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玄师奶爸》 第一章 庄周梦竹 公元2018年7月2日，一位白发青年好奇坐在电视前，紧盯着电视。其表情木讷，而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这一夜没做梦，难道…… 电视上正播放着华清大学考古队的队长李教授，向观众展示考古队对唐太宗李世民，以及合葬的长孙皇后的墓葬进行拯救性挖后所得的珍贵文物。 就是那位开创贞观盛世，扬我中华傲骨的唐太宗的墓葬。由于盗墓者的侵入和破坏，使得这位大帝的墓葬重现世间，还不得不进行拯救性的挖掘。 李教授带着白手套，正在镜头前一一介绍着那些出土的文物。 各种陪葬文物的名称、在墓葬中的象征意义、对墓葬主人意义等，是引经据典，考证严密。 唯独，在直播的最后时刻，他拿起二片手指长的东西，对着镜头皱眉道： “这两片红色长方形物体，是在长孙皇后的手心发现的。以唐时的宫廷墓葬制度，能放入皇后手心的，当为长孙皇后最看注之物。” 再次审视这两片物体，李教授眉头皱的更紧，“经检测，这是两块红色的竹质碎片。奇怪的是，这两块竹片经过千年的时间，不但没腐烂成泥，还象刚从鲜竹取下一样保持着新鲜。” 镜头给了竹片一个特写，果如其言，那竹片是鲜嫩异常，表面那红色如血欲滴。 “更奇怪的是，”李教授继续道，那两道眉直接挤在了一起，“这神奇竹片居然没有任何记载，无论是正史、野史都没有。这竹片，似乎是凭空出现一样，真是不可理喻。” 跟着他解释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所有文物无论是正史或野史，不管是不是真的，总能找到只言片语的记载。越是皇帝、皇后看重之物，记载的越多。比如，那陪葬的‘兰亭序’。” 沉默一会，李教授放下竹片，推了推眼镜，“这竹片对长孙皇后肯定是意义非凡，如此重要之物不能解读出来，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因此，我个人悬赏一百万华币，征集有关这竹片的任何信息。” 屏幕之上显示出一个手机号，还有李教授黯然离去的身影。 “原价一千八，现在只要九九八。只要九九八，xxx你就能带回家……” 一条电视购物广告蹦了出来，两位白领丽人卖弄着嘴皮，叫嚷着。 白发青年木然地关了电视，坐在床前看着自己的手心。 他的手里，也有一块红色的竹片。 颜色和李教授说的竹片一样的鲜红欲滴。大小如人之中指，和李教授手上的两块竹片合在一起是一样的大。 白发青年盯着妖异竹片，象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 “庄周梦蝶这种事，原来是真有可能发生。原来这世上，还有命竹这神奇之物。” 这时敲门声响起，出租屋外响起了二叔的声音，“玄师，准备好没有？快点，法院九点开庭，现在都快八点半了。” 刘玄师顺手将红色竹片——命竹放在兜里，胡乱套上件白衬衣，离开出租屋。 前往法院的路上，坐在出租车里，刘玄师出视地看着窗外。握在手心的命竹微微发热，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道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唐高祖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公元626年7月2日），晨，玄武门内。 秦王李世民站在昏暗的晨光中，看到从玄武门的深长过道里走出的太子李建成，搭箭弯弓！ 这一箭，瞄准的是李建成的脖子。 相距不足三十步，而火把映照下的太子正一步踏出过道的阴影之中，毫无防备地将身形完全显露在李世民清冷而决绝的眼神中。 弓已满，李世民眉毛跳动一下，心中杀意冲盈。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箭出。 箭矢带着一溜寒光，击破空所的阻碍，向着李建成呼啸而去。 这一箭势猛力足，而李世民的脸色变了。 偏了。 以他一生的杀伐经验，如果不出意外，这一箭会穿过太子脖子边的空气。 自己在放箭之时，手颤了一下。就是这一颤，是想起箭下之人是自己的兄弟，这箭是在“弑兄”之时的一颤。 此时，李世民看到李建成苍白的脸突然显现出劫后余生的红晕，显然李建成已看出箭路偏了。 这时惊喜的李建成果断地开弓，回了一箭。 两箭在空中交错。 李世民已拨出一半的佩剑突然停滞。他发现，李建成这一箭非常准。不但准，还不比自己的箭慢。 皇兄当太子七年，整日处理政务，居然还有着不下于已的箭术！ 三十步的距离，根本没有给李世民躲闪的时间。精准的箭术，李世民心中连侥幸的想法都没有。 必死。 身后一阵惶恐的惊叫，“殿下快躲！” “我死之后，观音婢如何自处？”在这临死之际，他想的不是自己的皇图霸业成空，想的不是跟随自己的武将们被抄家灭族，他想的是那十三岁就跟着自己的妻子，“观音婢”。 观音婢自然在事败之后会服下那药丸，和自己而去。可惜，以你之好，当能母仪天下。可惜，没能与你共治这大好河！ 夺命之箭将至，李世民大叹，“时也命也，观音婢，来世再见。” 人之将死，想到的自然是自己最亲近、最在意的人。 李建成兴奋地扔下弓，仰脸大笑。没想到李世民，这位军功与勇武都强的让人妒忌的发疯的弟弟，居然射空了一支决定命运的箭！ 难道说他昨晚上弟弟在弟媳的床上…… 带着恶意的猜测，李建成淫邪地笑着，等待着一箭穿喉、血冲天际的美景。 “此事之后，必然先将弟媳收入东宫！哈……”李建成念念不忘着弟媳，那位让他朝思暮想，甚至引起他杀死弟弟的最大动机。 太子之位，进而的皇位，都没有观音婢如母般的雍容让其心动，让李建成疯狂。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两只箭箭身相错。 命运，似乎选择了李建成，放弃了李世民。 李建成狰狞地睁大眼，淫邪地笑。李世民闭上眼，平静地等待。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这时，一道风从天而降。 长安城外十里，名叫原上的小村落的一家小院里，秦王妃，李世民的妻子——观音婢，跪坐在小院中，与一满头白发之人相对而坐。 昏暗的晨光之下，在李建成心中始终雍容华贵的女子，在面对眼前的白发男子时，少见的拘束着手脚，亦畏亦惧地看着白发人如枯枝一样的手。 青白的手上，正在把玩着一片红色竹片。 观音婢知道，那红色竹片叫命竹，是这白发人亲手所制。由不得她不面对此人亦畏亦惧，因为这命竹能掌控自家郎君的生死，牵系着自己的命运。 而那白发人则是低着头，随意地在手中转动着命竹。似乎这只是闲时做的玩物，而不是事关人之生死的宝物。 “刘玄师，我家郎君今日所行之事如何？” 观音婢忍耐不住道。这刘玄师久久不说一句话，她却是对郎君的事担忧之极。 李世民仓促进宫，留给她的只言片语中，充满了交代后事的意味。 刘玄师闻言抬头，清亮的眼中是古怪的笑意。 “观音婢。”刘玄师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轻笑着唤了她一声。 观音婢对刘玄师直呼其小名，心中很是无奈。观音婢这个小名，除了父母和自家郎君之外，也只有这人敢亲密直呼，一点也不顾她大唐国秦王妃这一尊贵而不容亵渎的身份。 我们熟么？不熟好不好。 观音婢用眼神压向刘玄师，“刘玄师，事情如何？” “快败了。” “可还有救？” “有，但你要付出代价。是什么代价，你知道的。” 观音婢脸上一红，想起那无礼而羞人的代价。 两颊微热，“代价我会出的，你……” 观音婢答应付出代价。 眼前这白发人的能力不容置疑。在上次太子下毒一事中，就用那命竹救了郎君。 她不懂当时刘玄师为什么只是捏了捏他手中的命竹，郎君青黑如墨的脸就恢复正常的红润。而郎君体内已攻心的毒，众名医都无解的剧毒，在这一捏之下，如雪遇开水一样消融无迹。 实际上，那已是她第二次看见刘玄师展现这神迹，第一次是她在嫁给李世民的前一天，她喘疾发作命在旦夕之时，这刘玄师飘然现身，溜进她的闺房。在未经她同意的情况下，先收代价后救命。 想起自己的手被，她不由地低喊一声： “色胚。” 第二章 惊天动地的事 “怎么，你不愿意？”刘玄师问。 观音婢听出对方调笑之意，咬咬牙。 雍容华贵的秦王妃奇异地露出小女人之态，似嗔似怒。 破落的小院里，在她咬牙之后，气氛怪异起来。 观音婢的反应，那刘玄师似大感意外，也是大感收获满满，成就感十足。 没大能力的人是不可能让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秦王妃露出如此娇羞之态的。 很可爱，不是么？ 刘玄师对观音婢这天之贵女、容貌、家世、气质均是上上之选的女子，说不动心是假的。不过他自知身体已如百年老人般腐朽，寿命也只有三个月，这份心思就隐藏了起来。 略是撩拨一下，收些眼睛的福利，他也就满足了。 “好，好。”刘玄师收回目光，哑声道：“时间正好。” 举起手中把玩的命竹，他在观音婢目光注视下，右手拇指在命竹表面轻轻抹过。 命竹之上突然起了一道微风，吹过观音婢的脸颊。转而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没入命竹之中。 “这是？”观音婢惊呼一声。 刘玄师嘶哑地解释道：“这是命运之风，风起之时，你家郎君已无恙矣。唉……你家郎君真是好福气，有你当媳妇。” 酸酸地感叹着，刘玄师灰白的脸已化为青灰色，那清亮的眼睛如被抽去了水份，变得如同呆板石珠一样。 观音婢微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刘玄师从见面时将死的样子突然变成如死人一般。 刘玄师哑声道：“观音婢，扶我起来。” 观音婢默默起身，轻扶起刘玄师。他身体很轻，如十岁的孩儿。 她的眼中不由地流露出怜悯之色。 刘玄师低着头，全身都依靠着观音婢才能站着，他似乎感应到那怜悯的眼神，低笑道：“呵，多谢了。” 深吸口气，“扶我到院后吧！” 院后是一分多的菜地，胡乱地种着些绿菜。菜地之上，突兀地立了块木板，木板后是一长坑。 这是一座墓？ 象是回应观音婢的猜测，刘玄师边挣脱她的搀扶边笑道：“嘿，这是我给自己挖的墓地。” 说着，刘玄师踉跄一下又站直了。 观音婢收回欲加搀扶的手，“你……” 刘玄师慢慢挪到墓地，费力地躺了进去。 观音婢走过去，只听刘玄师闭着眼对她道：“我救李世民一命，也让你还有十年之寿命，如此大恩你要付的代价就是亲手把我给埋了。” “不是象以前一样要轻薄于我么？”观音婢是脱口而出。 “没时间了啊。拜拜了你！” “什么？” “对了，这块命竹你拿去。要想谁死就写上谁名字。”刘玄师突然睁眼，将手中命竹扔给观音婢。 观音婢睁大眼，那命竹直接画个弧线贴在了她胸前。 刘玄师的眼睛突然大亮，转瞬间又失去全部神彩。 “干吗杀了李元吉？不然我还能多活一会。” 观音婢似乎听到他说了这句话。 夜晚，菜地上多了个小坟包，坟包前是一块无字之木碑。 三天后，观音婢听着郎君兴奋地讲述着他的天命所归，听他说自己是天命所归，听他说起一道冰风吹过，改变了两支箭的轨迹。 李世民活，李建成死。 她微笑着应和着，手按在胸口。那里，贴肉藏着一块红色的竹片。 贞观三年，观音婢在一片喊杀声中取出胸口的命竹，写上“李渊”二字，字成竹碎。 史书记载，“唐贞观三年，太上皇谋反。将成之时太上皇突被奇风吹落城墙，人卒事败。天命在太宗，果然！” 贞观十年，观音婢手握命竹，怅然离世。 “玄师啊，你不会又犯病了吧？” 这是坐在他身边的二叔刘得利说话，看他没回答，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哦，我没事，没犯病，二叔。” 刘玄师木讷地回道。 刘得利还是有点担心，自己这侄子从小没了父母，还一直有精神疾病——自闭症，经常不言不语的一个人发呆。 医生偷偷对他说过，刘玄师的自闭症很重，平时要多与其交流，少让其出现发呆的情形。如果出现长时间发呆的症状，最好还是联系医院。 刘玄师刚刚已经发呆了十分钟，刘得利犹豫一下后拿出手机，找到第三医院孙医生的电话号码。 一只手遮在了手机屏幕上，阻止他拨出号码。 “二叔，不用麻烦孙医生了，我真的没事。”刘玄师道。 刘得利侧头看向刘玄师，侄子经常木讷的脸上正带着微微的笑意，虽只一点点，可那确实在笑。 这一点微微扬起嘴角的笑意，让侄子立刻鲜活起来。这绝对是他几十年来第一次看到。 他惊喜地道：“玄师，你在笑？” 刘玄师点点头：“二叔，我真好了，多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这话说得顺溜，比起以前三字一句甚至一字不说的状态，不知好了多少。 刘得利又问了些话，刘玄师是话越说越顺。 孙医生曾说过，象刘玄师这样从小就得自闭症的人，如果能顺溜地与人交流，那这病基本就算是好了。 侄子的病好了！刘得利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事实，激动的直拍刘玄师的肩膀。 出租车突然停下，司机回头道：“两位，西京法院到了。” 车钱是刘玄师付的，刘得利这时候还处在激动之中，掏钱的动作都完不成。 一下车，两人刚走几步，眼尖的记者就疯狂拥堵上来，各种话筒堵在刘玄师嘴前。 “刘先生，你是警察致残案唯一的证人，请问你相信高丽警官是无辜的吗？” “刘先生，你出庭做证是不是受到了有心人的威胁？” “你真的看到事情经过了吗？” “有人报料说你收了高丽的钱，要做伪证为其脱罪，请问这是真的吗？” “……” 刘玄师嘴角微微扬起。这件案子并不复杂，高丽是西京延山区警察局的警察，在一次追捕逃犯的行动中独自追踪。最后高丽晕在了现场，而逃犯被打断四肢。 由于现场是在一库房内，现场又只有两个人动手的痕迹，这有意致使嫌犯高度伤残、滥用职权、涉嫌知法犯法的罪名就安在了高丽的头上。 此事被有心人捅到了媒体，闹了个沸沸扬扬，延山分局想内部处理的想法就行不通了。 迫于舆论上对执法公正的置疑，延山分局最后只争取到在本地审理，麻烦的是要公开审理。 不管高丽是不是无辜，这本不管刘玄师的事。巧得是，案发现场的库房就是刘玄师管的。那天他打开库房的门，就看到晕倒的高丽和倒在血泊中的嫌犯。 做为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刘玄师不得不出庭做证。 事情闹的很大，舆论也一直在执法犯法上推动，对高丽来说简直就是无法翻身。 昨天，他准备在今天法庭上实话实说的。 虽然他经过思考之后认为高丽是被人陷害，这件事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还是准备实话实说。高丽怎么样，和他有关系么？他能出庭做证，已算了很有良心了。 而现在，他准备帮这高丽一把，让高丽脱罪。就在刚刚下车的时候，他用命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过去。这算是无聊之举，也算是验证一下命竹的功能。 命竹能让李世民当上皇帝，也能让观音婢多十年寿命。在梦里，他还知道命竹有着其它的功能。 查看过去和展现未来，是为“知命”，这是命竹又一逆天之处。 心中想着看看自己过去的感情的念头，右手拇指在命竹上抹过。 其实他只想用命竹来回想一下高中时的初恋的容貌，结果命竹是让他脑海中有了些与其相处的画面，证明了它的功能逆天。不过，命竹还免费奉送了一些意外的惊喜。 大二那年的一次酒醉之后，他稀里糊涂地失了身。 象这种类似一夜、情的事，每天都不知发生多少，刘玄师这次也算不得什么，连他自己都想不起那女的是谁，长得什么样子。 不过从命竹那里他得知，那次之后，自己成了父亲，有了个叫“音音”的闺女。 国人一向注重亲情，在得知自己有了闺女之后，刘玄师因为自闭而沉寂的心泛起波澜。 惊喜之余，他还用命竹查看了高丽一事。 得知一些相关情况之后，他决定帮高丽。 他不是想做伪证，而是会讲述一个他本不应该知道的、由别人精心设计的事实。 推开那些记者，刘玄师护着刘得利走进法庭。 在等待开庭的时候，他拿出命竹，右手拇指其表面一抹而过。 借支笔写了张纸条，他在收起纸条后笑着低语， “呵呵，这事情要弄得有趣点。” 第三章 法庭约妹事件 法庭已正式开庭，待在证人区的刘玄师能听到略显沉闷的庭审过程。偶尔关注一下庭审的进展，现在还不到他出庭的时候。 坐在椅子上，刘玄师闭上眼，想着自己与那个活在唐朝的刘玄师是个什么关系。 两人相隔千年，这命竹是那人发明的，自己应该算是继承者。 可是，他觉得两者应该是一个人，两个时空都是自己。 从小，他就能在睡梦中梦到唐时的生活，而且是同步的。五岁时梦到五岁唐时的他，年年如此。 就好象自己是同时生活在两个时空。这也是他自闭的原因，梦很真实，就如是真的生活一样有酸甜苦辣、有悲欢离合。 这，是件很让幼时的他恐惧不安的事。到了上大学时，恐惧没有了，这自闭却成了习惯。 今天早上，他与命竹第一次产生了感应，同时，这是远在另一时空的刘玄师死亡之时。 或许，他是我灵魂的另一半，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思考这些只有哲学家才能明白的事很费神，刘玄师按着太阳穴缓解一下头脑发涨的感觉，勉强给自己的遭遇下个结论，就明智地不再考虑这个问题。 大脑放空一会，法庭上传来要他出庭做证的声音。 站起身走进法庭，在到证人席的路上，他想着自己的计划。 “先帮高丽脱罪，然后用命竹之能赚些快钱。有了这些钱，就可以去看看我的女儿，甚至照顾她。” 想到可爱的女儿音音，刘玄师带着笑意坐上证人席。 一通验明正身的程序走过，原告律师上来询问。 “刘先生，我是原告律师姚班，现在我就本案的一些案情对你进行询问。” “嗯。” 他简单的回答，让姚班挑挑眉。果然如资料所说，这人是个木讷的人，呵呵……。 “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吗？” “是。” “现场你看到什么了？” “高丽晕倒在地，他四肢流血，也晕倒了。”刘玄师没看向高丽，而是直接看向了原告，眼神很怪，这是在可怜对方。 生生打断四肢来苦心设局，到头来发现是一场空。不但高丽没罪，自己还要受牢狱之灾。这结局实在是太惨了些，刘玄师比较有良心，很是怜悯这人。 “他是谁，请刘先生在法庭上明确指出。” “就是原告。” “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立即报警。” “在警察到来之前，你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是的，警察来之前，我没有见到别的人。” 事情已很清楚，姚班直接结束询问，“我的问话完了。” 法庭上出现嗡嗡的议论声，那些记者们都知道，高丽是输定了。人证物证都对其不利，还有什么可说的？ 记者们现在考虑的，是怎么弄出个吸引眼球的标题。 姚班自信地一笑，转身回到原告席。对着原告低语一句，“胡少，这官司赢定了。” 高丽在桌底下紧紧握住拳头，愤怒和不甘让她两眼通红。 当个警察是她儿时就有的梦想，为此她付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和家人的冷战，训练时比男人拼命的训练量，手上的茧子，脸上的伤疤，无一不表明着她对警察这职业的热爱和执着。 这场官司要是输了，她不一定坐牢，但执法过当的罪名肯定会有，那她被劝退出警察队伍就是必然的结果。 可这局布的太严密，她再愤怒再又如何？ “张律师，真的无法挽回了吗？”她带着丝丝侥幸问身边的律师。 张律师微微摇头。 高丽的拳头握的更紧，想要揍人，却不知向谁挥去。 身为辩护人的律师，张德方即使知道自己是必输也没有放弃，不到宣判之时就不放弃，这是他成为西京乃至全国最顶尖律师之一的方秘决。 只不过这案子实在太简单，根本没给他一点的机会。现场就两个人，原告又一口咬定是高丽动的手。 一番简单的询问之后，张德方还是没想起什么方法来翻案。手原地挥了下，他准备结束询问。 高鹏程关上电脑，女儿的庭审已经不用再看了，这场官司的胜负已经不重要。女儿不当警察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能让她坐牢。 自己女儿性格刚烈，自尊心又强，如果坐牢那她一生就毁了。 罢了罢了，为了女儿就退让一次。 拿起桌上电话，“胡总，关于城西那块地……” 高丽此时已绝望。 连审案的法官已想好了两套结案陈词。 而刘玄师，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他突然从证人席站起来，双手一把握住张德方的手，表情假假地喊，“张律师，我很喜欢高警官，你能帮我约她么？” “噗！” 法庭内顿时口水乱飞，都是给他一句话给逗的。 你妹啊，这是法庭好不？在这约妹子，你胆特肥了你。 高丽剧烈地咳嗽，我们只见过一次面吧，还是我晕过去的时候，你这就喜欢上我了？这就在法庭上约我了？ “张律师，记得给我她的电话啊！”刘玄师继续拉着张德方的手演戏，“事成之后，兄弟请你喝酒，喝梦酒！” “哈……”法庭上是嬉笑一片。 法官强憋着笑，如便密一样板着脸，挥动着手上的小槌子，“肃静、肃静。噗……” 延山分局的局长张海，将一口茶全喷在了电视上。 张德方则表现出良好的职业修养，劝说着激动的刘玄师安静下来，沉稳地回去了。 刚坐好，他偷偷将手中的纸条交给高丽，再由高丽将纸条内容说给他听。这纸条他不会自己看，就算他心中再好奇也不会。 这法庭可是有监控的，会存档。如果被人发现证人和律师当场传小纸条，张律师可是知道这可不得了。 由高丽看和说就不一样了，两人的身份摆在那，被告看个小纸条然后和律师咬耳朵，这在法律上叫正常交流案情，正当着呢。 “如休庭一天，我还高丽清白。” 张律师坐好，官司再输也就这样了，说不定这怪异的年轻人真有什么证据能翻案呢？ 一个名律师，输了官司可是丢面子的事。虽然对事业影响不大，但总是人生污点不是？会被同行取笑不是？ 张德方决定再努力一把，不到最后永不放弃。 向高丽使了个眼神，高丽便在庭上突然晕倒。一阵救助之后，法庭因被告心情过于激动而高血压发作，休庭一天，隔日再审。 当晚的媒体，重点介绍了高丽晕倒的主要原因，因为被约，所以…… 刘玄师直接回了出租屋，应付完二叔啰嗦的问他对高丽的追求的事，将满心八卦的二叔给推了出去。 屋内只有他一个人，往床上一躺，这心里就乱想起来。 今天以前的他，是个自闭的普通人，上大学，恋爱，毕业后找工作，在西京这里打工。 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命竹，人生已变得不一样。 从命竹的能力想到女儿，从女儿想到怎么去认亲，从认亲想到怎么赚奶粉钱，从奶粉钱想到高丽。从高丽他想到，“要怎么样让高丽找到那个人而不显得太突兀？” 人可以神奇一点，比如花个二十年成为全国首富，这样人人想结交你，和你交流，因为你这是合理的神奇，一步一步走来的过程都能理解。 但人不能太神奇，就象唐时的刘玄师，你喜欢观音婢你可以温柔点嘛，直接就是弄死这救了那，结果吓得观音婢不到生死存亡之时根本就不找他。 连正常交流都没有，还谈个屁感情。 所以，他决定了，将事物安排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最多，就是巧合多了一点。 “嘿嘿。”刘玄师诡笑一声。 瞎想一会，刘玄师感觉肚子饿了。抹了把命竹，查清了高丽的行踪，他勿勿出了门，准备让高丽请客。 第四章 胸怀地球的男人 高丽的身份有点特别，她父亲是西京的二把手。这一点利用的好，他二叔的小施工队就能好过的多。 而高丽的闺蜜，则是他女儿的老妈。为了合理地更快地接近女儿，刘玄师也得让高丽欠自己的人情。 这人情有了，事情就有了好的开端。 忍痛打了个车，花二十块钱到了福天楼。 福天楼别看名字带个楼字，其实是家五星级酒店，全国各地都有福天楼的分店。 平日刘玄师是不会来这里吃饭的，打工一个月赚不了这里的一份菜，来看人吃么？ 再说了，他现在准备给女儿攒奶粉钱，这省一点是一点。 至于打车，是因为这七月的天太热，实在不能走路到酒店，要真走，38度的高温足以让他死在路上。 不过，二十块钱还是能给闺女买个不太好的玩具的，刘玄师还是心痛不已，决定要让高丽加倍还回来。 刘玄师在酒店门口等了会，高丽还没到，他就在门口等着。 今天他上身是洗了二十次以上的白衬衣，配一条发灰的裤子，脚上是一双——塑料拖鞋。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穿拖鞋进酒店有点不太好看，不合时宜。 这不是自卑，而是他从小就不喜欢破坏规则。自闭么，就是在自己划定的规则内打转转，最烦别人指手画脚。 这酒店也有自己的规则，他不准备去破坏。 牛军今天在酒店门口当值，边享受着大厅内的冷风，边斜着眼注意着刘玄师。 这大热天的跑到酒店门口，又不进去，尽在门前停车处转悠，这是要做什么？ 身为保安他一下警惕起来，莫非是碰瓷的？ 不太对啊，这可是高级酒店，那些专业碰瓷的可都知道，在这里玩碰瓷可讨不得好，不但得不到钱，还会被抓起来罚钱。 莫非是别处过来的，或者是新手？这，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刘玄师长得眉清目秀的，身材偏瘦，象极了牛军还在念书的弟弟。 一时间牛军动了恻隐之心，在远远的有一辆车要进酒店之前，他抢先走到刘玄师面前，和颜悦色地道： “这位兄弟，本酒店和延山警察分局是友好单位。” 言下之义，你想做什么犯法的事要掂量一下。 刘玄师给说的一愣，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突然说这个？酒店和警察局是友好单位，这关我屁事？ 牛军见其发呆，而远方的车已驶近，他只能先回到自己岗位上去。他现在的位置，可以说是离岗了。 车驶进，牛军看到车牌后眼皮跳了下，这是老板的车。再看到刘玄师径自往车前凑，这心中就是发急。 不过他的职责就是站在这儿，刘玄师长那样又没啥危险性，他就没理由离开岗位。严守自己的职责，这是老连长的要求，无论是当兵或是现在的保安，他都谨记着这句话。 只不过他的担心必定是多余的。 刘玄师凑过去，等门童找开车门，他对着坐在车内的高丽道，“请我吃饭，我帮你继续当警察。” “成交。” 高丽的爽快让刘玄师很满意，跟在高丽身后就往酒店里进。 到门口时，他想起牛军的话，还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兄弟，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啊！”他站着身子问。 牛军苦笑一下，不知怎么解释。这位和老板一句话就扯上了关系，直接带进酒店，那可能是碰瓷的？自己是白担心了一把。 这时高丽回头催问，“刘玄师，怎么了？” “没事，先等我一下。”刘玄师回道。 看了看牛军，一脸正气，眉目之间和程咬金有那么几分相似。 象程咬金？刘玄师笑了，那家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喝过一次酒，是个顺眼的家伙。 对看顺眼的人，刘玄师一般都是有忙就帮，没忙也帮。所以，牛军的春天来了。 刘玄师拍拍牛军的肩膀，怪笑道，“兄弟，你刚才是好心劝我什么吧，多谢了哎。好人有好报，你等着发达吧！” 牛军无语，勉强笑了下。你穿得还没我好，我信你才怪。 刘玄师自不管牛军信不信，扫了眼他胸口的工作牌，知道他的名字就走了。 如果用命竹也能知道他名字，但刘玄师懒得用。另外，他觉得什么事都用命竹太没趣，做个普通的人更有生活的乐趣。 和高丽并排前行，刘玄师一路上看着星级酒店内的装璜，不停地咂舌。 福天楼主打传统牌，酒店装饰具有深厚的传统气息。眼中所见，金色的福字，红色的中国节是彼彼皆是。 头顶的一排排整齐的灯笼代替了常见的吊灯，将大厅内蒙上一层喜庆的红色。 各种现代化的设备，很好地隐藏在各种原色的木料之中。 这里非常有华国的传统气息，做为自认有一半唐人灵魂的他来说，这里有点象唐代的庙会。 刘玄师喜欢上了这里。 要张这里的贵宾卡，免单的那种，嘿…… 高丽带着刘玄师穿过大厅，坐上专用电梯直到58楼自己的独享房间内。 门一开，一水的粉色差点晃花了刘玄师的眼！ 眨眨眼，好容易适应了房间里这嫩嫩的调调，他的脚抬起又放下。 粉色的地毯，和他脚上茶色的塑料拖鞋不配啊，不合规则啊。 “能不能换个房间吃饭？” “怎么了？” “这脚上没一万一双的皮鞋，踩上去我心里难受。” “呵呵，好吧！” 刘玄师的直白，让高丽对其有了点好感。 这一路上刘玄师表现的都不错，就是普通人到了高档场所后的惊讶，而没有那种缩手缩脚的自卑。 找了间普通的房间，两人在窗前隔着小方桌相对而坐。 虽说是普通的房间，装饰的是欧式的现代风格，但这只是对这家五星酒店而言，对刘玄师而言，还是太奢华了一些。 他与这里的环境完全不在一个调子上。 坐在窗前的方桌边，刘玄师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他不能忽视环境带给他的宏大的规则的氛围。 在四盘精致的菜肴上来之后，他更是感觉到了这一点。 对面的高丽在示意“请吃”之后，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她吃的优雅，从容，可以看出这是她从小培养出来的素养，自然就带着莫名的富贵之气。 刘玄师现在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可他暂时还没动筷。 自闭的人习惯了在自己的规则内舒服的生活，现在他面对着其它规则的强力侵袭，这让他产生一种危机感。 似乎自己的世界要在侵袭之下崩溃了。 他现在居然有要退缩的感觉，想放弃与高丽任何有关的事，重新返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这是不行的，刘玄师对自己说。如果这次退缩了，那遇到女儿呢，那又是个陌生的世界，自己是不是再退缩，为了某些安全感而退缩，不要女儿了？ 以前的自己，孤身一人也算算了，可现在有了女儿，他决定为了女儿而战胜自己的退缩。 刘玄师想到这突然笑了，只不过是想帮人顺便帮已，怎么又扯到什么人性上去了！ 笑过之后，他重新想着如何解决人性的问题。 翻找自己所有的经验，在现代的自己一直简单的生活着，并无机会遇到这种情形。再翻翻在大唐时的经验，倒是给他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观音婢，在面对自己的规则时，就处理的很好。 她是如何做到面对自己强大的随时能决定其生死的能力面前从容自若，还让两人相处的很愉快？ 大约是包容吧，观音婢用她宏大的规则包容了自己的规则。 事实如何刘玄师不理会，他只是找到了自己的方法。这，影响了他的一生。 当他放大自己的内心，将压力包容在自己的规则之内时，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胸中。 好玩地将整个房间放入自己视野之内，所谓的奢华已是一种值得他欣赏的美丽事物，提升了自己的美感的事物。 有点一切尽在心中，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啊。 品味一会这胸怀天下的快感，他发觉唐时的自己已经达到了这境界。 “嗯？” 刘玄师拍拍头，摸出命竹，心中想着包容整个地球。 冥冥中，他的灵魂通过命竹扩散开来，如水一样包裹住整个地球。 只有一瞬间的时间，他就松开了命竹，结束了这奇幻般的行为。 如果不松手，他确定自己一定会成为植物人。 能有这一瞬间，他也满足了，胸怀地球比胸怀天下的境界高多了。 心中已无碍，他微笑着，拿起筷子夹了道菜，享受着美味的菜肴。 填饱肚子，享受了佳肴，刘玄师抹抹嘴，轻笑着对高丽道：“高丽，你请我吃饭，我帮你继续当警察。” 高丽张大嘴，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似乎在看到一个星球在向自己说话。 “呃。” 第五章 诸葛亮般的男人 一个星球对一个人说话，这人会有什么反应？ 高丽不知道别人会如何反应，她只知道自己心中居然兴起了“荣幸之至”这怪异感觉。 “刘玄……刘先生，请您帮忙，我高丽一定感激万分。” 她的话里，不由得用上了“您”。 眼前这人长相普通，生世普通，衣着甚至是寒酸，就是一普通人。可为何自己觉得这人不简单，将其放在同等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地位？ 别扭地在椅子上扭扭臀，少见的有点手没地方放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只有在见到那位最高位的长辈时才有过。 以她的家世，也就那位能够让她如此了。 好奇怪的人！ 刘玄师看高丽突然扭捏，大约能猜到是为了什么，境界的差距啊！ 他将境界调到只包容这房间的程度，高丽果然轻松地呼了口气，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不由地想，要是有人在自己面前装逼，是不是就用这来踩人？ 刘玄师挥挥手，将这念头收起，等有这机会再说，现在先做正事。 他笑道，“高丽，吃了你的饭，那我就让你继续当警察。” 高丽严肃起来：“刘先生，你准备……” 刘玄师道，“这简单，你是被人陷害的，你晕过去后一定有第三人在场。只要找到这个人，证明你的清白就行了。巧的是，我知道这人是谁。” “啊？真的？”高丽跳起来一把抓住刘玄师的手腕，惊喜地叫道。 刘玄师缩手，高丽本能地手上一紧。她苦练过擒拿之术，手上的劲力不小，抓得刘玄师唉哟一声。 高丽急忙松手，看到刘玄师手腕处的青紫，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松开的手又伸了过去，准备帮刘玄师揉揉。 刘玄师缩回手，只是有点象被钢钳夹了一下，麻木之后有点疼，算是受了点小伤。和在大唐时因为逃命而自跳山崖所受的伤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没事，没事，等会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他道：“高丽，你先坐下。” “刘先生，真不好意思。” “没事，你坐下吧！” 见高丽坐下，刘玄师道：“我……” 说了个我字，他突然不说了，因为放在桌上的命竹突然微微跳动了一下。 命竹无风自动，刘玄师知道这表示高丽的事出现了变故。这种变故，产生的根源是他自身所处的层次。 用刘玄师自己的解释，命竹的主要功能是知命。比如高丽，命竹告诉他高丽的过去，并用某种玄幻的方式告诉他高丽的末来。但这末来成真有一个前提，就是做为命竹的主人的他，别瞎插手高丽的事情。 如果他好好地做个证人，不在法庭上发浪，玩个约妹的戏码，用一个纸条让庭审结束延迟了一天。 改变了当天就庭审结束而高丽被开除的结局，那高丽的末来就和命竹描述的是一样的。 现在他这么做了，那高丽的末来就产生了变化。刘玄师依靠命竹，还是能让高丽无罪。 但是，最最关键的是，刘玄师想通过这事而想要摄取的利益，将会出现变化。比如经过这事他能得十块钱，现在他能得到八九块，情况不好的时候，一分不得也可能。 刘玄师也不知道命竹为什么这么设置，但他明白这种变化的意义，一种平衡，算是改变命运的一种代价吧。 命竹一动，那说明他在高丽这事上的利益谋划已有了结果。他能得到多少利益，就看高丽这事涉及的争斗层次。 如果高丽是普通警察，涉及的利益也就是普通人的得失。比如设局的只是曾被高丽抓过的人，身份普通，那刘玄师的利益能十得七八。 但高丽这事涉及的层次…… 刘玄师有种不好的预感，高丽家世不凡，父亲是高官，那设局的人也不是普通人。这涉及的人所处的层次都比他高不知多少。 而涉及的层次与他差距越大，他得到的就越少。 “难道说，一点好处也没有？”刘玄师喃喃自语。拿起命竹，拇指抹了一下。 果然…… 按他的剧本，是让高丽抓住那个打晕她并打断嫌犯四肢的人，他从而混顿饭，顺便得个人情。有了这人情，他就能启动奶粉钱计划。 现在么…… 刘玄师笑了笑，人情没了就没了，但奶粉钱计划还是可以实行的。 高丽还想着从刘玄师口中得到那个害他的人是谁的消息，看刘玄师只吐了一个字，就在那神游天外。心中不由地想到一点，他想要钱？ 差不多是吧。因为官司的事她查过这唯一证人的底，从小自闭症，家里父母早亡……大学毕业后只是在一家小公司当仓库保管。 总之一句话，生活在缺钱环境下的普通人。 象这样的人，现在应该是有着奇货可居的想法吧！ 她心中有点失望，刘玄师在她的心里又是个特别的人，那满头白发算是一奇，在法庭上约妹的举动搞笑了点，敢在门口挡自己混饭吃，胆子很肥。 最让她在意的，是刘玄师那如星球般的一闪即逝的气质，格局好高，让她刘玄师的末来非常看好。 有点象还在隆中等刘备上钓的诸葛亮？ 这么个特殊的人，居然想着钱？他不是应该想着事业、想着人生的哲理么？ 失望啊！从诸葛亮掉到有点内在的俗人的层次。 高丽念头转个不停，她原想当那个刘备的，现在她准备当刘玄师的老板。 “刘先生，只要你告诉我那人的信息，我可以提供二十万现金，以及在我富天集团工作的机会。” 高丽让自己做到仁至义尽了，二十万这钱对普通人来说不少，能来福天集团工作，更是许多博士们的梦想。 “不用。”刘玄师直接回决。 他从命竹上查到，那位在现场的第三者已经自首，高丽没事了。既然她没事了，自己一分力没出还混顿饭，再要钱可就不好意思了。另一原因是，他在有了命竹之后，就已不想再被别人管。 自闭的人，不喜欢被人指挥，为了生活他忍了。现在不再用为钱烦心，那还不顺着心意来！ 高丽眉毛一挑，“怎么，嫌少？” 刘玄师抓抓头，最烦解释什么了。干脆，不解释。 他神秘一笑，道：“你先接个电话吧！” 话一落，高丽便听到手机震动的嗡嗡声。 她看了一眼刘玄师，奇怪对方怎么知道会有电话来。而后看了看手机，是她父亲打来的。起身来到房间的另一端，一言不发地听着电话。 事情结束了，这是她从电话中得到的消息。 在原地站了会，她知道在这事上父亲为她一定付出不小代价，可是她却很难原谅父亲。 她的家并不象人们看到的那样和谐，可以用“同床异梦”来形容她父母的关系。 不过生为子女又能如何？她在原地想了会，自己长时间没回家，只能晚上回家看看，算是一种回应吧。 只所以定在晚上，是因为她还要打发了刘玄师。当然，她不会直接就叫人走，那是没修养的事。她准备说明事实，让其知难而退。 回到坐位坐好，她道：“刘先生，” 话刚起个头，刘玄师已抢着发了，“刚才是你父亲打来的，说的是那人已经自首了。” 高丽一愣，她出于当警察时的工作上保密和安全上要求，手机通话音量一直是保持半米外无人能听到的程度。刚才她距刘玄师足有十米，根本不会被刘玄师听到讲话内容。 “你怎么知道？”她奇怪地问道。突然她又想起，这刘玄师是在酒店门口堵着她的，明显是知道她会来这里吃饭才出现在门口。 可是，来这里吃饭的决定，是自己在车上时临时决定的，车是自己开的，又从没对第二人说过。 另外，她又想到一件事，刘玄师刚才让她接电话，可她是在后一秒才听到电话的震动。 高丽惊讶地跳起来，难道如自己所想，他真是如诸葛亮一样的人物，机智如妖，能算无遗策？ 第六章 叔侄俩的野望 “你知道我会来吃饭？” “嗯。” “你知道我接电话的内容？” “嗯。” “你知道那时我会有电话？” “嗯。” “你怎么知道的？” 刘玄师一直在微笑着，高丽现在看来，那是一种尽在我手的自信而神秘的微笑。 这微笑，似乎有点让人心动呢。高丽脸红了一下。在她健康的小麦色脸上，这点红并不明显。 一直看着她的刘玄师注意到了，不过他将这害羞想成了仰慕他的羞涩。 这让他心中轻松一些，这才是自己的剧本，有仰慕就能达到信服，他的奶粉钱计划才好实施。 奶粉钱计划，是他现阶段最主要的赚钱手段，这个计划很简单，利用高丽警察身份，通过抓捕那些被悬赏的通缉犯，领悬赏来赚钱。 他很穷，而他那还没见面的女儿却不穷，这不穷来源于孩子他妈——葛明珠。 一位顶级的娱乐明星，影视歌全做，有自己的公司，去年的最能赚钱明星排行版上名列第三位。 据说个人资产在十几亿，那她唯一的女儿……刘玄师想过，是不是自己这闺女也是分分钟十几万上下？ 刘玄师的认识中，相同基础的人才能真正的交流。要想让女儿高高兴兴地认他这亲爸，他就必须有钱，至少先有个百把万打底，脱离现在这种赤贫的状态。再加上命竹的能力的加成，他才敢找上门去。 或许别人不会这么认为，可刘玄师是这么认为的。 赚大钱这种事，对自闭的他来说，原本是不可能的事。现在有了命竹，用命竹赚钱也就是明智之举。 通缉犯么，刘玄师只要想知道这人的情况，用手摸摸命竹，这人现在在那、做什么、将做什么自然是一精二楚。 命竹这东西，真是抓捕通缉犯的无上宝物。 不过这通缉犯不能自己去抓吧，太累。还是由别人帮忙抓他拿钱最好。 而高丽，是最合适的人选。是警察，抓人是本职工作。又不缺钱，还非常有钱，悬赏自己全要，高丽只要功劳就行。有功劳高丽就有收获，两人是各得所需。 如此完美的伙伴，刘玄师当然要尽心去勾引她上贼船。 就是他这消息的来源不好解释。 “高丽，其实我是一个正义组织‘无垢’的高级成员，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任何事情。就象你的一些事情，我只是小小用了些手段而已。” 他推出一个组织来，还是正义的组织——无垢，是因为观音婢叫长孙无垢，起这个名字非常有纪念意义。 抓捕通缉犯是正义的吧，组织成员宠大，能力强悍到非常强悍的程度。 这组织的强悍在以后肯定会表现的有些离谱，但这是一个组织共同努力的结果，至少能让人接受。如果是刘玄师这个自闭症的人，边与人接触都少的人做到如此程度，高丽非切了他研究到死不可，因为这实在不是个人能做到的事。 高丽张大嘴，她想到的是，以监听她父亲这位西京二把手的电话，还没被发现这种事来看，这组织……一是很胆肥，二是真的非常有能力。 “那你们找我做什么？” 如果让这组织帮忙破案，前景不要太好哟，是吧。 “我今天以‘无垢’的董事身份，正式地提出合作，共同完成一项正义事业。”刘玄师严肃地道。 “什么正义事业？”高丽有点小期待。 “就是抓捕通缉犯计划，”刘玄师身子向椅子上一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胡吹之中，“本组织以主持正义为已任，愿意提供相关情报，由你来实施抓捕。” 高丽头上热血一涌，幸福来的太快了。然而她不是傻子，这好事为什么能轮到她？而且这组织是怎么样的，有什么企图她都不知道，说不定这是个陷阱呢？ “为什么是我？” 刘玄师最烦解释什么，现在又必须解释一下，不然相互不信任可没法做事。 “你是组织上随机选定的。” 这理由，确实有一点点的能说得通。你运气好，轮盘转到你就你了。高丽信不信，信多少，都不需要多考虑。 事实会证明一切。 如果说是看中高丽对警察的热爱，有正义感，刘玄师估计高丽现在也不会真信，就不费这心了。 “呃，我还真是幸运。”高丽道，“不知如何个合作法？” 那当然是你做事我拿钱了。 刘玄师把想好的分配方案一说，高丽道，“这个可以，就是不知有没有什么附加条件。” 高丽眼睛紧盯着刘玄师，心中有点忐忑，她希望刘玄师所说的都是真的，又怕对方是骗子。 毕竟，抓捕罪犯，让其得到应有的惩罚，才是她当警察的动力。刘玄师这招，确实击中了她的要害。 按她知道的骗子的手法，现在对方抛了个甜枣过来，下面才会引她上钓。 刘玄师感觉到对方目光中的波动，先神秘地笑了笑吊足高丽胃口，等高丽眼中波动更大时，才施施然开口道，“附加条件吗……” 再拖了拖，高丽都要掐人了，他才说道，“有两条，一是我们的合作要保密，对外全是你一个人的能力。第二，就是那赏金请你全部给我，并且要合理。” 高丽想了想，没找出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就有点放心了。 一时间心情大好，她主动伸出手，“刘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刘玄师欣然握住对方的手，重重地摇了下。 协议达成，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讨论了相关的细节问题，刘玄师就准备走人了。 可高丽拉住了他，硬是帮他受伤的手腕抹了红花油，又轻柔地揉了一通，这才放他走人。 要说这手被美女揉的感觉，刘玄师只能表示，这很让人口干舌燥，特别是在这火热的夏天。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刘玄师怪叫一声，“这里真特么热。” 只呆了一分钟，他的身上就如淋雨一样大汗淋漓。 如蒸笼一般的出租屋，和福天楼房间内的冰爽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猴急地脱掉衬衣和长裤，三两步就窜进窄小的卫生间，拿起花洒开了冷水就往自己身上冲。 清冷的水流刺激的他皮肤一麻，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爽！ 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冷水澡，刘玄师照例往床上一躺，开始习惯性的午睡。 这一睡就已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他被刘得利的敲门声叫醒。 “小玄，快开门。”刘得利在门外大声嚷嚷着。 刘玄师揉揉脑袋，再看看手机，怎么一觉睡到第二天了？ 门一开，刘得利就钻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往他卧室里瞧着，似乎在探索什么秘密。 “二叔，干吗呢？”刘玄师边刷牙边问行动鬼鬼的刘得利。 一室一厅的户型，眼一扫就能看个全，刘得利未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哦，没什么，我还以为你昨天带高丽回家了呢？” “噗！”刘玄师喷出牙膏沫，指着刘得利说不出话。 这、这……？ 刘得利话头正足，不理刘玄师，边查看着有啥露下的线索，边道：“小玄，昨天我见过那高丽，胸大屁股圆，肯定能生儿子。” 这话似乎对，刘玄师抹着脸边回忆，这高丽身材……呃，人家是胸饱满臀俏好吧。 “昨天你二婶给你打听了下，高丽还没结婚，也没对象，配你正合适。”刘得利边俯身查看床底边道。 