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特狮子红圣女》 第一章 持菜刀而来的少女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douci 「果然……那个人今天也在看着我」 红发少女嘟囔着。 接近晚霞色的鲜艳长发,没有翘起。戴着朴素发饰的赤红头发,从她穿在身上黑色圣职者衣服的上面一直级到腰间附近。 大而澄清的茶色眼睛,乃至柔软而惹人喜爱的身体和外貌,总还有些孩子气。 但是,她的眼神却带着认真的想法,一点点忧愁的色彩酝酿出了和她相反的成人的气氛。 「绝对是在看着」 以健康又带光泽的嘴唇,再一次确信地嘟囔到。 少女也好,成人也好都会这样说,在某些地方与她不均衡的打扮,圣职者的黑色圣衣,料理用的围裙,在料理中完全想象不到的认真表情,果然不管是哪个都格格不入。 不过,对她来说,那些不均衡不如说统一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氛围。 用雪白的手指梳起红色的长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的广场。 「妳说那个人……。是安娜酱昨天说过的人吗?」 「没错。在这里每天……。不对,也许,在更早之前也说不定。你看,那个人」 被唤作安娜的红发少女,用视线告诉在旁边的炉灶上准备着锅的佣人大婶他的存在。 「……嗯。大婶我是不知道啦,安娜酱。是哪个人?」 「就是那个人啊。在人群里,一直看着这边的,一边叹气一边掰手指……。啊,现在,眼睛移开了。不对,总的来说,在眼睛移开的间隙里注视了这边,但是在看着其他地方的时间要长些」 「那就不是在看着安娜酱了啊?」 「不对!我是知道的。视线也是存在力量的。充满爱情的视线啦,温柔的,生气的人的视线,不觉得会有股寒气吗。就和那个一样。」 「你说的不知怎么的是明白啦,不过我认为安娜酱一直都是自我意识过剩而已」 「一直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说得我平时都是自我意识过剩一样吗!……是,是那样的吗!」 「大概,是没错」 「那种事……不,不可能啊」 鼓着脸抗议的安娜的表情比起十六岁的年龄,看起来更加年幼,可爱。滚动变化的感情和表情使得年龄这东西产生了变化。 大婶对着那样的她苦笑。 「总之,那个人,一定是的」 「嗯。也就是,每天都在看着……。是那个吧,用邪恶的目光看着在司教大人身边见习的安娜酱的幼稚的纯情。或者是有点黑暗的热情吗?」 「不,不对!为什么会有那种方法啊。每天都用黏人的视线看着,也只会是认为,总觉得是被舔遍了一样的讨厌的视线啊!怎么可能还会有那种感情啊。」 「……是那样的视线吗?舔可不行啊。是个变态呢」 「就是那样的视线。不,比起舔,也许讨厌的部分要多一点」 安娜明确的断言到。 「只是对上眼……。并不是那种东西我是知道的。我的侧脸从耳朵到嘴唇,那个人一直盯着看。但是,不存在大婶说得那种感情。是非常认真的眼神」 竖起形状良好的眉毛,安娜正是以认真的表情说到。 「要说认真的话,会更糟吧,我认为」 「认真是好事来的。而且,我很在意」 「我倒是很在意安娜酱不要紧吧,会有危险的」 「那个人的认真的眼神……。但是,在那个表情还掠过了一丝悲哀。是怎么回事呢……总觉得摆出了一张很难受的脸……」 「难道说,是恋爱吗?安娜酱!?大婶对那种事很热衷的哦!」 「不对,不是啦。对不起」 干脆的说玩后,大婶一副失望的表情。 「总之……那个人,不论刮风下雨都在。虽然每天的时间的不同,但是,一定在看着我」 「不是恋爱的话,大婶我没兴趣了,要开始了,专心在料理上」 「是!今天也要拜托你给司教他人做好吃的晚饭了」 笑着说到,安娜把切好的香芋递给大婶。 「不过话说,那个人……。为什么会看着我呢……。例如说,是有什么困难但又没有和别人说的勇气?但是,那样的话,看着我的理由又是……啊!是那样啊!是找教会有事。你看,莱曼司教不是众所周知的可怕吗。看起来就是那种身体瘦弱只有眼睛是闪耀的感觉,和瘦弱的野狗一样可爱」 安娜摆出发光的脸,而大婶却一脸困扰。 「我倒是同意啦,我想对着本人说会受伤的哦?」 「那种事不会的啦。会很高兴的」 「说过了吗……」 「无论如何,和疼爱的养女一起住也都习惯了,虽然我是认为可爱啦,但普通人会害怕的……。所以,有事情想谈,但又不想进去教会……。然后就,每天在教会的前面走来走去……」 对着自己说的话点头,安娜嗙的敲了下手。 「就是那样,错不了!一定,就是那样」 「大婶我认为太过飞跃了呢」 「没有。是在求助哦。那个人。被请求的话就把手伸出去。就算没有请求也要伸出手。如果抓不住那只手的话,就追上去追上去,追到尽头也要抓住他!这就是我!安娜!」 紧握着两只手再一次看向了窗外,安娜决定了。 「大婶!虽然很对不起,但我走了」 「你说走了是要去哪里啊?」 「有人在求助啊,如果我不伸出手的话,那谁会伸啊?」 「大婶认为是搞错了吧。还有,就算不是安娜酱也行的吧……」 「搞错的话,那种错误我一个人也能解决,没问题的啦!很好!啊!?」 安娜叫到。 她看到了视线中的那个年轻人转身消失在了人海当中。 「被逃了!得赶快追才行!我走了!」 「诶,等等!?安娜酱!?晚饭的准备呢!没有好好跟司教大人说的话,又会……。等,安娜酱,那个……!」 大婶在转过头制止她的时候,安娜已经不在那里了。 从狭窄的窗口探出身子,作为见习的圣职者拿到的黑色衣服和料理用的围裙一边飘舞着,跳下到领地内的菜园。 紧追其后一般,长直的红发散开。不管衣服松开,清楚隆起的丰满胸部上面是从脖子垂下的狮子形象的圣印。 安娜一边注意着不要踩到香芋啊香草之类的农作物,一边全力奔跑。 越过石造的矮墙后就到教会前的广场。 「安娜!?你在干什么」 「啊!司教大人!现在在忙,之后再说吧!」 越过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男的。 和安娜的不同,穿着正式圣衣的他,就是被形容成瘦弱又温顺的野狗的莱曼司教,安娜侧视他后没有停下脚而是继续跑向广场。 「安娜!等等,给我等一下!你又……!」 「司教大人,对不起!但是,我,安娜不得不去啊!为了抓住迷途的羔羊把他拖出来」 「不可以拖!」 不管从后而来的制止声,她踩上广场的石阶追着那个人影。 旁晚时分在广场的行人间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但是,不会放弃的哦,我是!」 预测着他消失的方向,跑着穿过广场,走出了大街。 就在那时,安娜的视线边看见了他走进了小巷子里。 毫无迷惑地转过墙角追在后面。 「好快!?」 才刚走进小巷子里的他的背影现在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一转弯,那身影再次消失了。 「不会让你逃的,绝对!」 安娜走在完全没有铺过的小巷里。 就算和飘动着的黑色衣服的下摆相对照白色健康的脚露在外面,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算如此,要追上他也并不容易。 好不容易才没有跟丢,可又不能缩短距离。 「那个人……明明看起来走得不怎么快的……。这样的话!」 在那一瞬间,安娜登上了离她最近的房子的围墙。 然后就那样在围墙上走,跳下,不管家与家之间的狭窄缝隙,全速前进。 「呼呼。我可是在这条街长大的……。近道多少还是知道。虽然脚程输了,不过抢先走的话」 「嘿!?……这,不是安娜酱吗!怎么在那里。不对,别在我家的围墙上走!」 「有重要的事!」 对着在庭院里修理自家墙壁叫喊的大叔竖起拇指回答到。 「内衣被看见了啦注意点」 「是!交给……内衣!?呀嘎哇」 匆忙按下衣服的下摆,姿势崩溃后就那样掉下了围墙。 「安,安娜酱!?不要紧吧!?」 「没,没事。完全没事啦……」 安娜一边搓着掉下来时撞到的屁股,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虽然也担心安娜酱啦,那个……」 「不对!我不会输的!那么,我走了!」 对着担心她的大叔点下头,她再次走起来。 「还真的来了够远的地方啊」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被破坏了的外墙。虽然有进行修复,但看起来要恢复到原本的状态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安娜感慨的想到,虽说这条哈根街并没有多大,但从接近外周的这个地方到教会所在的中央广场还是需要走一定的距离的。 「我看看……」 她在那里东张西望的看向周围。 虽然发生了被看到内衣的事故,但是使用了名为近道的近道,大大缩短了时间。 「……那个人……。大概,我想是走这边了吧」 但是,完全把他跟丢了。 「预想……预想错了啊」 傍晚时候,参与修复城墙的劳动者们都急着回家。 在那当中,失落的一个人站着的安娜再一次抬起了头。 「不对!但是,来了这边是不会错的。找出来给你看」 决定了以后就立刻开始走了。 和街道中心部分不同,这附近损坏的建筑物很多。其中还有人住在连屋顶都没有的房屋残骸里。 安娜在还留有没清理的瓦砾的大街上走着寻找他的身影。 「呜唔……。果然,有点难度啊」 安娜也能理解到,虽说是小街,人一旦走散了,在这个人群里面找出来并不容易。 要是一开始就回了家的话,她也没方法再找到他了。逐户逐户去拜访来找更不可行。 「要是有烦恼的话,是很想今天就谈啦。虽然明天再来找也可以……」 叹息道的安娜停下脚步。 在和其他的建筑物一样,有些地方出现了裂纹,现在也快要倒似的家里,安娜看到要找的青年的身影。 他就在打开了的窗口里面。 「这是……这就是,神的引导啊!」 兴奋地发出声音后跑到窗口旁。 在狭窄的房子里,他躺在了简陋的床上。和安娜的寝室里的床相比更要简陋的床,有些地方还会冒出些稻草出来。 「就是那个人不会错了」 安娜再次确认了他的样子。 长长的金发扎在后头。虽然看起来没怎么细心地修整过,但还没有失去它的光泽。 瘦长的身体被几乎不露出肌肤的黑色衣服包裹着。也记得那连手都覆盖掉的厚厚的手套。 细长的脸部构造整洁。蓝色的眼睛有着某种凉快的气氛。 总的来说,就算是对人脸的构造没有兴趣的安娜也会觉得那脸美形,但是醒着躺在床上,从心底里感到没劲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所事事的看着天花的样子,把之前的全部都浪费了。 只是,包含那全部,对安娜都很眼熟。确信了是他没错后,独自点头。 「那么……」 安娜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隔着窗户开口。 一个人住也稍微有点窄的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住着。 「好了。马上就要做好晚饭了哦。优利欧斯」 在房子正中间的地炉旁一个女孩子正在搅着锅子。目测比安娜还要小,只有十三四岁,至少不会超过十五岁。 也许是晚饭,从锅里飘来了香气,闻到了刺激的味道后,安娜的肚子发出了鸣叫。 「那孩子……。是妹妹吗?」 和被黑色衣服包裹着的青年不同,那个少女全是白的。 长发的颜色像是全都脱落了一般发白。纤细的头发透过从窗外射进的一点点的阳光而闪闪发光。安娜总觉得那个光是虚幻的东西。 和不露出肌肤的青年不同,白色的基调给人一种轻盈的印象。 安娜认为,从那里伸出来的四肢太过于纤细了,好像碰一下就会坏掉一样。 在衣服下能看得见的肌肤也没有多少血色,和无垢的新雪一样。 侧脸也很孩子气,太过可爱了。 「不过啊,优利欧斯,你稍微帮我一下啊,回来的话就把晚饭准备好,那样的操心难道没有吗?」 白色少女一边搅着锅试味一边对青年说到。 安娜现在得知那名青年的名字叫优利欧斯了。 「不要啦。为什么我一定要做那种事啊?」 对白色少女的话优利欧斯以没意思的表情回答到。 他把拿在手里的皮革袋子送到嘴里,喝了一口后满足地吐气。他脸上有微弱的红色,大概在袋子里面的是酒吧,安娜皱起眉头。 「你说为什么?我和你不同,白天要出去工作的。去给修补城镇的人们做饭和其他大大小小的杂活要干的啊,用这只纤弱的手,纤细的我忙足一天哦?我到底有多累你能想象得到吗?」 她和说的一样伸出了现在也快要折断的白哲手腕。 「哈。我承认啦~,太感谢您了~。」 优利欧斯躺着沉长的回答到。 「别发出毫无霸气的声音。有空在那里无所事事的话,太阳又还没下山。例如去森林走走啊,抓条野草回来也好啊。城墙就在那里,森林又没监视……」 「不要。绝对不去。断然拒绝」 「……!?即,即使否定也否定得太过分了吧。是喝了酒说出来的台词吗,那是!」 「在说什么呢。就算是我,被说了不对的话还是会还口的。酒也会喝」 「我说的到底是哪里有错了?」 「是全部啊,全部。因为,前提上就错了。累的话我也一样啊。我要做不得不做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那个是没错啦。但是工作赚钱的是我……」 「那是那样分配的吧。我虽然是赚不了钱,但是为了实现绝对不搞破坏的约定而工作的。那也知道的吧?」 「的确是那样不过……」 「那么,完成了自己的职务后,不就是对等的吗?那种说是因为只有自己有收入所以就崇高的说法,老实说,并不是自大。能赚到钱就很了不起吗?」 「啊,呜……。那,那么。出去外面, 动一下身体这个是对的吧。所以,我是在担心你的健康啊」 「身体的话,在你出去外面工作期间,在这里锻炼了三个小时左右了没问题。比起那个,晚饭还没好吗?啊,葡萄酒也没有了,能去买新的吗?」 「呒,呣呣……。不,不过啊。我想过了。我出去工作了,至少交代些也可以吧。总是我从早到晚去工作,等下……这个?而且,那么!做晚饭的话,优利欧斯也能做了吧」 她一边把买回来后挂到墙上的葡萄酒递给优利欧斯一边说到。 「还没明白吗?」 「为什么那么认真啊?你说我不明白什么?」 「那就是适才适所啊」 「适才适所?」 少女一脸惘然歪着头。 「没错。对我来说我有我能做的事。所以,我会尽全力的去挑战他」 「说的是很好」 「没错吧?而且,请想一想。我来做料理的话,不仅做了些难吃的东西出来,而且,失败了就会浪费食材到时候怎么办?对不起那些种植作物的人,然后是献出生命的生物,所以我才不做料理。而且我很喜欢那个汤。我想要吃那个。」 「是,是吗?是那样吗?嘛,嗯。你说得没错呢。的确是那样呢」 少女的白色脸颊害羞地红了。 「m,嘛。我知道。不过啊,优利欧斯。关于那个酒出乎意料的浪费钱啊。所以啊,希望你把量减少一点……。我赚到的仅是家计就够紧的了……」 「不,那是不可能的」 优利欧斯摇着头。 「就算说家计紧,都已经变成现在这状态了。我也喝这点酒就很满足的了。那个均衡崩溃的话真的会高兴吗?就像被告诫要放弃过分地追求一样,其实不就是被眼前的欲望给俘虏了吗?」 「呒……。的确」 「我也有我生活的方式。现在我生活的道路。那就是像这样为了一边在家里磨磨蹭蹭的锻炼身体一边看着那孩子,每天都要挤出几个小时出来。就是这么回事啊。我今天也完成了我那份职责了」 「不过,那样是不可以的!只是那样的话!!」 安娜情不自禁地叫到。 然后,顺势越过窗口滚入进到了家中。 「什……!?」「什么!?」 「你们说的全部都听到了!但是,但是!只是那样是不行的!优利欧斯先生!你只是看着我就满足了是不行的!你果然还是得工作才行!」 把从心中膨胀起来的话从口里说出来的安娜,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而优利欧斯和少女逃到了房子的角落里,嘴一张一合地抱在一起。 「什么也没有哦!这里什么也没有的哦!钱的话平时都成酒钱了……!放过拿不出钱的我吧!只是命的话!只是命的话!」 少女跪下开始拼命求饶。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们这么贫穷,真是对不起。入室抢劫什么的真的请放过我吧」 优利欧斯也一起开始下跪。 「诶,不……两个人都在做……」 发抖的少女害怕地伸出手指指着,安娜沿着视线。 发现了那里有把菜刀。而紧握着它的就是安娜本人。 「啊……」 安娜回想起自己是在做料理的时候匆忙跑出来的。 可不记得有把菜刀放回架子上。 现在注意到了一直是单手拿着菜刀在街里面走的。 「只,只是命的话!」「神啊!请救救我们吧!」 「不,不对!不对啦!」 立即就把菜刀丢掉。 全力丢掉后横过房间,笔直插到了少女的脸旁边。 侧眼看到刀刃有一半都插进了墙里后,白色少女啪踏的倒下了。 ◆ ◆ ◆ 祸龙战争。 把正统嘉路达帝国全国都化为废墟的内乱为什么会发生呢? 大规模的饥荒造成农民的反抗,为修正中央教会的腐败而登场的改革教会,诸侯的权利争夺,反体制派的反乱,复数的原因重叠在一起,也有人说这是必然。 不管怎样,由地方的小动乱投出的战争火种在瞬间令嘉路达全国被巨大的战火覆盖。 参与那场凄惨战争的是,由人变成的丑恶的怪物祸龙,和率领他们的《龙之魔女》及她的眷属们,然后是,堕落之神的仆人被称为《背叛的狮子》的男人。 魔的眷属们煽动了战争,诓骗改革教会,扩大了战火,干尽坏事。 战争会呼唤战争。招引了邻国的塞雷斯塔王国的介入后,战争变得更加激烈。 在那之中,把身为战争的元凶,魔女与龙的首魁《红圣女》给抓住的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狮子之牙》的御使。 《红圣女》被处刑后,漫长的战争结束了,尽管全国都成废墟了的嘉路达正统帝国还是取回了和平。 横行的山贼,残存的祸龙和魔女们。受到战争的余火波及现在还在冒烟,荒废了的街道和村庄,也慢慢开始回复生气。 安娜决心下跪的地方,就是在那样的街道中的一条,在哈根的一个角落里的小小的家里。 「不对,这个,那个……。不,不是那样的。强盗什么,不是那回事。」 「单手拿着菜刀擅自跑到别人家里来,要说不是强盗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在抱着现在还哆哆嗦嗦发抖,泪目地来回看着菜刀和安娜的少女,露出警戒地站着的优利欧斯前面,安娜把头抵到额头要擦到地面的程度。 「不是……不是那样的。请听我说。优利欧斯先生。而且,那个……」 「哇!?为什么,掌握到我的名字了吗。好可怕!这下糟了!我被调查清楚了!可是犯罪行为啊,这是!」 「w,我叫莎罗莓。叫莎罗莓的美少女」 在优利欧斯身后抱着的白色少女说到。 「真,真的很感谢你!莎罗莓酱。我叫安娜」 「安娜吗。很好听的名字呢。不是莎罗莓酱,叫我莎罗莓就好了」 「我知道了。莎罗莓」 「为什么你们在这种状况下还能作自我介绍啊。真可怕!」 「因为,你看。都说让我们听她说了,我就加油试试了啊」 自称莎罗莓的少女握起小小的拳头。 半眼看着她后,优利欧斯突然放开了她。 他无视了「呜哇」地跌倒在地上的莎罗莓。 「嘛,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也会很头痛,总之说来听听」 夸张地叹了口气后,优利欧斯把刺到墙里的菜刀拔了出来。 「很谢谢你!……就是那个呢。这是没办法的。在来这里之前……不对,其实是跟着你,优利欧斯先生的后面来的。在那之前都在为晚饭做准备。原本是在切香芋的,切到一半就拿着菜刀跑出来了。你看,前面穿着的围裙就是证据。啊!菜刀也许还会留有些香芋什么的!」 「不,就算你掀起那围裙。在这之前,跟在我后面什么的,我感觉那里才是问题。那不就是完全的可疑人员吗」 「因,因为!优利欧斯先生脚太快了追不上啦!」 「你说追,追不上的那地方倒不是问题,要怎么说呢,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做跟在我后面那种动作的理由」 「那,那个是……。啊啊……。又失败了。菜刀什么的,是第几次了啊……。莱曼司教会生气的」 「经常是这样的吗!?」 「诶!?你没有见过吗!?」 「……怎么可能见过啊。又不是单手拿着菜刀跑到别人家里的可 疑人员」 「但,但是。你一直在看着我吧。那种,无论刮风下雨总是黏黏的,舔来舔去一样……」 「什么舔来舔去一样啊……。不对,我为什么有要做那种事的必要啊」 「不对!你看了!我就是知道是那样的」 安娜断言到站了起立。 「不是每天,每天都在用认真的眼神来看着我吗。在料理场的时候也是,在菜园的时候也是,换衣服的时候也是,都有被看着的感觉。哈!?想起就感到羞耻了!」 「你干过那种事吗!?是犯罪啊!?」 白色少女叫到。 「我没做过」 「不对。我对那种事很敏感的」 「所以说,那种没根据的话请你别再说了……」 「笨蛋!优利欧斯个笨蛋!你不是全部都败露了吗!不是完全没做到隐秘嘛!听你说适才适所还吃惊……嗼嘎!?」 「停下来。那种自我意识过剩的话。没有证据是吧?」 盖住莎罗莓的口,优利欧斯眯起眼。 「证据的话我有。我向神发誓,我并没有说谎。因为是我说的,那就是证据」 「你看,优利欧斯!果然拿出证据来了!你到底是个傻到哪种程度的人啊!」 莎罗莓硬是拉开优利欧斯的手,红着脸叫到。 「我才是被你这白痴气上心头呢。想要比现在的身高更矮些吗」 「想,想,想怎么样?优利欧斯。都是你那连一点点的智力也没有的错这样下去我们就会被当作可疑人员给带走的啊!审判啊!虽然不知道是官府还是教会,但还是审判啊!不对!不对哦。优利欧斯一定是想着些亏心的事,每天都像舔你一样地看着你而已。舔一样的指的是视线,舔的话没做过那种事啊!!是吧?」 「真是,连制止你的力气都没了」 优利欧斯再次夸张地叹了口气。 「果然是看了呢」 「……偶然而已」 莎罗莓的口这次用上了两只手来捂住,优利欧斯说到。 「不对。那是神定下的,因此是必然的。在刚才莎罗莓说的话里清楚理解了」 「那些胡说八道的,能理解到什么啊,我非常有兴趣」 「在教会的附近,来过好几次的事。而且,也有看着我。虽然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承认了吧?」 「我是不知道不得不为些什么而感到有多不好意思啦,不过我承认。因为,现在是住在这条街里的,当然会走到教会去,去到那里的话,或许就刚好和安娜小姐的眼睛对上了也不一定」 「没错呢。然后,那个理由就是苦恼着找不到工作,能不能帮我找份工作呢这样。是来商量那个的吧?」 「为什么会跑到那方面去的啊,我有点不能理解就是了」 「刚才你们两人的对话全部都听到了」 「别人家说的话都偷听到了,我希望你别露出那样的表情说出来啊」 「莎罗莓都去工作了,只有优利欧斯先生一个人连打工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找我商量……其实是想要找司教大人商量的,但是司教大人的脸太恐怖了,所以找印象好的我来商量,每天都来教会拜访。不过,优利欧斯先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还没商量就这样回去了。想要工作……。但又不工作。是那么一回事,终于知道了。我看着优利欧斯那认真的眼神和好像很痛苦的表情,是有什么烦恼吧,一直都思考着。不过,终于全部都联系在一起了」 「是,是那样的吗?优利欧斯……你。我误会你了」 安娜满眼确信地和吓到的莎罗莓一起看向优利欧斯。 「……如果那样你们会幸福的话,那样就好」 优利欧斯放弃了一般嘀咕到。 「那个……。虽然说得难听点,这里是难民区。是接收因祸龙战争而失去居住常说的人们的地方。从外面来的人的话没工作也是没办法的」 「街道里的人们提供些被破坏得住不了人的房屋来确保劳动力的说法也有。填补战争而使街道人口减少了的部分」 「那种说法不怎么对。为没有去处的人们提供居住地方和工作,我认为是值得尊重的代行领主的行为。虽然支援的司教大人的脸是有点可怕啦,不过是个很好的人」 安娜得意的说到后再一次咳了下。 「然后就是那样。已经知道了,为了那样而到我这里来的吧,在说一下……我所住的教会是管治这条街的的司教区,莱曼司教的教会。司教大人和代行领主也会一起为从外面而来的人们呀,没有工作呀住所的人们,提供工作和住所」 「哈。嘛,还真是伟大啊。我家的莎罗莓一直都受照顾了」 「没错!是个很伟大的人!所以说,优利欧斯先生。和我一起去找司教大人谈一下吧。没什么好害羞的啦!任谁都会有第一次!」 安娜伸出手说到。 虽然优利欧斯俯视着她,露骨地露出困扰的表情,但她自信而上扬着眉毛的表情还是没变。 「……那,明天,我会去教会的啦,请多多指教了」 「是的!我知道了。请交给我吧!优利欧斯先生的第一次,我一定会认真地负责到底的」 从黑色衣服的上面敲了下胸口。晃动。 「不,不用那么有干劲也可以吧?」 「不行!要全心全意来回应!能理解的话会很高兴的。……啊!?那样的话,得认真考虑准备下才行。而且,晚饭的准备才做到一半就……。那么,我先走了!打扰到你们了!」 说完后,没等优利欧斯和莎罗莓回答,安娜就跑出了家里。 优利欧斯站在她后面,无言的目送她从来的时候同一个窗口出去。深红色的头发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菜刀,忘在这里了呢」 「真的呀。忘记在这里了」 优利欧斯注意到了那时没有把菜刀还给她。 「不对!菜刀怎么都好,优利欧斯!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大约在哪里开始?要我说同样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吧」 「是说你的事啊!刚才也说了,你不是完全没有秘密行动吗!你不是很擅长那个的吗!?你的肌肉是纸做的吗!」 「如果我的肌肉是值得炫耀的话,我就会露出来了。要说是怎么样的话是很细的那类」 优利欧斯一边说明着一边抚摸被黑色衣服遮住的肌肤。 「而且,我明明都已经蒙过去,把全部都爆出去的可是你啊」 「诶?是我吗?什么时候?」 莎罗莓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脸仰视着优利欧斯,眼睛真的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没有自觉的话就算了……。不过,虽然变成了道歉的形式,那孩子,真的相当敏锐啊。我看着她的时间可是很短的,而且还在人群中什么的,也一定程度的注意到了。真的是吓到了啊」 「呼呼。真的是道歉了呢。真难看,明明是男孩子」 「在那平胸前翘起手说什么啊?看到那孩子的胸部了吗?和那比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说平什么的不好意思什么的啊!w,我可是!我可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哦!不好意思什么的才没有啦!」 「而且,我做不到的你说你能做得到?不像我一样简单的就被发现,能瞒过那孩子什么的,真厉害啊。那样的话,我刚才说的适才适所的话也得撤回了呢。连我也不知道的那种隐藏技术什么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真的是很对不起」 「不,不对。我说的不是那种意思……。事实 上,我想优利欧斯都被发现的话我也会被发现的?」 「什么啊。到最后还是做不到啊」 「不要!那个,别用那种把做好的晚饭全部都浪费了的时候一样的眼神看我!」 虽然莎罗莓气得跳起来,但优利欧斯并没有在意。 「那,总之,把那晚饭吃了吧。请别浪费了哦?要口水肩吗?」 「我是小孩吗!?哇!?有点焦了啦!?」 慌张赶到地炉的莎罗莓被锅的蒸汽吹到脸上「哈啾!哈啾」给闷到了。 「因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呢。不过,没有注意到还真是失态。啊啊」 「所以说别用那种难得的食材全部都浪费了真没用的眼神看着我啊!?放过我吧!还能吃的啊!」 说着这样的话,两人回到摆在房子一角的桌子,坐到椅子上。 把在锅里煮了十分钟,在野菜中冒出了些许的鸡肉的汤装到陶器器皿里,切下一点买回来硬面包,浸泡后放到嘴里。 「有些焦味」 「尽管如此,因为香草和葱都起效了才能入口吧。果然啊。啊,连蘑菇也放进去了。是去採回来的吗?」 「嘛。我是适才适所啦」 理解到了大口吃着面包,莎罗莓微微一笑。 「不过……。优利欧斯啊。从明天起要怎么办?虽然说过会去教会的……。嘛,就算被那孩子发现了,我们要做的事还是没变的。之后要以熟人的身份和她来往吗?我是无所谓啦,你呢……」 「和之前一样。在暗地里监视……不对,注视才对。虽然是道歉了,但只是被认为是外行的人。在方法上下功夫的话,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优利欧斯停止了话语。 在有稍许迷惑一样的沉默后再次开口。 「……本来,这种事本身就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在实现约定而已」 「优利欧斯……。但是,我被你……。我啊……」 莎罗莓停下进食的手低下了头。 优利欧斯摇着头盖过她的话。 「好了啦。做的事本身是没变的啦。像舔一样看着那孩子就是工作」 「……从你嘴里听到的真是变态所为啊」 「从被你们使用开始不就一直这么说了吗,这个……」 优利欧斯的太阳穴哔咕的跳动着,但莎罗莓一点在意的样子也没有继续吃饭。 「啊!不过,你明天的约定要怎么办?」 「啊啊,那件事啊,无视不就好了吗。我不来的话,之后又没见面了,立刻就会忘记的。就像这把菜刀一样」 把安娜留下的菜刀放到桌子上,优利欧斯一口把汤喝完。 ◆ ◆ ◆ 「为什么没有来!?要害羞到什么时候啊!?我都来拿忘掉的菜刀了啊!」 放置了三天后,安娜再次从窗口爬进家里,优利欧斯和莎罗莓和三天之前一样拼命在墙角里下跪。 「远不是菜刀那种小问题吧,这次真的是想把我们杀了是吧!?那是认真的吧!?」 「在说什么啊!现在要做的不是说的那种事吧!?」 生气得脸都气红了竖起眉毛的安娜的右手握着镰刀,右肩上担着锄头。 「说的是镰刀和锄头啊,镰刀和锄头的……」 「首,首,首先先冷静下来。把镰刀和锄头……」 莎罗莓一边哆哆嗦嗦的发抖地接近安娜。 「那都是些什么啊!是什么啊,说镰刀和锄头!!」 「镰刀被!?」「锄头被!?」 丢出去的镰刀切下了优利欧斯的一撮长发后插到了背后墙壁上。而当真地挥下的锄头把莎罗莓眼前的地上的木板也给锄飞了。 优利欧斯连动都动不了,莎罗莓就完全软了腰当场坐到地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优利欧斯先生!」 「不,想问怎么回事的不是我这边才对吗?这个」 「我在等你哦!优利欧斯先生在什么时候来都没问题一样,就算被司教大人骂行为可疑也东张西望的等着你来哦!到夜晚了还连睡都睡不着,白天打瞌睡还被骂了」 「当然会生气啊」 「请别管我!现在说的不是那个问题!我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没有来!」 说完后拔出插到地上的锄头,然后举高。 「优利欧斯!地板!这样下去的话,地板就要变成田了啊!一个不小心的话我也要变成田了啊!」 在站不起来的情况下莎罗莓在地上着急地打滚。 「知,知道了啦。等下!冷静点。请听我说。这是无可奈何的」 「无可奈何?发生了什么了吗?」 「是的。其实有很多事要做太忙了,所以才不能去教会里露面……」 「没有工作的人怎么可能忙啊!有一天的工作要做什么的,那是什么事啊!」 「呀!我啊!地板啊!!」 锄到了坐着不动张开的双腿之间的地板上,莎罗莓发出了惨叫。 「优,优利欧斯!你不是每天都出去吗。不是跑到安娜那里去的吗?」 泪目的莎罗莓拼命地爬走,抓住优利欧斯的衣服爬起来,对他耳语。 「不,所以说,不是说过了吗。不被他发现地变换地点。我认真的隐秘行动可是完美的」 「在偷偷摸摸地说什么!?我说的话有认真在听吗!?」 「真是失礼了。会认真听你说的啦,请别把地板和田地给搞混了」 「在说些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的……」 莎罗莓发抖的看着再次担起锄头的安娜。 「总之。对没有来的这件事……没有遵守约定这件事我真的生气了。让妹妹去工作来支撑生活……不感到羞耻吗!?每天都喝酒发呆无所事事,连饭也让她来做」 「妹妹?」 「为什么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是指莎罗莓啊」 「我是妹妹?谁的?」 莎罗莓还是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指着自己,歪着头。 「那当然是优利欧斯先生的妹妹啊」 安娜像是把当然的事当然地说出来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会被吓到。 「不,我不是妹妹哦。不如说,我比他还要年上的。从我这充满知性的说话方式就能明白的吧?」 「那种说话方式不就是老婆婆吗」 「什么老婆婆啊!?老婆婆是说!?话说,听,听起来像那样吗?w,我记得是受到很多东西的影响才变成这种感觉的……。诶……。优利欧斯,你一直都是那样想的吗?老婆婆一样什么的,怎么会……」 「被你不自觉做出来的事给吓到了」 优利欧斯啪的敲了下一脸人生已经玩完了的莎罗莓肩膀上。 「嘛,总之。不是什么妹妹啦。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 「是,是那样的吗?那,那,两个人是……?」 「完全的外人。只不过,莎罗莓是……没错呢。像我的师傅一般的存在」 「师傅?」 「没错。因为教给了我各种各样的东西,我称呼莎罗莓为师傅……话说,那个称呼应该听过吧?」 「没有听过。才第一次听。而且,无论怎么看都是莎罗莓比优利欧斯先生年幼吧……」 「看起来是那样也说不定。不过,人的价值并不是只由年龄决定的。我是那样认为的,安娜小姐不是那么想的吗?」 「我是……。不,我也是那么认为的。一直都误会了。对不起」 安娜老实的低下了头。 「算了啦。知道了的话 。没错……我,我就是优利欧斯的师傅,莎罗莓」 莎罗莓挺起她的平胸摆起架子得意的说到。 「嘛,虽然是有师傅的一面,但师傅也有很多地方有缺陷的,是个不得了的冒失鬼,我要教她的事还有很多就是了」 「优利欧斯!对着师傅说话那是什么口气!」 「假如到了旅行的目的地后因为不会用形状变了的厕所而哭的那时候的事?」 「就算是我也……有不知道的事啊!不要说出来。求你了」 「就是那样,我和师傅就是这样的关系。所以师傅养我的事是当然的,没有工作的必要。所以说可以回去了……」 「那个和这个是两码事」 优利欧斯的话被安娜打断了。 「受到了各种照顾的人的话,不就得更加要感恩才行吗。而且,不用工作也可以的理由无论在哪里都不存在」 「如安娜所说的,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虽然瞪了下翘起手频繁点头的莎罗莓,不过她也没注意到。 「……没办法了。我知道了。不过,有点问题」 「问题?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会帮你的!」 「请别拿着锄头靠近我。啊不,单纯是……。在这条街里我算是个相当怕生的人。初次去的地方……然后,初次见面的人。有必要做相当的觉悟,能不能给我一周左右的时间?」 「那真是……很纤细呢。我是不是说得太过无理了呢?」 「没有。嘛,我认为安娜小姐说的也有妳的道理。反正我也想治下我这个性格」 「是吗!那样的话我得要加油了。现在就一起去吧,会和你一起谈的请放心吧!」 「不,都说不是那样了。所以说,给我一周的时间做心理准备……」 「不行!放弃什么的是不可以的。我稍微有点误解了。认为优利欧斯先生是那种把工作都推给莎罗莓后每天都浑浑噩噩,投入到怠惰的生活里的人。不过,其实是纤细又感到痛苦而已。是那样的吧。看着我的时候,是一张痛苦的脸。啊啊!真是可怜啊优利欧斯先生!我!我!」 「请别那么兴奋啊,房子真的要变成田了」 安娜一边热情地演说一边再次挥起锄头,优利欧斯极不愉快的转向了莎罗莓。 「呼呼,还是死心吧。为了我们的家」 「这不是别人家的事吧。你想把这个家弄得连蘑菇也能栽出来吗?」 「我也是认真地拜托的啊。快点做些什么给我出去啊」 「真是的……」 优利欧斯仰望着天空,抓了抓头。 「我明白了。一起走把」 「优利欧斯先生!你终于明白了呢!」 耀眼的笑脸就在脸的旁边,优利欧斯有点畏缩了。 她的笑容一点恶意也没有,他感觉到后不自觉的撇开了眼睛。 「……是是。知道了。知道了啦,把这个镰刀和菜刀都带回去」 「啊咧?菜刀就算了,这把镰刀……。啊。我今天把镰刀和锄头都带来了。在整理菜园的途中不知不觉就……。啊啊,又惹司教大人生气了」 「到刚才为止都没有注意到那个锄头,真是值得惊叹啊。可以的话也请你别忘记了被你耕完的地板。真的。」 「诶……?呀!?地板变成田一样了!」 「这么天然还真是个蠢到可笑光景啊……」 安娜拼命的点头,本来是要开始道歉的,但优利欧斯「算了,真的是算了啦……」地说到催促她总之先到外面去。 由于罪恶的意识一兴奋起来把地板都都变成田了而不得不连命也赔上,就算这么想也说不出口。 「那,那么,我们走吧。请跟着我来。……啊,知道路怎么走的吧?」 「每天都走的路」 手里拿着菜刀,镰刀及锄头的安娜心情很好吧,脚步也很轻快。 街道上的行人时不时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也许没注意到吧。 「话虽如此……。在这种治安不怎么好的地方,包含我和师傅在内,净是些来路不明的人。不嘛,安娜小姐,就是因为危险才会有些不要紧的气氛吧……」 优利欧斯一边周围看一边问到。 走在街上的人的打扮就算说得恭维点也不能说是漂亮,表情险峻的人也很多。 「在说什么啊。优利欧斯先生。全部都是很亲切的人来的。啊!你好」 安娜对着其中一个板着脸又强壮的无家可归的男人笑着说到。 「哦!安娜酱吗。关于之前说的,相当大了还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明明想要工作的,却不工作,觉得总是给妹妹添麻烦而对自己感到丢脸的悲伤眼神的男人的事,我说的都听清楚了吗?如果他还有抱怨的话,就交给我来教训吧」 「很谢谢你。不过,不用教训也可以了。那个人有好好听我说了。你看就是这位。叫做优利欧斯先生」 「你好,我就是那个相当大了想要工作却不去工作,丢脸之人优利欧斯」 「就是你丫吗!这废物!」 男人抓住优利欧斯的胸口提起来。 「你丫的!让妹妹去工作自己却总是在喝酒什么的,不感到羞耻吗!」 「……安娜小姐。你是怎样说我的啊」 「对,对不起。不知不觉就……。啊,那个!说的那个妹妹其实不是妹妹,是只是比较年下却教给了优利欧斯先生很多事情的好人来着」 「不是更糟了吗!你丫的!各种各样的事让一个年下的女孩子来教你……你没事吧!?」 「安娜小姐。要修正的大概不是那里吧」 在吵起来的时候优利欧斯他们周围集满了人。 他们大部分都是安娜的熟人吧,和睦地打起招呼。 优利欧斯保持着被人提起着胸口啪啦啪啦地摇。 「原来如此。是这个男人吗。安娜酱所说的,只会喝酒的无能废物啊」 「哈哈。这家伙有人渣的气息呢!被妹妹养什么的,不觉得羞耻的吗?」 「人类啊。可不能舍弃自尊心的啊。舍弃以自己双脚站起来的自尊心……」 然后他们开始轮流炮轰优利欧斯了。 「总觉得,我的同伴一个也没有呢……。安娜小姐,为什么会这么随便啊……」 「所以不是说过大家都是好人来的吗。啊!大家,已经没事了。没事的啦!优利欧斯先生已经不是个废人了。妹妹,不对,是为了师傅拼命工作的人,觉悟都已经做好了。所以说,请不用担心了。如果有什么难受的事的话我也会加油的!」 「安娜酱都那样说的话……没办法了」 安娜张开双手诉说完后,抓住胸口的男人终于把手拿开了,优利欧斯顺势坐到了地上。 「以后别再给安娜酱添麻烦了啊」 「嘛,安娜酱那样说的话,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都会成为你的力量的。真没办法呢」 「不好了。让老婆等了。今天就先回去了。再见了!安娜酱」 那样说道后,他们有轮流跟安娜酱道别,然后离去。 还坐在地上的优利欧斯一脸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东西一样的表情,目送那些背影。 「人面真广啊。安娜小姐……」 「从以前开始就受大家照顾了」 认真的回答后,优利欧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总之先站了起来。 想起来,看着她时候,也有见过她笑着跟不同的人交谈的样子。就算那样,优利欧斯还真没想到过安娜是这种和谁关系都好的女孩子。 感慨到在远处完 全没注意到的地方看着她也有过。 优利欧斯边想着这种事边抬起头。 他的视线末端是被破坏的城墙。 考虑到接近傍晚的这个时间,刚才的男人们也许都是作完修复工作回家的。 「话是这样说……。修理外墙,进度相当慢啊。不仅是那里,连这个难民区的建筑物的都没进行」 「是……呢」 安娜低下了眉毛,表情变得忧郁。 看过了笑脸和生气的脸,优利欧斯注意到了,她悲伤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 优利欧斯觉得,她和至今的快活相反,在那里的是担心会不会现在就要坏掉了一样。 「改革教会……不对,是成为了反乱军了吧?与那些祸龙和这个国家,嘉路达正统帝国的军队及借力量给帝国的中央教会的御使发生了冲突,才会变成这样的」 安娜以带着痛苦的眼睛注视着被巨大的什么在街道东西跑产生的痕迹。 「街道虽然没有沦为战场,但仅仅是祸龙和御使边战斗边移动。……明明只是那样而已,却还是有很多的地方都遭到了破坏……」 垂着头的安娜肩膀发抖,从嘴唇里漏出了叹息。 虽然并没有哭,但在茶色的眼睛深处,有优利欧斯至今都没有见到过的黑暗沉淀的感情颜色。 「安娜小姐?不要紧吧?」 「诶?」 「总觉得,好像很痛苦似的。不,应该不要紧的吧」 「s,是的。没问题哦。我」 那样说到后她露出了笑容,不过优利欧斯总觉得她在勉强自己。 「的确……。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呢」 优利欧斯一边动着嘴再次看着由战争留下的伤痕。 包括外墙在内,许多倒塌的建筑物就那样放置在原地。如果不计损害的大小来数的话,被害的街道超过了街道的三分之一。 进入眼里的地面,土地的上面留下了被巨大的脚挖过一样的痕迹。洒在墙壁上的红黑色的东西并非染料那么简单。 「不过……。大家都是拼了命的」 「拼命?」 「没错。领主大人为了领地的复兴而竭尽全力,几乎不对这条街出手。不过,代行领主大人和这个司教区的司教大人为了复兴,可是,就算是一个人为了帮到更多的人而努力,这样做了大家才会笑的」 那样说到的安娜的脸在优利欧斯的眼里映出了某种的骄傲。 「的确。我来这之前有到不同的街里,我认为这是条相当好的街。确实,这里的领主,修雷斯皮希伯在祸龙战争的后期,应该是从改革教会背叛到帝国一边才对。战后处理后可不见得领主支配下的这条街和被没收的领地一样呢」 「是吧?我啊喜欢这条大家都拼了命的这条街。所以,优利欧斯先生也拼命工作吧!也为了莎罗莓!」 安娜「加油吧!」的举起握起的拳头。 「糟了。是引我到那方向去的吗。这话题」 「当然是引你的啊!因为,莎罗莓不是为了优利欧斯先生而真的在努力了吗。给修复城墙的人们做饭,加上些零碎的杂活还要跑出森林去采药草和蘑菇,又给这周边的人做简单的治疗之类的。大家都有赞莎罗莓哦」 「说得好像自己的事一样还真好意思啊,对近几天才刚认识的就调查到那种程度,还真受照顾了」 「调查什么的没做过哦。只是在谈话的时候听到那些话而已……。啊!你好!」 安娜对着在某处的大婶打招呼。 「人面真的很广呢」 优利欧斯用既佩服又愕然的口调说到后再次走起来。 目的地是教会所在的街的中央,两人加快了步伐。 「对了。优利欧斯先生。关于刚才说的。莎罗莓的」 「师傅怎么了?做什么都稀里糊涂的一直都那样的啦。也许,我想生来就是那样的」 「又用那种说话方式了……。不是,关于莎罗莓的啦,的确,现在是为了采野草到森林里的代行领主大人也会宽恕的吧……」 「嘛,原本那就是被领主给禁止了的。现在被默认了,说是伟大呢,还是怎么样呢……」 「不过实际上进去的人还是很少。……最近听到了传闻」 「传闻?我没听说过啊」 「很有名哦。在森林里有亡灵啊怪物出现。或许,还会有祸龙潜伏着也说不定。实际上,也有去打猎时代行领主大人的部下遇害了的传闻。从森林里逃出来的人都会做恶梦,两三天都卧床不起的也有……」 「哈?有说过那种话吗。代行领主没有积极的活用森林的资源那种事倒有可能。明明离街那么近。实际上不是连盗贼都住到里面了吧?」 「那个……说是魔女也有」 安娜罕见地悄声说话。 「魔女吗?」 「是魔女。所以……那个,通过森林的辅助之类的话。而且,采的净是些草呀蘑菇之类的……。治疗的方法也稍微和教会的方法有所不同……。莎罗莓桑也许会被错认为魔女。经常说魔女是做毒药的。我稍微有点不安……」 「不不不,偏偏,你认为那个师傅像魔女?和堕灵结缔,使用魔术来诅咒人,带来病痛和战争,那时候还把祸龙当作下仆的邪恶存在……那种不确定的」 「诶?我是没那样想哦。不过,小心一点比较好吧之类的……」 「真不像安娜小姐啊。说起教会的人的话不是一定会表现成那样的吗?魔女狩猎啊,异端审判之类的」 「对,对不起。我没想过要那样说……」 「啊啊,不是。我也没有想要责备你啦」 优利欧斯看到安娜赔罪似的垂下肩旁的样子,不自觉地慌起来了。 「嘛,如果说师傅是魔女的话,大概,立刻就会暴露的吧。是那种吃着饭的时候『汤真好喝。我是魔女啊』那样说的人。大概,就算说天气话题的时候也会『明天是雨天。然后,我是魔女啊』地说漏嘴的」 本打算是开玩笑说说的,但想起来确实非常的真实,优利欧斯苦笑到。 「是那样呢。说了些不可能的对不起了」 「没错没错……啊,在说话的期间就已经到了呢」 好不容易走到的街道广场和其他的地方不同,地面用全新的石阶铺过,没有留下一点的战争痕迹。 傍晚时分,在许多人来往的对面,教会就建在办事处的旁边。 教会白色的墙壁刻着教典的物语。 为了告诉街上的人时间而鸣起钟声的钟楼一直延伸到圣堂顶部。 「那么,请跟我来吧」 安娜拉起优利欧斯的手。 「不,不会逃的啦」 放弃是放弃了,安娜还是没有放开手。 优利欧斯感觉到她的手很温暖,很像劳动者的手。 平时不仅仅是准备食物和抬水,还要忙着修整菜园的吧。 能看见在教会广阔领地一角的菜园和住人的建筑物。与圣堂之间的石壁大概是为了隔开圣域与人的领域的。 和安娜拖着手来到教会的正前面后,优利欧斯注意到了站在圣堂前面的两名男性。 在那里的是夹杂着一点点白发的小个子男人和穿着身穿圣职者的黑色衣服,在脖子上挂着狮子形象的圣印的瘦男人。 「哦呀。是安娜啊。刚回来吗?」 「是的。代行领主大人。代行大人是在……,和司教大人说话吗?」 小个子男人,哈根的代行领主愉快的笑脸转向安娜。 「是啊。在谈论延迟的外壁修补和作为优 先的公事啊。虽然外壁也要的,但能住人的住所不快点可不行啊。真的,莱曼司教。今天也帮上忙了。你和我的观点也不同呢」 「能帮上忙是我的光荣」 带着眼镜的瘦弱男人,莱曼扬起嘴角回应到。 「要是没你在的话,这条街的运营也一定会停滞的。接下来。今天就先告辞了。安娜也很活泼呢」 说完后,代行领主很忙似的小跑回办事处。 「领主和教会,在其他街的话印象中,是在拼命做权利斗争的呢。真是条异常的街啊」 优利欧斯感慨的说到。 「只是在做正确的事而已」 安娜那正是当然的一样说到。 「安娜。欢迎回来」 莱曼对着她说到。 「还有……。和安娜一起也就是,你就是优利欧斯君吧」 「是的。初次见面。莱曼司教。我叫优利欧斯。受安娜小姐的照顾了。……那个,不会是你的女儿吧?不过又没有叫你做父亲」 「是我女儿」 莱曼即答到。 「司教大人。我是……」 「就算是义理的,还是我女儿。那是不会错的」 比眼镜后面的细眼睛眯得更加细了。在那可怕的表情里优利欧斯能清楚察觉到有温柔的感情。 「这样的话还真是失礼了」 优利欧斯老实地道歉。 「没关系。不过,也有不能原谅的地方」 「不能原谅的地方?」 再次看向莱曼的脸,这次那细而尖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优利欧斯。 瘦削的脸颊深深表现出了刻在他脸上活生生的岁月,加上,冷静的眼神如安娜所说的有一种让人觉得恐怖的魄力。 虽然莱曼的脸在来教会的时候就见过很多次,但和那个时候的脸不能相比。老实说,优利欧斯现在就想要逃回家了。 「优利欧斯君。你为什么没有在约定的那天来?有什么理由的话说说看,不遵守约定那种事是在说谎。主是不会承认谎话的」 「真,真的是很对不起」 在反射性地道歉时,优利欧斯在莱曼身上能清楚感觉到和安娜一样的东西。 虽然善良但不会随机应变,随便的借口也行不通的。 正确来说是安娜像莱曼的。 依然被想回去的心情催促,不过那样没用。 安娜绝对会追的。下次一定会拿些什么跑来的。 「还有。也有话要和安娜说」 「w,我吗!?我又做了什么吗?把菜刀拿回来了哦,你看!」 安娜很高兴的把菜刀的刃对着莱曼。 「才不是你看吧。别把菜刀对着人,都说过几次了啊」 「啊啊!?对不起。不知不觉就」 「被说过好多次了吗,这孩子……」 莱曼以一脸看起来老了十岁的表情回答了优利欧斯的问题。 「菜刀你是拿回来了,但你这次又把锄头和镰刀带出去了吧」 「啊……那,那个是……」 瞬间把担在肩上的锄头和手上的镰刀藏起来,不过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藏得住啊。 「你还在菜园修整中途吧」 「那,那个是想起了优利欧斯先生的事就!所以……!」 「不用解释了」 莱曼的拳头在安娜的头上炸裂了。 「好痛!好痛啊,莱曼司教!」 抱着头抗议道的安娜眼角渗出了泪水。 在优利欧斯看来,那一拳还是相当痛的。 「知道痛了。好了,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但,但是,优利欧斯先生的事……!优利欧斯先生是个怕生的人,和不认识的人单独对话的话,就会整天不离酒的!」 「也不是那样就是了」 虽然安娜像是求救的眼神看着他不过优利欧斯还是摇头。 「优利欧斯君说的由我来听。好了,快走吧!」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不要用拳头了啦。真的很痛的,请住手。别打我……那,那么,优利欧斯先生。失礼了……」 安娜一副失落的样子走向了教会里面的菜园。 留下来的优利欧斯难为情地窥看莱曼的样子。 「那么,我们走吧。优利欧斯君」 干脆地说到后莱曼司教没有进入圣堂,而是回到教会的旁边。 优利欧斯也不是很自愿地跟在后面。 「喂!喂!莱曼司教!」 从后面传来喊停的声音,莱曼停下了脚步。 从圣堂里出现了一个男人。 是个和莱曼一样穿着同样圣职者衣服的壮年男子。 但是,和没有一点装饰的莱曼不同,那个男人的衣服刺着金丝的刺绣,给人一种过剩华丽的印象。 因为是个相当肥的男人,看着挂在脖子上的狮子圣印就像是摆在了突出的腹部上一样。 「有什么事吗?库鲁奇司教」 「听到你的声音所以才叫停你的」 类似司教的男人慢吞吞的走向莱曼司教他们,窥看着优利欧斯的脸。 「找我有什么事吗?」 但是,他无视了优利欧斯。 「莱曼司教。之前也说过了吧。不要让不明身份的人到神圣的教会领地里来。你也和代行领主一样把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带入街里」 「还是那句话,教会是给人们传播教诲的,是为眼前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的地方。只要有信主的心就无分贵贱,我就要回应他们」 「还顶嘴!」 库鲁奇忽然打了莱曼的脸一掌。虽然用的巴掌,但发出的声音完全没有感觉到有留力。 莱曼摇摇晃晃地靠在圣堂的墙壁上。 「给我明白点。莱曼司教。就算同样是司教的地位,在这种地方的司教和中央司教的我是不一样的。认为有同等的资格的话可头疼了。嘴巴给我礼貌点」 「规定了的位阶也就是有同等的资格。作为神的仆人也好,作为人类也好都应该是平等的」 「莱曼!你知道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只是遵从我们的主和圣典的教导。那么就失礼了」 放好歪了的眼镜后行了个礼,莱曼带着优利欧斯走向了稍微远离圣堂远的领地里的某栋建筑物。 虽然在后面库鲁奇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不过莱曼没有回应。 「在圣堂和库鲁奇司教起争执了。很抱歉,在我的房子里谈吧」 在被矮小的石壁分隔开的圣域对面,有一幢小建筑物。是用作居住区的吧。 把优利欧斯带到了类似自己房间的地方坐下,他也坐到了夹着桌子的正面的椅子上。 在不怎么装饰的小房间里,有收藏着贵重的纸质书的书架,桌子还有床,只放些必要的东西。 「刚才库鲁奇司教真是失礼了。请由我来谢罪」 深深低下头的莱曼司教的脸开始有一点点肿起。 「不会。从中央派来的司教什么的,不就是那种人吗?本来的话,把圣人的教诲传授给人们的人,只是做了那些事就自以为比别人要优秀。我至今为止见到过的人全都是那样的家伙。像莱曼司教这样善良的人还真是少见呢」 虽然脸很可怕,但优利欧斯说不出口。 「优利欧斯君。人类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唯一,相同的就只有在神的教诲之前。站在各种各样的立场上带着偏见来判断一个人的人格,我认为不是太好」 「……那个,失礼了」 优利欧 斯老实的道歉了。 「能理解就好」 莱曼在整理住所后,凝视着优利欧斯的眼睛。 「回到刚才的话题吧。从安娜那里详细听过你的事了,这样想也没关系」 「你说从那孩子那里……也就是说已经连今天内裤的颜色都知道了吧」 「很遗憾没有知道那个份上」 「很遗憾吗?」 优利欧斯不自觉的退后了椅子。 「不,等等。不遗憾。说法错了。总之,我想问你为什么不去接修补城墙呀,修复街道呀,搬走瓦砾之类的工作呢?在进到街里的时候应该有要求交换来提供居所才对的。嘛,就不详细问你了……。现在哈根的人手还不够。如果你有那个意思的话,真的想要工作,应该能简单的找到才是啊」 「啊啊。那是有原因的。其实,我生下来的时候身体就不怎么好,做不了激烈的体力劳动的」 「不要说谎」 莱曼以严厉的口吻说到后抓住优利欧斯的两只手。 「你有比正常人锻炼的更多的身体,从衣服上就能看得出。虽然这里是和圣域隔离了的地方,但也是教会的领地,神的庭院的一角。在这里,没有想过说谎就是罪吗?不,说谎本身就是罪」 「……比想象中还要敏锐呢。有从军的经验吗?」 优利欧斯不耐烦似的支开莱曼的手。 「当过士兵,但没上过战场。虽然这样,由于生在骑士的世家有锻炼过。我是三男所以才选择侍奉神这条道路。可是,现在的信仰也不能说是真的」 「有的话就算好了,不会被每个人认为是庸俗的人。嘛,总之……。我想尽量避免体力劳动。没有打算把缘由说出来。反正到现在为止都能辛苦地活过来了,就这样也无所谓」 「是叫莎罗莓君是吧?听说让妹妹去工作呢」 「她也不是妹妹,是安娜小姐搞错了。莎罗莓她其实是比我还要大的人」 「就算如此,让柔弱的女性一个人来挑起负担还是没变。我不能对那种事熟视无睹」 「……真是强硬呢」 「当然强硬了。已经理解了你没有说明缘由的想法。那样的话,在你能办得到的范围内试着做怎样?从莎罗莓君去做饭的开始到做些杂活。你也做同样的事怎样?本来的话是给女性做的,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不要啦。薪水不是很少吗」 「就算是,起码比起现能减少下她的负担吧。我都已经接受了你不说缘由的条件了。你也接受我的条件怎样?至今都不工作地住在街上。而且,为了减少莎罗莓君的负担要尽力做才对啊」 「……说起来就是这样的人呢。司教是」 虽然优利欧斯夸张地叹息,但莱曼那严厉的脸还是没变。 优利欧斯认为不会简单就妥协的吧。 「教育安娜小姐的人,还想是被叫做司教的人,不就是说着满嘴的理想,却看不到现实的一类人吗,似乎还会有点勉强呢」 「然后呢,要是更多的人能幸福的话,我也会把自己的想法强求于人。总之。人手不足这是事实」 看到对于刺激他的话还不动摇的莱曼的样子,优利欧斯在心中放弃了。 实际上,无论是薪水上还是条件上都做了十分的让步。被他责备逃避了居住的前提条件的劳动也不奇怪。注意到那个的话,莱曼也能把优利欧斯他们从这条街里踢出去。 再和他争论的话就会有麻烦了。 预测到那份上后他先开口。 「我知道了。那么,我接受那份工作了。嘛,有可能会半死不活地做哦」 「要做的话不认真做可就头疼了。我会给你安排的了,你和莎罗莓君一起来就可以了。详细的条件还不清楚」 「你能忘记掉的话我会很感谢的。」 虽然这么说,但这个男人的话是不可能的吧,优利欧斯勉强算是死心了。 虽然对安娜的行动和明明那么瘦态度却那么强硬的莱曼的脸感到不安,但是比想象的还要能干的人物,对他多少还是有点评价的。 那样的话,优利欧斯多少有点在意自己所知道的那种典型圣职者形象的,在圣堂前见到的另外一名司教。 「说起来,回到那话题,那个司教到底是什么啊?中央的司教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啊……。库鲁奇司教是教皇宫所属的司教来的」 「……不仅仅是中央,还是从教皇宫来的人啊。态度还真大啊」 牵连到不死教皇,在中央教会工作的司教的话,有那么点不同就开始自大起来也不奇怪,优利欧斯思考着。 「不过,特地来到这么偏僻的小都市来是打算要干什么吗?旅行路过……看起来也没有那种感觉」 「那是……」 至今为止都没有改变的莱曼的表情罩上了阴影。 「……其实是关于安娜的,说要到让她到教皇宫去学习而来的。将来,为了掌管某个司教区,而成为司教是这样吧?就是关于那样的……」 「在教皇宫?那孩子?……。诶—」 「我也同样感到不安啊。那孩子要是跑到那种地方去的话会做些什么……」 「当然是大白天的拿着菜刀对着教皇吧」 「我也那么想。也有过把圣堂里的某个圣人和狮子的圣像给弄垮的事啊」 「哇……。靶子不是只有我啊。比起安心了,怎么说。不,基本上是个乖孩子来的,不作声不乱动的话,我认为她是相当可爱的」 「也许会被认为是笨蛋父亲吧,我也是那么认为。不过还是不安啊。多亏了之前路过这间教会的一个司教才推荐了那孩子上去……。安娜被承认了作为父亲还是很高兴的」 能看得见说到那里时莱曼的眼神是特别的温柔。 「只是……」 「除了安娜小姐的冒失以外还有不安的地方吧?」 莱曼没有回答。 「虽然不是没有女性的司教,是很少。特地推荐安娜成为司教,而且那个与教皇宫有关系的司教的意图不清楚。是隐含了什么之类的,就没有想过那种事吗?例如说,那个不出声的话还挺可爱的披着圣职者外皮的猪……」 「……不好意思。能别说到那份上吗?」 「对不起。说的太过了」 优利欧斯对着满是苦恼表情的莱曼道歉到。 优利欧斯在他比刚才更难看的表情里感觉到了某种戒心一样的东西,他所说的就像说明了莱曼的不安一样。 瞬间的沉默后,莱曼开口。 「安娜是个过于开朗的孩子……但绝对不是在幸福的环境里长大的。因为有心灵的创伤才会那么开朗的吧,我是那么认为的」 「包含祸龙战争在内吧」 「没错。在那个长久的战争里她失去了她的亲生父母。在物质和心灵都失去的时候,我收养了那孩子」 莱曼像是奔跑在过去的记忆里一般眼睛变得虚空。 「但是,在祸龙战争的后阶段。在哈根沦为战场的时候,就在那时候她失去了最亲近的友人。战争第二次把她最重要的人给夺走了」 「司教……」 「因此我才想让她得到幸福,从心底那样希望着」 莱曼像是从心底里挤出来一样的说到。 「祸龙战争中,要是没有那个魔女的话……。时不时我也会这么想」 「你憎恨魔女吗?」 「那还用说的吗?」 莱曼的声音和沉重。 「魔女和祸龙是禁忌的存在。接受他们的改革教会里 第二章 改革教会的到来 「优利欧斯!做的话就认真地做啊!」 被手差着腰红着脸的莎罗莓斥骂到。 「有在做啦,真是!师傅请别说话。为什么我每天都要从一大早的就在这条街里做这种事不可啊」 虽然一直抱怨,但优利欧斯还是拼命搅着眼前的锅。 炉灶的热气冲到脸上,汗水从脸上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要能供应给几十人吃饭的锅,理所当然会很大,放在炉灶上方的锅的边框都到优利欧斯的胸口的位置了。 「不行啦!那种方法会焦的!要这样,腰的使用方法也是,手的使用方法也是,全部都成什么样了啊!你真是个没用的孩子啊!」 「被师傅用骂孩子一样的说法说总觉得很生气呢」 「这是顶嘴的时候吗。我可不记得有养过像你这样的孩子」 一边说着,莎罗莓拿来了木箱来垫脚,跳到上面去,夺过了优利欧斯手上的大木铲,握在习惯的手上,挺起腰杆开始往锅里搅。 放了豆和洋葱,还有莎罗莓自己采的蘑菇进去的麦粥,香草的香味和蒸汽一起飘出。 「我也不记得有被师傅养过就是了」 优利欧斯打着呵欠在背后看着莎罗莓做菜。 虽然拼命让他看这着做菜,但优利欧斯并没有老实地在看。 「咿呀,就算说找些能做的事……。果然,我是做不来这种事的啊。一开始的不就说了是不可能的工作了吗。现在就睡了,做好了话就叫我醒吧」 说完后,优利欧斯打开了挂在腰上的葡萄酒瓶的塞子。 「别喝啊!这笨蛋!而且躺在这是想怎样!?你真的已经,为什么会这样呀!」 站在木箱上的莎罗莓不断跺脚,但优利欧斯没有理她,喝着葡萄酒,「啊啊。好喝……」的一脸呆滞。 「你好!莎罗莓」 这时安娜的脸出现了。 「噢噢。安娜。今天也来了吗」 「你好。我现在要睡了,等下师傅要是从垫脚箱上掉下来而哭鼻子了,能帮我看一下吗?」 「啊啊!?真是!优利欧斯先生又偷懒了……,不是在喝酒吗!?等一下,为什么像什么事也没有的躺在这里啊。请别闭上眼睛啊!軒声什么的都是,怎么想都是假的吧!」 「这样不好吗。由师傅把全部的料理都做了无论怎么想都比较好吃吧。我就是个没用的孩子啦。料理连一样都做不好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人生失败者……。啊啊,我能做到之类的一样都没有啊」 「这种闹情绪的孩子一样的事……」 「呼呼。优利欧斯归根到底还是个小鬼啊」 「虽然看起来比师傅还要大啦,那个小鬼」 没力没气的优利欧斯姑且先起来。拍了下粘到衣服上的污渍,以毫无霸气眼神的看向安娜。 「说来,安娜小姐才是,不是来这种地方的时候吧。总觉得妳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来的……。又落下教会的工作了吧?会惹脸很可怕的司教生气的哦」 「确,确实司教大人的脸非常可怕啦……。不会生气的哦。因为,我平时都是提早点起来把要做到傍晚的工作大部分都做完了才来的。剩下的也就是准备晚饭而与」 安娜挺起胸部。从宽松的黑色衣服上面露出的谷间,狮子的圣印主张着它的存在。 「做到那份上,不来也可以……」 「要来。我担心优利欧斯先生啊」 安娜探出身子,脸近到就在眼前了,优利欧斯不由得向后仰了。 「我是个连饭也做不好的没用男人吗。啊啊」 「不是的。在气馁什么啊,真是的」 「呼呼。优利欧斯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 莎罗莓从木箱上伸出手来摸优利欧斯的头。 优利欧斯连忙把它挥开。 「一到关键时刻就主张年长这回事的师傅把我的动力从根部给夺走了……」 「动力是是自己产生!本来的话我是不允许撒娇的,如果辛苦的话来向我撒娇吧。在这胸前哭也不要紧!加油把!我也会一起」 「就算那么说,现在一点也没有……」 说着那些话时,响亮的号角声响起了。 是告知工作暂停的声音,和莎罗莓一起工作了几天,优利欧斯也知道了。 在中午而且又停下了工作,闻到料理的味道后劳动者们立刻就来到了。 「撒。优利欧斯。没空给你慢悠悠的了。接着我做的!」 刚才煮好了的锅的前面被莎罗莓占领了。还是站在木箱上的她用得意的脸看着优利欧斯。 「……所以说,为什么会那么有精神啊」 相反,优利欧斯好像驼着背,整张脸都溢满了没劲似的,走到刚才莎罗莓刚才搅的锅旁边。 身旁的桌面上摆着好几个小的木制器皿。 另一边劳动者们来到了。 「饭啊,饭!」「肚子饿了!」「喂,别推啊,别尖队啊!杀了你哦!」 在优利欧斯看来,劳动者们里相貌不怎么样的男人比较多。 那些多数都是,失去了去所没食物吃的人,失去了土地的农民。期中明显还有佣兵掉队的男人。 就算是农民也尽是像流氓一样,优利欧斯一边不高兴地思考着,为推来推去的他们盛上粥。 「你总是一张哭丧脸的呢」「快点进去。磨蹭个什么啊」 被怒吼了,就算很少有但还是继续作业。尽管那样,还是产生了什么哭丧脸啊还真是烦人的心情。 优利欧斯看向旁边,莎罗莓是微笑着,非常高兴地招呼劳动者们。 「莎罗莓酱!今天也麻烦了」「一看到莎罗莓酱就有精神了」 「呼呼。就算赞我也得不到什么的,被我的美貌迷惑了可不负责的哦?」 「莎罗莓酱的笑话也很好笑呢!」 「呼呼呼。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师傅。那不是在赞你啊!」 虽然优利欧斯不小心说出口了,但莎罗莓没有听到。 「喂!你丫的!太少了吧!这让我怎么工作啊!」 优利欧斯甩开了突然伸向胸口的手。 「和其他人的没什么区别吧。这么大个人却吝啬这点事……」 「你丫的……!说谁呢……!」 「请,请等一下!」 安娜介入了和再次捉住了他的男人和优利欧斯之间。 「请不要吵架。有什么原因吗?有话好说」 安娜翻着眼窥视着男人的脸。 看到她稍微有点生气的表情,男人困扰瘙了下鼻尖。 「没,没有……。要说有什么的话,量稍微有点少啦。配料又不均匀」 「在说些小事呢……」 「你丫的态度也很烂!做得很麻烦似的!加蘑菇啊,蘑菇!」 「不,实际上就是很麻烦啊。不想吃的话就别吃……」 「优利欧斯先生!」 优利欧斯的话让安娜给打断了。 「什,什么事?」 「事情都听到了,请好好听我说。变成这样,哪一边都有原因」 「我怎么了……」 「把粥重新盛过。你也是,用的方法太暴力了,请互相道歉吧」 「谁会道歉啊……」「为什么我要道歉啊……」 安娜死盯着面面相觑的优利欧斯和男人。 优利欧斯也好男人也好面面相觑地叹息。 安娜是不会让步的吧,互相妥协了,成了和她说的一样。 再盛过粥后优利欧斯和男人「不好意 思,原谅我」的互相低下头。 「这样就和好了。太好了!」 「每天工作都要见面的啦,都不是第一次见了。总的来说是前进一步了」 安娜始终是张高兴的脸。 「可是,我不想要这个不亲切又没干劲的小哥来,可以的话还是安娜酱或是莎罗莓酱来盛吧」 男人继续说道了,优利欧斯的板脸重新皱起。 「优利欧斯先生不是坏人。至今为止都在家里喝酒发呆,所以超级怕生的,工作也还没有习惯,感到不知如何是好而已。和莎罗莓桑以外的人都不能好好说话的。这样的优利欧斯先生以后还有受你照顾了」 「是在假装帮我其实是在欺负我吧?」 「呼呼呼。优利欧斯。参考我也可以哦?师傅我怎么样受大家爱慕的,参考下也可以哦?」 「莎罗莓酱也很可爱呢!真活泼!」 对着盛着粥的莎罗莓,劳动者每个人都「很好很好」的摸她的头。给她沾有砂糖的果物点心的人也有。 「……总的来说,那是对小孩子呀,猫狗之类的做法吧。那是」 「是吧?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最感到厉害的是,你连被挖苦也不介意的钢的精神啊……」 不过,莎罗莓也好像很幸福似的,优利欧斯就不继续接着说了。 被后面的劳动者催后,优利欧斯再次专心于工作。 「呐,你。总觉得你和安娜酱特别亲近?」 明明都默默地在工作了,被提问到优利欧斯不高兴地抬起脸。 「你看哪里亲近了啊。那个是拿着菜刀爬进我家来的女人哦,那孩子是。」 「那是经常有的吧」 「我以外还经常有真是……」 感到愕然看了下安娜的样子,她「哎嘿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 「没哪里好害羞的吧」 在监视她的时候,并不记得有看过有强盗一样的行为。那也就是说,太过于日常了,也许周围的人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习惯还真可怕。 「总之你啊。最近不是一直和安娜酱在一起吗。难道说……不会是出手了吧?」 「没有没有。也不可能啦,大概,做了那种事的话,连命都会没啊。是吧?安娜小姐」 「诶,诶诶!?那个……w,我,那个……」 安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染上了红色。 「你果然是那样吗!畜生!!」 「所以不是说了不是了吗!?安娜小姐也别全部都信以为真啊,别摆出为难的脸!」 劳动者们提高了声音。 反应各种各样的都有,生气的也有,为安娜喝彩的也有。 「啊啊够了!吵死了!排好快点把工作做完吧!」 优利欧斯以不输给他们的声音怒吼到,默默完成自己的工作。 在旁边几名的劳动者悠闲地和安娜说话。 「确实安娜酱是对谁都是很拼命的……。但对这个小哥却是比平常更坚持啊。把镰刀和锄头都带上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果然会有点在意的吧?」 「不,不是啦。不是那样的……那样的话,优利欧斯先生也会困扰的吧。我只是……想到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废人。所以,如果我不管的话,不就会一直废下去到人生结束吗,因此而感到不安」 「不出声地听妳说,别人在工作就在旁边说了不得了的事呢。说我坏话能不能到我听不到的地方去说啊?」 「真是个难以置信的废材男人啊。小哥」 优利欧斯的抗议谁也没听到。 「是的。就是个难以置信的废人。不过……。是个好人。对我的事也是,莎罗莓的事也是……总觉得,在看别人的时候眼神很温柔。然后,时不时会些悲伤……那种事我是知道的」 「别随便推测我的事。温柔那种感受,现在在我心里都已经破破烂烂掉到满地都是了」 但是,安娜还是听不到。 优利欧斯放弃了,专心工作。 随时间增加安娜周围的人也增多。已经尽力不去在意的了,但还是发现说自己的话题居多。 不久,配餐结束后,优利欧斯和莎罗莓把他们自己的那份粥拿到手里,坐到适当的地方开始吃午饭。 劳动者们也逐渐开始下午的工作,现场已经只剩下优利欧斯他们和安娜。 「怎么样?优利欧斯。普通劳动也是样好东西吧?知道你那么高兴的话,我也很开心的」 「你啊,看着我做到都快死了,亏你能把那种事说漏嘴啊」 「我认为优利欧斯先生已经努力了。能让你来工作真是太好了,我也从心底里那么想的」 「所以说,都看到我这样死鱼一样的眼睛还那么说。这种事真的是不擅长啊。明明和人说话都嫌麻烦的……」 「不过,优利欧斯先生。看起来真的很高兴啊」 「你在看哪里,那……」 本想回嘴的,优利欧斯闭嘴了。 安娜探出身子,窥视他的脸。 在清澈的眼睛里,映出了优利欧斯自己的脸。 「我第一次见到的优利欧斯先生,总觉得有点悲伤,又有点寂寞的」 「那是……想要工作但不工作,不就那种事吗?」 「我最初虽然也是那么认为的……」 优利欧斯的眼睛不能从充满和平时一样稳重的笑容的安娜上离开。 「优利欧斯先生,难道说,没有过这样和谁说过话吗?我和司教大人,或其他很多的人……」 「我是那么凄凉的人吗」 「不是那种意思……。那个……总觉得,自己故意与别人拉开距离,看起来像是那样。那张悲伤的脸……不,虽然只是我随便认定的」 没能顺利说出来,安娜咬紧牙说的。 「……怎么回事呢」 优利欧斯并没有那个自觉。 不过,做不了强力的否定。 映在安娜眼睛里的他自己的脸,在非常温柔的,同时又软弱的笑着。 「谢谢你了」 从优利欧斯口中说出的话,不是平时的挖苦或者谎话了。 说完后,优利欧斯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不……。我总是说些乱来的……」 「没关系。那是平时都有的了」 「没,没错呢!……啊,不,不对!才没那种事呢!」 看着慌张挥动双手否定的她,优利欧斯这次是不怀好意的笑了。 「是是。总之冷掉之前快吃掉吧」 「啊!对不起」 身体从道歉到的安娜那里稍微离开了点,优利欧斯把粥送到口中。一大早就要去采购料理的材料,做完了杂活,空荡的胃里被温暖粥给装上。莎罗莓的调味料不会太浓,加上香草和蘑菇的味道,混杂了些洋葱的风味,完全能感觉到在主张它的味道。 一句话说来就是好吃。明明是那么淡的,多亏了蘑菇之类的东西多少也能吃得下。 不过,赞她的话莎罗莓又会得意忘形的了,所以不说话继续吃。 「啊……。我差不多要回去了。还有晚饭要准备呢」 「是是。随便回去吧。我下午还有推给我的杂活要干呢。全都是名为杂活的体力劳动就是了」 「知道我的辛苦了吗?用这么小的手臂,我走过了一条多么辛苦的道路。呼呼呼。怎么样?你也终于知道了我真正的模样了吧?」 「嘛,安娜小姐回去路上请尽量小心点」 优利欧斯无视莎罗莓的话对安娜说到。 「是的。很感谢你。明天会再来的」 「你只要能思考一下,我现在摆出的这张超级厌烦的脸是什么意思我就很幸福了」 「啊哈哈。那是在害羞吧。我知道的。那么,优利欧斯先生。莎罗莓。失礼了」 直到最后还保持笑脸,安娜回去了。 剩下的优利欧斯,一口气把粥灌到嘴里然后又颓废了。 「总觉得好累……。身体也好心也好……。好想就这样喝酒睡了……」 「工作是好事吧。而且,嘛……。这样也不坏吧?安娜也说了」 「我也……没有特别希望要做。」 「不过,并没有偏离你希望的那样吧。像这样守望着那孩子……和这条街的复兴,并不是坏事,我是这么认为的」 优利欧斯追着着看向远方的莎罗莓的视线。 看到的是被毁坏的城墙与,为了修复它而作业的男人们。 名为哈根的街留下的战争痕迹在渐渐地,也只是一点点地,开始被填补上。 「对那孩子……。对安娜小姐感到困扰啊」 优利欧斯说了一句。 「困扰?」 「对藏在别人心底里的东西,连自己也没注意到的部分随便窥看,然后揪出来。而且还不会感到不快。很困扰,真的……」 低下头,带着和他说过的话相反的松弛的脸,优利欧斯说到。 「虽然相同但又不一样。不一样但又相同。和只是一击,就射中心里弱点的她不同。总的来说,单凭力气把门破坏来打开,虽然不擅长修理但又做得很周到,怎么说……。啊啊,我都说了些什么」 莎罗莓眯着眼,看着只手顶着额头,消沉的优利欧斯。 「说这么多还真少见啊。优利欧斯。而且还完全不明白」 「不是很好吗。都是那孩子的错。样子有点失常……。嘛,不过……。的确这样过活的话也不……」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尖锐的响彻腹部的声音从街的上空响起,打断了优利欧斯的话。 听到的是钟被哐哐乱敲的声音。 「怎,怎么回事!?哇噗」 斜视了一下乱了节奏而滑倒撞到头的莎罗莓后,优利欧斯站起来,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断被敲响的声音在诉说着,这可不是小事,是发生了什么了。 「和教会那凌静的钟声不同呢。这明显是敌袭啊」 有声音从城门的方向传来了。响起声来的一定是是瞭望塔的钟。 接着,街上不同地方都喷出了黑烟和火焰,不知如何是好的吵杂声变成了惨叫。 「啊啊真是!都是师傅说了些复兴啊,监视这些不吉利的话才这样的!」 「不,不是我的错啊!?你现在也没有错什么的,怎么说……!」 「一定是师傅的错。状态好的时候,绝对,会发生些不好的事的,连这都忘记的我真是被气死了!有希望的时候,大概就是完蛋的时候了!」 丢出话后,没等莎罗莓反驳,优利欧斯就跑出去了。 「安娜……!那孩子绝对会一头冲到麻烦的地方去的」 紧盯着她会去的方向,跑起来的优利欧斯脸上没劲的气息都消失了。 ◆ ◆ ◆ 突然间的变异扩散到整条街。 街的各个地方都冒出了火头。 钟声继续鸣响,在燃烧的火焰里,人们发出悲鸣与怒吼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到处乱跑。 在优利欧斯所住的难民区里也一样。 由于战争而受到严重打击的房子燃烧起来,崩塌了。 优利欧斯挤过乱串的劳动者人群中,寻找安娜的身影。 「安娜小姐!」 发现了她的背影,优利欧斯喊到。 「优利欧斯先生!这,这是,什么……」 她突然不知所措,感到害怕了。眼角还隐约渗出了泪水。 「我想是袭击不会错。火头种得这么快……敌人应该早就潜伏进来了吧」 「潜伏?那敌人是……」 「收留难民来确保劳动力。那个经常的啊。这是。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嘛,像我这种人一样没经过审查就能进来了」 「怎,怎么会!这条街的人不会有什么坏人的」 「请别说梦话了。总的来说,性格扭曲的人还是比较多的。这个世上」 「在说什么话!?优利欧斯先生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擦掉眼泪,安娜盯着优利欧斯。 「你想相信我是个怎么的人吗」 「想相信……呀!?」 安娜的声音被从城门发出的轰响声消去了。 迎面而来的爆炸冲击波弄乱了安娜的赤红长发。 是连攻城兵器都用上了的声音,但优利欧斯想到,要是那种东西,接近街道的话应该老早就能发现。 「司,司教大人,不要紧吧……」 「守备兵在这条街的规模上还是有足够数量的……。敌人也有准备。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那个是没错啦……。只是……」 优利欧斯不能直视安娜悲伤的脸,只能从她身上移开眼睛。 「不过……为什么要袭击这条街啊?虽然知道战争的关系,满地都是强盗和山贼,但袭击农村是不同的。冒着这样的危险,袭击哈根的理由是……」 这时,比之前还要大的声音摇动着大气。 优利欧斯和安娜的视线末端,由铁加固过的城门连同周围的墙壁一起碎开了。 由石块砌成的城墙飞散各处。优利欧斯确实看到了,那里面还混有人类的身体。 落下的巨大瓦砾砸向周围的房屋,连同乱窜的人们。 「那个……并不是破城锤」 优利欧斯嘀咕到。 「什,什么……」 安娜苍白了脸说到。 在街上不知往哪逃的人们也是,以发呆的样子注视着被打碎后扬起尘土的城门。 「司,司教大人!优利欧斯先生!我要走了!」 「说走!?这个状况还打算去街的中央吗!?那种傻事……」 甩开优利欧斯制止她的手,安娜走了。 「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也跑起来,去追叫也叫不停的她。 「擦,好快!?」 然后,看到她想象之外的脚速,拉高了惊讶的声音。 「安娜小姐!等下!等一下啦!起码我也……」 追赶连话也不听,跑到衣服下摆都翻起到粗俗的程度的安娜,即使优利欧斯全力去追了,但还是追不上。 连那个都谈不上,还开始慢慢拉开距离了。 「不如说,别乱来啊!」 不由得叫喊到。 单纯是比脚速的话优利欧斯是比她快的。 不过,安娜对这一带的路比较熟悉,频繁的转弯。她毫不踌躇地改变道路,在优利欧斯不知如何是好时就拉开距离了。结果,不只是道路,还爬到墙上,并且走到屋顶上,走的好像是最短距离的路,稍微有点大意的话也许就会跟丢。 「虽然不是说跟不上……。不,为什么,那孩子的身体能力会高得这么多余啊,真是。……唔,刚才喝的酒,转到奇怪的方向……。午饭要……」 一边压着嘴巴,一边看准时机来想办法。 首先,老早就和莎罗莓走散了。 「……嘛,那怎么都好了」 走到难民区时,想起听到后面有谁摔倒的声音。 总之,为了追安 娜,跑到大马路上却出现了战斗。 街上的守备对与类似贼的男人们展开战斗。 骑马而来的贼带着连环甲,长枪等全副武装。 在远处,能看见从碎掉的城门跑来了更多的骑兵,与迟些闯进来的步兵。 与大部分都是民兵的守备队相比,敌人明显是习惯战斗的。 「完全是计划好的。原本就预定要袭击的啊」 极力地弯下腰,一边尽可能不卷入战斗中走着,一边拼命追着安娜身后。 但是,她走向的那边,越是接近街的中央,战斗就越激烈。 敌人先发制人,加上接连发生火灾,因此守备队的组织为禁止乱窜的人们抵抗,和贼人不加区别地攻击令被害扩大了。 安娜停下了,优利欧斯终于追到她的背后。 那里已经是中央广场了。 耸立的教会尖塔,从办事处开始,街的重要设施都集中在了的广场,不过,已经完全被占领了。 「已经连中央都拿下了吗……」 优利欧斯悲叹到。 由石阶铺过的广场中央,因为有武装的贼人,人们都集中到一边。 从安娜开始,街上的人们都在离那稍微远点的地方,以不安的表情看着事态的发展。 「司教大人!大婶也是!」 安娜尖叫到。 被集中到一起的人当中有莱曼司教的身影。不只是他,以库鲁奇司教开始,所有在教会工作的人,加上代行领主及他们的官员也在。 为了守护他们而战的守备兵倒在了自己流出来的血中。 伴随街道被烧着的味道,传来和铁锈一样味道的血味。 残存的守备兵,像代行领主他们一样作为了人质,夺取了身体行动。 拿下了中枢后,街道全体的抵抗也慢慢收敛这种事,优利欧斯从皮肤上感觉到了。 「司教大人……莱曼司教!」 「不可以。安娜小姐!」 叫喊到,打算从人群里冲出去的安娜的手被优利欧斯抓住,拉了回来。 「优,优利欧斯先生!?放开我!请放开我!司教大人他!莱曼司教他!」 「安娜小姐出去了后要怎么办!?」 「行了放开我!我,我!把父亲!」 「不行!」 优利欧斯立即塞住了安娜的嘴。 竭力压制住挣扎的她,能做到的只能是混在人群里,不显眼地后退。 听着周围的人们发出恐怖与不安的叫声。 在那当中,在街道的各个地方战斗的贼人们提着被染红的武器回到广场。 骑兵也有,步兵也有,但两者的数目都不多。大概估算下也超过五十个人吧。 但是,全部加起来应该应该会超过一百人的守备队的抵抗却被封锁住了。 还留在广场上的守备兵们连战斗都做不到,还落到了他们的手上。 比被剑,枪贯穿,被斧头砍砕的士兵们流出来的血味还要浓厚地伫立着。 优利欧斯能听到有谁在抽噎,呕吐。 捂住安娜嘴巴的手,被她流出来的眼泪弄湿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做这么粗暴的事!这不会被原谅的!」 从被抓作人质的人群里传来声音。 穿着很多装饰的黑衣,库鲁奇司教站起来,压着就在眼前的贼人的枪怒吼到。 虽然莱曼司教他们有制止过,但他不听。 「我等是改革教会」 憋红了脸,叫喊到的库鲁奇前面,贼当中的一人站出来。 说话的是连环甲的上面还戴着胸甲,虽然没有带头盔,但和其他人相比,倒是手拿着带血斧头的重武装男人。 剪断的茶色头发下面,是刻着几道伤疤的脸。 穿在里面的铠甲也是,从那里仅能看到的一点皮肤也是,满是旧伤。 明显是在壮年时候经历过了无数战斗的男人。 「你说改革教会!?」 「我叫拉鲁夫。是率领这支队伍的嘉路达正统帝国的骑士」 「你丫的!胡说……!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们已经彻底的输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自称打到堕落魔女的使魔骑士的帝国骑士,真是蠢的可笑!我等,神的信徒对于这种行为,以为随便就能了事吗!连之前的战斗你们受到的神罚也忘记了,做这种!更重的惩罚会对你们……」 「司教。那么说的话,快点拿那惩罚的东西给我看看啊」 拉鲁夫随手挥下手中的斧头。 库鲁奇的头被粉碎,稍微迟一点他的身体也倒下了。 沾到了喷出的血液的妇人发出惨叫后晕倒。 「做不到的话,你就得死了。……虽然已经迟了」 一眼也不看库鲁奇的死体,拉鲁夫把视线投向注视着人质们的街上的人群方向。 对于眼前的恐怖,人们一声不出地站着。 「那个男人……。自称拉鲁夫……」 优利欧斯嘀咕到。 混在人群里的他一直盯着握着被血沾湿的斧头,率领着自称改革教会的贼人的骑士的脸。 「优利欧斯先生?不要紧吧?」 「诶?啊,是的。不,果然还是有点紧张……」 优利欧斯才注意到,捂住安娜的口的手松开了,让她发出了声音。 轻轻摇了一下头的他的视线末端,看到了拉鲁发再次行动了。 「让大家服从,一点点的血是必要的。带他到前面来」 按照拉鲁夫的话,士兵们把代行领主拽到他面前。 「等,等下!做什么……」 「拿命来。这么一来就会顺从我的意思,其他人都明白的吧。作为代行领主,给我执行使命」 对代行领主挥下斧头。 惨叫还来不及发出,矮小的身体就倒在地上了,石阶染上了他的血。 接着,把已经丢掉武器,投降活下来的守备兵拽出来,依次杀掉。 拉鲁夫好像对部下下达了什么命令,把他们死体上穿的衣服和防具,装饰品给取走,几乎变成全裸后就把他们往广场中央,像堆垃圾一样堆起来。 在一直凝视着的优利欧斯手里,安娜在发抖。 连叫养父的名字都做不到,苍白的脸,只能眼睁睁看着在她熟悉的广场上展开杀戮。 「……可恶」 小声咒骂后,优利欧斯加大抱着安娜身体的手的力度。 她吓到了一样身体一震,之后,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 「接下来。可不能被误解了。也许众所周知,就向大家说明下我们的活动目的」 抖掉斧头上的血,拉鲁夫巡视着街上的人们,与活下来的人质。 「我们是改革教会应该清楚,并不是以虐杀为目的的集团。正是那样,对于这条街,有必要进行最小限度的攻击这要给我理解。我们要把处在常年的安宁之中,腐败的中央教会,与之联系在一起,做法不正当,折磨着人民的帝国给修正,为了取回原本信仰与高傲自尊的嘉路达正统帝国而持续战斗。也就是说,在这里的你们,是为了帝国的人民而战的」 对于拉鲁夫的话反对的人一个也没有。 「尽管那样,但很遗憾,由于包围着我们的不理解,我们持续着苦战,陷入了窘境」 「……说什么傻话。已经结束了吧」 优利欧斯不由得从从嘴里念叨。幸好没有有余裕注意到的人。 「因此,我想请求提供物资。怎么样?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人民,为了真主的教 诲,能把力量借给我们吗?」 失去了代行领主,拉鲁夫把脸靠近剩下的官员们。 手里还拿着黏有没抖掉的血的战斧。 「明,明白了。需要多少请吩咐」 理应要违逆的却没有,官员们答应了。 「只是……。运出去要话费时间……」 「啊啊。我知道。今天深夜给我做完的话也不要紧」 「那,那个……也太」 「不好意思,我很忙的。不会说第二次」 官员们不得不接受他说的话。 满足地点头后,拉鲁夫再次巡视了广场。 「还有另一件事要拜托大家。我们在找某个人」 谁也没有回应,拉鲁夫像是大家都听到了一样继续说到。 「这条街的教会应该有个名为安娜的少女才对。有点事情,我要来见那孩子的。不过……很遗憾,好像不在家。希望能够帮我找找」 这时,优利欧斯确实感觉到了周围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安娜身上。 当然,他们并不是有意识地看着安娜是明白的。 不过,这条街的人们对安娜再熟悉不过了。反射性地看向她也是没办法的。 「快逃!安娜!」 莱曼司教喊到。 但被拉鲁夫踹倒了。 「父亲!!」 甩开优利欧斯的手,安娜叫到。 「不可以!停下来,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的制止也形同虚设,改革教会的士兵已经杀向了安娜。 虽然有掩护安娜和塞路的人,被打的,被推的,倒到了地上。 就算那样,还是有去救她的人。 对着塞路的人,士兵们挥起了武器。 「停下!没有再杀的必要了!」 但被拉鲁夫制止了。 他环视了周围,改革教会的士兵们也是,哈根街的人们也是,谁都停止了动作,观测动向。 「我想把夺走的性命抑制在最小限度。我们的目的绝对不是虐杀」 一边说着,他拔出了腰上的剑,踹倒后,踩着莱曼的脚,并把剑刺下。 「咕,啊啊啊!?唔,呜~」 莱曼发出了悲鸣。虽然咬紧牙关地忍耐,但还是漏出来了。 「父亲!父亲!」 安娜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安娜……。不可以……!」 莱曼在痛苦的气息下说到。 「司教。能稍微闭下嘴吗?」 拉鲁夫把剑拿到手里,这次真的从莱曼的喉咙里迸出了惨叫。 弄湿了圣衣,流到地面上的血越来越广。 「父亲!停手!请停手!为什么,这种事……」 「你就是安娜吗。比听说的还要美的少女呢」 在拉鲁夫受伤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过分……!太过分了!做这样的事……!」 「要把被害抑制到最小程度,只能这样做了。伤害到司教的事谨在这谢罪」 一边说着,拉鲁夫放开了插在痛苦挣扎的莱曼身上的剑。 「之后,不会再杀人了。安娜。跟我一起走」 「你,你在说什么?不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好想一下。单凭力量并不是我们的作风。不过,如果你拒绝的话,司教就要受更多伤了」 一边说着拉鲁夫只用右手轻轻抬起大型的战斧。 「做,做什么……」 「不说出口就不明白吗?一定要让我再一次,认真地做某件事给你看吗?」 「停,停手……」 「啊啊。你来我这边的话什么也不会做。我保证。不要搞错了。我只是为了不出现不必要的牺牲,才用这种手段的。拜托了。别让我再挥动这把刀刃了」 拉鲁夫以压制着痛苦的脸色说道。 「我……」 「不行。快逃,安娜……咕,呜~~!」 莱曼忍着痛楚说到。 流着眼泪,恐怖令身体发抖,安娜俯视着那样的莱曼。 「安娜小姐。司教说的对。别去啊!」 挤过人群与贼人们之间走上前的优利欧斯想要抓住安娜的手。 不过,他的手抓空了。 「不行啊……」 转向优利欧斯的安娜的眼睛里,大滴的眼泪在发光。脸色苍白。 就算如此,她还是拉紧嘴唇。 「安娜小姐!」 「不行!我逃走的话……莱曼司教就……父亲就,会被杀的。所以,我……!如果我去的话!」 安娜背过优利欧斯。 「没错。你来的话,就不会再有人会死了。赌上嘉路达的骑士,拉鲁夫之名,给妳保证」 「不行啊!安娜小姐!那家伙没有保证会信守承诺啊。不可以去!」 「要你担心了,谢谢你。不过,不要紧的」 低下头,背对着的她的声音在发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如果我去的话,应该会履行承诺的。所以,我……对不起」 连头也没转,她走向了拉鲁夫的身边。 「安娜!!」 虽然对着慢慢走向拉鲁夫身边的背影伸出了手,但眼前被士兵给塞住了,还撞到枪上。 握紧什么也抓不到的手,优利欧斯只能,注视着她的背影。 「可恶……!」 狠狠地握起拳头。 和优利欧斯一样阻止安娜的人们都被士兵们推回去。 虽然有打人的,踹倒下的人的,不过士兵们没有使用武器。 优利欧斯再次被一个士兵给打了侧脸,摇摇晃晃,跪下了。 在人们的怒吼中,优利欧斯一直瞪着地面,听着远去的脚步声。 「不可以……!安娜小姐……!」 尽管快要被发出怒吼的人给挤砕了,但优利欧斯还是抬起头。 寻找夺回安娜的方法,用视线巡视着。 但是,她已经到了拉鲁夫的身边了,优利欧斯也被周围的人埋起来动不了。 「虽然那样……」 优利欧斯理解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虽然如此,一瞬间定胜负也不是不可能。 「……用那个的话」 紧咬着臼齿,在人浪中,紧盯着拉鲁夫。 然后,集中意识之后,他的鼻尖感觉到到这个地方不应该有的味道。 强烈的眩晕感使得快要倒下。 咬紧嘴唇,令他残生强烈呕吐感的味道是,虽然不快,但绝对忘不了的味道。 那是燃烧人体的味道。 现在不应存在于这里的东西,优利欧斯确实感觉到了,叹息。 安娜的身影与自称改革教会的骑士一起远去了。 「……可恶」 一拳打到石阶上,动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娜的背影。 打到地面上的拳头渗出了血。 ◆ ◆ ◆ 安娜被带走后,集中到广场上的人们就被解放了。 以官员和莱曼司教为首的教会关系者里面大概十人左右被捕了,其他的人以不能到外面去为条件,允许回家。 燃起来的地方最初就计算好的了,火灾也慢慢控制下来。 混杂着抑制住不安与愤怒的表情,没有交谈,失落地迅速回家的他们中,优利欧斯也走到了街的路上。 被士兵的铁护臂打到的脸微微发热。 「优利欧斯!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使他扬起脸,莎罗莓跑过来了。 「啊咧。师傅。之前都跑哪里去了?」 「你才是,去哪里了啊!担心你啊?」 「嘛,有点事。我也在担心师傅啊。跑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不就会想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是嘛……怎么说。类似事故之类的,吧」 「万一迷路了,一边啜泣一边,「优利欧斯~,优利欧斯~。去哪里了啊~。别丢下我一个人~」这样,在这个大骚动里面迷路之类的」 「没,没,没,没有哦!还有,一点也不像!我还会更可怜些的!」 「啊。师傅。眼睛红了哦。脸蛋上还有泪痕呢」 「诶?诶?」 莎罗莓使劲地擦脸。 「哈哈哈。真的迷路后哭了呢。还是小孩吗。啊哈哈哈」 「优利欧斯!不对!总的来说,跑到中途,眼泪就有点……不对,怎么可能哭鼻子啊!你认为我多少岁了啊!?」 「是个年轻可怜的少女」 「嘛,嘛啦。是那样啦……。不,不对!我要说的事不是那个!,优利欧斯,这状况……」 「大概都理解到了呢。这条街,被贼……不,好像不对呢。被改革教会占领了呢」 「啊啊。状况是理解了。说起来,没看见安娜呢,那孩子没事吧?」 「不。被改革教会抓走了」 「你说什么!?」 「是安娜小姐不好。师傅在小路里迷路了,有只野狗在前面走不了,『走开!走开!小狗,走开!哇!为什么聞我啊!那地方不是给你聞的!走开!走开!』这样说的时候,只由我来阻止,根本不听我说话」 「野狗又不会做那种事,也不会说那种话!是什么状况啊!?」 被生气的莎罗莓敲打后,优利欧斯抓住她的头拉开距离。 两只手立刻就一圈一圈地转起来了,累了的莎罗莓松下了肩膀。 「哼……。你说是安娜的错……。你摆着张无可奈何的脸还真能说啊。我可是看到你『呜呜。安娜小姐被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地小声在哭哦」 「师傅,吃吧。吃到死吧」 优利欧斯狠狠地用手指弹了莎罗莓的额头。 「好痛~!好痛啊!优利欧斯,你!你这家伙!」 满脸通红,生气到泪目莎罗莓,太过生气了反而出不了声。 「是是。低声哭泣的是师傅吧。」 「才没有哭呢!你真的是脑袋里面的东西从耳朵溢出来的家伙!心情不好也是,用那种方法来否定也是,全部,不都是被我说中的证据吗!你认为我连那个都不知道吗!」 鼻子哼了一声后,优利欧斯从莎罗莓那里移开了眼睛。 优利欧斯和莎罗莓两个人从大街上走进了小巷子里。 「不全部否定。确实没有强行阻止安娜小姐离开」 一会儿后,优利欧斯说话了。 「状况大概是知道了。如果你强行阻止话,恐怕会变成乱战吧?」 「谢谢,好像给了我很高的评价,不愧是师傅」 「那孩子和这条街的人们很熟。让她在眼前看到多么残忍的行径,就算能抑制住恐惧,要是有人乱来的话,紧接着肯定会有舍身抵抗的人出现的。会变成更多的人死去的状况吧」 在小路里停住,优利欧斯转向莎罗莓。 白色少女的绿色眼睛直直仰视着优利欧斯。 「我知道你不是个冷酷的人」 眯起眼,她温柔地说到。 「只有一个,能把他们打垮,解救安娜的方法。就算在这个状况」 听到优利欧斯的话,莎罗莓低下了眼。 「那是你……。但是,以现在的你那个……」 「……是呢。最后还是不行啊」 优利欧斯虽然若无其事地说道,但眼睛却没有笑。 「啊~!不过,很遗憾。我认真起来的话,那些家伙已经全灭了。papa!doka!paki!是,全部都死了~。如果能做到的话就好了,但不可以再有人牺牲了啊!不可以!」 「握着拳头,好像故意地说些什么……。『认真起来的话』什么的,我可不想再听你那丢脸的解释……。把不说也可以的事……」 「我有哦。师傅在黎明的时候『流了好多虚汗啊。好多啊』一边唠叨一边交换床铺的时候」 「真的很多虚汗啦!好像已经,真的很多啊!别用那种被人听到了会误解的说法!」 「嘛,那种事怎么都好了」 优利欧斯把话打断了。 「不,对我来说很不利啊……。绝对,会被误解的……」 「先不谈了。他们……是叫改革教会的?那些人很快就离开街道了」 「怎么回事?注意到了什么吗?」 「没有。单纯是,他们,数量很少。不是连五十个人都不到吗?率先杀掉守备兵,尽力减少能战斗的人来削弱战意。我们被解放了之后,街上连个监视的也不放一个」 「那不就是,让街上的人民逃走吗?」 「从街里出去后也没有可以逃的地方。姑且,在门口还是有人监守的吧。更何况一开始就让他们看到了夸张的杀戮,普通人的话比起冒险逃跑,更会等他们离开。那些人什么也不干就离开的话,我想那是最好不过了。嘛,如果赖着不走的话,领主会出兵的吧」 优利欧斯缩了下肩膀。 「只是……。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 「那些人,落魄的改革教会的贼人,为什么会指名目的是安娜呢」 「不是一起作为人质的吗?」 「是。完全是指名的。想要女人之类的,不是那种事」 莎罗莓的脸色变了。皱起眉头。露出深刻的表情。 「我和师傅有关系到安娜小姐的理由」 「也是……遗言吧」 对莎罗莓的话优利欧斯无言地点头。 「中央教会的司教会看上了她的话,还是没能理解。……在背后的话。不,即使发生在背后吗。就算那样,和贼没分别的人,有看上安娜小姐的必要吗……」 「我们就只是想不做点什么吗?不,一开始,我们是不是天真地看漏了些什么?」 「谁知道?虽然自己提出来的但抱歉,之后的真的想象不出来,就留在脑里一角的程度不就行了吗?比起这个……」 优利欧斯停下了脚步。 「有不能接受的地方」 低声说道,他握起了用厚重皮革手套包住的手。皮革摩擦的声音在巷子里大声回响。 「一是那些人……那些贼一样的,自称改革教会」 「啊啊。知道。那不就是做做了那些行为的人自称的名字吧」 莎罗莓点头。 「第二是他们的头领叫做拉鲁夫」 「拉鲁夫?那个是那个……」 「没错。……我没见过他那个样子。可是,我不知道要把这个愤怒向哪发泄好。也知道或许只能揍自己一顿了」 优利欧斯的脸落下了苦恼的颜色。 「优利欧斯……。可是,那是没办法的……」 「没问题。我知道不能到现在才来后悔的」 摇了下头,遮住莎罗莓说的话,优利欧斯转过身,直向街的中央。 「最后一个……哈,算了」 一边嘀咕,优利欧斯开始沿路返回。途中,走进了巷子的岔道,没什么人影的方向。 「师傅。可以协我一 把吗?帮这个不中用的弟子」 「得意弟子的拜托,怎么可能拒绝啊」 莎罗莓毫无迷惘回答到。 ◆ ◆ ◆ 这个地方飘散着死臭。 每次呼吸都想要吐出来,安娜拼命地忍耐着。 她被戴上了手铐,关到办事处地下的某个监狱里。 一直延伸到有发霉味道的石造地板的铁格栅竖在她眼前。 而且,安娜所在的牢房旁边还倒下了两具死尸。 是她被带到牢房来时就在这里的男人们。 睡呆的脸加上飘来的酒味,比起犯了什么罪,只是喝醉酒了保护起来而已。 不过,连惊愕也没有就被斩杀了的他们已经不会动了。 安娜背后的墙壁被他们流出的赤黑血液,紧紧粘附在上面。 蹲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安娜一直重复想着同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今天中午,去见了优利欧斯他们,直到说着话的那个时候为止,都过着和昨天无异的日常才对的。 「为什么……」 一个人被囚禁,胸口被恐怖与不安煎熬的现在,后悔答应拉鲁夫的要求了。 就算如此,也做不出抛弃莱曼司教他们,或亲近的人们这种事。 「这样能救到大家的话……」 这样就好,刚想要说出时,听到了脚步声,安娜屏住呼吸。敲打着石面的铁靴僵硬的声音传到了安娜的耳里。 悟到了是他们来了后,她用被戴上了手铐的手,极力保护身体,移动到了没有粘到血的墙边。 走下通往地下的楼梯,在蜡烛的火焰下照出的暗影里能看到拉鲁夫的身姿。 还是穿着铠甲的他,受伤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地走进牢房里。 拉鲁夫一向前走,挂在他腰上的战斧和长剑就会摇动而发出声响。 「有什么事……呀!?」 走近安娜,拉鲁夫抓住她的前襟,拽到牢房的中间。 「是这孩子不会错吧?」 拉鲁夫向接着他进来的男人问到。 虽然那个男人也是和拉鲁夫一样的武装,但没有穿胸甲,武器连起码的剑也不带一把。 「果然。样子和听说的一样」 男人冷冷地回答到。 「那就太好了。有必要确认吗?」 「啊啊。可不能搞错啊」 对着男人点头后,拉鲁夫仍旧提起她拔出长剑。 「停……!?干,干什……」 「放心吧。并不是要加害妳」 放出话后,拉鲁夫粗暴的撕开安娜衣服的衣领,从那里插进长剑。 「不,不要!?」 拉鲁夫的剑就那样顺着安娜的衣服把它撕破了。 衬衫与裂开了的衣服下面,出现了没有任何污垢的白色肌肤。 拿开了长剑的拉鲁夫就那样把安娜拉倒在肮脏的地面上。 「不要!不要呀!停手,请停下来!」 「都说了不会加害你的。给我理解」 按住抵抗的安娜,拉鲁夫掀开她被破坏了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下,丰满的胸部与,从那里到腰部的缓和体形线条都漏出来了。 被仍旧用护臂抓住胸口的拉鲁夫的指尖碰到了。 「呜呜,呜~~~~!」 安娜虽然着急地抵抗,但不及拉鲁夫的力量。 金属的冰冷感觉从胸口往下移,停在了腹部附近。 就算厌恶令身体颤动,拉鲁夫的手还是没有离开。 「是这个呢。你说的那个是」 触摸肌肤的拉鲁夫的手停下了动作。 指尖的是,在安娜白色肌肤上一点的痣。 「啊啊,就是那个」 俯视着安娜,目光冷淡的男人回答到。 他的眼睛看着的是安娜腹部上的痣。 没有一丝污垢的白色肌肤上显示出的,不知为何是类似于画里描绘的太阳的图形,与鲜艳的红色。 确认了痣后,拉鲁夫把手移开,安娜用手遮住胸口,逃到牢房的角落里。 「……为什么。为什么,做这种事……」 恐怖到令身体发抖,她的眼睛一边渗出泪水,一边直直地瞪着拉鲁夫。 「你这人最差劲了!伤害了这么多人后,杀人……!代行领主大人也是,司教大人也是,为了把这条街从那场战争中恢复过来,一直都在努力,明明如此……!是想再次发动战争吗!?改革就有必要伤害别人吗!?神是不会给像你这样的人恩惠的。说错了。很快就会有神罚的!」 泪水落到了石地上,安娜的声音粗暴起来了。 「要是有神罚的话,应该早就来了」 相反,拉鲁夫以毫无感情的声音平静地回答道。 「责备我只是你的专断。可是,战争没有结束。是你们认为结束了而已。在深信着而已。战争结束了什么的,眼睛从现实中移开,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存在什么也不做。因此,这条街才会被攻陷。作为一个政治家,不能说是罪吗?」 「请你别说些自以为是的事!要是没有伤害被人的人的话,也不会发生战争!谁也不会受伤!」 「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才说的话。你太天真了。不知道祸龙战争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么会结束。也不了解那个的理由」 「就算发生了什么,伤害人的事是没有正确的理由的!」 压着破掉的衣服的胸口,安娜咬着嘴唇站起来。 眼泪停不下来,她从拉鲁夫那里移开了眼睛。 「那是……你不也是知道的吗」 「知道?」 安娜的话使得拉鲁夫的产生了一点点的表情。 「你是知道的。自己所说的话,做的事,并不是正确的事。就是那个」 安娜斩钉截铁地说到。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回答道的拉鲁夫的声音稍微混杂了点焦躁。 「你对自己说的话产生了疑问,感觉到罪的意识了。不如说,感到厌恶了。看着眼睛就能明白」 拉鲁夫从直直看着他的安娜那里,自然地移开视线。 「你说什么……?」 「就算固定表情,压抑着心也都知道。你是……,并不是,希望做这些事的。明明是那样的,那还为什么啊!?为什么,伤害人啊。真的是做错了。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 拉鲁夫的脸歪曲了。 带有伤的脸形成了笑容一样的东西。 「闭嘴」 暗暗地嘀咕到。 「闭嘴!」 紧接着,用包着铁护臂的手打到安娜的脸。 响起沉闷的声音,连发出惨叫的空隙也没有,安娜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接着拉鲁夫揪住安娜的红色长发,把她拽回牢房中间。 「啊,啊啊啊~!」 「给我理解下立场。你知道我些什么」 拽着她的头发在肮脏的石地上到处拉后,粗暴地放下。 「你,你是……」 「叫你闭嘴。没听到吗?」 以倒在地上的安娜为目标,拉鲁夫踢过去了。 铁靴陷入到安娜的腹部,发出了讨厌的声音。 「啊咕……」 「闭嘴。别出声」 拉鲁夫的踢击袭向按着腹部蹲下的她的侧头部。 再受到踢击后,她的身体倒在了石地上。 「呜,呜……」 连呼吸都 勉强,嘴角还垂着唾液和血混在一起的东西的安娜的身体被他的铁靴践踏。 「停,停手……」 「闭嘴!!」 拉鲁夫对着脸再踢了一脚。 后头部撞到地上了,安娜痛苦与恐怖地呻吟着。 「把知道的事都说了呢。那样的话,就说给你听吧。对你来说战斗是什么。是痛苦那种东西吗!沦为败者到底有多痛苦!对被舍弃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你,到底是……」 安娜感觉到了浓厚的血味。 那是弥漫在牢房里的东西吗,是自己流出来的东西吗,还是说,黏在拉鲁夫身上的东西,并不清楚。 不过,安娜知道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豹变了。 刚才为止,拉鲁夫抑制住心底里的感情,冷静地说话。 