《乱世寻情记》 第一章 从天而降 公元190年,中原各路军阀大混战,杀得是昏天黑地的。为求自保,荆州牧刘表和后将军袁术一见倾心,不仅结为异性兄弟而且缔结军事同盟。 两人杀黄鸡烧黄纸拜黄天后土,喝过交杯酒后还互相交换彼此的内裤。他们双剑合璧之后威力剧增,致使北方的枭雄曹操都感到很害怕,每次想打他们的主意都感到很头疼,久而久之就犯下了很难治愈的头疼病。 然而,这是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动乱的年代。不到一年,四世三公的袁术就联合孙坚大举进攻刘表,把刘表打得落花流水就连立锥之地都快没有了。 战乱产生最多的就是难民。据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们的分析,袁术之所以要消灭刘表是因为刘表看上去很忠厚,其实很不忠厚,拿一条从没洗过的内裤送给袁术穿,致使袁术生痔疮。 公元2018年。世界上首台时光机终于在我国的一所高校里问世了。大四学生粱纲熙充当了首只实验的小白鼠,被送到了刘表和袁术相爱相杀的乱世里。 襄阳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明飞行物,傍晚时分,这个不明飞行物掉进了一户人家里,把人家的房顶都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个神秘物体就是带着降落伞的青年才俊粱纲熙,伴随着他跌落下来的还有一些瓦片和木屑。他意识到他自己终于穿越到古代了。 虽然他是自愿报名参加穿越实验的但是他又是打从心底里不情愿回到古代的。因为他在穿越的前一刻被他的最佳损友灌了五瓶啤酒,醉得是两眼冒金星。这时候别说是叫他穿越了,叫他上吊都没问题。 别人都以为穿越是一瞬间的,偏偏粱纲熙在时光隧道里漂了三天三夜才到达目的地,整个人都饿得迷迷糊糊的。隐约之中他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两个大白馒头,馒头上面还有两颗小红点,也许是两个红枣馒头吧,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禁不住要感谢上苍对他真好。 出乎意料的是,当他伸出双手想要抓住那两个馒头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两个馒头好像长了腿似的居然可以快速地向后移动,致使他扑了个空。 吃不到馒头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还被别人打了一巴掌。本来就饿得浑身乏力又被打倒在地,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粱纲熙就醒了。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别人用冷水泼醒的。现在是初秋天气不算特别寒冷,但他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个宽敞的厅堂,古色古香的。上面放着两把木椅,两旁也放着几把木椅,陈设有些简洁。 这时候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瘦削的老年妇女,衣着讲究。其实她只是看上去比较老,实际年龄不过五十来岁,因为古人平均寿命比较低。单单看面相她就是一个不是吃素的人。她瞪一眼粱纲熙就能令粱纲熙身上的温度又要降低几度。 跟在老女人身边的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姑娘,年方十八,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衣服,显得楚楚动人,只是脸上透着淡淡的哀伤,一副自古红颜多薄命的样子。粱纲熙认为,她要是来到现代参加选美的话,肯定能当上世界小姐。 古代的小姐身边都有一个贴身丫鬟跟进跟出的,这位小姐自然也不例外。那位丫鬟一看就知道是位丫鬟,穿着丫鬟的衣服长着丫鬟的样子,本来就是给那位小姐做陪衬的。 那老女人声色俱厉地喝令粱纲熙跪下。作为现代人的粱纲熙哪里习惯动不动就下跪,因此他还是像一根木头一样木愣愣地盯着老女人看。 老女人很生气地问粱纲熙:“你跪不跪?” 粱纲熙对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想跪。” 老女人对粱纲熙喝道:“你不想跪也要跪,阿三阿四给我进来。”话音刚落就有两条蠢头蠢脑的大汉跳了进来,看样子除了头脑不发达之外整个身体哪里都发达。 粱纲熙从小就梦想着当一名好汉,威武不能屈。实在要屈的话就好汉不吃眼前亏。因此他很识时务地对老女人笑道:“老夫人息怒,你要我跪我当然会跪啦,不可能你让我跪而我偏要坐着。只是我们家乡有个说法,年轻人给老年人下跪的话会使老年人折寿的。为了能让您长命百岁我才不跪的。这样吧我给你鞠个躬吧。” 粱纲熙说完果真给老女人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老女人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的,就问旁边的漂亮女人:“女儿,你认为他说的话可信吗?” 原本对于母亲的问话作为女儿的应该立马回答才是,可是这位名叫李紫彤的大美人对于母亲茹夫人的询问无动于衷,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一样。 李紫彤此刻的神思有些恍惚,茹夫人的话自然进不了她的内心里。那是因为粱纲熙一个劲地向她抛媚眼暗送秋波。正是怀春年纪的她面对英俊的粱纲熙的示爱难免有些意乱情迷。 “彤儿”。茹夫人看着李紫彤又喊了一声。她相信平日里她宠爱有加的彤儿会很贴心地配合她的。 结果还是令她非常的失望。李紫彤只顾着和粱纲熙眉来眼去的,简直将她这个母亲当作透明人。 茹夫人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重重地感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也罢,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我再也不管了,我自个儿乐得省心省力就行。”说完转身就想走。 李紫彤终于意识到母亲对她的不满了,赶紧向茹夫人一个劲地赔罪,说自己因为连续几天都休息不好所以忽略了母亲,其实在心里还是母亲最为重要。 粱纲熙也帮忙劝道:“是啊,老夫人你可千万不要生女儿的气。为了我这个外人弄得你们骨肉分离那我就不是外人了,而是罪人。” 茹夫人吃了几十年的米看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骨肉亲情不容破坏这么简单的道理自然明白。因此她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一屁股坐回椅子里。 茹夫人盯着粱纲熙问:“你这个外人到底是什么人?” 粱纲熙对茹夫人说:“如果你想问我的籍贯的话就算了吧,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说了你们也不会懂的,带又带不了你们去。” 李紫彤问母亲:“他说的籍贯是什么东西?” 茹夫人对女儿说:“他说的籍贯肯定是指他那个鸡冠头。你看他的头发又短又平的,还根根往上竖,一看就是个人人喊打的神经病。” 丫鬟阿兰对茹夫人说:“我看他不但是个神经病还是一个魔鬼,看看他的穿着吧,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不是鬼穿的还能是谁穿的。”此时的粱纲熙是西装革履的打扮。将他送回古代的那帮人就是故意让他出出洋相的。 茹夫人抚掌大笑,夸赞阿兰道:“阿兰啊,想不到平时傻乎乎的你现在变得这么机灵了,总算会看人了。前段时间有个神经汉跟你说你的将来会出现两个凶兆,要你拿出两两银子出来消灾。你是二话不说就照办了。而且还是偷我的银子。” 阿兰羞愧道:“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再也不乱信那些疯汉乱说的了。”说完又狠狠地瞪了粱纲熙一眼,把他当成骗她的疯汉来出气。 粱纲熙竖着三根手指说:“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绝对不是神经汉也不是魔鬼,否则天打五雷轰。”谁知刚说完就电闪雷鸣的。好巧不巧刚好有道闪电掉了下来,似乎想要印证他的誓言,看来他的性命岌岌可危了。 然而,他的担心还是多余的,因为上天仅仅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当他回头一看的时候禁不住大吃一惊,只见阿三和阿四这两个蠢汉浑身焦黑冒烟,像两根木炭一样站着发呆,心里肯定很纳闷,平时不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还要遭雷劈。难不成是太装逼了? 粱纲熙笑嘻嘻地对茹夫人说:“看来你的两位手下才是神经汉兼魔鬼呢。” 茹夫人连忙询问阿三和阿四有没有事?要不要交代后事?阿三和阿四果然人丑命硬,除了浑身发麻以外倒也没什么大碍,依旧可以活蹦乱跳的。这主要是刚才的闪电太微弱的缘故。 茹夫人又问粱纲熙:“你从屋顶上闯进彤儿的浴室到底有什么企图?” “浴室?”粱纲熙心里有点犯迷糊。他看了一眼李紫彤,果然如他想象那样,李紫彤低着头,一脸的娇羞,看来真的是打扰到人家洗澡了。 他开始快速地对记忆进行梳理。原来当时他看到的馒头正是在雾气氤氲中洗澡的李紫彤。他因为太饿所以晕了过去。在他晕过去的时候他还说了一个字,“饿”。所以李紫彤给他喂了些粥水,他现在才有力气说话的。其实晕的不只是他一个人,他掉下来的时候还砸晕了一个人,现在这个人还在另一间客房躺着。 第二章 古今对撞 茹夫人又问粱纲熙到底是什么人?是敌还是友?是有目的还是有误会? 粱纲熙对茹夫人说:“很明显,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地球人啊。四海之内皆兄弟,我来就是和你们做朋友的。” 茹夫人,李紫彤,阿兰,还有焦黑的啊三啊四无不面面相觑,地球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根本就搞不清楚。茹夫人年纪大见多识广,她认为在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名叫地球的村庄,而粱纲熙就生活在那里。 粱纲熙很无奈地对他们说:“地球确实是一个村,早晚我们都会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统一改名为地球村。” 啊三啊四因为被雷劈了一回现在也突然间变得比以前更聪明了,他们说,地球村之所以叫地球村是因为地球村的村民经常吃圆圆的饭团,久而久之便起了一个跟球有关的地名。 茹夫人很鄙夷地看了啊三啊四一眼,心里觉得他们就是两只饭桶,想个问题都能跟饭扯上关系。 茹夫人又问粱纲熙:“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粱纲熙对茹夫人说:“是命运的安排加上如来佛祖的力量,冥冥之中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茹夫人和李紫彤等人又是面面相觑,他们很宁愿相信粱纲熙的话却又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话。 粱纲熙很得意,他要的就是让他们掉进他语言的陷阱里的效果。他认为,对于尚未破解迷信的古人来说,不能跟他们说科技,最好还是说回怪力乱神的迷信。这样才会令他们相信。 他们确实非常的相信粱纲熙就是神仙的代表,所以他的待遇立马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啊兰给粱纲熙搬来了一张椅子请他坐下来。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敬意。这是粱纲熙坐过的最舒服的椅子,因为椅子上有一块虎皮坐垫。这得益于那时候的老虎不是珍稀动物,而是餐桌食物。 李紫彤给粱纲熙端来了一杯用人参泡过的热茶,还有一些精美的点心。粱纲熙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对李紫彤说谢谢,惹得啊三啊四口水洌洌。 茹夫人等粱纲熙吃饱喝足之后就跟他说:“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别说是见神仙了,就连一只鬼影都没有见到过。之前我一直以为所谓的神仙只是一种美好的传说,现在见到你这般与众不同的模样后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灵的,也不枉我们诚心地日拜夜拜了。” 粱纲熙对茹夫人笑道:“那是。拜的神多自然会灵验的。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 茹夫人又问粱纲熙:“刚才你提到了如来佛祖,请问你是不是如来佛祖座下大弟子下凡?” 粱纲熙回答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如来佛祖座下大弟子,更加不是什么金蝉子。我的肉没有长生不老的功效,你们吃猪肉会更滋补。” 茹夫人和李紫彤等人又是面面相觑。粱纲熙这些话把他们搞的是云里雾里的。他们这个时代没有《西游记》自然不明白粱纲熙话里的意思。而粱纲熙从小便是看着《西游记》电视剧长大的,自然是一提起如来佛祖就照搬电视剧的剧情。 啊兰大声说:“我们也好久没有吃到过猪肉了。上次吃猪肉还是过年时候杀的猪。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没事都不出去,有钱也买不到猪肉吃。” 粱纲熙对啊兰说:“总之你们吃不到猪肉也不要吃人肉,可以改吃斋啊,还能避免高血压。” 茹夫人对粱纲熙说:“你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都不知你说的高血压是个什么东西。即使吃肉也不会压倒自身的血管吧。” 啊兰也说:“我们吃的肉都是煮熟的,粱纲熙怕是喜欢吃生肉,所以他的血管要高一点。” 粱纲熙此刻也很无语,早就知道跟古人沟通有困难,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困难,比蜀道难还要难。 茹夫人对粱纲熙说:“既然你说你是上天的神仙派你下来的和我们做朋友的,那你多多少少也是一位小神吧。能不能将你的法力施展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此话一出,最激动兴奋的就是啊三和啊四这两个四肢发达的黑汉了,蹦蹦跳跳地跑去找了两把大砍刀过来要将粱纲熙当成西瓜一样来砍。倒不是他们突然发疯,而是以前他们曾经听说神仙都是砍不死的,就算死了也能起死回生,所以他们就像拿粱纲熙来做做实验,顺便过过砍神的瘾。