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Stay Night》 序章一 那是,如闪电一般的枪尖 为了穿刺心脏而射出的枪的尖端 试着躲避也是无意义的吧 既然那是闪电,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的 但是 要贯穿这身体的闪电 被要救这身体的月光弹开了 锵啷,华丽的声音 不 在眼前落下的声音,比钢铁还要沉重 通常跟华丽无缘的、包裹着的铠甲冰冻的夜晚气息 不可能会华丽的 因为响声的本质是钢铁 只是,那骑士拥有使那声响变成银铃般声音的美丽 「───我问你,你是我的主人吗」 用挥开黑暗的声音,她说了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没错,契约完成了 就像她选择我为主人一样 我自己,也一定是发誓了要帮助她 月光更澄亮地照着黑暗 仓库里像是模仿着骑士的姿态一般,回到了过去的平静 时间静止了 恐怕那只是一秒不到的景象 不过 那姿态,就算我落到了地狱里,也能鲜明的回忆起来吧 稍微向后的侧脸 一片安稳平静的圣绿瞳孔 时间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永恒 象征着她的青衣在风中摆动着 ────射入仓库的只是些许苍光 如金砂一般的发丝,被月光濡湿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我看到了很怀念的人 身长很高,轮廓深刻的脸孔,我印象中一次都没有开过玩笑的人,在抚摸着我的头 不,有点不对 因为他不知道控制力道,与其说是摸头,不如说是抓着头转来转去来的正确 我想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再怎么说,这时是这个人第一次摸我的头 「那么我要走了,之后的事你懂了吧」 我对着他沉重的声音,有礼貌的回答是的 摸着我的头的人点了点头,拿开手站了起来 所以,只有这样 如果那时知道这是最后一面的话,就会用珍藏的笑话让他笑的说 为了有一天让这个人放下严肃的表情,我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练习说笑话 结果,一次都没有表现出来,要说是悲伤的话也是很悲伤 「成人之前先让协会照顾,之后的判断就交给你了。你的话,一个人也能过吧」 他这样说,也算是在担心吧 家传的宝石、大师父传下的宝石、管理地下室的方法 看着他一件接一件,说着过去没教过的事的样子,小孩子的心里也注意到了 ───大概 这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吧 战争发生了 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人与人的战争 虽然这么说,互相敌对的也只有七个人 虽然这样就不适合战争这题目了,但是这战争中的人们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不同派别的七名魔术师,为了我不清楚的理由而开始竞争,用我不清楚的方法互相残杀 那其中的一人,就是我眼前的这个人 所以,这个人也站在杀人、或者有一天被杀害的立场 那战争时间的接近,那个人应该比我更清楚的感觉到了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 ───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再一次 摸着我的头,那个人离开了 那是最后 身为一名主人参加圣杯战争而没有回来,既是师父也是父亲的人的最后模样 「路上小心,父亲」 我有礼貌地送他走 虽然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出来,泪水却决不会流下 我喜欢那个人 优秀的父亲,也是优秀魔法师的人 魔术师只不过是一群偏执者 以这魔术世界来说,有像他那样优秀人格的人应该是没有吧 他以师父的身分教导我,以父亲的身分爱着我 所以,我决定了 我要以那个人在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决定自己的道路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他在最后的最后,不是以父亲的身分,而是以魔术师的身分留给我这些话 所以,在那瞬间我的道路就决定了 「────好。那就首先,努力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魔术师吧───」 弟子照师父的话去做是当然的 从那之后,经历很多事,我以远坂凛的身分成长 从父亲参加战争的那冬天,过了十年 虽然不是焦急地等待这一刻,心情却不由得兴奋起来 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十年间一刻也不曾忘过的这事件,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嗯」 什么东西在响 叮铃铃,叮铃铃 「吵死了。停止」 声音没有停 叮铃铃地,就像我是它杀父仇人一直吵着 「什么啊,真是的昨天弄到很晚,再睡一下」 再睡一下也没关系 不,这我是应该说的 再怎么说我都是为了解读父亲遗言而弄到天亮,也用了过多的魔力 也就是疲惫不堪,精神跟身体都累翻了 「啊啊,真是的────不懂变通的家伙」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是听不懂人话的 但是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说『要迟到喽要迟到喽』 是用了什么机关吧 「迟到迟到,很糟糕」 不过那也是要看时间跟场合的 就算是优等生,像今天这种日子在迟到边缘上学也没关系吧 「没错没错闹钟设定延后了预备的三十分钟,所以应该还 能再睡三十分钟」 ────嗯? 好像,有点怪 「延后,三十分钟」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闹钟 时钟清楚地指着七点 平常的起床时间是六点半,所以三十分钟的预留时间已经用的干干净净了 我为什么起床时思考能力会变这么差呢 「呣」 跟闹钟互瞪了几秒钟 关掉闹铃,我慢慢地离开床上 走到冷冰冰的走廊,到了冷冰冰的客厅 一月最后的早上七点 冬木町虽然在冬天气候也比较温暖,但只有今天早上跟别的地方一样冷 「暖气、暖气」 打开暖气,我走向洗手间 这种时候,一个人住就不方便了 如果有比自己早起的人在的话,客厅就已经被暖气充满了吧 在洗手间洗脸 梳着长发,打扮一下 寒冷的早上,寒冷的洗手间 要说唯一的好处的话,也只有冰冷的水把睡意强制赶跑了吧 咻,领口的缎带打好了 接着只要吃完早饭上学就好 看了看时钟,才刚过七点 「什么嘛,这样也没必要用跑的嘛」 不过用跑的到学校,这种丑陋的样子我本来就一点都不想那么做 无论何时都要轻松优雅,这是远坂家的家训 既然认真地持续这种家训,我们家的祖先真的是出身名门吧 在这时代还拥有一栋洋房就是最主要的证据,再加上,远坂家是传承魔术的魔法师血脉 要说古老的话,也的确是有着古老的历史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好骄傲的事」 应该说,这不是能随便宣传的事 ───其实我远坂凛,是魔法使─── 这种事,到底能跟谁炫耀呢 说到魔术呢,就跟字面上一样是魔术 要想象的话,伤口不痛不痛或是啊不啦卡达不啦都没关系 简单说,就是咏唱咒文行使不可思议事情的人 ────啊,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可能用扫帚飞上天空,挥杖也不会跑出星星 虽然做得到类似的事,但没什么意义所以不做 从基本上来说,我们是隐藏在世间的异端份子 被禁止做显眼的事情,而且有做那种事的空闲还不如躲在家钻研魔术 顺便说一下,说我们是魔法使也是个大语病 正确来说,这个世上的魔法使只有五人 谁都模仿不了的事、用现代科学也做不到的事,将这种奇迹化 为可能的存在,我们就称他为魔法使 不管花多少时间跟技术都无法实现的就是魔法 而不管多么不可思议,但只要有时间跟技术谁都能实现的就是魔术 所以我用的神秘也不是魔法,只不过是魔术 虽然很复杂,但就是这么决定了的所以就这样吧 不过说真的,魔术师这种存在是不被现代承认的 相信、操作、学习这些无法计测的东西的我们,与现代社会是不相容的存在 再怎么说,魔术都没什么意义 与其学什么魔术,上正常的学校、成为正常的大人要幸福好几倍 人类的技术是伟大的 这数百年,魔术一直是在后面追赶着文明世界的 人类变得没有做不到的事了 过去只有魔术能达成的奇迹,很久以前就已经降级成为什么也不是的「杂货用品」了 ────不过,魔术有魔术的好处 就像有些地方只有科学才能到达的一样 有些地方是只有神秘才能到达的 如果科学是朝着未来而跑的话,魔术师就是向过去而跑的,这是生于远坂家的大师父说过的话 他还说,不管过去还是未来,结果都一样:是朝着零持续跑着 这些困难的话先放在一边,哲学是应该留给老年的乐趣 吃完早餐,我拿起书包 「───对了。坠子,要带着」 虽然带那种东西上学感觉不太好,但放着不带也很可惜 「怎么说都是有百年历史的宝石嘛。在家里的宝石中是遥遥领先其它的吧」 不,应该说是不同次元的也可以 昨晚解读父亲遗言得到的这宝石,储藏了现在的我十年的魔力 虽然传说远坂家有从古代传下来的家宝,说不定就是这宝石吧 擅长变换、力的流动的远坂魔术师,如果有时间的话就会把自己的魔力转移到宝石上 简单地说,自己就是手枪,而宝石就是子弹 要说其它从父亲身上继承的东西,也就是刻在左手臂上的远坂家魔术刻印了 魔术刻印简单地说就是继承者的证明,凝聚了远坂家传承的魔术,像是刺青一样的东西 「虽然还没开始,不过小心是不会过头的吧」 我把现在变成父亲的纪念品的坠子收进口袋 「这是王牌呢。如果有这个所储藏的魔力的话,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吧」 时间是七点半 差不多该出门了,不然赶不上学校 「schliebung.(锁上)verfahren,drei(密码3)」 吐出简短、带有魔力的言语 身为魔术师,要离开自己的根据地时是不能松懈警备的 就算过去一次都没有像小偷、迷路小孩或野猫之类的侵入者也一样 不,连邻居来打招呼都没有过 「哼,也没关系。这就是说连野猫都进不来」 我抬头看着十几年住惯了的洋房 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着十字路口的另一侧住宅区有很多日本风的武道馆,这边的住宅区则很多像我家一样的洋房 虽然好像是因为很久以前有很多从外国移民过来的家族,但相反的却几乎没看过外国人 虽然隔着一条河的新都那边有外国墓地,但也只有移民过来的那一代人的坟墓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合吗」 嗯,下次到教会去问问神父吧 那个神父应该知道一些无聊的事没错 「────啊咧」 到了外面,感到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比我想的还安静」 外面很安静,感觉不到早上的吵闹 七点半的话,应该有很多上学的学生跟上班族,热热闹闹的样子才对 「算了,也会有这种日子的」 大家今天早上都睡过头了吧 今天天气特别冷,谁都想缩在被窝里的 「嗯─不过,还是有点」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学生都看不到也太奇怪了 七点半应该已经是到处都看的到制服的时间了 可是在校门的的只有我,社团的晨练才刚开始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所导出的结论是──── 「啊咧,远坂?今天特别早来呢」 「果然是这样吗」 唉,我轻轻地叹息,转向叫住我的女学生 「早安。今天也很冷呢」 用坦率的口气说着的她是美缀绫子 同样是2年a班的同学,有很多传说的人物 「早安美缀。问你一个无关的问题,现在是几点?」 「嗯?不是七点吗。远坂你睡呆啦?」 美缀的手掌在我面前挥来挥去,问我有没有问题 她是知道我早上很难醒来的少数朋友之一 简单来说,就是注意到了我现在还没清醒 「我家的时钟,好像快了一小时,而且还是全部都快。不只闹钟,连壁钟都快了」 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父亲,是那个坠子离开地下室时就会强迫时钟乱掉吗 「远坂?」 「别在意,不是什么大事。对了,美缀今天也要晨练?」 「嗯。弓道社问题儿很多,不巧又少了一个人。为了获得四月的新生,至少要让外表好看点」 「这样。一直在担心呢,还是没变」 「反正是别人的事就这样说啊。啊、要不要顺便来看看?远坂来参观的话男生们也会很高兴的」 「────弓道社,吗」 弓道社里有三个我认识的人 其中一人就是眼前的绫子,其它两人只是认识,不常说话 不过,那两人中的一人不是能用认识两个字就带过的 会跟弓道社的主将绫子变成朋友,也都是因为我常在远处看着弓道场 「也好,只是看看的话就陪你去吧。太早来了也没事可做」 「 好。那快点,赶快走吧」 我们学校的一个特征,就是这个豪华的弓道场 是因为理事长很关心弓道吗,弓道社豪华的只让学生做社团活动太可惜了 「来来。开始之前还有时间,到里面喝茶吧远坂」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绫子拉着我的手 在说真心话时会变男生口气是绫子的坏习惯 跟绫子说的一样,道场里还没有人 我们一边作今天上课的预习,一边喝着烫到让舌头麻痹的日本茶 在闲散的冬天道场里,这热茶其实是很好喝的 「那么。我就直接问了,你那边的情况怎样远坂。差不多该找到可靠的对象了吧」 正好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绫子就问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呼,还真的是一下进入正题呢你。你这么说,是你已经找到了?」 「无可奉告。在远坂坦白前这边也保密。那,怎么样了。看你那疲惫的脸好像已经有头绪了?」 「这边也无可奉告不过,反正瞒着你也会被看穿吧。很可惜这边是还没。绫子呢?彼此都没什么空闲了喔?」 「是那样没错,不过我也不太顺啊。虽然是先补强了一下,不过也要看情况对吧?这是跟将来的命运有关的,也不能妥协嘛」 「哼嗯。简单的决定输给我也不要?」 「当然。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要打败你。付出什么,或是得到什么是第二位的」 哼哼,绫子无畏地笑了 「────唉。我们真像呢」 「嗯。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了吧,我跟你就是这种关系」 啊啊,有说过有说过。『我跟你,一定会到杀与不杀的关系』 第一次见面她这样说的时候我还真的吓一跳呢 主要就是,绫子这么说了『我们如果不到处都互相竞争就不会有友情产生』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从那之后两年,我们一直是这样不知道是朋友还是天敌的关系 「对了。我们为什么会说这些话的?」 「什么为什么,是远坂你先开口的,是你在抱怨身为女生一直都没有男朋友是怎样,所以我们才比赛在三年级前谁先有男朋友的不是吗」 「啊─,对对。是那时互相顶嘴的时候。说是较晚的那一方要听对方一天的话」 「嗯。虽然是现在小孩都不会订的约定,但是我跟你也都不会赖帐对吧。不过结果是怎样,输的一方要服从赢的那方。想到这我就很期待」 绫子愉快地笑着 真是的 从对什么事都很认真的这点来说,美缀绫子这女孩还真不好对待 不过,我也很期待打败绫子的时候,不好对待是彼此彼此吧 「这样啊。不过美缀?期待是没关系,不过要注意不要弄错目的。胜负的条件不是只有先后对吧?」 「我知道啦。要比远坂早,还要是让远坂从心底羡慕的关系才能说是完全胜利。不过,对我们来说这是最麻烦的问题吧。不管是多好的男生,不喜欢上他就没意义了」 唉,绫子吐出沉重的叹息 就我所知道的,传说中绫子讨厌男人 不过,人们的谣言不准确也很正常。既然提出这比赛,说不定不是讨厌男人,只是以前都没有兴趣罢了 ───不,这不是重点 「等一下。我们是什么意思。先说好,我跟你不一样,才不是冷血动物。要喜欢上男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啊啊,骗人。不然就是你没注意到。远坂绝对不可能去在意男生的。过去被告白的次数都数不清了,一个好回答都没有不是吗。如果至少有一点兴趣的话就会想要交往吧。可是却一直拒绝别人,这就代表你对男生没有兴趣」 「思考真贫乏呢。这种情形,也是有可能因为已经有喜欢的对象才拒绝的不是吗?」 「呜哇,说的真好。那样也不错,很浪漫嘛」 不是把我当笨蛋,绫子是认真的点头 绫子边叹气边说如果真的那样就太美好了 败了 好像真的没办法对她隐瞒事情 「对啊。我也这么想」 算了,绫子说得对 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多么冷酷的人 「我承认。我在恋爱这方面跟外行人一样」 「就是这样。说我们很像的也是远坂对吧。啊,快七点了。秘密的话就到此为止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而且早上要表现的像个学生哪」 「哎呀。美缀也会这样体面真意外呢。嗯,光是这样好像早起就有价值了」 「哼,可不像你是体面到底呢。我的体面啊,跟远坂凛比起来是螳臂挡车啊。你的装老实已经超越拟态到了另一个人格的境界了」 绫子夸张地叹气 绫子泡的热茶已经彼此喝光了,这次换我泡茶 「那,远坂为什么不加入社团啊。可不要跟我说什么没有运动神筋啊。去年的体力测定完全败给你我还怀恨在心啊」 「哎呀。肺活量我可是输给美缀了喔。还有体重也是美缀比较重」 「啊哈哈哈哈!哎呀,也只重三公斤啦!喂、体重赢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你这只狐狸!」 磅,绫子用力拍着桌面 「危险。茶会洒出来喔美缀。你是主将,所以要珍惜道场喔」 「啰嗦,我在主将身分之前还是远坂的对手啊。社员又不在对你强硬一点是当然的」 美缀半闭着眼看过来,哼了一声 这女孩有着独特的美感,常常说『美人不学武术是不行的』 说这话的本人也是会十八般武艺、精通大多数武道的豪杰 加入了唯一没有学过的弓道社之后,现在则理所当然地坐上了主将的位子 不论男女,在我们学校中应该算是在不可违逆名单的前三名内吧 「哎呀。社员不在就不是主将,那可是问题发言不是吗?」 「怎么会是问题发言。我只是虚饰的主将,要做的事也只有取缔不良社员而已喔。因为有人射的比我还好,我也没身为主将的面子啊」 「是这样吗?藤村老师说过美缀的技术超群喔」 「唔那个人这样说的话,那是会有点自信啦。算了,去想已经不在的家伙也没用。也对,藤村老师既然这么说,那我不认真当主将不行哪」 「没错没错。说曹操曹操到,社员差不多该来了对吧。我要先走了,美缀请好好地当主将吧」 「怎么,你不看射箭吗?」 「看了也看不懂。在远处观望还可以,没心得的人不能待在道场吧」 然候我站了起来,差不多同时,有社员进道场了 「早安,主将」 「啊啊,早安间桐。今天早上一个人来?」 「是的。没有帮上忙,很对不起」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本人都说不想射箭了,勉强也没有用」 绫子跟进来的社员说话 「那我先走了。待会见,美缀」 「啊啊。待会见,远坂」 「辛苦了,远坂学姐」 「────谢谢。樱也要加油喔」 为了不打扰练习,我离开了道场 「呀,远坂。早安。早上就碰到你运气真好呢」 运气不好,遇到了不太想遇到的家伙了 「早安,间桐同学。今天很早来呢」 「当然啊。因为我是主将啊,要早点来做一年级的表率不是吗」 开心地笑着的能学生是2年c班的间桐慎二 弓道社的副主将,校内占有两成女生人气的美形男子 的确外形是不错,加上成绩优秀、人很好对女生很温柔,就像是偶像之类的吧 我对他这部分现在还不太了解,全都是从班上同学那儿听来的 「这样啊。在你正高兴的时候不好意思,你漏了一个字喔间桐同学。重要的字我想还是不要忘了比较好」 「漏了一个字,是什么?」 「光复的复。虽然不同字但读音一样吧,副主将。请注意喔。虽然主将副主将没什么差别,但听起来像是拘泥在奇怪的意识中对吧?」 「────也对,以后会注意的。谢谢,远坂」 「不是什么要道谢的事情的。算了,间桐同学要这么想的话跟我没关系」 我说了声那我走了,就要离开弓道场 「等一下。你是来参观的吧?那进来看不好吗。远坂我可是很欢迎喔」 「不用了。我不想打扰早上的练习」 「那种事没关系啦。其它人不喜欢的话把他赶出去就好了,稍微来一下嘛」 「就说了不想打扰了吧。而且我也不是对弓道有兴趣。看不认识的人射箭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怎么远坂,对弓道没兴趣吗。嘿。可是却在放学后从远处看是这么回事啊」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的是怎么回事,但他好像有很大的误会了 「───怎么。你知道啊,间桐同学」 「啊啊,视线常常对到呢,我跟远坂。射完箭处于残心状态的时候,远坂就会看着我吧。虽然想出声响应,但好歹有规则在。在道场里不能大声的」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慎二一下靠过来 和善的笑容,同时包含了站在上位的意思 「我搞错了呢。本来以为远坂喜欢射箭的,可是你对弓道没兴趣吧?那么,为什么远坂会看着道场呢」 「────────」 啊啊,是这么回事啊 原来如此,的确刚刚的对话听起来像是那样 「可以站远一点吗,间桐同学。我不是很喜欢靠这么近」 「嗯?什么,远坂?」 「我吓到了,说到了这里你还不懂呢。虽然没这兴趣不过也没办法。我就简单地,让你也能理解的告诉你吧。听好了间桐同学。我是在说我对你比对弓道更没兴趣喔,其实,刚刚我是第一次知道你在射箭场,以后也一定不会放在眼里吧」 「───什、什么!」 是惹他生气了吗,他粗暴的伸出手 我轻轻地躲开后转过身去 「那我走了间桐同学。虽然太过自我意识也没关系,还是有点限度比较好喔」 「远坂,你这家伙!」 慎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就那样没有怒吼也没有追上来 真是,真的只有外表而已 那家伙如果个性再振作一点,周围的人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我从弓道场在的校舍内侧走到校园里 虽然过了早上七点,走廊上也看不到学生的样子 「啊咧,是远坂同学啊─」 「───。早安,藤村老师」 「嗯,早安远坂同学。你有好好地打招呼老师好高兴喔」 动作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谜样女性 虽然很难相信,这个拥有远远凌驾常人的亲和感和悠闲感的人物,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那个,老师。你说好好地打招呼,是还有其它的招呼吗」 「嗯,有喔。一年级的虽然有好好打招呼,可是高年级生都不用姓氏打招呼的。远坂同学不可以学那些人喔」 「───啊啊。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我不会对老师做失礼的事的」 「很好很好。啊─啊,如果大家都跟远坂同学一样就好了─」 藤村老师说了声再见,就挥着手走了 幸好,我班上的导师不是藤村老师 藤村老师的科目是英文 那么开朗的脸孔,但她剑道是有段位的,学生时代被仰慕尊称为「冬木之虎」 不过那部分挺谜的 一般来说,被称为老虎不是仰慕而是恐惧吧? 藤村老师好像心情好,快乐地走向弓道场 藤村老师不知为何不是剑道社,而是弓道社的顾问 时间是七点半前 虽然在校庭内看得到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但校舍内却没有人迹 虽然如此 「────呃、远坂」 我遇到看到别人的脸就发出不礼貌声音的人了 「哎呀学生会长。这么早就在巡回校园?还是在检查各社团教室呢。虽然是哪个都没关系,不过你还是这么认真呢」 「哼───你才是在企图什么吧。也没有社团活动的你,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只是一时兴起喔。我跟早起的柳洞同学家不一样的」 「」 学生会长端正的脸皱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好像把我当作敌人 理由我真的不知道 该不会,是因为我在毕业旅行的会议上打岔说了『寺庙很无聊所以别去』吧 「问一下。最近,有在校舍待到深夜吗,远坂」 「没有呢。柳洞同学应该知道我是回家组的对吧」 「当然。既然被任命为学生会长,当然要把握全校学生的情报」 「这样啊。那也用不着问我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问,但把学生会的工作推给会外人不是不太好吗?情报收集请自己去做吧。不要拜托像我这样的会外人士」 「混帐,你哪里是会外人士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威胁我们的会计做坏事吗,你这女狐狸!」 「哎呀,你说这样听起来很不好呢。那只是拜托美缀让社费分配明朗化而已对吧?调查大家的预算用到哪去了,我觉得是身为学生当然的行为」 「怎么。让我们会计请假一星期的精神伤害是当然的行为吗。你的伦理观还是这么了不起呢」 「你也是啊。请好好控制好你的部下。只偏坦文化系社团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要用我的手去纠正不当的行为────」 「一成,修理完喽」 ────这时 没想到在这的家伙,突然出现了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喽」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学生会长被男学生催着走掉了 「────────」 我因为一时突然,思考停了下来 手里拿着扳手还是螺丝起子的男生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地转过身来 「来得真早呢,远坂」 然后就冷漠地走掉了 刚刚的,是打招呼吧 学生会长跟被叫做卫宫的学生快步离开了 卫宫,应该是2年c班的卫宫士郎吧 「那是没关系啦」 那个,怎么说 我在想,跟扳手那么适合的家伙,不知道是危险还是方便呢 早上七点半,2年a班的教室还一个人都没有 「 没办法。来预习吧」 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翻开数学的题本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前还有三十分钟,在同学来学校之前好像只能无聊地预习了 第四堂课结束,教室迎向热闹的午休 我们学校有学生餐厅,留在教室的学生大约一半 顺便一提,留下的学生大多是女孩子 因为我们的学生餐厅调味很粗糙,不受女生欢迎,所以 「那、那个、远坂同学!可、可不可以一起吃午饭!」 像这样,就变成女生们会感情很好地吃着便当 「谢谢你三枝同学。不过对不起,我今天要去餐厅。因为今天睡过头了,没有做便当的时间」 「啊、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还叫住你。说了多余的话了」 三枝同学好像很抱歉的样子,一下沮丧了下来 三枝同学在很多优雅乖巧学生的a班里也是超群的乖巧学生,不知为何很在意我的温柔的人 「才不是什么多余的话。今天只是偶尔这样不要在意。明天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再跟我说」 我露出打从心底的笑容回应 「啊、好的。不过,远坂同学也会睡过头呢」 是看到我的笑容所以安心了吗,三枝同学也用可爱的笑容回答 「────────」 那笑容很可爱 三枝同学虽然不是非常漂亮的人,但是只要笑着就能让周围的人变得温暖 「嗯,没错。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我其实是很爱睡的。社团也是因为早上起不来才没有加入的」 哎呀,三枝同学怎么吃惊的样子也是这么优雅呢 虽然那反应让我很舒服,那可不能快乐地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只要跟这种人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本性了 「那我到餐厅去了。三枝同学请慢慢吃饭吧」 「好的,远坂同学也是」 高雅地开心笑着跟我打过招呼后,三枝同学回到一群女生那边 跟三枝同学一起吃午餐的是莳寺和冰室啊 对了,三枝同学是田径社的经理 莳寺和冰室是田径社的主力 我跟莳寺这家伙是假日一起逛街的朋友,跟冰室则不太熟 「喔,由纪被甩了。所以我就说了吧,远坂没有带便当嘛。要邀她的话就得准备她的午餐呢─」 「莳寺。那是说我们也到餐厅就好了吗?」 「不行不行。食堂太小了,没有让便当组坐的位子。而且你去跟远坂坐一起试试,男生们的视线很烦。之前假日啊,两个人一起去玩却只有那家伙有好处。讨厌哪─,夸耀美丽的优等生」 围着三枝同学的桌子,莳寺随便乱说话 跟那张坏嘴相反地,这家伙是很适合和服的日本美人 「莳寺。你说的坏话,好像让远坂小姐听到了」 另一边,冰室同学跟吵闹的莳寺相反地有着冷硬的感觉 「啊、糟糕,让远坂听到了?呃呃、那家伙在瞪着我了不是吗!」 「呃我、我想远坂同学也不是在瞪小莳啦」 「在瞪了啦。那家伙在笑的时候是最恐怖的了。什么嘛─,抱怨一下没关系吧。大方一点嘛,我跟远坂交情很好吧。还请你鲷鱼烧喔」 鼓着脸颊,转着卫生筷的莳寺枫 她的兴趣竟然是搜集风铃,世界上好像是太复杂了一点 不管了,一直看着这三人对三枝同学也不好意思 在不停抱怨的莳寺面前,三枝同学不知如何是好地慌乱着 「三枝同学不用在意。那,莳寺同学?被请的是我,但不是鲷鱼烧而是可丽饼。下意识地篡改事实的毛病,下次请考虑改过来喔?」 「呃。有够恐怖的笑容」 莳寺快速地用便当盖遮住脸 跟怎么看都不协调的三人打过招呼后,我离开了教室 卡啦啦,关上教室的门 这时 「噗─。什么嘛─,鲷鱼烧跟可丽饼又没差多少。都是要甜甜的皮包起来的啊─」 莳寺发出了与女孩子不配的猛烈发言 「鲷、鲷鱼烧跟可丽饼一样!?」 那家伙真的是女孩吗,只要是甜的什么都一样吗 把要500圆的可丽饼和江户前屋一个80圆的鲷鱼烧看成一样,从某方面来说还真是有着令人羡慕的味觉啊 你这莳寺枫,既然这样一开始就用鲷鱼烧解决不就可以赚420圆了吗! 「喂、我在认真的后悔什么啊」 昨天的疲劳好像还没消除的样子 在餐厅吃也很麻烦,到福利社买面包跟饮料在楼顶解决吧 在福利社买到午餐后,我到了没人的楼顶 夏天时另当别论,冬天的楼顶是学生不会靠近的方便地方 虽然要午休是太冷了,但可以不必在意周遭是无可取代的 「接着。先吃饭吃饭」 我把在福利社买的蕃茄三明治和热柠檬汁送进嘴里 虽然是简单的餐点,但轻松的在楼顶吃着,感觉增加了几成美味 「─────呼」 吃完三明治,用温暖的柠檬汁润润嘴唇 有点累了 身为优等生却要极力避免与人来往,这平衡感是很难掌握的 保有文武双全、学校第一优等生的名号是我的虚弱,也是信念 反正要当学生就想当最优秀的,绝对不能贬低了远坂的名声 所以远坂凛就要当个完美的、谁都找不出缺点的女学生 但是,我同时也有着魔术师这样危险的职业,跟普通人太过来往不好 被一般人知道真实身分的魔术师,只有消灭目击者来保护自己 我可不想那样 所以当然地,我可别人都是简单地表面上的来往 一起玩的朋友莳寺也只有假日见面,也要拒绝像三枝同学这么和善的人的邀请 一边是学校的第一优等生,一边小心不变成别人的第一,不引起风波地生活着 像这样疲惫的时候,也会觉得很无聊的 「喔,时间快到了」 我喝完热柠檬汁站了起来 沉浸在感伤中就到此为止,下了楼梯就恢复到平常的远坂凛吧 ──── 「那导师时间结束。值日生要确认教室日志和锁门。没有社团活动的学生请赶快回家」 留下固定的台词,2年a班的导师离开了 就我所知道的,刚刚的台词在住一年间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变过 「远坂,今天要回去了吗?」 「嗯。早上跟间桐同学出了点事,在事情变麻烦前回去吧」 「哈哈,果然是那样。间桐那家伙,今天特别暴躁啊。我就想是被远坂狠狠教训一顿了呢」 「这样。让你麻烦了,美缀」 「不会。间同欺负低年级的是很平常的事。那也是种精神锻炼喔」 「这样啊。太好了。那这补偿就下次再说了」 「好的好的。这样还不嫌弃的话请再来啊」 没有到别的地方,我直接走上回家的路 虽然在弓道社和学生会室不是没有事情,但这几天没有那种空闲 出了学校,远坂凛身为学生的的时间就结束了 剩下半天是不属于学生的自己 必须切换成身为远坂家魔术的自己─── 迎接回到家里的我的是,闪烁着的电话录音机灯泡 「───有电话录音,真稀奇呢。对方是果然是你吗,绮礼」 虽然猜到他要说什么,但不姑且听一下后果会很可怕 按下播放键,传出听惯的男人声音 『是我。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期限是到明天为止喔凛。想太久我会很困扰。还剩下两个位子,不赶快成为主人就当不成了』 一下子就进入正题,这神父真是不留情 『要放弃主人的权利的话今天内连络我。派遣预备的魔术师需要时间』 骗人。预备的魔术师这种的,你明明就可以马上准备好 『你已经出现令咒的征兆了。赶快召唤从者开启令咒。不过,如果你不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就另当别论。爱惜生命的话就快点跑到教会就好』 电话录音到这结束 要说简洁的话也太简洁了 要战斗的话就今天内准备好,不战的话很碍眼快点退出,是这样吧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算了,这样也没办法 拖延到今天也是极限了 幸好,昨天已经解读了父亲的遗言 战斗准备早就整里好了 接着就是,没错───跟字面一样,只要得到参加这场战争的资格而已──── 「圣杯战争争夺唯一的圣杯而互相残杀。从几百年前流传话来的圣杯仪式吗」 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被称为主人 这不是表示阶级的称呼,只是单纯地表示身为主人的工作 参加圣杯战争的条件 那就是要召唤被称为从者的使魔,订定契约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如果不能让从者服从也不会被承认是主人 从者跟一般的使魔是有明显区别的存在 召唤、役使的方法也跟一般使魔相异 虽然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要为了这天而准备召唤从者用的触媒 「真的。如果父亲也有留下跟saber有关系的东西就好了」 我没有可表示关系的物品 从者是被叫出来的 只要我想的话现在就能叫出来订定契约 这个城市的灵地是归远坂家管辖的 身为代代守护这土地的远坂家继承人,不会比从其它地方来的魔术师慢 虽然不会慢但该说是没有指南针就不该出海呢,还是没计划也要有限度呢 「从者会被象征物所吸引。想要叫出强力的从者的话,跟那从者有关的物品是不可缺少的吗」 也就是那从者持有过的剑或是铠甲、纹章或是骨头这种贵的要死的东西 「本来期待着父亲的遗言的啊不对,这也是非常厉害的最后王牌」 昨天在地下室发现的坠子,以古代遗物来说是最高级的物品 这也是很厉害的 虽然厉害,但在召唤从者时帮不上忙 「哼。没关系,不用靠那种东西也有办法。除了我之外,本来就不可能有可以役使saber的主人」 ───好,决定了 我可不想再拖下去让绮礼说些讨厌的话,等到最后一刻也跟我个性不合 到这地步就要来真的了 今晚用万全的状态召唤从者,强迫得到saber! 深夜 时钟的指针快要指着凌晨两点 是对我来说波长最良好的时间带 其中达到高峰时正好是凌晨两点 在极限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好」 我在地下室的地板刻下魔法阵 其实,要召唤从者没有必要用大规模的降灵 从者是被圣杯招来的 主人最重要的是联系抓住他们,并提供实体化要的魔力,召唤是他们那边自己做的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门,循环在从王冠而出,到达王国的三叉路上吧」 不过,还是要细心的注意及努力 本来应该用血液描绘的魔法阵,这次我用溶解的宝石来描绘 用掉了我过去积存的宝石的一半,在财政上也不容许我失败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破却满溢的刻纹」 马上就要凌晨两点了 画好远坂家流传下来的召唤阵,全心全力与之对峙 「─────anfang(设定)」 打开在我体内,无形的开关 卡叽,身体内部有被替换的感觉 反转一般的神经,切换到传送魔力的回路 这样一来远坂凛就不属于人类 变成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神秘的零件 从指尖开始溶化 不,是从指尖开始被充满 因为吸许的魔力太过浓密,原本身体的感觉被盖了过去 所以,被充满了,也就代表破却了 「────────────」 在全身流走的力量,是包含在大气中的纯粹魔力 将这力量吸收进变成回路的自己,转换成不一样的魔力 魔术师的身体只不过是回路 为了连接幽体与物质的回路 结果完成的种种神秘,我们称之为魔术 身体好热 像是额头上长出角的错觉 像是背上长出翅膀的错觉 巷是手上只出鳞片的错觉 像是脚踝里灌满水的错觉 汗渗了出来 身体内有剑在一下一下地穿刺着 那是我身为人类的身体,厌恶我变成魔术回路的身体而产生的圣痕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人还是人 这个痛楚,只要以人身使用魔术就会永远伴随着 不过还是不能让循环迟缓下来 这个痛楚的结果,有着可与忘我之渊连系的境界 「────────────」 左手臂上,痛楚在蠢动着 魔术刻印为了辅助术者的我,自己开始了咏唱,更侵入了我的神经 吸入的大气魔力进入血液里 如果说那是烧得火热的铅的话,动作着的魔术刻印就像是荆棘般的神经 魔力像是有毒牙的蜈蚣一般,在我的体内来回爬行 「────────────」 这痛楚让我忘了自己 同时也因此,得到了效果 变得非常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客厅时钟的声音 到凌晨两点还有十秒 充满全身的力量,已经完全地没有空隙了 「────────宣告」 开始吧 将吸入的魔力转换成固定化用的魔力 之后,只剩下将魔力注入召唤阵这引擎使之回转,直到这身体空空如也为止────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视觉被关闭了 眼前的视觉无法捕捉的第五要素 所以视觉因为害怕被破坏就自己停止了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毫无破绽! 效果完美的就像是用钓竿拉起鲸鱼一样! 「───完美!绝对能获得最强的从者!」 啊啊真是的,视觉回复的好慢 再几秒眼睛就会恢复,然后眼前的就会是被召唤的从者──── ────没有 「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 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 让那么多的第五元素飞舞,却连一点实体化的碎片都没有 再加上 从客厅的方向传来爆炸声 「什么啊─────!?」 我跑着 头脑仍然空空地跑着 从地下室的楼梯跑向客厅 「门、坏掉了!?」 客厅的门歪掉了 转门把也没意义 不管推或拉都打不开 「───啊啊真是的,挡路啊!」 咚卡一声,我把门踢破进入客厅 「」 然后 进入客厅的瞬间,我全都理解了 客厅变得乱七八糟 是什么东西从天花板掉下来了吗,房内散布着大量的瓦砾,还有一个很了不起似地翘着脚的男人 「」 那个,一定就是凶手 「」 不过,跟那种事比起来还有个更重要的事 免于破坏的壁钟显示着正确的时间 然后,我想起来了 嗯,对了对了。家里的时钟,今天的确是快了一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是凌晨一点 到我的最佳状态,其实还有一个小时 「又,搞砸了」 我虽然大部分的事都能做得跟一般人一样,但只有一个遗传的诅咒 那就是在最重要的决胜时刻,会做出难以置信的笨事─── 「搞砸了的事也没办法。反省吧」 我因为自己的笨而生气 仍然心情不爽地,瞪着很了不起似地躺着的男人 「那么。你是什么人」 「开口第一句话是这样啊。这样看来,又被个了不起的主人拉来了呢」 穿红色外套的那家伙,一边说着哎呀哎呀,一边夸张地低着头 还碎碎念着「这可是衰透了」 我断言 这家伙,绝对是个性格歪曲的家伙 「──────」 不过,这个就是,从者吗 我本来还以为因为是使魔所以应该是无形的东西,但是完全就像是人类嘛 不,那是不对的 只是这样看着,就知道那人带有远超过标准的魔力 不要被外表迷惑了 那个绝对是超越人类的东西,以人类的身体到达精灵领域的亡灵 「──────」 不能一直这样被他的气势压倒 那个是我的 那么,现在就必须好好的给他洗脑 「───确认一下,你是我的从者没错吧?」 「那是我要问的啊。你是我的主人吗。这么粗鲁的召唤我还是第一次呢,老实说不太能搞清状况」 「我也是第一次啊。这问题我退回」 「这样啊。但是我被召唤的时候,你不在眼前。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当真?又不是小鸟,只能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决定主人,别开玩笑了」 真实身分不明的从者皱起眉毛 是对我说的话不满吗,还是因为我说得太对而佩服呢,有点微妙的反应 「算了没关系。我问的只是,你不是别人的,而是我的从者这件事。不把这弄清楚,我没有回答其它问题的义务」 「就是把召唤失败给放一边啊。这时候,我想还有很多该说的事吧」 「没有喔。主从关系是最应该一开始就弄清楚的东西」 「────呣」 从者抬起了眉毛 因为未完全的召唤吗,这家伙根本不打算隐藏对我的不满 「嗯呣。弄清楚主从关系吗。虽然做事一堆失误,好像只有嘴上很厉害。───啊啊,我的确赞成这意见。不弄清楚哪边是强者哪边是弱者,彼此很难相处吧」 仍然躺在瓦砾上,从者带有含意地看着我 「哪边才是弱者?」 「啊啊。我也是从者,既然被叫出来我就承认主从关系啊。不过,那只不过是契约上的吧。哪边比较优秀、判断是不是能共同战斗之类的。对象是另外一回事。───那么。关于这件事,你是有资格当我主人的魔术师吗,小姐」 从者不怀好意地笑着 破坏别人的家,还有这国王般的态度就够让人不爽了,还明知故问的说有没有资格当主人!?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我问的只是,你是不是我的从者」 我用力地说着瞪着他 怎么可以输给给像这样明显把我看扁的家伙 「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种理所当然的事不用回答,是吗?真是勇敢。不,只看气势的话倒是个了不起的主人───」 「我、说、啊、别搞错顺序了!在一开始确认是召唤者的义务喔。来回答我,你是我的从者吧!?」 因为期待他的回答,我激动地叫着踏前一步 「────唉。顽固的小姐啊,这样话没办法说下去。没办法。如果,我是你的从者。那时候,你是我的主人吗?哎呀,只是假设的啦」 「当、当然啦!既然你是我叫出的从者,你的主人除了我还有谁啊!」 我想办法让快要沸腾的脑袋冷却下来,瞪着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喔。这样啊,算了反正只是假设,先当做是那样吧。那么,你是我主人的证据在哪里?」 从者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着无聊的话 这家伙,一定以为只要用主人的证据就可以让我慌乱 「这里啊。身为你主人的证明就是这个对吧」 「呣?」 我让他看右手背上浮现的令咒 哼,不会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我从父亲那儿零零星星地听了很多关于主人的事,当然知道有令咒这种东西 「懂了吧?这样还有意见吗?」 我伸出主人的证据,说了声怎么样 躺在瓦砾上的从者睁大了眼睛 「唉。受不了,你当真的吗小姐」 然后像这样,越来越不满地脸暗了下来 「当、当真的,什么啊」 「你那想法啊。有令咒就是主人吗?令咒只不过是约束从者的道具吧。真是的,那种只有形式的东西还真像主人啊。我想看的是,你是不是有资格让我献出忠诚的人物啊」 「啊────唔」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如果说到主人的证据,一般首先就会想到令咒不是吗 「什么啊。那我是没资格当主人?」 「我也这么希望,但不行。既然有令咒,我的召唤者就是你。虽然很难相信,你好像真的是我的主人哪」 哎呀哎呀地,从者夸张地耸肩 「」 ───糟糕 沸点太低了,要冷却也来不及 「真是的,虽然不满但就承认吧。总之,你是我的主人。不过我也有条件。我以后,不会听你的话。战斗方针我来决定,你就照那行动。这是最大的让步了。没关系吧小姐?」 「────────」 啊─,父亲,我好像不行了 我快要到极限了 「这样啊。虽然不满但还是承认了,可 是却不配合我的意见,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我的从者对吧?」 我用气得发抖的声音姑且问一下 包括刚刚令咒那件事,这是对我来说尽量让步的最后通告 然后 「啊啊,只有形式嘛。所以我在形式上会服从你。不过战斗的是我自己。你就躲在这家里的地下室,待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好。这样一来就算是未成熟的你也能保住一命吧」 他用轻视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不抱任何期待 「────」 「嗯,生气了吗?不,我当然会尊重你的立场。因为我是为了让主人获胜而被叫出的嘛。我的胜利是你的东西,战斗得到的东西也全部给你。这样叫没意见了吧?」 「────────啊」 「反正你也不会用令咒。算了,之后的事交给我,你就保住自身的安全!?」 「我怒了─────!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用给你看!」 「────anfang!(设定)」 不用客气了,我没有义务陪这个歪曲的东西吵架! 「什────难不成!?」 「就是那难不成啊你这不懂礼貌的家伙!vertrag!einneuernageleinneuesgesetzeinneuesverbre───!(宣告令咒遵从圣杯之规律将此人我的从者加上戒律之法)」 「笨蛋!?等一下、你当真吗主人!?哪有人为那种事使用令咒的!」 「啰嗦─!听好,你是我的从者!那就要绝对服从我说的话对吧───!?」 「什、什么──────!?」 ────右手上刻着的令咒在痛 三个令咒 圣杯战争的重点,可以行使约束从者的三个绝对命令权 「你、你没头脑啊!为、为了这种无聊事使用令咒!」 哼,生气大叫都来不及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自我嫌恶地想要死掉 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要为了这种事干脆的使用宝贵令咒的结果 ───! ────然后 从像废墟一样的客厅脱离,先移动到了我房间 眼前的是因为我的令咒而应该变得绝对服从的从者 不过──── 「原来如此。我大概了解你的个性了,主人」 这是哪里绝对服从了啊 「以防万一先问一下。你知道令咒有多重要吗,主人」 「知、知道啊。约束从者的三次命令权对吧。那又怎样」 「唉。听好了,令咒是强制从者行动的东西。那不是只有停止行动,而是也有让行动强化的意义」 「举例来说,我没办法从这里瞬间移动到远方。但是如果令咒下令去吧的话,那用我和你的魔力就可能到达。强制命令权就是这样。令咒是从者本身也无法控制、连肉体的极限都能突破的大魔术结晶。不过,现在剩下两个了」 「那、那种事我知道。没关系嘛,还剩下两个,对你下的令也没有白费」 「呼。的确,这是我失算了。令咒用在暧昧的命令上会降低效果。像保护我、打赢这战斗,这种广泛以及长久持续的命令会减弱效果。强制如果长久持续,为了减轻痛苦也会有反抗的从者出现吧」 「相反的,拼命放出下一击、不要打破那玻璃杯这种单一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即使是很强的从者也难以违背。那么。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主人」 「我知道啦。主要就是,广泛长久的命令没有意义对吧。效果和规范薄弱的话,从者就能违背令咒行动。要用效果薄弱的命令的话,不如用绝对的单一命令来得好」 「没错。令咒原本就是为了达成自己能力以上的奇迹的东西。将那用在会无效的命令上的愚行是不可原谅的。你刚刚的命令就是那样。要我服从你只要说的就能解决了,就算用令咒,绝对服从所有的言行这种,就算有一百个令咒也实现不了」 「呜那,我刚刚的令咒就没意义了?」 「通常应该是那样。不过好像,你的身为魔术师的能力,标准不一样」 「?」 是吃惊,还是高兴呢 从者虽然叹了口气,嘴角却放松了 「标准不一样────该不会。你等一下。老实说明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灵光一闪,我稍微强硬地试着问问看 「啊啊。我说的失就是那个。刚刚的令咒,只能成为稍微尊重主人的意见这种程度的心境转变而已。可是,现在的我对你说的话感到很强的强制力。如果跟你的意见唱反调,也对好像会降低一级的样子。也就是说,如果违背主人的意思身体就会变重难以行动,就是这样」 从者耸耸肩,一边说着真是麻烦 「────这个」 这么一来,刚刚的令咒就不是白费,而更应该说是有额外的效果? 可是这家伙嘴上还是一堆讽刺话,完去看不出来变弱的样子 不对,就算这个从者违背我而力量减弱,以我就算有十个人也不能相抗不是吗? 「我撤回前言,主人。虽然年轻,但你是卓越的魔术师。把你轻视成小孩子,要你远离战斗是我的过错。我为我的无礼道歉」 从者站直身子,有礼貌的鞠躬 「咦───等、不要啦,虽然的确是吵了很久,那种是两边都有错」 「这样啊。哎呀,善体人意的主人真好啊」 「怎么,变得太快了吧你」 「哪有,虽然是失算,但这是令人高兴的失算嘛。既然你有这样的才能,把你卷入战争我也没有意见」 「咦────?」 这个刚刚的,是表示遇到了很强的主人的意思的话──── 「那么就算不用令咒,也会承认我是主人了吧?」 「当然。虽然刚刚因为才被召唤还没习惯,现在已经完全连系住了。身为魔术师的话,因该会感觉到契约的连系吧」 「契约?」 呣。这么说来,身体中好像有什么不自然感 过去向内关闭的神经向外开放的感觉 这么说来,我的魔力有几成已经流向眼前的男人了 「这样啊。虽然从者是被圣杯叫来的,但把被叫来的从者留在现世上的是」 「没错,是主人的力量。从者因为主人的魔力提供才能留在世上」 「魔力的提供量很充足。虽然好像有经验上的问题,但你的能力是超群的。如果是普通的魔术师,在召唤从者的瞬间就会失去意识吧。但是你却充满活力。不管是刚才的令咒,还是这魔力量───身为主人,你的确是一流的」 「───哼、哼。现在才夸我也没有」 我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有点意外 虽然因为令咒而强制服从,但超越人类的从者,居然会老实地承认我为主人 「那?你是什么从者?」 转换心情,总算进入了正题 「看不出来吗。啊啊,那也没关系」 刚刚是我一时胡涂 这家伙,果然把我当笨蛋 「我知道了,这是身为主人的质问喔。哪,你,不是saber吗?」 「很可惜,我没有拿剑」 「────────」 果然是这样吗 那也是当然的,时间搞错了、召唤阵一点作用也没用上,结果把从者召唤到不同地方了嘛 对要召唤最强从者的sa ber来说,也做错太多了 「真呆啊。用了那么多宝石居然不是saber,真是惨不忍赌」 「呣,不好意思啊,我不是saber」 「咦?啊、嗯,虽然那是令人痛恨的失误,但错的是我───」 「啊啊,反正archer就是不够帅嘛。好啊,以后会让你对这乱说话后悔的。到那时就算道歉我也不会听的啊」 「什么?」 意外 是我对saber的固执惹他生气了吗,真实身分不明的曾者好像在闹别扭的样子 「怎么,生气了吗,archer?」 「生气了。看着吧,绝对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 archer半闭着眼盯着我抗议 虽然感觉很讨厌,但现在的动作就像小孩子,很天真 ────总觉得 这家伙,说不定是很好的家伙 「也对。那一定要让我后悔喔archer。这样我就会乖乖地道歉的」 「啊啊,别忘了啊主人。知道感谢自己召唤的的是多厉害的人物就好。不过,到那时就算道歉我心情也不会好起来吧」 哼,archer又讨厌地笑着 啊─,果然这家伙说不定个性很差 「算了。那么,你是哪里的英灵啊」 「────」 archer没有回答 刚刚充满讽刺的举动消失了,好像很严肃地皱眉 「archer?身为主人的我,在问身为从者的你喔?」 「───那是,秘密」 「什么?」 「我不能回答我是什么人。要说为什么的话───」 「我说啊。要是无聊的理由我会生气喔」 「───────那是因为」 啊,又是那副表情 是真的很困扰吗,archer好像很难开口地说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我自己也不知道」 等一下、你说什么? 「啥─────!?什么啊,你把我当笨蛋吗!?」 「我没有打算侮辱主人。只是,这是你不完全召唤的后遗症喔。记意看起来很混乱。虽然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但名字跟经历却很模糊。不过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缺陷不用在意」 「什么不用在意────、当然会在意啊!不知道你是什么英灵的话,就不知道有多强了不是吗!」 「什么啊,那种事不是问题吧。那是细微的问题嘛」 「什么细微,你啊,不知道伙伴有多强就没办法订作战计划了对吧!?这样要怎么作战!」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叫出的从者。那就一定是最强的」 直接地 包含绝对的自信与信赖,红色的骑士看着我 「什────────」 思考停止了 archer没有说谎 他对才刚见面的我,比我还要清楚的认识了 「────────」 脸上好热 啊啊真是的,我一定是脸红了 我为什么么会对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没有抵抗力呢 「算了,没关系。只要不知道真实身分就没错还有要骗敌人就要从自己人骗起」 我掩饰不好意思地说着,把脸背对archer 算了,archer是怎样的从者以后慢慢知道就好了吧 总之,现在有比那更优先的事 「我知道了,就暂时不问你的真实身分吧。───那archer,第一件工作」 「这么快啊。你很好战呢。那么敌人────」 我把扫帚和畚箕丢在还要继续说在哪里的archer面前 「────呣?」 「楼下的清扫,拜托了。是你弄乱的,所以要负起责任弄干净喔」 「──────」 他呆了十秒 总算恢复思考的archer,很有意见似地一把握住了扫帚 「等一下。你把从者当成什么了」 「使魔对吧?虽然有点嚣张很难对待」 「────────」 archer把话吞了回去 当然我一点都没有取消的意思,而且我也有王牌 「我反对。像这种的命令是────」 「没关系吗?这是身为主人的命令喔?违背主人的方针身体会变重吧?」 「呣」 「虽然对你来说这种程度不算什么,但这处罚会持续到你把客厅清扫完喔?以这种状态,明天以后的战斗会很危险不是吗?」 「呣呣呣」 紧握着扫帚碎碎念了几秒钟 红色外套的从者───archer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我了解了。下地狱吧主人」 干脆地,接受我的拜托了 接下来 夜也深了,今晚就休息吧 要怎么对待那家伙醒来再决定就好 ───命运的一天宣告结束 不,命运是从这个夜晚开始运转的 包含我在内这样就六人了 等最后的一个人,还没觉醒成为主人的第七人召唤从者的时候,这次的圣杯战争就要开始了 那是不远的未来 我持续等待十年的战争,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序章二 ───圣杯战争 那是从几百年前就重复着的大仪式 参加了就必须要排除其它六人,赌上生存的互相残杀 不知道圣杯战争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只是传说,在这冬木的土地上有着圣杯,过去有许多魔术师互相竞 赛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得到被称为圣杯的宝具 可是,圣杯的由来没办法确定 虽然确定不是那盛过神之血的杯子,但那绝大的力量可与传说的那 圣杯匹敌──── 没错 传说中,圣杯可以实现各种愿望 那所有权只有一人分 一个圣杯能实现的,只有一个人类的愿望 但是,在这土地上召唤圣杯需要七名魔术师 一个奇迹,与七名协力者 ……简单来说 开始互相抢夺圣杯,只是时间的问题 发端就是那种,像是常出现的利益争夺的故事 七名魔法师平等地使用圣杯的力量,用许多从者与其它魔术师竞争 能得到圣杯的魔术师只有一人 结果就是,他们把曾是伙伴的六人视为敌人,开始凄惨的互相残杀 那就是被称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也是魔术师们的圣杯争夺战 被圣杯选上的魔术师称为主人 主人因为圣杯的恩惠而能得到强力的使魔 ───主人的证明有两个 召唤从者,使其服从 还有约束从者,拥有三个令咒 第一件事不用说 昨天……不,正确来说就在几小时前……叫出的archer成为了远坂凛的 从者 所以接着是第二件事 约束从者的令咒要持续保护到最后 这是身为主人,最重要的一点吧 召唤archer后,刻在右手上的纹章 这就是令咒 因圣杯而得到的圣痕,会因为召唤从者而变化的主人证明 凝聚了强大魔力的刻印,不是永恒的,而是瞬间的东西 这是用了就会消失的东西,跟形状一样,一画代表一次 也就是说,只有三次 失去这三次令咒的主人会无法使从者服从,面临死亡 ……所以 令咒是跟自己的性命一样,要慎重对待到最后的东西 一开始就早早用了令咒虽然很头痛,但不是完全白费也不错 再怎么说,从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叛主人也不奇怪的人们 用一个令咒就给他套上项圈算是侥幸了 ……整理重点就到这边吧 当聚集七名从者时,圣杯战争就会开始了 就不能好好睡觉了 虽然不知道最后的主人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应该就快了,所以 ──── 「嗯────已经,早上了……?」 ……好累 意识模糊地看向窗户,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过九点了……已经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了……」 我睡眼惺忪地看着时钟,念着今天就不去学校吧,然后点头 「……身体好重……好像身体重了一半以上一样」 身体从床上起来,大大地深呼吸 ……身体很累不是因为我早上不容易清醒 archer那家伙说过 刚召唤从者的魔术师没办法自由地行动 「────对了。我叫出的不是剑士,而是弓兵啊」 清楚地想了起来 当然可以的话是不想想起来,但就算否定也不能重来 「……魔力恢复会要一天吗。今天就先练习吧」 我慢慢地从床上爬出来 ……跟以冬天来说有点温暖的空气,还有想爬回床上的欲望搏斗了 一下 接着,把睡回笼觉的诱惑在开始三秒打出局之后,在全身镜前稍微 确认全身 没有特别异状。除了身体内流动的只有一半以外一切正常 「───算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异状」 总之,我想趁现在确认现状 我叫出的从者是弓兵 是个对身为召唤者的主人没有礼貌的无礼者 而且还加上不知道自己是谁 ……呜哇。头好像突然痛了起来 「……在那家伙的记忆恢复前宝具是封印的吗……想不起来也没办 法用呢」 虽然从者已经是很强的使魔了,但让他们成为最强的,是他们一定 拥有一个强力的”最后手段” 困扰的是,archer说他想不起来那最后手段了 「───算了,我这边也有错,只能想点办法了」 没错,既然这样我们就得同舟共济了 虽然祈祷他至少能早点整理记忆的混乱部分,但看那样子不知道是 什么时候的事 ……真是的 看起来真是前途多难啊──── 「……呜哇。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客厅完全跟原来一样了 本来只想要他至少把瓦砾收拾一下,做到这样我已经是超越钦佩的 感动了 那家伙也很在意他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吧。不然不可能做到这样 该说是值得赞许呢,还是他是个好家伙呢──── 「太阳早就升起来啰。妳还真随便呢」 「………………」 前言撤回 这个厚脸皮的,哪里值得赞许了 「───早安。你还真能放松呢。随便使用别人家客厅的」 「哪有,因为是过了一晚的房间嘛。哪里有什么都能把握喔。啊啊, 我顺便把厨房也整理了。本来以为会再乱一点,不过是个准备很周 全的厨房啊。以一个单人住的洋房来说很高级呢」 「………………」 头痛了 我为什么得让从者确认我家的整顿啊 虽然说从者是一群除了战斗的事以外都不想的人,这家伙,真的不 是从者中的缺陷品吗 「原来如此,好像还没完全清醒啊。虽然昨天很有精神,睡眠后就 出现疲劳了对吧。───呼呣。红茶可以的话就喝吧」 随便把别人的家摸清楚了 archer站了起来,用流畅的动作拿出新的茶杯,泡着呈现高级红色 的红茶 「────────」 虽然有很多可以吐嘈的地方,但不可思议地没有想打岔的感觉 archer一连串的动作非常地纯熟,嗯,要说他很灵活也是挺灵活的 「……算了随便。我累了也是事实,喝吧」 我在椅子上坐下 茶杯一声不响地伸了过来,总之先喝了一口 ────啊,好好喝 那当然,因为是中国红茶的春摘嘛。是我中意的茶叶中最美味的, 泡得不好喝的话我会生气的 话说回来,随便用我中意的茶叶我也会生气 ……嗯 虽然生气,但泡得这么好喝,在有意见之前就被幸福感充满了 「哼呣。哼呣哼呣」 「……等一下。你在笑什么」 「哪有,本来想听感想的,但觉得看到妳那表情也不用问了而已」 「────!」 当,我把茶杯放在桌上 「真可惜。趁热品尝比较好喔。如果我碍眼的话我就消失吧」 「多谢招待,不用了。我可不是想要茶僮的主人。你也是,没有拜 托你的事就不要做」 「这样啊。也对,我也不是为了泡茶跟清扫才订契约的。既然妳这 么说,以后我会注意」 「嗯。我要的是身为战力的使魔喔。没听说过有熟悉家事的从者, 也没有特别必要去做」 「?没有特别必要,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随便你想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想起自己的真实身分 了吗?」 archer摇头说了声没有 ……果然,事情很严重 一个晚上还想不起来,就代表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想起来的吧。就算 今天一天做很多试验,这样也──── 「我知道了,我会想想要怎么追回你记忆的方法。那么,准备出门 吧archer。刚被召唤对这城市还很陌生吧?我给你到街上介绍一 下」 「准备出门?不,没有那种必要吧。要出门的话马上就能出去」 「我说啊,你打算那种样子出门吗?怎么看都不普通,给其它主 人看到一下就知道是从者了不是吗。我可不打算自己公布我是主人 喔?」 「啊啊,这件事啊。那也没有问题。虽然的确有换衣服的必要,但 那只有实体化的时候。从者本来就是灵体。不战斗的时候变成灵体 会减轻主人的负担」 「啊,这样啊。被召唤的英灵还是英灵嘛。给灵体赋予肉体的是主 人的魔力,如果我把魔力切断的话」 「自然,我们也会变回灵体。这样从者就变成像守护灵一样的东西。 除了魔力线连系的主人以外无法观测。不过,因为能够对话要侦察 是没有问题」 「呜哇,真方便。那要找出其它的主人就真的很难了」 「啊啊。不过魔术师对魔术师会有感觉对吧?从者也一样对从者 有感觉。如果是了解优秀魔术的从者,连远方的从者位置都能掌握 吧」 ……archer说的有道理 主人是从优秀的魔术师变成的 带有强力魔术的魔术师,也就很容易感受到魔力 可是就我所知道的,这镇上没有带有那么大魔力的家伙 「哼嗯……那,你怎么样?知道其它从者的位置吗?」 「主人,忘了我是什么属性吗。寻找远方的敌人,是骑士做得到的 吗」 ……算了,也对 archer的魔力并不是那么强 寻找远方敌人的这种魔力,我想只有像”魔术师”的从者那种人才 有吧 「我知道了。那总之先跟在我后面archer。我给你看你被叫出的世 界」 「好像也不是那么新奇的东西哪。────重要的是。主人,妳有 没有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咦?重要的事,是什么?」 「……真是的。妳还没完全清醒喔。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我 们还没拿出来喔」 「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 等价交换? 不,本来从者的报酬就是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 我们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必要的交换才对─── 「……妳啊。早上很胡涂呢,真的」 archer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着 听到那充满讽刺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 ……这么说来 这家伙,还都没叫过我的名字 「───啊。糟了,名字」 「想起来了吗。算了,现在也不迟。那么主人,妳的名字是?以 后要怎么叫妳才好」 archer像是闹别扭一样地说着 ────果然。这家伙,是好家伙 嗯,没有错 因为交换名字这种事没什么意义 从者跟主人,是因为令?而被迫成为的主从关系 如果是跟普通使魔的契约,那交换名字就有着很强的意义,但主人 跟从者不需要那种亲爱的感情 可是,archer却说那是重要的事 那跟令咒无关,纯粹是以后一起作战的信赖证明 「………我,是远阪凛。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我不诚实地,故意冷淡地回答 ……算了,还是用主人话是妳这种外人的叫法比较轻松,这家伙也 一定会那么叫吧 可是 archer像是在咀嚼似地念着「远阪凛」之后 「那就凛。……啊啊,这个声音跟妳其实很相配」 说了这种很夸张的事 「────────」 「凛?怎么了,脸色好像很怪」 「────啰、啰唆!好了快点走吧archer!总、总之已经没 有悠闲的时间了……!」 哼地一声,我转过脸走出去 不甘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甘心 archer那家伙,该不会是为了让我觉得不甘心才那样说的吧 「……有可能。那家伙的话一定是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脸上发热跟心跳全都是那家伙的奸计 要小心啊我 因为以后就得跟这种不老实的人合作了 我带着archer出门 我们住的城市,冬木市,是由两个很大的町构成的 过去的街道留下来的这里,深山町 还有隔着一条河,现代化正在开发的新都 我家在的是古老的街道,深山町那边 这深山町,又分成两个大的部分 外国移民住的地方,这洋风的街道是一边 然后另一侧,背靠着山的古老和风住宅区是另一边 因为两边都在山坡上,要说是郊外也是郊外吧 这个被和风跟洋风夹着的正中间街道,是比较普通的 要说有多普通 就是这么普通 这里是深山町的分歧点,从这到我家是洋风住宅区的坡道 另一边是和风住宅区的坡道 经过邻町新都的连接桥、学校、商店街,最后通到山上的柳洞寺 然后,这就是连接新都跟深山町的大桥 新都那边在几年前盖了很大的车站,正在急速地发展 虽然是在同一个城市,深山町跟新都却可以看成是不同的东西 冬木市这名字,好像是因为这里冬季很长而来的 要说的话,这个町的冬天是很长 不过,相反地气候却很温暖,冬木的二月就相当于其它地方十二月 的气温 随便挖挖地面,也会出来几个温泉吧 不过,这种不够冷的天要当温泉街是不够资格的 在冬木町很轻松地过了冬天,不知不觉地到了四月迎接春天,就是 这样奇怪的气候 新都的外观就是这样 急速发展的街道,像是在赶什么似地只盖了高楼大厦,结果就成为 了人工的城市 这也是最近十年的事而已 因为十年前发生的大火灾把住宅区几乎烧尽了 利用变得完全不能住人的土地,像这样盖了大厦 ───────然后 这里是,那火灾中心 「这里是新都的公园喔。我打算以这里为中心四处走,感想呢?」 我跟旁边的archer说话 当然是看不到archer的样子的 「───很大的公园。但是没什么人,是有什么理由吗」 「果然看起来是这样?嗯,这里是有点传说」 我转了一圈,看着公园 如果是有这么广大整地的公园,平日也会成为小孩子们的游乐场吧 可是,这里的人影屈指可数,只有闲散的空气在流动 「十年前的事了。这附近一带起了很大的火灾。火持续烧了一天, 到下雨才灭掉。那之后,虽然城市复兴了,只有这里还是这样。被 烧过的原野,什么都没有,很适合作为公园嘛」 「────────」 archer什么都没说 只是,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却能知道他感受到了特别的东西 「……你好像注意到了。没错,这里是上次圣杯战争决胜负的地方。 虽然我也不清楚,但上次的圣杯战争是在这结束的,就这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会充满了怨念啊」 「哼嗯。你知道那种事?」 「从者也就是灵体。其存在方式与怨念、执着相近。所以对同样的” 无念”很敏感。虽然町内也有很浓的场所,但这里是特别的。从我 们看来就像是固有结界」 用不带感情的声音,archer说了稀有的单字 ────固有结界 对魔术师来说是一个目标的魔术,被说是极度接近魔法的魔术 最近数百年,”结界”一般都被认为是守护魔术师的防御阵 简单来说,就是家里的保全装置强化到极恶的东西 对原本就有的土地、建筑物加工,守护自己以防外敌的就是结界 那最多只不过是对”已经存在的东西”加工产生的变化而已 可是,固有结界不同 固有结界,是侵蚀现实的想象 将魔术师的心象世界───心灵的样子成形,掩盖现实的结界就叫 做固有结界 主要就是照魔术师所想的来扭曲世界,不,是照魔术师所想的制作 改变的广范围魔术──── 「凛?怎么了,在想事情?」 「咦……?没有,因为有点意外。固有结界,明明就是弓兵却还 知道些稀有的字呢」 「怎么,知道很奇怪吗」 「不是吗。固有结界对魔术师来说是禁忌中的禁忌、奥义中的奥义 喔。身为弓兵的你没道理会知道啊」 对吧?我用视线问他 然后,旁边唉的一声,感觉到很大的叹息 「凛。英雄是指擅长剑术与魔术的人。要认为因为我是弓兵所以只 会用弓是随便妳,但不要对其它的从者那么乐观」 ……呜。 的确,要说的话也是那样 「我、我知道了。刚刚是轻率的发言。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样就好 了吧」 「……。凛,我就直说了。妳虽然优秀,但因此会有对其它人有过 下评价的缺点。在成人之前要矫正过来」 「────!你在说什么失礼的话啊……!」 矫、矫正?那不是把有怪习惯的马重新训练的事吗……! 「不,失礼了。我不是说凛是悍马。只是使用符合形象的表现罢了」 「啊啊,那更差────、好痛……!?」 突然地,右手痛了起来 「────凛?」 「…………等一下,不要说话archer」 右手上刻的令咒在痛 像是在提醒主人一般,迟缓的警告 「────有人正在看我们」 「呣」 ……我向周围伸展意识 用精神所编织的线覆盖着,在公园内搜索敌人 「……我找不到。archer,你呢?」 「───很困难哪。我连视线都感觉不到」 「……也就是说,在看我们的是主人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archer感觉不到的话对方应该是主人吧 虽然还没凑齐七人,但只要想开始,战争随时都能开始的 监视我的家伙是打算打前哨战吗─── 「……令咒会对令咒有反应。如果是主人的话,跟别的主人见面就 会感觉到了。不过,这样的话凛妳也能识别出对方不是吗?」 「嗯。不过如果是高位的术者,可以隐藏自己的魔力。就算令咒间 会有反应,那令咒也是由魔力发动的。只要来源的主人自己关闭魔 术回路,就很难找到」 「……真麻烦哪。那么,这边就这样让他知道位置了吗」 「也对。不过,我在家找一找也能找到抑制魔力的东西,但是───」 「没有必要?」 「对。因为如果不隐藏的话对方就会过来对吧?比这边过去省事 多了」 「────」 是在吃惊吗,archer屏息沉默了 「……什么啊。想说不要自信过剩吗?」 想起刚刚的对话,先问问看 archer说了声怎么会,然后 「妳就这样是最强的。啊啊,让那些无聊人跟着就好」 archer忍着笑说着 ……然后,虽然不是很中意archer说的话,我们就这样毫不隐藏地 在町内走着 绕过主要的地方,不过还是把纠缠着的家伙甩掉后,顺便解决了晚 餐,然后到了结束的地点 走了很久以后,时间过了晚上七点 这个时间的话,之后要去的地方应该可以看到最棒的景色吧 风呼呼地吹着 新都最高的大厦 从这楼顶向下看的街道,跟今天的结束很相配 「怎样?这里视野很好对吧,archer」 「……唉。我真同情将来陪妳的男人啊。还真能这样随便到处走」 「咦?你说什么,archer?」 「一点诚实的感想。….的确是不错的地方。一开始来这里就没有到 处走的必要了」 「你在说什么啊。的确视野是很不错,这里能看到的只有町的全景 不是吗。不实际到那地方,就不知道町的构造啊」 「───也不是。弓兵的属性可不是摆好看的。弓兵要是眼睛不好 就没法工作的」 「这样吗?那能从这里看到我家吗,archer?」 「不,再怎么样也看不到邻町的。最多到桥那边吧。那边的话可以 看到瓷砖的数量」 「骗人、瓷砖是那桥的瓷砖……!?」 这已经不是眼力好那种程度的事了。就像是楼顶常常有的望远镜那 种程度的视力 「我吓到了。archer真的是弓兵 啊」 「……凛。虽然我觉得不会,妳该不会把我当笨蛋吧」 「怎么可能。只是你虽然是弓兵但跟弓箭不搭,不小心搞错了而已」 「那可是问题发言啊。回去我再问妳」 archer是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吗,之后就不说话了 恐怕是在把握町的构造吧 ……不能妨碍他对战场的事先调察 我离开archer身旁,到了大厦的另一端 「────────」 我的视力能看到的,只有这大厦下方的明亮处而已 大街上是来往车辆的车前灯在流动,人行道只看到工作结束回家的 人们 不知道是怎样的车,是什么人 那是既看得到,却又看不到的状态 就跟不久之前,我虽然注意到被监视了,但却看不到对方是一样的 「────至少,有一个家伙是以新都为根据地的」 我集中精神望着地上 ……主人全部共有七人 是哪些人、带着哪些从者现在还不清楚 现在这时候,应该所有的主人都为了搜集其它主人的情报而在町内 徘徊吧 「───?」 突然,感觉到视线 令咒没有反应 只是单纯地,感到朝我而来的视线 「下面────?」 我看着地上 ……街道上有着来往的人们 那其中,有一个人 有个人就像在眺望月亮一样,抬头看着我 「………………」 我不能很清楚地判断他是谁 虽然不能清楚地判断,但看得出他是谁 ……我吓到了 那家伙,这时间在做什么啊 「凛。找到敌人了吗」 是注意到我放出的杀气吗,archer出声了 「───没有。只是认识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只是一般人」 我不掩饰恼怒的回答,马上离开了那里 从地上不可能看得到我的 那家伙会抬头看大厦只是偶然吧 所以不可能会被他看到我的样子 ……可是 我因为被那家伙看到魔术师状态下的自己,而觉得紧张 回到深山町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 深山町跟新都不同,从以前就是住宅区 夜晚也只要过了九点就没了人影,町内像深夜一样安静 「就是这样。町的构造大概了解了吧?」 「……嗯?啊啊,町的构造了解了。接着只要渐渐掌握就好」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啰。我也还没完全恢复,回家休息吧」 我走上缓和的坡道 ……这时 前面好像有人影 「……啊咧,樱……?」 糟糕 现在不好跟她见面 「凛。在躲什么」 「闭嘴!……啊、嗯,那边的是我认识的人。今天没去学校,不 太想见面」 一边说着,我观察前方的人影 道路上的是 认识的一年级生 和不认识的外国人 两人好像在说话 ……不对,是外国人那边在说话,女学生好像不喜欢的样子 「凛,妳认识的是外国人那边吗?」 「不,不认识。这附近很多洋房,是从别的地方来玩的吧?」 一说到这里,我就反省着,不要因为跟那孩子有关就特别放松 「……archer。那家伙,是人类?」 「不知道。有实体那应该是人类吧。至少不是从者」 「……也对。他也不是主人,只是情侣吵架吧」 ……不过,我也知道那孩子不是会跟男人有麻烦的女孩…… 「两个人都走了。女的上了坡道。男的────」 金发的男性,从我们来的路上下去了 「那你就用这里。我要睡了,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妳不马上战斗的判断是正确的。今晚应 该用来恢复魔力的吧」 「嗯。那么明天,就拜托你泡今天早上的红茶啰」 一回到房间,疲劳就一下子袭来 「───对了。睡前得跟绮礼连络」 那个啰嗦的神父 他现在应该在安排预备的魔术师了吧 虽然那种事我不用管,但他也是我的监护人。姑且也得尽尽人情 「电话、电话……」 我按下子机的拨号键 那假神父很快就接起来了 「绮礼?是我,我昨天跟弓兵订契约了。拜托你登录我是正式的 主人」 「……………」 些微的沉默 绮礼沉默的压力,好像连话筒都感觉变重了 「……好。那妳要怎么做。一次都不到这里吗。这里有妳的双亲寄 放的东西。他们拜托我要在妳当上主人,或在成人前交给妳」 「啊啊,那是指父亲的遗言?那个我已经解读得到了所以不用 了。那,等我想去时会过去打扰的,拜托了」 「等一下。凛,既然当上主人的话────」 我不听到最后就挂了电话 疲惫的时候还要听绮礼说教的话,连魔力都没办法回复了 「───接下来。这样就准备结束了……」 之后只要睡觉就好 醒来后就是跟过去不一样的早晨 ……因为十年前 父亲以魔术师的身分参加,又战败的圣杯战争 我将要投入那场战争中了 序章三 早饭之后,我清楚地说了以后的方针 「什么,要去学校?」 「嗯。有什么问题吗,archer」 「……是没有问题,可是」 archer虽然踌躇但没有反对 是因为经过昨天一天,已经了解远阪凛不是会改变曾经决定过的事情 的人吧 不用说他也能了解,archer虽然爱讽刺人但也有着老实的地方,对已 经承认的事就不会有意见的样子 嗯。简单来说就是笨拙的忠义之士 这是我昨天观察archer一天的结论,不过只是直觉罢了 「凛。当上主人之后,必须要常常防备其它主人。学校这地方,是不 好防备奇袭的场所吧」 「没有那种事。听好了archer?我不打算因为当上主人,就改变之 前的生活。而且主人之间的战争要避免被人看到对吧?那如果在人 多的学校,我想就不会被袭击了」 「……这样啊。既然凛这么决定我就只有服从。不过,让我灵体化保 护妳可以吧。妳该不会说要我在妳离开的时候要留在这里吧」 「当然。不只学校,我出门的时你都要在我身旁。守护主人是从者的 职责,拜托了」 「听到这话我就安心了。响应信赖是骑士的工作,尽量期待吧」 「不过啊凛。这只是假设,如果那安全的地方有敌人那要怎么办」 「?什么,你是假设说不定学校里有主人?」 「没错。的确除了学生与老师外很难进入校舍,但要是里面已经有主 人在不是很麻烦吗」 「没有那种事吧。这个町上的魔术师家系只有远阪跟另一家。那另一 家已经没落了,也不能成为主人」 「不能成为主人,怎么知道的」 「我说啊,如果有远阪家以外的魔术师家系,当然要先去确认吧。那 家伙没有当上主人,那家系的继承者也没有当主人的魔力所以不管也 没关系」 「这样啊,也就是凛上的学校里,还有一个魔术师啊。可是他没有当 主人的魔力?」 「就是这样。所以其它的主人应该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那些人也 不可能到学校来对吧」 「……也是,就现在来看啦。不过啊凛,什么事都有例外的。如果学 校里,有妳不知道的魔术师在要怎么办?」 「就说没有了嘛。魔术师是会对其它同类敏感的。待在同一个学校一 年了,不管怎么隐藏都会感到魔术师的存在的。我可以断言,我们学 校里只有两名魔术师。其中一人是我,另一人是没有当主人魔力的见 习魔术师。懂了吗?archer是白担心了。那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只是假设嘛。事物常常都有另一面的。本来不可能的事会发生 也是命运。如果事情变成那样,可不要对我发脾气啊」 哼地一声,archer干干地笑着 ……虽然那态度就让我想发脾气,但再跟他说话就要迟到了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假设就是不会发生才叫假设喔。如果变成那样, 那时就是我的洞察力还太嫩了」 「好,我的确听到了喔。那就走吧凛。到妳学校需要三十分钟,差不 多是不出门就赶不上的时间了」 「我吓到了。假设还成真了呢」 「啊啊,我也吓到了。哎呀,什么事都要设想最坏情况啊。没想到会 帮上忙」 穿过学校正门,我们两个互相开玩笑 周围是朝教室前进的学生们 时间已经是导师时间快开始的时候了 在匆忙地朝教室而去的人群中,我跟archer一下子站住了 「不是空气沉重的程度而已。这已经张了结界吧?」 「虽然还不完全,但好像已经开始准备了。做得这么夸张,是很厉害 的……」 「完全的外行人呢。让别人感觉异常的结界只是三流的。要做的话, 就要在完成之前隐藏起来才是一流的喔」 「───那么。妳觉得是怎样,凛」 「不知道。不管是一流还是三流都不是我该管的。居然在我的领土搞 这么下流的东西,不用说,就只有打倒他了喔」 用鼻子哼了一声,我穿过校庭 既然是魔术师,我就不打算说些漂亮话。但对张这结界的家伙,不好 好回报一下我不会满意 第二节课结束,从音乐教室回来的路上 看到脚步不稳地在走廊上走着的一年级生 一年级生好像在搬什么数据,看着就很危险 「我来帮忙,樱」 「咦────?」 「啊、远阪、学姊────」 「什么,讲义?世界史的话,那不是我们班的导师吗。葛木那家伙, 让女学生跑腿是在想什么啊。来,分我一半」 「啊…………是的。谢谢妳,学姊」 「没关系没关系。那这个,是要送到樱的班上?」 「……不是,是葛木老师那边。说是有错字要回收的」 「……了解。葛木是很死板的呢。因为一个错字就停止考试的家伙嘛」 「……?考试,是全校的考试吗?」 「没错,那是去年的期中考吧。在大家专心填着答案卡时走进来,说 是有错字问题不对,所以考试中止,后天再重新考,1就那样淡淡地 说了。我们虽然吓一跳,但老师也吓一跳呢,现在也常常拿来说喔」 「总觉得很像是葛木老师呢。老师是站在教学的立场所以不能容许错 误的人呢」 「不过葛木是有点太超过了呢。樱不久也会知道的喔,葛木的耿直感 觉就跟岩山一样」 「呵呵。远阪学姊,好像很喜欢葛木老师呢。学姊会这样说很稀奇」 「是吗?……嗯,的确是觉得葛木要再有点柔软性……」 ……不过也觉得,那个老师就那样也不错 我们学校有跟学生很亲近的老师,也有被学生畏惧的老师 因为那平衡保持的很好,所以觉得葛木老师也是不错的规范。就像是 糖与鞭子里的鞭子吧 「算了,等妳到二年级就会更常看到葛木了。那家伙也会接受道理 的。……对了樱。有点事想问,可以吗?」 「咦?是什么,学姊」 「昨天的事啦。樱有没有跟没看过的外国人说话?」 「啊……学、学姊看到了吗」 「偶尔。那是什么人。认识的吗?」 「……不是。那是那个、我不太认识的人。那个人,好像迷路了的样 子。虽然问了我很多事,但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个……」 啊啊,所以就跑走了 「这样啊。抱歉,因为我有点在意」 「不,没关系。……那个,到这边就好了学姊。之后只要拿给老师就 好」 「是吗。那再见啰」 我把讲义还给樱 虽然打算就这样回自己教室,但稍微站住了一下 「樱,最近怎么样?」 「 啊……是的,没问题。我很有精神的」 「……是吗。如果慎二又做了什么就说。那家伙不知道限度的,沉默 只会让情况恶化喔」 「没问题,学姊不用担心。哥哥,最近很温柔的」 ……樱带着笑容这么说,我也不能说什么 又说了一次再见,我转身背对了认识的学妹 一天结束了 学生的影子从教室减少,校舍渐渐变得昏暗 马上就要日落了 等红色的夕阳落下,到夜晚的时候,就没有人留在学校了吧 「开始了喔archer。首先是结界的事先调查。调查是什么样的结界之 后,再决丁要毁掉还是要留下来吧」 我对看不到的伙伴出声 archer了解了吗,有点头的感觉响应我 结界指的是守护术者的东西 应该说是用魔力编成的网在土地上张开,在内部加工的地形魔术吧 结界内的效用是千差万别 从让张结界的地区不让别人看见的遮断结界,到使结界内限制魔术的 东西,有各式各样的 其中也有攻击用的结界,会压迫结界内的生命活动 学校里张的结界就是那类 虽然现在还没完成,不过一旦完成的话,学校中的人会全数昏倒吧 可是那种东西,对我没有效 结界只不过是,不干涉我个人,而只干涉我在的地方的东西 那种间接的魔力干涉,对自己身体里就流着魔力的魔术师是没有效的 因为大气中飘着的微弱电流,还没碰到我这个强的电流就会被弹开了 所以,这结界有别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学校张结界的,但那家伙的目的不是打倒主人 很难相信地,那家伙把学校内的人全都当作目标 ……做这种事的理由只有一个 虽然我觉得不会,但那家伙──── 在校内一一调查过后,最后到了楼顶 外面已经完全落入黑暗了 过了门限的六点,时间是八点 留在学校的只有我,跟身旁变成灵体的archer 「───这是第七个吗。这里好像是起点呢」 楼顶公然地画着七画的刻印 只有魔术师看得见的红紫文字,是没看过的形式,用来刻的也是没听 过的东西 「……败了。这个没办法用我的手消掉」 张这结界的家伙什么都没想 虽然什么都没想,但这结界本身就是用了等级不同的魔术 虽然可以暂时把这咒印的魔力消除,但不能把咒印本身消除 术者只要再使这里通过魔力,就可以使结界复活吧 「────────」 archer什么都没说 ……从在楼顶看到咒印时就不说话,是因为他注意到结界的实体了吧 这个结界不是夺走体力的东西 只要一发动,结界内的人就会跟字面上一样被”溶解” 有些结界是从内部的人身上夺走体力跟精神力的 不过,现在学校内张的结界是特别的 这是食魂结界。只不过是溶化结界内的人类身体,强迫收集渗出灵魂 的血之要塞 从古代开始,灵魂这东西就很难处理 虽然对魔术来说是必要的要素,但能够确立灵魂的魔术师也只有一个 人 魂最多只能停留在”调查内容的东西”、”更换容器的东西”而已 把那东西不断地抽出,集中在一个地方是不能理解的 因为,就算把那种不可变换的能源集中起来,魔术师也没办法使用 所以,要有意义的话,那就是 「archer。你们就是那种东西?」 我不由得,用冰冷的声音问了 「……跟你推测的一样。我说过我们基本上是灵体了吧。所以食物就 是第二,不然就是第三要素。就像你们以肉为营养一样,从者以精神 跟魂为营养。虽然就算吸取营养基本能力也不会变,但越吸取就会越 强壮───也就是魔力的储藏量会提升」 ……没错 要把自己的从者变强,就是要无差别的袭击人类 「───就是单从主人身上提供魔力不够吗?」 「不会不够,但不会过多。实力较差的时候,把弱点用物资补足就是 战争吧。从周围的人类身上夺取能源是主人的基本战略。从这方面来 讲,这个结界很有效率」 「────────」 archer在说的是,如果想赢就要杀人取得力量 真是单纯 这种事,我也知道的 所以,我打算确实地判断自己该走的道路 「那让我生气。不准说第二次archer」 我一边看着地上刻着的咒印一边说着 archer不知为何,有点激动地 「同感。我也不打算这么做」 像这样,用力地回答 「……接下来。那么就把这个消掉吧。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能阻挠一 下」 我靠近地上画的咒印,伸出左手 我左手上刻的魔术刻印,是远阪家传下来的”魔道书” 啪叽,我打开了意识的开关 我将魔力通过魔术刻印,读着消去结界的一节咒文,接着只要一口气 发动就好 「abzugbedienungmittelstnda(消去。摘出手术,第二节)」 左手贴在地面上,一口气注入魔力 这样就算是把这个咒印的颜色洗掉了─── 「怎么。消掉了吗,真可惜」 突然地 像是阻止我消去结界一般,第三者的声音响起 「────!」 我立刻站起来,回过头 水塔上面 在距离十公尺的上方,那家伙低头看着我 溶入夜晚的深蓝色 吊起的嘴角,粗暴地,盛着风传来了野兽的气息 ……野兽的视线是冰冷的 蓝色身体的男人,在这异样的状况下,像是把我当作十年来的朋友一 样看着我─── 「───这是,你干的?」 「不是。搞小动作是魔术师的工作。我们只是照命令战斗。对吧,那 边的小哥」 「────!」 轻薄的,但是充满杀气的声音 这个男的,看得到archer……! 「果然是,从者……!」 「就是。知道我是从者的小姐,把妳当作我的敌人没关系吧?」 「─────」 背上发寒 像是没什么似地,男人轻薄的声音 但是那种东西,居然比过去听过的话都冰冷,恐怖的让人想吐─── 「────────」 不知道该怎么行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只是,理性告诉我,绝对不能跟这男的在这战斗────! 「……喔。很了不起哪,好像什么都不懂却抓住了重点。啊─啊,这 就失败了。我可不是有趣才出声的」 男人举起了手 「────────」 那是一瞬间的事 之前什么都没有的手上 握着红色的,长两公尺的凶器 「啊────────!」 身体比思考还快地朝旁边跳出去 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在楼顶不能尽力跳了 总之就是用全力,尽力地,把身体往铁丝网上撞地往旁边跳出去……! 吹起头发的旋风 ───间不容发 在一瞬间突进的那东西,毫不留情地把铁丝网、连我一秒前还在的空 间一起切开了 「哈,脚挺快的嘛小姐……!」 ───蓝色的旋风追了过来 没有退路 背后是铁丝网、左右───不行、一定来不及……! 「esistgros,esistklein…………!!(轻量、重压)」 反应很快 我运转左手的魔术回路,完成了一小节的魔术 身体的轻量化与重力调整 在这一瞬间,我变成羽毛的身体跳了起来──── 「凛……!」 「我知道,交给你了……!」 我飞越铁丝网,从楼顶落下 「────」 风压跟重力压迫着身体 到地上还有十五公尺,着地还有1.7秒────那太慢了,一定会被 那家伙追上……! 「vogottesas────!(戒律引用,重压还诸地面……!) archer、着地交给你了……!」 「────、哈啊────!」 着地的冲击被archer抵消,脚一碰到地面的同时就跑出去 ───总之必须先改变场所 不是楼顶那种狭窄的地方,要更能自由活动的场所 必须移动到我跟archer能发挥长处的,没有遮蔽物的空地……! 「哈、哈────!」 从楼顶到校庭,跑了不到七秒 距离一百公尺以上,是常人只能看见残像的速度 可是,那种速度 「哎呀,脚真的很快哪。在这结束掉妳,有点太可惜了」 对从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archer─────!」 在我后退的同时,上前的archer就实体化了 多云的夜晚 archer手上的是,些微反射月光的一把短剑 「───嘿」 男人的嘴角令人不舒服的歪了一下 「……很好,就是要这样。我不讨厌懂事的家伙」 呼呼地吹着的旋风 ……那是在楼顶挥舞的凶器,毫不留情地想要杀我,如血般赤红的枪 ─── 「枪兵,的从者────」 「没错。那妳的从者是剑士……感觉不对。你是什么人」 刚才的轻松完全消失了 与变成杀气凝结体ncer对峙,archer还是不说话 ……两者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公尺 &emspncer手上的凶器接近两公尺 对那发出野兽气味的男人来说,剩下的三公尺我想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哼。你不是正面单挑那型的啊。那就是弓兵吧」 archer对嘲弄的声音也没有回答 奇怪的红蓝对峙 相似却又不同的双色骑士,已经在盘算着彼此的必杀技 「……很好,虽然不喜欢你,但既然遇到了就只有干了。来,拿出武 器吧弓兵。我这样也是很在乎礼节的,这点时间我会等你的」 「────────」 archer没有回答 对必须打倒的敌人没有话要说 那如钢铁的背像是在这么说着 「────」 然后我注意到了 ……我是笨蛋啊。archer只是在等我的一句话而已 「archer」 我没有靠近,对那背影说了 「我不会帮你。让我在这里见识你的力量吧」 「────咕」 那是在笑吧 像是回应我的话地抬起了嘴角,红色的骑士极速的移动 卷成旋风的暴风 手上拿着短剑、红色的子弹疾奔着 「────笨蛋!」 迎面而来的枪之一击 如果疾驰的archer是暴风的话,那迎击的枪尖就是神风吧 奔走的刃,放出的一击 高速刺出的一击,archer用短刀架了开 「────────!」 红色的外套停住了 敌人不允许archer的疾奔 到枪的间距,仅仅的两公尺都无法接近 对长大的武器来说,通常是要保持拒离的 拿着接近两公尺武器ncer,只要迎击进入自己射程范围的敌人就 好 因为贯穿踏进来的外敌,比自己进攻来得容易 但是他不管这个 &emspncer自己缩短距离,连archer的前进都不允许 「蠢蛋,弓兵的样子不要挑起接近战啊────!」 那个性,有如烈火 &emspncer一击接一击地缩短距离,不知道停止 ……对长大的武器来说,缩短距离是自杀行为 利用长大的距离压制敌人、控制战斗才是枪兵的战斗 所以,不停前进ncer没有胜算 「────骗人」 可是,那只是常理罢了 喉咙、肩膀、眉心、心脏,没有漏洞地贯穿而来ncer的枪,没有 返回的空隙 连残像都消失的高速穿刺 每一击都让archer被弹开,逼得archer停止、后退ncer的枪, 一刺就能称之为必杀吧 不过,就算是弓兵,archer也是从者 通常的招术,是不可能必杀的……! 「唔────!」 弹开逼近眉心的枪尖,archerncer的枪同等速度地踏进一步 ───虽然从形容的来ncer是以突刺为主,但枪的基本战术是挥 长大物体的广范围横扫,本来就是不能让人抽身就躲开的 后退的不够快就逃不出枪的间距,尝试反击放弃闪躲就会被切开腹部 但如果轻易地上前,被枪的长柄挥到,肋骨会轻松地被粉碎 archerncer的体格几乎相同 再加上archer没有重装甲,要踏入枪的间距───如旋风般挥舞的攻 击范围是很难的 ───不过,如果是突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高速地一刺,确实地贯穿要害的确是很恐怖 但是既然轨迹是一点,只要看清楚的话有很多方法可以躲开 只要像archer一样,弹开朝要害而来的枪柄,使其稍微偏离轨道就会 有空隙 是因为对手是弓兵所以轻敌了吧 长武器的优点是自由度高的射程和间距。自己缩小那优点的时候, 就ncer的败北──── 「────」 「唔────!?」 红色的外套停止了 ───像是时间逆流一样的恶梦 长枪翻出的一击,比之前的突刺还要快速……! 「咕────!」 打算使长枪偏离轨道以免被碰到的archer,连短剑都被弹开了 &emspncer的枪没有收回的空隙 不,光是那无限提升的锐利及威力,就算对从者来说也是必杀……! 「────」 轻敌的是我们 在那个从者───ncer的枪上,不存在枪兵的常理 对付不换气的连击大概谁都做得到吧 archer稍微后退地把枪弹开,结果,两者的距离就稍微拉开了 那空隙 &emspncer在分开的间距内再疾走,再放出强烈一击 如暴风般的连击只不过是这样的重复 但是,那也已经是神级的技巧 已经十个攻防了 不,实际上是那数倍吧 直线的枪之豪雨,更增加势子地持续不断攻击着archer ……那不是迅速,只是,巧妙 &emspncer的枪没有快慢,是像瀑布一样的发出 陷入守备的archer有什么方法呢 那种短剑只能拨开长枪而已 持续后退的archer,没有接ncer的方法 「───────」 持续展开的钢铁之真空领域 帮忙───明明必须帮忙archer的,但喉咙无法顺利活动 我的魔术要攻击还太嫩了 只要archer不ncer分开一段距离,就会连archer一起卷入 那空隙,只会ncer更有利罢了 而且,没错 老实说,我看呆了 这就是从者的战斗 这就是役使我们魔术师无法达到的最高使魔───英灵的圣杯战争 从者 服从七名主人,有许多属性得使魔们 那是被圣杯本身招来,称为英灵的最高位使魔 ───不过,称他们为使魔是有语病的 本来,使魔只不过是代替魔术师做事的程度而已 形象就像是穿着长靴的猫 或是纯白可爱的小鸟 或是不听主人说话的黑狗,差不多就是那些东西吧 一名魔术师能使役的使魔就是那种程度 使魔最多只是使魔 因为是代替主人跑腿的宠物,是不可能比身为主人的魔术师还强的 不过从者不一样 他们跟字面上一样,是人类最强的存在 就算是那只有五人的魔法使,要役使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吧 那不是因为很难召唤,也不是因为从者的能力在在魔术师之上 从者本身,就是超越魔术的存在 老实说 从者就是,过去的英雄 神话、传说、寓言、历史 不论真假,在传说中活跃,成为真实存在的”超人”就被称为英雄 在人们传说间变得永远不变的英雄,死后脱离了人类的范围,升格为 另一种存在 ……行使奇迹、救助人们、完成伟大功业的人,生前,或是死后就会 以英雄的身分被祭祀 然后被祭祀的他们,死后升格为被称作英灵的精灵,成为人类这边的 守护者 这不管是真实的人物或神话上的人物都没关系 造出英雄的是人们的思念 “希望能…”的这种想法塑造了他们的形象,将他们当作实在的人物 来祭祀 真假在这里没有关系 只要以传说获得确实的知名度和信仰就能将他们具现化 人类所生出的究极理想,人类中优秀的存在 那就是英雄,也是英灵 所以当然的,超越人类的他们,绝对不会被人类操纵 魔术师通常只能借用他们一部分的力量,模仿他们的样子罢了 要叫出英灵本身役使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的 但是,圣杯把那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将本来人类无法触摸的英灵完全地召唤,还固定成服务主人的使魔 这种荒唐的事,更证明了圣杯是万能的 像这样不论年代的,从最近的约百年前,远的可从神代的时间将英灵 召唤出来 七名英灵服从七名主人,守护自己的主人,驱逐主人的敌人 ……不同年代、不同国度的英雄在现代苏醒,为争夺霸权而互相残杀 这就是,这个仪式被称为圣杯战争的理由吧 ……不过,圣杯好像也是有极限的 就算是圣杯,也不能把类似精灵的英灵们随便地就叫出来 就像被称为恶魔的第六架空要素要实体化需要”人们创造的形体”一 样 英灵们,也需要能在这世界活动的躯体 那就是他们的假名,也是这世界所容许的存在方式 圣杯设立了让英灵们容易成形的”属性”,符合属性的英灵才会被召 唤 也就是前往现代的护照吧,在事前准备身为使魔的工作,被召唤的英 灵就凭依在那工作上,才能完成暂时地物质化 被圣杯选上的主人有七名,为主人工作的英灵也有七人 事前分别的属性有七个 剑之骑士,saber 枪之骑士ncer 弓之骑士,archer 骑兵,rider 魔术师,caster 暗杀者,assassin 狂战士,berserker 只有拥有这七个属性之一的英灵会被召唤到现代,成为服从主人的使 魔───从者 这就是从者的系统 为了得到超越人力的”圣杯”而被给予的,与超越人力的英灵之间的 召唤与契约 不可能有其它的圣杯战争,只有在这土地上,才有这最强的战争 ────! 「────!」 突然飞起的刀刃 弹ncer长枪的短剑,就这样离开了archer的手中 ncer的技巧 从只有直线的突刺,一变而为对archer手腕的横扫 那对archer来说,是就算知道也无法避开的一击 用剑挡开枪的有效方法是不存在的 用力弹开的话就会被更锐利地回击,但如果以最低力量架开,对方就 永远不会有空隙产生 剑与枪的战斗,总之就是集中在要如何在间距外打倒敌人这点 ──── 「───白痴」 骂人ncer毫不犹豫 他打算要逼迫archer地停下了向前踏的脚 ───打算一瞬间分出胜负吗 稳稳地站定在地上ncer 和手上无刀的archer,视线互相碰撞 瞬间 &emspncer一口气放出的长枪,就像闪光一样 连确认都办不到 眉心、脖子、还有心脏 三连击、全部朝着要害──────! 但是 连看都看不到的闪光,被如太阳一般的刀刃弹开了……! 「────!?」 archer的手上再度握着短刀 跟刚才的剑一样,让人想到斧头的中国风的剑 不过,跟刚才最大的差异是──── 「啧,双刀吗……!」 剑是一对的 archer两手握着的,是左右对称的双剑 「哈、弓兵的样子还去学剑士哪───!」 &emspncer的枪奔驰着 本来就难以让人活命的长枪速度更加提升了 「───────」 气势如烈火般弹开长枪的archer 如猎鹰般的双眸在说着不会再退后了───不,是要再向前进了 强烈地传到耳中的刀刃声音,就像是演奏优美的音乐一样 彼此回响的两个钢铁 散出火花的撞击不停持续,节奏无限地加快 两者的战斗已经接近真空 将周围的空气卷入,只是接近就好像要被切开 「────────」 只有一瞬间 可是,对看着的自己来说,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一般地长久 不让对方近身ncer 还有以双剑为盾缩短距离的archer 两者的互击已经超越百次,每次archer都失去了武器 但那也只有一瞬间,在下一个瞬间archer手上就有了剑ncer每 次都会稍微地后退 到了这地步ncer承认了自己的大意 眼前的对手不知道是什么人 但是,如果再轻视对方是弓兵,败北的会是自己 距离拉开了 为了重新架好姿势ncer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那速度并不寻常 虽然archer的突进也是脱离常理的,但ncer比起来还是慢了 因ncer突然拉开距离的动作,有着豹的速度和柔软 「……二十七。打飞这么多你还有啊」 &emspncer生气地念着 不,那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困惑 ……我也是同样的心情 父亲说过,从者的武器只有一个 他们各式各样带有绝大魔力的武器,不是像archer那样可以一个接一 个拿出来的东西 从者是指英雄死后,灵格升华而与精灵、圣灵同格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接近恶魔、天使一类 虽然他们本身就是强力的使魔,但他们最强的武器是”英雄之证”, 也就是被称为”宝具”的魔术道具 “宝具”是从者过去是英雄时爱用的武器或防具,被当作”最后手 段”的东西 对从者来说,”宝具”是独一无二的武装 那也是因为宝具本身就是不可替换的最终兵器 …ncer拿的枪也是,只ncer有那个打算就能发挥”宝具” 的能力吧 宝具虽然是那么优秀的武器,但那本领是要以”真名”才能解放它的 力量 在过去,屠龙杀神、君临万物的英雄之武器 从者们能用自己的魔力发动其”宝具” 要说的话就跟魔术一样 从者们把自己的武器当作触媒,重现传说中的破坏力 他们的武器绝对不是可以用了就丢的东西 archer拿出的几十只剑,的确像是各种名剑的样子,但应该不是 archer的宝具吧 因为他是弓兵的从者 所以,他隐藏着的武器必须是弓 「怎么ncer,观察样子可不像你喔。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啧,狐狸。要我打烂你那张嘴吗」 &emspncer会恼怒是有道理的 &emspncer虽然是以枪兵而战,却被以剑士而战的archer压过去了 也就是说,archer的秘技是在完全不让对方看到的状态 &emspncer会觉得不寒而栗也是当然的 「……好,我问你。你是哪里的英雄。我可没听说过用双刀的弓兵」 「你倒是很好分辨啊。要在枪兵中选出最快速的英雄的话,你在里面 也是精锐啊。这样的枪兵在世界只有三人。再加上,说到有如野兽般 的敏捷的话,恐怕只有一人」 「───喔。说的真好archer」 在这同时 在巨大的杀气下,我忘记了呼吸 &emspncer的手动了 跟之前不一样,一点轻敌都没有的架势 枪尖像是要穿过地上地向下倾,但是ncer的双眸贯穿着archer 「───那就接招吧,我必杀的一击」 「我不阻止你。迟早都得接下的」 咕地一声ncer的身体压低了 同时 如荆棘般地恶寒,蹂躏着校园 ……空气结冻了 不是比喻,是真的冻住了 充满大气中的魔力全都冻结了 现在,在这地方被容许呼吸的只有名ncer的战士 &emspncer手里拿的枪,绝对是魔枪一类 而现在,他在等待那魔枪真正的姿势放出的一瞬间 「────糟糕」 会输 虽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宝具”,但archer会被打败 这种直觉,虽然一开始很难相信,但是不会错 那魔枪如果放出来archer就会死 这是绝对的 跟字面上一样nce的枪拥有的是必杀的”意义”──── 「────、啊」 archer会败北 ncer贯穿心脏的话archer就会死 ───可是 明明已经预知会那样,但我连帮助archer都做不到 因为只要我动了一根手指,那就会变成开始的信号 ……所以这场战斗,如果要阻止archer的败北的话,那就是─── 「──────是谁…………!!!!」 只有我们没发现的第三者,偶然登场了 「……咦?」 &emspncer放出的寒气消失了 跑走的脚步声 ……那个背影,是学生制服没错 「学生……!?还留在学校吗……!?」 「好像是吧。托他的福捡回一条命」 archer冷静地说着 ……算了,也的确是得救了 「……失败。ncer吸引注意力,没注意到周围……喂、archer。 你在做什么」 「看了还不知道吗。没事做所以在休息啊」 「怎么可能ncer怎么了」 「去追刚才的人影了喔。因为是目击者嘛,恐怕是去杀了他吧」 「────────」 一瞬间 许多思考,停止了 「……去追archer!我也会马上追上去的……!」 「────」 archer立刻去 ncer 「……可恶,我居然这么笨……!」 我责骂着自己的不小心 消去目击者是魔术师的规则 ……所以我明明就是不想那么做,才过去一直都小心不让目击者出现 的,为什么只有今天会这么失败……! 月光也被遮蔽的夜晚 在冰冷的走廊上的是,倒在地上的学生,还有只是站在旁边的archer 「………………」 他只是,呆然地看着那学生 ……刺激着鼻子的味道 看到地板上流着的血液,我知道了那是死的味道 「……去追,archer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 方的脸,不然不划算」 「────」 archer去ncer了 留下的只有我,和伏倒地上的学生 「…………」 我没办法直视他 可是,我必须直视 这是我的责任 这是我的责任 这是我的责任 ───小时候 从决定继承远阪家时,就有发生这种事的觉悟 魔术师没有善恶 这条道路上,只有自己和别人洒出的鲜血,这种事我很久以前就有觉 悟的────! 「…ncer长枪的一击吗。心脏被刺中就没救了」 不知ncer是在几秒前杀了这家伙的 只是,被贯穿的是心脏,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emspncer的一击不是单纯的外伤吧,因心脏破裂而逆流的血液并不严重 虽然不严重但脑部要是没有血液就完蛋了 不,本来在心脏被破坏时就可以说是当场死亡也没错吧 「……不过倒还没死,真厉害啊」 ……没错 是临终了吧,还有微弱的气息 但是那也之剩几秒钟 这家伙没办法治疗自己的伤,我也没有救他的力量 「得看一下他的脸。至少得做到这样」 我碰着他俯卧的头,然后注意到了自己指尖动不了 ……在发抖 为什么 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 过去经历过好几次这种选择 因为自己的错误、自己的任性而使许多东西消失 所以───我随时都有着,会有这么一天到来的觉悟 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样的,对自己感到生气呢 「……对不起。我至少会看着你走」 用理性克制颤抖的手指,还有像是马上会崩溃的膝盖,确认着倒地学 生的脸 「────────」 鏮─,的一声 真的,觉得后脑像是被铁锤敲到一样 「……不会吧。为什么,你会」 我咬着牙齿 不是为了压抑颤抖 我真的,脑袋一片混乱 为什么会是这家伙 怎么偏偏是这家伙 我完全地对符合从者作风,干净地收拾掉目击者ncer生气不起来 只是对这种日子、这种时间还留在学校的这家伙感到非常地讨 厌……! 「────────」 脑海中浮现樱的脸 那孩子一定会哭的吧 跟着也想起了,很久以前一个天空一片红色的放学后的事 ……远方的夕阳 有一个人不停地跑着 远远地,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无聊女孩子 ───然后是,在眼被卷入战争的某人的尸体 「────────」 ……有办法的 虽然失败的就会失去最后一张王牌,但有办法 啊啊不对,不管成功还失败我都会失去王牌的,所以对我结果是没差 「────────」 不对 这家伙如果死了,从某方面来讲就是结束了 没注意到周围是我的责任 运气不好留在学校是这家伙的责任 所以,我不需要做到那样 因为,没错,这个本来就是,父亲,什么都没有留给我的父亲,只为 了我而留下的东西 是为了赢得这场战争的,绝对王牌的强力魔力凝聚体 是只为了我的,重要的重要的──── 「───所以那又怎样啊,笨蛋」 甩开杂念,我在像是死前一秒的家伙身前跪了下来 「……啊啊,用掉了」 手中的坠子变轻了 父亲纪念物的坠子,已经是几乎空无一物的状态,咚地一声,掉在曾 经是死前一秒的家伙身上 「────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没错,没办法 我没有使心脏破损、伤到所有血管、再加上脑死不远的人类复活的力 量或技术 所以,不够的部分就只能用强迫地、粗鲁地一下缝补起来 「还有气息,是在死亡边缘了。如果完全地死掉了,不管储存多少魔 力有复活不了」 不过,因为他还活着,所以才能救 我只是做能做的事,帮助了他而已 「……如果失败可就惨不忍睹了,但成功就好。……嗯,老实说也满 有充实感的,这种经验也不差」 我尽量逞强地说着 「……走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得在这家伙醒来前回去」 没错没错,再待在这种地方也没用 archer大概去跟ncer了吧,我就一个人回去吧 ────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来 取出魔力后变成一般的坠子的那东西,被忘在学校了 「……算了,没关系」 那个坠子已经没有用了 虽然说不定是留着点魔力,但那比我有的十个宝石还要低 父亲留下的是为了打赢圣杯战争的魔力 用光魔力的那东西,已经变成没意义的物品了 不说话地回到家,一下坐到沙发上 archer还没回来 唉地一声,吐出无力的叹息,呆呆地听着时钟的声音几分钟后 「───喂、差不多该改变心情了。有了那么多的战斗经验,在发什 么呆啊我」 我振作精神地站了起来,总之先泡了杯红茶 必须考虑的事情跟山一样多 特别重要的是跟从者有关的事 因为我刚刚亲眼目睹了过去只有知识上了解的从者之间的战斗 ncer吗……虽然要使用宝具时我很焦急,但如果真的使出来就知 道真实身分了呢……」 要打倒敌对的从者,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是条快捷方式 连自己的真实身分都不知道的笨蛋是个例外,但对从者来说最大的弱 点是其”本名” 因为只要知道从者的本名──也就是真实身分的话,就能大概推测 出,那英灵”有着什么样的宝具” 不用说,从者既然是英灵,就会有着确实的传说 只要知道这关键,就能了解其大部分的能力 从者会被以属性名称呼,主要就是为了隐藏其”真名” 因为越是有名的英雄,隐藏的武器和弱点就越为人所知 成为从者的英灵绝对不会公开自己的真实身分 知道从者真实身分的只有那从者的主人 主人必须隐藏自己从者的真实身分,同时找出其它从者的真实身分, 这是一种私下的默契 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回了 各从者的优劣,当然是由被叫出的英灵的灵格来决定 不用说,越有名的英雄、传说中拥有越优秀武器的英雄就越强 但是,要召唤那种英灵是很难的 英灵的召唤,必须拥有他们生前的武装,或是有着什么关系才行 英雄的所有物,就是在魔术协会也是很稀有的 所以大部分都是像我一样,从众多英灵中召唤与自己相合的英灵 从者的强度由英灵的灵格决定 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管是多么优秀的英灵也会因为被给与的属 性而陷入苦战 那就是用不同属性的特殊能力,达到以小搏大的可能性 七个属性各有着不同的附加能力,有时也会因能力的相性而能打赢高 等的对手 要举例的话,过去四次,好像也有知名度低的英雄打倒大英雄的事 就我所知道的,最优秀的从者是剑士 过去四次,剑士的从者每次都获胜到最后 剑士、枪兵、弓兵的三个属性据说拥有强力的对魔力 简单的说,魔术对这些人是没用的 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在神话的时代,魔法理所当然地跋扈着的世界里打 斗出来的战士们 现代的魔术师所用的魔术,只要碰到他们就会消失了吧 ……因为如此,这三个属性基本上是被评论为优秀的 另外要注意的是狂战士的从者 从这属性被叫出的英灵,会失去理智 虽然跟字面一样是以被主人操纵的人偶而活动的狂战士,却因此能将 生前的能力大幅地”强化” 不过,从者越强,给主人的负担也越大 过去,得到狂战士的主人都因为无法控制暴走的从者,魔力用光而自 灭了 没有一个人例外 ───决定圣杯战争胜负的,十之八九是被叫出的从者能力 当然看主人的努力也有些获胜的方法,但基本上是让从者互相残杀的 所以,主人才必须在召唤从者时付出相当的细心与注意─── 「────────」 我一个人闷闷地,订定今后的作战计划表 就这样家里的时钟到了十一点……当然,时间已经调回来 了……archer回来了 「你回来了。成果怎样?」 「……不好意思,失败了。是心机很重的主人吧。至ncer的主人 不在町的这边」 果然是这样吗 &emspncer是只有一个人来的ncer的主人好像是不直接在战场出现的 那型 「这样啊。算了,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呢」 对,不可能什事都跟自己想的一样的 所以没办法 就把今晚的事当作学费算了吧 「没有霸气哪主人。平常的威势怎么了。该不会因为刚才的一战害怕 了,这可不行喔。只要妳命令的话,现在马上就ncer再战也可以」 不,应该说是本来就要这么做吧───archer像这样无言地抗议 ……这样啊 我看起来像是在沮丧啊 「怎么可能。我不出击呢,只是因为不想白费力气而已」 「呣?不想白费力气……?」 「因为主人的人数还没凑齐对吧。今晚的我虽然没有阻止,但在开战 的信号之前我不会战斗的。父亲也说过那是圣杯战争的规则」 「……这样啊。妳的父亲也曾是主人啊」 嘴里说着原来如此,archer了解了 ───这时 archer好像表情很复杂地烦恼着 「什么啊。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啊啊,有件事忘了问了。凛,妳是从小时候就被培养要当主人,然 后顺着当上的对吧?也就是说,是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会当上主人了」 「当然啊。虽然也有魔术师是突然被任命为主人的,我可不一样喔。 因为身为远阪家的人,圣杯战争是好几代以来的悲愿」 「也是。这么说,从开始就被培养成主人的妳,应该已经有目的了。 我就是忘了问这个。不知道主人的愿望我也无法寄托我的剑。─── 凛。那么,妳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也没有那种东西啦」 「────什么?」 啊,archer的表情好有趣 「怎、怎么可能!圣杯是能实现愿望的万能之杯啊。成为主人就等 于能得到圣杯。但是却没有愿望是怎么回事……!」 「────────」 archer用认真的表情问着 ……啊啊,这样啊 得到圣杯时,那个主人希望什么,跟从者也不是没关系的 不过好奇怪啊。虽然父亲说了从者也是有愿望的,那那最多只是从者 的愿望 我想就算我没有愿望,archer也不必在意的 「好,假使没有明确的愿望的话,模糊的愿望怎样。例如,像是得到 世界这种的啊」 「为什么?世界不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吗」 「────────」 「我说啊,archer。世界也就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价值观对吧?那 种东西从生下来就是我的了。这样就叫支配世界的话,我早就已经支 配世界了」 「────」 archer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我吓到了。这家伙头脑真硬啊─。 「笨蛋啊。圣杯就是能实现愿望的力量、能改变现实世界的力量喔。 妳是说妳要求圣杯却什么愿望都没有吗」 「因为征服世界很麻烦,许那种没用的愿望也没用对吧。你啊,想象 力还真贫乏啊」 「……。很难理解啊。那妳是为什么而战呢」 「因为战争在那里啊,archer。顺便得到能获得的东西。虽然不知道 圣杯是什么,某天有想要的东西时再用就好了对吧?人类只要活 着,想要的东西是没有极限的」 「───也就是说,妳是」 「嗯。只是为了胜利而战的,archer」 「────────」 呼地一声,archer耸耸肩 是因为刚刚一直为我的话吃惊吗,他总算把肩膀放松了 「……我败了。妳的确,很适合当我的主人」 ───唔 ……那个,那种话我很难响应,可以不要说吗这家伙…… 「……哼。虽然从者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力,姑且问一下。为什么我适 合当你的主人啊」 「不用说。妳绝对是最强的主人。以合作的对象来说没有比妳更好的 了」 「这样,谢谢。既然是你说的 ,那应该也不是客套话」 ……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 archer虽然爱讽刺人,但会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所以让我很难应付 ……不过,被信赖老实说也很高兴 我信赖archer,archer也信赖我 这种连带感,我想也不是那么坏 「接下来,就休息一下吧。就算第七名主人要出现,也不是那么快的 事……等一下凛。妳的那个首饰怎么了」 「首饰?坠子吗?……啊啊,那个我忘记带回来了。已经没有力 量的东西,也不需要了吧?」 「是这样没错。……既然妳这么说就好」 「嗯。虽然是父亲的纪念物,但回忆也不是只有那个────」 「───才不好。妳没有那么坚强吧,凛」 archer像是盯着我地说完后 拿出了我忘在学校的坠子 「啊……你去捡来啦,archer」 「……不要再忘了。这只跟凛相配的」 是不好意思吗,archer挪开视线把坠子交给我 「────这样啊。那,谢谢你」 我还是收下来了 老实说,该不好意思还是该冷淡地响应1我也不知道 坠子跟以前一样 ……果然,怎么看都没有魔力留下来 变空的这坠子,虽然很贵但还是普通的宝石,没有过去的力量 不过,用archer的说法来说的话 这个坠子就算没有了力量,也还留着父亲留给我的这个意义吧 既然这样───用上最后王牌救了那家伙的事,说不定也能觉得真的 是太好了而笑着抛开 「───等一下」 想到了什么 虽然不是因为后悔而回头,但篓究意想想有点不对劲 既然那家伙看到了我们,不消去记忆会很危险 最重要的是ncer把消灭目击者看得比跟我们的战斗还重要 &emspncer的想法应该就是主人的想法 那么───做到这地步ncer的主人,对应该已经杀死却没死的对 象会怎么做呢 「───那种家伙,不可能让他活着───」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从那之后过了三小时 虽然说不定已经赶不上了 但做了那种事来救他的怎么可以赶不上───! 在夜晚奔跑 幸好,我知道那家伙的家 不,不是我去调查的,只是认识的人常去玩而已,我以前一次都没有 去过 「……真是的。妳是在去背负多余的麻烦喔」 archer没有那心情 他责备着我帮助那快被杀的家伙,还有等下要去救他的事 ────晚上十二点 在被云朵覆盖的夜空下,我们到了一座武道馆 住宅区的边缘,靠近郊外的这房子,没有人的感觉 附近的人家也很少,如果出事了也没有会跑过来吧 「────」 吐出的气息是白色的 风吹了起来 风很强吧。云朵呼呼地流动 应该很暖和的冬木之风让背上颤抖,一下子全身痉挛着 虽然说冬木町很温暖,在山坡上可是有着正式的冬天气温 冻结的空气 我在太过冰冷的空气中倾听着 在全部都被冻气支配的感觉中,的确,注意到了敌人的感觉 「……他在。刚刚的从者……!」 我咬着嘴唇 感觉是从围墙的另一端出来的 &emspncer已经潜入了房屋内,打算再度杀害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到家的那 家伙 「……只能跳过去打倒他了。之后的事之后在想────!」 在我要向archer下达闯入的指令时 一下子 像是太阳落下一般的白光,从屋内迸射出来 「────」 感觉,在感觉中被消灭了 名ncer的从者的力量波动,被比那更强的力量波动消灭了 ……刚才瞬间爆发的以太是给予身为幽体的从者们肉体的东西 实体化的以太,召唤了打ncer的东西 「骗人────」 我只能这么念着 不过这是绝对的事实 证据是,看───刚刚,飞越围墙出来ncer,像是要逃离这房子 一样跳走了 「……哪archer。这也是,那个假设?」 「不知道啊。不过这样就七人了。总算凑齐人数了喔,凛」 archer冷静地回答 我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 所以,应该能轻易地想象得到的接下来发展,我连考虑一下都做不到 风突然强烈地吹着 像伞一般的云覆盖着天空 没有灯光的郊外一下子被黑暗封闭 那个从者飞越围墙,像魔鸟般地翩翩落下─── 「────!」 archer反应了 可是,我没办法反应 那就是失误 战斗在那不到一秒的空隙就结束了 就算对我只是一秒 对那从者来说,这是我无法挽救的空隙 踏入的剑风 「咦、archer……?」 把我撞开的archer 和砍倒archer的从者 真的只有一瞬间 ncer的猛攻那么华丽地挡开的archer,只一击就被打倒了吗 ─── 「───archer、消失吧……!」 不过,这次赶上了 在敌对的从者要用第二击斩断archer头部的瞬间,我强制地把archer 彻回了 右手刺痛 因为太乱来的命令吧,右手上的令咒少了一个 ……这样就只剩下一个令咒了 不过这是最好 如果能让archer不死的话,少一两个令咒也──── 「────」 不在意消失的archer,那从者朝我袭击而来 「────别小看我!」 我从口袋中拿出编入风咒的黄玉,就这样完全不加工地丢出魔力 能够把一两间屋子吹的不留痕迹的那黄玉,是我平日慢慢累积的风之 咒文的凝聚体 十七年间一天也不休息地编织成的十个宝石其中之一 用掉这个的话,就算打不倒她至少能妨碍她前进────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能够将卷入的物体一瞬间撕裂的暴风,在加触到那从者的同时,像玩 具一般地消失了 ────居然有这么强的对魔力 对这个从者,用魔术师程度的魔力一点都伤害不了……!? ───啊,不行了 魔术没有用、又失去archer守护的我,已经没办法阻止这从者了 就算勉强地躲开一击,也就结束了 我抬头看着夜空 看到的是,要对丑陋地倒下的我出手的,冷酷地死神 之姿──── 「────什么」 风吹着 多云天空的缝隙,月亮从螺旋的天空里偷窥着 倾泄而下的月光,和太过可爱的脸庞 那就是ncer打跑 一击打倒我的archer 轻松地使魔术无效化的,从者的样子 「刚刚的魔术很漂亮,魔术师」 如银铃般地少女声音 啊啊,现在连那声音都像恶梦 这是当然的 因为对方越美,那惊人的实力差,就越会成为无法承认的恶梦 「不过这是妳的末日了,弓兵的主人啊」 向我刺来的剑闪烁着 ───我在将死的瞬间了解了 没有证据地一眼就知道了 这就是我本来想要的属性 从者中被称为最强的剑之英雄 「────────」 抱着死亡的觉悟抬头看着月亮 没有求生的打算,也没有逃命的空隙 我就在这里死掉,远坂凛的圣杯战争三天就结束了 我应该只有屈辱与后悔,憎恨着敌人而消失吧 ───但是,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在下一瞬间,我就会确实地被杀掉,我居然还看呆了 ……对 要说不甘心的话,的确是不甘心 不过我想那是没办法的 ───杀了我的最强从者 因为那样子只是无情的、无限地凛然,还有,让我不甘心的,可爱 ──── fate_01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燃烧的荒野之中。 大概是发生了很大的火灾吧。 看惯了的街道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像在电影里看到的战地遗址一样。 ───而这样的情形,也没有持续很久。 到了大概黎明的时候,火势就渐渐地变弱了。 之前窜的那么高的火墙逐渐的降低,建筑物也大多都崩塌了。 在这之中,我对只有自己还完好无缺一事,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在这周围,活着的只有自己。 是我运气好呢,还是房子盖在了风水不错的地方呢。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只有自己还活着。 既然都活下来了,我想就必须继续活下去。 因为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会很危险,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像倒在旁边的人们一样变成黑炭。 一定是,比不想变成那样的心情 更强烈的感觉支配着自己的意志吧。 即使如此,我依然没抱着任何的希望。 因为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我根本不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得 救。 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来救。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离开这片火红的世界。 连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这样想,这幅景象,是片名副其实的地狱。 然后我倒了下来。 是没了氧气吗,还是接收氧气的机能已经丧失了呢。 总之我就是倒了下来,看着开始变阴的天空。 周围有很多变成黑炭而缩小的人们。 乌云垄罩着天空,让我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 这样就好。雨一下火灾也会结束。 最后,我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雨云。 根本连点空气都吸不到,只觉得,好难过啊。 我代替那些已经吐不出这种话来的人,把现在的感觉给说了出来。 ────那是十年前发生的事。 在那之后,我奇迹似地得救了。 身体就这样活了下来。 但其它的部份我想大概就变成黑炭,全烧成灰烬了吧。 像双亲或是家,如果全都消失的话,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就一无所有了。 所以身体以外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要简单地来说,我想是很单纯的事情 也就是,作为让身体活下去的代价。 心灵的部份,已经死了。 ──────────我做了场梦。 「────唔」 第一道的白光让我的眼睛瞇了起来。 觉得好刺眼。 虽然不过是起床后光线映入眼帘,但我不习惯这种状况。 本来我就不知道刺眼这件事是怎么样的。 「啊────咦?」 眼睛习惯后我吓了一跳。 我人在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虽然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因为这房间的洁白,给人一种清净感让人很安 心。 「这里是,哪里」 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房间很宽敞,摆了好几张床。 每张床上都有人在上面,大家好像都受了伤。 不过这房间并没有不祥的阴影。 受了伤的大家,都是已经得救的人。 「────」 松了口气后,我慢慢地让视线开始游走。 ────窗户外头。 晴空万里的蓝天,真的是很美。 在那之后过了好几天,我总算明白了目前的处境。 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能想的起来。 即使如此,现在的自己还是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 这不是揶揄自己,而是还算接近事实的说法。 总之,那真的是一场很严重的火灾。 从火灾现场中被救了出去,醒来就待在病房里,双亲不见了,身体包满 了绷带。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我模糊地了解到,自己变成一个人了 我想我接受的很快。 因为,周遭全是跟我相似的孩子们,我也只能接受事实吧。 ────在那之后。 因为那时还不懂事,正为了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而感到不安的时候,那 个人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绷带拆掉,能自己进食的那天,那个男人来了。 皱巴巴的衣服加上蓬松的头发。 比医院里的医生还要年轻一点的这个人,与其说像是爸爸不如说像是哥 哥的感觉。 「你好啊。你就是士郎吧」 像是渗入白色阳光般的笑容。 我想那声音实在和蔼到让人没办法不去质疑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就直接问吧。士郎想让孤儿院收养呢,还是要给初次见面的叔叔领 养呢」 这个人说可以领养我。 我问他是不是我的亲戚,他回答,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喔。 这个人,就是一脸穷酸相,一副靠不住的样子。 不过不管是孤儿院还是这个人,都一样是陌生的。 既然这样,我决定去这个人的地方。 「是吗,太好了。那就快点收拾收拾吧。新家还是早一点习惯比较好。」 那个人急忙的开始收拾东西。 他那种收拾的方法连我这小孩子看了都觉得很差劲。 把散乱的东西收拾好了后。 「啊,忘了说一件重要的事。在来我家之前,有一件事非告诉你不可」 可以吗,他这么问。 等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吗?我以轻松的口吻回了他这句。 「────嗯。话先说在前头,我是个魔法使喔」 他真的是认真的,夸张地的说着。 那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个小孩子。 我竟然把那句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的话信以为真, 「────哇,叔叔好厉害喔」 眼睛一亮,然后回了他这句话的样子。 在那之后,我便成了那个人的孩子。 其实那个时候的对话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 只是每次有什么事时,老爸就会说出了这段回忆。 伴随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所以这对父亲────卫宫切嗣这个人来说,那段回忆,说不定是他人 生中最高兴的一件事。 话说回来。 竟然对着因事故失去双亲和家的小孩,说自己是魔法使,切嗣能说出这 种话也真是的 不过羡慕地眼睛发亮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 就这样我成了老爸的养子,得到了卫宫的姓氏。 卫宫士郎。 当像这样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会对自己跟切嗣同一个姓一事感到 很骄傲。 我做了场梦。 在我还小的时候。 差不多在我刚说服老爸收我当徒弟的时候,所以大概是八年前的事吧。 在我可以一个人看家后,切嗣就经常外出。 切嗣就跟往常一样「从今天起我就要到世界各地去冒险啦」说着像小孩 才会说的话,然后真的实际去做了。 在那之后就一直是这样。 一整个月不在是家常便饭,夸张的时候半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卫宫家是武道馆,住在里头的只有自己跟切嗣而已。 在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曾因为房子太大而迷路。 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旅游回来后像个小孩似的说着旅途中的趣事的卫宫切嗣。 还有满心期待等着他的故事的,和他有着同样姓氏的小孩。 虽然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过那寂寞最后都会跟切嗣带回来的故事 一笔勾销。 ────总是像个少年似的追逐梦想的父亲。 虽然很受不了,不过我一直很羡慕那样的他。 所以我自己,说不定也希望有一天能变的和他一样。 顺道一提。 面对这么一个爱作梦的父亲,我得好好自立自发靠自己才行,这是我小 时候的想法──── 有声音。 老旧难开的门加上门上生锈的铰链造成的重量,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光线射进了黑暗的仓库。 「────唔」 正打算从睡梦中清醒的意识 「学长,你醒了吗?」 感觉到接近自己的脚步声和外头的冬天气温。 「嗯。早安,樱」 「是。早上好,学长」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对话已经习以为常了,樱好像觉得很好笑地笑着点 头。 「学长。已经早上了喔。虽然还有点时间,不过在这里睡的话藤村老师 可是会生气的」 「喔说的也是。谢谢妳来叫我。老是这样不好意思」 「没有那种事。因为学长总是很早起。能像今天这样叫学长起来的日 子,实在很少」?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樱感觉比平时还有精神。 「是吗。我倒是蛮常被樱叫起来的。要是藤姐来的话我一定是被打 起来的,樱来叫我比较好。嗯,我下次会再努力的。」 我用刚醒来的头脑回答着。 因为没什么在用大脑的关系,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我知道了。不过如果学长能不努力的话,我会比较高兴的。」 樱轻轻地笑着。 糟糕。看样子我还没清醒,说的话好像没几句正常的。 「───等一下,我马上起来」 作了个深呼吸让头脑清醒。 冬天寒冷的空气在这个时候就很派的上用场。 寒风能把因睡眠不足而迟钝的思考给毫不留情的打醒 在眼前的是我的学妹间桐樱。 而这里是庭院里的仓库,时间则是才刚过六点。 「学长?」 「啊啊,我清醒了。抱歉,樱。我又睡过头了。明明得早起帮忙准备早 餐的。」 「没有关系的。学长昨天也很晚睡吧?那么早上学长就别这么累了, 早餐我会准备好的」 樱用轻快的口气的说着 真稀奇。今天的樱这么有精神,好像很高兴似的。 「笨蛋,哪可以这样。既然都已经起来的话,那就一起去厨房吧」 「好,准备完毕。走吧,樱」 「啊呃、那个、学长」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不,不是的那个、学长。我想学长还是在进家里之前先把衣服换 了比较好」 「─────啊」 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因为昨天在工作中睡着了,身上还穿着连身工作服。 连身工作服上到处沾满了灰尘。要是就穿这样进到家里去的话,又不知 道会被藤姐念什么了。 「唔看来我还是没清醒。我怎么好像比平常还呆啊」 「嗯,说不定喔。所以早餐的事就放心交给我,学长请慢慢来。还有学 长,把这里弄的乱七八糟的话藤村老师可是会生气的喔?」 「说的也是。那我换好衣服就过去,樱妳就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等你喔,学长」 樱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好了。 首先先把制服换上,还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干净才行。 这间仓库建在庭院的一角,就跟看到的一样,是一间堆满破铜烂铁的仓 库。 虽说如此,对从小就喜欢玩弄东西的自己,这里就像宝库一样。 虽然老爸说不能进来土藏,但我每天都背着他潜进来,最后这里就成了 我自己的基地。 对我────卫宫士郎来说,或许这个场所才算是自己的房间。 因为那么宽广的卫宫的房子跟我的个性不合,更重要的是,待在这些破 铜烂铁围起的空间里会让人很安心。 「而且太浪费了嘛。虽说是破铜烂铁但也还可以用啊」 收进仓库里的东西,大多是故障的日用品。 是喜欢这个地方才把东西放进来的吗,还是因为这里有像山一般的破铜 烂铁才喜欢这里的吗。 总之天天潜进土藏的我,养成了修理像在这里的故障品的兴趣。 也不是说我特别爱惜物品。 我想我只是不能接受明明就还可以用的东西却不去用,所以才在意的 吧 也因为如此,昨天一整晚都在修一个坏掉的暖炉。 「要明天才能完成啊。修到一半睡着,正是我集中力不足的证据」 我抛开轻微的自我嫌恶。 总之先把暖炉的零件收集起来,收在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 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不是空的。等这暖炉修好,下一个排队的是跟时代 脱节的录像机。 这两个全是被藤姐给破坏的,不过这个事实现在还是无视吧。 「嘿咻」 把工作服脱掉换上了制服。 土藏就像自己的房间一样,也准备了换洗的衣服跟日常用品。 其它的部份,有些地方散着揉掉的设计图,跟修练失败留下的破铜烂铁。 本来是拿来做什么的祭坛吗,土藏的地板上刻着不知名的纹章。 「────好。今天一天也要好好努力」 啪地一声,我在仓库合了个掌,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我从仓库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这间卫宫邸,是市区外的一间武道馆。 老爸也不是这区里的名门贵族,竟然会有那么大间的房子。 虽然这样就很谜了,但卫宫切嗣在日本好像没有任何亲戚。 所以在老爸死后,这间屋子没有其它人接手,接着就自然而然的变成我 这养子的东西。 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没有可以管理的能力。 像继承税还是财产税什么的,像这类复杂的事全是藤村叔帮忙搞定的。 藤村叔是住在这附近的大地主。 老爸说"像黑道老大的老伯"。 当然这是偏见。 藤村叔不是像黑道老大,而是他根本就是黑道老大。 「」 至于这样会有多大的问题,我看还是不要去追问的好。 再说藤村家的爷爷,该说他可怕吗,很有活力倒是无庸置疑啦,起码他 不是个坏 人。 只要我帮忙改造他的爱用的铁马,他就会给我超高金额的零用钱帮助 我。 总之,就是因为这些理由所以这么大的屋子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老爸已经死了五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 一想到在这五年间自己到底成长了多少就不禁叹了口气。 为了能像切嗣一样我每天不停的修炼,不过现实却不如我所想的那么顺 利。 虽说一开始就没有天份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竟然五年来都没有 一点进步,这就值得检讨了。 如果要将现状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目标定的太高我连起跑线都还没碰 到。 「────────」 不、太过着急也不是好事。 总而言之,现在要把能作到的尽量练的纯熟。 总之,现在该做的事是──── ───>日课济。 在卫宫邸内有座气派的道场。 在盖这房子的时候,顺便建起来的。 完全是随兴而建。 所以说、这座道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盖的。 「────好」 在吃早餐前先活动一下筋骨吧。 也不是说我有在练武术,『如果要跟我做到同样的事,就得先把身体给 练好』 自从被老爸这么说后、像这样锻炼身体成了我每日的课题。 「九十九、一百、好」 做完了例行的仰卧起坐,我脱掉道服换上制服。 因为今天睡过头,能让身体动的心满意足的时间就减少了。 省略掉柔软操的动作、仰卧起坐做到一定程度就够了。 自己没有能长那么多肌肉的体格,而且就算说身体是资本,可是我也不 是想跟人打架。 身体的能力只要足够应付突来的意外事故、还有能配合自己乱来的举动 就够了 本来我想成为的,就是跟运动员相反的人物。 「喔,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把吸了汗的道服放进了洗衣篮里。 时间是六点二十分。 对早起的卫宫邸来说,就算才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吃早餐了。 早餐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很像樱的作风,优雅的早点香味从餐桌传了过来。 「辛苦了学长。这边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喔。」 「嗯,谢谢。抱歉、自己睡过头还要麻烦樱」 「哪里,一点都不麻烦喔─。而且学长也没有睡过头。因为学长没有社 团活动,这个时间已经算起的很早了」 「跟社团没关系喔。这样说的话,早上有晨练的樱还要到我家,那不是 起的更早吗」 「啊不会,这是我自愿的,社团的事请学长不要担心」 「嗯,这我听妳说了很多次了。算了,所以我也跟社团没关系地想 要早起。既然樱要来的话,我不起来不是很失礼吗」 对我来说,早起是指在樱过来之前起床,而睡过头指的是像今早一样让 樱一个人准备早餐。 不过,这也是一年半前才开始的习惯。 「呵呵。学长真的对这种事很介意呢。美缀学姊常说,卫宫虽然很粗心 但却太有礼貌的很啰嗦」 好像想到什么而微笑的樱。 说到美缀,是樱所属的弓道社里的女主将,我跟她还蛮有缘的。 「呣。那家伙,又对樱说我的坏话啊?」 「是的。学姊说在学长毕业之前一定要用弓箭让学长好看,现在每天都 很努力练习」 「唉。现在明明就是美缀的段位比较高嘛。就是那样吧,回忆总是 无敌的。虽说被美化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也是因人而异吧」 「因为美缀学姊很不喜欢输吧。我想学姊心里一定是把学长当成劲敌看 待喔」 一边说着,樱把饭盛进了碗里。 时间快到六点半了。 弓道社的晨练是从七点开始。 虽说是自由参加制度,不过也不能太悠闲。 「藤姐差不多快来了吧。算了,都这个时间还不来是她不对。樱, 我们先开动吧」 「说的也是。来,学长请用」 樱笑着把碗递给我 「────────、唔」 喔。 虽然是每天早上习以为常的事,但不经意的、被那白皙的手指给夺去了 目光。 「───────唔」 怎么说呢、真糟糕。 是因为在发育期吗、最近的樱有种莫名的魅力。 那自然的举止实在很美,吞口水的次数也增多了。 是一直以来我没当樱是异性的报应吗,现在反而更让我意识到她女性的 一面──── 「学长?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没事,别在意」 「?」 真的、我败了。 对朋友的妹妹紧张什么啊我。 樱只是个懂事的好学妹、不能不照顾的学妹而已。 而且本来,间桐樱跟自己就只是学妹跟学长的关系而已。 樱虽然是朋友的妹妹,但因为小我一个学年所以不是特别熟。 像现在这样的互助关系是开始在一年半前。 我那时受伤的时候樱来替我做饭,之后就持续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想说我们俩都有默契,这样的关系只到我伤治好为止,不过之 后好像发生了一些琐碎的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继续让她帮忙作家事 了。 无论如何,樱做的料理很好吃,洗衣打扫也是一流。 像这样那么早来帮忙实在是帮助很大,不过最近感觉有点微妙。 问题不在樱身上,单纯是我自己的问题。 「────」 说实话、樱是个美人 樱在一年级当中已经是鹤立鸡群了,想跟她交往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吧。 尤其是最近该成长的地方也持长了,自然的一举一动常让我看的入迷。 微妙的问题就是这个。 担心自己会不会去喜欢上自己朋友的妹妹。 平时明明没什么、不过有时会被像刚才那样突来的状况弄的面红耳赤 的,作为一个学长这样是不是有问题啊? 餐桌上摆着早餐。 鸡胸肉和三叶芹色拉、照烧鲑鱼、烫菠菜、红白萝卜的味增汤、连山药 汤都有,真是无可挑剔的菜色。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和樱两人坐正了说声开动后,就开始安静的进食。 只有喀恰喀恰的筷子声在响着。 基本上樱这个人不多话,而我也没有在吃饭时还能开口的本领。 所以自然地,吃饭时就会很安静。 平常虽然是会再吵一点,不过今天早上,那个吵闹的人 不晓得是不是昨晚看了间谍电影,她用报纸遮着脸、偷偷观察我们两个。 「藤村老师,我想吃饭的时候还是别看报纸比较好喔?」 「」 藤姐无视有点客气地出声的樱 虽说这样实在很可疑,不过在早上的餐桌上藤姐的诡 异举动也是很平常 的事。 樱可能也习惯了吧,并没有特别在意地继续吃着饭。 要说的话,樱是做洋风料理的。 学会和风的料理是来我家帮忙之后的事。 我和藤姐都是偏好和风的,所以樱也想起码早餐要配合我们,而学了些 和风料理。 如今樱的本事已经超越了我这做师父的。 尤其是照烧鲑鱼,那火侯的控制好像已经进入了神的领域。 味增汤的味道也是一流、最近还很充裕的磨了山药把山药汤都给做了出 来。 话说回来,山药汤好像也不是今天才摆出来的。 「抱歉。樱、帮我拿酱油」 「好───啊,不好了学长。学长的酱油昨天用完了」 「那藤姐的也可以。拿过来」 「藤村老师、可以吗」 嗯地一声,藤姐点头。 卡沙一声,报纸摇了一下。 「来请用。学长要配山药汤吗?」 「是啊。一般来说山药汤都会配酱油吧」 滋─,我把酱油加在山药汤上。 咕哩咕哩搅拌后,加在饭上吃了一口 嗯,这山芋泥的黏稠感,还有自我坚持太过强烈的酱油辣味───── 「恶噗!哇好难吃、这是调味料耶!而且还是蚝油!」 我忍不住把饭给吐了出来。 而这时 「咕咕、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沙一声,藤姐把报纸用力丢开 「怎么样啊、这就是趁大清早把调味料跟酱油的标签交换大作战─!」 哇~伊、这么叫着兴奋地高举双手的女间谍。 「大、大清早的妳在想什么啊妳!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藤姐妳还老是 这副德性的!」 「哼哼─、你现在知道我昨天的恨了吧。跟大家联合起来欺负姊姊的家 伙,这是理所当然的天罚吧?」 「天罚不是人为的吧!我还想说妳怎么那么安分,原来从昨天就在打这 种鬼主意,妳这闲人!」 「对啊─。所以现在害的我得赶快去打考试的分数。嗯,所以说动作不 快一点就糟了」 咻地一声,藤姐坐回自己位子上,用猛烈的气势解决早餐。 「好了,我吃饱了。今天的早餐也很好吃喔、小樱」 「啊是的。一点粗茶淡饭而已,老师」 「那我先走了喔。你们两个,迟到的话我可会生气喔─」 哒哒哒哒哒─,就这样跑走了。 一想到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就觉得这世界真的是搞错了。 「那个,学长?」 「抱歉。难得的早餐被被藤姐那家伙搞的也不能好好享受」 「不是,我不是说这件事那个,学长昨天对藤村老师做了什么吗? 对食物动手脚,以藤村老师来说有点过火了」 「嗯没有啦,那是因为。昨天,不小心叫了她的外号」 「那就难怪了。学长没有向藤村老师道歉吧?」 「不好意思。因为是很平常的事就忘了」 「这样不行喔。因为藤村老师惟独不喜欢学长叫她的外号。学长一定又 惹老师哭了吧」 「哭着哭着还像脱兔般地跑掉了。托她的福,昨天英文课自习」 然后我就接受大家用笔记本里头的纸做出来的学生荣誉奖,不过那种东 西当然是丢到垃圾桶里了。 「真是的。那今天早上就是学长不对了」 对樱来说藤姐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所以基本上是站在藤姐那边的。 当然这是件好事,不过也希望她能替我这个整天陪在藤姐身旁的人想 想。 本来藤姐是老爸的朋友,在我做了老爸的养子后就常在这个家进进出出 了。 自从老爸去世之后还是经常露脸,现在则早晚餐都在我家吃,摆明了就 是要来白吃的。 ───不对。 说不定就是有这样的藤姐在,我才能即使在老爸死后也能一个人过来 吧。 现在我跟藤姐还有樱,这三人是这卫宫家的居民。 话虽如此,老爸是魔术师的事只有我知道而已。 他说,魔术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 所以成了老爸的徒弟的我,也把在学魔术的事隐瞒着。 只不过,虽然说在学习,不过我仍是个用不出个满意魔术的菜鸟魔术师。 像这样的我应该隐不隐瞒都没什么差别吧,不过遗言上有交代,我就这 样边隐瞒着边持续每天的锻炼。 吃完了早餐,开始作上学的准备。 边听着电视上的新闻,一边跟樱收拾着餐具。 「───」 樱呆呆的看着电视。 画面上打着"瓦斯漏气意外、连续发生"这段耸动的字幕。 隔壁城镇的新都好像出了重大的意外。 事发现场在一座商业街的大楼里,在里头的人全都陷入了缺氧以及意识 不明的病危状态。 虽然是当作瓦斯漏气引起的意外,不过同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 「很在意刚才的新闻吗,樱」 「咦────不,没有。我只是想意外是在新都发生的话,那还蛮近 的。学长,你是在新都那边打工的吧?」 「是啊,不过也不是那么大的店喔。我想应该不会发生像刚才新闻报的 那种意外」 话虽如此、这种意外也不大能当成事不关己。 瓦斯漏气的话家家户户都有可能发生,更重要的是有好几百个人都遇害 了,这让我心里隐隐作痛。 同样的意外层出不穷,也有流传是因为当时快速开发新都的时候有偷工 减料才引起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牺牲者出现──── 「还真危险。我们也得注意一点才行」 「啊,这请学长不用担心。瓦斯的栓头我每次都有检查两遍的,所以请 放心」 樱骄傲地挺胸。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以前就有想过,樱好像也有点莫名的脱线。 「学长,里头的门有锁上吗」 「锁了喔。我上了门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么我把大门锁上了喔。学长,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想会晚一点。樱呢?」 「我和平常一样。我想我可能会比较早到,所以晚餐的事前准备就交给 我解决吧」 「嗯,感谢。我也会尽早回来的」 卡恰一声,把门上了锁。 樱和藤姐都有家门的钥匙,所以门锁就交给最后出去的人锁上。 「走吧。不快点的话会赶不上晨练的」 「好。那我们就稍微走快一点吧,学长」 我和樱一起往町内的方向走去。 通过长长的围墙往下走出斜坡后,前面就是人较多的住宅区。 卫宫家在斜坡的上面,跟町的中心地区有段距离。 像这样走下斜坡后再走出住宅区,若再往下走的话 就会到中心地区的交叉口。 从这里通往隔壁城镇的大桥、 往柳洞寺的 坡道 和我家在正反面的住宅区、 自己跟樱常去光顾的商店街、 最后是现在要去的学校,有着各式各样的岔路。 不乱逛地直接往学校走去。 没怎么说话地跟樱一起上了斜坡。 因为才刚到七点,所以上学的路上蛮冷清的。 除了我们以外,路上只有参加早上社团活动的学生们在悠闲的走着而 已。 「那么晚点见。社团,要加油喔」 在校门跟樱告别也是一如往常。 因为樱有参加弓道社的关系,早上我们就在这里分开。 「」 话虽如此。 可是今天早上樱却没有往弓道社的方向去。 「樱?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那个、学长。偶尔要不要到道场那里去看 看呢?」 「不了,我去道场也没事啊。再说今天一成有事拜托我,不快点到学生 会那里去不行」 「说、说的也是。对不起、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樱把头低了下来,鞠了个躬。 「?」 「那么我先失陪了。请学长好好期待晚餐喔。」 樱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往道场的方向跑走了。 「?」 咦。刚才那句话是有什么含意在吗? 「一成,你在吗?」 「在啊。今天早上有点晚呢,卫宫」 是在预习吗,看着像是报告般地东西的男学生把脸抬了起来 「只有一成吗。其它人怎么了。这时间应该到学校也不奇怪了吧」 「不,很不巧我们的社员是很职业的。工作的时决定的很清楚,好像不 打算早到或加班的」 「所以学生会长就自己打杂吗。好像很辛苦哪」 「怎么会,这是我自愿的。让卫宫同情可就不合道理了」 「?不,我没有同情一成喔?」 「嗯呣,那很遗憾,不过听了就算吧。彼此都多心了啊」 咚咚地,整理着报告的一成,是这间学生会室的大老板 一成是打算把闲散的学生会从根本改隔而跃起的家伙,跟我是从一年级 开始的朋友 全名是柳洞一成 跟古风的名字相反地有着优雅的脸孔,其实在女学生间有着绝大的人气 而且还是学生会长,就像是如虎添翼一般 「嗯呣,果然早上还是让舌头麻痹的热茶好喝」 但他这样说地啜着煎茶,我还是不了解 就像这样,一成的个性很朴素 虽然很容易被误解,但他本人对情事绝不参与,也没有像学生般地玩乐 再怎么说,这家伙都是要继承山上柳洞寺的儿子 因为本人也觉得继承很好,毕业后成为清高的和尚的可能性很大 「那。今天要做什么」 「嗯?啊啊,总之先坐下来喝杯茶───我是想这么说,但没时间 啊。一边移动一边说明吧,拿着平时的道具来吧」 「我就老实说了。我们学校,在金钱的平衡上是很极端的」 「我知道。特别关照运动系社团,其它的预算就没有了对吧」 「嗯呣。结果,文化系的社员就被不公平对待了啊。虽然我从今年尽力 在文化系社团的预算,但因为预算流向不明所以不顺利。因此文化系的 社团教室还是不好。特别是冬天暖炉不足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这样啊。───啊,把一字的螺丝起子给我。最大的那个。还有导线 也拿来0嗯,这样就差不多」 「导线?嗯,这个吗?抱歉,我不太会分。搞错的话就骂我吧」 「对了就没关系啦。那,暖炉不足怎么了?其它的地方也有故障还什 么的吗」 「有。第二视听教室和美术社的暖炉好像有问题。请求买新货的请愿书 越来越多了」 「可是没有那种预算吗。果然只是劣化啊。里面没有失常就好」 「呼呣。可以修好吗,卫宫?」 「可以修喔。这种时候,旧的东西才好了解。只是配线短路,只要换上 新的,今年就能好好工作了」 「这样啊!厉害啊卫宫,拜托你我真是超级高兴的」 「你说的日语很奇怪呢,一成。喔,再一下就结束了,你稍微出去 一下」 「嗯呣,不能打扰卫宫」 一成安静的离开教室 好像是,以为我等一下要进行精密的作业的样子 「不,要说精密的话也是挺精密的」 我触摸着古老的电暖炉 一般来说,就算习惯了这类的修理,用看的也很难知道是哪里故障 能够知道,是因为我做的事并不普通 我关闭视觉,用触觉观察暖炉的内部 ───同时 一个影象在脑中涌现 「电热线断线的地方有两个电热管还在电源线圈那边用 绝缘胶带想点办法」 太好了,是用手边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损状态 如果电热管失常就不是外行人能处理的了 那时候就得用不是外行人的方法强化了,不过现在这样只要看看内 部就够了 那是切嗣所教的,卫宫士郎的魔术 「────好,开始吧」 打开外壳,开始内部线路的修理 因为已经知道破损的地方,所以之后的作业就简单了 「唉。我只擅长这个啊」 没错。卫宫士郎几乎没有魔术的才能 相反的,我想只有像刚才的,把物体的构造连想到设计图倒是擅长的乱 七八糟的 其实,在连想设计图再现时,老爸睁大眼睛吓到了,叹息着「真是没用 的才能」 我擅长的部分,好像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才能 老爸说,要用视觉掌握物体的构造时多半是白费 本来,如果是魔术师,没有必要像刚才特地连角落的构造也把握到 据说,快速地读取物体的核心,比谁都快地使其改变就是魔术师的战斗 所以读取设计图是浪费力气,就算读取了,也只能知道哪边容易通过魔 力而已 因为诸多因素,自己得意的部分就用来像这样修理故障品了 再怎么说,我都没有靠解体来找出患部的必要 只要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后只要有修好的技术,大部分的东西都能 修好吧 不过,这也只限于用『一点外行人知识』也能修好的破铜烂铁 「───结束了。到下一个去吧」 收好用过的导线,手上拿着起子跟扳手到了走廊上 「一成,修理完啰」 ────喔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还有另一个女学生 「────」 我有点吃惊 跟一成说话的是2年a班的远阪凛 住在山坡上特别大的洋房里的大小姐,还是优等生 美丽且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超群,没有缺点 个性是理性的很有礼貌,不会因为是美人而骄傲,就像是男人的理想一 样 因为是这样的人,不用说当然是被男学生们当成偶像 对待 不过远阪的状况是,变成了太过优秀的高原之花 男生们都说,能跟远阪说话的只有一成跟老师们而已 算了,老实说,我也是男的 卫宫士郎大概也不例外的,是憧憬远阪凛的男学生们中的一人 「.」 远阪好像心情不好地看着我们 据说一成跟远阪感情不好,好像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喔喔 完全不理那个远阪地开始说话,一成真了不起啊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啰」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 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 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要修的话不快点就会赶不上吧 我催着一成走向视听教室 只是,明明见面了还完全不理,这是很失礼的 我站着朝远阪回过头 「来得真早呢,远坂」 老实地说出感想后,我跟在一成后面 「差点赶不上哪。不好意思卫宫,又麻烦你了。因为拜托事情而让你迟 到就没资格当朋友了」 「不用在意啦。我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过,一成如果迟到就是 问题了」 「也是。哎呀,赶上了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气,摸着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时间正好八点 导师时间开始前的预铃响了,所以再五分钟藤姐就会来了吧 「───呼」 因为从视听教室跑过来,呼吸有点乱 轻轻深呼吸后,我走向自己座位 「大清早就很忙呢卫宫。辞掉社团后我还想你在做什么,是去拍柳洞的 马屁啊?虽然跟我没关系,但不要做出让我们社团评价变差的事啊。 因为你没什么操守嘛」 在我座位前,站着我从国中以来的朋友间桐慎二 从间桐这个姓氏就知道,他是大樱一岁的哥哥 「唷。弓道社还好吗,慎二」 「当、当然啊!跟外人说也没用啦,不过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家 伙可就变平和多了。下次大会也能得到个好名次的啊!」 「这样啊。美缀也很努力啊」 「啊?你在说什么笨话?弓道社社能打破记录当然是因为有我在 啊。卫宫啊,你已经是外人了,用好像了解的口气说话会丢脸的喔?」 「这样啊,我会注意。不过我没有事找弓道社,所以也不会有关吧」 我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 「什么意思。是说你对我的弓道社没有兴趣?」 「不是兴趣,是没事喔。我已经是外人了,随便到道场去很奇怪吧。不 过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吧。有要帮忙的就帮忙。慎二很不会拉弦或修弓吧」 「这样,谢啦。有什么杂事的话会叫你的。不过,应该没有那种事吧」 「啊啊,那就好。会留下杂事的人是没资格当主将的啊。不用太常惹藤 村老师生气喔。那个人,生气起来真的可怕的」 「!哼,多管闲事。总之,你已经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场 啊!」 慎二跟平常一样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那家伙好像今天特别暴躁哪 「乱说话的家伙哪。明明是自己把卫宫赶出去的,还真敢说那种话」 「怎么一成,你在啊」 「什么是怎么啊!对着关切地听着的朋友,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冷 淡啊!」 「?为什么关切啊。我没有做什么要一成担心的事喔」 「蠢蛋,当然会担心啊。因为卫宫很容易生气啊。虽然揍了慎二大家会 喝采,但女生们会有责怪风暴啊。把朋友放在这种微妙的立场是不好的」 「这样啊。嗯,要说的话也是。谢了一成。虽然不会变成那样,谢谢你 刚才的担心」 「嗯呣,懂就好。不过我很意外喔。卫宫明明就很容易生气,对间 桐却很宽大哪」 「啊啊,因为慎二本来就是那样。认识很久习惯了」 「呼呣,是这样啊」 「就是那样。来,了解的话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师差不多要飞进来啰」 「哈哈哈。她与其说是飞的,不如说是飘着的感觉」 导师时间开始的钟响了 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这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对2年c班来说,导师时间的开始是在刚刚钟响的一分钟后,也就是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迎接一边这样叫着,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着的藤姐时才开始 「好、赶上啦─!大家,早────」 叩咚 发出生理上就觉得很危险的声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从刚才的慌乱一变,陷入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寂静里 如此唐突的场景转换 不愧是藤姐,人类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刚刚跌的不是能开玩笑的角度 藤姐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 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毫无疑问地更让人有讨厌的想象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同时会被一口吃掉啦」 「又不是外星人,就算是藤姐也不会那么做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不擅长这种的」 「我也不擅长啊!而且为什么要女生做啊!?男生去做啦!」 最前排的好像开始骚动了 对坐在正中间的我们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藤姐的惨状 因为不知道,大家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偷看 「等一下,老师没有在动喔。不会是昏倒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 不过问题是,这种情况要怎么把藤姐带到保健室去 大家也都是这一年跟藤姐在一起的猛将了 也差不多想打破把导师带到保健室这种习惯了吧 「藤村老师?那个─,没事吗─?」 有勇气的女学生出声了 藤姊一动也不动 动摇渐渐扩散了 「刚刚跌倒的样子很糟糕喔。从头部直角地撞到讲桌不是吗。那样 还不受伤的话就像是藤村无敌了」 「嗯─,干脆让藤村老师进棒球社怎样」 「别、别吓人了!老虎以前当顾问的时候,我们可是到甲子园去 了喔!?」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不行,好像没有反应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咦咦!?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话会被杀的!」 「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觉得等下会很可怕」 「不过没人想靠近吗」 「没办法啊。既然这样只有那个啦」 「嗯,就那个」 「一、二、三─」 大家的心合而为一 啊啊,只有我跟慎二例外,因为做不出那么恐怖的事所以就不说话 「一、二、三─,起来了─,老虎」 虽然是全班的声音,但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小声 特别是『老虎』的发音小到听不到 但是 (抖) 刚才沉默的藤姐身体有了反应 「呜喔、动了!?大家、有效了喔!」 「好─继续!计啊!」(译注:我也不知道这什么东西) 是因为期末考逼近,大家头脑出问题了吧 明明不要去管就好,还挥着手一直叫着藤姐的外号 「起来啦老虎。早上啰─」 「老师,不起来就是老虎了!」 「别输了老虎!老虎站起来啊!」 「好─,老师起床了!这样才是老虎喔!」 「老─虎─!老─虎─!」 「吼───!别叫我老虎───!」 霹雳一闪 受了那样的撞击还毫发无伤吗,藤姐威风凛凛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大家在做什么?导师时间不能站起来喔。快快,要开 始了请坐下」 藤姐跟平常一样站在讲桌前 好像是,从冲进教室到站起来之间的记忆,干净地脱落了的样子 「喂,老虎好像不记得喔」 「幸运,我们从早上运气就很好喔」 「不,这样算是运气好吗」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回到座位上 「呣。刚刚是谁,把老师当笨蛋了吗?」 「不,没有喔。老师妳多心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导师时间要开始了,大家要乖乖听好」 藤姐悠闲地开始导师时间 在一些通知事项里还掺杂着闲聊,所以完全没有通知到什么 「就这样,大家要遵守放学时间。门限是六点,有社团的人们不可以待 太久喔」 「咦─,六点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吗─。大河老师,运动系社团能不能不 限制?」 「不能。还有后藤同学,对老师要说藤村老师,下次叫名字的话我会生 气喔?」 「好─,以后会注意─」 后藤表现地完全不会注意的样子坐回座位 真是太嫩了 藤姐是说会生气就会生气的人。不管对方是学生自己是老师都没关系的 刚才是极度逼近真正生气的最后通牒,后藤那家伙也没注意到 「那今天的导师时间就到这里。大家第三节的英文课再见啰─!」 藤姐挥着手离开 2年c班导师,藤村大河 外号是老虎 虽然虽会惹她生气的外号,但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 明明是女孩子却被取名叫大河的关系,藤姐很被人亲近。不过藤姐本人 很讨厌老虎这个外号 藤姐说,不像女孩子的外号 但是本人就是那种人,外号会不像女孩子当然也是自作自受吧 「开始上课。值日生,号令」 就这样,第一节课的老师跟藤姐交错地进来了 因为藤姐总是把导师时间用到最后一刻,所以我们班的早上一直是像这 样 然后,跟平常一样的一天课程结束了 有赶着去社团的学生、马上回家的学生、没事做留在教室的学生,各式 各样的 要说自己,我都不在那三类之中 「不好意思,有空吗卫宫。要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有时间吗?」 「不,要说有计划的话是有啦」 我也不是要去玩的 本来之所以退出弓道社,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打工 老爸去世后,想说至少生活费要自己出就开始打工,已经五年了 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有些是不能拒绝的帮忙 尤其今天就是 酒馆的批发,老板说男丁越多越好所以希望能过去 只是,的确这也不是自己非去不可的工作。那只是单纯的,工作结束后 想热闹点才召集认识的人那类的 「────」 有两个选泽 我要──── ───>生徒会手传 有工作还没做完哪 把早上的事接着做完吧 「计划变更。继续今天早上的吧,交给我吧。要在考试前把设备修理结 束掉 「得救了。那就去看看美术社的病患吧」 「好。喔,要确实把人赶开喔。被人看着我没办法集中」 「当然。不会让别人打扰的」 我跟着快步走到走廊上的一成,加快脚步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舍时已经完全天黑了 学校的门关了起来 时间是七点,虽然完全超过门限,但因为一成的调解所以完全没被骂 「哎呀,今天真的得救了。一定会回报你的,有什么事不要客气尽管说」 「也对,有事的话就会说吧。不过,我想没什么特别的事吧 又不是想要回报才帮忙的,也没有要勉强拜托一成的事吧 「真是的,人太好也该反省哪。虽然有卫宫在是得救了,但让其它 人随便使唤我可无法忍受。助人是好事,但不应该稍微挑一下对象吗。 卫宫的情况,是太来者不拒了」 「?我那么不挑人吗?」 「嗯呣。这就是无心之下被笨蛋们随便利用了。卫宫自己也很忙,所以 偶尔拒绝别人的请求也好吧」 「────」 虽然还不太清楚,但一成好像是在担心我 我从中学时就常被别人说,说是卫宫不会拒绝别人的拜托,而且不求回 报真是帮助很大 一成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不过,我也是自愿去做的,自己觉得做不来的事也会干脆地拒绝所以没 有问题 「一成不用担心啦。我最了解我自己了。而且帮助人是善行吧。可不是 要被寺庙的儿子责怪的事」 「不过啊,卫宫是太超过了,这样下去会崩溃的」 「接受忠告。那明天学校见啰」 「嗯呣。那就明天见」 一成的表情还是不能同意地走掉了 一成家的柳洞寺必须要从这里往山上走才能到,当然回家路上就会在这 分开 我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一边看着冬天的星空一边走上坡道,我注意到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时间是七点半吧 这时间就算到处都有人走来走去也不稀奇的,可是外面感觉不到人的气 息 「这么说来,的确是」 就在前几天,在深山町这边有发生了什么事 是闯入民宅的强盗杀人事件吧 会没有行人,学校关门时间会变到六点,也是因为那事件吧 「瓦斯外泄和强盗吗。变得很危险了呢」 这样晚上出来走的人会变少,也是当然的吧 让樱一个人回去也变危险了 先不说藤姐,樱的家是在另一边的住宅区 要从今天开始送她回去─── 「?」 一瞬间,我怀疑了自己的眼睛 刚才才说没有人的坡道上有着人影 像在坡道中间,从上面低头看着我一样,那人影站住了 「───────」 我不自觉地屏息 银发的少女开心地笑了一下,不出声地走下坡道 在那,途中 「不赶快叫出来会死掉的喔,大哥哥」 她说出了,奇怪的话 爬上山坡就到了我家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樱跟藤姐已经回来了吧 一进到客厅,就闻到好像很美味的饭香 餐桌旁是正在吃饭的樱和藤姐 今晚的主菜像是奶油煮鸡肉,最喜欢白色调味料的藤姐好像心情很好 「学长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们先吃了」 「我回来了。抱歉回来晚了喔。再早点回来就好了」 「没关系的,还来得及。等一下喔,马上准备好」 「嗯,拜托了。我去洗手,要看着藤姐,别让她吃别人的菜」 「是的,我会好好看着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跟仓库比起来是没什么东西的房间,但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这样 也算是有装饰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藤姐随便放的不明用途物品 洗了手,换完衣服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准备好了晚饭 「我开动了」 「是的,能合你口味就好」 樱很谦虚 在这一年内樱的料理技术飞跃地进步 现在的状况是洋风完全赢不了她,和风还有点办法,中国风则彼此都没 接触 虽然自己的学生进步了是很高兴,但身为被弟子超越的师父总觉得寂寞 「────呣」 果然很厉害 鸡肉是会越煮越硬的。所以虽然麻烦,也要在煮之前将表面烤得恰到好 处,才能做出不损美味的多汁完成品 这部分的掌握是绝妙的、笨拙的藤姐绝对做不来的职业技巧 「怎么样呢学长?那个,我是觉得今天做得很好吃」 「毫无缺陷。白调味酱也是绝妙啊。洋风料理我已经不是樱的对手了 「嗯嗯,从小樱开始做饭以来,跟肉有关系的菜就变好吃了」」 这时 之前一直专心吃饭的藤姐抬起头来 「啊。不行喔─,士郎。学生不能这么晚回来的」 啊呀 本来以为因为樱的晚饭而心情好的,但好像看到我就不高兴的样子 「真是的,又是在帮别人了对吧。那虽然是好事,这种时候要早点回来。 导师时间时不是说了最近很危险吗。那个可是对士郎说的喔」 「我说啊。不用特地在导师时间,在家里说不就好了?」 「因为在这里说你不会听。在学校确实地说对士郎比较有效嘛」 「老师,我想那是滥用职权,公私不分吧」 「不会,不这样做对士郎没效的喔。平常都在帮人很吃亏吧。偶尔直接 回家悠闲一下也好啊,笨蛋」 「呣。笨蛋是什么意思啊。又没关系,帮别人的忙,如果能帮助上那个 人也不会吃亏喔」 「唉,跟切嗣真像哪。士郎你这样姐姐会担心的喔」 哪里有在担心啊,藤姐很有精神地吃着饭 「那个,藤村老师。妳刚刚说的,学长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嗯,从以前就那样。就像是有困难的人在就会自己去帮忙那型的。不 过不是多管闲事,士郎只是单纯地早熟啦」 呵呵呵地,藤姐露出危险地笑容 「藤姐。说多余的话我会生气喔。樱也不要问无聊的事」 我盯着她们两人 虽然藤姐啧地一声接受了,但是 「藤村老师,请继续说下去」 樱认真地接受课程 「那我就说啰。这个嘛─,士郎是没办法不管有困扰的人的个性喔。帮 助弱者对抗强者的那种人。小时候的作文啊,写说我的梦想是当正义的 一方」 「────」 又在讲以前的事了啊,藤姐 不过全都是真的所以也没法插嘴 而且,当正义的一方就算现在也是不能改变的目标 「唔哇。好了不起的小孩呢,学长」 「嗯,很了不起喔─。有女生被年长的男生欺负就一定会去救,而且因 为切嗣很懒散所以也很拼命地熟悉家事」 「啊─啊,那时候明明很可爱纯真的,怎么会变成这么别扭的孩子啊─」 「因为有藤姐在吧。看着差劲的大人小孩子也想了很多喔。不甘心的话 就自己作饭吧」 「──────什么」 藤姐受到打击 来以为会就这样低头反省的 「呜呜,姐姐好伤心喔。小樱,再一碗」 又一下伸出了第三次的饭碗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下,时钟指上了九点 「好,做些什么吧」 到晚上的锻炼前还有时间 现在就──── ───>大人休 ───也对啊 为了准备晚上的锻炼就休息一下吧 「洗澡水也烧好了。送樱到家里拜托藤姐就好了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快点做吧 首先是叫醒睡在客厅的藤姐、向樱为晚餐道谢、看着两人回家、洗个澡 休息一下──── 就这样一天结束了 半夜十二点前,卫宫士郎必须进行已经是每天课程的魔术 「────────」 我盘腿坐着,调整呼吸 让脑中尽可能成为一张白纸 剥离跟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朝向内侧 「────同调,开始」 像是自我暗示一样,我念着说惯了的咒文 不,那真的不过是自我暗示罢了 对没有什么魔术刻印、也没有魔道知识的我来说,咒文只是改变自己的 东西 本来,人类的身体里是没有流通魔力的神经的 而要做出拟似神经,暂时地改变的话,就必须要有统御自己的身体跟全 部神经的集中力 魔术是跟自己的战斗 举例来说,在这瞬间,我的背骨上就像被烧红的铁棒刺入一样 那个铁棒,就是我所能准备出的唯一一条魔术回路 将这回路通到身体深处、与其它神经连系上时,自己才能使用魔术 这不是比喻 实际上,在卫宫士郎的背骨上,有着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类似火筷的东 西,正慢慢地插入 ────我是个魔法使喔 这么说了的切嗣,其实是魔术师 是学习众多神秘、深入世界构造、实行许多奇迹的,纯粹的魔术师 小时候,我憧憬这样的切嗣,求他教自己魔术 但是1魔术师不是能想当就当的。需要天生的才能,也需要相应的知识 而我当然没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没有教我魔道的知识 问他为什么,他说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现在也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小时候的我是怎样都没关系吧 想着总之只要能 使用魔术的话,就能变得像切嗣一样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术回路的数量、还有历代累积的魔术成 果,我都没有 切嗣的魔术成果也就是卫宫家的魔术刻印,好像是只有血亲才能移 植的东西 魔术师的证明,魔术刻印,是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会出现排斥反应 的 所以身为养子的我,不能接受卫宫家的刻印 不过 其实,从不知道魔术刻印是什么的我看来,那种东西的有无是一点关系 也没有 所以这样就只能看我自己能怎么做了 想要当魔术师的话,就只能学习适合我本身特质的魔术了 魔术呢,说极端一点就是放出魔力的技术 把魔力用生命力代换也可以 魔力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来得优秀 一名人类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 级的 不过是什么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 因为如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 那就跟过滤器相近 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作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类也能使 用的魔力 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它作魔术回路 这个才是天生的才能,魔术回路的数量是一生下来就决定了的 一般人几乎没有魔术回路 因为那本来就是很稀少的东西 所以魔术师累积好几代的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们有较适合魔术的肉体 做过头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种改良一样,增加生下小孩的魔术回路 算了,因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我,也不能期待有很多魔术回路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办法 切嗣说,不管是什么人好像都至少有一个适合的魔术系统 他还说这是顺从那个人的起源来取出魔力什么的,不过那部分我是 完全听不懂 确定的事情是,就算像我一样的家伙也有一个可以使用的魔术,如果锻 炼那魔术的话,说不定有一天就能变得跟切嗣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我只学了那个魔术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切嗣在犹豫很久之后,用很严肃的脸承认我为他的弟子 ──听好了士郎。学习魔术这件事,就是从常识脱离的。死的时候就要 死,杀的时候就要杀 因为我们的本质不是生而是死啊。魔术,只不过是灭亡自己的道路罢了 ─── 小时候的心灵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吧 切嗣把手放在用力点头的卫宫士郎头上,无可奈何地苦笑了 ───我所教你的,是会带来争端的东西 所以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因为困难而怠忽锻炼 不过,要放弃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事情是,魔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而用的喔。这样一 来士郎就虽然是魔术使,却不是魔术师了 切嗣呢,是不希望卫宫士郎成为魔术师吧 我想那也没关系 我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术师 只要能跟切嗣一样,跟那红色的太阳一样,为了别人,那就──── 「────────」 有杂念出现了 感觉像是,刺入身体的铁棒,滑到了不能进入的地方的感觉 「咕、唔────!」 如果在这时打乱呼吸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拟似作出的魔术回路 会侵食身体,将体内撕成一片片的 到那样就结束了 就变成卫宫士郎,是在这基本的手法失败丧命的菜鸟了──── 「―――、――――、――――――――――――」 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地咬牙,我再度开始接续 像走在针山上一般地挣扎之后,铁棒到达了身体深处,总算融解成身体 的一部分 到这里,花了快一小时 花了那尛窝时间,总算作出一条拟似神经,将自己变成制造魔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之后就只是,自然地流过魔力而已 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 是只能像这样在体内生成魔力,将魔力流到物品上而已的魔术使 所以那魔术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构成材质,解明」 物体的强化 只是把握对象物体的构造,注入魔力使暂时补强能力的强化魔术 「────基本骨子,变更」 眼前的是折断的铁管 将魔力注入这个,完成单纯硬度强化的魔术 本来,在自己以外的物体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掺入毒物一样 就跟卫宫士郎的血,对铁管来说不是血一样。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强化也 只是会加速崩坏吧 要防止那样,靶毒物变成药物,就必须正确把握对象的构造,在开放 的空隙里注入魔力 「──、──,构成材质,补强」 熟练了的魔术师就很轻松吧,但对连魔力的生成都不能顺利进行的 自己来说,那困难的就像是要射中几百公尺外的目标一样 顺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离是二十七公尺 比那难上几十倍的话,我想也不必说有多困难了──── 「咕!」 体内的热度急速地冷却 通过背骨的铁棒消失了,被挤压到极限的肺,贪心的需求氧气 「哈───啊、哈啊、哈啊、啊────!」 我的身体弯成ㄑ字形,在能轻易失去意识的头晕中忍耐着 「啊────啊,可恶、又失败、了吗────」 铁管没有变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在外面消散了 「在本来就有形体的东西上加工,好困难」 我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上再加上一笔 在完成的物体上加工这件事,孕藏了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险性 应该要补强的笔,有时也会降低艺术品本身的价值 所以强化的魔术既单纯又困难,喜欢使用的魔术师好像很少 不,我也不是喜欢使用,只是没有其它能力才没办法的 虽然如果干脆揉捏无形的黏土来作代用品还比较轻松,但那种只有形状 再现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没有内在 周围放着的破烂品就是那样 这些是强化的魔术失败时,顺便练习作代用品让心情冷静的,但也全都 没有内在 因为能明确地想象物体的设计图,所以外型能极相似地再现但内在是空 洞,当然是完全没有机能的 「────────」 我擦了擦流汗的额头 回过神来,发现全身像被泼过水一样地汗湿了 不过,这个程度就结束算是侥幸了 刚刚的情形真的很危险 如果回复的慢了一个呼吸,内脏会几乎全坏掉吧 「如果在快死的时候就能进步,那就 fate_02 醒来时很暗 我是不怎么作梦的体质吗,只要没什么大事,一直都做一样的梦 想象到的东西通常是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脑中浮现的只有这个 那是没有意义,也没什么理由的 那么,那个就说不定是构成卫宫士郎的因子吧 我没有做梦 睡着后所回想起来的东西,只有过去别人说过的事而已 像是跟魔术师有关的 就算是菜鸟,既然身为魔术师,把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当然的吧 ───用一句话来说,魔术师是跟文明社会相反的例外者 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无法存在的 切嗣告诉我,那魔术师们的组织叫作魔术协会 还说了,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被称为魔术协会的组织,据说是隐藏魔术,管理魔术师们的 简单来说,就是防止魔术师用魔术影响到现代社会,但不禁止魔术滥用 的一群危险人仕 切嗣说,魔术协会只想着要隐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术师为了进行自己的研究,结果牺牲了许多一般人,协会也不 会处罚 他们所重视的是不让魔术公开,而不是禁止魔术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穿帮就做什么都可以的,一群危险的人们 不过,魔术协会的监视是绝对的 许多魔术研究会牺牲一般人,让魔术的存在曝光 所以,魔术协会不会容许那种对一般社会有害的实验 于是魔术师们就关在自己的住处不声不响地研究,不理世间的事情 ────有时候是这样 魔术师会隐藏自己,几乎都是为了逃避协会的肃清 所以,有可能在这町内也有魔术师,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因为,冬木町好像是在灵力上很优秀的土地 这种土地,一定会被有历史的名门所占据。被称为管理者的他们,是被 协会委托这土地的领导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发展的魔术师,首先必须要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取得建 设工作室的许可 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进来的小偷了 老爸跟协会切断关系的,无视规范地,也没有冬木管理者允许地就住进 来了 管理者也不知道卫宫切嗣是魔术师,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谁 因为这样,我想我们家的位置实在非常的暧昧 身为真正魔术师的老爸过世了 既是儿子又是弟子的我,既不知道魔术协会也没有身为魔术师的知识 从协会的定义来说,像我这种菜鸟应该赶快抓起来做些什么的,但 最近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 不,因为日本是魔术协会比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实是没发现我吧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放心 据说魔术协会到处都监视得到,再加上,如果因魔术而引起事件的话, 狙杀异端的教会也不会沉默的 不管是什么魔术,随便使用都会引来不好的敌人 以这为前题,卫宫士郎只要独学地成为魔术师就好了,不过──── 「,嗯」 从窗户射入的阳光让我醒了过来 太阳才刚升起来吧,外面还有点暗 「好冷。果然早上很辛苦啊」 不输给早晨寒冷空气地站了起来,我快速地折起被褥 时间是五点半 不过怎么熬夜,都会在这时间起来是我的长处。虽然有时也会像昨天一 样丢脸,但大多都能自己起来 因为用闹钟总觉得会堕落下去,所以小时候就没在用了 「那就做早饭吧───」 因为昨天让樱做了,今天早上不回报一下就太抱歉了 在樱过来之前赶快准备好吧 蒸饭、做味增汤 因为昨天是用红萝卜跟白萝卜,今天就用了洋葱跟马铃薯来做味增汤 同时把固定的汤汁卷蛋做好,把剩下的蒟蒻煮一下,准备完成 把菜到伸进主菜秋刀鱼里洒上盐,然后只要烤过就好,在这里就暂停吧 「好,这样就好了吧」 差不多六点了 比本来想的还要早结束,有多余的时间了 加下来,要用剩下的时间做什么呢 「───也对。有这么多时间的话就来流点汗吧」 早上的运动也是每天必做的,就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吧 在卫宫邸内有座气派的道场 在盖这房子的时候,顺便建起来的 完全是随兴而建 所以说,这座道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盖的 「不过,藤姐会自己跑来用啦」 在我来卫宫家以前,这里好像是藤姐游玩的地方 不过,因为我成为切嗣的弟子后就时常使用这里,当时还被藤姐讨厌了 「好」 来到这里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虽说是魔术师,但也不能怠惰身体的锻炼 拥有优秀的体能,也是成魔术师的条件之一 在切嗣活着的时候跟我在这比试了好多次 不过因为也只是我单方面地被打罢了,没有体会到什么战胜的方法 但我想至少是体会到了打架跟战斗的不同 简单来说,就是打倒对方跟杀死对方的不同,我学到了如何掌握这点 知识跟经验不一样 不事先了解的话,很难判断自己是在打架,还是在互相残杀 这很单纯 既然学了魔术,有时就会自灭,有时也必须与他人斗争 对魔术师来说,斗争就是互相残杀 所以切嗣想教给卫宫士郎的,就是面临死亡时能很快觉悟的心理准备吧 可是,教我这件事的人也不在很久了 变成一个人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单纯的运动而已 伏地挺身、仰卧起座或是柔软运动,我做的事跟弓道社的晨练没什么差 别 只是,运动量的多少不一样而已 「早安学长。今天早餐已经做好了吗?」 「啊啊,早饭的准备已经好了。还剩下排餐具,还有烤鱼」 「啊,那就让我帮忙吧。排餐具就交给我了」 樱很积极地想做事 在这样振作的学妹后面的是 「啊,这味道是士郎的烤蛋吧。这样啊,今天早上是吃士郎做的早饭啊 ─」 藤姊悠闲地往餐桌移动 「算了,那个就不要管了」 总之先去烤事先准备好的鱼 「樱,盘子用正中央的那个。那样看起来比较好吃」 「咦?那个,是这个表面凸凸的吗?」 「就是那个。烤东西是要连盘子也要注意不然不协调的。那,萝卜已经 擦好了───」 嘿咻一声,樱把手伸到柜子深处拿了盘子 「────」 身体往前伸的樱的手腕上,感觉像是看到了淡淡的瘀血 「樱,等一下」 「是的?有事吗学长」 「那手腕上的瘀血,是什么」 「啊────」 樱很尴尬似的把视线疑开 然后,我了解了那个瘀血是谁做的 「 又是慎二吗。那家伙,对妹妹动手是在想什么!」 「不、不是的学长!这个、那个这个是跌倒撞到的。我很笨 拙对吧?所以常常跌倒,一直受伤的」 「笨蛋,跌倒会留下那种瘀血吗。慎二那家伙,好像还没被打够的样子 啊!」 「不、不可以学长!这个、真的跟哥哥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弄伤 的,没有让学长生气的资格」 「────」 然后樱就陷入沉默 虽然看起来很乖巧,但樱却有着顽固的地方。到这样不管说什么都 只有反效果吧 「我知道了。既然樱这么说就当是那样吧。不过我下次再看到就忍 耐不了了喔」 「是的。对不起,学长」 「我说啊,为什么这时候樱要道歉啊。不对的是慎二吧」 「」 说出慎二名字的同时,樱很尴尬似地把视线移开 也就是说,那是樱手腕上瘀血的理由 间桐慎二。身为樱的哥哥的那家伙,有对妹妹樱发脾气的坏习惯 我注意到这件事是在一年前 樱有时候会受伤,问她问什么也都被蒙混过去 我很在意地找慎二商量,那混蛋居然说揍樱的是他自己 问他为什么打她,他回答只是看不顺眼而已 ───然后生气起来的我,对慎二回报了跟他所做的一样的事 从那以后,我跟慎二就疏远了 揍了慎二这件事我到现在也不后悔 只是觉得,让樱被波及到,是我的责任没错 「学长。你跟哥哥,那个,和好了吗?」 「咦?啊啊,有啊。不过也没有吵架啦,没什么好和好的」 「那个,对学长来说是那样没错,可是对哥哥来说是吵架的。所以, 那个请小心」 「?」 樱说了很奇怪的事 「小心?小心慎二?」 「是的。我听说,哥哥把学长当作仇人。那个,让学长退社也 是因为哥哥───」 「不是那样。我退社跟慎二没有关系。不,说不定是有点关系啦,但那 种事樱不必去烦恼喔。的确跟慎二说的一样,这有点不好看哪」 我指着我的右肩 那边有着一点伤痕 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在打工的时候货物垮了下来,撞击到右肩。虽然只是骨折,但掉下来的 货物是很麻烦的东西,皮肤上留下了烧伤的痕迹 在那意外之后,我退出了弓道社 我们学校的弓道社是很重视格式的,学生也要进行礼射 男生的礼射是右肩要裸露,露出皮肤来射的 因为慎二批评让肩膀上有烧伤的人进行礼射不好看,也因为正好是忙着 打工的时候,我就退出了弓道社 「那个,学长。虽然很啰嗦,但你真的不再射箭了吗?藤村老师也说 伤不是问题了」 「妳在说什么轻松的话!藤姐是全身骨折也会说没问题的人喔,樱」 「学长,我是很认真地在说的」 樱像是想说什么地低着头看着我 「呣」 虽然到这样我也得认真地回答了,但不巧我说不出樱希望的答案 「目前没有搞社团的时间喔。我虽然喜欢弓道但那不是该优先的事,我 想会暂时不去碰吧」 「暂时,是多久呢」 「等想要去碰的时候吧。不过,应该在樱毕业前吧。到时就请多指教了, 樱」 我拍着樱的肩膀 樱稍微呆了一下以后 「啊、是的!我会等着那个时候的、学长!」 像这样,几乎要把餐具弄掉地用力点头 时间快要七点半 早上有社团活动的樱和藤姐已经出门了 昨天因为一成叫我所以早早上学,但今天早上是在平常时间出门的 到了交叉口,看到了不寻常的场景 在一户人家前停了几台巡逻车 是有什么骚动吗,周围的气氛很慌张,周围聚集了十几二十个人的样子 「?」 虽然有兴趣,但被人群挡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且没时间了,现在还是应该先去学校吧 我在预铃的十分钟前到校 跟平常一样悠闲地穿过校门时 「呀,早安卫宫」 突然遇见了认识的女学生 「怎么,美缀妳还没换衣服吗。马上就要到导师时间了喔。不是跟我打 招呼的时候吧」 「啊哈哈哈哈!哎呀,对对。你还是这么无情的家伙呢,卫宫!」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美缀不在意别人地豪迈笑着 美缀绫子 一年级时曾是同班同学的家伙,现在是弓道社的主将 达观地让人不觉得是学生,从一年级就被期待为下一任主将的女中丈夫 简单来说就是经神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大,从一年级就被大家依赖的 大姊类型 不过,跟本人说这话她会生气。辩称说我才没那么老 「啊?你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那种东西才不会漏出来。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不过要不高兴 是随美缀的便了」 「喔,说的好。不错嘛,明明是老实的回答,却不会说在想什么。卫宫, 你跟慎二不一样,没有破绽呢」 「慎二?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慎二?」 「不为什么,你跟慎二是朋友不是吗。慎二的男性朋友只有你对吧? 而且虽然你忘记了,我这样可也是弓道社的主将喔。你不觉得把社里的 问题儿跟退出的问题儿连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吗?」 「啊啊,的确很自然。虽然跟弓道社没关系,但我跟那家伙是孽缘哪」 「啊,我不爽了。你啊,一说到弓道社就突然变冷淡了对吧。真是大牌 呢,把慎二留下来自己快速地退场。稍微想想留下来的我或是樱的心情 也好吧?」 「呣。慎二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吗」 「那家伙没有那天不做什么的。不过,即使这样昨天的也太过分 了。一年级的男生有一个退社了」 唉地一声,美缀表情严肃地叹息 虽然这家伙会有这种表情很稀奇,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我不能 听过就算 「那是怎么回事。社员退社,为什么」 「被慎二那家伙发脾气啊。特地把女孩子集合起来,让才刚拿弓的学生 射箭,再射中前一直取笑他」 「啊啊!?妳不管这种笨事的吗!?」 「怎么会不管!不过啊,主将是有很多事要忙的。不是一直都在道场 里,卫宫你也知道吧」 「那,是这样没错。不过,慎二那家伙在想什么。就算有时比必要 的还严厉,也不是会取笑外行人的家伙吧」 「────我吓到了。卫宫啊,你真的是那个呢」 「呣。那个是什么意思。妳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哎─呀,我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啊。要不高兴是随卫宫的便」 「这家伙,给我回答好像刚刚听过 的话。算了,那慎二是怎样了。 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嗯─,据我听说的好像是被远阪很过分地拒绝了什么的」 「咦远阪,是那个远阪吗?」 「我们学校除了那以外没有其它的远阪吧。2年a班的优等生, ms.perfect的远阪凛喔」 「不,那个外号我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倒是了解了 对方是远阪凛的话,慎二被拒绝也有可能,更重要的是─── 那个远阪,在要断绝关系时好像也会说出很不留情的话 「总之,慎二那家伙从昨天就一直是那样喔。托他的福我得监视道场到 这时间」 「慎二那家伙很容易生气啊。美缀,虽然很辛苦不过要加油」 「是是。不过啊,慎二是得不到教训的人对吧?哪天又去找远阪被拒 绝的时候,这次就好像会对远阪做什么啊─」 「不,就算是慎二也不会接近拒绝他的对象吧。那家伙,这点上很坚持 的」 「可是对方靠过来就没办法不是吗。远阪啊,不知道为什么常常来道场 参观。卫宫退社了所以不知道呢」 「?」 那我是第一次听到 远阪凛好像因为家里的事,完全不参加社团。对学生会也是用同样理由 拒绝推荐,所以我还以为她放学后会直接回家的 「算了,偶尔那样也好。那家伙很高傲嘛,遇一次糟糕事说不定也不错 呢。该说是遗憾,还是抱歉呢」 美缀说着好像很危险的话 这么说来,据说远阪凛敌人很多,美缀也是其中之一吗? 「喂美缀,再怎么说那也」 「啊,时间差不多了。再见了卫宫,下次来看我射箭喔」 美缀慌忙地跑走 「───那家伙,还是没变哪」 不过,我从以前就很喜欢那家伙干脆的个性 总觉得心情变得稳定,我走向教室 午休 我们学校有着豪华的餐厅,大部分的学生都在餐厅吃午餐 不过,其中也有带便当的老气人们,在那里面的一人就是我,还有面前 的学生会长 「卫宫,那炸鸡块可以给我一个吗,我的便当里肉类压倒性地不足」 「是可以。不过为什么你的便当那么朴素啊一成。就算是寺庙,也 不会有什么禁止酒肉的规定吧」 「你在说什么时代错误的话。这只是老爸的兴趣。他说没有多余的可以 让小和尚浪费,不甘心的话就自己想点办法。我也正在想要不要干脆现 在开始做饭了」 「啊─,那伯父的确是那样」 一成的爸爸是柳洞寺的住持,跟藤姐的爸爸是以前就认识的豪杰 既然跟藤村家的爷爷意气相投,就不能期待有什么正常的人格 「哎呀哎呀。那么,就当作有一天会回报的其一吧」 我伸出便当盒 「哎呀,多谢。这也是化缘的修行啊」 一成郑重地道谢 该怎么说,因为这种事而再度认识到一成是寺庙的儿子是怎样啊 「啊啊,对了卫宫。早上,二丁目那边有骚动,你知道吗?正好在我 跟卫宫分开的那个交叉口」 「交叉口?」 说起早上的交差口,好像是停了几台巡逻车骚动着吧 「好像是有杀人事件的样子啊。虽然不清楚细节,但一家四口,得救的 好像只有小孩。双亲跟姐姐都妹刺杀了,但凶器不是菜刀或短刀,而是 长刀,不太寻常」 「────────」 长刀?也就是日本刀之类的吧 杀人事件,而且是双亲和姐姐被杀的事 想象了一下 深夜,闯入的某人。不当的暴力。以交通意外为例就是单方面的掠夺。 被砍杀的双亲。不明究理地就跟着牺牲的姐姐。因此而被家人的血染湿 的小孩 「一成。那件事,抓到犯人了吗」 「好像没抓到哪。新都那边是因偷工减料的意外,这边是乱杀路人的事 件。学校会提早门限也是当然───怎么了卫宫?饭卡在喉咙了 吗?」 「?没事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因为卫宫表情很严肃哪,有点吓到了。抱歉,这不是该在吃饭 时讲的话啊」 一成好像很抱歉似地缓和气氛 不,虽然真的是没什么事,但我的表情有这么严肃吗 这时,安静的学生会室响起敲门声 「抱歉。柳洞在吗」 「咦?啊、是的。有事吗老师」 一成跟进来的葛木说着什么话 是学生会简单的安排事项吗,一成好像很放松的样子 「嘿」 这可是不常看到的景象 虽然看起来那样,但一成是很认生内敛的。对同学和老师都划上一条线 的那男生,对学生会顾问的葛木很放心 「说不定是认真的部分很合得来吧」 2年a班的导师葛木宗一郎,就是很认真耿直的人 恐怕是这点跟重视规律的一成波长相合吧 「────────」 两人继续在说话 一边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刚才听到的杀人事件一直没有从脑中离开 课程结束,到了放学时间 今天有打工所以不能随便乱逛 学校里没有什么事要做,必须直接到邻町去,不过─── 是在意早上美缀的话啊,等我注意到时已经来到了弓道场 「───啊啊真是的,我在做什么啊」 从美缀的话听来1远阪凛像是常常来这里 所以───虽然我没必要在意,但我想慎二如果对远阪动受就是个问题 了 「慎二那家伙,发起火就停不下来啊」 被远阪拒绝的慎二去诉诸暴力是不行的 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行,总之就是不行 那种场面,我只是想象就觉得不高兴,必须尽可能地阻止 「───什么嘛,远阪不在嘛」 道场周围看不到远阪 美缀白担心了 「嘿,你说谁不在?」 「!」 我一下子回过头来 「我─说─啊─,你说谁不在?」 是刚刚才分开的一成 「是、是你啊一成。不要吓我嘛」 「不,是因为卫宫行为可疑的在看着道场才这样的。───那,你说谁 不在?」 「谁,远阪啊。她好像跟慎二吵了一架。所以我就姑且来看看状况」 「喔喔。真可疑哪,明明没问你却连理由都说了。我只是在问谁不在而 已喔?」 「────!怎、怎样啊。又没关系,我要做什么是随便我吧」 「嗯呣,那倒是。不过没用的喔卫宫。远阪不在这里。因为那家伙逃学 了」 「什么?」 逃学,也就是缺席了? 「这样啊,缺席吗等一下一成。为什么远阪是逃学啊。那家伙不可 能做那种事吧」 「就是做了,那家有可能感冒 吗。以我看来那家伙就是个坏人。被外表 骗了会被一口吃掉的喔卫宫」 「────呣」 不知为何,一成的话让我不高兴 我的确是不认识远阪,但我不觉得那家伙是坏人 「说得太过分啰,一成。远阪不是那种家伙吧」 「呣呣?怎么,卫宫也要追远阪吗。啊啊,那就不好意思,刚刚的听 过就算吧」 「────!」 谁、谁要去追远阪啊───! 「不、不要自己决定啊!我只是,因为如果慎二跟她起了争执会很糟 才───」 「为了要阻止慎二去打远阪吗,又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哪。我是不 在意,不过卫宫你的兴趣还真差啊」 「又没去做所以没有不讨好。不过一成。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奇怪的 话?」 「嗯?去追远阪是兴趣很差吗?」 「对。远阪不是很受欢迎吗。我也没听过那家伙的坏话喔」 「啊啊,是没听过呢。那又更让我看不惯了」 一成用鼻子哼了一声转向旁边 「看不惯,是哪边啊」 「就是全部啊。那是女狐狸啊。女妖啊。是妖怪啊。总之就是生理上看 不惯。我不会乱讲的,卫宫也不要喜欢她吧」 「一成。背后说人坏话不好,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 「蠢蛋。这哪算背后说坏话。我可是说得让别人听得到的」 啊啊,怪不得会感觉到从弓道场的视线 太好了 今天,远阪缺席真是太好了 「拜托一成。虽然不好意思,但赶快把那变成背后的吧」 「嗯呣,既然卫宫这么说那我就了解吧。不过,我不是在中伤她喔。我 只是说柳洞一成在警戒远阪凛而已。只不过是个人喜好的范围吧」 「不过倒是说了妖怪和女狐狸什么的喔」 话说回来,女妖不是很明显的歧视字眼吗 「哪有,那是称赞的话。女狐狸和妖怪里也都有好人的喔。我只是采用 能表现远阪的价值而已。喝」 一成豪爽地笑着 「那我走了啊。我要回学生会室,卫宫要打工吧?没有在这里闲逛的 时间了喔」 是说完想说的话后清爽了吗,一成背影从容地离去 虽然已经认识两年了,老实说,那男生的个性我还不了解 从学校坐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 过了桥,到了邻町的新都 「怎么,还不到五点嘛。还有一点时间哪」 虽然跟住宅区的深山町一样没有打工机会,开发地区的新都却是事不缺 人 也因为校规允许打工,我接受了简单的工作 其中自己喜欢的是劳力工作,因为辛苦地、只要尽力就能在短时间结束 让身体得到锻炼又能赚钱,也是一举两得吧 今天的打工是从五点到八点,简单的货物运送 虽说只有三小时,但内容却有六小时的密度。再怎么说都是一分钟都不 歇息地来回奔走嘛 所以,就算只有十分钟,能休息时就该休息吧 闲晃到打工时间也是浪费体力,到公园里休息吧 在商业街中心的公园,看起来像是被森林和草原覆盖的大广场 如果是假日应该有亲子或情侣在这喧闹的公园,这时间就没什么人 不───本来,就算在公园里,也只有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没人吧 「这里还是没变哪」 我有点吃惊 任其荒废的地面,跟有好好整理的四周比起来也太粗糙了 是因为经过这荒凉地面的关系吗,吹着的风也是寒冷的 这里是十年前大火灾的遗迹,也是本来应该就那样烧死的自己得救的场 所 「为什么没有种草皮呢。一直这样好可惜」 这么宽广的土地,好好整地的话公园也会变更大的 一边呆呆地想着这种事,我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 打发时间地看着有烧伤痕迹的大地 过去在这发生的事,我没有想起来过 因为那时还是小孩所以记不起来,也因为那不是能记忆的简单景象吧 记得的是很热,还有无法呼吸 还有,打算帮助别人,而别人又死了的事 「为什么,会那样呢」 像是,打算从烧塌的房子救出小孩的大人,代替救出的小孩而死掉 像是,有着一群喉咙干渴的人,因为仅剩的水被一个人喝掉,其它人全 都断气了 像是,打算尽快逃出火场地一个人跑出,被丢下的人们毫无例外地全都 没逃出来 还有,像是 为了帮助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别人,拿出了本来能帮助自己的东西而力尽 死去的人 「──────」 我不喜欢那样 努力的人牺牲掉的事让我不爽 期望大家都能得救,幸福地笑着的结果是太贪心了吗 明明我只是想看着平常地、安稳地呼吸着的人们,为什么连那种事,都 不能完成呢 那是很困难的。因为士郎所说的,就是要救每个人喔 对小时候我的问题,切嗣这么回答了 当然,小时候的我不服了 因为切嗣救了我。我也知道他是什么都做得到的魔法使 也知道了他是不求回报地、只是因为不能不管痛苦的人而出手的正义的 一方 所以───我相信如果是切嗣,在那时候也能帮助大家 对着这么诉说的我,切嗣出现很困扰的表情,说出了只有一次,可是到 现在仍然印象深刻的话 士郎。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听好了,能被正义的一方 所救的,只有正义的一方能救的而已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就 是正义的一方的定义喔 这我知道 要说的话这也是当然的 假设现在有强盗跟人质,强盗打算杀害人质 用通常的方法,人质大半会被杀吧 就算用了什么能救出全部人质,如奇迹般的方法,也会有救不了的存在 也就是,那人质被救出的强盗 正义的一方能救的,只有被决定能得救的人 所以要全部得救这件事,就算是神明也实现不了 「如果是天灾就更不用说。不管是谁,都救不了全部的」 十年前的火灾就是那样 那也不是,奇迹般得救的我现在能说什么的 「不过,我不喜欢」 那种事,我不喜欢 我不要一开始就决定只能救出多少人 不管多不可能都必须出手 我无法忍耐像那时候一样,周围有不认识的人步向死亡 所以,如果现在的我在十年前的话,就算不可能,也会冲进火中──── 「然后就那样白白死掉吧,没错」 这是绝对的 真是,我还真没有梦想 「喔、糟糕。发呆的时候已经到五点了」 宣告五点的钟声响了起来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快速地走向打 工的地方 打工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 时间还不到八点 比预定的早十分钟结束,只是因为太努力罢了 好像因为工作前到了那种地方,才不顾一切地工作的吧 也因为这里是车站前,现在夜晚才刚开始 人潮也很多,路上的车辆没有停过 抬头看看,大厦里还亮着灯,看起来就像是复杂的灯饰 「给藤姐带礼物───算了」 一边抬头看亮着灯的大楼一边走着 因为是新都最大的大厦,果然还是看不清楚上方 只是要享受夜景而抬头看大厦的时候 「────?」 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相称的东西 「刚刚的,是什么」 我停下脚步看着最高楼 把意识集中在两眼,将只看来像米粒的那个,模糊地捕捉在视线范围内 「────什么」 那个,跟认识的某人很像 有什么意义 为了什么而待在那地方的呢 飘着长发,什么都不做,她俯瞰着街上 「────」 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 不,不可能看到的 那是眼力比一般人好许多的我,用魔力增强视力才总算看到的高度 是因为她一个人站在那种地方才看得到的,应该不可能注意到在地上混 在人群里的我吧 她只是在俯瞰街上 是在找什么吗,从这么远也能感到锐利的视线 「────────」 我忘记了时间,抬头看着伫立在虚空中的少女 那是在高塔之上 背对月亮俯瞰着下界,像魔法使一样 「啊」 是没事做了吗,她干脆地转身 人影从楼顶消失,只剩下美丽的夜景 「刚刚的,是远阪吧」 虽然没有确实凭据,但应该不会错 有那么显眼容貌的女生没这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呆到会弄错 暗暗憧憬的对象 「这样啊。不过」 怎么说,那个 兴趣真怪啊,远阪 跟新都不同,深山町内看不到人 只要过了晚上八点就看不到行人,町上回归平静 在交叉口,有着一栋早上看过的屋子 没有人在,玄关前只挂了个禁止进入的牌子 只是一天,一间屋子就像废墟一样荒废了 被闯入的强盗杀害的双亲与姐姐 在未来是怎样的生活在等着那一个人活下来的小孩呢 「────」 我为我的无力咬着嘴唇 虽然发誓要变得跟切嗣一样,但连对在身边发生的事也什么都做不到 虽然想着要帮助别人,结果,连现在的自己能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爬上坡道,到了卫宫家 灯还开着,藤姊和樱还在吧 「我回来了──啊咧,只有藤姐吗?」 「嗯?啊,士郎你回来了~」 藤姊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回过头来 电视上播着热闹的综艺节目 「真是的,又是这时间回来。因为冬天日落的很早,我有说过要早点回 来的对吧」 「我是早点回来了啊。我选的是到八点的打工,不要再乱说了。那, 樱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只作了晚饭而已」 「小樱很早就回去啰?她说因为今天有事,只来做晚饭的」 藤姐像是很高兴地说着 对这个人来说,会做饭的大家都是好人吧 「这样啊。的确,说不定暂时那样比较好啊。最近也很危险,干脆到新 学期前都我来做晚饭吧」 「咦─,我反对─!士郎回来的不是很晚吗。在那之后才做饭的话, 要过十点才能吃饭喔」 「我说啊。你是没有在自己家里吃饭的选择吗?」 「因为这里就是我家啊?」 藤姐疑惑地歪头 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了 「真是的,我知道了。就算叫藤姐做饭也没用。那是没关系,脚下 的那个,是什么。不会又捡了什么多余的东西吧」 藤姐有把不要的废物放在我家这难改的习惯 像是在家庭餐馆拿到的巨大海碗、从商店街拿到的乱重一把的茶壶、自 己开始演奏的可疑吉他,总之,就是会把别人家当作方便的仓库 「让我看一下。是垃圾的话就丢掉」 「这个?嗯─,是我们家多的海报」 藤姐把海报交给我 大概是不畅销的演歌歌手的海报或什么的吧 「我看看」 看吧,很假的青空背景,笑着比出大姆指的军服青年 看起来像血书的标题就是 『爱情的可爱战队,好了赶快加入自卫队吧』 ───喂、这不是自卫队募集队员的海报吗! 「那我不要了,就给你啰」 「呜哇,这我也不要啊!」 我快速地把海报卷起来,往藤姐的头上敲去 「嘿嘿─,没中─」 但是 藤姐这家伙,用藏起来的另一张海报以上段挡开,不留情地反击 碰铿一声 我被轻轻的海报打中──── 「咕哇!?」 星星!我刚刚看到星星了! 「哼哼哼。以士郎的本事要打中我还太嫩了。不甘心的话就再锻炼吧」 「咕刚、刚不是那个问题吧。为、为什么纸做的海报会有那种破坏 声音」 该不会,是用免洗筷的袋子切断免洗筷的高手技巧吗!? 「咦?啊,抱歉抱歉。这边的海报,是初回特典版的豪华铁板版 本。士郎,头没事吧?」 「藤姐,妳有一天绝对会把人杀掉,那种个性」 「嘿嘿─。那时候就嫁给士郎就安心啦─」 「哼,我会全速拒绝的。我可没有娶天然杀人鬼的打算」 「呣。我觉得我才没那么危险」 「果然。据说那种人往往没有自觉是真的啊」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我也得注意不有一天被杀掉地过活 「哼,尽量说吧。重要的是,士郎,我肚子饿了。我一一直戥傲现在, 赶快准备晚饭吧」 藤姐嘿咻一声站起来 真稀奇。藤姐会来帮忙(就算只是准备餐具),一定是饿得很厉害了 「是是。那藤姐拿盘子跟碗哪。至少会盛饭吧」 「会啊─?哪士郎,我要用大碗可以吧」 「可以啊。今天樱也不在,反正饭会剩下」 「很好很好。那士郎也一样喔」 藤姐快速地在大碗里盛饭 「」 算了。反正也会再来一碗,而且对藤姐做的事插嘴的话,那才会让晚餐 不见呢 而且 因为像这样乱来的晚饭,才是这几年持续地理所当然的景象 一天结束了 吃完吵闹的晚饭,送藤姐到玄关,洗了澡 然后是躲在仓库做每天的锻炼 跟平常一样结束后就去睡觉 凌晨一点 什么事都没有地,一天平稳地宣告结束了 fate_03 我在火中 崩塌的房子和烧焦的人们 不管怎么走怎么走都只有红色的景象 这是十年前的景象了 久远地,也没想起过的过去的记忆 我在那其中,像是回放一样地跑着 虽然知道这是恶梦但没有出口 跑着跑着,不停地跑着 走到最后,是力气用尽得救的,小时候的我 「────────」 在讨厌的感觉中醒来 感觉像是胸口有铅块塞住一样 摸摸额头,虽然是冬天但流了很多汗 「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仔细倾听,从厨房传来咚咚的菜刀声 「樱今天也很早呢」 不是佩服的时候了 我也得赶快准备好,去帮忙准备早饭 「士郎,今天要怎样。礼拜六所以下午要打工?」 「不,没有排打工喔。我想在一成那边做点什么事,怎么了吗?」 「嗯─,没事。只是想如果很闲的话可以来道场玩。我这个月陷入 危机了」 「?危机,什么啊」 「财政危机啊。谁给我做便当我会很高兴的啊─」 「拒绝。自作自受,偶尔一餐不吃比较好」 「哼─,我才没期待士郎。我拜托的只有小樱而已。小樱,好吗?」 「是的。跟我的便当一样菜色没关系的话就帮妳准备,老师」 「嗯,ok─ok─。那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吃着跟平常一样的早饭 今天早上的菜单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还准备了加入莲藕跟蒟蒻的 鸡肉当主菜 虽然觉得用不着大清早就做这么费事的东西,不过一定是要做很多 用在中午的便当吧 樱是弓道社的社员,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顾问 两人会带一样便当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发展 「对了士郎。今天早上有点晚喔,有什么事吗?」 藤姐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朝我看过来 真是的。藤姐平常明明就很呆,只有这时候特别敏锐哪 「做了以前的梦。醒来感觉超差的,就这样」 「怎么,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没什么特别兴趣地不说话了 我也真的是不在意,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要认真说的事 十年前 在我还没忘记那火灾记忆的时候,常常做恶梦 那情形也随着时间消失,现在就算做了梦也能轻松地抛开,重新站 起来 只是,当时好像是很严重,从那时起,在我家的藤姐对我的这 种变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欲吗?今天要不要吃少一点?」 「不要。我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不要把别人的梦当借口把饭抢走啊」 「啧。虽然士郎变坚强了姐姐很高兴,但再纤细一点比较好啊」 「那是我要说的。身为弟弟,我觉得藤姐再可爱一点比较好喔」 哼地一声,彼此不对看地回嘴 藤姐把这当成有精神的证据,放心地笑了 「────哼」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的担心 不过,如果感谢她会得寸进尺,所以我跟平常一样哼了一声 「?」 看着这样的我们,不清楚状况的樱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藤姐出门后,我们也锁上门离开家里 「学长。我从今天晚上到礼拜一都没办法来帮忙,可以吗?」 「?没关系啊。因为是礼拜六吧,樱也要陪人嘛,不用在意喔」 「咦───哪有、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真的只是个人的事、 也会确实去社团的!所、所以有事的话请来道场我会想办法的!不 是礼拜六要去玩、所以、那个请不要误会到奇怪的地方就好」 「???」 樱有点行为可疑,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总之是礼拜六没办法来吧 「我知道了。有事的话就会道场去的」 「是的,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 樱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然后视线往下倾的樱,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 「学长,手───」 「?」 樱看的是我的左手 我看了一下───红色的血滴了下来 「啊咧?」 我拉起制服的袖口 那里的确是渗出了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在弄那些破铜烂铁时割到了吗」 可是不会痛 伤口也是,只有像是瘀血一样的红色条状肿起 瘀血从肩膀一直线伸到手背,看起来像是一条小蛇从肩膀往手掌前 进一样 「算了,也不会痛,应该马上就消了吧。没事的,用不着在意」 「是的。既然学长这么说,就不在意」 是看到血觉得不舒服吗,樱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我跟有社团的樱道别,走向校舍 校庭里有着专心跑步的运动社员,从早上就充满活力 「」 但是,我感觉到很严重的违和感 学校跟平常一样 努力晨练的学生生气蓬勃,全新的校舍一点脏污也没有 「这是,我多心了吗」 不过,一闭上眼睛,气氛就突然转变 校舍被像粘膜一般的污秽贴上,在校庭内跑着的学生感觉像是空荡 的人偶一样 「我是太累了吧」 轻轻甩了甩头,让思考轻醒 然后,走向总觉得没有精神的校舍 礼拜六很早放学 上午就课程结束,之后帮忙完一成时,太阳已经快沉入地平线了 「好,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这时 「怎么。你还在学校啊,卫宫」 突然遇到慎二 慎二后面有着几名女学生,好像有点吵闹 「又没事做还留在学校?啊啊对了,又在讨学生会欢心呢。卫宫真 不错啊,不用搞社团也有内部文书啊」 「我不是帮学生会喔。身为学生,修理学校的设备是当然的吧。因 为用的是我们嘛」 「哈,说得真好。让卫宫来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呢。我以前没说 过你这装乖小孩的样子让我不爽吗?」 「呣?抱歉,不太记得。因为我想那是慎二的口头禅,好像听 过就忘了」 「────!哼,这样啊。那你是学校里的东西全都能修好是吧, 卫宫」 「全都修好是不可能的。至少照顾一下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们的弓道场啊,现在很乱呢。弦也没卷好 就放着,安土也没清扫。有空的话,那边能不能拜托你啊。你是前弓 道社员对吧?不要跟在学生会屁股后面转,偶尔也来帮我们吧」(译 注:安土是弓道场放目标物的小丘) 「咦─?学长等一下,那不是藤村老师对学长说的吗─?」 「对啊,不好好做的话明天她会生气喔─?」 「不过啊─,现在开始清理的话店就关门了 嘛。让那边那个人来做 不就好了吗?」 「不好啦─。而且也不能让不是社员的人来清扫」 「也不是那样不是吗?慎二说那人是前弓道社员,交给他就好了 啦」 慎二的背后好像开始吵闹起来 虽然她们像是弓道社员,但没有我看过的,应该是慎二最近拉进来 的吧 「那,之后就拜托了。放钥匙的地方没有变,自己进去吧。没意见 吧,卫宫?」 「啊啊,没关系喔。反正没事,偶尔这样也不错」 「哈哈,谢啦!那大家走吧,无聊的打杂就交给那家伙啦!」 「啊、学长等一下!啊、那之后拜托你了,学长」 因为知道方法,弓道场的整理轻松地结束了 虽然这么广大花了很多时间,但让一年半以前还在使用的道场变干 净让我很高兴 途中,虽然觉得一次应该没关系,就拿起一把弓,但拉别人的弓是 很失礼的就放弃了 而且想要拉弓的话,拿自己的弓来就好了 「不过,碳棒制的弓变多了哪。一年前还只有一个的」 碳棒制的弓跟塑料或木头的不一样,是有很多地方很方便的弓 只是价格很贵是最大缺点,根本不是能用社费买的东西 当时使用的只有慎二,不过新加入的社员好像意外地有钱? 「可惜。木弓比较能作很多加工的」 算了,这是个人喜好吧 看看时钟,已经过了门限了 时间正好过七点。这样校门应该关起来了吧,没有必要勉强早点回 去了 不过 这道场有那么脏吗。放弓的地方还有社团教室,小地方的脏污很显 眼 「算了,做到这里应该一两小时变不了吧」 不能半途而废。反正都要做就整个清扫吧─── 风吹起来了 脸颊因为太冷而冻僵 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的冬木夜晚,只有今天特别冷 「────────」 哈地一声,吐出的叹息白色地残留了下来 我在连指尖都像是要冻起来的寒冷空气中,缩着身体忍耐着 「怎么。难怪觉得很暗,原来是月亮被遮住了啊」 抬头看着天空,没有白光 是因为强风吗,云朵在空中流动着 过了门限、没有人迹的学校没有散发热气的东西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这地方,比町内的其它地方都更被冷气所覆盖 「?」 刚刚,是什么 好像,听到了声音 「───的确听到了。校庭那边?」 在这夜晚 在冻结的夜空下,我很在意那打破寂静的声音 为了确认声音的真伪,我走向了那个地方 ───我在校庭里走着 「人?」 刚开始,从远方看时只能看到这样 黑暗的夜晚,在没有光亮的黑暗中 想再多看到一些,就只得接近校庭 声音听起来变大、增加势子了 这是钢铁与钢铁相撞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边是有着什么人在用刃物互砍吧 「怎么可能。在想什么啊我」 我苦笑着否定脑海中浮起的想象,脚步加快了 ───这时 是本能感觉到危险吗,我考虑着要不要偷偷地靠近 总之先靠近能隐藏身体的树木,到近一点的地方看看声音的发源 ─── 然后,意识完全冻结了 「────────什么」 有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红色的男子跟青色的男子 超越时代错误,华丽的让人不觉得是开玩笑地武装起来的两人,跟 我不祥的想象一样,是真的在互砍着 无法理解 无法用视觉追上 对他们太过没有现实感的动作,我的头脑不能正常运作 只有凶器的撞击声,强迫地让我知道那两人是在互相残杀 「────────」 但是,在看到的瞬间我就知道了 那个不是人类。恐怕是与人类相似的某种东西 不是因为自己有在学魔术才知道的 像那种的,谁来看都会知道不是人类吧 人类本来就不是能像那样活动的生物 所以那是,不能扯上关系的东西 「────────」 即使在远方也感觉到杀气 会死 身体比心灵更快地了解到,再待在这里绝对活不下去 心跳变快也是一样 同样是生物,我感觉到那是只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生物 「────────」 他们挥舞着菜刀或短刀连脚跟都碰不到,能确实地杀害人类的 凶器 突然,昨天的杀人事件掠过脑中 牺牲的那家人,据说是被像刀的凶器残杀的 「────────」 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 但是身体一动也动不了,也无法呼吸 想着必须逃走的心灵 与认为如果逃走就会被发现的判断 比那战斗,更让我手脚麻痹无法动弹 我明明跟那两人相距四十公尺,但感觉像是会从背后被那长枪穿过 一样,无法顺畅的呼吸 「────────」 声音停止了 两名那个,隔着距离面对面地站住了 想着他们要停止互相残杀而放心的瞬间,突然感觉到更强的杀气 「!」 心脏萎缩着 手脚上的麻痹变成痉挛,我咬着牙,抑制着要颤抖的身体 「骗人的吧───那家伙、是怎样────!」 青色的那个身上,流入了多到让人想吐的魔力 切嗣曾让我看过从周围吸取魔力的行为 那是菜鸟的我看到了也会觉得佩服的,伴随着一种美的魔术 但是那个不一样 像是喝水这单纯的行为,超过限度也会看起来觉得丑恶 那家伙所做的,是拥有魔力的人都会觉得厌恶的,绝大的暴食 「────────」 会被杀 那个红色的家伙会被杀 使用那么多魔力所放出的一击。没有防御的可能 会死 虽然不是人类,但有着人形的那家伙会死 那是 那是 那是,可以不去管的事吗 因为这迷惑,我的意识从他们身上移开了 在我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大大地呼吸的一瞬间 「是谁────!」 青色的男子凝视着躲起来的我 「!!」 青色男子压低了身体 只是这样,我就了解到他的目标已经换成了自己 「啊────啊!」 脚自己就开始跑 当我总算注意到那是回避死亡的行为后,将全部身体,都贯注在逃 走的行为上 不知怎么跑的,回过神来,我已经跑进了校舍 「做什么────笨事啊」 一边用力喘息,一 边为自己的行为咋舌 要逃的话应该往町内啊 像这样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是要怎样啊 而且还是学校。就算是要躲起来,也还有更好躲的地方不是吗 而且我为什么,会有不跑走就被杀,这种危险的错觉─── 「哈啊────哈、哈哈────啊」 超过极限地奔跑压迫着心脏 回过头,没有追来的感觉 哒哒的脚步声是我自己的 「啊────哈啊、哈啊、哈啊」 那么,总算是可以停下来了 我停下已经一步都动不了的脚,给快要坏掉的心脏送入氧气,大大 地张口哈啊了一声,有了得救的实感 「哈啊啊刚刚的,是什么啊」 我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回想刚才的景象 总之,可以确定那是不能看的东西 夜晚的校庭里,与人类相似的东西在争斗 能想起来的只有这样 只是,在另一个视线角落的是 「还有一个人,感觉还有谁在」 想不起那人的样子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余力注意那两人以外的事 「不过,这样总算────」 「官兵捉强盗结束了,对吧」 那声音,是从眼前发出的 「唷。想不到你跑的还真远哪」 那家伙,好像跟我很亲密地,说着这些话 「────」 无法呼吸 思考停止,明明什么都无法思考 ────只是模糊地,有了这样就死定了的实感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了解你逃不了的吧?怎么,被打倒的一方往往 有收获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呼地一声 他自然地抬起了枪,就那样 「运气不好哪小鬼。不过,既然看到了就去死吧」 没有留情也不带情绪地,男人的长枪,贯穿了卫宫士郎的心脏 没有闪避的时间 过去锻炼的成果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被杀了 虽然知道被枪贯穿,但连动都动不了 「啊────啊」 世界歪曲了 身体变冷 感觉从指尖、从末端开始消失 「咳────噗」 只有一次,从嘴中吐出血 本来应该吐出更多的血,但只有一次 那男人的长枪说不定是特制的 血液慢慢地沉淀,原本应该喷出血液的心脏,只是一刺就停止了活 动 「────────」 看不清楚 没有感觉 像黑暗的夜晚浮在海面上的月亮一般 已经连痛楚都感觉不到 世界是白色的,只有自己是黑色 所以与其说是自己死了 不如说是周围全部消失了的感觉 我知道的 十年前我也尝过一次 这就是,即将死亡的人类的感觉 「死人不能说话哪。弱小的家伙死掉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但是 ───」 意识已经到达不了视觉了 「───真是讨厌的工作。这种样子要说是英雄也太好笑了」 只有,听到声音 「我知道,没有意见。看到那女孩的从者了。会乖乖回去的」 隐含恼怒的声音 在那之后,是在走廊上奔跑的声音 「───archer吗。虽然正想分个高下,不过不能违背主人的方 针。真是讨厌的主人」 声音突然消失了 是从窗户跳下了吧 之后 跑来的声音停住了 奇妙的间隔 又有脚步声 已经,听不清楚了 「去追,archer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 的脸」 那是谁的声音呢 我用上所有渐渐模糊的意识要想起来,但果然什么都没想到 现在只有,很吵的呼吸声 肺部还活着吗 从口出漏出咻咻的呼吸声,像台风一样,很吵 「不过倒还没死,真厉害啊」 有人看着我的感觉 那家伙也觉得我的呼吸很吵吗,像是要闭上我嘴巴似地伸出手指 ──── 「不会吧。为什么,你会」 格地一声 在听到不甘心地咬牙声的同时,那家伙毫不犹豫的,触碰了被血濡 湿的我 「伪造破损的内脏来代用,这段时间内将心脏完全修复吗 像这样,已经是成功的话就直接合格去钟塔的等级了不是」 辛苦的声音 以这为界限,渐渐淡薄的意识突然中止了 「────────」 感觉回到了身体上 慢慢地,一点点地,像是叶片上的水滴滴下一样,身体的机能恢复 了 「────────」 滴答、滴答 在做什么呢 靠在我身边的那家伙额头上流出了汗水,专心地,把手放在我的胸 口上 「────────」 回过神来,注意到她手掌放的地方非常热 那一定是,能让死掉的身体吓到的热度,才让冻结的血液又开始流 动 「────────呼」 感觉那家伙叹了一口大气坐了下来 「累死了」 卡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算了,没办法。对不起爸爸。你的女儿,是非常无情的人」 那是最后 自嘲般地说完后,某人的感觉干脆地远去了 「────────」 心脏再度开始活动 然后,这次意识真的中止了 那不是为了步向死亡的睡眠 而是为了再次醒来而必要的,休息的睡眠 「啊」 呆呆地睁开眼睛 喉咙深处有想吐的感觉。身体到处都在痛,随着心脏每次跳动,就 像被刺到一样地头痛 「发生────什么事了?」 头痛激烈的让我想不起来 是因为在走廊上睡了很久吗,身体冰冷的发抖 唯一能确定的是,胸口部分破裂的制服,还有黏黏地沾到走廊上的, 自己的血 「」 我抱着模糊的头部站了起来 自己刚刚倒下的地方,像杀人现场一样严重 「可恶,真的」 ────我的胸口,被贯穿了吗 「哈啊哈啊咕」 我忍住涌上来的东西,走近了旁边的教室 脚步不稳的打开柜子,拿出抹布跟水桶 「啊咧我在做什么」 脑袋还在惊恐中 明明就是遇到很危险的东西,突然地被杀掉,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得 处理善后啊,笨蛋 「哈啊哈啊可恶,擦不掉」 我用抹布擦着地板 手脚仍然使不出力,但总算把四散的血迹擦掉,捡起掉在地板上的 垃圾放进口袋 这 说不定就叫做,凐灭证据吧 因为意识模糊,才会做这种笨事的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收好抹布和水桶,用像僵尸一样的脚步离开学校 越走身体越热 虽然外面这么冷,但只有自己的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 屋子里没有人在 樱不用说,藤姐也已经回去了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咚地一声,我坐在地板上 就这样躺了下去,心情总算冷静下来 「」 我深呼吸 胸口一膨胀起来,就像在心脏上开缝一样痛着 不,是相反 其实不是心脏被割到 是因为被开过孔的心脏才刚愈合,一让它膨胀就会使伤口裂开 「差点被杀是真的啊」 也不对 不是差点被杀,是已经被杀了 而能像现在这样活着,是因为某人的帮助 「那个,是谁呢。至少想去道谢一下」 那人既然待在那场所,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关系人 不过被救这件事还是没变。总有一天,要好好跟他道谢 「啊咕!」 在安心下来的同时,疼痛回来了 呕吐感同时涌上来 「啊哈、咕!」 我撑起身体,勉强忍住呕吐 「唔呼」 我摸着制服破掉,变得赤裸的胸口 虽然得救了,但胸口还是被开过孔 那感觉 那种,被像菜刀一样的枪尖刺穿胸口的不快感,短时间是忘不了的 「可恶。这样,暂时会出现在梦里了」 一闭上眼,就有着胸口又被枪刺穿的感觉 挥开那错觉,打算先冷静下来地镇定心神 「好。冷静下来了」 每天晚上锻炼的成果 只要深呼吸几次就能让思考空白,身体的热度和呕吐感也降低了 「然后,那个的事」 红色的男子与青色的男子 虽然看起来是人类,但我想不是 应该是幽灵一类吧 但是我没听说过拥有实体,能直接干涉活着的人类的幽灵 而且那个还说过话。既然有自己的意志,就更难认为那是幽灵了 而且虽然听说有肉体的灵只有精灵一类,但精灵应该不会是人 形不是吗? 「不。问题不是那个」 应该还有其它的,更根本的问题 互相残杀的两人 闯入附近屋子里的强盗杀人 持续发生不祥事件的冬木町 「」 想了这么多,了解的只有这是自己无法处理的而已 「这种时候,如果老爸还活着的话」 因为胸口的伤还太新了吗,我说出了不应该吐出的丧气话 「───白痴。不是决定就算不知道,也要做自己能做的事了吗」 要说丧气话是以后的事 首先是,对───得选择要不要与这事扯上关系─── 「────!?」 挂在房屋天花板的钟响了 这里虽然废但也是魔术师的家 所以至少有张着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进来警钟会响的结界 「这种时候会有小偷────」 我小声说着,然后为自己的愚蠢咋舌 怎么可能是小偷 在这时候,在那异常的事情之后,怎么可能是小偷 确实有侵略者在 那不是小偷,不是夺取物品,而是夺取生命的暗杀者 因为,那男人不是说了吗 『看到了就只有死』 「─────」 房屋被寂静覆盖 在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黑暗中,的确───那在校庭内感受到的杀 气,在一步步接近着 「────」 咕嘟,喉咙发出声响 背上像是被针刺一般地发寒 不是幻觉,什么都不是,只要一出这房间,就会立刻被贯穿 「────」 我拼命地忍住快要漏出的惨叫声 在发出惨叫的瞬间,暗杀者就会欢喜地冲进来杀了我吧 那样一来,就会重复跟刚刚一样的事了 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我,又会被那枪贯穿 「────啊────哈啊、啊────」 这么想的同时,呼吸就不象样地乱掉了 头脑乱掉了 感到恐吓的自己,还有要简单放弃得救了的生命的自己,太难看了 「────格」 我咬着牙,抓着曾被贯穿的胸口,克制无聊的自己 差不多,该习惯了 这是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有人要来杀我了 明明说了不能再露出刚刚那种难看样子的,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吗 那么,这种时候连自己都守护不了,这八年是学了些什么───! 「很好。不是要干吗」 不要想困难的事 现在只要,把过来的家伙打跑 「首先,武器得想点办法」 虽说是魔术师,但我做得到的也只有把能当武器的东西"强化"而 已 战斗要有武器 虽然仓库里要很多能当武器的东西,但从这里到仓库很远 就这样离开客厅的时候如果被偷袭的话,半路就会变成刚才的重复 虽然很困难,但武器必须在这里准备 如果有细长的棒状物就正好。对方擅长的是枪。短刀或菜刀没办法 比的 虽然如果有木刀是最好,但当然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这客厅内,要说能当成武器的东西──── 「呜哇只有藤姐留下的海报」 肩膀不禁脱力 但是,在这绝对地无法可施的情况下,我反而是镇定下来了 既然到了这最差的状况,就不会在往下掉了 那么───接着只要,前进到力尽为止了 「────同调,开始」 跟切换自己的暗示同时地,在长约六十公分的海报上注入魔力 因为要做成能对付那长枪的东西,所以必须让魔力注入海报全体, 使其固定化成为武器才行 「────构成材质,解明」 集中意识 像是隔着皮肤,让自己的血染上海报一样,我让魔力的触觉渗透进 去 「────构成材质,补强」 有了碰到底的感觉 魔力传达到海报的角落,在溢出来之前 「────全工程,结束」 我切断海报与自己的接触,身体因为成功的感觉而震了一下 海报的硬度,现在已经跟铁一样 而且和以前一样轻,以临时做出的剑来说是无可挑剔的结果了 「顺利的,完成了───」 几年没有成功完成过强化魔术了呢 从切嗣死后一次都没有成形的魔术,在这状况下居然顺利进行,真 是讽刺 「不过,这样一来────」 说不定有办法 要使剑的话,我也有点心得的 我两手紧握海报,站在客厅 的正中央 反正留在这也会被杀,就算跑出房子我也不认为能逃得掉 那么,接着只要一直线地朝仓库跑,做更强的武器──── 「──────呼」 要来就来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了,当这么想着摆起架势的瞬间 「───────!」 背上寒毛直立 是之前就过来了吗 从天花板出现的那个,一直线地朝我落下 「什咦────?」 从头上滑落的银光 只能认为是穿越屋顶而来的那家伙,打算把我从头顶刺穿地落下 ─── 「这────家伙!!」 我一心一意地,像跌倒般地往前闪避 轻微的轻地声,我难看地跌在地上滚着 但我立刻停下,握着临时的剑站起来 「────」 那家伙表现的像是很无聊的样子,慢慢地朝我转过来 「白费工夫。我还担心如果你看到自己被杀会痛的哪」 那家伙很没力地拿着枪 「────」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那家伙没有在校庭里的霸气 既然这样,就真的───能制得先机! 「真是的,竟然落到一天内杀同一个人两次哪。人间已经完全 变得血腥了吗」 男人表现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地说着坏话 「────」 我一点点地向后退 离窗户还有三公尺左右 如果跑到那边,到了庭院后就离仓库不到二十公尺 那么,就算现在立刻──── 「再见了。这次可不要迷路喔,小鬼」 模糊地 像在叹息一样,男人说了 「啊────!?」 右手上传来剧痛 「?」 那是一瞬间的事 男人太过自然地,没有反应时间地刺出了长枪 本来,我应该会就这样迎接第二次的死亡吧 阻止那长枪的,是架在身前的临时剑 那家伙认为这只是普通的纸吧 把海报当成不存在地刺出的枪,被纸剑弹开,擦过我的右手 「喔。很奇怪的技巧呢,喂」 表情从男人脸上消失 刚才的大意完全消失,如野兽般的眼神,观察着我的动作 「啊────」 我错了。我竟然会有可以对付他的傲慢想法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脱离常识的恶鬼 我彻底了解到与那家伙对峙还有一点放松的自己的愚蠢 没错 真的要拼命的话,就应该在奇迹似地躲开头上的一击之后,就不看 旁边的往窗户跑的! 「还以为你是普通的小鬼,原来如此虽然微弱但感觉到魔力。 贯穿心脏还活着,就是这么回事吗」 枪尖对着我 「────────」 挡不住 像那样,闪光般的一击是挡不住的 如果这个男人擅长的是剑,不管多快至少都能准备 不过那个是枪 轨迹是线的剑,还有轨迹是点的枪 连最初的行动都看不穿的一击,要怎么防御啊 「很好───稍微能享受一下了不是吗」 男人的身体压低 剎那间──── 不是从正面,长枪从侧面挥来 只靠着条件反射,我挡住了朝脸颊挥来的枪 「咕────!?」 「乖孩子,来,下一个要来啰!」 呼地吹着的旋风 在这狭窄的室内是怎么做的,长枪没有碰到墙壁地画出优美的弧线 「!!!!!」 这次是从反方向,划出大曲线朝我身体挥来! 「啊────!!!??」 用来防御的临时剑弯曲了 怪物───这家伙拿的是铁锤吗! 可恶,这发麻的感觉,两手的骨头该不是被压扁了吧───! 「咕、这家伙────!」 「哼?」 我反射性地挥出剑 他是看轻我了吧,那就把你还没收回的枪给弹开───! 「咕!」 打向长枪的两手发麻 临时剑弯得更厉害了,男人的枪只稍微偏离轨道 「不能用哪。明明给你机会的却白费力气。算了,期待魔术师 跟我互砍也没用吧───」 男人刚刚的行动只是在玩 能挡的住两击就给你奖赏让你打进来,男人游刃有余 那唯一而绝对的机会,被我当场浪费掉了 所以───这男的,不认为我有与他互砍的价值 「───我失望了。还是立刻去死吧,小鬼」 男人重新架起刚刚刺出的枪 「随便────」 在他那多余的动作中 「你说吧白痴────!」 我不看后面地,从背后往窗户跳开! 「哈啊、哈啊、哈────」 我用背部撞破窗户滚到了庭院 就这样滚了几圈后,站了起来──── 「哈、啊────!」 没有什么凭据地 我扭过身体朝背后一击───! 「唔────!」 弹开刺出的枪,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 ───跟我想的一样 如果从窗户跳出,那家伙一定会追击 而且如果被他在我站起来前追到的话,就会确实地被杀 所以───相信那必杀的一击会过来,我才用全力挥剑 虽然是晚了一点就会立刻死掉、太快也会因空挥的空隙被杀的鲁莽 策略,但从我跟那家伙的实力差来看,是不可能太早的 所以我做的只是,用上全身力气尽快站起来,朝背后一击而已 结果完全命中,一击就漂亮地把男人的枪打回去! 「哈、!」 我立刻重整姿势 接着只要趁男人害怕的空隙,想办法跑到仓库就───! 「────飞吧」 「咦!」 枪应该被弹开的男人,不拿枪地,就空手朝我接近 转了一圈背对着我,放出回旋踢 「────────」 景色在流动着 被踢飞的胸口麻痹了,无法呼吸 不,比那更应该吃惊的,是自己飞在空中的事 只是回旋踢,居然就把我的身体像球一样踢飞,连想都没想──── 「咕────!」 我从背部落地 撞到墙壁,受到几乎让背部断掉的冲击,我掉落到地面上 「咳────、啊!」 无法呼吸 视线模糊 墙壁───我撑在目的地的仓库墙壁上,总算让身体站了起来 「哈────哈啊、哈」 用模糊的视线找着男人 真的,被踢飞了快二十公尺吗 男人重新拿起枪,一直线地突进 「咕────!」 会被杀 绝对会被杀 那男人马上就会过来吧 在那之前────不想死的话,就必须 、站起来、迎击──── 「────」 枪尖射出 我连回头转向那男人都办不到,以快要崩溃的身体面对枪尖 「啧、是男人的话就给我站起来!」 真的是运气 无法支撑身体,膝盖弯了下来是我的幸运 长枪在我的头上,用力撞上了仓库的门,把厚重的门弹开了 「啊────」 所以,这是最后的机会 只要到仓库里,就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 「咕────!」 我手脚并用地爬进仓库 这时──── 「喂、这就结束啦───!」 无法避开的,必杀之枪被放出 「这────家伙────!」 挡住了 我把原本是棒状的海报摊开,当成只能用一次的盾 「唔!?」 铿的一下冲击 张开的海报,硬度不能像原来那样吗 虽然是挡住了枪,但海报被贯穿,同时恢复成原来的纸 「啊、咕!」 我被穿出长枪的冲击震飞,弹到了墙壁上 「啊────、呜────」 我坐在地板上,用力叫起快要停止的心脏 然后,打算抓住能当武器的东西而抬起头时 「结束了。刚刚的可让我吓一跳呢,小鬼」 眼前的是刺出长枪的男人 「───────────」 已经,没有接下来了 男人的枪不偏不倚地对准心脏 我知道的 就在几小时前尝过的痛楚、不留情地被推向死亡的味道 「可是,不懂啊。挺有机智的可是魔术完全不行。虽然有才能, 可是太年轻了吗」 我听不到男人的声音 我的意识,只是集中在眼前的凶器上 这是当然 因为,只要那个一刺出,自己就会死 所以其它事情都是多余的。事已至此,现在还有什么可想的 「虽然我想不会,但你说不定是第七人哪。算了,就算是这样也就 结束了」 男人的手动了 之前一次都看不到的那动作,现在看起来像慢动作一般 奔驰的银光 像是被我的心脏吸入的枪尖 一秒之后就会喷出血吧 我知道的 钢铁刺入身体的感触 还有喉咙里涌上血液的味道 还有世界渐渐消失的感觉 就在不久之前才尝过的 那要再一次?真的? 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得遇到这种事 开玩笑 不能认同这种事。不可以在这里无意义地死掉 我曾经得救。那么,既然曾经得救就不能那么简单地死掉 我必须完成活着的义务,死了就不能完成义务了 但是,枪尖还是往胸口刺入 枪尖刺入皮肤,会就这样切断肋骨刺穿心脏吧 「────」 我生气了 简直是开玩笑,居然那么简单地就把人杀了 简直是开玩笑,我居然会死 简直又是开玩笑,一天内会被杀两次,居然有这么愚蠢的事 啊啊真是的,真的是什么都在开玩笑,那我也不要乖乖地害怕 「别开玩笑、我怎么能────」 在这种地无意义地、 被像你一样的家伙、 给杀掉啊────!!!!! 「咦─────?」 那,真的是 「什么!?」 如魔法一般地,出现了 在令人目眩的光芒中,那个,在我背后出现了 思考停止 只能判断出,出现的那个,是少女的样子 铿,的一声 那个一出现,就弹开打算贯穿我胸口的枪,毫不犹豫的朝那男人前 进 「───当真、是第七名从者!?」 架起被弹开的长枪的男人,与挥动手中的"某样物品"的少女 火花再次爆开 刚剑一闪 受了刚刚出现少女的一击,长枪男人退了几步 「咕────!」 了解自己的不利吗,男人用如野兽般的灵敏飞出仓库─── 以身体威吓退避的男人,那个慢慢地转过头来 今天是风很强的日子 云朵流动,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 射入仓库的银色月光,照耀着骑士装束的少女 「────」 发不出声音 不是因为突然发生而混乱 只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太过美丽,让我失去了言语 「────────」 少女用宝石般的瞳孔,不带感情地凝视着我之后 「───我问你。你是我的主人吗」 她用凛然的声音,这么说了 「咦主人?」 我只重复了她问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现在的自己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娇小的、纤细的少女,也跟外 面的男人是同样的存在 「」 少女什么都不说,静静地看着我 ───那姿态,该怎么说呢 眼前的她特别到足以使我忘了在这状况下,外面那男人是只要找到 空隙就会袭来的 像是只有自己的时间停止了 刚才来占满身体的死亡的恐惧完全消失,现在,只有这少女在我视 线内─── 「从者.剑士,遵从您的召唤而来。主人,请指示」 第二次的声音 在主人这个辞,和剑士这声音传入耳中的瞬间 「────唔」 左手传出痛楚 像是被押上烙铁一样地痛楚 我不由得按住左手背 这动作是一个信号吗,少女静静地,点了一下可爱的脸 「───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 契约完成」 「什、契约、什么的────!?」 我也算是个魔术师。可以理解那个辞是什么意思 但是少女不回答我的问题,与点头时同样优雅地转过脸去 ────她面对的是朝外面的门 在门外,是还架着长枪的男人 「────」 不会吧,比我这么想还要早地 骑士装束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 「!」 我连身体的痛楚也忘记地,站起来追在少女身后 那女孩不可能敌得过那男人的 就算打扮得很危险,但少女是比我还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打算这么叫出的声音,被那声音封住了 「什么────」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次真的,头脑空白地什么都没办法想 「什么啊、那家伙────」 回响的兵器 月亮藏进云中,庭院回到原本的黑暗 钢铁与钢铁在其中爆开火花 长枪的男子不说话地袭击从仓库跳出的少女 少女一击挥开长枪,跟着弹开持续刺出的长枪,被次男人都被逼得 后退 「────」 无法,相信 名为saber的少女,的确是对那男人占了上风 ───战斗,开始了 刚才我跟那男人的来往不是战斗 战斗,是能互相给予致命一击的人之间的争斗 不管有多大的实力差,只要有能打倒对方的方法,那就叫作战斗吧 就算从这意义来说,这两人的争斗也是战斗 我连辨识都办不到的男人的长枪,更增加气势地持续朝少女刺出 少女用手中的"某样物品"确实地弹开长枪,间不容发地踏前 「啧────!」 发出厌恶的咋舌声,男人稍微后退 他将手中的枪摆直,防御被攻击的侧腹────! 「咕!」 一瞬间,男人的枪绽出光芒 如同摔出炸药的一击,就是那样子吧 在挡住少女挥出的"某样物品"的瞬间,男人的枪像通了电一般发 光 那是为什么,不说那男人,连我也看出来了 那是威力强的能看到的魔力 少女轻松地挥出的每一击,都包含着了不起的魔力 那太过强大的魔力,只是接触就能渗透进对手的武器 那种东西,只是挡住就会受到相当的冲击吧 如果把那男人的枪当作精准无比的狙击枪,那少女的一击以火力来 说就是散弹枪 每当少女挥出一击,庭院就会被闪光包围 但是 让男人居于下风的,不是那种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一边振开少女的猛攻,男人像是诅咒般地骂着 「────────」 少女不回答,再次挥出手中的"某样物品"! 「妳这家伙!」 男人也不反击地后退 那也是当然的吧 因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对手的攻击范围,还随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没错,看不到 少女的确拿着"某样东西" 不过那是什么形状、有多长都无法判断,一切都看不到 是原本就是透明的吗,少女挥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没有浮现形 状 「啧────」 是很难战斗吗,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机敏 「────」 而且,少女第一次发出声音 挥着手中"某样物品"的手臂更激烈了 没有空隙的,如豪雨般的剑舞 爆出的火花让人想到锻造场的炼铁 ───男人一边咋舌一边挡开 好实说,就算他是要杀我的对手都不能不佩服 长枪男子以那看不见的武器为对手,仅靠着少女手臂的动作和脚步 就确实地防御住───! 「唔────!」 不过那也到此为止了 对不停防守的对手,不是要斩倒而是要打倒。少女像在这么说似地 更踏近了男人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挥出浑身的一击!! 「别得寸进尺、蠢蛋────!」 发现有胜算了吗,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后跃 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要让男人无路可退,打算必杀而挥出的一击被轻松地躲开了 ────! 「笨蛋,那家伙在做什么啊!」 从远方也看得出来 之前不白费力气的一击还不一定,但要决定胜负的大动作是捉不住 那男人的 对男人来说,一次次地挡住少女的猛攻,身体已经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一瞬间两脚猛地一跃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一击,才是决定胜败的空隙────! 「哈────!」 向后跳了几公尺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时弹了起来 可以说是三角跳跃吧,他像逆转自己刚才的跳跃一般朝少女跃进 相对的───少女的剑还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经无法挽回了 一秒不到就又刺回的鲜红长枪 和剑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 而那攻防也在一秒之内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以全身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咕────!」 「────────」 被弹飞的男人,和弹飞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那也是当然的 因为彼此都放出了打算给对方致命一击的必杀招术 就算是克服了险境,也一点价值都没有 距离大大地拉开了 是刚刚的攻防给彼此的负担都很大吗,两人静静地互相凝视 「───怎么ncer。停下来的话枪兵之名会哭泣的。你不过来 的话,我就过去了」 「哈,特地来送死吗。那是没关系,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事要先 问妳。妳的宝具────那是剑吗?」 &emspncer彷佛能射穿对方内心的视线对着saber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有可能 是弓也说不定喔ncer?」 「哼,也有可能是剑士」 那真的这么可笑吗 男人被称ncer的男人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那也是表示着停止战斗的意思 「?」 少女ncer的态度疑惑了 但是───我知道那个架势 数小时前,在夜晚的校庭内进行的战斗 那原本应该是最后压轴的,必杀的一击 「顺便再问一件事哪。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妳没有在这 里停手的意思吗?」 「────────」 「这建议不差吧?看,在那边发呆的你的主人不是个材料,我的主 人也是个不肯露脸的窝囊废。我是比较喜欢把现在的决斗,等到彼此 都是万全的状态时────」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ncer」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是打算看看样子的喔?既然从者出现了 就不打算久待的,不过────」 两人的周围,出现了歪曲 &emspncer的姿势压低 同时卷起了寒气 ───跟那时候一样。以那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着 ──── 「宝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剑的武器,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用不着我说 对峙着的她,比我更感受到敌人有多么危险 「再见了。妳的心脏,我收下了────!」 野兽蹬地 就像在放电影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他把那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 那从 我看来也是很愚蠢的方法 明显地往下段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事实上,少女一边跳越长枪,一边打算斩ncer的向前踏出 在那,瞬间 「"────穿刺"」 与本身就带有强力魔力的言语同时地 「"────死棘之枪────!"」 朝下段刺出的枪,往少女的心脏迸射 「────!?」 身体浮起 少女被枪弹飞,划过了很大的拋物线,朝地面落下────不,着 地了 「哈啊───、咕!」 血流了出来 之前连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她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也同样吓到了 不,因为从远方看,我比她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击的 但那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 少女的心脏 但是枪本身是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的 那种样子,太过自然到让人有一开始长枪就是刺向少女胸口的错 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不是简单的事 长枪不是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放出的枪,已经拥有着大前题的"贯穿心脏"这 样的"结果" 也就是,逆转过程与结果这回事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 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只要使用就『一定贯穿心脏』的枪 这样荒谬的一击,谁能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采取怎样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所以是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但是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不可思议 少女在长枪放出的瞬间,就像是知道会如此地翻转身体,全力地后 退 是非常幸运,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吗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必杀之名坠地了──── 「哈────啊、哈────」 少女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流了那么多的血止住了,连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不同层次就是这样吧 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ncer互砍的技术、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 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都明显地ncer来得优秀 可是,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虽然在再生中,但少女的的伤很深 这时如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的被打倒吧 不过 在压倒性的有利状况下ncer没有动 他发出连这里都听得到的咬牙声,盯着少女 「───妳躲开了哪saber。我必杀的穿刺死棘之枪」 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 「!?穿刺死棘之枪你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emspncer的表情暗了下来 刚才的敌意变淡了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明明只要露出这招没有必杀就很糟的哪。真是的,太 有名也该反省反省」 沉重的压力变淡了 &emspncer没有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地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虽然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是从 者的规则但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居然说如果枪被躲开就 回来」 「──你要逃吗ncer」 「啊啊。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只不过──那时候,就要抱着 死的觉悟」 咚地一声ncer跳了起来 身体是多轻呢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不停止地消失了 「等一下ncer!」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地跑着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冲横越庭院 因为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就好像要跳出去一样 不过,没有那必要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腰的同时,很痛苦地按着胸口 站住了 「咕────」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放出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沉重铠甲 显得古老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为这些东西而看呆 比我还小了几岁的少女,那个─────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还留有稚气的脸庞有着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 我发不出声音,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我很生气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我想一 定是有什么搞错了 在我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只是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那也马上就结束了 痛楚消失了吗,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瞳孔直接地看着我 而我在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注意到她的样子 「伤,消失了?」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是被那枪贯穿了的,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没有曾进行魔术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家伙受了伤会自己治疗──── 「────」 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不是看呆的时候,这家伙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是能不清楚真实身分 就放心的对象 「───妳,是谁」 我退后半步问了 「?什么是谁,我是剑士的从者。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 有确认的必要吧」 静静地声音,少女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说了 「剑士的从者?」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很干脆地说着 那口气虽然有礼貌却平稳,该怎么说,只是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 「────唔」 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 的吗。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问她是谁所以她说出名字也很正 常啊───喂那我还一直不说话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 我好像又更白痴的回答了 不过,因为她说了名字,那我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我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有规矩的 「────────」 少女saber还是没办,眉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混乱中的我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主人吧」 「咦?」 「可是,就算那样你还是我的主人。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 叛你。没有那样警戒的必要」 「唔?」 糟糕 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却完全听不懂 我知道的,只是她把我叫做主人,这种奇怪的字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主人喔」 「那么就士郎。嗯,以我来说,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 在她口中说出士郎的同时,我想我脸上大概喷出火了 因为一般来说,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 吗!? 「等一下、为什么要叫────」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在发热 有着像是烧起来一样的热度的左手上 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是被称为令咒的东西士郎。是约束我们从者的三个命令权,也 是主人的性命。请避免随便使用」 「妳、妳────」 到底是什么,当我这次终于打算要问出来时,她的感觉突然转变 「───士郎,请治疗伤口」 她用冰冷的声音说了 她的意识不是对着我,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不过治疗,她是说要我做吗? 「等一下,该不会是对我说的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 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眉 感觉好像,我说了什么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自动修覆只有外表,但再一次战斗 应该没有问题吧」 「?再一次,是什么」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力,是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着,saber轻轻地跳跃 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敌人?」 说出口的同时,我了解了那是什么样的事 「等一下,妳是说妳还要战斗吗!」 身体动了 我想也不想地,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忙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在哪里!?」 我在黑暗的夜晚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偏偏月亮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闭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我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 看过的红色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色男子突进,一击就击溃对方的架势─── saber轻易地把红色男子斩倒 打算给予致命一击的saber把手举了起来 但,红色男子在被断头之前,与一个强大魔术的发动同时地消失了 saber没有停住 就这样,朝原本在男人背后的对手疾奔 然后───把敌人放出的大魔术,不当回事地消灭了 「什────」 虽然知道她很强,但也太具压倒性了 刚刚的魔术,是我连脚跟都碰不到的干涉魔术 虽然以威力来说切嗣也不会输,但在瞬间就做出那么大的自然干 涉,就算一流的魔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连那样高手等级的魔术,saber都能轻易地使之无效化 敌人是魔术师吗,那么就分出胜负了 魔术师的攻击对saber没用,saber不留情地朝魔术师袭去 咚地,臀部落地声 敌人虽然奇迹似地躲开saber的一击,但然后就动不了了 saber把敌人逼到死地,用那看不见的剑刺出 「────」 意识冻结了 一瞬间,月亮好像出来了吧 我看出了saber逼近的对象是人类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在我脑海里,瞬间描绘出杀了人、浴血的 saber的模样 「────」 saber的身体动了 用手中的"某样物品",朝对手的喉咙贯穿─── 「住手saber────────!!!!!!」 我拼命地、用尽全力的叫着 剑一瞬间止住了 说不定,看不到对精神上比较好 在她看不见的剑的前端,还没染上对方的血 「住手。拜托住手,saber」 我盯着saber说了 我有觉悟,要她住手就必须全力坚持下去 「为什么要住手,士郎。她是弓兵的主人。必须在这里收拾掉她」 不对,saber还是没有住手的意思 她只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停住的,马上就会再把剑挥下去! 「就、就叫妳等一下的吧!虽然妳叫我主人什么的,但我什么都不 了解啊。既然要叫我主人的话,就要说明一下才合理吧」 「」 saber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顺序不对吧,saber。我还不知道妳是什么人。不过我会听妳说的, 不要做那种事」 「」 saber沉默 仍然把剑指着倒下的对手,不能同意的看着我 「那种事,是指什么是。你是抱着不能随便伤人,这种理想论的吗」 「咦?」 不能随便伤人? 不,虽然尽力避免争端的是当然的,但我可没好到会同情要杀自己 的对象 「也就是,你是想说不要结束敌人生命对吧?我不能遵从这种话。 敌人是必须打倒的。如果你还是要我住手,就请用令咒约束」 「?不,那种事指的是妳的事。女孩子怎么可以挥剑呢。受伤了就 更不用说了。呃,对了,还朱道妳拿的其实是不是剑呢───啊 啊不对,总之妳是女孩子,所以不行」 「────────」 我说完的同时,saber像一下失去气势一样,呆呆地张开嘴 这状态下,过了多久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把剑放下呢,剑士小姐」 突然地,坐在地上的某人说话了 fate_04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发生的事 那晚,月亮很美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跟父亲卫宫切嗣一起赏月 虽然是冬天,但气温并不是很低 回廊上只是有点寒冷,是个很适合赏月的好夜晚 那时候,切嗣变得很少外出 不太出门,闲闲地待在家的时间变多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后悔 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那跟知道自己死期的动物是很类似的呢 「小时候,我曾经憧憬着正义的一方」 突然 在我看来就是正义一方的父亲,像是很怀念地说了 「什么意思啊。曾经憧憬,是放弃了吗」 我有点不满地响应 切嗣很抱歉似地笑了,抬头看着远方的月亮 「嗯,很可惜呢。英雄是有期限的,变成大人就很难这么自称了。 我如果,早点注意到这种事就好了」 他这样说我就同意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切嗣说的就不会错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呢」 「对啊。真的,没办法呢」 切嗣配合着我 所以当然地,我该说的话就只有一句 「嗯,既然没办法就由我来做吧。老爸虽然因为是大人所以没办法, 但我就没问题吧。交给我,老爸的梦」 "────我会,确实地完成的" 在我这么说完之前,父亲笑了 那是不用再听我说下去的笑容 卫宫切嗣说了声这样啊,长长地吸了口气 「啊啊────我放心了」 然后静静地闭上眼睛,结束了他的人生 那安稳的就像是早上就会醒来一样,小时候的我并没有不安 也是因为我已经看惯死亡这回事了吧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抬头看着月亮,以及进入长眠的,曾是父亲的 人 庭院里没有虫鸣声,四周一片寂静 在明亮的夜晚中,记得只有两眼是热的 我没有发出哭声,也不觉得悲伤 只是在月亮落下以前,我不停地流泪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发生的事 因为已经把未来十年分的泪水都哭完了的关系,之后我完全没哭过 让藤姐的爸爸规划丧葬事宜后,我变成一个人住在卫宫家了 就算切嗣不在也不会变 因为卫宫士郎要像老爸一样成为正义的一方,所以没有什么闲暇的 时间 ────没错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确实记得 记得在十年前,把被留在火灾现场的自己救出来的男人的样子 他抱起了没有意识、全身被火烧伤滨临死亡的小孩,高兴地像是要 流下泪来,把我带了出去 从那时起,我就憧憬着他 谁都没有来救 谁都没有得救 其中,只有唯一得救的自己,和唯一来救我的人在 ───所以,我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像他一样帮助每个人,成为让每个人都不会死的正义的一方 而他本身留下了想要成为"那样的人"的愿望,在我眼前安稳地拉 下幕帘 儿子继承父亲的道路是当然的事 卫宫士郎必须要成为正义的一方,帮助像过去的自己一样的某人 小时候,我这么发誓了 发示要代替我最憧憬的那男人,完成他的梦想 但是,老实说我不太懂 切嗣所说的正义的一方是什么样的人物、要怎么早点成为独当一面 的魔术师、要怎么实现切嗣所说的让大家幸福这种像魔法般的梦想、 还有,成为了主人、金发的少女也一起跟了过来让我脑中一片混乱, 真的是──── 「」 睁开眼睛,我在已经看惯的房间里 「怎么。这里不是我房间吗」 一发出声音,感觉就变得非常差 「呜嘴里、好恶心」 浓浓的血味 嘴里是积了很多血吗,只是呼吸就有有黏黏的空气流进来 「────」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非常的想吐,总之先到浴室洗脸吧 「────嘿咻」 撑起身体 一阵头晕 不由得就要倒下来,我把手撑在墙壁上 「呜」 一活动就更想吐 不,与其说是想吐,不如说是痛苦 身体沉重,一活动身体肚子里就咕噜咕噜地回转。一定是胃里被灌 进了熔化的铅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吧 「好热一乱想就变热了」 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我摇摇晃晃地靠着墙壁离开房间 「好,稍微冷静下来了」 我洗了脸,顺便擦了擦汗湿的身体 「?」 为什么肚子上会包着绷带呢 想不出什么原因,先留着吧 「肚子好饿哪。有什么做好放着的东西吗」 虽然胃里还是咕噜咕噜的想吐,但身体好像很需要营养 「咕」 我打起精神撑着墙壁开始走 头又晕了起来,而且身体很迟钝 「痛───痛痛痛────」 一边发出难听的声音一边前进 我到底,是在睡前做什么了啊 我可不记得有做过会让全身肌肉酸痛的锻炼啊 到了客厅 樱跟藤姐今天都直接去学校吧 客厅里没有准备早饭,也没有吵闹的藤姐在喧哗 安静的客厅,就跟平常礼拜日的景象一样─── 「早安。我自己进来了喔,卫宫同学」 ───才怪 「什、咦────!?」 坐在坐垫上的是远阪凛 她冷静地就像我才是客人一样 嗯,这又让我吓了一跳 「」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总之先坐在坐垫上 接着,我深呼吸后说了 「远阪,妳为什么」 「等一下。你不先道歉吗?不听到作天那件事的道歉我可不会罢 休」 连要说"为什么在我家?"的时间都没有 远阪用非常生气的视线盯着我 虽然好像是因为昨天的那件事而生气,但昨天那件事到底──── 「────等一下」 想起来了 对啊,我沉浸在什么悠闲的早晨空气啊 我是要去救saber,然后───被berserker劈开了腹部 「呜」 呕吐感又回来了 一想起那失去一大部分身体的感觉就全身发寒 肚子里的东西鼓动着 那让我觉得恶心到极点 虽然感觉恶心到极点,但那同时也是活着的证明 呃,这很奇怪喔 我不是应该立刻死掉的吗? 「───好奇怪。我怎么还活着」 「想起来了?知道自己昨天做了多笨的事了吧。那就请稍微反省一 下」 远阪哼了一声责备着我 呣,总觉得不爽 因为远阪在我家太不可思议而僵 硬的头脑,总算开始运转 「妳在说什么啊,那时候没有别的选择吧!啊不,虽然从结果 来看是很笨,但我本来是打算做得更好的。所以,我没有做错」 我用视线跟远阪抗议我不是笨蛋 「呣」 什、什么啊 干嘛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叹气啊 「我说过如果主人死了从者也会消失对吧?那你还去保护从者干 什么啊」 「听好了,你如果死了saber也会消失。想要救saber的话,就请 在更安全的地方思考你做得到的方法。真是,居然挺身去保护从 者,这种行为只不过是白费,懂了吗?」 「我不是要保护她。只是想帮助她才变成那样的。我也没想到会发 生那种事」 虽然有想过靠近那怪物就会死,但那是另一回事 「这样。看起来,你好像搞错了呢」 是看穿我的想法了吗,远阪变得更不高兴了 「我说啊卫宫同学。说得干脆点,我带你到教会不是为了让你赢的。 那是我为了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一个人也能活下来而思考出来的结 果。你好像不了解呢」 「为了让我活下来?」 「没错。如果知道战败就会死掉的话,就不会轻易地挑起战斗。因 为卫宫同学,你好像在这情况下也会一个人晚上散步的样子。我本来 想吓吓你让你不会做危险事,顺利的话就能活到最后的」 「这样啊。这我没注意到」 所以才要对没注意到这点而自己接近berserker的我抱怨吗 「?可是为什么远阪要生气啊。我做蠢事跟远阪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因为让我担心了一晚啊!」 远阪发火了 不过,是这样啊 让她担心1老实说我很高兴 这样看来,治疗我的好像也是远阪吧 「这样啊。让远阪麻烦了。谢谢」 我带着感谢跟道歉地垂下头 「────」 「哼,懂就好。这次得到教训的话,下次就要采取更聪明的行动喔」 远阪把脸摆过去 虽然动作本身还是很不满,但感觉心情好像变好了 「那昨天的事就说到这里。现在要进入正题了,你要从认真的话还 是跟昨天有关的话开始?」 「?」 远阪像是理所当然似地说着 虽然对她干脆的个性有点不习惯,但想想远阪就是因为有话要说才 会在这里的 如果没事要找卫宫士郎的话,远阪凛应该早就回自己家里了吧 身为敌人的远阪,要在敌人根据地说的正题是什么呢 我对那有着兴趣,而且也想知道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也不能不问吧,现在要──── ───>???予感???。????闻??? 「」 嗯总觉得,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在沉默什么。不是要那么烦恼的事吧」 「这样吗。总觉得,不管问哪边远阪都会生气,不太想问是什么事」 我嗯了一声,盘起手臂老实地说出感想 「────────」 啊 糟糕,这危机感,就像是踩到老虎尾巴一样 「远、远阪?你的表情,怎么好像很恐怖啊?」 这是、触了逆鳞? 「哎呀。很恐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姑且问一下,卫宫同学 是觉得我看起来在生气吗?」 怎、怎么感觉好像变得更危险了! 「啊、不是是我多心了吧,好像看到远阪的太阳穴上浮出青筋 来了,希望是我看错了哪」 在具有强大迫力的笑容下,我乱七八糟地回答 「嘿─。看起来是这样啊。那,卫宫同学是觉得我在生气啰?」 「唔那个、生气了吗,远阪?」 「当然啊!!!!!!!该说的话不说,说什么两边都不想问!? 你这没脑袋的,真的知道自己的立场吗────!」 远阪如怪兽般地咆哮 「呜、呣────」 我虽然被那迫力逼的夹起尾巴要跑 「别逃!你给我正坐在那里!」 「────!」 却像这样,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正坐着 「啊。不对啊远阪,为什么要正坐啊」 「当然是我要对你训话啊!因为你好像还没睡醒,醒来前就给我坐 在那里!」 「」 远阪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在这时反抗她会被从头吞掉的,我点点头 再怎么说对方都是怪兽啊 在血气上充的动物面前,装死是最好的 「哼。首先是确认状况。我来跟你说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然后,远阪就简短地对我说明昨天的事 在我失去意识之后,berserker好像就马上离开了 在那之后,远阪仔细看了看,发现我的身体自己开始痊愈,十分钟 后外观就跟原来一样了 她把虽然治好伤口但还没恢复意识的我运到这里,然后就到现在 「重点在于,你是靠你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喔。虽然我的确有帮忙, 但完全治好那伤口的是你自己的力量。不要搞错了喔」 「听妳这么说好像是这样。但是怎么,不是远阪治好的吗?」 「怎么会。让将死的人复活这种把戏,我是做不到的。卫宫士郎是 靠自己补救被打飞的内部的喔」 「────呣」 就算妳这么说 的确我的腹部是跟原来一样,但老实说,我对远阪说的话是半信半 疑 因为不用说复活了,我连治疗的魔术都不会用 「会这样的原因是从者吧。是因为你的从者很强呢,还是因为召唤 时出了什么差错呢。我是觉得两边都有,可能是有什么联机吧」 「联机?联机是说,连结使魔跟魔术师的因果线?」 「哎呀,很有使魔的知识嘛。那就简单了。主要就是说,卫宫同学 跟saber的关系,不是一般主人跟使魔的关系」 「从我看来saber好像也有自我治疗的能力,所以可能是那能力流 到你身上了吧。虽然一般是魔术师的能力会加在使魔身上,不过你的 情况却是使魔的特殊能力帮助了主人」 「呣。简单来说,就是河水由下往上流吗?」 「很好的比喻呢。虽然本来是不可能的,但saber的魔力大到能够 改变河川的流向吧。不然很难想象居然能用那体格跟berserker对抗」 「本来是不可能的那远阪跟archer是一般魔术师跟使魔的关 系吗」 「对啊。虽然他是个完全不听别人说话的家伙,也算是那种关系」 「主人跟从者的联系,就是像汽油跟引擎一样。由我们提供魔力, 他们只是吸收就好。不过好像也有主人是在肉体上跟从者融合, 得到拟似不死的喔。就是只要从者不死自己也不会死的家伙卫宫 同学,你有在听我 说话吗?」 「咦?啊啊,在听啊。那远阪,也就是我的身体不管受多大的 伤都能治好啰?」 「要消耗你的从者的魔力啊。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原因应该是在 saber的实体化上。因为你不可能学到自我治疗的咒文的」 「当然。我可没有从老爸身上学到那么难的事」 「不是那样,那样我就不用烦恼了。算了,这事跟你无关」 「?」 怎么回事 我觉得远阪的话有点复杂的难以理解 「算了。总之就是叫你不要乱来。虽然这次得救就算了,下次再受 那种伤应该就没救了。还是抛掉什么伤都能治的天真想法比较好喔」 「我知道。我自己受了伤,还有从saber身上得到些什么,这样也 不好意思」 「笨蛋,不是因为那样。我可以断言,因为治疗你的伤而减少的不 只是saber的魔力而已。───你,绝对是用了什么。寿命、运气或 是存款什么的,总之一定有什么减少了没错」 远阪又哼了一声 虽然我也有同感,但是 「远阪。那跟存款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因为魔术是很花钱的,越用钱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的!不花钱可是无法原谅的,特别是我!」 远阪凛吼地一声,喷出私怨之火 真不可思议 随着话越说越多,越了解到远阪的本性跟学校里的她渐行渐远了 啊啊,不对,那种事昨天就差不多了解了 「算了,钱的事先放一边。然候是要认真说的话了,可以吗卫 宫同学」 「就是让远阪留在这里的正题吧。好啊,我听」 「那我直接问了。卫宫同学,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真的很直接,远阪问了我最不希望被问到的事 不,不对 不是不希望被问到,只是没想过而已 我才想问我以后要怎么做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虽说是为圣杯竞争,但我没有与魔术师 作战过。首先,我────」 我想尽力避免互相残杀,更重要的是─── 「我对圣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没有兴趣。我觉得为了不想要的东 西而拼命,是很奇怪的」 「我就想你会这么说。你啊,说这种话可是会被从者杀掉的喔」 「什被杀掉、为什么!?」 「因为从者的目的是圣杯。他们是因为有着能得到圣杯这个条件, 才会回应人类的召唤的喔」 「对从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圣杯。他们是因为有着得到圣杯的可能 性才服从主人,有时还会为主人丧命。但你却说不要圣杯。就算被当 成背叛者杀掉也不能有意见对吧」 「什么啊。那不是很奇怪吗,从者是主人叫出的人吧。那么 ────」 「你觉得从者会无条件地服从人类吗?圣杯会实现得到它的人的 愿望。就连身为主人守护者的从者也不例外。从者们也是有着各种愿 望的喔。所以他们才会响应本来不可能的召唤」 「并不是主人为了得到圣杯而叫出从者的。应该是从者为了得到圣 杯才响应主人呼唤的喔」 「────────」 从者也有欲望? 那是说saber也是,有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吗 「所以从者就算没有主人命令也会去消灭其它主人。能得到圣杯的 只有一人。他们也不会把圣杯交给自己主人以外的人的喔。从者跟主 人不一样,没办法夺取令咒。他们要消灭其它主人的方法就只有杀」 「所以呢,就算主人本身没有战斗的意思也没办法避免战斗的喔。 被从者袭击的主人,要用自己的从者将之击退。这就是圣杯战争,你 应该已经从绮礼那边听的够多了吧?」 「────啊啊。那我昨天晚上就学到了。可是────」 那也就是代表,从者跟从者要互相残杀了 我本来以为只要主人们达成和解,彼此放弃圣杯就解决了,但如果 从者是为了圣杯而响应召唤而绝对不会放弃圣杯的话,那结果就避免 不了从者间的战斗 那么 为了保护我而战斗的那名少女,也是在争夺圣杯、站在不是杀人就 是被杀的立场上吗 「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什么英灵不英灵的,但saber是人类。 昨天也留了那么多血」 「啊,这点你可以放心。从者是没有生死的。从者就算丧命也只是 回到自己本来场所的东西。因为英灵已经是就算死亡也死不了的现象 了呢。会战败被杀的,只有当事人的主人喔」 「不、所以我就说」 就算只是暂时的死亡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人类姿态的东西断气了这件事还是不会变 「怎么,你要说这是杀人吗?明明就是魔术师还打算发挥那种正义 感吗?」 「────────」 远阪说的有道理 既然是魔术师,死亡就常在身边 我对这种事早有了觉悟,理解了 但我还是───没有坚强到能在人类的生死中衡量善恶 「───当然啊。为了杀死对方的战斗,我可不奉陪」 「嘿。那就是要等着被杀啰。要把胜利让给其它主人呢」 「不是那样。重点就是要活到最后就好吧。虽然不打算自己去互相 残杀,但为了保护自己的战斗我可不留情。如果是要来杀人的对 手,反过来被杀掉也不能有怨言吧」 「哼─嗯,只是防守啊。那不管其它主人打算做什么你都不管啰。 就算昨天那家伙暴走起来,把町内的人全筛光你也要当作没看到了」 昨天那家伙? 是指那个异形妖怪吧 「────────」 一击就能把一两栋房子彻底粉碎的怪力 的确,如果他有那个意思,这么小的町一个晚上就会被破坏殆 尽吧 再加上最麻烦的就是,从者基本上是灵体 没有灵感的人类连他们的样子都看不到 但他们却能像是有实体一样干涉现实世界,从这点来说,从者应该 是最强的兵器了吧 因为现在的科学中,并没有能对灵体产生效果的兵器 我们的攻击对他们没用,他们的攻击却对我们有用 这还不只是一面倒的比赛而已 从者所造成的杀害,在一般人眼中看来就像是自然灾害一样 被无形的杀戮者袭击而死亡的人们,只会被当作意外或自杀处理 「为什么啊。从者───不,主人跟从者,不是只会攻击其它主人 吗。跟町内的人们应该没关系吧」 「嗯,如果那样可就和平多了。但是,那样就不需要绮礼来监督了 对吧?」 「忘了说一件事,从者是灵。他们是已经完成的东西,不会再成长 下去。可是被当作燃料的魔力就不一样喔。积蓄的魔力越多,从者就 越能 自由使用生前的特殊能力。这点就跟我们魔术师一样你懂我 的意思吗?」 「我懂。就是能魔术连发吧」 魔力就像是子弹中的火药,而魔术师就像是枪 枪的种类有短枪、来复枪、机关枪、散弹枪,每个魔术师的性能都 不同 以这例子来说,从者们就不是枪而是大炮 藉由大量消耗魔力,来放出巨大的子弹 「没错。可是从者们不是像我们一样由大自然中提供魔力的。基本 上,他们是用自己体内的魔力活动的。而补助他们魔力的就是我们这 些主人,从者们只能用自己的魔力加上主人的魔力来发挥生前的力量」 「不过,这样一来像你一样的菜鸟主人就敌不过优秀的主人对吧? 而这个快捷方式呢,要说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方法啦,就是让从者从别处 补充魔力。因为从者是灵体。只要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呣?」 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同样的东西,是说灵体?可是要吃什么灵体啊」 「简单啊。自然灵是从大自然本身吸取力量的。那人类灵的从者, 你想到底是从什么吸取力量的?」 「────啊」 很简单的事 就像我们吃肉一样,人类灵的他们也就是──── 「正确。虽然魔力的补充,只要从圣杯协助的主人身上提供就差不 多了。可是多人比一个人更好大量摄取对吧?说的清楚点,没有实力 的主人,就会让从者去吃人喔」 「────」 「从者能把人类的感情和灵魂转换成魔力。想让自己的从者变强这 是最有效率的。杀害人类当作从者牺牲品的主人,一定不少」 「当作牺牲品那就是说有些不择手段的主人,为了让从者变强 会四处杀人吗」 「对啊。可是聪明的家伙就不会做那种白费工夫的事吧」 「听好了,不管从者有多强,魔力容器本身是有上限的。因为没办 法储存最大值以上的魔力,要四处杀人也有限度。而且做的太显眼协 会也不会不管,最重要的是,从者的能力和真实身分很容易就会因为 人们的死因而被其它主人知道。当然主人自己的身分也是喔。圣杯战 争是隐藏住自己身分的人占有压倒性优势的,一般主人是不会让从者 轻易战斗的喔」 这样啊 的确,只要不被知道自己是主人,就不会被其它主人袭击 反过来说,只要知道谁是主人,就能够确实地给予奇袭 以这理论来说,让从者袭击人们暴露出自己真实身分的家伙就不会 那么多─── 「太好了。那就没问题了不是吗。因为只要主人不下令,从者 就不会随便攻击人类」 「也是。好歹也是英雄嘛,会自己去四处杀人的坏蛋,本来就不会 被叫作英雄───不过,也不能断言吧。就因为是杀戮者才被称为英 雄的例子也有很多嘛」 「──────」 远阪淡然地说出不祥的事情 那不是故意唱反调也不是讽刺,好像是真心话。从这点看来,好像 稍微显示出她个性的扭曲了不是吗 「回到正题吧。那,你要怎么做。说是不会杀人的卫宫同学,不管 其它主人做什么都不打算管啰?」 撤回前言 这家伙不是稍微而是明显地性格扭曲。把别人逼迫成这样还笑着说 这种话,真是非常爱欺负人 「如果那样我就只有阻止他了。只要从者被打倒,主人也会变乖的 吧」 「真是让我吃惊哪。你说不会自己去打倒其它主人,可是别人做坏 事又要去打倒他。卫宫同学,你知道这样很矛盾吗?」 「啊啊,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可是我没想到其它的行动方针。这点 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改变的」 「哼─嗯。你说的话中有一个问题,可以说吗」 图谋。她那表情一定是在图谋什么事 不过身为男人,既然下了断言就不能不听 「可、可以,是什么」 「你记得昨天的主人吗?就是说了可以轻易杀了卫宫同学和我的 那孩子」 「────」 怎么可能忘。对方可是在回家的时候不由分说地袭击的人啊 「那孩子,一定会来杀我们。我想这点卫宫同学也知道的」 「────」 对啊 那孩子也是主人啊 既然知道我和远阪也是主人,有一天就一定会来袭 虽然不知道是今天还明天,但到那时就等于宣告死期了 至少,我是阻止不了那怪物的 「那孩子的从者,berserker是层次不一样的喔。身为主人还未成 熟的你是无法击退他的。虽然你说你什么都不做只要保护自己,但你 连自己都无法保护」 「───真抱歉哪。不过,远阪妳不也赢不了那家伙吗」 「从正面是赢不了吧。以白刃战来说那可是最强的从者喔。我想就 算在历代的从者中,一定也没有能跟他匹敌的了。我如果被berserker 袭击也没有逃走的方法吧」 「那我也是一样。如果再被袭击的话,我想就没有下次了」 我不自觉地把手按在腹部上 腹部的伤口现在已经合起来了 不,这程度不能被称为伤口的,而是接近当场死亡的巨剑痕迹 一想到还要再尝一次那滋味,无法逃避的呕吐感就又回来了 「就是这样。懂了吗?你可没有什么都不做地等待圣杯战争结束的 选择喔」 「啊啊,那我懂。不过远阪。你从刚刚到底想说什么。我有点 不能了解喔。也不会是看着被宣告死刑的我而高兴吧呃、该不会 就是在高兴吧?」 「我个性可没那么差。真是,都说到这里了还不懂?简单来说,就 是要不要跟我合作啦」 「?」 呣?呣呣呣呣、呣? 我把她那句话照字面地理解了 「───呃、我跟远阪合作!?」 「没错。我的archer受了致命伤,目前正在治疗。虽然到完全恢复 还要花点时间,但应该还能有原本一半能力地行动喔。而你的从者虽 然没有缺点,但主人却是会扯后腿的菜鸟。看,合起来不是正好」 「呣。我可没有菜成那样喔」 「就我所知道的已经有三次差点死了喔?一天内三次差点被杀的 人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喔?」 「咕────可是,那」 「我至少会付点同盟的代价。把archer打倒这件事就一笔勾销,我 也会教你主人的知识。啊啊,然后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帮卫宫同学看 看你的魔术能力,如何?」 唔 我想,那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建议 对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来说,远阪是可靠的学姊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 也不想跟远阪争斗 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在学校里憧憬过的女生 反而如果我跟她不认识,就不会那么不情愿吧 在我眼前的远阪凛,跟在学校被称为优等生的形象有很大的差 异 可是像这样说说话后,远阪果然是远阪,跟外表一样 那个───啊啊也就是说,这建议有吸引力到让我抱怨为什么非得 跟自己说这些话不可的地步 「卫宫同学?我想听你的答案喔?」 被催着回答了 我──── ───>分???、手?组?? 本来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以魔术师来说也还未成熟 如果远阪能够暂时帮助我,我想应该没有比这还好的事了 「───我知道了。那就照妳说的吧,远阪。老实说,这么做真的 对我帮助很大」 「决定了吗。那握手吧。总之,在打倒berserker前我们是同一国 的」 「啊这样啊。果然是这样吗。虽然没办法,但这样比较好懂吧」 我握住了远阪伸出的手 有点迷惑 远阪的手很柔软,在握住的瞬间感觉到她是女孩子啊 跟她的手比起来,自己玩弄破铜烂铁而伤痕累累的手总觉得不适合 「────」 当我这么想的同时,不好意思地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什么,怎么了?果然还是不想跟我合作?」 「────不,不是那样。跟远阪合作对我帮助很大。刚刚的不是 那意思,别在意」 远阪好像很疑惑地看着我之后 「哈哈─」 突然露出一副很不怀好意的表情 「怎、怎样啊。要是你说什么无聊话我可要废掉这契约啊。我会做 喔。我可绝对会做的啊!」 「你啊,是第一次握女生的手对吧?怎么,虽然看来人面很广但士 郎还真内向啊」 「不、不是!不是那样、只是」 只是因为对方是远阪才不好意思,我当然不可能这样回答,而且过 去也的确没有跟女生这么亲密接触过 啊啊不对,藤姐不算 那与其说是异性不如说是异星人 「───呃、呣?」 刚刚远阪说的话,好像有什么奇怪的重点混在里面的样子? 「啊哈哈,跟听说的一样真的会出现在脸上呢。算了,我就不追问 刚刚的事吧。太刺激你闹起别扭我也很困扰」 「那,首先是订金。这给你,当作合作的证明」 刚刚是藏在哪里吗。远阪从桌下拿出一本书 看起来是日记本 没有标题,封面是酒红色 总觉得就像是远阪的颜色 「这是我父亲的东西,但已经不要了就给你。虽然是成熟的主人不 需要的东西,但我想你需要」 远阪用视线催促我翻开看看 「那,就失礼了」 我随便翻开一页 ────突然 明明书上应该什么都没写的,却有奇怪的影像在脑中浮现 「???远阪,这是什么」 「各从者的能力表啊。你已经知道圣杯战争有订下规则了对吧?从 者也是有规则的」 「首先,被叫出的英灵只有七个人。这七人也是因为符合圣杯预订 的"属性"才可能被召唤。这做法与其说是直接把英灵本体拉出来, 不如说是做好与那英灵相近的属性,再从里面把本体召唤出来吧」 「招魂或是降灵什么的,就是让召唤的灵魂进入术者身体,让他给 些什么建议对吧?那也是一样的。如果要叫出时代不同的灵魂,事先 准备个"容器"会比较好喔」 「属性───啊啊,那saber就是剑士啊!」 「就是那样。我说过英灵要隐藏真实身分吧?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说 出本名。因此他们的名字叫自然变成被叫出的属性名了」 「而,事先准备好的属性有 剑士 枪兵 弓兵 骑兵 魔术师 暗杀者 狂战士,这七个」 「虽然前几次圣杯战争中好像有变更过一两个属性,但这次是基本 阵容呢。一般来说,最优秀的从者是剑士。虽然这些属性有各种不同 的特征,但从者本深能力会因为被叫出英灵的灵格而改变,这是要注 意的」 「英灵的灵格也就是看生前有多强吗?」 「那也包含在内,不过支撑他们能力的是知名度喔。虽然生前做了 什么、有什么样的武器是不会变的,但他们的基本能力会随着在那时 代的知名度而改变喔。因为英灵是像神明一样的,越被人类崇拜就会 越强」 「这可以说是,存在浓度提高吧。就跟失去信仰的神灵会降到跟精 灵一样,被人们遗忘的英雄也不会有多大的力量。不过,我想不管是 被忘记或是本来就不知道,原本就很强的英雄也能维持一定程度的能 力」 「那如果有很多人都知道的英雄,过去的英勇传说也是无与伦 比的话────」 「就绝对是a等级的从者吧。从这方面来说,说不定berserker也 是最强的。再怎么说他都是希腊神话中最有名的英雄。神话时代的英 雄们就已经有那么多特殊的宝具了,英灵本身又强的话就无敌了」 「远阪,那个,宝具是什么」 「英灵生前使用的象征。英雄跟魔剑、圣剑都是一组的对吧?也就 是指他们的武装啦」 「?武器,像是saber那无形的剑吗?」 「差不多吧。虽然不知道那有着什么传说,但saber那把剑一定是 宝具没错吧。我想这也不用我说,英雄不只是在传说中留下名字而已。 他们有着像是商标的武器。那就是期望奇迹的人们幻想的结晶,被升 华为『崇高幻想』的最高级武器」 「呣简单来说就是强力的魔术道具吗?」 「没错没错。坦白说,只有英灵本身是没办法跟强大的魔术、神秘 匹敌的。可是如果加上宝具就是另一回事了。使用宝具的英灵连高出 几个等级的精灵都能消灭。因为那些都是在传说中出现的圣剑、魔剑, 几乎接近魔法领域的物品」 「像是可以杀死最强幻想种的龙的剑、可以奔驰万里的靴子、甚至 是可以杀死神祇的魔剑。总之英灵们的宝具就是超群地让他们想 不无敌都不行。就算说从者的战斗就是宝具的竞争也不为过」 「也就是,身为英灵的从者,一定会拥有一个宝具吧」 「嗯。原则上,一名英灵只能有一个宝具。大概都是剑或枪之类的 吧。中国不是有破山剑吗。虽然只能挥一次,但那是一次就能斩断山 脉的魔术品。我想就是类似的东西吧」 「不过,宝具是要用其真名当作咒文才能发动的奇迹,所以并不会 常常使用」 「?只要说出武器的名字就能发动吧?那为什么不会常常使 用?」 「我说啊。如果说出武器的名字,不就知道那从者是什么英雄了吗。 因为英雄跟魔剑是一组的,只要知道武器的名字,自然就知道所有人 啦。这样一来就完全了解其优缺点了对吧?」 「原来如此。那倒是」 事实上,使用了宝具ncer,就被saber看穿其真实身分了 记得好像说是爱尔兰的光之子还什么的 「────嗯呣」 那,整理一下 从者们是有各种属性,而又与其属性相称的英灵 他们必须隐瞒自己是什么英雄 然后,他们的武器虽然也是奥义的最后王牌,但怕会被知道真实身 分所以不常用 「以上就是跟从者有关的课程。详细的事你看这本书就懂了,有时 间的话请翻翻看。习惯的话,就算没有这本书也能用直觉判断从者的」 说了这些后,远阪从坐垫上站起来 「接下来,那我要回去了」 「咦?啊啊,辛苦了」 我仍然坐在坐垫上,抬头看着要回去的远阪 「不要因为是合作关系就弄错了喔。我跟你是总有一天要一战的。 不管那最后一天是在把其它主人都打倒之后、还是全都存活时,只有 这点是不会变的。所以───不要把我当成人类来看比较轻松喔,卫 宫同学」 最后清楚地说出彼此的立场后,远阪回自己家去了 是因为远阪走后,紧张感消失了吧 发热的身体突然觉得疲倦,我就这样睡倒在客厅 「────」 我躺着,忍过再度涌上的呕吐感 宁静的客厅里,时钟的秒针答答地走着 「主人间的战争、吗」 我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清楚了解的只有,那不是我能掌握的事 如果我对圣杯至少有一点兴趣的话,就会再多有点真实感吧 ──── 「为什么啊。对圣杯,我只觉得厌恶」 实现愿望之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那是足以叫出从者这些人的圣遗物 就算不是真的什么愿望都能实现,以魔术师来说,也太有得到它的 价值了吧 虽然如此───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 虽然也是因为没有真实感而半信半疑,但其实,我觉得那种快捷方式是 很卑鄙的 「而且,选择所有人的方法是要战斗也太差劲了」 不过,这个是抢椅子比赛 不管有怎样的想法,一但参加就只有把对手打退才能生存 而,因为那打退敌人的方法,可能就会加害到毫无关系的一鞍人 所以 ───高兴吧卫宫士郎 我战斗的理由不是在圣杯战争中得胜 ───你的愿望,总算实现了 而是要阻止那些,不择手段也要胜利的家伙 「───────唔」 又头晕了 当然的 就算外观跟原来一样,但几小时前我的身体才差点被分成两半 像这样身体不好的状况不可能马上治好的,反而应该一辈子这样还 比较能理解 再怎么说,我可是一天内三次差点被杀 没能力的人若要参加战斗,受伤是当然的 我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付出的代价是差点失去生命 而她,为了保护这样的我而受了伤 「────!」 我猛地撑起身体 「对了、那家伙!」 我在做什么啊 因为远阪待在客厅而把她完全忽略了 不,应该是我不自觉地在回避这件事 ────卑鄙的家伙 竟然拒绝去回想,因为自己而受伤、痛苦地流着血的少女 「远阪那家伙、把最重要的事避而不提!」 我振作起休息中的身体站了起来 远阪完全没有说到跟saber有关的事 虽然说了跟saber一起搬运我,但没有再说明下去 就是不去说被berserker打伤的她有没有事,这最必须问的事 「咕────」 我忍着头晕在屋子内找着 我找遍了可能有人在的地方───客房,但没看到saber 「那种样子,如果在的话马上就知道了说────」 屋子里到处都没有saber那英勇铠甲装扮的样子 虽然远阪说过可以让变成灵体,但不巧的是我可没学过那种招术 不,本来──── 「虽说是主人,我到底有哪点像那家伙的主人啦」 saber是什么人、从者是为何存在的,这些事我完全不知道 就像一下子给新兵一部战车一样 「就是那样。就算给只会操纵旧式枪械的家伙最新锐的兵器,他也 不可能会操作的」 刺 不,幸运的是,这战车上有装自动驾驶。就算新手很笨,战车也会 自己去战斗 「────」 我因为自己的想法而火大,把头往柱子上撞了一下 「我在堕落什么啊笨蛋。刚刚的可是非常失礼的丧气话啊」 我在心中向金发的少女道歉 总觉得必须早点找到她,确认她没事才会放心 「也不在这里────」 屋子我全绕过了 虽然这房子像旅馆一样宽广,但小时候跟藤姐玩捉迷藏可不是白玩 的。我对有效率地搜索房子很有心得 找到这边都还找不到,接下来就只剩─── 「庭院、仓库吗,还是────」 虽然有很多可能,但我就是不会去想她已经不在房子里了 她说过要保护我 那我想就不会离开这房子 「────该不会」 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是房子内部也不是庭院,也不是第一次相见的仓库 对了,这房子不是还有个很大的建筑物吗 「没错。一定在那里」 我快步走着 目的地是在别栋的剑道场 「────」 有点紧张 如果不在那里,到时就只能承认她已经消失了 「?」 然后我注意到了 明明我完全不清楚她的事,但我却希望她在,我注意到了这矛盾 没有任何多余物品,铺着木板的空间 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锻炼自己而建的道场 承受淡淡的阳光,毫无声响的那场所 她,只是自然地坐着 「────────」 宁静的空间 白色的阳光射入,一点污染都没有地将她和道场溶为一体 凛然端正的姿势,感觉不出一丝动摇 她只是这么坐着,道场的空气就绷紧了 但却完全不会觉得寒冷 因为那姿势澄澈地足以让人忘却冬天冰冷的空气 「────、────」 连吸气的声音,都是种打扰 正坐在道场一角的少女,的确就是昨晚的少女 月夜下,在我ncer杀掉前现身,毫不犹豫地挥剑的少女 隐含着青色月光,如金砂一般的头发,现在则是跟阳光融为一体 「────────」 然后,我真正地想起来了 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心情,就是这样 她全身包着铠甲,挥着剑,不说话地逼退敌人 我并不是因为那脱离现实的景象而惊愕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恐怕就算满是泥泞,我的心情也绝对 不会变吧 让我感动过的事物,现在也像这样地在我眼前 「────────」 所以我才连呼吸也忘了,一直望着她的样子 不管什么主人和圣杯战争 这一瞬间,真的───我接受了,名为saber的少女的全部 过了多少时间呢 saber像从睡眠中醒来一般睁开眼睛 「────啊」 我发出似乎很可惜的声音,在道场里大声回响着 是注意到那声音吗,saber不出声地站起来 「」 我想不出该说什么,就这样走近她 「你醒来了呢,士郎」 冷静的声音 她的声音,像是渗透道场一般地回响着 「啊───啊啊。刚刚,才醒来的」 我用不能顺利运作的脑袋回答 「士郎?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果然身体还没好吗?」 金发的少女一下子靠近我 「啊、不、不是!我身体很好、非常好!」 我连忙退后,跟saber保持距离 「?」 从疑惑地歪着头的她身上把视线移开,总之先让猛烈跳动的心脏冷 静下来 「冷静,我在紧张什么啊────!」 我做了个深呼吸 可是,总觉得好像不能马上冷静下来,或是根本不能冷静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要换衣服啊,那家伙」 我不由得被刺激到了 saber的打扮跟昨天完全不一样了 是跟那铠甲装束相反的,非常普通的服装 太过意外,又太有现实感的让我很困扰 总之,她是非常美丽的少女 虽然昨天以为已经知道了,但我到现在才真正了解 因为铠甲的装束太脱离现实了,所以昨天还不是很在意 但像这样,穿得像个女孩子,对健全的男生来说是很困扰的 「士郎」 当我跟叫着我的少女目光相对时,我知道自己很紧张 但是,我可不是为了让两人陷入沉默才找她的 虽然不擅长与她应对1但就这样沉默下去就会一辈子都开不了口的 「妳是,saber吧。像这样静下来说话是第一次───」 我下定决心开了口 ────这时 「士郎。先等一下,关于昨天的事我有话想说」 saber不高兴地打断我的话,就好像刚刚的稳重是骗人的 「───?是可以,有什么事」 「就是昨天的事。士郎是我的主人对吧。你那样行动会让我困扰。 战斗是我的职责,所以士郎只要守着自己的工作就好。要是自己去白 白送死,就算是我也救不了的」 saber断然地说着 ───然后,刚刚的紧张感就消失的一乾二净了 「什、什么啊!那时要是不那么做的话妳就会被砍到不是吗!」 「那时只有我会死吧。士郎并不会受伤。再重复一次,以后请不要 有那样的行动。身为主人的你没有保护我的必要,也没有那种理由对 吧」 少女淡然地说着 因为她的样子实在太过冷静吧 「什───别说笨话、要救女孩子哪需要什么理由啊!」 我不由得,反射性地说了 是被我的大叫吓到了吧,saber错愕地僵硬了一会儿之后,带着说 不出的威严盯着我 「唔」 被saber认真盯着,我稍微后退了 总觉得自己好像说了非常不得体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总、总之谢谢妳把我搬到家里。关于这件事我要道谢」 「不用客气。从者守护主人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很高兴你的感谢。 士郎很有礼貌呢」 「不。我也不是什么很有礼貌的」 重要的是,现在有事情必须先弄清楚 本来在昨天回来后就应该问的事 她真的是我的从者吗 真的要───参加这场战争吗 「回到正题吧saber。啊,不对,再问一次,叫你saber可以 吗」 「是的。既然我以从者的身分订立契约,我就是士郎的剑。遵从你 的命令、讨伐敌人、守护你的生命」 saber毫不迟疑地说着 她的意志是毫无疑问的纯粹 「成为我的剑、吗。那是为了赢得圣杯战争吗」 「?士郎不是为此才把我叫出来的吗」 「不是。我会叫出妳────」 只是偶然,这我不能说 不对,自己本来就连叫都没有叫 只是saber在我危机时自己出现,然后自己救了我而已 结果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我成为saber的主人,被卷入了名为圣杯战争的互相残杀 这些事,完全没有我的意思介入的余地 我只是被卷入原本遥不可及的战斗的,一个菜鸟魔术师──── 「───、那又怎么样。我是有无论如何都只能战斗的觉悟了 的。现在怎么能说丧气话」 我稍微摇了摇头,压下无聊的丧气话 ───这样就结束了 身为男人,我已经说过要战斗了 那就不可能逃避 这也是最后一次打算说出丧气话了 因为不管是用什么形式,我都已经决定要战斗了 「士郎?」 「───不,没事。不过saber,跟着我胜算很小喔。我没有像远 阪那样的知识和能力,可能很快就会发生跟昨天一样的事。这样也没 关系吗」 「你是说,你没有战斗的意思吗」 「我有战斗的意思。只是因为没有胜算,所以想问妳这样也没关系 吗。不过经过为何,这是我决定要开始的战争。所以───」 我想,让别人代替我受伤,我觉得是不对的 就算因为能力不足而让saber战斗 我也无法忍受,让那种──── 让那种景象,一再地发生 「我的主人是你,士郎。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因为从者没 有选择主人的自由」 「────────」 也对 所以,saber才会成为我的从者 那么,我只有在自己做得到范围内,尽量不saber带来负担 「我知道了。那我就是妳的主人了,可以吗,saber」 「是的。不过士郎,我不容许我的主人败北 。如果你没有胜算就由 我来作出胜算。我会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让你得到圣杯。因为我们 就是为此而回应召唤的」 为了得到圣杯、吗 远阪说过从者也有想实现的愿望 saber应该也不例外吧 所以她才会如此毫不迷惑 但是 「等一下saber。你说是一切可能的手段。那是说为胜利而不 择手段吗。像是,为了取得力量而袭击人们之、类────」 我没办法说到最后 saber用像是在看着敌人般的眼神看着我 「士郎。那并不是可能的手段。我只能做我容许的行为。背叛自己, 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伤害手无寸铁的人们,将会违反骑士的誓言」 「不过,如果主人命令我就只有遵从。那时候,作为践踏我尊严的 代价,必须使用一个刻印」 我被saber包含怒气的声音压倒 「────────」 但我还是高兴地拍着胸口放心了 虽然有着坚强与毫不迟疑的战斗机器形象,但我知道saber并不是 冷酷的杀人者 「────啊啊,我绝对不会让妳做那种事。saber说的对,我们 只能在做得到的范围内想办法啊。真的很抱歉。不自觉地,侮辱 到妳了」 「啊不会,我才是不知道主人的打算就妄自猜测了。士郎没有 不对的,可以抬起头来吗?」 「咦?啊啊,不自觉地就道歉了」 我抬起脸 「────────」 saber不知道是在觉得什么事好笑,嘴角稍微放松了 「?」 算了,在笑就是表现高兴吧,就不要追问了 「喔,忘记说了。我说了要在做得到的范围内想办法吧。而其 中一部分,就是暂时要跟远阪合作。就是昨天在一起的,archer的主 人」 「是凛吗?也对,那的确是明智的判断。在士郎成为成熟的主 人之前,也有事要她来教吧」 太好了 只要saber同意,就可以放心跟远阪合作了 接下来,怎么样都得现在问出来否则不放心的事是──── ───>??服、?????? ────果然,是那服装的事吧 「对了saber。我有件事想问」 「是的,什么事?」 「那服装是怎么回事。跟昨天完全不一样,我刚才还吓了一跳」 话说回来,我现在也还在惊吓中 「这是凛准备的衣服。因为我没办法变回灵体,至少不要引人注意」 「────这样吗。是这样的啊」 「怎么了吗?」 「不、嗯、就是」 本来想说很适合妳,但又打消主意了 如果说了那种话,脸就会红的跟蕃茄一样 「士郎?」 「啊不、那个、就是、这个、昨天的铠甲!对、我在想昨天 的铠甲怎么了」 「请不用担心。我的武装可以自由装卸,穿着这服装时才脱下来的。 那铠甲是用我的魔力编织出来的东西。必要的时候就会叫出来」 「────────」 我只能佩服 算了,一直穿着铠甲会引人注意这也是现实 所以saber如果穿成现在这样,就可以对邻居说是切嗣的亲戚蒙混 过去 呃,也只能蒙混过去了 这时 入口的方向,传来某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咚?」 我疑惑地回头 在入口的是 把一个很大的手提袋放在脚边的远阪 「什么────?」 思考停止了 应该已经回去的远阪来到了道场,而且还是便服,又为什么拿着那 种行李啊────? 「呣呣呣?妳来做什么远阪?」 「什么做什么,我回家里拿行李啊。因为从今天起就要住在这里了, 这是当然的对吧」 「啥!!!!?远阪要住在我家!!!?」 「要合作不就是这样吗。你啊,到底把刚刚的话当成什么了?」 「啊───────唔」 明明不赶快反对一下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大条的,头脑却没办法 顺利运转 「我的房间在哪里?没准备的话我就自己选啰」 但这侵略者却毫不留情地继续说着 「啊────不对、等一下、那────」 那在道德上不是很糟糕吗 可以吗,远阪可是学校的偶像喔?这种人只有待在我家我就会惊慌 失措的,如果让她住下来我可能会疯掉,或者被藤姐杀掉,她该不会 是计划让我发疯就可以减少一名主人的吧!? 「啊,要不要也准备她的房间?saber跟我的archer不同,是必 须占空间的,所以要给她睡的地方。不过,如果你说要同寝那就没关 系了」 同、同寝是、那个一起睡在棉被里、对吧 「怎、怎么可能啊笨蛋!别人不说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不可能那 么做吧,saber可是女孩子啊!」 「───虽然重点不对,不过算了。不过啊saber。士郎不喜欢跟 女生同一个房间呢」 「」 saber在我身旁,露出一副很复杂的表情 「很困扰,士郎。从者是必须要保护主人的人。睡眠时是最应该警 戒的,不在同一房间内就无法保护你」 「妳说这话我会更困扰!妳们在想什么啊,这样也算是女的吗!」 「」 「」 我说啊 为什么要在这时沉默地看着我啊,妳们两个 「哼嗯。从者就是从者,没有必要当成人类呢。不过对士郎说 这些话也没用吧」 「────」 我打算反对,但止住了 刚刚在客厅跟远阪说话时的不自然感又苏醒了 ───应该说是 了解到那不自然感的来源了 「等一下远阪。妳什么时候变得不带敬称叫我的了」 「啊咧,是这样吗?没意识到呢,很久以前就这样了不是吗?」 「就这样了。我从很久以前就有这种感觉」 「这样啊。不喜欢的话我会注意,士郎不喜欢吗?」 远阪完全不了解我心情地,非常自然地说着 真是的,一成你说的对 远阪凛这人,感觉真的是魔性之女 「没关系,随便妳。远阪叫起来习惯就好」 「是吗?那就这样啰」 「凛,希望妳不要打断话题。关于我和士郎房间的这件事,结论还 没出来」 「啊,这样啊这样啊。可是看士郎这样要同一房间很难呢。虽然就 算把从者当成人类看待也没什么好事,但士郎说讨厌的话就放弃吧?」 「不对。士郎只有说很困扰,没有说讨厌」 「不过啊。士郎,你要怎么办?」 「────────」 给我等一下 为什么,才一天就像这样士郎士郎的像是叫着捡来的猫一样啊 啊啊不对,问题不是那个,是saber的房间 「士郎,我再问一次。在睡眠时警戒是从者的职责。