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屠夫》 第一章 莫麟 （主体不是第一人称，不要误会了。） 我叫莫麟，今年十三岁了。 我的爸爸妈妈都是明星，爸爸很帅气，妈妈很漂亮，而我，应该也很帅气吧。 我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妈妈很疼爱我，爸爸也是，至少三年前爸爸还在的时候是这样。 我在一所学校读书，老师人很好，但我不喜欢听老师讲课，那太无聊了。 我有一群很要好的同学，他们的爸爸妈妈也是明星，这样说也不对，有些同学的爸爸妈妈不是明星，听说他们很有钱…… 对了，这是一所培养明星的学校…… …… 砰！ “莫麟同学，虽然我不反对你玩手机，但是请注意时间，现在是上课时间……” 莫麟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煞是可爱，但这一招对这位英俊的老师无效。 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莫麟也没有开始的紧张与尴尬，而是一脸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藏回书包。 老师并没有过多介入其中，这里的学生大多是有一定背景的，所以一般情况他不会无缘无故发难。 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讲台上讲的不是什么数理化，也不是什么政史地，而是…… 好吧，莫麟承认他的课很无聊，嗯，是所有老师的课都很无聊。 嗯，虽然他父母都是明星，但是他对此没有什么兴趣，他不喜欢暴露在群主眼皮下，被人指指点点。 换句话说，他的性格是有点孤僻的，喜欢一个人做事，喜欢一个看电视，喜欢一个人打游戏，一个人睡觉…… 这不是天生的，他不是自闭症患者，因为生活习惯了。他的家境很富裕，因为妈妈的明星。有一座别墅，很大，平常家里只有一个保姆，还有电视里那些卡通人物。 拿出手机，莫麟点开那个网站，里面全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视频，比如最顶端的这个…… 点开播放页，高清的画面动作起来。 “哇！好厉害……”眼里满是崇拜。 手机屏幕上是两个手执刀枪男子，他们打斗起来，速度极快，像是不用思考一般。 挥、砍、刺…… 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看得莫麟一阵热血沸腾。 然后，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两人纵身一跃，竟然跳上三米多高的房梁上！ 简直不是人可以干的出的！ 虽然看起来很武侠，飞檐走壁，但莫麟不可以怀疑这是假的，因为自五年前起，一种职业迅速壮大，他们飞檐走壁，可裸手碎石！ 武者，这个只存在于小说之中的词语第一次被大陆人接受！ 他们如同雨后春笋，疯狂地，仿佛浸泡在生长素里，生根发芽，不断壮大！ 拥有超越普通人的力量，更有甚者可躲避子弹的攻击！ 简直不可思议！ 从那以后，这个世界就变了。变得陌生，却更有魅力，有传闻，世间有长生，有神通可移山倒海，有大能将会崛起，迈入现代人无法想象的星辰大海！ 虽然如此，但可以成为武者却是寥寥无几，到现在，还是普通人居多。 据调查，华域明面存在的武者不会超过一百万，至于与华域不对头的美域更是稀少，只是勉勉强强突破四十万。 放眼全球，武者所占比例不到百分之一！ 放学了，校外摆满了各种型号的车，各种颜色。 来到一处停车处，接着莫麟轻车熟路拉开车门，砰的一声，接着这辆车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鸣。 “叔叔，去妈妈那里！” 闻言，座驾上的男子回头，“不回家吗？” “我想妈妈了……” 男子点头，随即扭转车头，朝着某个方向驶去。 通过一层安检，顺利来到停车库。 莫麟放下手机，然后打开车门，对着司机说道，“叔叔，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说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一路小跑，在一个拐角处没了身影。 对此男子倒也不担心。 左拐、右拐…… 不知道多少个拐角后，莫麟轻车熟路地来到一栋办公楼下，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一股股凉气迎面扑来，正值夏天，令人毛孔都舒张开来。 入门，保安也只是瞥了一眼这个男孩，便没有继续窥探的意思。 走到电梯前，莫麟并不怕生，虽然他喜欢一个人做事情，但这些人可吓不到他，他可是要成为武者的男人…男孩…… 电梯到了，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魁梧大汉，或者是凶神恶煞之徒。 电梯直达目的地，没有任何阻碍，门开了，入眼的是一片干净的地板。 整片空间充满了办公的味道，莫麟只是感到有的不舒服，这里的气氛太沉重了，他不喜欢，他更喜欢武者打斗那样激烈，那样热血。 回忆记忆中的一幕幕，他来到一扇门前，砰！ 