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海贼王》 第一章:西入东海 七月的一天,一艘小型的盖伦船从西海与东海的界限线缓缓驶进,有4桅,前面两桅挂栏帆,后两桅挂三角帆,标准长度35米,统长甲板,在尾楼上站着一对年轻夫妇,妇人手中抱着一个刚刚满一岁的孩子。 男子正测量着风向与风速,妇人抱着的孩子不闹,不哭,也不笑,只是扭着身体,他想要自己走走。 妇人嘀咕了一声把孩子放下,一只手小心的牵着孩子,盖伦船极易招风,顺风行驶很快,东风渐渐大,盖伦船从不容察觉的晃动变得明显。 “马上会出现强风。”卡基迷茫的看着自己已经学会走路的孩子,孩子的双眼变得很复杂,他有点想不起这点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相对于其他孩子,自己的孩子仿佛已经学会思考,孩子的哭闹声突然就消逝,刚满一岁的孩子就能走路了吗?卡基想不清楚自己是多少岁学会走路的,他当然记不起来。 快要落下的太阳就像是炉子里快要燃尽的火炭,在西方天际一片火红,而看向东方时已经出现了夜幕的景象,天空零散的云朵后面隐约出现了几颗微微闪亮的星星。 风从捋动发丝开始浮躁起来,起先让人感觉是一丝丝,然后是一股股,高进微微呼吸着带着海潮咸味的风。 夜间,尤其是大风的情况下进行行驶需要极度集中注意力,在这艘标配需要6人的小型盖伦船上其实只有一个人,卡基轻轻拍着额头试图将自己吹乱的头发拨好,今晚有得忙了。 克伊娜很巧合的和某个人重名了,她抱起了孩子往甲板底层走去,一岁大的孩子显然还没有到断奶的程度,可是她的孩子在两个月零三天前突然不吃奶了,那时把她和卡基都吓坏了,急忙上岛寻找到了医生。 在甲板的第一层喂养着一头奶牛,克伊娜再次注意到了孩子固执的眼神,他不再接受自己的母乳,转而开始喝牛奶,这点有时会让她伤心,有时她又觉得奇怪。 “饿。” 克伊娜看着孩子似乎艰难的说出了这个字,但其实她知道不是的,自己的孩子明显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八个月的时候突然学会了走路,在第九个月的时候她甚至注意到孩子有时候会默默的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而且显然是有他所理解的意思。 而当她和卡基讨论某些问题的时候,孩子闪动的眼神会让她认为孩子完全听得懂。 在外面,黑夜是从东方开始,逐渐推到西方,在小型盖伦船里面,黑夜从外到内,在外面还有蒙蒙光亮的时候,里面已经漆黑起来。 点燃的油灯挂在铁钩上,随着船身的晃动而发出了碰撞的叮叮声,灯光一闪一闪看起来随时会灭掉,这只是表象,就算油灯从铁钩上掉下来,它还是会继续燃着发出亮光。 在有些不好的回忆中,遭遇过大漩涡,海啸等等,油灯从未让人失望过。 海船用的油灯和一般的油灯只有两点不同,灯罩是螺旋拧进结构,采用了一种叫雪蜡的材料制造,经打,经摔,经砸,灯芯和煤油的连接方面采用了螺丝绞。 原来是这么回事。 当他还懵懂无知的时候,脑海中总有着他不明白的信息在闪耀,那时他还不会困惑,因为还不会思考。 在大脑不断的发育成熟中,高进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也知道了自己不再叫高进了,而是叫卡梅隆,是卡基和克伊娜的孩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穿越了。 高进抓着克伊娜的衣角,她正在为高进挤牛奶。 父母的生他,养他,育他之恩该如何报答? 从西海到东海?高进的记忆只有两个月以前,从卡基和克伊娜交流的种种信息来看,这场旅程应该已经持续了八个月以上了,更像是逃亡。 “已经到东海了,我亲爱的孩子你知道吗?”克伊娜已挤好牛奶抱起高进,她已经习惯和孩子说话,高进也习惯的点头。“真是一个聪明过了头的孩子不是吗?我亲爱的宝贝,为什么你第一个学会的不是妈妈或者爸爸?我认为你已经会说了。” 高进抬头看着天窗,微微闪亮的星星已经消失,乌云覆盖了它们,今晚不止是大风。如果需要担心,高进也许想让卡基收帆,在上一次的恶劣天气里卡基险些掉进了海里。他也知道克伊娜在喂好自己奶后,会把自己抱到床上,她知道自己不会乱动制造麻烦,她会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出去帮忙。 “是逃亡吗?” 被子温柔的盖在高进身上,克伊娜回头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卡梅隆,他是自己的天使,是自己和丈夫卡基唯一拥有的,生命的意义会延续,如果活着,活过需要证明,卡梅隆的存在就是她和卡基唯一的证明与意义所在。 克伊娜离开以后高进坐了起来,他床边的护栏被加高过,达到了一米二的高度,以他目前刚超过半米的身高是不可能爬出去的。 才一岁大的孩子不适合思考,思考叫人犯困,高进背靠着护栏将被子拉到身上盖着,外面大风的呼啸声很明显,船身晃动越来越厉害,偶尔一道惊雷巨响,会让人错觉这个世界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油灯的晃动越来越激烈,带来的光亮像是风车在旋转,在不远处的榆木书桌上摆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匣子上有着精致的纹路,一张手的抽象图案,黑手。 在大多数风平浪静适于航行的日子里,卡基会从这个上了锁的匣子中取出那本黑皮书,一看就是半天,看得入神,看得伤心,最后是恐惧,有时候也会愤怒,他愤怒得像是一只绵羊,只有当卡基的眼神转移到自己孩子身上时,他才能彻底平静下来。 “那会是一本什么书?”高进在即将睡眠之际认为自己的疑惑在匣子里,克伊娜和卡基的存在像是伤,这样的伤太深,并且高进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受到的致命伤,这样的伤太深,根本就是在骨子里,所以一旦流血是止不住的,会一辈子流血不止。 伴随着一声苍白滚烫的闪电,克伊娜尖叫一声,卡梅隆从梦中醒来,如果真有灵魂,他的灵魂失语了。 第二章:一心道场 东海被称为“最平静之海”,在新世界之前四大海域中被称为“最弱之海”。 东海虽然被称为四海最弱,但是此海出身的强者都是世界最顶尖的存在,他们的名声和事迹都是影响着那个时代或者未来世界。 而卡基选择东海并不是因为未来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现在,为了活命,因为逃亡。 进入东海,越过一系列靠海国家以及“无法地带”的城镇,所谓“无法地带”指的是某些城某些镇并未纳入国家领地之中,这些城市或者镇子都有着传奇的典故。 沿途经过了东海珠宝之国马代尔国,自然科技发达的尼德兰国,生意人的天堂孟加国......最后卡基在哥亚王国的港口停船,辗转来到了西摩志基村。 这段流浪的旅程长达六年半,卡基会在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城镇进行停靠,考量其安全性,如果说要寻找规律,那就是从来不会在加入了世界政府的国家过多停留。 卡梅隆时常会听见卡基说:“进入东海了,海上航行果然安全了很多,这片海还真是如传说的那般平静,令人感到安心啊。” 三月的阳光特质是温柔,特别是清晨的第一缕,泥土里藏着一股被压抑过的芬芳,如果你仔细品味。 在村子正中央有着一座城堡望楼,上面旋转着一架大风车,作为村子象征物,它代表着沿海湾的村子有着自己的民防力量。 卡梅隆居住在简单的院子中,木架草顶,室内木地板上铺设草席,院中两颗松树笔直挺立。 天还未亮,卡梅隆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昨天他才发现这样一件有趣事,毫无疑问他穿越到了海贼王世界,可是西摩志基村?这里不是有一个叫一心道场的地方吗?一心道场可是索隆的出身最重要的经历。 桌子上放着克伊娜更早起床做好的早餐,卡梅隆抿着嘴唇拿好早餐跑了出去。 在西摩志基村三千米外是环绕的小山,卡梅隆一路奔跑到了山脚,这里有他早已做好的道具,25次引体向上,50次硬拉,135磅,50次俯卧撑,50次跳箱,使用24英寸高的木箱,50次壶铃挺举,36磅。 训练完毕后,卡梅隆跳进小溪里洗了个澡,这是一个显得黑瘦的10岁小子,在他目前为止生命的90%都是在海上航行渡过的,阳光与大海。 在最初定居到陆地后,卡梅隆还有些不是很适应,脚底下坚实大地逐渐传来的亲切感让他很快适应了过来。 爬到大圆石上,卡梅隆出神的看着从山头冒出来的太阳,思想中有些阴霾无法驱散,他已经知道了为何要一直逃亡了。 卡基,嗯,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是来自西海黑手党分支的一个家族长长子,卡彭?贝基...... 卡彭?贝基不允许自己失手,可是已经时隔八年了,这一切应该淡了,不会有后续,况且自己的父亲卡基已经...... 耕四郎站在自己的道馆中央背着双手,一脸的笑眯眯,在他面前有着21个年轻的成年人人正在练剑。 古伊娜,嗯,和自己母亲重名的那个女孩,她看起来大概十二岁,有着坚定不移的眼神,腰间别着一把木剑看着天际,好像在出神,不过卡梅隆并不这样觉得,他认为古伊娜也许正在和一个自己假想的敌人在切磋推演。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虽然卡梅隆还从未见识过真正的强者,拥有霸气的强者,拥有恶魔果实的强者,拥有属于自己剑道的强者,拥有属于自己武道的强者。 古伊娜是一个大姐头形象,英丽的短发,干练而精致的面容,在她身边有一群正在挥剑的小孩,小的有七岁,大的有十五岁。 