我想你已经了 解你身为主人的立场了」 唔就算你这样瞪着我,不行的事就是不行 「不行。我会帮saber准备别的房间。那个、我会尽量准备靠 近的房间,就饶了我吧」 「────────」 「就、就算威胁我也不行喔!总之,身为男人这点我绝不让步, saber也稍微想一下自己的立场啊!」 「?所以,我就是以从者的立场打算保护主人────」 「不是那样,自己的事也想想!啊啊真是的,不懂就算了!再 说下去的话就算用令咒也要让妳听话喔!」 我威吓着saber 「因为这种事而使用令咒是很困扰的。从没看过有人将只有三 个的命令权用在不要保护自己这种事情上」 「也对。像这样的主人,士郎应该是空前绝后了吧」 别说笨话。我也不想为这种事使用令咒 「我知道了,我会遵从主人的方针。不过要是敌人来袭的话该 怎么办。暗杀者是可以毫无气息地接近目标的。那种十候,在我赶过 去之前士郎要保护自己吗」 「那────」 我不能断言自己能想办法保护自己 虽然ncer的时候很顺利,但那种偶然不会有第二次吧 「那是不可能的。这房子布下了有外敌侵入就会响起警报的结界。 虽然避不开袭击,但可以察觉到奇袭喔。这样一来就能在士郎被袭击 前赶到了,saber只要在喜欢的房间待命就好了不是吗?」 「.那,的确是那样,可是」 「那就在士郎房间的隔壁不就好了。只要不在同一房间就没关系对 吧,卫宫同学?」 远阪盯着我,故意说着"卫宫同学" 「远阪,妳这叫做诡辩喔」 「我是为你说的所以是正理喔。接下来,那要把哪里当成我房间呢 ─」 远阪拿起行李往房子走去,像在说话就说到这里一样 那背影,就像毕业旅行决定房间时的学生一样快乐 「」 「────────」 因为那样子实在太唯我独尊了吗 我不由得跟saber两个人呆呆地看着她走掉 离开道场回到了房子内部 总之,必须先为saber介绍一下房屋内部,也是为了让saber选择 喜欢的房间 「这边是和室。到另一侧就有客厅或是浴室那些共享设施,在走廊 上往那边的别栋一直走就有客房。远阪好像是到那边去了吧」 我一边说明一边走着 saber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也不点头地只是跟着我 「房屋的参观就不用了。士郎的房间在哪里?」 「我房间在这边。很里面的地方」 「那请带我到那边。我有必须保密的话要说」 「必须保密的话?」 那是说,不想让远阪听到吗 虽然我想远阪已经到别栋去了,在这边讲也没关系,不过那家伙也 是主人 避免隔墙有耳,走廊上也的确不能说秘密的话 「来。这就是我的房间」 「什───这就是士郎、的房间吗?」 「?」 一进入房间,saber圆睁双眼错愕着 「怎么了?我觉得应该没有能让冷静的saber吓到的东西啊」 「不,与其说是没有能让人吓到的东西,这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这里真的是你的房间吗,士郎」 「就算骗了saber对我也没好处吧。这边只是回来睡觉的地方,没 东西是当然的」 「是这样吗。我很意外,我本来想士郎的房间应该更多各式各 样的东西」 saber走进和室,把手放在墙壁或拉门上确认着感触 那优雅的动作,像是触摸着物品,就能感受到那回忆一般 「太好了。虽然是很空荡的房间,但并不是被随便对待的。虽 然杀风景,但这里也是种温暖的地方呢」 「温暖?啊啊,也是吧。因为房屋的构造吧,这房间是冬暖夏 凉的。老爸也佩服过我选了个好房间」 「嗯。房间是所有人的内心。我虽然对士郎的心灵状态觉得不安, 但看到这房间,以前的印象就不会改变太多吧」 虽然saber像是放心般地说着,但我不了解她想说什么 「然后?必须保密的话是什么啊,saber」 「有两件。都是希望只有我跟士郎能知道的,可以吧?」 「?saber想这样是没关系,但可以的话先说内容吧。我判断不出 是好事还坏事」 「都是坏事。至少,我不希望其它主人知道」 「呣」 从saber的脸色来看,坏事应该是指我们的缺点吧 「这样啊,我懂妳的意思了。我会认真听的,说吧」 「是的。那第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能遵守被召唤的从 者最初的义务」 「?从者最初的义务?」 「就是要告诉主人自己是什么人。凛没有跟你说吗?」 「告诉主人自己是什么人────啊啊,就是saber真正的名字吗」 从者是英灵 其真实身分是在许多时代闻名遐迩的英雄 他们用属性名隐藏真实身分,也藏住自己的奥义 从者的真名是不能被知道的 不过,那同时也是不能不让主人知道的事 因为,如果不知道英灵的真实身分就无法判断正确的战力 主人和从者是一心同体的 如果其中一方有事隐瞒,就无法正常战斗 ────不过,那是一般主人的状况 就算我知道了saber的真名我也没办法操纵她,更重要的是我对她 的真名没什么兴趣 「哼嗯。是可以,但为什么?」 「这是我考虑的结果。就算士郎不说,也有方法夺取士郎的知识。 因为士郎的魔术抵抗力并不是很高,如果敌人是优秀的术者就很容易 介入士郎的精神对吧。为了防止这种事,我不希望让士郎的知识中有 我的真名」 「原来如此,这也对。如果被暗示的话就糟了哪。好,既然这样妳 就保密吧」 「这么做真是太好了。不过,我自己并不是很有名的人物。跟 berserker比起来要低上几级吧,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用」 saber像是不甘心地说着 有点意外。saber也有像是人类的地方,身为英雄因为比不过 berserker而感到不甘心 「这样也好不是吗?王牌就是要藏起来才叫王牌吧。因为主人是像 我这样嘛,s fate_05 感觉到白色的阳光 是从门缝吹入的风吧,寒冷的外面空气打在我脸上,我慢慢地睁开 眼睛 「啊咧这里,是仓库啊────」 我撑起身体,摇了摇刚醒来的头部 「对了。昨天,就那样睡着了啊」 在晚上的例行练习───让自己的身体获得另一种感觉的锻炼之 后,觉得回房间很麻烦就睡着了吧 「从外面的样子看来应该是六点前吧。糟糕,得准备早饭」 我迭起毛毯,收拾昨天也失败了的"强化"破片,洗了脸后走向房 屋 「────好冷」 一走出仓库,就感觉外面的气温突然降低 虽然深山町就算在冬天也很温暖,但这边的山上可是有着真正冬天 的寒冷 「喔,降霜了。草皮差不多该好好处理一下了吧」 薄冰恰啦恰啦地碎落 地面上降了霜,一走过去就会留下脚印 然后 在用冰冷的自来水洗了脸后,我总算清醒了 「────────好」 完全地清醒了 一清醒过来,脑中就浮现了自己处在什么状况中,这种不愿去想的 事 「对了。不是悠闲地洗脸的时候了」 时间是早上五点五十五分 虽然该做的事像山一样多,但首先得回到房间看看saber的样子 「对啊。因为我不出声地就离开房间,得跟她说明一下」 如果让saber误会就麻烦了 深夜时,在睡前到仓库去是例行练习,只要说明一下saber也 能了解吧 「跟saber好好说明之后,之后就要准备早饭吧。远阪好像不 吃,所以只要准备好saber的分就够了吧」 啊。对了,这样就得多买一些材料来应付增加的人数。应该趁还没 忘记的时候记下来哪 「呣?忘记的事?」 是什么啊 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糟糕,六点了。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吧,嗯 「────────」 我轻轻地打开门 房间里跟昨天一样 没有saber在晚上醒来,到这边的房间来找我的痕迹 好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离开房间吧 「总觉得有点失望呢。本来想saber应该至少会注意到的」 还是说,现在的她需要熟睡到无法注意这种事呢 「对了。她说为了维持身体需要频繁的睡眠,就是这样吧」 所以才要尽可能在身边,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才能马上赶到吗 「」 反正,只要在房屋内不管哪里都差不了多少 结界能够察觉到敌人的侵入 这样我至少能够守护自己一分钟左右,只要有一分钟,saber不管 在房屋的哪里都能赶过来吧 「也对哪。而且仓库也是够隐蔽的场所嘛」 总之,我昨晚做的事不是什么会让人生气的事 虽然本来想要跟saber说明,但好像又没那必要。在她睡觉时把她 叫起来也很那个 「saber,我去准备早饭了。也会准备saber的分,但既然在睡觉就 不用勉强起来没关系。我等一下还会来的,在那之前就先休息吧」 我还是跟saber说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安静的房间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总之先打开冰箱,想想今天早上要做什么吧 这时 「───早安。你还真早起呢」 远阪带着看来心情非常不好的表情过来了 「远、远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早上都是这样不要在意」 远阪的脚步摇摇晃晃地,像幽灵一样地穿过客厅 「喂,妳没事吧。总觉得看起来很奇怪喔」 「就叫你不要在意的吧。洗洗脸就清醒了。呃,要怎么从这走 到浴室啊」 「从那边的走廊比较近。如果只要洗脸的话,玄关那边的走廊有洗 手间」 「啊─,好像是有喔」 远阪不知道听懂了没有,摆摆手走掉了 这时 在远阪离开客厅的同时,听到了门铃声 「士郎───?有人来了喔───?」 远阪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啊啊,不要管没关系─!这时间来的应该是亲人吧─!」 这时间过来的应该是樱吧 樱手上有复制钥匙,也没有必要到玄关开门 「真是的。说了好几次不用按门铃也没关系的,樱老是不听」 因为樱就像家人一样,不用按门铃直接进来就好了嘛 但是樱却很有礼貌地一定会按门铃,再说一声『打扰了』才进来 虽然那是樱的优点,但一直那么客气的话什么时候才──── 「──────」 呃、等一下 樱、来、我家了? 「!!!」 我在走廊上跑着 等下再骂自己是白痴吧 现在必须赶快跑到玄关、在樱跟远阪碰面前让她回去────! 「哈啊哈啊!」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玄关 但是,已经太晚了 玄关里的是 「────────」 又没拜托她还去迎接客人的远阪 「──────咦?」 还有,错愕呆滞的樱 樱在玄关前,远阪在走廊上 两人抱着无言的紧张感,彼此对看着 「早安间桐同学。在这地方见面,很意外吗?」 远阪在走廊上,像是低头看着樱一般地说了 「────远阪,学姊」 脸上充满了为什么 樱带着胆怯地,抬头看着远阪 「────」 败了 总觉得,无法出声 两人无视我的到来,只是彼此观察着 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我能做到的只有思考要怎么跟樱说明,但在我想出一个好说法前 「学长那个,这是怎么」 樱像是在求救一般朝我看过来 「啊啊。这个,说来话长───」 「不会很长。只是我在这里住下来而已」 非常干脆地 远阪打断我的话,只把重点说了出来 「学长,这是真的吗」 「从重点来说是啦。因为发生点事情,远阪要暂时住在我家。 对不起,忘记告诉妳了,让樱一大早就吃惊很抱歉」 「啊、学长请不要道歉。那个,虽然的确是吓到了,那没关系 的。重要的是刚刚学长说的,真的───」 「嗯,这是我跟士郎决定的事喔。因为屋主士郎已经同意了,所以 已经就定下来了。这意思,妳懂吧?间桐同学」 「懂是指什么」 「虽然妳以前好像在照顾士郎,但暂时没有必要了。来了也只会麻 烦,不来也是为了妳好」 「────────」 樱低着头不说话 像结冻一般的寂静之后 突然地 「我不懂」 樱小声地,可是清楚地说了 「咦────什么?」 「我说,我不懂远阪学姊所说的事」 「等、等一下樱、妳────」 「打扰了。学长,厨房借一下喔」 樱鞠了个躬进到家里,不理远阪地往客厅走掉了 「什───────」 远阪只是呆呆地站着 我也是一样。第一次看到那样的樱,无法判断她说了什么 不,虽然这也很吓人,但还有件事也很意外 「喂远阪。妳怎么知道樱会来我家啊。我不记得有跟妳说过樱会来 照顾我喔」 「咦────?啊啊,那是之前听说的。只是巧合。等一下、我 吓到了喔。那孩子,在这里那么有精神吗?跟在学校时差太多了不 是吗」 是相当意外吧,远阪很不高兴地说了 这么说,远阪也知道一些在学校时的樱吧 樱好像也认识远阪的样子,说不定两人其实是一对好学姊跟好学 妹,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算了,那个别管它 「不,我也吓到了。第一次看到那么强硬的樱。樱在来我家帮忙时, 跟在学校时没变喔。刚才可能是一时失常吧」 「───哼嗯,是这样啊。糟了,我不知道樱这么顽固。早知 道让士郎来说明就好了」 那当然 跟远阪毫不留情的说明比起来,我的说明会好很多吧 「过去了也没办法吧。不过为什么会很糟啊」 「当然糟啊。以后这个家说不定会变成战场喔?所以我为了不让 我们以外的人靠近才警告樱的,这样一来不是更难送走她了吗」 「那个是警告吗。我还以为是在欺负她呢」 「那边的!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废话!?」 「只是老实的感想喔。不管那个了,樱要怎么办,那样看起来不太 会回去喔。先说好,我可不准妳把樱卷进来喔」 「就只有想点办法了啊。那,樱只有早上来吗?还是晚餐时也要 被你使唤?」 「不要用那种招人误解的说法啊。早上是每天都来,但晚饭就没那 么常来喔」 「这样啊。那么,以后好像就会变得每天都来呢」 「??每天?什么啊」 朝着歪头发问的我,远阪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之后 远阪留在客厅,樱不说话地开始准备早餐 虽然对客厅里只有远阪跟樱两个人而觉得不安,但我可没呆到会忘 了saber 樱好像对远阪在这很生气,如果saber在这时出来就更复杂了 所以我就跟saber说明了一下 「就是这么回事。樱───啊,刚刚来我家的女孩子叫做樱, 樱不是魔术师,只是平常的女孩子,不能让她卷入圣杯战争吧。所以 想说在不让她知道的情况下,暂时不要靠近家里───」 不对,我不是来跟saber商量怎么让樱离开的! 「所以啊,今天早上的樱有点奇怪。虽然好像是因为远阪的关系, 但我想也不能怪她。啊啊不对,就是说樱因为有不认识的人在家里所 以吓了一跳。这时如果saber出来感觉会变得更奇怪,等一下,我是 不是说了什么对saber很失礼的话?」 「不会,我了解士郎想说的事。也就是,我在这边待命就好了吧?」 「────!没错、这么做真是太好了!把樱送走后我会马上 回来的,早饭就那时候再吃吧」 saber静静地点头 哎呀,saber是个理解力很强的家伙真是太好了哪 好 我也很在意客厅的情况,赶快回去吧 「────士郎」 「嗯?saber,有事吗」 「是的。虽然这种事没必要对我说明,但应该再冷静一点。刚才士 郎的言行很慌乱」 「咦────我很慌乱吗?」 「非常慌乱。要回到客厅的话,应该先冷静下来」 saber平稳地,跟平常一样建议着我 然后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我们跟平常一样地吃着早餐 「来,学长。远阪学姊也要吗?」 伸出饭碗的樱,跟平常一样 虽然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两人之间的紧张感变 淡了 总之表面上是这样啦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远阪稍微思索了一下,接下了樱手上的饭碗 樱笑着摆上味增汤和烧蛋之类的菜肴军团 远阪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摆在眼前的菜肴 「远阪。妳不是不吃早饭的吗」 「人家准备了就要吃啊。这是当然的礼貌吧」 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远阪哼了一声,看着旁边拿起了筷子 「算了,随便。那我开动了。还有,结果还是让妳准备早餐了, 不好意思啊樱」 「不会,这是我的工作请不要在意。那我也开动吧」 「真是了不起啊你。让学妹做饭,你是哪里的王公贵族啊。算了那 已后再追问吧。我开动了」 三人各自不同地说了开动后,就开始吃早餐了 不行啊。没有对话 「────────」 算了,这气氛也不是很险恶,我家吃早餐时本来就是这样 我跟樱都不是很多话的人,吃饭时很安静也很正常 但是,为什么卫宫家的早餐一直都很吵呢 「?」 不对,等一下 总觉得,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学长?鱼的味道太浓了吗?」 「不,不是那样。我从刚刚就感觉好像忘了什么」 是什么啊?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想就这样不管的,但又觉得我 好像想错了 感觉就像是,有着不管它就会致死的疾病一样的不安 「───算了,没关系。反正应该不是大事吧」 我勉强自己相信地扒着饭碗 ────这时 「早安─。哎呀─睡过头了睡过头了」 藤姐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过来了 「────────」 对了 不是想不起来啊 简单来说,就是脑袋让它想不起来而把问题延后了 「士郎,饭」 藤姐有礼貌地坐在平常的位子上 「早安,藤村老师」 「早安,藤村老师」 两人异口同声地招呼几乎到了令人恐惧的境界 「来,老师。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饭菜,但请享用」 然后,樱跟平常一样笑着把饭碗递给藤姐 「?」 藤姐从樱手上接下饭碗后歪着头 虽然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疑惑 看起来很疑惑的藤姐,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很快地摆平一整碗饭后,藤姐悄悄对我说话 「哪,士郎。为什么远阪同学在啊?」 「因为,今后要住在我家吧」 我淡然地说明事实 「啊,这样啊。远阪同学也会做些怪事呢」 「嗯。那家伙很怪的。在学校都是装老实」 「这样啊─,今后要住在这里吗─0」 藤姐一边了解地说着原来如此,一边喝光味增汤 「咦、什么住下来啊士郎──────!!!!」 咚锵一声,餐桌整个翻了过来 樱幸运地在另一边,远阪像是理所当然地早就避开了,于是伤害全 都集中到我身上 「好烫────!做做做做什么啊藤姐!这是味增汤跟热腾腾 的饭还有炖锅耶!?被这些泼到很烫的啊───为什么一大早就吃 炖锅啊!?」 「啰嗦─!你才是在想什么啊士郎!让同年纪的女生住下来是 哪里的爱情喜剧啊,啊啊我可不会被这种差劲的笑话逗笑的啊!」 「没有要让妳笑啦!好烫!好烫、要烫伤了、樱、把毛巾 给我!」 「是的。冰凉的毛巾已经准备好了,学长」 「谢啦、得救了!呜哇、烤鱼从领口进去了、特别烫的烤鱼 啊───!?」 「毛巾等下再说!你先好好解释一下士郎,你说的那些话是当真 的吗!?」 「喔,那当然。藤姐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种玩笑吧。总之远阪要在 我家住下来。就算抱怨也不会变的,说了也没用」 「绝对不行!虽、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当然不行啊! 居、居然跟同年纪的女孩子住在一起、姐姐绝对不允许!」 藤姐吼─地咆哮着 那也是当然的嘛 藤姐是我的监护者,也是学校的老师 这种状况,也不是能用竹刀打一百下或真剑切一千遍就能了结的 但我的不幸就在于即使是这种状况也必须勉强过关 「不,不是那样。没什么好生气的,我跟远阪也不是那种关系。只 是,经过一些意外,我就借出房间来而已啦」 「啰嗦─!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允许她住下!虽然 不知道远阪同学有什么事情、但一定要让她回去!」 呜哇,完全不听我讲话! 不行、藤姐果然不是我能说服的简单人物吗! 「老师。虽然妳说不允许我住下,但我已经住过一晚了」 突然 远阪顺畅地开口,就像是在藤姐头上泼了一盆水一样 「────咦?」 「就是说,我昨晚已经住下了。不,正确来说是从礼拜六开始打扰 的所以是两个晚上了吧。现在是借住在别栋的客房,行李也运过去了。 怎么办呢老师。客观上来看,我是已经住下来了」 「────────」 藤姐的脸一下变青 「士、士、士郎,你在做什么啊!你知道这种事如果被切嗣 知道会怎样吗!?」 「会怎样嘛,老爸应该会很高兴没错喔。会说这样才是可靠的男人 之类的」 「呜同感。因为切嗣是对女孩子很好的哪对了、是这遗传 给你了吗士郎你这笨蛋─!」 藤姐抓着我的领口摇来摇去 算了,先不管遗传,但是必须要保护女孩子是老爸的信念 我虽然不像老爸那么夸张,但我也觉得这是没错的 不过 「怎么?希望我救你吗?」 连那种冷血动物都得承认是女孩子,我觉得男人还真是辛苦的生物 啊 「拜托了。我没办法打破现状。就期待远阪的政治手腕了」 我的头一边被藤姐弄的摆来摆去一边说着 「ok。那就快速解决吧」 之前只在外围看着的远阪,轻快地走到藤姐的身旁 「藤村老师。就算摇晃卫宫同学他也只会发出惨叫而已,还是请停 止吧。而且,弄的不好说不定早饭也会出来的」 「呣什么啊远阪同学,就算表情那么认真我也不会怕的啊。身 为教师,更重要的是身为士郎的教育者,我不会允许远阪同学住下来 的」 藤姐把手放开,与远阪对峙着 是野生动物的直觉吧 藤姐一定是察觉到如果分心在我身上就会被远阪给偷袭 「那是为什么呢。我们学校中外宿的同学也不在少数。而且发展学 生的自主性不是我们学校的方针吗?」 「什么啊,就算说些复杂的事也不行的啊。而且啊,住在这种地方 也不能发展什么自主性的。这里可是饭会自己跑出来、一直都很干净、 洗澡水会自己烧好的梦幻家庭啊。住在这里会堕落的喔,远阪同学」 「藤姐」 妳说的话,以教师来说也太有问题了吧 「还有啊,原则上可以外宿的是家住很远的学生而已喔?远阪同 学的家虽然的确是比这里远,但不是不能上学的地方对吧。樱也是从 那边上学的,没有外宿的必要」 「那是因为,我家现在正进行全面的改装。因为是很古老的建筑物 了,到处都很不稳的样子。虽然想说在改装完成前先住在旅馆,但跟 刚好经过的卫宫同学商量后,他说那太浪费钱了,住他家就好」 「呣那的确像是士郎会说的话」 「是的。虽然对不是很熟的卫宫同学提出的建议有点吃惊,但住在 旅馆的确太浪费了,更重要的是不像个学生。既然这样,我想不如住 在能一同读书的卫宫同学家里对课业还比较有帮助」 「呣呣呣呣、呣」 藤姐呻吟着 因为远阪的回答太乖了,藤姐好歹也是老师,好像无法反对的样子 「我、我懂妳说的话。可是,那还是有问题吧?远阪同学跟士郎 是女孩子跟男孩子,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觉得很那个」 「那个,是指什么呢,老师」 「这这个,就是啊,远阪同学是美人啊,士郎好歹也是个男孩 子,一不小心出错了就很讨厌啊」 「完全不会出错的。我的房间是在别栋的角落,卫宫同学的房间是 在接近仓库的和室。从距离看来隔了三十公尺以上不是吗。离了这么 远我想就不会有问题了」 「唔嗯,别栋能够锁门,也像是别人家一样,可是」 「对吧。还是说藤村老师无法相信卫宫同学呢?刚才老师也说妳 是卫宫同学的教育者了。那卫宫同学是什么个性,我想藤村老师比我 还清楚。如果他会犯下那种错误,那我也不选这当外宿地点了?」 「很失礼耶、士郎很正直的!他绝对不会让女孩子哭泣的!」 「那就可以放心了吧。我也相信卫宫同学的。我想我在这里也能放 心住下的」 「呣────────」 藤姐的迫力消失了 这样,就分出胜负了吧 虽然还有很多可以吐嘈的地方,但远阪应该能一一招架吧 总之,远阪 这样就公开地获得我家的居住权了 ───然后大家吃完了早饭 跟我预测的一样,藤姐完全说不过远阪地被击沉了 最后的结论,就是在学校极力保密,家里则由藤姐监督 是这样一来增加人数所以很高兴吗,藤姐心情很好地去学校了 早餐结束,我在去学校前先去跟saber说了一声 saber果然还是很冷静地 「在学校请遵从凛的指示。遇到危险时请一定要想到我。我会因此 感觉到主人的异状」 而且,干脆地回到了房间 就这样到了上学时间 「那就走吧。我对这附近的路不熟,要告诉我到学校的近路喔」 旁边的是穿着制服的远阪 虽然已经渐渐地不会紧张了,但穿着制服的远阪一副优等生的 样子,让我又紧张了起来 本来只要跟学校第一美女一起上学就够让我无法冷静了,再加上 「学长。门锁好了」 今天连樱也要一起上学 弓道社员的樱,本来应该跟藤姐一起上学的 但是,今天早上却什么都不说地留在客厅,等着收拾早餐的我上学 「咦,什么?士郎,你有给樱钥匙啊」 「有啊。樱又不会做坏事,也一直受她照顾嘛。啊啊,这么说 来就不能给远阪了,不过妳也没关系吧」 「是没有关系。不过你是什么意思」 「妳会做坏事吧。而且妳就算没有钥匙也不会怎样不是吗?我可 没有无聊到会去做不必要的东西喔」 「───啊是这样啊。啊啊,跟士郎说的一样,那种东西我是一点 都不想要!」 远阪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我是已经习惯了吗,觉得远阪的这种动作也别有风味 「」 「?怎么了樱,锁好门就走吧。今天远阪也在,我想尽量早点走」 「是的,也对。既然学长这么说,就这么做吧」 用没有精神的声音说着,樱跟在我们后面 糟了哪 从藤姐败给远阪后,樱就没有精神。就算藤姐同意但樱还是不同意 吧 「不好好说清楚不行啊」 对啊。得尽量早点找个机会,让樱也跟远阪和睦相处才行啊─── 坡道上,学生们在喧闹着 时间刚过早上七点半,是最多人上学的时间带 其中 像这么显眼的阵容,当然是会被周围用好奇的眼光注视的了 「」 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远阪从刚刚就一直像这样沉默着 「怎么了远阪。你好像从上坡道那时就很奇怪喔」 「咦?果然,今天早上的我很奇怪?」 「不,也不会奇怪,不过妳的反应很奇怪」 「学长,那说明很矛盾。我想远阪学姐问的不是那件事」 樱好像知道远阪想问什么 「?妳说远阪想问什么啊」 「就是说,远阪学姐因为被周围注视,所以觉得自己有哪里很奇怪 吧?」 「是、是这样没错,果然樱看来也很奇怪?奇怪了哪,今天虽然 很想睡但也有好好整理头发,我想制服也是没有皱折的果然是因 为在不习惯的家里睡不着所以有黑眼圈了吗!?」 「为什么要对我怒吼啊。远阪在我家睡不着又不是我的错,就算远 阪因此有黑眼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别在意嘛」 「你在说什么没礼貌的话啊。女孩子是从生下来就要注意自己的仪 容的!啊啊真是的,过去都一直维持完美外表的,今天就要结束了 吗!」 「就说妳为什么要看着我怒吼啊。我虽然不知道远阪哪里怪,但绝 对不是我的错。要发怒请找别人」 「不是的远阪学姐。学姐今天早上也很漂亮。大家会看着远阪学姐, 是因为学姐跟我们在一起。因为学姐以前都没有跟别人一起上学过」 「咦?怎么,这种程度的事就会被这样对待?真是不 可小看呢。都已经读了十年书,还以为已经精通学校这东西了,但仍 有谜团吗」 远阪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话说回来,被称赞今天早上也很漂亮居然像是理所当然地听过就 算,妳是什么人物啊 「这家伙真是不懂啊。远阪要是跟谁一起上学,会引起骚动是 当然的吧。男学生们就更不用说了」 「也对呢。可是远阪学姐是不会在乎那些事的人。所以才会到现在 一点八卦都没有喔」 「嘿那真是太好了。被外表欺骗而哭泣的,现在只有一个人啊」 我跟樱一边小声讨论,一边跟在表情困惑的远阪后头 在周围的视线中,我们穿过了校门 因为进了校舍就要个别行动了,承受周围的视线也就到那为止了吧 「哼。大清早就有个让人头痛的家伙过来了」 远阪小声说着 在远阪视线另一端的是,推开要上学的学生们过来的熟人 「樱!」 「啊哥、哥」 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慎二是根本没看到我们吗,快步地一直线走近樱 「为什么没有来道场!你没有我的允许就休息是什么身分 啊!?」 慎二的手举了起来 而我 「唷,慎二。晨练辛苦了啊」 抓住他要挥下的手,打了个招呼 「咦、卫宫!?你───对了、樱、妳又到卫宫家了吗!」 「是的。我到学长家帮忙了。不过,那是」 「身为学妹的义务吗?妳还真蠢啊。没有必要管自己受伤的家伙 吧。好了,妳就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慎二哼了一声,把被我抓住的手收了回去 如果他不对樱动手那我也没抓住他的理由,于是我也放开了手 「不过啊,卫宫你那么喜欢打扰我们家吗?樱是弓道社的社员 啊,可以不要勉强她翘掉晨练吗」 「────呣」 他这样说我也无法反对 在我没有拒绝樱要过来做早饭的时候,樱的早上时间就会被我束缚 住了 「没有那种事!我只是自己愿意才帮忙学长的。哥哥,刚刚 不会说的过头了吗」 「哈、说过头?那是妳吧樱。我是因为卫宫是孤儿所以才说的。 既然一个人也没关系,那就让他一个人就好了啊。卫宫那种人比较喜 欢那样嘛」 「哥哥!不要、刚刚的、太过分了」 「───哼。算了,樱妳今天不要去卫宫家了。我都叫妳来了妳却 没有来社团。应该有受相当惩罚的觉悟了吧?」 「────────」 樱屏住气息僵住了 就在慎二打算把樱强行带走的时候 「早安间桐同学。虽然我只是听着,不过刚刚的话很有趣喔」 「咦────远、阪?妳为什么跟樱在一起啊」 「没什么好意外的吧。樱跟卫宫同学认识,我也跟卫宫同学认识。 所以今天早上就三个人一起上学, 没注意到吗?」 「什────跟、跟卫宫、认识!?」 「对。认识到以后一定是一起上下学的关系。所以我想说也要跟樱 一起的呢」 「跟卫宫、吗!!!!!」 慎二瞪着我 从他的视线中,感觉到超越敌意的杀意是我多心了吗 虽然最近跟慎二不是很和睦,但我可没做什么会被恨到那样的事喔 「哈、怎么可能。远阪妳的笑话还真难笑哪。妳根本不可能跟卫宫 来往的不是吗。啊啊,对了。妳是搞错了吧。虽然我之前的确跟 卫宫是朋友,不过现在不是了。卫宫已经跟我没关系了,缠着他也没 什么好处喔?」 「是这样吗?太好了,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因为我对你, 一点兴趣都没有」 「────呜哇」 我不禁同情慎二 如果是我的话,刚刚的话会成为让我暂时站不起来的创伤喔 「────妳」 「还有间桐同学?刚才你说的话,弓道社的晨练应该是自由参加 的喔。我没听说还需要缺席许可的。那种规则,我当然是没有从绫子 或藤村老师那里听说」 「啰───啰嗦、哥哥要对妹妹做什么是随我吧!不要老是管别 人家的事!」 「嗯,那我也有同感。所以你───对卫宫家的事说这道那的也不 合道理吧?真是的,间桐同学大清早的就在校庭吵吵闹闹的」 「────────!」 慎二稍微后退,愤恨地瞪着我和樱 「───我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就原谅妳。不过樱,没有下次了 啊。下次再发生什么事,那时我就要让妳好好了解自己的立场」 慎二随口放话之后,就快步逃到校舍里了 嗯。那怎么看,都像是被远阪的气势压倒而撤退的 「对不起,学长。哥哥他一大早就说这么失礼的话」 樱像是很抱歉似地低下头来 樱不只是对我,也是对远阪道歉的吧 「不会,这是很好的运动。脑中的齿轮一下动起来,总算是恢复正 常了。我很喜欢吵架的呢」 「而且要道歉的也应该是我。刚刚做的有点太过分了。那家伙也要 面子的,在大家面前那样说也不好吧。如果间桐同学很沮丧的话帮我 补救一下,就说如果还没得到教训的话可以再来跟我吵」 「啊───是的。如果哥哥还没得到教训的话请再多陪陪他喔,学 姐」 是放心了吗,樱高兴地微笑 远阪好像很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一边 「学长。那个,可以的话请不要生气。因为哥哥,只有学长这个朋 友了」 「我知道啦。虽然要不生气是不太可能,不过我一开始就知道慎二 是那种家伙了。不过,我也跟他认识很久了。我会很有耐心地跟他相 处的」 「是的────那就拜托你了,学长」 樱鞠了个躬 也对哪 要说我对慎二有什么真正生气的地方,说不定就是明明有这么好的 妹妹还在不满什么吧 「那学长,今天也要加油喔」 樱往一年级的走廊走去 我们走上楼梯,到了二年级的走廊 「啊呜哇!?」 突然,跟学生会长碰面了 「为、为什么你会跟远阪在一起啊卫宫士郎!」 嗯呣嗯呣。一成跟慎二在不同方面表示出厌恶感哪 「哎呀。早安柳洞同学。大清早的就用啊呜哇来打招呼呢」 「咕、早上起来就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会是暗剑杀啊───!啊 啊、卫宫你快过来!靠近远阪会中毒的!」(译注:暗剑杀为 风水中最凶之方位) 一成硬拉着我的手 远阪什么都不说地看着我跟一成之后,像是一点事都没有地走向2 年a班的教室 「哼,走了就好。没有人会阻止妳的啊」 「」 远阪不说话地通过我们旁边 突然 「士郎,午休到楼顶来」 一瞬间。远阪不让一成听到地小声说着 ────午休时间到了 从早上那件事之后,一成就把我当作"背叛者"而不靠近我 「刚刚玩得太过火了吗」 反省了一下 早上被问到为什么跟远阪在一起时 「在放假的时候便亲密了」 这样回答的太糟了 虽然我觉得问题是在于怎么变亲密的,但我也不能说明这么多,而 且当时一成也头晕的摇摇晃晃地走掉了 「算了正好。反正暂时有很多事得一个人做嘛」 相关的人是越少越好 接下来,现在该做的事情是──── ───>远阪??待?合??场所? 我跟远阪约好了 虽然只是她单方面跟我说,但既然叫我出来就是有话要说吧 我买了午饭走向楼顶 夏天时有学生们喧闹的楼顶,在冬天的寒冷下就空荡无人了 就算冬木的冬天很温暖,楼顶的寒冷也叫人无法忍受 在这被冷风吹拂的楼顶,只有我,还有 「慢死了!你在慢吞吞地干什么啊士郎」 好像很冷似地,缩在遮风处的远阪 「我也觉得太慢不好。所以带了礼物来,不过看妳那样应该不用了 吧」 我把在店里买的罐装热咖啡收进口袋 「呜你看起来木讷却满会想的嘛」 「只是偶尔啦。来,再往那边过去一点。这边会吹到,也会被人看 到吧」 我把罐装咖啡递给远阪,走进遮风处 在这边就算有人来也不会马上被看到,也不能从校舍的四楼看过来 「谢谢。下次要买红茶喔。我如果喝速溶的就是喝奶茶。其它的感 谢之意会降级的,要注意喔」 「好啦,下次以前会记住的。那妳有什么事,把我叫到这种地方。 选的是没人的场所,我想是那边的事吧」 「当、当然啊。不然我跟士郎之间还有哪边的事啊」 「啊啊,也对哪。那,是什么事」 「什么啊。你很冷淡耶」 「?嗯,因为很冷嘛。想尽量早点结束。远阪不是吗?」 「────!怎么可能,我当然也想赶快把事情结束掉啊!」 嗯,我就想是这样 这事很容易了解嘛,不用怒吼也可以啊 「───算了。那我就直接问了,士郎。你放学后有什么打算?」 「放学后?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喔。学生会有事我就帮忙,没 的话就去打工」 「────────」 「什么啊,那露骨的错愕表情。有话想说就干脆地说出来。我 会尽量改的」 「真是的。虽然你会怎样跟我没关系,算了,给你一个忠告吧。 因为现在是合作关系,士郎以魔术师来说也太不成熟了」 「又是那句话吗。以魔术师来说不成熟我已经听到长茧了。我会在 意的,不要太欺负我」 「没有在欺负你喔。只是因为士郎好像没有注意到学校的结界所以 我才说未成熟的」 「────?」 学校的结界? 「等一下。学校的结界,该不会是」 「没什么该不会的,就是其它主人布的结界。是范围很大的结界呢, 一发动就会笼罩整个学校」 「种类是夺取结界内人类血肉的类型。虽然好像还在准备中,但大 家已经没什么精神了,没注意到?」 「────────」 这么说来两天前的星期六,有感到说不出的不自然感,就是因 为那个吗? 但是,这么说──── 「也就是───学校里,有主人在?」 「对,的确有敌人潜伏在学校里。懂了吗卫宫同学?这点你没有 觉悟的话,会死的喔」 「────────」 刚才弛缓的意识绷紧了 「那么。远阪知道那个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虽然有些推测,但没有确实证据。虽然,我是知道 学校里还有另一个魔术师,但魔术师并不等于主人。因为也有像你这 种外行人成为主人的例子,没办法断言」 「呣。我可不是外行人,是真正的魔术师呃、等一下远阪,有 另一个魔术师在我们学校吗!?」 「对啊。不过那家伙的身上没有主人的感觉。刚开始就调查过了, 既没有令咒也没有从者的气息。虽然如果隐藏的很巧妙就另当别论, 但总之那家伙不会是主人」 「所以在这学校里潜伏的主人,我想是跟士郎一样对魔术一知半解 的人。最近啊,我在校舍中感觉到虽然微小,但是我们以外的魔力喔。 虽然那应该就是敌人的气息,但是」 太过微小难以追察,是这样吧 「不是魔术师的主人吗。远阪这么断定应该是有相当的确信吧。我 是相信啦,这样啊我们学校,有这么多魔术师啊」 「没这么多,也只有我跟那孩子而已。魔术师是很重视家系的对吧? 在这狭小地方有两个家族扎根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会熟识起来的」 「是这样吗?可是我不知道远阪家的事啊」 「卫宫同学家是特别的。卫宫同学的父亲,应该是从协会出走的一 匹狼吧。虽然刚好喜欢这个町就住了下来,但冬木町是归我家管的。 让我们知道的话就会被榨取,因为不想要那样才隐瞒的吧」 「什────什么榨取啊,听起来很危险耶」 「哼哼─,在意吗?在将来士郎能够独当一面后我会去征收的, 要期待喔」 「真是的。妳这家伙还真会装乖啊。什么学校第一的优等生, 妳这骗子」 「哎呀,不行吗?装饰外在也是魔术师的义务吧。我是远阪家的 继承人,如果不是毫无缺点的优等生可不能面对天国的父亲喔」 「?───远阪,妳父亲」 「嗯,在我小时候死了。不过,已经活了很久也算是寿终正寝,没 什么好悲伤的」 「────────」 远阪微笑了,像在说着这就是有个魔术师父亲的宿命 不过,那是 「───骗人。有人死了就会悲伤吧。如果是亲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不是能用『因为是魔术师所以没办法』一句话带过去的」 「算了,也对。卫宫同学的意见,正确到我 无法反对呢」 说着,远阪打开了代替热水瓶的罐装咖啡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 虽然我本来以为远阪应该会很有男子气慨的一口干掉,不过这部分 倒还真的像个女孩子 「回到正题。总之,冬木町中只有两名魔术师。其它的魔术师应该 是从外地来的,或是对魔术一知半解地被选上的特例吧」 这样啊 照远阪说的,我好像也是个了不起的特例 「我知道。不过啊,只对魔术师一知半解的主人,应该布不了这种 结界不是吗」 「说不定不是主人布的,而是从者布的呢。从者是没办法选择主人 的。在碰到像士郎这样的主人的情况下,从者也只能自己打算否则没 有胜算对吧?」 「也是啦。虽然不爽,但无法反对就同意吧」 「对,老实就好。那,说到结界,这结界是很高级的喔。几乎到了 魔法的层次了,能够做到这样的魔术师,一定无法隐藏自己的魔力。 所以我想,这结界应该是从者布下的没错」 「从者做的啊。那,主人自己就不是那么危险的家伙不是吗」 「怎么会。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一般人,那家伙一定是脱离规则的异 常者喔。知道有其它主人的话,一定会直接杀过来的」 「?脱离规则,圣杯战争的规则吗?」 「不是。是身为人类的规则。在布下这结界的时候,那家伙就失去 人性了」 「听好了士郎?这个结界啊,发动到最后,是会把结界的人类一 个不留地"溶解"后吸收的喔。我们就是像在动物的胃里一样。 不对,可以用魔力保护自己的我们虽然可能没有影响,但没有魔力的 人一定会在不知不觉间衰弱至死的」 「这已经不只是会把一般人卷进来了。只要这结界一起动,学校里 的人会全部被杀掉喔。懂吗?准备这种乱来的结界的家伙,就是这 学校里的主人」 「─────────」 眼前一瞬间歪曲了 我尽量明确地想象着远阪的话,深呼吸了一次 ───然后就结束了 虽然不太清楚,但我也想象到了最坏的情况,然后把那想象烙印在 胸中,接受了自己所处的状况 「我懂妳说的了。───那么,远阪。那结界可以破坏吗」 「试过了但不行。虽然找到了结界所有的基点,但没办法消去喔。 我能做到的也只有暂时削弱基点的力量,延后结界的发动而已喔」 「嗯那只要有远阪在,结界就不能起动?」 「我是想这样相信,但应该没这么好的事。结界已经布下了, 正在为了发动而渐渐累积魔力。arher判断还有八天就会完全准备好」 「到那时不管是主人还是从者───只要其中一方有这个打算,这 学校就会变成地狱」 「────那么,在那之前」 「只有打倒潜伏在这学校的主人了。不过要把他找出来应该很难 呢。在我们让他布下这结界时就可说是他赢了。因为他只要静静地等 结界发动,在那之前都不用露面。所以,要说机会的话」 「只有在他露面的时候吗」 「正确。就是这么回事,所以现在就乖乖的吧。那个时候就算你不 想也得战斗的,自己去搜索让第人发现也像笨蛋对吧」 冻结的楼顶,响起了机械的预备铃声 午休结束了 「我要说的就这些。我还 有地方要去,放学你就一个人回家吧。不 要乱逛喔」 远阪轻松地道别后离开了 「────────」 不可能舒服的 知道主人只能袭击主人这种话一点作用也没有之后,心情不可能维 持正常的 「学校的结界、吗────?」 打算将什么都不知道、毫无关系的人卷进来吗 那主人既不是主人也什么都不是,只是刽子手 必须在那家伙起动结界之前找到他,然后───打得他体无完肤 "────高兴吧卫宫士郎。你的愿望" 「唔────」 我挥着头,否定掠过脑中的话 我没有这么期望过 希望出现可以打倒的"坏人"这种愿望,不是卫宫士郎的东西 ─── 放学的导师时间结束后,教室里的学生渐渐减少 虽然平常这时候我该去学生会室露脸,但远阪说了要早点回去,还 是应该要直接回家吧 门还是锁着的 「对了。好久没这么早回来了啊」 我通常在放学后都会帮别人的忙或去打工消耗精力,很少直接回来 平常回来的时候门都是开着,里头则是樱在准备晚餐 在这一年间,这些事变得理所当然,重要的事反而被淡忘了 我因为得自己打开门,这种细微的事,而真正感觉到对樱来我家的 感谢 「我回来了─」 我说了一声,到了走廊上 正打算先到房间里去时,金发的少女出现了 「你回来了呢,主人」 少女直接地看着我 「────────」 一瞬间 我的现实感,崩落地一乾二净了 「士郎?你不是要回家的吗?」 是我的错愕传染给她了吗,少女有点惊讶地说了 叫着我的名字的平稳声音 然后,我的现实感才终于恢复 「啊是、是saber啊。不好意思,突然吓了一跳」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把她错认为普通的少女,不不是saber了 「?我是遵照主人的指示在这待命的,是弄错了吗?」 「啊不、是我搞错了不要在意。对、对了,身体怎么样了saber。 妳说要经常睡眠、那、现在是」 「醒着也不会有问题。───不,虽然在战斗以外的时间要尽可能 地睡眠比较好,但那样感觉会变迟钝。不定期的醒来活动身体的话, 在有万一的时候行动就会迟缓」 「这样啊。说来也对。人类要是睡一整天也会头痛的,saber 也不是要睡就能睡的」 「也对。我并没有疲劳到需要睡眠。不过士郎,你睡太多会头痛吗?」 「会痛啊。一般人睡上半天的话身体就会不好的。不过我是头会痛 的醒来,睡不了半天的」 「真是不可思议呢。我并没有那种情形。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只要想睡多久都能睡」 「───呣。我想那有生物上的错误喔saber。睡一整天太浪费了。 不想睡的话还是起来玩比较快乐吧」 「也对。那样的确是比较不浪费」 「对吧。虽然现在因为我才要睡那么多,跟我分开后要回到一般的 生活习惯喔。虽然这不是我该说的啦,但如果养成习惯睡一整天的话 会被认为是游手好闲喔」 「那,说不定已经来不及了。我说不定已经被大家那么认为了」 saber皱眉陷入沉思 虽然是打算开玩笑的,但这种不好笑的笑话好像对saber没用 我们到了客厅 saber想要我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于是我就说了从远阪那听到 的"学校的结界"这件事 「是这样吗。那个主人,是打算把学校中的人们当成牺牲品呢」 「───简单来说就是那样吧。不过远阪说了他还要花点时间」 「同感。要完成这么大规模的结界需要时间。因为学校是容易封锁 的建筑物,恐怕是被当作神殿的祭坛吧。要完全起动这么大规模的结 界,至少需要十天」 「十天我感到异状是两天前的星期六,所以还有八天吧。跟远 阪判断的一样哪」 「是的。不管那结界是要收集牺牲品还是用来防御的,如果完成了 就很麻烦。要在那之前找到布下结界的主人」 「───也对哪。虽然远阪说很难,不过既然潜伏在学校中就应该 很好锁定。想办法找到他,让他中止结界吧」 既然有要在学校布结界这个想法,那主人十之八九是学校的关系者 吧 学生或老师 明天开始,必须尽可能在半天搜索学校,找出可疑的家伙 「接下来对了,那家伙是带着什么样的从者呢」 不,这点不实际碰上是不会知道的 那么,该想的应该是已经遇过的从者吧 现在saber醒着,正好可以问 好,那么──── ───>?????????? 那个巨人──── 试着问问看那个凌驾saber的从者,berserker吧 saber跟远阪说过,单以战斗来讲,berserker是最强的,不过 ──── 「saber,如果再次跟berserker战斗会怎样?那个,只要我 是主人,saber就赢不了那家伙吗?」 saber最大的负担 我问的是saber因为与我这未成熟的主人订契约,而无法发挥原来 实力的这个缺点 「不对,士郎。就算你是成熟的主人,berserker也仍然是强敌。 不需要因为这问题而责备自己的不成熟」 「嗯。虽然可能是这样,但saber实际上是受了不少限制吧。 那么,如果saber是本来的saber的话」 「不。就算我在万全状态也很难打倒berserker。不对,说不 定不管是什么从者,要彻底打倒那巨人都是不可能的」 「士郎,你记得那晚的战斗吗?berserker轻松地反弹了凛的魔 术。而他并没有像我这样的对魔力。那只是,以肉体的强度使凛的魔 术无效化」 「呣我是有看到,不过需要那么惊讶吗?只是berserker的 身体很硬吧?」 「不是的。berserker并不是承受住凛的魔术,而是弹开了。这差 别很大。如果是承受攻击的话,只要朝单一部位集中攻击,铠甲总是 会碎裂的对吧。但弹开就是另一回事了。凛的魔术,一点就没有打到 berserker身上」 「没有打到?也就是,像saber一样使魔术无效化吗?」 「是的。但是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berserker并没有对魔力这项 技能。所以,只能认为是他的宝具将魔术弹开了」 「这是我的猜测,ber serker的宝具应该是"铠甲"。而且并 不是单纯的铠甲,而是接近被称为概念武装的魔术理论。恐怕 ───berserker有着将一定水平以下的攻击全部无效化的能力。我 的剑,还有凛的魔术会无效也是为此吧」 「如果berserker的真实身分是希腊的大英雄,那能力应该接近a 等级。要想使他受伤,我想至少必须要有与那能力同等级的攻击才行」 「同等级的攻击?也就是说」 「是的。虽然很难启齿,但不管是一般攻击还是宝具,只要不 到a级的攻击全都会被无效化吧。要打倒那巨人的话,至少需要a级 的一般攻击力,还有更高等级的宝具」 「────────」 我闭上眼睛,回想saber的能力 saber的力量一般攻击是b级,宝具是c级 怎么回事 如果照saber说的,我们不只打不倒berserker,连使他受伤都办 不到! 「等、等一下!这个、力气跟宝具的基准不是不一样吗?就 算等级低,宝具也是强力的武器吧?那么,换成力量的话不能达到 a级吗?」 「是的。宝具跟一般攻击是无法相比的。c级的宝具,换成一般能 力是a或着a+。但是,保护berserker的"理"是脱离物理法则 外的」 「那是即使面对能毁灭全世界的宝具,只要不到a级就能使之无效 化的一种概念。berserker赫尔克里士是拥有神性的英雄。对承受神 之血的英雄,没有与其同等的神秘便无法干涉」 「────那,下次被袭击时」 就是我们的末日,了吗 「不。不管是什么样的英灵,都一定会有弱点在。至少,berserker 并没有对城等级的攻击方法。可以避免被袭击时一击全灭。如果我的 伤完全痊愈,就有可能与他匹敌。士郎可以趁机撤退,如果有什么援 助的话就有胜算也说不定」 「结果还是以撤退为大前提哪。在这之前还必须想办法找出 berserker的弱点吗。对了。saber,对城等级的攻击方法是什么 啊?」 「就是指宝具的攻击力。宝具分成三大类。 单挑时可以尽情发挥的对人宝具、集团战斗时可以威震全军的对军 宝具,还有毁灭性一击止战的对城宝具」 原来如此 跟名称一样是对军或对城的,如果遭受到那种如飞弹般攻击的话, 我跟远阪一击就会四散纷飞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berserker并没有那种广范围粉碎的攻击方法 「不过,主人可以补足这缺点。依莉雅斯菲尔就像庞大的魔力 凝结体。如果她是卓越的魔术师,而berserker也能彻底保护住她 ────我可能就无法保护士郎吧」 「────────」 对了 不安的因素不只是berserker 主人跟从者是两人一组的 从这点上看来,我也是saber的负担──── 「那接着是别的家伙」 「请等一下士郎。有人穿过房屋的大门了」 「咦、妳可以知道这种事吗?啊已经这时间了!?糟糕、 一定是樱回来了!」 我连忙站起来 从玄关传来门铃声 「打扰了」 然后听到樱的声音 「saber、不好意思,那个」 「我知道。我回房间去了,请不要在意我」 saber往房间走去 刚好在这时进来的是 「我回来了。很好很好,真的有早点回来呢」 拿着购物袋的远阪 「打扰了学长。学长会这么早回来好稀奇呢」 还有开心笑着的樱 「好,准备万全。那就开始吧」 远阪对着厨房振作了起来 樱担心地看着她 「学长?那个,晚餐的准备」 「啊啊,今天是远阪做饭所以不用了。早上是樱做的,晚上就交给 她吧。远阪在的期间晚饭由我跟她来做」 「啊是、是的。既然学长这么说,就这么做吧」 樱乖乖地坐在坐垫上 虽然从厨房传出很大的唰唰声,但远阪的背影却一点也没有危险的 样子 「这样交给她也没问题吧」 那待在这也没事做吧 考虑到saber,在饭做好前先回房间去吧 「我去房间休息一下。藤姐来的话,跟她说偶尔也要自己去烧洗澡 水」 「啊,是的。学长请慢慢休息。晚餐准备好后我就去叫你喔」 「啊啊。对了。来房间时别忘了敲门」 时间是六点前。照这样看来,晚饭好像会做到七点 我回到房间时,saber已经在隔壁房睡着了 「什么啊。本来想说些什么话的」 我咋了咋舌,坐在坐垫上 「.我在说什么啊。我明明除了圣杯战争以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了」 自己本来就不擅长跟saber说话不是吗 「算了,没关系。睡着的话,那就」 我呆呆地说着话,望着时钟的指针 昨天晚饭时只有我跟saber,还有远阪三个人 今天加上藤姐和樱就是五个人了 「啊、不对saber不能算进去」 只要有藤姐跟樱在,saber就不能离开房间 「───saber,吃过早饭了吗」 昨晚,saber一边频频点头一边吃着晚饭 从她那样子看来,应该不是不用吃饭吧 「又没有准备午饭。应该饿了吧」 藤姐跟樱回去后,必须把晚餐热一热saber吃才行 虽然得一个人吃,但那也没办法───吧 「」 总觉得 一想象saber一个人吃饭的样子,就非常火大 「士郎,醒着吗?」 远阪敲了敲门,从门边露出脸来 「远阪?怎么,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就是晚餐啊。已经做好了,过来吧」 ───已经是这时间啦 嘿咻一声,我提起沉重的腰部,往saber睡觉的隔壁房间看了一眼 后到了走廊上 「啊、来了来了。你看,这菜色!好久没看到像远阪同学这样能 做中华料理的人了啊~!」 藤姐在桌上摆着的菜肴前兴奋着 我看了看,今天的晚饭的确是中华风的 四个大盘子上的是芙蓉蟹、青椒牛肉丝、没见过的高级肉与野菜的 合炒、不知道在想什么摆了一整盘的烧卖军团,色彩鲜艳的无与伦比 小盘子上的是清淡的色拉,连让舌头休息的细节也注意到了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藤姐喜欢的豪华晚餐 「我吓到了哪。还以为远阪是做洋风料理的」 「啊,本来好像是要做 洋风的喔。可是因为我说没人会做中华料理, 她就说她来做的」 「───那家伙为什么一定要过这种出人意表的人生啊。嗯? 樱,妳是跟远阪一起回来的吧,是一起去买东西吗?」 「是的。远阪学姐一直等到弓道社练习结束。然后回家的路上顺便 一起买东西的」 「是这样啊。怎么,两人的感情比我想的要好嘛」 「也对呢。我跟远阪学姐在学校也常说话。虽然不知道学姊是喜欢 我什么地方,但学姊从我入学开始就对我很亲切」 嘿 那家伙,在学校也真的是亲切的学姐呢 「不要说话了快点吃啦。我肚子已经好饿好饿了喔」 藤姐高兴地坐下来 「对啊。你们两个也快点坐下吧?中华菜一旦冷掉可是如罪恶般 的难吃喔」 远阪冷淡的说着,也跟着坐在餐桌旁 「────────」 我不说话地坐在坐垫上 大家说了开动后,就尝了一口料理 「────!」 虽然不甘心,但很好吃 我以前不做中华菜的理由是觉得"味道都差不多吧",但这菜好吃 到足以使我反省 「呜哇、好厉害好厉害!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了喔。嗯, 远阪同学我给妳一百分」 「谢谢。得到像老师这样诚实的感想,我也很高兴」 「是的,我也对中华料理改观了。虽然不太会吃辣,但这非常地美 味!」 樱也像是打从心底高兴着 在笑着看着樱之后 「────哼哼」 个性扭曲的远阪凛用夸耀胜利的表情对着我 「什么啊。想说什么吗,远阪」 「没有啊─。只是觉得大家都很喜欢所以很高兴啊。不过,虽然有 个不太老实的人在,但那也有那样的乐趣就不要管了吧。我也能了解 在自己擅长领域上败北的感觉嘛」 「咕────对了、妳昨天让我做饭是在对我作战力分析吗!」 「呵呵呵呵呵。很好,今天教训就是,要经常隐藏最后一手喔─」 远阪像是打从心底快乐地说着,然后就吃着自己的料理了 晚饭时,比我想的还要热闹 樱跟远阪是一对好学妹跟好学姐,藤姐现在也完全站在远阪那边 「────────」 很快乐的晚餐,这我没意见 虽然没意见,但像这样大家一起吃饭,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 「」 我站了起来 「?士郎怎么了,上厕所?」 「不,忘记东西了。我去带过来,等我一下」 「────────」 在我离开客厅时 感觉到远阪不说话地看着我的视线 只是,没办法理解而已 理由就只有这样 在同一个家里,只让她一个人待着,我不喜欢 所以我也不考虑先后地,就抓住了她的手 「士、士郎!?这么突然要做什么!?」 「好了啦快过来。我要跟大家介绍saber」 「你认真的吗!?请等一下、那」 「就是认真的才来带妳。来,快走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等一下、士郎!?」 我硬拉着saber的手,就这样到了客厅 「抱歉啊远阪。再一人分可以吗」 远阪没有反对 只是,出其不意的樱跟藤姐呆呆地看着saber 「虽然晚了点但我来介绍一下。这孩子叫做saber,我暂时要照顾 她。她就跟妳们看到的一样是外国人,还不习惯日本人的生活,要多 帮帮她」 「────────」 两人毫无反应 虽然这也是当然的,但我没有理会她们的时间 「来,坐在那边吧saber。饭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吧」 「那我想的确是比较有效率,但是我」 「不要客气啦。而且啊,以后saber也要一起住下来喔?住在同 一个家,一起吃饭是当然的」 「是的。既然士郎这么说,我就只有遵从」 「怎么可────」 「怎么可以────!」 「呜~~~~!!!!」 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在耳鸣了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士郎!不只远阪同学连这孩子也带进家门、这 里什么时候变成旅馆了啊!」 「什、什么啊。反正跟旅馆一样大,借一两间房屋给人也没关系不 是吗。远阪可以的话saber也行吧,不过是住下来而已」 「怎么会可以!虽然我承认远阪同学、但我可不管这不明身分的 孩子!那孩子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啊!」 「哪家的孩子───是远房亲戚的孩子啦。发生了些我不清楚的 事,来依靠老爸的」 「我可不信那种假话。而且啊,就算真是那样又为什么会来卫宫家 啊。切嗣会在外国有认识的人,这怎么────」 可能两字,藤姐可说不下去了 再怎么说,老爸可是一年到头在外国旅行的呆子啊。搞不好认识的 外国人还比日本人来得多吧 「───虽然不能说没有,但也太奇怪了。妳,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啊」 藤姐不满地盯着saber 「不、所以我就说」 「士郎闭嘴。这个、saber?我在问妳喔」 saber沉默着 当然啊,saber又不是为了什么而来这里的,她也没有灵敏到能配 合我说的谎─── 「不知道。我只是遵照切嗣的话而已」 ───好像,是有的 「────呣。切嗣把士郎交给妳?」 「是的。他说,请保护士郎免于各种敌人的侵害」 平稳地 saber这么说了,带着无与伦比的纯净 谁能够反对的了呢 就算那是骗人的───但对这么说着的saber本身,那是绝对的真 实 「」 就算是藤姐也没办法反对刚刚的话 ───不过 藤姐皱着眉,表情很不满地站了起来,尖锐地瞪着saber 「很好。既然妳这么说,就让我看看妳的本事吧」 像这样,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然后 藤姐带着如同宣告风雨欲来的效果声,把我们带了出去 「」 藤姐拿下墙壁上横挂的竹刀,直盯着saber 接下来 我们的藤姐,到底在想什么呢 「妳说了要保护士郎了吧。那应该有点觉悟对吧」 「────要让我拿剑吗」 「没错。如果妳比我强的话我就承认妳。不过要是比我弱的话就要 回家喔」 「没关系。不过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保护士郎的是我嘛!在士郎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要一直 守在他身边啊!」 fate_06 天亮后 早晨,我跟平常一样地走到客厅,餐桌上是以前未曾有过的复杂状 况 「啊,不好意思喔樱。我不吃奶油的。把那边的柳橙酱拿给我好吗」 「是这样的吗?远阪学姊以前好像说不喜欢吃甜的」 「怎么会,没有那种女生的。我不是讨厌糖分,只是不太吃而已。 太大意的话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增加些什么的。甜食要一星期才能吃一 次」 「?那学姊为什么要柳橙酱呢?」 「早上要摄取糖分。而且呢,不吃点甜的东西,之后的反作用会很 可怕对吧」 「这样啊。就跟虽然只吃两餐,但食量倍增就很糟糕一样呢」 「就是那样。saber不说话地吃的还真多呢。身体小小的却吃 的跟樱一样多」 「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是一般量,而且樱吃的吐司比我大上许多」 「才、才没有那种事!远阪学姐跟saber还有我,大家都是两 片的不是吗」 「不,厚度不一样。跟我的一公分比起来,樱的两公分厚度算是吃 得很多的。成长期应该摄取营养,这样也很好。凛也不要只吃一片, 全部吃完怎么样」 「就说不行了嘛。我跟樱不一样,营养不会跑到胸部去,早上就吃 那么多会增加些什么的。而且我本来就不吃早餐,这样已经是让步了」 「远阪学姐、那个、那种事不要在学长面前」 「嗯呣。一直说着会增加什么,为什么回避具体的表现方式呢, 凛」 「就是因为那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啊。啊,樱的看得到所以不算」 「请、请不要说那种事─!」 「────────」 卡滋,我咬了一口吐司 是脑部跟不上眼前事情的发展吧,我不参加她们的对话,只是吃着 吐司 不过,也真的是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好像,是白担心了哪」 这三人看来不像感情不好的样子 远阪还是跟以前一样,saber也从昨晚就公开了 樱虽然好像不太习惯saber,但看来不讨厌她 「虽然有点担心没来的藤姐,不过晚上就会来吧」 果然是因为昨晚的冲击太大了吧 不过我想晚饭就会来吃了,那时心情应该也好起来了吧 吃完早饭,我收拾着桌面 「学长,真的可以让你收拾吗?」 「啊啊,这点事就让我做吧。樱有社团活动吧。昨天才发生那种事, 还是去露个脸比较好」 「是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喔,学长」 樱也对远阪道别后,就快步离开客厅了 这样就剩下我们三人 樱走掉后,就变成有着共同秘密的成员了吧 「那么我也失陪了。有什么事的话请叫我」 「再见啦saber。士郎就交给我了,看家拜托妳了」 「是的。士郎就拜托妳了,凛」 saber对远阪轻轻地鞠躬,回到房间去了 算了,saber待在这也没事做 所以她也希望尽量多睡一点,保留体力吧 「真是的。那家伙,脑子里只有战斗哪」 「当然啊。士郎也是,不表示点干劲出来saber会失去耐心的喔。 就算伤口还没完全治愈,但她也不是会一直这样乖乖的人吧」 啪叽一声 远阪一边说着危险的话,一边打开电视 「────嗯?又在播这新闻啊」 店视上播着早上的新闻 我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听着 那内容,跟不久之前听过的一样 「新都那边又有瓦斯外泄的意外笨蛋。那种事不只那边,这 边町上也有发生嘛」 「────?」 刚刚 远阪,说了什么很危险的话 「远阪。妳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明原因的衰弱啊?毫无征兆就失去意识的人,就这样昏迷 地被送到医院。已经有很多人了吧。虽然目前不会丧命,但以后怎样 就要看做这事的家伙了吧」 「什────」 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不只邻町,连这边也有发生那种事吗? 不明原因的昏睡? 大量的牺牲者? 不、更大的问题是──── 「远阪,那该不会也是其它主人干的吧」 「不然你说是干的啊。差不多该习惯了吧,你也是主人啊」 「那───是这样没错。为什么以前都没告诉我啊,远阪」 「因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在学校布结界的是三流的家伙,但这个 主人可是一流的喔。不让对方死亡,只吸取一半生命力地累积力量」 「虽然收集的速度比较慢,但相反的也就不会触犯魔术师的规 则,也没必要着急。这个主人是在离町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从人们 身上夺取"生命力"这种最单纯的魔力」 「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妳是说那家伙可以从那种地方收集町上的 魔力吗」 「应该是很高超的魔术师吧。居然可以做到包含新都跟深山两个町 的大规模"吸取",一定是很强的魔术师干的」 「不对,还是说是因为有很优秀的灵地呢。父亲说过冬木町有 类似龙脉的东西,如果在那边布阵就可以简单地榨取生命力吗」 「?等一下,远阪」 「父亲的书房里没有那种数据,要有的话就是在大祖父的书库 吗讨厌哪,那边现在也像魔界一样,想尽量避开的说。那就 只能问绮礼了吗不,不行不行,要欠那家伙人情还不如想别的」 「远阪,喂────」 叫她也没反应 不行了。远阪那家伙,专心地在自言自语着 我就这样无聊地,跟远阪一起到了学校 在正门看到了上学的学生们,学校跟平常一样 「────」 但是,的确有着不自然的感觉 虽然昨天不在意地过了校门,但一注意起来,的确有着不自然感 该怎么说,就像是太过平稳,连本能都麻痹了的感觉 「真的。外面跟里面的空气不一样。这空气像蜂蜜一样」 「嘿,士郎可以这么感觉出来啊。你虽然对魔力很迟钝,但说 不定对世界的异状很敏感呢」 远阪开始思索着 「蜂蜜吗。要譬喻的话就像是猪笼草吧。嗯,说的不错嘛」 「猪笼草啊。妳的想象还真是凶恶」 「这样吗?我觉得跟士郎的感觉没差啊?因为这学校,如果被结 界像盖子一样盖起来,里面的生物就全都会被吃光嘛」 「唔────」 我不敢说出的真心话被远阪看穿,我不由得屏息 「果然。你就是因为很好了解所以很好玩喔」 「啊啊是这样吗。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玩」 「别生气别生气。我知道士郎想说什么的,你就放心吧。你不想把 学校的学生卷进来,我也不愿把这里变成战 场。那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了吧?」 「」 她在试探我 远阪的意思是 我在圣杯战争中,说过要与之战斗的"对象",为了胜利而将不相 关的人卷入的主人,就在这学校里 「我知道。要想办法找出布下这结界的主人,然后,如果他不 解开结界,就只有打倒他」 「就是这样。你能确实地理解我就放心了」 「那我去找布下结界的家伙,士郎就去确认可疑的地方。虽然我也 看过了一遍,但说不定有看漏的。士郎好像很适合寻找那些异常地点, 适才适所呢」 远阪说了声掰掰,就摆着手走向校舍 「等一───就算妳那样说我也!可疑的地方是怎样的地方 啊,远阪!」 「就─是─说,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空气很甜的地方啦!只要找蜂蜜 又甜又黏的地方就好!」 远阪在远处大声回答 就这样,一下子就消失在校舍里了 「那家伙干嘛啊。突然就用跑的,果然还是不知道她在想什 ────」 「啊」 导师时间前的预备铃声响了起来 「是、是这样啊───那家伙、既然注意到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提着书包用全速跑着 昨天才发生那种事,如果迟到的话不知道藤姐会故意说什么讨厌的 话 午休时间到了 暂时从课程中解放的学生们,悠闲地在校舍内来去 「好。现在就算到处走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花了几分钟解决掉午饭后,我走到走廊上 现在可不是说没做过这种事的时候 战争已经开始了 那我就必须用我自己的方法,找出远阪所说的『可疑的地方』才行 「首先应该从没什么人的地方开始吧」 ───好 在午休结束前的一小时内,如果能顺利地找出个成果就好─── 校舍内找过一圈后,为防遗漏,我到了外面 虽然操场跟校舍后侧没有异状,但这一带的感觉差太多了 「─────该不会,连这里也是吧」 校舍中也有许多可疑的场所 像是楼梯的下方或是走廊尽头、空教室等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但是,这里不一样 虽然是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每天都会有人聚集的场所 「为什么没早发现呢。要说异常得话,这里是最异常的不是吗 ───」 我一边按着胸口,一边自言自语 在这里总觉得很难呼吸 浓密的风、湿润的空气,这不是能用不自然感就形容的了的 不,只要一注意到这味道,连呕吐感都会涌上来 「远阪说过,结界有基点吧。虽然不知道有几处,但一开始的 基点在这附近吗」 那应该在什么地方有着类似的标志 不行啊 不擅长感受魔力的我,是看不到固定结界的标志的 「呼」 没办法啊。总之先向远阪报告这里的事──── 「怎么。在找东西吗,卫宫」 「────!」 我转向突然出现的声音。站在午休时无人的弓道场前方的是 ──── 「────慎二」 「呀啊。真巧呢,我也有事要来这附近的你,该不会看见了?」 间桐慎二像是打从心底高兴一样,笑着说了 「看见什么啊。这边什么都没有啊」 「啊啊,果然看到了吗。原来如此,你跟远阪在一起的理由是 那个啊。也对呢,都是主人,合作起来效率才好嘛」 「────!慎二、你」 「别这么警戒嘛卫宫。我跟你交情很好吧。彼此都没有隐瞒什么啊。 虽然不知道你带着的是什么。不过,你也被迫接下主人这种过分的工 作吧」 慎二毫不顾虑地,干脆地说着 他说,自己也是主人 「不会吧。你是主人吗,慎二」 「我就说是那样了吧。啊啊,不过别误会。我不想跟任何人争斗。 虽然别人来袭击我会还击,但只要没人动我,我就默不作声。看,我 这样很像卫宫吧」 慎二轻轻地笑了 从他的说法听来,他应该就是主人不会错了吧──── 「不过,当我知道卫宫是主人时也吓了一跳。既然彼此都很意外, 可以稍微说一下话吗」 「说话那是没关系,但要说什么」 「以后的事情啊。刚刚也说了,我不打算战斗。可是其它人不是这 样吧?那要防备不知何时会来的灾难不是很不安吗。一个人虽然很不 安,但你不觉得两个人就有办法了吗?」 慎二的意思是,要合作吗 「算了,在这种地方说话也不好吧。也不知道会被谁听到,换个地 方吧。嗯.也对,我家可以。那边就不会被远阪找到,被袭击也很 安全」 「说什么换地方啊。午休快要结束了,有话要说的话────」 「笨蛋啊你?翘掉不就好了。来,好了啦走吧。我知道卫宫是主人 所以很高兴的,不要泼我冷水喔」 「怎么可以。逃学的话会被觉得可疑的吧」 「啧,真是不会变通的家伙啊啊是这样啊!那也对呢,一般来 说都会防备的嘛!」 「不过放心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主动出手的。我看起来像 是会突然袭击你的样子吗?」 「?啊啊───这样啊。的确,不能轻易地就跟你走啊」 「。算了。你也带着从者吧。我可不想跟那么危险的对手 打起来」? 从慎二看来,我像是带着saber的样子吗? 啊啊,不对───慎二那家伙,看不到变成灵体的从者啊 所以他以为我现在也带着saber吗 「好啦走吧。被远阪看到可就没那么轻易过关了喔」 慎二只说了这些后,就开始走着 「───────」 只能跟他走了吗 我对慎二的话也有兴趣,就放弃下午的课吧 我们走上坡道 跟我家相反的洋风住宅区 记得这里最高的是远阪的家,不过在另一边,像是要不让人注意到 的就是间桐家的洋房 「────────」 这建筑物还是这么大 虽然国中时来玩过好几次,但最近连靠近都不曾靠近过 也是因为跟慎二疏远了所以没被找去,更重要的是,樱不喜欢我靠 近这房子 虽然是白天,但房屋内却有点昏暗 这个房子不仅盖的让阳光进不去,电灯也很少 虽然有点夸张,但如果不习惯可能会撞到墙 「卫宫,这边。我在客厅,快点过来啊」 什么时候到里面去的,慎二的声音从房屋的深处传来 虽然过了一年,但身体还有着印象,我毫不犹豫地走向间桐家的客 厅 客厅里 也是一片昏暗 窗帘拉了起来,遮住了阳光 也没有人工的照明,客厅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卫宫,这边」 我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在那边的是坐在椅子上的慎二,还有──── 漆黑的、如同黑暗的结晶一般的女人 「我来介绍。这是我的从者,rider」 「────────」 一阵寒气 在这寒气下,脑后像是架了把刀一样疼痛 「不是只有我们两人说话吗,慎二」 我微微后退,想办法开了口 「讨厌哪,这是防范喔。怕被卫宫袭击嘛。rider得在身边才 行啊」 慎二伸出手,触摸着黑色的从者───rider 从侧腹到大腿,慎二像是在舔舐一般地划着曲线 「───────」 rider一动也不动 她像雕像一般站着,用闭着的双眼监视着我 总觉得我连指尖的颤抖都她掌控之下,应该不是错觉吧 「把人带来是要这样吗。心机重也要有程度啊,慎二」 「讨厌哪,开玩笑的嘛。我知道卫宫不会做这种事的啦。不过,因 为你的从者是另一回事嘛。我也是费了好大苦心在教育她的。从者不 听主人的命令也不稀奇吧。所以啊,你就当这是一点牵制吧」 不听主人命令的从者? 的确,在我眼前的rider,跟saber不一样 saber虽然安静,但不会冰冷 可是我从rider身上感觉到的只有寒冷 严重缺乏人类感觉的人 那黑色的样子就像是由血变色而成的 她的样子没有生气,感受不到光亮,让人几乎无法想象她是英灵 ──── 「rider是对我的从者的牵制吗。感觉可不太好哪」 「抱歉抱歉。再怎么说我也是外行人啊,不像卫宫那么熟。这点就 饶了我吧」 「哼。我也不是很熟啊」 「是这样吗?什么嘛,那你也把从者叫出来不就好了。那样比较能 互相了解,非常公平啊。啊啊,嗯嗯,这样好这样好!哪卫宫,我也 让你看我的从者了,可以让我看你的吗?」 果然慎二是以为saber在这了 不过,我没有必要纠正这错误 「我拒绝。你要牵制随便你。要说话这样就够了」 「什么啊。我说啊,我说我想看喔?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干嘛, 不过听我说的不是比较好吗?」 「那就到此为止了。我可不是要让从者互相认识才来的。如果那就 是你的目的,我这就要回去了」 「啧───这样啊。你还是这么不听话啊」 慎二发出不满的声音,靠在椅子上 「好啊,进入正题吧。不过我要说的也只有一件事。嗯。刚刚 也说了,可以跟我合作吗卫宫。我虽然成为主人,但还不知道圣杯战 争是什么东西啊。比起一个人,我更想跟能信任的家伙合作哪」 「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事想问。要回答等问完在说」 「什么,要问我怎么会当上主人的?」 我点头 就我所知道的,慎二不是魔术师 不知道慎二是怎么成为主人的话,合作什么的连谈都不用谈 「我听说成为主人的大前提是要是魔术师。我虽然不成熟,但也学 了魔术,偶然地与从者订下契约成为主人慎二也是偶然叫出从 者,被卷入圣杯战争的吗?」 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很相似了 要合作的话,也不是不能同意─── 「嘿,卫宫是偶然成为主人的吗。哼嗯。嘿,是这样啊。太好 了,那就能了解了」 慎二愉快地笑了 「算了,我们也满像的。与本人意愿相反地成为主人,这点是一样。 ───可是别搞错了喔。我早就知道什么是主人,圣杯战争也是之前 就知道了。因为间桐家啊,跟你家不同,是有历史的家系啊」 「────!?」 间桐家是魔术师家系!? 「什么、这种事我可没听说喔!?等一下、那慎二跟───」 慎二的妹妹樱,也有学习魔术吗 「冷静啊卫宫。间桐家啊,虽然是魔术师家系但是已经枯萎的一族 啊。虽然间桐的祖先是跟远阪家一起来到这土地的,但跟日本这土地 不合啊。随着一代代的流传,这个,那是叫魔术回路吧?就渐渐减少, 在我生下来的时候,间桐的血脉好像已经变得跟一般人一样了。所以 间桐家的人不是魔术师。只不过以前曾经是魔术师家系而已」 「以前是魔术师啊那么,现在只有知识留下来吗?」 「啊啊,很可惜啊。不过就算没有了魔术回路,在学魔术的这件事 还是没变。不管是主人还是圣杯战争的事,一调查就知道了。我突然 被选上成为主人还能这么冷静,也是因为有上一代的教诲啊」 「────────」 这样啊 我成为主人后,是因为有远阪在才了解圣杯战争这东西的 慎二也是,因为间桐家流传的文献才能掌握的了状况的吗 「也就是,慎二只有学到魔术的知识吧。那么,樱也有在学魔 术吗?」 「哈啊?啊啊真是的,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哪。听好了,虽然像你 们家这种杂种的是无所谓,但有古老血统的魔术师是只将秘术传给一 个人的。如果有两个小孩,那能继承的只有长男喔」 「把一个东西分成两半会降低力量吧?把十个魔术合成一个结 晶,让血脉更加浓厚的才是魔术师。就算是血亲也不会轻易给予的」 「所以魔术师的家系啊,除了继承者以外是不会学魔术的。没被选 上成为继承者的小孩要不就是在不知道魔术的情况下长大,要不就是 给别人做养子,这是定则啊」 「这样吗────那就,太好了」 我拍了拍胸口 樱是必须过着跟魔术毫无关系、平稳的日常生活的孩子 怎么可以让她与这种,莫名其妙地被强迫互相残杀的纠纷扯上关系 呢 「那你就懂了吧卫宫。我虽然成为主人,但对魔术不熟。你呢 也对,虽然能用上一点,但知识方面跟外行人一样。你看,不觉得这 正好吗?我们都是被强制成为主人的,跟我合作吧」 「那是没关系。不过我要确认,你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吧,慎二」 「不,当然那也有,不过首先得打倒目前的敌人不是吗。我好像被 她当成眼中钉了啊」 「被当成眼中钉?你该不会,是在说远阪吧」 「当然啊!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无情啊!听好了,那家伙 是不会容许其它主人存在的喔。跟她在一起的卫宫应该也了解吧?不 过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远阪对你很放心。虽然不知道为什 么,但那女人本来是没有弱点的喔?───你看,不觉得这是打倒她 的绝好机会吗?」 慎二这么说着,像是要握手地伸出手来 「────────」 我没有听他的话 不,是不能听他的话 如果慎二真的想保护自己的话,那他不会只跟我,应该也会跟远阪 说的 而且─── 「慎二。你知道有在管理圣杯战争的家伙吗」 「啊啊,教会的神父啊。听说是上一次活下来的,但好像很啰嗦就 没去找他啊。我又不是魔术师,被强迫遵守魔术师的规则不是很麻烦 吗」 「────────」 矛盾了 如果不想战斗的话,最应该的就是去找言峰神父不是吗 「────慎二。你知道学校里布的结界吗」 「知道啊。虽然我察觉不到,但rider告诉我了。怎么了吗」 「那不是你干的吗。远阪说那是在学校里的主人做的」 「啊啊,那不是我干的喔。学校里记得还有一个主人在,不是那家 伙干的吗」 「?远阪说过只有一个人喔」 「你太信任远阪了啊。算了,就算不是那样也是那家伙搞错了喔。 远阪在找的是魔术回路吧?那我就不是她能感觉到的主人。因为我本 来就没有魔术回路。从一开始,我就是在一般主人的雷达上显示不出 来的存在喔」 原来如此 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令咒的气息,都是以魔力来活动的东西 那么───如果让没有魔力的人成为主人的话,就只有直接用眼睛 确认才能分辨出来 远阪说的,找寻带有魔力的人的方法,不只找不到像慎二这样的主 人,连注意都注意不到 因为慎二根本没有远阪在找的主人气息 「这样啊。那远阪之前感觉到的主人,是别人吧」 回去后应该提醒一下远阪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喂卫宫,合作那件事怎样啊」 「我拒绝。我可不会跟你商量怎么打倒远阪。首先,那家伙什么都 没做吧。虽然我跟那家伙有一天必须战斗,但现在能够信赖她, 我也想信赖她」 「哼。我是觉得等发生什么就太迟了啦。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 就随便。我也跟你一样看看情况吧」 意外地,慎二好像这样就死心了 既不挽留打算离开的我,也没有叫rider留住我 慎二这家伙真是复杂啊 虽然态度很那个,但那家伙好像也有他自己所谓的公平 「哪慎二。虽然有点啰嗦,不过樱知道你这件事吗?」 「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间桐家的继承人是我啊。我会让樱 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当我的妹妹」 「───太好了。我也希望樱能继续那个样子」 「啊────。这样啊,既然你这么担心樱,身为哥哥得表示一下 谢意呢。好,告诉你件好事喔卫宫。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有一名 主人在寺庙筑巢喔」 「────!?寺庙、难不成是柳洞寺!?」 「啊啊。据我的从者说,那山中好像潜伏着魔女。因为她好像在大 规模地收集灵魂,不早点打倒她会很麻烦」 「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她就是第五人了 而且既然说她在大规模收集灵魂,就很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那新闻的 元凶 「话就说到这里了喔。那么rider,送他走吧。听好了,卫宫 是我们这边的。不可以伤害他喔」 被慎二命令的rider走了过来 「不、不用」 「别客气。送你到家门前是我的责任哪,让你受伤就麻烦了。啊啊 rider,送到玄关就可以了啊。到了外面他就跟我没关系了,在那 之前要小心的送他走啊」 慎二走进里面的房间了 「」 我不说话地看着rider 「」 被黑色衣服包住的rider一句话都不说 不过意外的是───靠近一看,她有着很鲜明的轮廓 伸到地面紫色长发虽然只让人感到血的味道,但我同时也发现那是 非常美丽的 不,因为她那打扮,跟她正面相对地看着也很不好意思,但这 衣服跟她的轮廓,真是十分地相配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被血濡湿的巫女 在邪恶的同时也是神圣的,名为rider的从者,就是如此地充 满矛盾 「话说回来」 英灵之中,有这么多美人吗 当我带着恐惧地抬头看着rider的脸时,就不由得这么想 ───咦,以女性说好高啊 rider好像超过一百七十公分不是吗 「呣」 现在不是冷静观察的时候 跟rider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好,得赶快离开间桐家 rider真的跟到了玄关 该怎么办呢 虽然从她身上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但如果跟她说话,她说不定会 回答些什么 ───>?????话??? 「rider。刚刚慎二说的是真的吗」 我姑且问了一下 「────────」 rider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长发被风吹动而已 「.也是啦。不好意思,明蒙就是敌人还问这种无聊事」 我跟rider道谢后,摆摆手出了明关 ────突然 「不是说谎。那座山中是真的有魔女栖息」 「咦rider?」 「要打倒她的话请小心。因为那魔女,对男性了如指掌」 rider淡淡地说着 听呆了的自己一回过神来,就用力甩了甩头 「啊、那个谢谢妳的忠告。───还有慎二就拜托妳了。因为 那家伙就是那样,妳要保护他」 我慌慌张张地回答 是我的样子很好笑吗 「你人很好呢。我能了解慎二会想要拉拢你了」 rider轻轻笑了之后,就消失在间桐家中了 走下坡道,回到了交叉口 从这里往另一边的住宅区上去的话,就能够回家了─── 「有主人在柳洞寺中、吗」 从这里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山上 走过没什么人的山间道路,就可以找到通向柳洞寺的山门 柳洞寺因为是在山上的大寺庙,占地几乎跟学校一样 连墓地都很广大,可以说有着是五十名修行僧生活的小世界 町内的人们一方面受柳洞寺照料,一方面也崇敬柳洞寺为圣域,不 敢轻易进入 「对了,最近都没去过柳洞寺哪」 是从去年夏天,要做精神修行而去那边住过以后就没去过了吧 因为觉得寺庙生活真正严苛的是在冬天,所以本来打算寒假再去打 搅的─── 「呣?翘掉下午课程的男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柳洞寺的继承者,柳洞一成突然出现了 「唷。学校已经放学了吗?」 「正是放学了。我因为学生会里没事做就要回家的,不过有什么事 吗。就我所看到的,你好像在眺望山上的样子」 「啊啊,没什么事。只是总觉得想要回家而已」 「哼。这样就不去上课,把老师当演员了啊。───那。我是在问 你为什么要眺望山上喔」 「有点事哪。一成,问你一下。最近啊,有什么奇怪的事 吗?」 「嗯呣。变动是常有,不过倒没有什么大改变。山上的日子就是平 稳,然而平稳才是日常生活喔」 「抱歉啊一成。我是在认真说的」 「你、你很失礼哪!我也是认真的喔」 「好像是哪。那就我,我白担心了」 「嗯呣,懂就好。我会跟卫宫乱开玩笑吗」 一成咳了一声冷静下来 「不过,嗯呣。说到变化倒也是有,是怎么回事呢」 「咦?变化、寺庙内吗!?」 「啊啊。不是山上,是寺内的空气在浮动。虽然好像是父亲认识的 人,不过是有点麻烦的客人哪。虽然是很美的人但不好应付。真是的, 大家都在为一个女人骚动什么啊」 「女人───柳洞寺里,有尼姑吗?」 「没有。有点特别哪,虽然是借住到结婚式前────不,的确是 很美丽的人啊,从井中汲水的样子,连我都看呆了」 「有点特别是哪里特别啊呃、一成?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呣,不行。女性是不行的啊。应该斩断色欲,要冷静啊一成」 学生会长喃喃地念经 真是败给他了。太认真的家伙在这种时候就很难应付 「喂喂─,一成没事吧」 「没问题。觉得自己修行不足,想要更加精进」 果然是没在听我说话吗 一成对自己喝了一声,往町内深处走掉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下了 跟昨天一样,我今天也是第一个回家的 樱跟藤姐不久就会来了吧,远阪也会回来吧 「要讨论从慎二那听来的话,得等樱和藤姐回去才行哪」 没办法在那两人在时说什么悄悄话 既然这么决定,就赶快准备晚饭吧 昨天被远阪打败了,而且也得让藤姐的心情变好 做菜时比爱情更重要的是工夫 既然期望必胜,就得花上平常的两倍时间才行 ────然后 要说结果是怎样呢 「哼!什么啊、我可不会输的啊!远阪同学是笨蛋、坏孩子」 「我说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说既然这是藤村老师所说的,到目前 为止最好吃的晚饭,那分给大家比较好不是吗」 「呣─我觉得不是喔。远阪同学不是说过不是很想吃士郎 做的饭吗」 「那是只有早上而已。晚饭应该要好好吃的,而且晚饭是我跟卫宫 同学轮流做的,我当然有权利吃不是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明天开始 就请藤村老师来做吧」 「呜───妳这个性就是会攻击人家要害。可恶,我可不记得自己 有这么过分的学生啊」 藤姊把抱着的饭盒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回餐桌上 就这样,五人分的特制炒饭安全地归来了 「我说藤姐啊。今天的饭跟山一样多,所以没必要抢喔。饭菜 我都照人数做的」 (嚼嚼) 「对、对啊不过学长,这会不会有点做太多了」 (咬咬) 「嗯。四人分的饭桶迭了两层,明显地过多了」 (吞吞) 「不是饭桶,是饭盒。没关系啊,今天的主菜是饭所以做多一点也 可以。有剩的话就做成饭团,也可以当明天的午餐」 (嚼嚼) 「啊,那也可以分给我吗?虽然我不喜欢炒饭,不过这个就另当别 论。哪哪,好像放了很多东西进去,是什么啊?」 (咽咽) 「基本上是蘑菇炒饭吧。虽然搀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 很复杂的」 (咬咬) 「没关系!既然这样我就一个人把它吃光,你们看着吧 ─!」 藤姐放弃抢夺饭盒了吗,开始用非常猛烈的势子扒着饭碗 饭碗一瞬间就空了,然后藤姐就这样毫不停顿地再要一碗 「是可以啦。不过不用那么急也有饭啊,藤姐」 「没关系!士郎的饭就由我来吃、才不给这两天才来的人!」 藤姐一把抢回饭碗 「────?」 哎呀真是的,莫名其妙 樱好像很尴尬似地笑着,远阪错愕地不理藤姐,saber一副不关己 事地吃着饭 难得打起精神做饭的,这是反效果吗 本来应该让远阪认输的晚饭,就因为藤姐的奇怪举动而吵闹地结束 了 「那么学长,我告辞了喔」 「喔。藤姐,樱拜托妳了啊。要好好送到家里喔」 「是是。我知道,放心吧」 藤姐用轻快的脚步握住樱的手 「怎么了?士郎的脸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当然疑惑啊。一般人吃了那么多饭后会动不了的」 「是吗?虽然有点痛苦,但只要吞下去就可以动啊?」 所以问题就是在那无止尽的食量啊老虎 不愧是野生老虎,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她不要随便闯入人类社会 「那明天见啦。妳们不要熬夜喔」 「是的。晚安,学长」 「嗯,士郎晚安」 送走她们两人后,我回到客厅 因为事先说过晚饭后我有话要说,远阪和saber表情认真地在客厅 等我 「辛苦了。───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跟其它主人有关的。我有件事想让妳们听听」 saber微微挑起了眉毛 既然身为从者,那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安稳的日常生活,而是 挥剑战斗吧 不过,她的伤应该还没治好 ncer的"宝具"贯穿胸口的伤,就算是saber也没办法轻易治 愈 「────────」 这么一想,我不禁犹豫起该不该说慎二的事了 我也跟慎二一样 希望极力避免由自己挑起战斗,而且───眼前的少女,我怎么想 都不认为她适合挥剑战斗 「士郎。不是有话要说吗」 「啊───啊啊。也对哪,还是必须说一下。我就直接说了。 我今天,跟骑兵和她主人见面了」 「什、跟骑兵的主人见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怎么会这样!居然一个人去跟敌人见面、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什 么了!」 「呜哇、等一下、冷静一下啊!没事的,我没受伤,别那么生 气」 「还说别生气───不,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士郎的行为而错 愕而已」 「我跟右边的一样。算了,抱怨已经过去的事也没用。那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士郎」 远阪和saber用着明显是生气的眼神瞪着我 真糟糕 本来虽然想过会被说是轻率,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认真生气起来 「在今天下午见面的。只是他说要跟我说话才跟他走的,没有 要战斗」 「看了就知道了。那么,骑兵的主人是什么家伙」 「不是什么家伙,是慎二喔。他在我正寻找着学校的结界时叫住我。 说是有话要说叫我跟他走,我就到间桐家了」 「什────慎二、真的是那个慎二!?」 「啊啊。rider也听慎二的话,他也知道圣杯战争喔。他说是 因为间桐家是有历史的魔术师家系,是吗?」 「咦───啊啊、嗯,是那样没错不过不可能的喔。间桐家在 上一代应该就已经枯竭了。间桐家的小孩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魔术回 路。这是绝对的喔」 远阪断言 既然这家伙说的这么肯定,那慎二跟樱真的是没有魔术回路的一般 人吧 「啊啊,慎二也这样说了。不过他还说只有知识留了下来。还有只 有身为长男的慎二有学习,所以樱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跟我 类似的类型啊。他说因为自己没有魔力,所以不会被远阪察觉喔」 「这样啊。糟糕了呢,确实有这样的例子吗。如果有魔道 书的话也应该可以当上主人吧,啊啊真是、这样子我的行动不是完全 被他知道了吗、笨蛋」 远阪喃喃地反省着 嗯呣。虽然远阪是接近完美了,但好像有些脱线 问题就是,她专门在重要的关键上脱线吧 「是我失误了。应该好好注意慎二的。如果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他 布结界的」 「啊啊,不对。慎二说学校的结界不是他干的喔。还说学校里有另 一名主人」 「嗯,那也是。学校里的确有另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主人喔。不过 士郎。你该不会相信慎二说结界不是他布的吧?」 「不,我人可没那么好。既然慎二在学校里,那我想就有一半 的可能是他干的。剩下的一半,就是还不明身分的主人吧」 「一半呢我觉得这样人就已经够好了。算了,这样也没关系。 这是你的特色嘛,慎二也是因此才会对你表明身分的吧」 「?」 「算了。那你跟慎二说了什么话」 「他问我要不要合作。慎二好像也不打算战斗。看起来像是因此想 找认识的人合作的样子」 「咦───士郎,你该不会跟慎二」 「不,我拒绝了,当然啊。我已经跟远阪合作了嘛。就算要回应, 也得先跟远阪商量不是吗」 「啊嗯。那、是那样没错。不过你说了拒绝了吗?」 「啊啊。刚刚虽然那么说,但对慎二的回答是我独断的。也不是什 么要说给远阪听的事。啊,我果然还是太轻率了吗?」 「没有。士郎的判断很正确不是?不过,你是以个人身分被邀 请的,让我来评论也不合道理嘛」 远阪扭捏地说着,总觉得不像她 「慎二说的话就这样。以我来看,rider并不是很强的从者。 不及berserker,我想也没ncer的威压感。rider本人也比 我想的来得正常」 「主人既然有这种感觉那就应该没错吧。不过,从者的实力会 被手中的宝具左右。在明了rider是什么人之前请不要大意,士 郎」 「啊啊。我完全不知道rider是什么英雄ncer或是 rider都很有英雄的感觉不是吗。但rider没有,感觉好像 跟一般的从者不一样 「───跟一般的从者不一样,是吗。我不知道原因,凛可以说明 士郎的感觉吗?」 「咦?啊、嗯,理由我倒是知道喔。这个呢,从者是怎样的英 灵,是会受召唤其出来的主人所左右的。主人跟从者,会是很相似的 人喔」 「也就是说,品性高洁的主人,就会召唤到个性相似的英灵。反过 来说,心中有着深刻伤痛的人,就会叫出有同样伤痛的人。士郎在 rider身上感受到的不自然感就是因为这么啊。有着扭曲心灵的 主人,有时候叫出的不是英雄,而是接近英灵的怨灵喔」 「接近英灵的怨灵那该不会是,之前远阪说的────」 「对。就是最喜欢看到血、不把杀人当一回事的杀戮者喔。实际上, 也有英雄是只留下大量杀人传说的,所以那种家伙会成为从者也不奇 怪」 「────────」 是、这样的吗 虽然rider身上只有血的味道,但她没有那种嗜血杀人鬼的形 象啊 「算了,rider的事就这样吧。最后还有一件事,这说不 定是最重要的。因为啊,从rider的话听来,柳洞似中好像也有 主人。那家伙好像在从町上的人身上收集魔力,这件事,妳们怎么想?」 「柳洞寺?柳洞寺是,那座山上最高处的寺庙?」 「就是那样。怎么,有想到什么吗远阪」 「怎么会,正好相反喔。我可没去过柳洞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主 人,但一般来说不会把那么偏僻的地方当根据地的喔」 「也对啦。我听到柳洞寺时也吓一跳。就算不会引人注目,但寺里 可是有很多和尚在生活的。要是做什么可疑的事的话,我想马上就会 引起骚动吧」 「哼─那还不能相信呢。就算真是那样,但柳洞寺是在郊外的 郊外吧?从那边收集深山和新都两边的魔力,与其说是大魔术不如说 是在浪费魔力喔。就算花上收集来的魔力,也不可能进行那么大规模 的魔术的」 说完,远阪表情复杂的沉思着 因为我是依赖远阪的意见的,这家伙就算不抬起脸来我也不能说什 么 「───不,士郎说的话很有可信度。如果据有那寺院的话,那种 程度的魔术自然地就会进行了」 「?saber,妳知道那寺院───柳洞寺吗?我还没带妳去过喔」 「士郎你忘了吗。我上次也参加过圣杯战争。所以对这町很熟悉, 也知道那寺院是灵穴这件事」 「───灵穴!?等一下、那个应该是我家喔!?为什么一块土地 上会有两个地脉中心点啊!」 「那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之那寺院对魔术师来说,是可被称作神殿 的土地。听说那是这地区的命脉集中处,所以是绝好的集魂地点吧。 魔术师只要在自然的流动上加工,就能从町上收集生命力」 「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不过,那样的确就能夺取町上人们 的生命呢」 「简单来说柳洞寺就 是灵力优秀的土地吧?那是当然的啊。不然就 不会在那里盖寺庙了啊」 「呜────那、那是当然的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啦」 「也对啦。寺庙跟神社之类的,从以前就是盖在接近神的地方来保 护町内的嘛。和尚不是向神佛祈祷来赐予幸福,而是封住鬼门驱除祸 害的。照这道理来说,柳洞寺所在的山当然也是神圣场所吧」 「唔────」 「喂───虽然我觉得不会。不过妳该不会,把柳洞寺当成装饰用 的寺庙吧?」 「对啊、不可以吗!?我以前都只把那当成虚有其表的寺喔、因为 那寺里没有实践派的法术师啊!」 「实践派的法术师?那是什么啊」 「以念经或信心、祈祷以外的方法使灵魂成佛的人。虽然得道者只 靠神佛之力就能完成,但因为修行浅的僧侣无法接触神佛,所以就像 我们一样创造提高自己力量的法术。那些人有像是组织一般的东西, 但在这国家因为跟我们的魔术协会不合所以不清楚」 「不对,比那更重要的是寺庙喔。如果那寺庙是灵脉的话,主人们 应该会抢先占据吧?为什么其它人会放过那地方呢,不是很奇怪吗」 「不,就是因为有柳洞寺在吧。柳洞寺看守着灵脉不被坏人利用」 「柳洞寺的僧侣全都是纯粹的修行僧不是吗。他们不是像我们一样 非人的家伙,如果是主人,要拉拢他们一点也不费事」 「不对,凛。的确,如果是主人应该很容易就能压制住那寺院。可 是,那座山被布下了对主人很不方便的结界」 「?对我们不方便的结界?」 「是的。那座山上被设下了排除自然灵以外灵魂的法术。虽然对活 着的人类没有影响,但对我们就像鬼门一样」 「排除自然灵以外灵魂───那是说从者无法进入那座山啰!?」 「虽然不是无法进入,但能力会降低吧。因为只要一踏入,就会像 受到令咒限制不能接近一样」 「───那么,柳洞寺的主人是怎么维持住从者的啊」 「不,寺院内部没有结界。听说那结界原本就是守护寺院的境界线。 结界是只能阻挡外来者的东西,没有在此之上的能力」 「那只要想办法进去的话,就没有那约束从者的法术?不 过好奇怪哪。像那样封闭寺院的话会挡住地脉不是吗。至少得开一条 道路,才能做成地脉的中心点啊?」 「是的。寺院的规则是,不会拒绝从正门来访的人。因为这规则, 我听说只有连接寺庙的参道上没有布下结界。那寺院只有正门,没有 约束我们从者的力量」 「原来如此。那也是呢,如果关上全部的门空气会变沉重 的。哼嗯,只有一个的正门吗」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事。───那么请说出结论。既然知道有主人 在,我想应该只有一个方法了」 「────────」 我知道saber想说什么 她的眼睛在诉说着,既然知道敌人的所在就只有打进去 可是──── 「我不去。怎么看都像陷阱,而且老实说情报只有这些还不够。既 然要去对方的根据地,至少该等到知道对方有什么从者的时候喔」 「很意外呢。我本来以为凛会赴战的」 「轻视我也没关系喔。我的archer还没到万全状态,暂时就旁观吧」 「我知道了。那么士郎,就我们去那寺院吧」 「────────」 saber说的理所当然 但是 ───>战??? 「───不,我也跟远阪一样。还是先不要对那边出手比较好」 「什连你也说不要战斗吗!?愚蠢、过去休养生息是为了 什么!既然知道敌人的所在,就要立刻出击才是战斗吧!」 「───我知道。不过等一下saber。如果在柳洞寺的主人是那么 小心的家伙,就绝对会布下陷阱。一点策略都没有就冲进去是自杀行 为。远阪说的对,我想至少该等到archer恢复才行」 「那种危险是当然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不受伤地赢得胜利。 就算落入陷阱,只有没有失去生命就能战斗。就算受了重伤,只要打 倒那主人就好了不是吗!」 「什────别乱说、受伤怎么会没关系!知道危险而去是没关 系。不过像那种特攻行为是在做蠢事。我身为主人,不能让saber 做那种危险的事」 没错,到柳洞寺去的行动,绝对是特攻行为 在通往寺庙的唯一道路上,一定会有着什么阻碍 了解到这点还要去是可以,但是没有解决策略地就挑起战斗,只不 过是自杀罢了 就算saber很强,但她有我这缺陷在 如果勉强战斗,那结果就是──── 我绝对不会让那景象再现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听好了主人,从者就是负责受伤的。居 然因害怕从者受伤而避免战斗,我不会容许我的主人这么做」 「───啊啊,不容许也没关系。如果saber要乱来的话不管几次 我都会阻止妳的哪。不喜欢的话就赶快把身体治好。你的伤还没 完全治好吧」 「那在战斗上不会有问题。不需要因为在意伤势就延后战斗」 saber的战斗意志不曾稍减 「────」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我都说这么多了这家伙还不懂呢! 「啊啊这样啊。不过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同意的。之前saber不是 也那么说,然后被rider打倒了吗!?妳还打算勉强战斗、让我 跟妳再次一起被打倒吗!?别开玩笑、我可不想再死的那么惨 了!」 「────────」 然后 本来以为会立刻回嘴的她,屏息了一下子 「说这种话不是有点卑鄙吗,士郎」 saber像在谢罪一般,说出了这些话 「真是不好意思哪。总之,还不能由我们出击喔。我也不 想放过柳洞寺里的主人。不过我们还不是能战斗的状态。就这样去战 斗,要是被打倒了,那谁要去阻止柳洞寺里的主人啊」 「听好了,要由我们出击得等妳的伤治好、万全状况下才行。有意 见的话,就赶快去找别的主人吧」 「───我知道了。既然主人,这么说的话」 saber用平稳的声音回答,然后就陷入沉默 谈话结束了 远阪回到房间,saber也是 我一个人留在客间,非常地后悔 不,后悔也来不及了 明明还有其它说法的,为什么我 就只能用,使她露出那种表情的话来说服她呢─── ─幕间─ 这是一个没有风的安静夜晚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在地上没有活动的东西,万物都陷入深沉 的睡眠中 沉淀的黑暗 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仅有着从云间透出的月光 云朵流动着 地上没有风 然而大气却在遥远的上空呼啸,带着数层的云朵游动 「────起风了哪」 是听到不可能听到的风声了吗 她的耳朵微微颤动,然后抬起头小声说了 凝视天空,不初声地伫立在庭院的是名为saber的少女 金发在黑夜中变得更美,澄澈的绿色瞳孔看着忽隐忽现的月亮 「────────」 她向庭院的角落看了一眼 那里是仓库,她的主人就睡在里面 「────如果你说不想战斗,也没关系」 卡恰一声 钢铁的碰撞声,没有让任何人听到,就这样溶于黑暗中 月亮隐没,又出现 在上的云朵流走的一瞬间,少女的样子突然一变 沉重坚硬的银之甲冑 穿上青色衣服的那模样,已经不能称做少女了 用超群的魔力编织而成,如铁壁般的防具 还有用凌驾人类的魔力隐藏的,无形之剑 在战场上不败的模样,在现代,更决定了她的存在方式 就算看不到剑,她的威容也证明了她是卓越的剑士 所以她是剑士 在七名从者中,拥有最高能力的剑之英雄 通晓礼节,完成主人意志的骑士中的骑士 不管其它英灵是什么人,只有她是绝对不会违背主人的,理想的剑 士 「────────」 不过,那也只到今晚为止了 她是违反主人的命令而站在这里的 不───实既上,她并没有背叛主人 这是以她自己的方式,为主人的胜利而思考决定的结果 「───他太天真了。这样只会让其它主人杀掉罢了」 不过这次的主人,是割舍不下那天真的吧 那么,无情地贯彻任务就是自己的工作了 既然主人说不想战斗,那就由身为主人的剑的自己来战斗就好 「伤还没治愈。也没办法期待主人的魔力供给」 不过,这样对战斗也没有影响 她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性能,将目光移到了月亮上 她已经不再关心主人睡着的仓库 既然已经武装,在她心中就只有消灭敌人的意志 月亮隐没了 在一大片云朵覆盖夜空的同时,saber飞越过房屋的围墙 ───在黑暗中的奔跑 银色的骑士,在沉睡的的街道上疾驰着 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在郊外耸立的灵山,其山腰上的柳洞寺 saber自己也知道,单独一人要打倒潜伏在寺中的主人有多么困难 士郎说的对,一个人出击很容易被重创。最坏的情况下,还可能反 而被消灭吧 不过,无法通个这种常度的难关算什么从者 支撑从者的是卓越的能力,以及长久养成的,绝对的骄傲 ───身为英雄的骄傲,同时也是经历许多战场,有着最强能力的 自信 既然身为从股代就被崇敬的英灵,不管敌人是谁都不容许失败 不,连想象失败都是不允许的 就算是仍然年幼的她也不例外 正是因为冠上了剑士的名号,她对自己的骄傲是绝不会让步的 不去理会就在眼前的敌人,是她的骄傲所不容许的行为 所以,不管有什么陷阱,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只有无畏地赴战 如果没有胜算就用自己的剑打出胜算 手上的是打败过许多敌人的名剑 只要拿着这风王结界,就没有可以让她惧怕的事物 穿过山道,跑过通向寺院的参道 过了参道,等着她的是森严的石阶 「这里,的确是」 这里跟她记忆中的柳洞寺,几乎完全不同 空气是沉重的 风已死了 土地的命脉,早已经被污染 ───这里是死地 只要一踏进去,就无法活着回来 「────」 即使如此,也没必要犹豫 saber的速度一点都没降低地,冲上漫长的石阶 周围的景色呼啸而过 踏在石阶上的脚步声回响着,山中蠢动了起来 那是,漫长的阶梯 就算是如箭般冲上的saber,离山门也还很远 这么长的距离,要不让敌人察觉地穿过山门是不可能的 一定有奇袭 不可能轻易地到达山门 但是,不过对方有什么策略,自己都只有一脚踏碎后前进而已 没有事物可以阻挡现在的自己 就算rider出现,以现在的自己也能突破─── 这是她的决心,也是身为剑士的自信 在突破一切障碍的时候,saber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充实 然后到了顶点 就在离山门不远的时候,障碍出现了 「────!」 saber停下了脚步 连已经决心要突破一切障碍的她,也为那"敌人"感到错愕 自然的体势 潇洒地出现的男人,太过没有敌意,同时没有空隙地难以相信 「你────」 saber站住了,抬起无形的剑 背对月亮的男人,像是承受凉风一般感受着saber的杀气 「────是武士、吗」 虽然有听说过,但是仍然对没见过的对手种类而困惑吧 这是她第二次的圣杯战争 对见过许多英灵的她来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这般打扮的从者 「────────」 saber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太难理解 过去,并不是没有跟这男人一样奇怪的从者 以奇怪、身分不明来说,上次的弓兵应该无人可比吧 与他比起来,眼前的从者并没有让人惧怕的地方,也没有让人惊讶 的武装 所以,才是异常 从眼前的男人身上,saber什么都感受不到 虽然是从者没错,但却缺少英灵特有的宝具或魔力 那就能轻易打倒吧 一击就能决定胜负 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 ───别轻视他 这从者身上,有着必杀的手段 「────────」 两人的距离没有缩短 虽然也是因为无法掌握那男人的武器────以日本刀来说过长的 攻击距离,但更重要的是saber的位置太过不利了 楼梯的下方与上方 与那男人的距离大约五公尺 就这样踏上去,承受一次那长刀的攻击吧 可是,从那刀上什么都感觉不到 应该很容易挡开的 那自己就该毫不畏惧地前进,不过,saber直觉地感受到,那不是 能轻易接近的 saber重新架起剑,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虽然不知道真实身分,但至少必须知道这 武士是什么属性 「我问你。你是什么从者」 saber不带期待地问着 面对saber的问题,那从者笑了笑之后 「────从者.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 像在歌唱一般开口了 「什么────」 saber会惊讶也是当然的吧 从者是必须要隐瞒真实身分的 怎么会有从者这么坦白地自己说出来───! 「你、在打什么────」 「真是不解风情哪。在对手面前表明身分是当然的吧?如果对手像 妳一般有着美丽容姿那就更不用提了。不过,会让妳有这种表情倒是 出乎我意料之外」 assassin───自称佐佐木小次郎的从者,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狈 相一般继续说着 saber不知道 这个从者是手持名为"物干?竿"的长刀,在庆长时代有着无敌传言 的剑士 ───不,就算知道也没用吧 他的出生不明,连是否实际存在都不能确定 只活在人们的嘴边,以希世剑豪宫本武藏的宿敌身分广为人知的剑 士,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就是名为佐佐木小次郎,不存在于史实上 的宿敌吧 那是不能被称作英雄的 名为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的那人,跟saber是相差太多的存 在 没有被当成英灵对待的剑士实力,有哪个身为英灵的从者会知道呢 「───不过」 只有两件事是事实 眼前的男子是敌人,还有对方自己说出名字了 「我了解了。既然对方说出名字,我也要报上姓名才符合骑士 的礼节」 saber沉重地回答 对她来说,说出真名的风险太大了 不管承受多大的苦痛她都不能说出真名,也没有表明的打算 ───可是,那只不过是为了胜利罢了 她不可能为了那种事而玷污骑士的信念 「你叫,小次郎吧。────暗杀者啊,我是」 「不用了。妳是知道对方名字就得响应的人吗。哎呀,不解风情的 人是我啊」 卡的一声 assassin优雅地踏下石阶,与saber对峙着 「我没有想过要因此而了解敌人。对我辈而言,要知道敌人用这把 刀就够了。不对吗,剑士啊」 「什──────」 「无需如此惊讶?既使我不知道妳手持之物为何,但妳身上缠绕的 杀气是剑士所有。哼嗯,美得眩目的剑气───妳除了剑士以外 还会是谁」 又是一步 assassin踏下石阶,用长刀的尖端指着saber 「无需知道真名。只要用这长刀,击败名为saber的从者就够了。 无需开口。────从者本来就是如此吧?」 剑士快乐地笑了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 相对地,saber用力握住手上的剑 「这样就好。───决斗吧saber。一定要让我见识一下,在从者 中首屈一指的剑技哪────」 银光跃动着 刚与柔 性质悬殊的剑士之间的战斗,在月光下爆开火花 幕间完 「唔、!」 像是胸口烧了起来的疼痛让我醒了过来 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不祥的梦 虽然是冬天,但我汗流浃背,呼吸也很紊乱 「怎么了胸口、好痛────」 感觉像是心脏被加热了一样 不,要说的话,比较像是从外侧强迫送进热能 「────从,外侧?」 心中有着些微的疑问 在去想那是什么事之前,身体就先跑到了外面 「saber、妳在吗!?」 我跑进房间 打开拉门,进入saber应该在睡觉的房间 「────不在。那家伙,该不会」 不,没什么该不会的 既然不在这里,也就是说那家伙───一个人到柳洞寺去了吗! 「混帐、为什么!明明身体还没治好的、为什么还特地 ────!」 太过愤怒的头痛了起来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我没有说不想战斗 我只是 不想让那家伙、像那样地受伤而已啊! 「咕────!」 我就算在这意志消沉也没用 现在得赶快到柳洞寺去 我没办法放saber一个人战斗 不,就算不知道有我在又能做得了什么,但应该还是有什么是我做 得到的! 「啊啊真是的、那家伙───既然是女孩子就要再乖一点啊!」 我跑着 连衣服都没换地冲到外面,抬出几乎没在用的脚踏车,用全速奔驰 着 毫不煞车地冲下坡道 ────就算用赶的,到柳洞寺也要四十分钟 虽然不知道saber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总之必须赶快追上她 ────! ─幕间─ 刀锋交错着 无数次挥舞出的剑痕 无数重的刀光 刀与剑相撞,散出火花 ───已经交手了数十回合,可是,两人的立场却完全没有改变 站在上阶的assassin一步也没动 想要冲上石阶的saber也是一步都无法逼近,只是在消耗时间跟体 力而已 「哈啊────!」 saber数十次地不断上前 assassin则轻松地挥动超过五尺的长刀,防御saber的进击 不,那不只是防御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说saber的剑是雷电,那assassin的长刀就是疾风 虽然速度、力量不及saber,但那柔和的轨迹将saber的攻击完全 划开了 之后加速的回击,如暴风一般朝saber的头部卷去 ───而朝着间不容发地躲开那一击的saber,原本应该已经躲开 的长刀,毫无间隙地又划了过来 跟saber直线的剑法相对的,assassin的刀法是在描绘着曲线 assassin的刀势虽然优雅,但因为画着弧线,所以并不是以最短距 离挥出 因此saber直线的剑法本来应该能够赶上的,但是,assassin就是 有办法让这差距化为无形 「咕────!」 saber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手上的剑,赶不上回击的长刀 为了避开它,saber只能咋舌后退 assassin美得眩目的刀法,同时,也有着难以看清的速度 这矛盾是因为assassin的技术吗,还是因为自己处在对付上方敌人 的不利状况下呢 saber也不去分析地,避开assas fate_07 ───可以的话,希望让每个人都不会悲伤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让别人幸福,我想那就是最适合我住的世界 了 这是切嗣的口头禅 对我来说就是正义一方的那男人,告诉我他自己也没能成为正义的 一方 这不用说明 对小时候的我来说的世界,与大人切嗣的世界相差太多了,因此我 们对正义一方的标准也不同 对小时候的自己来说,这个家就是世界。所以只要能保护老爸、藤 姐、自己,还有我喜欢的仓库就够了 我只想去保护我看得到的事物 但是,说不定切嗣,连他看不到的事物都想要保护 ───年轻的时候看不远呢 一边诅咒世间的无情,一边成长 如果世间这么无情───那就使自己更无情,以此为武器来贯彻自 己的理想 切嗣曾经喃喃地说过一次 一定有自己无法拯救的事物 要拯救一切是做不到的 如果想要得到一千却会失去五百的话 那就舍弃一百,拯救九百吧 那是最适当的手段 也就是理想 我当然生气了 我非常地火大 那种事不用切嗣说我也懂的 不说别人,我自己就是这样得救的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连说都不用说 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相信正义的一方能够拯救大家 因为不管是理想论也好、无法实现的无稽之谈也好,会要去实现它 的才是正义的一方 ───也对呢士郎 结果是最重要的。不过相反的,想要如此的内心却──── ───切嗣那家伙之后说了什么啊 想不太起来 本来我就很少想起这么久以前的事 大概是睡得很深吧 不然,我连梦都很少在作的 ────士郎,请起床。差不多到早餐时间了不是吗 看 我这不是难看地被saber叫起床了吗─── 「────什么?」 我一下从床上起身 时间是六点半。清爽的日光从外面照进来 「士郎,早上了。不用准备早餐吗?」 眼前的是saber有点不高兴的脸 「───睡过头了。抱歉,我马上起来」 「我想没有必要向我道歉,不过的确是没有时间悠闲了。因为 刚才樱跟凛好像在争吵的样子」 「樱跟远阪争吵?」 什么啊 等一下,我才刚起床脑筋还没清醒,别把我逼进一个莫名其妙的状 况 「在远阪的房间吗?」 「不,是客厅。我也只是经过而已所以不是很了解」 「我知道了。总之要快点」 ────喔 有事情忘了 「?怎么了,士郎」 「早安saber。谢谢妳来叫我」 我打完招呼后,就到了走廊上 可是,居然跟樱吵架,远阪那家伙到底在干嘛啊───! 「远阪!」 我冲进客厅 客厅里看不到樱,只有远阪一个人悠闲地看着天气预报 「早安。大清早的就大叫别人的名字还真是不稳重呢」 远阪转向我,像是在问我发生什么事 「?」 真奇怪。看起来不太像跟樱吵过架的样子啊? 「啊啊,早安。远阪。听说妳跟樱吵架了,真的吗?」 「咦?这样啊,从saber那听说的吗。嗯,客观来看是那样, 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喔?只是叫她暂时不要来这里而已」 「────!」 那、那是能轻松说的事吗!? 那就等于是叫樱禁止进入一样吧! 「少笨了。那件事,樱之前就拒绝了吧。就算重提也不可能让樱答 应的────」 「是不可能,不过如果有交换条件就可以让她回去了喔?我说樱 如果不来这里一个礼拜,我也会乖乖回家。然后就交涉成功啦。樱虽 然不情愿但也回去了。啊啊对了,她叫我跟士郎问好」 「什么问好、妳────」 也不跟我说就自己──── 「────────」 不,不是那样的吧 远阪只是,做了我不得不做的事而已 「───是这样啊。抱歉,大清早就麻烦妳了。妳心情很不好吧1 远阪」 「?不,也没有什么麻烦或讨厌的。干嘛说这种话啊,士郎?」 「不。远阪,妳跟樱感情很好吧。那应该会很不愿意面对面地叫她 走啊。所以我才说抱歉。明明是我应该振作的,又给远阪添麻烦了」 「────那、那种事没关系啦。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赶走樱 的。没理由让士郎这样道歉」 「?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什么啊」 「因为慎二是主人对吧?那家伙如果知道樱在士郎这里一定会把 你当成眼中钉的。所以在跟慎二决战前,还是不要让樱在这比较好喔」 「啊────」 对了 说起来倒真是如此 慎二说过他什么都没跟樱说。我想那是真的 不过,他应该对自己的妹妹樱在我们这里这件事,怀着什么不好的 想象吧 「也是哪。以慎二来看,就像我们把樱当人质一样嘛」 「就是这样。不过就算不管那件事,这里也还是危险的对吧。晚上 太常出门也不好,暂时还是让她不要来比较好喔。那是为了樱,也是 为了我们」 「啊啊,也对哪。虽然对樱很抱歉,不过也只好以后再跟她道 歉请她原谅了」 不过,就算到那时我还是不能说出实情 「────────唉」 真的是败了 就算是暂时的,但必须像这样拒绝过去一直来帮忙的樱,使我心情 很沉重 「哎呀,还真没有精神呢。刚刚对人怒吼的气势到哪里去了呢。樱 不在让卫宫同学这么寂寞吗?」 远阪不怀好意地哼哼笑着 糟了。我明知道这家伙专会刺激别人弱点的,却一不小心就露 出破绽 「哼,别管我。再怎么说,樱可是这里平和的象征喔。她占了 我跟藤姐不足的部分啊。但我却得因为自己的方便而把她赶回去,心 情当然会沉重啊」 「怎么,你很清楚不是吗。既然能说出这些话就合格了喔。好像有 点想赢的意思了呢」 「?妳、妳想说什么啊,远阪」 「不懂?也就是说呢,只要战争结束樱就会回来对吧?虽然士 郎说不要圣杯,但那就为过去的平稳生活而战就好。看,把目的搞清 楚了不是很好吗」 远阪带着优雅的笑容说着 「────────」 被她这样说,我也只有同意 可恶,该怎么说 我再次确认到,这家伙真的是心 眼坏到无可救药的人 「咦─,那小樱暂时不会来啰?」 「啊啊。就是这样,所以藤姐偶尔也在家里尽尽孝道怎么样?老 爷爷在感叹得不到女儿关心了喔」 「爸爸不管他没关系啦。我不在他也死不了的。而且吧,小樱如果 不在我不就得更振作才行了吗。士郎也是男孩子嘛,有个万一的话要 退学的喔?到时你能负责吗,士郎?」 「那种事才不────」 这种时候无法断言是男人的天性吗 「卫宫同学?刚才的停顿是怎么了啊」 远阪从旁看来的视线好痛 「───我想,不会发生。这不是一般住宿而已。我也了解的」 「是吗。太好了,果然可以信任卫宫同学呢,老师」 「当然。士郎是稳重的连我都有点兴趣的」 远阪开心地笑着,藤姐骄傲地挺胸 「」 而saber不说话地看着这两人,默默地进食 虽然今天才第二天,但我想我永远都不会习惯这气氛 「啊,对了士郎。弓道社的事啊,听说美缀同学受伤了,你知道吗?」 「美缀?怎么,那家伙又跟别社团的人打架了吗?真是的,快 要三年级了要稳重一点啊。那。伤势怎么样。很深吗?」 「嗯,那倒是没问题。只是轻微的扭伤。好像是在回家途中被色狼 袭击喔。那孩子跑的很快对吧?一下就跑掉,不过最后好像跌倒受 伤了」 「这样啊。没出什么大问题就好。不过那家伙会被色狼骚扰 啊该说那人不知死活,还是别具眼光呢。反正一定是个白痴色郎 吧。我还以为」 「还以为,不是跑掉而是把色郎ko了对吧?」 藤姐高兴的笑着 嗯呣,不愧是很了解美缀绫子的人 「嗯。因为那家伙不太会逃跑的。可是这样啊,美缀那家伙也 会怕色狼吗。算了,也好。不发生些这种事,那家伙就学不到什么叫 女人味的」 我满意地吃着饭 「哪哪,卫宫同学」 这时 远阪凛笑的很开心地拍了我的肩膀 「我也有些很值得听的话,说给你听吧」 「?什么啊,很难有什么比刚刚更值得听的话吧,我说真的」 「嗯。虽然一直都没说,但我跟绫子感情很好的。假日会一起出去 玩,你知道吗?」 ────等一下 为什么、妳会、跟美缀、感情好啊 「────什么?」 「我会把刚刚的话一字不漏的讲给绫子听的所以放心好了。如果说 卫宫同学知道她被袭击也很高兴的话,绫子应该会高兴的打破十枚瓦 片吧」 「───我要订正。刚刚只是言语的表现方式。不是能够讲给别人 听的话,如果妳不说的话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 「是吗?那要不说也可以,但没有相当的条件很难做到啊。不是 有时候会不小心说溜嘴的吗?」 「妳啊。话讲的那么谦虚,却还笑的这么高兴不太好喔」 「哎呀,对不起。我没有在高兴的,不要误解喔」 啊啊,我才不会误解的 妳绝对是在高兴 「我知道了。以后早餐就做洋风的。刚刚才妳说了,早饭 就用面包代替,我接受就好了吧」 「────做得好呢。如果不只柳橙酱,草莓酱也有的话我会很高 兴喔」 「唉。真是的,把日本的早晨当成什么了,妳这崇洋 的家伙。为了妳一个人的兴趣就改变早餐,这暴君」 「───不,不是那样的。如果早餐吃面包我也会很高兴。如果能 再加上半熟的蛋,就更好了」 saber还再加上自己的意见 「啊啊是这样啊。我知道啦,吃西式的就好了吧,可恶。因为樱以 前做西式的妳们就得寸进尺了。明天开始早餐就照你们希望的吃面包 了,这样就没意见了吧?那刚才的事就决定了,绝对不可以让美缀 知道喔」 我哼了一声,别过脸扒着饭碗 这时 「为什么要这么白费力气啊?」 藤姐不可思议似地看着我跟远阪的对话,呆呆地说着 「什么啊。什么白费力气啊藤姐」 「因为就算远阪同学不说,我也会跟美缀同学说嘛。这么有趣的事, 我可不会不说喔─」 藤姐点点头吃着饭 「」 不行 差不多再不想点对策,我真的会失去立场了 吃完早餐,时间是七点半 藤姐很稀奇地留在我家,笑着说要三人一起上学 「────」 可是,这我做不到 昨晚的决定 既然说了要不依赖saber自己战斗,就不能那么悠闲了 就算只有一点时间,也要分配在战斗上,我根本没有去学校的时间 「那就走吧。门锁好了吗,士郎?」 「不,不用所门了。我今天不去学校」 我抬起手跟藤姐和远阪道别 藤姐呆了几秒钟后 「等一下、不去学校是怎么回事啊!」 「咦、喔?」 好像被远阪说出想说的话的样子 「对、对啊士郎。为什么不去学校,士郎应该没有哪里不好吧?」 「不,伤口在痛了。气温一下降旧伤就会痛吧。就像那样」 「呣那是骗人的对吧,士郎」 「是骗人的,不过就饶了我吧藤姐。我不是讨厌学校才不去的。只 是我有要做的事,现在那边比较重要而已。所以啊,可以原谅我吗」 「真是。你这样说我不就输了吗。士郎不想说的时候 一直都是这样嘛。从以前就这样了」 藤姐虽然抱怨着,但好像是同意了 「就是这样。学校方面就交给远阪了。可以吗,远阪」 「是吗。算了,不管卫宫同学在不在对我都没影响。的确是不 坏的选择」 「啊啊,看家就交给我吧。我暂时也不会去打工,家里不会常没人 的」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喔,士郎。你是受伤才不去学校的,不 可以乱出门喔」 「那再见了。这次是没关系,不过这种事,下次要先跟我商量 喔」 「好,得先用抹布擦一下哪」 我跟saber说了过一会再来 虽然这里一直有最低限度的清扫,但也有几年没有像这样要跟别人 练习了 不先用抹布擦一下,对道场或对saber都很失礼吧 「不过哪。虽说是剑术修行不过是要做什么啊」 虽然有跟切嗣用竹刀比试过,但我跟切嗣都不重视形式,只是像外 行人般互打罢了 我也并不是认真地想学剑道,只是想学会当对手持有武器时该如何 对应而已 「我本来就不擅长用道具打架哪。我只注意制作或是修补的方 面而已嘛」 从这方面来说,我是 第一次正式学习剑术 虽然saber的剑术跟剑道好像差很多,但应该还是有相通的地方, 不会是什么跟不上的东西吧 开门声响起 是saber按时间来了吧 我也正要擦完了,时间正好 「久等了。今后就要在这里让妳教导了────」 「?怎么了吗士郎。你的表情好像很意外」 「啊───不是,因为saber的衣服没变所以吃了一惊。我还以为 会穿那种样子来的」 因为是剑术的修行嘛,saber战斗的服装也只有那套铠甲,不由得 就自己想象到那边去了 「啊。如果士郎说武装比较好的话我就去换。也对呢,我是怎 么了。就算是比赛,不穿上铠假对士郎也很失礼。非常对不起,我马 上换衣服」 saber也好像自己就想出个结果了 「啊───不、不是那样。只是我想错了所以不用了。要我来说的 话,现在的样子比较好」 「啊?不过,士郎不是不满意这衣服吗」 「不满意的确是没有要比试的感觉啦,不过只要saber方便行 动就没问题吧。大白天就穿着铠甲,saber也会累哪」 「也对,可是───穿这服装挥剑不会奇怪吗?」 「怎么说呢。因为很适合,所以不会奇怪喔。我觉得saber穿这衣 服比铠甲好」 「?无法理解0这服装虽然的确比较轻松,但应该耐不了战 斗吧。我想以剑士来说这是不适合的穿著」 「不要穿那样去战斗啊,笨蛋。saber是女孩子吧。女孩子就适合 这种服装,这样就好了」 接下来 我把用过的毛巾放回水桶,拿了两把墙边的竹刀过来 「那么。这要怎么锻炼呢saber。方针我完全交给saber了,随便 妳说吧」 我把竹刀丢向saber saber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接下竹刀,专注地看着我 「?怎么,竹刀不行吗?该、该不会要用木刀───不、要用 真剑吧!」 真是严厉啊!这样就真的超出想象了 「啊───不,不是那样的。难得有优良的比赛用模型刀,就用这 个吧」 saber静静地深呼吸 然后,她就回到平常的saber了 「太好了。用木刀还是太危险了。那,到底是要做些什么?要 先从空挥五百次、跑步这种培养体力的开始吗?」 「那应该没有必要。就算以我来看,士郎的运动能力也是达到一个 水平的。要再锻炼肉体方面的话,就不是一天两天能作得到的事了」 「虽然士郎以魔术师来说还未成熟,但我想以战士来说并不悲观。 是从小时候就很拼命地锻炼了吧」 「唔───嗯,因为我只有这个长处嘛。只有锻炼身体,是不用魔 术才能也做得到的」 「那是一种幸运吧。ncer袭击能不致死亡,也是士郎努力的成 果」 「但是,那并不能做为武器。人类是有极限的。士郎的身体离那极 限应该还很远,也很难突破吧。所以我要教你的,只有战斗」 「?只有战斗是什么意思啊。从妳的口气听来,好像不是要 教我战斗方法喔」 「当然。战斗技术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学会的。我能做到的,就是 尽可能地让主人体会到战斗这件事。因为我本来就不擅长教人,要叫 我教东西也很困扰的」 「────────喂喂?」 就算挺胸说这种话,身为学生也没办法回应吧 「这个,也就是。简单来说,就只是比试而已对吧,saber」 「───是的。只有这样,主人。不要手下留情,以杀死对方为目 的的互打吧。也对,我想只要一小时你就能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 了」 saber轻轻地握住竹刀 「?」 虽然对她的话感到疑惑,但我也学saber握起竹刀 在那同时 世界一下子,就变黑了 简单来说,saber要教我的只有一件事 不管做什么事 不管用什么计策 赢不了的就是赢不了,就是这个事实 「───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痛痛痛、好痛、 这真的会断掉、绝对!」 「断掉的话就会变成更坚强的手臂。虽然是很严重的瘀伤,但以现 在的士郎来说应该马上就能恢复吧」 「唔、这样啊。好,那再继续一会吧」 「咦还要继续吗,士郎?虽然只是瘀伤,但并不是能马上活 动的」 「毫不留情地朝别人手上打去的人在说什么啊。───很好,既然 saber没有那意思的话、趁这空隙────」 得手了! 当然不可能啦 「请仔细听别人说话。士郎很明显地是疲倦了。以那样的身体难得 的修练也会变得白费,应该要休息吧」 「────不,可是啊。像这样明显地放水还被打个没完太难看了。 至少要有一刀,不让saber动一下眉毛我不甘心倒下来」 「要说惊讶的话,我已经够惊讶了。虽然知道你很倔强,但没想到 到这种程度」 「不好意思哪。我就是讨厌输啊」 「嗯,那点我已经充分了解所以就不用了。总之就休息吧,士郎也 请放下竹刀。地板也因为汗水而变滑了。这并不是模拟极限状态,在 疲惫和立足点不定的情况下───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啊。一般来说,战斗训练都是设想在最差的情况下吧。 那么」 「那才更没有意义。听好了士郎。如果你说要跟从者战斗的话,除 非在体力万全、立足点安全、有逃脱路线的情况下,否则都是无意义 的。如果你不是在完全充实的状态下,连跟从者战斗都不可以。在最 差的情况下选择战斗时,就是你的错误了」 「唔。也就是以我这状态,无论如何都不能战斗吗」 「就是如此。不然无论什么奇迹都救不了士郎的吧。你的战斗,是 要在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准确地掌握状况开始的」 「了解。那么,不好意思,让我休息吧」 我碰一声靠在墙壁上,就这样滑到地上坐了下来 「────────呼」 吐出胸中积郁的东西 本来应该只是空气的,但却像是要烫伤一般地发热 「好痛」 身体到处刺痛,我看了一眼时钟 时间是刚过十一点 开始时是差不多九点,所以是打了两小时吗 刚开始的一小时,只是我单方面地被打而已 saber的一击突然飞来,让我轻微昏迷 一醒来,刚想着下次要注意时就又昏过去了 总之就是不断不断地被打倒,是身体习惯了 呢,还是愤怒地产生蛮 力了呢,后来就变得有办法挡下第一击了 但是,问题是在那之后 问题来了,都让她看到那么大的战力差了,人类会这么轻易地就攻 击过来的吗 「鬼」 正确答案是,在我胆怯的那一瞬间就昏过去了 之后就只是,被猫追到死地的老鼠一样 既然不管怎么防御都会受到致命伤,那就只有自暴自弃地打进去了 虽然接着理所当然地被打倒了,但是习惯后就会想着『啊、糟了』, 然后就了解到自己在下一瞬间会被杀,这也是感觉变敏锐的证明 像这种事,一般就称作顺应直觉 到这时,就只有拼命地闪避 总之,因为直觉反应到被那个打中就会昏倒,以生物的本能会闪避 也有道理 在我想办法挡开saber如暴雨般的攻击,等待反击的空隙时就会受 到致命伤 然后,站起来后就想下次要再撑更久,或是想着反正挡不住不如先 打倒对方于是就打过去 这两小时,就是在重复这些 我不知道做这些事会不会变强 我想这只是,让我习惯战斗这件事的打斗而已 就算敌人在眼前也能不慌乱,但也不太过冷静 我所学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无论何时,都要带着走错一步就会死 的紧张感吧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对没有武器的我来说,我想这紧张感,就是我最必须珍惜的东西 「辛苦了。有什么痛的地方吗,士郎」 回过神来,发现saber到了我身旁 明明我的汗都洒到地板上了,saber却一滴汗都没流 「很少有地方不痛的。真是不留情啊saber。像这样单方面被 打反而清爽」 老实说吧。我是1。%的不服输 「是的。虽然我配合士郎调整了,但是也注意自己不能留情。因为 如果放水的话就不是战斗了」 「也对哪。托妳的福,我现在就算有挣脱项圈的杜柏曼犬跑出来也 能冷静对应了。呃,杜柏曼犬的程度还不够哪。我的修行还完全 不足啊」 我老实地反省 本来以为我身体锻炼的在一般人之上,但只跟saber打了两小时就 放弃真是太难看了 「不,没有那种事。士郎的攻击很专心、很有力道。有时热心的会 让我忘了对应」 是因为这种小事而佩服吗,saber的眼神很文和 「唔────」 而同时,我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虽然过去是彼此拿着竹刀,不论男女的打斗,但这个────太出 其不意了吧 「不、等一下。我去喝水」 「水吗。那我去拿就好,士郎请休息吧」 saber去拿水了 「啊────唉,得救了」 到底 是什么得救了啊? 我喝下saber拿来的水 还是休息时间吗,saber很有礼貌地在道场正座着 这样子的saber,我觉得真的是很美 不是身为男性而觉得异性很漂亮,而是身为人类,觉得很美 溶入凛然的道场空气,平静地丝毫不带纷乱的少女 这样的她是剑士的从者,并且参加战争,果然还是让我觉得不自然 「────────」 现在,这里只有我跟saber 正是说话的好机会,这时候就──── ───>战?理由。圣杯?求??理由?知??? 她为什么这么希望战斗呢 如果知道她追求圣杯战争的报酬.圣杯的理由,说不定就能稍微了 解saber的心情 可是,那───真的是,能随便问的问题吗 「saber。问妳一件事,可以吗」 「是的。什么事,士郎」 「那个,是不怎么重要的事啦。saber会帮助我,是因为saber自 己也想要圣杯吧。那么────saber到底,想向圣杯求什么」 「追求圣杯的理由,是吗?不能只是想要而已吗。圣杯是万能的 道具。只要得到圣杯,就没有无法实现的愿望。所以追求圣杯是不需 要理由的」 「────不对。我不是问那个。saber,妳是故意要蒙混过去吧」 「啊────士郎、那」 「不是追求的理由。那个,我想知道saber想实现什么愿望。 不过如果saber不想说就不说也没关系。自己的愿望也不都是可以说 给别人听的嘛」 「────────」 saber好像很尴尬地闭上了嘴 这也是当然的 saber并不是为了帮我才订下契约的 只是因为能得到圣杯的是主人,才以助手身分来帮助我的 所以在说出那最重要的愿望时就会踌躇,更重要的是───我自 己,不希望从saber的口中,听到自私的愿望 所以,我应该停下这话题吗 再说没有明确愿望的我,去问别人的愿望本来就是种冒犯吧 「───士郎。那是主人的命令吗」 突然地 带着认真的眼神,她这么说了 「咦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只是在意saber的事而已。不 好意思问了无聊的事了」 「不会。身为从者,的确必须对主人说出自己的愿望。士郎, 我追求圣杯的理由,是为了完成一件义务。我为了完成生前没有完成 的责任,而想要圣杯的力量」 直接地 以毫无虚伪的瞳孔,她的确这么说了 「完成责任.?生前,是成为从者之前吗?」 「是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其实是如何。我说不定,只是想要 重来而已」 saber静静地垂下眼睛 有一瞬间 那看起来,就像在忏悔的迷失小孩一般 「───是、是吗。总之,那我就放心了。我还在担心如果saber 跟远阪一样梦想征服世界要怎么办呢」 「.呵呵。凛听到的话会生气的呢。她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虽 然她应该只会将圣杯用在自己身上,但也绝对不会使世界陷入混乱吧」 「是吗?我觉得以另一方面来说,绝对不能把圣杯交给她呢」 我嗯嗯地点头 saber表情温和地看着这样的我 话就说到这里 刚刚的是不能深入的话题 既然已经用远阪的事缓和气氛了,就不要再继续这话题了吧 「────────」 可是,胸中还留下小小的刺 虽然知道saber的愿望不是凡俗之物而放心了,但是───总觉 得,她的愿望里,有着什么地方搞错了 接下来 说着说着身体的热度也降了下来,差不多再开始打斗了吧 因为我没去学校,所以必须尽量利用时间让 身体习惯战斗才行 「saber,开始吧。我已经不用休息了」 「是这样吗?虽然看起来好像热度降下来了,但应该还是会 痛吧?」 「那种事没关系喔。只是瘀伤而已,这点痛我能忍耐的。只要不去 管他就会好了」 「可是,如果恶化的话锻炼就没有意义了。我想应该再观察一会」 「不用啦不用啦。我想在远阪回来前做完啦。不能让那家伙看到这 样子吧」 「呼。我知道了,让有一天会成为敌人的凛知道士郎的本事, 的确是不太好呢。虽然我想这多少有些勉强,不过既然如此就加快脚 步吧」 saber捡起地上的竹刀 这时 道场里响起了让人脱力的声音 「saber?」 那个,我想刚刚的是,saber肚子的声音吧 「好像肚子饿了。专心在锻炼上所以没注意到」 「啊───嗯。这么说来也已经中午了」 那当然会肚子饿啦 我是还不会肚子叫,但既然saber那么饿了就来吃午饭吧 如果我的身体也能趁机痊愈就太好了 「正好,就吃午饭吧。我马上去买好材料,saber到客厅休息吧」 「士郎。你要出门的话我也要跟去」 「没问题,商店街就在附近。大白天不会有人来袭击的,saber在 反而会引人注意」 「真的,没有危险吧?」 「没有啦。我马上回来,等我喔」 我拿了钱包出门 从这里到商店街,骑脚踏车冲一下不用十分钟 顺便一提,我现在从车库拿出来的是二号机,一号机还停在柳洞寺 前 下了坡道 在非假日上午到商店街去,说不定是从小时候跑腿以来的第一次 因为是上午,在交叉口上有很多买菜回家的主妇 主妇们走向的深山町中心,有着我跟樱经常光顾的商店街 我走了一遍就把东西买完了 两人分的午饭材料,还有一些点心 今天晚饭是远阪负责就不用买,但还是要准备明天早上四人分的面 包 因为不知道怎么做草莓酱,就把最便宜的好像会引起什么争 议,就买了有相当价格的了 「可恶,开支好大。为什么我非得为这么甜的东西花上一千块 啊」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把东西塞进脚踏车篮 ───这时 感觉有人从后面拉着我的衣服 「?」 什么啊,我转过身 在那的是 银发的,幼小少女 「什、妳是───!」 我连忙后退,脚踏车被我撞倒发出卡啷声 我马上摆出架势,而少女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 从少女身上没有杀气,连敌意都感觉不到 再加上 「太好了。你还活着呢,大哥哥」 少女还露出了很高兴的笑容 「唔────」 这少女的确是berserker的主人没错 是那晚把我一刀砍倒的怪物的主人 谁想得到,居然会在附近的商店街,还是大白天的就遇到她呢 「该不会───想在这打吗」 「?你说的好奇怪喔。太阳出来的时候不能战斗的」 少女不满地噘起嘴 那怎么看,都像是她那年纪的女孩该有的举动 「────────」 我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但我也感觉得出来,眼前的少女于我无 害 「妳、妳───记得是」 「依莉雅斯菲尔.范.爱因斯柏。太长了叫依莉雅就可以了喔。那 么,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卫宫士郎」 「为工市郎?总觉得不好念呢」 「我也是第一次被人家那样念。没关系,不好记的话叫士郎就 好。那是名」 「士郎?怎么,名字比我想的还简单嘛。是吗,士郎啊。嗯, 声音合格了。虽然单纯,但有孤高的感觉」 依莉雅斯菲尔好像在想什么地朝我看过来 「唔!」 身体不自觉地反应1腰部低下来让自己能够随时动作 再怎么说对方都是berserker的主人 只要她想的话,马上可以把旁边的花店跟我一起打飞吧 「啊,不用那么提防也没关系喔士郎。我今天没带berserker来。 大哥哥也没有带saber,彼此彼此」 依莉雅斯菲尔很高兴地看着我 「不,什么彼此彼此啊妳」 「哪,说说话吧。我啊,有好多话想说呢」 「什────!」 少女就像是牵住父亲的手一样自然地抱住我的手 「等、等等等等一下!突然做什么啊妳!这、这是什么新 策略吗!」 「就是要说说话啊。一般的小孩都会感情很好地说话的对吧?」 「不,是那样没错,但我跟妳不一样吧!彼此都是主人,还打过 一次不是吗!应该是敌人!」 「不是喔。我才没有敌人呢。其它主人只不过是害虫。不过,如果 士郎当个孩子要我放过你也可以喔?」 居然笑着轻松说出这么夸张的话! 「啊啊真是的,总之放开我!妳有点乱来喔!」 我甩甩手挣脱依莉雅斯菲尔 「呀!」 因为被我挣脱的反作用力,少女往背后倒下 「糟、依莉雅───!」 我为什么,这时会做这种事呢 等我注意到时,我已经匆忙地把手伸向依莉雅斯菲尔──啊啊真麻 烦,就伸向依莉雅的腰,撑住了快要倒下的她─── 我不说话地把依莉雅放到地面上 「」 依莉雅沉默着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呆站着看着依莉雅 很尴尬 就在我因为很尴尬而想悄悄回去的时候 「───怎么。大哥哥,你讨厌我吗?」 跟那晚 跟带着berserker时一样地,她闪烁着红色瞳孔说了 「────」 背上结冻了 虽然因为之前的动作太年幼而削弱了危机感,但她的确是 berserker的主人 不小心反抗她的话就会没命 要是在这种地方白白死掉就没有脸跟saber见面了,更重要的是会 把附近的人们都卷进来 没错,我可以打赌 这个少女,不论在哪里,都会毫不留情地使用主人的力量 「我知道了。说话就好了吧。我会乖乖陪妳说话的,这样就好 了吗依莉雅」 「嗯!那就到那边的公园去吧。我刚刚看过了,正好一个人都没 有」 依莉雅像在弹跳一般跑着 「来、快点快点!不快点就要把你留下来了喔,士郎────!」 依莉雅一边转着身体,一边在商店街上跑着 「那家伙。真的先跑掉了」 与其说是错愕,不如说是感动 对那名叫依莉雅的少女来说,只要约定过一次就是绝对的真实 所以才会那么高兴地跑走 也不想想放我一个人有可能会就这样逃走 只要我说过要陪她说话,那少女就相信地跑走了 「那家伙,怎么回事啊」 真是非常地不搭调 不过 我也没有成熟到,能够背叛这么纯洁的信赖 在离商店街有一段距离的小公园里,只有我跟依莉雅 是这时间小孩子们都在学校吗,还是这种小公园已经不流行了呢 总之在没有别人的冬天公园里,我们就这样被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包 住地开始说话 「那。说要说话,要说什么啊。妳想知道saber的事之类的吗?」 「咦?saber的事,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主人吧。会想知道敌人的从者情报吧」 「什么啊,我不喜欢那种话。没有更有趣一点的话好无聊」 「不,就算妳说很无聊我也那依莉雅妳说什么有趣啊」 「我不知道啊。我没怎么跟别人说过话。所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妳啊。这样还把别人带来说话吗。没学过要先仔细想想再行 动吗?没有吧。那从现在起要当个思虑严密的大人喔」 「呣。没关系啊,这种事就交给士郎。保护女性是男人的责任 对吧?那我跟着士郎就好了嘛」 依莉雅耶嘿嘿的笑着,把肩膀靠了过来 这不是很亲近的动作,该怎么说,那自然地就像是因为寒冷而靠过 来的小动物一般 喔 仔细看看,这孩子好像真的很冷的样子哪 「依莉雅。妳该不是会冷吧」 「咦?嗯,很冷。我很怕冷的」 依莉雅哈啊地一声吐出白色的气息 虽然说着很怕冷,但依莉雅像是很快乐地看着白色的气息 「是吗。虽然平常不是这样,不过今天特别冷哪。怕冷的话倒还能 忍住那个,依莉雅是从哪来的?总觉得名字很有贵族的感觉」 「不是很有贵族的感觉,就是贵族喔,我是生在爱因斯柏的古老城 堡里的。一直都很冷还下着雪。所以这点寒冷还没问题吧」 「?是生在很冷的国家吗。那不是应该习惯寒冷了吗」 「是习惯了,不过我不喜欢冷。跟寒冷比起来,我比较喜欢温暖的 嘛。士郎也比较喜欢暖暖的不是吗?」 「啊啊,当然啊。跟寒冷比起来,温暖比较好」 「对吧!嗯,所以冷天我都待在房间里。不过我喜欢雪喔。因为 爸爸说雪白白的,跟我的头发一样」 「────」 我捶了下手掌 说起来也对啊 我看到依莉雅就觉得连想到什么,如果说世上有雪妖精的话,应该 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依莉雅的父亲说的真好哪。依莉亚的头发的确像雪一样。白白的, 好像很柔软的样子」 「耶嘿嘿,对吧?依莉雅很满意这头发的。这是我身上唯一像女 孩子,遗传自妈妈的头发」 依莉雅好像很快乐地笑了 看到她那举动,我真的麻痹了 要是没实际看过,我怎么样都不会相信这孩子是那berserker的主 人 「哪,士郎呢?士郎有什么爸爸给你的东西吗?啊,魔术刻印 不算喔。不是以主人的身分,而是以爸爸身份给的喔」 「咦、我?唔─嗯最后收到的是家吧。这之前是名字。 那一开始得到的是」 原本濒临死亡的这条命,吗 因为在十年前的火灾里,只有我被切嗣救出来 「也对哪,我没有像依莉雅一样,从父母继承身体上的特征。 不过我想还是有得到不输给那的东西喔」 依莉雅把我的话像当作自己的事一样地高兴 看到她的笑容,应该没有人会不快乐的吧 「不过照你刚才说的,士郎没有继承魔术刻印啊。好奇怪哪。那士 郎就不是主人了?」 「?不,我虽然是没有魔术刻印的菜鸟魔术师,但我是主人喔。 那依莉雅,那个───妳是主人嘛,那是魔术师啰」 「咦?我不是什么魔术师,而是主人喔?我没有学到一般的魔 术嘛」 「啊!?那没有从父母继承魔术刻印吗?那个,依莉 雅的家是可以有座城堡的名门吧」 「是这样没错魔术刻印不是为了成为主人才有的吗?所以我 是主人啊」 依莉雅歪头 「?」 我也同样歪着头 依莉雅的话从刚刚开始就有点脱线,目前还没办法对话 「哪依莉雅。问个问题,依莉雅住在哪里啊?妳好像是只为 了圣杯战争才来这町的吧,那现在是住在旅馆吗?」 而且依莉雅如果没有监护人在的话很糟糕吧 总不可能让这样的小孩一个人到日本来的 「旅馆?那是指别墅吗?」 「啊啊,差不多。虽然不是家,但是可以住的地方」 「那就有喔!看,那边有很大的森林吧。那边深处,有座爷爷的 爷爷盖的洋房喔。说是让爱因斯柏的主人在圣杯战争时住的」 依莉雅指向西方 记得那边的确是有座还没开发到的森林 「那座森林,到这里开车也要一小时吧。依莉雅是从那里一个人来 的吗?」 「嗯,我今天是溜出来的。因为赛拉跟丽洁莉特明明就是女仆还很 啰嗦嘛。难得来到日本,我想出来外面一下也没关系啊。虽然想要的 东西都已经得到了,但我一直关在房间里啊,这点事是奖励嘛」 「?关在房间里,是依莉雅吗?」 「嗯。下雪的时候啊,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出门。所以几乎都是在房 间里玩的。啊,不过没关系喔?这边没有城堡那边那么冷,一个人 也没事的」 依莉雅笑容满面地说着 她晃来晃去地摆着脚,好像只是这样就很高兴了 「」 我不由得把手伸进购物袋里 把原本要跟saber一起吃的铜锣烧拿出来,又不由得地伸到依莉雅 面前 「要吃吗。虽然很便宜」 「咦?这什么,吃的吗?」 「对啊。我虽然不喜欢甜的,但只有这是例外。我们家不论上下都 是用这当茶点的」 「这个.那个、要给我吗?」 依莉雅怯怯地抬头看着我 「给妳。一个人吃也不好吃,一起吃吧」 我伸出铜锣烧 依莉雅有点疑惑地,拿起了应该是第一次看到的东洋日式点心 「耶嘿。嗯,谢谢!」 依莉雅好像很高兴地吃着铜锣烧 大口大口地,像是充满精神的样子 「────────」 我也吃着铜锣烧,忍耐朝后脑而来 的冲击 败了 该怎么说,我居然认真去想有这样的妹妹真好,这怎么回事啊 「不过,真的」 我觉得依莉雅太天真无邪了 这孩子,说不定真的还不知道善恶的区别 对于魔术师家庭是怎么养育小孩的,我只有模糊的想象 即使如此───我也能感觉到依莉雅生长的环境并不普通 远阪虽然那副样子,但她可是彻头彻尾的魔术师。不管圣杯战争还 是主人的互相残杀,她都能确实地理解那是"杀人" 不过这孩子,该不会是不知道杀人的意义就成为主人了吧 虽然只说了一点话,但我想依莉雅不是会自己主动杀人的孩子 那么,那就是──── 「依莉雅。说点认真的」 这时 依莉雅像是被什么呼唤一样,突然抬起脸 「依莉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得回去了。berserker起来了」 依莉雅一下从长椅上跳起来 就这样,也没说再见地就跑出公园,不一会就走掉了 回到屋子里 我没有说出跟依莉雅见面的事 虽然知道这本来是必须立刻报告的事,但我还是不想说 我在公园遇到的依莉雅不是主人 我跟依莉雅说了无关紧要的话,也简单地分开 所以,我很迟疑该不该说出今天的事 虽然隐瞒事情会良心不安,但我不想把今天的依莉雅当做敌人 跟saber吃过午餐之后,就在道场继续锻炼,等注意到时已经是晚 饭时间了 我为了让因为跟saber打斗而疲惫的身体得到休息,就去洗了个澡 把汗冲掉 然后等我走到客厅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 有点感动 洗完澡后,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有饭吃,果然很好 「卫宫同学,吃晚饭了───干嘛,像笨蛋一样呆站着。怎么,痴 呆了?」 但是 为什么这家伙,老是像这样破坏别人的感动呢 「没事。晚饭我就感谢地吃啰。saber呢?」 「嗯─?saber好像是去士郎的房间了,没遇到吗?真奇怪 呢,刚刚还在这里的」 「因为这家复杂的像个旅馆一样所以错过了吧?没关系,我去叫 saber,卫宫同学请再进一次浴室吧。头发没有弄干喔」 「啊,真的。不好意思,那saber交给妳了」 我朝远阪摆摆手走向走廊 跟远阪说的一样,卫宫家因为随便改建的关系所以到处都有通路 尤其是往浴室的路,从我房间或从客厅都到的了,真的是盖得像旅 馆一样 我进到浴室 因为不太喜欢用吹风机,就用刚刚用过的毛巾擦头发吧 「────────」 瞬间 我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全都忘掉了 「士郎」 在说话 眼前的家伙,好像在说话 「要再洗一次吗,不过现在我正在用。可以的话希望能够让我用完」 她毫不遮掩地说着 「啊、啊、啊呜、啊」 要解释 明明必须解释这只是意外的,但脑中却一片空白 因为这冲击可是大到足以破坏今天一天记忆的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士郎,是泡太久了吗?脸一直红到耳朵了,要冷却身体应该到 回廊上去」 「啊、不、我会的。可是不先、道歉、很糟」 我把视线从saber身上挪开,使碰碰跳着的心脏冷静下来 「这是、意外。我不是打算要看saber的裸体。不,都这样发生了 我也没有辩解的余地,saber要对我生气也可以」 「?」 我尽量看着下方,想办法让心情平静地说了 saber好像想了想之后 「士郎,请抬起脸」 跟平常一样地说了 「啊嗯」 我照她说的抬起脸 「唔、为什么还是那样子啊妳!」 眼前的是跟刚才同一副样子的saber 「不。我是想说士郎没有必要道歉,就算看到我的肌肤,也不用在 意」 「啊────什么?」 「以前也说过了吧。对从者来说,性别只是琐事。虽然士郎像是因 为看到我身为女性的身体而慌张,但我更是一名从者。所以不需要在 意」 「什────」 saber在说什么啊 不,就算saber本人这么说,saber也绝对是个女孩子 不,还是说 虽然我觉得不会,但saber,难不成 「问一下。妳该不会是说就算被看到裸体也不会不好意思吧, saber」 「?为什么有必要不好意思?」 「────────」 果然是这样吗 不过,不管saber怎样,但我还是会失去理智 「抱歉。总之先道歉。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就随saber处置」 我转了一百八十度,僵硬地从浴室逃了出来 「?」 saber到最后,都跟平常一样地看着我离开 ───晚饭吃完了 除了我以外的人大概都觉得这晚饭跟平常一样 而我呢,因为浴室那件事而魂不守舍地连饭的味道都吃不出来 「好冷」 本来正开着回廊的窗户,让外头的风冷却脑袋的,不过也到此为止 了 一直这样会感冒的 「士郎,你在这边啊」 「sa、saber!?什、什么,找我有事吗」 「不是我,而是士郎有事吧。没关系吗?已经跟凛约好晚上要向 她学魔术了」 「啊」 我打了一下头部 「完全忘了。谢了,我马上去!」 我跑进别栋,上了二楼 敲了敲被远阪占据的客房门后 「士郎?没关系,我正好分不开手,自己进来」 远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 一进到房间,我看到的是正在做怪事的远阪 远阪把像是宝石的东西放在手掌上,另一只手拿着针筒,口中则咬 着像是手帕的东西 「可以问个问题吗,远阪」 「等一下。今天的分到这就结束了」 说着,远阪把针筒刺向自己的手臂 血液被吸上原本空的针筒 然后把吸出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宝石上,再紧握住被血沾湿的宝石 啪地一声,闪过让人目眩的东西 虽然我勉强可以理解,那就是魔力之光,但是──── 「唉。做了这么多也只有三成吗。果然好像还是只能用手边的 九个呢」 远阪脱力地垂下肩膀,把宝石放回像是宝石箱的东西 「远阪。照约定的,我来受教了」 不过在那之前, 我很在意她刚刚的行为要怎么办呢 「嗯,正在等你。白天和saber锻炼过身体方面了对吧?那晚上 就必须锻炼内在喔」 是教人的意志满满吗,远阪好像有点高兴 嗯呣。虽然saber说过她不擅长教人,不过这家伙一定是相反 类型 不对,适合不适合是另一回事 「那么,要从什么开始呢。记得士郎说过只会用强化魔术────」 「不,在那之前可以问一下吗。果然还是在意。远阪啊,刚刚妳在 做什么啊。用针筒刺自己很危险吧」 「咦,那个?那只是在做魔弹喔。我家的魔术是力量的流动与转 换喔。像现在有空的时候,就可以让自己的魔力移到别的地方」 远阪淡然地,不理会我地就把话说完了 「等一下。那个魔弹,还有转移魔力是什么啊」 「魔弹就是魔弹啊。注入魔力的子弹。没听过宝石很容易寄宿人类 的思念吗?实际上,宝石虽然是适合注入魔力的物品,但跟我们家 系好像又更合得来呢」 「而注入魔力呢,举例来说像是今天什么事都没做就会有体力剩下 吧?就是把那多余的力量抱在宝石里面。持续好几天、好几个月、 好几年,让宝石自己就变成"魔术"喔」 「不过宝石自己也有容量,不在身上的魔力也没办法操纵。宝石中 的魔力呢,只不过是让大魔术在瞬间发动的火星塞罢了」 「呣?这个─,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宝石,当做 后援吗?」 「后援?嗯─,虽然接近不过不是吧,只是填装用完就丢的 旅行袋而已喔」 「那就是像暂时增设硬盘吗。好厉害哪,这样不就可以任意用 魔术了吗」 「硬碟?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也不是那么方便的东 西喔。因为在把魔力注入宝石的时候,就会被宝石的属性影响而被限 制用途」 「哼─嗯。不过还是很惊人哪。魔力是可以这样储存起来的东 西啊。这么方便的事,为什么其它魔术师不做呢」 不对,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的魔术师也只有切嗣而已 「把魔力存在自己以外的物品上是很特殊的喔。士郎的强化,也是 把魔力注入物体里对吧?通常呢,被注入魔力的物体会发生些变 化,而把那魔力用完的。魔术的效果是瞬间而不是永远的对吧」 「而我们家为了避免如此,顺利地把宝石当成使魔力流动的永存物 体可是其它的魔术师,也能在自己的体内做到同样的事。那就是 魔术刻印───也就是许多魔术师所有的,魔术的后援不是吗」 「魔术刻印啊啊,是父母让给小孩的那秘传啊。我因为没有那 东西所以一下想不到」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咦我说我没有魔术刻印啊。虽然老爸好像有,但没有让给我」 「────────」 当我正想着远阪多半要屏息时,她却说着原来如此,还点了点头 「怪不得跟外行人一样。那真的要从头开始了呢嗯,那就 没办法了」 远阪碎碎念着 「远阪。妳不是早就注意到我没有魔术刻印了吗?」 「怎么可能。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你一个人行动了啊。虽然觉得 你是菜鸟,但没有魔术刻印不就根本不是魔术师了吗」 远阪一副很有意见的样子朝我看来 可是,怎么回事 远阪刚才的话,好像有着松了口气,还有羡慕着我不是魔术师的感 情在 「────算了。既然这样就从头说明给你听吧。因为只要知道魔 术刻印是什么,就知道魔术师是什么了。来,士郎坐在那里。这是很 重要的话,所以要好好坐着听喔」 「这边可以吗?好,开始吧」 我打起精神看着远阪的眼睛 是我认真的模样传达给她了吗,远阪满意地点头 「那从简单的开始。你已经知道使用魔术师需要魔力了吧?只要 是能发动魔术的,全部都说成是魔力也没关系喔。魔力的种类是各式 各样。有以自己的精神力使用魔术的人,也有以自己以外的东西为代 价使用魔术的人。到这里你应该知道吧」 「啊啊。就是大源跟小源吧。大源是充满自然与世界的魔力。小人 是个人生成的魔力」 「没错没错,说的很好。那我就从使用大源的魔术开始说明吧」 「听好了士郎?家世、魔术血脉稀薄的魔术师简单来说就是 士郎是以"已经有形体的物体"生成魔力的。这就是从古代以系统 形式确立的仪式,献上供品基触神秘的方法喔」 「如果只有自己的力量不够的话,就准备代价来取得魔力的魔术形 式。这样就算术者魔力希少也能使用魔术。因为使用的魔力不是从自 己,而是从大源借来的,术者只要进行仪式就好」 「不过呢,这种事如果没有知识就做不到。对士郎还太勉强, 而且你本来就不适合这种血腥的事」 「对啊。我也不想做什么把鸡当活祭品,或是铺上魔法阵祈祷 一晚上的事」 「对吧。那这就不要管了,下一个是小源,也就是以魔术师个人之 力行使的魔术。我想也不用说了,这就是我和你基本的魔术使用方法 喔。士郎的"强化"是不借助他人之力,只靠自己的魔术回路而完成的 魔术对吧?」 我点头 好像进入正题了的样子 「那个,产生自己专有魔力的机能───"魔术回路"呢,是从祖先 代代持续的魔术士血统继承的遗传体质。"魔术回路"能够好几代地累 积锻炼,让子孙继承到更强的喔。魔术师家系的小孩,就是这么适合 魔术的人。虽然不公平,但我跟士郎从起跑点就不一样喔」 「我知道。我不在意的,继续说没关系喔远阪」 「我也不是在意啦。算了。然后呢,除了魔术回路以外,各家 系还有代代锻炼的秘传魔术喔」 「跟刚才的宝石很像吧。如果把一个魔术锻炼到极致呢,魔术师就 会像是能把那魔术"拿在手里"一样。你了解把本来没有形体,只不过 是公式的魔术"拿在手里"的感觉吗?」 「───虽然不知道,不过拿在手里就像是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吧」 「正确。超越原本形式,已经成为自己一部分的魔术是能留下形体 的喔。那是确立不安定魔术的伟大功业,同时也是那魔术师存活的证 明」 「然后,魔术师在死前,会把自己完成的伟大功业化为刻印留给继 承人喔。就说我把这给你,你要到达我没有完成的境界。说不定我留 下来的刻印可以帮上什么忙。就像这样。不过,不管留下刻印还 是接受刻印的人,都知道这种刻印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就是了」 「?什么啊,这么了不起的刻印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 「帮得上啊!如果让一般魔术师来做,一个魔术刻印就够他悠闲 度日了!不过,这就跟收到汽车一样。不管在地上跑的多快, 都到不了月亮上的」 「?」 「好了啦,我继续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刻印也就是魔术刻 印」 「家族的当主把倾一生之力完成的魔术刻印让给子孙,而子孙又完 成下一个魔术增加刻印,再让子孙继承。像这样增加复杂性、刻着久 远历史的东西就是魔术刻印────对魔术师来说,这是逃不掉的束 缚」 「。也就是说,魔术刻印里有着该家族全部的记录吗?」 「啊,不是的。家族记录是有确实的文件保留下来的喔。魔术刻印 里的,只是单纯的魔术。刻印只是会自己咏唱咒文、让持有者使用没 修习过的魔术而已。说得简单点就像是在自己身上刻下魔法阵一样」 「嗯呣。那么啊,不就把刻印刻在谁身上都没关系了吗? 魔法阵只要知道形式,不管要画几个都可以不是吗」 「也不能这么说喔。魔术刻印呢,是像生物一样的东西。就跟移植 器官一样。因为器官只有一个,所以既不能分给许多人也不能有副本 的喔。把心脏分成两块也没意义对吧?因为分了机能也会消失嘛」 「啊呣。这样啊,的确。那么远阪也是,有被移植那刻印吗?」 「移植呢,只是我比较负面的比喻喔。其实就跟刺青一样喔。 我的是在左手臂。从肩膀到手上满满的呢。只是魔术刻印不用的话就 不会浮现,跟令咒不一样,所以没必要隐藏」 「就是因为这样,魔术师家系都是一脉相传的。如果家中有兄 弟在的话,通常就要有一人不能学魔术地过一般人生活的喔。因为不 能传递魔术刻印,就算做魔术师很有成就也没什么意义」 「啊啊,这慎二也说过。这样啊,因为这样樱才没有学的啊」 「嗯。不过间桐家呢,从几代前就自己停止继承刻印了。所以 慎二学到的应该只有魔道的知识吧。这种人真的是最麻烦了呢。 明明就对魔术没有实感还在使用魔术」 远阪骂完后,轻轻地深呼吸 「接下来,本来是要教魔术了,不过预定改变。士郎既然没有魔术 刻印那就须要另立方针。嗯,今晚就到这里吧。到明天前我还要 准备很多事,就等到那时再说吧」 「?既然远阪这么说我也只能同意不过要准备很多是什么 啊」 「就是很多啊。既然没有刻印,那你就没办法开关吧?我要弄一 下你身体内部,所以就得有药跟矫正器具不是吗」 「────────」 呜哇。我刚刚好像真的在抖了 「怎么?你说讨厌的话我就会住手喔。不过那时候,我也不会再 教你了喔?」 「啊不、是讨厌没错,不过拜托了。远阪说的话,大概是对的」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开关是什么意思,但我想这件事可能跟我一 直没办法把自己转换成魔术回路有关 「那明天就这样决定啰。喔,对了。你明天也打算跟saber锻 炼剑术?」 「?啊啊,对啊。虽然在意学校的结界,但到发动前还有时间。 我想在那之前稍微变得能够战斗」 「是吗。算了没关系。不过你反而跟saber处得不顺利不是吗?」 「唔那是、因为」 「晚餐前明明还能自然地说话,从晚餐时就怪怪地沉默了。以防万 一我问一下,你们应该相处的很顺利吧?万一在战斗时决裂的话, 连我们都会受害的喔」 呜 那不过是因为,晚饭前出了点麻烦,所以现在很尴尬而已 虽然如此但是我真的,跟saber处得很顺利吗? 经过今天一天的打斗,我想有稍微了解到saber是怎样的人了 身为一个协力者,我能够信任saber 这是绝对的 但是说到在这以外的部分我是怎么看待saber的,就很难回应了 因为,我 在那瞬间,就已被夺走正常的感情了 「很难说哪。那远阪是怎样啊。妳喜欢saber吗」 「喜欢啊。因为没有讨厌的要素不是吗。又强、又有礼貌、又美。 跟我那个爱讽刺人的家伙差太多了」 「哼─嗯。是吗,远阪喜欢saber啊」 「───!什么啊,我只是老时说她算是喜欢的一类而已吧。你、 你啊,把那直接的说话方式改过来。很容易制造敌人的」 「我拒绝。我不喜欢像远阪一样绕圈子说话,而且我本来就不会讲 话啊」 「也是吧。士郎不像是会说让人讨厌的话或讽刺别人的呢。对, 反正你就是觉得我是啰嗦又讨人厌的家伙对吧」 「?为什么啊。我喜欢远阪说的话喔。总觉得,不这样就不像远 阪了」 「────────!」 啊 是惹她生气了吗,远阪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别过脸 「」 不过重要的是,刚才远阪说喜欢saber,让我觉得有点高兴 ────一天结束了 我又因为在意隔壁睡的saber,而逃往仓库 「」 我停下脚步,望着冬天的天空 也不是因为夜空特别美丽 只是呆呆地,什么都不做地在冬天的寒冷中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过了多久了呢 突然,感觉听到了从黑暗中走来的脚步声 「────是谁」 没有回应 只有不舒服的感觉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 「!」 我沉下腰部,使自己能随时跳开地摆出架势 「喂。我在问是谁啊」 没有回应 脚步声的主人,一次也没有停下地,堂堂地出现在我面前 「────────」 那家伙什么都没说,瞥了摆出架势着的我一眼 「你,记得是────」 那天。在晚上的学校里ncer战斗的从者 被飞越围墙的saber打倒的,红色铠甲的骑士──── 「远阪的从者,archer吗?」 男人微微动了下嘴角 他笑了───可以把这当成是承认吧 「────────」 总觉得,不高兴 毫无理由地就觉得不爽,怎么样都喜欢不了他 我没有跟这家伙说过话,也门被他袭击过 但是,在像这样见面的瞬间我就了解到 ───我,不能认同这家伙 虽然没有理由,总之天生就是不合 不只我,archer自己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像这样个性不合的对象,就算在全世界找也没有第三人了吧 他对我来说既然是这么讨厌的对象,那家伙会对我觉得厌恶也不奇 怪 「有什么事。不是在伤治好前要看守四周 fate_08 「我走了喔士郎。今天会买礼物回来,所以要乖乖的喔」 藤姐挥挥手去工作了 「我也走了。今天要到我家去所以会晚一点,不过会在晚饭前回来。 看家时,请不要轻率行事喔」 远阪只用视线打声招呼就走了 「────接下来」 时间正好过七点半 今天早上也顺利地把两人送出门,接着要做的事当然就是 「来,继续昨天的。到道场去吧,saber」 「咦,马上开始锻练吗?才刚吃过早餐,应该稍微休息一下不是 吗」 「不用担心喔。在饭后立刻活动也是种锻练,而且今天早餐吃面包 吧。那种东西不会堆在胃里的造成不健康的喔」 「唉。既然士郎说可以,那我就没关系」 「那没问题了。好了走吧。让妳看看我为了打中saber一刀,想了 一晚的成果」 「唔!」 我撑不住saber的反击,连用来防守的竹刀都被弹飞到地上 「哈啊────咕、唔」 原本握着竹刀的手指麻痹了 本来打算以力量压迫而全力踏前的,反而遭到还击 所以竹刀才会被打落,整个人坐在地板上 「───可恶。本来以为刚才能成功的哪」 「士郎的判断太天真了。听好了,就算士郎舍身攻击也无法打倒从 者。有想赢的意志是很好,但也请看看对手」 「呣。虽然这么说,但一直防守总是会被打倒吧。既然也机会 就得主动攻击嘛」 「是这样没错,但士郎并不知道利用机会的方法。既然要舍身攻击, 就应该等待相当的好机会才是」 「这不用妳说啦。saber刚刚稍微往别处看了吧。saber一天都不见 得会有一次这样疏忽,所以我才踏前的」 「突然间能做出这种判断是很不错,但我刚刚是故意做出破绽的。 期待着你应该不会因为这种程度就动摇,才移开视线的。没想到你居 然一直线地就冲过来」 「────呜。妳很坏喔saber。玩弄外行人可不是好事喔」 「没有玩弄。我虽然是布下计策,但既然有了破绽就得多少承担风 险。不过只是挪开视线的风险,与士郎舍身攻击的风险是连衡量都无 需衡量的」 「呣。简单来说,就是对小破绽要冷静啰?像是大动作这种 难得的机会要放过不对,妳是想说要配合破绽的程度来行动吗, saber」 「是的。所以,请仔细地分辨机会的大小」 「但是士郎跟昨天比起来,对生死界线的敏锐有显著的进步了呢。 只要身体有了察觉危险的能力,就能自然地分辨该与谁作战以及该打 倒谁了」 saber似乎有点高兴地说着 如果不是我想太多的话,saber说不定是因为学生的进步而欣喜 「差不多是休息时间了呢。我去拿水吧,士郎?」 「啊,水不用拿了。我有带水壶,喝这就好」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墙边 一边用事先准备的毛巾擦汗,一边从水壶中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哈啊」 大大地吐气 从送走远阪跟藤姐后将近三小时,只是在跟saber打斗 saber还是丝毫不加指正,我也什么都不问地以竹刀互击 虽然是胜算稀微的比赛,但跟saber打斗还是能让身体充分活动 我并不期待能提升战斗技术 这不是让头脑,而只是让身体习惯战斗而已 但还是比不做好,而且正因为我什么长处都没有,在这一点锻炼就 什么都不用说了 万一在跟敌对主人对峙时,还在想该怎么战斗的话,那才是致命的 吧 「saber果然一滴汗都没流吗」 虽然还是会灰心,但本来就不可能一两天内就追上她 saber跟昨天一样地,正坐着让身体休息 「────────呼呣」 这样发呆着也不好 难得有休息时间就说些话吧 好,那么──── ───>前知 她在成为从者之前 以人类的分身活着的saber是怎样的人呢 saber既然这么美,我想应该是很受人欢迎的吧 而且剑士什么的会不会也是搞错了,saber以前,也是没有拿过剑 的一般女孩吧 「对啊。saber,以前是怎样的人啊」 兴趣涌了上来,不小心脱口而出 「───什么?士郎,你说了什么吗?」 「咦?呃、只是在想saber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而已。不是想知道 saber的真名,只是想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啊啊。我过去是怎么样的人,是吗?你还真是关心奇怪的 事呢,士郎」 「麻烦的话听过就算吧。只是一时想到而已。saber虽然是剑士的 从者,但在成为从者前会不会是不一样的人呢」 ───没错 我觉得,saber过去会不会是过着与可爱的她相衬的平稳生活呢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成为从者并不会改变个性,而且我是 生下来就被赋予长剑的骑士。你所说的不一样的我,是不存在的」 「呜哇。那妳从以前就是这么严厉的个性吗saber。那真辛苦 哪。我有点同情妳周围的人喔」 「那是什么意思呢。我虽然严格,但不记得有强迫过周围的人」 「骗人。经过今天的特训哪,我才了解到saber是毫不留情的家伙。 看看,这伤痕。别人一有点错就高高兴兴地打过来,妳这鬼教官」 「我、我才没有高兴。虽、虽然对士郎很抱歉,但如果不严厉的话 就不是锻炼了吧!」 「────────」 好稀奇 saber竟然会有这种表情,让我非常意外 「那、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突然沉默起来我觉得很卑鄙喔」 「啊啊不是───因为saber会这样生气让我很意外,吓了一跳」 「咦───是、是吗?我只是,把心里想的表达出来而已」 「所以啊。saber不太会说出自己的心情不是吗。所以刚才的很新 鲜」 「是、是这样吗?我是以自己的信念为基础而行动的」 「所以就说那不是saber的心情而是考虑吧。saber很少将自己想 的直接说出来吧」 「那是当然的。我追求的不是个人的想法,而是本身立场的意见。 不管过去现在都是如此。我是以剑士的从者身分而保护士郎。除了这 目的以外的事都不该说,也没有必要去想对吧」 「───是没错,但这样saber会很无聊吧。虽然saber有责任在, 但也不能只尽责任吧。saber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所以,我该做的就是保护士郎。不仅如此 ,因为你明明就未成熟, 还不听我话地想要战斗,我才这么锻练你的不是吗」 「───不,我不是说那个算了,既然saber这么说就好吧」 总觉得,现在的saber有着卸下防备、很开朗的感觉,而且我也不 想再这样讲下去,把难得的平和气氛破坏掉 等我注意到时已经是正午了 「午餐时间了呢,士郎」 「啊啊,午餐时间了哪」 我跟saber互相确认,肚子也很有默契地一起响了起来 「───吃饭吧。saber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只要是士郎准备的菜肴,大概都能满足」 saber的说法有点奇怪 算了,总之不像远阪那样啰嗦就好 「那我去买东西了。差不多跟昨天同个时间回来,妳到客厅去吧」 「是的。我期待着,士郎」 午饭就做从以前就很想试试的虾丸吧 做得比章鱼烧还大上一圈,里面满满的虾子是最高级的了 「芥末买了,三点钟的茶点也没问题,好」 我把东西塞进脚踏车的购物篮 ───对了 昨天就是在这时候遇到依莉雅的嘛 「───那家伙,不在哪」 不,每天都在这里也很困扰吧,只是不在的话有点失望,也有点可 惜 我没有对saber或远阪说出昨天遇到依莉雅的事 她又不是以敌人身分出现,而且总觉得很犹豫该不该对她们说出依 莉雅的事 「不会啦。也不是说昨天在今天就也会在的嘛」 所以,接下来就骑上脚踏车─── ───>卫宫邸归 直接回家吧 saber正在期待午餐,而我也不是能随便乱逛的闲人 就这样,我试着做了擅长的虾丸 硬要说的话,这并不是配饭用的菜,而最适合当下酒菜,本来这就 是我在打工的酒馆学到的料理 「士郎。这好烫」 saber含着比高尔夫球大,又比网球小的炸丸子 「嗯。saber怕烫吗?还是不喜欢吃这种粗糙的料理?」 「不,都不是。这个热度很有趣,调味也是虽然粗略,但感觉得到 它的细心」 「是吗。saber喜欢就好」 「是的。不能分给凛或是大河很可惜」 saber默默地进食 是因为上午的练习运动吗,感觉比平常吃的还要多 「────────」 那个,虽然身为男人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但被别人吃着我做的 菜就会觉得很高兴。如果能让别人觉得美味那更不用说了 我身为主人的力量还不够,如果这种事能够让saber高兴的话,就 要更努力地集中在做饭上啊咧? saber用着好像很严肃的表情,看着空空的盘子 「saber?不够的话我可以在做一盘?」 「咦?不、不会,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才、才不会不够的」 「哼嗯。那饭后来喝茶吧。我马上泡好妳等一下」 我把空盘子收到厨房去 把要洗的东西放在水槽里,加热茶壶来泡茶 「对了。saber偶尔也喝些不同的茶」 我从厨房探出头来 这时 「可是,这才是问题。士郎的料理很美味。如果他从现在起拒 绝做饭的话,我的战斗意志一定会被削减。我还太嫩了。虽然应 该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但兵粮问题还是这么可怕的事呢」 「────这个,是怎样啊」 撤回前言,还是不要太过专心在料理上吧 照这样一天天地努力下去的话,到最后搞不好就变成专职厨师了 嗯呣 人类,不管什么事做过头都是不好的 吃完午餐,到了下午要做的事还是没变 不厌烦地,与saber用竹刀打斗着 本来应该持续到远阪和藤姐回来的锻炼 被宣告有客人来了的铃声打断了 「士郎。好像有客人」 「啊啊,我也听到了。我去一下,saber待在这里」 「不。也有可能是不速之客。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一起去吧」 「────呣」 saber说的也有道理 虽然有道理,但如果客人是邻居的话,saber有可能会引人怀 疑 因为卫宫家可是只有士郎一个人在住的啊 可是 「算了,那时在说吧」 樱跟藤姐都经常出入了,现在才注意邻居也没用 「好,跟来吧saber。不过,如果是一鞍客人要乖乖的喔」 「我知道。我是士郎的远房亲戚,没错吧?」 「对对,那就拜托了」 「好、马上来─!」 我被不知道第几声的铃声催着,打开了玄关的门 「打扰了。听说身体不好所以我来看你的喔,卫宫」 来的既不是敌人也不是邻居太太,而是认识的学校朋友 「怎么,是一成啊」 「说怎么还真是失礼哪。你这是对来探病的朋友的态度吗」 一成喝了一声,伸出手上的纸袋 「嗯?这什么。苹果?」 「探病的礼物。平常从不感冒的卫宫因病缺席了啊,至少该带点礼 物」 「────呣」 虽然我对这心意很高兴,但不巧我并不是因为生病才休息的 而且身为年轻学生,买了一袋苹果而来找学校的朋友是怎样啊 「怎么了卫宫。不能吃水果吗?」 「不,我喜欢喔。也对哪。虽然有点复杂,不过这心意我很感谢」 我鞠了个躬 「卫宫。问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后面的女性是什么人啊?」 「咦?」 我转向后方 在那边的当然就是,跟着我来的saber 「啊────」 对了。一成那家伙,在我鞠躬的时候看到saber了吗 「没看过的人呢。为什么这样的女性会在卫宫家呢」 一成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看着saber 这家伙很会认生,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或不喜欢的对象就会很冷淡 「啊、不是、她叫做saber、那个」 「我是士郎的远房亲戚。曾经在外国时受过这个家的主人,切嗣先 生的照顾。前几天来这里观光,因为有缘所以在这借宿」 「────────咦?」 saber流畅地说明着 「是卫宫父亲认识的人吗。听说他很喜欢旅行。会认识妳这样的人 也是有可能的吧」 「───────咦咦!?」 另一边,原本应该很认生的一成,非常干脆地了解了 「原来如此,事情我懂了喔卫宫。你是用生病当借口请假,为来观 光的她带路的吧?」 「啊───啊啊。嗯,差不多就是那样」 嗯。总之大略来看,我想这也不算说谎吧 「那打扰一下也没 关系了。我都运到这里了你也端杯茶当谢礼吧。 聊些这两天学校发生的事吧」 一成脱了鞋走进玄关 「?什么谢礼啊。我也是很忙的喔。要聊天等下次吧」 「你在说什么。你把脚踏车丢在我家门前了吧」 「啊对了,我把脚踏车丢在柳洞寺了啊」 「对吧。我把那牵来了。我可是在忙碌中,也不去学生会直接回家, 又到这里来的。这样你还不端杯茶来吗」 「────唔」 我的确是很感谢 就算说有三辆脚踏车,但丢在柳洞寺的是花了最多钱的爱车啊 「抱歉saber。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吗?」 saber不说话地点头 「不好意思。那saber跟一成到客厅去。我去泡茶。一成是日本茶, saber是红茶可以吧」 「什我、我也一起吗!?我、我想这样不好。有我在就没办 法与同学轻松地谈话吧」 「才没那种事喔。对吧,一成」 「嗯呣。虽然女生很吵闹,但是saber小姐就没关系。端庄的女性 是文化遗产」 「对吧。那你们先过去吧」 「啊是的。我知道了,不过士郎」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饮料的话,请也给我日本茶。我并不讨厌绿茶的」 saber不知为何很明确地说着 虽然说话方式跟平常一样,但总觉得奇怪 说了大概一小时的无聊话后,一成要回去了 在客厅里聊的大半都是学校的事,虽然我小心地问了有没有发生什 么异状,但学校好像跟平常一样 「那我告辞了啊。明天也要请假吗,卫宫」 「啊啊,这礼拜我不去学校。明天也得陪saber哪」 「嗯呣。算了,如果跟那位在一起就没问题吧。虽然有些可疑的地 方,但也无需询问」 一成自己点点头 对了,这个认生的男人竟然没有讨厌saber呢 「哪一成。你明明跟saber第一次见面却心情很好,是怎么回事啊」 「你在说什么。我好歹也是吃寺庙的饭长大的喔。要是看不出别人 的善恶要怎么办啊。虽然不知道出身,但那孩子有着澄澈的灵气哪。 不可能是坏人的」 「嘿。一成,你很看得出这种事啊。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一般是看不出来的。但像她那样超群的人就连不成熟的人都 能看得出来。我虽然是实习僧侣,但有神佛在旁边也能感受得到神明 气息。也就是说,saber小姐的感觉就是如此美好」 这还真是,稀奇啊 一成会赞美女孩子 「是吗。一成也很欣赏saber吗」 那就太好了 因为刚才saber只是不说话地听着,我还担心一成对她有不好的印 象 「当然啊。她不是个好孩子吗。很难讨厌的」 「嗯嗯。不过啊,虽然知道她是好人,但有点冷淡吧。saber平常 就那样子的,可不是讨厌一成喔」 「咦?那孩子,冷淡吗?」 「冷淡啊。也还没笑过呢。在我们因为藤姐的话而大笑时,她也一 直很严肃的不是吗」 「不,常常笑啊?」 「────咦?」 怎么可能 saber当然也有时候表情是很温和的 可是让人看得出来在笑的表情,到目前为止一次都没有露出过 啊!? 「骗人。我可想象不了saber抱着肚子狂笑的样子喔」 「不,不是那种的啊。她在看着你笑时自己也笑了啊,怎么, 没注意到吗」 ────? 看着我笑时,自己也笑了? 「我说啊。那是,把我当笨蛋吗?」 「────原来如此,这又是个奇妙的解释。算了,这问题你就自 己去烦恼吧。万事来于自省啊,喝」 寺庙的儿子说了口头禅后,大笑着走掉了 「呣────什么啊那家伙」 故弄玄虚地说完后就回去了 至少该说声再见吧,笨蛋 在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候,今天的锻炼就结束了 因为体力已经接近极限,而且晚上也必须向远阪学魔术 虽然没有达成打中saber一刀的目标,但为了晚上,应该多少保留 一点体力吧 就这样,晚饭轮到我来做 saber接着我进浴室冲澡,暂时不会回来 「我回来了─。喔,真的有在做晚饭呢士郎。了不起了不起,佩服 佩服」 藤姐很有精神地进到客厅,直接就坐到坐垫上 这个人跟必须有半天睡眠的saber不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像这样 恐怕,连睡觉时也差不了多少 「哪─,士郎─。这苹果可以吃吗?」 藤姐一边拿起桌上的大量苹果一边说着 「没关系喔。就跟妳看到的一样是多出来的,平常一人一天吃三个 吧」 「是吗?那来做苹果派吧─?不过主要是让士郎做啦─」 藤姐轻松地说着,就这样咬了一口苹果 虽然我是把洗好了的放在桌上没错,但这人应该不会在意这种 事吧 「真是的,难得的探病礼」 虽然是搞错了,但这也是朋友因为担心我才带来的礼物啊,藤姐把 那当什么了啊 这时候要好好地说清楚才行 ───>藤,? 我暂时停下晚饭的准备,脱下围裙 等我洗完手走到客厅时,藤姐手上的苹果已经不见了 「────藤姐,苹果吃完了吗?」 「嗯,吃掉了喔。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是吗。那接下来换藤姐了。好了,把补偿刚刚吃掉的礼物拿出来」 「?礼物,橘子吗?」 「我可不会问妳是怎么搞出这结论的喔。妳该不会忘了早上出 门时说过的话了吧」 「你很失礼耶,我才没有忘呢。看,我可是好好地准备好了的」 藤姐把一个可疑的纸袋放在桌上,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 我很意外 想不到藤姐居然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不过那是什么啊。我看起来、这个」 不管多保守地来看,都多得像是大赠送等级的布偶废弃场─── 不,是布偶的山 「要给士郎的是呢,这个阿兹特克的石头面具。士郎的房间很空荡 对吧?有这个在一定能稍微提高房间的温度喔」 藤姐把太阳造型的,既温馨又恐怖的面具递给我 这只是个内部塞了软软的棉花,大小如手球的东西 「藤姐。这个,是一次一百圆的那个?」 「对啊,我很辛苦才夹到的。花了两个小时,最后才让店员先生拿 出来的」 虽然藤姐不好意思地笑着,但当时是多么血淋淋的场景,我只是想 想就觉得恐怖 「这个─,还有中国龙、蝙蝠、螃蟹、牛、犀牛、突击步兵还有」 藤姐很高兴地辨认着堆的像山一样的布偶 从桌上滚落了好几只布偶,客厅一下子就变乱了 虽然变乱了,不过,在藤姐正高兴时也不好泼冷水 「───算了,我收下了。藤姐整理完后也要收拾一下喔」 「是─,我知道了─」 我仍然拿着布偶地走回厨房 ───这时 是正好经过吗,我跟在客厅门口,好像心情很不好的saber目光对 上了 「」 saber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望着客厅内 「saber?已经洗好澡了吗」 「是的,洗得很舒服」 saber跟平常一样地回答,轻飘飘地像梦游一样走进客厅 就这样走到了桌边,在一只布偶落下的地方突然停住了 「大河。这个玩偶,是以狮子为造型吗」 「咦?嗯,好像是呢。那是狮子的小孩喔」 「」 saber一直盯着掉在脚下的布偶 「这些散落的玩偶,跟那边的玩偶一样是大河的吗?」 「是啊,saber想要吗?想要的话就给你啊?」 藤姐轻松地说着 「────!」 呜哇、妳在想什么啊藤姐! 明明一看就知道saber心情不好,干嘛还做那种蠢事啊! 话说回来,saber根本就不会想要那种──── 「怎样,要不要?我拿着也没用,给saber也可以喔」 藤姐没注意到saber心情不好地,拿起了狮子的布偶 而saber 「────谢谢」 探出身体认真地收下了 「咦?」 思考冻结了 这是,眼睛的什么错觉吗 那个saber,居然把那像废物般的布偶,很珍惜地抱着 「感谢。谢谢妳,大河」 「没关系啦。那又不是老虎嘛」 不。刚刚的话中有些问题喔藤姐 「不过好意外哪。saber喜欢这种的啊」 「是的。我很喜欢娇小可爱的东西。因为以前,没什么接触的机会」 说着,saber低头看向手中的布偶 那表情,该怎么说──── 「────?」 怎么了 刚刚,感觉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景象 「嗯?难不成saber喜欢狮子?我的敌人?」 saber说了声是。仍然用笑容看着布偶地点点头 「并不是喜欢,而是有缘。以前曾经养过狮子的小孩,那孩子很喜 欢我让我很高兴。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很喜欢狮子。虽然,我本来应该 是背负着龙的人」 「哼嗯。狮子的小孩吗话说回来,狮子的小孩很像猫吧。怎么, 该不会把东西撕裂咬碎吧?」 「嗯,就像那样地有精神呢。虽然只养了一个月,但我本来希望能 跟牠一起到最后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很困难呢,狮子很大的不是吗。一般家 庭养不了的,也只能放弃了」 藤姐一个人点着头 而saber,还在继续看着狮子的布偶 「────────」 那是,因为什么样的魔法呢 我所不应知道的景象,无意义地浮现在脑海里 「────────」 我也知道,那是能让人目眩的景象 即使如此,我还是挥不去那种景象 她刚才说着的回忆 以前,实际上发生过的事 和幼小的狮子贴着脸颊的saber,是个与她年龄相衬的少女 这是只有那时候才会那样吗,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有自己觉得,挥开这景象是很可惜的 「────────」 奇怪的幻觉很快就消失了 只留下胸中的骚动 一瞥而过的幻觉,感觉就像无法治愈的伤痕一般,留在了脑海里 准备好晚饭时,时间已经过了七点 saber跟藤姐在客厅里,只有本来应该这时间回来的远阪不在 「那家伙。该不是在外面出什么事了吧」 虽然觉得远阪应该不会做笨事,但那家伙有时好像还挺笨的 「───稍微去看一下吧」 只是在屋子四周看看应该一个人去也没关系吧 我到了走廊上 正要从玄关往外走的时候,玄关的门卡啦卡啦地打开,穿着外套的 远阪回来了 「远阪」 「我回来了。怎么,穿着围裙来迎接?想不到你还满适合的嘛」 眉毛一动不动地,远阪半开玩笑地说着 好可怕 明明在开玩笑却一副认真表情的人,是最可怕的了 「远阪,妳────」 正要问她发生什么事时,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血迹 淡淡的血迹,还有肿起来的食指 那,该不会 「远阪。我想说些我非常不好的预感」 「什么啊。无聊的事就别问喔」 「不。妳啊,该不会打了谁吧」 「正确。我揍了那烦人的慎二」 远阪哼了一声走过我身边 「」 是吗。揍了慎二啊 那手上的血迹,还有手指的瘀血也能了解───呃、等一下 ─────!!! 「等等等等一下!揍了慎二是怎么回事啊远阪」 「你很啰嗦耶。因为不高兴就揍了他一顿啊」 「揍了一顿需要用揍的吗?」 「是熊没错,但是超大型的熊喔」(译注:外来语的=bear 可以解释成需要用、熊等意思,也就是说,凛在耍冷) 「」 「」 暂时沉默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闭上了嘴,就产生了奇妙的间隔 「回归正题。妳说揍了慎二,但是怎么会那样的啊」 「当然要揍啦。他对我说要不要跟他合作,还说士郎没用所以早点 放弃嘛。把人叫出还说无聊的话,我就揍他让他安静啰」 「」 不。再怎么说,那也太轻率了吧远阪 不,还是说 慎二说了什么话,笨到能让平常很冷静的远阪发火吗? 「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啊。我说啊,被害者可是我喔?」 「不,这是两边都有错吧。不过,慎二为什么对远阪说这种话 啊。那家伙之前可是向我提出要合作的喔」 「不知道。可能是那家伙,对士郎有了竞争意识吧?因为那家伙, 从我告诉他我现在跟士郎一起住的时候就变得很奇怪」 「咦咦!?告诉她妳住在这里?远阪,妳对慎二说了我们的事 吗!?」 「嗯,说了啊?是昨天早上吧。慎二那家伙把我叫住,然后一副 很了不起的说自己也是主人所以也跟远阪一样了。总觉得不爽,所以 就说了士郎也是啊。本来以为这样他就会有点自觉,但在刚才就又埋 伏在我家 前了」 「然后我就说,不好意思我已经在卫宫同学家住下了,不想跟你这 样没用的主人合作怎么,该不会很糟吧」 「──────」 当然糟吧,一般来说的话 再加上慎二又特别在意远阪,这样简直是火上加油啊 不过这样啊,这样就说得通了 慎二单单敌视远阪的理由,以及又固执地找远阪合作的理由 简单来说,那家伙就是─── 「不过好奇怪呢。慎二那家伙,为什么一直缠着我呢。以那家伙来 说,我觉得是不会想去跟别人合作的」 ───不 那就是因为,对间桐慎二来说,远阪凛是特别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想对慎二来说远阪是特别的。那家伙,原本 是魔术师家族吧。那么───可能就会憧憬着,同样是魔术师家族, 而还有血脉留下的远阪吧」 所以才会对远阪很坚持 远阪凛对那家伙来说,在圣杯战争开始以前,可能就是求爱的对象 了吧 「咦咦─!?等一下、他对我好意我是会高兴、但是───」 是很意外吗,远阪陷入沉思 「啊,想起来了。说起来在一年级的时候,慎二有对我告白过」 远阪一副「哎呀,忘掉了─」的反应 呜呜。现在就同情一下慎二吧 「唔哇,怪不得一直找我说话。我了解了」 「算了没关系。那妳怎么回应的啊」 「啊啊,拒绝了啊?我啊,比赛时要是不先发制人就不会甘心。 要做的话就要自己主动,我不喜欢被对方决定胜负」 是记不清楚当时的事了吗,远阪陷入沉思 ───错愕 这家伙,说不定真的是靠感性生存的生物 「远阪。妳猜拳常输吧」 「咦!?骗人、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啊!?」 果然是这样吗 喜欢先发制人的话,对慢出的人想必是常输吧 「saber,那个要用酱油。不要染上不好的习惯啊」 「───是吗。我是看到大河用那个,所以才用那个的」 「」 「藤姐只是在玩罢了。不能当作参考的,以后要注意」 「是吗。以前是参考樱的,所以才没有被士郎指正」 「不,我没有生气啦。只是好不容易做的菜,想让人觉得很好吃而 已。那,回到刚刚说的事」 「」 「士郎,再一碗。要加很多味增汤喔」 「好。saber呢?今天比昨天练得还累,肚子饿了吗?」 「并不会特别饿。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再一碗吧」 「啊啊,就这样就这样。如果连saber都因为晚上肚子饿睡不着而 偷摸冰箱里食物的话,我可是会惊吓而死的」 「」 「啊,好过分─。那个不是我啦。是不知哪来的小偷把冰箱弄乱的 啦」 「那我就要对那小偷说了。不要只是吃肉也要吃点青菜啊。而且不 要像早就瞧准一样连甜点也摆平了。真是的,又不是饿坏的野兽」 「什么!?啊啊─,不要叫我老虎─!」 「呜哇、我没叫啊!好烫、不要把烫萝卜丢过来啊笨蛋!」 「」 「士郎。厨房那边的锅子好像煮开了」 「咦?啊、藤姐暂停一下,我去关火」 「很好。赶快把烧鸡肉和蛋拿过来」 「了解。那藤姐就拜托妳对付啦,saber」 「是的。请不要慌乱地料理,士郎」 「」 我站起来 话说回来 远阪那家伙,为什么从刚才就一直不说话? 「远阪?今天的饭,很难吃吗?」 「不会。我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别跟我说话」 远阪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别过脸去 嗯呣。远阪又不是会为慎二的事生气到现在的人,是发生什么 不高兴的事了吗 晚餐跟平常一样地结束,藤姐满意地回家了 客厅里的是saber跟远阪 虽然跟以前一样有着尴尬的感觉,但因为这两天跟saber锻炼的关 系,不会让人待不下去 「saber,妳可以睡啰。之后我来做就好」 「不,在士郎睡前我也要醒着。关于士郎的魔术实力,我也有事想 问凛」 「是吗。那今天就早点到远阪的房间吧。没关系吧,远阪」 「嗯,是没关系。不过你跟saber的感情,变得还真好呢」? 远阪不知为何,跟吃饭时一样不高兴的样子说着 「我在房间等你,收拾好后就过来。还有,明天起我也不去学 校。下午要到我那边喔」 远阪哼了一声,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离开了客厅 「士郎,凛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saber也这么觉得?不知道哪。我是没有做什么让那家伙 生气的事啦」 我跟saber两个人面对面地歪着头 完全想不出远阪生气的理由 「那么,刚开始就先试着把那灯泡强化吧。只要提高周围玻璃 的强度就好」 远阪把有点老旧的灯泡交到我手上 「────────」 我坐在地板上 双手拿着灯泡,大大地深呼吸 远阪说得简单,但我紧张得全身都僵硬了 就算是每天晚上练习的事,但实际上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一 虽然远阪说为了测量我的实力所以要看看强化的程度,但如果 这强化不成功的话也没什么好测量的了 「────────」 不行,我挥开杂念 首先把意识集中在灯泡上 脑中浮现的是灯泡的设计图 玻璃的材质还有形状,力量的流动,就像是人类的血管一般化作了 图像 那么,接着就只要把自己的魔力注入那血管就好 照平常的要领来做就可以了 在背脊上插入烧红铁棒的感觉 把一根绝不会与人体兼容的神经刺入,让它习惯自己的身体 只要能够顺利做到这步,接着就只要按玻璃的容量注入魔力就 ──── 「────啊」 破了 是没操控好吗,超出适量地注入魔力的结果,玻璃轻易地就破掉了 「」 我畏惧地抬头看着远阪 「果然。本来以为不是的,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远阪无力地垂下肩膀 「嗯?什么不是啊,远阪」 「还用说吗,我真是为你的没才能而错愕啊!一点基础都没 有。真是的,真佩服你还能用这种乱来的方法生成魔力啊!」 「远阪。那个,妳该不会生气了吧?」 「当然啊!对你这样有着基本问题还锻炼而错愕、甚至还想杀了 那没有改正你错误的师父。你为什么会这样绕远路啊!」 「呣。虽然不知道你说什么,但别说老爸坏话。我没才能是我 的责任,跟老爸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既然好歹是个弟子,那改正徒弟的道路就是师父的责 任不是吗。虽然对已经不在的人发脾气也没用,不过你师父从一 开始的步骤就搞错了」 远阪一边发着火,一边从行李中拿出像罐子一样的东西 那像是外国的小孩喜欢的,放入有许多颜色糖球的罐子 日本也常看到类似的东西 就是放入许多种类的糖果,而白色糖球是薄荷口味的那个 「士郎,手伸出来」 「?」 总之我先伸出了手 远阪打开罐子,拿出红色的糖球 「来,吞下这个」 「???」 总之先照她说的,放进了嘴里 「不甜」 不,该说是没有味道 而且这触感,与其说是糖果,不如说是石头吧 「嗯」 我勉强自己吞了下去 「呜哇,好痛。食道刺刺的,这是什么啊远阪」 「当然是宝石啊。看了还不知道吗?」 非常淡然地 远阪说出了非同小可的事 「什、宝石、为什么!?」 「没办法啊。虽然也准备了药,但要矫正士郎那种药是没效的。所 以只有用最强的东西打开开关了」 「不、我不是说那个!为什么让我吞下宝石啊妳!那种东 西怎么消化啊!」 「我说啊。要担心的话请担心别的吧,那不是单纯的宝石喔。 刚刚的是,让还没察觉自己的你,强制察觉的强制装置。差不多要开 始溶化了,不集中精神的话会昏倒的喔」 「什么会昏倒、妳在轻松地说什么危险的───」 说到一半 异状就来了 「────────!?」 身体好热 手脚的感觉渐渐麻痹 背上被贴上了穿满疼痛的热块 要是不把意识集中在眉心,紧紧地忍耐着就站不住 「────妳、这个、是」 我知道的 我知道这个感觉的 这个是,失败 这就是要把魔术回路装进自己身体、失败的时候会发生的、身体的 反动不是吗───! 「没事的,虽然很痛苦但只要维持这状态就会慢慢轻松的。不过, 身体的热度倒是会持续两三个礼拜吧」 虽然想回嘴,但我没有那种余力 现在,只能全力地维持平衡不让自己跌倒 「听好了?魔术师跟人类的不同,就在开关的有无。你知道这开 关就是魔术回路的开关吧。看,那边有个煮开水的电炉。魔术师就像 那样。而普通人就像虽然不能让水煮开但能够保温的瓶子」 「我们就是类似但不同的东西喔。让水煮沸的开关有无,已经不是 个人能左右的事了。从生下来───不,从做出来时,电炉跟保温瓶 就是不一样的。没有开关的人,一辈子都体会不到魔术」 「听好了?你虽然是外行人,但的确有着魔术回路。也就是适合 学魔术喔。所以只要在体内做出一次魔术回路,之后就用切换的就好。 只要压下开关,在体内切换开关就能产生魔力喔」 呼吸平稳了下来 跟远阪说的一样,只要克制住自己,状态好像就不会恶化 「做出魔术回路只要一次就够了喔。但是你却每次都从头做魔术回 路,再把那装进身体里」 「那是白费力气。既然是曾经在体内确立的东西,之后只要切换就 可以了。本来呢,完成魔术回路的人,接着一定都会接受切换的 训练。可是你的师父却没这么做。所以你才会每次都背负着死亡的风 险做着魔术回路。不,说不定你的父亲,当年也是用同样错误的 方式学魔术的」 我吐着气 手脚的神经,正逐渐地取回感觉 「而长年错误锻练的你呢,开关是关起来的。既然这样就只有强迫 打开,告诉士郎的身体内有个开关在对吧」 「听好了,刚刚的宝石呢1就是让那开关强制打开的东西喔。所以 士郎才会一直那样。想要恢复原来状态的话,就只有用士郎自给的力 量把那关起来。如果做得到的话,之后就不用宝石的帮助了。以后只 要以比较简单的精神作用,就能操纵魔术回路」 「唔那、我知道、可是」 身体这么热,不能想点办法吗 而且就算叫我把开关关上,但那种事要怎么做啊 「咦、已经可以说话了!?哼嗯,你很擅长控制自己呢。那 说不定能比我想的还快恢复呢。开关这东西呢,是要试着冷静自己、 尽快轻松,身体就会自己关起来的。之后只要以自己的意志加快速度 就好。哪,很简单对吧?」 「不就说、我完全不懂。就算妳说什么开关我也没有感觉 喔」 「现在是这样没错,但不久就会有明确的映像了。就像在脑海里浮 起一个按钮一样。以后只要按下那个,就能轻易地打开魔术回路喔」 「是这样就好了哪。现在,总之就是好想吐」 「也对呢。士郎过去都是用过强化魔术之后马上关闭魔术回路对 吧?现在就是反过来,一直让魔术回路开着喔。就像不停地全速奔 跑一样,会痛苦是当然的喔。不过,身为魔术师这些是必要的。既然 说了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战,这开关一定能帮上士郎」 「我知道了。虽然出其不意,但我很感谢远阪。的确,如 果能确实感觉到开关,也是增强不少」 「你很了解嘛。不过不用什么感谢。我是因为如果你这个协力 者一直很弱的话会很困扰,所以才帮助你而已的」 远阪哼了一声别过脸 是因为身体太热了吧 我模糊地想着,不好意思着的远阪真是个好人哪 「干嘛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不。只是想说远阪真是不老实啊而已」 「是吗。居然可以开这种玩笑,卫宫同学你很轻松嘛。既然这 么有精神那继续教下去也没关系了吧?」 远阪笑着靠过来 「唔」 等、一下 我的身体还完全不能动耶、喂 「那么再试一次强化吧。虽然现在的你应该还不能控制魔力, 但不习惯这状态就不能成为战力喔。没问题的,我拿了像山一样多的 灯泡来。虽然不知道要失败个几十次,但在成功前不会让你休息的」 远阪开心地笑着,把灯泡递给还不太能活动的我 「呜」 呜哇这就跟叫烧到四十度的男人去走长长的钢索没什么两样 喔,远阪 「我败了。没想到,居然是我这边先耗尽呢」 远阪用着微妙的眼神责备着我 「呃。真没面子」 「我预计的太天真了。没想到会把三十个全部弄坏。不好意思, 今天的锻炼就到这结束了喔。因为没有可以测量士郎强化的道具了」 「唔」 不,我也是有努力的喔 用这个像是被放到锅子煮里煮开的身体努力过了喔 只是虽然努力,但结果一次都没有强化成功而已吧 「我说啊。只是破掉玻璃而已,远阪能够修好吧。以前修好过 我家的窗玻璃不是吗」 「不可能。那只是一般的破损对吧。这是承受不住士郎的魔力才破 碎的。要干涉带有他人魔力的物品是很难的,好好记着」 「────呣。是这样吗」 「对啊。好了啦,士郎可以休息了。今天只要把开关唤醒就好 了。等到能控制之后,再继续这锻炼」 「呼。可以休息是很好。但要继续,是要教什么啊?」 「士郎只能强化对吧?虽然之前你说过只会这个,但说不定能学 会再稍微高级一点的变化。你有学过强化跟变化,还有投影魔术 的事吗?」 「────────呣」 那倒是学过一些 强化就跟字面上一样,是将物体强化 虽然容易让人觉得是将物体硬化,但其实是将物体的效果强化 刀的话就让它更好切,灯泡的话就让它更明亮,就像这样 变化也不用怎么说明吧 举例来说,刀刃是不能生火的 像这样让物体付加本来效果以外的能力,就叫做变化 而投影的话,记得是──── 「?投影是什么啊,远阪。记得老爸说过很多次的样子」 「你知道强化跟变化吧?那我想投影也能够自己想象出来吧。算 了,总之就是复制物体的魔术喔。不是像强化或变化那样,在原本存 在的物体上加工。基本上就是,从无到有全都用自己的魔力来构成, 难易度是最高的呢」 「啊─可是,魔力是用完就没了的吧?投影做出的东西 会马上消失喔。以十魔力投影出的剑,跟以一魔力强化的剑 来比的话,是强化的剑比较强。因为强化只是加工而已所以效率 好。所以,投影因为太浪费魔力并不常被使用」 「啊、想起来了。说起来老爸也讲过这种话哪。说是不合成本 叫我不要做了」 「就是这样。来,问完问题的话就结束吧。你脚步不太稳的样 子,我至少送到你房间前吧」 我让远阪送到房间前 回廊上,是等着我回来的saber 「两位辛苦了」 「」 没有回应的力气 我只是点点头道个谢,就走向房间了 「士郎怎么样呢,凛」 「不行。非常不行。那家伙没才能」 真是很像远阪的,毫不留情的一句话 然后,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抬头看着夜空 今天并不是因为在意saber才逃出来的 是因为远阪教的事太多,还有持续发热的身体很难过,才像这样吹 着夜风而已 「可是。如果真的能用惯开关的话,之后就只是步骤的问题了。 连最简单的强化都这么失败,前途黯淡哪」 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魔力注入从仓库拿出的木块里 ─────啪叽一声 果然不能顺利强化,木块上出现了裂痕 「明明连内部构造都看到了。为什么会像这样,不能控制魔力 呢」 远阪说过是我太用力了 还说要用再少一点的魔力,只要想着补强物体较弱的部分就好 简单来说,就是要比刚刚更放松一点吗 「这种事,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哪」 问题就在于,要怎么放松力量啊 如果有能让肩膀放松的好方法,就好了─── 「」 像是正渐渐溶入黑暗中一般的脚步声 这毫不客气地接近的感觉,我是第二次感受到了 「怎么。我可没事要找你喔」 「我也一样。但我是看不过凛在烦恼的人啊」 「」 我一边盯着archer,一边扔下手中的木块 这时,archer好像很有兴趣地捡起了木块 「强化魔术吗。不过做得真差劲」 「!哼,反正我是菜鸟啊。那你的主人苦恼了真是抱歉哪」 「不,不是那样。关于这点,凛也弄错了」 「咦?那是、怎么回事───」 「哼,对原本存在的物体加工?那期望太高了。你可没有灵活地 能做得到那种事啊」 「什!」 别人一问你就随口放话!不过,他说的对,我也无法反 驳 我笨手笨脚这是事实,没办法顺利用魔术也是我自己的责任 就算对这家伙发脾气也没用吧 「───怎么了。没有昨天的精神了吗」 「啰嗦。只是你说得对才不说话而已。是我不成熟,完全是我的错」 我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而archer呢 「呼呣。你在某方面上,说不定是没有遇到好老师呢」 像是很佩服似地说了 「咦?才没有喔。老爸跟远阪都教得很好。记不起来是我的 错吧」 「───所以我才这么说。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懂的魔术师才能教 得好。天才无法了解凡人的烦恼。因为凛太优秀,所以才没注意到不 及格的你是错在哪里」 「?」 我不懂archer想要说什么 虽然不懂,但如果单纯地就语尾来看 「虽然不太懂。但总之,你是要跟我吵架吗」 现在我可是立刻奉陪喔 「───又错了。卫宫士郎并不适合格斗。你的战斗应该是精神战, 是与自己的战斗」 「呣听说魔术师的战斗是精神战吧。这我知道啊。但还是得互 相打斗不是吗」 「───真是的。这样saber也很辛苦呢」 archer打从心底把我看扁了 在他眼中掺杂了,过去所没有的灰心与愤怒 「我只说一次所以仔细听。听好了,卫宫士郎在战斗中没有胜算。 以你的技术,不管做什么都是对从者无效的」 「唔」 这saber也说过 我在战斗中无法获胜 不管用什么计策,卫宫士郎在战斗中都没有胜算 「那么,至少想象一下吧。现时中敌不过的,就在想象中打倒吧。 自己赢不了的话,就幻想出赢的了的东西吧。───毕竟。你所能做 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什────」 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种,archer的话一下子就沉到我内心深处的感觉 不要忘了哪,archer说了 我想,我绝对不会忘记这男人所说的话─── 「我是怎么了哪,居然对该杀的对象提出建议。好像我也感染 到凛的天真了」 archer突然地消失了 他本来就是看守的人 应该是跳到适合看守的屋顶了吧 「什么啊,那家伙」 我对着已经不在的人,喃喃地抱怨着 当然是没有回应的 我一边反刍着archer的话,一边用火热的身体,感受着冰冷的冬天 空气 fate_09 我做了梦 是因为血液带着热能在体内鼓动着的关系吧 在我眼前,又像这样地映出了没有必要想起的景象 那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最古老的记忆了 同时,也是一辈子都割舍不掉的记忆 平时连回想都不曾有过,但却绝对无法消失的,十年前的景象 并不是忘记了 也不是想忘记 对我来说,那只不过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 所以,并不会特别觉得痛苦 更不会因为愤怒而颤抖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是如此而已 既没办法重来,也没办法挽回 卫宫士郎现在,已经从那景象脱离,继续地活了下去 这样子的我所能做到的,只有向前看着而已 这不是别人告诉我的 只是从小时候,就模糊地想着 不忘记过去、不否定过去 只有肯定,才能让失去的东西重生──── 「好热───」 因为自己身体的热度而醒来 睡多久了呢 结果,我也没回房间,而是在吹着晚风时睡着了吧 昏暗的仓库里,有我和──── 「呃、saber!?」 「你醒来了吗士郎。跑出房间是没关系,但在这里睡不会很难看吗」 ───saber一副很有意见的样子 「啊、早安。不是啦、昨天身体很热,到了外面不小心就睡着了」 「这看了就知道。说明就不用了,下次请注意一下。要是让主人在 这种地方休息,我就没有立场了」 「唔抱歉,以后我会尽量在房间休息」 「你能了解就好。对了士郎。刚才大河在叫你」 「藤姐?为什么叫我啊」 「应该是早餐的问题吧。因为现在早就过了早餐时间」 「咦───呜哇、已经过七点了吗!?糟糕、睡过头了!」 「也对呢。士郎很少最后一个起来。昨晚凛的锻炼很辛苦吧」 saber冷静地分析状况 不过,我可没有那种时间 「不好意思让妳来叫我,妳先回去吧。我也会马上换好衣服到厨房 去的」 「是的。那么,就尽力让大河冷静下来吧」 saber脚步平稳地走掉了 可是居然说要让藤姐冷静下来saber也很习惯我们家的早晨了 嘛 我冲进厨房 一边把背后藤姐的唠叨声当成耳边风,一边花不到五分钟就把早餐 准备好 「久等了。离上学时间没多久了,赶快吃吧」 我把早餐放上餐桌 「什────」 突然 「这是啥啊───!!」 藤姐发出怒火 「这什么、只有烤吐司不是吗!士郎、为什么今天的早餐只有这样 啊!」 「我说啊,睡过头了我也没办法啊。没有做其它东西的时间, 而且早餐时的面包不就是这种东西吗。只是没有色拉和烧蛋而已,也 没差多少喔」 「差很多!哪、大家也这么想对吧!?」 藤姐朝不说话地吃着早饭的saber和远阪出声 不过太天真了 这两人都不像藤姐这么爱吃。怎么可能会同意 「也对呢。虽然不像藤村老师,但我可不能容许这种粗糙的东 西。只能认为这是污辱了面包餐点」 呃、等一下 妳本来不是不吃早餐的吗 「唉」 呜哇、妳那什么明显失望的叹息啊!?saber、妳是不是搞错角色 了!? 「看,大家都觉得是士郎不好。多数决定了,反省后要好好地准备 早饭」 「谁管这种作弊表决啊!而且啊,如果现在做菜会迟到的喔藤 姐。已经七点半了,不咬着面包跑步可就来不及了所以就死心吧!」 「没关系。如果要我选择迟到或肚子饿的话,我会尊重早饭」 「少来!哪有像妳这种老师的!好了啦快点吃完到学校去。 我先说啦,就算固执也好,我不会准备其它早餐的啊」 「呣─。真是的,士郎都在这种奇怪的事上认真。说这种老气的话, 很快就会变成老爷爷的喔」 「不用妳说。托藤姐的福我可早就完全像个老人了喔」 我回嘴后咬了一口面包 哎呀,老实说 明明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却只有面包当早餐是有点寂寞 道场里响着竹刀的声音 打斗的内容还是一样 我奋起精神攻击,而saber轻易避开后加倍回击 想办法撑住反击后继续攻入,却又很快被击败───我们就是一直 重复这这样的比赛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我停下脚步,大口地呼吸 用手臂擦去额头上的汗,吐了一口气 「在休息什么。如果是昨天的士郎,应该不会在这时候休息的。来, 请快点攻过来吧」 「不───等、一下。没办法呼吸了。稍微、休息一下」 「你在说什么不像你的话。如果士郎不攻过来的话。就只有由我攻 入了。这样也没关系吧」 saber不满地瞪着自己差劲的学生 不过,就算她那副表情,我的身体还是无法随意活动 「唉。到底怎么了士郎。今天早上的你跟过去简直像是不同人。 明明过去都能只盯着攻进的竹刀,但今天早上的士郎却没有那种力量 了」 「这我也知道哪不过没办法打得很顺利」 因为,情况跟昨天差太多了 「身体的热度还没消退吗。不过,这不能成为身体状况低落的理 由。请稍微冷静一下头脑,振作起精神来」 「───不。要那么做的话,首先要把那个想想办法吧」 我指向站在墙边的旁观者 「什么?不用在意我没关系,继续训练吧?」 「」 远阪完全不懂 她完全不懂,只要她在那边看着,我就没办法认真跟saber打斗 「是因为在意凛吗。那才是修行还不够吧。没关系。既然如此, 我就让你没办法注意到参观者吧」 saber用力握紧竹刀 「呜哇、等一下saber、我呼吸还没────」 「没有问题。那种东西,是应该在战斗中调整的」 saber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 当我一想着糟了而急忙以竹刀守住脸部的瞬间,saber的竹刀正击 中我的头顶 就是如此,今天早上的锻炼实在是极尽惨烈之能事 我从那次昏倒之后就变得不会在意远阪的视线,而能专心在防守 saber的攻击上,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中午 「不过啊,saber真的很冷静呢。跟士郎比试了三个小时,却连眉 毛都没动过。平常就不说话,在战斗时更加精炼了。就像无机体的感 觉」 是那么喜欢 我被打个不停的样子吗,远阪的心情很好 她们两人在客厅休息 而我,因为今天早上不认真的处罚,正在做午饭 真是的 好想随便做个阳春面算了 「无机体、吗?也对呢,虽然没有注意到,但我说不定在握住 剑的时候感情是停止的。就算比试也是如此吧」 「哼嗯。怎么,这就叫做以女儿身持剑的觉悟?因为体格较差,就 只有心不能输」 「不是的,凛。虽然战斗的觉悟是要冷静,但那应该不管男女都不 会变的吧。凛在战斗时应该也会舍弃感情。妳是能做到如此的人」 「呣真有自信呢。算了,那也是事实。不过saber跟我,绝对 是不一样的。因为我舍弃的只有天真。没有妳那么超然」 「好像是呢。所以妳才如此高雅吧。在战斗中也能保持女性的优美」 「什么啊,讽刺吗?说到高雅我可比不过妳喔。士郎在那边, 所以我就老实说了,我第一次见到妳的时候,觉得真是了不起的美人 而看呆了呢」 呃,我听得到喔远阪 「───那是凛想错了吧。如果我看起来美丽,那并不是因为我, 而是剑士的属性而美丽不是吗」 「就说不是那样的嘛。我是纯粹地,身为女性而觉得输了。不 然也不会受那么大的刺激了喔」 「所以,那是妳搞错了。我一次也不曾把自己当做女性,也一 次都不曾被当做女性看待。这样的我,没有美丽的道理」 因为saber的这句话,两人的对话就中止了 「────────」 我一边切着菜,一边对saber的话而感到烦躁 「以前就觉得了,那家伙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啊」 咚!我用力地挥下菜刀切开鸡肉 总觉得,非常地不高兴 ───我一次也不曾把自己当做女性 「───哼。算了,这跟我无关!」 咚咚!我把菜刀插在砧板上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一肚子火 「今天的课题就是那个。数量比昨天还多,你的身体好像也稳定下 来了,这次就能成功了吧」 是怎么搬到我们家的呢,远阪拿出了整整四十个的灯泡 「我稍微出去一下。要一会儿才会回来,在那之前请把那些用完」 远阪离开了房间 「────哈啊」 接下来 昨天虽然那样,但今天至少得成功一两个才行 「呼。总之,用完一半了」 我花了一小时,试着"强化"二十个灯泡 一半破掉了,一半没有变化 但是在没有变化的灯泡里有五个是顺利地注入了魔力。之后只要挑 战剩下的二十个就好,不过─── 「等一下。就测试来说,有五个不就很够了吗?」 这全部好像都是很有年代的灯泡了 再破坏下去对远阪也不好意思 「呣」 也对哪,既然这样─── ───>远阪?呼??行? ───去叫远阪吧 再怎么说,也不能再继续破坏灯泡了 不,我想这也不是已经破坏了四十个灯泡的初学者该说的话啦 「喂─,远阪」 出声也没回应 真奇怪哪,不在家里吗 其它远阪可能会去的地方─── 「仓库中有人在」 好像是远阪跟saber在里面说话的样子 「喂,远────」 当我正要出声而举起手时 突然,背上一阵发寒 我想那是从仓库中流出的,远阪充满敌意的魔力波动吧 「────」 我没有出声 远阪在生气,连这边都感觉得到 「────────」 两人的对话声传了过来 不知不觉地,我已经处在偷听两人对话的立场了 「────那家伙,是什么人啊」 远阪念着,分不清是愤怒,还是畏惧 saber不说话地站在远阪背后 「不敢相信。saber,妳已经注意到了吧?」 「不。我不知道。我是骑士而非魔术师。在这里我只有些不自 然感,并不能像凛一般掌握状况」 「───是吗。那我告诉妳。那家伙才不是什么魔术师」 用着包含了憎恨的声音 远阪说了这样的话 「凛。那是什么意思呢」 「就跟字面上一样喔。魔术呢,不过是等价交换。不管是如何神秘, 都只是把别处的东西拿到此处来而已」 「不过这不一样。那家伙是在把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拿到这里 来。将此处无法存在的东西实体化。这根本是侵蚀现实的构想。那家 伙的魔术,一定是某种魔术劣化之后的产品」 「」 我不知道远阪在说什么 但是,刚才的是我不该听的话 我远离仓库 虽然这样是对远阪说谎,但现在应该回到房间,假装在等远阪才对 吧──── 两点了 远阪没有回来,于是我努力地做着她交给我的课题 「啊咧,有电话」 电话声从远方传来 「客厅吗。远阪───呃,这我家的电话所以不能让她接吧」 虽然我想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但也不能装作没听到 我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向客厅接电话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saber跟远阪是在庭院那边吧 「喂,卫宫家」 『唷卫宫。你今天好像又请假了,身体不好吗?』 接起电话的同时 我听到了慎二混着模糊笑声的声音 「慎二吗?有什么事,我是觉得我们彼此没什么话好说的」 『什么啊,真冷淡哪。我可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才打电话的呢』 「告诉我一件事?」 『啊啊。是无论如何都非说不可的事,你可以到学校来吗。再拖下 去也不好,我是忍耐不了才跟你连络的。对了,远阪在那边吗?』 慎二的口气,有点奇怪 虽然只听到声音还没办法说出个所以然,但他好像很兴奋,或是很 紧张的样子 从话筒另一端听得到学生声音,好像是在学校里 时间是刚过两点,是第五节课结束,正好在下课时间吧 『喂,我在问你喔卫宫。远阪在那边吗,还是不在?』 「现在不在。正好离开了」 『是吗,正好。我想就我们两个说话。───我会告诉你件好事的, 现在就来学校吧卫宫。当然不能跟远阪说喔』 「───────」 我不知如何回答 慎二的样子有点奇怪,而且要说话的话,1我们现在就在说话了 没有必要特地赶到学校,而且背着远阪行动也是背叛了她 「───不,不好意思我不能去。有事的话等下礼拜吧。那时我就 会去上学了」 『啊?你在说 什么自私的话啊。那就太晚了啊,我刚刚不是说 我忍耐不了了吗!』 慎二怒吼着 是很激动吗,透过话筒也听得到他紊乱的呼吸声 『哼。是在考虑吗。也对呢,果然不可能一个人来嘛。这电话 怎么看都很可疑嘛。卫宫也觉得危险啊』 慎二突然一变,怪笑了起来 「等一下。冷静下来,你很奇怪喔慎二。我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 『啊哈哈哈哈!别骗人了卫宫,远阪把事情全部都跟你说了吧? 不用瞒我啊。也对呢,卫宫是剑士的主人嘛。比我能杀更多更多的人 嘛!』 慎二非常的高兴 虽然跟这家伙认识五年了,但也没有看过他这么兴奋的样子 「慎二,你」 『好了啦我在学校等你喔。要快一点卫宫。现在过来还赶得上第六 节。正好是藤村的课,迟到也没关系吧』 「不,就算是藤姐有人迟到也会生气喔。而且如果只上第六节课, 比缺席还容易被念的」 『那是自作自受不是吗。啊啊还有,如果让远阪知道的话我会真的 跟你绝交哪。过去我一直都对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最后,你该 尽一下身为朋友的义务吧?』 话就说到这里 话筒重复响着单调的声音 「────干嘛啊,那家伙」 不过该怎么办呢 找不到刚才还在应该还在家里的远阪,也不能带saber到学校去 但是,如果拒绝慎二不知道那家伙会做出什么事 他好像因为昨天被远阪严词拒绝而浮躁着,不管他的话很可能又会 对樱动手 「对啊。天还亮着,应该没关系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快点吧 跑着去的话应该赶得上第六节课吧 在校门看不到人 因为在上课中,从外面看来,学校好像没有人一样 是没在上体育课吗,校庭里也看不到学生 不过,只要再几十分钟就会一下转变了 第六节课结束后就放学了 不管校庭还校门,都会马上变得热热闹闹的吧 上到三楼 走廊上当然没有人 教室里大家都在上课,要这样走到c班会有点尴尬 「算了,也不会完全被看到,赶快到教室去吧」 c班在走廊的前头 这里是楼梯旁边的h班,所以其实得走过五个班级才行──── 「咦────?」 突然地,一阵头晕 伴随着呕吐感往全身袭来 「啊────咕」 胃部在蠕动 感觉一下翻转了过来 眼前一片赤红 就像眼球内充了血一般,一切物体全都转为红色 「啊────啊、咕────!!」 明明气温一点也没变化,却只有身体异常地发热 「────这是、什么啊────!?」 脚不听使唤 身体使不出力气 就像砂漏一样,我什么都无法做地衰弱着 每次呼吸,体内的东西就好像要吐出来一般 「咕───、唔!」 很难呼吸 喉咙好痛 走廊,不,是校舍内的氧气都不见了吗 我像被痛苦的肺部催促着一般,下意识地走到墙边打开了窗户 「什────」 意识冻结了 在这太过异常的状况下,我连混乱都忘了 ───窗户外 校舍周围,是一片赤红 学校像是被割据了一样地,被红色的世界笼罩 而校舍,就是完成这红色天幕的祭坛 然后,我总算 接受了这情况就是"那东西" 「────!」 我离开了窗户 用理性控制着无力的双脚,进入了眼前的教室 这就是,"那东西"的结果 没有学生是坐在椅子上的 所有学生都倒在地板上,原本应该在讲桌前的老师也是 ───还有气息 每个人都像在求救一般痉挛着 还没有人死 他们只是无法站起,就这样渐渐腐朽 他们倒在地上的悲惨模样 甚至让人连想到了,四散的垃圾 「啊────咕────」 呕吐感加强了 但我还是保持着冷静 观察着倒地的学生们 呼吸困难,但还不是没办法呼吸 只是体力正在衰弱而已,动作快一点的话还有救 然后在我要确认身边学生的脸庞时,脑中深处像是被敲了一下一样 「───皮肤、在」 在溶化 并不是全部人都这样 应该是有个人差异吧。有些特别衰弱的学生,皮肤开始溶化了 黏稠地 像肿瘤一般腐烂的手臂,还有像死鱼般的眼睛 「────────」 我知道的 我知道这景象的 「────────住手」 这是地狱的景象 这种东西我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就叫你、住手啊」 所以,比恐惧更强烈的 愤怒,支配了这身体 「!」 左手在痛 手背上刻的令咒,让我知道了"敌人"就在附近 「哈、啊!」 我呼吸慌乱地跑着 脑中已没有了理智 「唷卫宫。你比我想的有精神真是太好了。怎样,你喜欢这表演吗」 走廊前端 在c班教室前站着的是,间桐慎二 手在痛 令咒在告诉我,站在那边的男人就是元凶 「────这是你干的吗,慎二」 我无法顺畅地呼吸,跟慎二保持一段距离地瞪着他 是很满意我这样子吗 慎二夸张地张开双手,在红色的走廊上大声笑着 「正是。知道你到了之后,我马上就发动结界了。要抓好时间很费 工夫的喔?因为太早的话你会跑掉,太晚的话又会跟你见面啊。以我 来说,我只是想看卫宫脸色苍白的样子,不想弄出无谓的纷争嘛」 「───是吗。说有话要说,也是骗人的吗」 「话?话是现在才要开始说的。我得让远阪知道,我跟你哪个比较 优秀,也得向卫宫因为说谎而道歉呢。看。虽然没对卫宫说,但学校 的结界是我铺的喔」 慎二好像觉得很好笑似地笑了 「────────」 然后 我也,真正地了解了 「啊咧?没有我想的惊讶哪。怎么,我明明说了这结界不是我做 的,卫宫也没有相信啊。啊哈,不错不错,你也有不相信人的时 候啊!」 高兴的笑声,像锥子一般刺进我的头部 「────────」 要说的话,我已经非常惊讶了 我的觉悟,只有到设下这结界的主人是慎二或是另一 人而已 只是如此 这种天真希望的结果就是这样 在那时───知道慎二就是主人的那时,我就应该想到会这样的 所以,这是我犯下的错误 「慎二,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东西。你说不想战斗也是骗人的吗」 「不是,那是真的啊?我也没有想去发动这种东西的。这只不过是 交涉用的材料喔。如果有这炸弹在远阪也不会轻易袭击我,如果有个 万一还可以当最后王牌喔」 「是吗。可是远阪说过距结界发动还需要几天。是她看错了 吗?」 「哼,真像远阪的意见。不过啊,虽然结界没完成但形体早就做好 了喔?只是要发动的话是没问题的。不过,因此效果会弱一点0这样 要杀一个人也得花几分钟吧」 「─────住手」 呕吐感已经退去了 我明确地盯着慎二,说出了这句话 「住手?住手什么?你该不会说要我停止这结界吧?我可做不 出把发动了的东西收起来这种浪费的事啊」 「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令人不爽哪。你在命令我吗?这可是我布下的结界喔。能决 定要不要停止只有我,想要我住手的话至少得跪下来才说得过去不是 吗?真是的,不管藤村还是你,都不晓得自己的立场哪」 「───喂。你说藤姐怎么了」 「咦?啊啊,藤村啊。这结界发动后啊,那家伙还能动喔。其它人 都倒成一团了,还一个人站着的喔?然后就走到没有倒的我面前,叫 我去叫救护车哪。好了不起呢,这就是教职人员的典范吧?」 「可是我可不能叫那种东西来,也不想去叫啊。不过藤村那家伙还 是紧抓着我很烦人,我把她踢飞后就动也不动了呢!哈哈哈、那家伙 这样应该会第一个死掉吧!」 「────────」 我完全地转换了 虽然远阪说过按下脑中的开关,但不是那种转换 卡锵一声 在脑中扣下了扳机,身体内部完全转换 「────我再说一次。停下结界,慎二」 「你真是搞不懂啊。你越说我越不想停下来。那么不爽的话就用自 己的力量停下来给我看看啊,卫宫」 「───是吗。那么,就简单了」 也就是说 在解决这结界前,要先解决你 身体飞跃而出 体内如火般发热 我跟慎二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尺 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只要一瞬间就可越过 我的身体内,充满了无法与装上魔术回路时比较的活力──── 「哈、你真的是个笨蛋哪────!」 黑影蠢动着 原本沉淀在走廊角落的黑影,化为实体骚动着 全黑的刀刃 像断头台一般,将接近慎二的东西砍倒 「────────」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魔术 奔驰而来的黑影有三个 这种程度──── ───>止??必要????! ────没有必要停下来 不管那黑影有着什么威力,只要没中就毫无意义 三片刀刃破风而来 「────、笨的人是你啊慎二!」 这种东西,跟saber的一击比起来真是太容易闪避了───! 「什!」 我从交错的黑影缝隙间穿过 一点危险也没有 我在那黑影上,完全感觉不出异样 那就没有问题 saber教过我,只要不是让你有直觉会死的事物就不要犹豫 「慎二────!」 我踏前 没有黑影保护慎二 还剩几步,只要再踏前三公尺就─── 「住手、别过来!」 慎二逃了 在我朝他背上伸出手的那一瞬间 「────!」 我全身感到一阵寒意,连忙缩回手 切过空间的轨迹 黑色的刃物,切过我刚才还在的空间 「!」 我停下脚步 是从那里出现的 我眼前的是,连走廊上邪恶的赤红相形之下都显得无力的,不祥的 黑色女性 「啊────」 理性因为恐惧而停止 会被杀 虽然不愿想象,但自己悲惨地被断头的样子,还是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 与刚才的黑影天差地别的,压倒性的死亡感 「很、很好rider!别客气,那家伙就随便妳了!」 rider消失了 我──── ───>战???????? 「唔────!」 我连忙后退 现在很危险 首先要重整姿势,然后再让慎二停下这结界──── 「啊!?」 我连发生什么事都无法理解,只是拼命地后退 「哈啊、啊、啊!」 眼前因为恐惧而一片空白 我连自己在害怕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如此,我还是拼命地抬起了手,保护住头部 「呜!」 有刃物刺在手臂上 削过骨头的声音,宣告了下次就是必杀 「啊、咕────!」 我逃了 没有转身的时间 我用两手护住要害,拼命地向后逃窜 「咿───呀!!!!!」 刃物发出刺耳的声响,切裂我的身体 眼前被由自己身上喷出的血雾给覆盖 而在那瞬间 rider以无法辨识的速度逼近 「咿!」 每次被砍到时,我发出的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但我还是拼命地,在可以一次杀死数十人的攻击下逃命,不停地往 后退 「哈────哈啊、哈啊、啊────!」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承受着rider的短刀的,是我的手臂 衣服已经碎裂,手上满布伤痕 但还是能当做盾牌吧,我拼命地挡着朝头部、眉心、心脏放出的一 击 不是以我的意志 而是身体因为不想死而对rider的攻击做出反应 「啊────啊、哈啊────」 肺部早就无法呼吸 我只不过是被眼前的死亡感所逼迫,不停逃跑的野兽罢了 之后等着我的,只有力尽被杀而已 「咕────啊、唔────!」 所以她就说过了啊 不要跟从者战斗。卫宫士郎是无法与其战斗的 听了她这话,我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明明现在就必须 尽快抓住慎二,解开这混帐结界的,我还在干什么────! 「妳在做什么啊rider。够了吧,赶快杀掉他啊。反正那家伙什么 都做不到的」 慎二的声音在夸耀着胜利 rider点 点头,突然大幅举起短刀 ───准确地朝头顶而来的一击 我根本无法闪避 顶多只能尽力避开要害而已 「唔!」 ───短刀刺在肩膀,锁骨的下方 突然传出尖锐的金属撞击声,还有咋舌声 「咦?」 怎么回事?rider的短刀尖端,刃口破裂了─── 「真惊人。我的刃物是杀不死你的」 rider停止了动作 而当我在思考,怎样利用这唯一机会的剎那间 「────那么,就请你摔死吧」 我受到如铁锤般的冲击,飞出了窗外 「啊────」 只是腹部吃了一记回旋踢而已 这样就让我飞了出去,撞破窗户飞到空中 这里是三楼 本来就算不管我也会失血而死的,再从这高度落下就会当场死亡吧 不,一般来说,在受到可以把人踢飞数十公尺的那一击的时候,就 应该死了吧 「啊────啊」 我伸出手 是我还没落下吗,还是死前的错觉呢 我的身体,还留在空中 「啊────我居、然」 我像是要做些什么地,拼命地伸手 天空一片血红 校舍在咚咚地鼓动,像生物的胃一样 ───我要就这样 眼看这一切发生而死吗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一个人都救不了、自己死掉吗────! 「我居、然────」 我不甘心地咬牙 赢不了的。连战斗都无法战斗。我明明知道的,却还做错 我没有理会身上的痛楚 只是愤怒的快要发狂 ───大言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 不让saber战斗的结果,就是这样 「────」 我是笨蛋 我一个人谁也救不了 真的要让这战争结束的话,我该做的事,是早在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的 那家伙说过了 想要不跟任何人争斗、不杀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杀吗 当注意到自己的错误时,首先应该决定要改正什么、要责备谁 ───然后 在我像是要抓住天空而伸出的手臂上的是,正等待我下令的令咒 ─── ───>?????召唤??! 「─────来吧」 我像祈祷般地念着 我的生命怎样都无所谓 只是,为了阻止这残酷的事情 「不───过来、saber─────!!!!」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呼唤着自己的剑 令咒消失了 而空间,也同时出现扭曲 那就跟字面一样,是魔法吧 披着银色铠甲的saber,像是冲破空间上的波纹一般出现了 「呃啊!」 我背部撞击到地面上 「啊────啊、啊───!」 呼吸停止 内脏因为落下的冲击而一起移位了 肋骨有几根断裂了吧,正好刺进去了 「啊────唔────」 即使如此 我的身体也没有报废,染满血的两手也没有碎裂 「士郎!」 saber跑了过来 我振作起没有感觉的两手,想办法站了起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 事而站直身体 「没有说明的时间了。妳能了解状况吧saber」 「请等一下士郎。我能了解,不过在那之前你的身体────」 「rider就拜托妳了。只有妳能打倒那家伙」 「不行,要先治疗士郎的身体。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不对。还有更应该先做的事吧」 跟我比起来,现在必须尽快打倒rider跟慎二 没有比这更应该优先的事了 「不过、这样子你会」 saber只关心着我 要说不高兴是骗人的吧 但是我没时间争论 要是saber不愿意的话,就只有用第二个令咒了 「唔」 是我的决心传达给saber了吗 saber无奈地同意了 「我知道了。主人,请指示」 「打倒rider。我会对付慎二」 她不说话地点点头,然后就如旋风般朝校舍疾奔 ───冲上楼梯 rider跟慎二在三楼 从令咒的反应就知道慎二还留在那里 在爬上三楼的瞬间,爆开了火花 「rider吗!?」 虽然我没看到,但好像是saber注意到从头顶奇袭的rider,把她 的攻击弹开了 「───士郎,我会在这打倒rider。你去将rider的主人!」 不用saber来说 saber是不会输给rider的 这是我跟rider战斗后,对她的力量有了些感觉而有的确信 saber的战斗能力,超越rider许多 「交给妳了!不过不要追rider太紧,只要阻止慎二这就结束 了!」 我跑过saber身旁 rider致命的短刀间不容发地朝我而来,而saber的一击则将rider 本人都打了回去───! 我在走廊上跑着 视线的另一端,是慌张的慎二 「空手还是不利哪────!」 要做武器的话就需要长条状的东西,像是───这柜子里的拖把就 可以! 「────同调,开始」 我边跑边注入魔力 是因为没有杂念吗,还是因为没有做多余事情的体力了呢 我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将塑料的拖把"强化"了──── 黑影鼓动了起来 我明明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体却完全没有迟钝 再加上,我现在有武器 那么 已经连躲都没必要躲了 我用拖把将袭击而来的黑影一一打碎 虽然拖把断掉了,不过毕竟是临时造的武器,这也没办法吧 而且,现在已经不需要那种东西了───! 「慎二────!」 「咿────!」 我从正面打向慎二 从满是伤痕的手臂上,传来了几乎要让人昏过去的痛楚 我揍向慎二的腹部,顺势把他压到墙上 「咕、你这!」 慎二想把我的手拉开 而我立刻把他的手踢开 ────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把他被踢开的手压在墙上,就这样折断了 「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 慎二的惨叫,已经听不清楚了 「────唔────」 糟糕 一放松就好像会昏倒一样 要趁手脚还能动的时候──── 「咿! 」 我抓住慎二的头发,压到墙上 「───要惨叫等会再说。现在马上停下结界,慎二」 「别───别、别开玩笑、谁要听你的」 我用另一只手抓住慎二的喉咙 沾满衣服的血,染上了慎二的身体 「那就只有先把你结束掉了。我是怎样都无所谓喔。赶快决定」 我在抓住喉咙的手加强力道 ───是因为魔力在体中循环的关系吧 像这样的颈子,好像可以轻易地折断一样 「哈───少来了。你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而、而且我还没杀 人喔。只是从大家身上分一点生命而已────」 「───我知道了。永别了,慎二」 我开始用力 没有犹豫 只是,有着些许同情 因为慎二没有学到,魔术师在杀害魔术师时,是不会犹豫的─── 这是身为魔术师的基础 「等────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了、是我输了卫宫!我 马上停下结界、我会停的!」 「」 我放松了加在他喉咙的力量 「───哈啊、哈啊、哈啊可恶、蛮力挺大的。喂rider! 把鲜血神殿停下来!主人的性命很危险啦!」 慎二朝远方的rider叫着 「────────」 rider没有回应 不过,saber听到后退开了一步 rider垂下短刀,稍微动了动嘴唇 「这样就好了吧。这结界好像是特殊的,在架过一次的地方就 不能再轻易地架起了。我不会再在这里张结界了,把手放开啊」 「怎么可以。既然我赢了你就得听我的话。───慎二,放弃令咒 吧。这样就不用再跟你战斗了」 「什───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没有令咒的话就不能 让rider服从了。这样一来,我───」 「这样你就不是主人了吧。那就到新都的教会去就好。那里好像是 保护退出战斗的主人的地方哪。不然呢。难道你说为了自保才张 结界是骗人的吗,你是为了胜过其它主人才架出这种结界的吗」 「我可没那么说喔。我只是想说,当上主人,让从者服从的话」 以为这样,就是当上魔术师了吗 不过那种东西,就算当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此为止了慎二。你不放弃令咒的话,我就把你的手切断。 这样你就没有当主人的资格了哪」 「啊?把手切断?」 慎二像是觉得很疑惑地歪着头 那不是在演戏,慎二好像是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 「不,我是说────」 「士郎、退开!」 是saber的声音 是因为在道场辛苦锻炼的结果吧,我的身体对于saber叫喊的反 应,比头脑还来得迅速 我放开抓住慎二的手向后跃 在这同时,rider的短剑挥过我刚才还在的地方 「ri、rider!?」 「───主人请退后。我们要从这场所脱离」 「士郎、退后!rider打算把本来维持结界的魔力全部解放出 来!」 「!?解放魔力!?」 rider的样子的确很不寻常 不管是本来应该跟saber对峙的她竟然出现在这里,还是从她全身 散发的寒气,都显示了跟之前的rider不同层次的威压感 「ri、rider!?妳在想什么啊、连卫宫的从者都赢不了还要 做什么啊!」 「是的。我的确是比不上saber。不过请放心。我的宝具能够凌驾 其它从者。不管对手是谁,都阻挡不了我的疾驰」 rider举起了短刀 「什────」 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了惊呼 怎么回事,rider把短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然后,一口气割开 鲜血飞洒而出 从身上包裹着黑色装束的rider脖子上,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妳────妳在、做什」 连身为主人的慎二,都因为rider的举动而屏息 就算从者的能力超越人类,那也是致命伤 rider这样做,只会让自己大量失血而消失不是吗 「!?」 不过,那只是不知情人们的多余担心罢了 飞散的血液停留在空中,开始慢慢地画着阵形 那是,以血描绘的魔法阵 连看都没看过的纹路 散发出连比喻都无法比喻地不祥感,如生物般的图形 是从rider身上生出的,强大的魔力凝聚体 刚才的结界,跟这魔法阵相比就像是骗小孩的东西 「什!?身、身体被压、迫────」 因为漏出的魔力实在太强大了吧 我的身体像是被强风压迫一样,一点点地退后 「士郎、快离开!rider打算使用宝具、待在那边会被卷进去 的!」 saber说着把我拉开 她一边保护着我,一边跟rider的魔法阵对峙 「───想要逃吗rider。要想连自己的主人都卷进去的话,我就 只有在这里把妳送到另一个世界了。我不会让妳使用那种宝具的」 「呵呵。怎么会,守护主人是从者的责任对吧。我只是要带主 人一起逃走罢了。不高兴的话就请追来吧saber」 「不过───那也要在妳看了这个后,还有心要战斗才行」 ───我听到了鼓动声 rider的头发,伴随着仿佛像是撕开肉体一般的声音,飞扬了起来 ─── 「唔!」 「士郎、蹲下!」 我被saber拉着手倒在地上 爆炸声与闪光 我在狂风中闭上了眼 但是,即使闭上眼我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 有个白色的物体飞过 有个像是巨大的光箭一般的物体,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冲过了走廊 ──── 「────────」 当我抬起脸来,眼前的是凄惨的破坏痕迹 看不到慎二跟rider 刚才的光并不是朝我们而来,似乎只是要脱离这里而已 「唔────────」 伤口在痛 原本在脑中敲下的扳机又消失了 体内奔走的热度,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士郎?」 连saber的问话,都听不到了 我的意识,就这样落入了空白的黑暗中 我做了那个梦 这个梦对我而言,就是『死』的映像吧 所以当我接近死亡时,这个我不想看的景象就会复苏 尸体堆积如山 人们逐渐崩溃 这时,每个人都在求救,又每个人都没有得救 那是很痛苦的 很痛苦很痛苦、连活着都很痛苦,甚至让人觉得干脆死 掉还比较轻 松 我意识朦胧地,不带什么意义地伸出手 不是为了求救而伸的 只是,在我的最后 觉得,天空好远哪 然后意识逐渐消失,抬起的手也落在地面上 不 本来应该,会落下的 大大的手,握住了我无力垂下的手 那家伙在那场火灾中,只是想要救人地跑了进来,然后找到了我 我还记得那张脸 那男人的眼睛在流泪,因为找到了还活着的人,而从心底感到高兴 ───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过高兴了 甚至让人觉得,被救的不是我,而是那男人吧 然后 男人像是在感谢什么一样,让就在死前的我都觉得羡慕地,把我这 个陌生的小孩救了出去 ───那就是转机 接受死亡的软弱,转变成了想要活下去的坚强 空空荡荡的内心,被得救的喜悦给填满了 我为了不放开男人的手,用尽力气动着手指,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之后,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与救了自己的男人见面了 那是十年前的事 在那之后,卫宫士郎只是在切嗣身后追赶着而已 只想着要变得跟那家伙一样 并不是因为被他所救 只是因为忘不了他当时的脸,想要承接那幻影罢了 我以此为目标地奔跑着 在心底的某处,不让别人注意地梦想着 没错───我抱着的希望 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当时的切嗣一样笑着的话,那会是多 么大的救赎呢──── 「────────」 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客厅 时钟的声音,觉得更吵了 我好像是睡在地板上,抬起手来,看到两臂被绷带一圈圈地包了起 来 「────外面,好暗呢」 我撑起身体 时钟指着晚上十点 「───什么好暗啊,你这不知感恩的家伙。醒来后该先说的不是 那个吧?」 「───远阪。怎么,妳在啊」 「什么我在啊。我可是在你身旁一直照顾你的,你这态度还真过分 哪」 是这样的吗 那就很对不起远阪了 「抱歉。我头脑好像有点僵硬。没办法顺畅地想事情总之谢谢 妳,远阪。又让妳照顾了」 「────算、算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士郎也受了那么重 的伤,意识会模糊也是当然的嘛」 「那,有没有哪里痛的?虽然外伤是合起来了,但内部还不知 道。有异状不处理会很糟吧?」 「────没有。虽然很疲倦,但不会痛。只是,总觉得───」 感觉像是飘浮在空中一样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起来,今天自己做了什么──── 「────!远阪、学校呢!?我在那之后怎么了!?」 「没事的,请放心吧。学校那边有绮礼去支持了。走廊的修补和事 后处理就交给那家伙了,所以不用去想也没关系。他好歹也是神职人 员,不做点事会遭天谴的」 「───那家伙?那学校那边」 「没有出什么大事。虽然很多学生被送到医院,但性命好像是保住 了。大家都说是营养失调,要在医院休息两三天」 「────是吗,那就好」 太好了 虽然解除结界的有点晚,但还不是赶不上 一放心下来,全身就失去力气 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气,靠在墙上 「那我的身体,也是言峰治的吗?就算是远阪,也治不了那么 重的伤吧」 「你在说什么啊。那是你自己治好的喔。跟berserker那时候一样。 伤口自己就合起来了的超强回复力你应该不记得了吧?」 「怎么可能记得。我自己也搞不懂啊。在跟saber订契约前,我的 身体可是很普通的喔」 「哼─嗯。说不定祖先是蜥蝪什么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说啊。别用认真的表情说那种恐怖的玩笑。我也很不 舒服喔。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变成什么东西了」 「这不是很好?不管怎样,你都因此而好几次死里逃生了嘛。都已 经二次得救了,就算当只蜥蝪我想也很划得来喔?」 「远阪。欺负重伤病患很好玩吗」 「现在不是重伤病患了对吧。算了,总之先去向saber道谢吧。虽 然原因不明,但士郎的身体会这样也是托了saber的福嘛」 「────啊」 被远阪一说,我混乱的脑袋总算清醒了 我现在应该做的事 被她所救、需要她的我,有着必须尽快告诉她的话 「咕────」 我立刻站了起来 身体的关节果然还是会痛,但这种事不必在意 「远阪,saber呢?」 「在道场。我要去房间拿行李了喔」 远阪脚步轻盈地走向别栋 「痛」 关节在发疼 我咬牙忍耐着,加快往道场的脚步 走到了道场 saber一个人,像是在冥想一般正座着 「士郎!?你醒来了吗!?」 注意到我进来的saber,很快地站了起来大步走近我 「抱歉,刚刚才醒来。那,saber」 「什么抱歉!我有像山一样多的事要对你说!不管我而自己 赴敌人之约、还想要一个人战斗、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在意!」 「你知道,这每一件事都是会直接导致死亡的愚蠢行为!不、实际 上你是差点就死了。像这样让我着急你很快乐吗!」 「啊────不是、那个」 「什么!如果只是半调子的解释我可不理会。今天一天,我要好好 听一下你的想法!」 saber像是要把我吞掉一样地逼近 虽然的确是很有迫力,但怎么说,看到saber表露出这么多的感情, 我很高兴 「我知道,我会好好说的。那就谈一下吧,saber。我身体已经 没问题了」 「咦士郎,伤口好了、吗」 「啊啊,好像是。总之是活下来了」 「是吗───太好了」 刚才的气势不知道跑哪去了 saber像是从心底感到放心地松了口气,像在祝福我的平安一般, 温和地笑了 「────────」 觉得心痛。原来我让原本没有表情saber,不安到了会露出这 种表情的地步 我并没有去信赖她 即使如此,她还是接受我为她的作战伙伴 「────────」 我是,笨蛋 连这样纯粹的信赖都没注意到 连让她战斗这么单纯的信赖,都没有给她 「saber」 我自然地开口 对着过去只要对看就会不好意思的人,真的非常自然地,从正面看 着她 「什么?有什么事吗,士郎?」 「────抱歉。我是,笨蛋」 我鞠躬 「什士郎,请不要这样。刚才只是说得过头了。虽然我的确有 生气,但你没有必要道歉────」 「有。身为伙伴,向saber道歉是当然的。抱歉让妳担心了。以后 只要有saber在,我不会再一个人战斗」 「────士郎,那」 「啊啊。saber,把妳的力量借我吧。我一个人赢不了其它的主人。 对我来说,妳的帮助是必要的」 「那么,你就是承认过去的行动是错了吧?士郎身为主人应该 尽力在后方支持,战斗是我的责任」 「────────」 不对 只有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错 我现在,也不想看见saber受伤的样子 因此我过去才不准她战斗 错的只有这点 因为如果决定要跟她一起战斗,我就应该全力的保护她──── 「不。我不觉得自己错了。如果saber要保护我的话,我也要 保护saber。我没办法,只让saber战斗」 「────────」 saber没有回答 道场里飘着冰冷的空气 「────────」 即使如此,只有这点我不能让步 既然这样就只有拜托到saber答应为止了。当我这么想着而抬起头 来时 「唉。这么顽固,还真像你呢」 「咦?那个、saber?」 「真是的,到现在我也不必回答了吧。我是你的剑。除了我,还有 谁能成为你的力量呢,士郎」 这么说着,saber伸出了左手 「────────」 我想不出什么适合的话语,握住了她的手 确实地相握的感触 从相遇后经过数日,我们总算───订下了,真正的契约 「?你们两个,在握什么手啊?」 呃 为什么妳这家伙会刚好在这时候出现啊! 「────」 我跟saber慌慌张张地放开手 「?有点可疑喔。该不会背着我在讨论作战吧?」 「不,不是那样的。那个、只是为了观察主人的身体健康,在量脉 搏而已」 「────」 我呆住了 saber说了个非常奇怪的谎 不,话说回来,为什么连saber也慌慌张张的 「嘿。真特殊的量脉搏方法呢」 远阪好像很不可思议地看着saber 是因为不习惯说谎吗,saber的举动变得越来越可疑了 这时候不帮忙的话,情况会变得更奇怪的 「喂,有什么事吗远阪。妳刚刚不是说到房间拿行李的吗」 「啊,对对。来saber,这个给妳」 「谢谢。麻烦妳了」 远阪把一个手提袋交saber 收下袋子的saber,很稀奇地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这是最后一件了所以要小心喔。就算是强制召唤,强迫武装的话 衣服也会破掉的」 「对不起。因为事情突然,没有想到那边。不过,凛还有着同样的 衣服真是太好了」 「嗯。设计很单纯,像制服一样嘛。绮礼那家伙,都只塞给我一些 俗气的衣服。算了,反正是跟我不搭的衣服所以也没关系。不过 为什么一定要这件衣服啊,saber」 「───嗯。因为士郎说过很适合我」 哈啊 虽然不太懂,但那好像是saber的第三件衣服 因为我家没有女性衣服,于是saber就跟远阪借衣服了 「」 可是 这种女性话题,要是在我不在的地方讲我会很感激的 我也是男人啊 难得说点认真的话,一下变这种话题不就会让人脱力了吗─── 然后,因为没什么事可做,我被远阪跟saber逼着去睡觉了 虽然意识恢复了,但我的身体却还是重伤 被rider切割过的两手,本来是必须从手肘切除的重伤,而且从三 楼落下的身体也是满布伤痕 不管有多少事情要想,现在得先睡觉让身体治好,这好像是她们共 同的看法 「」 不过,我跟慎二必须尽快做出个了结 慎二是毫不犹豫地发动那结界的 我也知道,放着这种家伙不管是有多么危险 「可恶这不是睡觉的时候了可是」 眼前像是晕眩一般的空白 恢复的只有头脑而已 一躺下来,还没痊愈的身体就渴求着睡眠 「明天到了,明天────」 到明天就不能像这样休息了 就算身体还没治好,也必须要抓到逃走的慎二──── fate_10 我在做恶梦 负伤的身体,为了尽量休息而期望着更深沉的睡眠 但是我的内心还停留在那景象中,没办法到达真正的深眠 还未痊愈的身体在发热,不断懊悔的心也仍然在被灼烧着 是被梦魇住了吗 我在昏睡中,意识不清地做着梦 有多少人牺牲了呢 虽然远阪说没有死伤,但那只是表面 被强迫吸出生命的人,不可能没有留下后遗症 会身体不良好一阵子、因为缺氧而造成记忆伤害 还有学生的肌肤溶解了 那就算痊愈了,也会残留一辈子的伤痕 身体在痛 差点被杀───不、的确已经死过的身体在痉挛着 身体的痛楚在诉说着,虽然把大家卷进来是场灾难,但我还是做得 很好了 因为我阻止了这灾难,避免了本来会致死的伤害 那就不用懊悔,也不用觉得耻辱 现在就乖乖地落入睡眠吧 不 我没办法用这样的理由,欺骗自己 发生了惨剧、而自己在场却又什么都做不到的这件事还是没变 虽然我说要救人 但同时地,我一个人却谁都救不了 还不如把那件事当成搞错了,当做没发生过───内心跟身体就都 能乖乖地睡了吧 不爽 居然因为身体虚弱,而连内心都在想这种蠢事,别开玩笑了 不可能有那种奇迹的 居然想说因为那是不合己意的事、无法卒睹的惨剧而想回到从前重 头来过,真是严重的侮辱 让已经发生的事变成『没发生过』这种事,我做不到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更重要的,那是不能去做的事 所以,我无法将那件事当作没发生过 我能做到的事只有一件───如果我厌恶现在正看着的景象,那我 就只能想办法使它不再发生 睡眠就到此为止 自己的身体就不用管了 既然身体能动就起来跑吧 如果要把所有人都能不受伤害这件事当作理想的话,就连死亡之 渊,都要─── 睁开眼睛 我深深地呼吸,将空气送入肺部 「────哈啊」 寒冷的冬天空气,减少了我的睡意与不安 习惯是很了不起的,现在时间才刚到六点 从一到起床时间就会起床的这点看来,身体应该正在恢复了吧 「────好」 我撑起身体迭棉被 在这样轻松的动作中,突然 左肩像是裂开一般地传来痛楚 「唔算了,也是啦。果然还是没有完治嘛」 不过也只是『痛』而已 跟几天前被berserker腰斩的时候比起来要好上几分吧 那时候体内乱成一团,呕吐感比疼痛还来得厉害 我走到早廊上 天空像是要下雨般地布满了云 「士郎,你醒来了吗?」 「啊啊,刚刚醒来。saber今天早上倒很早起哪。平常这时候不是 还在睡的吗」 嗯,明明早饭都还没做好,saber会起来真是稀奇 「士郎。我并不是自己喜欢睡才睡觉的。我应该说过,我会睡 到早饭前只是为了储存魔力。希望你能不要用那种,好像我一直在睡 过头的说法」 「?为什么啊。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喔。只是想说妳这么早起没关 系吗」 「喔,是吗。觉得我早起很奇怪是吧」 saber的语气很冷淡 是我多心了吗 今天早上的saber,看起来比平常还严厉,更不客气的样子 「不,不是奇怪,是没关系吗。saber是因我的关系才必须经常睡 觉的吧。这我知道的,所以今天早上就睡到我去叫妳比较好不是吗」 「当然。可是,那只不过是待机状态罢了。我睡觉是为了应付紧急 状况。在现在还睡不是不合道理吗」 「?为什么不合道理啊。现在没跟人作战,也没被人袭击啊」 「咦不、就是说、那是」 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吗,saber结巴了起来 「算了。现在也不是紧急状况,在出门前还是睡一下比较好。早饭 做好后我会叫妳的,在那之前就保存精力吧。因为我今天要借助saber 的力量」 我向saber道别后走向厨房 「───请等一下,士郎」 「?什么啊saber,还有什么────」 「你刚刚的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你刚刚是说要做什么」 「────────」 我不由得屏息 明明在问问题,但saber却像是不让我回答地盯住我 「而且你的身体应该是非静养不可的吧。凛会准备早饭的。士郎应 该做的事就是到房间休息,让身体复元。不准你说不同意」 「saber」 saber的空气,是因为认真地担心我的身体,才会严厉起来的吧 「请回房间去士郎。需要睡眠的不是我,而是你」 是看出我的想法了吗。saber的眼神变得更严厉了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没办法放着慎二不管 「不,我不回房间。我已经休息够了,而且也有事非做不可吧。准 备好后就到街上去吧,saber。我们要在今天内抓到慎二」 「为什么呢。没有必须在今天抓到rider主人的理由。战斗应该等 到士郎的伤痊愈后再开始。到时也不迟吧」 「───不对,saber。要说顺序的话,我的身体是次要的」 「────」 「没有时间了。妳也知道慎二那家伙会做些什么吧。要在他再度布 下那种结界之前,把他跟rider分开。只要没有从者,慎二就应该什 么都做不到了」 「你是说,你不想再像昨天那样出现牺牲者吗。你并不是要打 倒骑兵的主人,只是为此而战斗?」 「没那种事。只是要让慎二负责。为此才必须打倒rider的。而且 为了不出现牺牲者而行动是当然的吧。这种事,已经是在战斗理由之 前的问题了」 「是吗。既然主人这么说,我就只有服从」 之后saber就不说话了 「找慎二?我是没意见,不过你是确实有胜算才说的吧,士 郎」 早餐后 当我一建议不能放慎二不管后,远阪就这样反应 「咦胜算,对慎二的吗?」 「对啊。我先说好,要是你说没有胜算还想对其它主人出手的话, 我可是会笑的喔」 「啊────呣」 糟了 说起来,我只想着要阻止慎二,没想到阻止的方法 「等一下。卫宫同学,你说真的?」 「呜────抱歉,妳笑吧」 「唔哇。不好意思,这笑话我可笑不出来喔」 呜。被她这 样反应,我真的体会到自己是个笨蛋,感觉身体变 小了 「saber。妳主人是这样,那妳自己呢?对要跟rider作战有异议 吗?」 「只是要跟rider作战的话没有问题。我已经确认过她的能力了。 这点我想士郎也了解。再怎么说,他都是直接跟rider对峙过的」 「啊,是吗。那士郎也知道rider大概在什么程度啊」 远阪用视线问着我 当然是在问rider有多强吧 的确,我能掌握住rider的强度 是因为跟从者订下契约,还是因为令咒的关系呢 就算是其它主人的从者,只要看过其战斗就能将能力数值化 rider本身并不是那么优秀的从者 「rider没有saber那么强。如果是一对一,我想是绝对输不了的」 「这样啊。那确实有胜算不是吗。因为慎二不是魔术师,rider不 能从主人身上得到支持。这样就必然成为saber和rider的单挑了呢」 「」 远阪说得也对 只要主人是慎二,rider就只有单独战斗 saber应该是没有不利之处,可是──── 「什么啊,一副没干劲的表情。还有什么其它的问题吗?」 「啊啊。听好了远阪,rider明明就被战力远胜于她的saber 压制住了,但还是能带着慎二逃走。我想那个就是rider的宝具 吧」 蹂躏走廊的光之箭 如果saber没有来压倒我的话,那破坏波就会把我的身体一片不留 地吹散吧 如果那是rider的秘密武器的话,就算rider本身的能力较弱也不 能对情况乐观 不,我甚至觉得,就算情况乐观,那也是不能惹的对手──── 「哼嗯。也就是说,rider是宝具本本身还要优秀那型的啰」 「那,saber。先不管士郎,妳应该知道rider的宝具是什么吧?都 在眼前用过了,至少能够推测吧」 「很对不起。我当时因为全力保护士郎,没办法确认那是什么。 如果因为那种事而分心的话,我跟士郎都会被卷进那一击里吧」 「被卷进去怎么,rider的宝具是可以隔空的吗?」 「很接近。要分类的话是接近凛所用的魔术。那个应该不是像我的 剑ncer的枪一样的对人宝具吧」 「接近我的魔术,那才奇怪了。saber有着超群的对魔力不是吗。 现代的魔术根本就伤不了妳。居然连妳都不得不闪避,那么」 「───是的。神秘在更强的神秘之前会被无效化。能够穿过我的 铠假的,只有妳们所说的魔法,还有栖身在神域中的幻想种而已」 「魔法使───妳说rider是魔术师吗!?」 「不,并没有感觉到那么大的魔力。她是骑兵。要有魔法使的话, 也应该只有caster吧。我想rider的宝具恐怕是别的东西」 远阪听了saber的回答后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现在还听不太懂 「saber。妳的铠甲有那么坚硬吗?妳说只有魔法能穿过,那 &emspncer的穿刺死棘之枪就是魔法了吧」 「咦?嗯ncer的穿刺死棘之枪的确是接近魔法的"诅 咒",可是凛,妳能跟士郎说明吗」 「我?算了也可以。简单来说,士郎就是以为只有魔法能伤 到saber吧?」 「啊,不是也不是那样。只是觉得,那么坚固的铠甲好了不起 哪」 「当然了不起啊。不只saber,从者们全都是英灵喔?也因为是 灵体,一般的手段根本伤不了他们。因为从者本身就是一种神秘」 「能用物理方法伤害从者的,只有同样身为英灵的从者。反过来说, 如果同样是从者,就算只是裁纸刀也能伤到saber」 「就是说如果对手是从者,saber的铠甲也不是那么完璧 对吗?」 「对。可是因为saber本身拥有优秀的接近战技术,以武器作战也 是伤不了saber的。剩下的就是从远距离的攻击,也就是魔术这种隔 空道具,但因为saber明明是骑士却有非同小可的对魔力,大部分的 魔术都会被弹开喔」 「代表恶运的诅咒根本起不了作用,将魔力以箭放出的直接干涉也 没有效。要打倒saber的话,就只有正面进击打败她而已」 「────────」 saber静静地听着远阪的说明 没有插嘴,那这就是真的了吧 「什么啊,那不公平吧。如果剑技赢不了的话就只有靠魔术了,可 是连魔术本身都对saber没效那要怎么办啊。总觉得有点不公平喔」 「也对呢。可是saber也不是接近战就绝对不会输的对吧? berserker如果只看力量的话是在saber之上ncer在武器上也有 着必杀之枪。刚刚说的rider也有着能逼退saber的宝具,所以saber 也不是完美的」 「我们也有办法打倒saber的。单纯点的就是用比saber的对魔力 还强的魔术,或是借用从者的武器在她睡觉时砍下头来。因为从者的 武器跟从者本身是同样灵格,也是有可能伤害得了的」 「呣呣」 虽然是很危险的比喻,但能够了解 ───呃、等一下远阪 这种话不能在本人面前说啊 「是、是这样啊。那就是说并不是rider的宝具特别优秀,只是因 为是从者的攻击所以saber才专心防守的吗」 「怎么会。如果saber专心防守的话,不管rider本身做什么都不 可能压制住saber的喔。因为rider本身并不是那么优秀的英灵,就 算用了宝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对吧,saber?rider的宝具,是跟 rider本身能力"没有关系"的武器吧?」 「恐怕是。我想是不依靠rider的技术或魔力的自动武装,本身就 具有效果的宝具。像是魔术或是幻想种。不管是哪个,从那魔法阵放 出的东西都是压倒性的。如果被正面击中,应该没有从者能活下来吧」 「是吗?以数值来说是多少?」 「用你们的话来说是a+吧。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没办法断 定」 「a+!?什么啊,那不是接近魔法了吗!唔哇,用了那 种东西学校居然没有被吹走呢」 「应该不只是单纯用来破坏的道具吧。可能本来还有其它用途」 「是吗。但还是很麻烦呢。从saber的话中听来不只是a级的, 瞬间攻击力在从者中也是最强的」 「哼。好像的确是攻守俱优的宝具吧」 对着沉思中的远阪,saber表情奇妙地 同意着 「?」 怎么了 saber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saber?对远阪的意见,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 「咦?啊、不是、也不是那样嗯,去追究哪边比较强、 对骑士来说是不适当的行为」 「?」 可疑 saber像是为自己的态度觉得不好意思一样,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 「算了。对了啊,刚刚妳们说那个很奇怪呢?什么saber跟 &emspncer的宝具是对人宝具的」 「对人宝具、吗?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风王结界 &emspncer的穿刺死棘之枪,只是用来"打倒敌人"的武器。就算带有强 大的魔力、诅咒,用途也只是在对付人而已」 嗯,那也是 saber那看不见的剑,在战斗时的确很有利 但那也只有在对人的时候 在要砍柴时,不管剑看不看得到,速度都不会变吧 &emspncer的穿刺死棘之枪也一样 必定贯穿心脏的诅咒之枪,如果遇到了岩石或房子,也不过是把坚 硬的枪罢了 「原来如此,所以叫对人宝具吗。那么rider的宝具是─── ─」 「应该是对军宝具吧。这么说来,我有听父亲说过。宝具中有对人 优秀、对军优秀的」 「简单来说,对人宝具就是有无限子弹的手枪,而对军宝具就是只 有一发的飞弹。rider的宝具虽然强,不过也因此而在使用上有很多 限制吧。至少,并不是像saber的剑一样能持续"一直都看不到"的 状态的宝具」 「什────」 等一下 手枪跟飞弹,那根本不能比啊 虽然saber的"无形之剑"也很了不起,但在那种乱来的宝具前还 来不及挥剑就会被吹走吧──── 「也就是说。要跟rider战斗的话,就要在她使出宝具前打倒 她吗」 「应该吧。宝具互斗的话就没有胜算。要想去找rider跟慎二的话, 请把这点记在脑里吧。一个大前题,就是要在rider使出宝具前打倒 她。战斗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 「或者在我战斗的时候把rider的主人打倒就好。那个主人没办法 战斗,这样说不定会比较确实」 这是结论 我们不但不知道rider的宝具是什么,那宝具的威力还非常之大 既然没有对抗的方法,就只有在她用出之前打倒她 不管其它从者的宝具是什么,就是不能跟rider互拼宝具 「谢谢忠告啊,远阪。我们要去找慎二,妳怎么做。要看家吗?」 「也对呢,你既然这么说,要我们去找慎二也可以───算了, 不要吧。敌人不只有rider,而且我们本来就只是为了打倒berserker 才合作的嘛。在士郎去追慎二的时候,我们也有我们要做的事」 远阪露出了有点冷淡的笑容,站了起来 「那再见啰。我期待有好结果喔」 我把远阪留在家里,跟saber外出了 早上七点半 坡道上很安静 平常虽然是学生们要上学的时间,但今天却人影稀疏 「学校好像停课了呢。就算没有人死亡,但是大半学生都还站不起 来吗」 「就像是严重的营养失调嘛。要花上几天才能正常活动吧」 不过,那还算是比较轻的受害者 肌肤变质,末端坏死 其中好像还有学生几乎失明 「听说大河也被送到医院了。不去探病没关系吗,士郎?」 「啊啊,藤姐只是疲劳而已。还说不用担心,要认真地在家读书」 出门前,我先打了通电话到藤村家,确认藤姐没事 虽然想去探病,但现在必须忍耐 「那就要专心在搜索上吧。这样是没关系,可是士郎心里有底吗? 我虽然能感觉到从者的气息,但不接近就无法察觉。如果没有什么线 索的话,要找出他们不是很难吗」 「啊啊。的确,如果慎二什么都不做地躲起来就很难找。那从那家 伙的个性来说,经过昨天那件事,我不认为他会乖乖的」 慎二不是被打倒后会变老实那类型 他是被人打了就要加倍回击的人 「那么,就是说rider的主人会再度铺设结界?」 「不会错的。那家伙跟我一样,不能提供从者魔力。要对我们复仇 的话,就必须贮存魔力吧。那么要找出他们来就没有那么难不是吗」 「───不是要找rider的主人,而是要找结界吧」 「啊啊。就算感觉不到主人的气息,但那种结界只要靠近就能察觉 了。而且也能锁定地方吧。只要找大型建筑物、很多人聚集的地方就 好」 「我吃惊了。好厉害呢,士郎」 「我说啊。我也不是没脑袋的喔。如果没有自信找出他们的话,就 不会说出这种话啦」 没错,我有自信 虽然也因为结界很好找,但像我们这样到处走动的意义更大 因为就像我不会放慎二不管一样,恐怕那家伙,也不想就这样不对 我复仇吧 以防万一,我们到了慎二的家 让saber感觉了一下有没有rider的气息 结果是没有 算了,他也不是冷静到能潜伏在自己家的人 「走吧。慎二如果要张结界的话不会在这边,而是在新都那边。把 商业街的大厦全都逛一遍吧」 我向saber出声,离开了间桐家 「这样好吗士郎?这里是樱的家对吧。既然走到这里,叫一下如 何?我想我们还是有这点时间的」 「────────」 我的确很担心樱 从远阪那听说樱只是身体不适,幸运地没有外伤 即使如此,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看看她,因为一直受她照顾,至少 也该报答一下 可是──── 「算了。在这战争结束以前,不能跟樱见面把她卷进来哪」 而且,最重要的是 等下就要跟樱的哥哥战斗的我,不能跟樱见面 如果最后变成杀死慎二的最差劲结果,以后也不能跟樱见面了吧 那么,还是不要留恋比较好 这是我该做的最好方法,我想对樱来说,也一定是最好的──── 我们任意地走在大厦间 虽然看过了比较大的建筑物,但一点反应也没有 「────────」 我拭去额头上的汗,活动着像铅一样的手脚 为了调整紊乱的呼吸,我稍微站了一下做个深呼吸 「?士郎,有什么异样────」 saber朝站住的我回过头,脸色突然僵硬起来 「士郎,来这边」 「咦等一下,这边是公园喔。那边还有建筑物没看过的─── ─」 「那个请留到待会再说。现在往这边才是最优先的」 是发现什么在意的东西了吗 saber口气严厉地把我拉向公园 「等一、saber!到这种地方来要干嘛啊。这里什么都没有。 saber也知道吧!?」 「好了,请坐在那边的椅子上。有话待会再说」 「呣────」 我?saber的眼神逼着,不情愿地坐在椅子上 突然──── 只有一瞬间地,失去了意识 「啊────咧」 我把一只手按在头上 额头上流着汗,虽然坐着但呼吸紊乱 呃、等一下 在这寒冬中,我为什么会流汗啊 「真奇怪哪。我有这么累吗」 当我这么说着的时候,我总算注意到自己身体的状态 我并不是疲累 这只是因为,还没痊愈的伤在发疼了 「────唔」 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深呼吸,呼吸都调不回来 坐在成椅上的腰很沉重,双脚则拒绝站立 「你好像总算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了呢,士郎」 saber在生气 那当然。说要找出慎二的我,怎么能在长椅上休息呢 「───抱歉。我马上就能动了,稍微等一下」 「我要说的不是那种事。对你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呢」 「────?」 我知道saber在生气 虽然知道,但却还搞不懂她是为了什么而对我生气 「等一下saber。妳不仔细说,我不知道妳想说什么啊」 「不知道的话也没必要说明吧。好了,士郎请在那休息。如果妳不 喜欢一个人休息的话,我也会陪你的」 说着,saber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咦────」 长椅呢,并不是很大的东西 我跟旁边的saber,近到只要稍微倾斜身体就碰得到肩膀 「等────不、等一下saber。没有时间休息了吧。我们不是来 玩的────」 「我不是来玩的。休息也是战斗的一环。有意见的话,就请你先把 呼吸调匀吧」 「唔不、什么调整呼吸啊妳」 虽然身体很疲惫而无法顺畅呼吸,但saber要是再靠近的话心脏就 要暴走了──── 「士郎,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刚才都在勉强自己的身体,现在 请先把肩膀放松冷静下来。胡思乱想的话身体会没办法休息的」 「不、就是说」 既然想要我冷静下来,不该再离我远一点吗 虽然不知道saber怎么想,但对我来说,saber是同年纪的女孩子 不,虽然其实是比我小,但总之是女孩子 而且、那个、还是超脱现实的美人 有这样的女生在这么近的地方,身为男人还能冷静吗 「士郎?是我多心了吗,感觉你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了」 「没、没那种事!我、我可没有胡思乱想喔!」 「那就好不过还是躺着比较好吧。这附近可以休息的地方 ───」 saber左右来回看着 呃 为什么这么寂静的公园里,会有家伙让恋人膝枕着睡觉啊 「」 而saber呢,一边看着那对情侣,一边像是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士郎。感觉不舒服的话就躺下来────」 「没事的!安静一下马上就能冷静下来的、不用太担心!现在 就不要管我吧!」 我把脸从saber那边转开,为了不让视线对上而闭起眼睛 「」 让感觉平静 接下来只要,尽可能不意识到旁边的saber,拼命地深呼吸─── ─ 过了一晚,火势减弱了 原本凶猛地向上窜烧的火墙,现在也不在了 周围是一片烧焦的草原,焦黑的木材劈里劈里地冒着烟 我仍然倒在地上,想着这声音还真像仙女棒呢 天空一片阴暗 马上就要下雨,而火灾也会结束了吧 我连呼息都无法呼吸,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 周围都是烧焦的尸骸 我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烧伤,尤其是胸口上有着特别尖锐、灼热的感 触 刺入了胸中 如果把手指伸进腐坏的肉体里,好像马上就可以抓住心脏一样 ───啊啊,说起来也是啊 我不是因为疲累才倒下来的 已经麻痹的身体,可没有温柔到能因为疲劳就休息的啊 我会倒下来,我想只是因为 受到的伤,让手脚无法动弹了 所以我很认命,也没有慌乱 因为已经知道没有救了,而且周围的人也都是这样断气的,我没有 害怕 只是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观察逐渐步向死亡的自己 但是,即使如此 朦胧的意识中,还是想着,要求救到死前的最后一刻──── 呃,有点奇怪 什么胸口上的灼热感触,我不记得有这种东西啊 「───────」 我一下坐起身来 打开衬衫前襟,确认自己的身体 「───对啊。没伤口嘛」 胸口上没有伤痕 当时我本来就是因为烧伤而呼吸困难地几乎死亡,可没有受什么致 命伤 要是有致命伤的话,就算是切嗣也救不了我吧 不,现在跟那种事比起来,重要的是──── 「呜哇、已经晚上了!我睡着了吗saber!?」 「是的。因为你睡得很熟所以没有叫你,不过好像很值得呢。跟之 前比起来,士郎的脸色好了很多」 saber就在我身旁,若无其事地回答 「妳很坏哪。就算睡觉是我不好,把我叫醒也可以不是吗。我 说过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吧」 「休息是必要的行为。而且士郎只睡了约一个小时,也没什么问题 吧」 「呣,那是就结果来说啊。如果我没醒来的话妳打算怎么样啊」 「也对,我想也差不多吧。太阳下山后也变冷了,我正想着差不多 要叫醒你了」 saber干脆地回答 不行啊。不管怎么想,我想这次都是saber说得对 「算了,现在身体的确是很好啦」 我从长椅上站起,缓慢地走在草原上 草原上,已经没有过去的样子了 不管是过去住宅区的样子,还是那个红色世界的样子 但是,只是在这里睡觉就会看到那无聊的残像,还是让我觉得不高 兴 「士郎?有什么问题吗?」 「啊啊,不是。只是觉得反正要休息的话,应该到别的地方去的。 这边好像,有太多讨厌的回忆了」 「讨厌的回忆?士郎跟这地方有什么关联吗?」 「咦?对了,还没说过呢。我啊,以前是住在这附近的。不 过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发生了很大的火灾,父母跟房子都被烧毁。 我在那时被老爸救了,就这样当了养子喔」 「什那么,你」 「啊啊,我不是切嗣亲生的小孩。而且跟圣杯战争也不是毫无关系。 听说这里是上次战争最后的地方喔。在此活下来的我居然成了主人, 该说是讽刺呢,还是有缘呢」 我走在草原上 明明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十年了,这里的草好像还是长不好 说不定是死去人们的懊悔,染进了这片土地吧 「士郎。你之所以要不让牺牲者出现,就是因为这个吗?因为你 自己是圣杯战争的牺牲者,才不想出现像自己一样的牺牲者?」 「咦────不、那个」 说起来,我说不定真的是那么想的 可是不可思议地,总觉得自己一次也没那样想过 「是怎样呢。虽然saber说的也对,但我想理由应该更单纯吧。 十年前啊,我在这被切嗣救的时候,就只有高兴。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所以才憧憬着自己也能变成那样就好了吧」 没错,我当时只有高兴 希望救援,而又实现时的感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但是,同时地 我越高兴,罪恶感也就越重 「可是,我觉得只有自己实现愿望很不舒服。虽然我被老爸救了。 但其它人们没有被救,就一直那样」 每个人都在求救,在那之中只有一个人,我的愿望被实现了 只为了救一个人 而牺牲了其它所有人 所以───卫宫士郎,必须负起这责任 「不过,已经发生的事也不能挽回哪。如果想要报答死去的人们, 至少应该防止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不会让十年前的惨剧发生。要是 再次发生,那我才是没脸去见牺牲的人们吧。我的理由,我想也只是 这点程度的事而已」 现在得赶快再开始搜寻慎二了 身体也变好了,得快点走过还没调查过的大楼 而且,到晚上的话行人也会减少 如果慎二想要袭击我们的话,这是绝佳的机会吧 要把自己当成诱饵的话,等下才是重头戏 「走吧saber。总之先回到商业街吧」 「」 「saber?怎么了,忘东西了吗?」 「不。只是,想起来今天早上的事。我说要先把伤治好再去找rider 的主人,而士郎对我说搞错顺序了」 「?」 呣说不定是说过,但我不记得那么细微的事了 「士郎昨天也说过相同的话。虽然从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但我在那 时才确定。───你是,不打算帮助自己的人」 就像11那是一种罪恶一般 saber直视着我下了断言 「你对于别人比自己还优先。虽然这是很了不起,但这样你有一天 一定会后悔。士郎,你应该更重视自己」 saber从我身边走过 「走吧。待在这里的确会给你带来负担」 saber朝着商业街走去 虽然想朝她出声,但结果还是没有叫住她 「────妳在」 说什么啊,虽然想这么说,但喉咙堵住了 什么不打算帮助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 虽然不可能会有,但不知为何───我连一句否定的话语,都想不 出来 ───我们走在夜晚的街上 时 间已经过了八点 在车站前正热闹的时间,我跟saber望着町内的地图 「主要的建筑物都走过了呢。还有其它要去的地方吗?」 「也对,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些工厂。那边也是人们聚集的地 方,得调查一下。不过我是觉得工厂跟慎二的兴趣不合啦」 连在回答的时候我都很难去面对saber 是因为刚才对话的影响吧 因为saber表现的像是没说过那些话一样,让我更加在意 「那saber怎么样?感觉到rider的气息了吗?」 「不,没有感觉。因为曾跟她战斗过,只要接近就会有感觉, 但是────」 刺入肌肤的违和感 这魔力波动连我都感觉得到 saber不可能毫无感觉 「士郎。我想也不用说了」 「我知道。那么,在附近吗saber」 「不,似乎还没有那么近。不过确实是在看着我们。这个魔力, 是对我们的宣战吧」 在看着我们就是说,总算是上勾了吗 从rider明显地放出魔力的这点看来,是在引我们过去吧 「────那。这感觉,是rider吗」 我切换了意识 刚才的笨拙,早就丢得远远的了 「我来追寻魔力。请小心,主人」 我不出声地点头 如针般刺入肌肤的杀气,是从行人逐渐减少的商业街上放出来的 是刚好今天没有人加班吗 被称为新都象征的大楼灯火,已经几乎都消失了 人行道上人影稀疏,视野并不差 没有可疑的人,慎二应该是在另一端也就是刚才我们在的公园 吧 刺入肌肤的杀气又变得更强 这附近的确有"敌人"在 不,该说是 「────────唔」 背上一阵发寒 连我这种外行人都能感觉到杀气,我们该不是已经进入"敌人"的 攻击范围了吧 「saber,要小心。总觉得,很诡异」 「嗯,士郎的感觉没错。虽然我不觉得会在这种有人的地方被 袭击,不过那也要看对方。小心是不会过分的」 我不说话地点头44走向公园 这时候,就先忽视掉这种像是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压迫感吧 商业街上看不到慎二或rider 如果他们要来袭击的话,就应该在没有人的公园──── 「士郎────!」 「?怎么了,saber」 我朝saber回头 她像闪电般跳了起来 在我头上,弹开了那一击 「!?」 我抬起头 眼前耸立的是直达天空的大厦 而在大厦侧面的是,如蜘蛛般贴附的"敌人" 「什────」 几乎覆盖全身的长发,还有优美白皙的四肢 把脸藏在面罩后的那人,的确是骑兵的从者没错!! 「────呼」 贴附在大厦五楼附近的那人,缓缓舔了一下嘴唇,看着我 背上结冻了 不会错的 那人刚才是从大厦的楼顶跳下,从头顶这个死角来袭击我头部的吗 ────! saber落地 跳到我头上弹开rider攻击的saber,一瞬间就已经武装起来了 「saber、那家伙!」 「我去追!士 郎请待在这里!」 「咦───去追、怎么追啊!?」 saber往地面一踢 银色的铠甲一瞬间就从眼前消失了 「什────!?」 如果说从楼顶落下的rider很荒谬的话,那仅凭跳跃就去追击rider 的saber也很荒谬 不,常识对身为从者的她们本来就是不适用的吧 saber跟rider一样,踩着大厦的侧面,如雷电般袭向rider─── ─! 两个黑影迅速交会 在上空冲突、分开,踩着大厦又再次冲突的两人,看起来旧像战斗 机的空战一样 而我──── ───>?????追?????! 「───────」 不能就这样看住了 是因为没有立足点的关系吗,saber不像以前一样彻底压制住 rider。 两人的战斗一点点地往上空跃进,以大楼的楼顶为目标在移动着。 「对了、楼顶——!」 如果rider是从屋顶下来的,那慎二在那边的可能性就相当 高! 与rider作战的条件有两个。 在rider使出宝具前击倒她,或是先打倒身为主人的慎二。 即然saber正在与rider战斗,那么我该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 两条人影不断往上窜升。 距离地面已经很遥远了,而战斗还在不断地增加高度。 两人都不需要立足点,仅利用踢墙的反动力就能朝更高处飞去。 在那过程。 在以顶楼为目标而飞跃的一瞬之间,战斗不停地重复着。 如果有人从地上仰望的话,应该会联想到钢珠台吧。 不过,在相斗的这两人并不是肉眼能够捕捉的。 那是只能勉强辨认战斗轨迹,而看不到人影的死亡马戏。 「────啧」 这种表演并不是saber所期望的。 就算是对从者来说,也没办法独身在空中飞行。 虽然能够奔上大厦的墙壁,但结果就只能一直奔上楼顶。 这种事跟自由落体没什么两样。 不是在上升的势子用尽之前继续上升,就是失去势子而落下。 所以,若要把这行为用「落入空中」来描写也没错吧。 从一开始,就只以楼顶为目标。 在那过程、这一瞬间中,如果受到对方的一击,就只有凄惨地往地 面坠落了。 ───但是。 这个规则,不适用于那saber必须打倒的敌人。 狩猎着奔驰在大厦侧面,不断上升的saber的,紫色轨迹。 rider纵横来去,从四面八方画出一道道弧线袭击saber,像是不会 被重力束缚一般。 她的长发如慧星般流动,那个样子就像是缠住大树的蛇。 「啧!」 saber的脚碰到墙壁。 她将身体向旁倾斜,以大楼角落为目标踢着墙壁。 saber原本以屋顶为目标直线上升的轨迹,突然产生了直角的变化。 ───逃离了像流水一般的追击。 说到瞬间的爆发力,rider还是不如saber。 saber在这么一踢之后大大地甩开了rider,跃到大厦最边缘的突出 部分,再度跳跃, 这次是向上。 如果rider是缠绕住大楼的蛇,那saber就近似爆裂的火花 但是,rider也猜到saber的行动了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改变。 rider紧跟着saber地在大楼侧面驰骋,趁saber需要跳跃时伸出 了獠牙────! 「咕!」 saber将rider弹开,朝着rider让出的空间跳跃。 即使挡住了rider如缠绕般的追击,但是浮在半空中能做的还是有 限。 之前压倒性的剑术,在这个战场上就变得旗鼓相当了。 两人的战斗并没有决定性的一击。 不,是rider自已避开那决定性的一击。 当saber奋起往rider的方向跳跃时,rider也只是接下saber的 攻击,连要反击的样子都看出来。 rider只是抓准saber往楼顶跳跃时的缝隙,以做牵制罢了。 「咕───妳没有作战的意思吗,rider!」 saber骂着逃避作战的敌人。 身为一名骑士,这样子的战斗是种屈辱。 战斗是必须全力相斗、分出胜负的。 在这个信念之下,rider的举动对她而言只是种侮辱。 「呵呵───妳似乎不擅长高处呢,saber」 rider用冰冷的声音响应。 rider说的没错,saber不习惯空中战。 这样的战斗,今晚可说是头一回。 本来骑士就是奔驰于地表的战士。 并不是像她眼前的女子一般附着于墙壁的类型 「妳自豪的剑在这也无用武之地了吧?不过请放心,我马上就让 妳轻松。」 rider像是在引诱saber一般慢慢增加高度。 她是故意制造这种状况的。 「───────」 saber也知道。 这个游戏的终点。 在那等待她的,肯定是rider的必杀一击不会错。 rider的王牌,不是能轻易使用的。 所以她才打算把猎物引来这个毫无障碍的地方,以最强的一击分出 胜负。 只要上到这楼顶,就会被逼到死地 如果rider的宝具和saber所想的一样,那就不可能有防御的方法。 但是,事到如今已不能回头了。 就算不管rider,saber也不可能放着rider的主人不管。 并不是因为,打倒敌人是圣杯战争的规则。 她为了保护她的主人,必须在这个地方将rider打倒。 因为没有办法啊 虽然连她本人也觉得错愕。 但这都是因为,她曾想过,不要再勉强那老实的主人了 ───两个人的离地高度渐渐上升。 一边持续剎那间的攻防,一边往战斗的终点前进。 「可恶,怎么会只到四十楼啊。」 我一边骂一边跑上楼梯。 虽然从后门进了大楼,但是电梯却没有到顶楼。 到楼顶前的十层楼,只能用自已的脚跑了。 「哈——哈,哈,哈——!」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爬着楼梯。 跟saber分开后过了多久了? 我想——应该是不到十分钟,但仍然是太长了。 我不明白这场战斗会如何结束。 saber也不是完美的。 也有可能因为一个严重失误而被逼到死地 所以只要在那之前───找到慎二并逼他用完令咒,应该就没必要 与rider战斗了。 「呼────哈、哈!」 大病初愈的身体,越往上跑则越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在找大楼的后门,跑到楼梯时呼吸就加快了。 尽管如此,我的速度依然没变慢,反而变得更快。 我有不好的预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过心脏很难过。 那并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危机警报一类。 saber赢不了的。 楼顶上,有着不能为敌的东西。 像是要消除这种不祥的预感一样,我只能拼命地往上跑。 ───好强的风。 开门的同时,街道的夜景映入了眼廉。 水泥地上,到处都被烧得焦黑。 发出滋滋声的地板,像是烤肉的铁板一般。 在那中间。 saber屈膝跪在被烧焦削去一大块的屋顶中央。 「saber!」 「士郎!?你怎么会在这里────!」 saber喘着气,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就在我打算跑过去的瞬间——我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浮在 空中。 不。 是那超出我认知的压倒性魔力,强迫我注意到的。 「什────」 我的视线往上空投去。 拍打着翅膀的声音。 白色的,比朦胧的月亮更加洁白的东西。 那是。 除了在神话中不曾听闻过的,超越传说的『神秘』。 然后,在她的主人到达楼顶的瞬间。 她正在与敌人的"正体"对峙着。 「哈啊───、哈、啊───」 saber用剑支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扬起头来。 毫不停歇地奔驰着的白色的光芒。 saber将缠绕在剑上风解放,做成一堵看不见的墙。 saber的身体被撞开。 原本可以降低各种冲击的防壁,连缓和天马的速度都做不到。 「唔!」 saber被震飞,毫无准备地就摔在地上。 ───但是并没有让她倒在地上的时间。 天马在空中回旋,马上又再度开始滑行。 「呼!」 不可能挡得下来。 只能跳起来回避了。 但就算是闪开了,那冲击波还是让保护saber的风壁逐渐消减。 这样下去,总有一刻会毫无防备地被正面击中吧。 白色的光芒盘旋着。 天马从遥远的上空滑行,不接触到楼顶地横扫saber,然后又往空 中飞去。 不可能有办法追击的。 没有可借力的墙壁,就算有,又有谁能抓得到那匹天马呢。 「哈啊哈、哈啊、哈────」 即使处在这种劣势,saber还是在等待反击的机会。 虽然说是天马,但既然活着就能杀得死。 saber唯一的胜算,就是rider在驾驭天马时的失误。 「真是想不到啊。看不出来妳居然这么坚强呢。」 声音从头上传来。 saber仍然握着剑,看向空中。 「不过,这还有意义吗?妳是没有胜算的。既然要被消灭,就请 干脆地消失吧。」 rider的声音很冷静。 但在声音深处,感觉得到些许愉悦。 「哼。虽然猜想过是幻想种。但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东西,rider。」 ───幻想种。 就和字面上一样,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 像是妖精或巨人之类的亚人, 以及鬼与龙之类的魔兽。 那些本身就是『神秘』的东西,其存在就足以凌驾魔术。 神秘,是会在更强大的神秘中消失的。 就像魔术,是将力量以知识来储存一样, 幻想种是以其长久寿命来储存力量。 用人的身体钻研魔术,其极限也不过就是五百年而已。 对那些自遥远的太古时代便存在的幻想种来说,五百年的神秘根本 无法与之相比。 但是,人与幻想种生活在同样的世界,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幻想种活得越久,就会越远离这个世界。 现在留在世界上的幻想种,只有几百年的力量罢了。 所以,原本saber也猜想rider所驾驭的,应该只是数百年的幻想 种,可是──── 「居然叫出神话时代的东西。真是罪孽深重呢,rider。」 「没错,我跟妳们不一样。或者更应该说,我本来只不过是妳们的 敌人。所以,我所驾驭的也是被妳们驱逐的可怜孩子」 「───原来如此。本来以为是扭曲的英灵,但妳不是英灵,而是 恶鬼之类吧。」 「哼,请尽量骂吧。妳连我这孩子都碰不到呢。」 天马在空中休息。 有如巨大的箭矢,只要一有空隙就会贯穿saber。 「────」 saber一边看着,一边在想。 天马本身并不是那么强的幻想种。 普通的天马即使成长后,也不过只是魔兽级的幻想种。 那并不是她"风王结界"的对手。 但是,那个不一样。 从神话时代就一直存在着的天马,已经到达了幻兽的等级。 那匹天马已经近似幻想种中最高级的『龙种』。 不对,在防御方面是已经到达龙种的境界了。 因为那匹天马有着,比saber夸称最高的对魔力还强的防护。 一边放出强大的魔力一边滑行,就像巨大城墙在冲刺一般。 ───那种东西,根本无法防御或闪避。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 那匹天马只是rider叫出来的东西,没有牠的真名。 对rider来说,那匹天马就跟爱用的短剑差不多。 也就是说───那个黑色骑兵,至今还没使用她的宝具。 「────────」 即使身处险境,saber也从没想过自已会输。 倒不如说,要在rider打算使用宝具之后,她才能够踏出胜利的一 步 不管rider的宝具是什么,如果只是能摧毁这栋大楼的程度就没有 问题。 只要完全挡下那一击后,就能打倒攻击之后毫无防备的rider。 ───没错。 如果她的主人,不出现在这地方的话。 「什────」 我仰望着天空。 翅膀拍动的声音。 白色的,比朦胧的月亮更加洁白的东西。 那是。 除了在神话中不曾听闻过的,超越传说的『神秘』。 「──────天、马?」 那就是rider宝具的正体。 把顶楼烧得一片焦黑,让saber屈膝跪下的东西,其正体就是那个 吗。 rider就跟她的属性一般,骑在遨游空中的马上。 「!?」 我的意识从rider那边脱离。 刚刚、的确有声音──── 「慎二吗!你在吧、给我出来!」 我并无法判断,驾驭天马的rider有多少力量。 我只知道,那白色的魔物至少是用数百个魔术师的魔力所编织出来 的。 楼顶会烧起来是当然的。 那东西只要奔跑,就足以将牠周围的东西破坏殆尽。 如果那真的从空中冲过来,即使是saber也挡不住吧。 「不要躲了!既然来了、就至少露出脸来!」 现在要争取时间。 rider已经在使用宝具了。 那么───最后的方法就是打倒慎二,让rider消失! 「────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笑声传来。 慎二───是藏在什么后面吗 「慎二!」 「看到了吧卫宫!这就是我跟你实力的差别!」 说话声响起。 「唔!」 我克制住焦急的内心,专心倾听那笑声。 可恶,风太强了! 听不出这笑声是从哪传来的! 「真可惜哪、你就是要装模作样才会落到这种地步的白痴! 要杀人的时候就要干脆地干掉他才行啊、懂吗你!?」 「慎二!」 不能着急。 现在就随他讲,他话说得越多,应该就越容易找到他───! 「我可和你不一样啊。你和那从者都得死在这里啦。怎么,我也不 是不念旧情的。加上昨天欠你的人情,我至少会让你死的轻松点的─ ──!」 「────!」 ────不好了。 原本在上空待机的天马,轻轻地将牠的头对着下面的saber。 魔力的旋涡就像没有界限似的增加回转数。 要是用这种高速奔驰而来,这整个楼顶都会被夷为平地的─── ─! 「什么啊、卫宫你放心吧。虽然之前被你阻止、不过学校里那些笨 蛋很快就会跟着你走的。如果你觉得寂寞的话、叫烦人的樱跟你走也 好啊!」 「慎二,你────!」 「上吧rider!首先是那个女的,不要留下一点碎片啊!」 「啧、saber!」 一颗白色的慧星,从上空落下。 当我不去管那慧星,朝着saber跑去的瞬间。 ───在我眼前,掀起了一场风暴。 「saber!」 「什──────」 这是saber第一次在战斗中忘了敌人。 因为对来这送死的主人感到愤怒 也对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自己感到愤怒 但是,那些都是琐事。 因为无论如何 就算在这绝境下,他的眼睛中,也只有着对saber的担心。 「士郎───────」 ───仔细想想,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了。 他的眼神中,虽然知道她是很优秀的骑士, 但却一次都不曾把她当做骑士看待 「余兴节目好像就到此为止了呢,saber。」 轻轻的笑声 rider将双手放到天马的脖子旁,让天马的双翼更猛力地挥动。 「我的宝具因为威力太强,并不适合在地上使用。只要一使用,无 论如何都会引人注意。既然还有其它主人在,就不能轻易使用。但是, 在这边就不用担心会被偷看。妳能理解我是因为这里比较方便才把妳 引过来的吧?」 rider的手中,出现了之前缺少的东西 那真的是很细小的,看起来没什么的黄金缰绳。 「───那就是妳的宝具吗,rider。」 「嗯,不过这非我本愿。这孩子因为太温柔了,不适合战斗。所以 得用这种东西才能让牠认真起来喔」 天马的头低了下来。 这并不是天马本身的意志,而是因为rider而产生的凶猛兽性 「───消失吧,saber。就算妳能活下来,妳的主人也没办法躲过 我的攻击。只要主人一死,即使坚强如妳也倒此为止了对吧?」 ───那是不争的事实。 rider的宝具,真的可以将整个屋顶摧毁。 虽然只要动作快点就能抓着主人从楼顶逃出,但也无法阻止rider 破坏楼顶的一击 她的主人可没有强壮到能在崩塌的建筑物中存活下来 所以,为了守护她的主人。 她只能打倒那个敌人、那匹天马。 「────────」 她并没有时间思考这样到底是不是对的。 她只是再度看了,在远方的主人一眼。 他正咬着牙,贯彻着他的义务。 「────风啊」 就这样,她的迷惘消失了。 之后的事也全抛诸脑后了。 现在的她,是为其主之剑,只为讨敌而生。 「上吧rider!首先是那个女的,不要留下一点碎片啊!」 听到了讨人厌的声音。 同时,天马往更高空中飞去。 一下子就飞出了视线之外。 往遥远的上空飞去的天马,已经看不出他的外貌了。 像是要直奔月亮地飞翔的天马,就这样画了条弧线转向地面 慧星急落。 rider一边让天马成为光箭,一边更加快了速度。 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把敌人、连那孤立在天空的庭院一起歼灭────! 「骑英────」 真名。 如果说所谓的宝具,是必须呼叫其真名才能解放其被封印住的奇迹, 而所谓的奇迹,则是这个世界不应该有的异变的话─── 「────之缰绳!!!!!」 那这确确实实,是如同神之雷电般的一击。 落雷乍现。 而saber眼中并不带有任何感情。 「───妳说过在这里就不会引人注目吧,rider」 风渐渐被释放出来。 以saber为中心卷起的风,很快地变成了暴风。 「我也有同感。如果是在这边,就不用担心把地上毁灭殆尽 了——!」 封印解除。 好几层的风被释放出来。 saber的剑,现出其原型了。 ───暴风,在我面前卷起。 白色的光芒急冲直下。 而saber即使被白光狙击仍一动也不动。 「saber─────?」 这强大的风,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不,不是从saber身上,而是从她手上的剑发出来的。 「────咦?」 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看到了,本来应该无形的剑。 慢慢地,就像解开绷带一样,saber的剑开始现出原型──── 「黄金的────剑?」 狂风吹拂着。 重重封印像打开箱子一样地解除。 束缚的风溶入了大气之中。 saber架起现形的剑,对准了落下的天马。 rider如光之洪流般逼近。 "骑英之缰绳"已经膨大到整个楼顶都在它光芒之下,rider 还像是不只要摧毁我们,连整栋大厦都要一起破坏地加速 "骑英之缰绳"的白光照亮了楼顶。 「────────」 时间停了下来。 无法逃避的破灭就在眼前,让我的思考停止了 不过。 那绝不是,因为"骑英之缰绳"而停止的。 集结的光线。 rider徒有巨大的天马,光芒的纯度与那不可同日而语。 saber手上的东西是。 集结了星辰之光的,最强的圣剑。 「────誓约胜利之剑────!!!」 ───那就跟字面上一样,是一道光线。 光之刃,将接触到的东西毫无例外地切断。 将rider一刀两断后持续往空中而去,划开云层而逐渐消失。 如果 把这招在地上使用的话,会在町内留下永远无法消失的大断层吧。 saber的剑并不是"看不到"。 而是"不被看到"而已。 夺人心魄的黄金之剑,那太过为人所知的真名是 ────誓约胜利之剑。 在过去的英国,被认为是骑士的代名词而广为人知的,骑士王之剑 以数重结界封印住,所有从者中最强的宝具。 那就是saber所持有的,英雄之证。 顶楼又回归了寂静。 风已经不吹了,也没有人出声。 「────────」 我没办法接近saber,就这样呆呆站着。 我是整个人混乱了呢,还是被那把剑夺走心魄了呢。 狂乱的思考,尽想着些奇怪的事。 为什么saber会有那把剑。 那把黄金之剑,谁都知道是骑士王的东西。 我注意到了,我正拼命地想着她是怎么得到那把剑地,想藉此否定 一个简单的结论 没必要多做猜测。 那把剑从一开始就是saber所有。 所以她的本名也不用多说。 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saber既然持有那把圣剑,那她的本 名就只有一个。 「」 saber一直维持挥剑之后的姿势不动。 我应该要到她那边去的,但是我的身体却怎么也无法前进。 我到目前为止,一直对saber是英灵的这件事没有着真实感 而她就在我面前地,清楚地让我知道了她是过去的英雄、了解了我 们之间的"不同"───我是因此而犹豫该不该靠近的吗 「咿!」 我听到了悲鸣声。 在隐蔽处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 「────是谁!」 我转移了视线。 那里有着火的,逐渐变成灰烬的书,还有 「啊───啊、啊啊啊!烧起来了、令咒烧起来了!」 一边抽蓄一边看着的慎二。 「────慎二」 「咿!啊、啊啊────」 是因为rider被打倒,才明白自已的不利吗。 慎二像是要逃避我的视线一般转过身,就这样往楼顶的屋口跑去。 「!」 慎二跑进了往下层楼梯的门。 「等一下、慎二────!」 可不能在这时候让你跑了 但是,就在我急着要去追慎二的瞬间。 在视线的角落。 saber像崩塌一般倒了下来。 「────」 我的思路又停下来了。 逃跑的慎二,和力竭倒下的saber。 我应该要──── ───>?????驱?寄? ───不能不管saber rider消失了,原本是慎二令咒的书也烧掉了 慎二已经没有从者,也失去令咒 可以当成分出胜负了 那么,现在就必须先照顾saber! 「saber!」 我跑近saber saber的手中,已经没有了那黄金之剑 剑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倒在地上的saber,可是──── 「咦?」 saber的样子很不寻常 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呼吸虽然微弱但很激烈,就像在发烧做恶 梦一样 「怎么会。喂、saber───怎么回事、怎么办啊」 我惶恐地叫着saber,但她什么都没回答 完全失去意识了 「────saber?」 我伸手触摸她的额头 「好烫!」 我不由得把手缩回来 这、这不是一般的热度! 这样可是有四十度以上喔!? 「saber!喂、振作点!」 再怎么叫她,回应的也只有痛苦的呼吸声 「────」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事,绝对不可以这样下去 「我带妳回家!有意见的话等会在说!」 我抱起倒下的saber 好轻 虽然以前就很轻了,但现在比那时更轻 不,更重要的是,该怎么说──── 「好热。她是确实地,活着的」 saber,果然还是saber 我对刚才迷惑的自己感到生气 不管saber是什么,她是确实地在这里,让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但我刚才却对saber感到隔阂,真是愚蠢 「───马上就回到家了啊。在那之要乖乖的喔saber!」 我抱着saber开始跑着 完全没有感到什么胜利的余韵 有的只是,我手臂中抱着的,痛苦地呼吸着的saber而已 「结束了喔。我让她睡在和室,不过看样子大概暂时不会醒来吧」 「是吗。有远阪在真是太好了。我的话,就没办法照顾saber 哪」 「。算了,我也只是脱掉铠甲让她轻松点而已,用不着道谢。 saber的身体没有变好,我也什么都没做」 即使如此,有远阪在还是帮了很大的忙 对着刚回到家,不知如何是好地混乱着的我怒吼的人,就是远阪 远阪一眼就看出saber处在什么状态,建议我先把铠甲脱掉,再让 她躺下来 之后过了一小时 远阪想办法对没有意识的saber说了话,把铠甲解除了 「那么,出了什么事。你们说要找慎二,saber回来后又是那样。 虽然知道大概是有一场骚动,不过可以说明一下吗」 「────」 我说不出口 saber宝具的真身 我应该尽力避免说出她的真名 那并不是以我的判断就能说出口的事情 「我们打倒了rider。慎二失去令 fate_11 阿尔托莉雅 才刚过成年仪式的少女,在那一天,被国内的人这么称呼着 那是个战乱的时代 战乱的开端,是一个帝国的灭亡 原本应该是无敌的帝国,在众多异教徒的侵略下等待着死亡 为了与异教徒战斗,帝国把原本守护一个岛国的兵力调走了 那就是开始 她的国家失去了帝国的庇护,无法继续独力后,很快地分裂成了一 个个小王国 异教徒的进攻 部族间,可说是自杀行为的内斗 之后,就是被称为"如夜晚般黑暗的日子"的长年征战时期 就在这时,她以王的继承者的身分出生了 那是个漫长的,战乱的时代 国王相信魔术师的预言,期待着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可是生下的小孩,并不是国王所期待的人 那孩子,不是男孩 就算身上有着王的宿命,不是男孩就无法继承王位 少女被寄养给一个家臣,以一名骑士的小孩的身分而成长 虽然国王因此失望,但魔术师却很满意 本来,性别就跟成为国王是没有关系的 更重要的是,魔术师相信,少女在预言之日以前必须离开城堡的这 件事,才是真正的国王之证 少女在朴实而贤明的老骑士家中,以他继承人的身分成长 并不是因为老骑士相信魔术师的预言 老骑士在少女身上感到与主君同样的东西,所以才认为必须抚养她 为一个骑士,期待着她的成长 不过连期待都不用期待,少女就为了要比任何人都强地,一日复一 日地锻炼 如果能拯救这步向死亡的国家的,只有王的话 那就无需他人多言,少女发誓了要为此而挥剑 然后,预言之日到了 为了选出国王,国王召集了国内的领主和骑士 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选出最优秀的人当王,那就一定是马上战斗 吧 可是,在集合地点只准备了一把插在石头里的剑而已 剑柄上有着黄金的铭文 "将这把剑从岩石中拔出的人,就应当成为不列巅之王───" 有许多骑士照着这铭文,抓住了这把剑 但是没有人拔的出来,于是骑士们就照原先准备好的,开始以马上 战斗选定国王 那时少女还只是骑士候补,没有马上战斗的资格 少女走近了四周无人的岩石,毫不犹豫地朝剑柄伸手 「哎呀哎呀。在握住那东西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比较好」 回过头来,看到了在这国内最被敬畏的魔术师 魔术师说了 如果拔出了那东西,到最后妳将不再是人类 对于魔术师的话,少女只是点了点头 成为国王,就得不再是人类 这样的觉悟,是她从一生下来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为了守护人民,必须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着这个,颤抖着直到天亮 没有一天不害怕的 但是少女说,害怕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剑就像理所当然一般被拔出,周围被光芒所包围 ───在那瞬间,她就不是人类了 王与性别无关 只有有着王的机能,谁也不会去关心、去在意其样貌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性,只要是个优秀的王,应该就不会有问 题 因为剑的魔力,她的成长也就此停止 虽然也有些骑士觉得不舒服而害怕,但大半的骑士都称颂着主君神 秘的不死性 ───然后 就开始被后人称为传说的,王的时代 新登基的国王,其战争有如军神所为 王经常站在前线 敌人全都望风披靡 战神.阿尔托莉雅 被歌颂作龙之化身的王,不可能败北 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全都以她的胜利作结 那是一段专心地,以王的身份驰骋的日子吧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受伤 她以王的身分成长,而又贯彻了她的义务 所以,我才会看到这样的幻象吗 她那灵魂,现在也还在战场上吧 破晓前 在蓝色的天空下,她任凭微风吹着身体,只是朝远方眺望 天空很高,云流动得很快 在澄澈的空气中,她手上握着剑,看着应该迎击的大军 ───那姿态,如烙印般地留了下来 她和那把剑,是一心同体的 选择国王的石中之剑 我想,决定她命运的那把剑上的光辉,就是她自己的光辉 不过,我在梦中感到了疑惑 那把剑,跟她之前拿的剑不一样 虽然相似,但是不同的东西 昨晚她所挥的剑,跟这把剑是不同的 那么 她到底是在哪里,失去了这样的名剑的呢? 从梦中醒来,我在自己的房间 外头已经亮起来了 昨天我仍然没有做出决定就回到房里,似乎是一边照顾saber一边 就睡着了吧 「刚刚的、梦」 好奇怪的梦 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所不知道的saber 我怎么可能会梦到这种事 「不过,那个和saber持有的剑不一样呢」 我怔怔地思考 我过去不知道saber的真实身份 老实说,即使是现在,我也还没接受她是什么人 saber就是saber 就算知道她过去的事我也没办法改变对她的态度,而且我想saber 也不希望如此 「不过。那跟saber,好适合哪」 虽然昨晚的剑也很适合她,但梦中的剑更适合 不,我当时可以说是看呆了 不管是昨晚还是梦中的剑也好,我好像特别喜欢剑 虽然看ncer的枪时也觉得很美,但我对剑的关心更胜一筹 卫宫士郎好像是,对『剑』这种东西容易着迷的个性 「啊啊算了这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我大大地吐气,把手伸向流着汗的额头 「不过,还真热哪」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虽然是冬天,我却全身火热 该怎么说,就像是流动的血液被加温一样静不下来 「怎么了啊自从看过saber的剑之后、就好像」 身体莫名的热 被刻上令咒的左手就好像握着暖炉一样(译注:日文中"暖炉"与" 回路"同音) 「跟吞下远阪的宝石那时候很像哪像是全身发痒,又想出 去跑步」 我深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saber,还是在睡吗」 saber从昨晚就没醒来过 不过情况好像有好转了 现在她的呼吸已经稳定了下来,看不出痛苦喘息的样子 saber正安稳地睡着 这是跟过去没什么两样的早晨景象 「─── 说不定,就这样」 就这样睡下去,saber会恢复如常也说不定 这样就没必要让saber去杀人了 saber就这样,跟过去一样与我在一起─── 「───我在想什么自私的事啊───!」 我捶墙 为自己的软弱而感到想吐 「───让saber变成这样的是我,而我在想什么啊───」 我注意不发出声音地站起来 不知道saber什么时候会醒来 但总之在那之前,我必须决定怎么做──── 远阪还没醒来吗 家中没有生气,走廊上像废墟一样 不,这只是因为我正在沮丧罢了 只是我不下决定,在灰色地带彷徨着罢了 「?」 刚才,听到了切过空气的声音 「又是刚刚的是,从庭院那边传来的────」 我听过刚才的声音 也好 反正我也没做早饭的心情,当作散步去看看吧 外面比平常要冷上许多 连身体火热的我都这么感觉,那是真的很冷吧 而天空也是,一片似乎要下雪的寒空 「那是,从仓库那边的吧」 切风声好像是有固定频率的 我一边吐着白气一边穿过庭院 而那家伙就在仓库前 我并不惊讶,可能自己也多少注意到这家伙在这里了吧 是一直拉弓到刚才吗 archer一看到我,就好像不愉快地放下了弓 「很危险哪。别在别人家里射箭啊。如果有人被射中要怎么办」 「没怎么办。我根本就没有用箭。没射箭要射中东西也不太可能吧」 「」 这种事,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刚才的切风声,是弓弦切过空气的声音 archer不知为何地不用箭,只是在拉弓而已 「真是好弓哪。虽然以前不太懂,不过你真的是弓兵啊」 「我跟你所知道的弓兵可是不同的啊,就算问我弓道我也答不出来 的喔。你们的弓是朝己而射,而我的箭是朝敌人而射。你所说的弓兵, 应该是个重视礼节的人吧」 archer讽刺地吊起嘴角 果然,我跟这家伙就是合不来 「没人会想去问你弓道的啦。只是在意你在做什么而已」 「如你所见,在测试自己的状况啊?saber留下的伤已经痊愈 了。也不能老是负责看守」 「────────」 是吗 这家伙的伤已经痊愈了吗。那远阪也能正式地再开始战斗了吧 我转过身 既然远阪跟archer要正式地重回战场,那我也必须做出决定才行 得找个地方,一个人认真地想想 「───有个词,叫做"残心"吧」 「咦?」 「事情结束后一段保持原态的时间。我想这就是,我的弓术和你的 弓道唯一共通的地方吧」 「干嘛。我可不记得有跟你说过八节喔」 「算了听着吧。在放出箭后,身体会自然地停止动作。这叫做残心 吧」 「」 的确,在弓道中有被称为射礼八节的八个动作 而在最后,射出箭后的境界就叫做残心──── 「啊啊。那又怎样了」 「这就是心理准备啊。残心是己身之行为,不是要确认射出的箭是 否射中的动作。箭矢呢,是在射出前就已经射中了的。射手只是照自 己的预想放开手指。那么就没有必要确认是否射中。因为如果在射前 想着不会中就不会中,想着会中就会中」 「───哪有这种事。不管多想着会射中有时也不会中的。只是想 想就会中的话,谁都能百发百中了」 「是吗。至少,你是百发百中的吧」 「什────」 被他一说,我心中不禁一动 的确──── 「算了,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我想说的只有一件事。残心不是确 认箭是否射中的动作。因为射出的箭会有什么结果是早就知道了的。 那么,残心会不会就是为了接受那结果而做的心理准备呢」 「───我知道。简单来说,你是想说要看到最后吧」 「就是这样。我听说saber的事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了吧。 如果没有补充魔力就战斗,迟早就会消失。这时已经变不了的事。那 么────」 之后,我就只有接受那结果 他是说,不管我的选择会让saber变得如何,我都只有看到最后吗 「────────」 我转身背对archer 这次真的要离开这家伙了 「啊啊,还有一件事。因为你好像没注意到所以就告诉你吧」 声音从背后传来 「saber呢,应该知道只要用了宝具自己就会消失。她本来,恐怕 到最后都不打算使用宝具吧」 这声音并不像过去的讨人厌 「但她仍用了宝具,理由只有一个。saber宁愿让自己消失,也选 择要守护你。这点,可绝对别忘了啊」 声音中,只有传达事实的诚实 公园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是因为今天比平常还冷上许多吧 出来散步的只有自己,四周感觉不出有人 「────────」 我无力地坐在长椅上 照我希望地,我来到了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 我是因为必须做出决定,才来到这里的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要打倒其它主人以结束圣杯战争的话,就必须让saber留下来 不,跟这理由无关,我是不希望saber消失 但是 这就代表了,我要让saber像rider一样去袭击别人 「────唔」 我做不到 要让saber做那种事,就像叫她去死一样 而且saber自己也会坚决反对吧 ────可是 我沉重的眼神落到了左手上 剩下两个令咒 如果用了这个,就算saber反抗也能让她实行我的命令 「────────」 我咬着嘴唇,挥开无聊的想法 然后,我不知道在长椅上烦恼了多久 正当手指要被冻得发抖的时候 「啊─!真是的,还以为你不在了,原来在这里啊─!」 突然,有人对我这么叫着 「啊哈,果然是。午安啊士郎。表情很沉重呢,怎么了吗?」 「依莉雅?妳又一个人到这里吗。很危险的喔,主人不知道 在哪里虎视眈眈───」 还没说完我就不禁呆住了 依莉雅也是主人嘛 不仅不用我担心,我们还根本就是敌人不是吗? 「抱歉。我现在没有余力跟依莉雅说话。虽然难得见面,但不 能陪妳说话了。今天又很冷,还是回去比较好喔」 我仍然坐在长椅上,拒绝了依莉雅 虽然有很多事必须跟这孩子说,但我现在光想saber的事都想 不过来了 「────────」? 怎么了啊 依莉雅什么都没说,只是像在看外人一样地看着我 「依莉雅?没有,我不是不理妳啦。只是现在,有很多 事要忙────」 「我知道。saber快消失了对吧。所以士郎才在想该怎么办嘛」 突然地 眼前的少女,用着像是别人般冷酷的口气说了 「依莉雅?」 「居然为这种事烦恼,像笨蛋一样。士郎你就是这样才会让骑兵的 主人逃掉。失败者只要杀掉就好了嘛」 我的脚动了一下 觉得不能坐着,为了站起来而使力时 ───身体 却像被依莉雅镇住一样动弹不得 「依莉雅、妳───为什么、知道、那件」 「这不用我说吧。昨天晚上,我也在那大厦里喔。不过,在大厦里 也只能看看样子而已啦」 「────!」 虽然在手脚上使力,却毫无动静 不,感觉就像是越用力就越僵硬 ───是那眼睛 一看到依莉雅那红色的眼睛,身体就麻痹起来─── 「啊,已经被束缚住啦。士郎真是的,一点防护都没有。虽然想说 你一个人应该很容易抓到,但居然这么顺利,士郎真可爱哪」 「依莉雅、妳────」 「没用的喔大哥哥。现在你已经动不了了。马上连声音也会发不出 来,不过不用担心喔。───我今天,也不是来跟你说话的嘛」 依莉雅的眼中闪烁着杀气 跟那晚一样,这是身为狂战士主人的依莉雅 「咕!打算在这里、把我杀了吗!」 我咬着牙,全身上下一齐使力 但连指尖都一动不动 连神经都渐渐被依莉雅的视线所控制了 「嗯。因为士郎就算再当主人也没用了吧?saber消失了就只剩 一个人啰,不能一直让你当主人下去。没有战斗技能的士郎,很容易 就会被杀的」 依莉雅抬起手 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触碰我的胸口 「能在被别人杀掉前找到你真是太好了。那么,晚安啰大哥哥。反 正saber是要消失的,早点比较干脆对吧?」 眼前一黑 手脚早就没了感觉,现在连视觉都消失了 我落入完全的黑暗,然后不知过了多久 在我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时候,总算,连意识也中断了 身体好热 就算意识落入黑暗,如火烧的身体仍然宣告了自己活着 ───是吗。那么,我好像还活着 不过,就算活着,也只有现在了 依莉雅不是说过了吗 ───没有战斗技能的士郎,很容易就会被杀的─── 还真的跟她说的一样 如果saber不在,我根本无法战斗 圣杯战争就是从者间的战斗 而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从者作战的 这已经是一再被确认的事实了 太乱来了 saber说的没错,对我来说,与从者战斗,就是要如何求生 但我连这都做不到 还曾被打的遍体鳞伤,最后从三楼摔到地上 能捡回一条命,是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异常身体吧 对那件事,我后悔得几乎发怒 就算对手不是我能应付的,但总之我还是没能阻止眼前发生的惨剧 我明明决定要战斗了 明明决定要以主人的身份而战,要让大家都不受伤的,却保护不了 他们 ───生气 我从小时候便憧憬的正义的一方,如果没有永远获得胜利就没意义 了 身体好热 身体颤抖着,想着必须获胜 但是我不但没有胜算,连战斗技能都没有 要怎样才能以己身而战呢 我并没有能够不给saber负担,帮助她战斗的力量 ───又错了。卫宫士郎并不适合格斗。你的战斗应该是精神战, 是与自己的战斗─── 突然 想起了说这话的,男人的背影 ───卫宫士郎在战斗中没有胜算。以你的技术,不管做什么都是 对从者无效的─── 我知道 这我已经了解到讨厌的地步了 ───那么,至少想象一下吧。现时中敌不过的,就在想象中打倒 吧。自己赢不了的话,就幻想出赢的了的东西吧。 这种事,不用他说我也懂 要赢的话,也只要在这脑中才能赢吧 可是,要想什么才能赢呢 我没办法想象自己打倒从者的样子 我可没聪明到能欺骗自己,而且欺骗自己所做出的想象也是到处破 破烂烂 这种三流想象,不可能跟一流幻想的从者匹敌的 ───所以 我要胜在何处 以何而胜呢 我现在,也仍然在找那答案──── ────我正在找吗 黄金之剑 那是只属于她的剑 我并不是想要它 只是,觉得好美 如果可以的话,想要拿在手上而已 真是的,实习魔术师的坏习惯 因为只有着能看到内部的能力,才会做这种超乎己身能力的梦 不过───既然这是梦,那我想想总可以吧 首先是想象基本骨架,再现构成材质 啊啊,只靠"强化"的基本步骤果然不行吗 因为强化是对本来已有之物加工,对本来不存在的东西就没有意义 所以,如果要想起那把剑就得增加些步骤 ───比基本步骤,还要更之前的 在学到"强化"以前的技法,在切嗣教我以前,我自己想出的,白费 力气的魔术工程 这个,记得是───是要怎样,才能成形呢?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个很夸张的地方 「────什么啊,这里────」 这里不只是什么没看过的房间 床上装饰着豪华的天盖,地毯上的毛长到像是能盖过脚踝 还有壁炉,不是装饰,而是真的正在使用的 墙壁上的花纹不是壁纸,而是直接刻上去 虽然我已经习惯慎二家那样的洋房,可是这已经不是那种层次而已 了 虽然说出感想会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就像童话里的城堡一般 「唔」 意识开始模糊 身体异常沉重 是血液巡环不顺吗。似乎只要一放松,就又会落入睡眠中的样子 「───呃我是,怎么了啊」 我用模糊的头脑回想着 我是对了,我被依莉雅定住身体,就这样失去意识了 「被依莉雅抓住了是这样吗」 房间里没有人在 身体虽然 沉重,但好像没有跟刚才一样连指尖都不能动 只要一用力,应该至少能举起一只手,可是──── 「呜哇、我被绑着啊────!?」 朦胧的脑袋,一下子醒来了 我察觉到自己的危机,确认了一下状态 「被押到椅子上,手被绑在背后吗这个不是手铐哪。 只是用绳子绑住手腕吗」 虽然情况没有比我想得糟,不过还是没办法动 身体仍然在麻痹状态,而且手被绑住也站不起来 「从那之后过了多久了呢时钟果然没有吗」 房屋里没有时钟之类的东西 窗子───在后面吗 我尽可能地转过头起,可是被窗帘挡着看不清楚外面的状况 不过,太阳已经落下了 我是在早上遇到依莉雅的,所以至少已经过了半天了 「」 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现在得尽快回到saber身边 saber现在很虚弱 不能再因为我被俘虏而给她带来负担 「嗯────!」 我坐在椅上,在被绑在身后的手臂上使力 就算要逃,也先得想办法挣脱手上绑着的绳子──── 「!?」 门开了 我连忙放松力气,而同时她也进来了 「啊、总算醒来了啊!大哥哥早安,身体没事吧?」 依莉雅的样子跟刚才完全不同 冷淡的眼神不见了,眼前的依莉雅就是在公园与我说话的白色少女 「嗯,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呢,身体还不能动吗?真 奇怪,差不多该可以出声了啊」 依莉雅歪着头盯着我的脸看 从她眼神看来,似乎是真的在关心我的身体 「没事。可以出声,头脑也清醒得足以了解自己被抓了」 我瞪着看过来的依莉雅 「什么啊,不满吗?本来敌人被抓到是得关在地牢里的喔。不过 那样士郎太可怜,我才特别带到自己房间的说」 依莉雅噘起了嘴 我是该感谢她吗,还是不该呢 总之,我稍微掌握了状况 「我差不多了解状况了。我被抓来,而这里依莉雅的住处对吧」 我冷漠地提高声音 既然了解了自己的状况,现在就只有听她怎么说了 「对啊。之前说过了吧,我住在森林中的一栋城堡里」 「这里是树海中的城堡,四周什么都没有喔。离士郎住的城市要坐 车好几个小时呢。不可能有人来救你的,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是吗。这我懂,不过为什么做这种事。要杀我的话,在那 公园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我没有要杀士郎啊?士郎是我的嘛。虽然其它的主 人都该死,不过士郎事例外。所以为了不让别人打扰,才把士郎关在 这里的喔」 「────!」 我不由得吓一跳 依莉雅像是完全不理会我的动摇一般,一下把脸贴近 「依、依莉雅、等一下!」 虽、虽然知道这样不应该,不过依莉雅坐在我脚上的感触却让我一 下心跳加快 虽然依莉雅不重,但直接坐在腿上却微妙地刺激,让人无法冷静思 考──── 「嗯,果然士郎是特别的。哪,要不要当我的从者?如果士 郎变成我的从者,就不会被杀了喔。只要士郎点头,就可以得救喔」 依莉雅像在撒娇般说着 这绝对不是可以轻易答应的 依莉雅的话,纯粹得只要答应一次就无法回头了 而且,如果反抗的话,那纯粹就会全部转为憎恶吧 我的意识在极贴近依莉雅的地方冻结了 这可不是什么包含好意的简单问题 依莉所问的,就等于问人死活一般 「应该不用想吧?士郎已经没有saber了嘛。就没有战斗的方法 了啊。那再当主人也没用不是吗」 「───不对。saber还没消失。我才不会让她消失」 「哼嗯。不过这样子会轻易地被杀掉喔?好了啦,士郎待在这里 就好了。只要士郎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保护士郎的」 依莉雅把身体靠了过来 而我连闪躲的自由都不被允许 不知道反抗她的下场是怎样 但是,我也不能答应依莉雅的话 「不行。放开我,依莉雅。不管妳再怎么说,我」 依莉的手指,按上了我的嘴唇 那少女快乐地轻笑着,抬头看着困惑的我 「真是不懂事哪。听好啰,现在的士郎就像笼中的小鸟喔?要生 要死都是我的自由,所以不可以说会惹我生气的话喔。我等了十 年呢。就这样把士郎杀了很没意思对吧?」 「什────────」 少女的声音像在祈求玩具一般 而我在那声音中感到了让人背骨发凉的残酷,不由得屏息 「这是最后了喔大哥哥。我再问你一次」 她带着满满的期待抬头看着我 「士郎────成为我的东西吧」 妖艳得不容人拒绝地,依莉雅这么说了 ───>???,出来?? ───根本用不着想 人的忍耐也有个限度 怎么每个家伙都以为saber会消失啊 saber不会消失,而我也会跟她一起战斗到最后 才不能让这种事破坏我的誓言 「依莉雅,我不会听妳说的话。我有saber在。只要saber在, 我就只有以主人的身分而战」 「───────」 屏息声 一瞬间,红色的瞳孔像是死后僵硬般圆睁着 「是吗。连你也要背叛我呢,士郎」 依莉雅退开了 少女从容地,冷静地低头看着我 「好。既然士郎不听我的话,那我也不听士郎的话。虽然过去都放 过了你们,那也到此为止了」 依莉雅的声音中,只有杀气 一阵非常不吉利的感觉袭来 「请稍等。我办完事马上过来」 「等一下!妳想干什么、依莉雅!」 「干什么,就是要去杀saber跟凛哪。如果杀了那两人,士郎也翠 稍微后悔一点吧?」 「什───别说蠢话!这跟saber或远阪都没关系、我是因 为自己才说不想跟依莉雅在一起的!」 「是吗?不过那两人还是该死。结束后就轮到士郎了喔。既然不 想当我的东西的话,我就不需要士郎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依莉雅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要去杀saber和远阪 而如果是依莉雅的话,应该很容易成功吧 「住手依莉雅.!这跟saber或远阪都没关系吧!被 抓的是我、要恨的话恨我就好了!妳没理由要去杀她们 啊!」 「我有理由。我可不能自己以外的主人活着啊。这就是圣杯战 争对 吧?」 「笨蛋、别这么轻易就说要杀人!妳不适合这种事。依莉雅 还是小孩子,不能做这种事的!」 依莉雅愣愣地看着我,之后 「真可惜呢。我已经杀过主人了喔,大哥哥」 用十分高兴的表情,回了我这句话 「不过,那是昨天的事了。要说出乎意料也对吧。我本来以为大哥 哥会解决掉那家伙的说」 「什────么?」 一瞬间 事情的来龙去脉以连我都惊讶的速度涌上脑海 就是说,依莉雅昨晚也在那栋大厦 那么 在她眼前逃走的主人,不正是标准的猎物吗 「依莉雅────妳」 「对不起喔。因为士郎不下手我才上的。我其实是不喜欢抢人猎物 的」 没有良心不安的样子 这对依莉雅来说,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吧 「────────」 我知道了 不,以前见面时我就应该知道的 这白色的少女,没有扇恶的观念 天真笑着的是依莉雅,残酷笑着的也是依莉雅 天使与恶魔并不是同居于这少女身上 依莉雅只是,名为天使的恶魔罢了──── 「那我走了喔。