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启陵》 第一章 最近比较烦 我叫张启陵,最近我很烦。你可别听我说烦就认我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咱可是地道的北方爷们,可搞不来那种婉约惆怅。我要真这么婉约了,估计我七尺高的汉子走路都得拧八字儿。 好了,我今儿也是喝了点酒,就和大伙唠叨几句。我烦恼的根源都来自南边一个叫张起灵的家伙。这家伙是个盗墓贼,最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在全国各地流窜作案十多起,这人还怪,不挖那些挂上号的皇帝冢,专门在祖国大地那些穷山恶水的地方倒斗扒坟,足迹几乎遍布全国各地,海陆空那些别人找不着的墓子都差不多被他刨光了。我心说有这手艺,咱学医多好,专治疑难杂症。 我都不知道该说这家伙是聪明还是笨,反正每次做完案,他前脚刚走后脚警察就来了,但就是抓不住这家伙。这不,前不久公安部的a级通缉令挂网上了。 坊间更是把这张起灵吹的是神乎其神,年纪大的说他是百邪不侵、神鬼辟易,小年轻认为他有侠隐之风,最让人可气的是就连那些还上小学的女娃娃都犯花痴似的喊着非这小子不嫁。这下可好,他是倒完斗就蛰伏起来了,可他潜伏起来,可把我害惨了。 你可能会说,人家犯了那么大的事儿不躲起来还指着公安局去抓啊。但咱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犯的那些案子加起来,就算多长十个脑袋也不够摘的啊。最近不知道那传来风声,说这家伙跑到咱这片儿来了,据知情人吐露,说这家伙这回可盯上了正二八百的皇陵---秦始皇陵。最可气的是,公安这边也没这人的影像资料,只知道他叫张起灵。这不电视上整日循环播放要是有人能够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一经查实一次性奖励五十万。这下可好,咱这不光公安局的人上心了,就连民众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你道为啥?这年月五十万在咱这儿能买半拉房子了,你说群众能不上心? 我倒霉就倒霉在这上了,谁叫咱也叫张启陵呢。昨儿一早上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刚挤上公交车,碰到一熟人叫了我一声张启陵,这下可好,旁边马上就有人打110。我刚坐了一站就被警察请到了局子里。我当时还纳闷,是不是我偷偷下岛国小电影被网警逮到了把柄。 那时候我还完全没有将我和这张起灵往一块拧巴。最后到了警察局,警察什么也没问,直接先将我关进了小黑屋。我当时还想,不就是下了几部岛国电影么,我也就自己一个人欣赏,又没有搞什么商业传播。顶天了就是罚点钱教育教育就完事儿了。 谁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儿完全就没按照我的剧本走。我在这小黑屋里被关了整整一天,滴水未饮、粒米未粘。直到晚上天黑实在了才被拉进了审讯室。 我当时饿的晕晕乎乎的,刚一进审讯室一看见墙上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就差点尿了,再一看审讯室五六个戴着大盖帽的年轻警察,我自己都吓迷糊了。 只听见警察问到:”姓名。“我忙说道:“张启陵“ 那做记录的警察握笔的手都哆嗦了。主审的警察更是将手在桌子上一拍,喝道:”你犯的事儿一五一十都老实交代了。“ 我那时候可是吓迷糊了,想着这下了多少毛片,我也没有记日期啊,好多看完都删了,更记不得有多少部了,这让人怎么回答。看主审的警察那笃定的神情,肯定是掌握了确凿的犯罪证据。这说多也不行,说少了说我隐瞒犯罪事实。 我一紧张额头上的汗就冒了出来。想着早点审完了,交了罚款就出去得了,这在局子里可是受洋罪啊。于是也不说是下了多少部,只说:”警察同志,我这人平时没有啥爱好,就是下了几部岛国动作片,下了几部我也忘了,反正精华都在我的电脑e盘里放着呢。“ 想那警察看见我额头上只滚汗珠子,以为我心虚,避重就轻拒不交代问题。大声喝道:张起灵,你不要避重就轻,不要以为你只拿下载了几部小电影这种事情就能糊弄过去,我们已经彻底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实。你是一五一十的自己交代,还是我来一件一件的说出来,这里面的利害你可要想清楚了,说着指了指墙上那八个大字。 我一听坏了,我该不是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大罪,被这警察逮到了。我是冥思苦想,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池。 审问我的民警,看我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样子,以为我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心中的正义与邪恶正在抗争,也不说话。整个审讯室里气氛一下就压抑的不得了。 后来,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犯了什么案子,只好将自己从小到大所犯的过错一五一十往出抖搂。就连小学六年登梯子爬墙偷看隔壁王二妮洗澡的糗事都说了出来。可是那民警还是不依不饶,说我冥顽不灵,要与伟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为敌。 我最后实在是气不过了,心想你这警察为了屁大点事儿,这么折腾人有意思么,杀人过头点地,何况我还是只下了几部毛片的良民,你要真罚款,只要说出个数我也认了。于是我梗着脖子说”我家在二道巷子拐子胡同178号的,单位在雾里街往上巷19号,要是有什么你们查不清楚的到那查去,其它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随后一个民警走了出去,估计是出去核查我的身份去了。很快回来又在主审的耳边说了什么。当时我就觉得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了,那警察对我又是握手有时道歉的,搞的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恍惚间好似从地狱来到了天堂。随后我才知道,这警察将我这个张启陵当成了那个盗墓的张起灵了。这警察估计是害怕我投诉还是怕我借机索赔之类的,只对我赔不是。 你说我能说什么,咱是老实巴交的市民,那种投诉、索赔的事咱干不出来,再说这当警察的也也不容易,一发案子都压到警察头上了,有时候警察也是逮着个缝儿往案子里钻。好在事情最后弄明白了。 你说我傻不傻,临了的时候问民警我下岛国动作片的事情要咋处理,那送我出来的民警听我这么一说,脸立马就拉了下来说道:“处罚就免了,不过这这事嘛你以后还是少做,伤肾。”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了,谁知道我刚到走到我们那巷子口,居委会的王大妈就笑眯眯地对我说:“启陵,出来啦啊。“我一听就不是个味儿,合着我这五好青年,进了警察局一趟就成专政对象了。 这不,我现在出门戴口罩,碰见熟人都不敢搭理,说不定打声招呼就被旁边的大妈打了110了。今个我是连家里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都带在身上了,就防备着被人请进局子里。 我这一切都是那个南方的张起灵带来的,这说我能不烦么我。 咦,你谁啊,我和你说这么多干嘛,看来我是真喝大发了。 第二章 都怪南方的二叔 这人要是到了霉,走了背字那简直是平地都能摔跟头,喝水都能被呛出肺气肿。你说我容易吗,就因为我叫张启陵,就得大热天的戴着个口罩还不敢摘。知道的人明白我是怕惹麻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传染病了。再说这么捂上一天,满脸都是痱子搁谁也受不了。咱虽然不敢说貌比潘安,胜似宋玉,可也是浓眉大眼七尺昂藏的汉子,总不能老窝在家里当伪娘,这话说出来都怕人笑话。可是现在我的真实处境却是除了在二道巷子拐子胡同和雾里街往上巷还能有点活动空间之外,其他的什么地方都不敢去,就怕遇见熟人。 别人是白天害怕夜的黑,到我这直接倒了个儿。我想这还得了,这样憋下去弄不好成了夜猫子不说,时间长了还不得精神分裂。正所谓狗急跳墙,人急生智。我想我总不能如同老鼠一样生活在黑暗中。想想那张起灵这时候指不定在那逍遥快活,咱一个老实巴交的屁民反倒活的如此憋屈窝囊。 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高招了,只好见天去堵当初把我弄进局子里的片儿警。我对他说:“当初你们把我弄进来不说,如今我是连街道都不敢去了,这一见到熟人连个招呼都不敢打。” 你猜那片儿警咋说?他说:“你小子怕个球啊,把你弄进来,你还不是囫囵个儿地回去了。再说现在是民主社会,早都废除了刑讯逼供那一套了,你还怕进来给你灌辣椒水儿,上老虎凳?” 