最先注意到卡梅隆的是一心道场的馆主耕四郎,他的表情是微笑,好像他也只有这个表情,这不仅让卡梅隆想到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虽然在漫画中这样的人一般都很腹黑),这让卡梅隆眉头在跳,这是想要发笑的前奏。 如果一个八岁的小孩拥有一双明确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眼神,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小孩?作为一个剑道的高手,拥有自己剑道的男人,他的观察力细致入微,卡梅隆闪动的眼神中一直有着自己的神韵,这只是一个10岁的小孩。 耕四郎的腰间别着一把和他身形对比不平衡的木剑,应该太短了,太细了,有点西洋剑的味道,可是明显不是西洋剑,卡梅隆觉得这样的一把剑可能还挡不住一次像样的攻击。 “你好。”耕四郎微笑着,挥着手向着卡梅隆走去。 卡梅隆坐在门口的树荫下,一直出着神的克伊娜看向了卡梅隆,原来又是一个小屁孩,她看了卡梅隆一眼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心事上。 “亚伯挥剑要有力,你不希望敌人看不起你的对吧?”克伊娜突然喝了一声,一副我留意你很久的样子。 亚伯十三岁,他其实比克伊娜大一岁,可是在这里并不是年龄说了算,克伊娜能一招打败他。 卡梅隆站了起来,耕四郎看着卡梅隆在树荫下的形象,让他联想到了一只身手敏捷的猫,卡梅隆赤着双脚脚趾就像大海里欢快的鱼儿跃动,不停的拱进沙子里再钻出来。 “索隆不在。”卡梅隆心里很失望,按照惯例他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大概一两个月后卡基就要出发了。 来自卡彭?贝基的追杀有这么可怕吗?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有获得恶魔果实吧,卡梅隆只是想见识一下未来世界第一大剑豪的风采而已。 也许自己应该学剑的,可是一两个月又能学到什么?剑道可是不一两个月能学到的,有的人就算愿意教,有的人愿意学,也许一辈子都学不到。再者耕四郎可不是一个随意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随意。 “你好。”卡梅隆很随意的说道。 “海贼王世界,我真想见识一下op世界里的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拥有怎样的威力和实力。”卡梅隆心里嘀咕了一句。 第三章:道场对剑 在一心道场学剑要钱吗?答案是不需要的,只要你未成年就连服装都是免费的,卡梅隆看着耕四郎,难怪索隆能在这学剑,耕四郎可真是一个好人。 在卡梅隆记忆中,索隆是一个没有出身的野小孩,他像是一个从山野的石头缝隙里蹦出来的野小孩,身无分文,只有着一个要变强的野心,只要变强,对于强的定义好像是在很久以后才想清楚的。 耕四郎轻轻的拍着手。“各位,我们一心道场有一位新成员加入。” “我叫卡梅隆,请多多指教。”卡梅隆按照礼仪微微鞠躬,古伊娜身边的小孩停止了练剑,一个个对着卡梅隆露出微笑。 一个大概刚七岁,还在换牙的小孩,李尔简直高兴得不行,这样一来他不就是师兄了吗?这个小家伙在古伊娜每日强硬的操练下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李尔极快的跑到卡梅隆身边,咧开刚掉落的大门牙说道:“卡梅隆你好,我叫李尔,放心,我会好好指教你的。” 古伊娜紧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信号,自己父亲的木剑是从不给其他人使用的,一直以来连自己都不能,卡梅隆为何拿着父亲的木剑? 卡梅隆看着耕四郎的背影,手里的木剑挥舞着,动作像是在砍令人心烦的小苍蝇,他不喜欢这把剑,剑身太细太小太短了。 “入列卡梅隆!练剑是一门苦差,要想把它变成自己的本事,你得付出自己的努力才行,我不会因为你是一个刚加入的新人就区别对待你,从现在起我会亲自指导你,让你尽快跟上大家的进度。” 李尔热心得很过头,热心得对卡梅隆悄悄说着克伊娜的坏话。“克伊娜大姐头真是太严厉了,我只是太小了,我想如果我能有她那么大,我能打败她的,然后我会领导我的小伙伴训练,至少不会这么严厉,这么累,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卡梅隆拍着李尔的肩膀说道。 挥剑挥剑,卡梅隆无聊的看着太阳底下挥剑的影子,一只蝴蝶飞过,他立即停止了动作。 “卡梅隆!如果你练剑心与意都不在剑上,我不介意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克伊娜又喊了一声,卡梅隆按着太阳穴,他自由自在惯了,再者这么不给面子真的好吗?刚才他停止挥剑,只是因为会把那只七彩斑斓的蝴蝶砍成两半。 太阳所在的角度斜上60度,现在大概10点了吧,卡梅隆微微偏着头,一缕惬意的微风正在吹拂,天空中一只海鸥飞到了陆地,它可能累了,也许是想看小孩子练剑,它有着想停靠在树上的意思。 站在卡梅隆身边的亚伯心道这下好看了,他瞄了一眼卡梅隆,八岁的卡梅隆和十一岁的克伊娜,她可是克伊娜啊,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没有对抗性。 “卡梅隆小心点,克伊娜的下马威是惯例,每一个来练剑的新人都要被折磨的,看见道馆中练剑的大人吗,我的天,大人们都打不过克伊娜,等下你直接投降就好了。”亚伯善意的悄声提醒道。 站在卡梅隆右边的李尔心领神会的点头。“我就是这样做的,你得知道她是老大!” “卡梅隆出列,今天我会告诉你一个真理,怎样的剑才叫剑。”克伊娜的惯例下马威来了。“剑是靠刻苦,不停歇的苦练练成的。” 道馆中的耕四郎端着凳子静静的坐到了台阶上,他无声无息的观看着,事实上他觉得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卡梅隆脱下了道服,他不喜欢有衣服束缚自己,还是自己的短裤和短衣舒服。 “你出招吧,我可以让你十招。”克伊娜看着卡梅隆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她的内心甚至难受,一开始自己的决定就错了,她应该给这个才九岁,第一次学剑的卡梅隆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李尔应该才是卡梅隆理想的对手。 卡梅隆拿着手里的剑横竖挥了两剑,招式是没有的,就是随意的挥,可是有风声!尖锐的呼呼声...... 台阶上静静坐着的耕四郎脸上出现了苦笑,这很不真实,这种爆发性力量一般的大人都挥不出来! 佩依是一心道馆中另一个女孩,15岁,比克伊娜大三岁,她一脸的担忧,哼哼克伊娜太欺负人了吧!“卡梅隆直接认输吧,别和她切磋了,这里好像就属她最厉害,就连道馆里的大人都不是她对手呢。” “谢谢,不过我想试试,十招吗,意思我可以攻击十次,你只能防御?”卡梅隆向着克伊娜走去,他没有握剑的左手挠着后脖子,他还是第一次交手,除了对付海贼之外。 卡梅隆曾经在七岁的时候在东海遭遇海贼,他的出手震惊了父母,又快又狠又准,不过他攻击的是男人不能攻击的地方,卡基心里都出现了蛋碎裂的声音。 克伊娜看着靠近的卡梅隆,她从卡梅隆刚才的挥剑中,看出了眼前这个黑瘦小孩有着与身形与年龄不相符的力量,也许还有敏捷。 可是这又怎么样?克伊娜难得出现了一丝认真的神情。 第一剑,第二剑,第三剑......卡梅隆完全是猛砍狂劈,两把木剑相撞是沉闷的声音,对于这里的孩子来说这是新奇的,为什么不是脆响? 怎么会这样?克伊娜虎口隐隐发麻,她觉得眼前的卡梅隆根本就是一头会爬树的老虎,左右腾挪,上下劈砍!没有招数完全是以蛮力对付她,有那么一秒钟克伊娜简直觉得自己被卡梅隆的攻击劈懵了。 “哼!还有两招,我只需要一剑就能制服你!”克伊娜终于后退了一步,卡梅隆进攻的脸色反印着铁皮的坚韧,他也在数数,真不是开玩笑,他也感觉到了,一旦克伊娜让他的十招尽了,自己很可能被一剑打倒。 十招到了,克伊娜的眼神猛然的凌厉,手里的剑一划,从卡梅隆劈砍的缝隙中突进来,目标是卡梅隆的手腕,一招,真的只用一招就够了。 “这么快?这么准?她是怎么看出来并且反应到的?”卡梅隆黝黑的脸庞出现了吃惊的样子,他要手里的这把剑有什么用?右手的剑注定会被克伊娜打掉了,卡梅隆直接松手让剑掉落,解放自己的右手。 好像是这么回事,兵器乃手足的延伸,对于卡梅隆来说并不是这么回事,只是克伊娜手足的延伸,一寸长一寸强,卡梅隆并未体现出来。 那就近!近身肉搏。 第四章:愣头青隆 血崩! 卡梅隆好像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真的很快很快!就像夜空闪烁的星星在记忆中来回梭巡,那个片段闪烁的是克伊娜不断的抬手,只有抬手而已,后面无法感知,更无法看见。 宁静的夜间草丛里传来蝈蝈有节奏的鸣叫声,耕四郎的右手正按在卡梅隆胸口上,道馆的人已经离开了。 “你醒过来了,还好没事,我送你回家亲自向你的父母表达歉意。”耕四郎不再微笑,他严肃起来的样子是凝滞的,双眼中隐射的烛光也显得冰冷。 卡梅隆摸向额头,好疼,脑袋好昏沉,自己之前被克伊娜一剑打晕了。“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这件事不怪克伊娜,切磋在所难免。” 耕四郎沉默的看着卡梅隆,烛光隐射的影子一跳一跳的,一只飞蛾扑了过去,吱了一声。“你真的是想要学剑?” 那一场切磋的结果很可怕,可怕之处在于卡梅隆知道自己必须竭尽全力才有可能,而克伊娜尽管有些轻敌,但最终还是用了不能用的招数,和道一文字剑道招数。 其实是克伊娜输了,如果是平局当然算是克伊娜输了。 卡梅隆看着耕四郎,耕四郎脸上露出了微笑。“你们家好像习惯在海上漂流,在西摩志基村湾壁停靠的那艘盖伦船是你家的对吧,如果你愿意学,那么我愿意教你,教你最难的,直到有一天你会懂。” “这一口气就是我所懂,所悟,我所有的目前剑道。”