等我回来就轮到士郎了,所以请尽量试着逃走吧」 「不过,小鸟就是逃不出笼子才是小鸟嘛。凭大哥哥,是逃不出这 鸟笼的」 依莉雅走了 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对不知道什么是威胁或交涉的这少女来说,说过的话全都是真的 那么,我可不能一直待在这种地方 在依莉雅袭击saber之前,得想办法逃走,跟她们会合 「咕───可恶!」 我摆动身体,努力要解开手上的绳子 依莉雅是真的以为我逃不了吗,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只要没有人监视,这种绳索我一个人就能解开了、可是──── 「唔────可恶、身体、还────」 还不能任意活动 手脚像铅一样重,只要一动就喘不过气来 「依莉雅那家伙是看准这个、才说逃不掉的吗」 这样的确是动不了 就算想办法解开了绳索,如果不能灵活活动,离开房间也逃不掉的 「身体会沉重,不是因为疲累吧对了,是看了依莉雅的眼 睛,然后就不能动的」 那就叫做魔眼吧 据说,优秀的魔术师,只要目光相对就能对对方行使一些魔术干涉 魔眼一般都是"束缚"的,这个定身术也是那一类吧 眼球的弱点就在于,接收视觉情报的同时也容易被暗示 所以,魔术师会对眼睛做一定程度的防卫以隔绝对方的魔力 「居然被没咒文,像暗示一样的定身术打倒,远阪知道了会怎 么说呢」 不过,那最多只是以魔术辅助的后天魔眼而已 除此之外,还有生下来就有,也就是拥有先天魔眼的怪物,是不能 跟对方对看的 据说他们只要"看"就能发挥特殊能力,但这些人也相当希少 而 幸运的,依莉雅的魔眼好像不是那种特别的东西。这只是朝对方送 出魔力的魔力干涉而已 那么就有解咒的方法 我身体会动不了,是因为依莉雅的魔力侵入我的神经 那么,只要消除那魔力,定身术也会解开 「───其实很简单。如果沾上泥巴的话,只要用水冲掉就好」 我闭上眼睛,让意识朝向体内 我没办法察觉侵入身体的他人魔力,也没办法把它拿出来 不过,如果是还没在体内生根变成诅咒的魔力,就不需要那种技术 如果依莉雅的魔力在体内阻塞的话,只要用较强的魔力冲出来就好 「抱歉哪。虽然是很粗鲁的方法,但不巧我只会这样」 我稍微向自己的身体道歉 然后只要做平常的每日功课就好 从背后,将外来神经打入的仪式 不对,现在不用那样 没有必要做一条新的 只要按下脑中的按钮就好 不是在体内做出魔术回路,而是将神经切换到魔术回路上 「────同调开始」 我念着自我暗示的话语 咒文并不是作用于世界的句子 是对要作用于世界的自己咏唱的东西 对魔术师来说,咒文是最容易促进自我变动的句子 为了行使专属于自己的神秘而只对自己有效的命令,就是最初步的 魔术,才叫做咒文 「────基本骨干,解明」 血液循环变快了 力量储存在血液里 我将自己变成,运转魔力的装置 是托了远阪让我喝下的宝石的福吧 平常魔力的生成得花上一小时,现在一下子就完成了 「────构成材质,解明」 这样连开关都没必要按 只要这样让魔力运转下去,然后放开手就好了 不过 说什么按不按开关的,连开关本身都是看不到的 ────热流奔走着 我一边冷静地抑制渐渐加快的脉动,一边解开束缚 「咳!」 口中吐出血来 大概是哪条血管破裂了,里面的血流出来了吧 让足以冲去侵入身体泥水的魔力流动。只是吐血已是万幸了,幸好 也不痛 「不会痛,又是因为那个吧那个自我治疗吗」 虽然是还摸不清原因的异状,但这种事候只会让人感谢 只要不当场死亡都能治愈,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最大且唯一的强 处 但要注意的是,不能去依赖它 毕竟原因还是不明。如果依赖自我治疗而受伤,那能力也可能在一 秒后消失 所以,绝对不可以去依赖这不确定的奇迹 「───好,接着只剩下绳子了」 我解开绳子 虽然手上被绑出瘀血,但并没有阻碍血液输送 虽然绑绳子的应该不是依莉雅,但也绑得不是很紧 而且依莉雅本来就没办法把我运到这里来吧 应该有依莉雅以外的人,而且还是没什么力气的人在吧 「berserker不算。如果让那家伙来绑,我的手早就被扭断了」 我开着玩笑,从椅子上站起来 「唔────」 虽然恢复自由是很好,但好像太粗鲁了 虽然没有受伤,但魔力仍然在身体中奔走着 只要一动,身体里就像被重击一般 因为太痛了吧 既头晕又想吐,手脚末端也没有感觉 这样要比依莉雅先赶回家,根本就不太──── 「───我在丧气什么。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我拍了拍脸颊往外走 「?」 在我扶着墙壁,勉强走向门边的时候 从墙壁另一边传来声音 是脚步声 而且不只一个。好 像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近的的声音,在门前停下了 脚步 「巡视的!?可恶、怎么这么刚好!」 没有躲藏的时间了 现在得──── 战??状态????。椅子?座??,缚?????????。 「────!」 没有时间想了 以这种身体状况战斗没有胜算,现在在身体恢复以前必须避免把事 情闹大! 「嘿咻!」 我并起双手,想办法装成像是被绳子绑住一样 「!」 门开了 是依莉雅,还是城堡内的人呢 总之得在那家伙进房间之前,坐在椅子上把手背在、后──── 「───你没事吧、士郎!」 「────」 我睁大了眼睛 还以为是看到了梦想中的幻影 「被绑起来了是吗。我马上帮妳解开请别动────」 「啊、不是。绳子已经解开了」 我伸出背在后头的两只手 「我不太了解这情况。士郎,不是被关在这里吗?」 「呃、就是。我想办法恢复了自由,正要逃出去的时候听到有 人过来,就先装成被绑起来」 「───原来如此。就是让敌人大意,然后就可以确实逃脱是吧?」 saber一副佩服的样子 算了,我还是别说其实我之后一点计划都没有好了 「对了saber,妳是saber吧!?不是幻觉,是真正的saber 吧?」 我站起来碰着saber的身体 「!士、士郎、等一下、不要这样摸」 「嗯,是真的───啊、不过为什么在这里?」 「什、什么为什么,根本不用说吧。从者守护主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既然士郎被抓了,我来救你不是当然的吗」 「啊不是、就是说。怎么知道我被抓了啊。不对,还有妳怎么 会在这里啊saber。这里是依莉雅的藏身处喔。不是现在的saber可 以接近的地方」 「那、那是我要说的话!你才是,到底在干什么啊。都不知道说 过多少次不要独自行动了,你居然还轻易地被依莉雅斯菲尔绑架,关 在这种地方!」 「士郎没资格当主人。关于这件事,你不好好谢罪我不会罢休」 「呜我的确是太轻率了。可是,为什么saber会在这里啊。saber 应该不能任意活动吧。但还跑到依莉雅的根据地来,是在想什么啊!」 「你才是在想什么。从者是要守护主人的。士郎既然被抓了,耐就 跟是不是依莉雅斯菲尔的根据地没关系」 「────────」 saber明确地下断言 那副样子,就跟以前的saber一样 和虚弱痛苦地睡着的她不同 「士郎?怎么了,突然沉默下来。果、果然在被抓的时候有 受伤吗!?」 「啊不、不是。我没关系。倒是saber,看起来很有精神真是 太好了」 真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很惊讶saber会在这里,但她跟平常一样这件事更让我高兴 虽然是我自己的想法 但我觉得,saber还是非这样不可啊 「不好意思哪,saber。虽然不太了解状况,但妳是来救我的吧」 「啊是的。身为从者,来救主人是当然的」 「谢谢。有妳来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这样就没问题了 之后只要跟saber一起从这里出去──── 呃 为什么,我会看到远阪呢? 「远、远阪?」 呃呃 在那边的远阪,真的是个实像吗? 「比我想的还有精神嘛。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出场了」 「所以我早说要妳不要管卫宫士郎的,凛。这种男人啊,是靠着给 周围的人带来麻烦才自己回下来的。这次是个好机会。应该放着让他 死的」 「这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archer。虽然要求帮助的是我,但 你应该没有侮辱士郎的权力」 「───哼。等主人得救后就这样吗。主人是这样从者也差不多呢。 对合作者好像一点都不感谢呢。算了,反正有一天得开战。还是 不要留情比较方便」 「」 是被戳到痛处了吗,saber陷入沉默 这家伙 不只跟我,和saber的关系也不好吗 「到此为止了。archer你该不是忘了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吧。没有聊 天的时间了。得在依莉雅斯菲尔回来前撤退」 「?等一下。远阪,你们是知道这里是依莉雅的住处才来的 吗?而且────」 依莉雅是说了要杀死远阪他们才出去的 也就是说依莉雅是跟远阪错过了吗 「────太好了。我想依莉雅现在正朝我家过去。如果你们没来 这里的话,就得跟依莉雅还有berserker战斗了」 「嗯,好像是。我已经确认依莉雅跟berserker离开了。如果 不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潜到这种地方来」 这样啊。远阪它们是确认依莉雅离开了,才会用这种强硬计划 还是这么积极呢,不过这次倒多亏了她的积极 「有话待会再说吧。虽然在知道这里是爱因斯柏的根据地时就有觉 悟了,但还是别遇到比较好吧。saber这样子也没办法跟berserker 对抗呢」 远阪把我跟saber拉开 「远阪。什么叫saber这样子啊。脸色也很好,不是跟以前的 saber一样吗」 「你啊。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啊。saber几乎没有恢复喔。光站 着就很费力了,看了还不知道吗?」 「凛!这应该说好了不能说的!」 「不好意思,我要毁约。就算不说也只有坏处,而且这本来就不是 只靠隐瞒就能解决的问题」 「是这样没错,可是────」 saber好像很痛苦地说不出话来 而我这才知道,她身上的问题还是一点都没有解决 「───saber。她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凛说的没错。不好意思,现在的我没办法以剑士的身 分战斗。能做得到的,也只有当士郎的盾牌而已吧」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明明虚弱得连武装都做不到,还想要一起 来。妳是想说既然不能战斗就要保护主人吧」 「什────」 我屏息 什么啊 什么虚弱得连武装都做不到 什么不能战斗就要保护主人、这是在说什么蠢话啊 「抱歉士郎。我虽然知道这样的身体没有资格当从者,但还是 能成为你的盾牌。你可能会不同意吧,但现在就────」 ───我就说 为 什么妳老是在想这种蠢事啊────! 「别开玩笑了,我当然不同意啊!远阪,妳干嘛带saber来 啊!妳不知道现在saber比我重要多了吗!」 「什、什么啊,我也反对啊。不过saber怎么说都不听,而且要 不是saber我们也不知道你在哪啊。我十分清楚这个危险,但saber 还是必要的啊!」 「就算这样,妳也────」 本来要叫说不该带saber来的我,却停住了 我没有指责远阪的权利 会变成这样,主因是我被抓走 不管远阪或saber,都只是做认为对的事而已 「要吵架是没关系,不过现在到到此为止吧凛。主人对自己住 处的异状是很敏感的吧。没有时间慢慢说明了」 「也对。依莉雅斯菲尔那家伙,现在应该正忙着赶回来吧。─ ──好,待会再说吧。现在要先离开这城堡喔。这样可以吧,士郎」 「士郎,我们也走吧」 「───呃、可是」 如果说saber跟昨晚一样的话,应该连走路都很辛苦不是吗 不能让这样的saber再勉强下去 「真是的。好像连我都被小看了呢」 「咦、saber?」 「就算用完了魔力,我现在也比士郎能战斗。以我来看,我才怕士 郎要消失呢。虽然凛像是没注意到,但你体内的魔力不会太荒乱 了吗?」 「啊不、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忍耐一下就过去了。我呢、这个 ───完全没问题喔,真的」 「那么,我也跟士郎一样。虽然辛苦但不是不能忍耐。虽然事发突 然我想你还不清楚状况,但现在就听凛的吧。要说话,等回到家再说」 saber催着我 「────────」 败了 被她那种表情一说,连担心都没办法了 「也对哪。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不过等平安回去再说吧」 对,要说saber身体的事,还有谢谢她来救我 ───现在不是问那个梦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好。走吧,saber」 我点头回应,拼命地活动身体 虽然每前进一步额头上就渗出汗来,但是不能说丧气话 saber也是以虚弱的身体到这里来的 那么身为男人,就不能让她看到那种样子──── 「────────唔哇」 从房间出来的同时,我不由得出声 这个是走廊对吧 从这个像是美术馆一样的走廊看来,这栋建筑物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喂,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就算出了这城堡,外面也是一片树海。 不快点就要天亮了」 「一片树海───?那这里真的是在山里吗?是从深山町搭几 个小时的车才能到的那个树海?」 「对,是爱因斯柏的秘城喔。就算出了这城堡,我们也得花好几小 时才能离开森林。现在是晚上,天亮前应该能离开森林吧」 远阪干脆地在走廊上跑着 大概是往她们进来的后门吧 「我知道现在是晚上我到底被抓走了多久啊」 虽然觉得只有半天,但说不定其实已经过很多天了 「士郎被依莉雅斯菲尔抓走是在早上吧。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半天 了。日期已经变了,所以应该算是被抓走一整天了呢」 「唔是吗,真没面子」 「不,没有那种事。士郎虽然被依莉雅斯菲尔抓走了这么久,但还 是没有事。这不就是虽然身体输了,但心却没有输的证据吗」 「────那,说不定是啦」 「嗯。依莉雅斯菲尔虽然看起来像少女但也是爱因斯柏的魔术师。 如果向她屈服的话,士郎也会变得不是士郎了吧」 「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可能性。是觉悟你可能死了,才踏入 这城堡的」 「────────」 「所以,能在这跟士郎再会真是太好了。既然看到了主人平安的样 子,我也不能输」 saber带着淡淡的微笑说了 我也是这样啊 我也是一直在想saber是不是平安啊 「喂、我说你们想不想走啊────!再拖拖拉拉我真的要先走 了喔!!」 远阪从走廊底端的转弯处露出脸来怒吼着 「糟,不是说话的时候。快点吧saber」 我催着saber开始跑步 唔 每跑一步,血管内就发出像被倒入热水一般的痛楚与不舒服感 不过这点事,咬咬牙就能继续跑了 我勉强动着疼痛的身体,追在远阪背后 而在我勉强的步伐之后的是,像是跟着病人一样跑着的saber 果然还是很辛苦吧 虽然装得很有气势,但saber并不是能随意活动的状态 「saber,累的话────」 本来想说要她搭着我的肩膀,但停住了 如果说了这种事,saber更会倔强地一个人跑 现在还是看看样子吧 saber看起来很累了,等到她连反对都没办法反对时就抱着她跑就 好 saber,真的也有麻烦之处呢 因为像她这么有气慨的女孩子,不强迫一点就不会休息的 ───然后 在远阪的带路下,我们到了城堡的出口 「呃、什么出口啊,这里不是正门入口吗远阪───!?」 「?当然啊,你在说什么啊。玄关就是这样啊。出入的时候都是 最快的嘛」 远阪走下楼梯 「」 算了,我也没有抱怨的资格 我跟saber也走下楼梯到了一个大厅 这里好像是客厅 那只要穿过通道底端的那扇大门就能到外面了吧 「好,到这里来就没问题了。虽然问题是在进森林之后,但现在还 是晚上,应该能乘黑到国道上吧。等依莉雅回来,发现士郎不见后也 来不及了。等那家伙回来应该要到早上了吧喂、士郎,你那表情 干嘛。看起来很不满意的样子」 「不,没有。只是再度确认远阪真是了不起哪」 「?你还真是在奇怪的地方确认奇怪的事呢」 就是因为知道妳光明正大地从正门侵入敌人根据地的啊 「算了。总之往外走吧。我还记得会去的护所以不会密路的」 我们跑向玄关 有条细长的通道从大厅伸出,另一端有座巨大的门 让人错愕的是,这通道有三十公尺长 就在我一边想着这里真的是座城堡哪,一边开始跑的瞬间 「───怎么,要回去了吗?难得来一次,真可惜呢」 应该不在场的少女,她的声音跟窃笑声一起响着 「────!?」 我连忙回头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回头认出"敌人"的瞬间,我们都理解到,要是背对 敌人就会 被杀 「依莉雅斯菲尔────」 远阪的声音在颤抖 大厅的另一端 在我们刚通过的楼梯之上,有着不应存在之物 ───奇妙的是,这壮况跟上次很像 伫立在上方的依莉雅,还有在她背后的berserker berserker压倒性的存在感 现在知道从者力量的我,更能理解那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真是大错特错 那个怪物,就算saber在正常状态也是无法对抗的 绝对不能战斗 没有人能战胜那个怪物 要打败berserker,就应该去寻找不战斗而使之消失的办法 也就是说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绝对不该遇到那怪物 「晚安。妳能自己过来我很高兴,凛」 依莉雅的声音愉悦地跳跃着 那笑容跟八天前的一样。是将抓来的昆虫刺穿后,既天真又残酷的, 赤裸裸的感情 ───而我了解到 我们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不管我做什么,也阻止不了依莉雅 就算想办法引开了依莉雅的注意力,远阪她们也逃不掉的 「怎么了?不说话好无聊呢。难得给你们时间,我想至少留点遗 言比较好喔」 轻轻的笑声 可是,我们可没这么悠闲 只要一有空隙,就要跑到玄关 就算知道绝对不可能有那空隙,我们也只有等待着机会 「是吗。那么,问妳一件事」 虽然如此 远阪反而向依莉雅踏前一步 「依莉雅斯菲尔。我没感觉到妳回来,妳该不会一直藏在这里吧」 「是啊,我哪里都不去。我啊,只是一直在这里看你们表演而已」 「───是吗。所以离开城堡的是假人啰?」 「嗯,因为我知道妳们要来嘛。因为我是主人哪,不招待客人不行 吧?」 同时,那巨体消失了 是跳起来了吗,还只是移动而已呢 轰的一声,berserker带着一股旋风,出现在大厅的中心 这样就完了 如果往退路───玄关跑的话,就会从背后被那斧剑一个个砍成两 段 不过,这样下去也会被杀 剩下的方法,就算知道是白死,也只有跟那死亡巨块战斗了 「话说完了吗?那开始吧,berserker」 白色的少女像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举起了一只手,看着底下的我们 「────我发誓。今天,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带着杀意与欢欣地宣告 berserker眼中放出了光 之前只是跟从着依莉雅的从者,暂时从理性中解放出来,认定 眼前的敌人了 「────────」 格,的一声 「远阪?」 踏前一步的远阪,就像是在后悔一样,用力地咬着牙齿 「archer,听得到吗?」 平静的声音,远阪没有回头地小声说着 「───一下子就好。一个人去拖住那家伙」 对自己的从着说了"去死" 「──────」 archer没有回答 「什么!妳认真的吗凛、archer一个人根本敌不过 berserker!」 「我们可以趁那空隙逃走。archer可以争取到我们逃走的时间」 远阪不理会saber,继续指示着 那是冷酷的、抑制感情的声音 「────────」 archer仍然盯着berserker,想是在思考着地沉默着,微微点了点 头 「聪明。凛你们如果能先逃走我也跑得掉。单独行动是弓兵最擅长 的哪」 archer像是要保护远阪一般踏前一步 berserker没有动 从上方,只听到依莉雅的笑声 「嘿,真吓我一点。妳说要由那名不见经传的从者来阻止我的海克 力斯啊。怎么,想不到妳还满可爱的嘛,凛」 「────────」 不管是远阪或archer都没有回嘴的空闲 这种事,远阪和archer自己是最了解的 archer向前 他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赤手空拳 「」 远阪看着archer的背影 没有什么话好说吧 远阪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命令太乱来了 为了让自己逃走,而对archer说了去死 「archer,我」 远阪像是要说些什么 但是archer 「对了凛。确认一件事好吗」 用淡然得不适合这个状况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好。什么事」 远阪垂下眼睛看着archer archer仍然瞪着berserker 「啊啊。要争取时间是可以───不过把那怪物打倒应该也没关系 吧?」 然后,说出了非同小可的话 「archer、你────」 「───嗯,不用客气。让他好好地尝一顿苦头,archer」 「是吗。那我就应妳的要求了」 archer向前 离berserker的距离只有十公尺 这种距离,那怪物一瞬间就能逼近了吧 「把人当笨蛋!好、干掉他们berserker!把这种嚣张的 家伙大卸八块也没关系!」 依莉雅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响着 远阪毫不理会地转身 「───走了。只要到了外面,就是我们的胜利」 远阪握着我和saber的手跑着 「────────」 saber没有反对地跟着远阪 我也,留下背后的archer往玄关跑去 而在我背后 「卫宫士郎」 那家伙仍然背对地叫住了我 「────────」 我放开远阪的手回头 在已经遥远的大厅中,有着与berserker对峙的男人背影 「───听好了。你不是战斗者,而只是生产者」 berserker逼近 archer仍然空手,一步也不退地与逼近的敌人对峙─── 「别去想多余的事。你能做到的事应该只有一件吧。那就试着去让 它达到巅峰吧」 archer举起一只手 在那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短剑 「───别忘了。要想象的东西应该是最强的自己。不需要什么外 敌。只有自己的想象,才是你的战斗对象」 红色的背影低身 berserker的剑风呼啸着 我在尚未目睹那冲突前就开始跑着 远阪和saber已经接近玄关 ───我不回头地跑着 那红色的背影,只是告诉我们,快走 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通过了大门 ───难以相信的是,这里真的是座城堡 隐藏在森林深处的古城 周围一目所及皆是森林,远方别说是大厦了,连天空都看不到 「往这边。跑个三小时就能到国道上了,要一直跑喔」 远阪一边带路一边朝我们回头 「────」 三小时吗。老实说,我的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呢 虽然不会疲惫,但是痛楚是越动越剧烈 稍微休息一下至少会退烧吧,不过现在没那种时间 「士郎,快点」 远阪的声音也很焦急 对archer下那种指示的是远阪 虽然看起来冷静,但那家伙心中一定充满了悔恨 「我知道,马上跟过去。saber,快走吧」 「啊是的。快走吧,士郎」 saber低着头回答,也开始跑着 我们跟在远阪背后,穿梭于林间 跑在我旁边的saber,她的呼吸十分零乱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不过应该是很痛苦吧 不能再不管下去 「啊────」 saber一下失去了平衡 我从旁拉起她快倒下的身体 「到此为止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喔,saber」 「你你在说什么,士郎。这种程度的困境我过去不知道经历过 几次了。我还能跑」 「说什么啊。不管经历过几次,痛苦还是痛苦吧。好了啦,稍微放 松一下」 我拉过saber 也是因为saber很轻吧 我比想象中还容易地,把saber抱了起来 「咦───你、你做什么啊士郎!」 「什么做什么,妳就休息一下吧。用那种表情奔跑的话,我会先受 不了的」 「!没礼貌、放开我!你以为这种程度我就会倒下来 吗!」 saber在被抱住的状态下乱动 不过,这抵抗太微弱了 推着我胸口的纤细手臂实在没什么力道 而我沉痛地察觉到她有多么虚弱 我从来没想过,那个saber竟然会推不开把她抱起的人 「你在想什么啊、士郎!这种事、就算妳是主人我也不允 许!」 saber满脸通红地乱动 不过,也是啦 对骑士来说现在这样是很不好意思吧,不过现在不是注意体面的时 候 「骗人。明明虚弱得连我都推不开,怎么可能没事。好了啦乖一点, 这是主人的命令。要是再不听的话,我就只有使用令咒了喔」 「什────卑、卑鄙。我怎么可能让你为了这种事用令咒」 「那就乖一点。不快一点的话会被远阪丢下的」 「」 是觉悟了吗,saber心不甘情不愿地沉默着 ────算了,现在这样就好 只要saber不乱动,我就可以抱着她奔跑 眼前一片模糊 血液随着脚步而越流越快 我一边克制着升到喉头的呕吐感,一边咬牙着在林中奔跑 「哈啊────哈啊、哈啊、哈────」 虽然呼吸荒乱,但我仍尽可能地抑制痛苦 理由只有一个 「士郎,请把我放下。我可以跑的────」 因为只要一露出痛苦的样子,saber就会不安地看着我 我可不能在这里停下来 「哼,别小看我。saber一个人算不了什么的。跟坏掉的暖炉比起 来,一个女孩子就跟空气一样轻」 「可是────」 「好了啦别说话。妳知道什么叫等价交换吗?过去一直受妳帮 助,不这么做不合算的。不在这里还妳的话,明天就不能让妳保护了 吧」 「不,才没那种事可是这样我才会不合算」 「那太好了。那就忍这一次吧。我突然又充满干劲了」 我大大吐一口气,用力踏着地面 远阪那家伙,明明知道我抱着saber还尽选些窄路走 虽然saber很轻,但这样光是要跟着她就很费力了 「喂,说话会咬到舌头的喔。不说话对我也有好处,就乖一点吧」 「────是的。那么,就遵从主人的指示」 说着,asber全身放松了下来 之前因为有所顾虑而不好抱1但这样就轻松些了 剩下的问题───就只有saber和我的身体,能不能撑下去了 已经跑了多久了呢 感觉既像是跑了三十分钟,又像是跑了一小时 「哈啊───哈啊、哈啊、哈────」 不,奔跑并不是很辛苦 我身体可没锻炼的那么差,而且saber真的很轻 只是,现在──── 身体内部,不知道在干嘛 越动越觉得头晕,也越想吐 因为这里是森林1如果说是被蛇咬了而中毒,那还能理解 「咕────不过、如此────」 这并不是会致死的疼痛 只是胸口很沉重,像是要吐出什么一样 这跟我手上的热度比起根本不算什么 saber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 这并不是放心休息的睡眠 saber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 即使在严冬,衣服也被汗水濡湿,为了不让我看到而将头低下,隐 瞒她紊乱的呼吸 「糟糕────这样下去、真的会」 会跟那晚一样 saber在向rider挥出那柄剑后,就虚弱地倒下了 saber的状况从那之后就没变过 之前跟我说话的,该不会真的是在消失前的回光吧 「哈────哈啊、哈啊、哈啊、哈────!」 我像是在否定般跑着 我的身体怎样都无所谓 只是一直相信着只要回到家就有办法撑过去,而拼命地移动脚步─ ─── 差点跌倒,我连忙靠在树干上停下了脚步 「唔────────」 血的味道 这就是呕吐感的来源吗 虽然量很少所以没有沾到saber身上,但胸口里还是缠绕着一股呕 吐感 「算了,比我想的好多了」 如果是被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好像会在另一方面惹saber生气 话说回来,saber搞不好会真的拿剑杀过来 「哈────」. 嗯,这够好笑 借着愉快的想象,我稍微恢复了点精神 好,这样就休息够了 「不。勉强就到这里为止吧,士郎」 「saber?」 没有睡吗 saber仍然被我抱着,说了这些话 「怎么了。什么到此为止啊」 「就是说,士郎应该一个人逃走。你这身体,没办法带着我逃走」 「什────怎么可能!刚刚只 fate_12 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外面眺望的我无法判别是哪一种。 在广阔的天空下,是高耸的草原。 伸手到不了的天空, 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云。 那里,是她过去奔驰的沙场之1。 手下没有骑兵。 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钝色所染的天空下,满满的, 是不管怎么看,都是战场的痕迹。 情感并没有因此沸腾。 对她而言,这是日常的光景。 单独留下的心什么都没有。 用黄金之剑支撑身体的她大大吐了一口气,慢慢地双肩放松。 战争结束了吧。 看了一眼她讨伐的士兵遗骸后,往自己的阵地走去。 那是她所经验过的战争。 冷静的态度到现在完全都没有变。 她不管遭遇怎样的痛苦,都是我所认识的她。 ────看着王的梦。 拔起那把剑开始,她就不是人了。 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成为许多骑士所效忠的身体。 她被称为阿瑟王或阿尔特莉亚,目标成为骑士的少女的人生完全改变了。 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治理许多领地,统率骑士们的不是男人的身体不行。 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和魔术师。 她如字上所说的用铁覆盖自己的身体,一生封印那个事实。 当然,不可能没有觉得奇怪的人。 但是握着圣剑的骑士王无法使其受伤,亦无衰老。 圣剑拥有妖精的守护,拥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因此,没有人想到身为骑士却太小的身体,怎么想都是少女的脸庞也以英俊的王而成为骑士们的荣耀。 ───原本那就不成问题。 实际上,王是无敌的。 并没有因为体格或脸庞而有空隙。 怯于蛮族进攻的人民追求的是强壮的王,奔驰战场上的骑士效忠的是优秀的统率者而已。 王拥有全部的条件。 因此───没有人追求王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女人或小孩也没关系。 只要,那个以『王』的身分保护这个国家就好了。 新的王是非常公平无私,常在战场上打头阵驱逐敌人。 众多的敌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比谁都更适合『王』。 而且也没有怀疑的空闲,怀疑王也没有意义吧。 战场上不知道战败为何物。 由失传的骑马形式再构成的她的军队,如文字所说在战场上自由奔驰,击破异族的步兵,突破好几个城堡。 常常在战场上打先锋是因为国家就在背后。 为了出战,不舍弃许多人民不行。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为了保护国家,榨干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道。 就那个意义来说,没有像她杀了那么多人的骑士吧。 不知是否感到沉重过。 那不好在这梦里知道。 但是,奔驰在战场上的身影没有迷惑。 坐在玉座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忧伤而闭上眼睛。 王并不是人。 拥有人类感情,就无法保护人。 她严格遵守那个誓言。 解决所有的问题,谁都没话说地勤于政务。 完全理性地规划国家,完全公正地处罚人。 然后,数次的战争以胜利为结束,统率几个部族,处罚数百个罪人后。 "阿瑟王不懂人类的感情" 侧近的骑士如此自言自语。 大家都怀有那份不安吗。 以王而言完美某种地步时,大家对自己的君主产生疑问。 没有人类感情的人是无法治理人的。 几个有名的骑士离开离白色的王城,连这样子王也像当然的事情地接受,看成是统治的一部分。 骑士们所荣耀的英俊的王,逐渐被孤立。 但是,对王而言那是没关系的小事。 被远离,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还是不变。 一点都没有。 决意握住那把剑的时候开始,她就舍弃感情。 ───然后,对她而言最后一战开始了。 巴顿之丘上的战争以大胜利做结束,过于压倒性的战果让蛮族祈求和谈。 只是等待不久之后即将灭亡的国家得到短暂的和平。 靠着绝对的英雄结束战乱。 不列颠终于慢慢回到她所梦想的国家。 风景淡去。 脑袋的某处想着梦结束了该清醒。 之后意识逐渐清醒,又将醒来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脑袋想着一件事。 那家伙是笨蛋。 的确那家伙恨厉害,很会打战也说不一定。 但是,面对那东西是两回事不是吗。 也生那家伙周围的人的气。 那家伙没有注意到的话,旁边的人不教一辈子都会错的。 真是的。都那么忠诚地追随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那家伙这个事实────── 「────────────」 我清醒了。 ───从伊莉亚的森林出来,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昨天的下午。 远说肚子上的伤口在痛所以回到房间休息,我也因为持续的激烈头痛而非常想睡。 也是因为搬了很重的行李吧。 回到房间躺下,之后连起身都做不到。 没事的就只有saber,我和远把家里面的警戒工作交给saber之后睡着,然后──── 「睡半天了吗。这样难怪头痛都好了」 呼,安心下来。 关于berserker的事情。 模造saber的剑所引起的头痛不是一下子就好。 一直痛下去的话脑袋会比身体还早坏掉吧。 ────然后。 「咦────?」 枕边saber正坐着。 「sa、ber?怎么了,一大早脸色就不好。我睡觉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 「不,没什么事情。那么来吃早餐吧,士郎。该起床了」 saber站起来,静静地离开房间。 「?」 不知道saber为什么会这样子的理由。 虽然不知道,但─── 「在枕头边正坐是为了照料我吗────」 这样想的时候,不能想起的光景苏醒。 「!不行,我在想什么阿!不能想起那件事!」 摇摇头把脑袋的杂念挥去。 那个,和saber身体交缠只是因为我是master。 不这样想的话,就没有脸和saber见面。 「而且,那也是情非得已谁叫远那家伙做了那种事」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连远都意识到了,那就无法收心喔! 「────平常心,平常心。 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和平常一样吗。 那样就好,就那样子。」 不,昨天已经不是精疲力尽而已,但是总而言之平常心。 而且,我这样子的 话saber也一定会困扰。 「───好。总之静下心来了,该去做早餐。」 一边深呼吸一边换衣服。 时间已经过早上九点。 从昨天中午什么东西就没吃的saber一定很饿吧。 过了早上九点已经不能说是早晨了。 想想saber,决定早上的菜单要做的比较丰盛。 「士郎。今天早上只有我和你而已,不叫醒?这样好吗?」 「阿阿,大家还在睡觉吧。昨天发生那么多事情,不用勉强叫醒。把作好的饭菜放着应该就会自己吃吧」 「是吗。那赶快准备好。因为已经到这时间了」 「我知道了。身体感觉也不错,吃完之后到道场吧」 「咦要到道场,莫非还要持续剑的锻炼吗!?」 「什么?那不是日常作业吗」 「怎么了saber?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阿,没有那个,我自己想应该不需要再进行剑的锻炼吧 打倒berserker之后,士郎没有需要那么拼命的理由,而且」 「───是吗。这样说的话或许是吧」 我和saber和远三人共通的敌人berserker已经不在了。 因为被自己还强的敌人狙击所以我们才互相协助,像焠炼剑一样地锻炼着。 「恩-,但是锻炼还可以继续喔。我还不纯熟,saber拿着剑也会使出真本事。这样比起聊天我还比较轻松」 不,轻松是快乐的轻松。 「唉。道场上我会认真,吗」 「会喔。而且完全不客气。 我那样子比较轻松,saber也放点水不是很好吗。总之上午和saber锻炼是日常作业。不要取走我少数的乐趣之1。」 从冰箱拿出绞肉、鸿喜菇、洋葱、和鸡蛋往料理台走去。 还差面包粉、酒、色拉油 「唉。那件事情我也没有异论。」 「?」 saber好像在起居室说什么。 虽然我是要去料理台途中碰巧听到的。 洋葱面包粉酒鸡蛋盐,把这些东西和400克的绞肉混合在一起。 早上的菜单决定是大胆的和风煮式汉堡肉。 「??醒来了吗?」 起居室传来saber的声音。 「远?」 一边料理一边转头看。 「早安。抱歉,士郎,给我牛奶」 远一脸不爽的过来,从冰箱拿出牛奶。 「阿-,睡太凶头好痛咦?什么,一大早就吃这么好」 刚刚的不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远?双眼闪耀地看着这里。 「恩,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刚好肚子好饿,得救了」 是吗。妳得救我可没有得救。 或许这就是老爸所说的有得必有失吧。 「我之前就这样想。妳比想象中还要敏锐呢。」 「阿呀,只是和平常人一样而已喔。那我的份也拜托了」 挥挥手回到起居室。 远单手拿着牛奶,占据了桌子。 不。 该怎么形容呢,像是国王的样子,还是该说非常轻松。 「太散漫了,?」 太好了,不愧是saber。能把难以启齿的事情清楚说出来。 但是。 saber非难的眼神也被当成吹过的风一样。 「那是当然的阿。 berserker已经不在,接下来只有casterncer、和assassin而已。又不是和berserker一样的强力敌人,现在的saber可以轻松地击退不是吗」 「───不能这样说ncer的master还不明,assassin又不是光明磊落的对手。 说到caster不是还没相遇吗」 「谦逊谦逊。能和阿瑟王匹敌的对手用十根手指头就算的出来吧。 之前怨叹的魔力不足问题也获得解决。 现在能和saber对抗的servent一个都没有了。」 「───」 远的话让saber瞇上眼。 那心情我也相同。 刚刚远的台词不能听过就算。 「───远。妳发现saber的真实身份了吗」 「一点。但是昨天就确定了。能使用那样子的圣剑只有一人。 不过,传说中的阿瑟王居然是女孩子让我吓一大跳,但是都已经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只能相信而已」 「而且传说这东西是为了自己方便就窜改的故事不是吗? 到底是saber隐藏还是周围的人隐藏的我不知道,但是的确中世纪的国王是女孩子的确不方便。那样子当然大家都会当成男性在看」 远的口气和平常一样。 听着的saber也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 当然我赞同远的说法,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 然后,她也干脆地承认。 servent的saber是选与剑相关的英雄。就这点而言,她是最强的英雄吧。 在英国那是英雄的代名词。 即使在远方国家也没有不知道的圣剑手。 但是最后是怎样。 阿瑟王的传说最后是以王的死亡落幕。 不,就算是英雄也还是人类。 最后迎接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但没有英雄是寿终正寝。 阿瑟王也不例外。 阿瑟王传说在记忆中的确是因为战争而结束。 在嘉姆兰的大决战。 应该在统一不列颠,打倒外敌时死去的阿瑟王最后却和意外的『敌人』对决。 那是应该守护自己国家的军队───因为心腹的骑士背叛,阿瑟王被一起前往战场的骑士袭击,遭到歼灭。 阿瑟王打倒敌人的首领却身负致命伤,将圣剑托付给唯一存活的骑士贝德拜亚。 "越过这个鲜血战场,越过丘陵。 那边有个湖。把剑沉入里面" 但是贝德拜亚无法遵守那个命令。 第一次第二次,害怕失去剑的贝德拜亚伪造「把剑丢下去了」的报告。 每一次阿瑟王都命令贝德拜亚放弃剑,第三次终于能遵守王的命令。 然后,将圣剑还回去的阿瑟王就失去了呼吸。 「还有,士郎。之后你想要怎样处理」 ───忽然。 远睨着我。 「咦什么该怎样处理的」 「就是在和室里面睡的死小孩的事。 都说把她放着不管,却还把她带回来的不是你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有话说。虽说已经失去berserker,但是伊莉亚斯法尔还是危险的master。居然还想要保护她,士郎到底是怎么了」 「对阿对阿,把她交给绮礼就好了不是吗」 「恩────」 两人同心一意地睨着我。 事情是这样子。 berserker消失后,伊莉亚就晕倒。 无法放晕倒的她不管,把她带回这个家的人是我。 当然远和saber都反对,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背伊莉亚回来。 失去servent的master只能在别的master追杀前逃跑,不然就只能接受教会的保护。 远说交给言峰神父,但是我不认为那个神父会照顾她,现在就让她睡在和室里──── 「士郎。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和伊莉亚斯法尔扯上关系实在太危险。现在的话还来得及。早早交给教会剥夺令咒」 saber直盯着我。 恩。 saber是认真说的吧。 好像很难辩倒她的样子。 「什,什么阿,又不可能放着她不管吧。伊莉亚只是小孩,现在状况也怪怪的。把她交给言峰太可怜了。」 「可怜?你看看她这样子还能说这种还没睡醒的话吗!?」 「同感。士郎对伊莉亚斯法尔太以情行事了。她不是好几次想要杀死士郎吗」 两人更加强硬。 但是,不可以在这里输掉。 「的确伊莉亚是敌人。但是那家伙没有恶意。好好跟她说的话,伊莉亚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这应该是最好的开始。 我不是为了要杀死master而战斗。是为了要结束战斗而战斗的。」 「那────我当然懂」 恩,虽然不认同但是saber的声音和缓下来。 不过。 「喔。那么也就是说伊莉亚斯法尔所做的事都全部原谅吗?话先说在前头,那孩子除了我们之外也袭击其它的master。或许已经杀了好几个master。这样子你也要帮她」 「─────那」 的确。 伊莉亚说过。她亲手杀死我放过的慎二。 慎二使用rider,想要杀死全校的学生。那是master所做的行为的话,打倒他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即使如此,慎二是交往好几年的朋友,而且一想到樱,连我都无法对伊莉亚所做的行为一笔勾销。 「────但是,这样的话不就没完没了。 伊莉亚已经不是master,如果她对自己所做过的行为感到后悔,我认为应该要帮助她才对。」 「是阿,那很正确。 但是,士郎,我不打算对archer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因为我的archer是被那家伙杀死的。」 气氛当场僵硬。 我们僵直地看着对方。 然后, 「什么阿,最后大家的servent不是都消失了吗。在意那种事情的就只有不及格的master喔,?」 应该在和室里睡觉的问题少女出现了。 「───伊莉亚斯法尔!」 「等一下,我没事情找妳们。也不想跟妳们战斗所以可以住手吗? 真是的,和妳们一样dy真是让我觉得羞耻。真是的,比我还年长却比我还不会克制自己。」 伊莉亚似乎真心地呆住,耸耸肩。 「什,什么!?」 saber和远一起怒喊。 两人在不同意义上,比刚刚还要更加有迫力。 「不用这么生气啦。现在这里不是妳们两人该在的地方」 伊莉亚这样说,转过身来看这里。 彷佛梦幻一般。 伊莉亚礼貌地用手指抓着裙子的两端,恭敬地向我行礼。 「咦────伊莉、亚?」 「谢谢你,saber的master。对于敌人的我还如此关心,我打从心底地感谢你」 「阿────恩?」 呆然地看着伊莉亚。 因为太过于意外了吗,saber和我一样沉默着。 说到远,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非常无趣地看着伊莉亚。 ───忽然。 伊莉亚绽放出和平常一样的笑容。 「就是这样子。 大哥哥果然还是大哥哥。」 她一直线地抱着我的膀子。 「噗!?」 我被偷袭而噎到。 「什,什么────────!?」 噗,远被牛奶噎到。 「────────────────!」 saber爆出青筋发出效果音。 「给我离开,无礼者!」 saber跑过来。 但是,伊莉亚像猴子一样,把我的膀子当成支点转到背后。 「哼,谁才是无礼者阿。servent想对我有意见还早一百年呢」 「我没有顺从妳的义务和意思!有说话的时间的话,赶快给我离开士郎。」 「我才不听呢。士郎,来跟昨天一样好不好。那个叫做背娃娃吧!」 伊莉亚转来转去。 saber为了抓住她也跟着一起转。 「───────」 糟糕。 好像身体有什么糟糕了。 两人之间的敌视尚未结束。 因为是远远地看的吧。 远像没事地擦擦嘴角的牛奶,心情很好似地开口。 「该停下来了。再玩下去的话,那家伙会死掉喔」 「咦?」 两人疑问地看的我。 的确如此。 刚刚膀子被掐的很舒服,现在想想的确遇到很大的危险─── 那么,确认一下状况。 要做成汉堡肉的绞肉先放入冰箱。 首先,比较安分的是远。 虽然好像无表情地看着我,但这样子实在搞不懂内心在想什么。 「恩?怎么了,士郎」 伊莉亚坐在我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一脸愉快的样子。 虽然很稀奇地看着起居室,但是好像一开始就没把saber和远在在眼里。 恐怕,两人说的话也是右耳进左耳出吧 里面最麻烦的。 「────────」 是静不下心看着我和伊莉亚的saber。 那个无法冷静的样子说真的不像她。 托她的福,现在感觉好像坐在针毯上。 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子下去。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该下定决心打破现状了。 「───来讨论吧 再这样子下去就到中午了」 「是阿。既然已经做好结论了,那就要赶快收拾问题。是吧,saber」 「是阿。我和?的意见相同,接下来就只有说服士郎而已」 saber展开彻底抗战的姿势。 恩,从saber的角度来看伊莉亚是最麻烦的敌人也是没棒法。 「?士郎。?和saber在说什么?」 伊莉亚纯真地问我。 「阿没什么。在讨论伊莉亚的后续问题而已。伊莉亚已经没有servent了吧。所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的」 「那已经决定了吧。让教会保护,或者赶回森林的城堡。不管哪个都没有让妳住在这里的选择肢」 「。士郎,你也是这样想吗?」 伊莉亚用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 藏匿伊莉亚。 要保护女孩子是切嗣的口头禅,而且,我也讨厌比自己还小的小孩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不。我觉得伊莉亚应该要留在这里。 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和其它的master做结束前,我想要把伊莉亚藏在家里」 「恩!士郎都这么说的话,我就留在这里!」 「!伊莉亚,我快不能呼吸了!」 要把抱住我的伊莉亚剥开── ─我这样想,但是在行动之前,saber先把她剥掉。 「干麻,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妨碍我。妳对我是有什么仇恨?」 「那是当然的!你对士郎做过什么我还没有忘记!士郎也是!难道不晓得藏匿伊莉亚斯法尔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吗!」 「什么阿。伊莉亚已经没有servent,所以不会危险了吧。她已经失去master的资格了。 而且,赶她出去如果被其它的master袭击的话怎怎么办。伊莉亚要是遇到其它master的话也是很危险的」 「恩话虽如此,但是────」 saber的话停住。 似乎她也了解放伊莉亚一个人的话会被其它的master袭击。 「───那么,接下来换我了。 虽然对saber陷落感到抱歉,但我还没有被说服。 听好了,士郎,这家伙还是master喔。我应该有教过你即使失去了servent,只要令咒还在都是master吧」 忽然。 远优雅地喝着红茶,打断我和saber的对话。 「咦?喂,这是什么意思远」 「也就是,只要令咒还留着就可以无限跟servent结契约喔。 只要有没有主人的『无主servent』,那个『无主servent』也好的话,就可以无限结契约」 「那───那什么阿。 那么优秀的master就可以跟好几个servent结契约吗?」 「也没有好几个。圣杯力量能叫出来的英灵只有七个,所以最多有只有七个。 不过,不管是多优秀的魔术师也没有让一人以上的servent具现化的魔力」 「而且,那个时候原本十的魔力就要各分五给两个servent来使役他们。这样的话servent的能力就会降低,所以跟复数的servent结契约并没有比较好」 原来如此。 也就是如果我和saber与berserker同时结契约,我一人份的魔力就要同时分给saber与berserker,这样的话两人的能力就会极端地降低。 这样不如把魔力全部给一个人还比较有效率。 「之前好像有提过。servent的主人可以变。指的就是这个事阿」 「阿呀,难得直觉这么敏感。 就是士郎所说的,servent可以变换主人指的就是这事情喔。 失去主人的servent在消失前还有些许犹豫的时间。那个时候如果和想要其它servent的master结契约的话就和原来一样了」 「对阿,不可以对?掉以轻心喔,士郎。那家伙也还是master。或许会杀了士郎夺走saber,或者和还其它活着的servent结契约喔」 「喔。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妳,伊莉亚」 「哼,才不会呢。 我不会和其它的servent连手。伊莉亚的servent就只有berserker而已」 伊莉亚微微低着头说。 两人也了解话中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伊莉亚和berserker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伊莉亚斯法尔这位少女而言,berserker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既意外,也高兴。 身为master的伊莉亚是极度冷酷,但是还是很重视自己的伙伴。 「阿,但是如果士郎输了,那我就要接收saber。 因为我不要士郎以外的master获胜。 但是士郎输了的话,我就带替你胜利。」 伊莉亚对saber和远骄傲地挺胸。 「不要说傻话。我是士郎的servent。没有成为妳的servent的意思」 「哼,那没关系。 我只要士郎获胜就好了。反正我获胜或者是saber保护士郎结果都是一样的」 「────?」 伊莉亚说了奇怪的话。 不,我了解她希望我获胜,但是为什么会那样想? 这时候。 远也觉得不可思议,开始在思考。 「我有关系!总之我不会承认 ?,妳也对士郎发出忠告一下」 「咦?抱歉,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saber」 「也就是,反对藏匿伊莉亚斯法尔」 「阿,那个阿?只是藏匿的话有没关系」 「哈────?」 saber石化了。 当然拥护派的我会很震惊,反对派的saber自然就会石化吧。 「?!妳是认真的吗!?」 「恩。冷静想一想在哪边都很危险。不管是放伊莉亚一个人、在这里藏匿、还是交给教会一样没变。 不,伊莉亚能吸引master过来的话更好」 「现在的saber就算其它的master一起上也不会输。要结束圣杯战争的话那样还比较快,那不是妳所希望的吗,saber。 不过,如果妳会输给其它的servent的话那又是一回事」 「怎么可能。我现在的状况怎样,?应该知道吧。只要士郎还是我的master,我就不可能败北」 「对阿。那么藏匿伊莉亚就没有问题了。 而且我这样觉得。或许士郎做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好选择」 远沉默。 saber好像也认同,莫可奈何地离开伊莉亚。 结束早餐移动到道场。 远回到自己的房间,saber跟着我过来。 说到伊莉亚。 「喂。真的要进行剑的锻炼吗?」 贴着我过来,一起来到道场。 「我今天很期待能跟士郎一起玩喔?但是为什么saber这个碍事者在这里,这边也好冷,好无聊喔」 「」 也是啦,从伊莉亚的角度来看是这样没错。 原本剑的修行再怎么看都不像有趣的东西。 「回到起居室吧。士郎想要变强的话,我就成为士郎的力量」 伊莉亚抓着我的手,想要离开道场。 但是,关于这点就不能让伊莉亚撒娇。 「不行喔,伊莉亚。剑的锻练是功课所以要好好去做。以魔术师来说我还不成熟,所以最少也要稍微能成为战力。 而且,如果锻炼的话就能保护伊莉亚吧。 决定把伊莉亚藏在家里的人是我,所以最少要这么做。」 「咦好像是这样没错。 但是士郎就算不保护我也没关系。因为士郎是大哥哥,所以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不行,说服失败。 伊莉亚用力拉着我的手。 saber无言地看着我们。 那个视线刺的我好痛。 saber还不认同伊莉亚吧,从刚刚开始态度就太过于冰冷了──── 忽然,双目交会。 刚刚好,让saber说服她吧。 「不行啦。 saber妳也说说话。上午和saber一起锻炼是日常作业的」 「我没有该说的话。 把伊莉亚斯法尔带来的人是士郎你。 所以说服她是士郎你的工作,不在我的责任内」 「────呜」 好像有什么很糟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应该是非常生气吧。 「什么阿,saber也很了解嘛。 就算不去锻炼剑术也没关系。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小啰喽,所以没那个必要。 喂,士郎。其它的master就交给saber,我们一起到外面玩吧」 「哇,等、等、等」 忽然被拖着走,身体往道场出口游过去。 「等───不行,伊莉亚放开!就算再任性我也不会听妳的。剑的锻练不能够休息,以后也会继续下去。 虽然伊莉亚大概会觉得很无聊,但是我很喜欢。要抱怨的话就到起居室里休息」 暴乱地甩掉她的手。 「阿!?」 没想到会被甩掉吧。 伊莉亚吓到后,不安地看着我。 「────────」 糟糕。 比起甩开手,应该还有好几个温柔的方法才对。 「抱歉,伊莉亚,刚刚我太粗暴了。但是剑的锻练不能停止。虽然放妳一个人很过意不去,但是能不能乖乖地在起居室里面等?」 「」 伊莉亚什么都没说地行走。 没精神地走到入口,靠在旁边的墙壁。 「?」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面。 那么就没话说了吧!?」 伊莉亚倔强地看着我。 「咦───那虽然没关系,但是这边很冷喔?起居室的话有热茶,点心也很多喔」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哼,我才不会让士郎和saber两人独处」 说了奇怪的话,伊莉亚撇过头。 「好吧。无聊的话回到起居室也没关系喔」 伊莉亚说的话我不太懂。 但总之就这样子。 拿起靠在墙壁上的两根竹刀,转身面对saber。 「开始吧。隔了三天感觉似乎都迟钝了saber?怎么了,居然在发呆。发烧了吗?」 「咦───阿,没有,没那回事」 saber背对伊莉亚摇头。 「身体没问题吗?那开始吧。竹刀」 「阿丢过来就好了!那,那个忽然靠过来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我们是来锻炼的!」 「那又如何。妳在说什么阿,saber」 呆呆地把竹刀丢过去。 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从saber那边拿到一分。 以前也没有试过冲进去saber的怀里偷袭,忽然靠过去的一次都没有吧。 「────────」 saber接住丢过去的竹刀,夸张地深呼吸一下。 「开始吧。和以前相比会让你吓一大跳,但是要保持冷静,士郎」 视线扫了一下伊莉亚,saber这么说。 「没问题。你把我当成谁了,既然开始就不用在意了」 看着拿竹刀的saber。 眼前有拿竹刀的金发少女。 只是这样子,视线就只有她存在。 两个小时后锻炼结束,到平常的休息时间。 停下和saber的对打,把竹刀放在墙壁边。 「哈阿───哈───又体验到了───saber,果然很厉害」 一边点头,一边把口就装水的罐子。 润润干燥的喉咙,用毛巾擦擦满是汗的膀子,身体终于静下来。 「刚刚的就是锻炼吗?怎么看都像士郎单方面被解决而已」 「呜────」 伊莉亚一口气说出我难以启齿的事情。 「还是有差喔,伊莉亚。现在一样还是会被解决掉没错,但是以前还更加糟糕。 今天一次都没晕倒,已经可以说是做的很好了」 「是这样吗。但那是因为士郎有进步吗?saber,士郎好几次都失去平衡,为什么我感觉妳特意放过呢」 恩-,伊莉亚陷入思考。 好敏感。 关于那个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是因为关心我的身体吗,还是saber自己的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 不管是哪边,saber并没有认真。 不对,关于锻炼的话她平常都没有认真,但是一让saber发现一点空隙的话她会毫不留情地攻击。 但是,今天的saber并没有这样做。 平常的话会当场踏入,啪!让我失去意识的攻击一次也没有。 「伊莉亚也这样想吗。果然saber有放水」 「恩-,但是很不可思议地没那种感觉喔。 saber有想要追击士郎所以会把竹刀的架势摆正,但是却立刻停住退下。 为什么会这样呢。与其说是放水,还不如说是害怕,或者是客气」 「哈阿?saber怎么可能会客气。 那么有情的话,我第一天就不会那么惨了」 没错,关于锻炼saber一点都不会客气。 就是了解这点,我才能如临大敌似的集中精神在saber的竹刀上。 「唉。到底怎么了saber。这样子算不上是锻炼喔。虽然我想应该不会才对,妳没有放水吧?」 「没有,我没放水。 我和平常一样,把士郎假想成比士郎更高一级的剑士,但」 好像很难说清楚。 saber本人也觉得今天的锻炼哪里怪怪的。 「阿阿。当然无法想象saber会放水,我也了解妳是认真的。 但是,今天的不会太消极了吗?不好好从正面对打的话锻炼是派不上用场的喔」 「正,正面?但这样的话就会和master太接近。这样一开战不就会冲撞到身体───」 「?互相对打的话多少会撞到肩吧。而且saber不是常常会在接近战的时候有机可称就把我撞飞吗。接近战不是saber最厉害的地方吗?」 「咦──我有做过那种事吗!?」 「做过的还相当多呢。 第一次的时候不是把我狠狠撞飞到墙壁吗。 我说只是女孩子却还这么有力的时候,说出以剑士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人不是saber妳吗」 「阿────────」 saber呆呆站着。 「?」 今天的saber真的很奇怪。 但是,我不可能知道理由。 万一saber的身体有问题那也很糟糕,等一下该和远商量一下吗──── 总之现在还是跟身体怪怪的saber再次展开锻炼。 虽然说再度开始,还没过几招saber就把竹刀放下。 「?」 新手的特训方法吧? 先让我大意,想要在我靠近时用力回击吧。 「───哈───哈,阿────」 一边用肩呼吸,一边小心盯着saber。 saber稍微认真地瞇一下眼,踏出一步。 「士郎,来吃午餐吧」 「啥────?」 放下竹刀。 「来吃午餐的,时间已经到了吗?」 时钟指着十二点前一点点。 虽然说时间是没错,但是saber倒是第一次提出那个提案。 在道场对打的时候我和saber都会忘记时间。 稍微休息一下,觉得肚子饿了,看看时钟发现到中午了,这也是平常的日常作业 。 「────恩」 虽然这是正确的提案,乖乖地点头也没关系──── 也好,不过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急? 「好吧。伊莉亚也在,今天早点吃午餐吧」 放好竹刀,赞成saber的意见。 ───这个时候。 saber如释重负地垂下双肩。 「????」 越来越奇怪。 或许应该要多少问一下理由吧。 「太好了。那么到起居室吧。 士郎做的料理很好吃,但是准备还是要花时间的」 「?觉得做午餐的时间浪费掉了吗? 阿阿,那样的话每天做便当就好了。那不需要花到什么时间。不必每次都要回厨房」 那么喜欢我的午餐让我有点感谢她,但是既然saber这么说的话也没办法。 「士郎?你在做什么。赶快到起居室吧」 「??没有,就是说午餐阿」 把竹刀靠在墙上,放着三人份的坐垫。 「对,午餐!要休息是等一下的事情,你不到厨房让我很困扰!」 「为什么。到起居室也没事情做,没有那么急的必要吧。 ───不过。妳困扰的是什么?」 「阿───」 saber被上似乎有发条的样子,忽然整个呆住。 「而且,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赶时间? 有什么很急的理由吗?」 「没,没有,是没有很急」 「没有很急的话慢慢来就好了阿。时间还很充分」 「没有,那个,也是这样子没错」 saber不知道该怎么做,视线到处飘移。 「不,不要问了到起居室吧!不吃午餐的话会妨碍下午的锻炼!」 「所以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有空的话到起居室,把早上做好的便当拿过来」 「哈?便当?」 我一边点头一边打开窗户通风。 忽然。 无言的声音响起,告知该吃午餐了。 「阿阿,对了。平常都是靠肚子的饿虫来确定时间。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saber转过头来。 「?怎么了saber,打开窗户会冷吗?」 不,因为要吃午餐所以不通风的话空气会很不好。 「没,没什么!起,起居室里面有准备午餐吧!」 saber有如脱兔地离开道场。 「?」 不管是消极的互打,还是刚刚的样子,今天的saber大概有发烧吧? 到了中午,三人开始吃午餐。 今天早上就做了丰盛的料理,所以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便当。 「这个是原来如此,早上的料理用面包夹起来吧」 saber感动地吃着三明治。 优雅地用纸巾包着三明治不用弄脏的地方也能让这个便当觉得很高级。 「恩恩。虽然早上也想过,但没想到士郎这么会做料理。 我阿,觉得饭很好吃是好事喔。」 另外一边,伊莉亚很有元气地用三明治塞满嘴吧。 是不顾形象吗,还是单纯地在模仿我而已。 看起来比saber还要礼仪端正的伊莉亚并没有拘束在餐桌礼仪上。 「等一下,伊莉亚斯法尔。头发会脏掉的」 saber用纸巾擦伊莉亚的嘴唇。 是沾到奶油吧。saber无奈地帮伊莉亚擦嘴巴。 「谢谢。不过妳有什么用意。saber很讨厌我吧」 「恩,现在还是警戒着妳。但我还是了解人心。 妳并没有敌意,士郎把妳当成客人。所以我也要尽最低限度的礼仪,而且───」 「而且?」 「妳的头发很美。在我眼前脏掉也会让我看的很难过吧」 那是真心的吧。 saber的声音跟平常一样。而且也没有关心伊莉亚的样子。 「────────」 伊莉亚不安地看着saber。 我也注意到了。 伊莉亚到现在一次都没有看saber。 对伊莉亚而言saber只是我的servent,不是一个要当人类看的对手。 「哼,就算这样子说是士郎还是我的东西。 算了,稍微替saber着想也没关系。虽然我能让士郎胜利,但是我无法保护他」 伊莉亚耸耸肩说,继续塞三明治到嘴巴里。 「这不用说。成为master的盾是servent的责任」 saber淡淡地回答伊莉亚。 虽然那个回话是跟以前一样,不过两人的声音相当平稳。 结束午餐休息时,远过来了。 「士郎,在吗?我准备好了,赶快来露面」 远简洁地说明来事,又回到别栋去了。 「对,我忘记了。下午远要教我魔术的」 对没有一个明确老师的我而言,远的魔术讲座并不是有没有用而已。 远还有意教我的话,就要早早收拾到别栋去。 「抱歉,我要去远的房间。 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saber和伊莉亚先到房间休息吧」 「好。我也觉得有点想睡,稍微睡个午觉」 伊莉亚想睡地擦着眼,离开道场。 太好了。 伊莉亚乖乖睡的话,去远房间就没问题了。 「士郎。要去远的房间吗?」 「恩?阿阿,以前说过吧。远不教我魔术的基本不行的」 「没那个必要吧。已经打倒berserker,没有可以挑战我们的敌人了。 那么的话,?就没有要教给士郎的东西不是吗」. 恩,或许是这样。 原本远教给我的东西是为了对抗berserker。 berserker已经消失的现在是没有向远学习的必要,但──── 「不,和berserker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学的。 我还未成熟,不早点独当一面不行」 「是吗。士郎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阻止的权利」 「?」 saber一脸消沉,自言自语说着那句话。 「开始吧,不过先问一下。妳的身体有没有坏掉的地方」 就这样。 一到房间,远就问了奇怪的事情。 「───?什么坏掉的」 「就是你身体有没有动不了的地方。 你那么的乱来,我知道神经一定有烧断的地方。 算了,那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身体那里有异状的话就无法授课」 远话里的意思似乎说我身体哪里麻痹掉。 但那远搞错了,当事人的我最清楚。 「───没有动不了的地方阿。 睡了一个晚上头痛和发烧都消退了,我还是很健康」 「哈阿?不可能吧,你投影了saber的剑喔?那就算手腕坏死也不奇怪的技术才对!」 「我说动的了啦。 而且如果动不了的话不可能背伊莉亚回来吧,虽然那时候的头痛和发烧很奇怪」 「那一定是骗人的!士郎,手腕让我看一下!」 没有等我回答,远就抓着我的手不安地盯着。 「───────」 呼吸停住。 不管有多认识,远靠这么进还是让我很紧张。 再加上,这────这个距离,不用说会让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虽然一想起就无法冷静下来,但只要不样子也不会让我回想。 所以只要远跟平常一样的话,我就能跟平常一样说话。 但是这么靠近,会让我警张而忘记呼吸是理所当然的。 「好像真的没有异状。 大概是烧伤的痕迹吧,有像痣一样的黑色地方,其它的完全修复好了不,与其说是治好,还不如说是替代吧」 远小声说话的吐息吹在手腕上。 「───────等」 只是这样子脸就红通通,现在还变本加厉。 「真是开玩笑的身体。这个不是平常自然治愈的恢复。虽然治郎的自然治愈有外在的力量推动,但这怎么会是你自己的自然治愈」 一边把袖子卷起来,拍拍我的手腕,一边那么说。 「等,stop!够了吧远,没事的话就回到椅子上!」 抽出手腕,远离远的触感。 「?什么阿,我在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异状哈哈阿」 远的身体靠过来。 「虽然已经退烧了,但不是还很热吗?士郎,脸好红喔」 「那,那是我的事情!和妳没关系不要在意!」 「是吗。既然没关系,我这么做也没有影喽-」 「呀!手、手、手不要摸额头! 已经退烧了这么做也没有意义!」 「恩,好像是喔。这次连耳朵都红了。说是发烧还不如说是喝醉酒了」 坏心眼地笑着。 故意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远。妳明明知道还做的吧」 「阿,识破了?士郎那么地害羞,一不小心就捉弄了一下」 「」 哼。玩弄少男的纯情的人给我堕入地狱反省。 「不过,开玩笑只到这个程度。再玩下去搞不好会弄假成真」 远心情愉快地回到椅子上。 这是个大问题。 远那家伙没有一天比一天更常捉弄我吗? 「远。虽然现在才说,我是认真来学的」 「阿,失礼了。我也是喔。刚刚只是确认一下学生的状况」 「是吗。那么差不多要进入真正的内容了」 「是阿。虽然说真正的内容我也不是专门的人所以只能给你建议,不过总比没有还好」 和刚刚的轻松完全不同,远认真地看着我。 「老实说,我能帮你的就只有上一次就结束了。 这么短时间的教学是无法让你学好魔术。 我只是打开你没有打开的开关而已。这你懂吗?」 「就是那个宝石吧。的确吃了那个之后,不是做成魔术回路而是变成其它的东西」 「没错。一朝一夕能教的就只有那样。 但是,却能把你以前锻炼过的魔术推到表面。 我只能把你学过的魔术从后面推,而且也没想过教你其它的魔术。 因为你没有那个才能」 「呜。那个干脆地说出来,那某个意义上来说很豪迈。 但是远,妳能对我所使用的魔术提出建议吧。那么,告诉我那时候我所使用的魔术是什么」 「────────」 远没有回答。 只有像敌人一样睨着我。 「远?现在是魔术讲座吧。妳不出声我也很困扰」 「────────」 脸色难看地瞥过一边。 但是,那也只有一瞬。 「───不可能。 我无法使用投影魔术。不可能教你我自己都不会的东西」 「?远无法使用?」 歪歪头。 berserker战的那个不是魔术师的基本吗。 想定物体的构造,通过必要的魔力。 那和"强化"魔术没有差。 而且,对原本有形的物体用属于异分子的自己的魔力浸透还比较难。 因为为了要把红色弄得更红所以加入"自己想象的画具",结果就会变成不同的颜色。 和那个相比,一开始就完全用自己的画具上色还比较简单。 因为那是自己所想的涂鸦。 「是这样吗。远的话那一点应该做得到吧。那个比强化还简单喔」 「你阿。如果对其他的魔术师说这句话的话,绝对会被宰掉喔。你所使用的投影式把宝具完全的复制。我还不知道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复制者(faker)」 「────────」 背后一阵恶寒。 ───是错觉吗。 远的确,对我保持敌意─── 「───呼,已经没差了。 从看到你的仓库开始就稍微有感觉。事到如今对卫宫士郎怀有杀意也不能解决什么事情」 「因为你误会所以我跟你解释,你做的可是"投影"的魔术喔。 想象实际存在的美术品或名剑,用自己的魔力再现的半调子魔术。 大抵都是在仪式的时候使用,作为非常时期的代用品。以想象编织而成的那个当然是以"架空之物"被认识,很快就会消失」 「?」 我明白那是以想象编织的东西。 实际上,我在梦里看过saber的剑,以那个为范本想象黄金之剑。 「不太懂。魔力这东西像黏土吧。就算是想象的,一旦作好也不会消失吧」 「那不可能!魔力这东西不是只能存在于自己身体里面吗!? 所以用魔力通过物体的不是用魔力进行自然干涉!」 「当然我也能把魔力像捏馅一样,做成短剑的话还可以。 但是也只有这样子。那也只不过是做成短剑样子的馅,一到外面魔力就会立刻气化而消失不见」 「听好了!只靠魔力编织的东西不会长久存在,而且从头到尾只是有外型而已。 不过,就算只有外型的东西,外表和性能都接近原本的东西才像投影魔术」 「────恩」 的确,魔力是无形之物。 在体内巡回的时候能感觉的到,但是一到外面就会慢慢消失。 那么,用魔力编织脑袋里设计图的东西,因为构成的物质是魔力所以会慢慢消失是当然的吧。 这么说的话。 以前切嗣教我魔术的时候,说过投影的东西效率比较差所以叫我用强化魔术。 「───是这样阿。投影的魔力消费很激烈。使用的时候又会立刻消失,所以做了也没有意义」 「就是这回事。 举例来说,使用十的魔力来"投影"剑。 那个时候,剑的力量最多只有三或四。因为人类的想象充满缺陷,不可能复制成和原本的东西一样。 相对的,使用十的魔力来"强化"剑的话,那把剑的力量可以跳到二十甚至三十。而且持续时间是"投影"的数百倍」 「明白了吗?现代投影魔术这东西只使用在仪式的时候。 做为道具没有收集完整时的代用品,只是拿来准备很快就会消失的复制品的魔术而已。 士郎的父亲教你"强化"是很适当的喔。 因为平常你的魔术回路很少,所以即使教你"投影"这种没用的魔术,你和平常人也没差」 「───────」 那我懂。 但是,那个到底是什么。 在脑中想象,复制到现实的黄金之剑的确拥有原本力量的样子。 「哼。那么投影saber的剑只是偶然的吗。 仔细想想,那把剑所储存的魔力和我的根本无法相比。模仿自己数百倍的魔力怎么想都觉得奇怪阿」 「那一定是士郎和"剑"的属性很兼容。魔术师不是有各自的属性吗? 我想你的是"剑"」 「属性?不是水阿火阿,各原素的东西吗。」 「普通是背负构成世界的其中一个元素。但魔术协会里也不是说火比较普通,风就比较高贵。 不管是地水火风空,还是木火土金水。 魔术师都会拥有其中一个,但是里面还有继续分化的属性。 大致上魔术师不会全修,而是以某方面特别突出的专门家的身份来出名」 「这么说的话士郎是"剑"。 虽然没有多样性,但是关于剑已经到了极点」 「原来如此。那的确」 关于剑的话,从以前就很有兴趣。 这么说的话,远的属性是什么。 这家伙大概是火或者风吧,这么骄傲的家伙从眼里就看的出来,但是还是想问问看,因为感兴趣吧。 「远。问问看当作参考,妳的属性是什么?」 「我? 我是"五大元素"的属性,有什么吗?」 「────────」 那个。 那就是,全部都有的意思吗? 「总之,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投影是虚影这东西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不要找我麻烦」 「而且,模造saber的剑那是自杀行为喔。那时候做的很好就算了,原本那自爆也不奇怪。 而且你也说过,saber剑的魔力是超过你的魔力容量。你明白复制那种东西很轻易就能超过自己魔术回路的界限吧?」 「我明白。但是自己的界限没那么容易超过吧。不,因为是自己的界限,所以不可能再超过吧」 「───可以喔。就是因为如此,魔术师不是常常和死亡为邻吗」 「魔术只是形式的东西,只要有知识的话什么魔术都能使用吧。 即使是自己知道不可能再现的奇迹,挑战的话谁都做得到。 魔术师只不过是动力源。 就算是排气量小的引擎,一直踩着油门也能够有规定以上的速度。但是,最后只有自灭而已」 「和那个一样。魔术师只要有自灭的觉悟很简单就能超越界限。 烧断魔术回路,把神经弄的柔肠寸断,这样子魔力还能转的话就能得到奇迹」 「你的投影也是那样。 战斗后身体发热是因为你的神经烧断了。这就是使用不相应魔术的代价喔。 你做的是就算手脚坏掉一两根也不奇怪的事情」 那是叱责的声音。 但,同时。 「所以,记好了卫宫同学。 超越自己界限的魔术会让术者变成废人。 不要再投影saber的剑了」 真心地担心我身体的声音。 忠告后,远给我不明的处方。 「算了,就算叫你不要勉强也是没有用。 虽然现在没事,如果痛的话喝下这个。好的话,变成痣的颜色的皮肤能完全痊愈也说不一定」 说了这些话,替我准备了薄绿色的药粉。 配茶喝下药。 远把行李推开,又做了不同的处方。 「」 那么。 虽然对正在挖行李的远感到抱歉,但是我坐着也没事做,所以──── 详细问投影魔术是什么。 对了。 虽然已经知道投影魔术是什么,但是还想更进一步认识。 尤其是想象的东西有形体那一部分。 「喂,远。抱歉打搅妳一下」 「什么,叫我快一点的话我绝对会把你踢飞。 找不到东西在忙的人是我。为什么这个家会把应该已经收好的东西弄不见!」 她碎碎念着。 这实在很像远。 尤其是做的时候很完美,事前准备却很糟糕的地方。 「阿阿,这样子就好了。你一边找,一边听我刚刚想问的话可以吗。 那个,投影是从想象而做成的模型物的」 「哼。算了。回答的话或许能帮到你」 她极度不爽。 把散乱的行李箱乱丢,坐回椅子上。 「那么,简短地说明。 投影是把手上没有的东西为了特地时刻需要而使用的东西。反过来说可以得到这世上没有的东西,连失去的东西也能修复。 能完全想象原本的东西的话,接下来就只需要花时间用魔力编织」 「我说过投影的"物品"会顺着魔力的气化而消失吧。 不管有再怎么强的魔力,靠着想象编织的物品也会慢慢消失。不只是这样而已。 世界不会原谅那个幻想。 所以靠投影编织而成的东西,连一天都无法留在世界上」 「?世界不会原谅,为什么」 「因为幻想就是幻想。万一得到形体,那已经是现实了喔? 但是现实不存在那东西。为了消除这个矛盾,现实会击溃幻想」 「听好了吗?魔术是加工原本就有的东西,让它变成不同东西的现象。换句话说就是变化,等价交换喔。 但是幻想并没有等价交换。用想象做成的东西不存在于这世界里面,那会变成绝对的矛盾」 「所以───投影这时代不可能会出现的saber的剑的话,这世界会破坏那个幻想。 引起和世界相连系的奇迹的话还好,但是引起这世界不存在的奇迹那是被禁止的。 通常的魔术是使用眼前在这世界实际存在的实物。但是投影魔术是靠人类的想象涂上色彩」 「就算是魔术,也不可以做出世界没有的东西。 因为那是侵蚀现实的幻想。 就好像生物会以自我防卫为优先,世界也会以自我防卫为优先。 对世界而言秩序就是生命吧。所以混乱秩序的矛盾,侵蚀现实的幻想,世界都会摧毁它」 远一口气说完。 当然,我一点都无法了解。 「这样阿。也就是说我所做的事情是超过卫宫士郎的界限喽」 「我不是说过了! 投影是会削弱你生命的魔术,就算saber强求也不能使用」 远又开始找行李。 发呆看着她的样子,再次确定能赢berserker真的是奇迹。 之后。 喝了几种药,看看身体的状况,练习简单的"强化"魔术。 或者身体通过魔力调查有没有障害的。 今天的远与其说教师还不如说医师。 「───很好,好像没有问题。这样的话明天不来也可以了」 「咦────?」 愕然。 明天不来也可以,也就是─── 「当然的阿。现在的状况我根本没办法教你东西。真心想学习魔术的话,应该从这战争结束后开始喔。 而且archer已经不在了吧。和士郎的协力关系早就结束了」 「啥────」 她这样说,我才注意到。 原本我们是为了对抗berserker才结盟的。 现在berserker已经消失了,远也没有servent。 如此一来───这种生活不得不结束。 「────那么,远今后该怎么做。去言峰那边吗」 那是当然的。 远和言峰神父是师徒关系,寻求保护没有问题。 「什么?怎么可能会去,我还没有输。又不是说没有servent就无法战斗吧。 而且我没有夹着尾巴逃走的兴趣。只要一决定要战斗,从头看到尾是责任吧」 彷若当然的样子。 远挺起胸膛,这样下句点。 「────────」 眼睛睁的大大的。 不,我没有被吓到。 远这家伙原本就是这种人,很早以前就知道。 这家伙是令人呆住的倔强、 惊人的任性、 吸引住我目光、这样鲜明的家伙。 「但是,那该怎么做。一个人干吗。还有servent和master在喔」 「是阿。所以暂时在这里收集情报。 柳洞寺的调查也得再次展开才行」 「暂时留在这里───-好,好吗!? 虽然妳能这样的话我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协力关系已经结束了吧。那么────」 「在说什么阿。能战胜berserker是因为archer喔。虽然协力关系已经结束了,但是那笔债还没还。还之前提供这里给我住不是当然的吗」 「而且,我说过给我负责到底吧。 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是师徒关系。放你一个人没依靠会让我担心,不能继续圣杯战争」 「────────」 也就是,这回事。 虽然现在感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卫宫士郎所憧憬的远?就是这种女孩子。 所以,我真的很高兴。 远不这样的话不行。 这么倔强的家伙那么简单放弃的日子里,我就不晓得明天该相信什么。 「───阿阿。以后也麻烦妳了,远。 妳不在的话我连左右都分不清楚。我和saber都需要远」 「是没关系。还有你也别这么说。个性老实虽然很好,但不小心的话可是会招来误会喔」 「?」 无法展握为什么远最后会生气。 「远。招来误会的,是会招来什么误会?」 在意地问问看。 「那个阿,刚刚的是失言。我的表情已经告诉你不可以问,再问的话就是违反规则」 恩。 看样子远好像知道我所不知的规则。 「我败了。这样子saber也会很辛苦。 算了,或许这样对你们来说刚刚好。不稍微麻痹一下,你和saber都不行」 「恩恩恩。我不太懂,那个,我无法把saber会很辛苦的这句话听过就忘。为什么saber会很辛苦,远」 「也就是说,我说你这个地方会让她很辛苦。这样子你也没注意到saber的变化吧,卫宫同学」 「saber的变化?」 那是指外表上的不是吧。 说到saber改变的地方,那是─── 「阿阿,这样说的话从早上开始样子就怪怪的。 不,虽然我认为是伊莉亚在所以不高兴,但还是能默默地正面对面坐着,问怎么了的话也只回答看到梦然后立刻离开」 在吵闹中忘记伊莉亚所做的事情。 这样说的话,早上saber说做了梦的时候的样子就不普通。 「─────saber,作梦?」 「咦?什么,那没什么好惊讶的吧,远」 「」 无视我。 「喂。不要不说话啦。妳这样子也会让我不安」 「咦?阿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servent是不会作梦的」 「────?」 servent,不会作梦? 「对。servent是不会作梦。 但是既然说看到的话,那个就不是梦。只是看到某人的记忆而已」 远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吗。 和刚刚的明朗完全不同的冷淡态度,她说了这句话。 到了该准备晚餐的时间。 最近这几天的的轮流制因为许多事情而崩坏,不过、 「今天的晚餐拜托你了。 今天晚上还很冷,伊莉亚也在,所以来做炖煮之类的应该不错吧?」 离开的时候她这样对我说。 「也是,的确伊莉亚给我的印象是会喜欢炖煮」 因为戴着帽子的关系吧。 而且,也不反对晚餐吃炖煮。 虽然不太会作洋食,但是炖煮的话应该不会犯致命性的错误。 「───在那之前」 时间是六点前。 料理前还有一点时间。 汗黏在皮肤上,洗手的时候顺便洗个澡吧。 晚餐前洗澡虽然之后会很忙,但是吃饭后远和saber会使用浴室,我使用的时间会很晚。 寒冷的走廊。 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很温暖,但是一到走廊冬天的寒冷还是感觉相当地刺骨。 应该很温暖的冬木的气候,这几天微妙地产生巨大变化。 说到寒冷,好像在不知道的时候有下雪。 时间不到一小时,降雪量很也少所以没有注意到吧。 不过,下大雪的话庭院就会出现大量的雪人军团,接下来的整理会很累所以应该说是得救了吧。 当然,会做雪人军团的只有一个人。 去年下雪的时候,双手被冻的通红站在讲台还真是令人怀念。 ────? 想要冲着澡,浴室却相当温暖。 「士郎────?」 忽然一阵水声传来。 疑问地把视线移往木造浴缸的瞬间。 ─────比起水气,我头脑更加地空白。 「────────什」 麻痹的喉咙无法好好发出声音。 身体动不了是因为无法思考吧。 即使如此,头脑的角落想起"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阿"。 不,和以前不同。 那个时候saber虽然也是赤裸的,但我有穿衣服。 但是,这次干劲十足,所以我也是赤裸的,而且,虽然很混乱但是身体还是诚实地反应。 「阿─────sa、ber」 响起吞口水的声音。 saber像结冻似的盯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混乱的我。 这次saber会生气。 绝对会生气。 不会错的。 证据是,那柔软的唇像是要怒喊地抖动! 「抱歉,对不起。我想要冲个澡,不,我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人在,普通会注意到的我想这样子应该才对────」 一边慢慢地往脱衣场移动一边解释。 绝,绝对不是看saber的裸体看到傻眼。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用冲的后退到脱衣场,感觉反而会让saber更生气。 不。即使如此,视线离不开的那点还是没变。 ────想起废墟那夜。 那个时候只是拼命的,沉迷地摸 fate_13 染上淡墨色的天空,与被亡骸覆盖的赤红山丘 沉重的云雾已经消散,宣告了战争的结束 我知道这场景。这是过去见过好几次的景象了 这是saber经历过的战场之一 是对常胜不败的她来说,已经理所当然的战争遗迹 在这之后,她会回到城里,接受庆贺胜利人们的喝采,然后准备下 一次战争吧 这是日常了 只不过是她驰骋过的十二场大战其中之一而已 所以她也没有陶醉在胜利中,只是淡然地接受结果吧 我想的这些事,错得离谱 ───这并不是梦。 只不过是,已经无法改变的冰冷过去 从拔起石中剑那时起,她就不是人了 因为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她就是领导众多骑士的王了 然后她就被称作阿瑟王或阿尔托利亚,原本以骑士为目标的少女, 她的人生被彻底改变了 ───不 该说是,被终结了,比较正确 因为在那瞬间,还存着稚气的少女就消失了,只有身为骑士之王, 是唯一被容许的存在 她表现得像是王的儿子一般 因为治理广大的领土、统率骑士们的人,必须是个男人 知道王其实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及魔术师 她如字面般地以钢铁包裹身体,一生都封印着这个事实 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这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 受到最多注目的人,却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分 在远处眺望的我,根本无法了解其中有多少苦恼 时间持续地流动 这是在她以王的身分奋战时的记忆吧 其中,只有一件事是共通的 不管在玉座之上 还是在绝境之中 或是在战场上 都没有人向她说过话 就连骑士们讲述各自战绩的华丽圆桌,在王出现的瞬间就都转为沉 默 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只是,被当成偶像罢了 大部分的骑士根本就不愿意对少年模样的阿尔托利亚卑躬屈膝,以 自己的剑效力 可是既然他拔出了自己拔不出的圣剑,那至少在形式上就必须服从 他 他们只不过是把这当成暂时的屈辱去接受而已 就算拔出了圣剑,毕竟是个小孩 就算有默林的辅佐,也一定会马上出丑 然后只要把圣剑拿走,再进行一次王的选定就好─── 大部分的骑士,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结果不是如此 才刚成年的骑士,是个毫无缺点的王 团结了原本互相争战的领主,很快地就击退了来犯的异族 当然,这不是圣剑的力量 圣剑只是守护王之物 而守护国家的,就只是依赖王的力量而已 就这样,从结果上来说,她限制了骑士们的活动 圣剑只是对敌人时的保护 无法协助她治理人心 她如字面一般,鞠躬尽瘁地持续作着所有人理想中的王 这样一来,骑士们也只有打从心底服从她了 因为王的完美,他们也只有压下对还是少年的王的不满 她的目标是理想的王 他们支持的条件也是理想的王 ───其间,没有人类身分的阿尔托利雅存在的余地 命定为王的少女 从拔出圣剑后就不再老化,在十二场大战中获得胜利的伟大骑士 越完美就越是被疏远 在位再久也只是被孤立着的王 ───这就是,她的真实身分 但是她还是做得很好 不,是做得太好了 她有效率地歼灭敌军,将会在战争中牺牲的人民压至最少 不管形式为何,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牺牲 所以她认为,应该在事前就付出牺牲以整顿军备,毫不浪费地讨伐 敌军 在战争之前就压榨一座村庄以整顿军备,在领土被异族破坏前将其 讨伐,守护了十座村庄 这是身为王的她所做出的结论,事实上,也是最适合当时的政策 可是骑士也会不满吧 对他们来说,只有异族是该死的,要战斗的话应该要不牺牲地胜利 才是常理 没有必要在战争前就自己舍弃领土 因为己方会胜利所以不会有牺牲 他们认为不会有牺牲,所以觉得王是太多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白日梦 只要战争一开始,骑士们根本不会理会小小的村庄。因为那是理所 当然要被蹂躏,不被列入守护对象的事物 骑士们一边说着村庄当然该被敌人所灭,却又称由己方下手是大罪 当然,她也知道这种事 但是王不能存有这样的私情 她克制私情做出决策,他们也压抑私情地服从 就这样付出了牺牲,持续的胜仗带来了国内的安定 代价就是对王的反感 "阿瑟王啊,不了解人类的感情" 一名骑士留下这句话,离开了王城 真可笑 明明就没有人期待她是人类,却又因为她没有人类的情感而起了反 感 战乱的时代持续着 同时,对王早有不满的骑士,因为那位骑士的离去,更加强了反感 他们把诸多外敌及国内的问题,全当成她的责任而逼迫着她 露出破绽了 如果不解决重重难题的话就只有死 不过就算解决了所有问题,将来也是一样的吧 可是,这对王来说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就算被疏远、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都不会变 因为,这是早就注定好的吧 从决心要拔起那把剑时开始,她就舍弃了自己的感情 ───已经是数年前的景象了 国内的骑士聚集起来,试着要拔出刺入岩石中的剑 可是没有人拔得出来,于是骑士们就因为要以马上竞技最优秀的人 为王而喧闹着 这就跟,从远处眺望祭典的感觉类似 骑兵勇猛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远离骑士们的喧哗,岩石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那岩石之前,少女在想些什么呢 回过神来,注意到后面站着一位没见过的魔术师 「在要拔起那把剑之前,确实地想一下会比较好」 他说了,我不会骗妳的,别那么做 「拔起那把剑之后,妳就不再是人类了喔」 他还说,只要得到那把剑就会被人们憎恨,走向凄惨的死亡 她不可能不害怕 毕竟,魔术师确实地让她看到了 看到拔出那把剑后,她会走向怎么样的一个末日 「───不」 可是,这让少女下了决心 就算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魔术师问了,这样好吗 「───有许多人在笑着。我想,那一定不会错」 她的手搭在剑上 魔术师似乎很困扰地背过脸去 「奇迹 需要代价。作为交换的,应该就是妳最重要的事物吧」 留下了像是预言般的话语 没错 少女只是,想要守护大家而已 可是,为了实现这目标,她必须舍弃"想要守护人们"的想法 因为如果有着人的心,就没办法以王的身分守护国家 少女了解这道理,才拔起了剑 了解这道理,才发誓要以王的身分活下去 所以不管被疏远、被恐惧、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会变 她已舍弃了人的心 因为幼小的少女以人心为交换,期望能守护大家 如此崇高的誓言,有谁知道呢 ─────决定要战斗 不管遇到什么,就算在将来 ─────即使如此,还是决定战斗 有着无法逃避的,孤独的破灭在等着也一样 结果,就是这个 卡姆兰之役 在阿瑟王出发去远征之后,一名骑士篡夺了王位,使她的国家分成 两部互相残杀 传说中,在这场战争中,不管是骑士或骑士道,全都灰飞烟灭了 她一个个地打倒曾跟随过自己的骑士 攻进了自己曾守护过的土地 勉强跟随自己的骑士已经四散 自己的身体,也受了伤而动弹不得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跟过去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心中有的只是身为王的荣耀 她早已知道这个结果 正因为她仍然相信会有所报偿,才能不留下一丝污点地贯彻至今 所以不后悔 要说有所遗憾的话,就是国家这副荒芜的景象吧 突然抬起视线 从这山丘上,说不定可以看到远方的城堡 可是,她只看到战场的遗迹和广大的森林,以及应该回归的湖泊 ───没错 本来一驰即过的山丘,现在变成了无法超越的障碍 肩膀失去了力量 然后,少女第一次在自己的意志下,放开了圣剑 ───然后就结束了 这场梦在这里结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她的记忆中,已经没有接下来的事了 所以,这是一场无可改变的结束 不停不停地努力、被憎恨、被背叛 即使爱人民胜于国家却不被人所知,一直被当成无情的国王 没有报偿,也不被了解 在被赤色浸染的剑丘上,不断被孤立、背叛的她正迎接着死亡── ── 我在雨声中醒来 「早上了」 我抱着昏昏沉沉的头撑起身体 时间是六点前 从外头传进来的雨声,并不是很大 好像是很普通的,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的雨 「唔!」 我咬牙忍着突然的头痛 只有一瞬间 痛楚,与脑中浮现的景象,都没有残留多久 但是刚刚的景象,已经足够把意识给唤醒了 「刚刚的、梦是────」 不,根本不用确认 那是saber的过去 是在很久以前发生,现在已经无可改变的,那家伙的故事 「────────」 回过神来,自己正咬着牙 发出格格的声音 不知为何觉得非常地不高兴 我用力到就算把牙齿咬碎都没关系地咬着牙,压抑着快要暴发的情 感 「───可恶。那什么啊」 只是回想就快要发狂 不管是对那家伙的过去,或是对不把过去当一回事的那家伙,还是 对过去只把当成一般的梦而看着的自己 「」 不爽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爽,但总之就是不爽 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这样 那样的人生,谁来看都会觉得不公平 这样是不对的 那家伙只为别人而祈求,根本不期望自己的报偿 尽管如此,尽管她是这么地努力了,居然到最后还是没有获得了解, 这让我很不爽 这样子,也太没有回报了不是吗─── 「────────」 没错 既然比任何人都来得努力,那如果不得到做多的回报,那就是骗人 的 那家伙,应该───接受自己曾做过的事的报酬才行 「────────」 可是,这种事 到现在要怎么去实现呢 跟她说「妳做得很好」这样可以吗 要称赞她很了不起吗 开玩笑 这不是以这么简单的话语就能填补的事情 「我知道的。答案只有一个」 没错 如果要回报她,就只有让她的人生得到清算不是吗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相对于过去所征战的,如果不得到应得的 幸福是不对的 「─────可是,要怎样才能」 思考在这里中止了 我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人幸福啊 因为这件事让我知道了自己的扭曲 虽然过去都一直为了成为正义的一方而活,我却只是帮助别人而已 相信着只要能够帮上别人,有一天大家就能够幸福 不 是如果不这么相信,就没办法挺胸走下去 「────────」 帮助别人与救人在本质上就不同 而不明白这差别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什么让saber得到回报的 方法─── 早晨的餐桌上,跟平常一样 saber跟远阪的适应性都很高吧,感觉已经很习惯外来的依莉雅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士郎。还剩下三个主人。圣杯战争也不是没 有期限的,不赶快开始行动就糟了喔。每次都受制于人也说不过去吧」 远阪说得有道理 身体也没有问题,saber也完全恢复了 休息在昨天就必须结束了 「也对。可是就算要采取行动,也要等晚上再开始。白天就跟 之前一样吧」 「当真?算了,没有对方的情报就算在雾中摸索也没用。那 士郎今天也要被saber欺负吗?」 跟saber锻炼剑术 就跟之前一样,身为主人,为战斗做准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凛。我跟士郎是在锻炼。妳刚刚的话给人听了很不好」 「哎呀───算了,也是。上午我就跟之前一样,要被sabe折磨喔」 「士郎。连你都这么说,我就没有立场了」 「咦───?呃,抱歉saber。我呆了一下没听到」 「就是说凛说的话太乱来了。真是的,士郎你怎么了。今天早 上一点都感觉不到霸气。早餐也缺了很多调理,昨天是又在仓库待到 很晚了吗」 虽然这么说,但saber并没有责难的神色 从这点上,就可以感觉到saber对我的信任 所以现在我更没办法跟她对上视线 只要一对上,就怎么样都会想起那山 丘上的景象 「呼。我知道了,待会就让我来给予你活力吧。那今天也要在 道场锻炼,可以吧,士郎?」 「啊啊,拜托了。依莉雅打算怎样?」 「我?我也跟昨天一样啊。我不喜欢被雨弄湿,不想出门」 「是吗。这样最好。可以的话希望依莉雅能待在家里。到外头去很 危险」 「嗯。如果跟昨天一样有便当的话,要我跟你们在一起也可以喔」 呼呣 依莉雅好像很喜欢昨天的便当呢 因为这点小事就能让她高兴是不太好意思,但既然依莉雅高兴我也 很高兴 「什么嘛,那就跟昨天一样啰。我也有事要调查所以就要待在房里, 下午来这边一下。我有话要说」 「有事,要调查?」 「对。我想saber也知道,柳洞寺的状况从昨天开始就很怪异。本 来毫不停歇地魔力搜集停了下来,应该很清楚是有什么动作了吧。剩 下的主人中最麻烦的应该就是柳洞寺那家伙吧。我试着用使魔探看里 面的情况吧」 「那专心在探索方面比较好不是吗?我想没有必要勉强拨出时间 教导士郎的」 「不过,这是另一回事,不好意思就请妳忍耐一下吧。他还有点危 险,我还不能放手呢。被敌人杀掉是无所谓,但要是因为魔术失败而 自灭,身为师父的我就没面子了吧」 「───是,凛说的对。我是怎么了。怎么会觉得凛教的东西 对士郎没有用呢」 「理由倒是很简单,不过还是不知道比较好。那上午的锻炼要加油 喔。那家伙很强壮的,让他痛到不会死的程度是最适合的喔」 远阪说着很不得了的话,离开了客厅 「saber。我说啊,别把远阪的话当真喔。那家伙是因为没受过 saber的锻炼才能这么说的」 我先警告了一下 而saber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是,我知道的。因为对于士郎的身体,是我比较熟悉的」 平稳地这么回答了我 「怎么了,妳不吃了吗依莉雅斯菲尔?跟昨天比起来还吃不到三 成喔」 「不是啦,这个我吃不下去啦。我不能吃辣的」 「唉。我是不觉得有那么辣。这个香料跟鸡肉很搭」 「我不喜欢芥末啦。好了啦给妳吃!相反地,那边草莓那个我就 帮妳吃吧」 「!妳、妳在做什么啊依莉雅斯菲尔!喂、拿回来!这 样不行,想要吃甜的话那边还有苹果派吧!」 「」 坐在旁边的两人,感觉就像感情很好的姐妹般地争执着 时间刚过中午 我们三人坐成一圈,跟昨天一样地在这吃着午餐 喔,跟昨天一样的不只是午餐 因为刚才的锻炼,就是昨天的翻版 不,若是积极性的话倒是比昨天更少了一层 该怎么说,我只要一跟saber面对面心中就变得忧郁,没办法 像平常那样拼命前进了 saber也是,明明以前都不会放过我的空隙的,现在却只是等我攻 来,于是两人就一直对峙着了 「你们两个怎么了?看起来不太有趣喔?」 我因为依莉雅的责备而打起精神,想办法朝saber攻击但结果还是 一样 saber轻轻地架开我无力的攻击之后,也不反击就放过了我 被放过的我又很快地转向saber,再一次前进,又再一次被放过 就在十分钟前,这种不搭调的时间才告结束 我们又因为saber的建议而开始吃午餐,午餐时间就这样成了惯例 菜就跟昨天一样是三明治 只是因为如果跟昨天一样没什么意思,这次就在许多方面都下了功 夫,看起来很有好评 依莉雅对着各色三明治兴奋着,saber也整了整坐姿,吸了口气调 整呼吸 只是推测,这应该是saber打起精神的方法吧 总之,今天跟昨天比起来又更吵闹了 虽然外头不巧下着雨,地板上也是冷冰冰的木板,我想这也有点像 是野餐吧 「啊啊真是的,住手吧依莉雅斯菲尔。这样会把衣服弄脏的。真是 的,妳就是学士郎一口塞进去才会这样。妳的嘴很小,应该再小心一 点吃才对吧」 「哼,saber才不懂呢。这种便当呢,有礼貌地吃才是没礼貌喔。 这是野餐嘛,要这样才对吧,士郎!」 依莉雅好像很高兴地塞着三明治 saber无奈地用餐巾擦着她的嘴角 「呀───啊哈、这样很痒啦saber」 「」 有点意外 不只saber这样,连依莉雅也是,比昨天更对saber放心了 「真惊人。妳不反抗吗,依莉雅斯菲尔」 「为什么?我喜欢被温柔对待啊?嗯,虽然其它家伙如果碰我 就该死,但saber很美所以就原谅妳。而且现在大家是一起吃便当的 伙伴嘛。如果saber喜欢我的话,我也喜欢saber喔」 依莉雅很直率地说了 「────────」 saber一下子失去气势了吗,她呆呆地看着依莉雅 连在一旁看着的我,都被依莉雅的笑容吓了一跳 「怎么?saber不开心吗?」 「啊───不、这个」 「我很开心喔。外面在下雨,这里又这么单调,都没有我想要的东 西。可是,这样我很高兴喔。这样比一个人还温暖好多好多对吧?可 是saber妳不高兴吗?」 「────」 依莉雅的笑容是具有什么感染力吗 saber深深呼了口气后看着白色的少女 「───也对呢。这样子我也很高兴」 开朗的声音 这是我以前从没见过的,saber的笑容 「────────」 不知为何,胸中一阵热 刚刚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刚刚是saber为了saber自己而露出的笑容 不是平常守护着他人的笑容 是只因为高兴而露出的,她自己的笑容 「士郎?怎么了,你那表情,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咦?不,没什么呃,我刚刚表情很奇怪吗?」 「嗯,很奇怪。跟爸爸一样的表情。好像是从远处守护我们一样。 我不喜欢这种表情」 「?」 虽然不知道依莉雅是什么意思,不过总之我刚刚是笑了吧 「是吗算了,因为有好事嘛。说不定就不小心笑出来了」 「啊啊。是好事,吗?」 「是啊。saber刚才的笑容很好。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真复杂呢。你是因为这种事而高兴吗,士郎」 「对啊。我好像很喜欢看到saber的那种表情呢」 saber以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时 是想到什么了吗,她微微一笑 「是吗。这样就是反过来了呢,士郎」 「?什么反过来」 「我是因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兴的。只要你笑得出来,我就很满足 了」 「─────────」 我没办法跟saber正面相对 对着那样的笑容,不论是谁,脑中都会一片混乱的 「─────────」 我想办法让心情冷静下来,偷偷看着saber的侧脸 saber的仍然表情详和地,又开始吃着像野餐般的午饭 没有不安 明明就没有什么不安的原因,但心中却好像有什么放不下的事 ───我是因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兴的 没错,她带着我第一次见到的笑容 说了非常矛盾的话 我在远阪的房间内听着雨声 今天在名为魔术课程但其实是健康检查的时间中,我只是吞下了远 阪准备的药,检查全身的魔术回路而已 要再教下去的话就要来真的了,所以好像真的不能在这里进行的样 子 这是没关系啦,不管这样什么也不做也挺无聊的 虽然她说为了观察结果所以暂时不要动,但总不会连话都不能说吧 「远阪,问一下好吗」 我趺坐着开了口 「嗯?可以啊,什么事」 「关于saber的事。这个,我以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开口,我才注意到我的想法完全没有头绪 这不是为了saber而要做什么 我连要让saber怎么样都没想过 「这个,我在想,那家伙想做什么啊。仔细想想,那家伙到现 在都没有因为自己而做什么吧。所以───」 「所以你不知道saber在想什么?」 「───不,倒不是那样。只是,因为她太没欲望所以不了解。 对,我就是不知道这样该怎么做」 「哼─嗯也是啦。saber出于自己而做的事,就只有保护你而 已嘛。虽然身为从者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做到那样就无法理解了。 可是,这样也不能说是没有欲望吧。saber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 会保护你的」 「────啊」 对了,我都忘了她会成为从者的理由了 「对啊。saber的目的是得到圣杯嘛。她不是没有目标的」 而且,圣杯是可以实现持有者愿望之物 那么,saber就至少有着希望实现的『愿望』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是在她成为从者前曾试着实现的愿望 这就有可能是要拯救她自己的『愿望』了 没错,举例来说 因为她现在能留在这里,所以如果以圣杯的力量,应该可以让她在 这留下来,过第二次人生 不,应该说如果不让她得到这点回报,就没办法补偿她的末日── ── 「什么嘛───这很简单不是吗」 「?你感觉很差呢,怎么突然有精神了。我刚刚的话有这么 有趣吗?」 「啊啊,我有精神了。也对哪,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拼命地战斗嘛。 saber必须是为了自己的希望而战斗才行啊!」 我不由得连连点头 是对我的这种态度感到错愕吗 「───卫宫同学。在你正高兴的时候不好意思,不过这是你想错 了喔。saber,不会为自己而战的」 「你应该也懂不是吗?saber不是那种人。她追寻圣杯的理由, 绝对不是为了自己」 「妳────妳凭什么」 这么肯定,我说不出来 对啊 那家伙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自己的愿望,才会走向那个孤独的末 日 这样的saber───不可能到现在才来追求什么自己的救赎 「唔」 只是,就算如此 就算只是一瞬间,我这样的想法,都会扭曲了她的形象 「────────」 「」 对话中断了 在我正以为,之后就只能持续这样沉重的沉默的时候 「只是点无聊的事啦。archer也说过跟妳差不多的话」 「啊?archer,是那个archer?」 「对。我也问过那家伙喔。问他你的愿望是什么。结果你猜他说什 么?」 「咦唔,我怎么会知道那家伙的愿望」 我完全不了解那家伙的事 曾宣言有一天会是敌人的archer,尽量不与我跟saber接触 只是,尽管如此 虽然那家伙嘴上老说讽刺话,但我知道他不是会有什么愚蠢目的的 家伙 「就是啊,听了会想笑的喔。我问他愿望是什么,那家伙就这么说 喔。"也对。永久的世界和平怎么样?"我不只错愕还爆笑出来了呢。 然后那家伙就说"果然被笑了吗。算了,别人?的救赎也没有意义。 就把我刚刚说的当笑话吧",然后就闹起别扭了呢」 「总觉得呢,那家伙就因为是这种人才会变成英灵,被像我这 样的小女孩役使啊」 「────────」 是吗 虽然完全看不出来,但那家伙也是个了不起的骑士啊 「不过呢,别搞错了。如果圣杯真的能实现所有愿望的话,永久的 世界和平也是最差劲的喔。简单来说,这愿望就是"什么都没有"吧? 没有竞争的世界就只有灭亡喔。因为事物如果不活动的话就只会腐败 而已」 「啊啊。妳跟archer说这些了吗」 「说了啊。然后那家伙就说啊,"这是贤者的想法。我的想法也是 如此,不过───我现在,也还是守护着这个愚者的梦想"」 「然后我说这没关系,还有别的愿望吗,他就说"有倒是有,但不 是圣杯能实现的,我的分就让给妳吧"。很让人不爽吧?那家伙, 生前一定很会哄女生没错」 「哼嗯。我倒没有这种感觉啦。不过,这又怎么了吗远阪」 「没怎样啊?只是说从者也有很多种而已」 啊,是这样啊 算了,感觉好像也能当作参考,倒也能说是帮了上忙 「那,这次换我啰。不过,我要说的也跟saber有关就是了」 「?对了妳早上也说过嘛。好像说妳有话想说的样子」 「嗯,虽然不是大事但有点在意。现在才说这话有点怪,不过卫宫 同学,你知道阿瑟王的传说吗?」 ───阿瑟王的传说 这几天,我就算不想也被迫地知道了 「一般啦。不过,我以前倒不知道阿瑟王是女的就是了」 「也对。不过性别怎样都无所谓。就算阿瑟王是女孩子,也没有改 变传说的必要对吧。只要阿瑟王成功骗过周遭的人,就算是女的也会 被当成男性对待的」 「 幸好,阿瑟王有默林这位魔术师跟着呢。那家伙是人类跟印丘巴 斯的混血,像恶魔一样,要伪装阿瑟王的性别,准备根本不可能生下 来的小孩是易如反掌的吧」(译注:印丘巴斯:incubus男性的梦魔) 「啊啊,也是啦。然后呢?」 「所以啊,我有问题的就是在于那传说跟现在的saber有出入啊。 哪卫宫同学。你知道ecalibur是怎么样的东西吗?」 「妳现在问这干嘛。ecalibur就是阿瑟王的代名词吧。是妖精所 给予的剑,无坚不摧从不损坏的名剑啊」 「果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远阪不知为何一副骄傲的模样 「呣。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了吗」 「说了啊。你跟阿瑟王犯了同样的错误。要是默林在的话一定会敲 你骂你不成熟吧」 「为什么啊。嗯,刺在岩石中的剑不是ecalibur嘛。那把剑 在中途断掉了,之后阿瑟王从湖之妖精那得到了一把剑,那就是 ecalibur吧?」 「没错没错。在阿瑟王接受ecalibur时,默林这么问了他。"王 啊,你重是的是哪一件呢,是剑吗,还是鞘呢"」 「阿瑟王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剑,可是默林却责备他。"不要搞 错了。剑虽然是讨伐敌人之物,但鞘能够保护妳。只要剑鞘跟随着妳, 妳就不会流血也不会受伤。真正该重视的不是剑而是鞘啊"」 「」 远阪精湛地演着阿瑟王与默林 「哼嗯。妳很认真嘛远阪。───那么,妳想说什么?」 「听、听到这里你还不懂吗!?也就是说,阿瑟王是不死之身! ecalibur是攻守无敌的宝具喔。所以saber本来就算受了伤也应该 马上就会治好的!」 「远阪。实际上,saber受的伤也是有治好的啊」 「是这样没错可是saber的自我回复,看起来像是以saber 庞大得不得了的魔力做到的总之,感觉跟传说中的ecalibur剑 鞘不同啦」 「───原来如此。远阪既然这么说,那就应该没错吧。那我有问 题。妳说阿瑟王是不死之身,那阿瑟王为什么会死啊。传说的最后亚 瑟王不是死了吗」 「咦?」 远阪张着嘴 就那样僵硬了几秒钟后,她咬着牙移开视线 「是吗ecalibur的鞘,在中途被人偷走了啊」 嗯,基本的错误 虽然我刚刚也忘记了,但传说中阿瑟王是从失去那不可或缺的剑鞘 之后,才开始走下坡的 「那。妳懂了吗远阪」 「懂了啦。想笑的话尽管笑吧」 骗子 明明就一副在我笑出来的瞬间就会踹过来的样子 「懂了就好。不过,为什么在意这种事啊。saber会不会受伤跟妳 没关系吧」 「啰、啰嗦!什么嘛,只是想着真的那样就是无敌了就很高兴而 已嘛。我也是偶尔会犯错的啊」 「」 真复杂啊 这种时候,应该纠正她是常常犯错才是对本人比较好吧 在日落之时,雨势一下子止住了 如果照早上所说的,吃完晚饭后应该到皆上去搜索主人的,可是─ ── 「在这之前,得确认一下」 saber的意思 要确认她是以什么为目的而战的 「虽然这么说,但要直接问应该不行哪得尽量不着痕迹地 问才行」 ───我打起精神站起身来 总之先到客厅去吧 要是能以晚餐前平稳的气氛为辅助,突破saber的心防就好了── ─ 「只是假设一下啦。要是打赢圣杯战争的话,要怎么办」 就这样 虽然想了很多但找不到好主意,于是就单刀直入地问出来了 「咦?」 「啊?」 「嗯?」 三人分别以不同的举动表达了同样的反应 「───就是说获胜之后啊。要是得到圣杯该怎么办」 「这不用你说明我也知道怎么回事啊。你居然会说这种话」 saber跟依莉雅虽然没有点头,但表情都跟远阪意见相同 果然这样突然问出来很不自然吗 不过,即使如此这词也必须假装不知道 「啊啊,不是───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啦。妳看,只剩下三名从者, 会想想这种事也不奇怪吧。数量减少后,就能清楚地看到结果了嘛」 「哼─嗯算了,说起来也是啦。就算是士郎,在这状况下也会 想这些吗。虽说不是自愿开始的,但既然赌上了一条命也会想要报酬 嘛」 「对、对对。我也会想一些的」 远阪喜欢找理由真是太好了 我觉得,远阪的一个好处就是只要话说得通,她就会把它当成一种 可能性而考虑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限于这瞬间就是了 「那远阪要怎样。要是得到圣杯要怎么做?」 我尽量自然地问着 「也对。因为我只想要胜利,没有要让圣杯实现的愿望。总之 先得到圣杯,之后的事倒没想过」 「─────────」 因为不想输才战斗吧吗 呃,虽然想过会不会是这样,但没想到是真的 「真令人错愕。凛是看起来最有想法的,其实却最是什么都没想呢」 「哼,很会说嘛。那你是怎样啊,依莉雅斯菲尔」 「我不管那个。我只是因为被告知圣杯是我的,不能让给别人而已 喔。既然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就不可能对那种东西有兴趣不是吗」 「哼嗯。意思就是圣杯战争比圣杯还来得有趣啰?」 「当然。我只为了胜利而来的嘛。圣杯要怎么用都无所谓啊」 该说她们很相像吗 她们两人什么也不说地互相瞪着,好像有着什么同感的样子 「」 saber什么都没说 她没有意思要参加这话题吧 可是───不管saber有多不愿意,只有这问题必须现在弄清楚 「我差不多了解妳门两个的目的了」 我尽量自然地点头 「那,saber呢?」 我朝不说话的saber出声 「」 saber没有回答 注意到她这样并不简单了吗,本来在争吵的两个人也朝saber 看去 要算时间的话,差不多沉默了一分钟吧 「现在也没有必要说,得到圣杯是我的义务。虽然不知道圣杯有多 大的允许范围,但只要那是圣杯,我就必须得到它。当然,如果 圣杯能实现我的愿望的话,我就只有实现那愿望而已」 ───她说了 saber的确说了,她有自己的愿望───! 「是吗。那么,那愿望是什么?」 我克制着鼓动的心跳,平淡的问着 「────────」 saber没有回答 这样也好 如果没办法回答的话,那就比较可能是利己的愿望 以saber的个性来说,会忌讳说出只为了自己的愿望吧 所以───与其让她说出什么荒唐的愿望,这样子沉默着还比较好 我脑中,充满着这种丧气话 「怎么,有这么困难吗?爷爷说过,从者的愿望就是在现世复活 啊。英灵们是为了获得第二次的生命才追寻圣杯的。saber不是这样 吗?」 对依莉雅的话,我不由得抬起脸来 如果那就是saber的愿望,就一点问题就都没有了 可是 「───不,我对第二次的生命没有兴趣。我的目的跟凛和依莉雅 接近。我的目的就只有得到圣杯。本来我就是,以得到圣杯为代价, 才成为从者的」 ────我早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吧 拔出那圣剑的她,不可能会希望什么第二次的生命 「等一下,以得到圣杯为代价才成为从者?妳是指成为 英灵时的契约?」 「是的。作为将此身变成从者的交换条件,我追求着圣杯」 「咦咦─!?怎么、妳不是为了得到圣杯才被叫出成为从者,而 是为了得到圣杯,才自己愿意成为从者的!?」 是很惊讶吗,远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之后,开始对自己的话感到 疑惑 「也就是说,saber不是因为是英灵才被叫出来,而是自己参 加这场战争的?」 「可是既然是从者,就应该被以英灵的身分对待,所以没办法自己 干涉这边的世界吧那saber就是违反了从者的规则也不对。 啊啊真是,等一下喔,我整理一下」 「不,没有必要整理。凛说得没错。我跟其它的从者不同。因为我 还没有完全地成为从者」 「没有完全,成为从者────?」 没有完全成为从者,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成为从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saber说过 她是以得到圣杯做为代价,才接受成为从者的 那,也就是说──── 「等一下。从者,该不会是───以得到什么为代价,才强迫 他们战斗的吧?」 「不,不是那样的。从者本来呢,是只在圣杯战争中存在的使魔。 从者是利用了英灵特性的召唤魔术。因为本来就是英灵,从者并不一 定是『有代价就要劳动』」 「也对。从者系统,本来就是利用身为守护精灵的英灵嘛。因 为是使用本来就有的东西,不管是从者或主人,都不需要付出代价」 「可是在成为从者之前───我听说从人类到"英灵"这个过程间 需要代价。英灵就是人类的守护者对吧。他们在死后也为人类劳动, 在暗地里防止人类灭亡」 「而要成为这种守护者呢,必须在生前,或是以英雄身分活跃的期 间做出什么交换才行。这就是英灵的契约───将死后的自己交给世 界的仪式」 「因为交换条件而获得代价的人成了英雄,在以英雄身份做了想做 的事之后,死后就以从者的身分偿还曾获得的力量。也就是为了成为 英雄而借钱,死后就成为英灵来还钱的意思。从者呢,就是那偿还金 额被我们抢来役使他们的」 「呣───也就是人类因为一些交换而成了英雄,而成为英雄的代 价就是死后成为被使役的使魔吗。那saber成为英灵的交换条件是─ ──」 圣杯,吗 在生前得到圣杯的saber,其代价就是,死后也要以英灵的身分继 续做守护者吗───? 「这更奇怪了。saber说目的是圣杯。可是,妳应该早就得到 了才对啊。saber是跟圣杯做交换才成为英雄的嘛」 「───不是的士郎。我还没有得到圣杯。阿尔托莉雅───阿瑟 王的愿望是,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不必需在死前得到圣杯,如果 能得到圣杯,那死后就成为守护者,我答应了这个条件」 「凛说的没错,人类为了成为英雄而跟世界订契约,被赋予超越人 类的力量,而代价就是付出死后的自己。可是,我在成为英雄时 没有藉助世界的帮忙。幸运的是,阿瑟王不需要支持就成了英雄」 不需要支持就成了英雄 也就是说,saber是以自己的力量,成为被众人称为英雄的存在的 吗 「哼─嗯。可是妳却以英灵的身份待在这里。就是说阿瑟王在 成为英雄之后,向世界要求了不同的交换条件?」 「是的。我在最后,无论如何都需要圣杯。非得要圣杯不可。 我有了必须实现的愿望。所以───我做了英灵的契约。只要能让我 的手抓住圣杯,死后就成为英灵为诸多事物而战」 「────────」 在最后,祈求圣杯的奇迹 我现在能了解她的心情 血染的山丘 数十把剑的坟墓与骑士的亡骸 没有任何一人在身旁,因背叛而结束的王 这样的最后,太没有回报了 就算是在之前从没有过自己愿望的她,在那时也应该会想的 不要在这死去 不希望这样的结果 所以───就算她希望以圣杯的力量来延续生命,也没有什么好羞 耻的─── 「是吗。也就是宁愿付出死后的自己,也要得到圣杯吗。可是 saber,妳提出的条件是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对吧?那么─── ─」 「是的。我在活着的时候,没能完成对圣杯的探索。我───阿瑟 王,到最后都无法得到圣杯。可是,这样契约就无法成立了。剩界如 果要让我成为从者,就必需让阿瑟王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所以─ ──」 「────阿瑟王,在得到圣杯前不会死。不,是死不了。那么, 妳」 「是的。被称作阿瑟王的我,在走向死亡的一瞬间应该就停止 了。从时间轴来看我是早已消灭了吧。可是这样就无法完成契约了。 阿瑟王是在死前一瞬今被以从者的身分召唤,要在得到圣杯后,才能 死去」 「───不是时间停住了,而是在时间中静止了的状态吗。不 管妳以从者的身分战斗多少次都没关系。最终目的是要得到圣杯完成 契约,这个」 「没错。当我得到圣杯时,就能完成契约。所以,我在成为英灵前, 因为"决定了有一天要英灵化"的条件,被召唤到不同时代去」 「不只是这镇上的圣杯。只要有得到圣杯的可能性,不管是什么战 场都会召唤我出来。然后只有在我得到圣杯,实现愿望的时候,静止 在死前一瞬今的我的时 间才会前进。阿瑟王走向末日,并作为得到圣 杯的代价,就会变成英灵了吧」 「就像是在死前做了不会醒的梦吗。这次的圣杯战争对saber 来说也是一个梦。然后,只有得到圣杯时才能从梦中醒来」 「凛说过士郎因为不成熟所以无法将我灵体化吧。可是不对。是因 为我还不是死人,才无法变为灵体。虽然不完全,但要分的话我还是 活人的。我在上次的圣杯战争也是如此」 saber像是在道歉般地说着 是因为骗了我们,说无法灵体化是因为我还不够成熟吧 「────────」 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 我有更得问的事情 「saber。还不是死人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妳在得到圣杯前是死不了 的。照这样说来,也知道妳不是从阿瑟王的时代一直活到现在的。 可是,这样子现在的saber是什么啊。本体的分身也不太对吧?」 「是的。被召唤到这里的『英灵』呢,本来应该都是类似"本体" 分身的东西,但我还没有如此。我在得到圣杯前,都是静止在死前一 瞬间就被召唤出来的」 「凛说的没错,阿瑟王就像在时间的大河上停住了。我从那位置往 前或向后跳跃,追寻完圣杯之后,又会回到停止的地方吧」 我在脑中画出图表 原来如此,画成图来就很简单了 阿瑟王在死前停止了 而时间之流不管她有没有停止,就只是流动着,到了现代 她只是响应着需求地跳跃到各个时代,结束工作后,又回到停止的 自己身上而已 这时,如果她在被召唤出的时代中得到圣杯的话,她的时间就会流 动,照我们所知道的历史一般地走向"死亡" 这么一来,英灵就说不定是这样的存在 他们在死亡之后被移动动时间之流外的,如"仓库"一般的地方 然后,响应呼唤地在不同时间中被叫出,也不回来地就在当场消失 会说来到这里的英灵是"分身"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要说的话,就像是细胞复制 拥有生前所有能力、记忆的英灵是在现世出现,然后在那学习各种 知识的吧。不过学了也是白费 他们没办法回到"本体",只能在当场消失 所以,就算被召唤到各个时代去,英灵的记忆也不会有矛盾产生 成为"英灵"的存在,已经不会再变化了吧 因为就算学了新的知识,只要学习的"自己"完成了任务,就不会 回来而只能消失 从这方面来说,saber并不完全是从者 毕竟,她在被叫出后,还是会回到自己的时间去的 ──回到那染血的剑丘上,现在仍在断气前一瞬间的自己身上 「等一下。怎么,如果妳在这次得到了圣杯,就要回到原本的时代, 在那时代使用圣杯!?这样不是窜改过去吗!不管是时间旅行或 是经迎平行世界,那都已经是魔法的领域了喔。这不可能做到的」 「就是将其化为可能才叫圣杯对吧。所以我才会订下只要用了圣 杯,死后就成为从者的契约。使用圣杯来消去阿尔托莉雅这号人物, 也是以让我成为英灵为代价的」 saber平静地说着 可是,刚刚那句很怪 要使用圣杯实现愿望是没关系 可是,为什么她会说,结果会使阿尔托莉雅消失呢 「什么啊。使用圣杯来消去阿尔托莉雅?别开玩笑了。 saber。妳不是为了自己───」 为了在那山丘上,一个人静静地走向死亡的少女 「───为了自己,才使用圣杯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士郎。我的愿望,只有拯救将要灭亡 的国家而已」 「什───────────」 我知道自己的脸僵住了 明明我早知道saber的愿望───意识却因为错愕而一片空白,甚 至想吐 「为、为什么?」 尽管如此 我还是紧着喉咙,吐出了这句话 「没什么为什么吧。我没能守护好国家。我明明是为了守护国家才 成为王的,却没有完成这责任。那时我就想。───石中剑,是不是 选错人了呢」 「怎────」 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种事 「不,这疑问时常存在我心中。我是不是不配当王呢。会不会 其它的英雄才是真正该被选上的呢。那时候───在圣剑被拔出之 时,跟无法拯救国家的王比起来,应该有能够拯救国家的,更适合王 位的人。所以,如果能以圣杯之力重新进行王的选定的话,只要 回到那时,我的国家───」 她想说,只要回到那时 她的国家,就一定不会灭亡了吗 「────────」 意识渐渐远去 虽然对着真心期望这种荒唐之事的saber有着愤怒,但一瞬间就被 淹没了 我大概,是在错愕吧 当然会这样的吧 saber的愿望不是为了自己,再加上,她的愿望只是要消灭自己的 存在 就是有那把圣剑,有拔出圣剑的王,眼前的少女才会存在 ───要把那些事消去,就是说,要让眼前的少女不在存在 使用圣杯实现她的愿望后 成为王之前的少女,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会以一名骑士的身分, 在那之后的时间轴内生活吧 可是,眼前的saber呢? 假设现在以英灵存在的她,实现愿望之后,就会变成只会作战的现 象而一直被役使下去 因为这是得到圣杯的代价,所以就算阿尔托莉雅没有成为王,眼前 的saber也会这样持续下去 从过去及未来中被切开 孤独的王,仍然静止在死前,以后也永远如此 「────────笨蛋啊」 我不允许这样 因为,这样完全没有救赎 如果一切重来,真的有比她更适合的王,因为那家伙而使她的国家 延续下去,就算这样才是对她的救赎 ────那也是骗人的 就算因此而使周围的人幸福,也只是让她四处征战的十年光阴,变 成一段谎言 「不对───我做不出这种事。我无法重来,就算重来也没有意义, saber」 「士郎?」 「别为了这种事使用圣杯。圣杯是saber作战而得到的。那就应该 为了saber自己而使用那奇迹」 「什所以,我才说是为了我自己而使用的不是吗。我───阿 尔托莉雅,必需完成王的责任」 「!」 我说啊,为什么就只有妳没注意到这种事啊────! 「别开玩笑了,妳已经尽责尽得太充分了不是吗!saber那 模努力 地战斗了。就算被背叛被恐惧也没有输。在那山丘上,到死前 都没有放开手中的剑。可是,为什么───到了死后妳还非得守着那 个誓言不可啊!」 「────」 saber的表情一阵错愕 「啊」 ───即使后悔也太晚了 我是不能将saber的过去,我所梦到的事说出口的 「────────」 沉重的沉默 没有要说,或是回答的话 从这气氛就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只有反效果 但是───还是不能沉默 「saber。我不喜欢努力的人得不到回报」 这样太没意义,也太没回报了 虽然知道这是小孩子的理想论,但我还是想要相信,人类是越努力, 就会越幸福的 「我不会输给其它主人。绝对会得到圣杯的。所以,saber 妳要时现自己的愿望。这样子,我才能───在这荒唐的战争中,找 出一点意义来」 「────────」 这是,现在的我的结论 我不知道圣杯是什么,也不知道得到圣杯这件事对不对 只是,如果获胜能够给saber一点回报的话,我就要在这战斗上, 全力──── 「!?」 在沉重的铃声响起的同时,屋内就陷入一片黑暗 当场气氛一变 虽然突然地停电了,但我跟远阪还有saber都没有书一句话,只靠 感觉察看四周的状况 沉重的铃声停了,客厅进入完全地无声 可是 却有着,某种轻盈物体相互摩擦的声音,如涟漪般地响着 「刚刚的警告声,是这屋子的结界?」 我不出声地点头 刚刚的声音ncer侵入时一样 那么,不用说这就是──── 「────!」 有许多声音靠近了 卡唰卡唰的声音 让人想到朝捕蚊灯聚集的昆虫 没有声音的只有这客厅 从停电后不到一分钟,客厅已经被来历不明的声音给包围了 「───敌人吗。不过如果是从者的话,这」 数量太多了 我好歹也算是魔术师 能感觉得到包围我们的魔力,是属于多数人类的 大略感觉一下也有二十个 可是,这轻飘飘的感觉也太奇怪了 感觉不到人的样子 发出卡唰卡唰声音的那些东西,像是空洞的人偶一般 「怎么,果然来了啊。之前明明一直逃避我的,berserker一不在 就眺过来啦。真是现实的家伙呢」 ───这时 跟紧张的我们相反地,依莉雅一副冷静的样子 「依莉雅,妳知道吗!?」 「当然啊。没有从者是我不知道的。在外面的是caster,好像带来 很多东西来了呢。───怎么,好像是以龙齿捆起来的假人嘛」 依莉雅干脆地告诉我们 同时───,刺耳的声音停下来了 「────────」 我拿起放在客厅的木刀 saber和远阪好像都在等我的行动 我──── 敌人是谁已经很清楚了 既然敌人的从者caster带了手下们来袭,那我该做的事就只有 一件 「待在这也没用。saber,一起过去。远阪保护依莉雅」 「咦咦─,为什么!?我才不要凛的照顾喔」 「我也不想啊。不过妳说过会听士郎的话的对吧。那家伙都这么说 了,妳就乖乖听话吧」 「我才不管!跟saber比起来我才更有────」 远阪从后面把发脾气的依莉雅固定住,堵住了她的嘴巴 「!!!!!!!!!!」 依莉雅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我知道了,依莉雅就由我来保护。这段时间你就去打倒caster 吧」 「拜托了。不过,尽量不要勉强喔。与其想打倒的人,不如想要怎 么逃」 远阪回了一句不用你说,点了点头 我背向远阪,赶到通往回廊的走廊上 「saber」 「我知道。士郎由我来保护」 saber对远阪点头响应,跟在我的后面 一瞬间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 剑朝我挥下 毫不留情又无法回避的一击,朝呆呆站立的我的头顶炸裂 「唔────────!」 我连忙转过身以木刀弹开那一击 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只是很自然地,当想到死的一瞬间,身体就有了反应 那东西毫不犹豫地又挥来次击 流畅如机械般的动作 不浪费力气的准确攻势 ───但也只有如此 只是准确而未经洗练,就没有让人觉得是必杀的锐利 这一击跟saber比起来就太过迟钝,而跟berserker比起来就跟羽 毛一样 「────」 窝将背部往墙壁一靠,弹开了那一击 而在我退开后空出来的地方 被saber如雷电般的一击击中了 「士郎,没事吧」 「跟妳看到的一样。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没事的」 「什么没事的。这种时候你得要跟在我后面才行。以后请注意一下」 saber责备着我的轻率 虽然saber说得有道理,但我不喜欢跟在后面 「士郎?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在听。对了saber,刚刚的家伙是────」 走廊上什么都没有 刚刚被saber的一击打成粉碎的异形,如幻影般消失了 「刚刚的就跟依莉雅斯菲尔说的一样,是以魔物的身体为触媒而具 现的士兵。与其说是自动人偶不如说是假人吧,不过质量很差呢。以 刚刚的假人这种程度,就算被包围也不会有问题────」 「!」 是藏在哪里呢,不,是什么时候侵入到这里来的呢 那如做坏掉的积木般的东西,以让人想到蜘蛛的动作聚集了起来 再加上,差劲的是感觉到的敌人还不之这些 有数倍于眼前数量的骷髅,包围了这座房屋──── 「士郎、旁边!」 「────!」 我连忙离开墙壁 「唔、这家伙────!」 我以木刀挥开爬过来的骷髅 而saber守护在那之后背上到处都是破绽的我,横嗓了爬过来的骷 髅! 骷髅们以松散得动作靠近我们,每个家伙都用同样的动作来袭 虽然要架开不难,但每次都会损坏到房屋 不,先不论saber,我手中只有木刀 就算急忙施以"强化",也撑不了多久 而且,虽然我觉得不会,但骷髅的数量说不定是无限的 一个不好 ,我们就得一直持续这种小战斗,直到我们倒下──── 「啧、这些家伙从哪跑出来的啊!」 我背靠saber骂着 朝我过来的骷髅不多 虽然这些家伙也在室内骚动着,但大部分是从庭院侵入的 saber一个个地横扫掉从庭院侵入的骷髅 他们的目的是客厅 既然客厅里有依莉雅和远阪在,saber也会因为他们而被围困 「────」 saber重新架起剑 她的剑已经不再透明了 是已经没必要隐藏了吗,黄金之剑为了发挥真力而闪耀着 「───等、等一下saber!不行、别用ecalibur!把我们家 毁掉是没关系啊啊不对,有关系,可是周围是住宅区。妳该知道 在这里用了那种东西会怎么样吧!」 我一边挥开靠近眼前的骷髅一边叫着 「如果是主人的指示那我就遵从───可是要对付这么多数量 的对手很麻烦。不一扫而空的,最后会被逼到死地的」 「我知道。这些就是使魔一类的吧。那只要打倒操控者就能一网打 尽了。saber,妳能找到caster的感觉吗? 「根本不用找。caster就在庭院。连感觉都不隐藏,就是说, 好像在引诱我们」 「没关系,就让他引诱吧。反正再这样持续下去我们也会先倒下的」 「我是怎样都没关系。那就这样去打倒caster吗?」 「────」 庭院就在眼前 如果caster就在庭院的话,要过去不是太难 只是,这样子这里就没有防护了 虽然现在有saber在,但如果saber到了庭院,就没有能阻止骷髅 们的障蔽了 这时候要──── 「────!」 玻璃破碎的声音 从客厅传来激烈争斗的声音 「士郎,请指示。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知道 无论如何,如果晚了一步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打倒caster。我说过把依莉雅交给远阪的」 「那走吧。主人,我的背后就拜托了」 saber一边横扫群集的骷髅们一边疾奔着 这样子,就像是铲开积雪的铲雪车一样 骷髅士兵连靠近saber都做不到就消失了 这就是,雪花吗 因为飞散的骨头实在太多,我就像在吹雪中一般 「──────啊啊」 虽然她说把背后交给我,但这样根本没必要保护她了 到了现在,我又一次知道了saber是多么优秀的骑士 saber毫不犹豫地突进 朝这些骷髅们的大本营 为了尽快打倒侵入屋中的,还未曾见过的第六名从者 saber停下了脚步 也看不到本来群聚的士兵们 这边就是终点了吗,眼前站立着某个东西 歪斜的人影 套着不知道长袍还是什么的那家伙,像是被黑色涂抹了一般,看不 清身影 黑影 在看到它的瞬间,就袭来一阵莫名的不安 「妳就是saber?原来如此,的确这样子要打倒berserker 也是可能的呢。我的杂兵连挡都挡不了妳吧」 窃笑声 被黑色涂抹的那个好像就是骷髅们的主人caster 可是──── 「主人不在」 附近没有像是主人的人影 这家伙也ncer一样,是离开主人行动的类型吗? 「───混帐。你切断契约了吗」 saber像是很不高兴地问了 「嗯。他不配当我的主人。所以让他消失,他也就消失了」 看不清那黑色长袍是什么表情 但是,caster还是以非常冰冷的声音这么回答 「杀死主人───那么,妳的主人」 「已经死了。不过没有问题的喔saber。我们是以魂而生的对吧? 到处都是魔力的供给源哪。就算没有主人,只要有圣杯在有许多方法 可以像这样留下来。然后呢,对────只要得到圣杯的话,就根本 不用担心了」 「妳也希望在现世复活吗。虽然不知道妳是哪里的英灵,但要 因此而舍弃过去的荣耀吗」 「哎呀。被人类役使的,可不能说什么舍弃荣耀呢。我只是没办法 忍耐这点而已喔。不管以前或现在,我都不想再当别人的部下了。所 以就换到了主人的身分。没有道理要被妳责难喔」 「───也对。我也对妳的罪孽没有兴趣」 saber的身体,微微前倾 ───离caster大约有十公尺 这样子,saber一口气就能靠近,将caster解决掉吧 「真危险,难得来跟你们说话却不管我说什么。我可也是有手下留 情的喔?」 「我没有话跟妳说。干脆地在这消失吧」 saber有了战意 我不反对 caster身上只有血腥味 她说自己亲手杀了主人,这应该是真的没错吧 这次的袭击,也是打算将屋内的所有人全部杀死的 「」 所以,我没有理由阻止saber caster本来就无法与saber对抗 我能感觉到caster的能力 如果一对一,那是最弱的从者 在这状况下,她就只有被saber打倒一条路 「不行,saber」 可是,我挥不开那莫名的不安 这不是berserker所拥有的,绝望般的死之预感 是生理的厌恶感,还是对不祥之物的警铃呢 左手在发疼,我还没关系,但是saber绝不能靠近那东西──── 「!」 这犹豫是多余的 saber踏着地面朝黑影疾奔 歪斜的黑影微笑了 caster朝着奔来的saber,毫不慌张地 「───as───」 『压迫』 caster以我们无法听见的言语,念着比言语更有效地灌进脑中的咒 文 同时,世界歪斜了 不,是只有saber周围,空气的密度变化了 「什────!」 咚的一下冲击 地面陷落,只能认为是什么巨大的东西,朝saber直接落下了 「怎么会───什么对作都没有就发动魔术────!?」 不,有着像是咏唱的低语 咏唱的确是可以缩短的。越简单的咒文,就越能让改变自己的咒文 变短 可是,眼前发生的这个已经属于大魔术了 没有魔术师可以一句话就发动的 就算可能,也只有像远阪那样事先做好触媒吧 可是caster只是低语几声就发动了大魔术 fate_14 版权信息 翻译:小昴校润:幽远出品:魔术师工房 原出处:popgo./bbs/showthread.php?s=&threadid=379655 popgo./bbs/showthread.php?s=&threadid=379655 早晨约会 hurrygnd—— 啊。 回过神来,已经是早上了。 "真没用。结果整晚没合过眼" 叹了口气,伸手止住闹钟。 今天不管saber怎么说,约会是跑不掉的了。 带她去种种没机会去的、能尽情游玩的地方,就像推销一般让她体验什么是快乐,就是今天的最优先事项。 为此绞尽脑汁思考约会的路线图,一转眼,闹钟却已经响了。 "" 闹钟是为了以防万一。 昨晚,怎么想都浮现不了一个具体方案,估计会变成持久战,去问远坂借来的。 违背自己的原则设了闹钟,结果却一点用场也没派上。 "回头想想,我这人,长这么大好像还没约过会?" 唉,又长叹一声。 简单地说,就是这么回事。 比起紧张得彻夜没睡,思考了一晚也想不出让女孩子开心的约会路线,对我的打击更大。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随便地带她到处逛逛,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快乐!" 对,saber也是女孩子。 总而言之,在可爱店铺轮番轰炸战术之下,不会不开心的。 呃,这个作战方针好像哪里有着重大的漏洞,不过既然决定了,就只有付诸实行。 再想也冒不出别的方案的了,今天就是要saber开心得举手投降为止! "是吗,伊利亚苏菲尔还没醒吗" "嗯,还睡得熟着。看样子还得过一段日子才醒得来,不过反而方便了你呢。 伊利亚醒来的话,肯定缠着士郎碍事" "是呢。还让她跟在士郎身后可不能忍受了。 昨夜是迫不得已,今天开始就要一心一意搜寻master了,士郎再没有照顾伊利亚苏菲尔的余暇" "不是说这种碍事嘛,也罢。 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是士郎跟saber的问题呢" 嘿嘿嘿,远坂掩着嘴在偷笑。 "呃?我跟士郎的问题,吗?" saber的视线中透着疑惑。 "——" 早餐也吃完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saber一副不找到master不罢休的样子,可要论决心我的也不会差。 这里就该像个男人,单刀直入地提出问题。 "说起这个,saber。 今天要到邻镇一趟,有什么要准备的现在先准备好吧" "master搜索吗?私以为比起邻镇还是郊外更有把握——" "不是这回事。两个人出去玩,去郊外也没啥意思吧" "哈——?" saber呆住了。 在后面偷笑的家伙,总有一天看我双倍奉还。 "请问,士郎那是什么意思。出去玩不是指士郎和凛,吗" "去的是我,跟着来的除了saber还能是谁。远坂要在家照顾伊利亚,不关她事" "——别开玩笑了。我跟士郎到邻镇探索也出不了什么成果。做这种事毫无意义。你到底在想什么" saber直截了当地发泄起不满。 要说预料,的确是预料之中。不过说得那么明确还以为"到邻镇搜寻master",看来前途艰辛了。 "服了你了。说得那么明白还不懂吗saber。简单地说,我要跟你约会,怎么样" 无视远坂的视线,我说。 不知道她理解了几成,saber答道, "这样说我无法明白。请你提示具体的内容,士郎" 越来越表现出不满之色。 "——" 咔喳,脑袋里的开关扳下了。 对这种事,顾虑她只会得到反效果。 看来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明,对双方都没好处。 "士郎。到镇里去我会顺从,但到底什么叫约会,请你说明。 就算我已经适应这个时代,还是有我不知道的单词。请不要用太专门的略语" "不是什么专业词语。 你不懂的话我就教你,约会,就是跟女孩子出去玩" "啊——?" 咔地一声,saber凝固在地。 "?女孩子,是指,我吗?" 呆然地,小声问道。 当然,我点头答道,saber越来越不可思议地板起了脸。 "话语是明白了,可意图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唔" 她会这么问倒是没想到。 约会的意图当然是不言而喻,可要面对面地跟saber说还是有点—— "啊真是的,都怪你用这种跟自己形象一点不符的词才招人误会。别说什么约会,不是有更简单的单词吗" 大概是看不过眼了,远坂插嘴道。 "听好了saber?所谓的约会,指的就是幽会。 士郎说是出去玩,而实际上,那是男孩子向喜欢的女孩子表白心迹的机会" "——!" 差点呛着了。 远坂说的虽然没错,可约会跟幽会还是有天渊之别吧。 "——" 不过,现在先保持沉默。 看样子,saber也终于明白约会的意义了。 "——就是这样,saber。 今天休战一天到镇里玩。本来白天要避人耳目没法战斗吧。怎么过也就没所谓了" "——的确如此可是,那也太没有意义了。做这种事,士郎不是一无所得吗" "一无所得才怪,就算是也没关系。 今天已经决定为saber而过,就别介意我了。 总之,今天绝对要到镇里玩。再说什么我的心意也不会变的了,saber" 正面迎视saber的双眼。 "——" saber摆出一副复杂的表情,思考片刻。 "就是说,就算我反对,士郎也会一人到镇里去吗?" "嗯,绝对要去。不然烦恼了一个通宵的我就像傻瓜一样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陪同了。作为servant,不可能让master孤身犯险。" 深呼吸一口之后。 用平常的语气,saber如此答道。 "——" 因为是servant所以要共同行动吗,听到这话,老实说血往上涌了。 然而,与saber一起外出的目的总算达成了。 之后就别想那么多,尽情地带saber到处闲逛吧—— "慢走。别忘了带手信呢~" 对那到最后都不忘取笑人作乐的远坂,甩了个"下地狱吧"的手势,我们走出门外。 "——那么。 具体来说,之后要做什么,士郎" "做什么啊,总之先到邻镇再说。十字路口有公车,搭那个去吧" 斜坡意外地寂静。 工作日的早晨九点多,小镇 的活力应该在逐渐充盈。出门得早了点吗。 路上没有行人,仿佛被我们两人包了下来。 "说起来,已经不对请假觉得反感了。最近一直窝在家里呢" "那是当然。士郎是master的一员,怎可以随便外出" 准确无误地,一句吐糟飞了过来。 无言地跟在身后——虽然是一直的事——可今天她的样子有点不同。 客气一点也得说成,在背后散发着刺人一般的威严感。 总之呢,现在的saber比以往更难对付了。 搭上公车。 一小时之前的话还是挤得喘不过气吧,可现在利用公车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乘客只有带着孩子的老妇之类,也是几乎包下来的感觉。 "saber,坐到最后面吧" 对不知为啥想坐到最前面的saber搭话,到后面宽阔的座位上坐下。 "" saber默默地,仿佛迎战一般地,凝视着前方飞来的景色。 偷偷看着这身姿,总算明白到,自己正在做的是多么不得了的事了。 向着邻镇驶去的公车,对自己来说是司空见惯的日常。 在这日常之中,不可能存在的非日常混杂了进来。 嘛,就是说。 说简单点,现在真的要开始约会了吗——!我的脑子已经像六面体魔方一般乱成一团了。 "——"—— 啊。 糟糕,好像、真的、开始紧张得无法收拾了。 "——" 呼-,一边注意不让saber发现,一边开始深呼吸。 呃。明明不看就好的,忍不住又往saber的侧脸一瞥。 "呜——" 扑通,心脏的跳动又加速了。 坐在公车上的saber,是我所不知道的saber。 不,saber还是saber,不同的是这个场所。 然而。 仅仅如此,眼前的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了。 在卫宫家无法留意到的事实。 像这种对自己来说理所当然的日常,只是多了saber的存在,马上就变成了别的世界。 金砂一般的头发、碧绿的瞳孔,已经流露出压倒一切的美了。 至今为止没有比较的对象,居然无从察觉。 想起刚刚与saber相遇的时候。 觉得对saber头痛,故意避开她,一定都是因为怕对她看得入迷而尴尬吧。 不管saber怎么说,对我而言,saber在剑士之前首先是个女孩子。 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她,也无法察觉自己的心情。 "" 总觉得这顺序也太超出常规了吧。 对saber的信任到了不可制止的地步,之后还决定约会。 这就已经是顺序颠倒了,然而走下这公车,将要开始这一天时,才意识到,跟喜欢的女孩子约会是多么大的一件大事啊。 不过,那又如何。 本来我就除了全力以赴之外没任何才能,现在才怕得打颤又有什么用。 "——" 镇静心情,把无聊的软弱念头驱逐出去。 公车驶过大桥,开往高楼林立的开发区。 好!像汽笛一样吐一口气,立下决心。 熟悉的广播音,告知下一站是新宿站前。 早晨约会 boymeetsgirl 虽说才到上午九点半,车站前的公园却已有了不少人。 一般的店铺是在十点开门,但是露天咖啡店、小书店之类的已经在营业了。 单是如此,人数就已经不是深山镇所能相比的,公园好似假日一般熙熙攘攘。 "" 从公车上下来后,saber似乎一直不悦地看着公园。 那是当然的了。 本来saber对约会就持反对态度,而且,路过行人都在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样子saber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了。 "糟糕了。仔细想想的话,一大早带saber出来的话当然会变成这样。" 然而,这种状况一整天都不会有好转。 要说折中的办法,就只有到不惹人注目的地方让saber高兴了。 "——好" 啪地一声双拳合击,转身向saber问道。 "saber。你先说说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难得来一次,今天你可以尽情享受一番。" "不知道。也没有特别感兴趣的场所。我本来就没有可以做出这种选择的知识。" "真的吗?头痛了。那就真的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saber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该去哪的话,今天看来会多灾多难了。" "我想该不会,你也什么计划都没定吗,士郎?" "嗯?不,有倒是有不过没那么具体。总之先从附近的店铺开始一间间地逛吧。" 不过,这点要说难,也很难。 要说我不觉得闷的地方还有把握,女孩子会开心的店铺实在没法想象。 可恶,早知道会这样,就先跟班上的女生交往看看了。 "真是的。我不是反对,只是士郎的行动太不合理了。想要休息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连休息也没有计划又是怎么回事。" 啊。saber进入说教模式了。 在道场以外的地方被saber念叨还是第一次。 本来就不想来,再加上行人的视线让她不自在,虽然是意料之中,可没想到会这么反感。 "对你的思虑不周我要再说一句。你总是只在意身边的事物,对你自己却太随便了。 结果,为弥补这一结果而付出代价的总是你自己—— 喂,你有在听吗士郎!" "有听着。总之你不满意现在这样是吧,saber。 也是,谁都看得出跟着我逛很无聊,会这样也是当然了。" "啊——不对,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说——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这我明白,但是拒绝接受。今天已经决定了要saber陪我一整天了。 只有这点你说什么都没用,绝对。" 正面凝视着saber。 saber也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不过,你有什么想说的我都会听。 你有多少牢骚就现在先说吧。这样才不会彼此心里都有个结。 saber不喜欢跟我约会的话,我会考虑其他的办法。" "啊不是,我倒没有那么说我只是" saber一反常态,视线游移,说话也支吾起来。 "就是说没问题。那走吧。 saber不提要求的话,去哪都别生气哦" 首先从水族馆之类开始吧,最常听人谈起的老规矩了。 好,下定决心,握住saber的手。 "啊,我说,士郎!反、反对是不反对,可是没有握着手的必要吧" "?不,时间紧张,小跑着去吧。我带路,好好跟着不要走散哦。" "咦不是啦,这个样子我!" 不等saber回答,我跑了起来。 既然跟saber夸下海口,就不能表现得失礼了。 接下来,就只有带她去我能想得到的地方。 握着saber的手, 避开人群奔跑着。 是放弃了还是听天由命了呢,之前诸多不满的saber默默地跟了上来。 好了,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不到。 有意义地使用午饭前的两小时,让saber好好尝尝滋味—— 一言以蔽之,就是如台风般的两小时。 先去了平时从不踏足的精品店,也一边教saber规则一边玩了保龄球。 水族馆没有找到,倒是在公园里给鸟儿喂食了。 逛古董店是我的兴趣,没有选择电影院现在也确信是明智之举。 总而言之,一直重复着女孩子喜欢的场所的作战方针,最后以同归于尽而收场。 然而,这样绝对不是世人一般所指的约会。 应该说是真刀真枪,谁先放弃谁就输的生死之战。 不管被带到哪里saber都是一个样子,有时一直不出声,让人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发起火来。 看那无反应的样子,怎么也不能说她开心尽兴了吧,相反我却是越玩越兴头上来了。 结果,为了让saber露出笑容的到处逛大作战,没有得到明显的战果,就到正午了。 之后。 saber的一句"士郎,午饭的时间了"提醒了我,稍事休息。 "怎么回事啊,这里" 被带到桌前,不禁小声嘀咕。 "午餐推荐河边的咖啡店" 这是昨晚,远坂给我的唯一建议。 听她说的选了这间店,完全没想到会是氛围这么难受的地方。 "" 总之先拿起菜单。 幸好,菜名旁边都有日语翻译,没有阅读困难。 问题是全是听都没听过的菜名,价格也高得离谱了点吧。 "这儿是火星吗。完全不知道该点什么嘛,还真是" 唔,看着菜单呻吟起来。 "士郎,午饭要在这里吃吗?" 坐在对面的saber的声音奇妙地柔弱。 "嗯,可这里比想象的更难应付" 抬起头来。 啊。 saber的表情就像被追赶得无路可逃的兔子一样。 "saber?" "午饭不在这里吃的话,先回家一趟吧。我比较喜欢吃士郎做的东西。" "呃你想回家吗?" "不是,并不是想回家,怎么说今天非常紧张,感觉比平时还累。" "真的吗?是吗,本来想在这儿吃顿饭、喘口气就继续玩的saber累了的话,先在这歇会吧" "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累了是我一时说错。那个,其实是" saber停下了嘴。 咕噜,的声音,幸好除了我没别人听见。 什么啊,肚子饿了就说饿了嘛,saber这家伙。 "非常抱歉。就是说,希望能尽早用上午餐,的意思" "明白了。是呢,点些不怎么有趣可是吃得饱的菜,赶紧填肚子吧" 简单就好的话,那就简单了。 选了两份像午餐的,风卷残云地解决之。 一边喝着饭后的咖啡,一边考虑下午的计划。 上午得到的教训是,保龄球之类运动身体的游戏还是不碰为妙。 saber一遇到竞技就认真起来了。 虽然值得高兴,然而问题在于,本来就显眼的saber一旦失控起来嘛, 一回合结束后,本不想惹人注目的saber一下子成为注目的焦点,脸当场就板下来了。 "因此,要避免运动类游戏,嗯。 我说saber。再问你一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吗?没有特别想去的。我也不懂,交给士郎了" 说完,saber端起茶杯。 saber在餐后要的是红茶,看起来很喜欢这味道。 家里几乎没有人喝红茶,要喝时也只是喝速溶的。 身为红茶党的saber,莫非在饮料方面有所不满? 嗯,今晚开始注意吧。 "——" saber什么也不干,只是喝着红茶。 既没显得高兴,也不显得无聊。 要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自然吧。 沐浴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之下,摆着端正的坐姿把茶杯端到嘴边。 这样的她虽是初次看见,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有这种错觉呢。 明明我所知的saber,永远是手中持剑,气势逼人的少女。 "——啊,是呢" 然而,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只知道手中有剑时的她。 放开了剑之后,saber永远是那么的沉稳。 不对这光景觉得新鲜,甚至觉得自然,一定是因为这就是她的本质吧。 就算作为剑士再怎么优秀,这时的saber也是那么的普通。 不如说拿起剑的姿态,对这少女来说才是异常。 什么时候,曾在梦中觉得她不适合战斗。 我想这应该没有错。 不管剑术多么卓越,不管跨越过多少战场。 她也有她的极限,而战场也绝对不会是让人舒心的场所。 所以,这是当然的。 放开了剑,放松身体休息的saber。 这种悠闲的日常,才是她应该存在的地方。 约会 present 到了下午,做的事也没什么变化。 我还是想到什么店铺就往里头钻,saber还是默默地跟上来。 只是,已经不觉得上午那么辛苦了。 是我变熟练了呢,还是saber已经放弃抗拒了呢。 saber依然是沉默寡言,可仔细观察的话,生气和没生气的样子有着微妙的不同。 看见走出店门时saber的脚步变得轻盈,不禁涌起了一点成就感,不,是纯粹的高兴吧—— 之后。 从种种角度验证saber可能喜欢的要素所得出的结论。 虽然自己也半信半疑,可这里应该是saber最可能接受的店铺了。 "什么——" saber不禁楞在原地。 看着她颤抖的双肩,是愤怒还是感动呢,我还是没法判断。 "士、士郎,这里是" "城里最好的玩具店。男生禁入的,我可从没进去过。" 当然没有男生禁入这样的规定。 只不过顾客是清一色的女孩子,便有了这么条不明文的规矩。 事实上,现在我身边也全是年轻女孩子。 金发的saber是被偷偷瞄着看,而男的我则是被瞪着看。 那目光像是在声名:别闯入我们的圣域! 我有同感。 走进这种地方的家伙,我也不承认他是男人。 "不管了,难得来一趟就别介意别人,好好逛个够吧。saber你喜欢什么动物?" "那个狮子和豹之类我觉得很可爱奇怪吗?" saber抬起头向我问道。 "哈——" 匆忙转过脸去,忍住了笑。 问我有什么好笑,就是觉得狮子可爱的自己很可笑的saber太好笑了。 "士郎,刚才你的行为不自然。让人莫名地火冒三丈,是我的错觉吗?" "啊不、不好 意思。狮子跟saber实在太相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嘲、嘲笑别人的兴趣是失礼的,士郎!而且狮子也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我说不好意思嘛。作为道歉带你去好地方,就饶了我吧" 忍着笑往店里头走去。 嗯,动物系的玩偶是那边吗。 之后。 从店的最深处回到入口,花了一小时不到。 无言地看着saber跟玩具互相瞪视,一边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那么多女孩子劳神,实在是到现在为止最累的一个小时。 然而可怕的是,这才逛了一半而已。 saber频繁地进入定身跟玩具比瞪眼状态只逛了一半就花了那么久了。 看样子她对剩下的一半也很有兴趣,算了,我只管奉陪到底就是。 "士郎?怎么了,刚才你叹气了。走得太久累了吗?" "嗯?啊,是有点累了。平时的话走这么点算不了什么,可这里不同。果然人还是不该做不习惯的事啊" 唉,长叹一口气。 跟saber走在一起惹人注目是没所谓,可这种女孩清一色的店还是镇静不下来。 心理疲倦也是会蔓延到脚上的。 "说起来saber你才是,不要紧吗?这样的店是第一次来吧。累了记得跟我说" "的确我也有点紧张,可是没有士郎那么严重。不只这里,前一间、再前一间店时也是。 该不会,士郎选的都是自己不想去的场所吧?" "——" 对我来说, 不知为何,有saber的这一句话,紧张啊疲倦啊一下子全飞走了。 "是呢。老实说,去的都是跟自己性子不合的地方" "果然。为什么要这样做,士郎。明知不适应为什么还净选这种地方,这样你岂不是" "不对,女孩子就是该来这种地方吧。 是我说要带你出来玩的,今天就是saber的节日" "——" "而且也没那么难受啦。有saber在就没关系。身边有这样的美人作伴的话,只会招人嫉妒,没人会觉得我来错地方的" "什什么傻话。就算脱下武装,我也是servant。战斗以外的时间也不需要把我看成女性。请像平常一样,把我当servant看待" "傻的是你。什么平常不平常的,saber本来不就是女孩子吗。我也没特别顾虑什么,今天的我跟平时不同吗?" "啊——" 呆然。 就像如梦初醒,saber张开了嘴。 "不,跟平常一样。 今天的你,还是平时的那个,士郎" "对吧。所以说不用介意我。 走吧,最喜欢的那件我买给你,剩下的一半也得看完吧" 牵起saber的手。 saber默默地被我拉着, "的确,一开始就没有变,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回家 桥上的别离 不习惯的一日,就这样慌张地过去了。 saber到最后也没有出声笑出来,我也没露出过发自心底的笑容。 既没有特别值得回忆的开心事, 也不算令人后悔的浪费时间。 说简单点,就是不值一提。 那样的话不如留在家里,在道场跟saber练剑她还会更高兴。 即使如此,今天还是有价值的。 就算再无聊、再不起劲,曾经带着saber游玩的事,也一定会成我值得自豪的回忆。 当战斗结束,一切都回复原状时。 与saber共渡的时间只有战斗的话,那就实在太空虚了。 即使行为再愚蠢,不积累点战斗以外的时间的话,就丧失了让她来到这世界的意义。 所以,现在的我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 终点已临近。 当一切都结束,再没有战斗的必要时。 saber若能回忆起今天的话,那就是我的骄傲—— 归家的路是徒步走的。 正要搭上公车时—— "我们走回去吧" saber这样提议。 起风了。 鲜艳的夕阳,把大桥照成红色。 "——啊" saber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往河中心望去。 她的视线所向的,是一堆瓦砾的小山。 说是瓦砾的山,其实也不怎么高。 好像是从比水面稍低一点处堆积起来的铁块之类,将河的流向改变了少许。 详情我是不知,似乎是很久以前停泊在这的船沉没了,碎片流到这里,堆积而成的。 虽有附近的居民以影响美观为由要求撤走它,但不知为何却直到现在还没解决。 "?怎么了saber。那个有什么好在意的吗?"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还留在那里。那是我所造成的。上一回的圣杯战争,有一次不得不在水上战斗(*注1),在这里使用了宝具。 虽然被害只限于河水的蒸发,但不巧停泊在此的船却被卷入了" "哈——?卷入?莫非说的是ecalibur!?" "是、是的,幸好当时没有乘客,被害状况也并不严重。河流如今也已经回复原状了,不用这么生气吧。 我也是,有、有在反省的" "" 以后得注意了。 要使用ecalibur时,至少得有这个程度的开阔空间,不然不堪设想。 "士郎?还在生气吗?" "啊?不,我没生气。只是吃了一惊。上一战的遗迹没想到有那么多。 跟中央公园的荒野比起来,河中的瓦砾也就算不了什么了。不过,那船主有点可怜就是。" "这点请放心,切嗣说船主有拿到了保险金,而且本就是特意让船停泊在那里,作为缓冲材料的。用船身削减了宝具的威力。" "什么,就是明知有船在那还把它破坏了吗" "我并不知情。那是切嗣所准备的。 是呢。切嗣一开始就已计算到这点了。他准备船的前后都不曾发过一言,让我无从察觉。" 说完,saber用怀念的目光望向水面。 河水在夕阳的照射下,泛起点点磷光。 水面上吹来的风,摇动着saber的金发。 因这光景实在太美了吗, "saber,今天开心吗。" 突然涌起一股,仿佛saber要就此消失的不安,忍不住问了多余的问题。 "什么?你说什么了,士郎?" "嗯。我问你,今天开心吗。" 屏住呼吸。 saber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是呢。确实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 就像不可能再发生的奇遇一般, 带着憧憬的声音,她这么回答道。 "——" 这答案是早就料到了。 如今我能做到的,只有点头回应。 只有点头的话,那么,就还有收手的余地。 "是吗。" 我凝视saber的双眼,点了点头。 "那就下次再去吧。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能去。" 但是,我却说出了这种有如 破釜沉舟的话。 "——" saber的表情僵硬了。 明白我的言下之意了吧。 她正面回应我的视线,静静地摇了摇头。 再没有第二次。 就像这是仅限一天的错误一样。 "——为、什么" saber的回答我是早就清楚的, 然而还是无法接收,向她发问。 "那是当然。servant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今天这种行为,就有如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士郎判断需要休息,我才随行。可之后已不需要休息了吧。 剩下的敌人已为数不多。只要士郎一声令下,我可以现在就出发去搜ncer。" 带着斗志的双眼,向我凝视。 只要我命令,可以立即奔赴战场,saber如是说。 就这样, 至今为止,她身上所有我无法认同之处,点燃了我的导火线。 "——说什么。你就那么想战斗吗" "当然。结束一场战斗,就是向圣杯接近了一步。 对我来说,战斗是优先于一切的事情。士郎应该也早已知道的" "啊,知道的。可这太奇怪。 很久前我就想说的了,你这人很矛盾。认为战斗最重要,却不愿意主动战斗吧。只是因为没有其他手段,才不情愿地参战不对吗" "什没有这种事。我不曾对战斗感到踌躇。我说过了,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吧" 对,的确说过了。 可这种东西,根本不成为喜欢战斗的理由。 "只在可容许的范围内吧。知道吗saber。 单纯想打败其他master、夺得圣杯的话,像rider那样袭击他人,摄取力量是最快的。可saber不愿这么做吧" "——的确" "不是不想卷入他人吗。只要战事一起必有死伤,你对这点最清楚不过了。 对,所以你才想把战斗压抑在最小范围内。一战斗就会有人牺牲,所以你想尽早结束——就是说,你对出现牺牲者的战斗,比谁都感到害怕。" "——" 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saber仿佛见鬼一般睁大双眼后,一咬牙,又回复原来的视线。 "不对。我从未恐惧战斗" "大概吧。的确你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害怕过战斗。这种个人的感情,都给所谓王的使命埋没了吧" "呃——" "然而,即使如此你还是讨厌战斗。 你只是单纯的骁勇善战,可那不是你自己渴望的才能—— 我直说吧。你并不适合战斗。真正的你应该是连拿起剑都厌恶的。 所谓的目的只有战斗,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这种事情, 为什么身边的人和你自己,到最后都认识不到呢。 "——士郎。就算是你,也不允许如此侮辱我" "给说个正着受不了是吧。承认的话,就再也没法战斗下去了吧" 咔,咬牙的声音。 saber忍着愤怒盯着我。 "——" 然而我不能退缩。 相信自己是正确的话,这里就一步也不能退。 "所以啊,住手吧。你也不想这样继续了吧。你也知道剑与自己不相称了吧。那么停下来休息就好。 别再当什么servant,做点适合你的事吧" 本应得到的,作为人的幸福,现在取回也不晚。 为了这,我可以—— "别说蠢话了。我除了战斗别无选择。我根本不被允许走上除此之外的道路" "什——" 只为得到圣杯而存在。 要说什么火大,就这句话最火大。 为什么总是像自我催眠一样,重复这种无聊的借口。 就是因为一直说着这种话——就连身边的人,也变得信以为真了。 "傻瓜,没有这回事!你能走的道路要多少有多少!现在的你就在这里,跟往日的你完全不同! 既然如此——今后就只应该为了自己而活下去。千万、千万不可以把圣杯之力"—— 对,直到最后都不被允许的,自己的愿望。 "用在无关紧要的别人身上。 既然身在这里,saber就该在这里得到幸福" 风声在耳中作响。 saber没有回答。 也没有点头。 只是,笔直地凝视我的双眼, "——我无法遵从。 我与你立下契约,誓约从顺。但并未连心都交给你了,master" 强而有力的声音如此回答。 "王的誓言绝不可破。作为王,我有着不得不履行的义务。 亚瑟王的愿望是圣杯的获得。然而即使实现了,我也无法回到昔日的亚尔托莉雅。 我的梦想只有一个——自从这双手执起剑之日起,这誓言就永远不变" "为什么。saber不得不做的,不是这种事情吧。 像这样——到最后都得不到回报,绝对是错的。圣杯什么的对你来说根本不必要。而且 而且,saber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 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消失,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saber,过去的事情无法一笔勾销。不,做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这点你自己也清楚的吧" "不,绝不是" "——那么我告诉你。 不管结果多么残酷,也不可能改变已发生的事情。 做不到所以才想去改变,这跟任性的小孩子有什么不同!" 对话停止了。 saber沉默不语,我也再没有该说的话。 耳边的风声已经停了。 不。 风没有停,只是稍息片刻而已。 呼—— 当风再吹到脸上时, "——还以为是士郎的话,就会理解的。" 已经变成逆风了。 "将一整天浪费在无用之事上,就只是为了说这些?" 声音是冰冷的。 除了拒绝已不含任何感情。 "别得意忘形了。像你这种人类,能了解我的多少。 你根本,就没有踏入我内心的权利。 别战斗了?不得不靠我守护的半吊子master竟敢大言不惭。这种昏话还是留待能独自战斗时再说吧—— 哼。恐怕那一天永远不会来到吧" "不对——昏话什么的,我是!" "正是昏话。什么叫考虑自己的事?这句话我原句奉还。 你才是从不考虑自己的性命。 你说我错了,可错的人是你。 只有死人才会想着优先他人。 连自己性命的重要性都不懂的大蠢货,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什么——saber,你" "说中要害了吗。那么,不如就在此解除契约吧。反正圣杯对你不必要。之后就让我一个人收拾master,得到圣杯即可。 不喜欢这种战斗的话,你就一个人躲远点吧" "saber,你,说这些是真心的吗" 颤抖的声音, 牙关碰撞的响声,提醒了我自己的愤怒。 "当然。我的目的只有圣杯。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多 余—— 士郎,就连你也不例外" 扳机扣响了。 眼前一片空白,拼死压抑住抬起的拳头。 "你这不明事理的人!好,那么想战斗的话随你的便!我什么都不管了!" 只有感情是无法抑制。 像败家之犬一样怒号之后,我拼命地从saber身边跑开。 远去的身姿。 只是,一瞬之间, 呆立着凝视远方的saber的身姿,似乎掠过了眼前。 "可恶、可恶、可恶!" 一心一意地跑着。 到底悔恨什么,恼怒什么也不知道,只管让激情操纵自己的双腿。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多余。士郎,你也是。" "呜!" 几乎把牙根咬碎,好不容易抑制住想爆发的怒号。 真的,只要一想起眼前就发黑,差点撞到电线杆什么的上面。 不,能撞上的话该有多轻松啊。 单纯因为saber而愤怒的话,像疯子一般发泄一通就完了。 然而,这份激情是什么我无法明白。 愤怒的原因不只是saber。 拼死地跑着、跑着,跑到几乎喘不过气,只因为悔恨自己的无能。 呆立着凝视远方的saber。 风向改变的瞬间,低声自语的一句。 "还以为是士郎的话,就会理解的。" "!可恶,怎么可能理解,这傻瓜!" 叫出声来,为那强烈的后悔差点摔倒了。 那是怎样的心声透露。 诀别的语调之中,带着哭音。 回头一想,只有那一句话才是真实的吧。 低下头,小声自语的一言。 带着期待、失望与恳求的声音—— 那么, 背叛和被背叛的,到底是谁呢。 跑回自己房间,啪地一声,把拉门关上。 大字型地倒在地上。 连站着都困难了。 只想就那样睡着。 "哈——哈、呵、哈—— 然而躺下的身体只是越来越热。 心脏几欲破裂,肺为渴求氧气疯狂地起伏。 从大桥一口气跑到了这里,不可能不精疲力尽的。 感情上还觉得跑得不够,身体却已经在要求镇静。 "哈哈、哈、呵——呼" 稍微冷静下来了。 深呼一口气,再呼出来。 "哈哈呵" 呼吸平静下来后。 脑中所想的,只有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这一疑问。 "——" 根本不用考虑。 就像想摆脱什么一样拼死地跑起来,只是因为我的无力。 我,不能拯救saber。 这一事实是那么的悔恨,不禁对这样的自己发起火来。 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 说什么要让她露出笑脸。 明明决意了要守护她,却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是那么那么的可憎。 "可那又怎么了。saber自己不追求幸福的话,别人说什么不是都没用吗" 所以为了让saber发现自己的幸福,努力地试着干自己不习惯的事情。 结果这也被斥责为无意义,最后落得被当成个大笨蛋。 "自己性命的重要性也不懂的大笨蛋,吗——" 那又怎样了。 我也懂得珍惜自己性命,不会去做送死的傻事。 这跟saber的问题是两个问题吧。 用我的问题来反驳,太卑鄙了。 不管我有多笨,saber的选择也是错的,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 给否定得那么彻底,那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可恶,想怎样就怎样吧!" 啪嗒,翻过身去,把脸埋在地上。 视线里只剩下地板,干脆闭上双眼,让头脑中一片漆黑。 "" 这样就结束了。 再也不管什么saber了。 圣杯那么重要的话跟圣杯结婚去吧。 说到这份上也不懂的大顽固,再跟她扯上关系只会给烧伤。 不,不止烧伤,会伤得无法收拾的—— "——" 这样的伤,早就负上了。 何止烧伤那么简单。 跟她的相遇,数度的冲突,然后虽是为了活命,身体也交合了。 那一晚的高热,别说烧伤,简直已经让大脑熔化了。 为什么——愤怒得难以自制时,偏偏想起那夜晚的事情呢。 只要一想起,不管saber说了什么都没关系了。 "什么叫只为战斗而存在,那就别露出自己的弱点" 总之,saber太卑鄙了。 说不出哪里卑鄙,但正因说不出所以卑鄙。 明明愤怒成这样却恨不起来,越想着不管却越在意,太矛盾了。 因为,不管怎样,我都已经无法讨厌她了。 "——可恶,喜欢上就等于输了吗" 可是又能怎样。 明知没用也没法放弃的话,就只有贯彻到底了。 不管saber再怎么拒绝,只要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还以为是士郎的话,就会理解的——" "" 想起那张几欲哭出的脸。 今后, 我每坚持一次,她就会露出一次这样的表情吧。 "即使如此也要继续,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认同" 就算错的是我,正确的是saber。 如果真心为她着想的话,绝对,不能在这事上向她低头—— 夜~到城里去 &emspstboymeetsgirl 听到了什么声音。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落,房间笼罩在黑夜之中。 秒针准确无误的响声,让人觉得格外刺耳。 "喂喂,到底想睡到什么时候。再不起来麻烦的可是我" "——?" "都说了,给我起床啊。十点已经过了哦。依莉雅吵着要吃饭呢,快给我起来哄服她" 带点不快的声音。 终于清醒过来了。 "十、十点多了——!?" 唰的一声坐起身来。 "对,正确来说是二十二时十七分。早就不是晚饭时间了呢" 眼前的远坂一脸无奈。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现在就去做饭,到大厅等着吧" "那是好。士郎,saber呢?" "?不知道,不在这的话就在道场啊大厅之类的吧?" "士郎。就是因为saber不在我才问的" "——" 远坂的表情是认真的。 终于——这是怎么回事,我在一瞬间认识到了。 "该不会——那家伙,现在都还没回来吗!?" "等等士郎!还没回来是什么意思!" 紧跟着我冲出房间的远坂。 可我没有跟她说明的时间。 把远坂的怒吼抛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往外飞奔。 小镇沉寂在黑夜中。 跟昨夜一样,人的气息被完全屏蔽了的世界。 但我无暇去思考这种异状。 saber没有回来。 想一想的话,那也是当然。 双方吵到了这个程度。 她说了,即使一个人也要战斗。 那么——按照她的性格,就真的会孤身投入战场吧。 哪里都不见saber。 连她的踪迹也找不到,就在这一刻,她正在跟最后的servantncer展开生死之战也有可能。 可是,我一直线地回到了这里。 河边弥漫着冷气。 夜更凉了,公园有如冻了霜一般的冰冷。 呼出的气是纯白色的,双颊和耳朵随着奔跑而刺痛。 这里就已经如此了,直接被河面的冷风吹着的大桥,该是冰冷到何种程度呢。 她,就站在那里。 跟我跑开的那时没有变化。 靠在栏杆旁,不干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水面。 追赶着早已下沉的落日吗。 向着远方的双眼,就像寻找着已不存在的红色地平线。 "——" 这时,我明白了。 明明最强大,却是这么的弱小。 凛然的身姿,是不须任何人的扶持,一人活到最后的证明吧。 然而,却虚幻得有如伸出手去,就会像雾一般飘散。 明明无法一人走下去,却大概直到最后,都还维持着这份骄傲吧—— 所以, 我们其实一样,都在追逐着遥不可及的繁星。 就像不知除此以外还能做什么一般,少女遥望着远方的落日。 那身影,叫人如何放得开。 要说谁输了,则我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因为——不是已经决意了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走上桥去。 saber并没留意渐近的脚步声。 "——" 无言地走过去,来到与刚才相同的位置,在saber的身旁停下了。 "saber,会着凉的" 她全身一颤。 这时才终于发现我吗。 "——士郎?" saber转过身来,带着一脸的不解。 "你在干嘛,都这个时间了。 一直不见你回来,远坂都在担心了" "——是吗。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没关系。只是你,怎么还呆在这种地方。算了,找起来倒是方便" "是的。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所以还逗留在此。 士郎说随我的便了吧。所以我就想随自己的意思行事。 可是应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想到哪里去一点主意也没有,一直、一直在这里思考该去的地方。" 像迷路小孩一样的细语。 大概出于内疚,saber不敢直面我的视线。 的确,吵成那样子,这样子也在情理之中。 谁都会以为我还在发怒吧。 "非常抱歉。请转告凛说多谢关心了。 打ncer、得到圣杯之后,还会回到士郎的身边的。所以在此之前——"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彷徨吗?傻瓜。 "说什么话。你该回去的地方就是我家。 饭菜也好被窝也好,都好好准备了saber的份了" "——但是,士郎不是说不管我了吗" "对,saber到底在想什么,我是一点也不明白" 说着, 伸出手去,握住saber的手。 "啊——士郎" "回家吧。就算是servant,呆在这种鬼地方也会感冒的。快点回去,吃点暖和的东西吧" "——那、那个,所以都说了,我" "还有事先说明,我可不会道歉。 有什么不满就趁现在说吧" 粗鲁地,尽量避开saber的视线说道。 "——" saber呆呆地望着我。 她一副很想当场向我道歉的表情,可我装着没看见了。 大概这番话稍稍起效了吧。 saber一言不发地被我拉起手,跟在了身后。 走下大桥,来到公园里。 时间是十一点。 公园里空无一人,只看见喷水池、街灯之类多余的装饰。 "——" "——" 缓缓地走着。 saber的步幅很小。 想到她已经在那桥上,一动不动地站了五小时以上了。 全身已经冰冷,身心都已疲倦至极了吧。 拉着她的手走着,不时就像要倒下一般踉跄一下。 "saber,再走慢点吧?看你好像不怎么舒服" 回过头来看她的样子。 "不、不用,我身体好得很! 怎么说我并不是听了凛的话就得意忘形了,只是这样牵着手,就好似真的幽会一般。" "呃——?" 啊。 被这么一说,我的脸唰地一声红了。 "对、对呢。手,要不要松开?该怎么说呢,要是saber觉得困扰,那个" "不,我也觉得这样的好。士郎的手很温暖,让人安心" 对话就此结束了。 我就如掩饰害羞一般埋头赶路, saber也只是默默地跟着我走。 离家里还有多远呢。 被手上的温暖惑乱着心头,往公园外走去。 今天真是经历了不少风波。 可若能带着这份温暖结束的话,从今天起改变宗旨向那神父祈祷也没关系了,正这么想着时。 "——往哪里去。 别随便带走他人之物,小子"—— 与绝对不能相遇的存在,相遇了。 遭遇 最古老的王 飘飘然的心一瞬间冻结。 全身升起鸡皮疙瘩,喉咙僵硬得好像忘记了呼吸。 "士、郎" 身后的saber也是一样吧。 紧握的双手开始用力—— 正如我感到了无可回避的死。 saber同样,被笼罩在彻底的绝望之下。 "久等了saber。 如先前所约,前来迎接你了" 有如嘲笑的语调。 妄自尊大又残酷无比。 他人的想法不屑一顾,这份傲慢已不可被称为人的感情了。 "ar、cher——" 嘴边泄出的言语带着颤音—— 黄金色的servant。 昨夜,瞬间消灭caster手下的骨人,就连欲要逃走的caster也被他举手之间了结的,来历不明的英灵。 这样的怪物,就在我们的面前。 那么的近。 在一念之下即可展开生死搏斗的距离,凌驾于berserker的"死"就站在那里。 "怎么了saber。本王特意前来相迎,却一味默默站着不觉无礼吗? 还是说——成为本王之物前,想先稍稍嬉戏一番吗,骑士王。" archer愉快地低声笑道。 那双眼没有瞧向过我。 他看见的只有saber。 毫无顾忌的赤色双瞳,就有如在把玩喜爱的美术品一般。 saber身周的气势突然一变。 已下定决心了吗。 跟至今手指都动不了一根的我不同,她已经把面前的servant视为敌人了。 "士郎,我至少能防住第一击。你趁那机会快离开吧。 我知道有多艰难,可面对那名servant,这已经是极限了" 请原谅,saber的背影仿佛在这么说。 就算是她,能防住的也只是第一击吗。 想从这样的对手面前逃脱,成功率可想而知有多低。 她在恳求我的原谅。 大概, 她已经明白到,自己没有战胜那名servant的手段了。 "——" 不行。 跟berserker那时不同。 不可让她跟那名servant战斗,虽没有确信,可我就是这么觉得。 不,确信是有的。 昨夜,看见他的宝具之后,直觉告诉我—— 现在的saber,绝不可能战胜这个男人。 那不是作为骑士的实力问题。 前提条件已经不同。 只要是英灵,就没有超越那人的办法—— "——不对,该逃的是你,saber" "什么,士郎!?" 挡在saber身前,与archer对峙着。 "呵——是吗,master也在吗。因未免过于寒酸,还以为是鸡犬之流了" 愉悦的声音。 他举起单手,缓缓地双指并拢。 "——"—— 忍不住想作呕。 不立即后退就必死无疑。 根本不需理由。 只要在他面前一站,就有这种必死的预感—— "——快逃saber! 这里离教会很近。那个人的话,就算面对他也会庇护你的——!" 撞开saber,摆脱那全身被串刺而死的幻觉冲上前去。 目的只有一个。 不顾一切地冲入他怀中,跟berserker一战时一样,再一度"投影"saber的剑—— "——" 身体腾空而起—— 发生什么了。 他击指一响,有个什么东西在我身侧出现了。 "啊——呜" 只知道那是个巨大的铁锤,而我就像垃圾一样被击飞出去,滚落在地。 "哈——啊" 身体动弹不得。 全身骨头都散了架一般的,虚无感。 手足的感觉早已消失,痛觉变得迟钝,就连自己是否活着,也不清楚。 "不会取你性命。因杀了你saber也就会消失。虽有违我意,在召唤圣杯之前姑且留你一命" 男人笑道。 "啊——咕——" 双手用力想站起来,但身体一点也不听使唤。 血没有流动。 就像驱动身体的动力,没能传递到手足一样。 "然而别得意忘形了杂种。即使没了你,让servant存命的方法也应有尽有。单纯是如此最节省功夫而已。再敢罗嗦就杀了" "啊——" 就这样,心死了。 他说了会下杀手。 只要我再动一根手指,他就会毫不费力地将之实现吧。 "——" 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哪有还能动弹的道理—— "士郎——!" saber向倒下的我跑来。 "哪里去。捣乱之人已经消失,你应投奔的,不是这种渣滓吧" 然而,那人没有允许。 站在倒下的我身前,迎接奔来的saber。 "——" saber停下脚步,盯视对方。 两者的距离约十米。 先不论archer,对saber来说只是一瞬的距离,然而—— "唔。看这模样,还未有归顺本王之意吗。不可理喻。如你一般的英灵,便早应明白被本王选中有着何等的价值" "——一派胡言。纵使成为英灵我亦是王。岂有向你屈膝之理" "是吗?不管曾是怎样的王,你也是个女人。 被压倒、被蹂躏才是女人的至福吧,那又为何拒绝。该不会还是处子,惧怕成为本王的女人吗?" "你——" "不必愤怒。本王不仅是掠夺,也会赋与同等的快乐。成为本王之物的话,便名符其实地让你得到世上的一切。 以此为傲吧,本王认定,你有着如此价值" 他动起来了。 张开双手,有如欢迎一般走向saber。 "对,既不必为守护者之名所困,亦无须回归死寂的命运。 我只再说一次saber,成为本王之物吧。便在这世上,共同为二度之生而讴歌吧" "——我拒绝。 对此等物事毫无兴趣,更重要的是——跟你一同活下去,便是心智失常了也绝不可能" 既不点头,也不后退。 saber从正面凝视着archer。 "呵——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停下脚步, 不知有什么高兴,男人捧腹大笑起来。 "好,好!这才是本王看中的女人! 对,这世上也得有一两样物事敢违抗本王才行!" "也好,那就以实力强取吧。入手圣杯之后,把里头之物倾倒在你身上" "——欣喜吧saber,到时你便再不需要这种master了。 万能之器圣杯,只要饮尽当中的力量,便再不必充当什么servant,屈身为人类所使了。" 男人满足地宣言。 对此, "archer,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已领悟到再无话可说了吗, saber在最后,出声询问敌人的理由—— 然而。 男人的回答,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目的吗,难说。很遗憾我早已尽收世上奇珍异宝,早已没有企求之物了" "什么——你并不追求圣杯吗" "圣杯?哦,不老不死吗。哼,早已经扔去喂蛇了" "——把不老不死让给蛇了?" saber的气势冻结了。 刚才的对话意味了什么吗。 saber稍稍摇头,否定了刚才的自语。 "——然而,这个世界很有趣。 根干虽没有变化,然而装饰华美至此也不禁刮目相看了。如此世间的话,再一次君临世上貌似也不错。 对,本王的目的便大致如此。若能令其更有效率地实现,借助圣杯之力倒也不妨" "支配欲吗。太令人失望了archer,竟为此等物事而追求圣杯" "不是追求。世间无一财富非我之物。我只是不能容忍我的物事为他人所用而已。 你亦是,无法容忍他人使用那把圣剑吧,骑士王唷" "——"—— saber的身影变得模糊。 一瞬的闪光之后,她已被覆在银铠之下。 "呵——" 男人纹丝不动。 分秒不停,saber往前跃出。 仅一呼吸间已逼至男人身前,不可视之剑以必杀的速度砍下去—— "——!" 被弹开后,saber向后方急速跳开。 saber的银铠是魔力所具现的话,那人的金铠也是一样吗。 攻防的一瞬间,对手已经武装了起来。 "——" 摆好架势,saber冷静地凝视着archer。 直视这目光,嘴角的嘲笑仍不为所动, "——好,准许你向本王动武,saber" 带着愉悦的口吻,他宣告了生死激斗的开幕。 白光在飞驰。 不带半分的踌躇,saber往黄金的骑士疾冲而去,圣剑带着雷光向下一砍—— 一击、二击、三击、四击——! saber的剑每度已对手相碰,都炸裂出令人目眩的强光。 有如连续闪光灯一般的连击。 跟初次与saber相遇那夜,ncer之战时一模一样。 saber倾其全部魔力于剑上,暴风骤雨般连续挥出雷电一般的剑戟。 剑与铠的交戟之声。 男人没有带剑,面对saber的剑,只用双手勉强护住头部。 那男人没有足以抵御saber的剑技。 单论剑术的话,saber对他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再加上,saber的剑是不可视的。 即使那男的带着剑,也不可能防住那不可视的剑吧。 看不见的剑有如嘲弄一般猛击着他的铠甲。 剑在铠的表面重扣、磨削着,飞散着雷电一般的火花。 那男的用双手保护头脸已是竭尽全力。 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这只能说是一方的歼灭战—— 然而。 尽管如此,黄金的甲胄仍保留着原形。 在saber的剑如此猛砍之下,还能丝毫无损的话, 他的"宝具",莫非正是那套黄金甲—— "唔,再继续就不妙了。那无底洞一般的魔力还是一点没变那。能损伤本王的铠甲实在是不简单——" 本来一味死守的他,举起了单手。 那并不是向着saber。 不知为何,男人向着一无所有的广阔夜空伸出手去—— "玩耍到此为止了。你的身体,就在此地向我献上吧"—— 眼睛的错觉? 他的手中,多出了, 一把小得可以收到掌心的,钥匙一般的短剑。 "——!" 把剑举得更高后,saber放出了浑身之力的一击。 这一击, 被对方的赤黑色的剑弹开了(*注2)。 "——刚才的是,带有复仇的诅咒的宝具吗——!" 再次拉开距离,saber盯着敌人手中之剑。 对方拿出剑来的话,的确会构成威胁。 然而,同样也等于知道了对方的底牌。 不管他的宝具是铠还是剑,只要看得见其外形就有应对的办法。 saber重新摆好架势。 正如那男的所说,他的铠甲已接近极限了。 只要saber再发起刚才的猛攻,肯定能将他连人带铠砍成两段。 无论他拿出怎样的宝具,胜负都会在下一击决定。 "——到此为止了。上回未能决出的胜负,在此了结吧,archer" 手中的剑仍然无法窥见。 端起被风封印的圣剑,saber凝视面前之敌。 saber似乎已知道那"宝具"的真面目了。 所以才迅速拉开了距离,而正因为已知道应对之法,才敢如此正面与他对峙。 双方的宝具都是剑,而能力不相上下的话,之后就是单纯的剑术比拼了。 遵从这一法则的话,saber是必胜的。 "好——来吧saber。 看在你那剑的分上,便让你见识本王的一切" 男人笑了。 "那么——!" saber毫不犹豫地往前冲上—— 这次saber的剑定能把那铠甲两断。 就在如此确信的瞬间。 "——王之财宝(gateofbabylon)(*注3)" 在男人的背后,有个什么,肉眼看不见的"门"打开了。 "什——么!?" saber的身体倾斜了。 对手现在手中所持的,是跟赤黑色的剑不同之物。 第一把,是跟saber同样的透明的剑。 被saber防住之后,男人的手中已经握着另一把剑了。 卷起的剑风带着冰雪(*注4)。 saber侧身闪避,然而挥剑后的整个空间已经凝固。 全身被冰霜覆盖的saber,仍然仓促后退。 在她击碎附在身上的冰时,对方的手中,已经握着一把死神一般的巨镰(*注5)。 "——!" 面对直奔脖颈而来的凶器,saber仓促举起单手的护腕防御。 然而没有意义。 镰就如saber的护腕不存在一般贯通过去,悄无声息地,把魔力夺去了。 那不是血肉之伤,简直就像拔去了命中部位的骨骼一样。 "啊——呜!" 踉跄几步,saber好不容易再度站定。 跟之前的后退不同。 并非拉开距离,为下一轮攻击作准备。 只是为了从敌人逃离的全力后退—— "怎么——可能" 往麻痹的单手贯通魔力,saber盯着对手。 男人的身边,浮现出无数的剑柄。 那便是屠杀了caster之物的正体, 把saber逼得走投无路的,黄金骑士的"宝具"。 那是连在远处的我,也不禁怀疑自己双眼的光景。 男人背后浮现的那些,无一例外都是"宝具"的柄。 数量不下二十。 不,虽不没有具体看见,却能感觉到那数量简直无穷无尽。 就有如古今东西, 所有传说中蕴藏的一切神秘,都为那名servant所持有一样—— "archer。你是,什么人" saber的声音在颤抖。 servant被问及真名时,是没有回答的道理的。 即使如此还是忍不住要问,为何这名敌人的宝具,异常到这种程度。 "回答我archer!英灵所持的宝具应该只有一件。不,当中也有人携带复数的宝具,但两件也是极限了(*注6)—— 像这样,拥有无穷无尽的宝具的英灵,不可能存在的!" "不可能存在?那就是你的轻率了saber。 英灵以生前所持的武器作为宝具。那么岂不是简单。这些宝具,全是本王生前搜集之物摆了" "——你在侮辱我吗archer。那才是绝对的不可能。 无论你是何许人,都不可能集齐象征着其他英灵的宝具。这样的英灵,不可能存在于这世上" saber说得没错。 那人所持的宝具全都是真品。 既有北欧流传的魔剑,也有南美一带传说中的魔剑。 不可能有活跃范围如此之广的英雄,更何况——能持有gebolg的绝对只ncer一人。 英灵生前爱用的武器,死后则成为宝具。 遵从这一规则的话,当他 fate_15 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上。 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很黯淡。 感觉像是又要继续昨夜的事情我大力甩甩头。 「外面那么暗,当然不会那么容易醒来」 疲累的身体也因为房间的阴暗而得到充分的睡眠。 看看时钟已经过了下午一点。 睡到这种时间已经不是用赖床可以说的了。 「saber、妳起床了吗?」 「——」 没有回答。 saber在我旁边,微微卷起身体睡着。 我只要睡饱就会起来,但是saber需要补充魔力。从以前的睡眠时间来算的话,应该要睡到黄昏吧。 不要把saber吵醒地出房间。 现在没有必要叫醒她。 胜负是在晚上。 不ncer还是gilgamesh,太阳当空时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 所以,一定要想要对策。 &emspncer就算了,gilgamesh今晚必定出现。 从离去时他的杀气,和那家伙的个性来看那根本连想都不必想。 所以该怎么办。 拥有无限的宝具,其中一个还是saber的ecalibur原型。 那的确是比berserker还要难打倒的强敌,但即使如此还是得战。 在慢慢逼近的战况中,还是可以寻找逆转的可能性。 但是那家伙不同。 现在的我们连战斗都做不到。 只要那个叫做air的宝具对着我们,那只有全灭而已。 「——不想想办法的话。到天黑可是没多少时间」 一个人烦恼也是不能解决问题。 我和saber和远都没办法的话,那只剩下—— 「教会。负责监督的那个神父的话,或许」 有打开现状的方法。 英雄王gilgamesh。 对上次圣杯战争存活下来的那个servent,言峰绮礼或许有什么对策。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对策了,或许那个神父能有什么方法。 爬上坡道。 天空被灰色的云覆盖着。 「——」 山丘上只有教会。 没有人影,连小鸟的叫声也听不到。 是因为灰暗的天空吧。 那不像什么神圣的东西,带有不吉的预兆。 就好像处刑场。 爬上坡道,越过广场,在神面前告发罪状后坠入地狱。 「什么阿。那根本就不是举例嘛」 教会原本就是人的最终归所。 医院虽然是人出生的地方,但同时也是迎接死亡的地方。 教会也一样。 就那个意义而言,也不是那么晦气的地方。 「——」 风很冷。 将衣襟弄好,爬上教会的阶梯。 「言峰,我有事情问你」 踏入礼拜堂。 和广场一样,这里也没有人影。 「——言峰?」 还在里面吧。 穿过椅子的空隙,往祭坛走去。 礼拜坛传来干燥的回音。 是容易发出声音吗,连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也可以占据整个空间。 「言峰。不在吗」 小声叫着神父的名子。 真是奇怪。 要叫人的话那就得大声的叫。 因为对方大概是在里面,所以一定得放大声音。 但是却放不出声音,把脚步声缩小鬼鬼祟祟地进去。 大概是这个礼拜坛大过庄严了吧。 彷佛自己的踪泄露出去,就会被不明的东西包围,然后被神斩首—— 穿过礼拜坛到了中庭。 「言峰的房间是在——」 慑手慑脚地进去。 教会内部相当复杂,所以不知道言峰的房间。 自己的记忆一度很暧昧,老实说我知道自己到不了。 「——」 有什么、 调整呼吸。 喉咙很干,呼吸痛苦。 为什么、 通路很冷,但是汗却浮上额头。 秉住声音,用全身探查周围。 这样子的、 不知道理由。 为什么要慑手慑脚,为什么心脏会跳这么快。为什么—— 这里,有讨厌的预感。 「——」 从刚刚开始脑袋里面重复一样的话。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言峰不在。那么留在这里没有事。自己一个人回家。你的选择是错的。你的行动是错的。你的恶寒是错的。回去。回去。回去。 回去。不会骂你的。你没做坏事。教会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快点回家——! 「哈——、哈——」 好不舒服。 好想吐。 这种时候,自己的恶寒是正确的。 察觉"危险"的感觉是连半调子魔术师都能做的很好的。 所以,脚停不下来。 压着心跳数逐渐伸高的心脏,寻找言峰的房间。 然后,遇见那片黑。 「——地下?」 只有黑暗的阶梯。 墙壁和墙壁之间有建筑物的影子,那是平常会忽略掉的细细阶梯。 「——」 不要下去。 赌赌看也好。 言峰不在哪里。 那边没人在。 那边没有。 那边没有尸。 那边没有体。 不可以进去里面——! 「——」 膀子抽了一下。 我—— 踏入那片黑暗。 那是石造的房间。 光明虽然已经消失了,房间却像生物一样带着微微的磷光。 「——地下的圣堂?」 是常常被使用吧,圣堂里没有半点灰尘或霉菌。 不知道有多深。 看着下来的阶梯。 阶梯沿墙壁而做,画出一条弧线。 是因为刚好画出一条办越形的弧线吗,在正面记号的正上方——高约时公尺的地方,看的到下来的入口。 「——」 是因为没有光线吗。 所以弧形的阶梯让我联想到趴在圣堂里面的蜈蚣。 「嗯?」 然后,注意到那扇门。 阶段的下方。 正方的记号。黑暗穿过它正对面的墙壁—— 像是被迷魅住,靠近那个黑暗。 穿过像是入口的东西,进入那里面。 是因为湿了吗。 地板的触感让我很难走。 像是以前打扫学校的泳池。 水苔满满地铺在地上,走路的时候有一种脚踝被腐蚀的感觉。 「——」 脚步停下来。 虽然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但是有种更强烈的臭气吸引住我。 立刻塞住鼻子。 气味不是瞬间的东西。 不是腐烂的臭气。 却也不是火药的味道。 那是——福尔马林吧。 让人窒息的药品味道,像是淤泥沉积在这个房间里—— 「——」 踏入地下的时候,感觉已经麻痹了。 已经感觉不到恶寒和警张了—— 但是。 心脏却两倍的跳动 手脚的感觉好像粉碎一样蠕动着。 不过,最糟糕的。 就是眼睛已经习惯这片黑暗—— 黑暗淡去。 哪里传来水低落下的声音。 那是开幕的讯号吗。 刚刚都看不到的异物,一瞬烧灼我的视网膜。 「阿」 那是。 在哪里看过的,活地狱。 有尸体。 有尸体。 有尸体。 有尸体。 前后左右都有尸体。 浓厚的尸臭味被几种药味遮住。 水滴的声音是点滴的。 水是滴到尸体的嘴唇里。 打开的嘴唇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年,嘴唇腐烂,下巴的肉也像一团烂泥。 「哈——阿」 骗人的。 我想要认为这是骗人的。 但是欺骗不了自己。 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虽然有那么多亡骸。 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个死者。 「——还,活着」 还活着。 看起来像是尸体的他们,拥有人类形状的他们,现在还活着好好的。 伈起以前看过的某个新闻。 那是关于鲸鱼的故事。 被鲸鱼吞进去之后还活了一个月的男人故事。 那个那么大的生物,为了维持那么大的身体,而拥有那么大的胃。 那个杰作造就二件事情。 第一个胃,是喂了储存吞进去鱼的食袋。 第二个胃是喂了消化鱼的大本命。 被鲸鱼吞进去的男人得不到半点阳光,在缺乏氧气的温热食袋中,慢慢地身体被消化而活了一个月。 在鱼的尸体堆积如山的食袋中,衣服和体毛都被消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送到另外一个胃的一个月。 之后,打开不知道被哪些渔夫杀死的鲸鱼,里面出了像是出现宇宙人的男人—— 唉。 虽然那是如此悲惨的故事,但是这里也不输给他。 「——、阿」 为什么还活着。 以尸体而言太过畸形,以人类而言却又缺少太多地方。 没有手脚。 被切断的地方、 留着从末端开始腐败的骨头、 在石隙之间、 是虫的苗床。 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们始有头和身体,像是枯树枝一样破碎。 「——」 连调查都不用。 尸体被那个棺木啃食着。 不知道有什么机关。 尸体被棺木溶接,从身体里吸收养分—— 生命的流转。 魔力、不,近似灵魂的东西被棺木榨取着。 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像是不要让寄生的人死亡,像是不要让被寄生的人存活。 风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那像是从尸体传来的悲鸣。 他们的喉咙早已退化,没有发出声音的机能。那已经只是一条为了维持生命的气管。 但是,尸体在哭喊着。 细如蚊鸣的哭泣升拼命喊着—— 痛苦和不安。 咀嚼还活着的身体,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早已消失,他们哭喊着末日。 响起声音。 眼前的棺木在喘息。 膀子一转,眼球随着掉下来。 但是——那个,还是在看着我。 「——」 腐烂的嘴唇微微摇动。 那是,不叫做声音的声音、 这里哪里 这样子问。 「——」 在叫出来前。 不,我早就叫不出来。 这里是哪里。 没有痛觉,没有救赎,那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所以问我。 也就是说。 那个孩子,一醒来就是那样子。 普通地生活,理所当然地睡觉,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喘息。 手脚早就不在,被那个棺木收纳,连动都不能动地从末端腐化——这是恶梦阿 只能这样子相信的解答。 「——」 好像快疯了。 这份光景,这种惨状。 只是,为什么。 好像在哪里看过呢。 不只是看过,连死者的脸都有印象。 虽然第一次见面。 虽然是不可能认识的人。 虽然是和自己无关的人,为何。 大家,好像都认识我、 (我好像知道) 在盯的我看吧—— 「阿——哈——」 还有一个疑问。 那只是偶然,还是共通项,亦或祭品不这样子不行。 为什么,这里的尸体,大家都是一样大的孩子—— 忽然。 「呀——你来了,卫宫士郎」 突然。 背后有如亲密朋友般地被拍了一下。 「——!」 身体太过僵硬,连回头都做不到。 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后面的男人是谁。 言峰绮礼。 这个教会的神父,制作出眼前地狱的男人 还有——现在,最不能够相遇的恶魔。 「真是不巧。才正在想你差不多要来了,所以去准备吃饭。 上次也不是一样吗? 虽然我很用心,却擦身而过」 「——」 发不出声音。 神父的手放在我的双肩,非常沉重。 「但是不法侵入不好喔。这种事情我不能装做没看到。 就好像,没错。就好像知道让我们的关系无法回到白纸的真实」 神父的声音是我没听过的愉悦。 站在背后,手放在我肩板的言峰绮礼,绝对正在笑。 「——」 所以。 那是无法比喻的恐怖。 「怎么了卫宫士郎。你是来问我事情的吧,你不说话就问不出来喔。真是的。这光景有那么奇怪吗」 神父用亲密的声音说出不像人类的话。 这个男人对眼前的光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恩——」 因为根本就不用问眼前有什么奇怪的吧——! 「真是冷淡阿。就算你再怎么不舒服,也同情同情说声不会吧。 而且他们和你像是兄弟的存在。你那种态度我想他们也得不到救赎吧」 「——咦?」 刚刚。 这个男人,愉快地,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我在说你和那些尸体是同伴。 不管形体如何,你和他们都是那个灾难的生还者。即使没有血缘,我想那份羁绊就像是兄弟之间的感情」 「——」 是阿。觉得有见过,就是那回事阿。 这里是十年前的继续 这里是那个病房的继续—— 挥挥头。 失去双亲和家庭的孩子们。 找到收养的人前会先暂时寄养在孤儿院。 在那之前我被卫宫切嗣收养,之后 他们怎么了我不知道。 我逃避知道。 孤儿院在山丘上那个教会里,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去看。 但是却踌躇动脚步。 觉得被收养的自己很难见到没有被收养的孩子。 所以,要见面的话就在町里面吧。 偶然在町中邂逅,普通的聊天,绝不触及火灾的事情。 我期待那样的相遇,小小的町里面绝对有天能在相会——但是为什么我还没有遇过一个人呢。 「——言、峰」 「对了卫宫士郎。没有被卫宫切嗣收养的话,你也会变成他们一人喔。 你了解了吧?只有你一个人得救喔。旁边的人都平等的死亡,只有你一个人悠悠哉哉地活着。你自己不会觉得很不公平吗」—— 心跳加剧。 冰冻的身体,瞬间解冻。 「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在喔。你那样子我反而比较高兴。卫宫士郎延续生命的才能真是厉害。实际上我也没想过你能活到这场战争的最后。 正因为如此——最后我让你和你的兄弟再会吧」 「——你」 「你真的运气很好。这里今天预定要关起来,没想到你时间来的正好—— 这十年间。为了得到servent的粮食所以才让他们活着,不过也要结束了。不需要摘出和刚开始时一样浓厚的痛苦,已经没有需要粮食的必要了。接下来只有把你,和你的servent解决而已」 「——你这家伙!!!!!」 这句话让我从新能够活动。 冻结的身体移动。 拨开放在双肩的手,往前退过去,转过头面向神父——! 「言峰——!」 充足的距离对峙着。 瞬间。 背后,传来强大的冲击。 「阿恶?」 奇怪。 无法呼吸。 胸口长出尖锐的角。 角,怎么看都向枪头。 真奇怪。 我的胸口怎么会长出,枪头—— 「阿阿,对了我忘了说。 再次介绍。他就是我的servent」 「——、——」 往后一看。 那里有 串刺我的胸口,青色枪兵的身影。 刺着胸口的枪被拔掉。 同时。 燃烧脑随的激痛席卷过来。 「哈——呜!」 地板逐渐染红。 倒在满是水苔的地面。 想要站起来称起手腕,自己的身体却太重而起不来。 动不了。 这不是惊讶过度,而是已经欠缺人类活动必要的东西。 「呜——!哈——!」 比起因为出血而造成的意识丧失,胸口的刺激比较强烈。 无法晕倒。 以前受过好几次致命伤。 那些都是麻痹痛觉的东西。 但是,这不同。 虽然是致命伤,但是这份痛苦很太真实了。 「哈——阿,哈,哈——!」 视线扭曲。 因为痛苦而要丧失意识的时候,下一波痛苦却又让我醒来。 手脚没有感觉。 无法掌握自己在哪里。 有的只有恶心和激痛,还有,只要这样子消失就会轻松的诱惑—— 「杀掉他ncer。已经没有让他留到现在的价值了」 只听的见声音。 打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命令我会遵守。即使我不喜欢这样」 扼杀感情ncer声音。 现在也已经听不太清楚。 「好。那么收拾ncer。master的末日会传给servent知道。saber来之前大概还有半小时」 「言峰。这个小鬼活不到那时候。不想让他死的话最少止个血吧」 「不用。死了也没关系」 意识远去。 痛苦超越脑的容许量,让我逐渐失神。 「呜、阿——!」 虽着胸部伤口的扩大而清醒—— 激痛再次席来。 逐渐消失的意识再次回到灼热的世界。 好想死。 在痛下去的话好想立刻死。 我好想。 虽然我好想,但是意识在这里消失的话就再也不会醒过来。 已经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是浮游在好像要被烧焦的激痛中。 「哈——sa、ber」 但还是咬着牙齿忍耐痛苦,不要自己晕倒—— 部可以在这里结束。 不可以这么简单让自己出局。 还有还没完成的约定。 如果觉得她比什么都还重要的话,不可以在这里消失—— 醒来时士郎不在身边。 想要吃迟来的午餐而到起居室,也找不到士郎或者午餐。 「又一个人出去了。都说过要出去时跟我说一下,为什么士郎总是不听人说话」 自己一个人座在桌子边。 「真是的。我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出去,可是这样的话就没有相互协力的意义了」 无聊的动动脚。 但是还是会腻,抬起若有所思的视线。 天空是一片的灰色。 盖满天空的云缓缓流动,远方的天空看的到云的空隙。 这样子,到晚上应该会放晴。 看的到星星的话,就可以预测明天的事情。 以前跟着自己的魔术师所教的占星术,她现在还记的。 以前只使用在自己的道路是否正确这种古板的事情,今天晚上也会想为特定的人占星。 可以的话连光辉的明天都。 察觉危险,选择最好的道路。 他担心的对方非常危险,不这样的话根本无法安心的睡。 「——那么。问题就是这个町可以观星的位置」 这样说的话,以前从来没看过夜空。 对她而言最优先的事情是要赢得圣杯战争,没有必要为某人占星。 她知道这样子不像自己。 即使如此还是想要去观星,等待夜幕的到来。 真是可怕的心境变化。 这样彷佛是正在听故事的恋爱少女,看着远方的天空苦笑。 「阿、saber。你知道士郎跑去哪里吗?」 「——!」 忽然,远?出现了。 「?!」 有如上了发条一样站起来。 「什,什么事情,我不是在等士郎喔!」 脸红红地站起来。 「阿呀?莫非打扰妳了?」 ?不怀好心地笑着。 虽然也是因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卫宫士郎和saber之间早就让人很明白了。 只对别人直觉很好的他早就看穿这两人之间的种种事情。 因为如此,昨夜的事情当然也注意到了。 不,早上去叫他们起床时早就同睡在一条棉被下,连用心注意都不用。 「——算了,等一下再来玩吧。说真的妳知不知道士郎在哪里?伊莉亚好像又发烧了,正想叫他来帮忙」 「伊利亚苏菲尔吗?她还没好吗?」 「那没办法。虽然士郎什么都没说,但是那孩子差不多到极限了。只要圣杯战争 这个仪式还没结束都不会好。她虽然已经失去资格了,但是还是很勉强。 现在容量好不容易空了,其它的机能正再运作着。但是如果满出来只能舍弃最不需要的 "人类机能"。伊莉雅苏菲尔是依照随着圣杯战争的进行而逐渐崩坏的设计而做出来的」 ?阴沉地说。 「——阿,算了,刚刚说的还什么都不知道。先放着???不管吧。更重要的还ncer的事情。那家伙的master我知道是谁」 「!已经知ncer的master?」 「恩说已经知道,其实之前早就已经知道了。 其ncer的master是魔术协会所派遣的外来master。这个我早就已经知道,刚刚才找到他的巢穴」 「?。应该要避免掉那么危险的事情。既然知道敌人的阵地的话,应该要跟我说才对」 「我也是那样想阿。但是从外面看的时候样子太奇怪了。然后,再们看都像是不在的时候到里面调查,结果只有血的痕迹,和失去令的左腕。 只有那些东西而已。虽然大概只有手腕被切断,那种出血量让我对他的生存机会相当绝望ncer的master早就被解决掉了」 「——?这样的ncer不是早就不在了吗?十天前袭击士郎之后就被其它servent打倒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血痕已经很旧了。妳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没有打倒servent,而先解决掉master。 然后从master的手腕夺走令,ncer结契约? 但是——」 「剩下的master只有我和士郎吧。但ncer还留着。 这样子代表不是master的魔术师夺走令变成mastersaber,这做得到吗?」 「不。令的移植只限于master或servent之间。不管是多么优秀的魔术师,夺走令咒还是无法成为master」 「是吗。那还有一个可能。master在圣杯消失后还留着令咒,只要servent还留着就随时都是master这样子?」 「咦是,是阿,和?说的一样。只要令和servent都还留着,即使圣杯战?异稆f,那个魔术师还能保留成为master的权利——」 了解?质问的意义,saber吞了一口气。 「那么ncer的master被杀害,之后ncer再契约,那」 「恩。只有这种可能。这样想的话就能逐渐理ncer的行动。 那家伙,不是只有调查其它servent的情报而已吗。虽然一战起来就会暴露自己的真正身分,那家伙却不隐藏自己的真正身分和其它servent纠缠。 那家伙是专门做谍报工作的」 「——同感。我和他战斗时也不战到最后。尽管只要使用宝具我们就会被将军」 「恩。所ncer的master还有一个servent。ncer寻找敌人的真正身分,在用不知道身分的战斗专用servent袭击。这是必胜法吧。 不过,ncer来看这也是很好的工作吧。和六名servent战斗,查到真正身分之后回去和主人报告。 能和六人全部战过,就某个意义来说还真是可怕的家伙」 ?闭上嘴巴思索着。 因为表情太过沉重吗。 「——」 没有理由,saber感觉到一股寒气。 已经被杀掉ncer的master。 用那种份量的英灵做谍报工作的master。 然后跟所想的一样,servent就只剩下自己ncer。 与他为敌的话,即使白天士郎一个人还是很危险。 以前,敌人是复数的。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其它要打倒的敌人。 现在只要打到自己或是郎的状况下,敌人不需要用以前的"作战方式"来战斗不是吗—— 「?。你知道士郎去哪里了吗」 想到一次,之后就停不下来。 不能放士郎一个人。 这段时间内,她的master不就会陷入无法挽回的状态不是吗。 「咦?恩,该怎么说。我不知道所以问一下,该不会是跑到绮礼的地方。那家伙之前也跑去跟绮礼商量事情」 「那个教会——?」 「恩?怎么了saber,惊慌成那样。言峰教会里面有什么吗?」 「不。不是那样子」 那个教会绝非神圣的场所。 就以死的气味而言,和柳洞寺是一样的。 让士郎一个人在那里,瞬间让我很后悔。 她的脑里浮现这里没有的映像。 「——」—— 看着虚空。 方向只有一点,耸立在山丘上的言峰教会。 没有时间。 saber冲到庭院,直接跳到围墙上。 「等,等一下saber!这么突然!?」 「——我要到教会去。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了,?」 没有回头看?,从围墙上跳跃。 一瞬间冲出去她的身影彷佛子弹一样。 「——」 一次都没有停止,一次都没有失速地到了这个地方。 有看到的人的话,只会见到一阵狂风吧。 那真狂风包着绿色和银色的锴甲。 爬上山坡,看到敌人阵营的时候,saber武装起来。 「——」 她并没有武装的打算。 本来是决定要在进入教会的时候武装。 但是牙齿的颤抖停不住。 看到教会的时候,理性燃烧立刻武装—— 胸口好热。 刚刚传来的恶心感绝非她的东西。 那是她的master传来的恶寒,已经到达绝望的死之气息。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确定的只有卫宫士郎快死了。 一点时间都没有。 那是一秒后死掉都不奇怪的伤。 这份痛和恶寒,现在还有忍受不住的恶心感爬满全身。 这是不到卫宫士郎所受苦痛千分之一。 即使如此,她已经忍受不住了。 也就是,她的master受了这么重的伤。 救不到。 就算如此神速也赶不到。 这一点点时间内他会咽下最后一口气,该不会就在自己眼前失去master 想象那分光景的瞬间,她的理性完全消失。 现在就只有全力冲到主人身边。 全力都还来不及的话,就只有见神杀神。 刚好敌人的阵地是神的老家,对手只有跟随祂的人。 「——」 压抑怒气的眼瞳飙向教会。 打破紧紧关着的牢固大门,突入礼拜堂。 没看到椅子。 无视道路斩破礼拜堂,越过中庭,冲向往地下的阶梯—— 她后面留的只有被破坏的教会的门和地板。 话先说在前面,她不是那么暴乱的人。 想要冷静地打开门,但是一踏入就完全忘记要控制魔力。 只是无法制御而已。 像是要跌下阶梯,来到了地下 圣堂—— 死的气息很接近。 然后,视线一捕捉到那个,怒气立刻超越了极限。 对自己的怒气,以及对他的怒气。 「——唷。抱歉就此停住吧,saber」 听不见挡住我去路枪兵的声音。 手脚的力量达到最高潮,怎样都无法控制力道。 她的主人沉没在黑暗之中。 里面的房间。 在放置活的尸体房间中,横躺着。 下面被红色的血沾湿,拼命的喘息声传到这里—— 阿阿,还活着。 安心的反面,都已经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放到现在不管让全身发颤。 「士郎——」 saber往里面的房间踏出去。 但是,房间前面有守卫。 长枪架在背后,青色的枪兵毫无畏惧地看着saber。 「——唷。抱歉就此停住吧,saber」 「——」 没有听见声音。 所以,她没有停下来。 「!混帐,连声招呼都没打!」 一边叫骂,一边惊险地闪过。 用枪挡住saber奇袭ncer,停不下来直直退到墙边。 「——」 但是,这样子就清除障碍物了。 现在没空ncer纠缠。 她早一秒都要救她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主人。 「哈,那小鬼有那么重要吗。 那是没差——但是不能不管我吧,saber?」 往里面走去的saber脚步停下。 「——那是什么意ncer」 「没有啦。虽然串刺那家伙的人是我,其实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因为以前敌过杀过他了,所以这次就真正的"刺下去"了」 「你这家伙——对士郎使用gaybolg吗!」 「安心吧,没刺到心。但是诅咒还是没变喔—— saber,你也知道这把枪的诅咒吧。因果逆转的"原因之枪"。遭到诅咒的人,没有绝对的强运是活不了的」 「简单来讲,被gaybolg刺到的伤是不会痊愈的。 受到诅咒是绝不会回复,到死之前都得背负伤口——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这把枪」 当场空气立刻改变。 理性的光芒终于回到只有主人的眼瞳。 「——呼,终于理解了吧。想就这个小鬼吗?那么就先跟我战吧」 &emspncer野兽般的杀气侵入saber的范围。 &emspncer是认真的。 但是—— 「你是认真的ncer。这在狭小的室内,枪兵的你要战斗?我不认为你会如此愚蠢。 现在的话我会放你走。把枪放着离去吧。 我不想要这样子拿到你的头」 「这才愚蠢吧?哪里的英灵会把自己的伙伴放着不管。 我又不是要做交易才次那家伙的—— 我阿,是为了跟妳相杀才在这里」 画中没有虚伪。 &emspncer不想让两人活着回去。 对他而言,这才是最初也是最后"认真"的战斗。 &emspncer的希望并不是圣杯。 他的希望,只有和相等的英灵战斗。 如此单纯,servent的话本来就能够得到,但是他到现在都无法实现。 因此——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所以完全不想让这个瞬间逃走。 即使对他而言这是不利的状况。 「——好吧。那么我就把你斩到舍弃那把枪」 saber架起风王结界,和青色的骑士对决。 「说的太好了。老实说,妳能留到最后我真高兴saber!」 &emspncer的枪迸出闪光。 saber正面迎接。 再战,以双方必杀一击为序幕。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阿——哈,哈,哈,哈——」 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是因为好像要把我烧成黑炭的热病吗,我的脑浆似乎已经融化从耳朵流出来。 『停止停止停止停止』 「哈——阿,哈,哈,阿,哈——」 为什么。都好像已经没有脑浆,身体却控诉痛苦,空白的脑袋规律地接受。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阿——哈,哈,哈,哈——」 不只有脑袋是空洞着。 胃和心脏也不知道在哪里。 恶心感无法忍受,却没有可吐的东西,恶心感无限扩大。 咬牙忍受这个无线循环。 保持注意识。自己的痛自己还可以忍受。那没有问题。 『还我还我还我还我』 「哈——阿,哈,哈,阿,哈——」 所以,问题就只有这个声音。 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声音,脑袋一片空荡荡,却一直响起声音。 根本不用想这是谁的声音。 『痛痛痛痛』 「阿——哈,哈,哈,哈——」 快发疯了。 听到他们声音的时候胸口的伤又会被挖的更深。 这没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没救了而已。 『喂喂喂喂』 「哈——阿,哈,哈,阿,哈——」 不管怎样向我求救,不管怎样想救他,我都没有办法。 说不出叫他们不要再讲了。 只是因为无法响应他们而已—— 所以。 在继续下去的话,我想一定会发疯。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呜——哈哈,阿,哈——!」 不管怎样求我,都无法点头。 我能做到的只有结束他们而已。 只能解开这个活着的死体矛盾而已。 只能解决制作这个地域的原因而已。 我。 无法把这悲惨的悲剧和死恢复—— 这是界线。 即使是正义的伙伴,能做的也只有有效率的清除而已。 这样说的人是谁。 否定那样的自己,如此追问着。 说真的,好想逃跑。 我没有救他们的方法。 只听着他们的哭喊声不会发生解决事情的奇迹。 正益的伙伴只有那种程度,连否定被吃剩他们的力量都没有。 如果,假设。 存在能让他们得救的"奇迹"的话,我大概会使用吧—— 「——来了吗。醒来吧,卫宫士郎。你的servent来了喔」 听到声音。 那从脑袋正后方传来。 但是他在说什么,听不太清楚。 视线一片雾茫茫。 眼前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有他们向我求救的声音,和已经变成尸体的他们。 「恩。虽然做的很好,但是果然还是敌不过saber。不管怎样还需要一个servent。不管是saber还ncer都没关系——不过在那之前要先选好」 什么都听不到。 虽然如此,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脑袋响起。 「那么换你上场了。在往前吧,卫宫士郎」—— 头被抬起。 男人捉住我的头拖着走—— 感觉到背后的是怎样的人。 男人,被浊吞入。 心脏不知道被什么黑暗吞噬。 黑色的浊延伸到外界,就像一个锁把男人包住。 「——」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 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个。 男人——言峰绮礼?,和卫宫士郎一样。 他的身体有个致命伤,但是有个不明的东西填塞着。 就像卫宫士郎靠着saber的力量治疗, 言峰绮礼,靠着黑暗的污浊维持濒死的身体—— 「到此为止saber。想要救自己的主人的话,就把剑收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 视线朦胧,连要抬起头都做不到。 ncer也走了。原本我们不是追求圣杯的同志吗。不要彼此对决。saber要拿回这个男人的话,那我就高高兴性还给你」 阴郁的笑声。 「——我会相信吗。杀ncer的master,现在还对我的master出手,还能相信你的话吗」 对方是谁。 虽然听不清楚,倒是却如铃声般在脑中响起。 「相信吧。我不想和妳斗。虽然不是希望这种形式,妳要拿圣杯的话我不会阻止妳。 原本,妳的工作就是成为圣杯拥有者。能留在这里就有足够的资格。所以——妳想要的话,在这里我把圣杯给妳也没关系」 「——!圣杯在这里吗」 「圣杯存在在各地。圣杯原本就是没有外形的容器。什么时候,在哪里招唤出来都没差,要叫出来的话这个教会也有资格」 「当然,servent不剩下一人圣杯就不会完成,但是只要完成大部分的愿望都能实现吧。要时无法实现的话,到时在决斗也不迟。 不,虽然我是不在意圣杯,但是如果你们有要实现的愿望的话你们拿去吧。要对决的话那时候更好是吧ncer」 「才不勒。不为了那种事情那么辛苦。要比胜负的话立刻就可以出来了」 「这种状况吗?室内对你不利,saber也会在意主人而无意决战。对你而言也称不上是满足的战斗吧」 传来吐口水的声音。 那个男人不甘心的点头。 「好吧,再问一件事情。关于圣杯的。那个不是要战到剩下最后一人才会出现的吗。把我们招唤出来的家伙里面有人说谎吗?」 「不,这是事实。圣杯是不剩下一个servent就不会出现。 但是——降临圣杯的器具又不一样。 一开始就准备有形之物,圣杯召唤时将力量流入其中」 「剩下二个servent的状况的话,已经开始拥有圣杯的力量。 所以是吧,saber?妳是上次最后留下来的servent。这个土地所招唤的"圣杯"是什么,妳也依稀知道是什么了吧?」 「——」 「没错,圣杯就在这里,祭品的血满时就会出现。 但是,妳不会觉得很空虚吗。不剩下一人什么都做不到。只是要实现你们的 "愿望"的话,现在的状况也是可能的。 因此,停下这没有意义的杀生吧」 「的确。你说的没错。 但,你到底是何许人也。你的目的不是要得到圣杯吗」 「我说过我只是担任选定的工作吧。只要有符合资格的人的话,我会高兴的把圣杯让给他。 因此——我想先问你,卫宫士郎」 身体移动。 头被抓着,就这样抬上来。 痛。 胸口的伤裂开。 痛苦让好不容易活过来的视线变成一片白色。 「你这浑蛋——!」 「别乱猜。我只是要听听回答。 圣杯只会回答需要的人。你的master是不适合圣杯的,妳应该很有兴趣吧」 「——哪,没用的。士郎不会想要圣杯。我的master不是像你一样的浑蛋」 「阿阿,这个男人第一次时这样说——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心意。所有的人类都有黑暗面,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例如,对了。十年前的某天,这个少年真的不恨吗。那个时后所发生的事情,没有靠忘记而推的一乾二净吗」。 等等。 这家伙在说什么。 和十年前的火灾没有关系。 即使他提这件事情也没有意义。 那时候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要切开那伤口。 来吧——忏悔的时候到了,卫宫士郎」 身体跳起来。 膀子后面像是传来电流,意识下沉—— 消失的意识,和红色的映像相互交换。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那种事情真的没有意义。 即使现在——即使现在回想,也不可能救到谁——! 大家死了。 大家都死了。 火焰中,只有彷徨的自己。 家家户户被烧光,瓦砾下只有像是烧焦蜥蜴的尸体,到处都听的到哭泣的声音。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自己一个人走着。 救我吧,是谁都好希望能救我,直直地走着—— 不要。 那个时候。 为什么,那个时候能这样动的自己,会认为没听到求救的声音—— 不要。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阿阿,想起来了。 不可能会想不起来! 走在其中。 无视痛苦的啜泣声、 无视救我出来的发狂声、 无视不想死的绝叫声、 无是希望把孩子带出去的母亲恳愿、 无视连求救也做不到的死去眼瞳、 只有,只有希望自己得救地走着——! 『等我等我等我等我』 已经看腻尸体。 已经看腻痛苦死去的人。 反正自己也活不了。 不管怎样大家都会死。 所以,没有停下来—— 不要。 『回来回来回来回来』 到那个时候,认为能多活一秒不算长的是在骗人。 只要有连求救都做不到救死去的人。 只要还有方法,认为自己活不下去是骗人的—— 不要。 但是,我没有。 忍住泪水寻找出口。 无视求救的声音,连活着都很痛苦。 对不起。 就是知道只要道歉自己就会比较好过,所以只有道歉。 那就是。 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唯一的诚意而走着—— 不要。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然后,跟所希望的一样,只有自己得救。 在病房里面只有被火灾周围的房屋,受到飞火波及的不幸孩子们。 虽然不想知道,但是白衣的男人告诉我。 那个地区。 活着的人,只有你而已—— 停止吧。 看到痛苦死去的们。 也看到哀伤的人们。 很大的建筑物里,举行 死去的人的葬礼。 所有的哀伤,死去人的留恋。 全部—— 够了,停下来。 『喂喂喂喂』 我想,自己不捏造记忆不行。 因为如此吧。 所以那时候所有的人希望能得救,但是连一个人都实现不了。 所以——能实现愿望的我,接受他们的死是当然的。 不。 不这样想的话,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要。 『还来还来还来还来』 所以拼命追着切嗣。 因为做不到,因为救不到,因此憧憬"救人"的正义伙伴。 无视求救的声音时自己就会被削弱,逐渐消失。 空虚的心,只能前进—— 不要再。 『求你求你求你求你!』 许多的死告诉我做不到。 那个阴影里,失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想着代替死去的人,张开胸膛向前进。 没有想其它事情的余裕。 所以,连一次都没想起来,封锁以前的记忆。 比谁都还温柔。 比谁都还接近,双亲的记忆。 希望不要回响。 自己像是死了一样,把盖子紧闭—— 不要再打开了。 那并不辛苦。 卫宫切嗣收养我之后,卫宫士郎很幸福。 所以,够了—— 「——那。 连一次不觉得那是错误的吗?」 我说过不要再打开那窗户了——! 「呜——!」 痛。 胸中伤口的痛把我拖回现实。 「哈——阿——!」 恶心感停不下来。 手脚麻痹,脑袋像沸腾的热。 呼吸就快停止了、 『回来回来回来回来』 他们的声音在脑里回响着。 「哈——恶!」 吐出血来。 快死了吗,忍受不了那个声音吗。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但是,塞不起来。 痛的是里面的伤。 只要那个记忆在痛苦就会持续不断,那个脓包不可能治愈。 「——」 幻觉吧。 一瞬,看见不可能在的她。 「呜——恶——」 所以,要忍下来。 是因为一瞬间想过想死吗。 即使是幻觉只要她在的话——没关系,不抬起胸膛的话—— 「——好严重的伤阿。这个不治好很痛苦吧。卫宫士郎。你不应该这样子结束一生」 神父的声音。 不像他的,充满慈悲的声音。 「你说过不要圣杯。 那么如何。如果能把十年前的事情从来一次,你不会想要圣杯吗。 将所有在那个事故消失的东西救回来。 那个事故消失,和卫宫切嗣连不上关系,回到本来的自己。 那个——不是唯一能救你唯一的方法吗」 回到十年前的事故? 回到谁都无法救的自己? 让大家都活着,阻止那个事故—— 「——为什么」 挥挥头。 加热的头,什么都无法想的思考,否定那个光景。 唾弃自己的软弱。 因为,那——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听到声音。 忍受痛苦的手指摸到湿滑的地板。 救我。 应该死掉的他们,希望回到那个时候。 「——」 阿阿。虽然你们没有空作梦,我也没再梦过。 切嗣收养之后。 好几次到烧焦的草原,一直看着景色。 到失去所有的场所,打开不存在的玄关,走在没有人的走廊,消失的母亲对着我笑。 回到那天之前。 像是在等待从恶梦中醒来。 但是无法实现,只能接受现实。 没有人受伤,能够掌握没有人受伤的世界的话,那是多么的—— 「回答吧。只要你希望,我就把圣杯给你」 掌管圣杯的神父说。 『回来回来回来回来』 我所希望的,就是这个声音消失。 和自己一样的孤儿们。只要命运稍微不同,我也会在那边的死者之海。 那么不用想了。 虽然,不用,想了。 「——不要。我并不希望那种事情」 他们 直直地看着死者。 咬牙,否定—— 这就是答案。 即使拥有圣杯也不会改变。 将死者复活,改变过去的事情,这不是我所希望的。 「是的。做不到再来一次。 死者不会复活。发生的事情不会回来。我没有那种奇怪的愿望」 脸颊好热。 每次说那种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时候,悔恨的泪水就流下。 希望那种理所当然的"奇迹",为什么对人而言是奢侈的。 「——把它变可能的是圣杯。万物全部都会变成你所希望的样子」 神父说。 但是,我无法点头。 即使将过去再来一次——还是无法阻止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话一切都会变成谎言。 那个眼泪。 那个痛。 那个记忆—— 胸中的伤,以及现实的残酷。 有痛苦死去的人。 有为了救某人而赌上性命的人。 有哀掉他们的死,越过长长日子的人。 如果如此,发生过的事情就会消失,那么他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死者回不来。 现实无法改变。 带着伤痛和沉重前进,不要是把失去的东西留下来吗。 人有天都会死,死是那么的悲伤。 但是,留下来的并不只有痛苦。 死很悲伤,同时,也会留下光会的回忆。 我就像是被他们的死绑住一样。 我,就像被一个叫做卫宫切嗣的人的回忆保护。 所以用回忆做基础,我相信绝对能改变现在还活着的人。 即使。 那是总有一天会忘记的记忆。 「——那道路。我相信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走错」 「——是吗。也就是,你」 「我不要圣杯。我——为了已经走的人,不能够扭曲自己」 忍受痛苦地说。 拼命支撑快消失的意识,好不容易蹲在地面上。 终于打起精神。 声音听不见了。 他们的声音,不再响起。 刚刚的答案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后悔,闭上眼睛,十分悲伤—— 那就是。 她的master做出的,充满伤痕的答案。 「——」 刚刚支配全身的愤怒消失了。 她失去话语,只是看着自己的主人。 "——那道路。 我相信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走错" 满是血的身体。 眼睛早已看不见,呼吸也断断续续。 留着眼泪拼命杀死表情。 "——为了已经走的人,不能够扭曲自己" 自己踏过的路都在自己头下,但是,他还是说不能扭曲自己的道路。 「——」 视线歪斜。 她也一样无法满足呼吸。 她,知道他的过去。 因为就像卫宫士郎共有saber的过去,她也共有他的过去。 所以,我想一定会点头。 不对,是不点头不行。 那个不是你的错。 那个不是卫宫士郎该背负的过错,如果他听的到的话我想这样对他说。 虽然如此,他否定了。 不管多么痛苦的过去。 那,还是无法再来一次。 「——」 身体摇晃。 那句话是那么的沉重。 对自己发誓要全部达成。 她感觉到他的方法和自己很像。 但是那只不过是自己觉得而已—— 觉得很像的人只有自己。 绝对不可能会像。 少年的心很坚强。 所以能否定他的话的自己更是走错路了—— 「——不救自己而要完成自己的愿望吗」 神父放开少年。 他不爽的放开少年后,已经失去兴趣,从旁边通过。 「——那,妳如何saber。 小鬼说不要圣杯。但是妳不同吧。妳的目的是靠圣杯拯救世界。妳这样的英灵,不是像小鬼那么自私的人吧?」 那个问题动摇她的理性。 神父要将圣杯相让。 他的目的,只要有应该要实现的愿望的话,就会将圣杯让给她。 「那——」 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只是为了那个目的战斗到现在。 就是为了那个目的成为servent。 那么——不管士郎说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 圣杯入手的话,我—— 「有个交换条件。 saber。为了妳自己的目的,杀了master。做得到我就把圣杯给妳」—— 因为我,早已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入手。 「咦——?」 那是,太过于意外的话。 老实说,无法理解就好了。 并不是真的无法理解神父的话,而是她内心根本没有那个选择肢。 「怎么了?这不用考虑吧。现在的小鬼的话,可以在还没察觉到死前杀掉喔。 第一,他已经没救了。这里妳送他走也不用同情」 神父让开路。 她的前面,有通往地下地下的门,和在里面蹲着的少年。 「阿——阿」 像是被吸进去一样。 通过神父,走到湿湿的室内。 「——」 室内,是地狱。 里面看到了自己的黑暗、 还有——他,被神父的话所伤。 「——」 手拿起剑。 脚下是痛苦呼吸的她的主人。 「——」 长长的旅途结束了。 以自己为代偿的希望的圣杯。 只要把剑落下就能得到。 原本,master和servent只是为得到圣杯的协力关系。 即使这样子就可以结束了,但—— 「怎么了,妳在犹豫什么。这可是用圣杯交易的喔?以交换条件而言的话这可是很好喔」 神父的话我早知道。 在这里犹豫太奇怪了。 但是,即使如此。 "——那道路。 我相信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走错" 那句话离不开脑袋。 「我——我」 虽然很悔恨,但是士郎是不同的。 她想当做没这回事。 那天。从岩石上拔起剑的人,是比自己还适合王的其它人、 那个人的话,一定可以建立长久和平的国家—— 想这那样国家的她的心。 握住剑时,叫做阿尔特莉雅的少女的犹豫。 那天。 从岩石上拔起剑时,永远放弃的自己的心。 「——」 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为了被自己放弃的东西,而扭曲自己——" 那是思念国家的她的心。在变成王之前,一个少女的心。 但是,那并非身为王的她的心。 成为王的她,只相信身为王的自己。 如果否定的话,就是否定她夺走的多样东西—— 消失的东西回不来。 一边忍受痛苦,她的主人这样说。 「——」 那的姿态让我的心如此的痛。 那样的他是怎么说的。 无法新的生活。 自己则是用王的责任,顽固抗拒着。 自己要的是什么。 复活灭掉的国家吗。 还是从选比自己还适合的王。 还是——我只是要把灭亡的事实消失。 「——那,不对」 没错,那是错的。 被当作王的教育,被当作王的生长。 那并没有错。 所以——结果是灭亡的话,为什么无法接受呢。 并没有后悔。 自己一生所能夸耀的,只有没有追求再来一次而已。 「——就是如此、士郎」 士郎的恸哭在胸中响起。 那个眼泪消失。 那个痛也消失。 挖深伤口的残酷沉重也是。 自己的救罪是要消去一切,没有比这还好的救赎。 但是。 如果把全部当作没有这一回事的话,那么被夺走的思念到底会去哪里。 我夺走许多东西,负担许多的死。 忍受那痛苦,后悔无法成为失去东西的镇魂曲。 所以,要追求从新再来一次的话,那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吧。 有留下来的东西的话。 那并不是要回到过去,从那瞬间开始,步将自己没有完成的愿望完成不行。 「——」 但是失去国家的她已经没有王的资格。 那么,从现在开始的愿望,正如他所说的是要为了自己—— 不。 那愿望并不存在。 成为王是自己的意思。 那并没有痛苦。 即使大家都不理解,都不接受。 自己所希望的行为,绝非就此低头。 即使只有一点点。 就是有这个觉悟,她才拿起剑—— 答案。 和他一样,挺起胸膛,只有一个。 「阿阿——」 响起久远的誓言。 挖着胸口的只有一句话。 决定要战斗。 即使失去全部,被大家所厌恶。 「——我,真愚蠢」 决定战斗的王的誓言。 王要保护国家。 但是无法保护国家。 就只是如此。虽然结果让人伤心,只要过程一点污点都没有的话,那—— 「——没有要的必要」 她以王的责务发誓。 即使最后是被毁灭,还是要守护那个誓言。 那 么——自己没有更加需要的东西了—— 没错。 我不可能全部都要。 从一开始想要的东西就只有一个。 虽然为了入手而失去许多东西,但是还是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最少要那放在心中。 希望没有实现的梦,能看到最后。 「——我想要圣杯。但是,我不能杀死士郎」 把剑指向敌人,没有虚伪的心说着。 「什——么?」 「听不懂吗,畜牲。我在说比起那东西,我比较想要士郎」 所以,我的使命已经决定了。 成为他的剑,成为他的盾。 因此——不需再迷惑。 「——妳不要圣杯吗,saber」 「圣杯会使我玷污的话我不要。因为我想要的,全部已经有了」 是的,全部都有了。 骑士的骄傲,和王的誓言。 叫做阿尔特莉雅的少女,唯一一次看到的梦。 我的的确确听到了。 追求圣杯的她的告白。 没有迷惑地说出不需要那东西的话。 「——sa、ber」 调整序乱的呼吸,叫着她的名子。 即使看不见,也知道saber在身旁。 伤口的痛逐渐停下。 是因为saber靠近吗,那么大的伤逐渐缩小。 「站的起来吗,士郎。可以动的话请摸摸我的手」 「呜——阿阿,勉强——」 小声地说,握住saber的手。 视线开始回复。 因为失血而朦胧的脑袋,逐渐恢复活力。 「呜——saber,这是」 「是的。即使是gaybolg的诅咒,也对现在的士郎起不了作用。只要在我的身边很快就能治好。 比起那件小事,现在」 saber的视线看向圣堂。 门的对面。 在这个地下室的出口有最后的master言峰绮礼ncer。 「是吗」 他好像第一次见面地观察我和saber后。 「你们真无聊」 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 「果然圣杯还是只能交给我—— 但是,这样就只能粗鲁了。 要达成我的愿望的话,圣杯非得完全不行。卫宫士郎。抱歉了,你一定要在这里死」 「——」 虽然立刻展开架式,但是身体还不能如心所意。 只有saber的手握住我能才站起来的程度而已。 这样根本无法战斗,不管怎样都不能成为saber的拖油瓶—— 「不用担心,士郎。请你在这里就好了。那个masterncer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喔。口气还真大。这样子要逃跑就很累了ncer」 「——」 &emspncer没有回答。 而且,言峰所说的话一点都没有危机感。 他怕我们的只有嘴巴说说而已。 「叫做言峰吧。打倒你之前我先问一件事情。你的目的是什么。身为圣杯选定者的你希望什么」 「——恩。硬要说的话是为了"娱乐"吧,不过也没有很认真。 老实说,saber。我也没有那么在意圣杯。那只是我的兴趣。如果没有比我更适合圣杯的主人的话,那我也只好为了这世界来接受」 「不要开玩笑。杀了master而自己成为master的男人说什么鬼话。你打从开始就是想要圣杯」 「——什么,我只不过是刚好捡到而已。会收拾ncer的master只是因为从外面来的master会带来麻烦而以。不想让圣杯那东西被协会的人知道。虽然早点让他退场,但是好不容易才出现的servent消失也不好。 刚好有可以对决的手下,所以就稍微借ncer的master权而已」 什——那么言峰是杀ncer的master而变成master的话!? 「——好。我不问你是什么人了。但是你要好好尽选定者的责任。这次的容器,魂之杯在哪里」 「什么?不会吧,妳不知道还藏匿她」 因为累了吧,言峰叹了一口气。 但是也只有一瞬。 他愉快地看我们一眼后,弹一下手指,招唤最后的人。 「什——」 两人的身体僵硬。 从头上传来坚硬的脚步声。 「——那么。虽然我不要你们了,但还是稍微介绍一下。他是servent的archer。上次的圣杯战争中,我搭档的英灵」 黄金骑士出现。 不会怀疑,那是叫做gilgamesh的英雄王—— 空气一瞬间改变。 gilgamesh悠然地出现,彷佛没发生什么事情地穿过圣堂,到言峰的旁边。 「——那么勒?该怎么做,言峰。要在这种鸟地方决胜负吗?对你来说称不上是什么好的演出」 「别这样说。我也是很意外。要抱怨等会再抱怨,饶了我吧」 「知道就好。 但是,那个男人不是废了吗。还瞪我瞪到像是要宰了我」 「——怎么回事,言峰。那个男人是你的servent?」 「阿阿,没有跟妳说明。他是上次我的servent。圣杯战争结束后,意见和我一样。 他跟从我,我准备可以将他留下的食物,变成这样的协力关系」 「这就是为什么有这个祭品房间的关系吧。那为什么你不说」 「没有说的必要吧?还是妳想积极和他合作吗」 「——开玩笑。和那种家伙合作,我死也不要」 「——」 于是,三个人。 &emspncer挡在往上面去的楼梯,gilgamesh则挡在圣堂里。 「——」 没有胜机。 gilgamesh一个人都打不赢了ncer加入的话连逃都逃不掉。 「言峰,你——你说过不知道他的事情」 「真是不听人说话。我还是神父喔?才不会说谎呢」 「!有那种事情吗!你上次的确说过不能不管上次留下来的servent!」 「阿阿,我也很惊讶。我明明命令archer待机,却还打破指令袭击你们。 只要稍微调查archer的话总有一天会找到我头上。所以好好地想未来的对策来回答。如何,我一次都没有骗你们喔?」 「!」 阿,火冒三丈! 跟这种家伙吵架,还闯入敌人的根据地! 「——你说你是archer的master吗」 「没错。又回到十年前了saber。 原本我那时候已经被切嗣打倒,最后没有相遇。妳和我见面已经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回答我。为什么archer会留下来。那场火灾为什么会发生。既然被切嗣打倒,为什么还活下来!」 saber带着厌恶的声音激昂地说。 长年的疑问。 彷佛在问十年前的罪。 「那种事情用不着说吧。 十年前——虽然不完全但是圣杯也降临了,拿到也是可能的事情。 dream 有个声音。是古老又做的不好的仓库门打开的声音。 光线射入黑暗的仓库。 「——」 意识从睡眠中清醒。 「学长,起床了吗?」 根本不用看是谁来—— 阿阿,时间已经到了吗。 吸口气睁开眼睛。 「早安学长。时间快到了喔」 「恩——好像是这样子。早安,樱。谢谢把我叫起床」 「这不用道谢。因为我知道学长早就起床了,我只不过是做多余的事情而已」 「是吗。但是还不是特意叫我起床吗?」 「并不是特意的。只是今天早上想要叫学长起床,所以就比平常还要早30分钟起床。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阿」 想起来了。 没错。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樱。虽然我想不用问,但是藤姐还没来吧?」 「是的,藤村老师还没有。阿,但是伊莉亚先来了」—— 果然。 伊莉亚会来也就是指那件事情。 「——糟糕了。樱,抱歉早餐先交给妳准备。我要用跑的把藤姐叫起床」 「阿,是的。辛苦你了,学长」 幸亏昨天是穿着作业服。 就算不换衣服也可以外出。 「十分钟之内就会回来,剩下的拜托了」 「是的,请交给我」 「咦,士郎起来了喔」 「阿阿,刚刚起来的。我去叫藤姐起来,妳先去帮樱一下」 把手放在伊莉亚的肩板,就这样子往玄关走去。 「——被骗了。我不是说过士郎由我叫起床吗,樱!」 伊莉亚一边大叫一边往仓库走去。 这个光景现在并不少见。 伊莉亚说无法回去自己的国家,所以跟藤姐商量住在我家。 藤姐强烈反对,那样的话就把伊莉亚寄住在藤村家。 以后,伊莉亚就在藤村家当食客,和藤姐一起早晚袭击我家。 不用说,目标当然是早餐和晚餐。 同居才两个月,二人已经一心同体了。 通过仓库的内侧,围墙的那一端传来声音。 那是樱和伊莉亚的谈话声。 虽然我以为伊莉亚那种不客气的性格和樱会处不来,但好像也并非如此。 爱玩的伊莉亚和温和的樱之间虽然吵闹但是感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实际上,因为伊莉亚让樱逐渐恢复元气。 樱的哥哥,间桐慎二失踪之后樱就没笑过。 樱也淡淡感觉到和之前学校集体昏迷事件有关吧。 樱因为慎二的失踪而封闭自己。 把樱强制扶起来的是伊莉亚,有伊利亚在樱就会越来越活泼。 「——恩。樱变的能笑了」 那真的很高兴。 果然樱适合温和的笑容。 「呜呜,好过份喔伊莉亚。不管有什么我会还是给妳小费」 藤姐一边哭一边咬着早餐。 「当然的。要等tiger的话连我都会迟到,给我钱只是尽本分。要求更多劳力的话,不只小费连基本的都要up」 「呜。不只我连爷爷都会给妳的说,为什么这孩子会是守财奴。 小时后把钱看那么重会被周围的小孩讨厌的喔」 「被讨厌也没关系。喜欢的人以外怎样想都没关系。还有tiger,之前借的前要还我。发薪日是五天前吧」 「——咦。为,为什么你会知道那种事情!」 「我去问雷河的。要的话我连明细都说给妳听」 伊莉亚浮出无敌的笑容。 与樱相反,伊莉亚和藤姐的兼容性很差。 再加上遇上藤姐的时候伊莉亚就会变的非常坏心。刚刚笑的方法不管是谁都会毛骨悚然。 「明天就要还。做不到的话就从零用钱扣」 「!爷,爷爷连那种事情都跟妳说!?」 「恩,因为午餐的时候都在一起。雷河阿,还称赞我比大河可爱」 「哇哇哇!教我该怎么做士郎,这孩子根本就是小恶魔!在下去的话藤 村帮就会被篡位了!」 「——」 不,还有更神奇的事情。 妳都这么大了还跟爷爷拿零用钱。 「出门小心士郎。今天要早一点出门吧?那么我在这里等,要快点回来喔」 「恩,我会努力。拜托妳看门了,伊莉亚」 「哼。赶快变成这边的小孩,笨蛋」 藤姐躲在我背后生气着说。 「是的是的。tiger也要好好注意。不要在外面给士郎带来困扰」 伊莉亚轻松应对。 藤姐似乎已经完全楚于下风。 「那我先走了,不可以走太慢迟到喔」 随着排气管的声音,藤姐像子弹一样飞走。 藤姐是一个月之前拿到驾照。 之后,迟到就革命性地减少,从原本的rockettiger追加了rocketdriver的绰号,当然本人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恩」 大大身个懒腰,深呼吸一下。 樱早我一步到学校。 看着吃那么多饭,今天真的很有气势。 对弓道部而言今天是赤壁之战。 樱是副将所以也要好好加油才行。 「——那么」 到学校去。 今天是四月七日。 学校有开学典礼,季节是越过酷寒到暖冬。 经过了2个月。 她不在之后感觉变了很多,但实际上变化之有些微而已。 越过冬天到了春天。 改变的仅此而已。 感觉稍微成长,但还不到满足的程度。 所以没有改变。 卫宫士郎还是笨拙地以切嗣为目标追着。 「早安,卫宫同学。早上相遇真是希奇阿」 「押忍。今天天气真好,远」 抬起手打声招呼。 「但是算奇遇吗?最近常常差点相撞吧。 阿阿,偶遇也没那么常发生吧」 「偶遇的,你阿」 是因为不爽吧,远瞪着我。 早上很难在这里相遇,眼睛随便扫一下我想不太好。 「远,该不会上学时间变了吧?之前会比较慢说。应该就是不会太早也不会迟到的时间」 「没那种事情。以前会碰面只是偶然。 你知道吗?卫宫的家和我的家差不多是在相对的位置。所以普通地起床普通地下坡道,会在这里相遇是应该的」 「——咦。 我第一次听过。是吗,那么的话就应该如此——」 不,等一下。 这不是生活圈一样的问题。 远在这个时间要来到这十字路口的话不在早上六点起床不行。 也就是说 「远。妳不困吗?」 单刀直入问她。 「说什么话。我既不想睡也没有在逞强。 为什么你会这样子问」 「没有,因为妳早上很不行。 睡不饱到学校可是会被怪物剥皮的喔。上课中打瞌睡的话就很糟糕。 把妳叫起来的话,就像是把沉睡中的恶魔叫醒」 扰吾安眠者死,就像这样子。 「没,没这回事!我还花了三十分钟 清醒!」 「妳看。果然不是很早就起床吗」 「。 人家的起床时间怎样都没关系吧。有去想无聊事情的时间的话,赶快给我到学校去」 远生气地甩开脸。 想说的只有这样子而已,打声招呼之后再上学。 登上坡道。 眼底是小镇的景色,已经一片春暖花开的样子。 风很舒服,在高台上某个学校的樱花落叶偶尔会落下。 眼睛所看到的,皮肤所感觉到的是那么舒服。 「什么,这礼拜几乎都要打工? 虽然这是卫宫的时间我无话可说,但是这样身体会搞坏吧?」 「咦——?没有,今天有休假喔。 因为有弓道部的新入部员欢迎会,所以要打伊莉亚带过去玩」 「哇。真是可怕的气量阿。可以若无其事地把伊莉亚带到学校真是大人物」 「?有什么不好的吗?我想伊莉亚也会因为有的玩所以很高兴」 「真的是不好。虽然不好,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会去。伊莉亚在的话就不会无聊,更重要的是因为太危险了」 这样说的话实在是太感谢了。 最了解伊莉亚的人不是我或者樱,而是远。 虽然也是因为有定期检查伊莉亚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伊莉亚和远版是纯粹的魔术师。 魔术师是隐藏而活着,对还没有感觉到这种事情的伊莉亚而言,远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老师。 「——」 就这样子各种事情解决了。 圣杯战争引起的灾害由教会派遣的新神父逐渐复原,我们也回到没有问题的日常生活。 的确是有失去和无法回来的东西。 但是伤痕逐渐痊愈,不在那么后悔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真意外阿」 忽然。 看着眼底的小镇,远用深刻的声音说着。 「?意外的,是啥」 「恩。我以为士郎会更加消沉。一段时间内会站不起来」 那是指已经不在的她。 经过二个月——经过那么多的日子第一次聊到金发少女的事情。 「是阿。我也以为会这样。那之后的事情用想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是盖子打开了,士郎跟以前一样。完全没有消沉,隔天就恢复了」 「那个时候阿,我在想那家伙没事吧。虽然无法说的很清楚,就像是隔天遇到意外就死掉的感觉」 「那当然。为什么那么健康居然会死」 「这种事情常常发生。人阿,达成错误的人生目标后,就会立刻死掉。 想到要不要再活下去也没关系的时候,就算是绿灯也会去撞车,爽快地滑落人生的舞台阶梯」 唉。 远的比喻很难理解。 大概是想说大往生或者成佛之类的吧。 「所以我很担心那样子。那种时候非常消沉周遭的人还比较安心」 「什么阿。那我消沉的话你会安慰我吗,远」 「——怎么可能。只会往背后一踢叫你一天内站起来。只是做不到还真惜」 不高兴地无视我。 那样子实在太奇怪,不小心就笑了出来。 「有什么奇怪的啊?」 「没有,总之这是想远的严格台词,我安心了」 两人看着春天的阳光走着。 坡道很长,好像没有终点地往蓝天延伸。 然后,似乎说了无聊的话、 「那么就没有遗憾了。就算saber不在了」 看着天空,远低声说道。 「——阿阿。一定没有遗憾」 这不是逞强,连自己都吓一跳地用平和的心讲。 没有后悔,没有没说的话。 那个离别就是全部。 我想做的。 那家伙所梦见的。 那只是双方的志气,或许应该要抓住她的手实现少女的梦想。 但是——我们都感觉到对方很美,所以才拼命地遵守到最后。 没有后悔。 那家伙好好地结束自己的时间。 我也不能被回忆停住。 「恩。士郎内心已经下定决心了。 所以不会消沉,沉浸在回忆里」 「阿阿。但是,到现在梦中还是会看到。从此也会回忆起那家伙的事情。 总有一天记忆会变淡,忘记那家伙的声音和样子。 但是——一定会永远记住这件事情和爱上叫做saber的少女事情」 远什么都没说。 只是快乐地小跑步着。 「怎么了远。那么急事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想要早点到学校。 就是这样子士郎也快一点!太慢的话我会放鸽子喔!」 身体翻转一下往坡道跑去。 「——这家伙早上睡不饱还那么勉强」 一边碎碎念,一边背着书包跑去。 时间才七点半。 虽然是没有社团练习的学生太早到的时间,算了,早点到也不错。 跑在像是要到天空的坡道,比平常还要早到学校。 今天是新的一年开始的日子。 有想要庆祝的心情的话,就要早点挥开旧的回忆。 无法忘怀。 即使打着胸口的空虚在哭泣着—— 远方是青空。 虽然感觉这么近、 伸出手却抓不到。 总有一天看着星星。 到达不了的星星和无法实现的愿望。 没有一起留下的东西、 因此,记忆总有一天会消失。 「——」 但。 即使到达不了,心中还是有残留的东西吧。 虽然手上没有留下的的东西,但是在相同的时间看着同样的东西。 还记的起来的话——即使遥远分隔,还是相信两人共有。 就像有失去的东西一样,就有没有失去的东西。 所以,现在要一直跑着。 目标在远方的话,总有一天,目标也一定能达到—— 越过寒冬的春天。 在总有一天她也会看到的青空下,登上坡道—— 战争结束了。 她最后的战场,将国家一分为二的战争以王的胜利作为落幕。 「哈、哈、哈、哈——!」 骑士跑着。 战争结束,像血一样赤红的夕阳沉下,现在夜晚的黑暗支配战场。 诅咒充满在埋着亡骸的山丘,要把活着的人带走地怨嗟着。 其中,骑士呼吸急促的跑着。 骑士的手握着马绳,拼命挂在受伤的白马上。 活着的只有骑士和白马。 还有倒在马背上,一个王。 「王!阿瑟王,到这里——!」 虽然自己也负伤,但是骑士还是奔驰在战场上。 骑士所侍奉的王已经被死神抓住。 虽然单枪匹马打倒敌军的王,但是王自己也受到致命伤。 那个伤,在骑士的眼里是没救的。 他们所侍奉的王即将迎接死吧。 「请清醒!到了那个森林,一定!」 拼命叫着—— 或者,这样子骑士才能感觉到真实。 他们的王是不灭的。 只要有圣剑的引导,王就 不会毁灭。 「哈——哈、哈、哈、哈——!」 呼吸急促、越过尸体之山、骑士的目标是没有被血所染的森林。 他知道王是不死身的特性。 因此,他相信越过这个被诅咒的战场,到达清灵的地方的话,王的伤一定就能痊愈。 不——就只能这样相信而已。 他和其它的骑士不同,相信自己的王。 在宫廷内被孤立,被骑士远离,被人民惧怕。 他以在穷地里不见私情,努力不懈完成理想的年轻的王为骄傲。 他不是侍奉国家。 他因为这个王所以把剑交出去,成为力量迈进,以年少的身份成为王的卫。 看不到真实一面的王。 没有私情,公平无私的少年。 或者,期待只要成为近卫,就能看到王的真实一面。 他只是想看到王的真实一面。 不是在王城或战场所看到的,而是想看到人类真实的笑容。 在宫廷中,从王的责务中解放时就会出现吧。 就算再怎么完美的王,也无法随时随地伪装自己。 但是,那个想法是错的。 他知道的只有和期待相反的事实。 成为近卫,保护王的身边。 比其它骑士还要靠近,一直看着日常行动。 虽然如此,但还是一次都没有。 他的王一次都没有笑过。 「哈——哈、哈、哈、哈——!」 因此而感到生气是什么时候。 完成那样的伟业,应该在荣光内的王。 其实,一次都没有让人看到温和的表情。 无法原谅。 想要相信没那种事情。 正因为如此,总有一天——希望王的脸能出现光芒。 还没有达成。 王还是孤独的。 因此,骑士拒绝王的死。 不可以在这里结束。 这样子的话,这个伟大的王不就没有获得回报吗。 「王,现在待请在这里。立刻把兵叫来」 森林里,骑士把王的身体靠在大树。 一秒都不能迟。 到港口自己军队用马跑快一点的话只要半天。 王是否能不能熬到明天天亮,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点就能看破吧。 「请忍到那时候。一定会把兵带过来」 对没有意识的王行礼,骑士往白马跑去。 「——贝狄威尔」 在那之前。 应该没有意识的王叫着骑士的名子。 「王!?清醒了吗!?」 「恩。做了一点梦」 朦胧的声音。 但是,那个声音非常——在骑士耳里感到十分温暖。 「梦、吗?」 像是询问的声音。 王的意识还不完全。不这样回问的话,又会落入黑暗中吧。 「恩。没看过的。贵重的体验」 「是吗。请小心地休息。在这段时间我会把士兵带过来」 「——」 吸了一口气。 骑士的话中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王?有什么无礼的话?」 「——不。只是因为你说的话感到惊讶。梦是醒来之后也能看到的东西吗。并非不同的梦,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同样的东西?」 这次换骑士惊讶。 他把整理一下之后,知道那是假的回答。 「——是的。有强烈的思念的话,也会看到同样的梦吧。我也有同样的验」 根本没那种事情。 梦原本就是仅此一次的东西。 即使如此骑士还是说谎。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王的不正与道歉。 「是吗。你也真是博识阿,贝狄威尔」 王感动地说着。 低着头,没有看骑士。 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地呼吸、静静地、 「贝狄威尔。拿着我的名剑」 用被夺走的声音,做出最后一个命令。 「听好了。穿过这个森林,越过那个被血涂满的山丘。再过去有个很深的湖。把我的剑投入其中」 「——!王,那!」 骑士知道那是什么事情。 湖的剑。 放开保护王到现在,王的证明的剑,代表他所侍奉的王的结束。 「——去吧。完成之后回到这里,我想听听你看到的东西」 王的话没有改变。 骑士拿起圣剑,无法斩断犹豫地越过山丘—— 然后。 骑士三次犹豫着要把剑还回去。 的确有湖。 但是无法把剑投入其中。 把剑投入的话,王就不再是王。 骑士因为王而无法把剑投入,因此回到王的身边。 王反复命令骑士。 对谎称剑丢弃的骑士回答遵守命令就好了。 违反王的命令对骑士而言是大罪。 但是他还是二度拼上性命。 每当在湖面前时,就会想起王的生命—— 但这终会结束。 觉悟到王的意思绝对不会改变的骑士,在第三次将剑投入湖中。 圣剑还给了湖。 水面上出现皓白的手腕接过剑,在半空转了三次之后,圣剑从世界上消了。 「——」 然后,骑士接受了。 王的结束。 那个太过久的责任,到此结束。 第三次越过山丘的时候,森林垄罩在朝日里。 战场没有什么痕迹。 没有嗜血战争的样子,在清澈的薄雾中。 「——将剑投入湖中。湖中妇人的手的确接到剑」 王因为骑士的话睁开眼睛。 「是吗。那抬起你的胸膛。你,遵守你的王的命令」 在迎接死亡的声音里,骑士静静点头—— 全部都结束了。 之后他们的国家会持续动乱吧。战争不会结束,不久毁灭的日子就会来临。 但是,王的战争就此结束。 他——不,她到最后完成了那个任务。 光逐渐消失。 因为事情完成了吗,保护她的最后力量消失了。 「——抱歉贝狄威尔。 这次的睡眠,稍微,永远——」 像是静静睡着。 她,闭上眼睛。 只有早上的阳光落下。 寂静矗立在森林里,伴随王的永眠。 「——」 骑士保护着。 她所期待的王的身影。 只有一个骑士看着的孤独之王。 但是——那个脸,是他所期待的东西。 平和的睡眠。 王到最后终于能得到安稳。 那,非常高兴。 骑士感谢给予平静的某人,骄傲地守护着王。 天空广阔、晴朗的天空很蓝。 战争、到此就真的结束。 「——你在看吗、阿瑟王」 低语的声音乘着风。 落入睡眠的王,像是沉入无尽的蓝。 「梦的,继续——」 看着遥远,遥远的梦。 ubw_01 ——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燃烧的荒野之中。 大概是发生了很大的火灾吧。 看惯了的街道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像在电影里看到的战地遗址一样—— 而这样的情形,也没有持续很久。 到了大概黎明的时候,火势就渐渐地变弱了。 之前窜的那么高的火墙逐渐的降低,建筑物也大多都崩塌了。 在这之中,我对只有自己还完好无缺一事,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在这周围,活着的只有自己。 是我运气好呢,还是房子盖在了风水不错的地方呢。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只有自己还活着。 既然都活下来了,我想就必须继续活下去。 因为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会很危险,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像倒在旁边的人们一样变成黑炭。 一定是,比不想变成那样的心情更强烈的感觉支配着自己的意志吧。 即使如此,我依然没抱着任何的希望。 因为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我根本不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得救。 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来救。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离开这片火红的世界。 连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这样想,这幅景象,是片名副其实的地狱。 然后我倒了下来。 是没了氧气吗,还是接收氧气的机能已经丧失了呢。 总之我就是倒了下来,看着开始变阴的天空。 周围有很多变成黑炭而缩小的人们。 乌云垄罩着天空,让我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 这样就好。雨一下火灾也会结束。 最后,我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雨云。 根本连点空气都吸不到,只觉得,好难过啊。 我代替那些已经吐不出这种话来的人,把现在的感觉给说了出来—— 那是十年前发生的事。 在那之后,我奇迹似地得救了。 身体就这样活了下来。 但其它的部份我想大概就变成黑炭,全烧成灰烬了吧。 像双亲或是家,如果全都消失的话,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就一无所有了。 所以身体以外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要简单地来说,我想是很单纯的事情 也就是,作为让身体活下去的代价。 心灵的部份,已经死了—— 我做了场梦。 "——唔" 第一道的白光让我的眼睛眯了起来。 觉得好刺眼。 虽然不过是起床后光线映入眼帘,但我不习惯这种状况。 本来我就不知道刺眼这件事是怎么样的。 "啊——咦?" 眼睛习惯后我吓了一跳。 我人在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虽然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因为这房间的洁白,给人一种清净感让人很安心。 "这里是,哪里" 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房间很宽敞,摆了好几张床。 每张床上都有人在上面,大家好像都受了伤。 不过这房间并没有不祥的阴影。 受了伤的大家,都是已经得救的人。 "——" 松了口气后,我慢慢地让视线开始游走—— 窗户外头。 晴空万里的蓝天,真的是很美。 在那之后过了好几天,我总算明白了目前的处境。 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能想的起来。 即使如此,现在的自己还是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 这不是揶揄自己,而是还算接近事实的说法。 总之,那真的是一场很严重的火灾。 从火灾现场中被救了出去,醒来就待在病房里,双亲不见了,身体包满了绷带。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我模糊地了解到,自己变成一个人了 我想我接受的很快。 因为,周遭全是跟我相似的孩子们,我也只能接受事实吧—— 在那之后。 因为那时还不懂事,正为了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而感到不安的时候,那个人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绷带拆掉,能自己进食的那天,那个男人来了。 皱巴巴的衣服加上蓬松的头发。 比医院里的医生还要年轻一点的这个人,与其说像是爸爸不如说像是哥哥的感觉。 "你好啊。你就是士郎吧" 像是渗入白色阳光般的笑容。 我想那声音实在和蔼到让人没办法不去质疑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就直接问吧。士郎想让孤儿院收养呢,还是要给初次见面的叔叔领养呢" 这个人说可以领养我。 我问他是不是我的亲戚,他回答,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喔。 这个人,就是一脸穷酸相,一副靠不住的样子。 不过不管是孤儿院还是这个人,都一样是陌生的。 既然这样,我决定去这个人的地方。 "是吗,太好了。那就快点收拾收拾吧。新家还是早一点习惯比较好。" 那个人急忙的开始收拾东西。 他那种收拾的方法连我这小孩子看了都觉得很差劲。 把散乱的东西收拾好了后。 "啊,忘了说一件重要的事。在来我家之前,有一件事非告诉你不可" 可以吗,他这么问。 等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吗? 我以轻松的口吻回了他这句。 "——嗯。话先说在前头,我是个魔法使喔" 他真的是认真的,夸张地的说着。 那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个小孩子。 我竟然把那句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的话信以为真, "——哇,叔叔好厉害喔" 眼睛一亮,然后回了他这句话的样子。 在那之后,我便成了那个人的孩子。 其实那个时候的对话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 只是每次有什么事时,老爸就会说出了这段回忆。 伴随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所以这对父亲——卫宫切嗣这个人来说,那段回忆,说不定是他人生中最高兴的一件事。 话说回来。 竟然对着因事故失去双亲和家的小孩,说自己是魔法使,切嗣能说出这种话也真是的 不过羡慕地眼睛发亮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 就这样我成了老爸的养子,得到了卫宫的姓氏。 卫宫士郎。 当像这样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会对自己跟切嗣同一个姓一事感到很骄傲。 我做了场梦。 在我还小的时候。 差不多在我刚说服老爸收我当徒弟的时候,所以大概是八年前的事吧。 在我可以一个人看家后,切嗣就经常外出。 切嗣就跟往常一样"从今天起我就要到世界各地去冒险啦"说着像小孩才会说的话,然后真的实际去做了。 在那之后就一直是这样。 一整个月不在是家常便饭,夸张的时候半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卫宫家是武道馆,住在里头的只有自己跟切嗣而已。 在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曾因为 房子太大而迷路。 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旅游回来后像个小孩似的说着旅途中的趣事的卫宫切嗣。 还有满心期待等着他的故事的,和他有着同样姓氏的小孩。 虽然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过那寂寞最后都会跟切嗣带回来的故事一笔勾销—— 总是像个少年似的追逐梦想的父亲。 虽然很受不了,不过我一直很羡慕那样的他。 所以我自己,说不定也希望有一天能变的和他一样。 顺道一提。 面对这么一个爱作梦的父亲,我得好好自立自发靠自己才行,这是我小时候的想法—— 有声音。 老旧难开的门加上门上生锈的铰链造成的重量,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光线射进了黑暗的仓库。 "——唔" 正打算从睡梦中清醒的意识 "学长,你醒了吗?" 感觉到接近自己的脚步声和外头的冬天气温。 "嗯。早安,樱" "是。早上好,学长"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对话已经习以为常了,樱好像觉得很好笑地笑着点头。 "学长。已经早上了喔。虽然还有点时间,不过在这里睡的话藤村老师可是会生气的" "喔说的也是。谢谢你来叫我。老是这样不好意思" "没有那种事。因为学长总是很早起。能像今天这样叫学长起来的日子,实在很少"?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樱感觉比平时还有精神。 "是吗。我倒是蛮常被樱叫起来的。要是藤姐来的话我一定是被打起来的,樱来叫我比较好。嗯,我下次会再努力的。" 我用刚醒来的头脑回答着。 因为没什么在用大脑的关系,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我知道了。不过如果学长能不努力的话,我会比较高兴的。" 樱轻轻地笑着。 糟糕。看样子我还没清醒,说的话好像没几句正常的。 "——等一下,我马上起来" 作了个深呼吸让头脑清醒。 冬天寒冷的空气在这个时候就很派的上用场。 寒风能把因睡眠不足而迟钝的思考给毫不留情的打醒 在眼前的是我的学妹间桐樱。 而这里是庭院里的仓库,时间则是才刚过六点。 "学长?" "啊啊,我清醒了。抱歉,樱。我又睡过头了。明明得早起帮忙准备早餐的。" "没有关系的。学长昨天也很晚睡吧?那么早上学长就别这么累了,早餐我会准备好的" 樱用轻快的口气的说着 真稀奇。今天的樱这么有精神,好像很高兴似的。 "笨蛋,哪可以这样。既然都已经起来的话,那就一起去厨房吧" "好,准备完毕。走吧,樱" "啊呃、那个、学长"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不,不是的那个、学长。我想学长还是在进家里之前先把衣服换了比较好" "——啊" 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因为昨天在工作中睡着了,身上还穿着连身工作服。 连身工作服上到处沾满了灰尘。要是就穿这样进到家里去的话,又不知道会被藤姐念什么了。 "唔看来我还是没清醒。我怎么好像比平常还呆啊" "嗯,说不定喔。所以早餐的事就放心交给我,学长请慢慢来。还有学长,把这里弄的乱七八糟的话藤村老师可是会生气的喔?" "说的也是。那我换好衣服就过去,樱你就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等你喔,学长" 樱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好了。 首先先把制服换上,还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干净才行。 这间仓库建在庭院的一角,就跟看到的一样,是一间堆满破铜烂铁的仓库。 虽说如此,对从小就喜欢玩弄东西的自己,这里就像宝库一样。 虽然老爸说不能进来土藏,但我每天都背着他潜进来,最后这里就成了我自己的基地。 对我——卫宫士郎来说,或许这个场所才算是自己的房间。 因为那么宽广的卫宫的房子跟我的个性不合,更重要的是,待在这些破铜烂铁围起的空间里会让人很安心。 "而且太浪费了嘛。虽说是破铜烂铁但也还可以用啊" 收进仓库里的东西,大多是故障的日用品。 是喜欢这个地方才把东西放进来的吗,还是因为这里有像山一般的破铜烂铁才喜欢这里的吗。 总之天天潜进土藏的我,养成了修理像在这里的故障品的兴趣。 也不是说我特别爱惜物品。 我想我只是不能接受明明就还可以用的东西却不去用,所以才在意的吧 也因为如此,昨天一整晚都在修一个坏掉的暖炉。 "要明天才能完成啊。修到一半睡着,正是我集中力不足的证据" 我抛开轻微的自我嫌恶。 总之先把暖炉的零件收集起来,收在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 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不是空的。等这暖炉修好,下一个排队的是跟时代脱节的录像机。 这两个全是被藤姐给破坏的,不过这个事实现在还是无视吧。 "嘿咻" 把工作服脱掉换上了制服。 土藏就像自己的房间一样,也准备了换洗的衣服跟日常用品。 其它的部份,有些地方散着揉掉的设计图,跟修练失败留下的破铜烂铁。 本来是拿来做什么的祭坛吗,土藏的地板上刻着不知名的纹章。 "——好。今天一天也要好好努力" 啪地一声,我在仓库合了个掌,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我从仓库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这间卫宫邸,是市区外的一间武道馆。 老爸也不是这区里的名门贵族,竟然会有那么大间的房子。 虽然这样就很奇怪了,但卫宫切嗣在日本好像没有任何亲戚。 所以在老爸死后,这间屋子没有其它人接手,接着就自然而然的变成我这养子的东西。 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没有可以管理的能力。 像继承税还是财产税什么的,像这类复杂的事全是藤村叔帮忙搞定的。 藤村叔是住在这附近的大地主。 老爸说"像黑道老大的老伯。" 当然这是偏见。 藤村叔不是像黑道老大,而是他根本就是黑道老大。 "" 至于这样会有多大的问题,我看还是不要去追问的好。 再说藤村家的爷爷,该说他可怕吗,很有活力倒是无庸置疑啦,起码他不是个坏人。 只要我帮忙改造他的爱用的铁马,他就会给我超高金额的零用钱帮助我。 总之,就是因为这些理由所以这么大的屋子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老爸已经死了五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 一想到在这五年间自己到底成长了多少就不禁叹了口气。 为了能像切嗣一样我每天不停的修炼,不过现实却不如我所想的那么顺利。 虽说一开始就没有天份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竟然五年来都没有一点进步,这就值得检讨了。 如果要将现状用一句话 来说,就是目标定的太高我连起跑线都还没碰到。 "——" 不、太过着急也不是好事。 总而言之,现在要把能作到的尽量练的纯熟。 总之,现在该做的事是—— 在卫宫邸内有座气派的道场。 在盖这房子的时候,顺便建起来的。 完全是随兴而建。 所以说、这座道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盖的。 "——好" 在吃早餐前先活动一下筋骨吧。 也不是说我有在练武术,"如果要跟我做到同样的事,就得先把身体给练好" 自从被老爸这么说后、像这样锻炼身体成了我每日的课题。 "九十九、一百、好" 做完了例行的仰卧起坐,我脱掉道服换上制服。 因为今天睡过头,能让身体动的心满意足的时间就减少了。 省略掉柔软操的动作、仰卧起坐做到一定程度就够了。 自己没有能长那么多肌肉的体格,而且就算说身体是资本,可是我也不是想跟人打架。 身体的能力只要足够应付突来的意外事故、还有能配合自己乱来的举动就够了 本来我想成为的,就是跟运动员相反的人物。 "喔,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把吸了汗的道服放进了洗衣篮里。 时间是六点二十分。 对早起的卫宫邸来说,就算才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吃早餐了。 早餐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很像樱的作风,优雅的早点香味从餐桌传了过来。 "辛苦了学长。这边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喔。" "嗯,谢谢。抱歉、自己睡过头还要麻烦樱" "哪里,一点都不麻烦喔。而且学长也没有睡过头。因为学长没有社团活动,这个时间已经算起的很早了" "跟社团没关系喔。这样说的话,早上有晨练的樱还要到我家,那不是起的更早吗" "啊不会,这是我自愿的,社团的事请学长不要担心" "嗯,这我听你说了很多次了。算了,所以我也跟社团没关系地想要早起。既然樱要来的话,我不起来不是很失礼吗" 对我来说,早起是指在樱过来之前起床,而睡过头指的是像今早一样让樱一个人准备早餐。 不过,这也是一年半前才开始的习惯。 "呵呵。学长真的对这种事很介意呢。美缀学姊常说,卫宫虽然很粗心但却太有礼貌的很啰嗦" 好像想到什么而微笑的樱。 说到美缀,是樱所属的弓道社里的女主将,我跟她还蛮有缘的。 "呣。那家伙,又对樱说我的坏话啊?" "是的。学姊说在学长毕业之前一定要用弓箭让学长好看,现在每天都很努力练习" "唉。现在明明就是美缀的段位比较高嘛。就是那样吧,回忆总是无敌的。虽说被美化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也是因人而异吧" "因为美缀学姊很不喜欢输吧。我想学姊心里一定是把学长当成劲敌看待喔" 一边说着,樱把饭盛进了碗里。 时间快到六点半了。 弓道社的晨练是从七点开始。 虽说是自由参加制度,不过也不能太悠闲。 "藤姐差不多快来了吧。算了,都这个时间还不来是她不对。樱,我们先开动吧" "说的也是。来,学长请用" 樱笑着把碗递给我 "——、唔" 喔。 虽然是每天早上习以为常的事,但不经意的、被那白皙的手指给夺去了目光。 "——唔" 怎么说呢、真糟糕。 是因为在发育期吗、最近的樱有种莫名的魅力。 那自然的举止实在很美,吞口水的次数也增多了。 是一直以来我没当樱是异性的报应吗,现在反而更让我意识到她女性的一面—— "学长?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没事,别在意" "?" 真的、我败了。 对朋友的妹妹紧张什么啊我。 樱只是个懂事的好学妹、不能不照顾的学妹而已。 而且本来,间桐樱跟自己就只是学妹跟学长的关系而已。 樱虽然是朋友的妹妹,但因为小我一个学年所以不是特别熟。 像现在这样的互助关系是开始在一年半前。 我那时受伤的时候樱来替我做饭,之后就持续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想说我们俩都有默契,这样的关系只到我伤治好为止,不过之后好像发生了一些琐碎的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继续让她帮忙作家事了。 无论如何,樱做的料理很好吃,洗衣打扫也是一流。 像这样那么早来帮忙实在是帮助很大,不过最近感觉有点微妙。 问题不在樱身上,单纯是我自己的问题。 "——" 说实话、樱是个美人 樱在一年级当中已经是鹤立鸡群了,想跟她交往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吧。 尤其是最近该成长的地方也成长了,自然的一举一动常让我看的入迷。 微妙的问题就是这个。 担心自己会不会去喜欢上自己朋友的妹妹。 平时明明没什么、不过有时会被像刚才那样突来的状况弄的面红耳赤的,作为一个学长这样是不是有问题啊? 餐桌上摆着早餐。 鸡胸肉和三叶芹色拉、照烧鲑鱼、烫菠菜、红白萝卜的味增汤、连山药汤都有,真是无可挑剔的菜色。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和樱两人坐正了说声开动后,就开始安静的进食。 只有喀恰喀恰的筷子声在响着。 基本上樱这个人不多话,而我也没有在吃饭时还能开口的本领。 所以自然地,吃饭时就会很安静。 平常虽然是会再吵一点,不过今天早上,那个吵闹的人不晓得是不是昨晚看了间谍电影,她用报纸遮着脸、偷偷观察我们两个。 "藤村老师,我想吃饭的时候还是别看报纸比较好喔?" "" 藤姐无视有点客气地出声的樱 虽说这样实在很可疑,不过在早上的餐桌上藤姐的诡异举动也是很平常的事。 樱可能也习惯了吧,并没有特别在意地继续吃着饭。 要说的话,樱是做洋风料理的。 学会和风的料理是来我家帮忙之后的事。 我和藤姐都是偏好和风的,所以樱也想起码早餐要配合我们,而学了些和风料理。 如今樱的本事已经超越了我这做师父的。 尤其是照烧鲑鱼,那火侯的控制好像已经进入了神的领域。 味增汤的味道也是一流、最近还很充裕的磨了山药把山药汤都给做了出来。 话说回来,山药汤好像也不是今天才摆出来的。 "抱歉。樱、帮我拿酱油" "好——啊,不好了学长。学长的酱油昨天用完了" "那藤姐的也可以。拿过来" "藤村老师、可以吗" 嗯地一声,藤姐点头。 卡沙一声,报纸摇了一下。 "来,请用。学长要配山药汤吗?" "是啊。一般来说山药汤都会配酱油吧" 滋-,我把酱油加在山药汤上。 咕哩咕哩搅拌后,加在饭上吃了一口 嗯,这山芋泥的黏稠感,还有自我坚持太过强烈的酱油辣味—— "恶噗!哇,好难吃、这是调味料耶!而且还是蚝油!" 我忍不住把饭给吐了出来。 而这时 "咕咕、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沙一声,藤姐把报纸用力丢开 "怎么样啊、这就是趁大清早把调味料跟酱油的标签交换大作战-!" 哇~伊、这么叫着兴奋地高举双手的女间谍。 "大、大清早的你在想什么啊你!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藤姐你还老是这副德性的!" "哼哼——你现在知道我昨天的恨了吧。跟大家联合起来欺负姊姊的家伙,这是理所当然的天罚吧?" "天罚不是人为的吧!我还想说你怎么那么安分,原来从昨天就在打这种鬼主意,你这闲人!" "对啊——所以现在害的我得赶快去打考试的分数。嗯,所以说动作不快一点就糟了" 咻地一声,藤姐坐回自己位子上,用猛烈的气势解决早餐。 "好了,我吃饱了。今天的早餐也很好吃喔、小樱" "啊是的。一点粗茶淡饭而已,老师" "那我先走了喔。你们两个,迟到的话我可会生气喔-" 哒哒哒哒哒-,就这样跑走了。 一想到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就觉得这世界真的是搞错了。 "那个,学长?" "抱歉。难得的早餐被被藤姐那家伙搞的也不能好好享受" "不是,我不是说这件事那个,学长昨天对藤村老师做了什么吗?对食物动手脚,以藤村老师来说有点过火了" "嗯没有啦,那是因为。昨天,不小心叫了她的外号" "那就难怪了。学长没有向藤村老师道歉吧?" "不好意思。因为是很平常的事就忘了" "这样不行喔。因为藤村老师惟独不喜欢学长叫她的外号。学长一定又惹老师哭了吧" "哭着哭着还像脱兔般地跑掉了。托她的福,昨天英文课自习" 然后我就接受大家用笔记本里头的纸做出来的学生荣誉奖,不过那种东西当然是丢到垃圾桶里了。 "真是的。那今天早上就是学长不对了" 对樱来说藤姐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所以基本上是站在藤姐那边的。 当然这是件好事,不过也希望她能替我这个整天陪在藤姐身旁的人想想。 本来藤姐是老爸的朋友,在我做了老爸的养子后就常在这个家进进出出了。 自从老爸去世之后还是经常露脸,现在则早晚餐都在我家吃,摆明了就是要来白吃的—— 不对。 说不定就是有这样的藤姐在,我才能即使在老爸死后也能一个人过来吧。 现在我跟藤姐还有樱,这三人是这卫宫家的居民。 话虽如此,老爸是魔术师的事只有我知道而已。 他说,魔术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 所以成了老爸的徒弟的我,也把在学魔术的事隐瞒着。 只不过,虽然说在学习,不过我仍是个用不出个满意魔术的菜鸟魔术师。 像这样的我应该隐不隐瞒都没什么差别吧,不过遗言上有交代,我就这样边隐瞒着边持续每天的锻炼。 吃完了早餐,开始作上学的准备。 边听着电视上的新闻,一边跟樱收拾着餐具。 "——" 樱呆呆的看着电视。 画面上打着"瓦斯漏气意外、连续发生"这段耸动的字幕。 隔壁城镇的新都好像出了重大的意外。 事发现场在一座商业街的大楼里,在里头的人全都陷入了缺氧以及意识不明的病危状态。 虽然是当作瓦斯漏气引起的意外,不过同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 "很在意刚才的新闻吗,樱" "咦——不,没有。我只是想意外是在新都发生的话,那还蛮近的。学长,你是在新都那边打工的吧?" "是啊,不过也不是那么大的店喔。我想应该不会发生像刚才新闻报的那种意外" 话虽如此、这种意外也不大能当成事不关己。 瓦斯漏气的话家家户户都有可能发生,更重要的是有好几百个人都遇害了,这让我心里隐隐作痛。 同样的意外层出不穷,也有流传是因为当时快速开发新都的时候偷工减料才引起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牺牲者出现—— "还真危险。我们也得注意一点才行" "啊,这请学长不用担心。瓦斯的栓头我每次都有检查两遍的,所以请放心" 樱骄傲地挺胸。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以前就有想过,樱好像也有点莫名的脱线。 "学长,里头的门有锁上吗" "锁了喔。我上了门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么我把大门锁上了喔。学长,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想会晚一点。樱呢?" "我和平常一样。我想我可能会比较早到,所以晚餐的事前准备就交给我解决吧" "嗯,感谢。我也会尽早回来的" 卡恰一声,把门上了锁。 樱和藤姐都有家门的钥匙,所以门锁就交给最后出去的人锁上。 "走吧。不快点的话会赶不上晨练的" "好。那我们就稍微走快一点吧,学长" 我和樱一起往町内的方向走去。 通过长长的围墙往下走出斜坡后,前面就是人较多的住宅区。 卫宫家在斜坡的上面,跟町的中心地区有段距离。 像这样走下斜坡后再走出住宅区,若再往下走的话就会到中心地区的交叉口。 从这里通往隔壁城镇的大桥、往柳洞寺的坡道、在我家正反面的住宅区 自己跟樱常去光顾的商店街、最后是现在要去的学校,有着各式各样的岔路。 不乱逛地直接往学校走去。 没怎么说话地跟樱一起上了斜坡。 因为才刚到七点,所以上学的路上蛮冷清的。 除了我们以外,路上只有参加早上社团活动的学生们在悠闲的走着而已。 "那么晚点见。社团,要加油喔" 在校门跟樱告别也是一如往常。 因为樱有参加弓道社的关系,早上我们就在这里分开。 "" 话虽如此。 可是今天早上樱却没有往弓道社的方向去。 "樱?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那个、学长。要不要偶尔到道场那里去看看呢?" "不了,我去道场也没事啊。再说今天一成有事拜托我,不快点到学生会那里去不行" "说、说的也是。对不起、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樱把头低了下来,鞠了个躬。 "?" "那么我先失陪了。请学长好好期待晚餐喔。" 樱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往道场的方向跑走了。 "?" 咦。刚才那句话是有什么含意在吗? "一成,你在吗?" "在啊。今天早上有点晚呢,卫宫" 是在预习吗,看着像是报告般地东西的男学生把脸抬了起来 "只有一成吗。其它人怎么了。这时间应该到学校也 不奇怪了吧" "不,很不巧我们的社员是很职业的。工作的时决定的很清楚,好像不打算早到或加班的" "所以学生会长就自己打杂吗。好像很辛苦哪" "怎么会,这是我自愿的。让卫宫同情可就不合道理了" "?不,我没有同情一成喔?" "嗯呣,那很遗憾,不过听了就算吧。彼此都多心了啊" 咚咚地,整理着报告的一成,是这间学生会室的大老板 一成是打算把闲散的学生会从根本改革而跃起的家伙,跟我是从一年级开始的朋友。 全名是柳洞一成。 跟古风的名字相反地有着优雅的脸孔,其实在女学生间有着绝大的人气而且还是学生会长,就像是如虎添翼一般。 "嗯呣,果然早上还是让舌头麻痹的热茶好喝" 但他这样说地啜着煎茶,我还是不了解 就像这样,一成的个性很朴素 虽然很容易被误解,但他本人对情事绝不参与,也没有像学生般地玩乐 再怎么说,这家伙都是要继承山上柳洞寺的儿子 因为本人也觉得继承很好,毕业后成为清高的和尚的可能性很大 "那。今天要做什么" "嗯?啊啊,总之先坐下来喝杯茶——我是想这么说,但没时间啊。边走边说吧,拿着平时的道具来吧" "我就老实说了。我们学校,在金钱的平衡上是很极端的" "我知道。特别关照运动系社团,其它的预算就没有了对吧" "嗯呣。结果,文化系的社员就被不公平对待了啊。虽然我从今年尽力在文化系社团的预算,但因为预算流向不明所以不顺利。因此文化系的社团教室还是不好。特别是冬天暖炉不足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这样啊——啊,把一字的螺丝起子给我。最大的那个。还有导线也拿来嗯,这样就差不多" "导线?嗯,这个吗?抱歉,我不太会分。搞错的话就骂我吧" "对了就没关系啦。那,暖炉不足怎么了?其它的地方也有故障还什么的吗" "有。第二视听教室和美术社的暖炉好像有问题。请求买新货的请愿书越来越多了" "可是没有那种预算吗。果然只是劣化啊。里面没有失常就好" "呼呣。可以修好吗,卫宫?" "可以修喔。这种时候,旧的东西才好了解。只是配线短路,只要换上新的,今年就能好好工作了" "这样啊!厉害啊卫宫,拜托你我真是超级高兴的" "你说的日语很奇怪呢,一成。喔,再一下就结束了,你稍微出去一下" "嗯呣,不能打扰卫宫" 一成安静的离开教室 好像是,以为我等一下要进行精密的作业的样子 "不,要说精密的话也是挺精密的" 我触摸着古老的电暖炉 一般来说,就算习惯了这类的修理,光是看也很难知道是哪里故障,我之所以能够知道是因为我做的事并不普通 我关闭视觉,用触觉观察暖炉的内部—— 同时 一个影象在脑中涌现 "电热线断线的地方有两个电热管还在电源线圈那边用绝缘胶带想点办法" 太好了,是用手边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损状态 如果电热管失常就不是外行人能处理的了 那时候就得用不是外行人的方法"强化"了,不过现在这样只要看看内部就够了 那是切嗣所教的,卫宫士郎的"魔术" "——好,开始吧" 打开外壳,开始内部线路的修理 因为已经知道破损的地方,所以之后的作业就简单了 "唉。我只擅长这个啊" 没错。卫宫士郎几乎没有魔术的才能 相反的,我想只有像刚才的,把物体的构造联想到设计图倒是擅长的乱七八糟的 其实,在联想设计图再现时,老爸睁大眼睛吓到了,叹息着"真是没用的才能" 我擅长的部分,好像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才能 老爸说,要用视觉掌握物体的构造时多半是白费 本来,如果是魔术师,没有必要像刚才特地连角落的构造也把握到 据说,快速地读取物体的核心,比谁都快地使其改变就是魔术师的战斗 所以读取设计图是浪费力气,就算读取了,也只能知道哪边容易通过魔力而已 因为诸多因素,自己得意的部分就用来像这样修理故障品了 再怎么说,我都没有靠解体来找出患部的必要 只要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后只要有修好的技术,大部分的东西都能修好吧 不过,这也只限于用"一点外行人知识"也能修好的破铜烂铁 "——结束了。到下一个去吧" 收好用过的导线,手上拿着起子跟扳手到了走廊上 "一成,修理完啰"—— 喔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还有另一个女学生 "——" 我有点吃惊 跟一成说话的是2年a班的远阪凛 住在山坡上特别大的洋房里的大小姐,还是优等生 美丽且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超群,没有缺点 个性是理性的很有礼貌,不会因为是美人而骄傲,就像是男人的理想一样 因为是这样的人,不用说当然是被男学生们当成偶像对待 不过远阪的状况是,变成了太过优秀的高原之花 男生们都说,能跟远阪说话的只有一成跟老师们而已 算了,老实说,我也是男的 卫宫士郎大概也不例外的,是憧憬远阪凛的男学生们中的一人 "" 远阪好像心情不好地看着我们 据说一成跟远阪感情不好,好像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喔喔 完全不理那个远阪地开始说话,一成真了不起啊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啰"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要修的话不快点就会赶不上吧 我催着一成走向视听教室 只是,明明见面了还完全不理,这是很失礼的 我站着朝远阪回过头 "来得真早呢,远坂" 老实地说出感想后,我跟在一成后面 "差点赶不上哪。不好意思卫宫,又麻烦你了。因为拜托事情而让你迟到就没资格当朋友了" "不用在意啦。我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过,一成如果迟到就是问题了" "也是。哎呀,赶上了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气,摸着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时间正好八点 导师时间开始前的预铃响了,所以再五分钟藤姐就会来了吧 "——呼" 因为从视听教室跑过来,呼吸有点乱 轻轻深呼吸后,我走向自己座位 "大清早就很忙呢卫 宫。辞掉社团后我还想你在做什么,是去拍柳洞的马屁啊?虽然跟我没关系,但不要做出让我们社团评价变差的事啊。因为你没什么操守嘛" 在我座位前,站着我从国中以来的朋友间桐慎二 从间桐这个姓氏就知道,他是大樱一岁的哥哥 "唷。弓道社还好吗,慎二" "当、当然啊!跟外人说也没用啦,不过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可就变平和多了。下次大会也能得到个好名次的啊!" "这样啊。美缀也很努力啊" "啊?你在说什么笨话?弓道社社能打破记录当然是因为有我在啊。卫宫啊,你已经是外人了,用好像了解的口气说话会丢脸的喔?" "这样啊,我会注意。不过我没有事找弓道社,所以也不会有关吧" 我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 "什么意思。是说你对我的弓道社没有兴趣?" "不是兴趣,是没事喔。我已经是外人了,随便到道场去很奇怪吧。不过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吧。有要帮忙的就帮忙。慎二很不会拉弦或修弓吧" "这样,谢啦。有什么杂事的话会叫你的。不过,应该没有那种事吧" "啊啊,那就好。会留下杂事的人是没资格当主将的啊。不用太常惹藤村老师生气喔。那个人,生气起来真的可怕的" "!哼,多管闲事。总之,你已经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场啊!" 慎二跟平常一样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 那家伙好像今天特别暴躁哪 "乱说话的家伙哪。明明是自己把卫宫赶出去的,还真敢说那种话" "怎么一成,你在啊" "什么是"怎么"啊!对着关切地听着的朋友,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淡啊!" "?为什么关切啊。我没有做什么要一成担心的事喔" "蠢蛋,当然会担心啊。因为卫宫很容易生气啊。虽然揍了慎二大家会喝采,但女生们会有责怪风暴啊。把朋友放在这种微妙的立场是不好的" "这样啊。嗯,要说的话也是。谢了一成。虽然不会变成那样,谢谢你刚才的担心" "嗯呣,懂就好。不过我很意外喔。卫宫明明就很容易生气,对间桐却很宽大哪" "啊啊,因为慎二本来就是那样。认识很久习惯了" "呼呣,是这样啊" "就是那样。来,了解的话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师差不多要飞进来啰" "哈哈哈。她与其说是飞的,不如说是飘着的感觉" 导师时间开始的钟响了 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这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对2年c班来说,导师时间的开始是在刚刚钟响的一分钟后,也就是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迎接一边这样叫着,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着的藤姐时才开始 "好、赶上啦-!大家,早——" 叩咚 发出生理上就觉得很危险的声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从刚才的慌乱一变,陷入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寂静里 如此唐突的场景转换 不愧是藤姐,人类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刚刚跌的不是能开玩笑的角度 藤姐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 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毫无疑问地更让人有讨厌的想象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同时会被一口吃掉啦" "又不是外星人,就算是藤姐也不会那么做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不擅长这种的" "我也不擅长啊!而且为什么要女生做啊!?男生去做啦!" 最前排的好像开始骚动了 对坐在正中间的我们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藤姐的惨状 因为不知道,大家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偷看 "等一下,老师没有在动喔。不会是昏倒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 不过问题是,这种情况要怎么把藤姐带到保健室去 大家也都是这一年跟藤姐在一起的猛将了 也差不多想打破把导师带到保健室这种习惯了吧 "藤村老师?那个——没事吗——?" 有勇气的女学生出声了 藤姊一动也不动 动摇渐渐扩散了 "刚刚跌倒的样子很糟糕喔。从头部直角地撞到讲桌不是吗。那样还不受伤的话就像是藤村无敌了" "嗯-,干脆让藤村老师进棒球社怎样" "别、别吓人了!老虎以前当顾问的时候,我们可是到甲子园去了喔!?"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不行,好像没有反应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咦咦!?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话会被杀的!" "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觉得等下会很可怕" "不过没人想靠近吗" "没办法啊。既然这样只有那个啦" "嗯,就那个" "一、二、三——" 大家的心合而为一 啊啊,只有我跟慎二例外,因为做不出那么恐怖的事所以就不说话 "一、二、三——,起来了——,老虎" 虽然是全班的声音,但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小声 特别是"老虎"的发音小到听不到 但是 (抖) 刚才沉默的藤姐身体有了反应 "呜喔、动了!?大家、有效了喔!" "好——继续!??????????????计啊!"(译注:我也不知道这什么东西) 是因为期末考逼近,大家头脑出问题了吧 明明不要去管就好,还挥着手一直叫着藤姐的外号 "起来啦老虎。早上啰-" "老师,不起来就是老虎了!" "别输了老虎!老虎站起来啊!" "好-,老师起床了!这样才是老虎喔!" "老-虎-!老-虎-!" "吼——!别叫我老虎——!" 霹雳一闪 受了那样的撞击还毫发无伤吗,藤姐威风凛凛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大家在做什么?导师时间不能站起来喔。快快,要开始了请坐下" 藤姐跟平常一样站在讲桌前 好像是,从冲进教室到站起来之间的记忆,干净地脱落了的样子 "喂,老虎好像不记得喔" "幸运,我们从早上运气就很好喔" "不,这样算是运气好吗"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回到座位上 "呣。刚刚是谁,把老师当笨蛋了吗?" "不,没有喔。老师你多心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导师时间要开始了,大家要乖乖听好" 藤姐悠闲地开始导师时间 在一些通知事项里还掺杂着闲聊,所以完全没有通知到什么 "就这样,大家要遵守放学时间。门限是六点,有社团的人们不可以待太久喔" "咦-,六点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吗。大河老师,运动系社团能不能不限制?" "不能。还有后藤同学,对老师要说藤村老师,下次叫名字的话我会生气喔 ?" "好-,以后会注意——" 后藤表现地完全不会注意的样子坐回座位 真是太嫩了 藤姐是说会生气就会生气的人。不管对方是学生自己是老师都没关系的 刚才是极度逼近真正生气的最后通牒,后藤那家伙也没注意到 "那今天的导师时间就到这里。大家第三节的英文课再见啰——!" 藤姐挥着手离开 2年c班导师,藤村大河 外号是老虎 虽然虽会惹她生气的外号,但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 明明是女孩子却被取名叫大河的关系,藤姐很被人亲近。不过藤姐本人很讨厌老虎这个外号 藤姐说,不像女孩子的外号 但是本人就是那种人,外号会不像女孩子当然也是自作自受吧 "开始上课。值日生,号令" 就这样,第一节课的老师跟藤姐交错地进来了 因为藤姐总是把导师时间用到最后一刻,所以我们班的早上一直是像这样 然后,跟平常一样的一天课程结束了 有赶着去社团的学生、马上回家的学生、没事做留在教室的学生,各式各样的 要说自己,我都不在那三类之中 "不好意思,有空吗卫宫。要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有时间吗?" "不,要说有计划的话是有啦" 我也不是要去玩的 本来之所以退出弓道社,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打工 老爸去世后,想说至少生活费要自己出就开始打工,已经五年了 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有些是不能拒绝的帮忙 尤其今天就是 酒馆的批发,老板说男丁越多越好所以希望能过去 只是,的确这也不是自己非去不可的工作。那只是单纯的,工作结束后想热闹点才召集认识的人那类的 "——" 有两个选择 我要—— >生徒会??手传?????????? 有工作还没做完哪 把早上的事接着做完吧 "计划变更。继续今天早上的吧,交给我吧。要在考试前把设备修理结束掉" "得救了。那就去看看美术社的病患吧" "好。喔,要确实把人赶开喔。被人看着我没办法集中" "当然。不会让别人打扰的" 我跟着快步走到走廊上的一成,加快脚步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舍时已经完全天黑了 学校的门关了起来 时间是七点,虽然完全超过门限,但因为一成的调解所以完全没被骂 "哎呀,今天真的得救了。一定会回报你的,有什么事不要客气尽管说" "也对,有事的话就会说吧。不过,我想没什么特别的事吧。又不是想要回报才帮忙的,也没有要勉强拜托一成的事吧" "真是的,人太好也该反省哪。虽然有卫宫在是得救了,但让其它人随便使唤我可无法忍受。助人是好事,但不应该稍微挑一下对象吗。卫宫的情况,是太来者不拒了" "?我那么不挑人吗?" "嗯呣。这就是无心之下被笨蛋们随便利用了。卫宫自己也很忙,所以偶尔拒绝别人的请求也好吧" "——" 虽然还不太清楚,但一成好像是在担心我 我从中学时就常被别人说,说是卫宫不会拒绝别人的拜托,而且不求回报真是帮助很大 一成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不过,我也是自愿去做的,自己觉得做不来的事也会干脆地拒绝所以没有问题 "一成不用担心啦。我最了解我自己了。而且帮助人是善行吧。可不是要被寺庙的儿子责怪的事" "不过啊,卫宫是太超过了,这样下去会崩溃的" "接受忠告。那明天学校见啰" "嗯呣。那就明天见" 一成的表情还是不能同意地走掉了 一成家的柳洞寺必须要从这里往山上走才能到,当然回家路上就会在这分开 我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一边看着冬天的星空一边走上坡道,我注意到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时间是七点半吧 这时间就算到处都有人走来走去也不稀奇的,可是外面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这么说来,的确是" 就在前几天,在深山町这边有发生了什么事 是闯入民宅的强盗杀人事件吧 会没有行人,学校关门时间会变到六点,也是因为那事件吧 "瓦斯外泄和强盗吗。变得很危险了呢" 这样晚上出来走的人会变少,也是当然的吧 让樱一个人回去也变危险了 先不说藤姐,樱的家是在另一边的住宅区 要从今天开始送她回去—— "?" 一瞬间,我怀疑了自己的眼睛 刚才才说没有人的坡道上有着人影 像在坡道中间,从上面低头看着我一样,那人影站住了 "——" 我不自觉地屏息 银发的少女开心地笑了一下,不出声地走下坡道 在那,途中 "不赶快叫出来会死掉的喔,大哥哥" 她说出了,奇怪的话 爬上山坡就到了我家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樱跟藤姐已经回来了吧 一进到客厅,就闻到好像很美味的饭香 餐桌旁是正在吃饭的樱和藤姐 今晚的主菜像是奶油煮鸡肉,最喜欢白色调味料的藤姐好像心情很好 "学长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们先吃了" "我回来了。抱歉回来晚了喔。再早点回来就好了" "没关系的,还来得及。等一下喔,马上准备好" "嗯,拜托了。我去洗手,要看着藤姐,别让她吃别人的菜" "是的,我会好好看着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跟仓库比起来是没什么东西的房间,但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这样也算是有装饰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藤姐随便放的不明用途物品 洗了手,换完衣服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准备好了晚饭 "我开动了" "是的,能合你口味就好" 樱很谦虚 在这一年内樱的料理技术飞跃地进步 现在的状况是洋风完全赢不了她,和风还有点办法,中国风则彼此都没接触 虽然自己的学生进步了是很高兴,但身为被弟子超越的师父总觉得寂寞 "——呣" 果然很厉害 鸡肉是会越煮越硬的。所以虽然麻烦,也要在煮之前将表面烤得恰到好处,才能做出不损美味的多汁完成品 这部分的掌握是绝妙的、笨拙的藤姐绝对做不来的职业技巧 "怎么样呢学长?那个,我是觉得今天做得很好吃" "毫无缺陷。白调味酱也是绝妙啊。洋风料理我已经不是樱的对手了" "嗯嗯,从小樱开始做饭以来,跟肉有关系的菜就变好吃了" 这时 之前一直专心吃饭的藤姐抬起头来 "啊。不行喔-,士郎。学生不能这么晚回来的" 啊呀 本来以为因为樱的晚饭而心情好的,但好像看到我就不高兴的样子 "真是的 ,又是在帮别人了对吧。那虽然是好事,这种时候要早点回来。导师时间时不是说了最近很危险吗。那个可是对士郎说的喔" "我说啊。不用特地在导师时间,在家里说不就好了?" "因为在这里说你不会听。在学校确实地说对士郎比较有效嘛" "老师,我想那是滥用职权,公私不分吧" "不会,不这样做对士郎没效的喔。平常都在帮人很吃亏吧。偶尔直接回家悠闲一下也好啊,笨蛋" "呣。笨蛋是什么意思啊。又没关系,帮别人的忙,如果能帮助上那个人也不会吃亏喔" "唉,跟切嗣真像哪。士郎你这样姐姐会担心的喔" 哪里有在担心啊,藤姐很有精神地吃着饭 "那个,藤村老师。你刚刚说的,学长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嗯,从以前就那样。就像是有困难的人在就会自己去帮忙那型的。不过不是多管闲事,士郎只是单纯地早熟啦" 呵呵呵地,藤姐露出危险地笑容 "藤姐。说多余的话我会生气喔。樱也不要问无聊的事" 我盯着她们两人 虽然藤姐啧地一声接受了,但是 "藤村老师,请继续说下去" 樱认真地接受课程 "那我就说啰。这个嘛-,士郎是没办法不管有困扰的人的个性喔。帮助弱者对抗强者的那种人。小时候的作文啊,写说我的梦想是当正义的一方" "——" 又在讲以前的事了啊,藤姐 不过全都是真的所以也没法插嘴 而且,当正义的一方就算现在也是不能改变的目标 "唔哇。好了不起的小孩呢,学长" "嗯,很了不起喔。有女生被年长的男生欺负就一定会去救,而且因为切嗣很懒散所以也很拼命地熟悉家事" "啊-啊,那时候明明很可爱纯真的,怎么会变成这么别扭的孩子啊-" "因为有藤姐在吧。看着差劲的大人小孩子也想了很多喔。不甘心的话就自己作饭吧" "——什么" 藤姐受到打击 来以为会就这样低头反省的 "呜呜,姐姐好伤心喔。小樱,再一碗" 又一下伸出了第三次的饭碗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下,时钟指上了九点 "好,做些什么吧" 到晚上的锻炼前还有时间 现在就—— >大人????休??—— 也对啊 为了准备晚上的锻炼就休息一下吧 "洗澡水也烧好了。送樱到家里拜托藤姐就好了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快点做吧 首先是叫醒睡在客厅的藤姐、向樱为晚餐道谢、看着两人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 就这样一天结束了 半夜十二点前,卫宫士郎必须进行已经是每天课程的"魔术" "——" 我盘腿坐着,调整呼吸 让脑中尽可能成为一张白纸 剥离跟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朝向内侧 "——同调,开始" 像是自我暗示一样,我念着说惯了的咒文 不,那真的不过是自我暗示罢了 对没有什么魔术刻印、也没有魔道知识的我来说,咒文只是改变自己的东西 本来,人类的身体里是没有流通魔力的神经的 而要做出拟似神经,暂时地改变的话,就必须要有统御自己的身体跟全部神经的集中力 魔术是跟自己的战斗 举例来说,在这瞬间,我的背骨上就像被烧红的铁棒刺入一样 那个铁棒,就是我所能准备出的唯一一条"魔术回路" 将这回路通到身体深处、与其它神经连系上时,自己才能使用魔术 这不是比喻 实际上,在卫宫士郎的背骨上,有着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类似火筷的东西",正慢慢地插入—— 我是个魔法使喔 这么说了的切嗣,其实是魔术师 是学习众多神秘、深入世界构造、实行许多奇迹的,纯粹的魔术师 小时候,我憧憬这样的切嗣,求他教自己魔术 但是,魔术师不是能想当就当的。需要天生的才能,也需要相应的知识 而我当然没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没有教我魔道的知识 问他为什么,他说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现在也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小时候的我是怎样都没关系吧 想着总之只要能使用魔术的话,就能变得像切嗣一样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术回路的数量、还有历代累积的魔术成果,我都没有 切嗣的魔术成果也就是卫宫家的魔术刻印,好像是只有血亲才能移植的东西 魔术师的证明,魔术刻印,是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会出现排斥反应的 所以身为养子的我,不能接受卫宫家的刻印 不过 其实,从不知道魔术刻印是什么的我看来,那种东西的有无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这样就只能看我自己能怎么做了 想要当魔术师的话,就只能学习适合我本身特质的魔术了 魔术呢,说极端一点就是放出魔力的技术 把魔力用生命力代换也可以 魔力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来得优秀 一名人类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级的 不管是什么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 因为如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 那就跟过滤器相近 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作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类也能使用的魔力 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它作魔术回路 这个才是天生的才能,魔术回路的数量是一生下来就决定了的 一般人几乎没有魔术回路 因为那本来就是很稀少的东西 所以魔术师累积好几代的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们有较适合魔术的肉体 做过头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种改良一样,增加生下小孩的魔术回路 算了,因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我,也不能期待有很多魔术回路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办法 切嗣说,不管是什么人好像都至少有一个适合的魔术系统 他还说这是顺从那个人的"起源"来取出魔力什么的,不过那部分我是完全听不懂 确定的事情是,就算像我一样的家伙也有一个可以使用的魔术,如果锻炼那魔术的话,说不定有一天就能变得跟切嗣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我只学了那个魔术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切嗣在犹豫很久之后,用很严肃的脸承认我为他的弟子—— 听好了士郎。学习魔术这件事,就是从常识脱离的。死的时候就要死,杀的时候就要杀。因为我们的本质不是生而是死啊。魔术,只不过是灭亡自己的道路罢了—— 小时候的心灵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吧 切嗣把手放在用力点头的卫宫士郎头上,无可奈何地苦笑了—— 我所教你的,是会带来争端的东西。所以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因为困难而怠忽锻 炼。不过,要放弃也没关系。最重要的事情是,魔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而用的喔。这样一来士郎就虽然是魔术使,却不是魔术师了。 切嗣呢,是不希望卫宫士郎成为魔术师吧 我想那也没关系 我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术师 只要能跟切嗣一样,跟那红色的太阳一样,为了别人,那就—— "——" 有杂念出现了 感觉像是,刺入身体的铁棒,滑到了不能进入的地方的感觉 "咕、唔——!" 如果在这时打乱呼吸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拟似作出的魔术回路会侵食身体,将体内撕成一片片的 到那样就结束了 就变成卫宫士郎,是在这基本的手法失败丧命的菜鸟了—— "——、——、——" 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地咬牙,我再度开始接续 像走在针山上一般地挣扎之后,铁棒到达了身体深处,总算融解成身体的一部分 到这里,花了快一小时 花了那么多时间,总算作出一条拟似神经,将自己变成制造魔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之后就只是,自然地流过魔力而已 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 是只能像这样在体内生成魔力,将魔力流到物品上而已的魔术使 所以那魔术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构成材质,解明" 物体的强化 只是把握对象物体的构造,注入魔力使暂时补强能力的"强化"魔术 "——基本骨子,变更" 眼前的是折断的铁管 将魔力注入这个,完成单纯硬度强化的魔术 本来,在自己以外的物体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掺入毒物一样 就跟卫宫士郎的血,对铁管来说不是血一样。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强化也只是会加速崩坏吧 要防止那样,靶毒物变成药物,就必须正确把握对象的构造,在"开放的空隙"里注入魔力 "——、——,构成材质,补强" 熟练了的魔术师就很轻松吧,但对连魔力的生成都不能顺利进行的自己来说,那困难得就像是要射中几百米外的目标一样 顺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离是二十七米 比那难上几十倍的话,我想也不必说有多困难了—— "咕!" 体内的热度急速地冷却 通过背骨的铁棒消失了,被挤压到极限的肺,贪心的需求氧气 "哈——啊、哈啊、哈啊、啊——!" 我的身体弯成c字形,在能轻易失去意识的头晕中忍耐着 "啊——啊,可恶、又失败、了吗——" 铁管没有变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在外面消散了 "在本来就有形体的东西上加工,好困难" 我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上再加上一笔 在完成的物体上加工这件事,孕藏了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险性 应该要补强的笔,有时也会降低艺术品本身的价值 所以"强化"的魔术既单纯又困难,喜欢使用的魔术师好像很少 不,我也不是喜欢使用,只是没有其它能力才没办法的 虽然如果干脆揉捏无形的黏土来作代用品还比较轻松,但那种只有形状再现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没有内在 周围放着的破烂品就是那样 这些是强化的魔术失败时,顺便练习作代用品让心情冷静的,但也全都没有内在 因为能明确地想象物体的设计图,所以外型能极相似地再现但内在是空洞的,当然是完全没有机能的 "——" 我擦了擦流汗的额头 回过神来,发现全身像被泼过水一样地汗湿了 不过,这个程度就结束算是侥幸了 刚刚的情形真的很危险 如果回复的慢了一个呼吸,内脏会几乎全坏掉吧 "如果在快死的时候就能进步,那就还有希望哪" 不会有这么方便的事情的 不过,害怕死亡魔术就不会进步也是有道理的 既然学了魔术,死亡就常在身边 就算是每天习惯了的、没什么的魔术,也会因为一点小失误而爆发,夺走术者的生命 身为魔术师一开始的觉悟就是,接受死亡—— 切嗣说过那是很可悲的 说不定那是表示,他不希望我有那样的觉悟 "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正义的一方,是非常自私的、吗" 当我小时候说要变得跟切嗣一样时,切嗣重复跟我说着这些话 我不知道那话的意思 只是,卫宫士郎,必须要跟切嗣一样到处帮助别人,成为正义的一方 "相反的,在这基本的都顺利不了啊。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出现杂念啊,笨蛋" 用视觉捕捉物体的构造是很嫩的 优秀的魔术师是只捕捉患部,不浪费地注入魔力—— 我的梦想是成为正义的一方 想起了晚饭时藤姐说的话 我不认为这是该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是绝对肯定的事情。卫宫士郎要继承卫宫切嗣 所以就算还未成熟,我也做着自己做得到的事 我不知道正义的一方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不知道,所以我现在只是在自己做得到的范围里,为别人而做,只有这样地去接近 然后这五年间,虽然打算一直看向前方,但不顺利地迷惑了 "啊啊真是的,我一点都不懂啊切嗣。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成为正义的一方啊" 我隔着窗户看着天空 为了乌云、为了别人而做也没有意义 我想不是只要助人就是正义的一方 虽然我明明知道的,可是这五年来,我一直没有抓到,要怎么做才能成为不一样的人,这重要的部分 ubw_02 醒来时很暗 我是不怎么作梦的体质吗,只要没什么大事,一直都做一样的梦。 想象到的东西通常是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脑中浮现的只有这个。 那是没有意义,也没什么理由的。 那么,那个就说不定是构成卫宫士郎的因子吧。 我没有做梦。 睡着后所回想起来的东西,只有过去别人说过的事而已。 像是跟魔术师有关的。 就算是菜鸟,既然身为魔术师,把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当然的吧—— 用一句话来说,魔术师是跟文明社会相反的例外者。 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无法存在的。 切嗣告诉我,那魔术师们的组织叫作"魔术协会" 还说了,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被称为魔术协会的组织,据说是隐藏魔术,管理魔术师们的。 简单来说,就是防止魔术师用魔术影响到现代社会,但不禁止魔术滥用的一群危险人仕。 切嗣说,魔术协会只想着要隐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术师为了进行自己的研究,结果牺牲了许多一般人,协会也不会处罚。 他们所重视的是不让魔术公开,而不是禁止魔术。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穿帮就做什么都可以的,一群危险的人们。 不过,魔术协会的监视是绝对的。 许多魔术研究会牺牲一般人,让魔术的存在曝光。 所以,魔术协会不会容许那种对一般社会有害的实验。 于是魔术师们就关在自己的住处不声不响地研究,不理世间的事情—— 有时候是这样 魔术师会隐藏自己,几乎都是为了逃避协会的肃清 所以,有可能在这町内也有魔术师,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因为,冬木町好像是在灵力上很优秀的土地 这种土地,一定会被有历史的名门所占据。