说出来多拉风啊,别人最多也就砍砍人,砍神这么高档的事情他们应该算头一个。 粱纲熙急忙跳起来躲在柱子后面说:“我虽然是上天派来的但我还没有成神,我只是一介凡人。你们给我点时间,等我成神了再施展法力让你们瞧瞧吧。现在就别砍我了,会闹出人命的。” 茹夫人喝令啊三啊四别闹笑话了,就算是小神也不是用来砍的,而是用来贡的,否则以后哪里还有神仙保佑他们家。啊三啊四这两个蠢汉只得悻悻然地退回门口外,心里在嘀咕,神话里都是骗人的。 粱纲熙坐回椅子上喝口热茶压压惊。但是茹夫人叫他不要坐先,还有事情要他帮忙做呢。粱纲熙连忙站起来问是什么事情,只要能办得到一定全力以赴。 茹夫人对粱纲熙说:“上天能够选择你派送过来,照这样子看你跟天上的神仙一定很有交情的了。麻烦你请个把两个神仙下来让我们参拜参拜。老身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这么多了,若能如愿便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粱纲熙哪里认识什么神仙,再说了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救世主更没有神仙和玉帝,要是直接说请不来那肯定是要得罪茹夫人的,这样子他就没法待在这里,到外面未知的世界里乱飘的话有可能会活活饿死。为了能在这里混吃混喝他决定撒一个谎。 粱纲熙对茹夫人说:“神仙都是喜欢高高在上摆架子的,并不是谁想请就能请得动的。如果对人家神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话你让人家面子往哪搁啊。但是你的愿望我又不能不重视,我早把你当成是我的母亲了,能为你效劳那是我的荣幸啊。这样吧,我就念一段咒语让神仙给你们洒下福音,保佑你们好运连连,趋吉避祸,心想事成。” 茹夫人见不到真神还是有些失望的情绪,李紫彤安慰她道:“见不到真的神仙也有见不到的好处。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真的神仙来了我们又款待不周反而弄巧成拙,神仙们不但不保佑我们还捉弄我们就麻烦了。” 茹夫人很赞同李紫彤的说法,于是乎,她们几个一齐催促粱纲熙快点念能让她们好运连连的咒语。 粱纲熙打算给她们唱《大悲咒》这首歌,因为这首歌不仅跟佛教有关而且像流行音乐一样好听,断定李紫彤等人听了之后会很喜欢的,说不定一高兴就给他许多打赏。这户人家可以呼奴唤婢,应该属于古代的中产阶级。 然而,李紫彤等人等得花儿都谢了粱纲熙还没开始唱,茹夫人就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奄奄一息了没有力气去唱? 粱纲熙说:“不弄点摆设就这么清唱吗?” 李紫彤问粱纲熙是不是还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粱纲熙说:“你没见别人搞法事事先都得准备三牲酒礼的吗,还有香烛纸钱。” 茹夫人只回答了一个字,“好”。然后还是死一般沉静,没有一个人去准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粱纲熙呆呆地看着丫鬟啊兰,啊兰也呆呆地看着神棍粱纲熙。最终还是粱纲熙先开口,“啊兰,你别老是看着我啊,虽然我是那么的好看,但你没听见老夫人说好吗,你还愣着干嘛?” 啊兰一改往日的温顺冲粱纲熙喊道:“她当然说好啦,又不用她去辛苦,我最讨厌的就是都大半夜了还要将我来折腾。什么大事小事都堆在我身上,都不知道人家累。还有你这个疯汉,要唱就快点唱,别搞那么多事情出来。不会唱就趁早滚蛋。” 粱纲熙不禁感叹,丫鬟还大过主人婆了。茹夫人很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并且警告啊兰多注意自己的态度和身份。 啊兰立马就为自己的一时嘴快向茹夫人献上最真挚的歉意。 粱纲熙说:“为了不折腾大家,我就清唱一段天籁之音吧。你们听了之后一定要转发朋友圈哦,不转发的话不但没有好运还会受到诅咒的哦。” 茹夫人,李紫彤,还有那几个下人都对粱纲熙嘴里的朋友圈这个词感到耳目一新。纷纷表示从中受益匪浅。 接下来就是粱纲熙深情演唱《大悲咒》的时间了。因为唱得很投入,所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她们都没听过这首佛歌,纷纷表示比和尚念经要好听。边唱边跳对于卖力演出者来说谁都会这样的,但是现场的人都觉得粱纲熙还是不要跳舞为好,因为他跳的舞跟他唱的歌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 粱纲熙本来就是一个不太擅长跳舞的人,在大学的时候他跳得最多的就是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所以他唱到激动处的时候情不自禁就来一段杰克逊,这种舞需要频繁地对自身敏感部位进行自摸。古代的风气哪有那么开放,因此,那几个女流之辈纷纷表示粱纲熙跳的淫舞太辣眼睛了,都不敢完全睁开眼睛看,又按捺不住好奇相当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是啊三啊四这两个蠢汉看得春心荡漾。 粱纲熙唱完之后先是很自豪地抢过李紫彤手中的热茶一饮而尽,弄得李紫彤一张粉嫩的脸似乎飞上了两片彩霞。然后非常自信地对茹夫人说:“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福音,今后管保你们家宅平安,风调雨顺,包你们一点事都没有,就算有也是喜事,不是喜事也不关你们的事。” 茹夫人等人对于粱纲熙为他们进行的诚心祈祷激动得感激涕零,众口一词地称呼粱纲熙为绝世大师,还说一定要好好款待这位绝世大师,难得大师的大驾光临不尽地主之谊良心怎么过得去。 第三章 扫把星 粱纲熙眼睛里满是憧憬的光辉,没想到他这么一个高分低能的现代大学生回到古代也能过上小康生活,不久还会迎娶白富美,比许多人少奋斗了几十年。 茹夫人让啊兰到厨房拿点熬好的鸡汤给粱纲熙吃。客厅距离厨房有三十米远,啊兰出去不到三十秒钟就又跑回来了,而且神情慌张,家里着火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反应。 粱纲熙忙问啊兰家里是不是着火了,是的话就赶紧用湿布捂住嘴巴,这可是现代化的逃生方式。 古人明显不能接受现代化的逃生方式,甚至连逃的意愿都没有。因为啊兰说,家里着火还是小事,火势并不大,只是烧毁了一间柴房。那柴房是独零零一间的,所以烧毁之后火就自己熄灭了,没有引起大的火灾。 茹夫人等人纷纷用质疑的眼神瞪着粱纲熙,心里开始觉得粱纲熙带来的未必是福音,还可能是扫把星。 粱纲熙虚张声势地笑道:“你们看,要不是我诚恳地请求神仙保佑你们,这次的火灾又岂是烧掉一间柴房那么简单,搞不好你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火灾倒还是小事一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啊兰将气息调匀了之后才开始慢悠悠地把大事说出来。众人听了之后果然像火烧屁股那么紧张。 据啊兰所说,他们家的二少爷因为求亲不成功伤心欲绝地在凉亭那边喝闷酒。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怎么的,都二十来岁的二少爷竟然喝酒都能被酒给呛住了。于是乎踉踉跄跄地跑回房间找水喝,哪知跑到半路又拉肚子,于是改去茅房,谁知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了,头撞在墙上,起了一个大大的蒙古包。 茹夫人向啊兰喝道:“二少爷撞伤了头你还不去弄点跌打药给他敷上还傻愣愣地站着干嘛?” 啊兰缓了一口气才又对茹夫人说:“我还没有说到重点呢。二少爷撞到头之后可能就装傻了,比我还要傻一点,我上茅房都不会掉进粪坑二少爷居然傻到愣是整个人都掉了进去。粪便还有粪虫都盖过头顶了。” 茹夫人更加气急败坏地朝啊兰吼道:“那你更不能傻愣愣地站在这里啊,还不赶快去把他拉上来。” 啊兰扭扭捏捏地说:“人家可是一名弱女子啊,哪能拉得起一个大男人呢,等一下连我也被拖下粪坑岂不是更麻烦。” 茹夫人和李紫彤一边往茅房跑一边责怪啊兰借口多多,明明就是嫌脏嫌臭,也不想想要不是她们肯留啊兰在这里工作啊兰早就被活活饿死了。 粱纲熙并不是一个眼睁睁看着别人倒霉的人,虽然一个人一辈子也见不了几次别人掉进粪坑里但粱纲熙并不觉得好奇,所以他想留在客厅里。 然而,人在江湖飘哪能那么随心所欲,茹夫人叫啊三啊四拉上粱纲熙,还让粱纲熙成为救援二少爷的领军人物,想不去都不行。 粱纲熙一想到要拉一坨屎上来胃里的东西就像火山爆发一样涌上来。于是乎,他急中生智,在跑出客厅的时候也假装被门槛给绊倒了,而且装作摔断腿的样子,滚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别人都赶着要去救人自然无暇分辨粱纲熙到底是真摔还是假摔,就让他在原地躺着。其余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倒霉的二少爷拉了上来。刚刚洗过澡的他们还得重新再洗一次,而且刚刚吃过的饭也得重新再吃一次。由于时间的关系只能吃些残羹冷炙。每个人都叫苦连天。 粱纲熙在客厅里边吃边喝怡然自得的时候茹夫人和李紫彤还有啊兰突然走了进来。粱纲熙本着演戏要演到底的原则急忙滚倒在地上嚷道:“我多灾多难的脚啊,平时就够劳累了今天还受伤了,真是悲惨啊。” 茹夫人朝粱纲熙吡了一声,李紫彤朝粱纲熙送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啊兰则朝粱纲熙做了个鬼脸。她认为鬼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扮鬼能够对粱纲熙起到恐吓的作用。哪知粱纲熙觉得她很滑稽,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茹夫人恨恨地对粱纲熙说:“我早该明白的,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骗吃骗喝骗感情的那种,根本就不是能够给别人带来福音的人,只怪我老眼昏花误信了你,让你念那什么鬼经,害得我们家摊上了血光之灾。我真后悔认识你,也真希望你立刻去死。” 李紫彤对茹夫人说:“娘亲,你别怪自己老眼昏花,神仙都有失手的时候。只怪我们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紧接着她又对粱纲熙说:“你真是一个扫把星。亏得我们那么诚心地祭拜神灵怎么会那么倒霉遇上了你。你说你念经就好好念吧非要跳那些不三不四的艳舞,活脱脱一个登徒浪子,那就差没脱衣服了。举止如此轻佻怪不得会连累我们倒霉。” 啊兰也数落了一番粱纲熙的古里古怪,然后还埋怨主子们不听她的忠告不早点对粱纲熙做出防范。主子们哪喜欢听下人抱怨,叫啊兰有话就对粱纲熙说,没话说就闭嘴,没人当她是哑巴。 粱纲熙停止了假装的嚎叫,对她们说:“没道理啊。如果你们真的诚心拜神的话没理由不受到神灵的保佑啊。肯定是你们有时候不够真诚,快点坦白交代,不坦白的话还是会倒霉的哦。” 啊兰是一个心直口快很单纯的姑娘,她脱口而出道出了一个关于李紫彤的小秘密,本来这个小秘密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的,现在弄得大家都知道了。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茹夫人家有一个传统,每年都要跋山涉水走上两天两夜到远方的一处寺庙烧香拜佛,桌子上自然会放着许多贡品。那时候的李紫彤很贪吃,再说了走了那么远的路都没吃过东西看见那些贡品自然垂涎三尺。于是乎便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吃了一只鸡腿。这是违规的是对神灵的不敬,而且被长辈知道是要被罚的。 当时啊兰也在场,怎么劝她她都不听,一向锦衣玉食的小姐在饥饿面前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更可气的是,她还说要是被长辈们发现的话就让啊兰来背这个黑锅。气得啊兰骂她是饿鬼投胎。 啊兰知道这件事情是很严重的,真要背黑锅的话说不定她的背都会被打断,但又不能得罪小姐。所以她很着急,这一急居然就让她急中生智。她让李紫彤喝两杯酒装成是神灵附身的样子,然后对大家说,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菩萨对她说寺庙后面有许多饿鬼想吃鸡腿。如果能施舍一只鸡腿的话他们的福报会更多的。于是李紫彤本着慈悲之心就把那鸡腿扔到了寺庙后面的山坳那里了。 这样一来,李紫彤不但不挨罚,还受到了表扬。毕竟兵荒马乱的死鬼就是多。多做点善事也是应该的。啊兰从此也成了李紫彤形影不离的贴身丫鬟。 然而,此刻的李紫彤横眉怒眼地向啊兰嗔道:“看来我把你当成亲姐妹来对待真是一个愚蠢的错误,你连这点秘密都守不住吗,我恨你我恨你。” 啊兰战战兢兢地对李紫彤说:“对不起啊小姐,这都怪我平时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粱纲熙很有功似的向茹夫人嚷道:“你看你看,这都是因为你们平时不诚心烧香所以幸运女神才没有眷顾你们。出了事情可不能赖在我头上哦,否则只会越弄越糊涂,越来越倒霉。” 李紫彤羞答答地请求母亲对她过去的错误进行惩罚,还说她给母亲丢了脸,再也没有脸见母亲了。 茹夫人非常怜爱地抚摸着李紫彤的头,很温柔地说:“傻孩子,哪有人不犯错误的,我有时候念经都打盹,更何况你那时候还小就更加值得原谅了。而且你现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但不罚你还要奖励你。” 李紫彤非常感激地表示,茹夫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做母亲的人。接着很诚恳地帮茹夫人按摩揉腿,把茹夫人逗得笑容可掬,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烦恼一样。 然而,烦恼还是无时无刻不在的。耿直的啊兰没等茹夫人充分地享受天伦之乐就抱怨茹夫人做事情太荒唐。因为她上次念经打盹被茹夫人罚掉晚餐,害她饿得只能去抓蟑螂吃,还导致皮肤过敏。同样是打盹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茹夫人面对啊兰这个从小在她这里长大的丫鬟真是哭笑不得,哪有跟主人婆较劲的丫鬟,但是揍这个丫鬟一顿她又舍不得,不揍心情又不好。于是乎,便让啊兰多做事少说话,不然就毒哑她。这样一来果然把她吓得浑身发抖。 茹夫人继续享受女儿的孝顺,虽然李紫彤不太会按摩,有时弄得有点痛,但她的心还是很欣慰的。粱纲熙见她们其乐融融内心也跟着快乐,毕竟大家快乐才是真的快乐,他也就能快乐地混下去了。 然而,快乐总是短暂的,痛苦才是无边无尽的。