然而,现在,眼前的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刻在脸上的伤痕丑陋地歪曲,睁大的眼睛不自然地充血,停了下来。 从里面感觉到的是,进入眼睛里的东西全部都要攻击的气愤,安娜感觉到了。 拉鲁夫拔出腰上的剑。 「停下!」 旁观的男人虽然有阻止,但他被拉鲁夫用拳头打趴了。 「啊,啊~……」 烦恼着,仰视着拉鲁夫的安娜,因痛苦与恐怖连动都很难。 眼睛充血,身体发抖,手握长剑的拉鲁夫的额头上一个劲地流下汗水。 拼起的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讨厌的声音。虽然嘴角上扬,但不是笑还是明白的。 安娜过去也有过和狂怒的人对上眼。 就算如此,眼前挥起剑的拉鲁夫的眼里和他们有什么是不同。 「……父亲」 要被杀了,安娜想到。 「停下!拉鲁夫!不可以!」 再一次,男人喊到。 仍旧举起长剑,拉鲁夫看了他的方向一眼。 「停下?那种事我知道。不过,别命令我。杀了你,你也一样!」 叫到的同时优利欧斯挥下了剑。 不是安娜的方向,也不是男人的方向,铁之刀刃刺向了倒在地上的死体。 「你也听到了吧!这个女人!小女孩样的人!否定我了!说战争了!还说我是错误的!?你是什么啊!女人!你是!在这样的街里,战斗也不会发生,悠哉生活的小姑娘,知道我些什么!说来看看啊!再一次,说啊!杀了你!」 一边叫喊,拉鲁夫就不断砍向死体。 「杀了你!!现在立刻就!」 剁开的肉,斩裂的刀刃散发着死臭。 在非常凄惨的光景下用还戴着手铐的手捂住嘴巴,安娜漏出了呜咽。 「杀了你!让我痛苦的家伙,舍弃我的家伙,全部都杀掉!是吧!?让我痛苦的话,背叛我的话,就有还回去的权利的吧!能够阻止什么人!能够怜悯别人!别怜悯我!什么神啊!什么改革啊!开什么玩笑啊!」 吐出急促的呼吸,拉鲁夫转向了男人的方向。 手腕无力地垂下,剑从手中滑落。响起金属冰冷的声音。 向被揍飞后,一直坐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拉鲁夫的手沾上了血和那以外的东西。 「不好意思。……没冷静下来」 男人没有碰到伸出来的手,自己站起来。 「已经连感情都不能制御了吗。你」 男人的声音非常冷。 「……不……已经,不要紧了。以后会尽量注意的」 与刚才相差很远,拉鲁夫以不含感情的声音说到。 男人没有回应,以冷淡的眼神看向拉鲁夫。 「你是……」 在痛苦的呼吸中,安娜嘀咕到。 被踹飞了后,脸也好,腹部也要都在痛。还动不了。 拉鲁夫的眼睛窥看她的一瞬间,能感觉到聚集了刚才一样愤怒,安娜反射性地保护自己的身体。 「……一件事决定了」 铁靴敲到地板上,拉鲁夫想到了什么一样一个人点头。 「安娜。我要把你的父亲,莱曼司教杀了」 「什,什么……!?说什么!?」 尖叫到的安娜被痛苦弄得皱起脸。 「是你违抗我的」 「违抗什么……!为什么,为了那种事,就把人……!」 「我是为了让你们理解自己的立场,才犯上必要的杀人。但是,你没能理解到。就像是,我说让你闭嘴让我侵犯的话,你就一定要很乐意地张开大腿。现在的你就是那样的立场」 「那样的……。那样的歪理,行得通才……」 安娜确实看见了拉鲁夫眼里还残留着刚才的停顿。 「不能接受也行。把司教杀了。你还是抵抗的话,把官员都杀了」 一边说着,想到了什么一样,拉鲁夫一个人点头。 「给我把牢房打开。对部下说如果你出去的话,也不用阻止。只不过,要是走出牢房的话,就到街上放火。这样约定也不介意吧?」 「等,等一下……。请等一下!」 转身走出牢房的拉鲁夫被安娜喊停了。 「怎么了?」 转身的拉鲁夫脸上没有表情。 「请住手……。司教大人,请别杀了莱曼司教大人!说什么都会听的!求你了!什么都会做的!请帮帮我!父亲,别杀了父亲……请你别杀了……!」 安娜缠着拉鲁夫的脚恳求到。 「……的确。说到那个份上了,我也身为人子。也不是不能考虑下」 像预定好了的一样说到,他翘起手,看起来思考着方法的样子。 就算知道自己被玩弄也好,安娜也不能违逆他。 「知道了。那么,安娜。就这样像舔到地面一样地爬」 「s,是……」 毫无迷惑,安娜低下身体,额头都要快要贴到地面上,在地面上爬行。肮脏的地板上的尘味窜到了鼻子里。 「很好。还没有结束,可以吧?」 「什么……都做」 安娜以因屈辱而发颤的声音回答。 「那么,向我谢罪吧。说你刚才说的事是错误的。然后,发誓不会再次违逆我。加上……是呢。给我说神是不存在的」 「那,那种……!n,你……在说什么,自己清楚吗?即使那样,还算是改革教会的人吗?改革教会虽然是和魔女结缔,率领着祸龙的异端……即使那样,那场战争是为了人民而战的……以神之名而战……!就算是犯错了你们也!」 「向神祈祷的话就会有什么改变,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拉鲁夫依旧以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 「为了人民,为了改正教会的不正。谁都是那么说的。可是,事实上是和改革教会结缔的领主也好骑士也好商人也好,真心其实是地搭在有胜算的战斗上,为了得到利益而已。推动他们的是欲望。……安娜。我还没说过可以抬起脸」 安娜的后头部被拉鲁夫的脚踩着。 「唔啊~」 变成了脸被压在了肮脏的地上了,安娜呻吟到,拉鲁夫索性加大了脚的力度。 「祸龙战争发生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支流的皇帝,那个伪帝不中用。所以才会出现帮人做坏事的人。那以外的理由和理念都不存在。战争结束了,是胜利者宣告结束的。对输掉的人来说还没结束」 拉鲁夫仍旧的无表情地吐出话来。 「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要的不是说教。明白了吗?」 「w,我,对那种事 ……」 「不明白的话,也不要紧。救一下司教的命,恳求我的应该是你吧」 移开了安娜头上的脚,拉鲁夫再次走出牢房。 「等,等等……」 「和我想听的话不一样啊?」 「……是我……是我,弄错了」 脸依旧碰着地板,挤出来一般,安娜说着。 拉鲁夫依旧背向她,没有回话。 「违逆你……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 「然后呢?」 「不,不会再……违逆你了」 「对谁?」 「对你……。对拉鲁夫……先生你」 安娜的声音嘶哑了。 「的确。可是,还没完呢。知道吧?」 安娜咬着嘴唇。可能是皮破了,和流下的泪水味道一起,血的味道在口中扩散。 眼前的眼泪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自我厌恶与涌上来的愤怒,罪的意识,与那以外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的黑暗感情,使得连呼吸都会痛苦,声音嘶哑得出不了声。 就算如此,一想起莱曼司教的脸,就把话挤出来了。 「神是……不存在的」 「还不够。给你追加些话哦。那种东西是假的。是废话这样继续」 「……神是,神是……假的。是废话。这,这样就……」 「好吧」 突然之间踢向侧脸,安娜再次倒在了地上。 沾满尘埃与屈辱和泪水的她被拉鲁夫俯视着。 他的眼睛再次聚集了黑暗的光。 「这么一来,你和我就一样了」 「……一样?」 「变得不相信神的我与,否定神的你是一样的。和我同样悲哀的你,没有轻蔑我,怜悯我的资格」 「我,否定了……神……」 「没错。你明明是是侍奉神的身份,却否定了神。没有比这个还要深的罪了」 「怎么会……。我是……我,我……!」 安娜站不起来。只能倒在肮脏的地面上,看着天花。 「和约定的一样,锁是开着的。逃走也不所谓,但别忘了我说的话」 那样说到后,他走出了牢房。 就那样在离去时,拉鲁夫再次停下来,转过身。 「有一件事忘记说了。也许最初就应该说的」 在拉鲁夫的声音里感到了不详的东西,安娜身体发硬。 「我们袭击这条街,为的是绑架你」 「诶……?」 安娜睁开了眼睛。 「稍微想一下的话就知道了吧。我们就是这种程度的集团。就算奉承也不会说有强大的战力。以筹集物资为目的的话,袭击农村效率更高一点」 「怎么会……。把我……。说谎!」 「但是,这样的话就能抓到你了。从最初开始目的就只有你。其他都是次要」 「为,为什么……」 「没有必要和你说理由。唯一,确实的就是这样」 眼睛变暗的拉鲁夫的嘴唇形成了笑容的形状。 「杀了这条街这么多人。为的就是你。为了抓你一个人,我们才杀人的。现在,理解到最罪业深重的是谁了吗?」 「我,我是……!为什么,我!」 可是,对于安娜的话,拉鲁夫没有回应。 他就那样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离开了牢房。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怎么会……。我把……。我……啊,啊……呜呜~~~」 泪水决堤般涌出,流下安娜的脸颊。 她不停地哭,经过脸颊落下的泪水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 对献出信仰的神,亲自说出了否定他的话。 和拉鲁夫说的一样,等同于堕落到了和他们相同地方,安娜思考着。 很懊悔。 对于拉鲁夫的暴虐,什么也做不到感到懊悔,对于自己的话一切都传达不了给他也只能是感到懊悔。 而且,这之后,拉鲁夫最后告诉他的话,刺激着安娜的心。 「我……我在的缘故,大家……。被杀了……」 想起死去了的代行领主的脸.他一直都是很温柔的。 他以外的人也是,被杀掉的人里面也有熟悉的面孔。 莱曼司教被剑刺到脚,流血了。 「那些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在的话……。为什么,可是……」 懊悔与困惑在一起,从胸口里面,涌出了没有道理的方向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种人……」 不仅没有受到神罚还能继续活下去? 「……我,现在……」 安娜注意到了自己现在对拉鲁夫抱着明显的憎恨,再加上被冲走的,现在,真心地怀疑神的心和存在。 「果然,我……已经。父亲……。我是……」 感情渐催冷淡,仅有凄惨的感情充满她的胸口。 衣服破掉了,虽然注意到了肌肤都露出来了,但也没有要藏起来的想法。 意识慢慢模糊不清。 在这里的几天里,斥骂优利欧斯过着的每一天都在脑内闪过。 虽然优利欧斯是说也不听,工作就立刻偷懒,就算如此,认真说的话还是会老实听的。所以,每天都到他的身边去。和莎罗莓说话也很开心。 还担心他们在这场惨剧里是否无事。 拉鲁夫会遵守约定的,这样说给自己听。 相信的东西全部都舍弃了。内心被丑陋的感情涂满。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自己还在的话,就会有更多人被杀。 就算如此,现在,安娜一个人顺从拉鲁夫的话,莱曼也好,优利欧斯也好,莎罗莓和街上的人们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有人在眼前死去这种事,安娜已经绝对不想再看到了。 「除了我,这样就好……。已经……那种事,不要」 为了救人而牺牲的话,神会回应的。 虽然那么想,但想起自己背叛了神,怀疑了他。 「神啊……。对不起……。我……我……」 在昏暗的心情中,安娜的意识坠入了黑暗。 ◆ ◆ ◆ 把祸龙战争打到最后的每一天,拉鲁夫都没有忘记。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那一天的事也一样,仍烙在他的记忆里。 「把受伤的人送到后方!没事的人再编成一个队伍!还没有结束哦!」 接连不断发出指令的拉鲁夫的身体被冷汗沾湿了。 拉鲁夫他们,武装骑士与他们率领的士兵们站在的绿野上穿了几个大洞。 测量了一下洞穴,非常容易就能塞进小街里的圣堂般的大小,深度。被挖开地表露出来,在它们每一个的中心,刺着拉鲁夫他们五,六个人并起来也不够长的粗铁棒,塔一样耸立着。 棒子上部明显带有类似箭羽的东西。 「话虽如此,为什么这么大的箭啊……」 一张吓得差不多的脸,拉鲁夫仰望着挖开大地,刺下的巨大铁箭矢。 「拉鲁夫先生!」 忽然被叫到名字,他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名少年在草原上奔跑。 白衣短发的少年,以快活的笑容走向拉鲁夫。 自然地拉鲁夫的脸也泛起微笑,他向少年夸张地挥手。 「见到你真是太好。没事什么都好」 跑向拉鲁夫的少年,仰望着高个子的骑士,停下了。 第三章 守护天之门的狮子 集结到办事处周围的士兵开始做出想要包围优利欧斯的动作,这些都被从教会的钟楼上探出身子的莎罗莓眺望到了。 「什么啊那是。我都把力量借给你这种程度了,为什么还会变成有气无力的样子啊……」 仰向天空,夸张地叹气。 「嘛……。就算如此,这也算是最大限度预定之内的展开吗」 晚霞照着白发,莎罗莓盯着眼下的广场。 「我就做我应该做的事吧。优利欧斯……你也是啊」 唠叨到,她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调整呼吸。 ◆ ◆ ◆ 敌兵在拿起武器的瞬间,优利欧斯像崩开了一样行动了。 那个动作可以说是实现预定好的一样,好快,然后是,没有任何迷惘。 他一开始就把妨碍他两只手的安娜丢掉。 「诶,诶~~~~~~~!?」 一眼也没看发出悲鸣被丢飞的她,脱掉了碍事的头盔。 手拿腰上刀剑的士兵两人与优利欧斯交叉而过。 下一瞬间,士兵们的剑贯穿了他们自己的喉咙。 血沫飞溅,没有回头看倒下的士兵,优利欧斯连剩下的胸甲也丢掉了。 「优,优利欧斯先生!?干什么……」 没有回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睛落在明显受到致命伤的士兵们的安娜,优利欧斯抓起她的手,跑出去了。 然而,比起听到了战斗的声音,士兵们追来的更快。 「可恶。没办法了。这附近也是重点加固的呢」 优利欧斯在一瞬间被包围了。 士兵的数目少见也超过十个人。现在,和倒下的士兵不同,装备了枪之类的长柄武器的人比较多。其中还有拿着努啊,长弓之类的远程武器的人。 相对的,卸下铠甲的优利欧斯是徒手的。 「还想是发生骚乱了呢……」 并且在优利欧斯的背后,从刚才走过的办事处里传来了声音。 两手握着战斧和长剑的拉鲁夫从办事处里出来了。在他旁边,塞雷斯塔口音的男人也一起。 「没想到逃走了呢」 没有看优利欧斯,拉鲁夫对安娜说到。 「这,这是……」 「你是在轻视我不是认真的吗?还是说,打算抛弃人质逃走吗?无论是哪边都没关系」 拉鲁夫举起手做出信号,从办事处里走出了几名士兵。 他们每个人都把官员们作为人质,把短刀压在喉咙上。 人质里还有莱曼司教的身影。 「父亲!」 安娜叫到。 「安娜!逃!快逃啊!」 喊叫到的莱曼的脸被拉鲁夫戴着铁护臂的手打到了。 莱曼从鼻子里喷出了血,安娜发出惨叫。 「停,停手!请停下来,立刻,立刻就会回去的!停手!」 「没用的。你破坏了和我的约定。接受报应吧」 「我走!现在,就走!」 想跑到拉鲁夫身边的安娜的手,被优利欧斯抓住了,停了下来。 「不要!!放开!!放开我!」 「不可以。过去了什么也不会改变」 一边说着优利欧斯强行把安娜拽回后方,站到了她的前面。 「什么人?怂恿那孩子,杀了我的部下的就是你吗?」 「啊啊。杀的是我。不过……」 像是保护安娜似的站着,优利欧斯和拉鲁夫对峙着。 「什么人?那么说不是太过见外了吗?」 「……在说什么?」 「一起在祸龙战争中战斗的同伴的脸,忘记了吗?我和你合力打破《弓弦姬》的战斗,我没有忘记。不,是大家的胜利来着」 表情消失了的拉鲁夫的眉毛抽搐着。 「……你。不,那种……」 他的声音表现出了动摇。 「我是负责指引你,才能和那家伙正面战斗。然后,你被我的力量给帮上了。我不认为会想不起来」 「你丫的!难道……!」 拉鲁夫这次真的露出了惊愕。 「我们为了阻止中央教会的腐败,为了改变帝国……。不,比起什么都好,发誓要为她而战的。可是,你变了」 优利欧斯用冷静的声音继续到。 「连看到我都想不起来这种程度,这就是你改变的下场吗?拉鲁夫」 「不可能……。你,你!不可能在这里的!你不是死了吗!」 狼狈地,拉鲁夫拿起武器。 对于甚至还害怕了一样看着他的样子,不用说改革教会的士兵们了,连人质们,还有安娜,都看着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没有从拉鲁夫身上移开视线。 「你们……!不,安娜。你,包括这条街的人。你们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吗!?谁都没有注意到吗!?」 拉鲁夫的声音已经连冷静都没有了。甚至还夹杂着颤抖。 「中央教会的异端歼灭部队《法之狮子》。其中的精锐,寄宿着由神授予的《恩宠》的七人,《狮子之牙》的其中一人。然后……」 改革教会的士兵们的几个人悄声说到。 「怎么会……」 连仍然被束缚着的莱曼也稍微探出了身子。 「被称为《背叛的狮子》的男人……。优利欧斯」 伴随嘶哑的声音,拉鲁夫肯定地说到。 「他就是……。《背叛的狮子》优利欧斯……」 莱曼睁大了在坏掉的歪眼镜下面,平时细长的眼睛。 那个名字一出来后,吵吵嚷嚷的不用说是改革教会教会的士兵了,还扩散到了人质们那里。 包含安娜在内,大家都僵硬成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注视着优利欧斯。 「背叛了中央教会,投身于改革教会……反复对曾经的同伴进行屠杀的男人。最后成为了《红圣女》和《龙之魔女》的走狗的背叛者……!」 士兵中的一人以害怕的眼神看着优利欧斯,嘀咕到。 「让祸龙战争成为泥沼,招来塞雷斯塔王国介入的罪魁祸首!」 别的士兵的眼神伴随着恐惧燃起了明显的憎恨的感情。 「就是那样。然后,抛弃了《红圣女》处刑后因此而崩溃的改革教会,消失掉的背叛者!!」 握着剑的拉鲁夫的手包含着力量。 「这个男人正是《背叛的狮子》优利欧斯!!」 原地不动地,拉鲁夫用刀剑对着优利欧斯。 在太阳下刺眼的剑,因过于愤怒,而在微微震动。 「……怎么会……。优利欧斯先生是,那个……」 优利欧斯听到了保护在背后的安娜的嘀咕。 她的声音确实混杂着胆怯与困惑。 安娜就像是在等待这优利欧斯否定一样,停止了说话,但他无法否定。 「大罪人的背叛者!优利欧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着猛吼的拉鲁夫也好,每个人投来的恐惧和憎恶的视线也好,优利欧斯都没有动。 表情一直不变地冷静站在。 「就算问为什么也只会困扰……。本来就没有使用伪名啊。……嘛,总之,我就是那个背叛者的优利欧斯。接着,好久不见了,拉鲁夫先生」 边说着,优利欧斯向前踏出了一步。 「你丫的……!」 「虽然已经断绝关系了,我们也是曾经的战友。来聊聊以前的话怎样?」 「你拿张 口说出那种话的!你……!你明白自己所做的事吗!没了你,我们!」 「那种事怎样都好。没有打算现在才来辩解」 优利欧斯挡住了激动的拉鲁夫的话。 「不如说,有一件事要问你。正因为你是战友,应该会了解我的事才对。知道和我对战是意味着什么吗」 静静地问到,优利欧斯向着抓了人质的拉鲁夫一群人,冷静地前进。 「你,把人质的性命……!」 「连战友都能背叛,舍弃,几千人都被我这只手,不是人的大罪人,充其量只是十个人程度的人质还认为值得一提?」 冷静地大胆说出来,优利欧斯再次走向前。 「优利欧斯!你丫的!?」 在看到拉鲁夫胆怯,困惑的瞬间,优利欧斯的脚蹬到石阶上。 全力疾驰的优利欧斯在一瞬间,逼近了拿莱曼司教做人质的士兵。 士兵明显看出了有踌躇。 顶着莱曼的脖子的短刀也是,对于毫不介意刀子逼近的优利欧斯,是应该杀掉人质吗,应该喊叫到来制止吗,还是说应该放掉人质拔出剑吗,困惑着,那并不是为了谁,优利欧斯好像理解一样明白了。 那个士兵也参加了祸龙战争,应该听说过《背叛的狮子》这个名字的。不记得那场战争的人也只有那之后出生的孩子了。 优利欧斯夺过了士兵拔出的剑,连同连环甲一起,斩裂了他的腹部。 然后,从松开的男人的手里夺过莱曼的身体,以安娜的方向为目标,踢飞过去。 「呜!?」 同时,优利欧斯把从士兵手里夺来的短刀投向别的士兵。 和瞄准的一样,短刀刺中了仍旧拿着人质的士兵的眼睛。 当受到冲击的时候架在人质的脖子上的短刀虽然伤到了喉咙,但只是皮外伤的程度还不是致命伤。 确认以后,优利欧斯扑向眼睛被毁的士兵。 瞬间溅出血花。 「停下来!!」 拉鲁夫叫到的时候,人质们全部都离开了士兵的手。 有人还像第一个男人一样,攻击优利欧斯,有的人判断出人质已经没用后,抛弃他们后拔出武器。 「无视人质!杀了优利欧斯!」 回应了拉鲁夫的叫喊,架着枪的士兵和,拿着剑的士兵,涌向了突然闯入敌人之中的优利欧斯。 「对着空手的对手用这么多人吗」 一边露出苦笑,优利欧斯转过身,抓住了从背后刺来的枪的柄,对着从前面而来的敌人,以枪尖刺上去。 「yo-to」 同时间,同伴被刺到了而狼狈的士兵,被拿着的枪的柄打中了身体,弹走了。 并且自己踩到了从侧面砍来的士兵。 拿着剑的士兵的手被包着厚重手套的手准确地打中了,冲击使他减少了握力,挥下的剑飞到了空中。 优利欧斯抓住了那把剑,砍到了露出惊讶表情的士兵的头,保持着不减少势头,投向了要刺出枪的士兵。 在枪投出的空档里连优利欧斯也捉不到,被投出的剑打中肩膀的士兵流血倒下。 「那种事不可能……!?那是什么战斗方法!?」「现在已经有几个人被杀了!?」 狼狈的士兵们纷纷喊到。 一瞬间的攻防,与其说优利欧斯徒手把六个士兵……不如说,是连续用敌人的武器来杀的。 「拉鲁夫大人!这家伙,不是普通的,嘎!?」 「别退后!逃跑的人由我来杀掉!」 斩杀了后退的士兵,拉鲁夫跑出去了。 「数量压倒他!这个男人也是人类!!」 单手分别拿着应有重量的战斧和长剑,拉鲁夫跑向了优利欧斯。 他跑到了他们的前面,斩杀了逃跑的同伴,士兵们才好不容易地稳住了。 「优利欧斯!!」 「拉鲁夫。你上吗」 拉鲁夫边跑着边敲打长剑。 优利欧斯冷静地躲开了,转动着身体,弹开长剑。 被弹飞的长剑飞向了拉鲁夫的脸。 「咳……!」 不过,拉鲁夫立刻做出反应,躲开了。 虽然刀刃划开了脸,在他脸上划上了新的伤痕,但拉鲁夫用铁靴踩到石阶上,伴随着火花紧急停下后用反手握住的战斧瞄准优利欧斯,横扫到底。 「好危险……!」 那一击掠过了优利欧斯的金发,砍断了发尾的一点点。 而且有不断放出连击的苗头,优利欧斯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在这时由士兵插进来的枪被夹在了腋下,转动身体后弹开了那个士兵。 优利欧斯和拉鲁夫他们之间的距离空出来了。 被拿作人质的人们都在自己的后面,优利欧斯越过肩膀确认到。 「中央教会,圣堂骑士团的《圣堂战技》吗」 边捡起被弹飞的剑,拉鲁夫喘着气说到。 「没错。其中,这是《圣堂战技·天门》。往天之门的导手,也就是说是为了保护中央教会的要人,教皇和红衣主教而编出来的护身技能」 优利欧斯握起为了用那个技能而做出来的皮革手套。 厚重的皮革和,里面装的铁板据说接触到了能在某种程度上防御接触上的伤害。 「徒手战斗,操纵全部武器的技能吗……」 拉鲁夫可恨地说到。 「对。专守防御,护身的技能,无论什么时候变成怎样都好都能够战斗,一开始就不拿武器。虽然会用就是了。和在水面上映出身影一样,向天空吐口水一定会落下来一样,把向着而来的恶意全部反弹回去就是这个天门」 没有摆出特别的姿势,保持自然的身体,优利欧斯再次走向他们。 「嘛,也就是说。就像这样,虽然没有拿武器,不过向我而来的攻击全部都会,必杀地还回去的,请尽可能地做好觉悟吧」 「是为什么?优利欧斯」 拉鲁夫问到。 「为什么,你应该有王牌才对啊」 对于他的问题,优利欧斯缩了下肩膀。 「要侮辱你我认为没有用那种东西的必要。……那么说的话,会不高兴吗?」 「……是吗。优利欧斯。你,没了啊」 对于那句话,优利欧斯的笑容混进了痛苦的东西。 拉鲁夫举起剑。 「用箭射死他!」 受到了他的命令,拿着弩和弓的士兵们对准了优利欧斯。 数量上虽然不算多,但弩已经上好了,弓也拉开了。 「攻击!!」 伴随着弓弦清脆的声音,箭矢一并放出。 沉下身子,以差点就跌落到地面上的姿势前进的优利欧斯的头上箭矢穿过后发出风切音。 但是,先不说上弩需要时间,但弓的第二次射击的准备已经结束了。 优利欧斯到射手的距离很远,到下一次放出箭矢为止是没办法缩短距离的。 就算如此,勉强强行前进的优利欧斯扑向了他身边的敌人。 打开了被吓到的敌人的武器,把他的身体,当作盾牌来挡住接着射来的箭矢。 「咕啊啊啊!」 受到了从背后射穿连环甲的一击,士兵尖叫到。 把男人从手里放开了的优利欧斯被从旁边放出的箭矢攻击了。 「啊呀呀……」 优利欧斯转动着身体。 他的手停下了飞来的箭矢。为了停下那股势头而转动自己的身体,像蹲下一样,把握 住的箭矢,刺向现在成为了盾牌倒下的士兵的头。 代替惨叫发出了阴沉的响声,士兵的身体抽搐了下后,就不动了。 「意想不到,总是会有办法的嘛。在天门的面前,远射武器也不例外。」 挥起手,除去溅出来的血,优利欧斯以视线环视后,士兵们有些许后退了。 「拉鲁夫。和你说,就算没有王牌,我也完全够你打」 拉鲁夫呻吟到。 忘记了搭上下一波的箭矢的弓兵们也好,其他的士兵也好,都以看着不是人类的眼神凝视着优利欧斯。 ◆ ◆ ◆ 「接下来。到我上场了」 从钟楼上俯视着优利欧斯和拉鲁夫他们的战斗,莎罗莓说到。 尽管说优利欧斯是在勉强,但敌人的数目还是超过十个的。再拖久一点的话,散落在街上各个地方的人都会回来的。 虽然让他们看到了截停箭矢一样的杂技,但冷静下来重复射击的话,即使是优利欧斯也挡不下来的,这样下去和几十个人作为对手的话,就算不会输,也不会没事地搞定的。 就算如此,莎罗莓确实感觉到了战场的气氛,与那里混乱的感情流动发生了变化。 「害怕了」 莎罗莓的眼睛看着在那里的东西,但看不见。 她现在察觉到了,摸不到,眼睛也看不到但确实存在在那里的,循环于世界的力量的流动。「祖灵啊,赐我力量……」 被她称为祖灵的力量会把人的感情引出来,吞食掉,像是在石造的圣堂内声音回响时一样,虽然声音很多但是变化了。 莎罗莓以和五感不一样的感觉,感觉到了那些。 愤怒和杀意混杂在一起的眼下的战场,现在,优利欧斯仅仅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恐惧被吞噬着。 不只是改革教会的士兵,优利欧斯救下的人们也是,乃至安娜也是,恐惧的感情被祖灵们贪婪着。 「《背叛的狮子》吗」 唸着优利欧斯的外号,莎罗莓把那意识融入到了和祖灵们同样的地方,向着这个世界。 那正是祖灵们的融合方法,莎罗莓是知道的。 「引导我,回应我的想法」 莎罗莓的意识存在于钟楼上的肉体和优利欧斯战斗的广场两边。 飘落的她的意识向着恐惧混乱的战场,向着比祖灵们还要强的恐惧连接,引导。 在莎罗莓的引导下吞食着恐惧的感情,大声作响的祖灵们,缠着改革教会的士兵们,向着他们的灵魂吞食。 因为和感情连接在一起,膨胀变大的感情更会呼唤祖灵们,新的祖灵们因为存在于那里的感情,也就是恐惧而爆发性地增加。 「没错……。乖孩子」 看到在庞大的感情奔流里,为了名为恐惧的感情发出了多重的回响,为了那个行为而欢喜一样的祖灵们的样子,使得莎罗莓的嘴边现出了微笑。 她没有直接地做过什么。 只是,在支援祖灵们的愿望而已。 在办公室里面的改革教会的士兵们和她去的地方现在是一样的。 有模糊的意识,互相厌恶发生感情破裂而愤怒,想要睡眠的心,只会引诱祖灵。 莎罗莓的那个技术,被中央教会称作了什么,因而被忌讳了。 她所走的,说是被他们称作魔术的技术的一斑也不为过。 然后,操纵的人就被称为魔女。 「这就是魔女的力量了」 但是,莎罗莓也感觉到了,在祖灵们的流动中,有强行违逆他们的力量。 莎罗莓明白了集中起来的祖灵被弄得乱七八糟,掩杀自己,往别的感情变化的强大而不自然的力量也许就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和感觉到的一样吗。果然,那个男人……」 但是,也包括了那点,在决定这个作战的时候开始就设想到了。 因此,莎罗莓把她的意识回到了原来的肉体。 接下来就是优利欧斯全部搞定了。 边把意识从不可视的世界带回到能看得见的世界,莎罗莓在内心说到。 她的心没有不安。 「……但是,优利欧斯。真的很痛苦吧」 嘀咕着的莎罗莓的视线末端,是她得意的弟子。 ◆ ◆ ◆ 优利欧斯的眼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讨,讨厌了!已经讨厌了额!!」 包围他的改革教会的士兵们中的一个人发出了大声的惨叫,丢下了武器。 恐惧像是传播开了一样,其他的士兵也叫到,背向了优利欧斯,丢弃了自己的武器逃跑。 其中还有就地蹲下,像孩子一样哭起来的人。 「不要逃!战斗!他只是一个人而已!」 拉鲁夫粗暴地喊叫,使得恐慌变大了。 「发生什么了!?别退后!听命!」 叫到的拉鲁夫的斧头把逃跑的部下一击切下了。 然而,这次谁也没有停下,不如说状况恶化了。 「优利欧斯,你丫的,干了什么!你们,不要逃!战斗!杀了你哦!」 凶暴地叫到的拉鲁夫的剑斩杀了更多人数的士兵。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你丫的!优利欧斯~!」 叫喊,举刀向着同伴们的拉鲁夫的眼睛充满血,被愤怒弄浑。 「停手!斩杀同伴,是想要干什么!」 「闭嘴!别指使我!」 阻止他的塞雷斯塔口音的男人的肩膀被拉鲁夫的剑砍裂了。 「……不,不可能……」 亲眼看着喷出了大量的血,倒下的男人,拉鲁夫睁大了眼睛。 「wo,我……。为什么……咕,咕啊啊啊啊啊!!可恶!可恶~!我!!」 尖叫到,拉鲁夫举起战斧。 「……停,停手。你对自己做的事……。等,等下!」 「闭嘴!!死吧!可恶!啊啊啊啊!!」 对着趴在地上的男人的头,拉鲁夫挥下了战斧。 「为什么!为什么,别死!我,想要杀你之类……!唔啊啊啊啊啊!!」 不相信自己的凶行一样拉鲁夫尖叫到。 「就是现在!请快点逃!」 在那间隙里,优利欧斯对着在背后的人质叫到。 被士兵们包围,到现在还逃不出去的人质们要逃走了。 「安娜!你也是……」 虽然莱曼想跑向在远离他的地方站着的安娜,但腿部受伤的他不能够正经地移动,被其他的人们拖走了。 「司教也快点逃走!接下来由我……」 「优利欧斯先生!危险!」 安娜喊到。 「优利欧斯斯斯!!」 跑向她的优利欧斯的眼前,被握着长剑和战斧的拉鲁夫袭击了。 「可恶!别来碍事」 「碍事的是你!碍事的!妨碍!!我的人生~~!!」 挥开打过来的剑,优利欧斯反射性地跳向后面。 打空的拉鲁夫的斩击就那样深深地劈进石阶里。 然而,没有产生裂缝。 立即,横扫而来的战斧发出斩裂风的声音,本应深深刺进石阶的剑也被轻易地拔出后向上砍。 「太过偏离人道了」 被剑尖稍微掠过,优利欧斯的衣服就裂开了。虽然没有受伤,但对他的猛攻优利欧斯也感觉到了威胁。 要是无知地试着反击,身体就会被战斧切成两段了。 「为 什么!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再次打断我前进的地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逍遥自在地活着!」 激动地,袭击而来的拉鲁夫不正常了。 眼睛充血,嘴角流出了泡沫一样的口水,就算那样,在凶暴的攻击里,还残留着从许多战斗中磨练出来的技术。边凭借着力量来攻击,像是弥补制造出来的空隙一样挥起第二把武器,横冲直撞。 「优利欧斯!就是你!就是你和那个魔女一起让战争往最恶的方向突进的!要是你们不在的话,我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好象要咬死优利欧斯一样,拉鲁夫露出牙齿地叫喊。 「但是,先不说作为士兵被拉出来的人们,包括我在内,你也应该是以自己的意志参加战斗才是。我们是以自己的意志来面临那场战斗的!」 忍受着拉鲁夫的猛击,优利欧斯喊叫到。 「啊啊!是啊!曾经应该是啊!我们担心着这个国家,憎恨中央教会的腐败,因此战斗的!为《红圣女》献上这条命和自尊!!到生命完结之前都在一起!!」 拉鲁夫的攻击变得激烈了,优利欧斯在慢慢地后退。 「但是啊!那个女人背叛了!一个人逃去送死!然后,你离开了我们的身边!有你在的话,我们还可以战斗。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和你,我们全部都失去了!只留下了叛逆者的污名!不对吗,优利欧斯!!」 「随便就……!我就算了。恨我吧。我的确是背叛了你们。但是,她的事,你不知道。我之前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烦恼什么,为什么会选择去死!就因为我们都没有想过那些,全部都推给她,她才会死的!连那都不知道吗,拉鲁夫!」 「闭嘴!是你们!你们抛弃了我们!我们会堕落,像现在这样,就是你!!」 「那能成为折磨安娜他们,伤害他们的理由吗!能成为杀掉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的理由吗!我和你都是吞食掉别人的生命才能活下来的。别说得好像是受害者一样!改革教会的……别玷污了真正的改革教会的名字!!」 不由得发出怒吼的优利欧斯的鼻子再次嗅到了某种味道。 烙在脑海里的记忆苏醒了。就算拒绝不想再看第二次,他还是出现在了优利欧斯的眼前。 弥漫着人肉和毛发烧着的气味。 在燃起的红莲之炎里,露出苦闷表情的她,身体正在被烧烂,和优利欧斯平常听到的漂亮的声音不同,是临死前的尖叫。 被比她的红发还要浓厚的火焰颜色吞没,赤色,被赤色烧尽。 在痛苦的最后死去的她,就算如此,直到最后,来到她自身的悲剧的责任,并没有推给任何人。 「拉鲁夫。我不会原谅你的」 优利欧斯深深地了解到,那句话是从自己专断的价值观里产生的。 「不会原谅把自己的偏离全部推给别人的你!」 「那怎么办!优利欧斯!!要把我这人怎样!这个背叛者!!」 挥起战斧,拉鲁夫向优利欧斯突进。 「以我之牙来讨伐你。即使是《背叛的狮子》!!」 「我要杀了你!对于把我的全部都夺走,现在又要打碎我的未来的你,用我这把剑来杀掉!!」 突击到手的拉鲁夫把战斧挥向优利欧斯的头目。 相对的,优利欧斯避开了那一击,打落了从上面狠狠砍下的战斧。 「是我赢了!优利欧斯!!」 打落了战斧,砍到了石阶上后,拉鲁夫挥起反手握着的长剑。 他的手腕被优利欧斯挥舞起全身踢中了。 「什么!?」 拉鲁夫的脸露出了惊愕。 利用了拉鲁夫挥起剑的力量而跳了起来。 即使是拉鲁夫的铁腕也填不上那条缝隙的。 他的身体现在完全空出来了。 这时握起拉鲁夫丢掉的战斧,拔出地面,向上砍去。 斩烂了连环甲,飘起了血花。 可是,以勉强的姿势砍出的刀刃擦到了拉鲁夫的胸甲,产生了火花。 挥起的战斧被优利欧斯两手握住,用尽全力,打向受剧痛挣扎的拉鲁夫的头顶。 「咕,呜啊啊啊……!!」 好不容易扭开了脖子,避开了向头的直击,战斧厚重的刀刃掠过了拉鲁夫的头,深深砍进了他的肩膀。 胸甲都被砍破了,战斧差不多劈到了胸口附近,瞬间喷出了鲜血。 正常人的话确实是致命伤了。 「……太浅了吗」 但是,优利欧斯嘀咕到。 他确实是打算劈开他的头来挥动战斧的。 「……杀不死我呢。优利欧斯」 一边吐出胃血,拉鲁夫边扬起嘴角。 瞬间放开了战斧,优利欧斯踢向地面向后退。 优利欧斯刚才还在的地方被什么砍到了。石阶像是被锐利的道具切过一样裂开。 「和在那时候只能靠你的力量的我不一样了……」 半身被染成红色的拉鲁夫的眼睛在他被红黑色弄脏的脸上在毛骨悚然地蠢动着。 「虽然你不在了,但我得到了!力量啊!!」 吐出血块的拉鲁夫的身体稍微震了下。 「不好了……」 嘀咕到的优利欧斯的脸确实渗出了焦躁。 优利欧斯原本没有想过要逼拉鲁夫,是打算一击击毙他的。不管他周围的部下的损伤,用尽全力不留余地的。 就在袭击的时候,打破城门的东西并不是寻常的兵器时,就知道拉鲁夫已经不是优利欧斯所了解的那个他了。 拉鲁夫的肉体膨胀,弹飞了坏掉的胸甲和连环甲,变貌了。 ◆ ◆ ◆ 由一个官员支着肩膀,即使是和安娜分开了,逃到了广场外的莱曼也以眼睛警戒着。 从熟悉的广场的中央,向天伸出了两对,四只巨大的翅膀。 哪怕只是其中一只,也有耸立起的教会的尖塔那么长。 在夕阳下刺眼的翅膀没有羽毛,但是,也看不见蝙蝠的皮膜一样的东西。 被晚霞染红,要说是翅膀不如说是巨大的四枚铁刃。 在愕然的表情注视着的莱曼他们前面,翅膀动了。 带有钢铁光泽的四枚翅膀在广场上夸张旋转。 紧接着,轨道上的全部东西,包括教会的尖塔,办事处的建筑物等都拦腰切断。 莱曼从稍微迟点刮来的暴风里保护着脸。 在狂吹的风里,他看到的是,比起斩裂,更像是被尖锐度较低的刀刃砍到一样,碎掉的建筑物开始崩落了。 「安娜!」 呼叫着爱女的名字,身边没有她的身影,也没有回答。 瞬间向前走的他被周围的人拉住了。 「放开我!那是……!不行。安娜她……!」 莱曼全身发抖。 在广场的中央,有着四枚铁翅的什么站起来了。 不只是翅膀,连那个身躯也能和教会的圣堂匹敌。 沉重的黑色,类似铁的质感的鳞片覆盖着全身,与蜥蜴相似的巨大怪兽俯视着全部东西。没有手臂,四枚的翅膀就长在那个位置。 每个人都静静地,仰视站在眼前铁色的龙。 「从天上坠落的圣灵……被堕灵囚禁起身心,吞食,变形,往不详的龙变化的人们。往那里走的下场……」 连爬在脸上的汗也没擦,莱曼凝视着那个存在。 「在祸龙战争里仅仅是破坏的存在」 虽然咽下了吐沫但他的舌头是干的。 「……祸龙」 莱曼说出了那只兽的名字。 ◆ ◆ ◆ 「莎罗莓!?」 避开被祸龙的翅膀砍砕的建筑物的瓦砾,优利欧斯边走边喊。 在他后面,应该是被莎罗莓占领了的教会的钟楼被斩裂后,哗啦哗啦地砕落下来。 夹杂着零散的石块,从空中落下的红色水滴打到了优利欧斯的脸上。 「师傅……」 边擦去带有铁锈味的水滴,优利欧斯看向了崩坏的圣堂。 「不,现在……比起师傅的事……」 摇着头, 优利欧斯的意识回到了眼前巨大的敌人,和祸龙的眼睛对上。 他眼睛里的光芒能领会到了愤怒,和发狂的拉鲁夫感觉是一样的。 『看啊!优利欧斯!这就是我!现在的我!!』 祸龙发出了声音。 敲打着优利欧斯腹部一样的沉重响声,虽然感觉有点沙哑,但确实是拉鲁夫的声音。 「我知道。那种事……」 虽然是用平时的俏皮话说的,但优利欧斯脸上的余裕已经消失了。 至少先和变成祸龙的拉鲁夫拉开距离,安娜的身影进入了优利欧斯的视野。 「安娜小姐!?」 她还在优利欧斯的附近。 她确实是和人质们一起逃走了才对。 现在和与祸龙拉开了距离的优利欧斯一样,她逃到了广场的一边上。 但是,现在安娜停下来了。 她以虚空的眼神,仰望着伫立的祸龙,动不了。刚才逃掉的莱曼他们为了找她,拼命地在叫喊,但也没有反应。 「不要,不要……」 以嘶哑的声音嘀咕到的,勉强传到了优利欧斯的耳朵里。 「笨蛋!安娜小姐!快点逃!」 瞬间优利欧斯以她为目标奔跑起来。 『会让你逃吗啊啊!』 这时,拉鲁夫踩砕了石阶,想要连同安娜一起把优利欧斯砍飞,以铁刃的翅膀横扫过去。 第四章 打破铁剑的铁拳 抱起安娜,优利欧斯跌到了砕开的石阶上。 「可恶……。真够乱来的,真是」 优利欧斯痛苦地皱起脸。 在铁翼即将到来之前拉倒了安娜,勉强算是避开了直接命中。 由于四枚的翅膀在太过高的位置,放不出会碰到地面的攻击的。 但是,可能被石阶的碎片扎到了,背后非常的痛。有滑溜溜的触感,肯定是出血了。 「不过嘛,这种程度的话」 很容易就能忍住,优利欧斯重新振作起精神。就算感到痛,也不会影响到思考和动作。 比起那些更担心手臂里安娜奇怪的样子。 抱起的她身体在一点点地发抖。 看着伫立起的祸龙的瞳孔放大了。 「一不留神师傅的法术连安娜小姐也……。不对,确实没有啊」 沿着她的视线,是在仰视着寻找混在瓦砾之中的优利欧斯,向着后天的方向投下剑翼的祸龙。 「是吗。安娜小姐是……」 在祸龙战争末期,这条街被卷进了祸龙和御使间的战斗。 深深刻下的那些伤痕不仅仅只是街,优利欧斯思考着。 优利欧斯加大了抱着安娜的手的力度。 「不要紧的」 发出温柔的声音。 平时的开朗笑脸不会消失的安娜,却因祸龙的存在,也许是唤醒了对她而言是最痛苦的回忆。 『优利欧斯!在那里吗!别逃!和我战斗!战斗啊,优利欧斯!!』 祸龙拉鲁夫的眼睛看着优利欧斯。 「可恶。身体那么大眼却那么尖啊!」 『这下去死吧!砍砕你!』 立起四枚的翅膀,瞄向优利欧斯一同袭去。 对着并不是横扫,而是像切开地面一样打下的四枚过于巨大的刃,仍然抱着安娜的优利欧斯豁出了身体。 「安娜小姐!逃啊!安娜小姐!」 拼命地呼喊她但只是一直在震,没有回答。 ◆ ◆ ◆ 知道了危险在逼近自己的身体。 但安娜动不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从嘴里流露出了叹息。 那天的光景现在再次在眼前展开了。 眼前的这条带有铁翼的龙,和将这条街卷进战争的那一天,夺去了重要的人们的那条是不同的,在理性的部分是能理解的。 但是,现在发生了同样的事也是没办法的事实。 亲切的教会和办事处一瞬间就崩溃了,人们聚到一起说话的广场连惊愕也没有就被打碎了。 接着是爱着的人们的性命被夺走。 为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总是在自己眼前被夺走,消失掉呢? 就算是向谁去求助也很害怕。 眼前的祸龙,是由拉鲁夫变成的。 他为了抓安娜一个人,而把更多的人伤害了,杀掉。 破坏约定,拉鲁夫是不会原谅逃跑出来的安娜的。而且,优利欧斯也说过拉鲁夫是想要破坏这条街的。 没有什么人能阻止那样的怪物。街上的人们也都会被杀掉。 莱曼也是,佣人的大婶他们教会的人也是,官员也是,关系好的难民区的人们也是,全部,都会被那只铁翼斩杀的。 「是我的……。是我的错!」 再次,在眼前,大家都死了。 「不要。不要呀!再也,不要了!」 大声叫到的自己被紧紧抱着,听到了有什么人的声音在喊她。 但是,看不到他的脸。 他也很快就会死的了,现在,紧抱着身体的肉体很快就会变成冰冷的肉块。 「已经讨厌了!停下!谁都别再来了!到别的地方去!」 大声叫到的安娜的流下了热的液体。 「要杀的话就杀我吧!求你了!用我的命的话就停手吧!谁都不要杀了!请原谅我!我说什么都会听的!哪里都会去的!所以,谁也,再也不要杀任何人了!已经,讨厌立刻!已经……!」 向着铁色的龙恳求到。 「杀了我!杀了我,让全部都结束掉吧!神啊!请带我走吧!已经不想再看到有谁死去了!神啊啊!」 『闭嘴!你已经没有必要了!全部都已经迟了!所以,一起去死吧!!』 像是接受了安娜的愿望一样,铁翼龙展开了四枚的翅膀,夸张地挥起,打向地面。 安娜的眼睛看到了,逼近的翅膀就像剑一样。 做好了之后袭来的死亡痛苦的觉悟后,她闭上了眼。 「……?」 但是,完全没有感到疼痛。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感觉到了跌倒程度的冲击。 「别说些连累我的傻话啊!」 安娜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是优利欧斯。 砕开的石阶沙沙地坠落,在扬起的烟尘里,他保护起安娜,压在她身上。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重新注意到了紧抱自己的人就是优利欧斯。 虽然在心中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但总觉得使她认不出来的雾霭一样的东西稍微散开了。 浓厚的血味传进了安娜的鼻子。 优利欧斯额头上的血落到了她的颈部。 「优利欧斯先生!伤口!」 「我怎么都好了啦!比起这个,为什么随便去死啊!什么『杀了我,让全部都结束掉吧』啊!还在沉浸吗!」 「沉,沉浸什么……」 「在这里和被抓了的时候一样。沉浸在自我牺牲的想法里……。像是让自己变得不幸来拯救他人的这种想法,你的想法有多被虐啊?笨蛋吗!」 「笨,笨蛋……!说得太过分了!」 「还说得不够呢。刚才也说过了吧,我最讨厌自我牺牲之类的了。比吃饭吃到一半飞进一只苍蝇更令人生气。比我身后的那只怪物更加非常地讨厌」 滔滔不绝地说完后,优利欧斯拉起了安娜。 『在哪里!跑哪里去了!!让我杀了你!!』 由拉鲁夫变成的祸龙,因为愤怒而胡乱地挥动翅膀来攻击。 被他一挥,连剩下的教会的建筑物也被打飞了,办事处被切成了碎末。 「可恶!太过乱来了」 边咒骂到,优利欧斯边抱起安娜,和她一起趴到地面爬行,躲避刀刃。 「优利欧斯先生,请逃吧!就算优利欧斯先生讨厌那样……那个人的目的是我,只要我去的话!」 「已经不是那种事态了,就算是那种事态也不要。我对这种做法」 「我也不要!已经讨厌了啊!!看到有人死去……。因为有我存在像是死人一样的……。不对……。那个人说了因为我的存在,才会杀人的!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要看着这么多人死去啊!?」 「哀叹就好了吧,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为什么都不看一下周围啊!你又不是师傅!糟~」 翅膀再次逼近。 撞开了安娜后,优利欧斯以建筑物的残骸作为踏板跳起,勉强避开了攻击,没事地落到安娜的旁边。 「优利欧斯先生!」 「别管我,不是叫你看的吗!」 叫喊着跑过来,优利欧斯抓住安娜的脸,强硬地转到别的方向。 「好痛!?干,干什么……」 「吵死了!看啊!哪里有死人了啊!人质全都逃走了啊!留在这里的就只有我们!」 优利欧斯喘着气。 安娜理解了他 想要说的了。 看见了自莱曼司教起被抓作人质的人们都离开了广场去避难。 在远处,压着脚部的伤口,想要到安娜身边来的莱曼被佣人的大婶制止了。 「留下的只有你了!」 一边严厉地说着,优利欧斯一边保护着安娜,窥视着祸龙拉鲁夫的样子。 卷起的粉尘虽然能一时之间藏起优利欧斯他们的身影,但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优利欧斯是知道的。 「不过……。优利欧斯先生。这样下去,那条龙继续乱来的话,街也好,大家都好……就算是优利欧斯先生……。所以,我」 「啊啊够了!!给我差不多点!听人说话啊,这笨蛋!」 优利欧斯大声喊到。 然后,他抓起安娜的衣服,撕开了。正确来说是被拉鲁夫破坏掉的部分打上结来遮住的衣服的前面再次被撕开了。 自然地敞开后,露出了安娜白色的肌肤,摇晃出丰满的乳房。 「诶……?诶?」 哑然的不止是安娜。 去避难的街上的人们也是,张大着嘴,看着优利欧斯的所为。 「大家在看着哦!好像很开心的也有!撒,要怎么……」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娜尖叫到。 同时她抓起手边的瓦砾,徐徐地向优利欧斯的头顶砸去。 「呜呱~!?」 「在,在干什么啊!说什么『撒』啊!变态!这个变态!啊啊真是的,变态!神啊!」 「这是我想说的话!想杀了我啊!变态!」 「还不是你做了这种事!被石头打不是当然的吗!」 「当然你妹啊!胸部被人看见了就要杀掉,你被神许可了吗!」 「不是活着吗!优利欧斯先生不是还活着吗!」 「别说还啊!」 依旧握着瓦砾的安娜被优利欧斯不由自主地踢飞了。 「好痛!?太,太过分了!在,在别人面前,这,这种耻辱……」 「感到羞耻的话就快点在这一带找个地方藏起来啊。先宣告好了,再那么说的话,下次就拿内衣了,戴起来。还要深呼吸!」 「变,变态!看错你了!优利欧斯先生这个露出狂!」 「不是说得像是我露出一样了吗!……擦,不是讲话的时候啊!」 祸龙拉鲁夫发出吼叫声,挥下的四枚翅膀依次穿刺地面。 优利欧斯瞬间推开了安娜。 挥下的刃掠过了他,血伴随着黑色布料一同落下。 「优利欧斯先生!」 「没事!走!快逃!你妨碍着我不能战斗!我啊!」 优利欧斯与翼之刃保持着分开,安娜听到了他的声音。 「优,优利欧斯先生也请快点逃!我在优利欧斯先生来之前……」 「听他说的」 安娜忽然间被抓住了手。 莱曼司教不知何时来到这里了。 他借着一个官员的肩膀来到安娜的旁边。 「快逃。安娜。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不要!因为,那样下去的话优利欧斯先生就……」 安娜发出了悲痛的声音,但莱曼没有松开手。 「你留下了能做到什么。他是想要你逃走。而且……他是,优利欧斯君是《背叛的狮子》啊」 莱曼以非常讨厌的表情说出优利欧斯的名字。 「优利欧斯先生才不是那么过分的人!」 莱曼以惊讶的表情看着叫喊的安娜。 对着莱曼会发出严厉的声音,连安娜自己也感到吃惊。 但她停不下迸出感情和回忆。 「优利欧斯先生是……!优利欧斯先生是为了救大家才战斗的。因为……不是谁都没有受到伤吗!父亲也是,大家也是……!」 虽然在莱曼他们被当作人质时,对无视他们而冲进去的优利欧斯而感到愤怒,但是,现在安娜知道了他是为了救人质才那么做的。 相信着优利欧斯是不会抛弃大家的。 「为了救我……。优利欧斯先生他!」 「就算那样,你也要逃!为优利欧斯君着想的话,你就不能在这里」 「父亲!」 就算叫喊,莱曼他们还是拽着安娜。 她能做到的就只有回头看着优利欧斯和祸龙所在的地方。 冲向天空一般耸立着的铁色之龙和优利欧斯对峙着。 看着反复在龙的攻击下保护着安娜,破烂的衣服下他的后背。 安娜屏住了呼吸。 莱曼他们也察觉到安娜看着的东西,小声呻吟着。 优利欧斯的背后刻满了伤痕。 那是被乱砍出来的,许多都重叠在一起,挤满了整个背部,就像是连激烈的拷问也受过一样的伤。 其中还开出了新的伤口,在歪曲的皮肤上,还流着混有泥土的肮脏的血。 或许就是从祸龙手上保护安娜所受的伤吧。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在唸着他的名字。 在优利欧斯眼前祸龙四枚的铁翼夸张地张开。 ◆ ◆ ◆ 「糟了啊。这下……」 因为安娜的回忆,优利欧斯动摇了。 明明祸龙就在眼前了,刚才看到的安娜的胸部和肚脐就是不能从脑袋里离开。 就算从平时穿的那些低调朴素的衣服外面看也很显眼的胸部,还想着是不是藏了些和断崖绝壁的象征的莎罗莓的胸部完全不能相比代替物进去,没想到会是那种程度。 在地牢里因为太暗了,没看清楚,这次不由得就烙在脑海里了。 「不不不。这么说的话,我这下真的会被杀掉。」 今天,最痛的就是被安娜用瓦砾打的那一下,而最难受的是在地牢里被她实行人类撞钟啊。优利欧斯仔细思考着,她不会天生就是个杀手吧。 不管怎么样,如果是那个时候的自己的话,会被过度的罪恶意识闷死的吧,对于想着这种事而苦笑到。 「只不过……。那是偶然吗?」 但是,实际上,动摇优利欧斯的除了胸部外还有别的。 撕掉衣服的时候,优利欧斯将她出生时的姿态,其中的一部分映在了眼里。 眼睛离开胸部后,他注意到了字肚脐附近的痣。 优利欧斯看到的是,在肚脐的旁边,有个在白色的肌肤上像是浮现出了红色一般类似太阳的形状的痣。 他抑制不住困惑地思考着。 安娜和她虽然多少有点相似,但不一样。不如说,性格之类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就算如此,在根本性的地方还是有重叠的部分。而且那个痣形状简直就是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心里放出了没有答案的问题。 这个时候,优利欧斯以还没保持住冷静的意识,看到了眼前的祸龙再次跳起铁之四翼。 拉鲁夫以不可能是人的声音咆哮到。 「没空想不合时宜的事吗……」 优利欧斯按下了感情,把意识集中到眼前的龙上。 真人是不可能打得赢祸龙的。 虽然能躲在瓦砾里,能避就避来拖延时间,但也只能是那样。体力用光了,动作变迟钝了就会死。玩持久战没有意义。 「要是杀了我就完的话,那样就好」 被愤怒吞没的拉鲁夫,现在只看得见优利欧斯。 但是,杀掉了靠山的塞雷斯塔的男人,他已经没有后路了,也许,在杀了优 利欧斯之后,会把这条街破坏殆尽,进入眼里的人全部都杀掉。 安娜也会被杀掉的。从莱曼开始,受照顾的人都会死。 那么,为了不会变成那样,我就得在这里打倒拉鲁夫。 优利欧斯冷静地做了决定。 对着快要把广场扫平的四枚铁翼,优利欧斯捡起被谁丢在地脚边的枪。 和巨大的龙比起来,等同于是针的枪,连一块铁色的鳞也刺不穿。 要瞄的话,也就只有从眼睛啊,嘴巴来破坏脑袋的内部了。 四枚的铁翼与尖叫一起,向着固定了想法的优利欧斯袭来。 拉鲁夫的攻击在慢慢增加精度。就算被愤怒吞没还是不会被替代,就算在激动中以长久的战斗经验还是能读懂优利欧斯的动作的。 要避开以那种尺寸和速度逼近的东西毕竟是有点困难。 要是用尽全力的话,一瞬间就会被杀。 优利欧斯一边躲开,一边观察着敌人的空隙。 「只能是这一瞬间了吗」 跳上挥下的翅膀,除了一直跑到他的头上面瞄准要害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等待下一击的到了,决定断然实行反击。 「……这样一来,我就会死了呢」 优利欧斯像是别人的事一样地说到。 本来这个方法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拉鲁夫很强。 然后,就算是杀死了,从祸龙的头的那个位置掉到石阶上一定会死的。 要是做出了反击的话,能活下来都已经没有万一了吧,心里也在乱糟糟地思考着。 优利欧斯拿起枪,走在崩落的圣堂的的旁边。 在瓦砾之中看不到莎罗莓的影子。 「对不起了。师傅」 嘀咕着,优利欧斯紧急停下,与展开翅膀的祸龙对峙。 优利欧斯已经接受了在这里死去了。 『优利欧斯!这次一定,这次一定要把你!!』 拉鲁夫吼叫到。 会被他怨恨能够理解,崇高的骑士堕落的原因其中一个就是自己。 为了保护安娜,用身体来接受他的怨恨死去的话,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优利欧斯面不改色地思考着。 突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安娜的笑脸。 「别死啊!优利欧斯先生!!」 听到了安娜的喊叫。她的声音确实传到了优利欧斯的耳里。 就算不转过头,也知道安娜的表情。看到了她又在哭了,为了别人拼命地叫喊。 「别死啊!想要死什么的,那种事不可以!」 「……为什么知道啊」 优利欧斯不由得放松了嘴角。 「你说让我不要死……!然后,自己却,自我牺牲什么的,那种事……!不可以!不能原谅!不要!活下来!优利欧斯先生!请活下来!!」 她的叫喊令烙在优利欧斯脑海里那天的记忆鲜明地苏醒了。 优利欧斯再次闻到了烧人的味道。 被烧死的重要的人的身影,和他最后留下的话,与安娜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了。 「没想到,竟然说了同样的话」 嘴角露出笑容苦起来了。 「总是自己为所欲为……!说着活下去活下去,太严厉了。其实是非常想要结束的」 发完牢骚后,感觉到了胸口被填满了东西。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优利欧斯听从她的遗言来到了这条街。 原本只是为了她留下的话而活着的。这样站在这里的理由也应该只是那样的。 但是,在安娜的声音里,语言里,笑脸里能强烈感觉到奋起的自己。 我还想继续活着。 优利欧斯确认到了。 对于想着只是一会儿,也想看下安娜的脸的自己感到惊讶。 再加上,安娜在这之后恐怕,即使不是本人所愿,也会被巨大的力量玩弄的。 从心里许愿,想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常常是拼命地努力,善意满到硬逼的程度,对他人温柔 没有任何的踌躇,拼命抑制着内心的伤,活泼地活着。 不能允许让她,让安娜受伤或是不幸的事情发生。 「真没办法呢!来吧!」 对于已经挥下的翅膀,优利欧斯再次选择回避。 即使紧贴投下的翅膀也放弃了,避开后,优利欧斯边在溅起的石块里护着脸边奔跑。 让瓦砾打到,被风压吹倒的身体是不能永远都避得开的。 『优利欧斯斯斯!!』 祸龙的攻击不断放出。 「吵死了!不好意思,不和你一起死了!我要活着取胜」 优利欧斯丢掉了枪。 「就算你憎我也好,谁都不会原谅我也好,我都要活下去!」 『你丫的!优利欧斯!你————!!』 要活着打倒祸龙的方法,优利欧斯还仅存一个。 失去那个力量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如果不能取回来的话,已经什么都不用做,只能死了。 那么,就只能取回来了,优利欧斯握紧拳头,集中意识。 全力奔跑,拼命地避开铁之翼,不管身体产生了多少伤,他也要把失去的东西拉回身边。 呼吸混乱,感到眩晕了。 「……不会请求你原谅的!也没有打算说这是赎罪!」 喊叫到,横扫而来的翼之斩击,被优利欧斯流畅地把倒在附近的贼人的尸体当作盾牌勉强抵消后,掉到了地上。 安娜的身影进入了他视野的边角。 这是为了优利欧斯的吧。她在叫喊着什么。她的脸颊再次划过了泪水。 「我会如自己所愿地活着!我要做的事,我来决定!」 活下来去救安娜。 然后,无论在这之后有多少人盯上她,都要保护她。 因此,已经失去的力量是必要的。 「所以,醒来啊!把我的力量……!!拜托了!现在再一次……!!」 倒下后站起来的优利欧斯的头上方出现铁翼的哑光。 两枚的刀刃从正上方落下。 但是,优利欧斯感觉到了,与已经在自身里面早已切断的什么,再一次连接上了。 「来啊!歼灭神敌的战星王者!《焰铠王》马尔特!!」 优利欧斯不逃走,也不躲避地叫到。 ◆ ◆ ◆ 那个男人潜入到森林里。 改革教会的袭击发生时,最早从坏掉的城墙的裂缝里逃到街外,跑进深林里。 虽然也看到有其他人一样逃到森林里,但之后他们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可恶……。不想留在这种地方」 挡住夕阳的树木的影子给森林点上了斑纹。 像是害怕那些影子一样,男人不断看向周围,颤动着身体。 虽然是从街道最近的出口步行几十分钟好不容易才能到达的地方,但男人听说过关于这个森林的恐怖传言。 森林深处栖息着恶灵。 那是在之前的战争中死去的人吗,是教会所说的堕灵吗,实际上是盗贼吗。或者是,听人说的,人面兽啊水马啊这样狰狞的野兽之类的吗。那些他都不得而知,说白了也都是听说的。 只是,在森林深处看到了什么这件事好像说得像真的一样,尽管代行领主默认了到森林里采集,但进来的人少之又少。 他顶多只记得,好像频繁地进入深林,帮忙做饭,帮难民治疗的少女而已。 在里面看到巨大的影子的传闻也很多,也有说过潜在里面的不会是祸龙吧这样。 「但是,回到街上……。啊啊,可恶!怎么办才好啊!还以为终于变得和平了呢!」 带着焦急踢向了树干,但没有回答。因此也没能解决得了事态。 「已经……讨厌战争了。我……」 渗出了泪水,男人嘀咕到。 就算如此,男人还是想过走进森林的更深处的。 害怕着在这么边的地方一定会被袭击街里的盗贼们发现。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往里走。 傍晚森林的黑暗令人感觉到异常的恐怖。不敢再走进比现在更里面的地方了,男人只有站着。 「混蛋……!怎么回事啊这里。果然,这里有什么……」 这时,一瞬间,周围的声音消失了。 注意到的男人抬起脸。 同时,他感觉到了压在胸口的恐惧消失了。 「我到底是……在怕什么啊……」 但是,紧接着,突然间深林发出了惨叫。 摇晃着大地,响彻了怯懦的野兽叫声,鸟儿们一同飞起。 「什么!?发生什么……」 野兽们从森林里面跑出来了。 野猪啊鹿,兔子都混在一起,连炎狼一样凶暴的野兽都是,同样被什么追赶一样,挤过男人的旁边。 看着动物们跑出来的森林,他睁大了眼睛。 「森林……在动」 嘀咕到的话并不正确,男人半天才注意到。 被夕阳染成红黑的树木被拨开,发出几下很大的响声后,倒下了。 在那里站着的是,全身都被厚厚的铠甲包住的骑士般的身姿。 可是,他的身躯比森林的树木还要大,男人只能张着嘴仰视着他。 骑士的巨大的手腕轻轻就能砍倒大树,和把大地染成血色的夕阳一起现身。 缠着的铠甲有些地方还覆盖着红色的铁锈,还能看到沾有血的甲胄。 铠甲到处都出现了龟裂,头盔和垫肩已经半毁了,连里面的东西都能看得见。 坏掉的甲胄里面没有巨人的身影,也没有亡灵身影。 在那里的只是另一个铠甲。 虽然被生锈的铠甲保护着的内侧的铠甲有很多伤痕,但就算如此,也找不到很大的损伤。 自关节发出淡淡的光芒,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巨大铠甲,男人曾经见过。 虽然那个时候看到的和眼前的这个外形不一样,但可以确信是同一个种类。 在极为激烈的祸龙战争中,改革教会率领的祸龙群,只需一只就能将其打垮埋葬,异形骑士的身影在脑内复苏。 「御使……!?」 男人说出了他的名字。 「那种事,那种事不可能!为什么,在这种地方!那不是……中央教会的东西吗!?」 他在不知不觉间坐到了地上。 虽然笼罩着的异常恐惧消失了,但也只能露出惊愕的表情仰视着震动地面而来的御使。 他放弃了,在闭上眼的一瞬间,生锈的御使跑出数步,踢向大地,来了个大跳跃。 以他的巨大身体飞出了难以置信的距离。 看着他冲进哈根,尽管如此男人还是半天坐着不动。 ◆ ◆ ◆ 「都做了……都做了什么啊……」 莎罗莓从崩落的圣堂的瓦砾里爬出来。 她白色的头发和衣服都沾上了尘土和血。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莎罗莓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从衣服的袖子还可以看到白色光滑的肌肤。 「优利欧斯现在……!」 眼前的光景使得莎罗莓睁开了绿眼。 在街的中央广场上祸龙和优利欧斯正在对峙,龙还慢慢逼近优利欧斯。 「不好了……。现在的优利欧斯是,不行的……!杀不了龙的!这样的话」 推开了比自身还要大的瓦砾站起来后,莎罗莓的动作停止了。 她看着的不是优利欧斯也不是祸龙,而是街道的外面。 「术被破了……。被祖灵吞食了?这不是龙干的……!这是……这压倒性的力量是!?」 莎罗莓仰望着天空。 背对着夕阳,越过城墙,巨大的铁块以街道为目标冲进来了。 「优利欧斯!你……!?」 ◆ ◆ ◆ 两枚铁翼向着优利欧斯落下。 看着没有动,也没有逃的他,在安娜发出惨叫的时候,从她后面传来了能够震动到腹部的地震。 转过头去的安娜的视线末端,有个巨大无比的铁块轻轻地越过城墙,飞进了街道。 砍倒街道的建筑物着地后,立刻又做了低轨道的大跳跃。 安娜在这时,注意到了飞来的是个巨大的甲胄外形的物体。 那是什么东西,伴随着从身体里涌现的恐惧她理解到了。 「御使!!」 仅仅是两次的跳跃就飞过了安娜的头上,冲进广场的御使立刻挥起拳头。 御使的两条手臂比全身都要大,都要长。覆盖着手臂的装甲也很厚,每只手指看起来都又大又硬。 他的拳头和向着优利欧斯挥下的刃之翼激烈碰撞,散出了夸张的火花和铁片后,弹回去了。 在因突然的攻击而畏缩的祸龙前面,巨大的骑士像是保护着优利欧斯一样伫立着。 「御使……为什么,在这里」 安娜的声音在颤抖。 「那个真的是……」 战战赫赫地,安娜并非要问什么人地问到,旁边的莱曼也屏住呼吸地点头。 「那是……。没错。错不了的。中央教会为讨伐邪恶,由神授予的,法之铁锤。一定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除了那种东西没有别的了」 安娜心中恐怖的记忆苏醒了。 少女曾经目睹过六只手的御使把祸龙连带街道一起破坏殆尽。他的武器每挥动一次,安娜认识的人们和友人们就会变成不会说话的肉块。 『这种事……。这种事不可能!不可能的事!』 和反回的怒声一起,祸龙乱挥着翼之刃, 『你应该失去了御使的吧!御使已经不在了吧!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投下的铁之翼被御使的钢铁甲胄停住,弹开,打落下来了。 那一次,痛苦,弹到了生锈的铠甲上,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啊……」 安娜领会到了御使的动作的意思了。 她感觉到了,就是这个,使得她对御使的恐惧感情都烟消云散了。 巨大的骑士没有避开祸龙放出的攻击,而是全部吃下。 想想冲进街里时的动作的话,那个骑士应该能更加机敏地夸张地到处走。 事实上,安娜记忆中的御使就是那样的。 一边破坏街道,边高速地到处走,把全部都牵连进去地一个劲破坏。 但是,眼前的御使像要保护安娜和其他人一样,和祸龙对峙。 那个样子,太过像为了保护安娜而以祸龙为对手干架的优利欧斯了。 优利欧斯就在御使的旁边。 铁之巨人和优利欧斯的眼睛一起,盯着眼前的祸龙,两个后背像是保护以安娜为首,街上的人们一样竖起。 「那是……优利欧斯先生。优利欧斯先生的御使!」 安娜确信地说道。 就算能简单就把人类踩烂的铁之巨人和愤怒发狂的祸龙在眼 前,她都感觉不到恐惧了。 理应感觉到的也没有了。 ◆ ◆ ◆ 祸龙接连放出斩击的翅膀被御使,《焰铠王》马尔特给当下,弹走了。 就算受到了冲击边踩烂石阶边后退,他的巨体都没有倒下。 『为什么!为什么,优利欧斯!!《焰铠王》为什么会在这里!!』 祸龙拉鲁夫以覆盖着铁鳞,类似蜥蜴的脸发出吃惊的声音。 「没有使用的必要……就一直持续下来了」 仰望着伫立的《焰铠王》马尔特和祸龙,优利欧斯若无其事地说到。 但是,他的背后却流下了冷汗。 虽然很久没用,但勉强还可以,他慢慢地吐气。 优利欧斯的身体感觉现在和御使一体化了。 与巨大的铁之骑士《马尔特》站在一起的优利欧斯,跟随这本来的肉体,御使的甲胄感觉就像是另外一具肉体。 两个五感,两个肉体都得同时操作。 优利欧斯的心脏和位于御使的心脏部位的圣炉一起跳动。那是,眼睛看不见的神使,把圣灵收进了圣炉,形成了不可视的力量,化作圣炎输送到铁甲胄的全身。 优利欧斯身体里流着的热血,同时作为圣炎,奔向御使的全身,唤醒空洞的铠甲的肉体。 圣炎让御使的身体驱动时,优利欧斯的身体内侧就会有类似粗糙的疼痛,不协调的感觉。 自知御使并没有被自己身心所接受。 就算如此,《焰铠王》还是动了。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优利欧斯看到得东西,感觉到得东西,《焰铠王》马尔特也看得到,感觉得到。 《焰铠王》马尔特看到得东西,感觉到得东西,优利欧斯也看得到,感觉得到。 御使被自己的身体操纵着,自己自身的肉体也在动。能够做到就是成为操纵御使的神使的最底条件。 从优利欧斯破掉的袖口可以看见和背部一样布满伤痕的手臂。 从上面流下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碎掉的石阶上。 「好痛啊……」 以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嘀咕到。 手臂的伤并不是在保护安娜的战斗中产生的。 《焰铠王》的同一个地方的铠甲也裂开了。 先不说尖锐度了,拉鲁夫的剑翼挥舞起来产生了强大的破坏力,以那个重量打下来的话,就算《焰铠王》架开了,生了锈,带有伤的甲胄还是挡不住的。 破坏掉铠甲,厚厚的翅膀打进他内侧的铠甲。 和御使身体一体化的现在,御使受到的伤会一点点地在优利欧斯的肉体上,以圣痕的形式显现的。 优利欧斯和御使同时流着血。 虽然那么说,但这种程度是没问题的。 优利欧斯把疼痛赶到了意识之外。 一点一点地割,剥开皮肤,烙下烧红的铁块不断地重复着,和这些比起来,像是受到御使的圣痕根本不能归到痛里面。 优利欧斯好像所说的一样被那样做过。 证据就是从破掉的衣服里看到的无数伤痕。 『不过,就算那样动作也太慢了!』 祸龙继续放出斩击。 优利欧斯几乎是面不改色,但当下来的《焰铠王》的铠甲接二连三地出现新的伤痕,他的身体也开出了很小的伤口。 『是吗……!是这样吗,优利欧斯!』 拉鲁夫综合了愤怒和喜悦地叫到。 唾液从龙的口腔随便流出,发出野兽的咆哮。 四枚的翅膀夸张地展开,被祸龙的身体摆弄着。 『别保护那些家伙啊!那个女人重要到这种程度吗!要保护她吗,优利欧斯!!』 「不愧是拉鲁夫啊。……嘛,虽然动作迟钝的原因不仅是那个就是了」 优利欧斯苦笑着甩走从手臂上流下的血。 实际上,要是毫无余地地发挥出御使本来的机动力的话,很有可能安娜也会死掉,而街上几乎都会被破坏掉。 以拒绝御使的身心来发动他而且动作迟钝,但也只能坚持战斗到底了,优利欧斯是承认了这样做的。 『那么,在这里死吧!!裂开吧,优利欧斯!!』 不可避免地会瞄准马尔特,拉鲁夫投下了四枚的剑翼。 翼的三枚一起袭向马尔特。 不过,剩下的一枚画出的轨道明显是瞄准优利欧斯本人来的。 「真给你看到。只不过!」 瞬间,马尔特动了。 以能和祸龙匹敌的巨体做出难以想象的动作,用最小限度的步法,原地几乎不动地避开了放出的三枚翅膀。 被剑翼掠过后,铁的装甲冒出了火花,生锈的铠甲也只是缺了一点点罢了。 躲过了翼之剑击的马尔特以铁拳打向第四枚瞄准优利欧斯而来的翅膀。 偏离了轨道的翅膀破坏了石阶,虽然把剩下的建筑物都打飞了,但优利欧斯只是被那些碎片稍微伤到。 然后,顺着推开翅膀的势头向前迈进,《焰铠王》就那样放出另一个拳头,打向祸龙的腹部。 一踏就使得地面震动,让大地夸张地下陷,溅起碎掉的石阶。 放出的铁拳令包裹着祸龙的铁色龙鳞毫不费劲地弯曲了,碎掉,然后撕开皮肉打碎了骨头。 『嘎啊啊啊啊!!』 发出惨叫的祸龙被打飞了,飞到了已经化成瓦砾山的办事处。 「《圣堂战技·狱门》讨伐神敌,是破魔之技」 优利欧斯告知给发出狰狞的吼叫声,从瓦砾中站起来的祸龙。 『你说……《狱门》?』 「没错。虽然是夸张的名字,也就是和保护引导向天的人们的《天门》相反,《狱门》就是为了将神敌,异端者,祸龙和魔女打向地狱的破坏之技。我应该没有正面让你看过」 『开什么玩笑,优利欧斯!那是……用到你身上的东西!《背叛的狮子》!』 「道理上是那样。不过,用这个的是我」 优利欧斯冷冷地说到。 「《狱门》是为了发挥出御使全部各种的力量,只是一个劲地痛打敌人,回归尘埃而开发的技能,然后,是战术。为了这个会不择手段。比如,即使是使用者自己,作为诱饵也没有任何踌躇。而且用上了哦。看上我希拉的弱点了吧?」 「优利欧斯~~~~~!!」 用翅膀吹飞了瓦砾,祸龙拉鲁夫站起来。 「拉鲁夫。《焰铠王》是不会输给你的。然后,我会杀了你」 「闭嘴,优利欧斯!!我是,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四枚翅膀飘扬起来,祸龙再次再次直冲过来。 相对的马尔特也向前做出了迎击。 不断放出的翼剑划过甲胄被避开了,制造出空隙后,马尔特再次送上拳头。 但是,他的拳头伴随着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弹回去了。 『没用的!!』 马尔特的拳头被钢色的盾挡住了。 保护着祸龙一样,没有攻击的翅膀向前方展开,化作盾牌。 打开挡住拳头的翅膀。 对开马尔特的拳头,以最近的距离放下剑翼。 「……!?」 打到了肩膀的刀刃刺破了钢铁的甲胄,扎入了内侧的铠甲里。 「不简单……!但是,太近了。反而打得浅了呢」 立刻拉开了距离,《焰铠王》再次对着祸龙摆好架势。 『是吗。不过啊,优利欧斯!之后你就伤不了我了! 我的翅膀是攻防一体的!你的拳头是够不到我的!』 张开同时作为剑盾的铁色翅膀,拉鲁夫叫到。 『我知道你现在在滴血!你要和我打到什么时候!要打到什么地方!《背叛的狮子》!!』 「拉鲁夫」 优利欧斯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愤怒吞噬的祸龙拉鲁夫。 「我要赢。杀了你,然后活下去」 至少要亲眼看到安娜的将来为止,优利欧斯在内心嘀咕着。 「做个了结吧。拉鲁夫」 优利欧斯平稳地宣告到。 「好啊,优利欧斯!接受了!是你的御使,还是我的祸龙之力!」 拉鲁夫夸张地展开翅膀,优利欧斯让《焰铠王》跑起来。 或许在变成最后的激战前,优利欧斯越过肩膀看向背后。 幸好把拉鲁夫推回去,和安娜他们拉开了距离。 这样一来就不会连累到任何人了,他如此确认到。 「去吧,马尔特!!身为战星之王,显现出你的力量!!」 《焰铠王》摇动着大地,全力奔跑。 优利欧斯为了引出《焰铠王》真正的力量,集中意识。 御使全身环绕着不可视的力量,圣炎集中到了马尔特的双手。 「燃烧吧!!」 回应了优利欧斯的叫喊,圣炎转化为力量,一口气把马尔特的双手燃烧到过热。 和《焰铠王》一起跑起来的优利欧斯痛苦地歪着脸。 从马尔特的手肘开始,两手都带上了热量,化成红色。用又长又粗的两只手臂抓起的石阶,因为热量而溶解了。 让周围的世界看起来都歪曲的高温燃烧着御使自身的手腕,热量也传到了优利欧斯的身体。 『优利欧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祸龙吼叫后放出了肉厚的翼剑。 瞄准马尔特的腹部直线放出的翅膀,被《焰铠王》以烧红的拳头打中了。 又长又大又厚的铁翼被拳头烧着后,在空中挥舞,祸龙一边挣扎一边叫喊。 『就因为圣女的什么愿望!你背负的什么!才会死人的!才会有更多的人绝望,死去的!所以,不能原谅!我不会放过你的!直到最后,我都会憎恨你!优利欧斯!!』 「我知道。恨我吧。诅咒我吧。拉鲁夫」 告诉了曾经的友人,优利欧斯深入进《焰铠王》。 马尔特的动作和优利欧斯心里描绘的一样,有着另一个身体的机能。 由巨大的铁铠甲造成,以不可视的力量来维持的御使的身体,听说要是被常人一体化的情况下,会感觉到像是穿上了全身铠甲一样的不协调感。 但是,优利欧斯没有感觉到自己和马尔特的动作有差异。手也好脚也好,全部都和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不同地运动。就算是身体和心里在拒绝御使的现在,也几乎能任意操作。 那是优利欧斯被神授予的恩宠,被中央教会称为《天衣》的力量。 比优利欧斯还要能自如地操纵御使的人,在《狮子之牙》的七人里已经没有了。 所以,《焰铠王》马尔特打出的拳是准确无比的,和优利欧斯的一击一样。 响起了能把周围的瓦砾扬起的地动声,马尔特彻底燃烧得发红的铁拳陷进了拉鲁夫身体里。 虽然展开的三枚翅膀作为了盾牌架起来了,但是全部都被溶化,打穿了。 《焰铠王》马尔特的拳头贯穿了祸龙拉鲁夫的脸。 烧毁头部后的祸龙的肉体曲线地晃动。 稍微放置了一下,他的巨体就趴倒在了大地,发出地动响声。 拉鲁夫连临死前的惨叫都发不出就死了。 优利欧斯让马尔特拉出拳头。拳头沾上的暗红色光辉慢慢变淡,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塌下的祸龙的身体和生命一起消失到不知哪里去了。 之后剩下的东西只有一具埋在瓦砾当中没有头的尸体。 优利欧斯无力地垂下双手,夸张地吐气。 略微看了下,手和手臂都没有火伤。就算这样,还是留下了像被热水烫过一样的刺痛。 额头露出讨厌的汗水,藏不住憔悴的表情。 优利欧斯的视线落到了拉鲁夫的死体。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跑到旁边来了。 优利欧斯疲惫地转到她的方向。 「安娜小姐。没事就太好了。没受伤吧?」 「是的。多亏了优利欧斯先生,我几乎是……。不过……」 她看向了优利欧斯脚边没有头的尸体。 「优利欧斯先生。和这个人……曾经是朋友吧?」 优利欧斯稍微点了下头来回答。 「为了我们……。优利欧斯先生……」 优利欧斯摇着头遮断了她的话。 「变成这样的家伙不能放着他不管。所以才下手杀掉的。只是这样而已」 充满怨恨的拉鲁夫的声音粘着优利欧斯的耳朵不放。 「我只能把他的怨恨刻在心里,除此以外什么也不能做。我是应该被憎恨的」 「……但是」 安娜翻着眼窥视着优利欧斯的眼睛。 在她清澈的瞳孔里映出了优利欧斯的脸,能看出连自身都能明白的疲惫。 「很伤心吧」 本来马上就会反驳的,但优利欧斯什么也没有说。 她的眼睛没有放过。 「悲伤的话,感到悲伤就好了」 「安娜小姐……」 就算如此,优利欧斯还是认为,下手的自己没有为拉鲁夫的死感到悲伤的资格。 只是,被安娜那样说到,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点。 「谢谢你」 优利欧斯伴随弱弱的微笑说到。 终章 夜幕降临到了哈根街。 在街道中心的广场上,教会和办事处都崩塌了,石阶没有保留原型,化作瓦砾之山。 包括月亮在内七星的几颗皎皎照下成为废墟的街道,每个人都很忙似的你来我往。 战斗结束了,改革教会的士兵们四散而逃,就算要抓也太多了。 斜视着他们的样子,优利欧斯依靠着跪在广场中央的御使,《焰铠王》马尔特 的粗大手臂。 莎罗莓在他的旁边。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还沾着血液和泥土。鼻尖还沾了些泥,好像没有注意到,优利欧斯就不管了。 「首先是……。代替已故的代行领主,从心里感谢你救了这条街」 站在优利欧斯前面的莱曼司教恭敬地行了个礼。 围着钢铁的巨骑士,街上的人们都集中到一起。其中多数是哈根的官员。 安娜就在莱曼的后面。 她现在以不安的表情注视着优利欧斯他们和街上的人们。 「不不。这可不是要你们道谢才做的。嘛,虽然我也认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就是了」 优利欧斯一边嘿嘿地傻笑,一边看着莱曼的脸。 「又来了,你那样做了才适当说的……」 和感谢的话相反,莱曼的表情难以说得上是明朗。 教会被打坏,复兴中的街道被破坏后,还有很多的人送命。 也许那些都是理由,优利欧斯曾经多次见到过像莱曼这样的表情。 将要说些什么,优利欧斯知道。看向旁边莎罗莓也好像做好了觉悟,摆出了寂寞的脸。 「然后呢……。嘛,我也会做你要说的那些。向我们道谢。不只是那些吧」 莱曼平静地说到。 「不过,不得不说。你就是背叛中央教会,背叛《法之狮子》,投身于改革教会的《背叛的狮子》优利欧斯啊」 「我和这只马尔特都摆在这里了,也没有掩饰过吧。可以的话,还是想说些司教最讨厌的谎话的」 优利欧斯一边轻松地说到,一边敲着满是伤痕的御使的手臂。 「在七星的御使里,唯一的一个和他的使用者,神使一起对着中央教会张牙舞爪的御使……。《焰铠王》马尔特还健在啊」 「没想到被藏起来了呢。正是这样,坚固就是他的优点」 外装的铠甲生了锈,布满了伤痕还产生了龟裂,虽然内侧的另外一个甲胄也有很多伤,但却没有生锈或是致命的破损。 「你在祸龙战争中,从中央教会背叛到改革教会……不,是到了《红圣女》和《龙之魔女》的身边」 「然后,给予了勉强取得优势的中央教会和帝国很大的打击,招致了其他的御使和塞雷斯塔王国正式的介入,让战局化为了泥沼。要是没有那个背叛者的话,战争会更快结束的,死者也会减到更少……。对我的评价就是这样的吧」 「……正是那样」 莱曼郑重地肯定到。 「父亲!但是!」 「安娜。现在闭一下嘴」 安娜想要说些什么但被他制止了。 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有困惑的人,也有明显憎恨优利欧斯想要打他的人。 优利欧斯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们。 「优利欧斯君。你是《背叛的狮子》的话……你旁边的少女,莎罗莓君……。不就是《龙之魔女》了吗?」 「《龙之魔女》……」 有谁用颤抖的声音说到。 「和堕落的圣灵,堕灵交换了契约,能自在操纵一切的邪恶魔术,然后,她的力量连祸龙也能支配,这是我听到的。支持着改革教会,和祸龙一起屠杀更多的神之仆人……。你就是……那个魔女吗?」 「也有人这么叫我」 莎罗莓没有否定。 「之所以优利欧斯君讨厌体力劳动。理由就是全身的伤太过显眼了吗」 「坦白说吧。是没错」 优利欧斯扯下被碎掉的衣服的袖子。 看到了的安娜从喉咙里漏出了细小的呼吸。 不只是背部和袖口,他的手臂上留下了大小各异的伤痕。既有像是砍出来的伤,也有连怎么搞出来也不知道的拧出来的伤痕。 「这样的人生之类的,有很多。我也是」 莱曼没有回应。以顶着疼痛的脸色,没有移开眼睛,注视着优利欧斯的伤痕。 「……是那样的吗。你不运动身体不工作,真没想到是因为那种理由……」 「诶?难道说,师傅。是认为我真的只是为了好玩才不工作的吗?等等……那也太出乎意料了吧。明明我是如此信赖师傅的……」 「对,对不起!优利欧斯。我太肤浅了。我有『每天追着太阳真的变成废人了。是不是该放弃他比较好呢?』这样想过。一大早就在喝酒整天无所事事,这些全都是欺世……嗯?」 莎罗莓歪起头。 「和酒没有关系,也应该准备饭菜吧?啊咧?优利欧斯?」 「如果说也有想过那个呢?」 「是那样的吗?嘛也许吧……好好的一个大人怪不得会是那样子……」 斜视着烦恼的莎罗莓,他的视线回到了莱曼上。 「然后呢……。莱曼司教。要把我们的事情都报告到中央去吗?」 莱曼他们之间走向了紧张。 虽然优利欧斯还是保持着背靠御使,但他们知道他有单方面打到祸龙的力量。 每个人的感情混杂着明显的恐惧。 「等下!父亲!」 「安娜。都说了,现在妳闭一下嘴」 「不要!因为……。优利欧斯先生也是莎罗莓也是,都救了我们。为此才战斗的,还受到那样的伤……。优利欧斯先生保护着我们,大家不都看见了吗!尽管那样,责备优利欧斯先生他们是不对的!」 「尽管如此,两人都是异端者。至于莎罗莓君是魔女就没有错了」 「父亲!」 「算了。安娜小姐」 安娜的话被优利欧斯遮住了。 「优利欧斯先生!但是!」 「我们是异端,被中央教会放逐,脱离了战场而被改革教会憎恨,和看到的一样……全部,都是事实。是吧,师傅」 「是呢……。那是我们希望的结果」 莎罗莓点头。 优利欧斯离开了挨着的《焰铠王》。 围着他们的人们反射性地后退。 「我们会按照我们自己的意思离开这条街。所以,莱曼司教就请按自己想的去做吧」 发出了金属的摩擦声,优利欧斯身后的御使动了。 对于摇动着巨体的《焰铠王》,连在街上走的人们也看得出神,停下了。 优利欧斯牵着莎罗莓的手,乘上了御使伸出的手掌。 「只是,姑且先说好。派追兵可不值得赞扬」 优利欧斯在站起来的《焰铠王》马尔特上面说到。 「没有马虎对待生命,你们的神也会很高兴的」 「不,才没那种教义吧?」 「师傅。要吐槽的是那里吗……?」 「诶?我说错了什么吗?因为,中央的教义是,比起性命,做正确的行为……」 「师傅够了,闭一下嘴可以吗?」 在失落而倾斜的莎罗莓旁边,优利欧斯对着怯懦表情的街上人们夸张地挥手。回应的人应该是没有的。 「优利欧斯先生!」 在那里面,只有安娜跑出来。 虽然莱曼有阻止,但他甚至还甩开 了他的手。 「对不起!竟然变成这样……。但是,很谢谢你!我很感谢优利欧斯先生还有莎罗莓!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 优利欧斯队长安娜的话微笑道。 「一定会再见的」 留下了这句话,优利欧斯和莎罗莓连同御使一起,离开了哈根街。 ◆ ◆ ◆ 安娜做梦了。 她有自觉这是梦。 优利欧斯他们回到了伫立在街角的她的身边。 「优利欧斯先生!」 「我说过会再见的吧」 安娜向着不好意思地微笑的他扑过去。 「见到了呢。真的……」 看着渗出了泪水,以笑脸来迎接他的安娜的样子,莎罗莓也很高兴。 她能够理解这是不可能的梦。 四天前,救了哈根街的他们,不是作为英雄,而是作为异端者被街里的人们赶出去了。 已经不会回来了,也不可能和安娜见面的吧。 就算在梦里高兴,安娜还是认清了事实。 就算如此,她还是不能接受。 对中央教会举起反旗,之后舍弃改革教会的他们,其实并不是坏人。 回忆起就算伤痕累累,还是保护着安娜,继续战斗的优利欧斯的身影。 他一头说着不允许安娜的自我牺牲,一头却自己流着血把,不只是她,连街上的人都拯救了。 一睁开眼就渗出了泪水。 到底是什么时候哭出来的,一边羞耻地思考着,一边小声叫出梦里见到的他的名字。 「呣,呣咕?」 这时,注意到异常了。 发不出声,嘴里咬住了什么,恐怕是塞口物之类的东西。 最后,手脚被绑住了。 背后感觉到的并不是床铺柔软的触感,而是凹凸不平地面一样的。 有种浓厚的草的味道。 渗出泪水的视野里出现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有着高挂的月亮,和显眼的红光闪闪的战星的满天星空。 而且,安娜穿的不是平时的衣服,仅是较薄的睡衣。 「呣—!?呣—!?」 「啊。好像发现了呢」 发出耳熟的声音,拿走了塞口物,解开了手脚的束缚。 「优利欧斯先生!?」 「我说过会再见的吧」 在被解放的安娜前面的是优利欧斯和莎罗莓。 两个人分别都穿上了全新的衣服。 从优利欧斯那依旧是极力不露出肌肤的黑色衣服里,能稍微看得见身体缠上了绷带。 「见到了呢,真的……」 一边嘟囔着,安娜一边抓起掉到手边的尖石。 「但是!都做了些什么啊!」 「都做了些什么啊!那是我的台词!」 对于安娜想要狠狠扔下石头,优利欧斯抓住她的手才阻止了。 尖端还在优利欧斯的额头前震动。 「想杀了我吗!这是,想杀了我吧!?」 「怎么可能!?」 「完全没有说服力!?」 「才不是在说那些呢!什么啊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是哪里啊!?」 放眼望去,这里明显不是街里。 安娜他们在草原的正中央。 御使巨大的身姿连个影都没有。 「难道说,完全不记得了吗?」 「到底还是你不好啊。优利欧斯。做了那种事才……。强行……」 「但是,安娜小姐胡乱地猛扑过来,我也是没办法的」 「那种事……?强行?没办法……」 一睡醒意识又变得烟雾弥漫了。 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嘛,也就是说。诱拐安娜小姐了啦。我们」 「诱拐……?」 「也可以说是拐骗」 「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说是你太乱来了,这个男人就狠狠地揍了你」 「请别说些失礼的事。那只是让她失去意识而已,不是揍。打女性的不都是坏人吗?我是不会饶过那种家伙的」 优利欧斯一边辩解,一边做出用手刀劈什么的动作。 安娜感觉到了头后面的附近的疼痛。 同时,虽然想起在街上的战斗时,挨过拳头,被人丢过,被人踢过,但大概和现在的没有关系。 总之,安娜的意识逐渐恢复了。 「都做了什么啊!!」 慢慢从怀里掏出削水果用的短刀刺向优利欧斯的眼睛。 「哦哇!?等,等等!?为什么藏着那种东西啊!?我就算在安娜小姐的房间里好像也有被手边的刀具砍过也!在房间里,到底放了多少把那样的东西啊!」 短刀掠过了头的正旁边,优利欧斯叫到。 「想起来了哦!突然之间从窗口进来……!不是代替了面具套上了内裤吗!?我还以为是变态呢,就兴奋起来」 这正是兴奋的样子,安娜握起短刀架在胸前。 「请不要突然之间说别人的坏话!为什么我要用师傅的内裤来代替面具啊?」 莎罗莓的脸变得通红。 「优利欧斯先生,太过分了!」 「那些是什么记忆啊!是不是打得太用力了,担心妳啊,就请饶了我吧!」 「优利欧斯!你,我的内裤……内裤!」 「师傅够了,找一下皮包来确认下就可以了吧!?」 莎罗莓真的害怕了,带着快哭出来的表情开始找皮包。 「太差劲了!看错你了!戴着这么小的孩子的内裤,潜到女性的房间里,殴打完再诱拐什么的……。一说出来,还真的是很差劲呢!是变态呢!」 「大体上是对上了,但根本上的地方错了啊」 「优利欧斯!太好了。疑问解开了。我的内裤有好好摆在里面。还没洗的也在」 莎罗莓以愉快的表情报告到。 「太好了!就是喜欢没有,也许是我用完之后放回去的?这类想法的单纯的师傅」 「诶嘿嘿。是吗?竟然说喜欢我,那种事……不,优利欧斯!你,也就是说是用完之后还回来的!」 「糟了!本想结束内裤的话题的,却不知不觉中回来了!总之,安娜小姐请听我说」 「不要!才不听优利欧斯先生说的话!」 「一边扔石头一边拒绝,这岂止是对精神上的连肉体上都不好,真的请停手吧!停手!」 一阵暴乱之后,最后累得动不了,安娜终于冷静下来。 优利欧斯喘着气,戳了下始终都在确认自己的内裤的莎罗莓的头。 「好痛!?干什么啊!总觉得你最近对我的敬意特别不够哦」 「要闻内裤的味道到什么时候啊,来说明一下。这样下去我多少命都不够」 「才没有闻呢!」 把内裤装进包里,莎罗莓干咳了一声。 「就算现在才来掩饰,你那一脸认真地把脸靠近自己的内裤,鼻子不断抽动的样子还是忘不了啊」 「吵死了,优利欧斯!总之,安娜。不会说要妳原谅我们的行为的」 莎罗莓绷紧表情继续道。 「但是……。这是事实我想让你听一下。你被盯上了。改革教会……不,至少袭击街里的那个男人是盯上妳了」 「那是……。我也听说了。那个人……从拉鲁夫先生那里。因为我的存在,才会袭击街里的……。因为我的错,许多的人……」 阴影落到了低下头的安娜的脸上。 优利欧斯和莎罗莓对上了脸。 那一事实对她而言是非常痛苦的事吧,优利欧斯这样思考着。 「然后呢,我想过了。优利欧斯先生你们救了街道,走……不对,是被我们赶出去了」 「不要用那么过意不去的说法也可以吧?我知道安娜小姐是在担心我们」 安娜摇头。 「不对。就算如此,赶出去也是事实,真的是很抱歉」 不管怎么样……,安娜回到刚才的话。 「优利欧斯先生你们走了后,我想过了。在我被谁盯上了之后,那样下去,还留在街里的话,不就会发生同样的事了吗。所以……想过了要离开街里」 抬起脸的安娜的眼睛充满了决意。 「连目的都没有吗?又做那种自我牺牲的事……」 「我已经不想看到有人被杀了,也不想看到有人受伤!要是不会那样的话,我就……」 「真是讨厌的性格啊」 优利欧斯咋舌到背过脸。 看着那样的他,莎罗莓露出了苦恼,同时又温柔的微笑。 「那么,安娜。只有牺牲自己的觉悟的话……」 「和我们一起走吧」 遮住莎罗莓的话,优利欧斯如此宣告。 「和优利欧斯先生你们……一起?」 「没错。我和莎罗莓的话,就算你被盯上了,也能够保护妳。所以不……和我,和我们一起走吗?为了说这些才拐走你的」 优利欧斯伸出了他的手。 安娜踌躇着要不要握着那只手。 「安娜小姐?」 「对不起,优利欧斯先生。我……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被盯上呢。我有我自身都不知道的罪的话,我想去救赎。因为比不上神之法的理由才盯上我,而令更多的人牺牲的话,我想要解决那个原因。我是那么想的」 稍微哈了口气,安娜以充满决意的眼神,看向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先生知道些什么吗?我被盯上的理由。我现在认为,优利欧斯先生会出现在那条街里并不是偶然」 「不,那完全是偶然啊。我和莎罗莓都是被流放之身。在旅游途中稍微求点安宁也不奇怪吧?」 莎罗莓好像想要说什么的看着优利欧斯,但优利欧斯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什么也没说。 「我一大早就喝酒也是为了缓解不断逃亡产生的疲劳。仅仅是那样而已」 「不,那个不对吧。你刚才也喝了啊」 莎罗莓撞了下优利欧斯的侧腹,但优利欧斯也没有在意。 「是吗……。那么,优利欧斯先生。我有事想拜托你」 「拜托?工作!……这样的就算了吧。我要保持着我的心继续活下去」 「那是之后要说的……姑且是不对吧。我想要去中央教会的中心,教皇宫」 「教皇宫!?教皇领相当远的哦。为什么要到那种地方去?」 「从教皇宫来的库鲁奇司教死了。为了传达这件事……而且,库鲁奇司教卷进我的事件里才死的,我认为要直接去道歉才行。对库鲁奇司教的亲近的人」 「那个男人……有亲近的人的吗」 「有的。库鲁奇司教应该也有爱着的人,爱着他的人在的。而且,只邀请我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到教皇宫修行,我认为一定是有什么的」 「……是那么认为的吗」 「我也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原本就是和身份不相应的话题。所以我……想为此动身去旅行」 「原来如此。那就早说啊。如果那样的话,就和我们……」 「不。不会一起走的」 安娜斩钉截铁地说到。 「诶?」 「优利欧斯先生你们是被流放之身。所以不要一起走」 「也是呢……。我们被中央教会……」 「不对。不是那种意思。我绝对没有认为优利欧斯先生你们是坏人。我现在认为,大家所说的祸龙战争也是有什么理由的」 「对我们的评价太过高了」 「但是……。和被盯上的我一起的话,会给优利欧斯先生添麻烦的。原本只是被流放之身而已……。所以我不会一起走的。要拜托的是,想知道去教皇宫的路。之后我会搞定的!」 「不……那是不可能的。真是安娜小姐思考方式总是那样。比起自己更在乎其他人。之后会变成怎样完全没有想过。什么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要和潜逃犯的你们一起走什么的,真是岂有此理!摆出这样的脸不就好了嘛」 优利欧斯夸张地缩了缩肩膀。 安娜不会说谎是知道的。 「安娜小姐。我也认为一起走对双方都没有利益的。但是。背叛者的我对中央教会的事情很熟悉。用御使攻进去!要是这么说的话,也可以考虑下做个向导。御使这东西,很容易就能藏起来的」 和优利欧斯说的一样,安娜并不知道那只巨大的御使到底藏在了哪里。 「但是……」 「我们不知道为了救谁而暴露了身份,无论怎么说,都得彷徨地找个新的隐藏地点。被盯上的人增加一个也没什么好彷徨的。说起来,安娜小姐。没试过一个人旅行吧?只是口头说明后就认为可以一个人旅行了,很简单之类的,可不是那种问题哦?被山贼袭击的话,普通来说是死定的哦」 「是没错啦……没,没问题的」 安娜握紧了拳头。 「没问题的话,之前的袭击也应该能从容地逃脱吧。在说什么呢。山贼出现的话和他对话就好了,不知道路的话问人就好了,没有食粮的话到附近教会去蹭就好了,那样想的话无论怎样说都太天真了」 「呜……。是没错啦……。那个……连想都没有想过」 「妳有什么脸说要一个人旅行到教皇领去啊。需要几十天妳知道吗」 「对,对不起」 「嘛,我们也想过会是这样的,都准备好了」 「准备?准备食粮之类的?」 「啊啊。那真的是乱七八糟,从哈根那里拿到了很多东西啊」 「我有反对的,但这家伙……」 「偷,偷来的吗!等一下优利欧斯先生!」 「啊啊,不不!现在重要的不在那里。准备的是那个。代替安娜小姐,写好了给莱曼司教的信。要去旅行的留言条」 「留言条!?那不是造假吗!真的是太不可原谅了,立刻就会暴露的」 「不不,不会暴露的哦。来,师傅。拿练习过的那个给她看」、 「嗯,等一下」 莎罗莓在包里嘎吱嘎吱地翻过后,拿出了一扎羊皮纸,递给了安娜。 「『给父亲 以这种形式来写信还是第一次呢。我……』,这和我的字一模一样啊。连读起来也有点……」 「正是如此。师傅一直都是个稀里糊涂的人,虽然在别人看来是没有优点的借口,但或许是年纪的问题,这样的小手艺做得很巧妙。其他还有三十岁左右,在日常生活中都用不上的技术哦」 「是啊。我就是这么的灵巧哦。呼呼呼。优利欧斯也不能经常依赖我了哦?」 莎罗莓挺起了没有的胸部。 「嘛,就是这样,师傅就是这种过于天真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们有对旅行有帮助的技术和知识,这么一来司教也不用担心了」 「但是,我想父亲大概会发现的」 「要是那样的话,找师傅的漏洞来骂也不要紧哦。像是,这个矮子!案板!都行」 「为什么会变成全部都是我的错啊!说起来,谁是矮子案板啊!你给我把话收回去!」 「就算骂个子小又寒酸还是断崖绝壁直线滑下的师傅也没关系哦」 「要改口的不是那里!」 真的生气来摆动着双手的莎罗莓被优利欧斯抓住了头而停下了。 「但,但是,我……」 「安娜小姐。添麻烦什么的不用在意。我也给安娜小姐添麻烦了。也诱拐了妳」 「那个请记好了!还有,筹措粮食之类的都不会忘记的!」 「还是希望妳忘掉呢。总之,我们只是隐藏身份旅行而已。安娜小姐轻松同行就好。如果,我们的身份败露被抓的话,就说是被那两个背叛者拐走的就行了。不对,实际上就是拐走的」 「……但是,真的可以吗?我被盯上了哦?优利欧斯先生你们也……」 「对不能一个人旅行,却想要一个人旅行而死在路旁的安娜小姐不能弃之不顾。出于这样的好意也不行吗?」 「优利欧斯先生……」 「就像是安娜小姐把善意硬推给不愿意的人一样,我也想强硬地推给安娜小姐的」 「真是个带刺的说法呢!」 「在带刺之前不觉得有点下流吗?优利欧斯。想要推之类的……」 「是有带刺哦。还有,会想到下流的话,是师傅下流而已」 莎罗莓「不,不对哦!」装得惊慌失措,优利欧斯以笑容对这安娜。 「请考虑一下。安娜小姐。和我们一起走吧」 「优利欧斯先生……。我,那个……」 他从认真苦想优利欧斯的话的安娜身上移开了眼睛,向旁边的莎罗莓使了个眼神。 优利欧斯他们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为关于今后怎样处理安娜商量了很多次。 实际上,优利欧斯并不清楚知道安娜会被盯上的理由。 如果,是和优利欧斯认识的她有关系才盯上的话,优利欧斯就算赌上性命,也会保护安娜的。 那样不讲理的理由她是不会承认的吧,优利欧斯也不会容许的。 既然如此,就算她不要求,自己也会保护安娜的,这样思考着对莎罗莓也没说过的事。 围绕着安娜看出了些动作,也担心中央教会和塞雷斯塔王国。 假如他们是盯上安娜的性命还能够理解,但是要确保身份就不能理解了。 再加上,也很在意在她的衣服破掉的时候看到的痣。类似太阳外形的红痣,优利欧斯认识的人的太过相似了。 所以,自己不得不边保护着安娜,边调查出她被盯上的原因。 优利欧斯把这个决意以视线送向莎罗莓。 「嗯?什么?就算看我看得入迷了……。嘛,那个……很头疼」 「我也为师傅的头还平安无事的感到不知所措呢」 对着脸红的莎罗莓不由得戳了一下,就发出「干什么啊!?」惨叫。 「优利欧斯先生。我决定了」 把脸转向安娜声音的方向,她竖起眉毛,笔直看着优利欧斯。 「我要和优利欧斯先生一起走。然后,要了解我自己的事。我清楚知道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安娜深深地低下头。 「请多多关照!」 「不,邀请的是我们,诱拐也是我们,别那么严肃啦」 一把说着,优利欧斯啪啪地敲了下旁边的莎罗莓的头。 「别为了掩饰不要意思敲我的头啊!」 「不,是太过敬爱了才摸你的」 「那样的话,也没办法呢」 明明真的是在敲的,但莎罗莓好像很愉快。 「嘛,不管怎么样……。安娜小姐」 「是!」 抬起脸的她已经回到了为优利欧斯工作了而高兴的时候一样,充满希望的笑脸。 「虽然我也想说请多多关照,但以外的事故很恐怖的,那把短剑,能不能收起来?」 「啊!?啊—!?对不起!我,不知不觉就!」 安娜慌张地全力丢出短剑。 掠过优利欧斯耳边的刀刃就这样,插进了在他身后相当远的地方。 「这能关照吗!真的想杀了我啊!」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是用作准备明天的早餐和在睡觉前削果皮的!好像就顺势带到房间里去了!」 「不是那里!啊啊够了!安娜小姐真的是,禁止携带刀具!」 「怎么这样!?不就做不了料理了吗!」 「请妳也担心下我的性命!」 推开非常难缠的她,优利欧斯在内心的角落里开始感到愧疚了。 我说谎了。 优利欧斯在心中说道。 保护安娜的理由也是,只有优利欧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是知道却没说。 面对不会怀疑的安娜,即使感到了说谎的罪恶感,还会像这样和她说话,有时会发生矛盾,而感觉到了在这几年里都感觉不到的充足感。 为了保护安娜,杀死了曾经的朋友,继续活下去。 起码这回,在今后也要将她保护保护到底。 话虽然没说出,但是,在心里,优利欧斯下定了决心。 「那么再来一次。一起走吧。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再一次对安娜伸出了手。 「是!拜托你了!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握住了优利欧斯的手。 优利欧斯确实感觉到了温暖的手掌的感觉。 「啊!对了。也把衣服给带过来了哦。应该是连内衣都全部回收了的,这些就是全部了吧?」 优利欧斯拿出的衣服,就安娜看来,连内衣都摆出来了。 「……~!?」 因此,发出了不成声的惨叫后,安娜从优利欧斯那里夺过自己的衣服准确地勒住优他的脖子。 「咕嘎!咕嘎啊!」 「优利欧斯!?优利欧斯的脸变绿了!?优利欧斯—!?」 莎罗莓的惨叫响彻了夜空。 ◆ ◆ ◆ 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率领狮子的圣人的石像。 刻有圣典物语的高大柱子排列着的圣堂的中间,在中央教会的创始人,圣人哈帕克克的石像前,有个跪下祈祷的少女。 她的装束和圣堂很不相称。 身体穿着连环甲与包裹着厚厚的铠甲,重合的手掌也戴着相当厚的护臂。 她腰的两边各挂着一把剑。 照亮了祭坛和墙壁的蜡烛火焰映在了又黑又亮的铠甲上,被左右扎起来的金色秀发从上面顺流而下。 平静地祈祷的少女的脸看起来像是人造一样的整齐,也像是作为这间圣堂的守护者而被制造出来的精致雕像。 从她的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不久之后也许祈祷结束了,少女站起来。 转过头的她眉毛竖起来,以严肃的表情看向脚步声的主人。 来访礼拜堂的是和她同样装备的壮年男人。 和小个子少女完全不能相比,个子很高,体格强壮。 出乎意料的,身体只穿着铠甲,排除了装甲经过了简化。 「有什么事?」 「能等我一下吗。也还没和圣人殿打招呼,站着闲谈有点不好」 「别说得好像朋友一样。真是失敬」 男人被胡子覆盖住的嘴角露出了苦笑,站到了少女的旁边,跪下,向着神和圣人祈祷。 「接下来。到正题了」 站起来的男人催促着 少女走出圣堂。 「发生什么了?」 「哈根好像出现了祸龙。派赴到那里的库鲁奇司教被卷进了那个袭击里死了」 「祸龙出现这种事,在这个国家并不罕见」 少女以失望的表情说到。 「确实地方很近,没有投入御使的必要。也不是重要的街道。就暂时让他闹到满足,或让帝国来处理……。一只祸龙就是这样」 「那是没错。我也那么想。祸龙并不是带上了攻城兵器或是对祸龙兵器的整个军队的对手。塞雷斯塔王国的话,用国王直属的天马骑士团的一队就能打倒,这样难以相信的话也有。但是,连想那种事的必要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祸龙被消灭了。被御使……《焰铠王》马尔特呢。被认为是被破坏了的,那只御使」 「《焰铠王》……」 「然后,在街里叫做安娜的少女和《焰铠王》的神使同时间消失了」 「……是吗。你成功了吗。还特地来到这条街里真是遗憾。不过」 一边爱理不理地回答到,少女的脸颊放松了。 她一边作声一边发笑。 「呼呼……。终于找到你了。而且,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话……这一定是上天的旨意。感谢您,我等之父啊」 从脖子上垂下的狮子的圣印被覆盖这护臂的手抓住,她的声音变得激动。 「优利欧斯。你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错误。你只是被魔女给骗了而已」 说出那个名字的她碰了下腰间的剑。 铁的护臂和剑柄接触,金属清脆的声音响彻了圣堂。 后记 初次见面。或者是,很久不见。我是八薙玉造。 新作『尼特狮子 红圣女 那家伙,大白天就开始睡觉』为你送上。 顺便一提,我也经常大白天就睡觉的。 不,你看,作家是自由的职业吧,像这样,为了要以万全的状态来执笔,又要调理好身体的状况之类的,又要想点子! 先不说了。 这次和我的出道作『铁球公主艾蜜莉』一样,写成了中世纪欧洲风的幻想小说。 写幻想的话,虽然有在不知不觉不觉间忘掉了使用魔法而净是些肉搏战的倾向,这次魔术成为主题之一了。有幻想特有的有趣生物(龙之类的,龙之类的!)出现,也有其他各种东西,要是有哪个地方能喜欢上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结果,还是有肉搏战。 反正是新作,太难得了,至少做个登场人物的介绍吧,但写些愚蠢的东西,a会全露的,这次,就试着设想登场人物在特定位置上的情形。 题目是『如果,『尼特狮子 红圣女』的出场人物在家庭餐厅里点drink bar的话』简称,如果杜拉。 ·优利欧斯 这个物语里大概是主人公。 是那种在drink bar里,要有谁上厕所的话,就会毫不留情地在那个人的饮料里加些塔巴斯科辣酱进去的那种类型。还有drink bar钱是别人请的。 ·安娜 这个物语里大概是女主角。 是那种在drink bar里,为了传递幸福而开拓新的风味,带头在别人的杯子里制造试验饮料的类型。乳酸饮料和咖啡混合在一起的话,喝下的人真的吐了。 drink bar钱好像是神奇的就被请了。 ·莎罗莓 或许,是在物语里类似女主的什么也说不定。 是那种在drink bar 里,太过高兴而喝了太多的冰沙后,呆到厕所里,正要回去时,就因被人加过料的冰沙而痛苦挣扎的类型。乳酸菌咖啡也体验过。 drink bar钱,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请客的了。 顺便一提,乳酸菌饮料和咖啡混合的话,是酸酸甜甜的,然后还混了些苦味。就是说,是在便利店里放空罐,空塑料瓶的垃圾桶(而且,还是在夏天放了半天的)里的香味。真的想吐。 还有,香橙冰沙很危险,就算加了塔巴斯科辣酱进去,颜色一样,完全发现不了。 两种都极力推荐。 drink bar 是地狱。 走了也是地狱,回来了也是地狱……! 这种感觉的角色总觉得有很多,只要快乐就幸福了。 话又说回来了。 这次也是,为了出版之类的,受到许多人的照顾了。 负责插画ぽんかん8先生。