被称为管理者的他们,是被协会委托这土地的领导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发展的魔术师,首先必须要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取得建设工作室的许可 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进来的小偷了 老爸跟协会切断关系的,无视规范地,也没有冬木管理者允许地就住进来了 管理者也不知道卫宫切嗣是魔术师,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谁 因为这样,我想我们家的位置实在非常的暧昧 身为真正魔术师的老爸过世了 既是儿子又是弟子的我,既不知道魔术协会也没有身为魔术师的知识 从协会的定义来说,像我这种菜鸟应该赶快抓起来做些什么的,但最近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 不,因为日本是魔术协会比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实是没发现我吧——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放心 据说魔术协会到处都监视得到,再加上,如果因魔术而引起事件的话,狙杀异端的教会也不会沉默的 不管是什么魔术,随便使用都会引来不好的敌人 以此为前题,卫宫士郎只要自学成为魔术师就好了,不过—— ",嗯" 从窗户射入的阳光让我醒了过来 太阳才刚升起来吧,外面还有点暗 "好冷。果然早上很辛苦啊" 不输给早晨寒冷空气地站了起来,我快速地折起被褥 时间是五点半 不过怎么熬夜,都会在这时间起来是我的长处。虽然有时也会像昨天一样丢脸,但大多都能自己起来 因为用闹钟总觉得会堕落下去,所以小时候就没在用了 "那就做早饭吧——" 因为昨天让樱做了,今天早上不回报一下就太抱歉了 在樱过来之前赶快准备好吧 蒸饭、做味增汤 因为昨天是用红萝卜跟白萝卜,今天就用了洋葱跟马铃薯来做味增汤 同时把固定的汤汁卷蛋做好,把剩下的蒟蒻煮一下,准备完成 把菜到伸进主菜秋刀鱼里洒上盐,然后只要烤过就好,在这里就暂停吧 "好,这样就好了吧" 差不多六点了 比本来想的还要早结束,有多余的时间了 接下来,要用剩下的时间做什么呢 "——也对。有这么多时间的话就来流点汗吧" 早上的运动也是每天必做的,就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吧 在卫宫邸内有座气派的道场 在盖这房子的时候,顺便建起来的 完全是随兴而建 所以说,这座道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盖的 "不过,藤姐会自己跑来用啦" 在我来卫宫家以前,这里好像是藤姐游玩的地方 不过,因为我成为切嗣的弟子后就时常使用这里,当时还被藤姐讨厌了 "好" 来到这里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虽说是魔术师,但也不能怠惰身体的锻炼 拥有优秀的体能,也是成魔术师的条件之一 在切嗣活着的时候跟我在这比试了好多次 不过因为也只是我单方面地被打罢了,没有体会到什么战胜的方法 但我想至少是体会到了打架跟战斗的不同 简单来说,就是打倒对方跟杀死对方的不同,我学到了如何掌握这点 知识跟经验不一样 不事先了解的话,很难判断自己是在打架,还是在互相残杀 这很单纯 既然学了魔术,有时就会自灭,有时也必须与他人斗争 对魔术师来说,斗争就是互相残杀 所以切嗣想教给卫宫士郎的,就是面临死亡时能很快觉悟的心理准备吧 可是,教我这件事的人也不在很久了 变成一个人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单纯的运动而已 俯卧撑、仰卧起座或是柔软运动,我做的事跟弓道社的晨练没什么差别 只是,运动量的多少不一样而已 "早安学长。今天早餐已经做好了吗?" "啊啊,早饭的准备已经好了。还剩下排餐具,还有烤鱼" "啊,那就让我帮忙吧。排餐具就交给我了" 樱很积极地想做事 在这样振作的学妹后面的是 "啊,这味道是士郎的烤蛋吧。这样啊,今天早上是吃士郎做的早饭啊——" 藤姊悠闲地往餐桌移动 "算了,那个就不要管了" 总之先去烤事先准备好的鱼 "樱,盘子用正中央的那个。那样看起来比较好吃" "咦?那个,是这个表面凸凸的吗?" "就是那个。烤东西是要连盘子也要注意,不然不协调的。那,萝卜已经擦好了——" 嘿咻一声,樱把手伸到柜子深处拿了盘子 "——" 身体往前伸的樱的手腕上,感觉像是看到了淡淡的瘀血 "樱,等一下" "是的?有事吗学长" "那手腕上的瘀血,是什么" "啊——" 樱很尴尬似的把视线疑开 然后,我了解了那个瘀血是谁做的 "又是慎二吗。那家伙,对妹妹动手是在想什么!" "不、不是的学长!这个、那个这个是跌倒撞到的。我很笨拙对吧?所以常常跌倒,一直 受伤的" "笨蛋,跌倒会留下那种瘀血吗。慎二那家伙,好像还没被打够的样子啊!" "不、不可以学长!这个、真的跟哥哥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弄伤的,没有让学长生气的资格" "——" 然后樱就陷入沉默 虽然看起来很乖巧,但樱却有着顽固的地方。到这样不管说什么都只有反效果吧 "我知道了。既然樱这么说就当是那样吧。不过我下次再看到就忍耐不了了喔" "是的。对不起,学长" "我说啊,为什么这时候樱要道歉啊。不对的是慎二吧" "" 说出慎二名字的同时,樱很尴尬似地把视线移开 也就是说,那是樱手腕上瘀血的理由 间桐慎二。身为樱的哥哥的那家伙,有对妹妹樱发脾气的坏习惯 我注意到这件事是在一年前 樱有时候会受伤,问她问什么也都被蒙混过去 我很在意地找慎二商量,那混蛋居然说揍樱的是他自己 问他为什么打她,他回答只是看不顺眼而已—— 然后生气起来的我,对慎二回报了跟他所做的一样的事 从那以后,我跟慎二就疏远了 揍了慎二这件事我到现在也不后悔 只是觉得,让樱被波及到,是我的责任没错 "学长。你跟哥哥,那个,和好了吗?" "咦?啊啊,有啊。不过也没有吵架啦,没什么好和好的" "那个,对学长来说是那样没错,可是对哥哥来说是吵架的。所以,那个请小心" "?" 樱说了很奇怪的事 "小心?小心慎二?" "是的。我听说,哥哥把学长当作仇人。那个,让学长退社也是因为哥哥——" "不是那样。我退社跟慎二没有关系。不,说不定是有点关系啦,但那种事樱不必去烦恼喔。的确跟慎二说的一样,这有点不好看哪" 我指着我的右肩 那边有着一点伤痕 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在打工的时候货物垮了下来,撞击到右肩。虽然只是骨折,但掉下来的货物是很麻烦的东西,皮肤上留下了烧伤的痕迹 在那意外之后,我退出了弓道社 我们学校的弓道社是很重视格式的,学生也要进行礼射 男生的礼射是右肩要裸露,露出皮肤来射的。 因为慎二批评让肩膀上有烧伤的人进行礼射不好看,也因为正好是忙着打工的时候,我就退出了弓道社 "那个,学长。虽然很啰嗦,但你真的不再射箭了吗?藤村老师也说伤不是问题了" "你在说什么轻松的话!藤姐是全身骨折也会说没问题的人喔,樱" "学长,我是很认真地在说的" 樱像是想说什么地低着头看着我 "呣" 虽然到这样我也得认真地回答了,但不巧我说不出樱希望的答案 "目前没有搞社团的时间喔。我虽然喜欢弓道但那不是该优先的事,我想会暂时不去碰吧" "暂时,是多久呢" "等想要去碰的时候吧。不过,应该在樱毕业前吧。到时就请多指教了,樱" 我拍着樱的肩膀 樱稍微呆了一下以后 "啊、是的!我会等着那个时候的、学长!" 像这样,几乎要把餐具弄掉地用力点头 时间快要七点半 早上有社团活动的樱和藤姐已经出门了 昨天因为一成叫我所以早早上学,但今天早上是在平常时间出门的 到了交叉口,看到了不寻常的场景 在一户人家前停了几台巡逻车 是有什么骚动吗,周围的气氛很慌张,周围聚集了十几二十个人的样子 "?" 虽然有兴趣,但被人群挡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且没时间了,现在还是应该先去学校吧 我在预铃的十分钟前到校 跟平常一样悠闲地穿过校门时 "呀,早安卫宫" 突然遇见了认识的女学生 "怎么,美缀你还没换衣服吗。马上就要到导师时间了喔。不是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吧" "啊哈哈哈哈!哎呀,对对。你还是这么无情的家伙呢,卫宫!"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美缀不在意别人地豪迈笑着 美缀绫子 一年级时曾是同班同学的家伙,现在是弓道社的主将 达观地让人不觉得是学生,从一年级就被期待为下一任主将的女中丈夫 简单来说就是经神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大,从一年级就被大家依赖的大姊类型 不过,跟本人说这话她会生气。辩称说我才没那么老 "啊?你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那种东西才不会漏出来。只是联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不过要不高兴是随美缀的便了" "喔,说的好。不错嘛,明明是老实的回答,却不会说在想什么。卫宫,你跟慎二不一样,没有破绽呢" "慎二?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慎二?" "不为什么,你跟慎二是朋友不是吗。慎二的男性朋友只有你对吧?而且虽然你忘记了,我这样可也是弓道社的主将喔。你不觉得把社里的问题儿跟退出的问题儿连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吗?" "啊啊,的确很自然。虽然跟弓道社没关系,但我跟那家伙是孽缘哪" "啊,我不爽了。你啊,一说到弓道社就突然变冷淡了对吧。真是大牌呢,把慎二留下来自己快速地退场。稍微想想留下来的我或是樱的心情也好吧?" "呣。慎二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吗" "那家伙没有那天不做什么的。不过,即使这样昨天的也太过分了。一年级的男生有一个退社了" 唉地一声,美缀表情严肃地叹息 虽然这家伙会有这种表情很稀奇,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我不能听过就算 "那是怎么回事。社员退社,为什么" "被慎二那家伙发脾气啊。特地把女孩子集合起来,让才刚拿弓的学生射箭,在射中前一直取笑他" "啊啊!?你不管这种笨事的吗!?" "怎么会不管!不过啊,主将是有很多事要忙的。不是一直都在道场里,卫宫你也知道吧" "那,是这样没错。不过,慎二那家伙在想什么。就算有时比必要的还严厉,也不是会取笑外行人的家伙吧" "——我吓到了。卫宫啊,你真的是那个呢" "呣。那个是什么意思。你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哎-呀,我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啊。要不高兴是随卫宫的便" "这家伙,给我的回答好像是刚刚听过的话。算了,那慎二是怎样了。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嗯-,据我听说的好像是被远阪很过分地拒绝了什么的" "咦远阪,是那个远阪吗?" "我们学校除了那以外没有其它的远阪吧。2年a班的优等生,ms.perfect(完美小姐)的远阪凛喔" "不,那个外号我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倒是了解了 对方是远阪凛的话,慎二被拒绝也有可能,更重要的是—— 那个远阪,在要断绝关系时好像也会说出很不留情的话 "总之,慎二那家伙从昨天 就一直是那样喔。托他的福我得监视道场到这时间" "慎二那家伙很容易生气啊。美缀,虽然很辛苦不过要加油" "是是。不过啊,慎二是得不到教训的人对吧?哪天又去找远阪被拒绝的时候,就好像会对远阪做什么啊-" "不,就算是慎二也不会接近拒绝他的对象吧。那家伙,这点上很坚持的" "可是对方靠过来就没办法不是吗。远阪啊,不知道为什么常常来道场参观。卫宫退社了所以不知道呢" "?" 那我是第一次听到 远阪凛好像因为家里的事,完全不参加社团。对学生会也是用同样理由拒绝推荐,所以我还以为她放学后会直接回家的 "算了,偶尔那样也好。那家伙很高傲嘛,遇一次糟糕事说不定也不错呢。该说是遗憾,还是抱歉呢" 美缀说着好像很危险的话 这么说来,据说远阪凛敌人很多,美缀也是其中之一吗? "喂美缀,再怎么说那也" "啊,时间差不多了。再见了卫宫,下次来看我射箭喔" 美缀慌忙地跑走 "——那家伙,还是没变哪" 不过,我从以前就很喜欢那家伙干脆的个性 总觉得心情变得稳定,我走向教室—— 午休 我们学校有着豪华的餐厅,大部分的学生都在餐厅吃午餐 不过,其中也有带便当的老气人们,在那里面的一人就是我,还有面前的学生会长 "卫宫,那炸鸡块可以给我一个吗,我的便当里肉类压倒性地不足" "是可以。不过为什么你的便当那么朴素啊,一成。就算是寺庙,也不会有什么禁止酒肉的规定吧" "你在说什么时代错误的话。这只是老爸的兴趣。他说没有多余的可以让小和尚浪费,不甘心的话就自己想点办法。我也正在想要不要干脆现在开始做饭了" "啊-,那伯父的确是那样" 一成的爸爸是柳洞寺的住持,跟藤姐的爸爸是以前就认识的豪杰 既然跟藤村家的爷爷意气相投,就不能期待有什么正常的人格 "哎呀哎呀。那么,就当作有一天会回报的其一吧" 我伸出便当盒 "哎呀,多谢。这也是化缘的修行啊" 一成郑重地道谢 该怎么说,因为这种事而再度认识到一成是寺庙的儿子是怎样啊 "啊啊,对了卫宫。早上,二丁目那边有骚动,你知道吗?正好在我跟卫宫分开的那个交叉口" "交叉口?" 说起早上的交差口,好像是停了几台巡逻车骚动着吧 "好像是有杀人事件的样子啊。虽然不清楚细节,但一家四口,得救的好像只有小孩。双亲跟姐姐都妹刺杀了,但凶器不是菜刀或短刀,而是长刀,不太寻常" "——" 长刀?也就是日本刀之类的吧 杀人事件,而且是双亲和姐姐被杀的事 想象了一下 深夜,闯入的某人。不当的暴力。以交通意外为例就是单方面的掠夺。 被砍杀的双亲。不明究理地就跟着牺牲的姐姐。因此而被家人的血染湿的小孩 "一成。那件事,抓到犯人了吗" "好像没抓到哪。新都那边是因偷工减料的意外,这边是乱杀路人的事件。学校会提早门限也是当然——怎么了卫宫?饭卡在喉咙了吗?" "?没事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因为卫宫表情很严肃哪,有点吓到了。抱歉,这不是该在吃饭时讲的话啊" 一成好像很抱歉似地缓和气氛 不,虽然真的是没什么事,但我的表情有这么严肃吗 这时,安静的学生会室响起敲门声 "抱歉。柳洞在吗" "咦?啊、是的。有事吗老师" 一成跟进来的葛木说着什么话 是学生会简单的安排事项吗,一成好像很放松的样子 "嘿" 这可是不常看到的景象 虽然看起来那样,但一成是很认生内敛的。对同学和老师都划上一条线的那男生,对学生会顾问的葛木很放心 "说不定是认真的部分很合得来吧" 2年a班的导师葛木宗一郎,就是很认真耿直的人 恐怕是这点跟重视规律的一成波长相合吧 "——" 两人继续在说话 一边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刚才听到的杀人事件一直没有从脑中离开—— 课程结束,到了放学时间 今天有打工所以不能随便乱逛 学校里没有什么事要做,必须直接到邻町去,不过—— 是在意早上美缀的话啊,等我注意到时已经来到了弓道场 "——啊啊真是的,我在做什么啊" 从美缀的话听来,远阪凛像是常常来这里 所以——虽然我没必要在意,但我想慎二如果对远阪动手就是个问题了 "慎二那家伙,发起火就停不下来啊" 被远阪拒绝的慎二去诉诸暴力是不行的 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行,总之就是不行 那种场面,我只是想象就觉得不高兴,必须尽可能地阻止 "——什么嘛,远阪不在嘛" 道场周围看不到远阪 美缀白担心了 "嘿,你说谁不在?" "!" 我一下子回过头来 "我-说-啊-,你说谁不在?" 是刚刚才分开的一成 "是、是你啊一成。不要吓我嘛" "不,是因为卫宫行为可疑的在看着道场才这样的——那,你说谁不在?" "谁,远阪啊。她好像跟慎二吵了一架。所以我就姑且来看看状况" "喔喔。真可疑哪,明明没问你却连理由都说了。我只是在问谁不在而已喔?" "——!怎、怎样啊。又没关系,我要做什么是随便我吧" "嗯呣,那倒是。不过没用的喔卫宫。远阪不在这里。因为那家伙逃学了" "什么?" 逃学,也就是缺席了? "这样啊,缺席吗等一下一成。为什么远阪是逃学啊。那家伙不可能做那种事吧" "就是做了,那家有可能感冒吗。以我看来那家伙就是个坏人。被外表骗了会被一口吃掉的喔卫宫" "——呣" 不知为何,一成的话让我不高兴 我的确是不认识远阪,但我不觉得那家伙是坏人 "说得太过分啰,一成。远阪不是那种家伙吧" "呣呣?怎么,卫宫也要追远阪吗。啊啊,那就不好意思,刚刚的听过就算吧" "——!" 谁、谁要去追远阪啊——! "不、不要自己决定啊!我只是,因为如果慎二跟她起了争执会很糟才——" "为了要阻止慎二去打远阪吗,又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哪。我是不在意,不过卫宫你的兴趣还真差啊" "又没去做所以没有不讨好。不过一成。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奇怪的话?" "嗯?去追远阪是兴趣很差吗?" "对。远阪不是很受欢迎吗。我也没听过那家伙的坏话喔" "啊啊,是没听过呢。那又更让我看不惯了" 一成用鼻子哼了一声转向旁边 "看不惯,是哪 边啊" "就是全部啊。那是女狐狸啊。女妖啊。是妖怪啊。总之就是生理上看不惯。我不会乱讲的,卫宫也不要喜欢她吧" "一成。背后说人坏话不好,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 "蠢蛋。这哪算背后说坏话。我可是说得让别人听得到的" 啊啊,怪不得会感觉到从弓道场的视线 太好了 今天,远阪缺席真是太好了 "拜托一成。虽然不好意思,但赶快把那变成背后的吧" "嗯呣,既然卫宫这么说那我就了解吧。不过,我不是在中伤她喔。我只是说柳洞一成在警戒远阪凛而已。只不过是个人喜好的范围吧" "不过倒是说了妖怪和女狐狸什么的喔" 话说回来,女妖不是很明显的歧视字眼吗 "哪有,那是称赞的话。女狐狸和妖怪里也都有好人的喔。我只是采用能表现远阪的价值而已。喝" 一成豪爽地笑着 "那我走了啊。我要回学生会室,卫宫要打工吧?没有在这里闲逛的时间了喔" 是说完想说的话后清爽了吗,一成背影从容地离去 虽然已经认识两年了,老实说,那男生的个性我还不了解—— 从学校坐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 过了桥,到了邻町的新都 "怎么,还不到五点嘛。还有一点时间哪" 虽然跟住宅区的深山町一样没有打工机会,开发地区的新都却是事不缺人 也因为校规允许打工,我接受了简单的工作 其中自己喜欢的是劳力工作,因为辛苦地、只要尽力就能在短时间结束 让身体得到锻炼又能赚钱,也是一举两得吧 今天的打工是从五点到八点,简单的货物运送 虽说只有三小时,但内容却有六小时的密度。再怎么说都是一分钟都不歇息地来回奔走嘛 所以,就算只有十分钟,能休息时就该休息吧 闲晃到打工时间也是浪费体力,到公园里休息吧 在商业街中心的公园,看起来像是被森林和草原覆盖的大广场 如果是假日应该有亲子或情侣在这喧闹的公园,这时间就没什么人 不——本来,就算在公园里,也只有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没人吧 "这里还是没变哪" 我有点吃惊 任其荒废的地面,跟有好好整理的四周比起来也太粗糙了 是因为经过这荒凉地面的关系吗,吹着的风也是寒冷的 这里是十年前大火灾的遗迹,也是本来应该就那样烧死的自己得救的场所 "为什么没有种草皮呢。一直这样好可惜" 这么宽广的土地,好好整地的话公园也会变更大的 一边呆呆地想着这种事,我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 打发时间地看着有烧伤痕迹的大地 过去在这发生的事,我没有想起来过 因为那时还是小孩所以记不起来,也因为那不是能记忆的简单景象吧 记得的是很热,还有无法呼吸 还有,打算帮助别人,而别人又死了的事 "为什么,会那样呢" 像是,打算从烧塌的房子救出小孩的大人,代替救出的小孩而死掉 像是,有着一群喉咙干渴的人,因为仅剩的水被一个人喝掉,其它人全都断气了 像是,打算尽快逃出火场地一个人跑出,被丢下的人们毫无例外地全都没逃出来 还有,像是为了帮助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别人,拿出了本来能帮助自己的东西而力尽死去的人 "——" 我不喜欢那样 努力的人牺牲掉的事让我不爽 期望大家都能得救,幸福地笑着的结果是太贪心了吗 明明我只是想看着平常地、安稳地呼吸着的人们,为什么连那种事,都不能完成呢 "那是很困难的。因为士郎所说的,就是要救每个人喔" 对小时候我的问题,切嗣这么回答了 当然,小时候的我不服了 因为切嗣救了我。我也知道他是什么都做得到的魔法使 也知道了他是不求回报地、只是因为不能不管痛苦的人而出手的正义的一方 所以——我相信如果是切嗣,在那时候也能帮助大家 对着这么诉说的我,切嗣出现很困扰的表情,说出了只有一次,可是到现在仍然印象深刻的话 "士郎。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听好了,能被正义的一方所救的,只有正义的一方能救的而已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就是正义的一方的定义喔" 这我知道 要说的话这也是当然的 假设现在有强盗跟人质,强盗打算杀害人质 用通常的方法,人质大半会被杀吧 就算用了什么能救出全部人质,如奇迹般的方法,也会有救不了的存在 也就是,人质被救出后的强盗 正义的一方能救的,只有被决定能得救的人 所以要全部得救这件事,就算是神明也实现不了 "如果是天灾就更不用说。不管是谁,都救不了全部的" 十年前的火灾就是那样 那也不是,奇迹般得救的我现在能说什么的 "不过,我不喜欢" 那种事,我不喜欢 我不要一开始就决定只能救出多少人 不管多不可能都必须出手 我无法忍耐像那时候一样,周围有不认识的人步向死亡 所以,如果现在的我在十年前的话,就算不可能,也会冲进火中—— "然后就那样白白死掉,没错吧" 这是绝对的 真是,我还真没有梦想 "喔、糟糕。发呆的时候已经到五点了" 宣告五点的钟声响了起来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快速地走向打工的地方—— 打工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 时间还不到八点 比预定的早十分钟结束,只是因为太努力罢了 好像因为工作前到了那种地方,才不顾一切地工作的吧 也因为这里是车站前,现在夜晚才刚开始 人潮也很多,路上的车辆没有停过 抬头看看,大厦里还亮着灯,看起来就像是复杂的灯饰 "给藤姐带礼物——算了" 一边抬头看亮着灯的大楼一边走着 因为是新都最大的大厦,果然还是看不清楚上方 只是要享受夜景而抬头看大厦的时候 "——?" 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相称的东西 "刚刚的,是什么" 我停下脚步看着最高楼 把意识集中在两眼,将只看来像米粒的那个,模糊地捕捉在视线范围内 "——什么" 那个,跟认识的某人很像 有什么意义 为了什么而待在那地方的呢 飘着长发,什么都不做,她俯瞰着街上 "——" 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 不,不可能看到的 那是眼力比一般人好许多的我,用魔力增强视力才总算看到的高度 是因为她一个人站在那种地方才看得到的,应该不可能注意到在地上混在人群里的我吧 她只是在俯瞰街上 是在找什么吗,从这么远也能感到锐利的视线 "——" 我忘记了时间,抬头看着伫立在虚空中的少女 那是在高塔之上 背对月亮俯瞰着下界,像魔法使一样 "啊" 是没事做了吗,她干脆地转身 人影从楼顶消失,只剩下美丽的夜景 "刚刚的,是远阪吧" 虽然没有确实凭据,但应该不会错 有那么显眼容貌的女生没这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呆到会弄错暗暗憧憬的对象 "这样啊。不过" 怎么说,那个 兴趣真怪啊,远阪 跟新都不同,深山町内看不到人 只要过了晚上八点就看不到行人,町上回归平静 在交叉口,有着一栋早上看过的屋子 没有人在,玄关前只挂了个禁止进入的牌子 只是一天,一间屋子就像废墟一样荒废了 被闯入的强盗杀害的双亲与姐姐 在未来是怎样的生活在等着那一个人活下来的小孩呢 "——" 我为我的无力咬着嘴唇 虽然发誓要变得跟切嗣一样,但连对在身边发生的事也什么都做不到 虽然想着要帮助别人,结果,连现在的自己能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爬上坡道,到了卫宫家 灯还开着,藤姊和樱还在吧 "我回来了——啊咧,只有藤姐吗?" "嗯?啊,士郎你回来了~" 藤姊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回过头来 电视上播着热闹的综艺节目 "真是的,又是这时间回来。因为冬天日落的很早,我有说过要早点回来的对吧" "我是早点回来了啊。我选的是到八点的打工,不要再乱说了。那,樱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只作了晚饭而已" "小樱很早就回去啰?她说因为今天有事,只来做晚饭的" 藤姐像是很高兴地说着 对这个人来说,会做饭的大家都是好人吧 "这样啊。的确,说不定暂时那样比较好啊。最近也很危险,干脆到新学期前都我来做晚饭吧" "咦-,我反对-!士郎回来的不是很晚吗。在那之后才做饭的话,要过十点才能吃饭喔" "我说啊。你是没有在自己家里吃饭的选择吗?" "因为这里就是我家啊?" 藤姐疑惑地歪头 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了 "真是的,我知道了。就算叫藤姐做饭也没用。那是没关系,脚下的那个,是什么。不会又捡了什么多余的东西吧" 藤姐有把不要的废物放在我家这难改的习惯 像是在家庭餐馆拿到的巨大海碗、从商店街拿到的乱重一把的茶壶、自己开始演奏的可疑吉他,总之,就是会把别人家当作方便的仓库 "让我看一下。是垃圾的话就丢掉" "这个?嗯-,是我们家多的海报" 藤姐把海报交给我 大概是不畅销的演歌歌手的海报或什么的吧 "我看看" 看吧,很假的青空背景,笑着比出大姆指的军服青年 看起来像血书的标题就是 "爱情的可爱战队,好了赶快加入自卫队吧"—— 喂、这不是自卫队募集队员的海报吗! "那我不要了,就给你啰" "呜哇,这我也不要啊!" 我快速地把海报卷起来,往藤姐的头上敲去 "嘿嘿-,没中-" 但是 藤姐这家伙,用藏起来的另一张海报以上段挡开,不留情地反击 碰铿一声 我被轻轻的海报打中—— "咕哇!?" 星星!我刚刚看到星星了! "哼哼哼。以士郎的本事要打中我还太嫩了。不甘心的话就再锻炼吧" "咕刚、刚不是那个问题吧。为、为什么纸做的海报会有那种破坏声音" 该不会,是用一次性卫生筷的袋子切断筷子的高手技巧吗!? "咦?啊,抱歉抱歉。这边的海报,是初回特典版的豪华铁板版本。士郎,头没事吧?" "藤姐,你有一天绝对会把人杀掉,那种个性" "嘿嘿。那时候就嫁给士郎就安心啦-" "哼,我会全速拒绝的。我可没有娶天然杀人鬼的打算" "呣。我觉得我才没那么危险" "果然。据说那种人往往没有自觉是真的啊"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我也得注意不有一天被杀掉地过活 "哼,尽量说吧。重要的是,士郎,我肚子饿了。我-一直坚持现在,赶快准备晚饭吧" 藤姐嘿咻一声站起来 真稀奇。藤姐会来帮忙(就算只是准备餐具),一定是饿得很厉害了 "是是。那藤姐拿盘子跟碗哪。至少会盛饭吧" "会啊-?哪士郎,我要用大碗可以吧" "可以啊。今天樱也不在,反正饭会剩下" "很好很好。那士郎也一样喔" 藤姐快速地在大碗里盛饭 "" 算了。反正也会再来一碗,而且对藤姐做的事插嘴的话,那才会让晚餐不见呢 而且 因为像这样乱来的晚饭,才是这几年持续地理所当然的景象 一天结束了 吃完吵闹的晚饭,送藤姐到玄关,洗了澡 然后是躲在仓库做每天的锻炼 跟平常一样结束后就去睡觉 凌晨一点 什么事都没有地,一天平稳地宣告结束了 ubw_03 我在火中 崩塌的房子和烧焦的人们 不管怎么走怎么走都只有红色的景象 这是十年前的景象了 久远地,也没想起过的过去的记忆 我在那其中,像是回放一样地跑着 虽然知道这是恶梦但没有出口 跑着跑着,不停地跑着 走到最后,是力气用尽得救的,小时候的我 "——" 在讨厌的感觉中醒来 感觉像是胸口有铅块塞住一样 摸摸额头,虽然是冬天但流了很多汗 "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仔细倾听,从厨房传来咚咚的菜刀声 "樱今天也很早呢" 不是佩服的时候了 我也得赶快准备好,去帮忙准备早饭 "士郎,今天要怎样。礼拜六所以下午要打工?" "不,没有排打工喔。我想在一成那边做点什么事,怎么了吗?" "嗯-,没事。只是想如果很闲的话可以来道场玩。我这个月陷入危机了" "?危机,什么啊" "财政危机啊。谁给我做便当我会很高兴的啊-" "拒绝。自作自受,偶尔一餐不吃比较好" "哼-,我才没期待士郎。我拜托的只有小樱而已。小樱,好吗?" "是的。跟我的便当一样菜色没关系的话就帮你准备,老师" "嗯,ok-ok。那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吃着跟平常一样的早饭 今天早上的菜单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还准备了加入莲藕跟蒟蒻的鸡肉当主菜 虽然觉得用不着大清早就做这么费事的东西,不过一定是要做很多用在中午的便当吧 樱是弓道社的社员,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顾问 两人会带一样便当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发展 "对了士郎。今天早上有点晚喔,有什么事吗?" 藤姐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朝我看过来 真是的。藤姐平常明明就很呆,只有这时候特别敏锐哪 "做了以前的梦。醒来感觉超差的,就这样" "怎么,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没什么特别兴趣地不说话了 我也真的是不在意,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要认真说的事 十年前 在我还没忘记那火灾记忆的时候,常常做恶梦 那情形也随着时间消失,现在就算做了梦也能轻松地抛开,重新站起来 只是,当时好像是很严重,从那时起,在我家的藤姐对我的这种变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欲吗?今天要不要吃少一点?" "不要。我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不要把别人的梦当借口把饭抢走啊" "啧。虽然士郎变坚强了姐姐很高兴,但再纤细一点比较好啊" "那是我要说的。身为弟弟,我觉得藤姐再可爱一点比较好喔" 哼地一声,彼此不对看地回嘴 藤姐把这当成有精神的证据,放心地笑了 "——哼"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的担心 不过,如果感谢她会得寸进尺,所以我跟平常一样哼了一声 "?" 看着这样的我们,不清楚状况的樱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藤姐出门后,我们也锁上门离开家里 "学长。我从今天晚上到礼拜一都没办法来帮忙,可以吗?" "?没关系啊。因为是礼拜六吧,樱也要陪人嘛,不用在意喔" "咦——哪有、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真的只是个人的事、也会确实去社团的!所、所以有事的话请来道场,我会想办法的!不是礼拜六要去玩、所以、那个请不要误会到奇怪的地方就好" "???" 樱有点行为可疑,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总之是礼拜六没办法来吧 "我知道了。有事的话就会道场去的" "是的,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 樱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然后视线往下倾的樱,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 "学长,手——" "?" 樱看的是我的左手 我看了一下——红色的血滴了下来 "啊咧?" 我拉起制服的袖口 那里的确是渗出了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在弄那些破铜烂铁时割到了吗" 可是不会痛 伤口也是,只有像是瘀血一样的红色条状肿起 瘀血从肩膀一直线伸到手背,看起来像是一条小蛇从肩膀往手掌前进一样 "算了,也不会痛,应该马上就消了吧。没事的,用不着在意" "是的。既然学长这么说,就不在意" 是看到血觉得不舒服吗,樱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我跟有社团的樱道别,走向校舍 校庭里有着专心跑步的运动社员,从早上就充满活力 "" 但是,我感觉到很严重的违和感 学校跟平常一样 努力晨练的学生生气蓬勃,全新的校舍一点脏污也没有 "这是,我多心了吗" 不过,一闭上眼睛,气氛就突然转变 校舍被像粘膜一般的污秽贴上,在校庭内跑着的学生感觉像是空荡的人偶一样 "我是太累了吧" 轻轻甩了甩头,让头脑清醒 然后,走向总觉得没有精神的校舍 礼拜六很早放学 上午就课程结束,之后帮忙完一成时,太阳已经快沉入地平线了 "好,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这时 "怎么。你还在学校啊,卫宫" 突然遇到慎二 慎二后面有着几名女学生,好像有点吵闹 "又没事做还留在学校?啊啊对了,又在讨学生会欢心呢。卫宫真不错啊,不用搞社团也有内部文书啊" "我不是帮学生会喔。身为学生,修理学校的设备是当然的吧。因为用的是我们嘛" "哈,说得真好。让卫宫来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呢。我以前没说过你这装乖小孩的样子让我不爽吗?" "呣?抱歉,不太记得。因为我想那是慎二的口头禅,好像听过就忘了" "——!哼,这样啊。那你是学校里的东西全都能修好是吧,卫宫" "全都修好是不可能的。至少照顾一下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们的弓道场啊,现在很乱呢。弦也没卷好就放着,安土也没清扫。有空的话,那边能不能拜托你啊。你是前弓道社员对吧?不要跟在学生会屁股后面转,偶尔也来帮我们吧"(译注:安土是弓道场放目标物的小丘) "咦-?学长等一下,那不是藤村老师对学长说的吗-?" "对啊,不好好做的话明天她会生气喔-?" "不过啊-,现在开始清理的话店就关门了嘛。让那边那个人来做不就好了吗?" "不好啦。而且也不能让不是社员的人来清扫" "也不是那样不是吗?慎二说那人是前弓道社员,交给他就好了啦" 慎二的背后好像开始吵闹起来 虽然她们像是弓道社员,但没有我看过的,应该是慎 二最近拉进来的吧 "那,之后就拜托了。放钥匙的地方没有变,自己进去吧。没意见吧,卫宫?" "啊啊,没关系喔。反正没事,偶尔这样也不错" "哈哈,谢啦!那大家走吧,无聊的打杂就交给那家伙啦!" "啊、学长等一下!啊、那之后拜托你了,学长"—— 因为知道方法,弓道场的整理轻松地结束了 虽然这么广大花了很多时间,但让一年半以前还在使用的道场变干净让我很高兴 途中,虽然觉得一次应该没关系,就拿起一把弓,但拉别人的弓是很失礼的就放弃了 而且想要拉弓的话,拿自己的弓来就好了 "不过,碳棒制的弓变多了哪。一年前还只有一个的" 碳棒制的弓跟塑料或木头的不一样,是有很多优点的弓 只是价格很贵是最大缺点,根本不是能用社费买的东西 当时使用的只有慎二,不过新加入的社员好像意外地有钱? "可惜。木弓比较能作很多加工的" 算了,这是个人喜好吧 看看时钟,已经过了门限了 时间正好过七点。这样校门应该关起来了吧,没有必要勉强早点回去了 不过 这道场有那么脏吗。放弓的地方还有社团教室,小地方的脏污很显眼 "算了,做到这里应该一两小时变不了吧" 不能半途而废。反正都要做就整个清扫吧—— 风吹起来了 脸颊因为太冷而冻僵 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的冬木夜晚,只有今天特别冷 "——" 哈地一声,吐出的叹息白色地残留了下来 我在连指尖都像是要冻起来的寒冷空气中,缩着身体忍耐着 "怎么。难怪觉得很暗,原来是月亮被遮住了啊" 抬头看着天空,没有白光 是因为强风吗,云朵在空中流动着 过了门限、没有人迹的学校没有散发热气的东西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这地方,比町内的其它地方都更被冷气所覆盖 "?" 刚刚,是什么 好像,听到了声音 "——的确听到了。校庭那边?" 在这夜晚 在冻结的夜空下,我很在意那打破寂静的声音 为了确认声音的真伪,我走向了那个地方—— 我在校庭里走着 "人?" 刚开始,从远方看时只能看到这样黑暗的夜晚,在没有光亮的黑暗中想再多看到一些,就只得接近校庭 声音听起来变大、增加势头了 这是钢铁与钢铁相撞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边是有着什么人在用刃物互砍吧 "怎么可能。在想什么啊我" 我苦笑着否定脑海中浮起的想象,脚步加快了—— 这时 是本能感觉到危险吗,我考虑着要不要偷偷地靠近 总之先靠近能隐藏身体的树木,到近一点的地方看看声音的发源—— 然后,意识完全冻结了 "——什么" 有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红色的男子跟青色的男子 超越时代错误,华丽的让人不觉得是开玩笑地武装起来的两人,跟我不祥的想象一样,是真的在互砍着 无法理解 无法用视觉追上 对他们太过没有现实感的动作,我的头脑不能正常运作 只有凶器的撞击声,强迫地让我知道那两人是在互相残杀 "——" 但是,在看到的瞬间我就知道了 那个不是人类。恐怕是与人类相似的某种东西 不是因为自己有在学魔术才知道的 像那种的,谁来看都会知道不是人类吧 人类本来就不是能像那样活动的生物 所以那是,不能扯上关系的东西 "——" 即使在远方也感觉到杀气 会死 身体比心灵更快地了解到,再待在这里绝对活不下去 心跳变快也是一样 同样是生物,我感觉到那是只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生物 "——" 他们挥舞着菜刀或短刀连脚跟都碰不到,能确实地杀害人类的凶器 突然,昨天的杀人事件掠过脑中 牺牲的那家人,据说是被像刀的凶器残杀的 "——" 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 但是身体一动也动不了,也无法呼吸 想着必须逃走的心灵 与认为如果逃走就会被发现的判断 比那战斗,更让我手脚麻痹无法动弹 我明明跟那两人相距四十米,但感觉像是会从背后被那长枪穿过一样,无法顺畅的呼吸 "——" 声音停止了 两名那个,隔着距离面对面地站住了 想着他们要停止互相残杀而放心的瞬间,突然感觉到更强的杀气 "!" 心脏萎缩着 手脚上的麻痹变成痉挛,我咬着牙,抑制着要颤抖的身体 "骗人的吧——那家伙、是怎样——!" 青色的那个身上,流入了多到让人想吐的魔力 切嗣曾让我看过从周围吸取魔力的行为 那是菜鸟的我看到了也会觉得佩服的,伴随着一种美的魔术 但是那个不一样 像是喝水这单纯的行为,超过限度也会看起来觉得丑恶 那家伙所做的,是拥有魔力的人都会觉得厌恶的,绝大的暴食 "——" 会被杀 那个红色的家伙会被杀 使用那么多魔力所放出的一击。没有防御的可能 会死 虽然不是人类,但有着人形的那家伙会死 那是 那是 那是,可以不去管的事吗 因为这迷惑,我的意识从他们身上移开了 在我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大大地呼吸的一瞬间 "是谁——!" 青色的男子凝视着躲起来的我 "!!" 青色男子压低了身体 只是这样,我就了解到他的目标已经换成了自己 "啊——啊!" 脚自己就开始跑 当我总算注意到那是回避死亡的行为后,将全部身体,都贯注在逃走的行为上 不知怎么跑的,回过神来,我已经跑进了校舍 "做什么——笨事啊" 一边用力喘息,一边为自己的行为咋舌 要逃的话应该往町内啊 像这样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是要怎样啊 而且还是学校。就算是要躲起来,也还有更好躲的地方不是吗 而且我为什么,会有不跑走就被杀,这种危险的错觉—— "哈啊——哈、哈哈——啊" 超过极限地奔跑压迫着心脏 回过头,没有追来的感觉 哒哒的脚步声是我自己的 "啊——哈啊、哈啊、哈啊" 那么,总算是可以停下来了 我停下已经一步都动不了的脚,给快要坏掉的心脏送入氧气,大大地张口哈啊了一声,有了得救的实感 "哈啊啊刚刚的,是什么啊" 我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回想刚才的景象 总之,可以确定那是不能看的东西 夜晚的校庭里,与人类相似的东西在争斗 能想起来的只有这样 只是,在另一个视线角落的是 "还有一个人,感觉还有谁在" 想不起那人的样子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余力注意那两人以外的事 "不过,这样总算——" "官兵捉强盗结束了,对吧" 那声音,是从眼前发出的 "唷。想不到你跑的还真远哪" 那家伙,好像跟我很亲密地,说着这些话 "——" 无法呼吸 思考停止,明明什么都无法思考—— 只是模糊地,有了这样就死定了的感觉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了解你逃不了的吧?怎么,被打倒的一方往往有收获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呼地一声 他自然地抬起了枪,就那样 "运气不好哪小鬼。不过,既然看到了就去死吧" 没有留情也不带情绪地,男人的长枪,贯穿了卫宫士郎的心脏 没有闪避的时间 过去锻炼的成果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被杀了 虽然知道被枪贯穿,但连动都动不了 "啊——啊" 世界歪曲了 身体变冷 感觉从指尖、从末端开始消失 "咳——噗" 只有一次,从嘴中吐出血 本来应该吐出更多的血,但只有一次 那男人的长枪说不定是特制的 血液慢慢地沉淀,原本应该喷出血液的心脏,只是一刺就停止了活动 "——" 看不清楚 没有感觉 像黑暗的夜晚浮在海面上的月亮一般 已经连痛楚都感觉不到 世界是白色的,只有自己是黑色 所以与其说是自己死了 不如说是周围全部消失了的感觉 我知道的 十年前我也尝过一次 这就是,即将死亡的人类的感觉 "死人不能说话哪。弱小的家伙死掉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但是——" 意识已经到达不了视觉了 "——真是讨厌的工作。这种样子要说是英雄也太好笑了" 只有,听到声音 "我知道,没有意见。看到那女孩的从者了。会乖乖回去的" 隐含恼怒的声音 在那之后,是在走廊上奔跑的声音 "——archer吗。虽然正想分个高下,不过不能违背主人的方针。真是讨厌的主人" 声音突然消失了 是从窗户跳下了吧 之后 跑来的声音停住了 奇妙的间隔 又有脚步声 已经,听不清楚了 "去追,archer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的脸,不然不划算" 那是谁的声音呢 我用上所有渐渐模糊的意识要想起来,但果然什么都没想到 现在只有,很吵的呼吸声 肺部还活着吗 从口出漏出咻咻的呼吸声,像台风一样,很吵 "不过倒还没死,真厉害啊" 有人看着我的感觉 那家伙也觉得我的呼吸很吵吗,像是要闭上我嘴巴似地伸出手指—— "不会吧。为什么,你会" 格地一声 在听到不甘心地咬牙声的同时,那家伙毫不犹豫的,触碰了被血濡湿的我 "伪造破损的内脏来代用,这段时间内将心脏完全修复吗像这样,已经是成功的话就直接合格去钟塔的等级了(参照trueend)不是" 辛苦的声音 以这为界限,渐渐淡薄的意识突然中止了 "——" 感觉回到了身体上 慢慢地,一点点地,像是叶片上的水滴滴下一样,身体的机能恢复了 "——" 滴答、滴答 在做什么呢 靠在我身边的那家伙额头上流出了汗水,专心地,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 "——" 回过神来,注意到她手掌放的地方非常热 那一定是,能让死掉的身体吓到的热度,才让冻结的血液又开始流动 "——呼" 感觉那家伙叹了一口大气坐了下来 "累死了" 卡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算了,没办法。对不起爸爸。你的女儿,是非常无情的人" 那是最后 自嘲般地说完后,某人的感觉干脆地远去了 "——" 心脏再度开始活动 然后,这次意识真的中止了 那不是为了步向死亡的睡眠 而是为了再次醒来而必要的,休息的睡眠 "啊" 呆呆地睁开眼睛 喉咙深处有想吐的感觉。身体到处都在痛,随着心脏每次跳动,就像被刺到一样地头痛 "发生——什么事了?" 头痛激烈的让我想不起来 是因为在走廊上睡了很久吗,身体冰冷的发抖 唯一能确定的是,胸口部分破裂的制服,还有黏黏地沾到走廊上的,自己的血 "" 我抱着模糊的头部站了起来 自己刚刚倒下的地方,像杀人现场一样严重 "可恶,真的"—— 我的胸口,被贯穿了吗 "哈啊哈啊咕" 我忍住涌上来的东西,走近了旁边的教室 脚步不稳的打开柜子,拿出抹布跟水桶 "啊咧我在做什么" 脑袋还在惊恐中 明明就是遇到很危险的东西,突然地被杀掉,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得处理善后啊,笨蛋 "哈啊哈啊可恶,擦不掉" 我用抹布擦着地板 手脚仍然使不出力,但总算把四散的血迹擦掉,捡起掉在地板上的垃圾放进口袋 这说不定就叫做,凐灭证据吧 因为意识模糊,才会做这种笨事的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收好抹布和水桶,用像僵尸一样的脚步离开学校 越走身体越热 虽然外面这么冷,但只有自己的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 屋子里没有人在 樱不用说,藤姐也已经回去了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咚地一声,我坐在地板上 就这样躺了下去,心情总算冷静下来 "" 我深呼吸 胸口一膨胀起来,就像在心脏上开缝一样痛着 不,是相反 其实不是心脏被割到 是因为被开过孔的心脏才刚愈合,一让它膨胀就会使伤口裂开 "差点被杀是真的啊" 也不对 不是差点被杀,是已经被杀了 而能像现在这样活着,是因为某人的帮助 "那个,是谁呢。至少想去道谢一下" 那人既然待在那场 所,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关系人 不过被救这件事还是没变。总有一天,要好好跟他道谢 "啊咕!" 在安心下来的同时,疼痛回来了 呕吐感同时涌上来 "啊哈、咕!" 我撑起身体,勉强忍住呕吐 "唔呼" 我摸着制服破掉,变得赤裸的胸口 虽然得救了,但胸口还是被开过孔 那感觉 那种,被像菜刀一样的枪尖刺穿胸口的不快感,短时间是忘不了的 "可恶。这样,暂时会出现在梦里了" 一闭上眼,就有着胸口又被枪刺穿的感觉 挥开那错觉,打算先冷静下来地镇定心神 "好。冷静下来了" 每天晚上锻炼的成果 只要深呼吸几次就能让思考空白,身体的热度和呕吐感也降低了 "然后,那个的事" 红色的男子与青色的男子 虽然看起来是人类,但我想不是 应该是幽灵一类吧 但是我没听说过拥有实体,能直接干涉活着的人类的幽灵 而且那个还说过话。既然有自己的意志,就更难认为那是幽灵了 而且虽然听说有肉体的灵只有精灵一类,但精灵应该不会是人形不是吗? "不。问题不是那个" 应该还有其它的,更根本的问题 互相残杀的两人 闯入附近屋子里的强盗杀人 持续发生不祥事件的冬木町 "" 想了这么多,了解的只有这是自己无法处理的而已 "这种时候,如果老爸还活着的话" 因为胸口的伤还太新了吗,我说出了不应该吐出的丧气话 "——白痴。不是决定就算不知道,也要做自己能做的事了吗" 要说丧气话是以后的事 首先是,对——得选择要不要与这事扯上关系—— "——!?" 挂在房屋天花板的钟响了 这里虽然破旧,但也是魔术师的家 所以至少有张着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进来警钟会响的结界 "这种时候会有小偷——" 我小声说着,然后为自己的愚蠢咋舌 怎么可能是小偷 在这时候,在那异常的事情之后,怎么可能是小偷 确实有侵略者在 那不是小偷,不是夺取物品,而是夺取生命的暗杀者 因为,那男人不是说了吗 "看到了就只有死" "——" 房屋被寂静覆盖 在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黑暗中,的确——那在校庭内感受到的杀气,在一步步接近着 "——" 咕嘟,喉咙发出声响 背上像是被针刺一般地发寒 不是幻觉,什么都不是,只要一出这房间,就会立刻被贯穿 "——" 我拼命地忍住快要漏出的惨叫声 在发出惨叫的瞬间,暗杀者就会欢喜地冲进来杀了我吧 那样一来,就会重复跟刚刚一样的事了 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我,又会被那枪贯穿 "——啊——哈啊、啊——" 这么想的同时,呼吸就不象样地乱掉了 头脑乱掉了 感到恐吓的自己,还有要简单放弃得救了的生命的自己,太难看了 "——格" 我咬着牙,抓着曾被贯穿的胸口,克制无聊的自己 差不多,该习惯了 这是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有人要来杀我了 明明说了不能再露出刚刚那种难看样子的,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吗 那么,这种时候连自己都守护不了,这八年是学了些什么——! "很好。不是要干吗" 不要想困难的事 现在只要,把过来的家伙打跑 "首先,武器得想点办法" 虽说是魔术师,但我做得到的也只有把能当武器的东西"强化"而已 战斗要有武器 虽然仓库里要很多能当武器的东西,但从这里到仓库很远 就这样离开客厅的时候如果被偷袭的话,半路就会变成刚才的重复 虽然很困难,但武器必须在这里准备 如果有细长的棒状物就正好。对方擅长的是枪。短刀或菜刀没办法比的 虽然如果有木刀是最好,但当然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这客厅内,要说能当成武器的东西—— "呜哇只有藤姐留下的海报" 肩膀不禁脱力 但是,在这绝对的无法可施的情况下,我反而是镇定下来了 既然到了这最差的状况,就不会再往下掉了 那么——接着只要,前进到力尽为止了 "——同调,开始" 跟切换自己的暗示同时地,在长约六十厘米的海报上注入魔力 因为要做成能对付那长枪的东西,所以必须让魔力注入海报全体,使其固定化成为武器才行 "——构成材质,解明" 集中意识 像是隔着皮肤,让自己的血染上海报一样,我让魔力的触觉渗透进去 "——构成材质,补强" 有了碰到底的感觉 魔力传达到海报的角落,在溢出来之前 "——全工程,结束" 我切断海报与自己的接触,身体因为成功的感觉而震了一下 海报的硬度,现在已经跟铁一样 而且和以前一样轻,以临时做出的剑来说是无可挑剔的结果了 "顺利的,完成了——" 几年没有成功完成过强化魔术了呢? 从切嗣死后一次都没有成形的魔术,在这状况下居然顺利进行,真是讽刺 "不过,这样一来——" 说不定有办法 要使剑的话,我也有点心得的 我两手紧握海报,站在客厅的正中央 反正留在这也会被杀,就算跑出房子我也不认为能逃得掉 那么,接着只要一直线地朝仓库跑,做更强的武器—— "——呼" 要来就来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了,当这么想着摆起架势的瞬间 "——!" 背上寒毛直立 是之前就过来了吗 从天花板出现的那个,一直线地朝我落下 "什咦——?" 从头上滑落的银光 只能认为是穿越屋顶而来的那家伙,打算把我从头顶刺穿地落下—— "这——家伙!!" 我一心一意地,像跌倒般地往前闪避 轻微的轻地声,我难看地跌在地上滚着 但我立刻停下,握着临时的剑站起来 "——" 那家伙表现的像是很无聊的样子,慢慢地朝我转过来 "白费工夫。我还担心如果你看到自己被杀会痛的哪" 那家伙很没力地拿着枪 "——"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那家伙没有在校庭里的霸气 既然这样,就真的——能制得先机! "真是的,竟然落到一天内杀同一个人两次哪。人间已经完全变得血腥了吗" 男人表现的完全不把我 放在眼里地说着坏话 "——" 我一点点地向后退 离窗户还有三米左右 如果跑到那边,到了庭院后就离仓库不到二十米 那么,就算现在立刻—— "再见了。这次可不要迷路喔,小鬼" 模糊地 像在叹息一样,男人说了 "啊——!?" 右手上传来剧痛 "?" 那是一瞬间的事 男人太过自然地,没有反应时间地刺出了长枪 本来,我应该会就这样迎接第二次的死亡吧 阻止那长枪的,是架在身前的临时的剑 那家伙认为这只是普通的纸吧 把海报当成不存在地刺出的枪,被纸剑弹开,擦过我的右手 "喔。很奇怪的技巧呢,喂" 表情从男人脸上消失 刚才的大意完全消失,如野兽般的眼神,观察着我的动作 "啊——" 我错了。我竟然会有可以对付他的傲慢想法——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脱离常识的恶鬼 我彻底了解到与那家伙对峙还有一点放松的自己的愚蠢 没错 真的要拼命的话,就应该在奇迹似地躲开头上的一击之后,就不看旁边的往窗户跑的! "还以为你是普通的小鬼,原来如此虽然微弱但感觉到魔力。贯穿心脏还活着,就是这么回事吗" 枪尖对着我 "——" 挡不住 像那样,闪光般的一击是挡不住的 如果这个男人擅长的是剑,不管多快至少都能准备 不过那个是枪 轨迹是线的剑,还有轨迹是点的枪 连最初的行动都看不穿的一击,要怎么防御啊 "很好——稍微能享受一下了不是吗" 男人的身体压低 刹那间—— 不是从正面,长枪从侧面挥来 只靠着条件反射,我挡住了朝脸颊挥来的枪 "咕——!?" "乖孩子,来,下一个要来啰!" 呼地吹着的旋风 在这狭窄的室内是怎么做的,长枪没有碰到墙壁地画出优美的弧线 "!!!!!" 这次是从反方向,划出大曲线朝我身体挥来! "啊——!!!??" 用来防御的临时剑弯曲了 怪物——这家伙拿的是铁锤吗! 可恶,这发麻的感觉,两手的骨头该不是被压扁了吧——! "咕、这家伙——!" "哼?" 我反射性地挥出剑 他是看轻我了吧,那就把你还没收回的枪给弹开——! "咕!" 打向长枪的两手发麻 临时剑弯得更厉害了,男人的枪只稍微偏离轨道 "不能用哪。明明给你机会的却白费力气。算了,期待魔术师跟我互砍也没用吧——" 男人刚刚的行动只是在玩 能挡的住两击就给你奖赏让你打进来,男人游刃有余 那唯一而绝对的机会,被我当场浪费掉了 所以——这男人,不认为我有与他互砍的价值 "——我失望了。还是立刻去死吧,小鬼" 男人重新架起刚刚刺出的枪 "随便——" 在他那多余的动作中 "你说吧白痴——!" 我不看后面地,从背后往窗户跳开! "哈啊、哈啊、哈——" 我用背部撞破窗户滚到了庭院 就这样滚了几圈后,站了起来—— "哈、啊——!" 没有什么凭据地 我扭过身体朝背后一击——! "唔——!" 弹开刺出的枪,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 跟我想的一样 如果从窗户跳出,那家伙一定会追击 而且如果被他在我站起来前追到的话,就会确实地被杀 所以——相信那必杀的一击会过来,我才用全力挥剑 虽然是晚了一点就会立刻死掉、太快也会因空挥的空隙被杀的鲁莽策略,但从我跟那家伙的实力差来看,是不可能太早的 所以我做的只是,用上全身力气尽快站起来,朝背后一击而已 结果完全命中,一击就漂亮地把男人的枪打回去! "哈、!" 我立刻重整姿势 接着只要趁男人害怕的空隙,想办法跑到仓库就——! "——飞吧" "咦!" 枪应该被弹开的男人,不拿枪地,就空手朝我接近 转了一圈背对着我,放出回旋踢 "——" 景色在流动着 被踢飞的胸口麻痹了,无法呼吸 不,比那更应该吃惊的,是自己飞在空中的事 只是回旋踢,居然就把我的身体像球一样踢飞,连想都没想—— "咕——!" 我从背部落地 撞到墙壁,受到几乎让背部断掉的冲击,我掉落到地面上 "咳——、啊!" 无法呼吸 视线模糊 墙壁——我撑在目的地的仓库墙壁上,总算让身体站了起来 "哈——哈啊、哈" 用模糊的视线找着男人 真的,被踢飞了快二十米吗 男人重新拿起枪,一直线地突进 "咕——!" 会被杀 绝对会被杀 那男人马上就会过来吧 在那之前——不想死的话,就必须、站起来、迎击—— "——" 枪尖射出 我连回头转向那男人都办不到,以快要崩溃的身体面对枪尖 "啧、是男人的话就给我站起来!" 真的是运气 无法支撑身体,膝盖弯了下来是我的幸运 长枪在我的头上,用力撞上了仓库的门,把厚重的门弹开了 "啊——" 所以,这是最后的机会 只要到仓库里,就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 "咕——!" 我手脚并用地爬进仓库 这时—— "喂、这就结束啦——!" 无法避开的,必杀之枪被放出 "这——家伙——!" 挡住了 我把原本是棒状的海报摊开,当成只能用一次的盾 "唔!?" 铿的一下冲击 张开的海报,硬度不能像原来那样吗 虽然是挡住了枪,但海报被贯穿,同时恢复成原来的纸 "啊、咕!" 我被穿出长枪的冲击震飞,弹到了墙壁上 "啊——、呜——" 我坐在地板上,用力叫起快要停止的心脏 然后,打算抓住能当武器的东西而抬起头时 "结束了。刚刚的可让我吓一跳呢,小鬼" 眼前的是刺出长枪的男人 "——" 已经,没有接下来了 男人的枪不偏不倚地对准心脏 我知道的 就在几小时前尝过的痛楚、不留情地被推向死亡的味道 "可是, 不懂啊。挺有机智的可是魔术完全不行。虽然有才能,可是太年轻了吗" 我听不到男人的声音 我的意识,只是集中在眼前的凶器上 这是当然 因为,只要那个一刺出,自己就会死 所以其它事情都是多余的。事已至此,现在还有什么可想的 "虽然我想不会,但你说不定是第七人哪。算了,就算是这样也就结束了" 男人的手动了 之前一次都看不到的那动作,现在看起来像慢动作一般 奔驰的银光 像是被我的心脏吸入的枪尖 一秒之后就会喷出血吧 我知道的 钢铁刺入身体的感触 还有喉咙里涌上血液的味道 还有世界渐渐消失的感觉 就在不久之前才尝过的 那要再一次?真的? 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得遇到这种事 开玩笑 不能认同这种事。不可以在这里无意义地死掉 我曾经得救。那么,既然曾经得救就不能那么简单地死掉 我必须完成活着的义务,死了就不能完成义务了 但是,枪尖还是往胸口刺入 枪尖刺入皮肤,会就这样切断肋骨刺穿心脏吧 "——" 我生气了 简直是开玩笑,居然那么简单地就把人杀了 简直是开玩笑,我居然会死 简直又是开玩笑,一天内会被杀两次,居然有这么愚蠢的事 啊啊真是的,真的是什么都在开玩笑,那我也不要乖乖地害怕 "别开玩笑、我怎么能——" 在这种地无意义地、 被像你一样的家伙、 给杀掉啊——!!!!! "咦——?" 那,真的是 "什么!?" 如魔法一般地,出现了 在令人目眩的光芒中,那个,在我背后出现了 思考停止 只能判断出,出现的那个,是少女的样子 铿,的一声 那个一出现,就弹开打算贯穿我胸口的枪,毫不犹豫的朝那男人前进 "——当真、是第七名从者!?" 架起被弹开的长枪的男人,与挥动手中的"某样物品"的少女 火花再次爆开 刚剑一闪 受了刚刚出现少女的一击,长枪男人退了几步 "咕——!" 了解自己的不利吗,男人用如野兽般的灵敏飞出仓库—— 以身体威吓退避的男人,那个慢慢地转过头来 今天是风很强的日子 云朵流动,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 射入仓库的银色月光,照耀着骑士装束的少女 "——" 发不出声音 不是因为突然发生而混乱 只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太过美丽,让我失去了言语 "——" 少女用宝石般的瞳孔,不带感情地凝视着我之后 "——我问你。你是我的主人吗" 她用凛然的声音,这么说了 "咦主人?" 我只重复了她问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现在的自己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娇小的、纤细的少女,也跟外面的男人是同样的存在 "" 少女什么都不说,静静地看着我—— 那姿态,该怎么说呢 眼前的她特别到足以使我忘了在这状况下,外面那男人是只要找到空隙就会袭来的 像是只有自己的时间停止了刚才来占满身体的死亡的恐惧完全消失,现在,只有这少女在我视线内—— "从者。saber,遵从您的召唤而来。主人,请指示" 第二次的声音 在主人这个词,和剑士这声音传入耳中的瞬间 "——唔" 左手传出痛楚 像是被押上烙铁一样地痛楚 我不由得按住左手背 这动作是一个信号吗,少女静静地,点了一下可爱的脸 "——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什、契约、什么的——!?" 我也算是个魔术师。可以理解那个辞是什么意思 但是少女不回答我的问题,与点头时同样优雅地转过脸去—— 她面对的是朝外面的门 在门外,是还架着长枪的男人 "——" 不会吧,比我这么想还要早地 骑士装束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 "!" 我连身体的痛楚也忘记地,站起来追在少女身后 那女孩不可能敌得过那男人的 就算打扮得很危险,但少女是比我还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打算这么叫出的声音,被那声音封住了 "什么——"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次真的,头脑空白地什么都没办法想 "什么啊、那家伙——" 回响的兵器 月亮藏进云中,庭院回到原本的黑暗 钢铁与钢铁在其中爆开火花 长枪的男子不说话地袭击从仓库跳出的少女 少女一击挥开长枪,跟着弹开持续刺出的长枪,被次男人都被逼得后退 "——" 无法,相信 名为saber的少女,的确是对那男人占了上风—— 战斗,开始了 刚才我跟那男人的来往不是战斗 战斗,是能互相给予致命一击的人之间的争斗 不管有多大的实力差,只要有能打倒对方的方法,那就叫作战斗吧 就算从这意义来说,这两人的争斗也是战斗 我连辨识都办不到的男人的长枪,更增加气势地持续朝少女刺出 少女用手中的"某样物品"确实地弹开长枪,间不容发地踏前 "啧——!" 发出厌恶的咋舌声,男人稍微后退 他将手中的枪摆直,防御被攻击的侧腹——! "咕!" 一瞬间,男人的枪绽出光芒 如同摔出炸药的一击,就是那样子吧 在挡住少女挥出的"某样物品"的瞬间,男人的枪像通了电一般发光 那是为什么,不说那男人,连我也看出来了 那是威力强的能看到的魔力 少女轻松地挥出的每一击,都包含着了不起的魔力 那太过强大的魔力,只是接触就能渗透进对手的武器 那种东西,只是挡住就会受到相当的冲击吧 如果把那男人的枪当作精准无比的狙击枪,那少女的一击以火力来说就是散弹枪 每当少女挥出一击,庭院就会被闪光包围 但是 让男人居于下风的,不是那种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一边振开少女的猛攻,男人像是诅咒般地骂着 "——" 少女不回答,再次挥出手中的"某样物品"! "你这家伙!" 男人也不反击地后退 那也是当然的吧 因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对手的攻击范围,还随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没错,看不到 少女的确拿着"某样东西" 不过那是什么形状、有多长都无法判断,一切都看不到 是原本就是透明的吗,少女挥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没有浮现形状 "啧——" 是很难战斗吗,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机敏 "——" 而且,少女第一次发出声音 挥着手中"某样物品"的手臂更激烈了 没有空隙的,如豪雨般的剑舞 爆出的火花让人想到锻造场的炼铁—— 男人一边咋舌一边挡开 好实说,就算他是要杀我的对手都不能不佩服 长枪男子以那看不见的武器为对手,仅靠着少女手臂的动作和脚步就确实地防御住——! "唔——!" 不过那也到此为止了 对不停防守的对手,不是要斩倒而是要打倒。少女像在这么说似地更踏近了男人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挥出浑身的一击!! "别得寸进尺、蠢蛋——!" 发现有胜算了吗,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后跃 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要让男人无路可退,打算必杀而挥出的一击被轻松地躲开了——! "笨蛋,那家伙在做什么啊!" 从远方也看得出来 之前不白费力气的一击还不一定,但要决定胜负的大动作是捉不住那男人的 对男人来说,一次次地挡住少女的猛攻,身体已经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一瞬间两脚猛地一跃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一击,才是决定胜败的空隙——! "哈——!" 向后跳了几米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时弹了起来 可以说是三角跳跃吧,他像逆转自己刚才的跳跃一般朝少女跃进 相对的——少女的剑还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经无法挽回了 一秒不到就又刺回的鲜红长枪 和剑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 而那攻防也在一秒之内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以全身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咕——!" "——" 被弹飞的男人,和弹飞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那也是当然的 因为彼此都放出了打算给对方致命一击的必杀招术 就算是克服了险境,也一点价值都没有 距离大大地拉开了 是刚刚的攻防给彼此的负担都很大吗,两人静静地互相凝视 "——怎么ncer.停下来的话枪兵之名会哭泣的。你不过来的话,我就过去了" "哈,特地来送死吗。那是没关系,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事要先问你。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emspncer彷佛能射穿对方内心的视线对着saber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有可能是弓也说不定喔ncer?" "哼,也有可能是剑士" 那真的这么可笑吗 男人被称ncer的男人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那也是表示着停止战斗的意思 "?" 少女ncer的态度疑惑了 但是——我知道那个架势 数小时前,在夜晚的校庭内进行的战斗 那原本应该是最后压轴的,必杀的一击 "顺便再问一件事哪。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你没有在这里停手的意思吗?" "——" "这建议不差吧?看,在那边发呆的你的主人不是个材料,我的主人也是个不肯露脸的窝囊废。我是比较喜欢把现在的决斗,等到彼此都是万全的状态时——"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ncer"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是打算看看样子的喔?既然从者出现了就不打算久待的,不过——" 两人的周围,出现了歪曲 &emspncer的姿势压低 同时卷起了寒气—— 跟那时候一样。以那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着—— "宝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剑的武器,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用不着我说 对峙着的她,比我更感受到敌人有多么危险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野兽蹬地 就像在放电影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他把那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 那从我看来也是很愚蠢的方法 明显地往下段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事实上,少女一边跳越长枪,一边打算斩ncer的向前踏出 在那,瞬间 "——穿刺" 与本身就带有强力魔力的言语同时地 "——死棘之枪——!" 朝下段刺出的枪,往少女的心脏迸射 "——!?" 身体浮起 少女被枪弹飞,划过了很大的抛物线,朝地面落下——不,着地了 "哈啊——、咕!" 血流了出来 之前连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她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也同样吓到了 不,因为从远方看,我比她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击的 但那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少女的心脏 但是枪本身是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的 那种样子,太过自然到让人有一开始长枪就是刺向少女胸口的错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不是简单的事 长枪不是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放出的枪,已经拥有着大前题的"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 也就是,逆转过程与结果这回事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只要使用就"一定贯穿心脏"的枪 这样荒谬的一击,谁能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采取怎样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所以是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但是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不可思议 少女在长枪放出的瞬间,就像是知道会如此地翻转身体,全力地后退 是非常幸运,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吗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必杀之名坠地了—— " 哈——啊、哈——" 少女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流了那么多的血止住了,连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不同层次就是这样吧 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ncer互砍的技术、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都明显地ncer来得优秀 可是,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虽然在再生中,但少女的的伤很深 这时如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的被打倒吧 不过 在压倒性的有利状况下ncer没有动 他发出连这里都听得到的咬牙声,盯着少女 "——你躲开了哪saber.我必杀的穿刺死棘之枪" 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 "!?穿刺死棘之枪你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emspncer的表情暗了下来 刚才的敌意变淡了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明明只要露出这招没有必杀就很糟的哪。真是的,太有名也该反省反省" 沉重的压力变淡了 &emspncer没有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地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虽然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是从者的规则但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居然说如果枪被躲开就回来" "——你要逃吗ncer" "啊啊。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只不过——那时候,就要抱着死的觉悟" 咚地一声ncer跳了起来 身体是多轻呢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不停止地消失了 "等一下ncer!"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地跑着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冲横越庭院 因为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就好像要跳出去一样 不过,没有那必要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腰的同时,很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咕——"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放出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沉重铠甲 显得古老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为这些东西而看呆 比我还小了几岁的少女,那个——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还留有稚气的脸庞有着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 我发不出声音,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我很生气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我想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 在我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只是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那也马上就结束了 痛楚消失了吗,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瞳孔直接地看着我 而我在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注意到她的样子 "伤,消失了?"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是被那枪贯穿了的,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没有曾进行魔术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家伙受了伤会自己治疗—— "——" 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不是看呆的时候,这家伙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是能不清楚真实身分就放心的对象 "——你,是谁" 我退后半步问了 "?什么是谁,我是剑士的从者。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 静静地声音,少女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说了 "剑士的从者?"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很干脆地说着 那口气虽然有礼貌却平稳,该怎么说,只是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唔" 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问她是谁所以她说出名字也很正常啊——喂那我还一直不说话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 我好像又更白痴的回答了 不过,因为她说了名字,那我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我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有规矩的 "——" 少女saber还是没办,眉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混乱中的我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主人吧" "咦?" "可是,就算那样你还是我的主人。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没有那样警戒的必要" "唔?" 糟糕 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却完全听不懂 我知道的,只是她把我叫做主人,这种奇怪的字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主人喔" "那么就士郎。嗯,以我来说,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 在她口中说出士郎的同时,我想我脸上大概喷出火了 因为一般来说,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吗!? "等一下、为什么要叫——"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在发热 有着像是烧起来一样的热度的左手上 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是被称为令咒的东西,士郎。是约束我们从者的三个命令权,也是主人的性命。请避免随便使用" "你、你——" 到底是什么,当我这次终于打算要问出来时,她的感觉突然转变 "——士郎,请治疗伤口" 她用冰冷的声音说了 她的意识不是对着我,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不过治疗,她是说要我做吗? "等一下,该不会是对我说的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眉 感觉好像,我说了什么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自动修复只有外表,但再一次战斗应该没有问题吧" "?再一次,是什么"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力,是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着,saber轻轻地跳跃 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敌人?" 说出口的同时,我了解了那是什么样的事 "等一下,你是说你还 要战斗吗!" 身体动了 我想也不想地,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忙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在哪里!?" 我在黑暗的夜晚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偏偏月亮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闭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我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 看过的红色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色男子突进,一击就击溃对方的架势—— [注:以上与fate篇是完全相同的自此以下才进入ubw篇] "第一次的令咒" "——咦?" 那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 在saber的面前有个穿着红色外套的男性。 红衣男受到saber的突袭,身体无法招架,眼看就要受到致命的一击。 而在他的背后。 在红衣男的庇护之下注视着saber的人影,无庸置疑是我所认识的人。 "住——" 我把左手向前伸去,把嗓门给拉开。 我并不知道那个红衣男是什么来头。 不过在他倒地之后,saber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攻击后头的人吧。 这种事,绝对不行。 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杀! "住手、saber——!!!!!!" "唔——!?" 突然有阵轻微的刺痛。 刻在左手手背上的印消失了一个。 好像是以此做为代价似的。 saber停止了本来应该是停不下来的一击。 "唔——" 一瞬间,银色的胄甲像是被石化似的停止了动作。 藉着这个空隙,红衣男立刻拉开了距离。 "那家伙——是刚才那个" 不会错的。 那个红色的骑士就是刚才ncer战斗过的家伙。 "——" 这么说来,在那家伙背后的"她"就是,那个虽然不大敢想像,不过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 "你疯了吗,士郎。刚才那样下去的话一定可以解决archer跟他的主人。而你却还使用了令咒放过了这大好机会!" "——" 不是啊、就算你这么说我又能怎么样。 我现在根本不了解这是什么状况。 再说我阻止saber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救了我的少女跑去攻击她的画面。 "主人,请收回你的指示。你的这种态度,连能击倒的对手也会变的无法收拾" saber再度把握在手中的"某样东西"给举起。 在她面前的是,刚才未能打倒的红衣男—— "不是。你先住手,saber.老实说,我现在根本是一头雾水。再说——你正打算下手的对象,是我认识的人。你要我看着她被你攻击,我也做不到。" "你在说什么。她可是archer的主人。既然是我们的敌人,不在这里解决掉的话" "——" 敌人? 那个红衣男跟那个女的是敌人? "这种事我不知道。再说啊,虽然你嘴上叫着主人的,可是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要叫我作主人的话,起码也该多少说明一下吧" "话虽如此,可是" saber很为难的样子,说话开始含糊。 而在那里, "——原来。也就是这么回事吧,这位菜鸟主人?" 说的很有礼貌听的却很刺耳的声音,向我传了过来。 回头一看在我面前的是红衣男还有从他背后出来的穿着制服的少女。 "——" 我不禁咽了口气。 看样子果然不是我眼花。 在红衣男身旁的人,无庸置疑的就是那个远坂凛。 "远坂、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远坂身后的男的不是人类,这我也知道。 那也跟saber一样,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那么——带着他的远坂也是、那个—— "咦?原来你知道我啊。什么嘛,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总之先说声晚上好,卫宫同学" 她是有什么企图吗。 远坂竟然带着顶级的笑容跟我问好。 "啊——咦?" 这种情况,我投降了。 被她那样自然的问候语一说,好像目前为止发生的连连怪事就跟骗人的一样,下意识的就会想打声招呼回去—— "白——白痴啊你,现在什么状况你还晚上好。远坂、你!" "没错,我跟你同样是主人。也就是魔术师的意思。彼此都是相似的身分,没有隐瞒的必要吧?" "你说、魔术师——?不会吧,你是魔术师吗远坂!?" 我睁大着眼,不经意地把手指指向了远坂。 "啊——" 糟糕了。 不知道为什么远坂那家伙,好像十分不高兴似的在盯着我看。 "啊、不对、不是啦。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原来。我懂了,也就是说你是这么回事吧" 远坂看了我们一眼,回头对着背后那个男的。 "archer,不好意思你可以先变回灵体一下吗?我有点火大了" "那倒是无所谓你说火大是什么意思" "就同字面上的意思。不让他知道现状如何的话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在这之前没有你出场的份,所以你先消失。你在的话saber也不会把剑收起来吧。" "呼、又在强人所难。不过既然是命令的话那也只有接受了给你个忠告,你想做的事是多余的" 男人像个幻影般的消失了。 "远、远坂,刚才那是!" "你先别管到了里头再说吧。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吧,卫宫同学。放心吧,就算你说不要我也会全告诉你的" 丢下了这句话,远坂快步的走向大门。 "咦——等等远坂、你在想什么啊!" 我下意识停止了呼喊。 此时—— 回过头来的远坂的表情,跟刚才的笑容截然不同。 "你真笨,我想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不是才说要告诉你吗。卫宫同学,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要吃惊是无所谓,不过有些时候不老实点接受的话,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命喔。顺道一提,你知道现在就是那个时候吧?" "——唔" "你明白了就好。那我们走吧,到卫宫同学的家里去。这样你也没意见吧saber?为了报答你放过我们,我会告诉你的主人很多事的" "可以。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何用意,不过只要你是在帮助主人,我会约束自己" 远坂走进了卫宫邸的门口。 "那家伙好像很生气耶" 我不知道理由为何。 唉、实在是很莫名奇妙 "话说回来,那家伙" 感觉上,跟她在学校时给人的印象好像有180度的大不同说—— 不知为何变成了这不可思议的状况。 在眼前的是快步行走的校园偶像,我所仰慕的远坂凛,而在背后的是一语不发跟 ubw_04 —— 未曾见过的景色。 头上是片火焰的天空。 脚边有着无数的剑。 这里是战火的遗址吗? 世界是一片无止境的无机质,没有任何活着的物体存在。 挟带尘埃的风,在钢铁的森林里穿梭着。 剑就像树木般的恣意盘据,数量很不寻常。 十几二十微不足道。 一百两百摸不着边。 但无论实际的数量为何,既然人无法数尽的话,那便是称为无限吧。 刺入大地的几多武具,任由持有者不在的生锈着。 已经可用无数来形容的剑的遗迹—— 此幅景象。 他觉得就像个坟场一样—— 视野转了回来。 太阳升起已经过了有段时间了吧,明确的阳光告诉了我这点。 "——刚才的、梦" 我惺忪地睁开眼,回想起看到的梦。 剑之丘。 会看见那样的梦是,对,是看到了手持着剑的少女和被火焰所包围的墓地以后的事—— "啊,你醒了吗?那就好。没什么大碍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啥?" 同一时刻,一副很神气样子低头看着我,说着极为普通的一句话的远坂凛。 "~~~~~~!" 我从被窝里弹了起来。 之后停顿了片刻,往后跳到了墙壁边,总之就是拉开了跟远坂的距离。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坂!?什、什什什!?为什么你现在会在我房间!!??" 陷入思考的回圈中。 我人在剑之丘——不是、应该是在烧起来的墓地里,在身旁的是saber,为什么我会在自己的房里睡着、而且还天亮了吗!? "远、远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都做了些什么——!?" 才一说出口,头就渐渐地晕眩了起来。 也不是因为事态面临急速的发展才如此。 最叫人吃惊的就是、那个——才一醒来远坂马上就在我的眼前,这也使我的心脏跳个不停。 "要惊讶的话先好选一个再惊讶。卫宫同学没有两者兼得的能耐吧" 也不管我这儿的感受,远坂冷酷的彻底。 "——呣" 那给了我这停止了的脑袋一记当头棒喝。 没错。 才一醒来就看到远坂的脸会吓到也是当然的吧。 不过,换句话说,也就是—— "这样啊。从这状况看来,是你把晕倒的我搬到这里来的对吧,远坂" "唷。什么嘛,脑筋比看上去的还要动的快嘛。一副还在混乱的样子却还想的了事情啊。嗯,有趣有趣" 呣。 不知是褒是贬,这种难以判断的发言希望她别说了。 "那意思是,从那时到现在只经过了约半天的时间吗。搬到我家来也就是说,你们掩人耳目的逃掉了啊" "对,就是那样。能那么快明白那就最好" 那样就满足了吗? 那就这样了,说了这简短的一句话,远坂的脚步动了起来。 "咦——喂。你要去哪里啊,远坂" "你还没睡醒吗?什么要去哪里,这里不是你的家吗。而且也不是我可以长待的地方" 说的很干脆。 那双眼, "我们彼此不是敌人吗" 在如此述说着。 "——" 那么说,也没错。 昨晚。 我在那间教会说出了要战斗。 那既然如此,卫宫士郎与远坂凛之间只剩下了互相竞争的关系而已。 "说的也是。抱歉、远坂。还有,虽然都这个时候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 远坂停下了离去的脚步,面有难色地盯着我。 "慢着。为什么你会冒出一句谢礼来" "因为你不是帮了我吗。既然我们是敌人的话反而会觉得更加的感激" "——等一下。你到那里坐好,卫宫同学" 远坂大剌剌的回到了房间的中央。 "?" 我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总觉得违抗她的话会招致严重的事态。 "好了、快点" 啪啪、的拍了拍榻榻米。 "——" 看样子是有正经的话要说。 心想既然如此,我就乖乖的正座了。 "听好了。看样子你还不了解那我就告诉你,你再抱持着那种想法可是会死喔" "?那种想法?什么想法啊" "就说了,意思就是叫你不要不管对不对都去跟敌人道谢。三不五时的就有那种想法的话,你有几条命都不够。你听好,对手不过就是障碍。别因为是人类的样子,说着人类的语言,就有"他跟自己是一样的"这种想法" "——" 远坂以坚定的口吻,严苛的眼神这样的述说着。 那样说,的确是没错。 将敌人看作和自己一样,有如此同情是不对的话,那老是有那种多余的思考也是不对的。 既然决定要战斗的话,就唯有打倒对方一途—— 对,远坂想表达的我能理解。 但是,那个。 "喂、你有在听吗!?听好,圣杯战争不过就是为了将圣杯拿到手的互相残杀。为此你别将主人当作是人类看待。就算是自己的至亲也要当作是该击溃的对象。真是的,这种事不是身为主人的第一条件吗" 远坂很不高兴地斥责着我。 不、就说了,既然那样的话。 "那个我知道了。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远坂没有杀了我?" 难道没有这样的问题吗? "咦——那、那个、也就是" 刚才的气势不知到哪儿去了。 唔~,越来越不高兴地发出了这个声音。 "ㄏ、哼。那只不过是我提不起劲而已。我那时还有欠于你,而且在你睡着的时候偷袭有失公平。所以总有一种令人不悦的感觉" "远坂。你刚才不是说了,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之类的话吗?" "对。所以说这是我的失策。因为我比你来的强才产生的大意吧。嗯,说穿了就是内心的赘肉吧" 啊,这样的表现手法,记得之前也有听过。 "内心的赘肉?也就是远坂变胖了的意思吗?" "呵呵呵呵呵。你说话好风趣呢,卫宫同学" 远坂笑了笑。 "不过我劝你以后少说一些有的没的会比较好喔。因为轻率的举动只会招致死亡而已" "——" 好可怕。 刚才那一下,全身突然莫名的发抖还不自觉把身体往后缩了耶。 "哼。总之我要说的只有那样而已。再来的事你就去问你的从者吧" 远坂快速地站了起来,这次就没有停顿地往出口走了过去。 "那就再见了。下次再碰面的话就是敌人了,到时你可要觉悟喔" 然后就感觉不到远坂的存在感了。 把我搬到这里,还帮我处理了伤口,这些大概真是一时的错乱吧。 她没留下任何的不舍与感情,将我们是敌人一事说了出口,便离开了这间房子。 "——好了" 小吸了口气,了解目前的状况。 因为昨晚的事件——在晚上的学校里, 自从目击到ncer跟archer的战斗,我就没有能好好思考的时间。 "啊。对喔,那当时看到的人影就是远坂啊" 我到了现在才发现。 在那之后,我ncer贯穿了胸部,莫名的得救回到了家里,又再次ncer突袭—— "被saber给救了,成了主人" 在教会里所听到的。 一场名为圣杯战争的互相残杀。 赋予胜者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那种事虽然完全没涌现出真实感,不过卫宫士郎已经被敌人袭击了三次。 那么——不能老是有所迷惑。 毕竟,我是为了不能放任这场战争才说了要战斗的。 名为圣杯战争的抢椅子游戏。 无论有什么样的考量,一旦参加就得挤掉对手,否则无法存活下去。 问题就在于那挤掉的方法,有可能会加害到没参加抢椅子游戏的人。 所以,—— 庆幸吧卫宫士郎。 我战斗的理由不是为了在圣杯战争中一路打赢存活下来,—— 你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 而是对不择手段想打赢存活的家伙,就算用上暴力也要阻止一事。 "——" 那应该是没有错的。 卫宫士郎为了成为正义的一方,为了不明不白就要被夺去性命的"某个人",而修练魔术的。 "好。得先去问问saber才行" 我甩开在脑海里徘徊不去的神父的话,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交谈中 "昨晚,受了伤。" 在房子里绕着。 像会有人在的地方——客厅里虽全看过了但还是没有saber的影子。 "奇怪?穿成那个样子的话应该马上就能看出来的说" 嘴里虽这么说着,但房子里到处都不见saber的铠甲身影。 虽说从者好像是可以变成灵体的样子,不过很不幸的我无法让从者做出那种特技。 不、再说—— "就算被称作主人,我对她的事根本一无所知啊" 像saber是什么人,从者是依什么道理存在的,这些我都一概不知。 要说唯一知道的事,那就是。 要是能和那金发的少女并肩作战的话,这场莫名奇妙的战争我有能打赢存活下去的信心。 "也不在这里——" 屋子里全绕过了。 虽然是像旅馆一般宽广的房子,不过小时候跟藤姐玩捉迷藏时,我有掌握到能有效率的搜索房子内部的方法。 都这样找过了还没有,那大概就剩下道场或土仓之类的地方吧—— "——咦?" 万籁俱寂的道场中找到了saber. 只是,她的样子和昨天前的她不同。 在木质地板上正座着的saber,身上没有穿着铠甲。 saber换上了一套很衬她的优雅洋装,沉默地坐在地板上。 "——" 看着那身影,我忘了言语。 严肃地挺直着背,阖上双眼正座着的saber,好漂亮。 溶入寂静的她,使人想到清澈洁净的水。 "——" 于是,我将最后残留下的那根刺给拔起了。 无论是从者还是什么,我想她都是属于圣洁的。 既然如此——在这之后,自己应该不会步入歧途吧。 "saber" 我叫了她。 saber没有一丝惊慌地打开了双眼,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了我。 "你醒过来了是吗,士郎" 沉稳的声音。 像是要渗染似地响起的她的声音,和这座道场十分的相衬。 "——是啊。刚刚才醒过来的。saber在这里做什么?" "让身体休息。因为我没办法处理士郎的伤势,所以我想起码要让自己恢复到万全的状态" "唔——" 直视着我这里,saber淡淡地说着。 那个、就是。 又是种跟远坂不一样的紧张感吗。 "士郎?你怎么了,是身体还没康复吗?" "(惊)!没、没有、我身体也没问题了!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在不知所措而已、用不着在意!" 我赶紧拉开一步的距离,左右地摇着头。 "?" 我把视线移开了一副不得其解纳闷的她,总之先将快速跳动不已的心脏稳定下来。 "冷静点,我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呼~、做了个深呼吸。 不过,与其说看样子不会马上就能镇定下来,不如说根本连镇定都做不到的感觉。 "啊~真是的,为什么saber会跑去换衣服啊——" 下意识地发了牢骚。 由于saber的服装太富有现实感了,强迫性地令人将她意识为异性。 总之,她是个大美人。 虽然那是昨天就知道了的事,不过刚才更让人有那种感觉。 一身铠甲,因为这样的装扮实在太过非现实了,才导致我没有那样的感觉吧。 像这样,打扮的很有女人味的样子,以一个健全的男孩子来说总之就是令人困扰。 "士郎" 与叫我的少女对上眼的瞬间,我知道自己在紧张。 话虽如此,我也不是为了一语不发才在找她的。 虽然不擅长面对她,不过就因为这样而沉默不语的话,那就一辈子都这样了。 "——好。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saber.虽说像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还是第一次——"—— 这时。 "士郎。在说之前,关于昨晚的事情我有话想对你说" "——?好啊,是什么事" "就说了是昨晚的事。士郎不是我的主人吗。那样的你做出那种行动我会很困扰。战斗是我的分内工作,主人请做好后方支援的本分" "昨晚的事——?" 我试着回想昨天的记忆。 saber所指的是,我试着从archer的一击当中将saber带回来吗? "呣。那也没办法啊。saber也在拼了命了。那么,起码那点事还不做的话就不能算是协力关系了不是吗。伙伴碰上了危险,伸出援手也是当然的吧" "——怎么会。你明明还连从者为何物都不知道,却已经可以如此信赖了吗" 啊。好厉害,saber在惊讶了。 "咦、可是我们不是握过手了吗。再说saber,你不是救过我好几次了吗。都这样还不能信赖的家伙才是有问题" "——" saber茫然地看着我。 "唔难不成,契约指的并不是那样?" 我不安了起来,提出了疑问。 saber说了不,缓缓地摇了头后, "身为一名从者,士郎的话很令人高兴。况且,那个时候要是你没有阻止我的话,我恐怕也受到了致命伤吧。虽然就方法来说是不大好。不过士郎的指示是正确的" "这样啊。还好,一不注意就一头热地冲了出去,不过那样做也是可以吧" "是的。不过,今后像那样的行动请有所节制。就算我受了伤,但只要主人还建在的话很快就能恢复。但是你受了伤,我就回天乏术了" " 唔——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那样的确是轻率了点。下次我会做的更好" 要做到怎么个好法我不知道,不过总之就是别不经思考就冲出去,我如此戒律着自己。 这时。 "是。很好的回答,主人" 我的表情动作很奇怪吗。 我看到saber在仅仅的一瞬间好像对我笑了。 "——" 我把面红耳赤的头给甩了甩。 现在比起这种事,还有其他的事得弄清楚才行。 其实应该是昨天回来的时候就要问的。 她真的是我这种人的从者吗,真的要——参加这场战争吗。 第四天道场~电话 "saber的和解~尚未看见的过失" "回归正题了saber. 啊、不,我再问一下,我可以叫你saber吗?" "是。我以从者的身分与你做了契约,我就是士郎的剑。我将遵从你的命令,讨伐敌人,保护你" saber没有半点踌躇地说了出口。 对她的意思根本不容抱持疑问。 "要成为我的剑啊。那是为了要在那个叫圣杯战争的当中胜利吗" "?难道士郎不是为此才将我召唤出来的吗" "不是。我将你召唤出来只是偶然而已。就如saber也知道的,因为我是个半调子的魔术师。虽然对saber不好意思,不过我并没有身为主人的知识及力量。不过,我既然决定了要战斗就会战斗。虽然是个还不成气候的主人,saber可以接受这样吗" "当然。我的主人是你,士郎。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因为从者并没有选择主人的自由" "——" 是吗。 那么我也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好好回报saber。 "我明白了。那我就是你的主人可以吧,saber" "是。但是士郎,我不容许我的主人败北。你没有胜算的话,胜算就由我来制造。使用所有可能的手段,我也要你取得圣杯。我们从者并不是不求报酬的侍奉你们主人。我们也是想要得到圣杯,才侍奉你们的" "——咦。等一下,你说想要圣杯,saber也是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本来能接触是灵体的圣杯的也只有拥有相同灵格的从者而已。在圣杯战争中胜利的主人,藉由从者来取得圣杯。在那之后,侍奉得胜主人的从者会以报酬来实现愿望——这就是从者与主人的关系,士郎" "——" 这样啊。 被这么一说,"英灵"这些了不得的群体确实是不可能听人类的话。 他们也是有目的,才会以交换条件来侍奉主人。 这么说的话saber也有"该实现的愿望"。 所以saber才没有迷惘。 不过,那个。 "你先等一下saber.你刚说了所有可能的手段吧。那是代表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的意思吗。举例来说——" 就像那个神父所说的。 把不是主人的无辜的人也卷进来,引起像十年前那天那般惨状那样—— "士郎,那并不是可能的手段。我只会做出我所能允许的行为。违背自我的事,对我来说不可能。伤害手无寸铁的人,是违反骑士的誓约的" "不过,要是是主人命令的话我也只有服从。那个时候,我会以践踏我的代价,拿走你一个刻印" 放入愤怒的声音气势凌人。 "——" 即使如此,我还是很高兴地松了口气。 虽然有着太过的坚强与毫无迷惑似的机械般的印象,但是我知道saber不是冷酷的杀人者。 "——嗯,我绝对不会让你做出那种事。就如saber你所讲的,我们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尽力作好而已。真的很抱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侮辱了你" "啊哪里,我也是没有掌握到主人的意思就自以为是。不是士郎的错,所以可不可以将头抬起来呢?" "咦?啊,下意识地就道歉了" 我把头抬了起来。 "——" 是有什么好奇怪的吗,saber微微地笑了。 "?" 不过,她肯笑我也很高兴,所以就别去追究了吧。 "那我可以再问一件事吗。所谓的主人,指的就是召唤从者的魔术师吧。这倒是没问题,不过saber你们的事我还不大了解。像是saber还ncer的,我知道怎么想都不像是真名" "是的,我们的名称不过只是被分配到的职务的称呼。我想想,这个时候就大致的说明一下好了" "我们从者乃是英灵。各自在"自己所生的时代"中声名远播,亦或是一些完成了凭血肉之躯难以做到的风光伟业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就是单凭己力就爬到了神的领域的存在" 这用不着说。 所谓的英灵,就是生前拥有卓越能力的英雄在死后受人祭祀,不是成为幽灵而是升格至精灵的领域之物。 "不过,那同时也是弱点。由于我们是英灵的缘故,其弱点有保留在记载上。曝光真名——曝光底细也就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如果敌人是下位的精灵那倒不成问题,不过我们是彼此都拥有必杀之力的英灵。被得知弱点的话,十之八九会被先从那里下手,导致失败" "这样啊。叫英雄的大多都有些难以应付的对手是吧。所以就以saber作为名称而隐藏真正的姓名吗?" "是的。不过,我被称为saber并非单单为此而已。被圣杯所招来的从者虽然有七人,不过这七人都是应对各个"职位"而被选上的" "职位?就是、像剑士(saber)或是弓兵(archer)?" "是的。原本要将英灵完整召唤出来,这种事本身就接近奇迹了。而这种事要做七人份,像这样就算是圣杯也是过于勉强。为了解决此事,圣杯预先准备了七个容器,只召唤与该容器合适的英灵。也就是准备好了使我们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寄宿品。那是七项职位,saber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 "圣杯将拥有符合职位能力的英灵,从各个时代拉至过来。像那样披着职位这外皮的东西,即被称为从者" "原来如此。那saber就是擅长用剑的英灵才以saber作为称呼吗" "是的。当然也是有拥有复数属性的英灵,但要谈到剑,我自认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那也是saber的缺点。因为我不是魔术师的关系,所以我只能成为主人的剑来讨伐敌人" "就是不擅长权谋术数的意思是吧。不、我是觉得那不算缺点。因为saber都那么强了,所以那样就已经足够了吧" "士郎,光是战斗上强,是无法在这场战争中赢到最后的。举个例子来说,敌人比自己还要善于白刃战的情况,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啊?嗯,我想想既然知道从正面进攻赢不了的话,那就只能避免战斗想其他的——" 讲到了这里,我才明白。 既然对手很强的话,就不能打普通的仗。 战斗并不是全都用剑来解决的。 既然剑赢不了对手的话,那用剑以外的东西来收拾对手不就行了。 "就是这么回事。被对手知道善于白刃战的情况下,对手首先就不会从白刃战的方面下手吧。 这也就是说,能力上处于劣势的从者会用尽各种手段" "从者assassin就能力来说是不高,但他具有能隐藏气息的特殊能力,而从者caster精通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魔术。就单纯的战力差来讲不大乐观。再加上,我们有"宝具"。无论是什么样的从者,只要是英灵就有必杀的机会" "宝具——?" 那也是个陌生的词。 不过就字面上来说大概猜的出来意思就是。 "宝具指的就是从者所持有的特别武具ncer的枪、archer的弓、以及我的剑等相对应的武具。所谓的英雄,就其单体并不会被称为英雄。他们拥有能成为象征的武具,才能以英雄的身分特殊化" "英雄与武装乃为一体。所以,成了英灵的人各自都携有强力的武具。那就是"宝具"——既为从者的王牌,也是我们该最为警戒的东西" "——" 宝具指的就是英灵生前所持有的武具,saber这么说。 我想起了那个蓝色的骑士。 吸取大气中的魔力,以不可能的轨迹贯穿了saber胸前的那把枪。 那的确不是经由人手做出来的东西。 虽说那把枪自身也带有强烈的诅咒,不过当ncer说出的言语也可以感觉到悬殊的魔力。 既然如此,难不成那是。 "saber.你说的宝具是魔术吗ncer的枪的确是把看似不寻常的枪,不过那本身没有超出所谓枪的领域对吧。但是他的言语,使那把枪脱离了武器的领域。那不是属于魔术类的吗?" "是的,宝具的确和魔术很相近。ncer的枪来说,虽说他的枪本身就是宝具,不过要发挥其真正的价值只有在他灌入魔力,将其真名说出口的时候而已" "因为所谓的宝具,某种意义来说就是种成型的神秘。就如同魔术的发现需要咏唱一般,宝具的发动也要咏唱——需要真名来觉醒。不过,这同时也伴随着危险。一旦将宝具的真名说了出口,该从者的身分也会被得知" "这样啊。因为英雄跟武器是一组的嘛。只要知道所持武器的名字,自然而然就能知道持有者的身分" saber无言地点了个头。 所以才说宝具是王牌啊。 曝光身分,相对也给予无法避开的必杀一击。 但那要是一落空——该从者也会暴露出自己的短处。 "那saber.你的宝具,是那把看不见的剑吗?" "是的。不过,那还尚未暴露出真面目。现今的状态下还没有知道我真名的从者存在吧" 说着,就一瞬间,saber好像很尴尬似地放低了视线。 "士郎。关于这件事我有个请求" "咦?请求?什么请求" "关于我真名的事。本来从者会只对主人表明真名,思考往后的对策。但是士郎以一个魔术师来说还不成气候。只要是优秀的魔术师,要读出士郎的思考也是可能的吧。所以——" "嗯,就是不能表明姓名的意思吗。说的也是,的确就像你所说的。像是催眠或暗示,虽然我想是没有,不过要是其他的主人有魔眼的话,有可能会把秘密给全说出来——好,那就这样。saber"宝具"的使用时机,就交由saber自己的判断" "啊——那个、真的、那么轻易就?" "不轻易啊。我有好好想过才同意的。这是想完之后的结论,所以用不着在意" "——" 好了。 就算明白了大部分的事,状况依然没掌握到。 想想还真奇怪。 决定了要战斗,但知道的对手只有远坂而已,而我压根的不想跟她战斗。 啊~不对,对方可是干劲十足,所以大概不能这么说吧。 "我问你喔saber.主人跟从者没有什么记号吗?这样下去总让人一头雾水" "不。很遗憾的,并没有明确的判别方法。不过,只要在近处的话从者可以察觉到从者的存在感。要是该从者是实体化状态的话感觉便会更为强烈。因为从者本身就是强力的魔力。士郎也感觉到了berserker的存在感不是吗?" "唔——话是那么说没错啦。但是被袭击时才知道,这样总不大妙吧。起码要在被接近前发现不然就应付不了" "那么,追寻主人的存在如何。主人也是魔术师。只要是以魔术为职业,魔力必定会有所泄漏。去找的话,就可以锁定待在这座城市的主人不是?" "抱歉。很不幸的,那种的技术的我不会" 再说我连在同一间学校的远坂的真实身分都没发现到。 两年来都在同一栋建筑物里,而且还打过不少次照面的说。 "——这下麻烦了。这样也难怪会被人笑半调子看不起。作为主人的证明也只有令咒而已,该说前途多舛了吗" 唉、的松了肩膀叹了口气—— 这时。 "士郎。可以请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吗" 摆出一脸正经相,saber对我如此说着。 "?闭上眼睛?为什么" "为了证明你是主人。别管那么多,请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 "" 我闭上了眼。 并且,有种碰触额头的些微触感—— 等等、怎么有种刺刺的感觉,这该不会是刀刃的尖端吧——!? "——saber?等一下,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主人,请别说话,将意识集中在我的指尖上。你也是魔术师的话,这么做你应该可以感觉到我这儿的魔力吧" "——呣" 原来,碰到的是saber的手指啊。 我重新打起精神把心静下—— 这时。 这什么啊。 "saber,刚才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不什么的。你和我因为契约的关系而有所联系,能了解到我的状态是当然的" "——了解?刚才的吗?" "我是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形式了解。计测从者能力的,不过是士郎看见的基准。有单纯以颜色来识别的主人的话,也会有像野兽一般来区别的主人" "也就是说,虽然有个人上的差异,但都是对本人最为容易判别的。这对主人来说是基本功,今后请频繁地确认。就跟我一样,只要是看过一次的对手,就应该可以了解到该对手的详细资料吧" 这样啊。 虽然事出突然有点讶异,不过这样的话我或许能稍微表现的像个主人也不一定。 "——主人。虽然有所简略,不过我所能说明的只有这些" "嗯。虽然有点快,不过可以理解。真是麻烦你了,saber" "什么真是麻烦你了。既然知道状况的话,难道不该决定今后该怎么办吗" 向前站出了一步提了疑问。 这样啊。 saber和远坂一样,都是先下手为强的类型是吗。 "也没什么该怎么办的,跟平常没两样啊。像远坂那样主动对其他主人出击,我可没有这样的念头" "——士郎,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你没打算以主人的身分取得圣杯是吗" saber瞪着我。 那是不容否定的、剑士雪亮的双眼。 "——" 为了不让气势被压过我也看了回去,断然地说出那所谓的方针。 "不, 我有。不过那是为了不将圣杯交到坏人手上才有此打算。我没有自己想要圣杯的这种理由" "唔——" "不过,那可不是我不战斗的意思。虽然还是个见习不过我还是个魔术师。自己站在无路可退的立场上这点事我还明白。毫发无伤,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活不下去这我知道" "那么做为一个魔术师无法避免的战争——也就是说你不为将圣杯拿到手,而是为了阻止因圣杯所引起的纷争而战是吗" "?啊,会变成那样啊。说的也是,一定是你说的那样。虽然说不大上来,不过既然是这样的战斗的话那就有价值吧" 没错。 老实说,就算跟我说圣杯我也涌不出真实感。 不过如果是为了那样的话,我想我可以尽全力,堂堂正正的战斗吧。 "我不明白。士郎你说你是魔术师。既然如此应该会想要万能的圣杯才是。就是有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魔术师才会深造魔术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我可没有你所谓的无法实现的愿望。我非做不可的事还堆的跟山一样高的说" 嗯。 所以说现在只要尽力不让无辜的人为此而卷进来。 "——那就是说士郎不需要圣杯的意思吗。不为圣杯而战是吗" "我没这样说吧。既然要战斗我就打算要拿到圣杯" "那样说正是矛盾。你不需要的东西,为何还想要到要战斗的地步" "?" 不,因为。 打赢留到最后就代表会拿到圣杯的意思,更重要的是。 "对saber不是必要的吗。那么绝对得拿到才行" "——" "是,其他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知道。或许里头也有大好人也说不定。不过,我已经决定要站在saber这一边了。而那个saber说想要圣杯的话,那尽最大能力去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 "那个、虽然是从老爸那儿现学现卖来的,他说,既然要成为正义的一方,就成为个自私的人。不管对谁都站在那一方的话就没有意义,所以只能站在一个自己能信赖,自己喜欢的人的一方才行" "虽然至今为止我都没想过,不过现在我觉得应该去那么想。我没办法为了自己而战。不过要是为saber而战的话,那就可以" 况且,老实说。 这个少女以如此正经的态度表示想要拿到,那不论如何都想帮她拿到手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个、毕竟我也是个男人。 "那么,如果我放弃圣杯的话你就不战斗是吗" "——呣" 那可伤脑筋了。 要是被saber说出那种话,那目前为止的前提就全都瓦解了,不过—— "不,即使如此还是一样。我说过要战斗了。所以我不逃避。这可是绝对的,saber" 看着saber的眼如此断言了。 saber并没有马上回答,吐了口长气后抬起头看着我。 "我明白了。既然身为主人的你都这么说的话,我也只有遵从而已。我的目的是圣杯,而你的目的是纷争的调停,即使如此到达的地方是相同的——不过,士郎" 话停止了。 saber好像在看着远方似的, "我说不大上来,不过那样的话士郎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说出了这番话。 第四天。下午。学校 "telephonemurder藤~选项" 因为早餐没吃的关系还有也到了中午了,所以先吃了中餐。 saber没办法像archer一样变成灵体。 本来能从主人身上得到的魔力提供也没有。 当然,不管哪个都是因为我这主人还不成气候的关系。 魔力的消耗好像可以藉由睡眠来防止,不过魔力的补充不能说是万全的样子。 如此一来唯一的能量补充就是吃饭,所以作为一个煮饭的绝不能有所松懈。 "从者是藉由魔力实体化的吧。既然这样,那个——saber的魔力不会恢复,那越是进行战斗就越会变的虚弱吗?" 收完餐具后,边摺好围裙边提出质问。 "并不是说完全不会恢复。魔力这种东西是只要在活动的时候就会无间断的生成。从者即使是没有来自自然界的供给,单藉由自身的魔术回路也可以多少补充点魔力" "什么嘛。既然这样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好了,该怎么说明呢。我看看,就拿那边的水管来说好了。现在水龙头在滴着水滴对吧?请你就想成那是我自身的魔力生成量。然后,接着那水滴的玻璃杯就是我本身。就现况来看,虽然是一点一滴的,不过水确实有积存在我体内" "接下来。关于这滴落下的水滴,这是只要杯子越重水龙头就会开的越大的。我只要杯子里有水,水就会继续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不过一旦杯子里的水没有的话,也就是囤积在我体内的魔力用光的时候,水龙头就会完全的关上" "如此一来水的供给就会停止,杯子便会一直是干枯的状态——那就是对从者而言的消灭。受到无法维持肉体的伤,还是变的无法维持足以保有自身的魔力。虽说后者的例子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杯子里只要留下一滴水不就行了吗?就算只有一点,杯子里有魔力——有重量的话水龙头就会开着,所以只要经过段时间水就会积起来了" "或许是没错。不过积存在这杯子里的水是随时都在流失的。水在积存的时候也会被利用,而且只要战斗的话,那股消耗量就会更加的增大。反过来说的话,就是越是强力的行动就会越消耗水量。要使用我的宝具的话,就算杯子里的水是满的也会有一瞬掏空的危险" 话变复杂了。 简单的说就是,我这个水龙头被关着的saber,魔力恢复是非常的慢。毕竟只是慢慢滴下来的水滴程度而已。 为此,要是一战斗的话就要尽快分出胜负,之后就要长时间的睡眠,停止无意义的活动,得让水滴积存在玻璃杯里头才行,这样吧。 "——唉。那这样用宝具就是非常的奢侈吗" "大概是吧。不过也并不是不能用。只要抑制威力,一次的话是可能的吧" "你胡说什么,我哪能让你做那种事。saber,使用宝具可是禁止的喔。就因那样而死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谢罪" 我把饭后的茶咚的一声放在saber面前。 "——呣" saber皱了眉头,把手往汤的方向伸了过去—— 这时。 时机恰到好处地电话声响了。 "星期天,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电话" 虽然心里早有数了,不过很害怕假装不在的话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击在等着我。 "——喂,我是卫宫" "喂-,人家是藤村-!" "" 头眼昏花了一下。 这是某种意义的最强。 从昨晚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被此人的一声,一个天旋地转就倒回一往如昔的生活。 "干嘛啦。我话先说在前头,我很忙喔藤姐" "什么话,我也很忙啊。今天一天我可是牺牲休假照顾学生耶" 真不可思议。 在话筒另一头摆出很自豪的样子,就好像在眼前发生的这个错觉。 "是吗 。那就不是聊天的场合了。这里没火灾没小偷也没马戏团过来,你就安心的在社团活动里好好加油吧" 拜、的一声简洁的切断对话。 "等、等一下-!人家姊姊忍辱负重的打电话给你,你敢连什么事都不问就挂断的话你就惨了喔-!" 我从昨晚开始就很惨了,不过把这事跟这个人说也没用。 再说从忍辱负重这话听来,是对藤姐来说的生命上的小危机吗。 "收到。然后呢,你有什么事" "士郎、人家想吃便当耶。士郎做的甜甜的鸡蛋烧之类的怎么样" "" "以上,点菜完毕。请尽快送至弓道社。喀嚓" 真的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老师。 "受不了。真没办法,毕竟猛兽肚子一饿就会胡闹的说" 我把脱掉的围裙重新穿上。 不过,反正午餐还有剩下的。鸡蛋烧这点东西的话还可以马上追加的出来。 "好完成了——saber,麻烦你看一下家。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拿着藤姐专用便当盒走到了走廊。 在旁边的是,不知为何跟了上来的saber小姐。 穿上鞋子。 好了、重新振作精神往旁边一看。 saber也沉默地在穿着鞋子。 "saber?" 我提心吊胆地叫了她。 不,虽然是猜到她会怎么回答了,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得问问才行的感觉。 "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你要外出的话我就随行。因为从者是来保护主人的。让士郎一个人在外头行走会很危险" 果然来了这句。 不过这条路也是早晚都得走的。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就把话给说清楚好了。 "saber.主人不是得避免引人耳目吗。即然如此白天是安全的。只要不待在冷清的场所,对方也不会有所行动的" "那个我知道。但是也是有万一的情况。因为士郎还不成气候的关系,不从早到晚跟着你的话是不行的吧" "什——" 从、从早到晚都跟着我也就是说、随时都在一起的意思吗——!? "笨、笨笨笨笨笨笨蛋、那种事哪有可能做的到啊!再说、随时都在一起那睡觉的时候要怎么办啊!" "士郎是在测试我吗。人在睡眠中是最该保护的对象。当然,我会在士郎身旁待命的" "笨——!" 我急忙地掩饰变了通红的脸颊,总之为了冷静下来吸了口空气。 "——" 可恶,我怎么会这么笨。 这么重要的事,到了现在才终于注意到。 和saber一起战斗,不也就代表了这个意思吗! "士郎,你怎么了。这应该不需要如此惊讶吧。我不过就是做昨晚凛做过的事而已不是吗" 唔! 开什么玩笑、要是那样的话我在还没战斗之前就会出问题了耶! "那、那种事绝对不行!我会帮saber准备好房间的、你就去用那间!" "" 唔。 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会认输的。 "士郎,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了。大部分的矛盾我都已经忍下来了,不过这点我不能让步。你的方针就一个主人来说根本是错误百出。你不告诉我理由的话我不会遵从的" saber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我。 被这股紧迫逼人的气势给压迫,即使如此我还是拼了命的看了回去。 "哪、哪有什么理由!你别管那么多安分一点就是了。白天不会有事的,saber去休息不就好了吗!" "——我拒绝。你不告诉我明确的理由,我是不会让步的" "可——可恶、真是听不懂的家伙!saber是个女孩子,哪可以睡在同一间房间里啊!" saber的动作僵住了。 "唔总、总之、我回来以后就会帮你准好房间,在那之前你就给我去休息!" 我从门挳冲了出去。 对没错、这是个丢脸的逃亡。且是临阵脱逃,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啊~真是的,太幼稚了吧我!" 拍着这八成变了通红的脸,快速地往外头冲了出来。 不过,总而言之。 说的那么强硬saber也能谅解吧。 从学校回来后,就为骂她的事道歉请她原谅吧—— 走下坡道。 走到学校要三十分钟。虽说是一段不用急也没关系的距离,不过我还是不由得地加快了脚步。 那个理由, "——" 就是无言跟在我后头的她。 "" 如果不管她的话肯定就会一路跟到学校。 这里得斩钉截铁地说才可以。 "saber.我不是叫你在家里等吗。你不听主人说的话是吗?" 我停下脚步回了头。 saber一副就是很想说什么的样子瞪了我一会儿后。 "——不晓得。从者会不遵从主人的指示,我想大概是他没听见吧" 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把脸转了过去。 我无视saber走下了坡道。 在背后当然是—— 继续无言地释放压力的saber. "别太过分了快点回去。你再跟着我的话会给我添麻烦的,得要我讲的这么清楚才行吗" 我瞪着在我后方,保持着恰好五米距离的人。 "——" 不晓得在不服气什么,saber只是无言地抗议着。 受不了。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不过这个家伙,绝对是在跟我赌气。 "——是吗。那就随你便" 这次我真的无视saber走了出去。 走上了通往校舍的坡道。 深山町是个有很多坡道的城镇,这条坡道在那当中算是特别长的。 从位在高地的校舍,可以一览整个城镇。 时间过了下午一点左右。 幸好,在通学路上没看见学生的身影。 星期天,忙着社团活动的人也还在午休吧。 "说好运是好运啦。不过再前面就没办法了吧" 唉、的叹了一口气,我撑不下去了。 "——" 回了头。 停下了脚步,saber瞪着我慢慢地走了上来。 是因为我从那个时候就一直无视她吗,saber的不悦更上了一层楼。 "saber" "什么事。你说随我便,我照做了" "呣。就只会选自己想听的才听啊你" "这当然。因为我是个从者,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暴露在危险之中" "——真是的。我知道了,我认输。既然死心了就一起到学校去吧。这么一来你也会知道学校是安全的。还有,很抱歉刚才骂了你" "咦——" "既然这么决定的话我们就来统一个藉口吧。saber是老爸的亲戚,来观光顺道来玩的这样可以吗?" 和saber并着肩,一起上了坡道。 "啊——好的。如果这样士郎方便的话,我没问题" "好,那就决定了。说的也是,反正迟早都要碰头的,那现在就介绍也是一样的吧" 没错没错。 既然saber住在家里,也就会跟藤姐和樱对到面的。 "对了saber.我忘了问你,那套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是凛给我的。她说既然不能变成灵体,那就需要日常生活的服装吧" "——" 这挺让人意外的。 远坂的准备周到,不如说,这件像千金小姐穿的洋装是远坂的东西比较令人惊讶。 "那那套铠甲呢?现在放在家里吗?" "不是的。那套铠甲是用我的魔力编制而成的。解除也就是让它消失的意思。一到战斗的时候,立刻就能保护我的身体" "哼~。什么啊,意思就是那套武装随时可以拿出来跟消失吗" "是的。所以请不用担心。哪怕在这里被敌人所袭击,我也会保护士郎" "这样啊。嗯、那真可靠" 是至今为此都一直沉默的反弹吗,一不注意就说出了这样的真心话。 saber面对我的失言无所回应,慢慢地上了坡道。 到了校门。 既然到了这里也只有硬着头皮进去了,就当带转学生参观校园就好。 "saber.要是被什么人叫住的话,你就什么都别说,摇头就好。要是能摆出一副"我不会日文"的脸那最好" 我把头转向saber. "——" "saber?怎么了,一脸恐怖的表情。你可别吓人喔" "咦?不,我并不是在看着士郎。只是魔力的残渣有些强大,我有点讶异而已" "魔力的残渣?真的吗?" saber虽然这样说,不过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不、说起来不是什么太强大的魔力的话我本来就感应不到说。 "是的。话虽如此对士郎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凛是和士郎同一年级的对吧?这是像她如此程度的魔术师待上一年以上的场所。应该多少有个工作室吧,所以无论怎么隐藏,魔力都会有所泄漏" saber所感受到的魔力,怎么看都像是远坂留下的味道的样子。 "哼~。她也挺迷糊的嘛。居然在进去之前就让saber感应到魔力。等等、她现在在里面吗!?" "不,凛她本人看样子并不在里面。她如果在里面的话感受应该会更加强烈吧。在这块土地上没有像是魔术师的人存在。虽有种令人在意的不对劲感,总之并没有危险" "所以我不就说了没有危险了吗。好了、要进去里面了你可要跟好喔" "咦、是卫宫耶。怎么了,难不成是送饭的?" "——" 像这个时候有个知心的朋友真是方便。 弓道社主将美缀绫子光是看到我的脸,就连我的来意也看穿了的样子。 "辛苦了。就诚如你所料我来送饭的。藤姐在里面吗?" "在啊在啊。哎呀、真是得救了。藤村老师这人空着肚子气势高涨的很伤脑筋耶。学校餐厅也没开,没办法我还正犹豫要不要出去买好了" "有到这么严重啊。你说出去买?你该不会是要一个人去底下的丰悦吧?" "除了那里以外还有哪里能去啊?在备用品上已经很吃钱了,去买紧急粮食也是在所难免对吧" 不愧是美缀,讨厌无谓开销的女人。 顺道一提丰悦是位于商店街的一家超市的店名。 在弓道社,叫在让手腕肌肉休息的闲人以跑步的名义出去采买。 明明是为了让手腕休息的跑步,回来的时候却让人拿着一堆东西的矛盾了的惯例。 "那还真惨啊。拿去、便当。虽然有点迟了,帮我拿去给藤姐" 我交出了纸袋。 "喔、豪华三层组。真不错,好久没看到了。卫宫就对这种讲细心的很拿手耶"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美缀一副满足的笑着。 话说回来这家伙,就是很擅长大量生产。 集训时的晚餐大多都是美缀担当的,每次都让大家目瞪口呆。 像是只剥了皮的马铃薯咖哩却意外的好吃,料理的世界真是高深莫测。 嗯,先不谈那个。 美缀只是偷看了看里头,没有把纸袋收下。 "喂。讽刺的话就免了,快点拿去。里面藤姐不是在闹脾气搞的水深火热吗" "是啊。既然会这么想就该赶快进去,亲手交给藤村老师才对。再说啊,要是我说你在门口的地方就回去了她不就更会闹别扭了吗。我可不想被藤村老师念喔。好了,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你就认命点快进去吧" 用下巴指着道场。 "" 的确,不顺道进去露个脸的话之后就惨了。 我也不是来握弓的,只要把便当交了赶快走人就好。 真没办法,死了心往弓道场的方向走去。 "不过啊美缀。你也待了那么久了,好歹也趁早上的时候确认一下藤姐的便当吧。顾问垂延三尺的四处看学生的便当,这样形象很差耶" "没有啦,那是因为我今天早上也很累啊。最近有点忙,没什么空啊。不过跟你发牢骚也是没用啦——" 这时、美缀突然靠近我,好像是要说悄悄话似地接近我的耳边, "卫宫。那是谁啊。是个大美人说,你认识她?" 说出这句带有紧张的话。 "——" 也是吧一般看到saber都会吃惊吧。 而那样的她无言的正打算跟着我进入道场那更会令人倍感吃惊。 "到底怎么样啦卫宫。那是你认识的?" "要说明会很复杂,不过如果你可以就把她当成是我朋友那最好。顺便为了她进去不引起大家骚动,如果你可以帮忙说服大家的话,我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ok.虽然有点令人在意,不过我中意那个交换条件。卫宫,之后可不准赖帐喔" 把门打开。 saber无言的跟上我和美缀的脚步。 进入了道场。 午休过后的弓道场,仿佛就像战场般的动乱。 "藤村老师-!岬同学说他肚子痛到快死了耶-!刚才的干面包是哪个时代的东西啊-!?" "那只是普通的肚子痛而已!一起吃的老师都没事了,岬同学就让他喝些昆布查的下去!" "老虎老师-!我要练射草靶麻烦请把暖炉移动好吗-!道场的角落好冷-" "好,给如此有种的你卷起裤管跑道场三圈。把你的劣根性给我好好的改一改" "老师-!流血了、北子同学被弓弦割到脸了!" "嗯嗯,那点伤的话用不着去保健室也可以。去用种在后山的芦荟涂一涂吧" "好痛。啊真是的,为什么这把弓会反曲的这么大啊。这样不就会拉不好吗" "啊、那边的!不要从上面抓着硬拉。那还很新的,觉得困难的话就两个人弄。要是翻过来弓弦脱落的话,我可就把你的脖子扭断喔。像这样、啪叽一声。把重要的弓给弄坏的学生,我就会这样喔" "老师-!没有止滑粉!手、手在滑了-!" "咦、真的啊?哪个人去储物室拿库存的来-" "老师、没有库存了!我想原因是前几天老师忘记去申报了!" "啊~,那一年级的就去棒球社那里抢他们的止滑粉来-" "哇、这老师太乱七八糟了吧-!" 一年级的学生们哀鸿遍野。 "" 天啊。 这里的光景还真是没变。 "——好了" 也不能老是望着这阿鼻叫唤地狱。 "喔、正好。喂-、樱" 我叫了在放护指皮套前的女学生。 "咦、学长!?" 樱把握在手中的弓放下,一副惊讶的样子跑了过来。 "学长!今、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那个、该不会、就是" "是啊、我来送便当给藤姐的。不好意思,拜托帮忙把那个在那边胡言乱语的老师给带走" "啊——好,说的也是。这么一说老师好像是有打过电话" "?" 刚才的笑容不知到哪儿去了,樱丧气的缩着肩膀。 "就是这么回事。藤姐她肚子饿了在强人所难吧。虽然有点迟了也不一定,总之我做了便当来了,就让她吃吧。还有,抱歉昨天回来晚了。谢谢你帮我做晚餐" "是,能听到学长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 樱稍微看了一下我后面。 站在那里的是,和这座弓道场不搭调的金发少女。 "那个、学长?" "嗯?怎么了,难道真的太迟了吗?我也有做了樱的份,这样还是不行?" "啊、不、没有这回事。我、我也肚子饿了!那个、因为我的分了一半给老师了" "嗯,我就猜到是这样。樱的份我是做马上就可以吃的,所以应该没花上什么时间。这么一来就算再续摊起来大家也不会有怨言吧" "说、说的也是。那个、那么就谢谢学长了学长,今天你会一直待在道场里吗?" "说的也是,难得来了一趟,到社团活动结束前我会待在学校。还有昨天我翘了班,所以今天的晚餐我会做的,樱也过来吃吧" "——好,我很乐意。那个、那我马上去叫老师。学长,不可以把便当放着就跑到别的地方去喔?" 樱快步地去叫藤姐。 转身一看,美缀正到处跟那些看到saber起了骚动的社员说明着—— 好了。 总之这么一来就达成了最初的目的—— "啊-,肚子好饱。糖分也运到脑部了,这么一来终于能恢复干劲了" 休息室。 藤姐边喝着茶边吃着点心的羊羹。 是藤姐变安分了的关系吗,道场里安静地响着弦与箭的切风声。 "那个,老师。我也差不多该回到射场上了,所以我先离开了" "好的好的。啊、帮我跟等候的美缀同学说我有话跟她说请她过来可以吗?" "好。学长也请慢坐。如果可以给予一次久违的指导那就再好不过了" 樱行了个礼离去了。 不过,在那途中。 她不安地看着站在墙边观摩的saber. "然后呢?士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社团活动会在五点结束,到那之前你要去参观吗?" "嗯~" 该怎么办才好。 看上去,saber一副蛮有兴趣地样子看着弓道场的状况,那这样的话—— 3.带saber参观学校。 第四天?参观学校 "不可以拿鞘来玩。" 反正都来到学校了。 既然这样就看开点,带saber去看看校舍吧。 "我去散个步。晃个圈就回来" "散步?好是好,不过这嗜好还真另类耶。切嗣哥也是有这种老土的兴趣说,士郎也是那样的属性?" "什么那样的属性的,我是觉得散步不会老土说。虽然不是很想举这例子,不过约会不也是像散步一样的东西吗" "什么~,约会不一样啦~。那个真要说的话,不是美食到处吃的旅游吗" "就~说~了~,那种漫无目的地走就叫做散步不是吗。别说那么多、我走了。话说在前头,学校里头我可不会给你买什么回来喔。因为也没有摊贩" "对喔。学校餐厅也休息,家政教室也是关着的。没办法,两手空空就好你可要早点回来喔卫宫同学" 最后就像个老师的样子用人的姓氏叮咛着。 对此我只挥了手回应,叫了saber. "参观学校、是吗?" "是啊。都来到这里了。机会难得我就想说带你参观里面好了。saber光待在弓道场里也很无聊吧?" "说的也是。虽然并不会无趣,不过到处看看校舍是有意义的。主人所上的学校是否安全,马上来确认看看吧" 唉呀。 虽然只是随便的一个念头,这提案却和预料中的一样获得saber的好评。 不过,我和她所想的看来是有段偏差的样子,还是别放在心上带她去参观吧。 "好。这里是校舍后方,弓道场后头的大片杂木林。面积大致约为三百到六百平方公尺,其实有足以匹敌正面大操场的可能性,因为里头是山的关系而被容许做大胆的土地营运的典型例子" 总之先找个近处,从弓道场走来只要几分钟的后山来参观。 "这样啊。从三百到六百是吗。差了近一倍的差距,暧昧也该有个程度" "感谢您带刺的感言——话说,看你似乎很不满的样子,不知是为什么喔saber" "大概是你的错觉吧。因为我根本没期待过士郎所说的参观学校。是啊,就算突然被你带到这种地方来我也完全不会介意。从一开始就没在期待了,所以根本不会有失望这种事" saber把头转向别处。 完全的不高兴,一副就是在闹别扭的样子。 "然后呢,请问这里是有什么吗主人。这里确实是一片人烟稀少的森林,话虽如此也不是需要注意的地方吧" "是啊,是不需要。我只是告诉你学校后方是片森林。那、我们到下个地方去吧" "然后,这里是操场。现在田径社的人在跑步的关系,注意不要太靠近。体育课的时间就在这里做团体竞赛" "团体竞赛?具体上的说,是什么样的竞赛?" "嗯,我们的学校在运动系方面很强。在这之中属棒球社为首,所以大概是棒球吧。偶尔也会打躲避球之类的。总之就是分成两组后击败对方组的运动" "这样啊。讲到团体竞赛,我还想成是民众配合主导人来行动的东西说,结果不是的样子" "" 总觉得saber好像想像成非常危险的东西了。 因为只是感觉上而已,所以就别追问下去了吧。 "总、总之就是和其他对手争取得分的运动。现在在跑步的那群人也是在比五十米能跑几秒" 边说着原来如此边不停地看着操场。 "你怎么了啊saber.在找什么东西吗" "啊、不。那个,过去有项竞技我曾看过一点,所以有点在意这座运动场上有没有。虽然其他的运动实在是看不是很懂,不过就那项竞技我看的蛮开心的,所以不经意的就" "saber会想尝试的运动啊。难道是网球之类的?那个的话往里面走就有球场了" "不、不是的,不是网球。冷静想想的话,那并不是这块土地可以容纳的下的运动。只是那个、我以前也拿剑来打类似的球类游戏而被骂过,所以有点怀念了起来" "?用剑来玩的球类游戏?" 那是什么啊? 话说回来,一想到这位正经八百的saber会拿剑来玩,脸就莫名的快烧红了起来。 "刚、刚才的发言请忘了它主人!好了,这里已经调查完了,我们到下个地方去吧!" 被saber推着往校内移动。 先参观走廊,走到了位于三楼的自己的教室。 "——这里就是主人的教室啊。在走廊走的时候我还想说可能会有问题,不过这样的话还在容许范围" "容许范围?那是指安全与否的意思?" "是的。在走廊也可以感觉到和进入学校时感到的一样的魔力。不过这间教室里完全没有魔力的残留。在走廊及教校舍留下的只有凛的魔力而已。目前并没有发现到使主人曝晒于危险之下的因素" 总之先接受了吗,从saber那儿感到的紧张感渐渐淡去。 虽然我想做的过头了点,不过saber是担心我才调查学校的。 那个、老实说当然不可能不高兴。 定了契约才一天,对于彼此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才短短的时间,saber就以我的安全为第一考量,这我深深的体会到了。 第四天?回家~晚餐 "向藤姐她们介绍saber~女孩子同盟?" 太阳开始西下的时候,社团活动也结束了。 冬天太阳下山的早,还有考虑到最近危险事件的关系吧。 "啊。对了美缀,慎二那家伙怎么回事?今天没看到他人影的说" "那家伙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最近都是这个样子" 说的若无其事的样子,美缀往校舍的方向走了过去。 "再见。我还有事要到办公室" 玩着社团教室的钥匙,弓道社主将先一步离去了—— 然后到了正门。 面向夕阳西下的城镇,我和藤姐跟樱,还有saber一起跟大家道了别。 "老师再见!" "可别欺负卫宫喔老虎!" 边听到诸如此类的嘈杂的道别声传了过来,边开始走下坡道。 走下坡道。 旁边是藤姐跟樱,后面是保持着一点距离地在跟着的saber. "——奇怪了?那个女孩,为什么会跟着我们啊?" 这么一句。 是至今为止都没感到不可思议吗,事到如今才终于发现了那个问题的样子。 "喂、士郎。你认识她?" 这天第二次的询问。是因为好在有美缀这趟演习吗,我不经思索的、 "我是认识啊。我带来的所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如此脱口而出。 "果、果然是这样。那学长,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呢?" "嗯。我没听说过士郎有外国的朋友" "不,不是朋友而是老爸认识的人。她是老爸四处飞的时候认识的人的女儿" "切嗣哥的?那这女孩是来拜访切嗣哥的?" "就是那样。从今天开始她会住在我们家,所以可要好好招待她喔" "——咦?" 在完全相同的时间、起了完全相同的反应的藤姐和樱。 不过,突然听到一句"从今天起那女孩要住在我们家喔",不惊讶的人才奇怪吧。 "等——士、士郎、你说住在那里是指要跟那女孩同居吗——!?" "不是同居。saber留在这里只有一点时间而已。我只是把家当做旅馆借给她而已,不用那么惊讶吧" "那个。学长,那个人叫做saber是吗?" "是啊,虽然是个奇怪的名字啦。因为还不熟悉日本的关系,我想可能会有些地方很奇怪吧。啊,还有她虽然不大爱说话,不过私底下是个好人喔。樱也能跟她好好相处的话那就最好了" "好。那是没问题,可是" 樱不对着我的眼睛,好像要求助似的把视线移向了藤姐。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准许saber小姐留下吗?" "嗯-就一名老师来说当然是不可能,不过也不能放着托切嗣哥照顾的孩子不管,好像又很正直的样子,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喂,士郎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斜眼看着我,藤姐说着很不礼貌的话。 "当、当然啊。既然是老爸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不礼貌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再说她就像妹妹一样不是吗" "哼~。对了,那女孩几岁啊?看起来比樱还小的样子" "呃——、大概、就是那样、吧" "——" 盯着人的脸观察着的藤姐。 然后、就在马上要下了坡道的时候,突然。 "士郎,你喜欢那个女孩吗?" 来了这么一个措手不及的奇袭。 "唔!!那、那种事谁知道啊!我也才刚认识她不久,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唔、脸好烫从藤姐那儿看来,我的脸一定全红了吧。 "嗯。虽然不是骗人的不过却有迹象" 那样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呢。 藤姐交叉着手臂,一脸好像在想很艰深的问题地沉默了—— 最后的结论,saber的住宿得到了许可。 "无所谓吧?当作是寄宿家庭也是一次不错的经验,而且这儿的房间也是没必要的多" 藤姐说了这么一句一锤定音的话。 樱始终都没说话,不过在最后 "是的。毕竟这也不是我能提出意见的事" 这么姑且接受了。 "" 就这么个回事,开始了晚餐。 为了欢迎saber还有兼昨晚的谢礼,晚餐我花了不少心思。 从沙拉风味的烤鲣鱼开始,加了辛辣洋葱酱的炸鸡肉,常被喻为家常菜必备的马铃薯牛肉,以常拿来收尾的海老天为首的各类天妇罗,准备了这些料理。 晚餐与其说卯足了全力,不如说这已经是无所节制的菜色了,不过。 "" 没有一个人开口,就这样干脆的结束了。 "" 在厨房洗着餐具。 虽说我也没期待从第一天就能和气融融的吃饭,不过来点短短的交谈不也蛮好的吗。 特别是这次的天妇罗我觉得做的很好吃。 身体炸的直立不蜷曲,皮也是口感酥脆。 是个无可挑剔的得意作品,所以想说有个什么一句话也好。 "话虽如此还是全解决了。冒出的台词只有"再来一碗",这样算什么啊" 四人份的善后果然很费时间。 话说回来,樱就今天没来帮忙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意思啊。 "好了。饭也吃过了,差不多也到时间了" 藤姐边喝着茶边看着时钟。 时间过了晚上九点。 就平常来说的话差不多是两人该回去的时间。 "藤姐-。要回家的话帮忙送一下樱-" 从厨房,边洗着餐具边朝她出了声。 "——" 没有回应。 藤姐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看着电视。 "喂喂-。您没有听见吗,藤村老师" 我回到了起居室,敲了敲藤姐的脑袋。 这时。 "不好意思,那个我拒绝。因为我暂时不能送樱回家了" "?为什么啊。藤姐、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嘛。不是什么事,而是因为从今天起我也要住在这里的关系" 很干脆地说了出口。 好像已经是决定事项 ubw_05 第五天早晨。 那是五年前那个冬天的事情了。 一个月亮分外美丽的夜晚。 我自己没在做什么事,只是陪着父亲卫宫切嗣在赏月。 虽说是冬天,气温却不是那么低。 虽然走廊上还可感觉到寒意,却也无伤此等月色可餐的美妙夜晚之大雅。 最近,切嗣很少踏出家门。 很少外出,呆在家里悠闲的做事的时候变多了。 现在想起此事也会后悔。 那分明就像是领悟了自己死期的动物啊,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呢。 "小时候,我憧憬着正义的伙伴。" 很突然地。 在我看来本来就是正义的伙伴的父亲,用怀念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啊,只是憧憬,也就是说你死心了?" 我有点生气地回答道。 切嗣抱歉似地笑着,仰望着那遥远的月亮。 "嗯,是很遗憾。要当英雄可是有期限的,成为大人之后就很难以此自称了呢。这个道理,我如果能早点明白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理解了。 虽然还是不知其所以然,但是既然是切嗣说的那就不会有错的。 "是吗。这样的话确实没办法啊。" "是啊。真的,没办法呢。" 切嗣应声附和我。 那么当然地,我要说的话已经决定了。 "嗯,既然没办法的话就由我代替你当吧。虽然老爸是大人所以已经没办法了,但是要是我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吧。交给我吧,老爸的梦" "——我,一定会实现它的!" 这番话还没说完,父亲就露出了微笑。 那副表情,仿佛在说接下去的话即使不听也明白了。 "这样啊"卫宫切嗣深深地吸了口气。 "啊——安心了呢。" 安静地合上了眼睛,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那是五年前那个冬天的事情。 决定卫宫士郎前进道路的诀别,决定卫宫士郎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那个夜晚的事情—— 怎么可能忘记。 虽然不曾说出口,但心中记得清清楚楚。 十年前,那个将残存在火灾现场的我救出来的那个男人的身姿。 抱起已经失去意识,全身都是烧伤已经濒临死亡的小孩子,卫宫切嗣说了一句"谢谢"。 能找到真好。 即使只有一个人得救也好,他露出了像是在感谢什么人一般的笑容。 那时候的感情,不知不觉间在心中打下了烙印。 谁也没来救我。 谁也没能救我。 而在那之中,只有唯一得救的自己,与唯一伸出援手的人。 因此,想成为那样的人啊。 像他那样可以帮助他人,让谁都不用死的正义的伙伴。 即使只是孩子气的空想,却还是做着"如果能这样那该多好"的美梦。 而后。 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的切嗣,却留下了想成为"那样的人"的遗言,在我的面前安详的落下了人生的帷幕。 子承父业是当然的事情。 卫宫士郎必须成为正义的伙伴,帮助像以前的自己那样的人。 对,小时候就如此强烈地发誓。 卫宫士郎,要代替那个最憧憬的男人,完成他的梦想。 但是,其实我并不明白。 自己的想法正确吗? 这种想法又是源自何处? 还不成熟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大家都能幸福就好了,简直像魔法一般的实现梦想的方法——那曾是切嗣的口头禅。 啊,还有—— 成为master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已经快把我的脑袋撑爆了—— "——" 做了个令人怀念的梦,我醒了过来。 明艳的阳光从窗外射入。 裹着毛毯的身体有些发凉,但却不是会得感冒那样的寒冷。 "真是的,又在这里睡着了。" 轻轻摇了摇头,把工作服换成了学生服—— 时间是快要早上六点。 这次是轮到樱了,应该已经在准备早餐了吧。 走进庭院,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不错,很棒的一个早晨。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有三个女孩子的话会更加轻松的吧。 "啊,订正。女孩子只有两个。" 要我把藤姐叫成女孩子我可不干。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是—— 去看看saber的情况。 第五天?早晨/查看saber的情况。 得先去确认一下saber怎么样了。 saber看起来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想应该能顺利瞒过藤姐和樱,不过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啊。 "saber应该起床了吧。" 这样的话,目的地只有一个地方了。 樱现在在客厅,那saber可能会在的地方是—— 不出所料,在道场里见到了saber. "士郎?怎么了,我觉得这时候起床的话还太早了吧。" "哎?不,我一般都是这种时候起床的。因为得起来做早饭。" "是这样的吗。真令人吃惊,没想到你会这么早起。" saber对这种事感到相当意外呢,显得很吃惊。 "嗯我应该可以被归为早起的类型吧。不过你怎么会介意这么奇怪的事情,saber觉得我像会睡懒觉的那种人吗?" "啊不对,这失言了。因为大河还在睡觉,所以我才会贸然认为卫宫家的人早上都爬不起来的。" "啊——这可以理解。藤姐的贪睡毛病可是非同小可。" 嗯嗯。 仔细想来,和那个睡相恶劣的家伙睡在一间屋子里 樱和saber,昨晚不都很难睡好了吗。 "还是先跟你说声早上好吧,saber,昨天睡得好吗?" "是的,很充分了。昨天也没有进行战斗,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疲劳了。" "那太好了,还以为你一定没能睡好呢。藤姐的睡相很差吧。那个,昨天啊,好象一直吵闹到很晚呢。实在太吵的话,就由我来提出把房间分开吧,怎么样?" 以saber的性格,和藤姐她们睡在一起想必很痛苦,因为担心这个所以就试着这么建议。 "不,没有这个必要。还没到出现问题的地步,我觉得应该遵照大河的提议。" "这样啊?嗯,这样做的话对我倒也有好处" 不知怎地突然觉得saber的声音有微妙的亲切感。 "saber.你喜欢这样子的藤姐吗?" "嗯,大河为人很好,像她那样不虚伪,不欺骗人的人是很少有的。听说是她监督士郎的生活,我也能理解士郎为何会如此率直了。" "嗯是不是值得高兴呢,这还真是模棱两可的评价。" "是在表扬啊。虽然时间还很短,但我已经很了解她了。" 原来如此。 说她容易理解,这点我也同意。 但虽然能理解藤姐的思考,问题是从今以后还有别的事情。 "那么和樱也能好好相处吧,樱她可不会像藤姐浑身带刺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不太明白她。敌意虽然还 没有到这种程度,但她在戒备着我。" "哦,这么说还没和樱谈过话吗?" "不,已经和樱和解了。就像士郎说的一样,她和大河为人很好。" "——什么嘛,那不就没问题了吗。" 放心地摸了下胸口。 那个,说是和藤姐她们已经"和解",我始终很在意这个词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saber始终是顺利解决了。 总之,卫宫家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吧。 第五天早餐~上学/日常(2) "我不客气啰"这样的声音彼此夹杂着。 早晨的饭桌有四个人围在一起还是第一次,觉得这样也真不错。 "嗯?哎呀,今天味道略微有点淡啊。换了汤汁了吗,樱?" "是的。我想saber小姐还不太习惯味噌汤。所以味道太浓会不太好。" "确实是这样。与昨晚的味道相比,今天早晨的更加美味。不过,樱,我也已经习惯了和风的饮食,不必特意在意我,随你的意去烹调吧。这样对大家比较好。" "哎,是这样吗?哇,筷子拿得好熟练。吓了一跳,saber小姐的手真灵巧呢。" "习惯了而已。不过,老实说用筷子还是很累。但筷子确实是比刀叉更优秀的餐具。" "是啊是啊。相比起筷子saber还是更习惯刀叉呢。啊,不对啦不对啦,那应该加的不是酱汁而是酱油啊。" "原来如此。多谢忠告。" "嗯嗯。我就拿一片海苔当作报酬吧,呐,士郎再给我来一碗。" "好好。别吃得太多结果又想睡觉了哟。" "那个,老师?今天还要参加晨练呢,我觉得应该稍微控制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这点东西都不吃可是挨不到午饭的。而且虽然阿,樱你这样说,在晨练后还不是有在吃饭团。" "——!老师,你知道了啊!?" "当然了。因为看你老是鬼鬼祟祟,就特意观察了一下嘛。不行哦,花样年华的女孩子居然吃两次早餐。恶魔啊,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某天突然降临到你的体重计上的哦。呼呼,根据我的推测樱现在的体重是——" "不能说!这是不行的老师,你要是说出来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来做饭了!" "呿。" "而,而且啊,零食只是偶尔才吃的啊,才没有总是做这种事呢!" "哎呀,是那样的吗?早餐总是会多煮一些饭,还以为樱一定会做饭团呢。" "学学学学学长你也知道了吗!?" "啊哈哈,樱是不可能瞒得住的。士郎对这些细小的地方可是神经质一般的敏感哦。一定从第一次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吧?" "第一次?你说去年夏天的事吗?" "哎——!!!!" "?樱,你手在空中挥什么啊,有灰尘吗?"—— 就这样吃着早饭。 这次的早餐比平常喧闹两倍。 就在这时,突然间—— "——今天黎明前被发现的被害者超过五十人,现在正在最近的急救病院接受治疗——" 就这样播放出了如此令人不安的新闻。 "哎,新都又发生煤气泄露了吗?哇,这回是50人耶。" "什么什么,昨晚开始就同被害者无法取得联络,不少人的家人都因为觉得奇怪而与公司联络,经过保安的确认并没有任何职员留在公司内搞什么啊这?傍晚开始大家就都躺倒在大楼里,为什么保安会没察觉到呢。这已经不只是什么认真不认真工作的问题了吧。" 因为这个失去食欲了吗,藤姐放开了拿着第三碗饭的手。 saber用很严肃的表情看着新闻。 这么说来不会有错了。 虽然目的尚未明确,但这件事看起来应该是master所为。 与之前的煤气泄漏事件相同,没有出现死者应该是值得庆幸吧—— "真是的,让人不得安生。士郎,暂时禁止你去新都打工。存款还有很多呢,这种时候还是别去的好。" 藤姐的担心让我有些为难,却也没办法回答。 再说现在也不是打工的时候,但是战斗开始后准时回家的机会也会减少。 那么——为了不让藤姐和樱担心,没法按时回来的时候就只能假装去打工了。 收拾完餐桌后走出了大门。 藤姐和樱因为还有晨练,已经先我一步到学校去了。 saber则和昨天一样,跟着准备出门的我。 但是,今天不能再允许这种事发生了。 假日也就算了,平日里去学校怎么能把saber也一起带去。 "saber,先说清楚,到此为止哦。我去学校的这段时间你就呆在这里吧。saber也一起去学校的话引起的骚动只会变大,太招摇了。master不是应该避人耳目的吗。" "——" 似乎还是无法接受,saber无言地抗议着。 "我不是说了没事的吗。在有人的地方我是不会被袭击的,学校很安全。而且,保护自己的话我一个人也会有办法的。" "唔——" saber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是想反驳我那句"保护自己的话我一个人也会有办法"吧。 "有一点要问一下。这句话是在说士郎你一个人也能打倒敌人吗?" "怎么可能。我是指白天我一个人也可以躲避危险。而且不接近没有人烟的地方,日落之前就会回来。这样的话saber就能理解了吧。你为了保存魔力不是要休息吗,不必勉强跟着我了。" "呼。明白了。既然master都这么说,我就只有相信了。" saber安下心来叹了一口气。 她是很认真地担心我的安全。 要严词拒绝这份心意,实在让人很不好受。 "抱歉了,saber.不过没事的。还有,如果我出事的话saber也能感应到的吧?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再赶来不就好了。" "不,这大概不行。我和我和士郎的联系很微弱。master的危机传达给我时,士郎已经有生命危险了。这时再赶过去已经太晚了。" "嗯。那由我这边呼唤saber就可以了吗?" "是的。士郎觉得需要我的话,就可以把意愿传达给身为你servant的我。如果你判断这样也来不及的话就请使用令咒吧。有令咒做助力的话,跳跃空间来保护士郎也是可以做到的。" 跳跃空间? 这样的事,几乎已经是魔法了吧? 绝对命令权——令咒居然是如此了不起的东西吗。 "明白了,我尽量不让这样的事态发生。日落之前就会回来,不在家的时候就麻烦saber你留守了。" 说了声回头见,把手伸向大门的把手。 此时。 "是的。请小心一点,士郎。你的学校很异常。行动要细心和注意。特别是不要和凛碰面。" saber用严肃的表情说了奇怪的事。 "?远坂会在学校动手吗?怎么可能,这才是不会发生的事吧。" 那家伙可是个名副其实的魔术师。 一直受到协会"不卷入无关人员"的主张的熏陶,再说她还披着张优等生的羊皮。 如果在学校里碰到的话,搞不好她还会打招呼道声早安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好了。凛并不是那种会因为 别人的眼光而影响判断的类型。而且她也对士郎抱持着敌意,当心一点总是不会吃亏的。" "好啦好啦。虽然我认为这不过是杞人忧天不过我会当心的。" 第五天早晨、学校/远坂凛,美缀绫子 时间是早晨七点以后。 虽然比平时要晚了一些,不过这个时间的话不用赶也能来得及。 七点四十分。 时间很充足,信步踱过正门往教学楼去的途中。 "——" 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不协调感袭来,我停下了脚步。 "什么啊?也没什么奇怪的呀" 没有被谁监视,周围的景色也和平时没有区别。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对——总感觉没有生气。 这不仅仅指走向教学楼的学生们,树木,教学楼本身,都让人有一种褪色的错觉。 "只是错觉吧,也许是因为遇到太多事所以神经过敏了。" 闭上眼睛,肩膀嘎巴嘎巴作响着。 呼。 即使是这样深吸一口气之后,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协调感也没有消失。 上了三楼走向教室。 这时。 突然和远坂打了照面。 "哟。" 毕竟是相识了,就轻描淡写地打了一声招呼。 "——" 但是,远坂却如同见到幽灵一般全身都僵硬了。 "远坂?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 用制服的袖子擦了擦脸颊。 "——" 远坂还是一言不发。 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回自己的教室了。 "????" 刚才的反应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想远坂那家伙并不是那种会无视别人的问好的性格啊。 "——" 进了教室,又感受到了那种不协调感。 是谁带了点心进来吗,空气里微弱地飘散着一种甜甜的香味。 "没什么,和平常一样的教室嘛。" 一边和男同学打招呼一边到坐到座位上。 还有十分钟才上课。 趁这段时间将教室扫视了一遍,注意到了一个没有放着书包的座位。 "慎二这家伙,缺席了吗。" 说起来昨天社团活动也没来呢。 别看慎二那个样子,他可是个规规距距,神经质似地遵守规章的家伙。 这样的人连续两天没出现在学校,让我有些担心—— 到了午休时间。 有做便当的日子大多是像这样跑去学生会办公室。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在教室里打开便当的话男生们一定会纠缠不休,而女生们则是会取笑我。 "怎么了一成。你不吃午饭吗。" "啊啊,之前已经吃过了。现在很想睡觉,午休结束的时候再把我叫起来吧。" 一成趴在桌子上说着。 "怎么了,熬夜了吗?你那山上不是十一点就绝对要去睡觉的吗。" "嗯虽然是这样,但最近睡的不好。不管睡多久都不能消除疲劳。害的我这两天有空的时候都在睡觉。" "?这算什么啊。有空就在睡觉的话,怎么会还有睡意呢。" "嗯嗯,应该是这样的。但偏偏就怎么睡都不能消除疲劳,为了减轻疲劳不能不睡啊。明知道这很矛盾,但是一直发困也是没办法的啊。" "——哟嗬。离春天还早着呢,一成。" "不就是春眠不觉晓吗。还真是刺耳呢。" 一成趴在桌上一点想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没办法了。 看起来是很严重了,到午休结束为止陪着他好了—— "哎呀?喂,一成,有人来了。" "不管他。就说学生会关门了。" "不行,虽然我是想这么说但来的可是葛木老师哦。" "。唔唔,这可糟糕了。" 一成慢悠悠地爬起来,去把给打开。 "柳洞。关于今天早上弓道部的事情——" 这时,葛木注意到了我也在学生会办公室里,他就没有再说下去。 葛木宗一郎是二年a班的班主任,学生会的顾问。是这所学校里最严厉的老师,一点也没有亲和力。 "咦?这么说连家也没有回吗?" "似乎是这个样子。恐怕会是刑事案件。你也明白的吧,这件事不能随便乱说。" "——这我明白。不过,既然如此的话那间桐那边如何。弓道部的一年级新生不是说昨天那个人和他见过面吗。" "他也一样。间桐慎二无故缺席,似乎也不在家。他妹妹间桐樱则住在藤村老师家里,还不知道这件事。" 一成和葛木,看来正在谈着令人不安的话题。 从听到的内容分析,昨天有位学生行踪不明,而这个学生最后见到的人是慎二—— "打扰了。发生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只有再次把放学时间提早了。" 把要说的说完之后,葛木就从学生会办公室离开了。 "真是的。我说卫宫,你有没有见到慎二?" "不,没遇到。今天早上我也没去弓道场,他没来学校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的。" "是吗。如果那样的话就" 一成的脸严肃得如同笼罩了一层黑云—— 真受不了。 虽然不是能随便问的话题,不过看来似乎和弓道部有关。 虽然对不起一成,不过就算是勉强他也得把话问详细了。 "一成。你刚才说什么从昨天开始就没回家,那是在说谁?哦,慎二那家伙的行踪也没掌握我倒是知道。" "哎?是啊,卫宫你也不算外人,让你知道也好。"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有人和学校联络说他们家参加弓道部练习的女儿还没回家。之后学校方面马上就去询问了其他参加练习的学生,然后得知最后一个和失踪的学生说话的人是慎二。" "——" 和慎二说话? "等等。慎二昨天没有参加练习啊。而且我还在校门口和弓道部的大伙儿道了别呢。" "对哦,卫宫好象也在啊。那是在那之后的事,去拿忘带的东西的一年级学生回到道场的时候,慎二就在道场前面呢。那个时候,慎二正在和那个家伙吵架呢。" 有不详的预感。 在那种时候,有可能还留在道场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了。 "一成,关键的地方别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昨天开始就行踪不明的那个学生到底是谁。" "嗯。美缀绫子,弓道部的主将。她将道场的钥匙送还职员室,然后有人在弓道场前面看到她,之后她就不知去向了。" 一成看起来像是很难启齿一般,边说边将视线移开了—— 课程结束了。 因为那件事的影响,放学后的部团活动中止了。 图书室似乎也关了,上完课的学生都快步离开了学校。 校园里的广播也一直在提醒:没有特别的事情的学生请离开学校。 二年c班的教室里就只剩下我了。 其它的教室也差不多,不抓紧的话过一会儿教学楼里就一个人都找不到了。 "——" 在这之前先好好想想。 美缀没有回家,而如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她不可能不回家的啊。 她是个很能干的家伙,力气也比那些一般的男 人还要大。 那样的一个人居然会行踪不明,这实在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身为朋友实在放不下。 "对不起啊saber.我要去办一些事情。" 在心里默默地向saber道了个歉,离开了教室。 首先是二年a班,应该先去美缀的班级探听一下情报。 "咦?那个,绫子的话不是因为感冒在家休息吗?" "美缀在家休息,这件事弓道部部员都知道了吧。" "不是说了缺席嘛。中邪了吧。她的无迟到无缺席记录也要就此结束了,哦呵呵呵呵呵。" 正准备回家的女孩子们的情报,也就只能有这个程度而已了。 对二年a班来说,美缀只不过是因病缺席。 "打扰了啊。如果明天美缀来学校的话,请不要说我问过你这件事。" 挥了挥手离开了教室。 要说还有什么的话,也只剩下道场了。 "——没有谁在里面吗。也对哦,部团活动都停止了。" 道场的入口锁得紧紧的。 看起来里面应该没人,再呆在这里也没意义。 "去找一成问问吧。那之后也许他又知道了些什么。" 从午休那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小时。 也许早就已经找到美缀了,可能我问一下就会知道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呢。 第五天放学后/远坂凛(3) "——" 真受不了。 没想到连学生会都停止运作了。 教学楼里几乎已经没什么人了,很难再找人询问情报了。 "先回去吧,美缀的事情的话,藤姐也许会知道。" 一只手抓起书包回到走廊。 外头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夕阳已经开始沉入地平线,再过一个小时天色就会全黑了吧。 走到三楼的楼梯处。 提着书包正想下楼时,上面响起了"卡嗒"的声响。 "?" 抬起头来。 在那里的是—— 远坂的身姿如天门神将一般,伫立在通往四楼的楼道里。 "咦。远坂,你还在啊?" "" 没有回答。 早上也好现在也罢,每次向她打招呼时,她的眼神似乎就会变的很犀利。 "?干嘛啊,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啊。" 喏,举起书包给她看,让她知道我现在就要回家了。 "——唉。"? 到底怎么回事啊,远坂像受了打击一般叹着气, "真吃惊。连servant都不带就来学校,你这人还真不正常啊?" 那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 "什么正常不正常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saber又不能灵体化,怎么可能让她一起到学校来。" "那样在家里呆着就得了。master在没有servant的情况下到处走动,简直就是在告诉别人:"请杀了我吧"。卫宫同学,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愚蠢啊?" "啊啊——说我蠢,哪有这样的事。远坂才是在说蠢话啊。master又不会在众目睽睽的地方开战。那么白天,尤其是在学校不就没有问题嘛。" "哦。那我问你,这里是不是众目睽睽的地方?" "啊——?" 在说什么啊,是否众目睽睽,这样的事情一看就—— "哎呀——?" 怎么回事。 巧合的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三楼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四楼和二楼的走廊一定也是这样吧。 傍晚的教室鸦雀无声。 怎么会这样,难道除了一楼其他地方就没有学生和老师留下吗—— "好象总算是明白了呢。早上看到你还若无其事的来学校真让我大吃一惊。都那样告诫过你了,干嘛还要自己送上门来。" 远坂一边说着带刺的话,一边卷起了左手的袖子。 "——?" 纤细白嫩的手臂。 那女孩子特有的手臂上,啪地一声—— 浮现出了好象是刺青的,带着磷光的东西。 "——什" 那不是令咒。 那个难道是——我所没有的,被称为魔术师的证明的魔术刻印? "——无需说明了吧?这就是我家代代相传的魔术结晶。刻在这里面的魔术,只要我的魔力流过就能发动。" 是吗。 所谓魔术刻印,可是说是与魔术师本人的回路所不同的附属引擎。 不需要复杂的咏唱手续。 运转起来就可以使魔术这辆车跑动,终极的加速装置。 也正因为如此,魔术刻印只有在使用时才会浮现出来。 所谓魔术刻印,就是依靠主人的魔力流入而形成的另一条魔术回路。 "我让archer先回去了。以你的程度,用刻在这个刻印里的"gand(诅咒)之击"就绰绰有余了" 坚定的言辞毫无感情。 "——" 终于,我认识的到了眼前的对手是认真的。 "要逃跑随便你,不过那只是白费力气。反正我一定会赢。" 冷淡的话语。 但我的大脑已是一团乱。 在这边,认真的,战斗?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为什么偏偏不得不和那个远坂战斗不可啊——? "等,等一下远坂!你疯了吗,这儿可是学校啊!?胡乱吵闹的话谁知道会引来什么——" "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我可是一向主张不放过眼前的机会的。虽然对不起卫宫君,但我会在这里解决你。而且,你再像今天这样到处乱晃我的神经可受不了。" "所,所以说等一下啊!我根本没想过要和远坂战斗什么的——" "你没有但我有!做好觉悟吧,士郎——!" 做出了像乱发脾气似的开战宣告,远坂的手臂动了起来。 "——!" 那是怎样的魔术啊。 远坂推出左手的瞬间,我的视野被光捣碎。 "唔!" 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全力飞奔的话大约四步。 退回走廊的话,同样也是四步左右就能进入远坂的死角。 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现在应该—— 退回走廊 vs远坂凛/panioaster "唔——!" 不往后看,仅凭直觉向后急退。 没办法顾虑太多,总之先以远坂的死角——走廊的拐角为盾,使出全力横扑——! 向着走廊滑去。 "呿——!" 只听到了远坂恼怒的咋舌声,和某种重物胡乱撞击墙壁的声响。 "等等——那家伙,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向后看去。 墙壁。 刚才我还站在其之前的墙壁,正在散发出像是烟一样的东西。 唔,说得再准确一点,是墙壁上有着三处拳头大小的如同火烧般的痕迹。 "——" 远程武器——不,那是带有可以让被击中的对手得病之"诅咒"的东西。 远坂所说的gand之击,应该是来自北欧的rune魔术,是可以通过用手指指着对方使其病情恶化的间接诅咒。 其效用归根到底也只是让人身体不适,就算是失误也不应该像刚才那样,直接出现爆炸的效果。 但,远坂的gand包含的魔力实在太浓,乍看之下简直就像子弹。 问题是不只是看起来像,其威力和效果也与子弹相同。 哈,不愧是远坂啊。 使本来慢性的诅咒即时发挥出其效果,发挥实力也该有个限度吧。 "啧,你这家伙想杀了我吗——!" "可恶,这事我刚才就说了吧!" 背后回响着追下来的脚步声。 "唔——!" 全速重整了姿势—— 没有时间考虑了。现在不逃跑就糟了! "走廊,走廊太危险了——!" 走廊实在太直了。 远坂的武器是远程的,这样子老老实实穿过走廊的话背后一定会被击中。 "喂你,给我站住——!" 远坂从楼梯口飞跃而出。 而在那之前,我快速闪进了旁边的二年f班的教室。 gand贯穿了走廊。 远坂那家伙,到了走廊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到处乱放啊! "开玩笑,这样子的对手要怎么打!怎么战斗啊,战斗力根本就有天壤之别啊!" 急急地在教室中扫视着。 防具。 怎样都好,有没有什么能防御那种射击的盾或者衣服和防弹背心!? "糟糕,来了——!" 跑向这里的远坂的脚步声,在教室的入口处消失了。 她应该看见我躲进了这里。 这么说,她是因为想埋伏我而停了下来—— "怎么可能会这样啊,笨蛋——!" 奔跑着。 从教室的一侧到另一侧,就像从教室入口跑进来一样,子弹毫不留情地从走廊连发着——! 啊啊,真是的,你以为在射击吊桶吗! 子弹贯穿了墙壁,呈放射状向教室内部射来。 "唔!好烫,背,背被擦到了!" 如果刚才停下来的话一定已经被射穿了。 "!?骗人,为什么你这家伙身手会这么敏捷啊!" 哒地一声,远坂凛一跃进了教室。 距离连四米都不到,我们的手抓在教室前后入口的把手上,然后再一次对视——的时间根本没有嘛! 跑出教室到了走廊。 不能再逃进教室了。 这样的话,只能往那边的楼梯尽全力飞奔了! "!" 哇,真是毫不留情啊! 刚才掠过太阳穴了啊!啊,腹部的侧面又咻地一声过去一发! "好烫烫烫烫!可恶,你玩真的啊!打中了可不是好玩的!" "当然了,谁会天真到认为打中了也没事啊!怕痛的话就给我站住,那样不就轻松得多了吗——!" 子弹从我身边飞过。 话说回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效果音就和真的枪弹一样了!? "等等,你这不是在用gand射击吗!?听起来根本就满是杀意嘛!" "烦死人了,那就别给我到处乱跑!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靶子到处乱跑我才会不知不觉激动起来的!" 远坂一边说一边还"砰砰"地射击着。 "哇!得想办法拿到武器!" "你这家伙,要说的只有这些了吗!" 一瞬间强烈的枪声震耳欲聋。 但是却只差毫厘。 与此同时,我总算勉强到达了二年a班那边的楼梯。 "呼——呼,呼,呼——!" 在楼梯上往下跑。 到了这边总算是我赢了。 下了楼梯就能到达二楼的楼道。 就这样跑到一楼的话,就算是远坂应该也不会做傻事—— 无话可说。 远坂这家伙,跨过楼梯的扶手,直接跳到一楼的楼梯。 简单来说,被堵住了。 要想到达一楼的话,就必须突破紧盯着我的远坂。 "真令我吃惊。还真是身轻如燕啊远坂。你之前不是还说身上有赘肉的吗。" "——" 啊。 瞪着我的远坂脸上冒出青筋了。 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 在大脑想到"不要过来"的瞬间,脚已经不由自主的向走廊那边跳了出去,接着就传来了楼梯的墙壁被炸裂的声音。 向走廊的另一边逃走。 要说有前进的话,就是从三楼的走廊到了二楼的走廊。 这下只要再一次顺利逃到一楼的话,就算是这顽固的远坂也—— "哇,又来了!别这么死心眼啦远坂,也差不多该死心了吧!" "你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又不会取你性命你就给我老实一点!"—— 是现在才开始认真起来呢,还是因为我到处乱逃导致她气血上涌呢。 远坂的gand,再这么射下去一定会到了那种让别人去报警的程度啊。 "啊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了——!" 威力又提升了,也就是说,子弹变得更大了。 刚才擦过也只是让人觉得烫的"诅咒",已经变得能让被碰到的部位有烧伤的痛楚了。 "——好痛!" 一只脚被gand碰到了大腿。 速度减慢下来了。 在判断出到达楼梯之前就会被追上的瞬间,身体向旁边的三年级的教室横跳。 "——唔。" 飞奔进教室,向窗户跑去。 那么,该怎么办呢。 如果是二楼的话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既然到走廊去的话就会被攻击,干脆直接从这里出去。 "——dasschlie?en(准备)。vogelk?fig(隔音),echo(完成)。" 从走廊传来了远坂的声音。 教室被一种薄膜似的东西包住了。 "——什么,是结界?" 在我察觉这是某种拥有隔音功能的结界之时,立刻领会到了远坂打算干什么。 "!!!!!!!!!" 正想将头伸出窗外跳下二楼之时—— 全身都感应到了强力魔术的发动。 立刻弯下身体,将桌子弄倒躲在后面—— 和至今为止的gand不同。 闭上眼睛,用手按紧桌子的内侧—— 咒文。 尽管已经有了魔术刻印的支援,远坂还是咏唱了咒文。 能赶得上吗?不,是非得赶上不可! 跳过在脊骨上制造第二神经的所有过程,像发疯似地将魔力注入到桌子里! "fiierung(瞄准),eilesalve(一齐射击)——!" "同步(trace),开始(on)——!" 爆炸的声音和光线。 一如平常的放学后,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的教室,一瞬间变为了舞池—— 桌子在跳着舞。 从走廊朝教室放出的魔力的集束,手枪之类的东西已无法与其相比。 毫不间断,大范围地攻击的那东西,已经相当于机关枪了。 充满魔力的"诅咒"所拥有的效果如何我并不知道,尽管如此,却是连肉眼都能看得到的魔力之凝块。 拥有质量的它们,将碰触到的所有东西全部弹飞。 排列在教室的桌子如 同头上着火的人一般狂乱。 轰鸣的枪弹与桌子的舞蹈发出的声音,早已使我的鼓膜麻木。 与其说是舞池不如说是战场。 像是与此绝缘一般,窗户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 是远坂所张开的结界的力量吧。 现在,这个教室就是一个密室。 就算能进得了这个密室,却绝对不能从这里出去。 就连释放出的那么多子弹也毫无例外,其响声都不会泄露出去。 真是的。 远坂这家伙,俨然已是一个令人佩服的魔术师——! "呜——!" 被拿来当作盾牌的桌子,注入了我全部的魔力。 被我所能使用的唯一的魔术——"强化"影响而加大了硬度的桌子,挡住了如豪雨般的魔力的子弹。 "咕,呜——!" 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 以我的强化,在如此的弹雨中连三秒都顶不住。 结果,只能在强化的效果消失的瞬间再次施展强化,在魔力还能持续的情况下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行为—— "可恶,那家伙的魔力都不会见底吗——!" 豪雨未有一刻暂缓。 也许,远坂已经了解了教室里的情况。 她知道我用这样的手段防守,因此才一刻都不缓下她的攻击。 这样的话,雨要是要停下来的话,也就是—— "我魔力枯竭的时候吗" 把精神集中在桌子上,呼地叹了一声,放松了下肩膀。 这样的话就是比耐性了。 那家伙和我,不就是在比哪一方的耐性好一些而已嘛——! "——哎呀,算了。" 胜负不是早就分出了吗。 怎么说呢,就像是在第一回合开始十五秒后就被对手技术性击倒而告负的感觉。 虽然我没有受伤,体力也还绰绰有余,但是魔力枯竭的话也就没办法了啊。 "不过,这还真是" 小心翼翼地从桌子后面探出头。 教室里充斥着白烟,什么也看不清楚。 咔啦地一声。 手似乎在碰到了地上的什么棒状的东西。 "椅子的脚啊。破坏得还真是厉害呢,那家伙。" 不管怎样,总算是能当作一样武器吧。 握着二十公分长的铁棒,把残留下来的最后的魔力注入其中。 "——干得不错啊。什么嘛,正式上场的话我不就能百发百中了吗。" 试着用力挥动了一下被"强化"的铁棒。 接下来。 即使这里已经是疮痍满目事态也没有好转,再来一次刚才那种攻击的话我就真的会变成蜂窝了。 不知是不是使用魔力过度而伤了腰腿,现在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唔——咳,咳。" 再加上这烟雾,连正常的呼吸都有问题。 "用烟熏我吗,可恶。真是完美的攻势啊,那家伙" 远坂非常习惯战斗。 留在这里只会被逼上死路。 反正已经在走廊上埋伏好了吧,而且由于这个结界的原因想从窗户里出去也不行。 "——" 下定决心朝走廊前进。 双脚还未脱离麻痹,扶着桌子的残骸,在白烟中匍匐前进。 然后在穿过这片焦土后看到的是—— "——哦。终于肯出来了呢,卫宫君。" 远坂在走廊上等着我,她的肩膀起伏得很厉害。 "" 嗯,一边怒目而视,一边总算是想办法把腰直了起来。 双脚的麻痹是暂时的,想动的话看来还是可以动的。 但,这又如何呢。 远坂只是只是跑累了,却还保留着魔力。 与耗尽魔力的我刚好相反,远坂只是体力先耗尽了。 就这样再度开始战斗的话,我一定连避都来不及避就被射穿了。 "胜负已分了呢。来,把那破武器丢掉。现在这种情况下卫宫君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吧。" 远坂冷哼着夸耀着她的胜利。 "" 生气了。 老实说我也知道这很鲁莽,但不管如何我还是生气了。 "这种事情不拼一下怎么知道。从肩膀就可以看出你已经气喘吁吁了却还说什么大话啊,笨蛋。" 握紧椅子的脚指着远坂。 "——哼,这样啊。我明白了,如果你老实一点的话我本来还想温柔一点的,不过你好象不需要我自作多情呢。好吧,那我就先向你道歉了,卫宫君。" 好狰狞的笑容。 总觉得,希望那个十分不吉利的笑容可以停止。 "?什么道歉啊。再说了,事到如今即使道歉我也不会忘记今天这份恨意的哦。" "嗯,不过我是为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道歉哟卫宫君。因为如果你要是再反抗我可就不能手下留情了吧?万一失手杀了你那不就连道歉都不行了吗。" "——!" 哇,这家伙是来真的! 不对,从一开始到刚才她看起来都是认真的,不过,她现在真的打开了最后的开关了,我总算察觉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鲤鱼了! "啊啦,终于明白了啊?太好了,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要是还说傻话的话,我可真的做点什么了。" "那个——说要做什么,到底是什么?" "——" 她生气地瞪着我。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刚才那句话就是傻话了。 "——这是最后的忠告了。把那破武器丢掉,交出令咒。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剥离你那只手的神经,不过总比取走你的性命要好吧?" "——" 交出令咒? 不,令咒不是可以交出去的东西,无论怎样都——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远坂。" "哦。我倒要听听看是为什么?" "令咒不能交给你。如果交给你的话无异于让我背叛saber." "是吗。给你三秒。自己的生命就由你自己选择。" 远坂抬起了左手。 在我拒绝的瞬间,那只手就会射出gand了吧。 我——就这样 向远坂认输吗? 第五天对视~杂树林/绞首刑~vsrider "三秒到——卫宫君,回答是?" "——!?" 我和远坂不禁面面相觑。 刚才,好象听到了下面的惨叫!? "远坂,刚才的是" "惨叫声,应该是那样的吧。" 立刻往楼下跑去。 "等等,知道在哪个地方吗?卫宫君。" "谁知道!只知道声音是下面传来的。" "稍等一下,我先解开结界再说——!" 跑下楼梯。 "等等我啦!一个人跑太前面会有危险的!" "现在没空去管了!刚才的惨叫,怎么听都不平常!" "这我知道啦!因此我才说危险啊,笨蛋!" 到达了一楼。 走廊里没有人。 只有一个像是女学生的人影倒在地上。 "——!" 女学生倒在紧急出口的前面。 "太好了。只是昏过去而已。" 我跑到女学生的面前,确认了她没有事 。 是一年级的学生吧。 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没有出血和外伤,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哪有那么简单——!脸色发青成这样,你难道没发现她身子已经空了吗!?" "咦?里面是空的?" "魔力,要说极端点的话也就是生命力。和caster所造成的情况相同,不,应该说更糟——这个女孩子,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必死无疑。" "哎会死?连一点伤都没有啊!?" "就算外表看起来没事但是身体都空掉的话那就是当然的了。血气完全不够啊。等等,这样的话用我手上的宝石应该有办法——" 她喀嚓喀嚓地摸索着口袋。 太好了。 虽然看起来是很严重的事,不过远坂好象知道如何治疗。 远坂蹲下来准备救助倒在地上的女学生。 "——" 那侧脸看起来非常认真。 一边额头不断冒汗,一边担心着女学生的平安。 "?" 为什么呢。 这种可以让旁观的人感到心痛的认真的表情,我 就在不久之前似乎就看到过—— "啊啊真是的,没法集中精神啊!卫宫君,帮我关了那扇门好吗?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哎?——啊啊,那个紧急出口啊。" 视线转向敞开着的紧急出口。 "嗯——?" 敞开着? 这么说来,这个女孩子为何倒在那里,我们还没有调查过。 不可能一个人就这么倒下去,肯定有袭击她的其他人。 我们听到惨叫后不到一分钟就赶到了这里,所以犯人要逃跑的话只能从那个紧急出口出去。 "——啊!" 那是因为看着敞开着的紧急出口的原因吗。 突然感觉到一个黑色的"某物"飞了过来, "远坂,危险!" 用右手护住了远坂的脸。 "咦——怎,怎么了这是!卫宫君,手臂,手臂开了个洞啊!" "呜——" 正如远坂所言,右手被黑色的短剑刺穿了。 扎在肘和手中间的那东西,看起来象钉子。 不,要说是钉子的话显然太粗了。 已经可以称之为短剑的那东西,漂亮地贯穿了我的手臂。 "怎么会这样的——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血,出了好多血,痛,会不会痛?" "——痛啊。实在非常痛啊。" 但是,实在太痛了,痛到想让人恐慌都不行。 而且,更重要的是—— 居然把这样的东西投向远坂的脸。 "——远坂。这女孩子交给你了。" 一跃而起。 左手重新握紧"强化"的铁棒,冲出了紧急出口。 "呼——呼,呼,呼——" 我拖着下垂的右手奔跑着。 从肘部起已经都被鲜血染红了。 今天和手还真是有缘分啊。 远坂叫我伸出手,现在又是这样子拖着重伤的手臂。 "唔——在这附近,没错了。" 环顾了下周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吸引着我,但确实感觉到了。 袭击那个女学生的"某人",向远坂投出"某物"的人,就在这附近。 还没有跟丢。 闭上眼睛的话,就可以感觉到黑色的暗之魔力在移动。 "弓道场的后面——杂树林吗!" 跳过篱笆,我在叶子腐化而成的泥土所形成的地面上疾驰—— 突然。 在树木的缝隙间。 躲在树后的,是一张我认识的脸,在笑着看着我。 "慎二?" 不禁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慎二会在这种地方。 他不是失踪了不,归根到底失踪的是美缀,慎二是最后见过美缀的人,而且—— "——!!!!!" 被刺穿的右手传来阵阵痛楚。 就在身体要向前倒下的瞬间。 那钉子一般的短剑突然朝我的喉咙飞来。 "唔!" 就这么躲开了。 不是往后也不是往旁边,而是不抵抗身体的摇摇欲坠,往前方的地面一个前滚翻。 "呜——咳!!!!" 喉咙。 掠过了我的喉咙。被划伤的皮肤都裂了开来。 尽管如此依然可以说是很幸运。 因为如果再晚一步,被刺穿的就不是皮肤而是骨头了。 "你这家伙" 瞬间从地上爬起。 在我眼前的是,展露着那让人生气的笑容的,一身黑色的女性。 "servant!" 连确认都不必。 那是连远坂都无法相比的,远远超越人类水平的魔力集合体。 如梦似幻至让人眼花的美艳,浓浓地沾满了鲜血的身姿。 虽然不知道是何职阶,但其必定是超越人类的存在—— "消失了!?" 黑影从眼前消失了—— 直觉告诉我,我会被杀。 如梦游般将左手的武器往头的上方挥去。 "咕——!" 挡开了往我的天灵盖直落下来的"钉子"。 那个女人如同蜘蛛一般,贴着树木在杂树林里穿梭着。 "——" 飞奔起来。 能挡开刚才的奇袭只是偶然。 再被袭击恐怕难逃一劫,本来也早已没有了逃掉的可能性了。 "唔,呼——!" 跑到附近的一棵树前,将背靠在上面。 这样的话可以预防来自背后的奇袭。不,只能去相信它能预防了。 "可恶——明明造型是那么显眼,为什么——" 哪里都不能发现黑色的servant的身影。 不断在树枝之间来回纵跃,那女的一次都没有下来到地面。 "——" 渗出了汗珠。 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如同发现了猎物的蛇所发出的一般。 "哈——哈哈,哈。" 树下,我拼命忍住快要发出的笑声。 回响于杂树林的锁链声。 再被袭击的话必死无疑,这样的状况,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断头台上的绳结已经解开,但是铡刀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哈——哈啊,哈。" 所以说,这才不可思议。 本来的话,战斗已经结束了吧。 可是我还活着。 这就是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之处,如果,我死于先前的一击,像现在这样为敌人的奇袭而担惊受怕,也许只是我死后的一个梦呢,大脑已经空 白到出现这样的想法了。 "——saber." 自己一人是无法与servant硬拼的。 那就只有依靠她了。 令咒。使用令咒将saber呼唤来的话,就能脱离这个绝境了吧。 但是——这样好吗。 是我自己跳入这个绝境的。那么,这个责任还是应该由我自己来付吧,再说—— "——我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完成呢。" 对。 虽然很拙劣,但是这只手上还有武器。 而且身体也还可以活动。 地形不好的话移动到别处就行了。 在这之后召唤saber也—— "真让人吃惊。你不使用令咒吗。" "——" 响起了声音。 上面——果然是隐藏在树上吗。 "哼。不巧的是剩下不多了呀。如果只是为了这种事情就使用令咒的话,那以后要怎么办。" 而且,老实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用。 "是吗。和我的master不同,你很勇敢呢。" 查探着她的位置。 声音的来源在哪里——? "那么,我也改变一下做法吧。对没有servant的master我可认真不起来——还是温柔一点杀了你好了。" 声音停止了。 树林里传来的只有不曾间断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 来了。 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离开这个树林。 那就非得把那个servant的"钉子"挡下来几次不可。 "" 而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所用的道具竟然只是"强化"过的椅子脚,我实在是没用得能被人当做笑柄了。 至少,没错—— 这根棒子,如果有那家伙的武器那么好的话,别说防御连反击都是有可能的。 "——要上了。" 现在没有做假设的空闲。 到杂树林的入口,只有三十米左右。 和刚才与远坂的追逐相比,并不是什么多远的距离——!—— 跑了起来。 毫不在意那刺耳的锁链声,一心一意地朝外面跑去! "呜——!" 弹开了从头顶袭来的一击。 接下来又马上用"武器"挡下了在左侧地面突然着地的servant的回旋踢。 然后是正面。 和前两次袭击一样,接下来一连串的攻击也全都被我给挡了回去——! "唔,怎么会——!?" 黑色的servant后退了。 "——" 这不过是偶然。 最初的奇袭是这样,接下去的一连串的袭击也全部是靠偶然挡下的。 我根本连敌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像这样都还能活下来的原因,除了偶然以外别无其他可能—— 不过。 偶然这种东西,会这样子连续不断地出现吗? 不对,如果这个前提本身就是错的呢。 最开始的一击。 对准头顶的奇袭,卫宫士郎绝对不可能躲过的一击,绝对不是靠什么偶然就可以防住的—— "——你。" 黑色的servant轻声地说着。 带着焦躁的声音,同时却也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美丽。 "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和其他的servant比起来给人的压力根本不够啊。" 武器向着堵在我面前的的servant横挥过去。 "唔!" 黑色的servant接下了我的武器,飘逸着长发向后跳开。 "行了——!" 已经没有障碍了。 黑色的servant跳开了。 然后,只有最后几米了,就这样—— "——不,到此为止了。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我捕获了。" "咦——?" 身体往后倒下。 不对,应该说是被后面拖下去的。 右手很痛。 本来就已经开了大洞的手臂,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牵引着——!? "还不明白吗?扎在你手臂的那东西,是我的桩子啊。" "你的,桩子——" 从她的武器所伸展出来的东西。 刺耳的金属声。 哗啦哗啦。 从刚出教学楼之时就有的,束缚的锁链之声—— "不好——!" 左手朝右手伸去,不过迟了。 染满鲜血的右手被提了起来,就这样不断地上升。 "呜!!!啊——!" 手臂如同要粉碎一般。 刺入右手的钉子。 从那里延伸出来的锁链,以树枝做为支点,把我的身体整个吊到了空中。 "啊——呜——!" "好了。你刚才似乎说了什么很有趣的事啊。" 黑色的servant逐渐逼近。 以现在这个被悬在空中的状态,已经是既不能逃跑也无法进攻了。 "说我比其他的servant要差。真让人为难呢。不先把你这种认识给改掉,我可很难下手杀你呢。" 我就如同杜鹃抓来的小虫。 这简直就像是西部片里常出现的绞首台一般。 如钉子般的短剑举起来了。 黑色的servant用舌头舔了舔它的尖端, "好吧。就从你那看错了的眼睛开始吧。剩下来的手脚就待会再说。" 咚,她轻轻的蹬了下地面,就这么出现在被吊在离地三米高的我的眼前。 "——" 钉子挥了下来。 身体还能动。 我要—— 把刺在右手的钉子拔掉的话! vsrider/奋战 那么,只要拔掉右手上的钉子的话——! 舍弃了武器,把唯一自由的左手伸向右手上的钉子。 "——很勇敢嘛。总是做出会饱受痛苦的选择。" 但是,在这家伙看来我的行动根本就是慢动作嘛。 黑色的servant很容易地、似乎想把我的左手也用锁链束缚起来般推出了钉子——! "呜——!" 我拼命地晃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但只是徒劳。 servant的"钉子"毫不留情地朝我的眼睛刺来—— 被从旁边所放出的那无数的光弹所弹开了。 "好痛!" 掉到了地上。 锁链被刚才的光弹打断,我的屁股咚地一声毫不留情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 黑色的servant一个翻身。 跳上了树枝,就那样如野兽般地遁走了。 第五天杂木林~远坂家/凛的治疗 "卫宫君,没事吧!?" 一赶到这边,远坂就坐了下来抓起我的手。 "总,总之先止血!卫宫君,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 "那个啊,找到手帕了。平时总是樱帮我准备的,应该很干净。" "哦,和我一样嘛。总比没有要好得多。用我的毛巾和这条手帕,总能做点什么吧。" 远坂一边压着我的脉一边念着咒文之类的东西。 是止血抑或是止痛吗,右手稍微舒服了一点。 远坂热心的用手帕敷住伤口,然后用毛巾转了几圈包住了我的右手。 "" 看着她的侧脸,我再次确信了。 远坂是个美人,也是个善良的家伙。 三天之前还只能从远处看着,她只是给我一种优等生的印象,而我也只是憧憬着她。 如果去掉这层外壳的话远坂凛虽与她给我的印象相距甚远,但她的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 心跳得很厉害。 心脏扑 通扑通地跳着。 远坂是个善良的家伙,现在就在我触手可得的地方,她的美丽几乎能让我忘记刚发生的事,我实在很难认真的思考—— "好了,应急措施也就只能这样了。那么,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追上你之后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不管怎样先救了你再说。" "我也不清楚。一直追到这里,然后就被袭击了。" 我简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不过,隐瞒了在树林看见慎二的事。 说不定那只是我看错了。而且就算那真是慎二,也没有证据说明他和刚才的servant有什么关系。 "——" "别摆出这么一张脸嘛。虽然没法清楚具体情况,但总算知道那家伙也是servant.那么,也就说明了这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的master." "是啊。我知道学校里还有我们以外的master,这次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远坂呼地叹了口气,放松了肩膀。 呼。 看起来,远坂早就注意到有第三个master的存在了。 "——嗯?" 这么说,刚才那个女学生会倒下去也是那家伙干的好事? "等一下远坂,刚才的女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了。现在躺在保健室里,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那么,这样的话眼前的问题总算是全部解决了。 那样的话,接下来—— "咦?干,干嘛啊、盯着人家看。我,我先说清楚哦,我可不会去做那种事的!" 她怎么误会的啊。 远坂她时常会产生奇妙的误解呢。 "我说啊,这我当然知道。远坂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之前的事。怎么样,打,还是不打?" 被我这么一说,远坂沉默了。 就这样持续了多久呢。 觉得远坂好像生气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像是认命似地低下了头。 "" 这些倒是无所谓。 不过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样的脸,对男人来说可是有不少困扰。 "远坂?怎么样?" "不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总觉得没什么干劲了,而且又欠了你一次。"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 "那我们走吧。虽然有些辛苦、在到我家之前忍一忍吧。" 说着远坂朝我伸出了手。 "?" 有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窥视着远坂的眼睛。 "我说了,现在到我家去。靠卫宫君你自己的话是治不好这个伤的。" "啊——不对,说是这么说啦。但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个伤,不治疗的话会坏死的。如果你因此变成了独臂人的话,不就像是我害的一样了。" 远坂一边说着"别说废话了"一边拉起了我的手。 "啊——哎?" 不要啦。 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连我这边都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不是吗? 远坂的家,同样也在深山町里,坐落与我家的方向正好相反的住宅区。 似乎是在住宅区最上面的西式建筑,不过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去过。 我所知道的地方就到这边为止,再往前可以说是未知的领域—— 然后。 这里就是那座山丘上的有名的洋房——渊源悠久的魔术师之家系,远坂家的基地。 "——" 发呆地仰望着这栋洋房。 啊,虽然慎二他家我都看惯了,却没想到这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卫宫君?门口在这边哦。" "啊——哦。知道了,知道了。" 干咳了一下跟在远坂的后面。 真受不了。 如果被其他的master邀请到其基地警戒起来的话还说得过去,不过只是去远坂家打扰一下,我却格外地紧张起来。 第五天凛的房间/治疗健在 到了。 这里是远坡家的起居室,远坂凛每天生活的地方。 "把手给我看看。" 单刀直入,远坂直接进入正题。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被催着坐到了椅子上,伸出了右手。 包裹着的毛巾慢慢地被解开了。 总觉得,比刚才更接近了。 照顾着我的右手的远坂就在眼前,刚才没有注意到的秀丽黑发映入眼帘,让我的心跳加快了。 "咦?真是奇怪,伤口比刚才要小了。卫宫君,你有用了自然治愈的咒语吗?" "咦?——没有啊,绝,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是这样吗?不过大部分的伤、几乎都已经全部愈合了。" "没有,我没有说过漂亮什么的——啊,你刚刚在说什么啊远坂?" "我是说,你的伤差不多都已经好了。我所做的只是帮你止血、没理由就这样好了啊。" "嗯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真的?上一次也是这种情况,你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等等,我更不明白了。你说"上一次也","上一次"是多久之前的事?" "就是之前嘛。卫宫君被berserker袭击的那一次,之后不是背上很多地方都被碎片刺了吗。在那之后,没有我的帮忙伤也好了。当时还以为是你自己用的魔术呢,不过你应该没这么厉害啊。" "是是,我太不中用实在是对不住你了。不过,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最近为止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是吗。如果好好考虑一下的话、原因应该是和saber的契约吧。我虽然不知道卫宫君和saber缔结了怎样的契约、但servant之中确实有能让契约者拥有不死之身的。说不定是saber本身的自然治愈能力,就这样传递给了卫宫君。" "这样啊。那么,只要和saber的契约不解除,我受的伤总会自己治疗?" "嗯,就是这么回事。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于依赖这个能力。因为到头来,治疗你的伤势的实际上是saber,消耗的是saber的魔力。况且你只是有治疗伤势的能力,并不是可以复活。如果死了也就完了,以后不能再像这次这样乱来了。" 此时。 绷带不知何时已经卷好了,远坂结束了对我的治疗。 远坂碰地叩了一下我的右手,然后站了起来。 第五天凛的房间/合作关系,成立 "好了。我去泡茶吧。卫宫君,你要加砂糖还是牛奶?" "咦——不,我都不用了不过远坂,能先告诉我一件事吗?" "?可以啊,什么事?" "你刚才说过的。学校里还有一个master,那个家伙正在干什么。" "啊,这件事啊?是哦,卫宫君还没办法注意到那个结界。嗯,简单来或的话,学校里除了你和我之外还有一个master,一直在做着像刚才那样的事。" "——" 倒在地上的女学生的样子浮现在我脑海里。 脸色苍白的她,如果远坂没有赶到的话连命都没了。 "master可并不是只以攻击master.那个神父是这么说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 ubw_06 第六天早晨~学校/慎二与美缀 "——" 身子很重。 一觉醒来并未感到舒服,却伴随着头痛。 "是因为昨天的伤吧。右手还有点痛呢。" 一边发呆似地自言自语一边支撑起身体。 时间已经过了早上六点。 "首先,今天不做早饭的话!" 飞快地爬出被窝,迅速地换完衣服。 藤姐和樱有晨练。 二个人都得在六点半的时候出门,不快点准备的话就来不及了—— 送走两人之后,和saber喝着饭后早茶。 一大早就这么慌忙地过去了,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老早就过了七点了。 "那么我走了哦。麻烦你看家了,saber." "好的。士郎也小心一点。虽说有凛的帮助,但也不要乱来。" "嗯,昨天已经受到教训了。遇上敌人的时候会借助saber的力量的。" 向saber挥了挥手离开了玄关。 早晨的空气很是平静。 但现在将要去的学校,却是和至今为止不同的东西。 "——好。" 将神经绷紧走下坡道。 远坂是以master的身份行动的话,我也必须做出一点不愧对她的成果来。 时间刚刚好,在班级例会开始之间到达教室。 一边和正在闲聊的同班同学们互相寒暄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 "——咦?" 在这时。 突然看到了出乎意料的家伙,一瞬间连言辞都忘了。 "——!" 无需考虑什么。 我生气地往慎二那里跑去。 "慎二,你这家伙——!" "你好啊卫宫。怎么了啊,今天早上学校怎么会如此骚动不安呢?在我在家休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不是什么出什么事!你这家伙,到底对美缀干了什么事?" "美缀——?啊,是绫子啊。听说离家出走了是吧。我今天也在道场听说了哦。好象昨天就在新都那边被人找到了吧。" 不知道是在笑些什么,慎二一直在窃笑着。 从那双眼睛里,我只能看到对美缀的嘲笑。 "别给我装傻。最后见到美缀的是你吧。我要问的是那时候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哎?什么做了什么,只不过是一般的闲聊啊?对了啊,你听说了吗卫宫!绫子这家伙,是在那边的小巷后面被发现的?看来像是吸了不少毒品,眼睛也受伤了,校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哎呀,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还真是没法让人置若罔闻呢。我可是很有兴趣知道平常装得那么伟大的家伙是怎么被抛弃的啊。" "——" "干嘛摆出这么恐怖的嘴脸啊。开个玩笑而已啦,别当真嘛。而且绫子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吧?现在在家中疗养吧。嗯,等她回来的时候估计谣言已经传开了,可能会有些麻烦呢。" "——你这家伙。刚才的那些话,你对弓道部的人说了吗?" "与我无关哦。不过在一年级里已经很有名了?虽然不是什么传言游戏,不过好象昨天就已经到处传开了哦。" 慎二开心地说着。 "——" 强忍着握紧的拳头。 这家伙,到处去宣扬这些话吗。 美缀是女孩子。那家伙就是那样子,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想,就算她看起来再怎么坚强终归是女孩子。 那么,不管多么坚强,像这样的传言到处扩散的话也会难以立足吧。 他明知道这点还那么做吗? 从昨天开始,应该只有被保护的人才知道的事情,被当作不负责任的有趣的传闻——! "——慎二,你这家伙!" 揪住了他的肩膀。 "别这样瞪着我啊。我不是说了不知道吗?用这种毫无根据的推测找茬可是会后悔的哦,卫宫." 慎二甩开我揪着他的手后坐到了位子上。 班级例会开始的钟声响了。 "——唔。" 瞥了慎二一眼,现在只能老实地回自己的座位了。 第六天放学后/寻找结界~受到凛的精神上的欺负。 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放学后,学生们如同退去的波浪一般离开学校。 "——" 虽然质问了慎二,但现在的情报仍然不足。 杂木林的那件事,他也只是说碰巧在那里。 "首先,不取得确凿的证据的话" 还不能确定那家伙到底是不是master. 不过美缀失踪的事件,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识别master的方法只能脱了衣服检查令咒吗。" 不过话说回来,不会有允许这种事发生的master吧。 "——差不多了啊。远坂的话可能会知道什么好方法吧。" 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放学后在走廊上会合,这是和远坂的约定—— 和远坂会合后,在学校里四处走动。 依远坂所言,在学校里的一些地方应该会有为了支撑结界的展开而存在的"咒刻"。 虽然远坂在几天前就找到并消去了,但每一次又会有新的咒刻被制作出来,或者几天前消失的咒刻再次出现,无法完全消去结界。 "因为结界本身已经展开了。我们所做的事只是减弱它的效力。这总也不什么都不做要好,在不完全的情况下对方也不会随便发动结界的吧?" 情况似乎就是这样。 "远坂。我有事想问你,方便吗?" 消除了隐藏在屋顶的咒刻后,我叫住了远坂。 "咦,怎么了?屋顶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啊——不是,是另外的事情。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我的感觉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是吗。那样的话还活动着的咒刻应该都差不多消去了吧。卫宫君你明明连魔力感知都不会,却对异常的地方特别敏感。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学校里的咒刻都消除了。" 远坂的心情很愉快。 哎呀,我也因为能派上用处而感到高兴,不过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呐,远坂。master是不是可以判别出其他的master?比如说,就算把servant藏了起来,只是碰到也会察觉到气氛的异常之类的" "咦,没有这回事啊不过,如果没有做过什么手脚的话,要识别master还是可能的。" "因为master本来就是魔术师嘛,只要搜寻魔力的话就能找到魔术师了。而且因为和servant这样的超群的使魔定了契约,就算想隐藏魔力也会泄漏的吧。" "虽然卫宫君因为太迟钝而没有察觉到,不过我走路的时候也会残留下魔力啊。如果让魔术师看到的话一眼就知道我是master了吧,我看到master的话应该也可以识别出来的吧。" "是这样的吗!?但是远坂,你并不知道我是魔术师啊。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这个么,要不要我说出来呢?" 远坂话锋一转,突然换成了使坏般的语气。 总觉得,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不,算了吧。我大概想象到了,就在刚才。" "贤明的决定。对,就是这么回事。就算不是魔术师有些人也会有微弱 的魔力的。魔术师啊,他们可不会承认没有带有一定程度以上的魔力的人是魔术师哦。" "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咦,那么,现在的我怎么样?" "嗯还是完全没有变化哎。本来就是不完全的召唤,除了治疗伤势的时侯以外和saber的联系是很薄弱的。嗯,卫宫君算是个特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况吧。" 呼。 这样的话慎二就不是master了吧。 即使我不知道,只要远坂看到就能判别出是不是master了吧。 如果慎二是master并且和servant定下了契约的话,其所漏出的魔力远坂应该可以感觉到。 "什么啊。虽然说是要搜寻master,真的想找的话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了嘛。只要追踪着强大的魔力残留痕迹就可以了。" "这也不一定。虽然只是假设,但只要持有隐藏魔力的道具就可以让敌人无法察觉了。不过,要消除servant那样强大魔力的道具应该是十分稀少的,我觉得应该没有这样的master." "那么,如果远坂的身边有人是master,只要他持有那种道具的话就无法判别了吧?" "怎么说呢。虽然是有道具,但我认为不管怎么隐藏只要靠近的话还是可以察觉的。既然已经和servant定了契约,无论如何都会和世界产生冲突的。" "如果说在身边也无法判断是否master的话,只可能是这个master没有使用servant.虽然说不定会有例外吧,不过九成是这样子没错。" 回到了教室。 然没有掌握有关master的线索,不过消除了大部分的咒刻远坂好象也已经满足了。 再怎么说,受到了这么厉害的阻碍对方也不会默不作声的,不用多久必定会有动静吧,她似乎是这么认为的。 "你还真有耐性啊。虽说是不用多久,谁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 "是吗?张开这种结界的家伙,我可不认为以他的性格会在受到妨碍后还能默不做声。以我的判断应该就是明天了。第二次被妨碍的话那个家伙一定会受不了的。" 远坂在哼哼地嘲笑着那个从未见面的master. "哦。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的哦——好了,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为了准备明天的决战还得买不少东西呢。" "那就明天见吧。还有,今天早点回家去吧,不要想着抄小路走捷径什么的哦。" "嗯?什么,你在担心我吗远坂。" "呃!不、不是啦!只是因为成为了合作关系嘛,你要随随便便就出事了我的计划不是都落空了!刚才那只是提醒你一下注意事项而已!" 远坂突然开始慌乱起来。 那种慌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远坂,一看就知道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 原来如此。 算是知道她平时为何一副酷样了,稍微能理解她的内心了。 "总而言之!卫宫君实在是毫无防备,行动可不能太过轻率!我算是一个例外,如果是别人的话立刻就会要了你的性命吧。" 远坂哼地一声扭头准备离开。 "啊——" 这样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我突然 "远坂。现在archer也在你身边吗。" 问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在啊,怎么了?有话要和他说吗?" "没什么。我只是就是在想远坂和他是否相处的还好。" 对于突然的质问,远坂看着我疑惑地"啊?"了一声—— 然后。 "哈哈,这件事啊。很好啊,不用担心。他虽然有些乖僻但是个好家伙。别看他那样,其实他就像个孩子,相处起来还是挺有趣的。" 远坂高兴地说着,然后消失在楼梯口。 第六天放学后/master判明 是因为牵挂美缀的那件事吗,不知不觉中我人已经走到弓道场了。 远离校门的道场没有人在。 部团活动也已经结束了,就算到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吧。 转过身朝校门走去—— 但是,在通向校门的路上,像是要挡道似地,伫立着间桐慎二的身姿。 "哟,现在才准备回去吗?最近的事件引起很大骚动,学生不是应该尽快回家吗。" 在这个地方,我可没有自信看着眼前的慎二还能保持冷静。 对慎二视而不见地想从他的旁边走过去。 "哦。累得连和朋友打个招呼的力气也没有了啊。真是的,都是因为你去做什么破坏咒文这种无聊的事才会搞成这样的啊。" 略带笑意的声音。 "——!" 然后我立刻往后一跳摆出了架势。 "破坏咒文——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你是" 摆出了架势瞪着慎二。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你不断在破坏的结界啊,可是我准备的保险哦?要是就那样消失了,我岂不是要害怕的连学校也不敢来了。" "——" 原来如此。 这就是我天真的地方。 在杂木林看到慎二的时候,明明知道他就是master却不愿意承认,我的觉悟还不够。 "等一下嘛。不用摆出这种架势啊卫宫。吵闹的远坂也已经不在了,就让我们男同胞好好谈谈吧。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打架的。" "谈谈?没有要和我战斗的意思吗?" "怎么会有这种事。在我看来,卫宫你也是被迫才当了什么master的吧?我也是一样的啊,明明不是什么魔术师也没有战斗的意思却成了master." "现在呢,我在寻找不用和任何人战斗就能结束这件事的方法呢。因此没有在这里和卫宫你争斗的意思。" "是吗。那么那个结界是怎么回事。准备了那样的东西,还说没有战斗的意思。" "你真笨啊,那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学校里还有远坂那个有来头的魔术师呢。那家伙对于master之间的战斗可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这样的话,身为不是魔术师的master总得有些保护自己的对策吧。那个结界就只是这个目的而已拉。只要没有人袭击我,我就不会发动的。" "——" 确实说的通呢。 慎二究竟是不是master,是怎么样成为master的,这些我并不知道。 但我觉得应该可以相信刚才的那番话。 既然慎二那么说,我应该点头相信吧。 但,在那之前—— "慎二。昨天,袭击女学生的是你吧?" 这个问题,必须先解决才行。 "昨天的事吗。哎呀,那实在是没有办法嘛。我的servant可是一匹倔马,放任不管就会袭击人的。我只不过是被选为master的人类。又不像远坂那样是魔术师,想让servant听话可很不容易呀。" "——那昨天的那件事就只是事故了?是你的servant擅自干的事情吗。" "是啊,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也不想在自己呆的地方惹出事情来。以后我会让那家伙只管专心保护我的。" "这些话都是真的吗,慎二。" "是啊。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明明可以瞒着不说的,我还像这样特地来向你坦白了呢。卫宫,你在怀疑我吧?如果突然胡乱被你们袭击我可就只能撕破脸了,所以我先 向你表明真相——我啊,不想和任何人战斗。" 这句话我一时间实在无法相信。 不过,如果慎二当真是这么想的话——这可是我所求之不得的。 "明白了,我相信你。只要你什么都不干的话,我是不会出手的。这样就行了吧,慎二。" "真好呢,对卫宫你来说算理解力算是很好了。不过只是这样我还是很困扰啊。我为何会这样来找你谈话,你能不能再理解得多一些呢。" 慎二看起来像是想和我握手一样地伸出了手。 这也就是说。 "要不要和我合作啊卫宫?你可能不知道,但原本间桐家是魔术师家系啊。虽然在父亲那一代魔道已经断绝了,不过知识还残留着。怎么样,对于明明是外行人却成为master的你应该是很值得依靠的吧?" "——" 间桐是魔术师家系? 这件事远坂可没有提起过。 不,是如同慎二所说的一样血统已经断绝了,被当作外人排除在外了吧。 "如何,就算不依靠远坂,我们两个人联手的话也能在圣杯战争里存活下来。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连考虑都不必了吧?" "——" 我看着那伸出的手。 慎二的提议并没有错误。 情理上也说得通,这也算是另外一种选择。 但是—— "慎二。你是master这件事,樱知道吗。" "啊?什么嘛,卫宫你还真是个门外汉啊。听好了,魔术师的家系只会把秘法传给长男。长男以外的小孩只不过是预备的器官而已。把魔术传给那些人是毫无意义的,纯粹浪费功夫。真是的。怎么可能把魔道传给那个傻女人。继承间桐家秘法的只有我。" "——" 这样啊。 这真的是太好了。 樱不是应该涉足魔术师所处的世界的女孩子。 我不想看到她不能再那样幸福地微笑着。 "——慎二。你什么都不干的话,我也不会对你干什么。这样你就没意见了吧。" "是吗。也就是说不能和我合作了?"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既然我们之间不发生战斗,也就无所谓什么合作不合作的。如果只是想保护自己的话,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请求教会的保护就好了。这种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哦。什么嘛卫宫。你,该不会是想在这场杀戮中胜出吧?" "——" 我没想过要互相残杀。 只不过,如果想将落下来的火星扑灭的话,同样也不能放任在街上放火的家伙。 而且—— "我怎么会去参加互相残杀呢。只不过我,必须要看看所谓圣杯的真相。为了这个,我必须要留到最后。"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慎二。 "是吗。始终是决定要战斗啊。反正是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不过那样的话可别把樱也卷入啊,卫宫?" "——那是当然的。反倒是你,能瞒过樱吧?" "当然了。过做为哥哥,实在不能将妹妹留在接下去要不断杀戮的家伙的家里啊。如果你决定要战斗的话,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我就不再让樱离开家门了。这样可以吧,卫宫?" "——" 确实,慎二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我已经和saber一起战斗了,卫宫家就会是危险的地方。 "明白了。樱那边我会跟她说的。这样行了吧,慎二。" "ok,还好你是个能为后辈着想的学长呢。老实说,我还真怕你哪天会把樱抓来当人质呢。哎呀,这样一来眼前的烦恼总算解决了。" 似乎很高兴一样,慎二低声笑着。 "要说的话就这些了吧。那么我回去了。" "嗯,你自便吧。不过你应该明白吧卫宫。在这里说的事情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哦。我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才把秘密告诉你的。如果你把这些告诉别人的话,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也就是说,如果把慎二的事情告诉远坂的话他就会发动结界吧。 "——嗯,我不会说的。不过如果远坂自己发现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会尽力地与远坂合作。如果那家伙察觉到了你的真实身份,就无法避免一战了。如果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吧。" 这次才是真的走向校门了。 黄昏下的教学楼。 慎二无言地目送着离开的我。 第六天回家、晚饭前/与藤姐的三分钟对话 门口只有两双鞋。 藤姐的女式皮鞋和saber的平底便鞋。 "——" 有些担心,没有说"我回来了"就直接向起居室走去。 走廊里响着我匆忙的脚步声。 和预料的一样,起居室里没有樱的身影。 而且,厨房里还有着像是藤姐的人物似乎在做着料理什么的 "啊,回来了啊士郎。嗯?怎么,一副吃惊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是溶进了小麦粉吗,藤姐把大个大个的球状混合物放在桌子上。 "啊——没有拉,嗯。要说吃惊的话,是有一点。那个,好象和平时不大一样。" 不过,最后一次看到藤姐在做着类似烹调的事,已经过了几年了? "和平时不一样?哦,对啊,樱的事情吧。你要找樱的话,她已经回去了。家里人打电话来把她叫回去了。" "是吗。慎二那家伙,直接打电话过来了啊。" 虽然是多管闲事,不过事情确实还是早点处理的好。 "慎二君?嗯算了,不要去管。" "——" 稍微有点在意。 在太阳下山吃晚饭前,向saber报告已经回家。 第六天~道场/今天的报告 "我先去和saber说几句话。藤姐,虽然不知道今天是刮了什么风,不过今天的晚饭就交给你了,可以吗?" "好的——ok.敬请期待我的美味的蟹肉炒蛋吧——" "" 总是还有点不安啊,蟹肉炒蛋可是比煎鸡蛋卷还要难做的料理,不管了,藤姐应该能有办法的吧。 "我回来了saber,刚刚才回来的。" 赤脚走进道场。 "——欢迎回来士郎。看你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大动静吧。" 是因为这里的氛围比较让人静下心来吗,saber几乎已经成了道场的居民。 我也配合着saber,正座在地板上,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消去了学校里的结界,以远坂的意见来看明天应该会遭到一些反击等等都告诉了她。 "原来如此。和敌人的master的战斗在明天吗。那今天就好好补充睡眠,积蓄一下力量吧。" 我随声附和着。 我也知道自己很天真,但还是隐瞒了慎二的事情。 在搞清楚慎二那家伙的意图之前,我想尽量避免把他当作敌人。 "但是士郎。马上就是晚饭时间了吧,你呆在这里没问题吗?" "?哦,反正又没有什么事,想着到晚饭之前还有时间所以就来向saber报告一下。偶尔像这样悠闲地等着吃晚饭也不坏嘛。" "什这么说,今天的晚饭不是士郎做的吗!?" "咦是、是这样啊,有问题吗。那个,藤姐也会努力嘛,妨碍她不太好吧。" "唔唔唔的确,应该尊重大河的热情那个,士 郎真的不帮忙吗?" "不帮忙了。没事的,藤姐也已经是成年人了,一两个蟹肉丸子总还是会做的。不,搞不好比我做得还好呢。再怎么说她的意外性判定可是a级的呀。" 用自己也不太明白的话掩护了藤姐。 但是,saber还是紧皱着眉头, "我明白了。我相信士郎而不是大河。我再说一遍,我可以相信你吗,士郎?" 总觉得,被一种带着威胁的迫力压制着。 "啊,嗯。可以相信我。" "我确实地听到了。这个誓言,请绝对不要忘记。" 因为这个而安心了吧,saber放松了肩膀开始休息。 呜呼。 而这将成为引发那场惨剧的原因,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第六天晚饭后、剑的练习/furmordoublesaber 终于等到了令人期待的晚饭。 餐桌上排列着藤姐精心制作的三人份的蟹肉炒蛋盖交饭。 就是碗里盛着米饭,上面就只放着一人份的蟹肉炒蛋的简单料理。 像在碗上盖着黄色的盖子一般,样子不怎么好看。 不过,既然是盖交饭,就应该会好吃的吧。 像是炸肉排盖交饭啦,还有炸虾盖交饭等等。 菜的味道可以很好地渗透到饭里,不可能会难吃的。 缺点就只是味道会比较单一吧,算了,不要纠缠于这种奢侈的烦恼。 "嗯,那我要吃了。" "好,我要吃了。" "我要吃了。" 三个人说着三种不一样的辞令开始吃蟹肉炒蛋蛋盖交饭—— 然后。 蟹肉炒蛋丝毫感觉不到柔软,应该说就像在吃正餐的主菜一样的异常口感。 "怎、怎么可能啊——!?发生事件了!应该是蟹肉炒蛋盖交饭的料理才一分钟不到就变成了别的东西啊啊啊啊!!!" "" 不对,还不足以成为事件。 仅仅只是,这不是蟹肉炒蛋盖交饭而是杂锦盖交饭。 "喂。为什么会这样的啊!?我可是好好地照听来的做法做的啊!?" "哇。难道教藤姐这个的做法的,是藤村组的年轻人们?" "是啊。我说要做大个的煎鸡蛋卷,他们就给了我小麦粉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东西。" "" 那时候就该发现错误了呀。 直到现在为止,我一直以为做煎鸡蛋卷什么的是人类天生就具备的,非常自然的料理技能。 所谓的蟹肉炒蛋,也不过比煎鸡蛋卷稍微难做了点而已。 所以以为藤姐应该不会出差错,看来是我想错了。 对啊,藤姐她根本就连煎蛋都不会呀! "士郎。" 突然。 旁边传来了一种情绪很低落的声音。 "saber?" 我的脖子就像是生锈的机器人,咯啦咯啦地把头转了过去。 "士郎。就算是我,也吃不下这种东西啊。" 哇虽然没法知道,不过saber好象非常生气的样子?—— 结束如噩梦一般的晚饭、晚上的作战会议开始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今天一天的报告其实已经结束了。 既然明天有战斗的可能性很高,今晚就应该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吧。 "那么,今天晚上不会再外出了吧。士郎。" "嗯。saber可能会有点急,不过现在还是忍忍吧。我不想随便的进行战斗,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是那种还有余力可以随便战斗的情况。" 我做为master还很不成熟,saber也因为没有魔力供给的原因,战斗次数受到限制。 在这种情况下,随随便便地去搜寻其他的master,不是妥善的做法。 "明白了。士郎说的确实有道理。虽然不怎么积极,不过要取得胜利也是需要细心和谨慎的。" "——但是,如果你有战斗的意愿的话,就不能白白浪费时间。今天晚上要留在这里的话,就应该把这段时间用来锻炼。" saber直直地盯着我。 不用说我也知道。 我也正是有这个想法,才把saber带到道场来的。 "明白了。saber,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因为我回来晚了,因为你要惩治我的懒散我不是和你交手了吗。那个,我算是得到了不错的教训。对付赢不了的家伙不管做什么也赢不了。这样基本的事情,直到和saber交手之前都没察觉到。" "我觉得抱着这样的思想准备,是在和saber交手中很重要的一环。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效果,但saber也认真和我交手的话,我也应该能在以后的战斗中活得长一点吧。" "那么,士郎。" "嗯。接下来只要一有时间就锻炼吧。首先,就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睡觉为止。" 时间还只是晚上八点。 在这从现在直到要去睡觉的四个小时里,就好好的练习吧,咦——!? "sa,saber,等一下——!" 因为感觉到有生命危险,连忙喊了暂停。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我回头看到的saber, "怎么了?你说想好好锻炼一下战斗的心理准备吗,因此,我也想回应士郎的干劲啊。" 有着一看就能明白的,充满杀气的姿态。 "来,开始锻炼吧士郎。首先要跟你说清楚。士郎确实有些懒散了。以后,请不要放松,不要再发生像今晚一样的事情了。" 喂,果然是因为晚上的杂锦盖交饭吗! "你、你说什么啊,那是藤姐不好吧!而、而且saber不也是边发牢骚一边全部吃光了吗——" "——不必多说。还有哦士郎?在你失去意识之前先说清楚,那只是实在没办法。以后,请别忘了这一点。" "啊——" saber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啊啊。 接下来的四小时,受到了毫不留情的折磨因为食物引起的怨恨好可怕啊。 第六天深夜/calling "好痛saber那家伙,真打起来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钻进被窝。 满是跌打损伤的身体敷满了湿布,到了明天肯定还会再追加肌肉痛的吧。 "——好累啊。" "呼"地喘了口气。 和saber训练完之后,又去做了每天的功课——"强化"的锻炼,身心都消耗得很厉害。 藤姐和saber现在已经在离这里不远的和室里睡了吧,不过我现在已经顾不上去在意这种事了。 总而言之,好累啊。 现在先睡觉吧,为明天的事做准备—— 是在做梦,吗。 意识仍然在发困。 身体仍然沉眠着,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那么——会这样子的话,果然是在做梦吧。 黑暗的夜晚。 奇怪的耳鸣。 脚明明在沉睡,却能如平常一样走下坡道。 好冷。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穿着睡衣外出的身体早已开始发冷。 这种寒冷不是冬木市所应该有的。 如果这是梦的话,这种恶寒早就能让人醒来。 走在没有任何行人的街道上。 刺耳的 声音不曾停息。 脚不断地朝某个地方前行,即使身体已然冷得发抖也毫不在意。 "——啊。" 想要喊叫,却发现喉咙像是凝固了一样。 这不是梦。 这不应该是梦。 然而意识仍然沉眠着。 手脚不听我——卫宫士郎的话,像是被操纵一般地走着。 "啊——" 这里就是终点了吗。 脚加快了速度开始登上台阶—— 耳鸣变成了清楚的声音。 "呜——" 不,不是这样。 那是从一开始,就不断重复着的言辞—— 过来。 深入到头脑之中的,充满着魔力的女性的声音。 看到山门了。 那里面有着什么呢—— 还有。 如果进了那扇门的话,自己绝对没法活着回去。 "呜——" 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发困的意识不断呼喊着让我现在就逃走。 快回去。 快回去。 快回去。 快回去。 快停下脚步。现在还来得及。快回去。现在赶快清醒还能回去,快清醒,快清醒,快清醒,够了,不能再听那个声音了!!!! "呜啊——!" 只有意识清醒了过来。 发困的头脑明晰了起来,总算恢复了自己的意志。 但是太迟了。 手脚还是不听我的指挥,进入了山门—— 能控制的只有头脑。 卫宫士郎的身体与我的意志无关,顺从着声音的主人,走进了柳洞寺的院子里—— 沉浸于黑暗之中的院子。 在其中心,伫立着一个拥有非人魔力的"东西"。 如同被地面附近的热空气折射般摇动的身影。 能让人想到死神的黑影,渐渐剥开黑暗—— 那就像是古老的童话中的魔法使之身姿。 "——就在那里停下来吧小男孩。再靠近的话就会被杀哦?" 包含了嘲讽的微笑。 我的身体似乎任由那家伙摆布。 那样想停却停不下的双脚,却因为刚才的一句话突然停了下来。 "——" 意识嘎嘎作响。 手脚都不能动,而眼前有着不明身份的"敌人"。 没错,那是敌人。 不用疑惑也绝不会搞错。 那是servant——七名servant中,最擅长魔术的英灵—— "servant里的caster!" 拼命地让凝固的喉咙动了起来,怒视着眼前的敌人。 "嗯,没错哦小男孩。欢迎来到我的神殿。欢迎你,saber的master." 让人发凉的声音在嘲笑着我。 "唔——!" 把力气集中在双脚上,但身体还是完全动不了—— 可恶,我是怎么回事啊! 被轻易地引诱到这里,而且居然还完全无法动弹! "啊——,呃,呜——!" 用全力把意识集中在手脚上。 虽然不知道是被做了什么手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夺去我身体自由的是caster的魔术。 那么,只要把侵入体内的魔力排除出去的话! "这样就可以自由了,你是这么想的吧?哼哼,好可爱的孩子。竟然想用这种办法解开我的咒缚,你还真是单纯呢。" "怎——么回事,啊——" 将唯一自由的意志全部调动起来在身体内探索着。 caster的魔力。 为了夺去我手脚的自由而侵蚀我体内的,从外部混入的敌人的魔力。 张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 没事的,只要冷静下来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回路中把握魔力的流动是我每晚都在做的事。 现在只要重复一遍,找出在我身体内的caster的魔力就可以了。 就算不能排出体外,只要将其集中在一个地方的话四肢里的三肢应该就能活动了—— "——咦?"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身体内并没有混入别人的魔力。 像毒素一样的东西只有一点,就是在胸前的一个小点。 明明只是如此,却使全身都出现了异常。 "——" 流动的血液没有异状。 并非血液,而是血脉本身就全部出现了异常。 如果要比喻的话,那就像是心脏被固定了一样。 胸前的红点就是caster的魔力吗。 这个身体只是被一句诅咒,就给完全剥夺了命令权吗—— "这——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我睡觉的时候就已经被caster诅咒了。 虽然说已经睡了,也是不可能被从这么远的距离施放的魔术控制的。 魔术师是拥有抗魔力的。 可以弹回催眠,咒缚,强制等等用来抑制被施术之人行动的"魔术"。 只要是魔术师,就不可能轻易地被其他术者所操纵—— 这可是基础知识。 所谓魔术师就是有魔术回路的人。 贯穿于体内的回路不只可以生成魔力,还拥有弹回来自外部的魔力的特性。 因此,要干涉有魔术回路工作着的身体或者精神是很难的,就算对方是比自己差得多的魔术师也很难操纵。 因为魔术回路会自动地弹回从外部进入的魔力,因此这个魔术在未完成之前就会被打断。 因此,像催眠,束缚一类的间接干涉魔术成功率很低。 就算对手不是魔术师,但只要有魔术回路的话就可以在无意识间将魔力弹回。 就这一点来说,只靠纯粹的魔力的直接干涉——就像远坂那样,以在外界生作的武器为主因,以伤害对象作为结果,这样的魔术要好用得多。 物理的冲击是万物共通的。 不论体内有没有魔术回路,只要被小刀切到人类就会流血。 "——" 正因如此,这个状况很不正常。 要施展距离近到几乎紧密结合的魔术的话应该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如果以前在哪里遇到过caster,当时受到了"强制"这种诅咒的话,即使离开很远也是可能被操纵的。 但是,我既不记得我遇到过caster也不记得受到过诅咒。 也就是说这次是初次见面。 caster要一步不离这个地方,向远离此地的卫宫家施展诅咒,控制卫宫士郎的身体。 在魔术师之间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操纵肉体,在数公里的距离外成功了。 就算caster呆在这里,也可以随意操纵市内的人们吗—— "——呜。" 气势一下子受挫了。 既然魔术已经完成了,凭我的话是无法解咒的。 在caster自己不解开束缚,我又无法从外部得到帮助的情况下,我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明白了吗?束缚着你的不是我的魔力而是魔术本身。已经完成的魔术,靠魔力的水流是无法洗掉的。就像液体和固体一样。即使往已经成型的东西上浇水,也不会让它崩坏吧?" 黑影靠近了。 青紫色的衣服溶入了黑 暗,脸上泛起了冷笑。 "——呜。" "但是也有例外。举例来说,对了。你们所使的魔术,对我而言不过就像是泥巴做的城堡。那种东西,只要浇的水流够多够激烈、即使成型了也是可以简单冲掉的。明白了吗?我和你们之间的差异,是次元级的哦。" "是——吗。所以特意地,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吗。" "是啊。虽然所谓的master不过都只是小人物,不过其中的你力量尤其不足。因为你的抗魔力和一般人几乎没什么区别。既然发现有这样的master,怎么会不想像这样和你聊一聊呢?"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中只有那猎物已然在自己眼前的优越感。 "呜——" 浑身发冷。 何止是什么聊聊而已。 这家伙,根本就是存心想置我于死地——! "哦呀,又误解了吧。放心吧,杀了你的话就不能吸取你的魔力了。这个城市的人类全都是我的东西。不杀死他们而让他们苟延残喘下去下去,一直到把他们榨干为止。" 冷笑响彻在我的耳边。 "什——么?" 感觉像是思考回路突然被人从中截断了。 这家伙刚才说,从城市里的人们身上吸取魔力了吗——!? "caster!你这家伙,居然对无关的人们动手了吗!" "哎呀,你不知道吗?因为你和那个小姑娘联手了,我还以为你一定会知道呢——是吗。你还不知道吗。" caster似乎笑得更愉快了。 就像是想到了要如何烹调捕获到的猎物一样。 "那我就告诉你吧。我——servant里的caster有制作"阵地"的权利哦。魔术师都会有自己的工房的吧?和这是同样的道理。我在这个地方建造神殿,保护己身不受你们的危害。幸运的是这片土地对servant来说就如同鬼门。作为阵地也很优秀,还可以方便的收集魔力。" "刚开始因为你们的魔力实在太少害我总是没办法控制得当,现在就可以适当地收集了。瞧,你也看见了吧?在这片土地散落着的数百人份的魔力的储藏,各种各样的人的碎片。" "那——市里发生的事件,就是你干的吗。" "嗯。我说了这里是我的神殿了吧?那么,向我奉上供品,不就是下界的愚蠢的人类的使命吗?" "呜——!" 在市里发生的原因不明的昏睡事件。 虽然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多,但是这家伙已经吸食了几百人了—— 而且,如果仔细凝视的话。 充斥在这个院子里的魔力之旋涡,似乎是由成百上千人的灵魂光辉所构成的。 "caster!!!!!" 将力量集中在手脚上。 仍然没有丝毫变化,眼前只有嘲笑着我的caster.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吧。你一直要这样子也会觉得很无聊吧?" 耳边传来了低语声。 同时——至今为止都没看清的敌人的身影,遮挡了我的视野。 "saber的master.我要从你那里取走令咒了saber这个servant消失了也实在太可惜了。我还得让她去打倒那个碍眼的berserker呢。" "——" caster的手抬了起来。 那根手指,确实地瞄准了我的手—— "要把令咒,夺走——" 这样的事能做到吗。 远坂说过,要剥除令咒的话必须把整个手腕的神经都剥除吧—— "对啊。先切下你的手,然后把令咒移植到我的master身上。不过令咒是和持有者的魔术回路融为一体的吧?要剥除令咒,还得把你的神经(魔术回路)拔出。" 如此轻描淡写。 仿佛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似地,caster陈述着。 "什——" 拔出神经? 不只要取走一只手,连分布在体内的神经都要取走吗。 如果这么做的话,我会—— "嗯,会变成废人吧。不过放心吧,不会取你性命的。" "——啊啊啊啊!" 即使手脚都断了也无所谓,拼命般的把力量集中到手脚上,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手脚不能动弹,我就如同死刑台上的犯人一样—— 妖艳的冷笑。 带着不详光芒的手指,像蜘蛛爬行一般,慢慢伸向我的左手—— 幕间/sabervsassassin 察觉到这一异状时,已经过了多久呢。 睡眠之中,突然感觉到如同蜘蛛丝般的不协调感而醒来,她走进了走廊。 "士郎?" 刚开始,她以为那是她的主人所发出的。 因为因为异状是从卫宫士郎的房间向外发放出来的。 "真是的。又在做魔术的锻炼了吗。" 呼地一声,金发的少女——saber轻叹了口气。 有如此热情自然是好,不过该休息的时候不好好休息身体会撑不住的。 在打算去叫他今后要注意之时,她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 "——"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异状并不是由士郎的房间发放出来的。 月光之下。 有着一条如同她的头发一样,在黑暗中闪烁的细线。 这唯一的一根线是从屋子的外面,向着士郎的房间放出的。 连屋子张开的结界都无法察觉到的细线。 如果说操纵这细线的敌人值得称赞的话,那么在睡眠中仍能感知到这东西的saber也实在是十分出色。 "——" 已无时间思考。 少女之姿态一瞬间就化为骑士之姿态,立刻往外飞跃而出。 奔驰在无人的町内。 重重踏着地面的saber没有任何迷惑。 要去的地方已经知道了。 沿着这根线的,追寻主人卫宫士郎的生命气息即可。 她所要做的事情,只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 哪怕前方是敌阵,抑或是如虎口般布满陷阱的死亡之地都无所畏惧。 她发过誓要守护主人。 所以纵使此身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 那里,是被庞大的魔力所污染的山。 上空的死灵如乌鸦般盘旋着,被聚集的魔力,残留着的被剥离的精神,光秃秃的山吞噬着所有的访客。 如果说世间有死亡之地的话,那这里无疑就是最佳的范本。 "——" 然而,她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 如果说这个地方是地狱的话,那么自己就更加要把自己的主人解救出去。 在岩石的台阶上奔跑。 完全没有预想的阻碍。 山门已经进入了视野,还剩下一小段,只要用饱含魔力的脚蹬一下石阶就可以到达山门。 "——" 但是,她的进攻就在那里停止了。 不——她是被那个"敌人",阻止了。 通往山门的台阶。 有一位servant伫立在那里。 名为佐佐木小次郎。 servant里的assassin,武器为长刀——物千竿,是为柳洞寺的守护者。 "——" 到了这个地步,摆出风王结界的saber的心境已有些慌乱。 她的主人就在那扇山门的对面。 但眼前的这个servant,实在是存在着太多的未知。 毫不隐瞒地报上姓名。 没有任何架势,但那冰凉的敌意却近乎透明。 "——" 这种出尘的无欲无求令人无法把握其实力。 servant本可以看出对手的等级如何。 assassin并不算是多么优秀的servant,应该很好对付。可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相反的答案。 以剑决胜负——单纯的以剑来比拼的话,是赢不了对方的。 "——这里没有你的事。快给我退下吧,assassin." 将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强行压下,saber紧盯着assassin. 还有一个石阶的距离双方就将短兵相接。 下,还是上? 无论往哪个方向迈出哪怕一步,在那一瞬间就必然会遭受对方那必杀剑技的攻击。 "你没听到吗。我叫你退下,assassin." 最后的问答。 持长刀的剑士愉快地回答道。 "——是吗。你想通过这扇门吗,saber." "——" 愚蠢的问题,那好似要刺穿assassin的圣绿色眼眸像是在这么说着。 可能是认为这样最好吧。 长刀似是要在夜空中画出一道弧线般挥起。 "那便从我这里突破吧。若不快点,你的主人可是会没命的哦。" 如凉风般的笑声。 "assassin——!" saber未等到对方回应就直接踏上了石阶。 而在那同时挥落下来的长刀,被她那看不见的剑所弹开—— 那起风的山顶,迸射着刀剑的火花。 不断展开的攻防不分上下。 但是,对她来说这并不有利。 "可恶——" 她有些着急了。 必须马上打倒的敌人,却是一个光是要打倒就很困难的强敌。 "士郎,撑久一点——!" 一边咬紧牙关,一边在心中拼命地祈祷着。 在这种时候,这种多余的事侵害着她的身体—— 尚未决出胜负。 通往山门的道路,实在是太远了。 第六天柳洞寺院内/archervscaster—— caster伸出了白皙的手指。 "可——恶——!" 虽然想反抗但身体却完全动不了。 手脚的感觉都被夺去,不用多久,连手脚本身都会被夺去吧。 "再见了小男孩。要后悔的话,就去后悔只有这种程度的力量却还成为了master吧。" 身体丝毫无法动弹地,迎来了死亡的指尖。 "呜——!" 强行张开已快无法张开的眼皮,怒视着caster. "哎呀。真是好孩子,我可不讨厌这样的努力哦。" caster一边嘲笑着我全力的反抗,一边用手指碰到了令咒。 "啊——" 连自由的意识都开始麻痹。 在开始远离我的思考之中。 锵的一声。 从背后的山门那里,传来了剑与剑的交击之声—— "——!" 那是,怎样的奇迹啊。 数十声划破天空的声音,与将要刺穿眼前地面的无数的箭矢。 caster迅速后退,黑色的长袍如陀螺一般翻转着。 "什——" caster的脚边扎着箭矢。 从上空,也就是山门之上射出的箭矢有十三根。 那些恐怕都是一口气放出的,只要再多一根的话,毫无疑问已经贯穿了caster的胸膛。 箭矢的主人,正伫立于山门之上。 赤红色外套的骑士,赤手空拳地降落到地面。 "哼。还以为你早就没命了,没想到还挺顽强的啊。" 那男人——archer像为了阻挡caster一般,挡在我的面前,说了这样的话。 "你——为何" "没什么,我不过是路过罢了,不用太在意这些。对了,身体如何了。刚才应该把caster的线给打断掉了。" "咦——" 听他这么一说,我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手。 动了。 本来完全无法动弹的手脚,就在刚才的攻防之间取回了自由。 "动了。caster的咒缚已经解开了,但是——" "那就行了。虽然我想说接下来就随你的便,不过——不想被那家伙杀掉的话,就暂时呆在那里别动。要是随便乱动的话" "可恶,居然是archer!?喂,assassin到底在干什么!" "看,就如你所看到的一样要被人教训了。女人的所谓激情最后还是收敛一点呢。真是的,看来得稍微粗鲁一点了。" "——好了。别那么生气了嘛caster.要找assasin的话正在和saber对峙呢。那位武士,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能拖住saber的话可是个很了不起的剑豪。怎么说都应该赞扬一下他吧?" 明明在与敌人对峙,archer却一点也不紧张。 是因为注意到这点了吗,caster也恢复了冷静。 "——哼,别胡说八道了。连你都阻止不了哪还配被称为什么英雄。那个男的,没有被称为剑豪的实力。" "哦。听你的口气,似乎是说assasin是你的伙伴啊——你们的master果然在合作啊。不然的话就无法说明这个状况了。同一个地方,居然会有两个servant." caster沉默不语,只是观察着archer. 虽然无法看出隐藏在长袍里的表情,但caster看起来像是动摇了。 "——archer,刚才说的是真的吗!?saber到这里来了,和assasin这个servant在战斗,而且assasin和caster他们的master在互相合作!?" "对。守卫在门外的assassin,潜伏在门内的caster.两者的合作关系是很明显的。master之间的合作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你现在不也和凛联手了吗。" "啊。" 说起来的确如此—— 那么,这个柳洞寺就有着两名master吗!? "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能说什么呢,你还真能胡说八道呢archer!" "哦?怎么了,不对吗?伤脑筋了,我可是很确定你们是伙伴呢。" "对啊,你的估计实在是大错特错。你说伙伴——?我和那条狗在合作?和那个只不过是我的棋子的男人?" caster不停地大笑着。 那种实在是不合时宜的笑声,把境内紧迫的空气都吹散了。 而在这时。 即使从背后看,也能看到archer咯啦一声咬紧了牙关。 "——" 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 不是caster的敌意,也不是覆盖着院子的魔力的旋涡。 在这里出现 的,是archer所表现出的赤裸裸的敌意。 "对,你的预感是正确的archer.我的master没有和任何人联手,assassin的master也一样。不对,说起来,那只狗根~本~就~没~有~master~." "什——么?" assasin没有master?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servant没有master的话是不可能存在的。 没有魔力的供给源的话不是就会消失的吗——? "——caster.你这家伙,违反规则了啊。" "怎么可能。我可没有违反规则。呼唤出servant的是魔术师吧?既然那样的话——身为魔术师的我呼唤出servant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黑色长袍的魔女冷笑着说道。 "——" 也就是说。 在山门那里的assassin,是caster所召唤出来的"英灵"吗——! "操纵servant的servant啊——原来如此,难怪是架空的英雄。assassin没有被正式的master呼唤出来,因此出来了一个不是"暗杀者"的东西。那也没关系。不管是怎样的英灵,是敌人的话只要打倒就行了。但是,这是你的擅自行动吧,caster." "唔!说来听听吧。为何你会得出这种结论,archer." "没什么,只不过是直觉。本来master就是魔术师了。而这个魔术师,在把比自己更优秀的魔术师当做使魔的情况下——所存在的就不可能是一般的主从关系了。魔术师会警戒比自己更优秀的魔术师是当然的事。如果我是你的master的话,决不会给你这个魔女自由。怎么可能允许你召唤不属于master本人,而是身为你的手下的servant." "哦。没想到你还蛮聪明的嘛archer.好吧,就冲你这份智慧,刚才的粗鲁之言我可以当成耳边风。" 虽然一直在笑,但是caster一直定睛看着archer. 两者之间所存在的,只剩下敌意了。 相隔的距离大约七米。 如果以那天在夜晚的学校里所见识到的archer的突进,caster在咏唱完咒文之前就会被砍倒—— "我明白了。saberncer还有rider都有着强大的对魔力。他们的对魔力是旁边这个男人的抗魔力所无法比拟的。任何魔术对他们都难以奏效。因此,身为魔术师的你是无法和他们硬拼的。" "这样的话采用这种策略就很正常了。违反规则,自己呼唤出assassin这个servant.占据这片土地,收集城里人们的灵魂。自己不战斗,依靠在町内安置的"眼"来把握战况。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一定也把自己的master给拘禁起来了吧?就像这里这个愚蠢的master一样,早就成为你操纵的人偶了吧。" 无言地冷笑着。 看到此情此景,我打从心底里觉得脊背发寒。 不只从城里的人们那里收集魔力。 那家伙对待自己的master,也像刚才对我一样,将其当作"道具"来使用—— "——" caster她,很危险。 不是像berserker那样纯粹的威胁,连脸都不露就能让情况恶化的家伙才是混战中最危险的敌人。 "没错,你是正确的哦archer.不过要说我敌不过你们,这可就错了哦。我要赢圣杯战争简直易如反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这之后做考虑。并不是因为害怕你们而使用什么策略。" "——哈。你是说,要打倒我们这些servant很容易吧。只会到处逃跑的魔女,你还真会说大话呢。" "我说过了。在这里的话我比任何人都强。虽然不清楚berserker和saber究竟如何,但就凭你这个archer的话我连擦伤都不会受吧。" "与其说那么废话,你还是好好考虑要怎么逃跑吧。第一次我可以饶过你,但是不会再有第二次哦。称我为"魔女"者,我必会给予相应的惩罚。" caster的长袍开始歪斜。 充斥在大气里的魔力成为浓雾,覆盖上caster的身体。 而在那之前, "——有意思。你说连擦伤都不会受对吧。" 看起来真的很愉快似地,archer轻声说道。 "没错。就凭你,连碰到我都不可能吧。" 黑影回应到。 "是吗?"赤红色外套的骑士笑着说道。 "那就一击决胜负吧。如果要是没办法的话,接下来就交给saber了。" 宛若突然刮起的暴风一般,向黑影直冲而去。 赤红色的影子跑动着。 不知何时起握在手里的,archer的双手上的那武器——是成对制作的双剑。 "——!" 根本不允许其咏唱咒文。 在caster将手伸出之前archer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那对双剑,将caster砍成了两段。 被斩成两半的长袍轻飘飘地飞舞散落。 "唔——" archer似乎无法接受似地,一直站立在那被轻易砍倒的对手的亡骸面前。 他实在是太失望了吧。 说了那种大话,却连一次反击都没有就败下阵去。 archer会觉得没意思也是理所当然的。 "" archer仍然紧握着双剑。 "" 赤红色的外套。 黑与白的短剑之美,彻底夺走了我的心。 好奇怪。 我难道是看得入迷了吗。 那对双剑。 是有来历的名剑吗,他所拿的双剑感觉不到任何的邪气。 宝具是优秀的武器嘛,漂亮也是当然的。 saber的剑也是,如果能看到的话必定是十分华丽之物。 但,那对双剑却不是那样的东西。 以打倒他人为目的的斗志。 想要名留后世的私欲。 想要超越任何人所造的武器的竞争心。 某种,想要成就最伟大事业的信仰。 无论对名剑,魔剑都不可或缺的创造理念,那对双剑却没有。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只是因为想做而做。 成对的剑,就像是为了质问其锻冶师的自身意义一般,与无欲无求中所做出的粗糙之剑。 我想就是那样吧。 不含虚荣的镜之剑。 体现出了白与黑,阴与阳,笨拙的锻冶之剑—— 没错,我看得入迷了。 那种存在方式,所显现的就只有美丽。 被砍倒的caster的身体开始消失。 "——" 在看到这个情景的aacher打算将剑收起的瞬间。 "真遗憾啊archer.你真的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呢。" 在荒凉的院子里,响彻着caster的声音。 "啧!" archer跳了起来。 重现了上次的攻防。 从天空飞来的光弹想要贯穿archer。 archer用双剑将其弹落—— 不对。 这绝对不是什 么重现。 "什——" 地面,被烧成了赤红色的焦土。 那一小团光所包含的魔力,实际上足足是我本身全部魔力容量的三倍。 archer如果受到直击的话也会失去半边的身体,那就该和刚才的黑影是同样的下场吧。 仰望天空。 没有月亮,乌黑的云海在夜空中流动。 而在那正中央,黑色的魔术师驾临被她所统治的天空。 "——空间转移抑或是固有时制御吗。不管是哪个,在这个院子里连做出与魔法相似的事都是可能的吧。" "我要重新评价你了caster.哎呀,你倒也不是完全在说大话呢。" archer一边仰视着上空的caster,一边重新握紧了双剑。 "是吗?我却更加看不上你了archer.本以为你还有点利用价值就稍微测试了一下,结果你简直连assassin都不如啊。" "哎呀,真是刺耳呢。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会表现的好一点的。" "——怎么可能。愚蠢的人是没有下次的。就请你在这里消失吧,archer." "呿——!" archer的身体如行云流水。 为了逃离caster的视野,也为了离开院子而飞奔。 "哼,你以为逃得掉吗!" caster的杖动了。 在用魔杖瞄准archer之后。 接下来发生的情况,简直就如同一个恶劣的玩笑。 "怎——" 连"怎么可能"这句话都无法听到了。 caster的攻击是无止境的暴雨。 倾泻而下的光弹,与轰炸有何区别。 caster不断地,如下雨一般地,放出那每一击都包含必杀之威力的魔术。 身为魔术师的我,可以明白这"魔术"是多么地夸张。 那可是属于大魔术的范畴。 想要发动这种魔术,必须要有简易的魔法阵,以及瞬间契约(tent),也就是含有十个单词以上的魔法咏唱。 正因为大魔术有着强大的威力,所以需要咏唱的时间。 像那样的魔术,就算是成熟的魔术师也需要一分钟。 就算使用了高速咏唱的魔术师也大概需要三十秒左右。 而那只是一瞬间。 根本不需要咏唱,只需要移动一下魔杖,而且还是那样的连续使用,已经无法想象有谁能和她相比了——! "呿!这女狐狸,居然这样连续发射a级魔术,看来积蓄了不少魔力啊——!" 已经判断出无法完全避开吗,archer用双剑一边弹开光弹一边飞奔着—— 以院子外面为目标的archer,像是在途中注意到了什么似地改变了路线。 "白痴!你准备在那里傻战到什么时候!" archer脸色大变地冲了过来。 "咦?" 我这才察觉到。 这里早已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倾泻而下的光弹,已经把攻击范围扩展到了我的头上——! "可恶,怎么这么麻烦——!" archer跑到我的面前。 "啊——!" 正想闪避或是退开的瞬间。 身体轻飘飘地浮在了空中。 "咦?" 脚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archer他,正抱着我在跑——!? "!快放我下来啊笨蛋,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给我闭嘴吧,被你一说我都开始头痛自己有多笨了,你个笨蛋!" "笨蛋!?你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就是笨蛋还骂人笨蛋,你这笨蛋!" "呜!啧,你是小鬼吗你!不只是笨蛋还是小鬼那就没救了,好歹两边选一边吧白痴!" archer看起来像是没有余力了,言语和行动都开始没头没脑起来。 但是,虽然是被救了,可我就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你这——快给我放手,这种程度的话我一个人就行了!不用靠你帮忙!" 不对,我更无法忍受的是变成了他的累赘。 如果只有archer一个人的话,早就逃离这个院子了吧。 但为了保护我,现在离出口更远了。 在院子里到处来回奔跑的archer,对头顶上的caster来说可是个再合适不过的靶子了。 "archer!没听到吗,你这家伙!"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突然。 archer突然冷静了下来,把我的身体一脚踢飞了出去。 "哇——!?" 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踢飞我时用的力气还真够大的,飞出了不下五米的距离。 "你这混蛋——" 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咦?" archer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倾泻而下的光弹已经停止了。 只有那让耳朵都能颤抖的寒冷。 "——那家伙" 然后,我总算察觉到了。 archer的周围,如同冻结了一般被固定了起来。 "心情如何啊archer.虽说你是三骑士之一,但空间本身被固定化的话也没法动弹了吧?" caster夸耀着自己的胜利。 archer连嘴也不能用了吗,像时间静止了一般无法动弹。 "看来到此为止了呢。saber还在外面,我可没有时间再跟你耗了。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的英雄,不过还是永别了,archer." caster的左手对准了archer. 从那只手里,落下了可使其即死的光弹。 不过,在那之前。 archer似乎低声说了什么。 "——?说什么呢archer.要求我饶你一命的话我倒是可以考——" "——,我是这么说的啊,caster." 饱含着焦躁的话语。 然后,当我和caster终于都听清楚的时候—— "——白痴,我不是说了叫你快躲开吗caster!" 这样吼叫着,archer跳了起来。 是粉碎了使空间固定化的力量吗。 伴随着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archer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怎、怎么可能——" caster被archer的吼叫所威慑,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而在她的左右。 是那瞄准caster的,白与黑的光芒所划出的弧线。 "——!!!!!!" caster的长袍裂了开来。 是因为对archer的喝斥产生了反应吧,caster在千钧一发的时机躲过了两把凶器。 从左右袭来的东西,不必说正是正是archer的双剑—— 在那一瞬间。 在把我踢飞,身中caster的魔术之前,archer就把双剑往左右投掷了出去。 放出的双剑从地面飞起,过了一段时间后袭向了身在空中的caster—— "不愧是弓兵啊不对,那家伙跑哪去了——咦!?" 这一次是真的哑口无言了。 ubw_07 第七天早晨~剑术的练习/saber、不高兴。 "咦?" 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身在不可思议的地方了。 一望无垠的荒野,看不到地平线的另一头。 不断吹来的狂风夹杂着黄沙,刺痛了我的眼睛。 "——" 呆然立于其中。 不需要慌张。 这片风景似曾相识。 毕竟,以前在梦里就见过了。 认识到这应该也是一场梦,所以决定慢慢等待梦醒。 "——?" 手臂泛起了不协调感。 "咔锵"地,像是铁的声音。 为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卷起了袖子,在那里的是 变成了剑的,自己的一只手。 "哇啊啊!!!!!" 从被窝里跳了出来。 还未来得及认识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就先确认了一下右手。 "啊——咦?" 没事啊。 右手还是原来那只正常的右手。 既然没有硬硬的触感,那就不可能是剑了。 "——是梦啊。" 总算放心了。 虽然不能确定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说不定是因为与saber的契约。 "有机会问一问远坂吧。对了,不去准备早饭的话" 时间是六点不到。 虽然说从今天开始樱不在了,但是家里还有藤姐和saber呢。 要准备三人份的早饭的话,应该挺费时间的吧。 轻手轻脚地走向起居室。 "嗯。" 突然停了下来,试图透过拉窗看一下里头的情况。 听到了藤姐那似乎半途就会惊醒的呼吸声和saber那规规矩矩的呼吸声。 "——呃。" 大意了啊,稍微地想象了一下里面的情景。 用手捂住变红的脸颊,呼吸了一下院子里冰冷的空气。 "修行不足啊。做早饭,早饭" 摇了摇头想要忘掉那个想象,我离开了和室。 我想,和女孩子睡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果然是于精神卫生有碍啊。 "那我就先走了啊。可不要因为一个人上学所以就迟到啊。" "好好。藤姐你也要努力地做好早上的勤务啊。" "嗯。多谢了,士郎。早饭很好吃哦。" 藤姐和我道别之后就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 我还有大约三十分钟的时间。 早餐后的收拾整理也弄完了,就实行昨天决定下来的事吧。 肩膀上那被斜劈的伤和从台阶上滚落下来的全身的磕碰损伤都已经痊愈了。 而且还有多余的时间,出于如此种种,早上首先和saber进行竹刀的练习。 "哈——嘿——!" 竹刀的声音响彻道场。 两把竹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碰撞着,发出了不正常的声音。 现学现卖,也是不容轻视的。 只是在握起竹刀之前想象了一下模仿的范本,竹刀就比平时顺手多了。 "——" 弹开了我的攻势,saber的呼吸仍旧是丝毫不乱。 不过她今天似乎有些状态不佳。 明明昨天我还是在攻击被弹开的瞬间就被反击夺走了意识,然而saber今天的反击似乎在我还能对应的程度之内。 不过,虽说是能对应,但也只是不至于出现两眼发白这种最坏的情况罢了,saber的反击仍然是十分的有效。 "——呼。" 放下竹刀,将积聚在肺里的热气吐了出来。 时钟不知不觉已经指向八点整。 从和saber比试开始,到我注意到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虽然也有saber的状态不好这个原因,但主要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身体居然能出乎意料地对saber的竹刀做出快速的反应,以至于兴奋得忘记了时间。 "呀,流了好多汗呢。不过saber,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总感觉没有昨天那么严厉了。" "没有这样的事情。我的状态和昨天完全一样。觉得轻松了是因为士郎的本领提高了。" "咦?我的本领提高了吗?" saber点点头。 这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客套话,更何况saber也不会说 "这是真的吗?" "我很吃惊。士郎的技术,和昨天相比简直脱胎换骨。" 她说得很确定。 "是那样的吗。哎呀,没有这样的事啦。只是saber状态不好而已。如果昨天才开始到今天水平就提高了,那你这个师父不就做不长了吗。" "这点我也有同感对了,具体而言,就你的形式来说已经没有多余的部分了。因为士郎的身体本来就不错,只要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用剑风格就足以成为更高水平的剑士了。" "形式上没有多余部分了?" 如此说来的话,今天身体确实运动得很顺畅。 感觉是我的竹刀自动挡下了我本身无法反应的saber的竹刀。 "呃——嗯。我只不过是模仿了那家伙而已。" 我呆呆地自言自语道。 "果然是这样的吗。士郎说是要向我学习,却以archer的用剑风格为范本呢。" 被看穿了吗,saber生气地看着我。 "咦——哇,果然是被你发现了吗!?" "那是当然。因为士郎本来根本没有基本的形式。而且套路这样统一,谁看了都会明白的。" saber哼地一声,不高兴地别开了脸。 "呃不是啦,我绝不是小看saber.只是昨天一直和那家伙在一起,所以一直徘徊在我脑海里,又或者是——" "不必了,不用事先跟我说明。只要士郎能变强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呢。" 说谎。 要不然那十分不满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说了对不起嘛。而且就算要以saber为范本,我根本就看不见saber是怎样反击的啊?体格也差得太多,要当作范本实在很困难。" "确实是很有道理呢。那么,我就只是你的练习对手而已啰?" 呃。 这种感觉就好象掉进了无底沼泽。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总而言之,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也的确变得可以战斗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士郎的本领确实是提升了,不过还是停留在只能做最低层次的战斗的水平上。绝对无法和我,archer还有berserker相提并论,绝对不能糊涂到单独和对方战斗啊。" saber严厉地说道。 就像是老师在教训自以为是的弟子,不知不觉地变了脸色。 不对,这么可爱的老师,反而会让人误认为是美妙的微笑。 第七天学校午休/悄悄接近的恶魔之影 结果到学校的时候足足迟到了一小时。 已经是休息时间了,学生们在走廊里吵闹着。 二年c班似乎刚刚下课,从教室里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哟,辛苦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老虎发火了哦。说要让你第四节课有所觉悟。" "是吗。今天的课是英语吗。" 和走廊里碰到的同学打了个 招呼,结果他告诉了我一个我根本不想知道的消息。 该来的始终要来,在我伸手推开教室的门正要进去的时候, "嗯——?" 首先看到了世界史老师的脸。 "早上好,老师。" "你迟到了,卫宫。今天的课划定了考试的范围。课后记得要好好的问问别的同学。" "是、是的。对于迟到我很抱歉。" 葛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离开了教室。 世界历史教师兼学生会顾问,而且还负责教伦理的如铁壁般的教师,葛木宗一郎。 其外表和言行都是这种感觉,在高年级的学生里人望很高的少有的老师, "早上好——" 进了教室一边打招呼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 虽说是有所觉悟了,其实也不过是花了几秒来反省"迟到果然不好"。 "哟。来得还真晚啊。" "?" 听到打招呼的声音我就转过头去—— 然后。 在那里的是看起来特别友善的慎二。 "慎二?怎么了啊,你很奇怪哎。睡眠不足吗?" 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 然后他马上变脸瞪着我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在笑着。 虽然昨天的慎二也十分奇怪,但是总觉得他今天更严重了。 "慎二?你,不会是被袭击了吧?笨蛋,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想战斗的话就应该留在家里保护自己。" "。真罗嗦。凭什么教训我啊你。" "慎二?" "什么啊,还是说和远坂关系不错感觉很好?你可别误会了。和远坂联手并不不代表你很强。我也明白你得到了强大的servant很高兴,但这么自以为是也太不象样了吧?" 慎二生气地瞪着我。 他的样子不像平时那么从容。 "算了,你能来学校真好。卫宫你如果不来的话,不是会很没意思吗?" 就只是想说这些吗,慎二哼哼地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咦。一成那家伙,已经出去了吗。" 又是因为睡眠不足跑到学生会办公室去了啊。 因为今天也是带的便当,实在是想避免在教室里吃呢—— "嗯?" 好像有什么引起了班里男生的骚动。 "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试着问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聚在一起召开秘密会议的男生们,用一种可疑的眼神看着这边。 "并无何事。那边,汝可去教室之外查探一番。不过得偷偷地。需小心隐蔽。" 后藤那家伙,昨天看了什么不好的古装片了吧,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按他说的做了。 "——什" 此时。 教室的外面,也就是走廊里,有一个比后藤他们举止更可疑的人影。 "是2a的远坂吧。来、来我们班这边要干什么?" "绝对没错的。刚才我们偷偷窥探她,而对方也一样。若无其事,而且大胆地窥探着我们的教室。已经从门前走过了七次了。不对,现在是第八次了。" "如此说来,就不是偶然了。不过话说回来她眼神是不是有点凶恶啊?远坂平时的样子好象挺平静的吧?" "哦,你也这么想吗?看,她每次通过门口都会皱起眉头。很难接近呢。看起来明显是很焦急。有什么烦心的事吧。" "与其说是等的人迟迟不来、更应该说是她等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就像是明明偷偷地准备了生日礼物想要送给别人,那人却过了一年都没察觉到,就是类似这样的快要崩溃的瞬间。" "后藤啊。你经常会有特别的表现呢。说得太对了。哈,你前世应该是军师还是什么的吧。" 我们班的男生们随意的谈论着诸如此类的话。 "" 战战兢兢地再一次把视线移向走廊。 在生气。 虽然不知道为何生气,不过,总觉得后藤的想法是正确的。 "——" 接下来。 该怎么办呢? 那家伙的目标是我。乖乖地出去吧。 第七天午休/贤明的判断。 远坂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我。 只是,我很在意她的行动。 以远坂的性格来说,如果找我有事的话肯定豪不犹豫的进来把我拖出去、可是为什么,会做那种就好像普通女学生一样的事呢? "虽然想不去管她,不过看来不行啊之后可是会很恐怖的。" 一只手抓起饭盒离开座位。 做好了之后会被身后那帮以后藤为首的男生们质问的觉悟,向走廊走去。 "远坂,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哪、哪有干什么啊当然是散步啊。中午要吃午饭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远坂的举动实在很可疑。 看起来扭扭捏捏的,也不肯正视我。 "是吗,这倒是理所当然的。那么找个好点的地方吧。我去学生会办公室吃饭" 说了一声"那就再见了"就拿着便当转过身去。 "等、等一下啦!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 重新转过身来。 "我说啊远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个样子我完全不能明白啊。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 远坂似乎很难开口,只是看着这边。 嗯嗯。 难道、难道说 "忘记带午餐券了吗?便当可不会给你,不过如果是三明治券的话可以的话我倒是能借你哦?" "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啊,你这白痴!!" 远坂大吼起来。 走廊突然一片死寂。 几秒钟之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再次喧闹起来。 "——" 原来如此,大家都为了保持现实而集体忘了刚才那一幕。 品行端正、眉目秀丽、优秀学生的典范,称为两年级的偶像的远坂凛,是不可能在走廊用很大的声音,说出"白痴"这样的话的。 因此,他们把这一分钟的记忆给删除了。 "" 真好啊。 我也想修正从四天前起的记忆啊。 "——那,不是午餐券的问题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远坂" "唔那,那个,不是要吃午饭吗?那样的话就跟我来吧?我知道比学生会办公室好得多的地方。" 远坂一边看着我的反应,一边说着拐弯抹角的话。 什么嘛。 也就是"要开作战会议所以你也给我过来",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喂。 这里就是"好得多的地方"吗,远坂。 第七天屋顶/远坂凛(4) "好冷。" 屋顶上传来阵阵刺骨的寒意。 即使是在夏天因为宽广的视野和良好的通风而热闹非凡的屋顶,到了冬天也变成了那门可罗雀的正月里的商店街。 "好冷。" 又说了一次。 这既是对旁边那个人的抗议,也是我的真实想法。 "什、什么嘛。既然是男生,这种程度好歹忍一下吧。" 反对意见立刻被驳回。 "卫宫君,这里。这边没什么风,也不会被别人看到。" 是更不想正视我了吗,远坂慌忙地走开了。 "——" 不管如何还是先吃午饭吧。 明明是有话要说才把我叫来的,远坂却一点都没和我搭话。 可是, 偷偷的观察她,发现她又好象有什么要说一般地看着这边。 "——" 不管怎样还是先吃便当吧。 不这么做的话,我可能都无法保持正常的思考。 我并不在意寒冷和沉默。 只是, 这一点实在让人感到为难。 只能呆在没有风的地方,因此,远坂必定在我旁边吃着买来的面包。 近到只要稍微晃动一下身体就能碰到她的肩膀。 也就是说,从别人看来的话,这看起来不就像是在一起吃午饭吗? "唔——" 拼命地想压抑就快变得通红的脸。 可恶。 刚才在走廊被邀请的时候为什么没察觉到这件事。 心情会不安也是当然的。 因为在我身边的人,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了战友,但在这之前还是我憧憬的那女孩子。 唉,这种事情要是告诉远坂的话肯定会被笑死,所以就算嘴巴裂开我也不会说出来的。不过,还是希望她能稍微注意一点。 "——" 吃着吃着,"咔"的一声,筷子碰到了饭盒底。 饭,吃完了。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收拾饭盒。 远坂似乎也早就吃完了,无聊地观察着我的情况。 没办法了。 还有几分钟午休就要结束了。 "——" 这样的话,只好由我来问放学后有什么打算了—— "我说远坂啊。" "你有时间吗。" 异口同声。 而且,今天到现在都没有重合过的视线重合在了一起。 "什、什么啊?有话要说的话,你就先说吧。" "不、不是,没有拉。远坂才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又是一齐说了出来,两人都觉得害羞把脸别开了。 "——" "——" 然后又是沉默。 离午休的结束越来越近了。 呼,就这么结束了吗,伴随着遗憾的,是因为终于得救而感到的安心—— 突然。 "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 远坂用抱歉的口吻低声说道。 "咦?" "昨天的那件事啦。我已经对archer使用令咒了。不过似乎也为时已晚了,对不起。" "——" 在飘浮着的意识突然停止了。 昨天发生的事。 想要杀了我的archer,还有使用了令咒的远坂。 "远坂。那是也就是说" "嗯。用令咒命令了他在还保持着合作关系的情况下,就绝对不能袭击卫宫君。所以,像昨天一样的事今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 那还真是得救了。 虽然说是得救了,但是远坂居然为了这样的事用了仅有三次的令咒。 "是吗。可是,远坂不需要为这件事道歉啊。这只是那家伙擅自做出的行为。远坂又不知道这家伙会干什么。" "嗯。可是,并不是毫无关系的。昨天的事情,是放任他自由行动的我的责任。" 远坂低着头说道。 这个样子实在不像平时的远坂。与被archer袭击的事相比,这更让我感到不舒服。 "明白了。远坂这样说的话,就算是这样吧。可是archer真的说了啊。我实在没想到那家伙会去向远坂报告袭击我的事。" "是啊。不过,自己的servant受了伤回来,而且魔力几乎枯竭的话我总会发觉的吧。那家伙,虽然会隐瞒但却绝不说谎。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很轻易地坦白了。" 回想起来又生气了吧,远坂发着牢骚。 "哈,又变回老样子了。太好了,不这样子就不像远坂了。" "唔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要在意嘛。那现在archer呢?" "把他留在家里了。总觉得从昨晚开始他的样子就有些奇怪、今天再让他和卫宫君见面有点那个吧。" 确实,我也不想和他碰面呢。 因为就是见了面肯定又是互相嘲讽。 "这样啊。可是远坂,那家伙为什么要袭击我?理由是什么呢?" "这个嘛。他说敌人越少越好。卫宫君虽然不算什么,不过saber会在以后构成威胁,应该趁现在将其解决。要是再像昨天那样轻易地就被其他master操纵会添麻烦,觉得应该就地舍弃掉。" "——" 可恶,根本无法反驳。 没错,落到caster手上的我,对他而言只是累赘。 在我被caster操纵的时候,那家伙就把我当作麻烦人物了。 "我明白了。那么,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再说要是没有那家伙的话我现在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瞧,这样不就两不相欠了吗。远坂你就不需要内疚了。" "嗯。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好受多了。" 远坂似乎还是不大高兴,把脸别开了。 她责任感太强了,看来不能轻易接受呢。 "哦。这铃响得还真是时候。" 宣告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了。 虽然只是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饭,但我却十分高兴。 "回去吧。会赶不上第五节课哦。" 站起来走向出口。 "?" 但是,远坂仍然坐着。 "远坂?铃响了哦。" "——" 远坂没有回答,在用一种想说什么似的眼神看了一下这边之后, "你就再陪我坐会吧。逃一节课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说出了这种优等生实在不该说的话。 第五节课的上课钟响了。 明明如此,可在这种地方 喝着暖和的罐装咖啡的我们算是怎么回事。 对了,顺便提一下罐装咖啡还是我跑步去买来的。 "离开始上课还有五分钟吧?到一楼买完再回到这里,有五分钟不是就足够了嘛。" 起因正是远坂这如同恶魔般的提议。 "对了,卫宫君到底是如何那个,从八年前就在学了吗?" "咦?啊,什么时候开始学魔术的对吧。大概就是那时候吧。一直跟老爸软磨硬泡了两年,他才终于肯教我的。" "那前后大概就是八年了吗卫宫君的父亲这事做的实在不怎么样。既然要教的话,从一出生开始就动手会比较好。如果是八年的话,已经是第二成长期了吧?长这么大了已经不能刻魔术刻印了,身体也不能随意摆弄了。" 远坂一脸正经地说出了让人不安的话。 哎呀,虽然我也知道这就是成熟的魔术师远坂平常的样子。 "不要介意嘛。之前我也说过,老爸本来就不想教我魔术。因此自然是没有像远坂那样规规矩矩的按照步骤来。话说回来。从一出生开始就动手是什么意思?" "那个,就是像说的那样子嘛。历史越古老,这个家系的魔术刻印也就越大。因为魔术刻印就是成形的魔术回路,即使是在身体上刻一点点,"人类的肉体 "也会出现排斥反应,那可是非常非常痛的。所以,为了缓和这种痛苦,就从小时候开始一点一点地移植。而且为了让身体内部可以适应,还会一直服用一些很苦的药草和用奇怪的骨头磨出来的粉,增强身体的耐性。" "算了,这些话和作为魔术使的卫宫君也没什么关系,不用太在意了。就算是从现在开始勉强模仿也只是自寻烦恼。" "不用你说我也没这种想法。不过远坂没事吗。那样子光是听就感觉很痛了。" 没法很好地表达。 我并不了解普通的所谓魔术之师。 只是在去远坂家的时候,感受到那难以言表的沉重压力。 年代久远的家系。 从出生开始就被赋予了继承的义务,不管其愿不愿意被要远离普通世界的孩子。 这是多漫长又多沉重的东西啊,我咬着嘴唇不负责任地想象着。 "哦~是吗,原来卫宫君是担心这种事情啊。" "呜。你、你那意味深长的脸是什么意思嘛,我、我并没有在担心什么啊。" "当然了。我也不记得让你担心过。我是喜欢才这么做的,并没有后悔什么。从这一方面来说,卫宫君不也是一样吗?" "?为什么要提到我?一样?我和远坂?" "真是的。你还真是不了解自己啊。听好了,我的修行确实是很辛苦。不过我却从没想过要逃避。我说和卫宫君一样就是指的这一点。" "啊——嗯。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并没有像远坂一样受到严格的要求。" "别说傻话了。正常地成长了九年,然后才学习魔术这绝不正常。虽然我不知道卫宫君每天做的是什么,但应该是相当危险的锻炼。如果失败了就会没命,像是在走钢丝一样。" "呃哎呀,这只是因为我不成熟,其实本来并不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啦。和远坂没法比的。" "也是呢。我也没办法和你相比。所谓魔术的锻炼,说到底就是这样的东西。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要把性命放到天平上。虽然说每个人的天平都有所不同。但说到底也就是看让这个天平倾斜到何种地步。" "就这一点来说,你的情况比我要严格得多。我啊,从来没有做过几乎要死的锻炼。不如说我从没失败过。" "——哇。你说得还真绝。" 严重伤害到我的不当言论。 也就是说,远坂同学根本无法理解得我们这些红灯高挂的人的心情。 "喂,别钻牛角尖。刚才是在夸奖你呢。" "哼。那每次测验都拿满分的家伙夸奖说"这次干得不错"的话,谁会高兴得起来。" ""这次怎么怎么样"这种话我可从来没说过哦。归根到底,教育确实很严格,但是并不辛苦。所以我没有想逃避,现在也一直在继续着。这点,卫宫君也是一样的吧?" "嗯——" 远坂她说虽然严格但是并不辛苦。 这一点,想来的确很相似。 卫宫士郎既没有感到严格也没有感到辛苦。 不,老实说是没有这么想的闲功夫。 我只是,想要追上切嗣。 为了成为切嗣没能当成的"正义的伙伴",我只是反复地在锻炼着。 如果回头看看自己所走的路,每天的回忆里大半都是在仓库里锻炼的事情。 我没有后悔过这件事。 一定是因为我相信这么做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我多少也做到了一些事情。" "没错。卫宫君是靠自学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所以多拿点自信出来吧。" 远坂肯定地说道。 有点不好意思。 没错,因为她就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为我高兴,使得我更加羞愧了。 "那么,统一一下话题,来认真地讨论一下吧。作为合作者应该互相先了解一下彼此的拿手招数。" "拿手招数?哦,是说能使用的魔术吧。这种事不用到现在才说吧。远坂不是已经知道我的魔术了吗。" "没错,卫宫君的魔术就只有"强化"。虽然还不到很少见这种程度,不过以其为主攻方向的魔术师确实不多。这点实在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强化?" "不是啦。只是因为其他的魔术我无法使用而已。我尝试过很多种了,结果除了强化没一个成功的。" 然后就是制作设计图这类的,只是最基本的事。 这种事现在也没必要说了吧。 "是吗。那我的话就是"转换"了吧。也就是力量的积蓄、流动、变化。以这些做为基本、可以操控一些有名的魔术。制作结界的话,如果是像教室那样的大小也可以成形。" 力量的转换——以此为基础的话可以说是万能的吧。 也就是说,把魔力转移到各种各样的容器里,让其发生变化。 "是这样的啊。可是远坂,虽然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不过你就这样暴露了自己的魔术没问题吗。" "之前卫宫君你不是告诉我你的魔术了吗。那么如果我还继续隐瞒不就不公平了。" 远坂这样说着,把左手伸了出来。 "你上次已经见过了吧,这就是我的魔术刻印。远坂家流传下来的转换之技法。很擅长对力量的转移,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一般情况下,魔力只要流出体外就消失了吧?但靠魔力是不会引起这种"神秘"的。在流出体外的魔力消失之前,就要以魔力发动名为魔术的仪式。因此想要转换还没有成为魔术的"纯粹的魔力"是很困难的,不过——" 说到这里远坂停了下来,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块小小的石头。 这是宝石吗。 透明的多面体,让我联想到了万花筒。 "例外的是,我可以把自己的魔力积蓄在其他东西里。不,不只是自己的魔力,也可以保存其他术者的魔力,虽然有些困难,但能转换的并不只有魔力。" "然后呢,最适合充当这种保存场所的就是宝石了。你也知道宝石是比较容易于累积思念的"场",是可以阻止流动的监牢吧。不仅如此,一直沉睡在地底的矿石寄宿着强大的自然灵。只要把魔力注入这样的宝石里,就可以成为简易的"魔术刻印"。不过,只要是宝石,将储存在里面的魔力解放的话,宝石就会毁坏。" 远坂"呼"地叹了一声耸了耸肩膀把宝石放回原处。 "什么嘛。真可惜啊。用一次就会毁坏,也是说用一次就会失去吧?宝石这么贵的东西,每一次都要补充吗?" "是啊,就是这样子。拜其所赐,我家整年都缺钱。远坂家的魔术师啊,在成为继承人之后都得想办法赚钱吧——" "是吗。嗯,看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呢,远坂。" "——唔。" 是发现自己多嘴了吗,她把脸别开了。 嗯 每次见面我都会想,远坂说不定骨子里是个挺失败的人呢。 第七天结界发动/可选项。 第五节课差不多要结束了。 远坂的说明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决定问一下与魔术师家系有关的慎二的事情。 "远坂啊。慎二家——也就是间桐家听说也是魔术师家系,你知道吗?" "嗯,知道啊。不过父亲说间桐家最近数十年已经衰退了。现在的间桐家已经没有魔术师的血脉了。这是真的。所以听说慎二成为了master我真的很吃惊。" 什么嘛,果然是知道的啊。 对啊 ,因为管理着这一带的土地、所有略有历史的魔术师家系应该全都全都有了解,慎二是master这种事也应该——咦,等等!!!!! "远坂!你知道慎二是master吗!?" "啊哈哈。抱歉抱歉,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哟。一直先入为主地认为慎二不可能是master的,没想到失算了呢。" 远坂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地说道。 "?" 总觉得有点奇怪。 明明是在搜寻学校里的第三个master,却完全不把慎二当一回事? "远坂?慎二是master对吧。" "对啊。不过这又没什么。慎二本身也没有魔力,做不出什么大事的。我们的敌人是潜伏在学校的master.慎二并没有身为一个master所应有的能力,与我们要找的对象不同。"?? "?这么说学校里,总共有四位master?" "应该是这样的吧?反正呢,我已经叫慎二老实一点了,应该不至于被他妨碍的。" 又是很让人在意的话。 不对,话说回来,远坂是怎么知道慎二是master的? "远坂。把早上的事情详细点告诉我。" "?什么详不详细的,慎二主动和我搭话的呀。说什么他也成了master,要不要两个人联手这类的话。" "——" 虽然有不详的预感,不过还是得继续问下去。 "接着呢。接下去怎么样了?" "没有接下去了,我当然是拒绝掉了。但是那个家伙还是死缠着我不放。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因为有士郎在所以我不需要间桐君这样的话。" 远坂笑得很高兴,就像是说着过去的趣事一般。 "" 慎二那家伙之所以会有点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但是—— "然后远坂你接下来要怎么办。放着慎二不管吗。学校的结界是慎二设置的吧。" "——咦?" 远坂的动作停止了。 果然如此。这家伙,根本没发现结界的主人就是慎二! "你错了远坂。慎二确实不是魔术师。可是那个结界是慎二设置的。一定是他的servant也像caster一样擅长魔术吧。" 远坂的脸色越来越青了。 "远坂。你没有注意到吗。" "没有。虽然我知道那个结界是servant所设置的,可是" 没能将其与慎二联系起来吗。 回想起之前的远坂。 一定是因为远坂的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件,没有余力去考虑慎二的事情。 对远坂来说,可真是人生的大失误啊。 "糟了。处理不好的话慎二那家伙——" 远坂立刻站了起来瞪着出口。 就在这一瞬间。 就像是计算好的一样,发生了异常。 "结界——!" 天空被染成一片鲜红。 将整个学校包起来的红色空气,只要将其吸入就会使意识麻痹。 虽然对能在体内生成魔力的魔术师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但如果是没什么魔力的人类的话,只是呼吸这空气就会导致昏睡,迟早会死亡—— "远坂——!" "我知道,快一点吧士郎——!" 教学楼里是清一色的红。 像血一样红的红色走廊。 像血一样红的红色空气。 浓密的空气像泥一般粘在皮肤周围,就凭这一点,也会让人产生这是一场恶梦的错觉。 "唔——" 从闭得紧紧的嘴里,吐出了充满着厌恶的气息。 给已经混乱,发热的思考浇上理性这桶冷水,不管怎样先努力地试着把握现状。 四楼,飞奔进离楼梯最近的教室。 "!" 这一瞬间,远坂停下了脚步,犹豫着是否要踏入如此惨状。 "——唔。" 这种心情我可以理解。 我也和她一样,实在不想看到这种场景。 "——还有呼吸。可能还来得及。" 走到倒在地上的学生身旁,确认了脉搏和呼吸。 教室里没有人是清醒的。 坐在椅子上的学生和讲台上的老师都无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 学生的大部分都失去了意识,全身痉挛,像不好笑的玩笑一般,嘴里吐着白沫。 而剩下几人。 极少数的几个学生,出现了其他的异状。 皮肤,正在溶化。 人类的皮肤在一点一点地,像石膏上的泥土滑落一般地溶化着。 倒在地上的学生与逐渐溶解的皮肤,这样的景象让人联想到了巨大的胃。 看着眼前教室的惨状,远坂屏住了呼吸。 "——" 没有时间再考虑了。 就算早一刻也好,要尽快收拾这个事态—— 使用令咒呼唤saber. 第七天鲜血神殿/令咒、第二次—— 这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这是慎二的servant张开的结界,那我就只有把saber叫来——! "远坂,我要呼唤saber!告诉我使用令咒的方法。" "咦——等、等一下,你要把saber叫来的话,我也——" "远坂昨天已经用过令咒了吧。那么现在就该轮到我了。如果叫来saber也没办法的话,到时候再叫archer就好了!好了,令咒的使用方法是!?" "——把意识固定在左手。最好把眼睛闭上。在大脑中想象自己令咒的形状,接下来就想着要将其解放就可以。当然,解放的时候需要命令。" 闭上了眼睛。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用最短的时间清除杂念, 将意识集中在第二个令咒上。 "——拜托了。到这里来,saber——!!!!" 毫不犹豫地解放了左手的令咒。 "唔——" 左手的手背传来阵阵灼烧感。 与此同时,感到了身旁的那重力的异常——在这个重力的"歪曲"中,银色的骑士出现了。 "saber!"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master,情况如何?是紧急到必须使用令咒的事情吧?" "——就如你所看到的。servant铺设了结界。我想快点消去它。" "我明白了。确实没错,我能在这一层楼感觉到servant的气息。" "这一层!?你是说那个servant在四楼吗!?" "不会有错。凛,有什么问题吗。" "嗯——saber的感应应该是准确的吧,可这就奇怪了。我感到结界的基点应该是在一楼。对于感应servant的气息应该是身为servant的saber要略胜一筹,可是如果是感应魔术的痕迹的话我也不会差的。" "?也就是说servant明明在这一层,结界却是在一楼张开的吗,远坂。" "唔虽然不能断定,但我的感觉是这样。这个结界的基点应该是在一楼。" "——" 二选一吗。 如果把servant安排在这一层的人是慎二的话,一定有一边是陷阱。 如果选错的话,学校里的人们就会成为牺牲品—— "凛。archer怎么了。如果他在的话,应该可以进行更准确地辨别出来。" "但是那家伙无论我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应!这个结界将内与外完全隔开了。只能使用令咒,或者能等那家伙察觉到这里的异常自己赶来。" "——" 远坂和saber对视着。 但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快想一下。 远坂已经失去了冷静。 我们现在能实行的最佳方案是—— 第七天鲜血神殿/和凛一起前往一楼。rider之死、慎二的逃亡。 "——好吧。" 去一楼调查一下。 虽然让saber一个人行动有些过意不去,但如果是她的话一个人应该也可以迎战的。 "——saber,servant就交给你了。一个人可以战斗吧?" "那是自然。那么,士郎呢。" "我和远坂赶快到一楼去。我一个人虽然会有危险,但有远坂在的话应该会有办法的吧。而且魔力感知也只有远坂会。一起去吧,远坂。" "咦——啊、嗯,当然了。即使你不说我也打算一个人去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 既然这样的话,接下来就是—— "等等,你想干什么啊!?折断椅子的脚干嘛,你没事吧?" "武器还是需要的吧。我只会强化嘛,必须要有作为原料的东西。" 呼地挥了一下椅子的脚—— 简直就是以前被远坂袭击的那个时候的再现嘛。 强化顺利的成功了,于是就顺手多拿了一根。 "士郎。外面有微弱的气息。看来被包围了。" "!?包围了?被什么包围!?" "无法判断。不过只要出去确认一下就知道了。" "——是么。能请你去打头阵吗。" "自然可以。我的使命,正是成为你的盾。" saber飞奔进了走廊。 "走吧远坂——去一楼!" "——!" 跑进走廊的瞬间,看清了包围我们的那些东西的真面目。 骨头。 用非人之骨做成的人偶、从走廊的另一边向这里大举攻! "远坂,那是?" "golem,属于使魔一类的吧!快点到这边来!那些就交给saber了!那种东西,就算有几百只也不是saber的对手!" "唔——对不起了,saber!" 往楼梯跑去。 背后只传来阵阵saber打散那些奇怪的骨头人偶的声音—— 从楼梯往下跑。 从四楼到一楼,距离上来说并不远。 不过—— "可、恶——!" 用手上的椅子脚,把挡在面前的骨头人偶打碎。 "呼——呼,呼——!" 这是第三只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学校的惨剧的关系,觉得和这样的怪物对峙已经没什么了。 也就是说已经麻痹了。 厌恶、恐怖、悲壮、逃避、这些正常的感情都已被冻结。 大脑里就只想着要赶往一楼。 手上的两件武器,只是在模仿某人不停挥动着——! "喂,谁允许你到那边去的啊混蛋——!" 砍断了第四具骨头。 想从远坂的侧面袭击她的骨人偶,就这么碎裂开来,撞到了墙壁上。 "喂,没事吧远坂——!" 一边弹开哗啦哗啦地不断靠近着的骨头一边叫着远坂。 "——" 太好了,远坂没有受伤—— "远坂,结界的基点呢!?" "呃——啊,就快到了!就是那边的教室!" 远坂手指着的地方,就在前方十米远处。 从楼梯那就一直追着我们的骨人偶还剩下几只。 不过,已经没功夫去管它们了! 用右手的武器弹开袭击过来的剑。 趁势用左手的武器打向毫无防守的身躯。 破坏了第五具骨头人偶。 但是数量并没有减少。 走廊里的数量,粗一看也有十只以上! "可恶,真是纠缠不休!这些东西也该完了吧——!" 慢慢向后退去。 手上的椅子脚,已是伤痕累累了。 无论如何强化,也只不过是不锈钢制品。 这样的话还能再一次挡下那些家伙的剑—— "士郎,退开!" "咦?" 一边吃惊一边按她说的那样后退了。 瞬间。 远坂冲到我原来的那个地方,将宝石向骨头人偶们投去, "eink??rper(尘归尘)isteink??rper(土归土)——!" 眼前一下子变成一片雪白。 "——" 刚才的是某种解咒的魔术吧。 走廊里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只有四散在地上的骨头人偶的残骸。 "谢谢你,真是得救了。因为很少使用黄玉,所以花了不少准备时间。老实说,没有卫宫君的话可能就被它们的数量压倒了。" 她呼地一声放松了肩膀。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远坂迅速向教室看去。 "走吧。慎二应该在那里。" 远坂开始向教室跑去。 我也跟在她的后面,踏入了鲜红的教室—— 真是名副其实的地狱。 充斥于教室中的空气,已经不能称之为气体了。 汽化的血液如同油漆般染红了观者的眼球。 周围传来苦闷的呻吟—— 这里就是结界的基点,"吸收"最激烈的地方。 倒在地上的学生们,和四楼的学生完全不同。 听到的呻吟、只不过是错觉。 倒在地上的学生们苍白得可怕,像蜡人一样一动不动。 如此景象让人联想到那被如同垃圾一般舍弃在荒地的尸山。 远坂的腿虽然在发抖,但是,她还是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景象。 传来了嘎啦嘎啦的声音。 不知道是在压抑着什么感情。远坂的牙齿发出了声响,拼命地定睛看着眼前的景象。 "——" 远坂抬起还在发抖的脚向前走去。 在桌子与桌子之间, 有一个活人。 间桐慎二就像是想混入倒在地上的学生之中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远坂。 "慎二,你!" 她瞪着他说道。 是对此有反应了吗。 慎二发出难以理解的怪声,从远坂眼前跳开。 "——不会听你狡辩的。无论如何我都要你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远坂向慎二步步逼进。 "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慎二一边颤抖一边拼命地摇着头,一直退到了墙壁那里。 ""不是我"?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那好,现在马上给我把结界解除。否则的话,就算把你的脸打飞掉也——" "啊——呃,呜,不是,都说了不是的,不是我啊,不是我杀的啊!!!" "?" 好奇 怪。 慎二明明是在逃离远坂,却没有朝远坂看。 他的视线的方向是地上——就在我们脚下的地方。 "脚下?" 眼睛向地上看去。 在那里,还是只有倒在地上的学生们, 除此之外,什么、也—— "——远坂。" 我叫了她一声,指着那个地方。 "咦——?" 远坂声音的语调都变了。 连对慎二的愤怒也忘了吗。 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的瞬间,远坂的杀气消失了。 "——" 呼吸停止了。 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已经完全死去了。 紫色的长发。 一身黑色装束的那人,就是袭击过我的servant. "——已经死了。" 远坂的声音毫无感情。 "我都说了不是我了。不是我干的。明明发动了结界让所有人都不能动了。rider、rider她却被那个家伙" 黑色的servant——rider是被一击毙命的。 是什么武器,用的又是什么手段? 那家伙只用了一击就杀死了servant这种等级的对手。 只瞄准了脖子,以将其切断的方法来杀死对手。 这个过程,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这种一击就将脖子切断的技术,实在让人感到很虚幻。 不,那应该不能叫"切断"了。 简直像是在脖子上放上了老虎钳什么的,通过挤压把肉和骨头都挖了出来—— rider被消灭了。 同时鲜红色的世界也消失了。 看来结界果然是这个servant铺设的呢。 但是—— "慎二。这是谁干的?" "呜——" 随着远坂的步步逼进,慎二连忙向走廊退去。 "我已经说过了。学校里还有一位master.无视这个忠告而引起骚动完全是你的过失。哼。看来你对servant见死不救而让自己活了下来呢、不过既然看到了对方的样子那接下来就轮到你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master,但一定会收拾你的。" "呜!怎、怎么会这样的啊!我已经没有servant了啊!既然我不是master了,目标不就只有你们了吗!" "也对哦。算了,确实就是那样。就算你还有令咒,即使不管你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虽然飞来飞去很是碍眼,不过反正羽虱也杀不了人的——对哦。根据你的表现,我可以在这里饶你一条小命。" "羽,羽虱——我是,羽虱?" "没把你比喻成害虫就不错了。间桐慎二既不是魔术师也不适合做master,我可是在说你人畜无害。" "——好了,明白了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是。现在的你,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的价值而已了。" "呜——呃,呃——!" 慎二被远坂的威势压得步步后退。 我也不知道远坂是认真的或者只是吓唬他。 不过。 她是真的发火了。 看到这个教室的惨状迷失了自我了吧。 "快说!是什么servant杀了你的servant的,慎二!" "呜——不、不知道啦白痴!怕、怕的应该是你们吧远坂,下次那个家伙的目标就是你们了吧!!!!" "这混蛋——!" 远坂为了截住想从走廊逃走的慎二跑了起来—— 突然。 远坂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一下子停了下来。 不对。 并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远坂只是看到了倒在教室里的学生们,而悔恨地咬着牙。 "——" 那张侧脸,一如平时的远坂。 但是膝盖却仍在发抖,那双眼睛,似乎立刻就会哭出来一般。 "——" 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悔恨还是悲伤。 但是,我总算明白了。 她虽然很强硬、很能干、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魔术师。 但是其本质,却还是个真真正正的,与她年龄相符的女孩子。 "——没事吧远坂。他们都还有气息呢,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咦?他们还有气息?" "嗯。虽然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你好好看看。结界也已经消失了,接下来只要立刻叫人来救助就行了——那么,这种情况是叫救护车,还是送到别的地方?因为魔术而受的伤,应该和教会联络吗?" 我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她。 似乎终于取回了原有的理性,远坂的双手啪地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通知教会那边比较好。和绮礼说明一下情况,接下来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那好,马上去联络他吧。" 远坂点了点头跑向走廊。 是要去前面的事务室吧。 那里有电话,应该马上就能取得联络。 打完电话之后,我们离开了教学楼。 言峰说如果之后被人发现学校里没事的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会很麻烦,因此让我们两个就当今天没来过学校。 "那么saber,对手是caster吗?" "是的。操纵骨人偶(golem)的正是servant中的caster.虽然我把潜伏在教学楼里的caster打倒了,但那只不过是影子吧。" "——" 对啊。 caster本人从柳洞寺那里操纵着骨人偶啊。 这样的话,袭击慎二的servant的那个人也一定是caster了。 "那么在学校里的第四位master,就是caster的master了。那家伙,利用了身为master的慎二使rider掉进了陷阱啊。" "是这样吧。依士郎所说,rider是被一击断头的。那就只能认为是出于某种原因被封住了行动,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被打倒的。" "——这下麻烦了。不过还好,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知道了caster的master在学校里了。也不算完全是白费工夫。" "你说呢?"我朝远坂转过头去。 远坂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自从离开教室之后,远坂就像有什么要说似地看着我。 "远坂,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这么一直沉默的话,我总觉得背后发冷。" 那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会被袭击而感到不安起来。 "——" 即使这样远坂还是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用很认真的表情, "卫宫君你真是冷静。我很意外。" 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可不冷静。我也是眼前一片鲜红。我和你一样都因为愤怒而迷失了自我。" "即使这样你还是迅速掌握了伤者们的状况了吧。这点连我也无法做到。" "?哦,这个啊。也没什么啦。只是因为我看惯了尸体所以能判断出来。" "咦——看惯了?尸体?"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走着。 来一堆救护车的话,这里也会变得很吵闹吧。 还是先穿过杂木林到达后门,从那里离开学校吧。 第七天~杂木林/迟到的archer—— 突然。 "什么嘛。saber也在这里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 在走向后门的途中,突然碰到了迟到的混蛋。 "archer!你这时候跑来算什么意思啊!" "那还用说吗,因为察觉到主人的异状就赶来了啊。不过看来是来得太晚了呢。saber在这而凛也没事的话,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吧?" "呿!啊,对啊,已经都结束了!你给我站在那里,我从头开始讲在你悠哉悠哉的期见发生了什么事!" "啧。看来我到得还真不是时候。" 两人就这么把我们忘在一边开始争论起来。 不过,也就是远坂单方面的牢骚,archer只是柔和地应付着。 "那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很好呢。凛会发怒也是因为她信任archer而产生的反效果,而archer之所以没有辩解,也是因为对凛觉得抱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为什么要特地对我说这些事啊。" "那个嘛,因为士郎一副困惑的表情。我就代为解说一下而已。" 似乎是在高兴什么,saber意味深长地笑着。 "" 总觉得,火气越来越大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在注意什么体不体面了。那么这次的事情就算平局吧——好了。结果呢,被打倒的servant是哪一个?" archer的眼神突然改变了。 将平日里挖苦人的那份从容隐藏起来,只剩下冷静而透彻的战士的神态。 "被消灭的是servant里的rider.虽然不清楚具体状况,不过是被caster干掉的。" "被caster?那caster怎么样了。不至于毫发无伤吧。" "这点也不清楚。不过因为rider是被一击毙命的,caster应该没有受伤。" 代表三人说道。 然后。 "哼。窝囊废,只会耍嘴皮子的女人。虽然我也不认为她有可以连胜到底的能力,不过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一击解决。真是的,至少也应该有一点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气魄吧。" archer又恢复到平时的风格,痛骂着已经消失的rider. "——archer.rider是为了保护其master而死。窝囊废什么的,你是没有资格这么说她的。" "哈,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来呢。窝囊废就是窝囊废。既然号称英雄的话,最少也该杀个一个人保住面子吧。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起码也应该拼命求一个同归于尽。" "——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正是因为无法这样做才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被打败的吗。辱骂因此而战死之人的你也配被称为英雄吗?" "嘿,不管是何种理由,输得很难看是不争的事实。算了,说什么既然是英雄就应该如何确实是我的失言吧。不论是不是英雄,弱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不适合这场战争的英雄们,还是尽快消失为好。" "——说的好。那么要不要和我打一场呢,archer." "和你?真令我吃惊。我不知道为何你会如此生气,居然会去挑战合作伙伴。不过很遗憾。我被下达了不能与你们战斗的令咒。如果现在要打的话,我也就只能像rider一般毫无抵抗地被打倒了——和这样的对手作战就是你的骑士道吗,saber." "唔——" 两人无言互相对视着。 "archer,到此为止吧。" 远坂轻喝一声制止了他们。 "哼" "现在不是和saber吵架的时候吧。rider已经被消灭了,master也已经除去了一个。可是学校里肯定还潜伏着一位不明身份的master.我和卫宫君的合作条件是"直到打倒潜伏在学校的master为止"吧。还是说怎么着?你这次又想让我下不能和saber战斗的令咒吗?" "——也对呢。是因为saber小姐太过于正经了,一时兴起就开起了玩笑。很抱歉saber.要和我打的话,等合作关系结束之后再说吧。" "不。我也有些冲动。看在凛的面子上,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saber一边注视着archer一边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我的身旁。 远坂和archer也往后退了一下,重新拉开了距离。 "好了,就如刚才所说。我们的合作关系还在继续。今天看来已经不行了,到了明天的话还可以在学校搜索caster的master——也就是说维持现状,卫宫君没意见吧?" "嗯,我也这么打算。然后呢,接下去要怎么办?果然还是要去柳洞寺看看吗?" "怎么可能。按照archer所说,去柳洞寺根本是自杀行为。要打倒caster的话,应该先找出她的master。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caster的master每天都有来学校。与其让我们更受到警戒,不如继续搜索比较好。" "嗯?" 我在想:她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远坂早就察觉到了学校里有master. 这不是因为慎二,而是因为学校里确实有带有魔力的人吧。 既然caster已经出现在了这次的骚动了,那潜伏在学校里的就是caster的master了,就是这个道理吧。 可是,caster的master,不知为何每天都会去学校。 没有逗留在caster布满天罗地网的柳洞寺里,而是毫无防备地前来学校—— "也就是说,在确认了谁是master之后,就打算在其回柳洞寺之前进行袭击吗?" "就是这样。我总觉得caster的master也不知道我和卫宫君是master.因为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来学校了吧?" "啊——嗯,是这样呢。那么caster的master,可能也不知道慎二是master吧。" "虽然无法说明原因,但这种可能性很高。虽然我也觉得既然带着那么擅长魔术的servant,应该不会有这种傻事发生,但" 也对呢。 即使像我这种没有任何有关master的知识的人,也靠着saber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如果其servant是像caster那样的家伙的话,那个人应该不会做出随便外出这样危险的事吧。 "不是这样的。你把前提弄错了,凛。" "archer?" "caster的master不可能有其自由意志。不、就算想要有自由意志、最后还是会被caster操纵的。那个女人不是甘于屈居人下的家伙。master的什么的肯定一开始就会被她处理掉,任由她一手摆布。" "——这么说caster的master是傀儡吗?被caster蒙蔽,连自己是master这件事都忘了吗。" "哼——原来如此,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这还真有趣。本来,servant是无法对master动手的。如果杀害了master,自己也就无法存在了。另一方面来说,master还有令咒。如果servant要造反的话,最坏的情况下master也可以杀死servant.这样的话,与其杀死master还不如欺骗来得更为安全。" 远坂在沉思着,似乎也是在如此认为。 但,这实在 难以让人接受。 "是这样的吗。caster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啊。而这些事都要瞒住其master,这做得到吗。servant越强,master不也就抱有越大的警戒心吗?" "这一点没有问题。如果master是个理想中的老好人的话,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caster的master可能也是这样的善人哦?" "——喂。你这家伙干嘛要盯着我说啊。" "没什么,只是这里有过先例而已。caster的master是个傻瓜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零。" "原来如此。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archer." 喂。 为什么会同意这种话啊,saber. "——ok,我明白了。不管caster的master是怎样的家伙,总之明天会来学校的可能性很高吧。我们要继续调查学校。然后一发现caster的master就立刻发动袭击,这样可以吧。" "也是,这确实是妥当的办法。可是要怎样搜索caster的master呢?" "这就是今天的回家作业了。大家回家后自己好好想想。不管怎么说卫宫君和saber都累了吧。现在操劳过度倒下的话我也很困扰,今天就到此解散吧。" "呃——没有啦,也不算很累。现在还很早呢,从现在开始也——咦,等等,远坂!?" "——好了啦就照我说的做。反正今天是进不了学校了,又毫无线索。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而且你没注意到archer的情况有些奇怪吗!?昨天刚发生过那种事情,今天再和卫宫君多接触的话,能处理妥当的事也会变得处理不好吧。" "呜——明,明白了。回去,我老老实实地回去,那个" 不要在这么近的距离对我说悄悄话啦! "那就明天见了。虽然应该不会再发生了,不过晚上还是小心点哦。要是又被caster给弄了出去,我可真不管你了。" "呃——明白了,明白了啦,回去吧。哼。还有,今天辛苦你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不过我算承认你是master了。"—— 远坂很有气势地离开了。 "走吧archer!回去之后我要好好追究你刚才的不规矩!" "哎哎,果然还是如此呢。我就知道,以凛来说刚才骂得还不够呢。" "——你啊。真是的,每一次都要辩出个是非黑白出来吗?" 远坂一边发着发着这样那样的牢骚一边和archer离开了。 "我们也回去吧。确实有些累了,今天早点吃晚饭好了。" "好的。我也赞成这个意见,士郎。" 