茹夫人那张瘦削的老脸看向粱纲熙时瞬间由开心转为嫌恶,说:“你在那里得意什么,很想看见我们家庭不和是吗,你这个衰神来我这里半天就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我看你的相貌和衣服都不是本族之人,我要将你送给官府来处置。” 第四章 转机 李紫彤对母亲的这一决定深表赞同。按照她的想法,像粱纲熙这种异族人士一进牢房就会被先阉后杀,再阉再杀的。多么大快人心的事件啊。 粱纲熙听见她们这么说也是惊恐得不得了。作为一名成绩优秀的大学生他还是对古代的监狱有所了解的。那时候的监狱又没有电子监控,也没有卫生评比,死个犯人就跟死只老鼠一样。就算人没死掉出来时也不成人样,说得形象点,即使姚明进去了,等到出来时就变成潘长江了。所以监狱是万万不能进的。 粱纲熙干脆来个苦肉计,先是装可怜嚎啕大哭,而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我不是灾星,也不是什么异族人士,我本来就是大汉民族的人,我来这里就是想跟你们好的,我爱死你们了。” 一把年纪的茹夫人在这战争的年代早就看惯了悲惨的事情,变得麻木不仁。在她看来粱纲熙一点也不悲惨,都还没阉呢。所以她不理会粱纲熙的表演,叫啊兰多找几个人进来将粱纲熙绑到官府那里去。 粱纲熙心想,完了完了,这辈子算是毁了,连老婆都没有就这么断送了前程真是大大的不甘心啊。 有时候天上会掉下个好媳妇来的。啊兰没有听从茹夫人的命令,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违抗命令的下场可是很惨的哦。 茹夫人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耐着性子问啊兰为什么不听从命令? 啊兰对茹夫人说:“老夫人啊,我从来都没有向你要过东西,今天算我求你吧。这个神经汉你不要就送给我吧。” 茹夫人对啊兰说:“你还好意思向我要东西吗,你这么多年来吃的用的住的东西哪样不是我的,你以为你要我的东西还少吗?” 啊兰不知所措,李紫彤很惊讶,粱纲熙则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茹夫人指着在一旁发呆的粱纲熙问啊兰:“你都说这个家伙是神经汉,那你还要他干什么?” 啊兰立马一副少女娇羞的模样,扭捏了一会儿才对她们说:“我觉得我跟这个神经汉还是挺有缘分的。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一位身穿白色大衣满脸白胡子的老神仙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上天啊,请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结果今晚,他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李紫彤问啊兰:“就算是上天的安排你也可以换个场景啊,一出门就有男人出现在你面前,外面那么多娶不到老婆的人你不要为什么偏偏要来路不明的神经汉?” 啊兰说:“不一样的。外面大多是颠沛流离的难民,个个瘦骨嶙峋面有饥色,只有这个神经汉面有饱色身体强壮,最主要的是精力充沛长相英俊。”说完还深吸了一下口水。 粱纲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情。有啊兰帮忙求情这下子不但不用死还能娶上媳妇,何乐而不为呢。虽然啊兰不是什么绝色美女,跟李紫彤相差甚远,但人在古代飘该知足的时候还是要知足的。 然而,粱纲熙才刚出完一口热气又猛吸进一口冷气,搞得差点断气。因为茹夫人和李紫彤说什么也不同意啊兰强娶粱纲熙,说是不能把粱纲熙这个扫把星留在家里,一定要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 粱纲熙仿佛已经感受到一把阉鸡刀架到了他的***上。因为茹夫人最得力的两名打手啊三啊四已经进来了,一股杀气也跟着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岂料,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人,使得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啊三啊四进来的时候不是空着手的,而是抬着一个人,这个人身穿黑色夜行衣,尖嘴猴腮,不用猜都能知道他的身份,全身都洋溢着小偷的信息。 可惜的是,这名小偷面色蜡白,已经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所以大家都有个心愿,愿天下无贼。啊三啊四进来就是向茹夫人请示如何处理这名小偷。 就在几个钟头之前,当粱纲熙从时光隧道上面掉下来的时候刚好压到了在房梁上偷看李紫彤洗澡的这名小偷,当场把小偷压断了气。只能算他倒霉了。 茹夫人指着死去的小偷问粱纲熙是不是他的同伙? 粱纲熙冲茹夫人嚷道:“拜托,你就是老也别那么糊涂行不行。我若是他的同伙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将他压死呢。有这么坑队友的吗。再说了我们连衣服发型都不一样,完全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嘛,说话都不过过脑子。” 茹夫人询问李紫彤,粱纲熙说的话是不是很欠揍?李紫彤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觉得粱纲熙说的话挺有道理的。 茹夫人当场发飙,责怪众人都以为她已经老糊涂了,还说什么一代新人胜旧人,个个都欺负她年老色衰,以前她那个死鬼丈夫也总说她越老越难看,像个老妖精,而且是个邹巴巴的干瘪老妖精。 李紫彤赶紧安慰茹夫人不要乱想,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家里有茹夫人这位老人如同有一个绝世宝贝一样。 啊兰也安慰茹夫人道:“老夫人啊,你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老糊涂的,你年轻的时候就不糊涂啊,只是老的时候才偶尔糊涂一下而已。” 茹夫人很不喜欢啊兰说话,还希望她有一天能够变成整天吃黄连的哑巴。 事实证明茹夫人还是糊涂的时候比较多,她竟然搞不清楚那位死去的小偷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觉得她这里风水好故意来送死的? 粱纲熙实在憋不住要数落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糊涂。小偷来这里当然是偷东西的啦,难道还能是给她们送生日礼物来的。搜一搜小偷的身不就明白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恍然大悟,纷纷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当然茹夫人向他投去的目光里夹带着些许愤怒。 片刻之后,啊三啊四从死去的小偷身上搜出一只手镯。众人的目光立刻被这只手镯吸引过去。但见这只手镯晶莹通透,浑身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上等佳品。粱纲熙心想,若是把这只手镯带回现代去拍卖,铁定能够富可敌城。 看见那只手镯最激动的就是茹夫人了,差点把高血压都给激出来。因为这只手镯是他们李家的传家宝,是当年她那死去的婆婆临死之前交给她的,并且嘱咐她一定要保管好,否则做鬼都不会放过她。所以她觉得十分气愤,这小偷差点害得她没有脸面面对死去的婆婆。 茹夫人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会把手镯脱下来,这也就意味着这该死也死了的小偷不仅偷了她的手镯还偷看她洗澡。更可恶的是,偷看了她洗澡还不够还要偷看她女儿的,简直是得寸进尺令人发指。此等卑鄙小人不拖去后院喂狗不足以平民愤。 啊三啊四将死去的小偷拖去后院之后茹夫人还兀自坐在椅子上呼呼地生气。完全意识不到现在夜已深了,李紫彤和啊兰早就哈欠连天了。粱纲熙忍不住提醒茹夫人不要忘记后面的事情。 茹夫人如同酒后苏醒一般“哦”地哼了一声,然后说:“对了,之前说过要把你送到官府那里去的差点忘记了,多亏你的提醒呢。” 粱纲熙急得大叫道:“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是我帮你砸死了小偷使你的传家宝失而复得的,你应该知恩图报才行啊。一点都不知道感恩的人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茹夫人问李紫彤她像咸鱼吗?李紫彤很肯定地说不像,还建议茹夫人送粱纲熙一两银子让他离开这里自生自灭好了。茹夫人对这个建议深表同意,就让啊兰去拿银子。 然而,粱纲熙不同意这个建议。他的想法是能够留在这里,因为他现在还不能适应古代的生活,即使给他钱他也不会花,而且外面兵荒马乱的,四处乱走保不准小命就没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觉得李紫彤很漂亮,哪里舍得走。 茹夫人同意粱纲熙在这里住下来,包吃包喝包住,但不是白吃白喝白住。留下来就得做一名家丁,家里的家务活都要干。 粱纲熙问,工资怎么算? 茹夫人,李紫彤和啊兰又面面相觑,不明白什么是工资。粱纲熙解释说,所谓的工资就是俸禄。茹夫人表示,想要工资或者俸禄的都要滚蛋。 粱纲熙讪笑道:“正所谓一客不烦二主,那我就愉快地在这里做家丁了,让我们愉快地合作吧。” 茹夫人和李紫彤很不愉快地打着哈欠回房休息了。留下很愉快的啊兰收拾了一间平时放杂物的屋子给粱纲熙住。 在幽黑寂静的屋子里,啊兰发出了幽灵一样的声音,她问粱纲熙喜不喜欢她? 粱纲熙说:“喜欢啊,怎么啦?” 啊兰说:“没什么啦,也就是问问而已。” 粱纲熙把他的西装革履都脱了下来,啊兰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但他们没有做大家都希望做的事。因为粱纲熙要穿上啊兰给他准备好的古人的衣服,这就是传说中的入乡随俗。 第五章 机关 古人的裤子都是用一条裤腰带来绑着的,来个大小便都要解来绑去的,极卵麻烦。于是乎,粱纲熙就用回他的皮带来系裤子。啊兰见他还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忍不住要嘲笑他几声。 啊兰又问他:“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啊?” 他说:“不愿意,怎么啦?” 啊兰说:“没什么啦,也就问问而已。” 过了一会儿,啊兰又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你说是问好呢还是不问好呢?” 粱纲熙刚想对她说,通常这种不知道该不该问的问题还是别问的好,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只会自找痛苦。但还没说出口啊兰就抢先说了。她说她想了一瞬间终于想到了,是该问。 于是她问粱纲熙:“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呢?” 粱纲熙说:“现在不愿意不代表将来不愿意啊。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说不定我会突然间人间蒸发呢。” 啊兰木木地问他:“什么是人间蒸发?” 他说:“就是像升仙那样,咻的不见了。” 他自以为他的这套说辞会让啊兰非常满意的。谁知啊兰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并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别做哪些虚无缥缈的梦了,快点回归现实吧。我不希望我们这里再出一个神经汉。以前大少爷就是总爱做梦,最后发神经死去了。” 粱纲熙向啊兰保证以后再也不聊那些神经问题了,但梦还是要做的。因为现在夜已经深了,彼此最需要找的聊天对象就是周公。于是乎,啊兰悻悻然地回她的房间去。 粱纲熙终于可以静静地躺在床上好好地梳理一下记忆了。他记得穿越之前是有一个任务交给他的。那就是要找到传国玉玺。如果他找不到传国玉玺的话他就回不到现代了。他不想留在古代,这里晚上没有电灯,没有自来水,更加没有手机,无聊得要命。 传国玉玺是用和氏璧镌刻而成,是历代正统皇帝的凭证。可是茫茫人海上哪找去啊。没办法,现在只能得过且过,希望有一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又找了一番之前衣服的口袋,基本上都是空空如也。最后从衣兜里找到一个小铁盒。这铁盒是干嘛用的呢?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一只高科技的铁盒,安装有人脸识别系统,只有他才能够打开。 当他打开铁盒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张小纸条,写的是,里面装有二十颗大力药丸,这种药丸跟伟哥一模一样。他心里感叹,这帮家伙想得真周到,怕他来到古代太寂寞太没有娱乐节目所以送点伟哥给他助助兴。 然而,他往下看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想错了。这些药丸虽然也有补肾壮阳的作用,但最主要的作用是可以提升能量,吃下一颗大力药丸就能让他当上二十分钟的武林高手。说白了,送他大力药丸只是希望他穿越之后别那么快就死掉。 粱纲熙躺在床上,懒得去想生与死的问题。迷迷糊糊中,仿佛已经看到周公笑眯眯地向他招手。忽然之间,有一阵奇怪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是他的神经瞬间敏感了起来,不由得打个激灵坐了起来。 那几下“咕咕咕”的叫声是从屋顶上传下来的。一般的古人都会认为那是猫头鹰的叫声。但是对于阅片无数的粱纲熙来说未免显得过于肤浅。其实这就是一种暗号,同时也说明了那位死去的小偷有同伙。 粱纲熙心里非常鄙视这些小偷,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学猫头鹰叫都学不像,仿佛是猫头鹰和乌鸦杂交所诞生的声音。还不如学老鼠叫来得更容易。 主人家危在旦夕,粱纲熙住了人家的屋子吃了人家的东西,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传统道德教会了他要见义勇为。 片刻之后,啊兰的房门被敲开了。这丫头也是正想跟周公约会呢,无端被吵醒自然是嘟嘟囔囔地起来开门,很生气地说:“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了。” 然而,当她看见酷酷地站在门口的是男神粱纲熙时乐得硬是将打了一半的哈欠收回去,含情脉脉地盯着他。 