我说:“这不行,你至少得给我开一张盖着你们公安局红戳的无罪证明,我要是再碰见这种事,这张纸比啥都好使。” 他又说:“我也想给你开啊,可是我们使用公章是有规定的,不是说开就能开的,再说决定权又不在我的手里,你为难我这片儿警没用啊!” 我刚想说话,这片警又说了:“我就奇了怪了,你叫张启陵,却不去启陵,怎么让一个送葬的把这差事给强了?” 我被他这话雷的外焦里嫩,说不出话来。 谁知他又说:“你不是有身份证和户口本吗?这张起灵是南方人,你是北方人,到时候真被送到公安部门,身份证和户口本一亮,谁还能把你咋地。” 我说:“这大热天的,我整天揣着本户口,您觉得合适吗,这身上一出汗,这户口本还不得成了纸渣子。再说我也不能整天被人当耍猴一样看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吸毒的,整天被你们专政呢。” 他又说:“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只有等这张起灵离开了咱这片,估计你就没事了。” 我说:“那他啥时候离开你们知道不?” 那片儿警笑了笑说:“我要是知道他啥时候离开,早就把他逮了。” 我说:“你这话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他现在要是已经走了你们也有可能不知道?” 片儿警想了想说道:“对,不排除这种可能。” 我一听,顿时就泄了气,我和这片警纠缠了半天,其实连个毛结果都没达成。 我最后不死心地问道:“张起灵来咱这的消息,你们是怎么获得的?” 那片警笑了笑说:“我这级别还够不到那消息来源。再说,我就算知道能告诉你么?” 我一听彻底歇菜了。 不过他最后给我说了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你可以和古董贩子接触下,或许能知道那张起灵的行踪。只要他落网了你就自由了,我听说南方二叔过来了,这张起灵也是南方人,你可以接触下。” 说完这片警拍拍屁股就走了,只留下一个无比懵比的我愣在当场。 我回过神来仔细一想,合着这家伙让我帮他破案不成? 这二叔我认识,是在电视上鉴宝节目中认识的。据说此人在古董鉴赏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不过人品不怎么好,这南来北往从斗里倒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经他的手流落到东南亚去了。其中不乏国家级文物,只是这家伙做的天衣无缝,你拿不住人把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拿他没法子。 这二叔有句名言在民间广为流传:“我们不是古董的生产者,我们只是古董的搬运工!”这句话一经二叔之口,立刻成为脍炙人口的名言。一些考古专家甚至将其奉为圭臬。 要是这张起灵和二叔关系莫逆,那他倒出来的东西肯定得从二叔这里脱手。否则他倒出来的东西将无法转换成个人价值。 对了,我一直认为金钱是衡量一个人为社会做了多大贡献的标尺。认为我说的不对的别喷我。 我突然狠起二叔来,俗话说这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你给了他倒斗的理由,他给了我坑爹的苦愁。这一切的一切都怪二叔。 第三章 陌生女人来访 我回到家里,抓着头发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接近二叔,可这二叔和我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还隔着电视。我认识他,他可不认识我啊。再说像咱这种屌丝,一没钱二没势,最主要的是和人没共同语言。总不能见到人家就杵在哪儿说:二叔,我想认识你。人家认识我是谁啊。要不就是直接抱人大腿直接认干爹,估计要是被二叔他爹知道二叔有我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能气的跳楼。 我躲在家里,关着房门,揪着头发向,脑袋撞墙想。头发都薅下来一大把,愣是屁都没想出来一个。看来咱就不是搞脑力劳动的料,这他妈比搬砖累多了。 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见外边有人砰砰地在敲门。我想这谁啊,大白天敲门。谁知道这一开门,我眼睛一下就亮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那美女见了我,直接一个九十度的躬身大礼,我一个不防,差点被她吓个趔趄。 我给你形容一下那女子的样貌。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只见那女子眼含秋波,眉目含春,一点胭脂腮上挂,春风十里不流行。乌丝鬓发如罗岱,袅袅身形如柳烟。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女子肯定是敲错们了。咱这种屌丝,只能养个小家碧玉也就到头了,看着女子的一身行头,那里是咱这小门小户人家能养的起的。就算是能养的起,估计也是富薄命贱担不起。 我说:“你找哪位?” 那女子说:“请问您是张启陵先生吗?” 我说:“我是张启陵,你找的是这个张启陵吗?”我这样问,最主要是最近被这张起灵折腾惨了。这女子关键我也不认识啊。 那女子说:“我就是找你的。” 我当时就懵逼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说:“可我感觉我不认识你啊!” 那女子说:“我们很快就认识了,张先生难道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从一开门就当了门神,将那女子堵在了外边。 慌忙说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找错地方了,刚才有所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所谓来的都是客,所谓上门不打笑脸客,何况还是个女子。 两人一番客气,我给倒了杯茶。双方纷纷落座之后。 我问道:“这位女士,不知道找我又什么事?要是你家门钥匙望带出来了,我可以为你叫开锁公司!” 那女子说道:“张先生,说笑了,我今天是专程拜访您的。” 我一听,就知道这女人必是有求于人。于是姿态就高了,刚端起茶杯,那女子一句话让我差点把舌头烫了。 那女子说道:“张先生,我叫艾川库子,受二叔委托来和你谈一笔生意。” 我一听艾川库子,口里的茶喷了一地。合着这女人还是一个rb妞。怪不得这女人一进门就是一个九十度。 想着咱大好河山在rb人的蹂躏下,山河破碎的情形,我的民族主义情结一下膨胀了起来。心道:什么爱穿裤子,不穿裤子才好呢。以前只能隔着电脑舔屏,这会儿竟来了一个真人。 可想归想,明面上咱还是得维护大中华的尊严,不能在这rb娘们身上跌份。 我说爱穿裤子小姐,你先说说什么事儿,咱再谈合作好吗! 这爱穿裤子小姐,明显感觉到我叫她名字时候有些尴尬。说道:张先生,我有中文名字,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我一看上面的名字差点笑岔气了。你猜那名字叫啥竟然叫赵天爱。我心说你这名字不是勾引人么,还找天爱,这岛国的就是岛国的,随时都想那事儿。 我说:“天爱小姐,你现在可以说找我什么事了吧。” 赵天爱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老板邀请你参加今年的南北盗墓宗派大会。” 我说:“我又对那一行不熟悉,我去算什么事情,这也没我啥事啊?” 赵天爱说:“赵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二叔的意思是让你替代张起灵参加这次大会?” 我一听这话,死活都不敢答应了,本来就和张起灵纠缠不清,现在再跑去代替那货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盗墓大会。到时候被那公安便衣逮到了,不是张起灵也成张起灵了。到时候可真成了墨水池子洗澡越洗越黑了。 我忙说:“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我现在都成公安局常客了,再纠缠到这里边去,指不定被人当成了那盗墓贼。那家伙犯的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张天爱说道:“这次南北盗墓宗派大会是在封闭环境下举行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我说:“为什么是我,你们找其他人顶替不就可以了吗,还用得着我来顶缸?” 张天爱说:“这次盗墓大会对二叔的意义非比寻常,一切都要尽善尽美,要不是那小子在这紧要关头跑的没影儿,你以为我回来找你。”我还在想着怎么推脱的时候,这女人又说道:“当然,我们也不会让张先生白跑一趟。” 说着就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往外掏出一摞钱。