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歌美酒》 第一章 开幕 最早的记忆就是在大坝边垂钓，五六个伙伴女孩、男孩都有。唯独令我有些索然无味的是，女孩当中只有我姐姐一人。现在我也有些不明白，也许是我所在的乡村太过封建。 起初是抓田鸡，一提到抓田鸡大伙就乱哄哄的闹成一团。我总是站在旁边诺诺的看着。姐姐当时是我们当中最大的一个，也是个子最高的一个。所有的小男孩当中，都没有人有姐姐高。 姐姐站出来笑着喊道：“大家别吵再吵天就黑了，我们还是赶紧抓田**。” 于是，我就会站出来附和着姐姐说的话，小伙伴在我和姐姐的鼓动下终于开始垂钓行动。在那个时候，钓竿是我们不知道的神秘物品。我们垂钓的工具是一根粗树枝，最好是长一点且粗一点的。 白线要长，因为童年的我们总是信奉着一句话“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我们的线都会弄的老长老长了。每次带线的都是姐姐，那些小伙伴总是拿着现成的东西。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可不在乎这些。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田鸡，我们没有饵要钓的也不是鱼是虾。 因此，我们不需要挂钩来贯穿鱼的嘴唇。只需要抓住田鸡用脚跺死，一两个小伙伴分一只田鸡就大功告成。我们坐在河岸上两脚荡在空中，逮住树枝的手用力一甩就将树枝上的白线抛到水中央。 我们会欢呼的大叫一通，其后就是静静的等待。不知为何，我们每次钓上来的都是虾，而不是鱼。突然有一名小伙伴激动的说道：“上钩了！上钩了！” 齐刷刷的目光就会焦距到那名小伙伴的白线上。我们静静的等待有时坐在小伙伴旁边的小男孩，会急不可耐的拍拍小伙伴的肩膀说道：“可以拉了，再不拉就跑了。” 这个时候姐姐总是沉稳的说道：“别急，再拉近一点。要不然拉不上来，河岸太高了。”小伙伴仿佛吃下镇静剂，小心翼翼的拉着钓竿。只见水面中一只红色的龙虾乘着浪花慢慢的走来。 它的两只钳子似乎还是紧紧的抓着田鸡的分肢，小男孩突然说道：“就是现在！”小伙伴猛的一拉，一只红彤彤的龙虾一跃而出腾空直上。 小伙伴二话不说，伸出一只手就拽住白线。似乎这个时候有谁敢从他的手中夺走龙虾就会跟谁拼命。由于惯性白线猛的往下一沉龙虾已经与河岸相平衡，小伙伴眼疾手快猛的身子往前方一倾手臂如同伺机而动抓住机会扑食的猎豹。 一只龙虾安全的落在河岸上，这时大伙们都会围聚过来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小男孩突然说道：“我的钓竿也动了。” 多年以前的河坝以不知去向，我曾寻着儿时的记忆走在通往河岸的道路上。不知走了多远，也不曾见到那时的天堂。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不由的感叹物是人非。 河岸边垂钓的最后一幅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那天，天气阴沉沉的。我与姐姐俩人走在宽厚泥土铺平的道路上，我随手揪起一根狗尾巴草撕去表面坚硬的外壳叼在口中。 姐姐立马怒目相视的说道：“你是不是想成痞子？” 我急忙伸手将狗尾巴草拿在手中说道：“老姐，你说什么呢？” 老姐指着我手中的狗尾巴草说道：“只有痞子才嘴叼狗尾巴草走在路上。” 我幡然醒悟手一抖将狗尾巴草扔在地上，这时在田中种地的伯伯说道：“冉冉说的对毛毛你可不能变成痞子，不然的话你父亲会把你除掉的。” 我当时对除这个字有些不理解，但是也听出伯伯话语中的告诫。我知道伯伯是跟我开玩笑的，伯伯说话时笑容满面和蔼可亲。 一到河边我站在距离岸边大概有一两米的地方望着河岸，姐姐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赶快抓田鸡。” 我说道：“姐姐，他们人呢？”姐姐已经蹲在地上，用眼睛仔细的扫视地面。 姐姐回头说道：“他们今天不能出门。”我有些失落的蹲在姐姐的旁边。 突然一只田鸡窜出来，姐姐说道：“逮住它！” 我面无表情的往后一退，岂料姐姐一个健步窜上去一脚将田鸡踩在脚下。好一会儿姐姐才挪开脚，谁知田鸡居然没有死又跳到一边。 姐姐上前就是一脚，这次田鸡似乎吸取上回的教训往旁边一拐。拐到姐姐的两腿之间，刹那间姐姐牟住劲跳起来一个泰山压顶。 我只知道当时我听到砰的一声，我想这下田鸡可要粉身碎骨了。姐姐的双脚一挪开田鸡又复活了，姐姐的发鬓已经出汗我看着姐姐兴致勃勃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痒。 姐姐说道：“毛毛抓住它！” 就是这一声，仿佛九天之外的神音将我解救出围。我一脚踩下去田鸡往一边一跳，这场景似曾相识当我陷入回忆时。姐姐的一只脚已经踩过来了，我应声倒地姐姐哈哈大笑口中念念有词“逮到了！逮到了！” 似乎当时我不在场，姐姐猛烈的几脚朝着一个地方跺去泥土都开了花。我爬起来揉了揉臀部，姐姐似乎还是有些担心。 一只脚死死的钉在上面像擀面仗一样来回的蹂躏。终于姐姐大功告成抬起了脚，只见一只田鸡标本印在泥土里。姐姐蹲下身子瞧上两眼有点惋惜的说道“这下踩的太瘪了。” 我急忙说道“没关系，能用就行。”我真的害怕姐姐在抓一只，我可不想我的小屁股瓣子开花。 姐姐瞅我一眼说道“这只你用，我再抓一只。” 我惺惺的接过这只田鸡走到一边，心中想道“老兄，你可别怪我。”拿起地上用断树枝缠着的白线，我有些郁闷，线头不知身藏何处。 我在旁边左找右找，捣鼓半天。姐姐已经抓到另一只田鸡，走到我的身边说道“蠢的跟猪一样，我来！”姐姐伸手将我手中的白线夺去。 又瞪着我说道“拿着！”从头到尾我都没敢吱声。我像犯错的小孩，被老师罚站在教室外面任凭风吹雨打。没想到姐姐的手这么巧，唰唰就将线头找到并解开了。 我将手中的田鸡递到姐姐的面前，她拿着一根白线在田鸡上绕了几圈打个结。然后露出那双洁白的牙齿将白线咬断。这时，我发现姐姐似乎在咬着空气。 姐姐说道“赶紧把线头栓上。” 我看着她不耐烦的表情，走到一边麻利的将白线头栓在树枝上。我站起来看着姐姐，姐姐刚好将另一只田鸡栓好。 她惊奇一声“这么快？” 我欣喜的说道“那是当然。”姐姐看我一眼又在地上寻找树枝。 我有些不解的望着她问道“姐姐你在找什么？” 姐姐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笨啊！我在找树枝！” 我挠了挠脑门说道“树枝这里就有。” 姐姐突然吼道“你怎么不早说。”我颤抖一下，站在原地不敢吱声。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把我推到一边说道“你今天怎么跟个二愣子是的？” 我笑着说道“没人，没意思。” 姐姐来气的喊道“我不是人，有你老姐还不行吗！” 我一愣，诺诺的低声细语的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姐姐蹲下身子捡起那根树枝。 拿在手上挥了挥说道“不行，太细了。” 姐姐扭头看我一眼说道“别愣着，帮我找树枝。”在我们俩人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一只令姐姐心满意足的钓竿。 我与姐姐俩人坐在河岸边，旁边的袋子里已经装满龙虾。就在此时，姐姐的钓竿动了。我与姐姐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 姐姐突然猛的一拉，一条颜色炫丽的水蛇窜出水面。姐姐手一软钓竿掉进水中，我与姐姐爬起来就跑。从河岸一直跑到来时伯伯种田的地方。不过此时，田中以无人。我与姐姐停下来，感觉不到累。 喘了口气我说道“吓死我了。” 姐姐疑惑的问道“怎么会钓出水蛇呢？” 我不解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脑门子突然一亮说道“我们的龙虾还没有拿！” 姐姐反应过来说道“是啊！” 我与姐姐静了下来，我问道“我们回不回去？” 姐姐说道“那蛇还在吗？” 我有点后怕的说道“那蛇好像又掉回水里了。” 姐姐装着胆子问道“你说回不回去？” 我一愣，随后笑着说道“我们回家吧！” 姐姐那美丽动人的脸颊上绽放出倾城的容颜“走，我们回家！” 第二章 贫民区 儿时，家乡的记忆也就还记得这些。我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我对家乡的记忆会那么模糊。 母亲总是理所应当的说“你在家乡待的时间短，当然没有多少记忆了。” 我想那是我的家乡，而我却没有记忆。多年以后，当我年老体衰我该何处安身。 记忆深刻的就是在江南水乡苏州。最早的记忆，一边是听家人叙述，一边是回忆。 从前我常常听见母亲在我耳边念叨着“毛毛，你小时候有一次在金山浜。我在屋外做饭，我把你放在床上。一边安心的做饭一边听着你的咿唔声，大概是做饭做的太认真吧。好久之后才发现你的咿唔声消失了，当时我想‘兴许是你睡着了。’我就悄悄的走进屋子里，没想到呀，你居然翻身翻不过来了。在那里别扭的摆动着身子，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玩。我说怎么会没有声音呢？原来是翻不过来了。” 母亲每当讲到这里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笑起来。而我也静静的坐在旁边聆听，脑海里回忆着那时可爱的模样。 听母亲说，我们家曾经在苏州与家乡之间来往徘徊。原因，就是钱的问题。毕竟在苏州，我们是外来户没有亲戚朋友没有住处。 在老家我们还有房子，虽然是茅草屋但也甚过在苏州一穷二白。父亲当时在金山帮挑石头，一块石头几毛钱。母亲则在家带着我和姐姐，不久前我还时常能听见姐姐说“以前在金山浜的时候，有一次星期天。我在房前的走廊上玩耍，突然发现一只金色的乌龟。我就跟着乌龟走，走到厨房前我就进屋喊妈妈。妈妈出来时金乌龟已经消失了，我现在还记得母亲那时说的话‘估计附近有古代贵族葬的墓，陪葬他们的金子由于放的时间久了变化成了小动物。你可真笨，当时要是去碰一下金乌龟它就变成了真金子。’” 每当姐姐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都会附带一句“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去碰一下金乌龟呢！” 我则说道“当时你还小。” 姐姐就会笑着说道“当时我还害怕嘞，我害怕那只金乌龟咬我的手。” 随后母亲就会打趣道“从小胆子就不大。” 住在金山帮的时候，还有一位名叫小虎的小朋友。说起小虎这个名字，对我来说还有一段往事： 我常常听母亲说“小时候给你取名字的时候，也想把你叫做小虎。因为你属虎，但是你父亲说‘村子里这么多叫做小虎的，那样叫起来太乱了。所以就把你叫做毛毛。” 要说起小虎，我可真有点心有余力。万一他看到我这样说他，会不会再次将我的额头打破。 小虎人如其名，性格暴躁。而我，性格软弱。我每次跟他玩耍都会发生矛盾，每次矛盾的后果都是我吃亏，不是我被他仗势凌人的推一下就是我被他胡圆了的巴掌扇在脑壳上。 每次我都是哭着喊妈妈，妈妈听见我的哭声慌忙的跑出来，问过事情的经过后会说道“他打你你不会打他啊！”我则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哭泣，妈妈拉着我说“下次玩不过他，就不要跟他玩了。” 印象里，小虎每次都会站在那里不走。静静的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好像一颗坚硬的磐石一般魏然不动。偶然间我也会问问母亲“小虎现在身处何处？” 母亲说“我也不清楚，好像搬的离我们挺远的。” 我对小虎最后的一次映象，就是我额头破裂的记忆。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蓝天与树荫相映衬，起初我与小虎玩着卡片。打着打着，我将小虎的卡片赢光了。 小虎气愤的说道“借我点。” 我肯定不干，就推迟道“叫你妈妈去买，买来了再干。” 小虎的脸颊一直都是紧绷着的，并且黝黑而且发红。有点像红脸的关公，也许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小虎上前一步来抢我手中的卡片，我往后退一步。 扮着鬼脸说道“你来抓我啊！你来抓我啊！” 当时我只记的，小虎两眼仿佛冒了光。我下意识的撒腿就跑，就当我临近楼梯时。我感觉脖子后面被什么东西掐住了，我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小虎。 我还没来的急还悔，一股强大不可抗拒的力量由小虎的手臂迎合着我像前冲的惯力顺着我的脖子撞向了墙面。我只记得我哇哇的大哭声，并且是蜷缩着哭。我听见母亲赶来了，我哭的声音更大了。 母亲一来慌了神，我听见母亲喊道“老公老公，快来啊。儿子的头撞破了！”我记得当时父亲在睡觉，拎着还在系腰带的裤子下了楼梯。 父亲看我一眼，又看了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小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虎的父母也赶过来了，小虎的父亲说道“赶紧送你儿子去医院吧。” 小虎此时居然开口说话了，他说“是他自己撞在墙上的。” 父亲把我抱了起来，我幽怨的看了一眼小虎。我清晰的记得，小虎愣住了恍惚了一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记得小虎那时的眼神是害怕，恐惧的。兴许是我的头破了，地上的鲜血吓坏了他。这些我也都不得而知了。 再后来，我们一家就搬离了金山浜。原因，就是那里要拆迁了。我们搬到木渎，起初是住在镇上与一名叫做小军叔叔的人合租的一间两室一厅的公寓。 母亲常说“让父亲跟小军叔叔说‘让他住里面，我们一家人都在木渎住在外面好做饭。’”后来搬到香溪东路谢巷村。 偶然的一次我问起小军叔叔现在怎么样了，母亲说“他出车祸去世了。” 房东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抄着一股浓厚的家乡口音。新家给我带来的不仅是喜悦还有深深的恐惧，那时我们居住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巷子。每到深夜，我与姐姐都不敢走进这条巷子。 就算是走，不是跑，也是大声呼喊“妈妈！妈妈！” 妈妈则会心领神会的说道“来喽！就站在屋檐下说道“过来吧！” 而我则会说道“妈妈你在吗？” 妈妈说道“快点过来！” 我则会一路奔跑，妈妈看我跑急了又会说道“跑慢点，别急。”而我只会应一声，因为我已经到了家门口。 在这里我又结交到新的伙伴，那时正是我要开始读书的日子。这辈子我都会怀念学校，因为那个地方是我魂牵梦绕的净土。 第三章 一抹时光 多年以前，那条路上当时有一所我们家乡人办的小学，我就是在那所学校里度过六载寒冬。 我记得，第一次前往那所小学的场景。那时是夏天，清晨早早的被母亲唤醒。我心中隐隐不安，昨晚父亲和母亲商量将我送入小学读书。 我不情愿的爬起来，简单的洗漱后。坐上父亲的顺风车，来到离家不远的小学门口。说是门口，却离小学的大门还有一段距离。 这条大门只能算是一条巷子吧，因为它的两边是狭窄的居民区。我和母亲下车后，父亲嘱咐母亲之后说明自己有事先走了。 母亲领着我走进小学的大门，当我踏进她的怀抱时我是惊喜的、兴奋的、恐惧的、担忧的。我紧紧的抱着母亲的腿，生怕一不小心母亲就会消失。将我留在这个会让我产生喜怒哀乐的地方。母亲与一位厨房阿姨正在交谈，这所学校里的教职工都是我们的老乡。 阿姨说“行，那就先让他试读几天，之后再交学费。” 这句话，如同晴空霹雳。 我双手抱的更紧了，母亲惊奇的发出一声感叹“你怎么抱的这么紧呀！我都没法走路了，快松开点。” 那时我像一位聋哑人，只会发出嘶喊声和抱着母亲的腿。 我感受到母亲苗条的腿部散发出温暖的气息，阿姨说道“没事，这班的小孩来的第一天都是这个样子。玩两天就好了。” 母亲笑了笑，弯下了腰说道“毛毛，是不是要妈妈抱？”我像一头倔强的小牛不肯松开我的手。 阿姨说道“没事，等会让他在这边待一天就可以了。” 我有些过度紧张，耳朵里听不见一个字。但是总有声音在徘徊。阿姨带着我和母亲来到学前班门前，此时正值上课期间。 老师看见我后走出来，阿姨跟老师打声招呼说道“张老师，这是新来的学生先试读几天。也是我们老乡。” 张老师微笑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姨抢先说道“叫毛毛，是吧？” 母亲笑容满面的说道“嗯，叫毛毛。” 班里面的同学都严肃的看着我，张老师蹲下身说道“毛毛，跟我进去吧！你看班级里有好多学生呀！” 我还是紧紧的抱着母亲的腿，双眼斜着朝班级里望去。母亲趁机伸手来抱我，我哭闹着依偎着母亲的腿。母亲无奈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知道在母亲坚强的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阿姨赶紧招呼着说道“毛毛进去吧！”张老师再次从后面伸手来抱我。 不对，于其是抱，不如是抓。 抓住我两侧的衣服，阿姨说道“你先回去吧，让他在这里待一个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来接他就可以了。” 我放声大哭，口齿不清的喊着妈妈。 母亲侧过身子又转了回来，张老师紧紧的逮住我，不让我靠近母亲。 母亲愣在原地，阿姨接着说道“回去吧！回去吧！”我知道这句话对母亲有着极大的作用。 这就是母爱，母爱伟大。我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母亲朝着前方走去，我哭喊声更沉了。此时起风，教室前的一颗杨树的叶子落在地上。 母亲边走边回头，张老师两手一用力我竟原地转一个圈。我害怕急了，我以为张老师会打我。那时我以是背对着母亲，我可以感受到母亲那温柔的目光。在阳光的沐浴下，我竟茁壮成长。 母亲走了，张老师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口，阿姨站在远处看着我，似乎被我哭闹的氛围感染了。 有些余心不忍的看着我说道“毛毛进去吧，你妈妈走了！”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有着一定的打击。 我放声大哭，一阵怒喊声将我的哭声制止“你就站在外面哭吧！不要进来上课，你不学习，你的同学还要学习呢！你要真不想上，就现在回去。” 我站在原地，默默不动。我转身步履蹒跚的朝着门口走去，教室里传出响亮的朗读声。我以临近小学门口，再走几步我就可以到家了。 此刻，阿姨就像潘多拉魔盒里的鬼怪的化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走过来说道“咦，毛毛你怎么不进去上课呢？你妈妈都回家了！” 我已经哭不出声，喉咙嘶哑的说道“我要妈妈。”此时的阿姨就像雪中送炭的楚怀王深深的打动了我。 我站在原地低下头，阿姨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毛毛，你要听话。你妈妈回家还要干活呢，带着你会很麻烦的。你听阿姨的话，回去上课。中午你就可以见着你妈妈了。” 老师走出教室，站在门口望着我。我默默的低下头沉默不语，这段路我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尽头。 阿姨将我交给张老师说道“你怎么让他一个人回家？” 张老师狡辩的说道“我在上课，他自己走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算是狡辩，我也无从在去考证。张老师领着我走进教室，把我安排在一位女生的旁边。我羞涩的坐在板凳上，张老师走到讲台上开始讲课。 在老师的吩咐下同学们齐心协力，把今天没来上课的同学的书本传到我的面前。起初，我扭扭捏捏。后来我大声朗读，张老师还因此夸奖我了。 我还沾沾自喜，下课后我坐在位子上不敢动。不敢动的原因是，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的女同桌也没有动弹，她静静的坐在我的旁边整理着书籍。 飘柔的长发散发着一股朴实的清香，我知道那是洗发露的香气。 这时，一位小男孩跑过来说道“你叫毛毛是吗？” 我底气十足的说道“对！” 女同桌一脸厌恶的说道“过去，别来打扰他。要不然我告诉老师。” 我急忙说道“没关系的，都是同学。” 小男孩有些埋怨的说道“哼，那我自己去玩了。” 临走时，小男孩还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要不要一起来？”我扭头望去。 女同桌小声说道“别理他！” 我的世界清静了，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所有的同学都在默默的玩耍，他们都是一个个体且不会记仇。兴许是吧！我也不敢肯定。 我刚想出去走走，我穿的有些少。教室里阴深深的，冷的我打哆嗦。没想到我连教室的门还没有踏出去，上课铃声就响起来了。 同学们一哄窝的冲进来，我往旁边一站。这就像兽潮，辛亏没有发生脚踏事件要不然一朵朵祖国的花朵就要壮烈牺牲了。我还是迈出一步，我总是感觉母亲就站在门口看着我。我站在门口，没有看见母亲却看见张老师。 张老师说道“为什么不进去？” 我说“有些冷！” 张老师看着我的衣服说道“你先进教室，以后听见上课铃声就要回班级。” 随后张老师走到讲台上说道“同学们，你们谁有多余的衣服给毛毛同学暂时穿一下。” 我听见这句话特别的刺耳，就是找不出毛病的根源。一位同学自告奋勇，走过来把衣服递给我。 我看着衣服，说道“不用。” 同学热心的说道“你就拿着吧！” 张老师说道“毛毛你不是冷吗？有衣服还不穿。” 兴许是我的自尊心作祟我说道“现在不冷了。” 老师喊道“上课！” 班长喊道“起立！” 我们喊道“老师好！” 以后我在学校里，不止是小学。那是涉及到人性另一面的世界，有一个问题当时是我们拿来开玩笑的。自尊值多少钱？超市里卖吗？我去买几斤回来！ 第二节课下课，母亲来了。我原本以为母亲会给我带些吃的，不过母亲没有。 母亲站在门口喊道“毛毛，妈妈来了。”我爬在桌子上装作睡着了。 其实我听见母亲的呼唤声，只是我没有动弹。 女同桌说道“毛毛，你妈妈来了。” 还推了我一下，我才不情愿的抬起头跟着妈妈朝着门口走去。这时我幼小的心灵颤抖了，母亲居然拿着一件外套。我表面黯淡，内心却波澜起伏。 我走到妈妈的面前像犯了错的小羊羔咩咩的说道“妈妈！” 母亲蹲下身说道“刚刚起风了，今天早上就穿件衬衫我特地来给你送件外套快点穿上。” 我有些委屈的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闷不吭声，母亲说道“是不是在这里上学不适应，我们换所学校也可以。不然我们就回家！” 我回想起阿姨说的话“带着你会很麻烦。” 我吱唔着说道“没有，在这里我很开心。” 这时那位小男孩跑过来说道“阿姨，他是不是叫毛毛。” 母亲笑着说道“是呀，你们要好好相处。” 小男孩自言自语着说道“毛毛，毛毛虫。”哈哈！ 母亲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而是说道“毛毛，不想上学今天我就带你回家吧！” 我站在原地正值犹豫，张老师来了。我的同学可勤快了，他们各个都是哨兵。 只听见一位男同学说道“老师，毛毛说‘他今天要回家，不想上学了。” 我有些黯然，母亲站起来。 张老师和蔼的说道“这节课都上课了，下课就是放学再坚持一下吧！” 母亲看着我说道“毛毛能不能坚持一下？” 我还在回味着阿姨说的话“带着你会很麻烦。” 我点点头，开朗的说道“嗯，中午我要吃好吃的。” 母亲说道“炖排骨如何？” 我激动的点点头，上课铃声响了，母亲也不好再做逗留。我望着母亲那青春而富有活力的背影决心更加的剔透。 原先母亲说过“放学会来接我。”我想给母亲一份惊喜。 在阿姨的鼓励下跟着阿姨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这样我才发现，原来跟我住在一起的同学有七八个。不过，在烈日炎炎下的中午空气中漂泊着饭香。 没有人愿意逗留并且交谈，我们各自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起初我是走，后来我是跑，跑过之后还是走。走走跑跑一会儿就到家门口了，巷子外面的一间门面房住的是一对做早餐的夫妻。 说起这对夫妻和开着的早点店与我父亲还有些渊源。那年我大概上三、四年级。不过已是寒冬，寒假就在家中玩闹。 头一天晚上我就听见邻居说“今天早上，外面卖早点的人家来了几个混混听说喝稀饭吃出个石子杠碎了牙。混混警告说‘明天你要是再敢开门，我就带人砸你家的店。’”这家店对面的马路边还开着另外一家早点店。 据这对夫妻说“就是那家早点店找的人。” 原因，就是这对夫妻经营的早点店抢了他们的生意。第二天早上，我跟随母亲走出巷子。母亲忙着晒被，而我去打开水。烧开水炉的是在一里路外的一个巷子的小桥边。 每逢上课的时候，我都是早上在他家买早点。不过这种习惯在我过完这个寒冬就没有了。原因，是这家店的旁边开了一间做各种油饼的早点店。 我习惯转身要买早点，结果发现原本应该是坐满人群摆满桌椅的空地上空空如也。我转过身面朝大门，这才发现这对夫妻只开着半截门面。 母亲问道“今天怎么了？” 这对夫妻委屈的说道“不就是昨天那件事吗！” 母亲吃惊的说道“他们真要砸你家的店？” 这对夫妻说道“那还有假，就是对面那家早点店干的。” 我不解的说道“那还卖包子吗？” 这对夫妻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说道“你要吃什么味的？” 我说道“豆沙！” 我付完钱，拿着包子正要走。 母亲说道“你们今天还做生意吗？” 这对夫妻说道“只能做做门口的人了。” 原本还想逗留的脚步被母亲催促一声加快了步伐，后来，这件事情我都莫名其妙不知所终居然就被父亲给解决了。那天，我刚出巷子父亲回来了。 我急忙迎上去，父亲走到这对夫妻店的门口说道“行了，你们做生意吧！”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拉着我回家。第二天早上，这对夫妻就买了一包中华送了过来。那时的五六十元钱可真是值钱呢！我站在巷子门口就嗅到排骨的香气，我加快回家的脚步。 拐个弯我就大喊“妈妈！妈妈！” 我发现厨房没有母亲的身影，我推开门走进家中也没有母亲。炉灶上的高压锅却发出“突突”的响声，那声音震耳欲聋折磨着我幼小的心灵。我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母亲，我转身朝着巷子里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黑影从窗户边走过去，我喊道“妈妈！”一下扑进这道黑影的怀里。 我在母亲怀里蹦蹦跳跳，母亲那甜美的笑容说道“你自己怎么来家的？” 为了向母亲炫耀我的勇敢，我当仁不让的说道“是阿姨把我送到大桥的马路边，我自己顺着路摸回来的。” 母亲脸色微变说道“那要小心，记住一定要注意来往的车辆。” 我兴奋的顶着小脑袋瓜子说道“高压锅里煮的什么？” 母亲转身走向厨房说道“排骨！” 我高兴的喊道“有排骨吃喽！” 母亲将灶火关了，端出高压锅走进屋子。而我却退到旁边，这是母亲叮嘱我的。 我说道“爸爸不回来吃吗？” 母亲平淡无奇的说道“他在外面有的吃！”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已经使我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母亲在我吃饭的时候说道“这所小学怎么样？” 我兴奋的说道“好极了！”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上学，第一次有同学，并且第一次与女生坐在一起。也是第一次尝到离别的悲痛。 第四章 弹指之间 一天，发生一件令我伤心令母亲愤怒的事情。母亲还跑到了学校。 那时以是秋季，天气晴朗秋风轻抚着每一个人的脸颊。我前方的空地上出现一股小势力的龙卷风在原地打转。我哭声茫茫声震天地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走下大桥母亲的身影出现了。 母亲看见我在哭脸色愤怒的说道“谁欺负你了？走，带我去学校找他！” 我嘶哑的嗓音喊道“老师打的！” 母亲怒气冲冲的说道“打在哪里？” 母亲抓住我的双手，我泪眼汪汪的说道“臀部！”母亲将我巴掌大的裤子脱下来。 赫然两条红色的柳条印印在我那粉嫩的屁股上，仿佛是一座大桥、又仿佛是一座鹊桥。总之我是多么不情愿的背负上这么重大的使命啊！母亲生气的拉着我三步作两步朝校园走去。我的哭声随着母亲的速度越来越大，两边的街坊都隔岸相望。 一家开早点店的阿姨说道“这小孩刚从校园里出来就哭个不停，怎么了？” 母亲愤懑的说道“让老师拿柳条抽的！”说着将我的裤子脱下来供阿姨欣赏。 我却无可奈何，也许小孩子根本没有尊严吧！ 我的哭声更大，阿姨凑近，半蹲着仔细的打量说道“这老师也太狠了吧！” 母亲悲愤的说道“这小孩犯的错再大，也不能这样打啊！好像他自己家没有小孩是的。再说了，这么点大的小孩在学校里能犯什么大错，都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母亲拉着我拐进通往学校大门的巷子，说也奇怪当时我心中居然诞生出恐惧。 我总是听同学说道“那些五六年级的学生，总是到三四年级学生，所在的班级里去欺负人。” 我就会问道“老师不管吗？” 同学讥讽的说道“管？谁告的，晚上放学把他拦在校门外面打的更狠。” 我沉默了，看着同学那神气的面孔心中不由的产生一丝波动。 我害怕老师也会像同学一样来报复我，我心想“我还要在这所学校里待几年？那位老师还要教几年？他以后会不会教我课程，而趁机报复我呢？” 不知不觉间来到校园门口，我的哭声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那位阿姨吓的出神在我母亲的呼唤下才转过身来说道“呦，毛毛怎么了？” 母亲扯着嗓门说道“老师打的。” 就将我的裤子脱下来，阿姨惊奇一声说道“这老师怎么打的这么狠。” 母亲似乎有些消火的说道“谁不讲呢！” 阿姨趁母亲防不慎防突然冒出一句说道“估计犯了什么很严重的错误。” 母亲一听火冒三丈且憋着火说道“毛毛，你给我去指哪位老师打的。”估计是我的哭声和母亲的怒吼声惊动了这位老师。 老师从大门口过去瞟我一眼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后若无其事的朝着食堂走去。这位老师长的一副瘦怯怯的脸，斜刘海、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我哭喊着手指无力的猛然抬起来指着淡定从容的老师。 母亲半步未出声以先到的说道“你怎么当老师的！小孩子犯错可以这样打吗！”说着把我的裤子再次脱下来让老师忏悔。 老师一愣，阿姨趁机打圆场说道“胡老师你怎么能这样打小孩呢？”声音很是悲怨。 胡老师扯着嗓子说道“下课时间他站在校门外面，要是出车祸怎么办？这责任谁担当？” 我的哭声越来越小，我心中却萌生出另一个幼芽“我要打老师！”胡老师的一句话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母亲嚣张的火焰压制下去。 母亲说道“毛毛你对老师说‘你为什么站在校园门口？’” 我揉着已经干枯的眼睛说道“我以为妈妈来看我了。” 胡老师口不饶人的说道“要是出了车祸，责任是不是由你们来负责，别到时候怪到学校身上。”母亲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阿姨此时就是一个大叛徒狂暴的站在胡老师的边上说道“是呀，要是出事了谁来承担？我看毛毛他妈这事也就这样吧，老师也是担心小孩。再说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没吃饭吧？” 母亲又扯了两嗓子，胡老师竟然自己走了。 母亲说道“走，下午不来上学了。” 那天，我是站在校园门口。 胡老师根本没有看见我走出校园的身影，我当时发现父亲没来就往回走刚一只脚踏进校园我看见胡老师从班级气冲冲的走出来还附带一句话说道“都什么人！”胡老师看见我站在这里望着他。 冲着我吼道“你站在那里干嘛？是不是刚刚私跑出去了？” 此刻胡老师的脚步居然向我转来，命令我站在原地别动他居然走进厨房。 出来时手中拿着一根柳条，阿姨此时刚好路过说道“胡老师你拿柳条做什么？” 胡老师那张枯老而又发黄的脸颊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柳条在胡老师手臂的挥舞下发出咻咻的响声。 胡老师说道“用来打他！” 阿姨惊奇一声说道“这用来打小孩，不会打坏？” 胡老师依旧保持那颗灿烂的笑容说道“我就是要拿他做实验来打六年级的学生。” 阿姨硬生生的说道“你打吧！打坏了你就准备负责吧！” 说完转身走进厨房，不偏不差三下刚刚好。学前班的生活也都是枯燥乏味的，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家、校园。不过，在学前班的期末考试那一天，我却引出一个天大的笑话。 头一天，张老师通知要期末考试，嘱咐大家都不要迟到。 我们像一群打了鸡血的小鸡乱哄哄的说道“好！” 下课铃一响，在老师的下课声中，我们像一群翱翔与天地之间的小鸡一样，自由翱翔出班级门口。每天我都会在阿姨的陪伴下跟随着“小鸡”部队游上大桥，再依靠着斜坡俯冲而下。 每天母亲都会出门迎接，只是有早有晚我知道母亲有事要忙。每当我看见母亲身影的时候，我都兴奋的像小鸡见了母鸡一样，叽叽喳喳的围在母亲的身边。 每次我都能看见母亲那飞扬而又神气的脸颊。今天来家，我向母亲宣布一件重大消息并且再三嘱咐明天一定要早早的将我喊起来，原因就是要期末考试了。 母亲笑容满面的说道“好好好！一定要考个好成绩。” 晚上，我与我的两位发小a和b在大洋洋的带领下，像游侠一样翱翔星空。 b、a、以及大洋洋他们都是亲戚。起初，我只认识b与a。主要是我们住在一起，其次在一个班级里读书。后来我学前班留了一级，这件令我现在都暗暗发笑的事情我稍后再做叙述。 后来通过一次“晚会”我在b和a的介绍下认识了大洋洋。现在他们都叫他阳哥，我叫起来有点别扭。因为我也是洋，所以我一般都是直接与他进行聊天。 随着年级越来越高我结实的伙伴也越来越多，当时发生的好多事情现在也都没有了印象，同样也无从考证只能以个人回忆来阐述童年的亲身经历。 第二天晚上玩到月亮又大又圆，我们才散伙回家。我们的晚会就是在一辆装土的大卡车上，在上面玩着摸瞎子。回来时以临近十点，我依旧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 不过在母亲的催促下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悲剧发生了。母亲居然晚点了，起来时已经八点。赶去考场，竟然被算做零分。就这样，学前班的期末考试我成了全班的笑话。 让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那天在母亲的吵闹中张老师让我单独一个人重考。奇怪的事情总是伴随在我的身边，居然张老师告诉我的母亲，我重考的试卷是零分。当时我就好奇，就算我随便做做也不会是零分啊。放寒假后，我去找b玩，b让我先去找a玩说明自己随后就到。 我来到a家楼下大声呼喊“a！a！” a的妈妈走下来去洗衣服，告诉我a正在穿衣服让我在楼下等等。 a的妈妈问道“你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 我自豪的说道“零分！” a的母亲哈哈大笑说道“这小子真好。”并且还跟左邻右舍大声宣扬。 我自豪的像个大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站着，此刻a下来说道“毛毛这个白痴，考试那天睡过头。等他妈妈把他送来的时候，我们都考完了！” 周围大人的脸上挂着笑容，我当时还沾沾自喜所有人都在笑看我把大家逗的多开心。我却不知道我就像挑梁小丑一样供别人欣赏，就像古代那些奴才一样供主人戏耍。 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当时大家都笑的那么开心，因为大家心中有了一个慰藉。也因为我的母亲常常拿我跟成绩好的学生比。我跟a还没走出他家巷子，b就迎面走来了。 a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说的“你怎么不站在原地等我们呢？你这个白痴。” b合不拢嘴的笑着说道“几步路就到的事，何必在原地等待。” 今天天气着实不错，我急忙说道“我们去哪玩？” a说道“我们先去找高健行，之后在去找黄银。” 说道黄银这个人，我倒有几分可笑。黄银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他出生时，请算卦先生算了一挂说他命中缺金，应以金属类的字命名。有一天我们与黄银闲聊他自己说到的。 我们因此还嘲笑他，问他“为什么不叫黄金？” 当时我们都还小，黄银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 b调皮的说道“怎么没有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至于高健行，我倒有几分无奈。他生于本地，木渎就是他的家乡。我记得，每次跟他吵架倒霉的都是我。他不会打我，只是压在我的胸口上使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每次都使我出尽洋相，我每次被他压倒的位子都在马路边。周围过往的行人都会面带微笑的走过，邵池和邵宁则在旁边看笑话。而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将高健行掀翻倒地，只是每次我都功亏一篑。我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大声哭喊起来。 这时才会引来路人的注意，b像一只心地善良的灰姑娘说道“行了，都弄哭了。” a若无其事的说道“让他起来，要想打到其他地方打去。” 至于黄银，一般他每天都是准八点就回家。他母亲做点小生意所以要早早入睡，这也就限制住他夜晚的活动时间。而我每天最迟也就九点，主要是我的母亲明天还要上班。 高健行比我和黄银还要早，他一般七点就回家了。只有b与a两人可以玩到深更半夜。隆冬，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咆哮着。一层薄薄的结晶覆盖住大地，绿色的生命都失去生机唯有那久不枯萎的绿化树。 我们穿过小桥来到高健行家，往往他家的大门都是紧闭的。我们需要两个步骤，第一：上前敲门。第二：门外大声呼喊。这时高健行一定会出来，他出来时往往带出来的消息有两种。 “今天我有事，要写作业。” “走，去玩！” 高健行的成绩很好，一般他写作业的日子都是极快的。 而玩的日子却多的出奇，我常常在想“他即不复习功课，也不报补习班。居然成绩还会如此之好实在令我有些咂舌。” 今天倒是很顺利，我们一起前往去寻找黄银。黄银家在河边上，只是靠里面。来到黄银家我们只要上前敲门他自己会出来，他的父母基本一天都不在家，所以他能玩的时间还是挺多的。 男孩的世界只属于男孩，在暑假与寒假里我们几乎天天都见不到女孩。那时的我们可都是一个纯洁的晶体。今天下午天气暖呵呵的，我们五人走在路上。琢磨着去哪里玩，突然芋头出现了。 我们几人不怀好意的围上去，芋头嚣张的说道“干嘛！别挡路！” 高健行带头说道“呦，几天不见底子变硬了。” 邵池不甘示弱的说道“是呀！” 芋头一脸威严的说道“滚开，别来烦我。” 芋头正要从缝里走出去，黄银冲上去跺一脚，紧接着高健行、b、a都冲上去了。我也不动声色的上去给了芋头一拳，就这样芋头在我们几人的围攻下夹着尾巴逃回家了。我们在后面追赶突然抄向一条尽路，尽将芋头拦在他家门前的巷子里。 芋头一改作风喊道“爸爸！爸爸！” 高健行突然狂妄的说道“没事让他喊，他家住的房子还是我家的呢！”芋头带着威迫和哭喊声在向一颗大树求助。 他的父亲衣衫不整的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块砖头指着我们说道“过来！给我拿着，谁刚刚打的你，给我砸！砸出事你老爸顶着！” 我们几人愣在原地，腿脚都不听使唤。静静的看着芋头向风一样窜向他的父亲，之后拿起砖头就冲向我们。高健行第一个冲出去，紧接着我们四分五散。像丧家犬一样各奔东西，跑了好久只剩下我、b、a三人。后来，我们才知道芋头拿着砖头在高健行家的门外叫嚣。 a喘着气说道“芋头没有追来？” b似乎瞧见芋头去追高健行说道“他好像去追高健行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我们怎么办？” a镇定的说道“我们先去找黄银。” 突然脑子一愣“黄银去哪了？” b真乃神人也说道“你个白痴，黄银肯定回家了。” a正经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心中暗暗较劲，我真的是个白痴？ 接下来的一句话使我释然了，b说道“我猜的。” a一脸笑容的说道“你也是个白痴。” b笑了，我也笑了。 不过，我们真的先去黄银家找黄银了。我们走的是另外一条小路，没敢走高健行家门对面的那条忐忑不平的小道。来到黄银家门口，黄银家的门锁紧闭。 b说道“他好像没来家呀！” a说道“先敲门。” 我们三人上前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黄银才开门。 我们四人僵持着都没有说话，b的一句脏话打破了我们的僵局，b说道“我靠，你在家我们喊你半天你不开门。” 黄银冷淡的说道“没听见。” b说道“我靠！”就不说话了。 此时a、b两人都沉默了，我突然说道“去不去玩了？” 黄银黯淡的脸庞说道“玩什么？出去也是乱逛，无聊。” a突然转身就走“我们走吧！” b走了，我也走了。黄银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们三人走在小路上，a说道“刚刚第一个动手打芋头的是黄银吧？” b说道“芋头要走，他冲上去一脚。” 我没有说话，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b大笑着说道“毛毛这个胆小鬼居然最后一个冲上去！” a笑着说道“等我反应过来芋头人都窜出去了。” 我怯怯的说道“我那一拳没打到。” b大笑着说道“就数你那拳最重，砰的一声。” a附和着说道“对！我也听到了”我惺惺的不说话了。 我们已经来到高健行家门口呼喊着高健行，高健行打开门。 说道“你们去玩吧，我奶奶不让我出去玩。” 我说道“刚刚芋头拿着砖头追着你吗？” 高健行一脸愤怒的说道“下次要是再让我见着他把他打死。” b说道“嗯！” a说道“行，那我们回家了。” 高健行说道“嗯！”我们三人的背影正是面对芋头家巷子的正门口。 芋头，从小被我们欺负到大。这个僵局后来就被打破了。 第五章 点点记忆 我第一次接触电脑，是在一个漆黑的深夜里。我与b感觉有些无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奇怪的是a、高健行、黄银今天都有事不能出来玩。我与b坐在他家的门面店里面商量着到底玩些什么。 突然b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出去说道“毛毛，你会不会上网？” 我有些不解的说道“我听别人提起过电脑。” b简介明了单刀直入的说道“你就说你有没有玩过。” 我被b突然的吼声吓住了，我居然感觉自己似乎陷入沼泽地中。 我有些不明白的说道“不会。” 我说道“你肯定也不会吧！” b今天脾气出奇的好他没有反驳我说道“你想不想上网？” 我吸取上回经验说道“不想。” b似乎早就想好了万全对策说道“你陪我去上网好不好？我请你一个小时，我们今天就玩一个小时。” 我像一头倔强的驴说道“上网没有意思，我才不去呢！” b恶狠狠的说道“你今天要不陪我去，我就叫a、高健行、黄银都不带你玩了。” 我一愣，心虚的说道“怎么可能，他们才不会听你的话。” b话锋一转说道“我请你你还不去？我们俩就试试好不好玩，要是不好玩我们就回来。” 就这样，在b的威逼利诱下我幼小的心灵最后一道防守线彻底崩溃了。就在今晚我与b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进那间明亮而又狭小的网吧。 进门有几台空闲的电脑，b招呼着网吧老板，付完钱我们两人坐在一起。电脑开机后，我被电脑上的游戏弄花了眼。不过，b似乎早已有所目标。 让我点开《流星蝴蝶剑》，我与b沉迷于游戏人物角色里。每一招，每一式都在用我们的生命来演绎。从那天以后，我们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摸瞎子、躲猫猫、……。 以后的每一个休息天，不论是暑假还是寒假我们都是在网吧里度过的。起初我们都玩《魔兽》后来《跑跑卡丁车》再后来《魔域》直到现在《英雄联盟》。 我们的世界已经与游戏结下深厚的友谊，我们是无法分离的一体。仿佛谁离开谁，谁舍弃谁我们的世界都会崩溃。 那个时候，我们每天最长时间可以在网吧里度过三个小时。我们不像大人有那么多的钱，我们只能拿着零花钱去网吧里寻找欢乐。 夏天我们是离不开水的，我们每天都会长途跋涉走到香溪东路的尽头。从柏油路到泥土小道，之后就会来到一个很深的池塘边。 我们就是在这里度过从网吧出来的时光。我们都不会游泳，当然也有个别的。起初不会，后来就会了。但是我，现在也不会游泳。 我生性怕水，遇水就会双腿打软。在我的脑海里水中似乎早有埋伏好的怪物，只要有人下去水怪就会立马窜出来将人吃掉。 一开始学游泳，我们都是在池塘里找一块泡沫。我们趴在泡沫上，双腿像轮船的螺旋角一样。啪啪啪的在池塘里拍个不停，伴随着的还有悦耳的嬉闹声。 冬天，我们最喜欢在我家对面的田里寻找地瓜。我们都是四五个结伴而行，我们将找到的地瓜聚集在一个人的身上。拾点木柴，将早已准备好的打火机掏出来。 在用枯草或者是纸板来引火，趁着火势旺盛时我们就会往里面加柴。最后就是轮到地瓜闪亮登场，后来我们每人啃着半块地瓜坐在泥土上吃着。等我小学一年级毕业的时候，我所在的小学被丢弃了。学校搬到凤凰山附近，二年级就在那里开始读书的。 我上六年级的时候，班里的老大徐友旭有些嘲讽的当着我的面说道“吕洋，你还记得吗？在上二年级的时候，你经常跟我打架，打不过我就叫别人来帮你打我，那时候你姐姐还在这所学校读书。” 我看着徐友旭那张笑容满面的脸说道“哪有这事，我只记得我小时候跟你读过一个年级，我可不记得我有叫人打你。”事后我们两人笑笑默不吭声。 二年级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虽然没有什么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但是也让我与徐友旭结下一段奇缘。 有一次，我与班级里面最脏的一个学生，时间太长我以记不得他叫什么名字，暂且叫做c吧。我不知道c到底是怎么惹到我了，我怒气冲冲的手中拎着一个板凳。 那时我才多高？一米三左右？估计也就一米吧！板凳放在地上跟我人差不多高，不知为何我居然能将它拎起来并携带着它行走。c看见我要拿板凳砸他，吓的躲在高威和王朋的中间。 高威与王朋是当时班级里最高的两人，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c的两侧。相距大约一米左右，我走到王朋的身前让他让开他不让，我举着板凳就要砸他，我刚奋力举过头顶的板凳被王朋一个扣篮给挡下来。 我一怒之下走向高威，中间都是座位我走不过去。 我只能绕一个圈，这时王朋说道“快去叫老师！” 高威反应过来着急的说道“快去叫老师！” 班长是个女生，急忙跑出去。 我已经拖着板凳来到高威的身前，高威嬉皮笑脸的说道“毛毛你冷静点先别急有事慢慢说。” 我当真体会到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感觉。我居然在高威那柔和的微笑中静静的呆立了。就在这段时间，老师已经赶到从背后夺下我的板凳拉着我朝外面走去。 我使出浑身解数与老师抗衡，我居然与老师僵持在班级门口。陈老师拉不动我，我也拉不动陈老师。 不过，后来我听学校的教职人员说道“学前班带我的张老师，是毛毛现任班主任陈老师的亲戚。” 就在今天，我也体会到古人的一句话“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老师居然当头一炮说道“毛毛你要在反抗我就打电话叫你父母过来。” 我一愣，身体硬是被陈老师拖行一步。我心中一横，横竖都是死我就反抗到底。 陈老师似乎看出我心中的执念说道“毛毛，你现在放弃反抗我就不叫你父母来了。” 我整个人一松，陈老师差点一个跟头摔出去。陈老师的身后就是台阶，加上这把年纪要是那个时候摔在地上我真的不敢想象结果。 陈老师心中一慌说道“毛毛呀，我刚刚要是摔出去你知道你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我看见陈老师这番惊慌的模样，心中依旧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年龄小，我可什么事情都不懂。陈老师领着我来到办公室，给我做一堆思想工作打了我几吓手板疼的我呲牙咧嘴就像一条戒备的狗。 陈老师看见我这样子十分的开心，我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听见一阵阵哄笑声。 其中一位教英语的李老师说道“真像一条狗。” 我当时表面笑笑心中骂道“我要是狗，你就是狗的老师，那不就等于你自己也是一条狗吗？” 我以此来安慰自己，没有人可以做到在别人的责骂下能够毫不生气。 随后陈老师的一句话让我有些得意“就你别说，毛毛的力气可真大我当时都拉不动他。” 我笑的很灿烂，另一位是我后来的语文老师姓赵，她严厉的说道“还有脸笑。” 我的笑容戛然而止。陈老师似乎有些惋惜的说道“我要是那时摔倒了，就是你父母养我一辈子了。” 李老师话锋一转说道“陈老师怎么没有摔倒呢！” 之后是办公室集体的哄笑声。我似懂非懂的在老师们的笑声里走出办公室。 下午放学回家，我就去找b玩。主要是他离我家最近，也是跟我关系最好的一位发小。我的作业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抄完了，当时我们班级里有一位叫做卢重阳的同学，他的数学成绩非常的好，而我与他关系也非常的好，这种关系的来源就是我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请他吃点零食。 关系好了，作业方面自然也就顺利了。他的作业一写好就被我给打包了，我仿佛拥有超能力一般立马就将作业完成。随后是他的语文，至于英语是从三年级开始的。 我的母亲上班回来后第一句话就会说道“作业写完了吗？” 我利索的说道“写完了，不信你检查。” 我便去掏书包里的作业，首当其冲的是拿手的数学。 母亲则会说道“十有八九是抄的。” 而我满脸笑容的说道“你儿子是那种人吗？” 母亲则会鄙夷的看我一眼，随后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开始做饭了。我就这样惺惺的跑出去前往b家的门面店。 我去找他，估计他也要做做样子在家写作业。我又会惺惺的跑回来，打开电视机收看《大风车》或者是《点播频道》。 首当一选的自然是《大风车》至于《点播频道》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要花钱才可以看电视的频道。不过在那个时候，我总是在心中暗暗祈祷可以播放我喜欢的《多啦a梦》。 还有《中央一套》放的《天上掉下个猪八戒》。那时候我们连接的闭路线还不收钱，这种事情在三年级那年就开始改为收钱的了。 只从那天起我们就要买一个天线锅，连接一根天线到自家的电视上就可以了。基本家家户户都买了，就我知道的。我们那栋居民楼就有五家装上天线锅，那栋楼一共才九个房间。 第六章 小学风波 我记得，上学时每天早上一到学校就是找同学玩卡片。我们玩卡片的方式有多种，经常玩的是放一张卡片在地上谁先打翻谁就能够拿走这张卡片。 其次是飞卡片，就是画一条线。我们看谁飞的远，最远的开始进攻。只需要将自己的卡片压在对方的卡片上就算赢。