粱纲熙问啊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啊兰笑得花枝乱颤地说:“好惊喜哦,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想跟我结婚的,才分开一会儿你就忍不住了。没有我你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春宵一刻值千金,让我们立刻开始这段婚姻吧。”说完非常冲动地宽衣解带,一瞬间就脱得一丝不挂。 粱纲熙看着这具少女的身体也是禁不住热血沸腾的。但是他又不能跟啊兰发生那些儿童不宜的事情。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乌龙的事情。本来他是要来找李紫彤的,可是古人住的庭院一般都比较大,东一个凉亭西一个凉亭的,他又是初来乍到,鬼使神差的就敲错了啊兰的房间。况且大敌当前他怎么有心情干那事。 粱纲熙强忍欲火,将啊兰脱下来的衣服又一件件地帮她穿回去,边穿边跟她说:“那个小偷的伙伴来了。他要是找不到那个小偷说不定他会杀人放火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兰说:“我肯定是不会死的。任何男人看见我都想娶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跟我好好享受就行了。” 粱纲熙摇摇头,说啊兰真是个花痴。然后叫啊兰带他去找李紫彤和老夫人,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对付入侵的小偷。 此时的李紫彤正在梦乡里自由自在地遨游。她梦见无数的文人墨客对于她的美貌都在浓墨重彩地宣扬,把她夸上了天。引得无数风流人物手捧重金莫名前来瞻仰她的风采。由于人数过多场地太小,人们为了能见到她一面甚至大打出手,血流成河。能得她看上一眼的色男哪怕立刻去死都是含笑九泉的。 就在她醉心享受鲜花和掌声的时候忽然之间所有的美好都烟消云散了。换来的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天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的懊恼。 粱纲熙无比诚意地向李紫彤说明了来意,而李紫彤对他的反应是无比鄙视。她认为粱纲熙就是一个十足的扫把星,就是见不得她好,连睡个觉都不得安稳。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那么多的小偷,死了一个又来一个,这还有完没完。而且这是不安好心的粱纲熙编出来的借口,目的就是想让她们家鸡犬不宁。所以她把粱纲熙和啊兰都赶出门口,还说再也不想见到这些烦心鬼。然后继续做她的春梦。 粱纲熙走在庭院里,仰望星空,星空无语。唯一多话的就是啊兰。这丫鬟抱怨他多管闲事,害得她也被小姐骂。然后又问他还去不去找老夫人,只要再走几步就到了。 粱纲熙没好气地对啊兰说:“你是嫌被小姐骂还不过瘾,还要找老夫人也骂一骂?” 啊兰赶紧摇摇头,说她最怕的就是老夫人了,就跟见鬼一般。粱纲熙告诉她,老夫人一大把年纪了,距离变成真鬼也不远了。说不定哪天跟老夫人聊着聊着忽然就真的是见鬼了。 啊兰忽然觉得这寂静的夜晚变得阴风阵阵的。她一边抱紧粱纲熙一边责怪粱纲熙不应该在夜里聊鬼。粱纲熙告诉她,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白天和黑夜没有分别,自然的,死鬼和活人也没什么分别,也不相信有鬼。 而啊兰把唯物主义者理解cd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混蛋,对鬼神都不敬,活着的日子也不多了。 粱纲熙等啊兰回去休息之后便在庭院里布置了一些小机关,他阅片无数而且物理成绩不错,弄点小机关还是很在行的。小偷要是敢下来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粱纲熙弄好之后就回房睡觉了,而且房门是虚掩着的。在房顶上蹲得脚麻的小偷从“咕咕咕咕”叫到“叽叽叽叽”都得不到同伙的回应。那可是他的结拜兄弟啊,他们狼狈为奸这么多年从没出过差错,这一次对不上暗号他就知道他的拍档出事了。 小偷也不完全都是利益相交,有好处就在一起,没好处就分离。也有小偷是重情重义的,这一位小偷就是义气的代表。他决定下去拯救他的偷友。 死去又被喂了狗的小偷身穿的是黑衣,而这一名小偷穿的是白衣,他们很自豪地自称为黑白双雄。白衣小偷从围墙上跳下来的时候刚好就踩到了粱纲熙特意为他准备的钉子,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又不敢出声,真是说不出的痛苦。 内心充满咒骂的白衣小偷一边拔脚下的钉子一边踉踉跄跄地走。谁知又绊倒了一根绳子,忽然间就从四面八方飞来几只弓箭,吓得浑身冒汗的小偷使尽浑身解数进行躲避。粱纲熙第一次弄这种机关所以弓箭的速度有点慢,竟然被小偷一一躲过了,大约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吧。 白衣小偷躲过了偷袭,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迈感,脸上满是得意之情。他拍着胸脯感叹道:“雕虫小技能耐我乎。啊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黑白双雄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看我怎么把你们一个个送上西天。女的还要先强奸。” 这白衣小偷充满自信地大踏步往前走,忽然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啃草。也怪他太骄傲了,连地上有一块木瓜皮他都没看到。他摸着摔疼了的鼻子痛骂别人一点公德心都没有,什么东西都往地上扔。 其实这木瓜皮是粱纲熙故意扔在地上的,而且不止这一片,还有好几片呢,所以白衣小偷就连着摔了好几跤。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感觉地上湿湿的,闻了闻手掌,一股尿骚味直逼心脾,立马让他体内翻江倒海的,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喜欢白色的人往往都有点洁癖,这白衣小偷更甚,所以他呕得最多。 不必多想都知道,粱纲熙吃完木瓜之后顺便来个随地大小便。让小偷捡了个方便。 第六章 梦境 白衣小偷此刻最迫切的想法就是找条毛巾擦干净身体。而离他最近的一间房子门居然是虚掩着的,他认为肯定是哪个浪蹄子在这漆黑的夜里等待着情夫。一想到这,他干柴般的内心仿佛遇到了烈火,急冲冲地就要跑进去跟那骚娘们来个欲火焚身欲仙欲死。 那白衣小偷的确达到了欲仙欲死的目的。当他猛得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一颗头颅那么大的一颗石头从上面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好砸到了白衣小偷的右边头颅以及右耳,顿时头晕耳鸣的,右耳被砸烂了一大半,疼痛难忍,忍不住哭爹喊娘,咒骂这个无比阴险的鬼地方。 黑暗中,一个无比嘲弄的声音响了起来,“等候你多时了,小偷先生。”说话者正是粱纲熙,他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伸手就想抓住那小偷。哪知在黑暗当中他没抓住小偷的手,只抓到了衣袖。然后那小偷扯烂了衣袖逃走了。小偷果然有两把刷子,跑得比狗还快,怎么也撵不上。 粱纲熙有些懊恼,都怪这地方连个电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想抓个小偷立功都难。算了,反正也把小偷给击退了,虽然在李紫彤面前无法邀功但好歹创造了个安全的环境,就当学雷锋吧。 第二天早上,睡眼惺忪的粱纲熙被叫起来开始干活了。他的工作是负责打扫茅房以及倒夜香。这可是从古至今最丑最苦的活儿啊,一个现代的天之骄子怎能干这种活儿呢,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嘛。 事实是,茹夫人这一家并没有欺负粱纲熙。人家叫他喂马劈柴他不会,现代人也没有几人能接触过马。人家叫他生火做饭他倒要问人家给个打火机。人家告诉他没有打火鸡只有打火石。那种会打火的鸡只应天上有,人间绝无仅有,还叫他回归现实吧,别总做神仙梦。他用打火石打得手都肿了也生不起一小堆火。因此挑来捡去也就倒夜香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没残废的人都能做。 本着干一行爱一行的行事原则,粱纲熙在倒夜香这个工作岗位上干得也是有声有色的。声音主要来自他的监工啊兰,因为他在倒夜香的同时也弄脏了不少东西,然后啊兰用她的高音嗓门骂粱纲熙跟猪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至于色,便是大家都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他。毕竟谁看见一个跟屎尿屁打交道的人总会紧皱眉头的。 啊三和啊四平时的眼神总是傻乎乎的,谁都可以对他们呼来喝去。现在他们看粱纲熙的眼神不但不傻还挺狡邪的,表现在行为上也是充满了狡猾。他们再傻都能看出整个李府都不喜欢粱纲熙,所以他们将自己分内的工作都推给了粱纲熙,生平第一次学会了偷懒。若是粱纲熙有怨言,他们就呲牙咧嘴地装怪兽和露出发达的二头肌来吓唬他。然后这两个蠢汉就弹冠相庆,自鸣得意。 大约早上九点左右。茹夫人和李紫彤坐在东边的凉亭上看着旁边的假山发呆。过了一会儿,茹夫人看看李紫彤又笑笑,真是又呆又好笑,惹得李紫彤莫名其妙。 李紫彤忍不住问茹夫人:“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娘啊,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又怕被我知道,想一个人偷着乐?” 茹夫人僵笑道:“真是没心没肺的东西,不是亲生的能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养这么大。明知道是个亏本货还对你那么好。早知道一出生就把你卖掉还能得点钱使使。” 李紫彤花容失色道:“那你干嘛老傻笑着看人家,好像我闹了什么笑话一样。” 茹夫人笑道:“那的确挺好笑的。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有我,有着我们共同的不悔的宿命。我以前就跟你讲过的,我做梦一般都很准的。” 李紫彤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连忙催促母亲赶紧将梦境说出来,说不定这关乎她的终身大事。古代的女子没有事业只能将丈夫当成是自己的天地,所以很想知道未来的事情。 茹夫人做的梦说出来之后让人觉得那真就是个梦。她梦见天上的太白金星见李紫彤长得美若天仙,不是,还要赛过天仙,于是乎就将她引渡上天,成为了真正的天仙。引得凡间的女子非常的羡慕嫉妒恨。茹夫人更是对羽化而登仙的李紫彤的背影大喊,记得找机会把她也引渡成仙。但是,忙着升仙的李紫彤没有理会她。 李紫彤来到天上之后立刻成了众神目光的焦点,而且每个神仙都希望能够跟她有交点。没多久她的房间里就装满了大大小小神仙们送给她的礼物。有星星有月亮,有闪电有彩霞,有芭蕉扇有金葫芦,反正人间没有的她都有。就连玉皇大帝也不送礼物给嫦娥了,转而送给她。弄得迷倒众生的嫦娥一点自豪感都没有了。 没过多久,李紫彤身边只剩下两个神,而且是超级大神。他们就是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就因为他们是超级大神,所以那些小神就不敢跟大神抢女神。用那些大神的话来说就是,敢跟我抢女神,你丫的找死啊。 玉皇大帝非常的有气派,一高兴就送了一座仙气十足的宫殿给李紫彤。太上老君也不遑多让,经常送一些吃了能够美容养颜长生不老的仙丹给李紫彤。这些可都是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啊。所以李紫彤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不知道应该跟谁好。 女儿有困难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母亲。于是乎,李紫彤找个空闲时间下凡找茹夫人。 茹夫人一见李紫彤还以为是来带她升仙的,乐得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出去迎接女儿。当知道李紫彤还不能带她升仙时就不停地抱怨天气冷,把脚都冻僵了。 茹夫人听了李紫彤的来意之后便问她内心真正喜欢的是谁?两个大神总有一个比较优秀吧。哪知李紫彤说她谁都不喜欢,每一个神仙都相当的恶心。 她认为玉皇大帝虽然相貌堂堂但是满身酒气,而且经常放臭屁,一举推翻了凡人对于神仙放屁也是香的的说法。至于太上老君吧,还真是人如其名,外表就是一个猥琐的皱巴巴的干老头,让人怀疑他长生不老的仙丹到底有没有效。自古美女爱少年,同理,她也不喜欢老头。 茹夫人在现实当中没什么想法,但在梦里就是一肚子的鬼主意。她叫李紫彤两个神仙都要,两种好处都拿。反正玉皇大帝日理万机的,平时就跟太上老君好,等玉皇大帝有空了就跟玉皇大帝好,不亦乐乎。 于是乎,李紫彤就按照母亲的话去做了。然而,在仙界也是有透风的墙的。有一次,李紫彤跟太上老君约会的时候刚好被路过的玉皇大帝撞见。紧接着,玉皇大帝就跟太上老君大打出手,打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弄得三界鸡飞狗跳的。玉皇大帝扯掉了太上老君的胡子,太上老君也不吃亏,扯烂了玉皇大帝的裤子,两位大神打得难解难分。而李紫彤则和一群小神躺在五彩云朵里看热闹。 两位大神正打得难分高下之际,和事佬如来佛祖隆重登场了。他叫这两位仙界的统治者先不要打架,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结果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觉得很尴尬,因为他的地位比他们两个的要低,所以没人听他的,架还是继续打。 如来佛祖吼道:“你们在不住手我就要生气啦。”还是没人理他。他的尴尬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于是他尽力吼道:“再不听我的我就要使用如来神掌啦。” 效果是如此的立竿见影,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立刻就不打了。因为谁都知道如来佛祖的如来神掌会让你有来无去,有今生无来世。 如来佛祖开坛讲经,教育众神要戒色,红颜多祸水。为了避免灾祸的发生,索性将红颜杀掉,一了百了。把安然躺在彩云里的李紫彤吓得赶紧坐起来抽泣。 