把在我脑内的角色影像斜向上走到角色的造型,把脑里面的东西全部写下来了。「有那种解释的吗!」这样,就受到刺激了。只要能做到的,就会反映到文本里,写出更有趣的东西就好了,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还有,女孩子太过可爱而感到苦闷了。非常感谢! 一直受你照顾的责任编辑的三轮先生。这次也非常感谢您的建议。虽然和初稿比改了很多,但感觉上还能接受。但是,已经连初稿自身大致上都忘掉了。 然后,负责出版的全体人员,拿到这本书的读者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优利欧斯的死不断气毫无力气冒险记,今后能写一下就好了。 拿到这本书的各位希望能让您高兴,然后,祈祷着二卷再回……拼命地祈祷!失礼了。 五月非常舒适的早晨 八薙玉造 初次见面。或者是,很久不见。我是八薙玉造。 新作『尼特狮子 红圣女 那家伙,大白天就开始睡觉』为你送上。 顺便一提,我也经常大白天就睡觉的。 不,你看,作家是自由的职业吧,像这样,为了要以万全的状态来执笔,又要调理好身体的状况之类的,又要想点子! 先不说了。 这次和我的出道作『铁球公主艾蜜莉』一样,写成了中世纪欧洲风的幻想小说。 写幻想的话,虽然有在不知不觉不觉间忘掉了使用魔法而净是些肉搏战的倾向,这次魔术成为主题之一了。有幻想特有的有趣生物(龙之类的,龙之类的!)出现,也有其他各种东西,要是有哪个地方能喜欢上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结果,还是有肉搏战。 反正是新作,太难得了,至少做个登场人物的介绍吧,但写些愚蠢的东西,a会全露的,这次,就试着设想登场人物在特定位置上的情形。 题目是『如果,『尼特狮子 红圣女』的出场人物在家庭餐厅里点drink bar的话』简称,如果杜拉。 ·优利欧斯 这个物语里大概是主人公。 是那种在drink bar里,要有谁上厕所的话,就会毫不留情地在那个人的饮料里加些塔巴斯科辣酱进去的那种类型。还有drink bar钱是别人请的。 ·安娜 这个物语里大概是女主角。 是那种在drink bar里,为了传递幸福而开拓新的风味,带头在别人的杯子里制造试验饮料的类型。乳酸饮料和咖啡混合在一起的话,喝下的人真的吐了。 drink bar钱好像是神奇的就被请了。 ·莎罗莓 或许,是在物语里类似女主的什么也说不定。 是那种在drink bar 里,太过高兴而喝了太多的冰沙后,呆到厕所里,正要回去时,就因被人加过料的冰沙而痛苦挣扎的类型。乳酸菌咖啡也体验过。 drink bar钱,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请客的了。 顺便一提,乳酸菌饮料和咖啡混合的话,是酸酸甜甜的,然后还混了些苦味。就是说,是在便利店里放空罐,空塑料瓶的垃圾桶(而且,还是在夏天放了半天的)里的香味。真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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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太过高兴而喝了太多的冰沙后,呆到厕所里,正要回去时,就因被人加过料的冰沙而痛苦挣扎的类型。乳酸菌咖啡也体验过。 drink bar钱,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请客的了。 顺便一提,乳酸菌饮料和咖啡混合的话,是酸酸甜甜的,然后还混了些苦味。就是说,是在便利店里放空罐,空塑料瓶的垃圾桶(而且,还是在夏天放了半天的)里的香味。真的想吐。 还有,香橙冰沙很危险,就算加了塔巴斯科辣酱进去,颜色一样,完全发现不了。 两种都极力推荐。 drink bar 是地狱。 走了也是地狱,回来了也是地狱……! 这种感觉的角色总觉得有很多,只要快乐就幸福了。 话又说回来了。 这次也是,为了出版之类的,受到许多人的照顾了。 负责插画ぽんかん8先生。把在我脑内的角色影像斜向上走到角色的造型,把脑里面的东西全部写下来了。「有那种解释的吗!」这样,就受到刺激了。只要能做到的,就会反映到文本里,写出更有趣的东西就好了,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还有,女孩子太过可爱而感到苦闷了。非常感谢! 一直受你照顾的责任编辑的三轮先生。这次也非常感谢您的建议。虽然和初稿比改了很多,但感觉上还能接受。但是,已经连初稿自身大致上都忘掉了。 然后,负责出版的全体人员,拿到这本书的读者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优利欧斯的死不断气毫无力气冒险记,今后能写一下就好了。 拿到这本书的各位希望能让您高兴,然后,祈祷着二卷再回……拼命地祈祷!失礼了。 五月非常舒适的早晨 八薙玉造 初次见面。或者是,很久不见。我是八薙玉造。 新作『尼特狮子 红圣女 那家伙,大白天就开始睡觉』为你送上。 顺便一提,我也经常大白天就睡觉的。 不,你看,作家是自由的职业吧,像这样,为了要以万全的状态来执笔,又要调理好身体的状况之类的,又要想点子! 先不说了。 这次和我的出道作『铁球公主艾蜜莉』一样,写成了中世纪欧洲风的幻想小说。 写幻想的话,虽然有在不知不觉不觉间忘掉了使用魔法而净是些肉搏战的倾向,这次魔术成为主题之一了。有幻想特有的有趣生物(龙之类的,龙之类的!)出现,也有其他各种东西,要是有哪个地方能喜欢上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结果,还是有肉搏战。 反正是新作,太难得了,至少做个登场人物的介绍吧,但写些愚蠢的东西,a会全露的,这次,就试着设想登场人物在特定位置上的情形。 题目是『如果,『尼特狮子 红圣女』的出场人物在家庭餐厅里点dr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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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累了吧……。不对,虽然的确是累了不过……」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也太过于冲击性意义不明的梦了 ,优利欧斯这样想到。 对于他来说大多数梦都往坏的方面的,做恶梦的时候,大概都能知道会出现那个的理由。但是,今天是完全不明白啊。 总之,优利欧斯调整好慌乱的呼吸,去润下干渴的喉咙,从床上起来。 就在那时,他注意到了压在腹部上的重量。 「闻味道,野狗!?」 在奇怪的地方警戒起来,不过在那里的是别的生物。 一只矮小的少女紧紧黏在优利欧斯的身体睡着。 全部的颜色像是脱落了一样,白色的长发在黑暗中有如强调他的存在一般。 白色的头发上带着类似角的发饰。透过下摆超短的轻薄衣服,传来了她的体温。 和头一样雪白的四肢,有如碰一下就会折断的难以置信的纤细,牢牢的抱住了优利欧斯的下半身,露出来的肌肤渗出了汗珠。 在优利欧斯腹部上一点就是白色少女雪白的脸。 有着十四五岁左右可爱的脸的她,露出了离那可爱很远的脸,皱着眉头,很难受的睡着。 和说是睡的舒服的睡脸相比,算是爆睡吧,紧紧的抓着优利欧斯的衣服,流着口水。 再加上寝息吹到了腹部和胸部,超痒的。 她的名字叫莎罗苺,这优利欧斯知道。 终于,知道恶梦的原因了。 「是你吗!那个奇怪的梦原来是你搞出来的啊!」 反射性的优利欧斯把白色少女从床上踹下去了。 「呀!?」 虽说是可怜的声音,但悲鸣那才像狗啊。 「好,好痛!好痛啦!优利欧斯!我(わし)现在头撞到了啦!头好像有点奇怪啊!?发生什么啦!」 白色少女,莎罗苺按着撞到的头叫到。 「话说,优利欧斯!你刚才,把我踹下来的把!把敬爱的师傅我给踹飞,然后撞到头了吧!到底干什么啦!」 「别随便进别人的床里来,对于一边睡一边在别人的衣服上流口水的师傅,我有什么留情的必要吗!你啊,真是,在干什么啊。为什么爬到我的床上来了。师傅的床在那边吧?这都还不明白?真可怜啊」 优利欧斯指向房子里的另外一张床。 「不,不用怜悯我!当然,知道的啊!真的。没有说谎!」 「知道啦,为什么,为什么爬进我这里来。好热……。虽说我穿着看着就热的衣服就是了」 优利欧斯拉开完全覆盖到颈部的黑色衣服抗议到。 「鬼知道啊!服装什么的,我才不管!不过我潜入你的床也有不得不这样的理由啦」 「理由?」 对着忍着打哈欠,半眼瞪着的优利欧斯,莎罗苺挺起胸部,得意的点头。 虽说是挺起胸部,那膨起来的也就那么一点点,优利欧斯在内心感到可怜却说不出口。 「……刚才,怎么觉得是在看着胸部」 「好了啦,请继续说吧。敬爱的师傅」 「啊。嗯」 老师的接受了,莎罗苺咳吼地小声干咳后。 「其实是……。听到了可不要那么害怕哦……。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啦」 「好多?我明明没有察觉到,师傅却察觉得到还真少见啊」 「是我敏感而已」 优利欧斯「哈哈」的笑到,莎罗苺没在意的样子继续道。 「首先是,我在深夜时听到了敲打地板的声音啦。哐哐,哐哐地,很多次很多次。一时大,一时小,奇怪的声音……。当然,我和你都睡了。明明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别人了才对,这间房子里啦」 「呵~」 「所以就害怕了,我才爬到你的床上的」 「还是小孩子啊!?最后,还不是因为害怕才爬进来的吗!」 「因为,很恐怖啦!有什么声音在响!而,而且啊!还有啦!」 「就算还有,在那个时间点像是因为些恐怖话题就害怕的孩子一样的状况还是没变不是吗……」 「总,总而言之!虽然是害怕,有优利欧斯在的话就稍微安心了啦」 「……这么依靠我,真是谢谢啊」 「嗯。不,不过啊!声音还是完全没有停过,完全睡不了啦。这时,我啊……终于,终于!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啊,就去确认下啦」 「虽然重复多遍的说了,但抱歉啊,到这里为止都不能确定吧。小偷的话要怎么办。起来」 「ma,嘛,虽然是啦」 白色的脸颊染上了红色,莎罗苺再次咳了一下。 「我对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用你的身体来遮住……然后,一边假装睡觉一边偷看啦」 「那反映出了你那不必要的慎重人格呢」 「接着,那里是!那里的是!朦胧的光,灯亮了啊!由于会浪费油,又害怕会有火灾,睡觉前明明火已经消掉才对的!明明是那样的,但那里灯亮了啊!」 兴奋的莎罗苺连呼吸都急促了。 「然后……。然后,我看见了。在那里……在微微的黑暗中燃烧的火焰下,有个女人。红色的头发……涂满血的长发女人在黑暗中飘起来了……」 「那个,在哪里的附近啊?」 「嗯。在那附近。坑炉旁边……」 莎罗苺指到。在那里漂浮起了模糊的淡淡的焰光。有着赤红头发的女人,手里拿着木槌和钉子。莎罗苺和赤红头发的女人对上了视线。 「嗯呀啊啊啊啊啊!!」 莎罗苺尖叫到腰一软,她就那样一屁股掉到地上。 「出现了!出现了啦!那家伙又出现在这里啦!」 总之,优利欧斯从床上起来。无视在地 上噶哒噶哒震的莎罗苺,他就这样走向在房子中央的女人。 优利欧斯把眼睛眯到极限地俯视着她。 「……安娜小姐。在干什么啊。深夜……不对,虽说差不多天亮了,这个时间。在我家。你。在干什么啊。」 「啊,不。请等一下。优利欧斯先生。请一定要先听我说」 红发少女,安娜认真的说道。 「你不是会教会睡觉了吗。这里是我的家哦?确实是被你不法入侵了呢,这里,是我的家哦。和师傅爬进我的床不同啊,安娜小姐,进来了别人的家里了吧?在我们睡着的时候」 「的,的确是那样。就像优利欧斯先生说的一样。不过,请听我说」 那样说到,还是拿着木槌和钉子,安娜站了起来。 放在地上的油灯发出叽啦叽啦的声音。大概是她带来的东西。 在淡淡的光下,由朴素的发饰点缀的红色长发,在优美地起舞。 穿着圣职者的黑衣的她挺值了背站着。 和莎罗苺做比较会失礼到她的那丰满胸部,在敞开的圣衣上方主张着他的存在。在胸部的中间模仿狮子的圣印在发亮。 安娜清澈的茶色眼瞳里摇晃着火焰的颜色,像是表现出她意志的坚强,优利欧斯如此想到。 皱着眉头,凝视着优利欧斯的她的脸像是天真的孩子一样,又好像摆出认真表情的大人。优利欧斯一直都感觉到她有你那种不可思议气氛。 「早上好。优利欧斯先生。从今天起,有工作了。所以我是来叫优利欧斯先生起床的!」 紧握着拳头,她摆出自信满满的表情说到。 「完全,不能成为理由吧,那个!……呜」 优利欧斯不自觉的叫到。在中途顶着头的优利欧斯,一股呕吐感涌上来后,这次连口也盖上了。 「优利欧斯先生!?怎,怎么了?不要紧吧?」 发出担心的声音,安娜跑过来把手放到他的背后。 「……优利欧斯先生?不觉得有一股酒味吗?」 安娜皱了下眉头。 「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喝了很多才这样……」 坐在地板上的莎罗苺一脸无语的说到。 「……因为这是没办法的啊」 被安娜抚摸着背部,优利欧斯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今天开始就不得不去工作了啊。到底是谁的错啊」 「是说我吧。不用那么感谢我啦」 安娜感到害羞的垂下双眼。 「这是挖苦你啊。不管怎样一想到不得不去工作了就感到非常的郁闷,于是昨天就喝个够。不知道多少杯了。回过神来是这样子了」 「这怎么可以!已经立刻就要工作了啊!宿醉去工作吗,而且还是第一天就……啊!」 安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敲了下收。 她把放在房子角落里的水缸拿上,搬到优利欧斯的旁边。 对着感到不可思议的看着的优利欧斯的口,她把拿着的锤子的柄的部分插进去。 「哦,噢咕!?嗼咕!?」 柄插到差不多了舌头的根部,优利欧斯真的快要吐了。 一瞬间抓住安娜的手,把柄拉出来。 「到,到底在干什么啊!?真是……到底在干什么啊!!」 优利欧斯泪目的反射性叫到。 「为,为什么不出来啊!?」 安娜睁大了眼睛。打从心底里吃惊的表情。 「什么为什么啊……?不对,什么为什么。那我才想问呢。刚才到底想干什么?挖我喉咙想杀我吗,你这家伙!?这样想的啦」 「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啊!我想那样可以治好宿醉」 「……治?诶?刚才,你是说治了吗?」 「是啊。我是没有试过宿醉啦,但是治过宿醉的叔叔。叔叔说过。恶心要吐的时候,吐出来会舒服一点。所以,我也想让优利欧斯先生吐出来。你看,有好好的把水缸拿来哦……」 「你想拿我家的水缸干什么啊!你是想说让我以后都用自己吐过的水缸来喝水是吧!?不对,在那之前别硬让我吐啊!」 「但是,也不能吐到地板上的啊」 「不如说,就算不吐也会好的!这种程度!话说,水缸给我用正确的方法来用」 那样说到后,优利欧斯用勺子舀了一杯水送到嘴里。 反正喉咙有点渴,有点微温的水感觉特别好。 产生了进到胃里面的水立刻就跑到身体里错觉。 「嘛,就是这样。喝一杯水就没问题了。从此以后,对于喝醉酒的人别搞得好像行凶一样。真是担心安娜小姐的将来啊」 「原来如此……。那样治疗也有的啊」 她一脸从心底里感到佩服地点头。 「这么说来。安娜小姐也是,师傅也是,为什么,都做些妨碍我睡觉的事啊。我从今天起不管是自由在白天睡觉,还是从早上开始喝酒喝到睡,或是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些都做不到了!都是安娜小姐说让去工作的错!」 「不,优利欧斯……。那已经是,怎么说呢,作为人来说是当然的吧……」 莎罗苺深深的叹息。 「就是啊,优利欧斯先生。怠惰是罪。是在救优利欧斯先生啊」 「总觉得,净说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呢」 虽然有很多想说的但还是咽下去了,再喝一口水后,优利欧斯坐到了床上。 「嘛随便了。总之,再睡……」 「对,对啦!优利欧斯!比起那个,关于那个幽灵的啦」 「幽灵?啊啊……。师傅刚才害怕的那个吗?」 「呣。安娜也听一下。在这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里有幽灵出现啊!」 原本就够白的脸连血色都没了,莎罗苺一脸神秘的说到。 「幽灵吗?」 「没错……。那个涂满血的头发的女人,那正是……」 「不,所以说,那个是安娜来的吧」 说到,优利欧斯抓住莎罗苺的头转向安娜的方向。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红发少女。 「啊~!真的!那个幽灵怎么想都是安娜没错!!」 「师傅失礼到可能要向安娜小姐下跪认错的程度了」 「不对,但是,优利欧斯!我听到的哪个声音是什么啦!?从哪里传来的也不知道,那个咚咚,咚咚咚的声音……。那一定是……」 「所以说那个安娜小姐搞出来的啦」 优利欧斯抓住莎罗苺的脸,这次移到了安娜拿着的木槌方向,然后转向她所在的地板。 「优利欧斯。头好痛啦。我不喜欢痛啦」 「知道痛了。好了啦闭嘴看好」 优利欧斯家的地板上有几处开了凄惨的洞。虽说是又简陋又破的家,一开始的时候地板可没有那个大洞的。 「啊咧……。修理好了」 「是啊。那是谁修理的呢」 地板上开着的洞一其中一个被木板和钉子修理好了。在应急处理的程度上又开了几个洞只是把那些洞填了。 安娜放下的油灯旁边就放着几枚的木板。 「是开洞的本人来修理的吧?」 「就是那样。诶嘿嘿」 被优利欧斯盯着看,安娜垂下眉毛做出不好意思的动作, 「去叫优利欧斯先生起床吧!这样想到。那时候想起我把优利欧斯先生家的地板弄得乱七八糟的。所以,一想到这样下去可不行,就是这样,把修理道具带来了!啊,木板是修理街道时剩下分得的 ,经过都听完了,快点来帮手……」 虽然安娜说得很得意,但一想到自家的地板被她开垦的光景优利欧斯就感到轻微的眩晕了。总体上来说是不想回忆起来的事。 「一脸好像做了好事一样地说出来,还真伤不起啊……」 优利欧斯深深吸了口气。 「是等天亮了才干的吧,这种事!这怎么想都是妨碍睡眠吧,不觉得吗!?拜你所赐笨蛋师傅成这样子啦!」 「是,是真的啦!我,我真的一想到是幽灵或什么的,我……!也,也并不是那么害怕啦。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啦」 「都到了这里了还掩饰什么啊……」 优利欧斯暂且抓着莎罗苺的头左右摇,她就「呜哇哇,停手,呜哇哇,停手」的发出没出息的声音。 「这,这么说来也对呢……。私下改过,想给你个惊喜这样想……。对,对不起」 安娜颓废的低着头。 看到那个样子,优利欧斯一脸困扰的抓了抓头。 「嘛……。安娜小姐是那样的人,无意间也知道了啦,也不是现在才,好了啦……」 「优,优利欧斯。还有啦。但是还有啦」 「还有,还有什么啊。明明才刚说完」 头左右摇来摇去,莎罗苺想要说些什么,优利欧斯姑且停下了手。 「还有,另外一个。第二个是安娜来的是明白了但是,我说另外一个,看到幽灵了啦!那个……一定是……」 「在那之前,有一件事想要说的,为什么,师傅会怕幽灵啊。怎么说,无论怎么想也很奇怪吧」 从心底里感到烦人的优利欧斯抱怨到。 「就,就算是我,也有害怕的东西的啊!我就是那个,你看,知识丰富的女性。正因为对这样用自己的知识也不能理解的东西。无法知道原理的东西感到害怕啊。博识引发的悲剧……那样的东西吗?」 从优利欧斯的手上逃开后,她那幼稚的脸露出目中无人的笑容。 「师傅。裸足跑到外面去,这个角全力的插到小指里然后拔出指甲的话怎么样?而且摇那拔到一半的指甲」 「吓!」 莎罗苺发出了害怕的声音。 「接着。擦桌子的时候,刺扎进了指甲之间的空隙里,要抜出来的时候中途断了后至今还留在指甲里面这话怎样?」 「吓咯!」 莎罗苺变得脸色苍白。 「那,那我走了」 安娜举起手来。 「早餐吃完面包后,一起吃的司教大人发现面包里面放了很多的虫进去」 「吓咕!!」 莎罗苺盖住了两只耳朵。 「你这不是对每样东西都害怕吗!」 「白痴!优利欧斯这个白痴!我,我啊!可是很纤细的!比别人的心纤细一倍啦!所以说不要,真的,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吗?停下啦。拜托了」 「这个,就算说是幽灵,无论怎么想都是看错了吧」 优利欧斯耸了耸肩后吐气。 「圣人的教诲是,幽灵是不存在的」 安娜点头到。 「死去的人类的灵魂,直到被我等之父所救之日为止,都会一直长眠的。灵魂,也就是幽灵迷失了而出现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安娜很有自信的说道。 「我总体上来说是不相信灵魂啊幽灵之类的 」 「灵,灵魂是存在的……」 都快哭出来了,莎罗苺还是不肯罢休。 「而,而且,我看见了啊。konkon的恐怖声音,在紧紧抓着优利欧斯震的时候」 「虽然说了很多次了,小孩子吗」 「是女人!成人,魅惑的女人!总,总之!在震的时候,就在窗口外面!」 莎罗苺指向窗外。 太阳还没有升起,不只是屋子,连外面也很暗。 「在那里,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啦!」 「所以所,那是安娜小姐啦……」 对莎罗苺的断言,优利欧斯说出宛转地否定她的话终止了。 窗口外真的有人影。 在安娜点亮了的灯下,模糊地照出的是伫立在微暗中的女性的身影。 「怪物啊!!」 莎罗苺尖叫后倒下在地上。 窗外的女性消失了。 「消失了!?」 莎罗苺再次叫到。 然后,安娜突然行动了。 「优利欧斯先生!我去追!」 「为什么!?」 在优利欧斯吃惊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向窗外跑了。 「因为,真的是幽灵的话,肯定是迷失了!发生了不可能发生的事的话,由于什么理由而迷失的话,就帮他解决,这是侍奉神的圣职者的工作!虽然是见习的!」 「有点奇怪吧那个!不是说原本就没幽灵的吗……!」 「在眼前出现的话,或许存在也说不定!」 让优利欧斯阻止的间隙也没有,安娜蹬身越过窗口到外面。 「可,可恶!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够了!!」 虽然很想抱怨,优利欧斯还是追着她出去了。 「你到底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优利欧斯他们所住的地方是由祸龙战争而失去了故乡的人,失业的人,以修复街道的劳动作为交换被允许居住的,被称为难民区的地区。 所以,也不是说治安特别好。这种地方,太阳还没升起的这个时间,窥看别人的家的人,盗贼之类的是错不了的了。 安娜是和谁都关系好的女孩,但是对着根本上是个坏人的家伙,再怎样也会有限度的。 而且,就算追不到那个贼也好,在这个时间拿着木槌和铁定在尽全力地跑,普通来说会被守备队请去喝茶的吧。 给我添麻烦! 一边在心中埋怨,一边追着她,优利欧斯没有迷惘。 在做越过窗口的动作时,抓住了绑在那里的绳子。 飞到外面后,在着地的同时开始跑。 幸好,和安娜的距离还离得不是太远。 手里拿着木槌和钉子,走在她前面的是,窥看家里的类似女性的身影。 一边追着她们,优利欧斯一边把抓来的绳子灵巧的打上结,做出抛出绳子动作。 他挥舞起绳子,全力地投出。 笔直飞出的绳子超越了安娜,套住了逃跑女人的身体。 立刻停下来拉住绳子,被绑住的女人,发出喊叫后倒在地上。 安娜连忙停下了脚步。 「优,优利欧斯先生!这样……用绳子,不是会很危险吗!」 「危险的是安娜小姐你啊!明明连对方是什么人都还没搞清楚」 一边骂到,优利欧斯走向了她们。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的话要怎么办啊。现在,还是在这种时候」 「优利欧斯先生……」 面对真的生气了的优利欧斯,安娜露出了稍微吓到了的脸后,微微的低下头。 「对不起,是在担心我吧」 「没,没有。才不是那……。比起那个这个人是……」 移开视线,优利欧斯靠近被投绳抓住的女人。 在只有一点点的明月之下,那个女人用一脸怨恨的仰视优利欧斯。 仔细看清楚的话,是很普通的中年女性,优利欧斯怎么看她也不是个贼。 当然,也不是幽灵。 「啊咧……。在哪里……」 优利欧斯转着头。 他记得那名 女性的脸。但是,名字和在哪里见过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那个……。好,好久不见了?」 优利欧斯先用还算得过去的回答去应对。 「好久不见你妹啊。昨天不是才见过吗。而且,还做了什么……」 「……啊!?啊~!隔壁的!」 女性说完后,优利欧斯想起来了。她是住在优利欧斯他们旁边的大婶。 丈夫去世后只剩下一个人,养着小孩子的了不起的人,还记得令莎罗苺感到很佩服呢,时不时见到面还会打招呼。 「优利欧斯先生……。为什么连邻居的脸也不记得啊」 「没有,记得的啊。你看,天空又稍微有点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呢」 哈哈哈,一边笑着,优利欧斯一边帮她解开绳子。 「那个……。对不起。在窗口偷看还以为是坏人就……」 「那是……我也有不对。互相扯平了」 拍了下稍微脏了的衣服,女性苦笑到。 优利欧斯姑且是低下了头。 想要用投绳来绊倒的女人就是住在旁边的邻居还真是难为情啊。 「不过,为什么看我家……?有什么事吗?」 优利欧斯这样问到,她的苦笑苦味更重了。 「那个啊……。这一大早的,就从邻居家里传来咚咚,咚咚,的巨大响声」 「啊……」 安娜呻吟到。 「然后,我家的孩子起来后就睡不着了……。所以就去抗议一下跑到隔壁去。嘛,就是你那里了。可是,那个……」 她不知为什么,移开了目光。 「从窗口偷看了下后,我是变得不怎么明白了。你和莎罗苺酱,也就是那个……比需要的还厉害紧紧的抱在一起睡,在那旁边微微亮起的里面,教会的女孩一直在敲地板。而且用木槌……。我就想是不是有点特殊的什么啦」 「关于那特殊的什么,请让我坚决否定」 优利欧斯认真的说到。 安娜就呆住了。 「想着到底是什么事,三个人在说完话后就突然看向了这里了,总之一脸可怕的神色加上莎罗苺酱发出很大的叫声后,想都没想就开逃了。而且你看……木槌和钉子,很吓人的」 「……原来如此」 优利欧斯抄起手,深深的点了下头。 「也就是说,果然是安娜小姐的错呢」 「对,对,对不起!我也是做到一半才想到会不会是那样呢」 安娜匆忙的一次又一次的低下头,彻底的赔罪。 优利欧斯姑且是把事情说明了下。 虽然是说明,优利欧斯把 安娜在这个时候想起要修理她破坏的地板,说出这样的解释不是太过痛苦了吗不禁这样想到。 「行了。理由是知道了。说起教会的安娜酱的话,在从外面来的人当中还算有名的」 「怎,怎么会。有名什么的……。像我这样,还完全是个生手啦」 「刚才的话怎么想都不是在赞你吧,请别往好的方向想。我认为在生手之前你是能和师傅匹敌的冒失鬼」 优利欧斯一脸呆相的说到,安娜开始和女性杂谈了。 「不管怎样,以后要小心点啊?」 「是。知道了。我也做了些粗暴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 「行了啦。比起那个,从今天开始就要工作了呢,加油啊!一直都给莎罗苺酱添麻烦的话可不行呢」 「哈……。嘛,那个……」 对于优利欧斯有气无力的回答,她不得不去照顾孩子了说到后就离开了。 「为什么连邻居也知道啊……。工作的事。是师傅吗,还是说,刚才的杂谈……」 虽然还有其他和安娜接触的可能性,优利欧斯已经连想都觉得麻烦了。 「不过,这样以来幽灵骚乱也就结束了」 优利欧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还残留着点酒气,走起来都觉得有点恶心。 睡眠不足眼皮都快肿了。 「不是幽灵真是太好了呢」 「代替幽灵,拼命地给邻居添麻烦了,请认真的反省」 被那样说,就算是安娜也颓废的低下肩膀。 「接下来。那么,我回去了,至少在在早上来之前睡多一……」 转向家的方向后,优利欧斯眯上了眼睛。 哈根街迎来了早上。 从尚未修复完的毁坏的外壁的方向射进太阳的晨光。 「很漂亮呢。我喜欢这样看的阳光」 「那说法是很好啦,这么一来,我就不能睡回笼觉了啦,都是安娜小姐的错!」 如强调一般,被阳光照的发亮,鲜艳的红发在飘舞着的她是多么的快乐。 那个表情使优利欧斯一瞬间看得入迷了,不过立刻就夸张的吐气后卷起身体。 「想起来了!优利欧斯先生!我其实不只是来叫你起床的,而且还准备帮你做早餐的」 那样说到,安娜不知从哪里拿出个袋子。 一打开皮革袋子就飘出爽朗的香味。 「其他的材料都放在了优利欧斯先生家里了,带了教会的菜园种的香草。爽朗的味道能提神,能让优利欧斯更加把劲。我是想做麦粥啦,这个可以吗?」 「是是。不用我给钱的话随便你」 「我知道了!会加油的!」 高兴得跳起来后,安娜走向优利欧斯的方向。 在她的脸上是满是耀眼的笑容。 优利欧斯完全没有跑的意思,懒洋洋的走在往家的方向。 「不是只和莎罗苺两个人吃饭……。是多少年前了」 从自己漏出的嘀咕中,总觉得一些高兴的感觉,优利欧斯露出苦笑。 不过,从苦笑当中,他确实感觉到了这种心情。 <完> 第一章 被人叫去躺着反倒是变得想工作了? 「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被自己的叫声吓得跳了起来。 同时激烈的疼痛袭向他的身体。 「啊,咕……!?」 发热的皮肤产生疼痛,稍微一动肌肉和骨头就响起悲鸣。 没有哪里是不痛的。全身都发出了悲鸣。 可是,优利欧斯仍旧打算勉强起来。 现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如同蒙上了一层雾霭一样的脑海,理解了自己一直都躺在床上与刺激着胸口的焦躁感。 遵从着这感觉,优利欧斯从床上迈出了脚。 「优利欧斯!?醒了吗!」 发出声音的是优利欧斯认识的少女。 她就在优利欧斯所在的小黑屋里面。 束在两旁的金色头发和如同人造的端正美貌,在烛台的照耀下露出的是略带褐色的皮肤。 她正是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为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优利欧斯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问「为什么?」。 只知道必须得站起来,便忍耐着身体的疼痛走下床。 「停下!还不可以动」 库尔奈莉亚靠了过来。 仔细一看,她跟以往不同,没有穿铠甲。 而作为代替,全身被铁链给束缚住。 手绑在身后,感觉只能让她艰难地前行。 「我是……」 优利欧斯摇了摇头。 只是这样身体便产生了悲鸣,皱起眉毛发出呻吟。 感觉就像做了什么恶梦一样。 「醒来了吗,优利欧斯!」 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名熟悉的少女走进屋子里。 摇摆着及腰的白发。 从头发里微微冒出了黑角似的发饰。 不仅个子小而且还可怜到毫无起伏的身体外面披着白色外套的她,肯定就是莎罗苺了。 接着,是黑发编成三股辫垂向前面的希露迪和带着皮革帽子的艾珐姐妹。 「优利欧斯!太好了,醒来了」 莎罗苺绿色的瞳孔里渗出了泪水。 至今意识还未稳定的优利欧斯不由得便看向了她。 「因为你一直都不醒来,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莎罗苺娇小的肩膀微微地颤抖。 「那,那个。优利欧斯桑。咱们也非常地担心。不过,太好了。是吧,姐姐!真的是太好了……。不好,鼻水都出来了」 让人看到了带着眼泪的笑容,艾珐用布块擦去了眼泪和鼻水。 「对了。水!优利欧斯桑口渴吧?」 希露迪一副慌张的样子,把在屋子角落里的水瓶里的水倒进陶制的器皿里,递给优利欧斯。 在劝告下,优利欧斯把水送进嘴里。 微热的水湿润了干渴的喉咙,渗进身体。 还有一种干枯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原状的错觉。 「这里是……」 把水喝完后,在优利欧斯嘀咕的瞬间,回忆起了失去意识前所见的景象。 「对了……。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喊到。 陶器从手中掉落,碎裂。 闪过优利欧斯脑里的是被瓦尔塔他们带走的红发少女,安娜。 跟《狮子之牙》库尔奈莉亚和菲尔的一战,嘉路达阵营的变故,围绕《茨之城》的攻防与莎罗苺的负伤。 还有,瓦尔塔所说的安娜的正体。 也就是说,安娜继承了嘉路达帝国皇帝的血统。 这些事一下子全都记起来了。 「师傅。我躺了多少天了?」 「诶,额。今天的话差不多一个星期。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我担心得不得了啊……」 「现在不是担心我的时候吧!」 优利欧斯穿过房间,走向出口。 「优利欧斯!不可以!你的伤还没有治好吧!」 身体的疼痛阻止不了优利欧斯。 立刻就让《焰铠王》跟自己联系。 流进脑里的马尔特的视野,出现的是宁静的农村风景。 虽然到处都留下了破坏的痕迹,但马尔特就在行人来往的集落的广场上。 「《茨之城》吗。可恶!现在不是舒适躺着的时候吧」 只是骂了两句肋骨就作痛,四肢作响。 还产生热量吗,身体好热。 半裸的身体几乎都包上了绷带,到现在才注意到。 可是优利欧斯强行地把它拆下。 「呀!?」 尽管希露迪尖叫,但也不管。 「优利欧斯!别做傻事!」 库尔奈莉亚站到了优利欧斯的面前。 优利欧斯用冰冷的眼神看了身体被铁链束缚住的她一眼。 「库尔奈莉亚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妨碍我!」 「那,那是……」 从一瞬间语塞的她旁边穿过。 身体被束缚住的库尔奈莉亚无法阻止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就这样走出房间。 他的前面突然间伸了一条长腿出来。 又长又美的腿挡住了优利欧斯前进的方向,踹到石壁上挡住出口。 站着一名女性。 在冰冷的美貌里,与其说凉爽不如说冷过头的眼神射穿了优利欧斯。 她的身高就女性而言还算高的,从朴素的衣服里露出的手脚也相当长。 衣服胸部大开,丰满的胸部都露出了一半。 她披着的外套跟莎罗苺的有点相似。 「呐。你说过想去死是吧?想找架打吗」 优利欧斯以可怕的目光瞪着她说到。 「菲洛梅拉」 优利欧斯道出了她的名字。 是完成《茨之城》的魔女的名字。 以前来访《茨之城》的时候有说过话。 「我没说过想去死。我只是想去就安娜小姐而已。已经丢下那孩子休闲地躺了一周了啊。现在不去什么时候去啊」 这么说到后,便打算推开她塞住出口的脚,走出外面。 菲洛梅拉收回了自己的脚。 同时,像是抱住优利欧斯一样把身体考过去。 菲洛梅拉的手绕到了优利欧斯的背后,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被绷带包着的身体。 好像要露出惊讶表情的优利欧斯的脸,紧接着便痛苦地扭曲起来。 菲洛梅拉的指尖从绷带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她的指甲插进了优利欧斯的背后。 「啊啊啊啊!」 不禁喊到,优利欧斯想要逃脱,但菲洛梅拉不放他走。 迅速的抱进怀里后,这次用肘装向了优利欧斯的侧腹。 「……!?」 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优利欧斯跪了。 他的头被使劲地摁着,做出orz的姿势,菲洛梅拉把他当作椅子坐到了他的背上。 他的手指仍旧在优利欧斯的绷带里玩弄着。 指尖在蠕动,虽然这动作可以说有点淫靡,但她一动优利欧斯的身体就痛得发抖。 优利欧斯的额头冒出了汗水。 「包括折断和裂痕,骨头有八处受伤。全身烧伤。数不清的撞伤。再加上极度的衰弱。你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整整躺一周吗?哪?」 说着,菲洛梅拉抓住优利欧斯的手臂。 连那里也有明显肿起的部分。 「呜咕!?」 从他的喉咙里漏出 呻吟。 「走,走开」 「试下移开啊?」 说着,菲洛梅拉用脚跟轻轻踢向优利欧斯的身体。 「菲,菲洛梅拉。那个,算了吧……」 脸都吓青的莎罗苺一副战战赫赫的样子说道。 菲洛梅拉尖锐的视线穿透了她。 「闭嘴。找架打吗?」 「咿……!?」 接着便一屁股坐到地上,莎罗苺就不动了。 「那,怎么了?《背叛的狮子》君。一个女人都移不开,你说想怎么样?还是说你喜欢人体椅子?」 「别,别开玩笑了!」 优利欧斯一试着抵抗,菲洛梅拉就玩弄起放在他背后的手的周围。 优利欧斯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差不多连四肢着地的姿势都维持不住了,完全崩溃了。 菲洛梅拉在他上面盘腿而坐,歪起嘴唇。 「好像听所过《狮子之牙》有经历过忍耐痛苦的修炼什么的,我记错了?还是说,其实不痛?怎么样?现在,现在还只是用一只手指而已,要不要试试能忍耐到多少跟?」 菲洛梅拉钻进了绷带里的手指一动,优利欧斯就会痛得叫起来。 这个样子被她嘲笑了。 「你倒下以后,那边那个一边咿咿叫一边发抖的专说的《龙之魔女》,还有希露迪他们一个星期都寸步不离地照顾你啊」 菲洛梅拉环视起屋子里的少女。 「那边的敌人的女人也是」 菲洛梅拉看了一眼库尔奈莉亚。 「你问过『这里是哪里』吧?我说给你听。这里是《茨之城》的遗迹。就是那个不明身份的大叔站着的塔的地下」 优利欧斯以因疼痛而模糊的双眼环视房间。 被这么一说,房间陈旧的砖墙的构造感觉跟塔非常的相似。 「这里有聚集祖灵的结构。来看一下」 菲洛梅拉强行扭动优利欧斯的脸。 连抵抗都办不到,优利欧斯就转向了那边。 陈旧的砖制墙体里,埋了一个淡淡发光类似铁箱的物体。 那种光芒跟驱动御使时发出的光非常相似。 而且,优利欧斯曾经见过这间这个房间。 「因为有我还有那边的《龙之魔女》这样的高位魔女施加的治愈魔术,还有对你的一点点的温柔,名为《背叛的狮子》的人才能活下来的。理解?」 仍然被菲洛梅拉虐待,仍然趴在地上的优利欧斯看向了莎罗苺。 而她「啊,额,那个……嘛,就是……」这样,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不说。 可是仔细一看,优利欧斯也能明白,在她幼稚的脸上留下的疲劳。 「嘛,那太夸张了吗。那样下去只是做些紧急处理就扔出去的话,还是有两成左右的存活率的吧?两成左右的存活率」 优利欧斯没有回应,也没有抵抗,仅仅是被菲洛梅拉的屁股压着。 「那么,你说过你是想白费掉这所有的努力,以这种状态去救那个叫安娜的女孩吧。我听你说,说个根据来听一下怎样?呐。来,说」 「……不行啊」 优利欧斯小声地说到。 「没有冷静下来。就现在的我而言连安娜小姐都追不上」 「反应太迟了吧」 哼的一声,菲洛梅拉从优利欧斯的身上攞开了身体。 优利欧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体。 「喂」 被人喊到,优利欧斯的肩膀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不道歉吗?」 优利欧斯硬直了。 菲洛梅拉以想要把他冻结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抱歉」 虽然移开了视线,但还是老实地道歉了,之后优利欧斯回到床上。 「也给大家……添麻烦了,抱歉」 优利欧斯低下了头。 艾珐和希露迪看了对方的脸之后露出微笑,库尔奈莉亚也呼出了放心的气息。 而莎罗苺却噗地喷出来了。 「我生气了。优利欧斯,我生气了」 优利欧斯的眉毛虽然动了一下,但却什么也没说坐到床上。 虽然被菲洛梅拉又挖又打的伤口很痛,但能明白这些都没有让伤势恶化。 「真的非常抱歉。已经冷静下来了」 优利欧斯一边喝着希露迪递给的用新器皿装的水一边说到。 由于伤口发热,虽然呼吸很辛苦,但连语调都降下来了。 「我不介意。因为,你看。因为我是你师傅嘛。嘛,你生气的时候还是会说『抱歉』的啦」 莎罗苺挺起她那平胸。 虽然优利欧斯拼命地皱起眉毛,但到最后什么都没说。 「……嘛,既然都添了那么多麻烦了,更加感到过意不去了。我想要确认一下状况。现在是什么情况,能告诉我吗?」 听到优利欧斯的话,大家都点头了。 「谢谢」这么说完后,优利欧斯把脸转向站在房间角落里的金发少女——库尔奈莉亚。 「然后呢,库尔奈莉亚。那是什么爱好啊?」 优利欧斯凝视着她说到。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 不仅手被绑在身后,这种绑法感觉只是在强调胸部跟大腿。 引起大家的注视后,库尔奈莉亚的脸一下子通红了。 「别,别用那种说法啊!?不如说,你是要问的话醒来立刻就问啊!为什么现在才来问啊!?」 「不,被人骂完后,再道歉后,心里有余裕了」 「等等!给我等等,优利欧斯。库尔奈莉亚的那个绝对不是爱好。确实,库尔奈莉亚是自己要求绑起自己的,但那应该不是喜欢这种事的。虽说是自己要求的,但绝对应该不是喜欢被绑……是,是吧!?库尔奈莉亚。没错吧?被绑起来会高兴之类的,应该……」 「别反反复复地说啊!听起来反而我好像有那种爱好一样吧!?」 「假设是爱好的话,我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了……。果然,在万海姆被绑了以后,库尔奈莉亚的身体里有什么……」 「才没觉醒!那种东西不可能觉醒吧!你真是……」 红着脸的库尔奈莉亚跟优利欧斯对上了眼。 接着她便把视线移开,垂下了头。 仔细一看,库尔奈莉亚连耳尖都红透了。 「库尔奈莉亚?」 优利欧斯诧异自己是不是说了不妙的话。 「啊,不……。抱歉。你真的没关系」 「是说身体吗?的确,虽然相当的难受啊,但也对亏你了」 「啊啊。额,才不是那个……也是。失去意识后,连记忆都混乱了,果然,连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例如,跟我对打什么的,那个……」 「啊……」 优利欧斯注意到了。 库尔奈莉亚说的是围绕《茨之城》的战斗。 那场战斗之后,优利欧斯得知了库尔奈莉亚的感情。 告白说她爱着优利欧斯。 「不,不是。我记得。不可能忘记」 优利欧斯慌张地说完后,库尔奈莉亚慢慢卷曲起身体。 「啊……额,那个……。对不起」 先优利欧斯都说不上话来,沉默了。 一种说不清的气氛降临到两人之间。 「啊。对了。咱们也是,虽然是很恨你啦。不过,你看,咱们也是少女嘛。那种微妙的地方是摸不着的还是什么,我是那么想的,放心吧!」 虽然艾珐是慌张 地说了一堆,但库尔奈莉亚也好优利欧斯也好都无法回应。 「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吧?」 「要是我的话,不管是优利欧斯桑的第二位还是第三位都十分满足哦。不如说还感到心跳加速呢。所以,你也不可以放弃哦」 希露迪一脸认真地说到。 「……姐姐好厉害。我都无法考虑到那种地步。不过,怎么样?我认为你再放松一点会更好哦?」 尽管艾露出了开朗的笑容,但库尔奈莉亚垂下的头却越来越低,连一点点动静都没有了。 「啊。那个。咳咳」 优利欧斯好像是故意地干咳了一声。 虽然藏不住尴尬的表情,但他再次干咳一声,开口说到。 「总之,回到刚才的话题……。为什么库尔奈莉亚会出现在这里?」 「是被那边的《龙之魔女》大人带来的啦」 回答的是菲洛梅拉。 以结冰一样的冰冷眼神瞪着莎罗苺。 「竟然把村庄的天敌,《狮子之牙》带进来,真的是在找架打吗?」 低声说着,她徐徐地把附近的墙壁给踢飞了。 「咿!?不,不是的,我,我是……我……」 「不,《龙之魔女》没有错,是我拜托她的」 库尔奈莉亚抬起来说到。 「跟我打的时候,优利欧斯就已经满身苍夷了。当然,那是我造成的。我明白。可是,受了那种伤还跑去战斗我很担心……」 「库尔奈莉亚……。你」 「哼。这我已经知道了。可是,作为村的村长,我不能放任你自由行动。所以才用铁链绑住的。明白了吗,优利欧斯」 「啊啊」 听到菲洛梅拉的话,优利欧斯点了点头。 「当然,是调整到了不会流血,又不会受伤的。不过,为了不让她逃脱,所以才会绑成如果强硬解开的话,就会刺激到胸部还有奇怪的地方」 「所以才会这个样子吗!还真是猥琐!」 「别一边那么说一边看我啊!」 虽然想要藏起身体,但双手都被绑住的库尔奈莉亚什么都办不到,只能退到墙角。 身体一动,自然就会形成强调胸部等的状况。 库尔奈莉亚难为情地背过脸去。 「总,总之」 稍微吐了口气,库尔奈莉亚面向菲洛梅拉。 「能让我确认优利欧斯平安无事。得向你道谢」 说完,库尔奈莉亚便闭上双眼。 「这么一来就没什么好挂念了。要说希望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救一下菲尔哥哥大人」 「挖出来之后丢进牢里的那个小胖吗」 菲洛梅拉露骨的皱起眉毛。 「不管怎么干他都不受伤的家伙,你叫我怎么杀啊。还说什么花田什么的就算觉得不爽把他踹飞也是一脸余裕啊,那家伙。要不再埋他一次?」 说着便一脸厌恶地咂舌。 「抓住菲尔哥哥了吗……」 「嘛啦。总之,我作为《茨之城》的村长,不管是这家伙还是菲尔什么的都放你走」 「放我们走?」 菲洛梅拉所说的话让库尔奈莉亚发出了吃惊的叫声。 「没错。两只御使内部都损坏了。虽然还是个病人,刚才还对着我惨叫,但优利欧斯已经醒来了。以马尔特为对手,就现在的萨图尔罗和威奈利能赢吗?不行吧?」 菲洛梅拉把视线投向优利欧斯,说到。 「然后,《茨之城》的方位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就算放你们走,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可是。我是《狮子之牙》。是你们魔女的天敌哦」 「所以的话,我不杀你。竟然以为我是那种会把敌人杀掉的人,真令人生气。别把自称是《龙之魔女》的母亲建立的《茨之城》跟你们相提并论」 库尔奈莉亚无法回答。 低下头,咬着嘴唇。 「诶?刚才是把莎罗苺桑唤作『母亲』了吗?呐,姐姐!?咱听到是那样的!呐!」 艾珐兴奋地摇起希露迪的肩膀。 而希露迪的头就在一个劲的点。 「说,说起来……。是那样吗?」 库尔奈莉亚比对起菲洛梅拉和莎罗苺。 出去外套有点像之外就几乎没有共通点。 特别是库尔奈莉亚视线瞄着的胸部附近,竖着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壁。 「呼……。如果说我真的有孩子呢?」 「注意到了吗。其实母亲有很多孩子的。虽然身体看起来很贫弱,但既是多产型又是安产型。孩子多到在这个村子里随便扔一块石头都能砸的中。一不管她不管在哪里都会开始做孩子的」 「不,不不!给我等等!不管在哪里也太奇怪了吧!?而且我本来就连那种事都……」 「真不愧是莎罗苺桑!」 希露迪叫到。 「其实我听说过很多这种事。所以,那个……请教教我吧!」 「什么教不教啊,我是……所以呢?」 在兴趣满满双眼发光的希露迪身后,艾珐和希露迪都坦率地红了脸。 「真,真厉害。好厉害哦,《龙之魔女》」 「魔女的名字原来不是摆的啊……」 「不,不是的!我,才没有那样的……!不是的!」 「骗你们的」 菲洛梅拉坦白了。 「总之,像我这种小时候被母亲救下后来到这个村庄的人有很多。之后我们就把她唤作母亲了,就算经常取笑她但还是非常尊敬她的」 「不笑我也没关系吧!?我也……我也,总是在努力的啊!」 看到莎罗苺挥着手跺脚,希露迪和艾珐都露出了充满慈爱的笑容。 「然后呢,是叫库尔奈莉亚吗?如果想把这个美丽的村庄给消灭掉的话,消灭掉也没关系。如果你是想找我打架的话」 突然间传来的话让库尔奈莉亚什么都回答不了。 她依旧是身体被绑着站在那里。 「……总之啦」 优利欧斯插了进来。 「不好意思,菲洛梅拉小姐。还有,库尔奈莉亚。回归话题。我想要听听现在的状况。」 「啊啊,是那么说的啊」 倚靠着墙壁,想要强调她的胸部一样抄起手后,菲洛梅拉开口说到。 「首先,嘉路达帝国的军队已经撤退了」 优利欧斯想起来了。 为了攻打《茨之城》嘉路达帝国投入了对魔女战团《沉默之槌》。 「以魔女为对手本应能成为战力的《沉默之槌》被母亲给击退了。而且几乎没有受伤,把恐惧植入到心里后就把他们赶跑了。对于那种看到就想绕路的对手,什么都没做就撤退了,看来暂时是不会打来了」 「留在阵营里的人也被我和马尔特骚扰得够乱的呢」 「结果,本应是合作者的瓦尔塔也跟塞雷斯塔联手叛离了。我们《狮子之牙》也输给了优利欧斯」 「发展成这样,唯有撤退了」 菲洛梅拉缩起了身子。 「接着就是那个叫瓦尔塔的男人的所在了」 「你知道吗?」 对于优利欧斯的问题,菲洛梅拉点了点头。 「虽然只有得知了一定的程度。叫做瓦尔塔的男人还有那些天马骑士。据《茨之城》的独立情报网捕抓到,他们都逃向了教皇领」 「有那那么厉害的情报网吗……」 库尔奈莉亚无法隐藏起惊讶。 「因为是在逃匿,那种必要性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在祸龙战争中出任过前线,要逃跑的话需要些什么,某种程度上我能理解」 菲洛梅拉哼的一声。 「实际上,这次嘉路达帝国军接近的情报也已经是得到了的。我们一定会在《茨之城》跟他们决战,所以做了准备。当然是想要打赢的啦」 「原来是那样的吗」 优利欧斯卷起舌头。 「啊啊。可是,却有人说为了不让我们受伤而单人匹马去应战啦。就是我家的母亲啊。也就是说,母亲。你是想找架打吗?」 「不,不是,因为……。要是敌人一口气涌进村子的话,肯定会有人受伤的吧。还有可能会死呢。我讨厌那样……」 「我也讨厌那样,所以才通过张开情报网,调查敌人的行动啊。如果是赢不了的战斗的话,还会考虑放弃村子。我们有这样的觉悟。母亲」 菲洛梅拉的表情没有变。 可是,从她的眼角处,优利欧斯能略微感觉到她对莎罗苺疼爱的感情。 虽然在说着责备莎罗苺的话,但却比其他人更加担心莎罗苺。 优利欧斯感觉能明白这点。 「虽然这么说……。但对手可是御使啊,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行的呢,那个天马骑士……是叫妙妙·拉斯派优吗。以那种意料之外的狡猾怪物为对手,很有可能随便就会被做掉,这点的话还得感谢你呢」 「菲洛梅拉……。你……」 「母亲。别会错意了。我不是在夸你」 「不,不是。什么会错意,我,没有啦。才没有啦。所以,别那样瞪我啦」 莎罗苺身体一硬。 「谢谢。状况我明白了。当前《茨之城》没有危险。还有,瓦尔塔和安娜小姐去了教皇宫。巨体来说是这样吧」 「啊啊。我也在追查安娜的行踪。追加情报的话希望你再等一等」 「是的。拜托你了」 说完,优利欧斯便看向库尔奈莉亚的方向。 「接着……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不是找架打的话,就听你的吧」 「只是一会儿就好,能让我跟库尔奈莉亚谈一下吗?可以的话,那个……让我们两个」 但对这句话感到最吃惊的,却是库尔奈莉亚自身。 ◆ ◆ ◆ 大家出去以后,在昏暗的房间里,优利欧斯坐在床上,而库尔奈莉亚是站在他跟前。 沉默降临到两人之间。 听不到任何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到最后,这个房间到底是什么啊」 库尔奈莉亚环视起房间说到。 「村子中心所在的塔的地下。这里还包含了一种聚集祖灵的机关,这个房间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制造的啊」 库尔奈莉亚看着埋进房间墙壁里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铁箱。 优利欧斯也看向了那边。 「古代的遗迹。比分裂前的嘉路达帝国还要古老的时代。听说是都市国家时代的遗迹」 优利欧斯用手遮住放在床边的机关,他的手便染上了淡淡的光芒。 「那个光是御使的……类似于圣炉。是一样的东西吗?」 「不清楚。圣炉是祖灵……就是把中央教会命名为圣灵的东西放进去后,转换成御使的力量——圣炎。可是,这个机关没有那种能力」 「虽然相似但又不同。有可能是用相同的技术制造的但目的不同。是这么回事吗?」 「我认为是很接近的东西」 对于优利欧斯的话,库尔奈莉亚皱起眉毛。 瞬间沉默之后,她再次开口。 「我只听说过圣炉是在中央教会制造的」 「我在遇见师傅之前也是那么认为的」 温柔的光芒照在优利欧斯的脸上。 「好像连御使也不是在中央教会制造的」 「御使?可是,御使是冠上了神的使者之名的存在啊」 「御使的名字,好像是都市国家时代所崇拜的神的名字。原本被作为神崇拜的人们被当作中央教会的神的使者所使用」 「那种事不可……。不,无法否定吗」 「我也只是盲目相信师傅所说的话而已。不过,正是因为使用了都市国家时代丢失的技术,才没有建造出新的御使。这么想的话就能接受了」 「……虽然我无法完全接受。但大概就是那样吧。因为现在……正因为什么都没有了才那么想」 库尔奈莉亚叹了口气。 「不过,我并不是要否定中央教会的全部。中央教会是为了救人而成立的也是事实,我们的父——神我也认为是真实存在的」 「《背叛的狮子》是那么想的吗?」 「我是背叛者。不过,我不认为中央教会什么都是由恶意和谎言加固而成的,也不想那么认为。因为师傅自信满满地说『神是存在的』,所以就想大概是存在的吧,现在我所想的是毫无根据的」 优利欧斯所说的话让库尔奈莉亚缩了起来。 「那是……对说过已经没有任何信仰的我的安慰吗?」 「这是我真正的感情」 优利欧斯注视着库尔奈莉亚的双眼。 琥珀色的眼瞳里摇晃着踌躇。 「库尔奈莉亚。过去让你抱着那么痛苦的感情,对不起」 「别道歉。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的脸微微变歪。 「在你还在睡的时候,我不断在想。你,玛尔雷奈还有安娜的事。还有我至今的事」 垂着头的库尔奈莉亚肩膀颤抖着。 「可是……到最后,连心理准备都办不到」 库尔奈莉亚摇起头来。 「不过,只有一件事能够确定。……我没办法下手杀你」 「库尔奈莉亚……」 沉默再次降临到两人之间。 在地底下的这个房间里,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 优利欧斯跟库尔奈莉亚面对面,什么都没做,连视线都移开了。 几分钟之后,库尔奈莉亚再次开口。 抬起头的她,以带着某种决意一样的眼神,看向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梅璐希欧尔?」 库尔奈莉亚说出的名字,让优利欧斯的表情动摇了。 梅璐希欧尔。 是在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作为训练场的《法之要塞》,积累作为狮子之牙的修炼的时候,一起修炼的人的名字。 他既是优利欧斯的哥哥一样的存在,也是他无可替代的好友。 而且,他还是库尔奈莉亚驱使的御使——《武刃王》萨图尔罗上一代的神使。 在祸龙战争的末期,优利欧斯跟梅璐希欧尔对战,并手刃了他。 「那是战斗导致的结果。没有以上,也没有以下……」 「不对。现在的话,确实能那么说」 库尔奈莉亚摇起头来。 「你总是自以为是。以自己的价值观来决定别人的性命夺取与否。可是,不会犯下无意义的杀人。这种事我明白」 「那是你高估我了。要是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是不会踌躇的。没有杀掉你只是自我满足而已。我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而已」 「就算如此。你跟梅璐希欧尔互相残杀的话,那应该能成为理由。为什么,你们会发展到争吵,互相残杀啊?我想知道这点。告诉我。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好像思考一样闭上双眼。 「跟梅璐希欧尔对战的地方 ……我想库尔奈莉亚也知道,就是安娜小姐的第二故乡,哈根的附近」 暂时间的生活,跟安娜相遇。哈根的街道风景浮现在优利欧斯的心里。 「当时,我还不认识安娜小姐」 「没错呢。你认识安娜,至少也在玛尔雷奈丢掉性命之前」 优利欧斯点了点头。 「梅璐希欧尔过去,一族……家人都被祸龙杀害了。所以,梅璐希欧尔对祸龙,还有魔女恨之入骨。为了杀掉当时改革教会所属的全部魔女,完全不在意把街道破坏,还有因此而引起的损失」 「梅璐希欧尔他……」 「魔女就算了,连改革教会所属的人,跟魔女有关联的人都无差别杀害。连孩子都不打算放过。最后,为了把潜伏在街里的魔女……祸龙逼出来,还打算把街道破坏掉」 优利欧斯回忆起了,战后来访哈根是留下来的破坏痕迹。 「所以我才跟梅璐希欧尔打了起来」 优利欧斯的脑海里闪过了梅璐希欧尔临终的时候。 梅璐希欧尔跟六条手臂的御使《武刃王》萨图尔罗一起站着。 可是,不管是他的黑发还是强壮的身体都沾满了血。双手无力地垂下,鲜血无止境地从他的指尖滴落。作为武器的斧枪折断后掉在地上。 连他的御使——萨图尔罗银色的装甲都扭曲,溶解了。六条手臂有三条被折断。 「梅璐希欧尔。分出胜负了」 优利欧斯向他喊到。 「还没有」 梅璐希欧尔喘着气回答。 被血,泥和灰弄脏的脸上,两只眼睛暗淡地燃烧着。 「我还活着!」 鲜血从嘴角滴落,梅璐希欧尔说到。 「我要把魔女杀掉。把我的全部都夺走的家伙通通杀掉。连家人,还有你都被夺走了。库尔奈莉亚哭了!这能饶恕吗?不可饶恕!」 梅璐希欧尔用脚踢起落在地上的斧枪。 「梅璐希欧尔!住手!」 「魔女就要杀掉!龙也是!所以合伙的人都一样!!优利欧斯!!跟在魔女旁边的狮子!!」 紧紧抓住折断的斧枪尖端,把它作为武器,梅璐希欧尔踢向了地面。 同时梅璐希欧尔摇晃着大地,奔跑着。 响起钢铁的撞击声,半死不活的梅璐希欧尔他们被优利欧斯和马尔特推回去。 「我不想再……」 这时,从优利欧斯的背后传来了惨叫。 优利欧斯想起了在自己身后的就是哈根。 梅璐希欧尔和萨图尔罗的突击感觉就像是舍身的。 如果马尔特再后退的话,街道就免不了被破坏得更严重。 「我……!!」 咬紧牙关,优利欧斯做出了觉悟。 「梅璐希欧尔到最后都没有后退。所以,我把他杀了」 夺去梅璐希欧尔的斧枪,给了他最后一击。 那个时候的感觉至今还留在手上。 「是吗……」 库尔奈莉亚小声说到。 之后优利欧斯没办法说更多了。 不过,因为现在回忆起了那场战斗,所以注意到了一件事。 梅璐希欧尔会对祸龙,还有他们同伙的自己憎恨到那种程度,也许原因不只是出于他自身的境遇。 直到库尔奈莉亚告诉优利欧斯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她对自己抱着的恋爱感情。 可是,跟迟钝的优利欧斯相反,并不认为对别人感情敏锐的他没有察觉到库尔奈莉亚的感情。 他的愤怒,也许还是为了库尔奈莉亚的。 不能原谅让库尔奈莉亚哭泣的优利欧斯。 或者说,梅璐希欧尔自身就对库尔奈莉亚……。 优利欧斯想到,就算考虑到这里了,也已经没有知道真实的方法了。 梅璐希欧尔已经死了。 也没有做出揣测。 就算做了,也只会让库尔奈莉亚背上的包袱更加沉重。 所以,优利欧斯把杀掉梅璐希欧尔当作是自己犯下的其中一项罪,再次刻在心里。 「优利欧斯。你这之后打算怎么办?」 库尔奈莉亚提出的问题让优利欧斯回过了神。 「去追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没有迷惘地回答到。 「因为是玛尔雷奈托付给我的……。那已经不再是理由了。要去追安娜小姐,是我真心的意思」 优利欧斯明确地断言。 「是吗」 库尔奈莉亚露出了微笑。 那是爽朗的,同时也带了一点寂寞的笑容。 「我回教皇领了」 库尔奈莉亚告诉他。 「只是,必须得把受损的萨图尔罗,翅膀被破坏掉的威奈利给运回去。不管怎样都是需要花费时间的吧。就算留在这里等你的伤痊愈,也许我都还没有办法回教皇领去」 说完,库尔奈莉亚便背向了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谢……」 「别跟我道谢。优利欧斯」 打断了优利欧斯的话,她便从开着的门走了出去。 优利欧斯也没再说什么,目送她的背影。 走上台阶的库尔奈莉亚的脚步声在地下室里回响。 像是与此交换一样,响起了啪嗒啪嗒跑来的脚步声。 没隔多久,便冒出了莎罗苺的脸。 「……师傅。难道是在偷听吗?哇,真下流」 「慢,慢着!为什么会那么发展!?」 「谈的话题还挺深的,竟然偷听……。哇」 「刚才才来啊!刚才还在那里擦肩而过,什么都没跟我说啊。库尔奈莉亚的话应该能为我证明的。明明被绑着,还能习惯好像没事地上楼梯的库尔奈莉亚的话!库尔奈莉亚!我没做过偷听之类的事情吧!?库尔奈莉亚 !」 「等等!别叫她回来啊!各种白费力气啊!给我看看气氛啊《龙之魔女》!不,《龙之魔……噗!啊,失礼。笑出来了」 「为什么笑啊!竟然看着别人的脸喷出来,太失礼了吧!」 「嘛,那怎样都好了啦」 「但对我来说是相当重要啊……」 「师傅」 在床上,优利欧斯端正了坐姿。 还想要抱怨的莎罗苺也注意到了优利欧斯的样子,闭上了嘴。 「把安娜小姐夺回了」 优利欧斯肯定地说到。 「不管安娜小姐是不是皇帝,但绝对不能被人利用。安娜小姐有安娜小姐的生存之道」 优利欧斯直勾勾地看着莎罗苺。 「所以……。师傅。请把力量借给我」 「这当然了。因为我是你的师傅嘛」 莎罗苺毫无迷惘,挺起她的平胸答应了。 ◆ ◆ ◆ 第二天,库尔奈莉亚离开了《茨之城》。 回过头,还能看见《茨之城》里的古塔。 塔上还站着披头散发的菲洛梅拉。 库尔奈莉亚认为,那不是为了送行,而是监视她的状况,还有是她的责任吧。 「不留下来没关系吗?」 被问到后,库尔奈莉亚把脸转向那边。 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菲尔狄兰德站在了那里。 温柔地眯起蓝色眼睛的他,过于丰满的脸上满是笑容。 他的身体只要一动,仍旧是过于丰满的腹部就会摇晃起来。 完全感觉不到之前还被人抓住了。 「到底怎么样。 我不清楚」 库尔奈莉亚的心仍然被优利欧斯所吸引。 想要成为他身边的力量。 但是,她选择了回教皇领。 但她的感情也不是虚假。 「呼……。什么,到教都罗马里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考虑的时间要多少有多少」 说完,菲尔便开始走了。 「变成俘虏的时候我还有点变胖了。在到教都的路上要减肥了」 「……普通来说,体重不是减少的吗」 「本应是那样的。跟他们谈了一下,除了是异教徒以外全部都是好人。消除警戒心后不小心就吃多了」 「还真是过着充实的生活啊……」 库尔奈莉亚不禁叹起气来。 「叹气……。原来如此。你也胖了?」 「没有胖!虽然确实是没有锻炼啦……」 说着,库尔奈莉亚不由得隔着衣服摸着自己的肚子。 「呼呼……。少女也有摆脱不了不能对人说的烦恼啊」 「为身体的部位了烦恼什么的……」 说着,便注意到了自己把手放到了铠甲的胸部。 「完全没有」 「好吧。我相信你」 菲尔露出洁白的牙齿,挤出爽朗的笑容。 「话说回来,刚才试着检查的时候,威奈利果然还是飞不起来。不但如此,还被马尔特给热熔了埋到了地里,连动都动不了。因为我的恩宠不是用于体力活的,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我知道。体力活的话交给我就好。体力活的话!交给这个《神锤》的刚力!」 差不多自暴自弃地说完后,库尔奈莉亚把自己的意识联系到《武刃王》萨图尔罗身上。 萨图尔罗也是各种损坏,六条的手臂里两条被马尔特破坏了,并且由于从上空坠落的冲击,包括腿部在内的各个地方都受到了巨大的损伤。 要是不去教都的工房修理的话,是无法正常运动的吧。 「确实……看来要到教都去得花点时间呢」 库尔奈莉亚一边受不了地缩起身子,一边稍微转向身后。 《茨之城》的塔还有菲洛梅拉的身影在慢慢地消失。 优利欧斯……。 她在心中说到。 第二章 安娜的决断 「这里就是教都罗马里亚。教皇领的……并且是,作为中央教会中心的都市」 在走过山丘的马车里,瓦尔塔说到。 挂在腰上华丽的羽毛装饰发出了响声。 同乘在马车里的安娜看着他手指指向的地方。 「哇……」 安娜不禁发出了声音。 窗外,山丘下展开的是井然有序的街区。 那是在安娜旅行途中见到过的所有街道中最大的一个。 而且,就算是外行人的安娜,一看就能明白,街道是有计划性地整理过的。 被至今所看到过的当中,连最大的达尔木修塔特的城墙都能轻松超越的石壁给围住的街道,就算在远处观看也能看到有很多人来往。 在他的东面,就是碧波荡漾的大海。 海上还有几只扬帆来往的船只。 接着,安娜他们所在的街道的西侧绿荫山丘的对面,远处,西北的地方还能看到几个农村。 「好厉害」 安娜嘀咕到。 穿过嘉路达帝国领,进入到教皇领以后,映入安娜眼里的景象跟嘉路达国内完全相反。 沿着街道的村子,驿站都有很多的人,相当热闹,一眼就明白贫富间有多大差距。 看着窗外的安娜睁大了眼睛。 在教都罗马里亚整备好的街道中心,有一幢格外显眼的建筑物。 在投射下来的灿烂阳光下,它散发着白光,伫立着。 除了街的外墙还被别的城墙围起来的巨大身姿,完全就像一座城堡,但安娜知道,那种结构遵从了中央教会的建筑物的制作风格。 「那就是……教皇宫吗」 「对,正是如此」 瓦尔塔点头。 「第一眼看上去虽然像城,但城墙是用来隔开俗界和圣域的分界线」 「虽然也有报时的尖塔……但跟哈根的比起来大小完全不同」 安娜是一个劲地吃惊。 「没错。那里正是统领中央教会的不死教皇所住的地方……就是这样」 瓦尔塔扬起嘴唇微微一笑。 「嘛,先不论教皇大人实际上是不是真的不死……吓到了吗?」 安娜对着得意洋洋的瓦尔塔不禁老实地点了头。 「虽然说得那么得意是无所谓啦,要是身体在仰的话,又会扭到腰的喂」 以受不了的声音说话的是坐在安娜旁边的妙妙。 美丽的黑发盘在后方的她,穿着轻装的皮革铠甲坐在马车上。 虽然引以为傲的铁块不在身边,但膝盖上放着一个手掌大小的战锤。 「就我而言,老实说,每次都听到『我的腰!哇,我的腰啊!』真是烦死人了。到底在强调些什么啊」 「妙妙大人。能不能别说得别人好像只有腰痛是长处一样呢」 「不,那才不是长处,从一开始就是缺陷吧」 「腰痛差别吗!计算是妙妙大人,要是得了腰痛,我!」 想要叫出来但瓦尔塔停住了。 「哎呀……。不妙。腰还没有完全治好就长时间坐马车。现在要是叫出来的话,腰痛肯定会复发的……。哈哈哈。妙妙大人,真是失礼了」 「嘛,我明白你是很不好受的啦。年纪也大了嘛」 妙妙稍微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安娜。你的表情是不是有点阴沉啊?」 她突然间对安娜说到。 「诶?」 突然被问到,安娜则一副刚回过神的样子。 「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跟我说哦。啊,不过,就算你对我拐着你的事有怨言,也是没有用的哦」 「那种事……。不,拐走我这件事本身我就生气了……」 说着,安娜垂下了眼睛。 安娜由于瓦尔塔和妙妙而被带到这里来了。 但是,这个地方——教都罗马里亚对安娜来说,本应就是为了来这里的。 安娜为了寻找自己被盯上的理由,再者,为了跟为了找自己而来到哈根,丢掉性命的库鲁奇司教的家人见面,一直旅行前往罗马里亚。 个目的快要达成了。 可是,本来,到这个地方来应该是跟优利欧斯他们一起的。 安娜得知了自己是《红圣女》玛尔雷奈的妹妹,因此才会被各国给盯上的。 而且,这也是优利欧斯保护安娜的理由。 所以,做出了离开优利欧斯身边的觉悟。 本应如此的,但安娜却感觉到有一种切不断的感情,至今仍在心里让她不快。 而且本来就没有打算跟瓦尔塔他们一起行动的。 「已经入街了哦」 听到瓦尔塔说的话便抬起了脸,窗外流过了教都的街景。 行人的表情开朗,洋溢着活力。 一时之间,安娜透过窗口观望着这副景象。 她的嘴唇动了。 「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瓦尔塔反问。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那当然是为了让继承了嘉路达皇帝血统的你,成为塞雷斯塔王国,还有中央教会的标志啊。为了这个世界」 说完瓦尔塔的表情高兴得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 「而且,还有一个你必须要见的人」 「我必须要见的人?」 瓦尔塔点了点头。 马车停下了。 「请下车」 被瓦尔塔催促到,安娜跟妙妙便走下了马车。 一幢白色的宫殿伫立在她们面前。 「教皇宫……」 安娜嘀咕到。 从山丘上俯视下的巨大建筑物,现在就在眼前。 虽然从远处看不清楚,但保护教皇宫的城墙上还有一些精致的装饰。 在上面描绘出来的,是中央教会的创始人圣者哈帕克克与身为他的直接弟子的使徒们。 圣者的功绩和使徒们的活跃,立体地雕刻在城墙上。 分隔圣俗的城墙对面,感觉既有教会的风格,同时感觉又跟真正的城一样的教皇宫的中心,圣殿的屋顶上,一尊圣者哈帕克克所使用的黄金狮子像在闪闪发光。 这过于庄严的景象令安娜看到睁大了眼。 瓦尔塔对于如此的她投以微笑。 「欢迎来到教皇宫」 「虽然是一张东西是自己的脸,但这里的东西可不是你的诶」 虽然妙妙是一脸无语地说出来了,但瓦尔塔得意的表情仍然没变。 ◆ ◆ ◆ 教皇宫里面,安娜被带到的房间也是相当的大,是一间由华美的装饰所修饰的房间。 安娜就在在教皇宫的中心,圣殿南边的某个建筑物里。 虽然像间客房,但以一间接待客人的房间来说又太过大的房间里,安娜冷静不下来,一直都站着。 房间的墙壁上挂了一幅以鲜艳的色彩描绘出的画像。为了能把画当作故事一样连着看而摆在了一起,镶进了左右两边的墙上。 「由帕索里尼所描绘的哈帕克克的生涯」 在安娜的旁边等候的瓦尔塔说到。 妙妙的话进了教皇宫之后立刻就分开了,在这里除了安娜就只有他了。 「总之请先坐下」 他这样说着,安娜便坐了下来。 椅子非常的柔软,感觉整个人都被包住了。 眼前的大桌子上还有金银装饰的美丽雕刻。 安娜被这个房间给 吓到了,不禁蜷缩起身体,望着绘画。 「很久以前,描绘圣者的样子是被当作禁忌的……。我是赞成这种做法的」 瓦尔塔走向了绘画。 「把教义,圣者的行迹通俗易懂地传达,比起语言,绘画更有效果。无论是不识字的人,还是不同语言的人,都能直接传达。帕索里尼就是明白了这点」 这么一说,瓦尔塔便在墙上的一幅绘画前面站住了。 那里面描绘了一个披着磨损外套的男人,被从天而降的光芒包围住的景象。 「圣者哈帕克克听到了我们的父的声音。圣者为了打救人们而前往旅行。他尊重和平,他提倡相互之间要互相帮助」 说着瓦尔塔走向下一幅画。 那里描绘了是圣者哈帕克克,与围绕着他的七名男女。 安娜自然地开口了。 「最初聚集在他身边的,是他的七名弟子。那就是流传下来的《七使徒》」 听到安娜的话,瓦尔塔满足地点了点头,继续走。 下一幅画描绘的是圣者在人们面前掀起光芒,救助病倒的人们。 瓦尔塔就像唱出来一样说到。 「在不断旅行的哈帕克克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人。圣者引发了无数的奇迹,打救了他们」 瓦尔塔走到了下一幅画。 那幅画描绘了被绑起来的圣者,跟两头狮子一起在在阴暗的井底。 安娜开口。 「那一天到来了。就算圣者哈帕克克受到帝国的迫害,仍旧继续传教。因此,他被处刑了。活生生地被两头狮子吃掉了」 安娜的声音带上了悲伤。 在瓦尔塔的前面,有一副画得特别大的画。 占了整面墙的画上涂满了黑白两色。 「黑与白,一对的圣龙」 瓦尔塔说到。 白和黑没有混在一起,而是形成了两头巨大龙的形态。 安娜接着瓦尔塔的话。 「为了守护圣者的遗体,神派遣一对圣龙而来。伟大的神使。他的光把害死圣者的人都烧死了」 瓦尔塔停下了脚步。 最后一幅画上,描绘了一座金光闪闪的教皇宫与站在之前的戴冠男人。 如同祝福他们一样,背景充满了光芒。 「无法相信神的皇帝被圣龙消灭了。由剩下的《七使徒》,还有相信中央教会的教义的皇帝,构建出了新神时代」 瓦尔塔说完后,吐了口气。 「这都是些不需要跟你讲的事呢」 说完他便苦笑到。 「不……。我认为是一幅非常优美的画」 安娜带着复杂的感情看着挂着的画。 在那里的某幅画,对虽说是见习但也是圣职者的安娜来说,只是看就觉得感动了。 不过,在这种被抓的现状,都不知道要不要老实地高兴而感到不知所措。 「接下来。那么,我就先失礼了」 瓦尔塔走向了房间的门口。 「请在这里等候。之后会拿冷饮给你的」 留下这句话,瓦尔塔离开了房间。 被留下来一个人的安娜虽然一下子是坐下来了,但不久便从身体下沉的椅子站了起来。 她环视起房间。 这间大概是客房的房间里只有一扇门。 虽然只是直觉,但安娜感觉到了房间外有人看守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的境遇这也是当然的吧。 没有挂着画的那面墙上有一扇窗。 「我要怎么办……」 再次看了一眼墙上的画。 漂亮的绘画让她为之感动。 这个教皇宫自身,既是自己的目的地,也是憧憬的地方。 「不对。但是」 安娜摇起头来。 在她脑海里浮现出了优利欧斯的脸。 「再这样下去,大概只会为优利欧斯桑增添麻烦」 安娜是以自己的意思离开优利欧斯身边的。 可是,要是优利欧斯得知安娜在这里的话,也许就会来救她的。 安娜确信,如果是优利欧斯的话,肯定会采取那样的行动的。 「总之先做点尝试。思考思考」 独自点头,安娜便展开行动。 总之先确认一下这个房间到底在教皇宫的那个方位吧,于是跑向了窗口。 打开装有美丽通透的玻璃窗户后,就能看见几栋建筑物对面的教皇宫。 「对了!从这里就能离开啊!」 想到的同时,安娜就夸张地把身体探出去。 可是,此时才注意到。 「啊……!?这是里二楼……!?」 过度探出的身体产生倾斜,接着她便滑了下去。 安娜红发披散地掉到空中。 「呀……!?」 一想要惨叫,安娜便双手捂住嘴巴。 要是叫出来了,逃走的事就会暴露的。 可是,尽管如此,自己在下坠的事仍旧没变。 「没问题的!这种高度!只要顺利着地的话……!」 灵巧地转动身体,让自己脚着地。 这时,安娜发现了。 在落脚的地方有一个人。 不知道是士兵还是骑士的铠甲少年,就在安娜的正下方。 「请,请让开~~~~~~~~!!」 不禁叫到。 注意到安娜之后,眼下的少年抬起头来。 「吓!?从天而降的可爱少女!」 他没有一丝踌躇便张开双臂。 「我接住你!来,下来!」 「不是啦!」 安娜的脚踩到了张开双臂的少年的头上。 甲胄少年被夸张地打飞了,而作为代替,把他当作踏板缓冲了下落冲击的安娜则是轻松地在空中一个后翻后着地。 完全被踢飞了。 张开双手,总算是漂亮解决了之后,安娜终于注意到了眼前倒下的少年。 「啊,啊啊啊啊啊!?没,没,没事吧!?不是的。刚才是,有点,那个……。对不起!没有想过要踩你的!」 跑过来,把倒下后眼睛打转的少年的头喀拉喀拉地前后摇。 「呜,嗯」 少年慢慢睁开眼睛。 「太,太好了!你没事!我,我……。对不起」 「什么,没关系」 说完,他温柔地把手放在现在还在摇他的头的安娜的手上,站了起来。 安娜再一次看了少年的样子。 年龄跟安娜差不了多少。 虽然脸上还留有稚气,但他的眼睛却充满了强烈的生气。 短黑发也增强了他的印象。 仔细一看穿在身上的铠甲,布满了美丽的纹饰和黄金装饰,感觉跟一般的士兵不同。 挂在腰上的剑也是闪闪发光的。 挺胸收腹的身姿,让安娜感觉他充满气度。 只是,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安娜大大的鞋印。 「比起我,你没事吧?好像是掉下来了啊」 「是的。没问题。多亏踩到你了……啊」 「没关系啦。如果我的头救了你的话,我就满足了」 说完,他便望向安娜掉下来的,开着的那个窗户。 「……不过,为什么你会从那种地方掉下来啊?还是说有什么烦恼?」 「啊,那个……」 要怎么回答好啊,安娜感到迷惑。 不可能说一心想着要逃离教 皇宫,就不顾前后地打算从窗户出去,结果竟然是二楼啊。 而且也不可能跟明显是跟教皇宫有关系的人说那方面的事。 「迷,迷……迷路了」 「原来如此!这迷得还真有个性。不过这种我喜欢」 少女非常爽朗地笑到。 笑了笑,跟着东歪西倒,接着他突然就跪了。 「没,没问题吗!?发生什么了啊!?」 安娜一慌张,他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扶着额头。 「哈,哈哈哈。这是因为……你的一击太过强烈了,所以才有点头晕。真是刺激的邂逅啊。真是」 说着说着,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怎,怎么办。怎么办」 一定要找人来看一下吗,安娜感到惊慌失措。 「喂。吉尔伯特。吉尔伯特」 当安娜还在还在蹲着的少年前面慌张的时候,一把曾经听过的声音正在靠近。 「吉尔伯特。我听别人说你在这里诶。再不出来的话就做好被我一个个打完之后再踢之后熏出来的觉悟吧,喂!出来啊」 不如说,比起声音更记得腔调。 转了个弯,出现的就是妙妙。 她现在穿的已经不是旅行时穿的那件简陋的皮革铠甲了。 现在妙妙身穿的是一件礼服。 以蓝色为基调紧贴身体的礼服与可爱的姿容相互结合,令她感觉很有塞雷斯塔第二王女风范。 穿成这样子的妙妙跟蹲下来扶着头的,叫做吉尔伯特的少年对上了眼。 「原来在这里啊,吉尔伯特!混蛋,整天到处乱窜!揍死你哦!」 「啊啊。好久不见!妙妙!」 把头一甩,吉尔伯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吉尔伯特!我很想念你啊!」 翻动起礼服的裙摆,随风飘起,妙妙跑了起来。 「我也……」 妙妙扑进了想要回应的吉尔伯特怀里。 由于妙妙被神授予了《神锤》的恩宠,有超越常人的身体能力。 先不说短距离了,以几乎全力奔跑,仍旧以全力跺地的她的身体,可以说是一个具有破坏力的肉块。 结果,被妙妙撞到后的吉尔伯特就那样被撞飞了,话还没说完就与附近的建筑物发生猛烈的碰撞。 「嘎哈!!」 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身体陷进了背后墙壁的他激烈地咳嗽。 安娜看这个看得目瞪口呆。 「啊哈哈哈哈!还是跟以前一样,真不像样啊!吉尔伯特!」 把陷进去的吉尔伯特拉出来后,用手掌拼命拍打贴在他身上已经完全凹下去的铠甲。 被她一打,铠甲更凹啊。 「这种只有个好看却这么脆弱的铠甲脱掉也没关系吧。你总是穿成这个样子。干脆全裸吧,这不也算是一种方法吗?」 任其摆布的吉尔伯特被妙妙轻轻一撞,身体便左右晃了。 「虚弱还真抱歉」 吉尔伯特的身体摇晃着。 「从你出生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啦」 妙妙撑起他那快要倒下的身体。 「谢谢」 就算是筋疲力尽,吉尔伯特仍旧爽朗地微笑。 妙妙也高兴地眯着眼。 「不过,妙妙姐。总觉得,不见一会,腔调又变糟了啊」 「更像个少女了吧?」 「我认为这样的妙妙也不坏就是了」 「不会是害羞了吧!」 被撞飞之后,吉尔伯特的头撞向了地面。 「要,要死了。要死了啦……!」 这场凄惨到不行的再会让安娜不知如何是好。 「嗯?」 这时,妙妙跟安娜对上了眼。 「啊咧?为什么安娜会在这里啊?」 「啊,额,那个」 虽然想辩解,先不说初次见面的吉尔伯特了,但已经见过面的妙妙是瞒不过去的。 在加上,妙妙注意到了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呵呵」地一脸理解的样子。 「原来如此。想要以自己的力量从这里逃出去吧」 妙妙走了过来。 「……是的」 安娜只能老实回答了。 妙妙的嘴唇形成了弧形,可爱的脸上露出了与此不符的狰狞笑容。 「这家伙还真不错啊!比想象中还要麻烦的女人呢!可以的话……还真想跟安娜打一次呢」 这么一说,妙妙扭着头,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真是的。姐姐最喜欢战斗的地方还是没变吗。跟疯狗一样呢」 「那那么赞我啦」 妙妙害羞了。 「……嗯,啊咧?说起来,姐姐,刚才你叫她安娜了吗?」 吉尔伯特睁大了眼睛。 「说了啊。还省了我把你拽回房间的力气了」 说完,妙妙走到吉尔伯特的后面,敲了敲他的双肩。 吉尔伯特猛地一晃,铠甲的卡扣发出了不妙的声音,但她没多大在意。 「安娜。我来介绍一下。虽然大概也猜得到了,这个软弱无力的男人就是杰尔波特·拉斯派优。塞雷斯塔王国的国王」 「就是这样,我就是介绍说的吉尔伯特·拉斯派优。多多指教」 吉尔伯特向安娜伸出了手。 「是的。请多多指教」 不禁握手了之后,安娜终于注意到普通地回答了。 眼前的少年是塞雷斯塔王国的国王。 这么平常地接触,没关系吗,稍微有点烦恼。 不过,吉尔伯特不改爽朗的表情,温柔地握着安娜的手。 「原来如此。既温暖又柔软。而且还是勤劳的人的手」 「才没有那种事」 「不,只要握着对方的手,总觉得就能明白对方的事。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说归说,你是要确认感觉到什么时候啊。真下流!」 妙妙突然间把吉尔伯特给撞飞了。 「噢噢~」 留下短短的一声就被打飞的吉尔伯特再次与墙壁激烈碰撞,慢慢地掉落。 「还真的是贫弱啊!」 抓住吉尔伯特的右手把他拉起来,妙妙露出一副没好气的担心的表情。 看到筋疲力尽的吉尔伯特,安娜忽然想起了优利欧斯。 「啊咧?总觉得好像……?」 在脑海里比较起优利欧斯和吉尔伯特两名男性的样子。 总是懒懒散散,唠唠叨叨地抱怨,调戏莎罗苺的优利欧斯和充满生气,气氛爽朗且强有力的吉尔伯特不管怎么看都很少共通点。 不如说,作为一个人来说,优利欧斯几乎没有能赢的地方。 「啊……」 安娜不禁敲了一下手。 撞到墙上,毫无力气的吉尔伯特的样子跟,被安娜抛出去,或者被她拿什么砍的时候,快要生气的优利欧斯非常的相似。 「怎么啦?安娜」 虽然摇摇晃晃但仍然站起来的吉尔伯特问到,但安娜也只是「什,什么也没有」这样回答。 ◆ ◆ ◆ 「再一次自我介绍。我是塞雷斯塔的国王,吉尔伯特·拉斯派优。多多指教」 回到二楼的客房,坐在椅子上的安娜对面的吉尔伯特说到。 妙妙在吉尔伯特的旁边。 她手上的玻璃杯里面装的是真正的水果所榨的果汁。 并且,上面还漂浮着少量的雪块。 教皇领周边的气候温暖,现在也不是冬天。 在这个时期,如果有血的话,是说现在还有雪剩吗,难道是从偏远的山上运来的吗,大概是有方法保存冬天的时候积下的雪吧。 不管怎么样,都是需要相当的劳力的。 「吉尔伯特大人。这女孩就是安娜」 站在安娜后方的瓦尔塔说到。 他的旅行装束几乎没变,依旧是带着那根华丽的羽毛。 安娜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总之先点头了。 「话说,吉尔伯特大人。那个伤……还有铠甲……」 瓦尔塔感到诧异。 「啊啊,这个吗」 在他眼前的吉尔伯特头和手到处都包满了绷带。 浓厚的药草味飘满了整个房间。 再加上初次见面的时候,那身华丽的铠甲上到处都是凹痕,连擦伤都显眼了。 「放心吧,瓦尔塔。铠甲有替换的。仪式上不需要绷带」 「哈。既然吉尔伯特大人都那么说了,也无所谓了」 瓦尔塔「我想问的不是那里啦……」这样小说说到,但之后就没说其他了。 安娜知道吉尔伯特身上的上,大部分都是由于身为姐姐的妙妙的刚力造成的,但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本来安娜想说的就不是那种事。 挺值腰杆,注视着正面的吉尔伯特,安娜开口到。 「吉尔伯特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啊啊。问什么都行哦」 吉尔伯特轻易答应了。 安娜点头到。 「为什么?为什么,想吉尔伯特这样的一国之王,会对我这种人有兴趣呢?」 「瓦尔塔。有说过关于她的境遇吧?」 「是的,全部都说过了」 「那样就好」 这么说到后,吉尔伯特深深地靠向椅子。 「安娜。你是嘉路达帝国的正统继承者」 「可是,我只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见习圣职者啊」 「与你个人的资质无关。而且,你身为嘉路达帝国的正统继承者这件事,到底有着什么意义,看来还是不怎么理解呢」 安娜看着吉尔伯特的眼睛。 聚集在他眼里的力量非常强。 「我的国家,塞雷斯塔王国是一个强国。先不说国土的大小,就国力就能凌驾于现在的嘉路达正统帝国」 这么说着说着,吉尔伯特就夸张地摇起头来。 「……按理也能这么说。但实际上,也是担心的。这里」 「塞雷斯塔王国吗?」 塞雷斯塔王国是从嘉路达正统帝国独立出来的。 之后,跟衰败的嘉路达正统帝国相反,塞雷斯塔王国则是不断提升力量,至少,安娜是这么听说的。 「没错。曾经的嘉路达帝国……嘉路达正统帝国跟神圣嘉路达帝国分裂之前的嘉路达帝国。那个时候的帝国,由皇帝统一起来。管理现在的塞雷斯塔王国,我们拉斯派优家也曾经适侍奉帝国的诸侯」 「可是……」吉尔伯特把话分段以后,继续到。 「现在的嘉路达帝国跟当时的不同。太过不同了。诸侯拥有力量,已经是独立成一个个的势力在活动了。而且,诸侯只会依靠力量强大的人和关系好的人。所以那个国家才会分裂,大大小小的纷争才会不断」 「在这一点上,遗憾的是塞雷斯塔也一样,到了最后也发展成类似的情况」 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光后,妙妙说到。 「正是如此。之所以塞雷斯塔王国比现在的嘉路达感觉更加统一,归根到底也是因为有我们拉斯派优王家的力量。所以诸侯才会遵从」 吉尔伯特轻轻叹了口气。 「可是,我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鬼。再加上……有点,贫弱」 安娜不禁看向吉尔伯特旁边的妙妙。 「竟然拿被授予了《神锤》恩宠的妙妙大人来对比,也太过分了吧?」 吉尔伯特苦笑到。 「我跟妙妙放在一起的话,确实是那种感觉啦。可是,实际上……」 吉尔伯特蜷缩起身体。 「就算跟普通人相比,我也是相当贫弱的。身体一弱就卧床不起。武术额才能完全没有。也不像能驰名战场,能普通地活着也太奇怪了」 说着,吉尔伯特用指尖敲了敲保护自己的铠甲。 「穿着甲胄,至少能增添威严。要是连这个都不穿的话,身体会更细」 「因为只是用来增添威严用的,说真的就只是装饰的铠甲。虽然装饰得很漂亮但是却又薄又脆」 坐在旁边的妙妙扭了下铠甲的护肩。 很简单就扭弯了。 「姐姐,别随便把我的铠甲搞坏啊。就算是装饰也是要钱的」 「哎呀,失礼。不过你有替换的吧?」 「真是的,都不得不换了啦」 吉尔伯特一脸为难地看着被妙妙身体撞扁的铠甲。 「虽然姐姐是这个样子,但也因为她的存在帮了不少忙。妙妙姐会率领独立天马骑士到处乱闹,其实是为了把拉斯派优王家的力量展示给诸侯看的」 「还真是难为情呀。实际上,要是有人敢违逆的话,我肯定会奇袭他把他击溃的」 妙妙再次张出牙齿。 「确实塞雷斯塔王国的繁荣还在继续。可是,那只是因为抑制住了诸侯的力量而已。如果王家的力量一弱,与诸侯的关系就会立刻瓦解。说到底还是这种不安定的国家」 「所以,教皇教皇决定了跟塞雷斯塔王国——拉斯派优王家联手」 瓦尔塔接着说。 「由于中央教会承认了拉斯派优王家,才谋求到了塞雷斯塔王国的安定。可是……遗憾的是,还不够」 听到瓦尔塔说的话,吉尔伯特点了点头。 「嘉路达帝国皇帝的存在是必要的」 「为什么?嘉路达帝国应该已经没有力量了啊」 「嘉路达帝国的确是分裂并且失去力量了。不过,真正的嘉路达皇帝的血统比安娜大人想象中的更具有影响力。如果反过来说的话,现在的嘉路达正统帝国皇帝就等同于无。他不但没有力量,血统而言诸侯们也不承认,不如说因为是伪帝而被人讨厌」 「而且,应该连中央教会的庇护都在慢慢失去吧。瓦尔塔」 尽管瓦尔塔没有回答吉尔伯特的提问,但也包含了肯定的意思。 「拥有实质性力量的拉斯派优王家的塞雷斯塔王国。中央教会给予的庇护。还有,拥有再次统领曾经广阔帝国领土资格的嘉路达帝国皇帝。如果三者聚在一起的话……」 「没错……。这样,我的新嘉路达帝国就能打倒自称正统的冒牌嘉路达,还能把帝国时代的繁荣和安定拿回来」 吉尔伯特强力地说到。 「打倒……。那就是,要跟嘉路达正统帝国展开战争吗?」 安娜的声音变得严厉。 「明明战争才刚刚结束……」 在她脑海里浮现出了故乡崩坏的街道。 「在旅行途中,我看见了。看见了祸龙战争留下的伤痕。我所住的哈根也是,万海姆也是,向着雷恩山脉旅行的途中也是,我都看见了!」 不知何时,安娜站了起来。 「被毁灭的村庄。而且,由于祸龙战争的原因而被虐待的魔女。事实上是很善良的,但却被人说是恶的优利欧斯先生也是!连伤都还没有治好……还打算发动战争吗!」 「没错。我要战争」 怒气冲天的安娜的视线被 吉尔伯特给接下了。 「要引发战争。但这跟祸龙战争不同。假如以你为旗号,再加塞雷斯塔的压倒性兵力来逼迫的话,嘉路达的诸侯几乎都动不了。或者是归顺我们。实际上,嘉路达帝国西侧的诸侯,大多数都已经跟归顺了塞雷斯塔没分别了」 「所以说,那又是为什么!?」 「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并且,全部都会结束。都会改变」 吉尔伯特用力握紧拳头。 「把现在的嘉路达帝国合并,并重新制定统治机构。在真嘉路达帝国皇帝的统治下成为一体。然后,长久不断的骚乱,混沌的时代就会宣告结束」 吉尔伯特的声音带上了力量。 尽管瞪着他,但安娜总感觉好像被压倒了。 「安娜。你能让世界改变」 「改变?我……?」 「没错。所以……」 之前的气势从杰尔波特的身上消失了。 好像感到迷惘地游移视线后,他吞了一口吐沫。 接着,好像决定了想法一样,再次注视着安娜。 「跟我结婚吧」 「……诶?」 突如其来的发言让安娜睁大了眼睛。 到底说了什么,就算反复想也理解不能,安娜呆站着。 「结,结婚……。是结婚吗?」 安娜迷糊地说到。 「对。跟你结婚了之后,嘉路达帝国皇帝的就由我们拉斯派优王家来继承。我们就能成为新的皇帝一族了」 「啊,诶,不,不要!结婚什么的……竟然以那种理由就结婚,我办不到」 「我有那种觉悟!」 吉尔伯特站了起来。 他的气势让安娜不禁后退。 「老实说。不管继承了嘉路达皇帝血统的少女到底有多不可爱,我都打算跟她结婚的。因为国王都是喜欢漂亮的嘛,不是可爱的女孩子都看不上眼,但一到实际见面,就开始紧张了。连手脚动不了……我就是这样的!」 「连手脚都动不了吗!?」 「对啊!就是那样!明明是个王,但说真的连那种经验都没有啊!!」 「在女孩子面前那么沉,别连那些意义不明的事都说出来啊」 妙妙一脸无语地说到。 「老实说,现在都在紧张,连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哈哈哈!已经完全不知道了!也就是说,不管对方怎么样都会结婚!在已经这么决定的我的面前出现的你,不妙啊……!竟然这么可爱!而且,胸还那么大!你掉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真的是神的御使呢!不,我不是说铁块!总之,我被你的胸部给吸引住了,你掉下来的时候,我都在一个劲地看胸部哦!」 「竟然凝视女性的胸部,给我知耻一点」 妙妙站了起来,抱住吉尔伯特的腰。 同时,虽说是重视装饰的替代品,但铁甲胄在发出难听的声音后开始扭曲。 「作为国王,威严受损可不怎么好哦」 「呜。握哦噢!用那奇怪的腔调说啥啊!这么一来,我真的要名誉扫地了啊!姐姐!在女孩子面前外观要好啊!到底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不如说给你个提议吧。如果评价再掉的话,就由我亲自帮你掉哦」 说完,妙妙就抓着他的头拽来拽去。 「来稍微冷静一下头脑吧」 「呜哦哦哦!哦噢噢噢噢!」 虽然感觉有抵抗,但吉尔伯特却没办法从妙妙手中逃脱。 不知所措,就被拽到了房间的门口。 「咳……!安娜!」 吉尔伯特艰难地抬起脸,看着安娜。 就算被亲生姐姐责打,力量也没从他的眼睛消失。 「我是认真的。而且,作为王,可以不择手段。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以自身的意思做出选择」 这么说到的吉尔伯特的脸被被妙妙给盖住了。 留下呜咕,噶啵,呼咕的呼吸困难的声音,两个王族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安娜看了看瓦尔塔的脸,重新坐到椅子上。 瓦尔塔也深深吐了口气。 「不是立刻就能整理的事吧。各种意义上」 瓦尔塔说到。 「如果想歇一会的话,就出去一下吧」 瓦尔塔绕到安娜前面。 「出去?去哪里?」 「刚才的事,安娜大人听到后被吓到了也不奇怪。而且,应该要怎么做,应该老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才对」 没有回答她的提问,瓦尔塔说到。 安娜则什么都没说。 可是,事实上,就跟瓦尔塔所说的一样。 「所以,有一个想要带你去的地方……一个一定要带你去的地方」 瓦尔塔这样告诉了她 ◆ ◆ ◆ 安娜他们进入街道时,太阳还很高。 时间消逝,现在太阳倾斜,从教都罗马里亚到临海都染上了夕阳的色彩。 沿着这样的大海,在教都的一角,有一间很大的房子。 如同是为了俯视大海而建立的房子。 安娜和瓦尔塔从那栋房子的门里出现。 吹拂的海风让安娜的红色长发飘动。 完全不在意头发被吹乱,她把视线投向海的方向。 在夕阳的映照下,她茶色的眼瞳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光芒。 丰富的表情也消失了。 以有点空洞的眼睛看着大海。 站在她身后的瓦尔塔把手放到安娜的肩上。 瓦尔塔向着转过身来的安娜露出温柔的微笑。 虽然安娜好像说了什么,但她的声音一下子就被风掩盖了。 第二章 苍龙之拳,紫龙之枪 夕阳慢慢往地平线降下。 优利欧斯一个人走在被染红的平原上。 穿着外套,他的脸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头巾遮住了。 操控着从亚兰的阵营里借来的马,优利欧斯在远处确认起万海姆的身影。 隐藏在头巾下的视线末端看到的是条,被叫作农村但又太过森严的村子。 在驾着马的优利欧斯前面,村子的周围都设下了栏栅。尖端被削尖的木头起到威吓接近的人的作用。 「喂!那边那个男的,给我停下!」 叫喊到的是站在栏栅对面的村人。 他拉起弓箭,毫不放松地对着优利欧斯。 「我只是想问个话而已。可以的话,能别瞄着我吗?」 说着优利欧斯跳下了马。 可是,村人的手没有放开扯开的弓。可见他的表情相当紧张。 那种状态就算射也射不中的,优利欧斯冷静地思考着。那个村人显然不是习惯战斗的人。 恐怕,其他的村人也一样。 虽然有看起来森严的栏栅,可是以集中到达尔木修塔特的士兵的数量来看,应该能从正面击破。 「就是这样。我没带武器」 优利欧斯打开外套,示意没有挂着武器。 然后举起双手,保持被箭瞄着向村的方向走去。 除他以外,好像是看守的人们也聚集过来了。 「不是叫你停在那里了吗!」 「所以说,我只是想谈话而已」 优利欧斯举起双手,在接近栏栅外侧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把头巾拿掉,让我看你的脸!」 紧张使得声音开始变尖,村人询问到。 「中央教会,圣堂骑士团《法之狮子》所属。《狮子之牙》中的一人,梅璐希欧尔。想和村的代表谈谈。比起看脸,这个应该更有说服力」 撩起挂在胸前的狮子圣印,优利欧斯认真地罗列出谎话。 「你说是……《狮子之牙》!?」「不可能!圣印就能区分!」 村人们吵杂起来了。 「是这条村里面的人的话,应该能理解《狮子之牙》来访意味着什么吧?知道的话就快点叫代表出来」 「那,那是……」 「有那个必要吗!」 响起打断村人们动摇的声音。 凛然的响声,优利欧斯一移动视线,看到一名少女越过栏栅,跑到村的外面来。 头戴皮革帽子,摇晃着及肩的黑发少女,要强的视线毫不客气的射向优利欧斯。 偷看了下衣服,苗条的身体控制得很健康,各个地方都挂着羽毛呀,动物的牙齿和石头组成的装饰的衣服,让她给别人一种轻盈而活泼的印象。 虽然容貌端正,但总的来说是给了优利欧斯赤裸裸敌意的深刻印象。 「管你是《狮子之牙》,还是什么,根本没必要听你的!现在立刻就揍扁你,让你一阵下跪后舔完脚赶回去。留你一条命呐!」 戴帽少女用手指指着优利欧斯说到。 「这可是我姐姐说的哦。不愧是姐姐。呐?」 然后她仰望到栏栅上面。 「诶,诶?我的脚有点……」 在那里还有另外一名少女。 被唤作姐姐的她确实容貌和戴帽少女很相似。 不过,没能够顺利从栏栅上下来,惊慌失措的样子和妹妹的印象完全不同。 她的黑发比妹妹的要长很多,三股辫从头的一侧垂向前面。 袖子比较长的衣服,非常的朴素,很少有装饰。可是,丰满的胸部却藏不起来。能和安娜匹敌的大小的胸部一瞬间夺去了优利欧斯的眼球,姑且是没有凝视。 仔细一看,妹妹那边好像不是亲姐妹一样的贫瘠,由于被瞪着,就不盯着她看了。 噗通一声像掉下来一样,三股辫的姐姐也到栏栅外面来了。 匆忙站到妹妹的旁边的她,低下头,不和优利欧斯有眼神接触,有点胆怯的样子。 「咱(俺)叫艾珐。姐姐叫希露迪。关于村子的事就和咱们讲!不过,在讲的瞬间,你看到的就是地狱」 这样说着,艾珐看向姐姐希露迪。 「没错,是姐姐说的」 「没有说。才没有说呢」 露出攻击性牙齿的艾珐旁边,姐姐希露迪拼命地摇头否定。 优利欧斯困扰地看着的不是这对姐妹,而是集中在栏栅对面的村人们。 「你们又这么随意就……」 「烦死了!咱们不做的话谁来做啊!你们给我缩回去啊。这可是咱们的领土啊。一不留神出手的话可是会烧伤的哦?就算说可爱,也不会少颗牙的。……可爱什么的不就是让人害羞吗!呐,姐姐!」 艾珐啪啪的拍着姐姐的肩膀。 姐姐摇摇晃晃地转向村人们,微微点了点头。 本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上嘴,沉默起来的村人们的样子,令优利欧斯感觉到了姐妹两人和村人们之间有种微妙的距离。 「然后呢,《狮子之牙》。找咱们有什么事?由于某种情况……咱们有点凶暴哦?姐姐是特别凶暴」 「……姑且先问一下。这条村的负责人不会是你们两个吧?」 「啊啊。不过,嘛,要说是负责人也是负责人呢。反正,咱们是这条村最……」 「不是的话就快点请你们的负责人出来吧。虽然花了些多余的时间,我是想和负责人谈话」 「所以啊!不是说了咱们大致上就是类似于负责人之类的人吗!」 「像你们这样不可能是负责人吧。其他人也明显露出了『不是啊!』的表情」 「说什么!?是,是那种表情吗!原来不是担心咱们的表情啊!?嘛,不是也没关系啦」 虽然艾珐向村民们抗议,但村民们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好了啦,请快点叫负责人出来。现在可不是跟孩子玩的时候。我睡眠不足。哇已经发困了」 说着,优利欧斯坐到身边的石头上,开始喝起挂在腰上的葡萄酒。 「噗哈—。没睡午觉……」 「等一下!什么,干劲满满了!你丫的!姐姐认真起来的话你就惨了哦!不如说,咱已经到极限了!干掉你!干掉他吧,姐姐!!把这家伙打成灰……」 挥起手胡闹的艾珐被希露迪拼命倒剪双臂压下来了。 斜视着这场景的优利欧斯品味起葡萄酒来。 「啊……。不行了。稍微有点伤……。今天就要把它喝完吗—」 「别真的在品味啊!!你丫的,不会原谅你的!!姐姐!来啊!真的来啊!把那瓶酒从屁股里灌进去,让你又进又出……!」 「稍微闭一下嘴,艾珐。太下流了」 在村人中又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也许是急忙赶来的,喘着气的男人有着强壮的身体。头发里还夹杂着白色的头发,但肉体还没有衰老。 腰上挂着柴刀,手里握着大木槌的男人从栏栅的另一边盯着优利欧斯。 「是罗璐贝尔特先生吗!不过就算你那么说,也阻止不了咱和姐姐了!也没办法阻止!」 「阻止!我会阻止的!」 「什么阻止啊!别给咱阻止啊,姐姐!姐姐也已经到极限了吧!往这混蛋的屁股……!」 「罗璐贝尔特先生,拜托你了」 希露迪倒剪着艾珐,拖回到栏栅那边。 优利欧斯和被叫做罗璐贝尔特的男人一起姑且是目送着两人离开。 「那个……。这下你就是这条 村的代表了吧?」 优利欧斯向被唤作罗璐贝尔特的男人询问到。 「啊啊。我是代理村长的罗璐贝尔特。村长就是最高龄的。就认为我是代表吧」 他以稍微带有紧张的声音说到。 「中央教会……不,你是《狮子之牙》的人,我听说了。你的要求是什么?」 「请无条件投降」 优利欧斯放出话了。 罗璐贝尔特和村人们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而艾珐又发出生气的叫声了。 可是,优利欧斯没有在意,还是面无表情地继续说。 「那么一来,就不会出现被害者了」 「我拒绝」 罗璐贝尔特果断地说到。 「《狮子之牙》。你是知道了这条村被放到什么处境才会说出那种话的吗?」 压低声音的罗璐贝尔特的表情,明显感觉到了愤怒。 「在我调查过的范围内,了解了」 「那样的话!」 「可是,我可不是来交涉的。也不会设时间和你交谈。我只是来要求现在立刻投降而已」 「不可能!」 「别瞧不起人啊!你丫的!」 罗璐贝尔特喊到后,艾珐也吼叫到。 在村人们口口的抗议声中,优利欧斯冷静地地举起他的右手。 他的动作,集中起了罗璐贝尔特他们的视线。 「守护圣地的西域之王!!剑星的御使《武刃王》萨图尔罗!!到这里来!!」 优利欧斯嘹亮地叫到。 伴随着他的声音,从村子背后广阔的森林里传来树木倒下的声音。 在赤红的晚霞下,出现了巨大的黑色骑士身姿。 被半毁的甲胄包裹着的身体,只能仰视的巨人。 在生锈,碎裂,弯曲的肩垫和头盔里面,是另一个铠甲。那个铠甲正是巨人的肉体。 举起覆盖着厚重装甲的两只手臂。 从关节处发出淡淡的光辉,能和人一样动起来的巨大骑士的身姿令村人们吵杂起来。 「那是……御使」 罗璐贝尔特漏出沉重的声音。 「没错。这就是我的御使!《武刃王》萨图尔罗!!」 自己的五感和站在那边的黑色铁骑士《焰铠王》马尔特联系起来,优利欧斯在不打草稿地撒谎。 站在那的御使毫无疑问是《焰铠王》马尔特。 优利欧斯心中的鼓动和马尔特中枢的圣炉重合了。 把周围的圣灵都收进圣炉,然后变化成不可视之力,把圣炎输送到全身。那股流动等同于优利欧斯身体里面循环的血液。 优利欧斯看到的光景也和马尔特看到的重叠在一起,马尔特感觉到的风,踩在脚下的草的触感,优利欧斯也能真实地感受到。 马尔特中有优利欧斯,优利欧斯中也有马尔特。 两人的五感都共有了。 然后马尔特身体一曲,作出跳跃。 淡淡的光从关节处散发出来,马尔特的巨体只用一跳就越过了村子。 然后,踩烂围起村子的栏栅,在村人和优利欧斯他们身边着地。 土地被挖了出来,卷起的尘土和冲击使得人们都跌倒。 罗璐贝尔特也用手臂遮住脸,希露迪和艾珐姐妹也抱住了对方撑起来。 这时,马尔特举起拳头。 只是一只手指就比人还要高还要大。这样的铁块就在村人们的头上。 还有的村民因看到难以置信的光景而坐到地上爬不起来。 「驱使七星御使的神使……。是真正的《狮子之牙》……吗」 罗璐贝尔特的声音变得嘶哑。 「都说了没错的吧。再说一次,这是要求」 握起的马尔特的拳头发出铁块的摩擦声。 「请现在在这里投降吧」 优利欧斯这样告诉他。 「别那么自大啊,这个笨蛋!要是误解了,可就让你的屁股洞张开哦?姐姐是这么说的!」 回应优利欧斯的投降劝告的是带着帽子的少女艾珐。 在帽子之下,艾珐扬起了嘴角。 「吼噢噢噢噢哇嚓啊啊啊啊!!」 紧接着,发出了只能称为怪声的尖叫。 吼叫的并不是艾珐。不是罗璐贝尔特,也不是其他的村人。 甚至连优利欧斯都吓得睁大了眼睛。 吼叫到的是编起朴素三股辫的希露迪。 同时,她的身体从内侧开始膨胀。 「嘎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鸟一样的叫声,希露迪跳起来。 她的肉体在空中闪烁起苍色的亮光,穿在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粉碎。 「……什!?」 紧接着,架起拳头的《焰铠王》上半身因为发出的轰响而摇晃起来。 但希露迪的身影已经不在那里了。 取而代之,在那里的是有着能匹敌马尔特的巨大身体,优利欧斯昨晚目击到的苍鳞人形祸龙。 她的飞踢在马尔特胸口的正中央炸开了。 已经半坏的甲胄被圧得更扁,冲击深入到了内侧。 「……!?」 优利欧斯感觉到了与马尔特受到攻击的同一个部位在隐隐作痛。 马尔特的五感全部都和优利欧斯共有了,可以说大致上连他的肉体都联系在一起。 马尔特受伤的话,优利欧斯也会负伤,严重的时候还会显现出叫做圣痕的真正的伤。 尽管那样,曾经也有过被打在剩下的铠甲上,现在这种程度冲击对受过忍痛训练的优利欧斯来说很容易就能应付。 因此,优利欧斯打算立刻转为反击。 可是,苍龙的攻击还没有结束。 以踢到马尔特的脚作为中轴,苍龙在空中回旋着身体。 做出以那巨大的身体难以想象的敏捷动作,苍龙放出了第二下的回旋踢。 「咳……!」 马尔特勉强挡下了那记踢击。 「……这么难的动作也太轻巧了吧……呜喔!?」 优利欧斯当场跳走。 一瞬间前,优利欧斯还在的那个地方被什么响起的沉重风声,伴随着紫光一起扎了进去。 跌到草地上后往上看,他的视线末端,出现了另外一头祸龙。 