那可都是没开封的百元票子。 我一看,合着这女人是准备用钱将我砸晕了,再绑票不成。 我本来还在想如何应对,就见那女人从口袋里往外一沓一沓往外拿钱,开始的时候我还能绷住面儿,可是随着那女人不断地往外拿,每往外那一摞,我脸上的肉就跟着颤。很快就失去了原则。 那女人又说:“张先生什么时候觉得值得出手了,说一声,这桌子上的钱就都是你的了。” 这女人要是听到我的名言,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这社会,钱是衡量一个人为社会做出多大贡献的标尺。直到那女人将挎包里的钱腾了一个底掉,我还在一边没有言语。那女人以为我不同意。 那女人以为我是铁了心不去,说道:“看来张先生是不准备去参加这次会议了,说话的功夫有把方桌上的钱往回收。” 每往回收一沓,我的心就揪一下。我忙说别介,我去,可是我谁都不认识。那女人才停了下来,说道:“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介绍,我们自由安排。” 说完这话,那女人说我看张先生这也没有什么放这些钱,包我就留下了。说完什么也没拿就往外走。 我说:“咱么是不是签个什么东西啊,你就不怕我拿了钱不认账么?” 那女人说:“怕我就不来。”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这一大堆的钱,感觉像在做梦,同时有感觉到有点后怕。这次可真跳墨水池子里了。 有人说你张启陵也是堂堂男儿,真就被一沓钱给拍晕了。我说说这话的人不是富二代,就是没受过苦。 反正钱都收了,后边就静观其变,说不定还能那张起灵钓出来,到时候还能弄个五十万。 第四章 入敌营前的遭遇 这钱也收了,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总也不踏实,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的花花绿绿,感觉像是做梦。昨儿还是一个苦逼的屌丝,这会儿我是比屌丝更屌丝。 你可能觉得,我一定会有了钱,至少回去置办几身行头。再去把妹泡妞之类的,这样想你可就局气了。我这会儿正正苦恼着呢。你道是为啥。因为我发现家里真的没有什么能够装着些钱的家当。这些钱就大咧咧地放在这屋子里。我可没那么心大。最可气的是,那叫做艾川库子的洋妞,咋就不知道给咱拿一个男包。非得弄一个能把活人装进去的女包。 我本想着就提着这个包把钱存了。可是一想这么做太冒失了。这要走到大街上,人海不把我当怪物,没准还以为我是一个拉拉。涡要是色不对,说不定能被人当成是小偷。这几十万的票子我也说上出处。总不能说是有人请我去参见一个会议,别人送我的参会费。这事儿要是你没看前面的情节,你会信吗,说出来肯定扯淡。 可是这天方夜谭、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这么在咱身上发生了。虽然目前看来是咋看都是好事,可是指不定那张起灵回来了,咱这钱也指不定就得还回去。 再说了,这事儿邪性的厉害,这二叔是怎么知道我的。我俩从来都没有打过照面,更没有相交莫逆的情感,还巴巴地突然给我送来这么一大笔巨款。这在各位看来可能不算什么,可再俺看来这就是,我银行卡上现现在还是负数。咳咳,说错了,我信用卡上的钱还没给人银行还上呢。我这么一说你可就明白了,哥们我可是纯种的贫下中农。 这话题扯远了,我最后真是没辙了。心里只能边骂那洋妞不会办事,一边翻箱倒柜地四处找东西装钱。好不容易从厨房里翻出来一个稻香村的大米袋,就是那种能装十五斤的那种。 好在袋子没破,只是钱装进去漏色儿。瞎子看了都能知道那里面是毛爷爷。更别说是其他人了。没办法,找报纸包了几包这才伪装完毕。 我穿着夹板鞋,大裤衩子,又从衣服架子上取了几天前还没来得及洗的t恤套上,怀里抱着稻香村,就这么出门了。这钱来路不正,人就发慌,总觉得自己跟做贼一样。加之稻香村里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我总觉得周围人看我的眼色都不对了。 你能体会到我当时的那种煎熬么? 我以前看到那些脖子上套着金链子恨不得自己长鸵鸟脖子,脚上穿双阿迪恨不得把裤子扯到胯上、穿个蕾丝边黛安芬恨不得把胸脯肉都漏出来的人,还以为人是嘚瑟。今个咱也成有钱人了,可咋就嘚瑟不起来呢。说白了,这就是底蕴,人家是真有料啊。 咱也就只能是那种腰有十文,必振衣作响,腰缠万贯,过的栖栖遑遑的主。 好不容易走到银行门口,却被保安拦住了,问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我能告诉他是钱么。我这身行头和要饭的差不多,我说这包里装的都是钱人能信么?再说财不外露这道理咱懂。我正胡思乱想咋进去,这哥们一看我深色古怪,直接用防暴叉把我攮在了墙上,还招呼别的保安过来要将我制住。我一下就怒了,我这给你提供业务,你这银行是这么对待客户的么? 我这一挣扎,那保安也急了,上来就是两拳,将我打的是眼冒金星。我最后没办法只好喊我是来存钱的,你们这是干什么,朗朗乾坤,合着你们是要抢钱。 那保安不信,非要检查我的包裹。 我说:“哥们,你要检查我不反对,要检查到你们保安室去不行么,非得在这大门口?” 最后我是被请到了保安室,出来的时候,那哥们对我一个劲的道歉,尤其是大堂经理,恨不得把我当祖宗供着。我这才找到了点当上帝的感觉。 存完钱,我出来的时候,那保安还在那杵着,见我出来了对我说:“我说哥们,你这身行头该换换了,这两天治安不好,这刚才我还以为你拎了一个炸药包呢,你说你十几万十几万的存钱,却穿这么一身行头,你这是要坑死我啊,我这月的奖金都被你坑没了我。” 我说:“古人说,县衙大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你这银行啥时候也变成看脸了?哥我这可是辛苦钱,这可是俺们村几十个人工地上干一年的辛苦钱。” 那哥们脸上的表情一下就精彩了。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说呢.”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艹。”转身而去,这钱存进了银行,哥们那个一身轻松。寻思着自己这身行头的确很有问题,这要是出席这全国性的会议肯定掉份儿。反正这钱是王八蛋,花了咱也不会赚。当下,也不回家了,直接奔中大国际,想着这次也能任性一回,名表名鞋时装给他一水儿换新了。 可是进去一看,我是彻底的歇菜了,这他妈的一块铁疙瘩几十万上百万的,一件衣服也看不出那好,动辄就八千一万的。我看的只嘬牙花子,这哪是买东西啊,这简直是要命啊。怪不得我们老板娘总说她去中大国际给老公买了什么什么?人家那里是秀恩爱,那简直是赤果果地炫富啊。 柜台里的服务员看见我这身打扮,理都不待理,谁叫咱这身装备太磕碜了。 最后还是一个看气来学生模样的小姑娘上来和我搭话。我一看这这小姑娘不是那么狗眼看人低,打心里觉得舒坦,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下。 那姑娘问我:“先生,你需要什么样的衣服?” 我说:“你们这的衣服有适合哪种正式场合穿戴的么?就是参见会议的那种。” 那姑娘说:“我们这里什么样的都有,就看你要那种款式的。” 我说:“庄重、帅气,穿着有型就好。” 姑娘打量了我下说道:“先生你身材不赖,穿上我们这西装绝对帅。你看这套衣服合适吗?” 说话之间,她就拿了件衣服过来,我一试。嘿还别说,这衣服上身还真是倍儿有型,可是我一看标价差点尿了,一万八…… 我心中瞬间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忙腆着脸笑道:“你们这最便宜的衣服是那种?”姑娘说:“你那件就最便宜?” 我心里那个郁闷呐?喃喃道:不好意思我钱没带够改天再来买行不? 姑娘怒了,脸气得通红:“合着你是来寻开心的?没看这一帮人都在这等着呢,我和你磨了半天嘴皮子,你就这样啊你。我要是今天还没业绩,老板就要炒我鱿鱼。”说话之间含泪欲泣。我心一下子就软了。这年头找份工作不容易,要是因为我丢了工作,我可就罪过了。 我说,姑娘你们这真没有在便宜的衣服了,要是有的话我可以买一件。 姑娘想了想说:有是有只不过是去年的老款。一件3000,我们处理,这个不搞价。 我想老款就老款吧,能穿就行。这一万八我在这能买六件,一个星期换着穿,还不重样。 最后想了想,觉得这样太奢侈了,这一次就花这么多钱毕竟是头一遭啊。 我想了想对姑娘说。那你把去年的衣服给我来四件。那姑娘乐的脸上像花一样,说你一次拿四件,我送你一套衬衫。我直夸这姑娘会做生意。买了衣服还送衬衣,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两人皆大欢喜,我刚付完钱转身走到门口,就见里屋走出来一男的,那姑娘高兴地对那男的说:“老公,刚来一傻帽,把咱去年积压的衣服一股脑买走了四件。还不带还价的。” “你知道么。咱这衣服今年新款这季节一折清仓都不好卖,这家伙一看光看价目吓住了,我……” 当时我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这世界上,买家没有卖家精。