还有惯卡片，一伙人围聚在一起互相出卡片。 谁出的多谁先惯，然后惯成三堆就可以赢走所有的卡片。卡片的玩法多种多样，卡片中我们最喜欢收藏的就是金卡。所谓金卡就是一层金色的薄膜贴在卡片上面。说起这段玩卡片的方法，不仅让我想起当年我们组合的一个卡片团队，组合的队长是我，被骗的人也是我。 成员有三个，我、卢重阳、陆建明。在这里我就要解剖一下卢重阳名字的由来，他生于重阳节那天。故此他父母为他取名重阳。 说起卢重阳不仅让我想起他的机智，大概四年级的时候。那时是我们玩卡片的高峰期，我们班有一个叫做孟涛的人。不仅同学还有老师都认为孟涛傻不拉几，我跟孟涛打过交道这家伙脑子转的比常人都快。 为什么同学们背地里都叫他“傻子”？就是因为他的脾气非常的倔一根筋。只要他自己感觉有理的事情他就不会认错。老师那时候可是班级里最大的，像我们这些平常老实的学生老师说一不二。 但是，遇上孟涛老师便傻了。不管老师怎样威逼利诱孟涛都不怕。我记得有一次，孟涛把c打哭了。学习委员去告诉老师，老师过来之后说道“孟涛你为什么打c？” 孟涛仗着一股冲劲说道“他骂我。” 老师说道“骂你什么？” 孟涛憋红着脸说道“骂我父母。” 老师说道“骂你父母你就可以打他？” 孟涛一口咬定说道“是！” 气的老师手舞足蹈怒吼着说道“叫你家长来！” 孟涛说道“叫就叫，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我妈！”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接下来老师拽着孟涛走向办公室。据老师说道“要不是孟涛家的亲戚，出来把这件事情给带过去了，我就真打电话让孟涛的母亲过来了。” 当时我们都看老师的笑话，尤其是那些平常憨厚老实的学生，好多天内都钦佩孟涛的勇气。自然，我也是其中一位。我当时最怕的就是我的母亲。 那时我们卡片的来源就是孟涛，孟涛每天都会带小半书包卡片来学校跟我们玩。当时愿意跟孟涛玩的人只有我、卢重阳、陆建明和杨心雨。有一天，我大获全胜把孟涛带来的卡片赢个精光。 我和卢重阳、陆建明、杨心雨当天合作的很好，我趁着势气说道“我们组建个队伍呗？” 杨心雨第一个站出来说道“我不干。” 陆建明说道“组队有什么用呢？” 我说道“我们将赢来的卡片，放在一个人的身上，每天由他带来，谁没卡片就找他要。” 卢重阳说道“放在谁的身上？” 我看着陆建明说道“我们都放在卢重阳这吧！” 因为那时，陆建明的父母不允许他玩卡片。起初陆建明没有反对将卡片放在卢重阳那里，后来的几天里陆建明就不干了。 我问陆建明为什么？他说道“你没发现他每天带来的卡片越来越少吗？”当时我每天都会从孟涛手中赢走大量卡片。 杨心雨站出来说道“我每天回家都看见卢重阳输给孟涛一堆卡片。” 就在今天我找到卢重阳说道“你明天把我放在你那里的卡片都给我带过来。” 卢重阳一口答应说道“好！” 我看见卢重阳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踏实多了，我心想“明天让你们这些搞离间的人都看傻眼。结果第二天，一个噩梦般的消息使我呆若木鸡。” 卢重阳说道”我今天忘记带了。” 我说道“你中午回家拿！”我开始怀疑，直到第二节下课。 孟涛来找我说道“毛毛，你个傻子。你知道为什么每天我可以带这么多卡片来吗？都是我从卢重阳那里拿来的。我只要请他吃几块钱东西他就像狗一样把卡片都给我了。” 这时杨心雨走过来说道“相信了吗？” 陆建明也过来说道“这下知道了吧！” 我怒气冲冲的找到卢重阳说道“你是不是把我赢来的卡片都给孟涛了。” 卢重阳暴跳如雷的说道“什么叫你赢走的卡片，还有我自己赢的好不好。” 我上前一步一拳打在卢重阳的胸口，卢重阳一声怒吼说道“干什么？” 我说道“你把我放在你那里的卡片都还我！” 卢重阳无赖的性格淋漓尽致的暴露出来，卢重阳说道“什么叫你放在我这里的卡片，你放在我这里的卡片我都带给你了。” 我气的冲上去又给卢重阳一拳，卢重阳还是没有反手。 卢重阳扯着嗓子说道“你在打我我就告老师了。”我没有想到当时的我居然生气到冲上去给卢重阳一巴掌。 结果把卢重阳打的鼻涕眼泪都流下来了，就这样一场无端的小事故发生了，他比较矮小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最后是杨心雨上来拉架我们才就此罢手。 事后，杨心雨跟我说道“毛毛你看见没有，你打架全班谁来帮你了。都只是在旁边观看，大家都在笑话你是个傻子。老师知道后把我们班级所有人的卡片都没收了。 孟涛找到我说道“毛毛，你以为我玩卡片玩不过你吗？那都是我故意输给你的。” 今天承受的打击实在是有些巨大我说道“明天我们带上卡片来单挑一次！如何？” 孟涛豪气的接下这场挑战，第二天到来，我居然没跟孟涛大战三回合就输光所有的卡片。 兴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循环！恶事做多迟早都会遭到报应。 五年级冬天的一个早读课，卢重阳的父亲来到班级说道“昨晚孟涛带着卢重阳回家，发生车祸把卢重阳的嘴巴给摔裂开了。” 因此卢重阳缝着嘴巴都要来班级上课，当时我已经不记得卢重阳欺骗我的事情了。我每天都跟卢重阳玩的很好，然而我在也没有相信过卢重阳。 有一天，徐友旭在玩卡片。 我走过去观看，一个四五年级的男孩跑过来说道“呦，你还玩卡片！” 徐友旭看我一眼说道“毛毛，可记得小学时候我们打架了？打不过我，就找人来打我！”我笑笑没有说话。 男孩说道“要不要我把他搞一顿？” 徐友旭挥挥手说道“算了！” 男孩看我一眼笑着说道“还不谢过你旭哥。”我看一眼男孩走了。 我走后，徐友旭说道“他有个姐姐在这学校读初中。” 男孩惊讶一声说道”怕毛！” 二年级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单调的，每天与小伙伴玩卡片、打弹珠。现在令我记忆深刻的是小学三年级。 第七章 深夜 三年级开学那天，班上转来一名新生叫做杨心雨。我在班上打架是得到大家认可的，做为一名资深的打架老手，我自然要去问候一下这位新来的同学。 我走过去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心雨憋我一眼说道“你叫毛毛是吧！” 我大吃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杨心雨嘲笑着说道“刚进班级我就听别人说你打架厉害。”应该是天生的。 我对聪明的人，不论他们长相如何亦让人讨厌，我都会放下尊严与他们交流。 我不甘示弱的说道“你叫杨心雨是吧！” 没有想到杨心雨嘲讽声更大了，我说道“你又笑什么？” 他居然一枪命中我的胸口说道“你不就是听老师说的吗！” 我站在原地，憨厚的说道“你真聪明。” 杨心雨毫不谦虚的说道“你打架不一定打的过我，我练过太极。” 我心中一股狠劲冲上来说道“我们试试？” 杨心雨讥讽的笑着说道“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眼。” 上课铃声响了，没有想到做为一名打架资深的老手，居然被一个新生耍的团团转。 自那天起，我对杨心雨就肃然起敬。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找杨心雨。听他述说一些好玩的故事，他就像百事通一样什么都知道。 有一天，我专门琢磨出一个问题就是想难倒杨心雨，我说道“小拇指是用来干什么的？” 没有想到居然被他妙答，杨心雨说道“挖鼻孔的。” 我当时除去震惊还有深深的感叹，这家伙也忒聪明了吧。 以后，我跟他都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奇怪的是，在班级里他从来没有跟别人打过架。就算是女生也会因为一点矛盾互相出手，更何况是一名男生。有一天下课我坐在走廊上晒着太阳抠着膝盖上结疤的伤口。 杨心雨走过来说道“疼吗？” 我心里涌出一股邪念说道“你试试。” 没有想到杨心雨真的蹲下来说道“那你疼了可别打我。” 我说道“一定。” 就在他砰到我伤口的一瞬间，我故意抬起腿一脚跺在他的脸上。当时我就愣住了，他居然纹丝不动。 没有躲闪也没有眨眼睛，他很淡定的说道“毛毛！” 我起身就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打架我可是资深的老手啊！我是被杨心雨这样的人给吓住了吧！没有想到杨心雨一直跟在我后面，直到我被他的毅力给打倒的时候我才停下脚步。 他没有打我只是说道“毛毛，以后我都不会跟你好了，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急忙抓住他说道“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他一针见血的说道“我是不是在碰你伤口的时候已经问过你了。” 我被他一句话给搪塞住了，以后我们在一起玩。就算玩的再开心，也变成我对卢重阳一样。 一天晚上，我们聚集在大卡车上。我、b、a、黄银、高健行玩着跳马。玩这种游戏，往往我们都堤防着。可能随时被小伙伴戏弄，戏弄人的办法就是等到对方跳时，我们突然一蹲他就会摔到地上。 这次被戏弄的人原本是我，我习惯性做跳跃之前虚晃一下。结果黄银往下一蹲，我躲过一劫。 大家都起哄说道“不许蹲！在蹲就不带你玩了。”黄银自己笑着答应了。 轮到b跳时，他依旧往下一蹲。砰的一声，b摔在地上。b躺在地上半天没能站起来，大家都愣住了。 我急忙一个健步窜到b的身边说道“没事吧？” 原来b磕到嘴唇，嘴角流出鲜花。估计是疼的，半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将他扶起来，a上前说道“没事吧？” b摇摇头，黄银慌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们几人站着都没有说话，突然b带头说道“黄银你蹲什么？” 高健行抢先说道“就是！”b湿润的眼睛默默的流出眼泪。 我看着b抽搐的嘴唇说道“哭出声来好受些。”黄银做出反驳。 b忍着流血的嘴唇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其他人依旧站在原地。我知道，今晚大伙都已经没有心情玩了。b跳下大卡车，我跟着下去了。 没有想到我刚陪b走出一段距离他就哭出了声，我细嫩的小手在b宽大的背后轻抚着。 b说道“黄银人呢？” 我回头看着大卡车说道“他们还在玩。” b又说道“a呢？” 我说道“也在上面。” 不知道怎么了，b抹去眼泪说道“毛毛，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 我诺诺的说道“我们是好朋友。” b笑了，搂着我。拍着我的后背说道“走，明天哥带你去上网！” 就这样我愉快的陪着b走到他家的门面店。 后来，b确实带我去上网了。并且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来我家找我。 我家楼上三楼，第一间是二孩的家。他的父亲有三兄弟，每个兄弟都是一个儿子。因此按顺序往下排，大毛、二毛、三毛。小时候我经常干的事情就是欺负二毛。我从来不随便欺负他，名义上不能算作欺负，实际上是我故意欺负他的。 有一次，二楼上的住家。二毛的姑姑买回来一台空调和洗衣机，将废弃的泡沫扔在巷子里。碰巧此刻二毛下来，我从家里往外走。我看见二毛，又看见泡沫。 当时我们都喜欢看《奥特曼》，我说道“二毛，我们来打架如何？” 二毛傻乎乎的说道“怎么打？” 我憋一眼泡沫说道“你看见这些泡沫了吗？” 二毛看着泡沫说道“嗯，怎么了？” 我说道“我们就拿泡沫做武器，记住只能用泡沫攻击对方。” 二毛没有反对，我高兴的挑选起武器。就这样一场旷世之战诞生了，且不说我把二毛打成什么样，光说说泡沫吧。五米多长的泡沫有两个，三米多长的泡沫有四个。 剩下一些小的泡沫也有七八个。我们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两三点钟。泡沫都被我们打成渣子。二毛通红的脸颊显然是被我强力有劲的双手的后力造成的。 他已经斗出气，我满心欢喜的说道“想不想打了？” 二毛反倒机灵的说道“怎么打？” 我看着二毛湿润的双眼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我打起圆场说道“这样吧，我们等明天如果还有泡沫，我们就再打一场如何？”二毛憨厚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恰巧二毛的姑姑有事从楼上下来，匆忙的看一眼二毛说道“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我顿时心里一慌，两腿打软。 没有想到二毛单纯的说道“没事，我跟毛毛刚刚在打架！” 二毛的姑姑责备的说道“你看你多大，你再看看毛毛多大你跟他打架！” 那年二毛比我小个一两岁吧。个子比我矮一截。我心情大好走回家喝水，之后兴致勃勃的去找b玩。来到b家门口的时候我愣住了，一屋子的人。不对，是小孩。 一屋子的小孩，我说道“b出来玩吗？” 邵b看我一眼开心的说道“别来烦我，我看电视呢！” 其余小孩的脸上显示着精彩绝伦的神情，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视机。我有些不解的走上前去挤出一个位置。发现原来令他们魂不守舍的东西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我刚看两分钟兴趣就来了。 接下来我也跟着他们一起簇拥着围观起来，此刻一个阿姨走进屋里面说道“b他妈，你看你家屋外面有好多人。” b的妈妈出来一看，气呼呼的吼道“b把电视关了，都给我走。” b一生气说道“不认识的都给我走。” 几个小孩远远的走开了，b的妈妈看到还有那么多人，就走出来两眼左望右瞄的说道“我看你还不关电视机。”我们都心领神会的知道，b的妈妈要拿东西打人了。 b的妈妈夸张的举起一支鞋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我看谁不跑！”其他小孩一蜂窝的窜出去。 倒霉的总是我，我站在顶里面。大伙一起跑的时候我没有挤出去，此刻b的妈妈向我走来。 我只好往后退一步，b的妈妈拧住邵池的耳朵说道“给我出去玩！”说着话还补上几耳光。 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印在邵池的脸颊上，我愣在原地不敢乱动。仿佛深陷敌阵的士兵，b哭了，b的妈妈憋我一眼说道“毛毛你也走！” 我吐出一口气，其他小孩早就跑光了。估计是b的妈妈看见b哭的厉害才消气了，我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跑回家，而是站在b家的门外等着b出来。令我愤懑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有一天我去找b玩。 b的妈妈当着他家客人的面说道“这小孩就像我家养的狗，每天都来找b玩。”自从b妈妈说过这句话后，我再也没有往他家踏进一步。 后来，b的父母经营一间网吧。将近二十多台电脑。一天，我在网吧玩。高健行和b进来后居然强迫我将电脑下机，原因就是他们两人要玩游戏。 高健行还威胁着说道“你要是想躺在网吧里你就直说。”我愣是站在原地没敢说话。 过会，二毛来了。我心中本就憋屈，看见二毛我故意去找茬。二毛上钩了，我把二毛按在地上狠狠的教训一顿。而且，还重重的扇上几个耳光。 二毛哭着跑回家，我回家后发现家门口脏乱不堪。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二毛。我气的冲上三楼对着二毛家的木门就是一顿狂砸，砸的时间久了手都给砸紫了。我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法子把他引出来。” 我故意大声说道“二毛不打你了，我走了。” 我躲在楼梯口，这招果然灵验了。二毛家的门忽然间露出一条缝隙，我像扑食的饿狼一样冲上去。 还没有到达门口就听见砰的一声，二毛将门关上犯贱的说道“来打我呀！来打我呀！毛毛你个大白痴。” 我气的对着二毛家的门又是一顿狂轰乱炸。反复几次过后，终于让我成功了。我冲进去把二毛按倒在床上，弧圆的巴掌往二毛的脑门上扇。又跺几脚，才高兴的离开。 俗话说的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第二天早晨，我在井边洗衣服。天降雨水浇在我的头上，我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桶砰的一下被我摔在地上。一口做气冲上三楼，借着一股怒气直接闯进二毛的家中。 二毛的爸爸笑着看着我说道“毛毛怎么了？” 我怒斥的说道“二毛呢？” 二毛的爸爸说道“不在家！” 我没有理会二毛的爸爸，自顾自的在二毛家里翻找起来。 二毛的爸爸说道“没有找到吧，我都说二毛不在家。对了毛毛，你常常欺负二毛，到头来不还是被欺负回去了吗？有意思吗？” 我瞪着二毛的爸爸说道“有意思。” 二毛的爸爸笑了，却不在说话。下楼吼，我准备洗衣服发现二毛从二楼的窗口朝着我笑。 我心平气和的说道“你爸说的对，以后我们俩谁都不欺负谁。” 二毛以为找到治我的办法了，就嘲笑着说道“想的美。” 一个明媚的晌午，我与父亲走到巷子口。看见二毛和他爸爸在那里聊天。 我顿时停住脚步，父亲从后面轻轻推我一下说道“怎么不走了？不想去玩了吗？” 我看着二毛的方向说道“老爸，大前天二毛在网吧打架打不过我。回来砸我家的门，前天，我在洗衣服又泼我一身的水，今天我要把他打一顿。” 父亲压低声音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干什么？” 我理所应当的说道“等二毛他爸爸一走，二毛往家里回我就把二毛打一顿。”父亲大声的笑了。 二毛的父亲似乎瞧出什么端倪往巷子口走，二毛的爸爸说道“你们父子俩聊什么居然这么开心。” 父亲拿着茶杯的手指着我说道“我家这东西，我刚刚问他‘你站在这里干嘛？’他说‘等二毛爸爸走了，就把二毛打一顿。’” 二毛爸爸大笑着说道“毛毛长大了。” 我原本以为二毛的爸爸会生气，心慌的说道“不是的，我才没有说呢！”二毛的爸爸扬长而去。 二毛看见我后钻进车里，父亲把我拉到轿车前说道“毛毛，你一定不能打架。” 我心中有些不悦，父亲把我告诉他的秘密又告诉别人。稀里糊涂的听着，我随口答应。 父亲看着我说道“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吗？” 我点点头，父亲敲一下我的小脑袋瓜子说道“小傻子，怎么能生父亲的气呢？” 在父亲语重心长的话语里，我心中的冰山终于融化了。 老爸说道“回家吧！” 我刚转身，一位骑着自行车的老人打着车铃扯着嗓子吼道“你怎么开车的？” 父亲与老人发生口语争执，由于没有引出什么事端老人走了。 父亲笑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跟他吵架吗？” 我粉嫩的脸颊、细嫩的腮帮、明媚的双眼看着父亲的眼睛摇摇头。 父亲说道“为了你，不要说跟他吵架就是打断他一条腿我都不会在意。”我激动的在父亲的脸颊上左亲右亲仿佛还是亲不够。 暑假里，我家楼上寄住一名帅哥叫健健。他非常会玩花式篮球，拿着一只篮球可以在手上旋转。或者可以将篮球于双肩滑动、等等。 我经常去找他玩，他每次都是在看篮球比赛。我静静的坐在旁边，偶尔会有些小小的骚动。他就会跟我闲聊，起初我没有意思到，后来我才明白。他闲聊的话题都是我的姐姐，他总是问东问西我有些茫然无措。 他突然拿出一件礼物说道“毛毛把这个送给你姐姐。” 我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你自己送去好了，我想坐着不动。” 他有两颗帅气的老虎牙。只要一笑，非常的阳光。 他说道“是不是不听健健哥哥的话了？” 我一听，慌了神。 他笑着说道“没事的毛毛，把这个送给你姐姐，就说健健哥哥给她的。” 我笑着答应了，走到门口我说道“你千万别离开。” 他那帅气的脸庞说道“一定。” 我急忙冲下楼，姐姐在家中刺绣。 我说道“这是健健哥哥给你的。” 姐姐看我一眼又看看我手中的东西说道“拿回去给他！” 我心中有了小九九说道“姐姐，健健哥哥可好了。他还会玩篮球呢！” 姐姐生气的说道“再不去，我就生气了。” 我撒腿就跑，得罪健健是小事，得罪姐姐是大事。得罪健健最多不带我玩，得罪姐姐就是一场暴风雨。 健健看我回来，欣喜的说道“你姐姐收下了吗？” 我摇了摇头，将礼物递到健健哥哥的跟前。 我一直敬爱的健健哥哥变天了，严肃的说道“拿下去给她。” 我不敢反驳，我可不想屁股挨板子。 我又跑下去，急忙喊道“姐姐姐姐！” 姐姐不耐烦的憋我一眼，我吱唔着把手中的东西递到姐姐的跟前。 姐姐说道“拿上去！” 突然变天的健健哥哥和突然变脸的姐姐令我左右为难，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刚走到楼梯口就想到“我还是出去玩吧！” 我跑上去，把手中的礼物竖在胸口。 刚到窗户边，健健哥哥说道“拿下去！” 我看着健健严肃的面孔，心中打起退堂鼓。 我再次跑下去，姐姐看见我惊奇一声说道“怎么又下来了？” 我说道“健健……” 姐姐笑了，笑的合不拢嘴。 姐姐把我搂在怀里，摸着我的小脑袋瓜子说道“毛毛，难道你不听姐姐的话吗？” 我笑了，我以为姐姐开心就会收下健健哥哥的礼物。 姐姐没有，她说道“毛毛，你上去跟健健说‘他要是再送下来，我就亲自送上去。’” 我心中忐忑不安，走到楼梯口我停下脚步。 我心中犹豫是否要骗健健哥哥，但是我想“迟早会暴露。” 我迈着健壮的脚步爬上楼，健健没有说话，脸色依旧很难看。 我说道“姐姐说了‘要是你再让我送下去，姐姐就亲自送上来。” 他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扔在旁边的抽屉里。 我看着健健哥哥说道“我可以坐下嘛？” 他点点头说道“嗯！” 我坐在健健的旁边，他专心的看着球赛。脸色依旧僵硬，周围的空气压抑的使我喘不过气。 我说道“健健哥哥，我下去了？” 他点点头。我下楼后，直接跑出去了。 傍晚回家，姐姐说道“你下午去哪了？” 我说道“去玩了！” 美好的东西往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原本以为我与b的友谊就像牛郎与织女一样能够一直隔河相望。一个宁静的夏天，最终打破我的一切美好的幻想。 那天晚上，我们从网吧出来。 大伙都要回家，当时才六点多我嫌回家没有事情做便提议着说道“我们来跳马吧？” 高健行说道“谁愿意当马？” 我继续提议着说道“可以剪刀石头布。” 大伙都不乐意的说道“没意思不好玩。” 高健行说道“要不毛毛你当马我们就跳，不然我们就回家。” 我心中顿时纠结起来，我抱着他们闯不过几关的念头又害怕回家没有事情做无聊，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就这样，从六点半一直跳到七点半。从完全蹲下到直起腰杆他们居然全都跳过去了，我心中不悦。 赌劲油然而起，我当时心中就抱着一个念头“不信你们不失败。” 幸运女神似乎终于点拨她的权杖，黄银随便一跳居然没有跳过去。 我心中无比的高兴，谁知道黄银居然耍起无赖说道“是毛毛没有蹲好。” 我跟黄银开始吵架，黄银威胁着说道“不玩就不玩，回家去了。” 高健行站出来说道“毛毛你别扫大家的兴，是你自己说要玩的。结果现在还耍起无赖。” 我与他们争执着，母亲竟然寻过来说道“毛毛我们回家吧！”我听见母亲的声音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母亲说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高健行说道“我们在玩跳马，毛毛输了还不认账。” 我气的脸颊通红的吼道“明明是黄银没有跳过去，怎么都赖在我身上。” 高健行扯着嗓子吼道“你在吼一个试试。” 母亲脸色一板愤怒的说道“他吼你怎么了！”高健行被母亲的威严震慑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没敢吱声。 母亲拉着我就走，我低头跟在母亲的身后。 我没有听见任何人的声音，唯独听见b的声音最大“毛毛耍赖，以后不带他玩了。” 我心中无比的宁静，我想“那个深夜，一名哭泣的男孩在一名天真烂漫的伙伴的陪伴下回家了。” 第八章 一百元钱里的一块钱 可能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知道一个人是好、是坏，往后的岁月里。我始终与伙伴们待在一起，只是黄银被逐渐淡忘。听说高健行读高中时离开家乡到别处求学。剩下来的就是如今的发小，a、b。我们不经常联系，然而我们的友谊却天长地久。 三年级的暑假，在高健行的介绍下。我认识一名叫陈s的大男孩。我与他处的关系最好，只要我跟着他，他就会请我吃这些，请我玩那些。我与他才认识几天，他就带我去游戏机厅玩《奥特曼》，我没有花一分钱买游戏币。 相对的，他需要买什么东西只需要将钱掏出来说道“毛毛，去买些东西回来吃。”我立马一溜烟的攥着钱跑的没影了。 之后气喘吁吁的将东西往中间的板凳上一放，我这个人比较羞涩。没有别人的允许，我是不会轻易触碰他人的东西。可能这就是狐朋狗友吧！ 他有钱的时候我选择跟他玩，等到他搬家离开我们这里。我过去找他玩的时候，再也没有从前那种唯命是从的感觉。从他身上让我经历很多事情，我细嚼慢咽回味着狐朋狗友的生活。 一天晌午，陈s请我到网吧上网。 就在b家的网吧，可能是中午的缘故，陈s说道“毛毛，去买点零食回来吃。” 陈s掏出一百元钱递给我，我接过钱就跑出去了。 刚到超市门口虚荣心开始作祟，我想炫耀一下我是多么的有钱，开心的把一百元钱放在手中挥舞着说道“老板来……”啪的一声我摔在地上。 我跑的太急，又想炫耀一百元钱。超市地面的地板砖亮的发光，我腿脚不稳摔在地上。 老板惊呼一声说道“小伙子吓死我了。” 我笑嘻嘻的爬起来说道“我要买东西。” 我故意把一百元钱在老板的面前摊开，赫然发现一百元钱里包着一张一块钱。我朝着超市门外望去忐忑的把一元钱收起来。 老板笑着说道“小伙现在这么有钱！” 我得意的说道“快帮我拿东西，我还要上网呢！” 老板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吓愣住了，反应过来说道“你要买点什么？” 我拿着东西跑出超市，老板在后面说道“别又摔倒了。” 来到网吧，我把东西堆在陈s的旁边。 我心想“他不会知道一百元钱里包着的一块钱吧！”同时我也渴望着可以分享到由我劳动成果换取来的美食。 今天，怪的出奇。陈s居然没有让我吃东西，都没有问我一下。 往常都是“毛毛你拿着吃！”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用！” 陈s笑骂着说道“毛毛你还装！” 我总感觉那一块钱有点问题，我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忍耐不了这种盗窃带来的罪恶感，我趁机说道“我要回家吃饭了。” 陈s愤怒的说道“你个毛毛，是你让我们出来玩的。结果你自己跑回家吃饭！” 我赔笑着说道“你们在这玩会，我马上就来。” 我回到家很快吃过饭，就冲到网吧。 我刚开机，坐到他们的旁边就听见陈s说道“老高，我们回去吃饭吧！” 我看着他们没有吭声，原本以为会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网吧的尽头。 陈s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毛毛！你一个人好好玩吧！”就跟着高健行走了。 我愣在原地，后来的一些天我终于确定自己的想法。原来一百元钱中的一块钱，不是陈s忘记了，也不是陈s打赏给我的跑路费。而是陈s的一次试探，自那天过后。 我再去找陈s玩，他每次都会搪塞的说道“你去玩吧！我要写作业。” 我有些无奈，曾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因为我贪图这一元钱而令他走出我的世界。 我没有因为失去他这样的朋友感到惋惜，此后遇到同类事情我心中都有一个声音在徘徊“一百元钱里的一块钱”就是这句话，使我挽留住我的两位发小。 有很多话，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里我却无力抒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想我都已经把我与陈s的往事写到这里，那么就将这段往事化为一个幸福的起点吧！ 我对小学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每学期父母带着我去交书学费，现在想起来这跟“输血费”竟是同一个音。每当这个时候，我看见父母的脸上都有一丝忧愁。 校长夫人是一位挺好的女人，我记得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交书学费是在暑假过后。那天是父亲领着我开着私家车来到学校，临行前我吃下两个豆沙包。 我原本就晕车，可是父亲与汽车打了一辈子的交道，那天天气晴朗温度不高，却是四季中最热的时候。当天是九月一号，父亲带着我走进校园的大门。 我看见教室坐满学生，心里十分的兴奋。父亲领着我来到校长办公室，屋子里挤满各个学生的家长，我与父亲站在外围。校长夫人在那里认真的数钱，大家都保持沉默。临到父亲时，父亲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书学费。 校长夫人数过一边说道“少了几十块钱。” 父亲说道“这都是数好的呀！” 校长夫人又数一边，但是父亲已经从钱包里拿钱。 父亲笑着拿出三十元钱说道“我家小孩从小学就在你家学校上学，你就便宜点吧。毛毛的妈妈知道开学了也找工作上班了。” 校长夫人没有说话，父亲把钱递过去说道“你看我钱包里也就这十几元钱了。” 校长夫人说道“没有关系，反正每学期都在这里念。” 父亲领着我走了，我站在门口看着父亲那渐渐佝偻的腰心中索然无味。 我和爸爸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见屋子里有一名家长开始和校长夫人讨起价来。 我看着爸爸说道“爸爸你真没有钱了吗？” 爸爸说道“骗他的，还有几十块钱呢。原本还有一张一百的，被你妈拿走了。” 我惺惺的说道“老爸今天不上学可以吗？” 老爸说道“为什么？“ 我说我刚坐车晕车，现在还晕呢！” 老爸说道“那你去跟老师说一声呗。” 我兴奋的来到教室询问老师过后，又高兴的回到老爸的身边说道“老爸，我又想留在学校里了。” 老爸说道“为什么？” 我说道“在学校里我可以学习新的知识。” 老爸嘲讽着说道“甭骗人。” 我说道“学校里有一位朋友跟我玩的可好了，我想留下来跟他玩。” 老爸说道“晚上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看见老爸那渐渐花白的头发消失在校园门口。 我走进教室，喊道“报告！” 老师说道“来了？” 我“嗯”了声。 老师说道“在家玩够了吗？” 我豪气的说道“玩够了。” 老师说道“进去找个位置坐吧！” 我走进教室坐在那位同学的旁边，他就是我前面提到的杨心雨。 老师开始讲课，只是重温课后的古诗。不讲课本正文，是因为还有些学生没有来。幸运女神总是眷顾着我。没有想到第二节课下课我吐了。 吐出来的东西令我自己都恶心，居然是早上吃的豆沙馅。黑秋秋的，一坨一坨的。居然绕成一个圈。老师赶紧拨通我父亲的电话，父亲急忙赶来。 父亲开着车行驶到香溪东路时我又要吐，父亲递给我一个袋子。结果袋子的头我死活撕不开，一股冲劲勇上来我吐在父亲的车上。 父亲说道“舒服些了吗？” 我说道“腹部疼！” 父亲有些着急的说道“左边右边？” 我说道“右边。” 我看见父亲的脸庞变色了，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父亲带着我到医院，挂号抽血后。 对于我这个简洁明了的人来说护士也是医生“你家小孩太长时间没有大便。” 父亲有些释然的说道“他这腹部右边疼是怎么回事？” 护士说道“也是这个原因。” 父亲询问护士卫生间在哪里，带着我找到卫生间。 我说道“爸爸，你要上厕所吗？” 父亲说道“刚刚在抽血的时候不是你要上卫生间吗！” 我有些羞涩的说道“现在不想了！” 父亲生气的说道“快去！”我颤抖着跑进卫生间。 第九章 别打脸 临近开学，一天我从网吧回来，看见父亲头上戴着一块毛巾蹲在井边洗衣服，父亲看见我幸福的说道“毛毛来家了？”我看一眼父亲没有搭理他。 走进家门，一股凉爽的微风缓缓冲击着我的脸颊。我打开电视机，坐在床脚闷不吭声。 父亲把衣服放在门口走进家里，笑嘻嘻的说道“毛毛，我刚刚叫你没有听见吗？” 我神情有些不悦，父亲走过来拍着我的小脑袋瓜子说道“干什么摆着一张臭脸？” 我哭喊着说道“爸爸我想要一台电脑！” 父亲看着我说道“出去上网还玩不够吗？” 我使劲堆起脸颊上的肌肉说道“你看b家都有好几台电脑了。” 父亲一巴掌扇在我的脑袋上喊道“给我站好！看你要不要脸了！” 我吼道“为什么我家这么穷。” 父亲的头顶上空出现一道惊雷，人生已经失去意志。父亲站在原地半天默不吭声，身边的寂静让我感到惶恐不安，我以为父亲会给我一巴掌。 可是没有，我想“那个时候父亲要是把我打一顿该多好啊！” 父亲生气的吼道“那你去b家吧！”说着就用他那宽厚的手掌来推扯我。 我双腿已软，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我拼命的哭喊，居然真的让我挤出几滴眼泪。那天，我看见父亲的双眼闪烁着泪水。父亲从头到尾没有打我，把我安抚好以后走出家门。几天后的清晨，我在家中看电视。 父亲嘱咐我说道“今天有人来送电脑，你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我随后答应着，九点左右，送电脑的大叔来了。 他的第一句话说道“谁家的电脑，不要我就走了。” 我激动的跑出去，迎着大叔走到屋中。他看着我，开始组装起电脑。 几天后，母亲回家农忙。父亲神秘的带回大量现金放在家中，神情很是不安。一天中午，我放学回家。父亲去上卫生间，我看见父亲床头边整叠百元大钞我兴奋不已。 我犹豫着是否拿走一张百元大钞，我想“这么多钱，父亲一定察觉不到。” 我从屋中走到门口，又从门口走到屋中。犹豫不决，再三犹豫。 最终我还是放弃这次偷窃行为，就在今天“毛毛，你要是没有钱花就直接跟父亲讲知道吗？”我满口答应着。 我心中厮守这道最后的底线，父亲回来了。 我说道“父亲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 父亲笑嘻嘻的说道“我要干大事。” 我不安的说道“母亲知道吗？” 父亲说道“我做事需要向她汇报吗？” 我看见父亲欲醉无法自拔的神情我意识到“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是我就说不上来，三年级下学期我是在一所很乱很乱的学校里度过的。 我说道“父亲能给我点零花钱吗？” 父亲醉醺醺的说道“你要多少？” 我看一眼床头前的百元大钞说道“随便。” 父亲指着那堆钱说道“你要吗？”我兴奋的像个啄木鸟一样直点头。 谁知父亲居然给我一巴掌说道“你真不要脸。” 我心中很是愤懑，父亲笑着把我搂进怀里。从裤口袋掏出十块钱给我。瞬间我就忘记刚才那一巴掌，自此父爱如山便消失了。那天，我体会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镜。 三年级下学期，是我上小学以来最晃荡的日子。我与父亲在b爸爸的带领下，来到我与ab最后待在一起的一所学校。 小学的名字我记不得了，那天我们刚到b家的人就到了。校长与他们交谈，似乎有些生气。父亲拉着我站在旁边观看，之后校长领着他们朝楼上走去。 b家的人说道“小新你来不来？” 父亲说道“你们先上去。”父亲看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走上二楼。 我心中有些茫然，对陌生环境有一种自然的排斥。一上楼，待我看清局面。 b家的人将一名中学生围在中间，一名年过半把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师站在旁边说道“这小子，快到期末考试那天带着一名没有交学费的人来上课。我让他出去，他居然还骂我。期末考试过后，他交上一张一字没有动的试卷。 我批卷后写上零分，放假那天他走的时候一脚把讲台踢倒。让他赔他还不赔，还经常在学校打架警察过来都是家常便饭。” b家其中一个胖子一把揪住中学生的头发说道“小子，你很拽是吧！”巴掌响亮的声音传播在空中。 中学生低着头，捂着脸没有吱声。b家人看着中学生没有反手越打越带劲。轮番上阵一人甩一巴掌一人跺一脚，父亲带着我站在旁边至始至终没有说话。 我已经听见中学生的抽泣声，正对着父亲面的一位b家人一脚跺在中学生的身上。他撞向父亲，父亲没有躲闪让他撞的一踉跄。 中学生捂着脸抽泣着说道“对不起，不好意思。” 父亲看他一眼说道“没有关系。” 他们再次围上来，其中一名b家人说道“新爷你也真照，上来一巴掌都没有打。” 另一位说道“还不如不上来。” 父亲笑着说道“有你们在打，还需要我动手吗？”b家人似笑非笑的走下楼。 最终还是中学生的老师制止他们，继续对中学生施加酷刑。 我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老师指挥着屋内的学生说道“来一个人把他拉进去。” 随后老师走进教室说道“看到没有，以后你们谁敢在皮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教室内很是安静，我只听见那名中学生的哭泣声。 我就在这所小学度过三年级下学期，第一天到班我就跟大伙打成一片。影像最深刻的就是胡鑫斌，他当时是我们班级老大。 他还把我们三年级的一片课文改成一首打油诗，现在我还记得的话我一定会把这首诗写在上面。我曾经也想模仿，遗憾的是以失败告终，再到后来就不了了之的放弃了。女生中给我影像深刻的人，是一名叫做徐萍萍的美丽女孩。 当时在我们班中她长的最漂亮，我曾经跟别人打赌说道“我敢亲她！” 大家不屑一顾的说道“我们谁都敢，前几天我还亲她一下呢！”这是我在那所学校关系最好的一名同学说的。 于是，就在他们的鼓舞和蛊惑下我壮着胆。 把她引出班级，没有想到“这家伙也忒能跑了。” 居然让我追上一圈，从教学楼第一个教室追到教学楼最后一个巷子里。就在那里，我把她推到墙上吻下一口。她反抗着，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我估计她害怕我亲她那粉嫩的嘴唇，我脑子一热亲在她的脸颊上我就跑开了。 我回到同学的身边自豪的说道“我亲了！” 同学们嘲讽的说道“毛毛，你跑步居然跑不过她。” 我一愣，心中羞愧起来。正准备辩解，上课铃声响了。 后来的日子里的某一天，胡鑫斌当着我的面说道“毛毛，徐萍萍就是一个骚货，她对谁都一样好。” 那天，她应该是故意引我到巷子里的，她跑到巷子里居然转身停顿一下不然我真的追不上她。 当时，直到一年前。如果某一个人在我的面前说另一个人不好，我都会带上有色的眼睛去看待他与他保持距离。兴许吧，经历十来年的磨练我终于把这种恶劣的习惯摘掉。 每天放学我都会与徐萍萍玩耍，徐萍萍有一个弟弟也在学校。她会带着她弟弟与我一起玩，她的父母每天都会等到很晚才来接她。 同样，我们的校车每天也会等到很晚才来接我们。这段时间就是我与徐萍萍最欢乐的时光。我影响有些模糊，有一次，同学放学没有回家陪我在这玩卡片。 过一会徐萍萍找过来说道“毛毛，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羞涩的站起来说道“不是，我在玩卡片。” 徐萍萍哼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同学粗鲁的说道“滚，再来打扰我跟毛毛玩卡片我就打你一顿。” 我站起来说道“你别这样。” 同学居然没有理会我依旧说道“还不走。” 徐萍萍丢下一句话就走，她说道“毛毛，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好了。” 我愣在原地，同学叫我蹲下来玩卡片但是我已经无心玩耍。 同学看出我的囧样说道“你不想玩就算了我回家了，原本以为我们俩关系最好，特地陪你玩卡片没有想到你居然这样。” 他走后，我独自一人徘徊在羊肠小道上。眼前一亮，徐萍萍拉着她的弟弟在广场上散步。我低着头，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 最终我还是走过去，徐萍萍看我一眼说道“你不是想玩卡片吗？来找我干什么？” 我吱唔着说道“他走了。” 徐萍萍说道“他走了你一个人玩好了，来找我玩什么。” 我笑着说道“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徐萍萍不在理会我拉着她的弟弟朝着大门口走去。 我急忙跟上去，缠着她说道“好了，不要生气了，实在不行你打我几下消消气。”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说道“真的？” 我开心的说道“真的。” 她笑着说道“那我真打了。” 我急忙说道“千万别打脸。” 徐萍萍说道“不是说让我打吗？怎么还不给打脸。” 我赔笑着说道“以后还要靠脸吃饭呢，打坏了怎么办？” 她笑了，笑出了声。甜美的声音徘徊在空气中，被风带向远方。 徐萍萍说道“行了，我原谅你了。” 我高兴的手舞足蹈，我拉着她说“今天我们玩什么？” 她弟弟说道“姐姐！姐姐！我想妈妈了。” 我蹲下来摸着他小小的脸蛋儿说道“不想跟哥哥玩吗？” 她弟弟居然义愤填膺的说道“大坏蛋刚刚还欺负我姐姐。哼！”我看着她姐弟俩相似的面孔顿时呆住了。 徐萍萍从后面踢我一脚说道“看到没有，以后你要是在欺负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我说道“一定不会。”我陪着她在广场上散步。 俩人都沉默不语，徐萍萍说道“几点了？” 我看着手表说道“估计可以到门口去等待你父母来接你了。” 她脸色黯淡下来说道“我们真的要走了。” 我心中一疼说道“别不开心，明天我们还会见面的。” 她失落的说道“不知道明天，你会不会在像今天这样对我。” 我笑着说道“一定会的！” 我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校园门口，心中久久无法抹去他那迷人的倩影，只能怪我童年无知。 第二天，来到学校。我看见胡鑫斌旁边围着一群人。我像往常一样跑过去跟他们打着招呼，大家都敷衍我。我心中有所预感，我出来找他们玩，他们也只是敷衍了事。 大家散了，我跟在胡鑫斌的身后说道“他们怎么了？” 胡鑫斌回头看我一眼说道“你知不知道以前全班最喜欢徐萍萍的就是他。” 我一愣心中默念“同学！”我说道“可是他不喜欢徐萍萍呀！” 胡鑫斌一改常态的说道“毛毛，你没有发现全班男孩都没有人搭理徐萍萍吗？为什么她只跟你一个人玩？就是因为他喜欢徐萍萍，徐萍萍拒绝了。其次你知道吗？现在全班同学都想打你。要不是他跟你玩的好拦着大家说道‘谁敢动毛毛，就跟谁翻脸。’不然你早就被别人暴打了。” 我愣在原地，胡鑫斌走后我没有坐以待毙。 我找到同学说道“你昨天回家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同学“嗯”了声。 我蹲在他的旁边说道“胡鑫斌都跟我说了。” 同学板着脸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跟徐萍萍继续好下去。他们打你，我不拦着。二：以后别在搭理徐萍萍，我们依旧是好朋友。” 我愣在原地，同学看出我心中的纠结说道“毛毛我也不强迫你，给你一节课的考虑时间。” 上课了，我们回到班级。整节课我都无心去聆听老师谆谆教诲。 下课后我找到同学说道“我想好了。” 同学搂着我的肩膀说道“走，我们玩卡片去。” 徐萍萍来找我玩说道“毛毛，说好的要来陪我，怎么不见你人影。” 我看着徐萍萍低头咬着牙说道“别来烦我，快走。” 同学说道“快点滚。” 我默不作声的继续玩着卡片，没有想到徐萍萍居然上来打我，在我的身上像撒娇的小猫一样胡乱的挠着。 同学大吼一声说道“毛毛，难道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我一愣，推下徐萍萍说道“你能不能别来烦我，以后也别来找我玩了。” 徐萍萍冲上来，我一脚跺在她的肚子上。年幼无知不知轻重，我看见徐萍萍哭了。她伤心的脸庞是那样的令我痛侧心扉，一朵雪花从空中飘落到河面随后被河水融化。 她跑了，跑回教室。 同学高兴的说道“贱人！” 我看眼徐萍萍的方向蹲下来继续玩卡片。 同学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毛毛干的好！” 我笑了，她哭了。经不起考验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上课回到教室，徐萍萍依旧爬在桌子上哭泣。我心中一横让她哭吧！从那天往后，每天放学同学为了不让我接近徐萍萍都会留下来陪我玩卡片。 一天，同学有事早早的回家了。我一个人无聊忽然想起徐萍萍，在校园里绕上一圈，来到校园门口看见她拉着她弟弟站在那里等候着她的父母。我踌躇着是否上前与她解释一下，此刻她的父亲来了。我看着她上车，最后一丝希望也被黄昏熄灭。 以后，我跟这群好朋友。每逢中午吃饭都会翻墙出去玩耍，夏天到了校园外的西瓜地长满西瓜。一天中午，我们翻墙出去来到我们集合的地点一间废弃的瓦房。 里面堆满稻草，胡鑫斌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跟同学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我们坐在稻草上聊天，一段时间过后胡鑫斌回来。他们俩人手里拎着西瓜，我们惊呼一声围上去。 胡鑫斌兴奋的说道“吃吧！” 我们像小猪拱食一般哄抢起来，我拿到一块立马啃起来。胡鑫斌与同学俩人吃着他们自己用劳动成果换来的食物。 我不过瘾的看着同学手中的西瓜，同学说道“毛毛，没有吃饱来吃我的。”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用了，你自己也要吃饱。” 胡鑫斌说道“你就自己吃吧，东西是我们俩偷来的。你还要管他们吃饱吗？” 我有些尴尬的笑着，发现大家都各自咀嚼西瓜我也就坦然了。 一天中午，我们筹钱买啤酒和花生以及一些零食。来到学校后门的树林里，酒过三巡大家都醉呼呼的。 胡鑫斌忽然提议说道“我们来结拜如何？古有桃花园中三结义，今有绿树林间一跪拜。” 同学起哄说道“好！来结拜！” 我看着他们醉醺醺的脸庞，粉红的脸颊心中黯然失色“维持不了几天的兄弟感情。” 最终大家还是结拜了，我们拿着玻璃渣把食指割破。每人滴一滴血在矿泉水瓶子里面，之后每人喝一口。 我们朝着一个地方跪去，胡鑫斌说道“苍天在上，我胡鑫斌是兄弟里面最有能力的人，理应担任大哥的位子。” 紧接着同学说道“苍天在上，我在兄弟里面年龄最大，理应照顾兄弟退位做二哥” ……随后是大家共同的呼喊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后门传来骚动声，胡鑫斌反应最快说道“不好！快跑！” 我们大家一蜂窝的冲出去，跑到我们往常集合的地点。 胡鑫斌提议着说道“我们今天走正门进去吧！” 酒后壮胆，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正门走进去。幸好此刻门卫吃饭去了，我们进去后立马撒腿跑向教室。 最后一次偷西瓜是在一个炎热的晌午，我们约好见面的地方在原地等待胡鑫斌二人。很长一段时间过后，胡鑫斌慌忙的跑进来把一个黑色袋子扔在地上。 我们看见他手上抱着一个小西瓜，有人刚要去触碰黑色袋子胡鑫斌急忙说道“别碰，里面是花斑蛇。” 我们一惊急忙朝后退去，胡鑫斌喘息过后。 我说道“同学呢？” 胡鑫斌叹一口气说道“别说了，今天去偷西瓜。结果被瓜农逮住了，我跟同学分开跑的。” 我大吃一惊，恰巧同学回来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胡鑫斌说道“你手中的西瓜呢？” 同学喘着粗气说道“还西瓜，没有被打断双腿就不错了。” 大家心知肚明没有说话，我说道“你被逮住了？” 同学看我一眼说道“吕洋过来扶我一把。” 我走过去扶起同学，他继续说道“瓜农要报警我跪在地上求她，说‘我只是学生’” 她说“那去学校找你们老师。” 我说道“明天我带双份的钱来补偿你的西瓜还不行吗？” 大家感叹的说道“以后没有西瓜吃了。” 大家很是扫兴，胡鑫斌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其他人说道“我们回去了。” 同学看着地上的西瓜说道“还有一个小西瓜我们分了吧！” 其他人说道“就一个西瓜怎么分，还是算了吧！” 胡鑫斌气的腮帮像青蛙一般凹凸吼道“要滚的人现在就滚！” 那些准备走的人回头看一眼胡鑫斌说道“谁稀罕跟你做兄弟。”胡鑫斌气的上前一脚把西瓜踢的粉碎。 鲜红的西瓜汁溅到稻草堆上像爬满雨滴，一股西瓜的香味回荡在空中。 胡鑫斌说道“我们走！” 只剩下我、同学、胡鑫斌三人。我们陪着胡鑫斌回家，简单吃过胡鑫斌拿给我们的零食后回到学校。今天我遇到a，b，他门的一席话让我认识到我们学校的腐败。 b走过来说道“毛毛，你们班主任是许老师吧？” 我疑惑的看着b说道“是呀！” b心灾乐祸的说道“你们班主任今天在我们班被我们班的人打哭了。” 我一愣说道“怎么可能！” b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今天，你们班主任是不是在第二节上课，下来找校长你没有看见吗？”我回想着默然的点着头。 b接着说道“还有带你们的数学老师，是我们班级的班主任。”今天上午被我们班的刘芒给拌摔跤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数学老师是我们班级里面，所有老师里最凶的一位，曾经我们班的同学聚集在一起商量是否放学把她群殴一顿。我想笑，但是更想哭。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些天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吧！ b笑着摩拳擦掌说道“我们班主任我早想打她了，就是全班没有人敢动手。她这人真凶，现在刘芒把她拌摔跤刘芒也跟着拽起来了。兴许是被b天真的笑容感染，我居然不知不觉的笑起来了。 b说道“毛毛你在班级里面是不是很拽呀？” 我笑着说道“没有啊，我跟同学玩的都很好。” b笑的更加的灿烂说道“是不是被打的不敢说实话了。”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b说道“毛毛你跟我还装什么，今天你们班一个同学找到我们班的刘芒说‘让他打一个人，叫毛毛。’是我把他拦住的，还对他放了句狠话谁敢动毛毛我就让他进医院。” 我望着b活力四射的身影，心中不由的黯淡下来。b此话一出，我就非常的反感。我原本就不相信，结果b还带着我去找那名同学。 并且当着全班的面说道“毛毛我照着，谁敢动毛毛，自己悠着点。” b说道“今天上午你是不是把徐萍萍打哭了？” 我茫然无措的说道“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b笑着说道“你要感谢你b哥，徐萍萍刘芒喜欢。不是我拦着他，刘芒早冲下来把你按在地上打了。” 我被深深的震惊了，b说道“你打徐萍萍也是被你们班的学生挑拨的吧，你也不动动脑子，如果那些学生敢打徐萍萍，他们还会来欺负你？” 我愣在原地，b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全班的同学都知道刘芒喜欢徐萍萍，但是刘芒知道她喜欢你。原本刘芒早就想打你，却被徐萍萍拦住了。她亲口说‘除非毛毛主动放弃我，要不然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我依旧没有说话，b说道“毛毛，今天你居然主动放弃了，那么以后你就别在打扰她了。刘芒我也说了，最近在班级很狂。要是他在叫人打你，我可真拦不住了。我先回去了！” 渐渐昏暗的天空，密布的乌云开始碾压过来。那幼小的身影在寒风中微微的颤抖。 一天傍晚，我去找b玩。 正好a也在，我兴奋的走过去说道“走，去玩？” a看着我说道“毛毛最近在学校没有人敢欺负你吧？” 我无奈的说道“我跟班里的同学关系很好。” b说道“再不说实话就不带你玩了。” 原本正想反驳却被我硬深深的咽回去了，a说道“我跟b想组建一个帮派你想不想加入？” 