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人,离开了杂木林。 是啊。 换一换心情,先去商店街买晚饭的材料,吃一顿豪华的晚饭,让身心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caster和她的master的事情,在那之后再来讨论好了。 第七天回家~就寝/晚上的思考 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晚饭吃完的时候,远坂打了电话过来。 有关学校的那件事情,看来损害比我们想象的要小。 是因为张开结界的servant——rider很快就被打倒了的关系吧。 虽然rider所在的那个教室的学生需要长期住院观察,大半的学生都只是像贫血一样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 学校也不会放假、明天还是按平时的课程表上课。 "士郎,凛说了些什么?" "哦,学校还是像往常一样。所以明天还是要去学校,去搜索caster的master." "是这样啊。那么,在那幢建筑物里的人们都没有大碍吗?" "只有一部分人除外。啊,我想藤姐还没回来也是因为忙着开职员会议什么的吧。" "那太好了。如果是大河的话,明天早上肯定又会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坐在餐桌前的吧。" 嗯,这一点我也很高兴。 因为她可是个体力超人的家伙嘛,听说大家都没事的时候我就不再担心了。 "——那么,士郎,继续之前的话题。" 终于,saber摆出很认真的表情,身子也从桌子上探了过来。 "哇。你还没死心啊,saber." "那是自然。为了不重现昨晚的失态,我要睡在士郎的房间里。这你没有意见吧?" "——" 当然有意见了。 叫我和saber睡一个房间,等于叫我去死。 "士郎。归根结底,还是被人从那么远的地方催眠的你不好。我无法在caster的魔术下保护士郎,那至少也应该让我呆在同一间房里吧。" "对于魔术的感知是越近越好。如果caster是冲着士郎来的话,我就不能离开你自己去睡觉了。" "这个,你说得也对啦,saber." 虽然我是不认为caster在失败了一次之后还会用相同的手段。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如果把这个想法告诉告诉saber的话, "——天真!就如同刚才的甜点糯米豆沙巧克力馒头一样天真!(日语里天真和甜同音)正是因为你有这种想法,才会被caster那种邪魔外道摆上一道,被archer那种性格乖僻扭曲的家伙痛骂!" 就会被这样一刀两断。 "你有在听吗士郎!像什么因为我是女性这样借口我是不会听的。今晚开始我就要在士郎的房间里睡了,最好不要给我每天晚上都逃去仓库!" saber盯着视线到处游移的我掷地有声地说道。 哇,连我想要逃去仓库的事情都看穿了。 得想办法坚持下去,起码得提出个可以妥协的折衷方案。 "——明白了。就让saber睡在我的附近吧。" "总算同意了吗。嗯嗯,身为master这是当然的选择。" "不过,没必要睡在同一个房间吧。你知道我的房间旁边有间空屋子吧。只隔着一扇拉门。" "?嗯,这我知道,不过那又如何?" "那个,要保护熟睡中的我的话在那个地方就可以了吧。不,说起来如果睡在同一间房间的话敌人也不敢来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让saber在邻近的地方守候,不是就能击退鲁莽地前来袭击的敌人了嘛。" 哈,觉得道理还挺说得通的。 "因此这样不就够了吗saber.老实说、在那么窄的房间里睡两个人实在很勉强啊。从物理原因上来讲就睡不着。作为一个servant,让master睡眠不足的话我觉得可不太好哦。" "唔今天晚上士郎的口才似乎特别好嘛。明白了。虽然觉得多少有点像是借口,不过好吧。就接受你的提议" saber终于勉勉强强地罢休了。 "——呼。" 哎呀,太好了。 真是的,光做master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是还和saber睡一间房间的话,处理能力负担过重很有可能就要出轨了—— 就这样,如此波折的一天终于要宣告结束了。 与saber的剑术练习渐渐成为每天的功课,一直练习到十一点,又花了一小时在仓库的功课上。 当日期已经变成了次日我才回到房间,听到了从隔壁房间传来的saber的喘息声。 "——" ubw_09 幕间/某个骑士的故事—— 于是,看到了那家伙的梦。 一个被祭上英雄宝座的男人的记忆。 到最后都不被人理解,某个骑士的故事。 那是个简单的故事。 摊开来说,就是那家伙有问题而已。 明明有相当的力量,也有相当的野心。 但始终搞错使力的地方,最后平白的死掉。 那也是当然的。 力量,是为了达成自己自身的愿望。 同情对人不是帮忙。 绮礼也常常说,所有的行为是因为会反映回自身所以才取得平衡。 因为行为会循环所以精神才会回来,而才能生出下个活力来。 不然,则代表没有补充。 比如说不为自己而只为他人而活的家伙,当然马上力量就会耗光。 就如丢弃式的纸币。 被人拿来用,完事后就只有消失而已。 要趁隙而入太简单了,被人利用已经是前提。 因为如此,结果,那家伙 在很多事情遇上很多背叛,最后由救过的"某个人"的手,结束了其生涯。 反正,就是让人莫名的火大。 会想要骂"为什么" 使劲再加把劲,明明不过是凡人却努力着,流过鲜血后,达成了奇迹。 其报酬却是被背叛而死,如此笑不出来的事情,那家伙却满足的死去了。 虽然我不想对别人的人生插嘴。 但只有那一点我绝对无法认同。 这是到目前为止已经看过了几次了的梦的感想。 平常的话应该在这里就醒来迎接早晨—— 但。 这次的梦好像还有后续—— 在那地狱里,那家伙站着。 应该是什么事故的现场,而不是斗争引起的惨状吧。 "于此定下契约。献上我的死后。而其报酬,希望在此得到" 契约之词。 之后,那家伙就像是中邪似的变了个样子,救出了本来无法得救的人们。 啊啊。也就是说这就是那家伙成为"英灵"的理由。 这样看的话,嗯,也没什么。 那家伙因此所救的人,应该没超过一百吧。 这样的数字而已的话不会被叫做"英雄"也不会被登录为"英灵"不是吗。 但,重要的不是数字。 应该是,能不能救本来"会死的命运"的生命才是得到英雄,这个超越人的资格。 这是命运的改变。 即使规模很小,但只要打破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灾害的话, 即使他本人没有身为英雄的力量也可以。 不对。 一开始就是以那个奇迹为代价,而让世界得到"英灵"的。 那家伙成了英雄,救了本来无法得救的生命。 (servant) 结果,就是死后成为英灵,重复生前在做的事——也就是奴隶。 似乎死后也为他人而战,成为好用的丢弃式道具的这件事,是奇迹的代价的样子。 英灵。 从人而来的优秀之灵格,人类的守护精灵—— 但那并不是,像servant一样有自由意思的东西。 所谓的英灵,就是人类的守护者。 守护者没有自由意思,只被当成"力量"来用。 为了保护人类世界,只在发生了"会毁灭世界的要素"时被叫出来, 只为了消灭那个要素的歼灭兵器。 servantsystem不过就是,利用了这个"守护者"的召唤仪式。 守护者会在任何时代被叫出,在排除了对人类而言的破灭性现象后,从这个世界消灭。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是敬谢不敏,但那家伙应该是接受了才决定的吧。 不,搞不好那正是他所要的。 死后还能救人,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虽然生前力量不足而很多没能救到,但成为英灵的话就能打破任何悲剧。 如此的想着,而与世界交易交出了自己的死后,救了一百人的生命。 完全相信着之后可以救出更多的,比如说几万人的生命—— 多么的愚蠢。 怎么可能会是像他所想的那样。 因为当英灵会被叫出的时,那里早已经化为死之地了。 英灵、守护者会出现的场所只有地狱。 他们是,当世界要被人所毁灭时才会出现。 人类是会因自己的业而毁灭的生物。 所以,毁灭的过程无论什么时代都一样吧。 嫉妒。憎恶。私欲。妄念。 爱着人类,而想为了人而活的那家伙,死了。 死后也一直看着人类的"丑陋",在被呼叫出来的场所,照着契约,尽了守护者的责任—— 不停的杀。 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为了人类这个全体,在被叫出来的地上的人全都杀了。 如此的重复了几次我不知道——以后还要重复几次,我也无法得知。 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 那家伙虽然一直被各式各样的事情给背叛。 结果最后,连唯一所信的理想都背叛了他。 "唉欠——"(注:原文与archer同音) 醒来后,只说的出这种话。 身体异常怠倦,躺在床上完全没力。 唯一清醒的只有意识,但也无意义的望着天花板。 "虽然多多少少有察觉到。但那个,果然是那家伙的记忆啊" 唉,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 真让人无所适从。 只要先说一句master与servant因为有灵的接系所以睡眠时有时会混入记忆层就好了。 这样的话就可以先把意识切断,就不用看到那样的东西了说。 "——起床吧。今天也有很多事要做" 从床上爬起来。 身体感觉很钝,眼睑也像石头或铁一般的重。 边怨恨着早上爬不起来的体质,边换穿成制服。 "不过,嗯" 该说是果然呢,还是意外呢。 那家伙,以前还是个热血汉嘛。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英雄,但似乎以前是更坦白的样子。 "嗯,过了那种人生死后还遭受这样的待遇的话,性格的确会扭曲啊" 啊哈哈,的笑出声音来。 虽然照在镜子里的表情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比较像哭,不过还是当作是笑好了。 (那家伙)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大概无法面对archer吧。 早晨所要准备的都弄好后,我在客厅里尝着刚泡好的红茶。 因为我是不吃早餐的主义所以很简朴。 登校前的十五分钟, 这早晨的一杯可说是让还没睡醒的身体醒来的仪式—— "凛,你打算混到什么时候"—— 的说,这里有一名搞不清楚主人气氛的混混。 "什么什么时候,到七点半啊。超过的话不就迟到了" "谁在跟你说上课时间。我想说的是圣杯战争的事。跟其它的master协力这件事并不坏。但是,你选的伙伴太差了" "——唉" 又是这件事。 archer有事没事就会提案要求切断 与卫宫士郎的协议。 "所以不就已经跟你讲我没那个意思吗。虽然archer这样说,但我觉得还算适任吧。当然以战力来说是让人不安,但以协助者来说没问题不是吗。我是说,卫宫的话不管怎样都不会背叛吧" "信赖是要以来往建立才对。没有理由的信赖才是不能信用的。知道吗,那种人不是能赢到最后的。如果要选协助者的话,选caster的master还比较聪明。" "开什么玩笑archer.你是叫我与那种邪魔歪道同流合污吗" 我放下茶杯瞪着archer. 就算是嘲讽,现在的发言也不能当做没听到。 "——" "——" 场面冰冻了起来。 我是真的火大了,但也不想订正archer所说的。 我们就维持着一样的姿势,互相瞪着对方。 "的确caster是邪魔歪道,但那个样子却非常的有魔术师的样子。以这一点来说的话,凛就不适合战斗。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应该舍弃志气而选择结果" "你再嘲讽也没用。我不会改变我的方针" "真是,到底怎么了。你认识卫宫士郎后就很怪喔。以前的合理性都跑哪去了" "——" 哼。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可是没办法吧。 那家伙虽然是魔术师却什么都不会,而且还顽固到这么危险的地步。 对这种对手说要交易或耍策略什么的都只是徒劳而已,而且——那家伙,啊。 "凛?怎么了,终于注意到自己的愚蠢了吗?" "——是啊。对,我是怎么了没错。不过archer.这全都是因为你让我看了无聊的东西的关系" "什么?" "——算了,没事。反正只要你是我的servant,我只允许我自己所相信的事。我虽然没有卫宫士郎那么天真,但也还是有无法退让的东西。不管对方是谁,我都没有要让到这种地步" 含着怒气的说着—— 但也因此,虽晚了一点但才总算注意到了。 我不是因为知道这家伙的过去而在同情他。 只不过是,忍不住的火大而已。 "哼。archer,回答啊?!" 脑羞成怒的瞪着archer. 穿红色外套的骑士,唉,的摆了个惯例的手势, "没办法。支持不顺利的主人也是臣下的工作。直到你能发挥本领之前,我就在阴影看顾着吧。" 如此的,回了个不知是yes还是no的答案。 九日目朝~下课后/住在柳洞寺的,另一个人物。 "——" 我正醒过来。 清醒感很重,就像是在头内有个铅块似的。 "——奇怪。最近,清醒感都很差" 是因为想太多事情吗,还是作了奇怪的梦吗。 "嗯——" 我这不太会作梦的人,最近似乎都在作有点类似梦的东西。 "嗯,是蛮漂亮的剑没错啦" 出现在梦里的,是一些笼统的剑的影像。 当中那家伙的短剑出来的特别频繁。 "——去。对啦,我是喜欢啦,怎样" 边凶着不在这里的archer,边爬起床来。 时间是早上六点前。 现在不是对模糊的梦一喜一忧的时候,赶快开始准备早餐吧。 saber目送着我出门。 这样子的生活也已经习惯了,早晨很正常的没什么事。 校门没看到远阪的人。 因为一成可疑的这个线索也消失了的现在,她正在忙着收集情报吧。 "——啊,我也是有关系啊。也要调查才行哩" 不过,要从哪里开始呢。 远阪应该在调查学校的人,那我就重头再调查一次校舍好了—— 当然,既然本来都不知道的东西也不可能刚好一下就能找到。 虽然花了上午的下课时间以及午休的前半段在校舍到处看,但都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嗯。虽然不清楚你在搞什么,不过辛苦了" 似乎是已经吃了午餐的样子,一成边看着有点旧的诗集边慰劳着。 "谢啦。我现在才要吃饭所以茶借喝一下喽。咦,茶壶呢" "啊啊,在这边。不过,今天只有昆布茶而已,要吗?" "嗯?嗯——,那就白开水就好了。我似乎对昆布茶那混浊的感觉不行" "原来这样啊。那我明天去职员室要绿茶来好了" 看着开朗笑着的一成,我把白开水倒入自己的茶杯,坐了下来。 "嗯,那我开动了" 谢饭后打开便当盒。 同时响起敲门声。 "咦?一成,有客人喔" "嗯?在这种时间?" 一成缓缓的向门走去。 客人是学生会顾问的葛木。 跟葛木老师是常在这里碰面,不过以对方来看应该是"卫宫还真常来学生会办公室"吧。 "——" 嚼动着嘴巴,我默默的吃着便当。 不知是否是今天没有要联络的事项,一成与葛木老师在谈话家常。 "——" 咀嚼咀嚼。 咀嚼咀嚼咀嚼,吞。 "老师,时间差不多了" "嗯。说的也是,那就这样。虽然不用叮咛大概也知道,不过不要忘记关门窗。放学后回家的时间也要守好" "是是,我知道啦" 葛木老师走后,看来还满开心的一成走回来。 "——" 啊,不,还真是看到了稀有的东西啊。 跟学生聊天的葛木宗一郎,可是非常少看到的。 而且竟然还是跟很怕生的一成。 嗯,虽说同样是硬派的人所以可能合得来,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成啊" "嗯?什么事卫宫" "没什么事,不过从以前就想问了。那个,你跟葛木,算蛮熟的吗?" 啊。吓到了吓到了。 "——没有啦,不好回答的话没关系。只是稍微想到而已啦,不用在意" "啊啊,不是啦不是啦。只是惊觉到原来我还没跟卫宫说过而已。会很熟是当然的。因为葛木老师是类似我师兄之类的关系啊" "——啥?" 葛木老师是,一成的,师兄? "等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就跟你说是师兄嘛。宗一郎——葛木老师是从大约三年前开始寄住在我家。如你所知,虽然是很木讷的性格,但却有个不虚假且坦白的心。所以,既住在同个家里又是个可尊敬的人物的话。那会仰慕他当大哥是很自然的吧" "——葛木是,住在柳洞寺——?" 匡的一声,后头部被敲了一记的感觉。 不过表面上还是掩饰着平静,继续着同一个话题。 "对了。你说最近有个没见过的女的。葛木认识那家伙吗?" "什么认识不认识,那女的是葛木老师的未婚妻啊。因为会在近期结婚,所以房间是借给他们到那时为止" "——" 匡的一声,第二次的冲击。 "一成。那不叫作没见过的女的吧" 昏头转向的,作最大的抗议。 "没见过 的女的就是没见过的女的。管她是什么葛木老师的未婚妻,对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女的这样就够了" 以一付不爽的样子,一成结束了对话。 "——" 反,反正。 不管怎么得到的,这可是不能忽略的情报。 从柳洞寺来上班的葛木宗一郎,与住在柳洞寺的女性。 而且葛木老师的未婚妻是在一个月前左右出现的。 如果那就是caster的话,那答案应该就是等于已经出来了——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下课后的教室。 离放学时间不到十分钟的状况下,反正就是把葛木老师的事情讲给远阪听。 "你觉得呢。当然因为也有一成的先例,所以也是不能只因为住在柳洞寺就怀疑下去啦" "葛木老师吗先不说master的气息,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魔术师啊" 不知有没有在听我讲,远阪似乎无法适怀的锁着眉头。 "不是魔术师?是噢,那太好了。所以可以先把葛木除外是吗" "为什么?这么可疑的家伙当然是master啊" "——" 没有啦,我已经习惯了。 不过果然还是跟不上远阪的思考速度。 "今晚就试探看看。我会从学校着手让他今晚变成值夜班,所以卫宫也回去准备一下" "啊——等一下。再怎么说也太夸张了吧。把葛木调成值夜,也就是今天晚上就要开战的意思吗" "当然啊。又没有保证葛木明天也会来学校。机会可不会等你的。所以就让他在学校留到晚上,在他晚上回去的途中试探看看到底是不是master" "为了慎重起见所以先问一下。你要怎么试他是不是master" "直接打啊。就跟卫宫同学的时候一样" "一样"的音不知为何念的很甜美。 这家伙,果然本性是欺负人的个性。 搞不好在小的时候,我曾经为了公园的和平跟过这家伙交一战过。 "——我反对。就算要试,也应该有更平稳的方法。没必要专程用危险的来试吧" "不危险。我又不是不分轻重的下手。只不过从暗处打一发gand而已啊。就算葛木老师是一般人的话也不过就是感冒躺个一两天而已" "啊——不对,这样还是有问题。如果葛木真的是master的话,这样就会直接打起来了吧。因为由我们这边先出手的话,就不可能先谈判了啊" "?搞不懂你。这样不是更好吗。到底卫宫同学你是在危险什么" "你才搞不懂哩。我是说,远阪你会危险不是吗" "——" 似乎终于是注意到这一点了,远阪停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哼。随便你。这样的话也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去而已" 如此的作出果断的决定。 "呜——!" 唉真是,对已经决定的远阪说什么没用吗。 "好,我陪你去。放远阪一个人去的话谁知道会有多危险" "那是我要说的吧。真是,还以为你在说什么" "放学时间了。那就约七点吧,在桥下的公园。大概会变成战斗,所以要好好的准备好再来喔" 哼,的转过头就离开了。 之后我也离开了教室。 "也就是说,今晚要对付caster的master?" "呃,虽然还没确定葛木是master,不过大致上是这样没错" 回家后,跟saber报告今天的事。 不知saber是否也是跟远阪有同样的看法,总觉得她全身士气高昂。 "因此,今天的锻炼就取消。我也马上去准备晚餐所以看要准备什么啊对了。saber,出阵前吃饭是不是不太适当啊?" "什?为什么问这种事。战斗时如果空腹的话要怎么办——" "不是啦,我是想说会不会太胀。而且剩不到一小时,晚餐回来再吃会不会比较好" "啊,没有,我想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早点把吃下的东西消化掉也是战士的技能之一。也就是说,如果从平常就过着正常的生活与锻炼的话,用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可以作晚餐是吗?" "是的。这样一来也会比较有气力吧" 原来如此。 因为我也算是练到了用餐后马上就能动的水平,所以大概没关系吧。 不过怎么说呢,还是作一些比较不伤胃的好了。 "那我就去厨房,saber你呢?" "我没有道理去妨碍士郎。我想再继续正气一下" 正气,是指正座冥想吧。 "了解了,饭好了我会来叫" 我离开了道场。 外面已经暗了。 约定的时间是七点。也就是大约一小时后要对葛木老师出手吗。 "——" 如果葛木老师是master的话,那就只能开战。 caster是很小心谨慎的servant. 如果知道自己的主人被袭击的话,大概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奇袭的机会。 因此,要战就要必杀。 既不能让对方逃走,己方也不能撤退。 不管对手是谁——要阻止一次又一次袭击市民的caster,就只能打倒其master而已。 最好,是能夺取令咒让其丧失master的资格。 不过最坏的情形,可能还是会变成互相对杀吧。 "——是啊。还是拿把武器去吧" 我家有的武器——能轻易的让魔力通过的大概就只有木刀而已。 最近"强化"的成功率也有上升,光是木刀就可成为堂堂的武器。 但,那是指一般的打斗的话。 如果是对抗servant、master的话,更可靠的武器是必要的。 "非要我说的话——比如说那家伙的,剑" 在脑里重现梦里看到的印象。 白与黑的夫妇剑。 那种长度的话我也用的来, 而且——那双剑的话,我也能独当一面的对战。 如果能不扯saber的后腿而保护自己的话,多少也能自夸为她的master吧。 "——唉。求着得不到的东西也没用吧,笨蛋" 唉,叹息着沿着走道走去。 现在就只能尽量做而已了。 尤其是,把精神集中在作晚餐上吧。 saber虽然平常看起来一副扑克脸的样子,但最近似乎有在期待用餐的样子。 让那样的saber开心,也成为了我最近的乐趣之一。 九日目夜,集合~决行/对着葛木老师射gand的凛 下午七点。 远阪在约定的时间准时的来了。 "久等了。为了凑齐必要的东西花了点时间。那,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 嗯,的秀出了手中的竹刀袋。 里面有木刀一支。 我能准备的东西就不过这种程度而已。 "唉,也没办法。而且如果是近身战的话我们这边也有saber在,卫宫同学就观察状况也好" "是啊。既然有saber在,我也就只有尽量支持s aber而已" 当然,需要到要保护saber的背后,是个几乎想象不到的情况。 "凛。为什么archer不在?" saber以认真的表情问着。 "咦?远阪,你没带archer来吗?" "——没错,那家伙的话我把他留下来了。而且今晚是奇袭,有saber在就没必要吧。老实说,我不想让那家伙跟caster碰面" 随着走喽的一声,远阪开始移动。 虽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似乎这次是不会有archer的帮忙的样子。 过了段时间。 从学校要回柳洞寺的话,一定要经过这个十字路口。 所以在这里撒网,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而远阪所作的简单的结界是—— "虽然会被看到,但隔音可是很完美。这一带,就算导弹掉下来也不会被周围发现"—— 的样子。 周围也太安静了。 虽然也有因为远阪的结界的作用,但街道也未免太没有生气—— 圣杯战争开始后,已经过了七天。 城市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慢慢的被削弱其活力。 "——来了。卫宫同学,躲好" "——" 把身体再靠向墙壁。 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在街灯下的,只有一个人的人影。 长身瘦躯。 那在学校看惯了的样子,是葛木宗一郎没错。 葛木跟平常一样,以规矩的步伐从眼前通过。 "——" 该说是看起来太没有防备的关系吗。 到了这地步,我又起了搞不好葛木老师是没有关系的这个念头。 "吶,远阪。会不会不是葛木啊" "。嗯,试看看就知道了吧" 远阪也是半信半疑的样子。 不过还是要进行计划的样子,远阪对着缓缓走过去的葛木指出食指—— gand. 被认为是最单纯的魔术,让对象身体活动低下的"诅咒"。 虽然远阪的与其说是射gand还不如说是射子弹,但这次应该会压低威力才对。 "——准备好了吗,卫宫同学" 小小的一声。 "——" 现在的话还来的及。 葛木宗一郎可能是无辜的。 会不会有gand以外来确认到底是不是master的方法—— 一旁看着 "——" 咬着牙忍耐着焦虑感。 事到如今就只能豁出去了。 如果葛木老师是无辜的话,到时再来全力除咒而已。 "要上了哦——!" 一声吸气。 之后,黑色的东西发出刺耳的声音射了出去。 九日目奇袭/caster的出现。saber的一击。 "——" 大概,是故意发出声音吧。 射出去的gand速度也是慢慢的,像一团黑雾的慢速球似的朝葛木飞去。 "——" 中了的话要卧床两日。 但对master而言,两天不能行动是致命的。 如果葛木老师是master的话,应该会有所反应才对的说—— "糟——!" 远阪爬了起来。 走在路上的葛木完全没反应。 远阪的gand无情的,直击了葛木宗一郎的头部—— 前的一瞬间。 突然被凭空出现的布给无效化了。 "——哦" 本来应该受到gand直击的男人如此出声后,看着我们这边。 就好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躲在阴影里似的。 "远阪!" 反射性的把木刀从袋子里拔出后,就直接把魔力灌注下去。 没时间去犹豫要如何"强化"。 在葛木面前飘下的布,成了人的形状。 从紫绀的袍子里,伸出了女性的手脚—— 空间转移。 (那个) 纯粹的转移即使在现代也还是被视为魔法。 (那个)(caster) 若无其事的展现着神秘的,黑之魔女就如此的出现了。 "我警告过你了宗一郎。就是因为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才说你应该待在柳洞寺里才对" 不知是否不把我们看在眼里,caster轻松的对着自己的主人——葛木说话 "也不能这么说。实际上是钓到猎物了" "也对。虽然似乎不像是大鱼,但也算丰收没错——好了。从那里出来吧,笨笨的魔术师小姐" "——" 这么一来要逃也很难吧。 不对,既然眼前有caster跟她的master的话,即使这里是路中间也只有打了。 但,在那之前—— "不出来吗?太可惜了,想说至少看一下长相的说" "呿什么嘛那只狐狸精,明明早就知道我们是谁——" 远阪边躲在阴影边骂着。 不知是否有听到, "给你三秒好了小姑娘。之后,就把你刚才做的直接还给你吧" 边如此高兴的说着,caster边把手掌朝向这边—— 想起了柳洞寺的情形。 那家伙,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要干起来的话这一带,会连着我们躲着的墙壁一起破坏吧。 "卫宫同学,照我的时机跳出来。saber,准备好了吗?" 背后有点头的感觉—— 但是。 在那之前有非确认不可的事。 "——抱歉。等一下再说,远阪" "咦?" 不用等回复。 我维持着放下的木刀,从阴影走出来。 "等一下,士郎——!" 不知是否因不能不理的关系,连远阪也一起出来了。 "唉呀。真意外,脑筋有稍微变通了吗,小弟弟" caster轻松的望着我们。 葛木就在她旁边。 离这里大约十公尺左右。 怎么想都是caster的指尖会比我们接近过去还快。 "——" 即使如此还是站了出来。 有件事要在开打以前先做。 那就是—— "远阪跟卫宫吗。不止间桐,连你们都是master啊。虽说魔术师是很因果的职业,但还真是有趣的安排啊"—— 确认caster所守护着的葛木宗一郎的真实身分这件事。 "怎么了卫宫。不是有话要说吗" 他以跟平常一样的态度说着。 从葛木感觉不到魔术师的气息。 不,连要在圣杯战争里战到最后的意志都感觉不到。 所以—— "葛木。你是被caster给操纵了吗" 搞不好会像archer所说的,葛木只是被caster给操纵了而已也说不定。 不把这个疑问搞清楚的话,我没办法跟葛木战斗。 "——"caster起了杀气。 可以感觉的到现在的问题对她来说是禁句。 "——啰嗦的小鬼。还是杀了你好了" 不是威胁的话。 但被那, "等一下。那个疑问是怎么来的,卫宫" 跟在讲台时一样的葛木的声音给阻止了。 "疑问应该有理由。你说说看" 觉到口干舌燥。 应该是因为caster的杀气吧。 紫绀的衣袍发出了,敢乱说话就杀了你的讯息。 忍住了后, "——我不知道你怎么变成master的。但你是一般人吧。这样的话不可能视若无睹于caster正在做的事情。但是实际上你却是没有管她,因此我只能猜测你是不是其实并不知情而已" 边瞪着caster边如此说着。 "caster正在做的事?" "对。那家伙以柳洞寺为巢,从城里的人收集魔力。最近连续发生的昏睡事件都是那家伙搞的" "——" "受害者已经有了,而且今后还会再增加。只要caster继续吸取魔力的话,迟早也会有死人吧。那家伙说城里的人全部是牲品。再不用多久就会成为无法挽回的事了" "嗯,你是这意思吗。照理说善良的人不会放着caster不管。但,身为master的我却没有在管caster,因此你想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其实是被她操纵的关系是吗" "对。如果你是知道caster的行为却不管的话,你就不过是个杀人鬼而已。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但如果你是被操纵的话就不一样意思了。我们就只会打倒caster而已" "我的确不知道。你现在说的事我是第一次听到" 葛木以明确的意志断言了。 看不出来有在说谎。 葛木宗一郎,跟站在教坛时一样的简洁。 "——呼─" 边警戒着caster边松一口气。 如果是被caster操纵的话,葛木老师也只是个牺牲者。 这样的话,再来就只有把caster打倒而已—— "但是卫宫。caster所行的,是那么坏的事吗"—— 的说。 葛木宗一郎平然的说着。 "什,么?" "别的人死了多少都不关我的事。更何况caster还没有取性命。真是,caster你还真是做一些不完全的事啊。如果要这样做的话,一口气完全夺取才比较好吧" "——!" 那也是,跟平常一样。 葛木宗一郎以在讲堂一样的态度,陈述着毫无虚假的意见。 "可恶——葛木,你打算伤害到没有关系的人吗!!!!" "但所有的人都是互相没有关系的啊。没错,你不是猜对了我是什么人了吗。我不是魔术师。只不过是,腐朽在一旁的杀人鬼而已" 葛木退后了下去。 他从caster的背后的阴影,斜看着我们。 "不过,我是caster的傀儡这部分也没错。我并不管什么圣杯战争的事。如果是caster自己的事,或是你们互相杀来杀去的话我也只是旁观而已。但——" "我也是会在乎自己的命。我不管caster的阴谋是什么。我只会杀掉阻挡我的人而已——再来就随便你了caster.要不要杀他们都是你的自由" 浮出骄傲的微笑,caster挡在我们前面。 "——啊啊真是的,他们根本就是同出一辙嘛!" 虽如此骂着,但远阪还是不动着。 不,是不能动。 以魔术师的程度来说,我们就算有一打也打不过caster吧。 master既然是魔术师的话,要对抗身为最卓越之魔术师的caster就是不可能—— "——了解了。那么,死在这里也无妨吧,caster之master啊" "啥?" 从背后来的声音。 比我回头还快的,剑士之servant,saber已经冲出去了。 "——saber!?" 连声音也追不到。 已经武装了白银之铠的saber,化作一道疾风向葛木突击。 "——休想,saber!" 在她前面等着的是caster的咒语。 距离间隔有五间。 如果把十米的距离一口气贴近的saber称为疾风的话, 那以更快的速度编出咒文的caster就是雷鸣吧。而且还是暴风雨级的。 未满一秒从五指放出的光弹,成为死之棘般的要刺穿saber——! "抗魔力!不可能,没听过有能完全防过我魔术的骑士!" caster的悲鸣。 连archer都只能躲而已的caster之咒文,saber只瞪一眼就把它无效化了。 在其视线前面的不是caster. 她的目标。要被其剑所斩的对象,只有身为master的葛木宗一郎而已! saber毫无犹豫的把葛木斩了下去。 "宗一郎——样" 十字路口返回了无声。 saber维持着挥下剑的姿势停止在那里。 如此的迅速的快攻,使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决—— 是的。除了一个淡然而处的葛木宗一郎以外 幕间毒蛇百艺 疾走。停止。一击。 把caster的神言全弹掉,不让任何人有对抗的空档,如此saber定了胜负。 前踏的速度,落脚的步法,横一字挥下的剑,都没有缺点。 她的不可视之剑把敌人的master斩下。 这是最佳时机的奇袭。 斩击漂亮的几乎可直接切断树干,完全不会有剩的把葛木给一刀两断。 不——是应该可以两断。 "什——" 因困惑而吐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维持着挥下的姿势,saber呆然的看着眼前的敌人。 "——怎么,可能" 即使是她也搞不清楚状况。 横一线挥下的必杀之一击。 竟然停住了。 就在要斩过敌人身体的一瞬之前,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夹住刀身而停止下来。 "——脚与,手?" 会有这种奇迹吗? 她的剑,被敌人葛木宗一郎给挡了下来。 膝盖与手肘。 把高速斩下来的东西,那男的用单脚的膝盖与手肘以夹住它似的档了下来。 "——" 当然,她不知道。 有用空手把对方的武器——刀剑给档下来的武术,也有把它实现的专家。 即使如此,如果这是一般的战斗的话也不至于讶异到发呆。 但这是servant战。 敌人只不过是区区一般人类而已。 但却把必杀的一击、不可视的剑身给抓到, 而且还是用空手挡了下来的这种事,根本是不可思议! "——你大意了,saber" 那是,像从地底回响起来的声音。 "!!!!!!" saber的身体动了起来。 全力想要把被挡下来的剑收回来。 一瞬间。 "嘎——!?" 不明物体的冲击炸裂在她的后头部。 "什——!?" 搞不懂状况。 空手挡下了剑,如此的对手还是第一次碰到。 所以,现在的也是空手的攻击吗。 也就是说,被揍了。 在这种距离,互相肌肤可触的这个距离,却被揍了后头部? "——!" 虽不明正体但直接进行闪躲。 "呜——!" 嚓过额头的"某种东西"。 看破那是被某种魔法强化的拳头,saber往后跳去。 (cle) 既然手拿的是长的武器,对着空手的敌人在接近战是不利的。 (she) 后退到saber自己面前的间距,能发挥剑的一足一刀的距离。 当然,持续面向着敌人。 对敌人来说对方是要离开对自己有利的间距。 因此准备迎击为了不让对方逃走而追过来的敌人,是公式。 但,敌人没有追过来。 caster的master,那个应该是被攻击了就应该被打倒的那个男的, 停留在同样地方,但却贯穿了她的腹部。 "——!?" 漏了一口气出来。 贯穿的只有冲击而已。 攻击被盔甲挡住,只传达了冲击。 "呜,啊——!" 接着来的冲击。 正确的只狙击着人体弱点的,的的确确的,是人的拳头。 "——" 有时间让她喘口气吗。 当她理解那像岩石般的指头就是冲击的正体的时候,胜负已经决定了。 出现了拳雨。 以神铁般的强度与重量,男人的拳头袭击着saber. 那是,要怎么表现呢。 像鞭子一样甩着手,但却持续进行着直角的变动。 如果称打出来的速度为闪光的话,从那在加上变化的手臂堪称是鬼神的招数。 "呜——兹——!?" 要视别都很困难的每一击,都只针对着弱点为目标。 决不允许反击。 连挥剑的手都被打,痛觉穿过盔甲直通到心窝。 攻击一直都是由外到内。 大大的绕过来的手臂以肘为支点改变轨道,以各种角度痛打saber. "呜——,咕——!" 既钝重又锐利。 没有即死性,但带着致死之毒的突起物。 那就是这个攻击的所有意义。 虽然拳头躲不过,但威力也不会大到哪里。 但——每中一下,意识就会因疼痛而停止。 而抓那一瞬的空隙,要把意识连根拔起般的往后头部一击,就像是死之镰刀。 "——!" 直觉的回避那至命的一击—— 往手或身体的打击还好。 但头的话——后头部被打的话就会倒下去。 因此,saber只集中精神在挡那一击。 以空手挡下剑的怪物。 在第一次碰到的诡异攻击之前,她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的直觉而已。 "——真会躲。明明脑袋还很混乱吧" 敌人的手停了下来。 其架式,跟其拳头一样向岩石般的稳重。 "——原来如此。不是眼睛好,是直觉好吗" "——!" 男人的身体动了起来。 打出来的一击有哪里不一样吗。 本来都确实的躲开致命伤的saber,没能躲开那一击。 "啊——" 意识在失去中。 落在后头部的冲击侵犯着脑。 "咕,——!" 即使如此还是把两手举了起来。 男人的攻击无法突破她的盔甲。 因此——男人的目标一定是她的脸。 saber举起双手,保护着自己的脸。 "嘎,——!" 穿过来的冲击。 那是,就像爬在密林里的蛇一样。 在盖住脸的双腕的间隙,敌人的拳头轻易的穿过。 "——咕!" 意识远去了一点。 "蛇"的胴体,左腕的肘,直接往saber的锁骨砸下。 稍微的后退躲过后,saber握住了剑。 目标是之后的变化。 预备着对付从前肘变化而来,由左侧面打向后头部的一击—— 事到如今,已经不能轻取这个对手。 如果对方要刮取意识的话就给他。 但相对的要把对方的双手切断,她如此的瞪大着双眼, 但,却惊讶于其变化。 "——" 拳头以肘为支点,从正上方直直的掉了下来。 到目前为止一直画圆的轨道,竟然在这里变成线! "——喝!!!!" 赶紧把头偏开,回避砸下的一击。 "咕,!" 落到肩口的冲击。 左肩完全被破坏了吧,敌人如此判断的一瞬间,她战栗了起来。 男人退转了半身。 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使用的右手。 那一直都摆在她喉咙高度的拳头,如炮弹般的射了出来。 "——" 本来都是线的攻击,竟然在这个时机改成了点。 向着其正面的saber,一直线的放出了打突之拳。 其威力,拥有精密度准确到连针般的洞都能穿通的这个男人的话,一定能贯穿。 那浑身的一击的话,要贯穿saber的喉咙、断其骨、把头打飞真是太简单——! "——!!!!!!" 但没打中。 奇袭对拥有几乎是预知未来般的直觉的她是没有用的。 蛇之拳擦过她颈部旁边。 视认后,当正要回击而想踏出的一瞬间。 嘎的一声。 在她的脖子正旁边,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蛇的牙刺了下去。 擦过她颈部的拳头,在被躲过的瞬间,发出声响把指头陷进了她脖子的皮肤。 (anchor) "——突刺针!" 惊愕化成战栗穿透全身。 没错。手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用来殴打而是用来抓的。 不知是否因caster的魔力补助的关系,敌人的手指轻易的要把saber的脖子握碎。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aber的剑挥了上来。 一瞬,剑要在脖子被握碎前把敌人的手切下。 但并没有做到。 比剑还快的,她的身体本身像剑般的被挥了出去—— 身体浮起来的感觉。 像投手般的过肩投。 男人抓着saber的脖子,单手把她丢了出去。 把人体当作球般的快速球。 不可能来的及做回避动作。 一边被削去脖子的肉一边被丢出去,以时速200km的速度被砸在水泥璧上。 "啊,——" 毫无余地的,她的身体被强制的关掉了行动。 九日目奇袭/saber,战败。 "——" 那个光景,每个人都看呆了。 不是我跟远阪而已。 连本来应该欢呼的caster都呆然的望着自己 的主人。 从saber的速攻到葛木的反击。 从像恶梦般的颈打,到连敌人的我们都看呆了的,完美的一投。 "——" saber一动也不动。 被抓着脖子丢了出去,从背后撞上了墙壁。 脖子的大概是致命伤。 加上,以那个速度被砸上墙壁—— 即死——的样子虽然不至于,但应该无法动了。 至少,在颈部的伤以及全身的伤治愈之前saber会一直倒在地上吧—— "怎么,可能" 不知不觉的出了声。 虽说有caster的魔术强化了拳头,但葛木不过是个活的人类。 而竟然会在格斗战压倒servant,有谁会想到。 "要把master的功能定位成后方支持也是可以" 瘦瘦的身躯回过头来。 "但例外常常会存在。像我这种,只能摆前面的master也有" 这种事,我刚看到了。 也就是,这两个人。 后方支持的跟负责战斗的,是完全倒过来吗! "在干什么caster.不是说过了吗。如果要后方支持的话,就要好好的干掉敌方的射击武器" 敌人——葛木的视线捉住了远阪。 对他来说有威胁的不是saber,而是可以远距离攻击的远阪。 但葛木不过来对付我们。 魔术师的对手要交给魔术师才正确,那家伙靠气氛感觉了出来。 "怎么了caster.我说了要交给你" "——不,saber交给我来。宗一郎,你对付剩下的master" "——" 无声的点头同意caster的提案,葛木朝向我们这里。 其背后,caster走向倒地的saber. "——好。saber虽然因惊讶而吃了亏,但那家伙的底已经知道了。也就是在被接近前打倒他就好了不是吗" 边瞪着葛木,远阪慢慢的后退—— 魔术师跟战士的战斗是跟距离战斗。 不管他有多怪物般的格斗技能,葛木并没有抗魔力。 因此,射出就赢了。 被接近前能编出一个咒文的话就是我们这边赢。 "——" 葛木面向着远阪不动着。 caster向着被砸到墙壁的saber走去。 那行为算是失策吧。 虽然那有机可趁,但现在—— 九日目奇袭/应战,投影魔术—— 要守住远阪。 saber又不是死了。 即使葛木是预想外的怪物,但saber还没输。 而且,saber也不会被caster这种servant给解决。 "——" 用力握住木刀。 看住葛木的样子,不漏掉一举一动的瞬间瞪着他。 当他攻向远阪的时候,我要挡在其中间。 如果是远阪,一定可以狙击在那时往左或右跳开的葛木—— "呀!" 根本就没有,那种时候。 不过一瞬而已。 想说,葛木的身体稍微不清楚的时候,葛木已经在远阪眼前。 虽愕然,但远阪反射的把手掌朝向葛木。 但在她胸口的中心,嘎,的一声。 那个曾要贯穿saber颈部的右手打在那里。 "啊——咕!" 远阪的时间停了下来。 胸口的中心被点,呼吸被封了。 这样就完了。 气息,也就是无法念咒文的话,魔术师大部分的性能都会被封住。 不知是否反射的往后跳的关系,打中胸口的一击只夺去了呼吸。 但下一击。 往后跳也不过不到一米。 那种距离,对葛木而言根本不算被逃掉——! "去,——!" 插进两者之间。 把手上的木刀当盾,试着对歭着要追击远阪的葛木。 而他也转过来往这里放出拳头。 "什,!?" 看不到!? 这种东西,saber是怎么躲—— "——咕——!" 忘我的守住左侧。 重重的打击声,以及木刀碎掉的声音。 眼前有着要放出下一击的葛木—— 会死。 如此直觉着。 强化过的木刀跟铁一样。 可以一击打断它的话,那我的身体不管打那里都可以破坏—— 挡不了。 在背后有痛苦咳着的远阪。 看不到葛木的攻击,连唯一的武器都被破坏了。 准确的狙击着额头的拳头。 几乎算是铁锤的那个东西,卫宫士郎会死在这里吧。 大概脑髓会连着脑盖一起飞出去,像雨般的洒在柏油路上吧—— 不挡下来会死。 我要武器。 凭我没办法对抗这家伙。 要填补这么大的差距,至少需要强力的武器。 压迫着脑袋。 直接被杀的影像。 不行。变那样子的话,对了—— 不挡下来的话,会死。 武器。有武器就好了。 不会被这家伙破坏的武器,不是像木刀这种应急的而是炼制出来的强力的武器。 而且要至高的,我配不上的剑,对了,那家伙的武器的话,一定可以—— tra "——投影开始" 那我就作。作不到也作。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作。 强化与复制,本来就有的东西与本来没有的东西,要想做的话,两者没什么差别。 没错,没时间想了,无论如何都要伪装过去。 坏掉也好,失去哪里也好,假的也无所谓,快,忘掉,懂吗, 坏掉的不会是只有你,不在这里挡下的话,后面的远阪会——!!!!!! "咦,骗人!?" 那光景。 远阪代替我说了出来。 "嗯,——" 低沉的声音。 那是葛木的声音吗。 不知耳朵怎么了,不太听的到声音。 不,不只耳朵,连手脚的感觉都稀薄。 只有右眼满足着活着。 看着葛木打出来的拳头们。 像他人似的观察着,它们被防下来的样子。 "——" 手要断了似的。 明明没有感觉,却听到神经一条一条切断的声音。 两手有那家伙的剑。 阳剑干将,阴剑莫耶。 剑的名字。 被乱七八糟复制出来的剑,即使如此,还是向着持有者提示自己的存在—— 但,对不起了。 现在的我,没办法把你们投影的很完全。 "咕,——!" "——" 拉开间距。 弹掉三十几拳的双剑,像是受不了似的碎掉了。 不是输给了葛木的拳头。 双剑只是因为,我自己无法维持映像而消灭的。 "——" 讶异于刚才的双剑吗,葛木第一次表现出了犹豫。 那时, 发起了强力的风,卷席着十字路口。 "saber!" 把视线移往墙壁那边。 回复了吗,saber站了起来。 caster在她前面后退着。 对,所以才说是失策。 虽说被打倒,但saber还没失去力量。 因此,拥有强力抗魔力的saber不可能被caster给威胁到。 要打倒saber,是葛木的工作才对。 但caster却判断错误。 虽然似乎是有什么目的,但却因此而失去确实的胜机。 "——" 葛木退了。 站在了像是要守着被saber给吓到的caster的位置, "到此为止。撤退了caster" 边如此的下了正确的判断。 "master!?不,saber受了伤,你的话可以像刚刚一样——!" "不是第二次可以行的通的对手。看来大意轻敌的其实是我。应该再多考虑一步才对。" 葛木说的没错。 saber会压倒性的被打,是因为葛木的招数太奇特的关系。 但那也只到刚刚为止。 虽然我的话不管中几次都没办法对应,但saber已经习惯了。 战法以无形为究极。 虽然强但因为架式太特殊,葛木的攻击容易被看穿。 敌人初次看见,因此才是必杀。 磨练到艺术的"技",与锻炼到极限的"业"的差别,就在这里。 "知道了,宗一郎。是啊,既然身为servant,不听从master的命令也不行呢" 那是酸给谁听的呢。 不高兴的说完了后,caster大大的翻开了她的衣袍。 之后什么也没有。 紫绀的衣袍包住了葛木了后,真的就像魔法似的,消失于十字路口。 九日目夜十字路口/作战失败。凛的疑惑。 "被将了一军。这样一来无论如何,葛木都不会再从柳洞寺下来了。" caster与葛木消失后。 也不照顾被打到的胸口,远阪咬牙切齿的后悔着。 也不是不了解远阪的心情。 事到如今,葛木应该不会再出柳洞寺一步。 现在如果要打倒caster的话,就必须要到敌人的阵地去才行。 但柳洞寺有个叫assassin的守门的,而且葛木与caster也不是可轻松打倒的对象。 胡乱的攻进去的话,结果大概是反过来被干掉吧。 即使如此还是要打倒caster的话,就变成除了到柳洞寺挑外别无他法。 (servant) "凛。我给你个忠告,那个寺对我们来说是鬼门。就算动员了archer,只靠力量压制的方法胜算是很低的。" "哼。我也知道那个山有多麻烦。我不会因为恼羞成怒就马上追过去,也不会把你的master卷进什么强攻策略里面啦" "——那,是要放弃讨伐caster吗?" "开玩笑。只被挨着打不合我的个性,更重要的是不能放着caster不管。这部分,我想你的master也是同样意见吧?" 对吧?的视线往这边过来。 "——" 不知是否受远阪诱导的关系,连saber都一副"是这样吗士郎"的表情。 "当然。不能一直放着那两人不管。caster应该不会停止收集魔力,而master的葛木也说不会阻止。这样一来就只有打倒那两人而已了。虽然柳洞寺有assassin,但只要打倒身为caster的master的葛木就行了" "也对。虽然葛木老师大概不会乖乖的让人消除令咒,但只要抓到了就还有办法。不过目前我们这边也是要重新做作战计划"—— 突然的。 不知想到什么,远阪她, "对了卫宫同学,刚才的是怎么回事?你的魔术不是说只有强化而已吗?" 用瞪着敌人似的认真眼神,如此问着。 "——?" 刚才的魔术,是指复制了archer的剑这一回事吗。 不过,虽然自己也正在惊讶着原来我要做也做得到, 但好像也还没有到要被瞪的程度吧。 "不要闷不坑声的说话啊。你之前说过吧,会用的魔术只有强化而已" "啊,是没错。不过一开始会的魔术是投影,不是说因为那样效率不好所以才学强化吗。咦,我没说过吗?" "——没说过。我超火大没听过这件事" 瞪,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远阪好像真的在生气的样子。 "那我问你。对你来说投影魔术,这次并不是第一次喽?" "啊应该没错吧。在锻炼强化而失败时,常常会用来换换心情。不过并不是可以投影出像是刚才那样有用的东西。怎么说呢,外表虽然像,但里面却是空空的" "里面是空的?你是说,你只能复制外表的意思吗?" "也不是,我是有好好的想着里面,但却都作不好。所以连我也吓一大跳啊。虽然映像出来的东西还是远远不及真的,但刚才的却是够逼真了耶" "这样啊。那卫宫同学,你是先学会投影才会强化的喽?" "说是学会吗,就是只会那个而已啊。老头(切嗣)说那个没有用,所以叫我改练强化的啊" "——也对。如果是我也一定让你这么做。不过真奇怪。能把archer的剑做长时间的复制,但却没办法复制普通的东西。是有限定属性吗。也是有听说过有的魔术师没有泛用性,但只对某一事项特别拿手" 好像一个人开始思考什么的样子。 之后远阪就没再看我这边,然后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saber也为了自己的恢复花了魔力,要让她休息才行" 如此说了后,一个人回家去了。 九日目就寝/rebound 家里没其它人了。 走廊寂静无声。 不知是否耳朵还是怪怪的,连自己的脚步都听不到。 手脚的麻木还是没消去,连站在地面的感觉都没有。 "——" 意外的觉得这样的状态下竟然还可以直直的走,静静的往房间走去。 "今天的锻炼取消吧。saber也很累了吧。而且还伤的那么重" 回到房间后,跟一起来的saber说着。 "我还可以,我这边没有问题。虽然为了恢复而消费了魔力,但还充分得在可弥补的范围内。与其说我。士郎,你的身体才是没有异状吗" "?没有,没问题啊。虽然手脚有点重,不过是像是肌肉痛之类的而已吧。明天就会好多了啦" "我知道了。不过,如果身体会痛之类的话请叫我" "啊啊。saber也是如果有什么的话也叫我起来啊。如果是半夜肚子饿的话,我再做宵夜给你" 既然我没办法供给魔力给saber的话,能做的就不过是作饭让saber有点精神而已。 "士郎。无论如何都不要硬撑" 如此留下一句话后,saber往隔壁的房间去了。 "说的也是。乖乖的睡好了" 铺上棉被后躺下来。 手脚的 感觉还有点钝。 不知是否是不习惯的魔术的影响,稍微不注意意识就会要掉下去。 "嗯啊,还真的——" 很累,的样子。 虽然有点在意耳鸣,但今晚似乎终于,可以好好的睡的样子—— "——,——啊" "啊,——,咕——" "吓——哈——,喝,几——" "啊——咕——,!!!!!" 乱抓着棉被。 像是灼热的铁要溢出来般的呕吐感。 全身的肌肉,称作骨头的骨头都疯了。 "几,——啊,兹,——!" 批哩啪拉,似的声音,在麻痹了的耳朵响起。 从体内而来的那东西,是骨头轧轧作响的声音。 不知是在不满什么。 手脚的骨头像是向宿主抗议似的喧闹,不知是否想到外面去, 肋骨就蠢动的像是要穿破胸肌似的。 "哪——吓——!" 体内窜过一阵疼痛。 明明是像巨大的虎钳在压溃身体,但疼痛却是由体内而来。 明明要压缩到小,身体却往大膨胀的这种矛盾。 "嘎——,!!!!" 在棉被上。 像咀虫般的屈卧着,反正就是把不明原因的激痛给忍下来。 "吓,——啊,啊——" 额头好热。 不知是否是没办法完全忍下来,脑髓从刚才就一直是沸腾状态。 所以,像是这就是本来做不到的魔术的代价之类的, 或像是我没注意到但saber却在关心的"身体的异状"之类的,原因随便都可以。 "咕——啊——" 即使如此,无论如何都不想跟saber求救。 既不想因为这点事让她担心,而且自己的事我自己担。 "这种事既然是男人,就理所当然——" 满身是汗,拼命的压下呻吟。 以呆然的意识望着时钟,连午夜都还没过。 睡着的话应该会比较舒服,但这种疼痛的话就算睡了也马上会被痛醒吧。 "吓——哈啊——兹——!!!" 变的朦胧了。 意识慢慢的白了过去。 破晓了之后,疼痛一定会退去。 问题是到那为止的时间。 还要忍受将近七个小时这种疼痛,已经像是在作恶梦一样。 幕间napishtim的后裔 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挫折与妄执,羡望与忌妒。 染上昏暗的情感的那里,可以说是被诅咒的一室。 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东西,但从来没有一次为自己用过的房间。 "去——就是有尿骚味啊,这里" 骂声,但也不过是他的妄想。 无所谓的别人家的小孩在这里住过了几年,一直威胁着间桐的血统。 他所知的过去就只有这样。 父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祖父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始尾都教了他。 父亲没选上自己而想让间桐家绝灭,但祖父希望间桐家的再兴。 所以,他对曾是父亲的人没有什么感情。 父亲教了他存在与失败。 祖父教了他优越与权利。 那么,这样一来母亲给了他什么呢,想到这慎二笑了起来。 本来间桐之家系就不需要女的。 (carrier) 听说母亲是哪里的保菌者,不过生产了后大概就没用了吧。 打赌也可以,在这个房间一定可以找到个东西曾经是母亲。 不过他没有要找的意思。 本来他就不想看那个把劣于别人的自己给生出来的胎盘。 地下室充满了腐败。 黑暗的深处,在更暗的地方,有不明正体的虫盖在地面上。 明明没有可以吸收的养分了的说,虫还是不厌腻的聚集在这个地下修练场。 不。 这里本来就不是养人的地方,而是养虫的地方。 铺遍着看似黑暗的东西,是有黑色翅膀的虫群。 连盖在墙上的影子,也一定是粘滑黑光的粘虫—— 在那里面。 有个跟这最下层不搭调的,黄金的男人在那。 "什么嘛archer,原来你在这里" "——" (主人) 黄金的男人——archer对走下来的人物看都不看一眼,只望着深深的暗。 "听一下啊,好消息。言峰那家伙,说会对我们的行动闭一只眼——嘿,虽然知道那家伙有两下子,不过还真是有用哩!也就是说,这么一来不管我们怎么搞都不会有惩罚,不是吗!" 高兴的说着,他走向archer那里。 "——" 而,终于archer注意到了主人。 红色的瞳孔无情的移过去。 "——啊,没有啦,我不是要来念你的。随便你要在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我会尊重servant的自由意思。我可跟其它家伙不一样,度量可是很宽的" 被红色的瞳孔压迫着,但慎二还是往archer靠近过去。 (servant) 即使archer是诡异的存在,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使魔而已。 所以,他对于archer常常维持着高傲。 就像以言语上的宽大,来夸示其实比较强势的是自己似的。 "——是吗。言峰,似乎蛮看中你的样子" "啊啊。好像是说有欠爷爷人情的样子。也有说与其让不知哪里来的三流魔术师胜出,还不如让我这种有历史的血统胜利才对——哈,那不是当然的吗。虽然也觉得在废话什么,不过至少有看人的眼光。而且也算是有受他照顾啦,等圣杯到手后要怎么道谢我也正在想" 愉快的闷笑回响着。 "——那就开始了吧archer.已经没必要在乎被看到了,快点随便的杀一杀的,多吃一些灵魂变强吧。之后就是那些家伙了。要干掉碍眼的saber后,才能去给卫宫谢礼啊" 慎二说着走吧,的把手搭在archer肩上。 那只手,archer以"被什么不愉快的东西碰到了"的眼神观察着。 "啥啊?喂,不是说走了吗archer.不管是哪里的英雄,servant就是要对master的命令绝对服从的不是吗?" 不知是否正想着侵犯着saber,让朋友跪下的光景。 他还是心情不错的命令archer. 但黄金的青年动也不动的, "——慎二。你没有理解圣杯这东西" 头一次,说了主人的名字。 "什——咦?" "想要圣杯的话就不要理其它的master.他们不过是祭品而已。如果真正的要得到圣杯的话,那就有东西要先到手才对" "先到手的东西?" 他——间桐慎二畏惧的看着自己的servant. 他的脚不自觉的往后退,搭在肩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先把那东西弄到手好了。我是为了得到圣杯才助你力量。对我们来说共通的目的就只有圣杯而已啊。不过,你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复仇很爽快没错。追求快乐是人类的证明。等该做的事做完了后,我就陪你的玩玩吧 ubw_10 第十天起床~学校~回家/半身麻痹 "——早晨,了啊" 慢慢的张开眼睛。 以为会永无休止的夜晚也,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太好了。身体的疼痛,消失了" 是已经忍受不住疼痛了呢,还是不知不觉就不痛了呢。 总之身体已经不觉得痛了。疲劳懒散,也不至于。 睡了大约三小时吧,头脑反而特别的清晰。 "好。那么就去做早饭吧" 从被汗水浸湿的被窝里爬了起来。 突然。 正当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左脚唰的一滑。 "咦?" 真奇怪,于是试着碰了碰左脚。 没有异状。 没有疼痛也没有出血,比起这个——现在正在碰左脚,没有这样的实感。 "唔" 没有感觉的不仅仅是左脚,左手也是一样。 难道说,试着捏了捏左胸,这里也是没有疼痛也没有感觉。 "" 应该是疼痛虽然消失了,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是这回事吧。 身体的左半部完全没有感觉,连这是自己的身体的实感都没有。那个,类似于这样的经历我倒是频繁的体验过—— "是在仓库里睡扭了筋的时候。手臂被压在底下,醒来的时候没有血液流通" 对对,就是那个。 与那种因为一时没有血液通过而造成的感觉麻痹很相似。 恩,反正还可以正常活动,过段时候应该就会恢复的吧。 虽然反应变迟钝了,手脚像受控制杆遥控一般令人急噪,但仔细想来应该也不会对实际生活造成障碍。 总之,今天还是慎重点不动菜刀,简单点以面包为主食吧。 比较好使的右手太平无事,总算还能使用煎锅。 烧了烧培根肉和鸡蛋,将做好的蛤肉汤准备了三人份,总算是给餐桌涂上颜色。 "不客气了" "那我就开动了" 二个人客气了一番,咀嚼起了浅咖啡色的吐司。 和往日一样,saber一边点着头一边享用着吐司和色拉。 恩。 拿着饭碗和筷子的saber虽然也别有韵味,她果然还是适合西餐。 "——" 从基本上看,saber是很安静的。 并不是说沉默寡言,而是有着把沉默当成美德的节操。 特别是用餐时就是这个样子。 我也觉得用餐时安静一点比较舒服,像这样的早餐是理想的早餐。 "咦?" 这时,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今天早晨会如此安静。 简而言之,今天早晨—— "啊,早上好ー!恩,咦?怎么,今天早饭是法式的吗?" 藤姐没有住在我家啊。 "是啊。今天早上的法式早餐我试着把咖啡做成了marly风格的。试着做了,你就闭上嘴吃吧" 给,说着把咖啡杯递给了藤姐。 "唔?可是这咖啡却反而有着速食咖啡的香味啊,士郎?" "是你多心了。刚刚起床鼻子不好使吧" "是吗。你这么一说可能是这样呢。啊,saber也早上好。昨天没回来实在抱歉" 咕噜,藤姐将热的蛤肉汤像喝运动预料一般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个人的食道,一定是受过特殊的表面涂层处理吧。 "早上好大河。昨天晚上没看到你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恩?唔,稍微有点工作不是呢。只是忙着探病而已。不过这也已经在昨天告一段落了,从今天开始又可以悠闲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麦淇淋涂到吐司上。 虽然是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藤姐不用黄油呢。 虽然询问一下这个理由也是可以的,不过看来会得到令人没有想法的答案所以还是算了。 "。我说藤姐,住院的人里有多少人是重病?" "没有重病的孩子。现在虽然还在留院观察,过个几周的话大家都会精神奕奕的来上学吧。所以没事的士郎。不要介意这次的事故了,轻松一点没关系的" 啪嚓,藤姐边啃着吐司边发出声音。 那份表情实在是没有任何不安,只是看着我也觉得安心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恩恩,天下太平。我也会期待今天的晚饭的" 安详的笑容。 恩。像这种时候,似乎就能明白到藤姐就是藤姐啊。 "那么我走了。和以前一样看家就拜托了,saber" "好,这倒无关紧要士郎,厨房里好象没有预先做好的饭菜了,今天的午饭要跳过吗?" "?啊,不会,今天是星期六我会早回来。虽然会略迟一些到午饭时间会赶回来的,午餐我会做的" "——原来是这样啊。士郎,像这种事情你不说清楚我会很困扰的。总觉得今天早晨的士郎样子很松散。反应也很迟钝,有什么事情让你担心吗?" "哎?不,没有啊。虽然因为昨天的事今天身体还显得沉重,像这样的情况马上就能治好的" 虽然左半身的感觉还没有恢复,但又不痛,也可以行动,应该没问题吧。 这种事情,不需要一一报告给saber让她替我操心。 "恩,确实是对不住。吃饭是saber唯一的兴趣啊。我就含着谢罪的意思把午饭准备的丰盛一点,就此一笔勾销吧" 回见,说着把手伸向大门。 "唔。总觉得刚才的说法很难接受呢。我只是,不吃饭的话遇到关键时刻使不上力的哈——" "好了好了。那就拜托你看家了,saber!" 背对着抗议(saber)的声音离开了大门。 "然后——什么嘛,比想象中还要累啊" 碰了碰没有感觉的左脚。 在家的时候并没有这样,但像这样走了出来之后却变得难受了。 再如何不妨碍行动,要拖着没有感觉的身体走动,似乎会在精神上受到负担吧。 "哎呀,这种程度不忍耐一下的话。这种程度,和那两人相比能算得了什么" 虽说是已经恢复了,saber被撕裂喉咙扔到了墙上。 远坂用胸口承受了葛木那像铁锤一般的攻击后不停地咳嗽了。 和那两人相比,并没有实际受伤的我要好的多了。 "——那么" 用麻痹的左脚迈出步子,开始下坡道。 轻微的呕吐感。 用着像成了幽灵一般不稳定的步伐,走在平日上学的路上。 然后。 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放学了。 是因为身体还有点奇怪吗,时间的感觉消失了。 上午讲课的内容完全没有进入大脑,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显得很暧昧。 "——果然还是,糟糕啊" 左半身的状态没有变化。 再怎么没有感觉,像这样长时间的麻痹也会让人觉得沮丧吧。 "总觉得,明明没有感觉却变得重了起来" 恶心的感觉也没有痊愈,葛木也当然没有来学校。 "——回去吧。saber一定也饿了吧" 好,说着拿起书包站了起来。 虽然觉得好象忘了什么,不过回家休息休息应该会想起来吧。 "——啊" 就在没有感觉的左脚在爬坡道时,想起了遗忘的东西。 "这么说起来,忘了和远坂谈话了啊" 应该说是因为身体的事情忙不过来,还是大脑发呆忘记了呢。 算了,她那边没有主动过来的话应该没什么大动静吧。 身体的事情也要引起注意,等我这边状态恢复了再联络就是了。 "我回来了" 用了在日式房间都能听的见的大声音打了招呼,直接走向了厨房。 把买来的食材放进冰箱,洗了洗手,穿起了围裙。 晚饭会做鱼锅,中午就吃肉吧。 一边思索着以烤鸡肉为主的菜单,一边卡嚓卡嚓的做着准备。 "士郎,回来了啊" 是听到了声音吗,saber从走廊那走了过来。 "恩,回来晚了实在抱歉。马上就会准备午饭的。你去休息吧。saber肚子也饿了吧——" 注意力集中在了saber身上,手上的碟子落了下去。 "士郎。食具碎了呢" "恩。摔坏碟子我还是第一次" 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于是做出了那样荒唐的回应。 "对不起。马上就收拾起来,saber你不用介意,坐着就好了" 唔,将摔碎的碟子捡起来。 "——咦" 捡起来的碎片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呼。士郎看起来是太累了。没关系,我来收拾吧。士郎你就专心做饭吧" 想要用左手去捡实在是失败。 算了,也算是得到了教训。 左手的感觉还有偏差,使用菜刀的时候要细心注意。 "士郎。不用勉强也没关系,请你做些单纯的料理吧。你肯用心我很高兴,但是如果料理里混着你的血的话,我就困扰了" 哎呀,这一点我也会困扰。 发生那种事情的话就失去了站厨房的资格了。 "明白了。晚饭的时候再努力吧,中午就准备点简单的东西。总之主菜还是像现在这样,原本准备的南瓜和萝卜就保留了,可以吧" 把二百克的鸡肉放上砧板,慎重的拿起叉子。 早上把话说成那样,至少主菜得好好的做啊。 "是。我很期待,士郎" 是我的用心传达给她了吗,saber回应了这样的话。 "——" 突然间有了干劲。 首先用叉子开洞吧—— "叮咚?" "士郎,似乎有客人" "看来是那样。我出去一下" 第十天下午/lingstrikeback! "是,马上就来——!" 慢跑来到大门。 这个时间,很少有人会来访。 藤姐的话是不会按门铃的,因为她有复制钥匙。 我家原本就没什么客人,因为附近没有什么房子所以和邻居的交往也很少。 "到底,是谁呢" 恩,切嗣(老爸)的结界并没有发出警告声,在这一瞬间就能确定不是持有敌意的人,大概是藤姐那的年轻人吧。 "是,请问是哪位" 打开大门。 一瞬间, 思考突然停止了。 "——" "——" 互相无言的凝视着。 不,我只是呆了而已,远坂才是盯着我看。 "远,远坂——为什么?" 一度停止活动的大脑,发出了理所当然的疑问。 "定时联络,卫宫君你没有进行啊" 远坂简捷的回答到。 "就,就算我没有定时联络你——没错,我确实是忘了和远坂见面。那个,再说了,本来就有那样的规定吗?" "——" 远坂无言的瞪着我。 糟糕。 虽然我不记得有做什么让她生气,但突然觉得像是做了很坏的事。 "对不起。我为忘记这件事道歉。做为合作者,定时联络是当然的义务" 被她的气势所压倒不得不道了歉。 因为这个消气了吗 "——是啊。因为状况没有任何变化,互相确认一下不是当然的吗" 远坂将皱紧的眉头松了下来,说了这样的话。 "——" 呼,喘了口气。 远坂光是站在我家门口就已经让我大吃一惊了,在门前让她发火的话就是异次元状态了。 像这种对心脏不好的状况,应该尽早排除掉。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联络的,远坂你可以回去了。让你特地跑来这里实在很抱歉" 喂。 为什么这种时候远坂会是那种表情。 "远坂?你的来意我已经明白了,你就先回去然后在桥下的公园里进行会议不就好了?" 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畏畏缩缩的问了问看。 这是致命的吗。 看来很擅长读取我的弱点,和我所害怕的事情的远坂她, "不。难得的机会今天就在这里开会吧。该不会,把特地跑来这里的朋友赶回去吧,卫宫君你" 以像恶魔一般的微笑,说着像恶魔一般的话。 "什——要在这里开会,你是说要进来我家吗!?" "干嘛啊,你不也已经来过我家了嘛。而且这次又不是第一次,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吧?" "啊" 说起来真是这样。 第一次与saber相遇的那个夜晚,为倒下的我治疗的正是远坂。 但是那个时候因为刚成为master而十分混乱,远坂在我家,这一状况根本没有被充分理解。 再怎么说是合作关系,远坂毕竟是远坂。学校的偶像又是同年级的女生。她要进来我家实在是不得了的大状况啊,喂,你怎么已经进到走廊了啊——啊! "那么,打扰了。因为还有事情要商量在起居室可以吧?" "等,等等等等一下,傻瓜!你这样没问题吗,明明是远坂却跑来我家那可是大事件啊!" "好了啦好了啦。哦,还有,我还没吃午饭,拜托了哦——" 咚咚走进来的侵略者远坂凛。 "哇,说了等一下啊!你啊,无所谓也要有个限度啊ー!" 即使用大声进行抗议敌影也没有任何变化。 留下了左右为难的我,侵略者若无其事的走向起居室。 然后。 我和远坂和saber糊里糊涂的吃完午饭后,开始讨论今后的方针。 议题当然是和caster有关的。 要如何打倒在柳洞寺布阵的那家伙,试着讨论了将近四小时,结果却并不好。 "呼。到最后还是只能从正面以武力进攻吧。要是saber的话是真的话,servant也只能从正门进去" "没错。因为那座山有着对灵体而言的强力结界,我除了从正门突入以外没有别的方法。如果是在职阶(クラス)可以单独行动的archer的话,可能勉强还能起作用" "那么,勉强完后的疲惫身躯就是进到了境内还会受caster的埋伏吧。那样只会成为别人的靶子" "确实呢。让射靶子的那家伙成别人的靶子也不行啊。恩,如果只是assassin的话还可以用saber和archer的组合打倒,但进入境内以后,要如何将caster逼上绝路也是 问题。按照卫宫君所说那里有着无以伦比的魔力储藏量,太过随便的刺激她可能会连整个柳洞寺都一起完蛋" "确实这样。caster不是那种会断然迎接死亡的性格。如果自己要灭亡的话,很有可能会和我们同归于尽。当然,如果那样做的话柳洞寺也会消失吧" "saber,你是真是能泰然自若的说出这么可怕的话。你是说caster那家伙,如果被逼上绝路就会自爆吗?" "应该会吧,那家伙" "会呢,恐怕" "" 二个人的步调真配合。 回想起来,不知该说是saber和远坂第一次意见相合,还是通过战斗互相承认了对方。 如果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也不行的话,要攻陷柳洞寺会相当困难吧。 "啊。什么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起居室里回荡着时钟的声音。 才发现已经接近傍晚六点了,外头早已被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呼。总之,会议就到此结束吧。 差不多改准备晚饭了" 哎哟,说着站了起来。 今天晚上是鳕鱼汤锅,烹饪起来不会花太多时间。 接下来要做的也就是煮一煮饭,做一样适合汤锅的好菜而已—— "干嘛啊卫宫君。盯着别人的人看" "——" 哎呀,但是。 为什么像这样,接下来我家就要吃晚饭了还这么悠闲啊,这家伙。 "而且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坐的很远。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卫宫君的固定位置,不过既然要谈话的话不坐近一点会很不方便吧?你干嘛还有呆在那种地方啊" 远坂正大光明的在餐桌旁占据了阵地,把坐垫放在边上看着我。 要和远坂保持距离的理由,明明就只有一个。 "别说傻话了,我的固定位置被你占了啊!就是因为你抢了我的地盘才会变成这样啊" 竭尽全力进行抗议。 "哈哈。是吗,在外头因为都是master所以不怎么介意,在自己的家里就原形毕露了啊" "不,不行吗傻瓜!我是男生啊,像这样是正常反应!" 同年纪的女学生,而且对方还是远坂,不紧张才奇怪呢。 即便如此还是master同伴,拼命的这样告诉自己才能不反常态的进行作战会议。 虽然很可悲不过自始至终都很紧张,连茶也不记得已经喝了几杯了。 "不过很奇怪吧?saber也是女孩子啊,我还听说藤村老师和樱也会来这里吧?那样的话我不是也和她们类似嘛" "" 一点都不类似。 saber和远坂不同,藤姐和远坂不同,樱也和远坂不同。 归根到底,和saber总算能够相处也是因为她是一起战斗的伙伴。 "哼,好了好了快回去吧。我家马上就要吃晚饭了,archer也在家里等远坂你吧" "咦。结论都没得出怎么可能回去呢?等吃完晚饭之后,还要决定今后的方针吧?" "——" 啊,我是真的觉得头昏眼花了。 "咕这件事,已经是决定下来了吗,远坂" "不是吗?如果你不想这样的话也行。那么卫宫君你,准备暂时放任caster不管了吧" "唔——" 将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士郎。凛的话并没有错吧?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再加上,连saber都站在远坂的一边。 "——明白了。但是,晚饭要是不合你口味我可管不着。还有藤姐——藤村老师也会来的,到时候由你说服她吧" "知道了知道了。卫宫君的料理水平中午已经确认过了,藤村老师的事情我也知道。两边我都有所觉悟了,你不用担心" "——哼。到时候后悔我可不管" 将脸转了过去走向厨房—— 然后。 洗了洗手,想要穿起平常穿的围裙,才注意到围裙并不在老地方。 不。 归根到底,自从一边注意远坂的眼光一般准备午饭之后,连把围裙脱下来的事情都不记得算是怎么回事。 "咦?" 往附近四下张望了一下。 看着这样的我高兴的笑着, "还有,我忘了说了。做为一个男孩子,穿着围裙到处活动我实在觉得不妥,卫宫君" 居然摆出那样的,得胜后骄傲的表情说道。 第十天晚饭前/藤姐vs凛 当当当,豪迈的切着鳕鱼。 白菜也已经切开了,萝卜也已经放了很多下去。 "好了。接下来只要把食材放到锅里,点上火" 将它煮开就成了。 原本就是很容易就可以完成的料理,要说特色的话就是要如何让汤汁更美味。 这一方面也进行的不错,接着就只要准备几个人的食具—— "我回来了——!哇——,好冷好冷,下雪了哟——" 好,好象是藤姐回来了。 "欢迎回来。下雪了吧,外面" "恩。虽然只是小雪,也积了起来。哇,今天晚上是汤锅吗。不愧是士郎,果然聪明。恩——,心情不错,要不要喝些小酒呢——" 一边说着某些令人不安的话,藤姐走进起居室。 "打扰了,藤村老师" "啊,遠坂啊.怎么了,在士郎家遇见你啊还真是罕有啊"? 藤姐居然很自然的接受了远坂的问候。 一边用鼻子哼着歌一边路过起居室走向厨房。 "哎,真是不错的鳕鱼。雪白的鳕鱼是最好的了,越来越适合喝酒了" 卡嚓,藤姐打开了冰箱。 然后。 从里面取出爱喝的baumku,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后。 "啊,为什么远坂会在士郎家啊——!!!!" "我说远坂!不是什么打扰了吧,这个时间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咕噜咕噜地喝着baumku,藤姐咚咚的向起居室进军。 "你问干什么,当然是在卫宫君家里吃晚饭了。藤村老师你才是,连门铃都不按就跑进来有些不合常理吧?" 与之相对,帝国军(远坂)用一脸轻松的表情迎击藤姐。 "唔我,我是这个家的监督人!受士——卫宫君的父亲之托,在这里就像家人一样!" "是这样吗。那我就再次向您问候。打扰了,藤村老师。今天一天都在这里度过了。晚饭后还要和卫宫君一起复习迎考,请您不要介意" "什——士唔,不对,卫宫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远坂开学习会,什么时候发生这种事的!" "老师?如果叫的很辛苦的话可以不必勉强。因为老师你怎么称呼卫宫君和我并没有关系。你想要直呼名字还是加个小字,我尊重个人的隐私" "唔——远坂,难道你从樱那里听说了?" "不知道呢。很遗憾,我和间桐谈了些什么也是个人隐私,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可是,要是像老师你想的那样就好了呢" 在远坂的笑容面前,唔,藤姐害怕了。 我实在很明白藤姐的心情。 该说是会被她的那个笑容的气势所压倒,有一种很强烈的被逼上绝路的感觉呢。 "——分出胜负了呢。看那个样子放着不管也不会有事的吧"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称不上什么胜负。 藤姐被远坂说服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边就交给远坂,我还是专心准备晚餐吧—— 等到汤锅见底的时候,外头的雪也已经停了。 结果只下了二个小时左右,院子里应该只剩下微不足道的积雪了吧。 "士郎,我把要洗的食具收在一起了" "哦,谢了。那么就快点把事干完吧" 从餐桌旁站了起来走向厨房。 "要洗东西?那让我来做吧?光是受到款待实在是不平衡啊" 哪里哪里,远坂代替藤姐站了起来。 所以对这个建议感到高兴,不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客人去洗东西。 "不用,给我吧。刚刚吃完你还是安分点吧。对了,藤姐等一下去烧洗澡水吧" "是是,我知道了" 因为肚子吃的饱饱的吗,藤姐很坦率。 如果平时都是这样的话就舒心多了,不过也觉得要是这样就显得无趣了。 "啊" 碟子又掉了下去。 开始洗东西不过二十分钟。掉在地上的碟子已经是第二只了。 "唔" 左手还麻痹着所以没办法,并不是这样。在感觉偏差只有这种程度的情况下把碟子摔碎是我大意的证据。 "——" 一瞬间,冷静的想到,在左手恢复之前应该停手,但立刻就被否决了。 挽起袖子继续洗着东西。 如果是因为外因而导致的失败的话就只有接受了,但是因为内因而导致的失败实在不愿承认。 因为以自己做为对手的话不可能赢不了的,绝对不可以认输。 "唔——" 结果,就像这样被害不断扩大。 摔掉的碟子已经是第三只。 第一只摔落的时候,地板上裹着浴巾幸运的没有摔碎。 因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 但是,每次碟子掉落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远坂的视线,实在让人心情不好。 "藤村老师。卫宫君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吗?" 从起居室传来了远坂的声音。 "别说傻话了。士郎把碟子摔碎这样的事以前一次都没发生过。一定是在意远坂你紧张了吧" 当然是作为外敌。 如此种种,藤姐像弓箭一般锐利。 "——" 无视这些,目不转睛的视线射了过来。 "" 难办啊。 本来一半身体就已经失去了感觉,被这么严肃的盯着看的话会分散注意力的——危险 "切,糟糕" 边发着牢骚边看着摔碎的盘子。 这是第四只了吧。刚才那个明明知道会掉下去,左手却突然间动不了了。 "" 咻,远坂站了起来拉起袖子开始洗东西。 "——" 没办法了。 事情变成这样再想阻止远坂非常困难,而且,坦白说。 虽然不甘心,但是站着洗东西的远坂实在是足以让人看得入迷的画。 等洗完澡后,起居室里只有藤姐一人了。 大门那远坂的鞋子还在,saber应该在道场吧。 时间快要到九点了。 那么—— 分支1:不,不和远坂谈一谈的话 分支2:去道场和saber谈话吧 分支3:因为太冷了还是算了 第十天晚上/和凛讨论投影魔术—— 果然问题还是远坂那家伙。 已经夜深了,不让她早点回去就危险了。 "藤姐,知道远坂在哪吗?" "远坂的话刚才好象跑去院子里了?说起来,好象是问过我院子的后面有什么" "院子的后面?" 仓库吗。 可是,为什么会有事情要去那种地方,那家伙。 "——好冷" 刚洗完澡的皮肤,被冬天的夜气弄凉。 天上还残留着云看不见星星,草地旁积着雪。 "切。天这么冷,远坂那家伙在外面干什么啊" 肩膀颤抖着穿过院子。 一边因为实在太冷,不由想着下次要买件褂子,一边走向仓库。 "咦,卫宫君!?" "不是什么卫宫君。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啊远坂。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没什么闲工夫让你在这里逍遥自在了吧" "啊,是呢,确实很冷呢,这里" "" 可疑。 行为可疑到这种程度,连我都有兴趣想知道究竟在这里干什么了。 "远坂。仓库的门,开着啊" "不,不是我啊!一开始就开着的,那个!" "真奇怪啊。明明应该从外面锁上了啊" "笨,这是不白之冤啊。再说这个老古董,不是只能从里面上锁嘛" "恩,是哦是哦。仓库总是开放着的,只能从里面上锁。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呢,远坂" "唔——" 糟糕,轻声嘟哝到。 我差不多算是明白了。远坂她,对于计算以外的突然袭击特别的弱。 "不过算了。仓库里面,什么都没有吧。那里总算也是我的练习场,要说会做的事情也就只有练习强化而已。让远坂看来简直是骗小孩子的把戏吧?" 比起这个快回屋里吧,催促着远坂。 这时。 "——是吗。你果然没有自己察觉到啊" 用像是挑衅一般的态度,远坂瞪了过来。 "远坂?" 感到这非同寻常的氛围,不知不觉摆起了架势。 看着这样的我,远坂的眼神越来越细。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身为创造者的人都这个样子,失败也是当然的啊" "——等一等。这个,是在说投影魔术吗" "没错。是在说散落在仓库里的"没有内在的复制品"。那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卫宫君还不知道吧。没有步骤和简便方式。用强化的延长来进行投影的你,全部都是在胡闹" "——真对不住呢。没关系吧,反正投影(那个)是强化的练习,我也没想过要成功。归根到底只是确认一下基础而已" "我就是说你这点实在胡闹。为了确认基础进行投影?听好了,你要敢试试对我之外的魔术师说这样话。你啊,会连脑髓一起被泡到甲醛溶液里去吧" "——" 咕,咽了一口气。 怎么听都像是玩笑的远坂的话,实际上却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 "对不起,远坂。虽然我不太明白你想说的事,不过简单来说也就是要我继续修行吧?" "这不是废话嘛。卫宫君只有继续修行才行。不过,对呢——如果想要马上增强战斗力的话,只要稍微改变一下顺序,说不定可以马上变成有用之材" 至今为止的敌意跑去哪了呢,远坂认真的考虑着。 "唔?改变顺序,强化的吗?" "真是的,你在听些什么啊迟钝的家伙!当然不是强化,是投影啊!?虽然还不成熟的强化一点都不能指望,不过投影是不一样的。虽说只是一时但你投影了archer的剑,只要能再现的话不是可以成为现有战斗力嘛!" "远坂。这个么虽然是再好不过,昨天只是偶然。就算你再让我做一次,可能也 不行吧" "所以说不成熟啊!既然已经成功过了,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也要变成自己的东西!再说了,你的那个才不是什么偶然。像我这样的依靠外界的魔术师"无法再现的魔术"多的是了。但你的材料全部都是从内界产生的,只要你还活着就没有什么不能再现的魔术" "唔?从内界而产生的?" 这不是当然的嘛。 魔力是由魔术回路在体内生成的,本来就是自己产生的东西吧。 "呼。虽然因为你是自学实在没有办法,不过你的问题可严重了。不说投影,连其他的事情都不得不从头开始教吗" 呼,远坂夸张的叹着气。 "——"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还不成熟,但,被远坂说的话果然还是会生气。 "哼,多管闲事。至尽为止我不也一个人这么过来了嘛,接下来也会有办法的。比起这个会议要怎么办。已经是这个时间了,不能总是这么闲逛了" "哎?时间,现在几点?" "已经九点了。不是女孩子晚上出去散步的时间了" "什么嘛,不是还早的很吗——算了,既然卫宫君这么说的话就早点解决掉吧" 干脆的点了点头,远坂向屋里走去。 "时间还早,为什么啊" 对女孩子来说,过了九点就明显是深夜了吧。 然而却说什么还早的很,远坂那家伙,有没有自己是女孩子的自觉啊。 "——哎呀。还是不要去想可怕的事情了" 摇了摇头,不吉的想象也消失了。 "喂,快点过来啊——" 远坂大声喊到。 为了回应她,向走廊走去。 第十天晚上走廊/远坂凛(5)~士郎的空闲 远离起居室里的藤姐,在走廊里继续傍晚的会议。 因为是从白天开始就非常复杂的作战会议,应该不会很容易就有结果吧,于是全神贯注的期待着会谈,然而 "现阶段想要挑战柳洞寺是不行的。只有我们设下陷阱,把caster引出来了吧" 远坂十分干脆的得出了结论。 "——哎呀。这个么,确实是这样没错" "问题是要怎样设计陷阱呢。恩,这个我多少有些思路。卫宫君你就待机吧。最坏的情况,可能会把你和saber当成诱饵" 一变说着令人不安的哈,远坂打开了木板套窗。 冰冷的空气侵入了内部。 即使这样这个走廊也是特别的,仅仅停留在略微有点冷的程度。 和五年前的晚上一样。 只有这个走廊,温暖到连冬天都可以赏月。 "——不错的结界啊。和我家的不同,能感受到人类的感情" 座在走廊上,一边呆呆的望着院子,远坂轻轻说道。 "稍微陪我一会吧?有些无聊的话想说" "——" 无言地坐在了她旁边。 有话要说,虽然这么讲了,远坂却一直没有说话。 实在没办法,呆呆地眺望着院子。 "——" 看不见月亮。 吐出来的气是白色的,果然还是因为下过雪吧。 偶然看了一看身旁,远坂也吐着白色的气息凝视着院子。 "——" 只要稍微挪动一下身体,肩膀就会碰到的距离。 然而却没有让我动摇。 只是因为习惯了吗,是多亏了冬天的夜晚吗。 远坂明明离的这么近,心情却不可思议地平静。 "——那么。你想说什么,远坂" 总觉得她似乎想我这么问,试着搭了搭话。 "恩。有一点,这间屋子有点特殊。也不是说要以人为鉴改正自己。那个,卫宫君这样下去没关系吗,突然这么想到" "哇。什么这样下去没关系吗,是说不成熟也没关系吗"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可能是这样。我虽然不知道卫宫切嗣这个人是个怎样的魔术师,但是这间屋子非常的自然。明明是魔术师的工房却是开着的。四方的门都敞开着,感觉进来出去都很自由。一定是因为没有要守护的知识(东西),所以才不受任何东西的束缚" "我觉得你的父亲说让你不要成为魔术师而是成为魔术使就是这么一回事了。什么都没有的另一面,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什么啊。远坂不是那样吗" "恩,我家是不同的。虽然被附近的人当作是鬼屋,其实也确实是那样。拒绝一切来者,而且还不让进入的东西逃走" "有时候啊,我也会觉得这似乎哪里错了,不过也无法改变啊。并不是说被诅咒了什么的,而是我自己喜欢上了这种存在方式。正因为有这样的性格才被选为后继者的吧,等注意到的时候反而倍受打击" "——唔。这也就是说,注意到自己是个喜欢欺负人的孩子?" "我有时觉得。卫宫君你,说话还真是不加修饰" "是吗?难到你是想说要我向你看齐,说话拐弯抹角吗" "真是的。就是像这样才说你说话太直" 呼——叹了口气后低下了头。 气息的残渣是白色的,漫漫的溶解在冰冷的夜色里。 偷偷的望着那侧脸,想了起来。 红色的校舍。 看着因为rider而倒下的学生们,远坂什么都没有说。 一边是像平时一样刚强的举止,一边却咬紧牙关,膝盖微微颤抖。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了。 作为魔术师越是完美,这家伙,难道不也就是正在杀死身为远坂凛的自己。 "远坂你,很艰苦吧" 觉得不安于是问到。 "魔术的修行吗?实在不凑巧,我从来没有觉得痛苦过。大部分事情我都很轻易的掌握了,也没有过什么做不到而受挫折的情况。而且能学会一些新的知识也让人高兴。我刚才说过了吧?我啊,天生就是这种性格。所以卫宫君你是杞人忧天了" 说的十分果断。 没有勉强也没有虚伪,远坂笑的真的很灿烂。 "是吗。那么学校怎么样?既然是作为魔术师一路走来的,去学校似乎毫无意义吧?" "虽然不至于是毫无意义,不过算是绕远路了呢。不过却不是白费工夫?做学生是很快乐的。我啊,基本上是一个主张快乐的人。虽然继承父亲是我的义务,但就算是这件事如果不觉得快乐的话我也不会干的。成为master也是为了试试自己的能力,和卫宫君你合作,也是因为你很有趣" "——" 我很有趣,暂且不管这一意见,胸中的郁闷总算是消除了。 魔术师的家系。 我以为被沉重的历史与血脉所束缚的远坂,一定是背负着黑暗的影子。 然而那却只是我的幻想。 对这家伙而言"远坂家"并不是什么沉重的黑影,远坂凛是自由的,像是自己想做一般一路走了过来。 "——是吗。远坂你很快乐啊,太好了" "谢谢。对了,卫宫君也应该一直很快乐吧?如果不是那样是无法继续魔术修行的吧" 远坂像当然一样的说道。 但,这是 "唔——" 那个,没有办法简单的点头。 "喂,为什么默不作声了啊。卫宫君的父亲又没有强迫你?即使这样还是继续着的话,难道不是因为魔术很快乐吗?" "哎 ,不——" 快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吧。 对卫宫士郎而言,魔术总是会威胁自身安全的考验。 明白自己并不适合。 即使这样还是想变得像切嗣那样,只是拼命的缠着他。 开始的一年除了睡眠与吃饭以外全部都用于锻炼了。 毎晩,一边冒着死亡的危险以便将神经磨亮。 只是这样重复了八年。 也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快乐。 "等等。给我好好回答,卫宫君。我,可能产生了很大的误会" 远坂认真的看着我。 "" 受不了了。 她这样的表情,不回答是不行了啊。 "——这样吧。没有觉得魔术的修行很快乐。魔术的修行也好,魔术本身也好都没让我觉得快乐过。不过,我只要身边的人能幸福就很高兴了。所以,我会学魔术,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成为某人的助力" "——" "我想成为像切嗣那样的正义的朋友。因为这个目的而学习魔术。恩,我的理由就是这个" "——那算什么。你,不是为了自己而学习魔术的吗?" "哎啊,这个,不算是为了自己吗?能成为什么人的助力的话我也很高兴啊" "我说啊。这虽然高兴却不快乐啊!听好了,我所说的是卫宫君你自己觉得快乐的事。不是周围的人怎么样,而是问你有没有什么让你自己觉得快乐的事!" 远坂大吼道。 "——" 不过,就算是这样回答不出的问题还是回答不出。 自己觉得快乐的事,怎么想也实在毫无头绪,再加上—— 对我来说,没有抱有这种多余的愿望的资格。 "气死我了!也就是说,你满脑子只有别人的事情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中心!" 远坂突然之间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我鼻尖。 "哎,等,远坂,手指!" 手指,不,指甲碰到我的鼻子了! "别吵,别给我顶嘴。啊真是的,虽然一直都觉得像啊像,没想到居然一致到这种地步!" 驳回了我的抗议,远坂进一步向我逼近。 "等等。冷静点远坂。你干嘛这么生气啊?" "就是因为你是连这都不明白的家伙才让我生气!啊,真是的,为什么谁都没有跟你说呢!" 双拳因为气愤而发抖。 "——" 事情变成了这样也只能沉默了。 只能默不做声,直到远坂消气为止都要对她言听计从。 然后。 在发泄了一阵愤怒之后, "——哼。好吧,决定了。明天,我一定要让你认输" 用像是摔手套一般的口气,说了这样的话。 "真可怕啊。你该不会,想要继续某天的那件事吧?" 某一天,当然是指在校舍里被追的那件事。 虽然被逼着投降,但因为受到了rider的阻碍糊里糊涂的也没个结果。 "是啊。总之你就把脖子洗洗干净等着吧。我会让你好好尝尝我珍藏的特别节目" 唔,很有干劲地,远坂匆匆的走向起居室。 "——唔"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到底会发生什么。 总之,脖子还是洗洗干净比较好吧? 不管怎么说,必须得去送送远坂啊。 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把女孩子留到这么晚真不知道藤姐会说什么。 "哎?士郎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送远坂啊。但是,那家伙却到处瞎转悠。再不让她回去的话就糟糕了吧" 藤姐呆呆的看着我们。 奇怪啊。 应该是会最先赞同的藤姐,却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 "恩——远坂的话现在在别墅吧。毕竟又是客人,既然要留宿的话必须要准备一间好点的客房吧?" "好,在别墅吗——喂,别开玩笑了藤姐。刚才,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哎呀,士郎你才在说奇怪的话吧。因为今天太晚了所以远坂要留宿吧?远坂啊,刚才来说过了" "什——留宿,远坂她!?" "是啊?啊,不过你可不能做什么奇怪的事哦。我也是睡在日式房间里,要是从客厅传来什么惨叫我里马就把你送去另一个世界" 藤姐啪啪的吃着脆饼干。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平常,远坂要留宿,看来并没有被她当作是什么紧急状况。 "那家伙——!" 藤姐她已经,可以看做是被远坂攻陷了吧。 "啊,正好。我要借用一下右边的客房了"—— 突然。 前往别墅的途中,在走廊里突然遇见的身份不明的存在,轻巧的说了那样的话。 "哎——啊" 那一姿态,让我的头脑一阵眩晕。 不是校服,而是穿着便服的远坂。 就在我家的走廊,说着,很不得了的什么话。 "啊,这个?因为要住下了,就叫archer把住宿道具一式给拿过来了。因此睡衣我就不用了" "噫——呜?" "喂,没事吧?累了的话就赶紧休息吧。明天早上,要是睡过头什么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再见,挥了挥手消失在通往别墅的走廊里。 呆呆的目送着她,向着走廊里的一面镜子望去。 "——" 脸红的像苹果。 可恶。 离的再怎么远,居然要睡在一个家里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重新,洗一次澡吧" 然后,用水冲一冲头部把脸上的热量降下来。 那个,不这么做的话远坂的便服姿态一直留在脑海里,晚上的锻炼根本无法进行—— 第十天就寝~仓库/晚上的锻炼~archer的警告 光明落了下去。 日期交替的半夜零点,一边仰望着冻僵的月亮一边埋头锻炼。 "——同调开始(tra)" 往背骨里填充新的神经。 在体内制作魔术回路,像呼吸一般生成魔力,把握起手上木刀的构造。 "——基本骨子,解明" 将魔力通入,使木刀被"强化"。 解明构造,改变内容,加强全体。 "——构成材质,加强" 一如既往的这一工程,进行的异常顺利。 是因为成了master吗,原本只有一成成功率的强化,现在很顺利的进行着,制作魔术回路的工程似乎也可以一口气完成。 "" 不,这并不是因为成了master. 只是,自己正在模仿而已。 那家伙的剑。 只是模仿着在柳洞寺境内所看见的,那位红色骑士的姿态而已。 模仿那家伙的双剑,模仿他的剑技,现在,甚至在模仿他的呼吸。 "赝品。像这样的,不是我的东西" 不得不对自己感到厌恶。 只要模仿那家伙,卫宫士朗的实力就会提升。 即使明知那并不是自己的能力,现在也只能依靠它了。 在校舍里对阵骨人偶的时候能战胜,也是多亏了他的剑技, 能够防住葛木的猛攻也是因为投影了那家伙的双剑。 就是现在。 认真的,重复的研究这些工程的话,就可以再一次复制那对剑,我可以确信。 "与强化相似却又不同的东西。算上开始和结束的部分,应该刚好分成八节吧" 不是同调开始(tra)而是投影开始(tra)。 文字的发音本身并没有变化。 既然让自身运作的意义都是相同的话就没有必要改变咒文。 再说我本来,也只知道一种将自己改写的咒文,同样也只能用一种。 "——" 放下了"强化"过后的木刀。 左半身仍旧处于麻痹状态。 虽然乐观的觉得只要今天休息一天就能恢复,但是事情却没有这么顺利。 如果这就是使用不相称的魔术的代价——是模仿archer双剑的代价的话,当我再用一次"投影"的时候,就可能是难看的自取灭亡的时候。 "——呼" 将背骨上阵阵刺痛排出体外。 身体从魔术回路这一毒素中得到解放,慢慢解除僵硬的紧张。 这时, "士郎?睡不着吗?" 静静的,saber来了。 "不,没有这回事。这是每天的功课你不用介意" 是因为这每天的功课顺利完成而安心了吧。 回应的声音,我的声音温柔的令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今天真是热闹啊" "是啊。要是把类型搞错的话,就像是有两个藤姐一样" 用微笑回应着微笑。 确实这样,saber说着很少会说的玩笑话,坐在了我的旁边。 "但是,今天晚上也要进行魔术的锻炼吗。不管发生什么都士郎都不会改变计划吗" "哎?恩,因为无所欠缺的练习是切嗣(老爸)的教导啊。不过么,教我的也只有这些而已" "只有这些?那么,连作为魔术师应有的知识和样子都没有传授你吗?" "恩。本来,应该教我的人就不像一个魔术师啊。是一个另人困扰的大人啊。平时总是发呆,实在是不精明。高兴的时候就应该尽情的高兴,这么说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欢闹。像那个样子还说什么我是魔术师,说了也不会相信吧一般" 明白到这么谈论着的自己的脸色十分缓和。 过去的事情。 从十年前的那场火灾开始,到切嗣去世为止的五年。 仔细回想起来,可能那段时期正是对我而言最纯粹的快乐时光吧。 "原来如此。士郎你,喜欢那样的老师吧" "恩。要是被远坂听到的话会惹她发火吧,我憧憬他。即使自由又完全没有魔术师风范,对我来说切嗣才正是真正的魔术师。而且。比我还要像个孩子,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啊" "恩,士郎的心情我明白。我也有个魔术老师(magus),那家伙也是一个像孩子一样的人" "那家伙?真少见啊,saber竟然会这样称呼别人" "不,他是一个例外。那实在是个了不得的老人。虽然值得尊敬也很和蔼,但同时他也是所有麻烦事的根源。如果他不那么喜欢恶作剧的话,时代也会变的更正经吧" "哇。好象很厉害啊,这种说法。简直像是绝代的恶人" "就是一个恶人。而且,不知该说是对风流韵事特别没抵抗力,还是说他是一个博爱之人。到最后这些事终于成了祸害使他被囚禁了起来,那个老人的话。现在,一定也在无忧无虑的谈论着爱吧" 是厌烦了呢,还在是笑呢。 saber说着过去的故事,略微停顿了一下。 然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士郎。你的半身怎么了" 坦率的眼神,追问着我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 "什么嘛。saber,你注意到了吧" "摔碎了那么多的盘子。任何人都会察觉到的吧。那么,现在怎么样。从我的观察来看有异状的只有半身吧" "不,没有道有异状的程度啦。只是麻痹了而已" 然后,把从早上开始身体就有些奇怪的事情,从运动能力来看完全没有异状,原因是昨天晚上的投影魔术的反动(feedback)等等进行了说明。 "" saber用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正想笑着表示没事的时候。 "——身体的大部分都麻痹了吗。要说当然也确实理所当然" 在打开的大门前,伫立着红色外套的骑士。 "archer——!" saber翻动起身子想要保护我。那家伙是想要斩杀我的敌人。 "——" 而且,对我来说这家伙也是敌人。 "——抱着理想溺死吧" 在想要斩杀我之前的瞬间所说的这段话,至今还徘徊在我的脑海里—— "你有什么事archer.我们应该已经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如果你还遵守主人的命令的话,就尽快离开此地吧" "——" archer并没有回应,进一步走了进来。 "——留步吧!如果要继续前进的话,就要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 saber的敌意渐渐转化为杀气。 "不要,等一等saber.那家伙并没有这种意思。而且,也不能在这里战斗吧" "唔这倒是,士郎" "好了——那么,你有什么事archer.是你的话,不可能是来打个招呼吧" 一边压制住saber一边与archer对峙。 唔。 果然还是看不惯这家伙。 虽然想法不同也是一个原因,但是像这样光是见面就会立刻觉得背脊发凉,一定是生理上无法相容吧。 一定是天敌或者仇敌什么的,属于这一类(kategorie)的家伙。 "喂。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哼。从凛那里听说你进行了投影,果然是这样吗。半身没有感觉,动作要比心里面想的差了七英寸左右吧?" "——" 咽了一口气。 archer所指出的事情,准确到可怕。 "让我看看你的身体。也许可以帮上忙" archer伸出了手。 "切!" "没关系,住手吧saber.只要看看身体就好了吧,archer" 脱掉上衣,将背对着archer. "——" archer沉默着将手伸向我的背后。 "唔——" 些许的疼痛。 感觉——连痛觉都没有的左半身,感觉到像接受针灸一般的炎热。 "好运的男人。还以为都坏死了呢,原来只是把封闭的东西打开了吗。这样的话过个几天就会恢复了" "把封闭的东西,打开了?" "没错。因为你似乎是误会了,魔术回路并不是要制作而是要表露的东西。只是一种只要制作过一次,接着就只要让它露出表面而已的东西。因为你有这样的错误认识,所以原本可以使用的回路被你放弃,沉睡了下去。你的老师是凛绝对想不到的盲点吧。正常的魔术师的话,不可能知道把通常神经本身当作回路的异端" "你的麻痹只是一时的东西。是你将存在着然而至今为止都没有使用的回路全开后通入魔力的结果,回路本身正处于"出乎意料"的状态吧。但是,再怎么说你也已经给被放弃的区域 通了风。神经迟早会回忆起通常的机能,被放弃的回路也会回到正常使用状态" "唔——" 再一次,后备感到了针灸一般的疼痛。 从这整整一天,都没有感觉的本身,可以听到扑通扑通的确实的脉搏。 "就这么回事吧。等你身体能动的时候,也会变成比以前好些的魔术师吧。毕竟,第一次就尝试制作我的剑实在贪婪了一点" archer的手移开了。 "那么,士郎的身体并没有异状?" "到现在为止都有异状。不,让异状沉睡着度过一生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吧。就这一点来说,卫宫士郎倒已经是异常了——算了。不管怎么说,明天一天别想着要用魔术。要是烧到了正在治愈的神经可就不光是麻痹这么简单了" "你知道的真详细啊,archer" "有过类似的经验。我刚开始也被夺走了一只手。所谓学会新魔术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背对着我,archer正想离去。 "等一等" 我叫住了他。 明明想要杀我,现在却又来这里帮助我,他的真正意图,我无论如何都想知道。 "什么事啊。想要拜托saber,上演某一天的续集吗" "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只是想问问而已。你抛给我的那句台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抱着理想溺死吧。 其中真意。 如果不是听这家伙亲口说出来的话,栖息在脑海里的不安就不会消失。 "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添补" 没有一丝迷茫的断言。 archer认真的,毫无迷茫的回答到。 "——!" 而这。 却让我无法忍受到,视线发白 "那么你又怎么样archer!叫我不要抱有理想的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战。servant的话应该都有自己的目的吧。那么,你战斗的意义又是什么。没有理想的你,究竟是为什么而战" "——明知顾问。我战斗的意义,仅仅是为了自己。无聊的人情事故,大义名分,理想目标。像那种不确切的意义都只是赝品。如果要提剑的话,就应该只是为了成就自己的欲望。没有任何这以外的理由" "只为了——只为了自己?" "没错。如果你的欲望就是"不伤害任何人"这一理想的话就随便你了。如果你这么想拯救他人的话就去救吧。只是——那真的是,你自己的欲望的话" "——什" 思考停止了。 这家伙刚才,说了,什么。 "如果是以自己的意志战斗的话,这份罪与罚也全部都是由自己而生。连所背负的一切都是理想的一部分。但是如果这是借来的意志的话,你所提倡的理想就会堕落为空想吧" 也就是说。那是赝品。 "战斗是有理由的。但是那绝对不能是理想。如果是为了理想而战的话,所能拯救的也只有理想而已。那里,没有拯救别人的道路" 发不出声音。 无法反驳。 archer的话语,正是像那弓箭一般刺向我的心窝。 这不仅仅是我,连在我身旁的saber也是一样的。 "所谓战斗的意义,就是想要拯救什么的愿望。至少对你而言是这样吧,卫宫士郎" "——" "但是因为他人而得到的救赎并不是救赎。适合一个人的只有他自己的意思与结果。因为他人而获得的救赎,那种东西就像金币一样。只要用了,就会回到别人的手上" "——" 发不出,声音。 有什么 明明必须要说那是不对的,为什么。 "因此没有意义,你的理想。确实"想要拯救谁"你的这一愿望是可以实现的吧。但是那里却没有拯救你自己,这一愿望。你抱着并不属于你的借来的理想,空白会重复至死吧" 不对,这是。 "——我想说的事情只有这些。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到最后,他人和自己都救不了,像谎言一般的人生" 红色的背影渐渐远去。 "——" "——" 找不到可以说出口的话语。 黑影渐渐消失。 留在仓库里的我们俩,没有互相注视对方,而是凝视着已经不存在的家伙的背影 ubw_11 —— 是为了什么,是追求什么。 不能得救的人们在现在, 不能得救的自己在过去。 那一定就是理由。 从那之后才会想要拥有什么,想要做到什么吗。 想起灰色的天空。 快要哭出来的灰色天空。 那里,生存的意志逐渐消失。 失去意识的话就只有死。 舍弃许多人走着,比其他人还要多活短短的几分钟。 那短短的时间内,许多东西死了。 所以几乎是空壳。 连想要活着的愿望都失去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的话,就只有死亡等待。 然后死了。 思考越来越困难,闭上眼睛——在完全黑暗之前,身在天空的手被紧握住—— 那就是全部。 什么都没有。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拥有被紧握住的力道。 就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才会痛苦的憧憬。 是的。 为了那些无法得救的人,去帮助更多的人—— 但是。 那家伙说那是假的。 只是借来的理想。 流通货币一样的救赎。 最后不会得到任何回报。 "——" 为了什么,要成为什么。 "想要变成正义的伙伴" 这样说的人不是我,而是—— "——恩" 睁开眼睛。 外面射进来的阳光非常强烈,和昨天不同,是个大晴天。 "——可恶。这种好天气还头痛"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睡不好吗。 是被鬼压床吗,额头痛得很。 "唉去洗脸吧" "恩,天气真好" 虽然才六点半,天空却一片郁蓝。 温度以冬天的早晨而言很温暖,庭院的积雪也全部溶化。 在卫生间洗脸刷牙,让自己完全清醒。 "对了。今天是礼拜天,不要把藤姐叫醒" 早餐晚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可以慢慢吃。 起居室里没有人。 "我第一个到。虽然能理解藤姐和saber还没起床,不过远坂还没起床就有点意外了" 算了,先来准备早餐吧。 就算是假日,还是有四个人在。 差不多也要准备—— "咦。土司没有了?" 昨天应该买了一斤,但是现在却连袋子都消失了。 "不过放了三个百元硬币,该不该视为诚意呢" 这种犯罪手法第一次看到。 第一嫌犯的藤姐是不会放硬币的。 这样的话,犯人就只剩下一个。 那么,该如何是好呢。 虽然没有土司就不能吃早餐,但是今天早上有个叫做远坂的口要喂。 "七点前。豆腐店开了没"(作者注:叫86送吧) "——早上决定吃煎蛋和味增汤。对她太好不行,恩" 不过更大的问题是如何处理昨天晚上偷袭厨房的犯人。 "远坂。起床了吗,远坂" 敲敲客房的门,没有反应。 快到早上七点了。 藤姐很难说,但优等生范本的远坂还不起床是不可能的吧。 "远坂。远坂。远~坂!" 真奇怪。 叫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反应,是跑去哪里了吗? "有点奇怪" 开始不安起来。 那家伙该不会一个人出去,然后没有回来,不会这样子吧—— "恩" 那—— "好吧" 到里面看看。 不调查消失土司的去处的话不行,远坂不见的话不把她找出来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进去里面。 "阿,喂?" 小声的试探看看,和刚刚一样没有回应。 "——什么阿。果然不是不在吗" 客房已经变成客房。 似乎没有人的气息,没有奇怪的地方。 要说有什么东西的话,就只有放在桌子上的正方形。 "这什么阿" 长宽约十五公分少一点,厚度大约六公分多一点。怎么看都像塑胶制的便当盒。 "这不是什么,就是便当盒阿" 而且还有三层。 用途和用意不明。 "远坂怎么会有这东西" 有点在意地伸出手—— 这时候。 "咦?" 背后有声音发出。 "恩" 小小的呼吸声。 是被早上的太阳晒醒吗,转过带着浓厚睡意的身体,也就是面对我。 一瞬间思考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呼吸停止,眼球一动也不能动。 "恩、——、恩" 吞了一口口水。 连"发出声音就遭了"都没想到。 要说到吵的话,心跳的声音还比较吵。扑通扑通响着。要形容有多大声,那只能用电车的声音来比喻。 "——呼" 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 这次绝对不能失败。 为了以后圆滑的协力关系,只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离开房间。 远坂现在醒的话就死定了,不仅如此——被远坂看到的话,协力关系就不能持续下去了。 "恩抱歉再让我睡一下" "吸!" 身体倒退一步。 远坂还在睡。 睡眠深到如果不管她就不会醒似的。 "——呼" 摸摸胸口,稍微退后。 这段时间。 虽然知道不能看,但视线却离不远坂身上。 在哪边,真的,只是,女孩子正在睡觉。 就好像怀疑她是不是魔术师或者master一样,远坂是女孩子。 很困的吐息,和凌乱的睡衣。 用话来说的话,就是极恶的破坏力。 几乎犯规吧,这个。 我这个样子被看到的话,以后就不能自然地说话了—— "阿恩,好亮" "——恩" 无防备的睡颜。 无法离开视线地退到门后。 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呢。 只是两米却花了多的时间,压下快要爆炸的心脏悄悄到走廊。 "哈——哈" 这样深呼吸。 停止的呼吸再开。 脚忽然软掉,跌坐在地板上。 "——阿阿。这什么阿" 不,这没什么,通通是我的错。 虽然是我错,但是还有斟酌保留的余地吧。 "——抱歉,远坂" 打从心底喃喃自语的时候,身心俱疲。 "唉" 算了。 在窒息死前能出来,真的是得救了。 总之,去做早餐吧。 去做复杂的料理的话能把高昂的心情平静下来,早餐好吃的话远坂也会很高兴,一石二鸟。 "早安,士郎。今天早上真是悠闲呢" "嗯?阿,早安saber。今天是礼拜天不用上学,所以才能这么悠闲。身体状态也很好,吃完 早餐后去道场吧" 一边剥马铃薯的皮一边打招呼。 "恩,正如所愿。那么士郎,半身的麻痹已经好了呢" "阿,这样说的话已经好了喔。一睡觉就好了。虽然还有点沉重,这一点的话明天早上就好了" "太好了。让master受伤的话我就太没有面子。士郎能够和平常一样站在厨房,我就可以安心" saber坐在自己平常的老位置。 时间是八点半。 藤姐和远坂没有起来,真可以说是懒惰虫,但今天却不敢说。 "——是阿。因为做早餐能让我忘掉" 刚刚纠缠在脑海里远坂的睡颜,现在因为马铃薯与洋葱而变淡了。 这样的话不管远版什么时候来都ok啦。 一定能跟平常一样冷静的对—— "早安凛。昨夜好像睡的很好" "呜呜呜呜呜!" 背后凝固了。 害怕的不敢转身。 "早安。才没这回事呢,阳光太强了,过了午夜之后也有嗡嗡做响的家伙" 对saber回答,远坂进入起居室。 "——" 好,重点来了。 冷静,冷静。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准备好三人份的茶,一边打招呼一边看她就好了。 "——好" 把茶碗放在托盘上,最后的深呼吸。 从厨房走到起居室。 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早、早安。今天早上是马铃薯和洋葱,远坂"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抬起头来—— 呼吸停止。 远坂,又穿着不熟悉的衣服。 "呼——" 冷静下来。 没关系,远坂的私服我昨天就看过了。应该可以忍耐的。 "不对。更正一下,今天早餐是日式的。还要再花点时间,先喝茶吧" 把茶碗放在远坂和saber前面—— 忽然。 "在悠闲个什么劲。今天要出门,快点准备" 远坂瞪我,好像早餐不重要。 "哈——?那个,出门的,要去哪里" "邻镇阿。虽然真的想要去远一点的地方但是没有那种时间。所以这就是妥协" "?" 新手的先制攻击吗。 我抓不住远坂的意图。 "唉。我知道是妥协,但是要做什么?" "还不就是出去玩。约会阿,约会" "约会——谁和谁" "我,和士郎" 明白地说了。 "——?" 那什么鬼?我歪头思考之后。 "约——约会,我和远坂!?" "还有谁阿。昨天夜里有说过吧" "阿——" 眼睛转呀转。 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远坂如此堂堂正正说出来让我无法做出反应。 "好啦,走吧。反正我就猜会这样子,所以有事先做好便当。士郎,你拿这个袋子" 远坂把绿色袋子塞给我,离开起居室。 "——" 我呆呆看着她。 "士郎?不追上去好吗?" "阿——等一下,远坂——!" 慌慌张张跑过去。 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saber好像也跟在后面。 "太慢了。让女孩子等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阿" 根本没有闲情逸致。 无视我的意志,约会好像已经变成决定事项。 "不,等一下!那个,为什么要去玩!?" "心情刚好。反正又没关系,中午又没什么事情好做。不要对我讲现在要逃跑吧" "恩——的确是没关系,阿——对了,archer怎么办!那家伙也反对吧!" "把archer晾在一边。现在大概在我家睡觉吧" "——" 无,无话可说。 赢不了。 只有我一个人是斗不过远坂的。 阻止不了这家伙的话,那么—— "对了,saber!saber怎么办" "saber没关系喔,一起去的话" 玉碎。 小小的一句话,就让我的防御完全粉碎。 "你认了吧?那么快一点。今天忘记master的义务,痛痛快快去玩吧" "咦——等,等一下!" 混乱的时候是没有余裕的。 我的手一被抓住,远坂就从玄关飞奔而出。 "哇——!" 现在好像就只能认了。 看起来一点都敌不过今天早上远坂的好精神,想要抗议的时候却被看破的眼神瞪,而且不知道saber搞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 算了,跟那些比起来。 瞧。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吗。 "恩——" 下公车的瞬间,被挤入人群中。 车站前非常热闹。 今天是天气很好的假日,再加上现在才上午十点,会这样子也是没办法的。 "——吓到了。一到假日就聚集这么多人阿" saber疑惑地看着街景。 以前都没有看过大白天的街景,会这样子也是当然的吧。 "" 这样子说的我也是被挤来挤去。 "那么,要去哪里呢。你么两人有什么建议吗?" 但是。 和我们处在不同次元,远坂很有精神。 "恩要我建议我也是很困难。我只知道玩的地方喔" "是阿。那么saber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吗?不,没有特别关心的地方。而且我是士郎的护卫。这是凛和士郎的假日,请把我当作不在" "哈" "是吗?那就听我的。哼哼。既然两人都没意见,就是绝对听从我的指示喽?" "什" 背后抖了一下。 盯住我们的远坂的眼睛,好可怕。 "等,等一下,不要用这种可怕的语气说话。而且,虽然说会陪远坂,但是没说过去约会喔。这全部只是偶尔放轻松三个人去玩——" "真是可惜阿,这个世界把这样子的行为叫做约会。都已经来到这里就认了吧。优柔寡断的个性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喔?" "啥——被,被讨厌,被谁" "谁呢?但这也算是优点。对不对,saber" "是阿。士郎很讨厌输。战斗时不屈服的意志力很强" "就是如此。真好呢,士郎" "呜——" 远坂笑的灿烂。 阿阿,刚刚就在捉弄别人是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么、那么快点去贝鲁丹吧。你们两人还没吃早餐吧?先喝点茶等一下在去店里吃东西,把身体暖和起来再说" 远坂快步走出去。 贝鲁丹好像是最近刚开幕的百货公司名称。(译者注:贝鲁丹在葡萄牙语中是绿色的意思) "在拖下去我就不管你了?mcall只到早上十点,不快点就结束喽" "等一——" 叫她也不停下来。 远坂不等,我就没时间。 "士郎。凛已经走了" "呜——阿阿,我知道啦!这样的话不管到哪 里我都陪你!" 拍拍两颊打起士气。 "走了saber,不要走散了!" "是的。士郎也不要追不上凛" 两人跑了出去。 在混乱的街道中,远坂没有回头。她的背影好像相信我们会追上去。 然后。 一回过神,已经到了中午。 老实说,第一个小时太过紧张了。 不管是到饮料店还是去保龄球馆亦或精品店里休息,到处都很引人注目。 话先说在前头,光是远坂一个就很吸引人。 引人注目的鲜艳红色衣服,柔软的长长黑发。 光是色彩就很吸引人,远坂本身更是无懈可击地美人。 在人群中受到注目是理所当然的。 在那样的远坂旁边还有saber,真可以说是华丽的二人组。 但是,并不是因为在意视线而紧张。 虽然吸引人的目光,但才刚察觉就已经不紧张。 简单来讲,我和远坂去约会这件事就让我够紧张了。 觉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实际上去饮料店时根本没有活着的感觉。 从master的立场而言应该背靠着背战斗才对,实际上听到要约会心跳得不知道比什么还快。 因为太过于亲密,现在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普通地接触。 "——" 在这样下去的话,会浑浑噩噩渡过一日吧。 虽然不知道远坂是怎么想的,只是确定将会紧张地逛街。 所以,与其约会,我认为还不如做出"早早回家"的作战策略—— 这样子。 会变成这样子,到底是加了什么魔法? "哈哈哈,好好笑。真的已经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远坂在公园里笑的像白痴一样。 "是吗。我很难下判断。不管怎样,刚刚的士郎并没有这种感觉" "这样不就很好笑了吗。没想到一个眼镜就会变的像和尚一样。士郎,买下那个眼镜就好了" 大概很喜欢吧,远坂还在笑。 实情要回到十分钟前。 远坂不知道在想什么跑到眼镜行,把变装适用眼镜戴到saber身上玩。 然后把觉得很适合的我也戴上眼镜,远坂自己也带上一个。 附带一提,那是眼框很粗的眼镜。 "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戴上眼镜。平常我就是娃娃脸,在戴上眼镜会被认为是小鬼的" "咦?阿,是吗,你也知道阿。但是不用担心吧?卫宫,刚刚一点都没有问题" "刚刚问题才大!脸就算了,再不长高一点就完了" "是吗。卫宫的身高没有说很矮吧?" "什么没有很矮。再说,比较高也比较有利。最少也要跟一成差不多" "所以说不用担心啦。你还会再长高的" "这句话我很高兴啦。但是远坂,你有什么根据阿" "咦——阿,恩。因为骨架不是长的很好,再摄取一点营养不就能长高了?例如进行光合作用阿" "你是在讲哪个地方的叶子阿。不要把人当成花" "阿。卫宫,生气了?" "没有。不要把人说的太夸张。算了,有远坂的保证的话好像能够期待" "——恩。虽然身高无法保证,但是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男人。只有这个我才能保证,士郎" "什——" 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让我脸沸腾的事情! "哈哈,害羞了害羞了。最喜欢卫宫动不动就脸红了" "——" 被耍了。 我,绝对被耍了。 "呜,这个坏人!捉弄同学年的男生有这么好玩吗!" "当然。这是因人而异,而士郎的反应是最高级的" 神阿。 请你将天罚落在这家伙的头上吧。 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学校的男性。 "好了,只玩到这里。在吃午餐前,要不要锵个几下舒解压力?" 远坂双手一拍,向我转了过来。 "锵的该不会" 没什么该不会的,刚刚的神情绝对是那个。 不,但是女孩子会在约会时去,而且还是自己说出来吗? "啥,不就是棒球打击。士郎,你该不会不知道?" 真的假的?学园(元)偶像这样认真地问我。 "怎么可能!不,我想说的是,棒球打击不适合女孩子——" 说到那里,开始想像远坂站在打击区的样子。 "" 糟糕。完全没有违和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阿,难道要去水族馆?的确企鹅军团vs北海巨大海豹火焰的冰冷三胜负正在做,但那是三流的喔?" "——" 不。我想那应该超越二流,但是在这个蓝天下去水族馆不是很好。 "凛。棒球打击是什么阿" "咦?这样阿,那算是saber的专长喔。偶尔被当成特训的一部分,也能说是总体的运动能力" 哇。 远坂那家伙又做出夸张的表现。 "——恩。好像不能听过就算了" "没错没错,会很舒畅,所以给我试看看。saber的话可以把店内的奖品搜括一空喔" 无责任地煽动saber,远坂又快步走起来。 "——唉" 看着背影,莫可奈何地跟过去。 远坂的精神是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管用。 虽然阻止不了,但是被她爽的团团转倒也不会让我不愉快。 也就是这样子。 要解除紧张,单纯只是开心就好。 连喘息的空闲都没有地被带来带去,一回神一点都不紧张了。 对我说出去下个地方,远坂伸出手,对着有点不高兴的我,和在旁边静静守护的saber。 那真的很开心。 刚刚只是经过的大街都很有趣。 一直都不关心的一切想不到是这么的有意义。 "——" 这样子想的同时,好像落入了什么监狱。 简单来说就是不适合。 自己对潜意识的自己说,这样子实在太不适合你了—— 累死了。 一次三十球,五次刚好一百五十球,没想到会挥到那么多下。 而且居然是全部都挥、 "怎,怎么了士郎。你这样看我我不知如何是好" 这家伙还真讨厌输。 "误算了没想到saber这么拘泥于胜负" 唉,远坂在旁边叹息。 而这家伙—— "我只玩一下喔?握住棒子的话会让手的皮肤变粗操喔" 这样子说,把saber带来玩一下后,就说肩膀抬不起来手很痛不玩了。 "在说什么阿。远坂只玩了两次,就跑去里面握方向盘不是吗。我可是玩了五次喔!五次!阿阿,如果放水的话saber会生气,让分数差扩大的话也是。这一个小时真像地狱" "没,没有生气!只不过是对士郎的斗志燃烧起来。而且和道场的训练比起来只不过是游戏而已,会那么累的人才不对" "了解了。saber是那种玩输了就会生气的类型" 唉,一边叹息一边前进。 总之这次可以了解的就是不要跟saber打赌。 先比对 方多打出十支安打的人获胜,这样的规则因为实力在伯仲之间而陷入无限地狱。 而且,禁止使用魔力的saber比我们更没有力量。 不,时速120公里的球还能锵锵连续打出去的远坂比较异常。 saber身材最矮小所以还算是正常,但是远坂以女孩子而言已经不能只算是有力气了。 "真是失礼,打击又不只靠腕力。挥棒速度和命中角度对的话女孩子也能打出去" "那也只有一球两球吧。问题是后面。普通的话手腕的肌肉都会僵硬。你平常睡觉前会不会俯卧撑啊?不,只有这样子才能够这样子挥棒" 呼呼呼,把之前被整的吐嘈吐回去。 但是。 "有,有阿。什么阿,不行吗?" "——阿,不。恩,nice" 偶尔就会这样子,完全无法反击。 "总,总之来吃午餐吧。已经过了两点了吧。再不吃点什么就会头晕" 这附近应该有家庭餐厅吧。 菜单也很多,saber也不会说什么。 "远坂也可以吧。应该没有预约的店吧" 想对远坂说走吧的时候。 "阿,有阿。虽然不是预约的店,但是有预定喔" "什么阿,这样子阿。那么,在哪里呢" "这里" "啥?这里是哪里" "就是这里阿。天气那么好,在公园吃午餐吧" 看看附近。 既没有小吃摊也没有热狗店。 "远坂,你该不会想要叫外卖吧" "你阿。从早上就一直拿着我的包包,你以为里面是什么" "咦——?" 阿。 早上就拿着的箱子其中一个。 "恩。那里好像有黄芥末的味道。也就是" "就是便当阿。我没说过有要准备到如此周全的地步吗" 抗议的眼神对着我。 这样说的话,好像有说过。 "哇阿,吓到我了。没想到会那么用心。" "当然的阿。这是我邀你的,自然就是得我准备" "阿,那么谜题就解开了。远坂,你是为了如此才拿走土司吧。不,完全以为是因为晚上肚子饿才偷吃。虽然把一斤全部都吃完有点夸张,但是远坂的话有可能吧" 了解了解。 这样的话心头那根刺也拿到了,点点二次头。 "阿" 抬起头时,远坂的脸非常令人害怕。 "卫宫同学?" "恩,恩。怎么了,远坂" "有时间说话的话要不要准备午餐?餐具全部都放在包包里面。如果摸鱼的话会被我杀掉的喔?" "阿——是的。我会努力哦" 愉快的在草皮上布置。 不,可怕的。 用最灿烂的笑脸,说着不像玩笑的玩笑对心脏不好。 然后。 晚了二小时的午餐开始了。 "咦,怎么了士郎?怎么忽然发呆了。阿,该不会不能吃辣吧?" 就在旁边。 在伸出手就能摸到的距离内,远坂这样对我说。 呜。远坂用了特别的酱汁。油污相当顽强,不太好擦掉。 "只有现在会被你欺负。今天的失败会成为明天的母亲。听好了,不要以为一直都会顺你的心意" "咦。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叫我不要放水,刚好我也觉得逗逗猫儿开始腻了" 哼哼,红色的恶魔很有余裕地回应。 "阿,没有,刚刚的不算。还要再花一点时间,就请停在现在的等级就好了" "是吗?士郎这样子说的话就算了,哪天我想提升等级的话会说一声的。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可恶。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 虽然并不讨厌,但是说出听起来只能像是讨厌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异样的悔恨把恨意放到眼前的三明治。 三明治在眼前摊着。 肚子也饿了,而且还是远坂难得的亲手做的料理,这样的话就一个人吃完它。 不,已经有三分之一被saber解决了。 这样的话就和saber两个人一起吃完它。 远坂是已经吃饱了吗,一派轻松地看着我们 "身体不是很好吗。这样的话下午就可以不用客气抓你到处去玩了" 又是邪恶的笑容。 那个,就是那个阿。 比起期待下午去哪里玩,看着我们到处去玩还比较有趣。 "哼,不要小看我。这种程度的被抓来抓去我还可以陪你。昨天的话就算了,今天的话身体好到可以奉陪" "是吗。恩,已经好了" 太好了,然后远坂把手伸向三明治。 仿佛像是双肩上的重荷放下来。 "?" 正在想为什么这样说的瞬间。 "阿" 知道了。 "——" 仔细想的话就只有不自然而已。 远坂特意来到这里的理由。 archer知道我身体上的异状。 他问了投影的事情,就知道我身体上有异状。 那没关系。 但是,现场不在的那家伙会知道投影的事情,就一定是远坂告诉他的。 那样的话。 像是远坂告诉archer和caster之间的战斗,archer也不就是犯规向远坂报告吗—— "远坂" "咦,什么?" "你昨天来到我家。而且还住下来就太奇怪了。昨天你捉弄藤姐所以我没注意到" "——" 虽然只是一瞬之间。 但是,的确听到远坂吞气的声音。 "什么阿,没什么理由阿。昨天只是想要这样子做而已。只是那样的话也不错" "是吗。的确昨天吵闹吵闹蛮开心的" "是阿" "恩。虽然没什么,但是谢谢" "——!" 喔。 太强了,一口气就脸红了。 "你你你误会什么阿!我我我又没有在关心士郎——!" "阿阿,少了协力者当然不好。所以来看看状况吧" "呜对,没错。不是很懂吗" "阿阿。但是,就算如此我还是很谢谢你。虽然不知道远坂有什么企图,但是关心我是很确切的" "" 脸红红得不满地低鸣。 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忍不住微笑。 "——原来如此,是吗" 稍微了解远坂的心意了吧。 虽然种别不同,但是让喜欢的人害羞,让我感到无比幸福。 吃完午餐后天气开始变的奇怪。 刚刚晴朗的天空忽然变暗,到现在就算下雨也不奇怪。 "没棒法。没有带伞,只能趁现在回去吧" 没有反对的意见。 原本就是远坂开始的,那结束也是远坂的工作。 下了公车。 到了熟悉的十字路口,天空已经快哭泣。 "今天好玩吗?" 下巴士要到坡道的时候。 远坂忽然这样问我。 "咦——" 连回答都不用回答。 当然非常快乐。 就像是被洗衣机洗过一 样。 紧张、疑惑和污秽一起被洗掉的感觉。 "怎么了。不高兴吗,士郎?" "没有。很久没有这样子玩了。还真能够到处去玩阿" 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 对卫宫士郎而言,有种那太过奢侈的感觉。 "是吗。虽然不知道士郎在想什么,但是高兴的话,老实说出来就好了阿。这样子客气对我不是很失礼吗" "咦?不,没这回事" "当然有阿。你是会在无意识之间就踩煞车的人。哼。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是那么痛苦的事情的话,快点忘掉不是很好吗" "——" 说不出话来。 尖锐的话语像是刺入我的患部。 "远坂,那" "管它的,又不是我该管的事情。算了,当初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你的问题了" 抚弄头发,远坂往坡道走去。 并不是西洋风味的那一边,而是往聚集和风房屋的那一边。 "" 呆呆地站着。 "士郎,不回家吗。快下雨了喔" "阿。是阿,走吧" saber叫我,我往坡道前进 "——什" 一回到家中,激烈的违和感袭来。 虽然一个都没有缺少,但是差一个才有满足感。 两人的脸很僵硬。我也一样。 这个感觉的来源。 是来自跟以前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剥掉的巨大建筑物。 房子失去的东西是—— "结界消失了——" 切嗣张的结界。 报告有敌意的东西入侵的结界被强迫地切断了—— "好像有人当梁上君子刚好出去是不幸中的大幸" "士郎,大河呢——!?" "——" 呆了一下,飞奔而去。 没有思考的空闲。 "笨蛋,等一下!敌人可能还在里面!" 打开玄关的时候,感觉到空气非常沉重。 被某人侵入之后。 因为有结界保护,所以就算是一点点的污秽空气也会变的跟棉花一样沉重。 穿着鞋子跑进去。 没有脱鞋子的时间,也没有办法想像那种事情。 背后跑过来的是saber和远坂的脚步声。 连看都不看,一心一意往起居室跑去。 进入起居室。 电灯没有点上。 灰色的天空、微暗的室内、 "阿呀。正想要这样子带走,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出现,小鬼" 失去意识的藤姐,和叫做caster的敌人在其中。 "caster!" 背后传来saber的声音。 奔跑的两个人看到caster之后就立刻停下脚步。 是要把藤姐当成人质吧。 saber和远坂有稍微要冲过去的样子,caster立刻念咒文。 这是在比速度。 saber突进, 远坂要施放魔术, 但是caster的手指先亮起。 那个位置。 这样子的话,藤姐的脸一定会像番茄一样被压扁。 "——" 思绪停止。 我怒了。 怒气让我的眼睛充满血丝,但是感觉很奇怪。 因为就算这样子我的脑袋却非常客观。 从来不知道愤怒超过极限变的冷静。 "真大意阿。是魔术师的话,结界要更强力一点" 她笑了。 就算这样子也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caster。自己跑来敌人的阵营,是要举白旗吗?" "恩,差不多喔。只不过举白旗的是你们" 就算谈话也像是有火发迸出。 远坂只是看着caster。 一动的话就没命。 万一动的话,我会比caster还要早死。 "——那么。为什么要取人质" "和你无关。有关系的只有那边的小鬼" "我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境内的那件事情。 caster想要说服我和archer成为她的部下。 "!你还没有受到教训阿!" 远坂的怒气非常强烈。 很意外。archer那家伙一五一时向远坂报告了吗。 "教训?是阿,原本就对被拒绝过的人不感到兴趣。但是,现在的对象不是你阿,大小姐" caster看着这里。 好像在说不在意远坂一样。 "你真是有趣。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总有一天像你一样的角色也会消失吧。杀掉很简单。但是好不容易出现贵重的范本,可以的话不要杀死就入手。明白吗?就算用这种莽撞的手段,也想要让你活着变成我的同伴" 换句话说。 拒绝的话,就没命。 "我是赌上主人性命来到这里。对你的评价这么高,我的热情能不能得到你的信任呢?" "你自做主张吧!隐瞒master自己乱来——!" "阿呀、嫉妒?但是可惜,我对你没有兴趣。虽然以魔术师来说好像很优秀,但是到最后还是比不过我。我所要的不是完全的万能,而是不完全的特异能力。关于这一点,那边的小鬼非常理想。虽然以魔术师来说还不成熟,但是要制御却很容易" 妖艳的冷笑。 caster的手指刺入藤姐的膀子,逼我回答。 "真爱烦恼阿。这不需要烦恼吧。能够达到圣杯的人只有我。这个小镇已经是我的东西。就算你的saber多么优秀,是不可能打倒有无穷魔力的我" "——" saber的气息动起来。 她是在临战状态。只要caster露出一点空隙,就会立刻突入吧。 "——哼。没有用的喔saber。听好了,在这里的我只不过是个影子。我力量的供给来源是这个小镇的全部居民,就好像拥有以千人为单位的master喔。你明白那是怎么一回是吗?" "——莫非,你" "没错,虽然人类没有魔力,但是灵魂不同喔?我们原本就是吞噬灵魂。从master那边夺走叫做"生命"的魔力,魔力可是无穷无尽。想你那样怪物般的宝具,现在的我要用几次都没问题" 几乎是无穷无尽的供给源。 从镇上的人吸取的魔力。 只要有那个就一定会赢吗。 和那个时候一样,利用没有关系的人,夸耀那是无敌的吗? 和那个时候一样。 在某人的牺牲上,还能继续笑着—— "——" 像是铁器相击的声音。 太过客观的冷静思考逐渐变热。 "等你的回答,卫宫士郎。你已经没有胜算。和saber一起追随我吧" "——放开藤姐" "没有在听我讲话吗。我是说投降喔" "吵死了。放开藤姐" 只有这句话。 我没有东西可以给她。 "——" caster愤怒地咬着牙齿,之后像是为了冷静而叹息。 "我懂了。这就是交涉破裂。虽然可以得 到圣杯的master只有一人。难道不想和其他的master联手吗?" "不对,和圣杯没有关系。我只是无法和你联手而已" "是吗。我也被讨厌了" 安静的声音中没有笑意。 取代的只有怒气而已。 "真是可惜。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如果你帮我的话,把圣杯分给你也没关系" "那才是多余的帮忙。我是为了阻止像你一样的家伙而战斗的。和圣杯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快点把藤姐放了" 瞪着caster。 受着含有敌意的视线,caster——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笑的很奇怪。 "——你" "阿呀,碍眼吗?但是这是你的错,说了不诚实的话" "——" 无话可说。 不诚实,我。 "和圣杯没有关系?哼哼,那是真的吗。你也是圣杯的牺牲者。和圣杯没有关系——说那句话的时候,你没有憎恨圣杯吗?" "——" 瞬间。 心,结冻起来。 "士郎?" 不知道为什么会结冻。 不论担心看着我的远坂,和难过而低着头的saber、 "——" 还是涌上喉咙,快要吐的恶心感。 "知道吗,卫宫士郎。上次的战争是在十年前吧?那时候你失去所有。火焰中一个人被遗弃,等待死亡的你被卫宫切嗣捡到。所以你才不会是这个家真正的小孩。但是这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强迫自己变成没有意愿的魔术师,才是让你痛苦到现在的原因吧?" "——" "骗人。卫宫,刚刚的话" "没错。对你而言圣杯是应该憎恨的敌人。这就是参加这场战争的肤浅原因" "——"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管是谁自己的幸福被不当地夺走,要不恨都困难。恩。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卫宫士郎的过去喔" "——" "你有资格报仇。拥有得到圣杯,清算十年前事情的权利。所以才会认为把你加入同伴也没关系" "——" "——再想一次吧,小鬼。我也不想要战斗。因为互相残杀不是很愚蠢吗?圣杯是无穷的宝藏,所以不论分多少次都没关系。那么,和值得信任的人分享圣杯不也很好吗?" "——" 那句话是真的。 恐怕,caster是认真的。 "复仇吧,卫宫士郎。圣杯已经可以说是在我手上。实现你的愿望这一点也不会骗你" "你堕落了,caster!servant不到最后一人圣杯是不会出现。不要用那种话来侮辱我的master!" "哈哈哈,就算不战斗也有得到圣杯的方法喔saber。就算其他的servant做不到,身为caster的我可以把圣杯召唤得彻底。没有,只要有强大的魔力出力的你帮助我,现在就有可能把圣杯叫出来" "什——" saber的气势出现裂痕。 saber自己也感觉到caster所言不假。 "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小鬼。想要避开无益的战争吧?那么就追随我。将saber给我,你帮助我的话,我就把圣杯给你" 最后的交涉。 saber犹豫了。 因为能够避开战斗的话就应该要避开,以能够得到圣杯这一点而言的话应该没有非议的地方。 而且,敌人的手还有握住的生命。 答案只有一个。 就连远坂也放弃地咬着唇—— 我。 "——我拒绝。你的话没什么好谈的" 直盯着黑暗魔术师。 "什!?" 有三个人吞了一口气。 在这现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做出这个选择。 "哈,你还正常吧——?你知道自己的立场吗?" "阿阿。我了解你说的话。的确说的是对的" 能避开战斗就应该要避开,能躲闪的话就应该要躲闪—— 但是。 "但是,我不会帮助随意对人类出手的魔女。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手段错了。还有一个。我不是被强迫去当魔术师。而自己想要跟随老爸的脚步——这一点,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那么不要你了。在这里消失吧" caster的声音隐藏杀气。 "你——" 同时saber一低。 要阻止、 "不准动saber!" 用全身的力量阻止。 "拜托。不要动saber。远坂也是。现在不可以动" 一动就会被杀。 在这个房子里。 一起生活,像姐姐一样的人,会在这个起居室被杀掉。 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士郎,但是" "笨蛋。那么为什么要拒绝阿" 即使如此两人还是前进。 "" 两人好像玩木头人一样,往caster前进。 "阿呀。虽然我以为你脑袋空空,但是似乎还是了解自己的立场" caster的嘴唇又有笑意。 那只手。 抱着藤姐的左手慢慢指向我。 "!卑鄙,想要解决不能抵抗士郎吗!?" "怎么可能。不要到杀死的程度喔。只是要小鬼失去master的资格而已。虽然只剩下一个,但是把令咒给我吧。无法变成我的同伴,但是想救这个女孩。这样说的话,最少也要有这个觉悟吧?" "——!" saber的呼吸停住。 "" 抱歉,在心中低头,再往caster前进一步。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把令咒给你" "士郎!不行,就算这样做!" "是阿。没有人打扰的话就可以移植,这里不太好。不到安静的地方就应该无法移植。所以——在这里,把手腕切下。" "——" 黑色魔女妖艳笑着,这样说。 "——到此为止。士郎,请放弃大河。不能再让caster顺心如意!" "我意见也相同。那家伙是不可能放开人质。一抓的话就会从头利用到尾" "——" 两人说的话是对的。 但是,现在最少在心中道歉。 "——拿走这个就好了吧" 把左腕举上。 caster的话,只要念一句话就可以把手腕拿走吧。 "——士郎,不行!" "你怎么了阿!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帮助别人吧!" "当然要。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救到藤姐的话,这连想都不用想" 左手指向caster。 "好吧。过来这里,卫宫士郎。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奇袭还是会比我的手指慢" caster还是不相信我,还是在一个很小心的距离外。 "" 走过去。 caster的眼前,远离两人的场所。 我走到不管怎样都逃不了的场所,伸出左手。 "哈——" 黑色魔女呆然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吓到我了,真是个大善人!好吧,看在你诚意的份上把这女人还给你!" 袍子一翻。 caster的左手还是抓着藤姐,剩下的右手拿出一把奇怪的小刀。 "笑死人了,这样的话也不需要再费工夫!真是笨蛋。像你这样子碍眼的好人死掉算了!" 短刀一挥。 不是对着我的手腕,而是往我的心脏落下—— "caster!" 有如爆炸。 saber用无法想像的速度踏入。 "——!?" 因为速度比预期的还快吗,caster反射地把短刀移开。 退后的caster,和追她的saber。 因为知道逃不掉了吗。 "是吗,这样就——" 笑意扭曲嘴唇,caster在右腕上出力—— "——不行,停下来saber!!!!" 从心里发出的愿望,让左手往前伸。 "什——士郎,把令咒——" saber的动作停止。 saber的动作因为令咒的绝对服从权而停止。 这时候 像是在雪中留下足迹一样简单地,短刀往前一挥。 "啥——" 像是时间停止一样的错觉。 saber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caster,你" "没错。这就是我的宝具喔,saber。什么杀伤力都没有,只是仪礼用的钥匙而已。不过——这是切断所有契约之刃。你这样子就和我一样背叛主人,把你的剑献给我" "——!?" 红色的光散发。 不祥的魔力奔流。 传过saber全身,把规律她的所有法式破坏殆尽—— 我和saber之间的联系完全切断。 "哈,哈——!" saber跌坐在地板。 额头浮起像伤口一样的刻印。 旁边站着的caster浮起三个刻印。 束缚servant的令咒。 过去我所有的,saber的master的证明,现在寄宿在她的手腕—— "什么——" "吓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宝具,"万物破戒之符"。否定这世界上所有的魔术,背叛和否定的剑" "阿——呜" 趴在地上的saber喘息着。 仿佛是和侵入自己体内的毒素战斗。 "你——虽然是servant,却把servant" "没错,是把servant当成使魔。这样子和计划一样。卫宫士郎不再是master,saber也变成我的东西。只要这个小姑娘入手的话就没有好怕的东西了。即是那个野蛮人来袭击我也没关系。这次换我打过去了吧!" caster抱着藤姐放声大笑。 "还给你了,笨蛋先生。很重要的人吧?那么希望你不会死,到最后的要好好加油喔" 藤姐的身体浮起。 像是被看不见的手腕抱着,藤姐身体在空中移动。 "藤姐!" 立刻抱住她。 "藤姐!藤姐还好吧!" 叫她也没有反应。 但是,抱着的手腕传来温暖。 虽然藤姐意识尚未清醒,但是还能呼吸,也没有受伤。 "——" 安心地吐了口气。 "满足了吗。约定也是约定,那个小姑娘得救了。然后好吧,也放过你们吧。因为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完美到让我脑袋转阿转。但是——" "恩。应该会变成这样吧" "好了,开玩笑就到此结束。上吧saber,解决archer的master。如果插手的话,杀了曾经是你的master也好" "呜开玩笑,谁要听你的话!" saber蹲在地上看着caster。 "不是听,是遵从喔saber。你已经是我的东西。只要这个令咒还在,你的身心都不能违逆我" "阿——、呜——!" saber的声音带着极大的痛苦。 但是,相反的。 无视saber的意思,身体逐渐起来。 "阿——哈——!" saber一动。 她,用以往的速度向远坂突进 然后—— 那把剑,刺过去。 "阿呜——!" 肩上的钝痛。 身体里铁的触感。 应该看不见的saber的剑,因为染上我的血而微微看得见。 "笨蛋,为什么——" 后方传来远坂的声音。 虽然这样子说,也是没办法阿。 只不过是身体自己动而已,另外——也不想看到远坂被saber斩杀。 因为不想看到,才会冲入两人之间—— "呜——!" 身体一抖。 saber的剑尚未收势。 切断我的肉,削断锁骨。 刀刃一定会切断膀子上面的血管,之后就只是这样子死去吧。 "哈——!!!!!" 那,不好。 我还抱着藤姐。 而且,远坂在后面——! "可惜。真是浪费。那孩子我也是很有兴趣的" 飘邈地。 caster,说了什么。 "遵从令咒,saber。杀了这两个人" 冷酷的命令。 像是对抗命令的声音响起。 saber的手,颤抖地停住。 "——!不可能,saber的抗魔力连令咒的束缚都能抵抗!?" 惊愕的caster。 saber低着头,咬着唇,拼命把剑移开。 "——走" 用尽全身力量发出的细语。 俯视的脸颊流出泪 "——逃走,士郎!!!!" 像是要吐出血一样地拼命,saber喊着。 "士郎,过来!" "阿——等等,远坂——" 被远坂拖着走。 肩上的伤好烫,脑袋无法运作。 即使如此我还是抱着藤姐,接受现在只能逃走的事实。 不。 也只能够接受。 "sa、ber——" 多么矛盾阿。 舍弃剑士的自尊,她说出"逃走"。 接受那个愿望,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救赎。 但是,一样的。 舍弃那个眼泪逃走这件事情,就是失去她了—— 越来越累。 不知道到哪里又跑了多走,一回神,发现眼前矗立着以前看过的洋馆。 "士郎,这边!还有意识吗?还能走吗?" 某人牵着我的手。 身体异样地感觉很轻。 身体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到出来了吗,五感逐渐消失。 还能感觉到重量的只有抱住藤姐的那只手。 看不清楚。 要走去哪哩,要做什么,一切都变的暧昧。 "让藤村老师在那边休息。等一下,你有听我说话吗士郎!?好了,这边很安全所以松手吧!" 某 人夺走抱住的人某人—— 重要的沉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沉重。 那样轻的身体变成铁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倒下。 "!archer,快一点!要救人!所以把我的房间!" 听见某人的声音。 身体好重、好热。 赤化的想像。 炼粹刀刃时,将铁放进火炉时的热。 在无用的时间游走后,出热逐渐降低。 "——" 没见过的房间。 煮熟的脑袋看着天花板。 只能这样子做。 好像被放到床上睡觉。 "我治不好。受到这种伤也不能再战——不过也已经不是master了,没有战斗的理由" 和刚刚不同,是冷静的声音。 带到这边,治疗我的人是谁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说了,那种话。 "——" 不知道说了什么,眼前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 麻痹的身体逐渐沉睡。 离去的某人气息,和关门的声音。 "——" 意识,在此中断—— 日落。 看不见的日落增添阴郁天色几分黑暗。 "——是吗。saber被夺走了" archer的感想只有这样。 她的主人,远坂凛简洁的陈述事实,他也简洁的回应。 "只有这样子?如此一来caster所支配的servant就有两人喔。没有其他的感想吗?" "恩,这样子说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但是那家伙的宝具已经知道了就要好好处理——切断servant和master的契约,事先知道的话,事情就好解决了" "虽然如此。但你还真不关心阿,archer。你不是帮过saber吗?" "——我应该不会让你看到那样子的我。你是凭什么这样想的,凛" "这样阿。女人的直觉,可以接受吗?" "驳回。你还到女人的年纪吗。首先色香不足,欠缺。优雅也不够。而且——阿,最致命的是,不知道哪里可爱" "——哼。怎么了。你终于认真了" 她微笑着。 archer就是要这样子。 没有感情的archer不是凛所信任的伙伴。 她的伙伴随时看起来都极为悠闲,不管是对谁都讽刺地应话。 凛知道这就是这个骑士的温柔。 讽刺的回话,没错,这就是绕远路的忠告。 "好吧。那么证据一。你第一次和saber见面时是不是有放水。不管saber有多强,善于防守的你不可能一击就被打倒" "那是偷袭。和你一样,不擅长于突如其来的事情" "那是多余的话。接下来,证据二。rider的事件过后,你不是激怒saber吗?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你。从不同的角度看就知道了。你那时是在骂saber吧" "" "啊,答对了?果然。之前还在想该不会是那样。不管前世有什么因缘,你的态度那么冷淡还真是希奇" "是吗。我认为不管对谁都是那样的态度" "那只是本人这样子想。虽然只是我自己这样子认为,你不擅长应付关系到自己的事情。对于周遭的事物却很厉害,所以才会被你所骗" archer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起来也有自觉了。 红色骑士困惑地沉默,他的主人高兴的看着。 突然。 "那么,你也差不多想起来了吧?自己是什么英雄。和saber有牵扯的话,应该就是和saber时代接近的英雄吧?" 她试着问。 "——不,还是一片迷惘。但是你说的对,我记得saber。但是对方好像不记得,所以应该关系不是很深" "喔。那就不是朋友或恋人的关系了。可惜。这样的话就知道saber的身分了" 一点可惜的口气都没有。 只是顺势回话而已,并非出自内心。 "算了,总有一天会想起的。还有,凛。你带来的人状况如何,还能活吧?" "恩,总算是得救了。那家伙,昨天以前受的伤自己就能够痊愈了,这次的伤完全治不好。契约被切断,从saber得到的治愈能力也消失了。但是勉强还能得救。所幸没有击中要害,安静休息三天就能自行进食吧" "不,我不是说他。是另外一个人" "咦?阿,藤村老师?那个人正在寝室睡觉。好像受到了caster的睡眠魔术,但是本人还是很健康。处理之后睡一个礼拜就没有大碍" "——是吗。但是,caster所施展的魔术的话难保不会变成睡美人。那女人与其说魔术不如说是诅咒。要解咒的话不如直接打倒本人还比较快" "是啊。不管怎样圣杯战争都不会太长。快点打倒caster,藤村的话就能靠自己苏醒" archer同意。 这样子,双方的对话结束后。 "打倒caster是最优先事项。虽然少了一个master,但是saber依然健在。没有时间喽,凛" "我知道,立刻就到街上。就算是caster,在完全支配saber前也是要花不少时间。可以的话在saber被控制前打倒caster" "了解——那么,和小鬼的契约就到此结束" "咦——?" "不是咦的。卫宫士郎已经不是master了吧。那样就不能成为战力,没有再保护他的必要。你使用的第一个令咒就此解约" "——" "怎么了。该不会因为战友的情谊来照顾他吧" "——怎么可能。我人没那么好" "那么" "但是,还没有结束。在那家伙不自己说出要退出战争之前,约定就没有结束。虽然我想断,但是在那家伙说放弃之前不能结束" 虽然迷惘但是她这样子说。 而且,这是多么严重的背叛阿。 "这就是我的方针。有意见吗,archer" "——没办法。我太了解你就是这样的人" 回答的声音很讽刺。 然后她哼的一声,命令着。 "走了,archer。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caster不会回到柳洞寺。那么——找出来,在他回去之前打倒她" 已经不用回答了。 红色骑士无言的点头,跟在主人后面。 天空依旧滞留着阴郁的云块。 没有月亮的夜晚。带着弓兵,出发狙击目标—— 像是被殴打的感觉。 "——、阿" 肩上的痛让我清醒。 身体还在。 手脚的感觉也是,听的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肩膀包着绷带,躺着的床很柔软。 "——奇怪,这里是" 没看过的房间。 确实——有人说了什么话——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呜!" 起身。 想起一切的事情,从床上跳起来—— "阿——!" 疼痛让身体变成c字型。 "阿——呜!" 摸摸左肩。 只有那边依然像是火在烧。 像是好几倍的肌肉酸痛。 不,因为是几乎贯通的刺击,手还在简直太幸运,但是,老实说好痛苦。 "呜阿,哈——" 慢慢走出床边。 咬着牙,忍耐痛苦。 这样的话立刻—— "——" 肩膀的热传到脑袋。 挥一挥头,动动脚。 "——没人在吗" 阿,应该没有人在才对。 想起远坂的话。 她说了那些话离去。 那么,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前往战斗。 "哈——哈,阿——" 走向门。 总之先到外面。 不找到远坂不行。 "呜——" 倒下。 正要倒下,手扶住化妆台。 "呜——" 没有用。 就算扶住化妆台依旧是跌到地板上。 "抱歉弄乱了,远坂" 把四散的小东西捡起来归回原处。 "奇怪?" 其中,有个看过的小东西。 水晶做的朴素首饰。 "这个,在哪里——" 看过。 对了,那时也是像这样子。 ncer刺到胸口的夜晚。 受到了致命伤,不知不觉痊愈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走廊的时候,的确捡到了。 好热。 肩膀的伤在脑部捣乱。 "对了。这个和那时候一样" 虽然知道,但是依旧无法思考。 还以为是作梦的事情。 那时ncer战斗的不知道是谁的servant。 救了快死的我,在那边的人是谁。 那种事情连想都不用想,但是脑袋依旧晕眩。 "可恶。什么阿。说什么一个先借给我。这东西是借了就还不回去的——" 脑袋晕眩。 痛苦和出热把我变的更笨。 "哈——阿——" 动动脚。 总之,现在不找的话。 有想说的东西,也有不得不说的东西。 像是炖肉一样的脑袋,现在只能这样想—— "哈——哈,哈,哈——" 一回神,到了电车站前。 朦胧的脑袋,只靠着漠然的影像走着。 在那边。 命令着要找那家伙就去那边。 "——" 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边。 煮熟的脑袋只浮出那座大楼。 "——呜" 那么,只能遵从。 原本就没有找到远坂的方法。 不管是什么,现在只能靠某种东西撑下去—— 到了屋顶。 顶楼吹的风很冷,昏热的脑袋逐渐冷却。 "——你为什么" 吞口气的感觉。 远坂和某天的夜晚一样,从这个屋顶看这个城市。 "回去。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不过你太碍眼了" 生气地看着我。 背后是 没有你出场的机会,像是这样子告诉我的身影。 "不。回去的时候要和远坂在一起。我们不是约定要一起战斗的吗" 朦胧的意识用力说出那些话。 "忘记那种约定。现在的你能做些什么。失去saber的你不能做master的对手" "——那" "而且,已经没有你战斗的必要。已经不再是master了,逃到教会比较安全。接下来乖乖等着圣杯战争结束" "——" 逐渐失去理智。 老实说,我生气了。 "不要乱说话,saber那样子能不管吗!听清楚了,既然曾经说过要战斗。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战到最——" "呜——!" 视界变成一片红色。 发不出声音。 只是叫着,全身肌肉痉挛,像是快死了一样。 "看看。以前是有saber帮助,现在已经没有了就会这样。听好了,卫宫。人类一受伤就会死。你的伤原本也是致命伤" "阿——哈——阿" 可恶。 我也知道。 虽然知道,却因为太痛苦而发不出该说的声音—— "而且虽然一直提到saber,但是那并非你应该挂心的问题。卫宫已经不是master了,saber怎么样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 有关系。 这个痛苦,以前是因为saber而得救的话就有关系。 "不对,就算不是master。saber,不喜欢。变成那家伙说的、那样、子!" "——是吗。但是你没有力量。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会对你这样说。现在的你、是救不了saber的。" "——" 昏热逐渐冷却。 冷彻的话将煮熟的脑袋结冻。 "话只说到这里。失去saber,不再是master。就没有卷入圣杯战争互相残杀的理由,士郎你弃权吧" 远坂背对我走出。 "——等等远坂、就算这样子——" "——!" 在往上吹的大楼风中。 没有犹豫,远坂往地面跳去。 "什——!笨蛋,在想什么——" 拼命伸手。 "——" 但是没有必要。 远坂的旁边,浮出保护那家伙的红色骑士。 从那个高度跳下去,只要有servant在着地就不是问题吧。 "——" 远坂的唇微微动了几下。 听不见说什么。 但是,看着我的眼神—— 再牵扯下去会死喔。 像是最后通牒一样,冷淡告诉我。 "——" 冷却的热度又回来。 痛苦和出热让思考混乱—— 我的话,救不了saber。 卫宫士郎战斗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 伤口好痛。 看着吞食远坂的夜景,那句话反覆在脑海回响着—— 是个安静的夜晚。 山林中吹着微风,树木像是细语般发出沙沙的声音。 没有歌诵冬天的鸟鸣,也没有对着月亮吠叫的野兽。 通往柳洞寺的只有一条路。 长长的石造阶梯今晚也很安祥。 但是旁人不知。 这个地方已经经历过五场战斗,每一次都仿若死斗。 挑战柳洞寺的数个servant。 berserkerncer、rider、saber、archer。 正是击退这五人,山门才能安祥的贪于此片黑暗。 长刀流走。 所幸此时为无月之夜。 如弧月之太刀,让月看见也会羞于自己丑陋的华丽。 "你有在听吗,assassin。我是说你继续看门" 紫色魔术师,caster的声音如风吹过一般。 assassin放下长刀,懒散的看着山林一眼。 ubw_12 幕间/圣女凌辱 随着长夜的过去,石室的轮廓逐渐浮现。 从天井射入的日光,让地下的黑暗渐变得稀薄起来。 尽管所有入口、窗棂均已被严密封闭,仍无法阻挡阳光的入侵。 本应被封印于黑暗中的场所,随着昼夜的更替也会受到太阳的恩惠。 "哈" 无论门或是窗,本来就是让什么东西出入的存在。 纵然严密封锁,也不可能填塞所有缝隙,而且也无法起到它们作为通路的作用。 想要从日光之下彻底逃离的话,从一开始就不应准备任何入口。 喜欢黑暗的话就应潜入地下,直到那无法回归的深渊。 "呜啊" 从这点而言,这个地下教堂也不能称为完美。 日光毫无顾虑地把一切秘密暴露无遗。 地下教堂就是如此干脆地失去了其隐蔽性,跟失去它的主人同样的轻易。 地板上淌着血迹。 教堂的原有主人,已被侵入者所打倒。 圣杯战争的监督役言峰绮礼,已被caster送下了舞台。 "呃啊、呜" 那场战斗也已是数小时前之事了。 地下已取回了原有的静寂。 成为教会新主人的她,静静地伫立在这片黑暗中。 然而,作为胜利者的她却不禁轻蔑起自己。 厌恶地翘起嘴角,她瞪视着眼前的黑暗。 首先,这座教堂本身已非其所好。 隐藏的圣域,以及它所隐藏的更深的圣域也不合她口味。 侵入其中的光线,还有刚刚收拾的神父也令人不快。 更重要的,她的目的竟至今都尚未达成。 因自我的不运而恼怒,甚至一气之下想把这教会付之一炬。 "呜、哈啊" 幸好,这份暴行并没有付诸实行。 并不是由于她取回了冷静,也并非出于对教会的敬意之类。 她能抑压自己的感情,只因有着这份声音。 定期地响起的,有如耳语一般的杂音。 苦痛中响起的女性的呻吟,对她而言简直如天上仙乐。 保留这教堂,只为求如现在一时得以享受这仙乐之福。 苦痛中的呻吟声,毫无疑问地出自这位少女。 炽热的呼吸带着艳色,口中发出的呻吟柔弱如丝。 苦闷之声会激发人的保护欲,抑或相反,刺激人的嗜虐之心。 当然,她是后者。 嘀哒,少女的额头上滴下汗珠。 只需眺望那忍受着耻辱而紧闭的双唇,这冰冷石室的温度就有如上升了一般。 "了不起呢,saber.整整一晚抗拒令咒的束缚,对我们而言实在是难以想象。" 她带着愉快的声音说道。 "嗯、啊" 教堂的深处。 全身被束缚的少女,只剩下喘息的自由。 只要还违抗着令咒,她便一刻也没有自由意志。 再加上几可用肉眼确认的魔术之缚,蹂躏着saber的全身。 内有令咒的压迫,外有caster的魔术。 这份双重折磨,对她而言是比肉体之伤更难忍受的痛苦。 "啊、啊啊、嗯!" saber的理性早已溶化。 即使如此,最后残余的高傲仍让她保持着自我。 不管是令咒的束缚还是caster的魔术,只有这一根源是无法夺取的。 因而苦痛永无休止。 caster愉快地观赏着拼死顽抗的少女。 那套白色衣装是出于她的喜好。 冰冷的铠甲缺乏魅力,更与少女的形象不匹配。 越是不知污垢为何物的处女,令其堕落之时则更应饰以纯白的盛装。 "哼哼,真倔强。就算你的意志再如何拒绝,那作为servant而创造出的身体是不同的。你也明白令咒在一点点地侵蚀吧?再不用一日你就为我所有了。现在投降屈服不是轻松得多吗?" "唔、嗯!" 苦痛中带着反抗的声音。 即使理性已经消融,saber也不会向caster屈服。 正如caster所言,会与这折磨顽抗至肉体被令咒支配的最后一刻吧。 caster带着憎恶与愉悦的视线望着少女。 只要她愿意,让saber陷落只是一瞬的事。 只为反抗一个令咒就令saber失去了自由。 那么,无法违抗第二个令咒是显而易见的。 不需经过如此折磨,saber也会成为caster之物。 "呜,哈,啊!" 然而她不会做这么没有无趣的事。 正因为是可爱的玩具,就应花多点时间去调教。 对caster来说,saber无论容姿还是能力均是一级的道具。 如此珍贵无匹的宝石,精细地把玩是理所当然吧。 "是呢。用令咒支配身体就无趣了。我要你自愿地成为我的servant.对,不是身体,而是先破坏你的心。" caster用妩媚的目光盯着白色衣装的少女。 一想到如何蹂躏那雪白的肢体,将其变为只为追求快乐的奴隶,就连圣杯的事也几乎忘记了。 把那少女变为卑贱的性奴。 当然,不会做出夺去其纯洁之类的暴殄天物之事。 难得是处女。 那就让她终其处女的一生,同时赐予其沉浸于快乐的身体。 想象那永远无法得到满足,却比谁都更贪婪地对性渴求的少女之姿。 她歪起了嘴角。 "在做什么,caster." 突然,背后响起了不带感情的声音。 "!?" 慌忙中转过身来。 圣堂之上。 通往地面的阶梯,有谁缓缓地往下走来。 阴影中浮现的,是有如幽鬼一般的瘦削身躯。 既无足音亦无气息。 面对着地板上延绵的血迹与被拘束的少女,男子面无表情地降到圣堂的地面。 "宗一郎,大人。" caster的态度一变。 从沉醉与焦躁与愉悦这双反的感情的姿态,摇身变为严肃谨慎的servant之貌。 "为何您在这里?我的确已经求您留在柳洞寺的。" "先提问的是我,caster.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葛木宗一郎的声音没有变化。 然而这不带抑扬的语调,却比任何号喝更有迫力。 不带感情的声音有如明镜。 罪之意识。 越是心中有愧之人,对这声音便越是畏惧。 就像并非受到葛木这个人,而是受到自己本身的质问。 "呃" caster手掩胸前,一五一十地报告了。 那并非可用谎言瞒过的人。 不,正因为是人,只有对着这人,才是绝不可以说出虚伪之辞。 "昨日,从某名为卫宫士郎的master手中夺得了servant.卫宫士郎虽然逃脱,却已不再是master之身。明智的话,应该不会与我们作对了。" "是吗。但是,我没有下过这种指使。" "那是我的独断,master.之后,为了得到 圣杯的"器"而袭击了教会。把管理圣杯的神父杀死,但圣杯的所在依然不明。" "那也是独断吗。不回来是因为没有找到圣杯。唔。确实是不易夺得的场所。然而关键之物没有找到,再久留也是无益。" 葛木的言语不带任何责备的意味。 然而,caster却感到无比羞耻。 虽把知道圣杯下落的神父杀死,却未能令圣杯到手。 再加上,不得不隐瞒的独断行为也被主子得知。这不是失态还能是什么。 "状况已经明白。能说明理由吗,caster." "非常抱歉。但是,这一切均是为了master您。我的目的只有令您取得胜利,仅此而已,再无其他理由。" "" 长长的沉默。 面对一口断言的caster—— 是吗,葛木宗一郎只是如此低声一句。 "那么,我们便不能离开此地了。外出时,若圣杯被其他的master发现,你的辛劳也就化为泡影了。" "那,master." "尽管调查到你心中了然为止。在那之前我也会留于此地。你一个人并不适合战斗。到收复saber为止你需要护卫吧。" "啊,不、不敢,岂敢劳烦master.不借助master之力也有手下,圣杯的探索也不需花费时日。而且,这里是危险之地。回到柳洞寺更能确保您的安全。" "的确。然而,那样我的目的就无法达成。" "?" 对caster来说,那是意外的一言。 他说,我没有目的。 对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也没有兴趣的这个男人,到底抱有怎样的目的。 "宗一郎大人,那实在。" "赶快。找不到也就作罢。成果不重要,你只要得出结果就行。" 简洁地说道,葛木转身走上阶梯。 "" caster只能呆然望着他的背影。 黑暗仍旧保持寂静。 向着地面而行的足音,果然还是无法听见—— 幕间完—— 往战斗去 "——" 张开紧闭的眼睑。 陷于沉睡的意识也随之鲜明起来。 "伤口——没有问题" 确认左肩的伤势。 疼痛仍然是有,然而已不是昨夜那种剧痛。 身体的烧也已退了。 就算剧烈运动也无任何障碍了吧。 吃个早餐把空腹填满。 大军未发粮草先行。缺乏营养的身体是无法充分运作的。 "——嗯" 重新扎上左肩的绷带。 从露出的肌肤,看见已变为青黑色的伤痕。 伤口尚未愈合,黑中带红的肉隐约可见。 "——当然了。现在,saber已经不在。" 姑且消毒一遍,敷上棉花,用绷带扎牢。 只是用紧束的绷带令伤口固定的应急处置,但不这么做的话,左臂一运动伤口就会撕开。 "好,搞定了。然后需要武器。" 天空阴云密布。 今天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分,庭院中还残留着晨霜。 "——" 然而,这种事情无足轻重。 丝毫不感到寒冷。 全身炽热到,想让冰水当头淋下的程度。 可是比起昨夜的话,已经算是比较健康了吧。 能用作武器的,还是只有木刀了。 从数把木刀中,选出一把貌似魔力最易流通的,用竹刀袋包好。 啪,双掌拍面。 是重新振作,还是做好不归的决心呢。 自己也不明白这动作的意义。 把竹刀袋挎在右肩,往外走去。 没有回头去望,渡过了漫长岁月的, 可以称为自己房间的土藏—— 好。 即使要战斗,也面临山一般的问题。 当务之急是什么,若不首先决定,便什么也无法开始。 可选之道有两条。 我—— 分支1:跟远坂会合 分支2:去教会商量—— 前往新都/诱敌—— 与远坂会合。 她说要我就此退出。 要是我拒绝,坚持战斗的话,不告知她不行。 我是不会就此放弃,协力关系还是有效。 而且——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丢下她一个人去战斗。 我欠了她一笔大人情。 在还清之前,没有退出的道理。 "而且她还,关键时刻老是失败老让人操心,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 背好肩上的竹刀袋。 明白自己起不到什么作用,明白她必定会反对。 即使如此,看不见她的脸还是无法安心。 比如说吧。 如果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伤,现在这样子的话,就连出手相助也做不到—— "——呵" 在长凳上坐下,让火热的身体休息。 时间已过正午。 在此之前,在新都到处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 "可恶。没想过能简单找到,可居然影子也不见。" 从一开始就明白的,我没有寻找远坂的手段 期待着万一的可能性在城中搜索,别说她的人,就连痕迹也没法发现。 "别的master也没出现。没有了令咒,就连出手的必要也没有吗。" 哈,深呼吸一口,靠在椅背上。 "——"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远坂不会大意到对我露出踪迹,以自己作为诱饵引出别的master,这个最后手段也无疾而终了。 少许的不安在心中升起。 没法找到远坂,也救不出saber. 当终于发现二人时,会不会已是无法挽回的状况—— "——还只是中午,能那么简单放弃吗" 从长椅上站起。 无视不断发热的左肩,我离开了公园。 再一次,从最初开始找起吧。 她在新都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跟昨夜的情形一样。 虽不知理由,但她——不,那家伙就在这附近,直觉如此告诉我。 那不是预感之类的飘渺的东西,而是接近确信的念头—— 幕间/无限的—— 那梦的正体,我是何时起觉察到的呢。 一望无际的荒野。 无数的剑戟如刺入一般耸立在大地,然而,剑的使役者别无一人。 天空荒凉而无垠,远方的地平线上既没有森林,也不见城镇、海洋。 无限地延续的剑之丘。 使役者、拥有者均不存在的钢之墓碑。 这就是—— 那位英雄的心象风景,而我,应在第一眼时便已明了了。 因种种经由而成为英灵者,亦从此陷于英灵之座。 既有身怀世人的敬爱与世长辞者,亦有人带着高洁之王的名声而陷入长眠。 既有如己所愿在沙场流尽热血者,亦有人回顾着丰硕安祥的余生合上双眼。 然而,与本人的意志无关却被捧上英灵之座的,貌似也不在少数。 因正义的生平而成为英灵的是正英雄的话,他们 就是异英雄。 因反逆的命运而落入英灵之座,身怀黑暗情念的他们,应被称为反英雄(avenger)吧。 与英雄处于逆位置的他们,结果却作为英雄被奉上祭坛。 为世人所憎恨,憎恨着世人的英雄,只要能作为守护者利用,人类也会毫不忌惮地使役他们。 但是,他不属于以上两者。 既非正英雄,也非为数不多的反英雄。 终其一生得不到回报,更因亲友的背叛而丧命。 但他到最后,仍没有憎恨人类。 然而,那也已经消磨了。 对,一定已消磨殆尽了。 我犯了个错误。 英灵,被称为servant的使魔。 在其之中也别具一格的,是被置于"守护者"位置的灵长的抑止力。 他们在无数的时代中被召唤出,防止了无数次人世的破灭。 然而,他们被唤出的条件只是"因人类之手而导致的毁灭"。 自然、外界的因素导致的毁灭,不是由灵长的抑止力(人类的愿望),而是由世界的抑止力所解决的。 因此,成为守护者的英灵所看见的,只有人类的自灭。 只为消除因人类的欲望而至的毁灭而存在。 为拯救人类,与世界立下契约,成为了英雄。 作为代偿,死后的他永无休止地与"人类的自灭"所遭遇。 本应作为拯救世人的"英灵"而被召唤的,却永远被赋予处理人类的罪过的命运。 可以预见,到他感到空虚乏力,不得不开始蔑视人世为止,并不需要经过很多次重复。 结果,他—— 即使死后,仍落得被坚守的理想无止境地背叛的下场—— 幕间完—— "凛。怎么了,头晕吗" "呃?" 无意中的发问,远坂凛睁开了双眼。 徐徐地环顾四周。 这里是墓地。 时间刚过晚上七时,四顾却没一点人的气息。 原本教会所在的这座山丘,什么时候都是人迹罕至的。 "对不起,睡着了。看来有点累了。" "也在情理之中,从昨夜开始不曾合眼呢。身体不适的话改日再去?也没有立即进攻的必要" "不,不能拖延时间。caster的所在既然已发现,就该在此一决胜负。" 断言之后,凛发现自己的身体是温暖的。 是她的使魔,archer用自己的外套帮她抵御寒冷了吧。 "哼。不是察觉到我睡着了吗,不把人叫醒也真够无礼" "哪里,能站着睡着的人也并不多见。因为稀奇,便少许观察了一下" "更失礼了。竟敢偷看女孩子的睡脸,你是什么人" "放心吧,发誓我没有这种无礼之举。不过,听到了些许无心之言呢。眼是可以随意闭上,耳朵可做不到这点" "是吗。我说了些什么,archer?" "嗯。真看不顺眼、气死人了之类,实在是不怎么稳妥的梦话" "是吗,那就好" 凛抚着胸口,轻嘘了一口气。 刚才所作的梦,是决不能说出口的。 让archer得知更是绝不能容许。 她很喜欢两人的关系。 所以,自己已知道archer的过去,这一事实必须隐瞒下去。 "走吧archer.那教会我还算熟悉。躲在哪里都大致能猜到" 脱下archer的外套,站起身来。 archer无言地在身后守护着。 没有回头, "那,archer.对自己所做的事,有后悔过吗?" 她发出了疑问。 "" "我的话,会尽量到最后都不去后悔。即使遇到真正的打击一蹶不振,也想咬着牙关坚持下去。可这做起来很难吧。一定,远比我想象的要难" "各人相异吧,这方面的意志论。既有能坚持到底,也有半途而废的人。而你则是前者。这种人首先不会犯下过错,亦没有余暇去考虑自己的过失" "什么啊。说得我好像旁若无人的暴君一样" "不错的自我认识,凛。有着比常人爽朗的人生的人,才会说出耀眼于常人的言语。这类人是不会经历咬着牙关忍受的时候。虽是私见,你毫无疑问属于这类人。远坂凛,定是到最后也毫不犹豫地坚信自己的路" 有如讴歌一般,赤色外套的骑士断言道。 因这回答而双颊泛红的凛,还是没有回头,说出了问题的核心。 "那你呢?到最后还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唔?不,很抱歉,这个问题是无意义的" "为什么。不是答不出的问题吧" 带有少许紧张的声音。 对此疑问, "所谓最后的话,这一问题就是无意义了。忘记了吗,master.我的最后,早在遥远的往昔已经迎来了" 用干涩的声音,赤色的骑士如此答道—— 教会地下/对峙的凛与caster "——哈" 靠在路标上,叹一口气。 搜索到太阳下山,明白的只有自己是多么不中用。 "呜——" 左肩的伤在发疼。 是绷带松了,还是伤口本身撕开了呢。 总之,不能再容许时间的浪费了。 再找不到确实的线索,就跟昨夜重蹈覆辙了。 "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真是" 想起昨夜与她分别时的言语。 失去了saber的我已无法胜任战斗,万一之时去教会避难之类,说了一堆完全不顾这边面子的话之后,已过了一日—— "——啊,对了,教会" 线索是有。 早上出发到城里时曾考虑过一次的。 圣杯战争的监督。 那山丘上的教堂,里面的神父,说不定会知道远坂的所在—— "向那人求助是有点不爽,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了——" 不,排除个人喜恶,也不该与那神父见面。 虽说是神父,可这名叫言峰绮礼的男人,散发出一种本质性的不应靠近的危险氛围。 可以的话与他商量这种事想极力避免,可如今能依赖的只有他了。 "就这一次。那样的话就没问题吧" 对自己这么说道,移动起开始作疼的身体。 时间将近夜晚七点。 从车站走来二十分。 远离城中喧闹的郊外,耸立着那教会。 "——" 再次走上这斜坡已相隔九日了。 虽然,考虑到之前从不曾接近之的事实,这已经算是频繁的到访。 老实说,我对那教会头痛。 不如说,比起言峰神父,那座建筑自身就是不可接近的禁域。 十年前的大火。 因为收容了成为孤儿的孩子们的教会,会不由分说地令我想起那十年前。 走到斜坡顶上,来到一面的广场。 "——" 这时,头痛起来了。 不是因为左肩的伤。 伤势确实导致了发热,但不是,这种如针刺一般的头痛。 "呜" 太阳穴发痛。 自身变得不确定,有如脱皮的昆虫一般,身体像 要分成两块一样的恶寒。 "——奇怪,这不寻常" 忍着头痛跑起来。 原因是昨天开始的直感。 新都里有着远坂,这种正体不明的感觉。 这感觉膨胀到极大时,产生出了这股头痛。 那么——那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已经是毫无疑问了—— 地板有着血迹。 血迹一点点地延伸,消失在通往教会内部的门处。 "不对。比起通往内部,不如说从内往外出现的感觉" 虽然在意,但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有血迹就说明有人受伤了。 而且这个量——毫无疑问是性命攸关。 "——" 头上是锐利的疼痛,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无视这些取出木刀,一声不响地走起来。 "远坂——你在吗" 没有回答。 紧张的空气。 似乎只要大声说话,教会的窗玻璃就会碎裂。 "——" 顺着血迹走去。 在建筑物的间隙里。 不知情的话不会发现吧,血迹从阴暗的阶梯中伸来。 "通向地下的阶梯这里有地下室吗" 教会的话应该是灵庙吧。 "呜——" 已经没有条件让我悠长地思考了。 小心谨慎地,向着黑暗中走去。 向着黑暗中下降。 阶梯的前方渗出微弱的亮光。 屏住气息,只靠着下方的光明前进。 不久狭窄的通路结束,来到开阔的空间。 是一个宽敞的石室。 阶梯顺着墙壁,一直延伸至圣堂。 走至其尽头,有着让人联想起圣堂的广场, 那里——有着我搜寻已久的远坂凛的身姿。 远坂被archer庇护着,与眼前的"敌人"对峙之中。 在她视线前方——祭坛的前面,有着两个人影。 无须多言。 身披紫袍的魔术师caster,与她的master葛木。 二人身后的祭坛里 有着俯下身体,发出苦痛的呻吟的saber—— "——" 心跳加速了。 脉搏明显超越了常率。 "——" 状况一目了然。 五米左右下方的圣堂中,对峙的两组master与servant. 无人察觉到潜伏在头上的我,没有这种余裕。 远坂和caster,都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抢夺先机。 这种状态下是不能容许抬头向上看的行为的。 "——" 心跳继续上升。 头痛已是持续不断,左肩就像被烧红的烙铁贴着一般疼痛。 这种伤势,已经潜伏不了多长时间。 不管caster或葛木,两人中的谁只要稍一抬起视线,我就会形影毕露吧。 我—— 分支1:能行。现在能给caster制造破绽! 分支2:还不行。不可轻举妄动。 对峙/archer的背叛 "" 屏住呼吸。 把身体贴近墙壁,隐藏起来窥看。 还早。 状态未把握清楚就出手是有勇无谋。 再怎么说自己手上的牌未免太少。 武器只是强化后的木刀。只凭这个,什么对策都不想就跟caster对峙太无谋了。 不,不止。 武器的话,应该还有一件。 "蠢货,到底在想什么" 投影不能用。 只用一次就让半身麻痹了。 archer也说过,下次再使用就不只麻痹那么简单了。 超出自我力量的魔术,首先驱逐的就是术者。 如今使用这我之力所不及的投影魔术,说不定会当场丧命。 "机会总会来,现在先忍耐" 抑制住几欲扑出的身体,静待时机。 "是吗,那么你杀了绮礼了?" 绷紧的声线中感到的只有杀气。 远坂带着不曾有的冰冷,盯着面前的敌人。 "嗯,收拾了。看样子不像老实交出圣杯的人。不想之后再让他纠缠上。" 相对之下,caster显得游刃有余。 紫色的魔女高声宣言神父已死于她手。 咬牙的声音在圣堂响起。 对我而言比起圣者更像恶魔的男人,对远坂而言,那个神父却是自己的师兄。 这个人被杀了。 就算再有作为魔术师的觉悟,就算神父也是那个世界的人,也无法简单接受吧。 "是吗,那就好。绮礼也有这样的觉悟了吧。不过caster,我问你,他的尸体你确认了?" 压抑了怒火吗,还是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远坂从一开始就不曾发怒吗。 远坂就像事不关己一样发问,caster语气一转,开始含糊。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这种事跟你无关吧" "嗯,一点无关。不过也非身外之事。那人要是死了就能安心了,所以确认一下" "那是什么意思,小姐" "字面意思,caster.我是说那人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死的。要是没亲眼确认尸体,肯定还活着" "哼。你也真不管用呢。反正要杀绮礼的话就杀得干脆利落一点。也罢。我也有事要忙了,快点开始吧caster.这回也没有人质,可以痛快一战了呢" 开战的烽火。 远坂与caster. 谁先踏出第一步,圣堂便会转瞬之间被魔术之炎包裹。 "真有自信呢。这个状况下,你真的有战胜我们的打算?" "看战术而定了。幸好看来saber还没完全受你控制,条件是对等的吧。而且葛木老师的底细也摸清了。saber吃了个出其不意,可只要有准备,他不是我的archer的敌手" 直面着caster,远坂向archer举起手。 "就像我刚才说的,archer.caster由我来对付。要是接近时一个大意,连你也可能吃那一下破契约剑的" "唔。我的对手是那个男人吗。那是没关系,你该明白身为魔术师就没有战胜caster的可能,凛" "放心吧,我不会说没把握的空话。caster一定要在这里消灭,那样的话saber也能恢复自由,跟士郎重新契约" 远坂的腰间稍为下沉。 散发着犹如即将扑向猎物的猫科猛兽一般的紧迫感。 然而,就像阻止她一般, "理想论呢,在此消灭她,实在艰难。光论逃跑的话她可是当世无人能及。再怎么说也是曾为了逃亡,将亲生弟弟撕成了碎片的女人" 自然地,archer站在了远坂与caster之间。 "archer?等等,你想做什么" "——" 已经不再回答远坂, 赤色的骑士就像那时一般,无言地与caster对峙着。 这样的光景, 我曾在哪里,见过。 "将亲生弟弟撕成碎片,吗?别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嘴脸。archer,你知道我的真身吗?" "曾听说,将 龙之齿化为傀儡是コルキス王的魔术。 他的女儿梅狄娅公主,貌似是留名千古的稀世魔女?"—— 空气凝固了。 caster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带着火一般的敌意盯着archer. "——是吗。那么,在这里谁优谁劣你该明白吧?" "——" archer没有回答。 有如无所谓善恶,只是理所当然般接受一切事实的,岩石一般的表情。 "抵抗是无用的archer.不管你是何许人,也不可能夺回saber.现在她还残留着对抗我的意志,可也撑不到一日了。而且——只要使用令咒,当场就能让她变成我的人偶" "——" 压抑着几欲站起的双腿。 还不行。 就算现在的是事实,也得忍耐。 想要拯救saber的话,现在就绝对不能跃出去。 "——哼。就算用了令咒,saber的话也一定能忍受的。不管是一分还是两分,可只要有这么点时间,也足够将你收拾了吧?" "呵,大概吧,看你表情似乎是有点计策。可是archer,你真的也这么想?跟那位小姐一样,认为能在此将我消灭?" caster和远坂以archer为支点针锋相对。 在支点上的他, "不可能呢。就算在此砍倒你,也顶多是断你半身。之后面对的,只是同时以saber和caster为敌的劣势" 简单地,否定了他的主人的方案。 "archer,那是" "你应该明白的,凛。到时就是确实的死路一条了。saber的能力受不完全的master所限。一旦没了这份拘束,她就是最强的servant,能与之抗衡的只有berserker了吧" 他淡淡地说道。 远坂呆然地望着archer, 就连caster,也对这太明白事理的敌人感到了困惑。 然而我不同。 跟这相似的光景,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难道说——那家伙" 不吉的预感阻塞了思考。 那时,寺院之中。 跟caster对峙的他,面对邀他加盟的caster,是以什么为拒绝理由的呢。 "——住手" 不经意间沉吟道。 不要,那样做。 不是因为会造成状况的进一步恶化。 你是远坂的拍档。 所以说,住手吧。 要是发生这种事——她会露出怎样的脸,实在、不敢想象。 archer走上前去。 双手始终空空如也。 不带半点敌意、杀气走上前去的他,就这样说道, "——别恨我,小子。事到如今,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吧?" 就有如已发觉躲藏的我,嘴角翘起,向这边一瞥—— "好吧caster,我问你,你的许容量还未满吗" "archer,你!" "哼——哼哼,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着有如从心底里觉得好笑的caster,还有archer那钢一般的背影, 远坂,她, 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没有移开视线。 这种时候明明倒下也没关系了,她却拼死虚张着声势,咬着牙忍受着这一切。 "那当然了。别说一人了,就算要使役全部的servant,我的储藏量也足够。你也该知道我的魔力是从哪里补充的吧?" 足以维持七名servant的魔力。 那就是,从整座城的人群中摄取的生命。 "那就简单了。之前的条件我接受了,caster" 他明知这样,还是对着caster伸出了手。 "——" 差点发起狂来—— 那家伙,绝不饶恕。 无论是背叛了远坂, 还是承认了caster,成为她的一伙—— 以及所谓英雄, 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可以说是卫宫士郎的理想的英雄,居然是这样的男人的事实—— "那时明明拒绝了的?还真摇摆不定呢,你这人" "状况已变。saber既然在你那边,今回的圣杯战争就是你的胜机最大。归顺获胜的一方是理所当然吧" archer毫无防备地向caster走去。 也就是一步步从远坂身边远离。 远坂没有阻止,只是不带半分大意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 那身影,我见过的。 鲜红的教室。 面对倒地的学生们,她强忍着颤抖的双足,拼命地维持远坂凛这一存在。 那既是她的强处,也是弱点。 无论何时都显得那么坚强,让身边的人,都把她误认为强者了—— "来吧,使用那把破契之剑吧。凛还留有令咒,再不快动手就可能身不由己地袭击你了" 轻佻的语调没有改变。 他就在敌人的面前背叛了远坂,却没有改变半点言行风格。 对此产生了警戒心吗, caster虽拿出了那把异形的短剑,却没有向archer插去。 "怎么了?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忠实的部下,还有什么可踌躇的" "谁知道呢。我不会信用背叛者。如果你说的对,我的手下有saber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不信任背叛者吗。确实我有可能背叛你。我只是为了我的目的而向你降服,并未认你作为主人,然而——" "令咒就是为了惩罚背叛者而存在,吗?好吧。就连一个你也驾驭不了,我的器量也就可想而知了。本来对你的"宝具"就有兴趣,就让你得逞一回吧。" caster举起手。 手中的破契约之剑,一直线地向着archer胸中刺去。 "呜——!" 远坂的脸因痛苦歪曲了。 单方面的契约切断造成的反冲力吗。 然而,她还不至于因这种事而踌躇。 状况已是不能再差了。 远坂盯着caster一伙,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一步。 她很冷静。 已经理解到现在不是战斗的时候了。 要是还想继续战斗,现在只能撤退。 "——" 然而,远坂的位置离楼梯之间有六米。 能够一口气跨越这一距离吗—— 不可能的。 从上方看得一清二楚。 至今不发一言的葛木,意识始终放在远坂身上。 就算远坂转身飞奔,可以躲过那葛木的拳头,抵达阶梯回到地面吗。 盯着caster一伙,远坂哼了一声。 那表情, "哼——想都知道不可能了吧" 就像嘲讽地这样自语。 "——" 会死。 这样她就会死。 想要救她,就意味着我也一样别想活着回去。 在这下方,只要再往这阶梯走下几步就是死地。 master葛木以及敌对的servant两名。 面对他们,没有能活命的道理。 "——" 喉咙火热。 紧张的手指变得僵硬。 是零,还是一。 不容我思考的时间, 远坂的身体一闪—— 没有任何预兆,如箭一般向着阶梯疾驰而来。 在她身后, 用相比之下,就像远坂在原地踏步一般的速度,瘦长的身影已经追及。 葛木的拳会打向远坂的后脑吧。 能隔着saber的铠令她受伤的一拳。 人类的头盖骨,根本不值一提。 "——"—— 救不了她。 我一个人救不了她。 这样的木刀救不了她。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分支1:不救。 分支2:救。 对峙/决死的投影~生还 飞身跃下。 走阶梯根本来不及。 反应过来时,已经从五米高的上方,一跃到远坂的身后。 然而到此为止了。 面对直扑远坂后脑的葛木的蛇拳,木刀简单地粉碎了。 "呃?" 众人为突然的闯入者瞠目结舌。 当中只有一人,如理所当然一般地动了起来。 "——" 没有半分踌躇。 对这男人来说,对手是谁没有关系。 对突然出现的卫宫士郎不带半分感慨。 死神之钉已经打出。 没有防御的手段。 脖颈将要如嫩茎一般折断。 这是多么的滑稽。 连两秒也支撑不了,简直毫无意义。 就这样,我—— 只能眼睁睁等死,就连远坂也救不了—— 不是的。 手段的话最初就已持有。 要说防御之物,那才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若此身是魔术师, 则理所当然,战斗的不是自身,而是由魔术创造衍生之物——! "投影,开始(tra)" 那就创造吧。 成功是毋庸置疑。 复元并非从基本结构开始。 (危险) 从那概念、创作者的思想理念道德信仰追溯读取其起源本身。 (危险) 因而为投影而非复元,其为真物落下的同一之影。 (危险) 那是何等人神之业,一概不论。 只要是一度有过形迹之物,再现不会有任何障碍——! (暴走) 所以问题在别的地方。 对,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机体无法跟得上功能!身体热如焚烧。 每一寸的细胞都在着火,神经在惨叫,视网膜在龟裂,心音在消失。 无视肉体的停止命令,创造理念、基本骨架、构成材质、制作技术、依附经验、蓄积年月,省略一切的一切在一息间造出干将莫邪! 全身在燃烧。 现在使用投影,即,意味着死。 这种超出规格的魔术行使,卫宫士郎的肉体无法承受。 无视之,头脑先行失控,因而肉体即走向死灭—— 然而。 就连这个问题,也不存在。 对,不可能存在—— 行使剑制就会死? 开玩笑。 这身体,就是为这一点而特化的魔术回路。 为剑所救,与剑同在的一生。 因而——他人姑且不论,说到剑制,卫宫士郎则绝对没有自灭的道理——! "哈——!!" 碰撞。 所握的武器、面前的敌人均与上次完全相同。 手中是干将莫邪。 复制的archer的宝具,再一次,弹开了葛木的拳。 "——"—— 停下了。 认识到再继续就会重蹈上次的覆辙吗,葛木稍微后退了。 "哈——呜!" 肺在爆发。 屏住的呼吸,如缺堤的洪水般从口中涌出。 左肩没有感觉。 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不只绷带,衣服也被血染红了—— 不是投影造成的损伤。 二击。 只是二度弹开了葛木的拳,左臂就已经废掉了。 再接一击的话,肩部的骨就会移位,出现"明明被拳击中手臂却粉碎了"这种奇怪的光景吧。 "——哈、啊、哈——" 然而不能让任何人看出。 举起双剑,守护着背后的远坂。 而关键的她本人, "傻、傻瓜士郎——!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停下脚步,在向这边发着牢骚。 "——" 松了一口气。 这个选择,没有做错。 她这种不易被发现的善良没有丧失,真的太好了。 "——" 不,现在不是这种场合。 有没有做错以后再反省。 我们先得保证能无伤地走出这里。 "——不好意思,有意见留到以后,喘过气来我会好好听的。现在先得想办法解决他们" 远坂无言点头,在我身后进入了临战态势。 "——料到会出手了,却没料到会直接跳下来" 举起双拳,葛木盯着我和远坂。 没有放走我们的意思。 互相紧盯的视线,是为了不让任一方有机会逃走。 我与远坂,谁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即时作出反应吧—— "呜——" 而这边却已不能慢悠悠地等下去了。 肩上的伤正以秒为单位恶化。 每流一分血,专注力就削减了一分。 本来就是撑不了多久的身体了。 要逃的话,就得珍惜每一秒的时间。 但是,面前不是能简单逃脱的对手。 我一动葛木就当然会反应,这时,首先被杀的就是远坂。 想要让远坂逃走就得打败葛木。然而我既没有击败葛木的力量,敌人也不只葛木一人。 葛木的背后有着caster,以及背叛的archer. 不,搞不好连saber也会变成敌人。 "——" 出口之类,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绝望至此的状况下,不会出现可逃离的奇迹。 最低限度也想让远坂抵达外面,即使如此,也需要让人惊叹的奇迹—— "到此为止了,你突然闯入确实吃了一惊,可结果没有改变呢。呵,看那嘴脸似乎也认命了吧。既然出来,就是说做好死的准备了吧,小子?" "就在这里了结了吧,再放你活命也是麻烦,趁现在一口气——" "——!" 来了! 既然这样,就只有全力抵抗到底,紧握双剑,站在远坂面前。 放出在空气中的杀气, 就在触及我们之前的一瞬。 "——不,等等,caster" 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赤色的骑士制止了。 "archer.在这里没有发言权的事实,还以为你已经领悟到的" "哪里,有一事忘了说。归顺于你是 有一条件的" "条件?" "对,既然毫无抵抗地向你奉上了自由。作为代偿,现在放他们走。反正已不具有master的作用,就连杀也没有价值吧" 有如旁观者一般的提议。 远坂用毫不躲闪的视线直盯着他。 "放过他们?哼,比起你的言行,你本人要仁慈得多呢" "我也是人之子。背叛之后当场杀死主人,也会不安心的" "哼,明明是个背叛者,居然在她本人面前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呢" "也好,这回就放过你们。但是以后要是还敢做什么碍眼的事,不管谁来求情也杀了。没关系吧,archer" "当然。到此地步还敢挑战的愚者,还是早点死了的好" 交涉成立了吗。 笼罩圣堂的杀气变稀薄,那股决不容我们往外走一步的压迫感消失了。 "就是这么回事,两位,这次姑且饶你们一命。败者就要像个败者,夹着尾巴离去吧" "哼——" 对caster狠盯一眼。 但是, 远坂无言地,拉了我的手臂一把。 "走吧,现在她说得对" 耳边低声响起的一句。 "——" 让呼吸平息,转身背向敌人。 没有跑起来,缓缓地往阶梯走去。 曾是那么远的距离,只用数步就结束了。 咯,的足音。 远坂一脚踏上阶梯,往caster回望。 不对。 远坂面向的不是caster,而是站在敌方微笑的那个男人。 "不要恨我,凛。作为master,这女人更为优秀而已。优劣明了的话,我会选择强者" "——是呢,可是你一定会后悔。我绝对不会住手的。听好了,我会打倒caster,重新收复你。到时就算道歉我也不会饶恕你的" 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走了起来。 从侧面看见,她悔恨地咬着嘴唇。 即使如此也不显匆忙,远坂堂堂正正、一度也不回头地,离开了地下的圣堂。 走出教会。 从地下圣堂到这里,两人都不发一言。 夜里的外人墓地/远坂凛(7) "呜——" 伤口在疼痛。 额头上的汗渗入眼中,视野变得模糊。 "哈" 就连行走这种单纯的运动,也在造成伤口的恶化吗。 "卫宫同学?" 远坂向落在身后的我转过身来。 啊, 突然,她露出严肃的表情面向我。 "休息一会吧,士郎。走路也辛苦了吧" "呃?不,没事。这点程度还不算什么,现在赶紧回去要紧" 卫宫邸、或者远坂邸。 哪边都没关系,总之现在,得尽早让远坂回到自己的根据地。 "别在意这伤,又不是涂了什么毒的" 甩开远坂的视线,继续前行。 "呃——" 真没用。才刚说完,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你看!都怪你逞什么强,这种伤势跟葛木交手是自杀行为。好了乖乖地给我休息,他们不会追过来的" "大概吧。不过,还是快点回家的好。我也不是特别辛苦" "我说你!出了那么多血,还说什么不辛苦!我不知道你干吗那么想家,现在先休息才最重要吧!?" 大声地怒喝。 看来,果然还没恢复状态呢, 远坂缺乏了平时那种冷静。 本来就是激情主义的家伙,一旦失控,怒火就不可抑制了。 "喂,有在听吗你!?又不是绮礼,别在人面前拖着那么长一条血迹走路!说到底干吗会变成这样!?的确叫你去教会的是我,可一进去就该察觉不妙了吧!?" "我说,别当我傻瓜,这种危险还是感觉得到的。情势有多严重,一看见教会时就明白了" "——!那就立即回去啊,傻瓜!还不只,伤都没好就学人插手,居然还附送一道投影!?伤口不恶化才有病啊!还给我说什么不辛苦的鬼话?啊真是的,要抓狂了!为什么你这人总是总是那么乱来啊!!!!" 口胡!远坂气势逼人地怒吼着。 不,可是, 事实上我的伤没那么痛苦,而且—— "——可是,痛苦的是远坂吧" "——" "所以说,回家吧,回了家,不用那么逞强也行了" 对,所以我才那么急着赶回去。 她再坚强,也没强到那种程度。 回到家里,回到只属于自己的房间,远坂也就能尽情发泄了。 "呃——?" "啊——!" 糟糕,远坂小声说着,快速擦了一下脸,转身背对着我。 "啊——呃——,那个" 想、想不出该说什么。 刚才那,该不会是。 "不敢相信,给男生,弄哭了" 低头自语—— 刚说完, "!远、远坂,手!你抓住我的手了,手!" "——罗嗦,给我负责任,猪头" "呃——等、等等,伤口、伤口好痛!也不用专门拉人左手吧!" 那是前次的外人墓地。 远坂马不停蹄地一直走到草丛,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我说远坂,现在不是走这种远路的时候——" "坐下,听我说坐下" "" 感到有种不由分说的迫力,总之先顺从着坐下了。 "转过身去,绝对别回头,看了我的脸就真的要发火的了" 咚的一声,在背后响起。 "?" 两人背对背在草丛中坐下。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还是说不准。 远坂就这么不作声,又说不准回头, 不知干什么好,便抬头望向夜空。 "——" 为那份广阔,不禁忘记了呼吸。 因为长时间呆在了地下,还是偶尔今晚的星空特别澄清呢, 总之,冬的夜空美丽得让人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背上传来的远坂的体温也不怎么在意了。 现在只是茫茫然地,忘记一切抬头望着那灰黑的天空—— 然后,到底过了多久呢, 一直默默无言的邻人,开始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这只是自言自语" 是吗,自言自语的话就不能回答了。我只默默地看着繁星。 "的确,可能有点错了。就像archer说的,最初就不择手段消灭caster就好了。介意那么点牺牲盘算着机会,结果,整座城的人可能都会变成牺牲品" 断断续续的自语。 这一定就是她软弱的表现。 不是因为我说的,她才流露出真心话。 只是比起一个人反省,远坂希望有人能督促她反省。 "我不是发牢骚。我啊,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失败的。第二、第三的关键场合总是能轻松做好,最重要的那次却怎么都会失手" 冬季的夜空澄清而高远。 然而,气温也冷得入骨。 我先不论,远坂连外衣也没穿,应该很冷吧。 不禁稍微有点担心。 "arc her过去那边,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结果,把caster放任自由的是我。不过,嗯真头痛,刚才还说得那么漂亮,现在却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 虽然看不见,那吐出的气应该是白色的吧。 "喂喂,这里,不是应该问一句"被什么逼"的吗" "啊,嗯,被什么逼得走投无路了,远坂" "嗯,我是说我不想后悔。那家伙说,我不是会后悔的那种性格,可现在看来是时候了。听了士郎那么说,更觉得自己真失败,沮丧起来" "——" 怎么了。 她说的虽没怎么听懂,可archer说得对。 远坂不是会后悔的那种人。 "只是现在这一次吧。虽然不想承认,可我得说archer说得对。远坂你不需要反省些什么" "为什么。现在不是已经让caster为所欲为,又让archer失望透顶。这些,都得怪我的方针出错了吧" "那只是失败了,而不是犯错了。你没有犯错,可以挺起胸膛的"—— 过程, 相信自己是正确而走过的道路,不会是错误。 这种时候,多数人都只是察觉走上了错路,可她不同。 她所选择的路,永远都是能挺着胸走下去的。 "——是呢。老实说,在我眼中你太耀眼了。我也不会后悔,相信自己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可那只是逞强而已"—— 不会后悔。 相信走过的路是正确的,只不过是不想让已发生的悲剧,变成无意义的东西而已。 "可你不一样吧。你是就算后悔了,也一定会加倍奉还的那种性格。我只能事后弥补、自欺欺人,而你会不当一回事地将后悔粉碎。你是做好了预算的。远坂消沉的时候极其少见,可事后的反扑是很可怕的。让你沮丧的人,肯定会被你弄得沮丧几倍" "——呜,什么意思,落井下石?" "嗯,趁虎落平阳时赶紧说两句。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吧?远坂,你没打算就这么终结吧" 望着夜空,我也像自言自语一般说着。 远坂没有回答。 只是,不知不觉中, 觉得她已回复了神采,露出了笑容。 "——" 之后是静寂。 说完想说的事,远坂又沉默下来了。 不带什么目的地仰望夜空。 本应尽快赶回家的,两人却都没有站起来,只是靠着对方的背。 "——说起来,为什么要救我,士郎" "——" 这种事,不是为什么的问题。 要说理由可有山一样多。 逐一说明的话,总觉得像个傻瓜, 所以,就先说出了不能不说的原因。 "这个项链,你见过吗" 发出沙拉的声音,把项链举到她面前。 "——" 背后响起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果然,她是想隐藏下去吗。又在小处失误了呢,这家伙。 "等等这个,为什么你会拿着?" "在远坂房间里找到的。啊回去了你会吓一大跳了,不好意思。化妆台给我撞倒了。总之还给你。" 伸手到背后,把项链交给远坂。 "嗯。然后?这又代表什么意思了,你想说的" "没什么,跟这一模一样的项链,我家里也有一条。在学校差点ncer杀掉,醒来时在身边拣到的,之后就放在家里" 不着形迹地,暗示那一晚的事情。 这时—— "——你家里也有,同样的东西?" 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一样,远坂咽了一口凉气。 "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啊不,没什么。说回来,为什么这会成为救我的理由。没什么大不了嘛,这种项链" "对呢。对,真的只是附带理由。老实交代吧,很久以前我就憧憬着叫做远坂凛的女孩了。麻烦的是,跟她谈过话后变得更喜欢了。所以不想她死,身不由己地就跳下去了" "——你、你啊,这种直截了当的话少说点。不、不经大脑的发言,不知道会招到谁误会的" "唔,会招误会吗。我是真的喜欢远坂的" 倔强起来,当场回答道。 又不是说谎,怎么会招致什么误会。 "傻、傻瓜!这就能跟自杀没两样地扑进去啊,这大蠢人!" 傻瓜傻瓜连发的远坂。 给人骂得这么惨,却一点也没有不快的感觉。 夜空是那么漂亮,心情也出奇地平静。 而且,远坂终于回复到平时那个远坂,实在令我很高兴。 "好。士郎说得对,差不多该回家了吧" "来,手给我。你这伤,站起来也难受吧" 右手握住伸出来的手。 哟,远坂发出精神抖擞的一声,把我拉了起来。 "这样就互不相欠了呢,今天我们谁也不欠谁" "——" 嗯,这样最好。 那串项链对远坂而言是怎样的东西,我不知道。 知道了的话,对远坂的内疚会变得更深吧。 远坂不想这样,说相互抵消了。 这样她也不会因刚才被我所救而感到亏欠我什么—— 就这样,两人一起离开洋人墓地。 在路上,小声地, "谢谢你救了我,士郎。真的很感激" 带着少许的羞涩,远坂补上这么一句。 走下斜坡, 正要回归令人安心的根城时, 远坂就像理所当然一般,不是往自家,而是向着卫宫家走去。 十二日目回家~晚餐/温馨的晚餐 回到了家。 只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想到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刚踏入起居室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一下子就没了力气。 "——唔" 站着感到略微有些晕眩、把身体靠在墙上。 "你看。果然连站都站不住了,傻瓜" "唔" 虽然远坂的话说的很对,但最后那个似乎是多余的。 真是,这是今天第几次叫我傻瓜了啊。一定可以更新以往的记录了。 "喂,过来这边。总之先换一下绷带比较好" "——" 面对了不容分说的视线我点了点头,向远坂旁边走去。 "我可以用这个救急箱吧?唔,家里不愧是经营道场的该有的东西都有呢。不单有剪子,连针和线都有的救急箱还真不多见我说,快一点。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口" "哎——要脱衣服吗?啊,不用了,再说简单的治疗我自己来就行了。今天早上也是我自己弄的,没问题的" "我说啊。我不知道你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你以为是谁给你包扎的伤口?" "——呜。但是那个时候是,那个" 因为昏迷了过去,所以才麻烦了远坂。 "还什么那时候这时候的。好了好了快点啦。士郎受的伤很特别,不好好看护的话本来能治好的伤都治不好了" "" 卑鄙的家伙。 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我根本不可能反驳嘛。 "啊啊。那就拜托你了。老实说,从刚才开始似乎觉得特别热" 总算死心坐了下来。 面对 染满血迹的衣服,远坂很干脆的放弃了要我脱下的念头,而用剪刀卡擦卡擦的把衣服剪断,快速又谨慎的将染满血的绷带解开。 "——" 真有这么严重吗,远坂轻轻的咽了一口气。 "" 不过,这一点我也是一样吧。 一想到在这么近的距离有人盯着身体看,实在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真是爱乱来啊。好不容易快要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了。真是的。看到这样的伤真是想发火也发不出了" 嘴里说着讨人嫌的话,却十分温柔的用手指触碰着伤口。 "——" 糟糕。出现了和刚才不同意义上的眩晕。 刚才靠得那么近都能保持冷静,现在不仅心跳不稳定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看。 "啊啊,真是的" 心中嘟囔着想要把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却只产生了反效果。 只要还保持这种状态温度就会不断上升。 要知道,头脑会这样晕晕的并不是因为伤口导致发烧而引起的。 "远坂?那个,已经可以了吧。止血药水和防止化脓的药水都涂上了,再把绷带重新卷好就行了啦" "这样的能叫治疗吗。收回刚才的话,果然还是令人生气。这样子你就觉得可以放心外出了是吧" 啪嚓,的一声。 "呜!" 你,你在干什么! 远坂那家伙,豪不留情的敲打了我的伤口。 "唔,可恶!你和我有仇吗!" "哼。要是有仇我早就让你痛入骨髓了。像这样你还得感谢我手下留情了呢" 说着,拿出了像是自己产的软膏似的东西。 "刚才很痛吧?总之,把坏死的神经给治疗好了,暂时都会觉得痛吧。虽然这软膏也有止痛的成分,不过原本就是用来代替损坏的皮肉的。在完结融合到一起之前都会痛吧,还觉得痛的这段时间就不要乱来了" 刺溜,胶状的物体涂在了伤口上。 "——" 虽然样子看起来奇怪的很,但我很清楚远坂是真心为我治伤所以也就没说出口。 "好了,这样就搞定了。接着把绷带裹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会舒服许多了" 一层层,用很熟练的手法帮我包扎了伤口。 并不是在有意称赞她,不过单是包绷带的水平也要比我好上几倍了。 "唔。那个,谢谢你了远坂。好象舒服了不少" 在尽可能不和她对视的情况下向她道谢。 "哎——是,是吗那样最好了。既然你说舒服多了,也总算不枉我照看你" "啊啊。因为已经对可能无法治好一事有所觉悟,觉得你的帮助分外的大。总之,谢谢你为我治疗一事" "——哼,哼。这不是当然的嘛。既然有我在照看你,当然会完全治好的" 治疗结束后远坂站了起来。 突然。 像是想起了什么,远坂径直向厨房走去。 "远坂?" 是我眼睛产生错觉了吗。 那家伙好象,在查看冰箱和饭锅里的情况。 "喂,你想干什么?" "做晚饭啊。士郎你还没有吃过饭吧?我也没吃呢。所以先吃晚饭吧" "哦哦,这个一看就知道了。但是,为什么在这种状况下会想到吃晚饭?" "这不是当然的嘛。人饿着肚子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吧?" 像这样。 凝视着冰箱内部的远坂,干脆的说道。 卡嚓卡嚓传来阵阵食具碰撞的声音。 晚上10点多。 不知是什么因缘,在起居室和远坂共进迟到的晚餐。 顺提晚饭是合作完成的。 难得的机会想要吃日式的,话虽这么说,远坂却不知道酱汤的做法。 我们学校的烹饪实习究竟教了女学生些什么。着实让人不安。 远坂专注地吃着晚饭。 是肚子饿了吗,饭碗差不多要空了。 "——" 但是,我却没有怎么吃。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说出口。 "——士郎就此退出吧" 我还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转达给说这种话的远坂听。 "——远坂,我有话对你说" 放下筷子看着远坂。 "什么?" "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开始参加这场战斗的理由。我究竟想要干什么" "嗯,结果?" 边喝着酱汤边催促我说下去。 虽然气势被削弱了不少,但还是不服输地往丹田上用劲。 "刚开始只是被卷入了此事。而既然成为了master,我就想为这场战争做些什么——但是,成为master也好,被卷入也好,与这种事情无关" "——" "我憧憬着正义的使者。所以,我必须保护大家。master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即使我不再是master,即使saber不在了,我要战斗一事也没有变化" 虽然对远坂的反驳有所觉悟,但还是先说了出来。 然而远坂那家伙却, "哼,是吗" 很敷衍的回答了一句,把饭碗里余下的饭一扫而空。 "我说远坂啊。别人认真和你说话,你也该好好——" "我有在听。士郎即使一个人也要战斗是吧。比起自己遭遇死亡的危险,更无法忍受他人遭遇死亡的危险。因此,无论自己多么弱小也决定要战斗" 率直的视线。 那是,像是看透了连我自身都没有认识到的"卫宫士郎"一般的真挚的——认同我继续战斗的话语。 "哎——啊,唔。是这样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像松鼠吃糖似的" "哎,因为。我以为远坂会反对的说" "我当然反对了。但是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没办法再反对士郎你了吧。而且,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阻止你你还是会这么做" 远坂微微将视线侧开。 "?"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之—— "那么远坂,从今以后我们也是合作关系没错吧!?" "——是吧。没别的办法就继续陪你一阵吧。再说放任你这样的人不管,我一定极度不安无法入眠,而且——" 呼,深呼吸。 远坂不知为何,像是给自己鼓了鼓劲一般, "用士郎的话来说,我也不讨厌士郎你。我的情况就是这样,对你来说和我一起也不会困扰吧,实际上——" 来,远坂红着脸把饭碗递给我了。 我究竟花了几秒才察觉到这是在催促我给她加饭呢。 "啊——啊啊,当然!远坂吃的越多越好!" 接下饭碗,啪的打开电饭堡,总之先挖了几勺,盛满之后把碗回递给她。 "倒是没错。肚子也饿了,饭也很好吃" 远坂开始对满满的一碗饭动筷。 "——唔" 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一定,是用很愉快表情在吃着饭吧。 但是,明知如此却还是像傻瓜似的。 因为实在是太高兴了,现在这样傻笑一下也没关系吧—— 十二日目作战会议/有打破现状的办法吗 好了。 这样那样的就到了 ubw_13 十三日目醒来~往森林/冬之森,大魔神大发雷霆—— 见到了许多人的尸体。 那一刻自己也死去了,并获得了重生。 这条路上没有忏悔。 眼在那里失去了憎恨, 手在那里失去了愤怒, 脚在那里失去了希望, 我在那里失去了自身。 失去了一切。 接受了没有任何救助这一事实,并不是因为已经放弃。 只是,得知了这才是自然。 也只不过是将死之人赴死,应活之人存活而已。 横躺在瓦砾之山里,眺望着渐渐夸大的灼伤之迹。 于是理解了一切。 以为已经理解了一切——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不禁会想。 如果可以拯救这里的一切 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所憧憬的就是这样的事。 仅仅只是,希望谁都不要痛苦。 为此我想成为正义的使者。 毕竟很容易理解,而我也认为那种存在方式是理想的。 所以我以此为目标。 虽然看见了要去的地方,但是路途却多如牛毛。 即使不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道路,但也为了多少能接近一点而奔走着。 然而通过的道路多有歪斜,只是一味的离目标越来越远。 只是不停的在饶远路。 被切嗣所救后的十年,一直重复着这样的事。 但是我没有后悔。 我不像远坂那么有才能。 也有选错了道路,失去了许多东西的时候。 不能将这些当作是毫无意义的而割舍掉。 即使是为了所用过的踏脚石,为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东西,也必须出示自己苟延残喘下来的意义。 为此,不能输。 输给别人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要赢自己。只有低语着要放弃的自己,无论何时都要与之抗争。 所以,所发的誓言也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 我所相信的东西,所想相信的东西,就只有一样。 没错。 即使,我自身(这条道路)是错误的。 也决不为了,相信这条道路一事而后悔。 "——唔" 外头射入的阳光使我醒来。 时间是六点不到。 窗外的天空,像是布满了灰尘一样是个阴天。 整理妥当后离开了房间。 身体状况良好,伤口也不怎么觉得痛。 这样的话即使发生战斗,也不至于会拖远坂的后腿吧。 "——来了哦。准备好了吗,士郎?" "——" 准备是准备好了。 那个,远坂像变了身似的。 "?干嘛啊,表情像踩了地雷无法动弹的新兵似的。还没有准备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远坂,你是不是有些奇怪?" "哈?哦哦,这个吗?只是在进行精细工作时会带上而已,不用介意" "" 哎。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 但似乎,非常不合适,却又非常合适的样子,这究竟是什么魔术呢。 "听好了?我们要去的郊外的森林。远离城市的郊外,还没有人开拓的广大的树海。毕竟长年以来都拒绝人类的介入,森林又深又广。每年都会有几个人,毫无准备的踏足入内而遭难,这事你知道吧?" "——" 无言地点了点头。 目的地就是在森林里某处的爱因茨贝伦家的别墅。 与那孩子伊莉雅苏菲尔的交涉决裂并演变成战斗的瞬间,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下来了。 无法求援,连想要逃走都会很难吧。 只要无法打倒那个巨人——berserker,就不可能活着走出森林。 "那么,差不多该走了吧。熬夜在推算目的地的大概位置,顺利的话有个半天应该可以找到了。总之到国道为止都会坐车去,准备好车钱吧" 擦,拿起了看来塞的满满的手提包就走了。 "——唔" 我也单手拿着已经习惯了的竹刀袋追了上去。 但是,远坂。 车费倒是没问题,但回来的时候难道要步行吗,一直到这里—— 从城里坐上出租车大约过了一小时。 在连绵不断的国道上奔驰,穿过了几座山丘终于到达了森林的入口。 当然,森林里没有什么柏油马路。 从类似高速公路的国道开始,在杂木林中步行了大约1公里,总算到了森林的入口。 "——" 虽然对事情不会很简单已经有所觉悟,但是等实际到了眼前还是的让人胆怯。 白天的森林依然黑暗。 足以覆盖整个天空的繁密枝叶遮挡了阳光,森林非但见不到终点,连数十米前的地方都无法辨认。 "等等士郎。虽然抱歉,你能试着走在我前面吗?" "?这倒没问题。不过知道那孩子的居所的只有远坂你吧。我走在前面似乎也没什么用" 边提着意见边走入森林—— 突然。 "唔——怎么回事,好象被电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把脚缩了回来。 只是一瞬间觉得麻痹。 麻痹本身并不严重,手指钩到衣橱的一角都比这痛的多。 总之,就像是静电似的感觉。 "——果然吗。虽然只是用以识别,但看来管理涉及到了这个森林的全体" "哎——等等。那样的话,不是很糟糕吗。等于是触动了警铃一般吧?那么——" "也没什么问题吧?我们又不是要来搞奇袭的。既然是来谈判的话,从现在开始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反而更有好处" "啊。不过你还是多少小心些哦,会有点麻麻的感觉" "知道了知道了。看了士郎你的反映我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边哗啦哗啦地摆着手,远坂威风凛凛地踏入了森林。 就在这时。 "哇啊——!" 发出了,十分令人愉快的怪声后远坂跳了回来。 "哇啊" 吧呲吧呲的声向。 我希望看到"远坂的脚下,积攒着的树叶像烧焦了似的"这个情景只是错觉而已。 "看来是像是警告我们对不同人是有差别的。我倒只是打个招呼的程度" 冷静的解说着这一状况。 "真——真,真真——" 但,这样的话似乎并没有传到远坂耳朵里。 "真敢干啊那死小鬼!刚才笑了吧,我可的确听到了!" 啊啊,远坂向着无人的虚空怒吼着。 刚才的台词也不知放哪去了,凶暴的样子哪像是谈判。去杀人还差不多 嘛,不管怎么说。 无论相隔多远,我也得注意说远坂的坏话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十三日目/艾因茨贝伦城侵入 前往森林中。 在这些可称为无限的树木群里,活着的人类就只有我们俩。 没有野兽的气息,冬天的草木像尸体般没有生气。 越是前进就越见广阔的树木的海洋,让人保持着是否没有尽头,这样的危惧。 进入森林,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早就已经过了正午,连不断显现的风景的变化都已经无法辨认的时候。 "——找到了。不过,虽然已经听说过但还真令人吃惊。居然真的在这种地方造了那种东西" 追寻着远坂的视线。 那前方只有黑暗。 透过树木的间隙。 在不仔细看就会看漏的间隙的彼方,有什么,让人觉得非常不合场面的东西。 "那是什么。墙壁吗?" "墙壁吧。真是的,绝对有毛病。那东西,是从他们自己的国家整个儿带过来的" 边恶言恶语着,远坂向着看似遥远的"异物"走去。 还没有掌握那个东西的真实情况,我疑惑的跟在她后头。 穿过森林。 那样无边无际的森林,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了。 不,只有这里像是被巨大的汤勺挖去了一般,森林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灰色的天空圆圆的,高到令人无法仰望—— 巨大的圆形空间。 那个与其说是广场,更像是陷落在地中的王国。 那就是,伊莉雅苏菲尔的住所。 建筑在森林中的古城。 以那个少女的住所而言过于宽广,一个人住实在过于寂寞,根本不可能有来访者的森林中的孤城。 "——" 不管怎么说,现在觉得害怕也是白搭。 按照远坂的说法,伊莉雅苏菲尔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来了。 那么为了显示我们并无敌意,就应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吧。 "好,我们走远钣哎,远坂?" 远坂用不同一般的表情仰望着城堡。 她的侧脸,充满了与敌人对峙时的紧张感。 "远坂。有什么东西让你在意吗" "嗯。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在" "当然有嘛。这是可是伊莉雅那孩子和berserker的住处" "不是这个啦,除此之外还有人在。士郎,我们从这里进去" "哎——等,你等一下!?" 都来不及阻止,远坂就向墙壁附近的大树下跑去。 不,不止是这样。 远钣就这样用手拉住树枝,成功的攀爬了上去。 "——" 我呆呆的仰望着她。 远阪仔细的张望着城堡,就这样—— 向城堡的二楼,跳踢了过去。 钢镪的一声。 窗户玻璃被顺利踢坏,红色的身姿消失在城堡里。 "喂,快一点!真的很不正常,这座城堡!" "哎——真是的,我们不是来谈判的吗!" 但是,既然已经干了也没办法。 我也爬上了树,和远坂一样飞跃进了城堡的二楼。 走出入侵的房间来到走廊上。 在被这过分的奢华吸引住眼球之前,就被远坂所说的异常夺去了全部注意力。 不断回荡的声响,毫无疑问是战斗声响。 剑与剑碰撞的声音。 但是——像这般,如同暴风雨似的剑戟究竟可能存在吗。 连至今为止最激烈的剑对剑的战斗saber与berserker交手时,都未曾有过这般响声。 "——啊" 此时,突然想到了。 这并不是什么剑戟的声响。 是以一敌多的战斗——如同字面意思,在这座城堡的某处正展开着战争。 其中一方一定是berserker. 这座城堡是伊莉雅苏菲尔的。 如果说发生了战斗,一定只有berserker迎击入侵者的时候。 飞奔了起来。 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 从进来前确认的位置关系来看,战斗的地点应该是在城堡的中心——迎接来访者的客厅。 在陌生的城堡里奔走着。 已经不是互相讨论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觉得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 十三日目艾因茨贝伦城/吉迦美什vsberserker 跑下了楼梯。 壮烈已及的剑戟之争,就在附近展开着。 "太好了。这里,刚好和大厅的廊柱连接在一起" 远坂确认着通道的前端。 走廊里分了个t字型,似乎各自通向大厅两边的阳台。 "在这里分手吧。我从这里看看情况怎么样,士郎去那边" 与其固定在一处不如分头行动。 对现在的我们而言,一旦被发现就没有逃脱的办法。 这对两个人在一起或者单独一个都一样。 所以要分开。 分成两条路的话,即使其中一个被发现,另一个也有希望可以逃离。 远坂向东侧的走廊跑去。 "——" 点了点头,我向另一边的走廊——刚好反方向的西侧走廊跑去。 "——士郎" 突然被叫住。 "你应该明白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绝对不要插手。现在的我们没有办法战斗。听好了,觉得情况不妙马上就逃跑。无论我们哪一个被抓住都不要顾忌立刻奔逃。要想怎么救别人,先等想好怎么救自己后再想" 抑制住感情的声音。 这与其说是忠告,更像是恳求似的声响。 绕了个大圈子到了大厅的阳台上。 正面,相隔甚远的另一个阳台上,远坂也和我在差不多的时机到达了。 远坂到达阳台后就蹲了下来,边隐藏自己边窥探着眼下的情况。 我也模仿她那样俯瞰大厅的瞬间,我们同时压住了自己的声音。 "慎,慎二——!?为什么那家伙,会在这种地方!?" 瓦砾之上。大厅的角落,慎二高兴的在一旁观望着。 不,不对。 令人吃惊的并不是这些事。 现在,不得不承认是事实的是,慎二所观察着的"战斗"。 "■■■■■■■■■■■■" 黑色的巨人,发出了响亮的咆哮。 横扫着的斧剑卷起沙尘,被击碎的瓦砾回归尘土。 与以前没有任何变化的狂战士的身姿。 不,鬼神般的咆哮要远强于以前吧。 巨人的背后,有着白衣少女身姿。 berserker的master,伊莉雅苏菲尔。 总是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始终与杀戮不相称的少女。 这位少女。 现在却是颤抖着双肩,像是马上就要哭泣般的表情,凝视着自己的servant. 显得苍白的脸蛋,依然拼命否定着眼前的绝望。 谁来救救我。 白衣的少女,用颤抖的嘴唇诉说着。 "——怎么会" 狂暴的旋风。 这一切正是由大厅的中央。 君临于瓦砾的王座之上的,一位servant的"宝具"而致。 无数枝剑飞舞着。 出现在男人背后的这些,每一件都毫无疑问是必杀的武器。 "■■■■■■■■■■■■——!" 贯穿。 正所谓无处不在。 无限的宝具不满足于光弹开berserker的斧剑,还蹂躏着他的身体。 遍体鳞伤。 宝剑斩断黑色巨人的躯体,贯穿他的头部,刺进他的 心脏—— 但是,即使这样也没有死去。 巨人在每当即死的一刻就会复活,确实的向敌人的所在迈进。 已经八次了。 被残忍的杀害了这么多次,berserker依然在前进。 这一切,那个"敌人"却很高兴似的大笑着。 不断重复的惨剧。 berserker甚至无法接近敌人,就被杀害了无数次。 "——怎么,可能" 那个berserker居然束手无策的被人打倒,并不是说这个。 那个男人——那个servant,实在是太荒谬了。 不断放出的无数宝具,全部都是真货。 正因为投影过archer的剑所以可以辨别出。 那些,是一切宝具的原典,在成为传说之前的最初之"一"。 能无限的保有这些的英灵究竟是什么人。 不,原本英灵应该就只有七个。 那么那家伙是第八个——规定以外,不可能存在的英灵吗—— "——" 无法呼吸。 berserker,本是非比寻常。 钢铁般的肉体与那份怪力。再加上即使死亡也会当场复活的,的那种能力,已是无法对抗的对手。 而面对那种怪物不曾退过一步,不断的重复放出魔剑、圣剑进而压倒他的第八位servant. "——" 抬起头来,对面的远坂已是脸色苍白—— 这也是当然。 眼下的空间已是死地。 只要一踏入立刻就会死亡。 不,更何况—— 那家伙是,恶魔。 不同于berserker的那种凶残——没有秩序,那男人渴望着纯粹以杀生为目的的战斗—— 但是。 即使面对着,这样超凡的敌人,黑色的巨人依然是最强的。 全身被贯穿也好切裂也好,他的步伐未曾停息。 忍受着倾盆而下的宝具之雨,每复活一次,就确实地缩小了与敌人的间距。 这是,实在过分卤莽的突进方式。 根本不考虑对应敌人攻击的方法。 只要尚存一息就拼死前进,只考虑如何屠杀敌人的野蛮的战斗方式。 "■■■■■■■■■■■■" 到达不了。 berserker的勇猛不会得到任何回报,只是做为一个靶子而结束生命吧。 那个敌人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因此故意停止了步伐,开始挑衅尽管愚蠢却只顾前进的巨人。 "■■■■■■■■■■■■" 凭刚才的方法,黑色的巨人绝无胜算。 旁观的我与,与他对峙着的男人都清楚这一点—— 并且恐怕。 被当作靶子的berserke自身,也早已经清楚这一点。 "■■■■■■■■■■■■" 即使这样,巨人还是愚钝地前进着。 不曾后退,也不曾闪避。 那样的身姿,那个男人笑着迎接着。 "——哼。毕竟只是像狗一般的畜生berserker,就只懂得战斗吗。同为半神我还对你有所期待,真没想到居然傻到此等地步!" 宝具飞驰。 男人哄笑着,向背后的宝具下达了指令。 "那么,差不多该了结你了吧。再让你靠近的话我都觉得闷热了"—— 一声号令,无数的宝具向巨人袭来。 巨人将其中的大部分弹开,同时,也被另外的大部分夺去了生命。 "■■■■■■■■■■■■" 黑色的巨身开始晃动。 缓缓地,开始倾倒的岩石之躯—— 但是。 巨大的身体再次站稳,挥掉了缠遍全身的宝具。 "什——么?" 惊叹声是男人发出的吗。 黑色的巨体驱逐掉宝具之群,并冲向自己的敌人。 身体,已经是死躯。 承担着近乎绝望的致命伤,黑色的巨人前进着。 "——" 这是,坚强的意志所致。 决非是身为狂战士的疯狂。 巨人在拥有确切意志的状态下,挑战着这绝望的战斗。 "切——就只让人觉得巨大的靶子,居然到现在还留着原有的形状!" 毫不留情地射出的魔弹。 "■■■■■■■■■■■■" 用斧剑弹开它们,肉被削,足被穿,巨人依旧步步逼近男人。 "——" 一定到达不了的。 明知这一点却还要挑战,是因为有着不能放手之物—— 前进是为了什么。 servant为了主人,为了守护主人的性命而战。 正因如此巨人没有后退。 为了保护在他背后的主人,陷入恐惧的少女不受宝具之雨的侵害,他只有化身为盾不断前进。 巨人重复着愚直的前进。 因为他意识到想要保护伊莉雅苏菲尔不被敌人讨伐的话,就只有把敌人的攻击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来。 而后——如果能够到达敌人的跟前,那一刻就是他的胜利。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此种性质的。 男人在巨人把间距缩短前使其死亡, 巨人在生命之火燃尽之前来到男人跟前与其肉搏。 这两方哪一方能先成事就是胜利者的战斗。 巨人领悟了这一事实。 即使,这根本是。 从一开始,就毫无胜算的战斗。 "■■■■■■■■■■■■——!" 大声咆哮。 跨越了第十次的死亡,黑色的巨体飞奔起来。 飞沙走石向男人突进的身姿,就像是挑战斗牛士的公牛一般。 "垃圾——!" 放射出去的无数箭矢。 是在屡次的死亡中习惯了吗,还是最后的余力。 巨人弹回了全身的箭矢, 向宝具的主人展开肉搏——! 斧剑奔走。 至今为止一次都没能向男人挥动的斧剑,终于在呻吟中一刀闪过—— "——天之锁啊——!" 突如其来的无数锁链,就这样将黑色的公牛捕获了。 这就是怎样的宝具。 突然出现在空中的锁链,像是束缚住了整个空间似的封印了berserker. "■■■■■■■■■■■■" 锁链绑住了berserker的双手,使其向着难以置信的方向扭曲。 裹住全身的锁链永无止境的收紧,就连像岩石一般的头颅也似要被那张力所绞断。 "——切,这样还不死吗。过去连天之公牛都束缚住的锁链,似乎还不足以收拾掉你呢" 男人的声音。 大厅里响彻着锁链咯吱咯吱做响的声音。 这是berserker的力量吧。 巨人想要切断压制着空间本身的锁链。 原本不可能办到的这件事,那位巨人的话一定可以办到。 当然,男人也深知这一点。 "不要——回来,berserker!" 少女发出了惨叫。 使用了令咒,伊莉雅苏菲尔命令berserker 强制撤退。 但是,巨人依然被锁链绑住,无法移动一步。 "为什么?我说了让你回到我的里面,为什么" "没用的人偶。被此锁所缚之物,即使是神也无法逃脱。不,神性越高则越会被其吞噬。原本就是只为了规制众神所作之物。通过令咒实现的空间转移,本王怎么可能允许" 然后。 像是示意终结一般,男人举起单手指向巨人。 "啊——" 少女愕然叫到。 结束了。 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被锁链绑住,毫无防备的接受了二十二件宝具的洗礼。 变成了抽象作品才能有的姿态的,黑色巨人沉默了。 根本不用确认还是否尚存一息。 即使是跨越了十次死亡的大英雄,承受了超越它的二十次死亡也无法再度站起。 没错。 即使还活着,巨人也已经连呼吸的力气都不剩了吧—— 就这样,两者的战斗结束了。 哪一方会胜利,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berserker,根本赢不了那个servant. 不,所有的servant,只要身为英灵就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所有英灵,都各自有着生前所惧的人、物或事。 这一因缘正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那么——如果存在着拥有所有的宝具,拥有着生前杀害这位英雄的宝具的人会怎么样呢。 结果,就是如此。 无论作为英雄有多强大,只有身为英灵,就绝对无法从那个男人手中夺得胜利—— "不要——不要,berserker!" 向着成为墓碑的黑色巨体,白色的少女飞奔了过去。 面对这些。 男人用手中的剑,毫无留情的砍了下去。 "——" 传来了惨叫。 男人,将少女的双眼一直线切裂。 "——" 并顺便以一击,刺穿其心脏。 这一击刺偏了。 不,是故意刺偏的吧。 少女的肺被贯穿,咳,吐出了鲜红的东西—— 锁链被挣断了。 "■■■■■■■■■■■■——!!!!" 锁链断开,黑色的巨人袭向男人。 面对着那个,实在过于钝重的目标,男人一枪刺去。 穿透心脏的枪。 用类ncer的宝具,盖伯克的枪解决了巨人—— 就这样结束了。 这一次真正意义上,黑色的巨人绝命于此。 "——" 从倒地的少女身上将剑拔出。 边在地上留下鲜红的印迹,少女边向一动不动的巨人爬去。 "——" 愉快的俯视着这一姿态,男人开始走动。 扔掉了剑。 男人,要用空手。 结果这个瀕死的少女。 "——" 会死。 一定会死。 只有这一次,绝对会死。 那个servant根本不会讲理。 敢妨碍他就一定会被杀掉吧。 不在被他发现前离开这里的话,就一定会被杀掉。 面对这些,我。 分支1:控制住自己。 分支2:——阻止男人! 決断/distration(4) 僵硬着的身体迅速行动起来。 猛然站起的脚,与扶着栏杆的手几乎同时。 此时,看了看远坂的脸。 远坂十分懊悔的咬着牙,凝视着眼下的惨状。 我明白的。 远坂也一定想制止这些。 但是,如果这么做的话被杀的就是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止的了。 这一点我也是一样。 为了拯救将死的少女赔上自己的性命,我也理解这实在太傻了—— 我不计较这些。 我,无法放下那个孩子不管。 大脑中只有这个念头。 身体跨过栏杆,就这样跳了下去。 远坂和慎二,两人都吃惊的望着突然的闯入者, 那个男人,却根本没有把跳下来的我放在眼中。 男人,将手伸向白衣少女的身体。 "——住手,混蛋——!!" 将声音集中到一点大叫道。 这是用浑身的力量发出的制止的呐喊。 "——哈?" 男人突然停下想要刺出的手腕,慢慢地。 像是发现了新猎物的死神一般,回头望向降落在墙边的我。 幕间/冬之森 追溯到一个多月以前。 比任何人都早,他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 他被召唤出的地方,并不是这个国家。 遥远的异国。 大地总是被白色覆盖,天空也早已忘却湛蓝,荒芜人烟的山中之城。 这片土地久处冬季。 寒气与停滞,不毛与渴望。 断绝一切同现世的关联,只是一味等待奇迹再现的他们,如同行尸走肉。 冬天的寒气夺走了他们身上人性的温暖, 停滞的世界不允许他们寻求新的生存方式。 他们一族是圣杯的探求者。 知道成就悲愿的那一天为止,爱因茨贝伦不会有春天。 从开始探求圣杯,已经过了十个世纪。 采取一切手段想要接近圣杯的他们,终于有一天到达了可以锻造圣杯的水平。 不过,能做的无非只是容器。 而宿于其中的神秘依旧空着,只是一味的锻造着不可能装满的杯子—— 但是,这些日子也终于有尽头了。 他们从外部得到了合作者,进行了使其充满的仪式。 而结果,是成功,同时也是失策。 圣杯是作成了。 那个方法的话的确可以充满圣杯吧。 但是,同时也制造了太多的敌人。 应当是身为圣杯的所有者的他们,却被贬成了和其他许多魔术师相同的"提供者"的级别。 他们的执着早已经偏离了常轨。 不。一千年前,从第一次接触圣杯开始,就已经发狂了。 他们违反规定,总是将最强的王牌牵引到自己手上。 第一次是没有余力做这样的准备。 第二次终于找到了规则的破绽。 第三次召唤了不应该召唤的东西。 而第四次。 得到了最强的王牌与其操控者,他们确信此次乃是必胜。 结果却是从未有过的惨败。 他们所选出的servant与master,偏偏背叛了他们。 将妻子和女儿留在冬之城不管,那个男人破坏了圣杯。 他们对男人的背叛感到愤怒,也为自己的过错感到叹息。 果然不应该相信外人。 能够成事的只有我们的血族,作为魔术回路而完成的我们一族的作品。 原本就已经上了保险。 而到了第五次。 这一次,他们终于准备了最强的servant与master. 这就是他。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两个月前。 破坏了一切规则,事前就将他——berserker召 唤了出来。 那之后的时光,就仅仅只给身为master之人带来痛苦。 烙在少女全身的令咒,仅仅是为了用来控制berserker. 作为魔术回路而言毫无作用的它们,毫无疑问地削减着少女的生命。 berserker只是稍微一动弹,白色的少女就会大声惨叫—— 这也难怪。 这是发生在圣杯出现二个月之前的事。 要将身为大英雄的他留在现世,就只能靠少女的魔力与令咒。 因为berserker不是由圣杯的魔力构造而成的。 尽管少女十分特别,但要仅以自身的魔力留住berserker依然无异于夺走自己的生命。 明明理解这些,他们依然没有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 将她抛弃在冬之森,抛弃在饥饿的兽群里。 甚至把她送给被恶灵附体的亡骸。 也把她扔进过他们用以对方失败作品的垃圾场。 少女想要得救,就只能依靠他们唯一给予自己的巨人—— 面对无数已经无法称作训练的拷问,少女活了下来。 用巨人对抗企图伤害自己的敌人。 每次都边发出痛苦的叫声,一边将不断袭来的敌人全部排除。 这种过程,是从何时起。 变为了对自己而言很特别的存在,她自己也不清楚。 少女与她的幼小相反,讨厌向别人示弱。 她所说的话全都是痛骂。 因为她本能般的领悟到,与其叹息,不如憎恨令她叹气的元凶更能使自己坚强起来。 少女轻蔑着berserker的丑陋,诅咒着他的存在。 这也是当然。 因为如果没有berserker,少女也不用如此痛苦。 如果不被选为master,也不会被人抛进那样地狱里。 少女每每有事都会憎恨berserker,并将愤怒用言语发泄出来。 习惯了如何控制,出现圣杯降临的预兆的时候,侵袭着少女的疼痛已经消失了。 少女为了报复至今为止的一切而夺去了巨人的理性,将他当作无法言语的"狂戦士"来使用—— 这就是少女用尽全力的抵抗,他早已领悟到这一点。 少女通过这么做,拼命的想要掩饰自身的软弱。 示意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挺起胸膛示意自己不需要可以依靠的伙伴和相亲相爱的朋友。 这是。 为了欺骗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人的给予的自己,用尽全力在虚张声势。 "——berserker很厉害呢" 冬之森。 用被回溅来的血染红的手,少女犹豫着却触摸了。 被野兽群包围,少女做好了一死的心理准备,却也拼命的拒绝着这一事实—— 那时候。 没有主人的指示就无法动弹的他,首先成为了野兽们的食物。 头部,额头,以及手脚不断被野兽啃食着。 将这些看在眼里,少女大叫了一声。 那一刻少女究竟说了什么,被夺去了理性的他无法回忆起来。 只是,少女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而叫。 明明挥动一下这只手就会使她自己的手要碎裂似的,为了不让他死去,少女一直忍受着肉体的崩坏 所以,两个人都染满了鲜血。 巨人被屠杀掉野兽的血沾湿,少女被自己的血沾湿。 还记得那个,冬之森林。 还记得那个,流着辛酸的眼泪将身体靠在他身上的少女的重量。 然后终于察觉到了。 在那个狭窄又冰冷的城堡里。 少女所能交谈的对象,就只有黑色的巨人(自己)。 "成功了——成功了啊,berserker!" 她的身姿,浮现在眼帘里。 和那个时候一样。少女带着自从作为master被完成以来,就从没有见过的哭脸向自己跑来。 伤了她。 用一刀切裂了她的双眼,金色的敌人,夺走了少女的光明。 少女的脸被染成了鲜红色。 而不顾这些继续奔跑,双眼被切裂的少女,被脚下的瓦砾绊倒了。 细小的身体倒了下来。 在那里。 却落下了,敌人的一剑。 剑,偏离了少女心脏。 肺被刺穿了吗,少女倒在地上,咳的一声,吐出了一滩鲜血。 并没有立刻死亡。 但是,也已经没救了。 双眼被弄瞎,肺被破坏,甚至连servant也失去,少女已经一无所有。 因此,至少也想让她能安安静静地。 如果就这样睡下去的话,或许还有可能得救吧。 可,是。 "咦好痛,好痛啊,berserker" 少女却,边残留下血迹边前进着。 发出痛苦的呻吟,哭着,摸索着向黑色巨人爬来。 究竟哪里还留有那样的力量。 用尽浑身的力量粉碎了锁链,想要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男人。 "——哼" 疾驰的魔枪。 巨人的胸口被破坏心脏的枪刺穿。 "——" 就这样结束了。 男人若无其事的拔出枪来,巨人所剩下的力量全部消失了。 身体开始消失。 让自己获得肉身的力量已经全部被断绝。 那么,接着就只能消失。 失去了所有魔力的servant,没有力量再留在现界。 倾斜着由双脚开始倒了下去。 但是,在这临终的时刻。 他的视网膜,却看到了摸索着在寻找自己的少女。 "——" 正要倒下的双脚重新有了力气。 制作出他的魔术法则, 否定矛盾的世界对他进行的肃正, 正要化作沙土溃散而去的岩石之躯。 "——berserker很厉害呢" 将这些,所有试图令自己从这里消失的力量,只凭借意志压制了下来—— 还不可以消失。 恐怕这是他心灵的唯一寄托。 为了回报虽然不断臭骂他,却信任着他把他当作唯一依靠的,孤独少女。 "在哪里?我找不到,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berserker——" 两眼被弄瞎,少女摸索着爬动着。 正因为看不见,才想用这双手去触摸。 染满鲜血的手,为了确认他的存在而空握着虚空。 "——" 已经没有剩下任何余力了。 什么都做不了。 他(berserekr)将会在这里倒下,在这里死去。 全身早已死灭,连支撑将要倒下的自己的力量都已不剩—— 所以我很放心。 无论是怎样的家伙, 只要有berserker在就不会输的—— 但是,这却并没有被允许。 已经可说是消亡的意识。 仅凭着早就已经不该存在的意志,他保持着自己的肉身,离开了这个世界。 四肢并没有倒下,就像是过去无敌的自己那样。 像是在诉说,为了依赖着自己的 少女,此身直到最后都必须不屈不挠。 然后,少女终于到达了。 只是一味地在虚空中划过的手指,终于被确实的感触所包裹。 "啊——" 咳,边咳出红色的液体,少女抚摩着坚硬的身躯。 眼睛虽然已经看不见,但是却的的确确的传达给了她知道。 berserker并没有输。 自己虽然已经无法亲眼确认,但berserker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健。 "——嗯。太好了,你要一直呆在那里哟,berserker" 放松了身上的力气。 现在虽然很痛也很害怕,但是只要他在的话就不会有事。 无论何时都守护着自己。 虽然有些可怕,但其实却很温柔。 巨大的身躯就像是父亲一般,其实真想让他抱自己一次。 "虽然很黑但我不怕。因为berserker很厉害嘛。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安下心来——" 将身体靠上去。 觉得头部仿佛,摆在了坚硬又巨大的手心里。 这一定是真的。 只要睁开眼睛,他一定已经在摸我的头。 "嗯稍微,有些冷呢" 身体冰冷。 略微有些想起了某一天的那个森林,少女微笑了。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回想起受着伤却依然守护着自己的巨人的样子,她幸福的封闭了意识—— 男人,向着静静地沉睡着的,白色少女伸出了手 "——住手,混蛋——!!" 集中浑身的力气大喊到。 完全没有考虑自身的危险,已经将来的事。 "——哈?" 男人想要刺出的手腕停顿了下来。 在他背后,慎二正为我的突然闯入感到吃惊。 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不吉的笑容。 "等等——" 颤抖着的喉咙,在思考清楚之前就先发出了声音。 但是,只凭这样。 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住手。 "——" 住手,甚至连这样大喊,都做不到。 男人依旧微笑着,用空手,从少女的身体里拉出什么。 像是有毒的果实一般地赤红色。 男人手上所握的,毫无疑问,真是白色少女的心脏。 "——" 思考像是被烧得坍塌了。 会被杀掉,的恐惧,与要杀掉他,的憎恨混合在一起使我发狂。 "还有观众在吗。你想观赏本王的英姿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男人,右手依然握着少女的心脏, "有点自知之明吧。竟敢命令本王究竟成何体统,杂种!!" 无数宝具中的一件,以我为目标射了出来—— 幕间完—— 艾因茨贝伦城/傀儡之主 阳台掉了下来。 男人的宝具穿透了城堡的墙壁,大厅的墙壁开始崩塌。 "——" 在其中,我一步也无法动弹。 无法去管从头上下落的瓦砾。 也没有余力逃跑,也没有想过要逃跑。 大概足够建一个房屋的瓦砾从我身后掠过也无所谓。 现在只是,那家伙——无法把视线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居然是saber的master吗" "——" 红色眼瞳,对我的敌意产生了反应—— 我一定疯了。 下一瞬间,自己就会死。绝对不会不敢到害怕。 但是身体却拒绝逃跑,而呐喊着要将那个敌人打倒在此。 被残忍的杀害的少女的亡骸,在命令着我不可饶恕他。 会发疯也是当然的。 在求生与求死的矛盾中,这个大脑已经转动到了无法再转的地步。 "——" "虽然你好象有要战斗的意思,不过实在不像话。关键的saber都不在,你这种人根本毫无价值" 男人的左手上出现了剑。 剑毫不留情的被举过头顶,接着就只要挥落下来,解决卫宫士郎吧。 "——" 即便如此,我还是继续凝视着敌人。 背对那个男人,那种事情我根本无法想象。 "——等一等。这家伙啊,是我的熟人" 男人的剑停了下来。 战在和我相反方向的墙边注视着战局的慎二,用轻快的步伐向大厅的中央走来。 "你好啊。好久不见了呢卫宫。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面,多少有些吃惊了呢" "——" 男人没有动弹。 和他的距离大概有十米。 能靠近他吗。明明要挨紧这么段距离,连那个berserker都没有办到。 "干嘛,太害怕了两声音都发不出了吗!我也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rider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哦哦,对了对了!哎呀,那个时候多亏你放过了我才得救了卫宫!" 没有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但是谁去管这些。 思考,在某种意义上变得很透彻。 以现在的状态,要投影那家伙的剑并没有任何不安—— "喂。我说叫你看这边呢!" "——" 略微有些分心。 将男人依然留在视野里一边望向慎二。 "就是这样,还算知道嘛。现在,这里究竟谁最伟大" "——" 略微,咽了一口气。 并不是因为慎二的话本身。而是那家伙,居然认真的说出这种话,令我很意外。 "就是这么回事了。那你应该明白了吧卫宫?你,这样下去一定会死" 多么不分场合。 早就已经心知肚明的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介绍晚了呢,这家伙是我的新servant.比rider什么的强多了吧" 慎二将手搭在男人的肩上。 然后,用十分愉快的表情, "求饶把卫宫。我多少可以考虑一下哦" 说出了,难以理解的话。 "我拒绝" 没有任何迷茫 踌躇,甚至都没有露出思考的样子就立刻回答道。 "唔!是吗,那就死吧,你这家伙!" 慎二往后跳了一步。 男人依然以冰冷的表情,扬起的剑终于一闪而下—— "到此为止。那边的servant,你敢动一根手指我就不能保障你master的性命了"—— 再一次,那把剑停止了下来。 将视线向上移去。 身处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向站在阳台上的少女。 远坂的手指向慎二。 即使慎二作为魔术师并不正统,也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远坂是认真的。 那个男人只要放下这一剑,作为报复她一定会收拾掉慎二。 "远,远坂!连你都,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 远坂没有作答,只是瞄准着慎二。 "什——什么嘛,你这家伙——真的要朝我射击吗,你这刽子手!" "是你们先杀生的吧——不过嘛,无论如何我都 不会改变想法了。慎二。杀的权利与被杀的权利相同。这种事情,既然是个人哪怕不是魔术师也凭本能理解吧" "唔——" 被远坂瞄准着,慎二软弱的开始后退。 而这些事, "——哈" 那家伙,高兴的看着。 像是轻蔑头顶上的远坂似的视线。 "?" 突然。 某种,奇妙的震动,似乎一瞬间支配了整个大厅。 "原来如此。明白到无法打倒我所以以master为目标吗。之所以以此来做交涉,是因为你判断即使杀掉master也无法阻止我吧,女孩。" "没错。只不过死个慎二应该阻止不了你。但是现在这个状况的话你也有考虑一下的价值吧?现在还可以救慎二。如果你也是个servant的话,失去了master应该也挺头痛的" "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挺机灵的。想要救那边那个杂种的话,也只有靠这个交涉了" 剑刃消失了。 那家伙就此,像失去兴趣似的背向了我们。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谁叫你住手了!" "哎——情况有变了,慎二。以她作为容器的话绝对合适" "哎——?" 慎二停止了呼吸。 满是焦躁的脸,突然,变成了下流的笑脸。 "是吗——哎,我很高兴啊远坂。你还活着" "是吗。我也算是有点放心下来了呢。虽然你是那种人不过也是老交情了。在什么地方暴毙了我也有些泄气的" 呵呵,高兴的笑着,慎二举起双手喝彩道。 要说异常的话的确异常。 远坂明明想要他的命,慎二却一点也不害怕。 似乎是远超过恐惧的喜悦,使他麻痹了。 "算了。比起这个怎么样远坂。不要去管卫宫什么的了,我们联手吧?" "——我们?" "是啊。你也知道caster在积蓄着力量吧。柳洞寺就是本次的祭坛。被她把那里当作自己的阵地蓄积魔力的话,多少会有些不利呢" 慎二举着双手说道。 但,这的确是毋庸致疑的事实。 如果要补充的话,慎二似乎还不知道caster已经得到了saber和archer. "我说,你应该明白吧,一个人作战胜算是很低的。虽然已经打倒了berserker的master,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远坂,如果有你在的话我们就能做出不输caster的东西了" 慎二用满怀自信的声音劝说到。 面对这些, "我拒绝慎二。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谁勾结在一起。但是,我实在没理由跟着,在我看来只是在被别人任意使唤的家伙" 眉都不皱一下,远坂就杀退了他。 "什——什,么?" "还不明白?好歹有些孽缘,我就忠告你吧,多培养培养观察周遭的能力。认为间桐慎二是master的恐怕只有你自己一个吧。你也差不多该意识到自己没有身为魔术师的才能了吧?" "混——!" 慎二的表情僵硬了起来。 因为远坂好不留情的话语,甚至忘了别人还掌握了自己的性命吗, "动手吉迦美什,远坂也好卫宫也好全部杀光!" 慎二,向自己的servant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 "什,什么嘛,我说了叫你动手吧!以你的能力,在我被干掉之前干掉他们应该很容易吧!" "——不,很遗憾时间到了。再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就要腐烂了" 面对慎二的指责,男人将右手的东西给他看了看。 鲜红的肉块。 从白色少女的身体里抽出的,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切——" 慎二遗憾的嘟哝到。 "——可恶,你可别后悔远坂!我不会再让你当我的同伴了啊!" 慎二向正门奔去。 剩下的一人。 男人慢慢的眺望着自己主人的狂态, "他这么说哎。你有个不错的朋友呢" 愉快的留下了这么句话,男人离开了满是瓦砾的大厅。 艾因茨贝伦城/你的歪曲—— 于是,我开始走近。 大厅的中央。 在由阳台射入的灰色阳光之中的。被瓦砾包裹着,少女在沉睡。 "——" 她的双眼已不可能再睁开。 靠近看的话,少女并不白皙。 全身都被染满了鲜红色的少女,已经丝毫没有过去的样子了。 "这不是士郎的错。你应该明白吧。只靠我们,是救不了这个孩子的" 我明白。 有些人能拯救有些人无法拯救,这样的道理早就有人教过我了。 也知道如果想要成就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就会令自己的生命陷入危险—— 即使这样。 即使这样,我还是想救。 我不愿看到小孩的死。 我不要面前有人死去。 救救我,这样诉说着。 无法拯救祈求帮助的某个人,比什么都要可怕,都要难受。 "——" 对不起,这句话我不可能说出口,我也没有要说出它的必然性。 这位少女,与卫宫士郎并无关系。 这种事情,不用别人告诉我也应该理解,但为什么—— "——,啊" 这双眼,是为了毫无关系的人而流泪吗? "——为什么?" "远坂?" "为什么。你也知道冲到他面前一定会被杀吧。那你为什么还想要救依莉雅苏菲尔。无论结果如何,依莉雅苏菲尔始终是我们的敌人。那为什么,面对这孩子的死亡你要做到这种地步" 这是在追究——吗? 远坂的眼神很认真。 "——没有什么原因。因为想救她所以才出面阻止" 除此之外的解释没有意义。 远坂说,是吗,接着瞪了我几眼后。 "是吗。之前我就觉得你有些异常,凭刚才的事情我确信了。士郎。你的生存方式,歪曲的很厉害" 她正试图打开一直以来,都封闭着的盖子。 "你说歪曲?" "没错。别人比自己更重要,像这样的生存方式是错误的。听好了,帮助别人是希望自己得到敬爱,像这种一般论你别给我挂在嘴上。与这种伪善不同,人必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这个嘛,把别人放在首位的人也是有的。但是,说到底自身这一存在是不能放到天平上衡量的"別格"的存在。硬要说的话就是天平本身。而你却,不惜破坏这天平本身还要帮助别人" "没错,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如果你真的没有自我,是个只是为了生存而活着的人也就算了。但是,士郎你不是有自我吗。可明明有着这么坚定的自我意识,就无法把自己当作是没有自我的空白——如果持续这么干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崩坏" "——" 怎么可能。 崩坏什么的,不会有这种事情。 我,正是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 为了能够挺起胸膛生存,才想着要帮助无法帮助的某个人—— "不。你已经坏得很厉害了。所以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使你变得这么奇怪的原因一定是那件事!" 远坂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像是在哭诉了。 为什么要摆出那样的表情。 简直像是,在未来—— 知道了我最后将得不到任何回报,所以想要拼命阻止我一般。 "在学校的时候也是如此。你看到那么多的尸体,却依然非常的冷静。甚至连我都误认为那些是尸体,而你只是微微一看就能知道大家都还活着" "这件事,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无法释然。作为魔术师明明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遇到大杀戮却能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面对尸体会产生愤怒,但对于尸体本身却没有厌恶的感情。这一定是——对你而言,人的死亡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也就是说十年前,你早已经看过不计其数的死亡了吧?" 司空见惯了? 是的,那的确不是我第一次看到。 倒在学校里的学生也好,头部被轰断的rider也好,像现在这样,沉睡在我眼前的少女的姿态也好,只要和那时相比对就可以知道她们已经迎接了"人之死"。 "——" 但是,不是这样的。 十年前的火灾,是拯救了卫宫士郎的东西。 这件事,不可能会成为受远坂责备的原因。 "不对,远坂。没有这种事。我只是,被人救了而已" "被人救了?你在,十年前的火灾时被人救了吧?是卫宫切嗣救了你?" "是的,没错。只是这样而已。那并不是什么原因" 这样答到的瞬间,胸中感到一阵疼痛。 这是谎话,自己的内心在这样诉说着。 "那么其他还发生过什么事?比如一直令你后悔不已的事情,作为得救的代价,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卫宫切嗣取走了?"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切嗣只是救了我而已。而且,被取走什么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应该是一无所有—— 看到了许多人类的尸体。 那时候自己就死了,后来得到了重生—— 这条路上没有忏悔。 眼在那里失去了憎恨, 手在那里失去了愤怒, 脚在那里失去了希望, 我在那里失去了自身。 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 像远坂说的那样,拥有坚定的"自我意识"呢——? "——,那是" 接纳了死亡。 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 在那样的状态下,单单只是身体得救又怎可能让心灵也获得重生。 我,在那时 在空虚的状态下,难道不只是憧憬着,某个尊贵的存在吗。 "是的——是,那样啊" 我想起来了。 不,原本我就不曾试着去记忆它。 因此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那才是真正使我得救的东西。 "士郎?你果然,和他定下了什么契约吗?" "不。我并没有任何可以被取走的东西。我只是,从他那里得到了" 地狱一般的世界。 在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死光的地方,只有一个人获救了。 没有人来救自己,自己也无法救任何人。 在最后,他实现了,当时已经认为是奇迹的事。 "——我还记得很清楚。看着我的表情和,乞求帮助的声音。在那样的深渊里我这样想着。并不是自己得救的这件事,而是能有一个帮助自己的人,是多么多么了不起,多么伟大的奇迹。" 所以我憧憬着。 因为一无所有,因为什么都没有剩下,所一憧憬着眼里的那个身姿。 "所以,我——"—— 只有,那份憧憬了。 得救之后,就只浮现出这份感情。 真的很高兴。 甚至流出了眼泪。 除此之外无法再考虑其他事了。 所以——我,也就只能制造出这样的感情—— "——啊啊。远坂一定,说对了吧" 将别人优先于自己是一种歪曲。 这是,顺序出现了严重的错误。 "但是,得救的就只有我一个。那时候我只是这样想——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必须要代替没有得救的人们,拯救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唔,我就是说这个古怪!听好了,既然好不容易得救了首先应该更珍惜自己吧!虽然对死去的人们有些抱歉,但只有你一个得救只是偶然罢了!那么你就应该紧紧咬住这份幸运。既然都遭遇了这样的惨事,以后不再高高兴兴的生活怎么行!" 远坂是真的发怒了。 "——" 啊啊,这让我非常高兴。 远坂是这样的人啊,事到如今我才察觉到。 自己一个人一直在纳闷的疑问。 想成为正义的朋友,一直都想成为别人的助力。 虽然察觉到方法上有些问题,但是却没有真正理解—— 这也,像这样轻易的被弄清楚了。 多亏了眼前,为了只是旁人的我,而真心发怒了的某个人。 "什,什么啊。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明白?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你这么不明事理,和你的组合也——" "不,我明白了。不是说了嘛,远坂说的很对" "那么——" "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忠告。我的确是有什么地方错了。但是没关系。因为,想要成为别人的助力的这份感情,决不可能是错误的" 所以。 尽力融入自己的感谢之情,我这样答到。 "切——!真是的。你这样的表情我还能多说什么。" 是令她心情不好了吗,远坂背对着我走开了。 然后,顺便还。 "——哎,也没办法。既然变成了这样,只有我想办法把你纠正过来了"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这样抱怨到。 艾因茨贝伦城落日ncer的建议 太阳下山了。 灰色的天空被染红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城堡的大厅。 瓦砾的山丘和少女的亡骸已经不在了。 就在刚才,我和远坂两个人把她埋葬在了庭院里。 servant的常理,黑色巨人的亡骸风化了。哪怕只是沙尘也好与少女收纳在了一个棺材里。 "好了。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有主意吗?" "正在考虑。事态又像坏的方向发展了。不整理一下情况实在拿不了主意" "是哦。作为最大的敌人的依莉雅苏菲尔和berserker已经不在了,但却跑出个莫名其妙的家伙。servant应该是只能召唤七个,那家伙是第八个吧。怎么看都不像是原有的servant,慎二那家伙,究竟在哪里和那种家伙定下契约的" 第八位servant,吗。 我不认为作为慎二的伙伴的那个男人,是可以当作是servant来对待的存在。 对阵英灵也保有着绝对优势的英灵。 拥有无穷的宝具,恐怕没有任何人情的恶鬼。 "——吉伽美什。那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神话里的英雄吧" "是的。半神半人的英雄。乌鲁克王,长生不老的探求者。虽说是统治着世上万物的暴君,不过真没想到是那样的疯子" "轻易打倒berserker的事情也 好,那家伙,可能比最佳状态的saber还要强" 远坂的声音不太干脆。 这似乎并不是,因为新出现的敌人不好对付。 "?怎么了远坂。像是嘴里含着东西似的说话方法" "恩有点事情。那家伙,的确很厉害。拥有那么多的宝具,他的实力一定也是一等的吧。但是,实际上又如何呢。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和berserker有多大的实力差距" 陷入沉思。 咦。 难道远坂她,没有注意到那家伙的强大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吗。 "不是的啦,那家伙本身应该与saber和berserker相同,不,一定是比他们要差。原本英灵的强度就是在被召唤的土地上的知名度吧。那么像吉伽美什这个英雄,这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有知名度造成的实力变化并不怎么明显。我还是觉得,那个金闪闪明显是犯规的" "?" 远坂用了奇怪的称呼。 算了,这件事暂且不提。 "哎,本事就是犯规的嘛。那家伙所持有的宝具全是真的。不,不是这样,一定都是作为真品的大源的武器。吉伽美什是最古老的神话中的英雄,极尽一切奢华的王。那么,他就是持有作为各地神话的源头的原典也不奇怪" "啊——那怎么说,他拿出来的宝具并不是宝具,只是一般的武器?" "应该是吧。那家伙的宝具本身,一定就是"仓"。收纳着他生前所收集的财宝的"仓"才正是他的宝具" "是吗。那么berserker敌不过他也是当然的。英灵们都有着各自的弱点。如果拥有一切宝具的原型的话,只需要拿出作为对手的弱点的宝具就行了" 就是如此。 如果说胜算的话,就是那家伙并不能熟练运用所有的武器这一点。 如果不是像saberncer那样,将自己的武器熟练运用到极致的"背负者",我觉得就应该还有胜过他的办法。 不过嘛,这个先暂且不提。 "我说远坂。问点真的毫无关系的事情,为什么管那家伙叫金闪闪" "哎!?啊-,哎,这个嘛,因为头发是金色的,之类的" "你在说什么啊。那样的话saber你不也应该叫她金闪闪了。金闪闪。好厉害,真的是意味深长啊。总觉得,好象是还察觉到了其他什么事才这么叫的" "啊——" "都到这个地步就不要瞒着我了。远坂,你究竟察觉到了什么" "不,不是的啦,我的那个不是像士郎你那么认真的话题,还是不要追究比较好" "少吹牛。毫无根据怎么可能叫他金闪闪。快,坦白交代远坂。现在哪怕是一点也好,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 "啊——唔" 直瞪着远坂。 几秒后。 应该是有所觉悟了吧,远坂哈的一声,叹了口气。 "所以嘛,那个那家伙,不是有很多看起来很贵重的东西嘛?然后我想,一定是很有钱的有钱人吧,之类的。所以叫金闪闪。那个金闪闪,看起来非常奢侈嘛" 啊哈哈,看着其他地方挠了挠面颊。 太可怕了。 在远坂的心里,似乎只要是有钱人就都是金闪闪。 而更为可怕的是,远坂只凭"看起来很有钱"这一嗅觉,就察觉到了那个servant的本质。 "——不管怎么说,半出杀出个棘手的家伙了。身为第八个servant本身就已存在破绽,那家伙就像是鬼牌一样的存在。就算想逼问身为监督的绮礼,他也不知去向了。算了,现在caster那边更为紧要,只好先延后再议了" 对了。 我们再这闲话的同时caster也正在积蓄着力量。 正在抵抗着caster的支配的saber也恐怕无法再反抗多久了。 不。 最差的情形,saber已经成为敌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是哦。虽然没能得到依莉雅苏菲尔的帮忙,但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既然事已至此就只能考虑单凭我们两个打倒caster的方法了" "是哦。虽然没有什么好策略,也只能干了" 哈,叹了叹气远坂坐到了瓦砾上。 "呼。真没想到会在城堡里开作战会议呢" 我也仿效远坂坐了下来。 也罢,在这里的话就是到了晚上也会挺暖和。 或许,还可以发现依莉雅苏菲尔藏的魔术道具呢。 而后,就在两人刚有些放松的瞬间。 "住手吧住手吧。只凭你们两个也想算计她?怎么可能有用嘛,傻瓜" 像是厌烦了声音,从正面的大门处传来。 "!?" 马上站了起来望向正门。 "从某个晚上以来就没再见了呢,两位。我们互相都能顽强的活下来真是好事啊" "l—ncer!?" 将神经一口气集中,连接到魔术回路上。 现身的男子毫无疑问正ncer. 十天前的夜晚,我被那个男人贯穿了胸膛。 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再发生。 在那家伙挥枪之前,至少也要先让远坂逃走——! "士郎,离远点!我来牵制这家伙,你趁此间隙去二楼!" "远坂,快跑!我来阻止这家伙。远坂先跑到外面——!" "——等等。你啊,刚才让你多珍重自己一点的话,好象完全没听进去呢" 啪嗒,远坂放下了原本指ncer的左手,并且向我面前走来。 但是,就算这样威胁我,我也有话要说。 "别说傻话了,不是说了不听你的忠告明确拒绝你了吗。互相斗殴的战斗是男人的职责。我和他也是第二次交战了,这一战我比远坂更加合适" "怎么可能嘛!对方可是步兵,对付没有飞行道具的对手让有飞行道具的我先逃怎么行!" "所以才要你逃啊!难道不明白一但让他靠近就结束了吗!?好了好了,远坂你就离得远点支援我好了!" "傻瓜,要怎么支援!很抱歉我可不懂那么灵巧的魔术。要干的话不是肯定连你一起轰飞了!" "切——!别以自己那种破坏狂般的行为为傲了!再说了,你为什么,干什么都要干得这么夸张!偶尔也试着做一点谨慎些的事情。caster说不需要远坂你,这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呢真的" "你,你说什么可恶——!" 然后,在我们互相都想压倒对方的争吵的几分钟里。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总算觉得累了,这才。 注意到在城的入口,正微笑着望着我们ncer. "——哎,已经结束了吗?不用那么着急把事情都办彻底嘛。对对方的不满还是一吐为快比较好" 咳,反省着刚才的行为并瞪ncer. 我靠前半步,远坂在我身后一点的地方。 真是的,刚开始就这样的话也就没有问题了。 "啊啊,等等等等。很抱歉好不容易你们商量好了,不过我并没有战斗的意思。因为不能坐视不理嘛。所以想着帮你们一下,就像这样多事地跑来了" "什——么?" 等一等。 那家伙,刚才说什么——!? "是不是听错了。刚才,听你说要 ubw_14 14日knightstaynight 天亮教堂战斗开始—— 在那之前,有一件事要说清楚 穿过森林时已是黎明时分 在前往教会的时候,她把藏在心里头的某个秘密告诉他 "趁现在这个时候说好了,那天晚上士郎还给我的坠子,那个,只有一个而已。" 她说的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并没有过多的去追究 他目前最大的敌人——再次向caster挑战的现在,这种事情相比起来显得多余 坠子只有一个 在她的房间看到,并还给她的物品 那天晚上捡到的,在房间的桌子里已用完了的东西 其中有何矛盾,要追究也不是现在 "只有这件事不得不说个明白,士郎在我的房间捡到的坠子,是archer交还给我的,就在士郎ncer刺杀的那一天。那时我想一定是那家伙拾回来的,不过看来是我想错了。"—— 决战在即 抬起头,高耸的教堂在天空的另一边,其屋顶呈现在眼前. 最后再确认一下远坂所说的话 各人按预定计划进行 &emspncer负责引诱archer与saber离开caster身边,我与远坂乘机解决caster。 听到由我们来打倒casterncer毫不留情地奚落了我们一顿。 "这个嘛,如果只是跟caster一对一战斗的话没有问题,因我早有妙计" 远坂自信满满地回答。 计策是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ncer的嘲笑我并没有告诉他,在作战前对同伴说这种话会使成功率下降吧。 接下来,我只要按照远坂所希望的配合她就可以了。 保护caster的葛木,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力拖住他。 如果有必要的话,不管来多少次都要投影出那家伙(archer)的剑(刀)。 闭上眼睛,让意识潜入体内。 游走全身的魔术回路,现在还算是安定状态—— 使用与自己不相称的魔术,最终只会毁灭术师本身而已。 第一次使用,半身麻痹。 第二次使用,比想象的还要容易(成功),身体内部也没出现任何不妥之处。 第三次使用,是否能成功不敢保证,不过只是模仿那家伙的剑应该没有问题。 身体没有问题。 一直以来仅仅是制作魔术回路都很困难,但现在似乎只要转念之间就能制作。 简直就像是正常神经跟里面的模拟神经之间有一个开关,只要按下就会立刻翻转。 而且,正如我所想身体已经逐渐习惯—— 剑容易准备。 投影,是卫宫士郎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战力。 与十日前相比有很大的进步。 并不只有魔术回路而已,握剑,使剑的方法都提高许多。 "" 而理由 我停止了思索。 现在以打倒caster,救出saber为优先考虑。 这种无聊的自问等战斗结束后再说吧。 头很疼,越接近教会这种感觉就越甚。 那是跟搜索远坂时同样令人无法忍受的头疼,令大脑失去思考能力。 灰色的朝霞。 阳光为云雾所阻,黎明的光辉无法照耀大地。 头上灰蒙蒙一片。 此情此景,就像回到十年前的那个人间地狱—— 这个季节,下雨了吧。 混沌的乳白色的天空。 云层停在半空不动,雨后的气息扑面而来,阴沉沉的天空下,那个男人静静地站着,仿佛在等待我们出现。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 眼尖的远坂早就看到。 "——" 不发一语,她默默地于眼前的弓兵对视着。 "那么,这次又有什么良策?你们应该不至于毫无准备的前来挑战吧?" 愉快地说道。 接着 "就这么定了,你小子的对手就是本大爷我。" 干脆利落的回答,青色骑士出现在远坂的正侧面。 "真令人吃惊,失去我之后,没过几天就跟新的servent契约呀。唉呀呀。虽说如此,不过你的心情转变得倒是挺快得嘛。或许这样对你来说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 "不用管他士郎。不要中他的激将之计。" 远坂阻止狠狠地盯着archer的我。 但是,看到她的脸就很清楚。 虽然知道是挑拨,但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的表情依然变得痛苦。 "哼。虽说从以前就看你不爽——你这家伙,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了" "哦。一提到"叛徒"这两个字你就特别火大呀ncer.对这件事我也没什么要解释的,不过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也不是说要替小姑娘打抱不平什么的。只不过,是看你这种servent十分不顺眼, 差不多就是这样。" "英雄的荣耀吗?——真是的,那个家伙是这样这个家伙也是这样,每个人都象笨蛋一样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倒是caster跟你们不一样,没有坚持那种无谓的东西。我们都是已死之身,还有什么荣耀要去守护?老实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实在是搞不懂。" "阿阿,这样也好,省下不少功夫。"——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 剩下的只ncer手中的枪散发出的阵阵杀气。 平静地承受的同时,archer也释放出同样的杀气。 "——" 距离5间。 在十米左右互相观察的青赤骑士,即将继续那天晚上的战斗。 "ncer" 远坂对着青色骑士后背说道, "你们先进去。我打倒这家伙之后后再去帮你们。" "知道了。不ncer,archer他。" "放心,不会杀了他。我会狠揍他一顿,然后让他跪在地上,哭着向你道歉。" 静静地注视着对手的archer,听到这句话只是笑了笑,不发一语。 "——谢谢。这次有你帮忙真是太好了。" 我们迂回向教会前行。 身为门卫的archer干脆地让我们通过。 不,应该说他不得不让我们通过。 现在他全神贯注在ncer的对持上,只要稍有分心,下一瞬间胸口就会ncer的枪贯穿。 是不让我们通过而败ncer枪下,还是放过我们击ncer—— 既然担任了门卫这个任务,要选哪个无需考虑。 绕过广场,没有踌躇的打开教会正门。 在我们的背后—— "——真是的。接下来的事情还真麻烦啊。" "怎么了ncer?" "没什么。既然都露出那种表情了,那么今天说什么也要拿点手信作回礼。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很迷惘啊?眼前这个不会轻易背叛主人之躯,稍微感到耀眼了吧" "你还真是无聊ncer.你知不知道thegrassalwaysseemsgreeheothersid eofthefence(谚语:隔岸风景好,邻家芳草绿)是什么意思。" "哼,你说什么!可恶,以为我不知道是吧——!" 幕间对决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磨蹭。要nce和archer分出胜负之前解决caster" "我知道。现在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不过,把caster交给你真的没问题吗,远坂?" "嗯。恐怕到最后都会被紧紧追逼吧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要出手,你只要把葛木先生尽可能的引开就可以了。" 由礼拜堂通向中厅的门越来越近了。 既然远坂都这么说了那就没什么好迷惑了。 原本,即使远坂遇到危险我能否及时出手化解就是个问题。 我的对手是葛木,如果太过关心远坂,不用说第一击就躲不了—— 离caster越来越近了。 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整个教堂充斥着她的庞大魔力。 仿佛预先已知道我们的袭击一样。 tra "——投影,开始" 我小心翼翼地按八段节拍在心中编织幻影。 已经习惯的东西,那家伙的双剑紧紧握在手中。 "嗯——" 头有点疼。 就算是习惯了,还是会给身体带来负荷。 在卫宫士郎本人没有意识到的地方,投影确实地在侵害他的肉体。 "" "?" 是错觉吗? 一瞬间,感到旁边的远坂仿佛痛苦般的低下头。 眼前一片黑暗。 脚不停地踏在通向地下的台阶上,前面的空间格外的宽敞。 就像以前那样,手撑在台阶的扶手上飞身跳到圣堂里。 "啊啦。从天而降啊,你们是猿猴吗。不知道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有教养的人,都会从台阶上下来。" 平安着地。 对这种近似于奇袭的乱入方式毫不介意,caster悠闲地迎接我们的到来。 "——" 站在旁边的是葛木宗一郎。 他就这么站着,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杀气。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战斗姿态。透明般的杀意,葛木宗一郎最可怕的地方。 从这层意义来说,这家伙现在不折不扣是名为assassin的暗杀者。 祭坛上,saber仍然在那里。 情况跟两天前相同。 saber在被施以磔刑(古代将人绑在柱子或十字架上刺死的刑罚),头低低地下垂。 "——" 还来得及,正当这么想的时候,saber那意外的平静推翻了这个结论。 以前的saber,还会浮现少许疼苦的表情。 为了反抗caster的魔力,全身像是在呼吸一样不停颤抖。 但现在,仿佛被冻住一般异乎寻常的安静…… "" 不妙的预感涌上来。 assassin(小次郎)不在值得庆幸,如果真应了这种不安,我们就别想能活着回去。 "又见面了caster.考虑了很久,果然你还是消失比较好。只要你在我面前出现我就特别头疼,特别是你这身打扮。这种紫色浴衣已经不流行咯,走在大街上怎么看都象是不知那里来的乡下佬。" 不输给悠闲的caster,恶毒的远坂开始了口头上的反击。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心中却相反的,被焦虑一丝丝地填满。 "——" saber现在的情形实在无法乐观。 远坂从左边向caster逼近,而我则逐渐向右方拉开距离。 caster与葛木。如果要将他们引开,形成夹击之势,那么彼此都必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哼。上次大发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还故意回来送死。还是说现在的魔术师脑子都进了水,archer会抛弃你也是理所当然啦。" 远坂的口舌攻势起了作用,现在,caster狠狠盯着远坂,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我趁机开始移动。 远坂的对面,可以夹击caster的地方。 "——" 葛木无言地盯着我。 果然。 这种程度的事,这个男人没理由察觉不到。 他一开始就已清楚。 我们锁定目标各个击破的事,远坂所采取的计策是什么。 踏前一步,葛木绝不允许我们对caster任意妄为。 葛木是并没有被caster操纵。 他是以自己的意识成为caster的master。 但是,尽管如此——从这种消极态度来看,葛木跟傀儡也差不了多少。 擅长使用魔术,从后方支援的servent; 擅长使用格斗术,在前方战斗的master。 跟一般master与servent的关系相反,这一点令人特别不解。 执着地追求圣杯的caster与以自己的意识保护caster的葛木。 "。" 到现在,还是想不出其中的奥妙。 假如,caster的主人,葛木因为她是servent所以更要保护她,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两个人一直以来才不得不采取那种手段吧。 "——" 远坂向我这边瞥了一眼 双方都已经站好位。 那么——接下来,就等那一边先行动手,放手一博。 不是我与远坂被击破,就是远坂能抢先打倒caster,不论哪个,caster的战斗都会在这里结束。 "那么开始吧。说起来跟你已经是三度交手。你这张脸我早已看腻了,就在这里结束一切吧。" 远坂向caster踏前一步。 "这口气吹得真大啊。就算有个万一不过,你真的以为能打赢我吗,大小姐?如果要比力气也不在话下。今天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先从你的脑袋开始治疗吧。" "是啊,一定无法取胜。但是真是如此吗?像你这种三流魔术师,一流魔术师的我没有输的道理。" "哼,那就没办法了。大小姐,看来你从小太娇生惯养,得好好教育一下才行。" 同时摆好架势。 隔着数米的距离,如同镜像一般的两人。 这是信号。 我趁机攻击毫无防备的caster。 "啧!" 理所当然的,这一击被葛木所挡下。 眼前是犹如幽鬼一般的暗杀者。 已没有余裕再关注远坂与caster的战斗。 我们的意图早已被看穿。 根本就没有争取到时间, 操纵跟saber战斗时同样的"蛇",葛木为取我的性命而来—— 各自负担一半。 这是我与远坂同样的想法。 原本,这种怪异的组合如果不联手战斗就没有胜利的希望。 格斗与魔术,面对技量比自己高的敌人没有取胜的策略。 但是,反过来说也可以周旋一段时间—— 葛木的对手是远坂的话一瞬间就可以收拾她。 我与caster交手的话还没近身就完蛋了。 同样的,如果让他们两个有机会联手的话一样可以秒杀我们。 即是说。 这场战斗要如何打倒对方,不需考虑那么多。 与技量比自己高的敌人战斗,到底能撑到何时。这场战斗。跟在悬崖上踩钢丝没什么两样。 幕间必中之枪,无败之盾—— 两把凶器交错而过。 双剑与长枪,两人得意的武器,为报主恩,志在取下对方的首级。 迅速果断,毫不留情。 每一次出手,都是必杀一击。 但是即使ncer也无法例外。 既然协力者远坂都说了"不用客气",而且这算是第二次交锋。 一次两次,本该瞄准心脏的枪偏离了正轨。不攻击要害部位的话是无法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这跟刚才说的不一样。 如果变成那样的话就真的会杀了他,不过,总之在拖到远坂凛面前还没死就行了吧。 之后的事就不ncer的事了。 "喝——!" 赤色长枪,不断侵犯着敌人的领域。 枪如闪电,誓要击溃archer的防守。 跟上次那一战不同。 &emspncer的枪,还是那天晚上的枪,但archer已无法抢得先机。 这是当然的。 因为这已经是两人的第二次战斗。 到目前为止ncer都在令咒的束缚下行动着。 为了刺探其他master的战力,他的master下了一道命令—— "你跟所有的servent战斗,但不许打倒对方,交手一次后要给我活着回来。" 荒唐的命令。 但被令咒所束缚,他不得不从。 就是因为这样,一直以ncer都在寻找着能无拘无束,没有束缚的战斗的机会。 所以,跟上次不同,这ncer终于能尽情施展自己的本领。 没有束缚的现在,archer所面对的是servent中最敏捷的英灵。 "唔——!" 再一次的,archer不自然地发出苦闷的声音。 他自豪的双眼,锐利如鹰,但现在却跟不ncer手中的枪的速度。 上一次交手的时候长枪划出的是点状物般的轨迹。 但这一次却是化为闪光。 等看到的时候枪尖已来到眼皮底下。 既然这样,那么—— 挥舞着得意的双剑,配合脚步,加速冲向敌人的枪所化成的无形领域。 "——"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为止还抵挡的住,这得益于上次ncer交手的经验。 他虽然喜欢近身战斗,但ncer使得出神入化的枪法相比,就明显逊他一筹。 迅速调整战法。 红色外套的骑士,把自己的攻击限定在会制造致命的破绽上。 当然,如果躲不开的话就必死无疑。 不过,只要不是要害受伤那么就算全身都负伤也不会毙命,他选择的就是这种"全身都满足于随时死亡"的战斗方式。 如果不这样的话,一直以来所做的事就失去意义了。 幸运的是ncer并没有轻视archer。 不,也许只是单纯地享受战斗的乐趣吧。 如果非要比较厮杀的双方的实力差距的话,转念之间他就有三十次"发现破绽"的机会。 archer这边—— 利用前回所得的情报对敌人的行动进行预测,经过培养的战斗经验是他打破现在状况的武器。 被称为"心眼",经由修行、锻炼所得到的钢铁般的心。 这绝非寻常之物。 他所持有的唯一特技(skill)。 跟天生拥有"直感"的saber不同,愚直的普通人以无人能及的毅力所锻炼出来的武器。 "——" 枪翻转,稍微地ncer停下进攻的步伐。 无法接受似的,他盯着眼前的赤色弓兵。 胜败一开始就一目了然。 打近身战的话archer赢不了。 不,这种事一开始就很清楚。 弓兵的archer,取胜之机在于远距离的狙击,这样才是正确的打法。 但是,他确实地挡住了拿出真本事ncer的进攻。 虽然在自己狂风暴雨的进攻下处于下风,但数回合过后,仍然奈何不了这家伙—— 这家伙还真厉害,还是说我留了一手。 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到现在还不清楚这名servent——archer的真身,这点让他特别在意。 除了这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对手身手了得。 不过——有意无意之中,他也错过不少机会。 一次,突刺脑袋的攻击,途中改为横扫脸部。 另一次,粉碎肋骨的一击,但原本是想直取心脏。 像这样的失手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是不可能的事—— 的确,不像是要杀死对方的样子。 如果是认真的话总觉得还少了什么。 宝具! servent的战斗,几乎等同于宝具的较量。 有必杀的手段却一直没有使出来这就是证据。 而不这么做的理由。 很单纯的,只是为了先前的那个承诺。 &emspncer不禁烦躁起来 "——切!真是的,别以为本大爷只有这两下子——!" "嘿——!" "嗯——!" 枪与剑,亲密地拥抱在一起。 火花四散飞舞,两人同时退开。 &emspncer的浑身一击,相应的,archer也以全力反击。 离开不足五米的距离。 足够ncer再度展开攻势。 但, "——我不明白" 断断续续地,青色枪兵嘟囔着。 "以你的本事,居然甘愿受caster指使。如果你跟凛同心协力的话,何惧caster有之。" 虽然杀意在途中消失ncer的架势毫无空隙。 像往常一样,archer歪了歪嘴。 "——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啊。还以为你想问什么深奥的问题,原来还是这件事吗ncer,这只不过是多少提高一些胜算所采取的手段罢了。虽然不知道凛怎么想,但我认为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毫无罪恶感,充满自信的回答。 红色骑士确实对背叛主人毫不后悔。 "就是这样啊。我也真傻,特意问你这种事情。" archer完全同意。 像是无聊一般,哼了一声ncer徐徐抬起枪尖。 "的确你有两下子。如果说你选择这种手段,那么你这墙头草就尽可能去发扬光大吧——不过,这决非王道。你手中的剑,毫无疑问失去了它应有的光辉!" 青色枪兵霸气凛然。 仿佛在看一出闹剧,赤色弓兵愉快地笑了。 "啊哈哈。很不巧我可没有这种麻烦的东西。但是就算有又怎样。声名扫地?别笑死人了ncer.纵观古今,成王败寇,莫不如此,只要你赢了,就是英雄,至于以前你干了什么,人们才不会管那么多。这种多余的自尊心,乘-早-喂-狗-吧!" "——" 瞬间,原本还算是松缓的空 气一扫而空—— 大气冻成坚冰。 足以扰乱世界正常旋律的魔力,倒转因果的魔枪像受惊的蛇一样,扬起镰刀形的脖子随时准备咬人。 迄今为止无比强烈的杀气。 仅仅是呼吸也觉得十分困难。 "你刚才说了"狗"是吧,archer." 鸦雀无声的战场上,响起青色枪兵充满怒意的声音 "以事论事罢了,chchin(*注1)。英雄的荣耀这种东西,最好趁早丢掉。" "——有种!看着吧,我马上让你消失。" &emspncer大力向后退。 将枪撑在地上,向前推出,退到谁也无法追击的地方。 一瞬间离开的距离就有百米以上。 &emspncer跳着退到广场入口,在那里,像野兽一样四肢伏在大地上。 "" archer的五感冻结。 恐怖,畏惧。 对手的这种起手式,他瞬间就明白。 &emspncer后退的用意。 接下来敌人的一击,是必杀一击无疑。 gebolg "——好好见识ゲイ-ボルグ的利害吧!archer." 伏在大地上ncer伸直腰 那姿势,犹如等待发令信号的sprinter一般 "——" archer已无暇还嘴。 他迅速撤掉手中的双剑,以应对敌人的攻击。 但来得及吗? &emspncer摆出的这个姿势。 他所持的魔枪在传说中,无人可挡。 "——来!这一击,就当是送你上黄泉的手信!" 青色豹子动了。 远远就看到残象ncer如风一般向archer疾驰着。 百米的距离。 &emspncer就这么飞驰着,不借助枪来助跑。 青色之躯一沉。 枪兵一口气越过五十米,难以置信,就这么高-高-跃-起。 青色的枪兵飞舞在天空中,其姿如天兵天将降临。 手臂大力地将"一出手必穿心脏"的魔枪举过头顶。 周围的空间在悲鸣一般吱吱嘎嘎作响—— 传说曰:此枪投出去后会化为无数的箭矢追踪敌人 名为: ge——! "——刺穿!" 口中编织着言语,呼唤因果之枪, 青色枪兵象拉弓一样把上身尽可能地向后弯—— bolg! "死翔之枪——!!!!!" 伴随着怒吼,雷霆万钧的一击。 这原本是投掷用的宝具。 只要瞄准就必定刺穿心脏的魔枪。 无法躲避,不管躲多少次都会不断向目标追击的诅咒宝具。 gebolg,生平未逢一败的英雄所持有的破灭之枪。 &emspncer倾注全身魔力的一击,既躲不了,也挡不了—— 故曰必杀。 被这把魔枪所瞄准就等同于到鬼门关报道!! 魔弹迫进。 将近一秒的时间,红色的骑士闭上眼睛。 是就此认命吗? 不! 剑铸吾躯 "——iamtheboneofmysword" 冲突的光之刺。 从天而降的破灭一刺,就在即将击中红色弓兵的刹那。 loaias—— "炽天覆七之园环(熾天覆う七つの円環)——!" 喊出真名,大气为之震动。 激突的枪与盾。 无法回避,突破任何防御的必死之枪—— 被凭空出现之物所阻。 暴风和高温不断地将残骸物卷起,吹散,而archer的"宝具"就这么硬生生地抵抗必杀之枪的侵略。 不知何时出现的七朵花瓣在守护着archer,对抗着欲取主人性命的魔弹——! 有谁知道。 其名为aias,特洛伊战争中,唯一挡住大英雄所投之枪的埃阿斯之盾(*注2)。 形如花瓣,共有七片,每一片都足以跟古代的城墙匹敌。 投掷武器,对放出来的凶器只要使用这个,就可说是无敌的结界宝具。 在这盾面前,投枪只是碰到第一片就注定败退的命运。 至少就使用者archer目前所知,他有自信没有枪能突破得了。 但是,这种自信瞬间灰飞烟灭。 象是嘲笑一般,必杀之枪一片接一片的贯穿。 "——什!!!" 六片花瓣四散凋零。 只剩下一片。 魔枪毫无减缓之势,以不穿过誓不罢休的气势逼近第七片。 要杀死自己的魔枪的一刺,就近在眼前。 "唔——呀啊啊啊啊!!!!" 以裂帛的气势,archer将全身的魔力注入宝具里。 强烈的光芒中,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 "——" 返回地面ncer,只是,凝视着眼前的servent。 archer满身创痍。 向前伸出的右手还跟身体紧连着,但也仅此而已。 从他的神情跟手腕的伤口来看,可以想象现在忍受的痛苦有多大—— 真是叹为观止。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贯穿aias的枪。 グソグニル 青出于蓝胜于蓝,你刚才那一击,说不定比"大神宣言"(*注3)还要利害吧。 发自内心地,红色骑士向青色枪兵致以赞美之辞。 "——" 决不可能的事,远远超ncer理解的范畴。 最强的一击。 居然挡住了自己赖以成名的一击。 愤怒的视线,仿佛能让人中诅咒而死。 但更强烈的好奇心熄灭了怒火。 这一切都十分不对劲。 虽然archer是正体不明的servent。 但是有这样的英雄吗,身为弓兵却手持双剑,而且,刚才挡ncer最强一击的那个盾又是怎么回事。 这太异常了。 放眼世界,去那里找这种英雄。 "你这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 "如你所见,只不过是一介弓兵而已。" "你在耍老子吗,哪门子的弓兵会拥有如盾般防御用的宝具。" "视情况而定,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过,现在的这个样子可不妙。被击溃的右手已消耗大部分魔力,aias也完全破坏。真是的,我所拥有的最强防御,现在也没有了。" "——" 与说着俏皮话的archer相反ncer继续沉默地盯着。 那里。 "ncer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caster那边似乎意外的棘手呢,连这边的监视也停止了。" 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一般开始移动两脚。 "原来如此。本来还认为是那样,不过,你小子一开始打的就是这算盘。" "我有说过,这只不过是提高胜率的手段。" "岂有此理,你这混蛋,我真想把你生吞活剥。" 心有不甘地ncer转身背对archer。 他的任务结 束了。 将archer引开,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至此不需要再去帮助远坂凛。 青色的枪兵现在踏上归途,返回到他的master身边。 没多久,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草坪之中—— 幕间完—— 幕间凛之奇策 "啧——!" 无数拳影,正不停的往要害处袭来。 葛木的拳就像活生生的"蛇"一般。就算是以些微的距离避过,在避过的瞬间也会相应改变轨道扑过来。 saber就因此而负上重伤。 虽有着近乎预知的反射神经,能在击中的刹那避过,但仍被这条诡异莫测的"蛇"咬中。 跟saber的反射神经相比,可说是天差地别。 既无法象saber那样以毫发之差躲过,又看不清葛木的拳。 如果你连敌人的下一击要打哪都不知道,还谈何防御? "咔——!。" 肩膀左边的锁骨,刚刚被葛木的拳掠过。 "哈,咕——!" 媲美重锤的一击。疼楚从肩膀传到手腕,左手仿佛粉碎一般,短剑不由得掉在地上。 "咯。" 咬牙忍住,以剩下的短剑弹开挥向眉间的拳 "哈,啊。" 拼命后退。 葛木没有趁机追击,而是原地摆好架势。 "什——"—— 这个架势,令人不寒而栗。 再中一下的话无法承受。 刚刚的数击相当诡异,但也相当高明。 完全没有实感,在远坂设计打倒caster之前,贯彻只守不攻的战略,但葛木的第一击就让这个计划彻底破产。 回想上次跟葛木交手一事。 那次我成功击退袭击远坂的葛木。 那么这次投影出archer的双剑,只是防御的话应该没问题—— 但是。 反过来说,如果失去archer的剑,局面就彻底不同了。 来了。 这次,葛木的目标,是夺走我手中的双剑。 "诶!" 右手的短剑也跟随他的伴侣而去—— 被caster强化过的拳,数回合内就把我的剑破坏。 tra "——投影,再开!" 立即复制好短剑。 究竟是即兴之作,太过勉强的投影,就别指望它有多高的完成度。 结果,就是不断承受攻击的双剑,武器精度不断削减。 "赫——啊,哈——!!" 就像垂死一般,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短剑见招拆招,努力地与葛木的"蛇"周旋着。 投影出的武器会带有原来使用者的思念,与其说是身体挥舞剑,倒不如说是剑指挥身体。 因此双剑使用的是archer的招式,模仿的倒是似模似样。 然人类能与英灵比肩乎? 不。 所以现在的战斗,远远超出了卫宫士郎身体的极限。 再加上,绞痛般的头疼。 每次粉碎,再度投影,身体就会削弱一分。 魔力的消费是不同的。 每制作剑一次,体内本就不多的魔术回路就会减少一条。 在其数目减为零之前—— 还能使用两次。 贮藏的魔力用完之时一切宣告结束。 不过,即使如此。 就算还剩下两次,这个身体能支撑到那时吗? "欸呀?" 动如脱兔。 葛木的右拳。平常总是静若处子,陡然像枪一样无比迅速的刺来。 双剑一封,挡下了要贯穿胸口肋骨的这一击。 瞬间,双剑破碎,而受到冲击的我则被吹飞。 背后传来坚硬的感触。 刚才那一击令我飞出将近5米吗。 "哈——,啊" 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马上确认现在的状况。 受到那一击的冲击,整个心脏麻痹了。 勉强能呼吸已是万幸,更别说想提起一根手指。 需要数秒心脏才能再度运作。 在这数秒的空白里—— "呃——" 幽鬼逼近。 迅速缩短距离。 这个男人,只要有一瞬间的空隙就能杀掉我。 在身体恢复之前,已足够连杀我六次。 "——" 敌人在凝视着。 手脚还动不了,这种事当然知道。 原本我就不是使剑的料。 卫宫士郎所依赖的武器,一开始就一定是魔术。 但是——还没完。 我的使命是拖住葛木。在完成这个任务之前,还不能轻言放弃——! "嗯?" "——" 有打击的声音,但却不是来自这里。 正在脑海里描述剑的构造图消失了。 想切下我的首级追来的葛木也停下脚步。 异变来自葛木后方。 背对着祭坛的caster那里—— 她同样也处于劣势之中。 不,明确把握双方实力差距的她,负担比他要重得多。 "——a——" 相当轻松地,caster手指对着她。 アエロ- 编织着魔术"病风" caster不需要进行咏唱。 出生在神代的她,不用按顺序将自己与世界连接。 她所带有的神秘就像转动齿轮一样简单。 对她来说,魔术只要下一道命令即可。 自己的看门犬,也只是通知了一声"敌袭"而已。 八 "——acht!" 她以秘藏的宝石抗衡着 没有充裕的时间咏唱咒文,但如果借助左手的魔术刻印进行简单的咏唱又抵挡不了。 身为魔术师的技量,可说是天与地的差别。 其间的差距,可不是将长年积蓄的魔力释放出来就可以简单弥补的。 做为魔术师的女儿所出生的她,到现在所积累的也只有十年以上的魔力结晶而已。 因此要使用宝石代替,为了应付这场恶战,她将剩下的九颗宝石全部拿出来。 "呼喔,还真有一套啊,比我想象的高明多了,大小姐。" 看到对方纯粹以魔力抵消自己的魔术,caster仍然面带笑容。 几乎可以使用无限魔术的caster。 以宝石为增幅器对抗的她。 实力差距一目了然。 她所拥有的宝石虽不知有多少,但也就是十颗二十颗。 这种程度的魔力,想击破caster是不可能的事情。 七 "——sieben!" 对手连续发出的闪电以第七颗宝石抵抗。 宝石剩下六颗。 还有六次,caster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对方的秘术再次挡下自己的攻击。 "哦呀,这一手真是漂亮,还真拼命啊,只是保护自己的话使用宝石未免浪费。" 对小声笑着的caster充耳不闻,为了下一击的准备她将宝石挟在手指中。 caster说的不错,光是保护自己的话宝石是不会粉碎的。 这已经是第三次防御caster的咒 文。 只是,不这么做不行。 caster的魔术,其威力大到覆盖整个圣堂。 master的葛木身处于caster的保护范围之内,但他不是。 如果她在caster发动魔术前相抵的话,则一旁正在与葛木宗一郎战斗的他会被烧死。 "——呲。" 如果只是保护自己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本来这场战斗的前提就是他能拖住葛木,这一点至关重要。 "嗯哼哼,还打算继续抵抗吗?这信念还真是了不起啊,能一直保持到什么时候。好好认清你愚蠢的下场吧,大小姐" caster的手指动了。 六 冬之河 "——sechseinflub,einhalt!" 这次,她抢先攻击 在这样下去,宝石总有用尽的时候,到那时自己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 caster的魔术跟她的宝石。 既然双方所带有的魔力相同的话,那么谁先取得先手就可以占得先机——! "——" 但,要快过caster又谈何容易? 是使用咒文,迅速解放宝石使魔术成立的远坂凛快呢? 还是仅仅只说一句话就发动神秘的caster快呢?。 这场战斗不存在所谓"先手" 而是双方对力量的比拼。 那一个力道不足,或是魔力用尽就败北。 那么—— "五三四fnf,drei,vier!(终局,焰之剑,相乘)derrieseudaseinende——!" 这威力非同小可 连续解放数颗宝石,比刚才强数倍的攻击突破caster的魔力——! 三颗宝石被解放。 再加上第四次使用虎之子,相乘的咒文给身体带来极大的负荷。 已经超出了她的限界的魔术。 "绝对不能使用超出术师本身容量的魔术。" 这句话是她对他说的,但现在却放出了违反禁忌的一击。 如果caster防不住这一招的话别说圣堂,整个教堂都会崩塌,但—— 紫袍魔女,毫发无伤,轻松地防下—— 不,连挡也不用。 她所放出的魔力,如石沉大海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caster的衣袍之中。 "——" 她还能说什么,就这么愕然地站着。 与此同时,背后传来象征他败北的声音。 剑破碎之声,身体撞到墙壁之声。 胜负已分。 她已无力回天,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着。 象是输给忍不住要逃跑的绝望感,身子摇晃地向前倾斜。 "啊啦,这就完啦?你不是还有宝石的吗?不要放弃,再试试看呀?" "——" 她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 手头上所持有的宝石,是她现在最大的战力。 如果象刚才那样,就算将一百颗宝石叠在一起,她的魔术也伤不了caster。 "是嘛,终于清醒了。与我作对你还差得远呢。不过我玩得真开心,大小姐。好久没试过象这样的魔术竞争。喔,这么说来的话你的价值也到此为止了。" "呲——" 拼命忍耐着不让双脚倒下,仿佛不让什么东西吐出来似地用手掩住嘴,她无言地盯着caster。 "怎么,不甘心?不过这就是现实。不是我自夸,跟你的魔术战对我来说只不过是顺便玩玩罢了。" 接着,caster指着她。 这次真的是最后,死刑的宣告。 "消失吧。那小毛孩败在我的master手下只是时间问题。而你——这边也差不多该送你上路了" 当caster说出"死"字的时候—— 有机可乘! 她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 二——强化—— "stark——grobzwei——" 解放的咒文只需一句。 她俯下身子,脸上带着笑容小声咏唱着。 "嗯?" "——"—— 一瞬间,我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远坂与caster。 两人的魔术战,以远坂的失利告终。 远坂象是在祈求饶命一般向前走着。 而caster则毫无妥协地对远坂释放魔术—— 在那瞬间。 远坂放出魔术抵消对方的攻击。 不只如此。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值得惊讶。 但问题是之后——远坂这家伙,仿佛理所当然般以无比惊人的气势,直冲过去痛殴caster——! 远坂从烈火中飞身而出。 乘着双方的魔术相互抵消,眼睛暂时无法看清的空隙,跳到caster面前。 "——?!" 同为魔术师的少女的行动令caster大吃一惊。 那家伙在干什么,在魔术战中败北的魔术师随意殴打对手简直是大违常理。 即使是半调子的我,也无法对caster这位卓越的魔术师行此亵渎之事。 不,这不是垂死挣扎。 瞬间,caster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寸劲,如假包换的中国拳法。 "咕——唔!?" 咔咔声响起。 与葛木一样经过"强化"的拳头,远坂的这一击比想象的还容易贯通caster的防御。 "呜——你,身为魔术师,竟然动手打人!" "真不巧!现在的魔术师们,护身术可是必修课程!" "——" 接下来的连携攻击,老实说,令人眼花缭乱。 寸劲之后,远坂身子一沉。 两手扶在地上,caster曲膝弯腰。 没有格斗战心得的caster,疑惑敌人为何突然消失,向下望了一眼。 底下,敌人的腿正疾扫而来! 那家伙,一边旋转身子一边使出扫趟脚,相当恐怖的力道,踢断caster的双脚——! "呀——!?" 吃了一下扫脚,caster自然而然地背向地面倒下。 还没完。 扫趟脚之后,远坂顺势站起,向caster的背后施以肘击—— "飞吧!" 停止身体的回转,踏前对准腰部全力再补一招正拳。 "呵呃!" caster被吹飞。 受到远坂正拳突的一击,caster跟我一样身子撞到墙上。 "啊——啊" 背靠着墙壁,caster呼吸紊乱。 "受死吧——!" 拉开了一段距离。 吹飞有数米之远,为了追上,远坂蹬了一下地面。 胜负明了。 caster无法动弹,看样子受了致命伤。 两者的攻防只经过了数秒而已。 在我被打飞到墙壁边,跟葛木对持的短短5秒,一瞬间就分出胜负。 caster已失去抵抗能力。 以足以媲美saber的速度向caster飞奔着,要给予其决定性一击。 以魔术进行数秒的"强化"。 远坂一开始,就把 宝押在跟caster的格斗战上。 caster由始至终所看到的远坂都是一名魔术师。 为了制造空隙,好让只限一次的奇袭成功,远坂故意上演这场不利的魔术战。 正如她所想。 caster被远坂欺骗,完全败北。 此战将以远坂的胜利告终—— 不错。 "——不。到此为止,远坂。" 这个男人,运动能力简直就象是怪物一般。 如果把冲向caster的远坂比作疾风的话,他就是魔风般的速度。 "诶——可恶。" 远坂停下了。 原本墙壁的另一端是caster,现在,我看到了葛木宗一朗的身影。 "啊——" 远坂的身体动了。 感觉到死亡的威胁,没有犹豫护住脸部向后跳的瞬间。 跟将我吹飞同样的右手之一击,猛地攻向远坂的脸部。 "呲——" 以两手护住脸部向后跳开,远坂的身子被大力地弹飞。 背靠着我的正对面的墙壁,远坂的双手像是骨折一般向下垂拉着。 "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连出四击仍未能取敌性命,你还太嫩。" 那个男人平静地说道。 但是,这不是远坂的错。 原因在我这边。 如果我能顺利拖住葛木的话,远坂便能解决caster—— 是我的责任。 千载难逢的奇袭,唾手可得的胜利,就因为我的不成熟,被葛木宗一朗这个有着卓越格斗技能的男人所阻—— 对决决着。 "呵咕" caster的意识总算回来了。 葛木在守护着她,这段时间内一直在圣堂看护着。 万事休矣。 对caster的奇袭只限一次。 远坂已然疲劳不堪,而我剩下的魔力也只够再制作两次剑—— 如果。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她",我们休想能第二次活着回去—— "呃呼。十分感谢,master.如果不是您的话,我早就被打倒。" "客套话免了。saber也差不多该起身,在那之前不要大意。" "哼哼。的确如此,master" caster指着祭坛那边的"她" 可以看到仍然被咒文所束缚着。 就在caster想要解除之时。 "——啊哟。真可惜,再早数秒就好了。" 相当熟悉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游荡于与地面相连的台阶之间。 "——" 最早察觉到异变的是caster。 葛木觉察不到。 为何呢,因为葛木无法感知魔力。 caster动了; 她的master—— 葛木的头上浮游着无数的剑。 "宗一郎——!" 因受伤的缘故自己的魔力无法防御。 明白这一点的caster横身挡在自己的主人面前。 tra "——投影,开始" 声音在头上响起,确实地说出了这句咒文。 "——" 令人浑身战抖的声音停止了。 出现在空中的剑,朝着同一个目标飞落,将那个人刺成肉串。 无数的剑将肉体撕裂,切断,贯穿之后,象幻影一般地消失。 只剩下大量的鲜血流淌在地面上。 "啊咝啊" 那是—— 以自身为盾的女子,蹒跚着,拼命转动血迹斑斑之躯,回头察看后面的男人的情况。 "——" 葛木,仍然不发一语。 在他眼前,是被穿刺的servent的身影。 不需要再隐瞒了。 脱掉外袍,展现在眼前的是从未出现在人前的美丽脸孔,女子缓慢地走向自己的主人。 "啊啊,啊" 身体沉重无比。 拖着濒死之躯,女子仰视着眉毛动都不动一下的主人面前。 洁白的手指,落在毫无表情的男人脸颊上。 "啊——您没事吧,master" 声音弱不可闻,但毫无疑问満含着对眼前男人的关心。 葛木仍然没有变化。 轻轻地,啊,算是回答吧,他的视线仍然没有对着caster。 "太好了,您要是有何不测,那就麻烦了。" 这样就行了。 不,看到眼前的男人平安无事,女子欣慰地笑了。 "但是,遗憾啊。好不容易,找到一直以来追寻之物。" 手指还停在脸颊边。 caster的身体,腿部已然消失。 "不要悲叹。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完成。" 太过质朴的回答。 渺茫的梦想即将破裂,女子噗哧地笑了。 "只有这个不行喔。因为啊,这是我的心愿。"—— 就在刚才,终于实现了。 稀世的魔女,象睡着一样崩落。 紫色的外袍飘落在地上。 失去主人的衣袍迅速变薄,随风消散,追随主人而去。 "——" 葛木目不转睛地看着caster消失。 出现在我上面的,正是红色外套的骑士—— 头很疼。 并不是乱用投影所带来的负荷。 而是那句咒文。 那家伙刚才所说的话,伴随着恶心狠狠地敲击脑髓。 tra—— 投影,开始吗? 错不了,那家伙说了"投影开始"。 不,一样的对自己暗示的言语,有些微不同,那家伙的确说了。 "——" 走下台阶,archer矗立在圣堂里。 远坂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身影。 "ar、cher难道说你真的是想这样做才?" "——" archer没有回应。 那家伙的敌人,葛木的视线定格在他身上。 "狮子身中虫吗(注6)。你一开始就打算瞄准这里啊,archer." "阿阿。不过,对你们来说应该是特洛伊木马吧。被打倒的是希腊的英杰不是吗。如果要比喻的话这样更贴切。" 从背后捅了caster一刀之后,archer的态度依然不改。 "是吗。把你这种人招入帐下,caster真可谓是引狼入室。" 叛徒就在眼前,葛木依然不改一贯口调。 身体还残留着战意。 失去了魔术师caster,但葛木没有停止战斗的意思—— 摆好架势。 没有caster,葛木现在的战斗力大幅下降。 即使那"蛇"还在,能将拳头强化为钢铁的caster已消失。 但毫不在乎地,葛木仍然维持着这姿势与archer对持着。 "这样啊。你要继续打的话那就无需中止。" 双剑出现在archer的手中。 两者的战斗,一触即发。 "吓——" 这样子,好吗。 葛木说过他对圣杯没有兴趣。 只是跟在caster身边,形式上的ma ster而已。 那么,现在caster已经不在了,葛木就没有战斗的理由。 "——等等。你为何还不罢手葛木?你不是说只是听从caster而行动的吗。既然caster不在了,你还有什么理由需要战斗。" 忍耐着令人无法忍受的头痛,以不服输的眼光注视着两人。 "——" 葛木,只是眯了眯眼睛,接着—— "不错。我是没有再战斗下去的理由。跟你一样,我对圣杯没兴趣。" "那么" "——只是,已经射出去的箭,就没有再停下来的道理。" 只是这样。 答案,仅此而已—— 战斗即将开始。 两者的战斗,一回合内就会结束。 葛木的确有着超凡脱俗的格斗技巧,但对手是英灵。 即使再怎么"超凡脱俗",这也不是人类之躯所能应付得了的。 这场战斗的借口是对败兵之将的处理。 败者已定。 本来就是master之间的相互厮杀,这结果也很正常。 但不就是无法认同,我才投身于这场战争的不是吗? 我要—— 分支1:阻止 分支2:无权阻止—— 分支2(理念): "——" 我无权阻止 即使是caster的傀儡,葛木也没有规戒caster。 没有阻止肆意吸取小镇里的人的魔力的caster,还促使她那么做。 那么——就算不是魔术师,葛木跟其他master也没什么两样。 对master来说,他们关心的是如何打倒,杀死其他master这种事。 每个人都是知道这个道理,带着互相杀戮的觉悟参加这场战争的。 葛木既然没有求助,既是说他还没有承认败北。 眼前这个男人只有死了才会停下脚步—— 那么—— 身为master的我,就不需要去阻止—— 接着,瞬间的对持之后,葛木人影一晃。 葛木的拳没有丝毫衰竭。 那"蛇"确实地扑向archer的眉间,要把他的头颅咬碎。 一纸之隔,archer避开了,切裂声音的一击,贯穿了葛木宗一朗的胸口。 鲜血四散喷出。 战事,就这么干脆利落地结束—— 分支1(理想):—— 一定要去救他。 如果能不杀死对方就结束战斗,那自然再好不过。 这样说太天真了。 跟伪善没什么区别。 master之间相互战斗,将对手打倒,杀死,这种事一开始已明白。 每人都是知道这个道理才置身于这场战争的。 既然参战了,那相应的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我也明白到了现在,再说这种事未免太卑鄙了。 但是, 既已决定为了帮助他人而战,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人被杀而袖手旁观。 "——住手。这种胜负一点意义也没有" 为了阻止二人,强忍着越来越疼的头痛前进着。 瞬间。 葛木动了。 "啊——" 看到我试图制止所产生的空隙,葛木迅速逼近archer,挥拳直击眉间。 常人如果中了,头盖骨会碎裂而立即死亡吧,而archer并没有躲开的意思。 波的一声,正中头部。 红色骑士故意承受对手的攻击,并且—— 来而不往非礼也,剑光一闪,贯穿了葛木的胸口。 鲜血四散喷出。 战事,就这么干脆利落地结束—— realitymarble 固有结界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无话可说。 葛木宗一朗已死。 最后没有说任何话,也感觉不到后悔或是希望,这名幽鬼,自己选择了殉难这条路。 头痛难忍。 魔力几乎消耗完毕,魔术回路在不断地压迫着神经。 无法原谅那家伙,冷酷地杀死葛木的archer,即使明白自己没有异议的资格也好,我生气似地挺直腰。 比刚才更强烈的头痛几乎让大脑失去判断能力。 "——" 幸好这个声音让我清醒了些。 caster已然消失,那她的束缚也告解除。 圣堂的最后面,行使磔刑的祭坛前面,saber倒了下去。 "阿唔" saber伏在地面上,辛苦的呼吸声不断传入耳中。 立刻就将头痛抛在脑后。 "saber!" 马上跑过去。 只是相隔数米,就已觉得漫长。 "——士郎" saber抬起头。 看到正靠近过来的我,她安心地吐了一口气—— "——!" "诶?" 突然,以肩膀撞击,将正接近的我弹飞。 突然而然的冲击,毫无防备,就这样倒了下去。 被弹飞数米,身体不断地与地面摩擦着。 "呲啊。!" 总算后背碰到地面停了下来。 "咕。" 脑中一片混乱,正想抬起头时。 瞬间—— 再一次地,钢铁与钢铁相碰撞的声音响起。 "什——" 在面前的,是武装化的saber. 而且—— 在她面前,在我被弹飞之前的那个地方,有无数的剑突刺在地上——! "——切,没打中。" 是那家伙。 与saber对持着,无聊地嘟哝着。 "" 虽然身体还没回复到正常状态,saber仍然站直与archer对视着。 "——这,家伙。" 理由,已用不着说明。 那家伙对准我背后放出剑,存心杀掉我。 注意到这一点的saber,瞬间马上采取措施保护我。 "" 远坂呆呆地望着那家伙,而saber一边辛苦地呼吸着一边握着剑。 处于不同立场的两人,她的眼睛满是疑问。 打倒caster的现在,archer为何要杀死卫宫士郎。 "——" 只有archer跟我保持冷静。 根本用不着惊讶。 初次见面时彼此都讨厌对方。 我跟他是绝对无法相容的对立面。 其中原因还不清楚,只是不想继续否认下去而已。 理由吗? 如果彼此否定对方的存在意义这一点是真的话。 那家伙想杀了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咕。" 被弹飞的上身竖起来。 saber拼命的一击。 毫无放水的突击,托她的福呼吸相当勉强—— 本来,这样的身体就不该站起来。 saber现在,全力撞击也只有那种程度。 现在的她连跟我交手的力气也没有。 以这样的身体与archer战斗,无异于自杀。 "a rcher,你在干什么!?" 远坂边走近边质问aecher。 说的也是 archer之所以听从caster,是为了欺骗并趁机打倒caster吧。 既然计划成功,archer就没有袭击我的理由。 "这场假戏不是已经演完了吗?caster已经打倒了,所以你再胡乱来的话我可不轻饶你!" "不饶恕我?不明白啊,为何我非要被原谅不可。你又不是我的master." "呃archer?" "我跟你的契约已告解除。已是自由之身的我,你以为还会任由人类驱使吗?" "——" 愕然地望着红色骑士,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东西似的吞了一口气。 "难道,archer,你" "我是为了达成我的目的而行动的。不过,在那边的你有些碍事。" "——!" 远坂向后跳着退开。 迅速离开archer,向还站不来的我这边合流而来。 无数剑从天而降。 封锁住远坂的行动。 两米左右长的大剑群。 象描绘轮子一样落在地上并竖立,组成了一个圆形的铁格子。 "啧——!" 轮子的中间站着一个人。 一瞬间,远坂就被囚禁在其中。 "从现在开始休想妨碍我。既然已跟你解除契约,你那麻烦的令咒就无法再束缚我的行动。之所以故意听命于caster就是这个原因,要想使令咒无效化,除了破弃契约别无他法。" 背对着关闭在剑牢里的远坂,archer开始走过来。 在那里的是saber以及,双膝还跪在地上的我。 "你——何故,archer!你到现在仍非杀士郎不可!?" "——不错,我要亲手杀死卫宫士郎。这是已身为守护者的我,唯一的愿望。" "什。么?" saber的体力恢复了些。 与她那纤细的身躯不成比例的大喝,来回于archer跟我之间。 "archer.你,难道是" "不错。我应该已说过,saber.我没有身为英雄的所谓荣耀。理所当然的,一开始就不存在这种东西。深埋于我体内的只有无尽的后悔而已——我,saber。英雄是吗,如果不是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 saber的战意消失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现在她对archer已无半分敌意…… "就是如此。退下吧骑士王。现在你是无主之身,犯不着白白把命丢在这里。而且卫宫士郎已失去master的资格。就算救下他,也无法实现你的愿望。" "——恕难从命。即使已不是我的master,但契约不变。我已对着此剑发誓守护他。不知道圣杯战争为何物的他,回应了我单方面的誓言。若要我背叛这份信赖,办不到。" 紧握着手中不可视之剑。 不过,跟以前威风凛凛之姿相比已看不到那强大的力量。 "——是吗。那么,跟你的伪主人一并消失吧。" 双剑现形。 "呲——" 不行!现在的saber,根本无法与archer的剑抗衡! "——笨蛋!快逃啊,saber!!" 站起来,手伸向saber背后。 不惜一切要把她拉开。 "喝——!" saber使尽全力蹬了一下地面,疾走冲向archer—— 战斗数回合即告结束。 以前压倒archer的saber,仅仅只挥舞了数秒剑,就不由得屈膝,弯下身体。 saber的手,已没有剑。 持续不断地抗拒caster的束缚的她,魔力已所剩无几。 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拼命地不让自己的肉体消失。 "——" archer举起剑。 双剑朝无防备的saber挥下去。 这时, "嗯啊啊啊啊——!" 从侧面,以浑身之力挡住了这一击 "啧——!" 双剑待机。 双手瞬间投影出武器,赤色骑士凝视着突然杀出来的我。 "哦。还以为你会乖乖地待在一边。不愧是你啊,只要想杀死眼前这个女人你就受不了。" "——少废话。你想杀的人是我吧。那么,别搞错对手。" 对持着。 手中的武器同样是双剑。 体格虽然有差异,但摆开架势时,细微部分基本一摸一样。 "你模仿的倒挺像嘛。不过——你这身体,使用这魔术的话能否承受得了" 无情的嘲笑。 这家伙说得不错,这已是极限。 刚才强忍着头疼,加速回转魔术回路进行投影,离极限只剩下一条。 而且,一边打斗一边在脑海中继续描述双剑的image,说不定在被敌人斩杀之前脑髓就会破裂吧。 "唔——" "我已经忠告过你了。不要再使用投影。不相称的魔术只会毁灭本身而已。作为你奇迹般活到现在的代价——现在就于此偿还吧,卫宫士郎" archer人影一闪。 "唔。给我闭嘴,混蛋——!" 并且。 像是要斩断头痛般,双剑交合—— 双手舞动。 所使出的剑技,没有一招不是模仿对方的。 武器是借来的,剑技也是借来的。 所以,赢不了。 即使身体处于万全状态,也是无法打赢的对手。 模仿再利害,也只是接近本物,无法超越真物。 本来,这个男人就不应该是敌人。 抱持着理想而溺死,那个男人说了。 虚伪的人生,那个男人说了。 无法反驳,这个理想。 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力量。 拯救大多数人,化身为英灵的存在。 自己除了这个愿望再没有其他什么的。 所以不是敌人。 眼前的男人,是这个理想的化身。 为了拯救他人而变强,这就是卫宫士郎的理想—— "唔——咕!" 剑粉碎了。 在挡住对方数次攻击之后,双剑的形体消失了。 意识无法保持清醒。 身体表面并没有受伤,但体内的血不断奔流着,传递着身体即将崩溃的警告—— "认命吧。卫宫士郎,你的大限已到。过度的负荷累积起来必然会压垮身体,这就是你的下场。" 对方举起剑。 "——" 神智不清的我,朦胧的双眼中,只看到左右两边各有一把凶器,越来越清晰。 就在此时—— "——告!汝之身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若遵从圣杯之呼唤,此意志,此义理——" 圣堂里,清楚地回响着远坂的声音 "——" 当然这边也注意到了。 正挥下来的剑因分神而迟了片刻,这样的话—— "唔,哈——!" 这个身体,如果只是躲避的话还做得到! 矮身一滚,躲了过去。 ubw_15 第十五天天亮~艾因茨贝伦城/"vs" 夜即将转为黎明。 越是深入森林,对话也就越发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沉默。 当穿越这个森林时,卫宫士郎就必须和那个男人对决。 毫无胜算,只要开战就必定会败北。 早就明白只要剑戟相交一次,自己就只会被凄惨的杀害。 之所以不觉得恐惧,即非破罐子破摔也非已经有所觉悟。 如果说死亡的话,那个男人早就已经死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卫宫士郎也等于已经死了。 只是自己的处境,根本没有余力去担忧自己第死亡了。 穿过城门。 是清楚理解了此后的战斗是如何的艰险吗,saber的表情很阴沉。 让她烦恼的人,是那家伙,也就是我。 无论哪一方生存下哪一方被打败,会消失的都是同一个人。 像那样愚蠢的战斗,她现在也在烦恼着是否应该阻止吧。 望着天空的眼神十分严肃,又或是,对毫无意义的战斗感到的愤怒吧。 已成废墟的大厅。 被晨雾所包裹的这个地方,就是互相的葬身之所。 "来了吗。来得可真晚啊,卫宫士郎" 冰冷的声音响彻起来。 从二楼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在已经崩坏的楼梯上,被朝阳所映照的平台上,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姿。 红色的外套飘逸在远方,男人的姿态在这片白色的景色中显得朦胧。 但是可以看到。 敌人的样子,甚至连细节都可以完全看清。 这就像是,拥有鹰之眼的那个男人一样。 被赋予了archer的职阶的servant. 是弓兵却又并非弓兵,拥有众多的宝具,却又毫不吝惜的肆意使用它们的矛盾之存在。 手中的宝具皆为复制品,制造无限之剑这件事本身就是那个男人的宝具。 他的真实身份,就只有自己还没察觉到。 英灵可以从任意的时代被召唤。 如果在过去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那么这个英灵就是还未诞生的,来自未来的人物。 "终于察觉到了吗。那根项链不可能有两根。那个,原本是" "没错。被那根项链救回一条命的你一生都带着的东西。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远坂凛父亲的遗物" 这个项链有两根的这件事本身,就是矛盾。 就像他说的一样,如果卫宫士郎一生都带着那根项链的话,那它就是 "召唤英灵必须要有触媒。就像你召唤saber一样,召唤者与英灵之间必须有所联系" "远坂凛她,并没有召唤英灵所需要的触媒。因此,她认为她与所召唤出的英灵之间并没有任何因缘。但是,并不存在什么偶然召唤出的英灵。