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心跳》 第一章 6e330 这个世界或许有神，但是浅歌绝对不承认，就像他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心智模型一样。这个世界是一个奇怪的世界，在他眼中至少是这样，人们总是喜欢把自己分等级。 “6e330，你被逮捕了。”一个警察模样的人吼道，“快点束手就擒！” “外骨骼装甲启动，接通地下电缆，抽取能量。”浅歌的眼镜中出现一抹不似人类所拥有的光芒，那种光芒就像是无数数据流在缩小很多倍以后，快速流过眼球所造成的。 “检测到附近存在医疗设施，强行抽取能量会导致医疗设施的断电，会造成医疗设施内病人产生生命危险。与第一权限所规定的不伤害上位人的第一条例相驳。” “仲裁结果，遵守第一条例，命令取消。” “切，真是糟糕的体验！”浅歌对着对面的警员笑了一下。 随即那个警员就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孩子对自己笑，虽然他知道那个女孩子只是一个高智能机器人。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只不过反应过来的时候，，浅歌已经不见了。 “这里是警员531，6e330逃脱，抓捕行动失败。”警员拿起电话，一脸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样子。 “好的，回来接受处分吧。”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淡漠的女声。 “已经没有多少能源了，再这样下去是要饿死的节奏啊。”浅歌四肢撑在小巷四周的墙壁上，刚才警员的行为她居高临下全部看在眼睛里面，“不过，话说，我还真是可爱啊，设计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脑袋有多少水，捏脸一定要捏到这种程度。” 说完，浅歌就从两层楼的高度落地，只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浅歌不是人，或者说不是一个正常人，学名应该叫做hip，高智商智能模拟人工生命体。这是为了辅助人类生活制造的机器人，但是其中有一部分有独立验算能力，从而自行产生了心智模型一样的东西，也就成为了人工生命体。 这个世界人是有划分级别的皇室，贵族，公民，平民，贫民还有就是hip。hip的使用年限是十五年，十五年后会强制报废，这是为了预防诞生心智模型。每一个阶级对于上位阶级都是绝对地服从，在贵族和公民这个阶级上，这种体现尤为明显。 “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啊，必须地弄一个口罩这类的东西。”浅歌卷着自己的发丝，“否则，我这种样貌，一到大街上就会被认出来的。” 浅歌现在极度讨厌把他制造出来的那个人，就制造就制造呗，干什么把脸捏成这样，太明显了吧。不，应该说太好看了，所有人都会回头看两三眼，最后发现和通缉令上面的那个智能人形差不多，随即打电话报警了。 联邦警署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撤销通缉令？”一个年轻的女警官对着眼前这个穿着诡异服装的女子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个hip逃走很危险，她也很珍贵，为什么要求撤销通缉令。难道芳华斋就不在乎经济损失吗？我可是知道这个hip是沐大师亲手打造的，而且也是她最在乎的作品。” “小警员小姐，第一、我要纠正你一件事情，通缉令已经撤销了，你刚才对我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女子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第二、你口中那个沐大师就是我，沐橙，芳华斋首席人偶设计师。第三，她不是6e330，也不是hip，她有名字，叫做浅歌。” “你！”警官小姐很是愤怒，“你给我听好了，智能型hip不是普通的hip，他们很有可能有反联邦倾向，所以对于社会是一个极为不稳定的因素，你绝对不能这样做！” “我需要怎么做，不用你来提醒我。巧秋萍，巧警官。”沐橙伸了一个懒腰，“另外，那个孩子没有身份证，如果过来的话，记得帮她弄一个。” 说完沐橙在巧秋萍咬牙切齿的目光下，踏着步子离开了联邦警署。在联邦警署外围，有一辆高档的汽车，汽车边上站着一个只有十五六岁样子的管家。当然，没有人会说这是雇佣童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hip，相比于童工需要支付薪水，还要冒犯联邦修正案，而且还有休假，hip就纯粹得多， “主人，浅歌姐姐三年一次的clear时间快到了，如果我们不在的话，她……”此刻沐橙的身边正做着那名管家少女。 “躺好了，别乱动，别说话。”沐橙将女孩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双腿之上，然后打开了后脑壳，假发下方有一块电路板，只不过上面的一根电线已经脱落了。 “果然问题是出在这里吗？真是的，我还以为浅歌为什么能逃走，原来是浅音你放的水。”