我淡淡的说道“组建帮派有什么用？” b兴奋的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毛毛你别不开心，知道你在学校被欺负的很惨。只要你加入这个帮派，以后在学校里谁敢欺负你就来找我们。” 我看见b与a俩人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趣，我说道“好，我们的帮派有几个人？” b说道“目前就我们三个人。” 我沉默了，a说道“毛毛你要是不想加入就算了，想加入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个。” 我激动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想帮派名称。” b说道“也对，叫白虎帮吧！“ a说道“你从电视上看的对吧！别人叫过的名字我们就不能叫了。” 我说道“那叫斧头帮。” a笑骂着说道“滚！” 我傻笑着，b说道“a那你说叫什么？” a说道“我们就叫青龙帮吧。” b拍着a的肩膀说道“青龙帮不就是根据《陀螺战士》里主角的青龙而命名的吗！” a看着b说道“不服？” a笑着说道“没有，名字我随便。” 就这样，我无缘无故的加入了“青龙帮”。 第二天去学校，刚下课b找到我说“毛毛，现在青龙帮里有好多成员。要是开会你别乱说话，如果被打我不负责。”我忐忑的点点头。 后来，b说道“毛毛你还是离开青龙帮吧，现在我们全班基本上都加入青龙帮。我们五年级带你一个三年级的不好看。” 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加入平白无故的离开。 当年我们很喜欢玩《梦幻西游》，一天一位同学在那里闲聊。 我走过去，听间他们在聊《梦幻西游》我突然说道“一只火凤凰可以卖五百块钱。”大家都被我逗笑了。 我站在原地，鲜血都要冲破我的脸颊。 同学说道“毛毛你还是先回去吧，不懂就不要在这里聊天。”同学给我一个台阶下我默默的走了。 上课后，同学走过来当着大家的面说道“毛毛以后要是我们聊天你就不要过来了，什么都不懂只会出洋相。” 我点点头疑惑的说道“火凤凰不是你说可以卖五百块钱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同学再次笑起来。就这样，今天我都在同学们的笑声里度过的。放学后，同学还在聊天。 我走过去，同学说道“毛毛一只火凤凰五百块钱。” 我默默的笑着说道“你们聊我在这里听着。” 其他人笑着走了，我赶紧跟上去说道“你刚刚说‘你有一个一百多级的《梦幻西游》帐号可以借我玩吗’？” 同学说道“你要买可以卖给你。” 我一惊说道“卖多少？我真没有钱。” 同学粗鲁的说道“那你说毛线啊！” 我独自一人在教室里坐着，忽然同学回来了。 过一会说道“毛毛你真想要那个《梦幻西游》账号？” 我兴奋的说道“嗯！” 同学说道“行，那我就写给你。” 没有过几天，我认识一位朋友。知道他也玩《梦幻西游》我将《梦幻西游》帐号卖给他。他问多少钱？ 我说道“十五元。” 往后几天，他怒气冲冲的找到我家说道“你卖给我的账号是假的！” 我一惊说道“怎么可能！” 他说道“不信你现在去网吧登录。” 我说道“行了行了，退你钱就是了。” 我懒得去跟他吵架说道“原本要卖你十五，可是你只给我十块钱。你还欠我五元，我只要退你五块钱就好了。” 他用手指着我说道“什么，你帐号是假的没有让你赔钱就不错了，还说我欠你五块钱，你说我欠你什么钱了。” 我无奈的说道“别叽歪了，退你钱以后别来找我了。” 他拿钱走了，我看着河面心中有些失落。我也曾去学校问过同学，他说会帮我问问为什么改密码。自那天起，就在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第十章 有点乱 四年级开学，母亲把我送回原先的学校。我面对着的是熟悉的面孔、温馨的环境，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我回学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杨心雨，庆幸的是他还在这所学校。有一名同学和我住在一个地方，我们之间的关系相当的不错，只是还没有到达形影不离的境界。 一天早晨，我们一家人还在睡觉。姐姐醒了，我还睡的酣甜。 姐姐说道“毛毛去把电视机打开。” 她来摇晃我的身体，我装作睡着的样子不予理会。姐姐使出九阴白骨爪这真够阴狠，手指接触我的手臂便是一个印痕。一开始掐的还不怎么用劲，可能是姐姐看我没有反应，猛的一掐疼的我叫出声来 姐姐被我吓住了，姐姐笑着说道“不是睡着了吗？” 我说道“你神经病吧！大清早的不睡觉来掐我。” 姐姐笑嘻嘻的说道“毛毛帮姐姐把电视机打开。” 我推脱的说道“自己去开。”我翻过身又睡着了。 姐姐来咯叽我，我连吼两声说道“你烦不烦！”姐姐一直在笑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 我气的直瞪眼睛，最后我也对她使用咯叽技能。可能是今天天气太干燥了吧，姐姐被我格机的手舞足蹈一拳头打在我的鼻子上。我感觉鼻子一凉，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来了。 我意识到是血，我急忙爬到床边。鲜血如同冲破大坝的洪水，滔滔不绝的划破天空才落到地上。原本洁白的地面沾上鲜红的血液顿时变的十分诡异。 姐姐急忙喊道“爸爸！爸爸！弟弟鼻孔流血了。” 老爸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没事，把头昂起来别低着。” 姐姐迅速拿来纸巾，撕开手中的纸巾递给我，随后我把纸巾塞进鼻孔里。鲜血没有因此而被遏制住，它还是在不停的流淌。 鲜红的液体印红纸巾，姐姐吓的呼喊着父亲，父亲说道“怎么回事？” 姐姐胆怯的说道“弟弟自己撞在我手上的。” 我辩解着说道“你手就跟猪蹄一样，我拿鼻子去啃。” 姐姐使劲的拍一下我的肩膀又来掐我，我说道“老爸你看，姐姐又打我，这下原形毕露了吧。”父亲也不理会我们，我跟姐姐也闹够了。 鼻血也止住了，母亲刚好回来，看见地上的鲜血吓的脸色苍白的说道“怎么回事？” 此刻我无力辩解的说道“我刚刚不小心撞在姐姐的手上，因此流鼻血了。” 母亲说道“吓我一跳，没事就是天气干燥造成的。” 母亲把手中的蔬菜放在地地上，润湿毛巾帮我拭去脸上的血块。 还有一次，那是一个昏暗的午后。姐姐休息，恰巧赶上星期天。今天我的两位表哥大连和庆立来我家玩，他们还没有到我家便听见我和姐姐的争吵声。 家中只有一台电脑，今天我跟姐姐都想玩。 大连和庆立走进来，庆立说道“毛毛你跟你姐姐吵什么呢？” 此刻我正在气头上，生气的说道“不要你们管。” 大连说道“嘿，毛毛今天脾气可以啊。”姐姐向两位表哥挨个打声招呼。 姐姐说道“庆立哥哥、大连哥哥你们带毛毛出去玩吧。” 我怒吼着说道“不干。” 大连拉着我说道“走，毛毛我带你去上网。” 我倔强的站在原地，庆立说道“毛毛你姐姐难得休息，还跟她抢电脑也太不懂事了吧。” 我脑袋一根筋的说道“不要你们管，赶快离开我家。” 姐姐上前一步说道“你怎么跟你表哥说话的！” 我翻着白眼看着姐姐，姐姐动手就要打我。 庆立拦住姐姐说道“毛毛你懂点事行不行？”我心中十分郁闷，便呼喊起来。 姐姐嘲笑着说道“光打雷，不下雨。” 我说道“你还欠我钱呢！赔我！” 姐姐说道“你还吃我的东西呢！赔我！” 我跟姐姐又争吵起来，姐姐忽然说道“行，你把手伸出来我赔你钱。” 我还真伸出手掌，谁知姐姐一口吐沫吐在我的手掌心上。恶心和屈辱使我奋力一击跺在姐姐的腹部，姐姐弯腰捂着肚子站在原地。庆立和大连两人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制止我和姐姐的斗争。在如此滑稽的场景下，庆立一下把我推到一边。 庆立站在中间说道“毛毛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你怎么能打你姐姐的肚子。” 大连从后面抱住我说道“别打了，我带你出去上网。” 我看见姐姐捂着肚子，眼神幽怨的说道“要不要我还你钱了。” 庆立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大连拉着我走出家门，我和大连来到网吧。 庆立过会来到网吧说道“你刚才那一脚，都把你姐姐跺哭了。” 我心一狠说道“都是她自找的。” 等我气消了，我又找到姐姐跟她百般道歉她才原谅我。 那天下午，兴许是大连看我出手这么重想故意整治我一下。 大连看着我说道“毛毛你一出手就那么厉害，不如我们俩来切磋一下？” 听见大连这样说，我愧疚着说道“没有，不是被你们拉开了吗！” 大连嘲讽着说道“呦，打女人的时候这么神气，现在装怂了？” 我愤怒的说道“来就来。” 就这样我和大连在b家门面店里面打起来了，算不上打我每次出手他都能够制止，还附带着恶心的嘲讽声。我伸手抓向桌子上的杀虫剂，一个健步窜上去拿起杀虫剂就要喷射在大连的身上。 大连没有躲闪迎上来再次逮住我的双手笑着说道“你用力呀！”我的双手像被钳子夹住动弹不得。 当时没有身高用脚根本踢不到他，我急中生智一口咬向大连的手腕。他一掌推到我的额头，我身体突然向后倾斜。他瞬间夺走我手中的杀虫剂，待我反应过来便伸手去夺。 两人僵持着，他按住杀虫剂的开关对着我的下半身就一阵狂喷。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徘徊，一团黏黏的白色液体附在我的衣服上。我心疼的哭喊起来，跑进网吧里。 大连说道“怎么哭了？一开始不是很神气吗？”一段时间过后大连和庆立同时走进来。 庆立说道“毛毛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了吧！” 我眼睛有些红肿的点点头，庆立抚摸着我的脑袋说道“回家去跟姐姐道歉。” 我急忙撞开他们跑回家中，谁知姐姐居然不在家。我慌张的往外跑，差点一头跌倒在庆立的身上。 庆立说道“知道姐姐有多么重要了吗？” 我看见姐姐的身影出现在巷子里，我立马奔跑过去搂住姐姐说道“姐姐，对不起。” 姐姐故意推扯着我说道“你刚刚不是还打姐姐吗？” 我抱着姐姐说道“以后再也不敢了。” 姐姐笑着抚摸着我的脑袋说道“知道错就好，姐姐只是出去买东西了。” 我和姐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大连和庆立两人告辞后便离开了。 有一天，我和曹奔在河边玩耍。突然一名身材肥胖，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出现在在我的视线里。他带着他的弟弟，我看着有些熟悉只是叫不上名字。没有过多久曹奔回家拿东西去了，我和他闲聊起来。 没有想到他居然说道“你叫毛毛是吧！” 我一惊，看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笑着说道“忘记在小学的时候，你总是喜欢欺负一个人吗？” 我惊讶的看着他说道“孟波。” 他说道“还记得我呀。” 我点点头说道“你现在都长的这么魁梧了。” 他瞟我一眼说道“你现在都瘦成猴了。” 我一听，不乐意了。 我说道“小时候我总是欺负你，现在要轮到你欺负我了。” 孟波笑着说道“不服我们试试？” 正趁我意，我一口答应。我们俩人来到一颗大树下，大树的周围围着石凳。 我说道“我们是打一架还是比手劲？” 孟波笑着说道“打架没有意思，就比手劲吧！” 我看着他说道“来！” 我们俩人蹲在石墩两边各自伸出右，连续三轮我左手右手都用上了。结果都没有扳赢孟波，给我委屈的差点眼泪都流出来了。 孟波笑着说道“毛毛你不行呀！” 我憋红着脸说道“孟波几年不见你力气居然这么大！” 孟波笑着说道“那是，我天天在家锻炼。” 我一下子释怀了，我说道“怪不得呢！” 孟波说道“毛毛你都在家干什么？” 我笑着说道“能干什么，不就是玩吗！”曹奔慢悠悠的向我们走来。 孟波说道“毛毛我走了，有机会来找我玩，我家还住在那里。”孟波向曹奔打声招呼便带着他老弟朝着来时的路上走去。此刻突然起风了，一阵冷风鞭打着我的脸颊，心里的委屈不由的随风而散。 曹奔说道“毛毛刚刚那个人就是我们小时候的同班同学孟波。”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曹奔说道“你刚刚跟他玩什么呢？” 我苦笑着说道“只是跟他扳手劲。” 曹奔说道“输了吧！” 我笑着说道“嗯！” 兴许曹奔是在安慰我，曹奔说道“你看看孟波的体型，你们两人的身材绝对是反比例。” 我转身说道“我回家了！”曹奔与我同行，我俩走在河边看着河面游荡的小鱼不知不觉居然就此分开了。 一天下午，我们上网回来。在通往回家的路上遇见曹灿和李明明还有芋头，曹灿和李明明两人都在河边洗澡。 芋头站在台阶上，高健行看见后说道“我们也去洗澡，反正天气这么热。” 曹灿说道“b你们下来好了，水不深。” a说道“我们玩一会好了，反正回去这么早也没有事情做。”我们几人脱完衣服站在河岸边。 一位大叔路过说道“这河里面有水怪，还会吸血小心把你们都吃了。”我们几人都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李明明说道“少听他骗人，我们每次都来这里洗澡。” 我们半信半疑，继续站在岸边，前方驶来一艘大轮。 我们一伙人跑上岸，曹灿说道“你们别光站在岸边，河里面一点儿也不深下去试试，要不然有什么意思呢？” 李明明掺和着说道“是呀，一点都不深。b你试试。” 大家都保持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袋里的一根筋啪的一下子没有转过来。 我三步并做两步跳进河里，后来a说道“当时大家都在讨论谁下去救你。”先说说我沉溺在河里的感受吧。 我自然而然的屏住呼吸，我感觉到皮肤无比的舒适。没有窒息的恐惧，我的脑海里一点意识都没有。大脑沉睡着，这种感觉还没有持续多久，我的肌肤就与他人的皮肤想摩擦。 我挣开眼睛发现我躺在岸边，a傻傻的说道“毛毛赶快把喝进去的水吐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a说道“没有呀！” a打量着我说道“你白痴吧！河里的水不能喝！赶快吐出来！” 我无奈了，我看着他们。可能是李明明跳入河中救下我，曹灿和李明明发现没有事情带着芋头离开了。 a说道“毛毛你个白痴。” 大家穿好衣服，一艘大船驶来，高健行说道“我们站在石块上看看河水能不能把我们的衣服冲湿。” b、a附和着说道“行，毛毛站前面刚刚跳水不是很勇敢吗！” 此刻我精神旺盛二话不说站在前方，一艘大船缓缓驶来。看似缓慢实则迅速，河两岸的浪花快有一丈多高。 a傻笑着说道“这下毛毛的衣服要湿光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浪花冲击到岩石身上时，我听见后方传来一阵尖叫声。我回头一看，大伙都朝着河岸上跑去。我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急忙跟上大伙的脚步。 上岸后a说道“毛毛你衣服有没有湿透？” 我说道“没有啊！” a说道“你们衣服有没有被河水浸湿？” 大伙说道“湿了。” a不信邪走到我的身边，抬起手拽着我的衣服说道“怎么可能？” 我开心的说道”这回相信了吧！你们刚才怎么了？” a说道“浪花溅到身上能不叫吗？我做出无奈的表情。 高健行脸颊发黑的说道“我要回家了！” b说道“老高不就是衣服被河水浸湿了吗？回家换身干净的就好了。” 高健行说道“你们衣服被河水浸湿回家洗一下就没有问题了，我衣服潮了回家就要挨打。” 话毕，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黄银那个时候已经与我们断绝朋友关系，今天我们去上网的时候才遇见他。 a说道“玩不起，看见毛毛站在前面衣服要湿透的时候他怎么不说话！现在自己衣服湿透了反倒怪起别人。” 我们几人说着气话，各自回家了。 晚上来临的时候，b神秘兮兮的把我找出去。我走出巷子才知道今晚的伙伴居然有a、b、曹灿、李明明、芋头和我。 我一愣说道“你们今晚要干什么？” b说道“毛毛也不小了，还不想吸烟吗？”一听到吸烟我就暗暗作痒。 我说道“哪里有烟？” 曹灿说道“想吸烟就跟我们走。” b看着我安抚的说道“毛毛你跟我们走保证你有烟抽。” 我心中一狠说道“嗯！” 我们沿着公路一直走，来到一处建筑工地。 路上我们都在收集烟屁股，曹灿说道“毛毛你去前面的超市买包两块钱的大前门回来。” 我犹豫着说道“我这么小，别人卖吗？” b说道“你想不想抽烟？” 我点点头，拿着钱走进超市。 我站在柜台左看右看才说道“给我来一包大前门。” 超市老板娘傻乎乎的看着我说道“你不会是自己抽吧！太小，不卖！” 我说道“我是给大人买的。” 超市老板娘半信半疑的把大前门拿出来，我付过钱拿着烟就跑刚跑出超市，b来了。 b说道“你怎么弄到现在？” 我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老板娘不卖，我忽悠她她才卖我的。” b说道“我们赶紧走吧！”回到事先约好的地方。 我把烟递给曹灿，曹灿接过烟说道“毛毛回来这么晚，原本还想多给你几根烟的，现在就不给你了。” 我悻悻的说道“不给就算了，我回家了。” 曹灿立马说道“你现在走了，我就让他们以后都不带你玩。” 我根本没有理会曹灿，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曹灿说道“明明、芋头拦住他。” 两人如同猎犬一般迅速的窜出去拦住我的去路，曹灿走过来抓住我的衣领说道“你要敢走，我今天就让你趴在地上，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委屈的哭了，哭不是我害怕，而是面临威胁我却无力反抗。我继续跟着他们前行，我们蹲在一辆大卡车下面。我们把烟吸完后，在卡车上玩着无聊透顶的摸瞎子。b要下去上厕所叫我陪他。 我刚要下车陪b，曹灿说道“你们俩个要是敢跑，下次见到一次打一次。” b笑着说道“不会的。” 我跟b落到地面，走到很远的地方我说道“b你不急嘛？” b说道“刚刚曹灿欺负你，我就不爽了。那个芋头以前被我们当狗打，现在也狐假虎威。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跑。” 李明明突然说道“你们有没有好呢？” 曹灿说道“明明、芋头下去看看。” b说道“跑！”我们俩都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路跑到家门口。 我们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着后面，发现他们没有追来心里舒出一口气。我没有回家直接回家，因为时间还早。 我就留在b家和他一起玩，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吧，a进来说道“毛毛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看着a说道“他们有没有走呢？” a看着b说道“你们两个真行，逃跑也不带上我。” b说道“一开始我就叫你，你自己不下来陪我，怪谁？” a说道“毛毛你今晚就待在这里吧，他们在外面守着呢！” b说道“毛毛你出去逗他们玩。” 我说道“怎样的逗法？” b看着a说道“他们在哪里守着？” a说道“在那家卖早点的店铺门口。” b看着我说道“你就走到店铺前面站在那里喊‘曹灿你个白痴来抓我啊！’” 我一心只想报仇，没有考虑后果。 装着胆子走过去，我站在店铺前面说道“曹灿你个白痴来抓我啊！” 死一般的寂静，我又走出几步。 正准备呼喊，余角闪出一个人影，我下意识的往回跑。 他们守在b家外面十分的嚣张，b说道“有种你们就进来，别像狗一样守在我家门口。” 我们心中十分的舒适，我也在那里叫嚣。 曹灿说道“毛毛今晚就不信你不回家了，我们就守在你家外面。” b说道“没有事情，等会让你妈妈来接你。” 我不安的待在b家，深夜临近十一点母亲还未下班。我估计曹灿他们已经走了，我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刚走到巷子处，曹灿他们一伙一哄窝的窜出来。我赶紧朝着b家跑去，没有想到曹灿追在后面。 b说道“毛毛往这里跑。” 我正准备转身，曹灿已经站在b家门口。我只能朝着前方跑去，他们追我一路。可能时间太晚了，他们也不想继续逗留或者是他们想继续埋伏在我家门口等待着我的出现。我绕一圈，从后面回到家里。 我站在巷子门口，说道“妈妈！妈妈！” 没有想到曹灿几人贼心不死，居然等到我走进巷子中央再次窜出来。幸亏我天生飞毛腿，一个转身便窜出去。他们又来追我，最后僵持在一家超市里。 他们不敢在超市里乱来便回家了，我走出超市的时候李明明说道“玩够了，放你回家吧！” 我看着他们走了，我依旧没有动弹。心里估摸着芋头追我一路还嚣张的叫着，我就守在这里不信他不回家。 一会儿，芋头果真来了。我从后面窜上去朝着芋头背后就是一拳，打的芋头惨叫连连，芋头一转身我上前便给芋头一耳光。紧接着一脚跺在芋头的胸口，芋头摔倒在地。我回味着刚才几个动作，恰巧母亲下班回来。 母亲看见我在欺负芋头，说道“你怎么欺负别人呢？” 母亲把芋头扶起来，帮芋头拭去眼泪。 母亲说道“给我滚回家！”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原地看着芋头，超市老板走出来说道“刚才这小子带着好几个小孩追着你家儿子打。” 母亲说道“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母亲看一眼芋头推着自行车走了。芋头跟在我们身后念念有词，我一个健步窜上去。 母亲没有阻拦我说道“打过就回家！” 我得到母亲的许可，逮住芋头把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打。芋头就是哭，不敢吱声。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长时间，芋头的眼泪已经干涸了。 母亲出来打水，看见我还在打芋头说道“行了，别打了回家吧！” 我心中怒火也平息了，踢着躺在地上的芋头，就跟在母亲身边朝着家中的巷子走去。没有想到芋头还是喋喋不休，我气的一路追上去。 母亲说道“这小孩皮真贱！” 我理会到母亲话里面的意思，芋头再次被我按倒在地。我狠狠的扇他几个耳光，揪着他的头发。 老板说道“还在打？” 我愤懑的说道“这小子嘴太贱了，总是骂人。” 老板说道“打几下子就可以了，到时候他要是带着亲戚来找你，这事情也说不过去？” 超市老板这句话说的也有道理，我这才放过芋头。芋头还想跟上来，我走到井边。芋头又骂起来，这次我故意吓唬他，没有追上去。 把他撵到他家门口我也就回来了，走到超市门口老板还蹲在那里说道“这小孩嘴真贱，就该打。” 我说道“这下知道我为什么打他了吗？”老板只是笑，也不言语。 我走回家，可能是今晚活动的幅度太大，回到家后感受到肚子传来阵阵的饥饿感。我跟母亲打声招呼，母亲便去超市买一袋方便面回来。 母亲回来说道“下次遇见他吓唬他就可以了别在那样打了。”我知道母亲这句话里面的含义，吃过泡面我就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晌午，我、b、a约好时间守在芋头家门外。没有过去多久芋头出现了，我们把芋头围在中间，我依稀记得昨晚母亲的话，我们只是把他围在中间不让他跑。b和a两人上去扇巴掌踢肚子打的不亦乐乎。 芋头的哭声几里外都能听见，芋头爸爸站在远处说道“逮到你们腿都给你们敲断掉。” 随手抄起一根木棒就冲向我们，我们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芋头爸爸没有追来我们又在原地踌躇是否要回去看看。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我们决定回去继续欺负芋头。 我们来到芋头表姐家里，看见芋头与他表弟在玩耍。我们冲过去，吓的芋头与他表弟撒腿就跑把我们乐的合不拢嘴。谁知今天芋头表姐和两位表哥都在家，他们一伙人一起走出来。 两位表哥直接冲向我们，我傻傻的站在原地。b和a已经跑出去老远的距离。我心里一慌，掉头就跑。我居然把b和a甩在后面，只见芋头跟在他的两位表哥身边。 我们分散着回到家，我紧紧的锁住家门。一会儿，芋头带着他表姐来到我家门外，我坐在屋里不曾出声。听见门外只有芋头和他表姐的交流声，我没有听见他两位表哥的声音。 我壮着胆冲出去，把他门两人吓的撒腿就跑。我急忙追上去脚一拌给芋头摔倒在地，芋头表姐绕过来帮忙。 我天性不会打女生，碰上女性我就有些不知所措。芋头表姐看出我的破绽，朝我扑过来用他那长长的如同女鬼一般的指甲来抓我的脸。 我急忙用双手护住脸颊，脸要是被抓破了。我以后怎么跟a与b一起玩呢。要是让他们知道是女的抓的，我就可以找个洞钻进去了。 没有想到芋头表姐根本目的不是想抓我的脸颊，就是想抓伤我给芋头出气。她就像一个泼妇，披散的头发在汗液的作用下黏在脸上。两眼发着红光，嘴唇泛白，牙齿发出咯吱的响声。 我一股狠劲冲上来袭向她的肚子，她发出沉闷的呻吟声。她往后退一步，双手依旧紧紧抓住我的大腿。可能是我害怕被她摔倒急忙往后一跳，她纤瘦的身体如同柳叶扑进我的怀里。 出于无奈我只能抱住她，上天作证。在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从小到大没有亲密的接触异性的身体。今天居然这样抱住这名女鬼，抱住她的一瞬间我失神了。 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我想“今天倘若不是这种局面，换个场景兴许她还是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 她似乎害怕了，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颤抖。我紧紧的抱住她，我只是出于理性的防卫。她依然紧紧的抱住我的大腿不愿松手。 她嘶喊着说道“表弟快来打他，我抱住他了。” 芋头从地上爬起来把我惊醒，剧烈的摆动下我终于挣脱她的魔爪，她还想冲上来。 b正巧走来，。我说道“b快来帮我！” 她说道“表弟去抓住他。” 芋头唰的一下冲出去，我和芋头表姐站在原地喘息，没有想到b就这样跑了。我也是醉了，急忙把门锁上追出去。正好撞见芋头带着他表姐回来。 b站在门面店门口说道“毛毛你艳福不浅。” 上帝作证，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打死b。她发现我了，披散的头发就冲上来。我想一脚跺上去，看见她只是一名女生我才压制自己的冲动。 我跑回家，她追上来。她站在我家门口大骂，我就追着她。她跟我绕圈子，索性我就陪她玩耍起来。芋头站在旁边看的神情愉悦，像是她表姐正在帮他教训我。 我乐的自在，反正只要她不来抓我就好。我就陪着她跑，我也不追上她。偶尔会加快速度去吓唬她，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十分的美好。 恰巧父亲回来了，芋头说道“表姐快跑。” 她似乎还没有玩够说道“别怕，有我在。” 她粗鲁的骂起来，我准备冲上去狠狠的教训她一顿。父亲怒吼着她吓的直哆嗦，之后又开心的笑了。然后骂的越来越厉害，我发现父亲没有打她的意思只是想把她赶跑。她是被吓唬跑了手上留下一道划痕，正巧那几天父亲感冒买的消炎药回来。 父亲说道“你怎么被一个女孩子欺负到家门口了。”。 我说道“好汉不跟女斗。” 父亲笑着摇着头说道“你是好汉？她是什么？” 爸爸进屋睡觉了，我坐在家里玩电脑。 庆立站在河对面说道“毛毛！毛毛！快叫你爸爸躲到床底下。” 我脑袋懵了，只见对面小桥上一伙人走过去，仔细一看，后面缀下来的居然是芋头和她表姐。我脑袋炸开锅，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解释。 我走进去，庆立站在对面说道“三伯快躲到床底下去。” 我看见庆立着急的面孔，心里不由的温暖几分。 父亲说道“庆立说什么呢？” 我吱唔着说道“表哥让你躲到床底下把门锁上。” 父亲不屑的说道“去玩你的电脑。” 我被父亲从容不迫的气质震慑，居然心安的走到一边。 没过一会，芋头出现在我家门外“毛毛你今天完蛋了。” 我一鼓作气冲出去，追赶在芋头身后。还没有跑出巷子，芋头表哥带着芋头父亲走过来。 我急忙跑回家慌张的说道“爸爸！爸爸！他们来了。” 父亲看我一眼说道“看你慌的一点出息都没有，来了几个人？” 我说道“四五个。” 父亲说道“去玩你的电脑。”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父亲说道“快去！”我再次做回电脑前。 我听见芋头和她表姐的声音，说道“就是这里。” 父亲拎着还没有系上腰带的裤子走出去，耸耷着眼睛。 芋头父亲说道“你怎么能把小孩打成这样呢？”说着把芋头表姐拉出来。 一道红色的划痕印在手臂上，父亲诚恳的说道“刚才她骂我，我拿着药盒打她不小心划到的。” 芋头表哥指着父亲说道“以后少让你儿子欺负我表弟。” 父亲说道“都是小孩，谁欺负谁不都是闹着玩吗？” 他们还准备说些什么，我走出去依偎在父亲的身后。 父亲说道“你说你女儿手臂上的划痕是伤，你看看我儿子手臂上的伤。”说着父亲把我拉到前面露出我的手臂。 父亲说道“都算是老乡，今天就当误会过去得了。” 芋头表哥还要说些什么被芋头父亲制止说道“行，看你儿子手上的伤口今天这事情就这样算了。”父亲笑着抚摸着我的小脑袋瓜子。 我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感受着父亲的伟大。他们走了，芋头表姐还冲着我翻白眼。 父亲拉着我走进家里说道“以后那小女孩要是在骂你，给我放心的打就是了。我忙一晚上没有睡觉，今天没有功夫找他们麻烦，要是下次他们在敢来我家，来多少人我都打断他们的腿。” 我亲着父亲的脸颊说道“老爸最棒了。” 父亲笑着摸着我的脑袋说道“小傻瓜。” 父亲躺在床上，我依旧玩着电脑。一会儿，父亲睡着了。 庆立说道“毛毛！毛毛！你爸爸没有事情吧？” 我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 庆立说道“你爸爸没有被打吗？” 我说道“没有啊！” 庆立脸颊严肃的说道“你父亲肯定躲到床底下了。” 谁知父亲走出来说道“在瞎说，等会打断你的腿。” 庆立笑着说道“三伯没有事情就好，我爸说了让我出来看看要不要带几个人回去。” 父亲说道“跟你爸说没有事情，要是有事晚上让他请我吃饭。” 庆立惺惺的走掉了，父亲说道“看到没有，要是想找他们麻烦，他们都在这里待不下去。” 傍晚降临了，父亲迷糊着起床做饭，二伯慢悠悠的逛到我家，二伯说道“小新，今天下午怎么回事？” 父亲说道“没有事情，就是儿子跟别人打架别人家长找来了。” 二伯冲着我说道“毛毛你尽给你爸惹事。”我笑笑不说话。 二伯说道“小霞还没有下班吗？” 父亲说道“应该过一会就下班了。” 二伯说道“行，那你们今晚到我家吃饭吧！” 父亲说道“不去了。” 二伯说道“好久没有来我家吃饭了，毛毛你想不想去跟表哥玩呢？” 我欣喜的说道“想！想！老爸我们去吗！好不好呀！” 父亲敲着我的脑袋瓜子说道“你看你要不要脸了。” 二伯说道“毛毛你说‘都是一家人，哪有要不要脸！” 我只是傻笑，不曾说话。 晚上在二伯家里吃的饭，母亲也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家居然和二伯家里产生一些矛盾。这种裂痕的源头好像起源于我。 第十一章 钱 姐姐说道“小时候二伯来我家吃饭，你就撵他走。” 一听这话我就闷不吭声了，反正我确实是有些讨厌二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一天晚上，我家正在吃饭。 二毛姑姑端着饭碗下来说道“小霞了，你家最近有没有少钱呢？” 母亲疑惑的说道“没有！” 二毛姑姑说道“你问问毛毛和冉冉有没有拿家里的钱。” 母亲把我和姐姐叫出去说道“我放在窗户边大衣口袋里的钱，你们有没有拿过？” 我和姐姐说道“什么大衣口袋里的钱？” 母亲说道“就是你们睡觉那张床上的大衣口袋。”我和姐姐都说没有。 母亲这才醒悟的说道“小贤了你怎么知道的？” 二毛姑姑说道“我今天看见一个小女孩，站在你家后面的窗户把手伸进去掏东西，那个小女孩还跟冉冉玩的很好。对了，就是上次带人来你家找麻烦的那个小女孩。” 我一听，惊慌的说道“芋头表姐。” 姐姐说道“原来是她，我说她最近怎么这么有钱。” 二毛姑姑说道“就是的，明天你请一天假在家里逮她。” 母亲答应了，连连道谢后二毛姑姑走了。 母亲又跟姨娘打声招呼，姨娘说道“你别急她要是让人看见，这几天应该都不会来偷钱了。你等到星期天休息，我们一起抓她。” 母亲答应了，姨娘嘱咐我们说道“你们这几天出去玩千万别跟别人说你们家少钱了。” 在姨娘和母亲的嘱咐下，我们做出保证才得以平安。 星期天早上，我出去玩回到家发现家中乱哄哄的，只见母亲和姨娘站在门口，芋头表姐跪在地上哭红了双眼。 姐姐站在旁边，芋头表姐说道“冉冉！冉冉！你看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别让你妈去告诉我妈，我妈要是知道我偷东西会剁了我的手。”她的哭声惊扰整栋楼的住家。 今天没有上班的都围在门外，一段时间以后都知道我家抓住一个小偷。之后在我和姐姐的哀求下，母亲和姨娘才放了她。 姐姐还生气的说道“真没有想到她是这种人，拿我家的钱在我面前耍大款。” 姐姐这么一讲，我也颇为感慨的说道“我说芋头这几天怎么这么有钱，原来都是在花我家的钱。” 母亲说道“刚才你们还要放过她。” 姐姐说道“都怪你乱掺和什么。”芋头表姐回到家里把偷过的钱全部还回来了。 我也郁闷，她居然要偷钱花怎么一下子就把钱全部还上来了。我看见她和芋头的神情心里便有小九九。后来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她已经把偷我家的钱都还回来了，母亲也就没有继续追究她家的责任。 这件事情发生后的几个月里我家居然遭贼了，大白天的门锁被撬了。幸亏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是少了两百块钱。警察进屋子里检查一下，这事情也就结束了。 一天晚上，我和ab在一起玩。 回家的路上遇见曹灿，他一改往日作风说道“今天我请你们抽烟。” 我们一听，都把几个月前的矛盾抛到脑后。还是跟上次一样，让我去买一包大前门。我进去后超市老板娘拒绝像我出售香烟。 我们挨个去那家超市买烟，曹灿拿着香烟一根一根递到我们的手里。我们一人点燃一支，有一句话叫关键时候掉链子，我是关键时候掉裤子。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起来，我跑到空地上一段时间才回来。 b说道“毛毛你个白痴，刚才曹灿拿出一包软中华给我们一人分了一根。” 我听见后悻悻的说道“没有事情，反正我有大前门。” a说道“你就是个白痴。” b说道“毛毛今天晚上我们要组织一个活动，你参加吗？” 我看见b那样的神秘，心里有些害怕的说道“什么活动这么神秘？” 李明明从容的说道“我们今晚要去偷铁你去吗？” 我原本以为曹灿会威胁我，没有想到曹灿说道“毛毛不去就算了，拿到钱买东西不带他吃。” 我心里一横，说道“我去！” b从后面拍一下我的脑袋说道“小声点。” 我赶紧压低声音说道“我去！”我们沿着马路一直走到工地围墙边上。 大家之前已经分配好任务，我和a两人的个子最小在外面放风。b和李明明、芋头、曹灿负责进去偷铁。我和a不安的站在外面，阵阵寒风扑打在我们的脸上。 芋头说道“毛毛快来帮忙。” 我急忙冲向墙边a紧随其后，一个石心圆筒铁从芋头的手里缓慢的放下来。我赶紧接住，a也附和上来，芋头跳下来，紧接着b也跳下来。一段时间以后才听见李明明和曹灿的声音，随后是砰砰的铁块落地的声音。 曹灿说道“还不拿着东西跑人，我听见工地上有声音。” 我们几人一蜂窝的冲上去，随便捡起一件东西各奔东西。 跑出几百米的距离曹灿在后面说道“停吧！停吧！” 我还冲在前面，b说道“停！” 我才停下来，我们站在原地等待曹灿的到来，就像赶赴战场的战士最后一次目睹亲人。 曹灿说道“跟我来！” 我们挨个跟上去，幸亏大街上没有行人，我们的所作所为没有被记录下来。来到最近一家收废品的店铺，我们敲开店铺的大门。一位上年纪的老人留着胡子，脸颊上的皱纹如同石雕一般清晰。 曹灿说道“你们把东西放到里面，到外面等我” 大叔看着我们手里的东西说道“你们这东西我怎么敢收。” 曹灿聪明的说道“大叔你就别坑我了，明白人也就不说暗话。” 大叔站在原地看我们一眼，又看着曹灿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跟我进去。” 曹灿跟着大叔走进屋子里面，我们站在门外等候。 过一会曹灿出来说道“唉，大叔说‘这东西是我们偷的，只能给我们五十块钱。’今晚大家都有功劳一人分点吧。” 分钱的过程我又是最倒霉的，曹灿说道“刚才毛毛跑的最快，少给他一块钱就给他两块五吧！” b是“五块五。” a是“三块五。” 后来，李明明说道“就给芋头两块五，给我十几元钱。” 至于曹灿，拿到一千元钱吧，就分给我们这一点钱。 这是李明明说的，我总是惺惺的告诉自己“有钱拿就可以了，至于多少不重要。如果工地上的工人报警，那么坐牢的也不会是我们。” 第十二章 躲猫猫 第二天中午，我把b约出来。a下午自己找过来，高健行和黄银都在。我们在一个房屋密集的地方进行躲猫猫，起初我们玩的很和谐，后来我看见黄银逮住高健行，高健行告诉黄银我躲在哪里。 他自己再次躲起来，黄银逮住我说道“这下该你抓了。” 我不服气的说道“你明明先逮住高健行的。” 黄银说道“大家出来吧，该毛毛抓了。” 大伙出来后，我说道“黄银先逮住高健行，高健行指出我的位子黄银才逮住我的。” 高健行说道“被逮住就别不服气。” 我占着理说道“明明就是先逮住你的。” 高健行说道“不玩就滚。” 我生气的说道“是不是想打架。”高健行过来推我一下。 我手一拨一拳打在高健行的眼睛上，高健行过来抓我。 我边跑边嚣张的说道“来打我啊！”高健行气的抄起一块石头向我砸来。 我急忙跑开了，只是我不甘心回家。我就继续逗着高健行玩耍，高健行不是这么容易应付的人。他门把我逼进一条小道，b和黄银上来堵我的路。 a站在旁边说道“毛毛这下保证被打。” 黄银逮住我我一拳打向黄银的胸口，黄银又缠过来我一脚跺过去。以前感觉黄银蛮有手段，现在一交手也就如此平常。黄银一心就想把我绊倒在地上，他个子比我大，力气自然比我大。 我被摔在地上，高健行走过来说道“黄银让开。” 高健行压到我的胸口上，说道“毛毛你别担心，刚才你就打我一拳我也就打你一拳，不过这一拳保证让你流血。” 黄银笑着说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b掺和着说道“毛毛长本事了，居然敢打黄银。” 高健行说道：“毛毛长大了，现在不欺负他，就等着被他欺负了。” 我还在笑高健行一拳砸在我的鼻子上，鲜血哗的一下流出来，我哭了，他笑了。 妈妈表姐也就是我的二姨，随着我的哭声走到巷子外面。看见我流着鼻血惊慌的说道“怎么被打成这样呢？” 二姨领着我，带我走进她家。拿湿毛巾拭去我脸上的鲜血，又给我纸巾塞进鼻孔。二姨还拿一个苹果给我吃，我啃着苹果出去，看见b他们还在那里玩耍。我跑过去，又跟他们好和了。 二姨出来看到便说道“回家去！别跟他们玩了。” 第二天下午，二姨来我家告诉我母亲说道“昨天傍晚毛毛在外面跟小孩玩，鼻血都被别人打出来了。” 母亲没有责骂我，说道“要是玩不过别人就别跟别人玩。” 我笑着说道“我先一拳打在他眼睛上的。” 二姨说道“那你怎么被打出鼻血了呢？” 我笑着说道“他们两个人一起打我，把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才把我鼻血打出来的。” 母亲笑着说道“行了，你玩电脑吧！”我看见母亲没有生气才开始玩电脑。 昨天，二姨来我家特地告诉我一声说道“你宁宁哥哥最近从老家过来了，下次他们欺负你就跑到我家去，让你宁宁哥哥教训他们。” 我谨记二姨说的话，今天，我们几人又到原先的地方，同样玩着躲猫猫，我意识到悲剧即将发生。我却惺惺的陪着他们玩耍，不出三局我同样躲在昨天躲藏的地方，果真高健行和黄银又要耍起无赖这下被我逮个正着。 我冲出去说道“这小还想抵赖！” 黄银和高健行一愣，黄银机智的说道“本来高健行先被抓住，你出来了也就意味着你们两个同时被抓，大家出来吧！” 我气的脸颊通红，我说道“你先逮住高健行，我才出来的。” 高健行昂首挺胸的说道“你昨天是不是没有被打够？” 我心里有底故意朝着高健行走去，谁知黄银居然偷偷的跟在我的身后，我正准备反驳高健行，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我回头一看。 黄银一把抱住我奸笑着说道“还想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我一走神高健行一个健步窜上来，一拳打在我的胸口。 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挣扎黄银的束缚，高健行跟着一拳打在我的腹部说道“在挣扎照样把你鼻血打出来，我看今天谁来救你。” 我心里一惊，理智战胜怒火。 我委曲求全的说道“好，我来抓。” 高健行拍着我的脸颊说道“算你聪明。” 黄银依旧抱着我，我说道“大黄可以松手了吧？” 黄银粗鲁的叫骂声使我感觉到恶心，黄银上来打我一拳，我往后以撤跟上去一拳打在黄银的胸口上。黄银生气的向我扑来，我得了好处当然要卖乖。 我故意逃跑，高健行说道“毛毛你要是跑了，以后就不带你玩了。” 我看着高健行那张令我愤懑的脸颊说道“黄银这不是要打我吗。” a说道“黄银你别闹打不过毛毛就别碰他，你要是不想玩就自己走！” 黄银怒斥a说道“你眼瞎了，你没有看到他先打我的？什么叫我打不过他，没有看见现在是我追着他打吗？” 我站在原地看着黄银和a吵架心中乐不思蜀，高健行一步步的靠近我我没有察觉，高健行脚一蹬从后方扯住我的衣服。我转身逃跑便听见衣服咔叽一声，吓的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慌张的把衣服脱下来检查，高健行被吓的也不轻，说道“毛毛你活该衣服被撕烂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打黄银衣服会被扯破吗？” 我看见黄银高健行站在一起，黄银准备动手打我被高健行拦住。 黄银说道“老高别拦我，他最近太拽了，让我教训他一下。” 高健行说道“他衣服都让我扯破了，你这事就当他的衣服给你赔罪吧！” 黄银这才消气，我发现衣服只是线头炸开。情况不是很严重，回去让母亲缝一下就好。 a走过来说道“你们要是不玩我跟b就回家了。” 我立马说道“玩，我来抓。” 黄银一个窜步挤到我身边，逮住我拍打着我的小脑袋瓜子。 我只是笑笑，说道“打的开心吗？” 黄银说道“这样才听话！以后别犯贱就可以了。” a说道“毛毛抓吧！” 大家又躲起来了，我留个神先找到b。 b对我说道“黄银呢？“ b压低声音说道“黄银我不知道，高健行躲在那边的木堆里。” 我拍拍b的肩膀，示意b躲起来。 我悄悄走向高健行藏身之处，说道“高健行我看见你了。” 我只是故意吓唬一下他，没有想到高健行居然把身子往木板里移动。惊动盖在木板上方的木材，我就是这样锁定高健行的。一点都不费力就把高健行抓住了，高健行哀求着说道“过去，别说第一个看见我。” 我站在那里小声的说道“那你给我指一个人出来呀！” 高健行指着我躲藏的地方说道“我藏起来之前看见黄银躲在那里了。” 我微笑着挥挥手，高健行又缩进木堆里。我故意来到黄银躲藏的地方，同样大喝一声。没有想到这招对付黄银不管用，我犹豫着高健行是不是骗我。 我估摸着他俩的关系也就那样，我还是上去绕一圈没有看见黄银。忽然听见楼梯口传出踏踏踏的脚步声。吓的我以为撞鬼了，我调头就跑。 跑到空地上我看见黄银的身影朝着巷子里走去，我故意大声说道“黄银逮住你了，还跑！”黄银头都不回的跑进去。 我急忙追上去没有想到黄银等到我进去后又窜出来，这下我留个心眼故意走的浅。 等到黄银出来我一个健步窜上去逮住黄银，黄银喘着粗气说道“你先逮住我的？” 我模仿着黄银说道“废话，就你动静最大。” 我不在理会黄银，冲着木堆说道“大伙出来吧，我逮住黄银了。”之后大家挨个出来。 结果不见a我们四处寻找，过会a喝着饮料从巷口走出来。 我说道“a你犯规了。” a说道“我看见你逮住黄银我才跑到b家拿杯饮料喝的。” b走过来说道“你给我带的饮料呢？” a说道“你老母大人让你回家呢？在不回家，就让你喝眼泪了。” b说道“行，你们在这里玩，我等会就过来。” 我有些心急的说道“a你呢？” a说道“我爸让我带着b回去。” 我一听，心里彻底崩溃了。 b说道“毛毛你也跟我回去吧，省的等会又被打成狗。” 我笑着搂着黄银和高健行说道“我们关系可好了，他们俩怎么会打我？” 没有想到高健行跟黄银俩人，同时转身一拳勾向我的腹部。高健行那拳是假的，只是让我放手。黄银那一拳勾的实在，打的我都岔气了。 我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脸颊憋的通红，b说道“a我们走吧！” 高健行和黄银来扶我，高健行说道“毛毛你没事吧！” 我蹲在地下死活不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高健行看着黄银说道“你那一拳也忒狠了吧？” 黄银说道“我都没打到。 两人开始扯皮，我说道“你们过来把我扶起来。” 他门看着我我看见黄银的脸色有些不对心里有底，俩人同时来扶我谁知我才站起来黄银一拳打在我的胸口。 我憋屈的说道“你又打我干什么？” 黄银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会打我呢？” 我心中有些吃惊，差点就让黄银识破我的伎俩。 我喘息着，高健行说道“我们去上网吧？”我一拳打在高健行的胸口就跑。 我别无选择，高健行离我最近。我要是打黄银，高健行就会从后面抱住我。 高健行说道“毛毛又不是我把你打哭的干什么来打我，你现在让我打你一拳要不然逮住你我就把你鼻血打出来。” 黄银笑着说道“老高知道了吧，我就知道他贼心不死。” 我愤怒的说道“大黄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黄银鲜血冲击着脸颊红的就像宝石，我看见他们商量着我知道情况不对。我一步步的往后走，原来他们俩想故技重施。高健行拖着我，黄银从木堆后面绕过来。 我发现黄银不见后立马撒腿就跑，高健行没有追上我说道“毛毛你别跑，一定不打你。” 我嬉皮笑脸的说道“鬼才信你。” 黄银此刻又想从后面抱住我，我转身一脚迎上去。这一脚跺的正着，跺在黄银的肚子上。黄银蹲在地上哭了，我三步作两步跑到宁宁家。我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我敲开宁宁家的门。 宁宁说道“毛毛来了？” 我点点头，我走进宁宁家。 宁宁把门锁上，高健行站在外面说道“毛毛你那一脚让黄银哭到现在。” 宁宁说道“没事别理他们，估计他们平时把你打哭都是家常便饭吧？” 我一听，心里想到“宁宁说的也对，他们平时就知道欺负我。” 高健行还在外面说话，这声音仿佛附带着魔法的诱惑我实在扛不住，说道“宁宁我出去看一下吧？” 宁宁说道“行，门你别关，等会要有情况就跑回来！” 我点点头，打开门走出去。刚走到黄银身边，高健行一把从后面抱住我。 黄银大笑着站起来说道“毛毛今天看你还不死。” 我淡定的说道“哼，没有想到你们骗人的伎俩越来越高超了。” 黄银也不着急打我，而是用他那黑黄的小手轻轻的碰击我的脸颊，黄银说道“我会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哭为止。” 我从容的说道“黄银你也没有少把我打哭吧？” 黄银说道“今天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朝我肚子上打的这么重。” 我笑笑说道“我也向你道歉了。” 黄银继续拍着我的脸颊说道“你可以在拽会，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我说道“宁宁快来救我。” 宁宁就跟超人一般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只见宁宁一声吼，胆小毛贼吓断腿“放开他。”宁宁从后面拉开高健行，俩人比着手劲。最终还是宁宁胜利了，宁宁拉着我回到家里，高健行和黄银俩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看见俩人这般状态心里无比的痛快，宁宁说道“刚刚就不让你出去，知道被骗的滋味了吧？” 我说道“嗯。”没有想到高健行跟黄银守在门口。 过会b和a来了他们在外面交谈着，隔着一张门听不清楚门外没了动静，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我对宁宁说道“他们怎么没有动静了？” 宁宁说道“估计就藏在门口，等你出去呢！” 我说道“他们还要守多久？” 宁宁说道“把这当成你家，不回家都可以，中午就在这吃饭吧！” 我心安的点点头，坐在床上继续看电视。没有过一会，只听见窗户边传来沙沙的声音。我意识到他们正在从窗户外面往里面扔泥巴。 我说道“哥哥，他们在朝你家扔沙子。” 宁宁打开门，走出去说道“你们是不是想死，赶紧滚。” 俩人僵持着，烂泥扶不上墙用在现在他们几人身上正是在好不过。他们几人都不敢吭声，笑着跑到一边。 他门说道“是高健行往你家扔的泥巴。” 宁宁说道“你在往里面扔个试试！” 宁宁回到家把房门锁上，没有想到一段时间以后，高健行居然从门缝里往屋里投泥巴。 宁宁打开门，上前一步推在高健行的胸口说道“你要欠打就直说。” 高健行说道“我们找的是毛毛，碍你什么事了？” 我走到门口，宁宁说道“毛毛是我弟弟，你说碍我什么事？” 高健行说出一句脏话，致使宁宁和高健行动起手来。宁宁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高健行按在地上，随后两拳打在高健行的鼻子上，把高建行的鼻血打出来了。 我站在后面急忙去拉架，宁宁说道“你干什么？” 我愣在原地不敢动，高健行没有哭。躺在地上擦着鼻血，宁宁起来拉着我走进家中。后来，高健行几人就走了。 宁宁说道“记住，以后别人帮你打架你千万别去拉他，你刚才拉我的时候没有看见他一拳打在我的脸上吗？” 我诺诺的说道“哥哥你脸疼不疼，我帮你揉揉吧！”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我听见门外没有动静，我打开门走出去。 一抹午后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暖和和的我惊喜的说道“哥哥快出来，外面可暖和了。” 宁宁走出来，我走向田野。宁宁家的旁边或对面都是田地，午后的阳光铺洒在绿色的植物上。几只麻雀正在啄食，地面杂草纵横。 泥土散发着芳香，我曾光着脚丫走在温暖的泥土上。我知道它是有温度的，雨后的泥土是滋养万物的隗宝。我站在冰冷的水泥路上，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我依旧感觉到寒冷的水泥带来的冰冷。 一只啄木鸟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呼唤宁宁说道“哥哥，你快过来，这是什么鸟？” 宁宁跑过来，只见鸟以飞走。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大，把鸟吓跑了。 宁宁走到我的身边，我失望的说道“刚才那只鸟已经飞走了。” 宁宁说道“进去吧，中午在我家吃饭。” 我点点头，走进房屋里。我听见凄厉的鸟鸣声，那叫声刺痛我的心房。我急忙跑出去，只见宁宁手中逮着那只啄木鸟。 我欣喜的说道“哥哥就是它！” 我跑到宁宁身边，宁宁双手握着啄木鸟说道“我们回家。” 我走在前面开路，走到门口我才想起，房门被我锁上了。 宁宁笑骂着说道“毛头你给门锁上干嘛？”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顺手带上的。” 宁宁把啄木鸟递到我的手中说道“你逮着我拿钥匙。” 我忐忑的说道“我害怕。” 宁宁听后被我逗的口齿不清，他说道“你也真照，刚才一脚把那小孩踢哭了，现在让你逮一只鸟你居然害怕。” 在表哥的嘲讽下我鼓起勇气，双手颤抖的握住啄木鸟，我感觉到它身上的温暖，同时带着跟我相同的颤抖。我感觉到一颗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我能够听见那颗心脏的跳动声。 当我仔细聆听时，宁宁说道“进来吧！手握紧点没有事情，别让他跑了。” 我稍微握紧一点，我明明只是轻轻一握。它就叽叽喳喳的叫起来，我知道这是它在哀求我。 我心一软，宁宁说道“握轻点，别把它弄死了。” 