刚才扫货的兴奋荡然无存。把我悲催的啊。以后打死也不到这儿来挨宰了。咱就适合平民消费,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哎。 第五章 会前彩排[1] 我这刚回到家里欧股还没坐热,心里正在和商场那女老板娘他妈搞一起不可开交。就被警察找上门来,我心里只纳闷,这警察怎么是那无孔不入,难不成真的布好了天罗地网,整天就为了盯着我,同时也不得不对我们国家完整的情报网络点个赞,咱这里每个人都是朝阳大妈,警察这才顺藤摸瓜跑来了。这回咱有经验了,我将身份份证,户口本往警察手上一塞甚至懒得去解释,我直接将那次将我扭进去的片儿警电话给了那来查户口的。警察郁闷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可哥们我的郁闷给谁说呀我。 一了解,你猜这么了,原来是那商场的老板娘见到我买衣服时候的银行签单,发现我叫张启陵之后,想着那五十万,把老子给举报了。这给人送了钱还被举报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 最奇怪的是那爱穿裤子小姐。给我送了钱之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没了个踪影。也不见这货打电话给我。我也落得个清闲。我心里想最好这辈子都别给我打电话,咱这就不是平白得了十几万块钱。要是真这样的话,这种好事哪找,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地上掉了金元宝。我正在美滋滋的yy。嘿,你还别说,咱这地方邪,刚提王八来了鳖。我这白日梦还没有做醒呢。就听见了,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就看见了艾川库子小姐站在门口气呼呼的。我心里道:我又没跑、我又没跳。你和谁能生这么大的闷气?那洋妞说:“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要不是我今天到你这儿来,我真以为你携款潜逃了呢。” 我说:“哪能呢,我现在是一出家门,后边儿就有人跟,我怕我还没有走到汽车站,就被扭送到公安局了。我这人你放心,我最守诚信,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会议你记得可得先紧着哥们儿下。这活儿轻松啊,转眼就赚十几万。 那洋妞说:”先生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这是君子之交。我付钱你办事。如果我们合作愉快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看着那洋妞说话义正言辞的样子,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说道:这见天才求这人办事,这屁股还没抹干净就变脸了,还是古人说的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洋妞气结:“你……” 我看这妞气的欲死欲仙的样子,说道:你什么你,我今天出门忘带手机了,你这人也真不会办事,提那么一大袋子钱不累啊,你就不知道直接转账啊,难不成你们岛国落后成这样了,连无纸化办公都没有? 那妞再气:“你……” 我说:“你知道我把这么大一包钱弄出去,可费了老鼻子劲了。” 那艾川库子一看我一味胡搅蛮缠,气的直哆嗦,当下撂下话:“为了让你能够了解这次全国盗墓宗派大会的详细情况。在会议开始之前,我们要对你进行专业的培训。今天培训的老师都等了你一中午了。今天下午两点钟,香格里拉大酒店7078号房间。你到那找前台就说是二叔的朋友,会有人专门接待你。” 我说:“虽然我这人是个破落户,但是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你以后碰见这种事情,最好提前给我打招呼,省得到时候连我人都找不到,这事情之前你也没通知我,这能怪得了谁?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那洋妞一听,气得鼻子都歪了。跺了下脚气呼呼地走了。我才想到我今天出门的时候一紧张就忘了带手机,这时候听了洋妞说的,我一看手机。上面能有十五六个未接电话。看这电话打的频率,这妞也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镇定,肯定是怕我携款潜逃了。 下午要去香格里拉,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咱出去见人吗,总也要穿的周正点,不求高大上,只求心舒畅。简单收拾了下吗,咥了一碗炸酱面直奔香格里拉大酒店去鸟。 我见来的有点早,想着这酒店好歹也是五星级的,咱这从小到大住的也就是街边的小旅店,据店主说还是三星级的。可是到人这五星级的一看。那三星级的就成了渣。 咱这不是第一次来这酒店,本想着四处溜达一番。看看这五星级到底有什么特色。就见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 这话咱懂:“这人就是问咱是开房还是住店、洗脚还是拔罐。” 我说:“二叔让我来的,说来自后找你们前台。我这刚下飞机,正想在这休息一会。” 服务生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寻思着,哥们我虽然长得帅,你一个男同志家家的这样看人,我还真不适应。 我顺着那服务生的眼睛看去,才发现这家伙盯着我脚上皮鞋的泥巴。这一看我自己那种自信全没了,抬起脚在后裤腿上蹭了蹭。那服务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您稍等,我给你联系。”说着就如同躲苍蝇一样跑了。 一会儿一个女经理跑过来,看见我捂着嘴只笑,说到:“张先生,请随我来,您先到8088房间休息下,等时间到了我们会通知你。” 我和那女服务员的屁股登上电梯。走到过道,踩着地毯,那软乎劲儿让人如坠云端。大伙别笑啊,我这是第一次这里,就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到了8088,服务生开了门,说到:“这是二叔长包总统套间,你先住着。” 我一看时间,离两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心想这总不能这么干坐着。都说这大酒店都有一些特殊的娱乐项目。你懂的、 我想,这二叔这老家伙,几十万都掏了,估计也不在乎这点钱。就说到:“您好,你们这里有没有特殊服务?” 那女服务员说到:“你说的特殊服务指的是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只好等了一个猥琐的动作。 那女服务员脸一下子红到了脖颈子,随即给了我一个卫生球,说到:“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配置。”转身落荒而逃。 我喃喃道,不是人都说,一般这种酒店都有这配置的么,这还五星呢?啥破地儿。 但是这总统套可是真他妈奢华,就那马桶盖子都擦的倍儿亮,苍蝇落到上面都得打趔趄。 扯远了,咱不说这了,什么五星级,什么总统套,咱都是个过客。睡一觉最后还不得回自己的狗窝。只是没有娱乐项目,让我有点耿耿于怀。 躺在那把人能埋了的软床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过去了。 第六章:会前彩排2 我正睡的昏天黑地,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来了,我以为在家里睡觉,于是转了个身又睡。 嘿,这刚一转身,我忽然想起来自己在香格里拉总统套,下午还要参加培训。 我一想有事就猛地翻身做起,却感觉眼前一黑,嘴唇碰见了一片柔软,我这时候才清醒过来,坏了。 只听到一声让人恐怖的尖叫,一个女子捂着嘴,哭丧着脸跑了出去。我艹,我的初吻就这样被这女人给夺去了? 我有点愣怔·,不是,我被人吻了,她还不高兴,我在手上哈了口气,口气清新,吃了绿箭的。 莫名奇妙地初吻给了一个陌生人,原本想象中的月下黄昏,清风拂面,我拉着亲爱的女子在海边狂啃的画面就此破碎了。最可恨的是,被人吻了还没看清人长啥模样。你说这叫啥事啊!简直没天理了我。 我气死了,对着门外就喊:“服务员、服务员过来下,你们这是什么服务啊,我刚才被一个女的耍流氓了,还五星酒店呢,我要投诉!明明告诉我没那服务,怎么会有女的出现在我的房间?” 我正在义正言辞地在那大叫窦娥冤,想不到真就迎来了六月雪。 那服务员一听我这样义正言辞眼泪花子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口中说道:“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楼下等你去开会,让我来通知你。叫你又不答应,我就进去了。没想到我一进来你就耍流氓?