那也是优利欧斯在昨晚目击到的紫色蛇龙。 她的头部前端像枪一样尖,和苍龙比起来,全身都覆盖着看起来又大又坚硬的鳞甲。 动作稍微慢一点,也许都会被打到渣都不剩,使得优利欧斯都害怕起来。苍色祸龙握起拳头站到了《焰铠王》马尔特的前面。 而在优利欧斯眼前的是,盘旋卷起,摇动着枪一样的头的紫色蛇龙。 在紫龙旁边飘然落下的是艾珐戴过的帽子。 「你们原来是祸龙吗。会变化的呢。不,在外貌之前,姐姐那边各种意义上来说变得太过分了吧」 优利欧斯仰望这两头的祸龙低声说到。 『喔!没错!由我们来做你的对手!然后,姐姐就是那个!是那种要做的时候就会做得很过分的人!而且一凶暴起来可是不同寻常的哦?是吧,姐姐!!』 像是回应妹妹紫龙的话一样,苍龙摇摆起轻盈的身躯「吼—!」「哈—!」地,以激烈的呼气回应到。 苍龙的头一转过来,从后头部留下来的赤红毛发像尾巴一样飘扬起来。 『管你是御使,佣兵,还是骑士团!!都不是拳击苍龙和枪击紫龙的对手!!是吧姐姐!!』 『吼噢噢噢噢哇啊啊啊啊啊!!』 像是以苍龙的咆哮作为信号一样,两头的祸龙再次动起来。 「会那么简单吗!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和焰铠……不对!《武刃王》的力量!!」 叫错了名字,优利欧斯再次驱动起《焰铠王》。 苍龙挖开土地地跳起,瞄准马尔特放出飞踢。 紫龙类似枪尖的头部果断向优利欧斯本身突击。 『啊咋啊啊啊啊啊!!』『同时来就避不开了吧!!给我去死吧!!』 「都说不会的了」 优利欧斯没有打算回避。 为应付苍龙的飞踢,《焰铠王》走到了前面。 接着,架开了那记飞踢,利用传来的力量,把她扔向冲优利欧斯来的紫龙。 本来的话,御使的使用者,神使在操纵御使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穿着甲胄的不协调感。因此,御使要做出精密的动作是很艰难的。 不过,优利欧斯有从神那里得到的恩宠,被称为《天衣》的力量。 那是能令优利欧斯和马尔特等同连结到一起的力量。也就是说,优利欧斯自身的技术大致上能完全在马尔特身上完全反应出来。 他所施展的技能是《圣堂战技·天门》。 被丢出去的苍龙落到了紫龙身上。 紫龙睁大了眼睛,苍龙的身体压倒了紫龙。 在确认之后,紧接着苍龙用尾巴拍打了下地面,在空中向后回旋,然后着地。 同时苍龙的手上握了一把又长又粗的枪。 「枪!?不对,那是!?」 这次轮到优利欧斯叫了。 苍龙握着的是紫龙长长的身躯。 蛇一样的紫龙伸直了全身,被人形的苍龙握住,在头上回旋,打算当枪啊棒啊之类的来使用。 「结束了呃呃呃!!」 然后,紫龙的身体打向了优利欧斯。 「用妹妹来攻击吗!?」 对于打来的紫龙,优利欧斯让马尔特到前面来,挡下了那一击。 这时,苍龙再次跳起踢来。 受到连击的《焰铠王》的身体摇晃起来,踩空向后退。 「呜哇,呜哇啊!」 险些被马尔特踩到,优利欧斯难看地掉到地上后开逃。 『还没完!!去吧!姐姐!!』『哈啊啊啊啊啊啊!!』 马尔特和两头龙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就在优利欧斯那么想的瞬间,苍龙挥起了紫龙枪,向他徐徐投来。 「妹妹被丢出去了!?」 喊叫到的同时,优利欧斯领悟到了昨晚紫龙会飞到自己身边的理由了。 那个时候,十成也是苍龙用标枪的要领把这头龙妹妹丢出去的吧。 『贯穿他!!』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瞄准马尔特的脸飞来的紫龙枪被钢铁的手臂打开了。 可是,这个时候,伸得像枪一样直的身体发生变化了。弯得软绵绵的身体这次像蛇一样缠着马尔特的手臂,往上爬。 马尔特的右臂被紫龙的身体完全缠住了。 「手臂!?」 『可不只是手臂啊!!』『吼哇啊啊啊啊啊!!』 轰响起苍龙的雄叫声。 苍龙向着手臂被缠着的马尔特逼近。 不断踩踏着土地,以最近的距离放出的拳头陷进了马尔特的甲胄,打飞了他的巨体。 「嘎噗……」 在挖开大地来撑住自己的马尔特旁边,优利欧斯跪了下来。 苍龙的攻击打到了马尔特身上,确实来说是打到了优利欧斯的胸口。 视野在摇晃,喘不过气。 『是咱们赢了啊!!』 苍龙对着毫无防备的优利欧斯挥去拳头,缠在马尔特手臂上的紫龙用她枪尖一样的头部刺向《焰铠王》被破坏掉的胸部的装甲。 「什么,别太早下定论了!!反击现在才要开始!!」 优利欧斯叫喊叫到,咬紧牙关。 「燃烧吧,马尔特!!上啊!!《焰铠》!!」 在苍龙的拳头到达了和紫龙的头部刺向马尔特胸部的同时,优利欧斯起动了《焰铠王》的武装。 《焰铠王》马尔特的双臂突然之间放出了高温,变成了红色。 高温使得周围的大气都扭曲了。 「呜,呜啊啊啊啊啊!?」 紧贴手臂的紫龙身体被烧到了,冒出了火焰和黑烟。 紧缠着的紫龙松开后,马尔特用尽全力把她扯开,丢到苍龙那里去。 瞬间收回拳头的苍龙接下了紫龙,边把她当枪一样来耍边后退,紧急停下后,没有丝毫耽搁就冲向了马尔特。 紫色的光在闪闪发亮,刺出去的枪被马尔特以一纸之隔避开了。 虽然生锈的甲胄砕了,还擦出火花,但也就这样而已。 「《圣堂战技·天门》。然后是《狱门》!」 马尔体抓住瞄歪了的枪,用力地连同苍龙一起抓了起来。 『什……!?假的吧!?这是有多大力啊!?』 惊讶的苍龙和紫龙就那样被马尔特打到地上。 敲开了大地,产生巨大的摇晃,弄得烟尘弥漫。 「真正赢的人是我」 接着,到了清晰下来的时候,马尔特已经坐到了苍龙的身上了。 马尔特灵巧地抓住苍龙手臂的关节,把她压倒在地上。 因为《天衣》的关系,优利欧斯能得知已经完全抓住了。 空出来的那只手就抓住紫龙的喉咙。 「要是敢动一下,就火力全开地放出高温。就算是祸龙也会即死的」 『可,可恶……』 紫龙也动不了。 优利欧斯深呼吸,整理好呼吸之后站了起来。 吃了一击的胸部还在隐隐作痛,因为马尔特自身放出的热量,而使得手臂好像烧着了一样痛,不过对活动没有影响。 优利欧斯为了不让村人们卷进战斗,和在栏栅对面拉开距离的村人们面面相对。 罗璐贝尔特像是代表他们一样向前跨出了一步。 「你们也看到了,祸龙已经倒下了。你们已经没有胜算了」 优利欧斯断言到。 两头的祸龙痛苦地转动身体,但《焰铠王》没让她们逃跑。 「我这有个提议」 「你说提议?」 罗璐贝尔特对优利欧斯说的话表示出露骨的不信任。 「没错。这场战斗……万海姆的叛乱全部都是这两头祸龙搞出来的。是被变成祸龙的魔女唆使了。或者说是被要挟了」 「你说什么?」 「我会这样向领主禀报的」 优利欧斯看了一眼被抓起来的祸龙们。 「不,可是,不过……」 罗璐贝尔特感到了迷惘。 「与其说是提议,不如说之命令吧。如果你违抗的话,我就只能在这里杀了这两头祸龙。接着就把这条村……这条由魔女,由改革教会给予的村给夷为平地了」 优利欧斯没有放过祸龙们感到害怕的瞬间。她们的震动都从马尔特身体的下面和手上传来了。 「等,等一下!他们是……希露迪和艾珐是为了我们才战斗的!所以我做不出背叛她们的事。如果说你要把那两个孩子杀掉的话,我们直到最后……」 「罗璐贝尔特!别自说自话了!」 有人发出责备的声音。 「那个人说得对,战争结束的话我就……」 「说起来,那两个人……还不是因为那两个魔女做得太过分了才会变成这样的!」 「杀人的也都是她们。那样的话……」 「罗璐贝尔特。不应该要负起责任来吗?」 虽然不是全部人,不过在场的村人们都吵起来了。 「开什么玩笑!!你们是想让只有这个年纪的孩子作为牺牲品来活下去吗!!」 罗璐贝尔特激动的抓起旁边男人的胸口。 看到他们那样,优利欧斯稍微叹了口气。仅仅是一点点,他的嘴唇扭曲了。 『交咱们出去吧』 在这时,紫龙,艾珐平静地说到。 苍龙的姐姐也冷静地点头。 「你们……」 罗璐贝尔特以愕然的表情看着两头龙姐妹。 『大家说的是正确的。确实是做得太过分了,咱和姐姐都知道。是这样吧。姐姐』 苍龙希露迪无言地点头,肯定了紫龙艾珐说的话。 『所以,只要抓了咱们,全部都能结束的话……。就算比不上之前也好,能救得了大家的话……。呐,你。能跟咱约定吗?会遵守约定的吧?』 「啊啊。当然」 紫龙渗出了大滴的泪水。 优利欧斯则盯着她的眼瞳。 「可是……」 罗璐贝尔特只能原地伫立。 原本打算把祸龙们交出去的村人们都词穷了。 对祸龙们的自我牺牲没有感到厌恶,他们是产生了困惑和罪恶感,对优利欧斯来说这些都了如指掌。 「好像谈妥了呢。那么,我就把这两个人……不,两只怪物……」 就在优利欧斯这么说的时候,从后方传来马蹄声。 而且还感觉到了有夹杂着女人的惨叫声,优利欧斯一转过头去。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优,优利欧斯先生!!住手,请住手!!」 「救我!快来救我啊啊啊啊啊!马,马—!摇起来,我,里面……优,优利欧斯—!」 安娜和莎罗苺骑马来了。 怎么看都是马暴走了。 快要滑下来的莎罗苺保持着艰难地抓住安娜的腰的状态,上下摇动。 「什!?为什么,安娜小姐!?安娜小,诶诶—!?」 然后,优利欧斯连避开都没来得及就被撞飞了。 优利欧斯的身体像是被风卷起的树叶一样给吹飞了,夸张地飞到了空中后头着地。 把撞飞他之后,马匹暂时来回走了几步后终于停下了。 莎罗苺从开始吃草的马背上躺在掉落下来,而安娜就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地下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事件,看着事态发展的村人一声不响地站住了。 甚至连被御使压住的两头祸龙都张大了嘴。 被撞飞后掉落下来的优利欧斯慢慢地爬起来。虽然是被马给撞飞了,但没有被踩到,所以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 不过,低着头的他肩膀在稍微地发抖。 「什么啊这是……。真的,到底是什么啊这是!!」 优利欧斯勃然大怒。 「安娜啊啊啊啊!!会死的啊!人类啊!超简单地就会死的哦!?那已经到了好像是在夜晚鸣叫的虫子那种程度的……那样的东西啊!人类啊!不,已经说过了!虽然我有自觉到底自己在说什么都有点不清楚了,可是都干了些什么啊!这可不是说开玩笑就能搞定的!!」 在吼叫到的同时跑向了安娜,抓住她的后头部立刻就把她的脸埋进了马的侧腹里。 「对,对,对,对不起!请,请听我说……动物臭味!?汗!汗水都到脸上,动物臭味!?鼻子里……等等汗水到嘴里,动物臭味~~!!好粘!!」 「谁管你啊!就算是我还是会生气的!这就是马!真正的马!知道了吗,这是马!!」 「到底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啦!?等等,冷静下来,听我说……!没有打算要撞你的!马竟然会是这么凶暴的我完全不知道!因为是第一次,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还说第一次……。明明不会骑的又脑充血骑上去了吗!?然后就暴走到这里来吗!?要是那样的话是很厉害可是……可是……别做些白痴的事啊!师傅也是,别陪这傻孩子一起傻啊!阻止她啊!真是的!」 把安娜的脸压到马身上,擦着马的汗水的同时,优利欧斯斥骂起莎罗苺。 不过,被骂的她还是在马的旁边「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的」像是这么说一样,摇动起细小的脑袋。 捂住嘴巴,好像真的感觉很难受。娇小的身体在颤抖。 「……晕马?要是马车或者是船的话还能理解,但晕马算什么?」 「……一说话,快吐了」 难受地说出几个词后,莎罗苺筋疲力尽地坐到地上。 「……嘛算了。总之,为什么安娜小姐会到这里……」 「对了!现在不是让你生气的时候!」 从优利欧斯手上逃开后,安娜抓住了他的手。 虽然脸上沾满了马的汗水,但她的眼神十分的认真。 「不,不对。我认为我现在真的生气也可以。虽然已经生气了。可是还不够」 「等一下随便你怎么生气都行!不过,请先听我说!」 「是什么啊……」 被安娜认真的神情所压倒,优利欧斯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 「你知道吗?这条村……知道万海姆为什么会叛乱领主大人吗。就算不知道也好……也是祸龙的错,村里的做法也许也存在问题,可是,用这种方式,用力量来击破的方法……!」 安娜的视线转到了祸龙的方向。 优利欧斯感觉到了她显然是畏惧着祸龙的存在。 「起码,请好好谈一下吧。之后就一起想办法……」 就算如此,拼命诉说的样子还是没变。 「……安娜小姐。你想问些什么啊。我……」 『行了。就这样也没关系』 震动着大气般,紫龙说到。 就算露出了被吓到的神情也好,安娜还是看着被马尔特抓住喉咙的龙。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咱们这样就好了。反正也输了,而且……。原本就预到会这样的。呐,姐姐』 苍龙对紫龙说的话无言地点头。 『全部都是咱们做的都是真的。咱们也得负起责任来。要是战争开始的话就阻止不了了啊。所以,别管我们的事了……』 「不行!那种事!祸龙……那是,确实是邪恶的存在,杀人是罪!不过……还是不行!优利欧斯先生!不要用这种方法,好好对话,真正错的到底是什么?来思考一下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所以,优利欧斯先生……!」 「你说优利欧斯……。怎么可能!?」 安娜的话让罗璐贝尔特拉高了声音。 「优利欧斯……。等等!你,难道是,优利欧斯吗!?」 虽然发出了吃惊声音的是罗璐贝尔特,可是并不只是他一个。 『怎么会……。等一下。你说优利欧斯先生?是真的吗?真的是那样的啊,姐姐也……那么想的吗?』 紫龙低声喃喃到。 连苍龙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观望着事态发展的村民们也吵起来了。 「啊—。不,不是的。不是……」 「优利欧斯先生?有什么不对吗?呐,优利欧斯先生。优利欧斯先生?」 「不,所以说……。那个,呜哇—」 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安娜旁边,优利欧斯 抱起头来。 优利欧斯戴着的头巾在战斗中完全脱落了。 视线一扫,村人们都死死地看着优利欧斯的脸。 「仔细一看,那只御使……。虽然铠甲都破破烂烂的,不就是《焰铠王》吗?」 「御使也好,优利欧斯也好,都变了很多呢……。是,是真货吗?」 不仅仅是村人们,连两头龙都涌上来窥看优利欧斯的脸。 「虽然印象变了很多……。你真的是优利欧斯?」 罗璐贝尔特问到。 『是优利欧斯先生……!错不了!那张脸是优利欧斯先生啊!姐,姐姐!是优利欧斯先生啊!!』 优利欧斯只是露出尴尬的表情,抓着脸颊。 「优,优利欧斯先生?这到底是……」 「安娜小姐请再一次体验下马的味道吧」 姑且,优利欧斯又把安娜的脸压到马的侧腹上了。 「动物臭味—」 放置了挣扎的安娜,优利欧斯难为情地走向村人们的方向。 夸张地叹气后,优利欧斯抬起脸来。 「……没错。说是《狮子之牙》梅璐希欧尔是骗人的。真正的是元《狮子之牙》。《背叛的狮子》优利欧斯。然后呢,你们也看到了,莎罗苺也一起」 还蹲坐在地上的莎罗苺痛苦地挥起手来打招呼。 「……暂,暂时,莎罗苺小姐是完全没变呢」 只有罗璐贝尔特勉强地说出那番话。 ◆ ◆ ◆ 库尔奈莉亚出现在了率领着万海姆讨伐军的亚兰·达鲁贝尔库的帐篷里。 「辛苦你了。不好意思。本来,交涉的事应该交给我来做的」 在帐篷的附近,铺有稻草的货车上,腰上贴了湿布,躺着的瓦尔塔来迎接她了。 「真有想过不好意思的吗?」 「真的是不好意思」 对着即答的瓦尔塔,库尔奈莉亚觉得可疑地眯起眼。 「没什么……不过,关于腰痛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啊。和亚兰殿沟通过了下,你暂时就给我在这里休息」 说完,库尔奈莉亚发出铁靴的脚步声准备离去。 「要去了吗?库尔奈莉亚」 「啊啊。我说过了。《法之狮子》的工作就由我来继承。由真正的《法之狮子》呐」 在说到的同时停下了脚,她碰了下挂在胸前的狮子圣印。 「……虽然现在才来说,你下得了手吗?去杀他」 「还真是现在才来说啊。不过……」 边抓着圣印,库尔奈莉亚看向了虚空。 在她脑海里闪过的是回忆起的过去。 库尔奈莉亚在进入被称为《法之要塞》的训练场的时候,还只是刚满十岁。 训练场被高大的墙壁围了起来。好像是由最盛时期的嘉路达帝国作出来的要塞改造而成的。 在那里面,包含了宿舍,广场,还设置了训练用的各种设施。 月亮在空中高挂。万里无云的夜晚。 虽说是在气候比较温暖的教皇领,可是《法之要塞》所在的山上夜晚还是比较冷的。 在那里面,只有库尔奈莉亚一个人站在训练场里面的广场上。 还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的她握起大剑,挥动起来。 虽然刀刃都磨掉了,但还是真正的剑。 用双手来握住,无数次挥动。 伴随着风切声,扎在她身后的金发飘动起来,洒出了汗水。 就算还年幼,她那认真的眼神,始终盯着眼前作出的假想敌。 伴随着动作洒出来的汗水,在月亮下闪闪发光。 纵横挥起刀刃的同时,把在脚边的另外一把剑踢上来,她的手左右各一把地拿着双刀。 靠近敌人,双手握着剑,转动起全身。 发出沉重的风切音。 她的动作一停下,编起来的头发也跟着降落下来了。 在矫正姿势的同时,库尔奈莉亚在轻微地叹气。在黑暗中飘起了白色的气息。 并不是呼吸乱了,那个轻微,明显是叹息。 「……就算在这里,也是一个人吗」 琥珀色的眼瞳在微微地摇晃。 库尔奈莉亚在这个《法之要塞》里面,接受为了成为守护中央教会,圣堂骑士的精锐,《法之狮子》中的一员的修炼。 集中起来的人多数是,被神赐予了被称作恩宠的什么力量的人们,或者是被承认有各种武之素养的人们。 库尔奈莉亚视线落到了自己握着剑的手上。 虽说在大家都休息了的夜晚里,仅仅一个人字继续着修炼,但并不是说她比不上其他人。 不如说太过优秀了。 要是全力上的话,谁也不是对手。 所以只能一个人修炼了。 从库尔奈莉亚的嘴里再次漏出气息来。 不只是自己被孤立了这种原因。 不是被无视了,也不是被迫害。 只是,库尔奈莉亚注意到了,能认真的成为对手的人几乎是没有。 刚满十岁,虽然并没有经过多长的时间,因为她的优秀,其他人和自己交锋的时候都是没劲的,她敏感地察觉到了。 「我是……」 湿润的眼睛在摇晃着。 这时,突然从背后传来脚步声,让她硬直了身体,慌张地擦了下眼睛。 「是谁?」 一转过头,出现的是一名少年。 「啊……。那个,我是优利欧斯」 金发的少年,优利欧斯双手抱起许多练习用的武器,好像很重似的来到广场。不仅仅是剑,枪啊斧头啊,连战锤都有。 他抱着那些东西,仅仅是来到这里就已经喘气了。 库尔奈莉亚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后,想起了自称优利欧斯的少年是跟自己一样都是《法之狮子》的候补生。在这里的除去圣堂骑士啊,司教之类的,全都是些候补生,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吧。 虽然是比库尔奈莉亚年龄稍微要大一点的少年,但他的脸庞很年幼,感觉也好像很弱气似的。身高不算高,体格跟其他候补生比起来要输上一点。 「库尔奈莉亚是在练习吗?穿得有点薄呢。晚上有点冷,还是注意不要感冒的为好哦。请不要太乱来呢」 被说到后,库尔奈莉亚重新看了下自己的衣服。 她穿着的是练习用的衣服。 没有袖子,下摆也短。确实如优利欧斯所说的那样穿的有些薄。 虽然完全是重视于容易行动的衣服,但因为运动而热起来的身体,不如说是从心里感到冷了。 说起来,优利欧斯也穿着类似的衣服。 「担心别人是无所谓啦,优利欧斯不也是穿成那样吗。而且,那些武器……是来练习的吧?不就和我一样吗。只是让我自己注意吗?」 「啊……。被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呢。对不起」 抓起感觉很柔软的金发,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优利欧斯老实地道歉了。 接着,他把带来的武器都倒到地上,开始练习。 在圣堂骑士用的特殊战技当中,《法之狮子》得意的《天门》是空手操纵所有的武器,应对不同的状况而使用不同的武器,以反击作为主体,以战斗作为目的。带攻击性的守护技。 拿起落到地面上的武器,抓住,挥起,丢掉,再捡起,不断重复是学《天门》的基础动作。 库尔奈莉亚盯着他的动作看。 「……有够笨拙的呢」 库尔奈莉亚下意 识地说出口了。 「诶?……呜,哇」 从优利欧斯的手上滑掉的枪飞向了库尔奈莉亚。 「啊,危险!」 「没事」 库尔奈莉亚用手上的剑轻松地挡开了。 她也没有看一眼被打落后插在地上的枪。 「对不起!不要紧吧!」 「如你所见」 库尔奈莉亚以冷静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跑来的优利欧斯。 她回忆起他平时的样子了。 尽管是和库尔奈莉亚同期,但年纪要大一点的候补生,优利欧斯说不上优秀。不如说,论实力的话,是从后面开始数比较快的类型。 听说他被带到这里的理由是持有能成为操纵御使的神使的恩宠。 不过,只有这种程度的技术的话,万一成为了神使,或是成为了《狮子之牙》中的一人的话,不就会死得很快吗? 库尔奈莉亚思考起了这种事。 「……库尔奈莉亚。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可以吗?」 「拜托我?」 被突然间问到,库尔奈莉亚回过神来。 「嗯。事实上我也如你所见,技能完全都用不好……」 「事实……全部都和看到的一样呢」 「呜……。不,确实是那样啦。不过……不,所以」 优利欧斯抓起库尔奈莉亚的手。 「库尔奈莉亚。能训练我吗?」 「训,训练吗?」 被突然之间抓住了手,库尔奈莉亚伸直了腰杆。 可能是运动过后,优利欧斯的手非常的温暖。 但库尔奈莉亚只感觉到脸上非常的热。 「没错!就算不用授予的恩宠,库尔奈莉亚也够厉害的。我一直以来都很厉害呢这么想着来看着你!所以,我想拜托你用实战的形式锻炼我!」 说完,优利欧斯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 然后,他立刻自然地垂下双手,不用武器地摆出姿势。 不拿武器是《天门》中最基本的姿势。 「拜托你了。库尔奈莉亚。把我……」 「我了解了」 说完,库尔奈莉亚重新双手各握一把剑。 对着徒手的优利欧斯,已经决定使用武器的库尔奈莉亚,熟悉《天门》的技能已经到了把武器当辅助来用了。 摆出架势,库尔奈莉亚被优利欧斯的行动吓到了。 会拜托自己去训练,至今为止都未曾有过。 因此,库尔奈莉亚在迷惘着怎么办才好时,姑且就先试着看了。 「那么,上了哦!」 喊叫到的同时,库尔奈莉亚向他全力突击。 「是!……哇,好快……啊啊!?」 在下一个瞬间,优利欧斯被轻松打飞后倒在地上,不动了。 「啊……。啊咧?优利欧斯?」 没有回答。 优利欧斯睁开了眼睛。 「好痛……啊,不对,好软?」 虽然痛得像被打遍全身一样,但只有头后面是又软又温暖的。 「太好了。你醒来了呢」 优利欧斯在不断地眨眼。他看到的是月亮和星星在闪闪发亮的夜空和眼前库尔奈莉亚的脸。 吐出放心的气息的她嘴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是吗。我是……啊—,对了。拜托你训练之后,一击就被……」 「对啊」 库尔奈莉亚垂下眉毛苦笑道。 「超乎我想象呢」 「是说,我弱的程度……这件事吧」 「对啊」 库尔奈莉亚毫不留情地点头。 「应该听了很多瓦尔塔桑讲的讲座才对……。就算再怎么样,这……」 「对,对不起」 优利欧斯深呼吸了一下。 「我也了解自己是弱到什么程度。所以,就想着起码要练习多一点……。啊……」 说到这里,优利欧斯好像想要说什么一样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 「不,那个……。在这膝枕的状态下,有点紧张而已」 撇开眼睛,他脸红了。 「对,对不起!我没有想过那样的!」 库尔奈莉亚慌张地挪开身体,优利欧斯就那样让后头部撞到了地上。 「好痛~!」 「啊,对不起!那,那个……这个也不是故意的……」 「喂~。优利欧斯。我来了哦。是我梅璐希欧尔哦—」 库尔奈莉亚和优利欧斯的脸都朝向背对月亮走来的身影。 在那里的是比他们都要年长的少年。 表情还有些幼稚,身高也比优利欧斯高很多。简短的黑发给人一种精悍的印象,但笑容满脸的表情却很温柔。 手上拿了一把长柄的斧头。虽说刃都磨掉了是练习用的,但它的重量和真货是一样的,但被他拿着却没让人感到重。 「梅璐希欧尔!为我来了吗」 「喔。久等了……就是这样的,你在干什么。优利欧斯」 站着发出被吓呆的声音的梅璐希欧尔的表情僵住了。 「……擦!真的是在干什么啊,优利欧斯!那个人,是库尔奈莉亚小姐吧!应该称作库尔奈莉亚大人了。可以吧?要是优利欧斯有什么疏忽,我一起叩头也可以。不,仅是那样就请原谅了。拜托了」 「等一下,请别那么做!」 库尔奈莉亚对着还真的打算叩头的梅璐希欧尔叫到。 站起来的她竖起眉毛。 「库,库尔奈莉亚小姐?」 「同样都是候补生。不如说啊,梅璐希欧尔。你不是前辈来的吗。不需要用敬称。要是那样的话,我也管梅璐希欧尔叫梅璐希欧尔大人了。梅璐希欧尔大人。梅璐希欧尔大人—!」 「请住手!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了!所以,库尔奈莉亚小……啊,不对,库尔奈莉亚是费得拉红衣主教的女儿吧」 「那个和现在的没有关系」 库尔奈莉亚一口咬定。 「就是啊,梅璐希欧尔。在这个训练场里,没有身份差异,瓦尔塔桑一开始也说过了啊」 「不,那个腰痛,是说过啦!不过啊……」 稍微鼓起脸的库尔奈莉亚明显是不高兴了。 梅璐希欧尔尴尬地抓了抓头。 「而且,要是那么说的话,我只是类似平民的人而已,梅璐希欧尔不是说过是骑士家系的人吗。也就是说我也得叫梅璐希欧尔大人才行呢。梅璐希欧尔大人。梅璐希欧尔大人—!」 「那个很流行吗!?不,才不是那样,嘛,在我的立场嘛……。在继承家业之前,一族的家臣都被祸龙杀掉了」 说着,他哈哈哈地大笑。 「啊……。对不起。梅璐希欧尔」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唤醒你痛苦的回忆的……」 「不,我并不是要冷却下气氛才说的……。那个,什么来着?」 梅璐希欧尔发出焦虑的声音。 「那是身份吧?没错吧?」 「嗯嗯。对。我们是以法之剑,同时也是盾的《法之狮子》为目标的人。所以,优利欧斯说得对,只要活在这个地方那些事都没有关系」 「虽然是啦……」 原本打算说什么的,但梅璐希欧尔停下了。 他眼睛看着以认真的表情说到的库尔奈莉亚。 之后梅璐希欧尔把视线移到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深深的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了。库尔奈莉亚。确实是那样」 说完后,梅璐希欧尔把拿在手上的斧头的柄打到地上。 「嘛,那个就先别管了,两个人在干什么啊。哈哈~,原来如此。真是的,优利欧斯,一面说着想让人来锻炼……」 「一面说着?」「一面说着,是什么?」 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露出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不,嘛,就是那个。就是在练习了啦。很好。我也参加好了!」 「是。拜托你了!梅璐希欧尔!」 发出开朗的声音,优利欧斯再次摆出架势。 「呜哇啊啊啊啊~!!」 「好,好弱噢噢噢噢!!」 梅璐希欧尔的斧头一挥就把优利欧斯打飞了。 顺势就把感想说出口后,梅璐希欧尔露出了苦笑。 接着,梅璐希欧尔睁开了在战斗期间闭起的眼睛。 「好弱啊—。好弱啊。真的好弱啊,优利欧斯」 「嗯嗯。我也被他到现在还这么弱给吓到了」 「明明自夜晚的自主练习开始已经有三个月了」 看着对方的脸,梅璐希欧尔和库尔奈莉亚互相点头。 「呜……。不只是身体,心也好痛」 「那也是试炼啊。优利欧斯」 虽然那么说,梅璐希欧尔还是对倒下去的优利欧斯伸出了手,拉他起来。 「很谢谢你。梅璐希欧尔」 「行了。闭上眼睛的我对输的一塌糊涂的你温柔也是当然的」 「梅璐希欧尔会闭上眼睛,不是恩宠的原因吗!」 「的确,我的《天启》是能看透周围的力量……不过,就这种情况看来,就算帅气地闭上眼睛我也能圧胜优利欧斯呐。所以我就勉强闭上眼睛了!」 「原来那个力量不是要闭上眼睛才能使用的吗!?……不过话说,梅璐希欧尔。什么制约都不受也太狡猾了吧」 「嘛,别太悲观了别太悲观了」 梅璐希欧尔拍了拍因悲观而垂下头的优利欧斯。 「就算那样,你也变强很多了啊。是吧?库尔奈莉亚也那样想的吧?」 「嗯嗯。在这三个月里,力量确实是提高了呢。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像是在说自己一样,高兴地说到。 「是,是吗……。是就好了」 喘着气,优利欧斯离开梅璐希欧尔,再一次徒手地摆好架势。 「那么,梅璐希欧尔。库尔奈莉亚。再来一次……」 说到这里,他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啊,啊咧……?」 「到极限了吗。被我和库尔奈莉亚轮流来也难怪」 说完,梅璐希欧尔重新对着库尔奈莉亚,拿起武器。 库尔奈莉亚也双手握剑。 「那,就记住现在看到的吧。上了哦,库尔奈莉亚!」 「是。拜托你做对手了」 梅璐希欧尔闭上眼睛,向她靠近,而库尔奈莉亚则架起双刀来回应。 库尔奈莉亚的连击果断被梅璐希欧尔不接触武器地回避,抓准时机追加斩击。 而库尔奈莉亚即使轻盈地在梅璐希欧尔的周围跑起来,放出攻击的手也毫不放松。 「不愧是被选作为《武刃王》新神使的人呢。梅璐希欧尔」 「姑且还不是正式的呢。但不会让别人抢走的!」 像是要砍向库尔奈莉亚露出的空隙一样,梅璐希欧尔一接近,放出从横向砍来的斩击。 「我在这三个月里力量也有提升的!还有《天启》在!即使对手是《法之要塞》最强的库尔奈莉亚也……」 那一击被库尔奈莉亚以惊人的跳跃力避开了。并且还踩上斧头的刃,库尔奈莉亚的身体作出了夸张的跳跃。 「……糟了!?」 越过梅璐希欧尔的库尔奈莉亚,在他的正后方着地,双刀越过他的背后,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是我赢了呢」 「……认输了」 说到,梅璐希欧尔丢掉武器。 然后,缩紧身子转向库尔奈莉亚。 「这下子,我还是需要护卫呐。比我还要强的护卫。例如说,像库尔奈莉亚一样的」 梅璐希欧尔盯着库尔奈莉亚看。 「没错呢。不过,在这个《法之要塞》里面,除了我以外,我想梅璐希欧尔是不会输的吧。啊,我不是在挖苦你哦?」 「……那一点我知道」 那样说到后,他的嘴唇有点扭曲了,捡起掉下的武器,背向她。 「优利欧斯要怎么办?我今天就到这里了」 「我稍微再练习一会再回去。今天也是,要赶上目标已经很难了」 「是吗。别太勉强了。库尔奈莉亚也是呐」 留下这句话,他就回宿舍的方向了。 这时,梅璐希欧尔停了下来。 「不过话说……。库尔奈莉亚,真迟钝啊」 「诶?是说我的动作吗?」 对着好像是不服气的库尔奈莉亚,梅璐希欧尔被过身去挥起手来。 「不是。单纯是不服输而已」 (译:真是悲剧) 说完,他用手上的斧头轻轻地打了下地面,轻快地离去了。 「呜哇啊啊啊啊!!」 今天,优利欧斯还是被打飞之后掉到了地上。 「没事吧?优利欧斯」 「没事!我没事!」 慌张跑来的库尔奈莉亚被优利欧斯用手制止了。 在喘着气坐着站不起来的他的旁边,库尔奈莉亚也坐了下来。 两人并排而坐,仰望着夜空。 那一天,天空上也是没有云的。在黑暗的夜空里,伴随着月光,闪烁着剑星银灰色的光芒。 「我完全没有变强呢」 优利欧斯伴随着叹息说道。 「才没有那种事。优利欧斯已经变得很强了」 虽然旁边的库尔奈莉亚否定了,但优利欧斯还是摇头。 「我想要达到的目标是梅璐希欧尔,或是库尔奈莉亚的那种程度」 优利欧斯如此说到。 他的声音显然混杂着焦虑。 实际上,优利欧斯的焦虑库尔奈莉亚也感觉到。 梅璐希欧尔已经正式成为《法之狮子》而且还成为了神使,离开了《法之要塞》已经有一年以上了。 在他走了之后,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两个人还在继续着自主练习。实际上,他已经变强很多了。 「可是,现在甚至还达不到那个时候的梅璐希欧尔的水平」 在胸中膨胀起来,把全身都烧遍的焦虑都吐出来一样,优利欧斯说到。 「呐,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问到。 「你为什么想要变强呢?要是和御使一起战斗的神使的话,也许,以现在的你来说已经能完全胜任了。要是考虑到你接受的恩宠的话,也许……」 「那是……」 优利欧斯把视线投向库尔奈莉亚的方向。 两人的视线一对上,总觉得气氛有点难为情,就一起把视线移开了。 「……我和梅璐希欧尔或是库尔奈莉亚不同,懂事的时候已经在教会里了」 「诶……?」 「讨伐神之敌是我的任务,是这样被教育长大的。因此,被授予了这个恩宠。可是,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被那样养育了,而是我自身也想那么做。想给养育我的司教大人啊,教导我各种各样事情的瓦尔塔桑啊,至今到锻炼我的各位报恩 。当然,还希望帮上伟大的父」 优利欧斯稍微停了一下。 「……所以,为了能办得到,才想要变强的」 「优利欧斯……」 「那个啊,库尔奈莉亚」 在她想要说什么之前,和优利欧斯的话重叠到一起了。 「库尔奈莉亚为什么想成为《法之狮子》呢?库尔奈莉亚是红衣主教的女儿。而且还受到了恩宠,只要库尔奈莉亚想的话也没有必要来这里,梅璐希欧尔是这样说的」 「那是……,确实是那样呢」 库尔奈莉亚没有否定优利欧斯的话。 「不过……。就像你说的想要报恩一样,我想要帮得上父亲的忙」 「费得拉红衣主教?」 库尔奈莉亚「嗯」的点头。 「身为红衣主教的父亲,尽管授予了神的慈爱,还总是想办法改变这个人们在不停互相伤害的世界。制造出把大家都集中到神的御名之下的世界。我也是从小开始无数次听那些话长大的。所以……有这个被授予恩宠的身体,我就能成为父亲的力量了。护卫也好,那以外的也好,什么都好。因此,只要进入到红衣主教直属的《法之狮子》里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望向了夜空。 明亮的月光使得琥珀色的眼瞳发出优美的亮光。 「但是……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库尔奈莉亚稍微停了一下。 在月光照耀下的她,脸上变得通红。 「现在……没错。对于就算我是红衣主教的女儿也好,也和其他人一样接受我,即使他身上授到的恩宠不适合用来战斗也好,还是不会停下脚步的人……。那个也就是说,我对你……」 那么说了之后,库尔奈莉亚看向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昏昏欲睡地摇着头。 日间的训练,加上在夜晚也以库尔奈莉亚为对手继续锻炼。最后会累也是当然的,库尔奈莉亚这样思考着。 尽管能理解,但嘴角上露出的苦笑还是停不下来。 「想守护那样的你。现在是那么想的哦」 她眯起眼睛,看着已经熟睡的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回过神来了。 手指放开碰着的圣印,她碰了下挂在腰上的剑。 「能杀掉优利欧斯……吗」 嘴唇稍微有点扭曲,她用带着护臂的手指敲了一下剑柄。 发出冰凉的声音。 「正因为是我才能办得到」 连转都没有转向瓦尔塔,她那样低声说到。 第三章 背叛的开端 在昏暗的房间里,飘荡着兽油的独特气味。 摇摆的火焰之下,包括优利欧斯在内的男人们都直接蹲坐到了地上。 虽然房间是为了集会而做的而比其他的房间要大,但集中到这里的男人酝酿出的郁闷气氛,成了连气都快喘不过来的气氛了。 在一群看似农民一样强壮的男人包围下,优利欧斯穿回了平时的黑衣,猛喝起葡萄酒。 湿润了嘴唇,吐出热气后,优利欧斯开口说到。 「重来一次……。好久不见了。我是优利欧斯」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坐在面前的罗璐贝尔特如此说到。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啊。优利欧斯」 罗璐贝尔特回答到。 「差不多有十年了吗?」 「是啊。大家还这么健壮,太好了。」 「这都多亏优利欧斯你们。你还有她们」 罗璐贝尔特和坐在旁边的年老的村长都底下了头。 但优利欧斯还注意到了,集中到这里的男人中还有露骨地皱起脸的。 「虽然很想谈谈以前的事的……。总之,先进入主题吧」 优利欧斯毫无笑容地开口说道后,包括罗璐贝尔特在内的男人们都摆起架势。 稍微换了一下气,优利欧斯开始说了。 ◆ ◆ ◆ 太阳大致上已经下山。 月亮也已经升上了天空,七星中的几颗开始闪烁起来,但地平线上还留有些太阳的残渣。 「那个……。要喝吗?」 「谢,谢谢你」 尽管从自称艾珐的少女手里接过陶器杯子,可安娜连擅长的笑容都展现不出来。 杯子里被倒进了牛奶。 「咱是艾珐。而姐姐叫希露迪。嘛,多多指教啦」 戴着帽子的少女,艾珐介绍到在旁边的姐姐。 姐姐的希露迪在表现得战战赫赫的同时,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是,是的……」 安娜明显感到紧张了。 本打算普通地对话的,但表情僵硬,连正经的回答都答不上。 在结束战斗之后,安娜目击到了被《焰铠王》打倒的两头祸龙变回了人类的姿态。 从《焰铠王》那里解放出来的祸龙们摇晃着一消散,瞬间那里就出现了两名少女,这场景安娜确实是看到了。那就像是蒸汽被风吹过后消失了一般自然。 两头祸龙变化成的是两名一丝不挂的少女。 被坚硬的鳞甲覆盖着的巨体,一转眼间变成了皮肤又软又白的女性,安娜直到现在都不是很相信。 可是,那两个人现在就在眼前。 穿上新衣服的两名少女感觉上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可是,她们就是在昨晚毁灭了佣兵团的祸龙这一事实并没有改变。 被破坏的哈根和被毁灭的佣兵团,凄惨的光景从安娜的脑袋里苏醒。 「安娜啊。没事的」 坐在附近残根上的莎罗苺嘴角上沾了些牛奶,好像白胡子一样,同时她这么说到。 「莎罗苺……?总,总之,脏了啦」 「呣……。呣—。优利欧斯也是你也是—,嗯呣呣—」 安娜用布擦拭着莎罗苺的嘴角。 「总,总之,没事的啦。是吧?希露迪,艾珐」 雪白的脸上稍微落下了点朱红的她说到。 希露迪和艾珐两姐妹都点了点头。 「我是那个……。不,确实是感到紧张了,稍微有点害怕。虽然是祸龙……但不一样的吗?和哈根的时候那个人……」 「嗯。不一样。袭击哈根的祸龙……。和拉鲁夫变化而成的祸龙有决定性的不同。就因为这样才能普通地对话,理解了吗?」 「那是……。没错呢」 安娜再次面向了姐妹俩人。 「对不起。我……一害怕就这样。明明你们这么亲切对我」 「没什么啦。普通来说,看到祸龙会害怕,感到恐怖也是没办法的。姐姐也不会介意的。呐?」 希露迪也对艾珐的话表示同意。 「很感谢你」 安娜伸出手来,依次和艾珐,希露迪握手。 「话说回来……。你们是修特拉的女儿吧?」 莎罗苺坐着问到。 她少有的露出了阴暗的表情。 「啊啊。没错。是修特拉的女儿,希露迪和艾珐。真的是有几年没见过莎罗苺桑了呢?」 希露迪扯了下那么说的艾珐的袖子。 「诶?给我好好行礼这么说吗。姐姐。那行礼」 艾珐和点头的希露迪一起行了一个礼。 「是吗。你们就是……。修特拉怎么了?」 「在几年前已经死了啦」 「那个……抱歉。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经常生病的呢」 「没事,已经没有感到伤心了。也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是魔女也战胜不了病痛的啊。是吧,姐姐」 「是吗……。成长到都快认错人了。身体上,而且……」 「莎罗苺桑是完全没变呐。真的,看起来和过去都没什么变化,咱还反过来以为是别人呢!」 「有,有变的啊!我也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微妙的改变的啊!是真的啊!你看,头发之类的怎样?头发之类的!?」 「哎呀,以前的发型什么的,咱们那时候还是孩子,怎么可能记得啊」 「真的没什么改变吗?我是最近才和莎罗苺认识的」 「喔。真的被吓到了哦。就因为没什么变化,还以为缩下去了诶。哎呀,失礼了。变大的是咱来着!姐姐的话就只是胸部的发育状况够彻底的!」 「谁缩了啊—!人类这种生物,只能是不断向前进的啊!」 莎罗苺在拼命地诉说到。 希露迪则红着脸遮住胸口。 「嘛,比起那种事,去洗澡吧。这条村有温泉哦?」 「别,别为那了种事就结束啊!我的成长过程就被你那么一句话给搞定了啊!我,我有仔细测量过的哦。每天都稍微有点不同的。那个,我的胸部也……」 「温,温泉吗!?好厉害……我听都没听说过!请务必……。啊,但是……」 安娜看向了远方。 在村子中心的集会场里,优利欧斯应该正在和村人们谈判。 议题应该还包括了这对祸龙姐妹的。 「现在,做那种事,没问题吗?优利欧斯先生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优利欧斯对村子提出的要求安娜都听说了。 「担心什么才不需要咧」 艾珐用开朗的声音说到。 「优利欧斯先生的话……。没问题」 希露迪也开口表示同意了。 几乎都不说话的她说话了,让安娜吓了一跳。 「优利欧斯先生会成为是咱们的伙伴的」 「但是……。优利欧斯先生用那么暴力……」 「就,就算被他施暴了……。咱,咱也不讨厌……」 艾珐低声说道。 「诶?」 「啊,不对!?才不是啦!我只是说,姐姐是那样说的!姐姐她人啊,稍微有点晚熟,被人硬来,硬逼着做什么的可是梦想来着!是,是吧!姐姐!」 「嗯」 希露迪坦率地同意了。 「诶?是,是那样的吗?姐姐也是那样的吗?」 反而是艾珐那一边脸变红了,也许是动摇了,连膝盖都在颤抖。 「那,那个。硬 逼是说,那个……额?」 「到现在了还说什么啊。优利欧斯平时都是硬逼着蛮干的吧」 「诶诶!?」 安娜通红着脸转过头去,看到了莎罗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不会是那种意思吧!?」 「什,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大家的脸都那么红的?」 「那,那个……这个……。我,我好想去温泉!温泉什么的还是第一次呢」 安娜用力地举起手来。 「那走吧。走这边哦」 跟在姐妹俩的后面,安娜她们往村外走去。 「嘛,因为是村里的人用的,很难说是正经的浴池呢」 「不如说,因为没有去过街道以外的地方洗澡,很期待呢。而且……我想洗一下旅行的脏东西」 「明明都租旅馆的了,到最后连澡都没洗就跑出来了」 「是吗。那样的话正好」 艾珐的脸颊放松了。 安娜和艾珐看着对方的脸。 「你啊。既然和优利欧斯先生一起旅行的话,大概会不知道吧?」 「诶?」 「就算在这样的村子里,到现在还是能听到有人把优利欧斯先生叫做《背叛的狮子》。被教会,被改革教会憎恨着。……在那个人死后,就变成那样了啊」 「那个人……。说的是《红圣女》吗?」 希露迪代替艾珐稍微点了点头。 「不过啊。就算优利欧斯先生背叛了同伴也好……。咱还是认为他是有什么理由的诶。优利欧斯先生可不是那种为了伤害别人而做那种事的人,咱和姐姐都相信他的」 可希露迪没有点头。但那并不是在否定妹妹说的话,不如说那是理所当然的,可以说根本没有同意的必要,这是安娜推测到的。 艾珐露出了非常温和的表情。 「那里是脱衣用的小屋,对面就是温泉了」 「哇……。蒸汽好大!总觉得有股奇怪的气味」 安娜抽动着鼻子。 「不,不对,确实我也是没有洗澡就来的……。不过,在旅行期间也有擦过身子……。优,优利欧斯才没有也那样说过呢……」 「我说的不是莎罗苺啦!?啊,不过……我,我也没问题的吧。总觉得,优利欧斯先生立刻就会对莎罗苺那么说呢。有臭味吗,没臭味吗之类的」 「那种事怎么可能经常说啊!?那样的话不就是在说我……。不,不对哦!不对的哦!」 「不,那个,气味的话,不就是温泉的气味吗?温泉就是有这种奇怪气味的啊」 「对!没错!这是温泉的气味。当然我是知道的。因为之前来的时候进来过。有好好记住哦。这是当然的!呼呼。安娜啊。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吗?」 「是的!我很期待呢!我们快到里面去吧!」 安娜他们在小屋里脱下衣服,之后从侧面的出口出来。 被栏栅围住的一角,由堆满的石头造成的浴池。 是一个只是由天然的石头铺成,夹杂在天然与人工中间的浴场。 安娜他们在洗掉身体的脏东西后,泡到温泉里。 「啊呼~」 莎罗苺发出很舒服似的声音。 「这个……真让人受不了。溶了。要溶掉了……」 包起长长的白发,贴着手巾,热水浸过肩膀的莎罗苺露出迷迷糊糊的表情,慢慢地往下沉。 「啊啊……。虽然有点热,但很舒服呢。疲劳感觉一下子都消失了似的」 在有种独特气味的温泉里,安娜感到身体内部都温暖起来了。 第一次骑马,开始作痛的脚和腰部的肌肉都松开了,屁股的疼痛也得到了缓解。 「是吧?就算说是因为白天的工作累了,但被些大叔给独占了还真是浪费啊。所以,咱们也应该喜欢用的」 说着,艾珐把自己的头放到在旁边「哈……」地吐气的希露迪的肩膀上。 然后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向下滑,落向希露迪的胸部。 正好,艾珐的头靠到了希露迪的大胸部上。 希露迪的身体一震,而艾珐则是在默默发笑。 「嘿嘿嘿。姐姐还是一样,胸部好大,又敏感……呜」 艾珐的笑容冻结了。 在她视线末端的是安娜。 「怎……怎么说呢……。这种程度,咱还以为只有姐姐有,所以就安心了。这不会是蒸汽产生的幻觉吧……」 说着,艾珐站起身来,慢慢地用双手夹住希露迪的胸部。 「……嗯!?艾珐!?」 「给我等等,姐姐。很快就好了」 然后,艾珐把刚才记录下的希露迪胸部大小的双手伸向安娜。 艾珐把她认真的目光缩小起来。 「……假的吧?比姐姐的,还要大……」 露出惊愕的表情,艾珐低声说到。 「诶?大是说,那个……」 「就只有咱啊!为什么就只有咱啊!是想说咱还有得发育吗!?因为咱只有十六岁而已嘛!比姐姐还要小一岁嘛!」 「啊!我也是十六岁哦。原来是同年呢」 「那句话对咱来说不就是绝望的话吗!?」 艾珐夸张地向后仰。 实际上,她的胸部还真是相当小的。 就算用后仰来强调,但在旁边红着脸的姐姐的胸部有着压倒性的存在感。 「不对!不要紧的!咱还不要紧!」 艾珐强硬地把身体收回去,玩弄起热水。 在她眼里已经看不见安娜了。 「……什么事?为什么,要盯着我看啊……。你!?到底是在看哪里啊!为什么要看我的,那个……要盯着稍微有点突出的部分看啊!?那样盯着特别突出的部分!」 「因为,莎罗苺桑是咱新的希望啊。明白的吧?」 「别说些失礼的话了!……我也是现在才要开始呢!少女啊,不管到多少岁了还是少女!我,我还有绝招……噗哦!?」 一兴奋打算站起来,但莎罗苺却脚滑了。 然后她那娇小的身体消失在浴池里。 只剩下从温泉里伸出来的幼细的脚不断在挥舞,从水里咕噜咕噜地冒出气泡。 「莎,莎罗苺!?莎罗苺!?」 安娜连忙把她从水里拉出来。 「咳呵,咳呵……。还,还以为要死了啊。热水都,冲进鼻子里了……。呜呜……」 半哭的莎罗苺被拉上水面后,安娜抚摸着她的后背。 也许是喝了些洗澡水,莎罗苺暂时都在咳呵咳呵地不停咳嗽。 「啊咧?安娜啊。身上有个感觉挺漂亮的花纹呢。其实你是个相当会玩的人吧?是个危险的女人吗?」 靠近来看莎罗苺情况的艾珐,从温泉里探出身子,盯着安娜的身体看。 「诶?」 安娜追随着她的视线。 在雪白无暇的安娜的肌肤上,存在着唯一一个非常鲜艳的红色色彩。 在她肚脐附近描绘出了一个类似太阳的图案。 「啊。这个是痣来的。以开始就有的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形状很漂亮吧」 「啊。是那样吗。总觉得形状画得很好,还以为这样在街里流行了呢。把姐姐啊,肩膀啊,胸部啊给露出来,加上这个的话,好像还挺适合的。不那么认为吗?」 希露迪少见地摇头表示否定。 苦笑地看着她们后,安娜凝视起自己的痣。 她回想起在改革教会袭击哈根的时候拉鲁 夫他们确认了这个痣的事。 关于那件事,安娜都没有从莎罗苺或是优利欧斯那里听说过理由。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深层的意义,但之后去问问吧。 「说起来,安娜」 「诶?是」 艾珐的声音令安娜回过了神来。 「安娜为什么会和优利欧斯先生一起旅行呢?和优利欧斯先生是什么关系?」 在那么说到的艾珐旁边,希露迪以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安娜。 「不,姐姐!突然之间有什么不普通的关系这样问,咱总觉得怪怪的诶!?」 虽然艾珐说漏嘴了但希露迪没有特别否定。 「啊,那,那个。我是被救了。被优利欧斯先生。街里被改革教会……那个……」 「虽然在外面被怎么说的我不清楚,但我们不是改革教会啦。放心吧」 艾珐苦笑到。 「……是。然后,优利欧斯先生救了被袭击的我」 安娜回忆起在哈根和优利欧斯的相遇,与他的战斗。 给优利欧斯添了许多麻烦,也被优利欧斯又敲,又扔,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胸部,被干了很多事情。 尽管如此,他挺身帮助自己这件事还是不变的。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打算去教皇领。然后就这样一起旅行了」 「是吗……。是这样啊」 艾珐感慨地小声喃喃到,看了下希露迪。 「优利欧斯先生完全没有变呢」 两人都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因为外表看起来变了许多,就算头巾被拿下了,咱也完全认不出了呢。一想起差点就杀掉,后背就发寒了……」 在她旁边的希露迪摇着头。 「……你想说像咱这样,是因为优利欧斯先生没有打算要杀我?来真的话,一只手指就结束了?不,嘛,虽然是那样啦。姐姐别那么生气啦。你也没注意到吧」 艾珐摸了摸无力垂下的希露迪的头。 「变得喜欢喝酒什么的,还真是的,净是让人吃惊的事」 「以前的优利欧斯先生感觉是什么样的?」 「咱们在遇见优利欧斯先生的时候还只是小孩子,没有能完全记住的自信。不过……」 艾珐像是回忆起以前一样,望向远方。 「和村里面的那些人不同。很有风度,言谈很柔和,但是,不讨厌。内里也很强,有很强的力量。守护着咱们。是个完美的人呢……」 她露出神魂颠倒的表情说到。 「是那样的吗」 安娜初次见到的优利欧斯已经是不工作了。 给了她一种至始至终都是半死不活地过日子的废人的第一印象。 「说起来,你们」 终于调整好呼吸的莎罗苺开口了。 用好像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姐妹俩,也许因为哭了下,她的眼睛有点红。 「变成祸龙的术是从你们的母亲那里学来的吗?」 「啊啊。就是那样。用不上就尽量不用的。不过,到了有什么万一的时候,要是为了什么人而使用也可以。母亲是那样说的呐」 艾珐和希露迪互相看了对方。 「变成祸龙的方法?」 「呣。刚才说过了吧。这对姐妹和在哈根出现的祸龙是不一样的」 莎罗苺回应了安娜的提问,而姐妹俩表示出了同意。 「哈根的祸龙……拉鲁夫是基本上都失去了理性,不加区别地乱来吧?」 「是……呢」 安娜的表情笼上了阴影。 拉鲁夫虽然装作冷静,但一点点的事情就会让他激动,失常的行动也显而易见。 忘记不了在哈根的那场战斗里牺牲的人们的脸。 安娜在被优利欧斯他们带出来的时候,养父莱曼受的伤都还没完全治好。 「祸龙是人类与堕灵连结,被称作坠落的存在。那么,堕灵又是什么呢?」 「侍奉神的不可视存在,神的使者,圣灵。就是在他们当中坠落的存在吧?」 「是呢。中央教会的话,堕灵是被那样定义的。不过,我们,包括艾珐和希露迪的母亲在内的魔女……在被称作是魔女的祭祀古灵的使手们当中是不一样的」 莎罗苺只让脚泡在水里,稍微换了一下气。 「那些东西在中央教会的教义扩大之前,曾经被叫做祖灵。祖灵牵连到全部生物的行为,可以说是一种生物的存在。要是失去了他,人也好自然也好都会失去性命。魔女操纵的那种就是祖灵」 「堕灵是祖灵?」 「然后,祖灵在中央教会中的说法中也就是圣灵。使用圣灵的御使也是在吞食了祖灵后才得到力量的。堕灵也好,圣灵也好,祖灵也好,只是名称不同而已,但全部都是同一样东西。但是,他的使用方法,我们魔女……古灵的祭祀使手和中央教会的那些人是不同的。只是那样而已」 「那种事……。就算是莎罗苺说的也让人难以置信。由于是第一次听到,那个叫做祖灵的东西是堕灵什么的不怎么清楚……。圣灵和堕灵都看作是同样的东西,太过不敬了……」 「你不相信也不是不能理解。然后呢,我也没办法强迫你去相信。我只是把我知道的知识传达出去而已」 莎罗苺动起脚跳到水里。 「所以啊,安娜。这些记住就好。虽说是中央教会但在它设立的同时他的教义还没有完成的。圣者大人的教义,在那个人还活着的时候的教义和现在中央教会的教义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那是……。那种事也许有也不一定……」 安娜也从莱曼那里听说过一点点关于圣典变迁的事。 可是,那变迁应该只是一点点而已才对。 「如果当时的神学者们是为了补足和增强而追加教义的话,那么单纯是追加上去的教义也会有。堕灵,圣灵之说也是由中央教会作出来的。要是有为了能更容易理解和传达圣者大人的教义的东西话,那么肯定会有某些政治意图加进去的吧。虽然这么说……要思考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这就要看你了。这是在你这之后要思考,决定的事」 安娜看着仰望自己的莎罗苺的表情,感觉和平时天真的少女不同。 虽然想要还嘴说些什么的,但是对莎罗苺所说的话,怎么也反驳不了,所以安娜就闭上了嘴。 我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 思考起这种事。 「嘛,有叫做祖灵的存在作为前提都说过了。关于祖灵的使用方法,有好的也有坏的。例如,集中到人的身体里,他的生命力就能治愈人」 「那就是,在昨天止住佣兵们的血……」 「没错。用祖灵来强化肉体,加快回复让血止住,增强生命来让他维持活着」 「那么难的活怎么做得来啊,莎罗苺桑……。那样还得把自己与患者的感情,想吞食感情的祖灵的性质,全部,都给制御住才行,听说是相当难的诶」 希露迪和艾珐都被吓到了。 「要是能操纵祖灵的话,除了那些以外,连结感情,操纵内心也能办得到。这些都是我在哈根对改革教会的那些人做过的。……然后,要不是以治愈的方式,而是反复以强化肉体的形式来使用的话,甚至还有可能让人变成祸龙。但是,那是会让自己的心被吞噬殆尽的危险行为。祖灵还有吞食感情,让其增幅的性质」 「那,哈根的祸龙是……」 「没错。化作祸龙后,心灵完全被吞食了,被憎恨埋没。在还是人类模样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不能制御 了吧」 说到这里,莎罗苺把脸转向的是姐妹俩,而不是安娜。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姐姐的希露迪。 希露迪低下头,躲开莎罗苺的眼睛。 「希露迪啊。你……。正在被祖灵吞食心灵了啊」 「诶?」 发出细小的声音,安娜看向了姐妹俩。 希露迪稍微点了点头。 而艾珐也没有否定,保持沉默。 「从优利欧斯那里听到了。变成祸龙的时候,发出了实在是很羞耻的声音之类,什么的……。羞耻的声音,那个……虽然羞不羞耻我是判断不了啦……」 「不,不对!咱,咱还认为超帅的诶!?才不羞耻呢!姐姐!别沉到水里啊,姐姐!姐姐,给我呼吸啊!!」 真的快要沉进水里的希露迪被艾珐抓了上来。 「变成祸龙,就要吸收远比使用治愈损伤的肉体时的术还要多的祖灵到自己的肉体里,因为那股力量而让肉体自身发生变貌。因此,成为诱因的强烈感情是必要的」 「……可是,一把祖灵集中起来,就得制御住变得更强的感情了。因此,冷静的心就成为了必要。相反,要是不能制御住相反的精神,祸龙也只是只怪物而已。是那样的吧?莎罗苺桑」 莎罗苺对挨着姐姐的艾珐缓缓点头。 「是啊。不过,心这种东西是很脆弱的。是就算自身再怎么强,要是在被放到间隔开的环境里就会简单地坏掉的东西。在连当事人自己都没有自觉的情况下坏掉。希露迪现在,在变成祸龙的时候,心里的兴奋抑制不了了吧」 莎罗苺看向了远方。 「也许是我们所做的事给你们增加负担了吧。对待村子也好,亲手杀人的事实也好,都应该在谴责着你们的心的。……对不起」 「不对,给我等等。莎罗苺桑。那个不对诶。向咱们道歉太奇怪了诶。姐姐也是那么想的吧?」 艾珐点头到。两人都露出了开朗的笑脸。 「要是没有莎罗苺桑和优利欧斯先生……和那个人的话,咱们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活着。所以,只会向你道谢的啊」 「你们……」 莎罗苺微微一笑。 安娜在她的笑容里感觉到了一丝寂寞。 「那个……。在这条村,万海姆里。优利欧斯先生和莎罗苺发生过什么吗?我听说,这条村被《红圣女》帮助过」 「那是,那个,就是那个啦……」 莎罗苺显然对安娜的提问感到了困扰。 「是被帮助了哦。帮了咱们。被优利欧斯先生,莎罗苺桑,还有那位《红圣女》玛尔雷奈」 艾珐在解说而希露迪在点头。 「《红圣女》玛尔雷奈……」 安娜说出了那位女性的名字。 成为祸龙战争的开端,被人称作圣女,到最后被火烧死的魔女们的首魁。 「……没错。当时还是祸龙战争的初期。改革教会力量增强的时候」 「那是咱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咱们的村子被佣兵们趁乱袭击了。他们都不拘泥手段,连祸龙都带来了。现在想起来的话,也许是被祸龙支配了也不一定。虽然那头祸龙不像咱们一样是魔女啦」 「连祸龙都有吗……」 「对。被那种家伙占领了村子。现在想起来也害怕得不得了呢。可是,领主却连士兵也不派一个,任由咱们。母亲也生病了,用不了变成祸龙的术。谁也反抗不了」 在艾珐的声音里流露出了愤怒。 「就在那时候,来到村里来的就是《红圣女》玛尔雷奈桑和《龙之魔女》的莎罗苺桑」 在安娜眼里,好像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一般,眼睛在发光的姐妹俩简直就像是孩子一样。 「构思策略,把那群人都赶到村外虽然是很好啦……。但那群人全力回来报复了。普通来说应该已经放弃村子才对的吧!?玛尔雷奈还『啊—啊—。搞砸了。师傅,搞砸了啊—』这样对我说!想策略的明明都不是我!」 「哎呀,莎罗苺桑。其实现在不用解释也行的啦」 艾珐对着拼命诉说的莎罗苺苦笑到。 「就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就是优利欧斯先生」 「飒爽出现,祸龙也好,佣兵也好都被打垮了!」 突然之间希露迪探出身来。 然后,也许是注意到自己兴奋得叫出来了,红着脸,沉到水里。 「姐姐……。ma,嘛。总而言之!很厉害是真的诶。和跟着他的人一起把敌人一个个地放倒!就算是祸龙也比不上优利欧斯先生和御使的马尔特!优利欧斯先生真的是太帅了!」 希露迪和艾珐望着对方。 「是那样的吗……」 安娜想起了保护哈根时优利欧斯的姿态。 并不是想要谁感谢自己,不如说,就算被人害怕,被人厌恶,优利欧斯也为了不让更多的被害者出现,为了不让有人受伤而挺身战斗。 「以前开始就是那样的人啊」 安娜不知为何为此感到了高兴。 就算被人说外表变了,但优利欧斯在根本上,也许是什么都没有变。 一想起以前开始就是这么个温柔的人,胸口里就热起来了。 这虽然是种奇妙的感觉,但并不讨厌。 「然后,那个……优利欧斯和玛尔雷奈,还有我相遇了。魔女的我们和中央教会的《狮子之牙》的相遇」 莎罗苺玩味般地说道。 「那,在那个时候的优利欧斯先生,还是《法之狮子》的时候……」 「啊!有了有了!找到了找到了」 这时,当事人,现《背叛的狮子》的声音插进来了。 「优利欧斯先生!」 不由得笑着转过去之后,安娜立刻就在眼角处瞄到了莎罗苺押着自己的平胸。 然后想起了这里是温泉的事,接着是自己是裸体的事。 优利欧斯是很自然地,穿着平时的黑色衣服来到浴池旁边。 他彻底地,毫无顾虑地看向安娜她们。 「呀啊啊啊啊啊!!」 安娜尖叫到。 侧视到莎罗苺掉到了浴池里去后 ,她抓住附近的木桶,舀起浴池水,泼向优利欧斯的脸。 「好烫!?」 然后抓住胆怯的空隙接近他,抓住胸口果断来了个漂亮的投摔。 把掉落在附近的另外一个木桶漂亮地套进优利欧斯的头上。 翻身回转的他,被套上了木桶全身打到了浴池里。 不会儿,《背叛的狮子》浮上水面了。 「啊……」 姑且,安娜先用其他的木桶啊毛巾啊来挡住重要的部位。 莎罗苺差不多连鼻子都浸到水里,用双手盖着遮起胸部。 不久,抽搐着的优利欧斯从水里站了起来。 拿下被套到头上的木桶后,出现的是连祸龙也会想裸足逃跑的愤怒面相。 「都,都做了什么……。虽然平时都这么想的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差不多请给我记住了……不对,够了!都无所谓了!?刚才,桶里面可是充满水的,我都感觉到意识要远去了诶!而且,头在桶里的时候,脖子还发出奇怪的声音了!都做了……都做了什么啊!?也太漂亮了吧!?这不是在夸你!?」 「对,对,对不起!不,不知不觉就……!请等一下!无论怎么想,这次都是优利欧斯先生不对吧!为什么能普通到惊人地到这里来啊!是裸体哦!大家都是出生时的样子哦!」 连耳尖都红透的安娜叫到。 「不 。好像是在讲我的事,这样的话,出来的机会逃掉了我就困扰了」 「是那样的吗?确实,在优利欧斯先生不在的时候说了优利欧斯先生的事真的很抱……所以说!出来的机会逃掉也就是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这里的啊!?从,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在师傅出丑的时候,在浴池里面,说关于逆生长的时候……?」 「变,变,变态!!真的是变态!!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ni,你!真的是最差劲了!虽,虽然你了解我的魅力,但是,这,这样我觉得不怎么好!」 安娜眼角露出泪水地叫到,但莎罗苺却在害羞。 「那,那个啊。优利欧斯先生。咱,如果是优利欧斯先生的话,就算让你看裸体……可以哦。可以的。可以的啦,如果是优利欧斯先生的话……」 在优利欧斯旁边的艾珐开始打算拿掉遮住胸部的毛巾。 「虽然也知道姐姐也是那样想的,就算是姐妹在这一点上我也不会退让的……姐姐!?水是不是变红了啊!?」 希露迪在艾珐的旁边沉下去了。 也许连鼻血都出来了,红色在水中一点一点地扩散。 「不,不对!等等等等!请等一下。总之,被看到裸体了我认为那是不正常的。还有,请快点去救你姐姐啊!」 「是,是的!姐姐!姐姐!总之给我振作点啊!」 艾珐慌张地把希露迪从水里捞出来。 他露出了一个非常幸福的笑容。从松弛的嘴唇里漏出「更多,更多拜托了。更多……」这样的话。 姑且,优利欧斯也从浴池里上来,安娜他们一边对优利欧斯发牢骚,一边用毛巾遮住身体拉开距离。 「……也太过警戒了吧?」 「这不是当然的吗!都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哦!」 「不,因为。有些话要说」 说着,优利欧斯端正了坐姿。 「有话说……。对咱们吗?优利欧斯先生」 对于为了止血而捏住希露迪鼻子的艾珐提出的疑问,优利欧斯不带笑容的点头。 他现在说的并不是玩笑,连安娜都能理解。 「和村里负责调停的人们说过了。这样继续抵抗的话,这条村也许会分裂的吧,这是我和村里的人们得出了结论」 优利欧斯不带感情地断言到。 艾珐也好希露迪也好对此都没有表示出异议。 「希露迪。还有艾珐。两人请离开这条村吧。放弃抵抗的话,状况或许会比现在有所好转的」 「优利欧斯先生!」 「等等,安娜」 安娜打算站起来但被莎罗苺制止了。 她吞下了想说的话,瞪着优利欧斯。 「我是伪装《狮子之牙》来到这里的。领主手下的士兵应该还相信我是《狮子之牙》的。两人离开这条村子后 ,我把祸龙都杀了。没有留下死体的原型这样报告上去。这些全部都是祸龙搞出来的,这样一来村子也就得救了。当然,并不是打算真的杀你们。所以,请点头吧」 「请差不多一点!!」 虽然莎罗苺想阻止的,但这次安娜没有听。 「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来!?现在到底是谁的错,优利欧斯先生也已经知道了吧!?要是有偷窥的话,希露迪小姐和艾珐小姐对优利欧斯先生到底是怎么看的应该也清楚的吧!?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确实两个人也许确实是做了些不能做的事!杀了很多人。可是……」 安娜震动着声音。 「自己本应该住的地方却不能住,失去故乡,到底有多悲伤,优利欧斯先生难道就不知道吗!?」 可是,优利欧斯连表情都没有变,甚至连安娜的脸都没有看。 他就像是在等待答案一样,没有从姐妹俩身上移开眼睛。 「就照你说的那样做吧。优利欧斯先生」「听从你的。优利欧斯先生」 姐妹俩的声音重叠到一起。 「希露迪小姐!艾珐小姐也……」 对着安娜,姐妹俩都摇着头。 「就是那样啦。优利欧斯先生说得对。实际上,村子的状况已经差到不行了。村里的人们已经开始吵架了……很有可能会演变成互砍。如果变成那样的话毫无疑问是咱们的错了」 艾珐平静地说到。 「而且啊。对外攻击的,实际上也就只有咱们,这个万海姆的魔女而已。杀人的也是咱们。看透佣兵们来的道路,攻击没有武装的地方也是咱们两个。不能弄脏村人们的手」 「所以。我们离开村子的话,战争就会结束。是那样的吧,优利欧斯先生」 优利欧斯对姐妹俩说的话清楚地点头。 「但,但是……」 「我要说的就这些。到明早就离开村子。就这样」 要说的都说了,优利欧斯转过身,走出澡堂。 「优利欧斯先生!等等!请等一下!」 之后,安娜追了上去。 但是,在脱衣小屋里,注意到了身体只是裹了一条毛巾,踌躇过后,停下脚步。 优利欧斯迅速地转过头来。 「话说回来,安娜小姐。内裤我收下了」 在优利欧斯的手里的是安娜在进温泉之前穿着的内裤。 朴素做工的白色内裤被他摇动起来。 「什……!?诶?做,做什……!?诶诶诶!?」 「没有内裤,能追得到我吗?哎呀,追不上。没有内裤的话,穿着衣服的地方,身体被毛巾遮住的地方……全部都被看见的啦!!」 「为,为,为什么露出好像已经发生了的表情啊!?真是,真的是不能够辩解的变态啊!偷内裤之类的,内裤……!优,优利欧斯先生!!」 用毛巾遮住身体,安娜因羞耻心和愤怒而在发抖。 「就说是策略吧。这条内裤,现在收下了」 「收,收下……!?笨,笨蛋啊啊啊啊啊啊!!优利欧斯先生这个变态!心里变态!!内裤小偷!!内裤狮子!!」 带着非常轻快的脚步,在不断挥着内裤的优利欧斯背后,安娜真的吼出来了。 ◆ ◆ ◆ 「不过话说回来,内裤狮子是什么啊……。内裤狮子……《法之狮子》,《狮子之牙》,《背叛的狮子》,然后到《内裤狮子》……」 那个绝对不要,优利欧斯摇了摇头,离开了温泉。 酸甜且香醇的香味让优利欧斯的鼻孔发痒,使得他抬起头来。 出现在优利欧斯眼前的,是被月光照耀着的一大片葡萄田。 「万海姆。是这些葡萄名字的由来吗」 他停在了长在田边的一棵树附近。 深呼吸,让肺部享受这葡萄的香味。 「……带着条内裤来,不就像是在享受着别的东西一样吗」 目不转睛地盯着拿到的安娜的内裤。 虽然在一瞬间,涌现出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但重新想想感觉不怎么好,优利欧斯就把她的内裤放进怀里。 「这下真的像个变态了啊……。但是,又不能挂在腰上……」 优利欧斯抓了抓脸望起葡萄田。 就算在这样的状况下也被修理得整整齐齐的田地,在里面满枝挂满等待收获的葡萄。 不过,和优利欧斯以前看到的时候比起来,数量好像有点少。 「歉收还在继续啊……」 从东边吹来的风要是持续下去的话,作物的成长就会变差。要是弄不好还会变成不作,很有可能会变 成饥荒。 因此,万海姆才会发生叛乱的。 优利欧斯转向了安娜她们应该还在的温泉的方向。 「惹她生气了」 优利欧斯想到,她会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 把为了保护村子而战斗的两名魔女作为祭品这种行为本来就不对。 要是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早做了。 「我果然不是那样的人啊。想着改变世界……做和她同样的事,我办不到」 优利欧斯轻轻地用拳头打到竖在旁边的树上。 「明明不是自己希望的,却在那正中央……。毫不放弃地挣扎继续。到了最后,为了负起自己的责任而离去……」 优利欧斯好像喘气一样地呼气。 仔细看了下被拳头打到的树木,是曾经见过的。 经过了长久的岁月,优利欧斯认识的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姐妹俩在一眨眼间就成长为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的,漂亮的女孩,然后,也变成了祸龙。 罗璐贝尔特也上了年纪,头发里都长出白发了。连房子的排列和葡萄田的自身都和当时不一样了。 但是,在这当中,只有眼前的这棵树没有变过。优利欧斯这样思考着。 他坐到树木的底下,拿出葡萄酒。 「果然还是这里的葡萄酒味道香啊。虽然酸味太强不怎么喜欢」 喝起在聚会之后拿到的葡萄酒,拿出依旧是给的熏制鸡肉,慢慢吃起来。 「玛尔雷奈。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办了?会有更好的办法的吧」 优利欧斯独自一人对着月亮低声喃喃到,缅怀起过去的自己。 那是优利欧斯第一次来访这条村子时候的事。 村人们都集中到树木底下。 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老人,女人和孩子,几乎都在那里了。 他们统一都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没事的。到这里的话就安全了。大家都请集中到这里」 穿着白色圣衣的优利欧斯在树底下如此说到。 虽然他们的不安还没有消除,可是还是按着优利欧斯的指示,谁也没动。 「能活下来的吧?优利欧斯。相信你可以吗?」 「没问题的。罗璐贝尔特」 优利欧斯对着率领年轻人的罗璐贝尔特用力地点头。 一名少女正跑向有着闪闪发光的简短金发,望向远处的他身边。 摇摆着束成两扎的金色长发,跑来的少女全身都武装起来。 腰和脚,左右各挂着一把的剑的她,踏着钢铁的脚步声来到了。 「库尔奈莉亚。怎样样?」 「嗯。和优利欧斯说的一样」 虽然在说话,但她的呼吸几乎没有乱。 「敌人都布置到村子的前后。而祸龙就在前面。虽然是我们的话确实有打垮他们的可能……」 「那么我就到前面去和祸龙打。后方的敌人就拜托库尔奈莉亚你了」 「请等一下!」 刚想跑出去的优利欧斯的手臂被库尔奈莉亚抓住,强制停了下来。 「库尔奈莉亚?」 「我是你的护卫。瓦尔塔也因为例行的事不在。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哎呀,可是,那样的话,在打一个方向的时候,村子就会被攻进来的。村子里要是有人死掉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拜托你了。库尔奈莉亚。我的话就算是一个人……」 「不要。我担心你啊」 「不,就算你那么说……」 优利欧斯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偷看了一下罗璐贝尔特,他也翘起手思考起来。 「我知道了。那样的话,优利欧斯。我们会想办法挡住后方的敌人……」 「那样的话肯定会有人受伤的!弄不好连死人都……」 「能稍微谈一谈吗?」 突然从村人们当中举起一只手。 白得很漂亮的手指呢,优利欧斯不禁这么想到。 人群分开后出现了两名少女。 其中一个是红发的少女。 燃起的火焰一般红色的头发垂到肩膀附近的她走到优利欧斯跟前。 在端正的面容上,清澈的茶色眼睛正面盯着优利欧斯。 她的嘴唇露出了微笑,漂亮的眉毛自信地扬起。 和鲜艳的头发成对照的,她的身体被黑色的衣服所包裹。远看虽说不是不像个圣职者,可打扮却相当的不同。 「你是……。是吗。是帮我保护这条村子的旅人吧。我都听说了」 「嗯。我,还有」 红发少女指着另外一名少女。他是一名有着失去了全部颜色一样的白发的少女。 红发少女的年龄看起来和优利欧斯的没差多少。 可相对的,白色少女只有十几岁,而且还是前半的那种。 「没错。是我和这女孩保护这条村子的」 白发少女挺起胸部地点头。 「那个……」 「啊啊。这个人说的听一半就好了」 红发少女推了下白色少女这样说到。 「给我等一下。什么听一半……。不对,我也做了很多事吧。确实,策略是你构思的,动手的主要也是你……。但是,我也有啊,你看就是那个」 「那,给你退一百步,也就是一半吧。所以,听一半也是没办法的吧?不过,有好好努力了呢。了不起!」 「啊……。嗯。是,是吗?嘿嘿,诶嘿嘿」 白色少女露出了不完整的表情。 「就些片段看来完全没有赞你啊……。啊,不,那个算了。你好像是在我们来之前把那些人都赶出去过一次了吧。非常感谢你。明明我们是必须得赶上的……」 「没什么。我们来这里也是偶然而已。得知村子的危机而赶来,你们真是好人呢。我们只是偶然到了这里,稍微用了点计而已。然后呢。轮到正题了」 红发少女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其实,在村子的后方还有装置在」 「装置?」 「没错。超大的大装置留在那里。所以啊。村子的背面交给我们的话也没问题哦。拖延时间……这之后的事我想也能办得到」 「但是那样很危险。我们是比较习惯战斗的……」 「可是,必须得有什么人去的吧?那样的话就由我们去。没事的啦,就算是交给我们。我们在旅行都习惯麻烦事了」 「没错!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有我在啊」 白色少女再次挺起胸部。 「嗯。师傅还是闭一下嘴吧。变得没说服力了」 「不,不对,可是。那个……。不用瞪我也可以吧……。没问题的啦。先不说我,只要交给这女孩的话……。嗯」 白色少女无精打采地低下了头。 优利欧斯迷惘着要给出什么反应。 这时被库尔奈莉亚用手肘撞了一下。 「优利欧斯。在敌人来之前可没有那种余裕……」 「啊啊,我知道。那么……」 红发少女对着优利欧斯用力地点头,好像是开玩笑一样敲了下胸口。摇晃。 注意到她的胸部是相当大的这件事后,优利欧斯感觉到怦然心动。 「交给我吧。《狮子之牙》的优利欧斯先生」 「那么……就交给你了!我们把前方的敌人收拾完后立刻就去帮你!」 「期待你哦。……就一直盯着别人的胸部看那份上,让我依靠你吧」 「不,不对!不对!那是…… !没有盯着看啦,只是眼睛稍微看了下而已!」 就在优利欧斯打算解释的时候,她扑哧一笑,留下惬意的笑容,和白色少女一起跑走了。 「优利欧斯!我们也要走了啊!」 「知道了。……哇,库尔奈莉亚。总觉得,表情好恐怖……哇!?」 优利欧斯被库尔奈莉亚用力地牵起手,摇摇晃晃地往红发少女的反方向,葡萄田里面全力走去。 「总之……速战速决!歼灭神敌的战星王者!《焰铠王》马尔特!!上了哦!!」 《焰铠王》马尔特的巨体从优利欧斯的背后跳了出来。 《焰铠王》燃起的双臂,撕裂了祸龙的巨体,将其燃成灰烬。 祸龙临死前的叫声在战场上回响。 「这场战斗再打下去也没有好处!撤退!」 优利欧斯在马尔特的脚边吼到。 打倒了祸龙之后,佣兵们全线瓦解。 「可恶……!就只有两个人……!不对,加上御使是三人吗!?御使也能数进人头里吗!?怎么都好了!我都干了什么啊!!很普通吧!!这样的事!!」 类似佣兵团团长的男人抓着头,发出反过来思考的叫声。 「就是那家伙!操纵御使的是那小子!把箭矢都集中起来!杀了那家伙的话就能赢了!!」 团长从嘴巴吹出泡泡一样命令到。 还有战意的士兵们向优利欧斯拉起弓箭。 「能给我结束吗……」 相对的,优利欧斯打算用马尔特的手臂来挡下箭矢。 「没有那个必要。由我来」 可库尔奈莉亚从他的旁边跳了出来。 金色的头发随风飘扬,她以猛烈的势头冲进敌人的阵地。 这时,箭矢放出来了。 库尔奈莉亚没有胆怯,没有停止,而是双手拔出两把剑握在手里。 她的剑只有小刀那么短的刀刃,但它的刀刃却非常的厚。 她用双刀挡下了飞来的箭矢。 把那厚重的刀刃当作盾牌,弹飞本应打中身体的箭矢,全部,姿势毫不动摇地向前突进。 厚重的刀刃仍然从正面接下箭矢,却基本上没有受到伤害。 阻止她进击的士兵们被砍成了两半。 横砍的双刀,连铠带人把敌人一刀两断。 背负起士兵喷出的血,但超快的速度让其一滴都沾不上,库尔奈莉亚向敌人的团长逼近。 他为了保护自身而举起的剑被库尔奈莉亚的剑打飞了。 仅仅迟了一点点,团长的肉体就从头到大腿被切成了两半,掉到地上。 溢出的血液才第一次染红了库尔奈莉亚的身体。 库尔奈莉亚挥开血和肉,再次架起双剑。 御使也再次红红燃起他的拳头。 佣兵们应该已经没有战斗的意思了。 也不理睬逃走的士兵,库尔奈莉亚跑回到优利欧斯的身边。 「谢谢。帮大忙了」 「为了保护优利欧斯的话,那种程度的对手,一千个也能砍给你看」 库尔奈莉亚在擦着铠甲上沾到的血的同时回答到。 「没有御使的优利欧斯的话,一百个也能砍得掉」 「为什么,有必要把我考虑进去吗……。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库尔奈莉亚。快点回去吧」 马尔特弯下身,向优利欧斯他们伸出手。 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跳到他的手上。 「现在就来帮你了。别出事啊!」 优利欧斯祈祷着应该在村子的另一边阻止敌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们平安无事。 「啊。欢迎回来。你那边好像也结束了呢」 优利欧斯使用御使全力奔跑后,被红发少女若无其事的那么说到。 村子另一边的森林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剩下的就只有红发少女和白色少女两个人。 甚至连争执的痕迹都没看到。 「敌人呢……?」 从马尔特的手下来后,优利欧斯环视了周围,但什么人都看不见。 姑且,类似脚印之类的是留下了,只能确定佣兵团的别动队有动过。 「逃走了啦。虽然运气也很好,应该是全中了我的计吧」 她连流汗的痕迹都没有。 「……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是?」 优利欧斯稍微警戒起来如此问到。 就靠一些手法的程度,以两名柔弱的女性就压倒性地让武装的一个团败退这种事,是不可能办到的。 红发少女再次得瞪着自己的优利欧斯露出恶作剧的微笑。 「稍微有点不可思议的女孩子……这么回答,不行吗?」 虽然打算追问下去,但优利欧斯没能把话继续下去了。 她眯起眼睛的笑容,让优利欧斯感觉到至今为止都没有过的感情。 那个到底是什么并不了解而困惑着,一瞬间语塞了。 「总,总之,详细说……」 到优利欧斯好不容易才开口时,像是要盖过他的话一样,响起咕噜噜噜噜的像是泄气一样的声音。 那显然是肚子的叫声。 优利欧斯他们都看向声音的主人,而白发少女却按着肚子,移开眼睛。 「啊,没……。不是这样的。虽然午饭吃得少了点,但起码我还是明白现在的状况的。继,继续吧。继续说吧我不介意的」 虽然白色少女打算解释些什么,可她的肚子又叫起来了。 「师傅……」 红发少女扶着额头叹气到。 「等,等等!要说生理现象也是没办法的吧!叫了两次是因为肚子饿了啊!因为,你看我今天也想了很多东西,然后……!没错!因为用脑了肚子才起反应的!没错吧?」 「行了啦,真是的先别说话。啊啊,够了。难得想让别人认为是神秘的女孩子的,都是师傅的错,全都泡汤了」 捂住白色少女的嘴巴,红发少女给了优利欧斯一个微笑。 优利欧斯再次感觉到自然的松开了脸…… 「师傅……。真的都没有变过呢」 回想起莎罗苺的样子让优利欧斯苦笑到。 「真是怀念啊……」 那样低声说到后,他把酒送到嘴里,再次沉浸与过去当中。 ◆ ◆ ◆ 「嘿秋!嘿秋!」 响起非常可爱的喷嚏声。 安娜换上替换用的衣服,坐到安放在脱衣小屋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那姐妹俩已经回自己家去了。原因是希露迪的鼻血没能止住。 因泡澡时候的事和对内裤小偷(优利欧斯)的愤怒而发热的身体,在风的吹拂下让安娜都冷却下来了。 「嘿秋!嘿秋!嘿秋!呣……」 由于又听到了打喷嚏的声音,安娜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和安娜一样,应该是冷静下来的莎罗苺在按着鼻子。 「不要紧吧,莎罗苺?水冷了吗?」 「嗯。不是那种感觉。嘿秋!」 她又打喷嚏了。 「很久以前听说过,在某个地方被成为传言的话,就会打喷嚏的。祖灵的流动和相隔甚远的另一个人连结到一起而产生的现象,这么想的话还挺有意思的……。我的美貌被什么人当作传言了吗?这不是让人不好意思吗。我也真是有罪……嘿秋!」 安娜看着那样的莎罗苺,想着还真是可爱啊,让心情平静下来了。 「不过,真的不是水冷了吗?难 道说,莎罗苺也被优利欧斯先生把内衣……?不对,现在我有穿着替换用的啦」 「大概没事的。啊,不过……。真的没问题吗。优利欧斯的话,偷换之类的很有可能会那么做啊……」 「做过了吗?」 「曾经有一次被他弄过。而且那家伙还看着慌慌张张的我,一边大笑一边挥舞起内裤到处跑。好像是醉了,而且之后还吐了呢,那家伙……」 也许变得不安了,莎罗苺翻开衣服确认起什么后,漏出了方向的气息。 「莎罗苺……。虽然有时会那么想。优利欧斯先生,不就是个没办法解释的变态吗?」 「嗯……。我有时候也有那种感觉。那家伙……真的没事吗?难道是心里的伤驱使了那个男人做些偏执的行为吗?还是说,真的只是个变态而已吗……」 安娜和莎罗苺都翘起手,歪着头思考起来。 「不过,安娜。要担心的不只是优利欧斯。你也是啊」 「诶!?我,我才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啦!?偷莎罗苺的内裤,戴到头上,深呼吸地闻它的味道,做内裤料理之类的,绝对没做过啦!?」 「不对!才不是担心那种事!而且,才没有被做过那种事呢!大概,没被做过……才对的。应该是的!是,是的吧?」 莎罗苺摇起双手否定到。 「总之,我担心的是你的消沉啊。是讨厌优利欧斯的做法吧?啊不,现在说的不是变态优利欧斯内裤狮子的事」 「……是的」 虽然感到有点迷惑,但安娜还是回答道。 「优利欧斯先生说的是正确的,我也是知道的」 低声说着话后,安娜摇起头来。 「可是……。不想承认。明明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村子,却要被赶出去,被人说是坏人……。我是教会的人,因此不认为祸龙是好东西,艾珐小姐和希露迪小姐也确实伤害了很多人,必须得为此做出补偿和悔过。可就算这样……」 「是呢。我也想做点什么」 莎罗苺的声音非常地沉着。 「为了那种不讲理的事想要做点什么,我一直在流浪。起码要帮到这只手能够得到的人。因此我才旅行的。在遇到你之前,我和……优利欧斯就是那样旅行的」 莎罗苺摊开手掌。 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孩子的手那么小。 她绿色的眼瞳正盯着自己的手。 「莎罗苺……」 安娜好像碰到了她,令莎罗苺感到无力的东西。 看起来应该只有十三四岁的她,现在的岁数感觉上和平时的不同了。 「不过啊安娜。你来到这里,优利欧斯才会被救的。虽然我因为马的暴走真的以为要死了就是了」 「我来了,优利欧斯先生才被救了?」 「没错。也许也想为我做些什么吧,没有好好交代就走了,恐怕,优利欧斯在这次的事件上,想把全部的仇恨都揽到自己身上吧」 「仇恨?是怎么回事?」 「冠上伪名,打倒祸龙,这么做的话村人们憎恨的人就只有优利欧斯一个而已。那样的话,那姐妹俩就会被当作悲剧的英雄,留在村人们的记忆里。而且,那家伙一开始就没有要杀那姐妹俩的打算。像那姐妹俩,艾珐和希露迪那样的女孩,优利欧斯是下不了杀手的」 「的确优利欧斯先生是用伪名了呢。而且还用那种难听的口吻……。这样的话,那是故意的?」 「嗯。这条村子的全部,优利欧斯都了解。在来这里之前,我在优利欧斯的脚上稍微施了点魔术来找他」 莎罗苺迅速动起伸出来的手指。 「其实穿上《狮子之牙》时代的圣衣这种事也很讨厌的吧。虽然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下来的,但也是件没什么好的回忆的衣服」 安娜并不了解优利欧斯过去的全部。 尽管如此,也能理解像他那样温柔的人会背叛曾经的同伴的理由并不寻常。 「穿着那样的衣服,对他们说谎,仅仅是一个人,尽量不伤害祸龙地把它打到,了结村子的抵抗。然后打算在自己办得到的范围内完场吧」 「优利欧斯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事实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是我才对……」 安娜回想起在哈根时被他救下时候的事。 优利欧斯的做法实在是太乱来了。所以安娜也做出了抵抗。 但是,优利欧斯还是救下了那样的她和忌避他是《背叛的狮子》的人们。 手刃了自己的友人,他拿下了战斗的胜利。 这之后,他还是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喝着酒,吊儿郎当的。 其实内心应该是感到很悲伤的。 「那家伙是个温柔的男人。把我称作师傅也是……也许是为了代替死去的人而做的吧」 感慨说到的莎罗苺的眼神很温柔,同时也带上了些许的寂寞。 「这条村子啊。对优利欧斯来说是个特别的地方」 「特别?」 「虽然刚才也说过了,这条万海姆正是优利欧斯和玛尔雷奈最初相遇的地方」 「这里是……。优利欧斯先生和《红圣女》相遇的地方啊……」 安娜再次环视了下村子。 被月光温和照耀着的村子,静得在战时状况下难以想象。 感觉好像看到了本应看不见的《红圣女》玛尔雷奈和优利欧斯站在那里。 他是为了保护这条宁静的村子和平时一样在战斗吧。 「优利欧斯他后悔了。后悔为了帮助那些自己的手能够碰得到的人而战斗,不久之后却把更多的人卷进来,让更多的生命失去。因为帝国和中央教会的阴谋,改革教会最后脆弱地崩溃了,这却招来了不和,疑神疑鬼和背叛,因此产生了许多丑陋的凄惨的结果。到了最后……还夺走了《红圣女》玛尔雷奈的性命」 「优利欧斯先生的争斗……。可是……」 「没错。这不只是优利欧斯一个人的责任。要说真的,我,玛尔雷奈,和在当时参加了改革教会的人们,帝国的诸侯,中央教会的人们,曾经的敌人,曾经的同伴,参加了战争的全部人都应该要负起责任来的」 尽管如此,莎罗苺接着说到。 「优利欧斯还是后悔了。因甚至连阻止为了结束陷入泥沼的战争而献上性命的玛尔雷奈都办不到而感到后悔」 「所以……。所以,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叫出了他的名字。 她理解了,优利欧斯为了平息这场战斗,为什么会选择说些无情的话这种手段了。 因为优利欧斯爱着这条曾经和《红圣女》一起救下的村子。 他不想再看到这条村子,熟知的人们所在的地方,延续改革教会那样的崩坏。 「知道优利欧斯先生现在在哪里吗?」 「呼呼。我可是那家伙的师傅哦。他去了这里能看见的那棵树的附近。优利欧斯大概会在那里。如果不在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 「不会!非常感谢你!」 安娜跑了出去。 她只是想着非常想要见利欧斯。 明知都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能说些什么,可是,安娜还是想要见优利欧斯。 ◆ ◆ ◆ 和莎罗苺说的一样,优利欧斯就在葡萄田旁边的树下。 坐到树底下,手上拿着葡萄酒瓶的他把视线移向喘着气跑来的安娜身上。 也许是醉了,他的脸颊都红了。 「有什么事吗?」 保持坐下的姿势,优利欧斯爱理不理地问到 。 可是,她没有出声。 「安娜小姐?」 虽然优利欧斯露出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安娜还是没说话。 想要说的话有很多。 为至今为止的事再次向他表示感谢。 不听优利欧斯说的话而跑到这条村子来的事,想为被马撞飞的事道歉,为连他的心情都不了解,也不考虑,就说了些任性的话而道歉。 尽管如此还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过多的悲伤都藏在心里的他,安娜想为他做点什么。 可是,自己到底要说什么才好,能做些什么才好,都不知道。 甚至连组织语言都办不到,只能震动着嘴唇。 然后,从安娜的眼睛里落下了几滴眼泪。 「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吓得站起来了。 「啊,不是的。我才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才来的……」 揉着眼睛擦掉眼泪,虽然打算停住哭泣,但好像决堤一样的泪水却停不下来。 「讨,讨厌……。讨厌……。不是的」 泪水划过安娜的脸,落到地面。 「不,不对!安娜小姐!怎么哭成那样……!对不起!是内裤的事吧!?还是说裸体被看到的事吗!?不,不要紧的啦!?我就算是偷看也好,也没有一直盯着看的,总的来说,好像是偷听了而感到内疚,看地面去了啊!内,内裤也是,还在这里啦!虽然现在有些温度,不过,让我还回去的话,现在就还给你!不如说,不觉得有点温度对身体比较好吗?我看是不觉得的吧!?」 惊慌失措的优利欧斯从怀里抽了什么出来。 「不是!不是的!真的不是的!不是内裤和偷窥的事」 安娜的泪水还是没能停下,优利欧斯也只能继续慌张。 「不是的。优利欧斯先生。我……想要做点什么」 「什,什么?你说什么……?」 「我什么力量都没有。一直都给你添麻烦。可是,我想成为力量。成为优利欧斯先生的力量!」 流着泪水抽咽着,安娜把想到的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有感到痛苦的事。从莎罗苺那里听说了,也有我能理解的事。就算是我,听你说话还是能办得到的。所以,有什么的话就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想办法……」 「安娜小姐……」 在一口气说出来后咳嗽的安娜面前,优利欧斯难为情地站着。 「如果是我能办得到的事,什么都会做的。如果是优利欧斯先生想要做的话,我什么都……」 流着泪水,拼命诉说的她的样子样令优利欧斯看得入迷。 突然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抓起脸。 「啊啊……。那个,有件事想要问一下。是师傅干的吗……。那个,看来是呢」 优利欧斯露出苦笑。 「那,那么。对了!我喜欢大腿喜欢到不能自拔想要摸摸看呢!不如说,给我当膝枕,想要回味着脸碰到大腿时的触感来睡觉!这样,怎么样?」 夹杂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虫叫声,安娜的啜泣声在夜晚的田野里回响。 对着还在哭的安娜,优利欧斯「啊啊,那个……」这样叫着,感到狼狈了。 就算是他也想不出台词了。 「我知道了」 像是做好觉悟一样,安娜说到。 「诶?」 「如果优利欧斯先生喜欢那样的话,我……」 安娜慢慢地抓住衣服的下摆。 接着,缓缓地往上拉。 朴素的黑色圣衣的下摆被卷起来后,露出了她白哲漂亮的大腿。 「……呜呜」 安娜流着眼泪,因为羞耻心而染红了脸,紧咬着嘴唇。 尽管这样了她还是没停手。 让优利欧斯不由得看入迷了,咽了口吐沫。 然后突然回过神来。 「呜哇!?等,等一下!请等一下!住手!请住手!」 优利欧斯真的发出焦急的声音了。 「开玩笑的!真的只是开玩笑的!只是为了缓和下场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请原谅我吧!做,做那种事,明明现在安娜小姐没穿内裤的!」 「……!?穿,穿,穿着啦!有穿上新的啦!你,你看!」 「等等!等等!不可以的!不可以让我看到!刚才被看到一点了啦!」 「啊,啊啊啊啊!?没,没错、不可以的!不,不会给你看的哦!大腿以外不会给你看的……是,是说让我看吗!?那,那样的话,我也只能做!?」 「没说过,没说过啦!肯定没说过!行了啦,住手!真是的,请住手啊!」 优利欧斯拼命阻止到后,安娜的手从衣服上离开了。 「不,不是认真的吗?我还以为优利欧斯是真心的想要摸大腿,不那么做的话,心就会碎掉的呢……」 「怎么可能认真啊!?认真的话我不就是个不得了的鬼畜吗!?还有,我的心到底有多脆弱啊!用大腿来回复,安娜小姐你到底认为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啊,不!不用回答也可以!」 不如说,优利欧斯的脸红了。 「而,而且。就算再怎么样,对没有恋爱感情的人不可以做那种事!就算是有恋爱感情的人,那也是打他一拳也行的要求啊!?不,真的……」 优利欧斯除了慌张还是慌张,喘着气。 「恋,恋爱感情什么的,怎么会!」 「不,所以说,不是说对你有恋爱感情啦!」 「啊,啊啊……!是,是呢。恋爱感情什么的,那种事……。我不是很清楚……。那个,恋爱感情之类的……」 优利欧斯只是露出困扰的表情看着惊慌失措,扭扭捏捏的安娜。 一会儿之后,她有点笑喷了。 「安,安娜小姐?」 「对不起。优利欧斯先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绅士呢。竟然会那么担心我」 「不,我确实是绅士啦……。再加上,安娜小姐太过危险了。可恶……。着急了……」 看着揉着终于止住眼泪的眼睛的安娜,优利欧斯露出苦笑。 「从师傅那里听了很多我的事了吧」 安娜点了点头。优利欧斯感觉到,她还打算说些什么的。 她是在为自己而感到担心,只是这样已经能完全传达到他心里了。 「谢谢你为我担心。不过,我没事的」 优利欧斯毫无迷惘地说到。 「悲伤也好后悔也好,好也好坏也罢,随着时间流逝都变得平静了」 走近安娜的身边,优利欧斯抚摸着她红色的头发。 仰望着优利欧斯的茶色眼睛还有些湿润。 「当然,要背负的东西也有……。我没事的。就算这样也出乎意料没事呢」 优利欧斯放缓了脸颊。他的笑容非常的温柔。 「优利欧斯先生……」 「大概,要道歉的是我才对。这条村子的事也是,我过去的事也是,要怎么做都没有说,真的很对不起」 优利欧斯老实地道歉了。 「希露迪和艾珐由我带走。和我们一起旅行」 「一起?可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 「当然,只是到中途。虽然要绕点路,但魔女的村庄就在去教皇领的路上。打算把那两个人藏到和师傅有关的地方去」 「魔女的村庄……」 优利欧斯点了点头。 「离开故乡是非常痛苦的。可是,不能再这样打下去,让更多的人被杀 第四章 钢铁的激战 那是优利欧斯被认定为《狮子之牙》的那天。 在不死教皇之前,结束了《法之狮子》的任命仪式,离开教皇宫的优利欧斯面前落下了一个人影。 在教皇宫的大广场上,有个被做成巨大人形的物体跪在了那里。在那里的是身穿全新的,没有丝毫伤痕,闪闪发光的甲胄包,大得惊人的铁之骑士。 在他的巨体面前,教皇宫看起来也只是像街上教会那般大小。 在厚厚的铠甲下还存在另外一件铠甲。 「……《焰铠王》马尔特」 穿着《法之狮子》圣衣的优利欧斯道出了那名骑士,御使的名字。 打开马尔特胸口处的装甲,再打开内侧的铠甲。 经由许多人的手,把从教皇宫运来的圣炉放到他的胸口里。 关上两重的铠甲,优利欧斯把意识移向马尔特,他的身体伴随着异常的兴奋感,传来了一种奇妙的触感。 感觉到自己和御使马尔特连接到一起,成为了一体。 把滴有作为契约的优利欧斯的血的圣炉作为媒介,他的五感和马尔特的五感都融合到一起,分开,再融合到一起。 就算感觉到眩晕,优利欧斯还是走下阶梯,步向马尔特的身边。 「新的《狮子之牙》啊。请起誓」 从教皇宫里走出来,站到大阶梯上的红衣主教们的声音合在了一起。 发出的声音不仅仅只是他们的。 在教皇宫的广场上,还有除他们以外的圣职者和街上的人们都聚集到一起了。 「「我发誓!」」 声音重叠了。 马尔特听到的声音传到了优利欧斯耳里。 优利欧斯抬起头。看着在自己正面,接受了自己的血,化作自己半身的御使《焰铠王》马尔特。 他的头盔里面和关节处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散发出青白色虚幻的光。 「我是优利欧斯。作为神的仆人,作为司掌正义的狮子,以制裁之牙扑向全部恶者之人!我是《法之狮子》!《狮子之牙》!与御使《焰铠王》马尔特一同前进之人!」 优利欧斯深深吸了口气。 「我在此发誓!我会将我的力量,心灵,生命全部都献给我等伟大之父与他的法律!!」 马尔特站起他跪着的身体。淡淡的光开始闪闪发亮。 广场上充满了欢声。 然后,优利欧斯看向了站在马尔特背后的六个身影。 那是和《焰铠王》一样,包括马尔特在内的七只御使,现在全部都集结到教皇宫这里。 其中,优利欧斯看着露出笑容的梅璐希欧尔,和他的御使《武刃王》萨图尔罗。 优利欧斯和梅璐希欧尔什么都没有说,只用视线传递。 「真的很精彩。优利欧斯」 被欢声包围的优利欧斯的附近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瓦尔塔桑。还有……」 在和平时一样穿着轻武装的瓦尔塔身后站着一名少女。 和她那可爱的容姿不怎么相衬,穿着厚重铠甲的少女对着优利欧斯眯起眼睛地笑着。 平时都编到后面的头发今天却束在了左右两边。 「库尔奈莉亚也在啊」 「没错哦,优利欧斯。我,瓦尔塔·哈斯纳担任你的联络员、然后,库尔奈莉亚是……」 「《法之狮子》库尔奈莉亚·费得拉成为你的护卫了。《狮子之牙》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那样说到后便伸出了戴着厚重护臂的右手。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库尔奈莉亚」 握住她伸出来的手,优利欧斯再次露出微笑。 「优利欧斯。你的性命,由我来守护」 ◆ ◆ ◆ 「优利欧斯!你的性命由我来夺走!!」 「办得到吗!?库尔奈莉亚!!」 为了应对双刀像翅膀一样展开,冲来的库尔奈莉亚,优利欧斯也跑起来。 优利欧斯边跑着边想对策。 优利欧斯使用的《圣堂战技·天门》是防御武器,从而展开反击的技能。 弹开挥来的双剑,甚至利用他的势头来反转攻势。夺下武器来给予一击。 优利欧斯观察着库尔奈莉亚挥起武器,手臂使力的时候。 「就是这里!」 在优利欧斯尝试反击的瞬间,他眼前的刀刃消失了。 库尔奈莉亚用尽全力地把刀收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脚从正下方伸了上来。 在得知自己中了那把刀的陷阱的时候,优利欧斯已经被踢飞到葡萄田里去了。 在地上打滚,砸坏了许多的葡萄,在撞到什么后终于停了下来。 「咕,啊……吐了一点出来」 优利欧斯擦了下嘴角,尽管咳嗽但还是艰难地站起来,再次冲向库尔奈莉亚。 「确实变强了。在被踢到之前空出身体来了呢。办不到的话,腹部就会被打碎」 「竟然说得那么危险」 虽然优利欧斯说得好像开玩笑一样,但他的表情根本没有那种余裕。 战斗的技术始终都是她比较厉害。 也许那也是当然的吧。 一起战斗的时候,在《圣堂战技》的技术上是她压倒性的胜利。再加上库尔奈莉亚精湛使用双刀的剑技。 在和她分开之后,虽然优利欧斯每天都有锻炼自己的技能,但也许她也有继续艰难的修练的吧。 而且,库尔奈莉亚一定会着重于实战的,而优利欧斯却反过来疏忽实战。 这么说,不可能赢的吧!? 完全接受了的优利欧斯的身体受到了被打的冲击,让说出的话都听不见了。 不好! 在优利欧斯身体僵直的瞬间,打算冲进葡萄田的库尔奈莉亚被人从旁边袭击了。 「会让你去吗!!对吧,姐姐!!」 「嗯。走吧。艾珐」 希露迪和艾珐姐妹俩冲向库尔奈莉亚。 「停下来!希露迪!艾珐!!」 「对这条村子,对优利欧斯先生出手的话,就由咱们来做你的对手!!一击杀了你!!」 挤破了衣服,苍和紫,两束的光芒袭向了库尔奈莉亚。 『吼哇啊啊啊啊!!』『贯穿吧啊啊!!』 希露迪变成了挥起拳头的苍龙,艾珐则变成了枪一样的紫龙。 两头的祸龙摇晃着大地,冲向库尔奈莉亚。 「不可以!」 莎罗苺发出制止的声音。 「那女孩……库尔奈莉亚被授予了恩宠《神锤》!有着伦比于能敲碎祸龙鳞甲的刚力啊!!」 伴随着咆哮,由希露迪变成的苍龙一踢劈开了大地。 可是,库尔奈莉亚的身体并不在那条轨道上。 她跳到巨大的苍龙的胸部上下的高度。那显然不是人类能跳得到的高度。 接着,她的双剑《双断刃》被鲜血沾湿了。 『呜,啊啊啊啊啊!?』 发出惨叫的苍龙跌倒在地上。 放出踢击的脚上的锐爪被从她根部砍开,砍出了令人心痛的伤口。 『姐姐!?混蛋~~~~~!!』 瞄准还在空中的库尔奈莉亚,由艾珐变成的紫龙以枪一样的头部冲去。 但对此,库尔奈莉亚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摇摆着金色头发,回转身体,重合起两把剑挡下了突击。 艾珐的一击偏离到库尔奈莉亚的身体之外。 厚重的双剑和被坚硬的紫鳞覆盖 着的紫龙一接触就擦出了火花。 和龙比起来,极为细小的库尔奈莉亚的身体被打飞了。 对于掉下来后在地面打滚的她,紫龙加以追击。 『结束了!!打碎你!!』 对着好不容易调整好姿势的库尔奈莉亚紫龙再次果断进行突击。 迎击姿态的库尔奈莉亚,把双手握着的两把剑从柄的部分连结到一起,变成一把双刃剑。 「要迎击了。《断龙刃》」 直线冲来的紫龙被库尔奈莉亚以一纸之隔避开了。金发随风飘扬。 接着,库尔奈莉亚对着在自己身旁通过的紫龙竖直挥下连接而一成的双刃剑。 紫龙的下颚被刀腹狠狠地打中了。 『嘎!?』 紫龙又长又大的身体被打飞到难以置信的高度。 被打飞的紫龙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紫龙的身体掉到地上后就发出了地震。 『混蛋……。还,还没……』 尽管想要起来,但紫龙的身体连动都动不了躺在地上。 『为,为什么……。动啊……』 「就算是祸龙,要害还是和人一样的」 库尔奈莉亚跑着穿过紫龙长长的身体旁边,面对着蹲坐着的苍龙同时挥下双刃。 『呜啊啊啊啊!!』 紫龙艾珐发出了惨叫,她的小脚连同鳞一起被深深地砍开了。 右前脚和右后脚的跟腱已经被切断了。 「剥掉爪子,就会产生剧痛。打到下颚,就会动不了」 然后就这样走向苍龙,把连结的双刃剑再次回复成两把剑,库尔奈莉亚低声说到。 『艾珐!!混蛋!!我!』 就在苍龙打算忍痛站起来的时候,被库尔奈莉亚以超越人类的速度滑到了她的脚下。 「跟断了的话,就等于是等死了」 库尔奈莉亚在挤过她的脚边的同时轻而易举地把苍龙的脚踝砍裂了,溅出了血花。 『啊,啊啊啊啊啊!?』 库尔奈莉亚爬到了发出悲鸣倒下的苍龙上面,跑了起来。 『姐姐!!』 下颚被打到了,脚也被砍到,现在动不了的紫龙发出了惨叫。 库尔奈莉亚在苍龙的头上停了下来,再次把两把剑连结到一起。 「这一只鳞甲比较薄。就先解决掉你」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动起双刃剑,砍向苍龙的头部。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宝石一样闪耀的苍色鳞甲和红黑色的血液一起飞溅出来,刀刃深深地陷进去。 库尔奈莉亚没有停手,收回剑后又再次挥下。 每挥动一次,苍龙希露迪就会发出惨叫,巨体就会乱滚。 「库尔奈莉亚!!你的对手是我!!」 穿过葡萄田,优利欧斯走了出来。 身体沾上龙血的库尔奈莉亚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不会让你再这样下去的!!《焰铠王》马尔特!!」 回应优利欧斯的呼叫,巨大的骑士从村子背面的森林里跳了出来。 《焰铠王》一个跳跃就缩近了和库尔奈莉亚之间的距离,瞄准她打出拳头。 不过,库尔奈莉亚以轻轻一跳就回避了那一击。 「会让你逃跑吗!」 《焰铠王》已经挥出了另一只拳头。 马尔特瞄准从苍龙的背上落到地面上的库尔奈莉亚,向她逼近。 「别放水了。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说到。 