我听着如此轻巧的话心里一松，手中的啄木鸟飞走了，它却被困在屋子里。 宁宁上前一步把门推上说道“毛毛你怎么回事？” 我才回过神说道“怎么了？” 宁宁说道“你松手干嘛？”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说道“哥哥你要留着这只鸟吗？” 宁宁脸庞严肃的说道“废话！”他已经开始在屋里忙活起来。 房间内充斥着鸟儿的悲鸣声，我愣在原地。 宁宁说道“快来帮忙！” 我看着宁宁说道“我们把它放了吧？” 宁宁怒斥着说道“不是你逮的，你有什么资格放走它！” 我一气说道“我走了！” 我把门打开，啄木鸟飞出去了。 宁宁站在原地看着我说道“你开什么门？”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动也不敢动，宁宁说道“你要回家就赶紧回家，别站在我家门口碍事。” 我走出去，听见啄木鸟欢乐的鸟鸣声。我看见它穿梭在树叶间，我倾听着它翅膀拍打着树叶带来的美妙音乐。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双翅膀。宁宁走出来，看着树叶间没有跟我说话。 我说道“它是多么快乐啊！” 宁宁说道“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我默默的走了。 回到家中，窗户被打开了，脸盆中都是泥土。我知道，这是高健行干的。但是我没有生气，我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柱从天而降。我看着转瞬即逝的美丽，心中莫名的颤抖起来 第十三章 养活你 一天，我们在宁宁家对面的田野里玩耍。我在河沟里看见一只赖赖猴背上驼着一只小赖赖猴，我顿时感觉到恶心。 正想拿石头砸它们，高健行走过来说道“毛毛你在干嘛呢？” 我指着水沟说道“你看，一只赖赖猴身上驼着另一只赖赖猴。” 高健行说道“这就是大自然的仁慈，这对赖赖猴是父子。因为害怕它的孩子走丢所以才把它驼在背上。” 我心中无比的沉静，高健行说道“把你手中的石头给我。” 我说道“干嘛？” 他说道“拿来！” 我递给高健行，高健行逮住石头砸向水沟，我一惊说道“你怎么这么狠心？” 高健行笑着说道“你再看？”两只赖赖猴被石头冲击而拆散。 只见大赖赖猴在水中翻过身，两只健硕的双腿在水中蹬着水面。小赖赖猴待在原地等待父亲的归来，它们又结合在一起，随后消失在水沟里。 高健行说道“我们走吧，b他门等人已经不见了。” 我们走出田野，漫步在宽阔的路上，心中各自装着一个世界。 新年将近，一天傍晚。 曹灿带着我们在田野里挖地瓜，我知道这是他听见b说道“田中可以找到地瓜。”才带我们来的。 今天的运气着实有些背，转几个小时也没有见着一个芋头秧。走到河边曹灿点燃一根鞭炮，朝我衣服里面扔过来。 吓的我在河边又蹦又跳，大家站在旁边仿佛在看耍猴一样看着我。我着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心中害怕鞭炮爆炸。好久之后，依旧没有听见鞭炮的爆炸声，我站在原地开始在身上搜起鞭炮。找遍全身，也没有找到鞭炮。 最终还是曹灿在我的口袋里找到的，曹灿说道“怎么没有爆炸呢？毛毛你运气真好！” b说道“没有意思，刚才要是爆炸就好玩了。” 大伙都起哄到，我看见曹灿又掏出鞭炮我急忙跑到一边。 b还站在原地指挥曹灿说道“再点一根，还扔到毛毛身上，看它爆不爆炸。” 曹灿果然点燃一根说道“你去扔在毛毛的身上。” b拿着鞭炮走过来口中念着安魂咒说道“毛毛你别怕，b哥帮你解脱。” 我害怕的哭喊起来，撒腿就跑。 b带劲的说道“拦住他。”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曹灿点燃一根扔进b的衣领里，a说道“b小心。” b把手中的鞭炮扔在地上，嘭的一声鞭炮炸了。吓的b在原地乱蹦乱跳，还手舞足蹈的去背后抓鞭炮。最后鞭炮还是没有爆炸，b的皮肤被烧出一个水泡。可能没有多痛，直接被b用手抓破了。 疼的b站在原地失声痛哭，我跑过去说道“b没事吧，我帮你看看。” 曹灿又要从后面扔鞭炮，我急忙一个转身退回去。 李明明笑骂着说道“毛毛你谢吧！刚才b还要拿鞭炮炸你呢，你还去帮b，曹灿这是在帮你出气。” 我一听也有道理，曹灿说道“我们走吧！” 我站在原地看着b，b双眼含泪看着我说道“毛毛要是今天跟他们走了，以后都不带你玩了。” 曹灿说道“b你是不是想在被烧一次？”李明明和芋头哈哈大笑。 我没有憋住笑出声，李明明说道“你要敢跟b走我就让曹灿也往你衣服里塞一根。” 我心若明镜的说道“我才不跟b走呢！” 曹灿说道“我们走！” 我回头看一眼b，b居然跟在后面。我落在李明明的身后，李明明转身就来抓我我便直接逃跑了，李明明眼看抓不住我还在后面吓唬我嘞！ 我猖狂着说道“来抓我啊！” 李明明咒骂着说道“毛毛你个白痴，曹灿帮你出气你还恩将仇报。” 我看着b说道“我和b是好朋友。” b说道“毛毛刚才其实是我吓唬你的，我要真想往你衣服里塞，他们拦住你的时候我就塞进去了。” 我看着b说道“我相信你！” b说道“毛毛你在看看我背后的伤口怎么样了？我感觉好疼。” b把衣服脱下来，我轻轻的伏在伤口上吹气。 我天真的说道“好些了吗？” b说道“你在帮我吹一会，这风挺凉快的。”我大吸一口空气吹向b的伤口谁知把b疼哭了。 我说道“你怎么哭了？” b说道“你个白痴，干嘛那么用力。” 我无奈的摸着后脑勺站在原地，b说道“扶我回家。” 我扶着b哥迈着蹒跚的步伐，在夕阳的斜影下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几天后，上面居然派人下来搜查黑网吧。原本我们所去的那家网吧居然不允许上网了，我们只能原路返回。刚回到b家的门面店，就看见一群穿着西服的人从门口走过去。 b家门外坐着一桌人打麻将，b妈妈看着我们说道“看见没有，那些人是下来搜查黑网吧的。逮住了，你们这些没有成年便上网的小屁孩就要去坐牢了。” a说道“二妈，他们怎么没有来我们家搜呀？” b妈妈说道“不知道呗，怎么你还想让他们来你二妈家搜呀？” a急忙说道“才不是嘞！我就是好奇，他们刚才还去河对面的网吧搜呢！” b说道“对呀，据说那家网吧的老板早就跟城管打好招呼。” b妈妈说道“那不就是要钱的事吗！” 我说道“要钱，为什么要给他们钱？” a说道“毛毛你可以一边凉快去了，你难道不记得了，那些城管每天都去那家网吧上网？而且不给钱！我有一次就看见那家网吧的老板给城管一百元钱。”我应付着。 我说道“可以上网了吗？” b妈妈说道“再等会，等他们走下桥你们就可以上网了。” 我们一伙人一下冲到马路上，结果看见那些穿西装的人又原路返回。 我说道“那些人怎么回来了？” a说道“二妈！二妈！他们回来了。” b说道“妈，那些人回来了。” 我指着桥头说道“你们看，是李明明。” a说道“那个畜生，原来是他告的。” b妈妈说道“你们别站在马路上看了，赶紧回来。” 我们走回门面店，b妈妈说道“b你进屋，问一下有几个是未成年的？” 我陪邵池走进去，屋中就三个人，一名是高思远的兄弟，一名是高思远兄弟的同学。 b出来说道“就两个。” b妈妈说道“赶紧让他们下机，毛毛你赶紧回家别在这里掺和。” 一路小跑我回到家，等我出来后穿西服的人已经走了。 我走过去说道“怎么了？” b妈妈说道“毛毛刚才是不是你看见李明明去告诉他们我家开着黑网吧？” 我说道“我没有看见，只是我看见李明明在桥头上冲我挥手还扮鬼脸。” a说道“你就直说是不就行了吗？” b说道“毛毛就是胆小鬼。” 我说道“是！” b嘲笑着说道“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胆小鬼了。” b妈妈给b一个耳光说道“别胡闹。” 此刻屋中有我、b、a、高健行、黄银、谭政。现在谭政已经是大学生了，估计高健行也是大学生了吧。 b哎呦的叫一声，b妈妈说道“你们几个追上去把李明明逮住打一顿，回来给你们拿东西吃。” 我们一听都欢呼起来，黄银说道“我回家还有事，我先走了。” b说道“这么多人你怕什么？” 高健行掺和着说道“就是！” 黄银说道“我妈妈早就下班了，在不回家被打的就是我。” 我心中也动荡起来，姐姐走出来说道“毛毛你干什么，老妈叫你回家。” b说道“毛毛你别走，这次你帮我下次我也会帮你的。” a站在旁边说道“毛毛我们可是三个人呢！” 姐姐走过来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再不回家妈妈就打你了。” 我说道“姐姐等一会我马上回家。”我们跟着b几个人一起冲出去。 原本我就不想去，要不是看在b的面上恐怕我都不会在b妈妈面前答应。 刚下坡姐姐站在桥头说道“妈妈让你回家呢！” 我一听说道“你们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b说道“毛毛你快点！” 我跑回去，姐姐领着我回到家。 没有想到姐姐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母亲说道“是不是要去帮b打架？” 我说道“是呀！” 母亲说道“你忘记你每次被打哭b和a都在干嘛吗？”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姐姐说道“回家玩电脑去。” 我走进家里，姐姐出去买一袋零食回来说道“b他们已经回来了，你出去玩吧！” 我说道“你不害怕我又去打架吗？” 姐姐挥挥手说道“去去去！别在家烦我！” 我口里叼着一袋零食走出去。 来到b家门口，我说道“你们怎么这么快？” 大伙都没有理我，谭政说道“等你来人都死光了。” 我严肃的说道“现在我们就找回去。” b此刻才开口说道“明明跑回家了，没打着。” 我说道“高健行呢？” b说道“回家了！” a说道“我进去上网了。” b和谭政也走进去，他们三走到门口，我也跟在后面。 b妈妈走出来说道“打的怎么样？没打重吧！我拿辣条给你们吃，居然第一个就递给我。” 我急忙说道“我没去！” a说道“他没去！” b妈妈说道“拿着吧！” 我笑着说道“不要了！” 我们一伙走进屋，大家都玩起来了，我也开一台机。可能大伙都在生我的气，没人答理我。 我只好下机回家，姐姐说道“不是要打架吗？怎么回来了？” 我生气的说道“都是因为你，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不带我玩？” 姐姐气的把拿在手中的辣条砸在地上说道“他们比你家人还重要，滚！滚出去，别来这个家了。我看他们是不是还会养活你！” 我被姐姐的怒火惊呆了，姐姐气的上来推我把我往外推。 我站在原地既不反抗也不走，母亲说道“毛毛你也真不懂事，他们能跟你姐姐比吗？他们什么都不会帮助你，只有等到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想起你。你看你姐姐，她是为了你好才拦着你把你带回家的。” 果然，后来李明明当着我的面怒斥着说道“毛毛你就是个白痴，傻逼。你不是告诉他们是我告的吗？结果当天他们就把你给卖了，你还天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像狗一样听话。” 经过这件事后，一颗童心终于死了。我知道天真无邪的年纪已经过去，剩下的就是一个诙谐的世界。 第十四章 女生 中午时分，我们尚未吃饭来到黄银家，我说道“我要回家吃饭了。” 随后我看着大家，我说道“你们都吃饭了吗？” b说道“没有，我家这个点还没有做饭。” 我准备离开，b说道“毛毛你能留下来陪我吗？等会我们一起走。” 我说道“我饿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b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不行啊，身为男子汉这点苦都坚持不住以后怎么养活家人。” 我思考着，也有道理。 我说道“行，我留下来陪你。” 黄银拿着马铃薯走到厨房，所谓厨房就是自家搭建又简陋的东西仅此。 b说道“黄银你干什么呢？”我感觉事有蹊跷也就跟上去了。 黄银说道“我要做饭了。” 我站在外面朝里面张望，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说道“怎么不开灯？” 黄银笑骂着说道“你家有钱，大白天也点灯。” 我顿时无言以对，我想“黑不溜秋一片，都看不见、不点灯怎么照。” 我把想法说出来，黄银依旧有下策，说道“你们站在门口把光线堵住了，都走开肯定看的见。” b退到厨房外面、我往后走一步，b从后面轻轻的拉我一下，给我一个手势我跟着b彻底离开厨房的范围。 一会儿，厨房里传出黄银自言自语的嘲讽声，黄银说道“诶，真黑！我怎么不开灯，真傻！” 我和b笑出声，b走进去说道“知道黑了吧？” 黄银一慌说道“你们还没有回家？” 我调侃着说道“今天中午就留在你家吃饭了。” b一拍手说道“对！就留在你家吃饭。” 黄银瞪我一眼说道“毛毛管好你那张破嘴，就算留下来我也只给b吃也不会给你吃。” 我愣在原地，我没有想到我的一句话居然惹怒黄银。 b替我解围说道“黄银不都在开玩笑吗？何必这么认真。” 黄银说道“你不知道，很多人都讨厌这种油腔滑调的人。” 我一恍惚，b说道“对，毛毛你以后别当这种人，我也讨厌油腔滑调的人！” 我有些不安的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怎么就变成油腔滑调的人了？” 黄银说道“像你刚刚讲的话就是油腔滑调。” 高健行突然搂住我说道“怎么回事，又在欺负毛毛？” 我羞涩的说道“没有，他们在教我做人。” b说道“对，我们在教毛毛做人。” 黄银说道“毛毛刚才超贱，还学起油腔滑调。” 高健行一听挥舞着拳头，打在我的胸口说道“我也讨厌油腔滑调的人，跟你讲个实例。我们班上有一个人，他这个人非常油腔滑调。刚开始大家都跟他玩的很好，紧接着大家找他帮忙他就东扯西扯。现在那个人在我们班上基本没有人帮他，每天都有人来打他他还不敢还手，别人都是一群人一起打他。” 我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人也太胆小了，要是我逮住一个人就照死打，看他们下次敢不敢动我。” b附和着说道“是呀，估计是这人胆子小。” 高健行反驳着说道“你们要不要尝试一下被群殴的感觉？一人踢你一脚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还手了，还逮住一个人照死打，毛毛不要太天真了。” 黄银说道“毛毛不是拽吗？等会我们三个群殴毛毛，看他怎么照死打我们其中一个。” 高健行赞同的说道“行，确实要教他怎么做人。走到哪里，都要和群。” b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毛毛以前小，打架都是单挑。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在教你如何跟着大众走，以免以后你在学校被人群殴。” 我立马撒腿就跑，高健行追上来说道“毛毛吓唬你的跑什么？” 我都不予理会一口气跑回家，母亲还没有做饭。 我看时间才十一点我说道“妈，刚才我在黄银家吃过了，现在要出去玩了。” 母亲说道“下次不要在别人家吃饭，欠别人人情。留下来在吃点，估计你也没有吃饱。“ 我说道”行，我拿个苹果可以了吧？” 母亲说道“也照，出去玩要当心。” 我又一口气跑回去，黄银家的门没有锁，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黄银突然窜出来吓唬我。 我站在原地一拳打在黄银的胸口，黄银怒吼着说道“你打我干什么。” 我无奈的说道“我刚才看你们冲出来以为要群殴我。” 高健行再次从后面抱住我说道“谁叫你刚才跑了，现在就群殴你。” b和黄银窜出来在我身上乱打，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寡不敌众的感觉。 b只是轻轻的往我身上砸着拳头，黄银一拳砸向我的腹部。 顿时我岔气了，我脑袋嗡嗡响听见高健行的声音说道“黄银你怎么打这么重？” b说道“你都没有看见我都是轻轻的打吗？” 高健行愤怒的说道“就是！”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高健行出奇的怪。 居然走过来扶我，他将一只手递给我说道“能起来吗？我拉你！” 我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搭在高健行的手上。 我、b、a三人曾经讨论过“为什么高健行的手会那么白皙。” 今天一碰我才知道，不仅是白皙还非常的水嫩。 在那一刻我心中突然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他要是个女生该会有多么漂亮？”不过也仅仅是一闪即逝。 后来，等我长大了，我才知道搞基一词的由来。 高健行把我扶起来，模糊的视网膜令我有些看不清楚周围一切的事物。 我心中一紧说道“我看不见东西了。” 我歇斯底里的叫喊着，黄银说道“老高逮住毛毛。” 高健行从后面抱住我，黄银冲上来双手犹如磨胎用的工具一般，使劲的在我的双眼上操起来。 疼的我龇牙咧嘴，我说道“看见了！看见了！，在操就瞎了！” 黄银这才停下来，b惊奇一声说道“毛毛你眼睛周围怎么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高健行说道“我看看。” 说着绕到我的前方，我捂着双眼说道“不给看。” 高健行扒开我的双手说道“没事，给我看看。” 我这才松开手，高健行哈哈大笑着说道“皮都给磨破了，黄银你使出吃奶的劲了吧！” 我轻轻的抚摸着眼睛说道“怪不的这么疼。” 黄银说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急忙说道“不用！不用！” 高健行说道“我们去上网吧！在浪费时间就玩不了几个钟头了。”我们一听急忙全副武装冲进网吧。 第十五章 物品 一天早晨，李明明站在河对岸说道“毛毛！毛毛！你快去叫b我带你们去抢东西！” 我匆忙说道“什么？你要打劫？” 李明明把一包辣条从怀里掏出来说道“村子后面有一家工厂，丢出好多辣条和干货，超多人在抢我带你们过去。” 我急忙跑出去，强拖硬拉才给b拽出来。 b生气的说道“你想死？” 我说道“你别急，等会保证让你高兴。” b指着我说道“行，等会让我高兴不起来我就让你哭。” 我们刚到巷子口，李明明站在那里说道“b等会保证让你高兴。”我们三人一路小跑到后面。 李明明领着我们来到一处废弃的垃圾堆，我皱着眉头说道“就是这里？” 李明明说道“是呀！” b啪叽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说道“毛毛让你打扰老子的雅兴。” 我咆哮着说道“老你妹呀，毛都没有长齐！”我话刚说完就被b撵着跑。 b转身就要回去我往旁边草地上一看，一堆零食堆在地上我急忙说道“b！b！快回来！这里好多吃的！” b说道“你就骗人吧！” 李明明说道“毛毛说的是真的，前面真的有好多零食。” b说道“行，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去。” 我激动地站在原地，b走过来我指着地面说道“你看！” b一惊说道“怎么这么多吃的？” 我得意的说道“这下信了！” 李明明走过来说道“这些都是不能吃的。” 我们俩一愣，b说道“那你叫屁呀！我回家了。” 李明明说道“前面一些应该可以吃，刚才我们都在抢这些东西。” 李明明从地上捡起一包辣条，撕开口自己吃一根又递给我们。 我接过辣条吃一口又递给b，b一口吞下辣条说道“诶，这味道不错。有没有了？” 我看着漆黑一片的泥土，这地方居然寸草不生。 零食就是被扔在这里，我拉着b说道“我们走吧，你看这泥土黑的一定被污染了。” b说道“要是有毒，我们俩已经死了。” 我想也是，不过我还是忐忑的说道“你家不是开小店的吗？干什么吃这些呢？” b说道“你笨呀！我家那些东西都是拿来卖给你们的，我妈平时都不给我吃。” 李明明说道“毛毛你可以先回去，b我们俩在找找。”我只能保持沉默继续跟在b的身后。 我留着心眼看着来往的行人，他们总是盯着我和b。我意识到也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突然前方走出两个青年，身后跟着一位老人。 那老人佝偻着腰，我扯着b的衣服说道“你没有看见今天这条路上有这么多人吗？” b看一眼前方说道“是呀！你是说有人贩子？” 我点点头李明明还在捡辣条，我和b对视一眼转身就跑。李明明回头一看急忙追上来，我和b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一直跑到有人的地方我们才停下脚步。 李明明喘息着说道“你们跑什么？” b口无遮拦的说道“李明明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卖给人贩子？” 李明明说道“你在瞎说什么？” 我附和着说道“我们以前经常在那条路上玩，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路人？” 李明明说道“你神经病吧！你们都多大了人贩子还抓你们？” b说道“他们会割走我们的肾。” 李明明“切”一声说道“俩个神经病。”就直接跑开了。 烧开水的大叔走出来说道“怎么回事？” 我说道“有人在村子后面的路边丢了好多干货，我们怀疑有人贩子伏击在那里。” 大叔说道“小伙子挺精的，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别人故意扔的。” b说道“毛毛我们赶紧回家吧，别跟李明明一起玩了，估计他已经被人贩子抓走了。” 我点点头，两人的背影倒影在水泥路上。 似乎这事情还没有完，午后的时候黑泥土那边又平白无故的出现一堆装饰品。 我在家午睡，刚起来。 b开始敲我家的门说道“毛毛！毛毛！我们出去玩。” 我打开门看见b、a、李明明，我说道“你们还要去后面？” a说道“毛毛你个白痴，人贩子怎么可能白天犯案。” 我反驳着说道“他们抱着小孩就跑。” 李明明说道“毛毛你就是个神经病，你不去我们自己去。” b说道“毛毛上午他们在空地上丢了一堆装饰品。” 说着b拍打一下李明明的手说道“拿出来给毛毛看看，不然他不信。” 李明明脸颊通红的说道“给他看干什么？就是一个神经病！” 我说道“你脑子少一根筋吧！什么人那么有钱，往地上丢那么多东西让你捡着吃。” 李明明说道“神经病，我们走。” b站在原地说道“毛毛说的对，毛毛不去我也不去。” a说道“b有我在你还不敢去？” b说道“a哥，最近几年人贩子多要小心。” 李明明拽住a说道“我们俩去捡东西让他们眼馋。” 李明明突然一抓吓坏了a，a惊恐的说道“你逮我干什么？” 我说道“赶紧松开你的手。” 我和b围上去，李明明似乎妥协了说道“行，让毛毛看看我捡的东西。”说着把一个狼头戒指戴在手上。 我们都看花眼了，b说道“这个真是你捡的？” 李明明点点头说道“骗你们干什么？” b说道“带我们去。” 李明明讽刺着说道“刚才不还担心有人贩子吗？” 我说道“就算这个真是你捡的，为什么那条孤僻的小路，会有那么多成年人？” 李明明话锋一转说道“那个地方搬来一家工厂。” 我说道“行，我跟你去，要是没有工厂我看你怎么解释。” 我们四人再次来到那条小路，路上还是有很多年轻人。李明明走在前面领路，我们三人紧紧的挨在一起。 我时不时看着后面，防止被人盯上，李明明说道“你们看，到了。” 我还在瞧着后面，b和a就窜上去了。 我正想跑，b说道“毛毛你别怕，真的有好多戒指。” 第十六章 云霄 我这才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地上真的有很多戒指。 我随手捡起一个蝴蝶形状的戒指，a靠近我说道“毛毛你捡这个做什么？是要送给你女朋友吗？” 我羞涩的把东西扔在地上，我们一伙人弓着腰开始忙碌，一会儿曹灿带着芋头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说道“你们看！” 大伙同时抬头，曹灿冲上来对着李明明的二头肌就是一拳说道“有这种好地方也不来叫我。” 芋头掺和着说道“就是。” 李明明冲出去，芋头撒腿就跑。 边跑边叫嚣，曹灿说道“把你们捡的东西放在掌心上。” a没有理会曹灿，曹灿走过来夺走我手上的东西说道“呦！不听话是吧！是不是想被打？”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b走过来把东西递给曹灿。曹灿竟然把我们捡的东西扔在地上，紧接着曹灿抬起一只脚践踏着我们的尊严。我和b看的火冒三丈，正准备跟曹灿干。a从后面扯着b的衣服，我看见b无所谓我也就放弃这个念头。 曹灿还是没有放过a，走过去拍着a的肩膀说道“把你捡到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a说道“一边去！” 曹灿一掌推在a的胸口说道“长本事了！” a说道“滚！”曹灿一拳打在a的腹部。 a哭了蹲在地上捧起一把戒指砸向曹灿，曹灿冲上来一脚跺在a的身上。a倒在地上喘息着，随后捡起一块砖头冲向曹灿。曹灿吓的头都没有回直接跑开了，我和b愣在原地、a使出浑身解数将砖头扔向曹灿。 曹灿走回来说道“你不是拽吗？你在拽一下！” a说道“你要是在耍我，我逮住机会一砖头就拍在你头顶上。” 曹灿笑了，确实没有继续骚扰a。 我们三个走在一起，我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一起上把曹灿打一顿？” b附和着说道“他就一个人。” a拭去眼泪摇晃着脑袋，我们继续忍气吞声，我在地上找到一枚龙头戒指，从头到身子正好四根手指头。 我悄悄碰一下a说道“你看。” a说道“给我。” 我说道“不干。” a说道“滚！” 我惺惺的走到一边，玩起我的宝贝戒指。 李明明一把夺走我手中的戒指说道“呦，捡到好的东西还自己藏起来。” 我咆哮着说道“还我！”李明明转身递给曹灿。 曹灿说道“毛毛我拿我的虎头跟你换，可以吗？” 我说道“不行！” 曹灿笑着走到我身边说道“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你猜，龙头戒指在哪个掌心里，猜到我就给你。” 我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曹灿说道“你在哭我就扔了。” 我说道“左边。” 曹灿说道“不对。”他当着我的面伸开手掌。 我说道“还我戒指。” 曹灿说道“愿赌服输！” 我吵闹起来，曹灿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打你吗？你忘记你有一个表哥！我们是同班同学，他每次都把作业借给我抄，做事不要太过分！” 曹灿搡我一下，我居然委屈的哭了。 a说道“曹灿，毛毛刚才提议‘我们一起把你打一顿。’” 曹灿微笑着走向我，我云淡风轻的说道“a你行，老子好心帮你出气，你居然反咬我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a说道“逮住你腿都给你打折。” 我噙着眼泪回到家中，一个人坐在屋里哭泣。 母亲去教堂还没有回来，我不愿意让母亲看见我这般委屈的模样。对岸的柳树传出知了的叫声，这声音让我十分焦躁。 我冲出屋子跑进巷子里，捡起几颗石头又冲回来，朝着柳树就砸过去。可能是我太小、又可能是我太矮，石头只在空中呈现出一段优美的抛物线就落入水中。 我看见激起的水花，一片涟漪波动着。我被水面的骚动所吸引，知了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几只小鱼在水中来回的游动，我看着河面、在看着小鱼，这条河就是小鱼的世界。 我在想“鱼类会不会互相欺负。” 只是我也不得而知，此时二毛走到我身边说道“毛毛你怎么了？” 我拭去眼泪说道“没有事情，就是外面的知了惹人心烦。你怎么不在家里玩电脑？” 二毛说道“被人欺负了？” 我含羞着说道“才没有呢！” 二毛说道“欺负一个人很容易，可是想要打倒一个人却很难。” “你看！”二毛指着河面说道。 随后把手中的石头扔向那群正在簇拥着争夺食物的小鱼。 我破涕而笑的说道“你这是什么鬼玩意？” 二毛说道“我让你看那些小鱼。”我有些迷糊的望向那群随波逐流却又随遇而安的鱼群。 它们很快又聚集在一起，二毛说道“懂了吗？” 我摇摇头，二毛拍一下我的脑袋说道“你怎么这么笨？” 我被打懵了，生平第一次被人平白无故的打。 我想“打架，必定是双方都发生令人不悦的事情。也许是这样，对方有一条底线、自己也有一条底线，双方的底线相碰撞才发生打架事件。” 我逮住二毛说道“少跟我装，你不跟我说清楚就等着哭吧！” 二毛说道“我不知道！” 我拍拍拍几下打在二毛的脑袋上，二毛毛哈哈大笑。 我十分郁闷的说道“你笑什么？” 二毛说道“你为什么打我？” 我说道“你不打我，我怎么会打你。” 二毛说道“是你笨，我才打你。” 我说道“我笨你打我，你打我、我打你。” 二毛依旧在笑，就是这个道理。 我疑惑的说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二毛跑了，我追上去，a带着b和家里的亲戚从巷子口走进来。 我急忙转身跑回家中把门锁上，a拍着门说道“毛毛别生气了，我们特地来向你道歉的。”我趴在床底下闷不吭声。 b说道“a你不知道吧，毛毛家的窗户可以打开。”话毕，伸手开始扒窗户。 我开门说道“你们真烦，再扒窗户我就叫人抓小偷了。” b说道“毛毛别这样，我们这不是特地来向你道歉吗？” 二毛说道“我这有皮球我们去玩呗？” a说道“好！”b也附和着。 大家都附和起来，我准备关门。 b挤着门，a冲上来把我按在床上说道“去不去玩？” 我倔强的说道“就不去！” a说道“把毛毛的裤子脱了。” 我听见a说出这种话，一下子慌了、我改口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大伙的笑声传入云霄。 风停路转水又回 国是人民的国，家是人民的家，没有人民，就没有国家。人民的义务就是开垦土地、建设家园。妥善利用土地养活人民，是国家存在的意义。一个国家无法保护子民，这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一个完整的国家，首先要能做到承担责任。如果连责任都无法承担，这个国家又如何保护人民呢？假如，这个国家没有人民，请问，这还是一个国家吗？灾难本身就是多面性的，它的出现是对一个国家最好的考验。不仅是给国家敲响警钟，也让人民从昏睡中慢慢苏醒。它的出现会让人民清楚的意识到，国家是否已经泯灭在历史长河里。 多面性是一个经济落后国家的软肋，灾难发生时国家永远不能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判断。只有物资才能扼制灾难的持续性，这时国家就会混乱、混乱的源头就是物资。灾难只是带给人民疾苦，国家依然处在安稳中。国家离开物资，就会导致内部失去协调。从而间接造成一定规模的动荡，这个时候物资就呈现出它应有的价值。物资背后的阴谋和物资自身的价值，决定着处在困境中人民的生命。但是，物资终究属于消耗品，消耗品本身就应该被使用，而不是没有目的的储存。物资大幅度的增多，也是消耗国家经济的一个隐形项目。只是把物资堆积在一起，不加以管理和运用、直到灾难降临也无动于衷，试问，物资有没有发臭、腐烂、变味。 人吃不饱就没有精神，没有精神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无法干活。种田就是体力活，从早忙到晚、犁田、抽水、插秧、施肥、割稻、打场、……，这里的每一种都需要时间和精力。人本身就是杂食动物，在生死面前能够吞咽一切果腹的物体。人越是饿，就越是累。越是累，就越是困。久而久之，地也就荒废了。从耕种到收割，是一个漫长的等待。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死守田地无意是慢性自杀。因此，逃荒成为人民唯一的选择。 粮仓里的粮食，是用来防止灾难发生时无消耗品使用的。粮仓不是摆设，粮仓里的粮食不应该在灾难来临时成为国家的绊脚石。既要考虑出仓的分量，又担心下次灾难来临时无物资救援。我们应该把粮仓的意义定为：只用于一次性灾难。灾难迟早会离开，粮仓逐渐被填满。粮食年年都会丰收，不同地区对食物也有不一样的定义。时代在进步，粮食已经不是唯一能够填饱肚子的消耗品。因此，粮仓里的粮食应该时刻保持流动性。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就是土地的作用。不同地区的风俗、人情也不一样。土地不仅孕育万物，还是支撑整个世界的圆柱。可以说，土地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脚下。土地可以用来种植、放养、饲养、等等，还可以为我们遮风避雨。土地对于农民来说，就是他们的生命。农民离开土地就无法继续生活下去，由此可见外出逃荒的农民究竟要做出多大的抉择。土地是拥有神奇力量的宝贝，究竟遇到什么样的灾难才会使农民放弃开垦土地。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在这里可能会发生种种事情，然而农民终究希望能够早日回到家乡。对于农民而言，只有活着才能重新拿起锄头，过着日出日落的生活。 水是农民的命根子，田是人民的心肝子。田里没有水，农民怎么种田。每逢放水各村农民日夜更替看守，对于他们而言最担心的就是水的分量不够。尽管日夜看守，绝大部分时间依旧不够用。有时候一恍惚，就会有邻村的人来偷水。责骂和铁叉是在所难免，铁叉闪着白色光芒的尖头，曾经让无数农民付出鲜血的代价。水被偷了，不是打架就能解决的。对方可能只是遭受一些皮肉之苦，被偷走的水应该怎么填补。这曾经让无数农民抓破头皮，胀红的双眼使人焦躁不安。然而水的问题，只能让邻村拿今年的粮食来补偿。少水的村子，农民相互平摊一点，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放水结束了，紧接着又是看天过日子的时候了。白天盼、晚上盼，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一眨眼，稻子已经颗粒饱满，农民开心的笑了。 对于国家而言，国际之间的交流是带动经济发展最好的办法。出国留学、迁移户口、下海经商，这都是有利于国家的。只是，有一天我们发现一座城市里居然全是外国人，是否能够说明这个国家从根本上已经发生改变？不同国家拥有不同的风俗，不同人种有不同的思想。人民的改变就意味着国家的改变，国家一旦出现变动是否可以说明，这个国家已经不是之前的国家了。我们可以想象一下，有一天，我们走在街道上，看见的全是黑种人我们的后代是否会以为我们其实一直生活在非洲大陆。随着时代的更替，老一辈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里。试问，有谁还记得那个曾经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 对于农民而言，只要能够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我们活着，不论生活如何艰难都能低着头挺过去。可能这就是人民，就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我们的国家才一直生生不息。对于农民而言，仿佛他们天生的使命就是前赴后继。他们一个紧接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不断的拼搏、奋斗。可能，他们的身份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不过，他们依旧无法改变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对于他们而言，粗鲁应该是天生的。野蛮可能只是他们的代名词，请不要忘记他们活着的年代，发生过让后代人无法相信的奇迹。每当他们准备叙述，我们总是一脸的不屑。他们只是笑笑、摇摇头、挥挥手，走开了。不要忘记，高贵的人类你们曾经也是农民，你们天生就流淌着农民的鲜血，你们骨子里带着农民的粗鲁和野蛮。 第十七章 成长 我们来到后面，不知道哪里能够踢球。 b说道“a今天李明明带我们去的工厂门口，有很大一块面积应该足够我们玩了。” a说道“对，我们就去那！” 我说道“工厂！那个地方真有工厂？” a说道“毛毛你就是神经病，还以为有人贩子。” b说道“就是！” 我看着俩人，心中思索着“兴许是自己不太相信这个世界吧！” a说道“你跟毛毛也就半斤八两。” 我笑了，b拍着我的肩膀也笑了。我们俩可是好朋友！很快来到工厂门口，路的两旁是田地。田里种着蔬菜，蔬菜的周围是大粪。 我们还没有靠近就闻道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我们不知道就是这些东西养活着人类。工厂四周全是围墙，一处围墙已经坍塌。 裂缝如同皱纹一般深厚，深深的扎在墙壁上。到处都是垃圾，这就是工厂。空气中漂浮着一股难以压抑的腐臭气息，这味道让我们拼命的捂住鼻子。 我们像英勇的消防官兵冒着大火冲进屋中去解救被火焰围堵的人。我们一直跑进工厂里面，一场足球比赛就这样开始了。 我们站成多边型，球是以传递的方式采取淘汰赛进行的。谁没有接住球便退出比赛，直到分出冠军。我们玩的很快乐，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曹灿带着李明明和芋头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李明明和芋头在远处就冲向我们。仿佛老鹰抓小鸡一般的吆喝，我站在原地。 芋头向我冲来口中念叨着说道“我都来了你还不跑。” 我冲上去芋头转身就跑，我逮住芋头朝他身上踢了几脚把他晃倒在地。 曹灿说道“别欺负毛毛，其他人随便欺负，毛毛把球踢来。” 我听见曹灿的话，心中满意的把球传过去。李明明和芋头追着b和a，我站在那里欣赏。 心中十分的痛快，突然曹灿一脚踢向我的肚子说道“你还得意起来了，好了，过来收拾毛毛吧！” 我心中一惊，实在没有想到曹灿居然会说出这句话。我抱住曹灿跟他厮打在一起，李明明和芋头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我说道“b、a快来帮忙，不信打不过他们。” b正准备冲上来，a拦住b我隐约听见，a说道“刚才我们被追的乱跑，他还站在那里笑呢。” 没有想到二毛大吼一声说道“毛毛我来帮你！”就冲过来了。 我心中一激动，把曹灿摔倒在地。 芋头说道“曹灿！怎么搞的！” 李明明扇圆的巴掌胡在芋头的脑袋上说道“怎么说话的！” 曹灿撑着场子说道“毛毛你长本事了，现在给你一次机会，站在原地让我摔倒这事就算了，要么我让芋头和明明一起打你。” 我呸一声说道“有本事就来。” 二毛一下扑向曹灿，没有想到曹灿顺势将二毛摔倒，我急忙扑上去把曹灿压在地上。 我说道“b、a你们把芋头和李明明拦住我来教训曹灿。” a依旧拦着b说道“别去。” 曹灿被我压在地上，李明明从背后使出一招锁喉，我急忙站起来。芋头冲上来吓唬我，我一拳打在芋头的脸上。 李明明压在二毛的身上，曹灿说道“毛毛你乖乖自首我就不打你了，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二毛打残。” 我故意拖延时间，二毛倒也机灵，猛的一窜就爬起来了，曹灿从后面一把抓住二毛的领子。我急忙冲上去，李明明朝我扑来。 芋头从后面一把抱住我，李明明笑着拍着我的脸。我头往后一撞，芋头被撞的嗷嗷叫。我上前一步踢向李明明的胸口，李明明逮住我的腿。我突然回想起芋头表姐，没有想到曹灿从后面一下把我晃倒。 曹灿压着我的身子说道“不错，毛毛确实厉害。” 二毛又要扑上来，我说道“二毛你快跑！” 曹灿说道“你放心，今天我还就不打你，我偏打这个多管闲事的二毛。” 话毕，说道“芋头、明明把二毛逮住。” 曹灿依旧压着我，我说道“二毛朝家里的方向跑去。” 曹灿一巴掌胡在我脸上说道“你以为我真不打你，逮不住他我就打断你的腿。” 曹灿单膝压着我，加上一巴掌打的我窝火。我一挺把曹灿顶翻在地，我冲上去压在曹灿身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曹灿说道“明明、芋头快来帮忙。” 我故意起来曹灿趁机直起腰板，我从后面一脚跺在曹灿的身子上把曹灿跺倒在地。 曹灿笑着说道“好！好！，毛毛长本事了！”一下子窜起来扑向我。 我撒腿就跑，芋头和李明明站在前面拦住我的去路。 二毛从后面一脚踢在芋头的屁股上，我笑着说道“二毛打那头猪。” 李明明吓的往旁边跑去，我说道“二毛快跑。” 我和二毛一口气跑回家，后来a说道“你们把曹灿打了，曹灿又把我和b教训一顿。”我听见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和二毛走进巷子，二毛说道“你去我家吧！估计等会他们就会追来。” 我点头答应，我躲在二毛家里。一段时间过后没有听见曹灿一行人的声音，我走下楼刚开门就听见脚步声哐叽一下把门关上。 没有想到传出a的声音说道“毛毛他们走了，你也真照跑也不带上我们，害的我们被撵了一路。” 我开门后没有说话，a说道“把球拿来。” b把球递到a的手中，a说道“刚才你们打架的时候球被你们弄坏了你得赔钱。” 我说道“管我屁事。” b说道“毛毛你就赔点意思下，大不了让你少赔点。” 我看着b说道“行，让我赔多少？” a说道“这个球九块钱买的，你赔两块钱的气。” 我笑着说道“气也值钱！行！我赔！” 我进屋拿出两块钱，递给a说道“你们走吧。” a说道“你拽什么不就和曹灿打架了吗？你是不是想和我干？” 我看着a没有说话，我说道“拿到钱还不离开，你这是想跟我干！” a挥舞着拳头就要打我，我往后退一步一掌推在a的胸口。a踉跄一步，b从后面扶住a。俩人准备动手，我哐叽一下把门关上。 b说道“毛毛你下手真狠，把a打哭了。” 我听见b和a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中有所羞愧。后来我才想起来那个球是二毛的，在屋中脑海里一直闪现着a哭泣的画面。屋中出奇的静，突然二毛下来找我玩。 第十八章 宛若金衣 更似银河 我说道“行，你先上去等会我去找你玩。” 我跑出去来到b家门面店，看见a趴在桌子边哭泣我走上去。 a爸爸出来说道“毛毛你回去吧，他要是拿东西砸你、砸伤了我家不会付这个责任。” 我说道“叔叔不好意思。”a搬着板凳就来砸我。 我说道“让你砸！” a爸爸逮住a说道“毛毛你快走！” b妈妈出来说道“这小孩皮怎么这么厚。” 我听见b妈妈说出这种话，气的直接跑开了，往后我再也没有去找b玩。 一天正午，天气晴朗。我去找b玩软磨硬泡才把b拖出来，紧接着高健行、黄银、a，还有大洋洋一位，都被我集合在一起，大洋洋说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们高兴的跟随在大洋洋的身后。 大洋洋穿大街走小巷带我们来到一处草丛中说道“我们走这条路走到对面的路上，如何？”我们兴奋的就像小鸡一样一一答应。 大洋洋首当其冲拨开草丛，我们一个接着一个跟上去。草丛里都是水，水就这样淹过泥土。 泥土全是黑的地面铺满一层垃圾，一股臭泥沟里的味道传入大伙的鼻孔，黄银说道“这条路我不走了，你们自己走吧！” 大洋洋说道“你怕个屁，这么多人走在你前头。” 黄银笑嘻嘻的跑到岸上陪着我们前行，高健行奶奶看见我们后说道“健行回家去。” 以至于最后只剩下我、b、a、还有一位大洋洋。 大洋洋在前面说道“都别怕，我走哪里你们就走哪里。”我们应声答应，行走到一半的时候高健行来了。 高健行说道“靠，都不等我。”随后从后面追上来。 b跟在后面说道“我教你怎么走。” ”对，先踩这个、再踩那个，不对，踩后面那个、嗯，然后才是这个。”在b的指导下高健行平安的来到我们的身边。 高健行说道“前面的走快点，这气味好臭。” 高健行又说道“毛毛你不敢走，让我先过去。”我让开一条道高健行笔直的走过去了。 b依旧缀在后面，大洋洋站在对岸说道“黄银你怕个屁，我不是安全上岸了吗？” 紧接着高健行也上岸了，高健行说道“你们快点！” 大洋洋说道“你别催、这个不能催，你在催他们就掉下去了。” 黄银似乎受到什么委屈说道“b你后面有蛇。” b吓的就来推我，我回头扶住b说道“你后面什么也没有。”谁知b没有站稳一脚踩空。 b扯住我不放手，我急忙挺直腰板说道“b你干什么？把我拉下来干嘛？” b推我一下说道“你挡我道干什么？” 大洋洋说道“b你真笨，要跟毛毛吵架你先上来再说。” 高健行说道“你直接把毛毛放倒在草丛里吧！” 我说道“想单挑先上去。” 黄银还在上面喊的一身劲说道“b你身后有蛇。” 大洋洋挥着拳头说道“我看你在喊。” 黄银吓的就跑，头都没有回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我和b上岸后，高健行掺和着说道“b你不是要打毛毛吗？现在把他痛打一顿吧！要是感觉打不过，我可以帮你。” 大洋洋从后面给高健行一巴掌说道“别在这里捣乱。” 幸亏这是夏天，我们穿的都是短裤。来到一处居民区，扭开水龙头就洗的干干净净。天上的白云有些松散，形状不一的分散在四周。 高健行接着说道“你要是怕毛毛，我来帮你。” 高健行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膝盖顶在我的腰部说道“就是这么轻松，根本不需要你们动手。” 大洋洋自然理解高健行口中的话说道“我要不是看见毛毛挡在你前面，一板砖砸死你个狗日的。” 高健行笑着说道“没事，尽管砸有毛毛给我挡着。” 我无奈的说道“你别激怒他，他等会真砸你把你砸伤就不好了？” 高健行说道“你还有时间说话啊！” 我感觉到我的腰部越来越疼，弯曲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我赶紧吆喝着说道“好了！好了！我的腰部都要被折断了。” 大洋洋冲上来吓唬着说道“打死你个小杂种。” 高健行说道“你不就是大杂种！” 果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大洋洋放荡的说道“我是你爸，我才是大杂种。” 高健行被驳的一愣，站在原地无话可说。 大洋洋说道“傻眼了吧，你也就只能欺负毛毛这样的小屁孩了。” 高健行脸色犹如阴天里的乌云说道“我还就欺负毛毛，难不成你想咬我？” 大洋洋不屑一顾的说道“毛毛你跟在我后面，我看他敢动你。”我们几人朝着一条狭窄的道路走去。 周围两边有花草和木堆，有很多人愿意在家里烧水。晚霞漂浮在天边，夕阳的倒影长长的拖拉在半壁天空中。宛若金衣，更似银河。 一天傍晚，天气凉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味，我在家里玩电脑忽然听见巷子外面吵吵闹闹的。 心中很是不痛快，原本想“待我出去，一定要把你们都教训一顿。” 走出巷子天还没有黑，昏暗的路灯已经照耀着那肮脏又劣质的公路，各种车辆停放在路边，我找到声音的源头朝那边望去。 发现一群人拥挤在一起，时不时的有人手中拎着水果从人群里跑出来。在兴致勃勃的冲进人群中，之后又拎着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果跑出来。如此反反复复我才带着疑惑的目光走到人群旁。由于我身材矮小。 我奋力一挤便钻出一个位置，位置是有了身后的一位大人，啪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说道“小孩往这里挤什么？去去去！” 我傻笑着却不离开，我趁机说道“这是怎么了？” 这位大叔倒也善良说道“一个卖水果的跟家人吵架，把所有水果都扔进垃圾堆里了。” 我说道“这不就不能吃了吗？” 大叔似乎想起什么说道“也对，你是小孩拿些东西没有人会说你的。” 大叔拍着前面的大人说道“你让让，让这小孩拿点水果回家吃。反正丢掉也是浪费，不如让他的家人一饱口福！” 大人没有说话侧过身子，我窜进去站在原地思量着。 身后的大叔小声的指挥着说道“最旁边的那串葡萄不错拿着就跑。”我像老鼠见着猫一般的机警。 我转身说道“给我让个缝子！”身后的两名大人都退开了。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葡萄头都没有回就跑开了，更没有理会四周人们投来的惊奇目光。 我马不停蹄的跑回家，母亲惊慌的说道“你从哪里买来这么漂亮的葡萄，是你父亲回来了吗？”我骄傲的把来龙去脉述说一边。 第十九章 通透 母亲鼓励我说道“不拿白不拿，再去拿点回来，小孩子多拿一点不会有事，去！去！去！” 我把葡萄放在箱子上面说道“妈，你别贪心人家家里闹矛盾才扔的东西，你还让我去捡这不义之财。” 母亲说道“你不去，我去！” 我无奈的说道“行！行！行！我去！” 我跑出去我不是真的去抢，我瞅见那名大叔走过去拍着他的身体。 大叔看见我说道“小孩别贪心，去！去！去！” 我改口说道“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大叔捏着我的脸颊说道“行了，去玩吧！” 我兴奋的跑进b家里，待一会才跑回家。 我原本以为我没有拿到东西母亲会责骂我，母亲看见我两手空空说道“没有拿到就算了别去拿了。” 我说道“妈妈你是不是生气了？” 母亲说道“没有，去玩电脑吧！”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我走到门口说道“妈，你不会打我吧！不行，我再去试试！” 说完话我就冲进巷子，差点撞在姨娘身上。 姨娘拦住我说道“是不是还要去抢人家的东西，拿点就行别贪心。” 我说道“没事的，扔掉也可惜了。” 姨娘说道“不准去！小孩子不要做不劳而获的事情。” 姨娘和母亲站在那里交谈，母亲说道“进屋，玩吧。” 我从母亲身边绕开一大圈才钻进屋中，过一会姨娘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姐雅宁走下来。 雅宁说道“外面怎么那么吵？” 母亲说道“雅宁你下来的正好，外面有个小贩在扔水果，你过去看看能不能拿一些回来？” 姨娘说道“你别去，我去。大女孩家的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姐，你别把孩子教坏了。” 我窜出来说道“姨娘我陪你去吧，拿到东西我递到你手上。” 母亲说道“对，让毛毛去吧，他是小孩别人不说他。” 姨娘说道“行，雅宁你上去我才不给我的宝贝女儿干这种事情呢！” 雅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说道“就是可以白拿东西？” 雅宁说道“怎么白拿，你们说到现在我都没有听明白。” 姨娘说道“问那么多干嘛？回家去！” 雅宁说道“我出去看看，我也不会白拿别人家的东西、我有钱。”姨娘欣然的笑了。 母亲说道“不小了，让她去看看吧！” 姨娘说道“毛毛别去了。” 我也乐的悠闲便答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着姨娘和雅宁回来。 我跑出屋子说道“妈，姨娘和雅宁怎么还没有回来？” 母亲说道“你出去看看，别在拿东西了。” 我跑出去挤进人堆里，正巧姨娘走到巷子口说道“拿着！” 我接住东西姨娘又冲入人堆，我急忙把东西拿回家，母亲说道“把东西送回去！” 我说道“这是姨娘拿的！” 母亲说道“快把东西放进去，去接应你姨娘。” 我再次跑出去此刻人群松散，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路灯显的更加通透。 我挤入人群里，大叔说道“小伙子来迟了，你只能在垃圾堆中找水果了。” 有人说道“这谁家的小孩这么贪心。” 我准备解释，姨娘把手中的西瓜递到我的手上说道“回家吧！东西都扔完了。” 走在路上心里十分憋屈，原本想冲回去解释，只是物是人非我又何处寻找。 姨娘回到我家笑着说道“姐，别人都说你家毛毛贪心，跑出去几趟还过去。” 我委屈的站在原地没有吱声，母亲替我辩解着说道“是我让他出去帮你拿东西的。” 姨娘说道“我错怪毛毛了。” 心中的委屈加上亲人的误解，几滴眼泪滴落在我的衬衫上。 姨娘搂住我说道“别哭了。” 母亲说道“姨娘就说你两句，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说道“不是，刚才外面的大人都说我贪心，还说别人会来找我。” 姨娘摸着我的脑袋说道“会哭就好，有羞耻心就代表你还是一个好孩子。” 我欣喜的说道“真的吗？” 我回到屋中雅宁走到屋檐下与母亲闲聊，母亲说道“雅宁，你有没有拿东西？” 雅宁说道“没有，那么多人散去以后水果都扔在垃圾堆里，对了，钱箱扔在水果上面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被一个胖女人抱走了。” 我说道“是b妈妈。” 雅宁说道“哦，那就是b妈妈，也真行什么都没有拿，就挑最好的一个下手。” 