门被推开了，但这不是莫麟推的，这个门也不是全自动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莫麟抬起头，一下子就认出这个人的身份。 “张叔叔！” 闻言，被称之为张叔叔的男人微微一愣，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他的脸色好了不少，露出一个笑容，标准化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感。 “是你呀，莫麟！” 张叔叔摸了摸莫麟的小脑袋。 “嗯，张叔叔为什么在这里？难道是找妈妈的吗？”露出孩童一般都天真无邪，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位人畜无害，衣装得体的男人。 张叔叔点头，还没等他开口，莫麟便出声了，“叔叔可以教莫麟学武吗？” 此刻莫麟眼里满是崇拜，因为张叔叔就是传说中的武者，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几年前张叔叔搬到他家附近，那时候爸爸还在，他从爸爸那里知道张叔叔原来还是一名武者，当然，也是一名明星，武打明星。 后来他尝试与张叔叔接触，如此来，便认识了张叔叔。 张叔叔笑了，只是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但莫麟却毫无所觉，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张叔叔的回答。 张叔叔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要看你妈妈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了。 莫麟挠挠脑袋，大人都是一群奇怪的生物，说的话好高深啊。 但也只是一下，莫麟便想起自己的目的。 “妈妈！” 一声叫唤，把她惊醒，回头，她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莫麟，你怎么来了？” 莫麟一把扑进妈妈的怀里，“妈妈，我想你了……” 家里的生活很单调，虽然电视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人，但妈妈却不是其中一个，她很少回家，一个星期都难有一次，虽然现在交通很发达，但莫麟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执拗而影响妈妈的工作。 他知道妈妈很辛苦，所以他很体贴妈妈，不会和一般的小孩那样，要那个玩具，或者整天贴着父母…… 莫麟妈妈眉头舒展开来，只是脸上还有一丝红…… 闻言，她感到一种自责，“下个星期妈妈和莫麟去游乐场，怎么样？” “真的？”莫麟眼睛发亮，他喜欢游乐场的过山车，因为这像是飞一样的感觉很刺激，就像武者那样飞檐走壁的感觉。 还有那摩天轮，好高，他喜欢那种俯瞰大地的感觉。 看着孩子那纯真的笑脸，莫麟妈妈抱起莫麟，“真的，当然是真的……” 她重复着，抚摸莫麟那张小脸，上面有那个人的影子…… “噢耶，妈妈真好！” 莫麟座在沙发上，晃着小脚。 “莫麟乖，妈妈有点事要处理，在这不要乱跑，知道吗？” 美丽的女人看着莫麟，葱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有的痒痒的。 “嗯！”乖巧地点头，他不想给妈妈添麻烦，虽然这次来找妈妈本身就是个麻烦。 得到儿子的答复，妈妈走出来门外。 莫麟好奇地打量妈妈的办公室，突然，似乎有什么吸引他的目光，莫麟跳下沙发，来到有光折射的地方。 他愣住了，然后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看着地上那一地的碎玻璃，他蹲下身子，此刻默默无语，一片一片捡起，放在手心…… 第二章 自此世间孤独一人终 一把冷水淋在脸上，看着镜子中依旧美丽的脸颊，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平复下躁动的心情。 推开办公室的门，妈妈看到莫麟背对着自己，蹲在一个角落，妈妈微微一愣，“麟儿！” 闻言，莫麟微微一颤，他站起来，转过身，眼里满是泪花。 妈妈看到莫麟嫩白小手上的玻璃碎片，一惊，她急忙跑到莫麟身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捧起那双小手，眼里满是担忧。 “莫麟，怎么那么不听话呢？”她是怪莫麟，怕这碎片割破他的手。 突然，妈妈愣住了，耳中传来儿子有些抽噎的声音，“妈妈不喜欢莫麟的礼物吗？” 抬起头，迎向那双纯真无邪的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水雾迷蒙。 妈妈猛然惊醒，玻璃碎片的前身是一只精致的杯子，是莫麟卖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依稀记得，那时候莫麟的眼神，和现在一般，充满着纯真与无邪。 