「明明一击烧死我就好了,还想将我无力化」 她说的话让优利欧斯眉头一动。 「那种天真还是没变啊」 「库尔奈莉亚……你说什么!」 「你的天真会杀掉你的。能和御使对抗的也就只有御使。就是这么回事」 在库尔奈莉亚宣告的瞬间,优利欧斯通过马尔特的视觉捕抓到了斩裂黑夜飞来的物体。 是在月光下暗淡地发光,巨大到极不合理,有紫龙全长那么长的长枪。 马上收回打向库尔奈莉亚的拳头,让马尔特打落飞来的枪。 因此手臂的甲胄产生了龟裂,优利欧斯的手臂也在轻微地渗血。 在这期间,库尔奈莉亚夸张地向后跳跃,和《焰铠王》拉开距离。 令优利欧斯和马尔特都不能追击了。 马尔特看向了上空。 通过有着巨大甲胄的马尔特,和优利欧斯共有的视觉,清楚看到了逼近的存在。 陪伴着高挂的月亮和赤红的战星,在暗淡的剑星照耀着的夜空之下,有着能和《焰铠王》匹敌的巨大甲胄飞舞起来。 把冰冷的月光都反射开来,没有一丝伤痕的白银甲胄上大量使用了曲面,给人一种纤细的印象。 和纤细的印象相反,覆盖着下半身的装甲像是敞开的腰布一样。 然后,从聚集着淡淡光芒的关节处伸出的手臂有三对,合计六只。 其中的五只手臂类握着似于飞来的长枪一样夸张的武器。 ◆ ◆ ◆ 「那是,怎么会……!」 看着落下来的巨大银色甲胄,安娜的身体不禁抖了起来。 她的脸上失去了血色,睁大了眼睛。 「御使……!」 安娜以快要消失的声音喃喃到。 然后,她见过那个身影。 有六只手臂的御使。 那是在和祸龙战斗,破坏了安娜第二故乡哈根的御使。 「不要……」 安娜发愣地嘀咕到。 眼前,从空中跳下来的六手御使,挥动起五把武器,让《焰铠王》一边冒出火花一边后退。 ◆ ◆ ◆ 「《武刃王》萨图尔罗吗!!」 优利欧斯说出了六手御使的名称。 「但是,《武刃王》的神使应该没有了才对……!」 受到降落到地面的《武刃王》拿的斧枪,战斧,两把的长剑,长柄战锤,五把武器的猛攻,使得《焰铠王》不断后退的同时,优利欧斯瞪向了库尔奈莉亚。 「你说的没错,《武刃王》的神使,梅璐希欧尔已经死了。是被你杀的!所以才用那个名字吧?」 优利欧斯的表情稍微有点扭曲。 「……连万海姆的讨伐指挥官都见过了吗……!」 「啊啊。然后,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库尔奈莉亚用握着剑的手碰了下狮子的圣印。 「《武刃王》萨图尔罗……梅璐希欧尔的御使由我继承了」 库尔奈莉亚撩起了圣印。 「我是《狮子之牙》中的一人。库尔奈莉亚·费得拉!!」 「不可能……!你是……!?要是做了那种事的话,你的身体……!」 「所以说又怎样!!因为我是女人就怜悯我吗!!」 盖过优利欧斯的话,库尔奈莉亚架起双刀。 「我会成为神使,成为《狮子之牙》的意义。那是!」 然后,踢到地面跑向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为的就是用这只手来杀了你!杀掉被魔女诓骗,走上了错路,杀掉梅璐希欧尔的男人!!」 「别随便猜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库尔奈莉亚向着优利欧斯逼近。 可是,被《武刃王》挡住了,《焰铠王》也不能如愿地去救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的双剑向优利欧斯袭来了。 「……可恶!?」 对于纵向砍来的刀刃,优利欧斯还是抓不住反击的线头,只是一味的后退。 受到被称为《神锤》的恩宠的库尔奈莉亚的刚力,让她的每一击都变成必杀的斩击。 优利欧斯甚至连《圣堂战技》都发动不出。 「就是那个女人。《红圣女》玛尔雷奈!要是没有那家伙,你就!!」 至今为止都没变过的库尔奈莉亚的表情扭曲了。 表现出愤怒的她的攻击极为激烈,优利欧斯只是躲避就已经尽全力了。 并且《武刃王》萨图尔罗抓住马尔特后退的空隙,捡起最初投过来的枪,变成用六把武器来攻击了。 「……咕!」 优利欧斯稍微皱起脸。 不断受到萨图尔罗的猛攻,马尔特受到的伤在优利欧斯的身上以圣痕的形式呈现了,黑色的衣服开始渗出鲜血。 承受着单方面攻击的同时,优利欧斯在窥视着周围的状况。 村人们因为在眼前发生了一场超激烈的战斗而完全硬直了。 连本应要保护他们的罗璐贝尔特也没动作了。 虽然紫龙艾珐想用没受伤的脚拼命地移动,但因为一边的脚都被毁了而不能如愿地正规行走。 紫龙希露迪在马尔特和萨图尔罗对打的旁边虚弱地躺着。流出来的血液停不下来。 其中,安娜始终都是站着。 她也和不动的村人们一起。 「……安娜小姐」 她会害怕也是没办法的,优利欧斯如此想到。 和《焰铠王》对峙的《武刃王》萨图尔罗正是过去破坏哈根的元凶。 在哈根见到祸龙的时候也是,她为曾经的恐惧而在微微发抖。她内心的伤应该还没有治愈。 在旁边的莎罗苺和村人们的神情显然是不知道应该要做些什么才好而感到了困惑。 就算想用魔术来操纵感情,但能让现在心被扰乱的他们安全逃离的术到底有没有都不知道。 优利欧斯咬紧了牙关。 和在哈根时和拉鲁夫的那一战不同,这场战斗并不是那种,要保护着什么人,注意着村子的损害情况也能战胜的战斗。 这次是就算发挥出全力都不知道能不能赢的对手。 库尔奈莉亚的剑每攻击一次,优利欧斯都感觉到从背后冒出了冷汗。 ◆ ◆ ◆ 「……不可以……!这样下去……」 仰望着六手御使,萨图尔罗,安娜强行调整呼吸。 安娜感到了恐惧。 就是眼前对着优利欧斯的《焰铠王》穷追不舍的御使,在过去破坏了她所在的街,夺取了许多人的性命。 一想起因为萨图尔罗战斗和奔跑而留下的惨剧和失去人们,安娜的身体就会发抖。 现在也难受得快哭出来了。眼泪开始涌出。 「不可以!」 安娜用力地摇起头来,缩起肩膀。 「优利欧斯先生在为我们战斗……!」 就算从头到尾都被以人类的身体就打到祸龙的库尔奈莉亚按着打,优利欧斯也没有逃。 他为了这条村子,然后,为了那对祸龙的姐妹而赌上性命地战斗。 优利欧斯的御使,马尔特的动作感觉上总有点迟钝,恐怕是为了不伤到村子和人们才那么做的。 要是没有人来做些什么的话,优利欧斯就不能够全力应战了。 在那种想法之下,安娜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想帮上他的忙,确实是这样说过。 明明那么说过的,却因为害怕而动不了,只会变成在哈根时的战斗一样,成为累赘。 那个时候,优利欧斯为了保护安娜而受伤了。 「必须得去……!能做到的一定要做……!要不然我就……」 没有能说想帮上优利欧斯的忙的资格了。 安娜下定了决心。 「安娜啊。没事吧?我明白你的心情,总之现在就……」 莎罗苺发出担心的声音。 就在安娜打算回答她的时候,钢铁激烈碰撞的声音响彻了天空。 冒出激烈的火花,马尔特的手臂被萨图尔罗的斧头砍到了。 安娜确实看到了被打碎的御使的甲胄飞了出来。 一名因为在眼前发生了战斗而狼狈得动不了的青年所在的地方,就是飞来的甲胄要掉下的位置。 「危险!!」 安娜反射性地跑了出去。啮 「安娜!?」 虽然莎罗苺喊出了制止的叫声,可她没有停下。 安娜飞扑向青年,以压倒他的形式滑走了。 有人类拳头一样大的铁片掠过她的头发,插进了地面。 村人们都屏住了呼吸。 「啊,啊啊……」 保持压在发呆的青年上面,安娜深深吸了口气。 「没,没文题的!」 尽管紧咬牙齿但安娜还是说出来。 帮助那个青年起来后,安娜环视了集中起来的村人们。 「大家!请听我说!!」 安娜扯开嗓子叫到。 从身体内部涌出的震动到现在还没能赶走,声音还在发抖。 尽管如此,还是竭尽全力发出声音传达给村人们。 原本被巨大骑士的激战夺取眼球的他们,现在视线都集中到安娜身上。 「没问题的!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因为优利欧斯先生现在正在战斗!」 安娜连头都没转过去看被库尔奈莉亚追赶的优利欧斯就断言了。 「大家应该也清楚才对。优利欧斯先生一直都是为了帮助某一个人而战斗的。净是考虑别人的事。然后,到了那个时候的优利欧斯先生是和平时不一样的!虽然和平时一样,但是不同的!」 「优利欧斯他……」 她说的话让罗璐贝尔特低声喃喃起来。 安娜对着那样的他点头,尽管在发抖,但还是竖起眉毛继续说。 「优利欧斯先生绝对会想到办法的!就算对手是御使也好……!优利欧斯先生是绝对不会输的!所以……!现在我们要做我们能够做得到的事!」 边说着,安娜把肩膀借给了不能正常站起来的青年。 青年的身躯很大,虽然显然是乱来的,但她还是拼命加大力气。 「带上动不了的人离开这里!我们要相信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说的话让村人们开始骚动了。 「可,可是……!我们逃走的话……」 其中,罗璐贝尔特就发出了困惑的声音。 「那些孩子是为了村子才战斗的。怎么能丢下他们」 「那样下去会被杀掉的吧?可是……我却说了些那么难听的话……」 除了罗璐贝尔特以外,其他人也跟着说到。 「你们……」 罗璐贝尔特感到了惊讶。 虽然安娜并不知道,但在跟提议逃跑唱反调的人们当中还夹杂着非难那对姐妹的人们。 他们自身也许也对自己说出来的话不能理解吧,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大家……』 倒下的苍龙希露迪睁大了眼睛。 『什么嘛……。混蛋』 站不起来的紫龙艾珐的声音也渗出了些许的喜色。 希露迪和艾珐都做好被村人们拒绝的觉悟,才使用祸龙之力的。 在祸龙战争之后,他们这些魔女就算在故乡的万海姆也被人带着厌恶感来接待。 出席母亲修特拉葬礼的人也不怎么多。 尽管如此,为了母亲和父亲的村子,为了能理解自己的部分人们,他们愿意让血玷污自己的手。 谁也不会承认自己。 虽然都已经是那么认为了,但还是有维护自己的人。 就算只是一点点也好,还是接纳自己了。 紫龙的眼睛微微湿润,落下大颗的泪珠。 『走啊!大家都给我走!安娜小姐说得对!』 『不用在意我们』 姐妹俩下定决心地一起说道。 「可是……!」 『你们受伤了就没意义了吧!咱也好,优利欧斯先生也好,战斗都没意义了啊!姐姐也是那么认为的吧!?』 听到紫龙的话,苍龙『嗯嗯』的点头,然后接着说。 『而且……。我们也没问题的。因为……』 苍龙希露迪的眼睛看向了安娜。 安娜也毫无迷惘,自信地点头。 「没错!优利欧斯先生一定会想想办法解决的!」 她断言了。 优利欧斯在一味防御的同时,持续着战斗。 尽管不断受伤,但他的眼神没有放弃。 安娜是知道的。 「所以……。所以!我们至少也得让优利欧斯先生能战斗!能出尽全力!大家,请把力量借给我吧!拜托了!」 「相信……优利欧斯吗……。是呢。我们在那个时候也是被那家伙给救了啊」 罗璐贝尔特尽管严肃还是表示出理解。 「优利欧斯。拜托了!帮我救下希露迪和艾珐!」 喊完,罗璐贝尔特指示着村人们逃离。 虽然有还动不了的人,但那些人在周围的人的帮助下,全部的村人都动起来了。 「安娜……。你……」 莎罗苺紧咬嘴唇看着安娜。 「莎罗苺?」 「没,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哦」 莎罗苺摇起头来。总觉得,她的眼睛有点湿润。 「莎罗苺。我们也离开吧」 「嗯。不好意思,安娜。你也很害怕的吧?不过,干的很好」 「没有。我能为优利欧斯先生做到的事几乎没有。尽管如此,如果有我能办得到的事的话……」 牵起莎罗苺的手,安娜也和村民们一同离开响起钢铁撞击声的战场。 虽然想着把头转向优利欧斯的那个方向,但安娜放弃了那个念头。 没问题的。优利欧斯先生绝对不会输的。 在心中如此相信着他,抑制着剩余的恐惧,不安和感到恐惧的弱小的心。 流着血,喘着气的祸龙姐妹与安娜的视线对上了。 仅仅只是知道,安娜也好希露迪也好艾珐也好,信任优利欧斯的心情是不会错的。 「优利欧斯……!我相信你的。所以,请绝对不要输!」 ◆ ◆ ◆ 安娜和祸龙姐妹的声音确实地传达给优利欧斯了。 「安娜小姐,你太抬举我了吧。都处于这种劣势了……。无论怎么看都是赢不了的吧……」 忍耐着库尔奈莉亚的猛攻,尽管露出苦笑但安娜的话让优利欧斯感到胸口热了起来。 「这下,不就绝对不能输了吗」 亲眼目睹库尔奈莉亚的双剑砍开地面,优利欧斯低声喃喃到。 尽管害怕破坏了自己故乡的御使,萨图尔罗 ,但她还是拼命喊出来了。 说着会相信自己,可不能背叛安娜的心意啊。 谢谢你。安娜小姐。 在心中向安娜道谢的同时,优利欧斯往积满疲劳的身体再次注入力量。 在夜空下响起刺耳的金属声。 《武刃王》萨图尔罗用六把武器放出的连击使得《焰铠王》马尔特的巨体大为的后退。 马尔特受到的伤也传达给了优利欧斯,因为产生的圣痕——裂伤,流出的血液让优利欧斯的袖子都湿透了。 「逃跑的能力提高了啊」 优利欧斯夸张地让身体向后退来回避库尔奈莉亚的斩击。 「被你这么赞还真是光荣啊。我不工作而是跑去锻炼也有价值了」 一时之间,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的距离拉开了。 他的视线与《焰铠王》的视线同时窥视了四周。 就是现在! 马尔特向着优利欧斯突进。 打算再次来肉搏战的库尔奈莉亚警戒起来,让萨图尔罗以保护自己的形式滑了进来。 在拿起六把武器来迎击的萨图尔罗眼前,马尔特抓起了优利欧斯。 然后,马尔特穿过刚才村人们还在的地方,踢向地面。 「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的声音粗暴起来了。 马尔特抓着优利欧斯跑向了村子外面。 这是村人们还在那个地方的话是办不到的行动。 优利欧斯向安娜和那对龙姐妹表示感谢。 在村子里,《焰铠王》马尔特没办法发挥出全力。如果发挥出全力的话,村子会被烧毁的,人们都会死去。 「不会让你逃的!!」 萨图尔罗同样抓起库尔奈莉亚追在优利欧斯后面。 两只的御使跑到了月光照耀下的荒野上。 「原来如此。为了不让村子被破坏才拉开距离的吗」 库尔奈莉亚在《武刃王》的手中如此说到。 「真是温柔啊。这点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没变」 她的脸上初次露出了微笑。 「可是,我要杀了你!就是为此而来的!!」 像是要挣脱什么一样,库尔奈莉亚凶猛地叫到。 加速的萨图尔罗用抓住库尔奈莉亚以外的全部手臂展开攻击。 好不容器全部避开后,优利欧斯令马尔特转过身体,面对萨图尔罗,滑到地面上,直到铲开了土地之后才停止。 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同时从御使上跳下来。 两只的御使和两名的神使,在无人的荒野上互相对视,在下一瞬间又再次发起激战。 展开双刀冲来的库尔奈莉亚的斩击袭向了优利欧斯,优利欧斯也再次不得已地后退。 被六把武器攻击的马尔特也是同样。 承受着猛攻的同时,优利欧斯冷静地分析起双方的战力。 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两人的实力差是显然的。 面对着能以人类的身体打倒祸龙的库尔奈莉亚,以优利欧斯的身体能力来说是不可能赢的。 《圣堂战技》的技术也是,库尔奈莉亚的段数明显比较高。 优利欧斯甚至连尝试使用《天门》来反击都办不到。 如果被瞄上了那一点,中了就在刚见面的时候一样,或者是更用力的一击的话,瞬间就会被砍成两半。 「……真难办啊」 优利欧斯变喘着气边小声说到。 可表情冷酷的库尔奈莉亚甚至连呼吸都没乱半点。 不仅是优利欧斯,连御使的《焰铠王》都无法攻击,只能不断出于守势。 用上六把武器的《武刃王》的攻击范围相当广,比《焰铠王》的还有大,手的数量也是压倒性的多。 在不间断的连击下,很难找出空隙,好不容易才能前进挥出拳头,却被几把的武器从自身的间隔中弹了回去。 对只有拳头作为武器的马尔特来说,萨图尔罗是个不怎么好对付的对手。 再加上,有马尔特所用的战术被看破的这一点。 在《法之狮子》的时代,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是经常一起行动的。 保护操纵御使,毫无防备的优利欧斯的正是库尔奈莉亚。 因此,她能知道优利欧斯的意图。 「怎么办……!没胜算啊!」 找不出一丝真正能赢的希望,优利欧斯不禁说出口了。 「正是如此」 冷冷说到的库尔奈莉亚并没有缓和攻击。 「虽然这么说……」 但是不能输,这么说着优利欧斯咬紧了牙关。 向着和《武刃王》对打的《焰铠王》的双臂上集中不可视之力,圣炎。 「燃烧吧!!《焰铠》!!」 对着用长枪和战斧攻击而来的萨图尔罗,马尔特伸出了炙热化的手臂。 能烧毁周围所有东西的燃烧起来的双臂,因此《焰铠》才不能在村子里使用。 不过,在这个荒野上的话,一点点的破坏还是允许的。 正因为多亏了安娜脱离村子,才能抓住反击的线头。 如果烧毁了武器,萨图尔罗就会被弱化。 「就知道你会出那招」 可是,马尔特的《焰铠》够不到萨图尔罗的武器。 在马尔特发起攻击的同时,萨图尔罗就收回武器了。 作为代替,以剩下的四把武器,斧枪,两把的长剑,长柄战斧,以迂回的形式来攻击。 马尔特身体上毁坏的甲胄被巨大的钢铁武器打中,砍裂,甚至连内侧的甲胄都扭曲,受伤了。 「咕……」 虽然优利欧斯微微泄出痛苦的声音,但经历过忍耐痛苦训练的他动作没有变迟钝。 尽管渗出的血液沾湿了衣服,优利欧斯还艰难地避过库尔奈莉亚的追击。 尽管如此,战况还是没能改变。 《焰铠王》炙热化的手臂别说是萨图尔罗了,连他的武器都抓不住,马尔特和优利欧斯慢慢陷入了困境。 由于《焰铠》产生的高温,也传达给了和马尔特一体化的优利欧斯身上,他的双臂就像是烧着了一样作痛。 冒出的讨厌的汗水往脖子流去。 库尔奈莉亚的剑掠过头发,便落下了一串的金发。 「优利欧斯。别喘气了」 「我是兴奋了啊。这么个美人就在眼前。……这样,以这种理由,能乐意地放过我吗?」 「你的疲劳。还有,比我知道的时候还要迟钝的马尔特的动作。超弱的《焰铠》……」 「好像说得有办法一样。有什么办法就说啊」 「优利欧斯。你不能够很好地操纵御使吗?明明身体被授予了《天衣》的恩宠」 「那是……为什么呢?没有尽全力,玩玩而已……这么说的话?」 「那样的话,只能就在这里决一胜负了」 她冷而透彻地宣告到。 「丢弃重铠装」 库尔奈莉亚说到。 紧接着,《武刃王》的铠甲裂开了。 《武刃王》萨图尔罗也和马尔特一样,在本体的铠甲上面再安装的一件厚重的铠甲被脱下了,像散开一样弹飞到出来,打到了马尔特身上。 「咕……」 优利欧斯再次避开飞来的装甲的同时,瞪向萨图尔罗。 从头部到脚部,把几乎盖满全身的圆形甲胄全部都脱下了。 连身体上腰布一样的大型装甲都脱掉了,露出更加纤细的本来的甲胄。 没有一丝伤痕的银色甲胄,张开六只手臂,拿起全部的武器。 空洞的关节处发出的淡淡光辉增强了。 「稍微放点水啊」 尽管还开着玩笑,但在优利欧斯脸上想找个笑容都没有。 包裹在御使本体的铠甲外面,重铠甲是为了在战斗中,在应付不来攻击的乱战里保护御使而装备的。 也有连神使自身也直接跑进去,藏身在他的装甲里面的这种用法。 可是那虽然是为了在战斗中使用的,但像是御使对御使,御使对祸龙这样的战斗中,这种方法只会杀掉本来的机动力和关节的可动域而已。 《武刃王》萨图尔罗解除了自己的重铠装。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毫不踌躇,毫不疏忽,为了消灭《焰铠王》和优利欧斯而使用压倒性的攻击力。 「守护圣地的西域之王!!剑星的御使《武刃王》萨图尔罗!!掀起来吧,剑风!!斩砕他,六刃!!」 萨图尔罗用六把武器卷起的旋风袭向了马尔特。 「将《背叛的狮子》优利欧斯还有他的走狗《焰铠王》马尔特破坏掉!!」 萨图尔罗的攻击一下子增加了密度。 放出的攻击爆发性地提高了速度,并且不断左右移动,以单独包围马尔特的形式给予连击。 「……唔!可恶!好快,烦死人了……!」 优利欧斯在马尔特的视线看来甚至还产生有一种有一堵钢铁之壁耸立起来的错觉。 那一堵墙壁不仅是破坏不掉的铁壁,甚至还打算把马尔特压碎一样地在慢慢地逼近。 「这样的话,也到了我也把重铠装丢掉的时候!马尔特!!」 优利欧斯叫到,让马尔特解除身上被打坏的重铠装。 不过,生锈走形的《焰铠王》的装甲连动也不动,只是被萨图尔罗的刺出的长枪擦过后产生了剧烈的火花而已。 「坏,坏掉了!?原本就已经破破烂烂了,还没修理过,那是,是吗……!」 「结束了。优利欧斯。连《重铠装》都脱不了,御使的手和脚都派不上用场,神使本人的力量也远不及我。投降吧」 「如果你认输的话,我考虑一下也行啊」 身体拼命的躲开攻击,姑且,优利欧斯是在忍耐的同时说的。 肺部好热,手臂也好重,因为出血的原因甚至还感觉到了眩晕。 一定是接近极限了。 确实,再这样下去的话完全没有胜算的,优利欧斯这样冷静地分析到。 不过,在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丝的光明。 「存在着实力差却意外地不轻易给我致命一击呢。库尔奈莉亚。是手下留情了吧?因为是曾经的同伴」 「别给我自吹自擂……!」 库尔奈莉亚的攻击也许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猛烈了。 尽管如此,优利欧斯还是能不断勉强地避开。 力量,技术,甚至连御使的相性都处于优越地位的库尔奈莉亚,有一个还不杀死优利欧斯的理由。 而优利欧斯注意到了这个理由。 只是一点点。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的话……! 为了不放跑好不容易找到的胜算,优利欧斯在咬紧牙关的同时继续忍受着萨图尔罗和库尔奈莉亚的攻击。 ◆ ◆ ◆ 紫龙艾珐慢慢地爬近流出了大量的鲜血,蹲坐在地上的苍龙希露迪的附近。 艾珐因为被库尔奈莉亚砍到了一侧的脚,只能像真正的蛇一样慢慢爬行。 『姐姐……』 『不要紧。伤口自身大概是塞住了』 被库尔奈莉亚深深砍到的希露迪的头,实际上,血在慢慢止住了。 尽管如此也并不是说那令人心痛的伤口消失了,爪子被剥掉,被砍断跟腱的她连站起来都办不到。 『可恶……!咱们就什么都帮不上忙吗!明明优利欧斯先生正在战斗!』 艾珐流露出了悔恨。 那种心情,看着离开了村子还继续战斗的马尔特和优利欧斯的希露迪也是 一样的。 优利欧斯和马尔特都是一味地防御。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尔特的装甲冒出火花的次数增加了。 『咱知道就算咱们去了也只会成为累赘而已!!不过啊,姐姐!』 艾珐流着眼泪以嘶哑的声音叫到。 『咱想做点什么啊!!为赌上性命给我们战斗的优利欧斯先生!为了承认咱们的罗璐贝尔特他们!而且……不是还有明明讨厌咱们咱们却担心咱们的家伙在吗!可是啊!』 『艾珐……』 『是咱们弄出来的啊!把战斗扩大!唤来了那个敌人的也是!可是,却什么办不到,咱讨厌这样啊!』 在月光之下,两位的巨大骑士在反复地激战。 而《焰铠王》摇动得很厉害。 『不行……。再那样下去的话……』 『对了哦!!』 苍龙希露迪突然之间大叫。 『什,什么事!?姐姐,做什……』 希露迪拖着受伤的身体靠近妹妹告诉了她自己的想法。 『什……!?不,可是……!!』 艾珐在龙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 ◆ ◆ 『优利欧斯。投降吧』 连呼吸也不用屏住,在不间断放出斩击的同时,库尔奈莉亚这样告诉了他。 「你是绝对赢不了我的。如果你承认做过的事是错误的话,就由我亲自杀了你」 库尔奈莉亚的剑稍微有一点点变钝了。 「……假如,如果说你讨厌一个人死去的话……。在杀掉你之后,我也跟着你一起死」 「什么?」 尽管表现出了疲劳,但那句话让优利欧斯的眉毛动了。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能阻止你坠落的人是我。明明一定要阻止的但我却做不到。梅璐希欧尔被杀也是我的错。所以我和你一起死去也没关系!为此,我成为神使了。为此,我不断地在找你!为此,我才活下来的!!如果你希望的话……!!」 「别说傻话了!」 优利欧斯吼叫到。 「憎恨身为背叛者还杀掉梅璐希欧尔的我,想杀掉话没问题。对库尔奈莉亚来说也是当然的。可是……!」 尽管冒出了汗水,喘着气,他还是激动起来。 「别说出豁出性命这样的话啊!那可不是轻易能说出口的话!」 「混蛋……!!」 库尔奈莉亚的表情变了。 扬起了眉毛露出牙齿的她,声音明显带上了怒气。 「别说得那么随便!!你这混蛋又明白些什么!!」 库尔奈莉亚的斩击掠过了优利欧斯的脸颊。 红色的丝线在空中飘舞,仅是掠过的斩击就让优利欧斯的上半身摇得很厉害了。 「去死吧!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用力地转动身体,推向下一次攻击。 『优利欧斯先生!!』 这时,从村子的方向传来了声音。 在优利欧斯的视野边缘出现了在地上爬着而来的苍龙希露迪的巨体。 她握着把自己的身体伸得像枪一样直的妹妹紫龙艾珐。 然后竭尽全力地挺起上半身,缓缓地把紫龙的身体投出去。 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使得希露迪头上的伤口裂开,溢出了血。 「什……!?」 「打算干什么?」 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看到了满身苍夷的祸龙突然的行动后都掩盖不了惊讶。 被当作枪投出去的艾珐丢向了还在对打的御使。 可是,她瞄准的并不是敌人的萨图尔罗。 『优利欧斯先生!使……使用咱吧!!』 艾珐叫到。 「是那样吗!」 领悟到了她们的意图之后,优利欧斯让马尔特后退的同时,解除了令双臂燃起的《焰铠》来抓住紫龙。 「不,不过,可以吗?用力地用妹妹来攻击」 苍龙在倒下去的同时给不由得问到的优利欧斯竖起了拇指。 『啊……嗯,嗯嗯!』 还残留在手臂上的热量烧到了紫龙的鳞甲,使得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艾珐!?不好意思。没事吧?」 「没,没事啦。优利欧斯先生。是优利欧斯先生的话,咱……不管多激烈,啊嗯!?」 「虽然是明白了,但有语病啊!不过……」 对着再次保持距离的萨图尔罗,马尔特把手上的紫龙当作真枪一样来挥舞。 「吼哇啊啊啊!!这种感觉,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优利欧斯!!像祸龙那种东西!能有什么用!!」 在砍优利欧斯的同时库尔奈莉亚给了他嘲讽。 「可是我想要的正是这个。上了哦!艾珐!!」 『噢!优利欧斯先生!!』 用六把武器袭来的《武刃王》和挥舞着紫龙枪的《焰铠王》展开了激战。 钢铁的枪头和坚固的紫鳞碰到一起时,迸出了铁和鳞的碎片。 萨图尔罗连续不断的刺击被紫龙的枪头抓住后,弹开,偏移了。 「……什么!?」 「还没有结束!!艾珐!」 紫龙之枪枪柄部分的身体软下来之后变得像鞭子一样。 穿过被弹开的武器的间隙,枪头打到了萨图尔罗的脸上。 「呜,咕!?」 没有一丝伤痕的白银头盔划上了一道浅浅的伤痕,库尔奈莉亚的脸上也产生了一点点的伤。 血一个劲地从她的脸上流下。 优利欧斯没有放过因此产生的空隙。 化作鞭子的紫枪缠住了萨图尔罗的长枪和战斧。 在这一瞬间,马尔特拉回挥舞起全身的枪。 从白银御使的手上硬扯下来的枪和战斧被丢向了空中。 「不可能……!?为什么!充其量只是一把废物的枪。用那种东西,就把《武刃王》的六刃,为什么!」 「把我的力量都给忘记了吗?被授予恩宠的,不是只有库尔奈莉亚一个」 马尔特挥起艾珐,对武器减少了的萨图尔罗进行还击。 萨图尔罗的攻击现在全部都给架开了,躲开了,弹开了,反而紫龙的突击却能伤到如镜子般的银装甲。 这次轮到库尔奈莉亚呻吟,她的刀也钝了。 「……《天衣》!有这种程度吗……!?御使的动作有这种程度的差异……!?」 「正是如此。先不说其他,在使用御使上,就算技术上输了,如果武器的间隔相同的话,是绝对不会输的。而且,库尔奈莉亚的攻击太单调了而被看透了。在这种状况下,我和马尔特是不可能输的!!」 尽管金发由于汗水而黏起来了,但避开库尔奈莉亚的剑的优利欧斯比刚才更具余裕了。 「《武刃王》最大的武器就是手臂多。可是,那六只的手臂和自身的行动要一起操作,神使必须得要有惊人的集中力才行」 「所以……。所以,又怎么样!?」 受到马尔特的反击而呻吟到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一下子渗出了疲劳的色彩。 「说的是你的集中力已经到极限了啊。我和马尔特不断忍受着攻击。在短时间内没能杀死我。所以,库尔奈莉亚。你的技能很快就会掉到极限。你自身正是注意到了这点才会把重铠装解除,选择短期决战的吧」 「别小看我!我是……!」 「无论是力量还是技术都格外比你差的我到现在都还没能杀死。这个就是证据!」 「咕……!」 库尔奈莉亚紧咬着牙关。渗出的汗水和血一起流到了她的脖子。 「优利欧斯!你!是说被你利用了吗,我!」 「就是那样」 优利欧斯坏心眼地扬起嘴角说到。 实际上,只是偶然才变成那样的,但没有特地说出来。 在优利欧斯被库尔奈莉亚逼入了窘境的事实之上,仍然不断忍耐着,包括了祸龙姐妹的援护在内,都与现在胜利的机会联系在一起的也是事实。 虽然是漫无计划的,但战斗就是得随机应变。 将错就错优利欧斯就展开了攻势。 「谢谢你。艾珐」 在马尔特打飞萨图尔罗第三把武器,长剑的时候,优利欧斯这样告诉她。 『优利欧斯先生……』 紫龙艾珐满身都是伤。 尽管优利欧斯操纵得很好,但因为与御使挥起的钢铁武器多次激烈碰撞,紫龙的鳞甲这里那里都没了,产生的裂伤变成了令人心痛的状态。 而艾珐自身意识也快要朦胧起来了。 「接下来就交给我和马尔特了。请休息吧」 马尔特把艾珐放到地上,之后就以那个姿势向着萨图尔罗突击。 六手的御使全身都受到了伤害,连武器也只剩下三把。 「马尔特……!!」 优利欧斯再次启动《焰铠》。 马尔特的双臂染成了红色,被又壮又长的手臂擦过的草都燃烧起来,在走过的后方制造出了一道炎辙。 优利欧斯在战斗之中确信了在启动《焰铠王》马尔特的时候感到的违和感稍有减少了。 难道说是因为持久的战斗习惯了吗,还是说,自己的心再次想得到《焰铠王》的力量了吗,还是说,对《焰铠王》的忌避感正在慢慢消失吗,到底是什么连优利欧斯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能确定的是,尽管不如以前,但优利欧斯和《焰铠王》马尔特的距离正在缩短。 「燃烧吧!燃烧吧~!!《焰铠》!!缠绕起火焰烧毁他!!马尔特!!」 疾驰在大地之上的马尔特的脚下突然烧了起来。 不仅仅只是两只手臂,连马尔特的双脚都红红地烧了起来,被他碰到的大地也在烧着之后溶解掉了。 从烧得红黑还溶解的大地上跳了起来,马尔特向着萨图尔罗逼近。 「萨图尔罗!!别让他靠近!!」 库尔奈莉亚大叫到。 可是,只剩下三把的萨图尔罗的武器没能挡下马尔特燃起的拳头。 剩下的武器从正面被烧坏了。 然后,马尔特炙热化的脚踢到了萨图尔罗的身体上。 承受到带着高温的踢击,解除了重铠装,裸露出来的白银装甲在溶解的同时被打扁了。 「啊啊啊啊啊啊!?」 传来的痛苦让库尔奈莉亚发出了惨叫。 优利欧斯自身也转变为攻击的一方了。 自己向着因痛苦而摇动起身体的库尔奈莉亚接近。 「库尔奈莉亚!!」 「……!?优,利欧斯!!」 尽管端正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但库尔奈莉亚还是举起双剑。 精神上连接到一起的御使被烧,被打碎的冲击应该会给她带来不同寻常的痛苦。而且事实上,她的眼睛已经没有焦点了,全身都在发抖。 尽管如此,库尔奈莉亚的剑还是比优利欧斯的动作要快。 「还没结束!!优利欧斯!我是……不会输的!!」 「我也不会输给你的!」 还差一个。有什么能扰乱库尔奈莉亚的意识的话,能拖延剑的动作的话,就有胜算了。 优利欧斯那样思考着。在到极限为止都集中起来的意识当中,不断摸索着自己能够采取的手段。 只有一个办法了。正因为是身经百战的库尔奈莉亚才不能够防得住。 这个方法,被优利欧斯毫无迷惘地实行了。真的是不择手段了。 优利欧斯拔出了插到怀里的手。 为了挡住库尔奈莉亚的视线,一枚布块从他的手上被丢了出来。 「遮眼……?到了这种时候了……!?」 库尔奈莉亚的话嘶哑了。 飘到她眼前的是货真价实的内裤。 没有多余装饰的纯白内裤正是优利欧斯偷来的安娜的内裤。 在眼前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异物,让库尔奈莉亚的动作在仅仅一瞬间慢了下来。 但对优利欧斯来说那是超过了十分钟的时间。 潜到库尔奈莉亚怀里的优利欧斯用拳头打掉了举起来的双剑中的一把。 剑从她的手中飞了起来。 「糟……!?」 抓住剑后,优利欧斯慢慢地用剑腹狠狠打了一下库尔奈莉亚的侧头部。 「……呜!」 库尔奈莉亚的身体摇摇晃晃。 可是,她还没有失去意识。 尽管反复的痛苦和冲击让她的意识失去了一半,但她还是瞪着优利欧斯。 「对不起。库尔奈莉亚」 这时,优利欧斯给了她毫不留情的一击。 响起了暗哑的声音,库尔奈莉亚的身体躺到了草地上。 尽管如此,她的手还是抓着优利欧斯的脚。 优利欧斯瞬间把剑举起。 可是力量立刻从他的手上消失了。 「优利,欧斯……」 在叫出了他的名字的最后,库尔奈莉亚的手落到了地上。完全失去意识了。 被她操纵的萨图尔罗也跪了下来,停息了动作。 确认完她们之后,优利欧斯的身体摇晃起来。 「……赢,赢了。总算是赢了……」 优利欧斯也踉踉跄跄地在草地上,库尔奈莉亚的身边,扑通一声倒下了。 满身是汗,因为喘不过气而咳嗽的他也疲惫到了一时之间都不想动的程度了。 连手指头都感到沉重。 仰向倒下的优利欧斯手上抓着飘落下来的安娜的内裤。 「到了最后,还是被别人救了啊……」 优利欧斯躺在地上,用马尔特压住停止了动作的萨图尔罗,看到了筋疲力尽趴在地上的紫龙艾珐,还有在再远一点倒下来的苍龙希露迪。 接着,又把视线回到了眼前抓起来的安娜的内裤上。 「……这个状况,已经变态到,不能解释的程度了」 呼吸急促是因为达到了疲劳的界限而已,优利欧斯并不是对谁说,只是在心中解释到。 终章 「好痛好痛,身体好痛。腰好痛,手好痛,脚好痛……。好痛……」 「吵死了,优利欧斯!都已经离开万海姆三天了啊!就算是痛也能忍得住才是男孩子吧」 「是离开的第二天才开始痛的啊……。最初还以为不要紧的……」 「呼呼。优利欧斯大概也到了一定岁数了啊」 「师傅请闭嘴。只是身体使用过度了疼痛才会迟来的,才不是被岁月吞食……。被小孩叫大叔,身体又发懒。好想睡……」 优利欧斯一边抱怨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 「要不选条稍微走得容易点的路来走吧?或者,觉得辛苦的话要休息一下?」 「办得到的话,我老早就喝着酒睡觉去了」 在抱怨到的优利欧斯后面,安娜和拿着马的缰绳的莎罗苺跟着而来。 「对不起。优利欧斯先生……。因为咱们让你用不了马。姐姐也对不起这么说」 跨坐在莎罗苺牵着的马上面的,是希露迪和艾珐姐妹俩。 加上姐妹俩的五人,现在离开了街道,向着荒野进发。 和整顿过的街道不同,草长得很高,脚下布满了大块的石头。因为有泥泞的地方有不少,仅仅是走路就已经相当费力了。 先不说和库尔奈莉亚的战斗后疲劳没有消失的优利欧斯,不习惯旅行的安娜也感到呼吸困难了。 「明明还年轻却那么懒散……。不对,我不年轻什么的,才不是那种意思」 「衣服都沾到泥了,还说什么了啊。即使是那样了,明明自己在一个人玩泥巴。是你的兴趣吧」 「才没那种兴趣哇!只是,只是稍微大意了而已!因为,在这种地方会有泥泞什么的,想不到的吧?要是发现河川之类的还真想快点洗掉……像刚才那样蚯蚓钻进了衣服里去什么的,真讨厌……」 满身是泥的莎罗苺失落地垂下肩膀。 「嘛,暂时是没办法的呢……」 优利欧斯抬起了他那无精打采的脸。 「姑且,应该是没有被人看到的」 「如果说让我和追上来的库尔奈莉亚现在再来一战的话,真的立刻就给你当场睡下去啊我。……比起那个,还没好一些吗……。身体好痛,腰好痛……」 「优利欧斯先生。那样的话今晚我来帮你揉一下怎么样?我虽然是这样也被父亲说过擅长揉腰之类的哦」 「那之后就拜托你了。可以的话少用些危险物品」 「我没拿什么危险的东西哦?」 「我说的不是有危险的东西,而是安娜小姐拿在手上的东西都是危险品。这种说法怎么样?」 「太,太过分了!优利欧斯先生!」 吊起眉毛后,安娜拿起除去草丛用的柴刀嗡嗡地挥舞起来。 「危险物来了!?为,为什么,师傅会给那样的道具给安娜小姐的啊!?不是说过让你来的吗!马交给安娜小姐来牵就好了啊!」 「因,因为,我的手也累了啊。但是又考虑到优利欧斯累了。然后,安娜又跟我说让她来」 「请务必想象一下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会发生的悲剧啊!」 「说起来,艾珐小姐,希露迪小姐,两人的伤不要紧吧?」 「当事者的安娜小姐,一脸若无其事地谈到了希露迪她们的话题去了!甚至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甚至连那样喊叫出来的优利欧斯的话,安娜都没有听到的样子,把柴刀拿在手里灵巧地不断来回的同时向着马上的姐妹搭话。 「啊啊。还差一点点好像就能走了。多亏了莎罗苺桑呢。是吧,姐姐」 希露迪点头同意了和平时一样戴着帽子的艾珐说的话。 马背上的她们身体到处到卷上了绷带。 在变成祸龙的时候,被库尔奈莉亚砍出来的伤当中,手脚的跟腱和希露迪头上的伤是特别深的。 「是不是就快痊愈了,还不能够确定啊。但这次的运气很好」 看着她们的伤,莎罗苺说道。 「变成祸龙之后,身体内的祖灵之力让你那强劲的生命力……可以说是再生力的东西活动起来。又因为我的魔术立刻给予了治疗。正因为两样重合在一起了,才能保住性命,手脚也能和以前一样活动。伤痕的话……会留下一点点也不一定」 「那个……也是没办法的啊。是自己搞砸了才这样的。肌肤上有伤痕也没什么浪费的,只是,对优利欧斯先生实在是对不起了」 说到后,艾珐转向了姐姐的那个方向。她没有特别说些什么却在点头。 「姐姐也感到十分抱歉这样说。不是漂亮的身体……不过,尽管是这样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好想被爱着。被弄得乱七八糟也没关系……什么!?姐,姐姐!?要怎么办啊,优利欧斯先生!」 「哎呀,不会那样对你的啊,就算你把我说成好像是以身体为目标的鬼畜一样也。我……只是想着命得救了和身体的机能能回到以前的话就好了啊。不过……」 优利欧斯垂下了头。 「就是因为我的弱小,才会让你们碰上那种过分的事。让你们不得不离开村子……。你们恨我就好了」 「说什么啊!咱也好姐姐也好只会向你表示感谢的!让万海姆平安无事了啊。咱和姐姐……还有母亲和父亲都喜欢的村子。再加上,还以为真的只能死的了,但咱和姐姐都活下来了。如果那样继续下去的话,最糟的状况只能是死了,那时真的感到很不安啊!怨言什么的,怎么可能有啊!」 露出白牙笑着的艾珐的袖子被希露迪拉了一下。 「什么事姐姐?啊啊,是啊。有很多想要帮助咱们的人在这件事也感到很高兴。因为咱们有魔女的血统……。深信着无论如何都会被人讨厌着,避得远远的啊」 「大家,在战斗的过后都帮忙治疗了呢」 安娜微笑后,连净是害羞的希露迪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看着那样的他们,优利欧斯思考起来。 村人们被姐妹两人救了,尽管被帮到了那份上,还不得不把她们赶出去,肯定会感到对不起她们的吧。 还能看穿到正是因为村子被保护了,安全得到了保障了才会有那种余裕的。 不过,也并不是全部的行动都是由那里发展出来的,在他们当中也是着有从心里面没有憎恨过她们姐妹,爱着她们的人。 看着离开村子的她们的身影而哭的人也有。 「我们也得感谢万海姆的人们呢」 说着,优利欧斯就打开吊在腰上的新的葡萄酒皮革袋。把里面的东西含到嘴里。 香醇的葡萄味道扩大开来,发出满足的声音。 「等等,优利欧斯!为什么又在喝啊!在这种地方睡不了午觉的啊」 「就算是我也不会睡的啦。哎呀,不过。万海姆产的葡萄酒果然很对我口味呢。真的想来一桶啊!」 「拿了村里那么多财产是打算怎么办啊」 说着,莎罗苺看向了挂在马的侧面上几个稍微有点大的皮革袋子。 「食粮也从村子里收到了,这样一来旅行的准备也万全了。都是因为师傅和安娜小姐随便就买了匹马,钱大致上都没了」 「呜……。对,对不起。想着必须得快点就,那个……」 「嘛,路费的话我拿了库尔奈莉亚带在身上的了,还是相当充裕的」 「你……。是从那女孩身上搜刮来的吗……」 「就是被她打得这么夸张才会这么干的,就算是我也会要求拿些治疗费的。你认为我被开了多少个伤口啊」 「……放倒了曾经同僚的女性 ,夺取金钱什么的……。虽然就算是我也会被吸引……」 「我想你是不由得要说出来了。……不,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可是,她就是那种不做到那份上就赢不了的对手啊!」 优利欧斯从莎罗苺那里撇开了眼睛。 虽然如此优利欧斯的手被莎罗苺拉着,但被优利欧斯无视了。 「不要,别无视我,听我说啊。是些不怎么好开口的话啦。那个,优利欧斯……。被无视什么的,我很纤细的,稍微有点难受啊……。我,我就说了那么让人讨厌的话了吗?呐,优利欧斯。优利欧斯~」 虽然想继续无视下去的,但因为太缠人了,渐渐觉得她挺可怜的,优利欧斯就勉强把耳朵借给想要说什么的莎罗苺。 「话说回来,优利欧斯。万海姆真的没问题吗?」 莎罗苺以在闲聊中的安娜和姐妹俩听不到的程度的声音向优利欧斯询问到。 「没问题的啦」 优利欧斯轻轻地回答到。 「就像是库尔奈莉亚知道我的事一样,我也很了解库尔奈莉亚到底是个怎么的人。她从来没有做出过违背约定的事」 他毫不怀疑地断言到。 ◆ ◆ ◆ 在和库尔奈莉亚的一战之后,本应是晕过去的她挪动起来身体,让优利欧斯吓得跳了起来。 虽然疲劳到还想再次躺下去,还负了伤,可是让库尔奈莉亚在自由身的状况下取回了意识而再来一战的话就不得了了。 有了这样的理由,现在,手脚被绑住的库尔奈莉亚就躺在了优利欧斯的眼前。 也许是注意到战斗结束了,村人们都出来了,但还没来到优利欧斯的身边。 离他最近的艾珐也有一定的距离。她也把力量用光了后筋疲力尽了。 取回意识的库尔奈莉亚用甚至带有杀意的眼神瞪着优利欧斯。 由于没有用来绑的东西,就把库尔奈莉亚的铠甲脱了,把铠甲下衬衫和贴身衣服的一部分,优利欧斯自己的衣服都撕破之后用来绑起手脚。 因此,露出了肌肤,全身被绑得近似下流的库尔奈莉亚的身姿看起来也许很煽情。 被剑狠狠打到的头部姑且是用紧急处理用的绷带给包上了。打到的地方姑且是有考虑过的,一想到会有后遗症的吧,优利欧斯多少还是感到担心了。 「到底想怎么样?」 库尔奈莉亚以充满怒气的声音说到。 「啊—。没有。那个绑法没有下流意思的哦。那个……确实是拿了你的贴身衣服,一想到了拿掉了会很不妙吧就没有下手了,毕竟是没有束缚用的布啊,没办法了就只能撕掉库尔奈莉亚的衣服了。你看,我不是也撕掉了自己的衣服吗。所以,并没有下流的意思哦。是真的。请相信我」 「别重复说了。更加的,下流」 表露出厌恶感并吐出台词的同时,库尔奈莉亚略微用视线巡视了一下四周。 她要找的是《武刃王》。可是,他还被《焰铠王》压着,变成了一种只要动一下就能破坏掉的状态。 「……可恶。真是屈辱。动不了吗」 扭动着被绑住的身体,她痛得皱起脸来。 「稍微松一口气了。和我……不对,其他的神使也一样吗。还以为变得和我们一样满身是伤了啊。库尔奈莉亚还是那么漂亮的身体真是太好了」 「别用那种奇怪的说法!」 库尔奈莉亚红着脸,背过脸去。 裸露的手脚和露出的肌肤上并没有像优利欧斯一样的伤。 为了找束缚用的布的时候,优利欧斯确定过了她铠甲下的肌肤几乎是没有伤的。 「神使为了能忍受御使受到的痛苦而刻下了伤痕。像是拷问之类的东西呢。库尔奈莉亚没有遇到那种事,太好了」 「因为是红衣主教的女儿就被特别对待了。对我来说这是耻辱。然后,就因为这样还败给了你……。疼痛让心和动作都迟钝了,连剑都够不着了」 库尔奈莉亚没有藏起悔恨。 「……而且还是因为那种极其无耻的动作而败北……!」 「不……。因为,考虑到不那么做的话是赢不了的。库尔奈莉亚太强了所以没办法的啊。我也是为了活下去而拼了命的!还要为了其他什么的话,使用安娜小姐的内裤我是毫不犹豫的」 「给我犹豫啊!」 「不要!迫于必要的话就算是其他用法也用!」 优利欧斯郑重其事地断言到。 库尔奈莉亚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看着他,深深地叹息。 「……变了啊。优利欧斯」 「能别用那种从心底里,看着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来说吗?变了什么的,虽然经常被这么说,但还没到像今天这样心被刺到的程度啊」 「那种事随便啦。别没完没了的侮辱我了。给我最后一击吧」 库尔奈莉亚平静地闭上眼睛说到。 「不要」 优利欧斯耸了耸肩。 「你要天真我不介意。不过,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追着你的」 「我知道狩猎像我这样的背教者,莎罗苺和那对姐妹那样的魔女是《法之狮子》的使命。所以,既然让你活着,就已经做好了会再一次和你交剑的觉悟了」 「你不会再赢第二次的了,下次会更加准确地接近你,不择手段,一定会杀掉你的。不只是你。还要把《龙之魔女》和那对姐妹都杀了。如果不希望那样的话,现在就把我的头砍掉」 「我不是说不要了吗」 优利欧斯嗤笑到。 「为什么?你到底想怎么?」 「我只是个顺着我的想法活下去的,一个小小的恶徒而已。《背叛的狮子》之类的名字给我这种人真是太浪费了」 优利欧斯自嘲地扬起嘴角。 「这家伙只能杀掉。那样想的话,我会杀掉他。如果是和我没关系的人,心术不正的人的话,毫不留情地把他杀掉心也不会动一下。不过,如果我认为不是坏人的话……我是下不了手杀他的」 「要杀什么人不是由你来决定」 「不对,是我来决定。所以,现在我下不了手杀你」 「都是假装神的行径。我蔑视你」 「就算那样我也不介意。不,被蔑视了而感到舒服什么的才不是那种意思,请别误会了」 「谁也没说过那种事」 库尔奈莉亚非常的冷淡。 优利欧斯小声地咳了一声。 「总之……。库尔奈莉亚也是知道的吧。这条村子为什么会发生叛乱?连我都调查过的话,库尔奈莉亚肯定调查过了。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由瓦尔塔来做,但有联络员的吧?」 「腰痛还是老样子子啊。那个男人」 「难怪没有跟过来了。是在达尔木修塔特那里躺着吧」 优利欧斯苦笑到。 「总之。村子其实并没有错。这场叛乱的责任在于施行不讲理的重税的执政者和煽动迫害的司教区的司教。库尔奈莉亚应该有弹劾他们的使命才对」 因为她什么都没有说,于是优利欧斯便继续道。 「我希望不流血地结束这场战斗。莎罗苺和那两个魔女就交给我。如果你要杀她们的话,随时追来都可以。作为代替……」 优利欧斯稍微停顿了一下。 「请将这条村子,代替我把它救下来吧」 「别开玩笑了!《法之狮子》的我为什么要帮这种被异端沾染的村子……!」 「看守的那个人,你没有杀他吧」 优利欧斯掩盖了库尔奈莉亚说的话。 「如果库尔奈莉亚来真的话,应该会肯定地把看守的人都杀掉才进村子的。那么说,村人们会发现得那么早,大概,只是让最小限度的对手受伤了而已吧」 「莫名其妙」 「而且,就算在用御使战斗中,我为了不让村子出现被害者而移动战场的时候,你还跟过来了。明明留在村子里的话,我的行动之类的无论多少都能限制住才是的」 「那是……」 「我也和库尔奈莉亚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库尔奈莉亚的想法,就算是我,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能理解的。大概,你大概原本就是打算救这条村子的,所以自身才会那么做的」 「别高估我……」 小声说到后,库尔奈莉亚沉默了。 刚才的激斗像是假的一样,悠闲的虫叫声在荒野里鸣响。 在片刻之后,她开口了。 「……我知道了。接受你的提案。和你约定」 「谢谢你。库尔奈莉亚」 「别跟我道谢!我会去追你们的。让你们不仅受到全部的灾厄和诅咒,总有一天还会变成让你后悔的事的。甚至连那女孩都还什么都没说吧?听到你的觉悟都感到愕然。只会让你变得不能从还没死的女人的咒缚逃离而已。你被魔女给束缚住了啊!」 「是那样也不一定。不过,我决定了那样也没关系。反正,关于安娜小姐的事,中央教会是怎么想的,你没有说的打算吧?」 「想要拷问我吗?」 「我才不是那种人」 优利欧斯捡起插在地上的库尔奈莉亚的剑,切开了绑住她的布条。 「反正我什么时候都能战斗,下次也会是我赢」 优利欧斯断言到。 ◆ ◆ ◆ 在晴朗的午后,太阳之下,库尔奈莉亚露出了暗淡的表情,坐在了喷水池的旁边。 在达尔木修塔特中心的广场上摆出了许多的摊子,去官厅的人,来访教会的人,因为许许多多的人而使得热闹起来。 「没想到竟然会偷我的钱……。死优利欧斯。变到什么程度了啊……!死优利欧斯……!普通来说,会做那种事的吗?不仅是侮辱我……」 一身武装,嘀咕着诅咒的话语的她,虽然时不时会有看向她的人,但库尔奈莉亚始终都是低着头。 束在两旁的金发总觉得好像没力一样地垂了下来。 「怎么垂头丧气的。不要紧吧?」 这时,瓦尔塔摇摆着腰上的艳丽羽毛装饰走来。 「还没到要让你来担心的程度。你才是,腰没问题吧?」 「啊啊。我也还没到让库尔奈莉亚担心的程度」 「没担心过。说起来,故意因为腰痛而脱离得太过分了,已经都凑不齐人头了」 「因为这是没办法的啊。体谅我一下」 瓦尔塔虽然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但库尔奈莉亚都不管了。 「总之。真是温情的处理啊,下达给万海姆的处置。彻底调查了在祸龙战争之后,领主和司教的行动有意义了。鼓起欲望的司教被《法之狮子》的权限解任了。我们不能够直接解任的领主,也许是看到了司教被解任而动摇了。托他的福,万海姆被当作只是被魔女们支配了而已,几乎不作责难。被没收的土地,虽然只是一部分,但也归还了。不是很好的结果吗」 「那是当然的判断。虽然歉收的今年比较严峻,但今后应该会变得安乐的」 虽然那么说,但库尔奈莉亚的表情并不愉快。 「感到窝火吗?」 「感情的事怎么都好。输给了优利欧斯,连捕抓那个女孩都没办到。我知道一定要负起败北的责任的。要审判的话就审判吧」 「就我个人是不能决定那种事的吧。而且……审判你对我们《法之狮子》有什么好处?」 瓦尔塔坐到了库尔奈莉亚的旁边。 大概是为了保护腰部,坐发非常的慎重。 「《武刃王》萨图尔罗和受到《神锤》恩宠的神使。就直接的破坏力来说,你是《狮子之牙》的七人……不对,现在是六人吗。是在那里面是最强的」 「是打算安慰我啊?真让人生气。就像个经不起疼痛的残次品啊,我」 库尔奈莉亚转过脸去。 「真是难以取悦啊。女人心真难懂。不想让女儿受伤的费得拉红衣主教的愿望也知道虽然想马上举例的,但如果我是红衣主教,你是女儿的话,一定已经介入了」 瓦尔塔露出困扰的表情,摆弄起胡须。 「那种假设怎么都好。已经追踪到优利欧斯了吧?」 「当然。因为那是我的工作啊。在保护着脆弱的腰部的同时,每天都在加油的」 「主要都是你的部下啦。他们打算去的魔女们的村子,听说是没有魔女的话是到不了的」 「正是如此。所以,反正是那样了,有必要暂时让《龙之魔女》自由一下。更进一步的来说,是有必要让那个少女(安娜)最终进到那条村子里面去。为了让魔女暂时的自由,不抓她不就对了吗。所以,这次如果说你有失态的话,没有成功杀掉优利欧斯是因为有个麻烦的护卫在。只是那样啦」 「不由得安慰起来了啊。治好伤之后我立刻就去追击优利欧斯。负起责任。可是,为此,必须得准备好《武刃王》失去的武器」 「其实已经把信送过去了。我可不认为和《焰铠王》对战,全部的武器会完好无损呐」 「不好意思。帮大忙了」 「……真是少见的率直啊」 「我一直都很率直」 对着好像不服的库尔奈莉亚,瓦尔塔露出了忍住笑声的表情。 库尔奈莉亚虽然稍微提起了眉毛,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就站起来了。 她看向了蓝天。 一个影子落到了街上。 库尔奈莉亚在惊讶的同时看到了在天空上闪过了个巨大的什么。 「真是迅速……。不愧是他」 瓦尔塔也得意地对低声说到的库尔奈莉亚点头。 「这样一来……很快又会见面了」 库尔奈莉亚抱起自己的身体。 被优利欧斯打到的伤痕,在御使战中以圣痕的形式产生的火伤和碰伤依然在发痛。 可是,去追你的不是只有我哦。 她在心中告诉了优利欧斯。 没有回头看向还在坐着的瓦尔塔,库尔奈莉亚发出钢铁的脚步声,走了起来。 洒下的种子差不多要到发芽的时候了,库尔奈莉亚思考着。 行动的应该不仅仅是中央教会和塞雷斯塔王国。 库尔奈莉亚所做过的事,连瓦尔塔都没有注意到。 「尽管如此,要杀你的,是我」 库尔奈莉亚重新下定了决心。 ◆ ◆ ◆ 优利欧斯他们走向了荒野。 优利欧斯和安娜并排走在了牵着马的莎罗苺她们的前面。 拿着用来砍掉挡路的枝叶用的柴刀,安娜时不时挥舞起来。 「安娜小姐。果然,那个还是由我来吧」 「不行。我能办到的事就由我来做!优利欧斯先生的伤都还没有治好。不是还身体好痛好痛地这么说吗」 优利欧斯从来没有过像此时这种程度,为说了白痴的话而感到后悔。 柴刀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对着自己,不安在心中不断膨胀。 「呐。优利欧斯先生。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突然间被安娜问到,优利欧斯回过神来。 一看向她,她正以认真的表情盯着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先生……。我为什么会被邀请到教皇宫,其实是知道的吧?」 「那,那是……」 安娜以沉静的眼神看着优利欧斯。 她那通透的眼瞳,让优利欧斯觉得他的谎言都被看穿了一样,。 安娜在和库尔奈莉亚的一战之前,优利欧斯听到了被她问过的话。 「……是的。大概……可是」 「被改革教会的人盯上的理由也知道吗?」 「那个我不知道」 这是事实。 虽然优利欧斯能理解她会被中央教会和嘉路达正统帝国盯上的理由,但改革教会和暗里的塞雷斯塔王国到底有什么阴谋,虽然能够猜测但却不知道事实。 「是吗」 安娜冷静地低声说到。 「能说给我听吗?我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优利欧斯先生会出现在哈根并不是偶然。对吧?」 「安娜小姐」 她是为了要了解自己的事才下定决心去旅行的。 自己所在的地方,为什么街道会被袭击呢。她想要知道原因。然后,如果是有什么理由的话,就去理清它。 优利欧斯对回答感到迷惘。 虽然有明确的答案。可是,那绝对不能轻易说出口,判断不了。 比起瞒着安娜的那个事实,优利欧斯自身认识到的只是迷惘而已。 「我回答你」 优利欧斯说到。 「只是……。对不起。还能稍微再等待一下吗?一定会跟你说的。到达了魔女的村庄的时候,一定……」 战战赫赫地看着好像看穿了自己的迷惘一样的安娜的眼睛。 「是的。突然之间这么说,很对不起」 「没有……。我也一直瞒着你,对不住了」 有点尴尬的气氛降临到了两人之间。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马蹄声,优利欧斯和安娜暂时无言地走着。 「啊……。对了。有一件事一定要传达给你听的」 优利欧斯以严肃的表情说到后,安娜感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安娜小姐。非常感谢你」 「诶?突然之间怎么了吗?啊,是这个吧!帮忙做这种程度的事,多少都能做给你看的啦!」 「我说的不是那把柴刀的事。还有,请别把刀刃对着我。被莱曼司教狠狠地说过了吧!」 「啊……。不,不知不觉就。对不起」 「都反射性地保护起头来了啊」 优利欧斯回想起了安娜吃了莱曼司教拳头的事。 因为都到变成习性的程度了,看来是被打得相当多吧,一这样想就欣赏起莱曼的苦劳了。 「总之,不是那个……。我说的是和库尔奈莉亚战斗的时候的事啦。多亏了安娜小姐才能取胜。发动了那些村人们了吧」 「没,没有啦……。我做过的事什么的……。还想着要更加有用点的。我的话就只会让村人们逃走这么说而已。而且,那也是村人们能理解我罢了」 安娜低下了头。 「不,正是因为安娜发动了村人们才能让我全力战斗的。而且……」 安娜是在恐惧之下拼命发动他们的。 正因为看到她那样,优利欧斯才会绝对不能输这么想的。 能战胜库尔奈莉亚都是多亏了她。 虽然是那么想,但因为那话太难为情了,想要自己说出来但优利欧斯却开不了口。 安娜感到不可思议地侧着头,看向那样的优利欧斯。 「而且……啊,对了对了。就是这个。多亏了安娜小姐才能赢的。我的王牌」 优利欧斯从怀里取出了安娜的内裤。 「在战斗最后的那一瞬间……。救了我的就是这个。要是没有安娜小姐的内裤的话,我是赢不了的了。救下我了啊,被这条内裤……」 优利欧斯把用双手把内裤敞开。 「就是这样,已经洗干净了。所以,现在归还给你」 「你,你说归还……。还洗了……!?我的内裤被,优利欧斯先生洗了……!?用手来搓!?」 安娜的脸到耳尖都变得变得通红。 「没错。轻轻地搓过。因为打算还的,请一定要再穿啊」 「不,不,不会穿的啊!?那种被优利欧斯先生洗过的内裤,不会穿的啦!怎么可能穿啊!?而且,还说洗过了,我因为那个时候的内裤……。不,不要啊啊啊啊!!」 柴刀来了。是要把头劈成两半的轨道。 「呜哦噢噢噢噢!!这就是《圣堂战技·天门》!甚至连内裤我也能当作武器!」 安娜挥下柴刀的手被她的内裤缠住,停下来了。 「所以说,请别用我的内裤!别把它挪用作武器啊!」 「姑且把话还给你,请别把武器对准我的头!会死的!我的命只有一条!」 「没问题的!我用的是刀背!」 「有那种程度的认识的话,请别对人挥刀啊!」 「在干什么啊……」 慢吞吞追上来的莎罗苺露出彻底吓呆的表情说到。 「优利欧斯先生,原来喜欢那种东西吗?内裤之内的?说起来,偷了安娜小姐的内裤之后逃走了啊」 马上的艾珐露出惘然的表情如此问到。 而在她背后的希露迪红着脸在沙沙地发抖。 「嘛,要说喜欢还是讨厌的话……。老实说,是喜欢!」 优利欧斯强而有力地回答道。 握着柴刀的安娜的臂力上升了。 「那,那样的话,优利欧斯先生。咱,咱也那个……也给你吧。内裤」 「诶?」 「就算是我,也想要用些什么来向优利欧斯先生表示谢意的啊!小时候的事,这次的事也是!可是,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但内裤就好了吧!?你喜欢的吧!?姐姐也……」 「我,我的话,会准备好优利欧斯先生喜欢的状态的内裤给你的!!」 希露迪突然之间大叫。 「什,什么?状态?状态是什么啊?」 「喜欢洗过的状态的话,会洗干净它!喜欢暖和的话,一定会让它好好地带上体温的!喜欢刚脱下来的话,就在眼前脱给你!如,如果……优利欧斯先生,那个喜欢穿过几天的那种的话……」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那种才没有!!」 「姐姐,你个混蛋!虽说你是姐姐,但只有这次是不会原谅你的!先要收到的内裤,当然是咱的吧!」 慢慢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的妹妹被姐姐制止了。 可是,姐姐却把手伸进了自己衣服的下摆里。 「住手!真的要住手啊!给我住手!我才没有那种兴趣啦!」 优利欧斯拼命地喊到。 「优利欧斯先生!要,要,要走到哪里去啊!?」 「安娜小姐请把柴刀收回……好强!手臂明明还在痛的,力量太强了!」 姑且,优利欧斯绊了安娜的脚,把她甩了出去。 「只有这次……不对,平时都是这样的。都是你不对。做了偷内裤的那种事,才会变成这样的……」 「嘛,嘛啊,虽然是那样啦……。什么啊。师傅还在为内裤的事生气吗?这次没用师傅的啦」 「不是废话吗!……不对,稍微等一下。你说这次,也就是说……。平时都是把我的内裤,你是怎么做的,拿来干什么了……!」 「我知道了,姐姐!那样的话一起不就好 了吗!咱们是姐妹嘛!一二三!的,一起把内裤交给优利欧斯先生吧!一起吃下去吧!」 「在你们的心中,我到底是个怎么的生物啊!?才不会要,内裤才不会要啦!那东西才不是食物啦!」 挥动起握在手里安娜的内裤的同时,优利欧斯拼命地叫到。 「真的是不可以的!女孩子不能做那种事!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打算怎么办!不如说,就算是对着喜欢的人也不能做那种事!总觉得这样会感到很羞耻之类的啦!!别脱啊!所以说,别脱啊—!!」 「你啊……。虽然看起来像个变态,但意外的纯情啊」 莎罗苺露出彻底吓呆的表情,望着阻止变得拼命的姐妹的优利欧斯。 在那之后,复活的安娜用柴刀把优利欧斯打倒了,全部都解决了。 后记 好久不见。或者可能是初次见面。我是八剃玉造。 虽然让你们久等,但『狮子は働かず圣女は赤く2あいつも昔はイイ子だったのに』为你送上了。思考着简称要叫做什么,就收到了从认识的人那里取的名字,『ししはた』或是『しゃちはた』怎么样?虽然后者已经不能算是简称了。 这回就和标题说的一样,说的是逼近主人公(?)优利欧斯过去的事。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没用的孩子的呢?其中也算是明了了……啊,还有温泉!主要是温泉。 先放到一边了。难得一次,这次也在特定的状况下介绍新的角色吧。『如果,『尼特狮子 红圣女』的出场人物,夜晚要去厨房偷吃的途中出现蟑螂的话』简称,もしドラ。 ·库尔奈莉亚 了解优利欧斯过去的甲胄少女。踩碎蟑螂。可是,会后悔没下手就好了。 ·希露迪 黑色长发的文静少女。艾珐的姐姐。虽然害怕蟑螂,但就算是徒手也会杀掉它。 ·艾珐 很有朝气很能说的少女。希露迪的妹妹。虽然会一拳杀掉你这么说,但也只有个说。逃了。 ·瓦尔塔 和库尔奈莉亚一起行动的男人。把蟑螂杀掉的话,腰就会闪到。入院。 顺带一提,我家的蟑螂不只是墙壁,还会从天花板上发动奇袭。拜它所赐,我的感觉发展到了就算在黑暗之中也能感觉到它们。人还是能继续进化的。 这回能够出版,也受到了许多人的关照了。 担任插画的ぽんかん8先生。这次也把漂亮的大腿……不对,是极为漂亮的大腿……插画,非常感谢你!不是裸脚派的我也变得对裸大腿起反应了,毫无疑问是ぽんかん8先生的错。真是个有罪的男人啊! 负责编辑的三轮先生。平时都抑制着暴走,非常感谢你。因此可以安心地暴走了。真是有罪的男人呢!……说说而已。 然后就是,和出版有关的各位。拿到这本书的各位读者。非常感谢你们!祈祷着在近期之内再次见面。失礼了。 想着去看高达uc4而心里发痒的那天 八剃玉造 好久不见。或者可能是初次见面。我是八剃玉造。 虽然让你们久等,但『狮子は働かず圣女は赤く2あいつも昔はイイ子だったのに』为你送上了。思考着简称要叫做什么,就收到了从认识的人那里取的名字,『ししはた』或是『しゃちはた』怎么样?虽然后者已经不能算是简称了。 这回就和标题说的一样,说的是逼近主人公(?)优利欧斯过去的事。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没用的孩子的呢?其中也算是明了了……啊,还有温泉!主要是温泉。 先放到一边了。难得一次,这次也在特定的状况下介绍新的角色吧。『如果,『尼特狮子 红圣女』的出场人物,夜晚要去厨房偷吃的途中出现蟑螂的话』简称,もしドラ。 ·库尔奈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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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让你们久等,但『狮子は働かず圣女は赤く2あいつも昔はイイ子だったのに』为你送上了。思考着简称要叫做什么,就收到了从认识的人那里取的名字,『ししはた』或是『しゃちはた』怎么样?虽然后者已经不能算是简称了。 这回就和标题说的一样,说的是逼近主人公(?)优利欧斯过去的事。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没用的孩子的呢?其中也算是明了了……啊,还有温泉!主要是温泉。 先放到一边了。难得一次,这次也在特定的状况下介绍新的角色吧。『如果,『尼特狮子 红圣女』的出场人物,夜晚要去厨房偷吃的途中出现蟑螂的话』简称,もしドラ。 ·库尔奈莉亚 了解优利欧斯过去的甲胄少女。踩碎蟑螂。可是,会后悔没下手就好了。 ·希露迪 黑色长发的文静少女。艾珐的姐姐。虽然害怕蟑螂,但就算是徒手也会杀掉它。 ·艾珐 很有朝气很能说的少女。希露迪的妹妹。虽然会一拳杀掉你这么说,但也只有个说。逃了。 ·瓦尔塔 和库尔奈莉亚一起行动的男人。把蟑螂杀掉的话,腰就会闪到。入院。 顺带一提,我家的蟑螂不只是墙壁,还会从天花板上发动奇袭。拜它所赐,我的感觉发展到了就算在黑暗之中也能感觉到它们。人还是能继续进化的。 这回能够出版,也受到了许多人的关照了。 担任插画的ぽんかん8先生。这次也把漂亮的大腿……不对,是极为漂亮的大腿……插画,非常感谢你!不是裸脚派的我也变得对裸大腿起反应了,毫无疑问是ぽんかん8先生的错。真是个有罪的男人啊! 负责编辑的三轮先生。平时都抑制着暴走,非常感谢你。因此可以安心地暴走了。真是有罪的男人呢!……说说而已。 然后就是,和出版有关的各位。拿到这本书的各位读者。非常感谢你们!祈祷着在近期之内再次见面。失礼了。 想着去看高达uc4而心里发痒的那天 八剃玉造 序章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samde 翻译:douci 优利欧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 金色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 散发出花一般的香甜气味。 从优利欧斯的背后环抱着他的手臂和为了缠绕住他的脚而露出的大腿,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感觉与皮肤的温度。 让优利欧斯想到这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 但是,他掉下去了。 在倒转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陡峭的悬崖和在数十米之下展开的黑森林。 穿过岩石与岩石之间,然后撞到了悬崖上,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优利欧斯也混进了被撞碎的石块里,身体完全倒转地掉往悬崖下面。 「不会让你逃的」 抱着优利欧斯的金发少女跟他说到。 她眯起眼睛,绑在两旁的金发被风吹拂着。 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点类似于发烧而乱说话的光芒。 「咕!库尔奈莉亚!放开我!!掉下去了!不对,已经掉下去了!」 优利欧斯呻吟到。 被库尔奈莉亚以她那连祸龙都能放倒的臂力死死抱住,优利欧斯全身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和脚都完全被封锁住,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掉。 在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下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已经太迟了,优利欧斯。这次你一定就……」 「可恶!马尔特~!!」 优利欧斯把意识传向与自己相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存在。 《焰铠王》马尔特,正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是有着高达十米的巨大身躯与超常力量的钢铁巨人。 把圣灵作为不可视的力量,让其变化为圣炎来启动铁之骑士,并让他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 正因为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精神上连结到一起,共有了相互的五感,才能够做到自在地操控。 可是,马尔特却没有动。 钢铁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被弄得弯曲变形的甲胄包裹着身体的钢铁骑士也被被束缚住了身体。 卷着被打碎的山体表面上的沙土往下掉的马尔特四肢都被压制住了。 抓着马尔特那大得异常的双臂的是四条的手臂。 而且那四条的手臂也是和马尔特一样用巨大的铁铠做成的。 「萨图尔罗……!就挣不开吗!」 优利欧斯狠骂到。 压制住马尔特巨体的也是和马尔特一样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武刃王》萨图尔罗。 萨图尔罗的四肢和马尔特的比起来要细很多,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白银铠甲也薄得很。 要是以《焰铠王》马尔特那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便能把萨图尔罗的手臂折断。 可是,萨图尔罗的手臂有六条。 以四条的手臂押住马尔特的手臂,用剩下的两条来夹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身体,把马尔特的动作完全封锁住。 「还没结束!《焰铠》!!」 注视着逼近的地面与眼下的森林,优利欧斯集中起自己的意识。 被萨图尔罗封锁住的马尔特的双臂亮起了淡淡的光辉,然后覆盖上了红黑色的火焰。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呜……!咳啊」 库尔奈莉亚痛苦得发出呻吟。 驱动起作为马尔特心脏的圣炉,输送出去的不可视之力——圣炎让装备在手臂上的机构产生高温,燃烧起萨图尔罗的手臂。 眼看着钢铁的铠甲被溶解,像鲜血一样滴落。 御使与他的使手——神使的感觉是共有的。 也就是说连痛苦和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两手被火烧的疼痛正折磨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放开我!不放开的话就会和萨图尔罗一起被烧掉手的!」 御使所受到的伤在身为使手的神使的身上也会显现。 正因为与御使共有了感觉才会出现被称为圣痕现象的这种弊害。 「……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咬着嘴唇,微微褐色的皮肤上都渗出汗水了,但她仍然没有减轻力度。 「库尔奈莉亚!!」 「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忍耐着痛苦一般,又像是不让优利欧斯逃走一般,库尔奈莉亚加大了紧抱优利欧斯的力度。 「咕啊……」 感受着贴得更紧的她的体温与气味的同时,优利欧斯还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眼下的森林正在逼近。 虽说树木多少会吸收一些冲击,但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死的。 「可恶!安娜小姐!我……!!」 仰望着一刻一刻逼近的大地,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samde 翻译:douci 优利欧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 金色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 散发出花一般的香甜气味。 从优利欧斯的背后环抱着他的手臂和为了缠绕住他的脚而露出的大腿,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感觉与皮肤的温度。 让优利欧斯想到这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 但是,他掉下去了。 在倒转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陡峭的悬崖和在数十米之下展开的黑森林。 穿过岩石与岩石之间,然后撞到了悬崖上,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优利欧斯也混进了被撞碎的石块里,身体完全倒转地掉往悬崖下面。 「不会让你逃的」 抱着优利欧斯的金发少女跟他说到。 她眯起眼睛,绑在两旁的金发被风吹拂着。 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点类似于发烧而乱说话的光芒。 「咕!库尔奈莉亚!放开我!!掉下去了!不对,已经掉下去了!」 优利欧斯呻吟到。 被库尔奈莉亚以她那连祸龙都能放倒的臂力死死抱住,优利欧斯全身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和脚都完全被封锁住,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掉。 在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下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已经太迟了,优利欧斯。这次你一定就……」 「可恶!马尔特~!!」 优利欧斯把意识传向与自己相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存在。 《焰铠王》马尔特,正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是有着高达十米的巨大身躯与超常力量的钢铁巨人。 把圣灵作为不可视的力量,让其变化为圣炎来启动铁之骑士,并让他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 正因为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精神上连结到一起,共有了相互的五感,才能够做到自在地操控。 可是,马尔特却没有动。 钢铁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被弄得弯曲变形的甲胄包裹着身体的钢铁骑士也被被束缚住了身体。 卷着被打碎的山体表面上的沙土往下掉的马尔特四肢都被压制住了。 抓着马尔特那大得异常的双臂的是四条的手臂。 而且那四条的手臂也是和马尔特一样用巨大的铁铠做成的。 「萨图尔罗……!就挣不开吗!」 优利欧斯狠骂到。 压制住马尔特巨体的也是和马尔特一样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武刃王》萨图尔罗。 萨图尔罗的四肢和马尔特的比起来要细很多,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白银铠甲也薄得很。 要是以《焰铠王》马尔特那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便能把萨图尔罗的手臂折断。 可是,萨图尔罗的手臂有六条。 以四条的手臂押住马尔特的手臂,用剩下的两条来夹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身体,把马尔特的动作完全封锁住。 「还没结束!《焰铠》!!」 注视着逼近的地面与眼下的森林,优利欧斯集中起自己的意识。 被萨图尔罗封锁住的马尔特的双臂亮起了淡淡的光辉,然后覆盖上了红黑色的火焰。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呜……!咳啊」 库尔奈莉亚痛苦得发出呻吟。 驱动起作为马尔特心脏的圣炉,输送出去的不可视之力——圣炎让装备在手臂上的机构产生高温,燃烧起萨图尔罗的手臂。 眼看着钢铁的铠甲被溶解,像鲜血一样滴落。 御使与他的使手——神使的感觉是共有的。 也就是说连痛苦和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两手被火烧的疼痛正折磨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放开我!不放开的话就会和萨图尔罗一起被烧掉手的!」 御使所受到的伤在身为使手的神使的身上也会显现。 正因为与御使共有了感觉才会出现被称为圣痕现象的这种弊害。 「……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咬着嘴唇,微微褐色的皮肤上都渗出汗水了,但她仍然没有减轻力度。 「库尔奈莉亚!!」 「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忍耐着痛苦一般,又像是不让优利欧斯逃走一般,库尔奈莉亚加大了紧抱优利欧斯的力度。 「咕啊……」 感受着贴得更紧的她的体温与气味的同时,优利欧斯还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眼下的森林正在逼近。 虽说树木多少会吸收一些冲击,但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死的。 「可恶!安娜小姐!我……!!」 仰望着一刻一刻逼近的大地,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samde 翻译:douci 优利欧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 金色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 散发出花一般的香甜气味。 从优利欧斯的背后环抱着他的手臂和为了缠绕住他的脚而露出的大腿,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感觉与皮肤的温度。 让优利欧斯想到这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 但是,他掉下去了。 在倒转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陡峭的悬崖和在数十米之下展开的黑森林。 穿过岩石与岩石之间,然后撞到了悬崖上,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优利欧斯也混进了被撞碎的石块里,身体完全倒转地掉往悬崖下面。 「不会让你逃的」 抱着优利欧斯的金发少女跟他说到。 她眯起眼睛,绑在两旁的金发被风吹拂着。 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点类似于发烧而乱说话的光芒。 「咕!库尔奈莉亚!放开我!!掉下去了!不对,已经掉下去了!」 优利欧斯呻吟到。 被库尔奈莉亚以她那连祸龙都能放倒的臂力死死抱住,优利欧斯全身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和脚都完全被封锁住,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掉。 在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下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已经太迟了,优利欧斯。这次你一定就……」 「可恶!马尔特~!!」 优利欧斯把意识传向与自己相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存在。 《焰铠王》马尔特,正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是有着高达十米的巨大身躯与超常力量的钢铁巨人。 把圣灵作为不可视的力量,让其变化为圣炎来启动铁之骑士,并让他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 正因为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精神上连结到一起,共有了相互的五感,才能够做到自在地操控。 可是,马尔特却没有动。 钢铁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被弄得弯曲变形的甲胄包裹着身体的钢铁骑士也被被束缚住了身体。 卷着被打碎的山体表面上的沙土往下掉的马尔特四肢都被压制住了。 抓着马尔特那大得异常的双臂的是四条的手臂。 而且那四条的手臂也是和马尔特一样用巨大的铁铠做成的。 「萨图尔罗……!就挣不开吗!」 优利欧斯狠骂到。 压制住马尔特巨体的也是和马尔特一样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武刃王》萨图尔罗。 萨图尔罗的四肢和马尔特的比起来要细很多,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白银铠甲也薄得很。 要是以《焰铠王》马尔特那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便能把萨图尔罗的手臂折断。 可是,萨图尔罗的手臂有六条。 以四条的手臂押住马尔特的手臂,用剩下的两条来夹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身体,把马尔特的动作完全封锁住。 「还没结束!《焰铠》!!」 注视着逼近的地面与眼下的森林,优利欧斯集中起自己的意识。 被萨图尔罗封锁住的马尔特的双臂亮起了淡淡的光辉,然后覆盖上了红黑色的火焰。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呜……!咳啊」 库尔奈莉亚痛苦得发出呻吟。 驱动起作为马尔特心脏的圣炉,输送出去的不可视之力——圣炎让装备在手臂上的机构产生高温,燃烧起萨图尔罗的手臂。 眼看着钢铁的铠甲被溶解,像鲜血一样滴落。 御使与他的使手——神使的感觉是共有的。 也就是说连痛苦和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两手被火烧的疼痛正折磨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放开我!不放开的话就会和萨图尔罗一起被烧掉手的!」 御使所受到的伤在身为使手的神使的身上也会显现。 正因为与御使共有了感觉才会出现被称为圣痕现象的这种弊害。 「……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咬着嘴唇,微微褐色的皮肤上都渗出汗水了,但她仍然没有减轻力度。 「库尔奈莉亚!!」 「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忍耐着痛苦一般,又像是不让优利欧斯逃走一般,库尔奈莉亚加大了紧抱优利欧斯的力度。 「咕啊……」 感受着贴得更紧的她的体温与气味的同时,优利欧斯还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眼下的森林正在逼近。 虽说树木多少会吸收一些冲击,但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死的。 「可恶!安娜小姐!我……!!」 仰望着一刻一刻逼近的大地,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samde 翻译:douci 优利欧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 金色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 散发出花一般的香甜气味。 从优利欧斯的背后环抱着他的手臂和为了缠绕住他的脚而露出的大腿,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感觉与皮肤的温度。 让优利欧斯想到这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 但是,他掉下去了。 在倒转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陡峭的悬崖和在数十米之下展开的黑森林。 穿过岩石与岩石之间,然后撞到了悬崖上,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优利欧斯也混进了被撞碎的石块里,身体完全倒转地掉往悬崖下面。 「不会让你逃的」 抱着优利欧斯的金发少女跟他说到。 她眯起眼睛,绑在两旁的金发被风吹拂着。 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点类似于发烧而乱说话的光芒。 「咕!库尔奈莉亚!放开我!!掉下去了!不对,已经掉下去了!」 优利欧斯呻吟到。 被库尔奈莉亚以她那连祸龙都能放倒的臂力死死抱住,优利欧斯全身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和脚都完全被封锁住,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掉。 在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下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已经太迟了,优利欧斯。这次你一定就……」 「可恶!马尔特~!!」 优利欧斯把意识传向与自己相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存在。 《焰铠王》马尔特,正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是有着高达十米的巨大身躯与超常力量的钢铁巨人。 把圣灵作为不可视的力量,让其变化为圣炎来启动铁之骑士,并让他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 正因为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精神上连结到一起,共有了相互的五感,才能够做到自在地操控。 可是,马尔特却没有动。 钢铁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被弄得弯曲变形的甲胄包裹着身体的钢铁骑士也被被束缚住了身体。 卷着被打碎的山体表面上的沙土往下掉的马尔特四肢都被压制住了。 抓着马尔特那大得异常的双臂的是四条的手臂。 而且那四条的手臂也是和马尔特一样用巨大的铁铠做成的。 「萨图尔罗……!就挣不开吗!」 优利欧斯狠骂到。 压制住马尔特巨体的也是和马尔特一样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武刃王》萨图尔罗。 萨图尔罗的四肢和马尔特的比起来要细很多,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白银铠甲也薄得很。 要是以《焰铠王》马尔特那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便能把萨图尔罗的手臂折断。 可是,萨图尔罗的手臂有六条。 以四条的手臂押住马尔特的手臂,用剩下的两条来夹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身体,把马尔特的动作完全封锁住。 「还没结束!《焰铠》!!」 注视着逼近的地面与眼下的森林,优利欧斯集中起自己的意识。 被萨图尔罗封锁住的马尔特的双臂亮起了淡淡的光辉,然后覆盖上了红黑色的火焰。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呜……!咳啊」 库尔奈莉亚痛苦得发出呻吟。 驱动起作为马尔特心脏的圣炉,输送出去的不可视之力——圣炎让装备在手臂上的机构产生高温,燃烧起萨图尔罗的手臂。 眼看着钢铁的铠甲被溶解,像鲜血一样滴落。 御使与他的使手——神使的感觉是共有的。 也就是说连痛苦和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两手被火烧的疼痛正折磨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放开我!不放开的话就会和萨图尔罗一起被烧掉手的!」 御使所受到的伤在身为使手的神使的身上也会显现。 正因为与御使共有了感觉才会出现被称为圣痕现象的这种弊害。 「……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咬着嘴唇,微微褐色的皮肤上都渗出汗水了,但她仍然没有减轻力度。 「库尔奈莉亚!!」 「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忍耐着痛苦一般,又像是不让优利欧斯逃走一般,库尔奈莉亚加大了紧抱优利欧斯的力度。 「咕啊……」 感受着贴得更紧的她的体温与气味的同时,优利欧斯还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眼下的森林正在逼近。 虽说树木多少会吸收一些冲击,但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死的。 「可恶!安娜小姐!我……!!」 仰望着一刻一刻逼近的大地,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samde 翻译:douci 优利欧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 金色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 散发出花一般的香甜气味。 从优利欧斯的背后环抱着他的手臂和为了缠绕住他的脚而露出的大腿,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感觉与皮肤的温度。 让优利欧斯想到这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 但是,他掉下去了。 在倒转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陡峭的悬崖和在数十米之下展开的黑森林。 穿过岩石与岩石之间,然后撞到了悬崖上,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优利欧斯也混进了被撞碎的石块里,身体完全倒转地掉往悬崖下面。 「不会让你逃的」 抱着优利欧斯的金发少女跟他说到。 她眯起眼睛,绑在两旁的金发被风吹拂着。 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点类似于发烧而乱说话的光芒。 「咕!库尔奈莉亚!放开我!!掉下去了!不对,已经掉下去了!」 优利欧斯呻吟到。 被库尔奈莉亚以她那连祸龙都能放倒的臂力死死抱住,优利欧斯全身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和脚都完全被封锁住,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掉。 在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下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已经太迟了,优利欧斯。这次你一定就……」 「可恶!马尔特~!!」 优利欧斯把意识传向与自己相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存在。 《焰铠王》马尔特,正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是有着高达十米的巨大身躯与超常力量的钢铁巨人。 把圣灵作为不可视的力量,让其变化为圣炎来启动铁之骑士,并让他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 正因为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精神上连结到一起,共有了相互的五感,才能够做到自在地操控。 可是,马尔特却没有动。 钢铁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被弄得弯曲变形的甲胄包裹着身体的钢铁骑士也被被束缚住了身体。 卷着被打碎的山体表面上的沙土往下掉的马尔特四肢都被压制住了。 抓着马尔特那大得异常的双臂的是四条的手臂。 而且那四条的手臂也是和马尔特一样用巨大的铁铠做成的。 「萨图尔罗……!就挣不开吗!」 优利欧斯狠骂到。 压制住马尔特巨体的也是和马尔特一样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武刃王》萨图尔罗。 萨图尔罗的四肢和马尔特的比起来要细很多,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白银铠甲也薄得很。 要是以《焰铠王》马尔特那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便能把萨图尔罗的手臂折断。 可是,萨图尔罗的手臂有六条。 以四条的手臂押住马尔特的手臂,用剩下的两条来夹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身体,把马尔特的动作完全封锁住。 「还没结束!《焰铠》!!」 注视着逼近的地面与眼下的森林,优利欧斯集中起自己的意识。 被萨图尔罗封锁住的马尔特的双臂亮起了淡淡的光辉,然后覆盖上了红黑色的火焰。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呜……!咳啊」 库尔奈莉亚痛苦得发出呻吟。 驱动起作为马尔特心脏的圣炉,输送出去的不可视之力——圣炎让装备在手臂上的机构产生高温,燃烧起萨图尔罗的手臂。 眼看着钢铁的铠甲被溶解,像鲜血一样滴落。 御使与他的使手——神使的感觉是共有的。 也就是说连痛苦和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两手被火烧的疼痛正折磨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放开我!不放开的话就会和萨图尔罗一起被烧掉手的!」 御使所受到的伤在身为使手的神使的身上也会显现。 正因为与御使共有了感觉才会出现被称为圣痕现象的这种弊害。 「……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咬着嘴唇,微微褐色的皮肤上都渗出汗水了,但她仍然没有减轻力度。 「库尔奈莉亚!!」 「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忍耐着痛苦一般,又像是不让优利欧斯逃走一般,库尔奈莉亚加大了紧抱优利欧斯的力度。 「咕啊……」 感受着贴得更紧的她的体温与气味的同时,优利欧斯还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眼下的森林正在逼近。 虽说树木多少会吸收一些冲击,但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死的。 「可恶!安娜小姐!我……!!」 仰望着一刻一刻逼近的大地,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samde 翻译:douci 优利欧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 金色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 散发出花一般的香甜气味。 从优利欧斯的背后环抱着他的手臂和为了缠绕住他的脚而露出的大腿,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感觉与皮肤的温度。 让优利欧斯想到这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 但是,他掉下去了。 在倒转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陡峭的悬崖和在数十米之下展开的黑森林。 穿过岩石与岩石之间,然后撞到了悬崖上,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优利欧斯也混进了被撞碎的石块里,身体完全倒转地掉往悬崖下面。 「不会让你逃的」 抱着优利欧斯的金发少女跟他说到。 她眯起眼睛,绑在两旁的金发被风吹拂着。 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点类似于发烧而乱说话的光芒。 「咕!库尔奈莉亚!放开我!!掉下去了!不对,已经掉下去了!」 优利欧斯呻吟到。 被库尔奈莉亚以她那连祸龙都能放倒的臂力死死抱住,优利欧斯全身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和脚都完全被封锁住,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掉。 在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下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已经太迟了,优利欧斯。这次你一定就……」 「可恶!马尔特~!!」 优利欧斯把意识传向与自己相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存在。 《焰铠王》马尔特,正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是有着高达十米的巨大身躯与超常力量的钢铁巨人。 把圣灵作为不可视的力量,让其变化为圣炎来启动铁之骑士,并让他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 正因为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精神上连结到一起,共有了相互的五感,才能够做到自在地操控。 可是,马尔特却没有动。 钢铁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被弄得弯曲变形的甲胄包裹着身体的钢铁骑士也被被束缚住了身体。 卷着被打碎的山体表面上的沙土往下掉的马尔特四肢都被压制住了。 抓着马尔特那大得异常的双臂的是四条的手臂。 而且那四条的手臂也是和马尔特一样用巨大的铁铠做成的。 「萨图尔罗……!就挣不开吗!」 优利欧斯狠骂到。 压制住马尔特巨体的也是和马尔特一样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武刃王》萨图尔罗。 萨图尔罗的四肢和马尔特的比起来要细很多,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白银铠甲也薄得很。 要是以《焰铠王》马尔特那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便能把萨图尔罗的手臂折断。 可是,萨图尔罗的手臂有六条。 以四条的手臂押住马尔特的手臂,用剩下的两条来夹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身体,把马尔特的动作完全封锁住。 「还没结束!《焰铠》!!」 注视着逼近的地面与眼下的森林,优利欧斯集中起自己的意识。 被萨图尔罗封锁住的马尔特的双臂亮起了淡淡的光辉,然后覆盖上了红黑色的火焰。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呜……!咳啊」 库尔奈莉亚痛苦得发出呻吟。 驱动起作为马尔特心脏的圣炉,输送出去的不可视之力——圣炎让装备在手臂上的机构产生高温,燃烧起萨图尔罗的手臂。 眼看着钢铁的铠甲被溶解,像鲜血一样滴落。 御使与他的使手——神使的感觉是共有的。 也就是说连痛苦和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两手被火烧的疼痛正折磨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放开我!不放开的话就会和萨图尔罗一起被烧掉手的!」 御使所受到的伤在身为使手的神使的身上也会显现。 正因为与御使共有了感觉才会出现被称为圣痕现象的这种弊害。 「……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咬着嘴唇,微微褐色的皮肤上都渗出汗水了,但她仍然没有减轻力度。 「库尔奈莉亚!!」 「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忍耐着痛苦一般,又像是不让优利欧斯逃走一般,库尔奈莉亚加大了紧抱优利欧斯的力度。 「咕啊……」 感受着贴得更紧的她的体温与气味的同时,优利欧斯还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眼下的森林正在逼近。 虽说树木多少会吸收一些冲击,但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死的。 「可恶!安娜小姐!我……!!」 仰望着一刻一刻逼近的大地,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samde 翻译:douci 优利欧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 金色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 散发出花一般的香甜气味。 从优利欧斯的背后环抱着他的手臂和为了缠绕住他的脚而露出的大腿,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感觉与皮肤的温度。 让优利欧斯想到这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 但是,他掉下去了。 在倒转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陡峭的悬崖和在数十米之下展开的黑森林。 穿过岩石与岩石之间,然后撞到了悬崖上,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优利欧斯也混进了被撞碎的石块里,身体完全倒转地掉往悬崖下面。 「不会让你逃的」 抱着优利欧斯的金发少女跟他说到。 她眯起眼睛,绑在两旁的金发被风吹拂着。 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点类似于发烧而乱说话的光芒。 「咕!库尔奈莉亚!放开我!!掉下去了!不对,已经掉下去了!」 优利欧斯呻吟到。 