我被雅宁的话语逗笑了，进到屋中玩游戏去了。 母亲说道“你为什么不拿？” 雅宁说道“万一他要是找来了，在我家吵闹不丢死人了。” 姨娘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上去睡觉吧！” 今晚的天空格外的晴朗，几片薄云漂泊在月亮的四周。 曾经有人告诉我这样一句话“出路、出路，你要先走出家门才能有路。” 一天下午，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名城管，在一位小贩摊前买水果。我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我总感觉小贩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悦，我从头到尾没有看见城管递给小贩钞票。 小贩还找给城管五十元，城管点点头说道“行，你就在这卖吧！” 城管瞅我一眼，吓的我撒腿就跑。 我把这件事情说给好多人听，大家都冷淡的说道“你才知道，这都是常识。” 第二天我刚到学校立马去找杨心雨，把昨天放学时的经过述说一遍，杨心雨说道“毛毛你终于长大了。” 我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心雨说道“我爸是开模型厂的，他每年都要给当官的送礼。” 我说道“为什么要给他们送礼？” 杨心雨说道“我爸接的是国家的单子，不给他们送礼他们就不给我爸活儿。” 我说道“那就不接好了。” 杨心雨噗嗤一下笑出声说道“我懂的是不是比你多？” 我点点头，杨心雨说道“我爸懂的是不是比你多的多？” 我说道“这不是废话吗！” 杨心雨说道“你说的才是废话，他们都不敢这样做你还说的这么轻松。”我一愣说的也有道理。 第二十章 散步 重前有位长辈向我诉苦，我紧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和同龄人玩，那时我偶遇一位长辈与他闲聊、说‘生意不好做，想做生意就得学会忍气吞声。我经营一家饭店，在我们镇上是最大的。那家饭店每年赚不到钱还往里贴钱，当官的都去我的饭店吃饭，吃过饭就拖着不给钱，说‘过年一次结清。’过年去找他们要钱还得送礼，不送礼他们就不给你结钱。’” 我说道“下次不给他们吃便是了。” 长辈说道“自古民不与官争，穷不与富斗。” 我还在斟酌这句话，这位长辈就自行离开了。 杨心雨讥讽我，说道“你还不喜欢和同龄人玩，你天天缠着我干嘛？” 我急忙解释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和有头脑的人做朋友。” 杨心雨嘚瑟的说道“这么说‘我是有头脑的人了？’” 我笑着点点头，杨心雨说道“好！真好！，会拍马屁、我喜欢，等我当上老板就把你带在身边。”我笑而不语。 星期五放学，我死缠烂打才把杨心雨拖到离我家不远的同春桥上。 我和曹奔绑着杨心雨在河边散步，杨心雨说道“毛毛你个白痴，三个大男人跑到河边散步。” 我说道“等你结婚以后，在跟我说你是男人。” 杨心雨说道“今天要不是你和曹奔一起堵我、我才不来呢！” 我说道“你跑吧，没有人会拦你。” 杨心雨说道“毛毛你真行我来的时候把我当大爷，玩够了你就把我当成鸡毛，是吧！” 我说道“别生气，我只是在开玩笑。” 杨心雨说道“行，把你大哥我护送回家。” 我说道“护送大哥回家！” 曹奔说道“你也就毛毛一个兵。” 我转身讥讽着说道“我打你还不绰绰有余？” 曹奔说道“你就是白痴，可能只会欺负我。” 我说道“乐意！” 杨心雨说道“别叽歪了，再晚点回去我就要被打了。” 我和曹奔陪着杨心雨边走边聊，杨心雨说道“你们去过鬼屋吗？” 我说道“没有。” 曹奔准备说话，我抢先说道“你就可以忽略了。” 曹奔硬是摆我一道说道“我去过，苏州乐园就有。” 杨心雨说道“你闭嘴。” 我惺惺的不说话了，杨心雨说道“鬼屋一点都不可怕，里面的东西都是人扮的。不过好玩的地方就是，比喻，鬼屋是一条很长的路，走的时间长了自然要休息一会，一般都是中间有长凳。长凳的下面就有机关，前几天我进鬼屋玩。我和朋友一直跟在几个女的身后，后来才知道这几个女的经常逛鬼屋。我们知道没有戏了，她们坐在长凳上、我和朋友准备离开。我瞅见一只手伸上来去摸那女的屁股，还没有到半中央、那女的一脚踩下去，我就听见一声惨叫。一会儿，那几个女的站起来笑着走了。” 我没有把杨心雨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揪住他的小辫子说道“你也真丢人，还跟在女孩子的后面。” 杨心雨说道“闭嘴。” 我正要反驳，曹奔说道“闭嘴。” 杨心雨说道“你就是白痴我经常进出鬼屋，只是看见有几个女的进去玩才买票的。你想，她们要是害怕你不就可以占到便宜。”我不屑的笑了。 杨心雨说道“白痴，别人都害怕成那样还敢打你，你要是把她一个人扔在里面她还不吓哭呢！” 我回想一下感觉也是，杨心雨说道“真没劲，带你聊天都不会。行，我回家了，你们回去吧！” 我说道“你不是不认识路吗？” 杨心雨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我气的牙齿直哆嗦，曹奔说道“毛毛是情商太低。” 杨心雨说道“也对，我估计他还没有摸过女生的手。” 我站在原地怒吼说道“老子……” 杨心雨说道“拜拜！” 我说道“明天来找我玩！” 杨心雨说道“没有时间！” 我冲了上去，杨心雨说道“行行行，明天找你玩。” 第二天，朦朦胧胧的月光还尚未褪去。我就睁开那双憧憬的眼睛，我望着黑暗心中难免有些波动。我担心黑暗中的鬼怪会吞噬我，我害怕的闭上眼睛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我多么担心我看不到晨曦，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纠缠我。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起来时脑袋懵懵的。洗漱后吃完早餐我跑到曹奔家里，曹奔还在写作业。 曹奔妈妈叮嘱我说道“你就在外面站一会别出声，等曹奔作业写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让他和你玩。” 我点点头，独自一人在外面等候。波光粼粼的水面偶尔会有几只小鱼来回徘徊，我知道这些小鱼一定舍不得与阳光失之交臂。他们沉浸一夜，终于见到了黎明。 一阵清风吹过，沙沙的树叶声随风零落。几片枯黄的叶子掉落在地上，泥土上有清晨的露珠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我嗅见这种香气的来源竟然是泥土混合着落叶与水的味道。我有点飘然，脑袋很是清醒。我知道自己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境地，紧闭的双眼有了波动。 曹奔从后面捂住我的双眼说道“猜猜我是谁？” 我逮住曹奔温暖的手掌说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曹奔大笑，说道“为什么不是杨心雨？” 我说道“他答应是去我家找我，绝对不会先来你家。” 曹奔说道“你怎么不说‘他会走我家的路通到你家？” 我开心的说道“好你个曹奔，又将我一军。” 两人皆是一笑，曹奔的弟弟跟在我的身后说道“杨心雨为什么还没来呢？” 我摸着他那略显微黄的头发有些柔软的感觉，说道“可能他还在睡懒觉吧！” “好你个毛毛，我就知道你在说我坏话。”话毕，杨心雨打个喷嚏。 我掩饰着说道“没有，我看见你来才说的。” 杨心雨指着我说道“跟我你还装？” 上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背对着我跟我说你看见我？难不成你背后长出一只眼？” 曹奔笑着说道“老杨你算错一卦。” 杨心雨惊慌的说道“我靠，他后面确实有只眼。” 我难以启齿，三人的笑声传出十里之外。只是曹奔弟弟傻傻的望着我们，还不清楚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第二十一章 微风 曹奔弟弟抓住他的衣服说道“哥哥你们在说些什么？” 我说道“这些事情你还接触不到。” 曹奔弟弟撅着肉嘟嘟的脸蛋天真的说道“哼，不和我说我就告诉妈妈去，让哥哥不和你们玩了。” 杨心雨拍着曹奔的肩膀说道“这小子有我的天赋。” 我打趣的说道“收他做徒弟吧！” 曹奔慌张的说道“想都别想。”我们三人相视而笑。 曹奔弟弟跑回家里说道“哥哥，妈妈让你回家呢！” 曹奔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杨心雨看着手表说道“估计是你妈让你回家吃饭，回去吧！” 曹奔弟弟一愣痴痴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蹲下身子摸着曹奔弟弟的脸颊说道“要不要做他徒弟？” 曹奔说道“一边去。” 我说道“行，你就跟在我的身后、到我家去吃一顿吧！” 杨心雨说道“继续装，我都带钱准备请你在外面吃呢！” 我说道“没事，我家还有剩饭剩菜够我们俩吃了。” 杨心雨指着我说道“好你个毛毛，居然只请我吃剩饭剩菜，老子白交你这个朋友了。” 我笑而不语，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杨心雨指着我说道“今天怎么了？不会受到什么刺激了吧！这么能装！” 我挥挥手说道“我特地给你准备的饭菜，你若不来我就给吃光了。” 杨心雨说道“等等我！” 我们俩人走在路上，曹奔妈妈走出来说道“我家曹奔呢？” 我指着身后说道“在那里！” 曹奔妈妈说道“还不跑快点别人都晓得回家吃饭，吃饭不积极干什么事情都不积极。” 曹奔带着他弟弟一路狂奔，我俩还没有走出曹奔家门口的范围就被曹奔撵上了。 我们震惊的说道“这么快！” 曹奔喘着粗气说道“吃饭去了。” 曹奔妈妈笑开了眉头说道“对，就是要这个样子，年纪轻轻不要像骚老头一样拖拉。” 我说道“一起跑？” 我击打一下杨心雨的肩膀就冲出去了，杨心雨追赶在后面此地是斜坡，我一鼓作劲跑上去。 杨心雨站在原地喘气，我说道“你怎么这么虚？” 杨心雨说道“你以为每个人的荷尔蒙都像你这么旺盛。” 我站在原地乐得悠闲，等着杨心雨走上来。 杨心雨逮住我的脑袋使劲拍打一下说道“叫你刚才打我，被我逮住了吧！” 我说道“我就是想刺激你一下。” 杨心雨说道“你这样的方式是错误的。” 我央求着说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杨心雨啪一巴掌扇在我的脑袋上，说道“来追我啊！” 我们俩在大桥上飞奔直下，我感觉到阵阵的狂风阻碍着我们前行。树叶刮的哗哗的响，成群的叶子落在路边。清洁夫又开始忙碌了，他们那苍老而蓬勃的身影出现在公路两旁。 杨心雨往旁边一拐说道“前面有车！” 我已经冲上去带着斜坡的力道根本停不下来，出现在前方的是辆一大卡车，我一脚跺上去强大而有力的阻击使我踉跄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卡车纹丝不动的呆在原地，杨心雨看着大卡车的尾部说道“我靠，你这一脚踢的够劲。我耳朵差点被震聋，只是这车子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说道“这么大的动静应该已经惊动车主我们赶快跑！” 杨心雨说道“瞧你这没有出息的样子，我们混在人群里只要动静不大，车主自然不知道是我们干的。要是现在我们撒腿就跑，反而会被一眼认出来。” 我和杨心雨边走边聊，一会儿，一条泥泞的巷子里走出一位衣衫不整的中年人，杨心雨拍我一下指着那位中年人说道“我说刚才你跺的那辆大卡车就是他家的，你信不信？” 我摇摇脑袋说道“怎么可能！” 杨心雨说道“不信我们就打个赌，赌注就是今天的午饭怎么样？” 我说道“行，陪你玩。” 那位中年人站在原地似乎在打量什么，看我们一眼吓的我赶紧扭头望向其他地方，杨心雨拉着我继续往前走。 中年人果然走到刚才那辆大卡车旁边仔细打量，我吃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是这位中年人？” 杨心雨说道“别扯开话题，今天中午我吃双份。” 我说道“行，我吃泡面你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心雨说道“白痴，刚才砰的一声那么响，你看这位中年人衣衫不整的走出来，不是他还能是谁？也对，你还小、不知道这种大卡车都是晚上才上路的。” 我如释重负的说道“原来如此。” 杨心雨说道“中午双份。” 我说道“行，我现在就去买泡面。” 杨心雨说道“你还真是白痴啊！我和你开玩笑的。” 我说道“我也是和你开玩笑的。” 我们俩人走进巷子里，我说道“饭就在桌子上，你看看你挑哪份？” 杨心雨说道“靠，盒饭，你还拿篮子罩住。” 我说道“要是苍蝇爬在上面你说恶心不恶心？” 杨心雨说道“也对！今天我是客人，那我就要这份带有鸡排的。“ 我指着包子说道“你还可以吃一个包子，这包子很香很好吃。” 杨心雨说道“我们俩一人一个，不就可以了。” 我说道“还有一个留给我母亲的” 杨心雨说道“你母亲肯定有工作餐，你不用特地留给她。” 我稚气的说道“不行！” 杨心雨没有多说什么，我打开微波炉把两份盒饭叠在一块。 杨心雨说道“白痴，你家有微波炉你居然不会用，两份叠在一起微不热。” 我故作镇定的说道“不可能。” 杨心雨说道“懒的和你这个白痴讲话。” 我笑着把微波炉关上调整几分钟，等我把盒饭拿出来的时候下面一份盒饭确实没有热。 我强颜欢笑，说道“原来你说的是真的！” 杨心雨说道“我饿了，我去，刚才忘记叫你把带鸡排的放在上面。行，这份给我吧，带鸡排的你自己吃！” 我说道“不用，几分钟就可以了，等一下呗。” 他抢过我手中的盒饭说道“让你吃你就吃！” 我也不强留，不然就真的虚伪了。 杨心雨大口的咀嚼着，我说道“我吃你鸡排，这个肉包子给你吃了。” 杨心雨说道“这包子本来就是给我的。” 我说道“肉包子打狗。” 杨心雨吃着盒饭说道“好烫。” 我们俩趴在一起狼吞虎咽，一缕阳光悄悄地爬进窗户落在红色的床单上。敞开的大门时常勾引着微风，河对面的知了还在叽叽的叫个不停。 第二十二章 温度 午后，杨心雨让我陪他回家。临近三四点钟温度较低，我事先问杨心雨是否套一件我的外套，他拒绝了我自己穿上一件外套没有说话。 杨心雨走进超市说道“请你吃冰棒，你喜欢哪种口味的？” 我说道“这么冷，我不想吃！” 杨心雨说道“请你吃你就吃，我自然有办法。” 我拿起一个瓜子仁的冰棒，杨心雨说道“请你吃东西居然挑便宜的拿。” 话毕，顺手拿起和我一样的冰棒，我说道“还说我。” 杨心雨说道“我是陪你吃的我家冰箱里没有这种冰棒，最便宜的也是巧乐兹。” 我说道“巧乐兹几块钱？” 杨心雨说道“就是这个你拿去问老板吧！” 超市老板说道“你朋友是大款啊！” 我说道“我同学。” 杨心雨说道“难道我不是你朋友吗？” 我说道“不是！” 杨心雨准备开骂，我说道“是兄弟。” 杨心雨这才作罢，说道“这还差不多。” 我们走出超市，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拿样东西。” 杨心雨说道“拿什么？” 我说道“跟我过来就知道了。” 我带着杨心雨来到小区后门，杨心雨说道“这里好像是工地？” 我说道“你站在门口等我一下。” 一位阿姨看见我说道“你是她家的孩子吧。” 我说道“阿姨，麻烦你帮我喊一下我的母亲。” 阿姨慈祥的说道“小伙长的真俊俏。” 我应付着说道“拜托了。” 阿姨笑着说道“别急，我马上就去叫她。” 一会儿，母亲走出来我发现母亲的鬓发被汗水浸透。脸颊两旁挂满珍珠，头发湿漉漉的。 我说道“妈，我同学买一只冰棒给我吃，你拿着吃吧。” 母亲说道“你自己吃吧，把盒饭带回去我要工作了。” 我说道“就是拿给你吃的。” 母亲无措的说道“我在哪里吃呢？” 我说道“就站在外面吃完在进去呗。” 母亲说道“好！好！儿子懂事了。” 我说道“妈，我回去了。”母亲拿着冰棒走进小区里面。 有一次，我在做作业母亲走到我身边说道“儿啊，妈不要求你考上什么大学，也不要求你做什么大官，你只要好好的妈就满足了。” 母亲说道“新建的小区你不是知道吗？已经开始售房了，过去的人都是大款。他们都不正眼瞧我们员工一眼，今天一个同事好心帮一对夫妻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那对夫妻接过东西都没有看她一眼。” 我自然理解母亲的话，我笑着说道“以后我会好好工作的。” 我说道“杨心雨先陪我回家吧。” 杨心雨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有些自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道“是不是瞧不起人？” 杨心雨口气突变说道“毛毛，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样看我，我是那种人吗？” 我笑着不说话，我害怕继续说话眼泪会滴落在地面上。 杨心雨说道“我只是少买一只冰棒，没有想到你会来你母亲这里。” 我说道“你看我穿的这么厚，还需要买冰棒吗？” 杨心雨岔开话题说道“刚才那位是你的母亲？” 我说道“不是废话吗？” 杨心雨说道“别骗我！” 我说道“骗你我就是小狗。” 杨心雨说道“行！行！行！不逗你了，你母亲长的又漂亮又年轻。” 我开心的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夸奖。” 杨心雨陪着我回到家里，我把盒饭铺放在桌子上。白色的米饭带着青菜的香味令我有些苦涩，一滴眼泪居然顺着我的眼角滑落下去。我急忙转身擦去眼泪，我转身时杨心雨是背对着我的。 我说道“该送你回家了。” 杨心雨说道“你母亲几点下班？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回去。” 我说道“没事，送你回家的时间还充沛。” 我站在门口望着摆满家具的房间，心中感觉到阵阵辛酸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我相信心中的一片天空会永远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一切。 我陪着杨心雨走到超市门口，杨心雨说道“你等我一下。” 他又跑进超市，我急忙说道“我不吃冰棒！” 杨心雨说道“少废话！” 我站在门口清冷的微风如同皮鞭抽打在我的身上，我冷的直哆嗦往来的车辆毫无怜悯之心快速远去。天空一群群燕子徘徊在上空，我看着蓝天与白云。忽然想起校园中“同在蓝天下，携手共成长。” 杨心雨从超市里面出来，手中拿着瓜子仁的冰棒。 一只手递过来几包辣条，我傻傻的看着杨心雨说道“你吃这么多冰棒肚子会不舒服的。” 杨心雨说道“放心吃有辣条，等会听我的安排，我教你怎么吃。” 我接过东西说道“吃东西还有顺序呀！” 杨心雨说道“不知道吧，不然怎么会有营养师？” 我说道“我都没有听说过。” 杨心雨说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等你以后长大就会知道了。” 我们边走边吃起初是吃冰棒，冻的我牙齿都直哆嗦，冰棒吃完杨心雨说道“吃辣条。” 我匆忙打开辣条开始狼吞虎咽，辣条吃完辣的我合不拢嘴，我冷汗直冒的说道“辣死我了。” 杨心雨说道“不好意思啦，今天带着的钱是刚好的。只是刚才冰棒买的双份，我等会还要去网吧就没有买饮料。” 我说道“没什么，一点都不辣。” 杨心雨说道“在送我一段路程呗？” 我说道“你怎么变的这么娘？” 杨心雨说道“我以为你会耿耿于怀的把没有买饮料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说道“我是那种人吗？” 杨心雨拍打一下我的脑袋就跑，我急忙追上去突然一阵狂风驶过，地上的灰尘漫天飞扬。空中灰蒙蒙一片，呛的我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杨心雨站在远处说道“幸好我跑的快，哈哈……” 小学时光，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日子就是一群初中生像强盗一样在校园肆无忌惮。校园里玩卡片的学生很多，就生养出一群抢卡片的强盗。 他们不仅抢卡片还抢耳套，冬天里谁带着耳套在校园里瞎转悠，他们就会悄悄的尾随着你，趁你不注意突然冲向你所站着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夺走你的耳套。 随后我们就像受惊吓的小鹿站在原地嘶喊着，对于这些狠心的强盗一点用也没有，他们只是在欢乐的笑着似乎在欣赏一场美妙的表演。 第二十三章 舍弃 要是换做年龄较大的学生，他们就会追上去、或者认准那个人去找老师。这样的做法显然是比较聪明的，老师过来后也就是说几句话。强盗才会把东西递给惊魂未定的小孩。我曾经亲身经历过一场这样的洗礼，我戴着耳套围着围巾。 我走出教师同学提醒我说道“别把耳套带在身上，那些强盗会来抢你的东西。” 我说道“外面好冷我把围巾缠在耳套上就好了。”我将围巾在耳套上狠狠的裹上几圈。 站在教室门口小心翼翼的左瞄右望，发现没有强盗的身影我一溜烟的冲出去。办完事情我一口气跑回教室，站在门口对戴着和我相同耳套的同学叫嚣，首当一选的自然是杨心雨没有想到他真的冲出来我立马撒腿就跑。 杨心雨把我追到校园中央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我还在思考这句话，几名强盗站在教室门口奸笑着在那里打量着我。我害怕的左顾右盼，我机智的冲进老师的办公室。 几名强盗慢慢的逼近威胁着说道“小孩，你要是站在办公室门口，等会逮住就把你打一顿。”我害怕的哆嗦起来。 一名强盗如同豺狼一样盯着我的耳套说道“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跑三秒钟随后我们去追你，如何？”我看见杨心雨和一些同班同学站在门口看着我的囧样。 我无奈的答应，李明明站在教室门口说道“毛毛你别跑，就站在办公室门口他们不敢惹你。” 一名老师走出来说道“毛毛你站在办公室门口干嘛？是不是显得你的围巾和耳套好看，去！去！去！” 我鼓足勇气趁着强盗被老师忽悠住猛地冲出去，空地两旁尽是雪花冷风刺透我的脸颊。我没有被唬住，我的身体如同蒸汽机一样冒着热气。 我奋力的不顾敌方的阻挠冲到教室门口，我站在门外朝着他们大笑。没想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从身后窜出来一名强盗拽住我的耳套就跑。由于耳套和围巾裹在一起加上敌方的疏忽被我躲过一劫。我发现耳套没被抢走，嗖的一下窜进教室。 这名强盗惊呼一声，说道“耶，这小孩真奇怪居然没有和其他小孩一样站在原地哭泣。”我站在教室门口望着他们。 一名强盗嚣张的站在我的对面说道“你怎么不看他是几年级的。”我乐的清闲站在门口像看小丑一样望着他们。 这群强盗似乎还不甘心，冲上来吓唬我我往后一退继续盯着他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名强盗直接冲入教室。我慌忙的跑进桌椅中间与他周旋起来，另一名强盗从后门进来两人把我围在中间随后慢慢逼近。 我无路可走，同班同学说道“踩桌子！” 我二话没说，踏上桌子就直奔讲台。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他们无奈的走出教室，还恶狠狠的抛下一句话，说道“小子有点本事，下课我们继续玩。” 我心有余悸的坐在桌位上，老师走进教室说道“毛毛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还闯进我们班来找你。” 我无奈的看着老师那张苍老的脸颊，松懈的肌肉是久经沧桑的证明。 老师说道“你也真够笨的，你不是有一个姐姐在上初三吗？去找她呀！” 我默默的坐在桌位上也不和老师争辩，我知道她是一片天，谁能与其争锋。 枯燥的下课铃声响起，寒冷的冬天很少会有学生出去转悠，就连玩卡片的学生也消失了。我们静静的坐在教室里，我可以听见每个角落传来的交流声。 健健站在门外说道“毛毛出来，你姐姐找你有事。” 我看见是健健，立马奔向门口。 杨心雨说道“别出去，他肯定和其他人联合起来想抢你的东西。” 我稚气未脱的说道“你骗人。” 杨心雨说道“你把耳套放进课桌上，这样出去安全多了。” 我将耳套摘下来递给杨心雨说道“行，我相信你。” 我走出教师来到健健的身边，寒冷的空气袭击着我的耳朵，我心中却有一把火焰。 健健小声的伏在我的耳边说道“你把耳套拿出来，可以吗？” 我困惑的说道“为什么？” 他说道“是你姐姐让你拿给她的。” 健健安抚着说道“连我也不信了吗？” 我犹豫的站在原地，健健继续诱导我说道“你不得了？上次你卡片被人抢走还是我帮你找回来的。” 我坚决的说道“行。” 我转身朝着教室走去，杨心雨说道“是不是让你把耳套拿出去？” 我无力的说道“是呀。” 杨心雨劝阻我说道“你拿出去就会被抢。” 我一咬牙说道“拿来！” 杨心雨说道“毛毛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我心中开始颤抖，喉咙嘶哑的说道“拿来就对了！” 杨心雨说道“不给！”我和杨心雨厮打在一起。 杨心雨被我按在讲台上，健健蛊惑我说道“对，打他！毛毛打他！” 我心中一狠说道“拿来！” 我看见杨心雨的眼泪流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我的衣服上。我知道这滴眼泪是为我流的，更是因为他无法保护耳套而流出的眼泪。 孟涛把我拉开说道“让他出去送死。” 我拿着耳套，健健说道“戴在头上。”我戴在头上走出去。 我径直走到健健身边，唰的一下头顶上的耳套消失了。紧接着我听见大笑声，我哭了，我为了我和健健的友谊，宁愿舍弃杨心雨。没想到到头来健健却在耍我，我委屈的哭了。我站在原地大家都在笑，我的哭声惊动姐姐，此刻雪花飞舞。 鹅毛大的雪花落在我的身上，姐姐顶着雪花跑到我的身边安慰我说道“不哭了，和姐姐说怎么回事？” 我只是在哭，鼻涕眼泪爬满脸颊。姐姐把我拉到走廊，姐姐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我的鼻涕擦去。 我说道“姐姐，我以后在也不和健健玩了。” 姐姐说道“我不都和你说过了吗，不要跟他玩。”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我的脖子上。 我说道“健健把我的耳套给抢走了。” 姐姐说道“你在这等我。” 姐姐怒气冲冲的跑到健健的教室，我听见姐姐的咆哮声。 我跑过去，健健又怒气冲冲的跑出来说道“在这站着！”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姐姐跑回自己的班级，一个身材高大且强壮的男生跟在姐姐的身后走进健健的教室。我看见那名男生直接闯到健健的班上逮住健健的衣服，几名男生围了上去。一些男生从班级外面冲进去，十几个男生围在一起互相对视着。 姐姐说道“把我弟的耳套还给我。” 一群人围在讲台上，我发现姐姐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情不自禁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我没有哭出声我努力的用牙齿咬着嘴唇，我知道姐姐是多么的伟大。 第二十四章 责备 一名女生走上讲台打圆场说道“行了，不就是一个耳套吗？为何弄的兴师动众谁抢的还给他。”一名男生把耳套从桌洞里拿出来递上去。 姐姐拿着耳套说道“走！” 七八个男生跟在姐姐的身后走出来，姐姐对着那名带头冲进教室里的男生说道“谢谢你！” 男生蹲在我的身边摸着我的小脑袋说道“下次谁欺负你就来我们班级找我。” 姐姐把我的耳套带在耳朵上说道“回去吧！” 我憋一眼健健所在的班级，发现他们目光不屑在门口晃悠。 姐姐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姐姐。 姐姐走到班级门口发现我站在原地望着她，说道“回去！”我胆颤的跑回教室。 孟涛嘲讽我，说道“被人弄哭的滋味如何？”我羞涩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孟涛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也想把你打哭。” 我感觉到自尊受到伤害说道“要想打架就来。” 孟涛掐住我的脖子我手一划，孟涛惊呼一声“咦”就用脚来绊我。 我脚一提孟涛猛的一推，把我按在讲台上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就这样按着杨心雨的？” 我一失神，孟涛掐住我的脖子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就这样把杨心雨掐哭的？” 我混乱的说道“杨心雨哭了？” 我已经放弃反抗的机会，扭头朝着杨心雨的位子望去。我发现杨心雨朝着我这边走来，忽然间感觉到孟涛的手劲越来越大。 我猛的一用劲把孟涛震开，冲上去掐住孟涛的脖子叫嚣着说道“你在叫一个试试？” 孟涛长的比我高，一伸手臂就掐住我的脖子说道“我叫你咬我啊！” 杨心雨冲上来把我们俩分开说道“快上课了，别闹了。” 我和孟涛这才分开，杨心雨朝着教室外面走去我急忙追上去。 我说道“刚才你哭了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力气那么大。” 杨心雨讥讽着说道“你去找健健吧，他是不会骗你的。” 我抱住杨心雨说道“行了，我知道错了。” 杨心雨说道“刚才你都把我掐哭了，这样也太便宜你了。” 我说道“大不了让你掐回去。” 杨心雨说道“行，你把眼睛闭上。” 我闭上眼睛半天没有动静，突然被人无缘无故的扇了一巴掌，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孟涛。 我冲上去说道“你若是不给我打回去，你就准备被我拖到上课。” 我一口气把孟涛追到校园中间，此时上课铃声响起。 杨心雨说道“行了，是我让孟涛打的，难道你讲话不算数？” 我幽怨的跑回班级，只是我依旧守在门口。 孟涛上前一推我砰的一下撞在墙上，疼的我的眼泪和怒气油然而生。我逮住孟涛朝他的脑袋扇上几巴掌，趁他不注意我又给他一耳光。 孟涛说道“打的这么重。” 我笑嘻嘻的跑回座位上，孟涛准备来逮我被老师抓个正着。就这样孟涛被老师罚站在讲台边上，我笑的合不拢嘴。 突然老师点名说道“毛毛看你笑的，你和孟涛一人一边。”忽然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就这样我与杨心雨和好了，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这分分和和的日子里一起度过了几年光阴。 一天，我从外面回来父亲和爹爹、奶奶在通电话，父亲说道“毛毛你过来接个电话。” 我说道“是谁？” 父亲说道“你爹爹和奶奶。” 我接过电话高兴的说道“奶奶！” 奶奶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进我的耳朵里，听起来非常喜悦。 我和奶奶拉起家常，我说道“奶奶，豆豆最近怎么样？” 奶奶说道“豆豆被打掉了，卖了一百多块钱。” 我脸色一变，怒气环胸说道“奶奶，你干嘛把豆豆打掉？” 奶奶无奈的说道“别人让打的。”我憋着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父亲拍着我的脑袋说道“把手机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父亲，父亲说道“妈，打掉也好听说村子里最近又有人来偷狗，不打掉也被别人偷走了。”父亲和奶奶闲聊一会便挂断电话。 父亲用责备的语气说道“难得和你奶奶通电话，你还拿你奶奶撒气，下次通电话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一脸不悦的说道“奶奶都答应我不把豆豆卖了的。” 父亲教导我说道“你爹爹、奶奶都老了，卖了还能买点好东西补补身体。” 我一气之下说道“我出去玩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玩，我就跑到宁宁家里。 敲开宁宁家的门，宁宁说道“今天不在家玩电脑来找我干嘛？” 我气冲冲的走进屋子里说道“我奶奶把我养的豆豆给打掉了。” 宁宁说道“没什么，我以前养了好几条狗，都让我姥姥打掉了？” 我气愤的说道“奶奶她明明答应我不会卖掉豆豆的。” 宁宁说道“毛毛你还小不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可能不是她自己想卖掉豆豆，买狗的人来了你家的亲戚便跑过去掺和着说道‘把狗卖了吧！’” 我说道“他们为什么多管闲事？” 宁宁说道“我姥姥每次卖狗的时候都是我家亲戚在里面掺和。” 我笑着说道“多管闲事。” 宁宁说道“你想‘你们一家，一年才回去一趟有时候两年回去一趟。你奶奶好像有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一年能给几个钱？如果自己不赚点钱花他们吃什么？’” 我仔细一想也是，宁宁说道“其次，上次我妈去你家和你妈拉呱的时候，听说你们村现在偷狗贼盛行，要是偷狗贼盯上你家豆豆，到时候偷狗是小事，要是把你爹爹、奶奶弄伤了不就成大事了？” 我感觉不无道理说道“对！那我回家了！” 宁宁说道“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我说道“有什么好吃的？” 宁宁说道“中午你就知道了。”我欣然答应了。 我陪宁宁看着电视屋外风声簌簌的吹打着窗户，不知为何今天太阳出奇的好风却出奇的大，宁宁出去淘米煮饭眼睛被风吹的睁不开。我跟着走出去风打在我的脸颊上，脸颊都被抽打的生疼我将下巴往回收。 第二十四章 人已成名 随风而散 额头抵挡着狂风的威压，我说道“这风的力度怎么会这么大！” 宁宁说道“这地方是一个死胡同，风吹进来刮不出去不就在原地盘旋，力度自然就会变大。” 我没有直接回应宁宁说的话，我走进院子里站在门口，发现门外一点风都没有。 我十分好奇转身说道“宁宁你说的对。” 宁宁说道“我以为你回家了呢。” 我说道“我都答应中午在你家吃饭了。” 宁宁说道“刚才怎么了？” 我说道“我走到门口试验一下，你说的对不对。” 宁宁说道“结果如何？” 我说道“是真的。” 宁宁说道“我瞅瞅你在哪里试验的？” 我说道“在这里。” 宁宁说道“这里站着不管用，你要站在巷子里才能感觉到。” 宁宁把院子里的门打开，只见狂风肆虐在两地徘徊。 宁宁急忙锁上院子里的大门，我说道“没有想到风的力度会这么大。” 宁宁看着我说道“你没有看过新闻中的龙卷风吗？那也是风啊！威力怎么会那么大呢？” 我说道“知道了，中午吃什么？” 宁宁说道“吃辣条。” 我吃惊的说道“辣条怎么当菜吃？” 宁宁说道“辣条怎么不能当菜吃？我天天把辣条当菜吃。” 我说道“真的、假的？” 宁宁说道“我先去买辣条，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我说道“笑笑！” 我坐在屋子里没事干，这个时间段也没有好看的电视剧，这只是我个人认为的。我在屋里踱步，屋子外面的风实在太大，我不敢出去。 屋内又黑，我又不敢点灯。除了电视机屏幕隐约露出的点点星光，便什么光线也没有了。窗户早已经被关上，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有点害怕打开门走到外面。 正准备打开院子的大门，宁宁推门进来说道“怎么了？” 我说道“屋子里太黑了。” 宁宁说道“你真谢，把灯打开好了。” 我说道“没有你的允许我怎么敢开灯。” 宁宁说道“开个灯，难道我还会把你吃了。” 我露出开心的笑容，吃过午饭休息一会便悠闲的回家了。 暑假里，我已经是小学毕业生了。我依旧记得那天的毕业场景，一伙人松散的到达教室。因为天冷，大家都坐在教室里没有出门。 也有个别的同学感觉教室里的氛围太过冷清，独自一人走到教室外面。太阳十分的旺盛，温暖的光线照射在人们的脸上心中很是惬意，居然有一种淡淡的激动。我想起徐勇旭等人，没有在教室内看见便走到教室外面。看见一伙人站在阳光底下闲聊，我心中很是明朗。 我说道“你们怎么都在外面站着，不冷吗？” 徐勇旭说道“你裹的跟猪一样，还冷吗？” 大家哄堂大笑，我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穿的在肥也没你胖呀。” 徐勇旭笑着说道“你没感觉到今天的太阳很好吗？” 我望着太阳说道“是啊！”谁知徐勇旭居然一个健步窜上来把我晃倒。 我还没有回过神，徐勇旭笑着说道“你说我们俩谁胖？” 我笑的合不拢嘴说道“快让我起来，要倒了。” 徐勇旭说道“说！不说我就让你倒在地上。” 我立马说道“你胖！” 徐勇旭“嗯”一声说道“你说什么？” 我急忙改口说道“我胖！我胖！” 悲剧是在所难免的，徐勇旭轻轻的把我放在地上，如同沉睡中的婴儿那般轻巧。今天我穿的是一件新袄子，气不打一处来我站在原地和徐勇旭打起来了。 胡浩东从后面又把我晃倒说道“行了，马上你们俩就真打起来了。” 我说道“哎哎哎，快把我扶起来。” 胡浩东说道“打不打了？” 我说道“不打了！不打了！”这便是我小学毕业典礼那天最后的一抹记忆。 小学时光在校园里的记忆都是三点一线：上学、吃饭、放学。每天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唯一的乐趣就是当年有很多的小伙伴。如今，人已成名、随风而散。 暑假里，我每天都沉溺在游戏世界里。六年级毕业生没有暑假作业，父亲和母亲商量能把我送到哪里读书。起初母亲提议就在本地上个中学，这样离家近也好照顾我。 父亲说道“没有关系他成绩也不行，怎么进初中上学？不要去丢人现眼了！” 听到父亲这句话，我就回味起三年级那年去三中的一次考试。那天是阴天，寒风凛冽、乌云遮挡着太阳，父亲开着私家车带着我去三中的考试现场。 来到考试地点我胸有成竹的向父亲保证，说道“爸，你放心我一定考一个好成绩给你看。” 父亲说道“你只要不考零分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含羞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了，监考老师让我们陆续的走进考场。我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毕竟成绩一般中等向下。平日里也只顾着玩耍，没有复习功课我怎么可能有底气呢！ 在父亲面前肯定还是要给他一点希望的，试卷发下来我脑大如盘。拿起事先准备的笔唰唰唰的开始鬼画符，中途父亲还送进来一瓶水。 原本就是夏天天气炎热，一考就是几个小时脑袋已经昏沉。其次我也不是书呆子，没有那么好的情趣一坐几个小时不动。我心急如火，狠不得一下子冲出教室。 监考老师似乎看出学生开始焦躁不安机智的说道“考完的可以上交试卷出去了。”我横眼一扫。 管他三七二十一，壮着胆子迈着小碎步走到监考老师跟前教了试卷，我有些难堪我是考场第一个走出教室的人。 我回头注视一下监考老师，发现她两眼如同野兽般直直的盯着我的试卷。我舒出一口气，心中有底陪着笑容满面的父亲走出三中的大门。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迟迟没有接到三中录取的通知书。焦躁不安的父亲决定带着我亲自去三中走一趟，找到上次的监考老师。 父亲说道“有没有一名叫做毛毛的学生，他的考试成绩如何？” 监考老师说道“你就是他的家长吧？” 父亲说道“是的！” 监考老师说道“你家小孩成绩太差，要从学校的学前班开始学习。” 父亲坐立不安的说道“他的分数如何？” 监考老师看着档案说道“语文考试三分。” 父亲懵了，不在言语玩味的看着我。 我知道无法抵抗父亲那绝望的目光，我说道“监考老师，我数学成绩好我在我们学校数学都能考到九十分。” 监考老师看我一眼没有说话，父亲一想“也对！” 急忙开口说道“麻烦老师看一下我儿子的数学成绩？” 监考老师看着我父亲说道“你要想让你儿子在我们三中读书，就要从学前班开始念。如果不想留在我们三中，你可以拿着你儿子的档案回家去看。” 我说道“爸我们走，什么破学校，什么态度。” 监考老师楞在原地没有说一句话，我上前拉着父亲的手拼命的往外拉。 父亲尴尬的说道“行，老师！我先带着我儿子回去，过几天等他情绪稳定下来我在给你答复。”父亲把我领出三中的校门。 父亲说道“你看你的考试成绩，回去千万别告诉你母亲你的成绩，不然你少不了一顿打。” 我不平的说道“你怎么不问那名老师要我的试卷，数学试卷上有将近五十多分的题目是三年级才学的。你看我数学成绩四十分，这就说明按照二年级的题目来算我已经考到九十多分了。” 父亲说道“那你怎么不复习三年级的题目呢？” 我居然无言以对，默默的不在说话。 父亲说道“如果你数学成绩考的高点，我送那名监考老师点钱你就能进三中读书了。” 时至今日，我依然在回味那次考试。只是，我无法取的那次考试的试卷。不然我定会再三审视我做的题目以及我写的答案。 第二十五章 远到而来的客人 这几天，父亲经常打电话回老家询问家里哪所中学比较好。 原本想把我送进家里小有名气的学校，只是我大哥的两个女儿都在里面读书，说道“毛毛成绩不行考不进去。”父亲果断放弃了。 后来仔细询问终于找到一所学校，既不用文考也不用体考，只需要交书学费就可以上学，这就是我苦读三年的母校。大年初二，父亲带着我回到老家。在家小歇片刻于大年初八来到我的母校，介绍人是我家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的亲戚名叫李虎。 按照辈分我喊他舅舅，实际上是没有往来的。那天，父亲带着我乘坐同乡的私家车来到中学门口。我们到达门口后，按照事先和李虎说好的拨通李虎的电话。 我和父亲在门口等待，陪同我们的还有一名叔叔。要是按照辈分来称呼我只能叫他叔叔，没过多久一位身材肥胖的年轻人从校园内往外走。 他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一点教练的尊严也没有。李虎和父亲亲切的交流起来，最终目的就是让父亲选择他所在的学校。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不想让父母继续费心思、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李虎带着我和父亲在校园内逛上一圈，澡堂、厕所、宿舍楼、教室等等，全看了。 包括校园内的小店也带我们观光了，其根本目的就是让我们在校园内消费，在李虎的带领下我们就差锅碗瓢盆没有买了。 就这样父亲一口气消费一百多元钱，那钱如同流水、那年才一字开头钱还很值钱嘞，同年家里和亲戚凑钱买了一辆渣土车、生活也是节衣缩食。 父亲还想还价，李虎看出父亲的心思说道“小胖妞，便宜点呗、都是老乡，家里也不容易。” 父亲没好意思开口，老板娘说道“已经便宜好几块钱了。” 李虎话锋一转说道“我看毛毛他爸这样也差不多了，这是学校经营的小店也不能把价格压的太低。” 我揣摩着李虎的意思，说道“你儿子以后还要在学校上学呢，不要得罪学校的员工。” 父亲笑了，退无可退的父亲说道“便宜三块两块干什么呢？照价收钱！” 这把李虎乐坏了，说道“小胖妞这种家长好说话，你就按照先前的价格。”父亲没有说话。 李虎说道“先让毛毛在学校里练一年套路打好功底，第二年我在让他转散打。现在我是专业一队的教练，我到时候把他调到专业队里来。” 父亲说道“行，都听你的安排。” 中午我们在李虎家蹭了一顿饭，第一次以这种关系在别人家里吃饭本身就放不开，父亲也没有胃口。午饭过后，李虎带着我，把我交到我的第一任教练庞志涛手中。 说起庞志涛，他带我期间影响最深刻的一句话“我也是刚刚做教练，知道我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是什么心情吗？手都在颤抖！” 必要的东西总是少不了的，父亲居然已经交了学费。那么在这所常年封闭式的学校内，校服自然少不了。庞志涛、李虎陪着我和父亲再次来到小店，买校服的过程令人有些尴尬。 两位教练都没有说话，父亲说道“这么贵？能便宜点吗？” 那位小胖妞没有理会父亲，父亲站着没有动我也不动。 李虎说道“新哥，吃点甜头就可以了别人也是做生意的，这里也不是只有你一位家长，要是每个人都便宜她的生意也不要做了。” 父亲掏出两百元钱递给小胖妞，小胖妞把剩余的零钱递到父亲的手中，父亲把钱包里的零钱掏出来一并递给了我。 一共两百出头，父亲说道“这钱你留着慢慢花。”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拿着这么多钱，本能反应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将两百元钱拿在手中转动，进来买零食的同学嘀咕着说道“钱拿在手中玩，过些天你没有钱花就知道哭了。” 我听见了，父亲看着我。 我正准备将钱收起来，李虎伸手夺过我手中的钞票说道“新哥，学校有吃有喝给孩子这么多钱干嘛？在说了，毛毛你父母挣点钱容易吗？怎么能一下拿这么多。” 说着话，李虎一口气把两百元钱唰的一下拿走一半，塞进父亲的手中说道“留给毛毛这点钱就可以了。” 我面无表情的收回李虎递给我的钱，父亲说道“把钱装起来吧！”我反应过来“哦”了一声。 庞志涛不屑的笑出了声，随后带着我回到住处，把新生班长罗嘉成找过来。这不可能是一名威严的教练亲自去跑腿，而是李虎拉住一名学生去叫的。 我第一眼看见罗嘉成就感觉到这家伙可靠，他的脸颊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我和罗嘉成闲聊，李虎说道“第一天来学校先去熟悉一下学习环境吧！” 罗嘉成告诉我，他才上六年级。我看着罗嘉成这张成熟的脸颊，心中感叹真是脸不由心！李虎向庞志涛交代一些事情，就和父亲闲聊起来，让庞志涛带着我去班级。我在班级中自我介绍后，庞志涛就回去了。 我看着陌生的面孔心中有些害怕，b和a比我早几年进入武校，他们每年回家都会和我述说学校里的暴力事件。 多少人群殴一个人，居然有人在学校里拿着砍刀追着人砍。最令我闻风丧胆的就是，一些老学生一鞭腿就可以把人抽晕。 a亲口说道“我进去第一天就被别人打晕在擂台上。”我不由的胆颤起来。 我想“要是和这些学生发生摩擦，不会打断我的鼻梁骨和牙齿吧！” 我坐在同座旁边都是小声拘谨的，老师开始授课我心中思念着亲人，第一次品味到独自一人远走他乡的孤独。 下课后，大伙都围在我的身旁。这一句，那一句，弄的我好不热情。和大家闲聊起来我才知道这班基本上都是新生，就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放学后，我回到寝室父亲在卫生间洗衣服，父亲教导我说道“卫生间还不给学生在上面洗衣服，今天我帮你洗好、以后你要自己下去洗了。” 我笑着说道“没问题。” 我看着父亲那双惆怅的眼睛，心里不由的一酸。 父亲说道“哭什么，都多大的孩子了，还哭！要不要脸了？”我擦干泪水。 晚饭李虎没有留我们在他家吃饭，父亲也没有去找李虎。庞志涛让罗嘉成带着我们去食堂，我在学校吃的第一份大炒十一元钱。 一份饭加上一份炒香肠，父亲说他晚上出去吃我就没有准备父亲那一份。当时的胃口还很小，剩下大半碗饭和一小堆菜我客气的说道“罗嘉成这菜你吃吧！” 第二十六章 晨练 我放到罗嘉成碗里，罗嘉成又放回来说道“你父亲还没有吃饭呢。” 我说道“我爸晚上出去吃。” 罗嘉成说道“你自己吃吧。” 我说道“父亲你吃吗？” 父亲看着我说道“你不吃，当然给我吃了。”我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晚上，父亲陪我去学校的澡堂洗澡。我们步入澡堂里面十分破旧，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上百年的瓦房。几年后，洗澡堂装修了、变的富丽堂皇。 简单清洗身体后，我说道“爸，你今晚出去住吗？” 父亲说道“学校没有家长住宿的地方。”我也只能作罢。 晚上，父亲准备离开的时候，庞志涛说道“你明天不就回去了吗？出去住也挺贵的，你今晚可以和你家小孩挤在一张床上凑合一夜。” 父亲说道“今晚陪你住一夜？” 我开心的答应了，在中学的第一个夜晚是我和父亲共同度过的。 第二天，凌晨五点半我们便被响彻云霄的铃声震醒。一伙人穿上衣服在庞志涛的督促下来到操场上。我们是新生学校不允许我们出去跑步，害怕我们这些刚进学校的娃娃们集体逃跑。我们在宿舍楼后面训练，围着一个篮球场跑步。我还没跑到两圈腹部开始疼痛，我知道这是长期不锻炼造成的结果。 庞志涛看见我病怏怏的模样说道“你下来吧！” 我捂着肚子佝偻着腰，慢慢的朝着台阶上走去，我坐在地上腹部还是疼痛难忍。 父亲拿着脸盆和牙杯下来，看见我说道“不适应吗？” 我点点头说道“腹部疼的厉害。” 父亲抚摸着我的脑袋说道“左边、还是右边？” 我说道“右边。”我看见父亲的脸色有些变化。 庞志涛朝着我们走来说道“没事，刚进来的新生都是这个样子，他们长期不锻炼导致呼吸供应不上。” 父亲看着庞志涛说道“他以前在家的时候腹部两边都会疼，也是这个原因吗？” 庞志涛说道“当时应该有一段时间在剧烈运动吧？” 我说道“对，每次我都是剧烈运动之后才疼的。” 父亲说道“你什么时候剧烈运动了？” 我说道“在学校里我经常追着同学跑。” 庞志涛说道“行了，你先去洗脸吧。小孩都这么大了什么事情自己知道怎么处理，你可以省心了。” 父亲说道“行，毛毛我先去洗漱。” 我坐在地上一会儿便好了，庞志涛让罗嘉成带着我去压腿。我们俩把腿放在围墙上，围墙本身不高、我们站着的地方就是台阶。罗嘉成教我额头触碰脚尖，可是我死活都碰不到。碰不到是其次，韧带疼的厉害就造成我不敢用力去压。 罗嘉成说道“一开始都是这样。” 我心里舒服多了，罗嘉成突然猛压几下，开口说道“应该像我这样压，才能增加韧带的柔韧性。” 庞志涛走到我们身边看见他侧着身体压韧带，两手朝两边展开脚步是个外八字不由的笑了。 我还是忍住了，庞志涛说道“罗嘉成你不能这样教他，要是把韧带拉伤就不能训练了” 罗嘉成说道“知道了。” 庞志涛说道“你叫什么来着？” 我有些失落，昨天在李虎面前喊我名字还喊的那么顺口，今天就把我的名字忘掉了，罗嘉成赶紧说道“毛毛。”几乎和我同时脱口而出。 他走后，罗嘉成看穿我的心思说道“你别怪教练每天都会有新生来到我们班级，记不住名字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以为昨天就来了你一个人吗？昨天一共来了五个，走掉两个。” 我点点头说道“这种道理我自然知道，你准备在这所学校待多久？” 罗嘉成说道“我还有一个哥哥也在这所学校读书，可能待到高考。” 我惊讶的说道“那你还要待多久？” 罗嘉成顺口的说道“六年！” 我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说道“不是七年吗？” 罗嘉成说道“我们学校只有高二，没有高三。” 我疑惑的说道“为什么没有高三？这还是学校吗？” 罗嘉成说道“我是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一会儿，下来三个新生，庞志涛让一个叫做闫华雨的人去训练他们。 我说道“他们都是新生？” 罗嘉成说道“只要是我们班级的都是新生。” 庞志涛慢悠悠的走过来说道“不要一直教他们压腿，教点别的、例如，马步、弓步、虚步。罗嘉成就像得到指示的机器人一样，认真的执行着庞志涛的命令。 罗嘉成说道“弓步、虚步、马步。你都要把脚往里面扣，其次就是要把前腿压直。马步你要做到四平，目视前方、为一平，背与腿呈直线为一平，手放在身体两侧为一平，这就是四平马步。” 我听的脑袋都大了，我幻想着像读书一样，心中也就慢慢的放松了。 庞志涛说道“罗嘉成你先别教他理论，你的主要目的是让他学会，这样等会教他们套路的时候就能用上。” 庞志涛让罗嘉成回去训练让闫华雨教我们，我们几人闲聊起来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 我和一名学生突然吵起来了，他似乎很不情愿待在这所学校里面，说道“你来打啊！你不是要打我脸吗！打啊！” 由于没有心理准备我吓了一跳，说道“要是在外面早打你了。” 他挑衅着说道“打啊！来啊！打啊！别光说不做啊！打啊！” 我上前给他一耳光，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只是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抽泣，闫华雨说道“你怎么还真打他？” 我无语了，刚才我们吵架他也不拦着，现在他哭了你来责备我。 我说道“不好意思。” 罗嘉成慌张的说道“怎么了？” 闫华雨说道“没事，他想家了。” 罗嘉成说道“教练让你回去，我来训练他们。” 