刘玄师对配不配这问题，不想多说，他根本对高丽就没那心思。 早上又是一身的汗，他又冲了个澡。 外边的刘得利没找到啥儿童不宜的东西，他不由地担心地想：“这还没结婚呢就不戴套，要是怀孕了，是不是太快了些？”转而他又想，“这样才好，有老婆有孩子天天吵着，小玄才不会再生病。”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这小玄什么都好，就是这病让他操碎了心。这一下，刘得利似乎看到小玄一家三口幸福地溜弯的情形，呵呵一笑。 心思再转，他又在考虑刘玄师婚事的事，要大操大办，可请什么人、在那办呢？ 刘玄师不知道，自己只是洗个澡的功夫，刘得利已经考虑完他的婚事，并想好要二婶专门带小孩子了。 身上洗去汗味，用了点香皂抹了抹，一身淡香地出来。 翻出以前面试时买的一套衣裤鞋袜穿上，刘玄师照照镜子，发觉自己不是一般的帅。抓抓白发，更帅了。 在前往法庭的路上，刘得利一直在象哲学家一样的沉思，这造成车钱又是刘玄师付。 下车后，又是如昨天那样，被一些媒介记者围住。 “刘先生，你昨天要到电话号码没？” “有没有约到妹子？” “是不是……你懂的。” 某一脸正气的青年记者，率先发问。 “这对我家小玄来说还不是小意思，不但……”刘得利突然从哲学家的沉思中醒来，开口便来。 刘玄师给雷了下，敢紧捂住刘得利的嘴。 “各位别找我，我今天就是来打酱油的。” 第七章 第一个通缉犯 好不容易将刘得利拉出人群，推着还想嚷嚷什么的二叔，刘玄师擦着汗将其按在了法庭外的椅子上。 说来也怪，这屁股一有了着落，刘得利又沉思起来，开始考虑刘玄师有孙子要怎么带的问题。 刘玄师坐在旁边任由刘得利瞎想，这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以前的初恋就有过这情况。 他知道二叔对他是真的好，比亲儿子还亲。为了他的事，连事业都搬到这西京来。 随便吧，只要二叔高兴就好。 今天，他确实是来打酱油的，虽说是本案唯一的目击证人，可原告和被告双方都不需要他证明什么，一切在法庭外都安排好了。 开庭了，刘玄师坐在外边等了二小时，庭审结束。 在这两小时内他也没闲着，蹭着法院的无线网查看了有关网上通缉的事。 现在网络已深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通缉罪犯已不是以前贴几张小广告的事，在专门的公安网站上，刘玄师找到了网上通缉这一栏。 手机在卡了又卡了只后，终于显示出一张张的照片。 “嘿嘿……”他看着那照片下全部以万为单位的悬赏，心里是万分的激动，看着每一张照片都觉得上面的人都是一堆的钱。 最值钱的，是排在第一位的叫曾海的家伙，刘玄师看得明白，提供有效消息就有一百万，如果提供的消息帮助抓到曾海，那就直接一千万，还帮保密，还可以提供合法的收入证明，以保证提供信息者的安全。 这个可以有，刘玄师抓着头，兴奋地抹着命竹，查看这堆钱的有关信息。 命竹很给力，这家伙现在在那做什么，准备做什么，都清晰地告诉了他。 呃，不会吧！这堆钱要跑国外去，十二点的飞机，直飞美国？ 现在是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 如果这家伙跑了…… 盯着曾海照片下面写着的举报电话，刘玄师拿出手机就拨。 不行，他又放下手机。消息的来源无法解释，会有麻烦的。虽然曾海的通缉令上写得罪名是杀人犯，可命竹告诉他，这家伙可是出卖国家的人。 和这样的人扯上一点点的关系，刘玄师都是不愿意的。层次太高，恐怕他这小身板经不住折腾。 而且，曾海的案子，并不如通缉令上说的那样简单。 吃里扒外的人最可恨了，刘玄师咬牙切齿地想，就算是没钱拿，也不让这家伙跑了。 “刘先生，想请您赏脸吃顿饭不知可不可以。” 刘玄师抬头，是高丽啊，正要找你呢。 “可以啊，我正好也饿了。” 他欣然答应。脑子转了转，高丽应该没问题，能将麻烦全部拦下。 旁边坐着沉思的刘得利没说话，刚抬起的头又迅速地低下。 刘玄师了然，自己二叔这是有点不自在。这不自在来源于站高丽旁边的男人，沉稳、自信、威严十足的男人。 这是高丽的父亲吧，身居高位养成的不怒而威的气质，足以将二叔这小工头压制下去。 “这是我二叔刘得利，高丽，二叔一起去吃饭你不介意吧。”刘玄师道。 “当然欢迎。”高丽自然地道。 “我工地上还有事，就不去了吧！”刘得利起身后推辞道。他以自己的经验得出，这男人是大官。 刘玄师搂着自己二叔肩膀，小声地道，“二叔，那位是高丽的父亲，你看啊，这第一次家长见面，要是你不在……是吧！” 只要有关自己的事，二叔都不会退缩。这一次，刘玄师相信也一样。 一听家长会面，刘得利立刻就直起了腰，为了侄子，咱拼了。就算这家伙是大官，这腰咱替小玄挺了。 “呵呵，小丽啊，叔叔答应了。”刘得得亲切地道。 高丽宛然一笑道，“呵呵、呵呵。” “走吧，马上就到饭点了，有什么话路上说。”刘玄师敢紧催促道，这还有要事呢，别耽误时间了。 高丽点点头，“刘先生和刘……叔叔就坐我的车，到福天楼吃吧！” “走走。”刘玄师当先搂着刘得利走了出去。 高丽跟着，只有高鹏程抬抬脚，又站在原地，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过。 高丽没正眼看他一下，也没有介绍他给朋友认识，就好象他是陌生人一样。 他嘴中发苦，丽丽啊，感情的事不是对和错就能解释的清的，你还不能原谅我么？ 秘书小刘走了过来，当了两年了秘书，他能猜到自己这位服务者现在的想法。 小声道，“是不是我去和大小姐……” 高鹏程摇摇头，“算了，你代表我去吧！” “好的，您还有什么吩咐？” “注意那个刘玄师，他和昨天的事有关” 昨天的事，被监听的事？小刘心领神会，郑重地道，“您放心。” 法院地下停车场出口，三人在等着小刘开车过来。 刘玄师看看手机，十一点十八分，离曾海离开还有四十二分钟。这时，曾海应该已经过了安检了吧，甚至上了飞机了。 看了看身边的高丽，他觉得不应该再耽误时间了。这一千万，不赚就不赚，吃里扒外的家伙一定要抓。 一千万没了挺可惜的，要是有时间慢慢安排，一层层地从小事上剥出曾海的行踪，那他还是能得到这悬赏，还没什么麻烦。 现在时间太紧，要想抓住曾海，刘玄师只有直接和其发生联系，就等于刘玄师强行改变了曾海顺利出逃的命运。这种改变牵涉到了国家的层次，并非刘玄师这普通人应该参与的。 他能胸怀天下，有命竹，按理说不用在意这些，面对高丽能轻松自如，就算面对高鹏程和他代表的阶层，他都可以应付自如，精神上承受的起。 可他得考虑身边的人。 刘得利见到个大官，还没深交就感觉到了不自在，再高点层次的人，只怕会毁了他的生活。 安稳地生活，才是所有的普通人想要的。 曾海是一定要抓的，那就需要高丽这样层次高的人来出手，刘玄师就当个隐形人好了。 “二叔，我和高丽要说些悄悄话。”他对刘得利道，脸上带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刘得利妙懂，大喊一声“唉呀，我去买包烟。” 看着远去的刘得利，刘玄师抓抓头，这下子二叔不会已经定了这侄媳妇了吧。 这事解释起来挺麻烦的啊。算了，算了，以后再说。 来到高丽身边，高丽侧头看向刘玄师。 “高丽，”刘玄师将手机举到高丽面前，“这人你认识不？” 高丽瞄一眼，公安的通缉网站她熟悉，不过这个通缉犯她不认识。她只是西京的警察，不会认识所有的通缉犯的。 “不认识，怎么了？” 刘玄师嘿嘿笑了下，然后收了手机，莫名其妙地对高丽道，“不认识啊，那算了。天京的西郊机场，王东方啊，今天十二点有去美国的直达航班。呵呵，还有四十分钟。嘿嘿，我可什么都没说。嘿嘿，尽量帮我要点赏金来。” 说完，刘玄师就没事人一样，跑一边玩手机去了。 高丽迷糊了一下，什么意思？不过她不是傻子，不但不傻还是个聪明绝顶之人，“赏金”两字让想到了什么。 稍稍和那份与“无垢”的口头协议，这协议虽然有点搞笑，她还是愿意相信的。 抓捕通缉犯，难道他说的就是这曾海的信息？曾海要出逃？ 这事是不是真的，只要查一下就好了。 在公安的网站上，查到些基本的信息，那一千万的赏金，让她更相信，刘玄师是话有所指。 登入内部网站，试图查看更多的有关曾海的通缉信息。身为警察，她有权限查到此不能公开的信息。 只不过，她除了已经公开的信息之外，其它的都是“没有权限”几字。 这倒正常，她的权限只是最普通的警察的权限，最低级的那种。许多通缉犯的更多信息，因为各种原因，需要更高级的权限来查询。 更高级的权限她没有，所以她暂时只能先查查王东方和航班的事。 “喂，小舅，你帮我查个人呗。” “丽丽啊，查人是你们警察的事，怎么找我这航空部门了？” “哎呀，小舅你就说帮不帮吧！要是不帮，我可就找外公了啊！” “帮、我帮还不行么，谁不知道你外公最疼你这外孙女了。说吧，查谁。” “这人叫王东方，今天……”高丽将刘玄师说的重复一遍，“小舅，要快点啊。” “五分钟。” 高丽放下手机，走向刘玄师，无语地看着刘玄师对着手机上那些通缉犯傻笑。 过了三分钟，“别看我，你还有的麻烦要处理。”刘玄师头也不抬地道。 高丽拿起手机，果然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来电是天京的陌生的号码。 第八章 能当第一的都不简单 天京郊外的一栋别墅内，五米的液晶屏占据了别墅大厅的一整面墙，上面显示着一张张照片和资料，这些照片和资料都画出条条细线，最后汇聚到曾海的照片上。 组长曹格抱着胸，紧皱着眉头，盯着屏幕梳理着曾海的整个关系网。 她身后的四名组员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在液晶屏上添加一张照片，或是一条有关曾海的情报。 每一次变动，都引起曹格眼神的跳动，可看过内容后，她的眼神在失望之后又沉寂下来，继续苦苦搜寻着找出曾海的线索。 “找遍所有可能的人和地方，居然找不到？曾海不是专业的特工，不应该找不到才对。曾海，到底在那？”她苦思着。 身后的赵方刚突然从电脑前跳起，大叫道，“组长，有人在查曾海的内部资料。” “嗯？立刻调查这个人。”曹格喝道，皱紧的眉头皱的更紧，“给我这人所有的资料。” “是。”赵方刚大喊道，贪婪地看了眼曹格成熟的身体，兴奋地在电脑上忙碌。 一分钟后，高丽的资料出现在液晶屏上。 “西京的警察？”曹格微摇摇头，“可能只是好奇吧！” “她现在的位置，调取附近的摄像头，查看她的人际关系。”曹格命令道。就算是做无用功，曹格也不会放过一丝的可能。能找的都找过了，只希望这次能有奇迹产生。 组员们各司其职，完成着曹格的命令。 赵方刚锁定对方用来上网的手机信号，西京法院？ 调出一款软件，输入三十二位密码后，悄然间他接管了西京法院所有的监控。 暗中搓了搓手，他的眼睛在电脑上搜寻着，直到他看到正挂了电话的高丽。 监控画面立刻出现在液晶屏上，画面显示高丽是在车库的门口，正在移动到监控的死角。 “有问题？是主动避开摄像头或是巧合？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曹格现在已经要疯了，有线索显示这曾海今天出逃，现在已快到中午，再找不到曾海，自己怎么对得起身后的国家？ “调取监控记录，时间在五分钟内。” 这五分钟，她看到高丽与一白发男子交谈，查曾海的资料。 突略掉明显是普通人的白发男子，她的注意力放在高丽在最后所打的电话上。 “监控有声音吗？” “没有。” 曹格因为业务关系，培训过唇语解读课程，她从高丽的唇形中解读出“十二点、航班、很急”这三组词。 如果曾海与这人有关系，那这三组词组合在一起，就是“曾海十二点的航班走得很急”？ 手中的铅笔一顿，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那查一下通话的是什么人，找到他。” “是西郊航空公司的董事长，耿华。” “能调取通话内容吗？” “不能，耿华的保密权限是最高级，我们无权查询。组长，需要让他协助调查么？” 某些人是有不受一般监控的权限，曹格用铅笔敲敲额头，这样的人背影都是深不可测，让其协助调查不是不可，只是时间不够啊，把人带来或是找上门去，都得三个小时以上。 “口语专家在不在？” “刚回去休息，李老两天没睡了，刚吃了药睡下。” 曹格吐口气，坚定地来到赵方刚的电脑桌前，“小赵，去帮我倒杯咖啡。” “哦。” 赵方刚冲杯咖啡过来，看到曹格戴着耳机听着什么。 他的手一抖，难道组长强行破解了保密系统？他知道组长有这能力也有这胆量。 等他快步走过去，曹格已经放下耳机，拿出手机播打一个电话。 “组长，你不会是……”赵方刚欲言又止。 曹格看了他一眼，“这事我会向上面解释，暂时不要嚷嚷。” “可……”赵方刚急了。 “你担不起，先坐下吧！”曹格对他笑了下，起身走向大厅的一角。 赵方刚默默坐下后，狠狠地拍拍脸，又颓然地向椅背一靠，这锅真不是他能背的。就算他为了心仪的女人背下来，也不会有人信，因为他没这能力。 “真没用。”他拍着自己的脸，第一后悔在上学时没好好学习。 曹格拨通号码，在呼叫音中忐忑地等待着。 “那个王东方就是曾海吗？不然为什么高丽在查看曾海权限之后，就立刻打了这电话？是？不是？只是巧合？” 高丽奇怪地看了眼刘玄师，搞什么鬼？有什么麻烦？ 接了电话，她听到一个柔和而坚定的声音，“高丽，我是曹格，根据国家安全条例，现在我正式向你进行调查。” 高丽一呆，国家安全条例？这么高大上的条件和我有什么关系？ 曹格，那位人称“鬼见愁”的？和她谈话如同和魔鬼谈话的那个曹格，官再大也得小心应对的曹格？ 她的眼一斜，瞄向了刘玄师。这时候，她心里也打鼓。 见刘玄师还在低头，一脚踢了过去。 刘玄师抹了下命竹，笑了下，将他手机亮出，上面有一行字，“是大boss找你？” 高丽点头，捂着电话小声对刘玄师道，“你做了什么？惹来鬼见愁？” 刘玄师摇头，在手机上打字。 “是曾海做了什么。” “他做什么了？” “吃里扒外呗。” “那现在怎么办？” 刘玄师想了想，这事真不好办，他还真不知道会有人立刻找上门来。就知道这涉及层次高的事不能沾，还要什么良心啊，得费劲解释了。 抬头看了眼角落的摄像头，有将这摄像咬碎吃了的心。 高丽又踢了他一脚，虎着脸冲他低吼，“你肯定知道什么，这事你自己搞定。” “这可不行。”刘玄师急道。 “那怎么办，你快说。”高丽要吃人了。 刘玄师手指抹了下命竹，查了下曹格的过去，可以说，曹格算是个一言九鼎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他看中的，就是一言九鼎这性格。 “手机拿来。”他道。 高丽怀疑地捂着手机，“你不是一向胆小怕事，拿我背锅的么。” 刘玄师眼一瞪，“那是低调好不好？别废话，手机拿来。” 拿过高丽的手机，刘玄师对着手机道，“曹组长，关掉摄像头，给我你的私人电话。” “你是谁？”曹格低声问，她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下，赵方刚立刻监听了这部电话。 刘玄师手一直在命竹上抹着，“曹大姐，能好好交流不？你不就是要抓人么，干吗要录我的音？” 曹格茫然四顾，我这里被人监视了？拿着手机，她另一只手在不停地打手势。 这手势是专门用来组员们交流的，临时的，小组成立时才定下的手势意义，小组解散时就没用了。 行动专员拨出枪，小声呼叫着警卫。赵方刚开始关闭所有的室内监控，另一位是联络员，正拿起电话拨动西京警局的号码。 刘玄师对这一切如亲眼所见，靠，这是要玩大的了。 “曹格格大姐，你是我亲姐行不，别让人来抓我啊？” 曹格走到液晶屏前，脸上有了点笑意。她精于心理分析，与她通话的青年，从言语和语气、声调上看，没有恶意，也对她很熟悉。而且，曹格格这称呼，只有她亲近的人才知道。 “你站到摄像头前，让我看看你是谁？”她把握住了对方的心理，把握了主动。 看到刘玄师的画面，曹格歪头打量，“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咳，小弟弟我与你也是第一次见。”这小弟弟是曹格最铁的人自称的，不过是她那位儿时的玩伴经常这样说。 “你认识明珠？” “我知道曾海。” 刘玄师知道要解释不清了，敢紧扔出一炸弹，吸引敌方的注意力。 “说。” 对面只回了一个字，好象她是大爷，刘玄师是孙子。 第九章 曹格的最大隐私 刘玄师是从不和女人计较的。他认了，“曹格格大姐，你将所有的监控和人都撤了，小弟弟我就说。” 曹格嘻嘻的笑声通过手机传送到他耳中，刘玄师抓抓头，决定一言不发。 以他两世加起来有五十岁的年龄，还真没见过这么调皮的大姐。这时他想起观音婢的好，人家是好言好语地说话，最多是娇嗔一下表示心中的愤怒，将位置摆得很正。 这位大姐呢？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已成功上房揭瓦了。 有自闭症的人，沉默起来是可怕的。 曹格的笑声渐弱，最后化成一声叹息，“唉，你们都撤出别墅，所有电力全部关掉。” 刘玄师沉默依旧，听着中传来的一些似争论的声音，拇指在命竹上轻轻抹着，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为什么总是有某个二五青年，为了女色而坏我的事？ 过了有不到一分钟，曹格的声音再次传出：“小弟弟，这下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曹姐，”刘玄师严肃地道，“你这手机能不录音不？” “录了吗？哦，姐忘记关了。”曹格不负责任地解释道。 刘玄师在心里默默地说，“大姐啊，你就算关了手机录音，那赵方刚的二五青年可是将他手机开在录音上了，准备找我麻烦呢。” 只所以是在心里说，没对曹格明说，是因为刘玄师发现，事情已经变了，赵方刚在临走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资料传输到某一个地方的某个人面前。也就是说，他在某些人面前，已经是位列入重点关注的对象。 曹格出于职业需要而录音，而赵方刚是出于私心，这就是两人的区别。 既然事情弄大了，那就再给自己安个身份吧。 “曹姐，曾海这人我不认识，也不认识那个叫王东方的人，”刘玄师正正经经地道，“只不过我算的出来，这两人是一个人。” “曾海是男的，王东方是女的，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曹格惊问？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曾海不是职业特工，却能做得如此完美。男的变女的，神仙也找不到啊！ “难道是去了泰国？”曹格怪叫一声。 刘玄师古怪地摇头，“曹姐，别想他怎么变成女的，这世上应该没人能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你只要知道，这王东方就是曾海。” “证据，我要证据才能抓人。” 刘玄师抓头，“证据肯定有，曹姐你等我一分钟，我算算啊。” “算算？什么算算？”曹格在那边喊。 高丽小小地凑近一步，几乎贴上了他的身子。 刘玄师皱眉道，“高丽，这是家传之术，传妻不传女的啊！” “哦哦。”高丽嘴上说着，人却没动，一双大眼灵活地在刘玄师身上翻飞。不得不说，刘玄师刚才对曹格的卖萌举动，让高丽如发现新大陆一般。 自闭症人都这么可爱，而且还会用算算知道些奇怪的东西？算算是什么？ 其实刘玄师一直是比较沉闷、自闭的人，可是他最烦的是解释，为了用别的替代烦人的解释，只有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不正经，他愿意这样干。 一般不正经的人，都不会去解释什么，别人也不会追问。就象花花公子不会向被他抛弃的人解释什么，就象你问一个花花公子为什么你这么花心，不知道感情的珍贵？ 你是傻子吧。 正正经经地解释不可能解释清楚的事，也只有傻子这么做。 反过来，刘玄师对不正经的人生态度感觉不错，很轻松。 刘玄师严肃地站着，左手拿手机，左手用拇指在指尖上点来点去，嘴里快速地念叨着，“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一二……” 他记得小时候看的“葫芦娃”，里面的蛇精就这么念的。很玄妙、神密的样子。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他念叼的是模糊不清又速度极快，这给高丽的感觉是，这刘玄师象极了骗钱的刘大师，装模作样之极。 他真是装模作样一番，其实是回想命竹送给他的有关王东方的信息。命竹能告诉他有关王东方的一切信息，但他需要用目标来从脑中提取。 他想的是王东方最在意的东西，脑海中就有了一个u盘的意念。顺着这个u盘追下去，放那了？ 飞机座椅底下，用胶带沾着，是在上飞机后放的。 u盘里有什么？脑海中的意念乱飞，最后是一套组合的意念。很多人造一个东西，然后这东西上天了，到月亮上去了。然后那东西变成类似电路图一样的东西，飞进了u盘里。 命竹会告诉他想知道的事，并用他能理解的意念来讲述。如果他不问，命竹是不会乱来的。 象刚才刘玄师问命竹有关u盘之事，除了解答这个问题外，命竹是不会告诉他，“王东方现在正来大姨妈了，量有多少”。 刘玄师手一停，向依地自己身上而不知的高丽吹了口气。 “要死了你，敢调戏我。”高丽耳朵里被气吹得痒痒，跳脚大叫。那俏脸红得，特别地突出了她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哈哈。”刘玄师大笑，“这才是真正的你，活泼一点多好。别老想学我的自闭症的优点——成熟如云、沉默如金，那是天赋，你学不来的。” “喂、喂，小弟弟你算好了没，别光顾着调戏妹子啊。”曹格催促道。 刘玄师收了笑，正经地道，“曹姐，王东方带了个u盘上飞机，就沾在她座椅底，u盘里面是某些与月亮有关的图纸。” “真的？我需要你百分百的确定。”曹格的语气，非常的严肃，“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利益的事，你必须百分百确定。” “肯定是这样，飞机是十二点起飞，现在都十一点四十了，曹姐你要尽快下命令。” “还有时间，我必须让自己相信你。说，你怎么证明你算得是对的？” 刘玄师一听曹格要证明，他觉得有一件事能证明，只有曹格知道而绝不会被别人知道的事。不过，说了之后确定不会被几万警察围着打死？ “咳，曹姐，我觉得我算一算你的隐私，发生在今天早上的事，应该能证明了吧。” “这个，行。” “你不会杀我？” “不会。曾海的事关系重大，我必须说服自己相信你，你说吧，任何隐私都行。” “曹姐，你今天早上，在卫生间换了个大点的胸罩，然后在网上订购了一个更大号的。”刘玄师非常认真地讲述着。 “这些还不够，因为这些都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得到。” 曹格的话让刘玄师抓头，他不是啥坏人，用命竹的时候对女性的隐私一般都是避开的。现在，他不得不让自己，寻幽探秘一番。 女汉子只所以叫女汉子，就因为她比男人更彪悍。 “曹姐，你曾经在书上写过要睡三千人，然后又迅速把书给烧了。”刘玄师觉得头痒的要死，抓得用力很重。 “咳，算你行。”曹格道，“这事别乱说，我现在去抓人了，等回来咱们好好聊聊你的算算。” “去吧，去吧。”刘玄师忙不迭地挂了电话。 想将手机交给高丽，却发现高丽离他远远的，抱着胸，警惕地看着他。 “放心吧，你不求我我才不会算那些隐私，会折寿的。”刘玄师无奈地扯个借口。 高丽小心地靠过来，摸了摸刘玄师的额头，好象确定了他是安全的，这才靠的近些。 取过手机放入包中，顺手一挽，她亲呢地将刘玄师的手臂抱住，低声道，“玄师，你帮我算算，我老公是谁？怎么认识的？对我好不？” 刘玄师挣一下，小胳膊不愿意离开，只得随意高丽抱着。想了想，他道，“高丽，末来的事，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人生就没乐趣了。” “我非要知道，快说嘛。” “那就是我，昨天认识的，对你很好！” “那好，以后我叫你老公了。” “啊？啊……” 第十章 出乎意料的后果 “我的末来不会这么惨。” 高丽以暴击伤害做为结束语，伸手唤过早等着的秘书，拉着刘玄师就坐上了奥迪车。 似乎真当刘玄师成宝了，在车上还是抱着他的胳膊不放。 刘玄师摸了摸鼻子，没有发现自己有火气上涌而流鼻血的症状，欣欣然享受起美好的触感。 高丽算得上是美女，短发很精神，这身材很火……刘玄师觉得，至少在胸这一点，是有真材实料的，无论是目测还是实测，都没一点点的虚弱感。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将高丽当成了朋友。虽不到闺蜜这个层次，至少是好朋友这一档。 而高丽，在法院门口叫上刘得利，说了声到福天楼，就一直抱着某人的胳膊不说话。看神情，似乎挺依恋这瘦弱的胳膊。 车上四人都不说话，秘书专注地开车，刘得利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似乎怕有人碰瓷。刘玄师偶尔会拍拍高丽的手，眼神明显有父辈看女儿的影子。 这车里只有他知道，高丽这么拼命也要做警察，拼命做好警察，只是为了父亲的一个认可。 只是高中时因为早恋被高鹏程这父亲说了句“你太让我失望了”，高丽的人生就发生了变化。娇俏、靓丽的白雪公主变成了武力值超高的警察悍妞。 曾经他也有过这种期望认可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期望谁的认可。高丽今天不知为何突然显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被有过同样经历的刘玄师敏锐地捕捉到了。 怎么都是活了五十年的人了，他认为自己在高丽面前，给她点真实的认可，是他应该做的事。 在福天楼门前下车，两人似有了默契，由高丽招呼一切，刘玄师坦然地享受着高丽这福天楼的老板娘的热情招待。 刘得利也是出门在外多年，察颜观色的本领是不弱，在发现气氛有点超过想象时，明智地在吃饭时默默地吃饭，没有摆出男方家长的身份。 秘书眼力更高，根本就没上桌，在一边忙着倒酒添菜。 刘玄师似乎成了主人，主导了酒桌上的话语权，低声地和高丽聊着她小时候的事。 高丽小时候是文静的乖乖女，这是熟悉她的人公认的。而刘玄师知道，这只是表象。真正的高丽，是顽皮的一肚子坏水的女顽童。 他和高丽聊的，都是那些她自认高明的冒坏水的地方。从一些高丽都不记得的小动作中，刘玄师知道，她使坏只不过是渴望父母的关注的眼神。 在刘玄师这个能算算，知晓自己根底的人面前，高丽彻夜地放弃了伪装，和刘玄师这半父半友的家伙，开心地讨论着。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多，这才在高丽不舍中散席。刘玄师酒量渣渣，只喝了一杯红酒，就晕腾腾地倒了。 晚上，酒醒了之后，刘玄师吃了顿高丽做的晚饭，拒绝高丽的车，自己慢悠悠地走回家。 重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身下是硬硬的凉席，吹的是风扇吹出的热风，全身还是被汗水湿透。 起身冲了个冷水澡，打了点香皂，在卫生间模糊的镜子里，看着那白发青年，他重新找到了自己。 福天楼那是虚拟的世界，只有这闷热与穷苦才是真实的自己的生活。 一切，还需要努力。 “你一定能成功地拥有女儿，一定能。”狠狠地鼓励自己一番，他回床睡觉。 频繁地使用命竹，似乎消耗掉他不多的精神，让他有睡眠不足的感觉。 这一睡依旧是无梦，刘玄师在晨光中醒来，坐在床上想了想这做梦的事。 以前天天做梦，做在唐时生活的梦。现在唐时的自己死了，恐怕这以后都不会再做梦了。 无梦就无梦吧，反正唐朝时的自己生活的够苦，就让其随风而去。 今天准备做什么？仓库的工作要辞掉，与高丽的协议要开始准备，曹格的事还需要做些后续跟进，今天不准备出门。 他还是习惯自闭的生活，今天要做的事，在这间出租屋内、用手机就能完成，干吗出门？ 吃点面条，瞧瞧时间，早上十点刚过。 给主管领导打了个电话，辞掉仓库保管这工作。那主管领导是再三挽留，什么加薪、升职都给，刘玄师还是拒绝了。 他的坚决，让那败顶的中年领导在电话中和他大倒苦水，说什么现在人才是多，但肯踏实做事的人少有，刘玄师这样离开，是他的一大损失。说他已经向上面说了，就等这两天就给他加担子的。甚至，是要顶他留下的位子。 刘玄师客气地感谢他的看重，重申不是因为待遇问题，而是要到魔都去生活这才辞了职。 电话在对方万分遗憾中挂断，刘玄师直到现在才知道，那位中年领导平时没和他说过三句话，会如此看重他。 人在做，天在看么？人活着说其它都上虚的，踏踏实实做好自己才是真的。 工作辞了，就少了收入，以他的四千块的存款，大约能够二个月的生活支出。 两个月，够了。 打开手机，重新打开公安的通缉网页，一手握着命竹，一手擦着汗，一边看着网页上的一个个或凶残、或狡诈、或是胆大包天、或是胆小如鼠的通缉犯们。 签于用命竹会消耗精神，他放弃详细查看这些通缉犯们的经历，而是只查这些人现在人在那。 出了西京市区十里的一律排除，就这样，他在心里记下了三个人名。 一通查看之后，精神的疲惫如期而至。在决定以后要好好锻练身体之后，他倒床就睡。至于曹格的事，明天再说啰。 被他扔下不管的曹格，两眼通红地盯着王东方这个女人，第一次有点不知如何审起的感觉。 从没有过罪犯能让她这么憋屈过，自从昨天抓到她，王东方除了被抓时眼神慌了一下之，在问及u盘时说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座位下之外，就再没开过口。 无论曹格是威胁还是利诱，是用亲情或是用国法，王东方都是戏谑的眼神盯着她，就象盯着一个上窜下跳的小丑。 王东方的戏谑是有道理的，曾海和王东方一男一女，这两人无论从那一方面都是完全不同的人。各自的履历也是干净的过份，除了硬盘在其座位底下被搜到外，所有的证据都定不了她的罪。 更过份的是，王东方那眼神，明显的是对曹格说，“是我做的，可你就是没证据，定不了我的罪。” 这种对自己职业水平的挑衅，曹格开始还是自信满满。结果，能用的招都用了，还是拿王东方没辙。 抓捕王东方，曹格是顶着很大压力的，冒着极大的风险。刘玄师那算算的话，是拿不上台面的。 要不是找到了u盘，恐怕她早就被撤了。不过那u盘的密码是一百位的密码，只有三次的输错机会，第四次输入密码再错，就会自动格式化。 想破解密码，得用大型计算机运算三年才能破掉。只是，没这时间给她，国家不会让这项目停滞三年，就等这破解。 而且u盘里有没有项目的设计数据，现在根本就不确定。 现在，上面的要求是，三天之内破解u盘，并拿下王东方。否则，撤职查办。 曹格想狠揍王东方一顿，挥起手又停下。 现在至少有十一个人在通过网络看着这场审理，有军方的，有科学院的，也有上面的第一人。 手轻轻放下，曹格吐口气。 网络之上，一个绝密的网上会议正在进行，研究着这件事。 没有名称，只有各自的发言。 “看来是查不出什么了。” “曹格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 “她的年轻和冲动，让国家三年的努力白废了。” “建议撤职。” “还要彻查此事，尤其是那个刘玄师，他存在有意误导曹格办案的嫌疑。”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有五个人同意，众人沉默，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许久之后，一行字淡淡飘过，结束了这次会议。 “还有二天。” 曹格出了审讯室，默默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组长，请喝水。”赵方刚拿了一杯水，对曹格道。 曹格拿过水，默默地喝了口，随手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睛看着地板，似乎在寻找着让王东方开口的线索。 赵方刚咬咬牙，低下身小声道，“事情还有转机。” 曹格突然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面对曹格如流水般风韵独具的眼神，赵方刚心在滴血，可他还是狠心地道，“只要组长答应陪洪少一夜，那这件事将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一切都由那个刘玄师背。” 第十一章 是人，不是东西…… 为了事业，为了前程，什么女人都能舍弃！ 赵方刚才出校门，但其在大学是学生会的经历，早让其品尝了权利的甜蜜。工作时的渺小，又让他明白靠山的重要。 现在，有个抱大粗腿的机会，就算他对曹格深深地迷恋，他也是毫不犹豫地给卖了。 曹格眼神中充满了讥笑之色，冷笑道，“我一直觉得你不是池中之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靠山。洪少，呵呵，你居然找这个混蛋当靠山，相信你也是个混蛋。事实证明，你确实是个混蛋。” 赵方刚微微一笑，“话不多说，你别太高看了自己。” “滚！”曹格怒吼。 “呵呵。”赵方刚冷笑一声，自信地走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曹格逃不掉那一夜的命运。 或许，自己也有品尝的机会？想到这，赵方刚的心火热起来。 曹格的身边再没人靠近过，她似乎被这世界抛弃了。 一夜过去，案子还是没有进展，曹格的眼中红丝密布。盯着曾海和王东方的资料，她强迫自己再详细看一遍，以图找到突破口。 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科学院的实习生。然后…… 不同的家庭，不同的生活经历，相距千里的大学生活，根本就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资料是怎么被曾海盗取的，又怎么到了王东方的手上，那u盘密码究竟是什么，王东方的弱点在那，怎么让她开口？ 脑中盘旋着这些念头，极力地用自己学过的侦察学、心理学、审讯学、逻辑学、证据学等等知识，分析着，判断着。 第二天，她依然没放弃，案子依然没有进展。 第三天的中午，曹格晕了过去，二天二夜的不眠不休，再加上精神上的压力，将她击倒。 下午三点，离最后的破案期限还有一个小时，曹格醒了过来。 拨掉手上的点滴，曹格重新回到审讯室，面对着王东方嘲笑般的大笑，她当着王东方的面拿出手机，平静地拨通了刘玄师的电话。 她不认为刘玄师能帮到她，但她只有这一个机会。虽然王东方是刘玄师的指出才抓住的，但刘玄师所说的，曾海与王东方就是一个人这件事，她不相信真是可笑的算一算就能得出的。 没有证据，她的工作性质注定了，没有证据的事就绝不相信。至于那u盘，除了那密码显得不寻常的复杂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至于现在拨打这个电话，她只不过是存在一丝侥幸，这侥幸完全违背了她的“永远不存侥幸心理”这一工作原则。 电话的嘟嘟声中，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是否真如自己认为的强。 刘玄师迷迷糊地听到电话响，也没看来电显示，接了就放在耳边，“喂，那位。” 昨天他将没查看的通缉犯信息给查了个遍，具体查了多少人他没算过，反正很多。 用脑用命竹过度，到现在已睡了十八小时还没恢复过来，头晕晕地接了电话。 “小弟弟，姐实在没办法了。” 刘玄师听到低沉的女音，看看来电显示，“曹姐，有麻烦？”他有点奇怪地问。 自从那天告诉曹格王东方的事后，刘玄师就将不再关注曾海的案子。以他的经验来看，人被抓赃被获，又有国家的强大力量在，王东方早就招了，这案子早破了。 用命竹是能事先知道案子的结果，可是这案子涉及到他最不愿意牵扯到的层次，如果不是想着凭良心做事的原则，他才不会管。 事情怎么结束，他根本就没用命竹去看。这种层次的事，他还是挺忌惮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自己那一抹，又出现什么要凭良心的事？ 不过，麻烦还是来了。听了曹格的讲述，刘玄师抓抓头，对电话那边说了句，“等十分钟，我帮你搞定。” 挂了电话，刘玄师盯着手中的命竹，奇怪地问，“你好象一直在把我往大人物眼里推，是个什么意思？啊？不是大事你不让我沾，难道说在唐朝的时候你小子平淡地烦了，到现代要翻天覆地地浪一把？” 想想自己这几天的遭遇，似乎暗中有只手推着自己，尽往什么高层次的境界上推。 高丽是谁，西京二把手的女儿，身家以亿万算的白富美兼二代子。现在，自己和高丽关系不错，有朝着闺蜜方向发展的趋势。 曹格呢，国家某一重要部门的可直达天听的重要人物，天才中的天才，可以这样说，曹格要是想让高丽的父亲难看，分分钟地搞定。 现在，自己要拯救这位天之娇女了，然后……等着麻烦上门吧。 命竹是不会回答他如此幼稚的问题，在他的手中不言不语。 一分钟后，刘玄师败退，认命地道，“行，你行。” 抚摸着命竹血红的表面，刘玄师叹道：“好吧，我承认，我也想浪一把。既然这样，咱们就在这世上浪一浪。嘿嘿，嘿嘿……” 将命竹往脸上贴了下，刘玄师眨眨眼，拿起电话打给了高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电话一通，刘玄师就抢先道，“高丽，想不想看看史上最奇特的案子，想不想知道连曹格都破不了的案子是什么样的？想不想瞧瞧我刘玄师是如何大展神威的？想不想见识见识一下“无垢”的无案可阻的能力？” “想。” “那你五分钟内来我的出租屋，记得带上手机充电器。” “哦，马上。” 在手机末挂前，刘玄师能听到一阵桌翻凳倒的声音，高丽不住道歉又不断弄糟的懊恼声。 “嘿嘿，哈哈。是不是有人得罪你了，你这么折腾人家？”刘玄师小声地问。 “嗯那” “别调皮了，事急。” “哦，我就在附近。马上到，大叔。” 三分半钟，刘玄师就听到嘭嘭地敲门声。 在家他都是只穿一个大裤衩，这来人了自然要加件衬衣，顺便方便和曹格视频。视频上应该看不到裤衩，就不换了，天热啊。 开了门，一脸是汗的高丽热乎乎地冲进来，手里高举着手机，“大叔，你好臭，别碰我手机。” 刘玄师在腋下闻了闻，连忙花了几分钟冲个澡，在他答应的十分钟时间刚到时，拨通了曹格的电话。 曹格这时已平静下来，什么风浪没见过，这次是着相了。比起牺牲的同伴，自己应该笑才对，应该等待重新站起的机会才对。 王东方则是用眼神来挑衅，一会是嘲笑一些是讥笑，整个就不消停。奇怪的是，就是不说话。 十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曹格的手机响了。 刚接通，就听到高丽的声音，“嘻嘻，是曹姐么，我是高丽。” “哦，高丽啊。”曹格平静地道。 “是啊是吼，曹姐姐，你是我的偶像呢。” “嗯，你也不错。” 刘玄师吼了声，“高丽，说正事。” 高丽道，“嘻嘻，曹姐姐，刘大叔要和你视频。” “嗯。”曹格抚了抚头发，干脆将乱七八糟的的头发扎了个马尾甩到身后。 先加了好友，然后接通视频。 屏幕上，出现刘玄师的脸，还有半个高丽的脸。 高丽的脸被推了过去，却又出现在另一边。两人嬉闹一会，以高丽的头出现在刘玄师的头的上方才结束。 看着玩闹的两人，曹格心中大有老了的感觉。想当年，自己…… “咳。”刘玄师咳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除了高丽、曹格和王东方之外，还有带着两位黑西装的人。 “还有五分钟吧，搞定事情是没问题的。这是个奇特的案子，你们永远不会想到，世上会有这等奇事。”刘玄师慢慢地道。 高丽插嘴道，“大叔，有提示没？” 刘玄师道，“有二个，不过只能对曹姐姐和你说。” 从免提换成听筒，刘玄师低声道，“第一，王东方的某一方面和哥哥的‘倩女幽魂’里的设定差不多。这第二点是提示第一点的，王东方为什么总不说话。好了，转成免提吧。” “这两点你们想通了，这王东方基本就可以拿下了。”刘玄师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 赵方刚冷笑着插嘴，“刘玄师是吧，你不过是个骗子，凑巧知道些消息而已。你破案？笑话。” 刘玄师挑挑眉，问曹格，“曹姐姐，那是谁啊，这么没礼貌。” “我是赵方刚。” “是什么东西？” “哼，我是人，不是个东西。” “噗！” “噗！” “……” 第十二章 一血被拿了 高丽的头在刘玄师头上来回晃着，是笑得不行。 那两西装人脸上扭动几下，脸急速后转，停顿三秒后转了过来，一脸平静，就是那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赵方刚刚才还高傲地表情，突然如断了线一样崩塌，气急败坏地手指着曹格，“你……” “滚出去。”曹格怒吼道，声势之强，硬是让赵方刚不敢多说一个字。 狼狈地放下手，胀红着脸望着两西装男。两西装男板脸如故，连扫都不扫他一眼。 赵方刚狠狠地瞪了曹格一眼，微笑着对两西装男点点头，甩手就走。 “哼，五分钟后，看你怎么死。”临出门前，赵方刚还是低吼了声。 “不是东西的赵方刚，记得关好门。”刘玄师喊。 赵方刚踉跄一下，门被他狠狠地甩上。 “哈哈！” 高丽大笑。 “咳，”两西装男中的一位忍着笑开口道，“曹格组长，你只有四分半的时间了。” “好的，我知道了。”曹格笑了笑，“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转回头，曹格开玩笑地对刘玄师道，“小弟弟，现在只能你救我了。先说好，你要是救了我，我就陪你一晚。” “这个、”刘玄师突然郑重地道，“郑重声明，我会负责的。” 是负责搞定王东方，还是负责和曹格一夜后的后续，刘玄师没说 曹格咯咯地笑。 刘玄师换成微笑，“曹姐，u盘的密码……”微笑换成神秘的微笑，“有谁知道圆周率的前九十六位数字么？” “啊？” 曹格听到身后突兀的尖叫声，猛地回头，正看到王东方如同见鬼一样青白的脸，那讥笑和嘲笑交替的眼神现在被惊慌所占据，身体在审讯椅上一阵挣扎。 王东方要不是手脚都被铐死，曹格相信这人肯定是惊得跳起。 “将视频对着王东方。”刘玄师道。 曹格慢慢地将屏幕对向王东方，尽量不让自己的手抖的厉害。真的，真的有救？ 两个西装男齐将一只手伸入怀中。 王东方在看到刘玄师的白发后呆了下，然后眼神死盯着刘玄师。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道，“你……是……谁……” 声音怪怪的，象在压抑着什么。 屏幕上刘玄师自恋地摸摸三寸长的头发，“王东方曾海，我这头发帅吧！” 王东方的双腿开始颤抖。 刘玄师摇摇头，“是不是要我亲口说出密码？” “不……用……” “哦，你不方便，我就说了吧！”刘玄师似想起什么，“密码就是……” “曹姐姐，你会背圆周率到小数点九十六位么？”刘玄师突然转换话题。 “别胡闹，快……”曹格嗔怪的话突然一停，不可思议地道，“难道就是那圆周率的公式？” 王东方的脸再变，从青白变成灰败。人也是向后一倒，似乎所有的生气都从身体上离去。 曹格瞪大眼，对着王东方，“这居然是真的？只是个公式，会圆周率就行？” 王东方认命地点点头。 曹格大喜，准备亲自去实验室验证，一西装男伸手拦住她，“曹组长，根据条例，结果出来前你不能出去。” 另一人已经拿出一个全黑的如板砖的电话，低声道，“密码是圆周率公式。” 而后这西装男就尴尬地将电话递给曹格，“需要你来确认具体数据。” 曹格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却没说话。 刘玄师知道她现在不平静，或许是在怀疑这一切，他道，“放心吧，密码不会错的。” 高丽加了句，“曹姐，大叔最棒的，肯定行。就是，后九十六位还好说，还有四位密码呢？” 曹格道，“如果将公式写在纸上，小数点前面三位，再加小数点本身，正好四位。” “啊？哦、噢。”高丽懂了。 “不……错……”王东方又说话了，还是那么怪的调调。 曹格对着板砖电话讲了几句，停了有一分钟，她惊喜地对着手机叫道，“小弟弟，成了。” “哇噢，我就说大叔最帅了，耶、耶……”高丽表现的最激动，在屏幕上是来回晃动，还很有节奏感。 曹格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用手机拍拍胸口。 刘玄师看着来来回回、时近时远、时大时小的明显的两梨形物体，那收缩、弹出的柔和软，一股成熟的灼热气息冲出屏幕，对他暴击一万点。 他的护甲崩溃了，反伤刺甲成了装饰。原本就不强的防御，在被高丽在他背后的摩擦破防一半后，彻底的消失了。 “唉！一血被人拿了。”刘玄师嘟囔着，摸着自己鼻子处流下的红色液体。 “高丽小朋友，纸巾借两张用用。” 正激动中的高丽哑了，红着脸在自己包包里拿出纸巾。 抢过纸巾，刘玄师淡定地擦着鼻血。 曹格的事业从绝境翻转到天堂，她的内心是激动万分的。但她毕竟经历过生死，还是能保持着冷静。 “两位，现在问题算是解决了吧！”她将板砖递回去，微笑着道。 一西装男被这一笑冲傻了，呆立一秒后才接过电话，拨出另一个号码。 默默在听着对面的讲话，然后这人关了电话，对曹格敬了一礼，“曹组长，因为你已找回资料，所以领导已收回禁令，三天的期限延长到五天。” “是考虑是否有备份，是否已泄露，还有曾海没找到的事？”曹格问。 “是的，两天时间，你必须解决这些问题，成有奖，败有过。不过，不会出现严厉的处罚。”拿板砖的西装男道。 另一西装男年纪大点，沉稳地咳了一下，“注意纪律。” “是。” 曹格也点点头，向两位西装男笑了下，拿起手机。 现在这些问题她依然不知道怎么解决，只能依靠小弟弟了。 当她看到刘玄师淡定地擦鼻血的景象，不禁是捂嘴而笑。 刘玄师扔了纸巾，对出现在屏幕上圆润、细腻的美女捂嘴的笑，淡定地道，“曹姐姐同志，你对自己的魅力可还满意？” 曹格笑出声，脸上红润的很，“小弟弟，我的承诺有效哟。” 这话是暴击千万了，刘玄师眼睛明显迷离了一会，才被身后高丽的第三掐给唤醒。 “纸巾，把我鼻子堵上。”刘玄师郁闷地拨开高丽还要掐的手，淡淡地道。 高丽弄了两个纸球，笑嘻嘻地帮刘大叔把两个鼻孔堵上。 “大叔，你有点象星爷啊！有范，嘻嘻。”她嘻笑道。 刘玄师翻个白眼，抓抓白发又向后顺了下，“星爷是大神，我就一草虫，不能这么说的。大叔我，只能算比一般人帅一点。” “咳咳……”一西装男…… 曹格板下脸，“小帅弟弟，快做事，我还记得欠你一个承诺要兑现呢！” 刘玄师也送给她一个白眼，“行，你们女子有撒娇的权利。