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我脑子有点儿乱挡,心想着这女人耍流氓还耍出境界了,难不成想给我玩仙人跳不成?但是我又隐约记得那时候好像就是忘了关门。难不成是误伤?我心里想。 要真是这么回事儿,自己把人姑娘吻了还这么义正言辞,还把自己弄得和窦娥。那姑娘看着我,露出一脸苦大仇深。 “你说为什没关门?”那你孩子质问道。 “我好像真的忘把门带上了。”我苦笑着说。 “什么叫好像?分明就是你故意的,你这个登徒子,大色狼。” “什么叫故意的,分明是你有意的”那姑娘怒气冲冲的说,脖子和脸涨的通红。 “这有意和故意有区别吗?再说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有点急赤白脸了。 眼看周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事儿要是不解决的话,一会儿就走不脱了。可这姑娘不依不饶,非拉着我要给个说法。 我心里说:“这事儿能赖我吗?我要是清醒,打死我我也没这胆啊。” 还好我知道培训会在哪里开? 见这姑娘纠缠不清,我也好耍起了无赖说道:“姑娘我这也是初吻,简直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闻着味就没了,我现在哭都没地哭去。你要觉的吃亏,你原模原样给找回来就是了。”那姑娘开始还愣了,等反应过来,我早已经抬脚颠远了。 只听那女王喊到:“你这臭流氓,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我说道:“我给你还回去还不行吗?” 走进会议室,我吓了一跳,我擦,这会议室弄得和007的神秘山洞一样,里面陈设井然,好多玩意儿还是第一次见。“张先生,您好,二叔今天过来了,说你今天过来培训,想见见你。” “二叔?见我?”没么夸张吧!”我心中这样想,可是嘴上却说“我这小佛咋敢惊动二叔这座大庙。” 只见会议室中有个雅间,我推门进去就看见二叔一个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在沙发上,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比以往年要发福了许多。以前坐在那儿像堵墙,我见了他的面以后感觉这家伙坐在那里就像座山。纯肉的那种。这些年这家伙也不知道榨取多少民脂民膏,才被养的这么胖。看来这南北通吃,玩古董捞足了票子。 二叔见到我后哈哈大笑,“启陵,幸会幸会。“ 我挤出一个象征性的笑说道:“二叔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大江南北可是财路通天。认识二叔幸甚至哉。“ 说完这句我自以为恶心到吐的话。我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不知道二叔召见,有什事情要吩咐的?“ “哦,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今天也是刚到,这不是南北盗墓宗派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我左右无事就来瞧瞧。” “哦,那就好,我看你这儿现在也准备好了,二叔要是没事儿,那我就先去培训了。” 这二叔突然召见我,肯定有事儿,tmd还给我装模作样,简直拿我120的智商不当回事儿。 “张启陵,我真没事,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吗?培训的事先放一放,有的是时间。”二叔显然没有适应我说话的态度。可赵天爱这个家伙早已经把二叔卖了。 既然有求于我,那就得受着我的话,否则我到时不配合,看你小子咋办,我想着。可是我转瞬又想到这张起灵是不是回来了?这二叔花了那么大一笔,现在该不是要反悔,那钱可可是都花出去了一万多块。这家伙这时候如果反悔,我还不被他坑死。 我想到这儿心情变得有点紧张,说道“是不是二叔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这次来找你,也算是培训的一部分,因为我说的这部分东西,给你培训的人也不知道。” 二叔的这句话说完,我那敏感脆弱而又极其八卦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这应该是广**丝的一个通病,总喜欢听一些花边新闻,当做茶余饭后的佐料,来丰富那空虚寂寞的心。 “哦,不知道二叔要告诉我什么东西?” “我和你说的东西和张起灵有关,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你要感觉到没啥意思,就当我没说这话。” 我一听张起灵,两个眼睛都要冒火了,这家伙将我害得那么惨,自己却躲得远远的。你要说这个世界上最想知道他消息的人,估计除了他爸妈就是我了, 这一刻,所有的矜持,所有的装逼都被我抛到了九宵云外。二叔这个老狐狸,不愧是老江湖,对人性的揣摩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一句话就将我先前的傲慢打回原形, “那二叔说说张起灵到底什么样的一个人?外面群众现在把他传的神乎其神,几乎可以九天揽月、五洋捉鳖了,只要一提到这个人,那五花八门的消息就满天飞。 “那么不知道你相信这?” “我开始也不相信,可周围的人传的越来越神,这谎话说了一万遍,不是真的,也成真理,但是在我看来,这家伙就是一个盗墓疯子,四处惹祸。听说还有什么真龙血脉?拿着一把开山刀,整天在古墓里和那些粽子作斗争” “这些都是坊间的一些传闻,当不得真,我告诉你的是一个真实的张起灵,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他的,那些坊间的传说将他妖魔化了,这人身上真是身具一身龙血,那他还是人吗?”二叔面有点面色落寞的说道, 说的也是,尤其是广大群众在面对漫天的谣言全无抵抗力,我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一盗成神了, 我正在那儿胡思乱想,二叔突然幽幽的说道, “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好事和最大的坏事可能就是救了他。”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二叔怎么能说成是坏事? 如果说从常人的眼光来看我这的确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当时他还在襁褓中,四周冰天雪地,一个人都没有。我当时正在那里收古董,就看见了这个孩子,觉得挺可怜的,就救了回去。谁知就回去之后,我才发现这孩子有点问题,中指比别人长一点,身体很虚弱。 我当时也很纠结,想着这家伙这身板,估计不好养。就又送到了马路边上。希望能有心人能够将他捡走。这好歹也是条命不是。可是我刚刚那孩子放到路边,就被路边的巡警发现,那巡警以为我要扔的孩子,上来苦口婆心地对我说,这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也是你的骨肉,你咋能那么狠心呢。 我说这不是我的孩子,那民警看着我说,难不成你是人贩子?我说我不是, 可是你不是人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偷偷地扔孩子是个怎么回事? 我说我捡到的孩子,不想要了难不成还不能扔? 除非你能证明这不是你的孩子,当然这孩子你不能扔,那年月又没有什么亲子鉴定,我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成了屎。 我那时候还没结婚,这家伙要是被我这么抱回家,老爷子非被气死不可。 可是这家伙已经在公安局被民警备了案。想脱手都不行。 我没办法了,就将他如同小猫小狗地养在一处房子,等稍微长大了些,我就送他去上学。可是这家伙的中指比别人长那么一截儿。受到了歧视。 这家伙死活都不去学校了,一个人躲在家里发狠,那娃想着,既然是长出来的,估计要变得和别人一样,和家伙也是一根筋,整天对着块搬砖练一指禅。始的时候手指都被差点练废了,可是家伙就是倔驴一个,非得把那手指练回去。这一练就是十多年,最后手指没练回去,到是练就了一指禅。 十多年就白吃白喝的,啥话也不说。我那时候的那点家底就被掏空了。不得不去盗墓维持生计。想着这家伙带着,没想到这家伙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么职业,说这和死人打交道比和活人打交道舒爽的多了。 我一看要坏菜,果不然这家伙一发不可收拾,倒斗盗来的东西全给了我,说是为了报答我的养育之恩。我给钱他也收,最后我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国家一级文物。我吓的只能将这玩意送到国外。 我告诉你这些其实也没别的意思,想说的是这家伙就是一个独行侠,没别的同伙。可这家伙最近在圈子里名气太大了。这南北盗墓宗派要选这一届的会首,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谁能将张起灵给约出来。 