而这个杯子也是专门定制的，上面除了好看的花纹，还有三个字，一辈子…… “抱歉，妈妈不是故意的……” 她只能这么说，语气有些低沉。 莫麟低头，“嗯，妈妈去忙吧，不要管莫麟，莫麟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 听着莫麟稚嫩的声音，她的心狠狠一抽，反手把那一片片的玻璃碎片倒入自己手心，轻声说道，“去吧，抽屉里有你喜欢的糖果……” 莫麟来到办公桌前，趴在桌子上，左顾右盼，接着从上面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并没有去拿抽屉里的糖果。 他默默来到妈妈身旁，蹲下身，把一小块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到纸上。 “小心别割破手。” 妈妈关心道，换来的是莫麟轻轻一笑。 莫麟说，“碎片，我要……” …… 目送莫麟离开的背影，她悠悠一叹，眉宇之间充满着苦闷。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莫麟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情可以如此的复杂。 来到停车库，发现门已经打开了，抬眼看去，只见开车的叔叔对着他轻轻一笑。 …… 时间如梭，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还没有回来吗？” 已经十点了，九点钟按时睡觉，而他已经拖延了一个小时。 他在等妈妈，妈妈说过，今天晚上回家，明天带他去游乐场玩过山车，还有摩天轮。 想着，睡意被冲淡了一些，眼睛与时钟赛跑，一眨不眨地看着大门，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上三个卡通人物，此刻他们正在吃着晚餐。 三个人一个是小孩，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爸爸。 画面很幼稚，一盏烛光，三个人，几碟菜肴…… 想着什么？不知道，他的呼吸缓缓趋于稳定，只有电视依旧工作…… “呀！” 从沙发上爬起来，突然，门开了，莫麟一喜，只是…… 不是那道身影，虽然也很熟悉，但不是她。 保姆进来便看到沙发上的身影，心想这个小少爷起的真早。 和莫麟打了个招呼，她便朝着厨房而去，轻车熟路地拿起菜食，想着今天早上做什么。 莫麟有些郁闷，妈妈没回来，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而他等了一晚上。 心里很委屈，拿起电话输入一连串数字，听着正在拨通中的声音，他在想，妈妈会怎么和解释呢？因为妈妈说过，男子汉是不可以食言的。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 不知道怎么了，莫麟有种不安，听着电话传来的声音，他更加烦躁，就像当初失去爸爸一样的心情，再次涌现。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了，那个开车叔叔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纠结。 他走到莫麟身前，“抱歉，莫麟，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难道是妈妈的？ 男子有些不忍，但还是说了出来，“你妈妈她……” 说道这里，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果然…… “她失踪了，至今下落未明，不过已经有相关部门派人搜寻，相信……” “呜呜……” 砰…… 看着莫麟娇小的身影，他本想安慰的话被噎住，虽然话语上说失踪，但他知道莫麟的妈妈已经遭遇不测，恐怕…… 保姆做完早餐，出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楞在当场。 男子看到保姆，于是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男人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作为被聘者，遇到这种情况要么继续干下去，要么辞职，趁没有大变动时领取工资，然后打铺走人。 保姆有些扭捏，最后还是一咬牙，“我留下。” 男人点头，“把早餐放在这，不要去打扰他，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小孩，时间总是可以消磨一切的。” 说完，男人便离开了。 一张大床上，莫麟泣不成声，脑海满是妈妈的身影，最后全部化为泡影。 还记得，爸爸走的时候他只有十岁，那个时候还不懂事，逐渐，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浇灌，他知道爸爸去哪了。 一幕幕，一点点，到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爱妈妈。原来，爱一个人，当对方真的失去时，才知道弥足珍贵，才知道痛苦。 