行，视频对准王东方。” 曹格稳稳地将视频对准王东方灰败的脸。 两个西装男都有一只手还在怀里，似乎在警戒什么。 高丽期待着，好奇着，这王东方究竟为什么为么古怪？有什么古怪？大叔又怎么去拿下这个古怪的人？ 第十三章 事情的变化不会总被人的意志所左右。 刘玄师的盯着王东方的眼睛，他能看到，王东方的眼中，讥笑和嘲笑这两种眼神在不停地交替，似乎有什么依仗。 观察了一会，再结合命竹提供的有关资料，刘玄师遗憾地开口道，“王东方曾海，我有个提议，你主动交代这次偷盗的事。我，就不再追究，如何？” 王东方的眼没看向他，依旧是一字一顿地道，“你赢了一局，我还没输。” 语速明显是快了点，但还是属于老年痴呆者的范围。 刘玄师笑了，“既然你一定要见个输赢，那我就不怜悯你了。” 没有人说话。 “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因为你的遭遇，让我……”刘玄师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叹了口气。 高丽和曹格都奇怪地看着刘玄师，心中想着什么遭遇？又是让刘玄师怎么了？ 两个西装男对视一眼，怀中的手握的更紧。 “不……用……”王东方道。 刘玄师再叹，“唉，好吧，我估计你自己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 王东方居然…… “三个月前，一个前途光明的女青年，突然发现她拥有了一个奇特的能力。一个可以完全控制另一个人的能力。” “嘶……” 屋内一片吸气声。 高丽手颤了下，心中发冷。没人不害怕自己会被人完全控制，去做出一些违背自己心愿的事。 刘玄师拍拍她的手，安慰一下。然后看着抬起头的王东方，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还要继续吗？” 王东方点头，道“生不如死。” 刘玄师也点头，继续刚才的故事，“这能力很强大，完全控制也真的是无理由的控制。” 高丽心头一紧。 “只不过，她发现自己这能力只能控制一个人，还只有那个被她最先控制的人，才被她所控制。对别人，无用。” 高丽舒口气，用手轻轻揉着刘大叔的头皮，算是给他一个信号，我没事了，你继续。 “就算是只能控制一个人，她也觉得自己已是个非人类，或是已站在人类的顶端。从最初的惊恐到后来的好奇，再到有了野心，最后她决定好好利用这能力。” “膨胀的感觉，神的感觉，对钱的渴望让她的心，已不满足于小打小闹。” “正好，她控制的人——曾海，是个非常低调的黑客，凑巧，曾海和某位女研究员正在谈恋爱。这位女研究员喜欢玩点小游戏来舒缓一天工作的疲劳。利用这一点，一个特殊的游戏程序进入了这个研究员的手机内。这游戏很好玩，凑巧有一天她手机没电了，她就违背规定，用某人特意准备的充电线，偷偷摸摸地将手机插上工作电脑来充电。于是，某个后门被留在了一部重要的计算机上。” 曹格问了句，“王东方，是这样吗？” 王东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曹格见此，只能是叹口气，她不是没怀疑过这条线，可曾海的性格是胆小无比的，可以说这人除了聪明一点，学历高点，基本上连与人吵嘴都不敢。对那研究员也是言听计从，不止一次地被那研究员当众打过。 这样的人，你会怀疑有这种胆量和手段来完成这一系列的安排？唯一的，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曾海被另外一个人完全控制了。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能做到完全地控制他曾海？ 怎么偷取资料的事，在王东方点头后基本弄清楚了。 曹格心想，这王东方与曾海是一个人现在能理解，但是，她还是觉得这王东方身上有一大团迷雾，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 “一系列的巧合之后，这女青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u盘。对于u盘的密码，因为只能输错三次，她选择了最简单的，随时能找到的、又非常复杂的圆周率。” 高丽疑惑不解，问道，“大叔，这密码有一百位记起来是麻烦，但也可以记在纸上或手机上啊？” 曹格这时解释道，“这个我知道，纸和手机都是不保险的，一堆无序无意义的组合，绝对会让她在调查中暴露。你一个实习生，没事留个没意义还百多位的东西做什么？要是你，在这么大的案子面前，会不会重点追查这线索？” 高丽可爱地点头，“真是哟，那么一堆数字字母组合，无论出现在那，都是显眼无比的。没鬼也有鬼了，必然会吸引来调查。还是圆周率好，网上找找，一个复制加一个粘贴，何时何地都能轻松搞定！” 搞明白了原因，研究通了密码的事，高丽极有成就感，揉刘大叔的头就更用心了。 力气，也大了些。力气大了，刘玄师就头痛了。 “高丽，你的手是钢做的？” “哦哦，我轻点。”高丽忙道，手上轻了点。为了不让刘大叔有时间生她的气，她转移话题道，“大叔，这事情是基本清楚了，可是我觉得，这事还没完叫呢？” 刘玄师转一下头，让她揉下侧面。眼睛斜着看向屏幕，还是先叹气，“唉，原本这事就算是结束了，这女青年拿到u盘，却不知卖给谁，只好先收在手中。只是这始终危险，所以她决定外逃。外逃之前，她还做了件事，就是让曾海自己走到一个下水道里，绑上一块石头，沉入污水之中。” “杀人灭口，这是正常手法。可是，事情并没暴露，为什么要先杀人，不能等逃出后再杀？”曹格问。 刘玄师道，“她这个能力，随着两人距离的增加，会逐渐减弱。离开华国，她就没了控制的能力。” “这个倒可以解释了为什么要杀人，当时她一定已定好机票了。”曹格道，随即她又产生了疑问，“可是，我们发现情报被盗后还和曾海谈过话，这两件事的发生顺序不对啊，应该是先曾海死，然后引出被盗资料才是。这样，才符合事情的发展顺序啊。” 刘玄师皱眉，又要解释，最烦解释。 他再烦，曹格的问题还是要解释一下的，同时，这也是王东方想知道的事。既然答应王东方解答她的疑问，那就…… “那女青年在发现盗取资料的事败露后，也是慌了手脚，她不明白，这一切做的隐蔽之极，为什么会被发现？” 这话让王东方眼中微微一亮。 “其实很简单，这女青年不知道，曾海在被控制时，是会有一点点的时间是清醒的。就象是做梦一样，不敢肯定是不是幻觉。在某天他清醒的情况下，见到女友玩的游戏，他知道事情麻烦了。” “报警么？这事全是他一个人做的，他解释不了。这时他吓坏了，盗取国家重要机密，他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他人是胆小，但都要死了，给自己报仇的念头还是会有的。” “他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是那个魔鬼，也知道报仇这事他根本是无能为力，又想着是不是能侥幸地将罪名重新扔给那魔鬼，就在清醒的时候，用黑客技术引暴了这件事。当然，他也用一些线索将自己暂时隐藏起来，希望国家的力量，能够先找到那魔鬼。” 王东方这时开口，“就是这样，谢谢你还我清白！” 高丽头皮发麻，这王东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说话的口音是个男的？ “不用谢，换她吧，这事情已浪费这么多时间，是应该结束了。”刘玄师道。 “嗯，行，另外我也好奇，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和自己将面对的命运。你能知道这么多，应该能告诉我这一切。”男声继续。 “我可以。”刘玄师点头。 王东方不说话了，高丽的手冰凉，曹格已经觉得这审讯室里，四处冒着寒意。 刘玄师将高丽冰冰的手从头上拉下，握在手中。 “女青年发现事情不受控制了，就慌忙地订了机票，并杀人灭口。可是，她没想到，曾海死了，可曾海又活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有点象是……” 刘玄师在心里对自己说，“象是唐时的自己来到了现代的身体里。只是，唐时的自己不愿意打扰自己的生活，抹去了其中的意识。这是我的幸运。你们……”这，就是他同情王东方的原因。 “象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经过争夺之后，两人妥协了，准备先出国之后再说。两个灵魂都清楚，留在国内就是死。” “只是，意外还是发生了，灵魂的神密莫测，不是人能了解的。” 曹格缓缓地道，看刘玄师的眼神非常的奇怪，象是要吃了他。 西装男之一突然按了下自己耳朵，他的表情看到怪兽一样，怪异地道，“继续说，如果说的有理，你可以提三个条件，任何条件。” 第十四章 不一样的结果 曹格的手抖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在望了西装男一眼后，将到嘴角的话给吞了下去。 她知道，西装男背后代表的，不是一般的人。自己的地位够特殊，可在西装男面前，还是不够看。 那洪少敢惹她，却在西装男面前只能装孙子。 这样的人虽能量大，但那都是他们后面的人的能量的表现。三个条件，可以说是上面给刘玄师的条件，她都嫉妒刘玄师的好运了。 想提醒刘玄师这小弟弟，她不能。不为别的，身在条例之内，有权利也有诸多的限制。 刘玄师不知道么？他知道这条件珍贵，抹下命竹就是。不过他有自己的考虑，这条件好提，但和高层次的交集就多了，这不符合他的实际情况。实际上，他只是个杀不了鸡的普通人。 条件要提，但不会太在意。 他似乎跟本没在意什么条件，继续道，“被控制的人因为死亡而生活在自己的身体里，这是她没料到的。最可怕的是，两个灵魂开始轮流着占有唯一的身体。而且，这轮流时间的间隔越来越短。” “能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吗？现在完全就象是生活在死亡的世界，刚感觉到身体，又立刻失去这感知。在希望与绝望间如此无限的循环，让人生不如死。” 这些话，男音和女音间隔着出现，一开始还是一人一句，到最后是二三字就变换一次。 高丽想起，这说话的方式，她确实在‘倩女幽魂’中听过，那个老妖婆树姥姥，就这德性。 电影上出现还可以理解，虚构的。而在现实中出现，想接受就需要时间慢慢来了。 曹格在想着，这身体与人共享，时时轮换着控制，当事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细思极恐！ 西装男们，相视一眼。各自是什么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刘玄师不管别人反应，快点办事是真。他继续道：“听说，孪生兄弟会感应到对方的境遇，分隔千里之外，能够知道对方生病了或遭遇了不测。科学上，曾有人以脑电波的共鸣来解释。如果将脑电波的理论嫁接到这件事上，王东方和曾海的事，就能解释一下了。” 曹格想了想，道：“王东方和曾方脑电波共鸣，就象是一个人一样，所以在某一天，脑电波强的王东方，因为共鸣中占据强势地位，从而控制了对方？” “至于一方死了却和另一方同用身体，理解起来就是——”她就是说不出来。 心中有点想法，但说不出来，怎么说都说不出心中的解释。 别人同样如此，不过总是对这有了了解，也算是理解了点。再深究下去，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那他们这样子，后续的发展会……”曹格看了王东方或者曾海一眼，不由地可怜起这人。 这问题应该只有刘玄师能回答，所以众人都注视着刘玄师，想知道最终的答案。 “轮回，是无限的。而且，轮回的时间，会越来越短。” 他没有说为什么，解释不清，他只说了结果。“大约三天，这两人就会烟消云散。” “有什么办法去解救么？”一西装男问道。 “早死早超生。”刘玄师淡淡地道。 “知道了。”西装男点点头，面无表情。 王东方眼中暗暗闪过一道光芒，希望的光芒。光芒很暗，几乎就如灯光在她眼中的映照。屋内的人没发现，高丽没发现，而刘玄师发现了。 这个光芒代表王东方找到了解救之法，这方法刘玄师知道，但他现在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摇头。因为那是曾海的方法，而不是王东方的方法。 这世界是平衡的，王东方害曾海，那曾海就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他的摇头没人注意，王东方也没在意。在王东方心中，她感悟到一个生的机会。很奇妙的感悟，只有她知道。 “曹姐，事情结束了吧？”刘玄师烦了，解释了半天，心累。 “你还必须提出三个条件，必须。”西装男道。 刘玄师抓抓头，条件早想好了，无所谓地道：“条件三个，唔，就这三个吧。第一个，这事你们随便处理，但别烦我。第二个，曾海的悬赏，你给我十万吧。第三个，我给你和你后面的人一个承诺，有大事解决不了的，可以找我。但，必须由曹格经手，我不会和别人联系的。” 西装男沉默一会，“三个条件都可以答应你，以后不会有人因为曾海案而烦你，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你在这事上的表现会列为最高机密。” 停了一下，西装男继续道，“钱是税后二十万，已打到你的帐号。至于最后一条，”西装男再次沉默。 在接收到什么指示后，他点点头后继续道，“成立‘奶爸’小组，曹格兼职为组长，组员暂时只有我。曹格级别上调二级，专门负责与你的联络。” 中年西装男道，他似乎对这组员待遇并不排斥。 “好吧，曹姐，”刘玄师道，“可以关视频了吗？” 曹格拿回手机，对着屏幕媚笑一下，关了视频。 “曹组长，我是李建成，以后请多多指教。”那位中年西装男道。 曹格主动伸出手，“正式认识下，曹格。你好。” 两手相握，“你好。” “现在可还有工作安排给我？”李建成道。 曹格想了想，“第一，你给刘玄师安排一个保密权限最高的电话。第二，当刘玄师的保镖。第三，看他的意思决定是明保或暗保。第四，帮他解决所有的在条例允许之内的麻烦，当然，前提是刘玄师要你帮。” “是，组长。”李建成敬了一礼，“我会在一日后到达西京，在征求刘玄师意见后保护对方，并解决一切麻烦，在他口头允许的情况下。” 曹格回了一礼，“多保重。” 李建成点点头，“再见。” 当他走到门口时，曹格问道，“李建成，你好象很愿意去地方上保护刘玄师？” 李建成回头一笑，“刘玄师么，我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很好奇，好奇到觉都可能睡不好。所以，我主动申请成为组员，去了解他，破解这个秘密。” “我也好奇。”王东方道。 曹格与李建成相视一笑。 出租屋内，刘玄师将手机还给高丽后就赶人走，“高丽，你忙你的吧，我要休息了。” “大叔，”高丽瞪大眼，“现在可才早上啊，你就要睡觉？” 刘玄师叹口气，“奇人做奇事，不然我能叫奇人？敢紧的，我困得不行。” 高丽看刘玄师不象做假，只得离开，离开前她问，“大叔，无垢计划什么时候实行啊，这都好几天了，也没动静。” “别急，你先申请一个抓捕小组，三天后咱们就开工。” “好滴，大叔再见。” 呼，缠人精终于走了。 刘玄师往床上一倒，衬衣也不脱，直接睡了过去。 太困了，醒时就没睡够，再解释一番是更困了。 不管了，先睡觉先。 一睡就是两天，等高丽将门踹得嘭嘭响的时候，他才有点清醒。 打着哈气开了门，发现门口站着的，除了高丽之外，还有位面熟的人。 面熟那位不是陌生人，西装男。有高丽同行，刘玄师就随意地转身就走，钻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几天睡下来，这身上已是怪味冲天。一把澡洗过，身上怪味尽去，还有点淡淡的香皂味道。 洗涮干净，刘玄师穿着大裤头出现在客厅之中。 高丽穿着警察的短袖制服，正在帮他清理沙发上堆放的衣物，而那面熟的人，虽然穿着挺正式的西服，却在弯腰扫着地面上的一些爪子壳。 “你们这是？”刘玄师边用毛巾擦干头上的水，边问这忙碌的两人。 面熟的人站直身子，笑着道，“刘先生，我是上面派来的李建成，做你的保镖兼打杂，为你服务的。” 说完，就继续扫地。非常的认真，一片瓜子壳都没留下。 刘玄师眨眨眼，这人的到来早在命竹的显示之中，还能接受。 “好吧。”他算是答应了。 只是刘玄师有点小心思，说好的先请示是不是我要，我要了是明保暗保由我定的么？李建成这样直接自己做决定，欺负我不知道，不还是不肖说？ 这人，不是很听话的人，使用时，要注意这点。 他这一想事，站在那揉头就显得时间有点长，高丽眼亮，快手快脚地理好沙发，然后跑过来边柔柔地擦干刘玄师的头发，边小声地对他耳语道，“昨天就来了，那两位黑大汉之一。” 刘玄师嗯了一声，他想起这是谁了，黑超特警双雄之一嘛。审讯那天，这两人你想怎么办黑制服墨镜一套全，板着个脸不苟言笑。 现在这李建成虽是西服，却是浅灰色的休闲装，脸上也是带着柔和的笑意。 两者相差极大，要不是高丽提一句，他还真认不出来。 人是认了，只是这名字有点印象很深啊。 “你名字怎么写？” “木子李，建设的建，成功的成。” “李建成，你那一箭，很抱歉。” “啊？” 第十五章 神用手机 李建成，李元吉，李渊，这三个人，直接或间接地死在刘玄师手上。 在大唐时，他主动救过一个人——观音婢，间接救了一人，李世民。害死的，就是前面说的那三个人。 李氏一门一父四子，二个皇帝一个太子两个王，和他都有关系。 历史书上不会出现刘玄师这个左右大唐李氏皇族命运的人的名字。在人世间，只有观音婢知道他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现在有一个叫李建成出现在眼前，刘玄师是有感而发。 那一箭，是他弄偏的，历史是他弄歪的。 李建成，是冤死的。 这声抱歉，是必须的。 现代的李建成对他的抱歉根本就摸不着头脑，笑了一下就继续扫地。 高丽忙着擦他头上的水，心里还惦记着抓通缉犯的事。刘玄师的神通广大，能人所不能，她可是心中有数。这事，成了哎，就等着她拿铐铐人了。 “千年啊，要是能穿个来陪我多好。可惜，都去了，只留下孤苦的我。”刘玄师感慨一下就不在意这抱歉有没有人接受。 有一个刘玄师就够这世界折腾了，再来一个李建成穿越，这世界非立马崩溃不可。 头发干了，刘玄师进卧室换了身能出门的衣服，领着高丽和李建成就出了门。 他住的楼下有家面馆，某洲的拉面还算地道，填饱肚子是没问题的。 实际上刘玄师并不觉得饿，就算是他有近五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也没觉得有饿的感觉。 面馆老板是位三十多岁的人，络腮胡子将他的半个脸全遮住。是位看着凶点，在熟客心中是位温和的老板。 或许刘玄师是熟客，老板端了碗面后就回到店里的厨房。 没习惯性的先收钱，也没平常一样和客人聊几句，抱怨一下这热得能死人的天气。 刘玄师看着他转过厨房门的身影，手指在裤袋里的命竹上抹一下，摇摇头。 吃了小半汤碗的拉面，他停下筷子，坐着消食，吃过饭总要休息一下的，顺便聊一会。 “曹姐这两天怎么样。”他问得是李建成。 李建成坐在对面，笑道，“昨天刚通过电话，组长已经交了案子，现在正在休假之中。” “那，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包括那个洪少。”刘玄师意有所指。 李建成似乎并不在意刘玄师能知道洪少这个人，回道，“洪少被禁足了，听说被最疼他的老太爷甩了两巴掌。” 刘玄师摇摇头，“洪家这一代，已经差不多到头了。” 李建成笑笑，这种家族的事物，不在他工作范围之内。不过，他会将这句话上报。 “还有，赵方刚下放了，在一个山村当村长。” 刘玄师笑笑，“曹姐是女人啊，是女人就有小女子的脾气，得罪了曹姐，他没死算是运气。” 李建成只是微笑，并不接口，曹格是在报告中是告了赵方刚一状，说赵方刚有因私废公的行为。在交过报告后，曹格这组长和李建成谈到这事，曹格的意思，是想请李建成利用人脉来惩罚一下赵方刚。其实，曹格也不相信，自己这组长的一句因公废私的评价，就能怎么赵方刚。 李建成今年有五十一了，对于年轻人犯错还是能理解的。 谁年轻时不犯错？李建成决定亲自找赵方刚谈谈，让他主动认个错，算是挽救一下。 只是，赵方刚已经被下放了。内部的消息，上面非常看重曹格的报告，报告一交上去，赵方刚的调令就出来了。 身为条例体系中的人，这种重视程度，虽说是重视曹格，不如说是重视刘玄师。 刘玄师这人，值得么？ 从怀中摸出个手机来，放在桌子上。他道：“这是配给你的，里面有一个新卡，以后给组长打电话可以用新卡。” 高丽好奇地摸过手机，摆弄几下又放下。有点厚，有点硬，黑色的四方框，老土的造型。 屏幕在不开机的话是黑乎乎的。 刘玄师不介意造型，他介意流量，“可以不用充钱就用流量么？” “当然，专用的网络频段，你天天看视频都行，还不卡。对了，是屏幕指纹解锁，最新的技术。”李建成解释道。 “哈，有免费流量就是好手机。”刘玄师满意地笑道。 拿过手机，在手里掂了下，挺重。往桌子上磕了下，外壳不见一点掉漆。 他那随意一磕，高丽有点心疼，这手机可是屏幕解锁，外面没得卖，磕坏了怎么办？ “外壳是钛合金的，可以挡子弹，屏幕是防弹玻璃的。”李建成继续介绍，“内置军用系统，军用的cpu，36g的运行内存，1t的存储空间。” 刘玄师对什么系统一类的数据不感兴趣，高丽不一样，她的眼睛都开始发光了。 李建成看刘玄师对这些没啥反应，就不再介绍手机性能，重点介绍这手机的用途，“这是星手机系列的第三版限量定制，可以联接军用卫星。” “这个我用不到。” “可以随时呼叫三十公里范围内的驻军。” “还行。” “电话薄里有个叫‘一’的电话，是专门提供给你的，在我处理不了的情况下，你可以直接提出要求，出动战机都行。” “可以叫着玩么？” 李建成笑得轻松，“只要你愿意。” 刘玄师笑笑，“那为什么给我这个？这个手机，对我来说功能太多了。” 这是重点，有来有去才是正理，一下子给了这么多特权，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上面说了，”李建成稍严肃点道：“在国家需要的时候，让你背后的组织，提供一些资料就行。” 刘玄师看向高丽，高丽吐吐舌头道，“大叔，你觉得我能保住这秘密么。” 也是，上面对自己知道这么多，总是要过问下的。而高丽，算是个知情人，又在人家管理范围之内，不说想自找难看么？ 不过，这样倒省了自己的解释。 手机要了。 拿起手机，将手指随便放了个在屏幕上二秒，“叮”地一声，屏幕亮起。 屏幕上的应用图标不多，微q聊天软件一个，电话栏一个，还有一个星星浏览器。最后是一个叫“宏”的应用，呈星星状。 高丽伸过头偷偷看，界面老土的蓝底，没一点的美感。 就是这屏幕……居然是整个前面全是屏幕，真正的全面屏！ 光这一点点，就横扫所有世面上的手机。 “前摄像头呢，喇叭呢？”高丽抢过手机，翻来覆去地看，这手机外观上居然是只有壳和屏幕？ “全部内置隐藏，防水抗压，石墨烯电池，十五秒快速充电，可用一个月。” 高丽眼中光芒四射，“这手机除了不漂亮之外，居然这么厉害！李大叔，能不能也给我一个？” 有这手机，还要什么平果、国为、大米啊，就是限量定制版的，在这手机面前也是渣啊。 李建成看向刘玄师，这事得由这位老板来定。 刘玄师对高丽，有点老人对待小孩子的感觉。 “可以将所有的特殊功能去掉，就按平时的手机应用来，你看能不能？”他对李建成道，这手机不凡，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那什么‘条例’。 李建成摇摇头，“我没有权限。” 高丽有点伤心啊。 “不过，”李建成道，“刘先生可以设置和高丽共享，除了特殊应用，高丽也可以使用这手机。” 刘玄师看了看李建成，摇摇头，从高丽手中拿过电话，拨通了曹格的电话。 你说没权限，那就是说这手机有人能给啰，干吗要自己和高丽共享？不懂，这是设坑让我跳？ “喂，曹姐。” “不是来要你兑现承诺的。” “难道我就不能找你有事？” “我要和你谈个交易。” “什么潜规则，姐，你还是姐么？” “一部星系列第、第、第三版的手机，换曾海的下落。” “谁说曾海死了？我给你个地址，你带人抓他吧。记我只是说王东方杀人灭口好吧，就不能未遂？打住，手机立刻就要。” “这样，行。” 一通让人胡想的对话后，刘玄师将手机递给李建成，“你组长找你。” 李建成接过电话，嗯嗯了几声，苦笑着挂断电话。 高丽急叫道，“怎么样、怎么样？” 李建成道，“你的暂时没有，但是，我的成你的了。” 从身上再摸出类似星系列的手机，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一番，然后递给了高丽。 高丽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个歉，毕竟是抢了李建成的手机了。不过她还是急急接过星手机，摆弄起来。 边玩边哦哦地叫着。 第十六章 刘玄师伸头一看，短短的一二分钟，这界面上从一片蓝变成了粉色的花海，花海中一朵朵娇艳的花是各种应用。 美图、美照、美团、美化…… 玩者农药、飞车、极品三国…… 高丽将身子往刘玄师身边挤挤，象小孩炫耀玩具一样，“大叔，不得了哎。你看看，这下载速度直接是无穷大，这运行速度更厉害，同时开十个游戏都不卡。还有……” 刘玄师看她兴奋地样子，自己也高兴。他对自己的生活质量要求并不高，在唐时差点和乞丐一样穷他也没想着用命竹做什么改变。 能让身边的人高兴，他就满足了。 当然，能过得好一些，他也是愿意的。只要不犯法，凭良心做事用命竹，享受现代生活也不错啊。 见高丽正在兴头上，刘玄师也低头玩手机。 微q先登陆上，这号是大学时注册的，里面除了同宿舍的三人外，没其它好友。 聊天群也有一个，大学时的班级群。 就算他几天没上，这微q里也没人找他。 刘玄师也不失望，他原本就是自闭症患者，能有几个好友就不错了。 今天，他准备加五个好友，比他五年来的好友都多。 高丽的，很快就通过了。坐他旁边的少女嘻笑着，发了个笑脸。 刘玄师没回，加了第二个，李建成的，显示等待对方同意。 加第三个是曹格的，同样等待同意。 第四个是一个网名叫“天下最萌的音音”，等待……。刘玄师期待地等了三分钟，才失望地加第五个，是叫“星落明珠”，等待中。 完成加人的行动，刘玄师象是完成一件了不得的事，眉头居然出汗了。 随手点开宏应用，进去之后是另一个界面，上面几个图标，分别标示着李建成说的牛逼用途。 这些功能暂时用不了，以后或许会用，他现在只是了解一下具体流程就关了应用。 星浏览器真好用，没广告，打开网页还快，这让习惯卡顿的他还不习惯，网页早打开了，他还没动手查看，只是眼睛呆呆地看着标题。 “绿有绿报——离奇的凶案” 这标题……李建成看了一眼，就觉得写这标题的人是个人材，绿代表什么是男人都妙懂，还有报应，这是多绿？绿？凶案？离奇的？ 一时间，无数狗血的想象就从脑中涌出，连他都想看一眼这文章。 只是，刘玄师为什么光看标题呢，是也在心中狗血地想象，还是在发呆？他更倾向于后者，是在发呆。 自闭症，有个显著的特点，得的人，会经常性发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还有个猜测也觉得可能，那就是…… 李建成轻轻咳嗽一下，小声对高丽道，“高丽。” 高丽从手机如潮水般的流畅感中忍痛脱离，抬头看向李建成。 李建成嘘了一声，阻止高丽说话，嘴角向刘玄师那歪了下。 轻轻点头，高丽偷偷凑过去，看到了文章标题。这标题对男人来说充满能想象的地方，对女人高丽来说，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无耻的事情。 大叔是正常的男人，喜欢这标题很正常。高丽想起什么脸红了下，奇怪地看向李建成，小声问，“怎么了？” “都看了有五分钟了，没动一下。”李建成小声道。 高丽再看看刘玄师，大叔在发呆？就这标题能发呆五分钟？这想象力太丰富了吧，不象。而且刘玄师脸色很正常，没有什么龌龊的表情。 不象。 那他这是……这标题里藏着啥玄机？这个，有可能。 高丽想想，大叔莫非发现了什么线索？先将所有游戏关了，她搜索这标题，打开网页。 标题是正常的加粗加黑，没有啥可发现的。标题的内容，只是起得很有吸引力而矣，完全看不出什么。 “看了五分钟，难道是因为其内容？看过内容后又重新看标题？”高丽用自己的习惯来推刘玄师的习惯。 她看了下这文章的具体内容，某富翁喜好对自己公司内的女员工各种的潜、规则，结果自家后院着火，老婆红杏出墙。某一天，这富翁无意间在家抓了个双，和奸夫打了起来。可怜富翁岁数达六十，又早被酒色掏空了，被奸夫几拳打趴下了。 事后奸夫跑了，富翁成了植物人。警察介入之后，发现这奸夫是那富翁潜的一员工的老公，这女员工自杀后，她老公就为报复绿了这富翁。 这富翁平时没做啥好事，在成植物人之后其亲属都忙着怎么分财产，也没人在意凶手怎么样。 虽然报了案，后来不知怎么滴又撤了。 事情就这么回事，离奇没有，绿和报有，凶案也是。 那奸夫毕竟是致人残废，所以警察还是通缉一下。 文章内容就这么多，高丽看过之后，眼睛就盯在‘通缉’这两字上。 “哦，大叔是要抓这通缉犯。”自认为明白的高丽，显摆地将文章上的‘通缉’两字标粗加红，得意地拿给李建成看。那意思，我看明白了，聪明吧。 李建成对她竖起大拇指，高丽更是得意。 “你别光得意，试着找找看，能发现什么。”李建成提议道。“你理论足够，就是少了实践，现在有刘先生在，正好提供这机会。” 高丽点点头，李大叔说得对，刘大叔应该是有所发现，正在思考怎么抓这通缉犯。 她好胜心起，认真地将文章再看了一遍。文章里因为个人隐私问题，用的都是化名和虚构的地址，相关案情也都加上‘据知情人报料’这些推测的字眼。 这是比较严谨的做法，不会惹上官司。 这些都不能对抓这个通缉犯有帮助，唯一她能找到的有用线索，就是一张不太清晰的照片，作者言之是当事人的，绝对真实。 高丽看了半天，也就是一普通的三十岁人的脸。再从通缉网上对照，就是一张照片，通缉网上写的和文章里的内容基本差不多。 盯着通缉网上的照片半天，她实在是看不出和抓这个人有什么帮助。 郁闷地鼓着嘴，将手机递给李建成，请教李建成去了。 李建成查过许多大案要案，破获的案子不少，但对这个叫邓艾的人的案子，他真看不出有什么线索能抓到人。 要是他来抓邓艾，肯定是等先大规模的排查邓艾的社会关系，查看事前、事后的监控，严查邓艾出逃的行踪多管齐下，三天或是半月，基本就拿下了。 如果只是看文章和通缉令就知道这人的行踪去抓人，他相信没人能做到。 但刘玄师好象找到了！李建成也是个不服输的，干脆坐到高丽旁边，和高丽一起研究起来。 这一研究就是半小时，直到刘玄师问，“你们讨论什么呢？” 高丽举起手机抢先道，“大叔，你是不是知道这邓艾现在在那了？” 刘玄师看了高丽手机上的通缉令一眼，随意地点点头。 “怎么？”他奇怪地问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人来？自己是知道这邓艾在那，可高丽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知道。 高丽敬佩地看着刘大叔，竖起大拇指。 李建成笑着解释，“刚才见你看那网页时间很长，我和高丽就猜你……” 将他和高丽认为刘玄师从文章上打到线索，两人不服输也开始找，最后却没找着的事给说了。 最后，对刘玄师真的知道这邓艾在那，竖了个大拇指。 刘玄师古怪地看了看两人，不得不说，两人猜的是…… 我是在想事情，可并不是邓艾的事啊！ 第十七章 店老板的身份 他们猜错了，不过刘玄师不会说出去，不想解释啊，就凭这文章和通缉令，他也是推不出邓艾在那的。 不想解释就默认吧！顺便考考他们。 刘玄师摸着下巴，想到个好主意。 他咳了一声，道，“这邓艾我还真是发现了在那，怎么发现的，只能说我很细心，观察力也超级的好。他在那，我可以用两个动作提示你们。怎么样，想不想玩这个猜迷游戏？” “好啊。” “可以。” 两人都有兴趣，刘玄师就真做了两动作。 一是敲了敲桌子，二是摸了摸脸。 没了？没了。 高丽的感觉，大叔这装逼的样子，好讨厌。 李建成陷入沉思，刘玄师说过，是用细心和观察力发现了邓艾，那这两个动作就需要细心、和观察力来解读。 李建成对破案有自己的理解，细心、观察力这两项，是破案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案子要想破，就要细心梳理每一条线索，从杂乱又繁复的线索中找到破案的关键所在。 如果说找线索是相对于案情资料，那对于那些案发现场、各种物证、相关人等，就需要观察力来辨别这些，从中找出案子中的破绽。 刘玄师所说的，正合他的理论。暗中，李建成有把他是人生知己的感觉。 自信，李建成是有的。但是，用了半小时他分析了所有可能，都找不出答案。 高丽经验更少，早就放弃了。 其实，刘玄师是用命竹得到结果，然后倒推过程，弄了个自以为应该能推出结果的动作。他毕竟不是专业的，这倒推的过程就有点想当然。 李建成这专业的要是能推导出结果，这才是怪事。 刘玄师不知道这些，以为事情尽在掌握之中。高丽先不猜了，他也没觉得是没坚持。 猜谜语这类事情，灵感比更多的努力更重要。 还有，刘玄师不舍得高丽劳累。 刘玄师怕她无聊，就让她帮自己将手上旧电话卡也装入星手机中，然后给他介绍微q的功能。 怎么查看朋友资料和空间，怎么填自己的资料，怎么发朋友圈，怎么设置消息提醒好让自己第一时间知道有信息了，怎么发朋友圈，怎么点赞…… 除了会点头像聊天之外，刘玄师其它功能全不会。 当老师了哟！高丽特别兴奋、特别耐心地给刘玄师一样一样的讲，特别的细心。 就是，在最后她看到刘玄师申请好友的名单……假装没在意，心中却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大叔对闺蜜的微q和闺蜜女儿的微q同时申请好友，这事情从她当警察破案子的极少经验来看，有猫腻哟！ 这里面，闺蜜的微q她知道三个号，刘玄师申请好友加的号，是闺蜜最私密的号，只有真正的好朋友才知道。这猫腻，不是一般的猫腻。 大叔和闺蜜，有什么不可不说的故事？ 高丽象发现了一块可口、诱人的大蛋糕，舍不得一口给吞了，她要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品尝。 这事，她不会找自己闺蜜问。找刘玄师问，说真的，她有点不敢。刘玄师从没对她板过脸，也没斥责过她，可她就是有点怵他。 高丽将功能解说完，李建成明智也停止了无谓的寻找破案线索。 说不沮丧那是假的，他的工作时间比刘玄师的年龄都大，居然……唉，老了啊。 两人正正经经地坐好，等刘玄师指教。 刘玄师一切从简，淡淡地道：“敲桌子，是指桌上的汤碗。一个小时了，还没见人收拾。你们不觉得，这里的老板有点不负责任么？” 李朝阳若有所思，高丽想说话却被刘玄师立刻阻止。 “我摸脸，是想说，那张照片上，如果加上胡子呢？” 一口气将自己认为的可推理条件说出，刘玄师又开始沉思。他继续想着，如果音音加了好友，自己应该怎么说？ 这问题有点大，特别是对他这从没接触过小孩的人来说，他完全没有头绪。 他又不想请教别人，想着各种情况并找出解决的办法，沉浸在这种想象之中，是乐在其中。 李建成思考着这饭店老板的事，其中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还真有，这么长时间不收拾桌子是一件，还有一件却是刘玄师的异常。 他曾对着老板摇摇头！ 就他所知，刘玄师今天在这店里摇过两次头，一次是说洪家到头了，一次就是对老板。 前一个摇头，李建成能看出刘玄师是惋惜的表情，那意思是，这么大的家就败了，可惜了。 那洪家现在正如日中天，会不会真败李建成不肯定，但刘玄师的意思他是肯定的。 这对老板摇头？李建成仔细回想其中刘玄师的细节，眼神、表情、动作，得出一个结论，也是惋惜之意。 既然刘玄师提示了这老板有异常，那这老板会不会就是……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李建成想，假设这老板就是邓艾，那刘玄师的惋惜就可以理解了。 好好的家庭，老婆受辱自杀，自己失手伤人而逃命天涯，这家整个就散了。家里的孩子，更惨。 假设需要证据来证明是真的。正好高丽将手机给他看。 邓艾的照片，高丽用修图软件给加了络腮胡子。 李建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就是店老板。 “我再查一查。”他对惊愕中的高丽道。 拿过手机，李建成查了店老板盘店时间，与通缉令的时间相差一个月。 这个店，居然用的是上一任店主的经营证。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店主，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个人信息。 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店主就是邓艾。 小声地对高丽说了这些，高丽小声道，“李大叔，刘大叔不会真这么神吧！” 李建成郑重地点头，“我们知道，刘先生看过所有通缉犯的资料，只是，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店主就是邓艾，这细心程度和观察能力，真是非人啊！” 高丽狠狠点头。通缉网上的那些通缉犯的资料她也看过，可她就连一点发现也没有。大叔只一眼，就…… 李建成的话刘玄师听到了，肚子差点笑破。他一进店只是奇怪店主怎么不和他聊两句。刘玄师每天与人交流几乎没有，与这店老板聊天能算是全部。 刘玄师以为老板的反应是心中有事，可能遇上为难的事。 这店老板挺和气的，他本着能帮上就帮一帮的心思，抹了把命竹。 这一抹，老板不是也算是遇上难事了，因为高丽，让不是惯犯的店老板紧张要死。 为什么紧张高丽？因为警服代表的是警察啊。 顺着查下去，店老板是邓艾的过去就一一呈现。 感叹邓艾的不幸之余，他也担心这邓艾家里的孩子。从孩子想到自己的女儿，就发呆了。 事情就这么简单，邓艾的通缉令刘玄师没看到过，邓艾的出来只是个意外。 以区区只有二百块的赏金，刘玄师会看一眼才怪。 刘玄师从最高赏金开始关注，查找逃到西京还离他出租屋不远、不用怎么跑路的通缉犯。 在通缉网翻了一遍，他找到了四个。 今天，他准备抓两个试试水。没想到，多冒出来一个。 刘玄师最烦解释，对李建成两人把自己往神仙上肯定也不想解释，他提出个问题，“你们说，这邓艾抓不抓。” 他看向高丽，这里唯一正式的有抓人权利的警察。 这是对高丽的一个小小考验。 第十八章 店老板自杀 考验么，刘玄师只是想看看高丽的选择而已。是偏向按法律为准还是以人情为准，或者是能两者兼顾。 高丽似乎明白刘玄师的意思，认真地想了想，她道：“大叔，还是你决定吧！” 刘玄师大笑，高丽这选择也算是合适的，以她的阅历，还不足以对这件事做出判断。交给更有经验的人来做，从中学习经验，这也是高丽聪明的地方。 当然，邓艾这事不大，高丽怎么选择都不是大事。 “高丽，你说邓艾这罪抓到了要判几年。” 高丽对刑法是非常清楚，“过失伤害罪致人重伤，应该是三到十年。不过邓艾这样的情形，只要向法官求个情，基本上最多会判个三年。” 刘玄师摸摸鼻子，提高音量，他知道在厨房内，邓艾正紧张地听着。 “如果他自首，说不定还能少点。就算真的判三年，三年后出来依然可以正常做人。坐三年牢换来安稳的人生，赚钱养儿子，这比天天做鬼好多了吧。” 厨房内有碗掉地的碎裂声，刘玄师笑了笑，“很多人都是不懂法，这过失伤人又不是杀人，又不会判死罪，蹲几年牢算是对自己任性付出的代价，是个成年人都应该有此觉悟。” 李建成加了句，“有坐过牢的父亲，总比没父亲好。何况，你做的算是个男人。如果出来了，我负责给你介绍工作。” 高丽也加了句，“邓艾，你现在出来算你自首，法官在判刑时会考虑的。我可以给你请个好律师，帮你尽量减刑。” 话说到这份上，邓艾还是没出来。 刘玄师就奇了，跑又跑不掉，要自首还有人帮忙，前后事都不用愁，还犹豫什么？ 命竹此时微热了一下，一股意念传入刘玄师脑海。 这让刘玄师愣了下，命竹发热，这是要出人命？扫了下那股意念，他对李建成道：“你进去一下，阻止邓艾自杀。” 李建成的反应很快，嗖地就消失在坐位上。 厨房内出现一些响动，然后高丽就看到李建成扣着邓艾的双手出来。 “李大叔，怎么回事？高丽问，她还没反应过来呢。 李建成将邓艾按在隔桌的椅子上，找根细绳将其两个拇指扣住，双腿缠上，在确定邓艾不能伤人也不能伤已后，他道，“邓艾要自杀。” 高丽脸微变，我们想救人却造成邓艾想自杀？ 刘玄师同样有这个郁闷的想法，他拿出命竹，眯着眼抹了一下，细细查看邓艾的过去，寻找邓艾自杀的原因。 他的样子象在思索事情，李建成和高丽就都没说话。 高丽有点迷茫，救人是不是救错了，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邓艾自杀？ 李建成则是疑惑，他冲进厨房，以为会看到这样一个景象：邓艾拿把刀切开手腕或是脖子的自杀场面，血洒一地。 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做急救处理。 但让他震惊的是，厨房里的邓艾在他冲进来时，只是刚把手伸向菜板上的尖刀。 虽然邓艾拿起刀确实是向脖子上划，可是，在邓艾拿刀但手还没伸到刀上前，李建成已经到了。 李建成按自己的行动速度和邓艾拿刀的速度计算，在刘玄师开口要他进厨房时，邓艾还只是想自杀，自己从起身到冲到厨房门口，邓艾是才决定用刀自杀并拿刀。 他清楚的记得，邓艾拿刀的动作是非常快的。 用简单的话，邓艾准备自杀到手抓到刀把，用了三秒。而刘玄师知道他要自杀并让李建成冲进来救人，至少提前两秒知道。 提前两秒知道邓艾有拿刀这自杀动作？有这么神的？ 这世上，有比自杀者自己还早知道自己会自杀的人？ 我刚决定要自杀，哦，救我的人已经早就出发了？ 也就是说，李建成震惊地想到，邓艾突然想自杀，但刘玄师在他想之前，就已叫自己来救人。 “算算？算命之术或是其它的玄学？” 李建成觉得，是要向上面提个醒，刘玄师可能真的会算命之术，还很恐怖的准。那“无垢”，很可能是刘玄师扔出来的烟雾弹，以此来掩盖自己算命之术的神奇。 李建成也碰到过一些高人，和刘玄师的表现很象，用一些手段知道人的过去，测算出未来的发展。 但李建成清楚，那些高人只能算出不精确的，笼统的时间与地点。在这一点上，刘玄师就显得太妖孽了。 一百位的密码，你算算？两个灵魂共用一体这种事，你能算出来不？曾海藏身的具体到那区那街道那小区那楼那栋几零几，你能算出来？ 要真是对那些高人们提这样条件，高人们肯定会冲他吼一个字，“干！” 你这就是来毁我名声断我财源的，不分个你死我活别想走。细思极恐啊，这世间还有这样的高人。 刘玄师不知道，通过这个邓艾自杀事件，他所担心的命竹暴露之事，已经不可能再发生了。 他将命竹大方示人，时常出现在别人的视野，是想说明命竹并不是什么稀罕货。 他拉出“无垢”，又补上算命这能力，经过曾海和邓艾两事，已成功地让李建成相信了他想要李建成相信的话——刘玄师的神奇，是因为他会一种神奇的算命之术。 然后，李建成又根据刘玄师的白发和经常大睡几天的情况，脑补了这神术需要付出很多，精力是一方面，可能还会有损寿的可能。 这样的脑补很完美，有得有失，得到的多失去的多，你能力奇但是用后伤身害命，这才是平衡的世界应该出现的情况。这才是，人能够接受的事。 刘玄师要是知道李建成这么帮他，肯定会大是感激。多好的人啊，帮我将事情圆了个周全，好人。 李建成在想明白后，突然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象是这世界在他眼里再没有任何的秘密。 这种古怪的感觉……一闪就没了，他感觉象是幻觉，又觉得那是真实的。 那是高僧的境界？我有慧根？李建成有出出家的想法。也就想了一下，他要是敢，他闺女能哭死他。 一切，还是那样。就是，李建成对刘玄师，有了种看到高人，要效死力的念头。 “哎，邓艾你别瞎动，小心掉地上。”李建成按着试图挣扎的邓艾喊。 刘玄师觉得手麻了下，然后就再没有其它不适。 为邓艾为什么自杀的原因，刘玄师找到了。说起来可悲…… 第十九章 在公安局门口堵人 邓艾小时候很听话，父母说不能吃第二粒糖，他吃了一个就绝不会吃第二个。每晚八点睡觉，他就八点睡，迟一分钟都不会，动画片再好看也不会迟一秒睡觉。 这让他成了父母夸耀的本钱，见人就说孩子听话。 少年时有了逆反心理，初二时偷偷地逃了一天学。结果不是惹来父母一顿揍，而是父母伤心的眼泪，什么要死要活的都出来了，整得他再也不愿意不听话。 结了婚，父母又手伸得长了点，硬在小两口之间当管家，安排这安排那。还好他老婆性子和他一样，受得了，这婚换个女的，早离了。 有小孩时，他父母意外去世，接着就出了他老婆因为被辱而自杀的事。 刘玄师皱眉，总觉得邓艾的父母教育的不对。听话是好，可也磨灭了邓艾的个性。 邓艾在家听父母的，在外呢？工作上听领导的，绝对服从。受委屈呢？不敢显露一点，怕出了矛盾父母担心啊，父母会受不了的。 等父母离世，邓艾在老婆自杀后，再没有什么顾虑的时候，压抑了二十几年的心突然暴发，做了他以前绝对不敢做的事。 刘玄师能够从命竹的描述中，如亲眼看到一样，邓艾一步步将富翁的老婆引诱到床上。胆子越来越大，结果设计了被抓的事。 富翁失手被他打成植物人，这是个意外，于是他逃跑了。 逃跑之后，邓艾却发现自己真正的爱上了富翁的老婆，这使得他将其当做亲人，以为此女会如他父母一样的遇事就天塌了，怕其受不了，他的性格又变了回去。 而今天的自杀，只不过多日来积压在心中的，恐惧见到富翁老婆和自己儿子痛苦欲绝的样子，内心崩溃了。 要想让其不自杀，那就打破他自以为是的想象。 刘玄师点点头，手抹了下命竹。还不错，那富翁老婆在邓艾出逃后，居然收养了邓艾儿子，还四处寻找他。 这让刘玄师有了笑意，这人间还是有点真情的，不枉自己辛苦一场。 收了命竹，刘玄师拿起手机用微q加了个好友，申请理由是，“邓艾就在我身边。” 好友申请迅速通过，对方叮叮地发消息，一直追问邓艾在那。 刘玄师点了视频申请，将手机屏幕对准了邓艾。 “你的情人和儿子现在要和你通话。”他淡淡地道。 邓艾的眼睛一亮，盯着屏幕。 三人的对话让高丽眼通红，抱着刘大叔的胳膊就想哭。 事情和刘玄师预料的一样，邓艾在发现女人和儿子在坚强地等待他回去时，自杀这念头就消失了。 邓艾要自首，一分钟都不想等。高丽这警察想要陪着，一行四人就出了门。 高丽居然有辆警车？虽然这警车半新，可这是警车哟，在延山这地界，公安局的车是永远不够用的。