那么其他条件呢? 其他的你也不必知道。我是怕这家伙突然回来。所以给你说了他的一些显著特征、 我知道了,就是中指特长? 对对对, 我突然问到,那他的其他的几个指头是不是特短? 二叔说到:应该是? 我心里想,这家伙明显就是一畸形啊,还吹的这么神? 只不过这二叔和我絮絮叨叨了半天,真真假假说了一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就和张起灵是一伙的。 第七章 大佬们的隐秘生活 我和二叔在会议室的小隔间里面猥琐地嚼着舌根子,把张起灵的前半生做了一个简单的剖析,我才发现俗话说的的一点都不好,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这张起灵偷坟挖墓掘冢子,啥坏事都干了,这会儿正逍遥呢,我却要在这里殚精竭力忙培训。这真应了那句会干的不忙,不会的瞎起劲。 所以那些经常以俗话来教训别人的人,可得注意了,这俗话有的时候也是靠不住的。 不过说实话,那家伙也挺可怜的,因为残疾,打小就被人抛弃,又在小黑屋关了那么些年,要说没点心理阴影、创伤啥的,我还真不信。 最后的二叔告诉,其实这次他请我参加这次全国盗墓宗派大会,其实也是有顾虑的,那就是这个在众人的yy中,发现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张起灵是一个残疾,人们会是何等的失望。 我对二叔的话深表怀疑说道:“凭借二叔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完全可以将张起灵包装成一个身残志坚,凭借自己惊采绝艳的技艺和匪夷所思的身手享誉神州的盖代人杰。“ 二叔说:“这我试过了,你以为那些身具真龙血脉、力可开山辟石是怎么来可是这人名气大了,心就野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享福呢。” 我心想:“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出的这馊主意,可你也真敢折腾,这娃又不能见光,你在圈子里搞搞事得了,谁让你将张起灵吹的都上天了。” 而且这年头最怕的还不是这个,这二叔现在家大业大最害怕狗仔队、人肉搜。要是被人知道这张起灵曾经被他关小黑屋十八年,而且知道这家伙还有点问题残疾,会不会对二叔经营的南斗文玩帝国产生不利影响。二叔说他是真格的还拍这小子一脸寒霜、背着把大刀片子到时候突然闯入会场来耍酷。这南斗的股票价格吹上去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可这股票要下滑,呵呵,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是一个腰斩。二叔他其实最害怕的是这张起灵突然出现在会场中,说和自己认识。那二叔的商业帝国这一下就可能崩塌,虽然说这会议在比较封闭的环境下举行,可是这年头干盗掘的,谁手底下没有个眼线。杂加上狗仔娱记等躲在暗处策应,一件小事都能给整成爆炸的。呵呵,这爆炸的能给整成要命的。这兄弟可是背负着掉脑袋的大罪,要真承认了相互认识,二叔的南斗集团就等得摘牌了。 所以二叔说用我这个冒牌货来就是应付一下,关键是没有谁认识这张起灵。 我还是问了二叔问艾川库子的问题:为什么让我来顶缸? 二叔回答到:”因为他叫张起灵,我叫张启陵,当别人叫名字的时候不容易出现破绽。“ 好吧,我承认这是一个很烂的问题,也承认二叔的理由也很烂。 两人的会晤也算完满结束了,我对二叔保证认真完成任务。而二叔保证只要不出纰漏,再加五万给我。两人皆大欢喜。 二叔:“外面的培训也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去忙吧。” 我到外边就听到那南斗集团的培训师已经将幻灯片调试好了, 我看那幻灯片上主要讲述的是目前中国四大盗墓集团。为首的是发丘摸金派。其次是搬山倒斗派、还有一个是御岭揭顶派,后面一个是淘沙起灵派。 这前面三大门派的匪首都是四五十岁的半老头,而这淘沙起灵派匪首是个年轻人。 我一边看着这些盗墓贼中的魁首,一边看这些人的简介,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这些家伙出门在外刨坟墓虽然说不是像那种恐怖分子,搞个怖袭击自己在跑出来说自己负责,可也差不多。每个人派都有门派信物,好像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盗掘的一样。 我们旁边那正在放幻灯片的哥们,见我一脸讶异的样子,给了我一个鄙夷的白眼,说:“这些都是门派信物,不是谁都能戴就戴的。这必须得有门派贡献度。” 我说:“难不成这盗墓还分指标?” 那哥们说:“虽然说没那么严重,可也差不多。这几个人派系掌控了中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盗墓人才。” 我说:“这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文物保护活动。”可是我心里说:“怪不得这些年地下文物越来越罕见了,这都被人组团了,专家肯定没人家厉害了。” 那哥们又说:“这年头这墓葬是越来越少,几大盗墓集团也是僧多粥少,有人就是顶个职位什么正事也不干,就为混个门派信物。眼看着这样发展下去,这门技艺就要没落了。这门派才搞了一个人信物的东西。” 谁盗掘的多谁拿信物,一时间还真让这死水起了微澜。 我说还挣个屁呀,这玩意就是个坑,这伙傻子还当光荣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盗过墓,还弄个牌牌挂上,怪不得警察一抓一个准。 可是这资源减少是不争的事实,这几大门派这次开会就是研究如何在新形势下解决新问题。 透过材料,我也发现这几大集团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比如这发丘摸金派,就分成了发丘、摸金两个利益小团体,整天在挣谁是老大! 搬山和御岭两派更是搞笑,直接挣的是谁手艺正宗,那唯一一个淘沙派,因为老板是个小年轻,好像江湖阅历不深,所以经常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像小媳妇一样整日受委屈。 我对这地下产业丝毫不感兴趣,只记住了他们身上的门派信物,想着带时候别给记差了。到时候大庭广众之下闹了笑话可就惨了。 囫囵吞枣的将这些人的样貌、门派、记录了下来,仅仅这些信息量就很大了,就这么一翻折腾我是被搞的头晕脑胀。 后面好多东西,我是听的迷迷糊糊,一些陈芝麻烂谷子我直接一略而过,就这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脑细胞。 从中午一直搞到晚上,我早就被这哥们培训的六神无主。这场盛大奢华的培训会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第九章 盗墓宗派大会的大佬 我抱着一沓关于此次盗墓宗派大会的资料,脑子里一大堆二叔给我灌输的关于关于张起灵的各种不尽真实的消息,累的如同死狗一样回到家,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了。 吧唧一声倒在床上,我看着满床流云飞散的文件,哀嚎一声,这冒名顶替当间谍果然不是咱这样的人干的。 但是今天的成果还是很丰厚的,尤其是一个黑暗的盗墓产业链竟然毫无违和感地就在我的面前露出了神秘的面纱,搁以前,这样的庞大组织,咱一个平头屌丝那有机会接触。可咱不但接触了,而且还接触到的都是行业翘楚、业界精英。我手头的这些资料估计比警方掌握的都多。这些资料如果泄露出去,势必会引起盗墓界大地震,我相信地下的千年粽子都得到坟头跳舞了。尤其是对那些盗墓界的大佬们研究了一番,我感觉这些大佬竟然十分有趣。 比如这几个人的名号就让人觉得很有喜感。发丘摸金派的胖子被道上的人称为“千面黑佛王八一”,搬山倒斗派的大佬被江湖人称“鹧鸪翻山刘一手”,卸岭揭顶派的这位就更有意思了,坊间称为“暴力启瓶器张三浪”,剩下的这位淘沙起灵派的小伙子的名号也很逗,被称为“座下阎君莫步聪。” 我将资料看到这里,不由的有些想笑,这些人怎么和解放前东北的胡子一样,好像是不弄和诨号出来,都不好意思混似得。你说你弄个外号,咱也弄的响亮一些不是,可这几位爷这外号都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 比如说这发邱摸金派的这为,弄个千面黑佛这个诨号来,不在这行当混的人,猛一听还以为是那个煤窑的监工。第二位的名号还算是正常,咱就多做不品评了,可这卸岭揭顶派的这位,那名号也起的忒没技术含量了,简直就像是在酒吧醉酒,找不到起瓶盖的家伙什一般。最后这位淘沙起灵派的,这名号我更是觉得难以忍受,为啥?小伙子本就是干的事挖坟掘墓的勾当,咱咋也算是不迷信、不怕邪的主。这地底下,本就是人家阎君的地盘,你还在人家座下,那不是自己咒自己么不是? 