被库尔奈莉亚以她那连祸龙都能放倒的臂力死死抱住,优利欧斯全身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和脚都完全被封锁住,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掉。 在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下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已经太迟了,优利欧斯。这次你一定就……」 「可恶!马尔特~!!」 优利欧斯把意识传向与自己相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存在。 《焰铠王》马尔特,正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是有着高达十米的巨大身躯与超常力量的钢铁巨人。 把圣灵作为不可视的力量,让其变化为圣炎来启动铁之骑士,并让他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 正因为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精神上连结到一起,共有了相互的五感,才能够做到自在地操控。 可是,马尔特却没有动。 钢铁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被弄得弯曲变形的甲胄包裹着身体的钢铁骑士也被被束缚住了身体。 卷着被打碎的山体表面上的沙土往下掉的马尔特四肢都被压制住了。 抓着马尔特那大得异常的双臂的是四条的手臂。 而且那四条的手臂也是和马尔特一样用巨大的铁铠做成的。 「萨图尔罗……!就挣不开吗!」 优利欧斯狠骂到。 压制住马尔特巨体的也是和马尔特一样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武刃王》萨图尔罗。 萨图尔罗的四肢和马尔特的比起来要细很多,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白银铠甲也薄得很。 要是以《焰铠王》马尔特那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便能把萨图尔罗的手臂折断。 可是,萨图尔罗的手臂有六条。 以四条的手臂押住马尔特的手臂,用剩下的两条来夹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身体,把马尔特的动作完全封锁住。 「还没结束!《焰铠》!!」 注视着逼近的地面与眼下的森林,优利欧斯集中起自己的意识。 被萨图尔罗封锁住的马尔特的双臂亮起了淡淡的光辉,然后覆盖上了红黑色的火焰。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呜……!咳啊」 库尔奈莉亚痛苦得发出呻吟。 驱动起作为马尔特心脏的圣炉,输送出去的不可视之力——圣炎让装备在手臂上的机构产生高温,燃烧起萨图尔罗的手臂。 眼看着钢铁的铠甲被溶解,像鲜血一样滴落。 御使与他的使手——神使的感觉是共有的。 也就是说连痛苦和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两手被火烧的疼痛正折磨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放开我!不放开的话就会和萨图尔罗一起被烧掉手的!」 御使所受到的伤在身为使手的神使的身上也会显现。 正因为与御使共有了感觉才会出现被称为圣痕现象的这种弊害。 「……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咬着嘴唇,微微褐色的皮肤上都渗出汗水了,但她仍然没有减轻力度。 「库尔奈莉亚!!」 「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忍耐着痛苦一般,又像是不让优利欧斯逃走一般,库尔奈莉亚加大了紧抱优利欧斯的力度。 「咕啊……」 感受着贴得更紧的她的体温与气味的同时,优利欧斯还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眼下的森林正在逼近。 虽说树木多少会吸收一些冲击,但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死的。 「可恶!安娜小姐!我……!!」 仰望着一刻一刻逼近的大地,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samde 翻译:douci 优利欧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 金色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 散发出花一般的香甜气味。 从优利欧斯的背后环抱着他的手臂和为了缠绕住他的脚而露出的大腿,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感觉与皮肤的温度。 让优利欧斯想到这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 但是,他掉下去了。 在倒转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陡峭的悬崖和在数十米之下展开的黑森林。 穿过岩石与岩石之间,然后撞到了悬崖上,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优利欧斯也混进了被撞碎的石块里,身体完全倒转地掉往悬崖下面。 「不会让你逃的」 抱着优利欧斯的金发少女跟他说到。 她眯起眼睛,绑在两旁的金发被风吹拂着。 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点类似于发烧而乱说话的光芒。 「咕!库尔奈莉亚!放开我!!掉下去了!不对,已经掉下去了!」 优利欧斯呻吟到。 被库尔奈莉亚以她那连祸龙都能放倒的臂力死死抱住,优利欧斯全身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和脚都完全被封锁住,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掉。 在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下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已经太迟了,优利欧斯。这次你一定就……」 「可恶!马尔特~!!」 优利欧斯把意识传向与自己相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存在。 《焰铠王》马尔特,正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是有着高达十米的巨大身躯与超常力量的钢铁巨人。 把圣灵作为不可视的力量,让其变化为圣炎来启动铁之骑士,并让他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 正因为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精神上连结到一起,共有了相互的五感,才能够做到自在地操控。 可是,马尔特却没有动。 钢铁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被弄得弯曲变形的甲胄包裹着身体的钢铁骑士也被被束缚住了身体。 卷着被打碎的山体表面上的沙土往下掉的马尔特四肢都被压制住了。 抓着马尔特那大得异常的双臂的是四条的手臂。 而且那四条的手臂也是和马尔特一样用巨大的铁铠做成的。 「萨图尔罗……!就挣不开吗!」 优利欧斯狠骂到。 压制住马尔特巨体的也是和马尔特一样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武刃王》萨图尔罗。 萨图尔罗的四肢和马尔特的比起来要细很多,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白银铠甲也薄得很。 要是以《焰铠王》马尔特那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便能把萨图尔罗的手臂折断。 可是,萨图尔罗的手臂有六条。 以四条的手臂押住马尔特的手臂,用剩下的两条来夹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身体,把马尔特的动作完全封锁住。 「还没结束!《焰铠》!!」 注视着逼近的地面与眼下的森林,优利欧斯集中起自己的意识。 被萨图尔罗封锁住的马尔特的双臂亮起了淡淡的光辉,然后覆盖上了红黑色的火焰。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呜……!咳啊」 库尔奈莉亚痛苦得发出呻吟。 驱动起作为马尔特心脏的圣炉,输送出去的不可视之力——圣炎让装备在手臂上的机构产生高温,燃烧起萨图尔罗的手臂。 眼看着钢铁的铠甲被溶解,像鲜血一样滴落。 御使与他的使手——神使的感觉是共有的。 也就是说连痛苦和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两手被火烧的疼痛正折磨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放开我!不放开的话就会和萨图尔罗一起被烧掉手的!」 御使所受到的伤在身为使手的神使的身上也会显现。 正因为与御使共有了感觉才会出现被称为圣痕现象的这种弊害。 「……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咬着嘴唇,微微褐色的皮肤上都渗出汗水了,但她仍然没有减轻力度。 「库尔奈莉亚!!」 「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忍耐着痛苦一般,又像是不让优利欧斯逃走一般,库尔奈莉亚加大了紧抱优利欧斯的力度。 「咕啊……」 感受着贴得更紧的她的体温与气味的同时,优利欧斯还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眼下的森林正在逼近。 虽说树木多少会吸收一些冲击,但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死的。 「可恶!安娜小姐!我……!!」 仰望着一刻一刻逼近的大地,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扫图:samde 翻译:douci 优利欧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 金色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 散发出花一般的香甜气味。 从优利欧斯的背后环抱着他的手臂和为了缠绕住他的脚而露出的大腿,传来了一阵柔软的感觉与皮肤的温度。 让优利欧斯想到这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 但是,他掉下去了。 在倒转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陡峭的悬崖和在数十米之下展开的黑森林。 穿过岩石与岩石之间,然后撞到了悬崖上,在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优利欧斯也混进了被撞碎的石块里,身体完全倒转地掉往悬崖下面。 「不会让你逃的」 抱着优利欧斯的金发少女跟他说到。 她眯起眼睛,绑在两旁的金发被风吹拂着。 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点类似于发烧而乱说话的光芒。 「咕!库尔奈莉亚!放开我!!掉下去了!不对,已经掉下去了!」 优利欧斯呻吟到。 被库尔奈莉亚以她那连祸龙都能放倒的臂力死死抱住,优利欧斯全身根本动都动不了。 手和脚都完全被封锁住,只是一个劲地往下掉。 在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下的库尔奈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已经太迟了,优利欧斯。这次你一定就……」 「可恶!马尔特~!!」 优利欧斯把意识传向与自己相连在一起的另一个存在。 《焰铠王》马尔特,正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是有着高达十米的巨大身躯与超常力量的钢铁巨人。 把圣灵作为不可视的力量,让其变化为圣炎来启动铁之骑士,并让他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 正因为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精神上连结到一起,共有了相互的五感,才能够做到自在地操控。 可是,马尔特却没有动。 钢铁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被弄得弯曲变形的甲胄包裹着身体的钢铁骑士也被被束缚住了身体。 卷着被打碎的山体表面上的沙土往下掉的马尔特四肢都被压制住了。 抓着马尔特那大得异常的双臂的是四条的手臂。 而且那四条的手臂也是和马尔特一样用巨大的铁铠做成的。 「萨图尔罗……!就挣不开吗!」 优利欧斯狠骂到。 压制住马尔特巨体的也是和马尔特一样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武刃王》萨图尔罗。 萨图尔罗的四肢和马尔特的比起来要细很多,被打磨得像镜子一样的白银铠甲也薄得很。 要是以《焰铠王》马尔特那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便能把萨图尔罗的手臂折断。 可是,萨图尔罗的手臂有六条。 以四条的手臂押住马尔特的手臂,用剩下的两条来夹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身体,把马尔特的动作完全封锁住。 「还没结束!《焰铠》!!」 注视着逼近的地面与眼下的森林,优利欧斯集中起自己的意识。 被萨图尔罗封锁住的马尔特的双臂亮起了淡淡的光辉,然后覆盖上了红黑色的火焰。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呜……!咳啊」 库尔奈莉亚痛苦得发出呻吟。 驱动起作为马尔特心脏的圣炉,输送出去的不可视之力——圣炎让装备在手臂上的机构产生高温,燃烧起萨图尔罗的手臂。 眼看着钢铁的铠甲被溶解,像鲜血一样滴落。 御使与他的使手——神使的感觉是共有的。 也就是说连痛苦和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两手被火烧的疼痛正折磨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放开我!不放开的话就会和萨图尔罗一起被烧掉手的!」 御使所受到的伤在身为使手的神使的身上也会显现。 正因为与御使共有了感觉才会出现被称为圣痕现象的这种弊害。 「……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咬着嘴唇,微微褐色的皮肤上都渗出汗水了,但她仍然没有减轻力度。 「库尔奈莉亚!!」 「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忍耐着痛苦一般,又像是不让优利欧斯逃走一般,库尔奈莉亚加大了紧抱优利欧斯的力度。 「咕啊……」 感受着贴得更紧的她的体温与气味的同时,优利欧斯还听到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眼下的森林正在逼近。 虽说树木多少会吸收一些冲击,但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死的。 「可恶!安娜小姐!我……!!」 仰望着一刻一刻逼近的大地,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第一章 粘着系的天空贵公子 「哇~!不知为何有一种登上山的实感呢!」 朴素的发饰装饰着燃起来似的红发随风扬起。 以白色的手指按着头发,安娜露出了一张愉快的笑脸。 在圣职者的黑衣外也能清楚有多大的丰满胸部上,狮子圣印在闪闪发光。 她视线的末端是悬崖峭壁。 从陡峭的悬崖往下看,看到的是黑色的森林一直延伸到另一头。 并且在它对面的是绿色的野地与流有一条把他们东西分隔的河流。 「就那样爬上来了呢。……别把身子探得太出。吓死我了啊」 优利欧斯站到了她身旁。 他们所走的道路是沿着悬崖的山路。 尽管被陡峭的悬崖与树木丛生的山表夹在了中间,但幸好不是一条危险的路,也有一定的宽度。 优利欧斯把拼命探出身子的安娜拉了回来后,把视线移向她所看的光景。 夹杂着草与土气味的风吹拂着优利欧斯绑在后面的金发。 一身黑衣的他侧眼看向站在身旁的安娜。 她与优利欧斯的视线相交。 在安娜通透的大眼睛中映出了优利欧斯的脸。 「是在担心我吧。谢谢你」 「嗯。嘛,总的来说只是对安娜小姐站在悬崖边的这个状况担心得不得了而已」 「什么意思?」 「估算着有什么人接近,一不留神就把他扔下去。要真的是那样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啊」 「才不会做那种事啦!我到底什么时候做过那么过分的事了?而且,如果事情真的变成那样的话,优利欧斯先生不就连气都不能生了吗」 「确实。不过,我认为被你做过了相当多过分的事啊……」 在优利欧斯的脑海里闪过至今为止被安娜所做过的事件。 被她用锄头锄过,因为事故而被她用短刀刺过,又被她玩人类撞钟,从耳朵里灌热水,被盖上了木桶后丢飞出去等的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是杀人未遂还是拷问啊。 「……果然做过了吧」 「……只,只是一点点而已」 安娜红着脸俯下了头。 为了遮掩羞耻的动作非常的可爱。 虽然优利欧斯感觉到是这样的。可是,一想到至今为止被做过的事,在各种意义上都无法原谅她。 「嘛,不过……。离开了万海姆,已经到第七天了吗」 优利欧斯望着悬崖下展开的自然景象,感慨地喃喃说到。 他所看到的光景,可以说是优利欧斯他们在结束万海姆之战之后,一直走过的距离。 围绕着万海姆和魔女姐妹,与《狮子之牙》库尔奈莉亚的一战之后,优利欧斯一行人向嘉路达正统帝国南下继续旅行。 「已经走了相当远了啊」 「从安娜小姐的故乡——哈根那里开始的话,是没错呢」 在她的眼神里透露出的些许乡愁,没有被优利欧斯看漏。 「向南越过这座雷恩山脉就是教皇领了吧?」 「对。这里还只是山脉的边边。路会变得险峻是从这里才开始啊」 一转过头向着南面,险峻的山脉连成一线。 「而且因为被人追杀,又不能走街道之类的地方。当然,会选择些我们知道的安全的路来走的」 「我会加油的」 安娜双手握拳地回应到。 对着脸颊有微微红晕的她的表情,优利欧斯露出了微笑。 「适当地期待你吧」 虽然这么说,但优利欧斯感觉得到,尽管经过了一天但安娜的步伐还是那么的稳健。 尽管在刚离开哈根的时候,因为不习惯旅行而走得相当辛苦的她,最近就算以和走在前面的优利欧斯同样的速度,也能自在地行走。 虽然她原本就是个很有体力的人,在各种意义上让优利欧斯这样认为,但是身体的能力是不可能会急速成长的,所以,大概是自己学会了高效率的走路方法了吧。 对于她领会知识如此之快,优利欧斯在内心感到了惊讶。 突然之间回过神来,安娜的脸就在眼前。 就算在旅行当中,也没有失去光泽的红唇,在一瞬间夺去了优利欧斯的眼球。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侧着她的小脑袋。 「啊,没事……」 「优利欧斯—。稍微,稍微等一下啦—」 听到了从后面传来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优利欧斯回过头去。 在山路上一个矮小的人影正在靠近。 迈着不稳当的步伐走来的是莎罗苺。 垂下肩膀且没精打采地走来的样子,让她原本就小个的身体显得更加小了。 白色的头发黏到了冒出汗水的额头上。 身体一摇晃,白色的长发也跟着摇晃起来。 「为什么师傅会累成这样啊……。不断旅行的传说的魔女什么的,你不是那个来的吗?」 优利欧斯露出了一副从心底里服了她的表情。 「莎罗苺。要水吗?」 安娜从背着的袋子里拿出皮革袋子,把塞子打开后递给她。 「呣。不好意思。安娜」 接过水袋,莎罗苺用她娇小的嘴唇喝起水,发出了响声。 「都满头大汗了。我来帮你擦」 安娜细心地擦拭着露出幸福的表情喝起水的莎罗苺的额头和脖子处冒出的汗水。 「……师傅。安娜小姐比你更有用是怎么一回事」 「嗯,嗯呣,咕咕,嗯……因为,我,嗯,咕……很弱的啊,呣嗯—」 「是要喝水还是要说话,请选一样啊。嘛,师傅就算了……。你们两个没问题吧?」 优利欧斯看向了莎罗苺的后方。 莎罗苺牵着一匹马。 而在它的背上有一对姐妹。 「没问题啦。优利欧斯先生。不如说,让咱们这么享受都不好意思了诶。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吧」 戴着草帽的少女,艾珐应答到。 剪得稍短的黑发与她那开朗的表情给人一种活泼的印象。 在包裹着苗条身躯的朴素衣服上面,由鸟的羽毛和野兽的牙齿做成装饰品显得十分的显眼。 像是要藏到她身后一样,一起骑马的另外一名少女——希露迪感到不好意思地把脸低下,微微点头。 虽然她给人的印象比较朴素,但是那跟消瘦的妹妹成对比的大胸部,仅仅是一丁点的动作都会让它摇晃起来主张起自己。 「不好意思啊。我们的伤明明大致上都治好的了……」 摆弄起编起来垂到前面来的黑发,希露迪感到抱歉般地说到。 希露迪的头和艾珐的手脚都缠上了全新的绷带。 「在还没完全治好之前还是别勉强的好」 「可是啊,莎罗梅桑,从马上面看你就觉得足够足够可怜的了。总觉得在走到一半就会变得只会‘没问题,没问题的啦’这么说。果然,咱或是姐姐下来到地上走不是比较好吗?」 对于艾珐说的话,.希露迪也在不断地点头。 「传说的魔女……」 优利欧斯睁着一边的眼睛看了下莎罗梅。被称为《龙之魔女》的少女,因为一口气灌了太多的水,结果从嘴唇边溢出来了。 「啊,衣服脏了噢」 安娜擦拭着她的衣服。 「《龙之魔女》~~」 优利欧斯再一次说了。 「莎罗梅桑……。果然还是由咱们来替你吧 。总之,不好意思」 「真是对不起了」 「给,给我等一下!?怎么我让人觉得很可怜似的啊!」 莎罗苺慌张地塞上水袋的塞子。 「我可是完全不累哦。你以为我在外漂泊了多长的时间啊。我可以说是旅行的达人诶。这种程度的山就累了什么的,脚痛什么的,口渴什么的,想让优利欧斯来背什么的,肚子饿了什么的,这样的事绝对没有想过」 莎罗苺那瘦小的腹部发出咕咕的响声。 「师傅……」 「不是的!话说,优利欧斯也应该稍微照顾我一下的吧!?因为我是,那个,是优利欧斯的师傅,又是个纤弱的少女……啊!不过也是个旅行的达人和伟大的魔女啊」 「是想让我照顾你还是想说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请说清楚点啦」 「这,这是在教优利欧斯对待女性的方法啦。你这样……对待女性的方法可是不行的。要说是对待女性的山路篇也行」 「可是啊,莎罗苺桑。我认为优利欧斯先生已经相当照顾你了哦」 安娜边拍打着沾在莎罗苺外套上的灰尘,边说到。 「优利欧斯他?」 莎罗苺皱起了眉头。 「嗯。和我一起走的时候也一样,在莎罗苺走在危险的路时,优利欧斯先生不是走到你傍边了吗。有时又会伸手帮你有时又替你来牵马」 「是,是那样的吗?我好像只是记得被戳了一下,有臭味没有臭味什么的而已……。对少女都说了什么啊」 莎罗苺侧着她的小脑袋。 「嗯嗯。而且,虽然他会说些随便的话,停下来偷懒,但我觉得那种事只是在莎罗苺感到累了,觉得辛苦的时候才会故意做的。现在也停下来了吧」 「你,你说什么?」 「对吧?优利欧斯先生」 「不……。大概,我真的只是想偷懒而已。对我评价那么高还是算了吧」 优利欧斯从微笑道的安娜那里撇开了视线。 「真不愧是优利欧斯先生诶!姐姐也从新迷恋上你了这么说诶!哎呀,这个还不能说出来的吧?」 「艾珐!如果是重新迷恋上这么说的话,就会有没有迷恋上的时期出现了啊!」 「嘎,咕!?姐姐,咕哔,咕哔」 在马背上,希露迪勒住了亲妹妹的脖子。 「嘛……。我可是个好男人,那种程度的担心就像扭断婴儿的胳膊一样啦」 尽管那么说,但优利欧斯的眼睛却看向了明后日的方向。 「啊咧?啊咧?呼呼呼。优利欧斯先生。难道说,害羞了吗?」 安娜按着嘴角笑到。 「我又不是师傅。嘛,好了啦,大家都到齐了,传说的《龙之魔女》也好像冷静下来了,差不多要赶路了吧。在传说中的《龙之魔女》大人动不了之前还是快点走吧」 「所以说我才没有累啦!我拿证据让你看。优利欧斯,马就交给你了」 说着,莎罗苺便耸起肩膀走向前面。从白发里冒出来的黑角发饰不断地在摇摆。优利欧斯他们互相对视苦笑到后,再次开始前进。 「就我看来,从那里到这里的距离到底有远不怎么记得啊,要到魔女的村庄还需要多久啊?」 「嗯。在今天之内应该能到达吧」 走在前面的莎罗苺回答到。 「魔女的村庄。又名《茨之城》。我们是这样叫它的」 「《茨之城》……」 安娜小声念到。 「这样一来艾珐和希露迪就能歇口气了吧」 优利欧斯把头转向马背上的姐妹俩。 「是呢。咱们,虽然说是魔女,但都没有见过母亲还有莎罗苺桑以外的魔女,稍微有点期待呢。姐姐感到不安吗?」 对于艾珐说的话,希露迪摇起头来。 「是吗。总的来说是要和优利欧斯先生分开而感到寂寞吧。在那之前,想把感情传达出去什么的……是这么回事吗!?」 「虽,虽然是那样啦!不过,突然之间……!啊,不是的!优利欧斯先生!那个,要传达出去的感情可不是什么过激的感情哦!不过,因场合问题激烈点也允许的吧,这样」 「不允许。艾珐也别总是说那种随便的话」 优利欧斯苦笑着。 「嗯,嘛……。最近,姐姐挺厉害的嘛」 艾珐一转过头来,希露迪就不好意思的垂下双眼。 「……不管怎么说,到了村庄《茨之城》的话她们两个就安全了吧。师傅」 「嗯。因为魔女以外的人是到不了《茨之城》的」 走在沿着悬崖边上的道路,莎罗苺说道。 「魔女以外的人到不了?是怎么一回事啊?」 安娜歪起头来。 「《茨之城》被三重的结界保护着」 「结界?」 「没错。是用来隔开里界和外界的障壁。其中的一重就是《不可视结界》。在《茨之城》的周围平常都会被里面的魔女施下了岔开意识的魔术。因此,不懂魔术的人靠近的话,就会自然地避开里界来行走。偶然进人到里面去是不可能的,以里界为目的地的人也会自己选上别的道路」 「虽然是很难对付的魔术,但也有缺点,人数比较多的时候就没用了吧。要是打横一排来行进,在魔法范围外的人就会注意到走到别的路去的人,这种避开目的地的变化就会被抑制住的。所以,对于懂得这种攻略法的军队是没有效的」 优利欧斯说出的话让莎罗苺眉头一跳。她清咳了一声后再次说到。 「接着是第二重结界。那就是《森之结界》。《茨之城》的周围聚集了特别多的,在我们使用魔术的时候借予力量给我们的不可视存在——祖灵。魔女们能让他们寄宿在森林的树木里,把森林的本身变成移动的要塞。哎呀,这个很厉害吧?优利欧斯」 莎罗苺哼哼地撒娇的同时向优利欧斯送上得意的眼色。 「还挺难对付的啊。虽然这么说,但是怕火吧。一定要注意风向才行呢」 优利欧斯耸了耸肩了,莎罗苺鼓起脸来。不过,她深呼吸之后,拉起嘴角,强行让它露出从容的笑容。 「m,嘛,优利欧斯说的也有道理。任何事都不是完美的嘛」 莎罗苺再次清咳了一下。 「不,不过啊!我可以断言能突破第三重结界的人是不存在的。噢噢!在这种地方好像有完美的东西诶,优利欧斯啊」 「第三重是什么啊?」 「没办法了,就说给你听吧。第三重的结界。那就是《龙之结界》。换而言之就跟名字一样,魔女们用她们的秘术变成祸龙。当然,在《茨之城》里面熟练的魔女有一大把。她们也不会随意的暴走。哼哼!怎么样!优利欧斯,怎么样!」 莎罗苺挺起她的胸部。即使再强调起那平到不行的胸部,还远远比不上安娜。 「要是咱们的话,一个不好也许就会被感情弄到暴走的。对不起,莎罗苺桑,优利欧斯先生。给你们添麻烦了。因为咱们是个和外行人没两样的魔女,对不起」 艾珐和希露迪相互对视了一下。 「啊,不,我认为你们这么年轻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为此感到自豪就好了哦」 莎罗苺慌慌张张地挥起手来。 「总,总而言之。《龙之结界》不会被攻破还有其他的理由。《茨之城》是在森林里的。就算想要进攻,也不能简单地把对龙用的大型兵器带进去。不管是臂力过人的骑士还是有怎样的战略,如果没有装备一定数量武器的话,是杀不死巨大的祸龙的 」 「啊啊。这一点的话,用御使就没问题了吧。综合上来考虑,如果是我的话两个小时就能攻陷它了」 「为什么总是说那样的话啊!?」 莎罗苺转过了头。从美丽的绿色眼瞳里涌出了泪水。 「出动御使什么的,是犯规啊!而且,不知道《不可视结界》和《森之结界》详细的人怎么可能攻得破啊!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说的全部都被你不行不行地这么说啊!」 《龙之魔女》在跺脚。 「啊……。不是的。没有打算弄哭你的」 「才没有哭啦!谁,谁在哭了啊!」 看着使劲擦着眼角的莎罗苺,优利欧斯抓起脸来 「哎呀,那个……。对不起了。你看,就算我现在是《背叛的狮子》,但我原本不是《法之狮子》吗。一看到异端狩猎就是工作。因此,无论如何也要清楚魔女的手法……」 「我,我又没有说过优利欧斯说的话奇怪什么的。嘛,确实你说的也有对的地方,果然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完美的东西的啊……」 莎罗苺像是重新振作似的微微呼气。 「总而言之。由于这三重结界的存在,里面被犹如由铁荆棘制造而成的城墙保护着,以坚固为自豪。因此我们才会把他称为《茨之城》的」 「《茨之城》的这个名字。好像有因为在村落里的嘉路达帝国建立之前的古代都市国家时代的城址被荆棘所包围,所以才会被这样命名这么一说呢」 「所以说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说的话全部都要否定掉啊!呜哇哇哇哇!」 莎罗苺放声大哭了。 「啊。说过头了」 俯视着蹲下身低声哭泣的莎罗苺,优利欧斯哈哈哈地笑到。 「优利欧斯先生!才不是笑的时候啦。为什么净说些欺负人的话啊!莎罗苺,没事的,已经没事啦」 「呜呜—。呜呜。安娜—。你真是个好孩子。跟明明是个笨蛋却装作聪明的优利欧斯不同」 安娜在莎罗苺的身边蹲下后,把莎罗苺抱向自己丰满的胸口,抚摸她的头。 「哎呀……。师傅。自称年上的你,那样好吗?」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用锐利的目光瞪着优利欧斯。令优利欧斯不禁身体一震。 「啊,是的」 「请向莎罗苺道歉」 「为什么我要……」 「还不是你净说些欺负人的话!莎罗苺明明只是说关于《茨之城》的事而已……。没事了哦。我已经骂过优利欧斯先生了。已经瞪过他了啦」 「呜呜—。安娜—。安娜—」 师傅还真的那样就好了吗……。看着在安娜胸前唠唠叨叨还在哭的莎罗苺,优利欧斯认真地思考起来了。 「啊—。那个。对不起,师傅」 可是,因为被安娜瞪着,姑且先把头低下。 「确实有一半是欺负你的。不过,师傅就不用说了,但不能让希露迪和艾珐她们感到不安吧」 如此说到的优利欧斯看向了希露迪和艾珐两姐妹。 「虽然被我指出那些缺点来,但普通来想的话还是极其安全的啦」 「不过,也有破坏结界的方法吧?」 艾珐和希露迪都藏不住表情上流露出的不安。 「嘛……说得没错,有是有啦。不过需要费相当大的劳力就是了。要打破《不可视结界》,必须要大量的人数。要打破《森之结界》则需要大量的油和火种,轮到《龙之结界》,如果普通地对打的话,必须要御使才行。嘛,因此如果不是我这种程度的话是办不到的啦,特地为了攻打这种小村落,不惜花费人力和财力也没有意义啊」 优利欧斯抚摸着仍然把脸埋在安娜胸部的莎罗苺的头。 「呣……。所以说你一开始就那样说啊……」 「对不起,不知不觉。因为那个,像这么可爱的师傅,不会变得想挑她的错吗」 「ma,嘛……。认为我可爱什么的,我知道你是那么想的。这样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就是因为是心爱的弟子,所以才原谅你的哦?」 擦着眼泪站起来的莎罗苺扭过脸转向一边。雪白的脸上透出了朱红的颜色。 「师傅,真是好对付」 「嗯?说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说过。不管怎么样」 优利欧斯走了起来。 「这么一来,希露迪和艾珐,姑且能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优利欧斯先生……」 艾珐低声说到,希露迪把脸靠在她的背后。 「能逃脱得了就是侥幸了,这种话我是不会说的。不过……」 「咱知道的啦,优利欧斯先生。咱们能活下来都是多亏了优利欧斯先生你们。对吧,姐姐也是那么想的吧」 「把我们送到这里来,谢谢你。优利欧斯先生」 对于两人给予的道谢,优利欧斯轻轻挥了挥手来回应。 「虽然这么说,要到《茨之城》还有一段距离是吧。师傅」 「嗯。虽然说是差不多,也就那样吧」 「那么,在到达那里为止就走得开心点吧」 对于优利欧斯所说的话,艾珐他们也点头了。莎罗苺重新牵回了马。 「不过话说回来,景色还真棒呢」 看着悬崖下的光景,安娜深深地呼吸。看到她那个样子,优利欧斯自然的泛起微笑。 「安娜小姐」 向着她走去,优利欧斯向她喊到。安娜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转过头来。 「那个……。在离开万海姆之后我说过了吧。我会把我知道的事说给你听这样」 听到优利欧斯说的话,安娜的身体稍微一紧。 「……优利欧斯先生知道的。是我的……什么吧?我为什么会被盯上……。这个也许是知道的」 优利欧斯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仅仅是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她。 「请稍微再等待一下。我会按照约定,到达《茨之城》的话。到了那个时候……」 「是。我相信你」 安娜平淡地回应了。 「因为约定过了嘛」 眯起眼睛,安娜微笑到。就在优利欧斯想要向她回应什么一样张开口时,却什么也没说把话吞回去了。 「啊……」 安娜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的视线指向的不是优利欧斯,而是悬崖下方。优利欧斯也再次看向安娜看着的东西。 「那是……」 优利欧斯小声说到,安娜的表情落下了阴影。在眼下展开的森林对面的绿野当中,有一个孤立的小村子。可是,在那个村子里没有看见做饭的烟飘起,不用说家畜了,连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就算从远处看来也能明白并排的稻草盖的屋顶,田地,土墙都已经腐坏了。 「优利欧斯先生。那是……在来这里的途中看到过的村子吧」 安娜以低沉的声音问到。 「……从方向看来我想不是。不过,应该是类似的村子吧」 优利欧斯回忆起了在自万海姆到雷恩山脉,避开街道的旅行途中所目击到的各个村子的惨状。优利欧斯他们在旅行途中穿过了两条的村子。不是在沿着贸易路线的小村子就只有腐坏一途。在人们的行为残渣中,村民们就会把有的东西都翻倒。不知道村子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毁灭。这样的村子,对长期不断旅行的优利欧斯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了。远看的那条废村应该也是类似的东西吧。 「嘉路达正统帝国都岌岌可危了。曾经的大帝国,衰退,分裂 ,让塞雷斯塔王国独立……。而且再加上祸龙战争让这片国土都荒废了」 优利欧斯认为,要肩负起这个废墟的一部分责任的就是参战了祸龙战争的自己。 「正统帝国之前的古时代的嘉路达帝国的分裂……。相当久远的事呢」 「包括塞雷斯塔的独立在内,是比我们出生之前还要前的事啊。但是,就是他让这个国家在慢慢变弱。这是可以肯定的。现在会分布着这样的村子的原因之一,一定就是我了」 优利欧斯表情毫无变化地说到。在瞬间的沉默后,安娜张开了嘴。 「我曾经认为像哈根那样的村子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了。外面的世界什么的想都没有想过。」 安娜一直盯着在黑森林与绿野当中孤立存在的村子废墟。 「万海姆的事也好,魔女的事也好。什么都不知道啊」 安娜地把视线移向不知不觉走到前方的马上的姐妹俩。 「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安娜这样说了一句。 「我没有力量。无法帮上优利欧斯先生或是莎罗苺的忙。又不是会使用魔术的魔女,也不会变成祸龙。会操纵御使什么的,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我有力量的话」 她用微微湿润的眼睛仰望着优利欧斯。 「虽然现在连优利欧斯的忙都帮不上。但是,要是我有什么力量的话……。不对,能得到力量的话」 「安娜小姐。你的心意我很开心,我认为很了不起。但是,那是不对的」 优利欧斯轻轻抚摸着安娜的头。 「但是……」 「就算有御使那样的力量也好,能够变成祸龙也好,作为《龙之魔女》的这种存在也好,对只是身为一名人类的人来说能做到的事是有限的」 优利欧斯像是要斟酌着说哪些话一样地说到。 「我曾经认为只要有御使的话,就能够救下全部的人了。用马尔特的拳头把邪恶都烧毁殆尽。我曾经是这样确信的」 优利欧斯摇起头来。 「可是,那股力量的最后却招来了更大的战争,仅仅是产生了悲剧」 他的话语自然地加重了。 「啊……。我没有那样想过……。没有打算让优利欧斯伤心才说的」 「啊!没有,我也不是打算要说这种严肃的话的啦」 优利欧斯慌张地大声叫到。 「安娜小姐已经成为我的力量了。我那么说过了吧。因为你看,我的王牌。就是安娜小姐的内裤啊!」 「是,是那样的吗?我,我帮上忙了吗?」 「就是啊。如果没有安娜小姐的内裤的话,那一天,我在万海姆大概就输给库尔奈莉亚了……」 「na,那,脱掉了就可以了吗?如果有了我的内裤,优利欧斯先生就会变强的话……」 安娜把手伸向衣服的下摆,这时便停下了动作。 「……?这不是很奇怪吗?」 「很奇怪啊」 两人互相对视。 「太好了。差点就顺势脱下来了」 安娜苦笑着。 「哈哈哈。我也真的烦恼起要摆出什么表情来接受它了啊」 虽然这么说,但优利欧斯真的,把内裤给我这么说的话,安娜就会把脱下来的内裤给他的吧,被这种错误的冲动所驱使。这种想法被他摇起头来从脑袋里赶走。 「优利欧斯先生?」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啦。我又没有想什么下流的事,比起衣服我对里面的的内容更有兴趣」 「里面的内容?」 「没有,这点不用太纠结也没关系。总之啊!现在的我明白自己能做什么事。还有,对做不到的事完全没有打算做。这样就好了啦」 「能办得到的事。我能做的……」 安娜又在开始思考着什么一样低声说话。优利欧斯没有再向她搭话,窥看着安娜的神情无言地走在山路上。 「优利欧斯啊。能谈一下吗」 「师傅?有什么事吗?」 被走到前方的莎罗苺叫到,优利欧斯跑到了她的身边。莎罗苺把马的缰绳交给了安娜之后,和优利欧斯一起,离开她们一段距离。 「发生什么事了?师傅。想吃点心了吗?」 「才,才不是啦!我是个多可怜的小孩啊!」 优利欧斯姑且是把干葡萄放到莎罗苺手里。 「这是从万海姆那里收到的干葡萄。对你口味吗?」 「我看看……嗯!?这个好甜!嗯—,好甜。谢谢你,优利欧斯」 「没什么没什么。再吃多一点也可以哦」 「呣……我误会你了……真甜—!」 幸福满满的表情吃下干葡萄的莎罗苺突然回过神来。 「不对,不是这样的!才不是想要吃点心哦」 说到后,她略为看到了牵着马的缰绳的安娜更希露迪姐妹说话。 「呐,优利欧斯」 莎罗苺压低了声音。察觉到了她想要说什么之后,优利欧斯往莎罗苺的身体靠近。 「我啊。稍微安心点了啊」 「安心?」 「嗯。你找到新的人生价值这件事啊」 「什么人生价值……。别说了啊。不就说得我好像没有生存目的,平时都是死掉的眼神,整天喝酒无所事事一样了吗」 「这个不是大致都对上了吗?」 「我才不是因为那种别扭的理由才喝酒的啊。好像是更加高尚的理由。活着的意义是……世界?然后是!」 说着,优利欧斯用手指在莎罗苺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好痛!?你干什么啊」 「因为师傅的额头太过没防备了。嘛,别管了,请继续说」 「呣……。不管怎样。这也只是个假说啦,优利欧斯」 莎罗苺再次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安娜她们。 「如果到达了《茨之城》,我认为你跟安娜和那对姐妹一起生活在里面比较好」 「突然之间说什么啊」 「你打算跟安娜说那个吧?」 「什么那个啊……嘛,虽然是没错啦。但我不记得有说给师傅听啊」 「呼呼。我可是你的师傅啊。只要是弟子的事全部都知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但是你的额头太空了」 优利欧斯再次弹向他师傅的额头。 「所以说很痛的啊!?你在干什么啊!?」 「没有,因为全部都知道了就想着华丽地回避掉」 「也就是完全承认了,是这么回事啊喂。啊,别再来了。我讨厌痛啊,别再来了」 莎罗苺奋力保护起额头。 「师傅的额头什么的怎么都好啦」 优利欧斯稍微叹了下气。 「安娜得知那个之后,如果全部都能接受的话,旅行到那里就结束掉不就好了吗?在那个谁都不会注意到的地方里,平静地生活的话,对安娜或者希露迪她们来说,对你来说,不能算是幸福吗?」 「幸福吗?」 优利欧斯看向了远方。像是思考着什么一样稍微沉默之后,慢慢张开了嘴。 「也许是那样也不一定呢。不过,大概,只是由我来说的话,我认为安娜小姐是不会接受的。而且,在哈根的那场战斗中死去的库鲁奇司教。虽然对我来说是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但安娜小姐也说过想要见一下那个人的家人」 优利欧斯发呆一样地吐气。不过,他的表情没有显示出不快。 「那个顽固的安娜小姐我不认为 她会在这里把旅行结束掉啊」 「确实是啊」 莎罗苺也轻微地点了点头。 「而且……。我觉得安娜小姐身上有连我也不知道的秘密」 优利欧斯眺望起走在前面的安娜摇摆起来的红发。 「和安娜小姐接触过的中央教会的动作。操纵拉鲁夫来绑架那孩子的塞雷斯塔的密探。这只会让我认为有什么超过我了解的范围」 「嗯。可是,优利欧斯」 露出猜疑表情的优利欧斯被莎罗苺翻着眼看着。 「我认为,你已经可以为了自己而活下去也不要紧了」 「为了自己?」 「例如是为了过去,例如是为了我而束缚起自己必须得活下去,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吧?」 优利欧斯把他的细眼眯得更细。眼神里聚集着如同疼爱白发魔女一样的感情。可是,他的嘴角却露出了苦笑。 「的确,我离开师傅的话也能够活下去。……但这不会太为难师傅了吗?没有我的师父的生活什么的……噗,噗呼!笑了!」 优利欧斯捧腹大笑。 「别,别笑啊!真是个失礼的家伙!那是我的台词好吧!平时一直给你作饭的还不都是我!出去劳动的也一直都是我……。你哪有什么生活能力啊!?」 「那样的话,我就不能从师傅身边离开了啊。因为都没生活能力」 说着,优利欧斯把手放到莎罗苺的头上。 「优利欧斯……」 「不会离开的哦。不管发生什么也好。我啊,很感谢师傅」 优利欧斯的手碰碰地拍打着莎罗苺的头。 「至今为止也是,从今以后也是……。非常感谢你」 「什,什么啊……。这么突然……。一脸正经地道谢什么的,你时不时就这样,太狡猾了」 虽然想拨开优利欧斯的手但是却办不到,莎罗苺小声说到。雪白的脸颊变得通红。虽然好像很高兴地露出微笑,但在绿色的眼瞳里却出现困惑的色彩。 「优利欧斯。但是,我……」 在莎罗苺开口的瞬间,优利欧斯的手便从她的头上离去。 「优利欧斯?」 她一转过头,优利欧斯已经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稍微等我一下」 这样说到的优利欧斯的声音明显带上了紧张。观察到优利欧斯的神情,先行的安娜她们也折回了。 「这是……」 优利欧斯闭上眼睛集中起精神。就算在他们这么走的时候,和自己的御使《焰铠王》马尔特的意识还是相通的。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单纯只是让马尔特同行。如果和巨大的铁骑士一起走的话,就会弄得太过显眼,因此优利欧斯经常把马尔特部署在远处,尽量不让他显眼,远离村庄,选择能藏身的地形来移动。而且,把马尔特部署在远处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在优利欧斯自己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放哨就交给了马尔特。 「面对面的两头狮子鹫的军旗。那是嘉路达正统帝国,皇帝直属军」 和优利欧斯联系在一起的马尔特的眼睛捕捉到了一支从远处前进而来的军队。那是沿着街道南下而来,包括骑士的一团。 「那绝对是嘉路达帝国皇帝亲卫队布雷亚露家的纹章」 「为什么啊?又不是其他的诸侯,为什么皇帝直属军会到这么南端来?甚至连被通过领地的诸侯的反对都排除掉了吗?」 「那个我不知道。而且,亲卫队的主力是骑兵。跑到这种山地里来,在山路和森林里很难前行,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才是……」 虽然这么说,但优利欧斯却没有松懈。 「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他们的目的不仅限于安娜小姐或是《茨之城》……不如说,本来那个可能性应该是很低的。压根不知道派遣那种军队来有什么意义」 「不过,还是快点到《茨之城》去比较好啊」 「做好最坏的打算,对精神上也比较好。在出现坏的情况时,心里要从容到能『果然是这样啊。反正也想过就是这么回事吧。人生什么的,比起好事,坏事发生得比较多的啊。期待什么的做了也是白做』这么说」 「你怎么会那么向后看的啊」 「这是为了健康。总之,快点走……」 优利欧斯的话中断了。 「啊……。不好。好像发生了些对精神不好的事。真是,突然之间就到胃了」 抱着肚子仰望着北面的天空。他的表情已经没有说的那么从容了。在不知何时开始聚集起云来的天空中孤零零地浮现出了一个黑影。安娜和莎罗苺他们也被优利欧斯视线所指的那个给吸引住了。在下一瞬间,如同被打倒了一样,暴风大作。 「呀~!」 押着被吹得错乱,卷起来的衣服下摆,安娜叫到。伴随着这一阵风,北面上空的影子消失了。但是,同时巨大的黑影从优利欧斯他们的头顶上投落到地面上。 「什么啊,这是……」 艾珐用嘶哑的声音说到。她和希露迪一起抬头仰望着。沿着视线,看向空中的安娜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和风一起来到了天空。而且,已经到达安娜他们的头上了。 「好大的……鸟?」 尽管小声说出来了,但安娜也感觉到自己所说的话是有误的。覆盖在安娜她们头上的影子非常的大。有着就算跟祸龙相比也不相上下的巨体的鸟的外形。但是,覆盖在巨鸟上的并不是羽毛,而是铁的铠甲。甚至连马尔特的巨体都能凌驾得住的两枚翅膀,在阴天的天空上,放射出淡淡的闪光。头部是接近模仿鸟的骑士头盔,上半身也是比起鸟更接近人形。在优利欧斯他们头上飞翔的是人和鸟混合而成异形钢铁块。 「御使《天翼王》威奈利」 优利欧斯瞪着来到天空的异形铁骑士,道出了他的名字。而且,《天翼王》威奈利那勾爪状的脚还抓着另外一只的铁巨人。 「连萨图尔罗也在吗!」 莎罗苺的声音变得尖锐。威奈利抓着有六条手臂的御使《武刃王》萨图尔罗的肩膀,悬挂在空中。这副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萨图尔罗背后长出了光翼一样。 「库尔奈莉亚!」 像是回应优利欧斯的叫声一般,从萨图尔罗铠甲的上面再装备的铠甲——重铠装的下面,设有的为了让神使藏进去,保护身体用的空隙里出现了一名少女。她站到了萨图尔罗的肩膀上。在怒吼的风中,扎在两旁的两束金发在胡乱地起舞。身体的重要部位都被无骨的甲胄保护住的她,以雕刻般端正的脸向着优利欧斯。琥珀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在铠甲的胸部位置狮子圣印在微微发光。 「那个时候。叫你杀掉我的吧。优利欧斯」 说着,库尔奈莉亚灵巧地沿着萨图尔罗的装甲,落到了优利欧斯他们站着的山路上来。她的两只手已经放到了挂在腰和脚上的两把剑上。 「当然,来的可不只是库尔奈莉亚哦!」 不输给吹起的风声,在空中响起很大的回响。 「优利欧斯先生!在鸟御使的头上有什么人在!!」 即使安娜那样叫到,但优利欧斯只能皱起眉来。那把声音的主人,那个男人,在《天翼王》威奈利的头上抄起手站立着。穿着没有丝毫污渍圣衣的男人跟库尔奈莉亚不同,没有穿铠甲。男人长长的金发随风飘扬,有如天空一样蓝的眼瞳斜眼看着优利欧斯。 「统领天域的回星之王!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转动爱之人!!哈啊!!」 伴随喊出的声响,他从威奈利的头上跳了下来。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啊,优利欧斯先生!」 在安娜她们睁大眼睛看着的时候,飞下来的男人就那样掉向了地面。 「掉下来了!?掉下来了诶,姐姐!?在那种高度不会死吗!?」 「呀啊啊!」 艾珐叫到后,希露迪用手捂住眼睛。男人就那样往下掉,与库尔奈莉亚跳下来后站着的地方附近的地面激烈地碰撞。山路上很少植物,可以说掉下来的地方几乎都是岩石的表面。 「啊啊……」 安娜发出了颤抖的声音。尽管从空中飞翔的御使上什么都不抓地自由落下,但那个男人还是普通地站住了。连脚痛的迹象都没有。男人撩起金色的长发。挂在腰上装有华美装饰的细剑演奏出轻快的声响。而且,就算从白色的圣衣上看来也相当凸出的腹部非常显眼,不修边幅下垂的下巴一晃一晃的。 「呀,很久不见了。终于见到你了呀!优利欧斯!」 露出白牙的他爽朗地微笑到,他的腹部也跟着摇起来。 「……菲尔哥哥」 优利欧斯呻吟般说到。 「噢噢!优利欧斯!仍然叫我作哥哥吗!我好高兴啊,优利欧斯!真想紧紧抱住你啊,我爱着的弟弟!」 威奈利的神使夸张地张开双手,跟着做出抱住自己一样的动作。优利欧斯的脸一动一动地抽搐着。 「不,那个……习惯了之后不知不觉就。既然讨厌就不说了。不如说想带头放弃它了」 「就那么讨厌吗!不肯能讨厌的吧,优利欧斯!我和你不是同伴吗!是吧?」 「啊啊,那个……嗯」 优利欧斯后退了半步。 「接下来,各位。自我介绍来迟了啊」 拢闪耀的金色头发,他优雅地转动起身体。果然肥胖的身体一摇就会弯曲。 「我是《狮子之牙》的其中一员。人称《天空之剑》,或者是《大空的贵公子》!名为,菲尔狄兰德?德利修!」 把手指指向优利欧斯他们,他的腹部和下巴也夸张地震动起来。 「和优利欧斯一样,称呼我做菲尔就可以了哦」 「啊,啊啊……嗯」 莎罗苺含糊地回答到。 「啊啊,可是!优利欧斯。哥哥真的很担心你啊!」 「那,那个……。优利欧斯先生。菲尔先生是你的哥哥吗?」 被安娜问到后,优利欧斯露出抽搐的表情。 「不是……。不是亲生哥哥啦。因为是《狮子之牙》的前辈来着,这样……在当时就是叫他哥哥的……」 「没错。当时优利欧斯是菲尔哥哥这样来称呼我,敬仰我的啊。当中的羁绊比亲生的兄弟还要深,切都切不断。是吧?优利欧斯」 菲尔 「啊啊!」 地呼气。 「有好好吃饭吗?有注意健康吗?你不在了我真的很伤心。很伤心啊。没能够理解你的想法……都是自己没用!可是,身为《狮子之牙》又不能够流泪」 眼泪打转的菲尔这样谈到。 「可是啊,优利欧斯。有人比我还要感到伤心。你知道是谁吗?不,优利欧斯。是你的应该知道才对。没错!就是库尔奈莉亚啊!」 菲尔突然之间指向了旁边的库尔奈莉亚。 「诶?不,不是,我……」 「她的悲伤……。你应该能够理解!当然,不仅是库尔奈莉亚。瓦尔塔也感到很难过。大概,腰痛会恶化是因为心中地那份悲伤啊!罪业深重!罪业深重啊,优利欧斯!」 「那个……。总觉得,对不起了。」 优利欧斯再后退了半步。 「菲尔先生……。好像是个好人呢」 「只看着这些,就能说是老实好人的安娜小姐胸怀的宽广真是刺痛我的心啊」 「哎呀。不只是优利欧斯。在那里的你们!」 菲尔的手指这次指向莎罗苺和希露迪她们姐妹。 「诶!?我吗?」 「什,什么事啊!?要干架是吧!姐姐会做你对手的哦!」 艾珐立刻藏到了希露迪的背后。 「没错。就是你们。你们是魔女吧?」 「呜,嗯……」 「你们就是罪业深重的存在。本来的话我应该会给予你们残酷地死吧。但是!」 再次跳舞一般转动起身子,菲尔摇晃着腹部宣告到。 「我允许你们改宗。依仗神的慈悲。如果能这么做的话,我就给予你们迅速地死去」 「结果还是要杀掉吗!」 艾珐的声音粗暴起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这样下去的话,你们就会被处以火刑,你们那痛苦的存在就会在我等之父的面前消失。你们的灵魂永远不会迎来被救赎的那天。我可不想做那种痛苦的事!你们明白的吧?」 「明白个毛线啊!」 艾珐怒吼到。挡住她身子的希露迪也表现出了警戒心。 「不……。这个人确实是个好人啦。刚才也是真的是出于好心才会那样说的啊」 说着,优利欧斯像是要保护艾珐他们一样走上前面。 「呼,优利欧斯。看来跟以前不同了啊」 菲尔露出了眺望远方的眼神。 「看来你变了啊。不论是好是坏……。但是啊,优利欧斯。现在的你有一张男人的脸。我能够那样断言哦。长大了……长大了啊。优利欧斯」 菲尔擦着眼角。 「……不,要说变了的话,变大了的是哥哥吧」 「什么?我本质上什么也没有变哦」 「本质也好什么都好。哥哥,怎么会变得那么胖的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诶!?以前是很瘦的吗?但现在却那么胖!」 虽然是安娜叫出来的,但是说到吃惊,莎罗苺和希露迪她们也是一样。都一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菲尔那松弛的腹部。 「喂喂。别这样啦。就算是我也是个人啊。被那样看着也会害羞的」 菲尔看起来不一定是啊。 「要说瘦的话,在祸龙战争的时期,感觉是相当端正的哦……。感觉就像是,瘦长的身躯,金发碧眼的《大空贵公子》」 「确实是那样。当时的我是那样的。但是啊,优利欧斯」 笑容正从菲尔的脸上消失。他认真的表情让优利欧斯不禁屏住了呼吸。 「告诉你一件事吧」 「啊啊」 「一过了三十岁,体质就会变的啊」 「……?」 「要注意了,优利欧斯。要是过了三十岁,一变胖的话就无法回头了。以为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没事了……。这样的疏忽可以说是致命的」 「哈,哈啊……」 「现在是含糊回答的时候吗!优利欧斯!你再过五六年也 要过三十了吧?到了那个时候才来注意就已经迟了!已经迟了啊!」 菲尔的声音反过来说到。 「不,那个……」 「就算是二十几岁,接近后半的话,渐渐的身体的硬度就会失效的啊。也差不多有自觉了吧?」 「优,优利欧斯先生。说起来,我都没有注意过优利欧斯先生的年龄呢……。原来是这样啊,因为祸龙战争的时候也有参加嘛,现在……」 「等一下,安娜小姐!你知道现在不是在意我的年龄的时候吧?可恶!还以为自己还算是童颜能瞒过去的……」 「不会,优利欧斯先生感觉很年轻啊。完全没有变老哦。只是精神上显得老了点而已!」 「我才还没到会在意老 不老的岁数呢!安娜小姐,能别多余的挖我的心吗!?」 「咱早就知道优利欧斯先生年纪大这件事了,包括这些都喜欢哦?呐,姐姐也……」 「我是比艾珐更加喜欢年上的!平时一直都幻想优利欧斯先生变成了长满胡子的大叔就好了!从那之后才是正式开始呢!最喜欢胡子了!!好想被那样的优利欧斯先生抱!」 (接触acge深的都应该知道) 「那边的姐妹,能别给我趁乱说些劲爆的话出来吗!?我求你们了」 这样说的优利欧斯袖子被莎罗苺扯了下。已经连厌烦的表情都不打算藏起来了,优利欧斯把脸转向她。 「呼呼。这样的话优利欧斯。就由年上的我来抱你吧。把你抱在这胸前,止住你那到达三十岁之前的全部悲伤吧」 莎罗苺仰望着优利欧斯, 「呼呼……」 的微笑到。 「撒,优利欧斯。来吧」 优利欧斯什么都没说就抱起莎罗苺,然后举到头上。 「呜,呜哇啊!?好高!?优利欧斯,慢着,太高……!?」 「啊哈哈哈哈!好高好高!好高好高!」 「优利欧……哈呼!?」 优利欧斯把举起来的莎罗苺举到面前,接着就那样把脸埋到她那毫无起伏的胸部里。 「停,停下……不行,不行啦!优利欧斯,那样……!?那种地方!呜,呜啊」 「嘶—哈—嘶—哈—嘶—哈—嘶—哈—」 「为什么在闻啊!?优利欧斯,不行!不要闻……因为我走山路的时候流了汗,不行……都说不行啦」 虽然莎罗苺挥动起手脚挣扎,但优利欧斯毫不动摇,继续着深呼吸。 「嘶—哈—嘶—哈—。气味出乎意料的甜呢,没问题的。嘶—哈—嘶—哈—」 「是,是吗。我的气味甜吗……。但,但是,才不是那种问题呀!啊啊啊~~~~~~~~~!呜哇啊啊啊啊!!」 「呼—」 喘了口气,优利欧斯把莎罗苺放了下来,然后她就那样蹲了下去。就那样 「呜呜……。羞死人了……我已经……」 的,唠唠叨叨地撒娇。 「原来如此,真是令人愉快的同伴呢。优利欧斯。哥哥很高兴哦」 菲尔用力地点头,竖起拇指。 「你知道吗?在分裂前,初期的嘉路达帝国,这个动作只会给做出令人满意行动的男人……」 「菲尔兄长大人!」 盖过他的话语,库尔奈莉亚的声音严厉起来了。 「什么啊,库尔奈莉亚。现在正要说到重点啊」 「看到刚才的那什么,怎么才会变成说出令人愉快的同伴的啊!优利欧斯,你……!内裤的那件事也好,那奇怪的绑法也好,拿了我的钱袋也好……。那么开心地闻魔女的气味,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刚才的是顺势的还是什么来着……。能避开那具体的指责吗?」 「没错没错。库尔奈莉亚。现在说的是年龄的话题。优利欧斯的事可不是外人的事啊。我想之前也就说了。毕竟年龄虽然是比较小但你也……」 「菲尔兄长大人!!」 库尔奈莉亚突然之间拔出了刀,徐徐砍向地面。犹如砍断柔软的树枝一般混进了岩石的地面裂开了。 「不愧是库尔奈莉亚,表现出了恩宠《神锤》的纯熟。人称把岩石赶尽杀绝的刚力,我亲眼看到了啊」 「那种事怎么都好。菲尔兄长大人。对话就到此为止了」 「不,可是……。这么难得的再会……」 「优利欧斯!!这状况你明白的吧!」 库尔奈莉亚左右握起两把剑,对着优利欧斯吼了出来。虽然剑的刀刃只有短刀那么短,但它的刀刃却是异常的厚。 「啊,啊—。是的。我明白库尔奈莉亚也出乎意料地在乎年龄的事……」 「别蒙过去了!!别在碰岁数了!!别让菲尔兄长大人再说下去了啊!!」 「是,是的」 优利欧斯被从库尔奈莉亚身体里渗出来的动人魄力给震住了。不由得就只好听从她。 「不管怎么样」 库尔奈莉亚架起双刀。甚至连在她背后的悬崖上方滞空的《天翼王》威奈利卷起的风声都斩裂了,响起沉重的声响。 「投向吧,优利欧斯。和两名神使,两只御使为对手的战斗,即使是《背叛的狮子》也是没有胜算的!」 库尔奈莉亚断言到。 「我的恩宠《神锤》。再加上,菲尔兄长大人的恩宠到底是什么,你应该清楚才对!」 「当然」 优利欧斯在回答到的同时,激烈的热波从他的后方袭来。突然间烧到皮肤般的热度令安娜,希露迪和艾珐都把头转向了后方。在那里的是从山表上滑降而来的马尔特的巨大身体。他的双臂被烧得赤黑,碰到的岩石都被溶解,树木都燃烧起来。在和菲尔他们对话的期间,呼叫远离优利欧斯的马尔特并让他待机。 「马尔特!!」 《焰铠王》熊熊燃起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打向了菲尔。仍然在他背后滞空的威奈利和萨图尔罗两只的御使一动也没动。热风扬起了沙尘。 「优利欧斯先生!怎么能突然之间就那样!?」 安娜哑然了。但是,她的眼睛睁得更加大了。 「为什么……!?」 优利欧斯紧盯着马尔特的拳头打到的地方。菲尔就站在了那里。库尔奈莉亚为了避开拳头而做出夸张的跳跃拉开距离,但相对的,菲尔一步也没有移动过。不仅如此,完全没有放水准确无误打中的马尔特的铁拳在快碰到菲尔的脸的地方就停下来了。被烧得赤黑的拳头把周围的地面都溶解了,但却烧不焦菲尔的皮肤与金发。他的头发只是被因热量而产生的风吹乱了一点点罢了。 「把你打飞到悬崖下面还是办得到的……我是这样认为的啦」 优利欧斯面无笑容地说到。 「没用的,优利欧斯。甚至连冲击都传达不到我这。《焰铠王》的拳头对我来说也只是微风而已」 菲尔纵身跳下自己背后的悬崖。那个时候,威奈利已经把高度降下。菲尔那圆滚滚的身体被和威奈利一起的萨图尔罗六只手中的一只给抓住了。 「优利欧斯。就如同你了解的,我的恩宠是《天壁》」 威奈利和萨图尔罗一起轻轻地飞舞。 「被我等之主守护的我,一切的攻击都是没用的。剑也是枪也是箭也是,甚至连御使的拳头也是,在我面前就会停下来。全部的火焰都烧不焦我的身体,极寒之地对我来说也等同于是春之山野。这副身体是连淹都淹不死的」 在萨图尔罗的手中菲尔拢起金发露出白牙地笑到。 「至规定的那天为止,至老死永眠的那天为止,都会为了我等之主而继续活下去。那正是我,《天空之剑》菲尔狄兰德?德利修!!」 如此喊到,菲尔敲了下突出的腹部便摇晃起来。载着菲尔威奈利急速的上升。 「安娜小姐,请带上大家往后退!」 优利欧斯叫到。保持着抑制住不安的表情,安娜强迫自己点头,牵起姐妹俩骑着的马的缰绳动了起来。莎罗苺也跟上她们了,但优利欧斯没有那种从容去确认她们的逃走。 「优利欧斯!这次一定……不会让你逃的!!」 架起双剑的库尔奈莉亚冲向了优利欧斯。 「不管怎么说,这再战也太快了吧!?」 「因为是菲尔兄长大人带我来的呐。这点必须得感谢他呢 」 库尔奈莉亚的铁靴跺向地面,挖开。优利欧斯不断全力地回避放出的攻击,同时向后方逃跑。 「别逃呀!!」 「别说傻话了啊!真的会死人的啊!可恶!?早知会这样,跟安娜小姐借条内裤来就好了。我的,我的王牌!!」 「别把那种东西当作王牌啊!」 「别把安娜小姐的内裤说成是那种东西!很漂亮的啊!」 「吵死了!闭嘴!!」 挥起双刀的库尔奈莉亚脸颊微微泛红。沉重而锐利的斩击演奏出打空的声音。库尔奈莉亚的恩宠《神锤》给予了她能单独以祸龙为对手的无双刚力。正面跟她正经对战是赢不了的,这一点在万海姆的那一战已经得到了证明。尽管优利欧斯在不断地向后退,但也想方设法找出胜利的机会。 「危险!优利欧斯先生!!悬崖!」 和安娜一起逃离战场的艾珐的喊叫传到了优利欧斯的耳里。优利欧斯反射性地转变回避的方向。侧视着在自己踩过的地面边边石头从断崖上掉下去,优利欧斯呻吟到。 「可恶!好难逃!」 「你休想逃呐!!」 库尔奈莉亚的行动,显然是要把优利欧斯赶到悬崖去。为了解决这个状况,优利欧斯将他的意识输送给与自己联系在一起的马尔特。而威奈利和萨图尔罗飞到了这时的马尔特头上。把威奈利当作翅膀在空中飞舞的萨图尔罗使用他六条的手臂,装备上两组弓矢。他的箭头从空中瞄准了马尔特。 「可恶!为什么那么准啊!没打算近身吗!?」 「当然的吧。菲尔兄长大人给我带来的武器有用了」 萨图尔罗放出了箭矢。制作给御使用的巨大箭矢同时落下了两根。 「挡下它!马尔特!!」 用马尔特厚厚的重铠装平滑地架开。这样想到后,优利欧斯让马尔特采取了防御的姿势。可是,在那一瞬间,环绕在上空的威奈利翅膀上的光辉急速增加。伴随着耀眼的光芒,由翅膀卷起风螺旋式地呼啸。它抓住了被马尔特弹开的箭矢,改变了它的轨道。 「用那种方法……!?」 急剧弯曲的箭矢刺穿了马尔特的保护,深深刺进了他的侧腹和脚部的装甲。生锈变形的重铠装冒出火花后弹飞了。和马尔特意识连结在一起的优利欧斯因身体被贯穿的痛苦而紧咬着牙齿。较浅的伤在马尔特相同的地方以圣痕的形式出现,感觉还渗出血来。 「忘记了吗?优利欧斯。我的威奈利的能力不仅仅只是在空中飞而已。能任意操纵风的这个能力才是统领天域之王的力量啊!」 从空中毫不留情地吹来的暴风卷起了沙尘,夺去了优利欧斯的视野。马尔特也被风压制住,动作变得迟缓。 「哥哥……真是个麻烦的人啊。以这种距离,那把弓比《弓弦姬》的狙击还要恶劣!」 忍受着库尔奈莉亚的猛攻,在屏住呼吸的同时,优利欧斯也不得不咒骂起来。 「和在空中飞的威奈利对打地点又不合适。难道一开始就算到这里了吗」 「当然了。战场是瓦尔塔调查给的」 库尔奈莉亚断言到。 「那个死腰痛大叔!」 就在那样说的时候射下来的箭矢,削开,刺穿马尔的特钢铁装甲。马尔特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正面是动不了的了。并且,被风拖住脚步,本应能避过自由改变轨道的弯曲箭矢的也办不到了。尽管如此还拼命弯下他的巨体,尽量用铠甲的厚度把伤害控制到最小。 「呀啊!」 优利欧斯听到了混杂在风声里的安娜的惨叫。射向马尔特的一支脱轨的箭,落向了她们逃跑的方向。 「糟糕!?姐姐!」 突然间,艾珐和希露迪从后脚竖起来的马的背上掉了下来。 「艾珐!」 「呜啊!」 为了保护希露迪而变成坐垫的艾珐发出了悲鸣。饱受暴风摧残而变得瘦弱的山表由于巨大的箭矢而崩溃,响起了低沉的声响。 「安娜小姐!大家!!」 「你还能能从容地去担心别人吗!」 「我才没有什么从容啦,请放点水啦!」 「我拒绝!!」 虽然回答了库尔奈莉亚,但优利欧斯感到焦急了。没办法像上次那样带入到消耗战当中。萨图尔罗只是把箭射下来,对操纵者的库尔奈莉亚来说负担是很少的。再加上,优利欧斯和马尔特在这个地方都无法乱跑,不如说,拖成长期战的话只会变得不利。无法承受马尔特的重量,脚下的岩盘也逐渐产生龟裂。 「这样的话!虽然有点难看!上了哦,马尔特!!」 忍受着箭矢的攻击往后退的同时,马尔特的巨腕把一棵树连根抽出。接着,把它当枪一样投向仍在空中飞舞的威奈利。 「这样就能打到了!」 抱着萨图尔罗的威奈利的动作,与优利欧斯原本所了解的相比,加速和回旋速度都迟钝了许多。但是对抱着御使的他这种花招也是没效的吧。可事实上,威奈利没能对马尔特突然的反击做出对应。 「哥哥!我也是知道威奈利的弱点的!那就是粉碎那对翅膀!」 威奈利为了发挥出飞行能力而被轻量化,在七星的御使当中装甲是最薄的。甚至连重铠装都不装。特别是集中了飞行能力与操纵风的机构的翅膀,在作为最大的武器的同时也能说是最脆弱的弱点。优利欧斯就是攻击了那里。 「啊啊。正确的判断。可是,最清楚《天翼王》的,你认为是谁呢?」 从容没有从菲尔的脸上消失。他和地面上的库尔奈莉亚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那当然是我啊!《天空之剑》菲尔狄兰德?德利修!!」 对着要刺穿他的翅膀的而逼近的巨树枪,萨图尔罗有了动作。六只手臂的御使用他的手抓住菲尔,缓缓把他砸向巨树。与菲尔正面冲撞后的巨树就那样失去了力量,掉下了悬崖。 「《天空之剑》—!?诶诶诶诶诶!?」 优利欧斯翻起眼来。 「哈哈哈哈哈!没用的啊,优利欧斯。虽然是个优秀的奇策,但对我是没有的。没错……对我《大空的贵公子》呀!」 「不就是用身体来攻击嘛!?《大空的贵公子》真的那样就好了吗!?」 虽然有经常拿自己的亲妹妹来打人的祸龙,但比那个还要过分,优利欧斯感到十分惊讶。但是,焦虑却在胸口里增加了。虽然接连试着把树木啊,岩石之类的丢过去,虽然会有命中的危险性,但菲尔自身的《天壁》恩宠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打落的。 「哈哈哈哈哈!没有效!,没有效啊,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立刻停止虐待哥哥!」 「虽然我也产生了点疑问……但是不停!就这样把你打倒!」 库尔奈莉亚的攻击没有减缓。跟万海姆的那个时候一样,一点消耗的痕迹也没有,不如说,反而是优利欧斯的呼吸从刚才就开始急促了。放出的巨大箭矢接二连三地射进山表,接着暴风将他们撕碎。 「不好……。这样下去,这个地方本身也会没掉啊……」 威奈利越过了上空。两只的御使藏进了山阴里。 「打算玩奇袭吗……」 相对的,马尔特双手各拔出一棵树,等待着威奈利和萨图尔罗的出现。随着怒吼的狂风,从山阴里飞出了一个巨大的鸟型铁块。同时马尔特把巨树扔了过去。计算着时间差,瞄准着双翼来攻击。 「肉盾只有一个!要怎么办!」 可是,在下一瞬间,优利欧斯的表情露出了惊愕。 「 只有威奈利!?」 从山阴里出来的只是威奈利单独一个。在类似鸟头的上方的是满脸笑容的菲尔。威奈利让自身缠上了风,歪曲飞行的轨道。以跟提着萨图尔罗的时候不能相比的动作,翱翔于空的御使夸张地翻动起身体,轻松地回避掉马尔特投出的巨树。被甩下去的菲尔,靠自己站到了下降而来威奈利上面。接着,从优利欧斯站着的正上方传来了山体崩塌的声音和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声音。 「给我上!!萨图尔罗!!」 库尔奈莉亚吼叫到。从威奈利上下来后,自山阴里出现的萨图尔罗在山崩的同时滑落下来。有点像马尔特第一次攻击的动作。可是,崩落的沙土束缚住了马尔特的脚,拖住了他的动作。利用这个缝隙萨图尔罗几乎以舍身的形式跟马尔特肉搏。接二连三的攻击与两只御使的激烈碰撞,使脚下已经变得脆弱的岩盘终于承受不住了。大地碎裂。龟裂还延伸到了优利欧斯的脚下,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就掉了下去。并且,这时库尔奈莉亚猛扑了上来。她把剑收回鞘里。优利欧斯和她的身体撞到了一起,她像要抱紧他一样,把手臂伸到了他的背后。 「库尔奈莉亚!住手!这样下去的话……!」 「就是打算那样」 这样说到的库尔奈莉亚她那通透的琥珀色眼瞳闪烁着异常炽热的光。 「库尔奈莉亚!你是!?」 优利欧斯在叫出的瞬间,他的周围完全崩塌了。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抱到了一起,被抛到了空中。相互缠到一起的两只御使也失去了落脚点,滑落向悬崖下。 「优利欧斯!库尔奈莉亚!」 在威奈利的上面,菲尔发出了焦急的声音。 「这样就实现了」 库尔奈莉亚的嘴唇弯曲成笑容的形状。 「库尔奈莉亚!你是……打算死吗!?」 「我说过了吧。下次会不择手段的」 在与逃跑不能的优利欧斯一起往下掉的同时,库尔奈莉亚说到。优利欧斯听出来了,她的声音好像有点起劲一样。 「一起了。优利欧斯」 第二章 安娜与库尔奈莉亚 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掉下去了。 「咕……!别这样,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因为被授予的《神锤》恩宠而得到的刚力太过于强,优利欧斯的身体几乎是动弹不得。 在倒转的视野当中,地面上的森林在一刻一刻的靠近。 「优利欧斯。过去对不起了」 库尔奈莉亚附着他的耳边私语。 「不对……!对不起的是现在!应该是现在才对!那样想的话就放开……」 「我没能阻止你。没能阻止你受污染,没能阻止你成为人称的《背叛的狮子》,才招来了这样的结果」 「库尔奈莉亚……」 「对不起。优利欧斯。真的对不起。对我来说只能跟你一起去死了。我不会说让你原谅我的。可是!」 「库尔奈莉亚!!」 优利欧斯的声音粗暴起来了。 在空中抱在一起的两人视线对上了。 「……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你应该知道的吧。舍弃自己的生命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教义的话不用你来说。我是……」 「不对!我要说的是,明明能活下去的却必须得去死,选择了死亡的人的事啊!库尔奈莉亚!你应该很清楚吧!」 库尔奈莉亚的眼睛晃动起来。 力量从她抱着优利欧斯的手臂上稍微减少了。 「可是……可是,那家伙诓骗了你!把你带进了这条路来了!所以我!」 「不对!选择这条路,选择《背叛的狮子》这条路的人是我!是我自己啊!想看一下自己所不了解的世界,就必须得做些什么。所以我才决定和她一起走的」 优利欧斯一动不动地窥看着库尔奈莉亚的眼睛。 从她的眼睛里微微渗出了泪水。 「库尔奈莉亚。我是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跟她见过面。知道你在处刑之前见过《红圣女》玛尔雷奈」 「那是!?」 「我听说投降了的她受你照顾了。是那样的吧」 虽然库尔奈莉亚想要说什么而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 那绝对是肯定的意思。 「我没办法看着玛尔雷奈的死亡。可是,你应该和她说过话的。你应该听过她所说的话的。原本还能够活下去的。尽管如此,还是选择了死亡的玛尔雷奈所说的话。……可是」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死啊!恨我的话就杀掉我活下去啊!别做些舍弃自己性命的举动啊!」 「我,我是……!」 库尔奈莉亚显得不知所措。 在这一瞬间,钻进这个缝隙,优利欧斯动了。 把脸缓缓埋进库尔奈莉亚的脖子。 「优,优利欧……?」 然后优利欧斯舔了下库尔奈莉亚的脖子。 在舌尖感觉到了她肌肤的温度与伴随的汗味。 「啊—!?呀啊!?」 库尔奈莉亚叫了起来。 力量从她的身体上消失,在紧绷的身体松开的一瞬间,优利欧斯用尽全力分开彼此的身体。 「优利欧斯!?」 然后就那样把她的身体踢飞到悬崖的方向。 在那里有些从悬崖里长出来的树枝。 「以前开始那个地方就很弱呢。我记得一不留神被碰到后就变得非常心慌意乱了」 说的是还在修行中的《法之要塞》时代的事。 优利欧斯怀念起在那之后,收了她一巴掌,昏过去一天了。 不禁脸上露出了笑容。 库尔奈莉亚的身体很好的挂到了树枝上。 虽然树枝被压断了,但也能减掉下落的势头。 库尔奈莉亚就那样撞到了岩壁突出来的部分上,并且在看到她减速的同时,优利欧斯落到了空中。 「优利欧斯!!优利欧斯~~~!!」 夹杂着土块崩溃的声,优利欧斯听到了库尔奈莉亚的喊叫。 ◆ ◆ ◆ 「优利欧斯先生!」 吹起的暴风弄乱了头发,安娜大声叫到。 因为背后传来的轰响而转过头去的她,看到了悬崖崩毁的同时纠缠在一起掉落下去的马尔特和萨图尔罗的巨体。 而且,由于因为他们而引起的崩落,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的身影也消失在悬崖下方。 在打算立刻往回走的瞬间,紧接而来的地震令她站都站不稳,安娜都快掉到地上了。 好不容易站稳的她,看到了插在自己头上方的箭正往下掉。 同时底盘平缓的山表产生了裂痕砕开了。 「不好!安娜!」 虽然莎罗苺呼喊了她,但她的声音却被崩落的沙土消去了。 崩毁的山表倾泻而下,把安娜和莎罗苺从中间分开了。 「莎罗苺!希露迪小姐,艾珐小姐!」 对着在沙土的对面消失的莎罗苺他们嚷道,却听不见回答。 在头顶上响起了咯吱咯吱的有什么裂开的声响。 「……!?」 连抬头看到时间也没有,安娜的身体就被打到躺下了。 注意到了是被折断掉落下来的粗木条给咋中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撞飞了。 和优利欧斯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同,安娜掉下去的地方是一个斜面。 可是却没办法停下来,她倒在了非常斜的斜面上,不断滑落。 「啊,呜啊!?」 在滑落下去的途中发出了细微的惨叫,安娜被树根砸到了头。 意识丧失了。 ◆ ◆ ◆ 「呜~……」 经过不知道是短时间还是长时间的昏迷之后,安娜支起了身体。 山体的崩落停止了,吹起的暴风停息了。 「……这里是」 到底掉到了离原来的地方有多远的地方,安娜不得而知。 在滑落的途中,好像被打中了好几次,身体到处都在痛。 手肘之类的部位的衣服被弄破了,从皮肤里流出血来。 尽管如此却没有骨折之类的。 虽然是东歪西倒的,但安娜还是站了起来。 「优利欧斯先生!莎罗苺!」 喊叫了却没有回应。 跟刚才截然的不同,在寂静的森林里只能听到树木的叶子吵杂的声音。 「希露迪小姐,艾珐小姐……」 谁都不在。 而且,是怎么掉到这个地方来的也好,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也好,安娜都不清楚。 可能是掉到了眼下展开的森林里了,也有可能是从悬崖的上面没能看到的斜面的中途。 事实上,脚下是相当斜的。 安娜感觉到了力量正从身体里消失。 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一起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莎罗苺她们也许也卷进了崩塌里。 只有一个人被留在了什么人也没有的森林里。 「不可以。不能软弱」 说着,安娜用力摇起头来,用双手拍打自己的脸。 「好痛!?用力过头了。不过……!」 搓着拍了个手掌印上去的脸,安娜把嘴唇拉成一条直线,双手握成拳头。 「我必须得想办法。优利欧斯先生也好,莎罗苺也好,一定要找到」 用衣服的袖子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安娜确认了背着的行李,顺着那些树木走在陡峭的斜面上。 膝盖和脚踝的痛苦还没到不能忍耐的程度的话就咬紧着牙关。 「对了……。那个人,菲尔哥哥他」 透过森林树木的间隙,安娜看向了天空。 她的眼睛捕抓到了闪闪发光的巨大翅膀。 「还在……。还在找」 安娜在树荫下注视着在天空中盘旋的他 既然在森林里面,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虽然是这么想但身体还是紧张得发抖。 舌头干燥。 连自身的呼吸和心跳都能非常清楚地听见。 不久,在空中夸张盘旋的鸟御使就那样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虽然安娜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继续看着天空,但威奈利没有回来的意思。 「呼……」 吐气后,她靠在了背后的树木上。 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流得满身是汗了。 「如果优利欧斯先生在的话,就不会这样害怕了……」 变成一个人就会感到不安。 在脑海里闪过优利欧斯的身影。 虽然是浮现出来了,但净是些丢呀,敲头呀之类的光景,安娜不禁苦笑起来了。 「优利欧斯先生的话即使是一个人也不会害怕的吧。不过,大概受伤了也不一定。莎罗苺也是希露迪小姐她们也是……。所以,能动的话一定得动才行」 因为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大概不会无伤了事。 即使这种不安在胸中涌现,安娜还是强迫自己走了起来。 泪水再次渗出来了。 可是,如果,和自己一样掉到悬崖下面的话,大概优利欧斯回来找自己的吧,她如此思考着。 「我想是做不到优利欧斯先生那样的。不过,只要能办得到……。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事的 话都去做」 偶然之间发现,有一条也许是通往悬崖下方的野径。 这条路虽然险峻,但只要沿着树木走要下去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说给自己听的,安娜走向了那条路。 随着习惯走倾斜面,变成即使不用用手抓着树木也能走了。 「啊……」 安娜发现了有一些树木的树枝往不自然的方向折去了。 也许是被掉下来的沙土砸成的也不一定。 「优利欧斯先生!」 但是,也有挂住掉下来的优利欧斯的可能性。 不禁便跑到那跟前,安娜停下了脚步。 出现在折断的树枝当中的是穿着甲胄的少女。 「……库尔奈莉亚小姐」 安娜不由得道出了她的名字。 身体到处都流出了血,仰向倒下的绝对是库尔奈莉亚。 虽然她的眼睛是闭起来了,但从微微张开的嘴唇里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铠甲下的胸部平稳地上下浮动。 树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到了安娜的耳里。 抬头看向天空,大滴的水珠打到了安娜的额头上。 从不知何时被黑云覆盖的天空上落下了大滴的雨水。 ◆ ◆ ◆ 库尔奈莉亚走在微暗的走廊下。 铁靴坚硬而冰冷的声音非常的响亮。 她恍惚注意到,这是梦。 并且,不做抵抗,任凭自己看着梦境。她明白就算抵抗也不会醒来的。 这不是第一次看到的梦。 狭窄昏暗的走廊末端,左右的墙壁都竖满了铁格栅。 在库尔奈莉亚的鼻尖飘过了发霉或者是其他物体引发的气味。 摇摆着扎在两旁的两束金发,在走了一会儿之后她停了下来。 在铁格栅的对面,一名少女就在那有点脏的牢房里。 透过开在墙壁上采光用的窗口射进了仅仅是一点点的阳光。 她的身影就在那光芒下。 及肩的头发即使是在微暗当中也有如燃起来一般鲜红得显眼。 茶色的眼瞳回看向凝视着牢中的库尔奈莉亚。 红发的少女,《红圣女》玛尔雷奈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面。 「看来好像没事呢。还以为你在被带入牢房之前就被折磨死了」 库尔奈莉亚用冷淡的声音放出了话语。 玛尔雷奈的露出微微笑容。 「没有那样真是太好了啊。想着会不会被做那种事,真的有点害怕的」 对她所说的话库尔奈莉亚没作出回答。 「很久没聚到一起了啊,库尔奈莉亚。但从优利欧斯那里听到了很多」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谈话的。只是想亲眼看下你那难看的模样而已」 库尔奈莉亚端正的脸扭曲了。 她那戴着厚厚护臂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如果没有你的话优利欧斯就不会做出背叛《法之狮子》这种行为了。让优利欧斯背叛,把他拖进泥沼之战的人就是你!」 库尔奈莉亚的手碰到了铁格栅,发出了坚固的金属声。 玛尔雷奈只是闭上眼睛,连头也不点,只是聆听着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慢慢睁开了双眼。 「呐。库尔奈莉亚。你能到这里来我感到很高兴」 在射进来的微弱的光中,玛尔雷奈以温和的表情说到。 「什……!?到底想说什么……?」 「因为,库尔奈莉亚。你是喜欢优利欧斯的吧」 「诶!?没,没有,那是……!」 「不用藏起来也没关系啦。因为我是知道的」 「因为是……魔女吗?」 「诶?不是啦。才不是那么夸张的东西啦」 玛尔雷奈笑出声来了。 「我喜欢上了优利欧斯。所以啊。同样喜欢他的人我是知道的。如果要说的话,是少女的直觉吧。中了吗?」 「突,突然之间说什么……。怎么会……」 否定的话语在库尔奈莉亚的脑海里团团转。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把它说出口。 「我最初是没有那样之类的打算的。而且,就算好像喜欢上了之后,我也明白绝对是不行的。因为是《狮子之牙》和魔女嘛。如果相互之间都带有好意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就会想要利用这份好意,成为互相利用的关系了。尽管如此……呐。还是不行啊」 玛尔雷奈苦笑到。 「你,你是有什么企图?说那种事……是打算迷惑我的心,对我下魔术吗?」 尽管嘴快地说出来了,但在库尔奈莉亚眼前的少女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不知为何她确信了。 「不用说不是也没关系」 如同看穿了她一样,《红圣女》说到。 「是,是那样啦……」 「被处刑,应该会非常痛苦的吧」 玛尔雷奈说到。 库尔奈莉亚得知了她要被处以火刑。 那是难以想象的痛苦吧。 「到现在才来后悔吗?」 「是啊。我后悔了啊。现在非常地害怕」 对于库尔奈莉亚的提问,玛尔雷奈坦率地回答了。 她一摊开手掌,手指就在微微地颤抖。 「正因如此,我才没办法去见任何人。如果现在的我的想法没能告诉任何人就死去的话,会变得更加后悔的吧。我是这么想的」 玛尔雷奈站了起来,隔着铁格栅面向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的视线没能从她身上移开。 「所以……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喜欢优利欧斯的另一个女孩子」 玛 尔雷奈平静地说到。 「我死了的话,优利欧斯会很伤心的吧」 「还真够自大啊」 「嗯。是自大哦。我认为我会让优利欧斯伤心的。因为我清楚,优利欧斯就是那种人,你的话不是应该更加清楚才对吗?」 「确实是啦……」 「对吧?所以我很不安啊。如果我不在的话,优利欧斯也许就会非常伤心,哭得死来活去,变成什么事都办不到的废人的啊」 「那种事是不会的。大概……。啊,不过,还是有纤细的地方的啦……」 「也对呢。所以,我不想让他因为伤心而弄垮自己。就算是错的也好,为了不让他想什么追着我身后而来什么的,把《红圣女》的一个秘密告诉他了」 「秘密?」 「在我离去之后,这场战争结束了之后,在优利欧斯得到活下去的目的期间,就算是暂时的也好能成为他的目的就行了……这样子呢」 「……对优利欧斯说了什么?」 「想听吗?就知道你会那样跟我说的啦。那就是啊……」 玛尔雷奈在铁格栅的另一面让她的嘴唇靠近库尔奈莉亚。 她私语的话,库尔奈莉亚是打算拒绝的。 但还是把耳朵借给了她。 在全部听完之后,库尔奈莉亚站不稳了。 「……怎么会」 讨厌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来,库尔奈莉亚吐出了气息。 琥珀色的眼睛瞪向在牢中露出恶作剧微笑的《红圣女》。 「为什么?为什么把那种事也说给我听?我是……敌人哦」 「也对呢。如果考虑到优利欧斯的话,我想也许是不应该说出来的。大概就是我的任性吧,这个」 这样说到后,玛尔雷奈离开了铁格栅,把后背靠到牢房的墙壁上,垂下了头。 「而且啊,库尔奈莉亚。我刚才所说的也有优利欧斯不知道的。巨体来说是话的后半部分呢」 「什!?你,你真的是打算怎么样……!」 「不知不觉……就这样啦。见到库尔奈莉亚之后就想说出来了」 仍旧低着头,玛尔雷奈稍微吐出了舌头。 「从此以后和优利欧斯一起活下去的库尔奈莉亚。知道了这么不得了的事,真是活该。说笑的」 「玛尔雷奈!」 「大概。这就是被称作《红圣女》的魔女所遗留下来的最后的诅咒吧」 嘴唇充满笑容的她的声音虽然装作开朗,但总觉得很灰暗。 「喜欢上叫做优利欧斯的人的我,想让喜欢上同一个人的你知道全部。我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是想让我的一部分在你的身体里继续活下去吧。啊哈哈。搞砸了」 「怎么会……!那种事!我才不要承担起这种东西!为什么非得把这种东西强加给我啊!」 抓起铁格栅,库尔奈莉亚喊叫到。 她的声音在只有两个人的黑暗地牢内回响。 「没错呢。我明白。所以才说,是诅咒啊」 「玛尔雷奈?」 库尔奈莉亚注意到了她的声音带上了颤抖。 在《红圣女》的脚边,石地板上嘀嗒地落下了一颗水滴。 泪水划过了她满脸微笑的脸颊。 像是为了掩盖他一般,玛尔雷奈用手擦着脸颊,可溢出的泪水却没能止住,不断往下流。 「因为,根本就不想死嘛。真的是想要活下去的嘛。想和优利欧斯在一起。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互相说出「喜欢你」,拥抱……孩子也想要啊」 手掌和脸都被弄湿的她说出来了。 「可是,在这里我不死的话,这场战争是不会停止的。刚才也说过了,库尔奈莉亚也能明白的吧?我不得不死的理由。战争会扩大都是因为我啊」 「但是,还有其他的方法……」 「没有哦。都把战争扩大成这样了。都是因为我是个笨蛋。为了救那一小部分的人,到底会引发什么状况都不清楚!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呀!我知道,错的人是我!」 红色的头发被弄得散乱,玛尔雷奈哭了起来。 这副样子让库尔奈莉亚想到,她已经不是《红圣女》了,而是个与自己年龄几乎相近的女孩子。 「这样下去的话重要的人会死得更多。本应相互信赖的人们就会相互仇视,相互伤害。就算是优利欧斯,在不久也会死去的。所以……。我只能现在死在这里了啊。即使这样会背叛许多的人」 库尔奈莉亚没说半句话,始终都是站着。 在牢房内的玛尔雷奈以被泪水弄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库尔奈莉亚。我喜欢的优利欧斯,就拜托你了」 ◆ ◆ ◆ 「别让我承担!!」 像是被自己的叫声吓到一样库尔奈莉亚跳了起来。 同时,把握住了自己在梦里看到的事和现在在某个洞窟里睡着的事。 虽然有几处的撞伤,擦伤,但能理解身体还能动。 在枕边的是爱用的武器——两把的剑,《双断刃》。 理解到这里的时候,随着库尔奈莉亚「呀啊啊!?」地叫到,看到了向自己飞来的面包。 「什么啊!?面包!?为什么啊!?」 瞬间把面包接住。 「……烫!?好~烫~!?」 由于护臂被脱了下来,库尔奈莉亚忍耐着没不自觉地叫出声来差点就把面吧抛出去了。 「但是,太浪费了!!」 即使是折腾,库尔奈莉亚把面包在手上抛来抛去不让它掉下。 从烤的刚刚好的热面包里飘出了一阵的芳香,刺激着库尔奈莉亚的鼻子。 「对,对不起!必,必须要放肉才行!」 由于是那种形式而双手都空不开的库尔奈莉亚被人递了一块加热好的熏制肉。 那块肉强势地贴到了库尔奈莉亚的额头上。 「烫!好烫!?」 把面包当玩具一样,库尔奈莉亚发出了悲鸣。 「对不起!不对!是这里,这里」 被剥下来的熏制肉被放到了在库尔奈莉亚手上弹来弹去的面包上。 「就那样夹着来吃吧」 「啊,啊啊」 被她这么说到,便打算把面包送进嘴里,这时库尔奈莉亚的动作停了下来。 「等等,不对吧!那样会烫伤的好吗!」 「不,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的!」 用手里的底比较浅的锅来护住头的,毫无疑问就是安娜。 从锅里头出来的仍然是热过的熏制肉,并且还落到了她的头上。 「好烫!?好烫!!」 安娜咕噜咕噜地满地打滚。 不过,尽管满地打滚,她也总算是把熏制肉放回到锅里去了。 库尔奈莉亚在各种意义上想要和向她搭话的,但总之先等她冷静下来再算了。 把手里的面包送到嘴里,从熏制肉里溢出的油沾到了面包上,突然同时享受到了嚼头与柔软的独特口感。 香草和熏制肉的强烈气味,与面包的芳香令人惊讶地合得来。 「……糟了。无意中就吃掉了」 几乎都吃掉一半了,库尔奈莉亚把视线落到烤的刚刚好的面包上。 之后,拿上被放在枕边的剑。 没有放下面包。 在这样的库尔奈莉亚前面,终于恢复冷静的安娜把锅放回火上。 「喂。别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做料理啊」 「啊,诶! ?对,对呢!?对不起」 库尔奈莉亚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 「……不是的,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不仅是扔面包,还把煮熟的肉贴到我身上,你是怎么不是故意的啊?」 「对,对不起。那个,还以为你睡着了但因为库尔奈莉亚小姐突然之间起来大叫,被你吓到了不禁就想到必须给你早饭吃才行,就打算让你先吃了」 「你那先吃快过头了!一起床能立刻吃得下吗!不对,虽然是吃了」 「味道怎么样?现在在某些地方还想想点办法」 「不坏。……可是,我想说的才不是这种事!把这种东西扔过来的话会烫伤的啊!不如说,为什么要扔啊!」 「不,不知不觉就。反射性的」 「别反射性地把食物扔出去啊!」 「我会反省的!不过优利欧斯先生好像连火棒之类的都能轻而易举地接住啊,那个……」 「不愧是优利欧斯啊……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才不是说那个!就算吓到了也别扔啊!就算对方是优利欧斯也有能做和不能做的事的啊!你是打算拷问吗!?」 「是的……。对不起。真的是如你所说的。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事来的呢……」 安娜感到很抱歉般沮丧地垂下了头。 「嘛……。知道了的话,知道了的话就行了。行了啦,你也别让面包烤焦快吃掉」 「啊,是的!肚子都饿扁了」 安娜很高兴似的把熏制肉夹进烤的刚刚好的面包吃了起来。 看到她那副样子,库尔奈莉亚呼了口气把手从剑那里拿开。 她重新环视起四周。 和一开始就发现的那样,库尔奈莉亚她们在山洞里面。 能听到好像从外面打进来的雨声。 不仅仅是护臂,库尔奈莉亚的铠甲也被脱下来和剑一同被放到了枕边。 还有身体的各个擦伤的伤口都被绷带包了起来。 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几乎没有被打到头的记忆却发现头上肿起了好几个包。微妙的痛啊。 「是你救我的吗」 库尔奈莉亚回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事。 她和优利欧斯一起掉下了悬崖。 原本打算和他一起死的,但最后却被优利欧斯给救了。 优利欧斯并不在这个洞窟里。 「因为你受了伤晕倒了,我就给你治疗了」 「……这件事要跟你道谢。但是,我是敌人哦」 说着,库尔奈莉亚轻轻敲了下枕边的剑。 「武器之类的不是应该要拿掉的吗?」 「……啊~~!?对,对啊!?」 「嘛,对手又不是优利欧斯。你这种程度的话,就算被你绑住手脚,我应该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没错呢。我也是那么认为」 「被你肯定也很困扰啊」 「对了!库尔奈莉亚小姐。虽然丢面包的事也是啦,但我还有一件必须得跟你道歉的事」 安娜低下了头,神情很害怕地瞄了瞄库尔奈莉亚。 「别摆出被人骂的小孩子一样的表情啊。总之先说来看看」 「是,是的。本来打算把倒下去的库尔奈莉亚小姐抬起来,搬到这里来的。可是,其实那个……就算把铠甲脱掉了,也重到稍微吓了一跳」 库尔奈莉亚的太阳穴抽动了一下。 「因为太过重了,没办法所以就用拖的了。山路之类的,不知道多少次撞到了有点奇怪的地方去了……。就算头被撞得喀拉喀拉响你都没有醒来」 「原来如此。就说头会痛的,也就是说是你搞出来的呐」 「对,对不起!真的是很重的!不是说谎!总之真的很重,就我的话是抱不起来那么重」 「能别三番四次重重重地这么说吗!?就算是我也会在意自己体重的啊!」 不禁喊出来之后,库尔奈莉亚的脸变得通红。 「啊啊!原来是在意的啊!对不起!」 「先说好,我才不是因为胖之类的才会那么重的啊!给我看好!倒是个个子小的人吧!」 「确实呢。我也认为很小」 「你刚才没看我的胸部吧?」 「才没有那种事啦!啊,在意的话就不好意思了。我不是说胸部小啦,只是想到身高也比我矮而已啦……」 「才没有在意!胸部什么的,我完全,一丁点都没有在意!」 怒吼到的库尔奈莉亚一时偷偷摸了下自己的胸部,一时盯着安娜的胸部看。 「总之啊!我的体重会那么重是因为被授予了《神锤》的恩宠。至少,就中央教会的看法来说是那样的!」 「因为恩宠就会变重吗?」 「别摆出怀疑的表情。真的是那样的啊。先说好,我在水里是浮不起来的,游也游不动!虽然有努力过但还是游不动,到水里面去真的会沉下去的啊,大概就是那么回事了」 库尔奈莉夸张地叹息后,扶着额头。 「是怎么回事啊,你」 「就算你那么说……。总之,要喝开水吗?冷静下来啦」 「总的来说,我会失去冷静都是因为你」 即使是发呆,库尔奈莉亚也坐下来了。 安娜把热水从烧过的水壶里倒进陶瓷的杯子里,递给了库尔奈莉亚。 虽然用怀疑的表情望着它,但库尔奈莉亚还是把水送到了嘴里。 干枯的嘴唇湿润了,她感觉到喝到肚子里面的开水让不知何时变冷的身体从内部温暖起来。 一面把开水送进嘴里,库尔奈莉亚一面把剩下的面包吃掉。 在这个过程中,她确认起与自己联系在一起的御使萨图尔罗的情况。 什么都没有出现在萨图尔罗的视野里,几乎不能采取任何动作。 一移动手臂便能听到沙石崩塌的声音。 跟马尔特一起卷进崩塌当中掉下来的萨图尔罗恐怕是被埋住了。 移动身体,既然能慢慢把那些东西推开,要逃出去看来还得花时间了。 虽然连自己到底失去意识多久库尔奈莉亚都不知道,但是能看到洞窟外面的光的话,只能理解到没有经过多长时间而已。 「安娜。再问你一件事」 「是,是的!什么事?」 安娜伸直了后背。虽然是一副紧张的样子,但在某种意义上说是没有紧张感的,库尔奈莉亚尽管在内心被吓呆了但仍然觉得很厉害。 「为什么救了我?你应该救的……不对 ,应该去找的是优利欧斯吧」 「啊!对啊!必须得找优利欧斯先生才行!库尔奈莉亚小姐知道吗?我看到你们是一起掉下去的」 「我也不知道」 库尔奈莉亚回想起了最后看到优利欧斯的瞬间。 救了库尔奈莉亚优利欧斯消失在了天空中。 在那不久,因为库尔奈莉亚失去了意识,就算通过萨图尔罗也好,也看不到他变得怎么样了。 也许已经死了。 一这样想,明明应该是想杀掉他的,但库尔奈莉亚的胸口却感到了疼痛。 「其实真的想立刻就去找的。不过,要是在雨中走在森林的话,我有自信绝对回不到这里来的。我想,大概连优利欧斯先生也找不到吧」 「在达尔木修塔特也能迷路呐。变得能稍微思考一下了吗」 「才不会犯同样的失败呢。虽然偶然一犯就惹别人生气了。……对了!库尔奈莉亚小姐!我在达尔木修塔特迷路的时候受到你帮忙了,非常感谢你」 「 啊啊。那个没什么……不对,现在要说的应该不是那种事啊」 库尔奈莉亚微微地吐气。 「啊!对啊。那个……」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是打算跟优利欧斯一起死的。可是,那家伙把我……救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掉下去」 「优利欧斯先生掉下去了……」 「没错。安娜。你救了一个把优利欧斯杀掉的女人。」 库尔奈莉亚的这句话掩盖不住对安娜的冲击。 她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地面。 「但是,也会救的啊」 安娜说到。 虽然声音很小但非常的清晰。 抬起脸的她直勾勾地盯着库尔奈莉亚。 「只要有受伤的人我就不会放着不管。而且,因为还是优利欧斯先生非常珍惜的人」 「你说什么……」 安娜的眼神没有迷惘。 库尔奈莉亚有点畏缩了。 「就像库尔奈莉亚小姐所说的。我要找的应该是优利欧斯先生才对。可以的话现在就想去找优利欧斯先生呀,莎罗苺她们。可是……」 安娜懊悔地弯下眉毛,看着在洞窟外面正下着的雨。 听到依旧猛烈的雨声。 「你是怎么回事啊」 库尔奈莉亚低声说到后就地坐了下来。 她开始穿上被安娜脱下来的铠甲。 「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你平时都是那种感觉的吗」 「平时……?嗯—」 安娜沉思起库尔奈莉亚的话。 「我想大概,都是这种感觉吧」 「……我看优利欧斯有够操心的吧」 「是的!平时一直都让他操心啊。像刚才面包那样事也是,多数都会真的让她生气的……」 「也是呢。就算是我也会生气。还有,会感到出奇的累」 「优利欧斯先生也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啊」 「啊啊,嗯」 把铠甲的带扣全部都扣完后的库尔奈莉亚深深地叹气后,把身体探到了洞窟外面,窥看着周围的状况。 在她手上毫不放松地伴随着两把剑。 「库尔奈莉亚小姐」 「什么事?」 「库尔奈莉亚小姐也担心优利欧斯先生的吧」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啊……」 她转过头来,拂去被从洞窟外吹进来的雨水弄湿的头发上的水滴。 「我可是来杀优利欧斯的哦」 「虽然是那样啦……。不过,在我看来,我看不出库尔奈莉亚小姐有杀优利欧斯先生的意思」 「……什么?」 打算回火堆旁边的库尔奈莉亚停住了脚步。 眉毛不禁提了起来。 「库尔奈莉亚小姐在看着优利欧斯先生的时候,眼神就如同看着最重要的人的时候一样。而且,在战斗的时候也好像非常痛苦似的」 安娜轻轻地拍了一下手。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在达尔木修塔特我们见面的时候,库尔奈莉亚小姐在我谈了关于优利欧斯先生的事之后,说过你也认识类似的人吧。那个人,说的不就是优利欧斯先生本人吗?」 「吵死了!!」 库尔奈莉亚的声音粗暴起来了。 安娜发呆地看着那样的她。 「对,对不起。我说了些不经大脑的话……」 「啊,没有……抱歉」 就像是现在才来注意到自己大声喊出来了一样,库尔奈莉亚从安娜那里转过脸去。 「没有想过要大声喊出来的」 「不。明明应该听说过库尔奈莉亚小姐和优利欧斯先生的关系的。令你反感了吧。真的很对不起」 「哎呀……那个是,那个……你说的那些事大概也没有错到哪里去」 在洞窟的入口伫立着,库尔奈莉亚小声说到。 那是快要消失般的声音。 「你说的没错,那个时候说的就是优利欧斯。我确实是很珍惜优利欧斯。……把他看作是亲友」 库尔奈莉亚的话稍微停顿了一下。 「可是,那家伙背叛了《法之狮子》,背叛了我。而且,把友人杀掉了」 库尔奈莉亚用戴着厚重铁护臂的手触摸着岩石的表面。 从露出来的手指传来了冰冷石头的触感。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把转过去的脸面向安娜,库尔奈莉亚提问到。 「是的」 「这样的话,安娜。你是怎么看优利欧斯的?」 「我是……怎样看待优利欧斯的?」 被这样问到,安娜思考起优利欧斯的事。 平时都是磨磨蹭蹭的喝着酒,睡的时候就流口水。 有时就会若无其事地表现出温柔。 也有捉弄莎罗苺之类的不老实的地方。 对于安娜的暴走,有一段被真心生气的优利欧斯很过分地惩罚过的记忆。 还有,面对不讲理的行为会挺身面对的身影。 他那个身影在安娜的脑海里浮现了。 「是个非常好的人吧。又温柔,又强……不过,我一不在了就会立刻变得没用。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那样说到的安娜的脸上露出了耀眼的笑容。 眯起眼,脸上通红的那个表情好像非常的幸福。 看着那样的安娜,库尔奈莉亚略露出苦笑。 「那种说法。完全就像恋爱中的少女哦」 「诶?恋,恋爱什么,怎么会……。我……」 说着,安娜突然感到脸上发热。 不只是那样,心跳加速,至今都没有意识到的什么在胸中膨胀起来。 仅仅只是呼气也能感觉到热量。 「我才不是那……」 停下了想说出来的话。 安娜不禁思考起自己对优利欧斯抱着的感情。 那种感情跟跟初次见到优利欧斯的时候的那种不同。 对于挺身保护哈根的优利欧斯,安娜抱着一种尊敬的想法。 可是,感觉和那个时候的不同。 那个时候的安娜,应该是带着接近于对养育自己的莱曼司教表示感谢的感情来接待他的。 可是,现在,感觉到想着优利欧斯的时候的这种心情是不同的。 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可是,就是不同。 安娜是那样想的。 忽然抬起脸来,在库尔奈莉亚的后面,洞窟的外面已经看不见雨滴了。 也许天空开始慢慢放晴了,虽然很微弱,但阳光照到洞窟里面来了。 「雨停了。必须去找优利欧斯先生才行。走吧。库尔奈莉亚小姐」 连行李都不收拾,就让它放在那里,安娜便跑出了洞窟。 「喂,等等」 库尔奈莉亚跟在了她的后面。 踩着湿润的土地,安娜跑了起来。 