她能单独有一辆，这让刘玄师惊讶不已。 高丽在路上炫耀，“这是分局局长特批的，说是我这小组能开创延山的新局面。” 刘玄师鼓励她，“不错，领导很重视你嘛。” 事实是什么，三人都心里有数，是看到高丽老爸的面子，才有的这车。不过这也是高丽的本事，刘玄师自然不会扫兴。人家有个好父亲，这是本钱。 延山公安局，局长张海靠坐在皮椅上，享受空调的凉风，喝着水听周兴虎咆哮。 “张局长，整个重案组就三辆车，你现在告诉我说现在成两辆了，那辆跑那去了？”周兴虎吼着。 只有三辆啊，出现场都要有组员打的，你现在还给去了一辆？ 张海放下茶杯，笑道，“另一辆给了高丽。” 周兴虎的国字脸更方了，“高丽她算什么东西，成个屁的抓捕组，局长你玩我。” “你就是东西？”张海挑挑眉，“她申请成立一个清理通缉组，并申请了一辆车。我看她能力和决心都够强，就批了。”张海理所当然地道。 周兴虎哼了声，高丽有什么社会关系他清楚的很，张海说得因为能力和决心的话，跟本就是随意的一个借口。 一般人对这情形就算心中不满，也是不会说的。 他会，因为他看高丽不顺眼，他内心嫉妒的要命，高丽为什么有这么个好父亲，想当警察就当，想进重案组就进？ 直接就吼上了：“局长，高丽有什么能力我不知道？啊，理论一大堆，实践基本为零，这就是能力？别怪我说真话啊，你就是想巴结领导，置重案组的工作于不顾！” 张海依旧笑嘻嘻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 “还想说什么敢紧说，说完了就去查连环盗窃案去。”他不急不慢地道。 周兴虎对这局长也是无法，怎么就是不和你吵，说什么都听着，可想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周兴龙早知道这车是给高丽的，今天来就是发发火，顺便看能不能再找一辆。 “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一个月内高丽要是抓不到一个通缉犯，那车可就要收回。” “那当然，高丽保证，一个月不抓到人，就退车退组走人。” “行，那局长先给我一辆车用。” 张海就知道周兴虎会这样，口快是口快，人不笨。把自己的车钥匙扔了过去，“局里的车都开出去了，用我自己的吧。” 有了车，周兴龙转身就走，看得张海摇头苦笑。这家伙拿捏的很好，自己愣是不生气？呵……当是重案组组长的人，不会是一头直的愣头青。 当车开到公安局门口，高丽正准备进，刘玄师叫停，“你先停一下。” 这大门口停车？高丽听了，将车停了。由于是侧面进门，这车正好横在了公安局门口。 看门的警察伸头看了眼，见是高丽就没吱声，还冲高丽这美女笑了笑。 高丽回笑，然后看向刘玄师。 刘玄师看看公安局院内，再看看公安局对面的家属区，默默一笑。高丽的车，估计公安局内部会有人非议，他自然要为高丽出出头。 正好有个通缉犯就在家属院内，那就先让高丽扬眉吐气一番。 “高丽，小区小卖部里正在买烟的，穿花衬衣头发乱的象鸡窝的中年男子，看到没？”刘玄师道。 高丽头伸过刘玄师的身子，透过车右前窗看到了，“大叔，这人你认识？” 刘玄师缩缩身，免得高丽的上身全贴自己身上，心中叹一句这姑娘就不知男女有别。 “去抓吧，通缉犯应该不需要逮捕令的。” 高丽惊叫一声，手一按就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嗖地就冲了出去。 “建成，你也去。”刘玄师道。 这孩子，急火火的，也不怕我认错人？ 嗯，孺子可教。 李建成开了车门迅速下车，边跑向高丽边将一只手伸入怀中。 他在任何时候都是枪不离身的。 周兴龙开着局长的车，带着两组员小方和老郭去出现场，这车刚拐个路口准备出门，就见一辆警车横在门口。 这车横的有水平，左右的空档都不够别的车走，你要过去，必须得那车走。 龙风车慢慢驶近，周兴虎一个刹车后，冲警车喊，“喂，这谁的车，堵门口做什么，快开走。” 车里没人吱声，车也没动，驾驶位上没人啊。 小方因为入组不久，正常是打杂开车。因为局长的车要小一百万，他只能坐副驾驶位。看了几眼，他认出这警车来。 “组长，这是高丽的车。” 这是我的车啊！小方在心中嚎了一嗓子。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正常自己开，那就是自己的。 周兴虎赶着去现场，直接下车准备将警车开走或推走。高丽人呢？把车横门口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疑惑一下，就坐进警车的驾驶员的位置。 高丽下车时车钥匙没拨，周兴虎关了车门就转动车钥匙。 警车发动，当他准备挂档时，刘玄师说话了，“周警官，能等一等么？” 周兴虎出于职业习惯，在上车时就观察过车内的两个人，这两人表情平静，面相平和，都不象嫌犯，也就没在意。 现在那白发人请自己等等？当然不能。人能等，案子不等人啊。 他想开动车，刘玄师自然有办法让他不想走。 “周警官，你要是开动车，连环盗窃案我可就不帮你破了。” 周兴虎的手离开车档头，侧过身微笑着问，“你是谁，有什么能耐敢说帮我破案？” 第二十章 枪指着人头 “没我帮忙，你还真破不了案子。” “呵呵。”周兴虎笑出声来。 周兴虎今年四十二，工作有二十二年，从普通的民警做到重案组的组长，基本上就没怎么笑过。 他和别人不一样，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笑，越生气笑声越响。 这怪脾气在延山分局内人人都知道，老郭和周兴虎同事多年，自然也是深知他这一习惯。 周兴虎很生气，原因在于刘玄师怀疑了他的工作能力！ 他这四年连续竞争副局长失败，虽然原因有很多，什么少大局观，什么不和群众打成一片，什么时有出手过重违反纪律，可绝没人敢说，他的破案能力有问题。 他破不了的案子，基本上就是个死案、悬案了。 帮我破案，没你帮我还破不了？你这是打我脸那。 老郭正站在警车的驾驶位旁边，如果车钥匙不在，他就准备推车了。可这看到周组长笑，老郭心一跳。 周组长生气，可是出手很重的。 立刻打开车门，准备拦下组长，免得那个倒霉鬼断胳膊断腿的。 周兴虎的手动了，面对敢置疑自已破案能力的人，就如上任局长，他都是直接大巴掌扇过去。 刘玄师笑着侧过脸，象是将脸伸过去让他扇。 其实这是他没想到周兴虎居然会动手！ 周兴虎的手没有扇在刘玄师的脸上，扇在另一只比他的手还粗糙的手上。 这人力气很大，虎口有茧是经常玩枪？周兴虎只一眼，就看出挡自己这人——不简单。 头皮发麻中中他本能地准备拨枪，一把手枪已从右车窗外对准了他。 “放开你的枪，我有权利在你拨出枪时开枪。”李建成平淡地道。 周兴虎慢慢松开放在枪套上的手，脸涨红的要滴血。 “下车。”李建成道。 周兴虎慢慢地下车，下车的过程中他极为小心，那把枪的枪口始终对着他的脑袋。 当他的身体出了车厢，头伸到车顶处脱离了枪口后，手再次按在了枪套上。 他要拨枪，从来都是他拿枪指着人，而从没被人拿枪指着过，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公安局的门口！ 周兴虎从来都不是能忍的人，有个混混在公安局用手指过他，被他当场折了三指。 被枪指着，那就用子弹还击。 他不仅要拨枪，还要开枪。开枪的理由都想好了，对方持枪袭警。 脑袋被热血涨的他要发疯。 枪出一半，刘玄师这才反应过来，说句话就甩巴掌，甩不到就掏枪？有这样嚣张的人？ 他的手已捏住命竹。 是捏，不是拿也不是抹。 就象他决定帮观音婢，准备要太子李建成死在李世民箭下一样，轻轻捏住。 轻轻地捏住，如果那枪出了枪套，刘玄师手指的力量就会加大一点点，命竹就会完美地碎成相同大小的两半。 如果命竹碎了，刘玄师知道，周兴虎就会在一瞬间因为血压过高，血液冲破脑部的血管——脑溢血。 鲜血从不同处流入大脑，压迫住某些神经，僵滞其行动。后继的鲜血会压迫其大脑的其它地区，直至死亡降临。 “不要，不要开枪！”老郭大喊。他惊恐地看到，李建成手中的枪，已经再次对准了周兴虎的脑袋。 周兴虎挣扎着想脱离老郭双臂的紧锁，没放弃拨枪的打算，愤怒地狂吼，“为什么不要，你是警察，是我的手下，你为什么阻止我？” 老郭死命阻止周兴虎，口中低吼，“组长，你再动他真的会开枪。” “他敢？” “他真的敢，他有权。” 周兴虎挣扎的身体一僵，有权开枪？有权？ 老郭低声道，“他敢在公安局门口拨枪，又不是匪徒，说的又是有权，组长你知道的，这世上是有人有权利直接开枪的。” 周兴虎热涨的脑袋冷却下来，停止无畏的挣扎。身为延山分局的重案组组长，他见过某些特殊部门的人，这些人是有权随时开枪的。 “特勤事物部的人？”周兴虎沉声道。 李建成回道：“不错，特勤事物部。再次申明，我有权立刻开枪。” “呼……”似叹似呻吟，周兴虎的身子松软下来，枪被放回枪套，手离开枪套。 老郭的手从肋制转为暗中的搀扶。 刘玄师揉揉眉心，对李建成道，“你收枪吧，把证件给他们看一下。这里是公安局门口啊，你怎么就直接拨枪了呢？” “这是我的职责。”李建成道。 刘玄师叹气，“以后你还是找曹格吧，呆在我身边实在是太浪费了。” 李建成看了刘玄师一眼，将枪收起，然后绕过车头，在周兴虎面前掏出一个小黑本。 刘玄师坐在车内，看到周兴虎惨白的脸，他更想将李建成送走。李建成的存在，已经破坏了自己的规则，破坏了自己生活圈的规则。 看看脸色同样惨白的邓艾，那是吓得。看看手足无措地站在车外的高丽，那是不知道以后怎么还能在重案组呆下去的迷茫。 李建成就象一把锋利无比又不听话的刀，将所有的规则都砍成碎片。 李建成毕竟不是高丽啊，层次太高，牵扯的太多，极易让命竹将事情往大了推。这，才是刘玄师决定将李建成推走的主要原因。 “都上车吧，高丽开车。”刘玄师道。 警车启动，开过周兴虎和老郭的身边，慢速驶进停车场。 刘玄师坐在车上没下车，由高丽和李建成去和警察们交涉。周围总是警察在监视或好奇的围观，他揉揉眉心，总感觉他们不欢迎自己。 华国人都是抱团的，集体荣誉感强。周兴虎地局门口被人用枪指着的事，已是传遍了延山分局。分局的人被外人拿枪指着，不论这事谁对谁错，至少视延山分局为无物是肯定的。 局长室，张海心中同样是一腔怒火，可面对李建成那个小本本，一句“高级机密，你无权知道行动内容”就将他的怒火打熄。不但不敢发火，还要想办法去安慰周兴虎，想办法向局内人解释这件事。 后续的麻烦还有很多，这高丽怎么安排？此事之后高丽要是还在重案组，恐怕以周兴虎的脾气非辞职不可。 可高丽这重案组的名额，可是省局直接下令的，而不是外人想的由她的父亲打招呼得来的。 头痛啊。 “高丽，你进来下。” 高丽一进来，就直接敬礼：“局长。” 张海揉揉眉心，换上微笑的表情，“稍息，高丽啊，今天这事是怎么了你给我说说。” “是，局长。”高丽道， “我在局门口发现一通缉犯，急着去抓就将车停在门口。后来、后来人抓回来了，就看李建成拿枪指着周组长。” 张海认识高丽的时间有十几年，和她的父亲关系很好，从高丽的表情能看的出来，她说得虽有所保留，但是说的真话。这件事，不是高丽一手主导的尖对周兴虎的臭嘴的戏码。 “嗯，好吧，这事和你没关系，好好工作。”张海道。 高丽告辞，等她走到门口时张海突然问道，“你抓到的通缉犯是谁？” “呃，暂时不知道。”高丽尴尬地道。 “呃，那你先去审吧！” 张海抚头，这特么的是什么事，你不知道是谁你就去抓？希望不是抓错了，不然这事更麻烦。 不行，我要去看看。 张海走出门，看到门口等着他的周兴虎，死死地盯了周兴虎一眼，“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见，但我这次会保你。只希望，那位好说话。” 周兴虎闷哼一声，“这次怪我？” 张海气笑了，“不怪？人家只是说了句不帮你就破不了案，你就要扇人耳光？扇不到，你就掏枪了？就算是对方拿枪指着你，人家也事先说了，是有权开枪，有权你懂不懂？” 周兴虎低下头，少见的不和他吵。张海知道这事让周兴虎大损脸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工作成绩大家都清楚，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好了，先去查盗窃案吧。” “还查吗？”周兴虎兴趣缺缺地道。 张海皱眉道：“你就是放不下架子，这就是你始终当不上局长的原因。都四十多的人了，听我一句劝，当忍则忍，当让则让。你一辈子不让人，也强硬够了吧。继续做事去，今年我再给你向上面提。” 周兴虎梗起脖子想说几句场面话，可想到当局长这回事，脖子又软了。想想自己当了一辈子警察，眼看着体力和脑力都衰退的厉害，这要是再不向上升个副局长，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当这个局长是为什么？为的还不是自家那个同样为警察的儿子，能给他创造好的条件，保驾护航！ “谢谢局长，你的话我记在心里。”周兴虎道。 只是，这事没完。 张海在向审讯室走去的路上，对周兴虎刚才的表现很满意。他只所以愿意帮周兴虎这个嘴臭的全西京都知道的人，就是因为周兴虎是为了儿子，同样做为父亲的他理解这种父母为儿女的心情。 “如果周兴虎有所改变，还真要谢谢高丽了。” 心情还不错的张海，站在审讯室外向内看了看。 现在都讲究正规化，审讯室内正常都有监控，门上是块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审讯的情形。 一位蓬头垢面的中年人坐在被审位置的椅子上，手被钢扣扣在椅子的扶手，高丽和李建成坐在对面，中间隔着一个方桌。 “嘶，这么快已经确定嫌疑人的身份了？还是重犯？”张海惊讶地想。 第二十一章 另类的审讯 张海是来看什么的？还不是因为高丽抓人却说不知道是谁，怕她搞出事来不好弥补。 现在看来，高丽敢直接给嫌疑人上审讯椅，那肯定是有把握了。扣上双手，限制行动，那就只有重犯的待遇了。 只是里面的场景有点奇怪，被抓的人给张海的感觉很平静，高丽却稍稍有点紧张地转着手中的笔，李建成这位，目无表情。 看到李建成，张海就象看到一堆的麻烦。幸好李建成自从和他谈过话之后，就已变得老老实实的。 张海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局长位置压住了李建成，应该是那刘玄师！ 可是，事情闹的不小，刘玄师居然身在事外，连知道这人存在的都只有当事人，这叫什么事这是？ 这人什么来路？居然要这么牛的人来保护？ 该紧张的没紧张，该嚣张的却在发呆，高丽却有点紧张，这是怎么回事？ 溜达进审讯室旁边的监视室，张海随意地问监视室里老郭，“老郭，你对我调你来这个组有意见没。” 老郭起身给他让个坐，两人坐下后老郭道：“局长，俺知道你是怕组长把火发到我头上才调我走的，我没有意见。” 张海拍拍老郭的肩膀：“老郭啊，成立重案二组的事上面已经批了，组长是高丽，主抓在逃人员的抓捕工作。你是副组长，做一些辅助工作。” 老郭笑了下，对能当副组长挺满意的，在这个讲究学历和资历的时代，老郭觉得自己当个副组长还行，要是真当组长，他是绝对不干的。不提初中的学历和在重案组中已越来越被年轻人超出的能力，就连野心他都被岁月给磨没了。 “局长，组员定好了么？”老郭有点好奇，这个重案二组才审请几天上面就批，肯定不是高丽能有的能力，他父亲还影响不到公安内部。自己肯定也不是，那就是上面要照顾某个高干子弟来渡金一把？ “组员……”张海吸口气“还没正式确定，要研究研究。”他没明说，将是上面直接委派。甚至，这二组也是上面直接塞进分局的。对外，只能说是自己申请的。 郁闷。 “对了，审讯的怎样？”张海转移话题。 老郭一脸懵逼，“只有高丽问了一句，‘是你自己说犯了什么事还是要我帮你说。’” “没了？” “没了。局长，这都五分钟了，我也没看懂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现在年轻人学得刑警和我们不一样，只说了一句正常的话就能让罪犯交代了。” 张海也不懂，高丽说得一般刑警都会说，这不是诱供，这是给个自首的机会。很多罪犯能主动交代，确实是可以请求法官减刑的。 只不过这只是场面话，谁也不指望就这一句话就能让嫌疑犯交代，一般后面紧跟着就是各种审讯技巧上来，攻破嫌疑犯的心防。等了五分钟了，这是有耐心还是太相信自己了？ 张海看了看高丽，这姑娘正玩着手机，不时抬头看一眼嫌犯，不时又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象是在观察嫌犯，可人都抓来了，现在观察是不是迟了点？ 张海不愧是老警察，高丽确实是在观察着嫌犯，并将自己的观察结果记录在手机上。 这是刘大叔交给她的任务，要她先依据自己的观察结果来判断嫌犯所犯的罪，然后想办法找上和通缉令上相对应的通缉犯。 高丽正努力地做着观察。 刘玄师觉得这对高丽来说不是个难事，首先嫌犯的身份已确定了，百分百的是通缉令上的人。这解决了高丽最大的难处。 破案最难的是什么？确定嫌犯，你就算确定了嫌犯，也不敢确认是不是真的，那就不能锁死一些值得怀疑之处，就需要大量的查证，最后加上物证人证、审讯招供，这才能算是确定嫌犯的最终身份。 刘玄师将这些必须的重要的工作都给省了，你就按已确定嫌犯来看，然后去通缉令上的人对比就行了。 高丽从当初的了无头绪，到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技巧，逐渐的入了门，开始在通缉网上比对嫌犯了。 刘玄师这时候正接曹格的电话，讨论一下曾海的问题。 曾海在下水道里找到了，只不过不是曹格想象中淹死后又复活，而是下水道里的深坑内根本没水，曾海是摔地里面磕到头，假死而已。 人是带回来了，呼吸也恢复了，可就是没醒，所以曹格请教来了。 刘玄师抹一下命竹，然后道：“曾海要到晚上才醒，以后也会是晚上清醒白天沉睡。” “哦，这样啊，是不是因为王东方已死的原因？”曹格猜。 “差不多，两个灵魂没完全并为一体就死掉一个，这样解释还行。” 刘玄师回答后，觉得这曾海挺倒霉的，一辈子胆小怕事可还是招上了事，这一醒来恐怕又要面对无穷的研究，自己是不是帮他一下，至少别让他受罪。 想想，曾海在这事上并无罪过，反而最后他帮国家早发现了被盗事件，这是有功。自己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结合命竹对曾海末来的描述，刘玄师对曹格道：“我有个提议啊，曾海在白天时无知觉无记忆，你们可以将对他的研究放在白天，而晚上曾海清醒时智商翻倍，你们可以接收他进入部门，给他个职位，他的黑客技术就不错，人又胆小，肯定会很合作。” 曹格那边向上面汇报过后，刘玄师听到曹格道：“小弟弟，延山分局成立了第二重案组，组长是高丽，副组长是郭双兵，组员未定，你要不要当个组员？” “当警察？” “嗯。” 刘玄师抓抓头，就今天周兴虎这破事来说，还不是他没个正当的身份才发生的，要是知道他是警察，他相信周兴虎不会这么做。 以后要抓通缉犯，也要有个警察的身体才好办事，不然也触犯了警察这圈子的规则。 当然，他不会让自己当个普通的警察，条件是要提的。 “我答应，不过我有要求。” “哈哈，你说，只要不违反条例，应该都不是难事。小弟弟，姐姐我可是专门为你服务的。” 刘玄师抓抓头，抓掉被调戏的不适，正经地提条件，“第一，组长高丽不准变，组员必须我定，要谁给谁。” “可以。” “整个小组有不接受本地警方调动的权利，不汇报。当然，会让你知道我们的工作计划和情况。” “这个可以，但如果当地警方请求协助，你要尽量帮忙。” “这个可心，第三，这个小组要有随时能加入其它公安局的权利，参与任何专案组的权利。” “这个，程序上恐怕要走的时间长点，应该没问题。姐的条件是，必须说明原因，必须不违反法律，必须不能因么废公。” “呵呵，我要完成私事，还用你们出手？” “也是，那还有什么？” “最后一条，抓到通缉犯的赏金，我要占全部，其他人的赏金，由你们另算，多少我不反对。” “你很缺钱吗，刚刚才打了二十万给你。” 刘玄师想想，自己应该不会缺钱，但他必须得到全部。这是从命竹身上感应到的，如果上面给了一千万，这王东方和曾海肯定会全须全尾的，而不是一死一半死不活。 为什么命竹会自主地这样安排，他猜测这是对他的保护，为了某种平衡，一方付出代价不够，那只有另找别人付出。 “我是为那些罪犯好。” 刘玄师实话实说。 曹格那边剧烈咳嗽几声，说“好，你等我消息。” 刘玄师不管对方信不信，反正他说的是实话。 如果钱少一分，那肯定有人会倒霉。 放下这事，刘玄师打电话给高丽，“观察得怎么样？” “大叔，有点眉目了，就是没最后确定。” “说说看。” 监视室内，张海又等了几分钟，和老郭都聊完了，人也等急了。 “老郭，你说这高丽在玩什么？” 老郭笑道，“局长，你看高丽都有笑意，肯定有眉目了。” 话刚落，就见高丽开始对着电话开始另类的一个人的审讯。 第二十二章 简单的确定身份的方法 “我用的是筛选法。这人是男的，年龄在二十到四十之间，这让我去掉不少。然后这人偏瘦，身体没有高强度锻练的迹象，再加上这人一直比较平静，我推断这人不是犯死罪之人，将杀人、重大抢劫给去了。同上一个理由，再加上我抓他时其双手异于常人的有力、灵活，就将其定位在偷盗之类的罪犯。” 一口气说到这，高丽拍拍胸口，紧张在等刘大叔点评一下。 张海和老郭对视一眼，这是审讯的正常布骤？不问姓名不用查身份证，不必嫌疑人开口，只凭外貌和一次接触？说的好象有道理，那嫌疑人也变得严肃些。 可是，这方法怎么感觉特难理解？从什么里筛选？不会是国家信息库吧？ 暂且看看。 刘玄师笑着点头道，“判断正确，你干得不错。那有结果没？” 高丽先是高兴地耶了声，然后又不好意思地道，“筛去这么多，可还有二十几个。” “再筛掉身高和不是惯犯的。” 高丽一边操作一边问，“解释一下呗。” “容可以整，身高不会轻易动。这人太平静了，不是惯犯，就算我被人无缘无故地抓了，肯定会吵吵的。” 高丽这边忙完，小手一挥，“还有四个了，和这人都不是很象。还有在他不开口的情况下确定的方法吗？” 刘玄师用命竹查了查那人的犯罪历程，整理一下后道，“这么平静是不正常的，那你选一个进局子最多的。” “就这个，大偷小盗被抓十几次，通缉令是去年发的。我查查，哦，这人前年出狱，时间上没问题。” “那你先确定吧，然后再打电话给我。”刘玄师道。 张海看到高丽挂了电话，兴冲冲地跑到嫌疑犯面前，拿着手机亮给他看。 嫌疑犯一呆之后脸色扭曲一下，又恢复正常。 张海看得仔细，这是有戏？ 高丽笑道，“方树林，这是你吧，一年前在博物馆偷盗一张古地图，被通缉了，是你吧。” 那嫌犯突然笑了，奇怪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又是听那位高人的教导？” “这么说你不否认你就是方树林啰。” “你能先回答我的疑问么？哦，我先承认吧，我就是那个方树林。” 高丽是哈哈大笑，大方地先解释怎么找到他的。“是在公安网全国通缉栏上找的，筛选一下就好了。” 方树林不信。老郭和张海也不信。 扯蛋，高丽运气这么好，随便抓到个人，弄几个条件就能确定身份？ 张海让老郭试试，筛选一番的，到二十人那一步就停了。如果再加上高丽后说的被抓过十几次，倒是再去掉几个，可还有三人。三人中挑一个就容易了，可是，如果不是高丽确定是方树林，他们所有条件加起来还真不能确定的了。 那个与高丽通电话的人是谁？明显是那人在指点高丽一步步认出这个人。而且，还是那人一眼就看出是嫌疑犯，直接让高丽抓人？ 那白发的青年？两人再次对视，同时道，“是他？” “再看看。” 高丽高兴过后，就打电话给刘玄师，“大叔，他认了。” 刘玄师道，“你做得不错。” “不过，他想知道你是谁，说你是高人。” “嗯，和他说没问题。这样吧，你下来接我，我有些事要问他。” “好滴，我马上来。” 高丽挂了电话，俏皮一笑，“等会我带高人来给你看，他看出你只需要一眼哦。” 不但方树枝期待这高人，就连张海和老郭都是期待着。 刘玄师找方树林是有事，在刚才仔细搜索方树林的经过，他发现这家伙居然是盗了唐太宗的墓，而同墓的观音婢手中的命竹，就是这方树林发现的。 原本这方树林是通缉犯，确定了身份刘玄师就有赏金拿，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过，方树林对观音婢不敬，他就不想放过他。 想以盗窃罪逃脱？老子不让你终生监禁老子就不是人。 刘玄师少有地怒了，管特么地规则，管特么的秘密泄露，管特么的高层，老子今天就要揭他的底，让这小子永不超生。 高丽小心地扶着刘玄师，心中是胆战心惊，这大叔一路走来硬板着脸，那杀气能让人魂飞魄散。 一入审讯室，刘玄师就走到方树林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方树枝只觉一座冰山耸立在前，浑身发寒，第一次感觉这屋内的空调打的太低了。 “这位兄弟，你这是……我没得罪你吧。” 刘玄师道，“你没得罪我，你得罪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的情人，我的爱人。” 好朋友是肯定的，这情人和爱人，是另有故事了。 “我、我好象没得罪什么人吧？”方树林结结巴巴地道，实在是这年轻人杀气太重了，似乎想让自己痛苦嚎叫三日再死。 刘玄师自顾自地道，“是要我说还是你来说，你犯的罪够无期的了。” “我、我就偷个东西，那够无期？” 刘玄师点点头，“你不准备自己说？那好，我想起自己现在还不是警察，那我让高丽逼你说。”他压制了怒气，不能因怒让对方找到把柄，一点把柄都不能给。 “这里面有大新闻？”早被刘玄师所说的情人和爱人感兴趣的高丽，立即自觉地上前。 “大叔，你想怎么逼他，我帮你出气。” 张海捂头，这象是审讯么，这是玩啊。能正经点不，下面可是会有大戏的啊。 老郭倒是很欣赏高丽的直白，认为跟着这组长不会心累。当然，他也好奇这下面的大戏是什么内容。 “高丽，找个有投影的地方，我要他看着自己怎么被我剥光的，一条条地犯罪记录。” “哦，要不就来小会议室吧。就是局长不一定借。”高丽道。 张海那会不借，他立刻通过话筒道，“高丽，马上转到会议室，不过我要旁听，可以吧？” 高丽看向刘玄师，刘玄师点头，“可以，监控也要有，我要他永远跑不掉。” “好的，我会安排。” 一行人转到会议室里，路上不少警察伸头张望，被张海给赶走。只有小方被带进了会议室。 张海有自己的考虑，对刘玄师解释道，“小方是高才生，对网络很熟。”私下又小声解释，“小方刚才目睹了周组长一事，在重案组是呆不下去了，你看是不是……” 刘玄师想想，这小方是受了无妄之灾，确实不适合呆在周兴虎这人手底了。手在命竹上抹了下，发现小方这人是有真才实料，就点点头，“让他跟着高丽吧。” 张海一喜，这小方是他逝去的战友的儿子，能跟着明显前途光明的高丽，他是非常欣慰的。 “小方，还站着干什么，帮高组长装投影啊。”张海喊。 小方正缩在一边，不知他张叔要他进来做什么，不过张海从没害过他，他也就欣然上前，帮高丽安好投影，并调好监控。 手艺还不错，刘玄师对张海道，这算是给张海点面子，为高丽转转形象。规则之内嘛，大家和和气气的相互帮忙才是正理。 “那是，那是。”张海笑开了花。 几人坐成二排正对着投影，方树林铐着手脚一人坐在最前面，刘玄师几人坐在后面。 刘玄师居中，左边是张海，右边是高丽负责电脑。李建成坐高丽旁边，打了个电话，刘玄师皱皱眉没理会。 小方坐在了张海一边。 “好了，高丽，你调出方树林所有入狱记录。” 高丽看向张海，张海提供了自己的帐号与密码，高丽输入后，打开内部网，调出方树林的入狱记录。 整整入狱十三次，只不过都是偷盗些不多的财物，判的都不多。最多的一年，最少的只是。 高丽完成后，看向刘玄师。 刘玄师道，“先等曹姐吧，她要等一会。” 等了几分钟，曹格的视频请求到了高丽的手机，高丽接通后，直接对准了投影。 “开始吧。”刘玄师道。 第二十三章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曹格抱胸看着眼前的五米液晶屏，看着方树林的资料，试图找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李建成说了，这方树林惹刘玄师生气了，一个小偷小摸的惯犯，怎么就得罪了刘玄师？这里边有什么八卦？ 情人爱人！小弟弟你多花心啊，莫非这方树林还专门偷心偷到你头上？她妩媚的脸上，带着醉人的坏笑。 液晶屏上显示视频正在联接，最后占据一半的屏幕。 曹格也没说话，静等刘玄师发挥。 网络上，某个聊天室里，少见的有三个人上线。 “小刘这次查出什么了，要搞大动静？” “听小曹说是生气了，查得是一个入狱十三次的惯犯。” “十三次？” “只是小偷盗。” “这也用生气？” “听说是得罪了小刘的情人爱人。” “哦，年轻人嘛，哈哈。” “年轻真好。” “开始了。” 刘玄师看着投影，冷笑道，“十三次入狱，可能你们不知道，他是自愿入狱的。” “哦？”大家一齐发愣。 自愿的？没有这种傻子吧。 “你们是不是想说他是傻子？他是傻，他觉得犯了罪就要受法律制裁，所以自愿入狱十三次。” 众人无语。 聊天室内，第四个人加入进来，“哦，终于赶上了。没错过精彩的吧？” “正开始，别说话。” “哦。”第四人静看聊天记录去了。 “不过，我认为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哼，太聪明了。”刘玄师道。 这话好象不在道理啊，这也聪明吗？这世上不聪明的人就太多了吧，这警察才难做的啊！ 刘玄师知道别人不信，他对高丽道，“方树林每次入狱，大都在不同的地方犯案，你列出同时间同地点末破的所有偷盗大案。” 方树林突然挣扎了一下，挣的椅子乱晃。 高丽问，“地点好说，时间呢？” “偷盗类的案件一般多长时间审理完结？” “一般三个月到四个月。” 时间上不太对，刘玄师默想一下，应该在被捕前的两个月内。这是他不清楚从案发到破案再到庭审、判决的流程时间不定。 “那就以他做案时间的后两个月为基点，列出他所在市一级的所有未破的重大偷盗案。”刘玄师更正道。 他心里嘀咕，以后还是看点法律的书，免得麻烦。 高丽言听计从，将投影一分为二，左边是方树林的入狱记录，右边是刘玄师要求的内容。 刘玄师闭目，给一些人猜测的机会。 曹格看着两边内容，对比了一下，只要是方树林入狱，那他当时做案的前两个月，就一定有重大的未破案子出现在另一边。 只是有的多，有的少。最少的一个，最多的有三个。 “呃，这么奇怪的对应方式啊，这是什么意思？” 聊天室内，“谁知道这两边是什么关系？” “搞刑侦的那位怎么没来？快快，去请来。” “他会来？” “这里面有三个是他没破的，你说他来不来？” “哦，这家伙还有没破获的案子。” “马上到。” “咦，这是谁搞出来的。” “先别咦了，快看看有什么关系。” “简单啊，这方树林每做一个案子，以前都发生过大案。” “咳，能不能不说实话。” “我是不敢说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将这两边的资料换个位子，而做案人不换……” “这……有可能吗？” “不敢想。” “莫说话，小刘开口了。” 刘玄师睁开眼，开始让高丽删掉一些案子，只在每一行留下一个也是唯一的对应的未破的大案。 有个例外，最后一列没有大案列出。 “另外，将他入狱时定罪的犯罪金额乘一千，放到另一列对应的大案上。” 高丽忙了一会，列上数据。 下面不用说，高丽将末破案子官方给出的损失评估加了上去。 巧了，乘一千后的金额和官方给出的评估金额相差不多，最高位数一样，下面有偏差。 “这些，都是他做的？”高丽瞪大眼，看着刘玄师。 “大约没有警察会在意，去查一个不经意就被抓的小偷吧。” 方树林嘶嘶怪笑。 聊天室内，“哟，这可是大案了，最少百万，最多都成亿了。” “是不是真的，搞刑侦的老头。” “不敢说，我不敢说。” “是啊，这合起来有好几亿了。” “最后一列还没出现，但数值有十亿？” “已经做了，但没在公安数据上。” “这下你这搞刑侦的麻烦喽，这么大数额的案子，你们居然没有发觉？ “如果不是小刘，没人敢说这案子能发生。” “也是，非人力可及也。” “等着吧，我这搞刑侦的，要退休喽。” 刘玄师对方树林道，“你有话要说么？方树林。” 方树林笑毕，哑声道，“我只奇怪，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会算命，你懂了？” “咳……” 同一时间，不知多少人喷了。你怎么不说你是诸葛在世，麻衣神相重生？ 方树林是不信的，却没理由反驳。算命的，好象有被传很神的。 “前面我认了，就是那最后一项，公安都没立案，你能算出来么？” 刘玄师淡淡地道，“两个月前，李世民墓葬被盗。” 方树林大笑，“佩服、佩服。果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人，佩服、佩服。” 聊天室里有点乱，“搞刑侦的，那案子不是破了，抓了十几个盗墓的么？” “这可是还有十亿啊，你这才追回一亿，还有九亿呢？” “虽是估值，可这差一大半也太不负责了吧。” “咳，别怪他，这里肯定有问题。” “嗯，听小刘怎么说吧。” 方树林大笑之后，沉默一会，摇摇头道：“我的事你居然全知道，真是怪了，那最后的案子，我准备做过这次就收手的，看来是不可能的。心老了，那案子就由你说吧。希望不要说错哟，不然我会纠正你的，那你多没面子。” “放心，”刘玄师道，“我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你最后一次，算是唯一一次，做小案和做大案有关联的一次，也是唯一先做小案再做大案的一次。以前你会先做大案，再做件小案，说是聪明地掩饰自己，其实是害怕吧。” “是的，我信神，我怕受天罚，所以做个小案子入狱。嘿，想来真是奇怪，这样我就能睡好觉了。是的，这最后一次做的就是偷李世民墓葬的地图，确实是唯一的一次有关联的案子，也是破例的一次。莫非，你就是从这看出来的？” 刘玄师笑笑，这有人脑补，他当然不会戳穿。 聊天室里，“打破头的表情，我怎么没想到？” “想到又怎么样？” “唉，还是想不出。” “能想出就不是小刘。” “小刘身后……” “禁言。” 第五个人上线，直接来一句。聊天室里立刻静悄悄。 刘玄师道，“我对李世民非常有兴趣，更佩服观音婢也就是长孙皇后的品德，当我看新闻发现居然有人动了观音婢的墓葬，这就让我恼火了。” 其他人怎么想的不清楚，高丽和曹格身为女人，敏感地将观音婢和刘玄师所说的爱人和情人联系起来。 这似乎，相隔千年的爱恋，现实版的“神话”？ 八卦之火，瞬间爆炸了。 “你方树林还是厉害的，只在博物馆里看了眼地图，就已发现这地图的不简单。在查过资料后，将墓葬图给偷了。” “根据你的规则，这图有人估值一百万，你最少要拿走十亿，这么大的案子，你心虚啊。” “所以，你在做过案子拿到自己认为达到规则的财物之后，罕见的将消息送给了一个盗墓团伙，并出卖了他们，让他们去挡灾。而且你成功了，那些专家们真的相信了抓到了全部罪犯，找回了全部贼脏。” 方树林点点头，“如眼亲见、如耳亲闻啊，真是高人，佩服。” 聊天室里，“我说，这事有几人相信能是真的？” “不信。” “不敢信。” “不得不信。” “只能相信。” “随便他吧！” “他值得相信。”最后加入的人说句结束语。 第二十五章 神之刘大哥 刘玄师听着音音的童音，怎么听都觉得可爱，怎么听都觉得甜到心里。 一直到福天楼，刘玄师才暂停一下自己的甜蜜，坐在车里对高丽说：“那个牛军，二组的新成员，配枪，不要他查案，只管抓人。” 高丽迷糊地下了车，牛军正站岗，给大老板敬礼。 高丽道：“牛军，当警察愿意不？” “老板，当然愿意。”牛军激动不已，当警察虽没当兵时刺激，怎么着也能握握枪不是。要不是他不想让老连长为难，他早就退伍当警察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说揍个人或抓个人行，查案还是算了。 他道，“老板，当警察行，就是我牛军是老粗，不会查案，只能抓人干粗活。” 高丽脑子一清，敢情大叔提前量都打了，得。 “都行，还给你正常佩枪。” “好，老板，俺跟你混了。” 高丽一看牛军那熊样，象是找到宝，就肯定这佩枪比当警察还重要，这大叔，真是神了啊。 莫名的，她想起刘大叔曾说的，她未来的老公就是他——心跳加速啊！ “叫组长，真是的，跟我过来。”高丽嗔道。 牛军傻笑着过来，他不笨，象老板这种人，不会和自己开玩笑的，不值。 牛军看到上天那个说让他升职的白发青年，看老板和他说话时的红脸，立时有股错觉，老板这是上了贼船了。 正好高丽叫他过去，牛军过来后就听那白发青年道：“牛军，你现在听高丽指挥。” “哦，是。” “叫我刘大哥。”刘玄师道。 这是程咬金以前这么叫得，完全是没看出他年龄，以面取人。 牛军干脆地叫了声，“是，刘大哥。” 刘玄师满意地点头，“牛军，福天楼2606房有个通缉犯，你和高丽去抓人。记住，这人玩刀厉害，是个杀人犯，你不将他双手搞断，别让高丽靠近，记住了吗？” 牛军有点怀疑人生。 “记住，高丽被伤到一根毫毛，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包括你的弟弟。”刘玄师淡淡地道。 牛军手一紧。 刘玄师笑了，“去吧，办好事有至少一万的赏金，你需要这个。” 牛军松开手，他心中承认，这人比老连长厉害。他相信，刘玄师说到做到，钱会有，如果高丽伤着根毫毛，自己和弟弟会生不如死。 理由？没有理由，他的直觉相信了。 那在战场上救过他无数次的直觉，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刘大哥，”牛军郑重地敬个军礼，“牛军发誓，一定保护好组长，决不让她伤一根毫毛。” 刘玄师爽快一笑，“还不错，你们上车，咱们不能让高丽这老板难做不是？” 高丽古怪地将车停在一处路口，和福天楼隔了条街。 这几天天气热的要死人，这条西京著名的步行街上，只有了了几名女子勿勿走过，躲到某个店中就不出来。 警车停在路口非常的惹眼，牛军奇怪地张望着，这只有傻子才会过来找抓吧！ 还真有，他看到一个青年低头向这边走来，单身一人。手上提着个纸袋，却是某个品牌的大姨妈用品。 牛军咂嘴，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肌肉壮硕，手臂修长，走起路来象弹簧。 “不是这人，这家伙是一组的目标。”刘玄师闭目道。 牛军看着那人走过，不禁问道：“这家伙犯什么事了，我们怎么不抓？” 刘玄师瞄了他一眼，“前天这人打伤五个，重伤一个，一组的人已经布网了，不过是在另一条街。” “看样子是很能打。”牛军评价道。 高丽有点担心地问，“大叔，我们会不会吓走他？” 刘玄师头都不抬，打着哈气。这用命竹过多，困意十足。 “我们不在这，要抓这家伙一组的人得多守两天，都是人，总不能看他们一组热出毛病来。” 高丽信了，因为那人走了几步后，回头象随意看了眼警车，就向另一条道绕去。 牛军捂着嘴，这是碰上神仙了？还是遇鬼了。 刘玄师太困了，迷糊地道，“一分钟后，一个紫衣女孩，手拿着一条黑包，她身边有个绿发青年，牛军，你抓那女孩，她是主要目标。” 那男的呢？牛军问。 一个花痴，随便。 牛军不问了，因为刘玄师睡着了。 牛军瞪大眼盯着车外，想看看奇迹是怎样发生的。 一分钟后，他看到刘玄师所说的两人，头皮一麻，浑身一冷。 高丽早习惯了大叔的妖孽，推牛军一下，“干活了，有一万赏金呢。” “哦。”牛军血立刻热了。 “记住，是女的，男的不值钱。” 牛军的怜香惜玉之心立刻消失，拎着保安常用的橡胶棒就下了车，直接走向那女的。 “哎，兄弟你谁啊，敢在我……”绿发青年挡住牛军，似乎想表现一下。 牛军想起刘玄师说的，不值钱、随意的话，一把将绿发青年给拨过一边。 “呀！孙子，你敢……” 绿发青年还叫唤，高丽随后一巴掌拍晕，不值钱，就不要出声烦人。 有人拿她执法过当设局阴她，就是看穿了她就一暴力女。 高丽没有帮牛军的心思，大叔只要牛军上，那就一定有道理。 牛军挥着橡胶棍，劈头盖脸地就是一棍。 他不打头不打胸，打的是胳膊。神仙刘大哥说了，必须断手才行。 紫衣女子看似柔弱，可牛军一棍上去，女子已是不知从那弄把短刀在手，唰地就切了过来。 这女子避棒切手，一气呵成。 牛军是行家，知道遇到硬手。按他练的搏击术来说，这时是以力取胜为佳。 可他硬是想试试，这神仙刘大哥是不是真神。牙一咬，少有的玩起花活，棍头一摆，划了个小圆再敲向少女的手臂。 两人来来往往地战了几回合，牛军感觉这少女是越战越弱，他知道这不是弱，这是对方被打到弱点的表现。 心中信心一足，棍子挥的更加自信，几下之后就敲断女子一条手臂。 那女的哎呦一声扔刀倒地，牛军想上前擒拿，高丽在后面喊了句，“是断两只手。” 牛军心一跳，手中的橡胶棍在胸前一挥，一道寒光击中在棍上。 顾不得是什么暗器要伤人，牛军紧上一步扬起棍子就砸，将女子另一臂打断。 或许是还不放心，又郑重地将其两只手的手背各敲了一下。 女子闷哼连连，牛军是冷汗连连，怪不得刘神仙说要打断手，这女子手里居然还有刀片？ 高丽也是看得心寒，这都什么人啊，没见过有这么玩刀的啊。 她心中更好奇，这女的犯什么事了？值多少钱？ 断了手臂和手的少女如同离开水的鱼，一点脾气都没有。 牛军一个擒拿反制住手臂，右手在少女身上四处摸索。 临了，恶心地拿出四个刀片。 “特么的，居然是男的。” 高丽的心中，突然想吐，想到牛军搜身，立刻吐了。 等牛军上了车，高丽才缓过劲来，打开车门，见刘玄师早料到一般已移架前排，留牛军一人恶心地坐在后面看守那变态。 高丽心情突然好多了。 延山分局，局长张海正在小会议室里来回转悠，一向自认温和如水、如水柔情的他，今天象头发了情的公牛，想要冲天来一嗓子。 “大案啊，我延山分局破大案了，哈哈。” 最终没憋住，还是笑了出来。 方树林一生偷了十几亿的东西，他居然没怎么花，都藏在别墅里。也花了点，买个别墅藏东西。 结果，大头都已经要落入延山分局的手里，这案子，延山分局要在全市，不，全省、不，全国出名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起赃啊，赃物到手，才是直正的破了案。 好不容易等到刘玄师回来，张海急急要带上人和几辆货车去起赃。 刘玄师在车上说句梦话，“高丽，你局长要撑死了。” 或许高丽查案经验不足，但人家从小是大家族出身，对某个圈子的规则是了解至深。她立刻明白了刘玄师的意思，好东西自己独吞，会撑死的，会死得很难看。 张海被高丽拦下，然后就是张海突然冷汗直流。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下午二点四十五，昏睡中的刘玄师准时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某一粉色的酒店房间内，身边…… 第二十四章 当刘玄师回到车里时，心情平静下来，方树林跑不了了，终身监禁跑不了。够枪毙也会应他的要求不枪毙，让他以劳动到死来赎罪。 命竹在手心震动两下，是邓艾一事和曾海一事结束了，后续和他再没关系。 等李建成和方树林的事情结束，刘玄师决定加快速度，一个月后无论如何都到魔都去，去女儿身边。 曹格的电话打进来，刘玄师接了，“喂。” 曹格似乎能感知到刘玄师的心情不适合开玩笑，正经地道，“玄师，上面同意了你的条件。不过，上面请你一个月后到魔都帮个忙。” “你的忙我都会帮，”刘玄师有点低沉地道，“李建成是不错的，不要因为这事耽误了他的前途。” “这个不碍事，上面不会怪他。曾海的事上面同意了，准备晚上就让他入职。” 刘玄师心情好点，突然问曹格，“你说加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为网友，要怎么搞才能让她加我？” 那边的曹格是咯咯地笑，刘玄师急忙道，“我是认真的，比曾海案还认真。” 曹格笑声突然消失，来了个大喘气，然后道：“好吧，我朋友有个四岁女孩，她喜好魔术。加了好几个会魔术的朋友。这个，你参考一下吧。” “谢谢。” 刘玄师立即挂断电话，开动大脑。 “魔术？音音喜欢什么？” 拼老命地抹命竹，“喜欢魔术，喜欢看挑战绝不可能，喜欢看最强大的脑袋，喜欢唱歌。” 想了又想，刘玄师打开微q，将网名改为“超级奶爸”，在个人爱好上填上“魔术、挑战人类极限、记忆超人、抓坏人。” 个人介绍上，“主业警察，抓坏人。副业，魔术师，记忆力超人，极限破坏者，坏蛋克星。” 至于唱歌，那算了吧，刘玄师没那细胞。 想了想，刘玄师又加上一些算命有关的东西。 个人爱好上加上“算算”，个人介绍上加上“有求必应”。 个性感言则想了好久，终于确定一个，“立志做最好奶爸的人。” 嘿嘿笑了会，刘玄师再次向音音申请好友，申请理由上就写“我是魔术师，能有幸为女士效劳吗。” 点了发送，界面出现等待对方回应的画面。 盯着手机，刘玄师紧张的手必冒汗，将手交替地在裤子上擦了又擦。 音音啊，我的亲亲闺女，你快同意啊。 只过了十分钟，刘玄师就象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叮”的一声，刘玄师脸上笑开了花，音音同意了，同意了嘿。 抖着手点击开始聊天，看着空空的界面，看着界面上音音可爱在笑着的图片，他居然笑着流泪了。 在大唐时，一辈子孤单一生，连爱都不能说出口。这辈子自闭半生，突然之间有了亲人，有了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这感觉，不是别人能理解的。 “叔叔，你猜我在做什么？” 一辆保姆车内，可爱的音音正玩着周阿姨的手机。今天有个自称是魔术师的叔叔加她好友，音音特喜欢魔术，就加了。 打字就算了，难度不是一般大，直接语音。 前面开车的周爽回头看了眼，见音音扣好安全带，就没说什么。心里巴不得音音能多几个朋友，自己这个助理忙，她妈妈更忙，根本就顾不上她。 还好音音非常懂事，这才让她们的愧疚少了点。 想到这，周爽就恨上了那个死男人，敢吃不敢担，连面都不敢露。 她同时也非常佩服这男人，明珠这优秀的女人，这男人居然能让她无怨无悔地替他生孩子，还从没透露过一点消息出来，什么人能这么有魅力？真是想不出啊。 其实葛明珠是真不知道，自己在人生最低谷时的那一夜，也是唯一的一次，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一切都在醉眼朦胧中发生，她能记得的是那人的一头白话，还有那人一句话也没说。 刘玄师在苦苦思考，直接说音音正在车上，怕是会吓着她，那说什么即能引起她的聊天的兴趣又不会吓着她？ 或许玩魔术是个好办法。 “音音，叔叔是魔术师哟，你写个数字，我猜猜。” “真的，那我写啰？” “当然。” 音音在大腿上写个4，然后问，“叔叔，你猜猜。” “唔，叔叔猜了啊，可爱的音音写了数字4，对吧。” 