闫华雨惋惜的说道“我还没玩够呢！” 我看着他跑进队伍里，我知道这是在为我开罪，如若不然我一定会被教练开棍。 我原本想上前劝他不要哭了，罗嘉成拦住我说道“别这样，都会哭的。” 我只好作罢，晨练结束，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碗牛肉汤。 第二十七章 主任 我吃的十分开心，父亲说道“今天胃口怎么这么好？” 我说道“今天运动量比较大。” 父亲说道“以后胃口会更好。” 教练走过来说道“毛毛家长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父亲说道“今晚我出去住一晚上，明天早上给他买份早餐就走。” 庞志涛说道“我们学校每天都必须消费，罗嘉成你带毛毛去把饭卡挂失一下。” 父亲说道“快上课了，等会直接去教室吧。” 我点点头，跟着罗嘉成来到财务室挂失饭卡后，我独自一人走在去教室的路上伤心的流着眼泪。父亲就要离开了，心中一阵酸意。 我边走边擦着眼泪，李虎说道“怎么哭了？” 我说道“我想我爸了。” 李虎说道“大男子汉哭什么，离开家人都是迟早的事。行了，别哭了，去上课吧！” 我点点头，李虎说道“起步，跑！”就这样傻乎乎的朝着教室跑去。 速度很慢，周围学生说道“这白痴跑的还真有劲。”我回头早已不见李虎的身影。 我停下脚步憋着眼泪走进教室，上课期间就和外面一样，看书、听课。基本上还是那样，都是在混日子。下课后，我已经不在那么稀奇。 我一人坐在教室里看书，经历上课、下课、放学、吃饭。下午训练和往常一样，晚上倒是发生一件事情，也因此我差点被人打，往后我才知道这名学生是根老油条。 晚上父亲不在我身边，我和罗嘉成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是教练嘱咐的，害怕我不愿意待在这所学校而绝食。这是大多数新生的方法，更甚者还会跳楼。 后来，我认识一名人送外号“道长”的同学。我和他的关系还不错，我与他还进行文学交流。我们当时的交流比较简单，只是述说一些心得和自身见解。 说说他在学校里的一个传闻，据说他还是新生的时候，曾经教唆同学和他一起逃跑。 两人爬上南边教学楼的楼顶，接下来的一段话是“道长”亲口叙述的。 我说道“跳不跳？” 他说道“能跳过去吗？” 我说道“你习武一年多了，从这跳到那根树枝上还不行吗？” 我话音刚落他就跳出去了，紧接着一声巨响伴随着惨叫声。那名同学摔断了腿，学校员工寻着声音找到他们，那名同学先挂在树枝上才跌落到地面的。那名同学非常走运只是摔断了腿，南教学楼有十几米高。 我们吃完饭，罗嘉成说道“一起去洗澡呗？” 那时天气比较冷，对于那所学校的学生来说，冬天几天不洗澡都是常事。我点点头，我们走到台阶上坐下来。当时的澡堂狭小、又拥挤，人实在是太多了。因此我们决定在台阶处坐上一会，这是绝大部分学生的想法。一会儿，走过来一名新生。 他们三五个结伴，他按着我的脑袋说道“小子过的如何？” 我拨开他的手，他哎呦一声，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他和我一样高，我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罗嘉成上来拉架说道“都是同班同学，不要让教练难堪。”我又坐在地上。 他一脚踢在我的身上说道“就打你，你能怎么样？” 我说道“罗嘉成脸盆借我用下。”我缓慢的动作致使大家愣在原地。 我将罗嘉成的洗漱用品放在我的脸盆里，我准备砸他，罗嘉成拦住我说道“主任来了。” 那人退一步说道“有本事你就砸。”我上前一脚跺在他的身上。 紧接着又扇他一巴掌，他哭着跑开了，说道“你等着。” 罗嘉成说道“你快去告诉主任，他有一个表哥在这所学校里待上好几年了。” 我说道“没事。”我和罗嘉成照旧坐回原地。 一段时间过后，那名新生带着三四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学生走过来。这些学生都没有曹灿高，我内心自然不会畏惧。我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一名主任无意间从我们身边走过去。 罗嘉成赶紧说道“主任，他们要打新生。” 主任停留在原地说道“哪几个？” 罗嘉成指着老生说道“就是他们。” 主任说道“你们是哪个班的？谁是你们的教练？” 老油条说道“主任我们打谁了，我们只是在聊天。” 主任说道“新生自己注意点，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教练和老师。” 我说道“主任，我知道了。” 主任说道“你们哪个班的？” 罗嘉成说道“庞志涛教练班的。” 主任和老生一起离开了，我和罗嘉成坐回原地。 罗嘉成说道“刚才和你打架的新生很是猖狂，我也和他打过架，他仗着他表哥在这所学校待的时间比较长就欺负新生。” 我应付着说道“背后有人撑腰，胆子自然不会小。” 洗完澡回到寝室，庞志涛说道“你是不是和谁打架了？” 我说道“是！” 庞志涛说道“你是李虎介绍来的，少给他惹麻烦。”我面无表情的做出承诺。 晚自习结束就回寝室睡觉了，睡觉前我们都会闲聊一会。教练的职责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逮住说话的朝着脑袋上扇个几巴掌。 父亲把早餐递到我的手上就离开了，我憋着眼泪，最终还是哭了。 庞志涛说道“快去上课吧。”我晃悠悠的走进教室。 数天内，反复着上课、吃饭、训练、睡觉。 一天，我和同桌打架了。下课，他朝着我的肩膀上使出浑身解数，我疼的忍无可忍，大叫一声把他吓愣住了。 我的拳头就像暴风雨一般的雨滴朝着他的脑袋上乱打，他抱着头、伏着身子，他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这才停手。 他直起身子一拳打在我的眼睛上，我捂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哭泣。上课了，班主任走进教室，她是一名女性叫做杜雪梅。 恰巧这节课就是她的课，她生气的说道“上来！”我捂着眼睛唏嘘着走上讲台。 同桌一脸畏惧的跟在我的身后，杜雪梅说道“上我的课都敢打架，要是其他老师来上课还不乱疯了。” 一腔怒火发泄之后，悲剧才会降临到我们身上。 杜雪梅说道“为什么打架？”她示意老生先说。 同桌说道“他想学散打，让我教他。” 我反驳着说道“他只是想打我。” 杜雪梅说道“谁让你说话的？” 我站在原地陷入沉默中，同桌讲完、杜雪梅说道“你说！” 我说道“下课我坐在座位上，他就来打我说让我给他当肉靶子练练拳击。” 第二十八章 沾点边 杜雪梅说道“你为什么和黄主任说‘你们打架了？’” 我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我们两人都被杜雪梅用棍子敲打几下。我越是不动杜雪梅的力度就越大，同桌配合着动作和口技把杜雪梅逗乐了，我手掌早已失去知觉。 我们被罚站在门口，黄主任走过来说道“你们怎么了？” 我说道“打架。” 黄主任说道“打架，这是大事！”黄主任嘀咕一句就离开了。 杜雪梅气的手臂直甩说道“毛毛你就蠢的跟猪一样。” 我都不知道怎么了，下课后一名同学向我解释说道“主任逮到你们打架或者上课捣乱，班主任就会被扣钱。” 我说道“这都扣钱！” 同学说道“不然的话怎么会打的那么狠。” 我急忙冲出教室，在“一线天”撞见黄主任，所谓“一线天”就是两所房子挤出来的巷子。 我说道“黄主任我和同学没有打架。” 黄主任说道“刚才为什么要说打架呢？” 我说道“当时生气，我是让他教我散打。” 黄主任说道“生气就可以说打架，我杀人说我生气，行吗？” 我哀求着说道“黄主任求你了。” 杜雪梅正好从旁边走过，向黄主任打声招呼说道“毛毛你干嘛呢？” 黄主任快我一步说道“他让我别把他报上大集合。” 我看着杜雪梅，她含糊的说道“快点回教室。” 上课铃声响起，黄主任说道“行，你先回教室接下来就看你表现了。” 我急忙跑回教室，这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有人小声的说道“黄主任来了。”我立马挺直腰板。 下午，黄主任说道“今天上午表现不错，我就不给你报大集合了。” 我欢呼起来黄主任笑着离开了，庞志涛恰巧经过说道“幸好你没有上大集合，不然我非打死你。”我看着庞志涛想笑又不敢笑的脸颊，我却笑了。 我说道“教练，我知道了，我可是好学生。” 庞志涛迈着宽大的步子，走起路来像只企鹅说道“你就一直做一个好学生吧。” 我站在广场上太阳正对着我的脑袋，晒的我脑袋膨胀我急忙跑回教室。几天后，李虎介绍一位新的老乡到这所学校读书，他的名字叫做曹锐。 曹锐的父母交完学费便离开了，那时曹锐也有十八岁了。等上一段时间李虎叫我去他家吃饭，当时距离我进学校已经有两三个月了。我一心想要推脱，在李虎学生的迎接下来到李虎家里。 学生走进我们寝室说道“谁叫毛毛？”当时吓我一跳。 我看这架子以为要打我，他当时还不是学校的扛把子。 他的名字叫做王亚，我壮着胆子说道“是我！” 他笑着说道“就你啊！李虎让你下去吃饭，快去！” 我还没有回话，他身边的伙伴就来招呼我。 另一个伙伴说道“叫这样一个小屁孩，居然让王亚亲自过来。” 王亚笑着说道“谁不说呢！”我在他人的催促下匆忙前往李虎家里。 我靠近门口的时候加快脚步前行，王亚身上有一股戾气压的我无法喘息。 王亚说道“跑慢点！”吓的我停下脚步。 李虎说道“呦，少爷来了！快请进，请进。”我羞涩的不在言语。 王亚说道“虎哥人给你带到了。” 李虎说道“行了，去忙吧！”我进屋了。 李虎家就在宿舍楼下面屋子里面的空间很大，我当时只有一米五几进门都需要弯腰，屋顶比我的身高高不了多少。 我坐下来，李虎站在门口着急的说道“曹锐和吕冉红怎么还没有来？” 我走出来说道“需要我去叫吗？” 李虎说道“没事，毛毛你进去坐，估计你不认识她，她是个女生，女生宿舍你进不去。”我点点头钻进屋子里。 一会儿，曹锐过来说道“老舅，我来了。” 李虎说道“怎么这么慢？” 曹锐说道“在洗衣服。” 李虎说道“小畜生，你们就知道在上面洗衣服，下午我让你们拿牙刷刷厕所。” 曹锐说道“你就别逗了，赶紧吃饭。” 李虎说道“你以为我在和你说笑，下午你就知道了。” 曹锐走进来我坐在板凳上看着他，他说道“舅，他是？” 李虎这才反应过来说道“他叫毛毛，也是我们老家的，同样住在小甸镇。” 曹锐说道“哦，毛毛你住在小甸哪里？” 我含羞的说道“我住在李山，离小甸很近。” 曹锐说道“哦，那我知道。”说完这句话我就坐着不动了。 曹锐和我简单交流几句说道“老舅，还要等谁？” 李虎看着女生宿舍的方向说道“吕冉红怎么这么慢。” 曹锐说道“吕冉红？这名女生在学校里很乱，居然是我们老家的你要管一下。” 李虎脸色一沉说道“管了，她不听。另外，我只是和她沾点关系，她是个女孩我也不好意思打她。” 曹锐正准备讲话，李虎说道“他以后要是过分了，你就出面帮她摆平下。” 曹锐说道“我又没有什么本事。” 李虎说道“哎呦喂，别谦虚，谁不知道你有大本事啊。” 曹锐说道“还有一个毛毛呢。” 李虎说道“他还没有吕冉红大呢。” 我说道“舅舅什么事？” 曹锐说道“毛毛你读几年级？” 我说道“初一！” 曹锐说道“老舅，吕冉红读几年级？” 李虎说道“六年级。” 曹锐推迟说道“这不就解决了。” 李虎说道“来了！来了！进去吃，少在这啰嗦，滚！滚！滚！”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名穿着红色衣服一只手拉着弟弟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吕冉红。 李虎说道“毛毛进来吃饭，下午还要训练呢。” 我说道“不着急，我等她进去。” 吕冉红拉着弟弟看我一眼没有说话，弯身钻进屋子里我才惺惺的走进去，难怪跆拳道一班的学生都喜欢背后议论吕冉红。 她本人长的很漂亮，我幼小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进来坐在吕冉红的对面弄的我吃饭都吃不得劲。菜到是挺丰富的，有肉有鱼。吃完饭后，曹锐又盛一碗。我吃的差不多又盛了一碗，不行，实在是太饿了，我都忘记羞耻二字如何书写。 第三十章 大集合 当时我脑海里徘徊一句话“吃不饱，下午就没有劲训练。” 几个月内都没有吃到家常菜，今天只顾着吃白干饭。吕冉红和她弟弟几乎没有动筷子，曹锐吃完饭坐在一旁等待，只见我一人吃着饭菜。 只是不想让吕冉红看见我的囧样，饭碗几乎扣在我的门面上。如此近距离的和吕冉红坐在一起，三年内也只有这一次，往后就在也没有一起吃过饭了。饭后，下午正常训练。 庞志涛说道“毛毛！中午吃的什么好吃的，还不使劲练。”我有点难堪。 中午吃过饭就回去睡觉了，起床后猛灌几口水结果就悲剧了，跑几步肚子疼的要命，弄的我都不要不要的，就这样我缀在队伍的后面。 庞志涛说道“中午的饭你都白吃了吗！” 我嘀咕着说道“吃的太撑跑不动。” 同学说道“教练，毛毛说‘他吃的太撑。’” 我发誓，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掐死他。 庞志涛说道“都不知道你到底吃的是什么。”我幽怨的不说话了。 庞志涛说道“排队！活动！” 我们快速排好队形开始活动手腕脚腕，后面就是锻炼力量，做俯卧撑、扎马步、下叉。没有接触过武术的常人，自然以为下叉就是一字马，下叉分为三种：大叉、正叉、反叉。 习武之人为什么要下叉？就是要让拳脚变的灵活。 俗话说“拳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 劈完叉、开始练拳，练完拳基本上一节课的时间就过去了。第二节课就是练习五大跳跃，五大跳跃分为五种：单飞脚、旋风腿、旋子转体、外摆连、侧空翻。 基本没有人能过去，可是却有一个例外。大伙都站在原地玩耍，庞志涛学习的武术项目是散打。五大跳跃他自己都过不去，我们练习的时候，庞志涛自讽着说道“让一个学习散打的教套路，老子这辈子没听说过。” 有些同学常常问庞志涛说道“教练，学校为什么让你教套路呢？” 庞志涛说道“学校让老子带套路新生班两个月，过后再让我带散打班学生。” 私底下大家都在议论庞志涛，有人说“我们班上的同学说‘庞志涛以前是散打二队的，在里面练的不怎么样，都被人打成狗了。” 还有人说“在专业队被人打在正常不过了，老生欺负新生、等老生走了，新生变成老生，欺负新生。”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我就坐在旁边听着他们说八卦，我常想“为什么会出现八卦这个词语？就是那些没有本事的人，喜欢背后嚼人舌根咬出来的一条路。” 咬这个字左边一个口，右边一个交。讲的简单点就是用嘴巴去向人交代一件事情，在大多数学校里也包括我们学校。咬字通常被我们比喻成狗的象征，黄主任可以说是学校里的检察官。 他不仅上文化课时转悠寝室他也转悠，通常被他抓到的学生都会被报上大集合，很多人在背后都叫他黄狗。只能怪黄主任的姓不好，刚好和狗字沾缘。 大集合是每个星期天下午，举行的一次全校师生汇报。全校同学到广场上坐下，批评、总结一个星期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那场面肯定壮观，一千多名学生。 当然，这都是校方自己说的。如果，一架飞机坠毁在学校的广场，第二天的头号新闻就是我的母校。 为什么我会说道“飞机事故呢？” 我的母校在p县，具体在p县什么位子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学校已经脱离p县的范围，学校附近有可能驻扎着一个军队。一到秋天，就会有战斗机盘旋在校园上空。 一般飞的很低，巨大的噪音会影响整节课的训练。有时候，我们下课站在走廊上，我不知道那种战斗机是什么牌子的，同学们也叫不上来。 爱吹牛皮的同学说道“快看，歼-10来了。” 大伙拥挤着跑出教室结果可想而知，尤其是星期天我们学校只有星期天才让学生休息。秋高气爽的上午，两架飞机相拥着从我们学校上空飞过。在高空形成一股漩涡，随后漩涡又变成了风被刮跑了。 飞机总是破旧不堪，我在想“这么破的飞机，难道不会坠落下来！” 有一次，同学集体讨论说道“你们说‘这么破的飞机不会坠落吧！’”显然这个话题吸引住很多人的眼球。 总有一名同学的一句话会让大伙扫兴，飞机起风前都会经过严密的检查。就这样大伙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各自散开寻找新的乐趣。 我们班上有一名叫做庞赵龙的学生，他捣丑的本事全班人人皆知。他说话的声音很搞笑，一般只要他一说话我就会笑。后来，我和他不和是因为零食的原因。 有一次，我父母难得来学校探望我，他说“我明天去卡你点吃的。” 当时我和他的关系真的不错，我欣然答应了。 星期天，他和我的同桌张宇豪一起过来了，那时我非常厌恶我的同桌。 我不想拿着我的东西填饱仇人的肚子，我随便抓起一把东西递给张宇豪说道“给你的。” 张宇豪说道“你就给这点，打发狗呢！” 我说道“不要还我。” 他看着庞赵龙说道“还有他呢！” 我说道“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他在门口等待庞赵龙我小声的说道“你下午在过来一趟，我不想给张宇豪零食吃。”庞赵龙点点头离开了。 下午他来找我，而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武术班同班同学的家长来了，都会给寝室同学分点零食。再说了，都不是有钱人家，又能买多少呢？ 我的东西都被吃的差不多了，我说道“不好意思，你知道家长来了大伙都会散点东西。今天上午我分东西的时候把你忘了，现在就这些了你自己拿点吧。”我主动把箱子打开让庞赵龙自己挑选。 我看他拿的少我说道“你在拿点呗，相对来说还是不少的。” 他说道“行了，等会你自己都没得吃了。”他走了。 几天以后，他居然当着我的面告诉其他同学说道“上次说好要给我一堆零食的，下午给我几块饼干和一个苹果就把我打发走了。” 我当时气的脑子发热，差点冲上去和庞赵龙打起来，我说道“当时我是不是把箱子打开让你拿？你自己拿那么多你还怪我！” 谁知庞赵龙说道“我在你们班当着你们班同学的面，你让我自己拿我怎么好意思拿？拿多了，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你，跑去告诉教练呢。” 第三十一章 说谎 气的我没有理会他，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居然撞我一下。 我推他一下说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庞赵龙推我一下说道“想打架怎么样？” 张宇豪掺和着说道“打，给我打，狠狠的打，给我那么少！” 庞赵龙说道“你就是白痴，我和你一起去为什么只给你东西、而我什么也没有拿到？因为他让我下午再去一趟。” 张宇豪粗鲁的说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向前一步说道“我们试试。” 张宇豪愣在原地说道“庞赵龙你从后面抱住毛毛，我来教训他一下。” 我回头看向庞赵龙，庞赵龙说道“白痴，你说出来还管什么用。” 我走出教室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我，风有点冷打在我的脸上疼的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吸一口气走进班级，原因是上课铃声已经响起。 “卡”这个字在我们学校就是索要东西的意思，后来学校领导在大集合上说道“要东西就要东西，还用卡字代替。”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又到该放假的季节。学校专门抽出一天的时间，用以和同学合照留念。 不知道明年谁就不来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放假前几天，既要文考也要武考、文考就是和外面考试一样，武考根据专项不同考试项目也不同。 可能是八百米长跑和引体向上就结束了，待在学校的最后一个晚上大伙根本睡不着，一些人会凑到有电视机的寝室看看电视，还有些人会打牌。 更有甚者，拿着冬天吃火锅节省下来的酒精，当天晚上用来煮泡面。那味道真香！可惜三年我都没有这样做过。 最后一个晚上，我都会在各个寝室来回徘徊直到天亮，之后小憩一会下去吃饭，然后等着家人来接我。从学校回来一定先到奶奶家，我和父亲在校门口等车。大巴抵达终点后，我和父亲在转车去奶奶家。 父亲每年都会说道“先到你奶奶家住几天，在去你姥爷家玩几天，然后我们在回家。” 半年没有坐过车一上车就想吐，胃中犹如排山倒海之势。胃汁可比滔天巨浪翻涌不息，就算日月也被遮掩。我晕晕乎乎的坐上长途汽车，意志开始模糊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等到我醒来时已经抵达南京，通常父亲都会带我在服务区吃上一顿 父亲总是说道“你习武饭量一定很大，吃不饱晚上一定会饿。” 晕车确实难受买了一包泡椒凤爪，那口感辣的我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在喝上一口饮料，一般情况下都是优果粒，酸酸爽爽的滋味往往都会使我回味无穷。 只是这种感觉只能在往年返回故乡的长途汽车上才能品尝到的，以后，每次坐在回家的长途汽车上我都在想“等我到家，一定要好好的吃上几顿。”一场小意外让我在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吃零食。 那天是大连看门头的日子，在古镇宜宾饭店、真是山珍海味酱醋油盐。吃的我一晚上没能安稳的睡觉，有可能是半年没有吃到达标的食用油。 今天晚上全给我补回来了，晚上躺在床上肚子里实兜兜的，仿佛一头吃了石块的大灰狼，就差被小红帽剖开肚子，最后我跑进卫生间用手指催吐。 吐出来后胃里还是实兜兜的，进屋又喝下一茶缸的红糖水。这下终于舒服了就这样我呼噜呼噜的睡着了，导致我暴饮暴食的罪魁祸首就是大伟。 提起大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是我家的亲戚。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在一个炎热的暑假里，那年家中才买电脑。 母亲总是唠叨太费电，只要我关闭电脑母亲就会把所有插头拔掉、包括宽带。我的念头就是为了省电，我把门关上开始午睡。 一会儿，我听见小巷里传来大伟的怒吼声。起初有些害怕，那年我才十一二岁，大伟当年已经成年。我才意识到谁是罪魁祸首，我急忙把宽带插上。 他在门口说道“毛毛你是不是又把宽带拔了？” 我辩解着说道“没有。” 大伟说道“你先把门打开。” 我说道“我要睡觉了。” 大伟阴沉着脸颊说道“我家没有网络，我现在正在打团战，你把门打开别浪费我的时间。” 我嗅到空气中带有血腥味，他进来推开我笑着说道“你先让开一下，我看是怎么回事。”他直接走向宽带机顶盒所在的位子。 我站在那里心里有些发虚，大伟奇怪的说道“明明都是好好的，怎么会断开连接。”我以为大伟就会这样离开。 他确实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我心想“居然已经能够连接网络，为什么还来我家、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大伟走进来说道“毛毛给你一颗糖吃，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会掉网。” 我惊恐的说道“不知道。”大伟似乎从紧张中看出一个所以然。 紧接着说道“毛毛你别怕，先把这颗糖给吃下去。” 我预感到也许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说道“不吃了，你回去玩电脑吧，我要睡觉了。” 大伟说道“我不着急，先剥一颗糖给你吃。” 他把糖剥开我感觉挺温馨的，他说道“没事的，吃吧。”我还是不敢张嘴。 等到我把这颗糖吃完后，他依旧口蜜腹剑说道“再给你剥一颗糖吃呗。”我的底线彻底崩溃。 我脑海中徘徊着千言万语，只为那一句为何说谎。 大伟说道“你告诉我宽带是不是你拔掉的？”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 我说道“我去给你看看，是不是又断网了。” 他跟在我的身后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毛毛你承认好了，我不会打你的，来，继续吃颗糖。” 我说道“我吃腻了。” 他说道“没有关系，再吃一个。” 我绕到他的身后坐在床上内心愧疚不已，大伟说道“毛毛宽带是怎么断掉的？” 我低头说道“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打我？” 大伟靠近我说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打你。” 我鼓起勇气说道“是我拔掉的。” 大伟说道“为什么要说谎呢？” 我说道“害怕你打我。” 话音刚落，大伟一巴掌扇在我的脸颊上打的我耳朵都蒙了，脸颊如同针扎一样的痛。我感觉血液都在燃烧，眼泪犹如小桥流水一样缓缓而下。 大伟说道“为什么要说谎？如果你说实话我就不会打你，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鼓气勇气说道“滚！滚出我家！” 大伟上前一步推在我的脑袋上说道“我回家等着。” 他走了，我哭了。 第三十二章 飞来横祸 我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一直等到眼泪流干才趟回床上唏嘘。 傍晚，大伟和他母亲说道“今天上午给毛毛一巴掌。” 他母亲忙完家务赶来我家，带着抱歉的语气念叨着。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大伟端来一碗西红柿面条。整整一大碗一开始我不想吃，当时我很饿大伟又那么诚恳的道歉我就这样原谅他了，我吃完面条把碗送回去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今天我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不是想找回当年的面子，我只是想说一句“谢谢”。自那天起只要我说谎了，我都会主动的坦诚，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想起那一巴掌我都会告诉自己“做人应该遵守底线。” 大连家的看门头，最后不了了之了。原本礼钱、嫁妆都送去了，后来大连说道“我不干。”他说出来的原因让我哭笑不得。 他说道“当天，我陪她出去逛街买东西，她都知道我身上没钱还挑好的买。” 几天前，我看《非诚勿扰》一位外国女孩说道“在他们国家情侣吃饭必须由男方买单，要是男方不愿意买单。女方就会认为‘男方将来无法带给她和她们的孩子更好的生活。’” 我一直想和大连说道“可能这位女孩只是出于一片好心，她知道你出门没有带钱才故意买贵的，为什么？就是让你长记性。”然而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大连确实不小了也有了自己的女朋友，这名女朋友的家人是个强势的主。由于年龄问题大人也不给我去掺和，我都是依靠只言片语的画面才组建起这样一段过程。 据说，女方家人一直不同意她和大连交往。可是两人真有感觉，两人就搬出去一起住，可能女孩真的很漂亮，大连就是喜欢，女方家人说道“带你家人回家吧，你父母同意了，想看看他这个人怎么样。”大连陪着女孩回到她老家。 一下车，女孩父亲带着两个儿子把女孩带走了。离开前说道“回家和你家人商量一下，准备二十万的礼金就让她和你在一起。” 大连回来后就把经过叙述一遍，大妈说道“我先和女方家人沟通一下。”最后的礼金是十万。 大连说道“干，就给他十万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父亲又掺和进去了。 无非就是拿个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以我父亲当时的立场这钱自然不能给，要是没过多久离婚了这钱不就打水漂了。 大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大连还拼命的把钱往外送。我当时都在背后捏了一把冷汗，我不关心他家的事、只怪十万这个数字太吓人。 要是给了，表明他们又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买的起房子。或者等到和他父母一个年龄段？我嘴上不说，毕竟是亲戚。我也想说，怪我还是一个孩子。 我能怎么办，只好装作不知道。幸运的是一切都在朝着幸福的方向发展，至于那笔天文数字我就不得而知了。多年以后在镇上买下一个二手房，目前他们住的地方房租比较便宜，大妈就把房子租给别人住以此来还房贷。 第一年放假回家，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每天坚持晨练以外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当时太小没有规划就是瞎练。一天，一项使命降临在我的身上，那日天气不错我在家中玩游戏。 a说道“毛毛你还在玩游戏呢？” 我说道“是啊！玩的正嗨呢！” a说道“我们出去玩吧，一个人在家不无聊吗？” 我说道“我也想出去玩，只是没有钱。” a说道“我这里有一张点卡放在你这里，过些天我再来拿。” 我第一眼就认出是qb，说明可以充值进cf里面。 我说道“不行，你放在我这里我要是忍不住充值进去，岂不是要赔你一张点卡。” a说道“没关系，充值进去我就不要了。”他把点卡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年多没有来往今天送来一张点卡。当时小九九就在我心里盘算，那天我还不敢肯定。 每天依旧在家里玩电脑，也由此留下一块心病。我无时无刻不在想a什么时候会来，他会不会忘记那张点卡。 有一次，我已经把点卡拿在手中。指甲都已经划在点卡上，内心仿佛有蚂蚁在蠕动。我就是狠不下心，我心中一直告诫自己这绝对是一场考验。 我坚信这句话，我把点卡放回原位。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我就出去走走，那些日子基本上我都不敢待在家里。只要一踏进家门，我就想把点卡刮开充成qb购买武器。 脑海里产生出另一种声音在冲击着我的底线“刮开吧”，反正a走的时候说道“要是被我充值成qb，他就不要这张点卡了。” 至今我还记得那是一张十五元的点卡，当时十五元钱够我买一个星期的早餐。我还是不敢动，要是a让我赔。我就要省下一个星期的早餐钱还a的点卡钱。我每天都告诉自己，今天a一定会来。 我想喜欢玩游戏的朋友、如果是游戏迷、又是学生家里人还不给零花钱的，就能体验到我当时的感受。有时候，我把点卡拿在手中想直接还给a。 有一次，我真的没有忍住 我跑出去找b，b正在家里玩电脑，我说道“a在哪里？” b瞟我一眼说道“你不是在家里玩电脑吗？出来做什么？”急切的心情被b的一句话给浇灭了。 我说道“我这里有一张a的点卡，到现在他都不来拿我快急死了。” b说道“哦，就是这事，你就是想充值，是吧？把这张点卡充值进去好了，估计a早就忘记了。” 我说道“你知道a现在在哪里吗？” b利索的说道“不知道。” 我说道“你就说吧，我都难受死了。” b说道“别烦我，我还要玩游戏呢。”这时候就是我的自尊心开始作祟了。 我站起来走出去，我又不敢回家便在公路边压马路。一路上我都闷闷不乐，心里的憋屈差点让我遇上车祸。我低着头走在公路上，一辆三轮车突然出现在我的前方。他不停的按着喇叭，我真的没有听见。直到我的余光主意到黑影时，三轮车唰的一下从我的身边冲过去。 第三十三章 成年礼物 三轮车司机说道“不要命了！”那一刻吓的我不知所措。 那股狂风打在我的身上，我还能感觉到阵阵凉意。现在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迈开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走到家门口，心想“可能a就坐在b家玩耍呢。” 我一溜烟的跑过去，a就坐在b家的桌子上。 我说道“a你等着，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我转身跑回家，我的一系列动作把a吓的直哆嗦。 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未必都是巧合，我还记得当时a的一句话，他说道“毛毛这个二愣子干什么去了？” 我打开房门冲进屋子里面，拿上点卡动作娴熟的关上屋门朝着b家跑去。 刚到b家门口我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双手抵在膝盖上直喘息。 a嘲讽着说道“毛毛，你就是个逗比。练习半年的体育项目体能居然这么差，以你这样的体能放在我们学校早被打死了。” 我反应过来说道“还你点卡，都快把我急死了。”我把点卡递到a的面前。 a说道“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事啊，我都忘记了。” 那一刻，我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解脱而是后悔。 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胆量把点卡充值成qb，我不是那种相信天下会掉馅饼的人。 b走出来说道“我早说‘a已经忘了，你还不相信。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就这样被你浪费了。’” 一段时间内我没有反应过来，干脆不在那么虚伪，我说道“确实可惜，只是我现在已经把点卡还给你了，已经没有机会去充值了，我解脱了。”我欢呼着跑回家。 我如释重负的打开电脑玩起游戏，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多了一份忍耐、少了一份贪婪。 午后，a和b一起来到我家，我重述a、b两人的借口“毛毛你怎么回事？a今天差点被他父亲打，点卡还要在放在你这里几天，等些日子我在来拿。记住，我不要你别给我，要是我被打了，我和b联合起来打你。” 有过一次经历后，内心在也没有什么负担，我说道“行，放到我明年回来都可以。”两人喜笑颜开的走了。 我看着他们两人走进巷子，b笑着说道“这次要放久一点，怎么说也要好好的折磨他一下。”声音非常的清晰，我家窗户就在巷子另一边。 我心想“居然这么想折磨我，那我就让你们折磨吧！” 往后的日子里，我吃的香、睡的着。早上起来玩电脑，晚上出去散散步。不知不觉半个月就过去了，一天下午，a和b再次来到我家。 我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说道“来啦！” a大吃一惊说道“我们都没有说话，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道“我听见你们的脚步声了。” b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只有你会这么装逼，你家窗户都没有关，自然是从窗户里看见的喽。” 我丝毫没有掩饰，哈哈大笑说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a说道“我来拿点卡的，我父亲允许我玩电脑了。“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b总是喜欢快人一步说道“是不是已经充值了？” 我没有说话，走到一旁摸出点卡，b说道“是不是充值后，又跑去买了一张？” 我赔笑着说道“我没有多余的钱拿来买点卡。” a接过点卡说道“对的，这就是我放在毛毛这里的点卡。” b笑声不断的说道“毛毛这些天你已经被折磨成狗了吧？” 我不想让他们两人感到扫兴，我说道“是啊！把我折磨的饭吃不好、觉睡不着。” a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走了。之后的日子里也没有发生好玩的事情。对了，有一天，我在家中玩电脑，门没有锁窗户被人打开了。 我以为我母亲回来了，我说道“妈！”然而推门而入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走到门口说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他说道“我是附近工地的工人，我带着笔记本电脑不好到工地上值班，我想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你家，可以吗？” 我说道“是小区的那块工地吗？” 他说道“对！” 我说道“行，你快点回来，等会我还要出去！” 他面带笑容的放下东西就离开了，我也没有去触碰他的笔记本电脑。我回到电脑前重新开启游戏，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相同的场景再次发生，我开门说道“你就住在我家隔壁吗？” 他说道“是呀！就是中间的屋子。” 我困惑的说道“你们一共几个人？” 他说道“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我跟在他的身后、他打开屋门，我发现十几平方米的屋子里放着四张床。他们的床铺和我们学校的一样，上下各放着一张木板。那一刻，我惊呆了，十几平方米的屋子睡着八个人。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除去床上的被褥。不对，有的连被褥都没有。 我站在原地，他说道“要不要进去坐一会，我给你倒杯水吧！” 我叹息着说道“这怎么住人！” 他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你若是不好好上学、以后就会跟我们一样。” 他接着说道“我给你倒杯水吧！” 我看着空荡的房间都没有橱柜，拿什么东西给我盛水。 我说道“不用，我家就在旁边。”我回到家里内心无法平静。 事情到这里又告一段落了，开学的日子到了。学校的生活枯燥乏味，在那里我没有一天是快乐的。我也不知道继续写下去还有什么乐趣…… 最近几天，心情又开始变差了。脑袋很乱，心里烦躁。脑海中一点儿都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创作这本书只是想把它当做我的成年礼物，可惜事与愿违。 我一直想要把这本书写到十八万字，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开始变的焦躁不安，到这里也是翻篇的时候了。我虚构出一篇爱情故事，毕竟在过几天我就十八岁了。如果十八年来都没有一段恋爱历程，我想人生也真够失败的。 第三十四章 黑色的双肩包 我遇见她的时候是在六中的操场，那天，我背着黑色的双肩包，跟在群头身后走进六中的大门，这一刻仿佛又重新回到校园。此时的情景让我有些激动，可是还是被我压制下来。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只能用心去体会。 我们一行人走到六中的操场，喜欢运动的球员在篮球场上进行着比较温和的篮球比赛。她第一次走进我的世界，我第一眼看见她时，她身穿一件半透明的白色衬衫，下半身穿着一件潮流的牛仔裤。可能是时间的缘故，我的记忆有些模糊。她还带着一副太阳眼镜，以及她清莲一般的气质，给人一种冰冷的独特感。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具体如何我也说不上来。 这时，群头朝着她站着的位子走过去，表情极度猥琐的说道：“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呗。” 此刻，我就站在她旁边的旁边。我的余光同时扫视过去，有一件比较古怪的事情我得说一下。在我踏入六中校门的那一刻起，一股淡雅的清香便迎风吹来。我玩味的摸索着，想看一看这名女孩如何应付这位不怀好心的群头。 实际情形却超出我的想象，我实在无法理解她怎么会如此和蔼的和群头聊天，并且相互留下联系方式。群头面带笑容的离开了，这不免让我有些吃惊，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头。 我悠闲的摆弄着手机，当我听见群头名字的时候，让我想起一位不知道还算不算的上亲戚的人。我联系上发小，最后耳熟还是被现实打败，发小说道：“他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物。”我只好把心中的疑惑搁置一边。 我站在一处凹地，我注意到她站在乒乓球台旁边。身后停着一辆服装车，我站在拐角处安静的掏出手机朝着她站着的地方按下快捷键，也许是我手机像素的问题，照片的清晰度很不理想。 篮球场上忽然少了一个人，一位帅哥说道：“我们这方少了一个人，谁来替补一下。” 这真是一名帅哥，而且还是这部电影里面的主角。我随着声音望去，冲动、兴奋，我很想大声的说道：“我来！”可惜，我不会打篮球。 我只好把这股干劲压制下去，很快空出来的位子就被别人补上了。一个被人丢弃的篮球朝着我这边滚来，才到我三分之一的距离就被一位陌生男子截去了。男子一只脚踩在篮球上面弯腰捡起地上的篮球，随后又丢在原地。我的余光依旧注视着篮球场上的比赛。 我的内心却被这个遗弃的篮球吸引，我朝着那个篮球走去用手捡起来，背着我的双肩包走到篮球架下面。不能说完全不会打篮球，在学校的时候也学过几天篮球，不过那只是个人兴趣。 我站在规划好的篮球场地里，这个位子是三分球定点。我不停的朝着篮球框投球，记不清楚到底投出多少次。我已经沉不住气把双肩包放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一个完美的三分球落入篮球框中。此刻不免有些兴奋，我退到三分球以外的地方，站在这里朝着篮球架投球。 可能是我太过自负，因此制造出一份遗憾。这下连篮球框的边缘都没有触碰到，也不知道篮球第几次滚入对方的篮球场中，之后被他们一次次好心的踢回来。其实，每一次滚过去的时候我都挺难为情的，他们似乎一点都不闲麻烦帮我捡回篮球。 可能身体已经活动开，大脑不在那么迟钝。我朝着反方向的篮球框走去，开始投球。篮球还没有在空中飞舞三次，她就走到我的身边，一幅冰冷的样子说道：“你把篮球放下跟我过来。” 当时我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我以为她不允许我玩篮球，我把篮球放在地上朝着卫生间走去。六中的卫生间非常干净，里面还装备着高科技设施，我拧开水龙头清洗脸颊。 我看到一位和我有过几次交谈的朋友，正在向她介绍我。于是，我又朝着他们站着的地方小跑过去。来到她的面前我的脸颊应该是绯红的，我面对女孩天生就有一种羞涩感。 她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用她那高冷的手指在我面前画了一圈。大概意思是让我跟在她的身后，她带着我来到那辆服装车跟前。 她让我换衣服，我当时就懵了。我快速掩饰这次失误，待我镇静下来我才换上衣服。我这个人做事比较冲动，不过我也偏向于冷静。这件事情要是拿捏不准，如果可以我就会先让别人去做，这样我就可以保证我完成的事情不会出现差错。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等候他人换完衣服，身边几人已经麻利的穿上服装。这些服装都是护士服，我看着他们内心有些慌张。毕竟，这是别人花钱找我来的要是出现叉子，对于我自己来说是最不愿意看见的。 服装大哥说道：“你动作快点把衣服换上。” 我现在就像漂流在大海上的遇难者一样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憨笑着走向服装大哥顺手接过他递来的护士服。我的注意力都被这件事情牵扯住了，等到我回过神她早已不知所踪。 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中间由于服装较大，我热心的说道：“我这件衣服应该适合你。” 对方凶狠的说道：“换什么换，没有看见都是一样大的吗。” 让我暖心的是，旁边的大哥说道：“这款服装是有大小码的。” 我憨笑着看向对方，我注意到他的眼神里有过一闪即逝的滞留。我从容的收回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我只是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 这时，一位剧组大哥走向我们说道：“你们俩去找支架，找到后把支架带过来。” 我当时身边还站着一名男孩，我们对视一眼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我们简单的交流几句，大概意思是这样的：“你知道支架在哪里吗？” “应该就在帐篷附近。” 第三十五章 混乱的人际关系 我们走到帐篷旁边，一位剧组大哥坐在这里看着道具，我随意的说道：“大哥，你知道担架在哪里吗？” 剧组大哥慌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这个。”剧组大哥说着话帮我在道具中翻找起来。 剧组大哥确认后，说道：“应该是这个，你们看一下。” 我们俩人上前把道具拿出来，这确实是我们要找的担架。我和男孩都面露喜色，我们俩人一人拿着一个担架朝着救援人员的队伍走去。 几名群演站在那里闲聊，我们刚到脚跟还没有站稳，又过来一位剧组大哥说道：“你们去哪里了？”大伙看着这位剧组大哥，我们便浩浩荡荡的朝着拍摄地点走去。 几步的距离我们就来到拍摄地点，我和男孩刚到执行导演说道：“你们把担架放到那里去。” 站在一旁的剧组大哥慌张的说道：“放这！放这！”男孩带头朝着这位剧组大哥指着的地方走去。 我只是想掩盖我不是一个异类，我跟在男孩身后到达剧组大哥指定的地方。我们俩人把东西放下，群演开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和一位聊过两三句话的高材生，站在拍摄地点旁边的帐篷处闲聊。执行导演走过来开始进行拍摄执导，我和这位大哥依旧站在一旁闲聊。 一会儿，就要开始拍摄了。执行导演朝着我们的方向看去，我恰巧迎着执行导演的目光走去。执行导演似乎做出什么决定，说道：“你过来！” 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的手指指着我身后那位贸易学高材生。让我心安理得的是，执行导演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这一刻我有些紧张，到不是我害怕丢人，我只是不喜欢做出头鸟。执行导演抓住我们俩人的肩膀，把我们一人放在帐篷一边，叮嘱我们说道：“等一会你们就站在这里聊天。” 我们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一股劲的点头。原因就在于，执行导演说话太过精简，一点都不愿意浪费口舌。现在这位大哥，是一名公司员工。 帐篷里面演员的桥段是俩人对兄弟的担忧，道具已经准备齐全、镜头开始拍摄。我和群演大哥简单的讨论一下，说道：“刚才执行导演给我们一句台词，你说吧。” 看来还是这位群演大哥吃的盐多，群演大哥看着镜头的方向说道：“我们说话镜头是录不下来的。”当时我就懵了。 我们就站在旁边观望主演的演技，时不时的还要配上一些动作和表情。我们的演技没有那么高的水平，这绝对是一种自然的用以形容人性艺术美的体现。就这样连续拍摄四五场，最后终于通过了。在这个过程中，一位陌生人走过来和我们说道：“等一会，你们俩人就不要聊天了。” 我们当时面面相觑，这又是演哪一出啊！执行导演让我们交谈，这位陌生人让我们站着别动。于是，我又将心中的疑惑压制下去，暂且搁置一边不去理会。 我安静的和一旁的群演大哥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会儿就拍摄完成了。我和这位群演大哥都有些尴尬，我们似笑非笑的走到台阶上坐下来。 恰巧那位贸易学高材生就坐在旁边，我们三人愉悦的交流起来。没有过去多长时间，有人说道：“跑步的还有四套衣服没有换。” 我当时可兴奋了，差点冲出去说道：“我来补空缺。” 最后理智还是克制住冲动，我死守着切莫凡事都出头的念头，朝着执行导演和导演的方向看去。执行导演目光和我交接的那一刻起，我似乎从执行导演的眼神中读懂一些心思。不过，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很快，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 黄昏的余辉散落在天边，此时此刻，我不只一次嗅到那淡雅的清香。这种味道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念头，没有其他原因，因为我找不到香味的源头。 刹那间，空缺出来的位子就被别人补上了。我看着球员暴露在黄昏下的身影，回想起学校里的种种往事。站在远处的一位大哥说道：“你们到哪里去了？” 一伙人，松松散散的朝着这位大哥站着的位子聚集过去。速度之慢，常人力不能及、这只是一个夸张的手法。我们终于到达指点地点，一部分人去当啦啦队，我们几人穿着护士服装的群演来到跑道旁边。 执行导演站起来说道：“等会你们俩个去拿担架，你去扶摔倒的主角，另一个去扶其他摔倒在地的群演。这个人应该挑一个机灵点的，就你吧！” 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个小插曲，我站起来朝着那位大哥指定的地方走去，她就站在不远处与我的目光相交接，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十分的平静，仿佛回到儿时的故乡。我全身一震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她用手指着我们这边说道：“你们过来。”剩余的群演也朝着她站着的地方望去。 她似乎是注意到什么说道：“那边穿着护士服装的群演过来。” 我茫然的朝着她吩咐的地点走去，我们来到她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一点儿也不紧张，脸颊也没有滚烫的感觉。我安心的站在她的旁边，静静的等待着。 她领着我，我们一起走向一个方向。距离不远，就在五六步远的地方。我们来到服装大哥的身边，她似乎十分懊恼的用手在我身上画出一个圈，说道：“把衣服脱了。” 我看着周边几名群演，我爽快的脱下衣服把衣服递到服装大哥的手中，服装大哥愕然的接过衣服。我可能、好像是、也许吧，用拗气的目光看她一眼。 我看见她的眼神在那一刻发生了变化，旁边的群演大哥顺手把服装脱下来，服装大哥谨慎的说道：“你看是不是执行导演让这几个群演过去？” 这时，身边的群演说道：“是呀，我刚才也听见是这么说的。” 第三十六章 小先生 此刻，我发现她的脸颊鼓鼓的，就像生气的小孩一样。我有一种想笑的念头，只是我的表情是麻木的，可能是太过劳累而引起的。她悠闲的朝着拍摄地点走去，我注视着她的背影。 我看见她双手环胸和执行导演交流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令她不开心。原本平静的内心产生一丝波动，里面掺杂着一种心痛的感觉。我看见她再次走回来，我应该是背对着她正在和群演聊天。 她走到我们的身边，表情自然的说道：“换好衣服的过去。” 于是，她又走了，我有些慌乱的看着她。可惜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我和她没有关系。我娴熟的穿上衣服，我看着她优雅的身影，一滴雨滴落入我的心间激起一片涟漪。镜头开始拍摄了，我们几人的任务也分配好了。我就是那位比较机灵的，我需要跑两个镜头。 世人经过说道：“万事开头难。”第一次没有预期中的那么顺利。 我搀扶的演员没有像剧本中那样摔倒在地，我有些不自然的站在那里，不会又是临时出现变故吧，就这样第一次拍摄以失败告终。第二次开始了，我们再次跑过去。我的目光紧盯着远处的队伍，那位扮演摔跤的演员终于摔倒了。 我带着一股干劲冲向这位演员大哥，我搀扶他的时候说道：“有事吗？” 他说道“没事，坐一会就好了。” 我就这样安静的蹲在演员大哥的身边，只是第二次依旧以失败告终。