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心疼李紫彤,纷纷指责如来佛祖犯了杀戒,致使如来佛祖脸蛋骚红,差点下不了台。最后如来佛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将李紫彤贬下凡间,永远不能录入仙籍。 本来就不想做神仙的李紫彤欢天喜地地下凡跟亲人们相聚了。临走时还带了几颗太上老君送的美容养颜丹。家人都以她为骄傲。 至此,茹夫人已经把她做的那个梦讲完了。李紫彤倒是听得一头雾水,她不明白母亲做这个梦有什么意义。再说了,她也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同样是女人母亲怎么把她想成那样了,真是郁闷。 第七章 克夫 茹夫人对李紫彤说:“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为了生存有时候要懂得牺牲一下色相,一脚踏两船有什么不可以,我就怕你那么迂腐死要面子。你看你的结局不是很好吗。有时候做人可不能光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着想。” 茹夫人见李紫彤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又说:“你还是太年轻,不懂这个世界有多残酷。现在刘表大将军和孙坚大将军大战特战,战火早晚要烧到我们的家园。为求自保,也为了两边不得罪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哎,想要在乱世生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哦。” 李紫彤面有哀容地说:“万一谁都看不上我怎么办?” 茹夫人说:“你千万别妄自菲薄。从小到大谁见了你不说你是绝世大美人,上至老人下至小孩无不为你的容貌所倾倒。你只要抛个媚眼出去,管保刘表和孙坚为了你挣得你死我活的。” 李紫彤很是反感要主动去抛媚眼,那样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很贱格的,说不定别人会把她当成野鸡一样来对待。 茹夫人还说了一件让李紫彤感到很惊诧的事情,她说梦里的玉皇大帝长得很像粱纲熙,而太上老君长得很像那名死去的小偷,看样子他们两位大神也追着下凡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们正说着话的时候,粱纲熙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们的身旁。要不是闻到一股屎尿味她们还没那么快知道他的到来。 茹夫人很不耐烦地朝粱纲熙吼道:“你不去倒你的夜香来这里干什么?” 粱纲熙也很不耐烦地朝茹夫人吼道:“你以为我想来啊。是啊三啊四那两个蠢货非逼我端早餐过来给你们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 端早餐这种事情平时一般都是丫鬟啊兰来做的。但是,如果啊兰忙着搞卫生的话有时候又会吩咐啊三啊四这两条蠢汉来做。正因为他们蠢所以每次给茹夫人端早餐都要被茹夫人数落一通,说他们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要不是跟她有亲戚关系早赶他们出去当难民了。因此啊三啊四很不喜欢看到茹夫人,就把此项任务推给粱纲熙。 厨房距离茹夫人所呆的凉亭有五十米远,中间有座小桥。啊三啊四以为他们很会偷懒,其实这是一个偷吃的好机会。他们偷吃都不会抹嘴,一经发现又是一顿体罚。粱纲熙端早餐过去的途中就偷吃了一些点心好填填肚子。 茹夫人很嫌恶地叫挑大粪的粱纲熙滚开,挑大粪的粱纲熙很听话的就走开了。但是,李紫彤又很嫌恶地叫挑大粪的粱纲熙不准走开。两个女人就这样一人说一样地说了好几回。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粱纲熙说:“你们到底是要我走还是不走啊,你们这样子会弄得我很迷茫的。” 紧接着他又对李紫彤说:“你是不是想就地大小便然后让我就地取走啊?” 李紫彤一张俊俏的脸蛋立时绯红,对粱纲熙嗔道:“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登徒浪子。我是让你等一会,等我们吃完了你得把这些碗碟端回厨房去。” 粱纲熙就这样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紫彤看,真是秀色可餐啊。把李紫彤盯得浑身冒火。说他的时候他就狡辩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就在此时,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妇领着一名不到十岁的小女孩过来了。那小女孩管茹夫人叫奶奶,管李紫彤叫小姑。不用问都知道,那名美丽的少妇就是茹夫人的大儿媳妇。 茹夫人对小孙女非常的慈爱,还很温柔地抚摸小女孩的额头,问东问西的。可是对儿媳妇就比较冷峻了,看过去也是冷峻的眼神。所以那儿媳妇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向茹夫人请安都显得很谨慎小心。 茹夫人笑嘻嘻地问小孙女:“小红,你饿不饿啊?”小红很天真地说:“饿。” 茹夫人立马神情严肃地对儿媳妇说:“张秀,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一点心思都没有的吗,都不知道小孩饿吗,你想饿坏我的孙女吗,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张秀很委屈地对茹夫人说:“娘啊,你怎么吃馒头不计数的呢。是你说我们要读完十首诗歌抄完两卷佛经磕完十个响头才能吃早餐的啊。” 李紫彤也对茹夫人说:“大嫂已经非常的努力了,每天还要做那么多女工够辛苦的了,你也别责怪她了。” 茹夫人哪里听得进女儿的劝说,依然怒气冲冲地对张秀说:“你真是人头猪脑,你听不出我说话的重点吗,我说的你们重点是指你,是要你做完这些事情才能吃早餐可没叫你饿着我的孙女啊。你说你刚进门就把我的大儿子给克死了,像你这么刻毒的女人就不应该做点事情来为自己赎罪吗?” 张秀不敢再顶嘴,奴颜婢膝地跪下说:“娘亲教训的是,媳妇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茹夫人见自己的管教如此成功,脸上禁不住现出洋洋得意的神情。 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粱纲熙实在是看不过眼,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污耳目了,忍不住对茹夫人说:“你怎么这么封建迷信啊,你儿媳妇能克死你儿子那干嘛不先克死你。有这么好的媳妇都不舍得珍惜,活该你没有好日子过。” 茹夫人对粱纲熙吼道:“什么是封建迷信,你懂什么。几时又轮到你一个挑大粪的多嘴了。那张秀嫁过来十年,我儿子就死了九年,她不是克夫命又是什么?” 粱纲熙说:“你真是个老封建,用那些封建礼教来害死人。你怎么不说是你那个该死的儿子是个短命鬼,你死了儿子就有理由赖别人吗。你的丈夫也死了那么多年了,你怎么不说你克夫?” 李紫彤和张秀都觉得粱纲熙说得很在理,纷纷用一种克夫的眼光打量着茹夫人,把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茹夫人看得万分窘迫。 汗如雨下的茹夫人说:“我嫁过来有四十年了,我丈夫才死了十几年,怎么算我都不克夫啊。” 李紫彤更正茹夫人说:“是差半年就够二十年了。” 茹夫人更窘迫了。粱纲熙对她说:“那如果是你死在你丈夫的前面你是不是也要怪你丈夫是克妇命啊?这种事那说得准的,根本就没有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说法。你儿子是你生的,他活不活得久完全取决于你,我看你儿子就是被你克死的,你有克儿命。” 茹夫人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全身的衣服,无言以对。粱纲熙说上了瘾,继续说:“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死,不如叫你媳妇改嫁给我把我克死算了。你既能杀了我又不用偿命,何乐而不为呢。”说完深情地向美丽的张秀抛了个媚眼。 张秀从来没有遇到过对她这么好的男人,立马心驰神往,请求茹夫人将她嫁给粱纲熙。 茹夫人瞪着张秀说:“啊屁,你既然嫁给了我的儿子,那么生也是我儿子的人死也是我儿子的鬼。休想一女侍二夫,等你下地狱的时候会被砍成两半的。再说了,嫁过的女人就像砍断了的桥,哪有男人会喜欢你。” 粱纲熙也瞪着茹夫人,真是越瞪越讨厌就说:“真是个老封建,什么一女不能侍二夫,这纯粹就是狗屎。人家的身体又不是你给的,凭什么不能改嫁,凭什么你要剥夺人家幸福的权利,凭什么结过婚的女人就得不到真爱。你让她嫁给我试试,保证会比嫁给你要幸福,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人道主义精神。” 李紫彤看向粱纲熙的眼光也由嫌恶转为赞赏。她觉得粱纲熙的言论充满了悲天悯人的精神,同时也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每个女人都有点婚姻恐惧症的,她也怕以后她的丈夫要是比她先死的话那她不也被贴上克夫的标签,那她的日子还怎么过啊,简直是生不如死。 李紫彤和张秀都觉得粱纲熙所说的封建迷信非常的有深意,很耐人寻味,但又不是非常的了解,于是乎,就想叫粱纲熙对此多做点解释。 然而,茹夫人毕竟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同时也是脾气最大的。她朝众人吼道:“解释个屁。这个神经汉粱纲熙说的都是狗屎,他会得罪神灵的,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粱纲熙说:“地球是圆的,哪来的十八层地狱,没文化真可怕。”这话马上就把茹夫人气得差点中风也立马成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人。她猛捶着桌子说要把粱纲熙和张秀绑在一起扔到池塘里浸猪笼。 事实上唯一觉得茹夫人可怕的只有她的小孙女,因为很少见她这么老了还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哇哇大哭,还说要跟着母亲去浸猪笼。 茹夫人觉得自己焦头烂额,一边怨天咒地一边好言哄着小孙女。见粱纲熙在一旁看她的笑话,气得将一只碗掷到他的脚下叫他快滚到后山去捡些柴回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立马动身去捡柴。 李紫彤和张秀自然不敢再对粱纲熙表示好感,但心里总觉得粱纲熙为人怪怪的,同时又觉得他有些高深莫测。也许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是一个值得研究的人。 第八章 白衣小偷 粱纲熙将夜香都倒进茅房之后便拿着两条绳子去捡柴。此时已是下午时分。茹夫人一如既往地要睡个午睡。张秀便趁此机会在门口处等着粱纲熙,想找他聊聊天解解闷。 粱纲熙一见到长相俊美,皮肤白皙浑身上下都透着女人味的张秀便开玩笑说:“不见一刻如隔三秋,是不是现在就着急着要嫁给我啊?” 张秀的脸立刻就像玫瑰花一样鲜红俏丽,她知道粱纲熙不是一个矜持的人,可她还是需要矜持一下的,便叫粱纲熙不要开玩笑,她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改嫁的。 粱纲熙和张秀一边聊天一边打开大门往外面走。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有一个十分恐怖的人物正在守候着他们。 李府门外有一片草地,旁边还种着几棵蟠桃树。昨晚阴谋没有得逞负伤逃走的白衣小偷并没有逃走,而是躲在蟠桃树后面,伺机报复把他弄伤的粱纲熙。 白衣小偷的计谋就像他的样子那么简单,那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粱纲熙弄块木瓜皮将他滑倒他就多放几块淋过尿的木瓜皮在门口,凡是从李府从来的人都让他们倒霉,最好摔个半身不遂就太称他的心了。 谁知,那白衣小偷从凌晨等到下午,等到浑身结满蜘蛛网了都等不到李府的人走出来。刚刚还下了一阵冰雹,没瓦遮挡砸得他满头包。那么久没吃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满眼冒金星。于是乎,又把那几块沾过他自己尿的木瓜皮拿来啃,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就在此时,粱纲熙和张秀边聊天边走了出来,那白衣小偷赶紧啃着木瓜躲到一边去,内心极为懊恼,恨自己怎么那么不中用,只要多等几秒钟就不用吃回自己的尿了。而且粱纲熙他们聊得越开心他就越愤怒,人家是一对,他是孤家寡人。 张秀羞答答地问粱纲熙介不介意女人结过婚? 粱纲熙对张秀说:“结没结过婚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只要有心,根本可以忽略女人的过去的。在我的故乡,男女之间是自由恋爱的,只要男人觉得女人是值得爱的,哪怕女人结过几次婚都不要紧。” 张秀不禁感叹,粱纲熙家乡的女人真幸福。那白衣小偷在一旁鄙视道:“唒,胡说八道,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哪里能要的。嫁过人的女人也真不要脸,居然还想着改嫁。” 粱纲熙对张秀说:“你们在这附近养有狗吗,好像听到有狗的叫声?” 张秀说:“没有啊。我们的狗都拴在院子里的。” 张秀又问粱纲熙:“你们家乡的女人是不是也是整天都要在厨房里忙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粱纲熙说:“不是啊。我们家乡的女人很自由的。除非是她们愿意下厨,否则都是男人下厨。像耕田啊,缝补衣服啊,这些工作大部分也是男人做,女人不想做也没人强迫的。女人的活动范围非常的广泛,可以出去打拼事业,也可以出去周游世界。肯做全职太太的女人是很少的。” 张秀不禁又询问粱纲熙什么是全职太太?粱纲熙很耐心地给予解答。张秀听完之后向往不已,觉得那里简直是女人的天堂。还要求粱纲熙一定要带她到他的家乡旅游一番。其实受苦受难的她巴不得在那边定居。 粱纲熙向她发誓,只要能回得去一定会带上她的。还告诉她到时候会有家乡的人乘坐先进的交通工具来迎接他们回去的,请她务必放宽心态,别跟歧视女性的古人斤斤计较。 那白衣小偷又在一旁嘀咕:“唒。那可恶的家伙的家乡果然可恶,居然让女人出来打拼事业,这不乱了套吗。女人出来能干什么,难道都去做鸡?” 粱纲熙疑惑地问张秀:“好像又有狗的叫声,这附近很多野狗的吗?” 张秀说:“哪可能有野狗。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连野人都不能生存何况是野狗,肯定是有一条就被野人吃一条。” 