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之封神录》 第一章 意外重生 白不弃终于如愿以偿,抱着封神榜,站在凌霄宝殿前,条条七彩祥气从封神榜中射出,将下界亿万里范围的地仙界尽数笼罩,从周天星斗中射下亿万道光芒,杀气凛然,注入榜中,无数人名一一显现,一派金光照耀洪荒大地。 白不弃哈哈大笑道:“有了这封神榜,今后我想打哪个就打哪个,九转玄功想炼到几转就炼到几转,老婆想娶谁就娶谁,小弟想收几个就收几个,谁敢放个屁,便将他收入这榜中……” “可惜!奶奶的,这只是个游戏!”白不弃遗憾地砸了咂嘴巴,将耳机取下,慵懒地伸出右手,抓向电脑主机上的那杯果汁。 “哐当!” 果汁杯不小心被碰倒,紧接着就见到电脑主机发出一股黑烟,然后就是一道闪光和一声爆炸。 “呃!我日嘞……” 相传天地初开之时,有先天阴阳二气诞生,阴生魔,谓之天魔;阳为神,谓之盘神。天魔欲吞噬天地,盘神欲守护天地。最终盘神与天魔死战,先天大战导致天地缺破,欲归为混沌。盘神不忍天地重归混沌,便舍身拯救天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神立在其中间,以身撑天地,强行将天魔所化的清浊二气分开。盘神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每日高一丈,地每日厚一丈,盘神便每日长一丈,如此一亿八千万年后。天极高,地极厚,盘神最终耗尽精血而亡,化为天地一部分,大地生机再现,得保一方天地。遗憾的是天魔二气经过亿万年恢复,再次成形作恶。 三百万年前,域外天魔突然破天而降,亲临大荒尘寰,大荒六圣人亲出,以身抗魔,两强冲突,虽战于三十三天外,却最终使得大荒破碎,分离成四海八荒之地,造成大荒前所未有的巨变。 经此一战,天魔的精气神三体强行分离,而六圣人则凭空失踪,不再临世。有传说,大荒圣人为了一劳永逸解决天魔遗患,相续踏上了域外星空,除魔救世去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当天魔之祸被人们渐渐遗忘时,在浩瀚的大荒之西,靠近西海之滨的西部荒野边缘,一座巨型石块垒成的石屋中,白不弃被一阵怪异的声音惊醒,他微微睁开眼睛,仔细地听,发现声音来自身侧的一张土炕上。 那是一种仿佛是垂死病人的呻吟,又像是一个正在遭受酷刑之人的惨哼…… 他费力地将头颅歪向声音来源处,只见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灯光之中,一具瘦弱的女子身躯无力地躺在一张土炕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女子的下半身,地上还有殷红的血液不断流出。 白不弃看到了那女子眼角有泪水在流,一串一串,犹如晶莹的珍珠,在灯光的映衬下,让他心中一阵刺痛,感到胸口如巨石般压着,眼中的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当白不弃努力要仰起头,要看清女子身旁那具高大背影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婴儿,而且是个刚生下来,光溜溜的婴儿。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不弃有些莫名其妙,实在是想不通,他只不过是玩了一款名叫《封神》的游戏而已,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 白不弃苦笑不已,他本是个孤儿,在好心人的资助下上完了九年义务教育,之后便走入了社会。他摆过地摊,当过搬运工,下过矿,挖过煤,刷过盘子,洗过碗。经过多年的艰苦打拼,还是一个连房都买不起的小人物。 他本无亲无故,无牵无挂,曾经艰辛的过往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恍惚间他竟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解脱。 “不是说,走上奈何桥前要喝一碗孟婆汤吗?为什么还能把前尘往事记得如此清楚?”白不弃疑惑不已。 啪地一声脆响,将白不弃从回忆中惊醒。那具高大的背影竟然在抽打那女子的耳光,每抽打一下,伴随着一声怒骂。 “你这贱货,哭什么哭?本祭司看得起你,是你今生修来的福分!” 那女子口中冒着血水,没有再出声,只是泪水流得更多,充满眷恋的眼神死死看着白不弃,霎那时,如同一把利刃刺割着白不弃的心灵。 “大祭司,不好了,族长回来了!”一位身材壮实的少年跌跌撞撞跑进屋里,跪在那人身前。 “哼,不识好歹,你以为族长知道你是怎么怀孕的还会要你吗?哼,本祭司让你来伺候,那是你的福气,你这贱货竟敢反抗!”那人粗鲁地又扇了一巴掌,口中低骂着站直了身躯。 这时白不弃才看清楚,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异常高大,只是有些营养不良,过于消瘦,长相还算清秀,只是脸色阴鸷。 只见他对着进来的少年道:“黑虎,赶紧收拾干净,然后去通报族长,就说红女难产死了。” “大祭司,红女……还没死呢!”