难受，他习惯妈妈在的每一天，虽然短暂，但美好。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爸爸是这样，现在妈妈也是这样。 他愤怒，充满怨念，为什么妈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 这样或许妈妈…… 胸口沉闷难忍，仿佛压着一块大石。仿佛一个教徒最后的信仰坍塌，对于他是如此的残忍。 “呜呜，妈妈……” …… 周末，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对于上班族，学习压力疲劳的各类人，这是难得放松一天。 月下，在某个房间里，一道娇小的身影来回走动。 他来到妈妈的房间，眼里有水雾朦胧，朦胧间，似乎有一道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在找，她留下的一切，那梳妆台，那漂亮的裙子，那张全家福…… 摊开那张白纸，里面那一片片形状不一的碎片，碎片很锋利，他找到杯子的底座，接着把目光投向横七竖八的碎片，寻找可以拼凑的某一块。 但这怎么可能？ 他失望了，看着碎片发呆。破镜不能圆，哪怕强行拼凑在一起，也是充满一条条抹不去的裂痕。 他哭了，“骗子……” 说好的游乐园，说好的一起…… 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怎么了，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莫麟，妈妈在这……” “谁？”揉了揉眼睛，莫麟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他的面前，一个倒立三菱锥悬浮于空中。 “莫麟……” 顺着声音源头看去，莫麟看到三菱锥里面有个人，他惊呼一声，“妈妈……” 下意识，他朝着倒立悬浮的三菱锥扑去…… 第三章 别墅奇遇 是日，媒体报道了一则新闻，引起广大追星一族的议论。 是的，这份新闻就是以莫麟妈妈为中心开展的。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有关部门派人处理这件事。因为莫麟是未成年人，有些事情终究是不方便。 关于财产等等问题，有关部门介入，在短时间除了这些琐事。 而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别墅的窗台，一个人，一双眼睛，与对面那座别墅遥遥相望。 他捏了捏拳头，小脸上满是坚决。 他匆匆忙忙跑下了楼，在保姆疑惑的目光下走出来别墅，来到了另一栋别墅前。 他有些紧张，但还是按下了门铃…… 不多久，门开了，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衣，穿戴整齐，只是头发凌乱，胡子也长满整个下巴，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 “唔，没想到还有人光顾我这里，真是难得……咦，人呢？” 就在男人疑惑时，一道怯懦的声音传来。 “嗯！”顺着声音源头看去，“一个小鬼？” 嗯，他很高，一米九多的身高，相对于莫麟就像小土丘与高山般。 “我可以进去吗？” 男人耸耸肩，混不在意，“当然，人人平等……” 这话的语气，显然他是这里的主人，不是管家之类的。 莫麟揪住衣角，有些紧张。 迈进大门，虽然男人不修边幅，但这里的布置却是有条不紊，古典的风格，优雅的布置…… 莫麟有些惊讶，他目光在男人身上与四周环境来回扫视，觉得有点扎眼。 没有在意小鬼的眼神，男人走到一处地方，头也不回，“难得呀，对了，要咖啡还果汁？” 莫麟坐在沙发上，闻言，他说道，“果汁……” “嗯！”男人点头，不一会儿，他端着两杯饮品走了过来。 “给！”说着他微微抿了抿嘴，“味道不错……” 莫麟一脸古怪，他看着墨色的咖啡，鼻子间萦绕一种沁人心脾的气味，把目光看向男人。 男人干咳一下，“别看我，”说着，他拿起水果盘上的橙子，“当然，如果你需要，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说着，他作势要来个空手榨橙汁…… “我还是喝咖啡吧！”莫麟一惊，赶紧拿起热乎乎的咖啡，一口下去，脸色一苦，真的好苦…… 这绝对是最纯正的咖啡，不加料，苦的一逼…… 男人见此会心一笑，他摸着下巴，用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语气说道，“苦涩给人灵感，不是吗？” 莫麟听的一愣一愣的，感觉好高大上，他听不懂唉！ 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身为一个三好学生，忍住吐槽的冲动，“卫生间在哪？” 闻言，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指着某个方向，“上楼，左拐，在第三个路口左拐……” “好……” 说完，莫麟就慌不择路逃离了现场。 男人抿嘴，脸上笑容收敛，看着莫麟消失的背影，他轻轻敲打桌子，发出一连串细密的声响。 仔细一听，那不是错乱无章的声音，而是一种密码，摩斯密码…… “在哪？” 