召唤者与英灵,必定会需要物质上的缘分" ""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 假如远坂并没有与archer有缘的触媒的话,那么 "没错。那就只可能是并非召唤者,而是被召唤出的英灵自身,拥有与召唤者有缘的触媒" "唔" 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小小的一颗宝石。 蒙受了救命之恩,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因此只能一直保存着应该是救助者的东西的项链。 所以,这就是答案。 既然那家伙持有着远坂的项链,他的真实身份就毋庸置疑。 英灵卫宫. 未来的自己。 卫宫士郎不成熟的能力终于得以完成,实现了其理想的男人,就正是眼前这个英灵的真名。 红色外套的骑士archer从楼梯上俯视着我。 周围没有人烟。 那家伙孤身一人,站在这宽广的大厅里。 "archer.远坂怎么样了" "那女孩的话我把她安置在城里的某个地方了,如果担心的话就抓紧时间吧。你来的实在太晚了,我就把她交给先到的间桐慎二了" "什么" "我并没有违背和你的约定。我自己没有对她动手。但是其他人要对她做什么,与我又有何干" "不过,结果倒是显而易见。间桐慎二对远坂凛抱有情欲和敌意。把凛交给他会发生什么事不想也知道。受到凛的挑衅的那小子一定忍不住开始动手,现在也许正在忙着奸尸呢。" "!" 冷静的大脑突然血气上冲。 那个混蛋,竟然平平淡淡的说出这种话! "啊,不要着急小鬼。那位小姐的话交给我吧。小事而已,马上就帮你救她出来。" "ncer?" "这是master的命令。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不让那位小姐送死才和你们合作的。不过嘛,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舒适。昨天的那个真的不坏。会喜欢上自己的工作,对我来说算是很少见呢" 像这样一边谈笑ncer无视archer,向西侧的阳台跑去。 "ncer" "不用介意。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兴趣罢了。嗯,因为至今为止给我的尽是些惹人厌的命令嘛,这,次的命令我要执行到最后。你只顾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啊啊。远坂拜托了" 收到,用随和的声音回答道。 突然。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ncer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 "喂。你在干什么啊saber,你也跟我来" "" saber她,略有些痛苦的将眼睛合紧了一些。 "不。我要留在这里ncer" 从我的身旁,作出了不像一个servant的回答。 "你认真的吗?你现在的master是那位小姐吧。你——servant应当守护的应该只有自己的master" "我明白。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留在这里。我,必须要看完这场战斗" "是吗。那就随你便了" &emspncer的身姿从视野中消失。 青色的枪兵轻易跳上二楼的阳台,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里。 archer并没有出手。 就像是在宣告对他而言,远坂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一般。 "" 踩碎瓦砾向前进发。 目标是楼梯的下方,这个大厅的中心。 saber一步也不动,为了注视我和他的战斗而压抑了自己的感情。 "你不准备出手吗。那还真是太好了。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受到saber你的妨碍的话,我切断和凛的契约也就变成是白费心机了" "" 感受到了saber的踌躇。 她轻轻地咽了一口气,向着伫立在远方楼梯上的男人答道。 "是的,我不会出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妨碍你和士郎的战斗" "那样最好。那么我就可以安心收拾这小子了" "是的。但是,作为交换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archer.为什么你,想要杀死士郎" "这还能有什么原因。就像这家伙无法认同我一样,我也只是无法认同他罢了" "这不可能!你就是士郎。你不正是卫宫士郎此人的理想,成为了英雄后的他吗。那么,那么为什么要像这样,做出企图杀 害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想。还未成熟的那个时期的卫宫士郎,与被称作emiya的英雄——也就是我——是不同的存在。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于此" "那是因为你成为了servant吧?我听说如果成为了不受时间轴所囚的守护者,也是有可能被召唤到自己还活着的时代的!你就是士郎。士郎一直在心中描绘,并用其努力最终实现的身姿应该就是你。然而,为什么" 怎么会,成为了不同的存在。 她,用了说话时不会用的音量,倾吐道。 "" 沉默,那家伙开始下楼梯。 "" 无法回答。 如果能够回答的话,我也好那家伙也好,也不会想要在这里做出了断了。 "archer!" saber挺身而出想要挑战archer. "没关系的saber.没事的,你退下吧" 用单手制止住她,让她退到了城的入口处。 "但是,士郎!" "你的心意我领我。但是和他多说也没用。那家伙从一开始,就只以杀死我为自己的目的" "唔" 悔恨的咬了咬牙。 saber看了看我之后,转而凝视着正要下楼梯到大厅来的archer. "为什么,archer.我实在不明白。我听说守护者是死后,成为英灵保护人类的存在。这样的英灵又为什么,会想着要杀死自己本人" "你说,守护者?" 这句话令其有所感触吗。 那家伙停下了脚步,毫无表情的俯视着saber. "并非如此saber.守护者并不是什么守护人类的存在。那只是,区区清洁工而已。绝对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种英雄" 他的声音,明显与先前的不同。 率直地音色里渗透着憎恨与嘲笑。 "archer?" "我确实成为了英雄。就像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所祈愿的那样,我成为了正义的朋友" 正义的朋友。 不曾伤害任何人的某人。 无论面对何种灾厄都不曾退缩,平等地拯救所有人的,卫宫士郎所祈愿的某人。 这样的存在。 那个男人,成就了吗。 "archer?" "没错,的确拯救了一些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实现了诸多理想,也曾拯救过世界的危机。甚至连"英雄"这个遥远的过去自己曾如此憧憬的地位,也成功的到达了" "既然成为了英雄,士郎是得到回报了吧?至少身在此处的你,的确实现了卫宫士郎的理想吧?那么你应该没有任何悔恨。因为士郎成功地,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诉说的声音那样无力。 她已经察觉到了。 自己的话语,仅仅只能够希望是说中了的这一事实。 "理想实现了吗?我的确是如同我的理想一样成为了正义的朋友。但是,在理想的尽头我所得到的只是悔恨。我所剩下的仅是死亡" "杀害,杀害,杀光。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我杀害了许多人,杀戮到连无辜的人的性命都已无所谓的地步,我拯救了我杀死的人的数千倍的生命" "" saber陷入沉默,只是愕然地仰望着archer. 那就像是,看着镜中的自己的表情。 "没错,像那样的事情不知重复了多少次,saber.只要有人需要我就会战斗无数次,只要我知道有哪里有纷争就会赌上生命去战斗。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 "但这也是没办法吧。想要拯救什么的话,就一定会出现无法拯救的东西。无论我结束了多少场战斗,又会出现新的战斗。只要还有那种东西存在,正义的朋友就只有一直存在下去" 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呢。 骑士慢慢地走下楼梯,向过去的自己告白道。 "所以我抹杀了。为了拯救一个人,我践踏了几十人的愿望。为了拯救我所践踏的人,却又抹杀了更多的人,抹灭了数十人的救赎。只为了让眼前所见之物的救赎可以实现,我抹杀了更加多的祈愿。这一次一定是终结了。这一次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心了,我一直都毫无意义的逞着强" "但是根本没有什么终结。只要还活着,无论去哪里,争斗都随处可见。没完没了。我并不是梦想着什么没有纷争的世界。我只是,希望至少自己所熟知的这片世界,可以没有人流泪而已" 这些。 毫无疑问,正是卫宫士郎"自己自身"的愿望的具现。 "拯救了一个人,视野就会从那里扩大。一个人的之后是十个。十个人的之后是百个。百人之后,该是多少人呢。于是我终于悟到了。卫宫士郎这个男人所抱有的,只是方便自己的理想论调而已" "这,为什么" "别明知故问了saber,这些事你也经常经历过很多次了吧。无法拯救所有的人。为了拯救国家就要对一小部分人见死不救,这种事情你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 沉默的声音,剥夺了反驳的意志。 红色骑士的话语,也正是saber自身的黑暗吗。 "没错,席位是有限的。名为幸福的椅子,总是只准备了比全体的数量要少的把数。既然不能拯救在场的所有人,结果始终是要牺牲什么人。而这,为了将被害控制在最小限度,就将迟早都会溢出的人,尽最快的速度亲手切除掉。这就是所谓英雄,和这个男人信以为理想的正义的朋友所该采取的行动" 不希望任何人悲伤的这一祈愿。 可能的话尽量多拯救别人的这一理想。 这两者开始对立,开始矛盾之时,所能采取的只有一项。 正义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为自己伙伴的人。 如果想拯救一切就会失去一切的话,至少牺牲其中的一些,来拯救更多的人才是正确的,吧 "拯救大多数的人,这就是正义的朋友吗?所以我杀了他。心里祈祷着谁都不要死去,一边却为了大部分的人要求着个人的死亡。将"希望谁都不要悲伤"挂在嘴边,背地里却给一些人带来了绝望" "时候久了就渐渐习惯了,为了守护理想而做出违背理想的行动。只救自己所想救的人们,迅速的将敌对者全部杀干净。因为容忍了成为牺牲的"某人"的存在,才得以捍卫过去的理想" "这就是我,英雄卫宫的真相。是吧,像这样的男人,不觉得现在死了对世界才更好吗?" 没错。 正义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为自己同伴的人。 但是。 违背了这句话的,究竟又是谁呢。 "这是谎言。即使事情真的变成那样,你也一定让自己成为那个"某人"而追寻自己的理想吧" "" 骑士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家伙,微微 仅仅一次,似乎很痛苦般的皱起了眉头。 "你并没有违背自己的理想。而是被自己应该守护的理想所背叛,迷失了自己的道路而已吧。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像这样想通过杀死自己来赎罪" "" 讽刺的笑容消失了。 骑士他,用冰冷的表情直视着saber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像是发狂了一般,大笑 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这还真是杰作。我想为自己赎罪?别说傻话了saber.我没有什么罪要赎,也不记得有任何人将那样不负责任的东西强推到我身上" 骑士,始终只是冷静地发狂。 只有声音微弱,含糊的笑声响彻在大厅里。 "没错,就是那样saber.我的确被背叛欺骗了许多次。也被自己拯救的男人陷害过。拼命试着去制止纷争,却被当作是纷争的罪魁祸首以至送上绞首台。看吧。如果说我有罪的话,在那时应该已经偿清了吧?" "什么不会的,archer.你的,临终是" "哼。就是这么回事了。但是,这种事情我并不在意。最初我就没想过要被人感谢。也没有想过要以英雄来成名。我只是,仅仅想要所有人都幸福这样一个结果。但是,这却无法被实现。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含糊的笑声已经不复。 他所说的话,也已经不再含有憎恨的情绪。 "所谓的守护者,即是只以"灵长类的生命"为最优先的无色之力。这种力量总是存于高处,当人世出现灭亡的可能性时就会降到世上。我知道那只不过是奴隶而已。死后,将自己的存在交托与守护者的人将会脱离轮回之圈,而化为虚无" "即使如此,如果能够拯救什么人的话也就足够了。过去的卫宫士郎,没能捍卫这一誓言。那么成为守护者成为阻止"人类的灭亡"的一方,我认为这样也不错" "但实际并非如此。守护者并不能救人。守护者所做的事情只是清理。将已经发生的事,人类已经种下的业,用其力量使之归于无的存在" "那并不是在救人,只是将对世界有害的人们,不分善恶的消灭掉。并不是拯救在绝望中悲叹的人们,而是为了拯救与绝望毫无关联,在讴歌着生命的外人,只排除那些绝望的人的杀戮者。真是荒唐。这样子,与过去的自己又有何分别" 没有任何分别。 绝望反而增长了。 因为靠一己之力无法实现,所以将此身交托给了更强大的力量。 但是,结局却是相同的。 明明以为是凭这份力量就可以实现的事,而如果这份力量,却只是将他原先所做的事,更巨大化的话。 "archer.你,一直,重复着这种事" "我也已经习惯了。人类总是重蹈覆辙。无论哪个时代强者都会从弱者那里夺走一切。然后,我终于不得不明白那才是最有效率的繁荣" "啊啊,见了许多次了。毫无意义的杀戮也好,毫无意义的平等也好,毫无意义的幸福也好!即使我自己拒绝,也被迫看到了。成为守护者的我,已经没有自己的意志。只是由人的意思被召唤,来为人类所制造的罪孽进行善后而已" 这就是,他说迎来的结果。 仅仅为了消除人类所生出的欲望的存在。 并非救人,而只将没有得救的人的存在消去的守护者。 一次又一次。 眼前是自作自受将要毁灭自己的人类所种下的业,将这些,像垃圾一般的烧尽。 说什么想要多救一些人。 只凭这份感情就成了英雄的男人,结果却连一次都没有实现它。 "没错,那是错误的。我所期望的并不是这种事。我决不是为了成为这种人,才成为守护者的!!!!" 奔涌而出的怒吼,恐怕是在对自己说吧。 站在那里的是,早已经磨耗殆尽的残骸。 名为卫宫的英雄,不得不永远眼看着自己所想拯救的人类的丑恶。 在那尽头开始憎恨着—— 认为那些只懂得互相争夺的人类,是十分高贵的存在的,过去的自己自身。 "我已经受够了为人类善后了。但是既然已经成了守护者,我就没有办法摆脱这个轮。没错。除了仅有的一个例外" 冰冷的眼神,点燃了毫无犹豫的杀意。 那家伙的眼中看不到saber. archer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消灭自己。 但是,即使他自己死了,处于轮外的"座"上的卫宫的本体却不会消失。 因为那原本就是"无",即使杀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轮里的东西也没有意义。 但是。 如果能够让他消失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 将本会成为英雄的人,在成为英雄前杀死的话,这个英雄就不会诞生。 因此 "要将士郎,在这里杀掉吗。不由他人,而是由你自己亲手" "没错。我一直以来仅仅在等待这个机会。这无限接近于零的概率。但是我还是把一切赌了上去。如果不这么想的话我将无法容忍自己。仅仅是期望着这一刻,我才得以以守护者的身份一路走来" "那是没用的archer.你已经作为守护者而存在了吧。那么就已经太迟了。事到如今即使消灭成为英雄之前的卫宫士郎,你自身也不会消失" "或许真是这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事情。单单只是改写过去也许没用,但如果那是由自己亲手执行的话矛盾就很大了。歪曲一旦变大,或许卫宫这个英雄,就会在此消灭" "而且,saber.我仅仅是为了这一刻而一直作为守护者存在着。事到如今也不追求结果了。这只是我向别人乱发脾气罢了。向着在无聊的理想的尽头成了小丑而结束一生,名为卫宫士郎的小鬼" 然后,红色骑士降临到了大厅里。 在被瓦砾埋尽的大厅里,只站着我和他两个人。 没有任何隔离物。 理由很简单。 既然他想要杀我,我也是,因为看不惯眼前这个敌人想要痛揍他一顿而已。 "" 向着大厅的中央迈出脚步。 只要再靠近几步,就将无法回头。 在这之前, "archer.你,后悔过吗" 仅此一件,是我所该问清楚的事情。 "当然。我不,你,根本不应该成为什么正义的朋友" 他所吐出的这句话。 令我,下好了最后的决心。 "是吗。那样的话,你果然和我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 "我从没有后悔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就只有"后悔"我绝对不会。所以我绝对不能认同你。如果你是我的理想的话,那就一定是错误的理想,由我亲手来驱逐你" 就是这样生活着。 坚信那是正确的一直活到今天。 他说的没错,那是不停的在硬撑的确歪曲的很厉害。 比如所得,所失要远多的时期。 正因如此。 为了那些,为了那些失去的东西,卫宫士郎也绝不后退。 前进。 在意识的深处,有着已经开始描绘设计图的回路。 "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切的元凶。总有一天,你会步上我的后尘" "不会。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 "哈。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你要在这里杀掉我吗" "" 向敌人迈进。 已经到了足以剑戟相交的距离。 双方都没有武器。 我和他赤手空拳互相对峙着。 卫宫士郎并不是剑士。 我们都是铸剑之人。 那么 "看来你已经理解了呢。和我战斗的话,也就是互相比制剑" 他的双手握紧了双 剑。 那个晚上。 在柳洞寺内令我看得入迷的无骨的双剑。 在传说里留名的名匠,以他的妻子为代价所作出的稀世的名剑。 "投影开始(tra)" 唤起已经完成的设计图,只凭幻想复制双剑。 那是多么不成功的工序。 自以为完美的我的双剑,与他的相比实在过于暧昧。 劣等的幻想,在那一刻被贬为了妄想。 恐怕。 与他的双剑交锋的话,我的双剑会凄惨的碎裂吧。 "" 再迈进一步。 唧,的一声。 迈出的脚步,踩到瓦砾的声响。 这就是开战的信号。 "能跟得上我的剑制么。只要精度稍有降低,那就是你的死期了!" 对峙的双剑奔驰起来。 一对武装,四把刀刃,像是受磁力牵引一般重合,弹开。 幕间英雄的末路 探索很容易就完成了。 虽ncer被认为是在战斗方面有专长,但其实,他同时也是擅长于魔术的英灵。 &emspncer在被称为影之国的魔城所学到的并不只是"贯穿之物(gaeblog)"。 正因为将十八种原初的咒刻(rune),全部修得才足以称得上是英雄。 不过,由于比起魔术他本人更偏好以枪为兵器的战斗,所以能看到他施展那些秘术的机会很少。 而今天的这一刻,就正是这很少的机会的一次。 "好,猜中了吗" 在地上游动着的"某样东西"掉了下来。 刻着贝尔坎那的咒刻的小石完成了探索,小石又回到了手中。 "什,你是什么人!?" 陌生的少年慌忙站了起来。 "" 这尖锐的声音倒是似曾相识,重新考虑了一下ncer终于想起了对方是谁。 "这不是rider的master嘛。什么嘛,还以为你早就死翘翘了" 刚一开口,就没有再说下去。 在少年的背后发现了远坂凛的身姿。 被绑在椅子上。 这无所谓。 原本就是被囚禁着,这个样子也是当然的。 但是她的情况,似乎还有些突出的地方。 首先,椅子倒在了地面上。 由于被绑在了椅子上,所以远坂凛也理所当然的倒在地上。 长长的黑发染满了泥沙,嘴边似乎有些红红的痕迹。 是咬破了嘴唇吧。 虽然不太明显,但嘴边也能看到一些淤青。 "你是ncer吗!?干嘛啊,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和原先说好的不一样吧,你啊!" 随意挥出的一拳,直接打在了慎二的脸颊上。 轻描淡写的挥出的一拳,毫不留情的将少年震飞到墙壁处。 "哦啊啊,不好意思啊小鬼。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就先动起来了" 因为是潜意识的一拳所以总算没有致死。 不过,倘若远坂凛的脸色再青一点,或者哪怕只是一点衣服有些乱的话可能就不会是潜意识了吧。那时候一定将是有意的,一拳将他的首级轰飞。 先说清楚ncer并不在意别人是怎么对待俘虏的。 重要的是,猎物是否被别人横夺了。 对他而言的猎物,当然,被分成该杀的敌人和欣赏的女人。 "n,cer?" 依然被绑在倒下的椅子上,远坂凛开了口。 刚才失去知觉了吗,声音听起来仿佛刚刚睡醒。 "你好。已经早上了哎,起床吧" 打了个不合时宜的招呼ncer向远坂凛走去。 "哎为,为什么?这里,是艾因茨贝伦城吧?" "我知道。哎哎,好了好了别乱动。我现在帮你切断手铐。之后就随你怎么办了。去大厅阻止傻瓜们打架也好,从后门回去也好,都是你的自由。" 呼,赤红色的魔枪斩断疾风显现出来。 "这,这的确是帮了我大忙ncer,背后!" "" &emspncer因为凛的警告而回头。 "什么?" 出现在那里的是,对他而言十分意外的人物。 房间的一角。 从被打飞的间桐慎二的旁边走过,伴随着坚硬的脚步声而出现的人是, "到此为止ncer.虽然我叫你和他们合作,但没有叫你介入太深" 应该是已经被caster杀死的,言峰绮礼本人。 "绮礼!?" 凛发出了吃惊的叫声。 在她旁边ncer正惊讶的瞪着神父。 "喂。你几时开始改变宗旨了啊。我的master,不是以不公开身份为信条的吗?" "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宗旨。说这种话的你却是违反了命令ncer.我应该命令过你去收拾archer,失手了吗?" "哼。那家伙放着不管也会自灭。在那之前我想先把剩下的活干了。既然你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是你在唆使那边那个小鬼吗?"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我和他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为了取得圣杯,互相认同的关系。" 看都不看在瓦砾的呻吟的慎二,神父这样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掉。原来不单是顽强的活着,还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耍手段。恶趣味居然到了这个地步。你去拉拢像慎二那样人畜无害的人有什么用,绮礼?" "哼原来如此,那个是人畜无害吗。即使现在这样的状况,你似乎依然是远坂凛。如果是个更差劲些的弟子,我倒也不用觉得可惜了" 这样数道,神父微笑了起来。 像是祝福一般的那表情,同时也是目送死者的表情。 "" 激灵,少女的背脊发凉。 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神父浮现出像圣者似的微笑,望着十年以来,曾是自己弟子的祭品。 "等等言峰。你要怎么处理这女人。说什么想救自己的学生,那是骗人的吗" &emspncer站在少女的跟前,瞪着言峰神父(master). "怎么会是骗人的。她是我养育至今的重要的棋子。毕竟十年以来一直欺骗了下来,这么轻易就退场的话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我才要你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虽然只是给她延了两天的命,但作为父母心不也已经很不错了嘛" "" 神父ncer的跟前走过,俯视着倒在地面上的少女。 少女倒在地面上,直瞪着过去的师父。 "假神父。我就在想是你的话也许真会这么干,不过竟然真的当了master.身为监督却参加比赛,犯规也要有个限度" "话虽如此你倒是挺冷静嘛,凛。你果然已经察觉到了吗?" "当然了。没有让你看我的servant,也是因为我在怀疑你。不过嘛。的确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一,开始?" 突然。 神父像是听到很意外的话一般,表情阴沉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有意见吗,绮礼" "不。只是在想你说的一开始,究竟是指什么时候呢" 嘴角微微一斜。 神父 打从心底里高兴着,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 "等等。绮礼,你" "那是指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开始的时候?还是说你所说的"一开始",是在说上一次的圣杯战争?" "" 此时,她理解了一切。 脸色变得苍白,就像是看着难以置信的东西一般,仰望着十年以为一直当作师父的男人。 "是吗。杀他的,是你吧" "当然了。因为是我的恩师嘛。暗算起来非常容易" "" 喀,的一声。 少女低下头,悔恨的咬了咬牙之后。 "可恶,臭神父你死无葬身之地啊!!我可以断言,绝对没有什么地方会收留你!哪怕地狱也不会要你这种人,炼狱也因为你比其他人都要厚颜无耻而叫你打道回府!像你这样的无能啊,在不合你性格的天国有针的宴席在等着你呢!!!!" 诸如此类,不断用难以忍受的粗言污语怒骂着。 当然,这样的小事神父并不介意。 但是,他却被少女的变化压倒了。 远坂凛居然会这样暴露自己的感情,间桐慎二连做梦都没有想到。 "言峰。你应该知道远坂已经归我了吧。找她有事的只有我。你只要,在教会里等着我回头给你汇报情况就行了" "不。事情的话还是有的。我必须要她,在这里成为圣杯" 神父究竟在说什么,间桐慎二不能理解。 能理解的只有神父和,恐怕会被作为祭品的远坂凛本人吧。 "archer和saber也消失的话,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魔力减弱的话我也会比较困扰。把事情迅速办完吧" 说着,神父离开了少女跟前。 在倒地的远坂跟前,伫立着手持长抢ncer. "言峰,你" "把这垃圾收拾掉ncer.作为容器不需要心脏" 对这句话有所反应的,只有间桐慎二而已。 远坂凛依旧瞪着神父,咬紧了嘴唇。 自己将会在这里被杀的一事,从刚才神父的笑容里已经领悟到了。 也理解不可能获救,与即使请求帮助也不可能传达到的事实。 正因如此,绝对不能哭着诉苦。 这是她所能做的唯一的抵抗,与反抗的意思。 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也许这个瞬间就会有人来救援,又或许凑巧房屋崩塌自己得救了,像这样的奇迹也有可能吧。 "不过,的确是不太可能就是了" 虽然不愿放弃,但也理解到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并不感到恐惧。 有的只是一种感情。 自己死后,拼命冲来救自己的那家伙的会是怎样的表情,只是想象也令自己难受不已。 不愿意别人为自己哭泣。 一想到是自己把他弄哭就觉得很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道歉。 不,说到底人都死了也不存在什么怎么道歉了,即使这样还是不愿意别人为自己哭泣。 "对不起卫宫君。我看来,要先退场了" 所以,趁现在先道歉。 虽然这样也是无济于事,但是情绪总算冷静了下来。 "怎么ncer.对手是少女,刺穿她很容易吧" 神父没有丝毫同情心。 面对他, "我拒绝。这回的命令我不能答应。如果想让我干的话,就用你的令咒吧。" 像是瞪着仇敌般的眼神ncer答道。 "什么?" 神父皱了皱眉。 主人与从者。 两者兵刃似的视线相交,令室内的空气都为之冻结。 "是吗。那没办法了,不能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消耗令咒" 伸出了左手。 神父,发动了那只手上的令咒, "那么我就命令你。自杀吧ncer" "咳" 吐血。 从嘴边流下的血液,与从胸口流出的血液相比,要远远少得多。 "言峰,你" 连所说的话,都已经很难听清。 枪ncer的胸口被自己的枪所贯穿,其心脏已被完全破坏。 "永别了。你的使命早就已经完成了" "唔," 青色的甲胄倒在了地上。 "啊啊" 猛烈的赤色侵蚀着地板。 没有再站起来的征兆。 青色枪兵由于主人的命令,因自己的枪而败北。 "" 神父动了起来。 以缓慢的步伐慢慢靠近少女,弯下膝盖靠了上去。 她的心脏。 为了能够轻松的取出,被绑在椅子上的远坂凛的心脏。 "什么!言峰,这和约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过远坂会交给我处置吗!" "" 神父没有作答,只是瞥了少年一眼。 "不,不行,不能杀远坂!我和那家伙还有很多帐要算,不让她活着的话我会很困扰!" 背对ncer的尸体,间桐慎二咬紧牙关不肯罢休。 "" "啊啊,唔" 但是,那也到此为止了。 不堪忍受神父的视线,少年渐渐开始后退。 神父把视线从少年身上挪开,终于,开始望向真正要处理的少女。 "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遗言的话我就听一下吧" 简洁的话语。 "哼。像这种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以一成不变的语气,远坂凛答道。 "是哦。不到最后决不放弃才是你的信条,凛。同时,能够在瞬间承认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也是你出色的地方。很不错。这种矛盾,实是非常的芳醇" 毫不犹豫。 神父的右手毫不客气的向少女的胸口心脏的上方抓去。 "唔,恩" 这种感觉,令少女合上了双眼。 嚓,的一声。 被刺穿的心脏,与洒落下来的大量血液。 被舍弃的房间,在它废弃不用之后,却成为了尸体的堆放所。 "唔" 紧张的咽了一口气的,是远坂凛。 地上满是血迹。 传来滴答滴答声的地方,是在高处。 从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少女的,神父的胸口流出。 "咳" 猛烈的血液,令人反胃。 穿透胸口的窟窿无疑是致命伤。 从背后刺来的东西,正是被称作"贯穿之物"的诅咒之枪。 "" 神父没有任何感情。 嘴唇被血染红,将视线移向了站在身后ncer. "ncer.你" "很遗憾言峰。这种程度我还死不了,我好歹也是英雄啊" 充斥着讽刺的声音,任谁都知道是在逞强。 &emspncer已经毫无生气。 没有了心脏,肉体也正要消失。 魔枪被拔了出来。 神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一命呜呼。 无论如何精通于魔术,亦或是蒙受上天的眷顾,他毕竟是人。 被诅咒之枪刺穿了心脏,不可能还活着。 "哈真是,结果变成这样了吗,傻瓜" 依靠在墙壁上,总算止住了身体要倒下去的趋势。 但这也只能支持一时罢了。 一次倒地ncer而言就只能消失。 失去心脏,连master也失去了。 这样ncer还能保持肉体,是由于他生前的污秽。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真好真好,傻瓜们自说自话的互相残杀!" "哎慎二?" 凝视着神父的死态的凛,因为这笑声总算清醒了过来。 "什么圣杯是属于你的,啊。没用的家伙倒最后还是这么没用,神父先生" 说着,间桐慎二踹了神父的亡骸一脚。 尸体一动不动。 是满足了吗,少年又全力踹着神父的脸部。 卡嚓,传来了这样干涸的响声。 这种触觉与令人愉快的声响,让间桐慎二超乎想象的兴奋起来。 "但是我就不批评你了。我不会为刚才的事情怀恨在心,向已经死了家伙说这说那的也实在难看" 呵呵地笑着。 已经脱离了理性的枷锁的少年,以不稳的脚步向远坂走去。 "让你久等了远坂。虽然出现了各种妨碍,不过这下总算只剩我们两人了。剩下的servant也只剩三个。等在你这里哭累的时候,一切就应该都了结了" 向前倾倒,带着正像蜥蜴般的手脚,间桐慎二扑到了远坂凛身上。 "但真是太好了。我和你还有很多事要解决呢。真的,很困扰啊远坂。你要是轻易死了的话,实在太对不起一直忍耐到今天的我了吧?" "来吧,奉承我吧远坂。根据你的态度也不是不能考虑饶你一命?而且,圣杯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如果你在这里成为我的人的话,也可以考虑分给" "受不了。你真的是个傻瓜哎" 突然。 手足被绑着,用脸颊上游走着舌头的身体,远坂凛屹然说道。 "什,什么?" "我说你还没有学乖啊,慎二。你只是被绮礼利用了而已。听好了,那个servant不是你能使唤得来的。这种事情,一直在他身边的你也应该明白吧。那就快点醒悟,从这场杀戮中退出吧。现在还来得及的是你才对。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尽早逃离这里" "哈!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结果只是求我饶命嘛!你是傻瓜吗?远坂。碍事的言峰已经死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能妨碍我" 间桐慎二将手指放到了少女的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 "喂" 间桐慎二的身体,再次被打飞。 "咳!" 被打飞到墙壁处。 "小鬼。这女人可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 瞥了一眼他的惨状ncer懒洋洋的向少女走去。 "什么?奄奄一息的家伙还敢向我提意见?" "" 枪兵的脚步停了下来。 本向少女走去的双腿,转而走向间桐慎二。 "唔呼,哼,安静躺着的话还能死得安稳些。刚才也好这次也好,你这家伙,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喂,到你上场了吉伽美什。这家伙,敢耍帅实是找死!" 大喊道。 间桐慎二的servant,被冠上最强的名号的英灵杀手,回应了主人的召唤。 "喂。怎么了,那家伙在搞什么啊!听不到吗,我叫你快点过来!" 只有声音空虚地响彻着。 黄金的servant没有出现。 青色枪兵满身是血,一步,向着刺耳的家伙迈出。 "啊可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你干什么,奄奄一息了还想耍帅吗!快消失,你不知道你很碍眼么,这怪物" 打突奔驰。 "啊" 闪光般的一击,正确地,刺入了间桐慎二的右肩。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室内充斥着惨叫。 &emspncer像是很无趣似的拔出枪来,正好,与间桐慎二的双目相对。 "滚吧。即使我奄奄一息,像你这种程度的家伙杀个一千人不是什么问题" "哈呼,呼,呼,呼!" 畏惧着依靠在墙上,指向自己的枪,间桐慎二逃跑了。 "真是的。让我白费了不少体力" 深吸一口气,这回终于向少女走去。 斩风之枪,将少女的束缚如同薄纸一般切断。 "谢谢了。总算得救了ncer" 重获自由,少女这样说道。 毫不介意周遭的污秽,她ncer行了一礼。 "哼。哎,也算是顺其自然的事。还不值得道谢" 突然枪兵,无力地倒了下去。 "lncer!?" 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背靠着墙壁ncer,就这样坐到了地面上。 两脚无法动弹。 枪兵的手脚早已经死去。 而依然站起来,贯穿自己的主人,并令她自由的行为,实在是太荒唐了。 "咳!" 咳出的血像瀑布一般,将青色的甲胄染红。 "等。等等,我马上帮你疗伤!" 凛向混身是血的枪兵跑去。 面对她ncer伸出单手制止。 "没用的。被我的枪破坏的心脏没有这么容易治好。再说了,你也没有剩下多余的魔力了吧" "但是,这样的话" "不用介意了。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因为所谓的英雄啊,总是会死在不合情理的命令之下" 飘逸的口吻和以前一样。 青色枪兵,即使在临终之际,也没有改变其口吻。 "" 她无言地站了起来。 仰望着她,呼。 像是放下了肩上的重负,枪兵喘了一口气。 "哎呀。我们两个,都遇到了无聊的搭档呢" "是哦。但是,我的那个与其说是无聊,应该只是难以控制吧" "没错。要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是搭档的话实在好得没话说了。很可惜,从过去开始就和女人没缘分。真是的,只有这一点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没救了。" 像是自嘲似的微笑。 而后, "好了,快走吧。这家伙我会带他上路的。你,回去你搭档那里吧" 青色枪兵,催促着站着不动的少女快走。 手中是火焰(安撒斯)的咒刻。 包含了所剩的全部魔力的咒刻,仅仅是刻于地面上也能令这间房间燃烧殆尽吧。 "" 明白了他的决心,少女转过身去背对ncer. "再见ncer.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喜欢像你这样的家伙" 奔向大厅。 "哈。小丫头,等长个几岁再重新来过吧" 说出的话,心里感到很高兴。 被烈焰包裹。 业火焚烧ncer的身体,也烧尽曾是其主的男人的尸体。 甚至不留下残骸。 赤红之枪与青色甲胄也像是空虚的幻想一般,消逝于烈焰之中。 着落answer "唔!" 相同的剑,相同的剑戟互相交锋。 卫宫士郎的一闪与那家伙的一闪完全相同。 然而尽管如此, 冲突每每累加都会令刀刃变钝,身体负伤。 应该被阻挡下来的一击,贯通了。 左手的干将被他的干将击碎,凶器横扫过来向着我的身体一闪。 "呼哈啊!!" 尽管扭转身体躲闪了过去,但也不是轻微擦伤可以了事的。 并不至于即死的伤痕,却是确实的切断了血肉,迟早会演变为致命伤的吧。 "可,恶!" 用骂声来压抑痛楚,用右手的莫耶砍向冲来的敌人! "什么" 那也立刻碎裂,被轻易防住了。 明明是相同的剑,相同的剑法,却有着无法跨越的壁垒。 "你难道以为你的干将和我的干将是同等的吗?你对基本结构的想定还太天真。无论外表和你的想象如何接近,材料如何相同,构造中缺乏"理"的话自然会崩坏。虽说只是想象,但不合情理的话也必会瓦解" 眉间与侧腹。 同时横扫向我的要害的他的一击, "呼啊!" 用当场投影出的双剑接了下来! "唔" 头痛到令眼球麻痹的地步。 这并不是当场施展投影魔术所造成的负担。 这是,那种头痛。 在搜寻远坂时的直觉。 每每面对着他就会产生的微热。 这种感觉,到了如今已经成为了最大的负担,令此身发狂 "呼啊,啊!" 将挥出的剑刃弹开。 向着冲入的他的身体斜砍下去。 这每一次,赤红色的头痛都在灼烧着我的瞳孔。 这是卫宫士郎与emiya同时存在的矛盾吗。 像这样,从互相意识到对方时开始,每每互相接触身体就不正常。 从他那里模仿了剑技,甚至连他的复制技术都学会了。 自己能够熟练使用它也是当然的。 因为他的技术,正是花了长久岁月所得到的,"最适合卫宫士郎的战斗方法"。 不可能无法熟练掌握。 我跑步追赶着他,认识了原本绝对不可以认识的未来的自己。 "啊咳!" 眼球要麻痹了。 每每挥剑,火花每每四散,都会有足以致使我失明的闪光占据住我的视野。 实力远远不及,每放出一击视野都会被染成赤红。 只是这样的话还没有关系。 身体早就已经破烂不堪。 区区头痛,与已经裂开的腹部烙铁般的疼痛相比不算什么。 问题是,正因为还有尚未从他那里引出的东西,这头痛会永不停止 "总计五把了吗。通过投影的复制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我很了解你的魔力量。看这样子应该还剩三把枉我还特地让你看了那个,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解开这个误会" 嘲笑的话语里搀杂着失望。 误会? 这种事情,但是只是说又怎么会明白。 比起这个现在,要把这份头痛—— 由你身上传来的,这份—— "总之,即使你领悟了,只怕也不可能实现。现在的卫宫士郎没有足够用来生成的魔力。没错,不管怎么说" 头痛更厉害了。 那即或,像要决出胜负一般将双剑高高举起, "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 像是要交叉成十字一般,双剑从我的头顶上挥下。 "呼!" 用于防守的双剑碎裂了。 身体像是被铁锤敲打似的麻痹了,头痛终于不光灼烧眼球,也开始灼烧大脑。 渐渐流入了我。 所以, 比起疼痛, 这,才 更加可怕。 那是他的记忆。 使他改变成这样的理由。 将来,卫宫士郎这个人将会品味到的事情,在此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不知道。 一定没有人能下判断吧。 美丽的东西是丑陋的,丑陋的东西是美丽的。 从客观上来看并不是那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然而,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严重的扭曲。 诡辩,假称,奸计,自恋。 所看到的大部分,都是那样的东西。 身体,是由剑所成。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似乎也没有关系。 有着誓言与要守护的理想。 为了它们无论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被人背叛也没关系,只要不被自己背叛就坚信会有下一次。 不曾叹息,也不曾给人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的话。 血潮は鉄で心は硝子。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 血为钢铁,心似琉璃。 在他人的眼中,好比是没有血肉的机械。 因为是个方便的存在,就任意的利用他。 周围的人看来就只是这样的道具。 但是,即使是机械也有着要守护的理想,也就接受了别人把自己当作是方便的工具。 幾たびの戦場を越えて不敗。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des 跨越无数战场不败。 ただの一度も敗走はなく、 unknowh 没有一次败逃, ただの一度も理解されない。 norknowntolife 没有一次被理解。 这理想不是该告诉他人的东西。 这双手没能拯救的,这双手杀害的人越是多,也就越发不能将理想挂在嘴边了。 所剩下的道路,就只有顽固的,一直守护其到最后。 而其结果 卫宫士郎所梦想着的理想一次也未曾实现。 终于认识到那只是会给旁人添麻烦的,傻瓜的戏言而已。 他总是孤身一人在剑之丘上陶醉于胜利。 看吧,这就是那家伙的末路。 看吧,这就是你自身的结局。 "" 灰心,丧气。 我不会同情你。 我不会同情你。 我不会同情你。 我不会同情你,但是。 一想到今后将要用这双脚,来走这条道路,心中就好象欠缺了什么。 因此,此生毫无意义可言。 你曾相信的东西。 你所相信的东西。 让我看到那其实是涂满了谎言的白日梦,我依然 "!" 剑戟迫近。 并非双剑,而是像尖角似的剑直取我的心脏! "咳,唔!" 拉开了距离。 手中所持的,是瞬间复制出的他所持的剑。 "呼哈,哈,哈,呼!" 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刚才,看到了,什么 忘掉他。 把看到的一切忘掉。 现在就只想着打倒他。应该没有余力去考虑任何其他事! "计算失误吗。听说靠降灵,凭依到前世的自己身上,可以学会过去的技术与魔术在和我打斗的过程中,似乎你的技术也得到了磨练" "哈啊,呼,呼,呼" 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迎接他的一击 的准备。 "这么说,从我这里引出的并不只是投影魔术。从你那表情。那似乎马上要吐的最差的表情来推断,你也看到了吗,卫宫士郎" "" 停止了呼吸。 别让我说。 别让我回想起来。 如果把刚才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我会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那些全部都是事实,卫宫士郎" 红色的外套翻动。 他一口气将距离缩短,用手上的一角剑向我刺来! "唔!" 仅仅一击就被破坏了。 赶制,再加上又是第一次投影的剑,自然远远不及他所持的! "呼!" 但是。 我明明已是赤手空拳,他却扔掉了那把一角剑。 而接下来投影的东西是,被誉为霸者之剑的绝世名剑(durandal) "哈,啊!" 连跳四道工序,瞬间复制出他的武器。 当然,这样的赝品被一击粉碎 "" 倒下了。 被弹开,背脊落在了瓦砾上。 "啊咳" 这时,吃了一惊。 我只是倒下了而已,瓦砾却被染成了鲜红色。 为什么。 只是没有察觉到而已,我的身体,外部也好内部也好,似乎都已濒死。 "到此为止了卫宫士郎。明知不敌却仍然出现在这里的这份愚蠢。一生都被无聊的理想所囚,不曾拥有自己的意思的赝品。你理解到这就是真正的自己了吗" "" 声音响彻四方。 身上满是刀伤。 这每一处伤,都深到伸手进去几乎可以到最里头取出骨头的程度,老实说,真是败了。 "那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不是旁人而是我本人这样确信着。卫宫士郎这个男人的人生毫无价值。只是因为想救而救,这种感情原本就是错误的。作为一个人类有着严重故障的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赝品" "" 剩下的魔力几乎为零。 不单如此,使魔力流动的回路本身,也早已经烧焦了。 不,要说烧焦的话,在昨天投影时已经烧焦了。 现在只是,原本就面临毁坏的东西彻底坏了而已。 "呼" 即便如此,身体却向我诉说着还能继续战斗。 就要灰心的心灵,却逞着强并未灰心。 "啊" 那么—— 必须站起来,打倒他,才行。 "白费工夫。我是你的理想。根本不可能敌的过,刚才的打斗你应该已经理解了吧" "呼呼呼" 将残留下的意识,全部塞入回路里流通。 "唔" 仅仅只是站起,神经就像发出惨叫似的。 在其中,毫不动摇的组出八节魔术。 "投影完了" 手上拿着的是他的双剑。 干将与莫耶,被冠上古代刀匠之名的名剑。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挥出。 直到残留下的体力,全部燃烧殆尽为止,毫无间断的持续攻击! 用以迎接双剑的东西果然还是双剑。 archer将武器换为双剑,在没有后退一步的情况下防住了我的连击。 "是吗。你不愿意承认也并非没有道理。只要我还是你的理想,卫宫士郎就必须比其他任何人都努力否定我" 冷静的台词,让人生气。 我明明已经连呼吸都很困难了,他却大气都不喘一口。 "可,混蛋!" 全力的一击。 "切" 没有格挡,他的双剑直接和我的双剑短兵相接。 "哈,唔!" 双剑都被压了回来。 腕力的差距显而易见。 互拼进攻的话,我不可能有胜算 "哼!那么我问你士郎。你真的,想要成为正义的朋友吗?" "" 一瞬间。 他的突然袭击,使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什么,事到如今我不是什么想成为,而是一定要成为!" 卯足了力气,从正面回瞪他。 面对这样的我。 "是吗,绝对要成为呢。因为那是对卫宫士郎而言唯一的感情。无法违抗也不能否定的感情。即使那并不是由自己的内心而发的感情也好" 他,只凭像是揪住我心脏一般的话语就令我停了下来。 "什么" 不是由内心而发的感情。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在考虑之前就先做出否定。 不能让他说出口。 不能察觉到这一点。 如果知道了,理解了的话,卫宫士郎这个基盘将会崩坏得不复存在。 "哈。看样子你也略微有些感觉到了。不,应该是最初就以察觉到,却拼命地想办法疏远这种想法。现在的我,甚至都已经无法回忆起" "住" 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想知道。 我明白我不能知道。 即使如此我也已经明白,不知道不行。 卫宫士郎的矛盾。 究竟哪里错误,又是什么地方歪曲,这个答案。 "我已经,没有留下你的记忆了。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记得那个情景。一片火海与充斥着的死亡气息。在绝望之中祈求帮助,当愿望实现时的感情。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救出我的时候所显现的那安心的表情" 知道自己的死亡是必然,失去了心中的一切。 在那时候,得救了。 救了我的男人,眼中含着泪微笑着。 这是。 多么的,幸福啊。 "没错。并不是因为只有你一个得救,所以你觉得对没有得救的人们问心有愧。而只是憧憬着卫宫切嗣。因为那个男人,在救出你的时候的表情实在是太幸福,所以你希望自己也能那样而已" 没错。 那时候,得救的并不是我。 将至今为止的思考都放弃的假设。 如果。假设,那场火灾的原因是切嗣的话,他一定无法忍受那样的结果。 没有一个幸存者的惨剧。 身为当事人的切嗣,一定疯狂地寻找者幸存者吧。 而后,找到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不可能得救的孩子,与找到了不可能存在的幸存者的男人。 这种事,究竟哪一方才算是奇迹呢。 "" 但是,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 对方是怎么样与我无关。 对我来说,仅仅是从那种地狱类被救出来就已经足够。 即使那是为了自己而做的事情,他想要救我的意思,与希望我得救的这份心愿也是真挚的。 那就够了。 对于失去了一切的自己,卫宫切嗣所给予的救赎,已经充分过头了。 所以 "没错,孩子憧憬父母是当然的。但是你有些过头了。如果只是憧憬着卫宫切嗣,或是卫宫切嗣想成为的东西倒还好。但是,最后那家伙给你留下了诅咒。不用我说了吧。那可以说是你的一切" "老爸的梦想,就由我来" 这就是,答案。 听到自己坦然自若的话语,留下一句我安心了 ,比我还空虚的男人就此辞世了。 那一瞬间开始,卫宫士郎就变得不得不成为正义的朋友。 自己的感情根本无所谓。 只是,为了从年幼的时候起就一直憧憬着的人,想要成为一直憧憬的存在而已。 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幸福的这一心愿。 并不是我,而是卫宫切嗣的愿望,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你应该察觉到了吧,士郎。你的理想只是借来的东西。只不过是在模仿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想要成为的东西,卫宫切嗣坚信是正确的东西而已" "这,是" 咬紧牙关,拼命,支撑着沮丧的心灵。 但是。 "正义的朋友?别引我发笑了。成为他人的助力。像这样不断重复着的你的想法,绝对不是你自己所产生的东西。这样的男人想成为他人的助力,骄傲自大也要有个限度!" 剑刃奔驰。 包含着辱骂的双剑,以过去不曾有过的气势袭来。 "啊" 面对那个,向怒涛一般的剑戟。 就像十年前那样接受了,卫宫士郎将要死在这里的事实。 压迫而来的冲击。 原本华丽的剑技已经毫无踪影,只是,凭着蛮力在拼搏。 "哈" 接剑的左手在颤抖。 握着剑的手指,也因为这份冲击折断了。 用所剩的全部精力所作出的干将,也仅仅因为一击而歪曲。 "" 死定了。 初次的攻击就已经让我濒死。那么没有可能还能接下迫近的第二击。 "啊" 然而。 心中明明已经沮丧,身体却全力否定着。 那是错的。 承认这个男人的话是错的,,在这里迎接死亡也是错的,仿佛拼命诉说着。 抬起头来。 眼睛已经不再工作。 眼球并没有映写出敌人,只是,他的记录再流入我体内。 这其中。 自己像乌龟一般蜷缩着,拼命想要延续生命。 所听到的并不只是剑戟相碰的声音。 他。 每挥出一击的同时,都在辱骂自己。 "是的,因为想要帮助他人的愿望很美丽所以憧憬着!" 接下挥出的一剑。 莫邪碎了。剩下的救生索就只有左手的干将。 "因此,根本就没有由自身而发的感情。这不是伪善又是什么!" 这把干将也扭曲折断,其存在本身也渐渐薄弱。 胸口,很痛。 并不是因为他像瀑布般的剑击,而是他的话语,撕裂了卫宫士郎的心。 "此身必须成为他人的助力,一直以来都被这种强迫观念驱动着。不曾觉得这是痛苦,甚至连察觉这其中的破绽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一味奔走着!" 重复着的否定。 每次传达到我这里,心中都几乎想放弃战斗。 身体早已经,无法承受重击而想着要退场了。 然而。 这想要退场的身体,却依然拼着命,不断否定着他。 "所以说到底只是赝品。那样的伪善拯救不了任何人。不,原本,就根本连要拯救什么都没有定夺!" "咯!" 被弹飞了出去。 可以匹敌berserker的一击,轻易的将卫宫士郎的身体弹飞出去。 "" 但是,却站定了。 会令我难堪的倒在瓦砾堆里的一击,拼着命忍耐了下来。 倒下的话。 倒下的话就无法再次站起,身体顽强地拒绝着摔倒。 "啊呼,啊,啊呼!" 将即将消失的干将插在地上,用以支撑体重。 身体依然是向前倾倒的姿势,甚至无法令其直起来。 "呼啊,呼,呼!!" 以干将为支撑,用两手撑起向前倒去的身体。 那姿态,实在是难堪至极。 旁人看来,就像是在向他下跪一般吧。 "你的理想有破绽。他人比自己更重要的这种想法,想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愿望,只不过空想中的童话罢了。如果你必须抱着这种东西才能活下去的话,就抱着它溺死吧" 没有生存的价值。 不,整个人生都没有价值,他这么说道。 "" 武器即将消失,直起身子这件事本身也是白费工夫吧。 相对于我,他却别说是伤连呼吸都丝毫没有紊乱。 到此就决出胜负了。 不,那种东西最初就已经决出了。 只凭卫宫士郎,根本不可能胜过英灵emiya. 但是,不是那样的。 如果实力的差距那么明显的话,也不会演变成这样激烈的对抗了。 真正输掉的是,我的心。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承认了"那家伙才是正确的"这颗心,太软弱了。 我输给他的就只有这一点而已。 因为,一直以来 "玩笑" "什么?" 因为一直一来此身,都在诉说着绝对不能输给你。 赝品。 每每被他蔑视自己的理想是赝品,就积聚着的这份力量究竟是为了什么 "开什么玩笑,可恶!!!!" "" 实现。 一定能实现。 如果已经坏掉的话用还没有坏掉的地方就好。 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坏掉的话就动员没有的部分。 既然我的身体还没有认输,就将手伸向最深处,还不曾碰触过的领域! 噌,头痛。 零点几秒的刹那。恐怕这是最后了吧,再次看到了他的情景。 没有达到理解的层次。 但是,我想只有疼痛的确化为了教训被我所认知。 给予用来表达自己的咒文,以约束自己的韵律的英雄。 这其中所包含的真意,即使现在还不能理解。 我也会代替你,收下这几句话。 ",身体" 为了自己能挺起胸膛,念出了这句咒文。 emiya的话语将伤害emiya. 明知如此,你还是希望杀掉我。 在长久重复着的事端的尽头,这成了你仅有的愿望。 那么。 就像你否定我一样。 我也要,拼尽全力,打败"你"这个"自己"! "iamtheboneofmysword.(身体为剑所成)" 不经意间,嘟哝道。 抬起头来。 令濒死的身躯振奋起来。 咕,将喉咙里的血块咽了下去。 存在变得稀薄的阳剑干将又开始呈现出确切的实像。 "你这家伙,还要" "没错。像这样的只是梦而已,这种事情" 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直坚信着那是正确的。 正因为是无法实现的梦想,不可能存在的理想,我才能够一直追赶着切嗣。 即使无法实现。 不停奔走的话,总有一天,可以接近那个地方。 "是吗,她的剑鞘!尽管已经断除了契约,守护却还依然存续!" 将剑举了起来。 那种事情我不知道。 ubw_16 天亮前往柳洞寺 屋内的灯光消失了。 凌晨四点。 离天亮还有几小时,我们离开了卫宫邸。 一切都安排好了。 没什么值得再讨论的了。接着只要赶赴战场,完成各自的职责就行了。 无法保证可以全身而退。 不,虽然至今为止也是连续遇到这样的事情,但只有这次是真的没有能活着回来的保证。 所以才最好要仔细的将屋子里的灯全关上。 "咦?" 有人站在院子里。 并不是有什么目的,金发的少女仰望着冬日的夜空。 "喂。你在干什么,saber" "我在看天空。还有,这个家。" 回应的声音,是那样的安详。 她以不同与相遇之时的表情眺望着大屋。 "因为发生了那么多事。希望能够永远记得,希望能够烙在心上" "" 这是。 比我还要,觉悟到无法再回到这里的声音。 "是吗。嗯,可以的话就一直记住它吧" 从走廊,我将这样笨拙的愿望说了出来。 "是的。那么我也有个愿望。我会守护你们。所以请一定,你们两个人要回到这个家来" "啊啊。一定会回来,回到这里" 现在只能这样回答。 我们要去破坏圣杯。这同时也是,身为servant的saber要归还的时刻。 我真心希望saber能留下来, 即使saber对这间大屋恋恋不舍。 只要她还是servant,就无法违背这一法则。 "我说,站在那里干什么——!没什么时间了,所以要抓紧点!" 从大门传来了催促的声音。 远坂似乎已经做好准备,站在大门口了。 "那么,士郎" "啊啊。去决一胜负吧,saber" 将最后的一丝光明也消去,和saber一起离开了大屋。 宁静的夜晚。 位于星空之下的庭院,还残留着仰望星空的少女的幻象。 方针已经决定下来了。 saber从正面突入柳洞寺,我和远坂从山的背面侵入柳洞寺。 让saber比我们更早些踏入寺内,吸引吉伽美什的注意力。 我们趁此间隙从后山入侵柳洞寺,尽快阻止圣杯之后去支援saber. 然后我通过投影吉伽美什的宝具封锁他的行动,saber趁此机会将他打倒 这就是在现状下,我们唯一的作战方法。 "" 在后山好不容易才找到条能走的路。 事前就做过调查了吗,远坂毫无犹豫的开始攀爬斜面。 夜间的山十分黑暗,恐怖。 身为灵地又是不可侵之所的此山,会拒绝凡人也是当然。 山的黑暗在对人构成威胁的同时,也是清净之域的具现。 但是 "很不寻常呢,这个。腥味这么重,让人想吐。" 看着山顶之上的柳洞寺,远坂说道。 腥味,只不过是远坂的表达而已。 从山顶上放射出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腥味。 只是很奇异。 空气变得湿辘辘的,像粘膜似的裹住皮肤。 满溢而出的生命力实在太过鲜活,甚至无法分辨究竟是自己在呼吸,还是山在呼吸。 不是山,甚至有着像是在攀登一颗内脏般的错觉。 "事到如今才问有些晚了。不过士郎,身体感觉怎么样?" 这时。 突然,远坂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哎?嗯,身体状态很不错,或者还是应该说不太好。坦白说,感觉有些无法应付" 诚恳的坦白了出去。 这样的魔力的话,投影十到二十次是很轻松的。 但,就像是在原本的老旧机器上装了喷气式引擎似的,该说是身体安顿不下来呢,感觉一放松就可能燃料泄露发生爆炸。 "哇,还真是奢侈的烦恼,这个。不过看来是成功了呢。那个,因为是第一次我还有些担心" "" 回忆起来的瞬间,冷静的头脑就开始发热。 "等等。我求你了,现在不要说这种事情好吗" "知,知道了啦。这一点我也是这么希望的。我想说的是别的事情啦。分给士郎的魔力与被saber取走的魔力的平衡。因为我要兼任两边的供给,你也知道saber的功率下降了吧" "啊是吗,是这样哦。这么说saber,不能顺畅的战斗吗?" "我说啊,别太小看我了。我才不会做这种傻事,与saber相比分给士郎的魔力只是一小部分,总算有办法应付。只是,不能太勉强了。现在的saber,只能用一次圣剑" "只能用一次圣剑?" 这样的话,就不能对吉伽美什使用圣剑了。 因为saber的宝具必须留下来用以破坏圣杯。 "那么,saber要在王牌被封的情况下拖延吉伽美什吗!?" "是的。所以我们不尽快和她会合的话就糟糕了。我对saber说过了,当她判断她无法阻止吉伽美什时,就使用圣剑。但是,那样一来saber就没有后路了。没有saber的圣剑就无法破坏圣杯。所以,到那时候" "" 呼吸停止了。 也就是,到了那时候。 就要在作好会消失的觉悟,让她使用圣剑 "远坂,这——" "没办法吧。这原本就是saber自己提出的。即使我阻止她,她一样会破坏圣杯。" 挪开视线,远坂轻声说道。 "" 可恶,太傻了。 远坂也和我一样难受。 我想远坂也不会希望saber消失的。 那么 "抓紧吧。决不能把saber交给吉伽美什" "当然了。那可是我的saber,怎么能让那种家伙杀掉。" 继续攀爬兽道。 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 以最快的速度阻止圣杯,和吉伽美什做一个了断 幕间严流,无名 山在轰鸣。 仰望天空已是乌云密布,树木仿佛是因为山的轰鸣而颤抖似的摇曳着。 "" 她从山门的入口,仰望着那样的情景。 柳洞寺正孕育着难以言喻的毒素,这种事在到达这里的瞬间就已经明白了。 楼梯上方并不只有黄金的servant. 还有某种异样的东西,在等候着自己和他们。 "" 呼,深吸了一口气。 从现在起,将不再允许犯任何错误。 如果山顶对他们而言是死地的话,这死亡的危险就应该由自己来承受。 至少也要让那两个人,从这个异界活着回去。 为此绝不能有所保留。 圣剑可以使用两次。 在放出第二击的瞬间自己就会消失这种事,她已经很清楚。 "没关系。原本,就是不舍身便无法胜过的对手" 英雄王吉伽美什。 拥有千之宝具的那个男人,只能靠圣剑的一击来打倒。 "那么saber.再过三十分钟就开 始行动" 回想起凛的话语。 距离指定的时间还有一分钟。 她深呼吸了几次,调整着身体的状态。 从山顶上泄露出的风。 魔风使树木的颤抖更为剧烈的一刻,她踏上了石阶。 一鼓作气向上跑。 在踏上石阶的瞬间,她的来袭就应该被察觉到了吧。 寺内那个应当打倒的最后一位servant理应现身。 在那之前就全速向上登,在凛和士郎到达柳洞寺之前,打倒那个男人。 并不是违背master的命令。 她像凛指示的那样,在三十分钟后开始突入。 而之后比凛的预料的要早到达寺内,与吉伽美什战斗,这应该并不算违背命令。 她遵守了主人的命令,只是在结果上,有些出乎主人的意料而已。 "" 如果山顶下泄露下来的东西是污秽,在石阶上迈进的她就是斩断污秽的疾风。 走完楼梯,到达境内连一分钟都不用。 可以超过凛的预测,大约五分钟。 有这些时间的话,与吉伽美什的战斗也应该结束了。 "哈!" 忍受着从山门里渗出的恶寒奔走着。 银色的甲胄化为子弹直射向山顶。 然后,山门终于近在咫尺的之时。 "什么?" 绝对不会停滞的脚步停滞了。 额头上出了冷汗。 她用充斥着惊愕的表情望向山门。 "等你很久了。总算赶上了,saber" 华丽的声音响起。 超过五尺的长刀反射着月光。 通往山门的楼梯。 那里,有着不可能存在的敌人。 "ass——assin" saber的声音毫无声色。 不可能存在的敌人,不可以存在的阻碍。 这两个不可能,夺走了她的冷静。 "怎么了saber.我会在这里有那么不可思议吗。你应该知道,我是这里的守门人吧。" 愉快的声音,依旧是那么飒爽。 背对着对servant而言只是恶寒的魔风,长刀的剑士没有丝毫动摇。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会在这里assassin!你是caster所召唤出的servant.现在caster已经消失了,你怎么可能还能留下来!" "一般的servant可能是那样吧。但是我比较特殊。束缚此身的并非人而是这片土地。你们称为master的凭依物。对我而言,就是这个山门" "守门土地是,凭依物?" "没错。虽说她是优秀的魔术师,但是servant也无法维持没有实体的servant.作为servant的凭依物的东西似乎必须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女狐狸把我召唤出来,并选择了这片土地为凭依物。所以我是只能出现在这个山门的servant.即使身为召唤者的caster灭亡了,只要这座山门还在我就不会消失" "不过嘛,这也只是打个短工罢了。女狐狸给予我的魔力大约有二十日左右。这限度能坚持到几时,你应该能看透吧" 像是歌唱般地说道,剑士抬起了右手。 典雅的和服里面。 白色的手腕,像玻璃一般通透。 "assassin你" "如你所见,此身已无法支撑到天明。二十天的限制早已经过。能够撑到现在也可说是侥幸吧" "" 呆呆地仰望着剑士。 从长刀里放出的东西,并非杀气也非敌意。 只是,诉说着"要战斗"。 不介意胜利与败北,追求着毫无意义的杀戮。 "那么。你是为了和我的一战才留下来的吗,assassin" "别让我说这种话saber.一旦挂到嘴上,就会沦为很无聊的话语了" 干涸的笑声。 他可以理解剑士的想法。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陪他耗。 不赶快些的话,那两个人就会赶上她和吉伽美什的战斗了。 不,最坏的情况在自己到达寺内之前,两人就已经与吉伽美什对决了吧。 "从那里退下吧assassin.命令你守门的caster已经消失了,你已经没有继续守门的意义了吧?" 叽,saber向前迈了一步质问到。 但是 "不。原本,我就没有战斗的意义" 再往前走就要开始了。 长刀的剑尖指向saber,assassin说道。 "是的,没有战斗的意义。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没有作为英灵的荣耀,也没有所祈求的愿望。不说到底,我被召唤出来一事本身就是错误。因为此身,本就不是佐佐木小次郎" "!?" 可以说saber此时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佐佐木小次郎。 应该是这个servant的真名。 但是assassin却亲口,说自己是赝品。 "也没什么好吃惊的。所谓的佐佐木小次郎,本就是没有真身的虚构的剑士。虽然被认为是实际存在的,但是有关他的记录实在太不鲜明。作为某为剑毫的宿敌而捏造出的便利的"过去",只是凭借人民的记录就被当作是剑毫的人物" "也许的确有佐佐木小次郎这个男人吧。持有被称为"晾衣杆"的长刀的武士应该也存在。但是,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剑士,应该只是作为一个陪衬者而被人捏造出来的虚构的武士" "虚构的,英灵吗,你是。" "没错,我不是佐佐木小次郎,只是我恰好是最适合披上"佐佐木小次郎"这个空壳的剑士而已。我没有名字。也不会读写,并不是一个还有余力拥有一个名字的人" "我只是,能够使出记录中佐佐木小次郎的秘剑,只因为这一点而被召唤出来的亡灵。因为作为虚伪的servant的此身难以长久。所以,被caster当作用完即弃的存在而使用" "是吧,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意义?即使我在这里成就了伟业,报酬也全部会算到"佐佐木小次郎"的头上。我不会有任何回报。对于作为"无"的我而言,所有事情皆无意义。此身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在演绎着佐佐木小次郎这个角色的,用完即弃的无名剑士罢了" 长刀摇曳。 由虚构的故事而生的虚构的剑士,为了将其角色贯彻始终而阻住去路。 "但是。如果要说对这样的我唯一有意义的事的话,那就是现在。无名为终的"我",如果还有自己的所愿的话" 那一定。 是与无名的剑士根本无法邂逅的,极其上等的剑士的对决,甚至连临终时都不曾想象的对决。 "assassin" 于是,她摆好了剑。 无法说服这个敌人。 要回应最初就已经赌上自己的性命的剑士,就只有与其比剑。 "那么开始吧。没什么,本就是要化为花瓣凋零的此身。能够在这最后时刻迎来你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一幕了!" 长刀奔驰。 saber的剑,挡下了宛如月光般的一击。 "咳!" 翻动着的长刀。 如果在这个男人身上费太大力的话,就无法对抗 在山顶上守侯着的吉伽美什了。 但是却没有余力保存实力。 不即使全力应战,又究竟能否获得胜利呢。 长刀的每挥出一击就显得越发锐利。 虚构的剑士。 在没有宝具的情况下,与英灵斗得难解难分的剑豪。 这场决斗,她必须要在此作出分晓 对峙/gift"embryo" 山顶就在眼前了。 从后山攀登的话,应该会到达寺院的后面。 那里应该是,还没有被人开发过的大池塘。 "看到了,还差一点!" 远坂用双手拨开树叶往斜面上攀登。 我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保护着远坂的后方同时跟在她后头。 而后。 当冗长的斜面终于变为平坦的地面时,那东西,来迎接我们了。 "——这是,什么" 肉块,在蠢动着。 它镇坐在水池的中央,吧嗒吧嗒地流着黑色的血液,同时像是在求球一般地蠢动着。 这究竟是多么庞大。 像浮岛般宽广的肉块还在渐渐扩张。 清澈的池水,现在却像柏油一样污浊,粘稠。 "骗人的吧难道说,那就是圣杯吗" 不堪正视而将视线移开。 充斥在山林中的空气是它的呼吸。 不断满溢出的魔力令肉块破裂,化为黑色的血液污染着池水。 那血液并不是无色的魔力。 黑色的血液,是视觉化的诅咒。 "咳,唔" 单是看着那些黑泥就感到一阵恶寒。 面对从视网膜侵入的诅咒,大脑只作出了这样一个命令。 "从没听说过。那样的东西,究竟是怎么" 是在让我住手吗。 距离肉块大约三十米。 池子很浅,步行过去也不成问题。 但是要边踏着那些黑色的污泥边前进,实是自杀行为。 单只是看着就足以让意识剧痛的诅咒。 在那种东西当中步行的话,走不到一米就会衰弱,沉没于泥沼之中吧。 "那个,马上就要破裂了。虽然不知道是否原本就是那样的形状,但应该是由于容器实在太小了吧。无法完全压抑住里面的东西,现在正要破坏容器满溢出来" "破坏容器那是" "既然慎二成为了圣杯,也就是破坏慎二吧。瞧,看到没?在那肉山的深处,有个像人型似的东西吧。士郎的眼力应该能够分辨出" "哎?" 顺着远坂的视线望去。 崩塌着,却依然不断增殖的肉块中。 的确看到了类似人型的东西。 就想是古代的磔刑一般。 衣服破裂,身体暴露出来。皮肤上浮现的血管像是蜈蚣似的扭动,联系着自己的肉体与那一团肉块。 该怎么说,形状虽然完全不同,但感觉上却像是葡萄变成了人型般的诡异。 "是慎二。虽然看不清楚脸部,但那个背影不会有错" "是吗。那,还活着吗?" "" 不清楚。 并没有死。但是,像那样的状态,也没有乐观到能说还活着。 "还有呼吸。身体,也" 换一种角度观察也还能看到人的手脚,这样的话没能说出口。 "果然。原本这一次的圣杯就是人型。那么,也就是需要利用人这个零件才能运作的东西吧。慎二因为不合适才变成那个样子,但圣杯基本上,还是必须要宿主生存着才能运作" "但是,那个马上就要破裂了吧。破坏了身为核心的慎二不就" "那是没办法的。那样一来也就不再是什么圣杯了。只是会从圣杯打开的孔里,溢出那不知所谓的东西" "所以,反过来说我们还来得及。圣杯虽然已经启动,但是即没有成为作为愿望机的原本的形态,也没有毁坏。那个金闪闪他只是要开孔吧。那家伙的目的就是启动圣杯,并且只破坏容器。那样一来" "就像现在这样,那不知所谓的泥将会源源不断的溢出来" 没有时间多作考虑了。 总之至少也必须要先把慎二从那肉块里拉出来,阻止圣杯! "远坂。那些污泥,有办法处理吗。如果能让它们冻住的话也就能从上面走过了" "不行。如果只是水的话倒可以,但那已经是被诅咒加工过的魔力了。要冰冻已经成型的魔术,这种事即使是专攻冻结魔术的术者也很难办到。" "什么。那么,接下来就只有" 听天由命了吧。 也只是要在被那诅咒污染前渡过池塘,把慎二带回来而已。 "等等,你想就这么过去!?不行的啦,你最多也就是走到中央就会被吞噬掉了!"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已经没时间了。saber现在也应该在和那家伙苦战。没时间在这里犹豫哎!?" 在一瞬间保护了远坂,回过头去。 "这还真是让人吃惊。没想到,居然会第三次看到你这张丑陋的嘴脸,杂种" 嘲笑的声音。 他就像是看透了我们的行动一般,没有出现在院内而出现在了这片池塘。 "吉伽美什!?骗人,那saber是在和谁战斗!" 听远坂的口气saber似乎正在和什么人战斗。 但并不知道对手是谁,已经情况具体任何。 不也没余力去想这个了。 最坏的存在就在眼前。 应该是由我们三个人一起出手打倒的,最强的servant. 而现在他却偏偏,在sabre不在的状态下,看着我和远坂 "什么,saber不在吗。真无聊。那样的话就只是杀戮了" 从泥海里泄露出的恶寒与眼前这个男人所放出的杀气。 他的背后,已经有宝具在装填了。 如果一不小心踏出一步,在那瞬间就会被刺穿吧。 "唔哎,这样实在太稀松平常了。本来应该是不容分说的,但这一次就特别允许你们一次。难得的客人。就让你们的生命再稍微延长一会吧" "你说,延长?" 手指用力,瞪着敌人。 魔术回路已经打开了。 所可能排出的设计图有十四张。 只要他一鸣手指,我就会全力以赴逐一复制所有的剑。 那样的话最起码,应该能让远坂逃走 "怎么,不说明白你们就不懂吗。离茧孵化还要几分钟,你们就在那里当个稻草人吧。只有我一个人能见识到的话实在很寂寞。如果能一直看到这一切的终结,此生也算是有意义了" "唔!" 谁会同意那种意见。 我们的目的是要阻止圣杯。 既然还来得及,就要想办法将慎二从那肉块里夺回来! "是吗。但很抱歉我们" "我们不能听你的。现在要立刻去肉块那里,阻止你的圣杯" 突然。 从我的身后挺身而出,远坂使劲瞪着吉伽美什。 "哈?" 他的嘴角一歪。 那种笑容是决定要杀害,眼前之人时的笑容。 "等,等等远坂,这样!" "士郎在这里阻止他。我也知道这是乱来,但想办法坚持到saber到来吧。慎二那边,我会担起责任把他给拽出来的 " "什么把他给拽出来,你" "我明白的啦。虽然他那样好歹也是樱的哥哥,我不会见死不救的。而且,能救就救也是士郎你的信条吧" 远坂向黑色的池塘跑去。 那家伙,难道想以肉身,在那团污泥中突进吗!?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多么滑稽啊,你们想让我活活笑死吗!" 像这样。 像是轻蔑远坂的决心一样,他嘲笑起来。 "你这家伙,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你不觉得好笑吗,杂种?简直是三流,要在那诅咒里前进?连servant都无法忍受的诅咒的旋涡,难道以为区区人类可以突破吗!" "哼。别小看我的底子。我还没软弱到会被这种程度的诅咒污染。而且,我们并不是像你这样的半灵体。而是有着好好的肉身的人类,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吞噬掉!" 虽然很明显是在逞强,但的确,如果是能这样断言的远坂的话是能到达的。 就像那家伙说的,远坂凛没有柔弱到会输给那种不知所谓的东西。 "是吗,那就随便吧。 只不过。我是,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 "投影(trace)" 剑飞翔。 飞射而出的一把剑,像要刺穿毫无防备的远坂的后背似的被放了出去—— "完了(off)唔!"—— 被一瞬间就插手进去的我的干将弹落了。 "呼,呼!" 用肩膀呼吸着。 赶上了虽说已经预先准备好,但能这么快投影出来还是第一次。 是多亏了远坂的魔力吧。 这样的话,或许 "这样" 红色的眼瞳布满了杀气。 我的投影,令他认真起来了。 浮游在英雄王背后的宝具,源源不断地增加起来。 "士郎" 背后传来了,为我担心的远坂的声音。 没有回头,而是摆好干将看着敌人。 "远坂。慎二拜托了" 只说了这么句话。 "交给我。马上就把他带回来!" 跳入水中的声音。 远坂毫不犹豫的,跳入了那泥海里。 "呼" 那么,我就要保护。 绝不允许哪怕一把宝具通过我的身后向远坂射去。 "你的对手是我。如果想对远坂动手的话,就先打倒我吧" 迈出了一步。 是令他不快了吗。 黄金的servant将视线从远坂身上挪开,眼中完全只剩下我一个人。 "哼。那个小丫头反正会死在路上。我亲手杀她还是出于慈悲" 尖峰指向我的宝具群。 他,点燃了像刀刃般的杀气, "在那之前,似乎有必要先让你领教领教。肮脏的赝品作者。就用你的身体,好好尝尝真伪的差别吧!" 毫不吝啬的,展开了自己的财宝。 决战/circuitoverload 长刀撕裂黑暗。 面对将近两米的长刀运用自如的assassin,saber还没有攻去。 "唔!" 没能完全躲闪只能后退。 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没有缩短。 saber与assassin大约相隔一米。 那样,连仅仅再登几阶石梯这样的事,saber也办不到。 "唔" 咬紧嘴唇。 没有时间再持续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原本就是凭力量能压胜的对手。 只要以魔力与剑的威力为盾也不是不能压制的对手。 只要一击。 如果以承受一击为前提的话,很容易就可以将他打倒。 手也可以脚也可以。 即不用担心会受一点伤也不会再有第二击了。 在接下一击的瞬间,她就有自信能迈向assassin,将敌人一刀两断。 但是。 如果这一击是准确的刎首而来的话,就不可能靠力量强拼。 眼前的servant挥出的就是这样的一击。 没有任何牵制的成分,一味夺取生命的攻击。 要防御它的方法就只有后退。 因为无法左右横向闪躲的地形上的不利,以及敌人的技术不允许她前进。 因此无法向前迈去。 她必须要活着到达寺内。 即使是现在,那两个人也正在与吉伽美什对峙。 如果她去晚了一步,也许两个人中就会死去一个。 不,最坏的情况那两个人,已经。 "唔啊啊啊啊!" 冲了上去。 就像是要挥去心中不吉的想象一般,拼命叫着向上冲去。 互相冲突的两道轨迹。 "唔" 面对可怕的突进想到了什么吗,assassin的刀并没有挥向前来讨伐自己的saber的身体,而是分给了砍下来的一剑。 "呼。不愧是saber的剑。还以为可以挡个几次的,没想到一击就歪了!" 火花四溅。 互砍的剑与刀,在短兵相接的同时,都在试图压倒对方。 "挡住了?assassin,将我的剑给?" assassin的刀很脆弱。 虽然也是可以断铁的宝刀,但始终只是人造之物。绝对无法与鬼斧神工锻造而成的她的剑相比。 如果是从正面单纯靠力量拼杀的话,长刀必定会被粉碎。 正因知道这一点assassin才架开剑,不以剑而以身体为目标迫使saber后退。 但是,assassin主动接下了一剑。 无论是如何锻炼出,仅仅只是assassin自身有"韧性",也无法用刀防住saber的一击。 承受了saber一击的长刀中央已扭曲。 看那样子,已无法保持之前的锐利。 "能赢?能在无伤的情况下,赢这个男人吗?" 边押退assassin的长刀边自问着。 这一迷茫,转化成了疏忽大意。 assassin会接下saber的剑是有特别意义的。 在还没有察觉到那究竟是为什么之前,她已经站在了那个位置上。 "!" 身体的位置,变化了。 原本在楼梯上处于一上一下的位置,而如今是平行。 saber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将身体横了过来,正站在平台的立足点上。 这正是,上一次的重演。 互相站在水平的位置。 适合使用秘剑的立足点。 如果站在那里的话,assassin就可以使出自己的魔剑。 燕返。 用画圆的三剑同时围捕目标,不允许防御也不允许躲闪,确实的使敌人丧命。 "" 突然,间。 她,因为自己脖子上游走的恶寒颤抖。 "aassassin,你这家伙!" saber的力量减弱了。 就这样将他压倒是可能的。 力量处于优势的他可以弹飞assassin,并奔跑上去刺出夺命的一击,也可以向上一直跑到山门。 但是无论选那条路,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但拉开距离那招就会袭来。 再撞飞他之后,无论是想要上去给予最后一击,还是露出背部向上奔跑,只要一旦使出魔剑一切就结束了。 那么就不压倒他。 减弱力量,除了配合assassin,互相瞪视之外别无他法。 "这样好吗,减弱力量。这样的话就由我来把你弹飞出去吧" assassin满足地凝视着被逼到绝路的saber 眼神中并没有残忍与刻薄。 长刀之剑士只是,为陷入绝境的对手的,想要起死回生的眼神而入迷罢了。 "。就为了这个才不惜伤到自己的武器吗,assassin!" "当然。因为实在没完没了,所以就主动来决一胜负。我想这样一来你也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在死斗之中,别去想什么以后的事" "" 咽了一口气。 assassin仿佛看透了她的心似的话语,并非责骂 "!?" 寺内燃烧了起来。 响彻着的交剑声与剑碎之声。 毫无疑问,是吉伽美什与卫宫士郎战斗的声音。 "唔。看来宴席也已经到了高潮部分呢。现在可不是在这种地方受看门人驱赶的时候,saber" "assassin!" 往剑上加力。 为了将眼前的障碍弹飞而将魔力宿于剑上。 但是,办不到。 那一瞬间才正是他的死期。 这样下去距离一旦被拉开,那才正是中了assassin的计。 "咳" 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悲叹。 她将魔力宿与剑中,却束手无策的与敌人刀剑相合。 这时, "你在犹豫什么。我们俩,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吧" 用透明的声音,剑士说道。 "assassin?" "原本,我们就是只为了完成使命而被召唤出来的东西。就像我要守护这个门一样,你也有要守护的东西。那么就没有时间犹豫了。而且saber.没有时间的,并不只是你" "" 这一句话,没有丝毫虚伪。 只为了完成虚构的职责的剑士的,最初也是最后一句真心话。 可能的话,希望能看到互相殊死拼斗的结果。 将自己被召唤到这个时代,一直守护着此门的,唯一的愿望,告诉了眼前的剑士。 "我失礼了。的确,我们双方都没有时间了" 将宿于剑上的魔力解放出来。 "唔!?" 毫不留情的放出的力量,将assassin的身体弹了出去。 从距离上来看是两米。 处于对assassin而言最好的距离内,saber没有动静。 既没有向山门跑去,也没有跑向被弹开的assassin. 结界被解开了。 露出了自己的剑,saber与assassin对峙着。 眼中也没有丝毫迷茫。 如果有必要将使出全力。 她的身姿诉说着,要以全力打倒眼前的敌人。 "" 事已至此已经无话可说。 虚构的剑士慢慢用长刀摆好架势, "现在" 就用自己最强的剑技,迎接一生中最强的敌人—— 在腐肉的海中前进。 池水深度不足一米。 底部还粘满了不断扩张的肉块,实际上水也只是没膝。 "嗯可恶,恶心也要有个限度,真是的!" 带着凌乱的呼吸骂到。 每前进一步,都像踩死了大量的虫子似的恶寒。 围绕着皮肤的腐肉的的确确就是腐肉,只要一停下脚步就会聚在一起想要将她吞噬。 "嗯!真是的,太可恶了!" 使劲拨开它们继续前行。 噗,噗,卡嚓。 不断分割着内脏而继续的工作,实在是无法保持常态来做。 像这样子的话在肉店打工也没什么可怕的。 要料理一头牛就简单的不得了,远坂凛横下心来。 就像这样,也已经习惯于这种工作了。 已经紧迫到不把它当成是工作就无法行动的地步了,总之像这样总算不用受什么精神上的打击了。 "唔啊,呼,啊,啊" 但是,只有这个是不能单靠控制感情来忍受的。 每前进一步,身体的热度就在上升。 缠绕在腿上的腐肉,在这一瞬间就会侵犯神经。即使把它们除去也早已留了毒素在里头。 诅咒。 变得举手可得的"对他人恶意"就像是疟疾一般。 一旦触碰就会发病。 侵蚀神经夺取体力使头脑发烧的它,仅仅再走上一步就足以致命。 普通人的话两步就会停止行动,倒在腐肉之中吧。 那之后会怎么样就不清楚了。 是窒息死,还是自己也成为腐肉的一部分这种事想都不愿去想。 这种事,已经超过四十度的大脑也不可能去想象。 "咳啊,可,恶" 拖着似乎就要止步的双腿,疲惫不堪的身躯拼命踏出,前进。 对凛来说,也并不是毫无策略就闯入腐肉之中。 吃下了仅剩两颗的珍爱的宝石,将所积蓄的魔力全部用以制作防护膜。 如果这诅咒是纯粹的魔力结晶化的东西的话,只要单纯缠绕着较强的魔力应该就可以弹开 "唔,糟,糕" 视野开始歪斜。 这预测虽然是正确的,但规模却是异常。 所吃下的宝石连薄纸都不如。 这不是人类能抵抗的东西。 再这之中不可能有"没有被夺走"的人类。 在这里,只有。 自己,对自己的那份坚强,才是支撑生命的支柱。 "好热啊啊,真是的像这样,跳进火海去,还要凉爽,的多" 实际上,如果是受宝石保护的她的话,就算跳入火海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无意图的将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 "嗯" 对自己的玩笑感到生气,又重新找回了气势。 没这种事。 无论如何也不能只因为这种程度,就开那样的玩笑。 用发热昏沉的大脑,倾听着身后的剑戟。 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了。 是卫宫士郎诱导了他吗,还只是束手无策的被逼到了别处。 无论是哪一种,两者的战斗似乎是移动到了院内。 "还差一点。一鼓作气过去吧,到那里" 快跑。 即使如此也只有步行的速度吧,总之先迈起步子来。 拨开腐肉。 用已经凌乱地令人难堪的呼吸将手伸向肉块。 "唔,嗯!" 像是爬似的登了上去。 肉块之山有着确实的感触。 "啊。总觉得,似乎这边还轻松些" 将身体靠向哗哗颤动着的地面。 虽然恶心程度这里更加厉害,但是侵犯神经的热度倒是急速冷却了。 "?等等,这难道是" 用手指摸了摸红色的地面。 那 里,有着与黑泥相同,确又确实拥有实体的东西。 从名为圣杯的东西中溢出,由魔力而成型肉,不可存在与此世上的东西。 "servant这个,和servant一样" 呆呆的嘟哝着。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正想思考的凛停止了思绪。 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她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好,恢复过来了。赶紧找到慎二跟这种地方永别吧" 站立起来,在肉块上走动。 肉块之山是直径五十米左右的浮岛。 刚才从对岸看时没有发现,其中突起的基座就像山脉般错综。 "找到了" 在最里面。 像是藏身在肉之山谷中一般,是间桐慎二的身影—— "啊!" 将挥出的一剑弹开。 展开的宝具已经超过十件,全部都化作锋利的弓矢想要粉碎卫宫士郎。 "咳,唔!!!!" 放弃掉像沙尘般散落的剑,准备迎接下一弹。 "哈,呼,呼" 仅靠一口气将紊乱的呼吸调整好。 呼吸紊乱的话就无法投影,没有武器,这身体就会被轻易刺穿。 "呼,哎!" 这场战斗,并不是与他之间的战斗。 而是与自己身体的较量, 投影的速度和精度下降的瞬间,就正是卫宫士郎消失的瞬间。 "哈喂,没时间给你休息喽!" "切!" 配合他的声音,从未见过的直刀将刀尖转向我。 发出"锵"的一声被装填好的宝具,就这样用必杀的速度 "投影!" "咳,唔!" 没能完全抑制住冲击,向后倒在了地上。 马上向旁边滚去,整理一下态势站了起来。 "怎么了,质量似乎下降了呢。仅仅一击就被破坏的话实在称不上复制呢" 嘲笑声。 他明显正以此为快。 只要将背后飘动着的宝具一齐放出,根本没有防御的方法。 然而却一把一把,像是在测试这边的界限似的没有使出全力。 "呼哈,呼" 但是,现在这对我来说正是幸运。 再怎么得到了远坂的辅助,要在看了对方的武器后才进行投影实在太困难了。 相似的只是形状而已。 无法设计出其内部包含的能力,像这样仅仅每防守一击就被打碎。 "可恶那,家伙,像这样,究竟要如何" 他说能赢那家伙的就只有我。 但是事实却是这样的情况。 只顾防御他的宝具,甚至无法迈上前去给他一击。 两把。至少也要两把武器。 但,只是一把就已经是这种下场了,又怎么可能同时投影出来! "怎么了。就只有嘴上工夫厉害吗faker" 是很喜欢不断摔倒的我的样子吗,他始终很高兴的样子。 "呼啊" 整理呼吸。 感到大悦是最好。 这样的话,不成熟的自己也就还有胜算 "投影开始" 将意识转向内界。 仅剩下的有限回路。 在那里,一直将设计图增加到极限。 能够辨认的他的宝具有十七把。 从外表看透内部构造,引出创造理念并选出构成材料 "咳!" 吐血。 向通常只能跑一至二个魔术的回路里,跑上复数魔术的代价。 从开始投影后就在伤害着神经,身体正从内侧开始崩坏。 胃里积满了血液,食道就像管道似的,正将血液向外吐出。 "凭依经验,共感完成" 将它咽回去,继续进行工程。 只靠干将莫邪防不住他的宝具。 如果有archer的剑技的话也许能防住,但是我没有那样的技术。 剑技低劣的我要防住宝具就只有一个方法。 就是靠与放出的宝具完全相同的宝具与之相撞,单纯的让他们互相抵消! "呼呼,呼" 魔力的话还足够。 远坂供给给我的魔力非同一般。 只是,发动魔术的回路本身,正要从根源开始倒坏。 死期临近了。 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如果我不能投影相同数量的剑就无法活下来。 但是如果投影了那么多的剑,毫无疑问,这身体就会破裂。 "工程完成(rollout)全投影(bullet),待机(clear)" 将满溢出来的幻想保存起来。 将想要溢出到外面来的剑,就如同它的形象一样从内部穿刺在身体上。 如果回路烧尽无法控制的话,卫宫士郎就会因为从体内刺出的剑刃而死,那才正叫化为针千本。 "哈。这一次好多啊。十,十五,十七是吗,将眼前所见的我所有的宝具都复制了吗" "什么?" "别小看我。连魔术师的小手段都看不穿还叫什么英灵。你在运作的魔术数量,我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 被这一台词,弄了个措手不及。 拥有千万财宝的英雄王说,光是靠看就已经把握了我的魔术。 "那么来评分吧。不过嘛无论有多精巧,也不可能有一把还能留在这世上吧" 吉伽美什抬起了手。 "咳!" 反应慢了。 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所造成的破绽,令自己绝望的落后与他! 放出的十七件宝具。 "王之财宝"。其中的一部分,像是宣告游戏结束般雪崩而来! "唔停止解冻(freezeout),全投影连续层写(swordbarrelfullopen)!!!" "呼咕!" 身体在摇动。 从内部射出的剑,与从外部射来的剑相冲突,冲击使内完都为之震动。 "啊咳!!!!" 防不住。 虽说是投影了十七件宝具,但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将他们一一成型 虽说是连续不断,但只有一件一件取出的自己与从一开始就齐射而出的他相比,从最初火力的差异就太大了! "哈哈,作为玻璃工艺品来说还算挺硬的,不过也只需要数击了。喂,不快一点模仿就要被撕裂了" 剑戟的对面,他正嘲笑着。 敌宝具,残存十二! "但是,还真是愚蠢的想法。考虑到不可能胜过我,选择只破坏圣杯也好的判断才是正确的。你又怎么可能敌的过我" "唔!" 突出在前的手指烧着了。 与自己放出的魔力,在手指前互相冲突,弹开的宝具的热量,毫不留情地灼烧着手指。 剩下的宝具,还有七件! "但是,那样的话只要杀了那个男人就好了吧。想要停止圣杯的话把慎二给收拾掉才是最确实的方法。既然是身为魔术师的你们,不用穿越那片泥沼也有办法杀死他吧。哼。然而却还想要拯救的这份伪善,正是你这杂种的具现!" "啊呼,啊" 烧尽了。 回路,要完全烧尽了。 不够。单靠这点回路,赢不了那个男人! "可恶,为,什么!" 为什么防不住。 你明明说我能胜过他。然而根本就连较量都谈不上。 也就是说,那是 卫宫士郎,搞错了某些事情吗。 "呼啊,啊!" 剩下的宝具,还有三件。 身体能坚持到防下它们吗。 不,不是这样,需要思考的是我的剑制与那家伙的剑制,其中的区别究竟是什么 "哎?" 瞬间,所有感觉都停止了。 甚至连紧迫而来的剩下的三件宝具都无法纳入眼中。 黄金的servant,取出了一把剑。 奇怪的剑。 在看到甚至能被误认成石柱的那把剑时,可以说思考白热化了吧。 "你说过要救那个女的吧,小鬼" 乘着剑刃的咆哮,嘲笑的声音响彻着。 将回路里所剩下的三个魔术全部放弃,全速解读他手中的剑。 但是 "解读,不了?" 至今为止明明只要是剑,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解读出。 但只有那把剑,就连构造都解读不出。 "那么就让我看看。用你那些赝品,究竟能拯救什么!" 风,制造出了断层。 由吉伽美什的剑里所放出的斩风,连自己的宝具都吹飞,向着卫宫士郎袭来。 "" 思考依然一片空白。 没有想任何对抗的办法,只是,将剩下的魔力用了出去 决战花鸟风月 "——现在" 于是,剑士将他的利剑摆好了架势。 没有任何架势的assassin唯一的架势。 同时放出描绘着不同圆的剑刃,将敌人四分五裂。 这她以前已经体验过了。 以前挥出的剑刃,只有围住敌人的圆与纵轴。 因此他才能躲开,像这样保住了性命。 但是,真正的此剑还拥有第三道轨迹。 描圆的线与从头上断至脚下的纵线。然后恐怕是,捕捉向左右逃去的敌人的横线。 如果这三剑同时放出的话根本无路可逃。 一旦进入了距离到最后,在接下第一轨迹的瞬间身体就会被第二轨迹劈散。 无法向左右逃避,即使后退身体也会被长刀轻易的横断吧—— 魔剑,燕返。 甚至凌驾于servant的到达神域的剑技。 无名的剑士,赌上其全部存在磨练出的究极之一,就在这里。 长刀摇动。 他的身体,走了一步将距离缩小。 足够切断saber的距离, 由不允许任何防御的距离,仿佛牢狱般的轨迹瞬间袭来——! "——" saber无法使用圣剑。 原本,到了现在这个距离也无法使用宝具了。 无论saber的圣剑有多快,assassin的燕返,也要远远超过她。 在往圣剑里注入魔力的瞬间她的首级就将不复存在。 因此,能够依靠的就只有纯粹的剑技—— 圆环奔走。 明明已是第二次见却依然为其锐利、迅速而感叹——绝望。 像这样的一击——究竟是,要通过怎样的修炼才能掌握啊。 "——" 此时,她所感受到的只有颤栗。 不是可以防御的剑技。 这魔剑,乃是以人之身挑战神佛的修罗之剑。 对于非神之躯不允许防御也不允许反击。 "呼——" 咽了一口气。 脑中浮现出了像沙粒一样细小的闪光。 已经无法考虑它究竟是什么,它是否合适了。 她只是,将一切赌在了自己的直觉上, "啊——!" 拼上全力,向着"胜利"疾驰而去。 那一身影,虚构的剑豪是如何看待的呢。 "——呼" 银色的铠甲,从手腕的间隙里穿越了过去。 剑士的左腕下,腰部与两腕之间。 她看穿了只有这,极小的空隙,才是魔剑的死角。 saber将身体缩紧,被三剑削着铠甲,依然只向这一点突破。 这正是有她的预知能力——卓越的直觉才能完成的妙技。 还从未见过的魔剑的完成型,虽然不完全但因曾体验过一次燕返,通过预知获得了它的完成图—— 但是,值得惊叹的并不是这种事。 让她活下来的是那份决心。 相信瞬间闪现的灵光,在刹那间将全力灌注进去。 不可能穿越的空隙,挥散开只要稍微慢一点就会被切成薄片的恐惧跑了起来。 因此。 事实上这份决心,才是她得以战败此魔剑的"坚强"。 "啊,兹——!" 但是,胜负还没有分出。 虽然躲过了燕返但敌人就在正侧面,而且她还是以比剑士拔刀更快的速度跳了出去。 身体的态势,没有这么容易调整回来——! "唰——!" 长刀翻动。 回击的一剑虽不及魔剑却也是最快的。 但是。 将其弹开的一剑,却略微快于剑士一些。 "咕——唔" 咬紧嘴唇。 紧紧地咬着嘴唇,向着正要倒下的四肢用力。 从内脏逆流而上的满嘴的血液,决不将其吐出而咽了回去—— 剑士的脚下,有着金发的骑士。 令在五脏六腑里流动的东西污染她的光辉的行为,在剑士的礼仪中决不存在。 "——" saber没有说什么。 金发,在石梯上飘舞着。 首级还在自己身上真不可思议。 手脚没有被削断实在是奇迹。 在投身到那极小的空隙里的瞬间,的确感觉到了身体像要被四分五裂一般。 如果说有差距的话,也就只有这么点差距。 剑士的长刀。 如果它没有弯曲的话,他的魔剑一定一生无敌手吧—— 大气发出隆隆响声。 山门的里面。在院内,现在依然在继续进行着不同的战斗。 "" saber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仰望着成为尸体的剑士。 而 "——走吧" 剑士没有与她视线相合只是这样说道。 这一句话究竟包含了多少意义。 saber将剑拔起,全速由楼梯向上跑去。 再没有回头看站着的剑士。 她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奔驰。 "呵——还以为是美丽的小鸟。其实,是狮子的一类吗" 说着,这也是当然,剑士笑了。 毕竟躲过了连燕子都无法躲过的剑技。那又怎可能是可爱的小鸟。 "——唔。对自己看女人的眼力还挺有自信的呢。看来我们俩都还修行不足呢" 孤身一人,剑士耸了耸肩。 他的身影——幽雅的上衣,已经失去了颜色。 腹部被刺破,被鲜血淋湿的脚也已经稀薄。 若无其事地俯视着它座在了石阶上。 树木摇曳着。 从山顶吹下的微风摇曳着整个树林。 等到花落鸟散风止,连虚空之月都隐去的时候。 应该在那里的剑士,就像连他的存在本身都是梦幻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分晓unlimiteddeworks 瞬间。 将至今为止所复制的最坚硬的东西在面前展开。 但是,那样的东西根本连盾都构不上。 乖离剑。 他手上的不明之剑斩断狂风,总计粉碎了六件宝具,切断了我的身体。 消失了。 回路像断线一般,从远坂那里得到的魔力向失去了所往开始回归。 "可恶" 诅咒自己的窝囊。 我知道自己还不成熟。即使这样还是为了以前从未想过的一件事,打从心底里责骂自己。 为什么,我的回路只有这么点。 稍微再多一些。 稍微再多一些,多向那黑暗的彼方伸出手的话,就能像他那样,战斗 落到地面上。 没能完全化解冲击,被轰飞了数十米,背对地面摔了下去。 并没有感觉到落地的疼痛。 已经没有留下这种感觉了。 连我的意识,也渐渐被洗成空白。 濒临死亡前夕。 最后想到的事,只是对手脚都还没断,感觉吃惊而已。 "到此为止了。果然赝品始终是赝品。凭你救不了任何人" 心跳声变得越来于微弱。 肺无法动弹,为了呼吸而运作的气管,也全部凝固住了。 "早知如此把archer留下可能还更有趣些呢。他虽然也是个赝品制作者,但其理念却并非俗物" 什么都看不到,似乎并不是因为眼睛坏了。 先在只是,体内一塌糊涂,忘记了作为一个人的功能而已。 这应该说是幸运吗。 毕竟连疼痛都忘记了,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很容易就能死去吧 "啊啊。说起来那家伙好象也说过呢。你的理念只是借来的东西。没有任何发自内心而产生的东西的男人能成什么事之类的,还真是十分狂妄" 但是,不能这样。 即使现在恢复正常会因疼痛而发狂,也要努力取回意识并站起来。 在内心深处生根的自己,正手指着那个地方向我诉说着。 "正义的朋友?谁都不用受伤的世界?真是可笑。根本没有谁都不用受伤就能保全幸福的世界。"人类"乃是没有牺牲就无法讴歌生命的禽兽之名。所谓平等这种冠冕堂皇的东西,只是不敢直视黑暗的弱者的戏言。杂种。你所谓的理想,只是为了掩盖丑陋的借口罢了" "" 明明已经无法动弹的手腕,抬了起来。 倒下的身体,与濒临死亡的意识。 似乎想要抓住什么而举起的单手,和那一天,灰色的天空相同。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有人在大笑着。 震耳欲聋的大笑声,就像是世界上,所有人的笑声一般。 赝品的祈愿。 借来的理想。 轻蔑着这种无法实现的梦想的某人。 没错,正是如此。 这份感情是借来的东西。 只是因为想帮助别人这样的愿望十分高尚,所以才憧憬罢了。 因此,没有任何由自己内心所放出的感情。 此身不得不成为其他人的助力,一直被仿佛诅咒一般的强迫观念驱动着。 所以是赝品。 这样的伪善最后救不了任何人。 原本,就连该救什么也不确定。 但是。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觉得美丽。 这并不是由自己而生的东西。 只是看到拯救了某人的某人的身姿而模仿的装饰品。 那时候,自己的内心变得一无所有。 所有人都平等的死去,自己救不了任何人。 心想人类始终只是这种程度的的存在只能放弃,无法压抑着眼前的恐怖。 所以。 所以,我憧憬着这个理想。 正因为自己无法获得,才为了这种高贵而流泪。 不可以吗。 因为不是自己的感情,所以就是赝品吗。 因为是赝品,所以就无法去触摸吗。 不对。我想那一定,是错误的。 "啊啊" 赝品也没有关系。 无法实现的理想也只是去实现它。 本就是无法实现的梦想,不可能企及的理想乡。 那么,即使卫宫士郎是赝品。 但存在于那里的东西,毫无疑问是真品吧。 "没错。这种事情,我早就" 无法拯救所有人。 不牺牲一些也就无法拯救一些,我早就明白。 因为成了大人,所以认识到这就是现实。 在此基础上,才知道那样的东西只能是理想的基础上,然后追求着理想。 受了伤就马上告终?不是这样。 为了拯救多数而受伤,即使这是最好的方法,却还是持续追求着不用伤害任何人的幸福。 说这个世上没有正义。 说所谓的现实就是人民毫无意义的不断死去。 这种像大彻大悟般的放弃(话语),我不认为是正确的! その果てに,ヤツはここに辿り着いた。 你所相信的东西。 你曾相信的东西。 那个男人说它的真身即是伪善。 即便如此,说出此话那个男人,还是一直将这份伪善贯彻到死。 那么我也可以。 即使是借来的东西,即使一直是赝品也没有关系。 说到底,我没有用来在意那些事情的复杂感情。 是的,在剑之山丘上一人沉思。 哪怕只能救自己所能亲眼看见的这个小世界,也要为此而战。 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用多考虑。 自己狭窄的世界。 原本自己所能创造出的,也就只有这渺小的"世界"而已啊 没错。 这身体,是由坚硬的剑戟所成。 啊啊,所以稍微有些什么事还是可以忍受下来的。 卫宫士郎,直到最后都主张着这个梦想。 令他磨耗殆尽的冗长岁月。 即使在那未来。 没有任何,所求之物也好。 "什么嘛,只是这点小事而已啊!" "嗯!?" 唤醒身体。 恢复意识的瞬间,手脚就愿意服从命令了。 很有气势的站立起来的身体还能行动。 受了那把剑的一击,不光活着甚至还能站起来一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那样的事情怎么都好。 既然得救了的话,就有着某种得救的理由。 只不过,那是给予了我,我却不知道的东西罢了。 "击中前的瞬间张开了盾?虽说我留了一手,也应该是致命伤了吧。出人意料你特别顽强呢,小鬼" "留了一手?哈,你拥有这么多宝具,事到如今有什么好吝惜的" 边整理呼吸边保持距离。 做法我已经明白了。 如果有远坂的支援的话,一定可以办到。 问题是咏唱时间。 虽说已经默背下来了,但是自己究竟能多快使其起作用,不试试看也实在不清楚 " 哼。刚才那把是只允许霸者拥有的剑。心血来潮所有才让你看看,本来并不是能用于杂种身上的东西。拥有和air对战的权利的只有saber.对你这样的赝品使用的话,我还有什么脸见saber" 出现了无数宝具。 但,那全都是三流的罢了。 看过刚才的剑之后,格别的差异实在太明显了。 话虽如此也不能太乐观。 本来,要杀掉卫宫士郎这些已经十分足够。 实力的差距并没有改变。 只是从那一击中奇迹的活了下来而已,只能以投影魔术为武器的卫宫士郎,依然不可能胜过那个servant. "呼,停止模仿了吗。总算知道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了。那就勇敢的消灭吧。制造赝品的你的头盖,我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漂浮在空中的宝具射出。 而这些兵器, "士郎!" 被冲入了我们俩之中的,青色的突风吹散。 "saber吗!" 吉伽美什瞬间向后方跳去。 即使是他,也对saber有所警戒吗。 既然剑技劣于对方,也想避免和saber进行肉搏吧。 "太好了。你没事吗,士郎。我来晚了。接下来交给我吧。士郎快离开这里" "不。吉伽美什的话我一个人会想办法对付。要离开的是你,saber" "什" "么?" "你,你在说什么士郎!要以这样的身体做他的对手?不,原本魔术师就无法与servant抗衡。这一点你也应该很清楚吧!" "啊啊。但是我和他是个例外。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赢他" saber咽了一口气。 正是因为saber相信我的话,才为这样的事实瞪大了眼睛。 "saber快点赶去院子里面。远坂一个人正在阻止圣杯。但是,能破坏它的这有saber" "" 几秒不,实际上连一秒都不到吧。 她闭了一闭眼之后, "祝你好运。凛那边,我一定会" 说出来我最希望她说的话,从吉伽美什面前离开了。 银色的甲胄背对着我。 "saber" 面对这背影,我叫住了她一次。 "我没能够,拯救你。" 然后这样说道。 我与她度过的时间,他想着她的时间,至少希望可以代为辩解。 "我想那个圣杯并不是你追求的东西。所以请好好看清楚。下一次,不要再弄错了" "士郎?" "对不起。我也说不好。只是我不太配当你的master吧。所以" 甚至无法为你找出,你真正的愿望。 "没这种事。士郎你,就是我的master" "saber" "我去完成作为servant的使命。有什么想告诉我的,等以后"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飒爽的身姿,宛如一阵风。 saber已经离开了。 毫无任何怀疑,信任着说能赢他的我的话,去救远坂了。 好了,开始吧。 此后将没有任何迷茫。 接着只要,将眼前的敌人打倒。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脑子没毛病吧?放过了唯一的胜机,还说能救那个小丫头?蠢货,牺牲自己的行为全都只是虚伪的。你还没有领悟到这一点吗,还真是坚定不移的伪善者。啊啊,只有这一点我就称赞你吧,小鬼。" 宝具展开。 数目是三十不到。 要想全部防住的话,只能制作出来了。 "赝品,伪善者吗。啊啊,这样倒也不坏。因为我的确是赝品(faker)嘛" 单手伸到空中。 闭上一只眼,将注意力集中到内部。 "嗯?" "我一直误会了。我的剑制,并不是制作剑。说到底我根本,不可能办到那么精巧的事嘛" 没错。 远坂说过。我的魔术原本就只有一样。 强化也好投影也好,都只是在这途中出现的副产物。 "没错。我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心,成型而已" 慢慢地 用左手握紧向前伸出的右手,凝视着吉伽美什。 "iamtheboneofmysword.(此身为剑所成)" 念出了这句咒文。 所谓的咏唱只是对自身变化的暗示而已。 这一句话,理所当然的存在着,是联系整个卫宫士郎的东西。 "是吗。梦话就说到这里吧" 射出的无数宝具。 造出来。 睁着一只眼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为了防住射来的宝具,从山丘上拉来盾牌! "咳!" 乱飞而来的剑群。 盾是卫宫士郎自身。 七片羽毛构成的盾开始破碎,每碎一次身体就开始欠缺。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血为钢铁心为琉璃)" 目的地只有一点。 开坝而涌出的力量,瞬间就填满了卫宫士郎的极限。 "什么?" 惊奇是对什么而发呢。 是对连区区一枚盾都无法突破的自己的财宝,还是对眼前奔流着的魔力流。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des.(跨越无数战场不败)unawareofloss.(从未败退,)norawareofgain(从未胜利)" 要坏了。 溢出的魔力,已经无法抑制。 充满了一根回路的十成的魔力,为寻求避难之所而破坏着基盘 "居然,突破不了?" 血在逆流。 盾已经,满是虫蛀了。 虽然他的宝具始终还没有攻进来,但是在攻击的同时卫宫士郎的体力就在消退。 即便如此 "withstoodpaintocreateons.(旗手在此孤身一人。)waitingforone"sarrival(锻铁于剑丘之上)" 魔力如同发狂一般。 但没关系。 原本此身就是为了成就"某种魔术"而存在的回路。 那么就应该还有未来。 如果这些回路无法造出的话,前头就一定还有。 不,即使现在也有。 只是看不见而已。 回路的限制什么的,总一开始就不存在。 如果阻挡它的不是墙壁而是黑暗的话。 那在这一片黑暗的背后,才有着这个身体的限度 "ihaves.thisistheonlypath(那么,此身无须任何意义)" 充满了一根回路的十成的魔力,为寻求避难之所而破坏着基盘依靠百之回路,引入千之魔力。 "mywholelifewas"unlimiteddeworks"(此身,为无限之剑所成)" 说出了真名。 瞬间。 一切都被粉碎,一切都开始再生。 火焰疾驰。 熊熊燃烧的烈 true end ubw——brilliantyears—— 有时,还会回想起那剑戟相交的场面。 剑相撞所迸出的火花,压倒对方的裂帛般的气势。 那持续数十回合的攻防是多么的不成熟,连剑舞也谈不上。 没有任何技巧,就只知道拼命地向前挥剑而已。 那荒唐的剑声有多么的刺耳,一点也回想不起来。 那个时候。 在失去答案的同时,也寻得答案。 加(plus)减(minus)等于零。 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 那家伙还是那家伙,我还是我,就象贪图睡懒觉一样,在梦中见到稀薄的记忆。 只是一个月。 虽然时日很短,现在仍在怀念。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一般。 记忆一天天地失去轮廓,现在连对方的姿态也想不起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是,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的事情。 那家伙和我,都不相信经过那场战斗后会有什么变化。 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朝眼前自己的影子敲下去。 所以,就算赢了也得不到什么。 那种病态的东西一开始就粘在身上不肯离开。 输的话就结束了,但赢的话也没有奖励。 真是的,这种事情还真是格外的不相称。 尽管如此,象这样闭上眼睛就会不自主地去回想。 粗鲁的钢铁的声音。 不知后退,远方那光彩夺目的剑戟。 互相攻击彼此的信念。 我为了自己的希望,与自己的理想相对了。 结果还没有找到。 那一个应胜出,那一个应留下,说实话我到现在还不清楚。 回答应是一直以来过去所说的话吧。 象海市蜃楼一样,如果回头看就会消失的幻影。 剩下的只有"拜托了"回响在脑海里,不知不觉地,这双脚朝着那个地方—— "喂,还不起来。大家已经前去集合了。你不是来参加学校的活动的吗" 有人在摇我。 被这声音唤醒,意识也被拉了回来。 "?啊,为什么是一成你呢?" 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眼前的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同班同学的脸。 "什么为什么!这里是教室,今天是二年级的最后一天,时间是毕业典礼十分钟前!因为看不到你所以才来找你,没想到还真待在这里呼呼大睡,你这个呆子!" 不知是慌张还是愤怒,一成极少有的乱骂一通。 "——" 教室除了我跟一成空无一人。 时间是九点五十分。 毕业典礼是十点,大家都已前往体育馆。 "如何。总算清醒了吧卫宫。" "——啊,现在是完全地醒过来了。谢了一成,把我叫醒真是帮了大忙。" "哼明白的话就好。不过要道谢以后再说,再不赶快的话就会迟到。我跟你缺席的话,藤村老师会有什么表情实在想都不敢想。" "嗯,了解。明天开始放假的话,就会毫无道理的布置作业不让班上的大家见面。让藤姐老实下来就交给我吧。" "嗯,拜托了。如果再增加作业量大家就真的无法见面了,跟被诅咒差不多。" 这忐忑不安的对话,那才是真实的恐怖。 去年夏天,藤姐一怒之下布置多得不得了的作业。 不管怎样都要学好英语。 "全国什么地方都好,去参加哪里的大赛拿个奖回来" 真服了她,是用怎样的神经说出那种话。 "卫宫!我说了快点!" "不好意思,现在就来"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前往体育馆。 从这里到体育馆跑的话华需要三分钟,不想被老师发现就要在五分钟内赶到。 "不,这个不行。在走廊里不许跑。" 真是天真。 不愧是学生会会长。在这种状况下也要彻底地维护校规。 "真了不起一成。不过,不跑的话赶不上。" "也不是紧急到非用跑的不可。而且前面的路一分钟就走完,反正只要赶上就行了。" 就是这样,点着头加快脚步。 三月中旬,从窗口望上去天空一片蔚蓝。 经历了漫长冬天的冬木镇,终于听到了春天的脚步来临—— 时光转瞬即过。 圣杯战争一个月后,小镇回到了原来的正常的冬木市。 圣杯破坏之后,由master引起的这个事件,大部分都经由教会进行处理。 代替言峰神父的是个虽然高龄但充满精力的人,把那些肮脏之物,以及事情很有效率的平定了。 不过,即使这样,战争的痕迹仍然无法抹消。 到最后都选择master这条路的葛木宗一郎,被断定为失踪者。 一直以来把葛木当作兄长般仰慕的一成感到悲伤。 "一开始就突然出现在寺院前,离开的时候也是同样如此吧" 就这样微笑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意外的是藤姐,与葛木是茶友。 "一直想较量一次",可能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了葛木是武术达人这件事吧。 慎二由于远坂的活跃保住小命,现在住院中。 好像那家医院跟魔术协会有关系,身体在逐渐康复中。 樱忙于照顾治疗中的慎二,这一个月来只有周六周日才能看到她。 曾有一次偷偷观察他们两个的情况,不知为何看起来相处得不错。 慎二那家伙,由于那个附身的东西掉落,到现在还是没有精神。 不知什么原因,接受樱的照顾的慎二虽然还带着讥讽但那率直的态度,就好像初次见面时的慎二一样—— saber已不复存在。 她破坏圣杯后,作为servent从大地上离开。 自己亲手破坏圣杯的那一刻,她像是已解开了什么束缚似地。 并不是后悔无法当面告别,她能从圣杯的拘束中解放的话,那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啊。 一天——总有一天,会跟她再会,到那时再好好地向她表示感谢。 接着—— 最后要说的,是重要的那家伙的事。 "——啊,远坂" 下到一楼,从走廊前往体育馆的途中。 "啊啦,学生会长。这种时候还在校内巡视?还是说检查各个教室。每次都是这种事都说腻了。不过,不得不佩服,你还真是勤恳啊。" 遇到了从办公室走出来,学校忽视学生会长而选她为学生代表的那家伙。 "哼。这边才是对老是这种说辞感到厌烦。偶尔试试不同的推荐也不坏。还是说你,应该不至于故意去重复这种事情吧。" 可怕的眼神,一成盯着远坂。 "哦?那当然不是。而且,到现在还没注意到的是柳洞君吧?" "是那样嘛。我还以为你会多一点幽默细胞,不过,没想到你倒是个耿直的人。" "对不起啦。到目前为止每一句寒暄都要满含友爱之情。不过,你也明白那有多辛苦。" "哼,什么友爱之情,我可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算了,走吧卫宫,太介意这女狐的话迟到了就不好!" 一成这家伙,真的是不知如何应付远坂……不得已,站在同样立场 的我没有同情的余裕。 接着—— 交错而过的时候,跟远坂眼光相对。 "——" "——" 在别人面前还是象以前一样行动,这是我们两人决定的事情。 那当然要装作无视远坂,继续跟在一成后面。 所以,可是—— "早上好啊卫宫君。一大早就这么精神真高兴啊。" 毫不介意似地,远坂挽住我的手往回拉,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呀——" 大脑一片空白。 虽说每天都跟远坂见面,但象这样的身体接触这一个月来还没试过。 "远坂" 拼命忍住脸红,抵抗着远坂的接触。 "开玩笑的。不过我真的很高兴,卫宫君。那么,典礼结束后等帮助学生会的事办完后一起回家吧。我会在教室里等你到来" "一直"远坂强调道。 "什——什么,你说什么,还不快把手放开!" "怎么了,这跟柳洞君没关系吧?那么失礼了,现在不得不代替学生会长去打个招呼,我可是很忙的" "可——" 带着胜利者的脚步远去的远坂。 "这是怎么回事卫宫。你,跟那女狐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要说什么关系,只有困惑啊。大致上,就是认识远坂而已,以前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那种话一个月前早就说过了!我已忠告过你不要跟那种人有瓜葛——难道说弱点!?她抓住你的弱点了吗?卫宫!" "啊啊,如果说弱点的话确实被她抓到弱点。" "果然如此!可恶,那个远坂,不能继续置之不理!那么跟我谈谈吧卫宫,现在马上坦白卫宫,两人合力的话,今天就给予那个女狐佛之制裁!" 一成的肩膀抖动着。 "一成,时间啊。毕业典礼,快要开始了" "——不要管这种小事。反正一开始那家伙的胡说八道,即使迟了一些也要在精神上净化!" 肩膀仍在抖动的学生会长。 平常总是冷静沉着的一成,只要一扯到远坂马上就变了个人似地。 "不好意思一成。难得你士气高涨,不过我跟远坂之间没什么,那个,虽然不想说什么坏话,不过还是不要接近那家伙的好。" "嗯。卫宫你会说这种退缩的话。难道说,有重大的弱点被抓住" "真可惜。正是如此,对付远坂的任务就交给一成你吧。虽然这是场艰苦的战斗,连我那份也一起加油吧" "——是吗,我明白了。放心吧卫宫,为了安稳的学校生活,一定要剥下远坂的假面具让她下台。那女狐,好像对运动系的社团活动有什么企图似地,不过还有一年级学生会这个基础。真正的胜负现在才开始。" 呼,浮现着无谓笑容的学生会长。 啊,不过一成,还有一年,到那时我们跟远坂早就毕业了。 毕业典礼完了,校园内逐渐地失去活气。 春假即将开始。 大部分的学生都带着笑容离校,运动系的社团从今天开始合宿。 校园内已没多少学生。 教室空无一人,走廊则被夕阳染红。 "终于结束了。一成那家伙,最后还要拉士郎去帮忙。我就是讨厌这个。" 谁也不在的教室里。 已是黄昏的2年a班的教室里,远坂看着我微笑地说道。 "傻瓜,都是因为远坂做了奇怪的事情。如果不是说了那种多余的事情,本来就可以早早解放。" 一边抱怨着一边进入教室。 虽然哪一个教室的结构都一样,到了别的班级还是有些不安。 "什么嘛。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士郎" "一半没有错。听好了,突然变得关系良好那该如何是好,到了三年级就更不好办之类不是已说好了嘛远坂。那么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呢?" "呼。过了今天的话二年级就结束了,所以想着稍微放松一点也不错嘛。大致上,要无视的话还有其他方法。如果想知道午休时分是否只有我们两个,那么只要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就好了" 似乎在赌气似地,远坂也对我这边抱怨。 嗯 是因为黄昏的教室的缘故吧。 看惯了这个举动虽不怎么觉得新鲜,但那令人着迷的可爱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真是的。拿着,特地给你的,喝吧" 这是分配给后来参加整理的学生,装在纸塑料袋里的橙汁。 "啊,拿来拿来。真是的,士郎就只有这点才机灵。" 接过饮料,不客气地含住吸管。 窗边的座位 远坂用着迷般的眼光,眺望着校园。 "" "" 受到远坂的影响,我也只是含着吸管眺望校园。 在操场上跑步的是田径部。 虽然明天就是春假,但对运动部来说真正的活动才刚开始而已。 "那个。卫宫君,以前是在田径部的吧?" 唐突地,远坂问我这种事情。 "田径部?不,我以前只有在弓道部" "是吗。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看着晚霞不知不觉地想起了" 现在忘了它吧,这么说着,远坂一口气饮干橙汁。 "" 想忘记的话,就忘记吧。 这家伙说出"卫宫君"的时候,通常是一半带着不快另一半带着关怀的事情。 所以现在,一定是属于后者。 接受远坂一个月地狱般的魔术讲座,我已了解她的脾气。 "——不管怎么样,日子过得真快啊。圣杯战争之后,士郎成为我的弟子的一个月里。不知为何,总觉得已过了一年似的" "" 起码也要稍微变强一些,远坂在一个月里从魔术的基础教起。 被艰苦的修行(hardwork)与远坂那小恶魔般的个性折腾,一天天过着这种日子,好像只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 这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过,的确——一年的时间,说不定只不过是一眨眼,就像是春假这种东西。 "一年吗。到了那时就要跟这个学校道别了" "是呢。这个教室也只是到今天为止。到了四月就会换到新的教室。而且同样的,再过一年后我们也会各自前往不同的地方" 抱着膝盖坐在桌子上,远坂一边眺望校园一边说着这种事情。 "不同的地方吗" 过了一年,从这个学校毕业的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 不,用不着考虑那么多。 想做的事一直没变。 我只是象那个家伙一样相信着,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不错,而且 现在只有这一个"去实现同一个目标",对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个感到生气。 "呐。卫宫君毕业后要怎么样?还是继续追随着父亲的道路?" "嗯?也对,我想早一点继承老爹的遗志。不这样的话我还能怎样?" "噢。到底是谁还没搞懂?" 远坂带着得意的微笑问道。 "" 就是这个。 总之,还有多一个所谓目标,这家伙的鼻子像是指明了还有要做的事情。 "切,也不用这样。总之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能独当一面,就是为此才成为远坂 的弟子。还有一年,就拜托了。" "啊啦。这态度相当强硬啊,再过一年就要独当一面是吧。我本来已做好觉悟,十年左右的时间担任师父这个苦差事,是吗,卫宫君只要一年就满足了" "啊,十年。!?唔,虽然高兴,不过——啊,不,不是这种事!没想到是那么长的时间,一年的话还好,十年的话远坂你不觉得累吗?" "没什么。跟你的目标一样,我也是如此,想快点独当一面这种事情。脑袋里已有了计划没有?要不要马上写下来?" "——啊,没有" 这样这种事情 并没有这种愿望。 "不过还是不成的。卫宫君要继承父亲的遗志是吧?那么毕业后,会一直待在这个小镇。" "是吧。不过,这么说的话远坂也一样。远坂的家族是冬木市的管理人。远坂也会一直待在小镇里不会离开。" "我吗?我毕业后就会前往伦敦。因为这次的事件得到魔术协会的推荐,可以免试入学。" "什——伦敦啊,魔术协会的总基地,那个大笨钟。!?" "嗯。待在冬木市总有瓶颈的一天,"前往大笨钟学习五年左右吧"父亲大人曾经说过。要想成长为一流的魔术师,前往最高学府学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 令人吃惊 突然而来的事情,眼睛只剩一点,头脑也变得空白。 对于正规的魔术师的远坂来说,这当然无可厚非。 到现在为止都没考虑到这个的我,对于自己与远坂的不同立场,终于注意到了。 "伦敦吗。这还真是了不起啊" "嗯,也不但只是这样。有些不甘心,因不是对远坂凛本人的实力的认可才给与优待。主要还是沾了父亲的功绩的光,这次的事件,只不过是留到最后再评估罢了。" 即使这么说,还是很了不起。 不过,伦敦这样的话,那也太远了吧。 对跟切嗣一样不属于魔术协会的我来说,无法应付那种严格的东西。 "——不过,这么说的话卫宫君也有资格。如果我来推荐的话,以接受入学考试为条件的话说不定可以接受,不过——" 不过,我愿意搬迁吗。 从现在开始增加打工,学习英语,储备到英国能生活一个月左右的钱,还要在那边找工作 "——对卫宫君来说协会就像敌人的阵地一样不感兴趣,不过在大笨钟里工具齐全,这对修行来说大有帮助。啊,不过固有结界这个秘密不能泄漏出去,所以只能进行基础力的验而且,还有一年的话,时间——" 不不,即使到了那里估计也只能借住公寓了。 那个大笨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虽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远坂会变得越来越忙就是了那样的话,还是一个人独自努力学习,在学有所成之后才去见面的好。 嗯,对对。 本来伦敦就跟自己合不来。说不定到了那里又会象看到言峰一样忍不住要昏倒—— "喂。听到人家说的话没有,卫宫君?" "嗯?你说了什么远坂?" "" 因为发火远坂的脸黯淡了下来—— 不妙。 呼,大力的深呼吸之后,这才是远坂的真面目。 "再说一次不要忘了,我作为远坂家的继承者被招待。换句话说,作为够格的魔术师可以得到一个房间这种事情" 总觉得,说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 "所以,既然是被承认为够格的魔术师。那么有一两个弟子不是很自然吗?那么,在那边的派系斗争中,自然不能孤身一人,而要带弟子一同前往" 稍微的,远坂偷看了我一眼。 "——是吗,即是说" 迟钝如我,也了解远坂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就是—— "不错。要说添麻烦的话也没关系,也允许无条件带多与自己有关的一人前去。如果能不用接受考试的话,那么学费也可以免除只有协会的学生才有优待,不过不属于协会的话,是个艰苦的任务,不过" "——" 一片空白的头脑总算是回复正常。 不,应该是说有更多的无理的总动员涌进来。 远坂所说的事。 一年之后的事情,关于这个选择的天平,毫没来由的火热起来。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远坂愉快的笑了。 "什,什么吗。我可不是,对你的话感到雀跃不已" "想说的就是这些。我会前往伦敦" 温柔的视线。 远坂那带着恶作剧的脸看着我。 "呐。士郎你打算怎样?" 像是看穿心底一样,以平稳的声音问道 "——" 一瞬间满脸通红。 只是这番话,这个样子,就吹飞了无聊的自卑以及协会的难对付意识。 被抓住弱点,换句话说就是这种事情。 即是恋慕的弱点,过去,自己就无法应付这种场面。 "啊啦,太过突然吗?我只是想听听答案罢了" 仍然带着恶作剧的微笑。 反正都算到了我会怎么回答,所以毫不留情地进一步追击。 "呃。但是,我" 老实说伦敦真的很远,也不敢想象由远坂以外的人传授魔术会是什么情形。 但我可不想,就此切断跟远坂的因缘。 那么,就跟远坂一起吧。 "真是的。都把这种重要的事情说给我听了。如果不怕麻烦的话,我们一起去吧!" 脸红的我窥视着那美丽的瞳孔。 不知为何,现在的远坂比以前的她更有魅力,伴随着心脏剧烈地跳动说出这番话来。 "罗,罗嗦你这笨蛋!笨蛋白痴傻瓜!这种重要的事情,要挑在正式的地方说才对,那有人象你这样突然说出来!!!" 这样的话就真的总算是达成一致了,不管怎样远坂移开脸。 背后感到奇怪的气氛。 对我这副惊慌的样子,远坂像是幸福一般地凝视着。 "呐。士郎,回答是?" 跟低沉的私语差不多的平稳的声音。 只需一句,只需率直地点一下头就行了,没想到是这么的困难。 "" 不过,不回头对着远坂就无法开口。 "笨蛋。那种事情你不早就明白了吗" 与远坂四目相对,以全身的力气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就是这句话,以微笑回应。 "嗯。那么,从今以后多多指教咯卫宫君。在你出师之前,做好接受严酷的锻炼的觉悟吧" "这边才是。有很多话想说,不过我是认真的。在成为独当一面的人之前,就麻烦你照看了。" "当然。让士郎成为真正的人类,能过着自己欢乐的人生正是我的野心。带到伦敦去的话一定能改善你那别扭的性格。" 刚才的可爱跑到那去了。 说完带着平时坚强的笑容,远坂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黄昏马上就要结束了。 过完春假之后,就是四月,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到了那时就要跟这风景说再见了。 一年之后。 就这样跟远坂渡过学生时代最后的时间。 "一起回去吧。今晚就到卫宫君家里,来一顿丰盛的晚饭吧。" 没有依恋的离开教室 。 从操场上可以听到其他社团正在举行热闹的活动。 声音越离越远,又想起了那时的剑戟。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我也好远坂也好,一年后会各自前往不同的地方。 如果没有刚才那个回答的话,那将会是如此吧。 只是一次,红色的背影浮现在眼前。 这个教室也好那个剑戟也好都不会改变。 全部都一样。 象海市蜃楼一样,如果回头看就会消失的幻影。 尽管如此还是要以远方那个目标前进。 借助远坂的力量的话,一定会追上那个背影。 所以,答案的话到那个时候才回答吧—— answer:—— 过去所发生的事情都变成了遥远的回忆。 他忘记了离开,舍弃了应该做的事情,连回去的念头都消失了。 相互交击的剑溅出火花。 并且发出撕裂空气般的声音。 经过十几回合无意义的攻防。 剑舞只是笨拙的,舍弃任何技巧的,拼命在否定着对方的生命。 那样的东西为什么,让他复苏已磨灭的誓约?—— 那个曾经是,不可能出现的剑戟。 趋近于断裂的身躯是满身创痍。 手指已被折断,四肢趋近断开,少年连意识都快要消失了,呼吸也快要就停住了。 如果前进没有足够的速度,那么接下来击出的一击也不可能强大。 如果说吸收了他的知识,战斗的能力上升了到了可以一战的程度,那么现在已经被打回原状了。 仿佛胡闹般施展出无意义的一击。 但是。 却第一次击出了,比过去任何一击都要沉重的一击。 正义的伙伴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你的理想也是假的,无论是谁都能体会的到你的心,那颗已被打倒了的那颗心。 已经变形了的心已经不能忍受的崩坏了。 少年自己也明白,他将会被矛盾这东西吞噬的。 但是,为什么不露出屈服的样子? 握住剑的身姿压抑着绽裂的躯体,以及快要解脱的精神,周围一切都已经变得虚幻起来了。 剑戟之间激烈地开合着,和开始的时候不一样,已经一丝错误都不能被容许了。 少年不顾一切地挥动着剑。 两个人的剑戟不断较量。 空间中火星满布,无论是谁都会在进入的瞬间被切碎了。 那个,实际上就是不断互相排斥却又在不断互相融合的,两者心的具现。 决定胜负的一击放出来了。 那个,不过是在马上就要燃尽的火焰的最后的闪耀。 少年每一击的放出都使得他的呼吸趋近断掉,可是却总是在马上就要倒下前,用尽全力站稳不动并再次挥动起他的剑。 "——" 看到了就能确信。 敌人已经一点力量都没有了。 眼前的少年,就看上去而言,身体已经死去了。 可是。 这是为什么,挥舞着剑的手中,仿佛仍然宿有无尽的力量呢? 很偶然,看到了幻觉。 大概是对不断只知道无意义挥舞着剑的身姿感到厌恶了吧。 焦躁,这个最忌讳冲动让他沸腾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是美丽的呢,什么,是你觉得高贵的呢。 少年说过。 不想看到没有意义死去的人。 如果可能,帮助所有受苦的人,以及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那是无意义的。 那就是伪善,那就是意味着,希望不幸的事情出现。 比起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情更重要,这样的理由,是绝对不可以拿来作借口的。 可是。 如果,如果真的这么生活下去,不就可以达成曾经憧憬过的理想了吗,这不是很好么。 "!" 敌人对他说的话,他完全没听见。 敌人的声音逐渐变弱,可是,剑戟相交的声音却越发强烈了。 如果看着那双握住剑的双手,就可以发现手已经和剑柄合为一体了。 为了把剑固定住,他的身体直接承受了攻击,强烈的冲击声在他身体中回响。 血已经沾满全身,只是向后退一步就会向前倒下了,成为尸体。 对少年来说,挥舞的每一击都需要承受下地狱般的痛苦。 "!" 听到的声音失去了。 在濒死之前,只剩下要破坏眼前障碍这个念头了。 对于他来说,是为何而动,就不须言叙了—— 恶梦。 古镜中、被显示出来了。 用快要碎裂的手臂,不断的挥舞着。 最后只剩下,用尽全力发出的一声。 "!" 无助的人们,以及无助的自己。 看到可以说是没有意义快要消失的回忆。 那样的事情,为了不让他再发生。 "!" 在心中激荡的那句话。 他所信奉的。 他所信仰的。 曾经所发誓面对任何人都不会退缩的理想。 即使现在也是一样,发誓面对任何人都不会退缩的—— 就这样。 他使出了,那无尽的剑戟。 敌人并没有停下来。 所以自己也不能停下来。 全身的力量虽然已经全部用尽了,少年却仍然无法以意识把握住他的存在。 少年所要彻底打倒的,正是阻止他自己的自身。 相信的事物,为了一直以来所相信的事物,敌人奋力挥舞着剑。 "——" 可以注意到,他拼命咬紧牙关。 他明白是不可能胜利的,也明白这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它却仍然持续着他的动作。 正是那个,他所憎恨的过去—— 可是,如果的确是那样,那是为什么。 这个眼神,还能不断注视着那个身姿呢? "铿"的一声。 奋力的一击轻易地被弹开了。 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成功防御对方的攻击,奋尽全力的一击却被理所当然的弹开了—— 镜子碎裂了。 并不是强大。 绝对不是强大。 赌上性命去战斗的样子虽然不好看。 但是,那样的身姿。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嘲笑他呢? "——" 停住呼吸, 剑在弹开同时,强劲的剑招再次向敌人的身体挥出。 这已经是最后的一击了。 肉体受了重伤,精神也快要崩溃了,它到底还能站立多久呢? 当然。 少年已经多次超越了它的极限了。 即使如此,即使挡住了敌人的一击,眼前的敌人也不可能停下来的吧。 "!" 剑招在不断崩溃着。 那双眼,一直在看着的。 是自己吧—— 在一霎那之间,看见了那值得怀念的梦。 那个是谁的感情,谁的,是从弓兵处继承回来的吗? "!!!!" 一个声音传达到了少年空虚的胸中。 一个景象逼近眼前—— 真是丑恶,那凝聚着 的虚伪的善意。 那个美丽的,挣扎的理想。 最后的一击命中了。 胸口被刺穿,生命如蜡烛一般熄灭了,可是,他的视线却一动不动地穿透了我。 少年只剩下那个。 那颗伪造的心,只相信美丽才是真实的—— 那颗不会说谎的心。 正用自己的力量,挣开胸的束缚。 少年用快要崩溃的喉闲诉说着。 无论谁都可以得到幸福。 可是。 那样的道路从开始就不存在。 那只是一个梦,绝对! 为了这个梦,过去犯下了无数的罪。 强烈的憎恨着自己,希望杀死过去的自己作为补偿。 双手已被血所污染,已经不能被宽恕了。 可是,尽管如此—— 那道笔直的视线。 无视过失,虚伪。 不断的穿胸而过,不断的向远方奔去—— 战斗最终是以胜利结束的。 穿胸而过的钢制物,就是无可赦免的罪。 对憎恨自己的他来说,是永远不会饶恕自己的。 可是,得到了一个小小的回答。 只是仅限这次召唤的回答,在离开之后再次被叫出来的时候就会忘记,所以这是无意义的。 不需要可惜。 因为那就是被构筑出来的命运,少年用一生所堆积起来的命运。 有一样东西在胸口激荡。 那是后悔。 这个结果,是来自emiya的,永远的诅咒吧。 可是—— 尽管如此,我还是弄错了一件事情。 并没有要交流的事情。 少年留下来了,而他离开了。 留在回忆中的,只有那交换了的剑戟。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fin—— answer另一个版本译者为弦月的danver—— 翻腾的是遥远的记忆 他应该已经忘却、丢弃,不应重来的征兆 击撞出的剑的火花。 互相压抑的裂帛的气氛。 数十次的不成熟的攻防。 都不能称之为剑舞的、笨拙的、只是在互相否定的搏命交锋。 这样的东西,为何能让已经磨耗殆尽的誓言复苏呢—— 那曾是,不应存在的剑戟。 斩向敌人的身体满身疮痍。 手指折断,肢体断裂,少年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呼吸早已停止。 如果说踏上一步的速度还可取,击触的一击也已是平平常常。 虽然他吸收了知识,也已上升到可以经受战斗的领域,但又回到了原有的姿态。 没有章法地挥舞出的,过于平凡的一击。 可是。 这第一击,比前面的任何一击都沉重。 不存在正义的同伴。 被说:你的理想是虚伪的,比任何人都更深知的这颗心,打动了那一颗心。 曾经歪曲的心灵无法承受,而至崩溃。 少年清楚自己会被矛盾吞噬。 但是,哪里会有屈服的想法。 压抑住破碎的肉体、几乎粉碎的精神而握住剑的姿态,没有一星虚伪。 剑戟并撞的激烈,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少年不顾一切地挥着剑。 对抗着的两者的剑戟。 空间满布火花,踏入的人将立刻被切碎。 那是,虽然互相对立却也互相融合的,两人的心相的具体表现。 击出的决死的一击。 那不过展现给看到过结局的人的,最后的火焰。 少年击出一击就喘着气,几乎要倒下,但是还是站住了再次挥起了剑。 "——" 看到这样就可以确信。 敌人已经没有力量了。 眼前的少年,如同所见一般,已经是死去的身体。 但是。 不知为何在他那挥剑的手上,无限地寄宿着力量。 不经意,看到幻觉。 大概是厌烦了虽然知道没用,也还在挥剑的身影吧。 焦急让最应忌讳的冲动涌现出来。 你感到什么是美的,你相信什么是尊贵的呢。 少年说。 我不想看到无意义地死去的人。 如果能救助的话,难道不能救助所有痛苦的人吗? 不值一提。 他觉得,那时伪善,是毫无意义的幸福。 比起自己更看重别人,这种道理,决不是应该抱有的。 但是。 如果真能这样活下去,那该有多好,难道没有这样憧憬过吗? "!" 敌人就算说了什么,他也听不到了。 敌人的声音微弱至此,但是,剑戟却极激烈。 看起来握住剑柄的双手,早已和剑柄化为一体。 也许是为了固定剑吧,这样的话会直接冲击身体。 满身是血,只要退后一步就会倒向前方,变成尸体。 对于少年来说,挥出一击应该是痛苦如地狱的。 "!" 听不到的声音。 濒死的他,只是一心面对眼前的障碍。 少年是被什么刺激而动,对他不必述诸言语—— 这是恶梦。 被迫看到了,古老的镜子。 破碎的手腕,在达成之前继续挥舞。 有的仅仅只是,拼尽全力发出的一声。 "!" 存在有无法救助的人们,和无法救助的自己。 不用说,看到无意义地消失的回忆,为了让这种事情不再发生—— "!" 在心中翻滚的只有那一句。 他所相信的。 他所相信的。 曾经发誓不输给任何人的理想。 现在也一样,曾发誓过不输给任何人的—— 然后。 他发觉到,重复的剑戟不会有终结。 这个敌人是不会住手的。 决不会自己住手。 尽管使用尽全力击出,但少年的意识并没有捕捉到他。 少年想要击倒的,到底不过是阻碍自己的自身。 为了一直相信的东西,以后也会相信的东西,敌人奋力挥剑。 "——" 发觉到这一点,他恨恨地咬着牙齿。 知道赢不了,知道没有意义,却还在继续战斗的身影。 这只不过他所憎恨的,他的过去而已—— 但是,为何。 这双眼睛还能直视那身影呢。 丁,的声音。 一击轻易被弹开。 至今为止从未彻底防御的对手,理所当然般地弹开了全力的一击—— 镜子碎了。 不强。 绝对不强。 赌上一死战斗的身影非常丑陋,不成样子。 但是,那身影。 这世上有谁,能够笑而不顾呢? "——" 止住呼吸。 弹开剑击,重新挥起剑的敌人的身影。 这已经是最后一击。 受伤的肉体,逐渐弱化的精神,怎么可能继续站立下去。 这是当然的。 少年已经十次超越了极限。 因此,尽管防 御住了一击,却无法阻止眼前的敌人。 "!" 一边跌落一边挥剑。 那双眼,还是 笔直地,只看向自己—— 一刹那,做了一个令人怀念的梦。 那是谁所想,谁接受了的梦呢。 "!!!!" 少年的声音传到了空白的胸中。 逼到眼前的光景—— 何等丑陋,凝结成形的虚伪的善意。 美丽的,令人焦躁般的,那理想。 最后的一击击中了。 是刺中了胸部吧,但是,他并没有看到。 少年所有的只有这些。 即使那心是虚假的,所相信的事物的美丽却是真实的—— 那是无伪的。 只有这个是可以骄傲的,曾是自己力量的东西。 少年用不成形的的喉咙诉说者。 我希望任何人都能幸福。 没错。 回头的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因为那个梦?决不是。 罪,是这双手,犯下了无数的错误。 憎恨自身,如果不杀死自己,就无法报偿。 这双手被血污染,决不可宽恕。 但是,即使如此—— 那笔直的视线。 即使是错误,即使是虚伪, 挥开所有洞穿胸膛的东西 不停止地继续飞奔—— 战斗以胜利告终。 贯穿胸口的钢铁,并不是断罪的赦免。 憎恨自身的他,永远不会有的倒赦免的时候。 只是,得到了一个小小的回答。 答案只是这次召唤的,下次被叫出时就会忘记,没有任何意义。 并不可惜。 因为这是已经建立起的东西,由此以后用一生时间,少年会积累起来的东西。 在胸中翻滚的只有一个。 有后悔。 不知道自己曾经多少次期望重来。 这个结局,未来永劫,卫宫将会不停诅咒吧。 但是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我也未曾走错—— 没有需要述诸语言的东西。 少年留下,他走了。 留在记忆中的,只有交错的剑戟。 道路遥远。 凭借着遥远的残响,少年指向荒野。 fin good end 黎明。 紧闭的双眼,沉睡的意识,感到了夜晚的终结。 残留下来的,只有舒畅的疲倦感。 疲倦到连剑也无法紧握,体内的魔力也是一滴不剩。 说实话,卫宫士郎已经燃烧殆尽。 、啊 但是,对这样的结局我却并不后悔。 并且有着对自己刚做的事情完成自己应做的事情的成就感。 燃烧殆尽的只是现在。 休息片刻后脉搏便渐渐开始跳动,已经迫不及待的渴望迎接新的早晨。 意识开始变得清醒。 混沌的头脑在浅眠中摇曳,或许下个瞬间就会醒来吧。 在那之前。 最后,回想起了那家伙的身影。 随风摆动的外套已经不在。 被那像是永远燃烧下去的天空所带走,那个男人离去了。 没有回头,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只留下了坦荡的背影。 目光追赶着他所走的路线。 那是一个终结。 我对着在同样的理想,同样的道理上行走的男人伸出了手。 既然已经胜利,那就决不逃避。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赶上你的,随即握紧了拳头。 唔唔。 早晨的阳光让我从睡眠中醒来。 直起的身体微妙的有些沉重,浑身上下满是伤口。 咦。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昏昏沉沉的脑袋望了望四周,看了看钟。 已经过了10点,日期是2月26日。 哇,那不是过了一整天了吗? 虽然十分吃惊,但头脑仍像事不关己一样冷静。 大概是柳洞寺一战后。 失去意识的我被搬回这里,沉睡了一整天后,终于醒了过来。 不过还真是安静啊,远坂她已经回家了吧。 喂、saber.你起 你起床了么才说到一半,便哽在了喉咙里。 她不可能起床了。 不,应该说,她已经不在了。 圣杯已经毁灭。 维持超越人类的英灵存在的物品,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因此那个金发少女,已经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了。 啊啊是这样啊。 用手掌蒙住双眼,忍受着快夺目而出的某些东西,我仰望着天花板。 房间一片宁静。 冬天的早晨很冷,吸入肺中的空气像是要把肺压成碎片一样。 在那似长实短的时间里。 这两周内发上的事情,以及住在这个房间里的她的回忆在脑海里闪过。 有些么想说的话,以后再告诉我吧。 留下这句话便离去的她,在我脑海里最后留下的印象。 便是那奔跑的背影。 已经没有以后; 已经无法再见; 三个人不可能一齐归来,这些她都已经知道了。 正因为愿望不可能实现,所以分别的话语,才不愿出口。 唔肚子有点饿了。 我站了起来。 那浑身的疼痛,告诉着我那场战斗并不是梦幻。 唔,好冷。 走廊很冷。 咯吱咯吱地通过廊,快步走向客厅。 那么 到达厨房,穿好围裙。 给炉子点火,切好两人份的面包,取出快过期的生蛋。 嘿咻。 一边煎着面包,一边打好蛋倒进锅里。 一边听着油炸的吱吱声,一边准备好两个盘子,作好了两个漂亮的煎蛋。 不错,会心之作。 煎蛋放到白色的盘子上,再把煎面包放到煎蛋上。 然后,从厨房回头看向客厅。 啊 让我再一次意识到,客厅里没有任何人。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 每天早上,都在客厅里等待着的少女已经不在了。 事到如今,才有了切实的感觉。 战斗,已经结束了。 反复争夺圣杯的战斗,已经闭幕了。 这样的事实,直到现在迎接了没有她的早晨,才终于发觉、我是不是很傻? 弄错分量了。 放下锅。 明明粒米未进却完全没有了食欲。 脱下围裙,穿过客厅。 外面是一个好天气。 不知为何,突然想看看和她第一次认真交谈的地点道场,于是便将做多了的早饭弃之不管,离开了客厅。 踏入无人的道场。 淡淡的阳光,在地板上反射出白色的光辉。 在那里 应该不可能看错的人,堂堂地正坐在着。 啊? 双目瞪圆。 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进行了时间旅行回到了两周前!? 士朗,你醒来了啊。 好像已经没事了呢。 本来伤口就不深,我想也应该快到醒来的时候了。 士朗,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张着嘴。 莫非,还受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伤? 咦啊,不,不是的。 我的混乱,比受到致命伤所用的恢复时间要来的更长。 sa、saber. 我在,士朗,你怎么了? 啊恩。那个,你是saber吧、saber. 如你所见难道你会把我看成archer或ncer吗? 怎么可能。完全、根本、一点都不可能。 我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恩,那当然。虽然全身是伤,但士朗还是士朗。 多亏saber,沸腾的头脑终于冷却了下来。 不,虽说冷却了下来,但却被saber迷住连思维都停止了。 saber,你真的是,saber吧。 我不是刚才说过的么。唔。难道你的眼睛出毛病了,士朗?! saber把手伸了过来。 在我眼睑上她那冰凉的指尖,绝对是真的。 洁白的手指温柔的碰了碰眼睑后,放了下来。 事到如今已经不用怀疑。 saber就是saber. 就算没有了圣杯,仍像过去一样留在此地。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 呼~~地,把长时间压在胸口的东西吐了出来。 早安,saber.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就这样,说出了刚刚浮上脑海的话语。 士朗早安。能和士朗这样道早安我也很高兴。 夺目的笑容。 那笑容里,根本就没有即将消失的阴影。 啊。saber,为什么你还会待在这里?那个,圣杯不是已经不在了么? 那么 想说英灵是不可能留在这个时代的,却中途闭上了嘴。 saber? 士朗。这件事你去问凛吧。从刚才为止,她一直在等你发觉她呢。 咦? 听了saber的话,我转过头来。 啊。 啊、真是过分呢。对saber是毫不吝惜的亲切,对我就只剩啊了。 远坂。原来你在啊。 一直在这里呢!从那之后,因为你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一直都没走呢! 仿佛在说难道不可以 吗?!,远坂死瞪着我。 咦没走,难道是待在我家吗? 是呀。照顾伤口的也是我,而且也必须跟藤村老师和樱打个招呼。不可能就这么丢下士朗不管的吧? 啊是这样啊。是呢。对不气,远坂。又给你添麻烦了……算了,不用道歉了。反正我也没觉得麻烦、那个、功劳最大的也是士朗,这些就当报酬收下吧。刚才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 凛转过脸去,如此说着。 那个样子真有远坂风格,让我安下心来。 就像我与saber平安无事一样。远坂也平安地渡过了那场大战。 这样啊。你辛苦了,远坂。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我们还是平安的归来了呢。 注入感谢与成功的欣喜,我伸出了手。 是呢。一个人也没有少,又是无可挑剔的全胜。要说恭喜之类的话是十分相衬的呢。 笑着握手。 远坂的手很柔软,让人困扰地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就算如此,满脸通红的同时,也相互确认着对方的存在。 那个,话说回来远坂。你到底把saber怎么样了??什么怎么样、根本就没怎么样啊?不过是单纯地继续契约,让她当我的使魔啊。saber可是最强的使魔,不能这么简单就放手的吧。 远坂的回答得清楚。 但,我想问的可不是如此单纯的事情。 我说你啊,saber可是为了取得圣杯才成为英灵的。圣杯既然已经不存在了,那她不就自由了吗? 嘿。saber,士朗他呀,刚才说要你快点回去呢。 唔。 什不、不对!那是不可能的吧! 我想说的是,把saber当作使魔之类的根本就没有意义 当然有啊。既然没有圣杯,那要让saber留下来就只能与魔术师签订契约了。如此,让她当我的使魔不是最好的办法么。 基本上我的大部分魔力都分给saber了,那部分的工作saber就不得不帮我做了吧。因为魔术的基础就是等价交换嘛。 恩,或者是说,士朗看到saber留下来,觉得不高兴么? 笨、我当然是很高兴啊! 不过,saber仍然维持英灵的存在,那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么。 而且,圣杯不在了saber却能留下来,这件事做得到么? 对,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把英灵当作使魔,对人类来说是不可能办到的。 就算远坂是再天才的魔术师,要提供saber足够的魔力也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来,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既然契约者的魔力不足以供养使魔的话,那就只能从其他人身上获取魔力了。 只有象rider那样,吞食城镇里人类的灵魂维生,变得像那个怨灵一样 那个啊,我虽然不知道你一脸阴沉地想些什么,但请把别人的话听完。 听好了,的确以个人维持saber的存在是很困难的。但这里可不只有一个魔术师。两人协力的话,应该能维持saber的存在的。 什两个人、难道是在说我吗?! 那是当然的吧。除了你还有谁啊。 不那个,虽然你拜托我我是很高兴啦。但你说要我协助我也很困扰,我对使魔和契约根本就一概不知,那么高级的事情我做不到。 当然,这些事我早知道了。 提供saber魔力的事由我一个人来做,士朗只要援助我就行了。虽然没到saber的程度,但我也会变得不是很自由。 好像觉得很不爽,远坂转过脸去,如此说明着。 她为什么不爽这点姑且先不管。?援助、什么援助? 先问最疑惑的地方。 那、那是有很多很多啦。没法一个个都说出来啦。??不好意思远坂、你说很多很多我是不太懂啦。别嫌麻烦说清楚嘛。 那那个很多很多就是很多很多啦!真是的,这种事情你给我清醒一点大笨蛋!!!! ~~~~ 耳鸣了什、什么嘛远坂这个家伙,突然大吼大叫的。 哼,总之就是通过让saber当使魔来维持她的存在。 卫宫同学也是想saber留下来比较好的吧。 那么,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唔 saber能留下来的话,那自然是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 不过,那也必须是在saber本人同意的情况下。 saber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目标了,勉强她留下来也是错误的。 士朗,难道你反对我留下来?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saber静静的询问。 根本就不反对。 虽然不反对,但我也有不得不问的事情。 saber,这个小镇里已经没有圣杯了。即使留在这里,你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saber,这样你也不在乎么? 是的,我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留在这个时代的。 我,想看你到最后。 他说我弄错了。那个答案,请在未来告诉我吧。 平静的声音,却让人感到坚定的意志。 与那天晚上相同。 与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同,宣告契约的清纯的声音。 saber. 我在。大概会给你添麻烦吧,但无论如何请原谅我。 作为补偿,我仍会像过去一样成为你的力量。 我正面承受了那笔直的目光。 虽不知道能否回应她的期待。 但既然有她守望着我,那无论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误入歧途吧。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 你们要大眼瞪小眼我是无所谓。但一直这样话题可就没法继续了吧! 啊、远坂!?什什、什么啊,突然大吼大叫的,成心吓人一跳啊? 哼。那是因为你一脸色咪咪的。 好了,回到话题中来。 saber与我契约,士朗协助我。虽然是事后问你,但今后的体制就定成这样你没意见吧? 恩,如果saber没意见的话我也没意见。 不过所谓协助远坂到底是什么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点都听不懂,现在更觉得不安了。 对吧,我向saber寻求赞同。 是呢。站在士朗的角度来说,内容不明的约定是会让人不安的吧。 凛、那个援助的事情,到底指的是什么样的事情? 凛被saber问道,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很好。 就算是远坂,面对第三方客观的意见也不得不低头了吧。 看吧,saber都这么说,把具体的内容说清楚吧。 我也成胜追击。 真是的,罗罗嗦嗦的吵死了。 saber是我的,士朗也是我的,所以不准回嘴! 两个使魔,安安静静的听从主人的吩咐才是正理吧!!!! 远坂那家伙,突然变身成了不得的独裁者了。 唔,等等。我可不是远坂你的东西啊。 什么嘛,士朗,你不是和我签订契约了么! 既然使用了我的魔力,那就是和使魔差不多的东西了。说你是我的可不算是蛮不讲理! 啊唔 突然被凛剑拔弩张的气势所压,那个晚上的回忆也冻结了。 那个,远坂本人也 哇啊啊、我刚才好像非常的蛮不讲理。 看着正在后悔的凛,不禁微妙地对她有些歉意。 的确呢,既然借用了远坂的魔力,那事实便是与远坂达成了契约。这种看法应该也是有的。 哼,不是应该有,事实上就是这样。 总之,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现在的协力关系仍然继续。 话说在前头,如果协力者不成熟的话也太那个了,士朗也请早点独当一面吧。 魔术就由我来教你,战斗技巧就由saber来负责。从今天开始你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译者注:ビシバシ的意思实在不清楚,这里随便找了个词代替) 突然的提议让我大吃一惊。 虽然没有比这更值得信赖的了,但也也就是说那个 远坂,你愿意当我的老师么? 那也是没办法吧,因为没有其他合适的人了。 而、而且士朗是我的东西,也不能随便拜托给其他人。 什 犯规! 满脸通红的说出那样的话,弄得我也满脸通红了。 满脸通红得两人,都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僵住了。 修行不足。 过于在意对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就这样,在远坂快要爆走的危急关头。 凛。既然话都说完了。那我们快去吃早餐吧。 saber雪中送炭。 是、是呢。刚好肚子也很饿了。士朗你也没吃早饭吧。 远坂生硬的说道。 啊、啊啊。虽然一起床就做了早餐,但没吃就来这里了。所以我也没吃。 我也同样生硬地回答远坂。 咦?什么、那么说早饭已经做好了? 做好了,土司两人份。 真的?什么嘛,你也蛮细心的嘛。 好事要快做,我们快去客厅吧saber. 啊 刚才的生硬不知道哪去了。远坂拉起saber的手离开道场。 我有整整十秒呆呆地目送她们离去。 快来,你到底慢慢吞吞的搞些什么呀,士朗! 三个人不到齐的话就没法泡茶了吧! 牵起saber的手,凛高声呼喊着。 蹦出道场的凛,站在庭院里向我挥手。 糟糕,那家伙似乎真的在等我。 目前为止都悲惨地被那家伙使唤,大概之后也不会改变吧。 只要和那家伙在一起,这就事家常便饭。 没有相当的觉悟的话,是没法跟上远坂的。 不过算了,若要以远坂风格来形容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她,我们才能走到现在。对这样的她,我也深深的着迷。 好啦,快点快点!再慢慢吞吞的我们可就先把早饭吃完了喔。 如此说着,远坂却停下脚步等待着我。 虽然总带着满脸的冷漠以及不满,但从根本上来说,却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人。 恩,马上就去!稍微等等我啊! 离开道场,跟在她们身后。 远坂也在,saber也在。 不光远坂单靠自己的力量长大成人,saber凭着不服输的坚强大概也能畅通无阻。 只要三个人在一起,一定会过着连老爹都大吃一惊的不平静的日子吧。 已经注定的未来,与将要度过的未来。 就算有一天,我会追到那家伙所站的地方。 只要像这样,有着从今以后要创造的光辉的时间,那我的未来便决不会误入歧途。 太阳早已升起。 我想,就算是一个人无法改变的事情,两个人的话就能稍微改变。 路才刚刚开始。 以尽自己全力踏出步伐,现在开始,与值得信赖的伙伴同行。 theend hf_01 注:黑色字体为共通情节;绿色、蓝色、红色字体为选择情节,三者之间或者二者之间只能选其一,分支路线仅能选一者也标绿色。下同。一日目十年前の回想~朝rebirth ─────当我回过神来,人已处在焦原。 发生了一场大火。 熟悉的镇上成了一片废墟,如同电影场景中的战后情景。 ───大火也没有烧的太久。 当天空露出曙光时,火势已经减弱。 本来高高窜起的火墙已经矮下去,建筑物也全都崩坏。 其中,对只有自己还完整无缺,感到非常地不可思议。 这一带,只有自己还活着。 是我运气太好了呢,还是自家的座落处地点良好呢。 虽然不清楚是那一点,但总之,还活着的只有我自己。 我想,既然幸存下来,就一定要活下去。 一直待在原地太过危险,所以我就漫无目标地走动起来。 并不是厌恶会像倒在四处的人们一样,变成焦黑焦黑。 比起不想成为那样的心情, 我更盼望的一定是,能有更加坚强的心情,把心聚合在一块。 即使如此,我也不抱任何希望。 因为,我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所以我未曾想过会有救援。 首先,不可能有救援。 不管怎么挣扎,都不可能走出这片火红的世界。 以小孩子的理解程度来说,这里绝对是地狱。 然后,我倒下去。 是已经没有氧气了呢,还是连吸入氧气的机能都丧失了呢。 总之,我就是倒了下去,凝视着开始阴暗起来的天空。 周遭全是烧成黑炭、缩成小小一团的人们之模样。 乌云覆盖住天空,宣示着即将降雨。 这样一来就好。只要一下雨,火灾也将结束。 最后,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上头的雨云。 明明都呼吸不过来了的说,有的只有一句,好痛苦啊。 我代替着连怨言都无法发出口的人们,诚实地开口说出此刻的心情。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 之后,我得到奇迹似地救助。 身体就此存活下来。 但是,我想我除了身体以外,其他部份已经化为黑炭,全都被燃烧殆尽了吧。 双亲啦、住家啦,失去这些的话,对小孩子来说,就等于是失去全部。 所以,除了身体之外,其他的全都化为零。 我想,简明扼要地说,很是单纯。 就是为了要让身体存活下来,必需付出的代价。 就是,心灵方面的死去。 ─────────梦到了个梦。 ────呃 一道白光让我眯起了眼睛。 我想着、好刺眼啊。 虽然只是因为我醒了过来,而光线射入眼中而已,但我却无法掌握状况如何。 我一定是连为什么会刺眼这回事,都还搞不太清楚。 啊────咦? 当眼睛习惯时,我吓了一跳。 我处在从未见过的房间里,睡在从未见过的床铺上。 虽然打从心底吃了一惊,但房间的洁白、干净感让我安心下来。 这里、是那里? 我呆滞地环顾四周。 房间很大,而且并列了好几张床铺。 不管那张床,都有人在上面,大家好像都受了伤。 不过,这间房间没有不吉祥的阴影。 受了伤的大家,是已经得救的人们。 ──── 我松懈下来,让视线茫然地游走着。 ────在窗户外面。 晴空万里的蓝天,美的无与伦比。 从那时候过了许多天,我终于领悟所有一切。 这几天内发生了什么,我都能毫无疑问地回想起来。 即使如此,这时候的自己,和刚出生的婴儿没什么两样。 那不是揶揄,而是接近事实。 总之,就是起了一场很严重的火灾。 我从火灾现场被救出来,有意识时已身处病房,双亲已经不在,身体被绷带包着。 虽然无法判断出状况,但我隐约知晓,自己已经孑然一身。 我想,要说这是理解的话,言之过早。 因为,在我周遭只有和我相似的小孩,所以我只是接受事实罢了。 ───在这之后。 当我幼小的心灵为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正在发愁之时,那个人突然冒了出来。 在我拿下绷带、能够自己吃饭的那一天,那个男人出现了。 身着皱巴巴的西装,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只比医院的医生还年轻一些的他,说像是父亲,让人感到更像是哥哥。 你好。你就是士郎吧。 充满着阳光般的笑容。 虽然让我感到非常可疑,但却是相当温柔的声音。 我就开门见山说吧。你觉得被安置在孤儿院好呢、还是被第一次见面的叔叔领养好呢? 他说,他可以领养我。 我们是亲戚吗?我这么一问,得到的回答是,完全是没有关系的他人喔。 总之,他像是一个没有出息、不能依靠的家伙。 可是,孤儿院和他,两方都是未知的地方,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那么,我决定要选择他。 这样啊,太好了。那么,早点收拾动身吧。因为不早点熟悉新家不行。 他就开始慌慌张张的整理行李。 他整理的方式,连还是小孩的我看了,都觉得糟糕。 当他狼狈地整好行李后。 喔-,我忘了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在来我这里之前,有件事一定要先告诉你不可。 这样好吗?他询问着。 接下来要去那呢?我轻松地面对他、 ────嗯。刚开始呢,先告诉你,我是魔法使喔。 他是万分认真、夸张的如此说道。 有一瞬间。 现在想起来,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我对于他那句不知道是玩笑话还是实话的话,信以为真、 ────呜哇、真厉害。 眼中闪着光辉,大约是如此回答他。 从此,我就变成他的孩子。 那时候的对话,老实说,我不是记的很清楚。 只是每当有事时,老爹就会说出这段回忆。 总是以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不断地重覆。 所以,对于父亲───卫宫切嗣这个人而言,这件事情,或许是他人生中最值得高兴的事。 对了。 虽然对因意外而失去双亲和住家的小孩,丢出自己是魔法使这句话的切嗣老爹,也真是的。 但是我想,对此羡慕到眼中闪着光辉的我,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就是这样成为老爹的养子,冠上卫宫的姓。 卫宫士郎。 当我念出自己的名字时,对于能有和切嗣同样的姓,有着压抑不住的自豪。 做了一个梦。 小时候的事情。 从我刚说服老爹,请他收我为弟子时时,从现在算起,大约在八年前吧。 当我能独自一人看家时,切嗣就时常外出。 切嗣总是挂在嘴边的从今天开始要在世界中冒险,说着孩子气的话 ,却真的出去实行。 从那时候起,他一直是那种调调。 一整个月不在家是稀松平常,严重的时候,还有过半年只回过一次家的记录。 卫宫家是座广的武家样式宅邸,里面只住有我和切嗣两人。 对还是小孩的我来说,卫宫的宅邸太过广大,也有觉得不知所措的时候。 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这种生活。 出去旅行回来后,像个得意洋洋的孩子说着话的卫宫切嗣。 快乐地等待听着旅途见闻,和他有着同样姓氏的小孩。 虽然总是独自一人待在宅邸,但切嗣的旅途见闻总能和寂寞互相抵消。 ───父亲老是像个追求梦想的少年。 虽然令人无奈,但其身姿总是光彩夺目。 所以,或许我也梦想着,总有一天也要变成那样。 哎,顺带一提。 有个太爱做梦的父亲,在我童稚的心中,就会有种自己不好好振作不行的想法──── 响起了个声音。 古老、沉重、生锈到难以推动的门扉,传来打开的声音。 昏暗的仓库立刻射入光线。 ────啊 逐渐从睡眠中醒来的意识、 学长,你醒来了吗? 随着靠近的脚近声,感受到外面寒冬的空气。 嗯。早安啊、樱。 是的。早安、学长。 她是已经习惯此事了吗,樱露出很可笑的笑容,点着头。 学长,已经天亮了。虽然还有时间,但是睡在这里的话,藤村老师会生气的。 喔也对。你来叫我起床正好。老是麻烦你,真过意不去。 才没有这回事。因为学长总是很早起床。 偶尔才会有像现在这样,过来叫你起床的机会。? 她在高兴什么啊,樱比平常还要有精神。 这样吗。我倒很常被樱叫醒咧。 可是,比起被藤姐硬挖起来,还是樱比较好。嗯,教训不够,下次我会努力的。 我用刚睡醒的脑袋来回答。 因为头脑还无法好好运作,我连自己在说什么都搞不清楚。 是的,我知道了。不过,请学长不要努力,我会比较高兴。 樱噗哧地笑了出来。 糟糕。我的脑袋还没清醒,完全说不出正常的话来。 ───等我一下子。我马上起来。 我做了个深呼吸,切换脑袋。 冬天冷冽的空气,这个时候刚好派上用场。 寒冷的空气,毫不留情地唤醒因睡眠不足而呆滞的思考。 在我眼前的,是身为学妹的间桐樱。 这里是家里的仓库,时间大约是早上六点左右。 学长? 啊啊,我醒了。对不起,樱,又让你跑一趟。 我明明一定要去帮忙做早餐的说。 没关系的。学长,你昨晚也很晚睡,对吧?那么,请你早上就悠悠闲闲地起床。那么,早餐就交给我来作吧。 樱兴高采烈地说道。 真稀奇。今天早上的樱,看来真的是很有精神。 笨蛋,怎么可以这样呢。既然我已经起床了,就一起去厨房吧。 好、准备完成。我们走吧,樱。 啊那个、学长-?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学长。我想,在你回到屋内之前,先换个衣服会比较好。 ────啊。 被她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因为昨天是在工作中睡着的,所以身上还穿着工作服。 因为是工作用的,所以到处都是污垢。如果我穿着这身进到屋内的话,不知道会被藤姐怎么叨念。 呜我好像还没完全醒来。总觉得我比平常还要脱线。 欸欸,或许吧。所以啦,早餐就交给我来准备,学长也能多点时间准备。而且你瞧,把这里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放着,会让藤村老师生气的,对吧? 说的也是。那么,我换好衣服再过去,樱你就先进屋去。 好的。就等你来喔,学长。 樱快步地离开了。 接下来。 首先,换好制服,再收拾乱了一地的物品。 这座建在庭院角落的仓库,如它外示所示,是间堆放破铜烂铁的仓库。 话虽如此,但对于自小时就喜欢拆弄拼装物品的我而言,这里等于是座宝库。 虽然老爹禁止我进入仓库,但我还是不守吩咐,每天偷偷进来,结果,这里就成了我的基地。 对于我───卫宫士郎而言,或许这里才是我真正的房间。 我只是住不惯广的卫宫邸,比较起来,在这种被杂七杂八的物品围绕的空间里,给我一种异常的安全感。 话说回来,真是浪费。虽说是破烂,但都还能用。 收藏在仓库里的东西,大多是故障的日常用品。 我喜欢这里,是因为可以把破烂带进去呢,还是因为有座堆积如山的破烂,才喜欢这里呢。 总之,每天偷偷进仓库来的我,养成在这里修理坏掉物品的兴趣。 我并没有特别惜物的性格。 我想,我在意的只是无法认同还能使用的物品,却弃之不用。 因此,我昨晚一整晚都在修理坏掉的暖炉。 明天才能修好吧。修到一半就睡着了,正是集中力不足的证据。 我甩开对自己轻微的厌恶。 总之,收拾好暖炉的零件,放到待修理的架子上。 待修理用的架子并不空荡。修好这个暖炉的话,下一个就轮到年代久远的录放影机。 不管那一个,都是被藤姐弄坏掉的,不过还是对此事实视而不见吧。 嘿咻。 换下工作服,穿上制服。 因为仓库就等于是我的房间,所以替换衣服等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其他的,就是被我揉扔在四处的草稿图,和一堆修练失败的破烂。 仓库本来是某种什么的祭坛吗,地上还刻着我看不懂的图纹。 ───接下来呢。今天也是努力向上的一天。 啪、我对仓库合掌,就朝宅邸走去。 从仓库走向宅邸。 这间卫宫邸,是座落在镇郊的武家样式的宅邸。 切嗣老爹明明也不是镇上的名人,却有一座这么广的房子。 光这一点就很教人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卫宫切嗣在日本好像没有亲戚。 所以当老爹死了之后,这座广的宅邸也没有让渡给谁,渐渐地就变成身为养子的我来继承。 可是啊,老实说,我并没有管理的能力。 像是继承税啦、财产税啦等等困难的东西,全都由藤村家的老爷爷一手包办。 藤村家的老爷爷是住在附近的大地主。 切嗣老爹曰:像是黑道老大的老头子。 当然,这是偏见。 藤村家的老爷爷并不是像、本来就是黑道老大。 这到底有多大问题在内,我想也不必过于深究。 而且,要说藤村家的爷爷是恐怖的人吗,虽然他真的是位很有活力的人,不过却不是坏人。 而且,在我帮老爷爷改造过他爱骑的车子后,就会给我一笔很高的小费帮助我。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所以这座宽广的宅邸,住的人只有我。 切嗣老爹已经死了五年。 岁月的流逝真的很快。 在这五年内,自己到底成长了多少,一想到此,就叹了口气。 虽然为了成为像切嗣一样,而每天进行修,但实际上进行的很不顺利。 一开始我就没有资质,说起来也是必然的结果,但是在五年里毫无进步,实在值得深思。 一言以蔽之,就是理想过高,连起跑点都还未构着。 ─────── 不过,焦虑也不是好事。 总而言之,现在只能尽量将能做到的事,练的纯熟罢了。 接着。 首先,说到现在应该要做的事──── 1.の手伝いをしに行こう。 2.いつもの日课をませてしまおう。 一日目朝の支度间桐樱(i) 对了,要去帮一下樱。 说起来,把事情全都推给学妹做,不但让人尴尬,对一大清早就过来的樱,也过意不去。 然而,已经晚了一步。 早餐似乎已经快好了。 从厨房传出一股樱特有的早餐香味。 樱已经做好早餐,只差摆上碗筷,正在张望碗橱。 真没面子。至少由我来准备餐具,樱去坐着就好。 咦?啊、学长,你已经过来了啊? 还问。已经六点十分了,不正是吃早餐时间吗。你还没睡醒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学长没有参加社团,所以这个时间算是很早起床。 和社团没有关系。照你所说的话,那有晨练的樱,还过来我家,没有问题吗? 啊不,因为这是我自愿的,请学长不要在意社团的事。 啊啊,我已经听你说过很多次了。所以,我早起也和社团无关。因为樱都来了,我这个时间还不起床,不就太失礼了吗。 对我自己而言,在樱来之前起床才算早起,睡太晚的话,就会像今天早上一样,让樱一个人做早餐。 说起来,这只不过是从一年半前开始养成的习惯而已。 总之,樱去休息吧。接下来只要排好碗筷,就交给我来做吧。 我站在樱的身旁,从碗橱取出碗筷。 因为樱有时会异常顽固,碰到这种情况,不强迫她,她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啊,那么我也来帮忙。菜就由我装盘,就请学长先拿碗筷出去。 不,我说啊,全都给我做就行了嘛。 不行。因为学长是这里的主人,所以请你早晨就悠哉的渡过。 什么悠哉的渡过呀,让樱一个人忙,身为主人却悠哉悠哉的,不就失去一家之主的尊严。好啦,樱你就去起居室吧。 学长,就请你务必失去尊严。学长总是让我吃到好吃的饭菜,所以这是我的回礼。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学长能够悠悠闲闲的。 唔。菜钱不是共同分摊的吗,樱就用不着在意。要说感谢的话,应该由我来说吧。自从樱过来之后,饭菜都变的很丰盛呢。 果然。学长,你还是不明白呐。学长家中的饭会这么好吃,并不是因为这样。?不是因为这样,那是那样? 不,没什么。可是,请让我负责。因为我啊,只有在学长家中吃到的饭,才会觉得好吃。 红晕跑上她的双颊,樱开心地笑着。 笨───笨蛋,别说笑了。 要是被藤姐听到的话怎么办,她可不是能蒙混过去的人。 说的也是。被藤村老师听到的话,就糟糕了。 真是的。奇怪的话你就少说。 好的,我不说了。所以,就让我来帮忙吧、学长? 樱极奇自然、不慌不忙地抬头望着我。 好啦、随便你了。樱这么想做的话,就交给你啰。 好的。就随我高兴吧。 真是的。樱,你最近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耶。 或许喔。说不定,我越来越像藤村老师了。 她一面温柔地说着、一面将手伸向碗橱。 随之飘扬的黑发,以及滑顺的身躯,惹人注目。 ────呃 该怎么说呢,真教人困扰。 她是进入成长期了吗,最近的樱,有股奇妙的女人味。 看到她那不经意的举动,以及赏心悦目的侧脸,我就会不经意地别过脸去。 学长?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你别在意。? 真是的、受不了我自己。 对着朋友的妹妹,我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话说回来,我和樱,本来也不是如此。 樱只是个懂事、不得不照顾的学妹而已。 说起来,间桐樱和我,完全只是学妹跟学长的关系罢了。 虽然樱是好朋友的妹妹,但是因为差一个年级,所以并没有特别亲近。 她像现在这里,来这里帮忙,是从一年半前开始。 当时我受了伤,樱过来帮我做饭,接下来等我注意到时,已经变成现在这样。 本来彼此都认为,将持续到我伤势治好为止,但因为发生了一些琐事,不知不觉中,就变成让她一直来帮忙做家务事。 总之,樱的饭菜不但好吃,连洗衣打扫都无可挑剔。 像现在这样,一大早就来帮我做饭,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但是最近有些微妙的变化。 问题并非出在樱身上,完全在我自己。 ──── 老实说,樱是个美人。 不但在一年级生中特别显眼,排队想要和她交往的人也是一堆。 微妙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对朋友的妹妹怦然心动,实在令人汗颜。 平常时候明明没有什么,但我偶尔会像刚刚那样,受到意外的冲击而面红耳赤起来,身为学长的我,是不是有问题啊? 一日目朝の锻道场风景 卫宫邸有间很气派的道场。 是在盖这间宅邸时,顺便建起来的。 纯是因为兴趣。 因此,兴建这座道场,并非为了什么目的。 ────接下来、 在吃早餐前,来稍微活动一下筋骨。 虽然我并没有在练武术,但 如果要像我一样的话,首先,得要有一副强健的体魄 自从被切嗣老爹这么说后、锻炼身体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九十九、一百、好 做完了例行的仰卧起坐,我脱掉道服换上制服。 因为我今天睡过头,所以能让身体动到尽性的时间也就少掉了。 我省略掉柔软操,仰卧起坐做到一定程度,就够了。 自己也不是肌肉多多的体格,就算身体底子再好,我一点也不想跟人打架。 身体只要能有应付意外事故程度的能力,还有能实现自己突发其想的点子,那就够了 本来,我想当的,是和运动员相反的人物。 喔,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我把吸了汗水的道服放进洗衣篮里。 时间是六点二十分。 对于早起的卫宫邸来说,这个时间吃早餐也算有点晚了。 早餐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从餐桌传出一阵樱特有的早餐香味…… 学长,辛苦了。我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喔。 嗯,thankyou。抱歉、我自己睡过头,还要麻烦樱。 那里,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喔─。而且学长也没有睡过头。因为学长没有参加社团,所以这个时间已经算很早起了。 和社团没有关系。照你所说的话,那有晨 练的樱,还过来我家,那不就是起的相当早吗? 啊不,因为这是我自愿的,请学长不要在意社团的事。 嗯,我已经听你说过很多次了。 哎,所以说,我早起也和社团无关。因为樱都来了,我这个时间还不起床,不就太失礼了吗。 对我自己而言,在樱来之前起床才算早起,睡太晚的话,就会像今天早上一样,让樱一个人做早餐。说起来,这也不过是从一年半前才开始养成的习惯。 呵呵。学长真的对这种事很在意呢。美缀学姊常常说,卫宫明明很粗心,但却太守礼仪而很啰嗦。 一副想起来就跟着微笑的樱。 提到美缀,她是樱所属的弓箭社的女主将,是个和我有种种缘份的女同学。 呣。美缀那家伙,还在对樱说我的坏话啊? 是的。学姊说在学长毕业之前,无论如何都要用弓箭让学长好看,每天都很努力。 哈啊。美缀那家伙,现在明明段位是她高。那就是俗话说,回忆里的人总是无敌。虽说被美化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那也得看对象下定论吧。 因为美缀学姊,非常讨厌输给别人。我想,在学姊的心中,一定是把学长当做劲敌看待喔。 樱一边说着、一边盛饭。 时间快要六点半了。 弓道社的晨练是七点开始。 虽说是自由参加,不过也不能太混。 藤姐差不多要来了吧。哎,都这个时间了,还没来是她不对。樱,我们先开动。 说的也是。来,学长请用。 樱笑着把碗递给我。 ────────、呃 突然。 明明是每天早上都习以为常的事,但不经意的,我的目光被她白皙的手指吸引过去。 ───────呃 该怎么说呢,真教人困扰。 她是进入成长期了吗,最近的樱,有种奇妙的魅力。 看到她那不经意的优雅举动,让我吞口水的次数跟着增加。 是至今为止不把樱当成异性看待的反作用力吗,反而更让我意识到她女性的一面──── 学长?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你别在意。? 真是的、受不了我自己。 对着朋友的妹妹,我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樱只是个懂事、不得不照顾的学妹而已。 说起来,间桐樱和我,完全只是学妹跟学长的关系罢了。 虽然樱是好朋友的妹妹,但是因为差一个年级,所以并没有特别亲近。 她像现在这里,来这里帮忙,是从一年半前开始。 当时我受了伤,樱过来帮我做饭,接下来等我注意到时,已经变成现在这样。 本来彼此都认为,将持续到我伤势治好为止,但因为发生了一些琐事,不知不觉中,就变成让她一直来帮忙做家务事。 总之,樱的饭菜不但好吃,连洗衣打扫都无可挑剔。 像现在这样,一大早就来帮我做饭,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但是最近有些微妙的变化。 问题并非出在樱身上,完全在我自己。 ──── 老实说,樱是个美人。 不但在一年级生中特别显眼,排队想要和她交往的人也是一堆。 特别是最近,该有的全都有了,被她不经意举动吓到的次数,也跟着变多。 也就是说,微妙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对朋友的妹妹怦然心动,实在令人汗颜。 平常时候明明没有什么,但我偶尔会像刚刚那样,受到意外的冲击而面红耳赤起来,身为学长的我,是不是有问题啊? 一日目朝食卫宫邸の朝 餐桌上排着早餐。 有鸡胸肉混鸭儿芹的沙拉、照烧鲑鱼、烫菠菜、红白萝卜的味增汤、连山药泥都有,真是无可挑剔的菜色。 我和樱两人,正坐说了声开动后,就开始安静的吃起来。 餐桌上,只响着碗筷的碰撞声。 基本上,樱不是个多话的人,而我也没有在吃饭时还能开口的本事。 所以,很自然地,吃饭时就会很安静。 虽然平常会再吵闹一些,不过今天早上,那个吵闹的人、 她昨晚是看了间谍电影吗,一边用报纸遮着脸、一边偷偷观察着我们。 藤村老师,我想,吃饭时还是别看报纸比较好吧? 藤姐无视十分客气提醒的樱。 虽说实在相当可疑,不过在早餐的饭桌上,藤姐行动诡异也是常有的事。 樱可能也习惯了吧,所以就毫不在意地继续吃饭。 说起樱作的料理,是偏向西式。 自从来我家帮忙之后,才觉会和式的料理。 因为我和藤姐都吃惯和式料理,所以早餐至少要配合我们的樱,学一些些和风料理起来。 如今,樱的手艺已经超越了身为师父的我。 尤其是照烧鲑鱼,火侯的控制已经近似神技。 连味增汤的味道也是一流,最近,进步到能磨山药做出山药泥。 话虽如此,今天并非第一次摆出山药泥的吧。 抱歉。樱、帮我拿酱油 好───啊,不好了,学长。学长的酱油昨天就用完了。 那藤姐的也可以。给我吧。 藤村老师、可以吗 嗯地一声,藤姐点点头。 卡沙一声,报纸跟着晃了一下。 来、请用。是要加在山药泥的吗? 啊啊。一般来说,山药泥就是要配酱油吧。 滋─,我把酱油倒在山药泥上。 咕哩咕哩搅拌后,配着饭吃上一口。 嗯,这山药泥的黏稠感,还有自我主张太过强烈的酱油辣味───── 咳噗!呜哇、好难吃、这是料理用酱油耶!而且还是蚝油! 我忍不住吐出饭来。 同时、 咕咕、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沙一声,藤姐用力丢开报纸。 怎么样啊、这就是趁着一大清早,将料理用酱油和酱油标签交换大作战─! 哇~伊、兴奋到高举双手谜之女间谍。 大、大清早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藤姐你还老是这副德性的! 哼哼─、领会到我昨天的怨恨了吧。 对于和大家联手起来欺负姐姐的家伙,这是应有的报应吧? 报应不是人为的吧!我还想说你怎么那么安分,原来从昨天就在打这种主意,你这闲人! 对啊─。拜此之赐,我现在得赶快去打试卷的分数了。嗯,所以说,我再不快一点的话,就惨了。 咻地一声,藤姐坐回自己位子上,叭叭叭、急吼吼地解决早餐。 好,我吃饱了。今天的早餐也很好吃喔、小樱。 啊是的。粗茶淡饭而已,老师。 那我先走了喔。你们两个,如果迟到的话、我可会生气喔─ 哒哒哒哒哒─,就这样跑走了。 说起她来,居然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真的是世上的一大错误。 那个,学长? 抱歉。明明是难得的早餐,却被藤姐那家伙搞的不能好好享受。 不是,我不是说这件事那个,昨天藤村老师发生了什么吗?对食物动手脚,以藤村老师来说是个的过份些了。 嗯没有啦,这个呀。昨天,不小心叫了她的外号。 那就难怪了。学长,你还没向 藤村老师道歉吧? 真丢脸。因为是小事,所以就忘了。 不行喔。藤村老师,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学长叫出她的外号。学长一定又惹老师哭了吧。 不但有哭,还像脱兔般迅速地跑掉。拜此之赐,昨天的英文课自习。 接着,我虽然拿到大家用空白纸张做出来的学生荣誉奖状,不过我当然是丢到垃圾桶里。 真是的。那、今天早上的就是学长不对了。 对樱来说藤姐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所以她基本上是站在藤姐那边。 虽然这是件好事,不过我也希望她能替我这个老是让藤姐整的人想想。 说起来,藤姐是切嗣老爹的朋友,从我被领养起,她就经常在这个家中进进出出。 自从老爹去世之后,她还是经常露脸,现在则早晚餐都在我家吃,彻底摆明食客的身份。 ───不对。 或许就是有这样的藤姐在,我才能在老爹死后,能够一个人走过来吧。 现在我跟藤姐还有樱,这三人是这卫宫家的居民。 话虽如此,只有我知道老爹是魔术师。 老爹曰,魔术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 所以成了老爹的徒弟的我,也隐瞒住学习魔术一事。 只不过,虽然说在学习,我仍是个使不出半个满意魔术出来的半熟手。 像这样的我,隐不隐瞒都没什么差吧,不过遗言上有交代,我就这样边隐瞒、边持续每天的锻炼。 吃完早餐,开始上学的准备。 边听着电视上播出的新闻,边和樱一起收拾餐具。 ─── 樱呆呆的看着电视。 画面上打出瓦斯外泄意外、连续发生的耸动字幕。 镇的新都好像发生了重大意外。 事发现场在一座商业街大楼里,里头的人好像全都陷入缺氧及意识不明的病危状态。 虽然被当作瓦斯外泄而引起的意外,不过最近经常发生同样的事情。 刚刚的新闻,你很在意吗、樱 咦────不,没有。我只是在想,意外是在新都发生的话,那还蛮近的。学长,你是在新都那边打工的吧? 是啊,不过也不是多大的店面。我想,应该不会发生像刚才新闻报的那种意外。 话虽如此、这种意外也不大能事不关己。 瓦斯外泄,不管那种建筑都会发生,更重要的是有好几百个人遇害,让我心中隐隐作痛。 同样的意外层出不穷,也有谣言说,是因为快速开发新都时偷工减料才会引起的。 不管是真是假,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牺牲者出现──── 还真危险。我们也得多加注意。 啊,这点请学长不用担心。瓦斯的栓头我每次都会检查两遍,所以请放心。 樱自傲地挺胸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以前就有想过,樱有点莫名的脱线。 学长,里面的门有锁上吗? 锁了。我上了门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么、我把大门锁上了喔。学长,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想会晚一点吧。樱呢? 我和平常一样。我想我可能会比较早回来,所以晚餐的事前准备就交给我吧。 嗯,感谢。我也会尽早回来。 卡恰一声,把门上了锁。 樱和藤姐都有家门的钥匙,所以就决定最后出去的人锁门。 走吧。不快点的话会赶不上晨练的。 好。那我们就稍微走快一点吧,学长。 我和樱一起往镇上走去。 通过长长的围墙往下走出斜坡后,接着就是人口较多的住宅区。 卫宫家在斜坡的上面,跟镇中心地区有段距离。 像这样走下斜坡,就走出住宅区,再往下走,就会到达镇中心的交叉口。 从这里通往隔壁城镇的大桥、 往柳洞寺的坡道、 和我家在反方向的住宅区、 自己和樱常去光顾的商店街、 最后是现在要去的学校,有着许多条岔路。 不绕路地地直接往学校走去。 没和樱交谈过半句话,走上了斜坡。 因为才刚到七点,所以上学的路上没什么人。 除了我们,其他的就是参加早上社团活动的学生们,悠闲的走着。 那么、晚点见。社团,要加油喔。 在校门跟樱告别,也是一如往常。 因为樱有参加弓道社的关系,早上我们就在这里分开。 话虽如此。 今天早上,樱却没有往弓道社的方向去。 樱?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那个、学长。偶尔绕路来弓道场看看吧? 不了,我去弓道场也没事啊。再说,今天被一成拜托了,我得快点到学生会室。 这、这样啊。对不起、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樱把头垂下去,鞠了个躬。? 那么、我先失陪了。请学长好好期待晚餐喔。 樱以十分抱歉地姿态,往弓道场的方向跑去。? 咦。她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含意在内吗? 一日目校~放课后日常(i) 一成,你在吗? 在啊。今天早上来的有点晚呢,卫宫。 是正在预习吗,看着类似文件的男学生把脸抬了起来。 只有一成吗。其他成员呢。这个时间到学校也不足为奇吧。 不、很不巧,我们的社员很业务性。工作时间决定的清清楚楚,完全不打算早到或加班。 所以,学生会长就自己打杂吗。好像很辛苦哪。 怎么会,这是我自愿的。让卫宫同情可就不合道理了。?不,我可没同情一成喔? 嗯呣,那很遗憾,不过听过就算了。彼此都多心了啊。 咚咚地,整理着文件的一成,是这间学生会室的大老板。 打算把闲散的学生会从根本改革而活跃起来的这个人,是我从一年级以来的朋友。 全名是柳洞一成。 跟古风的名字相反,有着优雅的脸孔,其实在女生间有着很大的人气。 而且还是学生会长,简直是如虎添翼、 嗯呣,早上果然还是要喝热到让舌头麻痹的热茶。 但是这样边说边啜饮着茶,还是让我很不解。 如上所述,一成的个性相当朴素。 虽然很容易被误解,但他本人不但和恋爱情事完全沾不上边,也不像一般学生一样游玩。 再怎么说,这家伙都是要继承山上柳洞寺的儿子。 因为本人也觉得继承很好,毕业后成为清高和尚的可能性很大。 对了。今天要做什么。 嗯?啊啊,总之先坐下来喝杯茶───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没时间啊。一边移动一边说明吧,拿着平时的道具跟来吧。 我就老实说啦。我们学校,在金钱的支出上很极端。 我知道。因为特别关照运动系社团,其他的预算就没有了,对吧。 嗯呣。结果,文化系的社员就受到不公平对待。 虽然我从今年尽力为文化系社团的预算奔走,但因为预算的流向不明,所以不顺利。拜此之赐,文化系社团的教室还是不好。 特别是冬天暖炉不足,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这样啊。───啊,把一字的螺丝起子给我。最大的那把。还有导线也 拿来嗯,这样就差不多。 导线?嗯,这个吗?抱歉,我不太会分。 搞错的话就骂我吧。 对了就没关系啦。那,暖炉不足怎么了?其它的地方也有故障还什么的吗。 有。第二视听教室和美术社的暖炉好像有怪怪的。请求买新暖炉的请愿书越来越多了。 可是预算不足、对吧。果然只是老旧啊。里面没有坏掉就好。 呼呣。可以修好吗,卫宫? 可以修喔。这种时候,旧的东西才好了解。 只是配线短路,换上新的,今年就能好好使用了。 这样啊!厉害啊卫宫,能拜托你,我真是非常高兴。 你说的日语很奇怪呢,一成。 喔,再一下就结束了,你出去一下。 嗯呣,不能打扰卫宫。 一成离开安静的教室。 好像是以为我等一下要进行精密作业的样子。 不,要说精密的话也是挺精密的 我触摸着古老的电暖炉。 一般来说,就算再怎么熟练这类的修理,用看的也很难知道是那里故障。 能够判断出来,是因为我做的事并不普通。 我关闭视觉,用触觉观察暖炉的内部。 ───同时。 脑中涌现出一个影象。 电热线断线的地方有两个电热管还在电源线圈那边用绝缘胶带想点办法 太好了,是用手边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损状态。 如果电热管失常的话,就不是外行人能处理的了。 那时候,就得用上非外行人的方法强化,不过现在这样只要看看内部就够了。 那是切嗣所教的,卫宫士郎的魔术。 ────好,开始吧。 打开外壳,开始内部线路的修理。 因为已经知道破损的地方,所以之后的工作就简单多了。 唉。我只擅长这个啊。 没错。卫宫士郎几乎没有魔术的才能。 可说是补偿吧,我想只有像刚才一样,从物体的构造连想出设计图这点,倒是灵巧的乱七八糟。 其实,在重现连想出来的设计图时,老爹惊讶的睁大眼睛后,叹息着真是没用的才能。 我擅长的部分,似乎不是特别有意义的才能。 老爹说,用视觉掌握物体的构造时多半是白费。 本来,以魔术师来说,没有必要像刚才一样,特地将构造从头到尾全部把握住。 立即读取出物体的核心,抢在他人之前快速地使其改变,此即为魔术师们的战斗。 所以读取出设计图不但浪费力气,就算读取出来,也只是能知道那边容易通过魔力而已。 因此,自己得意的部分就用来修理故障品了。 再怎么说,我不用靠解体来找出故障的必要。 只要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后只要有修好的技术,大部分的物品都能修好吧。 哎,不过这也只限于以些许外行人知识就能修好的破铜烂铁。 ───结束了。朝下一个去吧。 收起用过的导线,手上拿着起子跟扳手到了走廊上。 一成,修理完啰 ────喔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还有另一位女生的身影。 ──── 我有点吃惊。 跟一成说话的是2年a班的远阪凛。 住在山坡上特大的洋房里的大小姐,还是优等生。 既是美女,且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超一流,没有半项缺点。 个性既理智,又很有礼貌,不会因为是美人而骄傲,完全符合男性的理想。 因为是这样的人,不用说,当然是被男同学们当成仰慕的对象。 只不过远阪的状况,过于优秀而变成的高原之花。 男生们都说,能跟远阪说话的只有一成跟老师们而已。 哎,老实说,我也是男的。 卫宫士郎也不例外,是憧憬着远阪凛的男同学们中的一人。 远阪好像很不高兴地看着我们。 一成跟远阪关系很差,这个传闻看来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明明被拜托的人是我,却全都让卫宫做了。抱歉。 喔喔。 完全不理那位远阪而开始说话,一成真了不起啊。 别放在心上了。那,下一个是那边。没什么时间啰。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从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就修不好了。重买一个比较省事吧。 是这样没错,但姑且帮忙看看吧。虽然在我看来是临终,但由你来看的话,说不定是装病。 这样啊。那我就试试吧。 到早上的早自息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要修的话,不快点就会赶不上吧。 我催着一成走向视听教室 只是,明明碰了面,还完全不理睬,说起来很失礼。 我站着朝远阪回过头、 来得真早呢,远。 老实地说出感想后,我就跟在一成后面。 刚好赶上。不好意思,卫宫,又麻烦你了。因为拜托的事情而让你迟到,就没资格当朋友了。 你不用在意啦。我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哎,不过一成迟到的话,就是问题了。 也是。哎呀,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气,拍着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时间正好八点。 早自息时间开始前的预备铃响了,所以再五分钟藤姐就会到了。 ───呼 因为从视听教室跑过来,所以呼吸有点紊乱。 轻轻深呼吸后,我走向自己座位。 一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卫宫。我还在想,退掉社团后你在做什么,原来是去拍柳洞的马屁啊?虽然跟我没关系,但不要做出让我们社团评价变差的事啊。因为你呀,实在没什么操守。 呃。 在我座位前面,站着从国中以来的朋友间桐慎二。 从间桐这个姓氏就可得知,他是大樱一岁的哥哥。 唷。弓道社还好吗,慎二。 当、当然啊!虽然跟外人说也没用,不过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可就平和多了。下次大会也能得到好名次! 这样啊。美缀也很努力啊。 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弓道社社能打破记录,当然是因为有我在啊。卫宫啊,你已经是外人了,用了解的口气说话会丢脸的喔? 这样啊,我会注意的。本来我就和弓道社无关,所以也不会有关连吧。 我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 什么意思。你是说对我的弓道社没有兴趣? 不是兴趣,是没事喔。我已经是外人了,随便跑到道场去很奇怪吧。 不过,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吧。有需要帮忙的话,我就帮忙。慎二很不会拉弦或修弓吧。 这样,谢啦。有什么杂事的话,会叫你的。 哎,不过应该没有吧。 啊啊,那就好。会留下杂事的人是没资格当主将的啊。不用太常惹藤村老师喔。她呀,生气起来真的很可怕。 啧!哼,多管闲事。总之,你已经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场! 慎二跟平常一样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他今天好像特别暴躁耶。 乱说话的家伙。明明是自己把卫宫赶出去的,还真敢 说那种话。 怎么,一成、你在啊。 什么是怎么啊!面对着关切倾听的朋友,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冷淡啊!?为什么关切啊。我没有做什么要一成担心的事喔。 蠢蛋,当然会担心啊。因为卫宫很容易生气啊。虽然揍了慎二大家会喝采,但女生们会有责怪风暴啊。把朋友放在这种微妙的立场就不好了。 这样啊。嗯,说起来也是。谢啦,一成。虽然不会变成那样,还是感谢你刚刚的担心。 嗯呣,懂就好。不过我很意外耶。卫宫明明就很容易生气,对间桐却很宽大呢。 啊啊,因为慎二本来就是那样。认识久了就习惯。 呼呣,是这样啊。 就是那样。了解的话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师差不多要飞进来啰。 哈哈哈。与其说她是用飞的,不如说是飘着的感觉。 早自息时间开始的钟响了。 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我们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对2年c班来说,早自息的开始是在现在钟响的一分钟后,也就是、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迎接一边叫着迟到,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进来的藤姐时,才算开始。 好、赶上啦─!大家,早──── 叩咚。 发出让人一听就觉得危险的声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从刚刚为止的慌乱一变,弥漫着无可言谕的寂静。 如此唐突的场面转换。 不愧是藤姐,人体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刚刚撞到的是不能开玩笑的角度。 藤姐的头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 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却不容分说的激发起令人嫌恶的想像。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瞬间,会被一口吃掉,太恐怖了啦 又不是特技表演,就算是藤村也不至于如此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做不来。 我也做不来啊!而且,为什么要女生来做!?男生去做啦、男生! 最前排的开始骚动了。 对坐在正中间的我们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藤姐的惨状如何。 因为不知道,所以大家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偷看。 等一下,老师没在动耶。不会是休克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 不过问题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把藤姐带到保健室去。 大家也都是跟了藤姐一年的猛将。 也差不多想打破将导师带到保健室的这种习惯了吧。 藤村老师?那个─,你还好吧─? 某个有勇气的女学生出声了。 藤姊动也不动。 不安渐渐扩散。 刚刚跌倒的样子很糟糕喔。不是头部垂直地撞到讲桌吗。那样还没事的话,就是藤村无敌了。 嗯─,干脆挖藤村老师进棒球社、怎样。 别、别吓人了!老虎变成我们顾问时,就是我们到甲子园了吧!?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不行,好像没有反应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咦咦!?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话、一定会被杀的! 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觉得等一下会更可怕。 不过、没人想靠近耶。 没办法啊。既然这样、只有用那个啦。 嗯,就那个。 一、二、三─ 大家一体同心。 啊啊,只有我跟慎二例外,因为做不出那么恐怖的事来,所以默不作声。 一、二、三─,起来─,老虎。 虽然是全班合起来的声音,但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小声。 特别是老虎的发音,小到听不到。 但是。 抖 刚才的沉默,藤姐身体有了反应。 呜喔、动了!?各位、有效了喔! 好─继续! 因为期末考逼近,所以大家都处于激昂状态。 明明不要去管就好了,还挥着手一直叫着藤姐的外号。 起来啦、老虎。早上啰─ 老师,再不起来就是老虎啰! 别输了、老虎!站起来啊、老虎! 好─,老师、起床了!这样才是老虎喔! 老─虎─!老─虎─! 吼───!别叫我老虎───! 霹雳一闪 受到那么大的撞击还毫发无伤,藤姐威风凛凛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大家在做什么?早自息时间不能站起来喔。快快,要开始了,大家坐好。 藤姐跟平常一样站在讲桌前。 好像是,从冲进教室到站起来之间的记忆,脱落的一干二净的样子。 喂,老虎好像不记得耶。 lucky,我们从早上运气就很好喔。 不,这样算是运气好吗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回到座位上。 呣。刚刚是谁,把老师当笨蛋了吗? 不,没有喔。老师你多心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早自息要开始了,大家要乖乖听好 藤姐悠闲地开始早自息时间。 在一些通知事项里还杂着闲聊,所以完全没有通知到什么。 就这样,大家要遵守放学时间。门限是六点,有社团活动的同学们,不可以待太久喔。 咦─,六点,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吗─。大河老师,运动系社团能不能不限制? 不能。还有后藤同学,对老师要称呼藤村老师,下次叫名字的话我会生气喔? 好─,以后我会注意─ 后藤同学一副完全不会注意的样子坐回座位。 真是太天真了。 藤姐是个说生气就生气的人。不管对方是学生、还是自己是老师,都没关系。 刚才是极度逼近真正生气的最后通牒,后藤那家伙居然没注意到。 那么,今天的早自息就到这里。大家,第三节的英文课再见啰─! 藤姐挥着手离开。 2年c班导师,藤村大河。 外号是老虎。 虽然是个会让她发怒的外号,但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 明明是女孩子,因为名字叫大河的关系,藤姐让人很容易亲近。不过藤姐本人很讨厌老虎这个外号。 藤姐说,一点都不像是女孩子。 但是,她本人就是那样,外号会不像女孩子,也是自作自受。 开始上课。值日生,号令。 就这样,第一节课的老师跟藤姐交错地进来。 因为藤姐总是把早自息时间用到最后一秒,所以我们班的早上总是如此。 然后,跟平常一样,一天课程结束了。 有赶着去社团的、马上回家的、没事做留在教室的,各式各样的学生。 要说我自己,都不在那三类之中。 不好意思,有空吗、卫宫。要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有时间吗? 不,要说有计划的话是有啦。 我并不是要去玩。 本来之所以退出弓道社,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打工。 老爹去世后,至少生活费要自己出,就开始打工,也有五年了。 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有些 是不能拒绝的。 尤其,今天的就是。 小酒馆因为要货,老板说男丁越多越好,所以希望我能去帮忙。 只是,的确这也不是自己非去不可的工作。那单单只是工作结束后,想热闹点才召集认识的人那一类。 ──── 有两个选择。 我要──── 1.生徒の手伝いをしよう。 2.アルバイトに行こう。 一日目放课后高の花(误字にあらず) 事情才做到一半。 把早上的事接着做完吧。 计划变更。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交给我吧。要在考试前把设备的修理结束掉。 得救了。那就去看看美术社的病号吧。 好。喔,要确实把人赶开喔。被人看着我没办法集中。 当然。我不会让别人来打扰的。 我跟着快步走到走廊上的一成,加快脚步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舍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学校的门也关了。 时间是七点,虽然完全超过门限,但因为一成的调解,所以完全没被骂。 哎呀,今天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一定会报答你,不要客气尽管跟我开口。 这样啊,有事的话我就会说。哎,我想目前没有吧。 我又不是想要回报才帮忙的,也没有要勉强拜托一成的事吧。 真是的,人太好也该三思吧。虽然有卫宫在是得救了,但让其它人随便使唤,我可无法忍受。虽然助人是好事,但也应该稍微看一下对象吧。卫宫的情况,是太来者不拒了。?我有那么随便吗? 嗯呣。这就是无心之下被笨蛋们随便利用了。卫宫你自己也很忙,所以偶尔拒绝别人的请求,也不为过吧。 ──── 虽然我搞不太清楚,但一成好像是在为我担心。 我从中学时就常被别人说成,卫宫不会拒绝别人的拜托,而且不求回报的大力帮忙。 一成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不过,我也是自愿去做的,自己觉得做不来的事,也会爽快地拒绝,所以没有问题。 一成,你不用担心啦。我最了解我自己了。而且,助人是善行吧。这可不是该被寺庙的儿子责怪之事。 不过啊,卫宫是太超过了,这样下去会崩溃。 我就接受你的忠告。那、明天学校见啰。 嗯呣。那就明天见。 一成一脸无法苟同的表情走掉了。 一成的家,柳洞寺,必须要从这里往山上走才行。当然,回家的路就在此分开。 一日目放课后browniechake 虽然对一成感到抱歉,但还是打工优先。 虽然并没有约好一定要露面,但我说过会尽量,所以不遵守不行。 抱歉了,一成。因为我事先有约,早上的工作可以下次再继续吗? 事先有约?啊啊,是打工啊。这样啊,就不麻烦你了。我那边的事不急于一时。你就别把我的拜托放在心上,去好好打工吧。 抱歉。明天早上再继续,全部修完吧。 嗯?我说,也用不着那么赶。最紧急的在今天早上就修理好了。剩下来的,等到卫宫你有空再修理也没关系。 这样啊。那么,等我没排打工时,再继续就好了吧? 不要紧。到时,再麻烦你啰,卫宫。 再见了,一成中规中矩的告别后,就离开教室。 ────接下来、 我也不能再耗下去了。 虽然没有硬性规定时间,但决定要去打工的话,不快点赶去镇不可。 真是输给他们。明明只是偶尔去帮忙的说,一出手薪水就给三万元。 可说是福从天降呢,还是天降红雨呢。 今天要去的打工处hagen,是间小酒馆兼卖酒超市,所以要卸货的话,需要许多人手。 少说也要五个人,可以的话是人越多越好的浩大工程。 虽说如此,但因为大叔总是这么说: 帮忙的人不用过来了 好像对所有的打工人员这么说,就能让人放心。 不过,进去一看,来帮忙的工读生只有我一个,其他的就是店长大叔和他女儿neko而已,一副地狱般的景象。 都是你这个混蛋,所以没有一个人过来。 虽然neko责备着大叔,但出乎意料之外,来了一个牺牲者。 喔喔-他们俩轻松地拍手欢迎我,没办法,我只有尽我所能整理起仓库,搬运起来。 ────因此。 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过了二小时,卸货也照预定结束了。 真惊人耶。士郎,要不要来块咖啡蛋糕? 工作后的小憩,大叔一边吃着咖啡蛋糕、一边佩服。 没有啦。我只不过是习惯粗重工作,而且也在这里打工很久了,仓库那里放什么我都很清楚!从小在这里工作,可不是做好看的! 这样啊。啊咧,士郎已经来帮忙五年了啊? 差不多啦。从切嗣老爹去世后,立刻就愿意雇用我的,只有大叔你这里了。 哎呀哎呀。呜哇-,看来我也跟着老了。 大叔满嘴塞满掺有兰姆酒的蛋糕。 neko在一旁温酒。 这一家子,店长嗜吃甜,女儿爱吃辣,两方的嗜好平衡的很好。 嗯-,不过,多愧有你-。让你过来帮忙,只能当场支付你蛋糕,就太说不过去了,来,这些是我的心意。 三张万元大钞递了过来。 整整工作一星期,都还没有这个数字,三小时的劳力工作居然给了超过的工资。 啊,谢谢。 虽然困惑不已,不过既然递过来,我就收下。 然后,当我要离开hagen时、 嗯,等一下。卫宫,今天的卸货你是从那听来的? 累死了-、在暖炉前缩成一团的neko叫住了我。 我想想,是古海先生告诉我的。 啊哈,把自己的工作硬推给学生,那个混蛋。哎,不过也好啦那么,今天的卸货,你只是听说就跑来了啊。 啊-哎,我觉的,既然有空的话,就来帮忙帮忙。 ────古海虽然是个混蛋,但卫宫也是个蠢人? 哎,算了。你啊,就是无法拒绝他人的拜托,对吧。之前,我和老爸感冒躺在床上时,也是你来帮忙顾店的。?才没这回事。我啊,做不来的事情也不会答应。我只做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嗯哼。那个时候,你不也感冒着吗。 哎,算了。欸-,我就有话直说了,卫宫虽然是个好人,但也是个蠢人,这一点让我蛮担心的,所以你叫藤村下次来这里一下。 neko一边喝着温酒,一边对着我指指点点。 有点像是蜻蜓点水。 啥。欸-,总之,就是要我和藤姐说一声? 没错。拜拜,不要操劳过头了喔,年轻人。 啊,我什么时候过了桥啊。 在我不知不觉间,从隔壁镇的新都回到了深山镇来了。 一日目夜の宅白い少女 在夜晚的街道上走着。 我边仰望着冬日的星空、边走上坡道,发觉到附近一个人影也无。 现在是七点半吧。 这个时候,就算到处都有人在走动也不稀奇,可是外头却没有半点人烟。 这么说来,的确是。 就在前 几天,连深山町这边有也发生了一些事件。 好像是闯入民宅的强盗杀人事件吧。 路上没有行人,学校关门时间会变到六点,也是为此吧。 瓦斯外泄和强盗吗。发生了危险事情呢。 这样一来,在晚上走动的人会变少,也是当然的。 让樱一个人独自回去也变危险了。 先不说藤姐,樱的家是在对面的住宅区。 要从今天开始得送她回去─── 嗯? 瞬间,眼睛一花。 才刚说到没有人烟,坡道却现出一个人影。 坡道中间,那个人影定定地站住,似乎正由上往下看着我这里。 ─────── 我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 有着一头银发的少女开心地笑了一下,悄然无声地走下坡道。 在那,途中、 不赶快召唤出来就会死喔,大哥哥。 由她口中,说出了奇怪的话语。 爬上山坡就到了我家。 看到家里的灯光亮着,樱跟藤姐似乎都已经到家了。 一进到客厅,就闻到美味的饭香。 餐桌旁有着正在吃晚饭的樱和藤姐。 今晚的主菜是奶油焗鸡肉,最喜欢白色系料理的藤姐看来心情很好。 学长、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们先开动了。 我回来了。抱歉,我回来晚了。我能早点回来的话就好了。 没关系的,还来得及。请等一下喔,我马上替你准备晚餐。 嗯,拜托了。我去洗手,盯着藤姐,别让她偷吃别人的菜。 是的,我会好好看着。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跟仓库一比,是间比较空荡的房间,但我本来就没什么嗜好,所以这样也算是有摆饰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藤姐随便放置的不明用途物品。 洗了手,换完衣服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已摆好了晚饭。 我开动了。 好的,希望能合你口味 樱过于谦逊了。 在这一年内,樱的料理手艺进步神速。 现在的状况是,我的西洋料理完全赢不了她,和风还有点办法,中国风则是彼此都没接触。 虽然自己徒弟的进步很让人高兴,但做为被弟子超越的师父,总觉得很令人落落寡欢。 ────呣 果然很厉害。 鸡肉是会越煮越硬。因此,虽然麻烦,但要在烹煮之前先将表面烤得恰到好处,才能做出美味的多汁的完成品。 因为火候要掌握的很巧妙,所以是笨拙的藤姐绝对做不来的专业技巧。 怎么样呢,学长?那个,我是觉得今天做得很好吃 无话可说。白调味酱也是绝妙啊。洋风料理我已经无法与樱匹敌了。 嗯嗯,自从小樱开始做饭以来,跟肉有关系的菜就变好吃了。 这时。 之前一直专心吃饭的藤姐抬起头来。 啊。不行喔─,士郎。学生怎么能这么晚回来。 啊呀。 本来以为因为樱的晚饭而心情好,但一看到我就变成不高兴的模样。 真是的,你又是在帮别人了,对吧。虽然是好事,可是这种时候要早点回来。早自习时间时不是说过,最近很危险吗。 那个,可是我特别对士郎说的喔。 我说啊。你也用不着特地在早自习时间说,在家里说不就好了? 因为在家里说你也不会听。在学校公开说对士郎比较有效嘛。 老师,我想那是滥用职权,公私不分吧。 不,不这样做对士郎没效。 平常老是在帮别人,很吃亏吧。偶尔直接回家悠闲一下也好啊,笨蛋。 呣。你说的笨蛋是什么意思啊。又没关系,帮别人的忙,如果能因此帮到人的话,也没什么吃亏呀。 唉,你跟切嗣真像哪。士郎你这样,姐姐会担心的喔。 那有在担心啊,藤姐很有精神地吃着饭。 那个,藤村老师。听你刚刚说的,学长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嗯,从以前就那样。就像是一有人有困难,自己就会主动去帮忙的那型。不过不是多管闲事,士郎只是单纯地早熟啦。 呼呼呼地、藤姐露出促狭的笑容。 藤姐。你在多嘴的话,我会生气喔。樱也是,不要过问无聊的事。 我盯着她们两人看。 虽然藤姐啧、吐了一下舌头同意,但是、 藤村老师,请继续说下去。 樱很认真地接受课程。 那我就说啰。这个嘛─,士郎的个性,就是没办法不管有困扰的人喔。可说是帮助弱者对抗强者的那种人。他小时候的作文啊,写说我的梦想是当上正义之士。 ──── 又在讲以前的事了啊,藤姐。 不过,因为全都是实话,所以我也没法插嘴。 而且,就算现在当正义之士也是我不能改变的目标。 唔哇。好了不起的小孩呢,学长。 嗯,很了不起喔─。有女生被年纪大的男生欺负就一定会去救人,而且因为切嗣很懒散,所以也很拼命地去熟悉做家事。 啊─啊,那时候明明既可爱又纯真,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么别扭的孩子啊─ 因为有藤姐在吧。看着差劲的大人,小孩子也会想很多喔。不甘心的话,就自己作饭看看呀。 ──────什么 藤姐受到打击。 来以为她会就此低头反省、 呜呜,姐姐好伤心喔。小樱,再一碗。 一下子又伸出碗来要第三碗饭。 一日目夕食后おつかれさまでした。 吃完晚饭来休息一下,时钟正指在九点。 接着,来做些什么呢? 到夜间的锻炼前还有时间。 我要──── 1.を送って行く。 2.藤ねえと游ぶ。3.大人しく休む。 一日目夜を送る、初级编(fate路线为初级编,ubw路线为中级编,hf路线为上级编) 还未向帮忙做晚餐樱道过谢,去和她打一下招呼吧。 对了,天色也很晚了,干脆送她回家好了。 整理完客厅的樱,正在收拾准备回家。 啊咧,学长,你不是去洗澡了吗? 啊,不急,送樱回家后在洗。 咦你是说,要送我回家吗? 啊啊,因为最近不太平静。樱的家,不是蛮远的吗。你还特地来跑来这里帮忙,送你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樱听了脸色一变,闭嘴不语。 我说了什么让她不愉快的话吗? 对不起,学长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请你早点休息。回家的路我很熟了,所以一个人走也不要紧。 不行,就算如此,最近不平静。短时间内,我还是送你回家的好。 但是,如果被哥哥看到的话,又会给学长添烦麻的。 啊── 对了。 樱的哥哥慎二,大大的反对樱来这里。 樱表面上是到藤姐的家,所以慎二不好强加阻止,要是看到我送她回去的话,不免又生风波。 ───那个,不管我用什么藉口解释,慎二是不会放过樱的。 如果送到中途的话就好了吧。只走到十字路口那边,也不会被慎二看到吧。 樱又 hf_02 二日目目め些细な动 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我算是不太会作梦的体质,只要没什么大事,梦见的都是同一件事。 浮现出来的映像,总是剑。 虽然我不明究里,但浮现在脑海中的只有剑。 既无意义,也没任何特殊理由。 那么,说不定此既为构成卫宫士郎的因子吧。 我从未作过梦。 睡着后所浮现出来的映象,只是过去别人所告诉过我的事。 用魔术师来说。 即使是半熟手,身为魔术师,把握住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定要的吧。 ───一言以蔽之,所谓的魔术师,就是和文明社会成对比的局外者。 但是,就算是局外者,不成群聚结也无法存在。 切嗣告诉我说,那些魔术师们的组织叫作魔术协会。 他还附加一句,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被称为魔术协会的组织,据说是隐藏魔术,管理魔术师们的。 简单来说,就是防止魔术师用魔术影响到现代社会,但并不禁止魔术的滥用,算是一群危险人仕。 切嗣说,魔术协会只想着要隐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术师为了进行自己的研究,结果牺牲了许多一般群众,协会也不会处罚。 他们所重视的是不公开魔术,而不是禁止魔术。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穿帮就做什么都可以,是一群危险的人。 不过,魔术协会的监视是绝对的。 许多魔术研究不但会牺牲一般人,结果就会让魔术的存在曝光。 因此,魔术协会不会容许对一般社会有害的实验。 于是,魔术师们就只限于自己的住处内,不声不响地研究着,不理会世间之事────有时候是这样。 魔术师会隐藏自己,几乎都是为了逃避协会的肃清。 所以,有可能在这镇上也有魔术师,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因为,冬木町据称是灵力优秀的土地。 这种土地,一定会有大有历史的名门所坐阵。 被称为管理者的他们,是被协会任命为这块土地的领导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发展的魔术师,首先一定要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取得建设工作室的许可。 以这点来说,我们卫宫家可说是偷偷住进来的小偷。 因为切嗣老爹跟协会切断关系,无视规范、也没有冬木管理者允许,就住进来了。 不但管理者不知道卫宫切嗣是魔术师,连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谁。 正因如此,我想我们卫宫家的立足点实在非常暧昧。 身为正统魔术师的老爸已过世了、 既是儿子又是弟子的我,既不知道魔术协会也没有身为魔术师的知识。 从协会的角度来说,像我这种半熟手应该立刻抓起来处理的,但到目前为止,我都未曾有那种危险的感觉。 不,因为日本是魔术协会比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实是没发现我吧。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就此放心。 据说魔术协会到处都监视得到,再加上,如果因魔术而引起事件的话,扑击异端的教会也不会默不作声。 不管是什么魔术,随便使用都会引来棘手的敌人。 以此为前题,卫宫士郎只要以独学方式成为魔术师就好了,不过──── 嗯 从窗户射入的阳光让我醒了过来。 太阳才刚升起来吧,外面还有些微暗。 好冷。清晨可真难受啊。 不输给早晨冷空气,我霍然站起,快速摺叠起被褥。 时间是五点半。 不管再怎么晚睡,都会在这时间起来是我的长处。虽然有时也会像昨天一样丢脸,但大多我都能自己起来。 因为觉得用闹钟只会让人更加堕落下去,所以从小时候开始,就没在用了。 那么,来做早饭吧─── 看在昨天早餐让樱做的份上,今天早上不回报一下就太过意不去了。 在樱过来之前赶快准备好吧。 洗米蒸饭、煮味增汤。 因为昨天的味增汤是用红萝卜跟白萝卜,今天就用洋葱跟马铃薯来做。 同时将蛋汁混高汤,做出早餐必备的蛋卷后,多出来的蛋汁就加柴鱼和蒟蒻一起煮,菜色准备完成。 把主菜秋刀鱼用菜刀处理好,洒上盐,再来只要烤过就完毕,就在此暂时打住吧。 好,这样就好了。 差不多快六点了。 比预料中的还要早完成,有出一段空档来。 那么,要用多出来的时间做什么呢。 1.道场で朝の日课をこなそう。 2.もるし、もう一品加えよう。 二日目朝道场风景 ───对了。既然多出时间来,就来锻炼筋骨吧。 晨间运动是每天必做功课,就去让身体舒展一下。 没有半个人的道场,有着让人肃然起敬的沉静。 早晨,太阳才刚升起时的静谧还残留着,吸引住拜访者。 那么。 来此只为了一件事。 自切嗣老爹过去起,道场就变成锻炼身为的运动场。 若想称为魔术师,就不能怠懒身体的锻炼。 一副优秀的体魄,也是做为魔术师的条件之一。 在切嗣还在的时候,也在这里交手过好几次。 话虽如此,只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挨揍,没有体会到任何战胜技巧。 既使如此,我想至少体会到打架和战斗的不同之处。 简单来说,我多少学到了打倒对手和杀掉对手的差异。 知识和经验是两回事。 不事先了解的话,就很难判断自己是在打架,还是在互相残杀。 说来简单。 既然学了魔术,不但多了自灭一事,有时也必须与他人争斗。 对魔术师来说,斗争就是互相残杀。 所以切嗣想教给卫宫士郎的,就是面临死亡时能有迅速觉悟的心理准备吧。 可是,教我这件事的切嗣已经不在了。 考虑到孑然一身的自己所能做到的,就只有任何人都办的到的锻炼而已。 嗯、哎,就认真做吧。 做完暖身操后,意识一面向内转、一面开始运动。 我一面锻炼肉体、一面把握住魔术回路───当血液流动、骨格挤压、肉体疲劳时引发的狂奔思绪。 ───百二十───百五十───百七十──── 即使是伏地挺身,如果心内再加上障碍的话,就成了魔术回路的锻炼。 对于没有一位魔术上正式的师父的我来说,这些和社团晨练没什么两样的运动,也是重要的锻炼。 二日目と朝食の支度兆し 对了。既然还有时间,就追加些简单的配菜好了。 啪的一声,打开冰箱。 还有多出一些黄瓜和马铃薯。 嗯-。黄瓜切成条状用盐腌一腌也不错,不过把马铃薯切成细丝用醋拌一拌也不错 不管那一样都是几分钟就可用好的简单食物,但做起来就成了一道既新鲜又好吃的小菜。 离藤姐和樱的到来还有三十分钟。如果要多加菜就得在她们来之前做好。 呣 虽然如此,这空下来的时间还真难以处理。 可以在三十分内做好的菜, 还有些晚餐要用到的鸡胸肉,嗯-啊。 干脆做些包着蔬菜的一口吃鸡肉烧卷好了。 鸡肉从中剖开,用敲肉器打成薄片状。 敲肉器乍看之下,像是相当凶恶的工具。就是有点类似铁锤,敲的地方是长方形,表面还布满尖尖的小刺。 如果尺寸在大一些,就能当成拷问道具而广泛地使用了吧。 拿着这个危险器具把鸡胸肉打薄后,把胡萝卜和四季豆放上去,卷起来,先在平底锅煎一下表皮,在放些料理酒闷烧。 ──啊!?等等,我在做什么啊!? 手在做的当前,突然,回过神来。 本来只是要追加些简单的配菜,主菜早就决定要用秋刀鱼了。 结果连蔬菜鸡肉烧卷都做出来了,主菜就不就变成二样! 在做啥呀。只不过是打发闲暇时间就多做料理出来,太不小心了。 咦?学长,打发闲暇时间做了什么啊? 嗯。为了不被误解我就说明一下,本来只是想追加些简单配菜而已。但回过神来已经拿起了菜刀。哎,习惯真是令人恐怖。不过这样说只是藉口罢了。 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早餐这么丰盛,我不认为学长料理是多做出来的呢。 这样吗。不过,一个天空用不着二个太阳。就算不情愿也得拿掉一样。 咦咦!?学长,好不容易做好却不吃吗? 要吃啊。虽然没这打算,不过就当做今天中午的便当好了。这样的话,多出来的菜也不会浪费掉了。 呜哇。学长,那现在要准备做便当啰? 勉强赶一赶就可以了。嘛,如果做我一个人份的话,饭也还── 呃。 现在才发觉,后面站了一个人。 学早,早安。今天也来打扰你了。 笑着打招呼的樱。 这个时候,樱会在厨房出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然樱通常都会先按电铃再进来,不过像今早,迷迷糊糊中而没注意到也是有的事。 早,早啊,樱。早餐的准备我都弄好了,所以先去客厅休息就好了。茶也准备好了。 我边顾着平底锅边回答。 餐桌上放着灌了热水的水壶和小茶壶,还有放着一些配茶的小点心。 啊,好,学长,你今天早上也准备周到呢。 樱用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的声调,回了我话。 啊。 樱一副愉快的样子,不是走向客听而往厨房来。 学长,你在做便当对吧。 嗯?啊啊,是朝这方向做没错。要装便当的话,那就得多做一些配菜不可。 那个,我也想要,可以吗?我自己的份我会自己做的。 等一下,不必。如果愿意和我吃一样菜色的话,分给你就好了。 ──好的。刚刚一直看着,就很想吃学长你做的鸡肉烧呢。 了解。那么就麻烦樱你煮饭。如果要做二人份的便当,饭就会不够吃。那边的保温锅有我刚刚煮的饭。 好的,交给我吧。那么我开始做啰。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和系围裙带的咻-的声音。 学-长。煮二杯米够吗? 嗯-,这样就很够了。 不慌不忙,爽快俐落手脚,樱也加入厨房战场。 早安-!今天早上也传来很香的味道,很好很好。 六点半再过一些些。 藤姐通常比樱晚三十分才到。 老师早安。早餐,还要在稍等一下下呦。 嗯,我等我等。欸,啊咧?小樱,你和士郎一起做早餐吗? 不是,早餐学长一个人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和学长一起做的是便当。 樱回答的声音有点微妙。 并不是在做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到底在高兴什么,我实在搞不清楚。 是这个样子啊,看起来一早就心情愉快的样子。和士郎做料理,全是你喜欢的事嘛。很好很好,虽然快没时间了,不过慢慢来也可以呦- 啊哈哈哈,藤姐一边笑着一边坐在桌子旁倒茶。 真是,一早就在说梦话。上学前忙厨房的事有什么好高兴的。 把平底锅收回架子上去。 便当的菜色也做好了,在来就剩装便当盒了。 抱歉啦,樱。在社团活动前还让你多花体力。 本来是想,回报你昨天帮忙的份,让你今天早上悠闲度过的。 欸?不会,没这回事的吧?和藤村老师说的一样,我能这样子待在厨房很高兴的。 微微笑着说道。 虽然知道樱喜欢做料理,但是要早上五点爬起来做便当还是很辛苦的。 但是,樱也常常帮忙做晚餐。 照这样看的话,连早上都忙着做料理,樱很有可能连自由时间都没有。 嗯。虽然你过来帮了我很大的忙,不过樱你也要找些乐子吧。早上多睡一点,放学后到处逛一逛也好。有什么爱好就去做,不用来帮忙也没关系。 好的,可是这样我就很高兴了。今天的早餐也是学长做的,便当的菜,也是学长分给我的。 微笑地说着。 哈啊。 自樱来帮忙已经过了一年半了,现在不管怎么和她说,都是用这种方式回答。 这是两回事吧。樱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所以老是照顾我和藤姐实在太可怜了。对我这么照顾,这样你不就不能做你喜欢的事了吗。 哈哈哈,这样也没关系。我啊,兴趣只有料理和弓道而已。顺带一提,我将来的目标是超越学长的料理,还有射距可以在更远一些。 哼哼哼地,樱挺起胸膛。 鸣。 真令人后悔,这么说实在确确实实的打中了我心坎上。 所以请学长不用放在心上。我啊,能在这里做料理很高兴,能增进手艺也让我很快乐。 为了回报教我这么快乐的事的学长,所以来这里帮忙且对自己的也有好处。 呣。也就是说,每天都从我这里偷学技术去啰,樱。 是的。虽然是来帮学长的忙,不过做喜欢的事也能很快的进步。所以请有所觉悟呐。总有一天我会过学长的。 呜哇。 真令人不敢相信,现在在宣言是樱! 哈啊。早知如此不教你料理还比较好。在来这里前明明是连沙拉油为何物都不知道,现在却虎视眈眈地窥视着老师的脖子。干嘛要弄得像是有仇似地,真是的。 饭的话普普通通的做不就很好了吗。 我才没有这样子。对学长,不做得好吃一些不行。? 为何非得这样不可,让人难以理解,反正,不快点摆上早餐不行。 好。 看看放在火上烤的秋刀鱼。 颜色行了,拿筷子戳一戳鱼腹,确认一下熟了没。 真是不赖。樱,给你,先拿去餐桌上放。 好的。学长,真是辛苦你了。 把秋刀鱼放在碟子上,传到樱的手中。 突然。 樱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地,停住不动。 樱?怎么了,忘了什么吗? 樱虽然可靠,却蛮健忘的。 这样突然想起什么而冻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啊──不过,像今天早上这样子却不常见。 樱? 樱完全没反应。 樱本人也没发觉到似地,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的手, 学长。你手上的乌青,是什么? 什么,她问起奇怪的事情来。 啊? 随着她所说的,我把手缩回来。 咦?真的耶,手背上有乌青。奇怪,可是我不记得有撞到什么啊。 不知怎么回事,左手的手背上冒出一片很大的乌青。 像是被什么砍到以的,肿的像蚯蚓一样。 自己的手变的这副德性,老实说令人感到不舒服。 樱像是察觉到气氛不善,就沉默下来。 抱歉,再来的就麻烦你了。我去找些药布来贴。 我就把厨房交给樱,往道场走去。 可能是睡觉时伤到,才没感觉,反正赶快处置要紧。 ──────── 但是,为什么呢。 在我离开厨房时,不由得注意到,一副忧心忡忡低着头的樱。 那我先出门啰。 樱,真的可以吗。身体不舒服的话,社团活动还是暂停比较好吧? 不会,没关系的。只是一点点头痛而己,不用担心。是学长你太多心了,才会把我看成身体不舒服。我精神饱满着呢。 樱用笑脸回着话。 啧,明明是强装笑脸,任谁都看的出来。 ──精神饱满,啊。可是,早餐不是一口都没吃的吗? 啊 她一脸心虚地别开眼神。 最后,樱抬起脸来。 那么我先走了,请学长你好好休息。 说完后就走出玄关。 把餐桌整理干净。 啧,放在厨房的餐盘中,完完整整的留着一人份的早餐。 真是的。樱那家伙,突然又怎么了。 在看到我的伤之后,本来心情很好的樱立刻变的紧闭嘴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的。 茶也倒的溢出来,荷包蛋也加太多酱油,穿着围裙就走到餐桌。 最后,连一口早餐也没吃,就青着脸上学去了。 樱该不会感冒了吧。 收拾好后,我不由得叨念着。 再怎么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樱这样。 认识樱是四年前的夏天,开始过来这里帮忙做些家事则是约一年半前。 在这期间,像那样不舒服样子的樱还未见过。 ──── 弓道场那里有藤姐在,所以我想应该没太大问题,只好放学时左右再去看看了。 二日目校日常(ii) 时间将近七点半。 早上有社团活动的樱和藤姐早已出门。 昨天因为一成的咐吩,所以我才早早到校,但今天早上在平常时间出门。 到了十字路口,碰到不常见的景象。 在一户人家前停了好几台警车。 是发生么骚动吗,周围的气氛很慌乱,大约聚集了十几二十个人左右。? 我虽然有兴趣,但被人群挡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且也没时间了,现在还是应该先去学校吧…… 我在预备钟声响起的前十分钟到校。 跟平常一样,悠闲地穿过校门时、 呀,早安、卫宫。 突然碰到认识的女同学。 怎么呀、美缀,你还没换衣服吗。就快要到早自习时间喔。不是和我打招呼的时候吧。 啊哈哈哈哈!哎呀,对对-。你还是老样子,是个无情的家伙呢,卫宫! 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美缀自顾自地豪爽的笑着。 美缀绫子。 一年级时曾是同班同学,现在是弓道社的主将。 达观到让人不觉得是学生,从一年级时就被期待为下任主将的女中豪杰。 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年龄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从一年级起就被大家依赖着的大姊那类型。 不过,跟本人实说的话,她会生气。我才没那么老!本人如此辩称。 啊?你啊,刚刚该不会漏出有的没的感想啊? 那种事情才不会漏出来。我完全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不过,要不高兴是随美缀的你的意了。 喔,说的好。不错嘛,明明是老实的回答,却没有将想法说出口。 卫宫,你跟慎二不一样,没有破绽呢。 慎二?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慎二? 不为什么,你跟慎二不是朋友吗。 慎二的男性朋友只有你,对吧?就算忘记这点好了,我可也是弓道社的主将喔。你不觉得把社里的 问题儿跟退社的问题儿连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吗? 啊啊,的确很自然。虽然跟弓道社没关系,但我跟那家伙是孽缘哪。 啊,我生气了。你啊,一提到弓道社就突然冷淡下去,对吧。 真是大牌呢,把慎二留下来自己迅速地退场。你也稍微为下来的我或是樱的心情着想也好吧? 呣。慎二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吗 那家伙没有一天不惹事生非的。 哎,就算如此,昨天他也太过分了。 一年级的男生有一个退社了。 唉地一声,美缀表情严肃地叹着气。 虽然她会有这种表情很稀奇,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我不能听过就算 怎么回事。社员退社,为什么。 被慎二那家伙发脾气啊。他特地把女孩子集合起来,让才刚拿弓的社员射箭,再射中前一直取笑他。 啊啊!?你居然不管这种笨事的吗!? 怎么会不管!不过啊,主将是有很多事要忙。并不是一直都在道场里,卫宫你也知道吧。 那,是这样没错。不过,慎二那家伙在想什么。他就算有时比严厉过头,也不是会取笑外行人的家伙吧。 ────我吓到了。卫宫啊,你真的是那个呢。 呣。那个是什么意思。你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哎─呀,我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啊。要不高兴是随卫宫的意了。 你这家伙,居然给我现学现卖。 算了,慎二到底是怎样了。为什么会做那种蠢事。 嗯─,据我听说的,好像是被远阪很严利地拒绝了什么的。 咦远阪,是那个远阪吗? 我们学校除了她以外,没有其它的远阪吧。 2年a班的优等生,ms.perfect的远阪凛喔。 不,那个外号我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光听我倒是能够了解。 对方是远阪凛的话,慎二被拒绝也有可能,更重要的是─── 那个远阪,在拒绝对方时,好像也会说出很不留情的话。 总之,慎二那家伙从昨天就一直是那种调调。托他的福,我得监视道场到这时间。 因为慎二那家伙生性暴躁啊。美缀,虽然很辛苦,不过要加油。 是是。不过啊-,慎二是得不到教训的人,对吧? 那天他去找远阪又被拒绝的时候,这次就好像会对远阪做什么啊─ 不,就算是慎二也不会去接近拒绝过他的对象吧。那家伙,这点上很坚持的。 可是,接近的是对方,那就没办法了。远阪啊,不知道为什么常常来道场观摩。卫宫你因为退社了,所以不知道呢。?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远阪凛好像因为家里的事,完全不参加社团。对学生会也是用同样理由拒绝推荐,所以我还以为她放学后会直接回家。 算了,偶尔那样也好。那家伙高傲的很,让她吃一次苦头,说不定也不错呢-。该说是同情呢,还是痛心呢。 美缀嘴巴说着不知所云的危险的话。 这么说来,据说远阪凛敌人很多,美缀也是其中之一吗? 喂、美缀,再怎么说那也- 啊,时间差不多了。再见了、卫宫,下次来看我射箭喔。 美缀慌慌忙忙地跑走。 ───那家伙,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我从以前就很喜欢她那干脆的个性。 总觉得心情稳定下来,我向教室走去。 午休。 我们学校有间豪华的餐厅,大部分的学生都在餐厅吃午餐。 然而,其中也有带便当的过时同伙,我就是其中一人,面前的学生会长也是。 卫宫,可以给我一块炸鸡吗,我的便当里肉类严重不足。 是可以啦。不过,为什么你的便当那么朴素啊,一成。就算是寺庙,也没有禁酒禁肉的教规吧。 你在说什么时代错误的话。这单单只是我老爸的兴趣。 他说没有多余的可以让小和尚浪费,不甘心的话就自己想办法。我也正在想,干脆现在起去当烧饭僧好了。 啊─,伯父的确如此。 一成的爸爸是柳洞寺的住持,跟藤姐的爸爸是以前就认识的豪杰。 既然跟藤村家的爷爷意气相投,就不能期待能有正常的人格。 哎呀哎呀。那么,就当作有一天会回报的其一吧。 我伸出便当盒。 哎呀,多谢。这也算是托修行啊。 一成郑重地道谢。 该怎么说,因为这件事,而再度认识到一成是寺庙的儿子,到底是怎样啊。 啊啊,对了、卫宫。早上,二段那边有骚动,你知道吗?正好在我跟卫宫你分开的那个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 说到早上的十字路口,好像是停了几台巡逻车骚动着吧。 好像是有杀人事件的样子啊。虽然不清楚细节,但一家四口里,好像只有小孩得救。双亲跟姐姐都被刺杀了,但凶器不是菜刀或短刀,而是长刀,听起来不太寻常。 ──────── 长刀?也就是日本刀之类的吧。 杀人事件,而且是双亲和姐姐被杀。 想像了一下。 深夜,闯入的某人。不当的暴力。以交通意外为例就是单方面的掠夺。被砍杀的双亲。不明究理地就跟着牺牲的姐姐。因此而沾满家人鲜血的小孩。 一成。抓到犯人了吗? 好像还没抓到耶。新都那边是因为偷工减料的意外,这边是乱杀路人的事件。学校会提早门限也是当然───怎么了卫宫?饭卡在喉咙了吗??没事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因为卫宫的表情很严肃哪,我有点吓到了。抱歉,不该在吃饭时讲这种事。 一成一副相当抱歉似地缓和气氛。 不,虽然真的没什么,但我的表情有那么严肃吗。 这时,安静的学生会室响起敲门声。 抱歉。柳洞在吗。 咦?啊、是的。有事吗,老师。 一成和进来的葛木对谈着。 是商量学生会的简单事项吗,一成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嘿。 这可是不常见的景象。 从外表来看,一成可是很认生内向。虽然对同学和老师都划上界线,但对学生会顾问的葛木却毫不防备。 说不定是认真的部分很合得来吧。 2年a班的导师葛木宗一郎,是个很认真耿直的人。 恐怕正是这点和重视规律的一成波长相合吧。 ──────── 两人继续谈着。 我一边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刚才听到的杀人事件一直萦绕在脑海中。 二日目放课后选肢。 课程上完后,就是放学时间了。 因为今天也要去打工,所以不能到处乱晃。 不能再学校里逗留,不快点赶去隔避镇不可,但是─── 2.が佋にかかる。 二日目放课后の教室间桐(ii) 心里挂记着樱的事。 并不是说特别地担心,只是不知道恢复精神了没,去看看她的样子也好── 四楼,在一年级的走廊走着。 走廊里已无学生身影,留在教室里的学生也很少。 一年级的要不就是去社团,要不就是早早就离校了。 失算了。看这个样子樱也去社团了吧。 哎,不过都走到这里来了。 去樱的教室看一下,碓认没人过后再去打工也好。 有人吗。 我往一年b组的教室看入。 被红色的夕阳照耀的教室,静悄悄地,一点也感觉不出有人在里面。 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学生们都朝着各自想去的地方去,离开了吧。 ──────── 在如此赤色的教室里,还停留着一个孤单身影。 樱。 我踏入赤色的世界中出声叫唤。 学长? 樱的脸被长发遮盖住,看起来比早上更没精神。 怎么了?来我们教室有事吗? 没,我不是有事来这里的。只不过是很在意樱你的状况。你不是从早上起身体就不舒服了吗。 樱的脸色越加阴沈。 很显然得,她没什么精神。 樱,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回家吧。一起回去吧,我送你到十字路口那。 不用,没关系的。我没有那里不舒服。 我要照平常一样去社团,结束后再去学长那里吃晚餐。 我好的很,所以请不用担心。 樱拿起书包,像是要逃走似地走掉。 笨蛋,脸色那么差还说。听好,社团就不用去了。看你这个样子,就连弓都拉不好了。 我抓住从身旁走过的樱。 ────啊 咚,的一声 我刚握到樱的手,她就倒下去了。 啊! 我慌慌张张地把樱拉起来。 被我拉着的樱的身体,轻的叫人吃惊。 吓、吓我一跳啊樱,你真的没事吗? 站的起来吗? 樱一脸相当抱歉地别过眼神。 真是的,樱今天倒底是怎么了。 总之,你今天就不要去社团了。我也不去打工,所以今天就乖乖地回家吧。 樱还是沉默不语。 既没有放开我的手,也没有要听话乖乖回去的样子。 怎么了,樱。你这个样子去社团也不能做什么,你也知道吧。 学长说的没错。可是,哥哥叫我一定要去,所以 所以不去不行,樱小小声地接着说道。 ──────── 啧。 看到她用那种表情说,害我连话都回不了。 间桐家的事情好像很复杂,慎二和樱的关系不是我能插嘴的。 不管我如何把樱当做家人来看待,樱真正的家人果然还是间桐家的人呀。 身为外人的我不论说什么,只不过是外人的无责任发言罢了。 那就去社团露个脸就好了吧,樱。 咦?啊,好的。我也知道我现在没办法拉弓。 这样啊。反正只要和慎二打过照面就好了。 我拉了把椅子来坐。 然后也把隔壁坐住的椅子也拉过来。 那个学长? 别多说,过来这里 坐。我并没有要阻止你去社团。不过相对的你也要休息一下。慎二问起来的话,就说是我拉住你,没办法拒绝所以拖了一段时间。 我、我不能这样说的!如果这么说,那个,哥哥又要和学长 我和慎二又不是一天两二的事情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像这样每天有事可吵,那家伙也乐得很。 这可不是我乱掰,是实话喔,所以你不用内疚。 快点,我催促着樱坐下。 樱静静地朝椅子坐下。 很好很好。那就坐着等一下,我去学生会室拿茶过来。在我回来之前,不准站起来喔。 咦?学长,去拿茶,会不会被骂 别让老师看到就好了。什么,我很习惯了啦。只要没有在走廊撞个正着就没问题了,樱你只要翘着脚坐在椅子上等就好。 不、不行。学长在做那么危险的事,我没有道理坐着休息的。学长,茶的话就不用了──── 不是说没关系的吗。好了,乖乖坐好。偶尔在教室喝一次茶也不错。 啊。 我跑出走廊。 学生会室并没有很远。 快速地拿茶回去,让樱吓一跳吧。 时间流逝。 我和樱二个人,在教室里喝着茶,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望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的夕阳,令人看得眼睛有点痛。 樱出神地看着夕阳。 我也没说什么,就跟着樱一样紧闭着嘴。 ───因为都没说话吧,时间就这样缓缓地过去。 樱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像这样望着风景的事情也是居多。 一个人比较能静下心来吧。 回想起来,樱非常希望单独一个人。 并不是为了要从纷扰杂乱中脱出,而是希望从周围人群中孤立出来,所以她就常常眺望着外面的风景。 她一个人独自留在教室,也是因为如此。 樱并不积极和人来往。 我和藤姐是特例。 如果我没有和慎二认识的话,那对樱来说,我,卫宫士郎就只不过是一位学长而已。 ──────── 我偷觑着樱的侧脸。 四年前,慎二对我介绍时,还是个小女孩的樱。 不知何时,变成了学妹,还来家里帮忙做家事,稚气的脸庞已完全消逝。 樱变得好漂亮。 不对,她从以前就很漂亮了,不过我觉得现在则是变成了漂亮的异性。 在加上又伶俐,个性又稳重。 有了这些优点,虽然是一年级,也算是可以和远阪凛并称的美人了。 可是,这可真是奇怪,叫人纳闷。 樱常常独自一个人。 弓箭社里好像也没有朋友,从她独自一个人留在教室这点看来,好像在班上也没有朋友的样子。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只知道樱在弓箭社和我家里面的模样。 在学校时的樱,和在间桐邸的樱,是如何渡过的,我完全不知。 当我看着赤色的天空思考着的时候,才发现到这件事。 ────学长,你还记得吗? 樱望着窗外问道。?还记得什么啊?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是在我还不认识学长的时候。 咦,也就是说和樱认识前的事吗? 是的。四年前,我才刚入学的时候。 还没熟悉新学校,在走廊漫步走着的时候,我啊,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呦? 嗯。那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已经放学了,操场上连田径队的人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人在那里跑步。我正想着那个人在做什么啊,看看吧,那个人,自己一个人跑着撑竿跳。 噗哧,她笑了起来。 那好像是个让她会心一笑的回忆,樱幸福地笑着。 红通通的夕阳。校园和走廊全都一片火红,虽然很美,不过也很寂寥。 在那其中,有一个人一直跑步。跑、跳,然后棒子掉下来,一直重覆着。旁边也没有其他人,明明也知道自己跳不过那高度,可是却一直不停的试着。 只要努力的话,不管结果如何都没问题,不是吗?可是那个高度,不知要比那个人高上多少倍。 就连我看了也觉得太勉强了,我想,那个人也知道自己跳不过去吧。? 虽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啊。 放学后,独自留下来严格练习的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啊,那时是个糟糕的人。碰到讨厌的事,就想对人乱发脾气。失败、放弃,我就是为了想看到那个人丧气的那一瞬间,所以一直看着。 可是,那个人怎么也不肯死心。 一次又一次,不停着反覆着连我看了都会害怕、做不到的事情,完全没有抱怨的样子。 啊。那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吧?或许是明天有正式选手的选拔,没跳过那个高度就没法选上吧。 不对,不是这样子的。因为那个人并不是田径队的。 啊,是这样子的啊。 反正怎样都好,为什么樱自顾自地吃吃的笑起来。 然后啊,我看着看着就在意起来了。对那个人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只是正好碰到自己没法做好的事,为了不服气,所以坚持下去而已。 然后,太阳落下后,那个人独自收拾好就回家去了。虽然相当累了,却一副没事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走掉了。 令人搞不懂的人。不过,挑战自己跳不过的高度,那家伙。他跳的高度倒底有多高啊? 啊哈哈,最后没有跳过呢。那个人,在三小时里一直跑着,自己也知道跳不过去的样子。 呜哇。就这样,还真无聊啊。 是的。这么说也许太过直接,但却是对那个人的关心。 那个人肯定是个令人相当信赖的人。 不过也令人感到有些不安、寂寞。 这么说着的樱,也令人感到孤寂,仿佛要被赤色的教室吞进去一样。 啊,虽然听懂你在说什么,不过那是怎么一回事啊,樱。 没有,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不知道吧。虽然在我看来是这样子的,可是对那个人来说,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一反刚才的阴沈,樱脸上浮现柔和的笑容。 啊。 就算我再怎么迟钝,现在终于了解了。 虽然我本身没有记忆,哎,四年前啊,那就是老爹死后的那些日子吧。 那时,我每天都干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这种事也有干过吧。 啊-,樱,也就是说,那是。 是的,那就是我现在眼前的学长。 那个时候看起来很矮,所以我还误认为是同年级生呢。 鸣。 拜托你不要提起我以前的身高。 现在虽然也没长高多少,不过和那时比,也成长了不少了。 就是这么一件事。我是从那时候起知道学长的事。 这、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被看到丢脸的事,我只有别过眼神。 突然。 是的。我们都看到同样一件事。 带着祈求的神情,樱说着奇怪的事情。 咦? 我放不下心,所以出声问道。 啊,可是却被响彻校园的熟悉钟声,遮盖过去。 ────啊。打钟了呢。 已经把樱拉住半小时了。时钟指着四点半。 再 待下去迟到就不好了。这里收拾起来很快,樱你先走吧。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是的,托学长的福,我精神很好。今天的晚餐请拭目以待吧。 樱站了起来。 看起来也不像勉强,身体是真的变好了吧。 啊啊抱歉了,樱。我现在要去打工,所以今天会很晚回去,不用来我家也可以。 是的,我知道了。我把饭做好放着就回去。 樱行了一个礼后就走掉了。 ────哎,算了。 家里有藤姐在,樱回去的时候藤姐会送她回去的。 我也为了负担生活,快点打工去了──── 二日目放课后~アルバイト远(i) 从学校坐了二十分钟的公车。 过桥之后,即抵达新都。 怎么,还没五点嘛。还有一点时间耶。 因为深山镇是纯住宅区,等于是没有半点打工机会,但做为开发地区的新都就不愁没工作了。 也因为校规允许打工,我接受了简单的工作。 其中,自己喜欢的是劳力的、辛苦的、只要尽力就能在短时间内结束的工作之类。 既能让身体得到锻炼,又能赚钱,算是一举两得吧。 今天的打工从五点到八点,是简单的货物运送。 虽说只有三小时,但内容直逼六小时的工作量。再怎么说,都是一刻也不停歇地来回奔走嘛。 所以,就算只有十分钟,能休息时就尽量休息吧。 到打工时间前闲晃也是浪费体力,就到公园里休息吧。 坐落在商业街中心的公园,看起来像是被森林和草原覆盖的大广场。 在假日的话,有亲子或情侣在的热闹公园,在这时间就没什么人烟。 不───本来,就算在公园里,也只有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没人吧。 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耶。 我有点吃惊。 任其荒废的地面,和跟有好好整理的四周一比,也显得太荒凉了。 是因为吹过荒凉地面的关系吗,连风也让人感到寒冷。 这里是十年前大火灾的遗迹,也是本来应该就那样烧死的自己得救的场所。 为什么没有种上草皮呢。一直放着不管,真可惜。 这么宽广的土地,好好整地的话,公园也会变更大。 我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下来。 ──────── 打发时间,我看着有烧伤痕迹的大地。 过去在这里发生的事,我没有想起来过。 因为那时还是小孩,所以想不起来,也因为那不是能够记忆的简单景象吧。 我记得的是很热、无法呼吸。 还有,打算帮助他人,而他人又死了的事。 为什么,会那样呢? 比方说,打算从烧垮的房子里救出小孩的大人,救出小孩而死去。 比方说,有着一群喉咙干渴的人,因为仅剩的水被一个人喝掉,其它人全都断了气。 比方说,打算尽快逃出火场,而一个人跑出去,被丢下的人们毫无例外地全都没逃出来。 还有,比方说。 为了帮助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他人,拿出了本来能救自己的东西而力尽死去的人。 ────── 我不喜欢那样。 努力的人却牺牲掉一事,我无法认同。 期望大家都能得救,幸福地笑着,结果是我太贪心了吗。 明明我只是想看着平常地、安稳地呼吸着的人们,为什么连那种事都无法达成呢。 那是很困难的。因为士郎所说的,就是要救起每个人喔 对小时候我的问题,切嗣如此回答。 当然,小时候的我不服气。 因为切嗣救了我。我也知道他是什么都做得到的魔法使。 也知道他是不求回报、只是因为不能不管痛苦的人而出手的正义之士。 所以───我相信如果是切嗣的话,在那时候能够帮助大家。 对着这么诉说的我,切嗣露出很困扰的表情,说出了只有一次,可是到现在我仍然印象深刻的话。 士郎。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谁也救不了。听好了,能被正义之士所救的,只有正义之士能救的而已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就是正义之士的定义喔 这我知道。 说起来,也是当然的。 假设现在有强盗跟人质,强盗打算杀害人质。 用通常的方法,人质大半会被杀掉吧。 就算用上了奇迹般的手法,救出全部人质,也会有无法得救的一方。 那正是,人质被救出去的强盗。 正义之士所能救的,只有等待救援的人。 所以要救出全部这件事,就算是神明也无法实现。 天灾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不管是谁,都无法救出全部的。 十年前的火灾,就是那样。 那并不是奇迹般得救的我,现今能说些什么的。 不过,我不喜欢。 那种事,我不喜欢。 我不要一开始就决定只能救出多少人。 不管多不可能,我都一定要伸出援手。 我无法忍耐像那时候一样,四周都是不认识的人步向死亡。 所以,如果现在的我在十年前的话,就算不可能,也会冲进火中──── 然后就那样白白死掉吧,没错吧。 这是绝对的。 真是的,我还真没有梦想。 喔、糟糕。在我发呆的时候,已经五点了。 告知五点的钟声响了起来。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快速地走向打工地点。 打工结束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时间将近八点。 虽然比预定的要早十分钟结束,只是因为我努力过头罢了。 好像是因为工作前到了公园去,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工作吧。 也因为这里是车站前,现在夜晚才刚开始。 人潮汹涌,跑在路上的车辆未曾断过。 我抬头一看,大厦里还亮着灯,看起来就像是手工繁复的灯饰。 给藤姐带礼物───算了。 我一边抬头看点着灯的大厦、一边走着。 因为是新都最大的大厦,果然还是看不清楚上方 只是为了享受夜景,而抬头看大厦的时、 ────? 什么啊,感觉像是看到了某种不相符的事物。 刚刚的,是什么? 我停下脚步看着最大厦顶端。 把意识集中在两眼,将看来像米粒大小的景物,模糊地捕捉在视线范围内。 ────什么 那个,跟认识的某人很像。 有什么意义、 为了什么而待在那里呢。 任长发飘逸着,什么都不做,她俯瞰着街上。 ──── 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 不,不可能看的到。 那高度,是眼力比一般人好上许多的我,用魔力增强视力才能够看的清楚。 因为她一个人站在那种地方,我才看得到,她应该不可能注意到在混杂在地上人群中的我吧。 她就只是在俯瞰着街道。 是在找什么吗,虽然距离遥远,也能感受到她锐利的视线。 ──────── 我忘却时间,出神地看 着伫立在半空中的少女。 在高塔之上。 背对月亮俯瞰着下界,像魔法使一样。 啊。 突然。 是没事情了吗,她俐落地一转。 人影从楼顶消失,只留下美丽的夜景。 刚刚的,是远阪吧。 我虽然没有确实凭据,但应该不会错。 有那么显眼容貌的女生并不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没有笨到会弄错暗中憧憬的对象。 这样啊。不过呢- 该怎么说呢。 你的兴趣可真怪啊,远阪。 二日目夜~间桐邸翁 回到了深山镇。 这边和新都那边不同,一到深夜就静得令人错愕。 樱,不要紧吧。 虽然身体回复,可是却接着又到我家去做晚餐,又给她添麻烦,反省反省。 去看一下她吧。 虽然现在去间桐邸也于事无补,只为了求个安心而已。 间桐家那没有异状。 并没有看到像樱说的奇怪的外国人,亮起来的灯光也和往常一样,只有樱和慎二的房间点着灯。 ────咦? 等等。 这么说,昨天多亮起来的灯光是怎么回事。 是有樱和慎二以外的第三者在间桐家吗? 喂。你有事要找这间房子里的人吗?!? 我快速回过身去。 夜色很暗。 在虫鸣声中,站着一个人。 是位陌生的老人。 有着相当的年纪和锐利的眼神,和廋小的身躯形成不成比例的威压感。 或许是活过的年岁有差,只是向着这边.我就感到有股威严感的压迫。 怎么了,年轻人,为什么不答话。你不回答,那我可要追问到底啰?嗯,看起来樱口中奇怪的人就是你了,要怎么处理好呢。 樱? 这么说,这个人该不会是──── 好吧。既然被孙子拜托了,就不能置之不理。虽然对你这个见也没见过的人感到抱歉,不过不给点教训不行。 为了慎重起见,先问一下,你是不是打算危害善良老百姓? 不知打那来的老人用快活的声音威胁着。 ───啊,不会错的。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这个人就是樱的──── 啊不是拉!我是和慎二同年级的卫宫士郎,也和樱认识,因为散步就顺便到这里看看! 喔,这样啊。慎二和樱的朋友啊。那我就不烦你了。你要找那一个,还是说要一起吃晚餐。 不、不是的,我只是顺道晃过来而已,马上要回去了。对了,老爷爷,樱也到家了吗? 脏砚。 呃。 老人用不愉快的口气说出我不知道的词。 咦? 间桐脏砚。你都报出自己的名字了,老朽不自报名字,就太奇怪了。 间桐脏砚只说了这些,就朝玄关方向走去。 看来是对我没兴趣了。 气势被盖过去,我只能无言的目送他。 ───突然。 樱的话,已经回来了。 对了,卫宫士郎,einzbern家的女儿身体好吗? 啊?什么跟什么啊? 不要装傻。einzbern家的女儿没有道理不去拜访卫宫那的。我问你,此次是怎么回事?????? 啊─,越来越令人难懂了。 樱,对你抱歉了。 你爷爷真是难对付啊。 嗯。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脏砚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副相当气馁的样子,让人看了很过意不去。 啊,对不起,我实在什么都不知道。 不会不会,别放在心上。是老朽判断错误,对你说一些无意义的事,真是抱歉。 啊,如果有事找孙子们的话,不必顾虑老朽。老朽已经上了年纪,而隐居起来,想来的话,不用客气,尽管来。 啊,不会,今天真的只是路过。可是,老爷爷,你也住在这里吗? 住这里啊。不过如你所见,是具腐朽不堪的躯体了。只有日复一复,待在宅邸深处。 这样啊。 直到一年前为上,我不知来过间桐邸多少次,可是都没想到除了慎二和樱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住这里。 那就失陪了,卫宫士郎。请好好对待我的孙子们。 和外表看起相反,老人步履轻快的走掉了。 间桐邸看起来没变化。 只有虫鸣突然停了下来。 一天过去了。 吃完吵闹的晚餐后,把藤姐送到玄关,就去洗澡了。 接下来就是去仓库闭关,进行每天的锻炼。 凌晨一点。 这一天也无事、平稳地宣告结束。 hf_03 三日目目め~朝きついたもの。 在火炎之中。 崩塌的房子和烧焦的人们。 不管怎么跑,景色全都是火红一片。 这是十年前的景象。 久远、未曾回想过的过去记忆。 我在那其中,如同重覆播放一样地跑着。 虽然知道这是恶梦,但却没有出口。 跑着跑着,我不停跑着。 跑到最后的结局,是力气用尽而被救起,小时候的自己。 ──────── 在讨厌的气氛中醒来。 胸口感到像是有铅块堵住。 我摸摸额头,明明是冬天,但却流了一身汗。 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仔细倾听,从厨房传来咚咚的菜刀声。 樱、今天也很早呢。 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 我也得赶快准备好,去帮忙准备早饭。 士郎,今天有什么打算。礼拜六下午要打工吗? 不,我没有排打工喔。我是打算到一成那边做点什么事,怎么了吗? 嗯─,没什么。如果你很闲的话,要不要来道场玩-。我啊,这个月陷入危机了。?危机,什么啊? 财政危机啊。有谁能替我做便当,我会很高兴的啊─ 拒绝。是你自作自受,偶尔少吃一餐,会比较好。 哼─,我才不期待士郎咧。我能拜托的,只有小樱而已。小樱,好吗? 好的。不介意跟我的便当菜色一样的话,我就替你准备,老师。 嗯,ok─ok─。那么,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吃着跟平常一样的早饭。 今天早上的菜色,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还准备了加莲藕跟蒟蒻的炒鸡肉当主菜。 虽然我觉得,用不着大清早就做这么费事的菜色,不过一定是要做很多,用在中午的便当吧。 樱是弓道社的社员,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顾问。 两人会带一样便当,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发展。 对了、士郎。你今天早上起的有点晚喔,有什么事吗? 藤姐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朝我看过来。 真是的。平常明明就很迟钝,在这时候又特别敏锐哪,藤姐。 我梦到以前的事。醒来感觉超-不好的,就这样。 怎么,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没什么特别兴趣地结束对话。 我也并未真的在意,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该认真的事。 十年前。 在我还没忘掉那场火灾记忆的时候,经常做恶梦。 不过,恶梦也随着时间消失,现在就算做了梦也能轻松地忘怀,重新站起来。 只是,当时好像是很严重,从那时起,待在我家的藤姐,对我的这种变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欲吗?今天早餐要不要吃少一点? 不要。我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不要把别人的梦当藉口,把饭抢走啊。 啧。虽然士郎变坚强了姐姐很高兴,但再纤细一点会比较好啊。 那正是我要说的。身为弟弟,我觉得藤姐再可爱一点比较好喔。 哼、地一声,彼此不相望地回嘴。 藤姐把这当成有精神的证据,放心地笑了。 ────哼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的担心。 哎,但是一感谢起她,就会得寸进尺,所以我跟平常一样,哼了一声。?? 看着这样的我们,不清楚状况的樱,一脸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三日目朝~登校化する痣。 藤姐离开家后,我们也把门锁好上学去。 樱?怎么了,看起来没精神的样子。该不会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吧? 咦?啊,没有,我身体好的很。学长你才是吧?今天早上好像有些不对劲,那个,不会是昨天的伤口恶化了吧? 昨天的伤? 啊啊,她是指左手乌青的事情啊。 没有,乌青就像昨天一样。只是有些肿,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樱不知道在担心什么,一直看着我。 啊-真的没有问题。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什么啊,樱你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只不过是个乌青罢了。还是说,这个乌青是在我睡觉时,被樱踩出来的,所以你会有罪恶感。 学学学长,我才没有那么重!我只是,那个 只是什么啊? 那个。我搞错了,没关系。??? 樱的举动实在难以理解。 樱虽然不多话,可是该说的还是会说出口。 像这样子夹缠不清的说话方式,还不曾有过。 学长,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可以吗? 嗯?啊啊,只要是我办的到就可以,说吧。 好的。我到明天晚上为止,都没法过来。这段时间,可以请学长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吗??也就是叫我礼拜日不去打工啰? 是的。可以的话,请学长就待在家里。那个,我事情忙完了就会再过来帮忙。 嗯-嗯嘛,休息一天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那么我周日就在家里悠闲度过。这样可以吧,樱。 好的。这样真是帮了我大忙。 偶尔悠悠闲闲的度过周日也不错。 最近打工的钱拿来做生活费还绰绰有余,这礼拜六就来修理一些堆积起来的破铜烂铁吧。 三日目放课后~夜运命の夜。 我和有社团活动的樱道别,走向校舍。 校园里有着专心跑步的运动社的社员,从早上起就充满活力。 可是,却有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学校跟平常一样。 努力晨练的学生们朝气蓬勃,崭新的校舍干净无比。 是我多心了吗? 但是,一闭上眼睛,气氛就大大转变。 校舍像是贴上一张污秽的粘膜一样,在校园内跑步的学生们,让人觉得好像空荡荡的人偶。 是我太疲劳了吧。 轻轻甩了甩头,让思考清醒。 然后,向着总觉得没什么活力的校舍走去。 礼拜六早早就放学。 上午就上完了课程,之后,当我帮完一成的忙时,太阳已经快沉入地平线了。 好,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 这时、 怎么。你还在学校啊,卫宫。 突然遇到慎二。 慎二后面跟着好几名女学生,不知道在叽喳些什么。 明明没事干,还留在学校里?啊啊、对了,你又在拍学生会的马屁吧。真不错啊、卫宫,就算没有了社团,还是能够搞好成绩*啊。 注:是指以后报考学校,除了在校成绩之外,还有额外的加分,如社团表现、师长推荐。 我才不是在帮学生会。做为学生,修好学校的设备是应该的吧。因为用的是我们嘛。 哈,说得真好。由卫宫口中说出来的,全都是理所当然的呢。我以前不是说过,你这种装乖小孩的样子让我看了就生气吗? 呣?抱歉,我不太记得。我想,因为那是慎二的口头禅,所以听过就忘。 ────啧! 哼,这样啊。那么,学校里的东西,你全都能修好是吧,卫宫? 全都修好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能关照一下。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们的弓道 场啊,现在乱的很呢。弦没卷好就放着,箭靶也没清扫。 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拜托你啊。 你是前弓道社员,对吧?不要老是在学生会屁股后面转,偶尔也来帮帮我们吧。 咦─?学长、等一下啦,那不是藤村老师交待学长的吗─? 对啊,不好好做的话,明天她会生气喔─? 不过啊─,现在去始清理的话,店家就要关门了耶。让那边的人来做不就好了吗? 不好啦─。而且,也不能让不是社员的人来清扫 也不是那样,不是吗?慎二说,那个人是前弓道社员,交给他做就好啦。 什么啊,慎二的背后开始吵闹起来。 虽然她们像是弓道社员,但都是我没看过的,应该是慎二新近拉进社的吧。 那么,接下来的就拜托你了。放钥匙的地方照旧,你自己进去。没意见吧,卫宫? 啊啊,没关系喔。反正我也没事,偶尔过去也不错。 哈哈,谢啦!那么,我们走吧,无聊的打杂就交给那家伙去做啦! 啊、学长、等一下!啊、之后的就拜托你了呦,学长。 因为我了解情况,所以弓道场的整理轻轻松松就结束。 虽然广的让我花了很多时间,但让一年半以前还在使用的道场变干净,也是乐事一桩。 中途,一次应该没关系吧,就拿起一把弓,但拉别人的弓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我就放弃了。 我如果想要拉弓的话,带自己的弓来不就好了。 不过,碳棒制的弓变多了耶。明明一年前只有一张的说。 碳棒制的弓跟塑胶或木头的不一样,是相当便利的弓。 只是最大缺点就是价格很贵,根本不是能用社费买的起。 当时使用的只有慎二一人,不过,新加入的社员好像都很有钱? 真可惜。木弓比较能多多加工的说。 哎,这是个人喜好吧。 一看时钟,已经过了门限。 时间刚过七点。看这情况,校门应该关起来了吧,就没有必要赶着早点回家了。 不过 道场可真是脏。放弓的地方和社团教室,小地方的脏污很显眼。 算了,都做到这地步了,多花一、两个小时也没差吧。 不能半途而废。反正都要做了,就整个打扫吧─── 风吹起来了。 因为太冷,冻僵脸颊。 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的冬木之夜,只有今天特别冷。 ──────── 哈、地一声,吐出的气息留下白色的吐气。 我在连指尖都能冻僵的寒冷空气中,缩着身体忍耐着。 怎么。难怪觉得很暗,原来是月亮被遮住了啊。 我抬头看着天空,没有白光。 是因为风太强了吗,云朵在空中流动着。 过了门限、没有人影的学校,一点也没有热力。 一点声响音都没有的此处,比镇上的其它地方都更被冷气所覆盖。? 刚刚,是什么。 好像听到了声音。 ───的确是听到了。在校园那边? 在这夜晚。 在冻结的夜空下,我很在意那打破寂静的声音。 为了确认声音的真伪,我朝音源处走去。 ───我在校园里面逛着。 人? 刚开始,从远方看时只能看到人影。 黑暗的夜晚,在没有光亮的黑暗中。 想再再多看到一些的话,就只得更靠过去。 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大、越有气势。 是钢铁与钢铁互相碰撞的声音。 这样的话,那边是有着什么人在用刃物互砍吧。 这也太蠢了吧。我在想什么啊 我苦笑着否定浮现在脑海中的想象,加快脚步。 ───这时 本能就感到危险吗,我考虑着要不要偷偷地靠近呢、还是放弃算了。 总之,先靠近能够遮蔽的树木,再靠近一点去看看声音的发源─── 然后,意识完全冻结起来。 ────────什么 在那里,有着莫名其妙的人物。 红色的男子跟青色的男子 超越时代的错误,华丽的让人不觉得是开玩笑地武装起来的两人,跟我不吉利的想像一样,真的在互砍。 我无法理解。 视觉完全跟不上。 对他们太过脱离现实的动作,头脑无法正常运作。 只有武器的撞击声,让我不容置否地了解到,那两人是在互相残杀。 ──────── 不过,在看到的瞬间,我立即明白。 他们并非人类。恐怕是与人类相似的某种东西。 不是因为自己有在学魔术才知道。 而是任谁一看,都会知道他们不是人类。 人类本来就不是能像他们那样动作的生物。 所以,他们是不能与之扯上关系之物。 ──────── 即使隔的很远,也能感到杀气。 会死。 身比心更迅速地了解到,再续续待下去,绝对会没命。 心跳变快,也是因为如此。 身为同样的生物,我感觉到,他们是只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生物。 ──────── 他们挥舞着是菜刀和短刀望尘莫及、能确实杀害人类的凶器。 突然,昨天的杀人事件掠过脑中。 牺牲的那一家人,据说是被像刀的凶器残杀。 ──────── 不能再继续看下去。 但是,身体却动也不动,连呼吸都无法办到。 想着不逃不行的,是心、 与认为如果逃走就会被发现的,是判断。 他们的战斗,更让我手脚麻痹到无法动弹。 我明明跟那两人相距四十公尺,但却觉得像是会从背后被那长枪穿过一样,无法顺畅呼吸。 ──────── 声音停止了。 那两名,间隔一段距离,面对着面站住。 当我想着他们要停止互相残杀,而放心下来的瞬间,突然感到更强的杀气。! 心脏萎缩。 手脚的麻痹化为抽搐,我咬紧牙关,抑制着颤抖的身体。 骗人的吧───那家伙、是怎么────!? 青色的那方,流入多到让人想吐的魔力。 切嗣曾让我看过从周围吸取魔力的行为。 那是连半熟手的我看了也会觉得佩服,伴随着一种美感的魔术。 但是,他不一样。 如同喝水这件单纯的行为,超过限度也会让人觉得丑恶。 青色家伙所做的,是拥有魔力的人都会觉得厌恶的,绝大的暴食。 ──────── 会被杀。 红色的家伙会被杀。 用上如此大量的魔力所放出的一击。没有防御的可能。 会死。 虽然不是人类,但有着人形的红方会死。 那是。 那是。 那是,可以置之不理的事吗。 因为迷惑,所以我的意识从他们身上移开。 当我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大大地呼吸的一瞬间。 是谁────! 青色的男子凝视着躲起来的我 。!! 青色的男子压低了身体。 他的动作,让我了解到他的目标已经换成了自己。 啊────啊! 双脚自动开始跑起。 当我总算注意到这是回避死亡的行为后,将全心全力,贯注在逃走的行为上。 不知怎么跑的,当我回过神来,已经跑进了校舍。 我在做什么────笨事啊 一边用力喘息,一边为自己的行为咋舌。 要逃的话,应该逃往镇上啊。 现在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是要怎样啊。 而且还是学校。就算要躲起来,也有更好躲的地方,不是吗。 而且,我为什么会有不跑走就被杀,这样危险的错觉─── 哈啊────哈、哈哈────啊 超过极限的奔跑,压迫着心脏。 一回过头,感觉不到追来的气息。 哒哒的脚步声,是我自己的。 啊────哈啊、哈啊、哈啊 那么,总算可以停下来了。 我停下连一步都动不了的双脚,对快要坏掉的心脏送入氧气,大大地张口哈啊、了一声,有种得救的实在感。 哈啊啊刚刚的,是什么啊 我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回想刚才的景象。 总之,可以确定那是不该看的。 在夜晚的校园里,有着人类外表之物在争斗。 能想起来的只有这样。 不过,在视线的另一个角落的是、 还有一个人,感觉还有谁在 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到底如何。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余力注意那两人以外的事。 不过,这样总算──── 官兵捉强盗结束了,对吧 声音,从眼前发出。 唷。想不到你跑的还真远哪。 那家伙,好像跟我很亲密地,开口说着。 ──── 无法呼吸。 思考停止,明明什么都无法思考。 ────隐隐约约,有了死定了的实在感。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了解,你是逃不了的吧?怎么,被打倒的一方往往有收获,就是这么回事。也没什么好可耻的。 呼、地一声 他自然地举起长枪。 运气不好哪、小鬼。哎,既然被发现了,就去死吧。 毫不留情、也不带情感,男人的长枪,贯穿了卫宫士郎的心脏。 没有闪避的时间。 至今为止的锻炼成果,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我被杀了。 虽然知道被枪贯穿,但我连动都动不了。 啊────啊 世界歪曲。 身体冷却下去。 从指尖、从末端,感觉开始消失。 咳────噗 我只从嘴中、吐出一口鲜血。 本来应该吐出更多的,但只有一次。 那男人的长枪,说不定是特制的。 血液慢慢地沉淀下去,原本应该喷出血液的心脏,只一刺就俐落地停止跳动。 ──────── 看不清楚。 没有感觉。 像是浮在暗夜海上的月影一样。 已经连痛楚都感觉不到。 世界是白色,只有自己是黑色。 所以,与其说是自己死了。 倒不如说是感到周围全部消失了。 我知道的。 十年前我也尝过一次。 这正是,濒死之人的感觉。 死人就无法开口啦。弱都就应该去死,也是理所当然的嘛,但是─── 意识已经无法传达视觉。 ───真是讨厌的工作。这种样子说是英雄,也太好笑了。 只能听到声音。 我知道了,我没有意见。看到那女孩的servant了。我会乖乖回去的。 隐含恼怒的声音。 之后,是在走廊上奔跑的脚步声。 ───是archer吗。虽然正想分个高下,不过,我不能违背master的方针。真是讨厌的master。 声音突然消失。 是从窗户跳下去了吧。 之后。 跑过来的脚步声停住了。 奇妙的间隔。 又有脚步声。 已经、听不清楚了。 追上去,archerncer应该回到master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的长相。 那是谁的声音呢。 我用上渐渐模糊的所有意识来回想,但果然什么都想不出来。 现在,只觉得呼吸声很吵。 肺部还有作用吗。 从口中出漏出咻咻的呼吸声,像台风一样,很吵。 这样还没有死,真厉害啊。 有人看着我的感觉。 那家伙也觉得我的呼吸很吵吗,像是要阖上我的嘴巴似地,伸出手来──── 不会吧。为什么,是你。 哩、一声。 在听到不甘心地咬牙声的同时,那家伙毫不犹豫的,触碰了被血濡湿的我。 造出假内脏来替代,这段时间内将心脏完全修复吗我要是能成功的话,不就就有一次就能合格进入时钟塔的等级了 苦闷的声音。 以此为分歧点,本来渐渐淡薄的意识突然中止。 ──────── 身体的感觉回复了。 慢慢地、一点一滴,像是从叶片上滴下水滴一样,身体的机能缓缓恢复。 ──────── 滴答、滴答 在做什么呢。 近在身旁的那家伙,从额头上流出汗水,专心一致地,把手放在我的胸口。 ──────── 当我回过神来,注意到她手掌放的地方非常热。 那一定是,热到能让死掉的身体吓一跳,才让冻结的血液开始流动起来。 ────────呼 感觉那家伙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去。 累死了 卡啦一声,有个什么东西掉下来。 哎,没办法。对不起了,爸爸。你的女儿,是个非常无情的人。 最后。 自嘲般地说完后,感觉某人的气息干脆地离去。 ──────── 心脏再度开始跳动。 然后,这次意识真的中止了。 那并非为了步向死亡的睡眠。 而是为了再次醒来,而必要休息的睡眠。 三日目夜~宅もういちど 啊呃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 从喉咙涌出一阵恶心。全身上下疼痛不已,心脏每跳动一下,头部就跟着刺痛一下。 发生────了什么? 头部剧痛到让我想不起来。 是因为在走廊上睡了很久吗,身体冷到不停地打颤。 唯一能确定的是,制服胸口处的破裂,还有黏糊糊地喷撒在走廊上,自己的鲜血。 呃 我抱着模糊不清的脑袋,站起身来。 自己倒下的地方,像杀人现场一样满地狼藉。 可恶,是真的 ────我的胸口,被贯穿了。 哈啊哈啊咕 我忍住涌上喉头之物,进入离我最近的教室。 踉踉跄跄的打开柜子,拿出抹布跟水桶。 啊咧我在做什么呀 脑袋还处在惊恐中。 明明遇到相常危险之物,突然就被杀掉的说,为什么这种时候,我还打算处理善后啊,笨蛋。 哈啊哈啊可恶,擦不掉 我用抹布擦着地板。 手脚仍旧使不出力,但总算把四散的血迹擦完,捡起掉在地上的垃圾,放进口袋。 或许,这正是所谓的凐灭证据。 因为脑袋还模糊不清,所以才会做出愚蠢的举动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收好抹布和水桶,踩着像僵尸一样的步伐,离开学校。 越走身体越热。 虽然外头寒冷,但只有自己的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屋子里没有半个人。 别说樱了,连藤姐都已经回去了。 啊哈啊、哈啊、哈───啊 咚、地一声,我坐到地板上。 我就这么顺势躺下去,心情总算冷静下来。 我大口深呼吸着。 胸口一鼓起来,心脏就痛的好像开了一条裂缝。 不,是相反。 其实并非是心脏破裂。 而是因为被开过孔的心脏才刚愈合,一让它膨胀起来,就会使伤口裂开。 我真的差点被杀掉啊。 这也不对。 不是差点被杀,是已经被杀。 我现在还能活着,是因为某人的帮助。 到底是谁呢。至少想去道谢一下。 那个人既然待在现场,说不定就是和他们有关系的人。 不过,救起我的这件事还是没变。总有一天,一要好好道谢。 啊咕! 在放松心情的同时,疼痛也跟着回来。 同时,涌上呕吐感。 啊哈、咕! 我撑起身体,强忍住恶心。 唔呼 我从制服破掉处,碰触到露出肌肤的胸口。 虽说得救了,但胸口还是被开过洞。 那种感觉。 被像菜刀一样的枪尖刺穿胸口的不舒服感,短时间内无法忘怀。 可恶。这段时间,又会出现在梦中。 一闭上眼,就感到胸口又被长枪刺穿。 我挥开那种错觉,总之,先冷静下来,平定心神。 好。冷静下来了。 每天晚上锻炼的成果。 只要深呼吸几次,就能清空思考,身体的热度和呕吐感也跟着降低。 然后,那件事。 红色的男子与青色的男子。 虽然看起来是人类,但我想那并不是人。 应该是幽灵那类吧。 但是,我还没听说过幽灵能够拥有实体、直接影响到活着的人类。 而且,他还会说话。既然拥有自己的意志,就更难认定那是幽灵。 而且,虽然听说拥有肉体的灵只有精灵那类,但精灵应该不会是人形的吧? 不。问题不在这里。 应该还有其它的、更根本的问题。 互相杀戮的两人。 闯入附近屋子里的强盗杀人。 持续发生不祥事件的冬木镇。 想了这么多,我能了了解的只有,这是自己无法处理之事。 这种时候,如果老爸还活着的话。 因为胸口的创伤太过栩栩如生吗,我口中吐出不应该有的丧气话。 ───笨蛋。不是决定过,就算无法明白,也要做到自己能做的事吗。 丧气话事后再说。 首先是,没错───得选择要不要与这事扯上关系─── ────!? 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钟鸣叫起来。 此处虽然没用,但也是魔术师的家。 至少装设有宅邸被陌生人闯入的话,就会响起警铃的结界。 这种时候,居然有小偷──── 我小声说着,然后为自己的愚蠢咋舌。 怎么可能是小偷。 在这发生过异常事情的时间点上,怎么可能会是小偷。 确实有侵略者进入。 那并非夺取物品的小偷,而是夺取生命的暗杀者。 因为,那男人不是说过了吗。 看到了就只有死、这样。 ───── 屋里静悄悄的。 在悄然无声的黑暗中,的确───在校庭内感受到的那股杀气,正一步步地接近中。 ────呜 咕嘟,喉咙发出声响。 背上的恶寒如针在扎。 那并非幻觉,只要一走出房间,就会立刻被刺穿。 呜──── 我拼命地忍住快要泄漏出来的惨叫声。 在我发出惨叫的瞬间,暗杀者就会欢天喜地的冲进来杀我吧。 这样一来,之前的事又会再度重覆。 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我,又会被那把长枪贯穿。 ────啊────哈啊、啊──── 在我这么想的同时,呼吸就不像话地开始紊乱。 令人生气。 感到恐怖的自己,和简单就放弃得救的自己,实在太不样像了。 呜────咯 我咬紧牙关,抓着曾被贯穿的胸口,克制着没用的自己。 也差不多,该习惯了。 这是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即将被杀。 即使如此,明明说过不能再露出刚刚那种狼狈样,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吗。 那么,这种时候连自己都保不了,我这八年来到底学了些什么───! 很好。不是打算要干吗。 停止烦恼困难的事。 现在,先打跑过来的家伙为上。 首先,武器得想点办法。 虽说是魔术师,但我做得到的,也只有把能当武器之物强化而已。 战斗的话,要有武器。 虽然仓库里能当武器的物品多如山高,但从这里到仓库太远了。 而且,离开客厅的时候,如果被偷袭的话,半路上又会再度重演。 虽然很困难,但武器一定得在这里准备好。 最好是有细长的棒状物。对方擅长的是长枪。短刀或菜刀是无法相比。 虽说有木刀的话最好,这里但当然是没有。 要说这客厅内,能当武器的东西──── 呜哇只有藤姐留下的海报 我的肩膀不禁一垮。 但是,在这完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反而镇定下来。 既然都走到最坏情况,就不会再坏下去了。 那么───接着,只要竭尽全力向前即可。 ────同调,开始 和切换自己的暗示同时,我在长约六十公分的海报上注入魔力。 因为要做成能对付那把长枪的武器,所以必须让魔力注入整张海报,使其固定的话,才能做为武器使用。 ────构成材质,解明 集中意识。 像是隔着皮肤,让自己的血渗入海报一样,我让魔力的触觉渗透进去。 ────构成材质,补强 咚、有种碰到底的感觉。 魔力传达到整张海报,在溢出来之前、 ────全工程,结束 我切断海报与自己的接触,身体因为 成功的感觉而震了一下。 海报现在已经硬的像铁一样。 而且还轻的和原来一样,以临时做出的剑来说,是无可挑剔的结果。 顺利的,完成了─── 不知道有几年没有成功过强化魔术了呢。 从切嗣死后一次都没有成形的魔术,在这种状况下居然进行顺利,真是讽刺。 不过,这样一来──── 或许能派上用场。 使剑的话,我也有点心得。 我两手紧握海报,站立在客厅正中央。 反正,不管留在那边,都会被杀,就算跑出宅邸,我也不认为逃得掉。 那么,接下来,只要一直线朝仓库跑去,再做更强的武器──── ──────呼 要来就来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了,当我摆出架势来的瞬间。 ───────! 背上寒毛直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了。 从天花板出现的他,朝着我一直线落下。 什咦────? 从头上滑落下来的银光。 只能想说穿越屋顶而来的那家伙,打算将我从头顶刺穿而下─── 这────家伙!! 我全心全意地往前一跌,藉以闪避。 咚、发出轻微的着地声,我不雅地在地上滚着。 不过我立刻就停住,握着临时的剑站起来。 ──── 那家伙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缓缓地朝我转过来。 我真是白费工夫。想说让你看到的话,会感到痛苦。为此我还特地费神呢。 那家伙泄气的拿着长枪。 ────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的他没有在校园中的霸气。 既然这样,就真的───能够制得先机! 真是的,竟然沦落到一天内杀同一个人两次。人世间什么时间变得如此血腥啊。 男人表现出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恶声恶气的说着。 ──── 我一点一点地向后退。 离窗户还有三公尺左右。 如果跑到那边,到了庭院后就离仓库不到二十公尺。 那么,就算现在立刻──── 再见了。这次可不要迷路喔,小鬼。 微微地。 像在叹息一样,男人说着。 啊────!? 右手传来剧痛。? 那是瞬间之事。 男人的长枪自然地、无声无息地刺了出来。 本来,我应该就此迎接第二次的死亡吧。 挡下长枪的,是架在身前临时做出来的剑。 那家伙认为这只是普通的纸张吧。 无视海报而刺出的长枪,被纸剑弹开,擦过我的右手。 喔。很奇怪的技巧呢,喂- 男人脸上的表情消失。 直到刚才为止的漫不经心,褪的不留痕迹,他以野兽般的眼光,观察着我的动作。 啊──── 我错了。我竟然会有可以对付他的傲慢想法。 ───现在我眼前的,是不可以用常识度测的恶鬼。 我彻底了解到,与那家伙对峙还有些微放松的自己之愚蠢。 没错。 真要拼命的话,就应该在奇迹地躲开头上一击后,头也不回的往窗户跑去才对! 我还以为你只是普通的小鬼,原来如此虽然微弱,但能感到魔力。心脏被贯穿还能活着,就是这么回事吗? 长枪的尖端指着我。 ──────── 挡不住。 他那闪电般的一击,我挡不住。 如果这个男人擅长的是剑,不管多么迅速,我至少能够摆好架势。 但是,那是长枪。 剑的轨迹是线,长枪的轨迹是点。 连最初的行动都看不穿的一击,要怎么防御啊。 很好───我稍微能享受一下了吧。 男人压低身体。 刹那间──── 不是从正面,长枪从侧面挥来。 我只靠反射神经,挡住朝脸颊挥来的长枪。 咕────!? 好孩子,看好,下一击要来啰! 呼、吹着的旋风。 他是怎么办到的,在狭窄的室内,长枪连墙壁都没擦到,画出优美的弧线。 呃!!!!! 这次是从反方向,划出大曲线朝我身体挥来! 啊────!!!?? 用来防御的临时剑弯曲了。 怪物───这家伙拿的是铁锤吗! 可恶,这种发麻的感觉,双手的骨头该不会被压扁了吧───! 咯、你────! 哼? 我反射性地挥出剑。 他是轻视我吧,我挥剑砍向还未收回去的枪柄───! 咕! 打向长枪的双手发麻。 临时剑弯得更厉害,男人的枪只稍微偏离轨道。 不能用了啊。明明给你机会,却白费掉了。算了,期待魔术师能跟我互砍,也是没用吧─── 男人刚刚的行动只是在玩。 能挡住两击就给我奖赏,让我攻入,男人游刃有余。 而那唯一的绝对机会,被我当场浪费掉了。 因此───这男的,不认为我有与他互斩的价值。 ───我失望了。你还是立刻去死吧,小鬼。 男人重新举起长枪。 随便你──── 在他那多余的动作中。 说吧、白痴────! 我头不回,背部往窗户跳开! 哈啊、哈啊、哈──── 我用背部撞破窗户,滚到了庭院。 就这样滚了几圈后,站了起来──── 哈、啊────! 没有任何凭据、 我扭过身体,朝背后击出───! 唔────! 我弹开刺来的长枪,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 ───跟我想的一样。 如果我从窗户跳出,那家伙一定会追击过来。 而且,如果在我站起来之前,他就追上来的话,我就一定会被杀。 所以───正因为我相信必杀的一击会来,我才用尽全力挥剑。 只要晚了一点就会立刻死掉,太快的话,也会因为空挥的空隙而被杀的鲁莽策略,但从我跟那家伙的实力差来看,我是不可能挥的太快。 所以我要做的,只有用上全身力气尽快站起来,朝背后击出而已。 结果完全命中,一击就漂亮地把男人的长枪打回去! 哈、呃! 我立刻重整姿势。 接着,只要趁男人害怕的空隙,想办法跑到仓库就───! ────飞吧 咦? 长枪应该被弹开的男人,不拾起长枪,反倒空手朝我攻来、 转了一圈背对着我,踼出回旋踢。 ──────── 景色在流动着。 被踢飞的胸口麻痹,无法呼吸。 不,我更应该吃惊的,是自己飞在空中一事。 只是一记回旋踢,居然把我的身体像球一样踢飞,我作梦都没想过──── 咕────! 我从背部落地。 撞上墙壁,受到 几乎让背部骨折的冲击,我滑落到地面上。 咳────、啊! 无法呼吸。 视线模糊。 墙壁───我撑在目的地的仓库墙壁上,总算让身体站起来。 哈────哈啊、哈 我以模糊的视线找着男人。 我真的、被踢飞约二十公尺吧。 男人重新拿起长枪,一直线朝我冲来。 咯────! 会被杀。 绝对会被杀。 男人马上就会攻来吧。 在那之前────如果不想死的话,我就一定要、站起来、迎击──── ──── 刺出来的长枪尖端。 我连回头转向那男人都办不到,以快要崩溃的身体面对枪尖。 啐、是男人的话就给我站起来! 真的是运气。 无法支撑身体而弯下膝盖,是我幸运。 长枪从我的头上,用力撞上仓库的门,把厚重的门弹开。 啊──── 所以,这是最后的机会。 只要住到仓库,就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吧。 咯────! 我手脚并用地爬进仓库。 这时──── 喂、这就结束啦───! 无法避开的必杀长枪攻来。 你────这────! 挡住了。 我把原本是棒状的海报摊开,做成只能用一次的盾。 唔!? 铿、地一下冲击。 张开的海报,硬度无法维持原样吗。 虽然是挡住了长枪,但海报被贯穿,同时恢复成原来的纸张。 啊、咯! 我被刺过来的长枪冲击震飞,弹飞到墙壁上。 啊────、呜──── 我跌坐在地板上,奋力叫起将要停止的心脏。 然后,当我抓住能当武器的东西,抬起头来时。 结束了。刚刚的可让我吓一跳呢,小鬼。 眼前的是,伸出长枪的男人身姿。 ─────────── 已经,没有后路了。 男人的长枪不偏不倚地对准心脏。 这我知道。 就在几小时前尝过的痛楚、毫不留情地被推向死亡的味道。 可是,我不懂啊。明明挺有机智,魔术却完全不行。虽然有才能,是太年轻了吗。 我听不清男人的声音。 我的意识,完全集中在眼前的凶器上。 当然啰。 因为,只要长枪一刺出,自己就会死。 所以其它事情都是多余的。事已至此,现在还有什么可想。 虽然我想,莫非你是第七人。 哎,就算如此,也要结束了。 男人手臂一晃。 至今为止,一次都未曾看清的动作,现在看起来像慢动作一般。 奔驰的银光。 像是被我的心脏吸入的枪尖。 一秒之后,就会喷出血吧。 我知道的。 钢铁刺入身体的感触、 喉咙涌上血液的味道、 还有世界渐渐消失的感觉、 就在不久之前才刚尝过。 还要再来一次?真的?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我非得遇到这种事不可。 开玩笑 我不能认同。怎么可以在这里无意义地死掉。 我曾经得救。那么,既然曾经得救,就不能简单地死去。 我一定得完成活着的义务,死了的话,就无法完成义务了。 即使如此,枪尖还是往胸口刺入。 枪尖刺入皮肤,将这样切断肋骨刺穿心脏吧。 ──── 我生气了。 简直是开玩笑,居然这么简单就杀掉人。 简直是开玩笑,我居然这么简单就死去。 简直是开玩笑,一天之内被杀两次,居然有这么愚蠢的事。 啊啊、真是的,真的是什么都在开玩笑,那我才不要老实害怕起来、 别开玩笑、我怎么能──── 在这种地方,无意义地、 被你这样的家伙、 给杀掉啊────!!!!! 咦─────? 那,真的是。 什么!? 如魔法一般地,出现了 在令人目眩的光芒中,出现在我背后。 思考停止。 我只能判断出,出现的是少女的身影。 铿、的一声 一出现就弹开打算贯穿我胸口的长枪,毫不迟疑的朝那男人迈进。 ───当真、是第七名servant!? 架起被弹开的长枪的男人,与手中挥动什么的少女。 火花再次爆开。 刚剑一闪。 受到才刚出现的少女一击,持枪的男人退了几步。 咯────! 他了解自己的不利吗,男人以野兽般的灵敏飞奔出仓库─── 以身躯威吓退避男人,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 今天是风很强的日子。 云朵流动,月亮只稍微露了一下。 射入仓库的银色月光,照耀着骑士装束的少女。 ──── 我发不出声音。 并不是因为事出突然而混乱。 只是,眼前的少女太过美丽,让我失去了言语。 ──────── 少女用宝石般的瞳孔,冷淡地凝视着我之后。 ───回答我。你是我的master吗? 她以凛然的声音,如此说道。 咦master? 我只能重覆了她问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现在的自己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娇小、纤细的少女,和外面的男人也是同样的存在。 少女不发一语,静静地看着我。 ───那姿态,该怎么说才好呢。 眼前的她,特别到足以使我忘记,外面的男人只要找到空隙就会来袭的状况。 好像只有自己的时间停止。 刚刚占满身体的死亡的恐惧,不知消失到何方,现在,只有这少女在我视线内─── servant.saber,遵从召唤而来。 master,请下指示。 第二次的声音。 在master这个辞、和saber这句话,传入耳中的瞬间、 ────唔 左手传来痛楚。 像是被押上烙铁一样地痛楚。 我不由得按住左手背。 这举动算是信号吗,少女文静地点了一下楚楚可爱的脸庞。 ───至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 ───在此,契约完成。 什、契约、什么的────!? 我也算是个魔术师。可以理解那个辞是什么意思。 但是少女并未回答我的问题,颔首的同时,以同样的优雅转过脸去。 ────她面对的是朝外开的门扉。 在门外,是还架着长枪的男人身姿。 セイバー召还。vsランサーpromisedsign ──── 不会吧,在我这么想之前。 骑士装束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 我忘记身体的痛楚,站起来追在少女身后。 那女孩不可能敌得过那男人。 就算她穿着得再怎么威风,但少女是个比我还要娇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正打算这么叫出的来时,硬生生的停住。 什么──── 我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我的脑袋真的空白到无法思考。 什么啊、那家伙──── 回响的兵器声。 月亮藏进云中,庭院回复原本的黑暗。 钢铁与钢铁在黑暗中冒出火花。 持长枪的男子,二话不说话朝着从仓库跳出的少女袭击。 少女一击挥开长枪,不断攻来的长枪被她一一弹开,每弹开一次,男人被逼的往后退一步。 ──── 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名为saber的少女,的的确确占了上风。 ───战斗,开始了。 刚才我跟那男人的对打,并非战斗。 战斗,是能够给予彼此致命一击的能力者之间的争斗。 不管彼此的实力有多大的差距,只要有能打倒对方的技术,那才叫作战斗吧。 从这意义来说,这两人的争斗也是战斗 我连看都看不清的男人的长枪,气势大增、不断朝少女刺出。 然而、 少女用手中的什么确实地弹开长枪,间不容发朝踏前进。 啐────! 发出憎恨的咋舌声,男人稍微后退。 他将手中的枪摆直,防御起被攻击的侧腹────! 咯! 一瞬间,男人的长枪一亮。 如同投出炸药的一击,实际就是如此吧。 当挡住少女挥出的什么的瞬间,男人的枪像通了电一般发光。 那是怎么回事,别说那男人,连我都看出来了。 那是,威力强到能够看到的魔力。 少女轻描淡写地每挥出一击,都带有相当数量的魔力。 那些太过强大的魔力,仅只接触,就能渗透进对手的武器内。 那些魔力,光挡住也会受到相当的冲击吧。 打个比方,如果把那男人的枪当作精准无比的狙击枪,那少女一击的火力,就是散弹枪。 少女每挥出一击,庭院就被闪光包围。 但是。 让男人居于下风的,并非这种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男人一边振开少女的猛攻、一边恶声恶气地诅骂着。 ──────── 少女没有回应,再次挥出手中的什么! 你这家伙! 男人不反击,而朝后退。 那也是当然的吧。 因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对方的攻击范围,还随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没错,看不到。 少女的确拿着什么。 但是,形状、长度都无法判断,一切都看不到。 原本就是透明的吗,少女挥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不会浮现形状。 啐──── 是很以难战斗吗,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敏捷。 ──── 而且,少女开始发出声音。 挥着手中什么的手臂更激烈。 没有空隙、如豪雨般的剑舞。 四散开来的火花,让人想到锻冶场的炼铁。 ───男人一边咋舌、一边防御。 老实说,就算他是要杀我的对手,我也不能不佩服。 长枪男子以那看不见的武器为对手,仅靠着少女手臂的动作和脚步,就确实地防御住───! 唔────呃! 不过、那也到此为止。 对不停防守的对手,不是要斩倒,只能打倒。少女像在这么说似地,朝男人更加接近。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挥出浑身的一击!! 别得寸进尺、混蛋────! 他是发现胜算了吗,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后跃。 当、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要把男人逼入绝境,而挥出来的必杀一击,被轻松地躲开了────! 笨蛋,那家伙在做什么啊! 从远处也看得出来。 至今为止确实挥出的每一击姑且不论,但要决定胜负的大动作,是无法捉到那男人。 对男人来说,一次次地挡住少女猛攻的身体,已经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一瞬间两脚猛然一跃。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一击才是决定胜负的空隙────! 哈────! 向后跳了好几公尺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时弹了起来。 可以说是三角跳跃吧,他像逆转自己刚才的跳跃一般,朝少女跃进。 相对的───少女的剑还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经无法挽回。 不到一秒即将刺回的鲜红长枪、 和剑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旲此,他们的攻防也在一秒之内。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连身带人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咕────! ──────── 被弹飞的男人,和弹飞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那也当然。 彼此使出了打算对方致命一击的必杀招术。 就算是克服了险境,但必杀一击变得毫无价值了。 他们的距离大大地拉开。 是刚刚的攻防给予彼此的负担都很大吗,两人静静地互瞪着。 ───怎么了ncer。 站住不动的话,枪兵之名会哭泣呦。你若不过来,那我就过去了。 哈,你要特地来送死吗。我是没关系啦,不过在那之前,先问你一声。 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emspncer向方投出刺穿内心的视线。 ───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有可能是弓也说不定喔ncer? 哼,满嘴胡言的剑士。 真的有那么可疑吗。 男人被称作ncer的男人,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那也能表示着停止战斗的意思。? 少女ncer的态度感到疑惑。 但是───我知道那个架势。 几个小时前,在夜晚的校园内进行的战斗。 那个应该是最后的压轴,必杀的一击。 顺便再问一件事哪。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你没有在这里停手的意思吗? ──────── 这建议不坏吧?你瞧,在那边发呆的你的master,不但不成材,而我的master也是个不肯露脸的窝囊废。 我是比较喜欢把现在的决斗,留到彼此都是万全状态的时────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ncer。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只是打算看看情况的喔?既然servant都出现 了,我也不打算久留的,不过──── 啪喳。 两人的周围,出现了歪曲。 &emspncer的姿势压低。 同时卷起寒气。 ───跟之前一样。以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起来──── 宝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剑的武器,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用不着我来说。 敌人到底有多危,她比我更能感受到。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要贯穿了────! 野兽朝地一蹬。 宛如打出的陀螺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他把那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 由我看来,是很愚蠢的方法。 往下明显地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事实上,少女一面跳过长枪、一面打算斩ncer而向前踏出。 在那,瞬间。 ────刺し穿 伴随着本身就带有强大魔力的言语、 ────死棘の枪────! 朝下方刺出的长枪,往少女的心脏迸射。 ────!? 浮起来的身体。 少女被枪弹飞,划出一条很大的抛物线,朝地面落下────不,是着地。 哈啊───、咕! 血流了出来。 至今连个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她吐出痛苦的声音。 我也同样吓到了。 不,因为从远方看的关系,我比她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去。 但却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少女的心脏。 但是,长枪本身既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 那种样子,自然到让人有种一开始长枪就是朝少女胸口刺去的错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非简单之事。 并非长枪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击出的长枪,拥有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为前题。 也就是说,逆转过程与结果。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一使出来就必定贯穿心脏的枪。 如此荒谬的一击,谁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如何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因此而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然而。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要不可思议。 少女在投出长枪的瞬间,就像是知道结果而翻转身体,全力向后退。 是非常幸运呢,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呢。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让必杀之名坠地──── 哈────啊、哈──── 少女调整紊乱的呼吸。 大量流出来的血也止住了,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这就是层次的不同吧。 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ncer互斩的武技、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明显地ncer来得优秀。 可是,那也是过去式了。 虽然处于再生中,但少女的的伤势很深。 这时如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而被打倒吧。 不过。 在这绝对有利状况下ncer动也不动。 叽哩。 他发出连我都听得到的咬牙声,死盯着少女。 ───居然躲开了、saber。我必杀的一枪.gaebolg。 如同从阴司传来的声音。!?gae.bolg你是爱尔兰的光神之子吗──! &emspncer的表情一暗。 至今为止的敌意变淡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只要露出这手,没有必杀就糟了的说。真是的,太过有名也要反省。 沉重的压力渐渐淡去。 &emspncer并未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的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为止,虽然是servant的规则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枪被躲开就回来,居然这么胡说八道。 ──你想逃吗ncer? 啊啊。你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 只不过──到时候,你就要抱有死亡觉悟。 咚、地一声ncer跳了起来。 他的身体是多轻呢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等一下ncer!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而开始跑起来。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冲横越庭院。 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似乎打算跳出去。 不过,没那必要。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下去的同时,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咯────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散发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沉重铠甲。 过时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为这些而看呆。 比我还小了几岁的少女,那个─────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稚气未脱的脸庞有着一股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 我发不出声音来,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我相当生气。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我想一定是搞错了。 当我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仅仅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不过,立刻就结束了。 她的痛楚是消失了吗,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直直望向我的瞳孔。 而我在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我发觉到她的样子。 伤口,消失了?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被长枪贯穿了,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却没有施展魔术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受了伤会自动治疗──── ──── 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她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搞清楚真实身分,就不能放心。 ───你、是谁? 我退后半步问道。?什么谁的,我是saber的servant。 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 以沉静的声音,少女眉毛动也不动地回答。 saber的servant?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断然地说着。 她的语气,既礼貌又平稳,该怎么说,光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唔 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问她是谁,她说出名字也很正常啊───喂、那我还一直不说话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 我好像又回答的更加白痴了。 不过,因为她自报名字,那我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要有规矩。 ──────── 少女saber还是没变,面无表情的看着混乱中的我。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master吧。 咦? 可是,即使如此,你还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你没有如此警戒的必要。 唔? 麻烦了。 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可是我却完全听不懂。 我所知道的,只有她把我叫做master,这种奇怪的称呼。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master喔。 那么就shirou。嗯,我的话,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呃! 从她口中说出shirou的同时,我想我脸上大概喷出火来。 因为一般来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的吗!? 等一下、为什么你────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好热。 热到像是烧起来一样的左手上,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个被称为令咒、shirou。既是约束我们servant的三个命令权,也是master的性命。请避免随便使用。 你、你──── 到底是什么,当我这次终于打算要问的时候,她的感觉突然一变。 ───shirou,请治疗伤口 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她注意的并非我,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不过治疗,是要我做吗? 等一下,你该不会在对我说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觉得,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只有外表自动修覆,但再一次战斗,应该没有问题吧。?再一次,是什么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迫感,是个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完,saber轻轻一跃。 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敌人? 在说出口的同时,我就了了到那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你是说你还要战斗吗! 动起身体。 我想也不想,就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慌张张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你在那!? 我在黑夜中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月亮偏偏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锁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我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我曾看过的红衣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衣男子突击,一击就击倒对方的架势─── 三日目マスター讲座远(ii) saber轻易地斩倒红衣男子。 打算给予致命一击的saber把手举了起来。 但,红衣男子在被斩头之前,伴随一个强大魔术的发动而消失。 saber并未停下来。 她维持原样,朝原本在男人背后的对手奔去、 然后───把敌人放出来的大魔术,轻而易举地消灭。 什──── 虽然知道她很强,但也太具压倒性了。 刚刚的魔术,是我连脚跟都碰不到的干扰魔术。 虽然就威力来说,切嗣老爹是不会输的,但短时间内做出如此的自然干扰,就算是一流的魔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连那种高手等级的魔术,saber都能轻易地使之无效化。 敌人是魔术师,那么就分出胜负了。 魔术师的攻击对saber没用,saber毫不留情朝魔术师袭去。 咚地,臀部落地声。 敌人虽然奇迹似的躲开saber的一击,但也就无法动弹了。 saber把敌人逼到死地,刺出看不见的剑。 ──── 意识冻结。 瞬间,月亮露了出来。 我看出了saber逼近的对象是人类。 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但在我脑海里,立即描绘出杀了人、浴血的saber的模样。 ──── saber的身体动了。 用手中的什么,贯穿对手的喉咙─── 住手、saber────────!!!!!! 我拼命、用尽全力的叫着。 剑在瞬间停住了。 说不定,看不到武器对精神方面比较好。 在她看不见之剑的前端,还没染上对方的血。 住手。拜托你住手、saber。 我瞪着saber说道。 我觉悟到,要她住手就必须全力坚持下去。 为什么要住手,士郎。她是archer的主人。一定要现场收拾掉她。 不行,saber还是没有住手的意思。 她只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停住,马上就会再度挥剑下去! 我、我叫你等一下!虽然你叫我master什么的,但我什么都不清楚啊。既然要叫我master的话,就要说明一下才合理吧! saber并未回应。 她只是伫立着,静静地凝视着我。 顺序不对,saber。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只要你愿意说,我就听,现在先住手。 saber默默不语。 她仍然将剑指着倒下的对方,不能同意的看着我。 住手、是指什么意思。 你是抱着不能随便伤人的理想论吗? 咦? 不能随便伤人?。 不,虽然尽力避免争端的是理所当然,但我可没好到会同情要杀自己的对象。 也就是说,你不想结束敌人生命,对 hf_04 四日目朝の看病。协力しようというだが 那是五年前冬天的事情。 那是个很美的月夜。 我只是静静的跟着父亲卫宫切嗣一起赏月。 虽然是冬天,但气温却一点都不低。 待在回廊上只觉稍有寒意,那是个很适合赏月的夜晚。 那时,切嗣变得很少外出。 连大门也不出,整天关在家里晃来晃去的时间变多了。 直到现今,回想起来还是阵阵心痛。 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那是多么类似预知死期到来的动物一样啊。 我小时候,曾经向往着正义之士。 突然。 在我眼中就是正义之士的父亲,以一种不胜怀念的语气,低语说着。 什么曾经向往的,难道说,你放弃了吗? 我不满地回答。 切嗣对我抱歉的笑笑,抬起头仰望着远方的月亮。 嗯,很可惜呢。做为一个英雄啊,是有期限的,变成大人后就很难这样自称了。我如果能更早一点注意到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就同意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但我想切嗣都这么说了,就不会有错。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呢。 对啊。真的是没办法。 切嗣也随声附合着我。 所以自然地,我接下去要说的话就决定了。 嗯,既然没办法,那就交给我来做吧。 老爹已经是大人了,所以就不用勉强,但是我就没问题了。交给我吧,老爹的梦, ────我一定会完成的 在我还没说完之前,父亲就笑了起来。 那是接下去不用听也没关系的笑容。 卫宫切嗣说,这样啊,就长长地吸了口气。 啊啊────我放心了。 然后就静静地闭上眼,结束了他的人生。 平稳的就像只要早上来临,就会醒来一样,尚年幼的我并没有吵闹起来。 或许已经看惯死亡这回事了吧。 我只有静静地看着冬天的月亮和那曾是父亲,却已进入长眠的人。 庭院里没有虫鸣,四周悄然无声。 在明亮的夜晚阴影中,还记得只有两眼热热的。 我并没有哭出声音,也不觉得悲伤。 在月亮落下之前,我只是任凭眼泪不停地滑落。 那是五年前冬天的事情。 或许我在那时把往后十年份的泪水都哭完了吧,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哭过。 请藤姐的爸爸筹划丧葬事宜后,我就一个人住在卫宫的宅邸了。 就算切嗣不在也不会改变。 因为卫宫士郎要成为像切嗣老爹一样的正义之士,所以没有时间闲晃下去了。 ────没错。 虽然从未说出口,可是我确实记得。 记得在十年前,把被留在火灾现场的自己救出来的男人的模样。 他抱起了没有意识、全身被火烧伤,濒临死亡的小孩时,高兴的流下眼泪,带了出去。 从那时候起,他就成为我向往的人。 没有人来帮忙。 也没有人得救。 其中,只有自己一个被救起来,和只救了一个人的人。 ───所以,我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像他一样帮助其他人,成为不让任何一个人死去的正义之士。 而他留下了想要成为那样的人的愿望,在我的眼前安稳地拉下人生的幕帘。 儿子继承父亲是理所当然的事。 卫宫士郎一定要成为正义之士,帮助像以前自己一样的其他人。 小时候,我就如此发誓。 要代替我最仰慕的那男人,实现他的梦想。 不过,老实说我不太清楚。 切嗣所说的正义之士到底是怎样呢,要怎么早点才能独当一面呢, 切嗣常挂在口边说如果大家能变得幸福就太好了,这种魔法般的梦想, 还有,莫名奇妙成了master,随之而来的金发少女,搅得我脑袋乱七八糟,真的是──── 啊 睁眼一看,是我熟悉的房间。 怎么。这不是我房间吗。 一发出声音,就感到非常不舒服。 呜嘴巴里、好恶心 有着浓浓的血味。 是积了很多血在嘴里吗,只要一呼吸就有黏稠的空气流进来。 ──── 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觉得非常的想吐,总之,先去浴室洗把脸吧。 ────嘿咻。 爬了起来。 一阵头晕。 不由得就要倒下来,只有把手撑在墙壁上。 呜 动起来就更想吐。 不,说是想吐,还不如说是痛苦。 身体好重,一动起来肚子里就咕噜咕噜地转着。一定是胃里被灌进了熔化的铅,要不才不会有这种感受。 好热一胡思乱想就变热了。 擦掉额头渗出的汗,靠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好,稍微冷静下来了。 洗了把脸,顺便擦了擦汗湿的身体。? 为什么肚子上会包着绷带呢。 想不出是何原故,就先摆在一旁吧。 肚子好饿。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 胃还是照常咕噜咕噜的,令人不舒服,但身体好像很需要营养。 鸣 好,打起精神,扶着墙壁开始走动。 头又照常晕了起来,看起来身体很迟钝。 痛───痛痛痛──── 边发出丢脸的声音边向前迈进。 在睡觉前,我到底是做什么了啊。 可是我不记得有做什么会让全身肌肉酸痛的锻炼啊。 到了起居室。 今天樱跟藤姐都直接去学校吧。 起居室里没有准备早餐的话,就没有藤姐的吵闹景象。 安静的起居室,就跟平常礼拜日一样─── 早安。我自己进来了喔,卫宫同学。 ───才怪。 什、咦────!? 坐垫上坐着远阪凛。 她平静到使人有种错觉,好像我才是客人。 嗯,这又让我再次吓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总之先坐在坐垫上。 接着,做个深呼吸说道。 远阪,你为什么- 等等。你不先道歉吗?不听到你对昨晚那件事的道歉,我可不会罢休的。 连要说为什么在我家?的时间都没有。 远阪用着非常愤怒的眼神瞪着我这里。 看起来她像是为昨晚的那件事而生气,但昨晚那件事到底──── ────等等。 我想起来了。 对啊,我还沉浸在什么悠闲的早晨空气里啊。 我为了要去帮saber,接下来───被berserker狠狠的劈开腹部。 恶 呕吐感又回来了。 一回想起失去一大部分身体的感觉,就全身发寒。 肚子里的器官,粘糊糊地跳动着。 让我感到恶心至极。 虽然感到恶心至极,但也同时是证明我还活着。 