粱纲熙表示赞同。还说刚才肯定是野狗被打死前所发出的惨叫。惹得白衣小偷恨不能跳出来乱拳打死粱纲熙。现在形势不明朗所以他不敢贸然使用武力。 张秀又问粱纲熙:“你们家乡的男人都是怎样对待女人的?” 粱纲熙说:“在我们老家,女人都是用来疼爱的。我唱一首家乡的歌谣你就了解了。这首歌是对女人自己的另一半唱的。” 他清了清嗓子放声唱道:“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老得哪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拥抱着我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张秀感叹道:“如果能嫁给这样的夫君,即使立马去死也瞑目了。” 白衣小偷再也看不惯这样的情景了,恨声说道:“唒,哪能这样惯着女人的,女人本身就是用来干的,不高兴的时候还能用来当沙包打的。就像这样。”说完就把旁边的那棵蟠桃树当成他女人一样猛打猛踹,弄得落英缤纷的。他看着这样的景象发出变态般的笑声。 粱纲熙和张秀终于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个人,于是乎纷纷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盯着白衣小偷,不明白那棵蟠桃树好好地长在那里怎么会跟他结仇的。 白衣小偷一时激气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觉得非常尴尬,于是乎,继续蹲下来啃木瓜,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张秀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看见那名白衣小偷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吃垃圾食品,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铜板想要拿过去给那白衣小偷。 粱纲熙仔细打量了那白衣小偷一番,看见他耷拉着脸蛋,右耳故意用头发遮住,而且眼斜嘴歪的,心里就在怀疑,此人莫不就是他昨晚想要擒却没能擒住的小偷。于是乎,他拦住张秀,问她那一枚铜板的购买力如何? 张秀不明白什么是购买力,很迷茫地看着粱纲熙。于是乎,粱纲熙就这样问她:“这一枚铜板能买到什么东西?” 张秀说:“以前可能还能多买点东西,现在可能只能买两个馒头吧。” 粱纲熙叫张秀别随便什么人都施舍,碰上坏人可就麻烦了。然而,心地善良的张秀不听劝告,非要给,还说人家佛祖都能普度众生,所以人不是生来就坏的,若是人人都能吃饱穿暖根本就没有坏人。 粱纲熙被张秀这一番纯洁的言论给彻底感化了,也觉得无论好人坏人都不应该挨饿,也觉得施舍个铜板很应该。唯一不应该的就是不应该亲自拿过去,应该扔过去给他。 于是乎,张秀把那枚铜板交给粱纲熙。此时的白衣小偷还在低头啃着有尿作为蘸料的木瓜,好像那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粱纲熙向那白衣小偷打了一声招呼随手就将那枚铜板扔了过去,他的设想是把铜板扔到白衣小偷的脚下的,谁知用力过猛,那枚铜板直接射向白衣小偷的嘴部,加上白衣小偷听到招呼又抬了一下头,然后最倒霉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那枚铜板直接射进了白衣小偷的嘴巴里,又从嘴巴里射进了喉咙里,然后就卡在喉咙里吞不下也吐不出,呛得他上蹿下跳,满地打滚,发出绝望般的呜呜声。 心地善良的张秀见到别人那么痛苦她自己的内心也很痛苦,向粱纲熙埋怨道:“你看,我早说要亲自拿过去的你非不肯,你看那铜板把人家卡得多难受。你就是要扔也把握一下分寸啊。你看,人家都翻白眼了。” 粱纲熙和张秀赶紧过去想尽一切办法帮助白衣小偷将铜板吐出来。张秀叫白衣小偷用手用力地抠喉咙,这样就能把铜板呕吐出来了,而且不止铜板,就是刚才吃下去的垃圾食物也能吐出来。 可是,疼得失去理智的白衣小偷哪里听得进张秀的话,自顾自地满地打滚。于是乎,张秀把她自己的手伸进白衣小偷的喉咙里。结果还是不顶用,她自己的手还被白衣小偷的牙齿磨得生疼。 粱纲熙对张秀说:“既然他吐不出来那就干脆让他吞下去吧。我被鱼刺卡着的时候也是猛灌几口水就行了。” 张秀很赞同他的说法。旁边就有一只小木桶是用来接尿的。时间紧迫自然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就把那桶尿猛灌给白衣小偷。结果比没有结果更糟糕。那桶尿搞得白衣小偷更加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就在张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李府的二少爷李确带着啊三啊四从大门处走了出来。张秀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过去请求小叔子李确帮忙搭救白衣小偷。 然而,有时候你看到的救星还不如数数天上的星星。李确假惺惺地看着白衣小偷对张秀说:“那个人都半死不活的了我怎么救啊,我又不是医官。” 张秀对李确说:“不是医官也可以帮忙找个医官啊,见死不救的就是衣冠禽兽,穿的衣冠再好也是绣花枕头。” 李确指着粱纲熙对张秀说:“事情是由这个灾星引起的就应该让这个灾星去解决。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来想办法吧,想不出办法就把他扔进粪坑里。就像昨天那样,他一来就害我倒霉掉进了粪坑,现在闻闻还有些异味呢,害得我午饭都吃得比平时少。” 粱纲熙听李确这么说不由得紧张起来,看来这个难题还必须要他自己来解决啊,想逃避一下都不行。不得已只能放大招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粱纲熙所谓的大招就是把白衣小偷提起来,身形瘦小尖嘴猴腮的白衣小偷在粱纲熙手里就像提一只鸡一样。然后他用肘子猛捶白衣小偷的脖颈,打得旁人都不忍心眼睁睁地看。 第九章 约架 结果非常的好,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那枚卡着白衣小偷喉咙的铜板就被粱纲熙给打出来了,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不禁都松了一口气,而白衣小偷因为差点缓不过气脸色苍白晕死了过去。 心地善良的张秀忙问躺在地上的白衣小偷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然而,现场鸦雀无声,白衣小偷都晕死过去了,哪里还能回答别人的问话。 李确见那白衣小偷一动不动的还以为他已经驾鹤西去了,于是乎,平时信佛的他对着白衣小偷的尸体说:“阿弥陀佛。虽然你是在我家门口死去的,我也没能及时救活你,但是你做了鬼可不能再进我的家门口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跟你是无冤无仇的,你变成厉鬼之后实在要找人报仇就找粱纲熙这个害人精吧,愿你黄泉路上有个开心的伴侣。” 粱纲熙朝白衣小偷的尸体做了个鬼脸,表示他认为白衣小偷做不成鬼。张秀用手探了一下白衣小偷的鼻息,发现他并没有窒息,非常惊喜地告诉众人他还活着。 其实众人当中觉得喜悦的只有张秀一人,其他人都感到很烦恼,因为接下来又要做出许多工作来让白衣小偷恢复身体健康。所以其实众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他还不如死了的好。 果不其然,啊三啊四和粱纲熙不得不一脸嫌恶地抬着满身尿气的白衣小偷进到屋子里,先是用水帮他冲洗干净,然后又用一些粥水帮他恢复体力。 啊三啊四因为粱纲熙的失误害得他们要多做很多脏活累活心里恨透了他,总想找个机会整整他。 机会总是说来就来的,就看你怎么去把握了。第二天一大早,白衣小偷“噌”地跳下了床,并且像一只猴子一样爬上了房梁,然后又爬了下来,显得活力四射,把在一旁伺候他的丫鬟啊兰都吓一跳。看来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来精神就犯了职业病。 啊兰满脸崇拜地对白衣小偷说:“大哥你的身手好嚣张哦,如果去做贼的话肯定能偷到很多钱。” 白衣小偷脸唰的就红了,他可不想现在就被别人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于是他对啊兰说:“姑娘你误会了。我练习飞檐走壁的功夫可不是为了做贼这么肤浅。我的追求是利用我这一身本领去报效朝廷,建功立业,号为祖上争光。我之所以人到中年还不去建功立业可不是怕死哦,而是亲人都死光了我要为他们守孝。” 啊兰对他说:“大哥你别紧张。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你不会去做贼你顶多偷看女孩子洗澡罢了。” 白衣小偷脸更红了,打死也不承认偷看过女孩子洗澡,尽管他常常那样子做。只是他现在还在别人的家里还是先把狐狸尾巴藏好。 啊兰询问白衣小偷的姓名?白衣小偷说:“我叫范统。”啊兰“噗嗤”的笑了出来,并且问范统:“是不是你一出生就把你家给吃穷了所以你家人给你起名为饭桶?” 范统急道:“哎呀,我这个范统不是那个饭桶,我娘说过了。我不怎么识字不知怎么跟你解释。” 啊兰只是笑,她很欣赏这个范统。这时候啊三啊四跑了进来有事要找啊兰,结果被范统大喝一声给吓懵了,紧接着又被范统一个扫堂腿双双都被绊倒在地上,“若哟”地喊疼。 啊兰拍着手赞叹范统果然不是饭桶,武功如此了得肯定很有前途。还问啊三啊四这两个被打倒的饭桶服不服气? 啊三啊四对啊兰说:“服是服气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将我们打倒呢?” 啊兰对他们说:“也许范大哥是怕你们会伤害到我吧。” 范统对他们说:“错了。我是给你们一个下马威。你们的下人害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要见你们的主人。” 啊三啊四赶紧跑去找茹夫人,啊兰还在后面喊:“啊三啊四你们找我有事吗?” 啊三啊四边跑边说:“摔了一跤不记得是什么事了。” 李府的议事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在场。上面坐着年纪最大容貌最丑的茹夫人,旁边站着国色天香的李紫彤以及同样国色天香的张秀。二少爷李确站在左边,粱纲熙和啊三啊四站在下面,啊兰站在厅门旁边。而中间就站着一个范统。 茹夫人和范统四目相对,小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茹夫人对范统说:“我一把年纪了不会跟你眼神交流,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范统对茹夫人说:“其实不用说你们都应该知道怎么去做。如果你们还有点良心的话,就算没有良心也要有点道德才行啊。” 李确很不满地对范统说:“我们怎么就没道德啊。你看你在我们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你说话要摸摸你自个的良心啊。” 范统说:“我睡的是草席,吃的是小米粥,这样也算好?” 李紫彤对范统说:“你就知足吧,外面那么多乞丐连粥都喝不上呢,你一个臭乞丐还那么多要求,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范统对李紫彤说:“我到底哪点像乞丐啊。挺美的一个人怎么眼光那么差。我多的是珍贵玩意,论家产我可是有钱人来的,我平时住的可都是豪华客栈。” 茹夫人对范统说:“既然你在这里住不习惯,那你就回你的豪华客栈去吧,恕不远送。” 范统高声嚷道:“走,你们这就想让我走?你们害我吃了那么多的苦一句道歉话也没有就想让我走,这也太便宜了吧。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是见过世面的。你们不赔偿我的损失那咱们就到衙门说理去。反正你们住惯了大屋子到衙门的牢房住一住换换口味也不错啊。” 茹夫人等人内心不免倒抽一口冷气,以为这个范统是一个有官方背景的人,要不然怎么敢拿衙门来压他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同时也在内心埋怨粱纲熙真是一个灾星,净给他们惹祸上身。 粱纲熙也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范统的思维也不全是饭桶,居然也懂得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为自己维权。”这些话刚好被李紫彤等人听到,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的同时也觉得他们更加理亏,官府肯定会维护范统的。不过粱纲熙一点都不怕,闹上官府的话就顺便揭穿范统小偷的身份。 范统认为茹夫人等人肯定会包庇粱纲熙这个下人的,这样最好,正好可以把他们一锅端了,随便帮自己的同伴报仇雪恨。 哪知茹夫人很大方地对范统说:“范兄弟啊,看你相貌丑陋但也是个头脑灵光的人,须知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把你害苦的人是粱纲熙啊,与我们无关,你想要赔偿就尽管向他要吧,哪怕你想要他的命也尽管拿吧,不用跟我们客气的。” 范统大为惊讶,心想,帮茹夫人等人打工的粱纲熙跟他们居然不是一伙的。虽然不能一锅端了,但先收拾掉粱纲熙也不错。接下来再将这里的人统统先奸后杀。 范统想让粱纲熙自行了断,省得到了衙门死得更痛苦。谁知粱纲熙竟然笑嘻嘻地对他说:“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吧,梁上君子。若论法律武器我也是懂拿的。” 众人纷纷惊呼,原来眼前的这个范统是个小偷啊,然后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他。 梁上君子范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喊他做小偷了,于是气急败坏地对粱纲熙吼道:“你别血口喷人,你说我是小偷有什么证据?再敢乱说我就到衙门里告你诽谤。” 茹夫人等人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到衙门里打官司了,会被左邻右舍指指点点的。而且他们也不相信粱纲熙说的话,像那些拿起法律的武器之类的话她们听都没听说过,所以总觉得粱纲熙古古怪怪的。 茹夫人向范统提出这件事可以私了的,不必闹到官府去。范统大喜过望,就向茹夫人说,想跟粱纲熙单挑,直打到一方奄奄一息为止。双方还要签下生死契。 茹夫人等人也大喜过望,觉得这个方法是最好不过的了,还有戏可看。