耕四郎一掌打到卡梅隆胸口,卡梅隆一脸的吃惊,什么都没有啊,这一口气? 卡梅隆摸着胸口说道:“我没有感受到这口气的存在?” “因为时候没到,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教你任何剑招以及一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道馆看,我给予你的是悟,如果你有所悟,那么那口气就会出现,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耕四郎站了起来仰望着明媚的月色,另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开门的咔吱声,克伊娜抓着剑走进了房间。 克伊娜微微朝卡梅隆点头,然后靠到耕四郎身边小声说道:“父亲您不是说和道一文字剑道不传外人的吗?” “我没有说过不传给有需要的人,这个孩子刚来到村里我就注意到他了,他和他的家人似乎一直在逃亡,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如果我能帮助他的话,我愿意这样做,说起来你应该要向卡梅隆说一声谢谢,你们之间的切磋最后一招是他收力了,所以他被你打晕,你没有受伤。” “真的吗?”克伊娜疑惑着,父亲的大手上的老茧摩挲着她的脑袋,她不喜欢别人把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就算是父亲也行。“卡梅隆是我目前见过最强大的了,他才八岁,他有点像一个怪物。” “怪物?呵呵,有的人天赋异禀但也要经过努力才行,在很远的世界外,这种怪物随处可见。” 克伊娜来到卡梅隆身边伸出手。“我送你回去吧。” 离开比卡梅隆想象的要快很多,一只送报鸥丢下一份来自西海海军的悬赏令,其中提及了西海某个令海军以及陆地政府无比头疼的人物,卡彭家族怪枪维特在东海出没。 仅仅在一周以后,卡梅隆就随着母亲离开了西摩志基村,在此期间卡梅隆每天都会到一心道场观看练剑,耕四郎并不教卡梅隆剑,卡梅隆也很自觉的只是观摩而已。 卡梅隆对东海的近海之王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在那一夜卡基被一头近海之王吞噬。 一年以后一心道场迎来了一位绿藻头男孩,表情和眼神中有着很浮夸的自信。 索隆,十一岁,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心道场,他留意到这家道场有很多小孩在练剑,教小孩练剑的道场?看来实力不怎么样,他的名声就从这里开始吧。 “我,索隆,注定要成为这个世上最强的男人,先从这家道馆开始,我会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打倒开始我的名声。”索隆虽然是心里想着,可是口型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心里活动轨迹。 小孩?哼!我可是将要成为世界上最强的男人。平庸的持剑大人?哼!看起来很弱的样子,哼! 索隆摆足了架势像一头小熊一样走进了道馆,在场地练剑的小孩他看都不会看一眼,当然包括克伊娜。“喂喂喂!这里的馆主是谁?我,索隆来踢馆了!” 聒噪声并未让道馆中练剑的大人们停下来,耕四郎推开门看着索隆这个愣头青,空地上练剑的小孩突然大笑起来。 克伊娜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挥着剑。“继续练剑,不要被不必要的事务影响到自己。” “你好。”耕四郎向索隆走去。 “什么你好?你们都会不好,我是来踢馆的!”索隆瞄到了门脚的剑筒,这里是剑馆,踢馆的话应该用剑。“你就是馆长吧,我现在向你发出挑战,用剑是吧,随便我用多少把剑都可以吗?” 佩依停止了练剑,一脸的狭促和惊奇。“克伊娜,那个绿藻头男孩是真的来踢馆耶,他向你的父亲发起了挑战,好可爱。” 亚伯嘿嘿的笑了起来,然而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绿藻头男孩让他想到了卡梅隆,克伊娜后来只说过一次,她说那场切磋是她输了,亚伯当然不懂,但是卡梅隆的强是无容置疑的,他相信就算三个自己或者四个自己都不会是卡梅隆的对手。 卡梅隆在一心道场短暂的几天停留真的是激励了亚伯,这一年多的时间来,他练得很努力。“要不我去打败他?” “踢馆是吗?”耕四郎的笑容是尴尬的,这种事情在这里从未发生过,也没有这样的风俗。 “怎么样?不敢接受吗?”索隆从剑筒里抓出了九把剑,嘴里咬着三把,左手三把,右手三把。 “不接受。” 耕四郎转身回走,索隆抓着九把剑和八爪鱼的形象没有什么两样极快的跳了进去。“啊哈哈!意思我踢馆成功了吗?记住我,我叫索隆,将来会成为世界上最强的男人,不对,没有经过战斗感觉是不怎么对劲。喂那个谁?大叔,既然你们的馆长不接受我的挑战,你来吧,让我打败你。” 被点名的太郎先是楞了一下,他看向耕四郎,耕四郎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太郎吸吸鼻子,这个小孩太嚣张,需要被教育。“虽然是木剑,但是被打中了可是很疼的,你准备好了吗?” 第五章:克伊娜胜 呯呯砰砰撞击声响亮连环快速,盖过了道馆外树梢尖的蝉鸣声,正午后的阳光偏斜的插入道馆,太郎在索隆疯狗的狂风暴雨攻击中后退,右脚踩在印着炙烈的阳光榻榻米上一划,他失去了平衡。 索隆的得势不饶人,下一招不仅要打败太郎,更叫他心服口服。 “如果这就是你练了多年的剑?那么太弱了!”这是索隆心里的呼声,咬着三把剑的表情出现了得意的张狂,和即将的胜利喜悦。 “够了,这场比试的确是你赢了,如果你想要伤人,我会出手制裁你!”克伊娜微微眯着双眼,她似乎在听,然后平直的刺出一剑,将索隆双手上的六把剑挡住。 索隆的战斗方式让这里所有人都想起了卡梅隆,两人都很相似,第一蛮力压人,第二蛮力惊人,第三勇武过人,第四都有着自己坚定的信心,如果要说不同,这点大概只有耕四郎能够看出,卡梅隆的蛮招中有着自己对战斗的理解,索隆的战斗方式相比之下还显得愚钝。 虽然战斗方式愚钝,但绝对可以看出其中的努力程度,还有其中不能说的原因。 耕四郎看出了卡梅隆实质上是来自西海,在西海的确有天赋血统卓绝的存在,卡梅隆也许是出自于那些人的后代。而索隆,耕四郎则是完全看不出,他应该不是来自四海,非要说可能,这个小家伙可能是来自新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吗? “哇!想不到这个绿藻头这么厉害。”佩依惊叹了一声。 李尔的换牙期已经过了,他故意努着嘴露出两排漂亮的门牙。“我看不见得,还记得我的师弟卡梅隆吧,如果他在,我担保这个绿藻头小子挨不过他一回合。” 亚伯呵呵的笑了一声。“我看也是,不过李尔你也太不礼貌了,什么小子不小子的,你不也是小子吗?这下好看了,克伊娜很久没有出过手了,只从那次和卡梅隆切磋以后这还是第一次。” 索隆双手抓着的六把剑崩掉了四把,克伊娜的剑上有着一股韧劲,索隆不理解,只是气呼呼的捡起了掉到地上的四把剑,重新口中,双手武装起九把剑! 克伊娜静静的站在索隆面前,她的目光冷凛,就个子而言她是高高在上俯橄着索隆,索隆并不在乎这些,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在道场切磋之前要先拜神栖。” “必须要这样吗?”索隆拿下嘴里咬着的三把剑,一脸的不耐烦。 太桃脸色苍白,耕四郎递给他一张毛巾擦脸上的冷汗。“我的天,这个小孩的攻势真是惊人,力量真大,他都不用呼吸的吗?完全是一口气压死了我。” 克伊娜将木剑收起别在腰间,索隆踢了一记腿走了过去。 耕四郎轻轻拍着太郎的后背,他理解太郎的沮丧,自己练剑多年居然敌不过一个小孩。“你应该知道你是为了自己而练剑的,不是为了胜负输赢。” “一鞠躬。”克伊娜说道,一拜。 索隆刚要低头,突然喊了一声吵死了。“你们这些小孩到底在说什么?卡梅隆是谁?谁再说我打不过卡梅隆,打不过克伊娜,我就要生气了!气死我了,老是一边唧唧歪歪。” “我就是克伊娜。”克伊娜走到道场切磋场地中央。 索隆抓着九把剑气势汹涌的走了进去。“那么卡梅隆呢?把他叫出来。我今天一起打败!啊哈哈。” “准备好了吗?”克伊娜的脸色越发的冷了,当她双手握剑,并且剑握在身体左侧......道馆里的大人和小孩都懂的,这是克伊娜认真的标志。 索隆一定会输,并且会输得很惨很惨。 练剑和剑道有着本质的区别,剑道是武法,克伊娜的理解与所悟中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攻击别人”和“保护自己”的区别。 很显然克伊娜的起手是攻击。 “中线。”克伊娜说了一声,算是提醒,索隆瞪着双眼,说什么呢?下一秒钟索隆立即变成了发狂的小野熊,可是咚的一声响起,索隆手里的剑还没有挥出,脸上就结结实实的吃了克伊娜一剑。 “呜,好疼。”索罗内心里疯狂叫喊,他并不表现出来,后退着,和喝醉酒的醉汉没什么两样,手里的剑,嘴里的剑掉了一地,最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就你这副样子还想成为世上最强的男人?”克伊娜一剑碰到索隆倒地的榻榻米上,紧紧擦着索隆的面门。 “可恶!你这个臭小子竟敢这样侮辱我的梦想!”索隆紧咬着牙,歪起脑袋,服输是什么?他不懂,这辈子都不会懂!“再来!刚才不算,我,我大意了。” 地上跳起来的索隆明显还有着一股晕劲没消,有点稳不住自己的身体,脸的正面出现一道鲜红色的印子,像是已经把他砍成了两半,只是他还没有发现,或者故意遗忘永远都不会发现,这道脸上的失败的伤痕是根本不存在的。 “中线。”克伊娜冷冰冰的说道,她的提醒彻底激怒了索隆。 “少看不起人!”