音音咯咯笑，“叔叔猜对了，咱们再继续。” “好啊。” 刘玄师搓搓手，继续努力。 一连五把，刘玄师肯定是把把命中，乐得音音是直笑。 她这笑，引起周爽的注意，音音平时很文静，很少这么大笑过。 侧耳听了下，只听得一个男声道，“音音，你这次写了个10，这可不是一个数哟？” 音音笑道：“叔叔猜中六次了，音音想考考你？” 男音道：“是呢！样啊，那叔叔就继续猜。” “好哇好哇，继续继续，叔叔最好了。” 周爽悄悄将车停在路边，将头伸到后座，眼神凝重。 猜数字的游戏再进行了三次，那个男子居然都猜中了。做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和警觉心特别重的女人，她不相信这是巧合。 她的目光在手机上瞄了下，确定手机没开视频，就算开了，音音在腿上写字在这角度下也是看不见的。 “难道这车里被偷拍了？”她只找到这个理由，不然这世上还没人能做到这种魔术。面对面或许有人能，可在网络上，相隔不知多少里，谁信？鬼才信！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车内，后视镜、驾驶台、风口、各种饰品，搜索了一圈，这些东西要么是原配的，要么是自己亲手买的布置的，绝对没有被安装摄像头的可能。 “这解释不通啊？”她又向外面看看，四周除了田野和不时驶过的车外，并没有狗仔存在的可能。 真是见鬼了，周爽有立刻关了手机的冲动，可看音音难得这么开心，就忍了忍。 刘玄师有命竹在手，自然知道有这么个女人存在，也知道自己引起了对方的怀疑，一边和音音玩着，他一连想着怎么能让周爽不再怀疑。 或许是大脑受到音音的感染而超频了，他居然真想出个办法来。 “音音，叔叔厉害吧！” “叔叔在真厉害。” “其实音音也能做到的。” “真的、真的？” 刘玄师能想象出音音激动的样子，笑着道：“咱们试试，音音你闭上眼，叔叔发一个数字过去，你猜，猜过再睁眼。” “好的，叔叔别骗音音，音音好萌的。” “叔叔不骗你，快闭上眼。” “闭了。” 周爽眼瞪的滴溜圆，盯着手机。 手机上发送一个数字7过来，音音闭着眼，半天之后吐了个字：“7”。 “哇。” “哇。” 周爽和音音同时怪叫一声，音音是惊奇的高兴的，周爽是想骂人的，这什么人啊这是，这也是魔术？这特么的没天理这是。 这世上有能提前拍摄画面的摄像头，给我来一打，多少钱都要，这也太神奇了。 音音惊叫过后大声向叔叔报告战果，刘玄师自然是大赞一番。 游戏继续，音音连猜中三次，周爽是怀疑尽去，这魔术，真是神了啊。 这时她不敢开车了，心跳动太快，惊奇过大，怕手抖出车祸。 玩着游戏，音音悄悄打了个哈气。 刘玄师虽然心中不舍，还是再玩一把魔术后关闭了聊天。 约定下午三点继续聊天，刘玄师满意地笑着，一遍又一遍听着音音的声音，连高丽上了车，他都只是随口道：“高丽，去福天楼。” 高丽是来说重案二组的事，想让刘玄师当组长。想说李建成的事，问下他为什么走，想说邓艾的事已经安排好，律师是那位张大律师，张大律师已经给了回复，确定会是三年以下。想说方树林的事已经由重案二组立案，由于方树林交代的痛快，赃物立马能全部追回，赏金不出三天就能到帐。 想说这么多，都比不过刘玄师一句话。 “大叔这是发神经了？”高丽听着后面一阵阵女童音，恶意地猜想。 第二十六章 那一夜我们…… 高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他身边。 ？！？！…… 刘玄师抓抓头，急忙检查身体，没异味，衣服整齐，小弟弟没有被欺侮的征兆。 高丽离他还有十厘米远。大约是空调冷风太大，还裹了被子，连头都看不到。 他抓抓头，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他不反对这事，不过没成也不失望。在自闭症患者心中，婚姻是让人恐惧的，但某些事极度渴望的。 这事，得随缘啊，他不由想起那一夜。 痴想一会，从床上跳起，冲进卫生间洗个澡，弄得香香的白白的，坐在床上开始等亲亲音音的聊天。 在魔都，葛明珠第一次耍了个大牌，助理兼经济人兼公司秘书周爽没一点意见。 只有音音有意见，“大叔是我的，你们干吗跟着我。” 葛明珠笑得特甜，“音音，妈妈也想认识一下神奇的大叔。” 周爽在一边贴着笑，“音音啊，你大叔好神奇，阿姨敬佩的不行，就让我们跟着听听呗。” 音音考虑一会，郑重地道，“音音同意你们跟着，但你们不能说话，不能抢手机？” “同意、同意。”两人忙答应。 周爽在见到葛明珠时，将音音这奇怪的叔叔对她说了。两人查了下那人的资料，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人牛啊，最不显眼的魔术，就这么神奇，那下面的什么超人、大师得有多牛？ 这样的人，怎么会找上音音？ 这疑问始终是葛明珠最大的心病，这人越牛，要是想对音音不利，是不是越危险？ 语音通话记录听了几遍，同周爽商量了好几回，就是得不出这人是以什么心理来接触音音的。 这不，实在放心不下，两人一起翘班，想亲自领教下这位魔术师的能耐。 刘玄师在这边抹着命竹，脸上冒着汗珠，这是要三堂会审啊，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小心小心再小心，别出错。 只能，先当她们不存在。 刘玄师决定装傻。 “神奇的叔叔，在不？”音音发来语音信息。 刘玄师腰一软，却是高丽从身后抱过来，懒懒地道，“大叔，谁家孩子，好萌的声音。听着，耳熟” 刘玄师沉默一下，觉得这事高丽应该知道，这都抱上了，高丽的心思他也明白了。有些事，不必要做。 “这是我女儿，不过我才知道自己有，而她不知道我是她父亲。” 高丽的手紧了下，身子依偎的更紧些，“你聊，我听着。” “嗯。” 刘玄师集中精神，“音音，叔叔在。” “神奇的叔叔，你还能给音音变魔术吗？” “可以啊，不过我们换个魔术吧？” “好啊好啊，换个什么魔术？大变活人？” 刘玄师苦笑一下，变个死人他有法子，活人就算了。 “大变活人叔叔不会，叔叔会猜活人，你觉得好玩吗？” “猜活人，叔叔，有这魔术吗？” 刘玄师咬咬牙，改变既定战略，不必遮遮掩掩，以免象大唐时的自己一样，时日无多才知已错过太多。 “有啊，叔叔能够知道音音身边是不是有人，要叔叔猜猜吗？” “好啊好啊！” “叔叔猜，音音身边有两位美丽的女士，对吧。” 对面久久不发语音，刘玄师等得手心冒汗，不会是她妈妈不给音音说话了吧！ 葛明珠和周爽愕然相视，不要这么凶猛好不好？两人为了杜绝一切可能，这酒店是刚临时到的，车在魔都转了几圈，二点四十才决定入住。这房间是随机选的，根本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会是这间房。 做到这个地步，对方还能如眼亲见一样知道这里的情况，这是什么鬼？ 灵异事件？ 恐怖片？ 鬼片？ 事出反常必有妖，葛明珠心里有点害怕了，周爽脸色也有点发白。 音音只是觉得好玩，只是孩子敏感地感觉到屋内气氛的异常，这语音就发不出去了。奇怪地看向葛明珠，不知发生了什么，妈妈好象在害怕。 周爽是鬼故事看多了，承受力比葛明珠好点，勉强将心神从恐惧中抽离，她结巴地道：“明珠姐，音、音音在看着你。” 葛明珠吸口气定定神，脸上挂上笑，“音音，你继续，妈妈和周阿姨出去一下。” “啊，是啊是啊，我们出去一下，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继续。” 音音看着两人出了自己的房间，鼓鼓嘴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懂，就兴高采烈地继续。 “叔叔，你猜对了哎，只是音音觉得这不好玩，今天还猜数字好不好？” “音音想猜数字啊，那咱们就猜数字。音音猜，叔叔写。” “好啊好啊，音音先闭眼。” 葛明珠两人躲在门口，听着屋内小音音大呼小叫地玩，心中的害怕小了些。 这人似乎只是想陪音音玩，但这人是谁啊？ 这问题不解决，葛明珠这心就放不下。 她想起什么，打开自己的微q，想问问闺蜜们这怎么处理。 她们一个是警察一个权利不小，见识应该多些，应该有办法。 正想着，一个提示出现，居然有人加好友？这号可是最私密的号，怎么可能加不认识的人。 随手就要拒绝，周爽急急点了同意，“明珠姐，这人就是那个和音音聊天的人。” “啊？”葛明珠一呆后反应过来，庆幸自己手慢。 点开这人的资料，名字叫玄师奶爸，个人的资料里和在音音那看到的是一样的。 “你是谁，为什么找上音音，你不说清楚，以后别想再和音音聊一句。”葛明珠疯狂地打字，点击发送。 周爽想阻止，又停下，她也想知道。 刘玄师的手机上，同时分成上下两个聊天界面，上面是和音音的，继续着猜数字的游戏。 下面，是和葛明珠的聊天界面，显示着葛明珠的话。 刘玄师明显感觉到高丽全身紧绷，他明白这是高丽看出来了。 这音音是闺蜜的女儿，而闺蜜是大叔女儿的爸爸。 高丽整个人都麻了，这世界好陌生啊，自己抱着大叔，和他的女儿聊天，而闺蜜是这女儿的母亲？ 乱套了啊。 刘玄师拍拍高丽的手，“你说我应该告诉她真相么？” 高丽乱如麻的脑袋怎么能处理这么高难度的问题，全身一软，一个人缩回被窝，将人全包起来，闷闷地回了句，“这事大叔自己玩。” “呵呵。”刘玄师看高丽缩成团，不禁笑了。 我的事，还得自己来解决。 回了音音的游戏，他开始打字，“我是谁？嗯，我叫刘玄师，是位立志当个最好奶爸的人。” “可是，你表现的太过于奇怪，我不放心你接触音音。” “这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音音一点点，会保护她一辈子。” “你说得好听，谁信。” “因为，”刘玄师打到这，手指停了下，还是要说？说吧，早说早好。 “因为，我刘玄师，是那一夜的白发沉默人。” 葛明珠双眼一跳，紧盯着这行字，一时间，这几年的苦难和酸涩涌上心头。你这家伙，终于出现了么？ 错是肯定不会错的，那一夜虽然一片朦胧，可那白发和沉默，她是非常的记忆深刻。 少年白头已是一怪，自己就是因为这白发才选择了他。 那沉默是另一怪，无论如何的激动和兴奋，这家伙都是一言不发，连哼声都没有。 我怪这人吗？ 第二十七章 在风中凌乱的周爽 怪吗？ 葛明珠问自己，不应该怪他，似乎是他怪自己才对。那夜的感觉，是自己强迫了他，而他，更象是受害者一样的反抗了一下。 可不怪他，自己这几年面对媒体对未婚先孕的攻击，面对事业的绝望，这些委屈对谁说？ 还好自己有三个好闺蜜，这才熬过了最最艰难的岁月。现在日子好了，你又出来做什么？ 葛明珠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周爽将手机拿过来，迅速发了条信息。 “刘玄师，你就是那夜的混蛋？你怎么还敢出来，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三岁确诊为重度自闭症，直到今年的七月二号才好。在七二号这天，我经历了人生的转折点，知道了自己有个孩子。” 周爽气发过，看着这行字稍稍理智了一点，可这气还有。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今天都十二号了，这十天你做什么了？” “计划赚钱，然后想着怎么让你们接受我。” “赚钱？你赚了多少？” “抓了三个通缉犯，已到帐二十万，未到帐有一百万。” 已到帐的是曾海案，未到帐的是方树林的案子和刀片变态男的案子。方树林案能有九十万，刀片男是十万，虽然上面还没确定，但刘玄师知道自己会得这么多。 “哟，十天一百二十万，你抓人还是抓钱啊？” “这事曹格清楚，你问下她吧。” “问我会问的，别拿曹格打岔，你说，你想什么法子接近我们？” 周爽点击发送，握着手机皱眉思索，很奇怪啊，这家伙在七月二号那天发生什么事，让他象妖怪一样？曹格知道？那等会一定要问问曹格。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曹格的，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啊。 这时，她没发觉这气已经没了，反而有点八卦的意味。 “加你们的微q，音音的就用魔术师的身份。尽量不刺激你们，想让你们慢慢接受我。” “可是，你怎么表现的这么奇怪，或者说非人？” “奇怪么？呵呵，非人是有点，不过音音喜欢，不是么？” “这，算你有理。”周爽看看还在发呆的葛明珠，在屏幕上打道，“话归正传，你对明珠和音音有什么打算。” “音音是我闺女，我当然是千般呵护，明珠是音音的母亲，她的意见我会尊重。” “就这样？太简单了吧，就没有什么内疚和自责？就没有什么道歉的话？” “我是男人，如果她需要，我会道歉的。” “你是说，你觉得自己没错？啊？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明珠这几年有多苦？啊，差点自杀知不知道。现在她的手腕上，还有道疤痕，那是用刀生生划的，血流了一地。” “这些我都知道。” 周爽无语，知道，都知道，你就不能放低下姿态，说两句软话？ 她还想再喷两句，葛明珠的手伸过来，要走了手机。 默默地看了聊天记录，葛明珠发了个信息，“刘玄师，你是音音的父亲，你对音音知道多少。” 她冷静的可怕，周爽看着心疼，又不知如何劝说。 “我知道所有应该知道的事。” “呵呵，你还真能说。” “不客气。” “你这么神，那你能……” “音音会长命百岁的，不过得过几天我才能去魔都。” 这两口子打什么哑迷？周爽没看懂。 “我不信，你不是医生，你只是个骗子。” “嗯，治病这种事，我是不拿手。不过，我没有病不能治。” “或许吧，为什么一个月后才来？” “我必须在这边呆足一个月，不然，早去一天，你们的生活就会被我搞乱。” “来的时候，通知下，我让人接你。” “嗯。” 关闭聊天界面，葛明珠扶着周爽的胳膊，“扶我去睡会，太累了。” “哦。” 葛明珠在床上一会就睡了，另一房间的音音不知何时也睡了，嘴角挂着笑，梦中还会咯咯笑几声，十足是玩过头了。 帮音音盖好被子，收了手机，她发现，音音最近很容易疲劳，玩玩就会要睡觉。 心头咯噔一下，难道音音身体有病？联想葛明珠和刘玄师所说的话，周爽急得现在就想找葛明珠问问。 推开房门，看睡着的葛明珠苍白的脸，实在不忍心打扰，默默地关了房门。 音音是个可爱的孩子，周爽象对自己孩子一样非常地喜欢、痛爱她。现在音音可能有病，她坐不住了。 微q和手机号是绑定的，周爽查到刘玄师的手机号码，一个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刘玄师正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快四点，天上少有的多了点乌云，又起了风，他干脆走着回去。 手机叮咚叮咚地响，一头汗的刘玄师直接接了电话，“喂，找谁？” “找你。”周爽不痛快的声音冲出话筒。 “哦，是周爽，有什么事？” “音音怎么了，你和我说说。” “音音得了曼氏隐性先天心脏病。” “什么什么？” 刘玄师又重复一遍。 “这病重不重？” “不重，放心，过几天我过去就能治好她。” “那就好，8。” 电话断了，刘玄师摇摇头，这周爽就是脾气急一点。等会，肯定还会打来。 果然，不到五分钟，周爽真打电话了，开口就是，“刘玄师，你说不重？这什么什么心脏病，是治不好的，这叫不重？” “对我来说不重。” 周爽粗重的喘息声隔着电话都能听清，“刘玄师，你真能治？” “我和你说句实话吧，只要我愿意，任何病我都能治。” “你这样说，我反而不敢相信你了。拜托，你就不能谦虚一点？这世上，还有你不能的事吗？” “有，让葛明珠现在就高兴起来，我没这本事。” “呃，算了算了，再见。” 刘玄师看看手机，估摸着不会有电话再来，晃晃悠悠地回到出租屋。 今天这么多事，他也累了，洗洗冲了一把，到床上就睡。 今夜的延山分局灯火通明，各个科室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加班，张海时不时发出的兴奋吼叫，点燃着所有分局人的血。 局领导已开过会了，这方树林一案会大家都有功劳。想想十几亿的案子，这功劳再小也不小吧。最主要的，据说这赃物大部分都还在，那这奖金不会少吧！ 延山分局有一栋三层办公楼，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房子，外墙看着都寒碜，是不是可以重新盖一栋？ 半夜，张海离开分局，到市局汇报工作。然后陪市局头头到省厅汇报工作。 由于他主动地先将事情向上汇报，将功劳直接往上面推，那些头头们对他可是亲热异常。 好同志、看好你、好好干，各种赞美言词比他一辈子听到的都多。张海保持着谦逊的态度，谨慎言行，这无意间印象分又是大涨。 第二天张海没回局，局里虽然热闹不减，温度算是不再那么热。 这时候，局内的人才想起，似乎没看到那个重案二组的人露过脸。 一早，高丽这二组组长来到办公地点，二楼一间类似大教室的通间，临时摆放几张还算新的间隔式办公桌。 一个小隔间是组长办公室，其他组员只能在通间内找张桌子自己安排。 高丽站在玻璃门前，看到趴在桌上睡着的老郭和小方，脸上是一红。昨天光顾着送刘玄师回福天楼，顺便补个觉，将所有事情做了个“随便”的安排，这人就一晚没沾。 这领导当的，真是不合格啊。 看他们睡得香，高丽就不叫他们，反正这组里自己最大。 在福天楼叫了两份早餐，高丽打开挂着组长室铭牌的隔间。里面摆放整齐的电脑和一应办用品，桌椅也是新的，暗红色。 好奇地坐在转椅上转了一圈，高丽咳嗽一声，“现在开会。” “哈哈……” 第二十八章 跑步趣事 刘玄师是被闹钟吵醒的，看看时间，早上十点差十分。 快到和音音聊天的时候了，刘玄师起床洗涮一下，就窝在床上和音音玩游戏。 这次玩记忆力游戏，由音音拿十张扑克，闪一下给刘玄师看，刘玄师要给背出来。 真的是一闪就收，有时没全展开，刘玄师就猜错不少。 错，音音笑，对，音音也笑。两人视频里玩得开心，已经不再注意对错什么的。 半小时的约定时间一到，音音就主动关了视频，萌萌地说句叔叔再见，开始自己的早休。 多懂事的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自己是不是努力一点？ 刘玄师抓抓头，穿上衣服就前往延山分局。 到了分局，看门的是昨天的那位，见他是笑道：“刘警官，你来啦。” 刘玄师回笑一下，“是小毕啊，早。” 小毕紧跑两步，热情地道：“刘警官，重案二组的办公室地二楼，我送你过去。” “好啊，多谢了。” “你客气了，”小毕在前面引路，低声道：“刘警官，听说昨天你大发神威，一手拿下那方树林。这手段，小毕我上敬为天人啊。” “哦，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不能算我一个人的。”刘玄师谦虚地道。基本的做人要谦虚这条，他还是能做到的。 小毕看他的眼神更是崇拜，象是送偶像一样将刘玄师给送到二楼，还给倒杯水才走。 高丽伸头调笑他，“大叔，你新收小弟啦。” 刘玄师喝口水，随口道：“不是小弟，是粉丝。” 对正吃饭的老郭和小方点点头，“你们吃，我找组长有点事。” “唔、唔，好的，你忙。”小方一嘴东西起身说了句。 “呵呵。”刘玄师笑笑，转身去找高丽。 “哟，这里是全新的啊，不错不错，不愧是领导。”他道。 高丽直接挽住他胳膊，“大叔，快来帮忙，我现在正晕着呢！” “怎么？” “你看看，昨晚抓到的刀片男已经招了，就是这流程怎么走？”高丽打开电脑，和桌上的审讯记录，对刘玄师道。 这事，刘玄师更不知道，谁知道警察是怎么走流程的？不是抓抓人就行的？ 不过，他知道谁清楚这事，老郭啊，这老郭千年的副组长，什么流程不熟。 给高丽一说，高丽竖起大拇指，“大叔就是大叔，一出手就解决了问题。” “你找我什么事？”高丽突然想起。 “噢，我的证件总得有吧，牛军呢？我怎么没看到？” 高丽一拍头，“有有有，早晨证件已经送来了，牛军的也有。牛军早上回去收拾一下，准备住在分局的宿舍。” 接过证件，看着自己帅气的白发配上黑色的警服，特帅。 “对了，”将证件收起，刘玄师提醒道：“给我申请一间宿舍。” “你还要住宿舍？”高丽古怪地道：“大叔，要不你住福天楼吧，包吃包住还不要钱，有档次。” 刘玄师怪笑，“你这是要三包我了？我这人，很有原则的。” “切，”高丽嬉笑道，“大叔，我包你了。” “不考虑。”刘玄师直接回绝，“对了，我的警服怎么领？这进门不穿警服，感觉不象那么回事啊。” 高丽再拍头，从办公桌内抽出一摞警服来。 刘玄师摇头，“你啊，那天能成熟起来。” 留下脸红的高丽，刘玄师抱着衣服回了出租屋。 在出租屋内穿上警服，美美地自拍几张，选一张最帅的放进微q相册。 忙完这些，也不顾这时是快中午了，脱了警服就睡觉。 除了下午陪音音玩半小时，他都在睡觉。 “要当个正常人。”第二天一早七点，刘玄师对镜中的自己喊了一句。 当警察了，就要熟悉警察的事物，至少能说些术语吧。不要多，能唬弄下人就行。 这身体，要锻练，不然以后用命竹，总不能天天补觉，让高丽这组长难堪吧。 还有一件事，刘玄师苦笑一下，帽子呢？说高丽不成熟，自己也差不多。 这帽子，还是等到局里再说，现在，先跑步去。 换上一个运动短裤和背心，刘玄师找出双运动鞋来，兴冲冲地出了门。 他在网上查过，初次跑步以慢速短途为主，让身体适应运动，过了二三天后，再适当地加大运动量。 网上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刘玄师只是在小区里跑了二百米不到，就气喘吁吁地停下休息。 休息十几秒，又跑了二百米，再来十几秒的休息时间。 有几位锻练的大爷大妈，对秀气的刘玄师是嘻笑不已，“小伙子，人长得俊，可这体力……” “就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啧啧，这皮肤白的，没见过太阳吧。” “是保养的好，现在都兴什么伪娘，估计这小伙子也是干这一行的。” “我说，老张你还是打拳吧，别笑人家，没看他脸都红了吗？” “哈哈……” 这都什么大爷大妈啊！刘玄师目不斜视地跑步，就是这跑步让脸热，有点红。 其实他心中并不反感，那没恶意和嬉笑之言，不是说明他受到大爷大妈们的欢迎么？ 体力弱可以锻练，这脸可是天生的，俊！ 有点自恋地抬头挺胸地跑步，以二百米休息十几秒再跑的频率，刘玄师跑到了早晨八点，大爷大妈们都散了，没人再夸他，他才结束自己的有生以来第一次跑步，慢吞吞地回屋。 为了装命竹，他所有的裤子上都会买有裤兜的，运动裤也不例外。 这跑起步来，命竹总是晃啊晃的，不舒服。回去的路上他就考虑，应该将命竹打个孔挂在脖子上。 回了出租屋，刘玄师是说做就做。 竹子上打孔，用电钻就行。命竹上打孔，刘玄师只是拿个牙签在命竹上按。 红色如血的命竹表面，如血水一样波动着，在牙签象按在豆腐上一样，一下子刺穿命竹。 扔了牙签，刘玄师打量一下命竹，红光已经不再流动，命竹除了有个想要的孔，其它并无变化。 这命竹真的很神奇啊！做为命竹的主人，刘玄师对命竹的神奇也是感叹不已。 命竹是怎么来的？刘玄师回忆下，大唐时的自己曾被一道从天而降的血光砸中脑袋，然后这命竹怎么做怎么用就出现在脑海中。 制做起来简单，削个大小差不多人中指的竹片，用右手拇指在竹片上一抹，只要他心中想制造命竹，自然有红光从拇指中传出，将普通的竹片变成神奇的命竹。 主要的是那红光，其它都只是个仪式而已。 梦中的刘玄师未死之前，现代的他只是能做出命竹，但没命竹的功能，只是件好看或诡异的红色竹片。 等梦中刘玄师一死，现实中的刘玄师就完全掌控了命竹，能使用命竹来呼风唤雨。 命竹有着诸多的奇异之处，得到红光时只是给了初步的看人过去未来和粗暴的以寿换命这两种用法。还有没有别的用处，这要他慢慢去摸索。 “神奇的红光，神奇的命竹。” 命竹再神奇，去汗除味的功能还是没有的，这跑了一小时的步，身上都湿透了。 洗澡洗澡，将命竹往床上一放，拿件内、裤就往卫生间跑。 他不怕别人偷走命竹，在别人手里，命竹只不过一块有点怪的红竹片。只有经过他类似受权的方式，比如给观音婢的那块，才具备写上人名，这名字的人即死的功能。 洗着洗着，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自己这二百米一休息的节奏跑步，一小时跑了多少米？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十几秒就恢复全身体力？ 第二十九章 站住，你被阴了 这，是个大问题啊！ 刘玄师喜闻乐见地想，自己从跑不动到再次跑动，中间只休息了十几秒。现在仔细想想，这十几秒的休息这后，呼吸不急促了，肌肉也不觉发酸，腿脚不沉重，其实已经恢复到出门时的状态。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有越来越跑得少，休息的时间越长这种事，可从没有过能直腾腾地跑一个小时而体力不衰竭的。 是不是，只要有休息的时间，我就可以永远的跑下去？延伸到男人都感兴趣的那事方面，是不是永远能动下去？ 嘿嘿，男人啊，高丽这小姑娘…… 在自己成非人类超人的幻想中，刘玄师完成了早澡，穿上新的警服，然后就发现自己没皮鞋？ 这应该是也配的吧？刘玄师抓抓头，不清楚是不是有，仍就穿上自己的茶色皮鞋。 打了鞋油，鞋擦的亮亮的。整理下警服，刘玄师精神抖擞地去上班了。 出租屋到分局有十里的路程，刘玄师咬牙招了辆出租车。他是想跑着去，试试是否真的能跑到。只是他看看这天，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分局门口，刘玄师又见到看门的小毕，从小毕忍的很痛苦的笑中，他明白自己这是出丑了。 “小毕，你说说我这是那不合适？”刘玄师在门口停下，好奇地问。 小毕从门房内走出来，见刘玄师笑得轻松，就笑嘻嘻地开玩笑，“刘警官，你这是被人打劫了？” “快说，我身上难道少了不少东西？”刘玄师瞪眼。 “其实，”小毕数着手指头，“刘警官你这套装备，只少了帽子、肩章、胸前的警察编号、腰上的皮带，还有脚上配的皮鞋。” 说完，小毕比了比自己身上，那意思，你不信你自己数。 刘玄师抓抓头，敢情我这是白板装备啊！ 小毕开过玩笑，凑过来低声道，“刘警官，你是不是得罪人了？一般领警服都是会配全我说的各种东西的。你这样，我可是第一次见。” 刘玄师挑下眉，心中有了数，“好，小毕，这人情我记下了。这样，晚上我请，到小肥羊去吃火锅喝啤酒！” “哎呦，那能让你请啊，我请我请。”小毕道。 刘玄师手一挥，“我请，就这样说定了，晚上下班我来找你。” 小毕见刘玄师是真的想请，他也想和刘玄师套套交情。趁势就答应下来。 热情地送刘玄师进门，这才回到门房，眼神热火地看着刘玄师的背影。 不说别的，光那天在门口刘玄师的威风，他就知道此人能量大着呢！ 一个不是警察的人，其保镖敢在公安局门口拨枪对着重案组长，还屁事没有。 你重案组不是牛吗？组长被人扇脸了连屁都不敢放，硬吃个哑巴亏！ 昨天得到的消息更不得了，这位居然成了警察，还进了重案组，这得多大的能量才能做到的啊。 “要是能和他交好，说不定能帮我搞到编制。”小毕自语。 他是合同工，没编制的那种，说不要就不要了。他父亲是老警察，腆着老脸在退休时请局长给他要了这工作。 他父亲已经过世，最大的希望就是想他能有正式编制，成为真正的人民警察。而小毕，从小耳濡目染，是真喜欢警察这工作。 不过现在正式警察都要考公务员，以小毕高中毕业的学历是连考场的门都进不去的。 那日见到刘玄师在门口的威风，说当警察就当警察的能量，小毕原本已绝望的心开始有了希望。 他明白，象刘玄师这样有能量的人，是要一些亲信来处理杂事的。小毕的目标就是这个。 自己没大能耐，打探下分局内部的消息这事还是可以的。 今天提醒刘玄师是不是被人玩了，就是他昨天在局内与装备科的妇女们口中打探出来的。 正想着，小毕突然跳起来，急勿勿地向办公楼跑。 “可别让风纪室的督查给撞上！唉，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 刚跑到办公楼的大厅，就看到刘玄师被两个风纪室的督察拦着。想过去帮忙又没那身份，在门口急得直转悠。 刘玄师正准备上楼到二组办公室，在楼梯口被两个警察给拦住了。 一个中年胖脸警察，另一个一脸痘痘的年轻警察。 “站住，请你出示证件。我们是市警察纪律检查室的。”年轻警察板着个痘脸，眼神阴阴地道。 刘玄师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警察证递了过去。 这个年轻人所说的什么室他知道，因为高丽的事，市局紧急成立了这个室，用来督查全市的警察作风和遵守纪律的问题。 这事他在网上看到，当时还笑这是面子室，做给人看的。 现在自己笑的风纪室拦自己，刘玄师依然觉得好笑。面对阴阴的年轻警察，他心中没一点压力。 也就是个屁。 递出的证件年轻人没接，那中年警察倒是伸手，捏住他的证件。 中年警察手一拿没拿到，证件被刘玄师捏在手里不给他。 再用力，还是没给。 中年警察那胖脸一抖，喝道，“立刻放手，不然我会加你一条抗拒督查之名。” 此时正是快上班时间，很多人进了大厅就看到楼梯口的三人。 延山分局就这一栋办公楼，那些人都是科室人员，要上班只有走这条楼梯，现在楼梯口被赌上了，就都远远地围着看热闹。 这风纪室成立的全市皆知，众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找上刘玄师了。 “这不是风纪室的人么？怎么没收到来检查的通知？” “这是抽检吧，听说上面要全面整顿警纪警风，不定时地检查各地分局。” “这年轻人倒霉了，这样装扮就上班，肯定会被通报的。” “不止通报，可能还要除名？” “除名？” “你没看这年轻人要被扣多少分？少一样扣两分，扣到十分就除名，这人身上能扣十二分了。” “哦，这下他倒霉了。正碰到严查时期，除名免不了。” “咦，这人倒硬气，不给证件。” “不会是吓傻了吧。” 小毕在人群外急得打转，擦擦汗才想起这事应该通知那二组组长高丽，高丽不简单他知道，希望能解决这事。身子一转，就跑去门房打电话。 刘玄师一听众人言语，知道自己中了连环套，有人想让自己今天就除名啊。 他依然没松手，同样板脸道：“根据风纪室督查条例，你们在督查时未先出示自己证件，我会向风纪室上诉的。你们，一人会扣两分。” 这是他在电视上看到的，作秀嘛，两个美女警官是展示了全套的督查流程，反响很好。 “噗……” 众人惊喷，这位牛，直接反打一巴掌。你不是说要告人家抗拒督查么，你还没告，人家已扣你二分了。 胖脸督查嘴唇抖动，原本以为是虐个菜鸟，这下大意了。 条例在那，他再气也得按条例来。 收了手，将自己证件亮了下。年轻督察有样学样，也亮了下就收起，那眼神更阴了，似乎想把刘玄师阴死。 刘玄师点点头，“不错，知错能改就是好警察。不过那两分，你们还是扣定了。” 众人笑出声来，厉害厉害啊，先不说会不会除名，这脸是先打了。 胖脸警察眯眯眼。 刘玄师是右手拿证件，左手则放入裤兜里抹了下命竹，寻找下对方的破绽。 毕竟被人阴了而不还手，不是他的性格。既然你们拿条例来查我，那我就拿条例来还击。 他还记得，昨天瞄了眼自己证件上写的单位名称——‘天京市公安局重案六组’。 这事情好玩了，我好象不属于他们管。命竹，还告诉他一些好玩的事。 “现在你已看了我们的证件，那就请你把证件给我检查。”胖督察非常正经地道。 旁边的痘痘督察拿出个小本子和一支签字笔，翻开一个空页准备记录。 刘玄师一直伸着的右手，还捏着他的证件，那胖督察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可胖督察还是要刘玄师给他证件。 这德性，让刘玄师看得很不顺眼。 “不给。” 右手收回将证件送回上衣口袋，在胖督察和痘痘督察目瞪口呆地注视下。 第三十章 怎么演戏？很难 没人敢在高丽事件刚过，舆论压力还在的情况下，抗拒风纪室的督查。 就算高丽是被冤枉的，并没有过度执法，在法庭上和西京官网上都给了正名。 可是由于高丽事件的幕后推手们用力过度，使现在民众们更多的认为，没有问题才说明有问题，西京市的警察队伍说不定有多黑。 这种情况之下，为了挽回舆论，大力宣传风纪室的存在。同时，也给了风纪室一个非常大的权利——如果有警察按条例扣分超过十分，风纪室有权当场除名。 直接开除出警察队伍，不用经过上级批准。 有了这把尚方宝剑，风纪室真的把一个败类给当场开了，还是在记者直播的情况之下。 这舆论一时间风向一变，大赞此室对西京警察队伍的督查作用。 这也就前天和后天的事，民众们还在热切地观注着，这风纪室能不能再开几个，热闹热闹。 网上对下一个被开的人，有着一种急迫心理，似乎不再开一个，这风纪室明天就解散了，成了形象工程。 西京所有的公安局，包括派出所，都是个个大小会的强调，一定要文明执法，一定要注意警察形象。 延山分局也开了不下四次专办会，只不过重案二组的刘玄师才当上警察，不知道这个。 周兴虎拿着个茶杯，来到二组的办公室。 高丽正对着电脑，和老郭一起讨论着刀片男的报告问题。对高丽来说，这些文字工作，简直就是用来折磨她的。 “唉，”高丽将身子往皮椅上一扔，“老郭，这些还是你弄吧，最后打印好我直接签名。” “这样不好吧，你还是亲自写的好，不然出问题了不好交代。”老郭认真地道。 高丽也知道案情报告重要，可是她实在不是作这个的料，一看就头痛。 “我是组长，我说了算。” “那好吧。”老郭道。 拿着资料出了门，老郭和迎面而来的周兴虎对视一眼，淡淡地笑了下。 “周组长，你好。” “老郭啊，高组长在不在？” “高组长在。” “哦，那你忙吧，我找高组长有点事。” 简单的、正常的对话结束，老郭拿着资料站在原地，周兴虎率先走向高丽的办公室。 在两人的肩膀平行的时候，两人同时侧头看了对方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老郭回到坐位上，将写了一半的报告扔在一边，重新开始。 新的报告里，刀片男的抓获，有高丽的发现行踪，有牛军的奋力擒拿，有小方的开车，有老郭的审讯，唯独没有刘玄师什么事。 高丽在送走莫名其妙地关心自己工作的周兴虎后，关上办公室的门，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刘玄师。 还是抓通缉犯刺激，合她口味。这两天没出手，心里痒痒的。找刘玄师问问，今天有抓人的打算没有。 本来可以等刘玄师上班了再问，可高丽也不清楚，这位大叔是不是会来。在她的认识中，大叔当警察就是为了好名正言顺地拿赏金，来不来上班是没准的。 这号码才找到还没拨出去，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以工作为重，怎么说自己也是组长。高丽放下手机拿起电话，“喂。” “我是。” “……” 听了小毕的讲述，高丽回了句，“我知道了，替刘玄师谢谢你，再见。” 高丽安静的脸突然泛起笑意，这笑意越来越明显，最后化成哈哈的大笑声。 刘玄师的证件可是李建成亲自交给她的，而刘玄师的身份是属于天京公安局的第六重案组，这是曹格对她说的，说是为了方便刘玄师行事。 个人档案都建立在天京公安局，和延山分局连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大笑之后，高丽冲出办公室，去楼下看热闹去了。 楼梯口，对于抗拒督查，拒不拿出证件以供检查的刘玄师，胖督察是绝不手软。 严肃地咳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胖督查挺起肚子，严肃地道：“刘玄师警员，我现在以风纪室督查员的身份，正式对你进行审查。” 刘玄师点点头，“可以啊，风纪室吗，这单位现在很红的，很有权。” 胖督察心里气得骂娘，脸上却还摆出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按程序继续自己的工作。 “白海兵督察请现场记录。” 年轻督查正了正身子，阴阴地道，“报告督察员，督查白海兵已准备记录。” 刘玄师看着两人一本正经地样子，感觉这人世间趣事真多，以前自己自闭，真是太过来愚蠢了。只要你出门，就能有无数有趣的事来娱乐你。 他喜欢看人演戏，自己也想演。“快点啊，比电视上演示的慢多了，看来你们督查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哈……” “唉……” 众人的笑声小了很多，甚至还有叹息声。 “可惜了，刘玄师刚当上警察，就被人给除名了。” “是啊，到了这程序，就已经挽回不了的。” “只是，刘玄师自己还没明白。” “是没明白，这表情还一点都不在意。” 刘玄师抓抓头，第一次演戏，居然表错情了。此时，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 眉微皱，笑意全部收敛。突然又看了看四周，象明白了什么，这脸上扭动一下。 这种表情的变换对刘玄师来说有点难度。 在胖督察眼里，这位是稍稍明白了点，有点小害怕，但只是小害怕，不是恐惧。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生活在恐惧中吧！ “刘玄师，你现在未着警帽，扣两分；染发，扣两分……” 肥厚的嘴唇一阵翻动，各种扣分是纷纷加在刘玄师头上。等他说完了，这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扣了刘玄师多少分？ 喘着粗气，胖督察威严地扫了白海兵一眼，白海兵连忙汇报，“报告督查员，刘玄师一共被扣二十四分。” 胖督察手向后一背，肚子向前一伸，眯着眼盯上了刘玄师。 “这下完了，二十四分，连求情都不可能了。” “是啊，除名是肯定的。” “是不是有点巧，这两位督查今天……” “嘘……别乱说。” 白海兵移移脚，事情做的这么明显，会不会有麻烦？ 胖督察眼眯了下，刘玄师的底他查过，就一白丁，绝无可能有人保他。 事已到此，有些议论也无所谓。安排这事的人，自会替他担着。 心中笃定，这胖督察的威严又强盛一分，拼命压向刘玄师。他想看到，刘玄师痛哭流涕地求饶的画面。 嘿嘿，求饶？磕头都要开了你。 刘玄师知道这时自己应该表现出对胖督察威严的恐惧和对将被除名的绝望，可是他想不出自己表情应该怎么摆出来。 两世为人，还从没有过绝望，也从没想过求饶，这表情应该怎么摆。 他这一发呆，就是一脸懵逼的傻样。 “噗……” 楼梯口的高丽笑喷了，大叔这表情，明显是不知道怎么配合演戏嘛！ 这一笑就停不下来，扶着扶手捂着肚子，在那哈哈笑。 胖督察凶狠狠在回头，到了嘴唇的喝斥就欲喷出。 呃，当他看到是高丽，这位西京二把手的女儿时，所有的凶狠和喝斥全部硬吞了回去。 这脸，憋的通红。 “高、高组长。” 高丽捂肚子道，“你们继续、继续，哈哈……” 她这样，胖督察心中反而轻松一些，只要高丽不插手就好。 他威严被高丽这一笑给弄没了，胖督察准备结束这场闹剧。 “咳，刘玄师，我以……” “等等，”刘玄师道：“你现在不能开除我。” “不能？笑话。现在，我以西京市风纪室督查员的身份宣布，” 围观的人突然一阵骚乱，几个拿话筒扛摄像机的人冲进大厅。 一进大厅就围上刘玄师三人。 这事，要弄的西京人人皆知啊！不但要开除我，还要弄臭我。 刘玄师看了一眼大厅门口，一个浑身纱布的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正主这才来！ 第三十一章 美女，你来 胖督察的最后总结还是没说出来，他的目光在门口的胡少身上停留一下，得到示意后，就停止了宣告刘玄师除名这想法，开始接受采访。 先是介绍了现在的情况，风纪室正执行公务督查延山分局的警风建设情况。然后就是将枪口对准了刘玄师，“我们查到，这位刘玄师警员严重违纪，准备做出当场除名的处罚。” 摄像机把刘玄师全身扫了个遍，三个话筒齐齐伸了过来。 “刘警员，请问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一个记者抢先发问。 刘玄师头向后移了下，这话筒都要捣嘴里了。找到舒服的距离，他才开口道：“你是谁？” “噢，我姓雷，是西京晚报的记者。” “西京晚报，大媒体，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感受。我的感受是，莫名其妙啊。” “为什么莫名其妙？” “就是莫名其妙，不懂这词你可以查字典。你这人水平不行，我不接受你的采访。哎，这位美女，你来采访我吧。” 网络之上，电视之上，西京都市早报正在直播着这个画面。从早上七点开始，都市早报就开始宣传今天早九点将有风纪室的新闻直播。 都市早报可是西京最大的报纸，发行量是其它报纸的总合，这一滚动宣传一出，又是大家关心的风纪室，所以在九点的时候，西京有七成的人在观看这个直播，看到刘玄师的身影。 直播的弹幕上，已是疯了。 “呀，这位是警察么？” “胆肥啊，全身就衣服是正常的。” “第二个被开除的人。” “咳，这人好俊。” “嗯，同道中人，我也选美女采访，那疙瘩大叔滚。” “周应儿，我爱你！” 美女记者周应儿，很有素质地拨开那大叔，站在了刘玄师前。 “我是周应儿，刘警员，能解释一下‘莫名其妙’的意思么？” 有人哄笑。 刘玄师眨眨眼，“能为美女效劳，非常荣幸。咳，是这样，今天我出门转转，在这公安局门口看到有两人象要进里面偷东西，就跟了进来想报警。结果，就被那两人挡在这，反说我什么着装不整。所以，我就莫名其妙了。” 现场一片寂静，这解释把过错全给抹了。我就转转，路见不平想报警，结果被人给拦在这了。 我很正常的有点良心的人，就是这样，很简单。 周应儿白晰的脸蛋微红了下，这解释，真的很让人想笑。 敢紧咳嗽一下，她道：“可是刘警员，这两位是风纪室的督查，你不知道么？” “这两位是风纪室的督查？我怎么不知道？”刘玄师疑惑地回答。 胖督察冷冷地道：“我们给你看过证件。” 刘玄师侧头，“就这样是给我看过证件？”他学着胖督察的样子，手在上衣袋上一挥，捏着证件在周应儿面前晃就收了起来。 “周美女记者，刚才我给你看过证件了，你说我今年多大？可还结婚？那里人？” 胖督察脸色难看。 周应儿道，“这样怎么可能看到？” “可两位可能的督查就是这样的啊，而且做的比我快多了。随便拿个黑本子在我面前晃一下，这就是给我看过证件了？” “这，确实不算。” “所以，我不知道这两位是那棵葱。” “咳、咳。”周应儿假咳两声。 弹幕上，无数人打出‘莫名其妙’。 胖督察一听怎么火烧到自己身上了？知道不能再让刘玄师瞎扯，急忙道，“这只是小问题，你是警察，在上班期间衣装不整，违反纪律，你怎么说。” 刘玄师不能饶他，“周美女记者，这风纪室也有自己的扣分，是吧？” “风纪室督查警察，自己当然也会接受督查，当然有扣分的。” “那他们未在我面前瞎晃手，未按规定展示证件就调查我，是不是先扣两分？” “这个，应该扣两分。”周应儿不能说不扣，这可是直播，而风纪室的条例在网上摆着呢。 刘玄师哈哈一笑。 围观的众人少数笑了出来。先扣两督查两分是要回点面子，可后面呢？还不是要开除！ 胖督察眼中寒光直闪，手拉了拉傻站着的白海兵。 白海兵不想这时候上前，被胖督察狠瞪一下，他只得勉强笑着挤上前，将小本子亮在周应儿面前。 他道：“周、周记者，这是风纪室督查到的，刘玄师的扣分情况。” 周应儿看向小本子，摄像师将镜头对准。 一条条的写得明白，染发扣两分，头发长扣两分……一共扣了二十四分。 这个本子上的内容算是公允，确实是刘玄师违反的条例。 这个时候，刘玄师说话了，“说真的，你这字太丑了点，没事回家练练，丢你父母的脸。” 说完他还很诚恳地对周应儿道，“能不能不播这段，他父母看到会打死他的。” 弹幕上四处是笑声，都在呼喊着要白海兵回家。 似乎在不经意间，没人在意这注定被开除这件事。 或许是刘玄师长得俊，表现的又很独特，现在没多少注意他确实是违反了条例。 周应儿当主持三年，一向是正经地工作。今天客串记者，面对刘玄师，她第一次感觉，这工作好玩。 “这个不可能，这是直播。最多，我替他求求情，少打两下。” “嗯，周美女记者心真好，不愧是早报最有魅力主持人。” 周应儿爽朗大笑。 都市早报是个集团，也涉及网络和电视节目。周应儿是‘新闻直播间’栏目的主持人，属于早报集团。 谈笑间，这采访已不象是表现风纪室督查全市警察的成果展示，反倒象是在路边滩上闲聊。 周应儿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她轻咳之后摆正姿势，“刘警员，你对本子上记录的你违反条例的内容，是否同意？” “同意，说的都是真的。” “那扣分呢？” “扣得有理。” 刘玄师轻松地道。 周应儿就迷糊了，这家伙现在还是一脸笑意，完全不见应该有的尴尬或害怕。 “那，你觉得你会被开除么？” 刘玄师脸一变，象是非常惊讶地问，“周美女记者，什么开除？” “呃，你违反了西京市警风建设督查条例，被扣二十四分。风纪室有权，当场将你开除。” 周应儿解释道。这位不会是白痴吧，到现在还没明白？ 刘玄师当然不是白痴，他仍摆着惊讶的表情，狂吼一句，“你是说他们要开除我？这怎么可能？” 白海兵阴阴地道，“你违反条例，我们就有权利开除你。” 胖督察严肃地点点头，“风纪室有权利开除你。” 周应儿点头。 刘玄师露出绝望的神情，对着话筒轻声道：“你们西京的督查真是黑。” “不是黑，是执法公正和严格。”胖督察正义凛然地道。 “噢，”刘玄师突然笑了，问周应儿，“周美女记者，你也认为我应该被开除？还有，他们的执法是公正的，严格的？” 周应儿心情有点沉重，她不知不觉着有点同情刘玄师。她在社会上闯荡几年，这次直播里面有问题，她清楚。 早早的宣传，傻傻的有警察在这风口浪尖上穿成这样上班，这事要不是刘玄师被人阴了，她才不信。 刘玄师给她的印象是比较好玩的小弟弟，不懂世事。就这样被人阴，丢工作丢到全市人面前，她真心不想这样。 不过，她的职业要求她按事实说话。 “是的，我认为风纪室执法是公正的，严格的。” 她在心里想，以后帮你重找个工作吧，小弟弟。 刘玄师无奈地笑了，因为高丽已笑得坐在楼梯上，一只手颤抖地指着他，眼看就要一口气接不上来了。 我就是想着出名，拿点代言费什么的，表演卖力一点，至于么你？ 第三十二章 开除？我先收利息 当明星能赚钱，赚很多钱，这是刘玄师在见过葛明珠后才有体会，才决心在抓通缉犯之外，当明星。 他需要为女儿赚很多钱，这个数字达到了二十亿。在他第一次与音音语音聊天时，命竹就告诉了他，这是音音得以延续生命的代价。 今年的八月八号是音音的生日，也是音音原的命运中，离开人世的日子。 现在，音音的病已可以好，就是要由刘玄师付出代价。十年之后，如果他赚不到这么多，那就父女两人天人永隔，两人中必死一个。 这世上的通缉犯加起来，赏金够二十亿么？十年时间，二十亿要怎么赚？ 抓通缉犯拿赏金这条路，有了各种顾忌就不能当做主要赚钱方法。