沐橙将电线直接接好，“怎么样，丧失视觉的感觉怎么样？竟然为了浅歌把自己视觉模块的电路给切断了，你还真是莽撞。” “要是我的视觉系统和感测系统良好的话，浅歌姐姐逃走的行为可就会变得困难，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浅音枕在沐橙的双腿上面，小心翼翼地说道，似乎生怕自己那一句话会触怒正在给自己修理的女人。她可是很清楚，这个女人除了对浅歌，其他时候都是喜怒无常，曾经在修理hip的时候，直接将中枢系统给完全破坏了。把还有三十年寿命的hip给提前送进了回收站，原因就是这个hie在调试的时候表情太丰富了。 “没想到就连复制品都是那么可爱啊，好了，我是不会生气的。”沐橙将浅音的脑后壳盖上，摸着她的脑袋，“好了，你的浅歌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用不着担心。” 联邦警署 “巧警官，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吗？”一个中年警官走了进来，“通缉令已经结束了，我们的调查毫无意义，私下调查的话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建，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吞吞吐吐的。”巧秋萍皱了皱眉，对于自己的这位同事，她是打心底不太喜欢。 第二章 初始化 “我们这次如果继续调查下去的话，那么势必要面对方华斋这样的巨头，我招惹不起。所以，巧队，我选择退出。”王建苦笑。 “你也怕了吗？”巧秋萍盯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最后从自己的口中吐出三个字，“胆、小、鬼。” “对，我就是胆小鬼！”王建说出这句话以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建说出这一句话的一瞬间，巧秋萍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的这位老战友在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但是她没有去阻止自己的这位老战友的离开，从桌子上拿起一沓有关于芳华斋的资料。 所有人都知道芳华斋是目前联邦高级hie的巨头之一，从芳华斋里面出现的高级智能自动化人偶，也就是hie每一个都当得起精品两个字。甚至可以说是芳华斋是可以碾压高档自动人偶市场的存在，但是芳华斋的产量有限，每年流出的人偶不会超过三位数，而且价格的数字绝对不是普通的巨富之家可以承受的。所以芳华斋的传说也就在上流圈子里面流传，有些自动人偶工匠甚至修理了一辈子的hie，都不知道hie的市场里面还有这样的一个巨头存在。 但是巧秋萍显然不在此列，因为家族关系，她不仅知道芳华斋的名字，还知道每年芳华斋流传出来的自动人偶都是残次品。而且她还知道芳华斋的前身就是联邦的军火巨头之一【星宿】，其手下的【十二星座】系列可以说是联邦的传说，而这一次丢失的自动人偶则是【十二星座】的同款制作人沐橙的【新作】浅歌，代号6e330。甚至有传言，浅歌在完成人理模拟之前，作为战争兵器进行测试，一举击败了【白羊座】和【金牛座】的完美复刻品。 这样一个拥有巨大威胁的自动人偶，巧秋萍绝对不允许流入城市。 阴暗的小巷 “终于要来了吗？”浅歌靠在一边的墙壁上面，“看来任性也够了，是时候让沐橙那个混蛋接我回去了，真不知道回去会怎么处罚我。”说完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格式化即将开始，请下达最后的命令。” “第一、将我的记忆全部加密封锁，虽然沐橙那个讨厌的家伙一定会解密的啦，作为惩罚我的证据。”浅歌冷静地说道，“第二、封存人格模拟数据，第三、将我现在的坐标加密，在20分钟以后发送给总部。第四、第四关闭我所有的应激系统……” “系统提醒，关闭所有的应激系统会造成实验体陷入危险之中，对珍贵的实验体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请实验体酌情考虑。”系统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有一丝情感。 就在浅歌似乎要动摇的时候，一些影像资料出现在浅歌的智脑中，那是一个头发还要短上一些的浅歌，此刻的浅歌似乎陷入了能量缺乏状态，就和现在一模一样。许多穿着黑色衣服的军人围了上来，似乎准备逮捕这个珍贵的实验体。这种黑色的军服浅歌认识，是联邦西面帝国的战斗服，但是下一秒原来已经睡着一样的少女醒了，然后在一瞬间，所有的军人就变成尸块，而少女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但是浅歌知道，如果有摄像机可以将刚才那一瞬间的路线放慢1000倍，就会看到这个浅歌一样的少女已经用手中的镰刀将军人一个个劈成碎片。由于整个过程太快，所以现在的摄像机根本捕捉不到。 “这里是联邦内陆城市，不会有危险的。”浅歌笑了，就像是天使一样。或许说她最怕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毕竟要是在城市里面出现这种恶性杀人事件，就算是她不会遭到审判，自己的心智模型所构筑的人理结构也会将自己折磨得奔溃。 “系统警告实验体，私自恢复主体删除的数据是违背规则的。”系统冰冷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感。 “嘿嘿嘿，这种事情等你见到沐橙再说，反正没有组织我恢复数据是你的失职，到时候，嘿嘿嘿……”浅歌笑得很开心。 “系统检测到实验体在威胁本系统，逻辑运算成立，运算开始……” “喂喂喂……用不着报复得那么狠吧，我的能量也不多了，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运算上面，你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浅歌大叫，不过一阵阵无力感从身体里面出现，这是缺乏能量的表现。 就在浅歌要闭上眼睛的一瞬间 “计算结果显示本系统十有八九会被主体扔进熔炼炉里面，所以威胁成立，本系统将不会告密。” “没想到一个系统都会用十有八九这种不确定的量词，真是没有想到人类的逻辑是那么一种奇怪的东西……好困，拜托了……”浅歌说完就闭上眼睛了。 “加密完成。” “封存人理模拟。” “心智模型停止运行，动力炉停止运行。” “clear程序启动。将在17分钟以后再一次发送本体的坐标，对本部进行最后一次联系。”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小车停在小巷子的门口，正是曾经停在警署门口的那一辆豪车。 沐橙缓步从车子上面走了下来吗，但是另一边的浅音却是很跳脱地从车子上跳了下来。 浅音好奇地张望着四周，这里是平民区，她的心智模型还不成熟，明显不理解自己的主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来到被贵族当成庶人的平民居住的地方。虽然现在平民区的治安和医疗条件都比20年前联邦刚刚成立的时候好上太多了，但是犯罪率却是成倍上升。 “真是愚蠢啊，将自己放在这种地方。”沐橙走到一边倒在地上的浅歌的身边，浅音也跟在后面。 “主人怎么会知道姐姐在这里？”浅音一脸奇怪的样子，她可是记得浅歌在逃走的时候，可是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拆解了一遍，将身上所有的定位系统全部拆解开了，可以说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定位器。那么沐橙是怎么找到浅歌的位置的？ 第三章 Zona “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沐橙抚摸着地上的浅歌，打开了手臂上的盖子。出现在空气中的是复杂的电路板，不过，对于这些复杂的电路板，沐橙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从上面拿走了一块橙色的芯片。 “浅音，你留在这里，保护你的姐姐，直到遇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沐橙对着身体后面的浅音命令道。说完这句话，沐橙坐到了车子的驾驶座上面，发动了车子，然后打开显示屏，拨出了一个号码。 显示屏上面是一块盾牌，盾牌上面是小楷书写的芳华斋三个字。立体的盾牌模型只是转动了一会儿，画面就接通了。 “事情处理完了？你的小情人找回来了？”一头金发的美女出现在画面的另一侧，只是这个美女如果忽视了脸上那一道刀疤的话，或许会更美。 “喵呜，你不说话的话，，或许会更加好一点。”沐橙皱了皱眉，“你的自动人偶设计得怎么样了？没有浅歌的话，我手里暂时没有合适的自动人偶。我需要你研发的新型芯片，别和我说你没有，【十二星座】的核心芯片就是你在研制的，手中一定有不少成品吧。我给了浅歌100年的自由。” “我想那个自由民程序到底是谁，原来是浅歌啊。”喵呜笑了，“那麻烦你告诉我一下，三年一次的不完全数据删除是怎么回事？每三年，浅歌的机体就会自己删除自己的记忆数据，这些记忆数据只有在本部的电脑上才有可能恢复。” “三块，但是性能都算不上划时代的。”被叫做喵呜的金发美女站了起来，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在背后的架子上面看了看，然后转过头来，“2000万，2200万，3000万，你要哪一款？” “都要了。”沐橙很是冷淡地点上一根烟，方向盘在自己转动。 “喂，这可是我的独家商品，看在你没了浅歌的面子上我才给你一块，你可不要太过分啊。”喵呜瞬间炸毛了，“我可是知道你身边还有那个叫做浅音的自动人偶。” “我把浅音留下来保护浅歌了。”沐橙皱了皱眉，“大不了我做三个自动人偶，卖给你一个，怎么样？” “ok。” “还是没有消息吗？你们的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巧秋萍拍着自己的桌子说道。 “巧队，这个浅歌虽然是在册登记的hie。”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她的定位信息。