我看了看这四大门派盗墓魁首的简介之后,就兴趣全无了,后面那些东西更是觉得没有意思起来, 上面无非是讲解了一些这些门派的一些看家本领,里面无非是看山望气、尝土闻屁,哦说错了,是尝土闻泥等一系列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技艺,咱不是砖家,在这里也不敢去品评这玩意的优劣。虽说这行业见不得光,可人家也传承了几千年,自从伍子胥将楚庄王从土里刨出来打了一顿就开启了中国盗墓的滥觞,此后千年,盗墓者就没有断绝过,更有了曹操、孙权等一大帮子人明目张胆地将这行业发扬光大、此后历代搞事儿的人就没断绝过,到了民国孙殿英还把老慈禧的冢给人刨了。我一直觉得这孙殿英如若是盗墓贼的话,应该是启瓶器那一派的了,因为这家伙直接就是炸,大揭顶啊不是? 虽说这到了咱这和平年代,那种技术性的盗墓工种更加吃香,大揭顶的事儿还好像是轮不上这些家伙干了,因为这活目标大,周期长,弄不好还得进牢房。你说说谁一天没事给自己找事? 相必那位“启瓶器”估计也没有想到如今这太平盛世,最后不得不流落酒吧买醉,才得了个这称呼吧、 我也是累的够呛,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这几位神人的诨号是如何来的。这胡思乱想了半天,我不由苦笑。这几位是干啥的和咱有啥关系,我这不是在替古人操闲扯淡的心么。 我这时候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想着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用膳,急忙奔街边的小吃摊去弄完馄饨给五脏庙打个地基。 到了馄饨摊子,弄个碗馄饨,看着那香气四溢的馄饨想吃却下不了嘴。这干看着也不是个事,越看越饿啊。 幸好咱是这馄饨铺子的熟人,给老板打了声招呼,将馄饨碗给桌子上一撂。一个人就跑到街边去抽神仙烟去了。你知道什么是神仙烟么,这是我发明的,就是人饿的欲死欲仙的时候,没办法抽根烟解馋。这也是形容一个人没饭吃时候的窘相。说的好听点叫餐风饮露、难听的话就是喝风胀气。呵呵,我发明的。 我这时候真实饿的挖心掏肺,没办法就去抽烟去了,谁知道这一次抽烟竟然差点引发出一场血案。事后我都有一种冲动将下面发生的事情拍成《一碗馄饨引发的血案》。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抽中猴抡棍,靠在树上想着等着一支烟抽完了,铺子里的馄饨也就该凉了,到时正好去吃。 我抽烟的时候,之见一个女子穿着白色裙装,从我眼前翩然而过,一时间,我直觉得香风扑鼻,刚想一睹那女子的芳容,那人已经走到了馄饨铺子里了。 我也就没多想,继续抽烟。 扔了烟屁股我就走进去吃馄饨,没想到刚一坐到馄饨摊子上,就发现事儿有点不对,再仔细一看,我艹,对面的位置上坐的那女人你猜是谁? 竟然是今天下午香格里拉总统套里面误伤的那位女服务员。我见是那女人,赶忙将头转向一边。可是那女人眼尖的很,竟然发现了我。 估计是这女人还在回味那旷世一吻,见到我脱口就是一句:“我道是谁啊,竟然是你流氓先生。” 我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这样,我宁可饿上一晚,也不想再碰到这女人。为啥,这太他么尴尬了不是。 可是事已如此,对方已经发招,咱得接着你是? 有人说这好男不和女斗,我说那是没碰到尴尬处。你若是和我一样无意中吻了一个不该吻的人,你不和她斗,可她找你拼命啊。 我说道:“我说你一个女同志,怎么和敌特分子似的,这大半晚上的你是咋找到这里的?我今天是不对,可也给你道歉了不是?” 那女人边吃馄饨边说:“鬼才跟踪你,这馄饨铺子又不是你家的。” 我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不想再丢人了。” 我见那女人吸溜馄饨飞快,想着这女人在酒店里那种女中丈夫的风范,心想这家伙该不是扮猪吃老虎,等会吃完了再和我理论。 不行,我得速战速决,吃完赶紧溜之大吉。我捧起馄饨碗刺溜就吸溜了一口。 这下惨了,想不到那馄饨烧烫的厉害,我这一时不查,差点把胃烫成穿孔。 口中的馄饨汤自然是喷溅了对面那位香风女人一脸,就是那个长个还不差的女服务员。 第九章:午夜小插曲 这人倒霉喝凉水塞牙咱也就认了,可你见过倒霉到喝口馄饨汤都差点被烫成猪口条的没?我能想象到那口混沌汤入口以后,我的脸色瞬时就变成京剧里的关公。这时候我可没功夫和那姑娘点头哈腰低头道歉。我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口腔如同放进几升希普卡辣椒油。那种火辣酸麻五味杂陈的酸爽是谁遭罪谁知道。 我直奔后厨扒在水管下面,张口对着水龙头一阵狂冲,说实话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这水龙头上幸亏没有放一颗珠子,要不我都感觉自己成真龙吸水了。 我刚感觉到自己嘴里能够舒爽一些,没想到老板就过来了说道:“你这大晚上的喝什么凉水,要是汤不够,我给你添点就是。” 我这刚想发的火在这善良的老板面前被生生地压了回去。只烫的我五内具焚,差点走火入魔。 我咬着牙直哼哼,却是半点脾气也没有了,谁叫人家老板棋高一着啊。 这是我才想起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姑奶奶,我记得我的那口汤喷出去的时候,那姑娘的头上好像被挂了片菜叶子。 这时候这馄饨肯定是喝不成了,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时候不走还等人女娃给咱来个舌灿金莲河东狮吼不成。 我在里面磨磨蹭蹭了半天,趁着老板不注意,抓起挂在窗边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卫生帽,(反正我自打到这店里面来喝馄饨从来没见他戴过,估计是挂在那应付卫生局检查的。)直接就扣在了脑袋上,恨不得将卫生帽拉倒脖颈子上。顺着那小门脸恨不得一下子就窜出去。 我不得不佩服这女人。我刚窜出后厨,就碰到一人身上,我一看,不是那姑娘是谁,那菜叶子还挂在头发上当旗帜呢。我当时一脸的懵逼。 没想到的是,那姑娘一看到我这形象,倒是先开口了。 “哟,我说呢,你这一会儿西装革履住五星,转个身又成了馄饨摊跑堂的。啧啧,你这身份可是够多的啊!” 咱这人脸皮薄的和纸一样,见到被人堵在这了,知道是躲不过去了。看着那姑娘沉着脸给我吹西风,我索性也就放开了。 我说道:“姑娘,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那馄饨那么烫,这一不小心就……” 没想到,我的话还没说完那姑娘就开始发飙了。 “你该不是说又是误伤?我告诉你,想你这样的泼皮无赖我见的多了,你少在那里给我乱打哈哈。我这衣服可是今天才买的还没开过光呢。” 我心里道,这姑娘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的误伤理论? 可咱不能那样说啊,于是我说道:“姑娘,刚才的确是我的不对,你看着馄饨汤弄了你一身,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咱要不这样,这顿饭我请客,等吃完饭你到我那去换身衣服,我再和你去商场给你挑件衣服你看如何?” 我可是本着天地良心说肺腑之言,这事儿的确是咱不对,先前想跑,的确是觉得这人丢在这儿跌份。可这被人堵住了,咱也得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不是。 可这话听到那姑娘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见那姑娘刚才还是拉着个脸,此刻竟被气的头发倒竖,眉角拧绳。 这一开口就是满嘴的火药味:“到你那去换件衣服?再到商场里给我挑衣服?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以为老娘是那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看你这人长的斯斯文文的,怎么尽长了曲里拐弯的花花肠子……” 我一听要坏,这姑娘难不成将我当成了偷香窃玉的陈世美,寻花问柳的草上飞? 眼看着喝馄饨的人都停了筷子,正饶有兴致地当那鲁迅当年描写的看客。我是急的鼻尖冒汗,手足乱舞,就是说不上一句话来。 那姑奶奶见我张开结舌无言以对,口中更是妙语连珠,什么破皮腌臜、流氓坏蛋、摸东家狗踢西家鸡的话从嘴里一溜一串地往外冒。简直就是病猫发威猛似虎,小脚的娘们能上墙。 这一顿劈头盖脸、莫名奇面的泼骂,只将我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尸神跳脑门,三花聚顶要成神。我是手软腿软提不起劲儿。 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幸好这这时候馄饨铺子的老板见到那姑娘口中飞流如瀑,严重影响生意,在附近了解了下情况才给我解了围。 那老板说道:“哎哎,这位姑娘,刚才的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说你要急着走,我就将这小伙子的馄饨先给了你,你的那碗给了他……” 那姑娘本欲接着即兴演讲,听到这话刹那石化当场。 