「你明白吗?假设,就算他还活着,我找到他之后立刻就会把他杀掉的哦」 「对,对啊!但是,不可以的!?」 「不对,就算你跟我说不可以……。喂!跑太快会跌倒的哦!」 最后,和安娜一起跑起来的同时,库尔奈莉亚带着苦笑地吐了口气。 不过,在她心里却没有不快。 「是怎么回事呐。这孩子」 小声的嘀咕到。 本来还以为她是一个必须得憎恨的人的。 可是,库尔奈莉亚却没办法恨她。 即使是应当憎恨的人,却憎恨不起来。 这样的自己还真是可恨。 这样奇妙的感觉让库尔奈莉亚产生了一种既视感。 「是吗……。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吗。你是……」 停下想要说出来的话的库尔奈莉亚的眼神略感怜爱地看着走在前方的安娜的后背。 ◆ ◆ ◆ 「……然后呢。你是有好好想过优利欧斯在哪个地方附近之类的才跑起来的吗?」 「啊,我想想。那个呢……。那个,我想大概是在那个方向吧,你看,不是有说亮的方向就是东面吗,因为太阳公公升起来,就变亮了……。本来,我们应该是向着西南方向才是的,所以,东北方向的话,优利欧斯先生也一定在的吧」 在拼命解释到的安娜旁边,库尔奈莉亚夸张地叹气。 「……果,果然搞错了吗?不是东北方向吗?意思是北的东面的东北哦」 「在错之前,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库尔奈莉亚缩起肩膀。 两人离开了洞窟,走到了树木丛生的树林里。 积在叶子上的雨水偶尔会滴下来而产生声音。 「还以为你要走去哪里……。跑到森林的里面来,你是打算干什么啊」 「因为在发现库尔奈莉亚小姐之后,就不顾一切地来救你了。所以就迷路了啊,在找优利欧斯先生的时候,原本就不知道要往哪边走了,接着……」 「你是想说因为救了我才会搞错路的吗。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我也不会对恩人说些了不起的话。例如,尽管你刚才『不会再犯同样的失败哦』这么说过了,就算因没经过大脑就行动而搞错路也好,我也无法因此而责备你呐」 「库,库尔奈莉亚小姐!?总觉得,你那个种表达方法,跟优利欧斯先生好像啊!」 「呒……」 库尔奈莉亚无语了。 「优利欧斯先生他,一生气说话就啰啰嗦嗦的啊。跟刚才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对!我跟优利欧斯像什么的……特别是跟现在的优利欧斯绝对不像!」 库尔奈莉亚的声音不禁变得粗鲁。 「会感觉像的话,大概就是你那白痴的行为诱发的出来的反应吧!需要反省的人是你!给我深刻地反省!」 「的,的确!很有道理呢」、 「真是的……。这种才事才不是让你老实承认的」 那样说到后,库尔奈莉亚打算沿路返回地转过身。 「跟我来。我大概知道优利欧斯掉到的地方」 「那样的话也就是说帮忙去救优利欧斯先生吗!?并且明白优利欧斯先生……」 「所以说别误会了啊。刚才也说过了。我只是要找优利欧斯把他杀掉而已。你也要抓回去。只是因为刚刚好而已才跟你一起走的」 「可是!」 「闭嘴」 冷冷地抛出话后,库尔奈莉亚突然拔出刀来。 两把的刀刃在森令之中银光闪烁,在安娜的眼前停住了。 「库,库尔奈莉亚小姐……」 「安娜。到我后面去」 库尔奈莉亚的剑从安娜的旁边离开了。 如同保护着她一样,库尔奈莉亚仰望起被树叶覆盖住的天空。 从头顶上传来了声音。 那绝对是翅膀拍打风的声音。 在库尔奈莉亚瞪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突破树叶的覆盖轻轻飘落的人。 那是有着一对翅膀的白马。 四匹有着白色翅膀,在空中飞舞的纯白白马在缓缓下降。 在被形容为优雅而神秘的生物的背上有一个类似轻装骑士的人影。 「塞雷斯塔王国的天马骑士!?」 库尔奈莉亚拿起双剑发出惊讶的声音。 「原来如此。红发和狮子圣印。好像发现了诶!混蛋们!」 在四匹马的最前面站着的天马骑士少女用跟粗鲁的语言不相称的,如同响铃般动人的声音喊到。 那个骑士是一名把黑发缠着后面的少女。 她那茶色的瞳孔因为高兴的表情而放出了光芒,嘴角露出了笑容。 端正的脸同时间洋溢着一种孩子气的气氛与难以形容的优越品性。 对骑士来说太过于纤细的身体穿上了皮革做的铠甲的少女,向身后的三名的天马骑士用手打了个什么信号。 三名的天马骑士散开了。 跟苗条的少女骑士相比,其他的三人很明显地就是个巨汉。 虽然穿着的铠甲和少女相同的轻装,但从铠甲外能看到手脚隆起的肌肉,看起来好像有她的一倍粗。 他们三个人全部都把头剃光,把好不容易从云隙里射下来的阳光给反射掉了。 有着发达的肌肉,光秃秃的脑袋,一副可怕神色的巨汉们骑在天马上的举动,被库尔奈莉亚和安娜凝视着。 「……那三个人。总觉得比例有点不对啊」 库尔奈莉亚不禁说出来了。 「虽然天马是第一次见到……。看来就算被那么巨的人骑着也没问题呢」 「据我所知,天马能在天上飞的构造,好像和威奈利的飞行能力是类似的东西。虽然听说和普通的鸟是不一样的,可是……竟然会到那种程度呐」 就算好像被吓呆了一样说到,库尔奈莉亚也没有放下架起的剑。 看到她的样子,天门骑士的少女满足地点头。 「听闻在山上发生了御使的战斗诶。《武刃王》萨图尔罗,和《天翼王》威奈利。迎击的是《背叛的狮子》驱使的《焰铠王》马尔特」 少女骑士轻轻转动起手臂,以手指指向库尔奈莉亚。 在她脸上浮现出了满脸的笑容。 「接着,在这里的是,金色的头发和琥珀色眼睛的女性。握着的武器是坚固的双剑《双断刃》。也……就是说!」 天马骑士的少女伸出舌头舔着嘴唇。 虽然是个和镇定的表情与文雅的脸庞不相称的动作,但这样却表现出了妖艳。 「你就是《狮子之牙》的库尔奈莉亚·费得拉呐!!」 「是的话你想怎么样?」 对着库尔奈莉亚,少女非常高兴地夸张地挥起手来回应到。 「是的话就这样诶~!天马杀法!!蜘蛛之巢!!」 动人的声音响彻天空。 同时,纷纷散开的三个巨汉天马骑士一起动了。 巨汉骑士横向夸张地展开,像是要包夹库尔奈莉亚一样下降。 接着,少女骑士仅仅一人直线冲向库尔奈莉亚。 「退下去。安娜」 轻轻地把安娜往后一推,库尔奈莉亚把《双断刃》如翅膀一样展开,对着逼近的四名天马骑士。 「那我就来了诶!!」 少女骑士喊到,同时,巨汉骑士们瞄准库尔奈莉亚,从三个方向抛来了绳索。 带有铁钩的麻绳被库尔奈莉亚弯下身体,跳起,艰辛地避开了。 这时,少女骑士从几乎是正上方的地方跳下来袭击。 「呀吼噢噢噢噢!!」 发出了如同响铃般并且娇滴滴的声音的少女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在天真烂漫且文雅的脸庞里有一种野兽般的狰狞。 面对在掉下来的同时打算挥下武器的少女,库尔奈莉亚打算用她的剑来接下,调整好姿势,把力量集中到握着《双断刃》的手上。 用左刃来挡住攻击,用右刃来砍断他。 《神锤》的刚力的话足够让它成为 可能。 「不对,这是!?」 在打算实行的时候,库尔奈莉亚打消了那个念头,瞬间变换行动,夸张地往旁边跳。 库尔奈莉亚的眼睛看向被拉开了距离的少女骑士的武器。 那把武器不是枪也不是剑。 而是一把黑漆漆的巨大铁战锤。 仅仅是那块庸俗的钢铁块的打击部位就有库尔奈莉亚的头那么大了。 那可不是普通人类的臂力能拿得动的东西。 吹得夸张飘起来的库尔奈莉亚的金发被那铁块摇晃着滑过了。 在与地面激烈碰撞前的瞬间,急剧上升的少女骑士的武器以那股势头撞到了前进道路上的大树上,树木折断成了碎片。 在飞起来的天马背上,少女骑士扛着巨大的战锤。 「切。打偏了诶」 没有一根刺单纯是用来打的巨大铁块被她单手轻松地抡了起来。 「刚才如果接下了话,就算是《双断刃》也会断掉的哪」 「能避开大姐的第一击还真有两下子诶!」 少女高兴地笑到,巨汉的天马骑士附和着她,拍手称好。 「那种力量……。好死不死偏偏是跟我同样的《神锤》恩宠吗」 库尔奈莉亚仰视着逃到上空的敌人紧绷着嘴唇。 「授予了《神锤》恩宠的天马骑士……。这样的说的话,只有一人哪」 库尔奈莉亚把剑指向扛着战锤的少女。 「塞雷斯塔王国第二王女妙妙·拉斯派优!又名《灭龙姬君》!显示王家的力量给诸侯,率领独立的天马队,单独击破祸龙的天马骑士。没错吧?」 听到库尔奈莉亚说的话,被叫做妙妙的少女骑士一面抱着身体一面发抖。 「被《狮子之牙》的库尔奈莉亚记住了名字什么的,是多么的荣幸丫!不过」 妙妙摇起头来。 「妙妙·拉斯派优在嘉路达的这种事实。这种东西,无论在哪里都不存在的—。因为,如果我是真正的妙妙·拉斯派优的话,那才让人无法承认吧?」 「接着,只要把看见的人都打倒的话,连证据就会消失掉。你以为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嘿嘿。库尔奈莉亚头脑真好呢」 很高兴地说到后,妙妙再次露出牙齿笑了。 「可是……」 在毫不放松地架起剑的同时,库尔奈莉亚思考着。 为什么塞雷斯塔王国的第二王女会用那种奇怪的腔调来说话的呢? 就库尔奈莉亚所了解,塞雷斯塔的语言自身事实上没有什么奇怪的。 虽然考虑到是不是有什么可怜的人冒充公主之名了吗,但也不认为会有其他授予了《神锤》恩宠的天马骑士。 授予《神锤》恩宠的人是那种满地都是的人的话就头疼了。 本来,在战斗的途中就不会从容地去注意腔调的。 「那个,为什么那么……我想想,那独特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无法忍耐了,安娜微微举起手来询问到。 「向她打听吗……。虽然我理解你想要问她」 虽然库尔奈莉亚想扶住额头的,但因为不能把剑放下所以还是放弃了。 「啊啊。是这个腔调吧。这是模仿我那些粗暴的骑士部下的腔调啦。因为重视实力,所以我自己把它凑到身上来呢。对吧?」 「哦~~!正是那样,大姐!」 「啊,是那样吗。这么细心地回答我,非常感谢」 「不会不会。嘛,我不是什么妙妙·拉斯派优哦,绝对不是」 那样说到,她又用手向部下们发出了信号。 「先不管了……。和《狮子之牙》来一战之类的,想做的都做过了,想跟你稍微交涉交涉诶」 「你说交涉?事到如今才来讲」 「事情很简单。我的目标是那个红发的女孩。把那个叫安娜的女孩交出来的话,就不会用些野蛮的手段了」 「是我吗!?为什么塞雷斯塔的人目标会是我啊?」 「哎呀。我可和塞雷斯塔王国没有任何关系诶」 「请告诉我!是我和塞雷斯塔有什么关系吗?对我」 库尔奈莉亚用手制止了安娜说下去。 「库尔奈莉亚小姐!为什么!」 「妙妙。我代替她回答你。安娜会交到中央教会去」 「库尔奈莉亚小姐!?」 「真是很好的回答呢!就希望你这么回答诶!谈判破裂,呀吼噢噢噢噢!!」 妙妙的天马再次夸张地拍打翅膀。 「撒!第二次要来了诶!天马杀法!!红杀阵!!」 这次包括了妙妙,四名的天马骑士都往四面散开了。 同时往库尔奈莉亚扔了什么过去。 原来是个点着的小球。 「……!?安娜!不要动!」 「诶!?」 瞬间库尔奈莉亚跑向了安娜把她抱住。 紧接着,被天马骑士扔来的球掉到地面上,一下子燃了起来,弥漫起红色的烟雾。 库尔奈莉亚看到后便猜测到那大概是带刺激性的烟幕。 「安娜!闭上眼,不要呼吸!」 尽管如此喊到,但她已经被红烟包围住了。 「这个时候就吃我一击啊!」 瞄准在烟雾中行动的库尔奈莉亚的影子,妙妙降了下来。 纤细的手臂把铁锤高高举起。 可是,有一个人跟急速下降的她正好相反,向着空中跳去。 那就是抱着安娜,踩着树木跳起来的库尔奈莉亚。 在吓到睁大眼睛的妙妙的头上,由两把剑组合而成的一把大剑《断龙刃》,已经被库尔奈莉亚举了起来。 「砍断她!!《断龙刃》!!」 沉重的一击正要打向妙妙的后背。 「呀啊!?」 相对的,妙妙把举起来的战锤强行挥向了后方。 《断龙刃》厚重的刀刃与铁块撞到一起,冒着火花相互弹开了。 「挡下了吗」 尽管库尔奈莉亚抱住安娜,但她还是踩着树枝,落到烟幕的范围之外。 虽然妙妙再次因库尔奈莉亚的一击而和天马一起急速地下降,但还是再次飞上了上空。 「真是漂亮啊!不愧是《狮子之牙》。差点就死掉了诶」 脸上冒出了汗水,尽管脸上都失去血色了,但妙妙的嘴角还是保持笑容。 相对照的,库尔奈莉亚是一点笑容都没有,把抱着的安娜放下来,将《断龙刃》恢复成双剑。 「库尔奈莉亚小姐。谢谢你救了我」 「救了你?」 库尔奈莉亚皱起眉头。 「我才不是想要救你才……」 说到这里,库尔奈莉亚突然注意到太阳被遮住了。 仰向天空的不仅仅只是库尔奈莉亚,在上空的妙妙也是一样。 就像遮住从云隙里射下来的阳光一样,在妙妙他们天马骑士滞空的地方还要上的上空,有一个带着光的巨大影子。 有着类似鸟的外形的它,毫无疑问就是《天翼王》威奈利。 「哈哈哈哈!找到你了,库尔奈莉亚!是菲尔哥哥!菲尔哥哥哦!」 被威奈利的脚抓住的菲尔非常高兴地挥着手。 「哦呀,那边的妇人和绅士是天马骑士……?」 「啊啊!真是遗憾!这场战斗给你了!」 妙妙对眼下的库尔奈莉亚挥了挥手。 「菲尔兄长大人!帮我抓住那些 天马骑士!」 「才不会让你抓到诶!天马杀法!低空飞行能飞多低就飞多低在隐藏的同时散开,脱离!在老地方回合!收尾的时候漂亮点!」 「具体过头了吧!」 库尔奈莉亚不禁叫到,在威奈利打算行动的时候,四名的天马骑士已经飞进了森林里,消失了踪影。 「啊—。不好意思。库尔奈莉亚。就算是威奈利也追不上的」 「没有。帮大忙了」 仰视了下降着的威奈利,库尔奈莉亚呼了口气。 「为什么……」 安娜小声喃喃到。 她盯着妙妙她们离去的方向。 注视着她的背影,库尔奈莉亚默不作声。 瞬间思考了什么之后她开口了。 「安娜。你想知道的事,我知道」 「诶?」 「我说给你听」 在威奈利的影子之下,库尔奈莉亚走向安娜。 「可是……。我跟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想要拒绝走来的库尔奈莉亚而打算把她推回去。 可是,她的手却使不出力。 拒绝的话没有从嘴里说出。 安娜注意到了,想要了解自己是什么人的心情已经超过了所有的东西了。 ◆ ◆ ◆ 微弱的发热疼痛布满了全身。 「呜……」 想到这微微呻吟的自己的声音如同是别人的一样的同时,优利欧斯恢复了意识。 「……好痛。出乎意料」 由于身体的疼痛慢慢地意识清醒了。 不过也因此优利欧斯产生了强烈的无力感。 手脚使不出力气,连只是动一下手指都懒得动。 注意到暴雨正敲打着自己的身体。 落下的雨水夺走体温,理解到了就是这个搞到激烈消耗的。 拜此所赐身体连里面都冷起来了,冷得他微微地颤抖。 好不容易吐出了口气,但那已经是全力了。 连起来的办不到,保持匍匐在积了泥水的地面上,回忆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太乱来了」 优利欧斯为了救库尔奈莉亚,把她踢飞到了有从悬崖伸出树枝呀,长得高的树木呀这类能缓减冲击的东西的方向。 不过,自己也没有打算牺牲。 虽然想着是赌一把,优利欧斯在落下的同时,让被萨图尔罗束缚住的马尔特的脚灵巧的动起来,把和巨体一起落下了的一块岩石踢飞了。 因为《天衣》的关系,按优利欧斯的意思而以动作的形式完美再现的马尔特的一击,和他瞄准的一样,岩石撞到了他自己身上。 通过马尔特的视野看着自己,用岩石来撞那时的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的行动啊,优利欧斯事到如今才开始想到。 不过,下落的优利欧斯把飞来的岩石当作踏板把它踢飞来强制改变自己掉落的方向。 冲进生长繁茂的树木中的优利欧斯被树木的枝干勾住,强行降低了掉落的速度。 「真亏能活下来啊。我……」 脸浸到了泥水当中,但是优利欧斯苦笑到。 不过,当然,并不是说没事了。 被马尔特踢飞而来的岩石撞到的脚感觉到强烈的疼痛。 战斗用的厚皮革手套破掉了,连皮肤都裂开了。 为了减速了乱来的肩膀和手臂的关节处剧烈的疼痛,除这以外的地方也全是撞伤,割伤和擦伤。 虽然在撞到地面的时候拼命受身,但能清楚感觉到某处的骨头发出了讨厌的声音。 从破掉的衣服上,看见了包括原本就有的无数伤痕刻着令人心痛的伤的皮肤。 「库尔奈莉亚呢?现在被袭击的话就没办法了……」 趴在地上以视线环视,但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马尔特的身影也不在视线的范围内。 「暂且得先去找马尔特啊」 优利欧斯让与自己连结着的御使——马尔特意识同步,打算查找他的位置和状况。 这时,一个记忆在优利欧斯的脑海里苏醒了。 难看地贴着地面,拼命感应与自己连结着的马尔特的身姿,如同昨天的事一般苏醒了。 ◆ ◆ ◆ 优利欧斯吼叫到。 那个叫声悲怆到令人感觉喉咙不会撕裂吗。 「玛尔雷奈!!玛尔雷奈!!」 优利欧斯反复喊叫《红圣女》的名字。 但是,他能办到的只有喊叫而已。 优利欧斯被按倒在地上。 他受了伤的身体,手臂被控制住完全被押到在地上动弹不得。 「停下来,优利欧斯。已经够了,放弃吧」 转到优利欧斯的上面,把他压制住的男人说到。 长长的金发弄乱的同时,把优利欧斯的手臂极力压制住的是穿着白色圣衣有着修长身躯的男人,就是《狮子之牙》的一员,菲尔狄兰德·德利修。 「分出胜负了。放弃吧。拜托了!」 还飘荡着某种天真气氛的端正的脸悲痛得扭曲起来,菲尔向着被压制在地面上的优利欧斯诉说到。 「不要!我还没……还没有输!走开啊,菲尔哥哥!!走开啊!!放开我啊!!玛尔雷奈!!」 仅仅是稍微扭动起身体,优利欧斯就会感觉到身体各个地方激烈地疼痛。 他已经满身疮痍了。 衣服这里那里都被砍开,肩头还插着一根断掉的箭。 脸肿了起来,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挡住了右眼。 尽管如此,优利欧斯也没有停止抵抗。 「马尔特!马尔特!!还没结束!把力量借给我!动啊!!动啊,《焰铠王》!!」 想要让与自己连结在一起的御使——马尔特动起来。 可是,马尔特也跟优利欧斯一样趴到了地面。 失去了重铠装,露出了作为御使身体的铠甲的马尔特被有着同样巨大身体的铁骑士们压制着。 七星御使可以被称为最强的,以膂力著称的钢铁之铠,不仅手脚被巨大的箭矢扎在了地上,还被三只的御使压进了大地,动作被完全地封住。(d:三打一啊我擦……) 「可恶!可恶!!玛尔雷奈!!回答我,玛尔雷奈!!」 优利欧斯连擦去溢出的泪水都办不到。 在被铺上石阶的广场正中央燃起的火焰,映入了优利欧斯已经歪曲的视野。 在堆积起来的木柴上方,红发少女被火焰所包围。 烧着简陋的白衣攀登而上火焰吞噬了鲜艳的红发,烧焦,消散。 《红圣女》玛尔雷奈被烧着了。 优利欧斯清楚嗅到烧人的恶心气味。 「不要!别死啊……别给我杀她啊!别杀啊!!玛尔雷奈!我求你了,活下去……!给我活下去!!玛尔雷奈!!」 优利欧斯吼叫到。 那声音几乎是嘶哑的。 在火焰中的玛尔雷奈对那样的优利欧斯清楚地摇了头。 被火焰烧到的嘴唇微微动起来。 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他作出了笑容。 那是一张强行做出的走形的笑脸。 「我的愿望。拜托你了」 优利欧斯清楚听到了玛尔雷奈的声音。 「不可以死哦。要活下去啊,优利欧斯」 瞬间,在作出笑脸之后,玛尔雷奈的声音变成了痛苦的惨叫。 也许是为了不让优利欧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 ,她一边低着脸一边折腾着。 优利欧斯发出了已经不成声的声音。 ◆ ◆ ◆ 「……愿望,吗」 保持被雨水打着的优利欧斯向着像发麻一样不能动的手脚拼命使力,咬紧牙齿,忍耐着全身的疼痛,拉起自己的身体。 「兑现了哦。那个约定……。玛尔雷奈」 虽然还摇摇晃晃的,但优利欧斯站了起来,走在了雨中。 ◆ ◆ ◆ 这是在《红圣女》被处刑稍前的事。 优利欧斯和玛尔雷奈在黑夜当中。 天空上没有云,月亮和星星的光照亮了原野。 「为什么要做投降这种事啊!?我还能战斗!我和《焰铠王》不管对手是谁都不会输的!所以……!」 几乎都快把她揪起来了,优利欧斯的声音变得粗暴。 对着那样的他,玛尔雷奈做出了如同把自己的身体托付给他一样的行动。 然后,她就那样用自己的嘴唇重叠到了优利欧斯的嘴唇上。 「……嗯~」 「……~!?」 突如其来的事把优利欧斯的声音堵住了,连抵抗都办不到,静止了。 片刻之后,优利欧斯睁大的眼睛,像是接受了玛尔雷奈的接吻一样,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玛尔雷奈把手臂环绕到优利欧斯的背后,接着他也用正在发抖的手抱紧了玛尔雷奈。 在星光之下,相互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响起了微微的水声。 经过了长长的拥抱,两人离开了对方的身体。 「……那,那个」 想要发言的优利欧斯的嘴唇被玛尔雷奈再次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 「不要说出来。优利欧斯」 眼睛好像热得湿润,羞红了脸的玛尔雷奈仰视着他说到。 优利欧斯无语地站着。 「希望你能听听,我的愿望」 她边从优利欧斯那里稍微离开边说到。 虽然优利欧斯想要说什么,但结果,出来的不是话语,只是变成了吐息。 「我呢,有一个在小时候就分开的妹妹」 「诶?」 「小时候,家里被袭击了呢。那个时候失去了双亲的我和妹妹分别被不同的人给领养了。我被带到了魔女的村庄,而妹妹是普通的家里呢」 「那,从前就失散了……」 「对。不过呢。我想那时还小的妹妹大概是不会记得起我的事的。而我的存在我想那孩子的养父母也没有跟她说的」 那么说到而苦笑了的玛尔雷奈的表情,稍微闪过了寂寞的影子。 「不过呢。对我来说,她是我唯一一个的亲人。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想过总有一天要去见她」 「那么就更加!」 对着叫到的优利欧斯玛尔雷奈摇着头。 「办不到啊」 「玛尔雷奈!!」 「所以才拜托优利欧斯啊。在我离开了之后,希望你能照看那孩子……照看安娜」 「安娜。那就是你妹妹的名字吗」 「是啊」地说道,玛尔雷奈点了点头。 「呐,跟我约定。优利欧斯」 她抓住优利欧斯的手。 「安娜交给优利欧斯来照料。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 ◆ ◆ ◆ 「你是《红圣女》玛尔雷奈的妹妹」 库尔奈莉亚说出来了。 那句话被安娜一直站着半发呆地听着。 她说的不是谎话也好,到底在说什么也好,虽然是理解了,但安娜还是无法接受她所说的,什么都办不到的只是嘴唇在发抖。 「在玛尔雷奈即将被捕之前,拜托了优利欧斯。在自己死后,照看身为妹妹的你。那就是在失去了玛尔雷奈之后,爱慕着大概是失去了目的的优利欧斯的那个女人所留下来的使命。玛尔雷奈希望让优利欧斯去找你,照看你来让他继续活下去」 「我……原来是优利欧斯先生的目的」 并不是要对什么人说,安娜说出来了。 对于自己说出来的话,她无法感到真实感。 「没错。也许你淡淡地能察觉到,优利欧斯会在哈根,不能说是偶然」 库尔奈莉亚不改面容地淡漠地告诉她。 琥珀色的眼瞳里充满了冷淡的光芒。 「而且,优利欧斯赌上性命来守护着的,并不是你」 「并不是,我……」 感情从安娜的声音里消失了。 「没错。优利欧斯守护着的东西。是优利欧斯……跟曾经爱过的女人——玛尔雷奈定下的约定」 说完,库尔奈莉亚走向了在远处待机的菲尔的方向。 安娜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出,甚至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依靠到旁边的树干上。 嘴唇是在嘀咕着优利欧斯的名字,但却发不出声来。 安娜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中有什么崩塌了一样。 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她并不清楚。 ◆ ◆ ◆ 拖着带伤沉重的身体,优利欧斯终于从森林里面走到开阔的地方来了。 过度消耗的身体非常沉重,停下脚步来喘气。 虽然想调整乱掉的呼吸,但感觉不管吸多少气都感觉空气不够。 「……只有雨水是给我停住了吗」 甩开从头发上正要下落的水滴,优利欧斯看上了天空。 覆盖在头顶上的黑云裂开了,阳光从那间隙里投射了下来。 温暖而耀眼的阳光让优利欧斯不禁眯起眼。 忽然他的表情僵住了。 因疲劳和伤而松弛了的身体瞬间紧张起来,毫不疏忽地移动着视线。 尽管身体感觉到疼痛,但也没让疼痛表现出一点在脸上,优利欧斯注视着广场的对面,森林的深处。 从那里传来了人的脚步声。 推开草木,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是个跟优利欧斯比起来有着强壮的肉体,长着黑色胡须的壮年男人。 尽管是有武装,但也没有拿大把的武器,连防具也只有用连环甲保护身体的重要部位的程度而已。 花俏的羽毛显得格外显眼。 「……瓦尔塔」 优利欧斯道出了男人的名字。 「呀。好久不见啦。优利欧斯」 瓦尔塔扬起嘴角。 在他结识的胸口上狮子圣印在闪闪发光。 「确实是很久不见了呢。虽然表情不是特别想见就是了」 虽然是轻松说到,但优利欧斯不解紧张。 在对面的瓦尔塔的身体也感觉不到有用力。 「是吗?我认为是想见的啊」 「完全不觉得高兴呢」 说着,优利欧斯向着瓦尔塔前进。 「什么啊。优利欧斯。是打算跟我来吗?有点太性急了吧」 「我也没有什么空闲,请忍耐一下。……话说,瓦尔塔。最近,腰的情况怎么样?」 「呼呼。你肯定以为那是我的弱点吧?确实,你在万海姆跟库尔奈莉亚战斗的时候,我是因为腰痛而躺着啦」 「果然」 「不过,现在全好了。是让你见识我真正的力量的时候了。就是这么回事」 轻轻露出无畏的笑容,瓦尔塔仍旧不拿武器,对着正在靠近的优利欧斯摆出了架势。 「优利欧斯。我教的不仅只是讲座。你能赢吗? 第三章 莎罗苺的白花 「碰,碰上大麻烦了啊……」 莎罗苺东歪西倒带着不稳的步伐爬上斜面。 被雨水和泥土弄脏的白色长发紧紧黏在了身体和额头。 希露迪和艾珐姐妹牵着平安无事的马跟在了那样的她身后。 每走一步姐妹俩就皱起眉毛。 她们脚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治好。 「没问题吧?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不是比较好么?」 「不,那样不行啦,莎罗苺桑。必须去找优利欧斯先生他们」 艾珐说到,希露迪也跟在点了点头。 两个人也跟莎罗苺一样沾满了泥,但却没有放慢脚步。 「连安娜都找不到啊。只能由平安无事的咱们来想办法了诶」 虽然呼吸乱了,艾珐说到。 「嗯。可是,这样一直毫无目的地徘徊也不是办法啊」 在倾斜度适当稳定的地方,莎罗苺停住了脚步。 「这里的话应该能使吧」 「是说要使什么?」 「当然是魔术啊。离《茨之城》已经相当近了。正因为是祖灵多的这个地方才有能尝试的魔术」 这样说到,莎罗苺闭上了眼睛。 她用五感以外的感觉,感觉着虽然不可视但确实存在的那些东西。 被人的感情所吸引,将其当作粮食来吞食具有力量的不可视存在——祖灵被莎罗苺联系到了自己的意识和感情上,在巧妙调节之下操纵着他们。 莎罗苺因为期望祖灵的感情而把祖灵与自己联系在一起,以自己为中心,把他们扩散出去。 循环于世界的祖灵们的流动,因为莎罗苺而做出了一定的动作。 相互的存在本身宽松的联系在一起了的祖灵们,把莎罗苺的意识和感情传播给了其他的祖灵。 而且,祖灵们感觉到的东西,会反馈到莎罗苺的心里。 在她脚边的花草忽然间开始动在动。 明明没有风但草的茎却在左右摇摆,弄得森林里的枝叶在沙沙作响。 「什,什么啊。这是」 艾珐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希露迪也屏住呼吸。 「操纵祖灵,把他们寄宿到草木里,给予了他们暂时的意识和力量啦」 「那,那个?是怎么回事啊?」 「也就是说,现在我透过祖灵,联系着这片森林的植物。虽然是个有限定性跟一时性的东西,但也许跟变成祸龙的术差不多」 莎罗苺说到后,艾珐旁边的草一动,缠住了她的手。 「呜,呜哇~!!」 「我现在能够操纵植物。跟《茨之城》的三层结界中的一层——《森之结界》用的是同样的技术。而且,同时我能把在植物旁边的东西,当作眼睛,当作耳朵,当作皮肤,毕竟因为是有距离的,反馈情报会延迟这是难点呐」 说着,莎罗苺让魔术的范围变得更广。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个森林里布满了我的分身的魔术」 通过树木来感觉声音,周围的光景或是听到的声音,连刮过的风的触感都回到莎罗苺的脑袋里。 「原来连那种事都办得到。莎罗苺桑」 「好厉害」 艾珐和希露迪都发愣了。 「咱……不对,就算是姐姐,只是稍微操纵祖灵就已经是极限了。让它付到其他物体上之类的,远距离寻找什么的,怎样办得到都不知道诶」 「什么。你们只要也训练一下的话也能办得到。作为魔女的素质很高我是知道的」 莎罗苺以自己所在的森林为中心,感觉到了祖灵们扩散到了很远的地方。 「接下来我就这样去找优利欧斯他们。可是,会有追兵也说不定」 「啊啊……」 艾珐感到不安地转过头。 仅仅是听着积在树叶上的雨水落下的声音,但不安的表情没有从她们的脸上消失。 「如果,那个叫库尔奈莉亚的人来的话,就咱们的话是毫无办法的诶」 听到艾珐说的话,希露迪的身体僵硬起来。 在围绕万海姆的战斗中,姐妹俩跟库尔奈莉亚交过锋。 结果是一边倒的败北。 「明明连御使都没有用上的……」 希露迪小声说出来了。 一想到假如优利欧斯没有参进来救她们,绝对已经被杀掉了,她们到现在都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嗯。所以,我们就向《茨之城》前进」 「但,但是啊!不是还没有找到优利欧斯先生吗!」 「所以说有我在啊。我就这样不断透过森林的树木在找优利欧斯啊」 说完,莎罗苺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你们负责感知在《茨之城》周围张开的《不可视结界》。抓住那些被分派到的类似阻碍想去村子的意识的祖灵的流动」 「由咱们来做这件事吗……」 「嗯。我要专心在寻找优利欧斯上。是魔女的话就能感觉到结界并穿过它的缝隙」 「咱能办得到吗」 感到不安地说出来的艾珐的手被站在旁边的希露迪给握住了。 「姐姐……」 「来吧。艾珐」 感受着握着自己的手的姐姐的手掌微微的颤动,艾珐点头回应。 跟着走在前方的莎罗苺,艾珐他们的走了起来。 忍耐着脚痛的同时,魔女姐妹为了感应看不见的祖灵们而集中起意识。 「话虽如此,还真厉害啊……」 艾珐感慨地说了。 「这就是《龙之魔女》吗。净是些咱们怎样也模仿不来的魔术。在帮咱们治疗伤口的时候就觉得够厉害的了。呐,姐姐也是那么想的吧」 希露迪不断摇头。 「优利欧斯先生也太过小看莎罗苺桑了诶。是因为咱们是魔女才明白《龙之魔女》有多厉害吗?要是真那样的话,优利欧斯先生他们就是在做些糟蹋人才的事呢」 「什么啊什么啊。就算赞我也不会有什么出现哦」 虽然那么说但莎罗苺发出了哼哼的撒娇声。 「嘛,确实作为魔女的我虽然是有点不同寻常的厉害,但几乎都是长年累月不断研究而产生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们总有一天也能办得到的」 虽然那么说,但莎罗苺一脸得意地挺起她的平胸。 「嘛,虽然是那些日子的研究是很艰辛的。如果认为厉害的话,你们也可以跟着我见习,珍惜每一天……噗哇!?」 莎罗苺跌倒了。 脸倒下去了。 艾珐和希露迪连忙跑了过去。 「莎罗苺桑,没事吧?」 「没,没事。脚有点没踩稳……哇噗!?」 独立站起来,就在想要开始走的时候,她再次跌倒了。 「好痛!好痛啊!鼻,鼻子又是撞又是擦的,好痛啊!」 按着在她跌倒的时候撞到树根上的鼻子,莎罗苺在地上滚来滚去。 「莎罗苺桑……」 「啊,呜,嗯!没事哦!这种事,我,完全……没问题哦!?」 站起来了的莎罗苺彻底泪目了。 像是要隐藏起这点似的,势头十足地想要冲上前的她第三次跌倒了。 「……额,那个……」 艾珐和希露迪发窘地对视着。 「不,不是的」 站起来后莎罗苺拍打着沾到衣服上的泥土。 「因,因为是没办法的啊!我现在使用的魔术是必须得接收从植物那里反馈回来的情报 吧?所以,所以我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里去了,由于头里面感觉像是多了一只眼睛啊耳朵之类的,那可是相当麻烦的事来的啊!」 「那样的话,就像是优利欧斯先生使用御使的时候一样呐。是那种感觉吧」 「大,大概是……。是类似的东西啦。大概御使的原理也……不,不对!但是,优利欧斯能办得到,而我却办不到,并不是说我没用哦!?总的来说奇怪的是优利欧斯啊!普通来说,边做这种事边战斗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吧!?只是走路就已经够受的了啊!」 说着说着,被树根绊倒,莎罗苺就那样屁股着地跌倒了。 泪水从眼角涌出。 「……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自言自语地说到。 「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啊!为什么那家伙能办到啊!我都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办才好啊!」 《龙之魔女》挥舞起手脚。 「那,那个」 艾珐和希露迪对视了一眼。 然后走到屁股着地跌倒的莎罗苺的旁边,艾珐握起她的右手,希露迪握起她的左手。 「这样,由咱们牵着你的手怎么样?你看,脚下要是有危险的话就能跟你吱声啊」 「但,但是,我……」 「你,你看!是要赶紧到《茨之城》去的吧?是吧,姐姐!因为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无情女人嘛,也是没办法的啦!」 「诶!?嗯。是吧」 希露迪慌张地回答了。 「呣……。对,对啊。得赶紧才行。这是……没办法的。其实本来一个人都能行的,必须得赶快的话也是没办法的」 牵着自己说话给自己听的莎罗苺的手,三人并排走向森林里。 「啊,那里,脚下危险诶。小心点,莎罗苺桑」 「呜,嗯。帮大忙了」 并排走着走着,艾珐「嗯—」呻吟到,侧起了头。 「总觉得这样好像带着小孩子一样呐」 「谁,谁是小孩子啊!我可是最年长的哦!」 「我知道!我知道了啦,莎罗苺桑!如果跳起来的话,总觉得更加像是被父母举起来的孩子了……」 「更加……是什么啊!?所以说我是最年长的啊!连你们也做出像优利欧斯那样的事……呜呣!?」 莎罗苺停下了脚步,姐妹俩也跟着停下。 「莎罗苺桑?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艾珐和希露迪窥看起莎罗苺的脸。 「呜嗯……。恐怕这是……」 莎罗苺闭上双眼,整理起自己扩张出去的祖灵们传来的情报。 「因为看到的不像人的眼睛看到的那样,没办法掌握全部细微的状况。但是……这个样子,声音是优利欧斯啊」 「优利欧斯先生平安无事吗!太好了!」 「嗯……。稍微等等。噢噢!?不只是优利欧斯。这连安娜也在啊」 「太好了!原来两个人都没事啊!不愧是优利欧斯先生!」「啊啊!优利欧斯先生!好想现在就紧紧抱着你呀!」 姐妹俩拥抱在一起发出了喜悦的声音。 「不对,等等。这是,在他周围的是……。铁的声音,气味,武装的人们……并且还有很多。而且,优利欧斯的这个感觉……。铁的味道,这是,血,还有这微弱的呼吸……啊啊!?」 莎罗苺捂住了嘴巴。 「这个,不管怎么想两人都是被抓了!?大概就是优利欧斯所说的嘉路达军队的阵营!」 「「诶诶—!?」」 姐妹俩抱在一起发出惊讶的叫声。 ◆ ◆ ◆ 挂着云的天空慢慢染上了晚霞的色彩。 在这样的天空下,优利欧斯被《沉默之槌》的士兵们带到了嘉路达帝国军的阵营里面。 在穿着跟皇帝亲卫队相称的铠甲的骑士与侍奉他们的士兵们的往来中,优利欧斯的手被绳子绑在了身后束缚起来走着。 跟在他前后装备非常轻的《沉默之槌》的士兵们,毫不疏忽地瞪大眼睛。 他们间没有一丝的缝隙,优利欧斯动弹不得。 他的侧腹,背部都被短刀顶着。 「我想你们是知道的,还不能给我杀掉哦。亲卫队的各位,是那样命令的啊」 由士兵们撑着,瓦尔塔边摇摇晃晃地走着边说到。 他的脸色很差,额头一直在冒汗。 每走一步都会漏出呻吟声。 「了解」 《沉默之槌》的士兵们简洁地回答了。 可是,他们看优利欧斯的眼神是惊人的冷。 明确的杀气和显然的憎恶静静地在那里冰冷燃烧起来。 但优利欧斯也没有在意的样子,继续走着。 「瓦尔塔。把安娜小姐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不在优利欧斯的附近。 由于威奈利的登场,优利欧斯不得不投降之后,她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可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哦。优利欧斯」 瓦尔塔一边卖弄着这点照顾着自己腰,一边用锐利的目光瞪着他。 「大概,现在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只是腰那点事也用不着那么恨我吧」 「只是腰那点事是什么意思啊!?正因为关系到腰,你被我憎也是当然的!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不对,才不是这个」 吐了口气,瓦尔塔环视着四周。 带着优利欧斯走的《沉默之槌》的人谁都没有说话。 「是呢」 优利欧斯看向了落在地面上的影子。 影子从阵营的一角延伸而来。 在那里的是马尔特倒下的巨大身体。 被挖了出来的马尔特,被库尔奈莉亚的萨图尔罗拽着放置在那里。 可是,现在的优利欧斯没办法启动它。 优利欧斯和马尔特的联系被切断了。 《焰铠王》的胸部装甲被打开了,能看见一个黑暗的空洞。 收在胸里的御使的心脏——圣炉被摘除了。 失去了动力的马尔特连在能动的时候产生的光芒也消失了,作为铠甲被制成的五个部位零碎地散开了。 现在的马尔特只是个巨大的铁铠甲而已。 「马尔特会带回教皇领去,和《狮子之牙》的候补者再次定下契约。放心好了」 「有那么好的安心感,真想狠狠折磨下你的腰啊」 「说真的。那可是连玩笑都开不得的事啊。这可不是人干的事。趁着别人苦于腰痛而乘人之危什么的……外道!这个外道!!」 瓦尔塔用跟他声音相反的,充满杀意的眼神瞪着优利欧斯,但也就那样按着腰在呻吟。 就在优利欧斯想苦笑的时候,突然之间被撞了出去,被推到了阵营内的广场。 两手被绑到了竖在那里的圆木后面,连双脚都被绳子给绑住了。 「起码也到室内去啊。会湿的额」 「你知道现在的身份是不能谈要求的吧?嘛,在我们的事搞定之前,给我老实呆在这里」 「我肚子饿了,没有食物给吗?」 「你没踩我的腰的话,或许会给也不一定呐」 「人生大概第五次的后悔,现在就是了」 「那样的话就咬紧牙关挺着。之后见啦」 这么说到,瓦尔塔转过身,没有转头看向优利欧斯,边由士兵们扶着边消失到不知哪里去了。 留下了的只剩下优利欧斯和带他来的《沉默之槌》的士兵们。 优利欧斯看到了,这个阵营有接近一千名的士兵。 虽说亲卫队在骑士当中所占的比例不足一成,但士兵本身就有很多。 可是,《沉默之槌》的士兵只是当中的一部分,包括除这里以外的人,能算得上是个百人强度的部队。 瓦尔塔离开了之后,他们慢慢集中到了优利欧斯被绑在的那条圆木周围。 沉默着,士兵们包围住优利欧斯。 藏着昏暗感情的眼睛直勾勾凝视着优利欧斯。 「我的朋友被《焰铠王》烧死了。连骨都不剩」 什么人小声说出来了。 「父母被改革教会的祸龙杀掉了」「恋人死了」「要是没有战争的话女儿就能活下来了」 嘈杂声在蔓延开来。 有人说出了对《背叛的狮子》和改革教会的怨恨。 也有人什么都不说,只用暗淡的眼神看着优利欧斯。 这令他想到了,这个《沉默之槌》大概就是集中了这种人的部队吧。 要不是的话,是作不出只跟魔女或是祸龙战斗的特殊部队的。 有一名士兵靠近了优利欧斯。 在想着有什么事的时候,那名士兵一脚踢到了身体不能动的优利欧斯身上。 优利欧斯接受过忍耐疼痛的训练。 所以能够抑制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可是,以被一个人使用暴力为开端,其他的士兵也冲向了优利欧斯。 腹,脸,手和脚都被打了,被踢了,优利欧斯微弱地呻吟。 几乎什么都不说,士兵们只顾着使用暴力。 在他们当中,一名士兵从腰间拔出了挂着的短刀。 用刀尖对着优利欧斯的腹部。 「到此为止」 响起的制止声让士兵们的动作都停下了。 「那个男人的处刑要根据帝国的法律来执行。听好了」 听从了好像是《沉默之槌》的队长的男人的话,士兵们散开了。 优利欧斯的视野摇摇晃晃的。 血液从嘴唇流出,全身感到剧烈的疼痛。 虽然是那个男人制止了士兵们的暴力的,但优利欧斯认为他的目光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冰冷。 优利欧斯注意到了,在自己被施暴的期间,那个男人都在士兵们的后面盯着看。 随时都能阻止的但却没有去阻止。 这种事让优利欧斯感到了一股恶寒爬上了背部。 不久,连那个类似队长的男人都不见了。 优利欧斯被留在了阵营的广场上。 在那里的只剩下两个看守优利欧斯的士兵。他们好像不是《沉默之槌》的士兵,穿着铁制的铠甲。 看着不时路过的士兵或是骑士的同时,优利欧斯感觉到了稍微有点大意,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不能睡着啊」 虽然是这么说,但优利欧斯的身体几乎是不出力。 不仅和库尔奈莉亚她们战斗,掉下悬崖,不断被雨淋,还受了能称作私刑的暴力。优利欧斯浑身是伤,筋疲力尽了。 能明白已经到极限了。 优利欧斯顺应身体的要求,闭上了肿起来的眼皮。 稍微休息一下,之后就去救安娜。 优利欧斯决定了,要怎么脱离这个状态到醒来再想吧。 紧接着,他的意识被黑暗吞没了。 ◆ ◆ ◆ 被抓起来的安娜在一个不加装饰的帐篷里。 这是嘉路达帝国的阵营内的其中一个。 飘起了燃烧起照明用的油的味道。 也许用的不是动物油而是植物油,它的味道很淡。 安娜冷静不下地在帐篷里面走来走去。 她的身体没有被束缚起来。 也就是在所谓的软禁状态下,被关进了这个帐篷里而已。 在帐篷的出入口站着把守的武装士兵。 「现在……变成怎么了呢」 由于无法到外面去,只能目不转睛地从挡住出入口的厚布的缝隙来看。 帐篷的外面落下了夜晚的昏暗。 从安娜自身的身体感觉和大概过去了的时间来看,能推测到现在已经过了半夜了。 「……优利欧斯先生」 思考起被抓起来的他。 由于威奈利的登场,再加上安娜被抓了起来,优利欧斯决定了投降。 为这件事感到后悔而责备着自己的心。 「我,为什么……」 安娜后悔了,优利欧斯会被抓住原因就是自己。 如果是他一个人,就算被包围了,就算对手有御使,应该总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安娜停了下来,垂下了头,伫立着。 「进来了哦」 在帐篷外响起了人的叫声。 那把声音,安娜曾经听过。 士兵发出移动的声音后,一名的少女进到了帐篷来。 「库尔奈莉亚小姐」 安娜说出了金发少女的名字。 看到库尔奈莉亚的样子是跟平时一样的武装。 在照明的光当中,金色的头发摇晃着。 但她的表情有点阴沉。 「优利欧斯先生没事吗?」 安娜问到,但库尔奈莉亚没有回应。 「库尔奈莉亚小姐!」 安娜不禁伸出去的手被库尔奈莉亚甩开了。 「别做些不慎重的事」 她以冰冷的声音说到。 「只要你不做多余的动作,就不会立刻把你杀掉。只是,嘉路达帝国希望得到你的身体将你处刑。这跟不杀你是两回事」 「那是,因为我是《红圣女》的妹妹。是吧」 「……是呢。是那么说的吧」 库尔奈莉亚冰冷地说到。 安娜垂下头,咬紧嘴唇。 「所以,优利欧斯先生才……」 小声喃喃着,她摇了摇头。 「库尔奈莉亚小姐。优利欧斯怎么了?没事吗?」 「没必要回答你」 「不要这样!请回答我!库尔奈莉亚小姐!」 「你很啰嗦诶!」 库尔奈莉亚打算把靠近的安娜给推开。 可是,她用认真的眼神瞪着库尔奈莉亚。 看到她眼睛的库尔奈莉亚好像看到了一点幻觉一样。(果然是魔女) 「库尔奈莉亚小姐!」 「吵死了。对你来说是怎么样都搞不定的」 尽管库尔奈莉亚说出来了,安娜还是没有撒手。 微微叹气后,库尔奈莉亚开口了。 「……优利欧斯已经只是在等待处刑了」 「这样能接受吗!?库尔奈莉亚小姐就算优利欧斯先生死了也能接受吗!」 安娜的声音粗暴起来。 扬起眉毛,她生气了。 稍微一点点,库尔奈莉亚好像被冻起来的表情动了。 「这是报应。优利欧斯被处刑是当然的」 说出了冰冷的话后,库尔奈莉亚转过身来。 「库尔奈莉亚小姐,其实你完全不希望那样的不是吗!」 安娜对着库尔奈莉亚的背后说到。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是打算杀掉优利欧斯的女人」 「确实,库尔奈莉亚小姐曾经是打算跟优利欧斯先生一起死的。可是,那并不是为了杀掉优利欧斯先生。因为没办法杀掉优利欧斯先生,所以才会逃向一起死的这个方向。从不得不杀掉优利欧 斯先生的那种心情那里逃走。要不是那样的话,才不会打算一起死。没错吧?」 「你知道些什么!?」 库尔奈莉亚转过头来。 虽然她显得很激动,但相对的安娜是直勾勾的凝视着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无法承受她那种没有一点污点的视线,稍微移开了视线,呻吟到。 「库尔奈莉亚小姐。刚才优利欧斯被捕的过程都在一直看着吧。那个时候,感觉非常的伤心。而且,库尔奈莉亚小姐在跟优利欧斯先生说话的时候,感觉很高兴,但是又很寂寞。现在也感觉非常的痛苦。可是,为什么,能说出像是能接受优利欧斯死去的那种话啊!」 「……!?」 对于安娜说的话,库尔奈莉亚什么也说不出,低下了头,紧咬着牙齿。 「库尔奈莉亚小姐!」 「……不管怎么!如果想要命的话就给我老实呆着」 安娜无视掉制止的话,库尔奈莉亚走出了帐篷外。 「绝对不能让她出帐篷」这样命令看守的士兵,她留下钢铁的脚步声离去了。 脚步声明显变乱了。 「……库尔奈莉亚小姐。为什么……。我要怎么办……。这样下去的话,优利欧斯先生为了我这种人」 灯光穿过帐篷出入口的布,浮现出了士兵的影子。 拼命忍耐着不蹲到地上,安娜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必须去救,必须去救优利欧斯先生才行」 安娜咬着嘴唇,注视着库尔奈莉亚离去的方向。 「因为是因我而起的。优利欧斯才会被抓住的」 库尔奈莉亚跟安娜说了。 安娜是《红圣女》玛尔雷奈的妹妹。 所以安娜才会被盯上的。 优利欧斯按照曾经的恋人玛尔雷奈的遗言,保护着安娜。 他所守护的,并不是安娜自身。 而是跟已故的重要之人所定下的约定。 「为了那种东西……。为了我这种人,优利欧斯先生不能死」 安娜感觉到了胸口被紧紧地束缚着。 至今为止从没感觉过感情不断涌现出来,开始变得沉重。 那种感情到底是什么,连安娜自身都不明白。 只有胸口在痛,流着眼泪。 「应该会有什么办法的」 幸运的是自己没有被绑起来。 重新那么想了想,安娜再次环视了帐篷的内部。 虽说也是当然的,没有放着能成为武器的东西。 行李也被没收了。 「虽然这样,如果是优利欧斯先生的话,应该总会想到办法的」 要是他的话会用什么呢? 假如把放在帐篷里面的椅子当作武器的话是能行的。(d:折凳梗是得啦) 烧油的灯的话,大概能纵火引起骚乱。 安娜拼命地思考着。 『安娜,安娜啊。听得到吗。是我。莎罗苺啊』 「……诶?」 突然听到了莎罗苺的声音,安娜转过头去。 白发的少女当然不在那里。 「幻听……?」 『不是幻听。是我,我我』 「什,什么?」 安娜看到了一样惊人的东西。 从帐篷的出入口的缝隙里钻进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原来那是一朵小花。 能收在手掌里的小花,根的部分在拼命地动着来走路,虽然走得摇摇晃晃的但最终还是来到了安娜的脚边。 『呼—。真是够受的啊。安娜』 「呀!?」 把忍耐住的尖叫喊了出来后,安娜慢慢地踩到了花上。 「呼呀啊!?」 发出了非常熟悉的悲鸣。 「啊……」 注意到了自己狠狠踩到了发出莎罗苺声音的物体,安娜战战赫赫地把脚移开。 白花像是花标本一样贴到了地面上。 『好过分……。不管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依旧是发出混杂着哭声的熟悉声音。 「对,对不起。被吓到了,不禁就……」 『所以说,不要因为『不禁,无意中』就攻击啊,优利欧斯不是一直都跟你说了吗!』 「我在反省了」 一屁股坐了下来,安娜拼命地想把踩扁的身体复原原状,对着在蠕动的白花低下了头。 「然后,那个……。是莎罗苺吗?虽然是这么说,可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啊。为什么,我会跟花说话呢?」 『呼呼。我明白你那种难以置信的心情,但我就是真正的,可怜的,聪明的美少女,《龙之魔女》莎罗苺』 终于复原的小花虽然还摇摇晃晃的但还不停地回转,茎的附近卷了起来。 「稍微一会儿不见就变成花什么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因为是魔女吗」 『正是如此。虽然这么说,但我自身实际上没有变成花啦』 叶的部分像是手一样对着安娜,莎罗苺的花说到。 『我现在为了找你们而通过祖灵将自己的意识扩散解放。把我的意思跟祖灵一起送到这朵花里,花受到的刺激会跟祖灵一起返回到我这里。由于不断地重复才能这样对话的』 「花在动哦?」 『那是跟魔女变成祸龙的原理是相近的。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小花的话,能让它的存在变质而动起来。因为我的声音是跟祖灵一起渗进你心里的,所以应该只有你一个人听得到』 「要是说得太大声的话,就会被当作是跟花说话的可疑的人是吧」 安娜边把手放到丰满的胸部上,观察着看守的人的情况。 幸好,看样子好像还没察觉到安娜跟莎罗苺的对话。 「话说回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莎罗苺现在在什么地方?」 『远离那个地方,《茨之城》的对面。因为希露迪和艾珐都跟我在一起,可以放心了哦』 「太好了……」 安娜安心地松了口气。 「啊。但是……。不好了。优利欧斯先生被抓起来了。这么下去的话优利欧斯先生会……」 『状况我大致上了解了。我粗略调查过了这个阵营。优利欧斯被绑在了室外』 「……!?知道位置吗?」 差点不禁叫出来了,边捂着嘴巴,安娜逼问起莎罗苺的花。 安娜伸出去的头快要把莎罗苺的花压烂了。 『要烂了!要烂啦!好近!好近啊!』 「啊,对,对不起!不过,莎罗苺。优利欧斯先生在哪里」 「离这里有点远。办得到的话,我想亲自去救他……」 白花垂下了头。 『这个魔术在以祖灵为媒介的性质上,我本身离得越远,动作就会越有时间差。反应是有点迟吧?』 「被你这么一说……。现在也已经深夜了,还以为莎罗苺睡着了啊」 『所以说,我是小孩吗!?』 小花跺起脚来。 『总而言之。就现在的这朵花的话是无法解开优利欧斯的束缚的。在我的身边还好说,操纵大型植物是很困难的。要把声音传达给优利欧斯,让这个身体接近他是必要的,不仅在室外而且还有看守的人,连靠近都办不到……』 「这样的话,我去救他」 安娜毫不犹豫地说到。 『不,可是……。你也被抓起来了啊』 「就算这样也必须得去啊。优利欧斯先生就是为了我这种人才必须活下去的」 『……安娜?』 「啊,没什么……。总之,必须得去救优利欧斯先生才行」 安娜把双手紧紧地握在了胸前。 「莎罗苺。请帮我的忙。也许就我一个人的话是不行的,但两个人的话我想是可以的」 『安娜……。嗯。我明白了』 说完,莎罗苺的花灵巧地用它的叶和根在地上描画起了什么。 安娜目不转睛地看着以震动的线条歪歪斜斜描绘出来的画面。接着,砰的敲了敲手。 「啊!我知道了!这是想要画地图吧」 『诶?原来你不知道的吗?不是想要画什么就是地图啊……。不,你看,这不能说我不擅长画画,因为魔术的关系,很难让这朵花动的,这是没办法的……』 「没问题,没问题的啦。我再加把劲就能理解的了」 『啊啊。嗯……』 总觉得她是垂下头了,但莎罗苺仍在土地上描绘出了一幅类似阵营的示意图的东西。 『这里的是你所在的帐篷。然后,这个广场,就是优利欧斯被抓起来的地方了』 「离得相当远呢」 要到优利欧斯的附近,就得横穿摆满帐篷的阵营中间。 『嗯。可是,就我看来。比起对着内部,警备多少会对着外来的袭击。时候也晚了,大多的人都休息了。嘛,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 说着,莎罗苺在示意图上描出了代表警备人员的记号。 『优利欧斯的周围视野都很好。大概是因为这样,看守的人就只有两个』 「那,如果能走到那里去的话,大概总会有办法的是吧」 『在视野好的地方要怎么欺骗士兵的眼睛呢。这才是难点啊』 说着,莎罗苺的小花向着一边倾斜了。 大概这是类似歪头的动作吧。 『我还有另一件在意的事』 「在意的事吗?」 『嗯。跟优利欧斯说的比起来,我认为这个阵营的人数稍微有点少。跟帐篷的数量比起来……』 「但是,要是那样,要去救优利欧斯先生现在就是个好机会了吧」 『确实是那样。可是,安娜啊。你要怎么办?虽说这个帐篷看守的人只有一个,但看上去也是个接受过训练的士兵哦』 「没错呢……。我的话是没办法像优利欧斯先生那样认真地想出办法来解决的」 尽管如此,优利欧斯的话会怎么办呢,会怎么想呢,安娜再次想象起来。 「在哈根来救我的时候好像是……啊咧?」 安娜歪起了头。 「好像是,被打晕了,被抛出去了,被脱衣服……啊咧?我应该是被救了……。不,不对,但是」 短暂思考了一阵子后,安娜用力地点头站了起来。 「莎罗苺。只是一会儿就好,分散掉守卫的注意力,能办得到吗?」 『有可能。可是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个好主意。所以,拜托了」 虽然感到有些许的迷惑,但莎罗苺的花还是点头了。 『嗯。我明白了。就交给你了』 接着,小花摇摇晃晃地走到帐篷外面。 莎罗苺的花就那样走到了站在帐篷出入口的士兵的跟前。 『喂。你。那边的那位』 通过祖灵被人搭话了,士兵把目光落到脚下。 在那里的是一朵小花。而且还灵活地使用茎部做出类似人把手差到腰上的动作。 「什,什么啊?」 『呼呼。好像注意到了哪。很好。那就给你点奖赏』 说完,莎罗苺的花卡啦地更进一步往前了。 如果那是人的话,那种动作就是突出胸部和臀部的动作了。 「……?什,什么啊?」 『怎么样?今晚就和我……呼呼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士兵擦了擦眼睛,目不转睛地确认起眼前的物体。 「这到底是……。是,是这样吗!这难不成是魔女!?不对,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嘿—!!」 安娜突然之间从后方搂住了握起枪的士兵的头。 然后她就那样把士兵拖进帐篷里。 「呜,呜哇!?是,是谁」 接着安娜以流畅的动作骑到了士兵的上面。 并且用手抓住头盔,瞬间把别扣打开,最后把它前后反转过来。 从他手上掉下来的枪被安娜握在手里了。 「什么事!?黑漆漆的……!?是,是谁」 「对不起了!」 接着,安娜慢慢地用枪柄打到了士兵的头盔上。 响彻起夸张的金属声,士兵发出口齿不清的惨叫。 但安娜的手没有停下。 还在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不会再做的了,请原谅我,优利欧斯先生!啊,不是优利欧斯先生啊!」 被当作钟一样来敲,不停地不停地打到枪上。 当安娜注意到敲过头的时候,士兵都已经筋疲力尽了。 安娜从显然已经失去意识的士兵身上离开。 「顺,顺利搞定了……」 把汗擦掉后,安娜捡起那把枪。 『什,什么啊,刚才的……。你的手法也太高了吧,我都有点被吸引住了……。太好了。这个男的还活着』 确认了士兵的脉搏后,白花的莎罗苺翻眼看着。 「那个……。我是试着再现对在哈根来救我的优利欧斯先生做过的事。因为优利欧斯先生好像真的生气了,所以我就想大概能打倒普通人吧」 『不,如果要想像优利欧斯会怎么办的话,普通来说不是应该再现来救人的优利欧斯的行动么!?』 「对,对啊!?我也有那么想过……啊!现在起,现在起我会再现的!」 说着,安娜慌慌张张地把手伸了向士兵的铠甲。 想脱掉去意识的士兵的铠甲,并想把它穿到身上。 「优利欧斯先生这样做之后……啊咧?铠甲是怎么脱来着?可是库尔奈莉亚小姐的铠甲能脱得掉啊……」 『你啊,在我没看到的时候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因为优利欧斯先生在哈根来救我的时候变装了啊,所以我也必须要。一定要把这个人的给脱掉……。啊!搞定了!」 虽然终于是把士兵的铠甲脱下来了,但安娜也因此而露出费解的表情歪起了头。 不仅铠甲的大小跟安娜相差太大,而且连怎么穿都不知道。 「啊,啊咧……?啊咧?」 就在安娜感到困扰的时候骚动在阵营内传开了。 『安娜!由于刚才的声音被发现了哦!?』 「啊,那,那个。全部都在计划当中!」 这么说完,安娜带上了脱下来的头盔和士兵腰上的短刀,把莎罗苺放到头上,跑到帐篷外。 在黑夜当中几个的火把亮光在移动,正在接近安娜她们所在的方向。 『这完全不顺利好吧!?这之后要,要打算怎么办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跟计划一样!,跟计划一样啦!从现在起,就是那个。要再加把劲了!」 强有力地说到后,安娜开始走了。 『不,不可以!?这样太危险了!安娜啊,只能回去老实地……』 「不要。必须得去救优利欧斯先生才行。因为,现在,能办得到的就只有我了啊」 『是没错啦但是……』 安娜一边把藏身在帐篷与帐篷之间的一些阴影或是大木桶的影子里一边向前前进。 「……!?怎么回事。这边有不好的感觉」 瞬间安娜换了一条路。 而士兵们就是从她本来打算走的那个方向走来了。 「这边也不行」 不断地,安娜连情报都没有就避士了士兵们往前进。 『安娜。你……。为什么,刚才的你会知道啊?』 「诶?你是指什么?」 『不,当然是指知道士兵会来的事吧』 被这么一说好像还是第一次注意到一样,安娜不断地眨眼。 「那个……我不清楚。只是,总觉得是这样」 『靠直觉就能办到也就是……呣。这前面有敌人。绕过去。也许多少有点时间差,但我也用魔术调查到了』 「谢谢你」 安娜以轻快的步伐继续走着。 『靠直觉也完成得太好了。但又没有用像我这种的魔术。可是,刚才那种能察觉到没看到的敌人的行动……。安娜,你也……』 在安娜头上小声说到的莎罗苺细微地发出了『呣啊!?』的叫声。 「莎罗苺桑?」 『不好。我们这边……。我身体的这边,敌人向着《茨之城》去了。你那边敌人很少是那样吧?』 「也就是说别的部队向那边去吗?」 『对哪。《茨之城》由于有《不可视结界》应该是无法特定它的位置的……。像优利欧斯说的一样,大概敌人数量不多的话是没效果的。我能做的就只能在这里集中找了』 直接传到安娜头里的莎罗苺的声音混杂着焦虑。 「我明白了。莎罗苺桑请快点到《茨之城》去」 『不,我就算保持这样……。确实,要阻止那些人,维持住这个魔术是很困难的。不过,又不能放着你一个人』 「我没问题的。这样下去,《茨之城》就会被攻打的吧?变成哈根那样子……不可以的。所以」 『安娜……』「」 莎罗苺在一瞬间感到迷惑了。 『明白了。对不起。在我回来之前你就藏起来。要救优利欧斯到时也不迟。不要乱来』 「是的。莎罗苺才是,小心点」 『嗯。你的话是没问题的』 这句话的最后,放在安娜头上的花失去了力量。 「莎罗苺」 尽管感到了突然的不安,安娜仍把那花插在头发上。 在士兵们喊叫着来往中,安娜被剩了下来。 听莎罗苺的话,在她回来之前,要这样一直藏下去,安娜放低身体。 「啊……」 从藏起身体的木桶的帐篷的空隙看到了广场。 在黑暗的天空下,被篝火照出来的正是优利欧斯。 安娜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发出声音。 两手被绑到了圆木上,脚也被绑起来的优利欧斯受了远看都能明白的重伤。 衣服破掉,脸肿了起来,干掉的血液黏得到处都是。 从知道他在呼吸的这点看来,他绝对还活着,但他的眼睛闭着,筋疲力尽地垂下了头。 连他是睡着了还是失去意识了都不知道。 那副太过令人痛心的那副样子,让安娜移开了视线。 「应该是逃到这边的!」 响起了士兵们的声音。 靠近安娜藏着的地方的人正慢慢地增多。 「这样下去会被抓到的……」 不知道莎罗苺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 安娜没有自信能一直藏到那个时候。 而且,如果安娜被抓的话,就没有人能去就救优利欧斯了。 虽然莎罗苺回来的话应该会想到办法的,但是要把受了伤的优利欧斯放着不管,安娜是办不到的。 也考虑到即使被绑住了但要是想到办法的话,是优利欧斯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接着,把原本拿在手里的头盔往广场相反的方向用力地丢了过去。 撞到地面上的头盔发出夸张的响声。 「在那边!快点!!」 士兵们的注意力都转到那边了。 许多的脚步声都远去了,但看守优利欧斯的士兵们却没有动。只是感到可疑地往发出响声的方向望去。 尽管如此,安娜还是站了起来,踢向地面。 冲往广场,以优利欧斯为目标直线前进。 「你是……!?」「等等!给我停下!」 士兵们喊出了制止的话语,但安娜把他无视掉,打算跑向优利欧斯的旁边。 「混蛋!」 挡在安娜面前的士兵用力用手握着枪。 「喂!那女孩就是那个说不能杀掉的人啊!」 因同僚的一句话,士兵感到了有点不知所措。 他立马把枪扔掉,揪住了安娜。 她奋力躲开了伸出来的手。 「什么!?」 「优利欧斯先生!!」 大声叫到,拔出从保护帐篷的士兵那里拿来的短刀。 优利欧斯仍然是垂下头毫无反应。 看到那副模样尽管快要哭出来了,但安娜还是走近他被绑起来的圆木,把他手上的绳子切断了。 优利欧斯的身体摇了摇,然后就那样倒在了地上。 由于他的双脚仍然被绳子绑着,大概是没有意识,他一动也不动。 「优利欧斯先生!起来!请快起来啊!!」 在大声喊叫的同时,安娜正打算把优利欧斯脚上的绳子切断。 「闭嘴!不要动!」 「呀啊!?」 士兵飞扑过来,把短刀从安娜的手上打掉了。 并且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倒在地上。 然后士兵拔出了剑。 「我是被命令尽量不要杀掉你。可是,要是反抗的话就不会姑息了!」 在抓住安娜头发的士兵旁边,站着一个握着枪的士兵。 「呜……。怎么会……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挣扎着想要摆脱掉,但她的后背被士兵用力踩住了。 「呜啊!?」 被抓住头发的疼痛和喘不过气的闷痛让安娜叫了出来。 并且在她头的旁边就抵着一把剑。 碰触到脖子的刀刃的冰冷让安娜身体抖了起来。 「没用的哦。这个外道已经晕过去了。因为就算被我们打,也没有任何反应呐」 「大概,已经死了吧」 士兵们嘲笑到。 「那种事……那种事是不可能的!那种……」 优利欧斯仍旧趴在地上没有动。 安娜的眼睛摇晃起来。 「那种事怎么都好。你跟我来。把那个男人再绑起来就好了」 「啊啊。明白了」 士兵加大了抓住安娜头发的手的力度。 另外的一个士兵把倒下的优利欧斯轻松踢飞了。 这一瞬间,优利欧斯跳了起来。 他脚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被切断了。 在优利欧斯的手上握着安娜掉落下来的短刀。 像崩开一样跳起来的同时,优利欧斯握着短刀的手刺向了士兵。 代替吃惊的叫声而响起了讨厌的水声,士兵倒下了。 「你丫的!?」 另一个士兵放开了安娜的头发,砍向了优利欧斯。 可是,挥下的剑却刺中了他自己的脚。 「呜,呜啊啊啊!?你,你干了什么!?」 「《圣堂战技·天门》。其精髓在于反击。因此别用刀具对着我」 用从男人脚上拔出来的剑把他砍倒,优利欧斯走到了安娜的身边。 「优利欧斯先生!还活着啊!」 「不好意思。一直在等他们大意,就在装死了」 这样说完后,优利欧斯摇摇晃晃地跪了下来。 「受了这么重的伤……」 「不,我才是,让你产生了这么恐怖的回忆和痛苦的回忆,对不起。在你眼前杀人也很抱歉」 安娜看向了优利欧斯打倒的士兵。 受到明显致命伤的他们不会动了。 安娜难过地垂下双眼,但什么也没说了。 「你没事吧?安娜小姐」 「我什么事也没有。比起这种事,优利欧斯先生才是,又是掉下悬崖,又是被抓,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我担心死了」 「我才不会那么简单就死啦。对了,安娜小姐实在是太乱来了」 优利欧斯深深地叹了口气。 「刚才的事,其实在你刚进广场的时候起我就一直在装睡看着了,没计划也要有个度啊。要是那士兵真的打算攻击你了要怎么办?我要是晕了的话,连救你都救不到了啊。请给我更加珍惜自己一点啊。现在就是你反省的时候了」 「对,对不起……」 「不过嘛……。要是没有安娜小姐的帮助的话,就算逃得掉也会受伤的,很感谢你」 「诶?啊,没什么……」 安娜害羞地低下了头,优利欧斯就做出了像是把头转向一边的动作。 「优利欧斯先生,害羞了?」 「那是安娜小姐吧。请别得意忘形了」 紧跟而来优利欧斯要打到安娜头上的手刀停住了。 「啊咧?花?」 优利欧斯看见了插在安娜头发上的白花。 「啊……。那个,这是」 安娜想着要怎样解释但话语却卡住了。 虽然想说这个刚才为止都是莎罗苺来着,但感觉也说不通。 「印象改变了,不错嘛」 「是,是吗?」 「不知怎么有点高兴呢」 安娜被篝火照着的脸很红。 连优利欧斯也一样。 「不对。好像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啊」 优利欧斯和安娜头抬起脸来。 在广场的对面,士兵们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不仅连武装的骑士都混杂期中,而且士兵们还好像要把广场包围住似的集中起来。 「接下来。事情变得不妙了啊……」 一想动,优利欧斯就轻微摇晃起来。 「优利欧斯先生!?」 「没事。只是有点站不稳而已。因为一直都被绑着」 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 安娜也从分理解优利欧斯是在勉强自己。 「安娜小姐。请跟在我后面。我要突破他们」 「不。我不走」 安娜明确地说了。 「……请别开玩笑了。跟刚见到的时候不一样啊。请相信我。如果说不要杀人的话,我就尽量不杀人地来打」 「不是的。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摇了摇头。 「优利欧斯先生。请走吧。要是没有我这个绊脚石的话,我想要简单就能逃掉」 「怎么可能抛下安娜小姐逃走啊。别开玩笑了」 「也许莎罗苺也遇到危险了。敌人在接近《茨之城》,通过魔术跟我对话的时候说过了」 「师傅她……。不,可是」 「优利欧斯先生。我要留在这里」 「烦不烦啊。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就算想要斥责她,但优利欧斯还是屏住了呼吸。 安娜目不转睛地窥视着优利欧斯的眼睛。 清澈的茶色眼瞳毫无迷惑,优利欧斯有点被镇住了。 「从库尔奈莉亚小姐那里听说了。我就是《红圣女》玛尔雷奈的妹妹是吧。所以,优利欧斯先生才会想要跟我谈话的是吧?」 「那是……」 「没关系。我知道优利欧斯先生会隐瞒住是为我着想。如果,在当初见面的时候,就算跟我说这种事,我也是无法相信的。就算是在旅行期间听到了,我想也只会在一直烦恼。因此,优利欧斯先生会注意我的事,我感到非常的高兴」 优利欧斯连否定之类的都办不到。 事实上,安娜所说的确实是优利欧斯不把那件事说出来的理由之一。 可是,那并不是全部。 「我很高兴优利欧斯先生会保护我。让你救了我也是,让我这样注意到的也是,一直,一直都很感谢你。但是……」 安娜的表情变得悲伤。 「优利欧斯先生会保护我,为的是完成和玛尔雷奈的约定。是这样的吧?优利欧斯先生会救我也是,赌上性命也是,受伤也是,全部,都是为了约定吧!?」 「不,我是」 「我知道。因为我听说了。因为优利欧斯喜欢玛尔雷奈……你爱她!因此,为了那个约定才来到我身边的。所以,我明白了优利欧斯先生的身心总是会受伤,都是因和玛尔雷奈定下的约定而起的!」 「不对!」 「没有不对!请住手吧!!不要再为了保护我什么的,为了那种约定而总是受伤了!!」 安娜大声的喊叫把优利欧斯的话给遮住了。 「优利欧斯先生是被约定给束缚住了!被和死去的人定下的约定束缚住,差点连性命都失去了!我……讨厌那样!因为跟那种人的约定,而让优利欧斯先生什么的,我无法忍受!!」 从安娜澄清的眼睛涌出了泪水,流经雪白的脸颊而滴下。 虽然优利欧斯打算说什么,但又一直说不出来,只是被她的眼泪所吸引。 「玛尔雷奈是想让优利欧斯先生在她自己死后能毫无疑惑地保护我这样拜托你的。但是,为此而丢掉了性命是错的。就算是跟所爱的人的约定,也不可以一直被束缚起来的!那已经不能算是约定了,而是诅咒啊!」 「给我等等。安娜小姐。我会保护安娜小姐那是因为……」 优利欧斯要说出的话卡住了。 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了。 只是,优利欧斯因为被安娜知道了跟玛尔雷奈的关系和被指摘出了自己被与她之间的约定所束缚住这件事而产生了很大的动摇。 安娜所说的没有错。 可是,想说不对的。 然而,连到底是什么不对都不知道,话语就是不从优利欧斯的喉咙里出来。 「对不起。没想过要大声喊的。总是说些任意的话,对不起。为什么会这样的呢……」 因眼泪而弄湿的脸上,安娜露出了笑容。 她对着眼前的优利欧斯露出的怜爱笑容,令他感到某种虚幻的东西。 「但是,优利欧斯先生。我不希望优利欧斯先生为了完成姐姐的愿望,为了救我这样的人而受伤。因为对优利欧斯先生来说,没有什么要救我的义务」 「我才没那样……」 「如果是优利欧斯先生自己一个人……不对,跟莎罗苺在一起的话,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平稳活下去的。因为是优利欧斯先生嘛」 响起了很大的兵器声。 骑士和士兵们已经冲到广场上来了。 从骑士们的铠甲上的装饰和动作看来,优利欧斯就明白这是锻炼好的皇帝亲卫队了。 并排的 骑士各自绝对都持有无法相比的战斗力。 「请等一下,安娜小姐。我不可能放着安娜小姐不管的!因为,安娜小姐要是被抓住的话就会被嘉路达帝国处刑的。中央教会也是,塞雷斯塔也是,因为你是《红圣女》的妹妹而摆明要利用你的!尽管如此,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你抛下」 「没关系,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平静地说道。 「我留在这里」 「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伸出的手抓空了。 「我想留在这里。正因为是《红圣女》的妹妹。以自己的意志」 安娜赤红色的头发在篝火的照耀下跳跃着。 「永别了。优利欧斯先生」 略显孤寂的微笑映入了优利欧斯的眼里。 感觉跟在熊熊火焰当中消失的玛尔雷奈重叠在了一起。 「安娜小姐!!」 她已经连头都不会,一直走向了靠近的骑士们的方向。 靠近的骑士对于向着自己走来的安娜感到了困惑而稍微减慢了速度。 虽然打算去追她,但优利欧斯却动不了。 仅仅一个人闯到靠近的大军当中就等同于自杀行为。 是为了逃跑而战斗的话还说得过去,对优利欧斯来说,在这种状况下,要保护这安娜的同时还要活下去是不可能的。 作为《狮子之牙》时的战斗经验把无谋的突击给压制住了。 可是,他的心却被骚乱给骚乱了。 为了要阻止安娜而想要追上去的心情正从心里涌现出来。 同时,对她的愤怒也在心中燃烧。 自己是对她的什么而感到生气,优利欧斯不知道。 安娜说了,优利欧斯是为了跟玛尔雷奈的约定而保护她的。 也说了优利欧斯是被和玛尔雷奈之间的约定给束缚着。 别说些自以为是的事!在这么想的同时,也认为她说的话没错。 对于安娜所说的事,优利欧斯没有感觉到愤怒。 那么,我是为什么而生气? 优利欧斯再次从新思考去自己愤怒的根源。 答案,得出了比想象的要简单。 对安娜的话感到了动摇,优利欧斯的动作慢下来了。 明明可以借暴力来阻止的,但却没能阻止离去的安娜。 而且,安娜还露出了跟过去的玛尔雷奈同样的表情。 现在,优利欧斯感觉到的愤怒,他能够确信,这是对引起这些的自己而感到的愤怒。 并不是因为和玛尔雷奈的约定才感觉到的。 「……是吗。不一样吗。现在的我」 优利欧斯小声说到。 曾经,为了实现玛尔雷奈最后的愿望,优利欧斯守护她的妹妹而不断旅行,来到了哈根。 在远处守护着名为安娜的妹妹,打算靠习惯生活下去。 最初应该是那样的。 可是,优利欧斯认为,现在的自己对于安娜所抱着的,跟那个时候不同了。 「我是……。想要保护安娜小姐吗?」 注意到了现在的自己并不是为了遵守玛尔雷奈的遗言而守护安娜的。 优利欧斯是真心想要保护安娜的。 虽然多管闲事,做事经常都因为玩笑而变成无法结束的拷问,尽管如此,还是想救那个温柔而又坚强的少女。 想守护她的笑脸。 想一直都看着。 「不对,老早之前就这么想的了。我是想和安娜小姐在一起」(译:你对得起她姐啊喂- -) 跟安娜的邂逅,自己改变了。 并不是为了玛尔雷奈的遗言,而是真心想要保护安娜,跟她一起生活。 优利欧斯理解了这样的自己。 看着跑进骑士们当中的安娜的背影,就想全力跑到她的身边。 被那样的冲动驱使着。 可是,优利欧斯拼命站住想要跑出去的脚,紧咬着牙齿。 就算冲进了敌人当中也没有胜算。就算能打倒一两个人,之后也只会被数量压倒致死。 冷静地做出这种判断的自己,在认为是正确的同时也感到心烦意乱。 力量是必要的。 优利欧斯向着逼近的敌人和身影消失在当中的安娜。 这是比运动疼痛的身体还要痛苦的行为。 而且,就这样全力跑出去。 「有马尔特的话……!」 在安娜突击的时候,敌人为了确保她而削弱了动作。 广场也还没被包围。 突破掉敌人围起来还比较薄的地方,向着马尔特的身边,为了把它夺回来,优利欧斯跑了起来。 躲开,殴打,反击杀掉敌人的同时,优利欧斯集中起意识。 「没问题。我和马尔特还联系在一起」 优利欧斯看到了马尔特的心脏部位——圣炉被拿出来了。 事实上,现在也完全感觉不到马尔特身体的感觉。 但是,他感觉到了圣炉被存放的位置。 只有圣炉才是御使是神使用血定下契约的证明。那个契约要不是进行特殊的施术是取消不了的。 「竟然想让我以外的人使用马尔特啊。死腰痛大叔」 优利欧斯被圣炉引导而走着。 他看到了在他前面的帐篷。 圣炉绝对就在那里面。 可是,那里有两个好像是守卫的士兵。 「你丫的!『背叛的狮子』!?」 注意到走来的优利欧斯,士兵们架起了枪,但他仍旧没有减下速度,从正面冲进去。 士兵们把枪刺向了优利欧斯。 「哦噢噢噢噢!!」 优利欧斯避过那把枪尖,跳入了怀里,瞬间把士兵们都放倒了。 一进到帐篷内,放在那里的是有优利欧斯身体那么大,带有装饰的四角金属块——圣炉。 在复杂的装饰里面,充满了淡淡光芒的铁箱被优利欧斯慢慢地抱了起来。 「唔……。好,好重。快腰痛了」 本应是金属块的圣炉,大概是内部材质的原因,跟大小比起来却以外的轻。 虽然这么说,但要是一个人来拿的话,有一定重量的这一事实也是不会变的。 咬紧牙关,抱着沉重的圣炉,优利欧斯跑向帐篷外。 这时,被追来的士兵给攻击了。 「可,可恶!我可是拿着这么重的东西诶!!咿呀啊啊!!」 刺出的枪被圣炉挡住,并且击中了用全身挥舞起的圣炉,士兵都被打飞了。 对着另外的士兵,徐徐的把圣炉扔了过去。 「诶!?」 对着要怎么办才好都不知道,正面用胸口接住圣炉的他,优利欧斯从圣炉的上面来了一脚把他给压垮了。 士兵发出了讨厌的声音失去了意识,连看都不看他优利欧斯就拿起圣炉再次走了起来。 「呜……。总觉得胸口好痛。超痛。不妙……。是吗,因为这个也是跟我联系在一起的,是当然的吗。丢心脏什么的,到底有多乱来啊」 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咬紧牙关用圣炉把士兵打倒的优利欧斯的眼前,突然闯进了一个仰向倒下,四肢都散开的巨大钢铁甲胄。 「马尔特!现在就来!」 跑到了巨大的甲胄——御使《焰铠王》马尔特跟前,灵巧地爬上去后,优利欧斯把圣炉扔进了被打开的胸口里,本应放着圣炉的凹槽里。 「《背叛的狮子》!到此为此了!」 从背 后传来的声音让优利欧斯转过了头。 这个阵营的骑士都集中在了那里。 身穿被纹章和装饰修饰得灿烂夺目的甲胄的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武器对着优利欧斯。 虽然还没有全部集中,但士兵们的数目也相当多了,数百名的士兵把优利欧斯包围起来了。 优利欧斯喘气了。 在某个地方的伤口裂开了,汗和血混在了一起,把衣服都弄湿了。 筋疲力尽的身体现在都快崩溃了。 由于用圣炉乱来,以致胸口也在痛。 可是,他扬起嘴角,无畏地笑了。 「那是我的台词」 这么说到,优利欧斯高高举起手臂。 那种贯通全身的感觉已经回来了。 「回应我!!歼灭神敌的东域之王!!战星的王者!《焰铠王》马尔特!!」 对优利欧斯的大声叫喊,倒下的铁之巨人在做出回应。 哗啦哗啦散开的空心铠甲亮起的淡淡光芒,把他们相互连结起来。 马尔特的四肢再次结合到一起,组成了人的外形。 关节处充满清淡光辉铁巨人摩擦着动了起来。 自己把被打开的胸部装甲关上的同时,马尔特让他的巨大身躯站了起来。 黑夜当中,披着扭曲生锈的装甲的铁骑士站起来了。 在篝火摇晃的火光下站着的身姿显得非常不详。 被他的巨体所压倒,骑士们都往后退。 「咳……!用箭」 「不会给你那种时间的」 在骑士或者是他们率领的士兵们动之前,优利欧斯就动手了。 马尔特踢向了地面。 引起地响跳起来的巨体冲进了嘉路达帝国的一军当中。 士兵们发出了悲鸣,纷纷四散而逃。 连阻止他们的骑士们都想要逃跑了。 虽然避开了直接命中,但只是要多次被拳头打到地面上的话,敌人就已经成了溃走状态了。 「战斗现在才开始」 优利欧斯忍受着身体感到的痛楚,跟马尔特一起走向阵营。 《焰铠王》的巨体把帐篷放倒,毁灭掉放在里面的武器。 夹杂着陷入恐慌的士兵,马一边嘶叫一边来回走。 骑士和士兵都在四处逃窜,优利欧斯集中到了一定会来的敌人的存在上。 「库尔奈莉亚。还有,菲尔哥哥」 《狮子之牙》的两人,与他们的御使。 是就算跟马尔特一起打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的对手。 再加上这个阵营里还有《沉默之槌》。 为了杀掉魔女的战斗,大概对优利欧斯也是有效的。 「……不。等等啊。好奇怪。《沉默之槌》不在」 在四处逃窜的敌兵当中并没有穿着特异装备的他们的身影。 他不认为在这场骚乱当中他们不会动。 并且到现在都还没现身的两名神使也是一样。 瞬间,优利欧斯用马尔特抓起了一个逃到附近的士兵。 「咿~!?救,救命……」 「有事想要问你。《沉默之槌》的那些人到哪里去了?《狮子之牙》的那两个人呢?还有,被你们抓起来的那个红发女孩是带到哪里去了?看到她逃走了吗?」 「不,不要拿命……」 「回答我的话就帮你。请说」 说着,优利欧斯用马尔特的手抓住士兵的脚,轻轻一拉。 「hii!?说!我说!我说就是啦!《沉默之槌》好像出击了。其他就不知道了!啊……!女孩子是,刚才《法之狮子》的人,跟腰痛的那个人一起!救命!请救救我!」 「瓦尔塔?话说,人人都叫他腰痛的人的吗……」 把士兵解放了,他也不管有没有逃掉就跟马尔特一起走了。 「安娜小姐!安娜小姐!看到马尔特的吧!在的话请过来啊」 可是,不仅安娜的身影,连声音都没听到。 打倒了打算发动奇袭的骑士后,优利欧斯呻吟到。 「《沉默之槌》和库尔奈莉亚他们都不在。安娜小姐说过《茨之城》被盯上了」 他们大概是出击攻略《茨之城》了。 把优利欧斯放到一边来行动的话,除了那个以外完全想不到任何理由。 「这样下去,师傅会……」 优利欧斯紧咬起牙齿。 「可是,安娜小姐在在哪里?他说是跟瓦尔塔在一起?」 尽管优利欧斯再次抓了几个敌人来问话,但也不清楚她的行踪。 《沉默之槌》和《狮子之牙》大概正在逼近《茨之城》和莎罗苺他们。 「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去了。马尔特!拜托了」 优利欧斯跳上了弯下身体的马尔特伸出的铁掌。 「去追库尔奈莉亚他们!」 马尔特响起了敲打铁甲胄的声音跑了起来。 射来的箭矢撞上了马尔特的装甲,响起了尖锐的声响。 优利欧斯皱起眉毛,咬着嘴唇。 其实真正是想留在这里找安娜的。 他不想做出像是抛弃她的那种事。 瓦尔塔也是《法之狮子》。应该迟早会跟库尔奈莉亚他们回合的,尽管把这样的借口说给自己听了,但还是无法接受。 尽管如此,优利欧斯还是让马尔特跑着。 「必须得去师傅那里才行……」 回想起了白发少女的事。 又单纯又冒失又是爱哭鬼的老好人少女。 「要是敌人来了,师傅大概会保护《茨之城》的。可是」 注视着在眼前展开的森林,优利欧斯嘀咕到。 「不可以让师傅战斗。战斗这种事,应该要交给像我这种人的」 优利欧斯知道,莎罗苺会比任何人都要善良,原因是他能把别人的痛苦如同自己的痛苦一样强烈地感觉到。 「那个人太过善良了。要是真的在战斗中拼得你死我活的话,师傅……」 马尔特在直线前进。 一边撞到森林的树木,一边一口气跃上悬崖。 原本就损伤得相当厉害的重铠装,由于从哈根开始的接二连三的战斗跟从悬崖上掉下去,已经连作为铠甲的作用都失去了。 至于胸部的重铠装,为了取出圣炉而被拆了下来,现在露出来的是马尔特本来的装甲。 操纵着马尔特的优利欧斯也是满身疮痍。 以库尔奈莉亚和菲尔为对手到底能不能赢,连优利欧斯都不知道。 可是,优利欧斯和马尔特没有停下。 尽管想要找到安娜的愿望和焦躁在心中燃了起来,但钢铁的骑士还是不断地一直往前跑。 第四章 龙之魔女,焰之王 「敌人来了」 被希露迪她们牵着手走路的莎罗苺突然间说道。 「诶?什么敌人?」 「大概是优利欧斯所说的嘉路达的部队。靠的相当近了。注意到已经迟了。对不起」 那么说到,莎罗苺放开了两人的手。 因魔术而扩散出去的意识已经在往回收了。 只是,为了查知敌人的动向,而仍旧向周围的森林里展开。 「差一点就能救到优利欧斯和安娜她们的了……」 「优利欧斯桑怎么了?安娜也没事吗?」 「嗯。至少现在还没有事」 莎罗苺回应了担心似的窥视自己的脸的姐妹。 虽然担心被放到敌人中心的安娜,但又无法无视掉正在靠近中心的自己和《茨之城》的敌人。 「那么,莎罗苺桑。要怎么办啊。敌人数量非常多吗?」 「嗯。有上百吧」 「怎么会……。怎,怎么办!姐姐!这样的话,咱们」 「那个……逃进《茨之城》怎么样?莎罗苺桑说过那里因为有三重的结界,所以没问题的」 希露迪战战赫赫地提议到。 可是,莎罗苺摇头了。 「不行的。至少,以那个人数为对手的话《不可视结界》是发挥不出效果的。优利欧斯说得没错,他们会相互间补足认识的误差的」 「可是,在《茨之城》里面有许多比咱们这种半桶水强多的魔女吧?让他们帮忙,或者是一起战斗的话……」 「办不到」 莎罗苺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啊!?」 「的确,如果求救的话,大概会借力量给我们的吧。可是,那样一来,就会出现伤者。以那种数量的人为对手,还会有人送命的吧」 「那个,因为战斗就是这样的吧!?危险的不仅是咱们,《茨之城》也是一样诶」 艾珐以包含怒气的声音说道。 虽然希露迪什么也没说,但感觉她也对莎罗苺的话感到了焦躁,看她的表情就能明白。 「也是哪。你们说的是正确的」 那么说到,莎罗苺停了下来,折回原来来的道路6。 「莎罗苺桑?不是想要向你发脾气啦。别闹别扭了啦。要点心的给你就是了,别给我生气了啦」 艾珐哗啦哗啦地翻出了用蜂蜜煮过的核桃。 「我才没有闹别扭!我是比你们年上的哦!」 竖起肩膀,莎罗苺鼓起脸。 但还是抢过核桃吃掉了。 「这里由我来挡住」 莎罗苺一边嘎吱嘎吱嚼着核桃,一边看向敌人应该回来的森林方向。 「你,你说什么啊!?」 「你们向着《茨之城》,快点传达」 「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吧,不管怎么说!你不是说了有一百人左右吗」 「莎罗苺桑。不要乱来」 姐妹都在阻止她,但莎罗苺会有回应。 「敌人要是到达《茨之城》的话,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要是会变成那样的话,我就在这里战斗」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啊!?」 莎罗苺将自己的小手重叠到艾珐抓住她肩膀的手上。 并且,像是想说让她放心一样抚摸着。 转过头的莎罗苺以绿色眼睛注视着艾珐。 在宝石般通透的眼睛里充满了一反常态安慰且温柔的光辉。 「我不想看到有任何人受伤。仅此而已」 莎罗苺悄悄地放开了艾珐放松的手。 「你们两个也是一样,我也不想让你们受伤。所以,能先走吗?」 莎罗苺的嘴唇形成了一个微笑。 「什么。我是《龙之魔女》。将祸龙战争打到最后的我不可能败给那种程度的对手吧。相信我」 「……莎罗苺桑。姐姐,咱」 在艾珐说出那句话之前,希露迪就点头了。 「嗯。留下了。艾珐」 「姐姐!果然知道要说什么诶!」 「把莎罗苺桑抛下什么,不可以的呢」 那么说到,希露迪握着艾珐的手。 「希露迪……。我不想让你们去战斗。伤都还没治好。敌人是特意想攻打《茨之城》的。我看对魔女的战斗方法和心得都想好了吧」 「但是,我们想留下来」 「咱也是。莎罗苺桑」 姐妹俩下定决心说到。 莎罗苺迷惘着她们的心大概是不会的了吧。 接着,微微吐了口气。 「好吧。你们的心意我很高兴」 「很好!就是说让咱们也一起战斗哪!」 「不,你们待着就行,在后面看着」 「为什么……!?」 艾珐想要说出来的话被莎罗苺用手制止了。 「那种程度,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整理着外套,莎罗苺说到。 「我是《龙之魔女》。绝对死不了的,也不会输。小毛孩就藏起来,看着我的魔术学习学习哪」 艾珐她们把想说的话吞回去了。 两人像是被莎罗苺营造出来的跟平时不同的气氛给压倒一样往后退了。 姐妹俩按照莎罗苺说的藏到树阴下。 莎罗苺斜眼看了看她们,用树木和祖灵向着在周围张开的结界传达意识。 敌人稳健且快速地接近了。 几乎听不到金属摩擦的声音。 近百名的士兵压制住脚步声前进着。 「……这个阵形。看来熟悉《不可视结界》的情况哪」 士兵们没用按正规的阵形来移动。 而是以在森林里横向展开的状态。 那是打破《不可视结界》最有效率的布阵。 虽然是扩大了,但也会保持相互之间能取得连络的距离,来弥补被扰乱的认识。 在那种状态下如果采取统一的动作的话,《不可视结界》大致上就等同于被无力化了。 「果然,有曾经以魔女为对手的敌人……不对,应该想成是专门对付魔女的敌人比较好?」 和敌人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缩短。 「来的是嘉路达帝国亲卫队。也就是说,是《沉默之槌》吗。虽然有所听闻,但还是初次碰到的对手啊」 莎罗苺注意着在自己身后的魔女姐妹的样子。 《沉默之槌》是为了跟魔女,还有祸龙对战而特化的。 虽然没有直接对战过,但也几次听说过他们杀掉了祸龙,虐杀了魔女。 「果然我是必须战斗的。撒,开始了!」 莎罗苺的意识进入了祖灵,祖灵们相互之间将它传达。 让拥有力量的祖灵进入树木,让他们自身产生变化,让它如同自己的肉体一样活动。 跟莎罗苺与安娜对话,为了帮助她而操纵的白花所用的术是同样的原理。 可是,在靠近《茨之城》的这个森林里,祖灵比较多,力量也就更强。 不只是小花的那种程度,连森林的树木都能自由操控。 突然动起来的树木攻击了离莎罗苺很远的地方上《沉默之槌》的士兵。 大树连根拔起,枝叶扑向他们。 他们脚下的草缠住了他们的皮靴。 伸出来的爬山虎夺取了他们的武器。 在莎罗苺的肉眼还无法看的树木的对面,被无数植物攻击的士兵们发出了叫喊。 措手不及的士兵们被植物啊树木的束缚着,紧紧勒住。 「没错 。害怕,害怕魔女吧」 莎罗苺抓住他们的困惑,或者期中混杂的恐惧感情。 接着便把那种感情送给祖灵,让恐惧的感情膨胀,传播开来。 用的是在哈根把改革教会的士兵们驱散掉的时候同样的方法。 由于恐惧而弄乱了统一,只要撤退的话,自己和希露迪他们姐妹,不用说《茨之城》的魔女,连《沉默之槌》的士兵们都不会受伤。 谁都没受伤,战斗就结束。 那正是莎罗苺所希望的。 「能行……呣!?」 在给予《沉默之槌》的士兵们恐惧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热量。 那是森林的树木感觉到的。 在森林里产生的热量,也会微微传给莎罗苺的肉体。 「放火吗」 莎罗苺操纵的树木被燃烧着。 他们泼上事先准备好的油,点火了。 因此,点过的人烧了起来,尽管同伴浑身是火,但士兵们也完全不理会在火中前进。 莎罗苺年幼的脸有点变形了。 「做些愚蠢的事……!!」 敌兵感到恐惧了。 可是,再此之上,有从注意到有魔女存在的他们心中涌现的是强烈的憎恨和支援它的黑暗斗争心。 如同被熊熊燃烧的火焰燃烧着的感情斥责着感觉到这种感情的莎罗苺的心。 他们憎恨着魔女。 尽管被过于强大的憎恶给镇住了,但莎罗苺还是坚持住。 莎罗苺再次强烈的感知到,在自己的身后,有必须得保护的两名少女,必须得保护的村子。 一边压制住自己的心,她一边隐藏起厌恶的心情,把士兵们持有的恐惧跟祖灵联系到一起。 士兵当中的数人因陷入了恐惧而大叫逃跑了。 「很好。继续!」 这时,莎罗苺看到一束发着暗哑光芒的铁的闪耀飞向森林里。 弓弦的鸣响,风切声吸进了莎罗苺的身体。 咻的一声鲜明的声音。 穿过了森林的《沉默之槌》的一个士兵放出了短弓。 而它的箭矢刺中了莎罗苺的腹部。 「莎罗苺桑!?」 艾珐大叫到,而希露迪则屏住呼吸。 莎罗苺娇小的身体曲线地摇动着。 「混蛋~~~~~~!!」 大声喊到,艾珐从树阴下跳了出来。 「等等!」 虽然快倒下了,但莎罗苺还是坚持住。 「但,但是……」 莎罗苺用力地摇了摇头。 血从被箭射到的伤口里流出来,即使剧痛向她袭来她也不管,继续行使着魔术。 放箭的士兵被树木给抓住了。 同时恐惧的心被抓住的他发出了悲鸣。 并且飞来了更多的箭。 「森林的树木啊。将力量借我」 莎罗苺周围的树木蠢动着枝叶,形成了一个保护她的盾牌。 飞来的箭矢被植物之壁给挡下了。 可是,敌兵却把因为魔术而被恐惧所驱使四处逃窜的同伴给排除掉,砍掉缠住手和脚的植物,边烧边前进。连伤害同伴都不会感到讨厌。 攻击莎罗苺的箭矢数增加了,绕到她左右去的士兵们像是挤过了森林的墙壁一样放出了箭矢。 「……呜呣」 划破了外套,掠过的箭矢在莎罗苺的手臂留下一道红线。 并且飞来的箭,正正刺中了她那苗条的大腿。 「咳,呜~!」 「莎罗苺桑!!」 姐妹俩同时喊到。 「呜,库……库,库库库」 莎罗苺从漏出的忍痛的呻吟变成了含糊不清的笑声。 她的嘴唇扬了起来,绿色的眼睛凝视着逼近的敌人。 即使受了伤但仍在笑的魔女,这副样子让《沉默之槌》的士兵们动作稍微有点迟钝了。 「你以为用这种东西就能让我死掉吗?」 莎罗苺用受了伤的脚,笔直地站着。 「你们知道你们的对手到底是谁吗?」 树林飒飒作响。 攻击而来的树木数量一个劲地增加。 「我是《龙之魔女》莎罗苺。吾是诅咒。吾正是活着的灾难!!」 士兵们发出了叫声。 莎罗苺通过与祖灵一起看到了他们对于自己受伤的身姿感觉到了更强烈的恐惧。 操纵祖灵,让其吞食恐惧,让士兵们的恐惧心膨胀。 溢出的恐惧连他们激起的对魔女的愤怒和憎恨都给全部埋上了。 伴随这畏惧魔女的声音,百人的士兵正在逃跑。 其中,有一个男人缝上了树木间的间隙,用弩对着莎罗苺。 从穿着比其他人更美丽多彩的装备和有着更加暗淡的眼神看来,莎罗苺就认为他要不就是《沉默之槌》的指挥官中的一个,要不就是个有实力的人。 被阴暗冰冷的感情浸透身体的男人把手指放到扳机上。 他的手指在发抖,表情因恐惧而僵硬,但他确实瞄到了莎罗苺的身体。 《龙之魔女》绿色的眼睛和《沉默之槌》的男人相互凝视。 「魔女……!死魔女!!」 男人用震动的手指扣下了扳机。 「呜呜呜,啊啊啊!我,呜哇啊啊啊啊!!」 力量从他的手上消失,弩掉落到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吼出了恐惧也好愤怒也好都无法消除的喊叫声,男人跑走了。 看着他离开,莎罗苺因箭伤的疼痛而皱起脸来。 「好厉害……!好厉害啊,莎罗苺桑!」 「一个人都没有受伤就把他们赶回去了」 姐妹俩抱在了一起,发出了喜悦的声音。 「对了!但是,莎罗苺桑,伤口」 「别过来。不可以过来」 莎罗苺再次制止了想要跑过来的艾珐他们。 从腹部和脚部的箭伤流出来的血连擦都不擦,她把她那失去血色的脸仰向了头的上方。 正上方吹起的暴风摇晃起森林的树木,弄乱了莎罗苺白色的头发。 虽然连站都站不稳,但莎罗苺还是仰望着把树木折断的同时出现在正上方的两只御使。 树木的天花被打开了,背对着露出的夜空,御使《天翼王》威奈利和《武刃王》萨图尔罗正在降落。 「放出的火告诉我了哦。你们的存在」 在威奈利头上的是菲尔,而在萨图尔罗的肩膀上的就是库尔奈莉亚。 「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莎罗苺桑!」 「莎罗苺桑!快逃!」 姐妹俩大声喊到,但莎罗苺原地不动。 她目不转睛仰视着巨大的敌人。 「仅仅一个人就击退了《沉默之槌》。这就是《龙之魔女》真正的实力吗」 库尔奈莉亚吐出来一样说到。 「这样的话,就由我跟《武刃王》用这把剑来砍倒你!」 「等等。库尔奈莉亚」 菲尔喊住了打算立刻跳下去的库尔奈莉亚。 「……菲尔哥哥大人。为什么阻止我。是想给她时间使用魔术吗」 「不。我非常地感动。《龙之魔女》。她是货真价实的魔女。但是,却不伤害任何一个人把他们击退了。那种事,普通人是办不到的吧?不,大概不行」 将手摆在胸前,菲尔漏出了深深的叹息。 「不,那是用魔术来操纵心灵吧」 「正因为是魔术,应该能做更加可怕的事的啊。玩弄心灵,让人患病,受伤,消灭掉。我就见过那种外道。可是,她没有选着那种手段。虽然说是魔女,但心地善良,而且……而且!样子还那么可爱」 菲尔扭动起肥胖的身体。 「菲尔哥哥大人……。那个总的来说只是可怜的样子吧」 「别趁乱怜悯我」 尽管一张流着血,青白的脸,但莎罗苺还是竖起眉毛。 「那高傲的自尊也很美」 菲尔像要紧抱住什么一样张开了双臂。 「为了保护同伴而留下来仅仅一个人战斗。而且,不伤害任何人结束掉战斗。我很想赠与你衷心的鼓掌」 菲尔给了她实际的鼓掌。 「呣……。那个,谢谢」 莎罗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可是,身为异端魔女的你是难免一死的。尽管如此我也想救你!假如你忏悔,赎罪的话,我能快乐地送你到神的慈悲本源,他的御元那里」 「不就是说要杀掉吗!」 艾珐谴责到。 「当然,就算是我也不想对那么可爱的少女下手。纵使违背了那个信念,但我菲尔狄兰德·德利修很敬佩《龙之魔女》你的高尚!说真的,我不想夺走你的性命。啊啊!我的父啊,要是我们的邂逅是以别的形式就好了!为什么我们必须得对抗啊!」 「嗯。嘛,那,选择不和我对战的方向怎么样?」 说着,莎罗苺操纵着祖灵。 御使的圣炉会吞食掉许多的祖灵,能感觉到它的力量减弱了。 在吞食祖灵的御使或者祸龙的旁边,本来的话,魔术的力量会大量流失的。 但就算在那种情况下,莎罗苺仍然靠着《茨之城》周围大量的祖灵和精湛的技术,抓住了菲尔的心。 跟他说的一样,真的不想战斗了。 所以,就让他那个感情猛烈地膨胀。 「不行啊……。我是办不到的。不打了」 突然间,菲尔跟威奈利一起坠落了。 「你是白痴么!?」 不禁怒吼到的同时,库尔奈莉亚和萨图尔罗跳下来逃掉了,避免了与地面的猛烈撞击。 从掉下去的威奈利那里被扔出来的菲尔趴在地面上「打不了。啊啊。我打不了……」的嘀咕着。 库尔奈莉亚感到可气地瞪了他一眼后,拔出了两把爱剑,跟莎罗苺对峙。 「嘛……。菲尔哥哥大人太过无敌了,由于过于大意而被放到了一边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在魔女面前,竟然会有这么多漏洞还真是少有」 瞄了趴着不动的菲尔一眼,莎罗苺也露出被吓呆的表情。 「可是,《龙之魔女》。我对你只抱有杀意」 在库尔奈莉亚的身后,萨图尔罗丢掉手上的弓,拔出准备好的武器,拿在全部的六只手手上。 巨大的剑,枪,长柄的斧头,都被《沉默之槌》引起的林火烧过,现在亮的刺眼。 「原来如此。你说得对啊。我也能明白」 尽管血从伤口滴下,莎罗苺也说了。 「可是……。好像有迷惑哪」 「莫名其妙。杀掉你完全不会迷惑!」 库尔奈莉亚踩着地面,萨图尔罗用六条的手臂挥起武器。 「对着我的话是那样吧。但,但对着优利欧斯也不会有迷惑。你能那样断言吗?」 库尔奈莉亚的表情略微一动。 「我能通过祖灵来看别人的心。跟杀掉优利欧斯这句怒气冲冲的话相反,你经常都在抱着迷惑」 「别瞎说了!你们那些随意的猜想!」 「你的心绝对是在动摇。在万海姆遇见了优利欧斯,比那个时候动摇得更加厉害了。跟优利欧斯再会的时候,在你心里真正的愿望苏醒了吧」 「别偷看我的心!!魔女!」 库尔奈莉亚吼叫到,加速得更快了。 高举着《双断刃》那宽厚的刀刃。 「对,我是《龙之魔女》。而且,不要跟魔女有语言来往。年幼的《狮子之牙》啊!」 突击而来的库尔奈莉亚已经拉近了和莎罗苺之间的间隔。 再多半步,莎罗苺就进到她的空隙了。 伴随这这个事实,莎罗苺看到了库尔奈莉亚的内心。 「跟魔女战斗的铁则。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狮子之牙》。不要有语言来往。不要动摇内心。优利欧斯说过了哦」 「闭嘴!!」 也不是说明白了她的想法,但能明白在库尔奈莉亚心中,迷惑呀焦躁呀伴随着她对莎罗苺的杀意在增长着。 莎罗苺就将祖灵连结到了她那里。 比御使吃得还要多的祖灵缠住了库尔奈莉亚的迷惑,让它不断膨胀。 「不对……!我并不是想要杀掉优利欧斯。想要杀掉。不,是想他回来啊」 细语正从库尔奈莉亚的嘴唇里泄出。 她握着剑的手指发抖了。 就在被莎罗苺抓住空隙的里面时,她的脚停了下来。 刚才应当瞄准莎罗苺已经打算挥下的《双断刃》也保持着那样被制止了。 萨图尔罗也像跟着她似的停下了动作。 「死魔女!我……可恶!!」 库尔奈莉亚咬紧着牙齿,再一次往握着剑的手使力。 可是,她的手指却松开了,《双断刃》从手上掉落了。 莎罗苺确信着胜利。 「……!?」 紧接着,她感觉到了一种不同性质的东西。 自己所操纵的,吞食掉库尔奈莉亚感情的祖灵,忽然间从她的制御下逃掉了。 「怎么回事!?我的魔术竟然被破掉了!?是谁!?」 只能明白是有什么人从远处干涉了自己的魔术。 莎罗苺几乎不知道有什么施术者能破除自己的魔术。 现在已经连让莎罗苺查找那名施术者或者取回魔术的制御的时间都没有了。 在藏不住惊讶的莎罗苺眼前,库尔奈莉亚的眼神恢复了生气,厌恶的感情正熊熊燃起。 从她的手上掉落,快要落到地上的剑被库尔奈莉亚瞬间抓住。 「魔女~~~~~~!!」 连接近都不接近库尔奈莉亚就把剑挥下。 肉厚的刀刃陷进了莎罗苺纤细的身体,撕裂了。 血花飞溅,染上了莎罗苺的白发和皮肤。 连声音都没有,在摇晃着后退的她的头上,萨图尔罗握起的巨剑出现了。 莎罗苺夸张地睁开眼睛。 绿色的眼瞳里映着逼近的钢铁块。 并且,巨大的剑落到了莎罗苺上。 「不要~~~~~~~!!」「莎罗苺桑!!」 艾珐尖叫到,而希露迪始终都是站着。 萨图尔罗挥下的剑插到了莎罗苺所在的地方。 「怎么会……」 艾珐跪下来了。 一张苍白的脸,希露迪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光景。 在她们眼前的东西只有萨图尔罗的巨剑和飞散到那里的鲜血。 呼出的气体从希露迪的喉咙漏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散发出苍色的光。 希露迪的眼睛被爬虫类的眼睛所代替,牙齿从口腔中突出。 长着爪子,苍鳞盖满全身,撕裂衣服,身体膨胀起来。 「只有你不能饶恕!!」 在旁边的艾 珐也带着紫光,让她的身体向祸龙变化。 在下一瞬间,希露迪和艾珐姐妹俩变成了两头巨大的祸龙。 由希露迪变成的是有着类似人身躯的苍龙,向着库尔奈莉亚和萨图尔罗冲去。 披散着后头部长着的长长红发奔跑而来,由艾珐变成的紫蛇龙被她当枪一样握在手上。 紫和苍的光辉在黑夜中飘舞。 『吼哇哒啊啊啊啊啊啊!!』『上啊啊啊啊!!』 对着因为踩踏而扬起沙尘逼近的苍龙希露迪,萨图尔罗刺出了枪。 可是,希露迪用紫龙艾珐之枪操纵着他的枪,接着缩短了间隔。 化成蛇龙的艾珐的头部犹如枪的枪尖一样尖锐,盖满坚固鳞甲的头部向着萨图尔罗的喉咙逼近。 可是,在咫尺之前萨图尔罗闪开了身体。 枪龙的尖端掠过装甲,只是冒出了火花罢了。 穿过去的枪龙艾珐被丢掉武器的萨图尔罗的其中一条手臂给抓住。 『这个!?』 然后,萨图尔罗将艾珐连同希露迪一起抡起,随意地扔到了一边。 『啊啊啊!!』 希露迪的巨体一面把森林里的树木都压断一面被扔飞了出去,直到铲到地上才停止。 『可,可恶……!咱们,还没!』 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希露迪他们面前,萨图尔罗拔出了插在莎罗苺所在的地方的巨剑。 库尔奈莉亚鸟都不鸟希露迪和艾珐,只是看着从刀身上滴下的鲜血。 「做到了。做到了哦……」 喘着气,从她的脸上滴着汗,库尔奈莉亚嘀咕到。 睁大的眼睛摇摆着,她的嘴唇构成了一个笑容。 「啊哈,哈哈……。做的了!做到了啊!我把魔女杀掉了!把《龙之魔女》杀掉了!杀掉了那个诓骗掉优利欧斯的魔女了啊!!」 握着沾上了血的剑,自己也沾到了溅回来的血,库尔奈莉亚对着天空发笑。 「呣……。动手了吗。库尔奈莉亚」 倒下去的菲尔一边摇着头一边摇摇晃晃地起身。 「是吗……。那个可爱的少女……。虽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不。菲尔兄长大人。这对魔女来说是理所当然的报应。偷窥我的心,一派胡言!所以,那个魔女会被我杀掉,这一定是注定的命运!!」 『开毛玩笑!开毛玩笑啊!!你在笑什么啊!有什么奇怪了啊!!』 苍龙希露迪用艾珐之枪来支起她的身体。 从她裸露出牙齿的口中漏出了狰狞的呻吟声。 『莎罗苺桑说过让咱们做什么啊!畜生……!来就来啊!!用这副身体!不管心会变成怎样来就来啊!对吧,姐姐!』 点头,苍龙艾珐在地上奔跑着。 『就算杀不死也好!要送上这个身体也罢!!』『起码一只手脚』 对于她们,库尔奈莉亚理都不理。 萨图尔罗再次架起六把武器。 轰响起龙的咆哮,紫龙艾珐之枪把风横向砍开。 「住手」 打算插进去的艾珐被横向而来的什么给抓停了。 发出了地响,之后响起了森林的树木被横向砍倒的轰响。 让化作龙的希露迪睁大了眼,连艾珐都漏出了叹息。 抓停了艾珐之枪的是披着黑色扭曲装甲的铁之钢腕。 『优利欧斯桑……』 在那里的绝对是《焰铠王》。 披着破烂不堪的重铠装的御使的手掌上,是一眼就能明白受了多重伤的优利欧斯。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莎罗苺所在的地方。 被萨图尔罗的剑刺过的地面还留有血迹。 翻起的尘土让其他的痕迹都消失了。 「……莎罗苺」 优利欧斯小声说到。 『优利欧斯桑……。咱们,没能救到莎罗苺桑……』 『莎罗苺桑。为了保护我们而去战斗,接着……』 「我知道。给我退后」 优利欧斯告诉了希露迪她们姐妹。 她们一直什么都无法回应,只能听从优利欧斯的话。 化成祸龙的身体发出了苍色和紫色的光辉,姐妹俩回到了一丝不挂的样子。 魔女姐妹只能注视着站在马尔特掌上的优利欧斯,互相抱起来。 一眼也没看她们俩,优利欧斯将他的脸朝着库尔奈莉亚她们。 「安娜小姐在什么地方?」 优利欧斯的声音毫无起伏。 他的表情如同固定住了一样没有变。 库尔奈莉亚也好菲尔也好都没有回应。 优利欧斯从马尔特的手上下来,向着她们走去。 「……!?」 库尔奈莉亚注意到自己不自觉地后退了。 对她来说,她知道眼前的优利欧斯激动到至今为止都没有感觉到过。 尽管表情,声音都没有变化,但却反过来向库尔奈莉亚传达着他的愤怒。 「安娜小姐也好,莎罗苺也好,都只是想过着平稳的每一天而已。希露迪和艾珐她们姐妹也是一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那种程度的愿望实现?」 并不是要对谁说,优利欧斯问到。 库尔奈莉亚无法回应。 菲尔还是一样。 「优利欧斯。要跟我们两个对打吗?没有一点胜算哦」 「打」 他简洁的说了。 库尔奈莉亚和菲尔交换了视线。 「啊啊。打吧。优利欧斯。我和库尔奈莉亚做你的对手。来吧,威奈利!」 菲尔跳上了威奈利,跟再次把弓拿到手里的萨图尔罗一起飞上天空。 同时,库尔奈莉亚握起《双断刃》,刺向优利欧斯。 ◆ ◆ ◆ 优利欧斯被烧焦全身的愤怒所煽动。 抓破全身,怒吼出来的愤怒在心中横冲直撞。 但是,那股愤怒冲着的人不是逼近眼前的库尔奈莉亚,也不是和威奈利一起在空中飞翔的菲尔。 被萨图尔罗的剑插着的那个莎罗苺原本应该所在的地方,留下来的只有她红色的鲜血。 没能赶上。 不只是莎罗苺,连她们姐妹都遭殃了。 消失了踪影的安娜又行踪不明。 尽管知道了优利欧斯保护了她的理由,让她的心受伤,但安娜仍然拼命地救下了优利欧斯。 