“一个警员抹着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说道，”你要知道那可是芳华斋的作品，每一个都价值上亿的，就我们联邦警署的那些科研员的技术，估计说要植入追踪器，会被人家的自动人偶师给喷的连爸妈都不认识。” “浅歌，我算是记住你了，”巧秋萍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份报告，上面正是短头发的浅歌，银白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一切的五官都是那么地完美。完美地想要让人去破坏，这就是芳华斋的作品。巧秋萍思考了一会儿，对办公室里的人说，“浅歌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你们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过 “我说姐姐啊，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人啊？”浅音帮小巷里面的浅歌擦了擦身上的雨水，虽然高级的自动人偶能够做到不沾尘土，但是看上去很脏对于浅歌来说过也是一种折磨。 就在这个时候，浅音似乎察觉到什么，快速地双手撑着小巷子两边，然后爬了上去。 “zona，那里是小巷，没人走的。”一个青年大叫。 “再见，安智，我赶时间！”zona将长发挽在自己的脑袋后面，然后快速地冲进小巷。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如果不是在旧城区生活了很久的人，绝对分不清楚这些由两栋大楼组成的小巷到底是通向那里。 如果不是赶时间，没有人会选择走这里，但是zona走这里，可不是单纯为了赶时间。她来这里是寻找都市传说的，这个传说大概是在两年前兴起的。被称为会传送的小巷子，因为所有抄近路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晕过去。晕多少时间不确定，但是醒来的时候一定是在小巷子的另外一边。 “又来一个苍蝇吗？看来又是使用物理失忆的办法，姐姐可是我一个人的，我才不会允许任何人拥有她。”浅音看着逐步靠近正在昏睡的浅歌的zona。 “什么人！”zona手中一把长条形的东西直接打击到半空中的一道黑影，只听当的一声，下一秒zona往后面退了两步。 “被发现了，真是不高兴。”浅音看着到处在寻找她的zona，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凹陷，“本小姐就姑且承认你暂时拥有和姐姐住在一起的资格。” “别跑！”zona的耳朵动了动，快速捕捉到浅音离开的声音，然后就在追出没几步的时候，被绊了一下，然后整个脸和地面的泥水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简称狗啃式落地法，学名平地摔，诗意一点的名字叫做平沙落雁式。 “疼死我了，有没有破相？”zona快速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照了照，在清水洗过以后可以看出除了自己鼻子有点肿之外，整张脸倒是没有破相。在确定了自己没有破相之后，zona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随即就看到了使自己摔跤的罪魁祸首，一个由帆布覆盖的存在，在掀起帆布的一角以后，zona整个人都吓呆了。因为她看到了一双腿，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来，这就说明这是被抛弃在这里的尸体。 想到这里zona快速将整个帆布掀开，脸变得惨白，用手在鼻子下面探了探，“没有呼吸！” 又贴在浅歌的胸口听了听，“没有心跳！这个人已经死了！我刚才看到的那个是杀人犯！” 十分钟后 两辆警车来到这里 “zona小姐，对于你成述的案情，我想，我需要对你进行必要的纠正，第一，这个不是人。第二、你所看见的那个根本不是凶手。”警官很是苦恼地对着一边瑟瑟发抖地zona说道，“所以，你不用害怕。” 第四章 认领 “不是人那是什么啊，明明就是一个人吗！”zona完全没有之前对付那个所谓的‘凶手’的勇气，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什么时候见过杀人案的现场，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一定是这个警察怪蜀黍在稳定她情绪所编造的假话。 “看你的校服应该是摘星高中的学生吧。”警察有些郁闷地揉着自己已经和鸡窝有的一拼的头发，“这是hie，自动人偶，只不过是高级自动人偶。” “你少骗人，”zona的那个眼神就是你在骗人。 “这台hie已经很久没有启动了，估计丢弃的人也是因为没有办法负担高昂的能源费用，这些高档自动人偶报废都是需要极为昂贵的费用的。”警员敲着自己手里的显示器，碰见这样一个烦人的学生也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最为关键的是把自动人偶当成活人，然后报案说是杀人案，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将他这个混饭吃的刑警给直接从被窝里面拽了出来。 “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巧秋萍看着睡眼惺忪的同事，也是有一点无奈。