茹夫人还告诉范统,他们不但可以单挑还可以群殴。 这一下就被范统吓得够呛,似乎又被铜板卡上一回。他愤怒道:“你们就这点出息,想以多欺少吗?” 茹夫人对范统说:“不是我们以多欺少,而是我们跟你一起单挑粱纲熙。” 这一下可把范统给搞蒙了,变成了真正的饭桶。他肯定地认为茹夫人这一家子在搞内讧。 茹夫人告诉范统,她们家非常地团结,都很想揍粱纲熙这个扫把星一顿。范统终于恍然大悟。 粱纲熙心如止水,他在这里不受待见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以前他在学校的时候也打过几次群架,具备迎接暴风雨的心理素质,而且他身上随时带着大力药丸,此刻正好可以试试威力如何。 于是乎,粱纲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那个小铁盒,把脸凑过去,只听“滴”的一声,那小铁盒就自动打开了。惹得众人纷纷惊叹粱纲熙会妖法,不但不敢轻视他,对他还有点小恐惧呢。不过他们仗着人多,立志要教训他一番。 第十章 征服 众人来到了宽阔的庭院里,这里相当于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粱纲熙吃了一颗大力药丸之后瞬间就有一股内力从他的丹田往身体的各个部位涌去,浑身热乎乎的,似乎有用不完的劲。他豪气万丈地吼道:“你们这帮老古董就一起上吧,我梁某人何惧之有。” 范统对粱纲熙有切肤之恨,所以他首先从正面攻击。只见他凌空跃起一下子就跳到了粱纲熙的面前,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攻击粱纲熙的头部的时候,他却使出“猴子偷桃”这种阴招攻击粱纲熙的阴部,致使众人大呼过瘾。 此时的粱纲熙耳聪目明,对于范统下流的动作看得是一清二楚,小鸟不是想抓就能抓的,所以他往后一弹就躲过了范统的攻击。 范统也不气馁,一击不中接着再来一击,用的还是老招数“猴子偷桃”,粱纲熙也是老办法往后躲。接下来的半盏茶功夫里,范统的功夫已经使出了十余招,招招都是“猴子偷桃”,真是锲而不舍啊。贼就是贼狗改不了吃屎。啊兰和啊三啊四等人不停地给范统加油,茹夫人和李确也鼓励范统偷到粱纲熙的小鸟为止。只有张秀对范统的招数嗤之以鼻。 范统大约是靠“猴子偷桃”这一招独行江湖的,所以用得乐此不疲,人家粱纲熙都不好意思再躲了,他居然还好意思再用,那就不用不好意思了。粱纲熙一把抓住他那只偷桃的贼手,就像上了手铐一样使他动弹不得,再一用力他的手腕就脱节了,疼得他像只老鼠被烧着一样“吱”地叫了一声。茹夫人等人都没想到范统会失手,纷纷发出可惜的惊叹声。 粱纲熙对范统吼道:“你那么喜欢抓鸟今天我就要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抓鸟功。”说完就把“猴子偷桃”的招数用在了范统的身上,致使他再次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他的小鸟算是彻底残废了,以后再也享受不到**良家姑娘的乐趣了。 李确和啊三啊四等人纷纷摸着自己的小鸟惊叹道:“不知这么一抓会是什么滋味呢,会不会疼得搂着姑娘也睡不着觉呢?” 然而,李确和啊三啊四等人最大的感受就是失望,他们本想借范统的手好好教训粱纲熙这个怪人一番的,哪知这只借来的手是只不中用的咸猪手。 李紫彤和张秀反而拍手叫好,因为她们是那样矜持的女孩,早就看不惯范统这样下流的人了。 范统一边惨叫一边向李确和啊三啊四喊道:“你们又说帮忙厮打的,还站在那里干嘛,都是猪啊?” 李确和啊三啊四顿时反应过来,其他们才是跟范统一伙的。于是乎,他们从侧面和后面向粱纲熙攻来。 粱纲熙放开已成太监的范统,腾出手来对付另外几个家伙。那李确想从旁边戮瞎粱纲熙的眼睛,结果被粱纲熙轻描淡写的两招就把李确描写成了国宝大熊猫,只不过那时候的大熊猫还不是国宝,而是耍宝。疼得他捂着眼睛在一旁抽泣。李紫彤骂他这个哥哥忒不争气。茹夫人则骂他这个儿子当初怎么不是个女儿。 至于啊三啊四这两个蠢汉嘛,还真不是孬种,竟然光膀子上阵,那一身黑黝黝的皮肤向众人展示了什么叫健美。他们吼一声就好像晴天响了两个霹雳,而且一掌就能打烂地上的一块砖头,活似两头猛虎下山。 然而,当啊三啊四这两头猛兽冲到粱纲熙面前的时候被粱纲熙直接一手抓住一人的头发,然后就把这两颗不三不四的头颅撞到了一起,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啊三啊四则表情歪曲地发出“啊啊啊”的喊疼声。 粱纲熙一边让他们两颗头相撞一边对茹夫人说:“这两颗头颅完全没用过挺崭新的,你们女人想不想也来撞撞,声音可是很清脆的哦,完全剩下一面鼓的钱。” 茹夫人等人大为惶恐,纷纷向粱纲熙露出她们认为最为迷人的微笑,希望粱纲熙能够看了她们灿烂的笑容之后能够心情也跟着灿烂,然后就不打他们了。 粱纲熙的心情的确非常的灿烂,可是这不能成为不打他们的理由。打得上瘾的粱纲熙把范统和李确都抓过来让他们的头颅和啊三啊四的头颅撞在一起,并且撞得很有节奏感,同时也可以比比看他们的头颅谁的最硬。结果叫得最惨的就是范统,看来身材最为矮小的他头颅最不硬,接下来就到了李确,他还责怪啊三啊四把头颅长得太硬呢。 粱纲熙非常享受这一刻,可以听到所有人的惨叫声和求饶声,而且这一刻他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当茹夫人和李紫彤等女人叫他住手的时候他偏不住,还得意地向她们扭扭屁股。茹夫人还说要以故意伤人罪到衙门里告他。哪知他只用拍拍腰间的那张生死契就能让她们全闭上了嘴。 就是这一刻,整个李府大院变成了人间炼狱,所有人哭的哭,叫的叫,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整整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粱纲熙身上大力药丸的药力过了之后他才心满意足的住了手。此时的他也略显疲惫,看着鼻青脸肿的范统还有李确以及啊三啊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茹夫人和李紫彤等人终于意识到粱纲熙不是个扫把星,而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外之人,对他的态度是瞬间变得极为客气,先是笑盈盈地走过来向他施上一礼,然后笑盈盈地问他:“梁公子,打得累不累啊,要不要吃点东西歇一歇啊?” 粱纲熙笑眯眯地看着李紫彤说:“累当然是累啦,打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累呢。不过呢,如果能够得到你的香吻我累点也是值得的。” 李紫彤并没有说吻就吻,她是那样矜持的女孩,只是羞涩地低下了头。当然也不是所有女孩都那么矜持的,茹夫人和啊兰就不是,她们还踊跃地表示可以代替李紫彤来吻他。结果被他象征性地每人扇了两个耳光。 粱纲熙表示,如果得不到李紫彤的香吻他就不累,既然不累就可以继续殴打那几个男人,反正把他们打死了他们也是该死,有生死状在呢。 茹夫人和张秀只得劝李紫彤还是满足粱纲熙的要求吧,否则此事还没完没了了,她可心疼她儿子了,若是光打范统等人还不要紧。 李紫彤只得假装很勉强地吻了一下粱纲熙的腮边。其实她的内心就如同粱纲熙的一样甜蜜的。此时的她也很倾慕粱纲熙,觉得他不但武艺高强还很有见识。 粱纲熙很高兴,向啊兰喝道:“快去给爷准备好酒好菜,我要在亭子那边慢慢吃喝。”啊兰立马屁颠屁颠地到厨房去准备。 至于李确,范统,还有啊三啊四这几条伤兵就让茹夫人等人扶回房间去涂上消肿止疼的药,慢慢把伤养好来。此战给他们的心理都造成了阴影,再也不敢挑衅粱纲熙了。 到了倒夜香的时刻,粱纲熙来到了啊三啊四的房间。他们看到手上胜将的到来不胜感激,连连称赞粱纲熙是一个懂得慰问别人的人。 粱纲熙看着伤头伤脑的他们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来慰问你们的,我是来问你们服不服的?” 他们摸着受伤的头颅连忙回答:“服,哪能不服呢,我们现在连墙都扶不了就服你老人家啊。以后我们是孙子,你是爷爷,无论你去哪里我们都扶着你。” 粱纲熙撇开啊三啊四的手说:“我来这里不是要你们扶的,而是要你们顶替我去倒夜香。” 啊三啊四本来就头疼,现在头更疼了,哭着对粱纲熙诉苦,说他们的身体有多么的差,别粱纲熙揍得有多么的惨,还请粱纲熙多多体谅他。 粱纲熙对他们说:“我很体谅你们的啊。根据你们的伤情,去倒个夜香还是没问题的。” 啊三啊四继续诉苦,说粱纲熙是爷爷级的长辈应该以身作则,做事情有始有终,将倒夜香作为终身事业好给孙子辈做好榜样。 粱纲熙可没什么耐性跟他们胡扯。他将一根筷子折断,然后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去倒夜香这根筷子就是他们的榜样。 已经被粱纲熙打怕了的啊三啊四连忙对他说,倒夜香也是一项光荣的任务,他们无比乐意去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铁定不会让粱纲熙失望的。自此以后粱纲熙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日子。 啊兰就很看不惯粱纲熙过上这么享受的日子。同样是来李府打工的,啊兰入行比他早得多,干的活也比他多得多,可谓是元老级人物了,却还要给他这个新丁端吃的端喝的。这还不算,还得每天帮他烧洗澡水。弄得啊兰颇有怨言,说他又不是新娘子干嘛那么爱干净,别人十天洗一次澡都是那样过。 粱纲熙教育他们要讲究卫生,多洗澡,要不然发生瘟疫可就麻烦了,这时代可没有特效药吃。 啊兰问粱纲熙:“你什么事情都不做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白吃白喝?” 粱纲熙对啊兰说:“我可不是什么都没做哦,我的贡献可大了。我一直都在帮忙看家护院啊。要是没有我,这里的财产都被小偷偷光了。说不定你们女人也都被偷去卖掉了。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呢。你们养着我也不为过啊。” 茹夫人和李紫彤以及张秀都认为粱纲熙是一个不用做功也有功劳的人,那次从屋顶上掉下来都能巧合地把小偷压死,这样的奇迹还真是亘古少有。但粱纲熙说范统也是个小偷她们就不太相信了,都认为粱纲熙跟人家有仇就说人家是小偷,胸怀一点都不宽广。 粱纲熙知道抓奸要在床,抓小偷要拿赃的道理。她们现在不相信范统是小偷也不要紧,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到时候人赃并获她们就会对他顶礼膜拜的了。 第十一章 静夜思 范统和李确还有啊三啊四等人在床上躺了两天之后身上的伤已经基本养好了,除了脑筋偶尔会短路以外。范统似乎在这里住得很舒服,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事实上也确实够舒服,丫头啊兰每天都把吃的端进他的房间,张张嘴巴就能填饱肚子哪里舍得走。 茹夫人进来对范统说:“范小哥身手灵活,是个前途远大的人,若是到外面去闯荡肯定很有一番作为,留在我这里只会耽误你的前程,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如果缺少路费又不好意思开口的话你就叫啊兰给你一点吧。这个月的工钱已经发给她的了。” 啊兰一听就跟茹夫人急,非常激动地说:“夫人啊,不带这样的吧。收留客人是你们主人家的事情啊,没道理要我们这些人下承担费用吧。我的衣服都穿破了,好不容易攒点钱想买点布料做一件新衣服,我容易嘛我。” 茹夫人笑吟吟地对啊兰说:“你对范统有好感,范统对你也有好感,你给他钱他会比较幸福的哦。” 啊兰还想继续争辩,可是被范统大手一挥给打断了。此时的范统也很激动,他认为这两个女人说来说去还是把他当成臭要饭的,没有把他当成江湖侠客去对待。所以他很严肃地对她们说:“我像是一个很缺钱的人吗,这些年我走南闯北跟我的伙伴淘到不少好东西呢。我平时吃香的喝辣的,住的都是顶级的客栈,你们还真以为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蹭吃蹭喝吗?” 啊兰问范统:“那你留在这里是为了看美女吗?”啊兰希望范统勇敢地承认这一点,然后勇敢地向她求婚,好让她好好享受一把存在感。 哪知范统很干脆地说:“也不是。”这让啊兰很失望,并且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给他端饭吃了。 茹夫人问范统:“那你到底觉得我这里有哪好,难道想让那个粱纲熙再揍你一顿?” 一提到粱纲熙范统就火大,他说:“就是因为这个粱纲熙在这里我才不能走。你年纪大也不能老糊涂到忘记我们才是同一条战线的啊,我们的目标是打倒粱纲熙。我一看就知道那个粱纲熙不是好人,我要留下来保护你们。” 其实他的真正意图是要把所有人都搞死,尤其是粱纲熙,不把粱纲熙大卸八块难消他心头之恨。 茹夫人忽然间又觉得范统说得很有道理,那个粱纲熙怎么看好像跟他们都不是一类人,让范统留下来跟粱纲熙互相制衡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乎,范统就正式成为了这个大家庭的一员。 午饭时间到了,作为家庭的核心成员围在一张大圆桌吃饭。成员有:茹夫人,李紫彤,张秀,李确,小红,粱纲熙还有范统。 桌上的菜肴也很丰盛,三荤两素五菜一汤,每个人面前都盛有一碗饭,像手掌那么大。茹夫人作为长者首先拿起碗筷叫大家尽情开吃。 所有人胃口都很好,吃得津津有味,唯独范统没有胃口,站着发呆。茹夫人听见他的肚子在咕咕乱叫就问他为什么不吃饭,难道肚子叫叫就能饱了? 范统说:“不吃哪能饱呢,我饿得都能把整张饭桌都吃下去了。我只是觉得这么小的饭碗怎么吃得饱,我得去拿个大碗来。”说完一溜烟跑去厨房那边。 粱纲熙不满地说:“吃饭也要用大碗,好像他还真把他自己当成大腕了。” 李紫彤娇滴滴地说:“范大哥是个练武之人,而打架又是力气活,难免要比平常人吃得多一些。”她长得实在是秀色可餐,粱纲熙盯着她说话都忘了吃饭,把美人看得羞答答的。 茹夫人说:“范统也是我们的人了,他武艺了得住在我们家会给我们增添安全感的,外面老在打仗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有力气的男丁实在很抢手。” 范统来到厨房的时候啊兰正在专心致志地刷锅,对于范统的到来显得爱理不理的。范统结结巴巴地向啊兰要一只大一点的木桶。啊兰要跟范统赌气也不问他要木桶干什么,只是理所当然地觉得范统要木桶来装尿,于是乎就拿了一只前两天才倒完尿的尿桶给他。 范统拿到尿桶之后立马屁颠屁颠地往饭厅里赶,害怕去晚了就没有饭菜吃了。他一回到饭桌前就把所有的饭倒进他的尿桶里,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茹夫人对吃得满脸都是饭米的范统说:“你慢点吃吧,又没有人跟你抢。” 粱纲熙自言自语道:“范统拿的那只饭桶可真够有型的,高约半米,直径可达三十厘米。” 其他人都觉得粱纲熙的话非常的高深莫测,听得云里雾里。小红很天真地问张秀:“娘亲,范统叔叔为什么要用饭桶来吃饭啊?” 张秀对小红说:“嘘,范统叔叔用的不是饭桶,而是尿桶。