索隆心里一阵阵大喊,由于嘴里咬着三把剑无法说话,道馆练剑的小孩有些在疑惑,绿藻头为什么要嘴里咬着三把剑?左手右手为何要执着的抓着六把剑?在他们看来绿藻头连握好一把剑都欠奉。 现实很残酷,索隆内心坚决的不接受克伊娜战斗的提醒,很耻辱,可是他的身体反应过来了,架起六把剑呈十字挡住了克伊娜的攻击。 “可恶!”索隆心里简直烧起了一把火,烧得他疼,疼得他想哭,是耻辱,敌人提醒了他,他也没能挡住。 双手抓住的六把剑被克伊娜的攻击崩掉了四把,散落在地发出的零碎声音是索隆碎掉的信心与自尊。 “中线!”克伊娜简直冷酷,这一次她一剑挑开了索隆手里的两把剑,再一剑打到索隆脑门上。 索隆被打得三尸炸了神,身体趔趄一歪,单腿扭着身体蹦跶着,要倒下却不倒下,终于后背靠到了墙壁上。 他紧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呼吸猛的变得很急促,睁大的双眼神采在飘散,忽然噗嗤一声,鼻孔里喷出一大团鼻涕,嘴里哈了一声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索隆的样子看起来没事,克伊娜出手一向有分寸。 第六章:两年归来 耕四郎站在索隆身边替他检查着身体,索隆还在持续的眩晕中,他想不清楚事情,他不让自己倒下,骄傲的抬着脑袋。 这样的骄傲和倔强让人心疼,索隆的呕吐物中大多是野菜和草根,耕四郎一只手揉着索隆的肚子,另一只按着索隆的太阳穴。 太郎站在一边紧张的问道:“师傅,需要送去医馆吗?” 太郎的兄弟太野说道:“要不我去把医生叫来吧。” 克伊娜将剑别在腰间,她的表情是惊奇的,她惊奇索隆直到现在还是一脸的不服输,他那分明溃散的眼神表达最明显的骄傲和不服。 在宁静的下午昆虫突然欢快的鸣叫起来,一只知了从道馆的大树中飞了出来,两个金龟子落到了金色的夕阳中,在榻榻米上旁若无人的争斗起来,用他们头顶的大角。 索隆逐渐回过神,他第一个反应是往地上看,他忽略身边的任何人,掉落在地的九把剑就在脚边。 “咳。”索隆用手背擦着鼻子里持续流出的鼻涕,吐出了嘴里残留的呕吐物,然后抬起了骄傲的视线看着克伊娜。 一时间这里所有人都读懂了索隆的心思,亚伯和李尔最快,他们两步跑到索隆身边。 “绿藻头别不服了,你真不是克伊娜的对手,这里除了从来没有出手过的师傅,就数克伊娜最厉害,没有一个大人能够在她手上坚持三招。”李尔比索隆小一岁,身高当然只低一点,他努着嘴难得显出了严肃,不过最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对啊,你已经很强了,克伊娜大姐头很少会认真。”亚伯感叹了一声。 佩依和道馆的另外十多个孩子都点着头,索隆极快的捡起掉落的九把剑,吸着鼻子。“克伊娜你记住了,我会继续向你发出挑战的,我一定会战胜你。” “索隆,如果你要挑战克伊娜,我建议在这里住下来,你看可以吗?”耕四郎已经将索隆的呕吐物处理好了,索隆显然没有住处,没有亲人,他独自一个人在生活。 “不!我明天还会继续来,你的剑借我,等我打败了克伊娜后,我会还给你。”索隆对着亚伯和李尔露出一张笑脸,这张笑脸上有着一道被左右分割的印子,很小丑化惹人发笑。 索隆转过身看着已经移动到大山边缘的斜阳,一口一口呼吸着,最后猛的吸进一口气压在胸口中,脸上出现了发狠的神情。 “我一定会打败你的!对了,你的剑法是谁教的?他吗?喜欢笑的大叔?”索隆轻轻拍着额头,心里呢喃着从今天开始要加倍努力了。 “对,是我。”耕四郎微笑的看着索隆。 “那么我拜你为师,你有意见吗?”索隆骄傲的看着耕四郎,耕四郎扶着眼镜,他还能说什么?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的一日三餐必须在我的道馆中解决。” “好,只是今天不行,明天,明天开始吧。”索隆快步走起来,他是一个干了坏事在逃走的人,他有理由走快点,再走快点,小跑起来,因为他快顶不住喊疼了。 刚走出道馆,索隆立即双手抱头在地上滚了起来,闷哼着暗中释放自己的受伤和疼痛。 “好疼!妈啊!臭小子的力气居然比我还要大!不对,她是个女孩子,那么我就不骂你了,可是,可是我居然输给女人了,真是耻辱啊......”索隆在地上滚了七八圈爬了起来,嘴里咬着草根,一脸的无奈和被激发的兴致,他跑起来火速离开。 暮色四合,星光闪烁,一轮斜月挂在夜空。 索隆在西摩志基村海湾山谷边数着数,肩膀上顶着一颗起码100斤的石块。“584,585,586......” 海面上停靠着一艘海船,应该是尼达姆海船,甲板上站着一个戴着黑斗篷的男人,侧脸有着刀扇的纹身,他看着海岸方向在出神。 “龙!白天你去哪了?”一个脸超大的,呃,分不清男女的,呃,姑且不说了。 “补给问题已经解决,村里的道馆送了一些过来,出发吧。” ...... 第1920次挑战克伊娜失败,第1921次挑战克伊娜失败...... 当索隆第1950次挑战克伊娜失败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了,一艘小型盖伦船在西摩志基村的海湾停下。 天空飘着小雪,卡梅隆收帆抛锚,一切都很熟练,站在塔楼上看向西摩志基村,白蒙蒙的一片,形状像一张笑脸。 卡梅隆左脸有着一道明显的刀疤,从鼻子划拉到嘴角,他习惯的摸着。“母亲,可以下船了,甲板有些结冰,请小心。” 克伊娜相比两年前憔悴了很多,海上的生活一向艰苦,她的身体已经不比两年前了,况且还有可能遭遇海贼。她看着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卡梅隆,以前是她保护着自己的孩子,这才过去了两年,就变成了孩子在保护她了。 这两年来他们从东海到了北海,后来卡梅隆想起了什么,只是不说,现在折转回了东海。 “带我去见你的师傅吧,我真是有点生气,为什么你直到昨天才告诉我,你在西摩志基村拜了一个师傅?” 卡梅隆已经从船上跳到了海湾上,抬头看着站在甲板上的母亲。 “母亲,没这么急,我们先找个住处吧,请小心点,结冰后绳索很滑手,嗯,不小心掉下来的话,我会接住你的。”卡梅隆挠着头,他的母亲笑了起来,他的母亲一向会因为自己多说几句话而欢笑,虽然他的话里只是一些很无聊的意思。 “那么请你注意点,我可能真的会掉下来的。” 屋主还是两年前的屋主,56岁的西摩志基村村长胡安,他喜欢捋自己的胡子尖,捋成两个弯角翘起来,就像山羊头顶的两个角。 篝火堆里被小心的放进一根薪材,上面是一个木架,架着一个锅,胡安对于烹饪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认为在冬天做羊肉汤锅最好还是在野外做,带着野味,自然真的在野外不行,至少应该在院子里做。 院门被轻轻敲击着,胡安捋了一下胡须,可真冷!哈出来的气都好像结冰了,老婆子在温暖的屋子里一直盯着他。“冷冰了吧?你这个固执的老头。” 胡安站起来的时候都哆嗦了一下,真冷,差点就冷冰了吧,这样才好,待会儿吃羊肉汤锅的时候才会热呵,热到天上。 “会是谁呢?”胡安发现自己鼻涕都冷出来了,一条条的。 第七章:道场相见 (终于知道我要写什么了,非常的高兴,喵的!所以把后面存的内容丢出来弃坑了,) “你好胡安爷爷,我和母亲回来了,这次相信会住得久一点,东边的房子是否还空着?” 卡梅隆穿着单衣披着一件绒毛斗篷站在母亲身边,脚上趿拉着一双草鞋,个头和两年前相比冒出了半个脑袋,胡安揉着双眼,自己真是一个老头,差点就忘记了。 “空着,当然还空着,进来再说,你穿得这么少不冷吗?我可是快要冷毙了。”胡安很热烈的欢迎着,一个可怜的孩子和他的母亲到处游荡着,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胡安爷爷,既然房子还空着,那么房租呢?还是按照以前那样吗?我和母亲想尽快收拾好屋子早点休息。”卡梅隆从兜里拿出了一千贝利,以前的房租是一百贝利,相当于意思一下,几乎不收租,卡梅隆懂的。 “钱钱钱,你们年轻人总喜欢说钱,可是我不喜欢,房子空着也就空着,浪费了,有人住多好,进来吃一口羊肉汤锅吧,我熬了很久了。”胡安故意显着生气的样子。“进来吃一口试试,世上最好的羊肉汤锅一吃准保忘不了,房子你们尽管住,谈钱就免了。” 不是说好了要在他的道馆里解决一日三餐的吗?索隆又不见了,耕四郎抱着双手,表情上看不出是在微笑还是严肃,他决定出去走走。 在严冬时节,道馆好像一下子荒废了,所有人都缩到了家里,道馆里的三个人像是一家三口,少了个索隆就少了味道。 今天的饭菜是克伊娜煮的,她似乎很高兴,应该是在挑战中再次赢了索隆。 天快黑了,下起了鹅毛大雪,耕四郎双手插进衣袖里在雪地走着,大路是不走的,索隆偏爱小路,和他的性格一样,快的就是最好的,能赢就是最强的,他不讲究这么多。 果然在海湾见到了索隆,他正静静的看着大海和天际。 盖伦船?耕四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去确定,这么说卡梅隆回来了?看样子是今天才到的,耐心等等,耕四郎突然觉得有些心潮起动。 索隆看见耕四郎,他立即收拾心情站起来,索隆收拾自己的心情是从地上捡起来拼凑,塞进自己的脑子里,近乎野蛮,实质上狂暴的方式。“晚饭是吗,下次不用来叫我,你们自己吃就可以了,我会自己解决。” 耕四郎踩着雪地慢慢向索隆走去,他的话一向短而精湛。“先回去。” 两人穿过光秃秃的小树林,进入西摩志基村的花街,暮色四合以后所有的铺子都关门了,就快到一心道馆的时候,索隆与其说是气馁倒不如说是生气的嗐了一声。“为什么我总是输给克伊娜,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比克伊娜快了,事实上也比她快了,我还是打不过她?师傅你是不是对我藏了一手?” “听,我不是对你说了吗?你总是沉浸在快,克伊娜早就开始尝试两者兼备了,另外你真的认为你比克伊娜快了吗?” 耕四郎慢动作一般拔出了腰间的木剑,一路慢走一边在空中划着。