给人打工不可能赚那么多，做生意他不会，唯一他能想到的，就是当明星。葛明珠三年就赚了十几亿，自己应该也能。 在他简单的认识中，当明星首先是有人认识，得先有人气。 所以他今天表演的很卖力。 高丽那笑的样子，肯定以为自己是在玩。唉，这不是玩，这是在赚命啊。 为了闺女能活，咱拼了。 他想着心事，胖督察已是挤了过来，在镜头前亮出自已的证件，“我是西京市风纪室督查员孟春，现在正式宣布，刘玄师警员因违反警风条例被扣二十四分，现已被正式除名。正式的通告，将在一日内发布在风纪室的网站上。” 周应儿职业地微笑着，收了话筒就走。看这胖督察的肥肉，恶心。 不想看到刘玄师痛哭流涕的样子，不忍。 胖督察整整衣服，迈步向前。白海兵紧跟其后，暗中冲刘玄师哼了声。 “散了散了，都上班去。” 某个科长挥挥手，众人作鸟兽散。 弹幕在喧嚣着第二个倒霉蛋产生，猜测会不会有下一个，这风纪室什么时候会解散。 直播还没停，就是画面成了广告，下面还有风纪室警风督查专员的采访。 高丽笑劲过了，爬起来跳到刘玄师面前，挽着刘玄师胳膊。看他还在想事，就没打扰。 她的眼球子乱转，不时嬉笑出声，又赶紧收住笑声。 小毕走过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不是为了交好刘玄师不是为了转正，只是想过来。 或许想安慰一下？ 等刘玄师稍稍计算一下当明星的难度，策划好简单的明星之路，他发现人都差不多走光了。 哎，这戏真正的高潮还没开始啊，怎么？ “人都走了？” “刚走，大叔，下面你准备怎么玩？”高丽嘻嘻哈哈地道。 刘玄师看向分局门口，胖督察和白海兵正跟着那断四肢的胡少出门。 “先收点利息。”刘玄师神秘地道。 在命竹上抹了一下，给命竹发了个请求。 高丽兴奋地问，“什么利息？” 刘玄师指指门口，“我们过去看看胡少，嘿嘿。” 一辆房车停在了分局门口，那胡少和胖督察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由两个保镖抬着上房车。 “看好了。”刘玄师对高丽道。 见小毕跟着，刘玄师笑道，“小毕，过来看热闹。” 小毕紧走几步来到跟前，和高丽一起看着。 十几米外，两个粗壮的保镖抬起轮椅把手，把胡少从打开的车后门往车上送。 正抬到与车门平行的高度，胡少只觉得四肢断处如触电一般跳疼一下。 这是如锤子敲打在骨头上的疼痛，他是惨叫一声。 这声惨叫太过凄厉，两保镖手一抖，居然让轮椅滑手了，向着地面摔去。 一个保镖反应最快，迅速弯腰准备扶住轮椅。可是他的腰间的老伤突然发作，整个腰都麻了。这人，也直接倒向轮椅上的胡少。 轮椅坠落在地，或许是质量不好，一下子散了架，胡少一屁股坐在自己断腿上，继续惨叫。 那保镖粗壮的身体接着压下，只听得咔嚓的骨断声不断响起。 胡少的惨叫没有了，小毕捂着嘴，惊愕地看着前方只露出两只脚在那发颤的胡少。 高丽叭地亲了大叔一下，高呼一声，“大叔，够劲。” 刘玄师笑眯眯地问她，“要不要继续玩？” “要，当然要。”高丽兴奋地道。 刘玄师拍了她一下，“就知道玩。好吧，你先和小毕去办公室，我等会就去，咱们再好好玩玩。” 房车停在门口等救护车，没人敢动胡少。围着胡少，几人都是心情沉重。 胖督察偶尔着回头，看到正微笑着看向这边的刘玄师，不知怎么地，他突然着得心中一寒。 刘玄师满足一下自己报复后的快感，又问了下命竹的安排，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命竹是会应其所求而让胡少倒霉，就是用什么方法不会说给他听。 这胡少，怎么就得罪了我呢？唉，倒霉。 热闹看过，刘玄师就进了分局，在大厅里，他拿出电话拨个号码，“喂，周美女记者，我刘玄师啊。” “我就有你号码。哈，这是小事，我没事再跟你解释。” “有事，有事，就是我不是被风纪室开除了么，可我是天京的警察啊，就算我上了天，管他西京的风纪室屁事啊。” “当然是真的，你敢紧回来继续直播，帮我证明。” “骗你？骗你我就是小狗。” 周应儿在电视台的车上正赶往电视台，准备主持与专员的专访。 她秀丽的眉毛轻轻向中间一凑，稍稍在光滑的脸蛋上挤出点纹路。 这动作平时她是一直注意不去做的，因为这会让美丽的脸蛋产生皱纹。 不过今天她顾不得了，妈呀，这刘玄师要真是天京的警察，那西京的风纪室可就是出了大笑话。 你连人家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去查人，还搞的这么大，弄得全市皆知？ 你这是怎么工作的？这就是公正、严格的工作作风？ 这事情要是真的，那位督查专员？ 这事，应该回去。她决定了，她就是做这一行，报导事实是她的责任。 虽然她不肯定是不是真的如此荒唐，但搞清事实是职业道德的要求。 “立刻调头，回延山分局。” 摄像兼开车的司机听到点内容，这事没他什么事，周应儿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台车一个急刹，然后是一个漂亮的甩头，向延山分局急驶而去。 车上，周应儿拿着电话沉思。台领导是要她立刻赶回台内主持专访的，那自己去了延山分局，这事要向那个领导汇报呢？ 周应儿孤身一人在西京打拼，能成为名主持人，她的聪明和智慧都是上上之选。 她多少知道点那位专员的背景，和一把手关系亲密。而刘玄师，联想一下最近很火的法庭约妹事件，她稍明白了那胡少怎么会出现，也明白了今天这事，大约是一把手一系的人玩出来的。 一二把手争风，这不是什么秘密。 那这电话，就只能打给台内比较中立的领导，把自己先摘出来，随他们折腾去。 心中想好，她拨了高台长的电话，“喂，高台长，我是周应儿。有件急事，我要向你汇报一下。” 果然，这位快退休的高台长要求她先去延山分局弄清情况，但直不直播要等他的命令。 其实她还是有点偏心，这高台长虽然不是二把手高鹏程的人，但其正和高鹏程合作一个大项目。 这样，有可能会通知二把手，然后，这直播就有戏了。 小弟弟，你被人欺负的这么惨，姐能帮的只有这个了。 延山分局办公楼大厅，刘玄师对勿勿返回的周应儿微微一笑，“你能来我很高兴，你不会后悔的。” 第三十三章 他们要扣分 高鹏程手握电话，想了一下就平静地道，“把事实告诉民众是电视台的职责，我支持。” 放下电话，他又拨通几个电话，安排、通气、汇报等等，务求在这事上得到最大的利益。 至于刘玄师会不会因为此事而受到狂风暴雨般的报复，他是不在意的。 周应儿由刘玄师陪着走向二组的办公室，还未到门口就听到高丽的怒吼：“什么，你是这么认为的？你认为刘玄师在此案上没有一点功劳？你认为就算有写不写也无所谓？” “高组长，刘玄师注定不再是警察，写不写无所谓。”老郭的声音传来。 “嘭。” 这是高丽拍桌子的声音。 然后就是高丽的吼声，“老郭，我才是组长，你不要弄错了。” “嘿嘿，一个小丫头凶什么呢，吓我啊？大不了，我再回一组去。” “滚。” 周应儿和刘玄师站门口，她瞧瞧里面，老郭突然出现在门口，吓得她向后一退。 “抱歉。”老郭随意地来了句，没看刘玄师，直接就走了。 “这是怎么了？”周应儿有点好奇地问刘玄师。 刘玄师笑笑，伸手请她进门，带到里面的组长办公室，介绍高丽和小方给她认识。 组长办公室里，小方给每人倒杯茶后就出去了，小毕倒是被刘玄师留下，让他帮摄影师你架摄像机。 小毕知道这是刘玄师接纳自己的意思，激动地抢着做事。 会客的地方有条四人沙发，刘玄师坐中间，高丽右边，周应儿左边。 鼻间是周应儿身上的清新的体香，香味纯净、优雅，刘玄师自然地向旁边闻了闻，闹得周应儿脸红了下。 周应儿在职场时间不短，看出刘玄师只是喜欢这香味，而不是调戏人。 她微笑着打开话题，“刘玄师，刚才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到直播时间，先闲聊一下满足好奇心，顺便多了解一下对方。 高丽抢过话头，“周姐姐，你不知道，刘大叔昨天刚抓了个通缉犯，刚才那人却在报告里将大叔的功劳全给抹了。哼。” 高丽和周应儿说话，她的身子几乎是趴在刘玄师身上。 这种亲密举起看在周应儿眼中，她突然觉得心中有点酸。 “咳。”刘玄师假咳一声，推高丽坐好。他接着道，“老郭是副组长，高丽嫌写报告烦，就刘老郭写。老郭觉得我已不是警察了，就抹了我的功劳。” 周应儿道，“是这样啊，他似乎做的有点过份呢。” 高丽道，“哼，不是似乎，是真的过份。还说大不了回一组，今天我就让他滚回一组。” “什么一组？” 刘玄师解释道，“老郭原来是一组的，我和一组的组长有点小矛盾，估计他这是给人出气吧。” “就是这样，吃里扒外，反了他。”高丽气乎乎地道。 周应儿的手机响了，“好的，好的，九点三十正式直播，好的。” 放下电话，周应儿对刘玄师道，“台里安排九点三十开始直播，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你安排吧。” “那好，”周应儿爽朗一笑，“我们坐位就这样坐，高丽妹妹就不要留在镜头内了。” 刘玄师闻言把高丽给推了出去。 高丽不高兴，刘玄师揉揉她的头，好言相劝，答应晚上小肥羊请客，这才哄她坐自己组长的位子上。 刘玄师侧对着周应儿坐好，他道，“晚上我请客，小肥羊火锅，周美女记者一定要赏脸。” 周应儿笑着应了。 看眼手机，直播还有五分钟，她也侧坐好，对刘玄师道：“刘警员，你是不是把证件先给我看看，这样我好心里有数。” “这是当然。” 周应儿接过证件，打开一看。她重点就是看刘玄师的工作单位。 咳，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证件照真俊。 白纸黑字，工作单位一档上，确实是天京市的。 若无其事地再看证件照一眼，周应儿将证件一合，直接放在了身前的茶几上。 “我看采访这样安排……你觉得如何？” “很好，很专业。” 五分钟时间不长，摄像师示意开始准备，口中开始从十数秒。 周应儿坐好，将两条美腿给叠起。 按照事先说好的采访流程，正式直播刚开始只有周应儿在镜头里，进行简单的情况介绍。 “各位观众，我是社会生活栏目的主持人周应儿。今天，有关风纪室当场将刘玄师警员除名一事……” 她在那介绍，刘玄师的目光在她的丝袜长腿上徘徊。腿长而性感，微透的无色丝袜完美地呈现着她肌肤的细嫩。 刘玄师不是腿控，但是他喜欢看美好的事物。周应儿的腿，绝对算是这世间少有的美丽事物。 刘玄师在今天早晨，因为洗澡时想到高丽而心中燥热，这份燥热虽被冷水压下，可还留在他心中。 被这美腿一刺激，他不由得心中火起。 默默地闭上眼，刘玄师伸手摸到啊、命竹，不是美腿。以查看外界对直播的反应来转换自己的思想。 前面对督查专员的专访已经结束，网上对专访还算满意。 那位专员将刘玄师当典型，是将刘玄师说的一无是处，警界败类。然后又是将风纪室一阵夸，严格执法、公正执法是提了又提。 最后还发表了声明，风纪室将再接再厉，不放过一个违反条例的人，为民众做好督查工作。 刘玄师默默地笑了。 “刘警员，”周应儿道，她偷偷在镜头外踢了刘玄师一下，“你说你是冤枉的，现在本栏目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在全市人面前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刘玄师回神，睁开眼面对镜头，他微笑道：“大家好，我是刘玄师。首先，我要更正一下风纪室对我的称呼，我是二级警司，所以叫我刘警员是不对的。从这一点上，那位孟春督查就得扣两分。” “哦？”周应儿配合地惊问，“你是二级警司？” “当然，我可是有证据的。” 他拿起茶几上的证件，打开后用手挡住其它部分，只露出自己的级别一项。 “啊，不好意思，你真是二级警司。” 周应儿随之道歉，而后自然地道，“这不对啊，风纪室居然搞错了你的级别？” 刘玄师苦笑道，“我一进大厅，他们就拦住我，什么都没看就直接说要督查我。他们太强势，就这么叫我，我不敢更正。” “什么都没看是什么意思，请刘警司给我们讲下当时的情况。” “当时，”刘玄师脸露恐惧，“他们一站我面前，就是凶狠狠在说话。后来我反应过来，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说是什么风纪室的督查？” “没给你看证件？” “没有。”刘玄师委屈地道。“他们这样，是不是得扣两分？” 周应儿点头，“执法时未先展示自己证件，说明身份，是要扣两分。” 网上开如闹腾，原本大家都认为刘玄师会哭求原谅，希望给个机会什么的，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是翻案的架势。 这画风，不对啊。 这里边，有热闹瞧啊。 一时间是呼朋唤友，早报的收视率又创新高。 “他们后来展示证件了，可就这样……”刘玄师又将特帅的动作展示一遍，“你说，这叫展示证件么，这是来要钱的吧。” “噗” 高丽笑场。 第三十四章 媳妇搬倒婆婆 很多人都笑出声来，实在是刘玄师委屈的象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那妖娆实在是搞笑。 周应儿心里大笑，表面微笑，“这事有人能证明么？” 刘玄师抹了下眼，将不存在的眼泪擦去，哽咽地道，“当时有很多人在场，都可以证明风纪室的人是这么不尊重我的自尊，不尊重我身为警察的知情权。” 蕴酿下情绪，刘悲愤地道：“这就是风纪室的公正和严格？我要上诉。” 周应儿主持经验非富，以自己应该有的中立和客观，安慰刘玄师道，“刘警司，我们要相信风纪室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嗯，这我相信，这下，那两督查员应该再扣两分了吧！” “如果你说的属实，风纪室会扣他们的分的。”周应儿微笑道。 网络上，多数人发现，不管刘玄师是不是会被开除，这两位督查似乎危险了。 这不，已经注定扣六分了，风纪室的督查如果被扣十分，同样会被开除的。 期待啊，这位小媳妇会不会搬倒婆婆？能不能搬倒婆婆。 众人的心里，已经开始向着刘玄师了。 刘玄师趁热打铁，继续哽咽着道，“周美女记者，这还不算什么，他们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分局大厅，一个劲地数落我这要扣分那要扣分，我莫名其妙啊！” “哦，难道他们说你的扣分项，都不对么？” “这些按条件他们是没错，可当时还没到九点，又没到上班时间，我穿得好不好看，他们管得着么。” 周应儿配合地惊咦一声，好象才想起来一样道，“是啊，第一次直播是九点，那时风纪室的督查已经要宣布督查结果了。” “所以嘛，他们在我非工作期间擅用职权，对我这警察进行督查，这是不是应该扣两分？” “这样啊，在非工作时间擅自督查，条件上确实有这一扣分项。” 网上气氛更烈，已经有网友在打赌，刘玄师这小媳妇一定能搬倒婆婆，让两位风纪室的督查给开了。 “他们是不是扣八分了？” 周应儿点头，“确实如此。” 刘玄师觉得戏演得差不多了，事先安排也是如此，他直接亮大招了，“最可气的是，他西京市的督查，居然督查我天京市的警察，你说，这是不是欺侮人？” “啊，你是天京市的警察？” 网上众人也是眼镜碎了一地，不可能吧，这位居然不是西京的警察？ 刘玄师将证件往镜头前一伸，“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看看，我这证件上可是写得清楚，天京市重案六组。我就纳闷了，他西京的风纪室，怎么就督查到天京了？难道，他们已经可以督查全国的警察了。” “靠，这家伙真不是西京的警察。” “哈，这下风纪室闹大笑话了，他一个省会的督查，督查到首都去了。” “厉害我大风纪室。” “这家伙，藏到现在才亮底牌，这是要坑风纪室啊。” “已经坑了，你没见再加上这条，那两位大督查已经扣到十分了。” “哎呦，还真是。” “开除。” “开除。” “开除。” 无数的弹幕飞起，全是这两个字。 在医院的孟春头一阵晕眩，软倒在地。 白海兵坐在医院的座椅上，口吐白沫。 网上是热热闹闹，刘玄师还在委屈，“我得罪谁了这是？今天我只是试穿警服，看是不是合身，没想到那两位督查连名都不问，就开始督查我。虽然我长得俊，可我有这么出名么？一见面就知道我是谁，我怀疑，他们就是冲我来的，有阴谋。” “肯定有。”弹幕立刻飞起无数肯定的回答。 许多人都开始查看第一次的直播录像，刘玄师确实没说自己叫什么，两位督查也没问过。 “这就是风纪室的执法公正、执法严明？我恳请父老乡亲们帮我作主，我要起诉风纪室，故意破坏一个好警察的名誉。” “一定支持。”网上异口同声地弹幕。 “还有，那两位督查如果不被开除，我就请大家主持正义。” “风纪室要是敢包庇两位大督查，我就敢黑死他。” “就是，还公正、严格，他们一点也没做到。支持起诉，告死他。” 风纪室，现在是臭名在外了。 目的已达，直播应该结束了，周应儿道，“刘警司，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身为督查，却以权谋私，我对整个风纪室的工作作风都表示怀疑。如此凶残霸道，工作如此马虎，这风纪室究竟是谁同意成立的？是不是成为某些有心人报复的工具？” “这次是我，还好我不属于他们管，不然我就是吃个哑巴亏。” “我觉得，为了西京警界的声誉，风纪室应该为自己的狂妄行为向我道歉。” “这个道歉，应该会有的。”周丽道。 “我会时刻关注风纪室的网站，他们要是一天内拿出处理意见，我就上天京去告他们去。” “……” 周应儿耸耸肩，做为主持人，她是不会劝说刘玄师口下留情。 直播应该结束了，摄影师做了个最后总结的握拳的手势。 “刘警司，这件事相信风纪室会做出最合理的处理。现在直播就要结束了，你有什么想对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说的？” 刘玄师点头：“我就说一句话吧！” 他看着镜头，非常严肃地道：“所有试图踩我的人，我都会加倍踩回去。” 直播结束，周应儿急着回去处理直播的后续事宜，刘玄师送她到分局门口。 周应儿主动伸出手，“刘警司，再会。” “周美女记者，晚上等我电话！”刘玄师道，伸手轻握一下即收回。 周应儿爽朗一笑：“如果没事，我会来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哈，非常荣幸，晚上见。” 周应儿在台车上看了眼挥手的刘玄师，眼里满是笑意。 “小周，你很少主动伸手的。”开车的摄影师道。 “王叔，他很有趣，很神秘，也是位绅士。” 王叔想想，“有趣和绅士我看出来了，这神秘……” 周应儿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王叔，我的电话号码。” “怎么？有你电话是很正常的事，内部人都有。” “内部人有不奇怪，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一开始他还不认识我。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或许是向别人要的。”王叔随意地道。 周应儿笑着摇头：“敢不敢打赌，他也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不可能吧，我今天就一摄影的，平时又只是做后期，刘玄师没必要也不应该知道我的号码。” “不信？”周应儿扬起俏脸，拨通电话：“喂，刘警司，帮个忙，和我同来的摄影师父手机有毛病，拨不进电话。我试了自己的号码也不行，你拨一个试试？” 挂了电话，不过三秒，王叔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来电与车内蓝牙连接是自动接听，“王师父，能听到吗？” “你好刘警司，谢谢你啊，能听到能听到，可能是我按错什么了，手机已经正常了。” “噢，好了啊。那再见。” “再见。” 电话挂断，王叔奇怪地问，“小周，他还真知道我电话，真奇怪。” “我没说错吧。从采访开始到直播结束，刘玄师就好象什么都掌控在手中。很神秘。” “是有点神秘。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已经知道我号码？” “直觉。”周应儿笑道，神采飞扬。 “呃。” 重案二组办公室，刘玄师在自己分到的办公桌前玩手机。 刚才周应儿的电话，他顺应着她玩了把神秘。对周应儿这知性美女，尤其是腿长的美女，他感觉有点心动。 是不是因为周应儿的气质和身材都和初恋相似？ 这个问题刘玄师只是想了一会就放弃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十点钟的和音音的视频。 第三十五章 死字怎么写 刘玄师扔了一个请求给命竹，让那个的督查专员有点麻烦。 明面上是胖督察两人阴他，可后面的推手却是那位专员。而且那位专员在专访中一直在黑他，这个场子要找回来。 麻烦到什么程度？这个刘玄师没要求。不过以命竹小事化大，大事要上天的德性，估计这麻烦小不了。 至于那胡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全身骨折、内脏受压破损，至少在医院躺三个月。再加上终生不能离开轮椅，双手不能拿筷，刘玄师觉得已经算是要回帐了。 这件事的最高也就到胡少和专员这层次，他已经玩废一个，一个即将有大麻烦，两个将被除名。如果没有人继续找他麻烦，刘玄师不准备再关注这事。 当然，如果此事件有人不甘心，要闹腾，他会奉陪到底。 快离开西京了，这几天就安稳地当警察，将二叔的事处理一下，把二个通缉犯给抓了。其它杂事处理一下，就可以去魔都陪音音了。 想了一会，十点钟到了，接通音音的视频。 “神奇叔叔，你想音音没？” 音音今天有点精神不好，小脸微白，声音不是那么清脆。 刘玄师心疼，这是音音心脏最近的疼痛引起的。不过这毕竟是必须经历的过程，只有让病情发展到最重之时，他才能出手。 这时候出手，音音才能完全地好起来，虽然他这时要付出的代价最大。 十年内赚到二十亿，否则两人之中有一人离世。 如果早出手，音音将只能活到三十岁。 两种选择相比，刘玄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我的女儿，要长命百岁。 “音音这么可爱，叔叔是特别喜欢你，当然想你了。” “嘻嘻。”音音高兴地笑。 习惯的开场过后，刘玄师就和音音继续猜字的游戏。一般来说，都是音音猜刘玄师准备说的字。不过今天音音要刘玄师来猜。 而且，猜的不是数字，而是汉字。 在四岁这个年纪，会一些汉字是正常的。刘玄师也没在意，是猜着1、2、3还是猜人、口、手，对他来说是一样的——没有一丁点难度。 陪女儿的时间过的最快，他觉得自己只猜了几个字，半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音音，你要休息了哟。咱们下午再玩好不好？” “音音还想再猜最后一个。” 看看时间，半小时只过了一分钟，再猜也就分把钟的事，不会影响音音休息。 “噢，那只猜最后一个。” “叔叔，音音开始写了。” 音音的声音有点低沉，刘玄师以为是音音还想玩，考虑音音的身体，他准备等猜过这个字后安慰她一下。 笑着，手指在命竹上抹了一下。 突然，他的笑容消失，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失去平静。 音音用手写法写出字，却没有发送，而是直接关了视频。 刘玄师苦笑一下，现在的孩子，真的是太聪明了。葛明珠或周爽只露出一点点的担心，就让她猜到了自己的病很重。 音音最后写的，居然是一个“死”字。 苦笑之后是心疼。 他很难想象，音音在猜到自己病的很重时的心情，她又是怎么忍受着死亡的恐惧不敢和亲人言说，只能在自己这个算是外人的叔叔面前表露一点点。 多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啊。 闺女，你不知道，爸爸能救你。你会健健康康地活到老，会完整地享受生活的快乐。 我，给你一个奇迹吧。这原本是想在你生日时，送给你的重生的礼物。 端起小毕给他倒的水，轻轻地喝了一口，他笑着对有点拘束地站着、不知道是走是留的小毕道，“能帮我一个忙吗？” “啊，噢，刘警司有事你尽管说。”小毕道。 “叫我刘大哥吧，我比你大一点，你又不是外人，叫刘警司听着生了。” 小毕的拘束尽去，笑着叫道，“刘大哥。” “嗯，小毕，你帮我去买根结实点的红绳，就是那种系首饰用的红绳。” “这个好买，我立刻去。” 小毕高高兴兴地往外跑，刘玄师叫住他：“小毕，买过红绳你回家拿下身份证，我有用。” “嗯，好的，还有事没？” “没了，去吧。” 看小毕跑的飞快，也不在意外面的高温，刘玄师一笑，年轻真好。 再喝口水，刘玄师走进高丽的办公室，看到她正愁眉苦脸地写报告。 “高丽，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高丽将写了没几个字的报告往旁边一推，过来挽着刘玄师坐在沙发上，“大叔，有事你吩咐。” 刘玄师喜欢高丽的亲密，将身子往高丽身边挤了挤，挤去两人之间的空隙。 “这个二组是成立了，怎么成立的，为什么成立，曹格和你说了吧。” 高丽甜甜一笑道：“曹格姐姐告诉我了，就是为了大叔你的方便。放心，我一切听你的，绝无怨言。” 刘玄师哈哈大笑，“你就不怕我把你架空了？” 架空了才好，高丽巴不得呢，这写报告，是件痛苦的事呢。 “大叔，你要架空我，那你今天就架空我呗，这组长不要我都高兴。” “你啊。”刘玄师揉揉高丽的头，“不当组长是不行的，还要当好。” 高丽希望揉头，不喜欢当组长，便将身子扭扭，撒娇。 柔软和坚挺的感觉……非常美妙的少女的身体带来的美妙感觉。他仔细品味着，这里边隐藏的情感。 高丽对自己有依恋，也有些少女的柔情。自己对高丽，有着关爱，也有少男对少女的渴望。 “咳，我今天就想和你说这事，让你写什么报告啊这类杂事是浪费了你的能力。要不这样，我向曹姐要个人，来帮你做这些杂事。而你，就跟在我身边，专门和牛军一起，抓通缉犯。” 说完，他轻轻拿过高丽一只手，合在手心柔柔轻抚着。 高丽脸上泛起红云，少女敏感的心感觉到了对方的情意。头向刘玄师肩膀上一靠，闭上眼道：“大叔，我听你的。” “二组里，行动有你和牛军，杂事有曹姐的人。小方人不错，可以做搜集资料的工作。再加上小毕，他虽然什么都不懂，但人机灵品性又厚道，可以先培养再说。你觉得，我这样安排怎么样。” 看看高丽，她嘴角勾起，满脸是幸福的笑，就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刘玄师笑笑，同样地闭上眼，将头微靠在高丽头边，享受这份甜蜜。 在小毕进入分局大门时，刘玄师将睡着的高丽在沙发上放好，将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在高丽光滑的额头亲了一下，“睡个好觉。” 心情不错的刘玄师接过红绳，在手中看了看，先放在办公桌上。对 他对小毕点点头，“不错，是宝物轩的东西，你用心了。” 小毕道：“刘大哥，你要的东西，当然得买最好的。” “不错，我想请你来二组帮忙，你可愿意？”刘玄师道。 小毕突然之间觉得头晕目眩，这幸福来的是不是太快了？ 强吸口气隐定心神，他结结巴巴地道，“当、当、当然愿意。” “呵，那你的身份证给我这儿，下午二点去找高组长报道，由高组长安排你的工作。” “谢、谢刘大哥，谢谢。”刘玄师笑一下，他理解小毕的心情，高兴和激动嘛。 “好了，你先去门房站岗去吧，手续还要办的。” “哎。” 小毕恭敬地应了声，回身走几步，紧接着是快步跑了。 刘玄师拿着红绳回到高丽办公室，坐在高丽的位置上，将红绳和命竹放在桌子上。 先和曹格打了通电话，将二组编制的事说了。曹格那边，自是同意。至于小毕的编制，特招就是了，这对曹格来说没一点难度。 放下星手机，刘玄师看了一眼高丽，高丽睡得正熟。 他拿起命竹，拇指在命竹中间轻轻一按。命竹，断为两截。观音婢在命竹上写上李渊的名字，命竹碎为两半，李渊当场身死。 第三十六章 一分为二 刘玄师手按在命竹中间，命竹从中分成两截，分为长度只有原命竹一半长度的两块。 拿起上面已经有个小眼留穿线的一块放在一边，将另一块拿起放在手中，两手轻轻相合。 “就用观音婢的形象吧，观音和观音婢，还真是相配。” 话音一落，刘玄师张开双手，一个翠绿的竹制观音出现在掌心。 和市面上的观音挂像一样，正面是观音像，背面是平滑的，上面刻有唐时的小篆“护佑音音”。 字阳刻在背面，微微突起。 正确是大慈大悲的观音，那面容依稀就是观音婢，慈悲中不乏雍容华贵。 “观音婢啊，好久不见了呢！” 凝视着这熟悉的面容，刘玄师回忆着观音婢的一嗔一笑，不由地痴了。 “大叔，你好可爱。” 高丽的声音将刘玄师唤醒，抬头一看，是高丽在说梦话。 “呵呵，观音婢，我这个木头也有可爱的时候。嘿，我们已是天人两隔，就请你在天上护佑音音。嘿嘿，在家这么熟，我就不给代价了。还有，我把这块命竹叫观音竹，你不介意吧？嗯，音音那么可爱，你一定也很喜欢，你一定不会介意的。” 刘玄师抓抓头，傻笑一会，这才将观音竹放下。 拿起少了一半的命竹，用红绳穿起，挂在了胸前。 起身在屋内跳几下，命竹安稳地停在胸前，并不随身体的跳跃而动。 就算他弯腰成头向下，命竹就象是用胶水沾着一样，稳稳地停在胸口。 “这下跑步时不会总觉得裤子乱扯，也不用天天手往裤子里摸，大热天的怪怪的。” 命竹这是已不需要用手去抹才能用，只要用意念去抹就行。 用手或抹或按或捏，和用意念的效果是一样的。那只是外在形式的不同，命竹是一样的用。 回到坐位上，将观音竹用红绳穿好，郑重地放在胸前口袋中。 现在还不是给音音的时候，等下午三点，他要亲自送音音一个惊喜。 中午饭是在分局食堂吃的，用的是高丽的饭卡，他的由曹格包办，还在路上。 在公众场合，高丽自然不会表现的太过亲密，只是挽着手，并跑前跑后的侍候刘玄师。 排队打饭，吃过之后送餐盘到回收处，这些都由高丽包办。 刘玄师象大爷一样坐亨着分局局花的侍候。 对于同事一些好奇的目光，刘玄师只有在目光相对时才微微点头，其它时间都是和高丽闲聊。 小方发现，今天的组长特别的高兴，容光焕发。 下午一点多，刘玄师见到了曹格安排的人。 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脸温和的笑意。 “刘警司你好，我是马路，这是我的证件。” 刘玄师站起来，接过证件看了看，上面有马路的名字，还有工作单位，写的是奶爸组。 对于奶爸组这个名字，曹格早有怨言，说是太不正式。要不是刘玄师觉得正合自己身份而坚持，恐怕早被曹格换成了xx特殊事务组等霸气的名字。 将证件还回去，刘玄师伸手，“你好，马路同志。” 马路伸手，“叫我老马吧。” 老马的小力量很足，老茧也不少，看来并不象是其表面上的温和无害。 刘玄师想想也就想通了，曹格派的人，要是没身手没玩过枪，那才是奇怪的事。现在这老马表现的极为配合，等以后看他表现吧。 握了手，刘玄师带他来到二组的办公室，在自己的坐位前，他问老马，“曹组长都说什么了？” 老马道：“曹组长的命令是，一切听从你的指挥。” “那就好，”刘玄师不会客气，“你的工作就是协助高组长做好让你做的一切工作，包括写报～告、上传下达、内外联络、出任务。” “可以，这些工作我都熟，没问题。”老马道。 刘玄师观察了他一下，感觉象是说的真话。他点点头，“二组初建，老马你要多费心了。” “都是工作，刘警司你放心。” “有时间的话，你培养下组内的两个年轻人，暂时他们属于二组，以后我想让他们加入奶爸组。” “好的。” “那我们先去找高组长，由她安排工作。” 由高丽接待老马，刘玄师在坐位上看了下老马给他的黑塑料袋。里面是他身上缺少的所有东西，还有小毕的证件。 打了小毕的电话，让他来二组。 小毕勿勿赶到，一头是汗，刘玄师才想起人家上的是上下午各四小时的班，中间是休息的。 笑了笑，将证件递给小毕，“这是你的证件，恭喜你成为延山市重案二组正式组员。” 小毕失魂落魄般拿过证件，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里边的内容。 刘玄师拍拍他的肩膀，自己提着塑料袋来到一边，将肩章等物件全装在了身上。 还真别说，这装备一全，他感觉一股身为警察的责任感是由心而生。 这份责任压在肩头，让刘玄师只是图方便拿赏金而加入警察的心思稍稍改变了一点。只有一点点，变得郑重了一些。 老马这个大管家一上任，就开始忙碌起来，在取得高丽和刘玄师的同意之后，在二组内部进行了整改。 首先是确定各人的分工，按刘玄师所说的由高丽转述的分工内容，打成文字贴在了二组的墙上。 确立分工，就明确了责任，各人应该做什么就心里有数。 然后又带着小方和小毕整理大办公室的坐位，小毕排在最前面，兼做高丽的秘书。后面是小方、老马、牛军和刘玄师的坐位。 小方在小毕不在时可以兼当秘书，老马居中正好查缺补漏。 牛军算是刘玄师的亲信，和刘玄师并排坐在最后面，与前面三人相隔一米远。 这样一来，有人进门第一眼就能看到，在这大办公室里，以刘玄师为最大。 刘玄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对国人的排位安排是并不在意。坐在大办公室最主要的位置，趴在桌子上睡觉。 老马和小毕、小方就象没看见一样，忙完大办公室忙高丽的组长办公室，调整下办公桌，屋内增添一些低调而漂亮的饰品。 以老马的口气，组长年纪轻轻，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办公室可以搞的活泼一点，青春一点。 高丽对此自是举双手赞同，选了些粉色的小件摆在办公桌上，电脑也换成了粉色的。 就连刘玄师的电脑，也一并换成了粉色。 忙完这些，就开始大扫除，里里外外、门窗桌椅地面墙壁全给扫了一遍。 轻手轻脚地忙完这些，老马就带着两个小青年去各个科室，办理各种手续。 高丽也跟着去，说是想了解工作，其实是一个人闷，跟着去玩了。 二组大办公室里，只有刘玄师在甜睡。 魔都，香格里拉大酒店1208房，周爽给葛明珠换了瓶盐水，对着憔悴的口唇开裂的好友，心中怜惜。 昨天晚上音音突然晕倒，周爽和葛明珠慌忙将音音送往医院。医生诊断的结果，是音音莫氏心脏病进入突发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生命。 这种病用药无效，也没有手术治疗的可能。全球共发现了五例，均是只能等着生命的终结。 住院什么的葛明珠放弃了，带着音音回了酒店。一回酒店，葛明珠就病倒了，发热、昏迷。 在昏迷之前，葛明珠一再叮嘱周爽，不要告诉刘玄师，他不配知道。 周爽看着好友在昏迷中哭泣，这心中酸涩异常。 自己这好友一生好强，这时候还是放不下脸面。这个时候只有周爽明白，葛明珠一直期望着有人来分担这一切，可那个刘玄师没有和葛明珠打过一个电话，没有一丁点的想过来看看的意思。 对音音好是他应该做的，谁叫他是音音的父亲？可他对葛明珠，却不象是对待女儿的母亲，只象是音音顺带着的陌生人。 至于那个可笑的理由，什么早过来会影响她们的生活。周爽不明白，他能影响到什么？就凭他会一点魔术？小小的警察？ 还是不想担责任，或者是穷人的自卑心在搞鬼，或者是正在谋划着什么，想从葛明珠身上吸口血？ 身为圈内人，她见多了渣男。 想到这，准备打给刘玄师的电话又放弃了，别给明珠再添乱了。 手机响了，周爽默默地听着电话，最后回了句：“阎导，明珠可能这要请两天的假，剧组你就安排一下，拍摄的事尽量安排先拍别人的戏吧。” “我知道这不是办法，可明珠的情况你也知道，音音病了，明珠也病了，这戏想拍也拍不了啊。” “你不用过来，她现在很虚弱，不能见人。” 周爽挂了电话，无奈地道：“这不是添乱嘛这是。” 话音未落，门铃响起，门外是那个一身正装的阎导，手里拿着一束白底红边的康乃馨，还提着一些补品。 面对温文尔雅的阎导阎波，周爽头痛的要命。 当刘玄师睡醒时，大办公室内已是焕然一新。他看着自己的粉色电脑，眨眨眼，抬头看了看周围，才确定自己没睡错地方，这里不是高丽的闺房。 大办公室里是窗明几静，整齐划一，“看来老马做的不错啊。” 生物钟很准时的在十四点四十五叫醒他，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就到与音音视频的时候，刘玄师急忙走进组长办公室，将门反锁。 坐在粉色的皮椅上，刘玄师将观音竹和手机拿出来，在桌上放好。 意念往胸前的命竹里一送，查看下音音那边的情况。 “靠！”刘玄师怪叫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 第三十七章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一头雄狮发现自己的领地里出现了另一头雄狮，它会有什么反应？ 干！ 干死它。 刘玄师心头一万个‘干’字飘过，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有了命竹，一切都已掌握在手中，原本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激动。自闭的性格，他不会主动惹事，似乎麻烦不会找上门。 现在，居然有人敢去追求孩子她妈？ 这可比被人阴更让刘玄师热血沸腾。 命竹是万能的，这万能之外的唯一，唯一的例外——人的情感，却是命竹唯一不能左右的。 命竹可以让人生，可以让人死，却不能让一个女人爱上他。刘玄师可以让女人得到想要的一切，同样不能让女人爱上自己。 刘玄师敢说他可以掌控事物在手心，可他不敢说能把握住人的情感。 他最不懂的，感觉最麻烦的，就是人的情感。尤其是，女人的情感。 有人在追求葛明珠？孩子她妈？ 别的男人遇到他这种情况，可能会愤怒，可能会生气，可能会祝福，可能会黯然神伤…… 而刘玄师，则是感到一种被挑衅后的冲天斗志。 平静无波的生活突然掀起巨浪，刘玄师渴望站在这浪尖上。 战意盈胸，热血沸腾，如果阎波倒霉地出现在他面前，肯定会被刘玄师打残。 胸口很热？陷入莫名的亢奋之中的刘玄师突然感觉不对，命竹干吗发热？这是男人的事好不好，我要公平地决斗，你凑什么热闹？ 围着桌子转悠的刘玄师敢紧坐下，平心静气，安抚命竹。 命竹一热必然死人，这一次肯定是那阎波。阎波死不死刘玄师不在意，要是被命竹弄死，刘玄师会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是男人，那就真刀真枪地干，这么随便地就让对手死了，是不是太没趣了点？ 自认凭良心做人的刘玄师，在安抚下命竹之后，捏着眉心拿起星手机，拨通周爽的电话。 先让对方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存在。 “喂，刘玄师，你打我电话做什么？”周爽暗哑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刘玄师兴冲冲地道，“周爽，你先让阎波接电话。” 周爽一听，这头就炸了下，这下好玩了，一个孩子他爸，一个现在的追求者，这场面，老天你是觉得还不够乱是不？ 至于刘玄师为什么知道阎波这人，甚至知道阎波就在她身边周爽只是疑惑一下，就被这狗血场面给炸得抛在脑后。 “周爽，让阎波听电话。”刘玄师在催促。 周爽不知道自己是给好还是直接挂电话好，她只是个局外人，那里能分清那一个选择对葛明珠是好的，是葛明珠想要的。 正为难间，葛明珠从房间中走出，如风般走到周爽身边，用干枯的眼神看向周爽，“怎么了？” 周爽看了眼阎波，阎波热情地站起身来又平静地坐下。没有因为葛明珠的不理睬而沮丧或生气，而是大度地微笑着用眼神向她示意，“你们先聊。” 温文尔雅，这是阎波给她最深的印象。再加上其俊朗的面容，不凡的家世，卓越的个人能力，愿意为了心爱的女人而去当一个小导演，周爽觉得他就是女人最理想的白马王子，葛明珠最应该选择的男人。甚至于，葛明珠的被追求，应该算是葛明珠前生修来的福缘。 只是，这么优秀的男人，葛明珠似乎并没有心动。 阎波的攻势始终是真诚的、理智的，就算是被葛明珠一次次地拒绝，也表现的非常的绅士，然后重头再来。 拒绝为样的男人一次，恐怕明珠心里就会愧疚一次吧。 这男人，实在是太完美了。 反过来，刘玄师这个渣男？周爽摇摇头，两人之间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连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的心思都没有。 这个时候，她认为刘玄师就是破坏者，破坏葛明珠生活的渣男。 周爽心中有了成见，自然不会让刘玄师这个音音的父亲，这么让葛明珠尴尬的人出现在阎波面前。 “叭”地挂掉电话，她随意地道，“没什么，是公司的事，我已经解决了。” 葛明珠嗯了声，勉强提起精神对阎波道：“阎导，我最近精神不好，恐怕这戏拍不下去了。” 阎波放下水杯，温和地道，“明珠，你的身体要紧，可以多休息几天，不用急着拍戏。片场的事，就交给我吧。” “谢谢。”葛明珠道。 “我们是朋友，不用和我客气。另外，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美利坚的福曼教授，音音的病就是他发现的，在治疗曼氏心脏病这方面，他是全球最顶尖的医生。” 葛明珠的眼里似注入了希望之泉一样微亮，接着又恢复干枯的死寂。她知道，福曼教授只所以成名，就是发现了这个连他自己都治不了的病。 权威的医生？ 葛明珠诚恳地道，“谢谢阎导，这事你就不必费心了。” 阎波耸耸肩，“知道你不会答应，我就自作主张邀请福曼教授来华讲课。希望你不要生气，毕竟福曼教授的医术是全球闻名的。” 葛明珠心中感动，如此尽心尽力地为音音治病，阎波确实是个好男人。 以前拒绝阎波，是怕阎波误会什么。这次，她为了音音，不准备拒绝了。 一个人真的好累的，这个男人或许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在即将失去音音的无助中，阎波的关怀是多么的珍贵。 “那就谢谢了。”葛明珠带着丝丝笑意道。 周爽将手中的手机握紧，这是明珠开始接纳阎波的前兆？ 阎波面对那丝微笑，惊讶之后眼中泛起狂喜之色，“明珠，你能接受就好。” 借喝水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可水杯里水面的荡漾泄露了他的内心。 葛明珠脸微红，微低着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 刘玄师在周爽突然挂掉电话后，人是有点发愣。 这是怎么了？周爽怎么突然挂我电话？ 想了想原因，是生气了？可她为什么生气？我又没得罪她？ 是别的？因为阎波？ 有可能，但因为阎波什么而挂我电话？ 还有其它原因没有？ 刘玄师想不通，而人的想法，又不在命竹查看范围之内。 不清楚原因，不找到解决的办法，再打电话还是会被挂。 命竹又显示葛明珠的手机关机，阎波的手机倒是开着，但刘玄师不准备现在就打。 通过阎波的手机和葛明珠说话，这感觉特别的别扭啊。 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到三点还没明白原因，那就再拨周爽的手机，见招拆招。 命竹里显示的葛明珠那丝微笑，就象是一道闪电从天劈下。 可他对葛明珠又生不起一丝的气。这种古怪的反应连他自己都迷糊了。 似乎那两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似乎是这天地的安排，完美的安排，天赐之缘。自己似乎应该藏起来，在阴暗的角落里祝福他们，并为自己的绅士而自豪。 都是狗屁，葛明珠是我的，就算是老天的安排，我也要把她抢到手。 拍着桌子，刘玄师发下大誓言。天意这东西，命竹也当它是屁。 誓言已发，问题在那也就明了，自己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怪？ 刘玄师剖析着自己出现古怪的反应的原因，这种反应出现的原理是什么？ 是我潜意识的将自己与阎波比较之后的结果吗？是这样，那阎波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会让我如此的自卑？ 刘玄师手伸在怀中，急速地抹动命竹，细细查看着阎波的过去。查得很细，很细。 查过阎波再查葛明珠的过去。 如同周爽对阎波的感觉，如同周爽对刘玄师与阎波之间的比较结果，刘玄师发现，自己的反应在情理之中，非常地合乎理智的反应。 如果人是理智的，刘玄师会让自己退出。可人从来都不是理智地生活，感情也不是排好条件定胜负的游戏。 狗屁，老子就要抢，一定抢到手。 第三十八章 给你们一个奇迹 谋定而后动，刘玄师知道现在急不得，既然已经处于危险的葛明珠对阎波有好感的境地，那就更不能让葛明珠对自己反感。 自己要走的第一步，不是将这好感抹杀，而是想办法让这好感永远停滞在这个微小的程度。 以后，再用自己的表现将这好感抹杀掉。 这个方法，他想自与观音婢对付唐时自己的方法。 你对我有好感，我假装没看见，让你留着，不激你。然后就是依靠自己的魅力，慢慢将那好感变成不必要的存在。 观音婢如水一样将刘玄师的灼热消磨掉，让这个有大能力的人，硬是不愿直接灭了李世民而得到观音婢。 门外高丽在向里面张望，见刘玄师望过来，高丽挥挥手。 刘玄师摇摇头，手挥了下，示意你先玩，办公室我借用下。 高丽笑着点头，转身不知跑那去了。 刘玄师好好地整理下衣服，帽子摆正，就这样站着，拨通了周爽的电话。 来吧，我就不信还让你一个凡人打败。 血液沸腾中。 周爽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内安静的气氛。 又是这个家伙！周爽气愤地想挂电话，这手按在红色的挂电话的标志上准备向下拉。 刘玄师怪笑着向命竹发出一个请求。 周爽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拇指违背了自己的意念，自己移到绿色按钮上，向上一拉。 电话接通了！见了鬼了，难道自己潜意识里是想接通电话的？应该是这样。 给自己找个理由的周爽，对着手机怒冲冲地道：“喂，你就不能不打电话给我？” 这手就准备挂电话，可对方一句话就让她的手停住，“你不想救音音了？” “想，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能么？你就一渣男！” “嘿嘿，渣男可不是我。让明珠听电话吧，我知道她坐你旁边。” 葛明珠听到手机传出的模糊的声音，这个声音再模糊她也能听出来那是谁的，刘玄师啊。 那个她唯一一次的所有者，音音的父亲。