莫麟上楼，看到一个个分岔路口，他蒙了，好多房间，好多的…… 这里有点昏暗，仿佛在某个角落住着一头恶魔，竟然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有些心急，但他不能乱，妈妈她…… 就这样，在一间房间外，他停了下来。 没有迟疑，他推开房门，幸运的是房间并没有上锁。 进入其中，莫麟并没有什么发现，这里空荡荡的，这样说也不对。 墙壁，黑色为底墙壁，配合上红色的花纹，不着调搭配，古怪的组合，还有隐藏在花纹下若隐若现隐藏图案。 莫麟揉了揉眼睛，感觉浑身一寒，他就要惊呼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是什么？一只眼睛？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那就是这诡异花纹下竟然刻画了一只狰狞可怖的眼睛！ 眼睛倒竖，模糊间仿若厉鬼那邪恶的眼瞳。 忍不住后退几步，他想起恐怖电影上的一幕幕，更是胆寒！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强压心中那股无名的恐惧，他在墙上摸索着，希望找到什么暗室。 突然，墙壁微微一颤，随即，自中间一条裂缝不断放大，一抹光芒照亮了房间。 莫麟也没有预料到如此一幕，身子贴在墙壁，忍不住瑟瑟发抖。 但心中也涌现一股莫名的喜意。 待裂缝完全开裂，露出里面的事物，那是一面金属墙，也不对，他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一块块仿佛碎片一般都物质拼凑而成，就像是碎裂的玻璃。 但这还没有结束，墙壁缓缓颤动，出现了一面蓝光屏幕，屏幕闪烁着光辉，好似天上数不清的繁星！ 莫麟来不及惊叹这宛如科幻大片的场景，他走到光屏前，伸出左手，奇异的是，莫麟眼中仿佛倒映什么，竟然平静下来。 触碰到了金属质感的墙壁，那一刻，仿若宇宙大爆炸，一颗颗恒星演化，暗物质遁去…… 莫麟愣住了，陷入呆滞…… 与此同时，不知何时，门外多出来一双眼睛。 “啊！” 肩膀被人猛的一拍，莫麟惊呼一声，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感觉不错吧！” 他回头，扬起头才看到那张脸，顿时紧张万分。 “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小脸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涨的通红。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此地的主人。 男人居高临下，瞥了一眼金属墙壁，随后把目光看向莫麟，眼里满是惊奇。 “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虽然这样说，但语气却充满惊喜。 这时候莫麟的嘴巴才回归正轨，“对不起！” 男人摇头，他早就看出这个邻居是别有目的，但他并没有明说，至于结果……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真是一份大惊喜呀！ 男人默默拿起一个控制盘，不一会儿，这里恢复原样。 莫麟眼珠子乱转，他目睹了男人的全过程，他陷入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做完这一切，男人回头瞥了他一眼，“想知道什么就跟我来。” 说完，男人缓缓走出房间。 莫麟赶紧跟了上去，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不正常的邻居，还有这科幻感十足的金属墙壁，还有…脑海那混混沌沌的信息，那到底是什么？好混乱，他需要理清。 揉着发胀的脑袋，晃晃悠悠跟在男人身后，接着他走到一间不起眼的房间，男人静静等待一会儿，此刻房门已经关上。 还来不及多想，莫麟感觉身子一轻，不知怎么了，脑海浮这样一段信息，失重，接着一连串的信息通过他的思维，模拟出相关的一切。 在他的构想中，这间不起眼的房间正在朝着地下加速运动，哦，现在开始是匀速，嗯，匀减速…… 那一刻，莫麟感觉身体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细胞前所未有的活跃，感觉那不是细胞，而是一个个拥有精明头脑的小人儿。 感知力近似超人，重力、时间……化为数据，一条条公式定理从脑海最深处被挖掘出来，记忆的源头，是一本粗略概括高中物理的书籍。 他惊奇看了一眼四周，恐怖的心算使得他得出自己距离地面的高度，以及在多长时间后这种失重（超重）感会消失。 不出所料，当他心里默念最后一秒时，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 男人全程目睹莫麟呆愣，而后眼睛冒光的场景。 啧啧称奇，嘴里时不时吐出一个个奇怪的音节。 “别发愣了，跟紧我……” “是……” 莫麟真的震惊了，科幻电影中类似的场景竟然在这里重现了。 只见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