“快并不简单,它很难很难,包括了很多很多,快永远是相对的,暂时,你还没有办法理解真正意义上的快,如果你尝试听,听到了什么,也许你的攻击表面会慢上一点点,但是实质上也许会快上很多。” 索隆发现落到自己身上的鹅毛大雪全是被切成两片的,他很惊奇,惊讶到想要喊出来,耕四郎微笑着做出嘘声的动作。“别问,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靠说的,如果你是注定会懂的人,将来你一定会懂,会做到,我相信你,你的身上承载着属于自己的梦想。” 白雪凯凯,走上去嘎嘎作响,卡梅隆背着一个大包袱,包袱大让卡梅隆消失。“呼,母亲我吃饱了,很饱,你呢。” 卡梅隆的母亲走过一颗干枯的树干时摸了摸,蓦然的觉得有些悲伤,她感觉是自己束缚了自己的孩子。“嗯,我也很饱呢,明天我也做一个羊肉汤锅。” 简单的收拾房屋花了一个小时,卡梅隆铺好床,小心的把烛台放在桌子上。“母亲先将就一晚,明天我会收拾好的。” 卡梅隆的母亲壁橱点燃,房间逐渐温暖起来,卡梅隆拍拍身上的灰尘要出去。卡梅隆自从八岁后就坚决不和自己在同一间房睡觉,他早熟令她这个母亲偶然间会心碎。 “母亲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我一向睡得不深。” 第二日醒来,卡梅隆发现房间全都收拾好了,母亲彻夜未睡收拾好了,桌上刚摆上热腾腾的早饭,卡梅隆一向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准时醒来。 卡梅隆推开母亲的房门,发现母亲已经睡着了,于是吃了早饭留下一张字条离开。 一心道场里传来响亮的劈木桩声,快速而激烈,光是听声音就能让人感到有一股执傲的蛮劲。 刚来到一心道馆门口便见到了克伊娜,她还是一头英丽的短发,相比两年前,她显得俏丽了很多,稍显中性的脸蛋有着女人很内涵的感性,这让她有着一份独特的魅力,少了一份霸王花的霸气,多了一份木槿花的坚韧。 “你回来了?这次要停留多长时间?”克伊娜难得的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凝视着卡梅隆,卡梅隆除了绒毛斗篷外,里面只穿着短衣,脚上更是只踏着草鞋,他看起来比两年前强壮了很多,个头也长了不少,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一样高了。 卡梅隆显然没有想到克伊娜会在道场门口等自己,他拉下斗篷的帽子走了过去,左手习惯的摸着脸上的刀疤。“这次也许很久,我的母亲在航行中大病了一场,需要时间静养。” “我真不明白你和你的母亲为什么要一直跑来跑去的,是为了躲避什么吗?这两年你过得怎么样?应该很精彩吧?我父亲教过你的,你懂了多少?” 卡梅隆要往道场里面走,克伊娜拉住了他,嘘了一声。“先别急着进去,不然会闹起来,索隆这个家伙每天都会不定时向我发出挑战,早上刚醒来的第一次是惯例。” “索隆?呵呵。”卡梅隆很高兴的笑了起来,克伊娜对他的笑容是疑惑的,卡梅隆笑得好像认识索隆一样。“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懂了一点皮毛,一点表象,距离本质还差了很远很远,所以我现在轻易不拿剑。” “为什么呢?”克伊娜在台阶上扫了一块地方坐下,顺便帮卡梅隆也扫了一块,她微微抬着头看着漫漫落下的雪花,不时少见的调皮似的伸着手指撵住。 “因为不懂,如果疑惑会加深疑惑,那么我最好先停止,事实上我不明白,如果你想的是实践可以验证对错,我曾经也试过,结果是疑惑加深疑惑,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甚至会忘记如何出剑,奇怪吗?” 卡梅隆捏着雪团在手中抛着,砸中了不远处的雪人,恰好把雪人的尖鼻子砸掉了。“谁做的雪人?做得太丑了。” “是因为那口气吗?父亲教你的,教我的,教索隆的完全不同,应该是在于层次上,在于思考和领悟,你的一定是最难的,父亲在传给你那口气后,他已经不教你了,他放任了你,给予了你最大的自由和空间。” 克伊娜小声的笑着,右手抬着下巴,她看着那个很丑的大块头雪人,她认出来了,这个雪人当然是索隆做的,就做在自己的雪人旁边,更大,更强壮,看起来是一个胜利者,可是很丑。 第八章:心灵碎片 耕四郎站在索隆身边替他检查着身体,索隆还在持续的眩晕中,他想不清楚事情,他不让自己倒下,骄傲的抬着脑袋。 这样的骄傲和倔强让人心疼,索隆的呕吐物中大多是野菜和草根,耕四郎一只手揉着索隆的肚子,另一只按着索隆的太阳穴。 太郎站在一边紧张的问道:“师傅,需要送去医馆吗?” 太郎的兄弟太野说道:“要不我去把医生叫来吧。” 克伊娜将剑别在腰间,她的表情是惊奇的,她惊奇索隆直到现在还是一脸的不服输,他那分明溃散的眼神表达最明显的骄傲和不服。 在宁静的下午昆虫突然欢快的鸣叫起来,一只知了从道馆的大树中飞了出来,两个金龟子落到了金色的夕阳中,在榻榻米上旁若无人的争斗起来,用他们头顶的大角。 索隆逐渐回过神,他第一个反应是往地上看,他忽略身边的任何人,掉落在地的九把剑就在脚边。 “咳。”索隆用手背擦着鼻子里持续流出的鼻涕,吐出了嘴里残留的呕吐物,然后抬起了骄傲的视线看着克伊娜。 一时间这里所有人都读懂了索隆的心思,亚伯和李尔最快,他们两步跑到索隆身边。 “绿藻头别不服了,你真不是克伊娜的对手,这里除了从来没有出手过的师傅,就数克伊娜最厉害,没有一个大人能够在她手上坚持三招。”李尔比索隆小一岁,身高当然只低一点,他努着嘴难得显出了严肃,不过最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对啊,你已经很强了,克伊娜大姐头很少会认真。”亚伯感叹了一声。 佩依和道馆的另外十多个孩子都点着头,索隆极快的捡起掉落的九把剑,吸着鼻子。“克伊娜你记住了,我会继续向你发出挑战的,我一定会战胜你。” “索隆,如果你要挑战克伊娜,我建议在这里住下来,你看可以吗?”耕四郎已经将索隆的呕吐物处理好了,索隆显然没有住处,没有亲人,他独自一个人在生活。 “不!我明天还会继续来,你的剑借我,等我打败了克伊娜后,我会还给你。”索隆对着亚伯和李尔露出一张笑脸,这张笑脸上有着一道被左右分割的印子,很小丑化惹人发笑。 索隆转过身看着已经移动到大山边缘的斜阳,一口一口呼吸着,最后猛的吸进一口气压在胸口中,脸上出现了发狠的神情。 “我一定会打败你的!对了,你的剑法是谁教的?他吗?喜欢笑的大叔?”索隆轻轻拍着额头,心里呢喃着从今天开始要加倍努力了。 “对,是我。”耕四郎微笑的看着索隆。 “那么我拜你为师,你有意见吗?”索隆骄傲的看着耕四郎,耕四郎扶着眼镜,他还能说什么?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的一日三餐必须在我的道馆中解决。” “好,只是今天不行,明天,明天开始吧。”索隆快步走起来,他是一个干了坏事在逃走的人,他有理由走快点,再走快点,小跑起来,因为他快顶不住喊疼了。 刚走出道馆,索隆立即双手抱头在地上滚了起来,闷哼着暗中释放自己的受伤和疼痛。 “好疼!妈啊!臭小子的力气居然比我还要大!不对,她是个女孩子,那么我就不骂你了,可是,可是我居然输给女人了,真是耻辱啊......”索隆在地上滚了七八圈爬了起来,嘴里咬着草根,一脸的无奈和被激发的兴致,他跑起来火速离开。 暮色四合,星光闪烁,一轮斜月挂在夜空。 索隆在西摩志基村海湾山谷边数着数,肩膀上顶着一颗起码100斤的石块。“584,585,586......” 海面上停靠着一艘海船,应该是尼达姆海船,甲板上站着一个戴着黑斗篷的男人,侧脸有着刀扇的纹身,他看着海岸方向在出神。 “龙!白天你去哪了?”一个脸超大的,呃,分不清男女的,呃,姑且不说了。 “补给问题已经解决,村里的道馆送了一些过来,出发吧。” ...... 第1920次挑战克伊娜失败,第1921次挑战克伊娜失败...... 当索隆第1950次挑战克伊娜失败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了,一艘小型盖伦船在西摩志基村的海湾停下。 天空飘着小雪,卡梅隆收帆抛锚,一切都很熟练,站在塔楼上看向西摩志基村,白蒙蒙的一片,形状像一张笑脸。 卡梅隆左脸有着一道明显的刀疤,从鼻子划拉到嘴角,他习惯的摸着。“母亲,可以下船了,甲板有些结冰,请小心。” 克伊娜相比两年前憔悴了很多,海上的生活一向艰苦,她的身体已经不比两年前了,况且还有可能遭遇海贼。她看着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卡梅隆,以前是她保护着自己的孩子,这才过去了两年,就变成了孩子在保护她了。 这两年来他们从东海到了北海,后来卡梅隆想起了什么,只是不说,现在折转回了东海。 “带我去见你的师傅吧,我真是有点生气,为什么你直到昨天才告诉我,你在西摩志基村拜了一个师傅?” 卡梅隆已经从船上跳到了海湾上,抬头看着站在甲板上的母亲。 “母亲,没这么急,我们先找个住处吧,请小心点,结冰后绳索很滑手,嗯,不小心掉下来的话,我会接住你的。”卡梅隆挠着头,他的母亲笑了起来,他的母亲一向会因为自己多说几句话而欢笑,虽然他的话里只是一些很无聊的意思。 “那么请你注意点,我可能真的会掉下来的。” 屋主还是两年前的屋主,56岁的西摩志基村村长胡安,他喜欢捋自己的胡子尖,捋成两个弯角翘起来,就像山羊头顶的两个角。 篝火堆里被小心的放进一根薪材,上面是一个木架,架着一个锅,胡安对于烹饪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认为在冬天做羊肉汤锅最好还是在野外做,带着野味,自然真的在野外不行,至少应该在院子里做。 院门被轻轻敲击着,胡安捋了一下胡须,可真冷!哈出来的气都好像结冰了,老婆子在温暖的屋子里一直盯着他。“冷冰了吧?你这个固执的老头。” 胡安站起来的时候都哆嗦了一下,真冷,差点就冷冰了吧,这样才好,待会儿吃羊肉汤锅的时候才会热呵,热到天上。 “会是谁呢?”胡安发现自己鼻涕都冷出来了,一条条的。 第九章:剑招试演 耕四郎用枯蓄草的碎末汁液滴在卡梅隆的手肘处,打上绷带,卡梅隆脑门上的伤口是真正剑刃砍伤的伤口,如果不是卡梅隆够硬,他可能已经歇菜了。 索隆第一次在练剑中出现了不专注,早上又起了雾,让一切都披上了梦境的虚幻。他后来随意的劈了几剑后便跑起来。 上阁楼的楼梯直而且长,克伊娜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喂你没事吧?我注意到受伤的那个是卡梅隆,但是更受伤的人是你,那个家伙,哼!的确太侮辱人了,等他伤好了以后我会教训他的,你等着好了。” 房间里久久没有回应,索隆站在门口等着回应,外面的雾好像透了进来,这让索隆出现了幻觉,从这里看下去,阁楼距离地面好像大山和地面之间的高度,好像太高了。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再说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曾经在他手上败过。”房间里传来克伊娜的声音,是水滴滴落在潮湿的石头上的声音,克伊娜依然在伤心,索隆怂着肩膀心想着克伊娜的意思,一时间他想不清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他手上败过?”索隆在心里反复思考着这句话,好像过了十多秒他才反应了过来,怎么可能?那个长得又黑又瘦的小子有这么强? “呵呵,这可太有意思了。”索隆莫名的开心起来。 克伊娜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她冷峻着脸盯着索隆。“什么有意思?” “给!”索隆郑重而紧张递出手帕,这是他在1001次挑战克伊娜失败后,克伊娜丢给他擦恼怒的汗水和忍着的泪水的手帕。 “我不许你去找卡梅隆的麻烦,他和你不一样,因为父亲教的不一样,他被限制只要在西摩志基村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否则不得出手。我父亲教卡梅隆的是最难的,你应该感到高兴,你的自由并未受到父亲的限制。” 克伊娜到底接过了手帕,索隆指着她英丽的脸蛋,在打开房门之前她并未擦干净自己的泪痕。 索隆的表情当然是不服气。“最难的?师傅真偏心,我也要学最难的,走,我们去见师傅,我也要学最难的!” 克伊娜突然噗嗤的笑了一声,索隆脚下一滑从阁楼上摔了下去,哎呀,哎呦......摔了个人仰马翻惨不忍睹,鼻梁骨都摔断了! “我说你真的不能住在这里了,跟住在悬崖边上没有区别,我这就是例子!”索隆闷着声说话,一脸的鼻血,他想说的是你真不该笑,一个不笑的人突然笑起来很吓人,但是他真正想说的是你尽管笑,多吓吓我也无所谓。 “为什么回来了?你的问题解决了吗?”耕四郎问道,卡梅隆和他一起坐在门口的榻榻米看着外面的雾气和下着的雪花。 “没有,就是突然想回来看看你和克伊娜,也想知道你们身边发生着什么事。”卡梅隆看着门口的剑筒,由于右手受伤,卡梅隆左手握剑来到雪地上站着。 耕四郎一直看着卡梅隆,卡梅隆没有出招的意思,渐渐的卡梅隆的木剑斜上偏移,整个人仿佛扎根进了大地之中。 “这是沉桥和粘打,还有一字剑步,你算是入门了。”耕四郎微笑着说道,他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嗯,比起入门你还多走了几步,算是独具匠心了。” 卡梅隆向前走一步,整个人的形象猛的变得锋利起来,那是一种随时都会出剑的势态,如果你站到卡梅隆的正面,无能者会被直接吓退。 “手、腰、马、心、意、劲整体合一。强调以“心”指挥“意”,以意引导手、腰、马运动,从而形成整体合一,你懂了表面。”耕四郎继续说道。 这时卡梅隆收剑,将木剑放回剑筒,表情有些歉然。“我只懂这么多了,师傅。我告诉了母亲关于你对我的教导,她想要拜访你。” 耕四郎突然紧张的站起来。“是吗?那我可得准备一下,什么时候?” 克伊娜搀扶着索隆赶来,索隆摔得很惨,不但鼻梁骨断了,身上还有其他伤势。 “我没事!”索隆固执的推开了克伊娜,他忘记自己脚踝也受伤了,一头扎进了雪地里...... 克伊娜不再管索隆,索隆叫了起来。“喂,我开玩笑的,别丢下我,背我到师傅那里去吧,我可是受了重伤,克伊娜?你这个小娘们可别太绝情......” 然后索隆理所应当的被克伊娜踢了几脚,最终被背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索隆瘪着嘴不再说话,克伊娜的心情好像变好了,话也多了,这是他的错觉吗?“我没说什么,你以为我傻吗?你刚才专门踢我受伤的地方。” 这只是一段很短的路程,索隆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了声。“我欠你的知道吗?以后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背着你到能够治疗好你的地方,记住了吗?” 刚受伤了一个卡梅隆,又多了一个索隆,耕四郎默默的知道一些事,默默的不表达这些事。 “师傅!我今天很不高兴,我刚刚才知道你教我的和教卡梅隆的不一样,你教卡梅隆的是最难的是吗?那么我也要学最难的,你别小心眼,从今天就教我最难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索隆吵闹着,克伊娜小心的把索隆放下来,耕四郎当然第一时间检查索隆的伤势。 “对了师傅,克伊娜不能再住在阁楼了,你看看我,我就是不小心从阁楼摔下来的后果,请你劝劝她,真的不能再住在那里了,真危险。” “别急着说话,我先把你的鼻梁骨矫正。”耕四郎按着索隆的鼻梁骨,出现了数声脆亮的摩擦声,顿时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他接过克伊娜递过来的棉签插如索隆的鼻孔。“吸,把鼻血吸进去再吐出来,鼻血就止住了。” “呃,师傅你必须教我最难的,还有克伊娜不能住在这么高的阁楼了。”索隆像个溺水的人却还冥顽不灵的说话,嘴里的血溢了出来,卡进喉咙里,他咳嗽着把血都吐了出来。“必须这样,师傅你有什么意见吗?” 第十章:和道一文 “胡闹!剑道武法从来没有高低之别,只在于人,当初师傅从太师傅那里学剑,正是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和你一样。” 索隆闹起来没完,鼻梁骨矫正,身上的挫伤擦上膏药以后,他压抑着脸,五官拧成一团,呼呼的出气,他在生气。“可是你教卡梅隆的和我的不一样,我就要学卡梅隆的,不行吗?你有什么意见吗?” 卡梅隆静静的看着闹腾的索隆,大雪在他背后飘着,院子里的魁梧的松树只留下枝干,在树干顶端有一个树洞,看起来里面住着松树的一家。 耕四郎难得显露出严肃的表情,却没能忍住微笑起来,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意见吗?“有,当然有,克伊娜去把我的和道一文字剑拿给索隆。” 克伊娜狠狠的瞪了一眼索隆。“你就按照你想的那样作吧,你会死得很久的。” 那时候不止是卡梅隆愣住了,当然耕四郎和索隆都愣住了,有种傻掉的意思,克伊娜一向不善于开玩笑,她的话一向很少,惜字如金,可是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会死得很久是吗?”索隆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想不出个所以然,很没头没脑,不是一般人思维频率的话语啊。 耕四郎接过和道一文字剑,轻轻一丢,连着剑鞘插入雪地上矗立着。“索隆,这就是你想要的,这把剑曾经伴随某个人经历了一千零一次战斗,每一次的战斗都在剑上,伴随着他的成长。” 什么嘛?索隆大声嘀咕着心里的疑惑,小心的看了一眼耕四郎,对了,师傅不怎么开玩笑的,是和自己一样严肃的人呢。“是谁?是你吗?我想确认那个人到底有多厉害。” “这点你不需要知道,从今天起我将不再指导你,你想要的一切就在这把剑上,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耕四郎站了起来,脸上依然显露着微笑,可是那微笑有种刀刃的味道,闪闪发亮刺人心扉。 这可怎么办呢?索隆凝视着和道一文字剑,他听出了耕四郎不高兴的味道,这是极少有的,这没有错,因为他想要。 “那么我先回去了,待会儿我会和母亲一同前来拜访,希望不会给大家造成困扰。”卡梅隆欠身站起来。 克伊娜挑着眉毛表达着吃惊。“我们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我的母亲只是希望拜访教我剑术的耕四郎师傅,还有大家,希望大家今天都能过得愉快。” 卡梅隆离开的时候被索隆拉住了,他挠着头。“喂,我显然看出了其中的门道,那么你呢?你看出了什么?” 卡梅隆小心的把和道一文字剑抽出来,从和道一文字剑是典型的为战斗而设计的刀具,厚度较大的刀隔(镡)呈圆形,可以有效地防止敌人的打击保护手掌,但是装饰不是很精致(其实是毫无装饰)头与小尻几乎无装饰,就连目贯也没有。 有柄鲛和柄卷,握持感不错,绝对是朴素中透漏着杀气。刀刃也是毫无特色的折叠锻打覆土烧刃,打磨也是毫无特色,所以刃纹样子也极为普通刀鞘为白色无逆角栗型。 大切先无樋(刀身上的槽,用于调整刀的重量和重心,而不是放血),全刀弧度较小,不太适合劈砍,看样子比较适合剑的套路,而不是刀的套路,它的劈砍效果估计不会太好,适合穿刺。 “寒光闪闪,杀人不溅血,杀人先诛心!”卡梅隆将剑插回鞘,指着索隆心口。“不是看,我所懂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皮毛,至少你应该闭上双眼。” “我偏不!”索隆心里嘀咕着,他连剑带鞘一同拿起来,他极快的拔剑,和道一文字剑出鞘之时出现嘤嘤声,索隆一块衣角落地。 “你小心点别把自己弄伤了,和道一文字剑的剑刃尖有逆刃。”克伊娜坐在榻榻米上双手托着脑袋,一脸无聊的看着索隆,和道一文字剑非比寻常,她心里担心索隆会不小心把自己切成两半。 “哈哈,这就是最难的,和道一文字剑吗?卡梅隆也应该有一把吧。”索隆发出了特属他的愣头青笑声。 克伊娜摇着脑袋。“不,他没有,我必须告诉你,和道一文字剑是我的,父亲答应我等我成年以后送给我,你只是暂时拥有。” “母亲我回来了。”卡梅隆回到家里,他的母亲已经准备好了,一条鹿腿,几斤牛肉,一篮子青菜,一个小包袱。 “你已经去过一次了是吗?” 卡梅隆从母亲手中抢过了用纸包裹好的鹿腿,拿过菜篮子。“嗯,出发吧。” “你受伤了......” “没关系,过几天就会好......母亲请别担心,是为了有意义的事受的伤,很值......而且并无大碍。” 在经过村长胡安的住处时,卡梅隆送了一块牛肉,来自北海和田牛牛肉,肉质极好,在东海能吃上北海的和田牛肉根本上是一件稀奇事,没有人会忘记和田牛肉的味道。 凯凯白雪路,走起来会出现一种虚幻感,就像飘在空中走路。“母亲,请抓住我的肩膀,踩着我脚印行走,这样会轻松很多。” 太阳升了起来,驱散了雾气,天边的云朵给人以下坠感,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雪。墙角屋檐下的冰晶看起来更长了,有时会听见脆响的叮叮声。 索隆正坐在雪地上盯着和道一文字剑,似乎产出了仇怨,解不开的冤仇!他怂着的肩膀有生气的意思。 耕四郎和克伊娜在一心道场大门迎接了卡梅隆母子,克伊娜双眼闪亮的看着卡梅隆的母亲,真漂亮,有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呢。 “克伊娜你好,我想卡梅隆应该没有对你说,其实我也叫克伊娜,我们重名了。” 道场院子里的索隆依然心无旁骛,不时会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叹气声。“怎么办,怎么办?师傅该不是和我开了个玩笑?我今天非得从你身上得到点什么,我索隆一向说到做到,你必须懂这个道理,快点掉点什么出来让我知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第十一章:对剑发傻 小包袱里是三套冬天的貂毛套衣,卡梅隆的母亲在半年前就开始做了,直到一个月前才完成。 克伊娜拿过属于索隆的那一件。“那个呆子正在犯傻,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醒过来,我先帮他收着。” “真是谢谢了。”耕四郎微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有点下弯,卡梅隆一时间觉得耕四郎笑起来有点猥琐。 道场里显然经过重新装饰,最起码榻榻米换了一层新的,竹门和木门上都被粉饰上了温暖的粉色。 “那么我也帮忙做饭吧,也好让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卡梅隆的母亲说着便起来了。 “不,母亲我去做吧,冬天冷,请在温暖的屋里坐着等等就好。”卡梅隆的动作更快,拿起了带来的食材。 “我也去帮忙,真不像某些人,做饭能把锅里的饭烧起来,炒个青菜能把青菜炒成黑炭,烧个肉类能把肉......”克伊娜说的当然是正坐在雪地里的索隆。 到厨房会经过索隆,克伊娜野蛮的将卡梅隆母亲给索隆的套衣,套在了索隆绿藻头脑袋上。 “什么?谁竟敢打扰我参悟?”索隆喊了一声,整个人都处在回魂的状态,并未完全回过来,心绪又飘到了不存在的虚无,头真疼,想疼了。 “对不起,还是我来做吧。”克伊娜看着卡梅隆左手提起鹿腿,右手垂着。“现在还疼吗?” “没事,我不是说了吗?我的左手和右手一样灵活,没有分别。”卡梅隆左手拿刀,一刀将鹿腿切成了三块。“在北海,做鹿肉,特别是鹿腿是有名头的,今天我想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厨艺,大概还行。” 卡梅隆的母亲看向雪地里,对着剑发呆入傻的索隆。“索隆,这是在做什么?” “他在做他目前做不到的事,一般人会在一天后认输,我估计他至少需要一个月以上。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他只是想读懂那把剑的故事。”耕四郎将套衣穿上,貂皮是很名贵的,看来卡梅隆从来不缺钱,这点让他欣慰。 卡梅隆的母亲微微点着头,她不会问对方不愿意说的事。 “我的孩子很早以前就懂事了,很早很早以前,我还记得卡梅隆小的时候,很小的时候,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教导我的孩子学会害怕。近来我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作为一个母亲的直觉,我感觉得到他变得内敛了,我想其中有你的功劳。” “请问卡梅隆是在什么时候让你感觉他已经懂事了?”耕四郎带着极大的兴趣问道。 “很小的时候,说出来你别见笑,大概在卡梅隆一岁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能听到我与他父亲的交流,很可惜他的父亲在他一岁那年不在了,我一直能感到他的伤心,有时候卡梅隆会盯着海面出神,我希望他不是铭记着,自己的父亲被近海的海怪杀死这件事。我的孩子是具有信念的,我知道他一旦决定了会做某件事,他就会做到。” “一岁?”耕四郎隐藏着惊讶,小心的问道:“请问卡梅隆的真正姓氏中是否有d?” 卡梅隆的母亲思考了一会儿说道:“d?卡梅隆继承的是他父亲的姓氏,卡基?瓦尔?卡梅隆。” “哦。”耕四郎内心有着小小的失望,但毫无疑问卡梅隆的未来是不可限量的,作为一个......呃......的眼光,当他第一眼见到卡梅隆的时候,他就感到了。“卡梅隆一直都懂得恐惧,他恐惧的事情并不多,显然他极其的在乎你,请注意保重好自己,少年坎坷并不是坏事,他看得懂其中的道理,这也许会成就一个人。” “马上开饭啦。”克伊娜拿着几块灶石进屋,耕四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自己的女儿,变化了啊,以前的克伊娜是不会说出这么欢快还带着调皮的话,关于这点他应该谢谢卡梅隆的。 在桌子上铺上灶石,卡梅隆和克伊娜直接端着大锅进来,那分量真是让人看到就会惊叹的分量,香味浓香醇馥幽郁,一下子就让人感到八辈子没有吃过饭,肚子都显出了挣扎声。 雪地上坐着的索隆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他小心的吸着鼻子,这香味真不是好事,也许他刚才差点就想到了什么,可是这香味一下子把他殴打了出来。 “索隆,快进屋吃饭了。”克伊娜站在索隆身后,见他装模作样的没反应便踢了他一脚,索隆依然没有反应,他固执的带着自己的傲气,非要在和道一文字剑上得到点什么。 没过多久索隆突然闹了起来。“克伊娜你再碰我试试?我饶不了你。” 原来是卡梅隆的母亲,她正小心的把索隆头上的雪花拨掉。“总之先进屋吃饭好吗?吃完饭元气满满才能更好的学什么,吃饱了会让你事半功倍。” “哦好吧,谢谢阿姨你送我衣服。”索隆缩着肩膀,原来是卡梅隆的母亲啊,他伸手抓着脸,这可不好办,他看向克伊娜,她正悄悄嘻嘻的笑着,卡梅隆也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耕四郎朝他眨着眼。 “很少有人能把钻牛角尖的索隆从外面请进来。”耕四郎微笑着给索隆摆上碗具。 “阿姨你是第一个人呢。”克伊娜接着说了一句。“索隆可是以固执的绿藻头而闻名的。” “克伊娜说什么呢?”索隆这时又变得气呼呼的往榻榻米上一坐,抓起筷子率先开动。“那么我先开动了,都别客气。” “好香......吃......烫!”索隆筷子夹着的肉被他丢了出去,真烫,自己大概傻,索隆用自己独特的闷哼声表达着快要烫死他了,可是不能浪费,他又伸手去抓丢出来的肉,于是手又被烫到了。 “嗯,好吃,多谢款待。”索隆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不停的换拿着手里的一大块肉,固执的一口咬下,眼泪都被烫出来了。 卡梅隆的母亲一脸心疼的看着索隆,给他碗里夹了一块牛肉。“凉一会儿再吃,别再被烫到了。” 第十二章:拐弯子弹 糟糕的天气把所有人都吹回了房屋中,不敢出来半步。 温度降到零下十五度以下,风速越演越劣,当风速达到每小时七十千米的时候,站在雪地上会出现飘离感,仿佛自己会被吹起来,周遭的能见度更低了,风雪更能迷人的双眼。 卡梅隆和母亲回去的时候很小心,本来的好心情也随着暴风雪吹到缥缈的天际,推开院门,砰...... 卡梅隆原地站着怔住,思维陷入了凝滞之中,也许,也许是自己脑海中的幻觉?然而一声沉闷的倒地声让他从呆滞中惊了出来,母亲倒在血泊之中。 “跑,逃,快逃......别管我......”卡梅隆的母亲伸着孱弱的右手拉着卡梅隆的裤脚,脸上始终有着失真的惨白,双眼中也出现了虚幻的死亡色彩。 “切,为了追着这么一对妇孺居然要我出马。”恶龙海贼团的阿龙不懈的歪着头看着雪地,小八盯着卡梅隆有些出神,雪地上那一滩血刺人双眼,依稀中他觉得有些不忍。 “当卡彭?贝基找到我做这件买卖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项好差事,没想到让我浪费了十年时间,不过也好,让我彻底了游历了东海和北海。”怪枪维特吹着枪口的烟从房间里走出来。“卡基呢?不在吗?也许在逃亡的生涯中死掉了。” “逃,卡梅隆!”卡梅隆的母亲用尽所用力气拉扯着卡梅隆的裤脚,卡梅隆浑身抽搐着,瞪大的双眼要把眼珠子滚落出来,一阵阵战栗中泪水不断的滚落。 小八抱着双手,另外四只手在空中动着。