就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最后终于成功了。这都是预料中的事情。 事情本该这样发展下去，黄昏后的一个决定让原本的一切发生了改变。我们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坐到台阶上，欣赏着演员们的演技。 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拍下几张照片，那时她拿着她带来的相机，走到群演待着的地方进行拍摄，可能大概也许是需要一个特写。 我注意到这个细节的时候，那些群演都吊儿郎当的站立着，几乎无视她的存在。今天和两位群演大哥聊的挺欢的，我就搂住俩人的肩膀帮她完成这次拍摄。 她走了，回到折叠椅上。我几次都差点冲上前，想和她交流一些拍摄手法。就在来当群演的前些日子，我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有关市里举办的摄影比赛。 我注意到奖金是一笔不菲的现金，因此我特别想参加。这笔奖金兴许可以解我燃眉之急，可惜我从小到大没有学习过摄影。只能自己瞎拍，最后就这样被我压制下来。 本身，我就是一位缅甸的男孩。我和女孩交流时都会脸红，就是因为这一点使我止住步伐。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不停的叹气 我记得剧组里面的一位大哥和我说过这句话，他说道：“你和她们，就像鲜花与绿叶。” 值得庆幸的是，机会还是出现了。她把手里的相机递给另一位剧组人员，这一次我鼓起勇气开始拍摄，并且上前和这位剧组人员交流起来。 只是，这位剧组人员对我的态度比较冷淡。可能是陌生人的缘故，我还是没有放弃，三番五次上前和他交流，都以失败告终。我依然没有放弃对摄影的执着，我和其他几位群演继续闲聊。 我的余光时不时的扫视她站着的位子，可能是希望相机再次出现在她的手中。只有这样我才有借口上前和她交流，这次交流没有让我等待多久，往往离别是在所难免的。 我坐在台阶上，不远处的篮球再次朝我滚来。篮球滚到距离我一点点远的位子，我站起来走到篮球身边拿起篮球，又回到台阶处坐下同时拍打着篮球。恍惚间，篮球砸到那位性情暴躁的群演身上。 我拿回篮球急忙道歉，他说道：“能不能放下篮球！能不能放下篮球！” 旁边站着两名女孩，她们被这响亮的声音吸引，时不时的回头观望。我继续拍打篮球，我盯着他那凶狠的眼神。 我还是把篮球放在地上，我的旁边是一对父子，我学着别人的模样对着这对父子进行拍摄，现在啊我还保留着那天拍摄下来的几张照片。 这位父亲的儿子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小先生，不仅长着一副可爱的面孔，还有一个调皮的性格。一会儿，小先生就被我抓拍到了。 我几次上前和这位小先生交流，只是小先生有些怕生。躲在父亲的怀里硬是不肯出来和我玩，我把想捏小先生肉呼呼的脸蛋儿的冲动搁置一边，静静地坐在一旁。最后，小先生被这个篮球吸引住了。 小先生吐字清晰的说道：“给我玩！给我玩！” 我说道：“你过来我就给你玩。”小先生一脸开心的躲在父亲的怀里。 小先生的父亲鼓励小先生说道：“过去吧！” 小先生终于迈出这一步，他慢吞吞的走过来。小先生真是太机灵了，接住篮球就跑了。又跑回父亲的怀里，这让我的情绪安稳下来。我看着这位活泼的小先生，内心变的充实。我望着远处那琉璃的云朵，今天的黄昏真是美丽！ 不知何时，她走到小先生父亲的旁边坐下。我扭头去观望小先生的时候才看见她，她也在鼓舞着小先生，好像是小先生喜欢上一个玩具吧。 统筹坐在我的旁边，我看着小先生像小绵羊一样的表情，就灿烂的笑了，笑的很开心，心情也无比的舒适，她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一会儿，我在注意她的时候，我发现她在打篮球。不对，准确的说，她正在进行着投球。我看着她满面笑容的脸颊，心灵无比的宁静。 小先生终于走到统筹的怀里，在统筹的怀里说道：“把这个玩具给我，好不好嘛？” 统筹说道：“为什么给你呀？” 小先生说道：“把这个玩具给我，好吗？” 小先生在统筹的怀里撒娇，统筹被逗的开心的笑了。周围的人都开心的笑了，统筹就把玩具送给了小先生。 第三十七章 跟组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我需要重新回顾一下。 我记得，我和小先生在玩篮球的时候，她走过来看着小先生、又看着我。我的眼神与她接触的一刹那，我找到那股让我苦苦追寻的淡雅的清香。那种香气原来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我坐在台阶上，周围没有一个人。不对，已经没有人陪我聊天了。大伙都安静的注视着或玩弄着手机，这段时间内我正在做出抉择。 我决定了，我迈着发软的双腿朝着导演坐着的地方走去，我说道：“导演我可以跟组吗？” 导演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你是谁？” 我说道：“我叫毛毛。” 执行导演岔开话题说道：“我认识你，你等一会。” 我恭敬的说道：“谢谢！”就朝着原先的位子走去。 这一刻讨论声此起彼伏“这个男孩在做什么？” 我回到台阶处坐下来，身边的人就问我说道：“你刚才过去干嘛呢？” 我说道：“跟导演说‘我想跟组’。” 紧接着，我又说道：“执行导演和导演都在，他们让我等一会。” 询问我的群演带着讥讽的目光看着我，又低下脑袋玩弄手机。就这样，一直等到天黑。晚上有一场雨戏，一位女性撑着伞站在雨中。群头领着群演去领盒饭，我依旧傻傻的等待在旁边。 不过，事情发展的比较顺利，这场戏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注意到她背上她的背包，我总是忍不住的偷偷的打量着她的身姿。，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心里有点慌，执行导演朝着我这边走来。 我站着的位子是执行导演路过的地方，我抱着询问的语气说道：“执行导演，我！” 执行导演看我一眼说道：“你还真的在这里等着呢？” 执行导演环顾四周说道：“你去找演员副导。” 我有些愕然，我以为执行导演会婉言的拒绝我。下面的事情发展的更加顺利，演员副导似乎是听见执行导演找他，快速走到执行导演的旁边，一旁的大哥说道：“执行导演，演员副导来了。” 执行导演看我一眼说道：“今晚给他安排一个房间。” 执行导演说完话，就径直走开了。 演员副导说道：“我想想哪里有房间，跟谁住呢？” 不知为何她朝着这边走过来，我变的有些羞涩和慌张。可能是平时对表情的收缩比较自如，我没有太过冒然，演员副导说道：“就让她给你安排好了，来不来就听她的。” 我当时懵了，整个人都懵了。这就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接触，没有说过一句话就互相留下电话。演员副导拍着我的肩膀走开了，她把电话留给我后也走开了。 不过她的步伐很慢，似乎是让我追上她和她交流。我当时有些慌张，大脑有些不受控制。还是怪我胆小，我有走出六中的坚定，也没有和她交流的勇气。第一次接触，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我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以为我已经不可能在跟组了。事情总是出人意料，我走在街道上有些失落，离终点只差一步，我却没有勇气走完这一步。数年过后，我才明白后悔二字的真正含义。 我简单的在一家面馆里吃了一碗面，随后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期间有一个皮包公司的员工，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找到工作，我说我找到工作了就挂断了电话。 事情总是这么巧合，我站在地铁上带着耳机听音乐。一会儿，她的手机铃声在我的耳畔边回响。我看见一窜数字是她的手机号码时，我大吃一惊。 我有些激动，手都在颤抖。啪的一下，她的手机号码居然挂断了。等我惊醒过来，我急忙拨打她的电话，结果自动挂机了。 我意识到手机出现问题了，我快速回复她一条短信内容：“秦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晚还有戏，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她回复的短信内容：“你明天过来就行，加我微信……”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急忙复制她的微信号，结果让我有些无奈。她的微信号在我的手机上居然扫描不出来，我感觉到一阵无力感。我以为她只是客气一下，出以礼貌。 我又回复一条短信内容：“秦姐，不好意思，我的手机出现一点问题，加不上你的微信。” 这一下我真的是跌进低谷，原本以为能有她的微信号了。手机号码是有，不可能一直打电话和发短信，这样她会嫌我烦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不过依旧有一丝小火苗散发着火光。 我想：“没关系，明天就可以跟组了，这样和她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我是这样想的。 一会儿，她又回复我一条短信内容：“我加你微信号吧。” 我当时真的兴奋坏了，我急忙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一段时间以后，她加上我的微信号。我们简单交流几句，就算没有和本人面对面聊天，这也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躺在床上，母亲帮我收拾行李。父亲同意我去剧组，未到家之前，我和母亲通电话了，可能母亲又和父亲通电话了。我躺在床上，享受着离别的悲痛。 母亲边收拾衣服边和我聊天，说道：“准备带点什么？” 我随意的说道：“随便吧。” 母亲也不在讲话，我沉浸在社交软件里。我哥打电话给我说道：“你跟剧组了，工资怎么谈的？” 我只是想把这个问题忽略过去，说道：“还没有谈。” 我哥说道：“把工资谈好。” 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关心，我说道：“好，明天我就去问他。” 我和我哥闲聊几句挂断电话，母亲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又没有说话。 我读懂母亲的眼神“工资怎么还没有谈。” 我想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一下，我想说：“我要的是经验和机会。” 最后还是被我压制下来，我低头继续玩弄着手机，一会儿就沉浸在梦乡里。 第三十八章 早点 凌晨，五点左右我就醒了。昨夜睡的特别香，大脑非常的清醒。洗漱后，带上母亲为我准备的行李，在母亲忧虑的目光下走向远方。 拐角处买了一个手抓饼，三两口被我吃完了，我步行到地铁站大概花去半个钟头。直通地铁的电梯还没有打开，我站在一旁等待，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来了。 等到通往地铁的电梯被打开，我乘坐着电梯来到自动售票口。我礼貌的向工作人员询问，到某某路应该坐到哪一站。工作人员向前台进行咨询，我又随着工作人员回到自动售票处。 一段时间过后，工作人员说道：“从地铁三号口出去，沿着公路一直往前走，有一个公交枢纽站，你去坐公交车吧，地铁不能直达。” 我有些茫然，道谢后我朝着三号口走去，等到我走到楼梯下方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三号口的卷帘门还没有打开。 地铁的出入口都是有卷帘门的，我想：“不会吧，第一次出门工作就这么不顺利。” 我情绪有些低落，不过我不死心。 我想：“都过来了，不如上去看一眼。” 我迈出脚步走上楼梯，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曙光出现在我的眼前，上面的卷帘门早就打开了。我转身向下看去，是我原先站着的地方太低。 内心十分的愉悦，我迈出坚定的脚步跑出地铁口。从地铁口出来，强烈的光线刺的我睁不开眼睛。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缓慢的睁开双眼便适应了。 我看着下面，那里是如此的昏暗。我看着导航回想着工作人员的指导，很快找到一个公交站台。我走到公交站台处，才看见工作人员口中的公交枢纽站。我在公交站台滞留一段时间，还是没有坐上公交车，我又连忙跑进公交枢纽站。 公路边有一位卖早餐的姐姐，我走到枢纽站门口看见一位老爷爷站在那里。我上前与他简单的交流几句，让我无奈的事情发生了，老爷爷不知道我乘坐的公交车在哪里。 只是依旧出现了转机，一位老奶奶走出来说道：“第一排就是。” 我道谢后急忙跑到第一排，一番寻找下发现我乘坐的公交车，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过来。我站在公交站台晃悠，脑海里灵光一现。我没有带零钱，开始有些干着急。我思考着从最近的地方换零钱，就在我担心公交车停靠的时候，我才回想起那位卖早餐的姐姐。 我跑出公交枢纽站来到她的摊位前，和这位姐姐简单交流后买下一袋豆浆。换到零钱我又跑回原先的地方，时间还来得急公交车的身影还没有出现。我喝着豆浆看着流逝的时间，慢慢的诞生出一种焦躁。 缓慢的步伐使我喘不过气，我想：“算了，还是别坐公交车了。” 又跑到公路边在那里停留一会，坐上驶向终点的出租车。 我打开微信，看着我和她的聊天记录。原本想提前打个电话给她，害怕时间赶不上。我又害怕打扰到她，最后还是没有拨通电话。 到达目的地后快速的拨通她的电话，反正这次是有借口了，胆子自然比之前大上一点。我听着她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内心荡漾起来。 她表示她还没有到，让我再等一等。我坐在台阶上看着电子书，时间飞速的流逝。这时，一位路人上前和我打招呼说道：“早上好！”我笑着回应了。 我注意到剧组员工已经来了，我想：“坏了，难道剧组已经到了。” 我拎起东西走向仓库，我来到仓库门口的时候，我犹豫着能不能进去找她。在仓库里面转上一圈，导演组的人还没有到。 松了一口气，走到外面找个地方坐下。等待着她的到来，最后她还是来了。我看见她走下车，我笑着上前说道：“是我。” 当时我比较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自然的点点头说道：“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我有些诧异，我以为这是在拒绝我。 我看过一些潮流的电视剧，公司回绝应聘者往常都是一句话，说道：“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那一刻，我转身就想走。我还是尽量压制自己，才会有后面的经历。这段经历让我、和我身边的人，少走几十年的弯路。贵人，未必能让你富贵花开，不过，他能让你寻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使命感。 我想：“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这么简单的回去。” 我慌张的说道：“我不累。” 她面带笑容的说道：“没事，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现在还不忙。” 我自然不好意思继续缠着她，我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我有些紧张，她还是那么和蔼的说道：“没事，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会。” 我摸着后脑勺，和她打过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她走进仓库，我站在原地等待。 旁边的板凳上坐着两个男孩，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和他们二人，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交流。互相留下电话号码，她走出来看着我们，说道：“我去车上睡一会，拍戏的时候你们谁来叫我。” 我懵了，这是拉近我和她关系的最佳时机。理智还是战胜了虚荣心，我沉默了，她看向周围走开了。 我又等待一段时间，两位男孩也要离开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燃气一团火焰。我把东西放在一边走进仓库，恰巧让我碰见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服装大哥。 交谈中我发现这位服装大哥挺和善的，服装大哥知道我的事情后，说道：“你应该去找她聊聊。” 我当时醒悟过来，服装大哥说道：“去吧！” 我有些羞涩的说道：“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服装大哥说道：“不知道。”就低下头玩弄着手机。 我走出仓库一缕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左右张望以后我拎起我的东西开始寻找她。这次我又有了借口，在四周转上几圈，都不知道她人去哪儿了。 第三十九章 跟班 我又坐到原先坐着的地方，先前统筹也在这里休息一会。等到我回来的时候，统筹已经走了。剧组准备开拍了，我还是没有看见她的影子。 我站起来在原地踱步，内心有些焦急掏出手机发送一条短信给她。结果总是超出我的期望，我原本以为她会第一时间回复我的短信。一段时间过后，她出现了，她身边跟着一位大哥。原来她在车上睡着，是被这位大哥唤醒的。 我憨笑着走到她的身旁说道：“现在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她笑着说道：“再等等。”她站在原地应该想和我交流。 我简单的和她交流两句又回到原地，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动，心情也美滋滋的。还没有过多久，她走出仓库看着我。我匆忙站起来，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我走到她身边，她带着我来到统筹面前说道：“统筹给你们找个跟班。” 统筹说道：“我们不缺人。” 紧接着他们交谈起来，就这样我顺利的成为一位跟班。 她看着我说道：“这位大哥到哪，你到哪。”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看我一眼继续坐在那里和统筹闲聊。我成为别人的跟班，跟在别人的身后走了。心情得到了升华，脑海里面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跟班不好当啊，第一次见面就试探我。有两个场务正在搬东西，大哥麻利的小跑过去帮忙。我手里的无线电话还没有装好，手心里还攥着其他东西。 我心急走到旁边，三人看我这样也没有办法干活。我安抚着焦躁的内心退到一边，继续捣鼓着无线电话，身平第一次佩戴这玩意。依然记得上学时的梦想当一名保镖，现在距离我的梦想也只有一步之差。 大哥说道：“我就是想试试，这家伙灵活不灵活。”这句话说的有些模糊。 我也是琢磨半天才听明白的，一会儿，又有一个人抬东西过来。我急忙上前接住东西放在地上，大哥有些乏味自己离开了。我继续当我的跟班，我注意到她还坐在那里闲聊，我感觉自己应该在傻笑。只是现在成为别人的跟班，也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好几次和她插肩而过，我的余光都一直注视着她。我想和她说话，可是我又希望她能主动跟我说话，事情就是被这样耽误的。有一次，我没忍住就冲着她的侧面傻笑。 只是她没有看见我的动作，我赶紧收回目光跟在大哥身后。卒和将军的差距，就像斗战神佛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我有些无能为力，身平第一次体会到身份的卑微。 我经常告诫自己说道：“走自己的路。” 我跟着大哥左跑右跑、乎大跑乎小跑、快走、再跑，我紧紧的跟在后面。就像会吸血的蚂蟥一样不敢放松。生怕一松懈就找不到大哥的人影了，时间过的很快跟在大哥身后一点也不累，就是一直紧绷着神经。这让我产生一丝困意，脑袋开始发懵。 第一次跟组怎么能被这些困难打败，我打起精神继续跟在大哥身后。吃饭时间到了，我跟在大哥身后去领饭。大哥站在那里排队，我这个跟班也没有动。 一会儿，一位大哥走过来去拿饭，这时大哥才动了。 我急忙走向前，一位场务说道：“拿五份米饭。” 大哥说道：“五份够吗？” 场务说道：“就拿五份米饭。” 我心想：“这好像没有算上我的呀，要不要多拿一份。”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功夫也不慢。边拿边考虑到底要不要多拿一份，最后我还是选择拿了五份。 我想：“算了吧，没拿我的等会儿我自己跑来再拿一份好了。” 我拿好五份，大哥说道：“是五份吗？” 我说道：“五份。” 大哥说道：“跟我走。” 大哥小跑过去，我拿着米饭担心跟丢大哥。五份米饭累积在一起，本身就有高度还有些晃动，在加上我一路小跑，啪的一声，一盒米饭掉在地上。恍惚间，我蹲下身子去捡米饭。转身后发现大哥不见了，我又去找大哥。 剧组员工各自忙碌着，我心里一急，心想：“坏了！这下怎么办？跟丢了！” 正当我左右张望时，再次转身大哥出现在桌子旁边，大哥看我一眼说道：“快把米饭放到桌子上。” 我急忙把米饭放到桌子上，此刻我才知道这些米饭是给导演组员工吃的。 我在摆放米饭的同时，大哥说道：“别磨蹭，快过去。” 这次我留了心眼，我紧跟在大哥身边。大哥似乎没有其他动作，大哥拿过盒饭我顺手拿起我那份，跟在大哥身后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吃饭。大哥毕竟是老员工，认识的人自然比我多。大哥和几个人围在一起吃饭，我坐在他们身边听着他们聊天。 场务间的交谈非常有趣，我坐在旁边听得魂不守舍。场务间的交谈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宝贵的财富。从他们的经历中，我可以进行总结。 对以后遇到同样的问题做出相对的措施，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场务那么开心。我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居然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午饭就这样结束了，我跟在大哥身后走进仓库，导演组悠闲的坐在一旁休息。 几名导演组的员工在那里闲聊，我看见她那满面笑容的脸颊，心里竟然乐开了花，第一次发现她真的是那么的漂亮。 一段时间以后，导演组员工结束话题。开拍的时间到了，大伙都散了。我跟在大哥身边，剧组员工都在玩弄手机。可能现在没有事情做了，大哥找个地方坐下来。 我蹲在大哥的旁边，场务对大哥说道：“你也别老让人家这样。” 大哥对我说道：“现在没有事情，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我羞涩的说道：“没事，我不累。”好心的场务低着头继续玩弄手机。 大哥也不说话了，我似懂非懂的坐在地上。无限电话那一头，一直传来嘈杂的声音。我的脑袋开始嗡鸣，眼皮不争气的打起架来。大哥动作轻巧的走向仓库外面，我也急忙站起来，大哥做出一个手势，让我坐下。 第四十章 攀附 我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变的十分安静。寂静的仓库，就像雨滴滴落在大海表面一样的沉静。好奇归好奇，我知道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有些东西不一定都要探明其理，能够形成这样的规矩自然是大伙一起遵守的。 我选择沉默，大哥离开后，我急忙坐到他的位子上。没有其他意思，我心里明白，大哥等会就回来了，我帮大哥占着位子，防止被别人占去，不然大哥回来就没有位子坐了。 这只是我个人想法，最后居然让大哥误会我了。大哥进来一看，他一下子愣在原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大哥的位子不是被别人抢走的，是我抢走了大哥的位子。我立刻起身，准备解释。刹那间，我居然口语不清，大哥一个手势示意我坐下。 从小到大不是没有被误会过，只是我都能够接受，那些人和我的关系都有很长时间的沉淀。事后，我解释一下也就过去了。被一个和我毫无关系还是我上级的人误会，那种感觉就像跳进黄河里面一样、越洗越脏。当我再次遇到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帮别人占着位子。这不仅对我没有好处，还害的我自己都没有地方坐。 大哥又找个位子坐下来，我就像哑巴吃黄连一样坐回原本大哥坐着的位子。这件小事没有让我懊恼多久，一段时间后，我熟睡在一个被人丢弃的板凳上。这一觉睡的真舒服，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不被别人打扰的快感。 就算我在睡觉我的细胞依然紧绷着，我聆听周边发出一切响声的物体，这样的寂静让我变的安心。现在我的脑海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她也包括在内。这就是过度劳累产生的结果吧！当身体放松到极限，完全没有意识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统筹的声音回旋在我的耳畔边，大哥说道：“这人怎么办？” 统筹说道：“让他睡会吧！” 我忽然站起来，统筹和大哥的眼光同时落在我的身上。我注意到他们涣散的目光，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能够突然醒来。看样子他们都把我当成傻子，既不问工资、也不知道跟谁干，估计结束后又要一个人跑路。 我没有多做解释，正值精神充沛、目光炯炯有神，那时我还是一个病人。我步行如虎走到统筹和大哥的面前，姜还是老的辣，统筹说道：“走！” 大哥也没有停留，两人很是默契。我自然不会呆滞，跟在他们身后走到导演组待着的地方。几十米的距离，三十秒就到了。我可是在心里数着呢，任何事情本身就是一个未知数。 到达目的后，统筹走了、大哥让我留下来，对于我、这绝对是一次突破。我看见她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好像当时还带着一个帽子。 帽子的样式比较古朴，可是带在他的身上，却变的十分动人。我很想上前夸她一句，这只是一个念头。大哥让我蹲在这里不要乱动，自己走到一边坐下来，我站在她的身后余光扫视着她，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移动过身体。 我以为她在玩弄手机，我注意到录像机。录像机里面绽放出演员精湛的演技，栩栩如生的画面使我第一次意识到拍戏的真实感。后来我再仔细观察录像机，发现录像机里面的画面有些模糊，这只是我这个外行人看出来的结果。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认真的观摩着录像机。余光偶尔扫视一下她的方向，她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我有些迷茫，这样躺着难道不累吗？ 我走到拍摄现场，身临其境的观察着演员们的特长。这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艺术。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嘲笑或者责骂一个演员的演技，我们不知道的是，等到你上台表演，你就是一名跳梁小丑。我专注的注视着，我想从中学到点什么，这样会对我以后的人生启到一些帮助。 拍摄时，我观摩现场。回放时，我跑回录像机旁。一边观摩演员们的演技，一边思考录像机里面透露出来的层次感，用事实来说，就是存在差异。 慢慢的我也摸着边了，如下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 第一点：表情配合着动作。 这样的好处就在于更加的生动。 第二点：性格突出角色。 这样的好处就在于突出异类。 第三点：动作配合着情感。 这样的好处就在于情节的起伏。 她站起来伸个懒腰，我愕然了她居然睡着了。当时要是有人看着我，一定能够注意到我的眼睛瞪的老大了，表情十分滑稽。我实在想不通，这样躺着真的舒服吗？通过几天的观察，我才意识到这样躺着也许真的很舒服。 她走出仓库，让一位小女孩陪着她，在此之前还有一个片尾曲。 时间是在中午，地点是在工厂门口。我出去找垃圾池，路上碰见一位大叔，我和大叔还有一段距离。我的余光扫视到这位大叔，我注意到大叔的表情和动作有些不寻常。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大叔攀附上来说道：“你们剧组里面有哪些明星啊？” 我稀里糊涂的说道：“我小的时候还不知道李连杰呢，等到我接触娱乐圈后，我才知道李连杰是国际巨星。”大叔似乎听懂这句话的意义。 随意和我攀附几句，带着我找到垃圾池，大叔之前也和我沟通过，说道：“这个地方可以随便扔垃圾。” 我原本想立刻抽身，我依然耐着性子说道：“我们剧组到这里来，自然会保护好这里的环境。” 大哥有些愕然，继续攀附下去。我寻着性子和大叔闲聊，直到大叔道出此行的目的，我才知道他是来要签名的。 我尴尬的笑了，我一个小牛犊子哪有能力帮大叔要到签名呢？不过，这位大叔真是聪明。抓住关键点说道：“我带你去我们公司的卫生间。” 我脑袋一转，对了，这样就好办了。 第四十一章 犬吠 我跟着大叔来到卫生间，大叔还告诉我防盗门的密码。签名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大叔便递给我一张白纸。我当时懵了，一张白纸签三个主角的名字。 够用吗？后来我才知道，那件事情真的很危险。同时激怒另外两位主角，他们居然让助理到统筹那里打招呼，逮住机会就把我痛打一顿，不然我也不会安稳的留在剧组里。 我还是抱着凡事不要强出头的思想，我走进仓库大家悠闲的坐在一起聊天。原本要找的三位主角只有一位，我有些乱了手脚。这下怎么办？幸好这件事情只牵扯到一个主角，才使我得以脱离险镜。 我给自己打气，鼓着胆子上前说道：“一位大叔问你要签名，大叔愿意把公司卫生间借我们使用。” 原来旁边还坐着主角的几位助理，我当时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一位助理提醒这位主角的助理示意赶走我。我不仅余光扫视他们，我的眼神也跟过去了，我当时真的害怕弄砸这件事情。主角思考一会，还是决定帮我签名。 我松了一口气，主角突然说道：“用红笔签名不吉利。” 我说道：“不好意思，我去给你换一支。” 本该放松的精神，一下子又提到嗓门眼。我小跑着回去，又喘息着跑回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签名是要到了。 我把门锁的密码告诉主角，主角玩味的看着我。我没有声张站在一边，一会儿，我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我忽然想起来，统筹让我跟在大哥身后去倒垃圾。我又着急的跑出去，也没有瞧见大哥的身影。 我壮着胆子去找统筹，统筹说道：“已经让你大哥去把垃圾处理掉了。”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这下坏了统筹生气了。我是这样想的，不过当时统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变味。我真是急坏了，也顾不上去揣摩统筹的心思。好长一段时间过后，大哥回来了，大哥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麻木，我松了一口气。 我笑着说道：“大哥你去哪里了？” 大哥冷冷的样子说道：“倒垃圾。”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大哥身后。她出去以后回来了，我又出去了，我特意跑去卫生间一趟。 自然是上面叙述的那家公司，我回来后遇见她了，她陪着一位和我一样大的姑娘。一开始我叫这位姑娘为姐姐，等我知道这位姑娘跟我一样大的时候，我干脆也不称呼她了。 等我走出卫生间，我还是不知所措。一个噩耗向我袭来，我开始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公司老板突然不允许我们上卫生间了，我有些庆幸。 也有些无奈，庆幸的是，我没有宣扬。无奈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位主角。我以为主角会冲我发火，不过事情发展的还是相对比较平稳一些。 我没有犹豫就向他做出解释说道：“刚才那家公司的卫生间又不允许我们上厕所了。”她和助理有些愕然。 我急忙道歉，助理自己跑到那家公司的卫生间。我和她交流着，她好意劝我。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也开始模糊。 说道：“刚进来，你只能从底层做起。千万别想一步登天，比你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 我听完话，有些愕然。 现在回想起母亲常常在我耳边念叨的一句话，说道：“你要知道，能去否定你做一件事情的人，才是真正关心你的。” 当时我有些不知所云，身平第一次出来闯荡。我还是采取她的意见，我本来不想知道，结果还是知道了。知道了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分离。 从那次以后，她说的话，我都听。起码我有一个信念，就是照着她说的话去做。可能会动摇，不过绝不放弃。那位姑娘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她陪着姑娘又去其他地方了。我选择回到仓库，我还是不甘心。明明都说好的，我觉得还得去找那位大叔。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让我尝试到英雄救美的感觉。起码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当我跑到路口时。犬吠声四起，我无措的望向一边。 我发现一只金毛围绕着她和姑娘狂吠，金毛主人肆意的站在一旁看戏。那时我脑袋空白一片，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 我居然冲过去，不对。算不上冲，我小跑。然后慢走，我不知道这一系列动作是如何完成的。就这样，这只金毛被主人唤到身边。我有些诧异，我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有想。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从小到大都惧怕动物。 身平第一次体会到保护别人的快感，她陪着姑娘陪着我去找那位大叔，结果大叔没有找到。碰见另外一位大哥，清晨我侥幸和这位大哥交谈几句。 当时聊的挺欢的，紧接着大哥带着我们去找那家公司老板。遗憾的是，大哥落荒而逃了。留下我，被那位老板奚落一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脾气也没有。 我静静的站在旁边一直向这位老板道歉，老板说道：“你很有文化是吗！” 我慌张的说道：“没有，我初中毕业就辍学了。” 身平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奚落，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哪里来的这股执念。就在快要结束时，被这位姑娘撞见。 姑娘又向她叙述，当时我有些尴尬脸都红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她看见或听见，是我在外面闯荡第一次感觉到害羞的事情。原本还有一件事情，我自己认为可以拉近我和她的关系。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她从卫生间走出来，说道：“鞋子上溅满水渍，想拿纸擦拭一下。”我当时脑袋空白了，难不成让我帮她擦拭鞋上的水渍。我当时有这个冲动，不过我还是忍住了。 原因真的很简单：“我跟她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去帮她擦拭水渍，这位姑娘怎么看我？” 第四十二章 余光 背后肯定会说道：“这个男孩真会奉承，一点尊严也没有。” 这些我真的不在乎，别人背后议论我。我又听不见，完全不搭噶。只是她的看法，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一直想在她的脑海里保留一副完好形象，只是到头来我都没能做到，我走的那天还惹她生气了。人呀，都是感情动物。别人对你的好，自然都会铭记于心。 我们回到仓库，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我依然站在她的身后，余光注视着她。眼睛看着录像机，心里美滋滋的。我和她的接触，起码没有让她厌恶。我这样鼓舞着自己，告诉自己：“我一定可以的。” 在此之前，我又鼓起勇气，等到主角出来，我攀附着说道：“不好意思，那位公司老板不允许我们上厕所了。” 我真的有些后怕，我不想第一天出来闯荡就得罪一个有能力的人。有能力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想，他们和我实际上没有多大的差距。 主角疲惫的说道：“没什么，我都忘了。” 我道歉后，才提心吊胆的离开。自责是在所难免的，这件事情总得来说还是我不对。都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以及对方是否拥有说话权，就拿签名和别人交换一家公司的防盗门密码，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傍晚的插曲让我有些难受，主角跟助理说道：“要是我就把那张签名要回来。” “别去，要回来也没什么用处。” “不对，这种人就应该要回来。” “这样的人你见的还少吗？” 我当时就站在他们两人旁边，我听见这些话心中有些乏味，第一天出来闯荡真的已经让我身心疲惫。唯独没有出现一个念头就是放弃，我注意到主角的眼神时不时的扫视着我。我估摸着他肯定在逗我玩，我发现今一天他都躺在折叠椅上面睡觉。 我有些愕然，难不成真要我去拿回那张签名。这下我真的无奈了，我挺胸抬头准备出门。外面进来一位大哥，我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我不是真的去要回签名，我只是不想在听见他们两人的交谈声。 一会儿，大哥说道：“进去转转，别在外面站着。”我又走进去。 主角和助理愕然的看我一眼，这时我的目光和主角的眼神相交接。我从容躲避过去，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录像机的方向走去。 我听见主角说道：“这小子还不傻。” 我当时有些愕然，同时有些局促，我想：“这又是我的幻觉。” 我来到录像机旁边，今天拍摄地点是在仓库里搭建的寝室。我专心致志的看着录像机，此时的余光聚集在一点，注视着录像机。 她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整个仓库都非常的寂静。只有搭建的寝室里传出演员的对话声，整个拍摄场地没有丝毫的杂音。 我观看着两点一线，寝室和录像机来回走动，声音很是轻巧，只有衣服的摩擦声还在耳畔回响。她又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有些慌张。我瞅准机会溜出仓库，出来时，才发现原来她坐在外面和统筹聊天。 当时她旁边有一个空缺的位子，我走向前坐下说道：“为什么，剧组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演员？” 她爽快的说道：“我就是演员。” 我来了兴趣，灵活的说道：“演员的演技应该就取决于演员的面部表情吧？” 她有些愕然，轻巧的吐出一个音符说道：“不是！” 我没有理会她，我的目光是注视着她的。 我还想继续问下去，统筹打断我的思路说道：“做事不能着急，你想一步登天，会摔的很惨的。” 我揣摩着统筹的目光，寻思着统筹的意思。第一个念头，统筹以为我是在攀附她，我看着她，她却沉默不语。 我站起来说道：“谢谢！” 我急忙去找大哥，这次非常的顺利，大哥就在不远处坐着。 我走过去坐在大哥的身边，大哥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说道：“我要跟着你呀，大哥！”大哥还是那副麻木的表情。 我只是笑笑，吃饭的时间又到了。车门被打开居然闻不到一点饭香，这些饭菜已经凉了，因此没有一丝香味。大哥站起来走进仓库，我也跟着走进去。大哥把卷帘门打开，我也去帮忙。之后搬桌子、抬椅子、凑出一张饭桌，完成后就是领饭。 还是老套路，我吃完饭看见她坐在那里闲聊。我在远处观望，心里没有一点想法。饭后，收拾东西今晚没有夜戏，大伙早早的收拾东西赶回宾馆。她出来了，我就站在门口。 她说道：“你今晚回家住吗？” 我说道：“我家到这里需要打的过来，我还是跟你们住吧！” 她诧异的说道：“你今天打的来的？” 我点头应付一声，她说道：“你等会坐统筹的车，到宾馆门口等我。” 我有点茫然，忙活一天不知道自己住哪里。嗨，真是够劲！心里是这样想的，我就跟着统筹，统筹就站在旁边，说道：“你晚上坐谁的车回去？” 我说道：“我跟统筹走。” 统筹说道：“你今晚坐那辆车，快去。” 我小跑着过去走上汽车，执行导演坐在她的旁边，她似乎有些瞌睡。眯着眼睛睡着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执行导演看我一眼说道：“你坐上来吧！”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忙走上去，只是我不知道该坐在哪里，执行导演说道：“你坐在后面吧！” 我走到后面坐下，当时第一个念头：“统筹没有骗我！” 后来呀，我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时间飞快的流逝，车子到达目的地。 我在她前面下车，她看见我愕然的说道：“你怎么坐上这辆车的？” 我愣在原地，等我反应过来。我发现我把路堵住了。我没有回答急忙下车，紧接着她也走下来。 我说道：“统筹让我坐这辆车的。” 她疑惑的看我一眼，说道：“跟我来吧！” 第四十三章 低烧 我像犯错的小孩垂头丧气的跟在她的后面，她领着我来到演员副导的房间，简单交流几句让我和6420房间的大叔住在一起。我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触，只是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站在楼下顺便领了份盒饭，生活导演是位姐姐。我乘电梯到四楼来到6420门口，可惜那位大哥还没有回来，一间敞开屋门的房间住着一位阿姨。 我知道阿姨是宾馆工作人员，在我的请求下阿姨帮我打开房间的屋门。我走进房间把东西放在地上，低头把盒饭吃完，感觉身体好像受凉了。 我意识到可能生病了，和我住在一间房间的大哥回来了。我和他交流几句便下楼到前台去登记，这是和大哥对话后才知道的。登记过程中我把身份证号码报错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睡着了。 脑袋晕乎乎的，我询问前台说道：“这里有药店吗？” 前台说道：“你出门打的吧！医院和药店离宾馆都有一段距离。” 我在宾馆周边转上一圈又走回宾馆，我发现前台和阿姨都用一种怪样的眼神看着我。可能以为我要逃跑，我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 发生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了，我走上楼回到房间。在房间里洗完澡我想起她了，我想找她要一根温度计，测量自己的体温。 整个剧组里唯独她可以说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站在过道上便看见她从房间走出来。她的房间号6410和我的房间隔着几扇门，她朝着其他地方走去。 我急忙加快脚步跟上去说道：“我好像生病了，你这里有温度计吗？我想测量一下体温。” 她用那双灵动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没有。” 我有些愕然，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这么大的剧组连一根温度计都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剧组都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可以说每个人都是单独体。 我有些不知所措，她说道：“你等会来找我。” 我以为她在敷衍我，不过我还是相信了。我道谢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白色床单和白色被子的覆盖下，我又进入梦想。 没睡多久我听见咚咚的响声，我意识模糊用手掌撑起身体，现在浑身开始发热脸颊滚烫，我又想到她说的话，她居然都答应我了，我决定还是过去走一趟。我走到过道上，便看见她走进房间。 我急忙向前说道：“那个，我……” 她瞟我一眼说道：“你等一会，我让人给你买药了。” 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忐忑的跟在她的身后走进她的房间。房间里面还有一位姐姐，这位姐姐好像在浴室里洗衣服。 她让我坐在她的床上，我羞涩的坐上去。可是这样我就看不到她了，我有些害怕。就坐到对面的床上，她让我坐回她的床上。 我用病怏怏的目光注视着她，我还是没有坐过去。当然，这个过程中我是不情愿的。身平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我有些担心、害怕，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她看着我，似乎知道我为什么紧张。 她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说道：“你坐这也可以。”我转身坐在椅子上。 她看着我说道：“打个电话给你父亲，过几天让你父亲到剧组来签合同。” 我自然开心，她和我聊天，我们聊的很愉快。起码这是她说的，聊天的过程中，我不抢先说话，尽量保持沉默。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成熟。 一会儿，那位姐姐从浴室里出来了。她带着我来到走廊上，向我了解我的功夫底子。没过多长时间电话拨通了，谈话相当的简短，只是让我父亲过来签合同。 我接过电话说道：“爸你也不要多想，我也不强求。” 挂断电话我有些腼腆的看着她，她似乎有些惊讶为什么我会说出这番话吧，这是我们两人站在过道上前面的一段对话。帮她买药的大哥跑上楼来，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我说道：“这么多药，应该花了几十元钱吧。” 她说道：“没事，不用钱。” 我有些诧异，不过我还是压制着没有说出来，我和她在外面闲聊几句回到房间。 我站在旁边不知道该坐到哪里，她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会跟父亲说这些话。” 当然，这句话是她背对着我说的。我有些害羞，这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我以为我触碰到她的伤疤了，她才说出这句话的。 她转过身看见我还站着说道：“你还坐在原先坐着的地方吧。” 我照旧了，她看着说明书。 这位姐姐说道：“你买这些药干嘛？” 她指着我说道：“他生病了。” 我开口说道：“低烧。” 她笑了，笑出了声音。 口中默念：“发烧。” 我陪着她傻笑，一位姐姐走进来。门是锁着的，是我锁上的。我只是本能的出于礼貌。有人来敲门，这位姐姐就开门了。那位姐姐手里拿着一盒咸水鸭走进来，递给她，她接过咸水鸭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紧接着和两位姐姐聊天，和她住在一起的姐姐在玩弄着手机。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走进来的那位姐姐似乎很是开心。 怎么说呢？她们笑的都很开心，我也跟着傻笑中间没有插话。原本想插上一两句的，被那位姐姐的声音压下去了，因此我就选择了沉默。 我时不时的扫向她坐着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那轻松的笑容，我也好开心。对了，还有一个插曲。 她准备让我喝药，那位姐姐说道：“你是着凉后才出现低热，还是风热导致感冒的？” 我思索一会说道：“风热导致感冒的吧。” 那位姐姐翻找自己的东西，递给她两板药片。 她说道：“这是制风热感冒的药。” 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幸福的快要死了，她居然亲自把感冒药递给我喝，杯子是我自己的。她递给我，我接过的时候，我的身体都在颤抖。她递给我几粒，我就喝几粒。有一回她弄错了，多递给我一粒。 我都要放入嘴巴的时候，她急忙说道：“哎，那个现在不能喝，你要看说明书。” 我就拿过那板药片，把这颗粒放进药片里。我真的体会到爱人般的幸福感，相亲、相爱、相守。可是我的理智还是清醒的，我知道她是好人我不敢多想。 统筹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进房间，我以为统筹要来了这下子我有点兴奋了。我有借口可以走了，不是我不想继续留下来，我看见窗外的天色不早了。 我不想在打扰她，她似乎也知道我想走了，就没有继续让我留下。我转身要走她让我带上药，我没有客气利索的接过感冒药。 她帮我把一盒药的说明书装进盒子里，说道：“回去要看说明书。” 就把那盒药递到我的手上，我低头收拾着感冒药。 一直陪她聊天的那位姐姐笑着看着我和她，那位姐姐的眼神一直游离在我和她的身上。当然，她们依旧在闲聊。 我有些紧张，那位姐姐说道：“他今晚住哪？” 我说道：“住6420。”那位姐姐便没有说话了。 她们在闲聊，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说道：“今天晚上我还要陪两位大哥睡觉呢！” 这句话脱口而出，我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我看见那位姐姐笑了，笑的很开心。我就郁闷了，我确实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她茫然的看着我和那位姐姐，一幅无知的样子。那样子真是美丽极了！我道谢后走出她们的房间，顺手把门锁上了。站在走廊上，我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顿时整个人都要瘫痪了，我急忙走回房间。大哥和一位大叔睡在一张床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今晚那位大叔硬是要和大哥睡同一张床，我没有理会他们。