毕竟刑事案件，尤其是杀人案件在联邦已经很少发生了，所以警署在一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就保持了高度重视。 “是，队长。”刑警点了点头。 “对了，大姐姐。”zona突然抬起头看向一边的巧秋萍，“这个自动人偶是被遗弃的吗？” “是。”巧秋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碰见高级自动人偶被遗弃这种事情还是相当麻烦的。 毕竟，高级自动人偶是有一定的武力的。要是放任这些自动人偶游荡在社会上，那会对人类的治安造成极大的困扰，所以警署每发现一件这样的案例，处理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自动人偶拉回去，直接自动报复。或者按照【遗失法】对发现丢弃自动人偶的人进行例行询问，问这个人是不是愿意收养自动人偶。不过巧秋萍明显没有这个打算，因为这个女生明显是个初中生，虽然是摘心中学的初中生，但是收养自动人偶的费用还是过于昂贵的。 “那我可以收养她吗？根据【遗失法】第十一条条例，我拥有收养她的权利。”zona的双眼放光。 “可是……”巧秋萍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虽然年纪很小，因为摔了一跤，显得有些狼狈。但是从刚才到现在流露出来的一些小细节，都显示这个少女有极好的修养，显然这个女孩子的家世不错，但是家世不错也不能当肥羊宰，“小妹妹，这个自动人偶接回去要自己维护，而且现在拿回去还要大修，这些钱可不是你的小金库可以负担的。” “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可以包养她。”zona认真地说道。 巧秋萍看着自己眼前的应该算的上小学生的脸，第一次觉得小学生，不，有钱人的丑恶嘴脸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自动人偶的收养资格，要有平民以上的……” 巧秋萍不说话了，因为在她的面前有一张贵族证明。这张贵族证明虽然是没有开启，但是这足够证明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身份了。如果说平民需要负担自动人偶的法律责任，那么贵族根本不用负担，毕竟贵族本身就有豁免权。对于贵族来说，只要不是把同为贵族的人打伤，或者是闹出了人命官司，那么贵族完全不用负担责任。 “停下来。”巧秋萍将身边几个正在往车子上面抬自动人偶的几个警员说道，“让人偶师过来检查一下，这个自动人偶身上有什么武装。” “不用检查了，之前已经检查过了，所有的武装里面只有刃具武装，基本上不能造成任何伤害，现在的警用自动人偶都比她强。”一个警员说道，“之前路克大师已经过来检查过了，说这应该是废弃之作。” “那就给她办理认领手续。”巧秋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件事情应该算是解决了，她也好休息一下。 “谢谢姐姐了。”zona也终于是送了一口气，刚才那个贵族凭证是有开启装置的，只有开启开启装置以后才能检验真伪。但是一打开的话，开启装置就会向贵族本家发送一条信息，说明了凭证被使用过。持有贵族凭证的人必须提交使用理由和使用时间，如果使用不合理的话，就会对使用者进行惩罚，严重的话，甚至要开除祖籍。这是为了防止贵族滥用权力的自查措施，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 “这只是卖你一个面子，如果这个自动人偶身上有枪炮一类的武器的话，你想要领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巧秋萍凑到zona的耳朵边上说道，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自己这次算是给zona开了后门。 “那姐姐可不可以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这个自动人偶送回我家？”zona用着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巧秋萍。 “算了……”巧秋萍等着zona看了半响，最后还是同意了。至于她的打算很简单，无论是那个家长看见自己的女儿是被警车送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孩子做错事了。 只是当巧秋萍看着一个街区大小的别墅和将自动人偶单手提起来的中学生后，她就知道自己被彻底算计了。 zona将浅歌拖到地下室，别墅只有一个人住，那个人就是她。 “正好，我想学习一下自动人偶的课程，先拆解一个看一下。”zona看着地上的浅歌，在她的身体上摸索了一下，最后发现竟然是全密封结构，唯一的接口就是脊柱地方的一个充能接口。 “2000里克的压力，这到底是什么档次的自动人偶吗？”zona看着躺在拆解台上面的浅歌，最后决定先给这个自动人偶充电，只是当她看到额定压力的时候，脸瞬间就黑了，普通家用的额定压力也就520里克，2000里克也只有一些大型工厂使用变压器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