因此,让安娜自己无法逃跑。 优利欧斯认为,莎罗苺会有这残酷的结果,姐妹俩被打伤,安娜已经行踪不明,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输给了菲尔和库尔奈莉亚的自己。 优利欧斯明白,是自己的弱小招来了如今的状况。 优利欧斯是对自己的弱小感到气愤。 并且,那股愤怒扩散到了中央教会,嘉路达帝国,塞雷斯塔王国和追着魔女的莎罗苺,盯上安娜的所有人。 优利欧斯紧咬着臼齿,快要发出讨厌的声音了。 一握起拳头,自己的指甲就陷进失去了爱用的皮革手套的手掌里。 在万海姆的那一战之后,他没有后悔没杀掉库尔奈莉亚。 杀掉她这种事,优利欧斯应该是办不到的。 可是,又肯定是这个判断招来了如今的状况。 这一事实也在刺痛着他的心。 「优利欧斯!接着就只剩你了!!」 歪着端正的脸,同时库尔奈莉亚砍上来了。 虽然避开了那一击,但优利欧斯只是不断燃 烧着自己的愤怒折磨着身体。 从天空中降下了萨图尔罗瞄准马尔特放出的箭。 被威奈利全齐的风扭曲掉轨道的箭应该是不能挡下的,马尔特的装甲冒起火花,巨体摇晃起来。 艾珐她们悲痛的叫喊传进了耳里。 跟悬崖上的一战是一样的,优利欧斯想到。 这样下去不久就会遭到惨败。 优利欧斯打从心里希望得到力量。 不管有多大的力量,只是一个人,能办的事很少。 如果希望与能力不符,只会反过来失去更多。 优利欧斯就是这么叱责安娜的。 他自己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 「力量」 尽管如此,优利欧斯仍然想要力量。 取回被称作《狮子之牙》的时候,或者是作为改革教会的一员战斗的时候那股巨大的力量。 「力量」 优利欧斯感觉到了,在哈根的战斗中苏醒的自己与马尔特的联系至今仍存在隔阂。 那是在优利欧斯心中对御使力量的拒绝而产生的墙壁。 造成杀死《红圣女》玛尔雷奈的强大力量。 将曾经爱过的人逼入绝地的不详存在。 可是,现在,优利欧斯却打从心底希望得到它。 优利欧斯渴望着称为《焰铠王》马尔特的强大力量。 库尔奈莉亚的剑掠过了优利欧斯的是身体。 仅仅如此就溅出了血,被冲击打飞。 尽管身体撞到了树干上,喘不过气,但优利欧斯仍从心底里许愿,不断希望。 「把力量」 「给我结束掉,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抓着剑冲过来。 箭扎进了马尔特的腹部,巨躯摇摇晃晃地跪下了。 「……把力量借我!马尔特!!」 优利欧斯喊叫到。 「《焰铠王》马尔特!!让我看下你真正的力量!!将你的力量交给我!!跟我成为一体!!」 如同燃烧着的痛楚袭向了吼叫着的优利欧斯全身。 尽管如同被火焰包围着的热度与剧痛让他扭动着身体,可优利欧斯仍不断大声叫着。 「嘎啊啊啊啊啊啊!!」 优利欧斯的叫声已经跟野兽的吼叫一样了。 在感觉到全身被烧光一样的痛楚的同时,优利欧斯也认为那样也没关系。 就算这副身体变成灰烬,也想得到力量。 这样就能保护被看不到的什么玩弄的安娜了。 起码,就算只是身边的人手也要伸出手。想要这股力量,优利欧斯不断这样喊叫着。 紧接着,在优利欧斯的背后响起了爆音。 怒吼的爆风轻易地把他的身体吹飞了。 「什么回事!?」 库尔奈莉亚瞬间退避到树阴下,在空中的威奈利也制御着被狂吹的爆风打算的姿势。 「这是……!多么」 在萨图尔罗的手中,菲尔吃惊地睁开了眼睛。 「这种事……」 库尔奈莉亚也藏不住惊讶。 在掉到地上的优利欧斯背后,森林在熊熊燃起。 马尔特就在那火焰当中。 向远处扩散的火焰就是从它那里发起的。 马尔特全身被烧得通红,留在它身上的重铠装啊,被扎进去的箭也被烧得红黑滴落,并且,被碰到的树木也燃烧起来。 喷出的火焰将夜空染成了赤红,过度的热量让马尔特的周围感觉都歪曲了。 「完全回来了吗,跟马尔特间的联系……」 库尔奈莉亚低声说到。 在慢慢溶化的重铠装下面,作为马尔特本体的巨大甲胄全部都以《焰铠》染成了赤红,连被他踩到的大地都燃烧起来慢慢溶化。 在所有东西都燃烧着,溶化,回归尘土的世界里,马尔特降临了。 「这就是歼灭神敌的战星之王!《焰铠王》马尔特的《战星焰铠》!!这个样子还真是许久不见了啊!」 菲尔发出了欢喜的声音。 「就是说取回力量了。真不愧是优利欧斯。可是!」 威奈利飞到了更高的地方。 「就不能飞的马尔特是赢不了我和威奈利的哦。而且,《战星焰铠》有个致命的缺陷。没错吧,优利欧斯!」 「……咕」 优利欧斯一边让身体起来,一边皱起了眉头。 冲向优利欧斯全身的热量冷不下来。 全身每个地方都产生着烧焦般的疼痛。 连接受过忍耐痛苦的训练的优利欧斯也忍不住的疼痛与高温断断续续地不断向他袭来。 如同烧伤一样的伤痕以圣痕的形式出现在从破掉的衣服里露出来的皮肤上。 「优利欧斯!住手!」 库尔奈莉亚发出了制止的喊叫。 「马尔特的《战星焰铠》会给你背上庞大负担的!长时间使用那种东西只会死路一条!」 优利欧斯没有回应,朝着库尔奈莉亚跑去。 「想在打不赢的战斗中死去吗!优利欧斯!!」 「噢噢噢噢噢噢!!」 优利欧斯咆哮了。 如同回应他的吼叫,《焰铠王》动了。 全身染成了红黑的钢铁骑士挥起双臂。 森林里的树木被他的钢腕烧光,一边燃烧着一边飘上天空。 并且,马尔特用力地踩到了地面上。 因《焰铠》放出的高温而沸腾了的大地喷向了夜空。 并且,马尔特夸张地跳起。 以威奈利为目标而跳起来的巨体,要够到跑到空中去的御使不管怎么说理应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马尔特踩着自己溅起的树木,让他的巨体跑到了更高的空中。 「什,什么!?」 菲尔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马尔特没有停下。 踩着燃烧着的树木,连喷起的地面都当作踏板,被红莲之炎包围着的御使跑着穿过夜空。 「《圣堂战技·狱门》焰靴蹂躏!!」 跟马尔特一体化的优利欧斯意识也跟着一起跑到了空中。 「原来如此!这就是马尔特的《狱门》。马尔特原来有这种用法的吗!不,这才是马尔特真正的战斗吗!?」 菲尔以混杂着惊讶与称赞的声音叫到。 熊熊燃起的马尔特向着空中的威奈利逼近。 「绝对不会让你得手!!」 相对的,库尔奈莉亚回应了。 被挂到威奈利下面的萨图尔罗朝着直线而来的马尔特放出了箭。 用上了四条的手臂,同时放出两射巨大的箭矢。 不管是谁,如果正中的话,那种铁块就算是御使的装甲都能贯穿。 并且缠绕上了威奈利卷起的暴风,高速回旋的箭矢朝着马尔特而来。 可是,马尔特连防都不防。 如同被炙热化的巨体吸收掉了一样,直击的箭矢因高温而自碰到的前端开始溶解,化作发着红光的液体,散落到马尔特的身后。 「怎么会……!可是!!」 萨图尔罗再次丢弃了弓,并且重新拔出在自己与事先放到了威奈利上的预备长枪,剑和战锤。 「迎击!!砍砕他!!六刃!!」 萨图尔罗六条的手臂接连不断地挥舞起来。 并且被马尔特再次碰到,从尖端慢慢溶解。 马尔特逼近了威奈利和萨图尔罗。 把武器烧光的同时, 马尔特的钢腕抓住了萨图尔罗的纤细手臂。 白银的重铠装立刻溶解,马尔特的手指慢慢陷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 向着优利欧斯举起了剑的库尔奈莉亚因为太热和疼痛而发出了悲鸣。 在上空的马尔特毫不留情地扯掉了萨图尔罗手臂中的其中两条。 同时,库尔奈莉亚的双臂发出了如同什么碎掉了一般,被扯断的异音。 「啊啊……啊,啊」 剑从库尔奈莉亚的手上掉下。 这时,优利欧斯抱住了她。 尽管库尔奈莉亚想要抵抗,但由于过于疼痛以致意识朦胧的她的动作已经没有效果了。 就这样,优利欧斯把库尔奈莉亚扔了出去,砸到了地面。 「库尔奈莉亚!」 菲尔喊叫到,但看到了在他眼前的马尔特再次动了。 马尔特将从萨图尔罗那里扯下的手臂扔掉,那两只手臂一直延伸到威奈利的翅膀。 燃烧着的手臂贯穿了光之翼。 「不妙!这么下去的话」 威奈利摇晃起来了。 翅膀慢慢失去光芒,变成单纯的铁块。 并且,马尔特,威奈利和萨图尔罗缠到了一起,在夜空下慢慢掉落。 「咕!到这里了吗。真行啊。不愧是优利欧斯」 这么说到,菲尔打算从威奈利上跳下来。 可是,伸出去的马尔特的手把他给抓住了。 「什!?但是,就算我被马尔特的火烧到也不会衰亡。连御使感觉到的疼痛都传不到给我的!」 他说的没错,连铁都能溶解的马尔特的手,不用说毛发了甚至连衣服都烧不焦。他的表情也跟平时没两样。 并且也没有在意,在下落的同时,马尔特改变了姿势。 换成了将马尔特以威奈利和萨图尔罗作为踏板,把他们踢向地面的姿势。 「优利欧斯啊!你杀不了我的哦!要怎么办!」 慢慢落下的铁块被优利欧斯从眼角看到了。 威奈利撞到了地面,响起了铁块压扁的异音。 接着,萨图尔罗也被打到了地面上,倒下的库尔奈莉亚在一跳一跳地抽搐。 并且,马尔特在踢碎两只御使的同时往下掉。 响起铁与铁的激烈撞击,冒出了激烈的火花与溶解的金属。 并且,优利欧斯用马尔特将抓在手里的毫发无伤的菲尔高高举起。 「什……!?这是,优利欧斯!?难道……!?」 马尔特挥下了手臂。 缠绕着高温的炙热化手臂溶解着大地。 优利欧斯就这样将菲尔塞进去。 一抽出手臂,被溶解得粘粘糊糊的红色地面里,只能看到菲尔的双脚,并立刻被大地的波动吞噬消失了。 优利欧斯和站在输掉的御使上面的马尔特一起窥看四周的状况。 被埋到地理的菲尔没有正在出来的迹象。 菲尔是无敌的。就算马尔特用上全力,也是绝对杀不死他的。 可是,既然他是一个活着的人,只要被活埋身体就会不能动。 威奈利的半个机体也被埋到了地里,已经半毁了。 就算菲尔没事,也明显已经不能正常运行的了。 并且,库尔奈莉亚发出痛苦的叫声,不住的咳嗽。 连她也被无力化了。 确定到这里,优利欧斯解除了马尔特的《焰铠》。 闪烁着红黑色光的马尔特全身立刻回到了原本的黑色。 优利欧斯一边忍耐着全身冒出的汗水刺痛着受到的伤和以圣痕的形式出现的新烧伤,一边靠近仍旧倒下的库尔奈莉亚。 「咕……呜,呜」 虽然库尔奈莉亚呻吟着,但仍支着树干拼命起身。 可是,剑仍旧是丢掉,双臂无力地垂着。 优利欧斯是不清楚她是断了还是怎样,但至少能确定是动不了的。 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因为急汗而把金发黏到额头上的她,在瞪着优利欧斯的同时也咬着牙齿。连擦去从嘴角上流下的唾液都办不到, 「……就是这次。这次一定要杀了我!」 库尔奈莉亚一边克制住不让自己倒下,一边说道。 「我……把你的魔女,把《龙之魔女》杀掉了啊!用这只手砍了之后,被萨图尔罗宰了啊!所以,你恨我!然后,杀掉!杀掉我!!」 优利欧斯什么都不说地伫立着。 只有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库尔奈莉亚。 「够了……杀了我,优利欧斯。求你了」 泪水沿着库尔奈莉亚的脸流下。 「我没办法杀你,又赢不了……!明明应该恨你的,明明清楚梅璐希欧尔的仇的却恨不上你啊!」 流下一行的泪水后,几滴的泪水接着落下。 坐下来的她低着头,发出呜咽。 「因为,我是喜欢你……喜欢优利欧斯的啊」 因为这句话,优利欧斯的表情动摇了。 「背叛信仰也好,被魔女诓骗了也好,这些全部都是诡辩!我知道!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爱你啊!正因为如此,我才无法原谅从我身边离去的你!!也无法原谅将你的心带走的玛尔雷奈和《龙之魔女》!!」 抓着泥土,库尔奈莉亚喊叫到。 「我早就已经没有信仰什么的了。背叛了神的人是我!是个只会因为嫉妒而发狂的丑陋女人!可是,我喜欢你啊!!已经无法回头了啊!!」 库尔奈莉亚摇了摇头。 「呐,优利欧斯。我怎么办才好?这样丑陋的女人,重复犯下无法拟补的事的女人,要怎么才好?你能说给我听吗?我不知道啊。要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所以,优利欧斯……求你了」 库尔奈莉亚抬起脸来。 被眼泪和汗水弄脏的脸上,没有了平时那种严厉的面容。 「杀了我……」 「库尔奈莉亚」 优利欧斯跪下,注视着她的脸。 「谢谢你。还有,没有注意到对不起」 这么说到,优利欧斯轻轻地将手摆到库尔奈莉亚的肩膀上。 呜咽从库尔奈莉亚的喉咙溢出。 「……别这样」 「让你背着痛苦的感情。没有注意到,是我的错。三番四次说些没神经的话」 「别这样!拜托了!别对我说那么温柔的话!!」 像是想要把放到肩上的优利欧斯的手甩掉一样,库尔奈莉亚震动起身体。 「我把你重要的人给杀掉了啊!把《龙之魔女》给杀掉了啊!!因为自己任意的嫉妒,就认为是邪恶什么的,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的!所以,起码,恨我,把我杀掉。不这么做的话,我……!」 优利欧斯在一瞬间沉默之后,点头了。 「要是把莎罗苺杀掉的话,我大概会对你出手」 优利欧斯平静地说到。 「那……」 库尔奈莉亚发出了混了点愉悦的声音。 但是,优利欧斯摇了摇头。 他的眼睛看的不是库尔奈莉亚,而是她的背后。 追随着他的视线,打算转头的库尔奈莉亚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希露迪和艾珐这对魔女姐妹在优利欧斯的身后。 菲尔被埋了,而且《沉默之槌》的士兵应该已经全部都逃掉了。 在她的背后应该没有任何人的。 转过头去的库尔奈莉亚睁大了眼睛。 在被摇晃着的火 焰照出的树木的影子里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 有着纤细的四肢,缠着白色的头发。 从遮住脸的的乱糟糟的白发的间隙里能看到绿色的眼睛。 「怎,怎么会……。确实应该杀掉了的。不可能还活着……。不只是我的剑。萨图尔罗的剑也……」 库尔奈莉亚的声音颤抖着,表情明显地染上了恐惧。 「为什么啊……」 「骗人……」 魔女姐妹,艾珐和希露迪也发出了吃惊的叫声。 她们的表情在吃惊的同时,确实还渗透着恐惧的颜色。 在那里的是真真正正的莎罗苺。 衣服裂开了,破掉了,还沾着血。 白发和奢华的四肢也被血和泥给弄脏了。 库尔奈莉亚看向了自己的手。 颤动的手指,确实还留有看到她的感觉。 会连骨肉都砍断的那种触感应该确实给了她致命伤的。 库尔奈莉亚无力地往后退。 「不可能。为什么……」 「要是杀掉了莎罗苺,我已经把你给杀了。……杀掉《龙之魔女》。这种事能办得到才形呢」 优利欧斯以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到。 「可是……。咱,看到了诶。莎罗苺桑那个时候……。因为,绝对……!」 自己没有看错吧,艾珐向希露迪送去确认的视线。 但是,希露迪摇了摇头。 「我是不会死的哦」 带着摇晃的脚步,莎罗苺从树阴走出来。 沾上血的她寂寞的微微一笑。 「我是《龙之魔女》。是有着不死肉体的魔女」 对于莎罗苺的话谁都无法做出回应。 库尔奈莉亚也是,希露迪和艾珐姐妹也是,甚至连身体都动不到,带着恐惧,注视着身为《龙之魔女》的莎罗苺。 这时,只有优利欧斯走近了她。 「师傅。对不起」 优利欧斯懊悔地说到。 「没有想过让师傅战斗的。明知这样拼得你死我活的话师傅就会受伤的……」 优利欧斯早知道莎罗苺有不死的肉体。 已经无数次目睹了这一事实。 莎罗苺不管受了什么程度的伤都不会死。 别说致命伤了,就算是即死的伤都会立刻堵住。 在哈根的那场战斗也是,就算莎罗苺被祸龙拉鲁夫的铁翼连同钟楼一起打飞还能生还。 在此之前,优利欧斯也多次在祸龙战争的战斗中看着本应死去的莎罗苺的再生。 可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着不死的肉体。 目睹了她再生的人都必须露出一张好像看到了不是人类而是某种怪物的表情。 莎罗苺在那时候,真的是一脸受伤的表情。 优利欧斯知道了这件事。 由于太过于善良,无法伤害别人的魔女莎罗苺的战斗,只会以伤害自己的结果告终。 将莎罗苺是不死身的事公之于众,只会让她不断地受伤。 所以,优利欧斯不想让莎罗苺战斗。 「莎罗苺桑。对不起。咱们明明被莎罗苺桑保护了……。明明必须得道谢的……」 「莎罗苺桑。非常感谢」 艾珐和希露迪即使还有点不知所措仍道出了谢言。 莎罗苺感到悲伤地弯下了眉毛。 「没关系啦。只要你们没受伤」 但是,她就跟平时一样开朗地笑了。 优利欧斯将手轻轻放到莎罗苺的头上。 「……优利欧斯,沾到血了哦」 「没关系啦。是师傅的血的话」 优利欧斯冷淡地说到后,转身面向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再问你一次。安娜小姐在哪里?」 「……刚才也说了。发誓也无所谓。我不知道。应该是软禁在嘉路达的阵营里的」 「在救了我之后就不见人影了。你知道些什么吗?」 库尔奈莉亚仍旧坐到土地上低下头思考着。 「不知道。只是……。大概瓦尔塔是在跟我们分别行动」 「瓦尔塔?」 「啊啊。我们出动去讨伐《茨之城》和追击魔女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瓦尔塔的人了。或许只是因为腰痛而留在了阵营里……」 「虽然那是最有可能的。不过,那家伙,太可疑了啊」 「……而且。或许,那家伙知道跟我同样知道的事也不一定」 「是指安娜小姐的事吗?」 库尔奈莉亚虽然迷惑但仍点头。 「没错。我从玛尔雷奈那里听到的,还包括了你不知道的」 「你。那是……」 说着,莎罗苺捂住了嘴巴。 「师傅也是知道我不知道的事的吧」 「对不起。优利欧斯。打算在不久之后就告诉你的……」 这时,遮盖了莎罗苺的话,在夜晚的森林里响起了狰狞的吼叫。 就野兽的吼叫来说也太过于激烈,能让身体震动的那绝对是祸龙的咆哮。 优利欧斯看到了,在彼方,带有翅膀的祸龙飞上了夜空。 「那个位置……是《茨之城》吗?」 「嗯。可是,敌人应该在这里就挡住了啊」 优利欧斯确认了库尔奈莉亚的样子,但她也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地动摇了。 「师傅。我现在去《茨之城》」 「那样我也……」 想要跟上优利欧斯,但莎罗苺摇晃的快要倒下了。 这被优利欧斯给阻止了。 「请不要勉强了。身体还不能自在地动吧?」 「伤的话立刻就能治好。我也和你」 优利欧斯摇了摇头,让神情还没用力的莎罗苺坐到树的根部。 「优利欧斯!你也满身是伤吧!在打下去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 「希露迪,艾珐。请帮我忙。也许因为马尔特而将制造《不可视结界》的祖灵给啃破了,你们两个确实可以看透结界和村子的位置」 「但是,将莎罗苺桑丢在这里这没关系吗?」 艾珐交换看着坐着的莎罗苺和按着手臂的库尔奈莉亚。 「库尔奈莉亚现在不能战斗的」 优利欧斯跟库尔奈莉亚视线相交。 「……你说得没错哪」 库尔奈莉亚点了点头,跟莎罗苺拉开了距离,靠到树干上。 「没错。现在的这女孩的话,连魔术都不需要用」 「我应该说过别看我的心的」 虽然这么说,但库尔奈莉亚没有否定。 「对不起。优利欧斯。我也回复了之后立刻就去。在此之前别乱来」 「原本就讨厌乱来啊麻烦之类的,不用担心啦」 这么说到,优利欧斯乘上了马尔特的手掌。 「都破烂成那样了亏你还说得出」 「彼此彼此啦。不,师傅平时都是那样的」 「呣……。呣—」 看到莎罗苺鼓起脸来,优利欧斯轻轻地笑了。 「不好意思,可能的话,能阻止火势的蔓延吗?」 优利欧斯的笑容转为苦笑,看向森林。 因马尔特而发生的火灾慢慢扩散,连优利欧斯所在的地方都慢慢冒起烟了。 「真是不顾前后的做法啊」 「对不起」 「不……。好」 莎罗苺弯下了眉毛。 「我打算用祖灵之力来减弱火势。你们走」 「是。拜托你了。艾珐,希露迪。我们走吧。……啊,衣服」 「诶……!?」「啊」 被优利欧斯一说,艾珐和希露迪互相看着身体。 由于变成了祸龙衣服被弄破了,她们现在是一丝不挂。 「给,给我等等!优利欧斯桑!咱是,那个……虽然很害羞,如果希望的话,我想也是可以的」 「不如说,已经不需要衣服什么的了!优利欧斯桑!,我就保持这样!保持出生时的样子!」 「不,例如备用的外套之类的,毛巾之类的,什么都好了啦请披上点东西。不披的话不用勉强跟来也没关系」 「没关系!咱穿!」 「优利欧斯桑,是喜欢穿一半吧!我明白了!」 「不,就算穿一半,不穿内裤这种事,我有点……」 「果然是内裤吗!?是这里啊!」「喜欢穿多长时间的!?」 「行了!行了,走了拉!」 跟着像是逃走一样转过身的优利欧斯,希露迪她们姐妹从掉地上的行李里取出了毛巾披上。 接着,乘上了马尔特伸出的手掌。 那是优利欧斯乘上的另外的一只。 等她们都乘上来,马尔特动了。 「优利欧斯桑!果然身体到极限了啊」 「……嘛,有点难受啦。不过,没问题的」 事实上,优利欧斯就算只是抓着马尔特的手掌就够痛苦的了。 由于马尔特的《战星焰铠》而产生的烧伤又热又痛,疲劳过度的身体稍微一放松,意识就要离开似的。 身体不痛的地方很少。 可是,优利欧斯的眼睛注视着夜空的正对面,祸龙飞起来的天空。 行踪不明的安娜和大概在受到袭击的《茨之城》。 一种不明正体的讨厌预感,折磨着优利欧斯的心。 终章 红太阳 穿过森林马尔特来到了宽敞的地方。 在铲着地面紧急停下的马尔特的手掌上,优利欧斯和希露迪她们警戒地看着。 在他们面前展开的原本本应是一幅夜幕降临下宁静农村的光景。 可是,这幅光景因红红燃烧的火焰和烧焦的臭味一下子消失了。 「果然受到袭击了吗。可是,这是?」 狰狞的吼声低声响起。 《茨之城》的大地上趴倒下了数头的祸龙。 大概是优利欧斯从远处看到的那头长着巨大翅膀的祸龙,他的翅膀被绳子给捆住了,掉到地面上挣扎着。 一只的翅膀在中途被折断了。 其他类似蜥蜴的巨大祸龙,从头部流着血,无力地躺着。 虽然有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但坚固的鳞甲上肯定是受到了敲碎的打击。 除此以外的还有外形各种各样的几头祸龙发出吼叫,仰望向天空。 因马尔特和优利欧斯的出现,祸龙们和从远处看着祸龙的村民们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敌人……!?不对,你是优利欧斯大人!」 在表现谨慎的村民当中,有认识优利欧斯和马尔特的人。 「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是想那么回答啦」 保持不转向村民们的方向,优利欧斯凝视着祸龙们看着的东西。 由于压在肩膀上的疲劳而动不动就模糊的眼睛里,映出了飞舞在夜空中的白影。 他们是带有翅膀的白马,天马。 在天马的背上有一个武装的骑士。 站在他们最前面,头发扎在后面的少女,手里提着一把可以说是铁块的巨大战锤。 而且,在她的身后那些强壮的秃头男人们手上都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 「……怎么回事。那种光景」 「那是塞雷斯塔的王族,同时也是天马骑士的妙妙·拉斯派优」 村民中的一人战战赫赫地说到。 「祸龙们都输给那四名骑士了」 「御使《焰铠王》马尔特,和他的神使。《背叛的狮子》优利欧斯大人是吧。我是妙妙·拉斯派优……什么的根本不是什么事实」 「管你那是事实还是不是事实,对我来说也没多大关系」 优利欧斯毫不松懈地窥视着妙妙的动向。 她率领的天马骑士的视线也没有从眼下的祸龙和优利欧斯身上离开。 「厉害。难道打倒库尔奈莉亚她们了吗。真叫人吃惊」 因曾经听过的某个声音,让优利欧斯转着眼睛。 在妙妙她们的正下方,《茨之城》的中央,有一幢砖制的古建筑物。 尽管是一幢一眼就能看出不知有多长历史的建筑物,但却还没有毁坏。 是一幢有马尔特巨体那么大的砖塔。 它那长满青苔的外墙上缠上了几重的荆棘。 优利欧斯回忆起了《茨之城》名字的由来。 而且,瓦尔塔就在那幢塔的塔顶。 抄起手的瓦尔塔俯视着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先生!」 他旁边有一个红色的人影。 在塔的上面,就算在黑夜当中依旧显眼的红发与熟悉的声音,让优利欧斯露出惊讶的表情。 「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喊到。 瓦尔塔旁边的是在嘉路达阵营时走错路的安娜。 「瓦尔塔。为什么,安娜小姐会在这里?不对,是为了什么目的把安娜小姐带到这里来的?把嘉路达的军队,《沉默之槌》和库尔奈莉亚她们当作诱饵了哪。塞雷斯塔和中央教会为什么会联手」 「没错……。全部都在我的计划当中。连塞雷斯塔王国的行动也是哪」 瓦尔塔轻轻一笑。 「诶?也就是说是在利用我们吗?虽然这点是彼此彼此啦,要是那样跟我说的话,只能把你杀掉了诶」 妙妙举起战锤。 「等,等等!我只是说说看而已。普通来说都想试着说的吧」 妙妙的部下们互相看着对方。 「确实是那样哪」 「很感谢你能接受。实际上,跟你们联手是因为偶然重叠了。我拼命地四处奔波,才商量成现在这样的吧?」 「四处奔波的是你的部下吧」 「这没办法的啊!我的腰……。不,是跟《背叛的狮子》私斗的代价哦」 「……你说代价吗,你只是被我单方面踩腰而已啦。啊……这么一看,腰部缠上了布来固定住了啊」 「先说好,如果我不这么办,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就算这样,我仍然……!」 瓦尔塔握起了拳头。 「不,够了。请把安娜小姐还来。还有,从这个村子滚出去」 优利欧斯和姐妹俩一起从马尔特上下来。 马尔特对着天马骑士和瓦尔塔伸出拳头,祸龙们毫不大意地包围住他们。 「很遗憾,这事我办不到。事态令人吃惊地顺利进行啊。看到库尔奈莉亚为了找你,而把情报流给了嘉路达和塞雷斯塔也假装没看到,现在有意义了」 这么说到,瓦尔塔仰望着塞雷斯塔的天马骑士。 「是怎么回事?」 「我说的是库尔奈莉亚知道的你所不知道的事啊」 「我是问你库尔奈莉亚知道些什么啊」 「嘛,首先假设你真的听到了。跟我们一起行动的嘉路达帝国军想要这个女孩——安娜。为什么?因为是想要将身为《红圣女》妹妹的她给处刑了」 村民们吵了起来,希露迪和艾珐姐妹也发出了惊讶的喊叫。 「所以?那种事也不用现在才来再说一遍」 优利欧斯注视着安娜。 她从优利欧斯那里移开了视线。 「嘛,能听我说吗?对于想这么干的嘉路达帝国,我们中央教会和塞雷斯塔王国想要平安地保护她」 「那样的话,最初就是通过塞雷斯塔来运行的吧。那『商量成现在这样』是什么」 「又重复,你不相信也没关系,那个真的是偶然。她们是类似于塞雷斯塔的密探的人。我也是因为库尔奈莉亚跟她们交战才知道了那个存在和目的。而且,比起跟嘉路达联手这目的更加一致,再考虑到刚才的,就交涉了啊」 「突然之间跑据点来,差点就杀掉了啊。真是可怜啊,你的部下」 「好像是被强壮的男人给围住了,受不了而哭了啊。你们做了什么啊?总之,要发现据点并不难。虽然嘉路达帝国的西部诸侯比较多,但你要明白我们支持的不是帝国而是塞雷斯塔哦。考虑到会以这森林一带西部诸侯提供的隐寓作为据点,大概都能找到目标的」 「我想问的才不是那种事。为什么,中央教会和塞雷斯塔都会盯上安娜小姐啊。看上去也不是打算杀她。你特地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优利欧斯表现出了焦躁。 难道瓦尔塔他们是打算拖延时间吗,窥视起四周,但没发现异常。 「那个……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而且,为什么会盯上我?如果因为我是《红圣女》的妹妹而要杀掉的话,也不需要将这么多的人牵连进来吧!」 安娜瞪着瓦尔塔。 「啊啊。别那样瞪我。我说」 尽管被声势压倒,但瓦尔塔再次挺值了腰杆。 「优利欧斯。现在,嘉路达帝国正在崩坏。有着悠长历史的这个大帝国为什么会陷入这种情况?还有,祸龙战争为什么会发生?你知道吗?答案说是 安娜小姐也不为过」 「所以说,我来这里才不是跟你说那种事的……!」 「不对。那是有关系的啊。我在讲座跟你说过了的,再说一次给你听。将这个大国的历史」 优利欧斯想要再次怒吼,但却闭上了嘴。 他看到了瓦尔塔的表情非常的认真。 「在嘉路达帝国建立之前。在这个世界上都在围绕着霸权作斗争。在长久的战争之后生存下来的是嘉路达帝国」 「我知道。而且,嘉路达帝国将他的势力扩张,建立了巨大的帝国」 「没错没错。可是,经过长久的岁月,帝国的势力在慢慢减弱。嘛,发生了许多的事。其中,嘉路达帝国分裂成了嘉路达正统帝国和神圣嘉路达帝国」 「在那个时候排除异教成为了国教的教会也分裂成了中央教会和神赋教会各种各样的。是吧?」 「说得没错。嘉路达正统帝国和中央教会。神圣嘉路达帝国和神赋教会。正统什么的中央什么的,自称是自己是最正确的,就是在这个时期」 「然后,由于两个嘉路达的冲突而引发了统一战争吧」 「说得对。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匿名天马骑士。在成为决战的特罗亚河之战上,双方的教会把当时存在的所有御使都投入进去。不仅掀起了让河水干枯,产生出绝对的不毛之地——《死之荒漠》的灾难,战争还以平手告终。那时,嘉路达正统帝国的皇帝卢修斯一族几乎都死亡了。因为后来的疫病,连剩下的皇帝一族都全部死了。自此,嘉路达正统帝国的皇帝一族应该是灭亡了的」 「而且,因统一战争而感到疲惫了的神圣嘉路达帝国和神赋教会在跟东异教徒的一战上被歼灭了吧。其中,顺利的从正统嘉路达那里独立出来的塞雷斯塔王国,不觉得很了不起吗?」 妙妙得意的鸣起鼻子。 「因为是在那种极为为难的状况下,中央教会也由于塞雷斯塔的王,而不得不正式承认了他独立统治呢。真的很顺利啊。嘛,先不管了」 瓦尔塔稍微中断了话语。 「好歹是残存下来的嘉路达正统帝国,由于已经没有了皇帝,没办法了,就让过去跟皇帝一族有过婚姻关系的,而且还有力量的德肯多尔夫公来当皇帝了,虽然不是什么皇帝一族啦」 「所以,德肯多尔夫公被人称作伪帝。还有着是他暗杀了皇帝一族的传闻。因为那种没有向心力的事,成为了祸龙战争的间接原因。是这样吧?可是,你拐弯抹角地到底想说什么?」 「是有点拐弯抹角啦,差不多到了明白我在说什么的时候了吧?还是说,优利欧斯是那种尽量不去做不愉快想象的人?」 「我不是要听那种刺激人的话!够了,快说!」 「嘛,首先让你看看这个」 说着,瓦尔塔拿出了一样双手才能抱住的东西。 取下包裹着的红布,出现的是一把大剑。 「优利欧斯。还有,安娜小姐。不,魔女们你们也听好。现在,这个世界正在荒废。一些无聊的势力斗争引发了接二连三的战斗,战争产生了以《死之荒野》为首的负之遗产。这些还在不断地制造着新的,永不停息的战斗」 瓦尔塔抚摸着没有一丝污渍的刀身。 「那么,就没有让这样的世界恢复和平的办法吗?像是恢复曾经古老的嘉路达帝国繁荣的方法。认为不可能有的便轻易放弃,但我不喜欢那样」 这么说到,瓦尔塔简单地将剑交给了旁边的安娜。 「……诶?」 「方法是有。那是原本应该继承嘉路达帝国,真正的皇帝一族的本源,并不是古老的诸侯,而是有力量的人们,通过中央教会的法律来平定所有!」 瓦尔塔高声宣言般喊叫到。 紧着着,安娜抱着的剑充满了微弱的闪光。 「什么!?瓦尔塔!你干了什么?」 「过去,嘉路达帝国的皇帝一族,通过现在已经灭亡的古代都市国家时代的技术,对他们一族的身体本身施加了秘术。那个啊,现在想想的话还真是些荒谬,皇帝一族的肉体上都会以痣的形式出现相同的标记。就是这样」 「痣……!?怎么会,难道说那个……」 红色的痣浮现在了优利欧斯的脑海里。 那是在安娜腹部上如同模仿太阳的痣。 安娜手里的大剑发出的在光慢慢增强。 放出的光辉如同火焰般赤红清澈。 而且,优利欧斯和安娜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刻在剑柄上的纹章的存在。 「那是……!跟安娜小姐的痣一样的图形」 连纹章也是太阳的外形。 「不只是痣,她们一族还留下了一样血的证明。那就是魔女们藏到《茨之城》的这把剑了。被有皇帝血统的人碰到就会发光,就是这把《太阳之剑》!!你知道我为了找这把剑的所在花了多少年吗。为了来到这里,还有,找些必要的人,到底等了多久啊!!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理由了!」 「难道说……!不,不可能!」 优利欧斯喊到,发呆地看着将夜空慢慢染红的红光。 连希露迪她们姐妹,《茨之城》的魔女们都是一样。 在手拿着剑什么都没说的安娜面前,瓦尔塔跪下了。 下降到他后方的妙妙她们的天马骑士也下了马,跟瓦尔塔一起弯下膝盖,深深地低下了头。 「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皇帝陛下」 瓦尔塔这么清晰地说了。 后记 很久不见。或者说,初次见面。 我是八剃玉造。 『狮子は働かず 圣女は赤く3 あいつはもう一人でも大丈夫じゃ』为你送上。 我想这次的故事,一面是感觉就像是逼近安娜桑的秘密,一面是师傅在卖弄其实自己很厉害(棒读)的这种感觉。 新角色也在迅速增加。 所以,这次也想介绍新的角色兼具在特定的场景介绍新的角色。 『如果,『狮子は働かず 圣女は赤く3』的角色在某一天,无意中走上了体重计结果吓了一跳!体重比想象中的增加了!怎么办!?看起来没怎么变吧?这个,是不是测错了啊?可是,刻度是准的啊……怎么办!?可恶!这样的话,只能减肥了!』简称,もしドラ。 已经注意到不是什么もしドラ了。 ·菲尔狄兰德 《狮子之牙》中的一人。过去,被优利欧斯当作哥哥敬仰。 认为健康管理也是《狮子之牙》的职务,立刻开始减肥。 尽管想要高效率地减去身体的脂肪,主要做有氧运动,好好运动,好好进食,最后总体重增加了。 ·妙妙 塞雷斯塔王国第二王女。又名《灭龙姬君》 这只是因为幸运而变更了练习菜单。反正都是肌肉锻炼。 增加的身体脂肪变成了结实的肌肉,攻击力up!防御力up! 总的来说,必须消失的东西都down。 ·玛尔雷奈 因为在上次的后记里没有写,所以参战。 《红圣女》。被当作了引发《祸龙战争》的魔女。故人。 对于胖了的事受到了打击,开始了那种不限制进食的减肥。 没有过度地减轻体重而成功了,一大意,三个月后,又胖了。 加上这些新角色,为你送上了。 大家大概都是减肥失败。在中世纪欧洲风的世界里可以说是捡回一条命了。 顺便一提,在作者介绍那里也有写,大概,在轻小说界能争一二,爱着『wii fit』,健康管理八成都交给了机械的我,为任天堂的新游戏机,在『wii u』的基础,推出了新『wii fit』而正感到大欢喜。 不,『wii fit』姑且是个游戏,按照电视画面的指示而展开训练,当然在一些训练当中也有不能用电视的这一缺点(一部分的训练除外)。 在训练当中,为了消遣,为了忘记痛苦,一直录像结果睡着了明明在看节目的,对想要有效活用电视的我来说,经常会想就不能一边用电视一边用『wii fit』吗,因为『wii u』配备了触控屏手柄,真想新的『wii fit』的指示出现在它的屏幕里啊说笑的。这样电视就自由了。 也就是说,这么一来,就能一边玩『wii fit』一边看电视了!因此,现在就开始盼望发售日的来临。 简直就像秘密行销一样嘛,这个后记。只是想说一次秘密行销看看而已。 犹如「老实点集中,就要动武了啊」被人这么一说,连辩解都不能了。 不管了。这次也能顺利地出版,给许多的人添麻烦了。 负责插画的ぽんかん8先生。这次也非常感谢你。 ぽんかん神虽说是神,其实是个不能对着链锯什么的ぽんかん神。意译的话就是,对着脚睡不着!之类的,那种事。 负责编辑的三轮先生,一直给您添麻烦了。 跟以前一样,经过商量写出的笔记回去后再看一遍,那内容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尽管如此还是记住了,这一定是不知不觉中办到的是吧?是吧?谢谢你。 接着,对与出版有关的各位,买下这本书的各位读者表示衷心的感谢。 由于话题正如所说的那样展开,可以的话,我想能尽早为你们继续送上就好了。 那么,祈祷着下次再见,失礼了。 正把师傅流放到ps3版龙之信条里 八剃玉造 很久不见。或者说,初次见面。 我是八剃玉造。 『狮子は働かず 圣女は赤く3 あいつはもう一人でも大丈夫じゃ』为你送上。 我想这次的故事,一面是感觉就像是逼近安娜桑的秘密,一面是师傅在卖弄其实自己很厉害(棒读)的这种感觉。 新角色也在迅速增加。 所以,这次也想介绍新的角色兼具在特定的场景介绍新的角色。 『如果,『狮子は働かず 圣女は赤く3』的角色在某一天,无意中走上了体重计结果吓了一跳!体重比想象中的增加了!怎么办!?看起来没怎么变吧?这个,是不是测错了啊?可是,刻度是准的啊……怎么办!?可恶!这样的话,只能减肥了!』简称,もしドラ。 已经注意到不是什么もしドラ了。 ·菲尔狄兰德 《狮子之牙》中的一人。过去,被优利欧斯当作哥哥敬仰。 认为健康管理也是《狮子之牙》的职务,立刻开始减肥。 尽管想要高效率地减去身体的脂肪,主要做有氧运动,好好运动,好好进食,最后总体重增加了。 ·妙妙 塞雷斯塔王国第二王女。又名《灭龙姬君》 这只是因为幸运而变更了练习菜单。反正都是肌肉锻炼。 增加的身体脂肪变成了结实的肌肉,攻击力up!防御力up! 总的来说,必须消失的东西都down。 ·玛尔雷奈 因为在上次的后记里没有写,所以参战。 《红圣女》。被当作了引发《祸龙战争》的魔女。故人。 对于胖了的事受到了打击,开始了那种不限制进食的减肥。 没有过度地减轻体重而成功了,一大意,三个月后,又胖了。 加上这些新角色,为你送上了。 大家大概都是减肥失败。在中世纪欧洲风的世界里可以说是捡回一条命了。 顺便一提,在作者介绍那里也有写,大概,在轻小说界能争一二,爱着『wii fit』,健康管理八成都交给了机械的我,为任天堂的新游戏机,在『wii u』的基础,推出了新『wii fit』而正感到大欢喜。 不,『w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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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之牙》中的一人。过去,被优利欧斯当作哥哥敬仰。 认为健康管理也是《狮子之牙》的职务,立刻开始减肥。 尽管想要高效率地减去身体的脂肪,主要做有氧运动,好好运动,好好进食,最后总体重增加了。 ·妙妙 塞雷斯塔王国第二王女。又名《灭龙姬君》 这只是因为幸运而变更了练习菜单。反正都是肌肉锻炼。 增加的身体脂肪变成了结实的肌肉,攻击力up!防御力up! 总的来说,必须消失的东西都down。 ·玛尔雷奈 因为在上次的后记里没有写,所以参战。 《红圣女》。被当作了引发《祸龙战争》的魔女。故人。 对于胖了的事受到了打击,开始了那种不限制进食的减肥。 没有过度地减轻体重而成功了,一大意,三个月后,又胖了。 加上这些新角色,为你送上了。 大家大概都是减肥失败。在中世纪欧洲风的世界里可以说是捡回一条命了。 顺便一提,在作者介绍那里也有写,大概,在轻小说界能争一二,爱着『wii fit』,健康管理八成都交给了机械的我,为任天堂的新游戏机,在『wii u』的基础,推出了新『wii fit』而正感到大欢喜。 不,『wii fit』姑且是个游戏,按照电视画面的指示而展开训练,当然在一些训练当中也有不能用电视的这一缺点(一部分的训练除外)。 在训练当中,为了消遣,为了忘记痛苦,一直录像结果睡着了明明在看节目的,对想要有效活用电视的我来说,经常会想就不能一边用电视一边用『wii fit』吗,因为『wii u』配备了触控屏手柄,真想新的『wii fit』的指示出现在它的屏幕里啊说笑的。这样电视就自由了。 也就是说,这么一来,就能一边玩『wii fit』一边看电视了!因此,现在就开始盼望发售日的来临。 简直就像秘密行销一样嘛,这个后记。只是想说一次秘密行销看看而已。 犹如「老实点集中,就要动武了啊」被人这么一说,连辩解都不能了。 不管了。这次也能顺利地出版,给许多的人添麻烦了。 负责插画的ぽんかん8先生。这次也非常感谢你。 ぽんかん神虽说是神,其实是个不能对着链锯什么的ぽんかん神。意译的话就是,对着脚睡不着!之类的,那种事。 负责编辑的三轮先生,一直给您添麻烦了。 跟以前一样,经过商量写出的笔记回去后再看一遍,那内容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尽管如此还是记住了,这一定是不知不觉中办到的是吧?是吧?谢谢你。 接着,对与出版有关的各位,买下这本书的各位读者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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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は赤く3』的角色在某一天,无意中走上了体重计结果吓了一跳!体重比想象中的增加了!怎么办!?看起来没怎么变吧?这个,是不是测错了啊?可是,刻度是准的啊……怎么办!?可恶!这样的话,只能减肥了!』简称,もしドラ。 已经注意到不是什么もしドラ了。 ·菲尔狄兰德 《狮子之牙》中的一人。过去,被优利欧斯当作哥哥敬仰。 认为健康管理也是《狮子之牙》的职务,立刻开始减肥。 尽管想要高效率地减去身体的脂肪,主要做有氧运动,好好运动,好好进食,最后总体重增加了。 ·妙妙 塞雷斯塔王国第二王女。又名《灭龙姬君》 这只是因为幸运而变更了练习菜单。反正都是肌肉锻炼。 增加的身体脂肪变成了结实的肌肉,攻击力up!防御力up! 总的来说,必须消失的东西都down。 ·玛尔雷奈 因为在上次的后记里没有写,所以参战。 《红圣女》。被当作了引发《祸龙战争》的魔女。故人。 对于胖了的事受到了打击,开始了那种不限制进食的减肥。 没有过度地减轻体重而成功了,一大意,三个月后,又胖了。 加上这些新角色,为你送上了。 大家大概都是减肥失败。在中世纪欧洲风的世界里可以说是捡回一条命了。 顺便一提,在作者介绍那里也有写,大概,在轻小说界能争一二,爱着『wii fit』,健康管理八成都交给了机械的我,为任天堂的新游戏机,在『wii u』的基础,推出了新『wii fit』而正感到大欢喜。 不,『wii fit』姑且是个游戏,按照电视画面的指示而展开训练,当然在一些训练当中也有不能用电视的这一缺点(一部分的训练除外)。 在训练当中,为了消遣,为了忘记痛苦,一直录像结果睡着了明明在看节目的,对想要有效活用电视的我来说,经常会想就不能一边用电视一边用『wii fit』吗,因为『wii u』配备了触控屏手柄,真想新的『wii fit』的指示出现在它的屏幕里啊说笑的。这样电视就自由了。 也就是说,这么一来,就能一边玩『wii fit』一边看电视了!因此,现在就开始盼望发售日的来临。 简直就像秘密行销一样嘛,这个后记。只是想说一次秘密行销看看而已。 犹如「老实点集中,就要动武了啊」被人这么一说,连辩解都不能了。 不管了。这次也能顺利地出版,给许多的人添麻烦了。 负责插画的ぽんかん8先生。这次也非常感谢你。 ぽんかん神虽说是神,其实是个不能对着链锯什么的ぽんかん神。意译的话就是,对着脚睡不着!之类的,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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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到了带着眼泪的笑容,艾珐用布块擦去了眼泪和鼻水。 「对了。水!优利欧斯桑口渴吧?」 希露迪一副慌张的样子,把在屋子角落里的水瓶里的水倒进陶制的器皿里,递给优利欧斯。 在劝告下,优利欧斯把水送进嘴里。 微热的水湿润了干渴的喉咙,渗进身体。 还有一种干枯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原状的错觉。 「这里是……」 把水喝完后,在优利欧斯嘀咕的瞬间,回忆起了失去意识前所见的景象。 「对了……。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喊到。 陶器从手中掉落,碎裂。 闪过优利欧斯脑里的是被瓦尔塔他们带走的红发少女,安娜。 跟《狮子之牙》库尔奈莉亚和菲尔的一战,嘉路达阵营的变故,围绕《茨之城》的攻防与莎罗苺的负伤。 还有,瓦尔塔所说的安娜的正体。 也就是说,安娜继承了嘉路达帝国皇帝的血统。 这些事一下子全都记起来了。 「师傅。我躺了多少天了?」 「诶,额。今天的话差不多一个星期。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我担心得不得了啊……」 「现在不是担心我的时候吧!」 优利欧斯穿过房间,走向出口。 「优利欧斯!不可以!你的伤还没有治好吧!」 身体的疼痛阻止不了优利欧斯。 立刻就让《焰铠王》跟自己联系。 流进脑里的马尔特的视野,出现的是宁静的农村风景。 虽然到处都留下了破坏的痕迹,但马尔特就在行人来往的集落的广场上。 「《茨之城》吗。可恶!现在不是舒适躺着的时候吧」 只是骂了两句肋骨就作痛,四肢作响。 还产生热量吗,身体好热。 半裸的身体几乎都包上了绷带,到现在才注意到。 可是优利欧斯强行地把它拆下。 「呀!?」 尽管希露迪尖叫,但也不管。 「优利欧斯!别做傻事!」 库尔奈莉亚站到了优利欧斯的面前。 优利欧斯用冰冷的眼神看了身体被铁链束缚住的她一眼。 「库尔奈莉亚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妨碍我!」 「那,那是……」 从一瞬间语塞的她旁边穿过。 身体被束缚住的库尔奈莉亚无法阻止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就这样走出房间。 他的前面突然间伸了一条长腿出来。 又长又美的腿挡住了优利欧斯前进的方向,踹到石壁上挡住出口。 站着一名女性。 在冰冷的美貌里,与其说凉爽不如说冷过头的眼神射穿了优利欧斯。 她的身高就女性而言还算高的,从朴素的衣服里露出的手脚也相当长。 衣服胸部大开,丰满的胸部都露出了一半。 她披着的外套跟莎罗苺的有点相似。 「呐。你说过想去死是吧?想找架打吗」 优利欧斯以可怕的目光瞪着她说到。 「菲洛梅拉」 优利欧斯道出了她的名字。 是完成《茨之城》的魔女的名字。 以前来访《茨之城》的时候有说过话。 「我没说过想去死。我只是想去就安娜小姐而已。已经丢下那孩子休闲地躺了一周了啊。现在不去什么时候去啊」 这么说到后,便打算推开她塞住出口的脚,走出外面。 菲洛梅拉收回了自己的脚。 同时,像是抱住优利欧斯一样把身体考过去。 菲洛梅拉的手绕到了优利欧斯的背后,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被绷带包着的身体。 好像要露出惊讶表情的优利欧斯的脸,紧接着便痛苦地扭曲起来。 菲洛梅拉的指尖从绷带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她的指甲插进了优利欧斯的背后。 「啊啊啊啊!」 不禁喊到,优利欧斯想要逃脱,但菲洛梅拉不放他走。 迅速的抱进怀里后,这次用肘装向了优利欧斯的侧腹。 「……!?」 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优利欧斯跪了。 他的头被使劲地摁着,做出orz的姿势,菲洛梅拉把他当作椅子坐到了他的背上。 他的手指仍旧在优利欧斯的绷带里玩弄着。 指尖在蠕动,虽然这动作可以说有点淫靡,但她一动优利欧斯的身体就痛得发抖。 优利欧斯的额头冒出了汗水。 「包括折断和裂痕,骨头有八处受伤。全身烧伤。数不清的撞伤。再加上极度的衰弱。你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整整躺一周吗?哪?」 说着,菲洛梅拉抓住优利欧斯的手臂。 连那里也有明显肿起的部分。 「呜咕!?」 从他的喉咙里漏出 呻吟。 「走,走开」 「试下移开啊?」 说着,菲洛梅拉用脚跟轻轻踢向优利欧斯的身体。 「菲,菲洛梅拉。那个,算了吧……」 脸都吓青的莎罗苺一副战战赫赫的样子说道。 菲洛梅拉尖锐的视线穿透了她。 「闭嘴。找架打吗?」 「咿……!?」 接着便一屁股坐到地上,莎罗苺就不动了。 「那,怎么了?《背叛的狮子》君。一个女人都移不开,你说想怎么样?还是说你喜欢人体椅子?」 「别,别开玩笑了!」 优利欧斯一试着抵抗,菲洛梅拉就玩弄起放在他背后的手的周围。 优利欧斯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差不多连四肢着地的姿势都维持不住了,完全崩溃了。 菲洛梅拉在他上面盘腿而坐,歪起嘴唇。 「好像听所过《狮子之牙》有经历过忍耐痛苦的修炼什么的,我记错了?还是说,其实不痛?怎么样?现在,现在还只是用一只手指而已,要不要试试能忍耐到多少跟?」 菲洛梅拉钻进了绷带里的手指一动,优利欧斯就会痛得叫起来。 这个样子被她嘲笑了。 「你倒下以后,那边那个一边咿咿叫一边发抖的专说的《龙之魔女》,还有希露迪他们一个星期都寸步不离地照顾你啊」 菲洛梅拉环视起屋子里的少女。 「那边的敌人的女人也是」 菲洛梅拉看了一眼库尔奈莉亚。 「你问过『这里是哪里』吧?我说给你听。这里是《茨之城》的遗迹。就是那个不明身份的大叔站着的塔的地下」 优利欧斯以因疼痛而模糊的双眼环视房间。 被这么一说,房间陈旧的砖墙的构造感觉跟塔非常的相似。 「这里有聚集祖灵的结构。来看一下」 菲洛梅拉强行扭动优利欧斯的脸。 连抵抗都办不到,优利欧斯就转向了那边。 陈旧的砖制墙体里,埋了一个淡淡发光类似铁箱的物体。 那种光芒跟驱动御使时发出的光非常相似。 而且,优利欧斯曾经见过这间这个房间。 「因为有我还有那边的《龙之魔女》这样的高位魔女施加的治愈魔术,还有对你的一点点的温柔,名为《背叛的狮子》的人才能活下来的。理解?」 仍然被菲洛梅拉虐待,仍然趴在地上的优利欧斯看向了莎罗苺。 而她「啊,额,那个……嘛,就是……」这样,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不说。 可是仔细一看,优利欧斯也能明白,在她幼稚的脸上留下的疲劳。 「嘛,那太夸张了吗。那样下去只是做些紧急处理就扔出去的话,还是有两成左右的存活率的吧?两成左右的存活率」 优利欧斯没有回应,也没有抵抗,仅仅是被菲洛梅拉的屁股压着。 「那么,你说过你是想白费掉这所有的努力,以这种状态去救那个叫安娜的女孩吧。我听你说,说个根据来听一下怎样?呐。来,说」 「……不行啊」 优利欧斯小声地说到。 「没有冷静下来。就现在的我而言连安娜小姐都追不上」 「反应太迟了吧」 哼的一声,菲洛梅拉从优利欧斯的身上攞开了身体。 优利欧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体。 「喂」 被人喊到,优利欧斯的肩膀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不道歉吗?」 优利欧斯硬直了。 菲洛梅拉以想要把他冻结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抱歉」 虽然移开了视线,但还是老实地道歉了,之后优利欧斯回到床上。 「也给大家……添麻烦了,抱歉」 优利欧斯低下了头。 艾珐和希露迪看了对方的脸之后露出微笑,库尔奈莉亚也呼出了放心的气息。 而莎罗苺却噗地喷出来了。 「我生气了。优利欧斯,我生气了」 优利欧斯的眉毛虽然动了一下,但却什么也没说坐到床上。 虽然被菲洛梅拉又挖又打的伤口很痛,但能明白这些都没有让伤势恶化。 「真的非常抱歉。已经冷静下来了」 优利欧斯一边喝着希露迪递给的用新器皿装的水一边说到。 由于伤口发热,虽然呼吸很辛苦,但连语调都降下来了。 「我不介意。因为,你看。因为我是你师傅嘛。嘛,你生气的时候还是会说『抱歉』的啦」 莎罗苺挺起她那平胸。 虽然优利欧斯拼命地皱起眉毛,但到最后什么都没说。 「……嘛,既然都添了那么多麻烦了,更加感到过意不去了。我想要确认一下状况。现在是什么情况,能告诉我吗?」 听到优利欧斯的话,大家都点头了。 「谢谢」这么说完后,优利欧斯把脸转向站在房间角落里的金发少女——库尔奈莉亚。 「然后呢,库尔奈莉亚。那是什么爱好啊?」 优利欧斯凝视着她说到。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 不仅手被绑在身后,这种绑法感觉只是在强调胸部跟大腿。 引起大家的注视后,库尔奈莉亚的脸一下子通红了。 「别,别用那种说法啊!?不如说,你是要问的话醒来立刻就问啊!为什么现在才来问啊!?」 「不,被人骂完后,再道歉后,心里有余裕了」 「等等!给我等等,优利欧斯。库尔奈莉亚的那个绝对不是爱好。确实,库尔奈莉亚是自己要求绑起自己的,但那应该不是喜欢这种事的。虽说是自己要求的,但绝对应该不是喜欢被绑……是,是吧!?库尔奈莉亚。没错吧?被绑起来会高兴之类的,应该……」 「别反反复复地说啊!听起来反而我好像有那种爱好一样吧!?」 「假设是爱好的话,我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了……。果然,在万海姆被绑了以后,库尔奈莉亚的身体里有什么……」 「才没觉醒!那种东西不可能觉醒吧!你真是……」 红着脸的库尔奈莉亚跟优利欧斯对上了眼。 接着她便把视线移开,垂下了头。 仔细一看,库尔奈莉亚连耳尖都红透了。 「库尔奈莉亚?」 优利欧斯诧异自己是不是说了不妙的话。 「啊,不……。抱歉。你真的没关系」 「是说身体吗?的确,虽然相当的难受啊,但也对亏你了」 「啊啊。额,才不是那个……也是。失去意识后,连记忆都混乱了,果然,连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例如,跟我对打什么的,那个……」 「啊……」 优利欧斯注意到了。 库尔奈莉亚说的是围绕《茨之城》的战斗。 那场战斗之后,优利欧斯得知了库尔奈莉亚的感情。 告白说她爱着优利欧斯。 「不,不是。我记得。不可能忘记」 优利欧斯慌张地说完后,库尔奈莉亚慢慢卷曲起身体。 「啊……额,那个……。对不起」 先优利欧斯都说不上话来,沉默了。 一种说不清的气氛降临到两人之间。 「啊。对了。咱们也是,虽然是很恨你啦。不过,你看,咱们也是少女嘛。那种微妙的地方是摸不着的还是什么,我是那么想的,放心吧!」 虽然艾珐是慌张 地说了一堆,但库尔奈莉亚也好优利欧斯也好都无法回应。 「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吧?」 「要是我的话,不管是优利欧斯桑的第二位还是第三位都十分满足哦。不如说还感到心跳加速呢。所以,你也不可以放弃哦」 希露迪一脸认真地说到。 「……姐姐好厉害。我都无法考虑到那种地步。不过,怎么样?我认为你再放松一点会更好哦?」 尽管艾露出了开朗的笑容,但库尔奈莉亚垂下的头却越来越低,连一点点动静都没有了。 「啊。那个。咳咳」 优利欧斯好像是故意地干咳了一声。 虽然藏不住尴尬的表情,但他再次干咳一声,开口说到。 「总之,回到刚才的话题……。为什么库尔奈莉亚会出现在这里?」 「是被那边的《龙之魔女》大人带来的啦」 回答的是菲洛梅拉。 以结冰一样的冰冷眼神瞪着莎罗苺。 「竟然把村庄的天敌,《狮子之牙》带进来,真的是在找架打吗?」 低声说着,她徐徐地把附近的墙壁给踢飞了。 「咿!?不,不是的,我,我是……我……」 「不,《龙之魔女》没有错,是我拜托她的」 库尔奈莉亚抬起来说到。 「跟我打的时候,优利欧斯就已经满身苍夷了。当然,那是我造成的。我明白。可是,受了那种伤还跑去战斗我很担心……」 「库尔奈莉亚……。你」 「哼。这我已经知道了。可是,作为村的村长,我不能放任你自由行动。所以才用铁链绑住的。明白了吗,优利欧斯」 「啊啊」 听到菲洛梅拉的话,优利欧斯点了点头。 「当然,是调整到了不会流血,又不会受伤的。不过,为了不让她逃脱,所以才会绑成如果强硬解开的话,就会刺激到胸部还有奇怪的地方」 「所以才会这个样子吗!还真是猥琐!」 「别一边那么说一边看我啊!」 虽然想要藏起身体,但双手都被绑住的库尔奈莉亚什么都办不到,只能退到墙角。 身体一动,自然就会形成强调胸部等的状况。 库尔奈莉亚难为情地背过脸去。 「总,总之」 稍微吐了口气,库尔奈莉亚面向菲洛梅拉。 「能让我确认优利欧斯平安无事。得向你道谢」 说完,库尔奈莉亚便闭上双眼。 「这么一来就没什么好挂念了。要说希望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救一下菲尔哥哥大人」 「挖出来之后丢进牢里的那个小胖吗」 菲洛梅拉露骨的皱起眉毛。 「不管怎么干他都不受伤的家伙,你叫我怎么杀啊。还说什么花田什么的就算觉得不爽把他踹飞也是一脸余裕啊,那家伙。要不再埋他一次?」 说着便一脸厌恶地咂舌。 「抓住菲尔哥哥了吗……」 「嘛啦。总之,我作为《茨之城》的村长,不管是这家伙还是菲尔什么的都放你走」 「放我们走?」 菲洛梅拉所说的话让库尔奈莉亚发出了吃惊的叫声。 「没错。两只御使内部都损坏了。虽然还是个病人,刚才还对着我惨叫,但优利欧斯已经醒来了。以马尔特为对手,就现在的萨图尔罗和威奈利能赢吗?不行吧?」 菲洛梅拉把视线投向优利欧斯,说到。 「然后,《茨之城》的方位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就算放你们走,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可是。我是《狮子之牙》。是你们魔女的天敌哦」 「所以的话,我不杀你。竟然以为我是那种会把敌人杀掉的人,真令人生气。别把自称是《龙之魔女》的母亲建立的《茨之城》跟你们相提并论」 库尔奈莉亚无法回答。 低下头,咬着嘴唇。 「诶?刚才是把莎罗苺桑唤作『母亲』了吗?呐,姐姐!?咱听到是那样的!呐!」 艾珐兴奋地摇起希露迪的肩膀。 而希露迪的头就在一个劲的点。 「说,说起来……。是那样吗?」 库尔奈莉亚比对起菲洛梅拉和莎罗苺。 出去外套有点像之外就几乎没有共通点。 特别是库尔奈莉亚视线瞄着的胸部附近,竖着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壁。 「呼……。如果说我真的有孩子呢?」 「注意到了吗。其实母亲有很多孩子的。虽然身体看起来很贫弱,但既是多产型又是安产型。孩子多到在这个村子里随便扔一块石头都能砸的中。一不管她不管在哪里都会开始做孩子的」 「不,不不!给我等等!不管在哪里也太奇怪了吧!?而且我本来就连那种事都……」 「真不愧是莎罗苺桑!」 希露迪叫到。 「其实我听说过很多这种事。所以,那个……请教教我吧!」 「什么教不教啊,我是……所以呢?」 在兴趣满满双眼发光的希露迪身后,艾珐和希露迪都坦率地红了脸。 「真,真厉害。好厉害哦,《龙之魔女》」 「魔女的名字原来不是摆的啊……」 「不,不是的!我,才没有那样的……!不是的!」 「骗你们的」 菲洛梅拉坦白了。 「总之,像我这种小时候被母亲救下后来到这个村庄的人有很多。之后我们就把她唤作母亲了,就算经常取笑她但还是非常尊敬她的」 「不笑我也没关系吧!?我也……我也,总是在努力的啊!」 看到莎罗苺挥着手跺脚,希露迪和艾珐都露出了充满慈爱的笑容。 「然后呢,是叫库尔奈莉亚吗?如果想把这个美丽的村庄给消灭掉的话,消灭掉也没关系。如果你是想找我打架的话」 突然间传来的话让库尔奈莉亚什么都回答不了。 她依旧是身体被绑着站在那里。 「……总之啦」 优利欧斯插了进来。 「不好意思,菲洛梅拉小姐。还有,库尔奈莉亚。回归话题。我想要听听现在的状况。」 「啊啊,是那么说的啊」 倚靠着墙壁,想要强调她的胸部一样抄起手后,菲洛梅拉开口说到。 「首先,嘉路达帝国的军队已经撤退了」 优利欧斯想起来了。 为了攻打《茨之城》嘉路达帝国投入了对魔女战团《沉默之槌》。 「以魔女为对手本应能成为战力的《沉默之槌》被母亲给击退了。而且几乎没有受伤,把恐惧植入到心里后就把他们赶跑了。对于那种看到就想绕路的对手,什么都没做就撤退了,看来暂时是不会打来了」 「留在阵营里的人也被我和马尔特骚扰得够乱的呢」 「结果,本应是合作者的瓦尔塔也跟塞雷斯塔联手叛离了。我们《狮子之牙》也输给了优利欧斯」 「发展成这样,唯有撤退了」 菲洛梅拉缩起了身子。 「接着就是那个叫瓦尔塔的男人的所在了」 「你知道吗?」 对于优利欧斯的问题,菲洛梅拉点了点头。 「虽然只有得知了一定的程度。叫做瓦尔塔的男人还有那些天马骑士。据《茨之城》的独立情报网捕抓到,他们都逃向了教皇领」 「有那那么厉害的情报网吗……」 库尔奈莉亚无法隐藏起惊讶。 「因为是在逃匿,那种必要性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在祸龙战争中出任过前线,要逃跑的话需要些什么,某种程度上我能理解」 菲洛梅拉哼的一声。 「实际上,这次嘉路达帝国军接近的情报也已经是得到了的。我们一定会在《茨之城》跟他们决战,所以做了准备。当然是想要打赢的啦」 「原来是那样的吗」 优利欧斯卷起舌头。 「啊啊。可是,却有人说为了不让我们受伤而单人匹马去应战啦。就是我家的母亲啊。也就是说,母亲。你是想找架打吗?」 「不,不是,因为……。要是敌人一口气涌进村子的话,肯定会有人受伤的吧。还有可能会死呢。我讨厌那样……」 「我也讨厌那样,所以才通过张开情报网,调查敌人的行动啊。如果是赢不了的战斗的话,还会考虑放弃村子。我们有这样的觉悟。母亲」 菲洛梅拉的表情没有变。 可是,从她的眼角处,优利欧斯能略微感觉到她对莎罗苺疼爱的感情。 虽然在说着责备莎罗苺的话,但却比其他人更加担心莎罗苺。 优利欧斯感觉能明白这点。 「虽然这么说……。但对手可是御使啊,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行的呢,那个天马骑士……是叫妙妙·拉斯派优吗。以那种意料之外的狡猾怪物为对手,很有可能随便就会被做掉,这点的话还得感谢你呢」 「菲洛梅拉……。你……」 「母亲。别会错意了。我不是在夸你」 「不,不是。什么会错意,我,没有啦。才没有啦。所以,别那样瞪我啦」 莎罗苺身体一硬。 「谢谢。状况我明白了。当前《茨之城》没有危险。还有,瓦尔塔和安娜小姐去了教皇宫。巨体来说是这样吧」 「啊啊。我也在追查安娜的行踪。追加情报的话希望你再等一等」 「是的。拜托你了」 说完,优利欧斯便看向库尔奈莉亚的方向。 「接着……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不是找架打的话,就听你的吧」 「只是一会儿就好,能让我跟库尔奈莉亚谈一下吗?可以的话,那个……让我们两个」 但对这句话感到最吃惊的,却是库尔奈莉亚自身。 ◆ ◆ ◆ 大家出去以后,在昏暗的房间里,优利欧斯坐在床上,而库尔奈莉亚是站在他跟前。 沉默降临到两人之间。 听不到任何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到最后,这个房间到底是什么啊」 库尔奈莉亚环视起房间说到。 「村子中心所在的塔的地下。这里还包含了一种聚集祖灵的机关,这个房间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制造的啊」 库尔奈莉亚看着埋进房间墙壁里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铁箱。 优利欧斯也看向了那边。 「古代的遗迹。比分裂前的嘉路达帝国还要古老的时代。听说是都市国家时代的遗迹」 优利欧斯用手遮住放在床边的机关,他的手便染上了淡淡的光芒。 「那个光是御使的……类似于圣炉。是一样的东西吗?」 「不清楚。圣炉是祖灵……就是把中央教会命名为圣灵的东西放进去后,转换成御使的力量——圣炎。可是,这个机关没有那种能力」 「虽然相似但又不同。有可能是用相同的技术制造的但目的不同。是这么回事吗?」 「我认为是很接近的东西」 对于优利欧斯的话,库尔奈莉亚皱起眉毛。 瞬间沉默之后,她再次开口。 「我只听说过圣炉是在中央教会制造的」 「我在遇见师傅之前也是那么认为的」 温柔的光芒照在优利欧斯的脸上。 「好像连御使也不是在中央教会制造的」 「御使?可是,御使是冠上了神的使者之名的存在啊」 「御使的名字,好像是都市国家时代所崇拜的神的名字。原本被作为神崇拜的人们被当作中央教会的神的使者所使用」 「那种事不可……。不,无法否定吗」 「我也只是盲目相信师傅所说的话而已。不过,正是因为使用了都市国家时代丢失的技术,才没有建造出新的御使。这么想的话就能接受了」 「……虽然我无法完全接受。但大概就是那样吧。因为现在……正因为什么都没有了才那么想」 库尔奈莉亚叹了口气。 「不过,我并不是要否定中央教会的全部。中央教会是为了救人而成立的也是事实,我们的父——神我也认为是真实存在的」 「《背叛的狮子》是那么想的吗?」 「我是背叛者。不过,我不认为中央教会什么都是由恶意和谎言加固而成的,也不想那么认为。因为师傅自信满满地说『神是存在的』,所以就想大概是存在的吧,现在我所想的是毫无根据的」 优利欧斯所说的话让库尔奈莉亚缩了起来。 「那是……对说过已经没有任何信仰的我的安慰吗?」 「这是我真正的感情」 优利欧斯注视着库尔奈莉亚的双眼。 琥珀色的眼瞳里摇晃着踌躇。 「库尔奈莉亚。过去让你抱着那么痛苦的感情,对不起」 「别道歉。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的脸微微变歪。 「在你还在睡的时候,我不断在想。你,玛尔雷奈还有安娜的事。还有我至今的事」 垂着头的库尔奈莉亚肩膀颤抖着。 「可是……到最后,连心理准备都办不到」 库尔奈莉亚摇起头来。 「不过,只有一件事能够确定。……我没办法下手杀你」 「库尔奈莉亚……」 沉默再次降临到两人之间。 在地底下的这个房间里,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 优利欧斯跟库尔奈莉亚面对面,什么都没做,连视线都移开了。 几分钟之后,库尔奈莉亚再次开口。 抬起头的她,以带着某种决意一样的眼神,看向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梅璐希欧尔?」 库尔奈莉亚说出的名字,让优利欧斯的表情动摇了。 梅璐希欧尔。 是在优利欧斯和库尔奈莉亚作为训练场的《法之要塞》,积累作为狮子之牙的修炼的时候,一起修炼的人的名字。 他既是优利欧斯的哥哥一样的存在,也是他无可替代的好友。 而且,他还是库尔奈莉亚驱使的御使——《武刃王》萨图尔罗上一代的神使。 在祸龙战争的末期,优利欧斯跟梅璐希欧尔对战,并手刃了他。 「那是战斗导致的结果。没有以上,也没有以下……」 「不对。现在的话,确实能那么说」 库尔奈莉亚摇起头来。 「你总是自以为是。以自己的价值观来决定别人的性命夺取与否。可是,不会犯下无意义的杀人。这种事我明白」 「那是你高估我了。要是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是不会踌躇的。没有杀掉你只是自我满足而已。我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而已」 「就算如此。你跟梅璐希欧尔互相残杀的话,那应该能成为理由。为什么,你们会发展到争吵,互相残杀啊?我想知道这点。告诉我。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好像思考一样闭上双眼。 「跟梅璐希欧尔对战的地方 ……我想库尔奈莉亚也知道,就是安娜小姐的第二故乡,哈根的附近」 暂时间的生活,跟安娜相遇。哈根的街道风景浮现在优利欧斯的心里。 「当时,我还不认识安娜小姐」 「没错呢。你认识安娜,至少也在玛尔雷奈丢掉性命之前」 优利欧斯点了点头。 「梅璐希欧尔过去,一族……家人都被祸龙杀害了。所以,梅璐希欧尔对祸龙,还有魔女恨之入骨。为了杀掉当时改革教会所属的全部魔女,完全不在意把街道破坏,还有因此而引起的损失」 「梅璐希欧尔他……」 「魔女就算了,连改革教会所属的人,跟魔女有关联的人都无差别杀害。连孩子都不打算放过。最后,为了把潜伏在街里的魔女……祸龙逼出来,还打算把街道破坏掉」 优利欧斯回忆起了,战后来访哈根是留下来的破坏痕迹。 「所以我才跟梅璐希欧尔打了起来」 优利欧斯的脑海里闪过了梅璐希欧尔临终的时候。 梅璐希欧尔跟六条手臂的御使《武刃王》萨图尔罗一起站着。 可是,不管是他的黑发还是强壮的身体都沾满了血。双手无力地垂下,鲜血无止境地从他的指尖滴落。作为武器的斧枪折断后掉在地上。 连他的御使——萨图尔罗银色的装甲都扭曲,溶解了。六条手臂有三条被折断。 「梅璐希欧尔。分出胜负了」 优利欧斯向他喊到。 「还没有」 梅璐希欧尔喘着气回答。 被血,泥和灰弄脏的脸上,两只眼睛暗淡地燃烧着。 「我还活着!」 鲜血从嘴角滴落,梅璐希欧尔说到。 「我要把魔女杀掉。把我的全部都夺走的家伙通通杀掉。连家人,还有你都被夺走了。库尔奈莉亚哭了!这能饶恕吗?不可饶恕!」 梅璐希欧尔用脚踢起落在地上的斧枪。 「梅璐希欧尔!住手!」 「魔女就要杀掉!龙也是!所以合伙的人都一样!!优利欧斯!!跟在魔女旁边的狮子!!」 紧紧抓住折断的斧枪尖端,把它作为武器,梅璐希欧尔踢向了地面。 同时梅璐希欧尔摇晃着大地,奔跑着。 响起钢铁的撞击声,半死不活的梅璐希欧尔他们被优利欧斯和马尔特推回去。 「我不想再……」 这时,从优利欧斯的背后传来了惨叫。 优利欧斯想起了在自己身后的就是哈根。 梅璐希欧尔和萨图尔罗的突击感觉就像是舍身的。 如果马尔特再后退的话,街道就免不了被破坏得更严重。 「我……!!」 咬紧牙关,优利欧斯做出了觉悟。 「梅璐希欧尔到最后都没有后退。所以,我把他杀了」 夺去梅璐希欧尔的斧枪,给了他最后一击。 那个时候的感觉至今还留在手上。 「是吗……」 库尔奈莉亚小声说到。 之后优利欧斯没办法说更多了。 不过,因为现在回忆起了那场战斗,所以注意到了一件事。 梅璐希欧尔会对祸龙,还有他们同伙的自己憎恨到那种程度,也许原因不只是出于他自身的境遇。 直到库尔奈莉亚告诉优利欧斯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她对自己抱着的恋爱感情。 可是,跟迟钝的优利欧斯相反,并不认为对别人感情敏锐的他没有察觉到库尔奈莉亚的感情。 他的愤怒,也许还是为了库尔奈莉亚的。 不能原谅让库尔奈莉亚哭泣的优利欧斯。 或者说,梅璐希欧尔自身就对库尔奈莉亚……。 优利欧斯想到,就算考虑到这里了,也已经没有知道真实的方法了。 梅璐希欧尔已经死了。 也没有做出揣测。 就算做了,也只会让库尔奈莉亚背上的包袱更加沉重。 所以,优利欧斯把杀掉梅璐希欧尔当作是自己犯下的其中一项罪,再次刻在心里。 「优利欧斯。你这之后打算怎么办?」 库尔奈莉亚提出的问题让优利欧斯回过了神。 「去追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没有迷惘地回答到。 「因为是玛尔雷奈托付给我的……。那已经不再是理由了。要去追安娜小姐,是我真心的意思」 优利欧斯明确地断言。 「是吗」 库尔奈莉亚露出了微笑。 那是爽朗的,同时也带了一点寂寞的笑容。 「我回教皇领了」 库尔奈莉亚告诉他。 「只是,必须得把受损的萨图尔罗,翅膀被破坏掉的威奈利给运回去。不管怎样都是需要花费时间的吧。就算留在这里等你的伤痊愈,也许我都还没有办法回教皇领去」 说完,库尔奈莉亚便背向了优利欧斯。 「库尔奈莉亚。谢……」 「别跟我道谢。优利欧斯」 打断了优利欧斯的话,她便从开着的门走了出去。 优利欧斯也没再说什么,目送她的背影。 走上台阶的库尔奈莉亚的脚步声在地下室里回响。 像是与此交换一样,响起了啪嗒啪嗒跑来的脚步声。 没隔多久,便冒出了莎罗苺的脸。 「……师傅。难道是在偷听吗?哇,真下流」 「慢,慢着!为什么会那么发展!?」 「谈的话题还挺深的,竟然偷听……。哇」 「刚才才来啊!刚才还在那里擦肩而过,什么都没跟我说啊。库尔奈莉亚的话应该能为我证明的。明明被绑着,还能习惯好像没事地上楼梯的库尔奈莉亚的话!库尔奈莉亚!我没做过偷听之类的事情吧!?库尔奈莉亚 !」 「等等!别叫她回来啊!各种白费力气啊!给我看看气氛啊《龙之魔女》!不,《龙之魔……噗!啊,失礼。笑出来了」 「为什么笑啊!竟然看着别人的脸喷出来,太失礼了吧!」 「嘛,那怎样都好了啦」 「但对我来说是相当重要啊……」 「师傅」 在床上,优利欧斯端正了坐姿。 还想要抱怨的莎罗苺也注意到了优利欧斯的样子,闭上了嘴。 「把安娜小姐夺回了」 优利欧斯肯定地说到。 「不管安娜小姐是不是皇帝,但绝对不能被人利用。安娜小姐有安娜小姐的生存之道」 优利欧斯直勾勾地看着莎罗苺。 「所以……。师傅。请把力量借给我」 「这当然了。因为我是你的师傅嘛」 莎罗苺毫无迷惘,挺起她的平胸答应了。 ◆ ◆ ◆ 第二天,库尔奈莉亚离开了《茨之城》。 回过头,还能看见《茨之城》里的古塔。 塔上还站着披头散发的菲洛梅拉。 库尔奈莉亚认为,那不是为了送行,而是监视她的状况,还有是她的责任吧。 「不留下来没关系吗?」 被问到后,库尔奈莉亚把脸转向那边。 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菲尔狄兰德站在了那里。 温柔地眯起蓝色眼睛的他,过于丰满的脸上满是笑容。 他的身体只要一动,仍旧是过于丰满的腹部就会摇晃起来。 完全感觉不到之前还被人抓住了。 「到底怎么样。 我不清楚」 库尔奈莉亚的心仍然被优利欧斯所吸引。 想要成为他身边的力量。 但是,她选择了回教皇领。 但她的感情也不是虚假。 「呼……。什么,到教都罗马里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考虑的时间要多少有多少」 说完,菲尔便开始走了。 「变成俘虏的时候我还有点变胖了。在到教都的路上要减肥了」 「……普通来说,体重不是减少的吗」 「本应是那样的。跟他们谈了一下,除了是异教徒以外全部都是好人。消除警戒心后不小心就吃多了」 「还真是过着充实的生活啊……」 库尔奈莉亚不禁叹起气来。 「叹气……。原来如此。你也胖了?」 「没有胖!虽然确实是没有锻炼啦……」 说着,库尔奈莉亚不由得隔着衣服摸着自己的肚子。 「呼呼……。少女也有摆脱不了不能对人说的烦恼啊」 「为身体的部位了烦恼什么的……」 说着,便注意到了自己把手放到了铠甲的胸部。 「完全没有」 「好吧。我相信你」 菲尔露出洁白的牙齿,挤出爽朗的笑容。 「话说回来,刚才试着检查的时候,威奈利果然还是飞不起来。不但如此,还被马尔特给热熔了埋到了地里,连动都动不了。因为我的恩宠不是用于体力活的,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我知道。体力活的话交给我就好。体力活的话!交给这个《神锤》的刚力!」 差不多自暴自弃地说完后,库尔奈莉亚把自己的意识联系到《武刃王》萨图尔罗身上。 萨图尔罗也是各种损坏,六条的手臂里两条被马尔特破坏了,并且由于从上空坠落的冲击,包括腿部在内的各个地方都受到了巨大的损伤。 要是不去教都的工房修理的话,是无法正常运动的吧。 「确实……看来要到教都去得花点时间呢」 库尔奈莉亚一边受不了地缩起身子,一边稍微转向身后。 《茨之城》的塔还有菲洛梅拉的身影在慢慢地消失。 优利欧斯……。 她在心中说到。 第二章 安娜的决断 「这里就是教都罗马里亚。教皇领的……并且是,作为中央教会中心的都市」 在走过山丘的马车里,瓦尔塔说到。 挂在腰上华丽的羽毛装饰发出了响声。 同乘在马车里的安娜看着他手指指向的地方。 「哇……」 安娜不禁发出了声音。 窗外,山丘下展开的是井然有序的街区。 那是在安娜旅行途中见到过的所有街道中最大的一个。 而且,就算是外行人的安娜,一看就能明白,街道是有计划性地整理过的。 被至今所看到过的当中,连最大的达尔木修塔特的城墙都能轻松超越的石壁给围住的街道,就算在远处观看也能看到有很多人来往。 在他的东面,就是碧波荡漾的大海。 海上还有几只扬帆来往的船只。 接着,安娜他们所在的街道的西侧绿荫山丘的对面,远处,西北的地方还能看到几个农村。 「好厉害」 安娜嘀咕到。 穿过嘉路达帝国领,进入到教皇领以后,映入安娜眼里的景象跟嘉路达国内完全相反。 沿着街道的村子,驿站都有很多的人,相当热闹,一眼就明白贫富间有多大差距。 看着窗外的安娜睁大了眼睛。 在教都罗马里亚整备好的街道中心,有一幢格外显眼的建筑物。 在投射下来的灿烂阳光下,它散发着白光,伫立着。 除了街的外墙还被别的城墙围起来的巨大身姿,完全就像一座城堡,但安娜知道,那种结构遵从了中央教会的建筑物的制作风格。 「那就是……教皇宫吗」 「对,正是如此」 瓦尔塔点头。 「第一眼看上去虽然像城,但城墙是用来隔开俗界和圣域的分界线」 「虽然也有报时的尖塔……但跟哈根的比起来大小完全不同」 安娜是一个劲地吃惊。 「没错。那里正是统领中央教会的不死教皇所住的地方……就是这样」 瓦尔塔扬起嘴唇微微一笑。 「嘛,先不论教皇大人实际上是不是真的不死……吓到了吗?」 安娜对着得意洋洋的瓦尔塔不禁老实地点了头。 「虽然说得那么得意是无所谓啦,要是身体在仰的话,又会扭到腰的喂」 以受不了的声音说话的是坐在安娜旁边的妙妙。 美丽的黑发盘在后方的她,穿着轻装的皮革铠甲坐在马车上。 虽然引以为傲的铁块不在身边,但膝盖上放着一个手掌大小的战锤。 「就我而言,老实说,每次都听到『我的腰!哇,我的腰啊!』真是烦死人了。到底在强调些什么啊」 「妙妙大人。能不能别说得别人好像只有腰痛是长处一样呢」 「不,那才不是长处,从一开始就是缺陷吧」 「腰痛差别吗!计算是妙妙大人,要是得了腰痛,我!」 想要叫出来但瓦尔塔停住了。 「哎呀……。不妙。腰还没有完全治好就长时间坐马车。现在要是叫出来的话,腰痛肯定会复发的……。哈哈哈。妙妙大人,真是失礼了」 「嘛,我明白你是很不好受的啦。年纪也大了嘛」 妙妙稍微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安娜。你的表情是不是有点阴沉啊?」 她突然间对安娜说到。 「诶?」 突然被问到,安娜则一副刚回过神的样子。 「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跟我说哦。啊,不过,就算你对我拐着你的事有怨言,也是没有用的哦」 「那种事……。不,拐走我这件事本身我就生气了……」 说着,安娜垂下了眼睛。 安娜由于瓦尔塔和妙妙而被带到这里来了。 但是,这个地方——教都罗马里亚对安娜来说,本应就是为了来这里的。 安娜为了寻找自己被盯上的理由,再者,为了跟为了找自己而来到哈根,丢掉性命的库鲁奇司教的家人见面,一直旅行前往罗马里亚。 个目的快要达成了。 可是,本来,到这个地方来应该是跟优利欧斯他们一起的。 安娜得知了自己是《红圣女》玛尔雷奈的妹妹,因此才会被各国给盯上的。 而且,这也是优利欧斯保护安娜的理由。 所以,做出了离开优利欧斯身边的觉悟。 本应如此的,但安娜却感觉到有一种切不断的感情,至今仍在心里让她不快。 而且本来就没有打算跟瓦尔塔他们一起行动的。 「已经入街了哦」 听到瓦尔塔说的话便抬起了脸,窗外流过了教都的街景。 行人的表情开朗,洋溢着活力。 一时之间,安娜透过窗口观望着这副景象。 她的嘴唇动了。 「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瓦尔塔反问。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那当然是为了让继承了嘉路达皇帝血统的你,成为塞雷斯塔王国,还有中央教会的标志啊。为了这个世界」 说完瓦尔塔的表情高兴得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 「而且,还有一个你必须要见的人」 「我必须要见的人?」 瓦尔塔点了点头。 马车停下了。 「请下车」 被瓦尔塔催促到,安娜跟妙妙便走下了马车。 一幢白色的宫殿伫立在她们面前。 「教皇宫……」 安娜嘀咕到。 从山丘上俯视下的巨大建筑物,现在就在眼前。 虽然从远处看不清楚,但保护教皇宫的城墙上还有一些精致的装饰。 在上面描绘出来的,是中央教会的创始人圣者哈帕克克与身为他的直接弟子的使徒们。 圣者的功绩和使徒们的活跃,立体地雕刻在城墙上。 分隔圣俗的城墙对面,感觉既有教会的风格,同时感觉又跟真正的城一样的教皇宫的中心,圣殿的屋顶上,一尊圣者哈帕克克所使用的黄金狮子像在闪闪发光。 这过于庄严的景象令安娜看到睁大了眼。 瓦尔塔对于如此的她投以微笑。 「欢迎来到教皇宫」 「虽然是一张东西是自己的脸,但这里的东西可不是你的诶」 虽然妙妙是一脸无语地说出来了,但瓦尔塔得意的表情仍然没变。 ◆ ◆ ◆ 教皇宫里面,安娜被带到的房间也是相当的大,是一间由华美的装饰所修饰的房间。 安娜就在在教皇宫的中心,圣殿南边的某个建筑物里。 虽然像间客房,但以一间接待客人的房间来说又太过大的房间里,安娜冷静不下来,一直都站着。 房间的墙壁上挂了一幅以鲜艳的色彩描绘出的画像。为了能把画当作故事一样连着看而摆在了一起,镶进了左右两边的墙上。 「由帕索里尼所描绘的哈帕克克的生涯」 在安娜的旁边等候的瓦尔塔说到。 妙妙的话进了教皇宫之后立刻就分开了,在这里除了安娜就只有他了。 「总之请先坐下」 他这样说着,安娜便坐了下来。 椅子非常的柔软,感觉整个人都被包住了。 眼前的大桌子上还有金银装饰的美丽雕刻。 安娜被这个房间给 吓到了,不禁蜷缩起身体,望着绘画。 「很久以前,描绘圣者的样子是被当作禁忌的……。我是赞成这种做法的」 瓦尔塔走向了绘画。 「把教义,圣者的行迹通俗易懂地传达,比起语言,绘画更有效果。无论是不识字的人,还是不同语言的人,都能直接传达。帕索里尼就是明白了这点」 这么一说,瓦尔塔便在墙上的一幅绘画前面站住了。 那里面描绘了一个披着磨损外套的男人,被从天而降的光芒包围住的景象。 「圣者哈帕克克听到了我们的父的声音。圣者为了打救人们而前往旅行。他尊重和平,他提倡相互之间要互相帮助」 说着瓦尔塔走向下一幅画。 那里描绘了是圣者哈帕克克,与围绕着他的七名男女。 安娜自然地开口了。 「最初聚集在他身边的,是他的七名弟子。那就是流传下来的《七使徒》」 听到安娜的话,瓦尔塔满足地点了点头,继续走。 下一幅画描绘的是圣者在人们面前掀起光芒,救助病倒的人们。 瓦尔塔就像唱出来一样说到。 「在不断旅行的哈帕克克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人。圣者引发了无数的奇迹,打救了他们」 瓦尔塔走到了下一幅画。 那幅画描绘了被绑起来的圣者,跟两头狮子一起在在阴暗的井底。 安娜开口。 「那一天到来了。就算圣者哈帕克克受到帝国的迫害,仍旧继续传教。因此,他被处刑了。活生生地被两头狮子吃掉了」 安娜的声音带上了悲伤。 在瓦尔塔的前面,有一副画得特别大的画。 占了整面墙的画上涂满了黑白两色。 「黑与白,一对的圣龙」 瓦尔塔说到。 白和黑没有混在一起,而是形成了两头巨大龙的形态。 安娜接着瓦尔塔的话。 「为了守护圣者的遗体,神派遣一对圣龙而来。伟大的神使。他的光把害死圣者的人都烧死了」 瓦尔塔停下了脚步。 最后一幅画上,描绘了一座金光闪闪的教皇宫与站在之前的戴冠男人。 如同祝福他们一样,背景充满了光芒。 「无法相信神的皇帝被圣龙消灭了。由剩下的《七使徒》,还有相信中央教会的教义的皇帝,构建出了新神时代」 瓦尔塔说完后,吐了口气。 「这都是些不需要跟你讲的事呢」 说完他便苦笑到。 「不……。我认为是一幅非常优美的画」 安娜带着复杂的感情看着挂着的画。 在那里的某幅画,对虽说是见习但也是圣职者的安娜来说,只是看就觉得感动了。 不过,在这种被抓的现状,都不知道要不要老实地高兴而感到不知所措。 「接下来。那么,我就先失礼了」 瓦尔塔走向了房间的门口。 「请在这里等候。之后会拿冷饮给你的」 留下这句话,瓦尔塔离开了房间。 被留下来一个人的安娜虽然一下子是坐下来了,但不久便从身体下沉的椅子站了起来。 她环视起房间。 这间大概是客房的房间里只有一扇门。 虽然只是直觉,但安娜感觉到了房间外有人看守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的境遇这也是当然的吧。 没有挂着画的那面墙上有一扇窗。 「我要怎么办……」 再次看了一眼墙上的画。 漂亮的绘画让她为之感动。 这个教皇宫自身,既是自己的目的地,也是憧憬的地方。 「不对。但是」 安娜摇起头来。 在她脑海里浮现出了优利欧斯的脸。 「再这样下去,大概只会为优利欧斯桑增添麻烦」 安娜是以自己的意思离开优利欧斯身边的。 可是,要是优利欧斯得知安娜在这里的话,也许就会来救她的。 安娜确信,如果是优利欧斯的话,肯定会采取那样的行动的。 「总之先做点尝试。思考思考」 独自点头,安娜便展开行动。 总之先确认一下这个房间到底在教皇宫的那个方位吧,于是跑向了窗口。 打开装有美丽通透的玻璃窗户后,就能看见几栋建筑物对面的教皇宫。 「对了!从这里就能离开啊!」 想到的同时,安娜就夸张地把身体探出去。 可是,此时才注意到。 「啊……!?这是里二楼……!?」 过度探出的身体产生倾斜,接着她便滑了下去。 安娜红发披散地掉到空中。 「呀……!?」 一想要惨叫,安娜便双手捂住嘴巴。 要是叫出来了,逃走的事就会暴露的。 可是,尽管如此,自己在下坠的事仍旧没变。 「没问题的!这种高度!只要顺利着地的话……!」 灵巧地转动身体,让自己脚着地。 这时,安娜发现了。 在落脚的地方有一个人。 不知道是士兵还是骑士的铠甲少年,就在安娜的正下方。 「请,请让开~~~~~~~~!!」 不禁叫到。 注意到安娜之后,眼下的少年抬起头来。 「吓!?从天而降的可爱少女!」 他没有一丝踌躇便张开双臂。 「我接住你!来,下来!」 「不是啦!」 安娜的脚踩到了张开双臂的少年的头上。 甲胄少年被夸张地打飞了,而作为代替,把他当作踏板缓冲了下落冲击的安娜则是轻松地在空中一个后翻后着地。 完全被踢飞了。 张开双手,总算是漂亮解决了之后,安娜终于注意到了眼前倒下的少年。 「啊,啊啊啊啊啊!?没,没,没事吧!?不是的。刚才是,有点,那个……。对不起!没有想过要踩你的!」 跑过来,把倒下后眼睛打转的少年的头喀拉喀拉地前后摇。 「呜,嗯」 少年慢慢睁开眼睛。 「太,太好了!你没事!我,我……。对不起」 「什么,没关系」 说完,他温柔地把手放在现在还在摇他的头的安娜的手上,站了起来。 安娜再一次看了少年的样子。 年龄跟安娜差不了多少。 虽然脸上还留有稚气,但他的眼睛却充满了强烈的生气。 短黑发也增强了他的印象。 仔细一看穿在身上的铠甲,布满了美丽的纹饰和黄金装饰,感觉跟一般的士兵不同。 挂在腰上的剑也是闪闪发光的。 挺胸收腹的身姿,让安娜感觉他充满气度。 只是,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安娜大大的鞋印。 「比起我,你没事吧?好像是掉下来了啊」 「是的。没问题。多亏踩到你了……啊」 「没关系啦。如果我的头救了你的话,我就满足了」 说完,他便望向安娜掉下来的,开着的那个窗户。 「……不过,为什么你会从那种地方掉下来啊?还是说有什么烦恼?」 「啊,那个……」 要怎么回答好啊,安娜感到迷惑。 不可能说一心想着要逃离教 皇宫,就不顾前后地打算从窗户出去,结果竟然是二楼啊。 而且也不可能跟明显是跟教皇宫有关系的人说那方面的事。 「迷,迷……迷路了」 「原来如此!这迷得还真有个性。不过这种我喜欢」 少女非常爽朗地笑到。 笑了笑,跟着东歪西倒,接着他突然就跪了。 「没,没问题吗!?发生什么了啊!?」 安娜一慌张,他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扶着额头。 「哈,哈哈哈。这是因为……你的一击太过强烈了,所以才有点头晕。真是刺激的邂逅啊。真是」 说着说着,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怎,怎么办。怎么办」 一定要找人来看一下吗,安娜感到惊慌失措。 「喂。吉尔伯特。吉尔伯特」 当安娜还在还在蹲着的少年前面慌张的时候,一把曾经听过的声音正在靠近。 「吉尔伯特。我听别人说你在这里诶。再不出来的话就做好被我一个个打完之后再踢之后熏出来的觉悟吧,喂!出来啊」 不如说,比起声音更记得腔调。 转了个弯,出现的就是妙妙。 她现在穿的已经不是旅行时穿的那件简陋的皮革铠甲了。 现在妙妙身穿的是一件礼服。 以蓝色为基调紧贴身体的礼服与可爱的姿容相互结合,令她感觉很有塞雷斯塔第二王女风范。 穿成这样子的妙妙跟蹲下来扶着头的,叫做吉尔伯特的少年对上了眼。 「原来在这里啊,吉尔伯特!混蛋,整天到处乱窜!揍死你哦!」 「啊啊。好久不见!妙妙!」 把头一甩,吉尔伯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吉尔伯特!我很想念你啊!」 翻动起礼服的裙摆,随风飘起,妙妙跑了起来。 「我也……」 妙妙扑进了想要回应的吉尔伯特怀里。 由于妙妙被神授予了《神锤》的恩宠,有超越常人的身体能力。 先不说短距离了,以几乎全力奔跑,仍旧以全力跺地的她的身体,可以说是一个具有破坏力的肉块。 结果,被妙妙撞到后的吉尔伯特就那样被撞飞了,话还没说完就与附近的建筑物发生猛烈的碰撞。 「嘎哈!!」 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身体陷进了背后墙壁的他激烈地咳嗽。 安娜看这个看得目瞪口呆。 「啊哈哈哈哈!还是跟以前一样,真不像样啊!吉尔伯特!」 把陷进去的吉尔伯特拉出来后,用手掌拼命拍打贴在他身上已经完全凹下去的铠甲。 被她一打,铠甲更凹啊。 「这种只有个好看却这么脆弱的铠甲脱掉也没关系吧。你总是穿成这个样子。干脆全裸吧,这不也算是一种方法吗?」 任其摆布的吉尔伯特被妙妙轻轻一撞,身体便左右晃了。 「虚弱还真抱歉」 吉尔伯特的身体摇晃着。 「从你出生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啦」 妙妙撑起他那快要倒下的身体。 「谢谢」 就算是筋疲力尽,吉尔伯特仍旧爽朗地微笑。 妙妙也高兴地眯着眼。 「不过,妙妙姐。总觉得,不见一会,腔调又变糟了啊」 「更像个少女了吧?」 「我认为这样的妙妙也不坏就是了」 「不会是害羞了吧!」 被撞飞之后,吉尔伯特的头撞向了地面。 「要,要死了。要死了啦……!」 这场凄惨到不行的再会让安娜不知如何是好。 「嗯?」 这时,妙妙跟安娜对上了眼。 「啊咧?为什么安娜会在这里啊?」 「啊,额,那个」 虽然想辩解,先不说初次见面的吉尔伯特了,但已经见过面的妙妙是瞒不过去的。 在加上,妙妙注意到了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呵呵」地一脸理解的样子。 「原来如此。想要以自己的力量从这里逃出去吧」 妙妙走了过来。 「……是的」 安娜只能老实回答了。 妙妙的嘴唇形成了弧形,可爱的脸上露出了与此不符的狰狞笑容。 「这家伙还真不错啊!比想象中还要麻烦的女人呢!可以的话……还真想跟安娜打一次呢」 这么一说,妙妙扭着头,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真是的。姐姐最喜欢战斗的地方还是没变吗。跟疯狗一样呢」 「那那么赞我啦」 妙妙害羞了。 「……嗯,啊咧?说起来,姐姐,刚才你叫她安娜了吗?」 吉尔伯特睁大了眼睛。 「说了啊。还省了我把你拽回房间的力气了」 说完,妙妙走到吉尔伯特的后面,敲了敲他的双肩。 吉尔伯特猛地一晃,铠甲的卡扣发出了不妙的声音,但她没多大在意。 「安娜。我来介绍一下。虽然大概也猜得到了,这个软弱无力的男人就是杰尔波特·拉斯派优。塞雷斯塔王国的国王」 「就是这样,我就是介绍说的吉尔伯特·拉斯派优。多多指教」 吉尔伯特向安娜伸出了手。 「是的。请多多指教」 不禁握手了之后,安娜终于注意到普通地回答了。 眼前的少年是塞雷斯塔王国的国王。 这么平常地接触,没关系吗,稍微有点烦恼。 不过,吉尔伯特不改爽朗的表情,温柔地握着安娜的手。 「原来如此。既温暖又柔软。而且还是勤劳的人的手」 「才没有那种事」 「不,只要握着对方的手,总觉得就能明白对方的事。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说归说,你是要确认感觉到什么时候啊。真下流!」 妙妙突然间把吉尔伯特给撞飞了。 「噢噢~」 留下短短的一声就被打飞的吉尔伯特再次与墙壁激烈碰撞,慢慢地掉落。 「还真的是贫弱啊!」 抓住吉尔伯特的右手把他拉起来,妙妙露出一副没好气的担心的表情。 看到筋疲力尽的吉尔伯特,安娜忽然想起了优利欧斯。 「啊咧?总觉得好像……?」 在脑海里比较起优利欧斯和吉尔伯特两名男性的样子。 总是懒懒散散,唠唠叨叨地抱怨,调戏莎罗苺的优利欧斯和充满生气,气氛爽朗且强有力的吉尔伯特不管怎么看都很少共通点。 不如说,作为一个人来说,优利欧斯几乎没有能赢的地方。 「啊……」 安娜不禁敲了一下手。 撞到墙上,毫无力气的吉尔伯特的样子跟,被安娜抛出去,或者被她拿什么砍的时候,快要生气的优利欧斯非常的相似。 「怎么啦?安娜」 虽然摇摇晃晃但仍然站起来的吉尔伯特问到,但安娜也只是「什,什么也没有」这样回答。 ◆ ◆ ◆ 「再一次自我介绍。我是塞雷斯塔的国王,吉尔伯特·拉斯派优。多多指教」 回到二楼的客房,坐在椅子上的安娜对面的吉尔伯特说到。 妙妙在吉尔伯特的旁边。 她手上的玻璃杯里面装的是真正的水果所榨的果汁。 并且,上面还漂浮着少量的雪块。 教皇领周边的气候温暖,现在也不是冬天。 在这个时期,如果有血的话,是说现在还有雪剩吗,难道是从偏远的山上运来的吗,大概是有方法保存冬天的时候积下的雪吧。 不管怎么样,都是需要相当的劳力的。 「吉尔伯特大人。这女孩就是安娜」 站在安娜后方的瓦尔塔说到。 他的旅行装束几乎没变,依旧是带着那根华丽的羽毛。 安娜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总之先点头了。 「话说,吉尔伯特大人。那个伤……还有铠甲……」 瓦尔塔感到诧异。 「啊啊,这个吗」 在他眼前的吉尔伯特头和手到处都包满了绷带。 浓厚的药草味飘满了整个房间。 再加上初次见面的时候,那身华丽的铠甲上到处都是凹痕,连擦伤都显眼了。 「放心吧,瓦尔塔。铠甲有替换的。仪式上不需要绷带」 「哈。既然吉尔伯特大人都那么说了,也无所谓了」 瓦尔塔「我想问的不是那里啦……」这样小说说到,但之后就没说其他了。 安娜知道吉尔伯特身上的上,大部分都是由于身为姐姐的妙妙的刚力造成的,但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本来安娜想说的就不是那种事。 挺值腰杆,注视着正面的吉尔伯特,安娜开口到。 「吉尔伯特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啊啊。问什么都行哦」 吉尔伯特轻易答应了。 安娜点头到。 「为什么?为什么,想吉尔伯特这样的一国之王,会对我这种人有兴趣呢?」 「瓦尔塔。有说过关于她的境遇吧?」 「是的,全部都说过了」 「那样就好」 这么说到后,吉尔伯特深深地靠向椅子。 「安娜。你是嘉路达帝国的正统继承者」 「可是,我只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见习圣职者啊」 「与你个人的资质无关。而且,你身为嘉路达帝国的正统继承者这件事,到底有着什么意义,看来还是不怎么理解呢」 安娜看着吉尔伯特的眼睛。 聚集在他眼里的力量非常强。 「我的国家,塞雷斯塔王国是一个强国。先不说国土的大小,就国力就能凌驾于现在的嘉路达正统帝国」 这么说着说着,吉尔伯特就夸张地摇起头来。 「……按理也能这么说。但实际上,也是担心的。这里」 「塞雷斯塔王国吗?」 塞雷斯塔王国是从嘉路达正统帝国独立出来的。 之后,跟衰败的嘉路达正统帝国相反,塞雷斯塔王国则是不断提升力量,至少,安娜是这么听说的。 「没错。曾经的嘉路达帝国……嘉路达正统帝国跟神圣嘉路达帝国分裂之前的嘉路达帝国。那个时候的帝国,由皇帝统一起来。管理现在的塞雷斯塔王国,我们拉斯派优家也曾经适侍奉帝国的诸侯」 「可是……」吉尔伯特把话分段以后,继续到。 「现在的嘉路达帝国跟当时的不同。太过不同了。诸侯拥有力量,已经是独立成一个个的势力在活动了。而且,诸侯只会依靠力量强大的人和关系好的人。所以那个国家才会分裂,大大小小的纷争才会不断」 「在这一点上,遗憾的是塞雷斯塔也一样,到了最后也发展成类似的情况」 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光后,妙妙说到。 「正是如此。之所以塞雷斯塔王国比现在的嘉路达感觉更加统一,归根到底也是因为有我们拉斯派优王家的力量。所以诸侯才会遵从」 吉尔伯特轻轻叹了口气。 「可是,我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鬼。再加上……有点,贫弱」 安娜不禁看向吉尔伯特旁边的妙妙。 「竟然拿被授予了《神锤》恩宠的妙妙大人来对比,也太过分了吧?」 吉尔伯特苦笑到。 「我跟妙妙放在一起的话,确实是那种感觉啦。可是,实际上……」 吉尔伯特蜷缩起身体。 「就算跟普通人相比,我也是相当贫弱的。身体一弱就卧床不起。武术额才能完全没有。也不像能驰名战场,能普通地活着也太奇怪了」 说着,吉尔伯特用指尖敲了敲保护自己的铠甲。 「穿着甲胄,至少能增添威严。要是连这个都不穿的话,身体会更细」 「因为只是用来增添威严用的,说真的就只是装饰的铠甲。虽然装饰得很漂亮但是却又薄又脆」 坐在旁边的妙妙扭了下铠甲的护肩。 很简单就扭弯了。 「姐姐,别随便把我的铠甲搞坏啊。就算是装饰也是要钱的」 「哎呀,失礼。不过你有替换的吧?」 「真是的,都不得不换了啦」 吉尔伯特一脸为难地看着被妙妙身体撞扁的铠甲。 「虽然姐姐是这个样子,但也因为她的存在帮了不少忙。妙妙姐会率领独立天马骑士到处乱闹,其实是为了把拉斯派优王家的力量展示给诸侯看的」 「还真是难为情呀。实际上,要是有人敢违逆的话,我肯定会奇袭他把他击溃的」 妙妙再次张出牙齿。 「确实塞雷斯塔王国的繁荣还在继续。可是,那只是因为抑制住了诸侯的力量而已。如果王家的力量一弱,与诸侯的关系就会立刻瓦解。说到底还是这种不安定的国家」 「所以,教皇教皇决定了跟塞雷斯塔王国——拉斯派优王家联手」 瓦尔塔接着说。 「由于中央教会承认了拉斯派优王家,才谋求到了塞雷斯塔王国的安定。可是……遗憾的是,还不够」 听到瓦尔塔说的话,吉尔伯特点了点头。 「嘉路达帝国皇帝的存在是必要的」 「为什么?嘉路达帝国应该已经没有力量了啊」 「嘉路达帝国的确是分裂并且失去力量了。不过,真正的嘉路达皇帝的血统比安娜大人想象中的更具有影响力。如果反过来说的话,现在的嘉路达正统帝国皇帝就等同于无。他不但没有力量,血统而言诸侯们也不承认,不如说因为是伪帝而被人讨厌」 「而且,应该连中央教会的庇护都在慢慢失去吧。瓦尔塔」 尽管瓦尔塔没有回答吉尔伯特的提问,但也包含了肯定的意思。 「拥有实质性力量的拉斯派优王家的塞雷斯塔王国。中央教会给予的庇护。还有,拥有再次统领曾经广阔帝国领土资格的嘉路达帝国皇帝。如果三者聚在一起的话……」 「没错……。这样,我的新嘉路达帝国就能打倒自称正统的冒牌嘉路达,还能把帝国时代的繁荣和安定拿回来」 吉尔伯特强力地说到。 「打倒……。那就是,要跟嘉路达正统帝国展开战争吗?」 安娜的声音变得严厉。 「明明战争才刚刚结束……」 在她脑海里浮现出了故乡崩坏的街道。 「在旅行途中,我看见了。看见了祸龙战争留下的伤痕。我所住的哈根也是,万海姆也是,向着雷恩山脉旅行的途中也是,我都看见了!」 不知何时,安娜站了起来。 「被毁灭的村庄。而且,由于祸龙战争的原因而被虐待的魔女。事实上是很善良的,但却被人说是恶的优利欧斯先生也是!连伤都还没有治好……还打算发动战争吗!」 「没错。我要战争」 怒气冲天的安娜的视线被 吉尔伯特给接下了。 「要引发战争。但这跟祸龙战争不同。假如以你为旗号,再加塞雷斯塔的压倒性兵力来逼迫的话,嘉路达的诸侯几乎都动不了。或者是归顺我们。实际上,嘉路达帝国西侧的诸侯,大多数都已经跟归顺了塞雷斯塔没分别了」 「所以说,那又是为什么!?」 「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并且,全部都会结束。都会改变」 吉尔伯特用力握紧拳头。 「把现在的嘉路达帝国合并,并重新制定统治机构。在真嘉路达帝国皇帝的统治下成为一体。然后,长久不断的骚乱,混沌的时代就会宣告结束」 吉尔伯特的声音带上了力量。 尽管瞪着他,但安娜总感觉好像被压倒了。 「安娜。你能让世界改变」 「改变?我……?」 「没错。所以……」 之前的气势从杰尔波特的身上消失了。 好像感到迷惘地游移视线后,他吞了一口吐沫。 接着,好像决定了想法一样,再次注视着安娜。 「跟我结婚吧」 「……诶?」 突如其来的发言让安娜睁大了眼睛。 到底说了什么,就算反复想也理解不能,安娜呆站着。 「结,结婚……。是结婚吗?」 安娜迷糊地说到。 「对。跟你结婚了之后,嘉路达帝国皇帝的就由我们拉斯派优王家来继承。我们就能成为新的皇帝一族了」 「啊,诶,不,不要!结婚什么的……竟然以那种理由就结婚,我办不到」 「我有那种觉悟!」 吉尔伯特站了起来。 他的气势让安娜不禁后退。 「老实说。不管继承了嘉路达皇帝血统的少女到底有多不可爱,我都打算跟她结婚的。因为国王都是喜欢漂亮的嘛,不是可爱的女孩子都看不上眼,但一到实际见面,就开始紧张了。连手脚动不了……我就是这样的!」 「连手脚都动不了吗!?」 「对啊!就是那样!明明是个王,但说真的连那种经验都没有啊!!」 「在女孩子面前那么沉,别连那些意义不明的事都说出来啊」 妙妙一脸无语地说到。 「老实说,现在都在紧张,连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哈哈哈!已经完全不知道了!也就是说,不管对方怎么样都会结婚!在已经这么决定的我的面前出现的你,不妙啊……!竟然这么可爱!而且,胸还那么大!你掉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真的是神的御使呢!不,我不是说铁块!总之,我被你的胸部给吸引住了,你掉下来的时候,我都在一个劲地看胸部哦!」 「竟然凝视女性的胸部,给我知耻一点」 妙妙站了起来,抱住吉尔伯特的腰。 同时,虽说是重视装饰的替代品,但铁甲胄在发出难听的声音后开始扭曲。 「作为国王,威严受损可不怎么好哦」 「呜。握哦噢!用那奇怪的腔调说啥啊!这么一来,我真的要名誉扫地了啊!姐姐!在女孩子面前外观要好啊!到底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不如说给你个提议吧。如果评价再掉的话,就由我亲自帮你掉哦」 说完,妙妙就抓着他的头拽来拽去。 「来稍微冷静一下头脑吧」 「呜哦哦哦!哦噢噢噢噢!」 虽然感觉有抵抗,但吉尔伯特却没办法从妙妙手中逃脱。 不知所措,就被拽到了房间的门口。 「咳……!安娜!」 吉尔伯特艰难地抬起脸,看着安娜。 就算被亲生姐姐责打,力量也没从他的眼睛消失。 「我是认真的。而且,作为王,可以不择手段。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以自身的意思做出选择」 这么说到的吉尔伯特的脸被被妙妙给盖住了。 留下呜咕,噶啵,呼咕的呼吸困难的声音,两个王族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安娜看了看瓦尔塔的脸,重新坐到椅子上。 瓦尔塔也深深吐了口气。 「不是立刻就能整理的事吧。各种意义上」 瓦尔塔说到。 「如果想歇一会的话,就出去一下吧」 瓦尔塔绕到安娜前面。 「出去?去哪里?」 「刚才的事,安娜大人听到后被吓到了也不奇怪。而且,应该要怎么做,应该老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才对」 没有回答她的提问,瓦尔塔说到。 安娜则什么都没说。 可是,事实上,就跟瓦尔塔所说的一样。 「所以,有一个想要带你去的地方……一个一定要带你去的地方」 瓦尔塔这样告诉了她 ◆ ◆ ◆ 安娜他们进入街道时,太阳还很高。 时间消逝,现在太阳倾斜,从教都罗马里亚到临海都染上了夕阳的色彩。 沿着这样的大海,在教都的一角,有一间很大的房子。 如同是为了俯视大海而建立的房子。 安娜和瓦尔塔从那栋房子的门里出现。 吹拂的海风让安娜的红色长发飘动。 完全不在意头发被吹乱,她把视线投向海的方向。 在夕阳的映照下,她茶色的眼瞳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光芒。 丰富的表情也消失了。 以有点空洞的眼睛看着大海。 站在她身后的瓦尔塔把手放到安娜的肩上。 瓦尔塔向着转过身来的安娜露出温柔的微笑。 虽然安娜好像说了什么,但她的声音一下子就被风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