我一听,那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合着我才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啊。 老板的一句话,我立马从一个腌臜流氓变身为五讲四美的五好青年。 而那姑娘此时也是满脸惭愧,我心想这下我看你这女娃子该怎么说。 没想到那姑娘扭捏了一阵,幽幽地说道:“张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次实在是误伤……” 我心里无数个草泥马顺着我崩裂成尘的心尖上呼啸而过。 我心里流血,可是还得保持君子形象,只能说道:“没什么,不管是怎么样,到底是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可是与此同时,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凄厉惨呼:“你妈,真是现世报来的妙啊,卧槽。” 事情说开了,我们两个见到四周都是眼睛,这馄饨汤是没法再喝了,只好如同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撤出了这是非之地。 临近午夜的风,如同姑娘的手,不停地骚弄着我这个大龄青年的心,尤其是在这路灯昏暗的长街,让人不由生出几分畅想。 走到路上,那姑娘不知是为了表达歉意还是什么原因,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是以后到香格里拉订房间找她打八折。 我心中苦笑,这种地方咱这种屌丝去开房,就是打五折咱也消受不起。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将那名片接了过来。一看那名片上面写着一溜串的英文字母,我是一脸懵逼一个也看不懂。 那女孩见我的表情,想必也明白了我的窘迫。身手将名片翻了个个,我才见到那上面规规整整地写着“大堂经理:杨雪梅”几个字,当然还有电话号码。 那女孩说道:“这是我的名字,背面是我的英文名字,你可以叫我杨雪梅,也可以叫我 shirley 杨。” 我见到洋文就头晕,脱口说道:“你这堂堂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非得弄一个洋人名字,这不是狗长犄角造洋式么!” 就听那走在前面的杨雪梅给了我一个卫生球说道:“一看你就是个土豹子,这叫与国际接轨懂不?” 我刚想回嘴,那杨雪梅说道:“你不是说你家在那个方位么?” 我一看。卧槽,真是走错了方向,这下可糗大了,这人心一急,我口中就乱了:“这附近不安全,我送你一程。我也该回去了。” 谁知道这事急忙慌的,我一转头砰地撞在了路边的站牌上。只撞的我眼前星云一片。我慌忙回头,只见那 shirley 杨背过身子正在向我摇手再见。 人家是和国际接轨了,咱这可是差点公交接轨了。这人啊,咋见着个美女就不淡定了呢。 第十章 一澡毁清誉 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就是亘古不变的理。本想着趁着这红鱼躺在银行了,我能够过两天舒心的日子。没想到二叔手下那个赵天爱小姐如同跟屁虫一样找到我。说是宗派大会将于明日开场。 我一听这时间紧任务急,当下也就没有和那赵天爱啰嗦,直接撵人。 咱从小到大那里参加过这么隆重的会议,我的记忆里参加过最高级别的会议也就是四五十人的班会。也不需要正装出席,随便横躺斜卧就能完事。 没想到这走上社会,头一遭参见的会议就被冠了一个国字头,而且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我是紧张、兴奋加上掉坑里的感觉。那感觉你知道不?就是五味杂陈,惶惶不安。夹杂着去见见世面的那种骚动感。 嘿嘿,就是骚动,说不定在这上面能认识几个道上的,以后要是能从这些人手里倒腾点小古董,说不定咱以后也能走上康庄大道。 你别笑啊,咱就这点出息了。大件的东西咱也不敢玩,就是想玩也没钱,就是有钱也没胆,那玩意掉脑袋啊。 闲话少说闲言少叙,咱这回言归正转。 这送走了艾川库子小姐,我也不敢耽搁,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咱可不能弱了张启陵这名字。 时下天气炎热,咱一个大老爷们的,也就不到那澡堂子里面去凑热闹了,不是不想去,而是咱苦惯了,想省下点小钱。可能你会说我小气。但我绝对不会承认的,能花一万多买四件西装的人会是小气的人吗?这钱啊要用在刀刃上。这进澡堂子还不得花银子,这钱我觉得不值。这蚊子小了它也是肉啊,再说这人多也不卫生不是? 当下走到院子里的天井,端起一盆凉水冲凉去了。我一手持瓢、一手拿着个搓澡巾就在天井里和自己身上的排骨战斗在一起。 大伙都知道,这艳艳烈日,冲凉水澡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我嘴里一边唱着洗涮刷……洗刷刷……,一边可劲地用澡巾在身上造。那份惬意、那份舒爽谁洗谁知道。 可是好景不长,只见那天空中,突然刮起一阵风,将满院子的枯枝败叶,烟尘杂草一股脑地吹了起来。这下好,我刚涂上香皂的虎躯,就如同沾老鼠的板子。整个人都被风吹起来的杂物给糊住了。我挺动虎躯,骂娘的心都有了。 你可能说这算得了啥了不起的,可我要告诉你下边的这事儿,你肯定就不那样认为了。 只见那妖风鼓荡,吹得房子的门帘哗啦哗啦作响。我一看成了粘鼠板,一边叫着晦气、一边自认倒霉。好在这自来水没有断,大不了咱再来一回。 我正郁闷,只听见那通往外边的大门被这风“呼啦”一声吹了个两扇打开。按说这大门吹开了,也没什么。咱住的这地儿本就偏僻,平日巷子里也没几个人。可是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就叫做无巧不成书。这大门被吹开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一个女的正在弓着个腰,在和狂风做抗争。 那大门“啪啦”一声响,把那女的吓了一跳,那女人一回头,我那春光毕露的健美身材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我俩对视三秒,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我和那女人的口中同时迸发了出来。那声音真是一曲肝肠断,不愿再听第二遍。 那女的羞臊,男的慌张。我但是感觉自己几十年的清白就这么交代了,心中悲愤莫名,直接将拿在时候上的瓢扣在了紧要位置,顾头不顾腚地往房间里蹿。谁知道这刚冲了肥皂的地面上,一片湿滑,人这一急,脚下一滑,我直接被摔了个四仰八叉。放在一边的脸盆被我踩了个稀碎,我起身再蹿。 进了屋子,我知道大事不好房子要倒,也顾不得身上的枯枝败叶,匆匆将刚脱下来的衣服往身上套。这身上的衣服刚套好就听见隔壁邻居,也就是王二妮她妈进了院子。 “我说启陵啊,你这在家干什么呢?” 我连忙将门帘子跳起来,挤出一个尴尬无比的笑容说道:“婶子,我这刚才在家打扫卫生呢,这不刚才一只猫窜到房顶不知道咋回事掉下来了,你看把这脸盆子都给砸碎了。” “我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这样啊?”那王二妮她妈狐疑地说道。 我心里是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就糊弄过去了。不由干笑道:“婶子你还有啥事情么?” 我这一问,差点自己抽自己。 那隔壁婶子可是出了名的话痨。一听这话说道:“不对啊,我怎么听见你这屋子里刚有个女人咱喊叫啊?咦你这腿怎么啦?” 说话之间吗,隔壁婶子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脸上的狐疑更是明显了。 “我说启陵啊,婶子知道你这些年一个人也没人照应,可是咱可得往正道上走,这人啊要是学坏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的那个屈啊,这没地方说啊这。 我干笑着说道:“婶子放心,咱可是守法遵纪的好市民,有毒的不吃,违法的不干。” 最后我是好言好语地将隔壁婶子送了出去。 可是后来的事情更是糟糕。简直是糟糕透顶了都。 谁知道那婶子刚走到她家大门口,就迎面碰见一人。 那人将隔壁婶子拉到一边说道:“你知道么?刚才你家隔壁那小子耍流氓,一个人在家赤身裸体大门都不带关。把瓦加胡同来咱这走亲戚的女的吓了个半死。刚才在胡同口说这事呢!” “啊,有这事,我就说这小子咋神色不对……” 我刚关了门,准备到院子里完成未竟的洗澡事业,就听见隔壁大婶和那妇女的这番言论。一时间我悲愤欲绝,简直生无可恋,这还让人活不活了啊! 这简直是没洗成澡还落了一身土,没吃着肉还落了一身骚。我相信只事情用不了多久将会传遍二道巷子拐子胡同。想我张启陵一世英名今朝竟然毁于洗澡。 想着此后出门,我感到一阵恶寒,想着背后的指指点点,我这以后好怎么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