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临近凌晨12点。 我在朋友圈发布一条说说：“啊！又到那年放假时。” 一分钟都没有到，她赞了这条说说。让我早点睡觉当时我感觉到满满的幸福。我答应她了，我的心脏跳动起来。睡不安稳，大哥似乎也理解我第一次住宾馆的痛苦吧。就陪着我出去走走，走到她房间门口时。我多么希望她突然打开房门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寄托。 时间流逝的很快，我和大哥绕一圈往回走。大哥问我是否要吃烧烤，我下意识的去摸口袋。我穷的叮当响，当时一分钱也没带。 我只能婉言说道：“我不想吃。” 大哥说道：“那你先回去吧。” 我以为大哥生气了，我就连忙解释说道：“没关系，我在这等你。” 大哥没有多说什么，我也没有停留走到一棵树前等候大哥。 一会儿，大哥吃好了。大哥发现我还在这里等候，就烤了两根烤肠。走过来递给我一根，我也没客气就接过来。我和大哥闲聊两句，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袋懵懵的进入梦乡。 第四十四章 场务 第二天，六点半就醒了。脑袋有些难受用烧水壶烧一壶水倒进杯子里，走进电梯来到楼下，看见生活导演坐在宾馆柜台门口。我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干什么，我以为我是剧组起来最早的人，准备吃点东西就朝着生活导演走去。 我说道：“姐姐这里有卖早点的吗？” 生活导演说道：“没有，不过剧组管早餐。” 这对我确实是一次小小的冲击，我以为早点要自己掏钱买呢。 我说道：“现在可以领早餐吗？” 生活导演说道：“再等等吧！” 我道谢后，回到楼上。在楼上玩会手机，打开手机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能够看见她发给我的短信。希望就是这样不停的被浇灭，身为一名男孩怎么能放弃自身的优势？有些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相处不到几天的人居然会有如此奇妙的感觉。 我也想发短信给她，只是我害怕会打扰到她。只好搁置一边将近七点钟，我下楼来到生活导演坐着的地方，生活导演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我心想：“这回不可能在拒绝我吧，除非她有意针对我。” 我说道“姐姐现在可以领早点吗？” 生活导演点点头，我说道：“姐姐，可以去那个餐厅里面吃饭吗？” 生活导演说道：“里面要是没有人就可以进去。” 我瞅瞅门外又看看餐厅，生活导演说道：“你可以在这里吃。”生活导演坐着的身后就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我道谢后，走到椅子上坐下。 吃完早点，我走到生活导演身边说道：“姐姐，我可以帮我房间的两位大哥拿份早餐送上去吗？” 生活导演说道：“嗯。” 我道谢后，拿着两份早餐上楼了。大叔已经回到他原先住着的房间，我把大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我又去找大叔，进屋就看见大叔正在穿衣服。 我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打过招呼就出来了，我走到6410号房间门口的时候，我还是希望她能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我快速走到楼下。 剧组员工开始朝车子里搬放道具，我原本想上前帮忙发现没有着手的地方。我只好站在旁边等候，一会儿，她下来了。我上前和她打声招呼，我和她的关系也没有那么陌生了。 尴尬的感觉消失了，她看见我说道：“往后你跟在统筹后面。” 我急忙点头，她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很快我就反应过来。周围还有很多人我站在这里，大哥出来了我跟着大哥，大哥拉着板车去装水，我也跟过去了。 我趁机说道：“大哥，今天我跟你们车去场地。” 大哥随意的说道：“我们车子人都满了。” 我心虚的说道：“我坐后备箱也可以。” 当时我真的害怕大哥拒绝我，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场地在哪里。水装好了，我们乘坐电梯回到楼下。又把水搬上车子，这时统筹下来了。 我说道：“统筹，我可以跟你们的车子吗？” 统筹说道：“我们的车子好像坐不下了。” 我说道：“没事，我坐后备箱。” 统筹着急去开车就胡乱答应了，我便没有缠着统筹。 一会儿，统筹把车门打开，我说道：“统筹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统筹说道：“那好吧，你坐上来吧！” 我道谢后又去找大哥，帮大哥干点活。东西装好了，车子要启动了。大哥和同事坐到后备箱里，我跟着上去了。 大哥说道：“你去前面坐。” 我注意到前面确实有位子，我害怕还会有其他场务坐这俩车。 我有些胆怯的说道：“没关系，我蹲在后备箱好了。” 大哥说道：“你上前面坐。” 我看着大哥不容侵犯的眼神，没有多做停留走到前面坐下。人已经齐了，即使我坐在上面也没有拥挤的感觉。一路无言，车子很快进入场地。 还是昨天拍摄地点，据说这部电影已经接近尾声。这几天都要在这里拍摄，我下车后帮着场务搬运东西。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休息了。 我就跟在大哥的身后，大哥说道：“坐在车上的人，你都可以跟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活需要帮忙。” 我点头答应，朝着仓库里面走去。仓库黑乎乎一片，光线时分稀少。摆放在地上的物品还是可以清晰的辨解，我快速朝着录像机的方向走去。 在那里有一位大哥，这位大哥人也挺好的。我和这位大哥闲聊，才知道这位大哥做场务好几年了。后来我才明白，一个剧组。导演组是一个团体，场工是一个团体，灯光是一个团体，化妆是一个团体，生活是一个团体，摄影是一个团体，……。 像我这样临时插进来的人，根本没有立足之地。除非有亲戚或者朋友有认识的人，不然别人都不会搭理你。没想到第一次外出闯荡就遇到好人，可惜我没有把握住这次机会。 还是两点一线的跑，录像机，拍摄地点。我来回反复的看，琢磨着，思考着。总想看出点什么花样，她依然静静的躺在那张椅子上。 我依然注视着她，一会儿，一项艰巨的任务降临在我和几位场务的身上，统筹让我们把仓库地面上的垃圾都捡干净。开始的时候真是无所谓，谁知没走出几步垃圾袋就装满了。 我体会到环卫工人的辛苦，汗水顺着后背缓缓的流淌下去。额头的露珠不争气的先后往外冒，主要原因我穿着一件黑色的秋季褂，捡垃圾的时候还非常的麻烦。 有些东西我还不敢捡，可能我捡起来的垃圾就是一件道具。当时脑子没转过来，嫌这样捡真是麻烦。一会儿，脑袋冷静下来。我仔细回味统筹话里的意思，终于让我找出破绽。 统筹说道：“把地上的瓶子捡起来。” 不是我没有理解，开始时我是杂物和瓶子一起捡。后来，我才想到只要按照统筹说的去做就可以了，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麻烦呢？ 第四十五章 呼噜声 我绕了一圈又一圈，起初几位场务也到处转转。时间久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捡垃圾。一会儿，大哥居然过来检查。我很是郁闷，也有些懊恼。 真是懊恼了，统筹让我们一起捡，结果你们让我一个人捡垃圾。我没说，不代表我不敢说。我只是不说，因为我不想闹别扭。 我还是忍着，大哥指挥着我，我听着大哥的话。大哥指挥的轻松，我的汗水都把秋季褂映湿了，也没有人注意到我，更没有人关心我，因为我们都是为了自己活着的。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文官挥挥手，武官跑断腿。” 大哥检查过后发现没有垃圾就离开了，大哥走了，我把垃圾袋放在地上，又在仓库里绕上一圈。确定真的没有瓶子后，我将垃圾袋拎到外面。 喘口气，大哥说道：“累吗？” 我笑了，真心的笑了。 笑的很开心，说道：“不累！” 大哥的表情还是那样麻木，说道：“进去转转吧！” 后来，回想起来。我才知道原来大哥是在帮我，我还是那副笑容满面的脸颊走进仓库。现在身上没有任务了，肩膀上感觉到无比的轻松。我走到录像机边上，身边的人都在静静的注视着录像机或者玩弄着手机。 大哥曾经多次劝戒我，说道：“不要看别人玩手机，你就玩手机。” 现在回想起来，大哥那句话中包含着太多奥义。因为我有梦想，我只是傻笑着点头答应，当时我还不理解大哥这句话的含义。 我静静的看着录像机、余光扫视着她，再注视着录像机，拍摄过程真的很艰辛。一遍遍演，一遍遍拍，一遍遍看。真是折磨人，我身平的缺点居然没有暴露出来，当时我感觉非常的庆幸，我又开始穿梭在拍摄地点和录像机旁边。前三天，剧组里的人都不排挤我去看录制过程。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关系融洽了。剧组的人开始撵我了，不允许我去拍摄地点看演员们排练，我有些无奈只好不去。 比较幸运的是，录像机旁边没有人撵我。因此我还是有一片乐土，每当我看见录像机里面真实透露出演员们的演技。我就有一个想法，像噩梦一般纠缠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曾经几度想要放弃，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直到脆弱的防守线被她打破。 不经意间，夜幕降临。此刻仓库里面稍微有一点生命的迹象，我走出仓库站在门口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这时，凶猛的氧气澎湃的冲击着我的肺部。 我的肺部仿佛成为一个自由翱翔于蓝天的血红色气球，开始领饭了，我还是跟着大哥，大哥领了饭到老地方蹲着，我也照样跟去了，场务坐在一起吃的很开心。 剧组里每一个人都很和善，这使我的压力减轻不少。晚饭她还是和导演们坐在一起吃的，我也只是偷偷的瞄上几眼，又继续吃着我的盒饭。 我想：“反正天色暗下来了，又离的这么远我偷看她几眼，别人也看不见。” 一有这种想法，我的念头就膨胀了。我足足朝着她的地方看上十几秒，确定我已经看的不能在看的时候。我手中的盒饭也已经吃完了，我收拾好残余的剩渣。 将盒饭放进环保箱，继续跟着大哥的脚步走进仓库。似乎今晚没有夜戏，剧组员工早早收工。这下我有经验了，统筹也没有让我去做导演的专车。我照旧坐上统筹的车，一路开心的到达宾馆。时间总是愉快的，今天一切都那么的顺利。 还有一个插曲在这里需要叙述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下午的垃圾特别的多。也许是前天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倒垃圾的缘故吧，一共出现好多袋垃圾。 我有些惆怅，这要倒多久？就在我担心的同时，一位大哥拉着板车过来了。我心里一颤，还好不是让我一个人干。一趟两趟自然不累，次数多了身体也吃不消。我的板车上总是塞的满满的，我知道这上面装的都是满满的爱。一来一回倒了三趟，终于倒完了。 倒完了也就没事了吧，一会儿，统筹过来说道：“等会你把墙边的垃圾捡了。” 我有些茫然，这不是在整我吧。我也只是想想，我没有多做停留便开始动手。很快又捡满两袋，终于整理完了。我一个人跑去倒垃圾，前面有一袋垃圾由于我的力度不够。 坠落在地上，这下我长了个心眼。我先把垃圾袋抽上去，猛地使劲把垃圾袋灌下去。好吧，我承认。这样做真的不轻松，首先垃圾袋里的垃圾都是碎屑。 力量集中于一点，周边的垃圾就会向旁边挤去。垃圾就会涌出垃圾袋掉落到地上，我还是比较聪明。我把垃圾袋裂开的地方捏住，把垃圾袋倒入大铁车里。这座工业厂房里的垃圾池，是一辆大卡车的后半截。很长，大概有十几米左右吧。 听之前那位大叔说道：“这个垃圾池有专门的车子过来装卸。”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车子的后半截成了垃圾池。倒完后，我抓紧时间赶回去。中间我去过一趟卫生间，我只能感叹仓库老板的智慧。我来到卫生间门口，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处门口都没有标志，我左右为难不知道进那个卫生间，幸运女神总是陪伴在我的身边。在我来卫生间的路上，一位仓库员工随我一起过来。 我站在门口等待着，我当时的念头：“这位姐姐进哪个门，我只要进相反的就可以了。” 很快这位姐姐便来了，这位姐姐看我一眼似乎想笑。她走进卫生间，我也走进卫生间。我不得不吐槽一下，这卫生间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拉着板车回到仓库门口，一些道具已经装上车了。只要导演一句话，全军便撤退了。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也早早的回到房间睡觉。晚上那位大叔没有过来陪大哥睡觉，午夜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噜声了。 第四十六章 低微 一眨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应该是昨晚睡的比较早，五点半我就醒了。洗漱后，在床上玩弄手机。可能是我声音太大，打扰到大哥休息。大哥向我咨询时间，已经是六点半。 大哥迷糊的说道：“你不瞌睡吗？” 我自然理解大哥话里的意思，我说道：“昨晚睡的比较香，倒也不困。” 话毕，我准备好东西离开房间。来到楼下依旧跟昨天一样，吃完早点和生活导演闲聊几句。坐在这里等着场务下楼，顺手帮场务打下手。 七点，剧组员工陆续抵达楼下。大哥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里，我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大哥朝着门外走去，我急忙跟上。大哥将后备箱里面的板车拿出来，跑到楼上去搬水时间好像比较紧张。 很快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了事情发展的都很顺利。今天又是一个安详的早晨，来到仓库没有她的身影，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竟然开始担心，我幻想着她出去玩了。将道具搬下来又干点杂事，我现在才知道我的职业，我只是一名场务。好吧，我有些无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我告诉自己，你已经很幸运了，别人想来还来不了呢！没过多久，又是昨天的老套路。 让我满仓库的捡垃圾，这下任务变的更加的艰巨了！大哥让我分清道具和垃圾，我有些茫然这要是捡错了我该如何是好？ 眼前的事情做好才是最重要的，我只能先听命于大哥的安排。垃圾捡完后，我拎着垃圾袋在大哥的引领下来到门口。将垃圾袋放下，我看见昨天那位姑娘。 我大概懂的姑娘的意思，我看一眼大哥用手指着那位姑娘，说道：“大哥，我有事情过去一下。” 大哥没有阻拦我，我走到姑娘身边说道：“我陪你去找卫生间？” 姑娘说道：“好！” 起风了，不过不大，飕飕的冷风刮在我们两人的身上。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她，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多穿一件衣服，我还是保持着腼腆的样子，让自己尽量少说话。 去过几座工厂都不允许我们上卫生间，我们又选择一座工厂那是我们没有去过的。我陪着姑娘来到这座工厂门口，我看见保安站在那里。 我礼貌的说道：“爷爷我们可以进去上个卫生间吗？” 保安凶狠的说道：“我们这里没有卫生间。” 我愕然了，我还想说点其他的。 保安说道：“不信你进去看看。”语调一点都不客气。 在社会上体验几天，真的让我懂得太多。 我回头看一眼姑娘，姑娘说道：“走吧！” 我有些茫然，我感觉自己真的很渺小。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办不成，回来的路上一只狗出现在道路中间。姑娘有些害怕刻意朝旁边走去，我靠近姑娘距离她有三步远帮她挡着。 姑娘似乎看见狗正在吃着什么东西，说道：“这只狗真恶心，嘴里吃的什么东西。” 我一愣，我以为是在骂我。我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姑娘知道我拿了她的感冒药。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那晚一共只有五个人。 是我太过礼貌让姑娘反感？好吧，我承认我想多了。我不管了，我和姑娘拉开距离渐行渐远。走出几步我又回头看看姑娘，我发现姑娘的表情是那么的无辜。当时我真的以为姑娘在骂我，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姑娘了，才想快点离开免得挨骂。 昨晚下雨了，地面的水凼里都是水。我放慢脚步走过一滩积水，就会回头看看姑娘。我担心姑娘走不过来，又想去帮忙。 我心里揣着不安，我只能憋着闷气走回仓库。回到仓库，大家还是那么安静。我很无奈，走向录像机边上静心观看。那个位置，今天没有她的身影。感觉少点什么，就是说不出来。我只能使自己忙碌起来，我又开始两点一线。拍摄地点、录像机边缘。 就这样笔直的走下去，直到被大哥叫去做事为止。快到中午时分，需要一个人来举录音器。大哥抢先拿到录音器，我本来不想掺和。 只是不掺和又不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在下面撑着，开始可以，后面，导演的声音越来越大。又需要上到桌子上，我把录音器递给大哥去找板凳。 板凳拿来后，大哥踩在板凳上支撑着录音器。我只能在下面干着急，一会儿，我看见大哥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意识到大哥快撑不住了。 我急忙踩上板凳说道：“大哥我来撑一会吧！” 大哥说道：“我还行！” 我没有继续说话，我静静的站在旁边，一会儿，大哥撑不住了。 我伸手去接录音器，大哥主动让给我，大哥嘟哝着说道：“累死我了。” 我有些汗颜，我原本是指望我们俩轮流支撑的，结果大哥跑了。 导演说道：“不够高，再高点。” 我身高就这么高，还高？怎么高，高不上去了。我连脚尖都垫起来了，就在我凌乱时我发现原来录音器两边有凸槽正好可以卡在木板上。我将录音器卡在上面，用手逮住下面。 这样我就轻松了，有人说道：“上屋顶！” 我有些愕然，我恐高。幸运的是，大哥走过来看我一眼。我把录音器递给大哥，不对，是大哥让我把录音机递给他的。 我说道：“要不我上去吧！” 大哥说道：“不用。” 我没有强求，我不希望等会我从屋顶上摔下来。大哥逮着录音器穿梭在路道间，我紧随其后。不知道谁在这里准备好一个楼梯，我站在大哥身后。 大哥说道：“等会你扶着。” 我说道：“嗯！” 大哥爬上去我紧紧的逮住楼梯的一端，楼梯摆放的比较稳固没有丝毫的晃动。我逮住楼梯一端的同时，我还时不时的望向录像机。我多么希望她不在呀，我不希望她看见我这么低微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呀，做的都是值得的。 第四十七章 卤菜 大哥在上面一直待到拍摄结束，我问过大哥需不需要帮忙。 大哥说道：“再上来一个人就塌了。” 我放心了不用我上去了，拍摄结束后，大哥下来了。我跟在大哥身后出去转悠，没有什么事情。大哥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逛逛，我回到录像机边上。只是拍摄地点我已经不去了，那个地方的人都排斥我。不是排斥我一个人，是所有人。我知道这是他们的工作。 在这里还有一个插曲。 父亲上午和我通过电话，说道：“晚上估计可以赶到这里。” 我期待签约，也期待这次机会。机会是别人给的，争不争取是自己的事情。午饭时间，我无意间帮一位剧组员工盛一碗汤。这位剧组员工在我拿饭的时候帮我一个忙，这也使的我和这位剧组员工有了一个铺垫。 午饭过后，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没有她的缘故，导演组没有聚在一起聊天。我忽然感觉身边少点什么，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下午到来，我依旧在仓库里打转。时不时的帮助别人一下，我感觉总有一个人会在关键时刻帮助你。因此我愿意去和这些基层员工打交道，我也是一位基层员工。 下午，出现一次意外吓坏不少人。至少，大家都很担心，一位主角在演练的过程中将哑铃摔在地上砸住自己的脚踝。我赶紧附和上去，我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听见一声惨叫，随后是一堆人围过去。 当我得知主角被哑铃砸住脚踝时，我在一旁小声的说道：“可以用冷毛巾敷在伤口上。” 有一位大叔，之前他的纸张掉落在地上他没有看见，是我帮他捡起来的。 大叔说道：“去找个毛巾。”大叔看着身边的场务。 场务递给我一条毛巾，我抓紧时间冲出仓库跑到不远处的水池边润湿。我又匆忙跑回来已经用不上了，有人正在使用喷雾剂对他进行治疗，来回有点着急感觉有些口渴。我去倒杯水，我本来不打算过去的。 我心想：“喝口热水也许会好受些。” 我急忙端着水杯来到主角受伤的地方，主角身边站满了人。我静静的站在旁边，有人递过去一板止痛药。 导演说道：“拿水来。” 我有些局促把水递过去，执行导演说道：“冷的？热的？” 话毕，伸过手来。 逮住一两秒后说道：“这么烫！怎么喝？” 导演说道：“去加点纯净水。” 我当时有点紧张，导演看着我说了两遍，我才反应过来去倒冷水。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拿着苏打水，递给主角喝下止痛药，我没有把这杯水喝掉或者倒掉，我仍然静静的拿着这杯水站在旁边等待，直到大伙散了。 我小声的说道：“喝口热水比较舒服。” 三位主角都在，他们呆滞的看着我。 我有些紧张，主角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转身走出仓库。门外站着很多人，我将杯中的水喝完，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载着晚饭的车子已经来了，一会儿，我上前去喝汤。我爱上今晚的汤了，那是一桶莲子汤。只是汤的味道确实太淡，喝起来跟清水一般。我还是喝上三碗，原因是我太饿了。 司机大哥有意无意的说道：“你把导演那份汤都喝掉了，等会导演没汤喝就找你。” 当然，这句话是司机大哥对着旁边的剧组员工说的。 我不知道当时怎么了，本能反应有些腼腆的说道：“等会就跟导演说‘是我喝掉的‘。” 司机大哥和剧组员工听的膛目结舌，俩人对望许久没有说话。我像一朵含羞草一样低头喝汤。此刻周围十分安静，我的余光还是注视着司机大哥和剧组员工。 俩人许久之后才继续聊天，我走到工业园区门口站在那里等着我的父亲。一会儿，父亲坐着一位叔叔的车子来了，这位叔叔是当年父亲跑出租车时认识的。 我十分高兴，父亲打开车门走下来递给我一袋卤菜，我伸手抓着吃。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我太饿了。我和父亲闲聊两句，一开始我还期待剧组的签约，后来，一个插曲让我情绪发生了改变。 我过去领了三份盒饭，之前我已经和司机大哥打过招呼。司机大哥挺好的，没有说话就答应了。 我领着盒饭来到工业园区门口，父亲看着我手中的的盒饭说道：“晚上就吃这些吗？” 我欣喜的点点头，父亲没有说话。 我说道：“爸，我给你领了份盒饭。” 父亲说道：“中午喝点酒，脑袋现在还蒙蒙的。” 我理解父亲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询问几遍。确定父亲不吃后，我自己狼吞虎咽起来。这顿饭吃的可真香，绝对是史无前例。我的脑袋开始发热，热的我心烦意乱。 卤菜的到来辣的我胃口全开，我将剩下的两份盒饭递给父亲说道：“爸，你帮我拿着，我去工作了。” 父亲接过盒饭没有说话，我跑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拨通她的电话。不知道这次怎么了，听见她的声音我隐隐感到不安。时间过的很快，大哥也没有让我帮忙。随后开始转场，几辆车子先后离开。 我急忙找到统筹说道：“我爸来签合同了，我坐车去转场地点吧。” 统筹没有说话，一会儿统筹说道：“明天你去跟导演说，你是导演组的人了。” 我一愣，急忙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姜还是老的辣，统筹一脸麻木的表情说道：“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我说道：“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统筹双眼无神的说道：“你不就是想坐你爸的车吗？”我“嗯”了一声。 统筹不带感情色彩的说道：“去坐吧。” 我茫然了，我以为统筹真的没生气。我道谢后，走了。坐在车上，我才恍然大悟。 统筹应该是这个意思，我无助的跟父亲说道：“姜还是老的辣。” 父亲说道：“什么意思？” 第四十八章 滋事 我把刚才和统筹的对话重复一遍，父亲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我说道：“算了，回家吧！” 身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挫折，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往后的几天里，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想多了。 父亲说道：“有多少演员能成明星？” 挫折感让我附和父亲说的话，然而是她让我坚定下来，一路上我沉默不语。时间不长到达交叉路口便下车了，叔叔有点事情就先离开了。我和父亲漫步在街道上，父亲和我说起他年轻时的经历。 小时候，我最喜欢父亲对我说他年轻时候经历过的事情。可能会重复一遍又一遍，不过我还是愿意去聆听，那种感觉是世间最美妙的。 父亲一直陪着我步行，挫折伴随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存在过多少次，这次是最让我刻骨铭心的。途中转折我们来到苏大校门口，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走进校园。一会儿，我发现我们走错路了。 我拍下一张拎着盒饭的照片传给她，说道：“你在哪里，我把盒饭送给你。” 她说道：“你先过来。” 我郁闷了，我也想过去。 服装大哥发一条短信，说道：“你在哪里？” 我说道：“我在苏大。” 服装大哥戏称，说道：“你是不是想重新上学。” 我有些无奈，几经波折我问到一个十分敷衍的地址。较为幸运的是，我和父亲乘坐的出租车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司机。 一会儿，出租车司机就带着我们找到剧组。我站在外围看见她的背影，她还是那么的高冷。拍摄结束后，我走过去把盒饭递给她，又走进饭店只为拿回我的黑色双肩包。 出人意料居然有人在饭店门口滋事，那个家伙被警察带走了，统筹跟去做证人了。我迷茫了，现在什么时间段怎么会这么巧。 我等待着，剧组员工说道：“统筹很快就回来了。” 我相信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期间一位大哥和我聊天说道：“如果一件事情你可以想出三种方法，你就能坐上老大的位子。” 我露出一丝彻悟的表情，大哥说道：“是不是有很多话要和统筹说？” 我当时一愣，好吧，我承认。我原本想留下一句话让统筹去揣摩我的意思，结果被这位大哥一句话点醒了。很快剧组拍摄结束，大家纷纷离开。 我和父亲还在等待，我有些迷茫、无助、失落、挫折繁之种种。我纠结了，我开始懊恼。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原本只想简单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些纠结，不是因为别人，只是因为自己。 我在等待统筹的过程中，她连续两次拨通我的电话，让我感受到什么叫做温暖。我不会再去猜忌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我需要知道的是她在关心我。 等到我不想再等的时候，我选择打的去宾馆，原本准备拿上行李就离开，一位老爷爷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我和老爷爷的对话，早已变的模糊不清。我也不愿意去复原这段过程，我知道这是我对他的一丝敬意。 父亲和一位老乡闲聊起来，这位大哥人还不错说出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具体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还在苦恼中徘徊，最终我还是选择返回宾馆。坐上前往宾馆的出租车我居然睡着了，醒来时脑袋变的十分清醒。一下车，她们两人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她说道：“是来签合同的吗？”我点点头发出一声“嗯”。 父亲没有说话，她看着父亲说道：“那签合同吧！” 我们一起走进宾馆演员副导也在，这份合同签约的十分顺利。合同内容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在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因素下签约结束了。此时，执行导演坐在不远处。 我看见执行导演坐在那里，我对着执行导演说道：“谢谢导演！” 全场的人都蒙了，执行导演会意一笑。我陪着父亲走出宾馆，父亲硬要带着我去买些水果。我坳不过父亲，就跟着父亲去了。两位姐姐顺路跟在我们的后面，在这种近距离的陪同下父亲回去了，她依然在水果店里挑选水果。 付钱时，我说道：“我帮你付吧！” 我当时真想抽自己两巴掌，人家帮你这么大一个忙。又自己花钱给你买感冒药，现在让你意思一下都没底气。 我心想：“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我也是醉了！ 陪着她们走在大街上，唉！要是那位姐姐不在就好了，她说她想吃烧烤，我还是一根筋。脑袋这么疼，等会肯定要喝啤酒。 我说道：“你不怕变胖吗？” 她们一脸无奈的表情，她嘀咕着说道：“我还想变胖呢！” 我听见了，我以为是幻觉呢。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次跟组以后，我总能听见别人小声的嘀咕声。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她有些沮丧，一会儿，我就后悔了。 我说道：“我们去吃烧烤呗？” 她说道：“早点睡吧！” 我说道：“我想吃了！” 她说道：“明天还要早起！” 就这样我还是没有转过来，又错过一次机会。 沮丧归沮丧，我下楼咨询大哥，演员副导在哪里？ 大哥说道：“统筹和演员副导在吃烧烤。” 我急忙去找统筹，本想拿回我的双肩包就回去睡觉。我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跟我的上级在一起吃饭。原因很简单，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小心奉承着。 弄不好一句话、一个字，就得罪上级了。尤其是影视圈更令我害怕，哪怕上级有意思，只要上级不说出来。我都不会主动向上级靠拢，也许这就是我的缺陷吧！ 最后，演员副导居然给我两百块钱。我没拿，我不敢拿。我本来想走，当时脑袋全懵了。我怎么办？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演员副导给我钱，拿了得罪演员副导。不拿，打了演员副导的脸。我当时脑袋还是一根筋，不能跟上级吃饭。 我当时要是委婉的说道：“演员副导今晚这顿饭我请，下次要是一起吃饭你在请客。” 也许就会这样过去，好吧。可惜的是，我脑袋还是一根筋。我拿着演员副导的钱惴惴不安的走了，边走边回头。我在猜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等到我回到宾馆我才明白。那时已经晚了！最让我有些无奈的就是，跟上级的关系真不好处。 统筹说道：“没事，明天我叫人把你的东西送到你的房间去。” 我认栽了，我自负聪明。当身临其境时，我才知道“聪明”二字完全被经验挤到墙角边。我告诉自己，没事，别怕。有过这次经验，下次再来我一定可以把握住。 就这样彻夜无语！ 第四十九章 疾病 第三天，浑浑噩噩的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我的双肩包是否已经回到我的身边。我找遍房间每一个角落，才发现统筹没有骗我。七点钟我站在楼下，领份早点才吃几口大哥拉着板车从电梯里面出来。 我赶紧附和上去，还没走几步，大哥嘟哝着说道：“昨天，统筹让你去找谁？” 我迷茫了，这又搞的哪一处？ 我吱唔着说道：“让我跟导演组。” 大哥说道：“那你就去跟导演组。” 我说道：“我哪都不去就跟着大哥。” 大哥语气冷漠的说道：“去跟导演组！去跟导演组！” 我无语了，厚颜无耻可以到达这种境界我甘愿去冒险。我一转身，导演坐在生活导演的身后吃着早点。我有些紧张走到导演身旁，恭敬的站在导演身边没有说话。这是我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不说话。我害怕被噎到，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在我的身上。 导演吃着东西，我默然了。一会儿，我终于和导演搭上话，导演吃完油条手上沾满油垢，似乎想要掏纸又害怕弄脏衣服，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镇定的掏出一张卫生纸撕成一定的面积，这撕下来还要讲究一个度数。大不得、小不得，具体大小还得自己估计。导演接过纸，我依旧没有说话。我看着导演的模样以为他患有什么疾病，据我观察他的眼神长时间呆滞，可能有遗传性疾病。 等到导演吃完东西，我小声恭维说道：“导演我想跟导演组，可以吗？” 还好有前面一个插曲做为铺垫，导演没有之前那样刁钻，说道：“你是谁？” 导演让我去找制片主任，我道谢后，来到制片主任的门外。我站在门口犹豫着，制片主任似乎还在睡觉。我踌躇着是否敲门，如果这样就会打扰到制片主任，我有点害怕。我都已经走到这里，一段时间内我别无选择。实际是我感到非常的疲惫，我真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可能跟我这几天早起有关。 我鼓起勇气上前敲门，房间内传出一句响亮的回音，说道：“谁啊？” 我紧张的说道：“制片主任，我刚才和导演说‘我想跟导演组，导演让我来找你。’” 制片主任说道：“行，你等一会，让我再睡一会，起来再跟你讲。” 我松了一口气，我开始晃荡。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现在这种场面让我有点受惊。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我走到楼下，发现导演还坐在那里。我的内心像打翻了五味坛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年龄上的问题吧。 我徘徊一会走到导演身边，导演说道：“你这个女人。” 我愕然了，这是什么情况。我这才注意到导演身前站着一位阿姨，阿姨的手提包似乎打扰到导演了，我原本想上前一步制止这位阿姨继续停留在这里。我绝非是出于献殷勤，我看的出来这位阿姨是有意的。 我准备动手，阿姨回头看一眼导演。我发现阿姨有离开的意思，我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我还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导演突然站起来。我蒙了，近距离靠近导演我才发现导演的体质真的不差。 我原本想挤上前接过导演手中的塑料袋，不过导演的身材摆在那里，我选择后退一步跟在导演身后。导演似乎第一次朝这样的环保箱里扔垃圾吧，居然没有把垃圾扔进去。我汗颜了，我忍着气。上前蹲下将垃圾捡起来，再次扔进环保箱里。 随后导演站在不远处，生活导演和一位相识的姐姐也站在旁边。两位姐姐的眼神都扫视一下我，我羞涩的低下头。两位姐姐似乎都理解我，沉默不语没有说话。我松了一口气，导演走出去我继续跟在他的身后。导演站在车子外面没有立刻进去，我站在导演身后等待着。 我等着执行导演出来我上前说两句话，如果不行我就继续跟着大哥。对于我来说就是让别人在背后多议论两句，这种事情我自然不在乎。 我被导演组员工打发回去，这也是他们希望看见的。我把现在这种想法归结到完全是在帮我，陆陆续续导演组员工走上车。 我还站在下面她走过来，看我一眼说道：“你这是？” 我解释着说道：“我跟导演说‘我想跟导演组。’” 她没有说话，我还是恭敬的站在门口，她说道：“你去找演员副导。” 我说道：“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她说道：“没事。” 我把羞耻心摁在地上跑去找演员副导，来到门口我犹豫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左边是演员副导的房间，右边是制片主任的房间。 我想：“是等演员副导？还是等制片主任？” 我还是选择等待演员副导，这是她告诉我的。我上前敲门演员副导似乎不在，我就蹲在门口，起初我心烦意乱掏出手机玩弄，一会儿生活导演回到房间。 生活导演说道：“你在等制片主任吗？” 我说道：“我在等演员副导，我算是演员副导的人。” 生活导演迷茫的看着我走进房间，她又走出来说道：“你帮我把这个支架端到外面好吗？” 我说道：“可以！” 支架端出来后，我又帮生活导演摆衣服。我又跟着生活导演一起回到原点，恰巧演员副导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 演员副导迷茫的说道：“怎么了？” 生活导演说道；“他一直在等你。” 我说道：“我们进房间说吧。” 演员副导打开房门走进去，我跟着进去把房门锁上。 随后就是我一系列的倾述，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希望演员副导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事情倾述完了，我走了。一回头，演员副导站在走廊上。不知道他在那里张望什么，我以为演员副导有事跟我说。 演员副导看着我说道：“你以后就别找其他组的员工聊天了。”我点头答应转身离开了。 第五十章 盒饭 一上午，我都待在房间里睡觉。醒来后，我走出房门来到电梯处，生活导演领着盒饭上来了。第一眼看见生活导演的时候，我居然没有认出来。 我抱以微笑看着生活导演，生活导演说道：“你中午吃什么？” 我说道：“出去吃。” 生活导演说道：“你把盒饭拿回去吃吧。” 我说道：“我想吃点别的。” 生活导演说道：“你不想吃盒饭，是吗？” 我说道：“不是，这盒饭应该有人吃吧？” 生活导演说道：“没事，你拿去吃吧。” 我拎过来说道：“你吃饭了吗？” 生活导演说道：“没有。” 我说道：“还是你拿回去吃吧，我出去随便吃点。” 我把盒饭递给生活导演，生活导演说道：“你真的不想吃盒饭吗？” 我说道：“天天吃也有些腻了。” 我来到楼下走出宾馆，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不知道吃点什么准备导航附近的餐厅，一家面馆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走进去点一份大排面，随便找一张桌子坐下来。没过多久生活导演端着一碗面条坐到我的旁边，我低着头还在吃面条。 生活导演说道：“你也在这里？” 我一愣，谁呀？仔细一看生活导演，我都不认识她了。好吧，变化真是忒大了。 生活导演说道：“你付钱了吗？” 我说道：“付了。” 两人各自吃面，一会儿，我说道：“这里可以先吃面再付钱吗？” 生活导演说道：“不可以。” 生活导演说道：“干这一行一定要多做少说。” 我说道：“这些天下来，我总结出一条经验。” 生活导演说道：“什么经验？” 我原本不想说的，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不说也不行。 我说道：“一件事情这次我做了，下次又发生同样的事情假如我没有做，就会有人不高兴。” 生活导演说道：“想多了，在这个行业里你就是要多做少说。” 我没有跟生活导演争论，我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干这一行？” 生活导演说道：“我就是毕业于艺术学院的。” 随后我们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又闲聊起来。 比较无奈的是，我们两人同时说道：“你想多了！你遇到好人了！” 当时我就感觉挺搞笑的，我的表情依旧是麻木的。生活导演瞪我几眼，我有些不敢说话了。 一会儿，生活导演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等我！”我一惊急忙站起来要走。 生活导演说道：“我不喜欢我在吃东西的时候别人等我。” 我慌张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生活导演说道：“你还没吃完呢。” 我羞涩的说道：“我吃饱了。” 我又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琢磨着生活导演最后一句话的用意，真是我想多了。很多时候“人”还是简单点比较好。回到宾馆，我赶紧拨通演员副导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演员副导懒散的声音说道：“喂，是谁？” 我紧张的说道：“演员副导你好，我是毛毛。” 演员导演说道：“怎么了？” 我说道：“我调理好了，我想去场地。” 演员副导说道：“你打电话给她。” 我紧张的说道：“我打过了没人接听，手机应该不在身边。” 我赶紧说道：“演员副导你知道场地在哪吗？” 演员副导说道：“不知道。” 我说道：“还在银燕路吗？” 演员副导说道：“好像是。” 我说道：“那不打扰演员副导睡觉了。” 挂断电话，我松了一口气。搜索导航后，我坐上前往银燕路的车子。很快到达银燕路，我走进仓库里。仓库里的剧组员工，还是那样的安静。 我开始寻找统筹，找到统筹后。我跟着统筹来到车子旁边，我拿到我的双肩包。我又回到仓库，看见大哥我走过去打声招呼。大哥还是那副麻木的表情，我悻悻的走到一边。 一会儿，跟几位大哥闲聊起来，期间一位剧组员工说道：“你到底是哪个组的人？” 我一愣半天没有回答上来，周围的人都静静的注视着我。 看样子是在等待我的回答，我酝酿措词说道：“都算吧，各个组缺人手我都会去帮忙。” 剧组员工说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随后又进入一场繁杂的喧闹声中。 我来到录像机边上，大叔说道：“来了。”我点头回音一声。 我看着她，她依然躺在那里玩着手机。 我说道：“我来了。” 她点点头说道：“来了。” 一会儿，她要出去一下。 我看着那位姐姐，好像有些为难的说道：“今天我有些忙，现在不能离开场地。” 我鼓起勇气说道：“我陪你去吧。” 她们两人都有些愕然，我羞涩的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她点头默许了，当我跟她穿越那条走道时。我卑微了，一种自卑感缓缓而来。 远处几位姐姐看着我，也许只是在看她。余光的效应，使我还是注意到那几个人。我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点着头打着节奏跟着她走出仓库。出来后，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我看着她的背影，急忙跟着她走在一条线上。 我说道：“今天早上我去跟导演组说‘其实是大哥刺激我的。’” 她的表情有些怪异，我没有往心里去。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傻吧！ 一会儿，她说道：“你都知道是反话，干嘛还去？” 我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说道：“我脑袋爱发热。” 她沉默了，不说话了。回来的时候，我跟她闲聊。 我抓住机会说道：“你今天衣服穿的挺多的。” 她笑了，我急忙说道：“这样穿更漂亮。” 我感觉当时，她的表情有些羞涩。我失神了，她带着我来到统筹身边。我还是那副模样，恭维、小心、谨慎。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这样。这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人生坎坷。 我说道：“不好意思统筹，今天早上我脑子没转过来。” 第五十一章 城府 统筹笑了，那笑容让我不寒而栗。笑的就像一只深沉的老虎，我的后脑勺当时就冒出冷汗。手心也开始缓缓的流出液体，她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我在她面前装大爷，再像孙子一样被人赶走。我宁愿像人一样的走出去，我也不会去逞能。 我当时真是紧张到极点，害怕、担心、疼痛。它们一次性全部涌出来了，我咬紧牙关，我能做什么？我自己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满眼泪花在眼中打转。那时，我却有勇气去面对。 离开剧组以后我的生活再次归于平静，我看到这样一句话：“成熟就是喜欢的东西依旧喜欢，但可以不拥有；成熟就是害怕的东西依旧害怕，但可以面对。” 我估摸着当时统筹会那么和蔼的笑着，是因为：“统筹以为‘这是我顺着他的意思走下去的一条路。’” 我没有立马走开，我蹲在她的身边。她坐下了，我能做什么。她没有和统筹聊天，此刻我有些庆幸。我不希望先前的表现一点用都没有，让她依旧去奉承统筹。 结果还是让我能够接受的，我看见她的手捂着肚子。我意识到，可能她的肚子不舒服吧。我急忙去找水杯，去倒热水。 遗憾的是热水没有了，我又端着炉子去烧水，回来后我就蹲在她的旁边。她们还是不说话，我也就这样蹲着。蹲着的原因是我还在发热、四肢无力，这样我就有地方休息了。场务看到我坐在他们旁边，他们就不敢上前让我替他们工作。 她说道：“我以前也有脾气，不也是被统筹教好的吗。” 我笑了，只是笑的不是那么的开心。她走进去，我也跟进去。她回到位子上，我倒一杯热水送过去。 她有些迷茫，旁边的姐姐说道：“好贴心，哦！” 我有些紧张，那位姐姐说道：“我也是。” 我说道：“我去给你倒一杯热水。” 那位姐姐说道：“不用！不用！” 身体一下子轻松了，我站在后面有一段时间没有离开。我走了，出来后泄气了。心累，真心的累。喘口气，我又回到大哥的身边。 大哥说道：“回来了？” 我发出“嗯”的声音，统筹还是那副高深的模样。我也淡然了，居然她不在。我继续装下去也就没意思了，我只是奉承着说道：“统筹，我就是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 统筹说道：“我给你一个任务。” 统筹看着我说道：“这两个装烟头的水桶就由你看着，只准扔烟头。如果有人扔其他东西进去，逮住你就罚那个人的钱。” 我心想：“只要你不在身边，别人扔进去的。我都会自己捡走，这么得罪人的事情我还没有做过。” 我答应了，我一直蹲在水桶边上。一会儿，一位剧组员工准备往里面扔垃圾，他又站在那里不动。 我无奈的看着他，剧组员工说道：“我忘了，这个垃圾桶是不可以扔垃圾的。” 大伙起哄着说道：“往里扔！往里扔！”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几人，身平第一次感觉这么无聊。黑夜降临，温度急剧下降。夜晚的冷风，在空中飘荡。此时此刻，门外没有一人。 我索性站在门口当一个门神，只要有人进去我就主动开门。别人出来，我就主动接住门把。好吧，身平第一次这样。真是让我品尝到酸、甜、苦、辣。 做这件事情可能会有一个好处，他们都会对我有印象。我默然了，我沉默了。今天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事后我才恍然大悟。 这几个人就是上次那只金毛的主人！她没有再出现，我当时有些愤恨，眼神紧紧的盯着不速之客。执行导演站在旁边大笑，我转一圈默不动声的走回去。今晚的不速之客可真多！没过多久，一位大叔走过来。我急忙帮大叔开门，只是大叔没有进去。 大叔说道：“里面有明星吗？” 我说道：“小时候我还不知道李连杰是谁，后来我才知道李连杰是国际巨星。” 大叔是一位很有城府且和善的人，闲聊中，我知道大叔是这家仓库的老板。好吧，我庆幸自己平时喜欢与别人打交道。 而且从来不会看低一个人，后来，我还带着大叔走到里面参观。一开始我不知道大叔身份时，我还婉言拒绝呢。大叔的城府就像寂静中的野兽，使我安心又害怕，我更加的谨慎了。自从那次闯荡，我遇到各式各样的人。 后来，我反复推敲认真琢磨，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付此类人。答案一度让我变的迷茫，饭车来了，我悄悄走到离她不远处的地方看她一眼。 确定她没有吃饭，我走出仓库取一份盒饭送到她手上。没过多久我吃着饭，制片主任找到我。在此之前，我又送一碗汤过去。这汤是莲子汤，喝起来相对的比较舒服。 制片主任说道：“你多大了？” 我说道：“18岁。” 制片主任说道：“为什么不上学了？” 我说道：“成绩不好。” 我说道：“要喝汤吗？” 制片主任沉默一会说道：“汤就在那里，要喝我自己可以过去盛。” 我自然问过几遍，我默然了，我急忙往嘴里塞饭。 塞的越多越好，我心中谨记演员副导一句话：“不要跟老大们聊天。” 制片主任看出端倪，便走了。 我心安了！ 晚上的几趟垃圾是我一个人去倒的，在此之前。 大哥说道：“今晚你坐谁的车？” 我说道：“坐你们车回去。” 大哥没有说话，又命令我去把这袋垃圾拎去倒了。 我心想：“算了，等会自己坐车回去吧！” 没有想到等我走到拐角时，大哥说道：“快点！” 我仿佛飞一般的冲出去，一百米。不对，百米以上的距离。我不知道怎么了，应该是看到希望了。一眨眼我就到了，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景物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乘车回到住处，刚到宾馆。 身心疲惫我接通母亲的电话，她下车看见我在庭院中打电话。一会儿，我上楼了。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我准备上前。她打开房门走进去，我原本想走进她的房间。 她说道：“你怎么在房间里？” 当然，是那位和她同住的姐姐。她把门关上没有锁，我走过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浴室的门随便洗漱一下，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那天晚上，估摸十二点钟。我听见水声，迷迷糊糊走下床。走到浴室门口一看，嗨！原来是大叔在洗澡，我原本以为房间里遭贼了！ 我又噗通一声倒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