少年冷汗直流,看了一眼垂死的女子,将头赶紧低下。 “现在死了!” 大祭司干枯的右手拂过女子的脖颈,微微一扭,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白不弃惊骇得险叫出声来,赶紧闭上眼睛,佯装睡着。接着他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被人抱起,挨着女子放到了一起。再接着,过了片刻,听到有人从外面匆忙地走来的脚步声。 白不弃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瞟见身旁躺着那个女人,一个相貌很清秀的女人,不过已经没了气息。而他四周围了一群人,所有的人都穿着兽皮短衣短裤,并且还说着发音奇特的言语。虽然这些人打扮极其原始,但他却能听懂那些人在说什么。 “这孩子可真难看!” 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嗓门也很粗的女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 “不仅难看,还是个丧门星……红女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好日子一天没过,就被这家伙给害死了。” 接嘴的女人,看上去更是彪悍,肌肉鼓鼓,手臂粗得可以跑马,可这话说出口,却是带着无尽的怨毒之意。 白不弃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侧耳倾听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在说他的好。 第二章 踏迹而生 “这孩子怎么不哭?”一个健妇站了出来突然大声的问道,话语间带着浓浓的口音,同时还包含着一种恐惧。 “这,这孩子不会是妖怪吧!” “肯定是妖怪,否则怎么会克死红女?说不定,就是他杀死的红女!” 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恐慌。白不弃正处在迷茫之中,听到这些人的话,不由得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些如原始人的人群。这些人也太能编造了吧,明明那个大祭司是杀人凶手,却冤枉自己是杀人的妖怪。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跟着一个体魄魁梧,膀阔腰圆的男子出现在白不弃的视线当中。这男子年纪大约有四十上下,一脸的肥肉,脸庞黝黑,全身上下带着一股凶狠之色。 “孩子呢,红女生的孩子在哪里?” 肥头大耳的男子大声的叫嚷着,声音很大,震得白不弃耳朵根子嗡嗡直响。 “族长,这就是那孩子……不过红女死了!”大祭司流露出悲伤之色,回答男子的问题。 “这是我儿子?”男子喜出望外,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托起白不弃,可等他看清楚白不弃的样子,眉头一皱,嫌弃地道:“这孩子怎么这么难看?” 俗话说的好,血亲骨肉,血脉相连。但凡初为人父的男人抱起自家孩儿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可是这男子却没有这样的感受,相反由于白不弃带着前世的记忆,以成年人的心态看着男子,所以那冷静的眼神在男子的眼中,竟变成了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令他心中颇为不喜。 “……族长,孩子生出来都比较难看,只是这孩子是红女在甘渊古庙里踩到一个脚印,因而怀孕所生的怪胎,是个踏迹而生的怪物!”大祭司轻声的告诉男子,让男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的意思是,这孩子,不是我的儿子?” “这,我也说不准,毕竟红女怀孕离奇,那段日子族长你又一直在外,所以说……” 男子越听面色越加难看,等大祭司说完,男子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发黑,对怀中的婴儿更多了几分厌恶。可就在这时候,另一名健妇的自言自语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别是个妖怪,传说那古庙里供奉着的是荒古时期的妖怪!红女只是在庙里踩了一个脚印,回来后便怀了孕。而且没足月就生下了这还孩子,一生出来就会睁眼,不是妖怪还能是什么?说不定红女就是被他给害死的。”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妖怪?” 男子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打了一个寒战,手不由自主的一松。 白不弃蓬的一声掉在了床上,好在并不算太高,虽然很疼痛,可婴儿的身体,成年人的思想,并没有让他发出婴儿该有的哭声来。 他依然很沉静。 “这孩子别真的是个妖怪吧!” 