走,咱们回房间去吧。” 李确说:“范统真不是浪得虚名的,真是羞于与饭桶在一起。”说完也起身回房了。 范统吃完大半桶饭的时候对茹夫人说:“这饭是不是存放了很久的,怎么有点馊味的?” 茹夫人给他这么一问终于顿悟了,怪不得那只木桶看上去那么眼熟,原来是她曾经用过的尿桶。想到这里禁不住胃里作呕,向范统说了一句“不是饭有问题而是你的嘴巴有问题,有空多洗洗嘴。”说完就走了。 李紫彤也听出了母亲话里的意思,也觉得这顿饭没什么意思,也跟着走了。最倒霉的是粱纲熙,他直接闻到了一股尿骚味,然后捂住鼻子嫌恶地离开了。 啊兰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直接被吓了一大跳,她毛骨悚然地看着范统叫道:“啊呀,你这个范统啊,你怎么用尿桶来装饭吃啊,你就是贪多也是用饭桶来吃啊,多恶心啊,我都没眼看了。” 范统“噗”地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无比羞愤地嚷道:“什么,你给我的竟然是尿桶?你明知道我要吃饭的,真是气死我了。” 啊兰嚷道:“鬼知道你要用来吃饭啊,你又不说。”范统哪里还顾得上说,赶紧跑到小溪边又吐又洗的。然而,他的思维很奇怪,他就是觉得这一切都是粱纲熙害他的,不把粱纲熙折磨到死誓不为人。 夜晚总是那么的宁静,没有电的世界也有现代世界所没有的好处,那就是可以静静地沉思。 此时沉思得最厉害的就是范统了。他的职业让他觉得夜晚是那么的美好,可以实现他所有的理想。他想干掉粱纲熙,可是明着来又打不过。既然明枪易躲,那就来个暗箭伤人吧。他拿出一个小竹筒,只要一吹就能够发出暗箭。只要一想到粱纲熙中箭倒地的痛苦模样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确问范统:“范兄弟,你老站在茅房的门口是不是便秘得很难受?” 范统说:“我没有便秘啊,你干嘛这么问呢?” 李确说:“我从那边走过来时就看到你老是在门口徘徊又不进去拉便,等我走进了又看到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模样于是判断你是得了便秘。” 范统这才意识到他自己已经在茅房的门口站了许久。因为他一直都在沉思着怎么去暗算粱纲熙。而暗算人要想取得比较高的成功率的话最好是等别人上茅房或者洗澡的时候,这样做就算不成功也能弄丑别人。虽然阴险但为了达到目的只能不折手段了。 谁知,等来等去不见粱纲熙过来拉便,倒是把李确给等来了。他只好对李确讪笑道:“你别看我是大男人一个其实我很怕黑的,晚上都不怎么敢上茅房,我想等人多一点先再上,有伴我就不怕了。” 李确对他说:“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上吧,咱们边拉边聊天保证你不再害怕。” 他很难为情地答应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急,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意图只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而且茅坑里蚊虫又多,不消一会儿就被叮得满身都是包,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更加难受的是,李确很快就拉完了就问他要不要一起走?他当然不想跟李确一起走啦,有人在旁边还怎么暗算粱纲熙。所以他就让李确先走,说是他还没拉好又不好意思让别人等。可是李确又很讲义气,说是害怕他独自在这里会感到害怕,所以宁愿忍臭留下来等他。 大约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李确还没有离开,致使范统非常地难受,他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问李确有没有兴趣捉弄捉弄粱纲熙。他觉得李确应该会继续跟他统一战线的,毕竟他们都挨粱纲熙揍过,不想报仇的人不是正常人。 哪知李确就是这么反常。他对范统说他不想跟粱纲熙为敌,一方面是粱纲的武功很厉害,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另一个方面是粱纲熙的才华也很厉害,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来中午吃过饭那时,李确和粱纲熙在亭子里煮酒论诗词。李确是一个读过几年书的人,能背诵许多文章,奈何天赋有限,总是写不出好的诗歌出来,为此常常遭到茹夫人和李紫彤的嘲笑,还说他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因此,李确做梦都想作一首好诗好让母亲和妹妹对他刮目相看,但他又知道他自己没那个才华,就问粱纲熙有没有看过比较好的诗好借他用一用。 粱纲熙对李确笑道:“好诗就多的是,随便捡几首给你都能让她们目瞪口呆。”李确大喜过望,赶紧叫粱纲熙读一首给他听,如果真的是清新脱俗他愿意拜粱纲熙为大哥,一生供大哥使唤。 于是乎,粱纲熙便把李白的《静夜思》读给李确听并且让他背了下来。当他读给茹夫人和李紫彤听的时候果然让这些女流之辈听得如痴如醉,仿佛穿着柔软的丝绸在夜里奔跑一样。纷纷称赞这首诗是那么的出类拔萃。 李确厚颜无耻地告诉茹夫人和李紫彤,这首《静夜思》是他和粱纲熙共同创作出来的,当然,粱纲熙只起到了点拨的作用,诗的大部分灵感都是出自他的头脑,所以作品的版权归他所有。茹夫人终于由衷地称赞了他,已经好久没这么称赞过他了。李紫彤也夸他很有长进,以后光宗耀祖就靠他了。 第十二章 暗算 因此,范统邀请李确一起来暗算粱纲熙这事直接就被李确拒绝了,还说只有老大捉弄小弟,没有小弟捉弄老大的。 这就使得范统大失所望,同时也很恼火,尖声尖气地叫李确哪里舒服就去哪里躺着,不用他在茅坑里等着。 李确本来就不想在臭气熏天的茅房里陪着范统,见范统不领情就轻轻松松地回房去了。心里还盼望着范统会怕黑怕得裤子都来不及穿就尖叫着跑出来然后向他求救,他再奚落他一番。 其实范统本来是想等李确前脚走后他后脚跟着出来的,哪知他的双脚竟然不想动了。本来他就不急的,结果蹲着蹲着就急了,而且正好被李确说中他正好就便秘了,这样一来他在里面蹲的时间又要加长了。他在心里忍不住咒骂李确是一只白乌鸦,长着一副乌鸦嘴。 范统拉便正拉得投入的时候有一个人也风风火火地进来拉便,那速度也是风风火火的,不消一会儿就完事了。惹得范统羡慕不已,忍不住询问这位速战速决的仁兄是谁,也好讨教几招。 当这个人说出他的姓名之后那范统气得差点就想裤子都不穿地冲出去干掉他。因为这个人正好就是范统心心念念要干掉的粱纲熙。范统觉得无限憋屈,好不容易等来了仇人他却忙着拉便没空报仇,可以想象他的心情就像被大便沾过一样难受,而且更难受的是,他的仇人就连拉便都能比他迅速。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粱纲熙问范统:“你进来好久了吧?” 范统说:“是的,我都进来一炷香的时间了你才来。” 粱纲熙若无其事地说:“那你肯定是便秘了。” 范统的心好像又一次被刀枪杀戮着,怎么每个人说他便秘他就一定要便秘呢,他真就这么人神共愤吗?此时的他恨不得消灭所有的人类。 粱纲熙对范统说:“你慢慢拉吧,我先走了。”他可没心情在厕所里猜测范统的心情是怎么样子的。 事实是,此刻的范统脸色一会儿是绿色的,一会儿是红色的,反正是阴晴不定的,只是要杀掉粱纲熙的决心是一定的。 粱纲熙回到房间后就提了一桶热水进浴室准备洗澡,丫鬟啊兰进来问他够不够水洗澡。粱纲熙微笑着对她说:“够了,谢谢你的好意。” 半分钟过去了,粱纲熙还是没有脱下衣服洗澡,他问像个木头一样站在旁边的啊兰:“你老站在这里是不是想看我洗澡啊?” 啊兰木无表情地说:“你每天晚上都要我帮你烧洗澡水,你这么会享受干脆我连澡也一起帮你洗吧。” 粱纲熙对啊兰说:“每天洗澡也不是享不享受的问题,而是习惯问题。我建议你们也多洗澡,讲究一下卫生,提升一下人生的质量。” 啊兰说:“我不懂什么质量不质量,我只知道每天打水烧水累得够呛。” 粱纲熙说:“你觉得累就回房休息吧,不用理我的。” 啊兰说:“二少爷和老夫人都说过了要把你当成主子一样来伺候。你不让我伺候你就是看不起我,他们会骂我不中用的,会不给饭我吃的。” 粱纲熙说:“什么主子不主子的,我不论封建等级那一套的。而且我也不习惯让别人伺候,我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也要明白,你不是生来就是伺候别人的,你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人格,你跟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啊兰说:“你说的话我都不懂,我只懂得你嫌弃我,不让我做下人想饿死我。” 粱纲熙说:“我不会嫌弃你的,就算别人不给饭你吃我也会养着你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只是我当不惯少爷,你要是觉得不伺候人就不习惯的话就多打点水过来就行了。” 啊兰本身就是伺候别人的命,也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范统从茅房出来之后便急不可耐地要跑去暗杀粱纲熙。当他差不多走到粱纲熙房间的时候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由于蹲得太久,他的脚还是很麻的不太受控制,眼看地上有一块木瓜皮还是一脚踩上去,毫无疑问的,又摔了个四脚朝天。发麻的不只是脚,还有后脑勺。 范统气得在心里大骂:“哪个杀千刀的乱扔木瓜皮,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被我逮到非逼他吃下去不可。”然而,当他拿起那块木瓜皮看的时候想骂也骂不出口了,其实这块木瓜皮是他自己早上扔的。 粱纲熙澡房的窗户是开着的,此时的他正光着身体背对着窗户边洗边唱歌,唱的是别安乐队的《海空天空》。这让范统兴奋不已,他认为粱纲熙开着窗户洗澡就是找死,多好的暗算机会啊,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哪怕是死了也是活活笨死的。 于是乎,范统拿出了他的暗器对准了粱纲熙的后背。但他没有马上发射,而是对粱纲熙的背部批评一番,说粱纲熙的后背像黄蜂腰那么丑陋,在他临死之前还要用鞭抽一顿才解恨呢。 接着他又对粱纲熙的歌声批评一番,说粱纲熙唱歌不像唱歌,纯属鬼哭狼嚎,如果是在闹市唱的话肯定会被路过的行人扔臭鸡蛋的。最重要的是都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东东,那些话一点都不像北方的话。如果跟汉高祖那首《大风起兮云飞扬》相比可就差多了。等一下要那块铁烫哑他才行。 范统已经对粱纲熙忍无可忍了将竹筒对准粱纲熙猛吹,同时想象着粱纲熙中箭后痛苦万分的惨状。然而,这也仅仅只是想象,那粱纲熙还是边洗澡边唱歌,快活得不得了。 范统低头一看,竟然也忍不住骂他自己是饭桶。因为他过于兴奋,竟然将暗器拿反了,发射口对准的是他自己。他只得赶紧调过来。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只老鼠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刚好掉进粱纲熙洗澡的桶里边。粱纲熙立刻抓起那只老鼠就往窗外扔,他最讨厌老鼠这种恶心的东西了,害得他美好的心情荡然无存。索性澡也不洗了,歌也不唱了,拿起衣服来穿。 粱纲熙把那只老鼠这样的随手一扔就为他自己扔出一条命来。因为那只老鼠好巧不巧的刚好扔到范统的脸上,谁让他好巧不巧的站在窗户外面。范统最讨厌的也是老鼠,被那种恶心的东西沾上哪里还顾得上暗算粱纲熙,赶紧将暗器扔掉腾出手来弄开老鼠。 不好彩的是,那老鼠竟然死死地抓着范统的脸,就是不肯离开,被范统弄得生疼。兔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老鼠。于是乎,范统的额头就被老鼠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大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老鼠摔在地上,然后猛踩。 粱纲熙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见范统打得那么卖力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他:“范兄弟真是正义感爆棚啊,把老鼠大王这种公害打成肉酱都不解恨。” 范统恶狠狠地盯着粱纲熙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老鼠这种肮脏的东西当暗器的了。” 粱纲熙笑道:“能把老鼠当暗器的人除了天才就没别人了。” 这时候,啊兰恰巧也走了过来,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显得非常地生气,当然她的这个气是冲范统发的。她讨厌范统把老鼠打得血肉四溅,弄得满地都是血腥,这给打扫卫生增添了许多困难。 范统委屈得想哭,他认为啊兰只关心她的卫生工作丝毫不关心他的个人情况,他的额头都让老鼠给咬出血了。 啊兰抱怨了一会儿才看到范统额头有伤,终于觉得他可怜了。立马拿点药出来帮他简单处理一下。但是,可怜归可怜,工作还是要做的,范统得把地面打扫干净。 范统觉得更委屈了,他对啊兰说:“老鼠是粱纲熙扔出来的,应该要他打扫干净才是。” 粱纲熙两手一摊说:“可是把地板弄得那么血腥的不是我啊。” 啊兰指定要范统来弄,理由是,人家主人都说过了,粱纲熙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凡是有才华的人都是文曲星下凡,有权利享受凡间的事没有义务去做凡间的事。 范统只得强忍老鼠的恶心把地面弄干净。而粱纲熙就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了。 范统虽然打死了老鼠但他要杀掉粱纲熙的贼心不死。他又悄悄地潜伏到粱纲熙房间的窗户底下。他觉得粱纲熙真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睡觉居然连窗户都不关,嗯,叫你自信,等你下到阴间阎罗王问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范统又拿起了他的暗器将发射口对准了躺在床上的粱纲熙,这一回没有将暗器拿反,他已经反复检查了好几遍。他似乎已经看到粱纲熙如同刚才那只老鼠的下场,真是想想都能大快人心。 范统怀着喜悦的心情正要发射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很恐怖的鬼叫声,这鬼声是那么的悠远又是那么的靠近,令他瞬间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