“维特,我们答应你帮你追踪,帮你杀人,可是没有说过杀小孩的事,这件事我不管了。” 阿龙摸着锯齿状的鼻子。“不就是个小孩,维特你要是不动手,我来。” “呵呵,别急别急,我要确认卡基是否还活着,这个小孩看起来就是卡基的后代。”维特又开了一枪,击中卡梅隆的小腿,卡梅隆摔倒在地。 卡梅隆抱着自己的母亲,她正咳血,卡梅隆吓得赶紧用衣服擦拭,可是不对,母亲的胸口也在流血,他也立即用手按住,可是还是不对,母亲美丽的脸蛋上粘上了不该有的雪花,头发也乱了,这样的冲突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逃,逃啊。”卡梅隆的母亲呼吸越发急促,快要不行了。“我不行了,别管我,你要活下去。” “告诉我卡基是不是死了?”维特摸着额头上的刺青,很欢快的问道。 走来的阿龙向后躬着上半身,猛的一刺,用他锯齿状的鼻子。“真是麻烦,一个要死的女人,一个小孩,看来还需要点教训才会老老实实说话!” 很明显的刺空声,卡梅隆松开抱住母亲的双手,在那么一瞬间里卡梅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重新抱住母亲。 阿龙锯齿状的鼻子直接将卡梅隆钉在雪地上,卡梅隆依然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快不行了。 “问你话啊,卡基在哪?是不是死了?”阿龙锯齿状的鼻子刺入卡梅隆的肩膀中,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哎呦呦,可怜的孩子,已经被吓傻了吧?”维特把枪插进腰带中,表情是狡猾的残忍。 “好,我告诉你。”卡梅隆缓缓伸出左手,好像要对阿龙说悄悄话。 “这就对了嘛,吃点苦头什么都说了,哈哈。” “啊!”下一秒钟阿龙惨叫。“我的眼睛......” 卡梅隆可不是要抚着谁的耳朵说悄悄话,而是左手抠出了一颗眼珠子!阿龙张开巨大的嘴要把卡梅隆咬成两截。 “逃,我求你了卡梅隆。”卡梅隆的母亲死了,死亡之前用了最后的力气双手推向阿龙巨大的鲨鱼嘴,卡梅隆一只手又摸到了阿龙的眼门处,咬?敢?剩下最后的一只眼睛也给你抠下来! 阿龙被吓到了,锯齿状的鼻子从卡梅隆的肩膀中抽出来,连滚带爬的跳起来,摔倒在地,他真的被吓坏了。 “不说也没有关系,看来你对这里很熟,我会找人问的。”维特举枪对着卡梅隆。 暴风雪华丽丽的吹着,卡梅隆的斗篷从身上脱落,飘向天际,卡梅隆盯着维特,眼神阴冷歹毒,砰! 为什么会这样?卡梅隆极快的移动身体,子弹应该打不到他的,可是胸口溅出的鲜血那么的实在和刺眼。 “真不简单,居然尝试躲开我的子弹,如果是其他人还真被你躲开了,哈哈,这样的孽子绝对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中了一枪的卡梅隆刚硬得如大山上的岩石,他脱下衣服盖在母亲身上,仿佛并无伤势,可是他肩膀上被穿透的血洞,胸口的枪伤...... 卡梅隆脸上出现了醉酒的酡红,他不敢呼吸,害怕呼吸会导致自己死亡。 阿龙已经从地上跳了起来,他居然让一个小孩损失了一只眼! “你要动手吗?可是要小心了,别把另一只眼睛也葬送了。”怪枪维特怪笑着。 “要死了吗?是的。”卡梅隆站了起来,眼神落到了逝去的母亲身上,阿龙跳起来跃过七米的距离,他是想一拳打死卡梅隆。 卡梅隆憋着一口气,身体在颤动,体内有“嗯“声在轻微作响,响个不停,这是和文一字剑道的听感,听桥,在这个时候卡梅隆隐约懂了一丝,有触必感,触的是自己,感的别人。 极快的后腿,卡梅隆一脚踢在院墙上,砖破,露出了剑柄,卡梅隆抽剑一挥,阿龙在空中不得不变势,匆忙中用锯齿状的鼻子挡住卡梅隆的剑击,卡梅隆的剑削掉了阿龙一缕头发,被暴风雪吹走。 阿龙眼神跳动,再在这个小子手上大意会继续出大事!这个小子居然如此强大?简直匪夷所思了。 卡梅隆左手反握着一把长度超过一米五的断剑,横在身前,呼出了胸膛中续命的,一直不敢呼吸的那口气,他再度看了一眼死去的母亲。“今日我必死,可我也要在你们身上带走一点东西,才下地狱,我发誓!” 第十三章:史前怪物 真是不可思议,在场的怪枪维特,恶龙海贼团的小八,正在与之战斗的阿龙,相比之下阿龙已经气急败坏快要发狂,先是被卡梅隆这么一个十多岁的小子抠掉了一个眼珠子,再是誓杀对方之时,发现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境地。 “剑术,这是真正的剑术!”小八怔怔的看着,卡梅隆身上不知为何,他的身上会隐秘的传来牛蛙般的隐秘声,在场认真观察聆听的人都能听到。 不管阿龙如何进行攻击,卡梅隆不会后退一步,反而一步一步朝前进行压迫。卡梅隆剑刃上的是寸劲,尽管阿龙的力量远远大于卡梅隆,可是他的攻击还是会被卡梅隆一剑击开。 阿龙锯齿状的鼻子已经有支离破碎的意思了。 “我非要在你们身上带走点东西才下地狱!”阿龙心里总是回响着卡梅隆那恶鬼一样的声音。 小八不会出手,这是恶龙海贼团团长阿龙和卡梅隆之间的战斗,他已经不再将卡梅隆看做是一个小孩了,是一个拥有剑术的男人,值得尊敬的对手。 怪枪维特不会,作为一个在黑手党出身成长的人,诡计和狡诈是他的本能,虽然不屑出手,如果机会来了,他很乐意。 铿锵一声,阿龙锯齿状的鼻子被卡梅隆一剑劈开,中线直劈!阿龙后悔自己没带武器,他一直不敢让自己坚韧的鱼人皮肤让卡梅隆的断剑碰到。 现在没办法了,阿龙觉得头发晕,该死的小子在想什么?要一剑斩下自己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阿龙直接用手抓住了卡梅隆的断剑,剑刃距离他的脖子只有一厘米...... “啊哈哈,抓住你了,你还能怎么办?”阿龙失心疯的大笑,无视自己被切掉的两根手指,手指掉到雪地上,切口粘上了雪花。“没力气了吗?我要一口一口把你咬碎!” 与此同时一声枪响,卡梅隆偏着脑袋,还是没有躲开,这一次他懂了,怪枪维特的子弹会拐弯,只是这一枪还没有致死,还吊着一口气,这口气还能让他活多久?不行了,阿龙一口咬来,只有弃剑才能多活几秒,可是弃剑还不如立即死。 “卑鄙!”小八气愤的喊出了声,作为一个追求剑道,有自己尊严的鱼人,即便是海贼,他还是看不起怪枪维特的行为,可是他的内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他看出来了,自己的团长阿龙拿卡梅隆没有办法,那一剑将阿龙逼到了绝境,不然阿龙不会以断掉自己手指的代价去抓卡梅隆的剑。 如果卡梅隆一开始没有受伤,而是全盛的状态,可怕的小孩!阿龙就算拿上双刀和卡梅隆战斗,结果应该也是差不多。 “可惜了,这是一个令人尊重的小孩,我很抱歉参与他们暗中偷袭了你。”小八喃喃低语着。 “啊!”卡梅隆发出了最后的嘶吼,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看向自己已经死去的母亲,一层厚厚的雪覆盖了她...... “温暖的东西,害怕的东西,想要的东西,在那之前我想要的,我可能的价值,那是必须由我自己承认的,我的价值,那么我是什么,我是什么,我究竟是什么?我无法承认,全部都是我来用来表示的东西,只是让别人认识我的东西,那么我是什么,伪造的我,真正的我。” “我本身和我的界限,我的鞋子,我的衣服,我的断剑,父亲的遗物断剑,我的母亲,被仇人杀死的母亲,由我的意识串联在一起的东西,没有人的世界,自由的世界,自由,不被任何束缚,相对也什么也没有,只要我不想就什么也没有,可以随心所欲的世界,可是什么都没有,可是很不安,施加约束,所以有了天地,可是自由也受到了束缚。” “自由,自由消失了,遗憾,遗憾,感觉自己不是人类,不配为人,要带着永恒折磨死去了,在死亡中受到永恒的折磨,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那个渴望有亲人的孤儿,这个带着父母冤死无法复仇,再度成为孤儿死去的我......没有自由。” 咚咚咚!恶龙海贼团团长阿龙的脑袋在雪地上滚动着,卡梅隆卡梅隆的断剑拔了出来,一剑砍掉了阿龙站立尸体的双臂,再是一剑将阿龙的尸体砍成人棍。 救?是谁救了他?救?卡梅隆不会喊救,这个字一直是他母亲的,他保护着,守护着自己的母亲,所以他认识到自己从未有资格喊这个字。 暴风雪中依稀有一道远到无法看见一个影子在奔袭,距离还在百米之外,卡梅隆的双眼已经隐射出死亡的影子,他瞪着怪枪维特。 是师傅,是耕四郎!卡梅隆心有灵犀的感到了来人,救他的人。 根本没有破空声,一道剑光闪烁,怪枪维特被吓到了,他狼狈的躲开了,身后的院墙,房屋,冬天的枯树在倒下。 卡梅隆在突进,带着渴望解脱的复仇,一只宽厚的大手按住了他。“停下,不然你会死。” “死?死又有什么关系?”卡梅隆在挣扎,那双宽厚的大手放开了他。 “我帮你,你可以命令我代你行使命运之事,这个时候你可以。”耕四郎反手握着和文一字道剑,他的目光在卡梅隆和雪地里已经被风雪覆盖的尸体中来回看着,忍不住抽搐。 “不!”卡梅隆已经失了神,在弥留之际的思想是不会思考的。 索隆和克伊娜已经赶来,索隆的脑袋上冒着烟,他生气得头疼,脑袋气得要烧起来了。 克伊娜拔起剑就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索隆吼叫着,伸手拉住了克伊娜。 卡梅隆冲了过去,怪枪维特没有用枪,卷曲的长舌头在空中扭动,他狡诈的发现自己逃不了,今天走了霉运,招惹到了一个史前的大怪物!那个在百米之外用一道剑气杀死阿龙的男人不是人,在怪枪维特眼里是一把剑的形象。 可是卡梅隆不是他的对手,从来不是!小小的剑术,尚未入道的剑术在怪枪维特眼里不值一提,如果有机会杀死那个男人,那么今天将是怪枪维特名扬四海,更是名声震动新世界的大时机!他会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的,这样的怪物只可能存在于罗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