殊不知,他这样的反应落在周围人的眼里,更增添了大家的疑虑。 男子本来这心里面就已经厌恶,此时看到白不弃不哭不闹,眼神冷漠的看着他,心里愈加厌恶,眼中闪过一丝很辣。 “来人啊,把这妖怪扔到池里溺死!” “族长,这不好吧!”男子的身后,站出来了一个独眼大汉,长得是孔武有力,只是瞎了一只眼睛,让人看着有些狰狞。 独眼大汉轻声说:“说不定只是一个哑巴……您已年近四旬,至今膝下无子,如果……” “独眼,你看他的眼神……你见过有哪个刚出生的孩子,会是他这个样子?不能留他……他连自己的亲娘都能杀死,如果等他长大了,一定不会放过我。说不定到时候,整个部落都会成为他腹中的食物,必须杀死他!”男子歇斯底里地指着白不弃,面孔狰狞,无情的吼道。 那叫做独眼的大汉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白不弃,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只是,他也不敢再劝说,毕竟白不弃的表现实在是过于诡异,他弄不清楚这孩子究竟是人是妖,同时也担心,族长的话语有朝一日会成为事实,当下闭上嘴巴也不再言语。 众人见族长发话要杀死孩子,都沉默了下来,不是因为他们发了什么善心,而是都在惧怕这孩子真是个妖怪。 人群中,一直说白不弃是妖怪的大祭司对着身旁的一名健妇暗示了一下。那名健妇虽然身材高大,但其面色蜡黄,尖嘴猴腮,粗眉小眼,一脸刻薄相。只见她看了又看大祭司,面露难色,她好像在犹豫什么,最后只见她左右瞅瞅,鼓起了勇气快速上前,抱起了白不弃,在男子面前,恨恨地道:“族长,我不怕他是妖怪,愿意亲手杀了他。” “哦!你打算怎么杀死他?”男子瞟了一眼女子,随后眼神直溜溜地盯着健妇鼓鼓的胸脯。 “回族长,池里的水族人每日都要饮用,一日也离不开,若是将他丢到池水里溺死,反而污了池水。此时正是冬月,天气最冷,不如将他丢在部落外,让他冻死。” 健妇此话一出,吓得白不弃一个激灵,最毒不过妇人心,说的就是这种女人。 男子一饱眼福后,吞了吞唾沫,厌恶地看了一眼白不弃,暗自想道:“这孩子来历奇特,不按正常出生,万一真是个妖怪,定冻他不死。若是将来他成了气候,必定要来找我寻仇。不如直接将他烧死……” 想到这里,男子瞪了一眼那名健妇,呵斥道:“蠢货,如果真是妖怪,你能冻死他?” “这……”健妇一时说不出话来。 “族长,若这孩子真是个妖怪,我们这么贸然将他处死,必会惹怒妖族,到时妖族报复起来……”刚才那位独眼大汉趁机在男子耳旁轻声说道。 “这……”独眼大汉看似只对男子耳语,但在场的人却听个清清楚楚,众人听罢都犹豫起来。 “好了,既然他踏迹而生,那……那就让他哪来就哪里去。你将他丢在甘渊的古庙里,若他真是个妖怪,将来也不会找我们寻仇。若不是,让他冻死便冻死吧!”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这样决定了白不弃的命运。 此时此刻,白不弃的心已经彻底冰凉了下去,他恨透了眼前这些无情的人,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第三章 深山古庙 那健妇见族长做出了决定,只得抱着孩子往外走去。 健妇冒着风雪,踉踉跄跄,走出了部落,见孩子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褥衣,心里冷笑道:“族长真是个蠢人,天气如此寒冷,一个新生的小孩子丢在外边,即便真是个妖怪又怎禁得住,一刻功夫定能冻死。”一面想着,一面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姜小白道:“孩子,你也怨不得人,谁叫你生世离奇,倘若你死后有什么怨气,可莫来找我,要找也是去找你那死去的娘,是她生下了你。还有那个族长,是他让我丢弃你的,要寻仇你也找他寻去!” 姜小白冷漠地看了一眼健妇,不哭不闹,他知道此时哭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穷桑部落在西荒一百零八蛮族部落中算是一个中型部落,其规模有上三五千人,这些人聚居在一起,前前后后也有方圆一里。距离部落十来里的地方就是古庙的所在,那里是部落的禁地,传说是个不祥之地。 健妇抱着姜小白在雪地里踉踉跄跄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座古庙前。其间健妇路途休息时也不管孩子幼小,直接放到冰天雪地里。冰冷刺骨的冰雪直接让姜小白冻得脸色发紫,但是他只能强制忍耐,他害怕这个恶毒的女人失去耐心直接用雪将他埋了,或者找个洞穴将他往里一丢,那样他真是必死无疑了。 如今古庙就在眼前,他希望奇迹能发生,神仙能显灵,不然他真的只能认命了。 古庙已经坍塌,一片残垣断壁,残破的庙门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只剩下一扇庙门斜靠在墙角。几棵通红的古树不时落下如鲜血染红了的叶子,叶子飘落到雪地上,片片血红,分外的刺眼。 “这里是个不祥之地,族里的好多人都曾看到过庙里生出异象,我抱着孩子这样进去会不会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健妇心里犹豫起来,在庙前徘徊。 