那个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的人。 “手机给我吧，这是我的事。”葛明珠平静地道。 周爽无奈地将手机递给葛明珠，在手机被拿走后，看了眼阎波。 阎波依然手握着水杯，手很稳，水杯内的水面平静无波。 这表现？周爽肯定阎波听出是男人的声音，应该会有所猜测，只是不知他在想什么。 耸耸肩，周爽决定不管这事了。拿起水杯喝水，竖起耳朵听葛明珠打电话。 “喂，我是葛明珠。”葛明珠的声音嘶哑、干涩，象老太婆发出的快死时的声音。 刘玄师心头一涩，能想象出葛明珠的心理压力有多大。自己这次提前出手，是应该的，是正确的。 命竹只有两次分裂的机会，第一次被唐时的自己送给了观音婢，那是代表死亡的命竹分身。 那一次，他不后悔。死亡命竹又代表了生的希望，观音婢能活的好好的，就值了。 这一次，他将代表生的观音竹送给音音，以后命竹将永远失去再次分裂的机会。 这一次，他依然不后悔。能让身边的亲人过得好，值。 葛明珠，已经是他的亲人了，在他发拍桌子发誓要改变老天的意愿的时候。 “我可以送一个奇迹给你，给音音。”刘玄师道。 拖一分钟他都有种罪恶感，让亲人受到伤害的罪恶感。 “奇迹吗？你的魔术还是你说的能治好音音的病？” 葛明珠平静地道。 刘玄师不清楚葛明珠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他猜测这是因为，音音需要的不是奇迹，而是神迹，所以葛明珠不为所动。 “你不相信是对的，人是做不到这奇迹，不过你不能把我只当人来看。” “你不是人，是个东西？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葛明珠道。 刘玄师抓抓头，这话好象是自己对赵方刚说的，没想到这债又要回来了。 “嘿嘿，东西就东西吧，只要你高兴。不说废话了，马上到三点，我希望你能和音音一起和我视频，我让你看看我是什么东西！” “有必要么？” “那个福曼教授想用音音来研究，你都愿意给他机会，我这个能彻底治愈音音的人，一点机会应该给的吧！” “那好吧。” “周爽让她也跟着吧，她以后必然会知道一些。那个阎波……” “我会让他离开。” “不用，他想跟着就跟着吧。只是，有些事你要保密，别让他发觉。” “保密？呵呵。” “到时你就知道了。” 中场休息，刘玄师挂了电话之后喝口水，回到皮椅上坐下。 摆放着星手机的角度，通过手机上的画面来调整坐姿。 身体微微后坐，双手相握摆放在腹下，体现出一种闲适的自信。 视频联接申请发出，一分钟后视频接通。 刘玄师看到的，是葛明珠抱着音音坐在床上，斜靠在床上。旁边侧倚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周爽。 葛明珠憔悴而平静，音音有点精神气不高，看到刘玄师音音算是勉强地笑了。 刘玄师知道，在视频看不到的地方，阎波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端着水杯，同样的面色平静，眼光时不时地看向三女。更多的，是停留在葛明珠的脸上。 刘玄师身子向前坐一点，微笑着对音音道：“音音，你的胸口还疼不？” “叔叔，有那么一丁点点的疼。” “嗯，叔叔让你不疼好不好？” “真的么？” “当然。” 屋内三个大人齐齐撇撇嘴。 “真的啊，那叔叔快点，音音疼的难受。” “好好，叔叔这就变魔术，让音音不疼。不过，音音要闭上眼睛哟。” “嗯，音音闭眼。” 音音乖巧地闭上眼，还可爱地用手捂住。 刘玄师笑笑，对葛明珠道，“明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按我说的做。” 葛明珠平静地点头，目光中没有一点的波动。 周爽歪歪嘴。 阎波伸直身子，自信地微笑着。魔术？笑话吧。 刘玄师取过观音竹，在葛明珠面前晃了下，然后将观音竹合在手心。 “明珠，帮音音挂上吧！” 刘玄师话落，张开手，手里空空如也。 周爽皱眉，这玩什么花样？ 葛明珠浑身颤动一下，在刘玄师张开手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臀部底下多了一样东西。 她木然地伸手一摸，将那突然出现的东西拿地手心。 心里咯噔一下，从手心的触感传到大脑的信息，这东西和刘玄师手中消失的观音挂件特别象。 莫非？ 手慢慢放在眼前，张开手，翠绿的观音竹静悄悄地躺在手中。 她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大脑才恢复运转，惊骇地张大嘴。 周爽在看到葛明珠手里的观音竹后，紧捂住嘴，才没让惊叫发出来？ 这、这、这是刚才消失的那块挂件么？要真是，那这世界是不是疯了。 事先准备好的？葛明珠和刘玄师商量好的？可这没必要。 周爽迅速地观察一下葛明珠，很显然，自己这闺蜜也处在极度的惊讶之中。 葛明珠的脸突然涨红，干枯的双眼迸射出奇异的希望的光芒。刘玄师能将一件东西从千里之外送到她自己的手上，如此神奇的事都能做到，那他说能治愈音音的病，可能性是无限地上涨。 “给音音挂上吧！”刘玄师在葛明珠发问前，抢先道。 “哦哦。”葛明珠急忙应道。 颤抖着手，将神奇的观音挂件挂在音音的脖子上。 “可以了么？”音音催促道。她感觉到胸前微微的温热，这股温热驱除了心脏的冰冷。 “可以了，音音睁眼吧。音音，现在不疼了吧？” “嗯，音音不疼了，还很舒服。谢谢叔叔。”音音甜甜地道，在看清观音竹后，惊喜地叫道，“哇，这个好漂亮呢！音音好喜欢。” 葛明珠急切地问音音，“音音，真的不疼么？” 音音欢喜玩着观音竹，边认真地道，“妈妈，真的不疼了。” 葛明珠喜极而泣，抱着周爽大哭。 周爽是一脸懵逼，木然地拍拍葛明珠的肩膀，任由闺蜜哭个痛快。 阎波的自信突然消失，心中忐忑不安。 第三十九章 一个小能力 事情，似乎不对啊！阎波喝口水，眼神波动。 他对那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心中本能的产生戒心。男人也有直觉的，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是他的情敌。 当情敌说能治愈音音的时候，他是自信地鄙视对方。现在，那个突然出现的挂件让音音心脏不疼了，让葛明珠失态地痛哭。阎波有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一场，要输了。 那个年轻人做了什么？玩魔术？没有充分的情报支持，阎波得不出可靠的结论。 坐而待毙不是他的性格，阎波在进入这个房间后第一次说话，“周爽，明珠身体不好，莫让她过于激动。” 周爽反应过来，轻搂葛明珠，“明珠，别太激动了。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阎波身体前倾，同样关心葛明珠的回答。他心中都要郁闷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葛明珠痛哭之后，已是心中轻松，“我没事。” 把身子坐好，面对周爽疑问的眼神，她微笑着想解释，可是想到刘玄师要她保密的事，这解释就说不出口了。 而且，这事出解释不清啊！哦，我说那刘玄师从千里之外在一瞬间打开空间裂缝，送了个挂件过来。这挂件往音音脖子上一带，音音心脏就不疼了？ 前一个象在说胡话，后一个象在说疯话。 空间裂缝？还千里之外送过来？你怎么不说刘玄师是从那个修仙世界穿越过来的，为还可信一点。 弄个挂件就做全世界的医生都无法做到的事，你怎么不去上天啊？这挂件还有不，给我一打，多少钱都行！ 葛明珠能想象出周爽的反应，这事，说不出口啊。 刘玄师笑道，“明珠，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别说。” 葛明珠必中一甜，小秘密噢，这可是共同的秘密哟。刘玄师的身份，立刻就上升一级，到了亲密的朋友这等级。 她对周爽道，“这事没什么啦，你就不要问了，音音高兴就好。”言语间，脸上还着点喜悦。 周爽奇怪地看着闺蜜，这是被刘玄师下药了？连我都不告诉？ 阎波心中一凉，他在留学时精研过心理学，葛明珠的表情，明显表示她已经对情敌产生好感。 不过他还是不清楚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情报不足。 放弃是不可能的，他强按住内心想立刻出去调查情敌的冲动，坐在沙发上喝着水，想着怎么破这局。 重点是，是音音现在真的病情缓解了？ 他敏锐地觉察到这一重点，他问道，“明珠，音音现在真的好了？” 刘玄师接口，“只是缓解，不是完全的好了。” 阎波皱眉，“这么说，音音还是需要福曼教授的治疗？” 周爽点头，“明珠，我看阎波说得有理。” 葛明珠期望地看向刘玄师。 刘玄师不爽，这家伙真是厉害，直接抓住自己的软肋，他确实不能现在就治愈音音，不是不能，而是不愿意。 能让音音活到三十岁的选择，与延后治愈音音却可让音音活到老，这两个选择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 自己的女儿，当然要长命百岁，不然要我这老爸做什么，当摆设？ 面对葛明珠期望的眼神，刘玄师抓抓头，“明珠，有件事我想对你说，你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吗？” “嗯。”葛明珠应了，拿着手机出了房间，躲在了另一间卧室里。 “说吧，音音究竟是怎么回事？”葛明珠盯着手机，带着点希望问刘玄师。 刘玄师咳了一下，坐直身体，认真地道：“明珠，我不想骗你，我拥有一些特殊的、不可思议的能力。” “能力？” “比如，那观音竹。我可以让它从我手中出现在你的……底下。” 葛明珠脸红了下，什么底下她清楚，他这是故意的！ “比如，观音竹可以让音音在生日前都不会心口疼。” “那你那些魔术？” “也是我的能力，这世上还没魔术能做到，在千里之外猜中音音写的字。” “这到是，确实出了魔术的范围。那音音……” “这个，就涉及到我的能力的限制，我如果现在就治愈音音，那音音就只能活到三十岁。” “这不行。”葛明珠急忙阻止道。 “我们想的一样，我选择另一种方式，在她生日那天治好她，并且在这一天前不和你们见面。” “这个可以，就是我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刘玄师抓抓头，帽子都弄歪了。他毫没形象地苦着脸，“我已经尽力了啊，尽力在让你相信音音我会治好，真的。” 歪着帽子抓着头，苦着脸皱着眉，这形象……象掉了钱又找不到的老头。 葛明珠捂嘴偷偷地笑。 刘玄师看着葛明珠娇俏地笑容，露出一付猪哥象，流着口水盯着葛明珠看。 标准的瓜子脸上，憔悴中带着可爱的娇笑，掩嘴而笑让白晰的皮肤带上些诱人的粉红的光华。 从装猪哥到真的成为猪哥，刘玄师的华丽变身也就在一秒之内。 不得不说，葛明珠的魅力确实很大，大到让刘玄师失态了。 完全符合他心目中想象的完美女人形象。 葛明珠脸上增添了更多的红润，羞涩中带着小小的惊喜。 刘玄师的眼神实在是很猪哥，葛明珠承受不了，她转移话题道：“玄师，你再做件神奇的事，我就相信你能治好音音。” 刘玄师抹抹嘴角的口水，咳嗽一下道：“这好办，我已经赠予观音竹一个小能力，你可以试试，很好玩的。” 葛明珠好奇起来，“什么能力？” “就是我和音音玩的，能够猜中对方写的字的能力哟。” “那我试试。”葛明珠笑道。 走出自己的卧室，向音音的卧室走去。她的脸上，还带着羞涩的微笑。 其实她已经相信刘玄师能够治愈音音了，毕竟他做到了别人不能做到的事——千里送观音竹并让音音不再心口疼。 有一就有二，刘玄师说能治愈音音，她就相信了。 至于再要刘玄师证明，大约是她潜意识中，想多了解下这位神秘的家伙。 刘玄师身子往椅上一躺，叫我玄师了呢，关系比以前有大进步。哈哈…… 葛明珠重新抱着音音，先对周爽俏皮地眨下眼，然后问刘玄师：“玄师，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你猜周爽会写什么，只需要你手握着观音竹就行。” “哦，那我试试。” 葛明珠是跃跃欲试，音音手握着观音竹，好奇地问葛明珠，“妈妈，你要和小周阿姨玩游戏么？” “是啊，我们一起来行不行？” “好哇好哇，我们一起猜。小周阿姨，你写个字呗！” 周爽看着葛明珠，接过电话就笑容满面，这刘玄师又下什么了。 不管心中怎么嘀咕，音音的要求她是不会拒绝的。何况她也好奇，这猜字游戏，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女人都是好奇心很重的，碰到如此神奇之魔术，不亲身体验下那行啊。 怎么猜的步骤周爽知道，看音音不知玩多少次了，“好，你们闭眼，我写个字。” 取过桌头的便签，用笔写了个笑字。 一字写完，葛明珠和音音都是大笑起来。 “哈，真好玩。” “嘻，好神奇哟。” 周爽一脸懵逼，这是猜中了？就是这两人的表情，有这么好笑？ “我说，这究竟是怎么了？” 周爽气的不行，鼓着嘴发问。 第四十章 小狗狗魔术 音音发笑，是因为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群可爱的黑白相间的小狗狗，狗狗们围着她欢快地跳着跳着，围成了一个字，由可爱的小狗狗组成的字。 音音最喜欢狗狗了。 葛明珠发笑，是因为她的脑海中，出现了没有帽子的刘玄师，苦着个脸站在一大块的白纸上。一只无形的手将刘玄师倒立起来，将他的头往墨水里一沾，在刘玄师哇哇怪叫声中，用刘玄师的头发写了个笑字。 这景象和星爷的电影情节类似，非常的搞笑。 字写完，无形的手控制着刘玄师在白纸一角写了个小小的“玄”字算是印章，这才放过刘玄师，啪地把他扔在白纸上。 人扔下，脑海中恢复黑暗。 葛明珠心中笑开了花，搞笑的场面，尤其是刘玄师满脸墨水、哇哇大叫的搞怪样子，更是让她笑得不行。 忍着笑，她拉过周爽的手，在她手上写了个“笑”字。 音音闭眼一会了，小狗狗们都不知上那玩了，也没人叫她睁眼。 偷偷将眼打开一条缝，看到葛明珠的举动后有样学样，拉过周爽的手，也写了个“笑”字。 好吧，周爽承认，自己被惊到了。这两个人，确实猜到自己写的字。 “不行，我也要玩。”周爽不爽地大叫。 音音自是大声同意，葛明珠瞧向刘玄师。 刘玄师道：“没事，周爽不是外人，至于阎波，那就算了。” 周爽哼了声，得意地开始玩游戏。她看到的，是一只神经兮兮的二哈，用屁股扭出字来。 阎波全身都感觉不对劲，感觉自己成多余的了，成情敌口中的外人了。 不能走，一定要坐下去，要有风度。 阎波咬牙坐着，看三女玩得大呼小叫。他心里痛苦地想，怎么不是和我玩呢？ 周爽感受到了成功的魔术师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玩兴一起，那还管什么阎波，什么配不配的事，和葛明珠与音音一起，玩得是个尽兴。 刘玄师笑着看葛明珠三人快乐地玩闹，心中暖暖的。 这生活，要得！最终，刘玄师主动关了视频，将办公室让给高丽，他自己带着笑趴在坐位上睡着了。 这用过命竹之后，实在是太累了。 最终，阎波这外人在呆了半小时之后，实在是忍不了这被人无视的尴尬，黯然告辞。 葛明珠让周爽送一下，周爽马虎地将阎波送到门口，等阎波脚一踏出门，她就呯地关了门，“等等我……” 阎波木立在门口一会，这么无礼的待遇，他多少年没碰到过了？他到那都是主角，都是被人小心地对待，何曾有被人轻视的一天。 他认为这是轻视，“这个可恶的情敌。” 阎波就算是咒怨也是温文尔雅的，对着走过的服务员微笑一下，笑得美女脸泛红光，走路打漂。 他恢复自信，沉稳地向电梯走去。 坐在低调的宝马七车内，阎波打了个电话：“小姨，帮我查个人……” 挂了电话，他对司机道：“不去片场，到碧海山庄。” “是，少爷。” 碧海山庄内，泡过温泉的阎波，在享受女按摩师专业的按摩的时候，他接到了他小姨的电话。 “什么？小姨你也查不到？” “没权限？你可是公安部的人，怎么会没权限？” “机密？ss级？只有总监才有权限查看？” “嘶。” “好吧，谢谢小姨，我再想办法吧。再见。” 阎波挂了电话，这心中不由地沉重几分。除了用通话记录找到和周明珠通话的人的号码持有人叫刘玄师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查到。 最让他心惊的，是那只有总监才能查询的ss级保密权限，这种保密权限，全国只有不到十个人拥有。 “你是我唯一爱的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的。”阎波怒目道。 这声吼有点凄厉，吓得女按摩师手一抖，阎波的腰椎卡巴一声响。 阎波痛哼出声，冷汗直冒。 魔都外滩威伦酒店顶层，一整套总统套房已改造成一个临时指挥中心，一身休闲的米色小西服装扮的曹格，抱胸看着液晶屏。 同样五米长二米高的液晶屏上，一条绿线正在魔都地图上延伸。 李建成站在她的身边，小声地汇报着：“有人查刘总的资料。” “查出是什么人吗？” “是公安部缉私科的阎娇妮，已经询问过，是应她侄子的要求才查的，没有其它原因。” “你认识阎娇妮。”曹格突然问道。 李建成坦然地道：“她是我家属。” 曹格轻笑一下，“那就警告一下算了，下不为例。” “谢谢。”李建成诚恳地感谢道。 “你对刘总赶你回来，有意见没？”曹格看着大屏幕，随口道。 李建成摇摇头：“我想过，自己在分局门口确实做的过份，我没意见。” 曹格摇摇头，“重点不是这个，是你没经过同意就呆在刘总身边。他说过，他并不在意你的保护行为，而是在意你未经同意就擅作主张这行为。” “这个么？可能是我轻视他了吧。”李建成迟疑地道。 曹格想起葛明珠刚才激动地对她说的，一个好朋友能治好音音的病。 闺蜜这突然多出来的好朋友是谁，曹格怎么会不知道？毕竟刘玄师的星手机并没有设置保密的最高权限，只是用的星手机最基本的保密权限，她不用查也知道。 刘玄师知道可以设置权限，可他没有，那就表示曹格可以调查他的通话和聊天等记录。当然，要想知道具体内容，还是必须提前通知刘玄师的。 刘玄师很神，弄个“无垢”的组织和一个会算命的说法当挡箭牌，做着人不能完成的事。 连音音的绝症都能治，这人怎么重视都不算错啊。 “你的轻视，让你失去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曹格认真地道。 李建成一笑。 曹格摇摇头，事实会证明自己的话。 “你怎么看这次的保护行动？” 有人手持文件站在远处，李建成向其示意。 等曹格签过文件那人走后，李梅道：“这次的‘樱桃’保护计划，我认为最困难的是，我们不知道面对的敌人是谁？” “是啊，”曹格抱着胸，手抵着下巴，慢慢地道：“只有情报显示有人会破坏，但对方是谁，他们的底限在那，这些全都不知道。敌人在暗处我们处明处，这个计划不好完成啊！” “我会尽力做到最好。”李建成郑重地道。 曹格突然一笑“不过我们不用担心，刘总会提前一天来魔都参加行动，有他在，这计划一定不会出问题。” 李建成只是笑了下，敬了个礼后就去忙着和魔都警方联系，商讨相互配合的问题。 曹格娇笑一下，还真别说，只要想起刘玄师刘总要来主持大局，她这心里压力顿时减半。 “联络员，军队的狙击手联络到没有？” “报告组长，魔都某师特种连的连长已经在外面，等你的接见。” “嗯，让他进来吧。” 无论如何，我也不差，曹格心想。 刘玄师在下班前的五分钟正式醒来，心里特别高兴的他，拉上二组的人就要去小肥羊火锅城赶。 老马提醒一句，聚会最好是穿便装。 刘玄师从善如流，要高丽带他回出租屋换了身衣服。 小肥羊火锅城门口，拖着拖鞋、身穿大裤头的刘玄师，笑着迎上前去，“周美女记者，怎么吃个饭还要带个保镖？” 周应儿伸手和刘玄师握了下，妖笑道：“刘警司说错了，这位是我哥。周明道。” 刘玄师哈哈一笑，伸手道：“我是刘玄师，你好。” 周明道皮笑肉不笑地笑一下，手轻点即回，“周明道。” “呵呵，”刘玄师不以为意，“请进，在二楼的逍遥厅。” 第四十一章 葛明珠的未来 晚上的二组聚会总体来说是友好的，增进了同志们之间的了解，加强了高丽这组长的威信。 唯一不太和谐的，就是周应儿身边的周明道，酒不喝菜不吃，就冷坐在那。 刘玄师就当他不存在，二组的人有样学样，该怎么喝怎么喝。 老马最能喝，一人消灭了十瓶雪花啤酒。小方、小毕喝个四、五瓶就到量，高丽喝一瓶就不喝了。 倒是周应儿，喝了三瓶半，俏脸通红，让小方、小毕经常性的发呆。 高丽是大呼小叫，玩得很嗨。 刘玄师知道自己酒量是渣，只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 回到出租屋，刘玄师将发酒疯的高丽赶走，这小妮子硬要在出租屋过夜，真是让他苦笑。 咱们没熟到这种程度吧，我不是随便的人。 草草洗涮一下，刘玄师爬上床，在黑暗中想一下高丽的任性，葛明珠的清澈靓丽，再转到曹格的成熟、妩媚，在嘿嘿的怪笑中睡去。 第二天，刘玄师按计划出门跑步。在大爷大妈们的调笑中，完成一个小时的跑步计划。 他站在镜子前，发现自己的大腿上居然出现肌肉的线条？ 他确信，这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象征力量的线条，就是今天才出现的。 两天的时间，锻练了二个小时的跑步，自己居然出现了肌肉？ 欣喜地捏着大腿，明显地能感觉到，比平时的松软多了份坚实。只有一点点的变化，但对于从未进行过锻练的刘玄师来说，这变化已是足够的明显。 刘玄师喜欢自己是强壮的汉子，就如大唐时他看到的武将一样。不需要象程咬金一样的肌肉发达似怪兽，只要能达到李世民那样，全身肌肉象卷紧的发条，隐藏在修长的身形之中。 以前他总是嫌累，现在有了命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体力。体力恢复就可以继续锻炼，累了再休息一会再继续。 这种奇异的、独有的身体锻炼方式，刘玄师看到了一个可能。 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常人难以想象的锻炼效果。 一日超人？刘玄师表示，这是想多了。 小试了一下，做了十二个俯卧撑之后体力耗尽，休息一会体力恢复，他没有再次锻炼，而是平心静气地感应着双臂。 俯卧撑最耗臂力，同样的也最锻炼手臂的肌肉。体力虽然恢复，但刘玄师还是敏感地感觉到，双臂的肌肉有种饥渴感。 试验第二次，这种饥渴感更强一些。 这是需要补充能量！刘玄师思索着，命竹以奇怪的方式恢复体力，但不提供肌肉生长的能量。如果我及时提供能量，是不是可以让肌肉得到最大化的增强？ 强大的身体，配上命竹的强悍能力，这是绝配啊。 以后抓人，自己也可以上阵，体验一下制服坏蛋的快感。 就这么定了。 锻炼总要有个计划，刘玄师对自己的要求是象李世民那样做个儒将，他本人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光着膀子，刘玄师决定请曹格帮忙。 “曹姐，帮我定个锻练计划，要能成为搏击高手的那种，要全面发展的那种，不要使某块肌肉突出，要整体帅气的那种。” 在手机上打上这些要求，刘玄师通过微q发送给曹格。 现在曹格正忙着，他就没直接打电话。吃碗宅男必备的泡面，穿上警服，收拾好需要安在身上的东西。 看自己再被风纪室和督查拦着也绝不会被扣分，他出门上班去了。 来到二组大办公室，刘玄师和高丽各人打个招呼，就坐在自己座位上忙起来。 昨天刀片男的案子已经移交给上面了，算是二组已完成自己的工作，赏金或功劳就等着上面发放了。现在整个二组就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刘玄师就找点事给他们做。 南宫铭、南宫钰兄弟俩，摩托抢劫犯，曾在魔都造成受害人死亡而受到通缉。赏金，五万每人。 这两兄弟倒霉，上个月逃到延山区，藏在延山区的司北镇。 司北镇居于延山区中段，立着纺锤形的延山区，司北镇正好将延山分成两半。从地图上看，司北镇向南算是城区，往北算是郊区。 这司北镇，标准的城乡结合部，流动人口多，人员复杂。 “啧啧，这两人真是会找地方，非常标准的逃犯适居地。” 刘玄师笨拙地将两人的通缉令给复制到电脑上，然后在地图上的司北镇画个圆圈，同样复制到电脑内。 建立一个新的工作文档，保存之后就直接通过内部流程发送给了高丽。 组长办公安出现了高丽的欢呼声，不一会儿，高丽就跳到刘玄师面前，兴奋地道：“大叔，是不是这两人就在司北镇？” 刘玄师笑道：“就是，你这组长带人去查吧，我还有事。” 不是有什么大事，曹格和计划还没影，今天他也没准备其它的事。主要是他觉得高丽和这二组的人需要磨练，就给个任务给高丽。 “老马工作经验丰富，你要多请教他，明白吗？”刘玄师叮嘱道。 高丽阳光一笑，“大叔，没问题。” “去吧去吧。” “哈哈，有人抓啰。”高丽站在刘玄师旁边，大声地叫道：“大家都收一下手中的活，我们有大事要做。” 她的样子，不象是要做大事，反倒象是得到好玩的玩具，要大大地玩一番。 几人聚到高丽的组长室，由老马引导着，讨论着怎么发现人、怎么抓人，可能发生什么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小毕是新丁，听着新鲜。小方虽然有点经验，由于工作时间才几个月，和高丽一样也算是新丁一个。 今天刚报道的牛军稍好一点，毕竟以前做过类似的事，能提出些意见。 老马话不多，总是在讨论的关键处进行提醒，让这帮新丁们能学到经验，又不会因为经验不足而闹出笑话。 年轻真好，老马看着激烈讨论的几人心中感叹。经验可以积累，这年数可就不饶人啰。 他偶尔会透过玻璃看看刘玄师，那个蒙在迷雾中的年轻人。 看不懂啊。 刘玄师没啥事做，就上风纪室的网站上闲逛。 风纪室在昨晚十一点，就连夜挂上了关于胶督查两人的处理决定。 开除。 刘玄师笑笑，这处理速度，恐怕是迫于网民们的压力。 他又查看一下有没有那位督查专员的消息，命竹可是应了他的请求，要那个黑他的专员有麻烦的。 找了一圈没找到，只找到有个省厅的检查组今天到延山风纪室检查工作。 他觉得这是命竹给那专员找麻烦的开始，但没问命竹，这只是小事，不值得耗费精神。 随意在网上玩了会，看看有关葛明珠的信息。 网上对葛明珠的评价比较正面，就是有一点，主管娱乐的部门发了个四不文件，刘玄师感觉这个会对葛明珠产生影响。 毕竟未婚先孕这事，算得上葛明珠身上的一个污点，够得上“四不”里不用品行亏的那一条。 习惯性在用手抹命竹，而不是直接用意念，他查了下葛明珠可能面对的末来。 “唉哟，有人要搞事啊！”刘玄师拍拍大腿，气愤地喊。 天京市，某个微波上的小v突然打了个寒颤，深厚的眼镜片无声地碎裂成渣。 “噢！”狼嚎声中，两眼迷茫的此人手上一个没注意，将写好的文档给删了！ 删了就删了吧，或者是过于气愤，运气不好地电脑中毒，他的微波上自动发出了十条黄图。 这小v平时也没多少人关注，谁知道这天是网络严打，这下被抓个现行。 等到可怜的家伙坚强地找到备用的眼镜，重新打好文档，准备往微波上发时，才发现自己的帐号被封了。 “嗷呜……”凄厉的狼嚎响彻这脏乱的小屋。 在小v的圈子里有人提了那么一句，某人多么多么的倒霉。也就那么一提，这个小v就再没人关注过。 娱乐圈里没了一个小v？没人在意这个。 差不多的意外在另两个城市同时发生，某主播忘记关话筒，飚脏话被封号。 某游戏大神在与宿命的对手直播绝战之时，时不时地460一秒，所用英雄狄仁杰的大招正常放空，二技能在无人处空放，一技能总是对着队友。 比赛输了，还被直播平台怀疑是为钱而故意输掉比赛，被解除了合约。 这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准备黑黑葛明珠。 刘玄师是在第二天才关注到这个小v，命竹的出手一向精准，直接将这小v赶尽杀绝。 另两人刘玄师他不知道，那是命竹免费赠送的。 气愤过后的刘玄师，坐在座位上抓头。他不是觉得困难才会抓头，抓头这动作，多半表示他有点不好意思。少数的时候，是他郑重思考而用脑过度，头皮发痒的表现。 这次是后一种情况，刘玄师抓着头，想着葛明珠的事。 第四十二章 大势所趋啊 葛明珠是明星，名气在一级和顶级之间，往往这样的明星最易招惹到麻烦。 顶级的一般都有大后台，你黑他可能会惹上一身的麻烦。一级的明星，一般都处在粉丝有但势力不强的状态，小心一点黑，不但能蹭热度，还不用担心被人打死。 当然，这只是常规情况下，象葛明珠这样有刘玄师做后台的，那个小v算是一脚踢到铁板了。 刚准备黑，文还没写好呢，就已被命竹安排的一系列巧合，给生生灭了。 葛明珠的事情简单，上面发文，那就是大势，如果刘玄师不想搞的天翻地覆，最好还是顺大势走。 而且他觉得明星做为公众人物，一言一行的影响力都非常大，特别是对年轻人这个群体来说。 限制或进而封杀，他觉得不算重。有些人，确实玩的太嗨了。 葛明珠未婚先孕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怕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你解释和不解释都是搞臭了名声，对音音的未来也不好。 还有一点，葛明珠这几年的发展，多多少少都有阎波的帮助在里面。做为男人，他不介意有人帮自己亲人，但是这男人要是别有用心，是来挖墙角的，他就如心里扎根刺一样。 其实，他想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葛明珠退出这个圈子最好。如果不愿意全退，可以转为幕后。 毕竟这在台前总是太过吸引火力，特别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刘玄师也觉得事情要是暴发，是很让人头疼的事。命竹决没留情过，他怕命竹将这个圈子整下去一大半。 “这事不好和葛明珠说啊！” 刘玄师起身，用一次性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一口，他觉得很难对葛明珠开这个口。 他并不是个霸道的不讲理的人，他不知道这会不会让葛明珠为难。就象现在如果有人让他不当警察一样，他是很难接受这建议的。 “还是要尝试沟通一下，毕竟这对她和音音都好。”刘玄师自语。 葛明珠感觉今天心情特别的好，起床之后就哼着自己的某个曲子乐呵地刷牙、洗脸。 在跑步机上跑个三公里，全身轻松，精力十足。 周爽打着哈欠出了卧室，昨天和葛明珠玩猜字游戏玩到十二点多，现在还在困着呢。 有工作，真的烦。 “早啊，周爽！”葛明珠轻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爽目瞪口呆地看着葛明珠。 小脸红朴朴的，两只眼水汪汪的，皮肤好象发光，在地毯上是蹦蹦跳跳。 这，明显是被滋润过的样子嘛！ “你、你、你”周爽愣了半天，才指着葛明珠道，“你昨晚不会是啊，那个刘玄师传送过来了？” 这个梗，是昨晚葛明珠告诉她，刘玄师传送了观音竹这事。 葛明珠白了她一眼：“你这小湿女，瞎想什么呢？” 周爽还一个白眼，“那你这一大早的满脸春风，小灵灵的是怎么回事？” “我是天生丽质，你不服？”葛明珠傲娇地甩了下头。 “呃……”周爽做呕吐状。 早晨习惯性的斗嘴后，葛明珠结束形体训练，来到音音的卧室。 连亲带哄的帮音音穿好衣服，在酒店吃了饭，由周爽开着保姆车，赶向了片场。 走到半路，葛明珠接到了刘玄师的电话。 “喂，玄师，早啊！” “不早了，都快十点了都，我都上班一小时了。” 葛明珠笑道：“你找我不会是专门来抱怨上班早的吧。” “我还真有事，”刘玄师抓头，“今天我在网上看到点东西，是……你这圈子要起风了，你先看看。” 葛明珠先挂了电话，在网上搜了下某部的文件。 这事发生时间不长，葛明珠是第一次注意到。看着看着，葛明珠大约明白了刘玄师要她看的是什么。 这风要是吹到自己身上？吹到音音身上？葛明珠打个寒颤，她同样想到了，如果有人借机搞事，自己如何自处？ 再看看怀中正在补觉的音音，她觉得这事值得重视，一定要重视。 “周爽，靠边停车。” “现在么？这可是在高速啊，你想要我重考科目二不成？” “别贫了，你到前面的服务站停车。” “怎么了？大姨妈突然来了？” “真有事，我要静静。” “静静是谁？”周爽哀怨地道。 “滚。” 服务站咖啡厅，周爽抱着音音，担心地看着皱眉沉思的葛明珠。 当明星，闹点新闻被人黑是常事，周爽也处理过几次这种事情。这次不太一样，有人要利用音音做文章么？ 整就一混蛋这人。 葛明珠正和刘玄师打电话，她心中已有了决定。 在有了失去音音的恐怖经历之后，她不愿意让音音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事业？远不及音音的一个微笑。 “我考虑过，确实对音音影响很大。没有父亲、野种这些词语，会安在音音的头上。” 刘玄师道：“我的想法是，趁现在还没人将冷箭对准你，你就趁势退出这个圈子吧。”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葛明珠问。 刘玄师不想隐瞒什么，认真地道：“是真实的想法，但为你们好不是全部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你只要呆在圈子里，总是会和那个阎波产生交集。不瞒你说，我吃醋。” “噗。”葛明珠失笑，“你吃醋？你这么个神仙也会吃醋？” “我吃醋很奇怪么？”刘玄师笑道，“我再神也先是个男人，你要是和阎波说一句话，这心中都会酸溜溜的。” 有男人为自己吃醋，这男人还不讨厌，还挺神秘，挺吸引人的。重要的是还和这男人有一腿，外加有个共同的结晶，葛明珠此时心里甜甜的。 “我决定了，退出圈子，尽心教育音音。这几年忙着赚钱，对音音照顾的少了，要想办法补回来。” “噢，你真好，为了我的心居然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来，亲一下以示鼓励。”刘玄师嬉皮笑脸地道。 “去去去，一边去。”葛明珠微红着脸，和刘玄师斗起嘴。 周爽哀怨地叹气：“明珠啊，那刘玄师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几句话就让你化忧愁为春情？瞧你那湿样，你这是要抛弃奴家么？” 对着小音音，周爽嘀咕，“小音音，你妈妈不要周阿姨了，阿姨心里苦啊。” 音音恰恰睁眼，“阿姨，你喝咖啡从不加糖，当然苦了。” 周爽苦着脸，这一家子尽欺侮人！ 刘玄师对葛明珠的离开圈子的决定，自是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当然，他还是提了个小小的要求，“明珠，你帮我成明星赚大钱怎么样？” 葛明珠眯着眼，刘玄师这提议——真好玩。 咚咚咚，她有心跳加快，这么神奇的男人，在圈子里祸害人，是不是特别的好玩？ 最主要的是，自家男人的神奇，她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神奇的男人，是我的！ 呀，什么时候他成自已的男人了？ “呀，我这有急事，再见！” 葛明珠红着脸勿勿挂了电话。 刘玄师哈哈大笑，明珠没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娱乐圈，我玄师奶爸来了，颤抖吧你们！ “大叔，你要不要去青山第三医院？”高丽很认真地对刘玄师道。 这医院有个通俗的称呼，精神病院。 “好你个丫头，”刘玄师狠敲高丽的脑门，敲的高丽抱头求饶。 “人抓到了？” “抓到了。” “怎么这么快？这才出去十分钟？”刘玄师惊的掉下巴。 几人做计划用了近一小时，然后出门十分钟抓到人，这是什么工作效率？深城速度？ 高丽得意地一笑，“在大叔地高明指挥下……” 第四十三章 命运是否被安排 “说人话！” 刘玄师打断高丽喋喋不休的套话，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嗓子。 高丽无所谓，亲密地挽着刘玄师的胳膊，“大叔，其实很简单啦，就是我们出门往司北镇去的路上，有辆中巴的客运车抛锚了，围了一圈人在那推。组长我心好，就下车帮忙推了把。好人有好报，那兄弟俩正好在车里，牛军上车一棍一个，这人就抓到了。” 刘玄师张大嘴，这运气特好了点吧，和出门就捡到钱是一个性质啊。 “行，你厉害。去、去、去，赶紧审讯、上报，大叔正缺钱呢！” 刘玄师赶人了，他本没什么事，只不过高丽这么运气好，他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如果这是命竹安排的，难道说勿勿结了这事，还有大事在等着自己？ 说实在的，他一直怀疑命竹想搞事，搞大事，没事找事。命竹为什么这么搞他不清楚，但他确定自己真的不想搞事。 高丽也就是显摆下运气，顺便和刘玄师互动一下，找找乐子。现在显摆完了，乐子也找了，她见刘玄师似乎有事，就假装生气地跑了。 审人，也是件好玩的事。 审讯室里，老马坐在一边，看着两个年轻人在那磕磕巴巴地审两个倒霉中的一个。南宫铭。 小方大约是当技术宅久了，问话是一句没有，只是做记录。只是他经常用眼神盯着南宫铭。 那眼神，老马看着都觉得心寒，冷冰与炙热轮换着幽幽地来，就象要在查看将这南宫铭是冰镇还是烤着给吞了。 南宫铭的气焰，多半是被小毕的眼神给打压下去。 小毕脑子灵活，审讯时是抓住南宫铭被抓时的突然性，硬是将运气说成必然，什么早有察觉，已经摸底几个月，什么今天就是去抓人的，甚至那中巴车的抛锚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一通忽悠下来，南宫铭给忽悠晕了，觉得被抓是必然的。这心也死了，都被人家摸清底细了，还是说了少受罪。 招吧，反正早知道会有这天，早招早安心睡觉，不用天天看到黑衣服的心惊胆战。 老马平静地看着两人审讯，得出这两人都是人才的结论。现在还稚嫩，可天赋好啊。 当警察想当一个厉害的警察，也是讲究天赋的。象老马自己，他的天赋就是事不论有多少，在他脑中里就会自然地分轻重缓急给列好。 他是最受欢迎的辅助型人才，百人的团队交给他调配是一点难处都没有。上面定目标定决策后偶尔关注一下就行，老马安排人执行绝对没问题。 小毕和小方的组合，绝对是每个心存侥幸的罪犯的恶梦。 小方精神上的攻击天赋，先就是将罪犯的心理给压服了。小毕敏锐的对机会的感知，将罪犯的侥幸全部灭杀。 两个都是人才啊，那刘玄师是怎么看出来这两人的潜力，从而招到手下的？ 老马想不通，二组的成立，完全就是刘玄师看似随意地这拉一个那扯一个组合出来的。 高丽也是人才，看着粗心其实是小事糊涂大事精明，正好当这个小组的领导，负责传达刘玄师的命令。 牛军也是人才，特么的那个怪物营出来的，抓人还不是小意思？ 老马摸摸下巴，深觉那李建成被赶走这事，刘玄师是有深意的。从自己的角度来说，李建成确实在这个组里很独，影响了二组的正常运转。 这个二组如果加上自己，特么的都是人才啊。这样的组合，正好适合刘玄师所谓的目标，只提供信息光拿钱，不出现在第一线的目标。 刘玄师这人，隐藏的很深啊。 他有着令人惊叹的看人眼光，有着精密的组织能力，还有着不能理解的发现罪犯的能力。 想到最后这个能力，老马感觉特受打击。 刘玄师和高丽最初的计划，就是用抓通缉犯来赚钱。这事老马觉得是好事，只要你能抓到，得到点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话说。 可问题是，因为这个协议，上面特地秘密派出最强的人手组成一个十人小组，将延山周边给强行梳理一遍。 这些人都是老手加强手，工作能力在全国都是顶尖的。 结果，刘玄师已经抓到四个了，而拥有最强的人和最好的设备的那个小组，到现在还是零弹。 这给老马的感觉，就象全国的警察都败在刘玄师不经意间的出手上。 他是怎么做到的？老马总觉得这太不可理喻了。如果如刘玄师那样，看看通缉网上有那些人，然后在地图上标一下，这就能确定罪犯在那，这世上就他一个警察负责查案就够了。 “老马，想什么呢？” 老马惊醒，起身叫了声组长，而后对高丽道：“我是在想，刘警司是怎么做到的？” 高丽明白老马说的，她同样很好奇这事。 “他不是说后面有个组织，自己也会算命什么的？”高丽嬉笑着道，她自己也是不大信的。 老马一摆手，“这理由很强大，不是么？” 高丽不由地大笑，拍着老马的肩膀安慰道：“我大叔本事大着呢，玄乎着呢，我们为些凡人，是不会想明白的。” 这句玩笑话，老马却深以为然，“组长说的事，这世上奇人无数，刘警司算是奇人中的奇人，不能理解也是应该的，是我着相了。” 高丽发觉这老马也理解，她便结束这次聊天，“老马，别想这些了，赶紧帮忙将另一个审完，大叔说等钱用。” “行。” 刘玄师不知道老马将他逼格硬是想的那么高，他能找到合适的人，只不过是用命竹查看一下对方的过去，甚至是他们自己都不记得的事。从过去知道人品的能力，用命竹再查看下末来的可能，知道这人的发展方向。 知道这些，然后根据二组的需要，找人来当班就是。 没老马想象中的厉害，刘玄师就是事到临头抹抹命竹的事。 就这刘玄师还懒散地只找了身边的人。这只能说，能找到二组这几人，运气好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刘玄师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笑笑了事，这些事看着神，其实对他来说真的很简单，没啥可骄傲和自豪的。 他现在正拿张纸铺在办公桌上，用笔一圈圈在画圆。 画一圈代表一件事，越往外画圆越大，代表事也越大。 梳理这些，是刘玄师想知道命竹究竟想干吗？ 命竹喜欢用巧合来完成自己的请求，就象是目标只是倒霉地运气不好。一如那只发神经想咬人的寄居蟹，一如胡少惨不忍睹的伤，一如某个小v的被封杀。 正是巧合看多了，刘玄师怀疑自己碰到高丽、曹格，碰到曾海案、方树林案，这里边也有着无数的巧合。 命竹来源于那道红光，是否带着什么使命？是不是如自己所想，一个劲地把自己往上面推，搞大事？ 笔不断地在纸上画圆圈，他的表情很严肃，整个大办公室里冷的吓人。吓得想和她说南宫兄弟全招了的高丽只在门口闪了下，就受不了这冷而直接呆在门口发傻。 大叔这是要搞大事？好吓人。 查方树林案刘玄师就有过这种严肃或生气的表现，结果，高丽碰到了有史以来最古怪、涉及钱财最多的案子。 刘玄师实在是摸不准命竹的目的，因为他分不清巧合与被安排的界线。 摸不准就问命竹，这事是必须搞清楚的。 “命竹，你曾安排过我的命运吗？你有使命吗？” 第四十四章 命竹是大BOSS 命竹投送了一段影像到刘玄师脑海后就没有了动静，以这个影像做为刘玄师问题的回答。 一个极小的小气泡沾在了一个极大的气泡上，最后被大气泡吞噬掉。 一道红光从小气泡中溜出或逃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前行。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一个个星系一个个星球出现，红光随意地穿梭在这个星球的世界里，没有目的，没有意义。 最后，红光飘荡着进入一个蓝色的美丽星球，随风落在一个小乞丐的脑袋里。 一多半的红光融入小乞丐的身体，一少部分大约是十分之一的红光，莫名地穿越时空，来到另一个孩童的身体里。 小乞丐和那孩童同一时间黑发变白发。 影像结束，刘玄师将笔一扔，哈哈大笑地将桌上的纸撒碎，扔进垃圾桶。 命竹从来都是以刘玄师能理解的内容表达对刘玄师的回复。这个影像，刘玄师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大一小两个宇宙融合，小宇宙被吞噬了，小宇宙中的红光逃过一劫，就随意地在大宇宙中飘荡。最后红光落在地球，落在两个时空的刘玄师身上。 人家都是宇宙级的大boss，安排你一个小小星球上的小小人类的命运，闲的？ 难道说，刘玄师将来能将那小宇宙从大宇宙中再给挖出来？ 不可能的，没看红光只是随意地宇宙中东漂西荡，也没见小说中说的，唰地向着某个方向、某个命运之子直飞而去！ “红光落到自已身上与其说有什么目的，不如说红光只不过是恰巧落在自己身上，恰巧红光能产生命竹，命竹有着奇特的能力。这一切就象墨水滴进水杯中，水黑了不是墨水的目的，墨水没目的。” “咦，我的运气真是逆天啊，哈哈。” 门外的高丽敏感地感觉到大办公室的气氛出现变化，伸头一看，大叔从冰块又变回正常人了。 “大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我的努力审讯下，南宫兄弟已经招了。”高丽笑嬉嬉地跑过去，霸占了其它人的功劳在刘玄师面前显摆。 刘玄师心情很好，大大地夸赞了高丽一回。 剩下的时间，刘玄师基本在睡觉中渡过。 周爽则是忙个底朝天，明珠说不干就不干了，扔下那么多麻烦要她处理。 一些未到期的合约，因为葛明珠的退圈行为，要商讨赔偿金的事。某个剧要退出拍摄，要和阎波这大金主商量赔偿的事。 其它的还有许多赔偿要商讨，葛明珠的退出要想个好理由发公告。 安慰粉丝并向粉丝解释，一些在谈的合约要推掉…… 周爽是又当助理又当法人代表兼秘书，从这个谈判桌转战到另个谈判桌，尽量压低赔偿金。好话说了无数，尽量不得罪人。 还好葛明珠近来一直因为要照顾音音，接的合约并不多，不然周爽得累死。 一天忙下来，晚上又陪一商家老板吃饭，晚上十点多，周爽才拖着腿进了酒店。 看着精神焕发的葛明珠在地毯上做形体训练，周爽就气不打一处来，扑到葛明珠身上就打。 “你个好闺蜜，自己在家什事不干，扔一个烂滩子给我。” 葛明珠给她扑的倒在地，也是哇哇大叫：“我给你钱了啊，你应该做的。” 周爽炸了：“好你个周扒皮，我压死你、压死你。” “哟哟，你个小妮子要反天了啊！”葛明珠不甘示弱，是翻身而上。 玩闹一会，周爽往地上一躺，完全不管自己的隐私被葛明珠看个通透。 “明珠啊，你这突然就退出，想过以后做什么没？” 葛明珠捏了捏周爽最骄傲的胸，在周爽嗔咬中仰脸倒下，喘着粗气道：“我想过，以后就做幕后，专门培养明星。” “嗯，这算是人退心不退，发挥余热。不过，你准备发展新人还是招些老人？”周爽道。 葛明珠吸口气，直直地坐起来，抚差点自己柔顺的长发，她吃吃地道：“我准备签下一个人，新人。” “哟，目标都有了？”周爽唰地坐起，将腿往葛明珠腿上一放，边享受葛明珠大腿的滑腻边好奇地问道。 葛明珠对她这湿女的行为无可奈何，只能忍着腿上的痒道：“就是刘玄师啰。” 周爽的腿不动了，两眼直瞪着葛明珠，“你那个姘头？” “去去去，谁的姘头？是朋友。”葛明珠红着脸道。 周爽眉毛一挑，就要调戏两句。 葛明珠急忙道：“小爽，你觉得刘玄师行么？” 周爽心思跳到刘玄师行不行上，在那皱眉想着。 葛明珠暗中松口气，这位闺蜜浪起来，她是受不了的。 她也感激自己的闺蜜，确实是为了闺蜜出生入死，太让人感动了。 