姜小白却好奇地打量着古庙,透过残破的庙门,他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是一座古藤缠绕,残破不堪,很荒芜的庙宇。庙宇一角已经坍塌,房顶破了一个大洞,但大体还能看出昔日宏伟的模样。庙宇虽不大,却隐隐透出一股气势。 这种庙宇与他前世所见过的庙宇不同,墙壁四周刻满了奇异的符文,几尊模样凶恶,他从未见过的石兽排列在两侧。中间有一尊石像,因为距离有些远,他一时看不清晰。 “不如将他丢在庙外……”健妇将姜小白欲放庙前的石阶上,随后又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这孩子在此受孕,与这里肯定大有关系,若是我已经到了庙前而不将他送进去,真得罪了里面的东西,岂不是糟糕?” 健妇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抱起孩子踏进了古庙。庙内尘封土积,蛛网纵横,古藤爬满了墙垣,庙堂中央一尊塑像已残缺不全,四周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也色彩斑驳模糊不清了。 健妇左顾右盼,偷偷摸摸进了古庙,将姜小白放到塑像前,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姜小白也没管早已不见踪影的健妇,他已经做出最坏的准备,同时内心也泛起好奇来。如果这个世界真有妖魔鬼怪,在死之前能目睹一眼他们的真容,也算没白来一遭。 半个时辰已经过去,躺在地上的姜小白已经冻得麻木,等待奇迹发生的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在有限的剩余生命里,他反而对庙堂中央的塑像产生了兴趣。 塑像残缺不全,一只手已经断裂,另一只手呈上举姿势,手中原本托着的东西滚落在塑像脚下,刚好帮姜小白遮住落下的雪花。塑像下半身更是残破得只有一只脚支撑。但是塑像的上半身却保存完整,峨冠博带,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威严的气息传来。 姜小白越盯着看,越加感觉塑像中的人物不同寻常,此人若是人定是个称皇成王之人。若是所说的妖,定是个抬手风起云涌,举目俯瞰苍生的巨妖。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不管你是人是妖,死后能有人给你塑像,为你立庙,你也算死得其所了。可叹我姜小白,上一世昏昏碌碌一事无成,这一世投胎转世还活不过一日又要死去,可叹!可悲……” 刺骨的夜风袭来,姜小白从昏迷中醒来,他已经记不得在古庙里呆了多久了,只记得来的时候天还亮着,下着小雪。此时,外面已经黑了,借着地上的白雪,勉强看得见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寒风呼呼声,卷起阵阵雪花。 “看这种天气,我是活不过今晚了!”姜小白卷缩在地上,虽然身旁有一个钟形石器挡住了一部分吹进来的寒风,但毕竟只是个婴儿,他已经冻得四肢冰凉,僵硬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意识也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唉,还是闭着眼睛继续睡吧,能在睡梦中死去最好,省得再遭罪受……” 夜晚,寒风啸啸,落魄的古庙传来一阵光亮。不知什么时候,一面大旗突然从姜小白身体中徐徐飞了出来,而在他身旁的石钟如被引动,在漆黑的夜空下突然发出蒙蒙星光,如周天星辰,星河灿烂。 点点星光起初只是围绕在石钟周围,渐渐的过渡到姜小白身上,最后星辰如一张被子一样覆盖在他身上,如一张仙图。星光游走,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条奇异的纹路,甚至有两条纹路延伸到了他的脖颈,一条纤细如龙鳞的花纹,闪着妖异红光,一路延伸,一直扩展到了他的鬓角处。 寂静的夜晚,残破的古庙中传来阵阵光芒。古庙上空飘落的雪花似被什么引动,在一种无形的力量下旋转飞舞起来,渐渐形成一股龙卷。龙卷直冲云霄,阴沉的天空中,云层散开。遥远浩瀚的星空一根光柱在形成。 巨大的光柱中洒下道道星光,穿过古庙,落在姜小白身体上方的大旗上,点点星光如萤火,汇聚到大旗上渐渐形成一丝丝银线,在大旗中如银蛇游走。 银线沿着大旗上奇异的纹路流转,散发出阵阵白光,随着星光撒下,银线流转,散发的白光越来越多。最后只见无穷的白光嗡嗡响动,冲天而起,如同银蛇乱舞。 古庙中,覆盖在姜小白身上的大旗突然飞了起来,化作一丈方圆的仙图,悬浮在上空。 这幅仙图一出,天地间传来六音震动,自成乐章,每震动一次,空中便有一朵莲花落下,片刻间震动了亿万次之多,顿时天花乱坠,成簇成团,无边飘落。 而此时姜小白睡得很香甜,睡梦中他又回到了21世纪,正躺在温暖的席梦思上。却不知古庙上空的如此异象,引来了大荒中一些强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