周爽想了会，认真地道：“你家玄师外形上俊朗，可以包装成邻家男孩，这个有优势。就是有两点不易搞，一是他的警察身份，这个不清楚有没有规定警察不能当明星赚钱。二是他的主打方向是什么？唱歌、演戏？或者是玩魔术？” 周爽开始搬指头，“警察这事可以问你家玄师，要他搞定。至于主打方向么，可以先以魔术师进入圈子，以后再想别的发展。就是这家伙半路出家，想培养到一定程度很难的。” “最多找几个好老师多教教他，相信他这么神秘的人，学这些应该没问题。” “魔术师么，那是不是先搞直播？或者参加些小魔术竞赛？” 周爽自问自答，开始规划刘玄师的明星人生。 葛明珠笑着不说话，别看周爽怪话多，只要是有关葛明珠的事，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至于她给了钱，那是笑话，葛明珠每月给她的钱，还不够周爽一顿饭钱。 谢谢你！ 周爽一时半会的搞不完，葛明珠给她是端茶倒水，好好滴侍候着。 阎波摔掉自己看到的最后个杯子，温文尔雅的气质消失了，暴怒的气息弥漫在房间内。 葛明珠居然撒毁合约，不玩了？那我辛苦组建的剧组怎么办，那是为你而建的啊！ 你要做幕后？我辛苦求来的资源都不要了？ “葛明珠，好好，你好样的，说退出就退出。刘玄师，你这个祸害，我要你死！” 最恨的就是这刘玄师，眼看着美人儿到手了却飞了，都是这家伙弄的。 你居然让小姨来警告我？好、好，阎波气笑了，阴森森地笑。 很好，明的你厉害，我玩暗的，看你怎么死。 摸起手机，阎波眼中波动一下，打还是不打？ 打，这口气我咽不下。做了几十年的绅士，都是狗屁，我要疯一把。 拨通电话，阎波换上和爽的笑容，“喂，我是阎啊，史密斯先生。” “帮我一个忙，有个人太碍眼，请你帮我让他消失？” “国内的。” “钱不是问题。” “好，资料和钱我会立刻发过去，我要他在八月八号这天消失。” “合作愉快。” “叭！”阎波将手机摔了。 刘玄师只觉胸口一热，突地从熟睡中惊醒，命竹发热这是要出人命？ 手往命竹上一抹，刘玄师倒头就睡。 “小杂鱼，明天让曹格处理。” 第四十五章 要不要深入交流一下 曹格正在发呆，站在她钟爱的液晶屏前。两眼没有焦距地对着屏幕，抱着傲人的胸。 这个时候是早晨八点十分，在这个时间点，是她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又没开始的时间。 这个时间一般不长，大约五分钟。而这五分钟，刘玄师要是有事的话会打电话。 或许是默契或许是心有灵犀，刘玄师总会挑曹格空闲的时间打电话。 曹格心中正想着这事，这小弟弟怎么总是能挑好时间打电话？默数她曾经接到的刘玄师的电话，她总觉得时间太巧了。 难道这小弟弟监控着我的一举一动？ 手机响了，正是刘玄师的电话。 曹格的眼睛恢复清明，神经质般先四处查看一下，确认没人能监控自己而不被发现，这才接通电话。 “喂，小弟弟，你总是这样卡着时间来电话，姐姐都怀疑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连洗澡，都不敢洗了呢！” 刘玄师打电话是为了让曹格帮忙处理一下杀手的事，没想到先收到曹格一通香艳的抱怨。 洗澡这种事，你能不能不到处说。 刘玄师腹中发热。“咳，这是绝没有的事。说实话吧，你就是在洗澡，我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就象是隔着十八层玻璃。” 这是实话，但说给曹格听，就带上点调戏的意味。 我是能看到你洗澡，但只是一点点。但是，他毕竟是看到了，隔着十八层玻璃也是看到了。不在于看去多少，而在于他真的看到了。 他就顺口那么一说，曹格却是深思了这其中可能的用意。 是有点调戏，但主要的是，这暴露了他的能力，类似于远视一样的特殊能力。这，是不是表示刘玄师对上面的戒心有所下降？是不是一种尝试相互信任的表示？ 不管是不是，这是双方关系的一种进步。 “咯咯，看来我要多洗澡了。你看，我要不要做点什么，好让那玻璃少几层？”曹格笑道。 刘玄师抓抓头，这是不好意的意思，他是无意间看到过一次，可被人发现，总是感觉不好意思的。 “咳，曹姐就饶了我吧，我的老底都被你挖出来了。”他道，这也算是种挽回吧，毕竟这能力被发现，就找个由头承认算了。 老底？曹格才不信他这鬼话，这种人她见过，可没做到他这样的。最多在刘玄师档案里能力一栏加一句，有远距离视野却不清晰。 “小弟弟，你找我什么事？” “哦”，刘玄师发觉有点跟不上曹格的节奏，哦了一声缓一下后：“是这样，我发一个人名和行程，你帮我关注一下，最好让这人别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人想对你不利？”曹格稍有点紧张。 “暗杀呗，没什么大事。你要是方便，帮我处理下。” 曹格要骂娘，有人要暗杀你还不是大事？ “好吧，你把资料发过来，我帮你处理。” “谢谢姐姐，做为报酬，对你这次的任务，我提供一个组织的名称和航班号。相信，姐姐能凭这个做好任务。” 刘玄师早上关注了一下曹格相关的事，包括曹格要他八月份参加的任务。也就多抹下命竹的事，他随手就做了。 对曹格这御姐，他还是充满幻想的。没办法，从小少母爱，两世都是。 曹格就算是经常见到刘玄师大发神威，预事如神，可今天这事，她还是有点被吓到了。 我这个特事部，全是吃干饭的？ “小弟弟，你说的要是真的，姐欠你两次免费服务。”曹格认真地道。国家外交大事，她一向是认真对待，说一不二。 刘玄师再咳，“啊这个，行，我知道了。另外，我的训练计划怎么样了？按理说一天的时间，也应该出来了。” 曹格妩媚一笑，“小弟弟，你先发资料。等姐满意了，再发训练计划给你。” 她这一笑，不远处的李建成直接看呆了。 可惜刘玄师没看到如此美景，他挂了电话，在手机上打出暗杀自己的人的信息和某个坏人集体的名字以及他们来华的航班。 给信息加了最高权限，发送过去。 不一会，曹格就发了个文件包过来，还有两个字“等你” 等我？等我……！！！ 刘玄师不得不洗把冷水澡，才勉强让自己保挂清醒。 曹格叫来李建成，“查一下这个组织，另外关注下这趟航班。” 李建成在自己手机上看了下，皱眉道，“这个组织查过，没什么问题。这航班？” 曹格扫了他一眼，连着手在液晶屏上加入信息，连平静地道：“这是刘总提供的，有关樱桃计划的情报。如果我没猜错，这次的对手就是他们了。” 李建成皱眉，“组长，这事可靠吗？” “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曹格冷冷地道。怪不得刘玄师不要李建成，李建成太高傲，成见太深，太独。 李建成人品有点问题，但对工作还是认真的。一个小时后，李建成向曹格汇报调查情况：“报告组长，经查这个组织最近接了个大单，目标情报人员没查到，只说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是针对我国。” “那航班呢？” “经过比对预定般班资料，其中有四人是这个组织行动成员。” “知道怎么做了？” “是，知道了，组长。”李建成敬个礼准备布置人员，他突然按住耳中的耳机，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报告组长，据最新情报，百分百确认这次是尖对樱桃行动。” “哦，怎么就能确认了？刚才不是才百分之三十的么？” “情报人员说，这组织的老大刚刚突发心脏病，将任务交由此情报人员的上司负责。而这位上司在上厕所时忘记关电脑，被情况人员扫到一眼。” “嗯，知道了。”曹格似出随意地道。 等李建成走远，曹格迟疑地拨通刘玄师的电话：“小弟弟，你对这组织做什么了？” 刘玄师正看训练计划呢，闻言一愣，“我没做什么啊，就告诉你一些基本信息。” “不信，说实话，不然姐现在就去找你。” 哦，我不肯定的事，立马就有意外发生让我肯定，这也太巧了吧。 刘玄师只得抹下命竹，“哦，高血压什么的是老年人常有的慢性病。肚子坏了，这事也常见，不是吗？” 他自从见识了红光的来历之后，这眼界高了，心也大了，以前太过在意的事，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我特么的就是比神仙还能，你敢怎么滴？ 曹格知道这事没错了，妩媚的脸蛋变得白了些。不要吓人好不好，我要小弟弟，不要妖怪或神仙。 “嗯，我知道了。”她的态度变得陌生了些。 刘玄师后知后觉，知道曹格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急忙补救道，“曹格姐姐，你看你现在也不忙了，我又是单身好久，你是不是今天来延山一下，我们深入交流一下？” 果然，曹格恢复女强人的本性，啐了他一口，吼了一句：“小弟弟，你确定你毛长齐了。” 刘玄师直接挂电话，“唉，还得洗澡。” 第四十六章 深入的交流！ 刘玄师渴望的深入交流，曹格并没有让其实现。 这一天刘玄师在恍恍惚惚中渡过，班也没上，呆在出租屋里时发呆时傻笑，象是丢了魂。 高丽打电话问他要任务，他随手丢了个名单给她。有四个人，每个人名给了个地址。 等第三天早晨，刘玄师终于从少男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准备研究下训练计划时，高丽跑到出租屋来找他。 “大叔大叔，那四个人都抓着了。怎么样，我组织有方吧？”高丽傲娇地道。 “嗯，是不错。”刘玄师道，他偷偷抹下命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嘶，这可是另一个区的通缉犯名单，高丽不怕人说她手长？ “有什么麻烦没有？”刘玄师关心地问。 高丽挽着刘玄师胳膊，兴高采烈地道，“只要本组长出马，那会出什么问题。” 这话说的得没错，高丽直接找上另一分局的重案组，两组协同办案，人抓了功劳对半分，但赏金全归二组。 有白捡的功那还有人不要？再说了，高丽的背后还有尊大神，那背景厚实的，就算她功劳一点不分，也没人愿意得罪她。 高丽人长得漂亮，态度又诚恳，加上又懂得利益均沾，隔区抓几个人算得了什么。 倒是这事传到另二个区的重案组，有人特意找关系问问，是不是请高组长来这边指导下工作？ 高丽将这事一说，得意的同时，晃着他胳膊撒娇，那意思大叔你是不是再给点名单？ 刘玄师给某女晃得腹中火热，并发展成弥漫全身的燥热，只能往床上一坐，掩饰自己男人的反应。 暗中离高丽的身体远一点，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道，“高丽，其它辖区的警察就不怕因为官辖区内有通缉犯而受处分？” 高丽解释道：“大叔，国人这么多，通缉犯这么多，除了你之外，谁能识别个清楚？除非是专案组指定要抓的通缉犯被其他人抓到算丢脸，否则这只是功劳。” “大叔，”高丽身子往刘玄师那挤挤，娇声道：“你手里还有名单没？给点吧！” 她这一挤一撒娇，刘玄师这半个纯情男那还能清醒了多少？少女火热，加上沉寂在体内的被曹格点燃的火热，两相叠加之下，他已经快要化身成兽了。 呼吸粗重，大汗淋漓，两眼赤红地斜看着手臂处。 高丽在刘玄师面前象小女孩，但她确已二十四岁，身体已长成，心智也已成熟。 似乎某件事要发生了？她突然沉默下来，眼微闭，在等待什么。 可是，怎么还没发生？ 高丽偷偷看了眼刘玄师，只见刘玄师死咬着牙，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 大叔需要，但在克制自己！ 在某些关键时刻，女人比男人更果断。 在刘玄师已经成功地渡过渴望的最高阶段，即将压下火焰时，他感觉一只凉凉的手在他某个地方轻轻地抚过，轻松地将火焰重新燃起，将他焚烧成灰。 一只手的轻轻一抚，造就了人间美妙的一个小时。 一切的发生太突然，又是一种必然。就如古人说的，一切都有定数。 灼热过后，是深入骨髓的疲惫，到下午三点差十五分，刘玄师在闹钟的声音中醒来。 手摸摸旁边，没有高丽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走了。 这个身体还是太弱了！ 在叹气中刘玄师抓紧时间洗个澡，然后和音音闺女聊天。 早上是放了音音的鸽子，下午他尽力地去陪音音玩，以表自己的歉意。 幸好音音懂事地没有怪他，而是要他明天准备新的魔术。 新的魔术？坐在床上，刘玄师直抓头，猜字是他唯一想到的能利用命竹来表演的魔术。新的魔术他不知道玩什么啊？ 以他的标准，这新的魔术必须是惊人的、带有他的印记的魔术，不然不如不变。 这事得问问专家。 这专家是谁？自然是在娱乐圈里混过的葛明珠和周爽了。 专家就是专家，葛明珠给了个提议，“你想想观音竹是怎么来到音音这的。” 葛明珠这样说，脸是红的。她想到观音竹出现的地方，刘玄师肯定是故意的将观音竹放在奇怪的地方。 刘玄师在大喜中并没注意到这个，一次吃饱后，暂时他还没精力去想别的。 在屋内走了一圈，刘玄师决定了新魔术的类型，手法魔术——物体的消失和出现。 理论上是可行的，观音竹从延山到了魔都，换个角度来说，就是观音竹从他手中消失了。 这种魔术简单、直接，就是他面对两个问题。 一是，命竹能变没也就是将物体移开，是否能变回来？ 这个得先确定了，这魔术才有可能成功。光消失不能回来，这魔术是不完整的。 抹了下命竹，命竹回以可以的答复。 那就好，刘玄师对新魔术把握大了不小。 在能变化来回的情况下，他要解决第二个问题——命竹一次能变多大的东西？有什么条件没有？ 延伸出另一个问题，这种变化对精力的消耗是怎么算的？要是变一两次就要睡一天来恢复精力，那不如不变。 命竹又被抹了一下，给的答复是，变化的物体大小在观音竹大小的两倍以内。 这个算是个好消息，他只要不玩什么飞机消失，大部分的此类魔术都能玩。 有个限制，非生命和非正运动中的物体。 刘玄师觉得这个限制很合理，显然命竹这是限制将这能力用在他途。比如，让人心脏没了，或者玩个空手接子弹。 他不准备这样玩的。 至于对精力的消耗，大约二十次的消失和返回的变化，需要刘玄师休息十个小时来恢复。 也就是说，变一次要睡半小时。按一天八小时的睡眠来说，一天玩个十几次是没问题的。 成了！ 刘玄师哈哈大笑，这年头果然就没我做不了的事！某人狂嚎。 在网找了些魔术视频给下载到手机上，准备学学别人是怎么变魔术的。 既然准备到娱乐圈捞钱，自然要做的专业一点。一些变魔术的基本手法，一些常见的魔术，魔术师的不同风格，这些都需要了解的。 这里边有个小插曲，豆狗网站的视频下载是要付费的，而刘玄师却没看到有付费的提示，直接点击就下载了。 刘玄师以前付过费看视频，还特意充了点钱在帐号里，现在居然不用了？网站学好不赚钱？ 学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使用星手机不需要他付下载费。 既然不需要付费，刘玄师怪笑着在豆狗网上下了好多。 不愧是最大的视频网站，几乎全网的视频都有，让刘玄师省了不少事，也过了把我消费别人付钱的瘾。 这钱肯定有人付，只要自己不付就行。 曹格在收到帐单后直笑，显然是明白某人阴暗的心理。钱不多，才千把块，曹格随手给销了。 刘玄师不管这些，不过这些视频足有几百个小时的时长，刘玄师自然不会一下子都看完。 他先看了位不知名的魔术表演的硬币魔术，就是手一翻硬币没了，再一招硬币有了这种。 简单、直接，好上手，学一下就够明天与音音玩的了。 边看边学，不知不觉到了五点，是高丽的下班时间。 刘玄师关了视频，拿起星手机，抹着一头的热汗，拨通了高丽的电话。 是处理这事的时候了。 第四十七章 白菜豆腐系音乐 电话通了，对面只有呼吸声，没有亲切的叫大叔的女孩娇柔的声音。 刘玄师笑笑，“高丽，我请你吃饭，在我的小出租屋里。” 高丽的回应很简单，一个“嗯”字。 “那我先去买菜。晚上准备青菜、豆腐和排骨，一炒一煮。”刘玄师道。 “大叔，我等会就到。再见！”高丽的声音轻快了些，但还是没以前亲密的迹象。 刘玄师收起手机，脸上挂着微笑，穿件白汗衫就去买菜。 他在小区内的超市里买了豆腐和白菜各一斤，排骨先小排称了一斤。 用新学的手机支付付了钱，刘玄师对收银的小妹妹笑了笑，轻声说了声“谢谢。” “欢迎再来。”小妹妹微红着脸，第一次真诚地说出这句话。而不是象以前一样，机械的习惯用语。 刘玄师再次还以微笑。 小妹妹脸更红了。 厨房内，刘玄师认真地学着做菜，向命竹学习做菜。 这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菜，还是特别的人，他看重的人，刘玄师自然要认真地做好。 他的厨艺，大约在开水煮白菜的厨师级别的上一级，他会加点油和葱姜。 命竹会做菜么？会。 刘玄师不知道命竹的厨艺到什么水平，他只是机械地按照命竹的安排，排骨过水后加到电饭煲里，加冷水和葱姜开始煮排骨。 白菜炒豆腐，刘玄师以为命竹还会提建议，但他想借了。 命竹给了他两个选择，也是他第一次遇到命竹主动提意见。 “是我自己听指挥动手还是你借我的手做菜？”刘玄师奇怪地对命竹道，“这有区别吗？” 命竹没有回应。 出租屋的房门响起敲门声，声音轻缓，“来啦。” 刘玄师打开门，一身警服的高丽俏生生地站在门外。 “大叔。” “嗯，进来吧。”刘玄师微笑道。 “嗯。” 突然变得文静的高丽，进门后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刘玄师给她倒杯水，抹了抹汗又将客厅的吊扇开到最大，在吊扇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中，他道，“你先坐会，我先去做菜。白菜炒豆腐和煮排骨，我的拿手菜。” “嗯。”高丽轻声道。 刘玄师抓抓头，笑了下就回到厨房。 在厨房之内，刘玄师认真地在水龙头下洗手，边和命竹交流。 “你亲自做和我听你指挥做，有区别吗？” 命竹给了个影像。 黑暗、枯寂的宇宙中，突然出现一棵恒星，向黑暗抛洒着灼红的烈焰，照亮这方宇宙。 在这灼红的无边无际的能量长河中，有一乒乓球大小的刘玄师，正在炒菜。 “区别这么大，恒星和乒乓球的区别？”刘玄师尴尬地想。 这区别就和王者农药里的青铜小学生和星耀百星的大神之间的区别，再乘以n倍。 这水平对比，就象一粒沙和太阳系或银河系比大小一样。 “我有这么差么？”刘玄师对命竹道，“好吧，还是你来吧！” 他相信命竹能做好菜，所以他只不相信自己太差。 手洗好，刘玄师站在灶台前，前面是一个单头的天燃气灶，一个菜板，和放在盘中的已洗好的白菜，加上一碗白嫩的豆腐。 油盐味精之类调料放在灶头的另一边。 “可以开始了。”刘玄师对命竹道。 他瞪大眼，有点好奇命竹怎么来做菜？难道是变化外形，如法宝一样炒菜？ 或许命竹想让他知道一些常识，命竹在他的脑海里描绘出一个人体，刘玄师的透明人体，一层透明皮下的骷髅。 刘玄师给吓了一跳，这骷髅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都挺吓人的哟，你想做什么？ 骷髅无声地站立，然后从胸口处冒出五道红色的头发丝般的细线，以胸骨为中心，沿着骨头直奔目标而去。 而刘玄师，感到了身体里有几道温和的水流在延伸，所过之处，从骨髓内泛起舒服的如温水浸泡的感觉。 忍住没发出让人误会的呻吟，刘玄师紧闭着嘴，看着红线的行进。 红线最终在他头顶眉心的位置和四肢的手心、脚心处，停止了延伸，并在最前端结出一个红豆大小的红色透明圆球。 圆球一成，五道连在一起的红线齐颤一下，在一阵蚀心的酥麻中，刘玄师发现，自己的身体处在一种玄妙的状态。 有股力量接管了他的身体，但他直觉地感到，他可以随时随地的取回身体控制权。 “你这是在向我表明，你不会控制我么？”刘玄师问。 命竹送了一个画面，黑暗之中，一道红光如带般缠绕着刘玄师。 “嗯，我明白了，你不会害我。不用多解释，我明白。”刘玄师将命竹当做一个有意识的生命，当兄弟。 脑海中的骷髅消失，刘玄师知道命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嘿嘿一笑，陪伴自己这么多年，总能有点感情了吧。 他的左手拿过已洗好的白菜放在菜板上，右手拿起菜刀，开始处理白菜。 这感觉，真是奇怪啊！刘玄师边看着菜刀在一片片菜叶上划过，边体会着这被命竹控制身体的感觉。 以旁观的身份看自己的身体做菜，这感觉……特怪异。 按下心头不太适应的怪异感觉，他的注意力被命竹不断的向他发送的解释所吸引。 是解释，信息量大到爆的解释。 这片菜叶的优缺点判断，从颜色到外形再到影响口感的地方，说的是一清二楚。怎么用刀去改，每一刀要达到什么效果，原理是什么…… 这些全部成为了他记忆的一部分，刘玄师一边查看一连吐槽，特么的一个菜叶都有这么多学问，这菜叶是给神仙吃的？ 他数过，光这个菜叶，命竹就列了不下二百条的解释，这刀尖的角度和力道大的变化有二十次，小的变化数不清。 一斤小白菜有多少片叶子？刘玄师没数，不过他清楚每片叶子的所有细节。 所有处理过的白菜放到盘中，再将豆腐切块。 起火，倒油…… 刘玄师完全沉浸在这炒白菜豆腐的奇妙做菜过程之中。 高丽在沙发上安静的坐着，喝着水，扇着比没有还糟糕的吊扇。 她的眉头突然一动，厨房里传出如蚕咬桑叶的“沙沙”声，声音细密而有节奏，每一下都清晰可闻。 这声音？ 高丽感觉听到了由“沙沙”声组成的一道轻音乐。这音乐如清泉流过，优美动听，让人沉醉。 眉头松开，她感觉到紧张的精神在音乐的轻抚下放松下来。 刘大叔是在做菜还放音乐？这音乐还意外的好听？ 高丽肯定这是种从未听过的音乐，高雅、优美、好听的音乐。 这音乐很特别，喜欢音乐的高丽有立刻拥有的冲动。 音乐的声音突然停止，然后又换了一种，比沙沙声复杂但说不清是什么乐器发出的、比前首了点力度的另一首音乐。 同样的，这道音乐非常的棒。 同一天听到二首特别的音乐，高丽按耐不住自己对这音乐的向往，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门口。 她是想向刘玄师询问这音乐的出处，想收藏的。 结果，她死死捂着嘴，将从脚底冒出的尖叫硬压了下去。 一只修长的手，拿着把常见的白色的不锈钢菜刀，切过嫩白的豆腐，发出些与豆腐摩擦和轻碰菜板的声音。这些声音，组成了一道优美、动听的音乐？ 第四十八章 疯狂吧！颤抖吧！ 音乐的旋律在变幻，她看到了刘大叔整个炒白菜豆腐的过程。 下油是一首，煎豆腐是一首，白菜和豆腐同炒是一首，最后的出锅装盘是一首。 菜炒好，高丽听到了五首同风格的优美音乐。 如果加上前面的一首，大叔这道白菜豆腐等于六首音乐？ 妖怪大叔，不是人的大叔。放下手的高丽仰慕地看着刘玄师，神那，你确定你不是神仙下凡？ 高丽的心智已经成熟，却有了这样幼稚的想法，不得不说，刘玄师已将高丽彻底征服。 刘玄师在厨艺的海洋里游了一番，就在身体恢复控制时发现了高丽。 高丽那毫不掩饰的夸张的崇拜的神情，让刘玄师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高丽，”刘玄师道，“你先坐会，还有个排骨没好。去吧，厨房里油烟重，不适合你。” 高丽甜笑着，乖乖地回沙发坐下。 刘玄师在命竹的指下下了锅面条，然后处理好排骨并装盘。 有了炒白菜豆腐学到的经验，他明显地感觉到这排骨与以前自己做的不同。 排骨的香气扑鼻而来，诱人流口水。一根根如双色翡翠般晶莹的排骨如同艺术品般被摆在盘中。 面条似乎也不太一样！ 将菜端到茶几上，装上面条摆好筷子，刘玄师搓搓手，“高丽，尝尝我的手艺。” 高丽看着桌上两盘翡翠，她发现，这菜太过养眼，她舍不得下筷，那简直是对艺术的亵渎。 可是那诱人的香味却时时引诱着她去吃一口。 万分的纠结中，高丽抵挡不了香味的引诱，尝了一筷菜叶。 她疑惑地皱下眉，又舒展开来，这菜的味道和口感，并不是如她想象中的什么脆嫩可口、让味蕾绽放、天下第一的美味。 而是平平淡淡的白菜的味道，加了油盐和豆腐同炒过的味道。 这就是白菜豆腐应该有的味道，绝不掺杂任何其它味道的白菜豆腐。高丽想到这，眉头舒展开来。 “怎么，不好吃吗？”刘玄师问。 高丽摇摇头，先不做回答。在品尝了豆腐和排骨之后，高丽道，“大叔，两个菜都很好吃。” “嘿，都好吃。好，我们开动。” “好。” 两人将菜与面条是一扫而光，刘玄师是白菜豆腐吃的多一些，高丽是排骨吃得多一些。 “那你说说，那个菜更好吃。” 刘玄师在洗过碗筷后，和高丽一同坐在沙发上，笑着问她。 高丽很没形象地仰坐在沙发上，长挑的两腿前伸。 “总体来说，是白菜豆腐更好吃，清新自然，纯本的味道。” 刘玄师喝口水，“嗯，是这样，感觉做的比排骨更加的有水平。” 高丽用手摸了摸吃撑的肚子，说出自己的想法，“排骨吃起来是稍显做的粗糙点，不过比白菜豆腐更有人性的味道，是一位有情有爱的人做的。而白菜豆腐，象是纯粹的机械化的完美，没了人情味。我更喜欢吃排骨一点。” 人情味？刘玄师若有所悟，做白菜豆腐的是命竹，命竹的特点就是没有人情味。这菜，就象机械制造出来的，什么都完美地符合规则，却失去了给人的情感体验。 人，毕竟是感情动物。 刘玄师陷入沉思，他发现自己所做所为总是给别人一种害怕的感觉，其实就是如命竹一样，做的完美而显得没有人情味，不象是人更象是精密的机械。 做得太完美，就让别人疏远，就象高丽对他。 这个领悟，刘玄师从情感到内心都有了深层的变化。 刘玄师呵呵笑了起来，现在领悟不算迟。 伸手揉揉高丽的头，眼神很亲切地看着她，“高丽，你是不是很怕我？” 高丽眯着眼，“以前是怕，现在不怕了。” 理了理高丽的乱发，刘玄师将她的手放在手心，合住。 “是不是我现在更象个人，而不是妖怪？” “是啊！”高丽俏皮地皱皱她鼻子，眯着眼象猫一样，她道，“大叔以前就象那碟白菜豆腐，完美是完美，可少了人情味，不管你是生气还是笑，总是让人不敢离你太近。” 说完，她吐吐舌头，“大叔，我不是说你是妖怪。” “哈哈，大叔没怪你。那你说说，为什么现在不怕我了？” 高丽嬉笑，“我也说不出来，以前你就象电影上的人，现在更象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高丽说着，似乎想到什么事，脸一下子红如瀑布，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刘玄师眨眨眼，高丽拍了他一下，笑了。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刘玄师感觉到气氛的尴尬，提议道。 “好啊。”正被想起早上的事而羞涩的高丽，连忙同意。 两人在小区内溜达，随意地聊着些话题，接受着同样溜达的大爷大妈们的称赞。 男有貌女好看，好配的一对。 高丽虽然红着脸，羞的想钻地，可她还是挽着刘玄师的胳膊，抬头挺胸。 大叔是我的，我的！ 晚上快九点时，刘玄师将高丽送上车。 看着高丽银白的宝马z离开小区，刘玄师抓抓头，“小百万的车，只是她平时代步用的？嘿，我的压力很大啊。” 回到出租屋，在闷热的屋内，刘玄师只穿条内裤，盘腿坐在凉席上，抹着汗听着高丽发过来的音频。 “靠啊，这是什么优美动听的音乐？这不就是、不就是炒菜的声音么？” 他能分得清啊，这一段不就是油热了下葱姜，然后爆炒白菜的声音么。 只是，整个声音连起来，如果从音乐的角度来说，还真是挺好听的。那葱姜下锅如同战前细密的鼓点，那爆炒白菜就象一群肌肉男为了理想而战斗，热血激昂。 “靠，这炒菜炒出音乐来了？这似乎，可以用来赚钱啊！” 刘玄师的注意力，立刻移到了赚钱方面。没办法，为自己的小命，这钱得赚，还要赚到十年有二十亿才行。 音乐也是可以提供给人下载收费的。 刘玄师将四个音频全部发给了葛明珠，问她，“能不能做为赚钱的手段？” 消息发送过，刘玄师去洗澡去了。 葛明珠和周爽两人，这两天尽在琢磨怎么推刘玄师成大明星的事。 周爽和葛明珠对娱乐圈都熟悉，那些个方法都知道。可具体操作起来，就有点麻烦。 周爽将笔一扔，钻进葛明珠的被窝里抱着她是大叫：“哇哇，这事好难啊，你家那口子只会魔术，想一举成名很难的。” 葛明珠将周爽推远点，拉开她的湿手，“小爽，越难越体现你的能耐不是？我家玄师可全靠你啰！” 周爽钻出来，闻闻手后自信地道：“看在你主动献身的面子上，我周爽一定帮你家那位成为大明星。” 那闻手的动作极其猥琐，葛明珠涨红着脸伸手扭她的腰。 “要你湿，你个小污女。” 周爽怕痒，葛明珠这一招正中要害，她是笑的全身都软了，“哈，别扭了……哈，求饶、求饶。” 这次战争，以周爽的败北求饶而告终。 葛明珠搂着还在发软的周爽，她知道周爽不是百合，她就一表面污，内心也污的女汉子。 微q里，她收到刘玄师发来的四个音频。 “用这个赚钱？”葛明珠奇怪地道，这四首音乐确实不错，做为曾经的影视歌三栖明星，这点鉴赏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纯音乐在年轻人中喜欢的是极少数，想赚他们的钱，难。 和周爽一说，周爽平时喜欢自己做菜，总觉得这四首音乐有莫名的熟悉感。 最后一首音乐的最后阶段，有几声类似锅铲铲菜时与锅的摩擦音？ “啊啊啊！”周爽越听越象，以炒菜来理解这音乐，她发现，自己要疯了。 “刘玄师，你这音乐是不是在炒菜？” 周爽抢过手机，拨通电话后对着刘玄师狂吼。 葛明珠惊讶地看着周爽，“你疯啦？” 第四十九章 人的料理 周爽的直觉是恐怖的准。 “这个，确实是我在炒菜时录的，我还以为没人会发现呢。呵呵，周爽，你厉害。” 周爽木了一会，呯地将手机扔给葛明珠，自己是对着大腿直槌，“没天理啊，妖孽啊，来个雷劈了他吧！祸害啊，我喜欢上他了？” 葛明珠踹了发疯的周爽一脚，拿起电话好奇地问，“玄师，那音乐真是炒菜的声音？” “是啊，我也不知道会成这样。你说，这音乐能帮我赚钱么？” 手机被周爽抢过去，她大叫道，“能，当然能。现在一举成名要什么，得有唬头有话题啊！你这炒菜炒成音乐，哇哈哈，绝对是唬头十足，成不出名都难。有了名，再加上你的魔术，赚钱是小意思的事。” “哦，”刘玄师相信周爽的专家水平，“那就全拜托你了，谢谢。” “不用谢，交给我了！” 周爽噌地扔了电话，摸过自己的手提电脑，开始做策划。 葛明珠拿过手机，“玄师，你这音乐还能做出来么？” 刘玄师想了想，命竹对做菜好象有兴趣，肯定不会只做一次就满足。只要它再做，这音乐肯定有。 “能！”他肯定地回答。 “那就好。对了，你刚炒什么菜？”葛明珠好奇的很。 “就是炒了个白菜豆腐。” “哈哈。”周爽发出大笑声，“我小爽爽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嗯？白菜豆腐？” 将电脑扔给葛明珠，周爽顺手抢过手机：“玄师，你要是成明星了，就收了我这天才呗。会暖床人又温柔，这生意你不亏。” 这声音娇滴滴的，听得刘玄师上火。 葛明珠抢过手机，“玄师，你要想收就收了这妖女吧，我不反对。” 刘玄师抓抓头，不知这话怎么接。 周爽做娇羞状，双手捂脸，“哎呀，别这么直接嘛，人家不好意思。” 葛明珠踹她，鬼才信，你这个湿女。 她没看见，周爽的脸，红扑扑的，两眼躲闪着，真的是在害羞。 刘玄师感觉招架不住，勿勿挂了电话。 葛明珠又踹周爽一脚，恼她吓跑了刘玄师。 周爽奇怪地没有反击。 葛明珠不以为意，踹过之后就看起周爽在一分钟内就完成的计划书。 “这，这样做不会被人打死么？”葛明珠忍着笑问周爽。 “不玩死他们，你家那口子怎么成名。”周爽道。 瞬息之间满血，兴冲冲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你好坏啊！”葛明珠大笑。 “必须的。” 周玄师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开始按照曹格所给的计划，结合命竹的指点，进行锻练。 由于刘玄师提的要求不精确，曹格就按不出现肌肉过分发达为基准，请研究院和军方各提供一份训练计划。然后一股脑地将两份计划全发给了刘玄师。 研究院的计划侧向于科学性，各种训练项目不但全，还都是以数据说话，原理、效果甚至猜想都是一条条的列的很清楚。 军方的则粗暴、直接的多，直接就是某特种部队的训练计划，每天做什么，标准是什么，一周、一月、一年内的训练内容。只是删掉了普通人接触不到的枪械、战机等内容。 刘玄师的要求是，要让身材好，战斗力要爆表。显然这两个计划都不是完全能达到他的要求。 这没多大事，刘玄师可以请命竹帮忙啊。 早上起床后给命竹发送一个优化方案的请求，等他出门前，已是得到了回应。 命竹将两个计划给合而为一，以军队计划为骨，填上研究院的理念为血肉，再加上它的一些私货，综合成了这么一份计划，刘玄师称之为——菜计划。 只所以用菜计划来命名这份计划，这份算是融合了国内最新最全的生理学、运动学、最猛的最凶最实用的特种作战的计划，是因为命竹的私货。 刘玄师慢慢跑出小区，开始沿着公路向前跑。就算现在足有三十度，刘玄师在想到这计划里命竹的私货时，还是全身发凉。 “靠，你真是没人情味啊。”中间休息的时候，刘玄师喘着粗气吐槽。 命竹不会回应这种吐槽。 十五秒时间体力恢复，刘玄师继续跑。 今天要跑十公里，这是命竹给的最底要求。 跑十公里刘玄师并不反对，累是累点，可能强壮身体不是？现在赚钱压力这么大，有好身体很重要。 可是，命竹解释为什么跑这十公里的内容，让刘玄师打寒颤。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刘玄师借势站好身体。 “谢谢，啊，周记者。”居然是周应儿！ 周应儿放开手后拿下耳机，笑着对刘玄师道，“刘警司，真巧啊。” 刘玄师道，“是啊，好巧，你也是在锻练。” “早上起来跑步，我正常在这一片跑。你也是？好象第一次看到你。” 刘玄师尴尬地解释，“呵呵，我是第一次来这边跑步。” “我们一起？”周应儿提议道，她是看刘玄师似乎身体有病，想陪一下。其实她已经准备往回跑了。 “不了不了，我马上就回去了。”刘玄师回绝道。只所以拒绝美女的好意，是因为他接下来的跑步会比较奇葩。 周应儿心中略有不快，刘玄师那神情明显表明他是在应付她。 心里说了声“稀罕”，脸上的笑容减半，“那、再见。” 说完，自顾自跑了。 刘玄师看着周应儿跑远，苦笑一下，我这实在是不适合和你一起跑啊。 周应儿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因为跑步而红润有光泽的脸，加上运动服也掩盖不了性感，特别刘玄师喜欢的长腿在运动中表现的惊人的弹力，对刘玄师是杀伤力十足。 “唉，真的怕吓到你。”刘玄师对性感的背影解释一句，摇摇头继续向前跑。 跑进一个公园，刘玄师在公园的偏僻处，精巧的小湖的旁边的树林里，开始热身后的正式训练。 还是跑步，但跑步的方式特诡异。时快时慢，突然猛跑几步接着又是慢着走几步，接着又成了侧着跑、倒着跑、正着跑。 这样跑虽然显得怪一点，还算是在正常的范围内，可好奇心重或者说对刘玄师感兴趣的周应儿在偷偷跟过来，藏在一棵树后，强忍着笑，浑身颤抖地看着。 算是正常的是刘玄师腿部动作，让她发笑到肚子痛的，是刘玄师从腰开始向上的动作。 就象是刘玄师吃错药长歪了，这上半身以八种姿势展示着这个可能。 上身是一动不动的保持一个动作，一定时间后换另一个动作。一共八种动作轮流来，还很有规律的让上身各自向八个方向扭曲。 或许这不算是正常，只能让笑点低的象看猴戏一样发笑。 可如果每个动作都是从腰处直接来个僵硬的弯角，再向上又奇怪地弯了回不，两手还做出各种类似散打的动作呢？ 跑步嘛，两手放下随身舞动，腰部柔韧一点就行了，用的着这么怪异的上身保持怪异的姿势的跑？ 或许在以前，这种如疯子般的举动会吓到周应儿。现在，在刘玄师领悟人情味这生活真谛后，他嘴里胡乱的发泄不满的怪叫，和脸上不断变换的时笑时哭时喜时乐的表情，让刘玄师给她一种特别的喜感，就象一位才学会肢体语言的滑稽学徒，正在展示自己并不精妙的技艺。 非常的孩子气，非常的好笑有木有？ 没笑的倒在地上，已是周应儿笑点很高才如此。 刘玄师心里苦，这八个动作个个反人类，只有借助命竹才能做到。只要姿势一摆成，这身上就如多了无数的蚂蚁在爬在咬，麻痒难当。 索性将身体交给命竹，他在脑海中去理解这些动作的原理，为什么这么做，对身体有什么效果。 对以人这种双腿直立的动物为食材，这些动作对处理这种肉嫩皮薄还会反抗的食材有什么作用。 是的，命竹的私货就是，所有训练的最终目的，都扯到怎么料理人上。 根据人身体的强弱点，身体各部位的肌肉骨骼分布，各种可能的反抗方式，结合研究院和军方的最新成果，命竹给了他一份，以人为食材的厨艺大全。 花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刘玄师终于完成了十公里跑步的任务。 第五十章 吓倒一个 人，是会反抗的，所以为了能方便做菜，这些动作就是针对各种反抗来的。 制服之后，就是怎么合理地用厨艺来拆解了。 是不是很恐怖？ 这份计划涉及到对人这生物的制服和直接杀死的方法集成，从自身的准备开始，到各种处理技艺的学习，最终目标，将人做为食材处理好，准备用来制做顶级美味。 很恐怖是不是？这就是命竹的逻辑。 刘玄师不但要做动作，还要深刻理解这种目标恐怖的动作的一切。 命竹这是要培养一个做人肉套餐的机器！ 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利用人情味这个原理，通过胡乱的喊叫和搞笑的表情来发散掉内心由理解动作而产生的暴虐的血腥气，刘玄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下一刻，就被培养成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还是特高效的那种。 一个多小时的训练下来，刘玄师已是心累的不行。 提着精神完成训练，当命竹将身体控制权交还的那一刻，刘玄师已是仰倒在地。 心累啊，身体的体力可以由命竹恢复，可这一个小时的与心里产生的血腥之念对抗，精神是撑的辛苦，恨不得立刻睡过去。 似乎有脚步声响起，刘玄师突然坐起，看向脚步声响起的方向。 是周应儿，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毫光，在一瞬间他想出了十种制服周应儿的方法，七种处理方式。 周应儿是看刘玄师突然倒地，过来看看情况的。可当她与刘玄师对视时，她感觉刘玄师眼中血光一闪，似乎在这一瞬间，她已被切成各种不同的块状。 “啊！”周应儿惊恐地叫了声，然后人一软，居然晕了过去。 刘玄师也是吓了一跳，为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感到恐怖，也为周应儿的惊恐反应感到吃惊。 “可别出事啊。”刘玄师急忙起身跑过去，查看周应儿的情况。 他不是医生，看不出什么。问问命竹，这才知道这是被吓得晕了。 为什么会被吓晕了？刘玄师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一眼。不说周应儿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那一瞬间真的把周应儿当作会反抗的食材，并想好了制服的方法，以及制服后的处理方法。 刘玄师苦笑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周应儿，拿出手机找上了高丽。 “喂，高丽，马上来xx公园一趟。” “很急，你快点。” 找了帮手，刘玄师在离周应儿一米的地方坐下，心想着这都是什么事啊。 还好那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他现在已经能让自己不主动地去想，算是恢复到正常人的行列。 这以后，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会不会吓死人…… 乱糟糟的胡胡想一气，终于等到了高丽。 “呀，大叔你和周应儿约会，动作过大把人搞晕了？”高丽一出现，就是用自己的智慧分析了整个事件。 “瞎说什么呢，快过来将周应儿扶走。”刘玄师凶巴巴地道。 高丽可不怕，若无其事地跳过来看一下周应儿，手指在其脖子上查下脉搏，又翻看下周应儿的眼睛，根据自己的急救经验向刘玄师汇报，“大叔，她只是心神受过渡刺激晕了。冒然叫醒她不好，先让她到我那休息吧。” “嗯，就按你说的。你扶她走吧。” 高丽鼓鼓嘴，“大叔，你这就撒手不管了？” 刘玄师眨眨眼，“你这么贴心，我还不放心？” 高丽凶他一下，她抱起周应儿往公园的停车处走。 刘玄师是真的还有事，这个被刘玄师命名为“八面拳”的训练之后，还有个叫“八卦体”的训练，毕竟一种训练并不能达到刘玄师想要的全面发展全面非人的地步，还需要八卦体来查缺补漏。 值得庆幸的是，这八组类似于体操的动作，不需要去深刻理解特么的什么做菜原理，只需要按要求完成就好。 当然，做的时候身上的麻痒也弱了很多，他自己也能忍受着做完全套动作。 八卦体的八组动作做做完，刘玄师坐在地上休息一会，体会下两种训练对身体的作用。 八面拳，就象一位猛男用铁拳头锤炼他的肌肉、骨骼、筋肤和内脏，粗暴、直接，身体各方面得到高强度的锻练。 而八卦体，就象一位温柔的美女，用纤纤玉手将被狂暴伤害过的身体给修补好，顺便梳理一下身体原来不合适之处。 两者结合，给他在身体的打基础阶段铸就最坚实的基础。 咕噜噜，刘玄师的肚子叫了一声。 “靠，好饿。忘记让高丽带点吃得来。” “咝，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吧。” 刘玄师跑向公园门口，边回忆在唐时自己正常会处于半饥饿状态，正常会有两三天保持这种胃都要消化掉的饥饿感。 以现在算是幸福百倍这理由压下饥火，刘玄师跑到了自己住的小区的超市。 “美女，结账。”刘玄师将五斤的酱牛肉和五斤熟羊肉往收银台上一放，对小妹妹急吼吼地道。 小妹妹给吓了一跳，“你你你……” “哦，抱歉，帮我结账结账。” 刘玄师脸上爬上微笑道，他知道自己这时看起来比较怪，太急了点。 “噢，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劫色呢！”小妹妹拍着自己还算饱满的胸，庆幸地道。 或许是有过女人了，刘玄师总感觉这小妹妹在撩自己。 “帮忙快点，我有急事。”口花花比不过饥火，还是下回再试探吧。 总算是结了帐，刘玄师提着包装袋就走，刚到超市门口，实在是受不了袋中的肉对胃的引诱，直接就在门口，将一块足有一斤的牛肉给吞了。 狼吞虎咽地吃下一块，有了这一斤牛肉打底，这胃才不是那么的闹腾。 回到出租屋，将袋子往茶几上一放，人往沙发上一扔，开吃。 实在是太饿，先吃了再说。刘玄师拿出一块牛肉，一口就咬下一大块，在嘴里咀嚼几下，伸着脖子咽进肚子。 吃的粗鲁，也吃得豪爽。 五斤牛肉加上五斤的熟羊肉下肚，刘玄师摸摸肚子，就象那一堆肉全进了二次元的胃，看不出一点鼓起来的样子。 那是一堆的十斤的肉，不是一两块拳头大半斤重的肉。 刘玄师若有所思，这些肉全化为能量，提供给自己的身体强化上去了。 身体锻练之后，命竹可以恢复体力，但身体随之而来的强化，则需要另外的能量补充。 比如，吃肉。 比如，命竹提供的一个大补方。 大补方的效果比光吃肉好，这是命竹说的。 刘玄师琢磨一下，是不是敲敲曹格的竹杠。那些药都是好药，价值不菲。象自己这样正常用的，更多。 大不了先欠着，等有钱了就还。 曹格耳朵热了下，她嘀咕一句，“是谁想坑我？” 在十点的时候，刘玄师和音音通上了视频。 音音因为有了观音竹，这心脏不疼了，人也精神了。 两只手玩着观音竹，音音对刘玄师道，“神奇的叔叔，今天的魔术是什么呀？” 刘玄师尴尬地道，“是一个叫飞来飞去的魔术。不过叔叔没怎么准备，音音别怪叔叔哟。” “音音喜欢叔叔，不会怪你的。” “啊，音音真好。那，叔叔开始表演了啊。” “快点快点。” 第五十一章 最后的终结 刘玄师将手机在凉席上摆好，自己蹲在地上，以他的身高，蹲着正好可以将两只手放在床上。 他就光着个上身，开始了表演。 先是学着做了几个表示手里是空的动作。 然后，他一只手握成拳，再慢慢打开。 哇，好好厉害哟。音音欢喜地叫道。 刘玄师的手心，一枚一元硬币，神奇地出现了。 他的手始终在音音看到的视频画面中，握拳和张开的动作轻柔、舒缓，甚至在展示手中无物时，他是完全地张开手正对着音音，而不是为了将硬币藏在手中，手始终有一些地方是别人看不到的。 绝对没有事先藏着硬币的可能。 正是这种不可能，硬币的出现，才造就了这奇迹一般的魔术。 视频里有鼓掌声，周爽笑嘻嘻地抢镜，整个脸都出现在刘玄师的手机上，“玄师，你好棒哟。” 音音的脸挤走周爽，“神奇的叔叔，再变再变。” 刘玄师将硬币展示一下，然后平放在手心，手突然一握一放，手心的硬币没了！ 这神奇的变化，得到音音热烈的掌声。 开场的惊奇过后，刘玄师按自己对表演魔术的理解，开始玩起了硬币。 起个高头吸引住音音，中间是平滑的过渡让音音的精神放松，最后再渐渐地达到另一高度。 就象一u字。音音还小，不能让她的精神总是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 硬币开始笨拙地在手指间翻滚，由于他只是看过魔术视频，没有实际练习过，硬币经常性地会掉落在凉席上。 每掉一次，音音都会很仁义地给刘玄师喊加油。一次次地鼓励大叔下次一定能做好。 好闺女的鼓励有着神奇的效果，刘玄师的翻滚硬币技术，已能让硬币在手指间以稍快的速度翻滚。虽然不如视频上看到的人表演的熟练和那么好看，但总是脱离了初学者的范畴。 周爽的注意力，在刘玄师修长、灵活的手指上。似乎这十根手指异常的灵活，只是适应了一下硬币的技巧，很快就能做到如练了二三个月的人一样。 这双手，总象是在撩拨她某一敏感的神经，让她心跳加快。 硬是赖着没走，和音音一起看表演。 刘玄师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半小时，他将两只手同时放在手机前，相隔有十几厘米。 “音音，看清楚哟，叔叔玩个高难度的。” 手心向下，硬币在左手流畅地翻滚着，突然翻到了左手心音音看不见的地方。转眼间，硬币跨越时空，从他的右手从手心里翻出。 “哇，啪啪”，音音欢快地鼓掌，硬币是怎么从左手跑到右手的，没人能看得清。 得到鼓励，在玩了两次后刘玄师改变花样，硬币从左手左侧向下翻入手心，从右手右侧翻出，向左手处翻滚。 硬币就象一只神出鬼没的小鸟，在两手间画着圆圈。这中间，硬币有从次神奇的消失和出现的过去。 音音小手拍的通红，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 周爽眼泛红光，恶狠狠在看着那只变幻的手，似乎想一把给抢到怀里，向全世界宣布这手是我的！ 魔术表演在硬币再次消失后结束，刘玄师在向音音承诺会向音音进行现场表演后，伸手关了视频通话。 困意上涌，刘玄师爬上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