咦,真是奇怪。 我不是应该当场死亡吗? ───奇怪。为什么我还 活着。 想起来了?明白自己昨天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了吧。那就请你稍微反省一下。 远阪哼了一声斥责着我。 鸣,觉得有点生气。 因为遭到远阪在家中的冲击而定住的头脑,慢慢的开始运转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那个时候别无选择吧!啊不对,虽然从结果来看是很愚蠢没错,但我本来是想做得更好的。 所以,我可没有做错。 我可不是笨蛋喔,用视线抗议着。 哎 什、什么啊。 她为什么夸张的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叹着气啊。 我不是说过,如果master死了的话,servant也会消失,对吧?那你还跑去保护servant做什么啊。 听好了,如果你死了,saber也会消失。如果要救saber的话,就好好想清楚,从更加安全的地方做你可以办得到的事。 真是的,挺身去保护servant的这种行为只不过是白费工夫,了解吗? 我不是要保护她。而是想帮助她才会那么做的。我也没想到会碰到那种事。 我虽然知道只要一接近那怪物就死定了,不过就是如此。 喔。看起来,你好像弄错了呢,先生。 她像是看穿我的想法,远阪变得更加不高兴。 我说啊,卫宫同学。说明白点,我带你到教会去可不是为了让你获胜。 那可是为了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即使一个人也能存活而考虑出来的结果的喔。看起来,你好像完全不了解呢。 让我存活下来? 没错。如果知道只要一输就是死亡的话,你就不会轻易地挑起战斗。卫宫同学,你好像在这种情况下也会一个人晚上出来走动的样子。 本来想说恐吓一下,你就不会去火中拾粟*,顺利的话就能留到最后。 *为他人的利益而去冒险。 这样啊。我可没注意到。 所以她才要对没发现这点而,而自己跑去接近berserker的我抱怨吗。?可是为什么远阪你要生气啊。我做错事跟远阪你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因为让我也担心了一整晚啊!。 啊啊,远阪发火了。 原来是这样啊。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这么关心。 照这么看来,帮我疗伤的也是远阪吧。 这样啊。让远阪你照顾了。谢谢。 带着感激和抱歉的心情,我低下了头。 ──── 哼,知道就好。有了这回的教训,你下次可要采取更聪明的行动喔。 哼的一声,远阪把眼神别开。 虽然神情还是充满不满,但总觉得她的心情好像有变好的感觉。 那么,昨天的事到此为止。 现在要进入正题,不过你要认真的听,还是要从昨天的事开始听?? 远阪一副理所当然似地说道。 虽然对她果断的个性有点不习惯,但是我想到远阪就是有话要说才会待在这里吧。 如果没事要找卫宫士郎的话,远阪凛应该早就回自己家里去了吧。 身为敌人的远阪,待在敌人根据地,要说的正题是什么呢。 我对她的打算也有兴趣,而且也想知道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总不能放着不问吧,那就──── 先从昨天的事情说好了。 这样啊。确认状况优先。什么嘛,你还是有认真的在动脑的呀。 远阪满意的笑着,就简短地说明昨晚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失去意识后,berserker就离开了。 后来,远阪仔细一看,发现我的身体自己开始痊愈,十分钟后外观就跟原来一样。 虽然伤口治好了,但我却没有恢复意识,她就把我搬回来,然后就到现在。 这是很重要的,事实上你是靠你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喔。虽然我的确有帮忙,但完全治好伤口的是你自己的力量。这点,你不要弄错了喔。 听你这样说,那就是了。不过怎么,不是远阪治好的吗? 怎么可能。让濒死之人复活的技术,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卫宫士郎是靠自己的力量救回被打飞的腹部的。 ────鸣 就算你这么说好了。 的确,我的腹部是回复成原来的样子,但老实讲,我对远阪说的还是半信半疑。 别说复活了,我连治疗魔术都不会用。 会这样是因为servant吧。 是因为你的servant非常的强呢,还是说召唤时出了什么差错呢。哎,我是觉得两边都有可能,你们双方间可能有什么连系吧。 连系?你说的连系,就是连结使魔跟魔术师的因果线? 哎呀,你也具备使魔的知识嘛。 那说起来就简单了。也就是说,卫宫同学与saber间的关系,不是一般主人跟使魔的关系。 在我看来,saber好像也有自我治疗的能力,所以可能是她的能力回流到你身上了吧。 虽然一般是魔术师的能力附加在使魔身上,不过你的情况却是使魔的特殊能力帮助了主人。 唔。简单来说,就是河流的水由下往上流吗? 比喻的很好。本来这是不可能的,可是saber的魔力大到能够改变河川的流向。若非如此,就很难相信跟以saber的体型能和berserker相抗衡。 本来是不可能的那远阪和archer就是一般魔术师跟使魔的关系吗。 没错。虽然他是那种完全不听别人说话的人,但也是那种关系。 master跟servant的联系,就像是汽油跟引擎的道理相同。由我们这方提供魔力,他们只负责吸收就好。 哎,其中好像也有master是连肉体都和servant融合,以此得到拟似不死。虽然只要servant不死自己也不会死,这种家伙卫宫同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咦?啊啊,我有在听啊。 那远阪,我的身体不管受多大的伤都能治好吗? 那要消耗你servant的魔力啊。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原因应该是在saber的实体化上。因为你不可能学到自我治疗的咒文的。 那当然。那种困难的事,我可没有从老爹身上学到。 不是那样,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就用不着烦恼了。算了,说起来跟你无关。? 怎么回事。 我觉得远阪讲得话令人难以理解。 哎,算了。总之就是叫你不要乱来。 你这次虽然得救,但如果下次再受那种伤势,可能就不行了。还是抛掉不管什么伤都能治好的天真想法比较好喔。 我知道了。自己受了伤,却要saber负责,这样说起来也不好意思。 笨蛋,不是因为那样。我可以断定,因为治疗你的伤而减少的不只是saber的魔力而已。 ───你,绝对是用了其他什么的。 寿命、运气或是存款余额什么的,总之一定是有减少了什么,绝对错不了。 远阪又哼了一声。 对此我也有同感。 远阪。那跟存款余额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因为使用魔术是很花钱的,所越是使用钱越是会咚咚咚咚的少下去! 不花钱可是无法原谅,特别是我!。 咚地一声!远阪喷出私怨之火。 真不可 思议。 越交谈下去,越了解到这才是真正的远阪,在学校的远阪是装出来的。 啊啊,不对,这昨天起就差不多了解了。 哎,钱的事先放一边。 再来就是要认真的说了,可以吗,卫宫同学。 就是让远阪留在这里的正题吧。好啊,我听。 那我就直接问了。卫宫同学,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真的很直接,远阪第一个就问到了我最不想被问到的事。 不,不对。 不是不想被问到,只是还未想过而已。 我才想正问我以后要怎么办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虽然说是圣杯的争夺战,但我还没有和魔术师作战过。 第一,我──── 可以的话,我想避免互相残杀,更重要的是─── 我对圣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没有兴趣。 为了不想要的东西而拼命,实在奇怪。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啊,说这种话可是会被servant杀掉的喔。 什被杀掉,为什么!? 因为servant的目的是圣杯。 他们是为了能够得到圣杯这个条件,才会回应人类master的召唤喔。 对servant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圣杯。 他们是因为有得到圣杯的可能性才服从master,有时还会为master丧失性命。 但你却说圣杯这种东西你不需要。所以就算被当成背叛者杀掉,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这是什么啊。这不是很奇怪吗,servant是master叫出来的吧。 那么──── 你觉得servant会无条件服从人类吗? 只要得到圣杯的人,就能实现愿望。就连身为master的守护者servant也不例外。 servant他们啊,也是有着各式各样的欲望喔。所以他们才会回应本来不可能的召唤。 master并不是为了得到圣杯才叫出servant。 应该是servant为了得到圣杯才回应master呼唤的喔。 ──────── servant也有欲望? 也就是说saber也有着要得到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吗。 所以servant就算没有master的命令,也会去消灭其他的master。只有一人可以得到圣杯。他们是不会同意把圣杯让给自己master以外的人喔。 servant和主人不一样,没办法夺取令咒。所以他们要让其他的master没法参战的方法,就只有杀。 所以呢,就算主人本身没有战斗的意思,也没办法避免战斗喔。 被servant袭击的master,要用自己的servant将之击退。这就是所谓的圣杯战争,你应该已经从绮礼那边听到腻了吧? ────啊啊。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可是──── 也就是说,servant跟servant间要互相残杀。 我本来以为只要master们达成和解,彼此放弃圣杯就可以解决了,但如果servant是为了圣杯才回应召唤而现身,绝对不会放弃圣杯的话,那最后是避免不了servant间的战斗。 既然如此。 为了保护我而战斗到底的那名少女,在圣杯争夺战中,也是站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立场上吧。 怎么回事。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英灵,但saber是人类啊。因为昨天她流了那么多的血。 啊,这点你可以放心。servant没有生死。servant就算丧命,也只是回到自己本来的场所。因为英灵说起来,是种就算死亡也不会有死的现象。因战败会被杀的,只有当事者的master喔。 不是,我的意思是─ 就算只是暂时的死亡。 但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而断气的这件事还是不会变。 什么,你是指杀人吗?明明身为魔术师还打算发挥正义感吗,先生? ──────── 远阪说的也不无道理。 既然是魔术师,死亡也就常伴身边。 这种事我早有觉悟、认知。 可是我───还没有坚强到能在人的生死中衡量善恶。 ───当然啦。为了杀死对手的战斗,我可不奉陪。 嘿。那就是眼睁睁的等着被杀啰。啧,要把胜利让给其他的master呢。 不是那样的。重点就是要留到最后就可以了吧。虽然自己不打算互相残杀,但如果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战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果对方是为了杀人而来,反过来却被杀掉,那也无话可说了吧。 哼,光防守啊。那不管其他的master做了什么你都不管啰。比方说昨天的那家伙发狂起来,把镇上的人全杀光,你也要当作没看到了。 昨天的那家伙? 是指那个异形怪物吧。 ──────── 一击就能把一、两栋房子彻底粉碎的超强怪力。 的确,如果他有那个意思,这么小的一个镇,只需一晚上就能破坏殆尽吧。 再加上最麻烦的就是,servant基本上是灵体。 没有灵感的人是无法看到他们的样子。 仅管如此,从只要他们拥有实体就能干涉现实世界这点看来,servant应该可称做是最强的兵器吧。 因为凭现今的科学,并没有能对灵体产生效果的武器。 我们的攻击对他们没用,他们的攻击却对我们有用。 这还不只是一面倒的情况而已。 servant所造成的杀害,在一般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自然灾害一样。 被无形的杀戮者袭击而死亡的人,只会被当作意外或自杀来处理。 你在说什么啊。servant───不,master和servant,不是只会攻击其他的master的吗。跟镇上的人没有关系吧。 哼,真的如此那可就和平多了。但是,这样就不需要绮礼来监督,对吧? 我忘了说一件事,servant是灵体。他们是已经完成的东西,无法再往上成长。 可是被当作燃料的魔力是例外。 积蓄的魔力越多,servant就越能自由使用生前的特殊能力。 这点就跟我们魔术师一样先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了解。就是指魔术能连发吧。 打个比方,魔力就像是子弹中的火药,而魔术师就像是枪。 枪的种类有短枪、来福枪、机关枪、散弹枪,每个魔术师的能力都不同。 以此例来说,servant他们不是枪而是大炮。 藉由消耗大量的火药,而击出巨大的弹炮。 没错。可是servant他们并不是像我们一样从大自然中提取魔力。基本上,他们只能用自己体内的魔力活动。 而提供补助的就是我们这些master,servant们只能用自己的魔力加上主人的魔力,来发挥生前的力量。 可是,这样一来像你一样的半熟手*master就敌不过优秀的master了吧? 而这个捷径呢,正常说起来也是有普通可行的方法啦,就是让servant从别处补充魔力。 因为se rvant是灵体。只要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注:原文是半人前,翻成半熟手的灵感来自于水星领航员aria ────嗯? 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同样的东西,你指的是灵体?不过要吃什么灵体啊? 简单啊。自然灵是从大自然本身吸取力量。 那做为灵魂的servant,你想到底是从那里吸取力量? ────啊。 真的是很简单的事。 就像我们吃肉一样,做为灵魂的他们就是──── 正确。说起来魔力的补充,只要有圣杯的协助而从master那里供应的话,大概就足够了。 可是要大量摄取的话,从多处来的比只从一人来的还要好吧? 说的清楚点,没有实力的master,就会让servant去吃人喔。 ──── servant能把人类的感情和灵魂转换成魔力。 如果想让自己的servant变强,这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为了servant而将人类当作牺牲品杀害的master,绝对不会少。 牺牲品也就是如果有些不择手段家伙是master的话,为了强化servant而会四处杀人的吗。 对啊。可是如果是聪明的家伙,就不会做那种白费工夫的事吧。 听好了,不管servant有多强,魔力容器本身有其上限。因为没办法储存最大值以上的魔力,所以杀人也是有限度。 而且杀的太过火的话,协会也不会默不作声,最重要的是,servant的能力和真实身分,很容易就会因为人们的死因而被其他的master得知。当然master自己的身分也是喔。 圣杯战争是能隐藏住自己身分的人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所以一般master是不会让servant轻易出战的。 这样啊。 的确,只要没人知道自己是master,就不会被其他的master袭击。 反过来说,只要知道谁是master,就能确实地给予奇袭。 照这理论来说,让servant袭击人们暴露出自己真实身分的家伙就不会有了─── 太好了。这样不就没问题了。主人没有不下令的话,servant就不会随便攻击人类。 也没错。好歹也是英雄嘛,那种会自己到处去杀人的坏蛋,本来就不会被称作英雄───哎,也不能这么断言。 就因为是杀戮者而被称为英雄的例子也有很多嘛。 ────── 远阪断然地说出不祥的事情。 从她那既非挖苦也非讽刺,而是真心话的这点看来,稍微显示出她个性的扭曲。 回到正题吧。那,你打算怎么做。 说不杀人的卫宫同学,其他的master做了什么都不打算管啰? 前言撤回。 这家伙不是稍微而是明显地性格扭曲。把别人逼到绝境,再笑着说这种话,真是非常爱欺负人。 真是那样我就只有出面阻止了。只要打倒servant,主人也会变安份的吧。 呆子哪。你说自己不会去攻击master,可是其他的master做坏事又要去打倒他。 卫宫同学,你知道你在自相矛盾吗? 啊啊,我知道这样只是为自己方便。可是我想不出还有其它可行方法。这点不管别人怎么反驳我都不会更改。 哼─嗯。你的话中有一个问题,可以说吗。 一定有企图。她那表情一定是在图谋什么事。 不过,身为男人,既然下了断言就不能不听。 可、可以,是什么啊? 你记得昨天的master吗?就是轻易就说出要杀卫宫同学和我的那孩子。 ──── 怎么可能忘。在回家的路上,对方可是不由分说就杀了过来啊。 那孩子,一定会再来杀我们的。我想卫宫同学也知道吧。 ──── 对了。 那小女孩也是master啊。 既然知道了我和远阪是master,就一定会再来袭的吧。 虽然不知道是今天还明天,不过就等于是被宣告死期。 至少,我是没法阻止那种怪物。 那孩子的servant──berserker,层次可不一样的喔。 身为master却不成熟的你是无法击退他的。虽然你说你什么都不做只要保护自己,但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 ───真抱歉哪。可是,远阪你不也赢不了那家伙吗。 从正面是赢不了吧。以肉抟战来说那可是最强的servant。我想就算在历代的servant中,也没有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了。如果我也被berserker袭击,也没有逃脱的方法吧。 和我一样。如果再被袭击的话,我想就没有下次了。 我不自觉地把手按在腹部上。 腹部的伤口现在已经合起来了。 不,这程度已不能称之为伤口,而是接近死亡的巨剑痕迹。 一想到还要再尝一次那种滋味,无法逃避的呕吐感就又回来了。 就是这样。懂了吗?你可没有什么都不做,只等待圣杯战争结束的这条路喔。 啊啊,我知道了。不过远阪,从刚刚起,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点不能理解。 也不是看到我被宣告死期而高兴的吧呃,你该不会真的在高兴? 我可没有这种嗜好。 真是的,都说到这里了还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要不要跟我合作啦。? 嗯?嗯嗯嗯嗯嗯? 我把她那句话照字面理解,就是。 ───呃,合作,我和远阪你!? 没错。我的archer受了致命伤,目前正在治疗中。虽然到完全恢复前还要花点时间,但我应该能有原本一半的行动能力喔。 而你的servant虽然没有缺点,但主人却是个会扯后腿的半熟手。看,合起来不是正好。 鸣。我可没有差劲成那样喔。 就我所知,你已经有三次差点死掉了喔?一天内被杀三次的人,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喔? 呃────可是,那是。 我会付点同盟的代价。把archer打倒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也会教你master的知识。啊啊,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指导卫宫同学你的魔术能力,如何? 唔。 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建议。 对于还搞不清东南西北的我来说,远阪是个可靠的前辈。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跟远阪互打。 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学校里憧憬的女孩子。 反倒是如果我不认识她的话,就不会有抗拒感了。 在我眼前的远阪凛,跟在学校被称为优等生的她,形象有很大的差异。 可是像这样交谈后,远阪果然是远阪,跟外表一样。 那个───啊啊也就是说,为什么我非得在这里自说自话不可,这提议是这么有吸引力的说─── 卫宫同学?我想听你的回答? 她催促着我回答。 我──── 四日目朝、去る 本来,这是用不着烦恼的问题。 我还是门外汉的状况,可是远阪不论是做为魔术师还是master都能独当一面。 在加上昨晚的事,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和远阪合作才是上上之策吧。 ────── 把手放在被切过的腹部上。 虽然腹部有用绷带包着,可是一碰到还是痛得令人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当然的。 我可不只是被切开腹部,而是被拦腰斩断。 虽然如此,我还是活了下来,这都是靠远阪和saber的功劳,确认berserker还会再来攻击的情况下,下次可能会尸骨不留吧。 但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挂心。 那被称做berserker的黑色巨人。 率领着最强servant的白色少女。 天真无邪、反覆无常,过于残酷的那个小女孩,自称为illyasviel。 illyasviel.von.einzbern。 ───的确,那个名字,是慎二的爷爷说过的那个名字。 卫宫同学。我在等你的回答喔。 咦───啊,抱歉。我正在想ilya那孩子的事。和远阪你合作一事,就是要和那孩子对战的吧。 没错。她的意思如此,所以我们也要有所回应。 不管选那条路都是要打倒全部的对手。ilyasviel有这个意思的话,我们也只有杀回去了。 远阪的意思很顽固。 在她的心中,那小女孩只是个该打倒的对象而已。 可是──── 虽然接下来要怎么做已得出结论了,可是我还是不想和那个孩子战斗。 卫宫同学?我想,你该不会是被illyasviel的外表骗去,不是吧。 远阪瞪着我这里。 ──────── 眼神真锐利。 自己是没那样想,不过,在犹豫的时还是会被那孩子的外表影响到。 那孩子是berserker的master。 能率领让那样servant的master,想必是个卓越的魔术师吧。可是,从外表的年龄来看却使人无法置信。 虽然无法置信──── ────抱歉,远阪。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可是我没法回报。事情就是这样啦。总觉得这么简单的就决定方针是不行的。 我照实的直接的回答。 远阪的眼睛稍稍一眯,这样啊,她平静的回答。 那就是交涉破裂啰。哎,卫宫同学你说的也没错。如果真的想获胜的话,谁都不能相信。 话不是这么说。我很相信远阪你的。可是这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我虽是saber的master,也不能擅自替她决定。 原来如此,的确没错。你好歹也是位master。 远阪一边了解的点点头,一边俐落的转过身去。 长长的头发跟着甩起。 然后,不知是友方还是敌方的少女,仅回过一次头, 那么再会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敌人了。 像那个iriya的少女一样,只留下了冷淡的警告。 四日目午前道场セイバーによるルール明 ────接下来。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把握现今状况。 昨晚的事件───自从我在夜晚的学校里目击ncer和archer的对战起,都没有时间静下来好好想个仔细。 啊,对了,这样的话,那个时候的人影就是远阪了。 喔,现在我才发觉到。 之后我ncer击穿胸口,被不知什么的帮助后就回到家,在又被archer袭击时─── 被saber救了出来,成了master。 在教会听到的事情。 名为圣杯战争的互相厮杀。 能给予获胜者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 对这么重大的事件还没什么实在感的我,又遭遇到第三次敌袭。 既然如此,一直这么迷迷糊糊下去是不行的。 我因为无法置之不理这个战争,说出参战宣言。 我不能认同伤害什么都不知道、毫无关系的人。 从十年前的那天起,为了要成为正义之士而锻炼着魔术。 虽然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下展现成果,可是既然决定就不能反悔。 把优柔寡断的心情去掉。 想想,这也是个好机会。 一直梦想着要成为像卫宫切嗣那样为了他人的机会。 可是,若还有仅剩的挂心之事, ───高兴吧,卫宫士郎。 那和我梦想的愿望完全想反, ───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这样不就远远违背了作为正义之士的意思了。 ────绝对不是这样的。圣杯战争,根本不是我所希望的。 别再犹豫不决了。 从那天起的修练,在十年内不停保持下去的誓言是不会有错的。 卫宫士郎是站在正义这边的。 因为我是为了不正当夺取人命的某人而锻炼魔术。 ────很好。首先,不和saber谈谈不行。 我甩掉萦绕在脑海中神父的话,朝走廊走去。 在屋子里绕一圈。 虽然人在房子里───可是把房间都巡了一遍,却找不到saber的身影。 奇怪了穿成那个样子,要是在的话,立刻就能发现的说。 虽说如此,可是整间屋子到处都没有saber身着铠甲的身影。 或许servant又回复成灵体状态,不巧我却没有看到的本事。 不对,说起来──── 我虽然被叫做master,可是对她的事却一概不知啊。 saber到底是何人,servant又是为什么理由而存在,我完全不清楚。 要说我知道的事,就只有。 不管是如何优秀的存在,战斗会受伤,被砍到会流血的这些事而已。 ────啊。 saber在寂静的道场里。 她的模样和昨天的样子完全不同。 正座在木头地板上的saber,并未穿着铠甲。 saber换上和她很相称的高雅洋装,不发一语的端座在地板上。 ──────── 看到她这模样,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凛然挺直的身躯,闭着眼睛正座的saber,真是漂亮。 她那宛若和寂静溶为一体的模样,让人联想起清澈的水。 ──────── 如此,心上的最后一根刺也拿下来了。 不管servant是什么,她都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那么───这样看来,她是不会使自己走上错误的道路吧。 saber。 我出声叫她。 saber不慌不忙地张开眼睛,慢慢地把视线投向我。 你醒了啊,shirou。 平稳的声音。 有着她风格的声音,响彻整个道场。 ───啊啊,我刚刚才醒来。saber你在这里做什么? 让身体休息。因为我没办法看护shirou,所以至少我想要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鸣──── saber直直的看向这里,淡淡的说道。 看来。 她给人一种和远阪不一样的紧 张感。 shirou?怎么了,果然身体还未? 呃────没、没什么问题啦!只是我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思,你别太在意! 我踏了一步,用力甩了甩头。 从一副不可思议地斜着头的她那里别过眼神,总之,要先让咚咚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 冷静点,我在紧张什么啊────! 呼-,做一次深呼吸。 可是,看起来好像没有立即收到效果,好像平静不下来的样子。 啊啊,真是的,她为什么换衣服啊 不知不觉就焦燥起来。 saber的服装让人觉得太有现实感,让我不可否认的产生异性意识。 总之,她是个大美人。 虽然昨天就知道了,可是现在才完全体会到。 因为身着的铠甲和她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于远离现实,所以昨晚才没有注意到。 像她这样表现出女孩子的模样,对一个健全的男孩子来说实在很困扰。 shirou。 在我眼神回过去的同时,紧张起来。 虽然说,并不是为了要和她相对无言才把她找出来。可是对她实在很棘手,所以可能的话,希望就这么一生保持沉默好了。 ───好。 saber,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平静的对谈─── 下定决心就开口说话。 ────突然。 shirou。在说话之前,对于昨晚的事情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板起脸来打断我的话,好像刚刚的平静像是骗人用。 ────?好是好,不过你要说什么。 就是昨晚的事。 shirou你是我的master吧。像你那样的行动令我很困扰。战斗是我份内的事,所以也请shirou你顾好你自己的事。若想要让自己白死,我也无法保护你。 saber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样一来,刚刚为止的紧张感完全烟消云散了。 什、什么啊!那个时候不这么做的话,会被斩的人是你啊! 那也不过是我死了而已。shirou你就不会受伤了。 让我再重覆一次,请你往后不要有如此举动。 身为master的你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保护我。 少女淡淡的说道。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处理例行公务。 别───胡说八道了,帮助女孩子那需要什么理由! 我不自觉地,就做出自然反应。 她好像是对我的怒吼感到吃惊,saber意外的严肃出起来。 目不转睛、非常威严地看着我这边。 呜 被她严肃的眼神一瞪,不自觉地朝后退去。 好像是我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而感到丢脸起来。 总、总之要先谢谢你,帮忙送我到家。 感谢不尽,我别过脸去道着谢。 只不过是道个谢就如此手足无措,照这状况下去不就更糟。 尽管如此,被帮了忙还是不能不开口道谢。 那是应该的。servant守护master是应该的,不过你向我道谢我很高兴。shirou你的教养真好。 没什么,我并不是什么有教养的人。 所以说,比起现在这个,还有件非问清楚不可的要紧事。 本来是昨天回来时就应该问的。 她要真是我的servant, 真的是───要参加这场战役的事情。 话说回来,saber。 啊,不对,先问一下,叫你saber,可以吗? 可以。既然和servant交换了契约,那我就是shirou你的剑。听从命令、讨伐敌人、保护住你。 saber毫不迟疑的说道。 她的意思让人没有否认的余地。 成为我的剑,吗。那是为要赢得圣杯战争吧??shirou不是为了如此才把我叫唤出来的吗? 不是。我把你叫唤出来只是偶然。 如同saber你所了解,我只是个半熟手的魔术师。对saber你真抱歉,不管是master的知识或力量,我都没有。 可是,既然决定要参战,就要做到底。我是个不成熟的master,saber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当然。我的master就是你,shirou。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更改。因为servant没有选择master的自由。 ──────── 这样啊。 既然如此,我只有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力达成saber的期望了。 我明白了。那么我也可以做为你的master吧,saber。 是的。不过shirou,做为我的master可不许失败。 若你没胜算,就由我来制造。用尽可能的手段,也要让你得到圣杯。 我们servant并不是毫无条件的就听从你们master。由于我们也想要圣杯,所以才会服从你们的。 ────咦,等一下,希望得到圣杯,也就是说saber你也!? 那是当然的。本来,要碰本是灵体的圣杯,只有同为灵体的servant才行。 赢得圣杯战争的master,要通过servant才能得到圣杯。接下来,再回过头实现胜利master所率领之servant的愿望。 ───这就是servant和master间的关系,shirou。 ──────── 对样啊。 听她这么说,英灵这种厉害的角色,并不是事事都听从人类。 他们也有他们的目的,所以以交换条件的方式服从master。 那么saber也有一定要实现的愿望啰。 可是,那就意谓。 等等,saber。你说过要用尽可能的手段。那是指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吗。 举例来说──── 如同那个神父所说的。 把和master无关的人们也卷进来,然后再引发像十年前那样的惨剧──── shirou,那不能称做是可能的手段。 我只会做我能允许的事。我是不可能连自己都背叛。伤害手无寸铁的人,是违反骑士的誓言。 可是,若是master下的命令,就非听从不可。在此情况下,是要你耗费掉一个刻印,来做为我履行的代价。 被她那充满愤怒的声音压过去。 ──────── 可是,我也高兴的拍拍胸口。 因为saber给我一种又强又如同机械般果决的印象,我还以为她是个冷酷的杀人者。 ───啊啊,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和saber你说的一样,我们就做可以做得到范围内的事就好了。真是相当抱歉。我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就侮辱了你。 啊不会,我也没有抓住master的想法就贸然断定了。这不是shirou你的错,可以请你抬起头来吗? 咦?啊啊,不知不觉就低下头。 我抬起头来。 saber不知奇怪什么的,嘴角稍稍缓和下来。? 哎,她笑起来我是很高兴,不过还是不要追究好了。 那么,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maste r就是指召唤出servant的魔术师吧。 虽然如此,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saber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就是saberncer都不是本名而已。 是的,我们的名字就是以被赋与的职称来称呼。对了,这个部份的话就要大大的做个说明了。 我们servant就是英灵。 各自是在自己出生的时代中声名远播,或是以人之身而达成不可能的丰功伟业的人们。 不论是用什么手段,只凭个人之力而爬升到神之领域的存在。 不用说。 英灵就是生前有着卓越能力的英雄,死后受人祭拜,升格到既非幽灵也非精灵的区域上去。 可是,同时也有其缺陷。由于我们身为英灵,所以弱点也被记录而流传下来。 只要表明真名───就是说表明真正身份,其弱点也会随之曝露。 若敌人是低阶的精灵就没问题,可是我们是互相有着必杀之力的英灵。 弱点若被知道,首先一定会从此点被突破,而败北的。 这样啊。大致上,英雄一定会有棘手的对象存在。所以saber,这么称呼你,是要隐藏住你的真名吗。 是的。不过,叫我saber并不仅是此缘故。 被圣杯招出来的servant共有七人,全都各自按照职位等级而选择出来。 等级?就是指剑士saber和弓兵archer吗? 没错。本来要召唤完整的英灵,这件事本身就近似奇迹。而且还是七人份,就算是圣杯也无法做到。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圣杯预先准备七个容器,只有适合容器的英灵才能被叫唤出来。 在这个世界准备了能让我们能在存的附身物。 就是这七个职位, saber、 &emspncer、 archer、 rider、 caster、 assassin、 berserker。 符合圣杯给予之职位的英灵,从各种时代被召唤出来。 然后披着职位等级的外壳,被称作是servant。 原来如此。那么saber就是精于剑技的英灵,所以被称呼成saber吧。 是的。虽也有些英灵持有复数属性,但是关于剑术方面,我有自信没有人能出我左右。 不过,做为saber的我,也是有其缺点。 因为我不是魔术师,所以只能做为master的剑来讨伐敌人。 就是说无法运筹帷幄吧。不,可是我不认为这是个缺点。saber已经这么强了,这样就很够了。 shirou,这场战并不是只要战斗很强就可以赢。 举例来说,若在敌人肉搏战比我们这边还要强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咦?这个嘛如果知道正面对打也赢不了,只有避免与其对打了──── 说到这里,我才了解,原来如此啊。 如果对手很强,就不能认真与之对打。 这并不是只用剑就可以打倒对方的战争。 如果用剑胜不了对手,只有用剑以外的方法将对方斩根除草。 就是这么回事。在知道对方的肉抟战力很强的情况下,首先就不能和对向短兵相接,对吧。这就表示说,能力差的servant就会用尽各种辨法。 assassin的servant能力虽低,却有能隐藏气息的特殊能力,而caster的servant则是精通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魔术。 只凭单纯的战力之差并不能乐观视之。再加上我们还有宝具。不论是那一个servant,只要是身为英灵就一定有必杀的机会。 宝具────? 又是个没听过的单字。 不过,哎,虽然有点可以猜到是什么意思。 宝具就是指servant所持有的特别武装。 相当ncer的枪与archer的弓还有我的剑,等等。 英雄的称呼并不单指英雄本身。由于他们持有能成为象征的武器,而特别被冠上英雄(hero)之称。 英雄与武装是为一体。因此成为英灵者,各自带着自己最强力武器。 那就是宝具────做为servant们的王牌,也是我们最应该戒备之物。 ──────── 依saber所言,宝具就是英灵生前所持有的武器。 我想起了那位青色骑士的枪。 那把枪,吸取了大气中的魔力,以不可能的轨迹贯穿saber胸口。 那把抢本身虽也带有强力的力,不过那ncer所念出来的言辞,也让人感到异乎寻常的魔力。 如果如此,那该不会是。 saber。宝具也是魔术吗? 的确ncer的枪说起来似乎是把长枪,可是那把枪本身已经超出枪的领域吧。 可是以那家伙念的,让那把枪超出了武器的领域。那该不会是魔术之类的吧? 没错,宝具确实接近魔术。 ncer的枪为例,他的枪本身是个宝具,但要发挥其实力,只有在他把魔力注入,叫出真名时才行。 宝具也有神秘性质的意味在。 如同显现魔术一定要咏唱,宝具的发动也要咏唱───必须藉着真名的命令使其觉醒。 可是,这也有其危险。若念出宝具的真名,也可由此判断出那个servant的真实身份。 这样啊。英雄和武器是一组。只要能得知武器名字,自然也能知道使用它的主人的真实身份。 saber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宝具就是最终王牌。 虽然会曝露真实身份,却可使出闪避不了的必杀一击,炸掉对方。 所以在使用之际────servant也就曝露出自己的缺点了。 那么saber。你的宝具就是那把看不到的剑吗? 可以这么说。可是那还不是它的真正样子。现在的状态,没有知道我真名的servant吧。 saber这么说着,瞬间难为情的垂下视线。 shirou。对于这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嗯?拜托我什么? 就是我的真名。本来,servant只对master表明真名,再来就可以推敲往后的对策。 可是shirou你还是位不成熟的魔术师。 若是优秀的魔术师,读出shirou的思考也是可能的。所以──── 啊啊,就是你不明说真名吧。也对,如你所说。我虽不认为会中催眠或暗示之类的,不过如果其他的master持有魔眼,那我很有可能就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好,就这么办。saber宝具的使用时机,就交给saber你来判断。 啊────那,这么简单就决定? 不是简单就决定的。我也是经过仔细考虑。 考虑的结果和你意见相同,所以你别在意。 ──────── 接下来。 虽然大致上说的都能了解,不过还把握不住状况。 这样一想,事情还真是奇怪。 虽然决定要参战,可是能确定的对手只有远阪而己,而我却一点也不想和她对打。 啊啊,不对。对方可是自信满满的,就算我要这 么说也不成。 呐,saber。master和servant有什么可供辨认的标记吗?这样子下去我根本分不出状况来。 没有。真是抱歉,并没有明确的方法可供辨认。 不过,若靠得很近,servant是可以察觉其他servant的气息。更不用说已实体化的servant了。因为servant本身就有强大的魔力。 shirou也能感受到berserker的气息吧? 鸣───虽说如此。一开始被袭击就知道了,那真是相当不得了。至少在接近前要注意到才能应对。 那么,探索master的气息如何。master即魔术师。以魔术为生这点上,一定有魔力泄漏出来。从此点探察的话,就可以锁定这个镇上的master。 抱歉。不巧的是,我没那么有用。 说起来,我连同校远阪的真实身份都察觉不到。 在同一栋建筑待了二年,也不知道照面过多少次了。 ────真惨呢。这样的我,的确是个半熟手的笨蛋。虽然有做为master的证明和令,不过前途多难啊。 哎,垂下了肩膀。 ───突然。 shirou。你闭一下眼睛。 saber一脸认真的说道。?闭上眼睛,为什么? 为了要证明你是master。好了,请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眼睛闭上。 接着,觉得好像有东西微微碰到额头。 ────呃,有点刺刺的,这该不会是刀尖吧────!? ────saber?等等,你该不会想做奇怪的事吧?。master,请静下来把意识集中到我的指尖。你也是个魔术师,所以可以感受到我的魔力,对吧。 ────鸣。 这样啊,原来那是saber的手指。 不过,调好气静下意识。 ────嗯。 这,是什么啊。 saber,刚刚那是什么? 不是什么。那是基于你和我之间契约的连系,所以当然能把握住我的状态。 ────把握,那就是刚刚的? 我是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把握的。计量servant的能力,完全是以shirou的方式为基准。有的master是单纯的用颜色来识别,也有用野兽为例做区分的master。 也就是指,因为个人差别,所以会用本人最容易判断的方式来呈现,这样子。 这个是做为master的基本,所以今后请常常用以确认。我也是一样,若见过对手一次,就能将之详解出来。 这样啊。 虽然冷不防的吃了一惊,不过如此一来,或许就能稍稍有master的气势。 四日目道场~教圣杯、その端 ───master。虽然简略,不过我能说明的就以上这些了。 啊啊。虽然你讲的很简洁,不过我都能懂。真是抱歉啊,saber。 用不着道歉。 若能明白状况,那就应该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她突然探过身来提出问题。 这样啊。 saber也和远阪一样,都是先下手为强的类型吧。 虽然这样也好,但要如何行动,首先在还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的情况下,那有这么简单就能做好决定的。 嗯-暂且观望吗现在也不是那种时候了。其他的master是怎么样的人都还不知道,我也还在意iriya那孩子的事。为了不让牲者再出现,也只有先找出其他的master来了吧──── 不过,漫无目标的在街上乱晃也很危险。 真糟糕啊。 早知如此,果然还是和远阪合作会比较好吧。 iriya?shirou和berserker的master怎么了吗? 咦?啊啊,没有啦。只是在意为什么狙击我们的事。 而且,昨天并不是和那个孩子第一次见面,之前就有和她擦身而过,还有,einzbern这个名字我也有印象。 咦。 听到einzbern,saber用很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saber?什么,难到你也知道einzbern这个名字吗? 我是知道。我反问一下,shirou不知道einzbern这个名字吗? 不,我虽然知道,不过只是听过而已。在和那孩子见面之前,被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问到说,einzbern的女儿身体好不好,之类的。 这样啊。看来shirou什么都没听说过的样子。 saber闭起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这也算是因缘吧。若想知道einzbern是什么,就应该再去一次教会。 那个神父的话,不管shirou你有什么疑问,还是接下来该朝那条路走,都会给你示的。 教会?你是指昨天的教会?可是,不是说不能再去教会了吗。那个神父说过,除了放弃master以外都不行。 那是为了方便起见。那个神父所颁布的规则,是为了魔术师间的战斗而定,是协会那边的原则。若shirou你属于魔术协会就还有遵从的价值,若不是的话那就没有价值可言。 鸣 哎,确实如此。 虽然远阪是魔术协会的人,不过卫宫家并不是,所以在它的规定之外。 就算遵从协会制定的规则,也不会得到什么报偿,切嗣老爹也不是一样不理,所以没关系。 了解了吗。对shirou你而言,那个教会只不过是一个最终的避难场所而已。你没有义务听从他们的规则。 也对。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去。那个神父,我觉得不要再见到他比较好。 言峰绮礼。 我觉得那个神父有那里不对劲。 并不是因为有危险啦、不可相信啦,如此的敌对意识。 不可以再和那男的见面。 如果再见到面的话,有种至今为止累积的自我会崩坏的感觉,令人感到恐怖。 shirou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有同感。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那个神父有所关连。 saber眼神凛然的断言道。? 什么啊,真是令人意外。 身为英灵的saber居然会对人抱有棘手意识,比什么都让人想像不到──── 我姑且不论,为什么连saber你也会感到棘手啊? saber,你该不会也认识那个神父吧? saber被问住了。 她烦恼的皱起眉头,然后下定决心地抬起视线。 他是参加上次圣杯战争的其中一人。 虽然我不知道是他是那一个servant的主人,不过切嗣一直到最后都很重视那个神父。 ────咦? 这我已经知道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可是saber现在说的是什么啊。 sab、er。你为什么会知道切嗣老爹的名字。 说起来,我曾经是切嗣的servant。 上次的圣杯战争,卫宫切嗣曾经是master中的一位。我与他协力挑战圣杯战争,是留到最后的胜利者。 其中────卫宫切嗣把那个神父视做最大的敌人。若有能打败我们的人在,除了那个男人以外没有别人。 ──────── 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 切嗣老爹是上次圣杯战争中的master,那个时候和saber一起作战,然后─── 也是卷起那场地狱的其中一人。 骗人。那有这回事。要不然为什么言峰不讲出来。为什么切嗣老爹什么都没对我说过。 那不是我可以了解的事情。直到最后,我都不清楚切嗣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既然那个神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shirou你该去问的吧。那个男人是只要你问就会回答的人。只要shirou你亲口问起,他一定会说出实话。 ──────── saber闭起嘴巴,定定的看着我这里。 做为master的意义。 若想知道真正的卫宫切嗣,只有以自己的意志去教会,她那双碧绿色的瞳眸如此诉说着。 往教会走去。 saber穿着那一身衣服跟着我,是要做我的护卫吧。 我头也不回的往上看着教会。 虽然是被saber催着而来,但还是没有心里准备。 我一点也没有推开那扇门,向神父寻问十年前发生之事的勇气。 master。 被这么一叫,我向身后的少女回过头去。 我就在这里等待。请你一个人去面对神父。 我知道了。既然都到这里来了,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请把召唤我出来的事情对神父保密。 因为同样的英灵被召唤出二次这件事,不是应该说出来的。 啊啊。我只问他切嗣的事情。很快就会回来,请你忍耐一下。 好的。shirou也要注意。请在危险接近时呼唤我。那个神父看起来有点不祥。如果稍有疏忽,不知道你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有同感。没关系,如果发生什么我会立刻逃出来叫saber你的。 我往阶梯上走去。 把saber一个人留在冬天的寒空下,我走进了教会。 礼拜堂里没有神父的影子。 反而在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影。 从后面看过去是金发。 恐怕是来这里做礼拜的外国人吧。 对不起。请问言峰神父在吗? 总之,就算不行也要先问一声。 ────────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一瞬间。 他光是站立的动作,就让我全身的肌肉僵硬起来。 他朝我走过来。 那平凡无奇的动作,却使人不能理解。 男的相当普通,什么都没做,只是靠近我。 虽然只是这样而已,但为什么───我觉得会在这里被这个男人杀掉。 啊──── 男的举起手腕。 然后,缓缓地站住朝我的脖子伸过来──── 突然,停在半空中。 ────喔。你被很不好的东西住了呢。 男的就离开了。 这、这是当然的。 如果说异常的地方,只是接近而已就会被杀,一这么想我不知如何是好。 在那里等着。你有事找言峰吧。 男的消失在祭坛的深处。 然后等了几分钟后。 真令人吃惊。该不会不到半日就想弃权了吧,卫宫士郎。 还是一样令人生气的语气,言峰神父就出现了。 ───不是那个样子的。只是单单有件事想问你才来的。要不是如此,就算拜托,我也不会来。 那很好。我也不是闲着没事,这么简单就被黏上也很困扰。 言峰走了过来,发出坚硬的脚步声。 可以说是肉眼无法辨视的威压吗。 这个男人,只是站着就让人感到自身的软弱,有着严厉的气氛。 虽然十分有做为神父的资格,可是同时,这不也是做为神父的致命缺点吗。 怎么了?有问题的话就说出来。打招呼之类的,我们不是那么熟就免了。 ──────── 就是这样。 没有必要和这个男的深入交往。 我只不过是为了确定saber所说才来。 所以只要问完话,就可以立刻和这种地方说再见。 我想问的事情只有一件。你为什么瞒着我。 那么,瞒着你,是指什么事? ────切嗣老爹的事。卫宫切嗣曾是master,参加上次圣杯戢争的这件事,为什么你不说。 他愉快的抬一抬眉毛。 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这个男人,只是纯从我的口中听到切嗣的名字,感到高兴而已。 回答我。如果你是圣杯战争的监督役,那就应该知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没有为什么。你的父亲曾是上次master的事情,对你而言有什么益处吗。卫宫切嗣的功绩和卫宫士郎毫无关系吧。 淡淡的口吻,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言峰的回答确实没错。 假如,就算切嗣老爹曾是位优秀的master,对我而言也不能带给我什么。 可是──── 不对,有关系。我成为master是不是因为我是切嗣的儿子? 做为切嗣的儿子被养育着,做为弟子而锻炼着魔术。 然后成为像切嗣老爹一样的master,和完全一样的英灵saber定下契约,只能想成这其中必有道理存在。 你曾经对我说,我是偶然而成为master。 比起这种讲法,如果你说出切嗣的事,不是更能如你所愿,让我下定决心参加战争的吗。那为什么你不说出来呢。 那不是我能得知的事。 我不知道有没有因为遗传而继承master这种事,而且,你也不是切嗣真正的儿子。 我没什么打算,只是觉得什么觉悟都没有的人被选为master感到稀奇而已。 本来,就算是魔术师,不知道圣杯的人就不会出现令。做为例外的你,为什么被选上的理由,不是在我能知道的范围。 那么,这真的和切嗣老爹没有关系吗? 我成为master只是个偶然,还有那时切嗣老爹救了我的事,也只是──── 只是,因为纯的善意,救起快要死掉的小孩子而已。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但是圣杯的想法,我是无法度测。卫宫士郎被选为master的事是偶然和被丢弃的地方,多多少少让人感到有因果存在。 或许,圣杯想要向否定圣杯的卫宫切嗣的儿子要求赎罪也说不一定。 什切嗣老爹,否定圣杯────? 没错。你的父亲,本来是为了要得到圣杯才来到这个镇上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目的只有圣杯。圣杯回应了他那纯的愿望,说不定也觉得把自己交给那个男人也不错。 但是,卫宫切嗣背叛了圣杯。 那家伙在最后的最后破坏圣杯。为了结束圣杯战争此事,对那家伙寄予期待的圣杯,那个宿愿却被背叛了。 破坏────圣杯? 如果这是真的,那圣杯的确不会允许切嗣老爹吧。 不过,那并没有错。 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 为了将之得到手而互相杀害的魔术师们。 说起来,圣杯是争斗的原因。 hf_05 五日目?朝、起床"いつもの朝?" ────光线射了进来。 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的光线,宣告着早晨的到来。 翻过身去,再度缩回棉被中,把脸背向阳光。 "嗯────" 还好想睡喔。 照外面如此寒冷的气温来看,现在大约五点半左右吧。 "────────" 昨晚很晚才上床睡觉。 和saber一起从教会回到家中,把saber请去另外的房间后,上床时已经是半夜过三点了。 我想实际的睡眠时间只有二小时吧。 别的不说,昨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够累人的了。 今天再多睡三十分钟也不会有什么罪过吧─── "────啊咧?" 刚刚,模模糊糊的好像有看到什么。 棉被旁边。 也就是我的近侧,有个一尊像陶磁狸猫似的东西,咚-的稳稳地端坐着在那。 "" 而且说起来,也许是心理作用吧,还有着人的气息。 嗯-,这么直-直地瞪着,让人无法平静下来的,就是──── "saber啊!" "是的。有什么事吗,shirou。" "为、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房间里,昨天不是带你到别的房间去了吗───!?" 咚的一下从被子里跳了出来───不过,起来的也只限于上半身而已。 下面,那个,那不是一大早就能让saber看的。 "虽然如此。可是毕竟是个问题。虽然房间是你带我去的,可是那里离shirou你的房间太远了。若要确保你人身安全,就得时常在你身旁守着才妥当。" "等、等一下,你先离我远一点! 好啦,离远一点,我拜托你离我远一点,欸欸,saber你不移动那就我移好了!" 我裹着被子咕咚咕咚的拉开和她的距离。 "?" saber一脸不可思议状的眺望着。 ───啊啊,够了,你这家伙,到底对正常的健康男生是怎么想的啊。 只要一靠近我就紧张的半死了,一大早起来就发现在我身旁正座,吓的我脑细胞不知死掉多少了。并且又是出其不意,要是在普通时,第一理性小队早就全灭了,我说真的。 "shirou。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吗。" "鸣你说的继续,是指房间的事?" "是的。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应该同室休息才行。 这个宅邸的结界虽然优秀,可是也只能不停的发出警告而已。在被攻进来的场合里,不能做为保护你的盾。" "" 虽然saber所说的也没错啦,可是希望也要考虑到我这边的精神安定啊。 如果和saber同睡一间房间的话,在敌人来袭之前我的精神就会先崩溃了。 不对,说起来要无时无刻的和saber待在一起也容易,所以只要像这种距离的感觉──── "────啊。" 糟,我忘了。 别说一起不一起的,今天起不是又要开始上学! "shirou?怎么突然脸色发青。当你出现那种脸色时,我知道一定又是有奇奇怪怪的提议了吧。" "────────" 真敏锐。 从刚刚为止还可解读为忠诚,现在saber却用不信任的眼瞳来牵制。 "没啦,那个,只不过是有事情忘了对你说了。" 我也正坐面向她。 接下来。 要怎么和她解释,才能让她了解学校是怎么一回事呢。 五日目?朝食"セイバーさん不机嫌~慎二の?行。" "" "" 从背后传来的目光令人隐隐发作痛。 咚、咚地在我切着豆腐时,端端正正地正坐着的saber她, 沉着一张脸一直看着我这边。 "今天也要照往常一样上学去。" 这样说出口后,和saber的争论就一直呈平行线状态。 saber当然是反对。 说什么,master一个人落单会很危险。 可是,我也有我的生活。 不去上学的话会引起藤姐的怀疑,还有一直关在家里的话,就没办法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但对saber来说,外出的事是指为了要防备其他master的。 可是一个人到外面去观察,是比起什么都还要能有所收获的手段。 "master间的战斗不是都会避开一般人的视线吗。所以大白天里安全啦。只要不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就不会打斗起来的。" saber以那也不能教人安心来反驳。 老实说,如此过度保也让我也火大起来,我就一直坚持着"上学方案"的主张,结果就是这样。 "" saber的视线实在令人难受,就算不说也知道saber在生着气。 今日的教训。 如果让她生气起来可是会怀恨在心的。而且变成感情用事那就束手无策了。 也就是说,今后要注意,不能和她互相坚持己见。 "真是的。不能通融的顽固家伙。" "shirou,你在说什么呀。" "没有,自言自语而已。这块豆腐,还真硬。" "────────" 而且耳朵还很尖。这样,真的是不想冷战的样子吗。 "嗯?啊咧,已经这个时间了。" 门铃响起来后,就听到玄关打开的声音。 立刻就传来樱"我来打扰了"的声音。 "对了。和saber讲太久了,所以比平常少算了三十分钟。" 哎呀,反正早餐也快要做好了。 虽然有想过saber大概喜欢吃土司吧,可是不想特别讨她欢心还是放弃。 日本人就是要吃米饭。 为了对抗她从刚刚为止视线的暴力,我就用入境就得随俗的无言压力来对付。 "学长,早安。今天的早餐已经做好了呀?" "啊啊,再整理一下就好了。早安,樱。藤姐差不多也要到了,你来帮我把菜装盘吧。" "好的。那么我去帮忙了啰。" 樱把书包放在起居室,和saber打招呼。 "早安,saber小姐。昨天睡的还好吗?" "是的。虽然是不习惯的房间,不过只要习惯这间宅邸就没问题了。" 喔,两个人在说话了。 虽然昨天一点也没讲到话,不过看来过了一个晚上后樱就能接受的样子。 "学长,让你久等了。要从那里开始?" "嗯,大盘子一个和各人份的盘子四个。沙拉已经好了,放进盘子去吧。" "好的。鸣哇,今天早餐的沙拉是德式马铃薯啊。 学长,早上开始就这么讲究西式风格啊。" 虽然很吃惊,可是樱还是把大量的德式马铃薯用大盘子装好。 虽然抗拒过了,不过只把沙拉做成西式风格而已。 虽然在内心不断交战,可是并不是输给了saber的迫力。只是单单想让气氛缓和一些。 "啊,闻起来好香。学长,可以先尝一些吗?" "好是好,不过还很烫。或许有点 甜。" "?" 樱拿着筷子拿了一口马铃薯。 "嗯-啊,真的甜甜的。这不是洋的甜味吗?" 樱舔了一下嘴唇,把里面的成份说出来。 "────────" 那个动作,让我吃了一惊。 虽然已经看习惯樱尝味道的样子了,可是,靠的这么近让我觉得有种莫名的娇艳感。 "嗯,真好吃,学长!吃起来已经很入味了-!" 樱好像相当满意的样子,她高兴的把马铃薯移进大盘子里。 那个样子又回复到以往的樱。 把刚刚的惊讶已经冲淡下去,我安心的拍了拍胸口。 "─────呃,等等,樱。" "是的?有什么事吗,学长。" 樱像往常一样。 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慎二是master,还有间桐家是魔术家系的事,都和樱没有关系。 不能让樱被卷入争斗中。 "樱,你的右脸,让我看一下。" 樱的右脸───被头发遮住而见不到,但确实有着被殴打过的痕迹。 "啊学长你看错了啦。这个,是我从楼梯上跌下来的啦。" "────────" 能让樱如此遮遮掩掩的就只有一个人。 从以前起就这样。 樱有时会陷入不自然的精神高昂或忧郁的躁郁中。 我察觉到那是被慎二责骂,有时也被那家伙欧打。 那也不是现在才有这种事情。 约半年前,樱的手腕上有着一大片乌青。 我发现到那是慎二出手的,挨了生气的慎二的揍,可是那个时候如此的───像这种欧打女孩子的脸,也没有过的啊───! "────那家伙。" "学、学长────" 啪、的一声。 大概是折断手中长筷子的声音。 "太过份了,让人火大。不是说过不再出手打妹妹的吗,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情都不能遵守,那家伙!" "学长,你搞错了。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只是我跌倒弄出来的。只是哥哥撞到了我,我自己就跌倒这样子。" "────樱。" "真的只是这个样子,学长。 而且,现在请不要和我哥哥扯上关系。 哥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怪怪的。好像很兴奋的样子,所以或许也会向学长你说一些奇怪的事也说不一定。" "────────" 樱在包庇着慎二。 可是被打的樱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且,我知道慎二奇怪的理由。 昨晚的慎二就脱出常轨了。 失去master的资格,又被祖父间桐脏砚骂的一文不值。 在此之后回到间桐邸的慎二,就对待在家里的樱乱发脾气来取消气。 "────────唔。" 樱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兄长慎二的事,还有间桐家的秘密都不知道。 那么───在这种状态下还跟慎二住在一起,会安全吗。 慎二还没有死心。 只要从他对妹妹的恶行来看就可以充份了解了。 "那个、学长?真是对不起,一大早给你添麻烦了。" "────笨蛋。别说这种话了。" 是我给你添麻烦才对。 昨晚,和慎二互打的时候应让要想到才对。 让樱过得和平常一样的方法。 让她保持着平常一样笑容的方法,无法实在的想出来──── 早餐就在灰暗的气氛下结束了。 藤姐不知怎么搞的,没有出现,樱则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saber本来就沉默寡言了,我也不是多话的那种人。 所以早餐一下子就吃完了,樱因为早上还有晨练所以就提早了四十分钟去学校。 "那个。我就先走一步了,学长。" 樱勉强的笑着,穿上靴子。 "啊啊。社团不要太勉强啊。之前也有过身体不舒服,所以就不用太认真吧。只要适当的晨练过,就退到后面去喝个茶吧。美缀要是说什么的话,就回答是我交代的就好了。" "────是的。我想主将也会很高兴的。" 啦啦的,把玄关打开。 樱行了一个礼后,就离开了玄关──── 豪爽的,朝门撞上去。 "樱、樱────!?" "啊、啊~~~~~" 鸣、的押着被正面撞上的鼻子。 "不、不要紧吧,樱!?有没有流鼻血!?" "────是的,我不要紧的。学长你看错了,并没有什流鼻血什么的────" 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总之,刚刚激烈的撞击该不会是樱的不注意所造成的吧。 "樱,你的身体还真强壮呢。我看到你刚刚那一撞,还以为会昏倒呢。今天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呢。" "咦?奇怪了,我不觉得这样耶?刚刚是我的不小心,那个,真是丢脸。" "" "那么就这样,刚刚失礼了,学长。我会对藤村老师说,今天早上学长做的早餐也很好吃。" 像是要除去我的担心,樱这次就真的走出了玄关。 "────────" 看起来的确是精神很好的样子。 若要指疲劳的话,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上的。 "还有慎二的事情。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虽然这么说,可是却没有明确的手段。 这个也不能和saber商量,也不能就照实的和樱说。藤姐就更不用说了。 "────────" 可恶。如果有和我们上同一间学校,又和圣杯战争有关系的家伙在的话,就可以一起商量了─── "啊哈。要是有那种合适的家伙,也不会在我眼前闲晃啊" 五日目?登校~?校"dy?" 爬上楼梯。 虽然拜托saber看家而跑来上学,可是满脑子还是愁云密布。 "咦、卫宫同学!?" "────啊。" ────有了。 像是骗人似的,恰好出现可以商量的家伙,正在那里闲晃着。 "────对了。 我的烦恼,对她来说可是小事一椿吧。" 看来不管是她那里还是我这里,都一副有事要谈的样子,我就停下脚步出声叫她。 真是幸运,刚好有船可以搭! 那接下来──── 1.の事を相谈する。 2.慎二の事を相谈する。(译者没有翻译这个选项) 3.危のいだ、教室にdash! ゴー!"について" "很好。如果你有那个意思那我们就在这里决胜负吧。连servant都不带到学校是吧────" "抱歉!远阪,先别说那个,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我逼近远阪,就这样把她逼到墙边。 虽然有话要说,可是也不能让附近的学生们听到。 "喂、喂,你在想什么啊!在这里决胜负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现在周围不是还有很多人的吗!" "拜托、我现在只有你能拜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够不把樱卷进圣杯战争中 。你不是懂很多事情吗,有没有什么既不会被樱发现又能保护她的方法啊───!?" "────" 远阪啥-、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我。 "啊抱、抱歉。因为时机实在是太刚好了,所以我就慌了手脚。 那个,樱虽然是我的学妹,可是我不想让她和圣杯战争扯上关系。虽然这么想,可是却想不出好办法,而且-" "────你说的我都懂。你先走开行不行? 现在已经开始早自习了吧。" "呃!抱、抱歉,我都没有发觉到!" 我慌慌张张的离开远阪。 太迟了,现在才脸红了起来。 把那个远阪押到墙边,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对不起。虽然很抱歉,可是先听我说。我────" "有事要商量,对吧。好啊,我可以听听。" "咦───真、真的吗,远阪!?" "喂,你一副我不听就死给我看的表情,不能说不行吧。午休时间到屋顶去。要说就到那里说。" 哼,远阪别过脸去走上阶梯。 我只有呆呆的往上看着。 "────笨蛋。不快一点就要迟到了喔。" 她用有些别扭的口气,丢下这一句。 五日目??休み?屋上"?と相谈~休?约?" 急急忙忙的冲进教室。 在早自习开始后三分钟之内,藤姐还不会到。 慎二的桌子是空的。 虽然昨天那样,今天和他碰面一定会很尴尬,可是也有话想和他说。 不过既然他缺席那就不必了。 去到间桐家的话只会刺激到慎二,暂时先不要和他见面会比较好吧。 "呃、啊咧?" 空着的坐位还有一个。 那是一成的桌子。 "真稀奇啊。那家伙也没来上学啊。" 我把书包放进自己的桌子里,准备等会的早自习。 "让大家久等了-!怎么样,今天早上是不是刷新记录啊?" 藤姐难得会比早自习的钟声早到。 呼。 早上没看到她人,还以为她睡过头了,不过她居然比平常还要有精神,真是的。 ────宣告午休时间的钟声响着。 我飞奔出教室,手中拿着在一楼福利社买的面包和绿茶,就这样子冲向最近的楼梯去。 "哈、哈、哈────!" 和要下到一楼去的学生们逆向而行,跑上屋顶去。 心脏咚咚的跳着。 第一堂课结束、第二堂课结束、第三堂课结束到第四堂课开始,胸口的悸动虽然已经控制住,可是却慢速地加快节拍。 "哈、啊────" 没错,老实说我很紧张。 能和她商量是件很难得的事情,虽然真的是有事,不过那就好像是附加的一样。 一冷静下来思考的话,满脑子都是和那个远阪凛相约,要怎么办这件事。 她可是学校的偶像,毫无瑕疵的优等生,那个是我从一年级开始就憧憬着的女孩子啊,真是的-! "啊啊,冷静下来啊,这个笨蛋────!" 一边爬着楼梯,一边调整混乱的呼吸。 总之,这可是一大事件耶。 就算同是master,可是远阪就是远阪,和她约好了就不能让她看到我迟到的窘样。 出声拜托的可是我这一边。 所以要是没有比她早一步到达屋顶去,表现出从容的态度,那不就逊毙了吗。 可是。 "远、远阪?" "─────你真慢耶,卫宫同学。" 那就像是有一道不管普通人多么努力,都无法跨越的横构存在似地。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站着不好说话,所以先坐下来吧。" 远阪不等我回答,就往水塔影子方向移动过去。 原来如此。 在那里的话不管有谁上屋顶都不会被发现,而且也可以避风。 "那么,你就说的再详细一点。关于樱那位学妹的事,还有昨天发生的事情。" "咦───啊、啊啊。听起来有点长,可以吗。" "尽可能的简短些。午休时间也没有那么长。" 呃。 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又坐的这么近,我渐渐紧张起来了。 啊,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了。 好不容易可以和远阪商量事情,就先从樱的事开始。 "那、那么我就简单说了。 虽然那位间桐樱是学妹,不过我从以就认识她了。 和樱的兄长慎也一样,认识很久了。 ────呃,简单的说,就是昨天晚上和别的master对战。那个master就是慎二。" "!?慎二是master,真的吗?" "啊啊。他的爷爷那个间桐脏砚也都这么说了,就不会有错。啊,间桐家好像本来是魔术师家系的样子───远阪,你知道吗?" "当然啦。在这个街上我不知道的魔术师就只有你呦。可是,我还以为绝不可能,因为,慎二他" "不是魔术师。连使用魔术的最低条件──魔术回路都没有。间桐脏砚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那完全是指魔术师而言吧。 我想他成为master是因为其它条件的。我不也是和慎二相似的吗。现在,他既不是魔术师也不是master了,能不能想出好方法来阻止他呢。" "嗯。对了,慎二呢?你打倒他了吗?" "啊啊。他的servant───rider被saber打败了。慎二的令书也烧掉了,他已经不是master了。 可是,我想他还没放弃。就算是这样也很危险,那个,他的家中还有一个樱在啊。" "虽然从脏砚那得知,魔术这东西只会传授给继承人的吧。樱是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养大的。所她对慎二的所做所为都不知道。 就让她这样一直不知道下去的话,樱就不会被卷入master间的战斗直到而结束吧。" "也对。但为什么你会认为樱会有危险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的慎二很危险。对住在一起的樱乱发脾气,如果在继续扩展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来。 所以,那个。" "你想在樱被慎二卷入之前就分出胜负,这样吧。───虽然你是正确的,可是也太过无谋了。不但柳洞寺有事情,其他的master也都充满火药味。这次的圣杯战争,会比想像中拖的长呦。" "────────" 这样啊。 虽然最好的办法是让慎二对master死心而退下战争,可是毕竟是不着边际的想法。 那么,接下来的办法就只有把樱带离慎二身边了──── "那么接下来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了。如果不想让樱那个孩子被卷入的话,由你来保护不就好了吗。" "唔───我当然有想过那样。可是我也是个master,对吧。待在我家里还是会有危险,而且慎二存心不良啊。而且樱她啊,如果我对她说从今天开始来住在我家的话,她一定不会答应的。" "噗。卫宫同学,你真的很迟钝耶。" "咦?" "没什么。───总之,就算不行也要先问问看啊。不管你是从慎二那里、还是从其他的mas ter那里保护,结果都不会变的,对吧。 那么,你不应该自己好歹也选个方向,努力办到吧?樱那个孩子如果真是的对你那么重要的人的话。" "────────" 远阪说的话,真是一针见血。 让我有种头被咚、的揍了一下的感觉。 "你说的、没错。的确,这样没错。在我任意的揣测樱的心情前,不先过问樱本人是不行的。" "没错。大体而言,会有人每天跑到讨厌的人家中帮忙作饭的吗。若是想要让樱依赖你的话,就要表现的更强硬一点给樱看啊。" "?我有说过,樱到我家帮忙做饭的事情吗?" "啊!有、有啊,一开始就说了啊!你有说过、绝对有说、一定有说!有说过啦,所以不要对这种小细节太在意!" 我的反驳被远阪气势??的打消。 "" 哎,也没差。 她在学校是披了一层伪装的皮,从那天晚上我就算不了解现在也明白了。 "───我知道了。总而言之thankyou,远阪你真是帮了我。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一定会想偏了,就算下定决心时也会太晚了。" "啊啦。才刚想你突然变老实,又强硬起来了。结果和你一个人也能得到的结论一样嘛,还是说你想炫耀你们的关系?" 远阪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地、笑了起来。 "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不过,一般而言,如果樱明天还是那样的状况的话,我是有打算让她住在我家的。" "嘿嘿,脸红起来了呦,真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卫宫同学,看你平常都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其实骨子里是很纯情的呀?" "呃!那、那你又怎么说!身为优等生却以取笑他人为乐!" "太失礼了喔,我不也会挑对相的吗?我啊,只会对欺负起来好玩的人下手喔。" "哎呀哎呀。会冷的话就在坐过来一点啊。你离那么远,被风一吹不是会冷的吗。" "!!!!!!笨笨笨笨笨笨笨蛋,再和你靠太近的话不就要糟了吗,你这个恶魔!反正你已经习惯了,如果有人挑衅就反击的吧!" 我把背弓的像虾子一样,从远阪的脸反过身去。 呃────。 总、总之实在太糟糕了。 只是接近而已就紧张的不得了了,现在,又追加致命的一点。 越是了解远阪的事、越像这样如此的交谈下去,憧憬的人就变成不能掉以轻心的熟人了。 那样虽然也很不错,不过现在也太过火了吧。 漂亮的头发、姿容端丽的脸庞、女孩子所持有的柔软身体,全都靠的这么近,实在是无法坐之不理。 ───本来只是咚咚跳动的心脏,现在跳的快要爆掉似地。 虽很很不甘心,不过远阪太漂亮了。 虽然知道了她的本性,和本来想像的差太多了,可是我心中的那份憧憬还是没有改变。 "总、总之受你照顾了。我想说的就这些了。 接下来就换远阪你了。" "咦?我并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事啊?" "啊咧?可是早上那时,你不是有想说什么吗? 不不,虽然我不知道理由,可是远阪你那时看起来很不高兴吧。" "啊啊,那个啊。那个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虽然是真的有事情,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老实说,就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气了。" "???出乎意料之外,什么啊。" "所以说,你就是这种人。 哎,算了。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就告诉你一件好事情。 最近,镇上不是发生原因不明的昏睡事件吗? 虽然那个是master的作为,不过是柳洞寺的master那家伙做的呦。" "唔。听你这么一讲,刚刚你好像也有提过柳洞寺。 柳洞寺、不会是那个柳洞寺吧?" "欸欸。因为是很麻烦的对手,所以想有所行动的话,就要多加注意。那些家伙啊,虽然没有夺取人命,可是却是不管不么人都一律出手。虽然日子拖越久对方就会越强,不过我的archer,被某人打伤了,所以还在治疗中。 哎,不管积蓄了多少的魔力,只要使出一次就可以知道其魔力最大量的底限在那了,所以就暂时观望吧。" "────────" 柳洞寺有个master、吗。 远阪,archer就算回复的还不够,你不是还有做为master的手段吗。 "那么。就这样啦,卫宫同学你这不就是向我借了一个人情啰? 我把你所不知道的情报告诉你了呦。" 优等生露出高高在上的笑容。 那种不吉利的感觉,就像青蛙处在蛇的面前一样,令人发毛。 "什、什么啊,我不是也告诉你慎二的事情吗。如果说是交换情报的话,我已经有借有还了喔。" "哎呀,慎二的事情不就和樱的事情抵销了吗?还是说,你刚刚的感激只是做做样子的呀。" "呜────" 这、这个恶魔!完完全全的恶魔!大家不要被骗了,远阪在瞄准学校的和平啊-! "那么,你要拿出来什么来给我啊。魔术师间的交易,等值交换是基本的呦。" 唔这么说起来,切嗣老爹也曾经这么说过。 "唔唔唔唔唔。" 我瞪着我的手看。 要说我现今所拥有的东西,那就只有这个了。 "了解了吗?如果你连可以回报我的情报都没有的话,那就把saber的真正────" "没办法了。远阪,你还没吃午餐吧,那我就分你一半。" 我把面包拿出来,撕成二半。 虽然感到相当遗憾,可是为了表现诚意,我把茶也递了出去。 "咦────等、等一下,卫宫同学。" "喏,拿去吃吧。现在餐厅和福利社都结束营业了吧,虽然量不多,不过应该可以填饱肚子吧。" 我把面包放在远阪的手中。 "────────" 远阪好像不喜欢面包的样子吧,呆呆的看着我,然后── "────谢谢呀。那,我就不客气了。" 啊,她真的毫不客气的咬起面包来了。 ノー!"ファンシーカース。大魔神とても怒る。" ───还是逃吧。 还是照原来,快点到达教室吧。 和远阪商量算是个goodidea,可是 学园一等一的优等生,散发出一股只要一接近,就会像老鼠被猫大卸八块一样的气氛。 也就是说,君子不近危。 "早安,远阪。拜啦,远阪。" 我一溜烟地跑上了阶梯。 "等、等一下,我话都还没有说完!" 甩开从背后传来的恶魔之声,在走廊跑着 总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朝不好的方向发展,哎,还是比没有和现在的远阪谈起话的危险来的好。 时间刚刚好。 在早自习开始后三分钟之内,藤姐还不会到。 慎二的桌子是空的。 虽然昨天那样,今天和他碰面一定会很尴尬,可是也有话想和他说。 不过既然他缺席那就不必了。 去到间桐家的话只会刺激到慎二吧,只能来想个有什么能不让樱被卷入的方法了。 "呃、啊咧?" 空着的坐位还有一个。 那是一成的桌子。 "真稀奇啊。那家伙也没来上学啊。" 我把书包放进自己的桌子里,准备等会的早自习。 "让大家久等了-!怎么样,今天早上是不是刷新记录啊?" 藤姐难得会比早自习的钟声早到。 我稍微安心了。 早上没看到她人,还以为她睡过头了,不过她居然比平常还要有精神,真是的。 "吼-、吃饭了吃饭了-!来吧,大家都去学校餐厅吃肉去!" 在午休钟响的瞬间,从教室的中心传来一阵吼叫。 像那种乱七八糟的措词,绝对是男同学,女同学像是避开似地,把桌子移到四角落去。 "啊-,我今天也吃餐厅-。一起去吧,埼玉-""我就免了。昨天也吃过肉了。""我也pass不对,你们也差不多点。还没受够学校餐厅吗。" "咦咦-!?什么嘛-,我们学校的b餐是极品的吧!?就算是油炸丸子餐也可以吃到肉的滋味吧!?""嗯-,哎,那是看个人嗜好吧-。老实说吃青菜怎么能吃出肉的味道咧。" "卫宫觉得怎么样-?虽然你是从餐厅组突变到便当组的。该-不会是为了我而做便当带来的啊。""啊,太-诈了!这样的话,卫宫同学来我们这里吧?我们用三明治和你的便当做交换。" "才不给交换咧-你们这些捡便宜组!看在是女生的份上就放过你们,我们的便当可不能交给你们!想要上等的饭菜,就得先学会做煎蛋啊。""真-失礼!我当然会做煎蛋啊。你们还不就只会热汤。呐-对不对,卫宫同学?" "不,那个不一样。 刚刚你们所说的,全都不对。而且我今天,也没有带便当。目前没有做便当的空,到学期为止打算就吃餐厅解决。" """"咦ーーーーーーーー!!"""" 餐厅组和便当组一齐尖叫起来。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配合的天衣无缝,我们班真是的。 和男同学吃完混着肉味的午餐,一边争论着从炸虾到肉类的味道、一边回到了教室。 快要到了第五堂课,坐回坐位正要准备下个科目时─── "这个、是什么啊。" ───从桌子里,发现一张没见过的便条纸。 "────────" 说不出话来。 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变更笔迹的吧,字也不照规矩来写。 注:便条上写着:早上的事我不生气。放学后,来杂木林。不来的话、杀了你没关系。 "────远阪。" 拜托啊、这个。 早上那件事,能符合的除了她以外没有别人了。 "" 老实说,我是很想对这种威胁书视而不见,可是最后一行使人相当在意。 "该不会把可以办认涂掉的地方这点,也算进去了吧、这个。" 虽然不太感兴趣,但和远阪谈谈会有所帮助吧。 也都还想不出来要拿樱怎么办才好,就承认失败,和远阪商量看看好了──── 第六堂课结束后,就放学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 虽然不知道远阪有何企图,不过校内还有学生留下来。 箭道部的社团活动直到五点才结束,如果有个万一的话,逃到有人的地方就好了。 因为远阪是个正统的魔术师,所以也不会在有其他人的地方出手。 深山镇,镇如其名,是座落在山里面的小镇。 镇上到处都是斜坡,其中也有些是通向小山的通道。 这些小山的其中一之就是我们学校。 也就是,不用绕到里面立刻就可以到达山里面的杂木林了。 ───呃。 连日以继夜的、努力不懈的开发马拉松路径的运动部都不轻易进入的杂木林里, 有个愤怒大魔神身影,在那等着。 "" 老实说,我现在就想立刻回家去。 但,如果来到这里又折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打的落花流水。 一定会瞄准我无防备的背后,毫不留情的降下一阵阵魔术之雨。 "啊-。远阪、我来了-。有什么事-" 我在杂木林的入口处呼叫着。 虽然情况糟糕,可是也不能踏入有那家伙在的里面去。 "喂-、远阪!听的到吗-!" 我扯开喉咙叫着。 吗-、吗-、吗-,在杂木林中回响着。 "听的到啦!你不要大声的一直叫别人的名字啦─────!" 啦─、啦─、啦─、啦─、啦─。 一直传到我这里的怒吼。 回声比我刚刚叫的还要多上二次。 "鸣哇。太厉害了,远阪,这个样子,搞不好就连箭道场那里都听的到。" "啊糟了,我声音又没控制好了。" 远阪回过身去吐了一下舌头。 "───哼。先不管,这个也是在我计算范围内。因为是你,才会想出这个方法,把你这个笨的没有防备的生手叫出来。" 远阪凛好像真的完全不在意,心情似乎又更加的不愉快。 "?你在生什么气啊,远阪。叫这么大声,不会觉的丢脸吗?" "啧───那、那种小事情我才不会在意。 把我搞得这么急躁,你这个装无辜的祸害。" 她直瞪向我这里。 如果照一般情形,只和远阪二个人,不知道会如何的紧张,可是只是换个地方,就不再慌张失措了。 "?装无辜的祸害、是指什么。是说被着羊皮的家伙吗?" "那指的是只在模拟的情况下。以你的场合,虽然真的只羊,实际上是连狼都会反被吃掉的奇怪突变种。" "???" 让我更加的摸不着头绪。 照她说的,在突然异变的阶段,不就不能算是羊了吧。 "───哎,怎么都好。没有多余时间跟你扯废话了,进入正题吧。哼哼,卫宫同学,你倒一副想逃跑的样子嘛。" "那个啊。接到那种危险的威胁书,想装做没看到都不行。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总觉得字里好像带有咒力似的。" "啊?" 突然。 远阪凛又再次僵固。 "等等。你说的威胁书,是什么。" "什么、就是这个。" 我把放在桌子里的便条纸递了出去。 "真是的,这才不是威胁书。我是为了想让别人认为,是要约卫宫同学出来的耶。" "你也是个慌张的人。虽然我真的很着急,不过只是留个言,怎么可能会下咒呢。那只是个普通、平凡的连络纸条而已──── 呃。你为什么皱起眉头来啊?" "" 啊,我皱起眉头了吗。 我想,远阪她真的只把那个当做是传言而已。 不过那也太虽然对她个人的兴趣嗜好范围,无话可说,可是对我至今所幻想出来"远阪凛"的印象,打击的更加的严重。 "鸣该不会我在无意中,不小心添加力进去了吧?" "咦?没有,纸条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任谁看了都会当成是威胁书吧。如果是我以外的人看到的话,一定会去 找老师商量。" "没、没办法嘛,时间又不够,而且我们又没有熟识到可以互相送信的地步,只能写要紧的事情而已。" "啊哈可是,你照规矩写不就好了吗。而且,最后一行让人感到有种奇异的迫力耶。" "那个啊,追根究底是卫宫同学的错吧。 因为你早上逃跑了,为了不再想再度重覆,非得把你抓出来不行。为了保险起见,只好用点心思在上面了。" "嗯。算了,不管是威胁书也好、犯罪声明也行、要不告密书,都随你高兴。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了。" 嗯嗯、远阪把脸转向和我不一样的方向 哎呀,虽然远阪本人也了解到那种写法是有些危险,令人高兴。 "───算了。对了,远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是打算和我打一场吗?" 卫宫同学如果这么希望的话,呐。可是不要搞错了。archer现正治疗中,所以没办法。要是archer还好端端的话,今天早上我就能从你那里夺取令了 虽然说起来是让人感到好笑,但是当我看到你悠悠哉哉的走过我面前时,我是真的那么想。" "────────" 换我感到吃惊。 也就是说,远阪生气是因为"?远阪、你在担心我的事吗?" 虽然原因不明,不过应该是那样吧? "那、那有这回事!我把你叫出来是因为还在意着今早的事喔。 卫宫同学,你那时不是有话想说吗?我是因为发现这点,才特地想要听一听的。" "────────" 我又感到更加吃惊。 她到底是吹了什么风,本来是该由我开口的事,却由远阪那边来催促,真是令人想不到。 "你干麻沉默起来啊不想说就算了,如果是不能和我说的事的话,那我也不会强迫。因为看到你的脸就会生气到失去控制,不想讲的话就回去。" "啊───等一下,远阪。 是有话想说。倒不如是说我这里有事想和远阪你商量。" "那就说出来吧。我会保守秘密的,如果是要出力的事情,也能帮你喔。" "啊啊,真是帮了我一个忙 那个,是和远阪你没有关系,是关于一位名叫间桐樱的人。 间桐樱是学妹,从以就认识了。和樱的兄长慎也一样,认识很久了。 ────呃,简单的说,就是我昨天晚上和其他的master对战。那个master就是慎二。" "慎二、是master?" "啊啊。他的爷爷那个间桐脏砚也都这么说了,不会有错。啊,间桐家好像本来是魔术师家系的样子───远阪,你知道吗?" "当然啦。在这个街上我不知道的魔术师就只有你呦。可是,我还以为绝不可能,因为,慎二他" "不是魔术师。连使用魔术的最低条件──魔术回路都没有。间桐脏砚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那完全是指魔术师而言吧。 我想他成为master是因为其它条件。我不也是和慎二相似吗。现在,他既不是魔术师也不是master了,能不能想出好方法来阻止他呢。" "嗯。对了,慎二呢?你打倒他了吗?" "啊啊。他的servant───rider被saber打败了。慎二的令书也烧了,已经不是master了。 可是,我想他还没放弃。就算是这样也很危险,那个,他的家中还有一个樱在啊。" "虽然从脏砚那得知,魔术这东西只会传授给继承人。但樱是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养大的。所她对慎二的所做所为都不知道。 就让她这样一直不知道下去的话,樱就不会被卷入master间的战斗直到而结束吧。" "也对。但为什么你会认为樱会有危险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的慎二很危险。对住在一起的樱乱发脾气,如果在继续扩展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来。 所以,那个。" "你想在樱被慎二卷入之前就分出胜负,这样吧。───虽然你是正确的,可是也太过无谋了。不但柳洞寺有事,其他的master也都充满火药味。这次的圣杯战争,会比想像中拖的长呦。" "────────" 这样啊。 虽然最好的办法是让慎二对master死心而退下战争,可是这毕竟是不着边际的想法。 那么,接下来的办法就只有把樱带离慎二身边了──── "那么接下来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了。如果不想让樱那个孩子被卷入的话,由你来保护不就好了吗。" "──我当然有想过啊。可是我也是个master,对吧。 待在我家里还是会有危险,而且慎二还存心不良。而且樱她啊,如果我对她说从今天开始来住在我家的话,她一定不会答应的。" "噗。卫宫同学,你真的很迟钝耶。" "咦?" "没什么。───总之,就算不行也要先问问看啊。不管你是从慎二那里、还是从其他的master那里保护,结果都不会变的,对吧。 那么,你不应该自己好歹也选个方向,努力办到吧?那个叫樱的孩子,如果真是的对你那么重要的人的话。" "────────" 远阪说的话,真是一针见血。 让我有种头被咚、的揍了一下的感觉。 "你说的、没错。的确,这样没错。在我任意的揣测樱的心情之前,不先过问樱本人是不行的。" "" "谢谢你,远阪。我一回到家就会立刻说服樱的呃,怎么了,突然沉默下去。" "没什么。这不是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所以我才不说话。 而且,也算是向你借了一个人情。你给我慎二是master这样的情报,我想都没想过。 那么我不提示出我手中的牌不行了。" "咦?手中的牌的提示?" "交换情报啊。因为慎二是master可以做为参考,所以我也告诉你最新的情报。 最近,镇上不是发生原因不明的昏睡事件吗? 虽然那个是master的作为,不过是柳洞寺的master那家伙做的呦。" "!?。啊,对了,刚刚你好像也有提过柳洞寺。柳洞寺、不会是那个柳洞寺吧?" "欸欸。因为是很麻烦的对手,所以想有所行动的话,就要多加注意。那些家伙啊,虽然没有夺取人命,可是却是不管不什么人都一律出手。 虽然日子拖越久对方就会越强,不过我的archer,被某人打伤了,所以还在治疗中。 哎,不管积蓄了多少的魔力,只要使出一次就可以知道其魔力最大量的底限在那了,所以就暂时观望吧。" "────────" 柳洞寺有个master、吗。 远阪,就算archer回复的还不够,你不是还有身为master的手段吗。 "我要说的就这些。 ───那就再见了,卫宫同学。早点回去,安顿好可爱的学妹吧。" "咦,远阪、喂!" 虽然我想把她叫住,可是远阪不予理会,快速的朝箭道场的方向跑了过去。 "?" 她是怎么了。 远阪从头到尾都好像不太高兴,不过一开始的不高兴和最 后的不高的性质,让人感觉不太一样。 "啊,学校要关门了的确,不早点回家不行。" 听到了五点的钟声。 不久太阳就要下山了。 我还有樱的事情,不快点回家不行。 五日目?放课后?商店街"冬の娘~iriya(i)" 一到放学后,校园就静了下来。 学生们分成社团组和回家组,教室里一个学生也不剩的,各自朝向自己的放学方向而去。那情景如同小蜘蛛们一齐散开似地。 "好。我也得先回家准备准备了。" 要让樱住下来,心理上的准备也是必要的。 先回去买好晚餐的材料,等樱从社团活动回来后,应该就可以找到说出口的机会吧。 "───接下来。今天晚上要怎么办呢。" 在超商*前面,我抱着手臂思考着。 注:原文是スーパートヨエツ,商店名没翻出来。 让樱住下来这档事,要怎么说服樱和藤姐呢。 要这么做的话,晚餐菜色自然非得让她们二个高兴不行,可是──── "昨天的菜色已经很丰盛了现在也暂停打工,伙食费又要多出一人份,实在是不太够呢。" 哎,这个月就破例吧。 虽然还有存款,可是生活费不多注意些的话,可能就连圣杯战争都没法应付了。 这就当做是平常被照顾的份上,应该以这种方式回报樱了。 "好这样。" 手里提着一大袋的食物材料,走出了超商。 虽然有点给它买的太多了,可是成果相当好。 上等的鳕鱼也买到手了,干脆今天晚上就吃火镐好了。 "很好很好,有这个来对付藤姐就万全────?" 我停下意气风发的回家脚步。 "?" 有个什么,从我后面拉着我的衣服。 "什么什么?" 咻、地转过身去。 在那里的是。 有着银色头发、幼小的少女身影。 "什、咦咦───!?" 咚、的立即往后一跳。 一个是瞬间摆好架态的我,一个是笑容满面的看着这里的少女。 "?" 少女别说是杀气了,连敌意都让人感受不到。 "太好了。大哥哥你还活着呢。" 她看起来,是真的是很开心的笑着。 "什────" 不会错的。这个少女就是berserker的master。 那个晚上,只用一刀就把我击斩的怪物之主。 切嗣老爹所背叛的、负着开?圣杯战争的古老魔道家系的少女。 那位少女为什么,在白天会这样突然的出现于商店街啊──── 言峰神父的话我还记忆犹新。对我来说,那位少女并不是其他不认识的他人。 所以我不自觉地、 "────iri、ya?" "────咦?" 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情状况下,就将少女的名字说出了口。 "啊───不对,错了! 对、对了,应该是illyasvielvoneinzbern! 弄、弄错了实在很抱歉!" 我反射性的低下了头。 和这个孩子是berserker的master、或是einzbern的女儿都没有关系。 只是,那个。 现在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不能放着不管。 "" 少女对名字被缩短的事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一直看着我。 "啊────不对,我没有恶意。只是、不知不觉就叫出口了。" "告诉我、名字。" "咦?" "告诉我,大哥哥你的名字。只有我不知道,不公平。" "────────" 啊啊,这么说也对。 虽然我把illyasviel她的名字完整的说出来,可是我还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士郎。卫宫士郎。" "emiyashiro?大哥哥你的名字发名好奇怪喔。" "不对啦。不是"笑み社(やしろ)*"。卫宫是姓,士郎是名字。 很难叫的话,就记着士郎就好了。" 注:发笑神社?谐音 因为少女的发音实在太过古怪了,不自觉地就暗自笑了起了。 "────────" 刷、地指着鼻尖,少女又瞪大了双眼。 "────" 正想着糟了,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少女又露出像刚刚一样,泫然欲泣的表情,"shirou、shirou、啊───嗯,我很喜欢。 shirou这个名字,叫起来虽然很简单可是音节很响亮。 这样的话我可以原谅刚刚的事情!"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抱上了我的手腕──── "等等────!?等等等一下illyasviel,你在做什么!" "嗯嗯,shirou你像刚刚一样叫我iriya就行了!我也叫你shirou,所以这样就打平了!" "什───不对,虽然叫起来很容易,可是先等一下─────!" 喂喂,我甩着我的手腕,iriya却呀、呀的高兴叫着。 "呃!" 糟了,这个样子一定会从附近的婆婆妈妈那里传出不好听的流言。 "喂,你有什么目的!现在还是大白天的,打起来不是会曝光吗!?" 啊-,我用力的把她拉开。 "────────" 啊。 不好了,iriya一脸看起来相当不满。 "什、什么啊。不要那种表情嘛。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我也是master吧。那么简简单单就投降的────" iriya一直瞪着我拿着超商塑胶带的手。 不知道怎么了,iriya只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这里。 "欸、iriya?" "嗯,shirou有什么事!" 什么啊,和之前的印象完全相反。 不,那个时候虽然也笑着,不过笑起来的态度不一样,那个,该不会真的是──── "iriya。你不是要来和我打的吗?" 我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 "什么?shirou你想杀了我吗?" "呃────" 只被她的视线一扫,背上就寒毛直竖。 不管如何的年?,这个少女是最强的master。 才刚想说笑起来还真是无邪,可是脸色一变又成为冷酷的master。 "嗯。虽然不太清楚,不过如果shirou你这么想也行。只不过是比预定还要早。你想要和saber一起死在这里吗?" "呃别开玩笑了,有这种道理吗。虽然我很讨厌被杀死,但也不想在这里开打。" "没错吧?master啊,是不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斗的喔。shirou你也没有带着saber,我不是也没有带着berserker吗?" "那,那也是。那么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只是偶然和我碰到的吗?" "不是偶然的。我可是瞒着se,特地跑 来和shirou见面的。你要感到很光荣呦。" 哼哼,iriya得意地笑着。 "────" 让人感到目眩。 刚正想着又成为冷酷的master,又立刻回复成天真的少女了。 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少女iriya,我实在没有办法搞清楚。 "我知道了。总之,iriya是来和我见面的。 然后没有对打的意思这样可以吗?" "嗯。我是为了要和iriya说话才来的。一直等到刚刚,所以这样子可以,对吧?" "────────" 虽然不太清楚"这样子"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iriya是为了和我说话才来的样子。 "还是说shirou讨厌和我说话?嗯,shirou讨厌的话我就回去喔。虽然真的很讨厌,可是被叫去叫不想做的事真的会很讨厌吧。" "────────呃。" 身为master,和iriya在这么继续下去实在危险。如果saber也在场的话,就会全力拒绝iriya的请求。 "────────" 可是,看她那种表情,实在不能放着不理。 虽然这样是无谋、无策、无考虑,可是──── "不会,我不讨厌和iriya说话。说真的,我也很想和iriya碰面说说话的。" "太好了,那那,我们去那里吧!我刚刚啊,在那里看到一个小公园耶────!" 也不等我回答,iriya就跳着舞走了出去。 "快点快点!shirou快点跟上来啊────!" 咕噜咕噜的边转边跑着。 "────哎,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就听天由命的跟在iriya的后面。 iriya既然都叫我shirou。 那么我和她,就暂且忘掉master的事,把她当做是一个少女,一起相处吧。 公园里没有其他人。 不仅砂地那里没有小孩子在玩,也没有小孩子在摇秋千。 因为感觉实在是太冷清了,所以我就和iriya一起坐在长椅上眺望着。 因为iriya是外国人,所以看起来不像是兄妹,说是朋友,年龄又差太大了。 "呃。不是有话要说,想说什么就说吧,iriya。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问的事情呢?" "为什么?我并没有特别想要问iriya什么事情啊?" "────────" 那么。 这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小姐,要如何诘问呢。 "iriya。有话想说的可是你喔。 那为什么又没事情呢。一般来说,如果没事的话是不会来的吧。" "咦,是、是这样的吗?没事就不能说话吗?" "啊啊-不,也不是这样的啦。我我刚才说的方式不对。没事还是可以说说话的。或许没事更可以聊聊天的。 可是,算了。因为我对iriya不太了解,所以不太清楚能说什么。而且也不知道iriya喜欢和不喜欢什么。iriya你也一样吧?突然被问到不想被问的事情也会很讨厌的吧?" "嗯嗯,那也是,不过那问什么比较好呢。shirou,我问你什么你都不会生气吗?" "啊啊,什么嘛。我是大哥哥了,所以会努力的老实回答。" "这样呀。那么shirou,你喜欢我吗? "呜────!" 什、什什什什什么啊,她刚刚在说的是───!? "啊,骗人。shirou说不生气却生气了!" "笨蛋,不管是谁都会呆掉的吧!你、你啊,把人斩成二半,你想还能说喜欢或不喜欢的吗!" "什么嘛,那个不一样!因为shirou你太弱了才会被打飞出去的吧!又、又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吗-!一开始就杀气满满的是iriya你吧!那又为什么,突然转到喜欢不喜欢的话提上去啊!" iriya肩膀震了一下,就沉默下来了。 "啊。" 糟了。 我一下子就忘了我们二个都是master的事,突然就忘我了。 "啊-,iriya?" "哼这样啊。什么嘛,,shirou是笨蛋。如果我没停手的话你早就死了,你就只有嘴巴会说而已。" iriya一边说着威胁着,一边低着头抖着肩膀。 "哈啊。" 哎,真是没办法。 把master的事说出来的也是我、年长的也是我、iriya可是女孩子。 "────咳咳。啊-,那个,iriya。" 好,我下定决心开口。 我──── 1.俺は嫌いじゃないぞ。 返答"よかったね。" "───虽然认识,却对iriya的事情不太了解,不过我并不讨厌iriya你呀。 至少,若是像现在的iriya,那我愿意融洽的相处。" "──────真的吗?" "啊-,那个,像个妹妹的样子,我很高兴。而且,我不会在提那个晚上的事情了。 虽然只能这样和你口头约定,不过你能信任我吗?" "───嗯! iriya都这么说了,我相信你!" 啪地、iriya紧紧的抱住了我的手腕。 "啧。你这是什么德性啊。" 我虽然嘴巴上抱怨着,哎,却也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现在的iriya并没有敌意。 而且都被抱住了也不会被打倒啊,如果慌张失措的话,就失去了当兄长的资格了。 在被如此紧紧抓牢的情况下,就顺着iriya的希望,悠闲着和她谈着话好了──── 五日目?夕方前?公园"i?murder" 我想,大约和iriya说了一小时左右的话。 没什么内容的闲聊、琐碎的日常生活,可是iriya却听的很开心。 不自觉地就为之感到心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iriya真的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 iriya对master一事、对自己是个master一事,毫不迟疑。 对于自己将赴的战役一点也不感到怕害,都让我自然而然地深深为她心疼。 "────────" einzbern这个魔道家系。 千年执念所累积下来的成果,就是让年幼的少女成为最强的master而被送了出来。 如果这也是iriya的目的的话,我- "────iriya。我问你一件事喔。" "嗯?什么?" "卫宫切嗣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这个问题,我非问不可。 "────────" 时间突然冻住了。 直到刚刚为止的时间都消逝地无影无踪,陷入没有情感的沉默中。 "不知道。那种家伙,我不知道。" 银色的头发飘荡了起来。 iriya从长椅子上站起来,像个妖精似地轻盈的转了个身。 "差不多快要傍晚了。因为一到晚上berserker就会起来,所以我该回去了。 " "────────" iriya以一副天真无邪的少女模样,向我说了拜拜。 "这样啊。也对,我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我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休息就到此为止。 只要太阳一下山,我们就不得不以敌人的身份互相作战。 可是、 "我们还会再见面吧,iriya。" 我相当自然地,脱口而出这句话。 "───咦,欸、要怎么说呢。我可能没办法再和你见面了,可是shirou你还想再看到我吗?" "啊啊。不想再见面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说了。" "!嗯,那、明天如果我还想的话,就会再来的。别抱希望,你就等等看吧。" 她往公园外面走去。 突然。 白色的少女不经意地的停下了脚步。 "刚刚说的是骗你的。实际上,我知道那个人。" "iriya────?" "没错,虽然生下我的理由就只是为了赢得圣杯战争。可是身为iriya的我的目的,是要杀了kiritugu和shirou。" 脚步声渐渐远离。 iriya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我───就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为止。 五日目?宅?夕食前"に谁がきりだす?" "我回来了咦、啊咧?藤姐那家伙,已经回来了啊。" 我脱下鞋子,走上走廊。 都还没六点,为什么身为弓道部的顾问会这么早就到家了啊。 "欢迎回来,shirou。" "喔,你这个笨蛋,回来了呀。" saber端端正正的正坐着,藤姐却是不端庄的把脸放在桌子上,就这像迎接我的回来。 "────────" 藤姐一副看起来有如丧家之犬的眼神。 我立刻就发现了原因,哎,按惯例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回来了。虽然有点晚了,不过没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saber?" "是的。完全没有异常状况。那shirou你那边呢。有在学校里面发现到你想看到的事吗?" "没有,没有看到异常的事情。慎二也没有去上学,学校就和往常一样。总之,我认为想要找的对象应该在外头才对────" 在藤姐的面前,用巧妙的措词向saber报告着"学校里没有master"。 "唔,这种像是酸甜的雨后、隐瞒发薪日、装做是想不起有一万元那样的气息,绝对是有秘密的味道。" 吸吸,这只从鼻孔出声的野狗。 "从士郎那里传来枷锁的铁锈味。奇怪、太奇怪了。 你是不是对姊姊隐瞒了什么啊~?" "鸣哇。" 令人不敢相信。 这个人一副从白天喝醉酒的样子。 "saber。你对藤姐做了什么事啊。这只老虎从刚刚为止就和平常不一样,一副不对劲的样子耶。" "咦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大河应该是肚子饿才没有精神的吧。" saber用既确实、又毫不在乎的表情,说出残酷的话。 "骗人-!说什么想要知道大河的实力、把人家打的落花流水的,不就是saber*你吗!" 注:原文是セイバーちゃん,亲昵之意,中翻不出来。 藤姐用力的敲着桌子。 藤姐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害怕,一边抗议一边躲在我的背后,对saber大发牢骚。 而且从称呼saber小姐到saber的转变也是个谜。 "saber。你该不会是和藤姐打了一场吧?" "啊没有,只是提议说,若大河有空的话那就来活动一下身体。用竹刀做模拟战的话,也不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大河也答应了────" "士郎,你不要被她骗了。saber她确实带着杀气。我也能判断出来,这不是吹牛。 那是杀气耶。好~强的杀气。鸣鸣,我要有一点空隙的话就死定了啦~" 藤姐喀嗒喀嗒的发抖着。 "saber。你该不会、那个、" 认真的和藤姐打了起来了吧? "咦哎,不知不觉的就松懈下来了。 因为shirou那么晚还没回来感到厌烦,还有大河的段数也出想像中的高,所以瞬间身体就自动反应了────" 虽然藤姐年纪轻轻就剑道五段的本领,不过那和saber不能比吧。 "总、总之如果还爱惜生命的话,夜袭这种事,禁止禁止! 如果去袭击saber的话,就会开启地狱之门,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去帮忙收尸!" "鸣。" 对了。 我还有这~么一个问题在。 有个不管我怎么说,都要和我同睡一个房间的saber。 我也是年轻的男孩子耶,和saber这样的女孩子同睡一个房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大河你就别担心了。不管shirou要做什么,只要是命令的话,我就只能服从。绝对不会由我对shirou出手的。" "呣呣呣?saber,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啊?" "没什么不得了的。对了,大河,我从今晚开始要和shirou睡同一室,希望请你不要有所误解。" saber理所当然的断言道。 "────────" 突然,藤姐的动作僵住了。 "" 啊-,这么数起来。 这个位置关系,一定是有考虑到三人间的强弱平衡,没有错的。 "藤姐。其实,从昨天开始就有秘密瞒着你了。" 从背后传来藤姐的声音。 "嘿咻。" 鸣哇。对别人所说的完全充耳不闻,传来像是要抬起重物的声音。 "你听好了。 ────saber还不太了解日本话啦。" "嘿唷。" 啊,果然。 从背后传来脖子被抓住的感觉。 就算藤姐再如何的不知下手的轻重,这么用力的掐住脖子不是很危险──── "喂,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啦-!藤、藤姐快住手!要是真的丢出去,一定会、撞、一起!" 喀啦喀啦。 藤姐的回答,只有传出豪爽的骨和肉互相碰撞声。 "鸣哇!住手,不可以从那里丢出去-!" 在模模糊糊的意识中,好不容易藤姐松了手。 然后。 "你这个堕落的败家子!姊姊可不记得有把士郎教育成这个样子的呀-!!!!!" ────啊,掉下去了。 啊啊,够了为什么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跑出来啊。 "────啧,下手真重啊。" 脖子还喀啦喀啦的响着。 呈直角的被丢出去,乍看之下还撑得住,是托平常都有在锻炼的福。 "鸣,真没面子。我还以为可以轻易的就丢了出去,可是士郎比我想像中的还要重,所以连丢出去都要费了好大的工夫。" "那是当然的吧,我又不是一直都是小孩子。藤姐你那么细的手腕怎么可能办到。而且搞个不好的话,连藤姐你自己都会遭殃。" " hf_06 六日目?起床~朝"体调不良~の看病" ────────好热。 为什么会发什这种事啊。 都盖好被子、闭了眼睛、好好地道过晚安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片火红的景象。 ────────好热。 在被吵的醒来之前,就先被妈妈叫起来了。 虽然是晚上,可是却很亮。 被爸爸抱了起来,一起在轰隆作响的走廊上跑着。 ────────好难过。 从后面传来妈妈的声音。 爸爸说,你一个人先走。 先去外面等我们,就摸了摸我的头。 我点着头,照着爸爸的话去做。 ────────好痛。 外面和屋里面没什么两样。 映入眼中的,全是红通通的一片。 所以我就闭上了眼睛。朝着不会热的地方走去。 一回过身,我家已经不见了。 因为我没有听话,所以才会受到惩罚吧。 ────────眼睛、好痛。 边哭边走。 不快点回家不行。 可是,家在那里呢,我已经搞不清楚了。 用手遮住脸,抬起脸来。 在那里───第一次,和那光景正对面的对峙。 远处的镇上烧了起来。 已无法扑灭的火焰、改变不了所发生的事实。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远远燃烧着的火焰,不是被距离、而是被时间隔的老远。 "啊─────、呃───────" 肌肉好痛。 一呼吸,喉咙就热的灼烧起来。 肌肉活生生的磨擦着。 想要逃跑而动起来的手脚,却成为沉重的?锁而?绕着。 活着的我和大家的死之气息,就算是小孩子也能分办出来。 "啊────、咧────" 就算如此,也是好热。 不停抓着喉咙的指甲都变了色。 只要吸一口气,就有道灼热的气息刺着食道。 眼球已经放弃正常的功能,脑子也在头盖骨中闷烧着。 "为────、什、么────" ───好热。 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 "哈────────啊" 回想起来了。 这里好热───酷热异常。 可是又冷───怕的发冷。 周围一超过沸点的话,就会回复到冻结温度。燃烧着的血夜立刻就凝固停止,和眼中所见的完全相反。 那是相当的酷热。 所以却相当寒冷。 因为,热到异常了 但是。 那个,果然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 天空那,有个黑色的太阳。 虽然是晚上,可是却对有太阳这件事、太阳是黑色这件事,并不特别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全部一切都相反了。 因为如此,反过来说那也是正常的。 "啊────啊!" 但是,还是得逃出去。 因为害怕而逃跑。 周围的火一点也不令人害怕。 和那个黑影比起来,我想和人们一样的烧死,才是正确的吧。 所以快逃吧。 因为如果被"它"抓到的话,一定会被带到更恐怖的地方去的。 ────迷迷糊糊的望着天空。 我知道总会下雨的,就伸出手来,缓缓的向地面倒下──── "────呃、啊" 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用醒来的头脑,缓纋地环视着我的房间。 "────是梦、啊" 我就这么躺着,安心的抚着胸口。 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从梦中醒来,发着呆了。 "可是,真是逼真的梦、啊。" 额头还能感觉到热度,我慢慢的自语道。 以前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个恶梦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的记忆还很鲜明,在睡眠里彷徨在火炎之中。 我做梦也没想到,还能回想出已遗忘的往日。 那一天的天空、空气的燃烧气味、没有出口的火焰之壁,就这么睡下去的话,就会成为现实持续存在着。 "────────" 我想即使是现今也没有改变。 可是,那还有其鲜明度。 伤口都痊愈了,记忆也都褪色了。 这几年来,只要梦见那场火灾,只有不停反覆的一整片的赤色。 那种就连爆烈空气的气味,都可以逼真地感受到的梦,为什么现在又──── "────────" 那是为什么呢。 那种东西,我已经不知道也忘记了。 不对,我连看都不想看。 "呃───────" 想吐。 一思考起来就头晕目眩。 别在想那种事了,我起了身打破思考。 "────起来吧。洗把脸、舒爽一下吧。" 是梦到了那种梦的关系吧,浑身是汗。 被铺也被汗弄的令人反感,头脑也还昏昏沉沉的。 "啊咧?" 手腕好重。 而且,无法使力,也站不起来。 "等────这是怎么回事啊。" 可恶,连说个话都很困难。 摇摇晃晃的把手伸向额头,好热。 "鸣哇。我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有点吓了一跳。 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冒。 虽然我一直不断受伤,可是只有感冒一直都没有患过。 "不会是因为这样才做了那种梦吧。因为身体热的,就像梦中一样。" 啊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理解。 虽然脑袋还迷迷糊糊的,可是不管一个还是二个怪梦─── "────、啊"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还在轻松个什么劲啊──────!!!??? "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迅速的起身。 嗯,确认被子里面。 现在是不说身体怠懒、手腕不能出力的场合了。 就算是石化也一定要确认。 如果是真的,那一大早不赶快去洗个澡、悄悄地将证据迅速的漂白、脱水的话,今后我的发言权就会有障碍了。 讲的更白一点,在卫宫邸里面,士郎的声望就会一落千丈了。 "───啧。并不是那回事啊。" 太好了。 那个,被子里面也没有入侵者,而且我的身体也没异状。 "是梦、吧。这样啊。因为,那只有做梦才会有。" 在睡觉时是不可能去学校的,而且我不认为,远阪她会想和我、那个、做出那种事来。 那么那个就是我自己任意做的梦了。 因为我还穿着睡觉时所换上的睡衣,而且隔壁的房间还有saber在! "也对。如果我外出的话,saber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呼,一想到这就松了口气。 立刻就泄了力 气,碰的一声,大大地朝背后躺下去。 "shirou?怎么了,刚刚的声音是?" 从拉门的对面传来saber的声音 看吧。 只是这样saber就立刻感觉到,那么那个一定是梦。绝────对是梦。如果不是的话,那么碰到远阪时,我要拿什么脸去面对她啊。 "shirou?" saber走进来了。 "───唷、唷。早安啊,saber。" 我装出平静的声调。 "怎么了,shirou。躺着向人打招乎,一点都不像你。" "没有啦,刚好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事情。" saber不可思议的偏着头。 那么。 虽然那个是梦,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忙,可是才刚解决了一个难题,又来了一个难题。 身体倦怠的爬不起来,那要怎么去做早餐啊──── "三十七.六度。嗯-,士郎会感冒,还真是稀奇耶。" 藤姐一手拿着体温计,斩钉截铁的下了诊断 哎,我也是这么猜想的所以一点也不吃惊,可是感冒会让人身体如此感到沉重的吗。 "还有其它地方会痛吗?喉咙会不会痛?头会不会痛?" "?没有,都不会。只觉得身体好重又好热,奇怪了。" "嗯-,没有其它地方痛就好了。 啊,可是,士郎你是一个很会忍耐的孩子,所以可能是没发现到也说不一定嗯,为了保险起见,其他的药还是要吃。" 藤姐从急救箱中取出感冒糖锭。 虽然她很擅长包扎伤口,可是像这样照顾病人却不熟练。 "谢啦,藤姐。还有,抱歉。我不能去做早餐。" "别胡说八道了。士郎和早餐,你想到底是那个重要。虽然还好saber有叫我过来,可是如果你还像平常一样做早餐的话,真的会被天打雷劈的。" 唔,真的生起气来了 也对。这种事,不能随随便便的说出口的。 "而且早餐的事,你也不用担心。小樱已经煮好了粥,肚子饿了的话,就去吃吧。" "咦?樱煮了粥" 那么,樱的身体已经复原了吧。 "樱,你的身体好了吗?本来不是比我还要严重吗?" "是的,只是有点发烧,所以不用担心。 虽然昨晚很怕害,可是还是睡的很熟。这都是托学长看护的福。" 这样啊,太好了。 虽然我想暂时不能放心,可是一个晚上就好了,那就安心了。 "对了-、我忘记我忘记。昨晚小樱不是感冒了吗。" "咦?是这样没错,不过又怎么了你不要一脸邪恶的表情啦。" "呼呼。士郎你该不会,笨到被小樱传染到感冒了呀?" "啥?樱的感冒传给了我,为什么。" "啊咧,你不知道吗?小樱不是已经退烧了吗?那么士郎你还不明白?以前就有人说过,只要把感冒传给别人就会好了唷。" "?" 我不明就理的把视线转向樱。 "────啊。 然后,我才终于明白藤姐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笨、笨笨笨笨笨蛋啊你!那、那是她昨晚有吃过药!藤姐你可别乱、乱开玩笑,那不是对住在这里的樱很失礼!" 我明白现在一定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三十七度的烧,一定冲过三十八度大关了吧。 "什么嘛,还是可以明白的嘛。士郎并不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呐-" "啧什么啊,虽然教人生气,不过解开误会的话,就算了。" "很好很好。那么学校就休息一天,今天就好好休养吧。saber,士郎就拜托你了。 如果不看紧这个家伙,不知道你会做什么,所以要把他限制在被子里。" "我本来就打算如此。只要监视着shirou,不让他起床,给他饭吃就好了吧?" "鸣哇,虽然你的说法有点危险,不过也没错,算了。saber,就拜托你这么办啰。" saber不发一言的点着头 什么啊,是我多心了吗,有股不可言喻的危机感。 "那么,你也听到刚刚saber是怎么说的了,在我们回来之前要老实一点唷。晚餐会买些可以让你恢复的东西回来,所以你就专心治你的身体。" 藤姐一脸笑意的说着为难我的话。 "?" 我发现在在她身后,樱不知道想说什么而低着头。 "那我出门了。好好期待我带礼物回来!" 藤姐挥着手,就去上班了。 "呼。" 把藤姐送出去后,我又躺回被子里。 只是送她到房门口而已,手脚就想累的立刻倒下去 虽然热度不高,可是看起来身体很疲倦。 我就照着藤姐的吩咐,除了暂时躺着回复体力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突然。 都已经过了七点半了,樱进了我的房间。 "樱?怎么了,已经七点半了吧。还不快点去上学的话,不就来不急了吗?" "" 樱一副为难的低着头。 当我发现,那就和刚刚欲言又止的表情一样的时候, "那个,学长。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她抬起了脸,说出这样的话。 "?" 留下来是指,不去学校的事情吧。 "啊。樱你该不会还发着烧吧?" "不是,我已经退烧了。只是,那个。" 她讲话艰困地口齿不清 唔。 的确她的脸色还不太好,果然身体状况糟成那样,要一个晚上完全治好,太强人所难了。 "这样啊,樱你还有点感冒在。可是行吗? 没有事先请假。" "是的。那个、今天就偷懒一天。" "?" 偷懒、是指偷懒休息吗? "什么啊。樱你不是还感冒着,又不是不能偷懒休息。如果还有发烧的话,不回房间去睡觉不行喔。" "嗯。欸,可是,我的身体好的很。" 樱头又低的更下去了。 "???" 樱,你想要说什么啊? "那、那个。我认为学长感冒的事,是我害的。" "什么啊,你把藤姐说的话当真?没关系,没那种事的。我啊,最近一到夜里就出去散步。因为那样我才会得到感冒的。" "那、那么说也没错那个,因为我好了,加上昨天的回礼,所以我想照顾学长、偷懒一下!" 樱这样,像是被一指就会轰的响了起来,身体僵硬的说着。 "────唔。" 看来,樱对我的感冒觉得有责任在。 老实说,樱在我旁边的话,我也能安心。 saber又非进入睡眠状态不可,如果樱能照顾我吃药的话,就太感激了。 "那个、学长?" "嗯,那么就麻烦啰,樱。" "这、这样啊。因为学长还有saber在,我留着什么也────咦、学长?" "嗯。就是拜托你照顾了,樱。" "咦──────我、吗?" "没错。saber她也还没调回时差,所以白天要睡觉。虽然很难为情,可是樱你能做饭,就 是帮了我。" "是、是的! 我、我会尽、尽力的,学长!" 刚刚的紧张完全消失,樱转而用笑容来回应 嗯 果然,樱要笑成这样才适合。 六日目?起床~朝"体调不良~の看病" 嗯,不知不觉中,已经早上十点了。 吃过樱熬煮的粥后,身体完全恢复体力了。 早上的手脚无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只要能活动,那就没问题了,照这种状况也能去上学了吧。 然而, 正在怀疑这不是感冒而只是太过疲劳而引起的,想要爬出被子的同时, "啊,不可以!学长,在退烧之前一定要安静躺着。" 想到樱一定会立刻跑来,只好把念头打消。 "────呼" 啧。 总觉得樱活力十足,而且早饭也是她做的,的确身体还是有点无力感,最后还是决定躺在床上。 樱在我吃完粥后,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就离开了。 saber则在起居室休息。 直到刚刚为止还正坐在房间的角落,因为怕吵到我而移到起居室。 反过来也可以解释成,只有今天同意变更警卫场所罢了。 "我进来啰。学长,身体感觉如何?" "托你的福,已经好多了。虽然身体还有些无力,不过已经退烧了。" "太好了,那么就不用再吃药啰。等会吃过好吃的东西后,再好好地休息的话就可以放心了。" 樱向隔壁的房间走去,抱出新的被子来。 "?樱,你在做什么啊?" "什么?是指新的被子吗?因为学长一直出汗,所以我想差不多也该换被子了。" 碰碰,樱用熟练地动作在我的旁边铺上被子。 而且还小心翼翼地把灰尘都掸掉。 "好了,铺好了。学长请你移到这来躺。啊,要先换衣服才行。我把被子去晾时,请换上新的睡衣。" 樱收拾好被子后,又俐落的拿出一套睡衣。 "────────" 真、真是完美的看护啊。 如此熟练与伶俐,已经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水准了。 "遗传吧。一定在遗传因子中就带有这项技能了。" "?学长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啊,虽然这么对你说很失礼,不过樱也请假真是太好了。 老实说,我对樱又重新评值了。" "那是当然的啰-。我来这里已经一年半了,学长家里的事都摸-的一清二楚的呢。" 哼哼,樱得意地挺起胸来。 看到她自信满满的脸,不知为何我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样呀。那么被子就麻烦你了。那我就接受你的好意,像个病人一样乖乖地听话啰。" "好的,请交给我吧。我去晾完被子后,就削苹果过来,请等着吧。" 樱把我之前睡的被子全部抱起来,往走廊方向出去。 "────呜哇。樱一次就全部抱走呢。" 一边佩服她的干劲,一边拿起为我准备的睡衣。 ───再来。 拿毛巾把身体擦一擦,换过新的睡衣,老老实实的爬进被子等樱过来。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 樱照刚刚说的,削了苹果过来,我正开怀吃着, "真是的,学长,不可以太乱来。" 被樱教训了,已经恢复精神了,还是得躺着。 "啊,saber也有帮忙吗?" "是的,如果她没帮忙的话我也会很累的。托她的福,帮忙我打扫客厅。" "这样啊,我也想看saber扭抹布的样子呢。 像这样,用抹布擦客厅的走廊吗?" "是的,我们二人一起擦的。saber小姐还说,这样可以做为参考什么的呢。" 樱有些困惑的笑着说。 虽说已经熟悉了,但樱对saber还是没有办法消除紧张意识。 "嗯,真是辛苦你了。但是也不要太操劳啊,樱你的病才刚好,光是要照顾我就很辛苦了,打扫之类的事就免了。" "没有这回事。早上在这里过,晚餐也在这边吃,所以打扫是当然的事。因为,我" ───等于这个家的一员了。 像是小心翼翼地祈望愿望成真似地,樱扭扭捏地小声说着。 "───没错,我和樱和藤姐,已经是一家人了。" "欸学长?" "抱歉,我太过多心了。要是家人生病的话,看护也是当然的事。 就我来说,如果樱也病倒的话,不管樱再怎么不愿意,我也会看护的。 所以,想太多的我真是个笨蛋啊。" 对不起,自我反省中。 "────────" 对话停住了。 樱稍微惊讶的停住呼吸后, "────是的,能明白过来的话真是太好了。学长你呀,就是对他人有点太过关心了。" 樱一边满脸幸福地微笑着,一边整理散乱的被子。 "────────" 这件事,直现在才发觉到。 这个家中一直都保持着干净清洁。 连用不到的房间也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有如切嗣老爸还在时的活气一样,充满着生活的味道的理由。 学校的学妹。朋友的妹妹。 自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樱后,不只是我,连这个家都照顾到了。 这一年半的日子里,真的是过的相当平稳。 虽然我实在太过于顺理成章,而完全未注意到。 只有藤姐和我无法做到的平稳,樱却帮我们带来了。 "────────" 慢慢抬起头看着樱。 不知道是因为还微微有些发烧的缘故,还是一脸幸福地做着看护的樱的缘故。 看见樱的笑容,不由得胸中一暖,困了起来。 "───,嗯" 正当快睡着时。 总觉得感觉好舒服,虽然大白天睡起觉来,对樱很失礼,不过我还是闭上了眼皮。 "───但是,学长?我啊,最喜欢这样的学长了。" "咦────?" 刚刚,感觉好像说出了什么让心跳加快的话来的样子。 "樱?" "学、学长!? 你、你醒来了啊!?" 啪啪,樱匆匆忙忙的移动了身体。 看到她如此反应过度,我脸也红起来了,热度也跟着回升,真是伤脑筋。 "啊、呜、那个,樱。" "我、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那个,只有看一下脸而已,呃,那个,热度!对,我正想要量量看热度。" 樱慌慌张张的拿出体温计,紧张地俯身在我头上。 "学长,体温计!请、请测热度。" 樱慌忙的一手拿着体温计,一手撑起我的身体。 "咦────?" 软软的触感。 那个,微微碰到的,好像是樱的胸部吧。 "────────" 脑袋如同火山爆发。 本来绝不能回想的事,由于如此过于真实的女性感触,把理性全部吹走了。 "呜哇────! 等,等一下啦,樱───!" "呀 ────!?" 我不得不使出全力,一秒也不能多等,从被子滚了出来。 咕咚咕咚地滚到被子的另一边,反正第一要紧的是离开樱的胸───不对,是樱的身边! "学、学长?那个,我只是想要量一下体温而已。" "不,不用!这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樱!" "?既然学长这样说,好吧。 来,体温计。" "不行─────! 现在不行,拜托你放着就好了!现在接近的话,让我想起昨晚的梦就惨了!" 我红着脸做着stop的手势。 ────呃。 "昨晚的梦?" 因为我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吧,所以樱惊讶的看着我。 "啊呜。那个,做了个很差劲的恶梦。 可以的话实在是不想去回想,这个就别提了。说、说起来并不是樱你不好。只是我修行不足而已。" "────哈啊。修行不足?" 樱张口结舌地看着我。 那是当然的啦,这种事情说出来的人就是呆瓜。 "那个,学长。你说的梦,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呀?" "呜────" 虽、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叫我说出来!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梦啦。只是,内容有点不怎么好就是了。" "学长。" 呜。因为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所以樱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 实在是没法对她说谎。可是也不能真的跟她说实话。 怎么办呢──── 2.なんとか误魔化す。 回答"念がる" 老实也要看场合。 那种梦,只是回想起来就面红耳赤的了,要是说出口的话,可能就会热的立刻倒地不支。 "学长,你梦到了谁了吗?" "没有特别梦到谁。你想,梦这种东西不是一醒来就会忘的差不多的吗,所以不可能一直记住的。" "是那样吗?那么,说你还记得的范围就可以了,我想知道。" "啊!" 什、什么时候靠的这样近啊,樱不断的逼近从被子里退后的我。 "所、所以不是说过现在不能靠近────!拜托你放过我吧,这个话题禁止禁止禁止─────!" 我一边用力的挥着手、一边跌坐在榻榻米上。 可恶,真是修行不足。 平常并没有一直都注意到,因为那个梦的关系,一直在意樱的一举一动,也是没办法的事! "好、好啦,让我一个人暂时待一会。病、病人的请求,不是应该要听从的吗!?" 我蹲在房间的角落向樱抗议着。 "唔。我知道了,不强迫你说了。 虽然很想要听,不过在这么下去,热度可能又会再上升了。" 樱惋惜地向后退。 "真是丢脸。察觉到我的想法,帮了我一个忙。" 然后,我就高高兴兴地回到被子里。 "那么学长,我该去做午餐的准备,就先告辞了。 准备好的话,会来通知一声的,所以请安静等着直到那时为止吧。" "啊、嗯。午餐,就拜托你了。" "是的。提出奇怪的问题,真是对不起。午餐就吃热腾腾的面吧。" 啪答,拉门被关了上去。 樱留下和平常一样柔和的笑容,往起居室而去。 六日目??食后"选肢。" "我吃饱了。" "我吃饱了。" 二个人一齐合掌一礼。 "随便做做而已。学长和saber小姐都吃的干干净净的呐-" 樱开始做饭后的收拾。 餐桌上放着砂锅和三个大碗,还并列着各种面类佐料。 "啊,饭后收拾就由我来。我烧也退了,因该可以做。" "这样子吗?那么算是体力检查,就拜托你了。碗就由我来洗,所以学长就请你把碗盘收过来,还有整理一下桌子周围。" 樱系好围裙朝厨房走去。 那么,我也该把砂锅和碗都收过去了。 "shirou,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吗?虽然听你说已退烧了,可是脸色不是还不太好的吗?" "咦?什么,我脸色发青吗?" "唔。不是,我不是说你脸色发青,是不好。 master────对魔术师而言是生命线的魔力不够充足。虽然我不记得昨晚的战斗有给shirou带来负担,不过或许是那个寺内里会吸取魔力也说不一定。" "────唔唔" 听她这么一说,柳洞寺的气氛好像有那里不对劲。 在里面的人们也都衰弱下去,应该是caster所张的,能从人类那里夺取生命力的结界还张着吧。 "哎,身体已经恢复精神的话就没问题了。魔力的话,只要多多摄取养份就能回复了。虽然不知道我的魔力量有多高,可是只要好好的吃顿晚餐的话,就能恢复的吧。" "嗯。身为当事者的你都这么说,那就不用再追究下去了真是的,就像樱说的一样。shirou你相当的不看重你自己的事情。" saber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三个大碗叠好拿出去。 "拿给樱就好了吧?那边的锅子也让我拿去吧,所以shirou就擦桌子吧。" 也不等我回答,saber就迳自朝厨房走去。 "樱,碗就放这里吗?" "啊咧,saber小姐?啊、好的,要洗的碗放那边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还有、樱,刚刚的午餐很好吃。从早上开始真是多谢你了。" "啊哈哈,我还不行。粥和面,算是学长的拿手绝活唷-" "" 从厨房那里传来和乐融融的谈话声。 "什么呀。樱那家伙,已经和saber熟起来了。" 决定性的关键,因该是早上时一起打扫的吧。 不管怎样,二个人感情好是件好事。 "那么,我也来准备饭后的茶吧。" 把陶质小茶壶和茶叶在桌子上摆好。 现在时间是下午一点。 刚好是个绝佳的午休时间────那么。 1.外に买い物に行こう。 六日目?公园"冬の城~iriya(ii)" "────啊、这么说起来────" 虽然从早上开始就手忙脚乱,完全忘的一干二净,可是和iriya已经约好了 不对,虽然那个不能算是约定好的,但既然是由我这边提出见面的要求,不去公园等她就太说不过去了。 "saber和樱" 二个人感情良好的洗着碗。 如果说要出去一下,就算是阻止她们也会跟在后头的吧。 可以的话,应该一个人去和iriya见面。 虽然对不住saber和樱,我还是留张纸条后,就偷溜出去──── "────呼。" 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溜到了外面。 "我去买晚餐的配菜,一小时后就回来"留张这么写着的纸条,没惊动到那二个人吧。 "喔果然不在。" 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被住宅区包围起来的小公园寂静的、像是只有这里降雪似的笼罩着寒冷。 "哎。就算 是iriya在这里,要和她说什么我都还不知道呢。" 我坐在长椅上。 把拿在手中的塑胶带放在地上,抬头仰望阴沈的天空 去商店街买东西时顺便买了点礼物,看起来是派不上用场的样子了。 "────────" 恍恍惚惚的看着天空。 被建筑物围住的关系吧。 从这里往上看去的天空被切割成四方形,感觉比平常的还要远。 "───────好冷。" 吐出来的气息是白色的。 四周充斥着干燥寒冷的空气,看这个情形,就算是下雪也不会感到奇怪了。 "────那么、回去吧。" 提起塑胶带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时间刚过二点。 再不回去的话,就要变成大骗子了。 "咦────?" 往前踏出的脚步,冻住了。 无法动弹。 不管如何使力就是无法移动脚,就这样──── "────" 视线歪斜起来。 不对,并不是歪斜。 是视觉坏掉了。 眼球陷入头盖骨里面,无法把握自己和周遭的距离感。 "呃────、啊────────" 我理解到这是最糟糕的事态。 身体里面的东西像成了石头似地。 神经断线、视觉从"世界"被分离开来。 感觉就像是透过相机镜头看世界一样,全身全体,变成像是游戏中被操作的主角一样,令人做呕。 "sa、ber────" 会被杀的。 一个人外出果然是错的吧。 我连抵抗都没办法,就在这里,在见不到对手的脸之情况下──── "什么-啊,吓了一跳吧? 因为shirou全身都是破绽的嘛。虽然很好玩,不过作弄的有点过火了。" ───那是表示,我变成小孩子的恶作剧玩具了吗? "啊,回复了。毕竟是只要视线接触就会被弹开了呢。" "i────" 突然,从身后出现。 看起来像是好几分钟前就到公园了,因为太有趣了所以就站在我的后面一直看着,露着满意微笑的神情。 "可是没办法只凭自己从体内解咒脱困出来,看来你还不行。没有自外面来的影响就无法回复为自己,这个我早就料想到了。" 呵呵-,她一副臭屁的样子讲解着。 可是,这种胡说八道我当然没有听进去。 "iriya────!你呀,突然就做了什么啊!就算我们同样是master,可是从背后偷袭不是太卑鄙了吗!" "唔,才不是偷袭。我从刚才就一直在你身旁了耶。可是你到最后都没有发现,在加上又打算回去了。所以刚刚那是shirou自作自受的唷。" "!?iriya你有到我旁、旁边来吗?" "嗯,隐身起来。可是,就算如此shirou你也太粗心了唷。连我的气息都感觉不到,只是放出咒缚的魔力而已,就被束缚住了。因为是身为master,所以更要注意周遭状况。" iriya表示着真是的、要好好注意的样子。 "啊────嗯。是那样啊。" 实在是太像老师的样子了,我不自觉的就老实的点着头。 "嗯,知道了就好。 ───对了,今天怎么了?shirou你全身都没带什么,也没把saber带出来。要休息的话,在家里休息不是更安全吗?" "咦?不对,我不是因为要休息才到公园来 哎,没把saber带出来,的确是太轻率了。" "对吧?因为你的样子太奇怪了,所以我也不能置之不埋。可以和我说话的是昨天,结束了,所以不行,不过今天特别。" "?" iriya说着奇怪的话。 大致说起来,我来公园是就为了那个。 "而且,为什么坐在这种地方? 如果我是做为一个master而来的话,shirou你现在早就死了唷?" "你问我为什么,只是来和iriya见个面而已。 昨天,你不是说还可以再见面的吗?" "────────咦?" 啊,她吓到了 哎,那的确不能算是约好的,所以也没办法。 "为什么?我不是说,要杀了shirou你的吗,shirou还跑来和我见面?" "那是iriya的事情吧。我不一样。我只是要和不是master的iriya说话,而且────" 说要杀我的iriya,却放弃了机会。 刚刚的咒缚就那样持续下去的话,我就真的会被杀了吧。 因为iriya没有那样做,我果然不想和这个孩子战斗。 "────哎,master不是不能在大白天战斗的吧。 那么现在先放在一旁。我来这里只是想和iriya见面。iriya你比起和我说话,更喜欢和互相打杀的吗?" "咦───那、那样说我也很困扰。我二边都很想。虽然和shirou说话很快乐,可是果然无法原谅,所以二边都难以决定。" iriya低着头越说越混乱。 她认真的表情,看起来比烦恼还要来的痛苦。 "这样啊。那么不管那一边都可以。不要在说要选择那一边了。" "啊可、可是我。" "啊啊。可是,现在好不容易见到面了,所以就聊天吧。 我也有带礼物,要战斗的话,就下次吧。" 我从塑胶带里取出装有鲷鱼烧的纸袋。 虽然在等着iriya时候冷掉,可是也还稍稍有些微温。 "你看,贡品。所以这一次就放过我吧。" 我把鲷鱼烧强递给她。 "啊────" iriya虽然还犹豫着,不过也默默的将鲷鱼烧接了过去,嗯地、小小的点了头。 然后,就乱七八糟的聊起天来。 喜欢吃的东西、讨厌吃的东西。 喜欢鸟讨厌猫、喜欢雪讨厌冷、想要玩却不能玩、啰啰嗦嗦的监视女仆虽然讨厌可是却也喜欢,尽是些些孩子气的话。 iriya只是聊着天就很快乐的样子。 一边满嘴塞着还有点温温的鲷鱼烧、一边坐在长椅上晃着脚 那种姿态,令人有种像是等待父亲回家的小孩似的幻觉。 "───嗯。iriya不是一个人来到这个镇上的吗?" "欸欸,跟se和leysritt一起来的。虽然我不需要有人来盯着,可是身边总得需要有人来照顾的吧?" 看来iriya带了二个女仆到日本的样子。 虽然知道了,可是那么,带着女仆是住在饭店还是那里啊? "嗯?你很在意?我住那里吗?" "咦啊啊,我很在意。因为iriya总是神出鬼。不知道居住场所,有事情时就麻烦了。" 如果iriya受了伤想要叫人来帮忙,不知道居住场所那也没办法赶过去。 至少告诉我住在那里,我也能稍微安心──── "────嗯。好啊,shirou是特别的。那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突然。 iriya轻巧的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咦────等等,iriya。" "乖乖听话安静下来。因为如果你抗拒太过份,说不定会有不对的东西跑进去。如果变成那样,要回复成原来的样子就很费事了,对吧。" 叽地、瞪着困惑的我。 "啊────是、是的。" 在她的迫力面前,不自觉的就点了头。 "真是听话的孩子。那么闭上眼睛。等会,不可以太过于四处东张西望唷。就算说是移植,但也是别人的视点,所以shirou只在这里就会像晕车一样唷。" "呃────!" 砰地、iriya的额头碰上了我的额头。 我吓的闭上眼睛。 ────才刚闭上眼。 眼界以惊人的速度加速、扩大。 不对,那是意识的扩大吧。 总之我看到从未见过的景像,而且似乎理所当然的,从高处往下面俯瞰着──── "怎样,看到了没?现在,shirou只有视觉和我的森林连系着" iriya的声音响起来。 我连回答、点头都没办法。 现在的我所能有的,只有那个"视觉"而已。 我变成树木,眺望着宽广的森林。 身体无法行动。 因为我在一瞬间,变成了不能说话的树木了。 "路线怎么走记住了吗?那么,接下来往城墙移动。" 映像被切换了。 自己身体的感觉中断着,只存留视觉。 ───自己直到现在都还和平常一样做为自己,可是却感觉不到自己。 树木接下来朝墙壁过去。 虽然我的感觉还是照旧,却连可以行动的手脚都没有;虽然身体还是自由的,却没有自由行动的实感。 "leysritt。还找不到iriyasviel小姐的影吧,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那样啊。iriya的话,一定在某处的吧。" "leysritt。不能那样的叫着小姐的名字。iriyasviel小姐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你难道忘了从主人那里所赐与的使命吗?" "se是负责教育iriya的。我是负责、让iriya穿上、第三法的礼服(heavensfeel)。" "那样啊。就连健忘的你,只有那个还记得啊。" "我没忘、可是是因为iriya,不喜欢、穿那个。一点、都不太想穿上去。" "那个我也知道。可是时候到了,就算是讨厌也非穿上不可。我们是为了那而被做出来的。 小姐也已经有觉悟了。" "se" "什么事,leysritt。" "你不觉得累吗?" "完全不会累!" 只听的到相同的脸、相同样子的女仆间的谈话。 在我发现到那是iriya所说,照顾她生活起居的那二个人时, 缓缓地,回到原本的身体里。 "辛苦了。怎么样,刚刚的,有点像是变身魔术吧。" "啊────鸣。" 我押住了嘴巴,忍住莫名的呕吐感。 突然回复到"自己"的映像,现在还有奇妙的真实感,让人很不好受。 "il、ya刚刚那、是什么?" "意识的移转唷。只把shirou的视觉移到其他的东西上。" "不是有从眼球连系着脑部神经吗?刚刚那个呀,不是经由眼球而从"不一样的东西"连系到脑部。 只有刚刚那时,shirou的眼界不能从emiyashirou那里取得情报,而是观望着从我森林中的树木所见到的情报。" "唔。也就是说,我不是变成树木,而是接收了树木的眼界,所以就误认为自己本身变成了树木了啰?" "啊啦,虽然理解力很差不过很敏锐嘛。 没错,刚刚就是如此。那只是把人类这部机械的材料,在输入情报之前将之变动移转的魔术。 虽然要人类变成树木,是一件大事件,可是只把人类的意识和树木连系,那就还算是魔术的领域,对吧?像是要看见远处的附身就是这个魔术的应用唷。" "原来如此。可是,那不是也很不得了的吗。像刚刚只有把视觉移到树木上,我就什么都不能做了。移转也可以用来做为让对方无力化的攻击吗?" "欸欸,我们的特性就是力的流动、移转。 举例来说,远阪的魔术师把魔力转换到宝石中,而且,纯度可以一直被保持住。那种应用,也可以凭本意将他人的意识移转。 在想要封镇敌人行的场合,如果在对方输入意识之前,就把他移转到宝石或、无法活动的人偶的里面,那对方就会无力化。" "可是"他人意识替换的移转"之成功率太低了,就连拿手移转术的我或是远阪的魔术师们,都无法当做攻击手段来使用。" "刚刚shirou可以是特别的。因为shirou一点不反抗,那座森林又是我的东西。我本来是还想要在多连系一些时间的唷。" "而且,正在意识移转中时,如果给予"意识的本体"刺激的话,意识就会强制被遣送回去的。 比如说虽然被移转的"意识"没有察觉到"本体"有危险,肉体也会感到危险,而会被"离开"的意识叫回去的。 虽然shirou在披着树木的意识时自己什么都没办法做,可是只要摇一摇shirou的身体,身体就会把shirou的灵魂叫回去的。" "唔。那不就像是在做梦吗?" 在做梦的时候,不管自己怎么样也无法醒来。 要从梦中醒来的话,大致上是要早晨的到来───也就是说,对肉体而言是根据习惯性的机能。 "嗯-,有点不一样。在梦中只要有理性就可以醒来了。 因为这样,所以移转术无法用来攻击。那是自己用来为了自保的魔术。" "先把"自分的意识"移转到"使魔"或是"不能行动的人偶"上的话,就可以用那个身体,来探求安全的魔道,对吧。" "。就是说,即使敌人把做为遥控机械的使魔打倒,自己的意识也只不过会回到本来的身体?" "没错。行使意识移转的魔术师,会将自己的本体隐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唷。 其中尤其应该注意"使魔"的转移的场合,是对"有魂魄的使魔"。" "把命令系统───移转到持有理性的东西时,在完全主导权的旁边,还有着"有魂魄的使魔之意识"在。" "所以像是人类或是动物意识的移转,我们从那个脑子那边,只能和他一起分享他看到的映像。那就不是遥控机械,只是照像机了。" "要是可以对活生生的"有魂魄的使魔"移转"自分的意识"而加以支配,那就不是移转术而是转生领域的魔术了。 那也是一种大型魔术,所以普通一般的魔术师是学不来的。" 转生。 就是生产出在自己的身体死后,可以继承自己灵魂的小孩之魔术。 虽然好像有一部分的术者成功,可是要把灵魂再现好像也很困难。 就算是从婴儿开始重新来过,可是如果不能百分之百的继承生前的能力的话,那就不叫"转生"而只能算是复制而已。 复制就是因为会 越变越差,所以才叫复制。 在那一点上,变成婴儿而生出来的魔术师会比过去的自己能力更差。 "如果在移转之前就拘泥于生物的话,也有做出没有心───灵魂的使魔,而用来操纵的方法。 可是,现代的魔术师所做出来的"没有灵魂的使魔"实在一点也不强。只能从远处用魔力,像是操纵填充娃娃一样而已。 那样的话,只能用做为帮术者做"传话者"的功能而已。" "而且,不管如何将意识移入"使魔"或"可以行动的人偶",只要本体老死的话,自己移转进去的意识也会消失。 术者并不会因此成为不老不死。" "在物质界里只有灵魂才能永久不灭的唷。 可是谁也不能办到只有灵魂独自的留在这里世上。灵魂没有肉体就无法留在这个世上,得到肉体同时也附带有"有限肉体之死"的宿命。 哎,einzbern和远阪,现在就像这个样子碰到魔术界限。" ───咚。 有个像是报时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公园的时钟也指向三点。 不知不觉也过了一个小时了。 "啊我差多不要回去了。shirou也要回家了吧?" "嗯?啊啊,再不回去不就糟糕了。" iriya点着头回应,就往公园的正中央走去。 "嗯。虽然是真的是不能再提出来了,可是。" 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回过身来,"shirou,明天也会来这里见面吗?" 小小的、白色的少女问着。 "────────" 笨蛋。 那种事,连回答都不用。 "───我明天也会来的。因为今天iriya告诉了我你家在那里,下次就换我了。" "嗯!那么约好了,明天也一定要来和我聊天唷!" iriya跑着离去。 在灰色的天空下。 银白色头发的少女,就形同妖精似地。 六日目?宅~玄"だいぴんち" "我回来了-" "你去那里了,shirou!" "你去那里了,学长!" "鸣、鸣哇────!?" 我不加思索的往后一跳,碰的一声、背部用力的撞上玄关。 "现在不是叫鸣哇的时候了!一个人跑出去外面,连说都不说一声的吗!而且在你的身体状况还不好的时候,竟然背着我们偷偷的外出!" "saber小姐说的没错! 虽然有留纸条写二小时就会回来,但是你知道现在已经是几点了吗!?学长,你这二个小时里晃到那里去了!" "啊────不对,等一下。我知道啦。我知道你们二个人都很生气。我知道了,所以-" 你们能冷静下来的话,或许也可以让我稍微的辩解一下吧。 "我看你完全不了解!因为昨天是你说要去学校的,而我也听从你的意见了,所以这次就不能放过你。若你真的那么有精神的话,很好。从现在开始到吃晚餐前,就让我来好好的锻炼你吧!" saber咚的一声、踏出一步把樱压了过去。 "是的,道场的打扫工作的话已经做好了,所以就不用顾忌的和saber小姐切磋切磋剑道习吧。因为我已经从藤村老师那里得知saber小姐的本事了,所以我想学长也一定也能满意的。" 樱又咚的一声、忿怒的踏出一步把saber压了过去 "啊────鸣。" 不行,如果一个解释的不好,不但是火上加油、对牛弹琴,说不定saber真的很有可能会和我解除契约。 "shirou,回答呢!?" "学长,回答呢!?" "──────鸣。我有在、反省了。" 啦啦啦。 真是痛恨背后的玄关,让我无法续继往后退。 "那就马上行动吧。樱,你准备好急救箱。" "是的。请-,请尽情的教训教训吧。" 那二个人迅速的走回走廊上去,步调配合的相当完好。 "鸣哇。我能吃到今天的晚餐吗。" 尽管如此,我如果不跟过去的话,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反击在等着我。 我就抱着反省之意,只有照她们二个人所说的,不去道场接受严格训的样子不行吧。 六日目?夕方"间桐慎二" ───开始练习了好几个小时。 和saber的对打,应该已经不能称之为剑道了。 saber原本也不是剑道家,也没有意思要教我用剑战斗的技巧。 saber陪我所做的对打练习,只让我感到"战斗"的实感。 为了和master之间的战斗───以性命相争的时候,能用实实在在的平常心发挥运动能力,习惯战斗。 那就是saber所考量的,对我而言是相当值得感激的教导。 只凭一、二天就要练出剑术的效果是不可能的。 卫宫士郎可以仗恃的,就只有迄今为止锻炼出来的肉体。 那么,接下来只要取得即使身处绝境也能做出反应的经验,是比什么都确实的武器──── "────那里!" "痛!" ────呃。 在跑出多余杂念的瞬间,saber毫不留情的将竹刀刺向胸口。 "shirou。就算你退避到射程范围外,也不能就松懈下来说起话。现在以你的实力不管是在范围内或外,都没有闲暇的工夫。 像刚刚那样的松懈的样子,只有在家里才能这样。" "呃────抱歉,我的确太大意了。 咳咳、我押着咳嗽的胸口站了起来。 "嗯。若说shirou有敏捷到令人吃惊的时候,那也有全身满是破绽的令人不可置信的时候。那种不稳性定若是能好好地控制住的话────" saber的视线向外面瞄了过去。 "怎么了,saber?有什么吗?" "没有。是樱在走廊边缘挥着手看起像是在叫shirou的样子。" "我、我吗?" 什么事呢。 樱这个那个的表示着,被saber打的落花流水的我完全看不到,像是表示着停止训练的样子。 虽然我拒绝,但若回到起居室。 "我回到起居室一下,可以吗、saber?" "好的。从开始锻炼起已经过了二个小时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得救了。那么我就顺便泡个茶吧。" "啊、学长。" 我快步的往起居室走去,樱正站在电话的前面。 "那个,有电话。从刚刚就在等了,请。" 樱从电话前面移开。 "电话?这种时间?" 是藤姐吧?是要帮送她忘记带的东西去呢,还是突然想出一个小笑话要讲给我听呢。 "喂喂。现在电话换人听了。 我是卫宫────" "还卫宫、不是说种话的时候了! 你这家伙,怎么擅自就不来上学了!!!" 从听筒传来吼叫声。 瞬间,从这么小一个听筒,传出能响彻房子的音量,是那种魔术啊。 "呃~~~~、我听到了────" 耳朵嗡嗡作响地,脑 袋摇晃起来。 "喂,你有在听吗!?卫宫同学,你真的没事,对吧!?" 呃,一点也不顾虑我这里的状况,继续说下去的陌生人,是远阪凛。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所以也请你小声一点。在来一次的话,我的耳膜就要破掉了。" "哼、你还是老样子,脱线脱线的。你那个模样,看来是没发生什么事的样子呐。 啊-啊,亏我还替你担心。 "" 电话的那一边满嘴的忿恨不平。 还是老样子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台词吧,远阪。 "真是辛苦你了啊呃,到底有什么事。 突然打电话过来,是发生了什么吗?" "是你那里发生了什么吧?你这家伙,我昨天都给你那样的忠告了,还跑去柳洞寺,对吧。" "───鸣。为什么你连这种事都知道啊。" "因为我有设下眼线啦哎,看你好像没发生什么事。因为你没来学校,所以就往稍微不好的地方连想。" "哈啊。你认为我被打倒了?" "没错。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剁的稀巴烂,埋在深山里面了。" "" 不对吧。 我不认为那算是"稍微不好"的连想。 "────真是不巧,我还健在不对,我现在也离死去不远矣。 对了,远阪你找我有什么事?" "咦?那是什么意思?" "互相揣测就到止为止。 啊,你找我要问的是柳洞寺master的那件事吧。那个的话已经打倒了───不对,已经不在了。 柳洞寺的master被自己的servantcaster背叛了。 嗯,然后────" 啊,接下来不能再继续讲下去了。 就算是讲话声小到听不见,后面还有一个樱在。 像那种死不死的危险话题,不能再说了。 "总之,柳洞寺已经没有master和servant了。你想知道的事就是这个吧?" "没、没错。你很清楚嘛。" "那,我要挂电话了。现在特训中,总之身体痛的不得了。" 我道了声再见,就挂断电话。 "等、等一下-!" "?什么啊,还有事情吗?" "有、有啊!听好,明天一定要来学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啦、嘟-嘟。 电话被粗暴的挂断了。真不愧是远阪的一贯作风。 "真是的。看到我昨天去是那么生气,今天又叫我去,真是任性的家伙。" 我把听筒挂回去。 嗯,那就回去起居室,快速的把茶泡好吧 突然。 樱为什么头低低的。 "樱?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我已经退烧了。只是看学长很高兴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咦?" 我、很高兴? 你是在说我接到远阪的电话很高兴? "不会吧。我还发脾气了呢。" "因为。学长,自己没发现到。" 樱为难的把眼神别开。 "唔?" 我虽然百思不解,总之先动手准备泡三人份的茶。 锻炼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的染上夕阳的色彩。 "学长,鱼的处理完毕了。接下来是不是南瓜和蕃茄?" "啊,那边处理一下。接下来就是用调味料调一下味,好了的话就拿去烤嗯,今天也要作荼碗蒸所以把大碗拿出来吧。什么啊,昨天藤姐狠下心来买了螃蟹回来,就这样吧。" "啊,是螃蟹风味的混合鱼糕耶。那个,既好吃又漂毫,所以我很喜欢。" 咚地、樱用两手拿出大碗,放在料理台上。 虽然我希望樱和saber一起悠悠闲闲待在起居室的,可是她还是照惯例跑来帮忙,一点也听不进去。 "?" 突然。 在这忙碌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樱就在我身边了,所以是来了访客按门铃吧。 "啊,我去开门。如果是推销报纸的话,我会拒绝的。" "樱────?" 樱毫不迟疑的向着玄关走去。 "────────" 胸口在骚动着。 我放下正在削皮的萝卜,去看看玄关的情形。 门铃响个不停。 不知道从那来的神经病不停的按着门铃。 樱向着访客打着招呼,喀啦地、把打开玄关的锁。 ────瞬间。 "为什么你不回家!" 破口大骂声混某种钝重的声音,传到耳朵来。 那是在一瞬间里面发生的事情。 叫个不停的门铃。 "来了,是那位?" 一边招呼着、一边开门的樱。 "────呃。" 粗暴的把玄关门打开,把身子探进来的是慎二。 "哥哥!" "你这───为什么不回家!" 然后,慎二看着缩着身子的樱,举起手来。 不是用手掌,而是用拳头,往樱的脸颊揍下去。 "────什" 我快速的跑着。 樱撞向墙壁弹了一下,就一屁股跌到地上。 慎二还举着拳头,向跌坐在地上的樱逼近──── "慎二,你在干什么!" "───哼。对妹妹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吧。没有得到兄长的允许就外宿的家伙,被揍也是应该的。 "───你说、应该?" "哈啊?我说,不听话的废物被揍也是应该的。 大体而言,唆使别人的妹妹不就是你吗,卫宫。你跟我还不是没什么两样?彼此都是尽情的享用着樱、用的很爽快,不是吗?" "────────" 说不出话来了。 我真的是, "啊,还有什么?昨天的这个候你不是已经对她出手了,因为还不够过瘾,所以不想放手对吧?原来如此,樱啊────" 对慎二,起了杀意了。 "───啊?你那什么表情。你不就是混蛋吗?" "慎二。" "哈、刚刚的声音真是不错啊!好啊,我们就继续清算之前的帐啊,卫宫。" 我握紧了拳头。 叫我冷静下来,办不到。 我要──── 1.慎二を?る。 2.我慢する。 行动"激昂" ───我没办法忍耐,而且也不想这么做。 我用力的紧握拳头。 慎二的嘴角一歪,像是在嘲笑我似地,也摆好了架势──── 行动"自重" ───把愤怒到白热化的思考,竭尽全力的忍了下去。 就算现在举起手来又能怎样。 和慎二的战斗早就结束了。 现在就算殴打慎二也没有意义,而且,在樱的面前,和她的兄长慎二打起架来,她看见了会──── 六日目?~夜"倒れた~夜の予定" "哥哥、不要! 拜托你、就只有这个请不要说───!" 樱哭喊的声音,让我回复了神智。 "────樱。" "真是叫我吃 惊。你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这该不会是头一次吧?" 慎二的声调,愉快的让人听不下去。 樱低着头、身体轻轻颤抖着。 "嗯?再说一次看看啊。因为我啊,刚刚没听清楚。" "是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听,所以只有这个,请你不要在学长面前说出来。如果你叫我回去的话,我会、回去的。" "嘿。樱,真的什么事你都会听吗?" "" 樱默默地点着头。 "这样啊。既然樱你都那么说了,我也不用把你带回去了。因为我是做兄长的啊,妹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呐,这样对吧、卫宫。" "────慎二。" "哈哈,别装那么恐怖的表情嘛。刚刚说的只是开玩笑,为了缓和一下场面气氛的小玩笑。老是记仇的人和阴沉沉的人是想像不到的吧?" 慎二回到玄关去。 "再见了。樱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卫宫。 ───不过,樱。刚刚你说的,绝对不会忘记吧?" 他挥了挥手就走掉了。 慎二并没有把樱带回去,就一个人离开了卫宫宅邸。 又再次开始晚餐的准备。 "" 找不到适当的话题,只好切着南瓜和蕃茄。 咚、咚,厨房只响着切菜的声音,气氛相当僵固。 "学长,要煮饭了吧。虽然藤村老师还没回来,可是差不多该吃饭了吧?" "啊───啊啊,这样啊。虽然早了点,就这样吧。" "好的。那么我就尽快准备。" 樱动作敏捷的行动着,一副没事情的样子帮着忙 脸上的表情摆明着是装出来的。 既然樱装做心平气和的样子,我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担心。 "" 因为樱如此这般,我也只能学她那样。 受伤的人是樱。 如果樱都强颜欢笑了,那我不用笑脸回应就不行了? "樱?" 茶碗落地的声音,让我回过神。 "────────" 樱的脚边,散布着破掉的茶碗碎片。 "────────" "呃!" 樱的身体,突然倒了下去。 咚地、膝盖一软朝地面坐了下去,就这么往后一倒──── "樱───!" 我快速的把她抱起来。 呃。 抱在怀里的樱的身体,透过她穿的制服,也能发觉她发烧了。 "咦────学、长?啊咧、我、怎么了、吗?" 有气无力的声音。 樱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还是奋力的提起精神,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什么怎么了!樱,你的感冒还没医好吗!" "啊没有,可是、这个样子、没关系、的吧?" "傻瓜!没关系的就就不会突然倒下去的!" ───可恶,我真是个大笨蛋。 虽然知道樱还有感冒的样子,可是也没多加深思,让她忙碌一整天。 结果就是像刚刚那样。心身都疲惫的樱,倒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学长,那个。把茶碗打破了,真是对不起。 我立刻就整理干净───呀!?" 我把樱抱起来。 "学、学长!?" "晚餐先放着。现在要立刻把你放进床里面睡觉。要抱怨的话,等你恢复了以后再说。" 我抱着樱向离屋走过去。 在路上,不管樱怎么说全部都不予理会。 老实说,脑子里已经挤出不什么话出来了。 "────────" 樱也乖顺地,在到达客房之前变得相当的老实。 低着头,老实的听从指示。 虽然她血气往上冲变得面红耳赤,身体的热度并没有因此也跟着上升。 我离开了客房。 晚饭的菜单要变更。 现在开始加紧速度,不做出回报她早上的粥不行。 十点前。 是吃完晚餐,开始准备巡逻的时间了。 "" 樱在客房睡着。 晚餐只有我和saber二个人解决。 藤姐大概有什么事情,所以没来。 "shirou。差不多是时候了。" "" saber催促着我出发。 今晚──── 3.いや、が心配だ。 六日目?夜~就?"间桐(iii)" ────今天晚上,不能把樱放着不管。 虽然我留下来也不能帮她做些什么,但我还是想留在家里,想过去看她随时都可以跑过去看。 "抱歉,saber。今晚就不巡逻了。现在,我很担心樱。" "────我知道了。就遵从master的指示。" "咦?" 吓、吓了我一跳。 我还以为saber一定会反对,可是她却爽快的接受了我的提议。 "你不要误会。身体状况不好的不只是樱而已。shirou不也一样相当的疲劳,所以今晚就休息。 你的魔力迄今还未全满。和樱一样,今晚就不要勉强行事,休息吧。" "───。谢谢你,saber" "用、用不着道谢。我是shirou的servant,以主人的身体为第一优先考量,是理所当然的。" saber说完,就坐在起居室,把手伸向茶杯。 "对了,shirou?你不对明事理的家臣说些赞美之类的话吗?" 唔,不知道是别扭、还是期待,总之saber提出可爱的要求。 "啊────对了,你等一下,saber。" 我了解那就是"请我吃小点心"的意思,一面苦笑着、一面把藤姐买回来要给saber吃的饼干递给她。 "────────" 关闭魔术回路。 在把扎进脊椎中的火炎鞭子抽出来后,呼-地、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草率地做过目前每日必做的练习,顺利的让人吃惊地结束了。 或许因为有和saber定契约的契机吧,本来很难形成的魔术回路,现在变得容易多了。 "───可是,做出来却连一分一毫都派不上用场。" 现在的我,只能用"强化"来预先准备武器而已。 碰到突如其来的攻击时,没有立刻能反击的手段是致命处。 至少再减少一半、能缩短三十秒的话,或许也能有存活的机会吧──── "下次,向远阪请教看看。她的话,一定会知道有效的做出魔术回路的方法吧。" 哎,我并不是不知道她一定会要求些报酬什么的,所以不能轻易尝试。 "嗯?" 土地上有人走动的声音。 是缓慢接近的脚步声 午夜零时。 藉着月光而走过来的人影是, "学长?你还醒着啊?" 是脸色稍微有些好转的樱。 "────────" 脑袋、暂时呈空白状态 樱这样子,完全没看过。 受到无法说明的打击。 大概是换上藤姐为她准备的衣服吧,那个───穿着制服以外衣服的樱,让我脑 hf_07 七日目?起床~朝食"はぐれ云人情相扑编" 被白花花的阳光照的睁开了双眼时,身体状态已经完全的恢复了。 体温是正常热度,手脚也不会感到沉重。 "────还没六点啊。樱,起床了吧。" 如果起床了的话,就是在准备早餐吧。 不快点换好衣服到厨房去,就变成全是樱一个人在做了。 "saber,我先出去了喔。等会也来起居室吧。" 我没有勇气去打开拉门,打个招呼就闪人了。 如果随随便便就把拉门打开,看到saber的睡姿的话,从早晨起就有麻烦了。 "那就是-,我爸爸病倒了呐-。 说什么亲生爸爸都?床不起了,却一点也看不出担心的样子,这只老虎女儿,你看看这是什么话? 真是太过份了吧-,说的我好像是散云似的。" 哼哼、藤姐边大发满腹牢骚边吃着饭。 看起来,昨晚藤姐不在这里是因为她爸爸病倒了吧。 "?学长,散云是什么啊?" "嗯,是说藤姐的事。指的是飘来飘去、抓不牢的家伙。" 即答。 "不对-。散云就是游玩人。 是指日复一日的,什么事都不干,开着镇上人们玩笑,快快活活度日的人。" 樱和saber二人都同意了。 这二个人是同意那一点,连说都不必说。 "可是、老师,那您父亲的身体还好吧?" "爱说笑。我们家代代都是出名的绝不会感冒。我爸爸啊,老大不中用了,和年轻人玩相扑闪到腰了。" "相扑?相扑是什么啊,大河?" "咦咦?嗯-,讲解起来还有点困难呐。总之就是推、被押回去的话再推、可以推就尽量的推的格技。不能用武器,也不能使用拳头。踢的也不行。 基本上是和对手身体用力的扭打在一起,只要把对手碰地-、按倒在地的话,就获胜了。" "唔。那就是纯比力气的,对吧?" "没错。还有也不穿衣服。自己和对手都是全裸地撞在一起的唷。" "裸、裸体的吗!" "嗯。重要的地方只围有一条兜裆布而已。啊、兜裆布就是丁字布呐。如果还不清楚的话,就问士郎看看。他好像比我了解的样子。" 嘶-、藤姐一边啜饮着蛤蜊味噌汤、一边说着意想不到的话出来。 "原来如此。那、shirou。丁字布是什么?" "────────" 虽然说明是很容易,但真要说出口还是有点顾忌。 对方又是saber,现在又是早餐时间。 为什么非得要我谈丁字布,真是感到莫名悲哀。 "我不知道。我对相扑不熟,所以去问别人。" "骗人-。士郎,你不是有丁字布的吗-" "才、才没有!只陪藤姐的爷爷玩过而已,丁字布也是借来的! 而且我说藤姐啊,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啊哈哈哈,这样啊。士郎,你小时候不是因为个子太小了,所以玩相扑一直输的吗。我爷爷说那就比别的武术,赢了才能停手,所以士郎你才拿起弓来的吧。" "" 藤姐高兴的哈哈大笑 什么嘛。 今天早上的藤姐high的莫名其妙,比平常还要吵上二倍之多。 "呐啊,藤姐。时间,差不多要来不及了吧。不在七点之前出门,不是会迟到吗?" "嗯?啊,今天没关系。从昨天开始就社团晨练就被禁止了哎,不过今天也有教师会议,所以不早点出门就糟糕了。" "咦?老师,弓箭部也停止晨练了吗?" "没错。啊,对了,没有连络到樱啊。昨天,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呐。虽然是田径队的同学,社团练习时受了伤。照保健室的笠间老师所说,是睡眠不足,所以就暂时停止晨练。" "嗯。可是,只有一个人受伤就全部中止了吗? 而且又是睡眠不足,那不是个人的───" 虽然可能是自我管理能力不足,不过该不会。 "藤姐。受伤的人有多少?" "嗯-,约十人以上不到二十人、的样子。" "那、那么多人吗? 老师,弓箭社的各位也────" "那个啊-、我们社团里虽然没有,可是昨天的社团活动时,也有好几个人脸色疲倦的唷 你看,最近不是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因此带来的精神性疲劳,也不能不加以注意,可以实行的方针只有不再给学生增加负担的样子。虽然社团活动并不会带来负担,可是也不能否定的,算是肉体疲劳呐-" 哎呀哎呀、藤姐耸了耸肩、递出了饭碗。 "小樱,拜托了。请再给我半碗饭-" "好的,请用。老师,你今天早上吃的比较少呢。" "这样子的吗。一到学校,工作就已经积了一大堆,一想到胃就好痛、好痛喔,没食欲了。" 鸣鸣鸣、的放声痛哭。 唔。 看起来好像是在说,定居在此的老虎,二碗半白饭的程还不能算是全部食量的样子。 "对了,小樱你蛮有精神的呐。饭都满满的盛了二碗了。" "因为我正值发育期。最近肚子很快就饿了起来,虽然有点勉强,可是先不多吃点就糟了。" 嘿嘿、樱挺起了胸部 不对。 我想那个份量已经不能算是发育期的问题了,或许是身旁就有个大胃王,所以食量也就被影响到了。 "原来如此。樱的话,拉弓的腕力还不算够。多摄取营养是件好事情。" saber一边嚼着饭一边点着头 虽然意见一致,可是却有微妙的落差,是我的错觉吗。 七日目?朝食后"とお弁?" 过七点了。 藤姐已经先去学校,我们就开始收拾残局。 今天樱也有多余时间,就悠悠闲闲的洗着碗。 二个人一起动手整理,早上的收拾就快速地做完了 若无其事的看看樱的样子,看她的身体真的好起来了。 热度也退了,全身都洋溢着活力。 "那、那个、学长! 有、有些话想说,不过,时间上来的及吧!?" 樱像是要攻入敌阵般的紧张,突然的问了出口。 "可以啊。时间还很充足。" "是、是的那、那个,就是。我试着做了便当、可是。" 樱低着头,请-地、把便当交到我手中。 和我偶尔才用的便当盒不一样,是樱准备好的便当盒。 和我那粗糙的便当盒不一样,形状可爱玲珑,外面包布的颜色也很清爽。 如果是樱做的便当,味道一定是有保证的,而且也帮我做了,真是说不出的感谢。 "嗯,thankyou啊,樱你该不会,一大早就开始做便当了吧?" 我起床后就立刻到起居室,但樱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啊,是的,那个、我很早就醒了,因为无所事事,所以就做起便当来呃、我还有事想要商量────" "?怎么又郑重起来了?是要商量很重要的事吗?"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怎么、说呢欸,对了!学、学长,你不常做便当吧。学长你不是很喜 欢做菜吗,为什么又不做便当呢!" "樱。我并没有特别喜欢做菜的啊。" 说起来,身为男生兴趣却只有做菜而已,那么就希望菜要做的好,到达一定的水准。 啊啊,不对,不是在讨论不做便当的事吗,为什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 "那个啊。虽然我知道带便当可以省很多钱,但是一带去,班上的男同学都会聚过来。结果,当我发现时配菜已经少了一半了。" 哈啊-、樱点着头 虽然说的再仔细点,抢夺配菜的比例是女孩子比较高,可是实在太丢脸了,所以我就没说出口。 "嗯。因为这样,所以我只有在可以使用学生会室的时候,才会做便当的。在那里的话,就只有我和一成二个人一起吃。" "那、那个、学长?那么来我们弓箭场吃午饭,怎么样呢? 中午的话,道场也很空,也能泡荼喝,那个、因为没什么人,所以很安静────"? 啊啊,原来还有这一手啊。 中午的话,弓道场也没锁,而且社员又不常过去。 若有人在的话,就只有美缀而已吧,她的话,应该不会不由分说的就对别人便当出手。 "嗯,那样啊,那也可以耶。" "没、没错! 那样当然可以的,学长!而且、那个────" "可是非社员不是不能进去的吗。没有事先得到美缀的许可就不行吧。" "那、那个没问题!因为弓道玚是学校的建筑,所以社团活动之外,学生不都可以自由使用,对吧!" 真稀奇,樱极力的说服。 "嗯-,那样啊。只要不惹出麻烦的话,或许可以。" 嗯、我同意着。 突然。 樱为什么露出兴高采烈的表情,做出胜利的动作。 "?" 唔-嗯。那不是,被今天早上藤姐的高昂气氛所传染到的吧。 七日目?登校~?休み"interval" 走上斜坡。 因为没有晨练,所以一路上的学生数量比平常还要多。 "时间还很充足呢。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悠闲的早晨了。" 身旁的樱高兴的走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樱的心情相当的好。 "和我平常没什么两样,不过哎,能和樱一起上学,还真是稀奇啊。" "是的。因为我弓箭部的晨练不能休息。" "虽然如此,但晨练是自由参加的吧。普通一般人的比例是二天一次,所以樱要休息也可以的啊。" "咦?那、那个、学长,只要我休息的话,就会跟我一起上学的吗?" "?那是理所当然的啊。因为要去的地方是一样的,所以只要樱不讨厌,就一起上学吧。" "啊、那、那么─── 呃,果然还是不太行。因为我笨手笨脚的,只要休息一天技术就会退步的。" 不行呀、樱自顾自地吐了吐舌头。 "?会那样吗。虽然太过比较不好,可是樱的技术不是在一年级里也很不错的吗。也奠下基础了,所以休个一、二天也不会有问题的吧。" "不是的,我还不够成熟。现在只有精神稍一松懈就会有邪念跑进来,也经常看不到靶子。 因为我天生就是懒人,所以没有每天逼的紧紧着,就会变成拖拖拉拉的糟糕性格。" 唔。 哎,本人都这么说,那就没有出口的必要了。 和樱分开。 二年级教室在三楼,一年级的樱的教室在四楼。 "那么学长,等会见。" "啊啊。不要在上课时打瞌睡唷。因为人只要吃太饱就会睡起觉来。" "啊哈哈,那个就不用担心。因为早就消化成八分饱了。" 樱走上了楼梯。 我轻轻的挥了挥手后,就朝自己的教室走去。 午休时间到来。 ───慎二缺席,一成也一样缺席 一成好自在柳洞寺的事件后,就待在医院疗养的样子。 一眼望去,缺席的人不只他们二个,还有好几个人也是请病假。 "────────" 呃,请假的人不会再这增加下去了。 从街上的人们所夺取生气的servant、caster已经消失了。 镇上也不会再喧喧扰扰地发生原因不明的昏睡事件了。 "───没错。因caster而受害的人们,立刻就会恢复精神过来的。" 那么,我拉回思绪。 剩下来的master还有四人。 远阪和ilya先不说,在还不能判断剩下二个未现出身影的master之前,要安心还嫌太早。 ""啊"" 声音一致。 一走出走廊,冷不防的就和远阪的脸对上了。 "等等。啊、是什么意思。看到别人的脸这么表示不是很失礼的吗?而且,你好像还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喔,卫宫同学。" "我说啊,要说吃惊的话,我也是吧。刚刚说的就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吧 而且昨天的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叫我不要来、一下又叫我要来,远阪你还真是任性啊。" "唔昨、昨天的是特例。柳洞寺的master消失之后,你又没来上学,所以我想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因为告诉你柳洞寺的事情是我,所以如果卫宫同学有个三长二短的话,那不就麻烦了。" "────────" 真教人吃惊。 远阪这家伙,该不会对那种事带有责负感的吧? "这样啊。thankyou,远阪。让你操心了。" "没、没这回事好不好!我只是因为身为情报提供者,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 "嗯?那个昨天不就在电话里说过了。我打倒caster和她的master了。柳洞寺已经没事了啦。" 啊咧? 什么啊,为什么远阪她突然现出正经八百的表情呀? "怎么了,远阪。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欸欸。虽然并不是信不过卫宫同学,可是我要再确认一次。你真的把caster打倒了吗?" "唔。就算是我也能判断胜负的。 saber把caster完完全全的消灭了caster的master早也────" 在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死掉了。 "我知道了。那么,那件事我还有话要说。你和我一起到屋顶上去。" 七日目??休み?屋上"远?(ii)" "什────caster,没有消失?" "欸欸。卫宫同学打倒caster不是二天前的事吗。 那为什么昨天也照常发生昏睡事件呢 而且,被夺取生气的人们之状态比之前还要更加的衰弱喔。" "那有这种蠢事。我们、的确是。" "我知道。你并没有说谎,我也不认为是误认可是,实际上,我和archer有看到类似caster的影子喔。昨晚,到达被害现场时。" "这样啊。那、caster真的还活着,也还从镇上收集魔力吧。" "我无法断言,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可是,我只能判断出柳洞寺的气氛有变这件事喔。" 远阪不太高兴的说着 远阪从昨 天开始就有着这种不对劲的气势,原因大概就是那个了。 恐怕,远阪开始对这场战役产生疑问了。 master被打倒的话,servant也会被消灭。 对servant而言,被完全击破的话,就免不了会在这个世界死亡。 caster背负着那两方的规则,好像却还存在的样子。 那就是从圣杯战争的规则根处颠覆的"违反"。 "───那样啊。那、远阪你怎么想?" "咦?我?" "啊啊。觉得很奇怪吧。 我不认为你会退下圣杯战争。可是现在比起圣杯的争夺来,不是更想把caster的事情弄清楚吗?其他的master间的战斗也暂且挪后吧。" "就如同卫宫同学所想的。 这次的圣杯战争相当的恶质唷。我觉得和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不一样。 为什么呢,我感到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进行着不一样的事情。" 不一样的事情、啊。 对我来说,圣杯战争是在我理解能力范围外,所以直到现今都没有思考的余力。 可是,有着master历史的若远阪感到如此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错的吧。 "那么,远阪,那是-" "欸欸,不遵从圣杯战争的规则,而用自己同意的方式。虽然被某人利用,是没办法的事,可是,被利用的自己,不知道被谁加上怎么样的危害,不是很令人气愤吗。 那不是很讨厌吗?所以在弄清楚之前,我认为先停止和其他的master互相仇视。" 她干脆的说着。 远阪的眼光没有一丝迷惘,同时,看着我询问我的选择如何。 "这样啊,那就表示休战宣言的吧,远阪。" "如果卫宫同学接受的话呐。直到这件事解决之前,如果你不和我做对的话,我也不会加害你的唷。" 怎么样?远阪用眼神询问着。 这种事,一开始我的回答就决定了。 "那是我要说的台词吧。只要远阪不对我出手,我也不会和远阪对战的 而且,如果对战的时刻来临时,也要堂堂正正的。直到那时为止────" 我想要和远阪,形成那样的协力关系。 "你决定了呐。虽然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很高兴你给我好回答。" "咦?" 远阪伸出了右手。 我发觉到那是要求握手时, "啊、啊啊。请、请多多指教,远阪。" 我忍住急速变红的脸颊,伸出了右手。 "很好,那契约成立唷。虽然时间不长,但请多多指教,卫宫同学。" 远阪用力的反握回来。 那是种柔种的感触,比我的手要来的纤细、微微的冰冷。 "呃────────!" 笨、笨蛋,都这个时候我还在想什么啊,真是没节操──────!!!! "?怎么了,卫宫同学。突然流起汗来什么啊,心跳也上升了耶。" "呃!?没、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是感冒,吃饭就会好的!吃饭就会好,所以也差不多也该吃午餐了!" 啪、我用力的抽回我的手。 突然。 远阪的表情,好像变得相当邪恶的样子。 "哈哈。虽然之前找我商量时,我还在猜测,果然我想的没错。虽然你给人一副习以为常的印象,实际上并非如此呐。 要说是意外呢、还是和外表的印象一致呢 哼-哼。哼-哼。哼───嗯。" 远阪目不转睛、面带微笑的把人从上面打量到下面。 "什、什么啊,想说什么就爽快的说出来啊。默、默不作声的不太好吧。" "没-什么。只不过稍微判断一下卫宫同学的事而已,不要在意。啊,因为没有说出口,所以就不会害怕,不是很好吗?" "呃!我、我才不会害怕呢!想就什么就随你说吧!" "啊啦,真的可以说出来?" 她满脸带笑。 啊啊───这种邪恶的笑容,世界上还真的存在。 "不要说。" "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到?" "抱歉,请不要说出来。要是你说出来的话,我会大受打击的。特别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我觉得糟糕程度会增加到二、三倍之多。 "喔?那么,要我不说也可以,不过────" 呼呼,远阪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往后退了一步。 我则正暗自庆幸取回内心平安的瞬间。 "卫宫同学,你是会用喜欢的对象来自慰的那种人,对吧?" "啊,不就叫你不要说出来的啊,这个恶魔─────!" 七日目?五时限目前?阶段"ふたり" "所以呐。我觉得人啊,真正的事情被说出来的时候都会生气的唷。" 一副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的样子,远阪挟着别人的便当。 远阪今天也两手空空的上到屋顶来。 也就是表示没有准备午餐吧。 所以,就狙击唯一有食物的我的便当,说起来也是必定的。 "好啦,吃饭真是的,没有带便当,却为什么把筷子准备好好的。你该不会是随身带着筷子走路的吧?" "?这个只是出教室时顺手带着的唷?卫宫同学,之前你不也带着午饭来,所以我想今天也分给我的话就好了吧。呃,如果在考虑便当时,不会事前准备好筷子?" "我说啊。你虽然准备很周全,可是我想你的论点有那里不对吧。" 而且,都能想到这地步了,那为什么不把筷子之前的食物带来。 "就别太斤斤计较了。卫宫同学你不也带着两人份的便当,所以结果不是一样的吗。" "" 不对,这并不是什么两人份的便当。 单单只是樱准备的配菜数量太多了而已。 "哎,算了。的确我一个人是吃不完的。啊,远阪。你从刚刚就一直吃蔬菜耶。肉也要吃,肉。肉全都我吃的话,胃也会消化不良的吧。" "咦-?那种炸的,味道太甜了,所以我没办法吃。 大体而言,不可以劝女孩子吃肉的唷。我有好好地计算好份量的,所以不能吃东西就不吃了。" "骗人。你是那种会毫无节第的吃烤肉的那型吧。一定、绝对是这样的。在我还在洒调味料时,就像在吃碗荞麦面一样地,把霜降肉片唏哩呼噜的吃了下去了。 那份量、那气势,一点也不会考虑到我的荷包,倒不如说要让我破产还比较正确。然后,在一阵的满足之后就会这么说:呼,这次吃到这样就好了吧。" 哼,报刚刚的仇,我不服输的把心理的话七嘴八舌的说出来。 "别再说了,卫宫同学。未必能否定的地方还真恐怖呢。" 不对。 恐怖的是你吧,远阪。 "可是这便当还真是奇怪耶。份量虽然很多,可是排放的方式和外面的包装,都是女孩子的样式耶?卫宫同学,你该不会喜欢做菜?" 这是什么偶然啊。 她这种问法,今天早上也有被问过的感觉。 "哎,虽然不讨厌,不过今天的便当不是我,而是樱做的。 啊,樱就是────" "远阪?怎么了,嚼到砂糖凝结块了吗?" "啊-她做的啊。" 远阪叹了 一口气,把自己的筷子收了起来。 "我吃饱了。接下来就卫宫同学一个人吃。" 远阪难为情的离开了便当。 "?" 哎,肚子饱了的话就好。 因为要我和远阪肩靠着肩吃着饭,会感到紧张,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慢慢的吃了。 从屋顶回到了教室。 离第五堂课还有剩几分钟,走廊里混杂着要回到教室的学生们。 走廊对面的楼梯就很安静。 午休时间,到不同学年去的学生很少,所以楼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 在那里, 突然地、和樱的脸碰了个对面。 "?" 怎么了吗。 早上是那么有精神的,可是现在的樱却完全没有活力。 "樱────" 我出声叫她。 呃,比我早一步、 "对不起,樱。真是不凑巧。" 远阪踏出了一步,说着这样的话。 "咦不,不会,没有什么凑不凑巧的。学长我远阪学姊在一起,我并没有特别────" "所以是出了差错。刚好有点事情,由我把卫宫同学叫出去的。顺带一提,并不是卫宫同学不遵守和你的约定。这家伙,单单只是头脑转不过来而已。" "唔唔唔?什么啊。我和并没有特别樱有约定啊────" "笨蛋。便当都做出来了,那不就是要跟你一起吃的吗。樱生气也是应该的。" "────咦?" 等、等一下。 一起吃饭的这种约定──── "那、那个、学长?那么来我们弓箭场吃午饭,怎么样呢?中午的话,道场也很空,也能泡荼喝,那个、因为没什么人,所以很安静────" 然后。 一看,樱手里还拿着未打开的便当盒。 "────────" 这样、的啊。 我耳朵到底长到那去!那样被远阪叫做笨蛋的家伙也是当然的啦! "抱、抱歉、樱!我、愚蠢也要有个限度!" "不、不会,学长,没关系。因为,你看,我也没有好好地和你定下约定,我有想过那样做的话,就好了,可是────" "还来的及!去吧、樱,现在去还来得及! 在道场迅速的吃完的话────" 我拉起樱的手跑了出去。 突然。 "现在来不及了吧。还剩下三分钟还能做什么呢。" "呃────" 远阪冷静的声音插进来阻止 我因为破坏了和樱的约定而愧疚的惊慌失措,但是,远阪的指摘却是100%的正确。 "学长,没有关系的。和远阪学姊说的一样,不快点回教室不行呦。" "鸣可是,樱。" "不不,请别放在心上。我现在,就十分的高兴了。谢谢你。" "────────" 看着她说着话的表情,我一点也说不出适当的回答。 "那么我先走一步了。学长们也不快点回去的话,就会迟到的。" 樱手拿着便当盒,爬上了楼梯。 "那、我也要走了。 一放学,就立刻到商店街的中华饭店去。在那里等你。" 突然。 远阪留下了谜样的吩咐,也回到她的教室去了。 第五堂课结束了,教室里的人影也渐渐减少了。 现在时间还没两点。 "呼。虽然一点也不愿意,可是远阪都这么说了。" 留在学校也没事可做,抱着壮士断腕的精神向商店街走去。 七日目?放课后~中华饭店"冲のマーボー" 这条商店街只有一间中华餐馆。 红洲宴岁馆.泰山。 玻璃窗在大白天就关的紧紧的,客人的进出完全不清楚,是个只看一眼就会吓得想逃回家的商店街之魔窟。 在镇上碰到的店长.魃先生,个是位小个子、亲切的谜样中国人,他手里所挥舞的锅子里所有全部的食物材料,都涂上辣椒。 也就表示很辣。 相当地辛辣。 就像是用牙签刺舌头一千次后,再把盐洒了上去,那般的辛辣。 我本来就对中华料理抱有难以应付的心态,偏偏这家店的味道又像地狱一样。 还有,店长又炫燿地在语尾带着、啰啰、的口音,也令人不敢领教。 "" 呃,现在就要闯入这间魔窟了。 一被店长注意到的话,就会高速地递出菜单。 这样的话,就完了。 至少点个酸甜系的食物,应该可以逃过一劫。 就算是靠青椒啦、东坡肉啦,今天也一定是惨不忍睹的,麻婆豆腐更是令人不敢想像。那个实在太糟了。舌头会溶化掉的。若说地狱閰魔王会拔人舌头,一定是指这类的地狱料理。店的名字也是泰山,店长一定是去那里修行过而回来的狱卒。 "────呼。" 一看时钟,时间已经指向二点半了。 因为交代说,一放学就要立刻过来.所以不能再继续犹豫下去了。 "────好,进去吧!" 虽然想说只不过要是进入餐馆而已,为什么非得要这般地鼓起勇气不可,可是这间店就是要这样。 不知道远阪在想些什么,反正她就是选这里做碰面的地点,要我后悔还活到现在的吧──── ────呃。 "唔?卫宫,你来了。因为你太晚到了,所以我就先吃起来了。" 什么啊,神父已经在吃麻婆豆腐了。 "────────" 无话可说。 为什么言峰会在这里啊。 为什么在吃着一大锅的热腾腾的麻婆豆腐。 而且还气势惊人。 额头汗如雨下,也不配着水喝,那一口接一口的吃个不停的气势,有如修罗。 不管这家伙是不是真的那么想,不过他吃的速还真是不寻常。 该不会是很好吃吧。把辣油和辣椒混在一起煮了约一百年左右使之完全溶为一体后的结果就是把视麻婆豆腐为邪魔外道的我变成从此之后也会觉得美味极了的料理。 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太糟了,不管是言峰还是这间店都糟糕透了。 那个,绝对是加入了超多份量的辣椒。不是那样的话我也无法说明。 "怎么了,一直站着没办法讲话吧。坐下来吧。" 神父边吃边说。 "" 要小心一点啊不对,我已经搞不清楚要对什么小心一点了总之,就是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对面坐下来。 "────────" 目不转睛地观察神父的举动 好厉害。麻婆豆腐、只剩两口了。 这家伙,真的把它吃完了呃,当我从喉咙哼了起来时,言峰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 "────────" 四目相交。 言峰他一贯的沉重眼神望着我、 "你要吃吗────?" "你吃就好────!" 我用尽全力的回答。 神父皱了一下眉头,迅速的把麻婆豆腐解决掉 呃。 言峰那家伙,该不会是对我的回答感到失望吧? 在等我的人,应该就是 言峰了。 看起来是言峰拜托远阪,叫我来到这里的样子。 "对了,到底有什么事。你自己主动出来还真是稀奇耶。" "什么,我听到你已经打倒了二个servant了。所以要好好的慰劳你一下。" 说的真好听。 假如是真的的话,那下次就叫我到不一样的店吧。 "这样啊。真抱歉,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我并不是特别为你而战的。没有理由要让你来称赞。" "唔,看来无用巴结是多余的。 ───那么,我就照你的希望进入正题吧。你从凛那里知道caster还活着的事情吧?" "啊啊。caster还留在世上,从镇上的人们那里收集魔力的吧。" "没错。虽然无法判断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系,在你打败caster那天晚上,柳洞寺也出现一位servant啰。 从容姿、战斗的方式看来,虽然让人联想到assassin,但是还不能断言。" "assassin除了caster以外还有assassin在柳洞寺吗?可是saber她、" "没有察觉到吧?assassin虽然不是很强的英灵,但他的特性就是能隐藏气息。因为暗中行动是assassin的拿手绝活。就算是saber,若assassin完全隐住气息的话,她也没办法发现的吧。" "" 那么,打倒caster的那个晚上,assassin有到柳洞寺那里。 靠近因为打倒caster而安心的我们身边,屏住气息窥视着打倒我们的机会吗────? "那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身为监督者的你,不是不能偏袒master其中之一的吗?" "什么,这只是情报交换而已。我所知道的事情只有这个。而代价是你要告诉我,这几天以来所发生的事之体验总觉得这次的圣杯战争有的气息不对劲。 有种和上次不一样的东西在行动的感觉。" "────────" "不想告诉我的话也没关系。我认为只要把现在的忠告听进去,那就好了。" "是这一回事的啊。因为被告知事情所以就要付报酬。虽然是你自己单方面说出来的,不过,还是有所必要的呐。" "───呼。你还是一样一板一眼的啊,卫宫士郎。" 神父愉快地把嘴角往上扬 哼。还是一脸洞察出我的态度的表情。 可是,我可不会简单的就让他如愿以偿的。 "说就说吧。不过,我要先问一下。 言峰,你为什么会知道。 柳洞寺有assassin,在你连servant都没有的情况下,是无法得知的吧。" 不对,就算是有servant也无从得知。 因为现在就连saber、跟有archer的远阪,都不知道柳洞寺的事情。 "什么,这说起来很单纯。我ncer在柳洞寺被assassin打败了。只不过是他消失之前的影像,被身为master的我回收了。" 突然。 神父轻描淡写的说出不合理的事情。 "────咦?" "我说,我也是master。你不也点明了吗。连servant都没有的情况下、的。 不过,实际情形就如你所说。" "咦────咦────!?" "不过那也是到昨天为止的事情了ncer已经消失,对这次的圣杯战争而言,我已经不是master。也不再是你们的敌人了。 那么,就说到这里吧?接下来该你了。这几天,有跟什么见过面、看到什么吗。" 只是语气一换,场面的气氛就沉重起来 不许我再发问了。 神父只想寻求明确回答而已。 "" 想要说的事情多如山高,不过现在回答优先。 我从四天前───和saber定下契约、见到神父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尽我所能的详细说明 说了半小时终于说完了。 我以master的身份做的事并不多。 对言峰而言是很没意义的情报。 其中,神父只对间桐脏砚这个老人,抱持着强烈的关心。 "间桐脏砚───我虽然认为早就垂垂老矣,可是迄今还没退休。其真正身份是啜饮人血的妖怪。" "咦那位老爷爷,是吸人血的妖怪?" "没错。用间桐的魔术来吸收。我听说六代之前的魔术师间桐脏砚,是个出色的使虫者。"? 使役虫、使魔是虫果然就是那样。 不过,说到使役虫的魔术的话──── "等一下。使役虫那个,不是指以虫为媒介用来下毒的吗?把好几百只的毒虫放在壶里面,使用生存到最后的那只虫来下诅咒攻击?" "不对,不是蛊毒那一类的。makiri本来对诅咒就是门外汉。 他们所行使的魔术,是一定会让成果返回肉体的。 使用诅咒之类的,最后会和对方一起倒下的吧。" "那么,就如字面表示,用虫来做使魔的吗?" "啊啊。间桐脏砚只是个吸人血的妖怪。 用吸取人血来保持年轻、改变外貌,一直存活了好几百年───那么。 照凛的父亲所说,早就变成死尸了,所以不能出现在大太阳底下。" "不能出现在大太阳底下?听你这么一说,我碰到他的时候也都是在晚上────" 吸人血来延长寿命。 而且肉体还不能待在太阳下,什么啊,那不就宛如是──── "言峰。间桐脏砚是吸血鬼吗?" "哼。说是吸血鬼倒不如说是吸血虫。不论是特性、性格,都像是阴湿的蛞蝓。" 一句话就全盘否定掉。 言峰好像真的很讨厌那个老人的样子。 "你不是说他活了好几百年的吗。那么,那个老爷爷也是master吗?" "不对,间桐脏砚并不是master。他是类似间桐家的顾问───只不过是个活了好几百年的妖怪。或许以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成为master,正在精心安排某些策略,也说不一定。" "那么,他该不会是和没有master的caster,定下契约了吧。" "或许吧。总之,他可不是能轻忽的对手。 在那家伙也出现在舞台上的情况下,的确是握有胜算的吧。也就表示,这次间桐的master,接受makiri之中最恶之魔术翁的帮助。" "────────" 他说过,慎二还没放弃。 慎二有间桐脏砚做为后盾。 虽然慎二失去了令,可是或许那个老人可以再给慎二一个新的servant,也说不一定──── "就参考参考吧。如果连makiri的老妖都出动了话,那就算事态异常也只能接受了。身为监督者也要做好被害扩大的准备了。" 嗯嗯,言峰一个人独自同意着,垂下了肩膀。 "还说自己是监督者、啊。直到昨天为止都还是master的男人能做什么。" "不要那么说嘛。我本来就什么愿望了。得ncer,也是只想把圣杯给有更良好"愿望者"而已。 那也到止为止 了。接下来就是master们自己决定的事了。 哎,要说出我的意见的话,我认为不管是把圣杯给你或凛,都是可以的。" "────────" 我不自觉皱起眉毛来。 刚刚神父所说的,是认真的。 自己并不需要圣杯。 你或凛,不管那一方一定要得手───没错,他明确的如此说到。 "什么嘛。你都成为master了,不就是想要圣杯吧。那应该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吧。" "没错。虽然没有愿望但有目的。但是那是连圣杯都无法办到。我的目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而且我也没有要实现的意思。" "?" 没有实现的意思之目的? "什么啊。要出谜题的话,就到别的地方去。" "但那可说是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啊。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没有明确愿望的同伴,寻求不到救赎。 因此───如果能让你更早一点发现的话,我想会变得更快乐的吧。" "咦────?" 咚地、有种心脏被用力抓住的感觉。 神父的话语,为何、像是咒语般地盘旋在胸中。 "言峰、你────" 我拼了命的集中涣散的目光、瞪着神父。 然后──── "唉?,麻婆豆腐久等了啰!" ───咕咚咕咚、第二和第三道的麻婆豆腐摆上了桌子。 "────────嗯嗯。" 当啷、言峰拿起新的小羹匙。 绝对不会错的。 这家伙,一开始就已经先叫好了。 "────────" "────────" 四目相交。言峰依旧用沉重的眼神望着我、 "────要吃吗?" "────我不吃。" 我一脸认真、用尽全力的回答。 离开了宴岁馆.泰山 言峰已经没有话要说的样子,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麻婆豆腐起来。 神父对着一副受不了而出去的我说: "───卫宫。虽然我已经从战争中退出来了,但你和凛还是master。脏砚是很阴险的。要尽可能的小心。" 什么啊,这忠告真的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七日目 七日目?放课后~中华饭店"冲のマーボー" 这条商店街只有一间中华餐馆。 红洲宴岁馆.泰山。 玻璃窗在大白天就关的紧紧的,客人的进出完全不清楚,是个只看一眼就会吓得想逃回家的商店街之魔窟。 在镇上碰到的店长.魃先生,个是位小个子、亲切的谜样中国人,他手里所挥舞的锅子里所有全部的食物材料,都涂上辣椒。 也就表示很辣。 相当地辛辣。 就像是用牙签刺舌头一千次后,再把盐洒了上去,那般的辛辣。 我本来就对中华料理抱着难以应付的心态,偏偏这家店的味道又像地狱一样。 还有,店长又炫燿地在语尾带着、啰啰、的口音,也令人不敢领教。 "" 呃,现在就要闯入这间魔窟了。 一被店长注意到的话,就会高速地递出菜单。 这样的话,就完了。 至少点个酸甜系的食物,应该可以逃过一劫。 就算是靠青椒啦、东坡肉啦,今天也一定是惨不忍睹的,麻婆豆腐更是令人不敢想像。那个实在太糟了。舌头会溶化掉的。若说地狱閰魔王会拔人舌头,一定是指这类的地狱料理。店的名字也是泰山,店长一定是去那里修行过而回来的狱卒。 "────呼。" 一看时钟,时间已经指向二点半了。 因为交代说,一放学就要立刻过来.所以不能再继续犹豫下去了。 "────好,进去吧!" 虽然想说只不过要是进入餐馆而已,为什么非得要这般地鼓起勇气不可,可是这间店就是要这样。 不知道远阪在想些什么,反正她就是选这里做碰面的地点,要我后悔还活到现在的吧──── ────呃。 "唔?卫宫,你来了。因为你太晚到了,所以我就先吃起来了。" 什么啊,神父已经在吃麻婆豆腐了。 "────────" 无话可说。 为什么言峰会在这里啊。 为什么在吃着一大锅的热腾腾的麻婆豆腐。 而且还气势惊人。 额头汗如雨下,也不配着水喝,那一口接一口的吃个不停的气势,有如修罗。 不管这家伙是不是真的那么想,不过他吃的速还真是不寻常。 该不会是很好吃吧。把辣油和辣椒混在一起煮了约一百年左右使之完全溶为一体后的结果就是把视麻婆豆腐为邪魔外道的我变成从此之后也会觉得美味极了的料理。 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太糟了,不管是言峰还是这间店都糟糕透了。 那个,绝对是加入了超多份量的辣椒。不是那样的话我也无法说明。 "怎么了,一直站着没办法讲话吧。坐下来吧。" 神父边吃边说。 "" 要小心一点啊不对,我已经搞不清楚要对什么小心一点了总之,就是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对面坐下来。 "────────" 目不转睛地观察神父的举动 好厉害。麻婆豆腐、只剩两口了。 这家伙,真的把它吃完了呃,当我从喉咙哼了起来时,言峰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 "────────" 四目相交。 言峰他一贯的沉重眼神望着我、 "你要吃吗────?" "你吃就好────!" 我用尽全力的回答。 神父皱了一下眉头,迅速的把麻婆豆腐解决掉 呃。 言峰那家伙,该不会是对我的回答感到失望吧? 在等我的人,应该就是言峰了。 看起来是言峰拜托远阪,叫我来到这里的样子。 "对了,到底有什么事。你自己主动出来还真是稀奇耶。" "什么,我听到你已经打倒了二个servant了。所以要好好的慰劳你一下。" 说的真好听。 假如是真的的话,那下次就叫我到不一样的店吧。 "这样啊。真抱歉,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我并不是特别为你而战的。没有理由要让你来称赞。" "唔,看来无用巴结是多余的。 ───那么,我就照你的希望进入正题吧。你从凛那里知道caster还活着的事情吧?" "啊啊。caster还留在世上,从镇上的人们那里收集魔力的吧。" "没错。虽然无法判断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系,在你打败caster那天晚上,柳洞寺也出现一位servant啰。 从容姿、战斗的方式看来,虽然让人联想到assassin,但是还不能断言。" "assassin除了caster以外还有assassin在柳洞寺吗?可是saber她、" "没有察觉到吧?assassin虽然不是很强的英灵,但他的特性就是能隐藏气息。因为暗中行动是as sassin的拿手绝活。就算是saber,若assassin完全隐住气息的话,她也没办法发现的吧。" "" 那么,打倒caster的那个晚上,assassin有到柳洞寺那里。 靠近因为打倒caster而安心的我们身边,屏住气息窥视着打倒我们的机会吗────? "那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身为监督者的你,不是不能偏袒master其中之一的吗?" "什么,这只是情报交换而已。我所知道的事情只有这个。而代价是你要告诉我,这几天以来所发生的事之体验总觉得这次的圣杯战争有的气息不对劲。 有种和上次不一样的东西在行动的感觉。" "────────" "不想告诉我的话也没关系。我认为只要把现在的忠告听进去,那就好了。" "是这一回事的啊。因为被告知事情所以就要付报酬。虽然是你自己单方面说出来的,不过,还是有所必要的呐。" "───呼。你还是一样一板一眼的啊,卫宫士郎。" 神父愉快地把嘴角往上扬 哼。还是一脸洞察出我的态度的表情。 可是,我可不会简单的就让他如愿以偿的。 "说就说吧。不过,我要先问一下。 言峰,你为什么会知道。 柳洞寺有assassin,在你连servant都没有的情况下,是无法得知的吧。" 不对,就算是有servant也无从得知。 因为现在就连saber、跟有archer的远阪,都不知道柳洞寺的事情。 "什么,这说起来很单纯。我ncer在柳洞寺被assassin打败了。只不过是他消失之前的影像,被身为master的我回收了。" 突然。 神父轻描淡写的说出不合理的事情。 "────咦?" "我说,我也是master。你不也点明了吗。连servant都没有的情况下、的。 不过,实际情形就如你所说。" "咦────咦────!?" "不过那也是到昨天为止的事情了ncer已经消失,对这次的圣杯战争而言,我已经不是master。也不再是你们的敌人了。 那么,就说到这里吧?接下来该你了。这几天,有跟什么见过面、看到什么吗。" 只是语气一换,场面的气氛就沉重起来 不许我再发问了。 神父只想寻求明确回答而已。 "" 想要说的事情多如山高,不过现在回答优先。 我从四天前───和saber定下契约、见到神父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尽我所能的详细说明 说了半小时终于说完了。 我以master的身份做的事并不多。 对言峰而言是很没意义的情报。 其中,神父只对间桐脏砚这个老人,抱持着强烈的关心。 "间桐脏砚───我虽然认为早就垂垂老矣,可是迄今还没退休。其真正身份是啜饮人血的妖怪。" "咦那位老爷爷,是吸人血的妖怪?" "没错。用间桐的魔术来吸收。我听说六代之前的魔术师间桐脏砚,是个出色的使虫者。"? 使役虫、使魔是虫果然就是那样。 不过,说到使役虫的魔术的话──── "等一下。使役虫那个,不是指以虫为媒介用来下毒的吗?把好几百只的毒虫放在壶里面,使用生存到最后的那只虫来下诅咒攻击?" "不对,不是蛊毒那一类的。makiri本来对诅咒就是门外汉。 他们所行使的魔术,是一定会让成果返回肉体的。 使用诅咒之类的,最后会和对方一起倒下的吧。" "那么,就如字面表示,用虫来做使魔的吗?" "啊啊。间桐脏砚只是个吸人血的妖怪。 用吸取人血来保持年轻、改变外貌,一直存活了好几百年───那么。 照凛的父亲所说,早就变成死尸了,所以不能出现在大太阳底下。" "不能出现在大太阳底下?听你这么一说,我碰到他的时候也都是在晚上────" 吸人血来延长寿命。 而且肉体还不能待在太阳下,什么啊,那不就宛如是──── "言峰。间桐脏砚是吸血鬼吗?" "哼。说是吸血鬼倒不如说是吸血虫。不论是特性、性格,都像是阴湿的蛞蝓。" 一句话就全盘否定掉。 言峰好像真的很讨厌那个老人的样子。 "你不是说他活了好几百年的吗。那么,那个老爷爷也是master吗?" "不对,间桐脏砚并不是master。他是类似间桐家的顾问───只不过是个活了好几百年的妖怪。或许以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成为master,正在精心安排某些策略,也说不一定。" "那么,他该不会是和没有master的caster,定下契约了吧。" "或许吧。总之,他可不是能轻忽的对手。 在那家伙也出现在舞台上的情况下,的确是握有胜算的吧。也就表示,这次间桐的master,接受makiri之中最恶之魔术翁的帮助。" "────────" 他说过,慎二还没放弃。 慎二有间桐脏砚做为后盾。 虽然慎二失去了令,可是或许那个老人可以再给慎二一个新的servant,也说不一定──── "就参考参考吧。如果连makiri的老妖都出动了话,那就算事态异常也只能接受了。身为监督者也要做好被害扩大的准备了。" 嗯嗯,言峰一个人独自同意着,垂下了肩膀。 "还说自己是监督者、啊。直到昨天为止都还是master的男人能做什么。" "不要那么说嘛。我本来就什么愿望了。得ncer,也是只想把圣杯给有更良好"愿望者"而已。 那也到止为止了。接下来就是master们自己决定的事了。 哎,要说出我的意见的话,我认为不管是把圣杯给你或凛,都是可以的。" "────────" 我不自觉皱起眉毛来。 刚刚神父所说的,是认真的。 自己并不需要圣杯。 你或凛,不管那一方一定要得手───没错,他明确的如此说到。 "什么嘛。你都成为master了,不就是想要圣杯吧。那应该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吧。" "没错。虽然没有愿望但有目的。但是那是连圣杯都无法办到。我的目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而且我也没有要实现的意思。" "?" 没有实现的意思之目的? "什么啊。要出谜题的话,就到别的地方去。" "但那可说是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啊。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没有明确愿望的同伴,寻求不到救赎。 因此───如果能让你更早一点发现的话,我想会变得更快乐的吧。" "咦────?" 咚地、有种心脏被用力抓住的感觉。 神父的话语,为何、像是咒语般地盘旋在胸中。 "言峰、你────" 我拼了命的集中涣散的目光、瞪着 神父。 然后──── "唉?,麻婆豆腐久等了啰!" ───咕咚咕咚、第二和第三道的麻婆豆腐摆上了桌子。 "────────嗯嗯。" 当啷、言峰拿起新的小羹匙。 绝对不会错的。 这家伙,一开始就已经先叫好了。 "────────" "────────" 四目相交。言峰依旧用沉重的眼神望着我、 "────要吃吗?" "────我不吃。" 我一脸认真、用尽全力的回答。 离开了宴岁馆.泰山 言峰已经没有话要说了,默不作声地开始吃起麻婆豆腐来。 神父对着忍住胃中做呕而出去的我说: "───卫宫。虽然我已经从战争中退出来,但你和凛还是master。脏砚是很阴险的。要尽可能的小心。" 什么啊,这忠告真的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幕间"再契约" 潮湿的密室吹了进风。 从被打开的门那里传来二个脚步声。 一个是慌慌张张的踏着地板的脚步声,另一个是被拖着进来的拖拉声。 "────瞧,可开始了。" 咚、咚。 漆黑的密室里响起了沉重的声音。 那是慌慌张张出现的男人───间桐慎二,把他拖来的另一个人影,丢进房间里的声音。 密室的地板,唏唏嗦嗦的不停的蠢动着。 现在是虫子们的活动期吧,蛰伏在地板缝隙间的虫子不停的蠕动。 间桐慎二知道那些虫子是什么。 他的祖父间桐脏砚所饲育的淫虫───是喜好人类血液、精液、骨髓的魔物。 一旦被淫虫爬上,如果是男人的话,会被弄碎脊椎、吸光脑子,而成为废人。 如果是女人的话───虫子们只会侵入神经,把触手伸到人体各个部位,不停的贪求着精液。 淫虫把其黏液刺进、弄湿女性的肌肤,不是使肉体而是使精神的快乐中枢高昂、崩坏来满足其饥饿。 在加上淫虫的本能、虫子们都喜好女性的子宫。因为无法吃食女性的肉,所以欲求着胎盘里面的内脏。 一面将理性逼到尽头、烧掉脑子的神经来付予性高潮,同时一面侵入体内而将胎盘吃尽。 不喜好人肉的淫虫要到达子宫只有一个方法。 结果,被虫子们占聚的女人,其心和身体这二处都被完全的侵犯、破坏怠尽。 淫虫这个名称,完全是因为那种特性而被这么称呼的吧。 ───在淫虫之池中,间桐慎二把他拖来的某人丢进去。 "瞧,可以开始了。" 他从楼梯上面说着。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被丢入那群淫虫之中,就不可能存活了。 可是,只有这个人是例外。 虫子从被丢进来的人影旁散开。 是因为害怕吗、还是因为已经吃腻了人类了。 反正虫子们绝不自动的靠近人影。 只是在其周围,唏唏嗦嗦的将湿黏的身体,反射出红黑色的光芒。 "做出"书本"来。不是还有二个。" 只有虫子对间桐慎二的声音有反应。 叽-叽。 像是接受其命令似地,从黑暗的四个角落中蜂涌而出。 "如果遵着做的话,就能立刻回复了。这样子你不也很高兴吗。" 没有回答。 密室里只有响着虫子们的刺耳鸣叫声。 "啧。不管怎样只能战斗下去。如果在继续违背我下去的话────!" 我就全部说出去,慎二破口大骂着。 被丢进去的人影的震动起身体。 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间桐慎二仰仗为师父的老人,绝不可能允许他如此的。 可是───人影知道,间桐慎二不是那种会遵守师父所吩咐的人。 现在的他已经精神错乱了。 虽然老人担心他而让他远离战斗,可是对间桐慎二来说,那种操心是难已忍受的侮辱。 "─────────" 经过长长的沉默后,密室产生了变化。 人影和光一起出现。 虫子一波波地消失在房间的角落。 因为即使是没有智能的虫子们,也能感受到出现的女性魔力之强力而恐惧。 "───哼,真是装模作样呀。" 拖曳到地的长发,和纤细修长的身躯。 身着黑衣的她,是被称呼为rider的servant。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sinnzi。 你是为了保护你自己,而使役我的吧。" 在密室的底处。 从聚着虫子们的池子中抬头向上望,黑色的servant问着。 "───啊啊。因为有不知名的危险,所以我希望你成为可靠的护卫。" 慎二一点也不隐瞒再次成为master的喜悦,如此诚实地、吐出谎话连篇的话语。 七日目?り道?交差?"强袭、ちびっ娘さん" "" 从中华餐馆出来时,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 我在商店街也没其他事,接下来只好回家。 "────、────" 而且,也不能对言峰所说的话置之不理。 还活着的caster。 镇上人们的昏睡事件,依然持续着。 还有──── "喂!────、────!" 对于告知自己是master的言峰,意外地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 回想起来,一开始我就和那个男的性情不和。 在心底的某处───不对,还要再更深处,或许我就直觉了解到,不能和那个男的太过亲近。 "、啦────!" 总之,不可掉以轻心的言峰已经失去了servant。 剩下来的master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潜伏在柳洞寺的assassin的master、另一个是身为archer的master的远阪。 还有、 "喂─────! shirou,你在发什么呆啊────!!!!" "鸣哇啊──────!?" b、berserker的master,不正是我眼前的少女吗────!? "i、iriya!?什什、什么啊,突然扑了上来,把我吓了一大跳的说!?" "什么嘛,才不是突然的呢!我从刚刚起一~直叫你,可是shirou你都没有注意到。" "咦?" 啊。 这么说起来,从刚刚开始耳边就好像有吵杂声,该不会是。 "鸣哇。那个,你该不会从商店街起就一直跟着我了?" "没错。shirou,因为你一脸困惑地走着。 我为了不吵到你,才会从后面叫你,但你却不理不睬的一直往前走。" "啊,没有啦,因为我在想些事情,不是不理iriya你的" "而且你也没有去公园。我在那里,一直等着你耶。" 啊这、这样啊。 一到下午,就在那个公园碰面,已经成为一种默契了。 "抱歉,我忘记了 。真是对不起,iriya。" 呣-、iriya瞪着我 鸣鸣,怎么办才好。 我破坏约定而放她鸽子,iriya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现在只有努力的表现出诚意,让她原谅我了,但要怎么做──── 1.お客さまとしてうちに招く。 2.谢罪をめて言うコトを闻く。 选"homesick~iriya(iii)" 对了。 我想她等了这么久,应该会很冷,所以现在给她一些暖和的东西,这样不知如何。 "iriya,我有个提议。" "什么嘛。随随便便的敷衍,我可不想听。" "啊啊,所以我不是要用嘴巴讲,而是要用态度来陪罪。 iriya,你现在要不要来我家里?这样的话,我可以请你喝热茶和吃饼干喔。" "咦───家里、你是说到你家!?" "还能有其他地方吗。现在的话,家里没人───不对,还有saber在家,可是她绝对不会攻击iriya的。 偶尔也到公园以外的地方,悠悠闲闲的喝个茶,不也很好吗?" "嗯或许真的很不错,可是我真的可以去shirou你家里面打扰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你瞧,上次都让我参观iriya你的城堡了。不是说好下次换我了吗。" "嗯。没错,你是这么说。" 她落寞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量喃喃道。 然后,iriya说:"让我进去shirou的家里,这样好吗。我可是为了杀iriya和kiritugu而来的喔。你让这样我我进到你家里去,可以吗?" 用冷着漠的声调说着。 "────────" 她那么说到底包含着什么意思,我判断不出来。 说是要来杀害切嗣老爹的einzbern的少女。 她狙击切嗣的理由,和要杀了我的理由 那种事情,我心理早就有个底了。 背叛einzbern的男人。 弃了所有一切,开始在这个镇上生活的切嗣。 ───那是建立在怎样的牲上面,在我成为master之前,并不知道。 iriya无法原谅切嗣,说要杀我的言语也是真的。 可是这和那种事情没有关系───不对,就算有这个理由,我想我也应该招待这个孩子来卫宫家的─── "───啊啊。现在和master或其他事情,都完全没关系。我只是想要让iriya来玩而已。" 我直直望着iriya回答。 "────────" iriya摒住呼吸、呆呆的看着我之后。 "────嗯。谢谢你,哥哥!" 她绽放出快乐的笑容,冲过来抱住我的手臂。 "───好。那iriya你稍微等一下下。我去和saber说一声。 唔唔,我卷起袖子瞪着着玄关。 "嗯,慢走喔,shirou!要加油唷-!" iriya挥着手为我加油。 好。 为了她的声援,不管如何我都要说服saber。 "我拒绝。" 呃,才刚开始的头一秒,就被全面否决掉。 "啧───不对,我了解你的心情。saber你想要说什么我都知道。 你要说的是,把身为master,而且还是berserker的master,带到自己的地盘上等于是自杀行为,对吧。我知道。我完全了解这一点。可是,这是不一样的────" "不对,shirou你完全不了解!对方可是那位illyasviel耶!?像她那种实力的master,她不但可以看出这间宅邸所有的破绽,连破坏结界也是轻而易举,对吧!而且还是由shirou你自己带进来!?那已经不能算是被人恩将仇报,而是你自己要喝下毒药!" "呃不、不会的,iriya和我约好了,什么都不会做。而且她也没有带着berserker,在太阳下山之前是不会打起来。因为现在的iriya只是一个小女孩,所以,我认为你不用那么吹毛求疵。" "这和性别是没有关系。大体而言,shirou你瞒着我,和illyasviel在私底下做了什么!她不是要来杀你的吗?即使如此,你还为她担心,你呀,与其说是人太好,倒不如说是愚蠢!" "鸣可是,只要试着和她说过话,也会发现其实iriya是个好孩子的吧? 那个孩子只是还分不清善恶而已,只要好好的教导她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的话,就可以了吧。" "你太天真了!shirou你是说,要相信einzbern的master所说的话吗!他们一族是只为了得到圣杯才存在的人,像是约定这种事,他们一定可以若无其事地毁约!" "呃!没、没这回事!saber,你刚刚说的太过份了,iriya是iriya,虽然我不知道einzbern是怎么样的人,可是也不要混为一谈!" "。的确如你所言。shirou的发言是正确的。" "───!saber,那么。" "哎,你用那么小的声音来力争,也没有说服力的喔。" "啊、鸣。" 那倒也是,虽然我那么的希望,但saber都那么生气了,还是不行的吧。 "好啦,我知道了。在这么继续争执下去,你就很有可能会使用令。既然shirou都相信illyasviel,那我也就相信她吧。" "saber。" "可是,我不和她见面的喔。我不可能在和illyasviel对峙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在我面前,illyasviel当然也会摆出架势的吧。" "啊啊啊,这样啊。可是,那么saber你要怎么办?" "在以前使用过的客房待命。我会在有个万一时冲过来,所以不用担心。" "嗯。抱歉,saber。那么我就。" "我知道了。对你说明切嗣与圣杯战争间的关系的人是我。所以,对这种事也应该有所觉悟了。" saber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后,就往客房移动。 "────────" 对了。 saber上一次是切嗣老爹的servant。 那么───她注意到切嗣和iriya间的关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打扰-了。啊,这里就是shirou的房子吧。" iriya格外有精神的打了个招呼,却小心翼翼的踏上了玄关。 "那,先来喝杯茶。我带你到起居室,跟来吧。" "好-的。啊,是木板走廊耶。和我听过的日本建筑一模一样耶。" iriya一边不停四处张望一边走着。 "" 哎,对于住在那种城堡的iriya来说,和风建筑很稀奇吧。 "来,热茶。虽然我想用红茶,可是太普通了,和iriya城堡里的不能相比,所以还是用日本茶。如果觉得苦的话,和我说一声,我帮你冲淡一些。" 咚,我递出了茶杯。 我拿出珍藏的绿茶来泡,味道应该没话说。要有的话,只有茶的苦味和甘味的问题而已。 "嗯,谢 hf_08 八日目?起床~朝"の告戒" 早上了。 时间过七点。 阳光亮晃晃地,外面大概是令人心情舒畅的晴朗好天气吧。 "嗯────好。" 我爬了起来,伸个懒腰。 身体状况相当良好。 手脚也能自由行动,就连头痛也都不见了。 昨晚的恶寒像是骗人似的,今早一起床就全好了。 "看来,那只不过是不舒服而已啊。" 哎,叹了一口气反省着 就算多多少少有回想起十年前的景像,但是晕得不醒人事的,真是修行不足。 从公园倒下去后的记忆就模模糊糊的,只记得靠在saber的肩膀上、让她服侍着我躺下去睡觉,这些事情而已。 "────对了。要去向saber道谢不可。" 爬出被子,迅速的换上制服。 因为saber还在睡觉,所以就等到吃早餐时吧。 已经七点多了,总之,先去向应该在起居室的樱,打声招呼吧。 "学、学长。" 起居室里,看到樱手里拿着包书的样子。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桌子也擦的干干净净地,一副立刻就能吃早餐的样子。 "啊咧?你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啊。" "啊、是的。因为有时间,我就做了学长和saber小姐的份。" "?我和saber的份,那樱的呢?" "咦那个,我不用没关系。因为我要先去学校,所以请你们二个人一起吃早餐。" "? 樱,你怎么了。为我们做了早餐,你自己却不吃,那不是很奇怪吗 该不会是,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大概是猜中了。 可是,昨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吃过晚餐后,樱就回到房间去,就那样了。 之后,的确───好像觉得还有发生什么的,可是因为恶心的要命,所以完全记不得了。 "啊。我还记得那时樱和saber好像有说什么话虽然记不太清楚,不过那时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说了很过份话。看到学长受伤的样子,不自觉的就火气上升了。" "很过份的话、是对saber?" "是的。不过,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说那种话。那样子就好像只有saber小姐是坏人一样 所以,今天没脸去面对saber小姐,就这样。" 你做了二人份的早餐,在saber起来之前出门去,这样子吗。 "学长,对不起。之后,我立刻发现到自己的错,就向saber小姐道歉。然后saber小姐也向我道歉。全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太不小心了。" 她缩起肩膀,低下了头 这样啊。 虽然道了歉,可是对方却反过来向自己道歉,所以就自我厌恶起来了。 "真是的,二个人都是笨蛋。最不对的人是受伤的我吧。樱也好、saber也好,别为那种事情吵架了。" "可是,学长。我对saber小姐-" "好了啦。顺便和你说吧,如果是对方有错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屈服的。如果樱说的不合理的话,那她一定会凶回去的。但她却向你道歉,那就是承认樱说的话是正确的。 saber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她很喜欢樱的喔。基本上,她很看重努力做事的人。" "───是的。可是,那么今天早上还是很抱歉。 saber小姐虽然不会生气,可是不好好的骂自己一顿,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樱红着脸笑着,然后就行了一个礼。 看来她先上学去的打算,还是不更变。 "嗯。樱都那么说了的话,我也不能勉强阻止你,不过、你那么早去学校做什么。不是禁止晨练吗。" "没关系的,只是去打扫弓道场而已。因为对saber小姐说了那种话,所以就处罚自己用抹布擦弓道场的地板。" 那我就出门啰、樱这么说完后,就离开起居室。 "打扫弓道场───在冬天用抹布来擦地板,很费力的喔,樱。" 哎呀,因为知道如此才要去做的吧。 谁都讨厌用抹布擦道场的,她却对自己出这样的工作,樱,你到底说了什么和saber吵了起来呢? 八日目?朝"影に挑む" "你是说,我和樱吵架?" "咦?不是吗?因为樱说,她对saber说了很过份的话。" "听你这么一说,的确可以这么认为也说不一定,可是因为樱是正确的,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是注意到我的缺失" "────" 鸣哇。 什么啊,saber渐渐的进入沉思。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她居然一边思考、一边吃饭、还一边不停的挟菜。 "啊,说了奇怪的事,真抱歉。因为我看樱那么在意,所以我也跟着在意起来。如果没什么大不了的话,就忘了吧。" "哈啊。樱也好、shirou也罢,从昨晚起都在谈一样的事情。该不是,其实是你们二个人,一起联合起来捉弄我的吗?" "啥,有必要费那么大的工夫来开玩笑吗!就算是真的好了,我和樱又能有什么好处啊。" 而且,如果真的捉弄saber的话,到时候曝光就糟了。 "你说的也是。那么,就仅仅是你们二个人彼此互相担心的行为啰。" 嗯嗯,saber一面得出结论一面把煎蛋送进口中。 一早起来胃口就这么好是件好事情吧,嗯嗯。 "不过,樱到底说了什么啊。普通事情,是不可能让她那么沮丧的,能说出来让我听听吗,saber。" "那、那个,单单只是我身为servant却能力不足而已。简单说起来,就是不能保护好shirou的我,还不够成熟而已、这样。" "saber已经十分尽力而为了。 昨晚那只是我自己失误而倒下去的吧。不应该由saber你来担心。"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总之,樱的忠告是正确的。间题是在于,我本身无法点头赞成。 不管樱说什么,我都要───和身为master的你,一起赴向战场。" 她为难的别开视线。 "?" 要说奇怪也真是奇怪。 那不是在很早之前,我们二个就同意的事情了,但为什么现在又提起来了啊,saber。 "感到怀疑的居民,请求调查周围的住宅区────" 新闻播报着。 吃饭中,心血来潮开起来的电视,正在报导着昨晚发生的事故。 "被发现身体状况不好的人数达到三十名,直接向医院送去。 从这个月开始,这已是第七起昏睡事件,但诊察的结果都是近似某种食物中毒和────" 吃完早餐,准备上学去。 去学校是为了要和远阪见面。 昨晚发生的事───关于间桐脏砚和那个黑色影子,一定非得和她谈谈不可。 "警察针对深山镇南四段一带被害扩大这件事情发表,有某种药物散布出来的可能性相当高────" 深山镇南四段。 那不就是昨晚,远阪瞪的方向吗 archer也说过,是那个影子引起昏睡事件的 三十名意识不清楚的人。 那种昏睡是怎么样的滋味,我已经用自己的身体来体会过了。 那个影子和caster一样,藏匿于夜晚的黑暗中,从镇上的人们那里吸取魔力。 "────────" 不对,那已经不能用吸取来形容了。 和"它"那一比,caster还算是小意思。 caster不断地反覆进行不着痕迹地、巧妙的手段,来得到魔力。 打个比方,就像是用针管来采集血液 但是"它"却不一样。 和caster的采集血液相比,昨晚的"它"是进食。 那个黑色影子毫不留情、毫不考虑,所有的意识,仅只有要从人们那里啃蚀魔力而已─── "───saber。我去学校前有话要和你说。" "好的。是什么呢,shirou?" saber也有听到刚刚的新闻。 那么就可以判断出我要说什么了吧,但saber还是和平常一样,静静的催促着我说下去。 "啊啊,是关于今后的方针。saber昨晚也看见"它"了吧。" "────是的。不管那一类的幻想种都无法符合,是从未见个的东西。" "嗯。"它"到底是什么我还无法判断。 只知道,那家伙的行动就是我们的敌人。虽然看不出来是master还是servant,但却企图狙击我和远阪,还有从镇上的人们那收集魔力。 那么────" "目前优先搜索那个影,对吧? 要把master和servant全都摆一旁,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东西做为对手?" saber的眼神让人隐隐作痛 她的目的就是要将圣杯得到手。 虽然如此,我还是要求saber帮忙她目的之外的事情。 她会反对也是正常的。 即使如此──── "啊啊,我不能放着那个影子不管。我认为这应该是比圣杯战争还要优先的事情。" "────────" saber不发一语的望着我。 在那静得让我喘不过呼吸持续下去时。 "哈啊。真是的,就照你的意思吧。虽然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和那个影子牵扯上关系。" "咦,saber?那、真的可以吗?" "不管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要是我拒绝了,shirou你就算一个人也会单独行动的吗。 变成那样时,不能保护住你的话,那不就本末倒置了。若是你死掉的话,那我也不能再留在这世上了。 所以就算我反对也罢,到头来还不是要遵从shirou的方针。" "鸣,你说的也没错啦。" "而且,放你一个人,一定又会做出像昨晚那种无谋的举动。那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一定会有第三次。若放任那种事情发生,我又非得向樱道歉不可了。" "那么。" "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servant要服从主人的命令。若身为master的shirou如此判断,那我就要预备好我的剑。" "────saber。" "可是,shirou。那个影子不是普通的对手啊。和"它"一比起来,servant就变成容易驯伏的对手了。" "鸣啊啊,是有那种感觉。 那家伙已经不是能用强或弱来表示的层次了,仅仅是不祥。我想那不是去攻击能打败的对手了。" "若你已经知道,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但是,shirou。把"它"视为对手,是向着最困难的道路而行。请你把这点铭记在心。 "?我知道你很用心,可是什么啊,说了这么奇怪的话。saber也和archer一样,知道那个影子是什么吗?" "不,我和shirou一样。判断不出来那个影子是何者。" 她移开了视线。 saber像是吐露出从自身里涌出来的不祥预感、 "只是隐约感觉到而已。"它"的出现是不好的征兆。而且会为有所和"它"关连的全部东西带来破灭,就像是?上无法逃离的诅咒之棘。" 从她口中,吐如此的事。 八日目??校"未?予知" "那么-,要开始早自习了唷-。 值日生拜托一下啧,相川同学请假、四十物同学也请假?嗯-那么,就由的老师来打气吧。同学们,起-立。" 早自习开始了。 请假的人数比别天还要多,教室里完全没活力。 不对,不是教室没活力,而是全校性的吧。 藤姐也漫不经心的进行着早自习,连那个藤姐看起来都比平常没有精神。 "那么,因为如此这般,所以放学后的社团活动就要禁止。 嗯-,要宣布的事情就以上这些。顺带一提,因为葛木老师也请,假所以第一节课改为自习。我想就来小组自习,请大家就待在教室不要出去。" 太好了-,在全班一致相同意见下,大家就各自的移起桌子来。 小组自习时各自做自己喜欢的事是藤姐的方针,只要不出教室去,要做什么都可以──── "士郎,来这里一下。" 为什么她要这么明显可疑地在走廊挥着手叫我出去啊。 "什么啊,藤姐。现在是上课时间耶。" "你这么说也没错啦。你瞧,我早上不是没有过去,对吧?所以我就很不放心,士郎到底好不好啊-" "?干麻突然这样。你是那里不放心?" "嗯-,虽然我搞不太清楚。就像是预感吧? 从以前开始,有时候就会有这种心理刺刺的感觉,然后一定就会发生士郎被车碾到啦、从桥上掉下来啦,等等。所以,要看看士郎好不好啊。" "────哈啊。那不是很普通的事吗。如果连那都算是危险的话,那我到现在为止不就一直很危险了。" "嗯,你说的也没错啦。可是我就是很在意嘛。 就像是在有个一定要一起去坐电车,但是只有士郎一个人留在家里,向着我们挥手说拜拜一样,就是那种感觉。" "嗯。虽然比喻的很具体,但是梦到这里就醒来了吧?" "啊,你知道了啊?姐姐我啊,为此还睡过头了呢。" "" 什么啊,令人傻眼。 今天早上没有过来,不为别的,只是睡过头而已 嗯。真像是藤姐一贯的作风,所以算了。 "你太多心了,我还是像平常一样。藤姐你才是,都长熊猫眼了。你是睡眠不足吧,那不过只是个梦吗?" "咦?嗯,哎呀。昨天忙的要命,今天大概也是忙的要命吧。因为要暂时继续加班一阵子,所以我想不能去士郎那里了。虽然很可惜,不过不用做我的饭也可以。" "咦?" "我想说的就这些。要好好的自习喔。士郎,因为你现代社会的成绩太差了。再不当心的话,小心会不及格唷。" 拜拜啰、藤姐轻松的挥了挥手就走掉了。 "饭那倒还好。哎,也算得救了。" 该说是没意思呢,还是要说泄气呢。 理所当然的日常生活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地,令人有种空虚的感觉。 八日目?屋上"?のadvice" "说的也是。我赞成 卫宫同学的意见。 我也是不能放着那个黑影不管。虽然不知道是那里的魔术师,但却跑来我的地盘上胡作非为的。" "那么,你是说休战条约再持续下去也行啰?" "那是当然的吧。我们彼此,直到消除那个黑影之前都没多余工夫的吧。" ───呃,她的话相当地简洁就结束了。 午休时间,今天是由我去远阪a班教室,把她叫到屋顶上去。 然后,虽然劈头就问她想要拿"黑影"怎么办,远阪的回答却比我还要干脆。 "那么要怎么做?是要从今晚开始和我一起巡逻呢、还是分开来搜寻看看呢?" "也对我赞成工作分摊喔。 你就继续夜晚的巡回工作。虽然我认为身为魔术师的你,还很令人质疑,不过就去彻底的调查saber感到奇怪的地方吧。 接着,在卫宫同学公开行动的期间,我要去追脏砚。" "间桐脏砚?那家伙,和那个黑影有关系吗?" "谁知道。因为脏砚也害怕那个黑影,所以我想希望会有点薄弱,但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 哎,就算消灭掉那个影子后,也不能放过脏砚,对吧。操纵caster的尸体、唆使也不是魔术师的慎二成为master,若有火药味的话,也不能不管。" "───这样啊。也对,听你这一说,我们原本也是因为caster的事情才联手合作的嘛。对那个老爷爷也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欸欸。要以那个影子做对手,那就要先把身边清干净。所以万一看到黑影那家伙的话,也不要立刻开打,先停下来侦察。要和那黑影子作战,那就得要更加巩固自己的立足点。" "ok。可是,远阪你要怎么做?要追脏砚,可是你知道他的所在地吗?" "咦?啊,嗯,虽然不知道他的所在,但是可以直接闯入间桐邸呀。因为我们远阪和间桐家有些关连,所以我比你还要适合喔。" 远阪简单明了的说着。 呃,这种事可以说的这么简单吗。 "啥、你要闯入间桐邸吗!你这不是要深入敌人的根据地吗!?" "是没错啦,你干嘛这么吃惊。我又不是特地去战斗的,只不过是要调查对手的阵地罢了。" "什───笨蛋,如果脏砚设有埋伏,你要怎么办! 我不能让远阪你一个人去。我也要一起去,所以你不要贸然行事。" "笨蛋、贸然行事的人是你吧。 不是说过了,我和间桐家有些关连的吗。我也知间桐的魔术,连脏砚的力量都在昨天就估量出来了。说明白点,脏砚不足为敌。 那个老魔术师的魔力全都用来维待身体,所以没有直接攻击的手段啦。" "因为如此,所以我宁可和脏砚来场直接的对决,而且慎二也不是master了,所以没有危险,对吧。 和老到发霉的魔术师之争就交给我来,卫宫同学就乖乖的用体力去赚取情报吧。" "───────唔" 她都说到这地步了,我反驳也没用 对了,远阪还有archer,我也可以不用过度保护了吧。 "我知道了。间桐脏砚的事情就交给远阪你了。我和saber就去探查那个影子看看。" "欸欸,就拜托你了还有,卫宫同学。我问一下,樱现在好好的待在你家里吧?" "?啊啊,她还住在我家,这又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什么都不晓得的樱在她家的话,就难办事了,对吧。" "啊,也对真教人吃惊啊。远阪,你还真是相当机灵耶。" "什、什么啊,那你意外的眼神。你到底对别人的事是怎么想的啊。" "没有,不是啦。" 这样,脾气说来就来、说走说就走的,有种像是台风似的家伙啊、她。 "哼。不管卫宫同学要怎么想都随你便。 总之、间桐的问题就由我来解决。你到晚上之前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了解。我就接受远阪的好意,和saber锻炼吧。到晚上之前还有空闲时间的嘛。" 那么、站了起来朝出口走去。 午休时间也快结束了,差不多该回教室了。 "再见啦,远阪。明天,再到这里碰见。" "欸欸,是要互相交换成果吧。 啊,可是,卫宫同学?" 远阪的嘴角斜了上去。 "────" 只要她笑成那副德性,肯定没好事。 有种相当讨厌的预感,虽然我快迅地朝着出口前进、但 "锻炼、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如果时间还有很多的话,不是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吗? 举例来说,和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女孩子玩玩啦,怎样。" 还是在她的射程范围内啊。 "说、说这什么话啊,你这笨蛋!! 樱、樱才不是住在一起的,只是在我解决慎二之前暂时住在我这里而已────" "啊啦,我只想说要让saber稍微休息一下而已吧?真是意外呐-。卫宫同学,说到女孩子的事,你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樱啊。" 她露出满意微笑。 "啊────、呃、鸣────" 我脸都热了起来。 像是从耳朵有个哔、的声音在我沸胜的脑袋里面响着。 "别在意,开玩笑的啦。回报刚才的啦,满意吗?" "你呀。如果真的有人会满意的话,真不知道神经是怎么做的。" 肩膀无力的垂下去。 自己就像是个木偶,只要把操纵的线啪啦啦啦切断的话,就没有力气了。 "这样啊,这是卫宫同学的弱点呐。禁不起玩笑的呀。" "哼,是远阪你本人太过恶劣了。我要先回去了。" "好好,请、先回去吧。因为我还要多笑一会儿。" "呃!你这、明天见啦、远阪!" 我用力的关上门,离开屋顶 可恶。 远阪那家伙,像是为了把我捉弄好玩的,才过来的样子。 还说什么满意啦-啧。 大体说起来啊。 我可不记得做过什么,要让她如此回报的事情来啊。 八日目?下校"夕けの町。" 放学后,就早早的回家去。 从今天起放学后的社团活动也全都被禁止,校门那里有许多学生的身影。 我稍稍的巡视一回,没有看到类似远阪的影子。 那家伙的话,大概早就朝间桐邸去了吧。 "学长?你在找谁吗?" "嗯?没有,只是看看学校而已。像这种景像,全部学生一起放学还真是稀奇耶。" "说的没错。可是,因为如此今天才能一起回家。回去的路上要绕去商店街吗?" "嗯,去买晚餐的配菜再回去吧。因为藤姐暂时不会来了,所以就买我、樱和saber三人份。" 买完东西后,顺便绕道去公园。 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管是跑着玩的小朋友的影子、或是身着厚重外套的银发少女,全都没有。 "公园,一个人都没有耶。这里那么的不常使用吗?" "最近好像是这样子。在我小时候,到太阳下山之前都还有一堆人的,可是现在好像连假日都没有什么人的样子。" "这样子的啊。 好像有些寂寞耶。" 这样子啊,我点着头抬头望着天空。 暮色时分的天空。 没有小鸟影子的橙色天空,和这个小公园一样寂寞。 "回去吧。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偶尔也要悠悠闲闲的度过。 我离开了公园。 樱有精神的回答后,踩着轻快的脚步跟在我的身后。 幕间"真" 然后她───远阪凛到达了她的目的地。 间桐邸。 二百年前移居到这个镇上,古老魔术师家系的工房。 虽然做为协力者而让出这块土地,但决没有交情成份在里面的异类同伴。 远阪和间桐互相被不可侵犯、不可有所交集的盟约束缚着。 "───────" 但为何她却一步步的向前迈进。 若有着互相不可有所交集之盟约的话,那种东西早就在十一年前就被打破了。 大体而言,互定盟约者是很久以前的族长们。 且连其内容、理由都未清楚明确地定出规章而遵循了二百年。 在这其间,远阪和间桐都没有把目的的圣杯得到手。 本来巩固两家的盟约只是为了要得到"圣杯"而已。 在迄今都还未实现的情形下,就没有道理要服从这种发霉的规章。 连门铃也不按的,就直接从玄关闯了进去。 她并不是做为一个客人而来访的。 她只是为了贯彻身为master的其中之一,排除污染圣杯战争的外敌而来。 "虽说如此。" 凛一脸愁眉苦脸的表情,搜索着间桐邸 来访的原因是基于圣杯战争的。 因此没有必要让远阪和间桐的盟约束缚住。 ───虽然这么对自己说,可是长年养成的习惯还是难以更改。 "对了。这还是第一次破坏父亲的吩咐啊。" 她喃喃自语道。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因为破坏父亲的教诲,并不是破坏很重要的什么。 若说有后悔之事的话,那就是、 "真是个笨蛋。如果早晚都要打破的,能在更早一点的话就好了。" 不停地忍耐了十年之久,是对谁的后悔吧。 "───凛。宅邸的房间设计,空白的部分有二个。" "咦?在那里、一楼吗?" "是二楼。楼梯相当狭窄,恐怕是通到地下。" "ok。对了,archer,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当然有。但是没有害处。只要凛你无视,那我也不会留意。因为我们的目的是那个妖怪脏砚呢。" 向着身旁的声音点点头,她向着二楼的隐藏通路移动。 ───虽然看不到身影,但凛的红衣骑士随侍在旁。 虽然是为了预备发生战斗而带着,但她的servant有着留心小细节的性质。 只绕了一圈宅邸就可以在脑海描出设计图,指出房间空间的奇怪之处。 凛虽然也隐隐约约有感觉到,但archer对把握物的设计、构造的能力,强到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是个骑士。 "我之前就在想。你啊,身为弓的骑士archer,却有着令人想像不到的长处呐。" "损人的话等会在说。我要打开了喔。因为会很暗,所以小心───" 对话中止了。 打开了墙壁。 从朝着地下的通路的裂口处,传来潮湿的空气。 那是连没有实体的archer都能感受到、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 走下了潮湿的石阶。 周围是黑暗的绿。 无数开口的空穴是为了埋葬死者的吧。 被收纳在石棺里的遗体就这么腐败、风化、成为空空洞洞的空穴,索求着下一个亡骸。 这种方法和地面上的埋葬方式酷似。 但是,决定性的相异处是那腐落的过程。 分解这里的遗体不是泥土,而是给予了无数蠢动的虫子们。 "这里是间桐────makiri的修练场────" 低声说道,目眩了起来。 并不是嫌恶或是恶寒。 让她战栗、后悔、想吐的是愤怒。 这就是修练场。 这种地方居然是修练场。 在这种只有腐败的水气、弥漫着的恶臭和蠢动着一群无用的虫子们的空间,就是间桐的继承人被给予的"房间"。 "────────啧" 这种东西───在这种地方到底是在学什么啊。 在这里有的,只是饲育而已。 饲养着虫子。增加虫子。锻炼虫子。 和那一样,间桐的人们是用这些虫来训练接班人、鞭打接班人、养育接班人──── ───那是和自己相差多么大的世界啊。 冷彻的教导、课题的困难、刻下魔术刻印的痛楚。 这些和那身为"继承人"的严苛是不能相比的。 本来,若说有着要背负的苦恼、不得不超越的障壁存在的话,那对于她克服过来的障碍,没有其他的种类就算不出上了。 克服过来的严格和困难,绝对是远阪凛的份内之事吧。 因此,能使役五大元素(averageone),做为魔术协会的特等生而被迎接进去的年轻天才魔术师。 要统率筑巢在这房间的虫子们,若是她的话,只要半年就可以组合出更优秀的方法。 间桐的继承人即使花十年还没法习得的魔术,若是凛的话半年就能打破它了。 但是───那种愚钝的学习方法。 若是问起术者给予虫子们的玩弄方式来忍耐的话,她只能把话吞下去了。 在这里实行的魔术之继承,不是学习而是拷问。 不是对头脑,而是对肉体直接教导的魔术。 那就是makiri继承法,也是间桐脏砚这个老魔术师的嗜好吧。 因此。 被选为间桐的继承人这件事,就表示是要背负着永无止境的折磨──── "────凛。" "我知道了。脏砚没有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来了而逃走呢、还是他还有其他的根据地呢不管是那一种都没线索可寻,久待也没用。" 压仰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她离开了石室。 渐行远去的少女跫音 之后。 因为她不愉快而回去了吧,虫子们就吱吱喳喳地聚集起来。 回到了地面上。 既然没事,她就要出去了──── "慎二。你在那里,对吧,躲起来也没用。" 向着潜伏在房间的深处的另一个隐藏通道的人,发出声音。 "啧────远阪、你-" "哼。虽然直到刚刚打算不理你就回去的,但是我改变心意了。我们稍微谈一下吧,间桐同学。" "────────啧" 虽然用着憎恨的眼神瞪着凛,但间桐慎二还是服从了她。 7现出身影的间桐慎二,明显看的出来害怕着她。 害怕并不是因为带着servant的master之胁威,纯只是因为叫做远阪凛的少女,所放出来的杀意。 "你别、别开玩笑了。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的。而且啊,不是有远阪不能干预间桐的规定吗。那你为什么又随意跑过来啊。" "啊啦。我们 不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吗。所以我想过来玩玩也不奇怪吧。" "哈,别说笑了。弄坏门锁进来,把我家搞得乱七八糟的,还说什么是过来玩?哼。曾经听过,因为死了父亲就变成没有教养的人,没想到是真的。头脑真差劲,远阪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学起强盗的行为啊。" "看起来是这样子的吗?哼-、就算如此也不坏啊。 这里也没有能盗取的东西,能称做为强盗吗? 强盗不是指,在盗取物品的时候,被看到的话就会出现暴力行为的吧。 ───欸欸。若要真要我这么做的话,我也可以奉陪唷。" 那是真千真万确的玩笑话。 尽管如此,她的嘴角却没有丝毫笑意。 远阪凛用着冷淡的视线,凝视着把背靠在墙壁上的间桐慎二。 "!混、混蛋,你搞错了,和我没有关系、我和脏砚没有关系!那个老头子做了什么事情,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真的是这样吗。那么你为什么会成为master、" "啧那个是、因为────" 叽、响起一声。 因为间桐慎二被远阪凛的视线追赶着,就死命地把话吞了回去。 如果那是和脏砚有关的事情的话,他不就立刻就穿梆了吗。 现在的远阪凛很危险。若支吾的不太高明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最糟的。 真的把远阪凛弄生气的话,搞不好她会痛下杀手。 "那个是?" "啧────那、是" 所以不能说。 对他而言,表明成为master的理由就会和死划上等线。 即使如此、 "那我就说了。你那单单只是想要成为魔术师是愚蠢举动。因为自己落人之后、不能成为魔术师、所以想要藉圣杯之力来成为魔术师吧。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目的。为了要隐瞒自己无能、欲求着追求不到的证明的你,只是个胆小鬼罢了。" 对他人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事实。 "啧!远阪、你!" "不对吗?因为生在间桐家,所以你没有魔术回路。可是这并不是你的错。本来间桐的血缘就渐渐淡薄下去了。自从在这个土地扎根起,做为探求者之间桐的责任、义务就渐渐稀薄了。 虽然如此,但你还是对此固执着。 你误会特别的事情是特别的,而强求着没有也没关系的东西。因为这种事而得到魔术回路,也不能成为魔术师的,还是会丢脸的依靠着"应该要赋予给自己的特权"。" "别、别一副什么的知道的嘴脸!别开玩笑了,我不能成为魔术师!?这种事,你是怎么判断的────!" "我就是知道。要我断言也是可以,就算你得到圣杯也不能成为魔术师。 因为你没有才能啊。这一点就是你和卫宫同学不一样之处。" "咦?" 他张口结舌。 对间桐慎二而言,这个名字是料想之外的。 远阪凛做为master和自己敌对的事情就算了。因为那是意料之中的。 但是,从她口中会说出卫宫士郎的名字,那是不可能的。 那家伙只不过是外行人。 也不是魔术师家系出身,不过就是个身为不相称的master之杂种而已。 就算他带着saber也是无药可救,但为什么,偏偏会从远阪凛的口中,说出那家伙的名字────! "哈────哈。什么啊。远阪你还是住口吧。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说出卫宫来!" "因为他比你强啊。而且又有做为魔术师的素质。间桐慎二所没有的,卫宫士郎都有 欸欸。就像你一样,卫宫同学也没有做为魔术师的才能喔。可是,他有身为魔术师绝对的素质。只要有这点他就谁也不会输,是他最可取之处。" "最可取!?那家伙吗!?哈、别笑死人了,远阪! 那家伙没有我所没有的东西,什么都没有的就是他了!他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和saber定下契约,只是只野狗罢了!" 因为对卫宫士郎的憎恨而互相抵消了恐怖感吧,间桐慎二正面凝视着远阪凛。 在他那偏执的视线面前,远阪凛叹了一口气,垂下了肩膀。 "这样啊。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能了解的话,那也没救了。我想还能多少让你取回一些责任感的,可是你已经没有那种价值了。我可以就在这里放过你,在卫宫同学还没来之前,你就逃进教会去吧。" 眼带苛责,远阪凛转身背向间桐慎二。 在待下去也没用了、这样。 不把间桐慎二这个master当做敌人看待,她就离开了间桐邸。 "我────比卫宫劣等、吗?" 不停反覆的话语只是憎恶着。 但是,间桐慎二也只能靠着墙壁,眼睁睁的看着远阪凛离开而已。 如果你偷袭的话,就真的杀了你。 这个事实、这个实力之差,就连间桐慎二都可以感受的到。 "远阪────你、你!" 无边无际的怨恨声。 "──────真是的、已经没救了。" 然后她停下脚步,并未回过身去,向着间桐的接班少年告别。 "听好,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 为了自己以外的做为眼前的目标。比起自己更加的顾虑其他的人然后,比任何人都要厌恶着自己。 这就是身为魔术师的素质。不管有什么魔术回路和才能,只要没有以上那些的人就有无法到达不了的地方 哼。就连我也不认为,有人可以满足以上的条件。因为那是天生就没有带有不能破坏的矛盾。" "慎二。你对他人轻蔑、同时又是抱着其实没有也可以的劣等感的典型。虽然自己喜欢往下看着周围,但你看低的对方又位于你的上面,所以只是被无意义的劣等感囚禁着 你的里面是空的。只有你本人认为是实心的,但真正身份和气球是一样的。只要被周遭的风一吹,就会改变先前走的路线。" "鸣──────、咯" "你理解吗?这种男人是不能胜任魔术师、就连servant也不会服从的。 从这里开始的是和你没有关系的世界喔。间桐慎二无论再如何坚持说自己是master,但你绝对不会成为master的。" ───离去的脚步声。 远阪凛一次也没回过身,把间桐慎二留在黑暗的房间里。 "────哈。哈哈、哈哈哈" 咻地、从墙壁上滑落下去。 间桐慎二像是被切断线的人偶一样,颓倒在地上,抽慉着脸不停地笑着。 "什么啊。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伸出满是唾液的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 咚、的发出声。 少年粗暴地、用着打碎骨头的气势把后脑杓往墙壁上撞去。 "────也就是说啊。 只要那家伙不在的话就好了吧,远阪?" 喀、喀地,不断的发出空洞的笑声。 八日目?夕食"やかな日" "开始了喔,樱。剪刀、石头、布、" "好!" 我伸出握紧的拳头。 对面的樱是张开手心。 我出的是石头,樱出的是布。 "鸣" "太好了,是我赢了! " 我瞪着我伸出去的手 又来了。为什么啊,我划拳的第一手都会出石头。 "那么,就由我来准备晚餐吧。那就请学长悠闲的去看电视。" 一个人要准备晚餐是那么值得高兴的吗,樱踩着轻快的脚步向厨房移动。 "哈。真是没办法,因为约好了要让赢的人做饭的。" 我把系好的围裙脱掉,坐了下去。 其他的人家里是怎样我是不知道,但在我们家里准备晚饭是娱乐之一 虽然我不打算如此,总之是樱想要一个人做饭。 虽然那很令人感动,但身为学长怎么可以让樱一个人做呢。 所以,像今天彼此都闲闲没事的时候,就会用一些事情来分胜负,争夺晚餐料理权。 "也没事好做。来喝茶吧。" 我泡了杯茶,悠闲的坐在桌子旁。 saber在我的房间睡觉中,藤姐因为加班,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 在起居室里的就只有我和樱,樱高高兴兴的站在厨房。 "────────" 因为没别的其他事好做了呢,还是说,我在无意识下目光就会追着她转呢。 樱手脚灵俐的做着,连待在旁边看着的我也快乐起来。 看习惯的长发和深红色的缎带。 手拿着碗盘的姿态。稳稳地拿着沉重的菜刀,把甘蓝菜放在砧板上。 "嗯────!" 嘿、一股作气的下刀。 手拿菜刀时,樱都会像这样般的紧张,接下来就开始熟练的调理了。 "────────" 我出神的眺望着。 夕阳西下的起居室。 因为有樱在,时间就这么缓缓地流了过去的日常生活。 突然,我感觉到这是相当可贵的事情 因为一到夜晚就要外出战斗吧。 这样子的时间对自己而言,是多么重要啊,直到现在才终于发觉到。 "嗯。一定要保护樱。" 虽然我不知道间桐脏砚有什么企图,可是我不会让他对樱出手的。 这几天下来,和樱接触的机会多了起来,对樱身体的奇怪成长感到不知所措 老实说,我想我对于身为女孩子的樱,开始动摇、迷恋起来了。 可是那不一样。 如果说我迷恋上她的话,那是从很久以前就如此了。 从厨房那里,听到她平稳地哼着歌 我想重要的事情,就是指这些微小的地方吧。 我恍神的倒着第三杯茶,眺望着夕阳的风景。 茶里面是带有酒精成份的吗,我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既缓慢又相当柔和。 八日目?夜の巡回"选肢。" ───镇上陷入沉睡了。 时间是晚上过十点左右,但夜深沉的就像是丑时三点一样。 连续昏睡事件的影响吧。 在夜暮笼罩的镇上,一点光亮也无,外面连人影都看不到。 "要去找出那个影子调查啊───archer的master未免也说的太轻松了吧。" "啊啊。可是也只能照做了吧。saber反对吗?" "saber我的想法和早上告诉你的一样。 对了,shirou,你有没有什么线索。随意的在镇上巡逻的话,搞不好反过来会有效。" 线索、吗。 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那么就──── 1.柳洞寺を调べよう。 决定"柳洞寺" "我想,再去柳洞寺一次看看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caster好像有那里不对劲。我觉得好像还有什么在那里。" "说的也是。那座山充斥着不吉祥的气息。因为这个镇上最能用来加强灵力的,就是那块土地了。先不说那个影子,那边也有再去调查一次的价值。" "那么就决定了。快点出发吧。" 我从院子向门走去。 要到柳洞寺去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要去的话,越早越好,可是──── "saber?" saber抬头望向离屋。 她的视线是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樱的房间。 "shirou。在赴战之前我有话要和你说。那个、是继续早晨的事情。" "?早晨、是指樱的事情吗?" "是的。樱自责的念头太强了。已发生的事、已犯下的过错,她有着不是要在未来、而是要用现在来偿还的倾向。" 那是在说昨晚吵架的事吧。 虽然saber说,因为樱是正确的,所以没有必要在意,但、 即使如此,樱还是为自己的错误向saber道歉,但却被saber反过来陪不是。 樱和saber。 二个人所在意的重点不同,saber因此而担心的吧。 "那又怎么样了呢?" "樱对自己责备过头了。比起要改正过错,她更硬是要后悔。所以她并不洗刷污名,而是将污名深深刻划住。不论是好是坏,她都对自己要求过重。" 苦涩的语调。 我感到那并不只是对樱,还像是对自己所说的话似地。 "昨晚,我对此有更强烈的感受。和shirou在一起时的她是特别的,比普通时候更不一样……樱她,只有你在场时,才会从自责的念头中解放出来。" 因为这样才教人担心,她这么说道。 樱一定要更加地对自己充加自信才行。 "这样啊。的确,樱是内向的太过头了点。我也会试着注意的。" 这么说起来,让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为了帮忙做家务事而奔走着,实在不太好。 虽然樱说"待在这里比较快乐",但是不让她出去外面玩玩等的,还是不行。 "谢谢你,saber,这么关心樱。 你还能注意到和圣杯战争没有关系的樱,我很高兴。" "不会。她这种自怨自艾的心态,我也曾经有过。所以,我并不认为那是别人的事情。" "啊───saber,等一下,一起走啊。" 我们肩并着肩向门口走去。 在被寂静支配着的夜晚,小心翼翼地朝外面而去。 八日目?深夜?柳洞寺"アサシン袭?" 我们跨过禁止进入的栅栏进到寺内。 自caster事件以来,柳洞寺被当做昏睡事件的重要参考地点,禁止人们出入。 "" 缠绕上肌肤的夜晚空气一点都没变。 空气暖暖地,带着成熟水果的气味。 "要进去了喔,saber。" "好的shirou也要当心。" "我知道了。察觉到危险的话,要立刻通知我。" 通过寺内,走上通往里面的走廊。 木板走廊相当黑暗,每走一步就会发出声响。 "并没明显改变的地方。saber,你觉得呢?" "我也一样。可是这一带有异,是可以确定的。从踏入这座山起,我们就被异常的常识包围住了 既然充斥着如此的魔力,却感觉不到异常事态,说起来也是怪事一椿,对吧。" "没错。好、就再稍微调查看看。这座寺院里面,有座水池。在那里也有好几座建筑物。" 里面的池子里栖息着龙。 如果那里自古以来就被视为神圣的 场所的话,那或许会有些线索也说不一定。 走出走廊向寺院的里面走去。 在这一瞬间。 "shirou!" "呃、saber!?" 瞬间,从走廊被弹飞到正殿去。 一发现那是saber所为,我立刻跑回走廊时,saber亲手将眼前的出口,紧紧的关住。 "saber!?喂,你在做什么啊、笨蛋!" 我敲着门扉。 到底是用了什么魔术,被saber关上的门扉变得像是?块般的坚固。 "你在做什么啊、开门啊,saber!" 不管怎么敲、踹,都无法打开门。用身体去撞,也是纹风不动。 在那化为?块的门的另一端、 "shirou,请你待在那里保护自己!对方是确实地只向你狙击而来!" "什────什么敌人!?是那个影子吗!?" "不对!可是那对master而言,却是的天敌servant!真是相当抱歉,如果你待在战场我就无法保护你。 若想要和那个servant────assassin一对一打起来的话,他头一个就会去攻击master的!" "你说assassin!?" 我并没有感觉到那种气息。 说起来,不管柳洞寺的空洞再如何地奇怪,和servant的气息还是不相同的。 如果接近的servant是实体化的话,其浓密的魔力一定也会跟着传来。 即使隐藏住气息,别说我,就算是saber也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我一击就能分出胜负。在这之前请不要离开那里────!" saber的气息渐渐远去。 脚步声高昂,是saber趁着在挥开assassin的攻击的时机,就一口气的冲了过去吧。 "可恶,既然如此的话────" 我环视周围。 拿起像是木刀的棒子*,立刻开始"强化"。 注:原文警策,是指僧侣禅座时,所使用的棒子。当有人打起瞌睡时,就立刻持棒敲下去。 "、────快、快一点" 就算把棒子做成剑,也打不破门扉。 嫌恶的预感、毫无由来的焦燥,占据着思考。 ───这个地方。 感觉在这座山里,saber独自一个人会碰到无可挽回的事情、要快一点──── "────!?" 光线暗了下来。 否,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亮光。 是照着黑暗正堂的月光被遮住了。 "────啧" 有股异臭。 腐肉的臭味、伴随着刺耳的虫子振翅声。 "────间桐脏砚。" 我瞪着眼前的黑暗。 "───喀。飞蛾扑火、用来形容你正好,卫宫的小卒。" 响起呵呵大笑声。 潜伏在某处的,正是那老魔术师的妖气。 "saber。" 我拿起手中的棒子,摆出架势。 并不是在活了好几百年的妖怪面前,感到恐惧。 我满子里,只担心着不在这里的saber安危。 幕间"最后の士" 冲出了走廊,将髑髅面具逼到绝境。 从本来离有十间距离,到现在只离三间──五公尺了。 若是她───saber的话,那是仅只踏一步过就可以、把髑髅面具一斩两断的距离。 可是,这敌人也明白。 只要一被靠进就不得不分出胜负,所以他的投掷,是为了不被靠进而后退着。 虽然髑髅比不上全力奔跑的saber,但却用有如野兽般奔驰的速度退后。 像是滑行在狭窄的走廊上,即使在转角处速度也丝毫不减速地移动着。 是他背后有长眼睛呢、还是和saber对峙的那一面才是他的背面呢。 髑髅面具的servant───assassin一边让saber追着、一边不远也不近的,和她保持着像是追逐海市蜃楼般地间距。 ────火花四散。 流畅、迅雷不及掩耳地放出三条短剑来,可是那对saber行不通。 ncer一样,saber也持有对射击武器的耐性。 &emspncer是从裂风声和敌人杀气那里,读出轨道、 而saber是用裂风声和自己的直感来读取轨道。 对英灵而言,"不可视的攻击"已不能算是威胁。 因为在他们面前,"虽可理解却无法防御的攻击"才是彼此杀掉对方的最终极手段。 从那一点来说ncer的长枪很是符合称为英灵的宝具。 "绝对贯穿心脏"这类的武器,就算知道其真正身份也无法防御。 若有能对抗那把长枪的手段的话、 要不然就是要做出比长枪的魔力还要高段的完全防壁、 要不然就是有强到能扭曲被长枪决定之命运的运气、 那样子,长枪就无法发挥其能力了。 和那一比,要防御assassin的投掷短剑可说是轻而易举。 被刺到要害也死不了、一挥就可以防御住,其实和被小石头砸到没什么二样。 "嗤────" 放出来的投掷短剑已经超过四十支了。 黑衣人所暗藏的短剑已全部用毕,assassin终于停下了脚步。 "呣────" 追击的saber也脚步一踩,停了下来 本来是被追的敌人,自己却停下来了。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感到assassin的周围有不吉祥的气息。 现在,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冲过去的状况。 "───你放弃了吗,assassin。" 虽然就这么一刀砍下是现在最好的判断,但saber却微微地朝后退去。 不能再继续前进、这样。 她长时间所培育、活用的直觉感。 现在发出最大限度的警告。 不能在继续向前。 不能在向那昏暗接近、这样。 "啊啊,saber你也放弃了吗。都追到这里了。 我也有会被一击斩下的觉悟了,但为何你不再靠过来了呢。" "────────" saber并未回应,只把剑尖稍稍往上一举。 剑和敌人间的距离只有七公尺,要一刀斩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再踏进二步。 对身为剑士的saber,只不过是一步之差。 可是她只要一击、 用那无视距离的秘剑──── assassin的黑衣飘了起来。 是突然从那里吹来风吗,assassin一点也不得而知。 "哼,是和我这种人无话可说吗。哎,算了,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assassin清脆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不成正比。 那像是谁的声音和以前打过的枪兵很相似,saber眼睛一细。 "可是,你反弹可真是恰到好处。我认为我的短剑攻击是看不到,但你看的到吗?" "虽然看不到实体,但可以读取出轨迹。若是会害怕看不见的东西,那就不可能 拿着这把剑了。" 原来如此,髑髅笑了起来。 向着手持不可视之剑的人,投掷涂黑的短剑,是不可能发挥作用的。 身为不同等级的英灵,还炫耀着手中性能差太多的宝具,assassin不停的笑着。 "这样啊,我这种人一开始就不是对手啊。 反正assassin到最后,也不可能真正地和英灵以实力对打。本来我们暗杀者就是潜伏在影子里。被选为这种职位的英灵,一开始就不存在。" "────────什么?" "因此,我们的职责就仅有暗杀而已。持有的能力无法对付英灵servant,只能用来杀害人类master的英灵,在此情况下他就只能沦落成为assassin了。 ───那么。所以,我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理解了吗,saber?我的行动,全都是为了要杀害你的主人而做的。" "────shirou" "小姐。你的主人,就由雇用我的主人来招待了。 在我把你引出来时,早就成为虫子们的食物啰。" "啧!" saber的剑发出光芒。 否,她那把本来是金黄色的剑身,现在可以窥视出其姿态了。 "────喔!是用风将刀身隐藏起来啊。原来如此,若是那种风压的话,那连在场的我都会被斩断的。我可没有道理特地冲入死地进去。" 黑色衣服一沈。 将猎物引诱进来,没想到她却持有飞射道具。 变成这样,连应付的打算和策略都没有。 若saber能不接近就能斩断assassin的话,那assassin也只能接近saber捉住她了。 "立场倒转了啊,assassin。这个风王结界,你就彻底地踏进来看看啊。" "好狠心的女人。不就是叫人投身蝗虫群中吗。尽管如此,继续下去的话还会放出龙的咆哮这真是进退不得啊。" 髑髅面具趴在地面上。 伏倒在走廊的assassin,像蜘蛛般地攀爬到墙壁上。 大气被压缩成真空的旋涡,现在正对着assassin射过去。 意识不清吧。 在必杀的旋风面前,难到认为趴着就可以躲过去吗。 "那么。怎么看起来这都是最后了吧。在此之前我有话和你说,saber。 ───和我一对一打会赢这种话,就别在说了。" saber的剑往上举。 不允许他乘着对话时脱逃。 saber的眼睛确实地盯住assassin。 就算他能空间移转,也要在转移以前将assassin斩断决出胜负。 "所以我才要把你从master那里引开。我对守护主人所下的判断是正确的。" 剑的顶点。 在就快要斩下的一击面前,assassin把身体更加的紧缩起来。 "但是,那是连你自己都能保护的到吗?" 询问的声音。 那是, "───我还急着回去呢。再见了,assassin。" saber用一斩来回答。 分出胜负了。 暴风被拟神化为龙,朝走廊里的髑髅面具吞噬而去,那蛇身化做螺旋状被挥舞过去。 连防御、躲避都无法办到。 这ncer的长枪一样,纯是没有比saber的风王结界还要高的魔力,就无法防御的一击。 assassin的魔力也比不上saber。 他要在这一击下苟延残喘,就只有"不与其硬碰"的手段而已。 但是那也太迟了,旋风已放了出来。 在挥剑下去后的一秒,黑衣就会被撕裂粉碎。 卷起的旋涡逼迫而来的死之断层。 向那真空的波、 "!" 发出欢喜的声和笑声,assassin突进。 "────喀!" 脖子闪过一击。 saber迅速地一弹,黑衣就从她的正上方擦了过去,在她身后落地。 "你────!" saber神速的回过身,向背后砍出一刀。 但是那里已经没有assassin的影子了,黑衣早就跳到距离外去了。 同时、 "────────什" 从刚刚起感到的"不祥的气息",覆上了她的脚底。 "───那么。你有二个运气不好的地方啊,saber" 影子扩散开来。 像是泥泞般的污浊渐渐地浸入她的银铠。 "一个是属性。避开暴风的术jinn*是行走砂漠者所必备。我所知晓的唯一魔术,就是名为避风之术────" 注:回教神话中的所相信的超自然存在、神怪、神灵等。 走廊一片漆黑。 就算藉着银白的月光也照不亮的影子。 那是──── 她在渐渐消失的意识之中所看到的。 "assas、sin────你、这家、伙────" "没错,saber。还有一个,就是我为何选择这里做为战斗的场所。这里栖息着很不好的东西在,你不也感觉到了吗。" "呃────、────啊" 已经听不到assassin的声音了。 这个影子是噬servant自己的东西。 比起稀薄的思考,身体更加嫌恶那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不讲求形象了。 剩下来的魔力,非得全部用来脱出不可。 ───影子现在只到脚边而已。 现在,使出最大力气来甩开的话,还来得及。 就算失去大部份的魔力、和两只脚,现在也只有拼命的从那个影子逃出来。 但是。 "───那可不行。你一定要在这里消失,saber。" 她的敌人,不只是那个影子。 像是隔岸观火,眺望着saber被影子吞噬进去的髑髅,就是致她于死地的死神。 "咯────打从、一开始。" "你说过一对一的话就会赢的吧,saber。没错,但你搞错了。你是一个人,而我这里却有二个。我只要削减你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影子不停入侵。 "嗯!啊───鸣、啊────" 从脚底开始,腐败起来。 脚趾头和两腿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她的两脚,已经变成既存这个在世上、又不存在这个世上的东西了。 "那是servant是无法抵抗。更不用说你还是真正的英灵了。就连比较近似它的我,被碰触到的话魔力就会被夺去。纯正的你,只要一被碰到就会意识不清了 但是,还真是可惜。这么轻易就让你被消灭,就无法达成我的目的。你的心脏,就给我吧。" "什────你要、我的?" "奇怪吗?短剑都用光了,我当然也不能靠近影子。那样子我就不可能将你杀掉了吗?" 髑髅亮起了杀气。 迄今微弱的令人感觉不到的魔力,全集中在assassin的右臂 assassin的右臂,变成棒子。 连手掌都没有的奇形手臂,并不当做手臂来用。 那是连短剑都握不住,击打对手都办不到。 因为是扭曲的。 骨头碎裂、弯曲,髑髅的手臂像奇形怪状的羽翼摆振着。 相当怪异。 长长的手臂。 暗杀者的右臂,被看做是拳头的顶端是他的"手肘"。 那个是───从手肘处折叠起来,手掌就放置在肩膀处被缝了起了的手臂。 "────────" saber的思考冻住。 可以的。 那个手臂的话,一定可以的。 伸过来的话,就可以确实地把自己的心脏摘了出来。 比起传遍全身的战栗还要快地,他的手臂挥振过来──── 腕像是长枪般地插进她的身体。 肌肉撕裂声、混着喷出来的鲜血。 赤红的鲜血打湿了地面,将黑色影子染得斑斑驳驳。 "────────叽" 从髑髅面具下传出发狂的声音。 一直线伸出去的手臂变得赤红。 一变成那样,assassin就快速地把手臂折叠回去、"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但,自他那奇形怪状的手肘上,完全的被折断了。 "我、我的、你这家伙、都是快要死了的身份────!" "哈────哈、啊────" 举起来的剑掉落下去。 assassin的腕并没有到达saber那里。 saber的剑,比那手臂摘出心脏的速度还要快地,将腕斩断。 即使陷入怎样的绝境,assassin的宝具是无法打倒saber。 否。 她连可以逆转因果ncer长枪都可以防御之下,被这种腕打倒的事情,saber绝不会容许的。 "啊────、呃" 但是,那是她最后的抵抗。 为了从影子那里脱出而积聚起来的力量,现在已经拿来用做迎击了。 已经没有挣脱的力气,就算是要要挣脱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所感觉到的不祥气息,已经开始从她身上散发开来。 侵食脚底,伸到腰处的影子。 连月光都能吞噬的黑闇,业已变成她自身。 那么────已经、完完全全的来不及了 影子不断往上攀升。 在银色剑士模糊的视线中、 "对不起────shiro、u" 像是要寻求氧气般地吐露出后,就沉入昏暗的泥沼里。 八日目?深夜?柳洞寺お堂"柳桐寺のい" 间桐脏砚,用着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的身姿站着。 被archer斩断的下半身还健在。 本来只能等待死亡的老魔术师,像是把那个晚上视为幻觉般的笑着。 虽然不明白其魔术原理,但如果真的是从那种状态下复元的话,那就不算是治愈领域的范围了。 已经不是治愈伤口这种程度的事情。 要把已消失、失去的肉体复元,是要用大魔术。 那么───那已经可以称呼其为不死之身了吧。 "那么。小伙子,你想拿那只破棒子来做什么呢。" "────────" 我拿着"强化"过的棒子面向着脏砚站着。 连要冲去脏砚面前的前进、或是要追上saber的后退都办不到 如果脏砚是不死之身的话,那的确就不是一只这种短棒就能做什么的对手──── "是要杀掉老朽呢、还是要追在servant后面呢。无论如何,不先动一下脚步的话,那就无法开始了。" 如此说着的老魔术师周围,有着叽叽蠢动的东西存在。 不对,蠢动的东西不只在脏砚的周围而已。 黑暗的影子,遮断月光而移动着。 "────虫。" 就算看不到也能知道。 那黑黑的东西是细小、惹人讨厌、聚的密密麻麻的虫群。 这间正殿的四个角落、每一面墙壁,都铺满了比闇夜还要黑暗的虫子。 这里的空间,被吱喳吱喳爬在墙上的虫子声、和肉的腐臭味所支配。 "怎么了,为什么犹豫不决?先前,把老朽的腹部斩断的不就是你们吗。 你不是和远阪的小女孩联手,让老朽落到失去的腹部的下场吗?" 使虫脏砚明显的现出他的愉快。 靠一只棒子,是不可能把聚满整个房间里的几万只虫子赶开。 只要脏砚一下令,不管怎么抵抗都会被虫子波浪吞了进去吧。 ───不对,就算如此。 使尽全力向外逃脱的话,或许可以脱离险境也说不一定。 就算再怎么多,也不过是虫子罢了。 我不认为,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会对一个人类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吧,老朽可以等。 你是要相信saber一定会赶回来呢、还是要用那把武器杀掉老朽呢、或者是要赶走我的虫子们跑到外面去呢。让你选择喜欢的死法也好。" 哼。 看起来像是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这里的态度。 就算我一直在这里和他大眼瞪小眼,也只是让虫子不断增加罢了。 那么──── 3.令を使う! 决定"令、使用" 要使用、令看看吗? 我不认为saber会输给assassin。 但是这种状况太过不祥了。 对手是那个妖怪老头,放着saber一个人就太危险了。 "喔?只是很能把那不中用的杀气聚积起来的嘛。嗯,但是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打算、那么。" 他嘲笑着、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管我再怎么的动脑筋计划都没关系,还不只是骗小孩子,他如此轻视地笑着。 "────────" 没关系,可以让你随便嘲笑。 如果令回应了身为master的我的愿望,那么就算用掉全部,我也要把saber叫回来这里! "saber────" 我一边瞪着眼前站在黑暗中的脏砚、一边把意识集中到左手。 命令只有一个。 我要现在立刻就把saber叫到我面前───! "嗯!?" 我发现时已太迟了。 伴随着左手的火热感,被凝聚的魔力照着master的愿望解放掉、 随着轻微的痛感,颜色渐渐的消去不见了。 "咦────?" ───我想、这是失败吗。 正在怀疑是因为我不知道令的使用方法,还是使用方法错误时。 "哼。不管你怎么做都没用。是不是一被威胁,就会减少十年左右的寿命呀?" 刺耳的笑声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垂死挣扎的风吼声。 左手痛了起来。 左手手背麻痹起来。 令像流血般地,急速的失去色泽。 "这么会────混帐" 有种厌恶的预感。 有种厌恶的预感。 有种厌恶的预感。 左手的疼痛。 平息下来的风吼声。 hf_09 九日目?起床~朝"倒れる" 早晨。 被射进窗户的阳光照醒,觉得脖子的附近有着奇妙的沉重感。 "嗯────、呃" 脖子的沉重感是肩膀僵硬所造成的。 因为趴着睡觉的关系,脖子的肌肉都僵固了。 因为如此,背上的伤也好了许多。 已经不会痛了,这样一来就没日常行动上的问题。 "───糟了。已经过七点了。" "啧、痛痛痛。" 一起身,腹部就跟着痛起来。 看来只得老老实实的行动了,因为只要一个动作剧烈,被打到的地方就会疼的要命。 "───变乌青了啊。会带来暂时的不便吧。" 也只能忍耐,别无他法。 只要动作小心一点,我想对实际生活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换好衣服后走出房间。 从起居室传来早餐的香味,看来樱已经正在准备吧。 "早安。抱歉,睡过头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学长,早安。学长也会睡过头,还真是稀奇耶。" "鸣,真丢脸。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发现时已经是早上了。" "因为受了伤,所以也没办法嘛。虽然我刚刚有去叫过一次,可是学长完全起不来。我想可能是太疲倦了吧。" 鸣哇。 樱有过来叫我吗,我怎么都完全没印象。 因为肩膀僵硬的关系吧,所以头脑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 "抱歉。我先去洗把脸。立刻就回来,等我一下。" "没关系,学长可以慢慢来。今天早上就由我一个人来准备,所以请慢慢的洗脸。" 樱实在是精神十足。 "?" 哎,樱都这么说了的话,不领情就太不给她面子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我就接受你的好意,去洗脸啰。" "好的。今早的味噌汤是我的得意之作,所以请满心期待吧。" 嗯、我点着头,就先走过起居室向走廊走去。 "─────呃、等一下。" 好像怪怪的。 就算精神再好也好过头了吧,而且总觉得,今天好像有那里─── "!" 传来物体倒地声。 因为这几天听得都听习惯的关系,一下子就判断出那是人倒下的声音。 "樱────!" 跑回起居室 都已经倒在地板上了,樱还行动迟缓地慢慢的从地板地上爬起来。 "樱" 我用手支撑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啧。" 扶起樱的身体时,发现又热的和之前一样。 紊乱的呼吸与被汗打湿的衬衫,在在说明着樱的病状。 "啊────学、长。" 被我扶了起来后,渐渐地恢复知觉。 樱用恍惚、涣散的眼神看着我。 "真是的,我不是请你慢慢来的吗,怎么立刻就回来了欸、请等一下。我立刻就去准备早餐。" 她满脸带笑的说着,放开了我的手。 "────樱、你" 她的举止比起勉强行动,还更像是根本没发现到自己的体温上升。 "等等。早餐的准备还在其次。现在要先回房间去躺好。樱,你的体温很高耶。" "咦?体温很高、是在说我吗?" "啊啊可恶,连自己都发觉不到的话,那不就真的很严重了吗!为什么、会如此────" 连这种事都没有发现到啊,我真是的。 就算再怎么为saber的事情沮丧不已,连在待在身旁的樱的状况都未能留意到,我到底在干嘛啊。 "那个、学长?我真的没什么问题。刚刚只是稍微跌了一跤,并不是特别头晕" "别说蠢话了,都烧成这副德性了耶!?就算我不用体温计也能知道!" "啊────" 我拉着她的手到客房去。 总之,今天一定要让樱休息。 帮她向学校请假、准备好给病人吃的容易消化食物,早上就───对了,去拜托藤村的爷爷,让藤村邸的女佣人过来这里。 "啊、那个学长,到底要带我去那里?在去学校之前,不把早餐好好地吃完可以吗?" 樱还搞不清楚状况。 早上的情绪过于高亢,所以连热度也都没注意到吧。 "学校就别去了。樱今天一整天,都要一直待在房间里。就由我去帮你请假。反正在教室也碰的到藤姐,所以到时候说就行了。" "咦────不要去学校、是在说我吗?" "没错。除了樱以外还能有谁。我对了,虽然还受着伤,不过精神可好的很。没有休息的理由吧。" "────────" 就连我也没有要非去学校的理由了。在失去saber的现在,我实在是没有余力再去上学。 虽然如此,只有今天有非做不可的事情。 昨晚的事───直到和远阪报告间桐脏砚和assassin的事情前,我不能够关在家里不出去。 "总之,樱今天就休息一天。因为平常都很努力,所以偶尔好好地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我只要把事情处理完毕,也会立刻赶回来的。" "啊───不、不用了,我真的没关系! 所以我要去吃早饭,去上学。这样的话,这种热度,一下子就会好的吧!" "笨蛋,那有这种事情。为什么如此乱来呢,樱。" "我、我才没有乱来呢! 是学长你太过紧张了,我可是好的很,才没有发烧,学长你不是还受着伤吗!那为什么只要我休息,那样子────" "咦鸣哇,樱!" "啊────咧?好奇怪喔,学长。为什么、我会喘不、过气、来呢────" 樱就这么倒在地板上,不停的喘着气 被我扶起来的身体,异样的沉重。 樱是没有站着的力气呢、还是身体变得重到站不起来了呢。 反正,樱就是热到无法靠自己走动,只有她本人才会认为自己精神还很好吧。 "笨蛋。听好,今天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休息。虽然你不愿意,不过如果在这么胡乱使用体力下去的话,可是连明天也休息定了喔。" "可是、学长。我一定、要去学校。" 樱呼吸不整、像是在梦呓地说道。 "────────" 我无视她所说,把樱抱起来走向客房。 我把她抱到客房时,樱已经睡着了。 啊,虽说睡着了,不过还有一些意识吧。 痛苦的呼吸着,只有一次,紧紧的握住我抱着她的手臂。 "────────" 首先要把她放在床上去睡。 "啊学、长?"迷迷糊糊的声音。 樱望着天花板,所以看不到我。 "────────樱" 杂乱的呼吸和染成朱红色的脸颊,还有和汗水紧紧贴住的衣服和───每呼吸一次就会突出来的大大的胸部。 "呃──────" 她的姿势太过煸情了,我慌慌张张的移开视线。 樱都已经被热度折磨的很了,我为什么还如此的不谨慎啊────! "糟了。果然不去拜托女佣人是不行的。" 我是无法帮樱换衣服、擦身体的。 幸好她一躺下去,呼吸就趋于缓和,照这样下去的话,只要吃个退烧药就能好转了。 只要她能自己走动的话,就带她一起去医院去拿个感冒药或是处方笺,就行了。 "樱。我立刻就去叫人来,在这之前你就睡吧。如果是藤姐家里的女佣的话,你也很熟吧。" "────────" 她没有回答。 虽然呼吸还很难受,不过她已经先睡着了的样子。 "───呼。真是的,樱实在是硬撑的太过份了。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去学校。" 我自言自语的质问。 樱已熟睡了,我知道她是不会回答的。 "那么。我要去学校啰。" 我离开床铺向门走去。 ───突然。 "我想和学长一起去学校。" 那样的回答,传入我耳朵。 "樱!" 我转过身去。 樱就这么睡着,难受地闭着眼皮。 "什么啊。梦话而已。" 这次我就真的离开了客房。 半路上。 "因为。我要保护学长的嘛。" 她用热的呻吟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 在我去学校的半路上,绕到藤姐家去,拜托她家的女佣人。 藤姐她那不太爱打扮的个性,让我偶尔会忘记,其实藤姐她家是这住宅区中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虽然不是公司,可是却有几十个称做员工的凶恶大哥。 因为大部份都住在藤村邸的离屋,所以总而言之是个大家庭。 因为能帮忙家务的人也必然地增加,所以我一拜托就能派遣没事做的女佣来过来。 ───嗯。 在樱来我家之前不知让她们帮忙了多少次,所以碰到紧急状况时也能派出帮手来帮忙。 因为是樱认识的女佣,所以我想可以十分放心的交付出去。 九日目??校~屋上"?への报告" 然后午休时间来到。 由于有了在屋顶上碰面的默契,首先,我就立刻把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看看。 ────呃,其结果是。 "你说什么!? 间桐脏砚不但是assassin的master,而且还想要杀了失去saber的卫宫同学你!?" 这样,远阪不同于往常的生气起来。 "是、是这样没错,不过你干嘛突然这样。" "才不是突然! 就我所听到的是脏砚那老家伙,因为打倒saber了,所以才想杀了卫宫同学,对吧?那不是很奇怪吗,不管怎么想,顺序都完全错误!" 吼噢、远阪探出身体来瞪着我。 与其说说那是大喝声,倒不如更接近于迫力,使我不自觉地后退好几公分,但已经身处固定水塔的内侧了。 "给我等一下。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卫宫同学?刚刚的话,难到你都没有想到什么吗?" 远阪凛用非常不满的眼神的瞪了我一眼。 "鸣" 我连她的迫力都应付不了了,在让她这么地逼近眼前,更是让我提心吊胆。 又加上这里的狭窄空间,已经无法让我再退后了。 此时的我正像是无路可逃的袋中鼠、不不,是人类。 "嗯-请问,到底有那边不对呢?" "是优先顺序的问题。在只有你们两个人相处时,脏砚却没杀了你。 虽然assassin能赢的话是最好,但也有输的可能性,所以脏砚应该会先打倒身为saber之master的你,对吧。" "不对,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 但脏砚却有着assassin绝对会打败saber的自信,不是吗?" "怎么可能。卫宫同学你不也能判断出,assassin比saber还要弱的吗?所以,那老家伙是不会下此赌注的 若非如此的话,那就有两个理由,对吧。 哎,虽然一深思下去也就只有两个罢了。" "两个理由?嗯-,那就是-" 2.俺を杀したくなかった、とか? 3.爷さんの余裕だった、とか? 回答"正解" "那是因为,他不想当场杀我吗?" "哎,这是最叫人接受的理由啰。 并且、照这么看来,只能视为是脏砚不想让saber消失而已。卫宫同学死亡之事对他而言是损失,仅只能让saber消失罢了。" "或许是吧。嗯,我就只有这点用处啊。" "噗,你在闹什么别拗啊。啊,这完全是从脏砚观点的推测,你听听就算了嘛。" "?不,虽然我没有特别不满。这就是事实。不过,远阪你为什么会为这件事发脾气?" "!────我、我并没有特别生气呦。 是卫宫同学你弄错了吧。" 回答"正解" "脏砚还游刃有余吗。因为他有自信不论何时都能杀了我吧。" "没错,虽然还有其他的理由,不过让卫宫同学活着,或许因为脏砚还有余力吧。 虽然这个推论还有些漏洞,不过" ?の质问"これからの行动は" "总而言之,因为saber本身对脏砚还有用处。 所以希望身为master的卫宫同学还活着,对吧。不过,脏砚另外又有杀卫宫同学的理由。 我再问你一次。那老家伙,的的确确说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吗?" "────────" 我回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远阪的小女孩还有利用价值。 不过你的用处就到此为止了,小伙子────" "啊啊。他还说、远阪你还有利用价值。" "这样啊。虽然完全猜想不出来他要把我干麻,不过这就是他一直躲我的原因吧。 只要我们一碰头,一定会有一方伤亡。不过,脏砚他本身也希望我能再活下去,所以为了不和我碰面而躲起来────" 嗯嗯、远阪陷入了沉思。 "" ───接下来。 该说的都说了。 若说还有其他该说的事情的话,那就是──── 2.俺一人じゃダメだ。远の手を借りないと。 ?の问答"选肢" ────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做,一定得决定好。 我选择继续战斗下去。 间桐脏砚和assassin。 徘徊在镇上的黑影。 环绕在圣杯周围的master之间的战争。 即使失去了saber,我也决意阻止到底。 那么,现在就不是在意面子的场合。 为了不让牲者再继续增加,我需要远阪的帮忙。 "───远阪。 我失去saber,令也没了。那么,我再也不是master了吧。" "也对。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卫宫同学已经不是master了。没必要继续和圣杯战争有所牵扯,被其他master狙击的危险也几近于零。" "这样啊。我会想要圣杯,是因为saber说她一定要。在失去了saber的现今,我对圣杯也没兴趣了。" "喔。那么,你已经不战斗啰?" 远阪的眼神冰 冷。 那完全是平等、不掺杂私人意见的,身为master而问的话。 "────────" 那不是问话,而是忠告吧。 这是最后的机会。 要回到原本的生活还来的及,她可以帮我备好抽身而出的回去道路。 "──────不。" 但是,我的答案早已定论。 现在只有将她的好意牢牢地记在心里。 "没有这种道理的吧。就算我已经不是master,也不会退出战争。因为我已经决定,为终止战争挺身而战。" "───这样啊。那么、就表示我们的关系也还得继续下去呐。 虽然彼此都是敌人,但首先在打倒那"影子"之前,先保持休战状态吧。" "?" 不期然的,远阪笑了起来。 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吗,刚刚她的面无表情就像是骗人似地,让人感到亲切。 哎,那不是我能得知,所以算了,不过──── "───等一下。你为什么说我们是敌人啊。 我已经不是master了耶。没有和远阪你互相仇视的理由吧。" "你在说什么啊。就算没有servant和令,但你是saber的master一事,是不会更改,对吧。 就算不完全符合条件,但卫宫同学还是被圣杯选上,所以直到最后还是有得到圣杯的资格。虽然没有能力,但做为竞争对手的这件事是不会改变。" "是这样子吗?就算我没有意愿取得圣杯,也一样吗?" "全凭状况而定,对吧。假如说变成是你得到圣杯、而卫宫同学也变得非得需要圣杯不可,一定得要使用圣杯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没有欲望的人类呢,就是因为没有欲望才会被自己以外的东西牵着走。" "唔。远阪,你想太多了。假设我变得需要圣杯,但我也没有可能取得圣杯啊。" "所以我说假如啊。不过可能性也不是零。 所以我说,根据以上情况,我们就是敌人。允许已不是master的魔术师逃入教会,也是因为如此。 虽然失去了servant,不过对其他的master而言,还是碍眼的阻扰者。关于这点,卫宫同学也要加以留意而行事。因为想要杀掉你的,不只脏砚一人。" "唔你的忠告,我就感激的接受了,不过-" 那个,远阪又是敌人了,真是令人高兴不起来。 "?你干嘛一脸为难啊。迄今为止,我们不都一直是敌人吗?那么又有什么困难啊?" "有啊。那就是我一定要借助远阪你的力量啊。" "啥?" 她定住了。 远阪的眼神像是看到怪物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要借助我的力量,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就我一个人太勉强了吧。要终止圣杯战争、就表示要打倒其他master。可是我却没有半点力量。" "我知道,这实在很丢脸。可是现在不能在意面子。因为我能做的事情很少,所以我想这是其中最好的办法。 所以我不想成为远阪你的敌人。 ───我不只是要和远阪休战,更想要身为一个协助者来出力。" "等等。卫宫同学,你神智清醒吗?" "我很清醒。虽然我的力量不够做为协助者,说不一定也会对你碍手碍脚。 我没有能和你联手的长处,而且我也没有可以回报你的东西。 对了。就普通来说,这样是无法成立协力关系吧。" "哼、哼。什么啊,你也知道。 就如你所说,魔术的基本就是等值交换唷。要借东西给没本钱的家伙是不可能的,对不相称的技术者伸出援手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成,你也知道,对吧。" "因为我们迄今为止一直处于休战状态,所以才一起商量,但是要成为协力关系的话,那又是另当别论。互相协力就是同伴,这样一来,就一定得平分报酬。" "啊啊。我了解,所以拜托。 ───远阪,帮助我吧。你的帮助,我有生之年一定会还。" "有生之年啊,你────" 远阪别开视线,话语含糊起来。 我也清楚那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但是,就我所知最能信赖的人就是远阪,如果是远阪得到圣杯,我相信不会出什么差错。 所以,我想协助的对象、胜利的master,就只能考虑远阪。 "远阪。我想听你的回答。" 我直接了当的正视着远阪。 "那、那能轻易决定。和不是master的家伙联手,我也──" "远阪。" "所以、我不是说了,就算你如此要求,我也没办法出手帮你,而且-" "远阪。" "看你的样子,就好像是要正式定契约似地。" 然后。 远阪大大地垂了一次头后"───啊啊,真是的,我知道了啦!那么交换条件!" 她直直地回看了我。 "?什么样的交换条件?" "交换条件就是交换条失! 就表示,要正式地定下契约。 所以,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能遵守我所说的话,那我也就不多加考虑。" "???远阪。我刚刚也说过了,我现在连回报远阪你的东西都没有喔?" "别管那么多,给我听好!" "呃!我、我知道了,总之,先听你的。" "很好。那么,第一。要成为协力关系也是可以,不过,在此场合下,你能完全的遵守我所说的事情吗? 在战斗的时候,不管怎样的指示你都能毫无怨言?" 2.いいえ。 返事"何よアンタ" "我拒绝。要我绝对服从,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说啊。才第一个问题,你就劈头回拒,你当你是谁啊。"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子啊。虽然完全是假设,但如果被指示执行怎么看都不合理的作战,那我会很困惑的。" "我才不会那么蠢呢。如果看起来是那样,那是卫宫同学你的理解力不够吧。 哎,算了。那么,如果是你能同意的作战的话,那就能遵守了吧。" "啊啊。那样我会服从的。" ?の问答"信できる?里切らない?" "那么,接下来第二问。在你信赖我的情况下,能够信任我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事情是如何残酷,你都能够不背叛我吗?" 2.いいえ。 返事"何よアンタ" "唔虽然我当然是不会背叛你,不过我无法完全同意。 你说不管事情是如何残酷,是怎么残酷法?" "那还用说,就是死啊,只要一步之差就会死掉的事情啊。因为卫宫同学你又没可用的长处,所以就一定要有此觉悟,对吧。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两手空空就想和我交易,你说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鸣。远阪,你就别戳我痛处了。" "理所当然的啰。我们又不是要出去玩,所以你没有这样的觉悟,那我不就亏大了。" "ok,我知道了。不管什么事,都由你来妥善处理。" ?の问答"服する?" "这样啊。那么、卫宫同学,今 后你能做到对我绝对服从吗?" "────呣。" 远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着吓人的话。 看起来像是最后的质问,但这也太──── 1.するか! 返事"わたしを胜たせてね" "────喂,这样好吗!我承认,身为魔术师的远阪的指示是相当优秀。但是,偶尔也会有失误的时候吧。 假如远阪你说出奇怪的事情来,那么我可不能简简单单地答应。如果我认为是你错了,到时候我也会直接反对你。正当的协助就是这样子的吧。" "当然。不那样的话,也无法做到互相协助吧。 因为我有个爱独断独行的毛病,我想如果没有一个抑制功能,就太危险了。 欸欸,如果你能担任这个功能,就算是帮到我的忙了。" "咦────────" 等等,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虽然我已有会被抱怨的觉悟,做好反驳的准备,但远阪却状似满足的点着头。 "那么,最后一问。 假如说有件卫宫同学无法办到而我能办到的事,不管如何你都会帮我吗。 而且情况相反的时候,你也能同样做到吗?" "?我能做到但远阪无法做到的事?" 有这种事情吗。 像是远阪她实际上很不会做菜,这样? "喂。这是最重要的问题,所以回答啊。yes或no,快点。" "不是啦。那个,可不可以举个具体点的例子啊。" "啊啊,真是的!也就是指,让我获胜这件事情!" "────────" 远阪红着脸、别扭的说着。 就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和迄今为止远阪的形象相差甚远。 因为啊、那个──── "啊啊。 因为有我的协助,远阪一定能获胜。我向你约定。" 我自然而然地就认为,她认真的态度还真是可爱。 "那么放学后,就约在正门口见面。 从今天起,就暂时请卫宫同学到我家里来进行社团活动吧。" "唔────社团活动、到远阪你家?" "对。在我们联手情况下,不教你一些就算是你一个人也能战斗的方法不行,对吧? 哎,虽然在那天晚上,就判断出卫宫同学是门外汉,但没想到经过这些日子,你还能活下来。" "不,那种事就别在意,倒不如说是别人的帮助,但是───那个,从今天开始?" "当然的啰。首先,要掌握卫宫同学你的能力,从今晚开始,一定要订定好往后的方针不可。 虽然会让你很晚才回到家,不过,卫宫同学你不是一个人住,所以没问题吧?" "咦?虽然你说的没错,不过为什么你连我一个人住的事都知道啊,远阪?" "!因、因为,之前不是有帮过卫宫同学你疗伤的吗,那时候你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就那样揣测。 总、总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卫宫同学你在就正门口等我就好了。" "────────" 远阪轻轻的挥了挥手道别后,就跑掉了。 今天是星期五因为有六小时的课,所以放学时都过三点了。 "算了。虽然和樱说过会早点回去,不过也不能从头一天开始就拒绝。" 对在家休养的樱实在抱歉,不过今天就跟着远阪。 哎,远阪也不是恶鬼啊。 只要和她提起樱的事情,只限今天,有早点回去的可能性吧,一定。 九日目?下校~远邸"?真" "────────" 我在校门前面等着远阪。 天空是一整片的灰,看起来快要下雨的样子。 风也是冷飕飕地,如果下雨的话,那么晚上想必会变的很冷。 "什么?你在想事情吗?" ───突然。 一回过神,远阪已经来到我面前。 她是跑着过来的吧,肩膀还不停的上下起伏。 "没有啦。看起来快要下雨了。" "啊啊,你指天气啊。看起来像是会下小雨呐。晚上也还要巡逻,下太久的话,也会让人烦恼呢。" 唔。 看远阪的样子,已经把今晚的巡逻排入预定了。 虽然那也是我所希望的,但在这之前,我想顺便回家探望樱的状况。 "远阪,虽然你这么说-" "我知道啦。身为一起行动的伙伴,我会好好的锻炼锻炼你,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一定会让卫宫同学你能够独当一面,你等着瞧吧。" 远阪自信满满的说着,开始走下坡道。 真是服了她。 看她笑成那样,今天想早点回去这句话,我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从十字路口起,朝南爬上长长的坡道。 这里开始就是并列着洋风建筑的住宅区。 远阪家就在这条坡道的顶端,比樱她家的位置还高。 "鸣哇────" 这就是远阪邸啊。 比大小的话,樱的家虽然比较大,不过不知为何,让人感到道地的外国风味,而使我看呆了。 而且,是心理作用吗,好像有股寒气。 像是拒绝来访的空气,令人觉得从坡道上面飘来如此的气氛。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脚步。我家就在这里啰?" "啊───啊啊,我知道。只是,不知为何有种威压感。" "这样啊。因为我这里和卫宫同学你家不太一样。连不熟悉魔力气息的你,都能感觉得到这里的冰冷感。" 远阪轻描淡写的说着,就继续向前走去。 "喂,快点过来啊。我可没有设下陷阱,所以你也不用畏畏缩缩的吧。" 远阪从玄关向我招手。 "不是啦。我会畏缩并不只是因为气氛的关系。" 我一边嘟嚷、一边下定决心踏进远阪邸去。 的确是有股冷冰冰的气氛,不过那还在其次。 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我到远阪凛家中打扰,不过对男人而言,这就足以构成大事件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哎,这种事情就算和远阪说明,不但不能让她理解,充其量只会被她嘲笑的吧。 ────呃。 "为、为什么不是起居室,突然就把我带到你的房间啊!" 领我走到起居室后,毫无预警的远阪就把我带到她的房里。 "没为什么,只是因为这里器具齐全啊。 虽然可以在起居室喝茶,可是你又不是特地来这里泡茶的吧?" "啊────鸣。你说的、也没错啦。" 那个,你能不能稍微为同年龄的异性伙伴考虑一下啊。 "?总之,你找个适当的位子座下。虽然圣别*要用鼠尾草和卡片来举行,不过因为我都不太会用,所以现在我就先说明。" 注:基督教里,为了要和圣灵有所接触,用来清净人或物的仪式。 啪答,远阪拿起放在床旁边的箱子。 箱子就和冒险电影里面出现的宝箱一模一样。 "嗯-要用到大师父的玛瑙啊,也是没办法的啊咧,鼠尾草用完了。archer,你帮我从地下室拿二、三株回来。" "要鲜红的鼠尾草吧。哎,只是要辨别那男的,不需要做到那种地步吧。" "那是 我的自由吧。对了,你拿回来的话,就暂时到地下室去休息。我和他之间已经定下协定,所以不用你从头到尾的护卫也不要紧。" "───这样啊。那男的大概也没有对你下手的胆量。我就去为晚上做准备吧。" 刚刚的、是archer吧。 灵体状态时气息也跟着稀薄吧,完全感受不到他那强大的魔力。 "真教人吃惊。同在一个房间里,却感受不到。" "成为灵体状态就是如此唷。假设他回复实体,只要还在这座宅邸里面,魔力也不会外泄出去。因为把魔力从外面遮断,是一个工房基本中的基本。" "嗯。那么那个makiri不对,是间桐,他们的宅邸也是一样的吗?" "欸欸。本来,那里已经没有隐藏魔力的必要了,因为要隐藏的话,不是要藏住从家里泄漏出去的魔力,而是魔术师本人的魔力。" "哎,无论是那一种,只想要隐藏魔力的话,那也容易。虽然我本来是打算把archer也一起带去学校,可是现在那家伙还没完全恢复,所以白天就让他休息了。" 远阪她喀啦喀啦,一脸不快地翻着宝箱。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找不到要用的东西似地,不过她该不会是那种、和整顿归纳划不上等号的人啊? "真是的,普通伤势不都能简简单单就治好吗,但为什么saber的剑伤就是治不好,archer那家伙。不得不让我联想说到那是不是有什么因缘在内,不过呃,为什么只找得到大师父的宝石啊普通用不到的时候老是看的到,可恶。" 她把身体探进去摸索着宝箱。 那个箱子,虽然看起来小小的,但却深得像是连远阪都装的进去。 "────哈啊" 不管如何,我除了有所觉悟外,别无他法。 如果说有我能办得到的事,那就是祈祷远阪她能找到她想要的道具吧,我就漫无目地的眺望着远阪的房间来──── "?" 突然。 我眼中映入相当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 在房间的角落,高度差不多到腰部的矮书柜。 在那上面,放着一张像是被遗忘的照片。 我拿起来抖落上面的灰尘,判断出已经摆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打扫过吗又不是这样。只有这张照片沾满灰尘耶。" 远阪看样子是不喜欢看到自己小时候的模样吧。 不对,要是如此的话,不要摆出这张照片不就好了吗,是重要到不愿意碰触的物品吧。 "不过呢。" 人啊,还真是说变就变。 看起来约是五、六岁的远阪,不知为何,可爱的让人大吃一惊。 "从以前起,头发就这么长啊。嗯、这是?" 照片中的远阪,姿态就是现在远阪的缩小版。 但是我发现到,只有一个地方不一样。 "让你久等,准备齐全了。接下来会让你痛~到说不出话来,不过不用担心呃,怎么了,卫宫同学?" "啊啊。远阪,这个。" 我把我发现的照片递了出去。 "什么啊,这不是我以前的照片吗。我是把它摆在角落,不过这又怎么了?" "咦没有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看。" 不知为何,虽然这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但我还是不敢说出口。 真是的,这种事也没有特意问的必要,到底是有什么卡在心上啊。 "啊。对了,卫宫同学你要说的是缎带不一样,对吧。" "────────" 我只有用点头来回答。 "那是一定的咩。女孩子啊,不是会有很多条发带吗。就算是再怎么喜欢的发带,你想、有可能十年都系同一条吗?" 啊。 原来如此,照她这么说也对。 只不过是条缎带,我到底是在挂心什么啊。 "不过啊。虽然我很想这么说,可是发带是特别的。对女魔术师而言,头发是最后一手喔。就连绑头发的也要使用相称的魔术品,所以能代替的物品也不多。" "欸。那么你那条缎带,是什么样的魔术品?" "欸欸。因为止住头发的生长,就表示留住魔力。远阪家系并未持有魔眼,所以至少连头发都要当成预备魔力,非得储存起来不可。 嗯,因为要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发带还是自己亲手做的最好,对吧。" "那个,是我最初作出来的缎带。虽然我很喜欢,可是、哎,因为有很多原故,所以我就送人了。 接着,无益的谈话就到止为止。spa和圣别就要开始了,首先坐到这个椅子上去───" 九日目??の部屋~夕方"选肢。" 远阪的魔术诊断,意外地简单就结束了。 只不过是焚香用塔罗牌来占卜,回答了几个判断性格的问题。 远阪她、 "───完全不符合。再继续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这么说着,早早的就放弃判断卫宫士郎的魔术回路。 "鸣哇。这样还判断不出来啊?" 呃,我不自觉的就反射性的问出口。 "真是失礼呦。我已经判断出卫宫同学和五大元素没有关联来了喔。而且刚刚的圣别,因为我也不是专门的,所以再继续调查下去也没有用。 接下来只要让我看过卫宫同学所使用魔术,就可以从中推测了。" 就是这么回事。 然后,我就以远阪准备的黏土为对相,复习"强化"的魔术。 黏土就是块状的ether,是个不管如何的加工,都会复原回到本来形状的奇妙东西,也可以灌进大量的魔力。 虽然简单的强化过却又回复原来的样子,让我不安,但、 "那是类似视肉的东西,所以不用再意。因为那是不管灌入多强大的魔力,一天就会回复原状的材质。" 是这样子的啊。 顺带一提,视肉就是在中国的传说中,不管怎么吃都吃不完的肉块哎,总之,我就是以黏土为对手,一直认着"强化"。 虽然不能在远阪的跟前出现失败,但是十次中只有成功二次。 连当saber还在的时候,可以轻易就发现的魔术回路,现在也都令我相当的费工夫。 在"强化"的魔术中,被远阪提问了好几次。 那个文是自己发明的啦、强化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会用的魔术啦、师父切嗣是用什么样的教法啦,还有───最容易想像出来影像是什么啦。 呃。 每问一次,远阪的表情就越加的阴沉下去,最后终于陷入沉默。 是有那里让她感到不对劲吗,被她一脸沉思的表情靠得这么近,让人坐立不安。 "远阪?那个,虽然我想这也是当然的,不过你是不是因为我太不熟练而被吓到,现在后悔定下协力关系了吧?" 我不安的询问最有可能的原因。 "咦?嗯,虽然后悔了,不过说你太不熟练,是要说以你的场合教法就是错误的呢,还是要说居然敢使用这种方法而存活到现在呢。" 远阪一个人独自陷入思考。 "?喂-,远阪。你在在听我说话吗-" "" 为什么你要瞪着我啊。 "算了。总之,看来不从根本开始不行。还有刚刚所说的,卫宫同学的工房里还留有"投影"过的东西,是真的吗?" "还留着啊。只要是没有坏掉,普通我都会留着。" 在"强化"喘口气时,或魔术不能自由运用时,我会试着进行"投影",在刚刚的质问中有回答过。 远阪像是拘泥于此,叫我一次就好,使用黏土来投影。 主题就是陶壶。虽然直到中途都很得心应手,可是结果还是失败。 "───嗯。首先,要来训练卫宫同学开(on)关(off)的转换。 实际在体内做出开关的方法,是最直接了当的,所以今晚就住在我家吧。因为要施加剧烈治疗,所以你要在这里睡一晚。" "咦────要在这里、睡一晚?"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安心啦,并没有要特别用到手术刀,只是要给你喝一些药而已。哎,虽然药效会强到让你暂时动弹不得。" "啊不是啦,我不是讨厌剧烈治疗啦。" 我看了看时钟。 时间已经快要五点了。 因为今天是阴天所以没有察觉到,已经傍晚了。 远阪对既身为战友、又是魔术师的我如此费心。 虽然我很高兴,也算是帮到我的忙,但我还是担心留在家里樱。 这里──── 1.いや、これ以上をひとりにさせられない。 决?"?さま、怒る。" 我还是很担心樱。 虽然对远阪感到抱歉,但还是应该挑明讲吧。 "远阪。那么,我回一下我家没关系吧。" "咦?你家、是指卫宫同学你的家?" "啊啊。樱因为感冒还?床不起,我想要去看看她的情形。如果要我在这里睡一晚的话,那我不先回去看一下樱的样子,我不能放心。" "糟───这么说起来,是这样啊。" 她呆掉了。 也没错啦,提出要协力的,还是由我这里先开口,却又说因为今天碰巧不行所以要先回去,不管是谁听到都会生气的吧──── "混蛋!如果你早一点说出来的话,那我就不会把你留到现在了的说!" "咦?" 她大发雷霆地站了起来,快速越过房间,穿上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要走了喔。要在这里做的事情都办完了,接下来的在卫宫同学家做也行。只要樱的看病结束后,就可以继续下去,所以快点回去。" "咦────啊、啊啊。你这样真是帮了我一个忙。" "哼。因为一想到就会生气,所以就趁现在告诉你吧。 ───你的本份并不是"强化"、而是"投影"喔。 虽然我不知道在那里出了怎样的差错、误会,不过你本来应该是属于"制做方面"的魔术师才对。" 远阪迅速地在走廊走着。 "?" 虽然我听了大惑不解,总之,还是追在远阪的身后,离开了历史悠久的远阪邸。 九日目?宅~?校へ"over" 秒针走动的声音让人感到相当吵闹,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时间过四点了。 学校早就已经放学了,就算在回家路上绕到商店街去,现在也应该早就回来了。 "怎么了呢。学长,好慢呐。" 她靠在墙壁上,喃喃自语道。 "────啊、咧" 钝感、伴随着感度,头晕了起来。 从口中发出小小的惊讶声。 连秒针的声音都能格外清晰地听到,但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耳朵里只有响彻着单调的声音。 喀喀、规律响着的时钟指针和、 咚咚、痛苦地传送血液的心脏。 这两种声音,就算掩住耳朵也会直接传达到脑子里,让她的晕眩又更加强烈。 "真是奇怪了感冒,不是完全治好了吗。" 所以女佣人也回去了。 量体温的话,已经是正常温度了,就连午饭也是自己做的。 过中午后,也已经回复成平常的自己,满心期盼着这间宅邸真正的主人回来。 "────好热────" 但现在又为什么,体内好热。 她认为热源并不是来自自己,而是自己以外的某物。 血管和血管之间、肌肉的重叠,连些微的隙缝都没有。 在那之中有种自己以外的某物入侵,像是车子的引擎一样地回转着。 ───那样想像起来,她的热度就升高到无边无际、破天荒的异常。 那种感觉要说奇怪也是奇怪,要说不舒服也是不舒服。 痛苦的不仅是自己而已。 身体内部的血管和神经等等,游走在这里头的某物也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若要举例的话,那就像是身处在溢满肉的罐头中,寻找着出口的小狗。 热的元凶潜伏在体中的那只小狗,拼了命地全力消化着赋与它的任务。 一想到此,不知不觉就感到爱怜,她对那种感觉也憎恨不起来了。 "时钟的声音,真大声" 恍恍惚惚地抬头看着时钟。 时间是四点半。 在过一会儿。在过半小时的话,一定会回来的。 在那之前,要先静下身体来,一定要使在体内到处流动的某物镇定下来不可。 "没关系这种情况,已经有好几次了" 对,早就习惯如此了。 从小时候起也就被管束、矫正了无数次。 所以这一次也能简单的就镇静下来───热度没有下降,体内的某物自行加快了速度。 "讨厌好像怪怪的,学、长" 身体无法平静下来。 迄之为止都能办到的事情却做不到了。 是现在有什么是不足够的、有什么是必需的、有什么改变了吗。 虽然拼了命的思考,可是时钟的指针却吵的让思考一点也定不下来。 "────啊咧?这个、声音。" 当发觉到那不是时钟的声音,而是这间宅邸自己发出来的警告声时。 "什么啊,卫宫不在呀。真刚好。" 穿着鞋子走进来,出现了她相当熟悉的人物。 "哥、哥" "哼?什么啊,才刚想卫宫不在你就发起春来了吗。和爷爷说的一样,rider使用过度而引起反作用了啊。" 男的走上了起居室,向着靠在墙壁上的少女走过去。 "啊────" 虽然想逃跑但却使不用力气。 否,本来就没有逃跑的力气了。 即使逃出这里,到头来───自己还是无法逃脱出去。 "最后的出场啰,樱。你不是说过了吗,什么都愿意做的吗。" 低下头望着她的表情,仅只露着痉挛的笑容。 "────哥、哥" "哎呀,快走啊,要和卫宫一决胜负了。你不是也想看看那家伙哭泣的表情吗,所以就到特等席等着看吧。" 男的拉着少女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 "啊────我、不要、!" 虽然想挣脱出被捉住的手腕,可以她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男的厌恶地把她拉近身边,粗暴地掐住她的脖子。 "别在违抗我了,樱……你啊,只要照着我所说的话去做就好了。" "我不要────不对,和约定的不一样,哥哥!你不是说过不再对学长出手的吗!" 她披散着头发抵抗着。 男的停下了脚步。 放开了抱住的少女,毫不留情的抬起脚踹进她的腹部。 "鸣────喀呃" 从趴在地板上的少女那儿,传来啜泣声。 "我还真是温柔啊。虽然有从爷爷那里拿的预备药,但我还是没有使用到啊。" 男的强迫趴在地板上的少女站起来。 "啊鸣、鸣────" 把咳个不停的少女抱过去后,男的又再次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放心吧,我会遵守约定。不会杀掉卫宫的,也不会追究到现在为止的事情。我啊,只是想说不给那家伙一点教训,就心理不爽快。" 男人把嘴巴靠得快要碰到少女的脸颊那般近,愉快的说道。 "呃────、鸣────" 脖子被掐住,少女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 不管如何反抗都只能如此,像是接受已经不知体会到多少次的事实般地。 "没错,你只要这样就好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樱。这里是卫宫的阵地呀,要玩的话,就得回到我做的阵地去。rider,你把这个女的带过去。" 男的粗暴的推开少女,就离开了起居室。 "────ri、der" 伏倒在地上的少女抬起了头。 在那里,长长地流泄到地板上的头发,是servant的身姿。 "我回来了!" 我大声说着,进入玄关。 "────────" 瞬间。 有种厌的不协调感向我袭来。 "卫宫同学,走廊。" 走廊上面有着类似脚印的痕迹。 只剩下樱的鞋子在。 没有我拜托过来的女佣人的鞋子,宅邸安安静静地。 "樱" 走到了客房。 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讨厌的不协调感,转变为不祥的确信。 回到起居室。 樱也不在这里。 从走廊延伸而出的脚印直到起居室就没有了。 有个什么人穿着鞋子,来到这里做了什么后,又出去了的样子。 "卫宫同学。你看这边的地板。 虽然很小,但那是血迹────" "我知道了。樱在这里待过。" 没错,我知道。 樱待在起居室,独自一人等着我回来,现在不见了。 走廊上有着没看过的脚印。 能说的就是这些了。 还得不出结论就太奇怪了。 只要稍微冷静下来,答案就立刻出现。 冷。 冷。 冷。 冷静下来思考的话,就可以读取出发生了什么事来。 但是,为什么──── "────────、啧" 我的脑袋,却一点也无法运作。 "等、等一下,卫宫同学!?" "────────" 应该要再更早点回来。 应该要再更认真思考。 我不是因为害怕会发生这种事,才要樱暂时住在我这里的吗。 间桐脏砚说过,樱是完全无关。 为什么我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只要樱还是间桐家的人,就不可能没有关系。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这么简单的就全完接受,这么巧合的话呢────! "─────" 电话铃声响起。 我看到远阪沉默的点了点头,就慢慢地拿起话筒。 "喂喂?卫宫,你终于回来了啊?" 打电话来的是慎二。 我立刻就判断出,决对不会有错。 "樱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我带回去这是应当的吧。因为那家伙是我的啊,不能老是放在别人家里面吧。" "慎二" "哈哈!好啊,就生气啊,卫宫!是不是后悔樱被带走啊!" 远阪是听到慎二的声音吗,她探出身子来。 我用单手制止她,催促着对话继续下去。 "就不要拐弯抹角的说话了。有事就直接说出来。" "欸───你知道了啊。那好,我们来分个高下吧,卫宫。你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一件事情没解决吗?" "不,我想,是你逃跑了吧。说什么分出高下的,根本没有过吧。" "根本没有!那个是servant的差别,又不是你的能力!要是没有saber的话,我就用不着逃走了!现在也是,只要saber没有过来的话,我就不会输给你!" saber没有过来的话? 对了。 看样子慎二好像不知道我失去saber的事情。 啊啊───所以他把樱抓走。 也就是说,这通电话。 "慎二。你打算用樱做什么。" "没什么。但那得全看你的态度而定吧? 如果你一个人到我这里来的话,那樱就不会有事。我说的意思,你当然能了解吧?" "啧────!" 我止住了远阪。 如果再让远阪加入的话,那慎二会做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要我不带saber去战斗?" "没错,你能理解到重点,很好,真是帮了我。 ───地点就在学校。听好,一定只能你一个人来。因为这里张有rider的结界,如果你把saber带过来的话,我立刻就能得知。 如果变成那样───到时她会碰到什么事情,我可是一点都不敢保证啰。" "呃、啊鸣!" 听筒的那一端,传来有什么被踹的声音。 "我立刻就去,你等着吧。还有,我先问你。你是身为master呢,还是身为樱的兄长呢。" "啥!别开玩笑,为什么我会是那个废物的兄长。哎,因为她还有能把你引出来的用处,所以也不能算是完全没用啦。" "────我知道了。 就来场master间的对战,慎二。" "啊啊。要打的话,就说到这了。" 挂上了听筒。 我就这么脚跟一转,向走廊走去。 "等一下! 你真的打算一个人过去吗!?" "他是那么指定。远阪,有话回来后再说。" "回来在说,那是我要讲的台词喔。 慎二把樱带走,是打算把她当做人质,对吧。 你啊,就那样过去的话会被杀的喔。而且如果被樱看到的话,她会受不了的。应该要在这里观察,在订定做战计划。" 我知道啊。 可是已经没时间了。 听筒那端的呻吟声,还残留在耳中。 "────对了。慎二不会在樱的面前杀人的。" "嗯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如此,不过如果她把樱当人质的话,那可能性就很高呃,卫宫同学你不要紧吧?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冷静,但实际上该不会是气到发昏吧?" 气到发昏? 那就表示,我头脑里浮现的就只有现在立刻冲到学校去,挥拳向慎二揍过去啰。 啊啊,如果如此──── "我现在气的脑充血。无法思考其他的事情。截至目前为止,因为那是他们兄妹的事情,所以都没开口的我,现在也忍不下去 了。 那家伙居然说自己不是兄长。───那种人,居然把樱捉走。" "被捉走了的话,再抢回来不就好了。远阪你不要插手。" 我走到外面。 头顶上的天空暗沈,天色就快要暗下来了。 今晚一定会下雨。 在这之前,一定要和樱一起回到这里来不可。 九日目??校"兄と妹~vsライダー" "给我等一下!你不是说,因为你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去帮助别人,所以才要和我联手,不是吗!?" "────────" 我停下了脚步。 她说的话,像是当面泼了盆冷水到我沸腾的脑袋上去。 "────抱歉。可是樱很危险。虽然我也知道一个人去等于是自杀行为,可是我也只能这么办了。" "也对。只在慎二还把樱押着的情况下,就算我跟着过去,也帮不上忙。 可是,卫宫同学,如果你能设法把樱从慎二手中救出来的话,那接下来就由我来对付。" "────由你来对付,是指慎二?" "不是慎二,是rider啦。servant的对手就一定得是servant,对吧。 所以我会尽可能躲在你们附近,总之,一定要把樱救出来。如此一来,即使是身处在随时会丧命的状态下,我也绝对会帮助你的。" 远阪像是说给自己听似地说着 这的确是给远阪增加负担。 我就是知道会如此才会向远阪借力,远阪她也确实遵守了。 并且我满腔怒火的心也有所觉悟了。 我要依赖远阪。 其代偿是,一定要───把樱平安无事的救出来。 "我知道了。那救出樱之后的就拜托你了,远阪。" "欸欸。但这可是有附带条件,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尽力保护好樱的喔。 就算是archer也办不到一面以rider为对手、一面把樱顾的好好的。因为用自己做为交换来救出樱,这可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校园里一点活力都没有。 因为多起昏睡事件,所以提早了下课时间。 六点前,别说学生了,连老师都没有一个留在学校里。 "────慎二的所在处判断出来了吗,远阪。" "以他的性格来看,是在校园里面吧。他一定是在高处、并且是所熟悉的地方布好阵势。" 那么能符合的场所就只有一个。 慎二就在三楼的教室。 "我先过去。远阪你等会在跟过来。" "欸欸。过十分钟后,我也会从正门潜伏进去。 虽然已经没什么好交代了,不过这里张有结界。即使我隐藏住气息还是会被发现,所以你要吸引住rider和慎二的注意力,不要让他们发现到我。" 我点着头,跑了起来。 ────背部烧起灼热的铁块。 魔术回路早就已经完成了。 我所能被允许的就只有"强化武器",不是为了打倒敌人,而是为了保护樱而使用,我对自己焦虑的心如此诉说着。 "!" 停下了脚步。 三楼的走廊上站着着黑衣的servant,和手拿刀刃对着樱的慎二。 "你这家伙────!" 我停下来的双脚再次踹向地面。 在那里───黑衣的servant、rider堵在我面前。 "请停下来。如果你再继续向前的话,master就会对她出手的。" "啧!" 我止住了冲向前去的身体。 嘴巴在痛着。 用力的咬紧的牙齿,发出喀啦喀啦的悲鸣。 "慎二────!" "唷。和我想的一样飞奔过来了,卫宫。因为是你啊,我想只要我这么一说,你就真的会一个人过来了唷。" "啧────" 才刚冷静下来的头脑又白热化了。 我的眼中完全看不到面前的servant、rider,脑袋晕了起来。 "你那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他会如此做呢。 樱是慎二的妹妹啊。 身为兄长的不是应该要保护好妹妹的吗。 身为家人的话,不是要互相帮忙,一起开怀大笑的吗。 但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我所不能帮忙的,就是 身为兄长的居然把刀子对着妹妹的樱的心情,为什么────! "你这家伙,真的是脑袋清楚,才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吗,慎二────" "当然啦。因为我脑袋可清醒的很,所以才会用到这最后一张王牌。事到如今还在说什么梦话啊,你。" "啧!" 我把身子向前倾。 现在不立刻跑到那里去,把樱带开来的话,心里实在不舒服。 "────────" 还有她在阻挠我。 rider像是守护慎二般地,用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真是分不清楚状况的人啊。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你来到这里,是遵从我master的意愿。若是有战斗的意思,那就不应该只身前来,对吧?" "呃────" rider所言无误 我一定要冷静下来。 在我还照着慎二的话做时,不是为了要打倒慎二,而是只能考虑要如何把樱救出来。 "───────呼。" 做个深呼吸,调整好探出去的身子。 慎二就这么手抱着樱,愉快的看着我的狼狈样 樱就这么垂着脸,一点也没有抬起头来的样子。 是失去知觉───又不像是如此。 樱是用自己的双脚站立。 默默的低着头,是因为抬不起头来吧。 "───慎二。你对樱说出我们圣杯战争的事情来了吗?" 我毫不隐藏我的愤怒,瞪着慎二。 "啥?" "────对了。啊啊,事情就是如此! 啊啊,放心吧,卫宫。因为你都不说出来,所以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了!我们两个不但是master,而且还一直互相打杀到现在呢!" "啧────" "你想要隐瞒吗?笨-蛋,那一定会曝光的啦!她啊,好像早就察觉到你在隐瞒什么了啦。可是自己只不过是个学妹,所以就不敢开口问呀!" "鸣!" 樱的脸颊被小刀指着。 樱把脸背过去,即使如此还是没有抬起头来,拼命的咬紧嘴巴。 "来呀,不用多虑,现在就问吧,樱。现在的卫宫是无法隐瞒事实了吧?你瞧,心愿不就要实现了吗!" "────────" 樱的嘴巴闭的紧紧地 她就那样低着头、 "啊啊?你干嘛什么都不说啊,你。 听好,我不是叫你问的吗?像是卫宫是怎么看待你的事情啦、知道你是肮脏的间桐女人是不是很讨厌啦、你就好好的用自己的嘴巴去问!" "慎二────!" 她看起来像是对我万分道歉似地,我再也忍耐不住了。 "已经够了吧。我依照约定来了,放开樱。" "啥?我和你有过什么约定吗?那是命令。 我只有说过,只要你一个人过 来,就不对樱出手而已吧。" "────────" "别那样瞪我嘛,卫宫。我也不是鬼啊。你想要帮助我妹妹的心情,我很高兴呢。如果你表现出你的诚意的话,我也会有所回应的。等到事情结束后,就这么放樱回家去也是可以。" "这样啊───那是约定吗,慎二。" "啊啊。如果你照着我的话去做的话,我就放了樱。 这是约定。我一定会遵守的。" "我知道了。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是要我在这里跪在地上向你道歉吗?" "不必要做到那样。被男人低头能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是为了战斗才把你叫出来的。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两人该一分高下了吧。" rider向前跨出一步。 她既无杀气也无敌意。 只是服从master的命令,rider朝着我不停的迈进。 "不过,只是打架的话,不是很没意义吗?因为我不是魔术师,所以不公平,要只是打架那我也知道赢的人会是我。 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就由她来做你的对手吧。" "────────啧。" 终于说出来了吧。 要我活生生的和rider对战,对吧。 那不就等于说你去死吗。 "什么,我不会要了你的性命。我已经交代过rider要斟力道的。 哎,他那么来回乱窜也叫人看了碍眼,所以把他两手两脚完全击溃好了。" rider的手中并没有短刀。 确实,让人感受到有收敛实力的意思。 "很简单吧?就像是要揍混蛋一样照办就行了。 啊啊,可是你也不能简单就倒下去了唷,卫宫?如果你在我还没满足之前,就没命的话,那不够的部份就得由樱来补足啰。" "────────" rider向我靠了过来。 再三步。 rider的手就能构的到我了。 "哼。不能抵抗、可是也不能简单倒下,这样啊。 真是有够矛盾啊,慎二。你到底想要什么。" "哈,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我啊,仅仅只是想要狠狠的打垮你罢了!!" rider的身体一跃。 "────" 我抬起两手准备接下打击。 瞬间──── 像是要连肩带骨都要击飞的冲击,贯穿右手臂。 "呃、喀────!" 重重地狙击我防御脸部的手臂。 右手臂还在,并没有被打飞掉。 只是完全麻痹掉了,什么感觉也没有。 "哈!" 我迅速的整顿好意识。 我并不是两手空空的。 要是没有把可以守护着我的衣服从一端起"强化"的话,手脚就会被打飞了。 薄薄的学生制服变成铁片,不让无防备的身体有些硬度的话,就会在下一个攻击时结束了────! "呃────!" 保护脸部的左手臂晃了一下。 如同大铁锤的一击贯穿了强化过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打坏了左手臂。 "哈────这、个────!" 两只手臂在一瞬间就无法使用了。 ───不对,就连动起来,也完全没有在动作的感觉。 反应变的这么迟钝,已经不能用手臂来抗挡rider的拳头了。 脸───脸被打到的话,只要一击意识就会被夺走! rider一点也不留情。 她照着慎二的命令,简洁地不停出拳。 那无机质的动作,只是挥动着手臂,让人连想到机械。 "啊、喀!" 使着无法任意行动的两手臂,总之,先把脸部结结实实地护住。 本来rider的拳头,我是是无法做到"看到防御"。 只有为了不让意识被夺去,专心一致的护住头部。 "呃、喀────!" rider居然改变手段。 rider不再狙击满是空隙的两手臂之防护。 rider只朝空荡荡地胸和腹,不停的强打 那说不定会让人晕绝过去的一击,虽然让两臂到了麻痹的程度,但却不够强悍。 "───────、────" 真是奇怪。 如果照我在柳洞寺看到的rider之怪力的话,只要一击的,我的胃袋大概就会破裂吧 照慎二所说,她手下留情了吧。 不对,就算扣除掉,虽她然为了不打倒我,而没有狙击我的脸部且斟酌过力道的话,这个rider还是很奇怪。 "──────、呃" 真的要说的话,是她的迫力完全不一样。 servant的威压感,和肌肤所能感受到的魔力量成正比。 在柳洞寺看到的rider是个强悍的servant。 但,在我眼前的rider,就像是以前在公园里,输给saber那时的rider一样。 虽然我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这样的话───那又是个向慎二下手的绝好时机───! "咳、噗!" 我向前倒下去。 是厌烦和像是沙袋的对手进行练习似地,rider更加的踏进我身旁,朝我腹部一击。 "────" 由上往下的一击,打得我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刚刚那击,实在有效。 昨晚还没完全痊愈的腹部之伤让我惨叫出来。 胃液逆流至嘴边,膝盖也完全支撑不住,跌到地上。 "怎么了,这样就结束了吗,卫宫?在樱的面前不是要更加振做吗。看你那副德性,实在是太难看了吧!" 我倾向前倒下。 "────────" rider把我稍稍的提起来,看着我的颓圮。 在那里、 "呃────啊!" 我抓着rider的手臂,勉强把身体撑住。 "────!好哇,卫宫,真像只打不死的蟑螂! 啊哈哈,你真的是很好好笑耶!" 啊痛。 可恶,刚刚那击真有效,虽然没有打到头部,头却晕眩起来─── "啊-,可是哎呀,果然还是三流的杂耍。照这样下去,还不是会不停的重覆同样的事情。我差不多也腻了,接下来就爽快的一击ko,做个总结吧。" ────同样? 笨蛋,你说到底那里是一样。 站立位置和刚刚不同了。 在我靠着rider站起来时,她的手臂一伸,明目张胆地把我站立位置换到相反方向去,令人难以想像她的动机。 "────距离剩五公尺左右。是忍耐力强的你会赢。" "咦?" 我抬起头来。 刚刚,rider她在说什么啊。 "休息结束了。开始第二回合吧,卫宫。" rider甩开我的手。 黑衣的servant,仍旧再次展开让人连想到机械的无机质攻击。 ───把我向后逼退。 rider一拳又一拳地并不打算给予我致命一击,都朝着害以外的地方狙击。 "────────" 浑身 hf_10 十日目?起床~朝"初々しい朝" "────────" 睁开了双眼。 无意义地把单手伸向天花板,恍神地眺望着天花板,啪、伸出去的手腕落到被子上。 "────怎么了,身体好重。" 我并未爬起身子,而是呈放心状态地往上看着天花板 怎么说呢,全身上下都倦怠不已。 脑子还没睡醒,身体也还想要休息下去。 已经早上了的说,因为这样才完全不想爬起来吧。 "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疲倦啊。" 我就这么躺着,迷迷糊糊的试着回想。 ────突然。 "────────" 总之,在一瞬间,只把吹跑睡意而已。 "────呃。" 我稍稍往身旁一瞥。 旁边没有半个人。映入眼帘里的,是自己睡的乱七八糟的手臂。 "什么啊。樱、她已经起来了。" 那么,她现在在厨房里。 因为是樱,所以肯定是让我继续睡下去,自己去准备早餐。 "真是的。一个不留神,就随便乱来了。" 我一面发呆、一面爬了起来。 半途中,稍稍地头晕起来。 "呃。身体,真的很沉重耶。" 是疲劳堆积吧。 昨天的确发生了许多事情,我想,并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特别疲劳的。 我可没做过发出这种声音的锻炼方法。 这倦怠感是因为浅眠的缘故吧。 "睡的不太好呢。哎,动一动也能促进血液循环。" 而且,要比身体状态的话,那樱她还要更恶化上好几倍。 这样的樱都能自己振作起来,所以我这种程度的倦怠能说要休息吗。 好,振奋起精神来,爬出被子。 "────鸣。" 又头晕起来了。 这并不是身体的倦怠。 糟了,自己的状况太过特殊,所以格外地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来。 "呃。先、穿衣服。" 我拖着被子爬向衣柜 真是服了自己。 这样子就面红耳赤的话,那要用什么脸向樱打招呼呀。 "──────哈啊。" 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帮慌张的心脏打气。 "────────" 没问题的,已经假装过很多次了。 没什么好困难旳。就照平常一样打招呼就好,表现成这么紧张不就太奇怪了吗。 "好,走了。" 在空空的胸口注入气油。 爽快的一转钥匙,往重的混帐的油门一踩,朝着樱在的起居室踏进去。 ""────啊"" 呃。 我以为还在厨房的樱,已经在起居室排起早餐来了。 "啊────早、早、早安,学长。" "鸣────嗯。早、早啊,樱。" 我们俩彼此都用硬梆梆的声音,僵固地打招呼。 "那个欸" "啊-什么" 就算想要挤出一些伶俐的话来,可是脑袋空空、白成一片。 "────────" "────────" ───真是糟糕。 这种沉默再继续下去的话,那一大早要怎么开始啊,身为男人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困惑啊! "早、早安啊,樱!早餐,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我用平凡的话来回答她 呃,这不是和刚刚的招呼没什么两样啊,我这个笨蛋-! "啊,是的!早、早安,学长!" "────────" 呃。 什么啊,我觉得樱的回答和刚刚一模一样耶。 她也发现到了吗,睁大眼睛看着我这里。 从樱眼中所看到的我,一定也是这种表情的吧。 "────────哈" 哎,一想到这里就无力地垂下肩膀。 我们俩彼此明明都很紧张,但还是渴望看到对方的脸。 "呼。虽然是第三次,不过呢,早安啊、樱。" 我自然地放松双颊向她开口。 包含着放心的话语。 "───是的。早安、学长。" 樱也同像笑了起来,回了我重覆了三次的招呼。 虽然有着种种的笨拙,但我们还是开始吃起早餐。 "那我要开动了。" "好的,开动了。" 就算照着往常一样行动,但仍旧没有除去紧张感。 "────────" 我心慌意乱地动起筷子 樱是习惯之前那个吗,兴高辨烈地吃着饭 该不会,女孩子这个方面比较强啊? "?怎么了吗?啊,要我帮你盛味噌汤吗?" "───不用,我还有一碗。不过很好喝喔。嗯,相当美味。" "是的。因为今天早上是我的信心作。我好开心你能喜欢。" "呃────" 咳,她的笑容让我胸口一紧。 樱都平静下来的说,一想到还面红耳赤的我,就觉得丢脸,总之,我用不停地扒饭来掩饰。 十日目?朝食"食卓にいるライダーについて" "────呼。" 当、把吃空的饭碗放下来。 呃,餐桌上的配菜全都原封不动的留着。 只吃白饭和味噌汤就很费力了,无法把意识拉到其他的料理去。 所以没办法啦,原让我吧、樱。 总之,现在站起来离开,我想要点时间到房间内稳定心神。 "学长。那个,今天的早餐不合你胃口吗?" "───────鸣" 撤退性战略、失败。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没发现到,早就没有退路的样子。 "" 我默默地递出饭碗。 "好的,我帮你再盛一碗!因为我煮了很多,所以请多吃一些。" 我接过盛得满满一碗的饭,再度吃起早餐。 "──────" 没办法了。变成这样只有下定决心。 就算自己一个人在脸红也要忍耐,对樱的一举一动看在眼理也没有么好辩解。 可是,就算如此、 "───樱。等一下,她没有问题吗?" "?学长,有什么问题啊?" 樱疑惑地看着我这里。 也就是说樱、 她对不发一言、坐在旁边的rider,一点也不感到不可思议的样子。 "所以说,问题就是-" 我用眼神向rider投了一瞥。 像是发现到自己在场的不合适、 "不用在意我。继续吃你的饭就好。" 她以不输给樱的优雅,对我说着。 "咦?学长,你对她会在意吗?" "就是如此。的确,我们之间是互相竞争了好几次的关系。 在吃饭的地方有仇敌在埸,就无法定下心来吧。" "没这回事。学长,是不会恨rider的。" "────────" 麻烦了。 虽然不会恨她,但却是我不擅长应对程度直达a+的那种类型耶,樱。 "怎么了 。 他无法继续吃下去,像是我在这的缘故。若对你太碍眼的话,那我就离开。" "所以啦,没这回事。呐,对不对啊,学长。有rider在这里,学长也不会在意吧?" "" 麻烦了。 有麻烦了,这里要──── 1.かなり好き。 2.かなり苦手。 3.それよりライダー、ごはんは? 感想"、ライダーにレッドカード" "我知道了,那我就老实说吧。 但这之前我想预先声明。我既口拙又不会讨人欢心,所以别为这点在意,就是帮了我个大忙。" 我目不转睛、认真地看着rider。 虽然还是一副老样子,让人猜不出心里在想什么的人,但也能知道我是认真的。 "我就说清楚啰。我既不会恨rider,在她在一起吃饭也不会在意。只是不擅长应对罢了,对于rider她,我很喜欢。" 我一面使劲地压抑紧张感、一面明言。 "───不会吧。你不怕我吗?" "怕呀。虽然害怕,但你现在也是同伴吧。 不但被你救过一次,在学校的时候,你不也为了保护樱而战斗吗。对这样子的你,没有理由讨厌那个,我真的只是不擅长对付你而已。" "我无法理解。不过你看起来也不像在说谎我再问你一次,你不怕我吗?" "会怕啊。因为已经亲身领教过你是多么恐怖的servant了 不过、哎呀,那是你的本性吧,但总觉得rider和樱很相似。所以可以信用你,我希望从此以后也由你来保护樱。只是你难以应付而已。" 鸣鸣什么呀,我这样不就像是在告白吗。 虽然视线相交,但她的眼神还是有着同样的质问,我也只有扭过头来打马虎眼了──── 呃。 糟了,我在樱面前说什么啊,我! "樱。不对啦,刚刚说的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学长是个轻浮、对漂亮女人都没辄的人了。" "唔。" 好厉害。 像樱这样直接了当表明的不愉快,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的吧? "等一下、樱,平静一点。我说喜欢rider是以身为人类的立场而言,并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我才如此的。樱不也是信赖着rider吧。我也一样。 大体而言,要说漂亮的话,对我来说是樱比较好看,和樱一比起来的话,rider就、" 等等刚、刚刚那是什么,是从rider那里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吗! "───那个,都是不相上下的美女,两个人都很漂亮,我认为是无法拿来相比的。" 糟了。 我觉得再继续胡扯下去,会招致进退两难的局面。 "───别在说了。这个话题和饭桌不符。我提议换个话题。" 我举起双手提出恳求。 看起来有心悦诚服的味道。 "不行,继续说下去。我想,这算是个追究学长真正心意的大好机会。" "我赞成sakura所言。对我虽然事小,但每件事情都应该弄个清楚。" 嘶、她们两个都把身子探了出来。 "学长。我和rider,你比较喜欢那一个? 因为这是学长自己的感觉,所以不可以说不知道。" 啊。 "和sakura所言相同。对我虽然事小,但我对你的回答很有兴趣。" 鸣。 ""那么,请你回答出口吧"" 碰、感到背部贴到墙壁上去了。 没退路了,可以很清楚的预见,在我开口的瞬间,就会招至某一方的怒气。 "鸣咯。" 啊,问题还不只是刹那间的事。 这一次表明的事实,续接之前的话题 樱和rider。 是女性之间的连带感吗,这两个人,真的是很类似的同伴耶。 感想"ライダー、むす" 说起来困难,但这是真的。 今后也要和她在一起,趁现在预先说清楚就不会产生误会吧。 "抱歉,老实说我对你感到很棘手。虽然不是讨厌,但就是会很紧张。" 空气沉重起来 虽然樱会担心,但继续下去的话,会和rider发生磨擦的──── "sakura,你不用为此操心。因为他的反应是正常。" "咦不是,不对啦,rider,学长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很快就-" "所以我说不要紧的。对我而言,他的反应才教我放心。他是真的说出实话 欸欸。就和你说的一样,他是不会说谎的人。" "────────" 大吃一惊。 rider她居然可以笑得那么温柔。 "emiyashirou。我再问你一次,你对我没敌意吗?" "啊啊。虽然不擅长应付你,不过并不讨厌。" "很好。今后也请你保持这个态度。 我是sakura的servant。会经常在以sakura为优先的场合下,再次向你袭击。互相警戒,为了彼此都好,对吧。" "r、rider!不要再说了,因为学长是我很重要的人,所以不要那样说!" "说的也是。那我就彻回袭击你的说法。 只要在你保护sakura的情况下,我们就是协力者。今后也请多多指教。" rider礼貌地向我行了个礼。 "────────" 她说的我都明白。 虽然还是一副是分不出是敌是我的家伙,但我信任她守护樱的意愿。 "我知道了。就彼此好好相处吧。" "欸欸,这样sakura也会很高兴。我就彻底的做为影子,就请你在人们的面前保护好sakura。" rider用淡淡的语气说道。 再来对话就中断了,在无话可说的气氛下,再次开始吃饭。 ライダー、ごはんは"たべません" 唔呣。 老实说的话,我不擅长应付她。 虽然很难对付,但我也判断的出来rider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无法定下心来应该不是因为rider在场,也就是说──── "rider,你不吃早餐吗。我和樱都在吃的说,只有你一个人正坐着不会难受吗。" 那个,看rider像是在断食实在很难为情。 "我不吃。" 啊。她为什么生气了。 "怎么了。即使是servant也会肚子饿吧。saber虽然默默不语但也很会吃。" "她和我们不一样。我对人类摄取的营养没有兴趣。而且───你们吃饭的方式,和我不合。" "什么啊。不会用筷子的话,直接说不会用就好了吗。" "咦,学长?" "等一下。我去拿rider能用餐器的和汤匙来。" "!───说的也是,那我就来做蛋卷。很快就可以作好的吧?" "sakura。" "好啦、好啦。rider,你是第一次吃饭,对吧?从今以后要让rider照顾了,所以至少能为你做到这点。" 樱愉快地说道,也往厨房走来。 "什么。反正都要做了,要不要顺便做道汤?清炖肉汤还有剩吧。" "啊,可以耶-。番茄也还有剩,一起放下去煮吧-!" 呃,樱开始这个那个的做起rider份量的食物。 rider从起居室开心地注视着樱嬉闹的举动。 十日目?朝食后"今后の方针ととライダー。" 吃完早餐,时间已经是快要早上九点了。 学校就缺席。 在事情严重到这种地步的情况下,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我不打算去学校了。 去学校的目的之一是和远阪共同战斗。 在已不是的现今,就没有要一大早外出的意义,而且比起来──── 让樱外出太过危险。 "" 樱的举止虽然很有精神,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像昨天一样倒下去。 虽然因言峰的治疗而回恢,但樱却是站在危险的平衡杆上 脏砚有什么打算我是不知道,但不能让不稳定的樱和脏砚见面。 如果让樱体内的刻印虫活性化的话,那我这边就无计可施了。 慎二是使用的药。 但、如果是做出刻印虫的术者脏砚的话,那只要让他见到樱就能将虫子们催动起来了吧。 "────────" 言峰说过。 樱无法长保,这样。 知道的就只有我而已 这种事,我怎么也无法对远阪和樱说出口。 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趁樱还未得知内情之前,将这场战斗结束掉。 我没有能帮助樱的力量。 但如果是圣杯的话───如果是能实现所有一切愿望之圣杯的话,那么就可以很轻易地将樱救起来了。 "学长?从刚刚开始表情就很严肃,好奇怪?学校也请假了,我想可以慢慢来的吧" "不,要请假直到战斗结束为止。现在只能考虑要打赢战争的事情。" "学长。战争、你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吗?" 她不安的声音,透露出一丝丝的意外。 "" 我稍稍感受到,樱她自己没有战斗的意愿。 虽然她知道治疗自己身体的最佳方法就把圣杯得到手,但她却对此没什么打算 对于战斗的厌恶。 伤害到他人这件事,让樱极端地恐惧。 这是正确的,但也无法否定。 樱保持这样就好了。 战斗的事情,是一直哭泣至今的我的任务。 "───啊啊。我要继续战斗。如果用商量就能结束的话,那就这么办,不过用说的恐怕行不通吧。我不认为脏砚会解放樱,虽然对樱很抱歉,但我认为不能把圣杯让给那个老家伙 剩下来的master还有四个。我要从这之中让樱获胜,把圣杯给樱使用。"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学长,你要和远阪学姐战斗吗?" "如果她来妨碍的话,就战哎,虽然我也真的希望把圣杯这个危险物品交由她来保管呐。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可以收放自如地使用,也能帮助樱吧。" "真能、如此吗。那个人是、魔术师。我想像我这种弱小的人,是她考虑不进去的。" "────────" 我想说没有这回事,但却说出不口 远阪她是个好人。已经可以明白了。 可是,此外,她是个独当一面的魔术师。 昨晚,她扬言说要杀了樱。 她说道那时只能这么办,也是真心地选了这个选项,觉悟到要对樱出手的决心 所以。 假如连圣杯都无法帮助樱的话,在她得到圣杯还有archer站在同一阵线的情况下,就能留住樱的性命。 "大概吧。不过,就算是远阪也办不到喔。 她啊,不会杀了樱的。" "咦?学长,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不,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她天生就是能干的家伙。我想她所选择的未来,一定是谁也不会失去、圆满快乐至极的世界。所以别担心。 远阪她啊,最后绝对会帮助樱的喔。" "那个。学长、对远阪学姐、那个-" "嗯?"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如果学长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试着相信看看。" "啊啊。可是,老实说要拜托她实在让人难为情,我不想让步。就由我来守护着樱。" 因为我决定了,能牵着樱的手向前行要的是我,所以我不会让给其他人的。 我要尽我所能,给樱幸福。 "那个,学长。我很高兴你有这份心。但是我认为你不能再和远阪学姐处于对战状态。saber小姐也不在了,和远阪学姐他们也对立着。 学长已经没有必要再和圣杯战争扯上关系了。所以就照之前一样,请学长回复日常生活 我啊,讨厌为了我的缘故,而使学长受伤。" "笨蛋。那又不是樱的错。因为是我想做才去做的,现在也无法退出战斗了。这件事,樱不也知道吗。" 我身为saber的master参加战斗。 并不是被卷进去才成为master,而是以自己的意志成为master。 那么───叫我现在退出战争办不到。 就算只身一人也要战斗到底。 我要看着这场战斗的决,直到最后 那还包含着,对因为奉陪着我的任性、进而丧命的saber的补偿。 "那么,学长要怎么做?" "一定要阻止战争。为此,我想要决定好往后的方针。rider这样行吗?" "我无异议。你的意见是正确的。sakura要怎么做呢?" "" 樱用沉默来肯定 太好了。总之,看来先取得她的同意了。 "好。那么就继续谈下去吧,在此之前-" 我不由得把视线投向rider 虽然从吃早餐起,就渐渐地可以习惯rider的存在,但果然还是想对"那个"做点什么。 "怎么了吗?" "你的眼睛。在家里时把眼罩拿下来,怎么样。 我也已经了解你的魔眼了,就没有必要勉强隐藏了吧。" 而且,带着那样子的眼罩不会感到拘束吗,rider。 "也就表示,我的样子有害观瞻,对吗?" "啊啊。要直接说的话,就是如此。别说外观,带着眼罩不是很难过吗。难得你长得那么漂亮,觉得带起来太热的话,就取下来,怎样。" "说的也是,master。全凭你的意见,我也来考虑吧。" "不行! 绝对不────行!" "咦?" 突然。 "为什么?可是樱,你对rider带着眼罩不感到困扰吗?" "一、一点都不会!大致说出起呐,rider的眼睛是魔眼吧?要是搞个不好,被魔术弹到的话,要怎么办!" "啥。会弹到吗,rider?" "会的。我的眼睛说是魔眼,倒不如说是邪眼。 即使我本人收敛起魔力,但要把你排除在外,也很困难。" "鸣哇,这是怎么一回事。rider,你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吗?" "我无法控制。因此,才有如此称号 可 是也无法期望能达到像昨天那种程度的效果。你已经知道我的魔眼能石化了。即使出其不意被攻击到,也因为已有认知而能减低效果,所以身体硬化的速度也会跟着减缓。" "这样啊。那么,像昨天一样,身体就突然麻痹起来不会再有了吧?" "依状况而定。如果你一个没注意到,魔眼的效果就会增加。" "嗯嗯。也就是说,只要注意的话就好。那么不就没问题了。万一我被魔眼囚禁起来,因为rider是同伴,所以立刻就能解了吧。" "没错。我不会取走你的性命。从这个角度来说,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rider的眼睛不只是石化而已!" "说的也是。那么,我就继续封印下去吧。" 呼、樱安心的抚着胸口。 "?" 咦。 虽然我不太清楚,但看样子rider要继续带着眼罩。 "这样啊。虽然在意,不过rider本人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欸欸。我讨厌露出本来的真面目。以后,别在碰这个话题了。" 刚刚为止轻松的气氛到那去了,rider冷冷地扬言着 怎么回事啊,真是难以捉摸的性格。 果然,我和rider八字不合吧。 十日目?卫宫邸~外出"einzbernの森へ" "话题转回来吧。往后的方针,首先是樱不能踏出家中。因为和脏砚直接会面太危险了。那个老爷爷就由我来解决。" "你的考虑是正确的。但是,你要如何打倒那个魔术师。有什么对策了吗?" "────────" 被她这么一问,实在难以回答。 虽然有好几个手段,但是要采用那一个还未考虑好。 "这个嘛────" 选择下去的话,一定就是决定往后的命运。 选项是复数。 要从其中说出一个最具有现实味道的方法的话、 "────我想应该和其他的master共同合作。 把事情说出来成为同伴就算不能如此,或许能借到打倒脏砚的力量,也说不一定。" "其他的master是指、远阪学姐吗?" "咦?不对,不是远阪。我刚好和berserker的master有点认识。如果是iriya的话,一定可以好好地听我说的。" 而且,老实说我也不能把iriya放之不管。 先不提远阪,脏砚要干什么,我不知道。 那老家伙是把虫植入樱的体内,强要她去战斗的人。 虽然直接比实力的话,带着berserker的iriya不知强上多少倍,但是对手却那个老妖怪。只要他无法直接敌对的,就会使出各式各样的手段吧。 所以,连带着berserker的iriya也不能掉以轻心。 "berserker,你打算要让那个狂战士做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吗?" "还不到站在同一战线的地步啦,只是要他暂时放过我们。而且,虽说要合作太过勉强,但我还是想向他们提出忠告。" 只身前来这个镇上的少女。 被教育做为master、冠着einzbern之名的iriya,对我而言并不是外人。 "这样、的吗。可是,学长,你知道那个叫iriya的人的居住地点吗?" "啊啊,我之前有看过。怎么走的顺序我还有记忆。虽然广阔的森林不如想像中容易通过,但是花个半天的话,就能到达吧。" "半天那就是,现在就要去了吗?" "没错。不是说好事不宜迟吗,现在出发的话,到晚上之前就能回到家吧。" 虽然被迫急着选择,但这样也刚刚好。 iriya她昨天也帮了我,我想和她道谢 而且。 若不对她说明间桐脏砚的暗中活跃、还有那正体不明的影子,事情就会演变得无法挽回吧。 "我要走啰。我会尽可能地早点回来,所以樱就待在房间里面休息。" "───我知道了,学长。那么,至少也带着rider一起过去。不管发生什么事,rider一定会保护你的。" "啊,也对。这样子比较安全。" 啊,不行不行。 要说危险的话,留在宅邸的樱也一样。 不对,只要和脏砚一见面的话就无法违背他的樱,不知比我危险多少倍。 "不行,就让rider来保护樱。 如果脏砚来的话,就避开消费魔力的战斗,抱着樱逃跑吧。如果是rider的速度的话,那就不可能被追上吧。" "────────" rider也和我考虑同样的事情吧,她就直接了当地点着头。 "你瞧。rider也这么同意。这一次,樱就留在家里看家吧。" "可是,学长不也很危险。那座森林,现在-" "不要担心。一碰到危险的话,我就立刻逃跑。而且iriya对master以外的没有兴趣。对于不是master的我就没有危险了。" 我拍了拍樱的肩膀,就离开起居室。 ───接下来。 首先去仓库,筹备能做为武器之物。 一面被樱目送、一面离开卫宫邸。 行李就是放着二把木刀的竹剑袋,和些许食物的帆布背包而已。 我并没有带地图、指南针。 本来就因为有过iriya的魔术而知道怎么走的直觉。那么,能依赖的就是看过的记忆、和本身的直觉而已吧。 "快十点了。搭计程车要一小时,在森林里要走四小时。" 呃,真能这样就好了。 总之,先叫部程计程车慢慢地走,那时再来找森林的入口。 只要找到入口的话,就下计程车开始走路。 ───最快的话,在太阳下山之前就能到达iriya的城堡了。 之后的事情,等见到iriya再说。 "────shirou。" "咦?" 突然。 从背后的卫宫家,传来令人怀念的呼唤声。 一板一眼、动不动就用冷冰冰地语气叫我的那种呼唤方式。 即使如此还是慎重地、虽然不灵活但在能办到的范围内,加入亲切感的呼唤、这种声音。 "────sa、" 就快脱口而出那不可能的名字了。 "请等一下。在你出去之前,有话要和你说。" "────rider。" 我转过身去,接受现实。 在我眼前的是rider。 以那种呼唤声来叫我的少女,已经不存于这个世上了。 "可以啊,不过有什么事。因为我很急,所以拜托你长话短说。" "我的质问只有一个而已。你说过要守护sakura。我还没有听过你的理由,emiyashirou。" "那是指、无法信用我吗?" "欸欸。因为我并不像sakura一样地那么了解你。" "" 那倒也是。 rider要保护的是樱,不是我 那么,她想要大略地了解站在同一边的我的想法,我想也是。 "嗯。因为我只说一次,所以这个问题 以后就不能再提了。不是我爱装模作样,是这件事情不是能在人人面前说的。" "" "───听好。我喜欢樱。就这样。 昨晚、我抱了樱。" "原来如此。早上、sakura的魔力就安定下来了。若不是从外部得到供给的话,那sakura现在就还被热度所缠绕着吧。 ───还有其他的吗?" "就这样而已。我喜欢樱、我抱了樱。要保护樱的理由就这些了。身为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吧。" "────────" "那么,你是为了sakura而战斗的啰?目的全是为了救sakura的身体。让樱sakura获得圣杯,不考虑到自己的利益吗?" "不,我有考虑到。虽然我不知道圣杯是什么东西,但是如果能带给樱幸福的话,不管如何我都要使用。" "────让sakura、幸福?" "没错。樱直到现在都一个人受着苦。基于这点,不管使用到何种手段,我都想要带给她幸福。" rider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着站着不动 好歹她现在也能了解,为什么当着他人的面前说出来我会感到不好意思了吧。 "───好。因为我回答了rider的问题,所以接下来该我啦。虽然算是我的小小希望,你能听听吗。" "咦,欸欸。若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话,那我就答应。" "啊啊,很简单的事情啦。是刚刚你叫我的方法,虽然shirou这发音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希望你叫的时候能正确的叫出士郎。士.郎。最后的u不要发的太小声,咬字要全部清楚的发出来。" "?我、我知道了。shirou、这样可以吗?" "那是死蜡啦。不用特意的加强语调就好了啦。" "欸-、shi、shirou。士rou。shi郎,不对,士郎、士郎。" 呣呣、rider和发音练习艰苦奋战着 嗯嗯。 虽然她眼带眼罩、一身黑衣、给人锐利的印象,但rider却意外地很好相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她私底下说不定像冒失鬼*那类型。 注:原文ドジっ子,大致有以下特征: 1.走在平地上会摔跤 2.虽然老将事情搞砸,但总是能再度提起精神 3.笨拙地令人受怜的女孩子 "───士郎呼。这样子发音可以吗,士郎。" "啊啊,没得抱怨了。抱歉,要你奉陪我的任性。" "任性?你对shirou这个叫法不喜欢,对吧?那么,我认为订正我的发音是正确的事情。" "────不是那样的。刚刚那种叫法,我很喜欢。" 没错。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希望给其他的人使用。 虽然我知道这很没意义,但我只想让这个叫法,留给"她"这么叫。 "真是抱歉,真的只是我的任性而已。这不是rider的错。" "我了解了。如果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过问理由。" "啊啊。那我要走了。樱的事情,就拜托你啰rider!" 我向rider挥着走,开始跑起来。 首先,先下去十字路口,搭上计程车。 在来就只有到郊外去,搜寻只见过一次的森林入口。 幕间"ふたりの秘め事" ────然后,她就被留了下来。 已经没有战斗意思的少年。 已不是master的人却冒着危险,而身为元凶的自己却沉浸在安稳中。 这个事实,让她的心更加地深沉下去。 "他向森林去了。───你后悔了吗,sakura?" 英灵询问自己的主人。 她并未点头,把忧郁的瞳孔眯细,只摇了一下头而已。 "不能后悔了吧,rider。这种事情,现在已经没意义了。" "也对。的确是无意义的质问。" "欸欸。可是,并不仅只是痛苦。我啊,虽然知道这样太轻率,却相当高兴。因为学长他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纯到令我感到高兴。" 虽然如此说着,但她却满脸苦恼的神色。 高兴低语的口吻,像是缝上罪恶的意识般地沉重。 "可是,还是不对。爷爷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只要学长还在战斗的情形下,就经常会有死亡的危险性。 而且,比什么都────" 在这么继参战下去实在麻烦。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都会带来不好的未来吧。 所以要在此止住战争,想让他回到日常生活中去。 反正自己也无法活太久。 那么至少希望,只有他能活下去 但是。 在其愿望的反面,有着凭靠着希望的自己。 若他身处战斗,那就更可以靠在一起了。 不,心爱的人为了自己战斗到受伤的这件事,是令人何等的愉悦啊。 不希望他战斗。 但是,他参战一事却又令她开心不已。 二个对立的愿望,在彼此无法接受的情况下,互相冲突。 "骗人。我才不想要冲突呢。" 传出痛苦的声音,她体会到自己阴暗的部份。 没错。 其实是真的想要作战。要想救自己。迄今为止没有转头面向自己的份,想要无数倍的回应。 若是为此────伤了他也行,这样。 她连想都不能去想的事情,都想到了。 "哈、喀!" 押着胸口。 体内的虫子,像是回应她阴暗的感情似地,爬上神经 在这一瞬间。 就这么一次,只是想像着他受伤的身姿而已,虫子们就入侵到她的体内去。 唏嗦唏嗦。 唏嗦唏嗦。 唏嗦唏嗦唏嗦。 体内的蠢动声刺激着耳膜。 溶在血液中循环全身的恶寒。 我的身体如此丑陋,为这种事情而兴奋的邪念,邪淫到心内 溶在血液中的虫子变成媚药,让她的身体热了起来。 在体内生长、连意识都吞了进去的波浪。 在持继的激昂意识中,她总是如此想着。 这副手脚已经完全污秽、不是人了。 身体立刻就耽溺在性欲里,卑微地紧贴在地面上。 无法停止住的呼吸和指尖,腰部扭动地像难以摆脱的黏状物。 和神经纠结在一起的东西一点都没变。 越是否定下去,虫子们就越是侵蚀神经,意识就瘫软地溶化掉,然后、 ────仿佛、连自己也变成虫子了。 最后会被不吉祥的错觉支配全身。 "sakura。" "不要紧的。我还可以撑下去。不过拜托你,rider。请你无论如何都要跟在学长的身边。" "若是命令的话,我就服从。但是,sakura。你的身体已无法长保。使用我是在削减你剩下来的性命。这样也行以吗?" "嗯。反正,我都活不久了。 虽然今天还好好的,可是一不留神,自己会做出什么,变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记忆一天比一天暖昧,手脚也没有感觉了。连时间感也已经支离破裂,一天漫长的让我持续不下去 今天早上也是。不知为何,从送走学长后,感觉到已经过了大约有一个礼拜左右。" 她说的像是没什么大不了似地 她已经接受死亡。 在其中,一面丑陋着依靠着希望而战、一面又希望能守护着她。 "───我知道了。遵从主人的命令,护卫emiya士郎。" "谢谢对不起,rider。如果我变得不中用的话,立刻和新的主人定下契约。学长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如果是rider的话,那我可以接受。" 她强装出笑容。 对此,只能点头回答,黑衣的servant背向主人。 "吹起一股不好的风。既便使用到宝具,也没关系吧。" "嗯。如果情况危急的话,就把学长带回来。" "我知道了。可是,sakura。 我认为应该注意的不是那个老人,而是那位神父。" rider就这么背着说道。 "────────" 对此,她感到惊讶。 这个servant从未把意见提出口。只是默默地听从,实行被命令的事情而已,个性沉默寡言。 像现在一样,亲自表现出担心她的举动还未曾有过。 "───这样啊。我也真的如此认为呢。" 像是吟歌般地轻声低语。 刚刚为止的忧郁已消失无踪,一举一动都洋溢着优雅、 "───不过安心吧,rider。 因为那个人啊,是赢不了我的。" 轻轻地低笑着。 她像是采花少女般,露出浅浅地微笑。 十日目?einzbernの森"?と合流。谜の爆。" 离开整齐的国道后数分钟。 才第一次看到却眼熟的森林入口,大白天地居然像是有晨雾般地,一片白茫茫。 被弥漫的白雾和树木掩盖的阳光,将森林中的时间感夺走。 "鸣哇。这个、没问题吧。" 现在才为自己的鲁发起楞来。 那时是从iriya的"眼"来看,所以完全没有任何迷惑,但现在却不是只凭记忆就可以达成的程度。 "───不,丧气话之后再说。反正脸都丢光了,就硬着头皮上吧。" 喝、再次振奋起精神,背起包包。 时间是刚过正午。 从iriya的"眼"看的时候,从这里到城堡为止,约要四小时左右。 在这之前就凭自己的体力、和身为魔术师才能的记忆力、再现能力来走了──── 在森林走着。 充斥着树液的气味,让呼吸有些困难。 连像样的山路都没有,没有整修的地面将体力一点一滴地夺去。 已经走了二小时了,我认为是照着从iriya那里看来的路持续前进着。 只是,简直完全看不到前面,到底正不正确,连一点可以回应的证据都没有。 因为每天锻炼的关系,这种程度的兽道的话,要我走一天都没问题,但精神层面的疲劳却在不知不觉间,将体力给夺走。 照记忆的话,要到那座城堡还要二小时左右。 在偶然碰到和那时完全不一样的风景时,就无法确定现在走的是不是重覆刚刚走过的森林。 体力界限还先不用说,乱掉精神就会让些微的错误发生。 登山的水份补给、身体的准备当然是万无一失,再来要求的是要往左或右踏出去,或费力在下一个岩石上刻上一mm深浅的记号来做判断。 虽然在森林里移动是不会如此困难,但这里是山里面,还有其他的危险。 迷失了方向,不清楚所在。 比起这些遇难的危险性,碰到栖息在森林里面的动物,和性命有更直接的关系。 如果是这么宽广的森林的话,那野生动物当然会张起领地范围。 在这种道路上走动,如果被野兽袭击的话,大概都是侵犯到它们领地时。 毫不留意地随便乱走就会遭到袭击,连一望直直一条的兽道有时都得迂回行进。 幸好,这座森林没有蛇类栖息。 有的只有偶尔会看到,看起来像是野狗痕迹的踪迹而已。 生物的气息稀薄,大概是因为einzbern魔术的关系吧。 但也是有野狗之类的居住,搞个不好的话,或许会把野狗全都引过来也说不一定。 "───呃,这里太糟糕了。回去时候要小心一点。" 绕过看起来像是潜伏着某物似地茂林处,照着记忆往前迈进 君子不近危。 并不是碰到危险才要逃开,而是本来就不要靠近危险的场所,是走这种路的铁则。 "不过啊。这座森林,总觉得和从iriya那里看到的时候不一样耶。" 像是肌肤感到的空气不大一样。 每往前走一步,就觉得背上游走着异样的麻痹感。 ───不许继续向前。 ───现在立刻逃出这座森林。 ───只限今天,不论多少人都无法活着回去。 连在风中摇曳着树木,都好像如此低声嗫嚅着。 "─────这么说起来,这股味道。" 虽然我认为是树液的气味,但有点微妙的差异 虽然鼻子嗅到的是甘甜的气味,但却感觉不出森林的清新。 这个──── ────的确是。 "──────等一下。" 我从竹刀袋中取出木刀来 停下脚步、集中意识,只要数分钟就可以"强化"木刀 从茂林的那方传脚步声。 凝神倾听的话,在枝叶的磨擦声中间,还混杂着嘶嘶的声音。 "────────" 来了。 从浓绿的深处、毫不迟疑、一直线地朝我面前出现────! 我举起木刀。 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两手臂,两手只用了微微的力道握着刀柄,将木刀维持举过头顶的姿势、 "到此为止了、不要动────!" "到此为止唷、不许动────!" 两个人一同地、僵固不动。 "" "" 接下来。 这种僵局,要怎么打破才好啊? "喂。你够了没,可以放下手来了吗?又不是在鬼屋。" 先解除架势的是远阪。 "啊,抱歉。" 我放下了高举的木刀。 "哼。在稀奇的地方碰到面呐。 我问你一下,你不是为远足做预先准备吧?" "有这种事吗。那远阪你又是为什么。你总不会是在做森林浴吧。这次又有什么企图了。" "真失礼呐,我当然是在做森林浴喔。只不过今天有别的事要办。" 呣、她抗议着。 我才应该惊讶呢,她并没有否定有什么企图,嗯嗯。 "────远阪。你是要来和iriya战斗的吗?" 我就单刀直入的开口。 "就算如此,那又何如。你已经不是master了。那么,就没有资格或义务干涉我们之间的战斗喔。" "────我是没有,可是。如果远阪要和iriya战斗的话,那我就要阻止。" "又怎么了啊。你该不会打算要iriya和樱联手?" "我 是有这个意思。但是远阪,如果让你和iriya打起来的话,就没完没了吧。只要一开打的话,一定会有一方要负伤。我讨厌这样。我啊,本来-" "你一开始就是为了阻止战争的,对吧?什么啊,这点还是没变。" 剑拔弩张的态度一变,远阪耸了耸肩说道。 "啊。" 我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远阪的本来面目,像是樱就真的近在身边。 "什、什么嘛。下过一次的决心,那能简简单单说变就变啊。" "也对。真是的。虽然我早就知道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 远阪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我、 "卫宫同学,你真是个大笨蛋耶。" 用会让我吓一跳的笑脸,如此说道。 "什────" "不过算了。虽然是个不记取训教的家伙,不过你若不这样做就没意思了。没用的人就用没有的人的方式,尽最大的努力吧。" "什、什么啦,你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干嘛还特意揭人疮疤呀,你!" "好啦、好啦。对了,看你的样子,卫宫同学也有事要找illyasviel呐。虽然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装傻,不过你真的打算要和illyasviel商量啊。" 我这里是怒到不行的说,她却开心地笑着打量着我。 "呣────" 可恶。 不管怎么样都比不过远阪。不管我说什么都会被她反驳,若抗议的话,又会把我更加逼到死胡同里。 "?怎么了,突然就不讲话。卫宫同学没有沉默的权利吧?" "哼。没错,如你所说。我现在就要去和iriya见面,所以不要阻挠我。跟上来的话我会赶人的喔。" "啊咧?什么,你该不会是知道illyasviel的居住地点吧?" "啊" 糟了。 "太好了,那么就请你带路吧? 虽然我大概知道在那里,不过因为是年代久远的地图了,所以可信度太低。卫宫同学知道的话,就早说嘛。" "────你呀。没听到我说不要跟来的吗。" "啊啦。卫宫同学不是要去和illyasviel商讨事情的吗,让我离开你的视线,这样好吗?万一是我先到达的话,你想还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呃!你、你打算威胁我吗!? 大体而言,就算带你一块去,你还不是会和iriya打起架来!" "才不会呢?如果illyasviel愿意共同奋战的话,就没这回事了。总之,首先应该得做的事情是排除脏砚,对吧。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要向illyasviel提出忠告的。" "呃────什么样的、忠告?" "因为间桐脏砚有某种企图,所以小看他的话会倒大楣。有过caster的经验了,如果连berserker都变成那样,对我们就太不利了,对吧。 可是,虽说是为忠告而来,也是有开战的觉悟呐。我和那孩子话谈不拢。 姑且说是忠告,但若演变成战斗的局面,我想那就没办法了。早晚都是要打倒的对手,快一点慢一点都没什么差别,对吧?" "可是,看卫宫同学的样子,目地是一样的吧?那么我就没有必要再去冒险,全靠卫宫同学的努力,事情就可以圆满解决了。" "────────" "哎呀,别一脸为难的表情嘛。如果你能说服illyasviel的话,我就老老实实的打道回府。 嗯,如果你失败的话,那就帮忙一起联手打倒那个孩子,或是两个人一起逃跑。怎样?听起来不赖吧?"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啊,不管怎样都跟定我了吧。" "" 恶魔。 可是算了,说到带路,远阪优先于我。 放着不管的话,远阪会和iriya挑起战斗,但在这里带着她去的话,远阪就能安安份份的了。 "────我话先说在前。我也是无法确认路怎么走喔。 迷路也不要抱怨。" "那你就不用担心。你前进的方向,和我的地图恰好一致。有了我的地图和卫宫同学当向导的话,就不会迷路了喔。" "────────" 哎,我看着远阪大大地叹一口气。 "我知道了,听天由命吧。就一起去城堡。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和iriya打了起来吧?" "欸欸,在你和illyasviel交涉期间,我不会打扰的。那孩子啊,作为敌人虽然棘手,但如果成为同伴的话,就是可依赖────" "什、地震!?" 树木摇晃起来。 从远处传来类似爆发的声响 不对。 这不是地震,像是某种类似台风般的东西,既将接近大肆暴虐──── "远阪、这是!" "────berserker。看来是晚来一步了呐,我们俩。" "什那、在那边暴动的是berserker吗!?" "欸欸。在我们待在这里的情况下,能当berserker的对手就只有一个怎么样?我要过去,卫宫同学你要留下来吗?" 现在没有考虑的时间了。 我要、 2.急いで子を见に行くべきだ。 einzbernの森"爆心地へ" "────我也要去。我是为此而来的。" "那么就跟在我的身后。archer你先赶过去,一碰面就会立既死亡只有这个要避免掉。" 远阪只说这些,就开始朝森林的深处跑去。 从灵体开始实体化的archer只看了我一眼,就像是要切开道路似地快速奔跑起来。 "iriya、没事吧!" 我用力的握紧木刀,使尽全力紧跟在她们二人的身后。 幕间"城食影" 被黑色的巨人带着,少女从城堡中逃了出去。 那是另人费解的逃走。 本来,从最能守护自身的场所、城堡里面逃出去,却朝着守备薄弱的森林逃去。 ────危险逼进了。 最早感觉到已无法回避的事实是少女 "敌"慢慢地接近城堡。 因为感到有那过于强大,因此少女将城堡防壁开到最大,叫起巨人防备出现之"敌"。 黑钢身躯的巨人、berserker。 被夺走理性,只听从少女命令的破坏化身。 有了这个护卫和城堡的守护,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都不用怕了。 少女自己对自己说,掩盖住抑止不了的不安。 但是。 在敌人迫近眼前时,身旁的巨人告知。 快逃吧,这样。 连被夺去理性、闭口不语的狂战士,都领悟无法赢过迫近眼前的"它"。 在那瞬间,少女跑起来了。 这种事情已经了解了。 这种事情已经了解了呀。 攀爬在城堡外缘的"它",不是自己的实力可以对付的东西。 不吉祥的影子背着阳光持续扩大,然后变成巨大的影子,轻易地越过外缘墙避。 ────会输。 别说自己了,连berserker都赢不了"它"。 战斗起来的话,一定会输,berserker会变成不是自己的servant 。 那就是不安的真面目。 少女所感到恐惧的并非失败、而是会失去自己的servant,所以才从城堡里逃出。 被黑色的巨人抱着在森林中奔跑着。 不安并未消失,反倒增重背上的负担。 ───逃不掉了。 少女隐约领悟到,无法逃出这个不安、恐怖───黑色巨人停下脚步。 "喔。真聪明,了解到无法获胜了吗。" 眼前是朽如枯木的老迈魔术师。 侍立他的身旁,是带着苍白髑髅面具的暗杀者assassin。 间桐脏砚。 那是从故乡的城堡出来时所以得知、同伙makiri的魔术师,少女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matouzoken。也没有被圣杯选上,还模仿的真像是位个master呐。" 少女从黑色巨人身上下来,和老人对峙。 她的瞳孔一点也没有恐惧。 让少女和巨人感到威胁的东西,绝对不是眼前的敌人。 "喔。被圣杯选上、这种无聊事。圣杯无法选择master的。圣杯只不过是受容器皿而已。那有圣别的意思,该不会连你也中了教会所宣传的毒?" "" 愉快地笑着的老人,少女用冷淡的瞳孔凝视着 的确如老人所言,圣杯是不会选择的。 master被圣杯选出来,servant藉圣杯的力量被附予形体,因master而留在现世。 以这为前提的规则,已传达出被企图性地扭曲了。 逆转圣杯战争的目的,少女已知道了 圣杯只是个注入容器。 无法选择master,只是做为仪式中的一步而准备的东西。 然后servant们,只是为了打开门扉之物而已─── "哼。你才是脑子被毒化了,zoken。 虽然身为容器的圣杯没有意识,但选出master的大圣杯就带有意志喔。本来这块土地就留有原型,你们将英灵呼唤出来,圣杯才会盛满。 ───哎,身为当事者的你连这个都忘记了,怪不得makiri的血缘会衰退。" 少女的声音冰冷。 只带着嘲弄意味的话语,老人呵呵笑着接受。 "哎呀哎呀,用不着操心。makiri的衰退就到此为止。事情正在完成中。虽然预定在下次的仪式才行动,但这次的棋子得天独厚。老朽的悲愿再差一步就实现了。" "这样啊。那就可以任意行动?我啊,对你没有兴趣。虽然对我自己之外的器怎么也无法接受,不过反正都会失败。如果成不了气候,那就老实地回到地底下去吗?" "用不着你来说。这个老迈之身本就难以承受阳光呐,事情结束的话,就会早些回老巢去的。 但是───仍旧不成,进行的太过顺利,反过来不安也会更大。为了以防万一,就得取走你的身体。在这里抓住身为圣杯的你,那我族的悲愿就稳如磐石了。" ───老人亮起了鬼气。 白髑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但并未照着老人的意思,反而停止不动。 "────────" 看了就知道。 苍白面具的暗杀者,被守护少女的巨人压倒过去。 不管怎样做自己是无法打倒。 若攻过去的话,会被一刀两断──── 因为有此确信,暗杀者动也不动。 "哼。和主人一样的胆小servant呐。如果那么怕死的话,别战斗就好了嘛。你也好、zoken也好,都这么看重自己的性命?" "────────" 没有回应。 髑髅面具一句话也没说,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主人笑出高亢的声音。 "啊啊、很重要啊!我的愿望就是不老不死,这家伙的愿望是将自己的名子刻划在永恒上。因为我们目的相同,所以就一同向前迈进。" "你当真吗。得到圣杯只为不老不死?" 少女的瞳孔寄宿着嫌恶。 老人的嘴角更加地歪斜。 这个痛骂。像是正在等待这种痛骂一样。 "当然啰。看看这副肉体吧。一分一秒地腐败,散发着腐臭,连肉带骨的溶化,再这样下去就会连脑髓都劣化,而失去积蓄的知识。 ───这个痛楚。活生生地腐败的痛苦滋味,你能了解吗?" "你那叫自做自受。人类的身体无法耐得住百年的时光。因为太超过了,所以一定得付出代价。如果忍耐不住的话,那消失不就好了。若觉得痛苦,死了不就能轻松快乐了吗?" "────────咯" 老迈的身躯颤抖着。 在魔术师像是咳嗽般地震抖着背部后。 "嘎嘎、嘎嘎嘎嘎嘎!einzbern依旧如昔。连你们都延续着千年不变的思想!终究是人偶,果然无法近似人类!" 没错,他打从心底发出奇怪至极的大笑。 "你说什么?" "────蠢材。听好了,冬之女唷。 对于人之身啊,绝对没有胜过死亡的想法。成为腐败蛆虫之温床的肉体痛楚,和自身之死一相比,就等于是脑浆的脓疮。 自己的存续是如此的痛苦,所以唯一的真理就是逃跑。虽然死了就能轻松,但却没有活生生的证据能证明。 因此,你只能算是人偶而已。你那赶制而出的身体只能再行动一年。注定短命的人工物,是无法理解人类的烦恼!" "───欸欸,我是无法理解。你就算在人类中也算特例。因为如此长生的缘故,就无法接受自己的寿命,我想你只有发疯一途。 呐。你这么不想死吗?" "当然。老朽没有死去的理道。老朽不想这么死去。还想继续留在世上,一定要继续活下去。不过也到极限了。因此想要不会腐朽的身躯、永劫不灭的容器。 ────为此、" "为此而要得到圣杯?因为怕死,所以追求圣杯?" "咯,有不怕死的人类吗? 听好,不管达到何种真理、何种境地都没用。都是无法克服自己的消灭、世界的终局。 已经知道死到临头了。若眼前就有延长生命的手段,只要伸出手来就可到达的话───不管是谁,既使连世界都得牲,也要得到手,这就是人类!" "───那么,为了延长你自己生命,如果要牲掉其他所有人类的话?" "那就同意。若可以实现老朽的愿望,那就将世界上的人类一个一个的杀掉。 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尽的。 即使是你,若每一树一草都是能延长寿命的神丹妙药,就会瞬间吞食这座森林。既使如此,只能延长一日生命也是照作。 为己一日而抹杀世界的一部份。 因此愿望,不但这座森林不能满足,还会杀了世界上所以的树木吧。" "并不是不知道,此采伐的行动对世界他人而言是灭。 当然的吧?本来,人类就是这样扩展、生育、增加、繁荣、壮大的一群废物。 而且,很快地连连锁的法则都无法成立。迟早都会露出破绽的话,那因老朽一人的步调而崩毁,谁也无法提出异议的!" 老人万分高兴地说着。 在她惊讶地凝视之后。 "───够了吧。你已经迷失到此地步了啊、makiri。" 少女用着非少女本身 的声音,如此说着。 "什、么?" "请回想起来。我们的悲愿、为到达奇迹的渴望到那里去了。 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拘泥于人之身,就这么用着人之身,来达到非人之地点。" "────────" 大笑停止了。 老魔术师抬起头来凝视着、远方天空的某物。 "───哼,身为人偶还真能言善道。连祖先justitia的愚蠢举动,也刻印上去了吗。" 歪曲着丑恶的形相,凝视着白色少女。 "────够了。游戏就到止为止。虽然需要你的身躯,但心就不必了。einzbern的圣杯,就由间桐脏砚取得。" "────────" 老人的影子爬上地面 回应如此,少女所负担的不安重压渐渐增强。 "▂▃▄▅▆▇█▉" 黑色的巨人,未等少女主人的命令就出阵了。 "不行!回来啊,berserker!" 少女的声音传送不到。 黑色的巨人伴随旋风,向着压倒的影子扫挥而去──── einzbernの森"pame" 听得到风的声音。 震动树木、越过森林的风吼声,似曾相识。 "────────" 地面的震动逐渐加大 是靠近发源地了吧。 恐怕就这座森林的前面。 就近在眼前了,越过深深交叠的树木那里,正进行着最强竞技战──── "!" 停下了脚步。 在出到没有半棵树、开放宽阔的广场瞬间,使力地停下脚步,藏住身子。 "berserker!" 远阪也在藏身在树影中,直视广场的惨状。 ───广场、如战场的字面所述。 互相交错着刀刃的servant有三个。 一个是黑色巨人、berserker。 另一个是带着苍白髑髅面具之暗杀者、assassin。 然后最后一个────剩下的那一个是。 "等一下。那个、该不会是-" 远阪的声音颤抖着。 "────────" 我无法听清楚。 近在身旁的嗫嚅声,完全传不进耳朵里来。 第三个servant。 身包黑色铠甲的"她",是我第一次看到的对手。 但、那是、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同时,让我连想到一个相当熟稔的人。 "────!" 黑色的巨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挥出连岩山都能打碎的一击,划破虚空,掀起飞沙走石。 "────────" "她"却一点也不畏惧到处飞舞的土块。 使狂风大作的元凶看来是那servant、黑色剑士,黑色铠甲掠过berserker的巨剑和土块,朝berserker毫无防御的躯体一闪。 "▃▄▅▆▇█▉" 巨人苦闷地吼着。 连能把所有攻击化为无效的钢体肉体。 那黑色的剑士不费吹灰之力就斩断了。 混沌之闇像是要吞噬光芒般,剑将berserker的侧腹满满地涂黑。 "不行,快逃啊、berserker!被那家伙打败的话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能战斗也没关系,快一点!" iriya带泣的声音。 "没用的、没用的。被"它"抓到就已经逃不了了。 若二对一尚可,三对一,连大英雄也就此为止。" 发出嘲笑声的是间桐脏砚吧。 iriya和脏砚───二个master彼此都以servant为盾,面对着面。 脏砚的前面是被berserker打败的assassin。 iriya的前面,是全身被黑暗所侵食的berserker 他的脚边已化为黑暗的泥沼。 地面上的并不是土,而是变成无底泥沼,将berserker的行动封住。 还不只是如此,从沼泽里伸出乌黑的藤蔓,将巨人的手脚都束缚住 我知道了。 "它"就是那个"黑影"没错。 但是,在一瞬间、 "" 我感觉到,好像看到某种我相当熟悉的东西。 "────!" 一声尖锐的金属交击声将我震醒 状况已陷入完全的绝望。 berserker真的很强。 都要被那个"黑影"活吞下去的说,还和黑色的剑士战的不相上下。 黑色的剑士毫不费力的一跃,给berserker一刀。 即使是以身为servant的实力来互相对打之情况下,但berserker的自由却一分一秒地被?夺掉了 那么。 处伯仲之间的实力天枰,就只能以秒为单位,渐渐地向黑色剑士倾斜而去。 "────嗯嗯,胜负已分。 接下来的交给你吧,assassin。看样子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吧。在berserker被吞下去后,把einzbern的女孩子抓起来就好了。" 脏砚的身影朦胧起来。 老家伙把assassin留下来离开了这座森林。 "听好。只要是"它"留意到的东西,都会不加思索的吞食。 若是魔力之块,那就更加逃不掉。注意、不要让einzbern的小女孩轻易地给吞了进去。" 不只是身影,连气息都渐渐稀薄了。 脏砚消失了。 留下来有assassin和berserker。 还有,高高举着剑的黑色剑士之姿。 "────不行。这样子,连berserker也会死的。所以快点逃啊、berserker。" 传来iriya恍惚、毫无感情的声音。 "▃▄▅▆▇█▉" 那是如何办到的呢。 黑色的巨人伴随着咆哮向前迈进。 "什────" 他的前进,只让人看得到暴风而已。 "▃▄▅▆▇█▉" berserker一面猛踩着沉到膝头的黑影、一面向前突进。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行动。 封住berserker的不只是他脚边的泥沼,黑影还紧紧地捆住巨人全身。 无法前进了。 被黑影侵食的berserker连一步也无法动弹。 因此,巨人将自身撕碎。 单手捉着胸口、啪地、响着,将黑影拉起?开。 ───连纠缠的肉,都被扯到连骨头都看得到,将自己的肉?起。 巨体一闪。 伴随着旋风的一击,接下来要打碎黑色剑士。 这恐怕是最后的一击。 把自己的肉?起、到达濒死边缘也要击出的一刀,为必杀一。 对此。 剑士以最强的一击来迎击。 "不行────停下来、berserker!" iriya跑着。 她像是无视于巨人脚边宽广的黑影,一心一意朝ber hf_11 十一日目?起床?自室"イリヤの忠告。" ────击溃双眼的强光。 强劲吹来的风,从"入口"开始推挤着身体和意识。 光线过于强烈,无法感知是何物。 曝晒在风中的身体,一分一秒地氧化、发黑。 在"此处"待了多久了呢。 不满一秒的无限,和近似永远的瞬间。 没有时间的时间,年化为秒单位。 故此,永久曝晒在风中的身体,斑点像是磨镜般地一点一滴地被削蒪。 "────────、啊" 往前去。 这里、好痛苦。 没有着力点的无重感、 没有大气的真空。 风所侵蚀的世界,无法以血肉之躯存在的场所。 为此要向前进。 每前进一步,体积便加倍,连呼吸和前进都变的困难起来。 一。 二。 第三步就不可能了。 这样下去无法继续向前。越往前走风就会吹的越猛,刮着全身。 但是,若想逃跑的话,只能往前进了。 风是从光的那一边吹来的。 光既是"入口"、也是"出口"。 ────这里、好痛苦。 所以,不快点朝对面走去的话。 通过出口的话,便能断绝这痛苦了。 "哈────啊、啊────!" 伸出双手。 用尽全身之力伸出双手。 光就近在眼前。 但却完全到不了。 无论如何,就是到不了。 好痛苦。 伸手伸到吐出血来,还是到不了。 为何。 只不过是以前面一公尺做为目标而已、 为什么、 却会像是以遥远的彼端、天空的尽头做为目标似地──── "────shirou。" "咦?" 被一叫就啪地、醒了过来。 "不行喔。因为痛苦而取下布来的话,会死的喔。" "────────" 我呆呆地、观察着眼前的iriya。 "啊咧、iriya?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间里啊?" "还为什么咧,我的房间就在附近啊。因为我刚刚就醒来了,所以就跑来观察shirou。" 哈啊。 看样子,iriya是先观察在说。 虽然没什么,但iriya会这么做,该不会是──── "唔。我该不会做了恶梦啊?" "没错。shirou,你发出痛苦的声音把左手臂的布扯下来了喔。 哎,我想你一定会这么做所以才过来看看的。shirou在睡觉时为了止痛而拉扯着,现在稍微觉得轻松些了吧?" "啊────" 被她一说,我才发觉到右手抓着左手臂的布 为什么会这样啊。 如果iriya没有过来的话,那我不就会在睡梦里把圣骸布?下来了。 "────这样啊。早上真是谢谢你了,iriya。" "不用道谢也没关系,因为我和shirou很要好咩。 约好的,对吧?在shirou痛苦的时候,我要伸出缓手的啰。" "────────" 她的笑脸,暂时夺走了我的目光。 我知道iriya是真心的、是因为好意而说出来的,不知不觉胸口里也、 "呼呼,而且也看到shirou的睡脸了。虽然痛苦但却拼命地忍耐,shirou真是太可爱了。" 全力踩下刹车,抑止住悸动。 "────iriya。不可以悄悄地走进别人的房间喔。 尤其是早上和晚上。因为我也是一般普通的男人,所以有很多的不方便。" "这样子啊。能具体说明到底会如何的不方便吗?我想要知道详细一点。" "呜───不行,连你这么问我都会感到困扰。 大致上来说,因为iriya是女孩子,所以不可一大清早就跑到男人的房间里。 听好,太危险了。真的很危险喔。iriya你也是,对房间的主人、天真无邪的思春期少年的心脏不好。" "这样子吗?可是我更加不清楚了耶,shirou。你不好好地把为什么不好、为什么会危险说清楚,我是不会罢休的。" 银发的少女就这么四肢着地,向我匍匐爬来的状态、 "你瞧,我又更靠近了喔?呐,为什么我早上过来你会不方便啊,shirou?" "啊、啊啊啊啊!!!!" 咕咚、我就这么捉着毛毯往后方一翻。 太危险了。 男人有男人的生理现象,那是每天早上都会有的。 要是被靠到这么近的话,可是会被冠上身为男人之不名誉的烙印──── "啊" "啊────" 呃,后脑勺和柱子撞个正着。 "啊啊────所以、我不是说、很危险的吗。" 我一面陷入眼冒金星中、一面辩解着。 "呜、嗯、对不起呐,shirou 那个,很痛吗?" 很痛。 虽然痛到星星满天飞,但现在听到iriya的声音,就不能说出丢脸的话来。 "不会啦,没关系的。因为你,让我完全地清醒过来,所以就不用放在心上。" 我使力地甩着头,站了起来。 早上的生理现像,因为刚刚的冲击,就变得完全听话起来。 "好。时间也差不多,我要去做早餐了。iriya,你早上想吃什么?有不喜欢吃的食物的话,趁现在快说。" "咦?骗人,shirou会作饭!?" "哎,普普通通啦。西式糕点的话对了,松饼之类的话,如何?" 叮、iriya的表情一亮。 总觉得对iriya来说,我会做料理是一件令她高兴的事。 "嗯-那么要不要一起作?虽然本来想说做好早餐再去叫你的,但iriya已经起来的话,就一起去起居室会比较好。" "真的吗!?嗯,我要去我要去!我想看shirou穿围裙的样子!" "这样啊。那就我们三个人合力来整垮远阪吧。 因为我和樱约好早上要一起作饭了,所以有iriya加入的话,就有三人份的力量了。" "────算了。如果有sakura的话,那我就不去了。shirou,你一个人去吧。" "咦怎么突然。说什么有樱在的,iriya你讨厌樱吗?" "不是。不管从那里来看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只不过因为那女孩子不适合shirou,所以我无法认同而已。" "?────什么不适合啊,iriya?" "本质上的啦。虽然shirou你不也已经发觉了,但却拼命地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对吧。现在就算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说完后,iriya就往走廊走去。 "还有。虽然我不知道是有怎样的恍神状态,但毫无头绪是无法向前迈进的。你看到的东西是archer的魔术,不是shirou的魔术喔 虽说总有一天会变成shirou的技术,但现在只是存有可能性而已。若 照现在的状态投影的话,那shirou的肉体会从内侧开始崩坏的。" "投影的话────?" 我呆呆地、重覆着iriya的话。 瞬间。 当地、击下开关。 在诊疗台上所看到的梦中光景。 那是发生了什么呢、有着什么意思呢,隐隐约约地进入脑中。 ────那个、恐怕是。 复制眼睛所能确认的"武装",做为自己的剑,无限延伸在地表上的投影魔术──── "没错。archer的宝具就是只有他能使用的"魔术"。 archer是能确实地复制出目所能及的武器之英灵。这股力量,继承了他的手臂的shirou也能使用喔。虽然你现在没有意识到,但只要发觉到的话,连起动交都能完全想出来。" "可是,你不要认为能使用就去使用。那个神父所说的话是正确的喔。只要一次,解开那块布投影的话,就绝对救不起shirou来了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把布拿下来。我可不允许你像kiritugu那样随便就死掉。如果在杀了我之前把我一个人丢着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iriya向着走廊边缘走去。 她的忠告既严厉地担心着我的身体、又混杂着对我憎恨的杀意在内。 十一日目?朝食"badnews" "学长,芜菁洗干清了。鸡胸肉准备的如何?" "───啊啊,拔干净就完成了。切成四块就可以煮了。" "哈啊。学长,你拿出咖哩粉要做什么呢?" "嗯,要做成咖哩啊。再撒上烤沙丁鱼。就算是讨厌吃鱼的iriya也会吃吧,做成咖哩风味的话。" "原来如此,学长,你真高明!欸、那么处理部份由我来,煮的部份就拜托学长料理了。" "咦?不,沙丁鱼不用菜刀也能处理,所以我来。只是刮鱼骨时要帮我一下就好,所以樱就用柴鱼酱油来煮南瓜。只要煮成甜甜的一道配菜就好了。" "是、我了解了。啊,用单手就把鱼处理的那么漂亮,好像寿司店的师傅喔,学长。" 樱兴高采烈地说着,就高高兴兴地打开冰箱。 是好好地睡了一晚精神都恢复了吗,樱一大早就心情很好。 "────────嗯" 而且我自己也是,和樱这样站在厨里,也感到很快乐。 樱相当地俐落,像是读取到我的心思般地准备着。 和这样的人一起做料理,实在是相当令人高兴的一件事。 "学长?寿司师傅,怎么停下来了呢。" "嗯?啊啊,稍微发了一下呆。不快点不行,差不多要七点了。" 呼,在不被樱发现的情况下,我悄悄地吐了一口气,继续处理沙丁鱼。 因为沙丁鱼的鱼身很柔软,用手来处理比用菜刀来的更佳。对于左手还无法行动的我来说,是勉强可以处理的材料。 "可是,学长你是什么时候学到这种技巧的啊?只用右手就能处理鱼,不是普通的技巧吧。" "这不是什么技巧啦。是时机和气势的问题。只要发觉到的话,樱也能办到。" "哈啊。有这种事情啊。" "这是这样喔。只要有技巧的话,一把菜刀不但能肢解一头牛,也能做出精细的冰雕来喔。 好了,接下来就拜托你啰。鱼骨取出来的话就可以烤一烤,放进碗里面。" 我离开了砧板走到瓦斯炉前。 在平底锅下开了火,倒入半小匙沙拉油。 因为是熟悉的老动作了,所以我就心不在焉地做着。 "那个、学长?" "嗯?" 我随口应了一声。 "或许是我多管闲事。那个,你和iriya小姐发生了什么吗?" "────────" 拿着平底锅的手停住不动。 但也只有一瞬间。 我的动摇,不会传到樱那里去吧。 "啊啊。在来厨房之前稍微和她聊了一下。iriya果然是iriya,很难搞啊。到底要怎么对付她才好,实在很困难。" "那是身为master问题之类的吧。 iriya小姐她、是不是说还要继续战斗、这样。" "不对。总之,iriya她好像没有战斗的意思不对,或许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了,也说不一定。虽然她是以身为einzbern的master而要得到圣杯,可是iriya比起圣杯,还有其他的目的。 可是,那是-" 比这场战争的开始还要更早之前,早就消失不见了。 iriya的目的。 她想要见的卫宫切嗣,早就在五年前死了。 那么───取而代之的,是我能做点什么、应该做出什么呢。 "呐、樱。假如iriya说不想回到自己的国家去的话,可以让她住在这里吗?" "啊────那个。这里是学长的家。问我的意见,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在说什么啊,这里不也是樱的家吗。而且收养iriya这种大事情,不和家人讨论就办不成了吧。" "啊────我、是家人吗!?" "啊啊。这里,除了樱以外没别人了。" 不管是iriya还是远阪,都无法如此完美地做到料理助手呢。 "樱,我平底锅都准备好了喔。" 要樱拿去已处理好的沙丁鱼。 樱用摇摇晃晃的动作接下来沙丁鱼? 怎么了,突然那样子。 该不会是热度又回升了吗? "是、是的,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和iriya相处融洽的!" "───嗯,这样的话我会很高兴的。iriya也说过不讨厌樱,所以好好地聊天的话,就能和乐融融了。" 啊啊,真的变成那样的话,就太令人高兴了。 在和圣杯战争与master没关系之后,这个家里面就住着樱和iriya,无忧无虑地做着早餐。 这样幸福美满的未来祈愿能实现的话,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 "早安。星期天还真是早起呢,你们俩。" 突然。 有个什么很恐怖的东西走过去了。 "学、学长,刚刚是不是有奇怪的人走过去啊?" "唔。连樱都看到的话,就不是幻觉了。" 呃,我们一起胆战心惊地偷瞄着起居室。 咚地、粗鲁地坐下来的人,满脸不高兴地,呆滞地倒地茶,接着又不爽快地按下了电视的按扭。 "吓我一跳。远阪学姐、她早上有低血压啊。" "………………" 不对,樱。 那不是低血压,更进一步说,你不能指望她有那种可爱的脾气吧? 早餐开始了。 在饭桌上的分成我和樱,远阪和iriya两组人马坐着在一起。 "啊啦。比一般调味的还要好呢,sakura。这个的话我也可以吃喔。" 什么啊,iriya到底是赞美樱呢、还是在攻击樱呢,令人搞不清楚。 "真败给你们。我可是不吃早餐主义者呢。" 远阪还是远阪,一面发着牢骚一边将煎蛋往口里送去。 "────唔" 呃,为何就不发一语、集中精神地吃起早饭来。 "………………" 早餐静静地进行着。 只有远阪打开的电视在吵闹着,依序播报着新的新闻。 "嗯?" ───电视放送出熟悉的风景。 绝对没看错。 放送放出新都公园的电视,从早上就开始播着无法理解的新闻。 "在中央公园的失踪者附近有着大量的血迹?" 那是,栩栩如生的奇妙事件。 今早,在进行每天的晨跑时,五十多岁的男性在公园里发现血迹,报警。 接受报警的警方人员,发现看起来像是一人份的血迹,还有看起来像是被害者尸体一部份的东西 尸体一部份的好像是肉块,收集起来还不到50公斤。 "警察对四个人的身份咦为什么是四个人?血迹不是只有一人份吗?" "那个啊,尸体的一部份共有四人份的吧。 那是吃剩下来的,所以只留有一部分而已,但是这样子还是无法下判断。" "远阪。 吃剩下来的,这也是servant───脏砚干出来的吗?" "谁知。脏砚所为是怎么样的,我是不知道。可是,看起来是那影子做的,不会有错。你看,画面那边。杂草不是都变黑了吗。那个,和那影子出现在森林时一模一样。" "────────" 远阪明确地断言道。 但是,我有两点无法同意。 "什么啊。为什么那个影子,会做出到现在为止还未做过的事情来呢。"它"是有从镇上的人们吸取魔力,但像这个状况、那个-" 直接杀害人类的事情,还未曾有过。 "也对。若是考虑其理由的话,就是没有敌人了,对吧。已经没有要从正面打倒的master了。那么,现在开始就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随自己高兴去做,对吧?" "───那就是,完全不考虑后果啰。" "或许吧。虽然我自己这么说,但照我看来并非如此。假如脏砚和那影子有关系的话,那这或许是预料之外的事故。 如果脏砚本人现在知道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我用这个煎蛋打赌。" 远阪,你虽然这么说,但煎蛋你早就吃完了。 她那像鹰般锐利的眼神,向着唯一还没吃完煎蛋的我。 "唔。预料之外的事故,是什么啊。" "无法善后处理啊。别说是血迹了,脏砚那老家伙连一块肉都不会留下来的。也就是说脏砚不在现场,只有那个来路不明的影子在进食而已。" "───原来如此那么,还有一点。就是刚刚的问题,为什么会知道被害者有四人?血迹和遗体,不是只有一人份的吗?" "合不起来啊。单单就是只能有一个的部份,却冒出四个来吧?这样一来,连鉴视都不必就能判断出被害者的人数了。 你看。在一整片的血海中,只有四只左手,那不就可以判断出有几个人了吗?" 远阪若无其事地说着。 "────────" 只要一想像那副场景,我就倒尽胃口。 十一日目?朝食后"今后の方针。" 吃完早餐后。 "士郎。有件事情非做不可,你跟我来一下。" 呃,就把我带到道场去。 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正好想和远阪讨论一下今后的方针,也算是一个机会。 虽然如此、 "喂喂。我叫的只有士郎而已喔。你们干麻也跟着过来啊。" 远阪好笑地损着不在预定里面的同行者。 "那个,因为远阪学姐带有奇妙的杀气,所以我想学长一个人会很危险的。" "我说你啊。我和士郎都定下合作约定了,所以不可能会暗算他吧。这种事就算不说也能了解的啊,为什么还跟着过来啊,樱。" "因、因为───保护学长、是我的任务啊。" "和你就说到这里。 那么、换下一个?你不是早就判断出来我要做什么事情了吗,那干麻特还地跑来凑热闹啊?" "不对。我和sakura一样喔,rin。 虽然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却无法判断要用何种方式。我是为了不让你对shirou做出奇怪的事情,才来监视的喔。" "哎,算了。我是为了士郎着想,要调整他的身体,不要在旁边乱出馊主意、妨碍到我。 我没时间悠悠闲闲的进行了。" 她在吃早餐前就准备好了吧,道场里放着远阪的皮箱。 里面塞满了像在远阪邸里看过的器具,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想像出来 "抱歉。在这之前,我可以稍说一下话吗,远阪?" "什么啦。你该不会是要说关于会痛的话讨厌啦,这些话吗?" "那是当然的啰。不管是谁都讨厌疼痛的吧。 大体而言,普通在没有说明的情况下看到这些的话,谁都会逃跑的吧。" 嗯嗯、旁边两个点着头。 令人欣慰的是这次加入二个声援者。 "说明不够充足真是抱歉啊。反正,和你一比我就太过普通了啊。如果要抱怨的话,那就出去也可以啊。" 啊。 是被三对一的状况惹恼了吗,远阪闹起别扭来。 "不、我没什么好抱怨的。远阪要做什么我稍微能够了解。我知道了,所以这方面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处理。不管有什么指示,只要远阪说的我都相信。昨天晚上,就这么约定好了。" "哼、那你还在等什么。 没有疑问的话,就乖乖地听从我的话。" "不,不是这么说的。我想先确认的是往后的方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应该在这里决定好吧。" 三人一齐脸色一变。 我说出口的事情,也包含昨晚被暂时延后的全员的问题。 要和什么战斗、要怎么做。 决定好了的话,就不能回头了。 不对,早就无法回头了,也包含了为了再次确认的宣言在内。 "………………" "我不参加战斗。虽然若有人来袭击我的话,那我就会战斗,但我自己没有战斗的意思。在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即使赢了而留到最后,会变成如何也判断不出来。" "我也和iriya一样。那个,我认为我们无法赢过我爷爷的。 如果胜败都已经分出来的话,现在只要老老实实的待着,爷爷应该也不会再出手了。" "………………" 远阪什么都没说。 我是无法测量出她的打算,但在iriya和樱不同意的情形下,我想信她的意见和我一样。 "───这样子啊。我成彻底防守的意见。 樱就不要走出这个家,巩固对脏砚的防守。 樱有rider守着,若彻底执行防御战的话,就可以保护樱和iriya了。" "在这期间,就由我和远阪来考虑打倒脏砚的手段。 老是关在这里也是会被突袭的,不能继续放任那家伙任意胡来。因为,无法断言不会再发生像今早的新闻同样的事情来。" 远阪并未插嘴。 不管她真正心意如何,但她就算只有两个人也打算要和脏砚对战的吧。 "虽然无法放过脏砚,但也无法放过那影子。我和远阪从今晚开始会到镇上去,所以樱和iriya待在这里要小心。" 我对全部的人确认着、没有意见吧。 ────突然。 "你、你在说什么啊、学长!" "樱?什么的,这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吧。 要战斗的就只有我和远阪而已,所以我们一定要打脏砚砚。" "这样子太奇怪了! 学长,你不是失去了一只手臂了吗!?那代表着什么意思,你真的理解了吗!" "咦────、樱?" "我无法了解。学长,你太奇怪了。都碰到这种事情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下去呢。 接下来的不是学长能力所能及,这种事情,实际战斗过的学长,不是已经了解了吗───那为什么,又说出如此乱来的事呢。 这样子的话都只剩一只手臂的话,就不会再碰到危险的事情,我正在放心时,为什么───" "……………………樱" 樱不停地颤抖着。 她就这么低着头,被自己的话震着身体。 她的颤抖来自何处呢,我不知道。 我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回答樱的问题而已。 "樱。我要让樱获胜。为此而战的。 也包含着不能放过脏砚和那影子在内。而且我也更想要圣杯。这不是为了某人,而是为了我自己任性的愿望。" ───没错。 并不是要做谁的同伴,那是从决定站在樱那边时时所抱持着,卫宫士郎任性的愿望。 "…………那是、为了我吗?" "───没错。如果要把刻印虫从樱的体内摘除的话,那也是为了樱。" "不要紧的,樱。如果没有胜算的话,首先就是制造出胜算,没有胜算是无法战斗的。 要做出胜算当然也是有风险,因为要付出代价,所以我不能做不会受伤的约定。 ───可是,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说过会保护樱的吧。那么,你不待在我身边我就无法遵守约定。" "学、长" 樱痛苦地垂下视线。 那就看起来像是她在谢罪一样。 "────好了、好了,就到此为止? 既然已决定好方针了,所以现在在怎么说都无济于事吧。 樱和iriya就留在这里看家。我和士郎首先去巡还夜晚的镇上。虽然就算发现脏砚他们,也不会轻易挑起战斗,但只有在有胜算的场合里战斗,削灭他们的战力。 这就是今后的方针,ok吧,士郎。" "啊啊啊。如果远阪这么打算的话,我也觉得有希望了。" "────哼。还不到能这么说的地步。" "对了,樱。虽然绮礼无法从你体内完全摘出刻印虫,但是可以大幅度抑止住它们的活动喔。所以只要不像慎二那时般,直接被做了什么的情况下,刻印虫就不会暴走。 反过来说的话,只要在你留在这个宅邸里的情况下,脏砚就不会成为最后一人。因为那老家伙迟早会来抓走樱的,所以你是没有不战斗的这个选择。虽然知道,但还是要叫你老实一点。" "呃也对、可是───就算是爷爷,只要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也不会做出过份的事───" "樱,你够了没,不要再有那种低声下气的想法了。脏砚既不是你的祖父、也不是你的师父。重覆着那种非人道的行为,你认为脏砚还算是人吗!?" "…………不。我连一次、都没有认为爷爷是人过。" "那么请你也有所觉悟。就像我和士郎在外面战斗一样,你现在也非战不可了。 假如脏砚袭击这里时,你无论如何都要逃掉。只要rider没有倒下,圣杯就无法完全。在rider还活着的情形下,连你都还有一丝得救的希望。" 远阪态度坚定地扬言道 不愧是身为姐姐的威严。 樱轻轻地点着头,我知道了、如此回答着。 十一日目?午前?道场"远先生の魔术讲座(荒疗治ドキドキ编)" 呃,接下来。 正想要问她,把我叫到道场来要做什么时、 "对了。首先就拜托你裸身。 虽然心底有个底了,但不先看看士郎有副怎么样的体格,就无法好好掌握了,对吧。" 她居然说出骇人听闻的话来。 "咦、" "咦、欸欸─────!?" "咦、欸欸───" 被比自己还要惊讶的声音吓到了,我只好也发出像样的声意来。 "什么。刚刚那有什么好惊讶的啊,樱?" "很、很令人惊讶啊!要学长裸身,远、远阪学姐想到底有什么打算啊!" "还用问,当然是为士郎啰。 虽然你也很危险,但士郎的状态也是恶劣到不输给你。现在不先预先做好众多预防工作是不行的,樱你不也明白吗?" "那也是啦,可是-" "知道了的话,就不要多嘴。 喂,那里的!别发呆了,赶快脱掉上衣!要给你刻上除魔刻印标志,穿着衣服就没办法动手了!" 远阪严厉地瞪着我。 "呜…………" 但是,樱的视线有种令人微微作痛感。 她用不安的眼神问着,你要去姐姐那里吗、这样。 "快一点。不快一点让身体熟悉的话,就赶不上夜间巡逻了。" "呜…………唔" 事情就是事情,现在不是怕羞的场合了。 虽然不好意思光着身体,但只脱掉上衣的话,就像换衣服一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哈啊。我脱好了,远阪。呃,接下来要怎么做?" "过来我这里。我要把我的魔术刻印移植一些上去。" "呃!到你那里、要我这副德性靠近远阪你!?" "当然的啰。因为我要直接用左手碰触,把握士郎的肉体感觉,再分出一些除魔刻印到上面去。会又痒又痛的,忍耐一下。" 快点、远阪不耐烦地挥着左手。 "呜────" 既然都来到了这里,也不可能逃出道场了。 我只有听天由命地向远阪靠近 那个,我觉得樱的视线比刚才还要令人发疼。 "那么要开始了,但在这之前有个确认事项。之前虽然说过要打开士郎的体内的开关,但那个要停止了。 如果现在变得能够轻易地开合魔术回路开关的话,士郎你自己就危险了。" "啊────啊啊,我知道了." 我只能用紧张到变调的声音来回答。 不只是声意走调,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我这里既是裸着身,又和远阪靠的那么近。 会紧张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等一下。虽然你浮躁不安的,但有没有好好地听清楚?" "────我有在听。我有好好地在听。" "?那就好。 然后,这次是要反过来动抑止魔力的手术喔。 现在士郎的身体不安定,不知道什么时候,魔力会从archer的手臂开始倒流。所以,首先要在左肩、肚脐、喉咙动手,你自己也要尽力像是在无意识下没有和左手连系一样。" "同时这也是对付那个"影"的对策。 只要那影子在场就会不停地吸周遭的取魔力。从现在开始,士郎所刻上去的刻印标志也有抗魔力的效用,和那影子面对面时也能比较轻松喔。" 说完,远阪就把她的 手掌,放在我的胸口上。 "?────!" 我拼命地忍住吓到想往后一跳的脚。 "啊咧,很烫吗?不过还可以忍耐吧?因为要从我的左手移植刻印上去,所以至少要这个温度才行。" "不────不管是冷是热,都好啦。" 吓我一跳的是,远阪她贴上来的手掌太柔软了,搞不好会弄坏我的心脏。 女孩子纤细的手指,每在我胸膛上滑一下,脑袋的热度就往上跳一度。 "好,胸腔方面大致都能掌握住了。接下来是肚脐,不过会有点痛喔。要整个插进去,尽量不要乱动。放心,不会受伤的,所以我不会搅拌太久的。" "喂────搅拌是、远、阪────!" 我的身体痉挛了一下。 ───腹部。 腹部只被远阪的手掌碰着,就快要受不了的说,还要用某种小小的、像是棒子的东西,穿过皮肤插到身体里面去────! "啊────等、等一下、那里、不行────" "所、所以我不是说过会痛。气会散掉,不要大声说话啦。你就算起了什么不好的反应,我也不会在意的喔。" "笨、笨蛋啊,你────!" 什么不好的反应,被你这么一说,我脸又更加地红起来了啦,笨蛋! "呼。这样子肚脐方面就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肩膀和喉咙,你逃不掉的,就老实一点吧。" "………………" 不,可以的话我想如脱兔般地溜开。 虽然很想逃,可是真的那样做的话,就会更加意识到远阪,反而无从辩解。 "你啊,好好地挺胸口来。现在是肩膀了,要忍耐住。咬紧牙关,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来。" "啊────啊啊。我会尽我所能地努力。" 总之,实在是丢脸毕了,我把脸从远阪那里转开。 我一定是从脸红到身体去了。 我不是知道这是为了魔术的吗,还脸红耳赤地,远阪动起手来也是很辛苦的吧 哈啊。 做出这种失态的举动,今后要用什么脸面对远阪比较好啊。 "好了,这样子就结束了。我还要收拾道具,所以士郎就先去冷却身体吧。" 远阪手持急救箱,向着放着皮箱的角落移动。 "────────" 我还是红着脸,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呼吸了 突然。 "?" 樱一副欲言又止的别开视线,两手紧紧地绞在一块。 "樱?那、那个,你怎么了?" "………………那个、就是。" 她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樱就哈、地像是下定决心般地吸了一口气、 "那个、学长!我、我们,不是做过了吗?" 嗫嚅着说出不得了的话来啊。 "────────"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颊,一口气冲到沸点红了起来。 "啊────呜" 脑子里咕噜咕噜地。 那一晚的事情,只要回想起来的话,便会忘掉自己现在的处境,那个、太刺激了。 在这种地方,还是从樱的口中确认的话,搞不好会受到刚刚和远阪的双倍打击,而就此沉下去──── "那个学长?" "────────" 不对。 现在不是说不话来的时候。 "────啊啊。我是抱了樱。" "没、没错吧!那、那么,你对姐姐还慌慌张张的,不是很奇怪吗!" 呣-、樱嘟起嘴巴扬着下巴 樱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就令人发疼,因为樱是在闹别扭,我终于明白了。 "抱、抱歉。但是、樱,我并不是特别对远阪那样子的,刚刚那个是、不可抗力吧。" "我、我知道啊,可以无法忍受。学长是、我、我的恋人啊" "─────呜。那个、我知道啊,可是-" 刚刚那实在无法抗拒嘛。 我也是男人,对方又是我从一年级开始就仰慕的远阪凛,所以也是无可奈何。 "对不起。那个、下次我会克制住的。为了不慌张地面对远阪,我会努力的。" "真的吗?如果再有下次的话,连我都会生气的喔。" 我直直地凝视着她。 那表示着,我打从心里在反省、努力,这样子的回答 哈啊。 我现在才发现到。 在一个屋檐下和三个女孩子一起住,是件令人相当紧张的事情吧? 十一日目??食の准备"妹(iv)" 时间是早上十一点半。 眼看就快要吃午餐了,厨房吵吵闹闹的,而且还被难以接近的紧张感包围着。 "那个、远阪学姐。中午我打算做大家都能吃的菜,你有什么不太喜欢吃的料理吗?" 厨房里面。 樱背向冰箱,战战竞竞地问道。 然后远阪、 "喔。那么,我就做麻婆豆腐吧。" 就直接了当地一口打断,自己就开始任意做起豆腐。 "───关系险恶呢。shirou,你真的打算让那两个人做饭吗?" iriya端正地正坐在坐垫上,毫无忌惮地阵述着意见。 唔呣。看样子,连iriya都能判断出来,樱和远阪间霹雳叭啦地冒着火花。 "那两个人,放着不管感情也不会更加恶化。 虽然知道会这样,但你为什么这么做啊,shirou?" "为什么啊,只不过是顺势推舟吧。 一提起午餐要怎么办时,远阪说她自己要做、樱又坚持那是自己的工作。虽然商量了老半天,但还是拉不开那两个人,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一起做饭不就好了咩,这样。" "shirou这么说吗?嗯。这样啊,那就不得不接受啰,那两个人。" 同意了吗,iriya姿态端庄地啜饮着茶。 不愧是公主殿下。虽然不清楚喝茶的礼节,但她只是啜饮着茶,举手投足就洋溢着高雅的气氛。 "可是、shirou。若说要公平起见的话,那由shirou作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rin和sakura一起做呢? 远阪和间桐是敌人,rin不是想杀了sakura吗?" "那是到昨天为止的事情了。远阪因为不想和樱战斗,所以才会提供我们协助吧。而且那两个人也不是敌人啊。我认为她们感情融洽、良好所以才拜托她们做午餐的。" "咦───感情融洽、你说她们吗!?" "?我刚刚说了什么令你吃惊的话吗。我和iriya不也同是敌人,但感情融洽吗。那么,远阪和樱也是一样吧。" "欸那个、我和shirou是特殊的" "没什么特别的啦。看了就能明白的。你瞧,远阪那家伙比往常都要来得粗暴吧。虽然如此,她立刻就能注意到樱做错的地方。那样子,就表示-" "…………她从头到尾都有在注意呐。可是却不想知道地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无视着樱呢。" "啊啊。樱她自己也知道,所以比平常更容易出错。樱也在意着远阪,真是没办法。" "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有这么一回事。那又为什么,她们俩不是都急着想要感情变好的吗,却因为害羞而不敢互相说话啊?" 啊啊, 我点着头。 我是不了解远阪的心情啦,但至少可以明白樱的心情。 樱喜欢远阪,我认为她想要让自己被喜欢。 不是如此的话,樱也不会开口叫她姐姐了。 "嗯。啊啊,看起来真是不中用呐、rin。" 像是有感而发的低语道,iriya把视线移向厨房。 "────────" 我跟着偷窥着厨房。 调理到一半了吗。 远阪和樱在狭窄的厨房里面,肩并着肩各自做着料理。 "────────" "────────" 她们两个就这么紧闭着嘴,一个手拿平底锅、一个手拿鸡蛋 然后,在连我看了都会觉得尴尬的沉默之后。 果然是姐妹,完全在同一时间开口说话。 "什么?有话想说的话,就说来听听,所以你就说吧。" "啊没有,没什么大不了的。远阪学姐你才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没什么。硬要说的话,就是你的调味手法真是少见。所以,我只是想稍微请教你一下,也能派上用场吧。" "这、这样啊。我也是,如果我能够教远阪学姐料理秘诀的话,会很高兴的。" "──────唔。" "做好了。真令人惊讶呐,我还想就这么持续下去呢。" "………………" 不但没有否定还很令人怕害。 远阪那家伙,虽然普通时候都不太搭理别人的事情,但为什么唯独对樱那么迟钝啊。 而且樱也真是的。 虽然在我面前都用姐姐来称呼,但对上她本人就那么拘束多礼。 "────樱。" "咦?啊、是的,有什么事吗,学长?" "我有点话要和你说。来这里。" "学长,外面有什么啊?" "不,和外面没有关系。只是有些悄悄话要说而已。" "哈啊悄悄话、吗?那个,是不能对姐姐说的事情吗。" "就是这个。我想说的就是你刚刚叫的。" "?" "所以说,我指的是对远阪的称呼。樱、你在远阪面前叫不出姐姐来吧。虽然真的想要这么叫,但勉强要叫还是无法顺利地叫出口吧?" "咦───那、那个,顺利地叫出口,是对姐姐吗!?" 呃。 虽然想试着诱导她,但樱是比我想像中还要来的腼腆、怕羞、在意姐姐的妹妹。 "不、不是的,是远阪她没发现到。不知怎么回事,她对上樱就变得超迟钝的也有弄糟了的话,会被樱讨厌的想法在内。" "我、我不会讨厌的!姐、姐姐会讨厌我是一定的,但是我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就很高兴了。能像现在两个人一起做午餐,我做梦也想不到" "嗯。那么老实说出来不就好了吗?即使迟钝如远阪,只要樱正面对她说的话,一定会发现的。这样一来樱也能-" 我认为远阪想要和樱感情融洽,就算我不说,她自己也能发现吧。 "那个、学长?" "───没什么。总之,先试着叫远阪姐姐看看。 这样一来,那家伙的态度一定会有好玩的大转变。" "这样子、吗。我认为远阪学姐她,即使被我叫姐姐,也只是会感到很困扰而已。 我是间桐的魔术师,不像姐姐一样什么都办的到。有我这种没用的妹妹,远阪学姐一定很失望吧。" "笨蛋。不要把多余的事情带到姐妹关系里去。你不是喜欢远阪、远阪不是你的姐姐吗。 那么,就没有其他的关系吧。我可以保证。樱和远阪,一定能相亲相爱的。老实说,我还真有点嫉妒呢。" "咦是、是这样吗?" "没错。所以就好好地叫一声姐姐。 像是樱能如此相信她,我想远阪更加想要相信你。所以不要怕害。也算是为了那家伙,我希望能从樱的口中叫远阪姐姐。" "────────也算是、为了姐姐。" 我是无法判定樱的心中有着什么样的顾忌。 但是,在她像是祈祷般地合起双手思考后。 "是的。我会努力试试看。" 像是感谢般地,露出柔和的微笑。 ────回到了起居室。 樱对我使个眼色后,就鼓起勇气向厨房走去。 "欢迎回来。sakura肩膀抖个不停,发生了什么吗?" "嗯?没啦,接下来就靠樱的勇气了。哎,虽然顺利地下定了决心-" "?" 嘿唷、我坐下坐垫。 "───姐姐。接下来是炸肉,交给我来做可以吗?" "欸欸,只剩炸肉而已,就交给樱吧呃,樱、你刚刚?" "好的。那么接下来的炸肉就由我来做,就请姐姐、将莴苣切一切。排盘也拜托了。" "咦────欸欸,那也、是行" 场面僵硬起来。 她们俩陷入完全的沉默状态中,紧张的气氛和刚刚完全没得比。 "────────" "────────" 她们两个像是摒住呼吸的凝视着对方。 "那个。果然很奇怪吧,姐姐。" "笨────一、一点也不会奇怪。被那样叫有什么好吃惊的啊。" "那么、就是-" "我、我没意见。要怎么叫是樱的自由,我不也是直接就叫你樱的吗。哎,有两个都要叫学长的人在,也会搞混,你那样叫不就可以更加轻易判断出来吗?" 哼,口里念着真是拿你没办法、远阪背过脸去 她的脸红成一片,无法隐藏的笑意,就连樱也能判断出来吧 之后,她们俩就共同合作,轮流出错。 彼此搞出都弄错装盘的失败、炸肉也洒得厚厚一层胡椒粉、麻婆豆腐也辣得像鬼一样、再加上电锅没有按下开关,无法吃饭,像这样惨不忍睹的大悲剧。 即使如此远阪和樱有缝隙的话,就不会一个人幸福地在那里偷笑了。 "输给她们了。真是不中用呐。" iriya一边吃着让舌头发麻的麻婆豆腐、一边受不了地说着。 我不发一语地对她的意见点着头,心怀感激地品尝着她们做的乱七八糟的料理。 十一日目?午后"选肢。" 吃完午餐后,就回到房间休息一下。 远阪好像有事的样子,把iriya带着到客房里闭关。 "要借用iriya的力量,定出打倒脏砚的对策。你熟悉刻印也要花些时间,下午要休息也行。 士郎在旁边只会碍手碍脚的。" 就是这样。 现在的我们没有对抗脏砚的手段。 目前只能等着远阪准备、完成"某物"了。 另一方面,樱也回到客房去了。 在收拾饭后残局时,樱头晕了好几次。 虽然从早上起就很有精神,而放下心来,但樱还是被热度侵蚀着,完全没两样。 如果感到有点疲倦的话,就回房间休息,听到我和远阪这么一说,樱也就回到客房去了。 "──────" 变成一个人了,就来看看左手臂的状况。 完全动不了的左手臂,现在手肘还是无法动弹。 虽然感觉依然麻痹,但托此之福也不会觉得痛。 要 说痛的话,被远阪植入的刻印还比较痛。 肩膀和喉咙,还有丹田。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植入螺丝钉的科学怪人。 "左手臂是借来的、身体是用螺丝来固定的。" 让我连想到sf电影中的半机械人。 虽然突发奇想是很有趣,但我却笑不出来 虽然打算看看左手臂的状况,但不想站在镜子前面。 时间快两点了。 那么、接下来我要──── 1.远とイリヤの子を见に行く。 2.そういえば、ライダーに?ってないな。 行动"?とイリヤ" 去看看远阪和iriya的样子吧。 我对她们在做什么也很好奇,或许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也说不一定。 "不行。你会碍手碍脚的,快点出去。" 呃。 才刚敲客房的门一秒,就不给我反驳余,被一口回绝了。 "唔,你那是什么态度。一脚踹开别人的好意,后果会不堪设想喔。" "你那算什么好意。从现在开始要做的是远阪和einzbern独门秘技,所以不可以让其他的人看到。 我很高兴你想帮忙的心意,但是不管是对我还是对iriya,士郎的行动都算是危害。你不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家的秘密,对吧。" "────────" 原来如此。 听她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就算再如何合作的体制,也是有不能泄露的事情。 那就算了。 "远阪。你干麻带眼镜啊?" "什么什么的很奇怪吗?" "不,要说奇怪的是───" 你那装作优等生的样子,更倍加升级到会长的等级,但、 "───真是、相当合似啊。" "呃这、这样吗。因为我只有在独处时才会带眼镜,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会很奇怪吗?" "啊啊。虽然已经了解远阪的本性了的说,但还是会被优等生的形象骗过去。你那是拟态吗?" "────" 唔?什么,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吗? "远阪?我怎么觉得背中有股奇妙的寒意?" 是我太多心了吗,我试着用眼神问问看。 "啊啦,真是凑巧啊。我的肩膀也在抖动呢,卫宫同学。 我想我也该认真起来,让你尝尝翻白眼的滋味。如果你还有闲暇到处乱晃的话,我就来锻炼你,直到不能动为止,怎样?" "啊────唔" 好恐怖。这家伙是认真的。 被吩咐说要保留体力,但却到处乱跑的我,大概会被修理的很惨。 "抱歉,我太轻率了。我就照远阪所说,老实的在房间里休息。" "哼。算了,如果你静不下来的话,也是有事可以做的吧?需要士郎帮忙的,不只有我们而已喔。" "?需要我帮忙的,在那里?" "近在隔壁。对那孩子来说,士郎不在身边就是大事件了。请有所自觉,你就是樱的精神来源。" "────" 轰、我的脸热了起来。 像这样,从他人的口中被当面抖露出来,真是太丢脸了。 "啊、嗯,收到。如果可以照顾樱的话,我就去。" 我像是机器人般地僵硬地点着头。 "这样不就好了吗 真是的,虽然你对一般事情都随随便便,但只对无意义的事情机灵而己,真是笨蛋。" 客房的门被关了起来。 樱的房间就在隔壁而已,距离不到一公尺。 "静下心来、静下心来───只是去看看情况而已。" 我大大地做个深呼吸,瞪着隔壁的客房。 我、我完全没有什么好内疚的。 我只是要去确定,樱是不是有好好休息而已。 行动"かわいい女の子" 对了,从早上起就没看到rider的身影。 因为是她,所以正躲在暗处看守着樱吧,但如果人在的话,不去向她打声招呼不行。 宅邸里没有rider的身影。 虽然有准备rider房间,但看起来从没用过。 要是有既能让她中意、并且又可以了望樱的客房之地点的话,想来想去就只有这里吧。 既能看着樱的行动、又没人迹、又可以隐身的,就是仓库了。 "rider,你在吗?" 我对着没半个人的仓库叫着。 "我正在待机。有什么事情吗,士郎?" 是变成灵体了吗,rider伴随着明显的气息出现了。 "………………" 虽然是为打招呼而来,但像这样面对面,我仍然会紧张。 时常保持着距离是rider的个性虽然不是特别在意,但身为男人,她的模样让我不知道眼睛该摆那才好。 "我在问你,你有什么事情呢?" "啊,没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还没打过招呼,所以想和你道声早安。" "───这样吗。你还真闲耶。" 被她讽刺了一下。 啊,这还算是预料中。我还宁可rider有这种态度,我也比较好应付。 "嗯,很闲啊。正好手头没事,就晃来晃去了。rider在这里担任樱的护卫吗?" "欸欸,因为我是sakura的servant。 只要她没有命令,我就不必保护你和toosakarin。" "真的吗?太好了,rider这么做我也安心了。" 我安心地抚着胸口。 我还担心着或许会如此,看来樱没有胡来。 "谢谢你,rider。从今以后樱也拜托你啰。" 我举起手来,离开仓库。 "───请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 我停下了要走回中庭的脚步。 "有什么事情吗。我能回答的事情不多喔?" "不,因为事关于你,所以不可能无法回答。 ───emiya士郎。我不了解你现在的言行举止。 我拒绝担任你的护卫,为何你还会说太好了呢?" "啥?什么啊,我还在想是什么咧,原来是这件事。 虽然如果是由rider来做护卫的话,可以百分百的安心,但是身为男人,不自己保护自己怎么行呢。 远阪她哎,是她的话,不管发生什么都能自己解决吧。" "。你要凭那身体保护自己、吗。在我看来只是逞强罢了。" "是在逞强啊。因为战力低劣,所以不逞强就撑不下去吧 哎,老实说我是很不安,但也没办法,而且也希望rider能守住现在的立场。你一动樱就会疲倦。我不希望樱过份使用魔力。" "───原来如此。的确,我一行动,sakura就会痛苦。 在即使只像这样实体化,也会带给sakura负担的情形下,你不想让我增加多余的工作吗?" "没错。我希望rider只要守护樱就好了。 呃,假如我战败的话,那时iriya也拜托你了。" "你的算盘打的真好啊。连明知我是阻挠者,在最糟糕的时候还是要拜托我?" "嗯、但是果然不行吗?" "─── ─────" rider没有回应。 隐藏在眼罩后面的视线,直直地凝视着我。 "啊-,那么来交换条件。如果rider碰到危机时,我一定会帮你的。在互相让步的情形下,你能多多关照iriya吗?" "我无法回答。在我陷入绝境时,就是你业已处在高死亡率的情况下。所以现在的提议完全没有魅力可言。" "呿。也对,我在rider碰到危机时就会先被打败,所以没意义啊啊-,抱歉。说起来的确是全为我自己着想。" 可是真糟糕。 这样一来,把iriya带到更加安全的场所才是正确的。 iriya不喜欢教会,可是一个人留在城堡里──── "───真是的。你可真是危险人物。" "咦?rider,你在说什么?" "欸欸。我说,我在考虑刚刚的提议。若你能救了身处险境的我,那之后我一定会回应你的愿望。这样可以吗,士郎。" "啊───真、真的吗!?你现在不是随口说说的吧!?" "要条件刚好符合。只在你先救了我的情况下。" "────────" 我瞪大了双眼 虽然我很高兴rider接受了我的提案,但比起这个,更让我吃惊的是。 "rider。你现在在笑吗?" "没有。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我没有笑的道理。" "不,就算没道理,你还是笑了。虽然那是相当微妙、令人不易察觉的变化,但-" "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我都否定了,那就是你的眼误。" rider断言说道。 嗯,被她这么一说,我想也是。 "……………………" "……………………" 唔又被奇妙的沉默包围起来。 虽然打算就这么回宅邸里去,但总觉得有点留恋,很在意rider的视线。 虽然她沉默寡言、冷冰冰的态度一点都没变,但却有些欲言又止的迹象。 "……………………" "……………………" 开始散发出类似对峙的紧张感 可是。 现在才真正地发现到,rider还真高。 飘曳的长发与纤长的四肢。 既使只看过一次,但眼罩后面的脸孔是个绝世美女。 虽然远阪和樱也是美人,但我觉rider的层次完全不同。 "有什么疑问吗,士郎?" "咦?啊啊,虽然还不到疑问的地步啦,但我可以问吗?" "没关系。什么事情?" "啊啊。rider的身高,很高耶。到底有多高啊?" 我就试着直接问问看 呃。 为什么,rider居然往后一退? "rider?" "没、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拜托你别在意。" "可以是可以。对了,你身高有多高?因为比我还要高,我想大概有超过170以上吧。" "这、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若还有其他疑问,那就问吧。" "无法回答?rider,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高吗?" "没、没有这回事总之,问其他的问题,士郎。若再继续问下去,会破坏气氛的。" "唔" rider出现明显的动摇。 能让冷静如斯的她慌张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 "rider。你很在意自己的身高吗?" "────────" rider身体一硬。 看起来我猜中的样子。 "……………………" "……………………" 不知为何又互相沉默起来。 呃,是耐不住沉默吗、 "很、很奇怪吗?我会拘泥于这种事情。" "咦?不,要说奇怪,不知道理由就无法判定。为什么你会在意呢?" "理由就算不说也能明白吧。即使是你也应该能了解。身高这么高的女人,不仅难看还不可爱────" "为什么?这样不是很帅气吗,rider。" 真是的,奢侈的烦恼。 我还真想要有这样的身高呢。 "……………………" "……………………" 呃,又沉默起来了。 虽然差不多也注意到了,我是不是妨碍到rider的警卫工作啊。 "呃-。我妨碍到你了吗,rider?" "正是如此。我为了防备matouzouken的袭击,而将形踪隐瞒起来。被你这么一叫出来,就没有隐瞒形踪的意义了。" "什么啊。那么我差不多要回去了。妨碍到你,真是抱歉啊。" "啊───等、等一下,士郎。" 我被她叫住第二次,回过身去。 rider像是有烦恼什么的,紧紧地咬着嘴唇后、 "───若你手边正好没事情,就请你去为樱看病。因为你的在或不在,左右着sakura的情绪。" "啊这样子啊,我立刻就去。樱,要是没有好好盯着立刻就会乱来。我要去看看她有没有好好地在休息。" 就照着rider所言。 离开这里后就立刻过去,下午就用来照顾樱。 "───啊。对了。我忘了一开始到这来的原因了。" 第三次、是rider回过身来。 "什、什么啊,士郎。" "啊啊,早安,rider。早晨的招呼,不是还没问候吗。" 太好了、太好了 呃。 "───早安,士郎。那么,我也有一件忍着没说出口。" rider回复成往常的态度,冷淡对望着我。 "嗯,怎么了。" "你行动中无用的成份太多了。早晨的问候也太迟了。现在已经过正午了吧。" "呜,真丢脸。老实说,直到刚刚为止,都把rider的事忘的一干二净的。" "我就说吧,往后希望你能多加留意。 还有,请忘掉刚刚的话。" "?刚刚的话,什么啊。" "我说你认为我是阻碍者的这件事。因为错了,所以要订正。" "我可从未认为rider是阻碍者过喔。" "欸欸,我已经明白了。因为你过来这里,并不是特别要做什么,只是为了问候而已。" ───她微微地笑了起来。 我绝对没有看错。 我从正面看到rider的嘴角,的确是愉快地在笑着。 十一日目?の看病"远い夕暮れ(i)" "樱,你在吗?" 我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门。 "啊咧,学长?" 听到门扉对面传来倦怠的声音。 "啊,请稍等一下,我立刻就换好衣服!" 已经睡着了吗,觉得她好像慌慌张张的。 然后约过了二分钟后。 "久等了。请进。" "啊嗯,我来打扰了。" 话说现在将要进入女孩子的房间,所以就紧张起来。 虽然之前也有到过这间房间,但那个时候和现在的状况不一样。 那时候樱是失去意识 ,但现在却是樱开门请我进去。 "请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学长?我因为稍微睡了一下,所以没听到有什么声响。" "啊,没有,不是这样子的。我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才过来,只是为了看看樱有没有好好的在休息而已,但是────" 从结果来看,却是打扰到樱的安眠了。 "哈哈,那么我就及格了吧。我这不是在好好地休息吗?" "啊啊。把你叫起来,真对不起。因为樱无法判断自己的身体咩。明明发着烧却还勉强到处走动的什么啊,我好像保护过度了。" 我一下子就泄了气地反省起来。 然后,樱就轻轻地笑了起了。 "呜。我果然是太多心了吗?" "不会,没这回事。学长很敏锐。 真相是,我想要继续做打扫工作。 如果学长没有过来的话,我还打算稍微溜出去一下。" "呣你要溜出去吗,樱。" "是的。因为我明明这么有精神,却硬要我像病人般地睡觉,我不要。所以不管会被学长怎么念,我都要照平常的行动。 可是,这样一来让姐姐生气的话,就不是闹着玩了。 像是:太过勉强又倒下去的话,又会给我们添烦麻、这样。" "────嗯。" 对了。 午餐后,我就阻止住想要洗碗的樱。 可是我一个人劝不住她,正在烦恼要怎么办的时候,远阪正好过来解围。 不过她还真是不简单、 "如果你倒下去的话,会被杀的?定是我们喔"这样,虽然是很过份的一句话。 "这样啊。远阪,生气了呢。" "是的。我把姐姐弄生气了。" 樱看起来很高兴地说着 这样啊。 不管怎么说,远阪担心的意思有实在地传达出来。 "那么不好好休息不行喔。 不管樱想要做什么,都会让樱的身体疲倦。如果樱能像这样乖乖地休息的话,我和远阪都能安心地外出了。" "说的也是。可是,我是真的很有精神吧?现在只是身体状况不好,明天的话一定会好的。你看,就和之前的感冒一样,只要这样休息一天的话,就能恢复了。" "笨蛋。虽然跑来吵你的我是没资格这么说,但樱要好好躺着。如果想睡的话,就睡吧。 吃晚餐时我会过来叫你的,在这之前就悠悠闲闲地度过吧。" 保重啦,我转向客房的出口。 ────突然。 "啊────" 樱拉着我的衬衫下摆。 "樱?" "那、那个────我就照学长所说的,好好地睡一觉,但是。 那个,学长能陪在我身边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 樱不常撒娇。 是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吧,所以平常都是独自一人处理事情。 那样子的樱,会样现在对我提出任性的要求。 不对,虽然这样子的任性不算什么,但这是樱所能表现出最大限度的任性吧。 所以她会一脸不安地窥视着我的脸。 明明只要是樱拜托的,我什么都会听,但樱对我撒娇的,竟然是这么微不足道之事。 "────啊啊。那么,我再多待一会儿。" 我忍住想紧紧抱住樱的冲动,硬是挤出这句话。 "耶-!那么我去泡茶,学长!我请你喝我珍藏已久的中国茶叶!" 说完,樱就立刻朝向门口。 "等一下。泡茶就由我来,樱待在床上。这样一来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啊对、对耶,我好像有些好笑呢。" 樱兴高采烈地回到床上。 在好经过我身旁时,我给了樱一个爆栗,就去泡茶了。 ────然而。 情况比想像中还要来得消耗精神力。 总之,完全只和樱二人独处。 樱就近在眼前,只要稍稍往下一瞄,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的脖子、和娇嫩的胸口。 就只有这些,那个────脑海中就会浮出那天晚上的情景,让我不知道眼睛要摆那才好。 "可是,是真的吗?连我都能发觉到,学长真的喜欢姐姐呢。因为学长在姐姐的面前就相当开心的样子。" 所以,连樱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随便看樱的话,就会压抑不了 那个,我也是个男人。 只是回想起那晚的情景,就想强行推倒樱,再次品尝她的身体。 "也对呐。和姐姐一比起来,我就没什么魅力了。学长好像也很喜欢iriya小姐呢 那个,学长讨厌胸部大的女孩子吗?" 我用深呼吸来压抑自己。 樱的身体都已经这样子了,是不能推倒的───不对,抱樱的话就是帮助樱。 那么这也不是桩坏事。 虽然不是坏事,但──── "………………" ───对了,隔壁不就是远阪她们吗! 如果现在做那种事情的话,一定会被发现,这么一来,会被轻视说,大白天的在干什么啊──── "呃,樱?呃-,我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来吗?" 突然,发现到樱莫明的落寞下去,让我猛然从妄想中惊醒。 "没什么。学长什么都没做。就是什么都没做才是问题。" "?" "那个、这样的。我在说很敏感的话题。学长,都没听进去的样子。" "呜抱歉,我的确心不在焉。呃-,我想你确实是在说远阪的事情,但" "欸欸,没错。我在说姐姐的事情。学长好像对姐姐能住在这里感到很开心吧。" "啊────" 对了。 对樱而言,现在的情况是如何呢,我想听听。 "对了,如何。樱,你是喜欢远阪吧。那么现在的情况,高兴吗?" "欸欸,我很高兴。可是,也有同等的不安。姐姐既是我的理想,又有一大堆我所没有的。所以一靠近就会想要转过视线,无法诚实地开心起来。 总觉得不管是姐姐还是自己,都在责怪我,你在做什么啊,这样。" "────────" 樱所说的,我总觉得可以理解。 如果"自己的理想"就近在眼前的话,对于还不成熟的自己而言,会太过耀眼而使双眼发痛 哎,这种心情我很能理解,但。 "樱。你的理想,是像远阪那样吗?" 我小心仅慎地试着发问。 这问题,如果远阪在这里的话,搞不好会狠狠地揍过来。 "是的。我一直想要成为像姐姐那样子。啊,当然不只是身为魔术师,还有身为一个女孩子喔? 不管姐姐做什么,不是常常都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吗。我啊,只有一次也好,想要变得那样帅气呢。" 樱高兴地说着 唔唔。 虽然变成那样我的心情会很复杂,但是、哎,远阪的确是很帅气。 带有对自己行为举止责任,以这点来说,她相常有男子气概。 "原来如此。但是,樱不是直到现在为止都没和远阪碰过面吗?说是什么是间桐和远阪间的盟约。这个远阪她相当清楚不过。" "是的。你问我为什么会发觉到呢。 hf_12 十二日目?起床~朝"空白。" 早晨。 意识缓缓地 将。 "嗯────………………" 意识缓缓地苏醒,身体缓缓地爬起来。 时间指到八点。 迟到了。 因为已经不去学校,所以说迟到是不正确,但贪睡一事是错不了的。 "呜哇。不做早饭的话、" 爬起来换衣服。 从睡衣换到日常家居服时,就算不愿意,眼里还是会映入被布包着的左手臂。 "………………好。" 早上的准备体操,大略地试着上下挥动左手臂。 没有问题。 左手臂就照着我的命令,规矩地举到肩膀上面去。 左手臂变得一天比一天好。 虽然还没有感觉,但照这情况下去,明天就 "你在做什么啊,shirou?早餐已经吃完了喔?" "咦?啊咧?啊咧咧?" iriya就在我眼前。 我不是明明要去起居室的吗,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而跑到仓库来。 "shirou,你有在听我话吗?我在问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啊?" "啊───啊啊,我有在听。早安啊,iriya。今天早上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碰面呐。" 唔。 连自己也能判断出来,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 "shirou。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吗?" "咦?没有啊,没有这回事。只不过是还没睡醒而已,等我一下下。" 我胡乱地甩着头。 虽然身体非常地疲倦,但把睡意完全清除干净了。 "────这样就好了。呃-,刚刚你问的,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有点睡迷糊,所以搞错了而已。" "这样啊。嗯,那么我们去起居室吧。因为shirou的早餐,我帮你准备好了。" iriya高兴地说着,就跑到庭院去。 头顶上的天空是蔚蓝一片。 湛蓝地像是冲洗掉昨天为止的阴暗空气。 我大大地做个深呼吸,肺部就充满了虽然寒冷却令人心情舒畅的空气。 "────嗯?iriya刚刚说她做了早餐吗?" 突然。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脑袋,浮出来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这个。 iriya做的早餐虽然令人开心,但同时也抱持着强烈的不安。 若要断言,iriya既不能站在厨房、也不能拿着菜刀。 "啊-待在旁边监督也是可以的吧,这种场合。" 忍着草皮刺刺的触感朝着起居室跑去。 这种地步实在令人吃惊。 就算睡迷糊也要有个限度。 真是的,光着脚跑到这里来,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比iriya慢了近四分钟。 拍掉脚上的泥土踏上走廊外缘、 "啊,是学长。" 和从起居室出来的樱撞个正着。 "早安啊,樱那个,今天早上真是抱歉。我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八点了。" "────────" ……? 她是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樱出神地望着我的脸。 "樱?" 她的热度又回升了吗,我担心地伸出手来。 突然。 "早、早安,学长!" 是不需要我的关心吗,樱活泼地道了问候。 "什么啊,一大早的,就很有精神嘛,樱。这个情形表示身体的状况也很好啰?" "是、是的,托您的福,身体状况相当良好。因为有学、学长分给我精神。" "?" 樱的声音莫明地结巴着 唔。她虽然很有精神,但平静不下去的话那还是令人不安。 "怎么了吗,樱。你有点怪怪的耶?大体而言,怎么说是我分给你精神呢?" "啊、呜───因为、那个、昨天晚上、" 在学长的房间,那个、这样。 樱扭扭捏捏、害羞不已地说着。 "────────啊" 我想起来了。 不对,还什么想不想起来的,那不应该会忘记啊。 我在昨天晚上、 和樱的身体互相交合。 那是第二次。 比第一次更加激昂、强烈到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地,索求着樱的身体。 "啊────呜" 血液一口气冲上头顶。 已经瞬间突破沸点,像是头部以下没有血液残留下来似地,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樱、樱,晚天的、那个是、" 那个、不是梦吗? 樱红着脸颊,像在责怪我似地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 太厉害了。 我认为热度已经无法再更上升的说,脸又变的更热了 那个,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太令我震撼了。 在樱的服侍下,后来就像是发情动物般地纠缠在一起。 那实在是太过于刺激性,所以卫宫士郎的理性就将之贴上梦的标签,强压到记忆的角落去────不对! "樱、那个。昨、昨天的,太粗暴了,对不起。" 我压住因热而晕眩的头,比刚刚的樱更加结巴地道歉着。 "───是的。可是,我很开心喔,学长。" 樱用着会令我让难为情的笑容,说出杀死人的回答。 "啊────────呜" 我输了。 现在,樱可爱地让我真的想要就这么推倒。 假如刚刚没有看到iriya的脸,没有从起居室传来电视的声音,就会、 "shirou-?早饭做好了喔-?" 如果iriya的声没有刚刚好传来的话,那一大早、在走廊外缘、我早就真的会推倒樱吧。 "对、对了,要去吃早餐!等、等一下再继续说!" 我像机器人一样,让身体转过去面向起居室。 我努力地动着僵硬的手脚,总之,要把占领在脑海中央的情欲赶到角落去。 十二日目?朝食"イリヤの朝ごはん" "来,shirou、早餐!" 一进到起居室,iriya就端给我一个碟子。 白色碟子上面放着烤焦的土司和半生不熟的荷包蛋,旁边还漂亮地排着切开的蕃茄。 "嗯、thankyou。" 我就头昏脑胀地接了过来,坐到自己平常的位置上,咯吱咯吱地咬起土司。 土司就不予置评,荷包蛋煎的可真好。是有样学样地模仿吗、还是远阪教她烹饪手法呢。 总之,如果是第一次作的话,那就一定要打满分。 "好吃。" 我咯吱咯吱地咬着土司。 iriya既不自傲也不兴奋、而是一脸满足地看着我吃。 我因为不想破坏这种幸福的气氛,所以就算土司吃起来像在吃煤炭一样,也就不予追究。 又焦黑又坚硬的,哎,算是个人喜好的问题吧。 "我有问题喔。烤的这么焦、你不怕吃坏身体的吗。" "笨蛋。不管是饭还是面包,就是要焦焦的才好吃呀。" "喂。卫宫先生,你脑壳没坏掉吧?" "就是很好吃啊。感觉好像等一下可以大吼大叫起来。" "真的是睡昏了头呐我说啊,现在可不是能无忧无虑地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啦。" 远阪说完,就将视线转向电视。 电视正开着,不断播报出晨间的新闻。 ───这是既视感吗。 忙碌地播报出来的新闻内容,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看过───急速地、占据了迟缓的思考。 浮起画面的幻灯机。 天还未亮,发生在新都那边的昏睡事件。 一个晚上就失去意识的民众。 迄今为止,虽然被和多起原因不明的集团中毒视为同样,可是这一起却有些不一样。 被害范围直达直径五十公尺。 迄今为止,只发生在同一栋建筑物里的事故,现在这一起的被害范围却飞跃性地扩展 但是,问题不只这个。 报导的最后。 现在送到医院去,超过三位数的被害者们的列表旁边,更多加列上去向不明者。 "远阪,这个是。" "没错。行踪不明者十四名。虽然再更进一步调查的话会有更多,但首先,整体人数十分之一的下落,就是完全被吞掉的人类。" "────────" 意识冻住了。 我无意识地、 "明白了吗?虽然无法判断这是脏砚所为还是黑影所为,但不管是那边做的,就是出现了和之前无法相比的牲者人数一事,是改变不了的。 照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几天后一整区就会完全被吞食下去喔。" 用力紧握着被布包着的左手臂。 "────远阪。行踪不明的人们是-" 被杀了吗、我试着确认。 远阪并未回话,仅仅移开视线,点头表示。 "谈话就到此为止。虽然我了解士郎的心情,但罪恶感先放后面。 听好,那家伙们认为我们拿他们没辄,才开始为所欲为。因为小看我们,所以才做出这种蠢事来。 那么,被轻视的我们应该要做什么,连确认都免了,对吧。" 远阪静静地离开 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我也用不着远阪催促,就一个箭步地向道场走去。 十二日目?午前?道场"その决意" "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询问,手臂的状况如何,士郎。" 一走到道场,远阪就切到正事上去。 "怎么说呢。已经可以照常行动了。可是,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远阪。" "欸欸。我要问的是只是,你有多了解archer的手臂了喔。" iriya什么话也没说,眺望起我和远阪的模样。 "────────" 我发誓,远阪一点都不晓得这只手臂的事情。 不知道我昨晚所体验到的恐怖。 解开这块布的话,就完了。 别说要使用archer的手臂了,就连只露出肌肤出来,卫宫士郎的身体就会崩坏,她是不会知道的。 ────回想起那种感觉。 无法逃避的死亡。 活生生地被埋在土里的窒息感。 自己存在的世界,被来历不明之物抹掉,整个世界就渐渐地缩小、悄然无声地完全终结。 我所尝到的那一部份,不断地在颤抖的头脑中反覆着。 只有这只手臂不能使用。 一用就会死。 在没有魔法式的奇迹帮忙的情况下,绝对会死掉。 "怎么了。从移植上我的魔术刻印起,已经过了一天,所以应该多少有些效果了吧。 回答我吧。archer的手臂能做什么,你已经能判断出来了吧?" "────?" 等一下。 远阪的质问,总觉得和我所想的有些出入。 虽然我认为她一定是要使用archer的手臂、但? "呃-你指的不是能不能控制archer手臂,而是archer有什么宝具吗,远阪?" "那、那是当然的啰!士郎如果用了archer的手臂,不就糟糕了,所以不是不能使用的吗!什么,即使如此,你也有使用的打算吗!" 啊。 远阪她,好像真的生气了耶。 "呜───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不知不觉就会想到那方面去" "你说的那方面是那方面啊!" "真是的。我先说好,不管发生什么状况,只有archer的手臂是绝对不能用到。 我不想要士郎在没有得到我的许可下,就使用 因为你archer的替身,随随便便死掉的话就麻烦了。" "────────" 远阪认真的说道 前言撤回。 远阪一直很注意。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比我优秀的多的魔术师。 让这只手臂自由的话会变得如何,她比我更加清楚。 "怎么样。你能理解archer有什么宝具吗?" 她又重覆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远阪期待怎样的回答,但那个是、 "真是的。shirou,你差不多也该说出来了吧。你不是在移植上archer的手臂时就知道了吗。" "喂,真的吗,士郎?" "呜───哎,我想是真的。archer的宝具就是他的投影魔术、复制武器吧?" 我只是隐约知道、并没有证据,半信半疑地说出口。 "我真是白紧张了。总而言之你已经连结上去了吧。 虽然能因此减轻负担,但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啊,iriya。如果士郎了解了archer的投影魔术,那我就没有必要一项一项的来确认。" "没有为什么啊,只是因为你没问,所以我才没说的喔。因为是rin要让shirou投影,所以也要由rin来传达吧。不是我能多嘴的事情喔。" "你那是什么语气啊。你该不会是要说,准备到这地步想要喊停止了吧。" "那是要由rin来决定的吧。 的确,若能复制出宝石剑的话,那就算rin赢。所以我才会帮你。但是,我是基于义务才帮你的而已。绝对不是赞同你的方针喔。" "……?" 喂喂。 由她们俩的对话来推断,远阪像是要让我来做什么投影的──── "等一下。也就是说,有个想要让我来复制的什么吗,远阪?" "没错。是有个东西要拜托士郎复制。 不管是saber还是黑影,我们都无法匹敌。所以要你代替servant,行使servant之上的魔术───绝对要制造出能打倒身为灵体的servant之概念武器。" "概念武器────?那是指、把用来实践的信念,化做固定形体的魔术用品的吗?" "欸欸。并不是用物理性的冲击来打倒对手,而是用概念───以魂魄本身的威力来摧毁魂魄、打倒对手。要你帮忙投影的是其中最为特殊、我们远阪家所流传的短剑。" "目标是尽可能做出能对抗saber的宝具。 saber打倒berserker的宝具你不是看过,对吧? 单纯比火力的话,saber的宝具是无人能比。 连 那个"黑影"被saber的宝具打到的话,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如果被她的宝具扫到的话,也都无法防御或躲避。 可是反过来说,即使是赶制出来、立刻就会损坏的仿造品,只要能做出比saber的宝具还要高等的剑,接下来就是靠战斗技巧了。" "─────" 哎,说是正确的论点嘛,也是当然的结论。 如果那边最大战力是saber的宝具的话,那我们这里至少也要准备出更高等的武器才行。 要制造出比敌人的兵器更加优秀的兵器。 在战里,这是最单纯、确实地通向胜利的方程式。 然而。 "要怎么做呢。要投影出那种程度的宝具,我办不到喔。不对,说起来,我成功地用出投影魔术、连一次也────" "欸欸。我们魔术师所知道的投影,连一次也没成功过呢。 但是你的投影不是那种等级。现今为止还无法定论的做法,你只是用错误的方法来实行错误的投影罢了。 可是如果有了archer的知识,那接下来只要照做就可以了。若是有知道archer这个范本的你,那投影就一定能成功。" "────" 远阪断言道。 就算她说的这么有自信,我自己没有实际感触的话,就完全没有自信。 "听好?我之前就说过,你使用的魔术不是"强化"而是"投影"。 你只要遵循着比你高等的复制者、archer的魔术理论,做出带有和实物同等能力的复制品哎,虽然还无法做到那个地步,但也能做出带有和实物原型相似能力的复制品来。" "投影之外的实物之追踪,是我们的工作喔。 现在我和iriya,正在尽力照着实物的原型,来准备能让你投影的"武器"材料。投影时设计图的资料,正由6领头解析中,而构成实物的材料,就由我来准备。" "虽然还要花时间准备,但只要凑齐的话,接下来的就靠士郎啰。士郎就算只是复制出大师父的轨道之形状出来,和脏砚正面冲突就有胜算了。" "………………" 喂喂。 也就是说,材料和设计图都由远阪你们来准备,接下来就由我来组装啰。 如果这样能打倒脏砚的话,我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虽然远阪越说越起劲,可是─── "假设,我能投影你说的武器好了。 在这情况下,也用不着材料吧。如果有原型的话,就拿来给我看,接下来就由我来仿造。 也不用准备什么材料了,现在就立刻来试试看也可以。" "笨蛋。如果可以的话,早在二天前就测试了。 听好,现在的士郎只能做到一次投影。而且影像也一定会在某处有破绽的。 这么一来就没意义了吧。和你扔在仓库里派不上用场的东西一样,做出来的虽然外观一致,但却是内部空空如也的膺品,那是不堪一击的。" "唔。可是,我只能做出膺品来喔。" "所以啊,不是说就由我们来追踪的吗。 为了补足投影必要的魔力和知识,首先要尽力造出和实物相近的原料,接下来让你的印象与其重叠、固定化。 这是简单的算法喔。士郎投影的影像和我们准备的材料,只要充足,就可以追求出更高的数值来。" "哎,虽然用archer的手臂来投影的话,就不需要材料和原本的设计图,但是不这样不行,对吧? 如果要不依赖archer的手臂来准备"战斗武器"的话,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投影"出本来就有的东西,来"强化"吗 是这样子的啊,那么多少能-" 要说有现实意味吗,只要练习的话,也是能办到的等级。 "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耶。 在我成为master之前,连强化都没有真正地成功过。那种惊险特技,我不认为未经练习就做的出来喔。" "啊,那你就别担心。 今后就来猛烈特训士郎的投影练习,和引导出archer的知识。" "这样啊。虽然我是没意见啦,但是你好像很高兴嘛,远阪。" "怎么会呢。眼前如果要我和iriya一直玩积木游戏的话,那么我想,和不教不成器的朽木来沟通来沟也不错呐。" "…………" 呜呜。想起昨天那莫明奇妙的触感,就起鸡皮疙瘩。 远阪这家伙,又要人光着身子靠过去,又用手指在里面乱搅乱戳的,真是够了。 虽然那个时候平不安安地结束,但今天也要那么做的话,我就不知道会变得怎样、 "────呜。" 搞不好会被在客房里休息的樱大骂一顿。 "玩笑就先摆一边,我说的话你都清楚了吗? 这样的话,我想先来做最后的确认。" "嗯、最后的确认?" "就是这个作战方法可行吗。 最后我们也只能依靠士郎。 虽然不能使用archer的手臂,但只要在你仿仿archer的魔术情况下,士郎的身体会混入archer这个servant的毒素。即使如此,士郎也要服从这个方针吗?" "不对,说不上服从不服从,只要能打倒脏砚的话,我就没话说。就连魔术的锻炼都要靠远阪你来指导呢。" "说明白点。仿仿archer的魔术,就等于要解开archer手臂的束缚喔。 我说的就表示,在锻炼投影的期间,要拿开这块圣骸布喔。" "────────" 我那飘浮的思考冻结住。 拿掉块圣骸布? 要解放让我昨天晚上,只不过稍微解开一下就怯弱不已、泪流满面、不停颤抖的这只手臂? ────这种事,想都不用想。 我会、 1.……首をに振った。 2.……目だ、それだけは出?ない……。 悟"尊い愚者" "────啊啊。我会努力的。"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 "我会听从远阪的方针。要我拿掉这块布、也行。" 总算让头上下摆动起来。 "…………这样啊。你果然这样回答。" "什么啊,远阪。对我现在的回答不满吗?" "没什么。只是再度认识到,威胁你也没什么意思。 说出拿掉圣骸布也行、虽然我不认为你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但对回答的本身感到满足。" 哼、地把脸转过去的远阪,很明显地在生气。 "唔。远阪你真奇怪。我明明是有所觉悟而点头的说,但看起来好像是我不对的样子。" "欸欸,奇怪的人是我啦。 我虽然想要这个回答,但是一旦被你说出口,不知不觉就生起气来。" "可是,士郎。虽然我刚刚那样说,但并不是要让你使用archer的手臂。也绝对不会要你拿开圣骸布。 虽然只是要测试你的觉悟我才那样问你,但你不许再次说道,要把圣骸布拿开这件事 因为把布拿掉的话,就没办法回头了。" 悟"不?の咎" ───只有这件事,我办不到。 昨晚的痛苦又再度苏醒。 无法表现的苦痛、无法抵抗就结束的恐怖。 然后,在 这之上。 在这只手臂自由时,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令人不寒而栗。 "不行啦,远阪。只有这块布不能拿掉。如果拿掉的话,我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一面扼杀昨晚的恐怖感、一面拒绝。 突然。 "回答的很好。欸欸,如果你这么简单就能把布拿掉的话,我会很烦恼的喔。" 我明明是拒绝的说,但远阪的情绪却前所未见的好。 "?远阪,我是在说我不要喔。" "我知道。对不起,刚刚只是在测试你。 因为你是个危险的人,所以我想事先做好预防措施。如果你回答"好"的话,那我就要把你五花大绑起来。" "测试你是在试探我吗,远阪?" "啊欸欸,因为我想知道士郎你的打算。 听好,我刚刚也说过,不会让你使用archer的手臂。也绝对不会要你拿开圣骸布。" "虽然只是要测试你的觉悟我才那样问你,但你绝对不能想要拿掉圣骸布。因为把布拿掉的话,就没办法回头了。" 十二日目?午前?道场"修行开始" 那并不是忠告,而是真挚地如同恳求。 "────────" 我紧紧握着被红布包住的左手臂。 我的确是不想拿开这块布。 可是,那不就──── "那摹仿archer的魔术、要怎么办啊。 不解开布不就无法引出他的魔术架构吗?" "当然。所以就算明了这样太乱来,但还是要请你稍微地解开圣骸布的捆绑。这样一来,既不会解开封印,也可以将由archer手臂而来的反作用力减到最低,对吧?" "…………这样啊。那么刚刚远阪你说的,要拿掉布是指-" "欸欸,只是稍微解开布罢了。 可是这也是大事一件,所以首先要试试士郎的觉悟。" "不管如何,最后还是得走到这一步。 士郎,你不也很讨厌要一直包着布的,对吧?至少,你要是无法靠自己包裹起来,就无法继续生活下去。像是洗澡的问题啦、突发的意外状况啦。" "啊───也对。你说的也是。" "对吧?所以趁现在,至少要能忍受松开布而有反作用力的程度。 昨天的刻印也很熟悉了,抗魔力也有了。就由iriya来保护你的意识,所以现在只要能松开五分钟左右,就算ok了。" "要由iriya来保护是那个,我要和iriya两个人来压制archer的手臂吗?" 我把视线移向从刚刚开始便沉默不语的iriya。 "有点不太对。我要保护的只有shirou的精神而己,忍耐由archer流出来的逆流是shirou的工作。 因为shirou一定要把archer的经验引出来不可,所以不是防止而是你一定要忍耐。" 这样啊。 如果iriya能防止由archer那里逆流的魔力,那我也无法仿仿archer的魔术架构了。 对我而言虽是毒素,但是何种毒素呢,不去尝试就无法判断出其内容。 "我知道了。那么我就松开布,尽我所能地忍耐从左手臂而来的逆流就好了吧。" "欸欸。还有要闭上眼睛,把意识移向内侧。 和打开魔术回路时一样,所以很简单吧? 总之,士郎只要体验archer的投影技术就好。要尽可能地用身体来铭记,所以就算有错也不要想试着去理解。" "────对不起,我稍微离开一下。 接下来的就拜托你了,iriya。我立刻就会回来,这段时间就请你来锻炼士郎。" 呃。 突然丢下这些话,远阪就不慌不忙地走出道场。 "?她是怎么了?" "谁知。一定是有什么忘了拿吧。 别谈这件事了,shirou还有事要做吧。 虽然我反对松开捆绑这种愚蠢的行动,但和shirou有过约定,我也要出手帮忙。 来吧,在rin回来之前结束吧。" iriya绕到我的背后,将她冷冰冰的手按在我背上。 "iriya?" "好啦,闭上眼睛,进入shirou最拿手的瞑想。 若魔术回路开启的话,就由我来保护shirou的意识,松开圣骸布的束缚吧。 就由我来计时,所以shirou就尽力忍耐流出来的魔力即可。可是,拜托一定要忍受住死亡的感觉。因为左手臂的反作用,一定会把shirou吞噬进去的。" iriya的声音不带情感。 我只能点头回应,缓缓地闭上眼皮 平静、迅速地收束意识,做出与身体相异的神经。 只在几天内就变得容易做出模拟神经。 当完成游走在背上的光之细线时。 "在多给你个忠告,shirou。 rin所知道的,只有人类被植入英灵的手臂之痛楚喔。所以rin也无法判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来。也不知道shirou会变怎么样。 但是这也没办法。 因为知道shirou和archer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了。" iriya用着模糊不清的声音,说着奇怪的话。 幕间"妹(v)" "────接下来呢。" 把他们俩留在道场里,出到中庭。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樱。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不是要你乖乖地待在房间里休息的吗。" 丝毫不带关心的口吻,远阪凛用冷冰冰的视线望着眼前的少女。 "……………………" 被凛目不转睛地盯着,间桐樱不安地垂下视线。 "────────" "────────" 二人之间都没有说话。 凛毫不留情地斥责着身为局外者的樱、 樱因为对姐姐有着内咎的自卑感,所以削减了她本身发言的魄力。 "樱。如果是担心卫宫同学而过来看看的话,就请你回去。只为了这个理由的话,在我看来实在一文不值。" "啊…………" 樱的身躯微微一震。 姐姐如此地尖刻。 知道间桐樱背负着不安和内咎,毫不留情地将少女逼入绝境。 "你误会了,姐姐。我、只是-" 樱一边被凛的气势压倒、一边鼓起勇气,向着身为自己理想的姐姐对上视线。 然而。 "用不着说明。我叫你回房间去。 不管你怎么解释,就是不准你进入道场。" 少女拼了命的抵抗,凛用一句话就否决掉。 "怎么这样───我不能进去、为什么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当身为master而行动的时候,对我们而言你就只是敌人而已。 听好了,樱。就算不参加战斗让rider保护着这个家,但你是脏砚的棋子一事,还是丝毫未变的。没有道理要在这种对手的面前进行训练,对吧。" "────────" 对着极端冷酷的声音,樱只能站立不动。 远阪凛是真的如此认为。 和卫宫士郎不一样,姐姐防备着总有一天会落入间桐脏砚的手中,转变成敌人 的自己 不对。 她一定是、一直认定自己绝对会变成敌人。 "………………" 懊悔地咬着嘴唇。 但是却无法反驳。 就如凛所言,间桐樱是不知何时会落在间桐脏砚手中之身。 身体一天比一天更不听话,记忆也正在渐渐破碎。 连唯一的休息、睡眠,在此时也仅是令人不安的噩梦 这样子的自己,就算在某一时刻失去理性,也不足为奇。 "就是这样。你那魔力不足的身体,到处乱晃让人更加心烦。 现在的你不知何时会倒下。哎,虽然现在看起来稳定而不会倒下的样子,但太过勉强的话,会让卫宫同学担心的喔 这样一来,就会把他逼的比现在更紧的喔。你也不会如此希望吧,樱。" "………………" 凛的言论是无比地正确。 樱就这么为自己的无力咬着嘴唇,把头又垂的更低了。 "你明白了吗?那么就早点回去。午餐做好的话会去叫你的,在这之前就好好的休息。" 她轻轻地点着头。 凛就背向身为妹妹的少女。 有你在会妨碍到、这样。 对着站立不动的间桐樱如此宣告。 "等等一下,姐姐、请你等一下!" "什么?又怎么了吗、樱。" "是的。我了解姐姐所说的话。我也要回房间了 但是,请老实告诉我。姐姐打算要让学长做什么呢。 姐姐,你不也判断的出学长已经无法战斗了吗? 那今天又为什么把学长叫出去,你说这样下去还能做什么呢!" "────────" 离去的背影停住了。 间桐樱,是拼了命地在诉说。 平常安静不语的妹妹,看起来像是他人般地激动。 虽然令人惊讶,但凛还是用一贯冰冷的态度回应。 "我要做什么、是魔术讲座。这样下去,不管是脏砚、saber还是黑影,都赢不了的,对吧。 所以我要士郎从archer的手臂引出魔术来。因为archer的手臂是整块的经验值。若松开圣骸布的束缚,就算士郎在睡梦中,经验值也会单方面的流入,等级也会强制提升吧。" "什────" 这是何种无谋的尝试,身为间桐的魔术师的樱,不用说也明白。 姐姐所做所为,只是拷问。 就像是要卫宫士郎这个只能放入十单位的容器,毫不间断地流入百单位的燃料。 放不进去的汽油当然会溢出来,即使注入一万单位的经验,能残留在容器里的只有十单位的经验。 做这种事情,有的只会痛苦罢了。 卫宫士郎所得到的,和他所尝到的痛苦相比,不到一成。 不对,更重要的是───普通的精神是无法忍受的。 若让泥人面向大海啸的话,泥人会消失而不留痕迹。 也就是说松开圣骸布,就等于如此──── "太乱来了,如果这种事继续下去的话,学长的身体会维持不了! 不不,还不只这样!学长相信着姐姐。因为相信,所以才会接受这种乱来的事情。 可是,如果这么做的话,那结果───最后会由于姐姐的一句话,而决定会拿掉那块布的!" "────樱。" 她的视线不再向下。 樱直接了当地,正面凝视着身为自己理想的姐姐。 那是、 "也对。可是,樱。就算我没有要求,他也会自己拿掉圣骸布的喔。刚刚我和他谈过就知道了 真的是、要如何是好呢。不管我再怎么向他忠告,他最后一定还是会毫不在乎地解开布的喔。" 远阪凛用无力的声音来回答。 "咦姐、姐?" "没错。因为知道,所以也只能由自己提出不那样做的好方法来了。 若是能让他不解开布就能知道会变得如何的话,那么他也能咬紧牙关地忍耐吧。所以我的工作,是在他能咬紧牙关的限度内,做出战斗的道具。 只要结束的话,士郎也会歇手了。就算把他关起来也会乖乖听话,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他不会再战斗了。" "────────" 姐姐说的是实话。 远阪凛就是远阪凛,在能办到的范围内操着心 可是,这是远阪凛的心意 同样身为古老家系继承人的樱,也判断的出还有其他的心意。 "姐姐。我很清楚姐姐是担心学长的。 可是,姐姐也仅只如此。假如要是判断出现在的方法能打倒爷爷的话,姐姐一定会用。 因为你是远阪的魔术师。为了胜利若是为了守护身为魔术师的纪律,那姐姐就是把学长当成道具来使用的人。" 那并不是询问,而只是在告知事实。 远阪的继承人只闭上一次眼睛后、 "────欸欸。如果现在的方法失败,脏砚和那黑影又不断重覆像昨晚那种暴行的话───我就要让士郎使用archer的手臂。若是能用他一人的性命来终结的话,那也是应当的吧。" 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地宣言。 "那有这么任性的。学长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要什么圣杯了。会成为master也只是偶然而已。那么,再继续勉强战斗下去,是错误的。" "────哈啊。樱,你好像搞错了什么呐。" "听好。我并不是在强迫士郎,说起来士郎本来就没有发言的权利。士郎是因为得到我的archer的手臂,才保住一命。之后也不打算要切断那只手臂。 那么,以这点来说,他的性命就是我的东西,对吧。 只要在士郎不舍弃那只手臂的情况下,他就等于是我的archer。" "明白吗?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士郎就是我的使魔。 没有让樱插嘴的道理。在我希望他战斗的情形下,他就要全力帮忙,也只能要他借出力量。" "呃………………" 无法回答。 对着带有威严和自信而断言的姐姐,少女无法回话,只能呆呆地伫立不动。 "───你要说的就这些?那就就请回房间去。我不是说过,你待在这里只会造成妨碍,对吧。" 背过身去,远阪凛走回道场。 少女凝视着那背影,像是在看着遥远风景般 早就熟悉的中庭,好大。 四周空荡荡地,有种连手都构不到的错觉。 在那种虚假的孤独中、 "───没错。要继续到直到获得学长为止吧,姐姐。" 少女以欠缺感情的声音,恍惚地嗫嚅着。 十二日目?正午?道场"空白。" 呃。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远阪的脸居然近在眼前。 "────啊咧?你在做什么啊,远阪。" "" "" "样子,怎么了呢不是吗?" "对了午餐rin和sakura的sakura她那边" "…………" 好奇怪。 这两个人,为什么在我的面前说起悄悄话来啊。 "远阪、iriya。"? 是喉咙怪怪的吗,无法大声说话。 "唔嘿咻喂-,你们俩在说什么啊-!" 她们两个的悄悄话突然停住。 "啊-。啊-。啊-。" 喔,回复了。 看样子,大声叫出来通一下喉咙就好了。 "什么啊,到之前为止不是还说我的调味很独特的说。士郎,你不擅长吃辣吗?" "rin那个不叫辣而麻。 已经决定午餐由sakura负责,你也差不多该死心了吧。shirou不也说sakura的炖肉比较好。" 看来这两个人在讨论午餐的事。 "我说啊。现在不是讨论午餐的时候────" 吧、说到一半便停住。 不经意地映入眼中的时钟,已经指到十二点了。 "────────" 有什么卡住了。 绝对不可能如此怪异,明明是平常的道场,却感觉到一股寒意。 那是、 远出去时才刚过九点不知道的知识在脑袋中从现在开始食物材料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而回答着对了有某种脑袋中已经所有武器的详细是iriya她、担心的事情那个、手臂痛到发白的确,四十吨二十六次记忆消失、回到本来状态了。 "────────" 我用手指敲着额头。 不要紧的。 首先,要把晕昏给治好。 "士郎?你怎么了,不是要和iriya去商店街买东西吗?" 我探索着记忆。 稍微皱起眉头,想起我自己的确有说,要和iriya一起去买东西。 "啊啊。那么,我们走吧,iriya。" 我甩了甩头,走了出去。 "等一下。你有点怪怪的耶。虽然绑回圣骸布时还很有精神,但现在却看起来很疲倦是?" "嗯?啊-…………这样吗,我的确有点混乱。可是、哎,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和昨晚的痛楚一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身体的状况也好的很。 只是有一些些的头晕和恍神而已,没什么问题。 十二日目?商店街"lorelei"* 我和iriya一起结伴外出。 既然无法频繁外出采购,只好硬是买入三天份的大量食物。 "那么,就要大手笔地采买啦。iriya觉得什么比较好?目前先来决定午饭的菜色。" "咦,午餐不是要吃炖肉吗?shirou,你刚刚不就说过。" "啊───啊啊,这样啊。哎,如果已决定过的话,那就清楚啦。樱的炖肉是用白肉,所以我们去看鸡肉吧。" 向着熟悉的肉铺走去。 总之,是三天份的食物量。钱不能乱花用,如果不尽量买些既便宜品质又好的食材,就会不够用。 ───因此,在商店街足足逛了三十分钟。 "啊哈、shirou你买的好多喔。" 在买东西时明明一副很无聊的样子,但一提起东西就笑得很开心的iriya。 "───抱歉。买太多了。iriya,很重吗? 我这一袋比较轻,换过来吧。" 我从手中提着的七个塑胶带中,递出最轻的一个来。 "不用了,一点也不重,不要紧的。 再让我提一袋吧?shirou,你提着这么多袋子,好像葡萄串喔。" "不了,我还提的动。葡萄啊、真是厉害的比喻。" "嗯。其实是比较像发汽球的小丑,但是葡萄比较可爱,对吧?" iriya开心地说着,就在商店街里啪哩啪哩地跑起来。 "等、等一下啦,iriya。虽然不会重,但要我用跑的,太吃力了。" 并不是因为重量,而是怕塞的满满的鸡蛋和豆腐会破掉。 虽然胆颤心惊,但我还是一边叹着气、一边快步地追着iriya。 这是对被任命为采买部队的我而言,最大的让步了。 ……因为如此,我就一边顾着塑胶带、一边拉啦地追着iriya。 她是对这样的我感到满意吗。 iriya好像莫名的兴高采烈。 一离开商店街,到了十字路口,iriya就停下奔跑,站着等我过去。 "?~dieluftistkhlundesdu,undruhigflietderrhein.dergipfeldesbergesfuimabendsonnens~?" iriya手提着超商的塑胶带,嘴里哼着歌。 似曾相识的旋律。 我觉得,似乎小时候在学校听过。 "?~diesstejungfransitzetdortobenwunderbar.ihrgoldnesgeschmeideblitzet,siekmmtihrgoldeneshaar~?" 因为我们是肩并着肩走,所以我看不到iriya脸上的表情。 她用着怎样的表情在唱歌呢、 她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呢、 我无法确定。 "?~denschifferimkleinenschiffeergreiftesmitwildemweh.erschautnichtdiefelsenriffeerschautnurhinaufinhh~?" 令人怀念的旋律。 朴实的曲子,既温柔又简单,因此才令人倍感孤寂。 ────iriya一定很开心。 所以才会像这样,嘴里一边哼着歌、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 也能反过来这么想。 口里哼着歌,对iriya而言是再自然也不过。 在回家的路上,不但没有可以聊天的对相,连家里也没有个父亲在等待的iriya,所能做的事情,就只能像这样,并不是为了给谁听,只是单纯地哼着歌。 "?~lchubediewellenversgenamendeschifferundkahnunddashatmitihremsingendieloreleigetan~?" 道路的一端。 我向上望着转角处高高的镜子。 映在里面的,是提着一大堆塑胶带的自己,和像是做梦般地,闭着眼睛唱歌的少女身影。 "────────" 不需多说什么。 这样并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买东西回家的兄妹身影。 这实在太过自然了,我就不知不觉地做起梦来。 ……提着东西的年轻人,和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家路上的少女之间。 如果在加上切嗣的话,那是何等地幸福啊。 "iriya。" 我把她叫住。 "嗯?什么啊、shirou?" 天真无邪地转过身来的模样。 ……那是她自己抹杀掉的真正内心之模样。 iriya抹杀自己的心。 从archer消失起,iriya就为了某件事情一直压抑着感情。 正因如此,才能像这样深入她的内心。 因为,如果她没有把真正的心情隐藏起来的话,那iriya就不会笑成这样了。 "────────" 我也是一样。 一再一再地,把早就明了的事情向后挪。 不断地从非 说不可的事情上面避开。 因为iriya这么做,所以我也就配和这个谎言。 "……shirou?" ……iriya她一定是死心了。 阻止将问题摊开来,我们的关系就能一直维持到最终。 那么,这样就好。 如果iriya以无视来为现在的关系着想的话,那么就谁也不会失去而结束。 但是,即使如此、 "iriya。这场战争结束后,假如你没地方可回的话───" 我实在太奇怪了。 居然说出最好不要说的事情。 可是,就是在这种需要的时候,一定要事先说好。 ……我,渐渐地变奇怪了。 因为变奇怪了,所以才更要说。 "iriya。你就继续在我家住下去吧。" 趁我脑袋还清楚时,要先和iriya说好。 ……脚步停了下来。 iriya她,用丝毫不带情感的声音、 "因为你身为kiritugu的儿子?" 静静地凝视着我的脸。 "────────" 切嗣的儿子。 切嗣所没做不到的、切嗣所舍弃的。 因为我是卫宫切嗣的儿子,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他的儿子,所以一定要接下这个责任。 并不是卫宫士郎的意思,而是身为卫宫切嗣的儿子,所以一定要面对眼前的少女。 iriya问的就是这件事。 啊啊,当然不用说──── "啊啊。因为我是切嗣老爹的儿子,喜欢iriya。想要住在一起的理由,就只有这样而已。" "───你是认真的吗?shirou要做kiritugu的替身吗?" "不对。我既无法变成切嗣,也无法代替切嗣。我和切嗣不是同一个人。我不可能变成切嗣来补偿iriya。" "可是,我很喜欢切嗣老爹。切嗣老爹没做到的事情,我想替他完成。 所以,如果能让iriya憎恨切嗣的内心,稍微好过一点话────" "────────" "我想和iriya一起生活。 至今为止丧失的部份,是无法挽回的。所以像现在这样就好,可以和iriya一起生活吗?" ……没有回应。 iriya低着头,稍稍地摇了摇头后。 "不可能的。我既活不长久,shirou也无法活太久的。所以,我们无法生活在一起。" 她以灿烂如花的笑脸,嘴里说着拒绝的话。 "───无法、活太久?" "这种事你也明了吧,shirou? ……欸欸,或许某一方为另一方牲的话,还能再多活一些时候也说不一定。但是我想,要两个人都在一起实在太勉强。当这场战争结束时,我若还活着,那就表示shirou已经不在了。" "你瞧,所以不可能实现。因为没有shirou在的emiya家,就无法成为我的住处。" "────────" iriya的话充满着确信。 银发的少女,像是预言者般,口中诉说着不吉祥的命运。 "……嘿嘿。可是有点遗憾呢。刚刚你所说的,若能早点说出来的话,就好了。 这样一来……嗯,这样一来的话,或许命运能多多少少会有些改变,也说不一定。" "────────" 我不了解iriya所说之事。 不管是我和iriya有一方会死的这件事,还是她居然能死心而满脸笑容地说出这种事来。 "───别说傻话了。没这种事。 在脏砚打算狙击iriya之前,我们就会先打倒脏砚。iriya你也是因为如此,而和远阪合作的吧。" "……大概吧。但、这就个是问题。 这件事你要对rin保密喔,shirou。 宝石剑的投影。复制远阪的遗产一事,用rin的方法是做不出来。" "因为shirou的投影并非投影魔术。 若是一般的投影魔术,就可以在"投影"出和原型相似到某种程度之物,加上"补强"。 可是shirou的投影不一样。shirou你全部都是使用自己心中的想像,而凭空造出物体来。 因为───你的魔术并非投影,而是将你的内心化为具体。" "什────iriya,为什么你-" 会知道这件事───archer的魔术,是"将内心的想像化为具体之物"。 "……所以是行不通的。rin若想做出必要之物,就只有要让shirou使用archer手臂一途。但是这代表什么意思呢,shirou也明白吧。 ……不是只像刚才一样,出现暂时性的记忆欠缺就能了事。只要使用过一次,那shirou就会变得不再是shirou了。" "shirou对自己的、樱的、我的等等,许许多多的事情,弄的有点混乱了喔。 所以就忘掉你刚刚的邀请。 shirou你不也明白?没有办法选择全部,能得救的只有一人而已。" iriya背对着我,爬上坡道。 已经听不到怀念的歌声,耳朵里只残留着iriya的话语。 注:iriya所哼的歌,是德国作曲家friedrichshilcher依据海涅的诗"lorelei"所谱 十二日目?夕食~夜"memory?lost" "啊-" 从厨房传来尖锐的声响。 那让人听的心惊胆跳的声音,自傍晚起已经是第四次了。 "对、对不起,不过不要紧的!" 从厨房传来樱的声音 她是已经叮咛到烦了吗,远阪就这么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时间是近六点。 做为一天总结的晚餐,因为连樱她本人也希望,所以就由樱来做。 我和远阪从厨房被赶出来,就这样无所事事地等着晚餐做好。 "啊!" 碗盘落地声。 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已经习惯了,樱的失败之音 回到中午。 我和iriya采购回来之后,樱并没有煮炖肉。 在起居室等着我和iriya回来的樱,身体的状况明显地恶化。 "没关系的。虽然的确热热地,但还是可以煮午餐。" 如此说着的樱,大概的确是能做午餐吧。 然而,不能让明显发着烧的樱太勉强。 无论如何就是想煮菜的樱,虽然被我和远阪说服而回去睡觉,但也是下午过二点了。 那时约好、 "那么,只要退烧的话,就可以去站厨房了吧?" 就这样。 然后傍晚。 和早上一样,总算结束了浑浑噩噩终了的练习,回到起居室时,樱已经开始做起晚餐了。 "啊,辛苦了,学长。请再稍等一下,晚餐就快做好了。" 樱精神饱满地再次开始煮饭。 一眼就看的出来她是在逞强。 "会累去休息就好"晚餐就由我和远阪来做,即使这么说,樱却不肯罢休。 "真是的。学长和姐姐,请不要过度保护。我也算是master。这种 事,和战斗比起来算不了什么的。" 她是固执己见的吗,不管怎么劝,就是劝不动樱。 而且,我和远阪───特别是绝对不让远阪帮忙,强力地拒绝。 远阪吃惊的是,我对樱的意外举动。 "因因为,姐姐不是在锻炼学长吗?那么,我就派不上用场。 我也想像姐姐一样,能帮的上忙 而且。煮饭是我从以前就担任的工作。那个,我想要就一直由我来煮下去。" 对樱而言,这是件无论如何都无法让步的事吧。 不管身体多严重,如果不让她做在以前算是很平常的事情,那除了不安还是只能不安。 "我知道了。晚餐就拜托你了,樱"远阪生气起来向我责难。 但是,对这种事情、 "────是的!我会加油的,学长!" 在樱的喜悦面前,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好了,让大家久等了-!" 餐桌上响起明朗的声音。 樱自信满满、爽快俐落地将菜排在桌子上。 "喔,是杂煮饭耶。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呐,樱。" "是的。因为学长买了新鲜的蛤蜊和虾子,今天晚上就试着煮海鲜大餐。 饭是蛤蜊杂煮,虾子是用、生姜水去腥,和绞肉伴在一做成蒸包,乌贼就加工成异国风味,直到为了iriya而做的汉堡肉压轴菜,全都相当完善。" 欸嘿嘿、得意地挺着胸。 大概是她的满意之作,排在桌上的菜色的确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辉。 被认为能左右味道的关键,主要是用心。 "喔-" 啪啪啪啪。 不禁就拍起手来的等饭吃三人组。 "虽然一时之间还不知道会怎样,但忍耐总算有了回报呢。那么,我就不客气、开动啰。" "那我也不客气的开动啰。shirou,帮我拿一下叉子。" "拿去。那么,我也不客气的开动啦。" "好的。请大家不用客气,尽量多吃。" 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筷子就夹向虾子蒸包。 做成一口大小的蒸包,包着胖嘟嘟的小虾子,乍看之下近似烧卖。 外形不但美观,还和排在旁边的、生姜、豆芽菜组成绝妙的搭配。 虽然不放心让樱一个人做四人份的晚餐,但这样一来也无话可说──── "────────" 停下筷子来。 不管是我、远阪、iriya,瞬间都脸色一变吧。 我们就装做没有发现到,默默地继续进攻 只能继续吃下去了。 吃到嘴里每一道菜,不管那一样吃起来都不协调。 并不是不可口。 只是,不管那一道菜,都微妙地欠缺一个味道,而破坏了味觉的平衡。 "────────" 令人不知所措的沉默。 我们彼此都没开口,各自别开视线继续吃着晚餐 即使如此,要遮掩过去还是不可能。 煮的人是樱。 只要一吃到嘴里,就会发觉到自己做的菜怪怪的。 我们的沉默,只不过是将问题往后延,直到樱吃到菜为止。 "────────" 樱抬起视线 已经到了连樱也发觉的时刻。 受到打击而呆住的樱、 一口都没没吃到。 "?" 看起来她好像还没发觉 怎么了呢。 樱一脸困惑地往下看着自己的碗和筷子 一阵犹豫后,下定决心伸向筷子。 当、一声,筷子掉下去。 她慌慌张张地握着筷子,像是掩饰般地把手伸向饭碗。 "────────" 再来,实在令人看不下去 樱一直重覆同样的动作。 使用着不听使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挟着菜。 然后筷子再次掉落,她又慌慌张张地捡起来 并不是手指无法自由运用。 她那不灵活的动作,在我看来只是每次每次都忘记,在前几秒前还记得的筷子使用法。 "啊啊、呃" 没有人看。 这种事,明明是一目了然,但樱却不让我们看到。 自己和平常一样、像是如此地诉说,不断不断地重覆着同样的动作 笨拙地使用着筷子,小心翼翼地挟着菜,好不容易送到嘴里,吃下一口饭,接着,又握着忘了怎么用的筷子,再度回想。 看她那拼命的样子,不要紧吗、就怎么都问不出口。 远阪她发现到了。 不过她还是装做没看到,默默地继续吃饭。 "────────" 我也是一样。 我们就装做没发现到樱的异常,不发一语地吃完晚餐。 晚餐后的收拾就由我来做。 虽然樱极力地争取,但被冷酷地彻底淘汏。 无论如何,现在的樱被视为无法办到饭后的收拾,而且───像刚刚那样,不想让樱知道,以前她办的到的事情现在已经办不到了。 "好啦,回到房间,暖和地睡上一觉。你瞧,虽然早上体温那么高,睡了一觉不就退烧哩。那么这次也-" 只要躺着不要用到身体的话,手指的自由就会回复,这样。 "────────" 虽然想这么说,但却硬生生地住口。 "……………………" "……………………" 樱痛苦地咬着嘴唇,别开视线。 "樱。又不是会一直持续下去。身体状况不好时,如果太逞强的话,只会好的越慢。 因为并不是樱不好,所以暂时就乖乖听话吧。" "没────没有这回事!我才没有那里不好! 不但也退烧了,昨天的事情也记得清清楚楚的,连学长的脸也判断的出来!我和以前一模一样,用不着担心。因为不用担心,所以像这样的操心,一点也────" "不用为你担心也不要紧,是吗?别说蠢话了。如果樱硬是想做的话,那我也要说清楚了。" "晚餐的准备就花了二个小时。因不小心而掉了七次碗盘。再加上调味也失败。 味道的咸淡无法掌握,胡椒也放过头了,我一点也不觉得是樱做的料理。虽然干劲十足是件好事,但做不出好结果就变反效果了。" "────────" "明白了吗。即使樱自认很有精神,但还是有些发烧。不是如此,樱也不会失败成这副德性了。 先说明,我并没有生气。从明天开始不许你站厨房。在你完全治好之前就不要太过勉强,老实的去睡觉吧。" 我不等樱回答,就拉着她的手走向客房。 虽然樱的脚步沉重,但我还是视而不见,把她带到房间为止。 十二日目?夜?巡回"街食影" 我在玄关等着远阪。 时间是晚上十点。 虽然明知是白费力气,但还是到了巡逻时间。 "你真是快耶。对了,樱呢?" "让她先睡了。即使她用各种藉口,但还很累了吧。一躺到床上去,就立刻睡着了。" "喔。那么接下来就要拜托iriya和rider啰。虽然没看到她身影,但rider就在宅邸某处守卫着樱吧。" "……………………" 就如远阪所言,rider一直都在保护着樱。 不化做实体是为了不给樱带来负担。 "恐怕,维持不了几天" 我想起神父的话。 只要樱还继续置身于圣杯战争中,体内的刻印虫就会不停地蚕食着她的魔力。 以她这种身体让servant实体化不但危险,一旦发生紧急状况,rider也无法作战。 rider就是因为此原因,而一直保持灵体状态,潜伏在宅邸里的某处。 "真是阴暗的表情呐。是有什么事想讲吗?" "咦────?" 想说的事? 真是愚蠢事。不是早就有了吗。 "远阪。今天晚上,能打倒脏砚吗。" 现在已经刻不容缓了。 樱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 如果相任神父所言的话,那说不定一到明天,就是樱的终局──── "太勉强了。现在的我们还不成气候 我知道你很着急,但如果想救樱的话,现在请你忍耐。若我们被打倒的话,也无法救樱了吧。" "───现在还无法战斗啊啊,我知道啊。可是,这样一来-" "你想说的就是没有巡逻的必要吧?士郎。我们只要打倒脏砚就行了吗?不对吧?而是不能允许毫无关系的人们,被圣杯战争卷入而死的吗?" "────────" 没错。 我知道、我知道啊。 夜间的巡逻是有意义的。虽然就算撞到他们也只能逃跑而已,但即使如此,为了不让像昨晚那样的牲者再度出现,我们也有非做不可的事情 可是、我。 比起这个誓言,更加发誓要保护的──── "士郎?喂,不要紧吧,卫宫同学?" "───不,只是有点头晕而已。真是抱歉,远阪。你刚刚说的我都没想到。" "算了,你用不着道歉。虽然樱也很危险,但你也很累了吧。 说实在的,今天的投影应该要分三日来让你学的。只是为了要在今天一举成功而坚持下去,所以我也明白你现在立刻就想战斗的心情。" "────────咦?" 仅只一天,就变的可以使用投影了? "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不,那个。今天的锻炼很严格,所以光是要咬紧牙关忍耐就得竭尽全力。所以就没有什么实际的感受一样。" "这样啊,我也觉得你太过投入了呢。不过很值得,只要再进行最后一次就可以投影出短剑了。 哎,照现在的状况成功率不到一成,所以接下来要更加努力修行。" "────" 啥,原来过于投入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回过神来,己经是傍晚了,我太过于集中精神,连时间的感觉都麻痹了吧。 ───发现到那异样状况,是当我们开始往下走到镇起。 远阪也注意到了吧,紧闭着嘴,搜索周遭的气息。 和往常一样的风景。 过了晚上十点的街道既阴暗,又寂静。 路上没有半个人影,连声音都绝了踪迹 从圣杯战争开始起就习惯的,死寂的夜晚空气。 但是,此时。 "────────好安静呀。" 远阪在我身边,小小声地呢喃 没错。 如她所言,这里相当安静。 这几天,一到夜晚镇上就静的如同废墟。 寂静到无法寂静、沉睡到无法沉睡。 但是。 今夜的死寂,轻易地就超越了无法再静下去的寂静。 "呐。那一边昨天也是如此耶。就算家家户户的灯光都熄灭好了,有街灯也不可能这么暗吧。" 远阪瞪着延伸至柳洞寺的道路。 和新都方向相反,差不多算是郊外的街镇。 那里一点光线也没有,从这里望过去就像是黑乎乎的一堵墙。 "──────走吧。" 只说了这些,就开始朝着黑暗的街镇走去。 远阪不发一语 大概,连想都不必想吧。 不管是我还是远阪,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矛盾的说法。 虽然明白即使过去,就不得不承认,但还是心怀否定地向前迈去。 "────────呃" 当那近在眼前时,感觉到的是什么呀。 说起来,像是走到了尽头的黑色墙壁。 通过它而踏入熟悉的街镇的一瞬间,就了解到,这一带发生了什么。 镇上过于安静。 说是睡着了吗,这种比喻并不正确。 一到了这里,人类的气息就完全断绝。 说起来并不是睡着,而已经是"没有生命",由死亡所带来的完全静止。 我头晕起来。 街镇并没有变化。 这四周────恐怕约有五十多户人家,都没发生丝毫变化地沉浸在深夜中。 玄关并未有破坏的痕迹。 窗户并未有破裂入侵的样子。 墙壁既未剥落、屋顶也没掀起,能把建筑物由里到外,完全地提起来的起重机,当然是没有。 那边也一样。 百人以上居民的气息,荡然无存。 "────卫宫同学。进到那一家里面看看吧。" 远阪带戴手套,入侵离我们最近的一家。 穿过门牌。 打开玄关。 踏上走廊。 在一楼绕了一圈,爬上二楼的楼梯调查,确认什么也没有后,就出去了。 "────在停电的家里面所有的人都-" 已经不见了,远阪这么说着。 沉浸在夜晚的街镇和平常一样。 建筑物毫发无伤,到处都找不到尸体。 到了黎明,都还没有人会发觉到异常状况,近乎完美的清洁。 但是、 这四周,看起来比那时候更加荒凉。 虽然接下来试着绕了几户人家,但惨状全都一模一样。 建筑物完全都没损伤,只有里面没有半个人。 残留下来的,只有令人感到难受的魔力残滓而已。 建筑物还是建筑物、街道还是街道、地面还是地面。 紧紧黏在那里的,是还留着颜色形状的黑色残像。 那就是───引起如此清洁的惨状祸因吧,不用说也知道。 "────────" 头晕目眩。 胸口恶心到想吐。 没有尸体的尸体。 没有流血的流血。 被影子吞食至无人的街镇。 虽然我是漫步在其中,但为什么,脑海里会浮现出毫无关系的画面呢 但是,这并非毫无关系。 既然现在会浮现在脑海里,就不算是毫无关系。 "────停止" 回想啊。回想啊。 你是知道的。知道这气息、这味道。 那时也是如此。 当那异状就近在眼前时,你在想像什么。 "────不能发现" 那时也是如此。 不对,虽然是比现在还要强大的某物,但也是袭击这一带。 "────不对" 那时也是如此 hf_13 十三日目?起床~朝"の不在~见" 已经是十年前的事。 被火烧的满目疮痍的小镇中,仅只独自一人不停地追逐着存活下来的责任。 "────了呢?" 一次也未曾忘怀过。 我幸存下来的代价,就是不让这光景、再度上演。 "────背叛了呢?" 我发誓。 我对自己发誓,决定要成为像切嗣老爹那样的正义之士。 卫宫士郎的岁月只为了这目的。 为了能对没有得救的人们抬头挺胸,以不断拼命来赔偿,才走到目前这地步。 明白至极。 明白至极的事情。 但为什么、你 "────背判了以前的自己呢?" 已知道元凶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应该打倒的对手了吗。 黑色的太阳。 若穿过天空的那影子就是原因的话,在它再度重覆之前就将之杀掉。 "────────、啊" 回想起来,迄今为止是为何而活。 为了救起求救的人们、为了帮助被卷入的毫无关系之人们,而肯定的自己。 若全都只为了一个人的女人而否定的话、 "────若说要背判的话,你会" 卫宫士郎,就会被自己所裁夺──── "──────早上了。" 从睡眠中醒过来。 外头明亮,时钟已指向七点。 "────────" 身体好重。 手脚的感觉迟钝。 血液还循环不过去吗,迟钝的脑袋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对了。樱,早餐吃什么好?" 我朝睡在身旁的樱伸出手。 真是不可思议,记得的只有樱睡在身旁的经过而已。 一定是比起自己是谁,睡在身旁的喜欢的女孩子还要更加重要。 "樱,早上啰。再不起来的话,早餐啦、远阪啦,会有很多烦麻的────" 啪啪、我碰着樱的肩膀 樱冷冰冰的。 不是态度、而是触感冰冷、僵硬。 "…………樱?" 我抬起迷迷糊糊的脑袋,爬起身子环视房间。 "────────" 不在。 一起入睡、像是那里都不去而紧紧地握住的手之感触已经不见,樱从房间里面消失了。 "────樱!" 没有樱的身影。 客房里静悄悄地。 起居室里也没有人的气息。 "哈────、呃────" 身体无法灵活行动。想要闪开桌子,脚却撞上去。 跌在地上,把手扶在墙壁上站了起来,冲向走廊。 "────。────、────" 是太过慌张了吗。 明明身体毫无问题,但心里却忐忑不安。 为什么慌慌张张的、为了什么而不安。 明明想要化为言语的说,不管有没有深入思考都身陷同样境地。 是无法思考了吗。 还是说脑袋无法浮现思考呢。 才刚起床,头脑的血液循环还不好,连这个都判断不出来。 "────、────、────" 想不起来自己想要做什么。 只是、确认樱的鞋子在玄关就松了一口气。 没有远阪的鞋子。iriya的鞋子还在 要怎么说呢、那是 "欸-鞋子不在,就表示、"。 "对了。只有远阪外出而己,所以樱还在家中。" ───啊啊,所以就松了一口气吗。 樱那里也没去。 很好、很好,渐渐清晰起来。 也就是说,樱先醒来,跑去洗脸、准备早餐、到道场练习、在院子里洗衣服吧。 "什么啊,亏我还担心。" 我松了一口气转回起居室。 "咦、士郎────!?" 远阪从外面飞奔进玄关里。 "怎么了,远阪。早上散步吗?" "那有这种闲时间啊,笨蛋────等会在说! 樱倒在外面,你快抱进去!我去准备治疗的器具!" 十三日目?午前"の看病" 时钟的指针转动着。 时间是早上过九点。 我照远阪所言,从倒在大门附近的樱抱进来起,已经过了二小时。 连刚起床而麻痹的脑袋,都渐渐地开始正常地运做。 "呐。shirou,平静下来了吗?" "────嗯,我差不多恢复正常了。让你担心真对不起、iriya。老实说,因为没有这二小时内的记忆,所以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嗯-,shirou也没做什么啊?就是把sakura抱回来,在rin治疗时一直握着她的手,对吧?然后,判断出sakura没有什么外伤,只有发烧,你就一股脑地往地上一座,这样而已。" "这样啊。那么远阪人呢?好像是把樱带到客房去的样子。" "rin刚刚在和室翻衣柜。 啊,一定是在找sakura的替换衣服。sakura全身又是汗又是泥巴的,不换个衣服就没法睡觉吧?" "────────" 原来如此。 听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接着,我留在起居室是"我说你啊。现在要换衣服了的说,身为男人的你跟着来干什么。" 就被远阪说的无言以对。 "唔。" 我和樱、那个,都这种关系了,也能帮她更衣吧。 虽然可以,但露出自己的肌肤被人随意地换衣服,说来意思不同吧。 我也是,要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被别人换衣服也会觉的害羞,所以远阪的发言是完全正确。 "────然后我就呆呆地等了二小时啊。我到底混乱到什么程度。" 我想自己真是个超级大白痴。 真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要思考的事有如山多。 发烧而倒下的樱的安危。昨晚发生的敌人大规模的进食 不对,这件事等会再说。 现在要想的是,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的樱,会倒在宅邸外面──── "────" 好想吐。 思考拒绝思考。 在短短的时间里,记忆向身体诉说着,厌恶追究这个问题──── "shirou。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那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没有。没有了的东西不管再怎么挖掘,只会徒增痛苦而已。" "咦────iriya?" "没什么。只是自言自言,忘了吧。" iriya别开眼神,陷入沉默。 然后过了几分钟。 在时钟的指针快要指向十点时、 "久等了。樱,醒过来了喔。" 远阪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说着,就出现了。 "远阪。樱不要紧吧。" "这个嘛。要问的话,不是对我而是要问她本人才对吧。没有应该要由我来说的事。" "我知道了。那我过去一下。" 我站了起来。 把iriya 和远阪留在起居室,向樱的客房走去。 "太好了。学长,你过来了。" 床上。 樱看着我的脸,有点呼吸困难地说着。 "笨蛋,我一定会来的。樱都倒下去了,我还能去那里。虽然这次发现的是远阪,但照顾樱是我的工作。" 我拉过椅子坐下。 尽量和躺在床上的樱视线相合。 "对了,你的身体状况如何。因为远阪什么也没说。" "啊,这样啊。姐姐什么都没说啊。" "啊啊。她说,想要问的事情就全都去问樱。那也算是种担心吧。" "噗。学长,你好像有些高兴。我之前就有想过了,学长喜欢姐姐严厉的地方,对吧?" "呃────笨、笨蛋,那有这种事! 虽然远阪是个可靠的人,但老是那样子我也会受不了吧。大体而言,在这种时候,把忧虑都闷在肚子里,对身体不好吧,不管是我还是樱。" 是的,樱满脸带笑地点着头。 看到她那打从心里露出来的笑容,我胸中的不安就消失了一些。 "很好很好。看你的样子也能放心了。樱,远阪有和你说什吗?" "嗯-,体力太低、营养不足、稍微发烧。 只要好好睡觉的话,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今天一整天要绝对静养,这样说。" "────────" 这样说着的樱的呼吸,仍旧不规律 只是躺着就会这么痛苦吗。 樱像是不想让我操心一样,压抑着混乱的呼吸。 "这样啊。那你就暂时躺着吧。那个,你魔力不足吗?" "咦啊,是、是的!那、那个啊,因为学长昨晚太厉害了,所以我这里也很多了吧?" "────────" 自己边说边脸红 不过,这是一定要确定的事,不问的话也很麻。 "那么只要吃好吃的食物,摄取营养的话,立刻就能恢复吧。你等等,午饭就由我来大展身手。" 我卷起右手臂,鼓舞着樱。 然而。 "对不起。我明明真的想为学长做饭的 至少要是能站起来的话,就可以帮忙的说,连这件事也办不到,真懊恼。" 那对樱而言,像是痛苦的话语。 "────────" 这样啊。 樱她拘泥着"自己的工作"。 因为自己什么也办不到,所以至少要照平常的间桐樱一样。 现在,连这种细微的小事情,樱都无法释怀。 "哎,现在你就忍耐一下。病人如果不像个病人休息的话,不就亏大了吗?不管怎么说,只要樱治好的话,不管早餐还是中餐还是晚餐,都打算硬推给樱做。到时候你就会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个时候不好好休息呢。" 虽然像是开玩笑,但我是认真的说着今后的打算 啊啊。 如果这样樱会高兴的话,今后的半年就把厨房交给她。 "────真的吗?学长,将来可不能反悔喔?" "是真的。总之,半年下来你也能乖乖听话吧。 啊-,不对,樱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会来做助手的,希望可以给我个炒菜的工作。" 我也在厨房站了将近八年的时间。 果然,不拿一下锅铲就会心神不宁。 "好的。那么,我们约好了喔,学长?如果我治好的话,你要头一个来吃我做的饭喔。" "啊啊。这种约定就好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我站了起来。 再继续聊下去,会让樱更疲倦。 要说的都说了,也确认樱没事了。 现在应该要让她一个人休息吧。 "那么,等一下见。吃午餐时我还会再来,所以在此之前睡吧。" 我离开了床边。 樱并未出声,只有躺着对我点着头。 "────啊。对了,樱。" 我把手伸向门把,并未转过身去而出声问道。 "是的?有什么事呢,学长?" "没啦。就是你为什么会倒在大门前。 樱,你不会在我的房间里睡觉的吗?" 我尽可能自然地发问。 樱微微地摒了一口气后、 "是早上的散步。因为我先醒来了,所以想出去走一下。可是走到大门就倒下去了。 真的,就像姐姐说的一样呢。现在的我,好像真的无法外出呢。" 就这样,她像我一样,自然开朗地回答。 十三日目?午前?居间"远い夕暮れ(ii)" 回到起居室时,远阪和iriya都不在了。 "她们俩都回房间去了吗?" 也对。 她们俩还在加紧赶工"宝石剑"的复制工程。 我所能办到的,就是为她们完成和实物原型相似的复制品。 在那之前,尽我所能地从archer的左手臂引出魔术经验就成了我的责任。 "iamtheboneofmysword(体はで出?ている)────、啊" archer他的特殊语伴随着痛感逆流而来。 只要能灵活地咏唱出语而自己不失去意识的话,就能使"投影"的成功率飞跃性地提高。 这样一来投影便成功了一半。 再来就是要模仿archer的行为,更进一步地复制实物。 "────可是,这样子做出来的是赝品啊。" 虽然由投影复制而出,和实物原型一样。 但卫宫士郎所做出来的,只不过是劣等的妄想罢了。 如果说那是由"一个幻想"而做出来的话,除了向这只手臂借力外,别无他法。 "────啧" 自取灭亡。 并不是使用过一次就会让毒素入侵。 而是一使用,就是按下炸弹的开关。 板机的影像。 我的脑髓里面放了一把枪。 枪口由脑袋对外朝着,不过板机还未扣下去。 言峰所言的"定时炸弹",就是这把枪的影象吧。 "那么。把头里面的枪取出来的话,就算要使用也扣不下去了。" 不对,把放在里面的开关拿到外面。 "────────" 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不用说,我当然是想不出方法来的。 "────对了,新闻。" 我按下电视的开关。 昨晚的事件到底变的如何呢,不知道不行,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浏览着新闻。 要转到刚好的频道很简单。 每一台都在报导这个事件。 ───原因不明的失事件。 ───无法确认居民行踪的建筑物高达四十栋。 ───逃难的周遭居民完全没有一个人碰到过消失的邻居、 ───将近六十多人,没有一个再度回来。 "────────" 我将近六十名行踪不明者的名字,一个一个的记起来。 "────────" 一个一个。 将不认识的名字刻划在胸中、 "────────" 一个一个地,和身边人们的名字调换。 "────────、呼" 能原谅吗。 即 使变成这样,你也能原谅吗。 做出这种事来的、 眼睁睁地看着的自己、 你真的能原谅吗。 "──────、…………" 从这罪愆。 若由这罪愆无法坚持守护至最后一刻的话、 此时,在加重罪行之前出手阻止,才能确实无痛地拯救──── 电视的电源熄掉了。 刚刚都还明确地传达出被害状况的新闻、 "不要像个蠢蛋了。 我们啊,对发生的事情一直悔恨下去,就不算是人类了吧。" 不知何时出现的远阪,毫不留情地关掉电视。 "────远阪。" "我来泡茶喝吧。因为iriya说她想要一个人独处,所以就我闲下来了。" 来、就在桌子放上茶杯的远阪。 她的说法,既像是理由却又不成理由。 虽然我没道理要照她所言、 "────你特意泡的茶啊。那就喝吧。" "喝啊。可是,还很热,会烫舌头喔。" "这样啊。那就更好了。谢谢你,远阪。" "哼。没什么,我只是想调整一下心情而已。士郎只是顺便、顺便。" 像她这样笨拙地表达担心,我只有满怀感激地接受。 时间流逝着。 我和远阪什么也没做,不发一语地面对着面地喝着茶。 "────────" 一点也不会感到不可思议和紧张。 要说是肩膀卸下力气了呢,倒不如是说由心底松了一口气 我想、难不成。 远阪她,格外适合痊愈系的人吗? "噗。" "什、什么啊,突然就笑起来。有话想说的话,就说出来啊。" "嗯,突然有感而发。像这样和远阪你无所事事地相处,一次都还没有过呢。 我们啊,一见面谈的就是有关圣杯战争之事而已。要怎么说呢,完全是杀气腾腾的关系啊。"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本来就是这样开始的啊。什么,你认为在这个状况下能谈像是、考试的范围啦、喜欢的商店啦这些话题吗?" "咦?不是啦,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怎么说呢,我们之间大概就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关系吧。" 因为如此,像这样轻松自在地处在一块既不协调,又很奇怪。 "哎,我们就如远阪你说的那样熟识的吧。 我和远阪你说话时是从我成为master时起,远阪你也是,要是我没成为master的话,我们就不会像这样子来往的吧。" 想到这里,成为master实在是太好了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出来。 以前我单方面所憧憬的女孩子,能像这样肩并着肩一起战斗。 "你说的有点不对。虽然我不知道士郎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但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有你这个人了。" "────咦?" 远阪好像在害羞似地,低声说着无法让我充耳不闻的事情。 "知────知道、我吗?" 为什么?我惊讶着,远阪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有、有这个事吗!该、该不会在一年级时和我说过话吧!?" "不、不是这样子的啦。 我说的知道、是我单方面知道的啦。 对我而言呢,卫宫士郎恰好是我的一个心理创伤。" "心、心理创伤,为什么!?" 总觉得有点讨厌。 在我不知不觉中,伤到他人的心这种事情,哎,人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的吧。 对方又是会以三、四倍返还对方的远阪,会造成我的心理压力耶! "为什么啊,我也想要说呢 好吧。趁这个好机会我就直接向你抱怨。 从现在算起四年前,刚好也是在这个时候的事情。你啊,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是有过留在学校里,直到日落前为止一直跑着、跳高这件事,对吧。" "────啥?" 被料想之外的问题一问,我瞪大双眼。 我意外的,不是她询问的内容。 让我吃惊的是,樱也说过同样的事来。 "────是有。虽然有,但那又怎么了。" "我有看到喔。刚好在我走出楼梯间时。在校园的另一端,有个像是傻瓜的家伙,一直重覆跳着跳不过高度的撑竿跳,我想果然是个笨蛋而眺望起来。" "────────" 等一下。 不可能的。 有可能看到的是樱吧,说起来远阪她、 "我、我先说明,那只是个偶然喔。我只有刚好因为学生会的事情,而到士郎的学校去,不要说班级了,我们连学校都念不同间。" "对了。我的确听说你和一成同间学校。" "没错,我和他就是从那时结下孽缘。之前我是副会长,而他是会长。因为在认识的四年里都一直互有口角,所以都互相视对方为合不来的的天敌。" "原来如此。有那么长久的缘份啊。" 我了解了。 本来我就认为一成对远阪的态度一点也不普通。 唔,有种像是冰释一个谜题,但又再次冻结的感觉。 "总之,就是在你像笨蛋似地撑竿跳着跳不过的高度时,我偶然在现场。 就这样了。我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你的,知道樱来这里通勤时是以后的事了。在那之前我不但不知道士郎的名字,连长相都没记住。" 哎,虽然知道原委了,可是。 "我说啊。远阪,这就是你心理的创伤吗。" "哼。你这个报仇迟了四年而来的家伙。 一年前,樱加入箭道社,对吧。虽然我一有空就会去箭道社看看,但偶尔会看到,不是社员会在混在里面的人。 看到那家伙的脸时,我就想起来。啊、这不就是那个时候的大笨蛋吗。" "────────" 她一语道出认出来的契机,听的我无言以对。 "对了,我在那一瞬间我大受打击。连长相都不知道、学校也不同、在加上认为是个笨蛋的不认识的人,我居然在经过三年后会一眼就认了出来。 然后,啊啊,因为那家伙让我受到一大打击,我终于恍然大悟。 我啊,对那个像是笨蛋似地一直跑着的那个人,心中感到很羡慕。" "───为什么。那样子不是很愚蠢吗。又不是能让远阪你羡慕的行为。" "说的也是。我想不只是羡慕,还有认输如果那家伙,是稍微能有一点跳过的希望而跑着的话,那就好了。这样一来我就不会注意到,而立刻回家去吧。" "可是,连那家伙自己也明白太过勉强了。 明明知道不管怎么练习,都跳不过去的说,但却一直重覆着即使是白费力气。像是坚信着他的挑战,有某种意义似地。" "老实说,我不会去做白费力气的事情。 从以前开始就这样。我的个性就是先推测事情的成败,一判断出现在的我无法达成的话,就断然地放手。不去做办不到的事情,一点也不会为能力不足而感到悔恨。 由这点来说,我像是冷淡、残酷的人吧。绮礼有说过,这不是残酷,而是机械性罢了。" 虽然远阪这么说,但却不是在贬低自己。 远阪对那样的自己自夸且带有自信。 "可是,我偶尔 也会想到。若不考虑事成的成败,而做到只是热衷于事物之中的话,那是多么棒的一件事啊。" "哎,那是我儿时的迷惘,在冷不防撞见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时,就会大受打击,对吧。 所以是心理创伤。那一天,在橘红的夕阳中,像个笨蛋似地跑着的那家伙,对我而言-" 并不是敌人,而是高兴有这种人的存在,这样。 她像是做梦般的脸庞,如此低语道。 "────啊,说起无聊的话来了。看来是进行的不顺利,我也神经质起来了呢。" 休息时间结束了,远阪这么说着,便站了起身。 "我回房间去啰。因为下午还要和iriya弄出锻铁的骨架出来,所以照顾樱的工作就交给士郎你喔。" 她将自己的茶杯放到洗碗糟后,就朝着走廊而去 突然。 "────对了。樱的样子如何。" 她停下脚步,想是忽然想到般地问起。 "很有精神啊。虽然还发着烧,但和之前的比起来的话,算是叫人安心了。 然且樱她本人也很听话。虽然之前都硬要做家事,但今天就老实地躺在床上了。 这样一来也能早些治好吧。" "她会老实听话也是当然的吧。 ───那孩子啊,已经无法靠自己站起来了。" "────────────咦?" 无法、靠自己站起来? "为什么。魔力应该足够吧。那么,连体力也应该很充沛才对啊。" "欸欸,她的魔力和体力是比一般人还要好。但是内部就惨不忍睹了 我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孩子,的确是死过一次喔。不这么想就实在无法理解,因为她手脚的筋脉全都断裂了。" "怎么会。樱她不是没有外伤的吗?" "只有从外表看起来连的很完整而已。 不知道是被体内的刻印虫给咬断的呢、还是被别的什么给剁碎的假如体内被剁碎的话,或许不只是身体感到痛楚,连精神都会崩坏也说不一定 我问你一下。樱她、认的出你来吗?" "────────" 当然啦、我吞下这句话 远阪的脸上,充满了苦涩。 那也就表示。 "樱她、认不出远阪你来吗?" "不是的。她是能正确地认出我来,叫我姐姐。 但是,那孩子看的不是在她眼前的我,而是在樱她回忆中的"远阪凛" 这真的是、头一次这样、想要更加通知的、她一直连续不断说着真心话的时候,我真的起了杀意了喔。" 远阪冷冰冰地说着,将脸稍稍别开 可是、杀意是? 杀意是指、远阪对樱? "简单说起来,就是我所办不到的事。 我既不像你能直到最后都拥护着樱,也没这个打算。" "────远阪。"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啊,办不到的事就不会去做。 只要在我还是远阪凛的情况下,若判断出已经不行时,就会杀掉樱的哎,一开始就这么约好的,所以用不着我再叮咛了吧,不过我想还是得宣告一下。" "你不必说你的感想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管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的。 我们只是为了要打倒脏砚才成为同伴的,和樱有关的就一直处于平行线。如果你讨厌如此的话,那就快一点打倒脏砚就行了 可是,士郎。假如脏砚和那"黑影"毫无关连的话,那你要怎么办?" "────────" 我紧闭着嘴。 远阪的问题,尖锐到令我目眩起来。 "士郎。如果到了最后关头时,我会杀了那孩子的。不管是对谁,这都是最佳的方法。 ───请你也好好地考虑考虑。" 她离开了。 远阪回到她房间去,把我一个人留在起居室。 幕间"misery" 听的到谈话。 明明身体就支离破碎、头脑也昏昏沉沉的说,但却还是听到不想听的交谈。 "虽然我不知道士郎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但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有你这个人了" 为什么会听到这些对话呢,我想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我一点都不想听。 若手能动的话,我想要捂住耳朵;若脚能行的话,我想要立刻就到起居室去制止。 "我有看到喔。刚好在我走出楼梯间时。在校园的另一端,有个像是傻瓜的家伙,一直重覆跳着跳不过高度的撑竿跳,我想果然是个笨蛋而眺望起来。" "────────呜" 咬住嘴唇。 无法灵活行使的手指,用力地揪着衣服。 以淡淡的语调说出来的往事。 四年前,在夕阳西下的校园内所发生的事。 姐姐说的如同是自己私有的回忆。 只有自己知道、这样。 明明没有发觉到我也在场,却迳自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不要再说了。讨厌、住口。拜托,再继续说下去-" 就会夺走我的回忆、这样。 她拼了命地挤出无法传达出去的无声祈愿。 姐姐的独白还续继着。 和她所惧怕的一样,把她丢下不管向前迈进。 唯一。 连那唯一、可以胜过姐姐的稀少回忆,都被贬成了记忆的一环。 "讨厌────不要、不要、不要…………!" 以魔力补足断断碎碎的神经,双手覆住耳朵。 一点也不想听。 这是拷问。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得知起居室的情况呢。 自己的影子延伸至那里去了吗。 不对,现在更重要的,是什么都不想听。 不能再听下去。 若继续听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变奇怪。 即使有这预感而塞住了双耳,但谈话声却丝毫未见减弱。 姐姐的话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虽然压住耳朵、紧闭双眼,但却无法逃出那场景。 然后。 "士郎。如果到了最后关头时,我会杀了那孩子的。不管是对谁,这都是最佳的方法。 ───请你也好好地考虑考虑。" 由最不想说出的人说出、 自己最不希望听到的话、 姐姐冷冰冰地表明态度。 再来就听不到交谈声了。 也接收不到起居室的情况 当然。 她的世界仅只此黑暗的房间。 绝对无法踏入那遥远、明亮的世界中。 "────────" 眼睛好热。 回过神来,她已经独自饮泣起来了。 好悲伤、好懊悔。 姐姐真卑鄙。 为什么、为什么把已经判断出来的事情,硬是推给学长呢。 身为远阪魔术师的责任。这种事自己不也能独自办到的吗,却连学长也要拖下水。 连唯一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学长,也打算要让他站在和姐姐同一立场。 "──────姐、姐" 好恨。 连自己也明白的私怨。 要让学长抛弃间桐樱。 如此计划的远阪凛,令人感到相当残酷。 "────── 姐姐。" 但是,好奇怪。 那明明也是我的愿望的说,但为什么会如此憎恨呢。 姐姐说,我如果消失的话就好了。 我也了解,自己如果消失的话就真的太好了 虽然,已无法思考许许多多的原委,但也明白,只有自己消失,才能让卫宫士郎得救。 "…………讨厌。我不要、这样" 办不到。 再也不要失去。 再也不想独自一人。 因为了解了温暖,所以寒冷就更加恐怖。 因为了解了温暖,所以憎着迄今都还温暖的人们 我不要消失 我不要被杀。 因为、因为、 "───因为。我什么过错也没有啊。" 对,有错的是大家。 我并不是盼望这种结果。 是因为大家都不伸出援手,所以我才会变成这样。 那么───我想,若不是谁或什么造成的话,那一定和肯定一样。 他们并没有反对"我"。那就等于是赞成 所以。 没有人,能够给予我惩罚。 "────我不想死。若按照姐姐的想法的话、" 不对。 实际上的问题是,我不想死。 谁都无法杀掉我。 即使如此,若说是要杀我的话,也行。 若是会被杀掉的话────就由我来、逆转。 不只是姐姐而己。 就算是学长,若想要消灭我的话,那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没错。 这样下去也是会被嫌弃而疏离,那倒不如。 就照着平常所梦见的恶梦一样,连学长也用这双手来结束,这样他就无法变成别的女人的东西了─── "啊────咳、鸣────!" 咳了起来。 好痛苦、好痛苦,自己的妄想化做血液,从口中不停地呕出来。 "不行了。我大概不行了,学长。" 维系不住。 分不清善恶。 连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是正确。 我到底是谁、自己能不停保持清醒吗、全部都搅在一起,把我逼疯。 "午安。还残留着自我意识吗,sakura?" ───突然。 一回过神,眼前就站着银发的少女。 她和我一样。 不被当做人类来对待,只是个容器的雪白少女。 "saberncer、caster、berserker。 若仅此四个,那还好。你从何处吞取到这些魂魄呢,sakura。 明明还剩下assassin和rider,就已经饱和了,真教我吃惊。" 我不明白。 从祖父那里听来,自己和少女是一样,是回收战败servant的魂魄之容器。 但是───她现在,除了列举出被打败的servant之外,还在说其他的事、 "那也没关系。拜此之赐,我就不必担心体内的archer会被夺走,所以不想深入追究。 可是,sakura。接下来自己会变的如何,你明白吗?" "────────" 脑袋中心渐渐冷却下来。 因高烧而昏昏沉沉的头脑,因她一句话而取回"间桐樱"。 "────我不知道。我会变的如何呢?" 雪白的少女紧闭双唇。 einzbern的master。 和伪造品间桐樱不一样,一开始就被做成容器的少女、 "────会死喔。绝对、无法得救。" 告知她,和自己的命运相同,只能逐渐坏去。 十三日目?午前?自室"アサシン侵入。选肢。" "────────哈啊。" 身体还很沉重。 虽然还不帮樱做好午餐不行,总之,但现想在稍微躺一下,让头脑休息休息。 "────────" 我倒入被子里,把脸埋在枕头中 我明白啊。 从那一天起,就无法犹豫了。 这样下去,只是把问题往后挪罢了。 樱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现在决定的话──── "────emiyashirou,对吧。" "谁────!" 我从被子中跳起。 声音。的确有声音。 而且还很近,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 "────────啧" 背部流窜着恶寒 我所害怕的是,虽然知道有声音,但却不知道声音的主人在何处。 "警戒是没有用。我并非为了杀你而来。" 在耳边嗫嚅着。 那声音。 虽然流畅,但却无抑扬顿措的语调,是带着髑髅面具的servant。 "assassin────" 到底怎么回事。 就算再怎么以潜伏为生,居然能钻入宅邸的结界里,不让任何人发现到而进入这里────! "…………。并非为了杀我而来、的吗?那是来和我闲话家常的啰?" 我一面探查背后的气息、一面测量着直到走廊上的距离。 全力跳跃二步、再从走廊滚到中庭出去,就要三秒 时间虽短,但assassin就能杀我四次了 这样一来,接着除了和他搭话以外,没有别的延命手段。 "不是我。希望和你会唔的是魔术师大人。" "?魔术师大人是、脏砚吗?" "没错。正在间桐的宅邸等候着。魔术师大人并无战斗的意愿。只要你独自前去赴约,那魔术师大人也会欢迎你的。" "────────" assassin所说的,似乎可信。 如果目的是要杀我的话,在他进到房间的瞬间就出手了。 不这么做是因为脏砚希望和我交谈吧。 其内容是什么、还有这本身就是个圈套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1.受ける。 十三日目?~间桐邸"砚と峙~影の正体" 圈套。 这再明白不过了。 但是能和脏砚一对一会面也是个机会,我确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而且,我也没别的选择。 不管是不是圈套,只有和脏砚对峙,才能除出樱体内的刻印虫。 "我明白了。我对脏砚也有话要说。" "───聪明的选择。那么请快点。我并无法一直瞒过rider的耳目。要是被其他人发现此会唔的话,魔术师大人将会改变心意。" "哼。只能对我说的悄悄话吗。" 并未得到回答。 在意见一致的情形下,已无话可说了吧。 assassin和出现时一样,悄然无息地消失而去。 ───离开卫宫家朝间桐邸而去。 一整片的阴天。 是天空阴沈的缘故吗,宅邸明明座落在白日下,却充满不吉祥的气氛。 我未按门铃就进去 已经一年不曾进过间桐邸。 依着模糊不清的记忆通过走廊,朝着一楼的起居室走去。 "喔。比我预料中的还早到呢,卫宫 家的小伙子。" "────────" 起居室里面只看的到脏砚。 不管是assassin、还是黑色的saber都没看到 看起来,有话要说大概是真的了。 "呣?什么,不愿意和老朽打声招呼吗。真的被相当讨厌了呢。" 脏砚并无杀意 也就表示,把我当傻瓜。 就连现在对我一人,不但看起来毫无杀气且游刃有余的样子,看了就生气。 "那么。虽然你接受了招待,但不也有话要说吗?那么就坐下吧。彼此都不是能站着即可说完的话题。" "────怎么会。我要对你说的,站着就能说完了。" 我忍住想飞奔而去打倒对方的冲动,用杀人的眼神瞪着脏砚。 我不必学脏砚把敌意隐藏起来。 把樱的身体搞成那样的家伙,我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脏砚。要说有事要商量的话,我想说的事只有一件。现在立刻就解放樱。" 我要找他的事情只有这件。 如果脏砚拒绝的话,接下来只有战斗。 在他呼叫assassin和黑色saber来之前,我就先打倒这个妖怪──── "解放樱吗唔。不,对此老朽也相当地渴望。但是很可惜,早以非老朽能力所及了,小伙子。" ───突然。 站在我眼前的老魔术师,打从心底万分遗憾地回答我。 "────你说什么?" "即使老朽出手,也无法救起培育到这地步的"它"。樱已经具备做为圣杯的机能了。即便现在老朽取出刻印虫,也无法改变"它"将自灭一事。" 等一下。 圣杯?樱具备做为圣杯的机能? 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种单字来呢? "等一下。为什么说樱是圣杯。你到底对樱做了什么!" "还用说。为了得到圣杯、实现自身愿望而施加的手段。 全都是makiri吾族的悲愿,为了将真正的不老不死的魂能物质化,在十年前的战争之后,老朽就将圣杯埋入樱她的体内。" "什────埋入、圣杯?" "没错。十年前圣杯战争的终结,你听过吧。 你的父亲、卫宫切嗣,在圣杯战争仪式完成之际,将圣杯破坏掉。 战争就此结束,召唤圣杯现身的仪式也再度失败。 但是───并未完全失败。即使只有瞬间,但圣杯还是有完成。 这样一来其碎片。破碎四散的圣杯,就这么置之不理实在可惜。" "────────" 脑袋急速地冷却下去。 也就是表示,这男人,对孙女樱、 "没错。将回收的圣杯埋入她体内。但是老朽并这非邪魔歪道。打算让樱她能保有人类的机能而下工夫。毕竟是要在体内埋入无机物,而产生痛苦,但还是将圣杯的碎片转化为生物了。" "────生物。那么,樱体内的刻印虫是-" "做为圣杯的催化剂而产生的东西。 那是为了要让肉体接受魂魄、成为圣杯,当仪式结束之时,将会成为连系门扉之路的道具。 模仿einzbern而做出来的圣杯。 哎,因老朽没有他们技术之故,所以八成以上都是使用自己的方法呐。" 呵呵、他愉快地笑着 什么模仿einzbern啊。 这家伙只是单纯地、捡起已做出来的完成品,然后移植进毫无关系的樱的体内罢了! "老家伙。自己无法做出圣杯,就用这种方法,把人类当成材料,模仿圣杯的制造吗!" "是实验。完全是实验喔,卫宫家的小伙子。 像这种事情,只不过是维系接下来的实验罢了。樱她慢慢地、花了十几年的岁月而变成近似圣杯之物,是预料之中。 要调整到能一面保有收纳魂魄的容器之机能,一面又能以人类的身份生活着,直至享尽天年为止,是makiri派的圣杯实验作。" "樱是────实验作、吗?" "当然啰。樱是为此而献给间桐的女孩子。 成为间桐的女儿,成为达成makiri吾族悲愿的基础。远阪家也明白的很。因为他们和老朽的目的相同啊。若为了要得到不老不死的话,就得一起化做恶鬼。" "不老不死、吗? 为了这种、笨蛋似的理由而利用樱吗、你也是、远阪的父亲也是!" "当然。本来在此地所举行的圣杯战争,即是为了到达此位置的仪式。我们仅只为此而互相联手,即使现在只剩老朽存在,也继续用这丑陋之姿活着。 利用着间桐的继承人,为了达成久远之前的悲愿呐。" "但命运也很讽刺。 一开始身为"无法适应圣杯"而备用的樱,居然可以成长到此地步,教人吃惊。 哎呀、老朽也老了。没想到樱居然有此程度的素质。不但能取得多数servant还未自灭,又能保有着间桐樱的机能,幸存下去。 ───这正是圣杯之姿。老朽以为做不出来而死了心的、einzbern的圣杯啊。" "啧………………!" 我无法忍耐了。 这妖怪的玩笑话,我无法忍耐继续听下去了。 我甚至连、服从脏砚的assassin都忘记、 "别开玩笑了,什么圣杯啊!尽是些牲人类的东西,能称的上什么伟大的圣杯───!" 我尽情地发泄着激动、举起拳头向脏砚冲去。 但是。 "不对,那即是圣杯。 本来,圣杯是由einzbern做出来的,这次的圣杯不也使用上人类吗?" "────、咦?" 脏砚龇牙咧嘴的笑容,让我停下了动作。 "使用、人类?" 踏出去的身体,踉跄地往后倒退。 明明不想得知的说,但却憎恨着能理解那指的是谁的自己。 "没错。你藏匿起来的illyasviel就是圣杯。 把老朽和他们被视为同类,真令人为难?不管如何einzbern比老朽恶毒上数倍。他们所准备出来的圣杯是什么样子的东西呢,你去询问本人即可。" "────────" 举起的拳头落了下去 不只是樱而已。 得知连iriya都如此,比起对脏砚的敌意,更加支配身体的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后悔。 "那么,你要谈的话就到此结束。 再来差不多轮到这边了。把你叫过来的理由。 对于那影子,有事想要商量。" "什────" 对于影子的商量? 脏砚所指的影子,就在袭击街上人们的"黑影"吧。 但是,那不是──── "你在说什么啊。"它"不是你的同伙吗。 为什么找我商量,我们可是想要打倒"它"的耶。" 我瞪着面含嘲笑的脏砚。 "呵呵呵、哎呀,话说的太早了! 没错,老朽想要对那影子出手。为此需要你的力量,卫宫士郎。" "什───真、真的吗!?你和"它"是同伙吧!?" "同伙?那么,虽然有帮过"它",但"它"却从未帮过这边。 第一,和"它"是无法与沟通意思的。 老朽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它"暴动,而整理好道路罢了。为了将被害降到最小,而每夜劝哄着"它"而已但从昨晚开始也做不到了。 老实说吧。就是老朽已经无能为力了。" "───────" 咕咚、心脏痉挛起来。 老朽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句话,是对谁在说的呢。 "────脏砚。" "喔喔,就是如此。在此之前一定要先告知你那影子是什么。 唔,说起来那就是圣杯的内部。 虽说圣杯是能实现所有愿望的万能之锅,但我们的目标并非圣杯之锅。圣杯也只不过是手段。 einzbern、makiri、远阪。 这三家的目标是,以完成的圣杯,开出一条通向外边的"门孔"。 把完成的圣杯想成是连接着"实现所有愿望的场所",连系那边世界之门即可。" "等一下。那么,圣杯是-" "明白了吧。吾等魔术师的目的是通向所有的根源。 但是,老朽对此毫无兴趣。einzbern只追求着圣杯的完成而已。身为魔术师而以根源为目标,大概是现今的远阪吧。" "哎,算了。 总之,圣杯是连系着"愿望机"的门孔。那影子就是由那里流到这边之物。 若是原本的圣杯───illyasviel的话,就无此事。那影子是仿造的圣杯不经心之下的产物。" "哎呀,虽然说出家丑还是有所顾忌,但已经无法管束。 她啊,虽然能成长为圣杯是很不错,但却不守规矩。因疏忽而导至自虽然好,但不能把人类都卷进来。 烦麻啊,虽然是老朽作出来的圣杯,但搞不好会杀光镇上的人们。" 哎呀哎呀、这样。 间桐脏砚头晃的像是别人的事一。 "────────" 本来是会让人绝对会揍下去的话。 但是在此情形下,脏砚所言,将我的感情渐渐冻结。 "────那、那黑影就是-" 千真万确、 "你早就发觉到了吧?再怎么说"它"也是樱的影子。近在身边如你,也应该判断出"它"和樱的相似处了吧。" 间桐樱,就是"它"了。 "────────" 忍住晕眩 这个事实。 早就发觉、而采纳否定的关系。 那"黑影"是何物。 这罪愆,是因为波及到樱而不愿、承、认─── "────樱、就是-" "不,樱她自己大概不知道吧。 "它"是通过樱而出现的圣杯之影。本来是不可能有此之姿,但只不过是在通过樱这个门而出现之时,以樱为原型,得到这一边的肉体。 圣杯借用了樱所封印的无意识身份,现身于现世。" "老实说,"它"是老朽所预料之外的。虽然否定为不可能,但在它力量一日比一日增强的情况下,已经不得不承认。 "它"是带有意识的圣杯。因此,为了完成自己,就会继续吃食身为粮食的人类之魂下去。 阻止的方法只有一个。若圣杯是由樱的无意识而生的话,只要阻止樱她本身即可。" "虽然抱着这意思想试着说服樱,但那影子却阻止老朽靠近樱。 虽无自我意识,但那影子就是樱她自身。若是樱嫌恶的人,那影子也会嫌恶。 老朽业已连樱都无法靠近。" "………啥。那么、你无法靠近樱了吗?" "唔。虽然你们将樱当成是老朽的棋子,但那已是过去式。樱她早就是你之物了。和樱分开的老朽,无法管束"它"了。" "………………" 这是令人高兴的好事。 至少脏砚无法对樱出手。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解决体内的刻印虫──── "───等一下。你真的没对樱做什么吗?" "唔,没有。" "那、那,现在樱的痛苦是-" "那是樱本身的问题。老朽不记得有驱使过刻印虫。只不过是樱她身为圣杯,被从圣杯流过来的力量搞坏而已喔。 你想想看。"实现所有愿望"是何等地庞大的魔力漩涡。从漩涡流来之物,人之身能承受吗?樱脆弱的精神,是无法忍受此洪流。" "什────那么,这样下去的话,樱会-" "最后无法忍耐身为圣杯一事而破裂吧。 不,若樱的意识空掉的话,借用无意识身份的圣杯便会浮上来。樱她,会被自身的影子吞进去吧。" "理解了吗。现在打倒老朽也是白费工夫。 打倒老朽的话,即终结圣杯战争。这样一来,接着圣杯只剩起动一途。若圣杯本身起动的话,樱的精神就会轻易地四散而去。 若想要救樱她的话,就要忍耐到圣杯战争的期限结束为止。大圣杯的完成门扉打开的时间,并不长。 从开始算起有十日。依过去的例子来看,再过四天这次的战争便终结了。" "───四天。只要过了四天,那樱就有救了吗?" "这个嘛。那是要你来判断。今早樱她的情况如何?你认为还能维持四天吗?" "可────可以。绝对可以维持下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但是,其他的人类可非如此。昨夜消失的人类有多少?今夜消失的人类又会有多少、你想过吗? 否───你想,这个镇上的人类再过几天就会全被吃光?" 老魔术师的诘问,听来刺耳。 这个男人是在欢欣呢、还是叹息呢。 脑袋、连这都区别不出来,天旋地转起来。 即使打倒脏砚也解决不了。 希望樱能维持到圣杯战争结束为止。 我们无法打倒那黑影。 只要圣杯战争还在进行,镇上的人们便会牲。 "那、要怎么办?" 要救樱吗、我紧咬着牙齿。 在那里、 "────很简单呀。你只要杀了樱即可。" 早已知晓的事情,由脏砚的口中说出来。 "────────" "不对吗?再这么继续活下去,也没未来,黑影今晚也会袭击人类吧。 为了防止,就得立刻杀了这女孩。" 头晕起来。 "────────" "老朽想说的就这个。打算让你理解现状。因为卫宫士郎,最大的灾难正由你保护着。" 恶心起来。 "────────" "老朽与远阪家的女孩子都感觉到了。但是,若是你的话,樱她将欢喜地奉上性命吧。" 无法呼吸。 "────────" "───为千万人而伐恶。 了解吗?若你继承了卫宫切嗣的遗志,那间桐樱便是你的敌人。" 思考、无法运作。 我一句话也没回,在像是麦芽糖般黏黏曲曲的走廊上、走着。 踏在地板上的脚、扶着墙壁的手,全无实在的触感。 真残忍。 如同没有出口、歪邪的恶梦。 我就这么忘了呼吸地向外走去。 "若是你的话,不会出错吧。虽然对樱感到抱歉,但这也是命运,只能死心接受。" 走着。 "───但是小伙子,老朽代孙子向你道谢。 迄今为止,她还未曾为了自己做出什么过。既不诅舍弃自己的父亲、也不期望能像姐姐一样万能,只是个活着的人偶而已。" 走着 走着。 "这人偶,还是被所爱的男人抱了。哎呀哎呀,想必心满意足了吧。 不要如此责备自己。因为你是最后一个,赠与悲哀的孙女礼物之人啊。" 走着 走着 走着。 向着有樱待着的家里,踉踉跄跄地走着。 ────走下坡道。 就这样,不知何时又登上坡道,到达卫宫家。 我不能一直离开房间。 理由是、我是去和脏砚密会。 让远阪───还有在睡觉的樱知道的话,都不太好。 所以,要在那两人发觉到我不在之前回去。 回去吧,然后,不下个决断的话。 "───────、呃" 胃里的东西,全都涌上喉头。 我决定了要站在樱那边。 不管樱变的如何,都说过要守护着樱了。 决定要成为樱的同伴,而不是正义之士。 可是,那就表示将会夺走多数性命,重覆那时的惨剧。 "────────" 办不到。 只有这个办不到。 卫宫士郎,无法打破此誓言。 那无非是要否定自己。 在那惨剧之中,虽然你是唯一幸存者,但若能允许那惨剧的话。 那就是你自己否定掉,支撑你到现在之物。 不论结果如何,都是死亡。 此罪愆,是不能被原谅的吧。 "────────" 什么都不做,就表示默认此行为。 今晚也有毫无关系之性命将要被夺走。 知道如此,若不除去此原因的话。 就等于是,那天的火是你所放的一样。 "───若你说要否定迄今为止的自己,只为了一个人的生存的话"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能站在樱那一边吗?" 这就是,要守护一个人呢、还是除了一个人之外的所有人呢。 结果,最后要站在那一边呢。 这个决定,在今晚之前非得选定不可。 十三日目?宅?玄"gift*" 我进入起居室。 "啊咧?shirou,你刚刚是从玄关那边走进来的吗?" 起居室里,座着iriya一人。 "啊啊。有点事外出。我不在时,有发生什么吗?" "是没发生什么。不过不行啦,shirou,你要在房间休息。 因为shirou的身体,和sakura一样危险喔。" "嗯,thankyou。可是,哎,我只要乖乖地包着布,就没什么大碍了。" "真是的,自己这么说,还不是轻易地倒下去───shirou。你在外面碰到了什么。" "─────没啦。没什么。" "绝对有!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你两眼呆滞,还和我说没什么!" "啊────" 她生气了 这样啊,我的表情就像个傻瓜吧。 哎呀,难怪iriya会生气。 "───抱歉。明明再怎么烦恼也没用,但我还是陷入深思中。" 我甩了甩头。 iriya说的对,我不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怎么能一脸悲惨地去看望樱,要快点振做起精神来────! "嗯,合格。很好很好,看来有些精神了。 那么,你想问的是什么?只要是我办的到的,就一定帮忙喔,shirou。" "────────" 真服了她。 iriya偶尔也会变的相当温柔。 在我不行的时候伸出援手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真不知道到底是年纪大的是谁啊。 "啊啊。那么我问没关系吧,iriya。" "没关系啦,不管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shirou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样的事?" "圣杯。告诉我,关于einzbern的圣杯。" "这样啊,被你知道了吧。我最不想让shirou知道的二件事中,这就是其中一件。" "────iriya。那么-" "嗯,我就是圣杯喔。一开始就不是人类,是被制造出来的人造人。" 人造人────homunculus。 在炼金术里,以结合人的精液和一些要素培育而出,不经过子宫而诞生出生命。 因为不是依照正常的生殖管道出生,一般而言,肉体都带有某些缺陷。 矮小。短命。欠缺部份理性,无生殖机能。 虽然有人的外形、和人有相同的生命,但和人类不一样,因为不是人类的原故,所以是持有稀有强大的魔术回路之完成品。 身为脆弱的生命体。 但是魔术师───否,被做为魔术回路而创生出来时,人造人就带有超越人类的能力─── "────哎,就是这回事。 einzbern培育出做为圣杯、master,拥有两种机能的我。 圣杯的功能,就是回收被打倒的servant之魂魄。若只想加强这点,不管是用人类、棺材、炖肉锅都行。也就是说,做为魂魄容器之物,只要够大就好。" iriya不当一回事地说着。 但是───圣杯的功能就是回收被打倒的servant之魂魄,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本来,说是回收,倒不如说是回归。 servant是由圣杯所召唤。那么,被打倒之后就得通过圣杯回去,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在这镇上,身为einzbern的圣杯只有我而已,一般来说,所有servant都要由我来回收。" "但是,除了我之外,另有身兼圣杯机能的人存在呐。 当casterncer被取走之时,我就发觉到了,另一方的吸收力比我强。 所以,几乎所有的servant都被另一个人给取走了 只有archer是在我眼前消失,所以才能让我正常回收。" 不用说。 另一个圣杯,就是樱。 从iriya的话听来,樱已经把casterncer还有saber和berserker都吸收进去了。 "servant四人份的魂魄可是,iriya,这样能压制的住吗?原则上,人类的身体只能放入一人份的灵魂吧。" "欸欸。若是英灵的魂魄,更加如此。 失去了职住之壳,成为纯"魂魄"的servant,其魔力相当庞大。只不过吸入一个,体内就像是产生台风一般。 圣杯的机能就是在最终时收集七个魂魄。 在"圣杯容器"里,没有自身的灵魂容身之地。" "迄今为止的圣杯,都是用没有灵魂的"无机物",正是为此。圣杯的机能是要收纳英灵七人份的魂魄,将之归纳管理。 ───在此情况下,跑不动其他的程式。圣杯的人格,只有被圣杯机能抹灭掉一途。" "shirou, 也就是说。圣杯越是接进完成,身为人类的机能便会逐渐消失。 我也一样。servant回收的越多,为了控制,便会逐渐关掉人类的机能。" "若是关掉启动手脚的魔力,确实就能稍微控制住魂魄。 要是没有呼吸,吸进来的魂魄就不会流泄到外面去。 若是形成人格的部份全都拿来演算,就能安定魂魄的统合。" "对sakura而言也一样。若是成为圣杯的话,人类的人格就无法运做。因为没有多余心力去做人类了。" "但是呢。 若要说我和sakura的相异之处,就是我能以自己的意志来切换,而樱只是被抹灭掉而已。身为不完全的黑色圣杯的樱,没有拒绝的权利。" 以淡淡的口吻说着的iriya,不带任何感情 iriya已经知道了。 大概在出生时,不对,在出生前就已经知道了吧。 自己的生命,是为了这种蠢事而被做出来。 "────────" 即使如此,我认为还是有值得庆幸之事。 我将手放在挺到发硬的胸口上,仰头感谢上苍。 "?怎么了,shirou?我说,sakura已经没救了喔?" 我知道啊。 虽然我知道、但是。 "iriya和樱二人共同分担吧。那么、iriya还-" "嗯-,也对。魂魄几乎全被樱吸走,所以我做为iriya一事就无大碍啰。rider和assassin。即使我取回这两份魂魄,也不必削减到身为人类的机能喔。" 这样啊,说有救还是有救。 如果连iriya都消失的话,我就没有半个能够守护的人了──── "咦、欸、shirou!?" 一回过神来,发觉到我已紧抱住iriya。 虽然没有做过什么约定、也没有什想期望。 "shirou" "────────" iriya的小小身躯,无法抱的太过用力。 我只是轻触、单方面的拥抱。 在此───将自己绝对要守护到底之人的重量,用手指确实地记录下来。 注:gift在英语中是"礼物",在德语中是"毒、毒药"。 十三日目?午后?の客间"春になったら" 下午近二点。 我做出迟来的午餐,正送到樱的房间里去。 "────────接下来。" 我脱下围裙,把稀饭盛入碗里。 再深呼吸一次。 为了将心的完全冻结。 要是以现在的状态和樱见面的话,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来。 那可不行。 要是被樱发觉到我的动摇,那樱会比我还要痛苦的。 所以为了不露出破绽,就一定要把感情冻结起来 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 迄今为止至极普通、彼此只是为了看到对方而见面,这是最后了。 在如此宝贵的时间里,至少要互相笑着来结束。 "樱,你起来了吗?虽然有点晚了,但来吃午餐喔。" 我敲了敲房门,进到房间。 虽然樱还想睡,但我一进到房间里面,你的脸就散发出光辉、 "───好的。学长,看到你来我真高兴。" 露出真的相当幸福、平稳的微笑 时间流逝着。 樱的身体渐渐恢复了。 现在,她虽然无法凭己之力起身,但还是可以自己吃稀饭。 慢慢地吃完午餐,聊着有的没有的话。 虽然因吃饱而昏昏欲睡,但樱还是把身体靠在床上,继续说着。 仅只如此。 现在,也只能办到这样了。 樱看来真的很有精神。 虽然呼吸困难,但很有规则,两颊也乏着生气勃勃的红润。 看她如此───即便说是维持不了几天,也没什么实际的感触。 "可是我啊,还没有得过这么久的感冒呢。 从以前开始,身体就很健康,还没有长时间躺在床上过吧?" 从讨厌感冒药的话题开始,樱说明着到现在为止自己有多么健康。 像是从以前开始,就未曾有过病痛,一出现感冒的前兆,便用提起精神来医治。 "提起精神、是保持温暖和安静吗? 不对,和提起精神不太一样。什么啊,感冒和提起精神有关吗?" "啊,不是这个,因为说出来太过丢脸了,所以是秘密。" 嘿嘿嘿,樱露出不常见的羞赧笑容 唔。看来是我弄错意思,也使樱露出高淘气指数的模样。 "与其说是讨厌感冒药,倒不如说是无法信赖吧。因为不知道吃药到底有没有效,所以反过来会不安心吧?" "啊-,我小时候确实如此。忍着服下苦苦的药,不但治不好,身体还痛起来、发起烧来,都是来历不明的药的关系吧。" 就是这样!她开心地同意着 看到她的笑脸,被樱能此顺利地恢复,明天就能回到原来的样子的错觉所袭击。 "────────" 我拼命地压抑住那太过美好的希望。 樱治不好了。 相信着能变好,全都能回到往昔,只是将决断往后拖延罢了。 "────呐,樱。" 没错,只有接受冷酷的现实。 "要是身体治好的话,樱想要做什么呢?" 只是假设。 我只是提出过于美好的未来。 "咦?我想做的事情吗?" "啊啊。就是最能让樱快乐的事情。什么都可以喔。我只是想要听听看而已,没有能实现的可能性方针。" "咦────嗯-、等一下。" 樱困惑地转动着视线。 然后,在她考虑了一段时间后。 "怎么说呢,好像没有耶。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只要能和学长在一起,就好了。" 红着脸颊、害羞地说着樱。 "────────" 我眼睛一细。 用冻结的心,将想要紧紧捉住樱的冲动压抑下去。 "迄今为止,她还未曾为了自己做出什么过" 还不是你这个混蛋老头,不让她做的! 樱只是不知道罢了。 快乐的事情。 因为不知道何谓普通日常的生活,所以不晓得想要什么。 因为不知道何谓普通的幸福,所以连如此细小的事情,都当成是重要事件──── "学长?那个,你怎么了吗?" "咦?啊啊,在想些事情。" 她什么都还没经历过。 应该要得到的、一定要到手的,樱都完全不知道。 在外面笑不出来的樱。 交不到朋友的樱。 只知道我家和间桐家,闭锁狭小的世界。 如果───能加以改变的话,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付。 "学、学长?那个,果然我很奇怪吧 还是、左手痛起来了呢?" "没有,不是这样的。 樱。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纠纷结束后,我们跑的远远的吧。 至今为止都还没去那里玩过吧。偶尔出个远门,吵吵闹闹的也不错。" hf_14 十四日目?起床~教?へ"一缠の希望" 和平常一样的时间醒来。 近六点。 迎接黎明的天空微微透着光亮,今天也是乌云满布。 左手臂一点也不痛。 起居室里没半个人影。 要在远阪起床之前做好早餐。 开着电视、放着新闻。 一大早就打开电视,变成每天必然的动作。 "没有特别惹眼的事件呐。昨天晚上没有出来吧。" 没有出来,指的是那"黑影"。 "───啊啊。看来它也是要休息的嘛。" 我隐藏住安心,淡淡的回答。 "也对。要是连续两天都出现百人单位的受害人数,那可就不得了啰。" 早上过七点。 起居室里面只有我和远阪。 樱睡在客房里,iriya也还没起来。 先不说樱,虽然我想去叫iriya起床,但远阪曰:她太累了,让她休息吧;说的也对。 "────啊,士郎也去为今晚的准备休息吧。" 远阪冷不防地说道。 "为什么?" "我说啊,要做最后的武器了啊。今天总算要把骨架组合出来,所以今晚就来实行"投影"吧。 对了,成功之后就要和脏砚决胜负。不能让牲者再增加下去。不管那影子是什么,只要打倒脏砚的话,圣杯战争就结束了。这样一来,连那来历不明的影子也会消失,对吧。" "────远阪。你认为圣杯战争结束了的话,那影子就会消失吗?" "对啊。不管影子的真实身份为何,它一定是以圣杯为目的而现身,绝对不会有错。 它是想要圣杯呢、还是被圣杯叫来的呢,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是那一边,原因都出在圣杯上面,所以只要圣杯消失的话,那影子也会消失啰。 所以,只要战争结束,影子也会消失。 不管是圣杯战争过了期限、或是master剩下最后一个人、还是───身为圣杯容器之物死去的话,那影子都会消失无踪。" "─────远阪、你-" 真是的。 你早就知道那影子的真正身份了吗。 "现在的只是推测唷。 或许就算打倒脏砚那影子也不会消失。 或许就算圣杯战争结束那影子也不会消失。 所以现在要取得最确实的方法。不能依赖还不知道能不能到手的圣杯。我们就尽我们自己的力量,来打倒脏砚和那影子。" 说完,远阪站了起来。 不知在她在想什么,从我这里拿走为樱准备的水盆和睡衣。 "喂。你要干什么啊。" "樱的样子就由我去看。我的房间也在隔壁,由我来看病比较合适吧。" "唔────不行,樱的看病,就由我-" "别说蠢话了。士郎,我看你都还没睡过觉吧。你那种身体会对我们会造成困扰,你知不知道?"? 都还没睡过觉,我吗? "你才是在说蠢话咧。我昨天可是有好好睡觉喔。" "笨蛋。看来你一点自觉也没有 真是的,要是认为我在说谎,那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啊。一脸苍白还带着黑眼圈,被照顾的樱也会担心的喔。" "什────真的吗?" "我干麻要说谎啊。真是的,好啦,士郎你快回房间去休息。傍晚时,我会去叫你的。 啊,要是睡不着的话,要我来帮你也行喔?就模仿rider,让你一整天睡的不醒人事,怎样?" 模仿rider指的就是模仿魔眼吧,但在我记忆中,远阪并未持有魔眼啊。 也就表示,远阪她。 "你打算拿我当实验体吗?" "答对了。虽然到目前为止我是没啥兴趣,但有魔眼也不坏啊。虽然要做到像rider那样太勉强了,但睡眠暗示之类的,我想我能现场办到喔。" "────骗人,什么有魔眼也不坏啊。 你呀,还不是因为被打败过一次,放着不管又心理不舒服,所以想要练习而已吧。" "有、有什么不好的!怎么样啊,士郎。 要、还是不要。" "要的人是王八!我才不陪你做那种危险的实验,大体而言,真是睡上一整天的话,到明天早上都还醒不来。" "啊,这样啊。学的太像的话,就不是睡眠而是麻痹了耶。士郎,这个简单,很容易办到。" 原来如此、了解了的远阪。 她一面若无其事的提出反驳,一面说着要不要认认看?不管她怎么说我都保持沉默。 "哎,我才没有那么神经质,要睡很容易啦。你不用操心了。" "这样啊?那么樱的照顾就交给我,士郎你能乖乖的待在房间里吗?" 呃。 刚刚为止的轻松的口吻一变,远阪用认真的双眼问着我。 "────────" 我一下子答不出话来 我想待在樱的身旁。 虽然想待在她身旁,但现在还有其他该做的事情,如果老实和远阪说,让她板起脸来的话,就看不到樱了。 而且若是由远阪去照顾樱的话,我也能放心,现在就接受远阪的好意吧。 "好吧。那么,我就去房间闭关吧。 但午餐和晚餐都要由我拿去,除此之外的都交给远阪,好吗。" "欸欸,樱的看护就交给我。只要她打算随意走动的话,我就会骂她、押她去睡觉。 对了,士郎你真的能独自入睡吗?果然还是来试验看看吧?" "你真烦人耶,这种危险的事情我才不干。 可是,哎,谢谢你了,远阪。让你操心真过意不去。" "我、我才没有特别在担心呢。那、那么我要走了,士郎也去好好睡觉!" 远阪慌慌张张的走掉 真是的,她是怎么搞的。 到底是敏感呢还是迟钝、冷漠呢还是温柔。 说起来,天才就是将人类的对远远的抛在后头,她也是这一类型的吧。 樱也真辛苦。要是我有远阪这种姐姐姐,也会无一时安宁吧。 "───哎,不过每天会过的更加快乐。" 啊啊。 所以我才想要让她们俩早点变回姐妹。 这场战争结束后,要是远阪和间桐之间约定的事也消失了的话,樱和远阪就能变回姐妹。 虽然十一年的岁月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掩盖起来,但至少可以慢慢地缩短距离,我希望她们可以要好到能若无其事地互相笑着。 为此要我帮忙,再怎样我都愿意。 之前也想过,对樱而这,这一定是个最大的礼物,我坚信着。 "啊-,对远阪也是呐。她虽然摆出一脸为难,但现在她的亲人也只有樱吧。" 啊,糟了。 不知不觉间,就想像起远阪她开心微笑着的表情。 抱歉啦,樱呃,这也算是一种花心吗? "────不对,总之现在-" 不能一直都处在悠悠闲闲的状态中。 远阪打算今晚挑战脏砚 那就糟了。 打倒脏砚的话,战争就会结束。 战争终了的话,圣杯就会现身。 不对,严格来说是圣杯会"打开"。 脏砚说过,圣杯是扇门。 实现所有愿望的愿望 机,不是圣杯,而是圣杯里头的东西 如果这是真的,那身为圣杯的樱会变的如何呢。 iriya说过。 做为圣杯,越是接近完成的话,樱身为人类的机能便会逐渐失去。 "─────────啧" 结果,能救樱的方法只有一个。 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守护着樱。 我不知道圣杯会用什么方式来"现身"。 是master只剩最后一人时而出现呢、还是由成为最后一人的master来召唤的呢 要是后者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只要打倒脏砚、将威胁樱的存在排除掉,在过了战争期限前,按兵不动即可。 远阪说过,今晚就要找脏砚挑战。 那么就打倒脏砚吧。 要是她说要战的话,就表示有极高的胜算。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那个"黑影"。 即使打倒脏砚,影子也不会消失。 只要在樱还身为圣杯的情况下,影子就会不断出现。 影子每一出现,便会夺走多数性命。 要在战争期限结束前按兵不等,就表示要放着影子不管。 "只有、打倒一途了。那影子、就用我的手来打倒。"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但是打的倒吗。 如果它是由圣杯内部溢出来的话,那影子自身就没有死亡的概念吧。 假如把它消灭的话,那身为投影机的樱本身也会消失吧,那就只能去消灭供给投影机魔力的实体了吗。 "实体、吗" 我不认为有这回事。 但是除了这样想,就没有其他可解决的对策。 "────圣杯的内部。 脏砚把十年前的战争里,四散的圣杯碎片埋入樱的体内。那时候就有其内部了吗────" ────呃。 等一下。 脏砚那老头,不是说刻印虫是由圣杯的碎片而做出来的──── "────言峰。他难道没有发觉这件事吗!?" 有这种事吗! 他从樱体内摘出刻印虫。 虽然少量,但还是把刻印虫取了出来,治疗樱的身体。 都做到此地步了,没有道理未发觉到。 他姑且也算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上次战争留到最后的master。 那么,他应该也发觉到樱身体的异状了吧! "啧────!" 我飞奔至玄关。 突然一闪,而浮现在脑海中支配我全身的,就是那个神父的脸。 "可恶,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 只要想一想就一定会想到的。 用樱的无意识之姿现身的影子、 "圣杯"的内部之物是什么,那男人不可能不知道────! 幕间"foolish" "啊咧?刚刚出去的是士郎那家伙吗?" 从玄关传来声响,远阪凛偏了一下头。 把头伸出窗外一看,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士郎往坡道向下跑去。 "那个混蛋!明明叫他要休息,居然一点也没听进去!" 她停下了调药作业,粗暴地站了起来。 虽然要给樱桐樱喝的药很重要,但现在得先去阻止士郎。 "这家伙,把别人说的话当耳边风!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虚弱!" 跑下楼梯。 总之,要快点追上士郎,她急急忙忙地冲向玄关。 "────啊,在这之前。" 一转念,不吩咐一下樱不行。 本来打算要和药一起拿过去,所以水盆和睡衣都还未拿给她,今早的体温也还没量。 虽然气士郎的冒失,但也不能把樱丢着跑去抓士郎回来。 "────哎,由她的气息看来还在睡觉吧。" 时间过不到一分钟。 反正士郎立刻就会喘不过气来,绝对是坡道还跑不到一半就会停下来的。那种身体连一公里都跑不动。 "要说那里麻烦,他本人没有自觉之处就是个麻烦了,笨蛋。" 反正,用跑的立刻就能追上。 现在卫宫邸里面最有精神的就是自己了。 因为游刃有余,所以照顾振作不起来的同伴,也是当然的义务。 "樱,我要进去了喔。" 不等回应便走进房间。 "我要出去一下。立刻就会回来,所以要乖乖躺着。替换的衣服我就放在────" 这里、这样。 话说到一半、 "────被骗了。终于开始行动了啊,樱。" 凛以击碎墙壁的气势,拳头一敲。 ───房间里面没有间桐樱的身影。 躺在床上的,是间桐樱以外的人。 "还真是瞧不起人呀,rider。身为servant,却装成主人的样子躺在床上。" "虽然非我所愿,但这是命令。 不过,这也是你太粗心了吧。麻烦你不要把责任全都推给我。" "…………说起来。给人添麻烦的是那孩子吧、单方面地。" 咬牙切齿的声音。 凛带着敌意瞪着rider,而rider则闲闲地接受了她的敌意。 "toosakarin。若还有下次的话,请使用更有效率的监视方法。用翠鸟那种程度的使魔,是骗不了sakura的。虽然她的技术不及你,但直觉这方面的才能和你可是同等级。" "喔。感谢你的忠告但是,看你这样子不只是在给忠告嘛。" "当然。sakura命令,在她回来之前不能让你外出。" "────" 啧、在微暗的房里吐一下舌头。 凛她一人,不管要打倒rider还是逃出去,都办不到。 她就只能照着间桐樱的想法,留在这里。 "────真令人生气。明明一个人办不到,所以想要帮她的忙的说,结果,她还是一个人跑去解决了。" "你不抵抗吗?虽然你这么干脆是很好,但真教人意外。" "只要我不出去就好了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在樱回来之前我就老实待着吧。" 哈啊,她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 这表示没有她开打的意思。 凛垂下肩旁,把头稍微低了下去。 "可是,rider。先说好,那孩子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不对,就算她回来,也已经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间桐樱了喔。" 魔术师以冷淡的声音,说出最糟糕的未来。 幕间"trash" 啊────哈啊、哈啊、哈──── 肺部好痛。 坐镇在上面的心脏,早就慌慌张张地发送出危险信号了。 咚、咚、碰碰、咚。 心脏一面向全身送出血液、一面狂暴抗议着,再继续行动下去老子就先挂掉啦。 啊────哈啊、哈啊、哈──── 喉咙好痛。 每呼吸一次,就像是吞下荆棘一样。 因为太恐怖了,所以呼吸不下去。 明明只是氧气不足罢了,但由自己来限制呼吸等于是自杀行为。 啊────哈啊、哈啊、哈──── 因为氧气不足,所以手脚也无法灵活地运作。 虽 然脚步蹒跚地走到这里来,但接下去若是倒下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呃────呼、咳…………! 一想到此,就涌现出力气。 不能在此倒下。 要不然跑到这里来就没意义了。 她───我现在,一定要由自己来分出胜负不可。 让自己成为master的那老人,一定要面对面的战斗来制止。 ────呼────呼、呼──── 调整好呼吸。 不要紧的,一点也不困难。 虽然对他人来说很困难,但自己一个人的话,就非如此。 就像是吃饭时碰面一样,在那老人面前说"不要",摇摇头即可。 然后───首先,那老人的企图就全部终结 之后,还没想过拒绝那妖怪的自己会变的如何。 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因为想不出来,所以就停止深思。 幸好,现在连头脑里的记忆都变的暖昧不已。 因为记不住下一瞬间的事,所以恐怖就变的比较小。 一面扶着墙壁、一面朝着几天未回的家走去。 阴暗的宅邸。 即使试着拾起散乱的记忆,但一点也不记得这间宅邸明亮过。 宅邸和平常一样。 和平常一样阴湿、颓废、黏腻。 但是──── "怎么会────为什么?" 和预料中的不一样。 宅邸里没有祖父的气息。 宅邸里连虫子的气息一点也不剩。 "哈────啊、啊…………" 支撑住快要崩倒的身体,环视着无人的起居室。 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 间桐邸里没有那老人的身影。 地下室里没有那老人的笑声。 "骗人为、什么。" 一点也不合理。 祖父───间桐脏砚应该是想要回收我才对。 可是当我在卫宫家时既未出手,到现在为止也拱手不管。 所以现在是最大的机会。 只要我独自一人的话,那老人必定会出现,把我当成圣杯吧。 但是,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啊哈啊哈啊啊────" 意识渐渐稀薄起来 不行。 在睡着之前、在学长行动之前,一定要和间桐脏砚见到面不可。 一定要见到他,把这些事情了结不可。 见到的话───明明只要一见到面就能结束的说,为什么───只有今天、那老人不出现呢───! "啊明明、知道的说!" 没错,他不可能没发现到。 他一直在监视着我。不管我跑的多远、躲在何处,都会被找出来。 要抓住现在的我是易如反掌,祖父的想法和行动我都能判断出来 即使我抱持着反抗的念头,他也不会在乎。那个人就和往常一样,只是把我当成道具来使用。 "但是为什么" 他不可能没发现到。 和神父的治疗、体内刻印虫的减少完全无关 因为,那只不过是保险的手段罢了。 即使是错误,但却是最实在的方法,他可藉此来把握住我的行动。 现今的我的身体状态。连心跳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独自一人、没有带着rider而来到祖父宅邸一事,从刚刚起就得知了吧。 那么为何,老人一直将她──── "────樱。" 身后传声音。 那是、 "哥哥?" 在转身朝面向哥哥的瞬间 十四日目?教?"圣杯にむモノ" 我马不停蹄地往教会而去。 虽然在跑下坡道时,因呼吸乱掉而很难跑的动,但在跑下去直到十字路口时,就不会了。 "哈─────哈啊、哈。" 自己也吓一大跳,身体状况好的不得了。 以最短距离来说,从家里到教会,在实际上将近五公里的捷径上全力奔跑着。 "────啊。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了。" 我面对着教会。 如果言峰全部都知道的话,我就算使用暴力也要他全部说出来。 "────────啧" 礼拜堂就看的到神父的身影。 他仿佛早已准备好似地、 "哎呀,怎么了、卫宫士郎。虽然你不是个在进退两难时,会像神祈求、值得称赞的男人,但你不会是改变想法了吗。" 开着玩笑的来迎接我。 "───开玩笑。我才没空听你的讽刺。要说的话对你自己说。" "喔原来如此,的确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呐。愧你还能用那样的身体过来。怎么了,若说来话长的话,要不要移到里面去。你站着说也很累吧。" "可以。不过你先回答我,言峰。 你───早就知道樱是圣杯吗?" "当然。当我打开那女孩子的身体时就看到了。我知道那是被间桐脏砚调整过的黑色圣杯。" 简简单单地。 这又如何呢、神父的回答像是如此。 "你、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一瞬间脑袋沸腾起来。 虽然理性叫着、要冷静啊,但言峰的回答让我化做空白。 "没错。那是怎么一回事,我比你还要清楚的许多。 间桐樱要是那样存活下去,就会杀了许多人类。所以我才给你忠告。"它"是不是有生存的价值,这样。" "────────" 我一时语塞 对了。 那个时候,言峰的确有对我提出忠告。 一面想要救人、一面想要让樱活下来,是重覆着错误的行为。 "───那。那你为什么要救樱。 我只是想要守护着樱而已啊。可是,你并没有这样的理由吧。" "我有。我和你一样,不希望让间桐樱死去。我无法让她所怀的新生命死去。 人类总会死亡的。如果说间桐樱会死的话,也是有其道理。若朝着死亡而去的只有她的话,那我也不会用尽手段救她。" "如果朝着死亡而去的只有她的话,那么。" 也就表示,这家伙。 为了"黑影"的存活,才会救樱的吗! "没错,卫宫士郎。受了重伤而失去性命是自然的天理。但我无法杀掉能够诞生的、想要出生之物。 你是为了救间桐樱而保护她。 我是为了救间桐樱所孕育的黑闇,而救她。 这就是我的理由。虽然彼此的目的不一样,但同样非得要间桐樱活下来不可。对此结论,你有何不满?" "────────" 我没什么不满。 不管言峰的想法如何,那时候只有请他伸出援手。 而且───他还用光自己的魔术刻印来救樱。 对此结果,就应该好好感谢他。 "是这样吗。我对你在想什么没有兴趣。 比起这个,我更想要知道,言峰。事已至此,你应该知道"它"的正真身份了吧。" "你是说威胁街镇的影子吗 哎,虽然我有我的想法,但是你呢。 你认为"它"到底是什么呢。" "脏砚说那是圣杯的内部。虽然是圣杯内部的东西,但通过樱而跑到外面来。" "───你由脏砚那直接听来了啊原来如此,很像那老人的作风。 那么,你对那老头所说的话全都相信吗?那影子是由间桐樱漏出来的圣杯内部,只要在她还活着的情况下,就会不停反覆着杀戮的行吗吧?" "脏砚那有什么信用可言可是,那老头说的全都符合。我无法否认,樱和那影子之间有所关系。" "这样啊。脏砚的说明并非骗人的吧。但是也没说出真相。 听好,溢满圣杯之力本是无色之物。 因为无色,所以绝对不会自己跑去袭击人类。没有目的的力量,就会维持着没有目的、雾散而去。" "啊" 这样啊,听他这么一说,有道理。 说起来,从身为圣杯的樱那里漏出来的东西,为什么会随意地袭击人们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会袭击人们呢?" "还用说吗。圣杯内部带有"杀人之物"。若非如此就无法说明下去了。" "什──────" 杀人之物? 那就在圣杯内部、侵蚀着樱的吗? "────────" 视线倾斜起来。 这种愚蠢之物,不管再怎么否定、 "────────" 那不就是我在十年前,用这双眼睛、抬头向上看到的吗。 "啧────那、那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说圣杯之力是无色之力的话,那一开始就应该不会持有"杀人"这个目的了呀!" "啊啊。那是本来没有之物,应该是不会出现的矛盾。 ───但是,"它"的确是潜入了圣杯的内部。 十年前。你知道的,我和切嗣留到最后,为了圣杯而战之事吧。 就在那时,圣杯内部已经被"某物"给污染了。应该是无色的力量,凭藉着所有的理解,而化成带有杀尽所有人类的方向性之"涡"。" "哎,即使如此,也是"可能实现愿望"程度的魔力之涡。 身为愿望机的机能并未损坏。 要说问题何在,就是那是以恶来刻划善,得到幸福的手段。 十年前的火灾就是因此而发生的惨剧。 即使如此,我认为圣杯并没什么改变,不像切嗣一样认为那是恶,而破坏圣杯。" "结果,不用说。我的servant沐浴在被污染的圣杯中,由圣杯漏出来的污泥燃烧着街上,杀害人们。 那光景────若是你的话,应该知道吧。" 啊啊,我有看到。 的确,我用双眼看到全部的元凶! "────那么,那个黑色洞穴是-" "没错,是圣杯的门孔。 真是讽刺啊。燃烧着最高纯度、洁净无瑕的灵魂之杯。 里面只不过是渗入一粒毒素,洁净之物就完全变色了。总之,因为就是无色嘛。不管如何深邃广大,只因为一人,敌不过带有颜色的异己份子。" "恐怕。在第三次的仪式之后,einzbern召唤出不可唤出之物。结果,由他们所准备的圣杯战争之仪式,被不纯物给混进去。 从第三次到第四次之间。经历过六十年的岁月,在圣杯内部等待产出的"它",却无法出到外面来。" "因为第四次的圣杯太过狭小了。 上一次因为还留有saber和archer,就到了期限,所以圣杯并未完成。虽然门有打开,但立即就被切嗣给破坏掉。" "不纯物───那就是"它"、黑影的真正身份?" "称呼"它"还不太对。 在被染黑的圣杯内部里,有的只不过是纯的"力"而已。里有是持有方向性的魔力。 持有"杀人"这个方向性,只为此而进化成诅之涡。混杂着只有人类的恶习而现身的魔。" "那就是圣杯内部的现象───在夜晚中徘徊的影子之真正身份。虽然还未生下来,但只要间桐樱不在的话,就只不过是舍弃影子的身份之"预定出生的婴儿"而已。" "预定出生的婴儿?别开玩笑了,樱才不会生出那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来呢!" "不对。要是间桐樱被做为正统的圣杯的话,从她的肉体的确会出现"它"。 但是她是特别的。 身为门的"它"侵食着间桐樱,而成为了门。" "自身的诞生。为了从无到有,只要她接收了自身的力量,就能生存在此世。 本来是不带肉体的"力"。不需要持有身为人类的肉体。只要有人继承了力量,那它就能存于此世。" "那并不是圣杯的内部漏了出来。 "它"是以浸透间桐樱而诞生出来的魔。 因此───那"黑影"绝对不是圣杯的内部。 "它"业已是间桐樱了。 侵食master间桐樱要是继承了力量的话,她本身就会转变成影子的样貌。" "────────" 等一下 等一下啦,言峰。 就算你这么说,我的脑容量装不下啦。 "本来就是不完全的圣杯 不对,当使用了在上次战役被污染的圣杯时,她早就结下契约了。 若是由einzbern所作的圣杯,绝不会有此事发生。虽然圣杯内部满溢着诅,但那也只能附身在适合的人身上。" "────────" 够了。 说起来,你还真是多话耶。 说的更简单些就好了。 比如说,那影子不是樱的无意识。 虽然脏砚那么说过,但袭击人们的影子,从一开始就是那力量。 樱她。 樱她本身,绝对不会如此希望的。 "圣杯内部充斥着诅的漩涡。若是没有适合的圣杯,那力绝对不会得到形体。 圣杯内部之物,是和能使自己确实"取得形体"的附身者连系着。 通常的圣杯若是einzbern所制的黄金圣杯、或使用魔术师的肉体之青铜圣杯,就不会化为形体,而是成为不可确认的形体吧。总之,就是持有质量的力。基于此场合,或许只是增殖的肉块也说不一定。" "────────" 我说啊,和我们无关系的话就摆一旁吧。 说结论。 我要知道结论。 我认为,如果打倒影子能有所帮助的话。 在樱变成圣杯之前,打倒黑影就能有所帮助的话. 但是────如果那影子就等于是樱的话,也就是。 "力被间桐樱这个附身者所得。 总之,体内是被埋入上次战役而漏到此世的"触觉",做为魔术回路而培育出来的人类。间桐樱身为圣杯,越是打开门扉,就越和内部之物化为一体。 不过放心好了。 只要在间桐樱还有理性的情况下,影子只不过是影子而已。 就算间桐樱被力再怎么污染,她还是有命令权。在身为圣杯的她将门关闭的情形下,内部之物只能寄宿在间桐樱身上,完全无法外出。" "和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关系相同。 只要身为master的间桐樱不允许,身为servant的"力"就无法行使力量。即使带有压倒性的力量,还是无法颠覆主从关系。 "力"无法全力发挥杀人嗜好 的方向性,是因为间桐樱的理性在阻挠。" "间桐樱是会接受"力"做为自己的一部份呢、还是理性会忍受不了"力"的魔力量而崩坏呢。不管那一方面,间桐樱所孕育的黑闇就会因此诞生。 她业己等于是影子了。即使让圣杯战争结束,她也无法回到本来的样子。" "────────" 那就是。 打倒那影子、确认其尸体时。 在那黑影子之下,就会出现樱的身体吗──── "哈────、" 我想,心脏大概停住了。 我用力地、像是要揪出肉似地押着胸口,让消失的呼吸再度开始。 "────那么。让樱继续活下去的话-" "就表示那黑影会孵化而出。只要她的精神死去,那时地狱便会具体化。 不对,虽然我认为再这么下去肉体会先忍耐不住,但你做的很好呀,卫宫士郎。托你的福,间桐樱现在还保有圣杯的机能。" "────!" "你────你想要让樱变成怪物吗!" "当然。不管"它"是什么,只要有诞生的意思,就无法阻止住想要生出来的东西。 而且别搞错,卫宫士郎。 不要把"它"叫做怪物。还未现身于世之物算是怪物吗?" "当然是!那影子是恶魔。现在也是不停地在杀害人们的恶魔!" "你太早下定论了。是善是恶,只不过是在发生之后被我们来决定。不管是谁,都无法否定还未成形之物。 什么?你说,犯罪者的儿子一定会成为犯罪者吗?因为如此,就要在生出来之前先杀掉吗?" "什────" 什么啊,笨蛋。 本来它就是"杀人"之物吧。 实际上,那影子不是杀了人了吗────! "你弄错了。那影子只不过是由它附身的间桐樱得到形象而已。和由圣杯生出来之物有不一样的地方。 那影子只不过是使用间桐樱,为了诞生为吸收人们的性命而已。就和只为了生存而想要吸奶的婴儿一样。 因为无意识,所以"它"的行动是不分善恶。" "别说蠢话了,实际上,不是死了人吗!?" "没错。因此才应该给予罪名和惩罚。但那是"它"诞生出来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谁都还不能否定"它"。 还未孵出来之物,却将之定下世上的罪名的话,只不过是排斥而已。" "听好。人世是不存在着能明确定出恶的定义。 但是───即使如此,若是此世真的有恶存在的话。 那么阻止想要出生之物,难道就不算是绝对的恶吗?" "────────" 我吞下话语。 樱会变成"圣杯的内部"不对,不否此事的话,就等于是同意了言峰的主张。 但是,现在就算纠正他所言,事情也不会出现变化,樱也无法得救。 "───言峰。你的目的,就是要樱变成圣杯吗?" 我带着敌意问道。 要说是宣战的话也太迟了,但我是为了弄清彼此的立场而问。 "我说过,是为此才救间桐樱。若是"它"想要出生的话,我就尽我所能为"它"祝福。 如同你拥护间桐樱,我则是拥护那胎儿。" "───这样啊。那么、我们就是敌人啰?" "当然。但是,我既不想要间桐樱的性命,也不像间桐脏砚一样想要圣杯的力量。 在圣杯内部之物。只有在"它"成为生命而诞生时拥护而已。若在出生之前,身为母体的间桐樱拒绝小孩子的话,那我会尊重那方的意愿。" 言峰是说真的。 这神父对圣杯战争的胜败毫不关心。 他想要的是结果。 我们和脏砚───不管留下来的是那一方,他想要看到的只有在其后现身之物。 他并不打算硬是让樱"变貌"。 这家伙打算,只在我们力所不及而樱变貌之时,才会对已产生变化的樱伸出援手而已。 "我明白了。如果你袖手旁观的话,那我也不会出手。不管你的理由为何,就是会帮樱吧 现在,知道这些就很足够了。" "这样吗。虽然我帮的是母体,但怎么做可不让人插手。 那么,你要找我问的就这件事吧。那就快点回到间桐樱身边去。放她一个人太久可不妥当。" "………………" 樱的身体───不对,神父打从心底关心地说着。 明明都成为明确的敌对关系,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让人搞不清楚是敌人还是同伴。 "────不。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这大概算是对你发问的最后问题了。" "喔。是最后的话那就没什么关系。好吧,你问。" "────言峰。樱她、还有救吗?" 空气一变。 神父身上的压迫感又更加剧,对身为敌人的我提出建议。 "还有救。不过是一半一半。 若圣杯完成的话,那间桐樱这个人格便会消失。但是,若是她的精神多少能忍受圣杯所放出来之"力"的话───这仅存的时间就有希望。" "恐怕,只能维持几秒。 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抑制住圣杯,反过来利用圣杯之力,排除掉在她内部筑巢之物。 重点就是要尽力。不论是把间桐樱培养成圣杯的刻印虫、或是附身在她肉体上之物,以圣杯之力"杀掉"的即可。 虽说圣杯被污染了,但还保有身为愿望机的机能。将此用做"杀害"之途的话,没有杀不掉的生命。" "────结果还是要圣杯。打从一开始,这场战役就是-" "没错,得到圣杯就是要汇集一切。 但是要留意。以圣杯之力转向圣杯一事。 若是寻常的魔术师,是无法抑制魔力,苦搞砸的话,十年前的惨剧便会再次上演。 还不只是如此。即使只御制住圣杯几秒,就会陷入疯狂状态。凭你一个人,是怎样都办不到的奇迹吧。" "哼。但是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吧。那么我做。如果要这做做,那我们这方也有希望。" "原来如此,你还有凛在。 凛是间桐樱的姐姐。要和妹妹的精神产生共鸣、缓和由圣杯而来的反作用力也很容易吧。 不过,我可不认为凛会同这愚蠢的赌注。" "────────" 说的也是。 回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说服远阪改变方针。 "算了,这就让我来操心。 那、拜拜。虽然不爽但还是麻烦到你。即使我无法认同你的主张,但还是要谢你。" "等一下。即然我都回答你了,我也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 我停下打算走掉的脚步 虽然不太愿意,但要是能抵销人情的话,也算便宜了。 "什么啊。你刚刚不是说过是最后了吧。拜托你讲简单些。" "什么。只是万一你用刚刚的方法救起间桐樱的话。 但是,你觉得这样好吗,卫宫士郎。就算间桐樱不在是圣杯,但她"吃人"这件事已无法更改。你打算要拥护这个罪人吗?" "────────" 我停住了。 这一次,心脏真的冻结起来。 "无法忍受的不只有你而已。 她可是杀了大量的人类。我想,间桐樱本身也无法容许这样的自己吧。" "──────那是-" "犯下罪行,无法偿还而存活下去是很辛苦的。那么倒不如狠下心来杀掉她,还比较幸福吧? 这个方法既轻松、又能对被夺走生命者谢罪。" "────────" 这样啊。 连锁效应这样就能结束了。 这和本人的意愿没有关系。 不管有什么理由,绝对要惩罚加害者不可。 如果是夺走生命的话────若没有返回等值之物,那被夺者是无法平静下来。 所以要杀了她。 如果对失去的人们心怀歉意的话,那就杀了当事者的樱吧、所有的常识都不停诉说着。 还不只如此。 结果要是救不起樱,还让樱成为圣杯的话,就无法制止齿轮的运转。 会失去比现在还要多上十几倍的性命。 和那一天一样。 毫无关系的人们、连为什么会死都不知道,就这么单方面的死去。 我咽下涌了上来的胃液。 眼球充满血丝。 血液像是要从眼球滴了出来。 ───即使这压迫、千刀万斩地袭来、 "────啊啊。可是,能偿还的。" 但我还是坦然的自白要守护着樱。 "───这样啊。这就表示,你不继承卫宫切嗣的意志吗。" 淡然的声调。 神父好像很失望地,无趣地看着我。 "切嗣老爹的、意志?" "没错。你的父亲深爱着人类。 无比地高邈、远大、阔。永不休止地突破自己的界限来爱着人类,为此,自己化身为绝对的恶。 若是那男人的话────绝对、会杀了间桐樱吧。因为他是个为了正义,而舍弃了身为人类感情的男人。" "这点就和你不同。 他可以为了正义───为了多数人的幸福,而舍弃了一个人的幸福。" "───不对,你们所称之的幸福,并不能带给我喜悦。" "咦?" 我找不出话来回。 不对,应该是。 以淡淡的语调说着的神父,并不是在对我说话。 "没错,不一样。 他从一开始便将幸福割舍掉,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东西好割舍。 虽然结果相同,但过程却大大相异。 他的存在让我非常不愉快。他的苦恼让我相当的不愉快。 若是得舍弃到此地步,那倒不如一开始不要有就好了。但是他却抱持着苦恼,在割舍之后又将之拾回。还说这才是人类的正常行为。" "这就是决定性的不同之处。没错。若一开始就不持有的话。那我又为何会生在此世呢。" 神父的独白,并不是针对谁而发 只是,现在他所说的话包含着怒气。 虽然这个男人自认无感情,但其实是有的。 "哼。这么想想,你应该不会继承切嗣的意志。虽然他以舍弃来贯彻信念,但你只能以相反方向来办到。 你和我很相似。 你曾经死过一次,在复活的时候发生故障。虽然是后天所造成的,但和我一样是"天生缺陷品"。" "什故障、我有那里坏掉啊。" "你只不过是没发觉到而已。 你并没自我的概念。但没想到你会拘泥于一人的性命。不对,说起来───" 并非拘泥于多数人的性命。 拘泥于一人的性命,就如同拘泥全部的生命吧。 ────没错。 言峰绮礼的独白,似乎带有羡慕的味道。 "───哎,算了。接下来,若只想救起间桐樱的话,那我不会阻止。只要背负着想背的罪业即可。 这是最后的忠告。 不管用何种手段,若想救间桐樱的话,就要杀了间桐脏砚。当那家伙抹去间桐樱的精神之后,就会移入空掉的肉体内。这样一来,要救回间桐樱就不可能办到了。" "移───移入、脏砚、对樱!?" "没错。因为老家伙的真正分份是寄生于人体的虫子。虽然不知道相当于魂魄之容器的脑虫潜藏在何处,但老家伙要附身在还活着的人身上,相当容易。 间桐脏砚就某方面来说,算是不老不死。只要能快速地找出留魂于世的虫本体,就能净化其魂魄将之完全消灭。" "───这样啊。你倒是一反常态,说的倒挺干脆的嘛。不管怎么样,都一定得打倒脏砚不可吧。" "哼。原来如此,这的确很好判断。 打倒间桐脏砚,让间桐樱成为胜者。再来就抑制住现身的圣杯,洗净间桐樱的身体。方针就自己去定。" 虽然不爽快,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和言峰说的一样,方针是越简单越好。 "再来只是我个人的意见。间桐樱的精神出乎意料外的强韧,再适合圣杯的"力"不过。 若说凛是阳性的话,那她就是阴性。要说间桐脏砚错在那里的话,就是这点。那黑影,让间桐樱成长到超乎脏砚料想。脏砚会对你出手也是因为如此吧。" "───想守住间桐樱也无妨。 若是无法忍受住孵化之苦的话,那死的不过是母体罢了。" 我无话可回,只有用点头来回应。 言峰的目的是樱的变貌。 即使如此,和脏砚一比的话,还是好上许多。 "先说好,没有你出场的余地。那能让那来历不明之物孵化出来呢。" "就是这种气势。只有脏砚,是绝对不能让与。" 哼、地一声,转身而去。 ───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得快点,回到樱的身边去。 十四日目?宅~探索~间桐邸へ"间桐邸杀人事件" "────────咦?" 一回到宅邸,头一个感受到的便是恶寒。 并不是有什么奇怪、也没有混杂着危险在内。 只是背部,隐约地掠过不好的预感。 起居室里没有半个人影。 iriya还在和室睡觉。 远阪在客房做投影的准备。 樱她──── "樱。我进去啰。"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上门把。 ───打了一个冷颤、背部有种冰冷的不协调感。 不好的预感,好像欠缺什么似地,我挥掉这预感,打开房门。 "樱" 当我看到rider的一瞬间,她就突然地消失无。 在她身后。 樱所睡觉的床铺上,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啧" 电灯一亮。 我被这突然的灯光照的张不开双眼。 "你回来了啊。虽然想问你到那去了,但回来的可真迟啊。" "远阪?这到底是────" "看了不就晓得。樱她一个人跑出去了,我和rider对瞪到刚刚为止 她被下了不能对你出手的命令吧。士郎一进来,她就化做灵体逃出去了。" "什────" 远阪的声调很是镇定 不,错了。 那不是镇定的声音。 她那淡淡的口吻,是已经全 面放弃的冷漠。 "────远阪。樱她、出去是指-" "真的啦。看来像是在你出门之前就已经不在了,已经过了二小时啰。 虽然我不知道她拖着那样的身体想干麻,但就是不听从我们的吩咐,对吧。我虽然想要出去找,但却被rider给堵住了,所以她是去做亏心事吧。" "别───别说蠢话了!樱瞒着我们────" 会有这种事吗、我说不下去了 樱的恶梦。 樱是怎么看待一天比一天更加坏化的身体,不是我能得知。 "总、总之,要带她回来!如果让那种状态的樱独自一人的话,会-" "或许会出现牲者吧。就像在学校时袭击我们一样,搞不好会从她目所能及的人来夺取魔力吧。 因为,你瞧。昨晚,那影子并没有袭击人,对吧,那孩子、一定很饿了吧。" "────────────远阪" 我微微地别开视线,吞下远阪所言。 她的眼神。 "已经够了吧,士郎"这样,诉说着一事的终结。 "远阪、你-" "要去找樱可以。我也赞成喔。 可是───当你找到那孩子,看到她的模样之时。如果樱已经不再是樱的话,你知道应做什么了吧。" "───没这回事。樱她、还是樱。" "当真?你不明白已经达到界限了吗?够了吧,士郎。你如果再继续包庇樱下去的话,头一个会死的是你────" "无意义的推测以后再说。现在只有去找樱把她带回来之后再和你吵到能互相达为协意为止,现在什么都不要说!" "喂、等一下啊,士郎────!" 我在走廊上跑着。 樱到底跑到那去了,没时间去多想。 "────已经够了吧,士郎" 我像是要否定如此宣告的远阪似地,用尽全力向外冲去。 "shirou。你要去找sakura吗?" "────" 突然。 从正要开门出去的我的身后,传来意想不到的声音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iriya远远地、像是我们之间张着一面墙似地,从遥远的地方看着我。 "iriya。" "回答我,shirou。你要去找sakura吗?" "────────" 我不发一语地点着头。 iriya的声音充满着紧张。 和远阪不同的死心正因为同是身为圣杯,所以iriya能得知樱处在何种状态吧。 "这样啊。可是,shirou。sakura会一个人跑出去,就是因为不想让shirou看到喔。sakura为了守护shirou,虽然很害怕、不想死,但还是决定以身为圣杯的自己来分出胜负。 shirou所喜欢的sakura已经不在了。sakura为了消灭自己,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 iriya率直的双眼。 我回望着她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不能让此事发生。 樱变的不再是樱的话,那我所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这样啊。可是,shirou。不管是我还是sakura,在自己的内部都还带着另一个自己。那一定不是shirou所熟悉的我,也和shirou所想念的sakura不一样喔。 sakura回不来了。产生变化的sakura已经是其他人了。 即使如此───你还是不愿意杀了sakura吗,shirou?" 她静静地询问着。 iriya所言。 圣杯,只不过是被做出来的东西。 因为是以坏为前提而做,所以对坏掉之事没有犹豫的必要,这样。 我则是将iriya这个名字,调换成sakura的发音来听着。 "shirou,我再问你一次。 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去找sakura吗?" "………………" 她这个问题到底包含着多少想法在内,我无从得知。 我只是老实地,说出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来。 "啊啊,我要去。对我而言,不管樱变的如何还是樱。iriya也是一样。既使iriya变成圣杯那种令人搞不清楚的东西,iriya也还是iriya。" "就算、变的再怎么彻底。 只要里面还有iriya存在的话,我想,那就是我所知道的iriya。" "────" "真是困难呢,老实说我搞不太清楚。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我将手放在玄关门把上。 "在zouken那里。sakura能去的地方,除此之外别无他处。" 从我背后传来声音。 "我知道了。iriya就在家里等着吧。我立刻就会带樱回来。" 我离开了玄关。 iriya动也不动地伫立在走廊上,像是在遥望远方似地。 到达间桐邸。 我的呼吸一点也没乱掉。 明明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奔波,但身体却一点也未曾提出抗议。 "门、开着。" 我停下了打算按门铃的手指 是有谁进去了吗、还是出去了呢。 玄关的门扉就这么半开着,里面静得令人害怕。 没有人的气息。 间桐邸比以往都还要来的阴森。 一楼没有半个人影。 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着。 我踩着喀嗒喀嗒的脚步声,往通向二楼的楼梯走去。 二楼也没半个人影。 我从楼梯中间的平台,往天窗看着天空。 在我爬上楼梯时,就感觉到二楼上面没有活人。 我停下将要转回一楼的脚步。 活着的人。 对此不协调感,我往开着房门的房间走去。 ────是樱的房间。 以前,曾经看过一次。 但没有进去过。 由慎二带着我过去的时候,樱红着脸把我们往外推出去。 那的确是二年前的事。 一点都没变。 有女孩子感觉的房间。像樱一样朴素的房间。 在那里、 "────慎二。" 横躺在床铺上的、是间桐慎二的尸体。 幕间"stpeace" "喂、废物,过来这里!" "啊、呀!" 被推倒下去。 从背后被击袭,手脚还麻痹不已地,少女被推到床上。 "你这背叛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嗯!?" 他边大声喊着、一边压了上去。 男的阴阴地怒瞪着他拖过来的少女,将手指贴上久未碰触的肌肤。 "啊────!" 少女的下颚、颤抖地往上抬起。 肌肤从脖子摸过肩头到胸口的蹂躏触感,对他们而言是开始的兆头。 没错,和往常一样的顺序。 男的是绝对者。 在他绝对的命令下,不理会少女的意愿,靠过身子,露出满足的丑态。 只有在第一次时反抗过。 之后的秘密就重覆着同样的动作。 少女并未表现出嫌恶,本来她就没有感情存在了。 只是照着吩咐被侵犯、服侍、耽溺在淫荡中。 但,在已变成理所当然的行为的开头,还是会出现反应。 就算再怎么没有感情,还是无法抑止肉体的快乐。 这令人嫌恶的雌性肉体,只因为迎入男人而产生快乐的反应。 "哈───原来如此,你还不是一样。 没错,不管装的再怎么老实,还是没变。 你是间桐之女。卑鄙下流的魔术师,想要男人精液想到忍耐不了的淫货!" 男的粗暴的压住少女的身体。 "嗯!啊、呀────" 身体蠕动着。 男的把这当做和往常一样的反应,浮起笑容。 一点都没变。 结果,不管这女的跑到那里去,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还是没变。 就算取回感情、被别的男的做过、只要这样压倒她,就会对自己索求。 这个女的是自己的所有物。 不管她是不是间桐的继承人,剥下一张皮,只不过是自己的玩物罢了。 所以,直到这瞬间为止他都还没发觉到。 在他身体下面的少女,并不是像往常一样兴奋。 别过脸去、蠕动身体的少女的反应,已经只剩嫌恶和抵抗,只有男人没发觉到而已。 "什么啊,今天还真是兴奋啊这样啊,卫宫无法满足你吧。哎呀哎呀,那好!卫宫现在也身陷泥沼了吧! 总之,是个对迷恋的女人服服贴贴的色情狂呐!" 比起侵犯少女,这个事实更让他愉快吧。 男人打从心底笑着,把手伸向少女的衣服。 接下来就和往常一样。 他并不是要?下衣服。 不知何时露出身体。 像是要撕裂少女的身体般地,拉破她身上的衣服。 "久等了。来吧,好久没做的乱交开始了!" 少女的胸口露出裂缝。 在这瞬间、 "不行────住手,不要靠近我,哥哥!" 少女全力地拒绝着压在上面的男人。 "────啥?" 男的动作停下来。 抽离了放在胸口的手,男人像是在和什么奇怪的东西对峙似地,俯瞰着少女。 "你在说什么?刚刚、你说了什么?" 茫然的声音。 少女的喉咙发出吞咽声,用尽全身的勇气回瞪着男人。 "───我、我说不要靠近我。我再也不会听从哥哥的话 学长。学长,即使是这样的我他都接受。说要保护我!我不是哥哥的东西。我已经、是学长的了!" 少女拼命地,想要脱离男人的压制。 但是男的纹风不动。 当然啦。以少女的力量是无法推开男人,被骑在上面也无法抵抗。 "────────、嗯啊" 空空洞洞的声音。 男的,俯看着倒在床上的少女、 "───别开玩笑了。别开玩笑、别开玩笑、别开玩笑、你这个卖身女────!" 像是发了疯般地,他开始殴打起身为妹妹的少女。 "卫宫的!?再也不会听我的话!? 搞错了吧,你才没有这些权利!做决定的人是我,你只要和以前一样,低着头不说话就好了!" 他毫不留情。 自己的所有物、被绝对不会背叛之物所违逆的男人,已无丝毫理性。 "给我订正过来,樱!你是我的东西,不是其他人的!搞清楚,你只是个被卖到间桐的女人!所以,你完全没有反抗我的权利!" 狂暴地不断欧打。 "" 少女一点也没有抵抗。 连脸也不护住,任凭被欧打。 她用双眼强力的意志,责怪着压在上面的男人。 "啧!" 碰到了他的痛处。 少女的眼神让他更加愤怒。 嫌恶着直视着自己的眼神。 所以、 "───对了。那么我也有我的想法。你那么喜欢卫宫的话,那随便你 可是啊、樱。这样一样,就不能对喜欢的人有所隐瞒了吧?" 少女最害怕的,就是全部的事情都被抖露出来。 "────────哥、哥" 少女睁大双眼。 "哈" 好笑。 少女充满绝望的表情,让他的郁愤稍微得到舒解。 "就是这样,樱。至今为止的事情,全都对卫宫表明,怎样。那家伙不是接受了你吗?那么,这些事情算不了什么吧?" "────────不" 不要、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少女惊愕地。 像是回到以前的关系,用空虚的双眼,抬头看着身为哥哥的男人。 "哈。哈哈、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结果只有这点程度!听好了、樱,如果不想要的话,就老实一点。你是我的人偶,就算出错也不能反抗我!" 房间里填满了笑声。 对此,少女只当成远处刺耳的吠叫声。 "────────、为" 为什么、这样。 在虚无的心中,少女想着。 学长───要是秘密让士郎知道的话,比死还要讨厌。 和哥哥的关系、自己监视着卫宫家的职务、在地下渡过的十一年生活。 学长已经知道了。 这些大概早已判断出来。 不知道的只有和哥哥的关系而已,假如被知道的话,是不会被讨厌的。 士郎他、一定连这都能原谅。 "────────啊" 没错。 就像昨晚一样,以坏掉了什么来接受吧。 所以,无论如何已无法忍耐。 讨厌再继续剥削他下去。要变成那样,倒不如维持现状就好。 和往常一样,继续让哥哥侵犯就好。 "────────不、" 可是,已经办不到 以前可以忍耐的事情。 可是在被士郎抱了之后的现在,容许身为哥哥的慎二的侵犯,是比什么都要来令人的嫌恶。 "────────要、" 不管那一边都无法容忍。 不管是被哥哥抱的事情、还是秘密被士郎知道,都不要,心被紧紧的束缚住。 然后,剩下来的只有?露出来的感情。 迄今为止一直押抑着、十一年内一直不断紧盖的心、 男人的手捉着自己的胸口。 哥哥像是理所当然似地,将少女的身子曝露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住手、我不要,住手、哥哥!" 拼了命地、抵抗着压在上面的男人。 对这无力的抵抗,他笑了起来。 "哼、你在做什么、其实是很想要吧?你呀、只要是男人谁都可以。啊啊,所以还是得一五一十地告诉卫宫吧。至今为止你是如何地缠着我、如何污秽地交媾呐!" 笑着。 笑着。 哥哥愉快地笑着。 "────────" 然后,她打从心底理解到。 他一定会说的。 不管自己怎么 做,他一定会对学长说的 无论如何。 他只是为了自己的愉快,而打算糟蹋掉我。 "───────为什、么" 低声自问着。 为什么,总是这样。 只为了避开、只为了不想被知道,而一直忍受到形形色色的事情。 说着谎,骗着其他人,也骗着自己,即使是这样的自己也会得到幸福的,如此自我说服着。 只有在学长家里,才感觉到幸福。 但是。 为什么,这个人却不让我守着小小的幸福。 "────────" 不对,不让我守着的不只是这个人。 早在以前就想过了。 早在以前就憎恨着。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周遭的世界,都这么地讨厌着我呢──── "────" 使不出力气。 没有抵抗的力气,对这样的自己,身为哥哥的男人满意到俯看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像以前一样张开那肮脏的双腿啊,母猪! 不管是狗还是什么都没关系吧,你的用处就只有让男人使用而已吧!" 他得意洋洋地和往常一样侵犯着少女。 对此,她空虚恍神地抬头望着。 "────这种人,不在的话就好了的说。" 十一年里。 一次也未想到的事情,现在想着。 "────────" 呜、空气起了共鸣。 压在上面的男人倒了下去。 喷撒而出的鲜血。 少女坐起身体,凝视着无法言语的哥哥。 "────────啊" 当场死亡。 一条相当锐利的带子,啪地,击上他的头部。 后脑勺只有一条像笔划出来的细线。 细线直达脑部,可是从那细小的伤口并未溢出脑浆,而只流出红通通的血液。 "────────、啊" 她怔怔地望着。 杀了哥哥的影子摇曳着。 照着灰色的阳光而摇曳。 自己的。 照到太阳的自己的影子,平滑地站了起来,不停地摇曳着 "────────、啊啊" 所以杀人的是自己。 杀了哥哥的是自己。 明明能够理解,但少女却毫无感觉。 什么都感觉不到。 什么也。 什么也。 什么也。 嫌恶、恐怖、罪恶、后悔,全都没有。 浮现在空荡荡的心里,只有、这么简单啊,这件事。 "────────啊啊、啊" 做的很熟练。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头一次。 因为已经梦过无数次了。 因为梦见过────因为梦见过,所以能有样学样了吧。 "────────啊、哈" 还是搞不太清楚。 不过,要是再早一点动手的话,就好了。 若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话,再早一点动手,就好了。 没错,少女想着。 "────────呼────────呼呼" 什么都感觉不到,真是开心呀,她低语道。 真开心呀。 真开心呀。 真开心? 不是在开心,是很开心? 那是在何时。 何处 什么。 梦。 梦。 对了,我并不是在做梦。 那个梦、是──── 不是梦。 夜夜徘徊在街上,杀了怀有不良意图的男人们的,就是自己。 没错,杀了好多。 杀了好多好多。 杀了逃掉的人一个也不剩的杀光不管是谁都杀快乐的杀戮一边笑着一边杀人一边笑着一边杀人一边笑着一边杀人,我一边笑着一边杀人!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好笑至极地笑着。 因为,不笑的话就会坏掉。 无法忍住不笑出来。 可是越是笑下去就越是啪啦啪啦地崩,止不住眼泪,所有全部都分不清楚。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肚子痛了起来。 越是笑下去,就越像是个笨蛋。 可是却是无比的欢欣,自然之至地反映出来。 啊啊,为什么自己像是个笨蛋似地愚蠢啊! "────呼────呼呼、啊" 绽出狂笑的脸。 代替已无法动弹的哥哥,少女流泄出楚楚可怜、清脆地像是水晶般的笑声 然后。 把哥哥的身体,像是玩扮扮家酒般地百般玩弄过后,少女从床上站了起来。 在穿衣镜的面前,站着浑身是血的自己。 ───在身后,站立着她所杀害的众多人们的影子。 自己的影子。 已经不知吃掉了多少人类的自身黑影。 为了不知何时会变成如此而死命地压抑着自己、 为了不变成如此而待在某人的身旁。 她笑了起来。 这种事情,打从一开始便是白费工夫。 "────什么啊。不是渐渐转变的啊。" 她在镜子前面转了一个身。 少女浮现出夸耀的微笑、 "───学长,请看。我啊,从一开始就是疯狂的。" 没错,她像是在请求"和我跳一曲好吗"地说着。 少女的意识至此终结。 不对,正确来说是取代。 只不过是至今为止不停紧闭住的无意识,浮到表层上来而已。 有个东西对着少女说着。 少女的背后。 在昏暗的深处,只现出气息凝视着少女。 "────樱,你杀了许多的人类吧。" 少女并未回答。 这种事,已无法点头。 "───你已经、无法身为人类而活。" 少女并未回答。 这种事,已不必提了。 "───那么,接受这个影子即可。没有人能够阻挠你了。夺取einzbern家的女孩,将圣杯拿到手吧。除以之外,你别无存活的手段了。" "────是的。就照您的吩咐,爷爷。" 她静静地点着头。 那是因为快乐而点头呢、 还是只是想逃跑而已呢。 少女对自己的心,已经无法判别。 只是,在接受下来的同时,痛苦不已的身躯却奇迹般地轻松起来 渐渐地攀延而上。 从身体中心起,黑色的污泥涂抹上肌肤。 痛楚化为火炎,灼烧着少女的肌肤。 像是诅。 少女雪白的肌肤,朝着不一样之形状改变着。 "────啊啊、这么一来。" 一定、不会输给任何人。 已经无人能够妨碍。 可以断言。在这场战役中,最强的就是自己。 那近似于绝对性的高昂性欲。 少女在想像中,将不断威胁到自己之物一一打 hf_15 十五日目"finale?rey" ───那么,来做最后一个选择吧。 胜败业已定局。 不对,正确说来,这件事早在往昔便已定局。 这个结果,从失去saber她开始,就已决定了。 "但是,shirou。把它视为对手,是向着最困难的道路而行。请你把这点铭记在心" 共同战斗、直到最后都做为你的剑,少女如此说过。 和她诀别的夜晚。 即使独自一人也不断战斗着,也约定过要用战斗来阻止"黑影"。 在地狱中。 存活下来一事是有意义的。 因为存活下来了,所以才有意义。 在大家的死亡中,并不是奇迹式的幸存下来。 只是要牲大家,才能有一人份得救的席次。 对此感到嫌恶。 为了打开现实,你除了成为救起人人的"正义之士",别无他途。 不知泪水为何物。 破坏圣杯、否定着自身的战斗是错误的,不顾死活地搜寻出生存者。 不管有什么想法,这泪水救起了你,共同走向展新的道路。 在这条路上,不知何时只剩一人。 走在前头的男人,看着你的梦想而死去。 "啊啊────安心吧" 没错,吞下了偿还不完的罪愆,卫宫切嗣离开了人世。 ───因为他谁也没救起来。 所以希望,你能成为救人的人。 "若你要否定迄今为止的自己的话。这笔罪的帐,一定会裁定你自身的───" 我知道。 这代表的意思是,一定要用一生来不停的偿还不可。 杀掉在十年间自己相信的信念。 被杀掉的自己,只有蚕食着还活着的自己而已。 这就是具体化的罪愆。 以圣者为盾的掩埋是无用的。 只要在和archer手臂连系着的情况下,确实地侵食着、强制着补偿。 带来比死亡还要凄惨的终结。 没错。 顶多只剩一只手臂,即使现在为了保住性命将之切下,也死不了。 虽然如此,那又为何。 "shirou你不也明白吗?是没有办法选择全部,能被救起来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一直、一直渴求着父亲、只有用复仇做为心之粮食来打发时间的少女。 对想要一起生活这句话,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接受。 这是办不到的、这样。 我们二个,都一样不长命。 所以。 "───拜拜。和你生活很快乐喔,哥哥" ────────────────。 最后的选择。 你要、 1.を助ける。イリヤを连れす。 十五日目?教?~教?外"行。言峰の协力を、" "────还用的着说吗! 胜负决定好了又怎么样,我一定要接受吗!!!!!" "好气势。照这样子看来,没有住院的必要。" "咦──────呃,为什么言峰你?" "这才是我要讲的台词。 凛和你这二个人,都被丢在我家玄关。 因为又没有弃婴的可爱,本来不想理会,但你们俩却相当地衰弱。放着不理的话就会变成二具尸体。对教会而言太难看了,没办法只有施加治疗啰。" "────────" 确认现今状况。 这里是教会的礼拜堂。 身体没有异状。被樱的影子吞噬的一干二净、降至谷底的体力也回复了。 我在中庭就失去了意识。远阪也一样吧。 恐怕是留下来的rider,将我们运送到这里来的。 rider无法医治受伤的人。 就她所知道的范围内,能治疗我们的人,除了言峰以外没有其他人了。 从那时候起不知道过了多久。 现在的时间是──── "半夜过三点。从你们被送过来到现在,已经睡了约十二个小时左右了。" "────十二小时、那不就整整半日吗!" 我从我躺着的长椅上站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那能再悠闲地休息下去啊! "言峰、远阪呢!?她不是和我一起倒下吗!?" "凛正在远阪家中休息。 虽然你还保有体力,但她的魔力可是从根部完全被夺去了。普通,要回复得要七天的时间,但远阪的土对此很有效。 顺利的话,明天中午她就能恢复意识了吧。" "───这样啊。她的性命没有危险吧?" "没有。那块土地的土是特别的。说起来,还曾经是吸血种睡过的灵脉。若是身为远阪继承人的凛的话,只要埋进去放一个晚上,就能开口损人了吧。" "………………" 刚刚,我感觉到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字眼,但还是别追问下去的好。 只能相信埋进去这句话,和字面的意思不同。 "───那就好。又让你照顾了。" 我离开了教会。 要做的事情已经决定好了。 追上樱。 把iriya带回来。把樱带回来。 要尽力保护喜欢的人。 胜负已定那又如何。 我还保有战斗力量。 那么,现在可不能站在原地不动。 "────────" 没时间了。 连回家准备武器的时间都嫌浪费 不对,即使从家里能找到武器,也奈何不了对手。 樱和saber。 还有脏砚和assassin。 如果脏砚的目的是iriya的话,在面对面之前应该会看到全部的棋子聚在一块。 "对了,你打算向那里去啊,卫宫士郎。我都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还能去那里。iriya庇护了我们,自愿和樱同行她说什么、想要正式服装的话就要去城堡。虽然我不知道正式服装是什么,但她们去的地方应该是那座城堡吧。" "正式服装?不,在这之前,间桐樱站到敌对的位置上吗。那么就表示这次的圣杯战争,业已分出胜负了吧。" "……………………" 虽然被说到痛处,但言峰说的没错。 脏砚和樱。 虽然樱身为master的优势是无话可说,但樱却违逆不了脏砚 虽然我不知道樱把iriya带走要做什么,但只要她们和脏砚会合的话,一切都完了。 就算樱再怎么抗拒脏砚,樱体内的刻印虫还是支配着樱。 "────对了,话说回来! 为什么你会跟在我后面啊!" "你一个人的话,负担不是很沉重吗。若illyasviel被捉去的话,我也不能静观其变。" "什────"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我停下脚步。 现在,这个男的在说什么啊──── "一个人负担会很重───这是说、你要帮助我吗!?" "不满意吗?对手是最大势力喔。 在没有凛的帮助的现今,我这点程度也算是难能可贵的吧。" "────────" 并不是不满意。 帮忙的人数增加,虽然没什么不满,但是──── "什么啊。你应该没有帮助我的理由吧。" "还用说。只限这次的事件。在救出illyasviel之后,还把我当成合作者的话就麻烦了。我和你的关系,直到最后都无法相容的。" "那么-" "什么,单纯只是利害关系一致喔。 在加上、我的servant全都被他们打倒。这个理由不就相当充足了吗?" 言峰所言的并非骗人。 虽然这家伙有万般不好,但迄今为止都还未说过谎话。 我要──── 2.颔く。 十五日目?森へ"duo" "………随你高兴。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们只有对脏砚感到不满的这一点上一致吧。" "原来如此,这个共通点很大呢。的确,我们和那老头很有份。" 走下坡道。 我们彼此就这么不理睬对方的表情,像是商量好了般地离开教会。 坐着租来的车子飞奔至森林时,天际正露出曙光。 "在这里等着。若等到午夜时分我们还没回来的话,就先回去没关系。" 做为代步工具的车子是言峰安排的。 "对了。你说要帮忙、要帮什么忙啊。" "唔。首先是移动。" 在我们答不对题的对话后,言峰立刻就准备好附带司机的车子。 老实说,就这点而言,他已帮上了大忙。 在深夜过三点,愿意载着身分不明的学生一个人到郊外去的计程车,实在很少。 "回来的人说不定会只有这个少年。 那时候就是情况不妙。不用等我回来,全速回到镇上就好。" 言峰淡淡地对司机指示着。 司机不发一语地点着头,打开车子的后车箱。 "────卫宫。武器拿去。" "咦?" 碰、一只状似棒子的东西丢了过来。 "呃喂、这是什么,剑吗?" 我接到手中的棒子是把细剑。 在我知道的范围内,近似西洋的细剑rapier。 作用是突刺而非击斩。 但是,这把剑的刀身也太了,使起来颇为困难。 这把剑,像是assassin所使用的投掷短剑的加长版。 "武器就是这把?" "切嗣他的话,惯用长枪。但不巧的是,现在我手边只有短机关枪。铅弹对幽灵既没效用,你也用不顺手。对使用魔术的你,这把剑比较好用吧。" "────────" 我挥了挥不重的剑 有着奇妙重心的剑。 虽然重量约有一公斤,但刀尖的重量明显地就不对。 要说是剑,倒不如说像是箭般的武器。 "教会的专用武器吗?能感受到魔力耶。" "其名为黑键。更进一步说,那不是魔术而是圣器。 因为以灵体为对手是我们教会的专长。若刀身再加上你的魔术,多少能对servant起效用。" 虽然是能更加深说的事情,但言峰一句话就带过。 "要注意,非得到万不得已时才能使用到黑键。 ───走吧。 从illyasviel被带走时算起已过一天。 现今说不定已经人去楼空,也未可知,真是如此就到时候再说。 间桐樱会往何处去,很容易就能追踪到。" 神父和我不一样,空着双手就往森林走去。 "────────" 我做个简短的深呼吸。 将教会制的剑收回鞘内,随着言峰走开始行动。 带头的向导是我。 凭着记忆朝着einzbern的城堡而去 之前来这里时,并没有走到城堡。 在走向城堡的半途,就碰到逃离"黑影"的iriya。 "────────" 我确认着左手臂。 我在那个时候,失去了这只左手。 "黑影"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的左手消灭掉。 现今也是一样。 樱───不对,既没有能打破和那影子对峙的策略,再加上它那边还有saber 和黑影碰到面的话就完了。 如果想夺回iriya的话,只能用奇袭。 要在樱未发觉的情况下,将iriya带回来。 接下来────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对方可是樱耶,要怎么做才好。 我要怎么做,才能把樱带回卫宫家去呢。 "等一下。你该不会也打算要把间桐樱带回去吧。" "什当、当然是这么想啊。我是为了要救樱。" "我劝你死心比较好。 现在的我们和间桐樱不对,和黑影是无法对打。在会面的瞬间,我们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会被吞了下去。对此,你不也十分清楚吗?" "呃────────" 这个嘛。 的确,即使现在出现在樱的面前,也和在中庭时没两样。 但是,就算这么说──── "这次你就死心吧。我们若要保护illyasviel的话,还游刃有余。但要想要和间桐樱谈话,那就要准备好能和她对抗的力量。" "………………" 能和那拥有惊人魔力的樱对抗的力量 我想,能准备出那种东西来的,只有远阪了吧。 要实行和脏砚及黑影对抗的对策,只有投影出"宝石剑"来了──── "啧…………!我知道了,现在第一优先的就是救出iriya,这样就行了吧!" "没错。那么走吧,没时间了。" "────────" 啪、我拍了自己脸颊一下,重新振作。 现在不能畏缩。 总之,现在要救出iriya。 樱说过,要杀了iriya 我既不能让iriya被杀,也不能让樱做出这种事来。 现在我所能办到的,只有将iriya带离樱那边。 那么,现在就对此集中精神──── 到达还有印象的场所。 自走入森林起,已过了二小时左右。 明明太阳早就升起来的说,但森林依旧被朝雾所包围。 "────……在呢。充满此座森林的力,一定是那家伙没错。" "?" 言峰一边跑着一边喃喃说着奇怪的话 充满森林的力。 这家伙该不会是看的到吧。 "言峰。什么力的、你能判断出樱的气息吗?" "说是判断,倒不如说有共鸣算了。万一,演变成和间桐樱对战的话,我可要撤退。 你先不说,我可不伤不了黑化后的间桐樱。和她战斗起来实在没胜算。" "?" 不,虽然我也是毫无胜算,不过先别提这个。 "等一下。黑化是什么。樱还是樱啊。她只是被奇怪的影子给缠住、立刻就-" "立刻就能恢复正常、吗。 对此以前也说明过吧。要让间桐樱回复的话,只有把她和那影子切离。" "方法有二个。 一个是消灭那影子的 本体、另一个就是期待间桐樱能让影子实体化。 现在的你是打不倒影子的。你所能做到事情,只有当影子降生于此世之前,和间桐樱的精神连系上来阻止而已。" "────────" 要怎么连系上阻止啊,我不知道 覆盖在樱身体上的令。 如果那就是言峰所说的黑化的话,那樱就不是一步一步地变成影子了吗? "言峰。你说影的实体化,是指樱变成影子吗?" "不对。虽然我多少有些共鸣,但影子的本体是在圣杯内。 虽然让间桐樱改变相貌的是圣杯中身之物,但那完全可说是她的影子。 要是她消失,影子也无法存在。没有形体的本体,只有做为间桐樱之影才能存在物质界。" "若间桐樱这个不完全的圣杯不在的话,那中身之物也无法降生于此世。 但若生出来的话,那就和间桐樱是不一样的东西。若她们分离开来的话,那污染她的"力"也会停止。" "言峰。虽然你说降生一词,但樱的体内真的有那家伙吗?" "怎么会。真要是如此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只要把子宫里的东西取出来,事情不就解决了。" 影的本体在圣杯内部。间桐樱她只不过是个提供养份和实像的附身体。" "可是,你不是说樱是圣杯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圣杯难道有很多个吗?" "对啊。一开始就说明过了吧。这块土地上有个圣杯,此圣杯,是人们准备用来让圣杯降灵的、这样。 圣杯的本体───掌管名为圣杯战争此仪式的法则的首脑,是魔法阵。那就是einzbern、远阪、makiri所准备的"这块土地的圣杯"。" "────这块土地的圣杯────" 全部的法则召唤出servant、master之间的争夺、被称为圣杯之物。 如果在这块土地上所发起的圣杯战争,是人为的话,的确,不是基于人所为那就太奇怪了。 那么───只要找出这大规模的起动魔法阵,将之破坏掉的话,就能消灭掉侵犯樱的影子吧─── "言峰,你知道地点吗?" "可以预测到。想要知道正确入口的话,就要问凛。 这块土地的管理者是远阪家。 二百年前,einzbern和远阪联手来确保仪式的场所。应该可以由身为继承者的凛那问出来。" "本来───这是将illyasvie带回来之后的事情了。要是把illyasvie交到脏砚手中的话,不管是间桐樱还是illyasvie,都只是被当做圣杯来使用、丢弃。 间桐脏砚并不打算使用到"圣杯本体"。若是那老头的话,只要有illyasvie和间桐樱就很足够了。 即使你提出破坏圣杯本体这个主意,也不具任何意义。" "别、别说蠢话了,我才没有这种想法!" "这样吗?我认为对你而言,这是最能打破现实状况的策略。你这个人若没去实行的话,那就太奇怪了。" "啧───啰嗦。说起来你才是,为什么都不说。 你要是一开始就说出这件事的话,现在─" "早就破坏掉起动魔法阵吗?那有这么好的事情。总之,我的目的就是起动式的成果。没有道理让你破坏起动式。" "我说过了吧。在救出illyasvie之后,我们又变回敌人喔。我的目的和你们不一样。 我有兴趣的是由间桐樱所变化出来的东西───不对,是间桐樱会变成什么东西。我和脏砚的希望不同。" "别说笑了。你和脏砚还不是一样。利用樱来作出来历不明的东西,然后将此据为己有。" "据为己有?怎么会。降生之后的事情我不但没有兴趣,说起来那也不是凭人力所能控制。 会出现的是名为地狱的现象。若间桐樱变成那东西的话,连我也不例外,将走上死亡之路。" "什────────" 你在说什么啊。 那么,你这家伙的目的,就只是。 "───你是认真的吗。 都能判断到此地步、知道连自己都会死,你还想要让樱变成那东西吗!" "没错。我的工作就是为诞生者祝福。 不管情况如何、对象如何,都不会改变。 这里有个想要生出来的生命。我无法阻止此事。 卫宫。若世上有纯的愿望存在的话,那就只有想要出生的这个念头而已。" "────可是,缠住樱的家伙是-" "那并不是恶。 人类是只要存在就能获得幸福的生物。 越是活下去,就越能得知不一样的幸福,由此学习到更高度、复杂的快乐。" "但是,人类一开始并不带有幸福。 胎身也没有能理解幸福为何的知识。 人类是由零开始学习"何谓快乐",而带有接受"何谓正确"的机能。 一开始就是零。 那是没有善恶,只有允许存在世上之事实而已。" "────────" "善与恶。分出善恶的是在人类学习之后。 若追究其责任的话,那就是养育人类的环境,还有自己养育出"自己"罢了。 出生一事并无任何罪愆。 因此,就算生出恶魔,也要给予诞生的祝福。" "───我就是以此而活到现在。 出生方面是我的任务。 即使由间桐樱所生出的东西是地狱,要改变这一事着实困难。" "────────" 我无法解理。 但我明白这家伙所言是认真的。 虽然了解那会将自己逼进死亡,但还是打算祝福由樱所生出来的"魔" 我绝对无法认同这个男人。 然而───帮忙救iriya、从脏砚那让樱解放,都是真的。 "啧───────" 无法相容的思想。 无法共存的生物。 但是只有此时,我们抱持着同样的目的。 "───真的可以信赖你吗?" "我说过要共同战了。我的背后就拜托你了。" 没有迷惘的回答 现在只能如此。 在这情况下,能得到同伴是胜过一切的。 接着就只能考虑救出iriya、平安无事地逃脱这座森林的事情而已──── 幕间"seed?from?deep" 啊────啊、啊────啊──── 黑色的火炎漫延着。 毫不慈悲、毫无意义、毫无目的地挣扎,破坏着造的美轮美奂的空间。 ────啊────啊、啊────啊──── 站立起来的火炎如同阳炎。 本来不带实像的影子,将苦闷的主人所投下影子之处的地板、墙壁,切裂崩坏。 哈────呜、啊───啊啊啊、啊────! 随着旋律狂乱起舞的黑闇阳炎。 站在大厅的中央,弓着背、每痛苦地抓着喉咙一次,古城之美就逐渐地坏。 ───但是,无须担忧。 本来就是座无人城堡,长久以来被遗忘的冬之城。 迄今未曾见到一人,因为没有居住者,所以不管如何大肆破坏,都没差别。 "啊……呜啊……啊……啊啊啊、啊…………" 大厅化为影之国。 在其中心的苦闷之者,既是女王也是奴。 伴随着illyasviel造访这座城堡,已过了一天。 她───间桐樱迎接相貌变化的最终阶段。 对和影子化为一体的她而言,持有此世界的肉体一事,就是对自己的拷问。 思考回路被身躯的痛楚、破坏的冲动重新更换过 这种黑化,她还能够忍受。 肉体的痛楚、自我苛责的苦闷,对她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但是───只有否定自我存在的这个悲痛,对她而言,是未知的领域。 影子无法存于此世。 无法对此世上所有的一切给予恩惠。 "呜……啊…………啊…………啊…………!" 紧紧抓着喉咙。 说来简单,因为黑化后的她无法呼吸。 大气全都是剧毒。 对由栖息于异世界之影化成的间桐樱而言,陆上就等于是太空中的真空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此狂乱地舞着。 忘却自身、失去理智、对目所能及之物发怒着。 好痛苦、这样。 不停地对不理解的世界、不关心的外界,诉说着自己悲惨的遭遇。 "────接着。差不多是时候了。虽然间桐樱一直存续着不在预定中,但接下来只要再一步,肉体的容器就产生变化吧。" 眺望着此光景的影子有二个。 老魔术师、间桐脏砚和他的servant、assassin。 "再一步吗。这句话,不知说了多少次了,魔术师大人。胜负已定。不需要除了我以外的servant吧。早点吸取还残留着的另外二个才是上策。" "我明白。但是啊,她还不想杀掉自己吸入的servant。是小女孩的愚笨呢、还是胆量不够呢。saber和berserker,还只是被樱囚禁着。虽然早点杀掉比较好,但他们现在还存活着。" "为何。您不是说,只用saber来做棋子就好吗。" "唔。恐怕是为了牵制老朽吧,太大意了。吸收进越多servant,就能从圣杯引出越多魔力。虽然小圣杯是从大圣杯起动式那接收魔力补给,但流出来的东西不只是魔力。 她只要在servant还存活下去的情况下,就会快速地改变相貌。即使老朽不出手,理性也会快速流失,成为理想里的圣杯。" 老魔术师笑起来,看着在眼皮底下痛苦的女孩子。 他的视线包含着爱。 他疼爱着她。 用来当做实验品的她,成长到超乎预料之外,将能给予他所渴望的"不老不死"。 因此,若不疼爱的话,就太奇怪了。 现今对老魔术师而言,间桐樱看起来就像是美丽的新娘。 不管变成什么模样,她都会成为老魔术师之物。 不管多有力量、支配着多少servant、还残留着理性,这些都不成问题。 间桐樱与间桐脏砚的优劣,早在十一年前就定好了。 老魔术师只要眨一下眼皮,就能将间桐樱完全地"杀掉"。 "────────" 但是苍白的髑髅不一样。 象征不吉利的他,因其运送着死亡之风,因此对"同类"相当敏感。 "───虽然魔术师大人不重视,但───" 真的能顺利的进行吗。 即使在那小女孩失去理性的情况下,状况依旧未变。 感应到她带有敌意、杀意。 以这点来看,那在眼皮底下发狂的女孩子,就算失去理智,也不会改变。 间桐脏砚夸耀着。 他不认为当那女孩失去理性后,还会唯唯诺诺地听从魔术师大人的吩咐。 "魔术师大人。您真的得到控制那女孩子的方法了吗?她对外敌的防御本能太强烈了。若在她失去理性、判别不出敌我的情况下,连魔术师大人的声意也无法到达。 这样一来,只要消除不了她的杀气,就无法靠近。 她是那种会事先读出"杀了自己"的结果,而排除外敌的类型。" "喔。原来如此,这才叫可靠。做为一个容器,就越发能令人安心了。" 老魔术师呵呵地笑着。 "────────" 苍白髑髅沉默下去,眺望着崩殆尽的大厅 老实说,他无法赞同老魔术师的想法。 虽说不老不死是目的,但他认为此方针和现实有段歪斜的差距。 不对,本来就是腐败的人类。 虽然疯狂是理所当然,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认为老人的顺序一点也不连贯──── "呵呵,你听到了吗,assassin!她在叫救救我、爷爷!很好、很好,这个恳求,早在十一年前就还回去了! 被世界否定的压迫,想必很是痛苦吧,樱! 但是要忍耐。你要让身体忍耐住。回想起来吧,十一年前起,交给你毒蛊的每一日! 忍耐着成千责罚的痛苦是为何、寄放在体内之成万毒虫又是为何!没错,这种程度的痛苦,对你来说不成问题!就是这样养育你!就是这样锻炼你!" "………………" 老魔术师好像听的懂孙女的声音。 assassin听起来,只像是苦闷之声,那是拼命地、用尽性命的请求祖父给予救援的诉说。 "喔喔、救我、救我!你可是老朽的作品,老朽必定会看到最后一刻!哎呀哎呀,但是能帮你的只有那副肉体。十一年的锻炼下来,只有你的精神还是没跟上来啊。 没错,只会从所承受的痛苦中逃开的你,是无法忍耐不怨恨的。但是安心好了,只有肉体的强度老朽可以保证!忍耐、忍耐,你的肉体可是完美地加入"复仇者(avenger)"的喔!" 老魔术师不停地笑着。 assassin一面无情地眺望着、一面退了下去。 "唔?你要去何处,assassin。 事情也是有个万一。你应该要在从她那里来守护着我才对。" "这不重要。只顾着黑圣杯,而放着白圣杯自由乱跑,不是很奇怪吗。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正统圣杯,为何置之不理?" "喔喔,这件事啊。什么、illyasviel是我们合作者。她本来就是身为为了打开圣杯之门而存在的女孩子。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就可以随她去。" "………………" "无须讶异。你所寻求的圣杯是那个女孩子。你想名留青史、将自己提升到主角地位。能实现你那永远留存记录上之愿望的,是einzbern。 但是,那一定要她变回原本的姿态才行。人造人在老朽的管辖之外。在她穿上正式服装之前,随她高兴即可。" "…………也就表示不能强迫吗。 但是───我们能够如此悠哉吗。" "可以。我们已经没有敌人了。 虽然对卫宫家的小伙子、远阪家的小姑娘还能活着感到意外,但谅他们做不出什么来。有人会笨到见识到力量差距如此之钜,还想反抗的吗。" "你要是那么杞人忧天的话,就快点,要是让illyasviel死去的话就回天乏术了。 打开天之门是她的任务。因为我们 的慈悲,这件事全都交给她去做即可────assassin?" "───到此为止了。看来,还是有笨蛋存在。" "────唔?" 下一瞬间,苍白髑髅就立即消失无踪。 感应到入侵者的暗杀者,毫不犹豫地朝城外飞奔而去。 敌人已在外面。 越过太粗心太意的老魔术师之眼目,到达城门了。 "────喔。小伙子,你难道就这么想死吗。" 但这并不是疏忽。 不管发生什么,illyasviel都逃不出去的。 她的骨髓全都充斥着einzbern的愿望。 那位白色少女,即使脏砚放手,也会自己过来帮忙。 带着这样的女孩子逃跑,真是集滑稽之大全。 即使把她带出森林,但illyasviel自己还是会在做为所有源头的地方出现。 "哼。虽然想放任不管,但还是没办法。 ───该你出场了,樱。没有illyasviel,那你也无法得救。若想要从痛苦中逃开的话,那就尽情地蹂躏吧!" 老魔术师一面留下大笑声、一边消失了气息 大厅里蹲踞着影子。 覆盖着整个大厅的影子化为黑色泥沼,从其底部升二具黑闇的化现。 "…………………………………………" 少女不再苦闷了。 她并不是习惯了大气的剧毒。 那只不过是、 "…………这样啊。你还是来了呢、学长…………" 昏暗的愉悦,凌驾于阴郁的痛苦之上罢了。 "那位神父也一起来了呢。真笨。自己跑来被吃掉。" 不知不觉间,抬起了手指来。 她所指的方位是城门。入侵者所通过,等会也将拼命逃出去的方位。 "去吧。杀掉学长以外的人就好。其他的对手不管是谁,无须迟疑,全部斩杀掉。" 被解放出来的黑色巨人。 被放出来的猎犬大声咆哮着,化为一阵旋风消失而去。 "反正───以现在的你,不管对方是谁都判断不出来,也是没法子的事呐、berserker。" 咯咯、地轻轻笑了出声。 她就这么围着影子,随着黑色的剑士,缓缓地步离瓦砾王国。 einzbern城"iriya见" 越过森林。 在广大的树海中,有个被切割成圆形的空间。 耸立着曾经通过iriya的眼睛看过的城堡,和那时候时候看到的一样。 周遭没有半个人影。 别说城墙了、连城门都没有半个守护,虽然摆明就是奇怪,但事到如今就算是陷阱,也没打退当鼓的道理。 "言峰。从那棵树可以爬到二楼吗?" 不过还是注意到,从正门入侵等于是自杀举动。 虽然知道或许是白费工夫,但还是应该用尽所能派上用场的手段。 "也对。 虽然若想入侵的话,可以使用废弃不用的水路,但对方也不是笨蛋。 在进入城堡时就能了解了。只有直接闯入监禁illyasviel的地方,二话不说立刻带着她逃出去,那么────" 神父抬起头来看着城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眯起眼睛来,像是要看透墙壁似地,细心地凝视着一个又一个的窗户。 "───令人吃惊。还真是不能小看你耶,卫宫。" 含着笑意的声音。 "咦?"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男人发出愉快的声音,不禁怀疑起耳朵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言峰。发现了什么吗?" "是有所发现。 ───对了,我问一下。你有登山的经验吗,卫宫士郎?" "………………喂,你该不会-" "还用说,当然是要攀岩。虽然是垂直角度,但既没有突出物,可供着力的凹凸部份又相当多。若是这种墙壁的话,绝对可以攀爬。就算没有工具也很容易爬上去。什么,和冰壁一比起来,这就像在平地走路一样。" "喂────" 言峰毫不迟疑地,就把手伸向城堡的墙壁。 "什────" 他就这么爬起墙来。 虽然悠哉悠哉的爬着,但看他的样子有种沉稳的安定感。 "你还在干什么啊。要是不会的话学我就好了。别说你攀爬不到四楼左右高度的梦话。 ───啊啊,放下黑键来吧。回程的时候记得捡起来就好了。" 神父一边说着、一边爬上墙壁。 "啧───这男人是说真的耶。" 我只好放下言峰借我的剑,贴到墙壁上 反正就是选面可以容易攀爬的墙壁吧,这附近墙壁石头的凹凸很大,看起来都很好爬的样子。 攀岩靠的不光是臂力而已。 还要考虑到下个伸手处到底安不安全呢、仅几公分的凹凸能否支撑的住体重呢、在踏定定点之后,有没有下一个能承受的了体重的凹凸呢。 攀登几乎垂直的墙,实际上是接近充满着突发状况的难题。 即使爬到和目的的高度差一公尺左右,如果没有下一个支撑的定点的话,只能回到地面上,再试试别条道路了。 通往目的地的道路。 被要求要能不断地预测接下来的第二、三步的攀爬技术,要有经验才能领悟。 因为我没经验,所以只能分毫不差地模仿起言峰。 只要差了几公分、力道用不对的话,立刻就会掉下去。 "───真令人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普通人做的来吗────" 我一边骂、一边紧贴着墙壁 哎,虽然这件事乱七八糟,但也不能算是完全无谋的行为。 本来,攀登是由半山腰开始朝着山顶附近爬上去。 此时登山者要挑战的对手不只是岩壁而已。 如同深海对人类而言是不可侵犯的一样,高山也是无法让人们踏入的圣域。 当海拔超过六千公尺高时,氧气绝对会不够,如果是没经过训练的人,连几分钟都撑不下去。 恶心、头晕、因为缺乏氧气而产生脑水肿,最后就是死亡。 那是高度越是增加,痛苦也跟着增加的无氧气地狱。 再加上温度非常地低。露在外面的肌肤不但会冻结,即使稍微的擦伤也会招至坏死。 攀登就是在此极限状态中,每向上爬一步、就会减低肉体的机能之下所进行。 和那困难、残酷一比起来的话,"只不过是攀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啧────虽、虽然如此────" 会累的事情就是会累。 手指使用到第一关节为止。 只能用手的攀爬来撑住体重,在连脚尖都站不稳的地点固定住身体。 这种事情叫个完全没有锻炼过人的、跟上来! "嗯?等一下,你移动一下。本来以为在上面,其实还要再下去。卫宫,你往下爬到三楼窗户进去。" "你───别提出过份的要求啦!" 我又不是蜥蜴,真是能那么灵巧的话──── "言峰,是有个窗户啦!但是要怎么进去!" "别在意,打破就好。" "啥!你这个假神父,早知如此我一开始就、" 使用我的爬 树入侵的计划,不是更轻松吗,笨蛋────! "啧!" 强行进入城堡内。 打破玻璃、跃入里面的动作一气呵成。 我两手吊在墙壁上、身体像钟摆一样前后晃着,两脚踢破玻璃冲入里面。 "哈────啊…………!" 咕咚咕咚地在地上看起来相当高级的地毯上滚着。 当两脚跳下去时,身体几乎全滚下去。 要是脚撑住的时机再晚一点的话,不只是会踢到坚硬的墙壁,还会以背部着地吧。 "可恶,普通来说,从三楼的高度要是头着地的话,会死吧" 窗户的玻璃用两脚踢破,虽然在四散的玻璃碎片里打滚相当危险,但我还是在许可范围内抬起脸来。 "…………shirou?" ───瞬间。 所有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全都从头脑里面消失。 "────iriya。" 就这件事情,让我忘了身处敌阵之中。 脑海中浮现出中庭的场景。 iriya露出相当不自然的笑容,和我道着再见。 "────呆子。为什么过来啊,shirou。明明已经没有你出场的余地了,你还打算做垂死的努力吗?" 冷冰冰的声音。 iriya装出和初次见面时一样的冷静面貌。 "────────" 我已经习惯了。 明明已经习惯iriya这种表情的说、 "你还不了解吗?sakura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所以shirou老实的回家去吧。" "笨蛋。别再说什么、你要处理接下来的事。" 我还是无法释怀,打了iriya一巴掌。 "什────shirou、你这个无礼者!伸手打淑女的脸颊是还算是绅士吗!就、就算是shirou,我对这种事情还是无法原谅!" "不能原谅的是我才对吧,笨蛋iriya!你要是男生的话,我就用拳头揍下去了,这个不良少女!" 我怒声回答她。 明明只要看到iriya的脸就相当地高兴,但我还是脑袋空空一片,认真的发起脾气来。 "什、什么嘛,你怎么可以对我生气!我是为了达成自己的任务,才跟着sakura走的喔。因为这是最好的方法,所以shirou没有骂人的资格────" "啰嗦,我才不管那么多! 听好,我是不知道iriya的任务是什么。我只不过是要来带回随意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女而已。 不管iriya再怎么逞强、装的再怎么若无其事,也骗不了我。只要是在iriya勉强的情况下,我绝对会带你回去的!" "什────谁、谁在逞强啊!我一点也不会觉得讨厌。我的身体就是被作成圣杯。虽然为了那些家伙,要我成为钥匙不太满意,但这样子sakura才能使用圣杯之力啊。" "这就是逞强啦、笨蛋! 听好,不管圣杯怎么都好。iriya就是iriya。如果iriya想要一直做为iriya的话,那就不要管这件事就好。为了自己以外的别人,牲自己实在是!" "────────" 视线飘了开来。 iriya稍稍咬住自己的嘴唇、 "───────那是、shirou-" 她用细小地让人听不见的声音,喃喃地说着某件事。 "算了。就假设我不喜欢好了,那又能怎么办。我们既赢不了sakura,又逃不掉。 我们要逃离这座城堡是不可能的。所以脏砚也就随我高兴而不管我。 只有shirou的话,他说不定还会放过你,但要带着我一起逃出森林,是绝对做不到。" 所以现在立刻回去、红色的瞳孔表示着拒绝。 我要──── 1.イリヤを连れす。 行动"感情" "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带你回去。因为我不打算独自一人回家。" 想都不用想。 现在的自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 iriya回不出话来、茫然地凝视着我。 我握住她那毫无防备的手、 "走吧、iriya。在被发现之前回家吧。" 拉着iriya那娇小、轻盈的身躯,开始走了起来。 "我认输了。不管对shirou怎么说都没用呐。" iriya毫不抵抗地跟着走了起来、 "真是的。这样子、明明一点都不好的说。" 像是相当幸福地,轻轻的回握住我的手。 逃走开始~森へ"epilogue" "你们还在慢吞吞的干什么。" ───突然。 从我所踢破的窗户,跳进了飞翻着外套的言峰。 "kotomine!?" iriya放开我的手,迅速地摆出架势。 "啊,等一下、iriya!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啦。只对这次的事情伸出援手,是暂时的同伴啦。" "咦!?骗人,shirou居然和这种人联手!?不行的啦、shirou,这家伙他-" "闲聊就等会吧。在被追上来之前出去吧。" "咦、呀────!?" ───迅速俐落的动作。 言峰捉起iriya的手臂,就这么拉着她、毫不迟疑地从窗外跳出去。 "什────iriya…………!!!!"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窗边 言峰降落在庭院里。 被言峰抱着而降落到地面上的iriya、 立刻甩开言峰的手,啦、地赏了神父一巴掌 连我这里都能听到,那实际的声音一定很响亮吧。 "呃────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了,也就是说要跳下去吧、那家伙!" 没有时间好犹豫了。 约三层楼左右的高度,要怎样才能平安落地啊。 "呼────" 我尽我所能把魔力聚在两脚。 虽然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强化",但这样多少也能减缓落下的冲击──── ────可以才怪、混蛋─────! "呃────呜哇哇哇哇哇!!!" 跳下二十多公尺的高度,在落地的瞬间咕咚咕咚地滚了起来。 虽说是三层楼高,但城堡的三层高度还真是高的惊人啊。 以日本的公寓来比较的话,相当于从八楼跳下来。 "行了我刚刚还以为脑袋会飞出去呢。" 可恶,脚麻的站不起来。 幸好下面是草地。 如果是柏油路的话,不但脚骨会破裂,就连逃都逃不了。 "吓我一大跳。shirou、不要紧吧。" "说的也是。从那种高度跳下来而没使魔术,真教人佩服。────你在自暴自弃吗?" 目不转眼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我的二个人。 iriya就算了,听到言峰的嘲笑,我就立刻忘了脚麻,破口大骂。 "别说笑了,还不是因为你跳下去,我也只有跟着跳吧!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普通不是会骨折,不然就是在落地的瞬间头一晕而昏了过去吧!" "但是你不是 还好好的吗。那就没有抱怨的理由吧不过,的确很惊人耶。没想到你真的从那种高度跳下来。 虽说是魔术师,但没想到居然没用到魔术就跳下来呢。" "咦────" 不,那个就先放在一旁,在言峰都抱着iriya跳下去的情况下,我没跟着跳、那还说的过去吗──── "那不是shirou的错。因为shirou不只是身体、连精神都受到archer的影响喔。 所以身体不但变的更强壮,连要怎么从那高度下来的思考,都变的和archer一样了。" "咦?iriya、你说的、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如此,真是越发可靠了。战斗方面也发挥出这种强硬吧。拿着,你的剑。" 丢过来的是爬上去时所搁下来的剑。 "啊" "跑吧。接下来就要拼命啰。" 没有说话的多余时间,和言峰向着城门而去。 像是要斥责我们般地、 "▂▃▄▅▆▇█" 某种异变之声,响震着冬之城。 "果然。你还将之留在世上呢、sakura。" ───现在的咆哮声,绝对是狩猎开始的讯号。 放出了最凶恶的猎犬啰、这样。 虽然是位亲切而不带慈悲的城主,但还是对四处逃窜的囚犯宣告死刑。 "───berserker吧。" "────────" 思考切换为战斗模势。 berserker、这样。 以前、不,现在也是,从一个个细胞压榨出多余的力气,说出象征威胁的名字。 "言峰" "撤退吧。那是无法与之战斗的对手。若被追到,一定会被杀掉的。" 言峰就带头朝着城门而去。 "别回头喔,iriya!死心吧,berserker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拉着iriya的手开始跑。 ───没有多余气力来保存体力。 追兵是───如果追杀我们而来的是狂战士的话,那从现在起直到森林出口为止,至少要费的三小时内,除了全力奔跑之外,没有别的延命手段了! ───喘不过气来。 不管怎么转开视线,无法忽视的黑闇都能立刻追上来。 "啧!" 在森林中跑着。 背后还看不到任何影子。 只有听到暴风的声音而已。 追兵不是猎犬,而是巨兽。 巨兽并不像我们一样在树木间穿梭,而是一面将阻挡在面前的树木挥开、一面接近 有种被挖掘隧道的巨大穿岩机追赶的错觉。 一大片黑的铁墙渐渐加速,像是要把我们吞进去似地向前突进。 "啊哈啊、哈不行,我没办法跑那么快!" "呃" 我慢下步伐配合iriya的速度 糟了。 敌人的速度和我的速度大致相同。 如果抱着iriya跑的话,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一定会被追上────! "果然不行!把我留下来,shirou你一个人逃吧!" "又还没被追到!我来背你,背iriya你一个人还绰绰有余!" "笨蛋,怎么可能绰绰有余!这样一来立刻就会被追上来,连我也能判断出来!" "啧────" 要这么就带着iriya逃跑呢、还是─── ───还是、和那个怪物战斗? 我连assassin都无法对付, 只凭着一把借来的细剑,要和servant中最强的怪物一对一────? "────呃、啊────" 不行、 住手、 忍下来、 不管我怎么尽力,都无法赢过那种怪物! 一停下来的话就会死。 一定会被杀掉。 只要面对那怪物,我这副贫弱的身体就会被折成两断,接着还带有意识的上半身就像是工事现场机械一样,被绞个粉碎、踩扁,不留下丝毫痕迹──── "───没有此必要。illyasviel就由我来运送。" ""咦?"" 我和iriya往后一转。 ───没有惊讶的工夫了。 言峰立即就来到我们身边,不由分说地就抱起iriya,跑了起来。 "────────!" 好快! 对了,言峰的块头也很大嘛。 以他的身高来看,难怪能够轻松地抱着iriya飞驰。 但是这里是森林中耶。 在不稳定的地面、杂乱的树木当中,两手还抱着iriya,速度居然一点也没减弱────! "言峰!" 我全力紧追在后头。 这样就扯平了。 抱着iriya的言峰,和没有重担而能跑步的我。 在不知何时会被绊倒也不足为奇的森林中,以百米七秒左右的速度穿梭着。 "呃────" 心脏猛烈地跳动。 异常。 奔跑的速度太快了。 以时速近五十公里的速度来越过森林,这不是人类所为。 手臂震动着。 虽然左手臂被布包裹着,但却有种像是膨胀起来的不协调感 刚刚iriya所说的,一定是指这件事。不只是archer的战斗经验,连肉体机能都正侵蚀着卫宫士郎。 过剩的肌肉增强剂。 因为毒素流入身体内,所以能发挥出超乎平常的力量。 ────这样也好。 在放射能泄漏出来的情况下,即使放掉那不知道做什么用途、又不好用的放射能测定器,现在也打从心底感到感激。 但是言峰可不一样。 一点也看不出有魔力的流露、使用魔术的痕迹。 虽然令人难以相信,但这家伙───抱着iriya在不凭藉任何魔术的技巧下,还能跑的如此迅速! "喂,你真的是人类吗!?" "还比不上你。别说这个,你注意到了吗。若能维持这速度下去就能逃的掉喔。不管怎么样,它的眼睛好像看不见呐。" "!?眼睛看不到、是指追兵吗?" "只能这么想吧。 以速度来说,它比较快。森林的树林对berserker而言,只不过是小石头程度的阻碍而已。即使如此却还未被它追上,那就是它有某种缺陷吧。" 言峰用淡淡的口吻说着。 以现在的立场而言应该是值得庆幸的情,但他那不起劲的口吻让人挂心,而且、 "能逃的出去。那接下来是要靠我们的体力吗!?" "不。只靠速度就想逃出去,太天真了吧。" 满溢杀气的声音。 在领悟到那是什么意思之前、 "────assassin────!" 左手臂就蠢动起来了。 "啧!" 看到了苍白的髑髅。 在如同幻灯片般倒退而去的树木隙缝间,assassin像是在嘲笑我们似地,和我们呈平行跑着。 "糟────" 糕,正当这么想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在高速穿越着的树林对面 ,assassin微微举起左手──── ""!?"" 在快刺到我眉心之前,就被某人给弹了开来。 "────────" 我吞了一口口水。 能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虽然没看到assassin举起手臂来投掷的动作,但还是被抱着iriya的言峰弹掉了! "───碍眼的家伙。两手空空时不出现、当别人在忙时才不请自来。" 言峰的速度缓了下来 神父不高兴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和我们平行而跑的黑衣暗杀者。 "言峰?" "iriya交给你了。那家伙就交给我吧。 什么,这也是神父之职。收伏恶灵是常有的事。" 言峰停下脚步,把iriya放到地面上。 "什────你是认真的吗?" 我捉住不知所措的iriya的手,将她拉到身旁。 同时间────三支暗器像是子弹一样、电光火石地放了出来! "言峰────!" "───目标也太过老实了吧。有着山之主名号的assassin,你的攻势也太容易读取了。" "────────" 老实说,我也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由assassin所放出来的紫光有三条。 全都被神父若无其事的挥开了────! "────" "!" berserker……! 可恶,很靠近了,如果还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追上! "呃────" 不是停下脚步的时候。 现在一定要先把iriya带开! "没问题吧!我们先走了喔,言峰!" "就这么办。为我担心是没有用的。" ───我抱起iriya。 虽然无法跑的像言峰那样迅速,但也比拉着iriya的手跑还要快! 我背向神父。 森林的对面,充斥着漆黑的咆哮。 为了要找到我们的所在位置,一边重覆着无秩序的破坏行动、一边确实地追过来。 对言峰没什么话好说了。 把背后交给他,尽全身的力气开始跑,对他就是最好的回应。 ───然后,在我背向他开始要跑的前一刻。 "───卫宫。想救的人若是女人的话,那就别下杀手。 若任其死在眼前的话,会受到相当大的冲击喔。" 神父用像是普通人自嘲的举动,说着奇怪的话。 "咦?" "这是多余的忠告。若只有berserker的话,就能够逃掉。接下来的战斗就靠你了,卫宫士郎。" "────────" 我点了点头,往地面一弹。 ───渐渐远去的二个身影。 目送到最后的背影已经很遥远了。 像是了解到,彼此都无法活着再次见面了吧。 森の攻防?前半"overload" ───唐突说起来。 驱逐恶灵,并非神父份内的工作。 神父的工作是传授神的教诲,并非驱逐恶灵。 他们的神是绝对唯一。由至高化为万物。创造出完美世界的圣灵。 对此,没有理由认同身为自己孩子的人类之污秽、污染由自身创造的世界之魔物。 但是魔物的存在、人的堕落、污秽地面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不许存在之物冒渎着神的世界。 对此矛盾,他们这么定义。 即为,连威胁人们的魔物,对主所构筑的世界而言,都必要的碎片、应该珍爱的被造物。 由此教义,可衍生出魔物就是天之使者。 若有锻炼人性善良一面的圣洁存在,那也会有锻炼人性恶质的魔物存在。 它们都同样是上天的使者。 传达主之教诲的神父,是没有权利将之击灭。 但是。 魔物坚定不移地不断反覆其存在,堕落人们、污秽地面,演出人智所不及的凄惨悲喜剧。 有的时候,上天的做为,让人子产生上天是无力的错觉。 人智所不能及的魔物之恶行,使人寻求伟大天主的奇迹。 因此,特例衍生而出。 允许有并非传达主之教诲、而是以人之身成为代理上主的使徒。 本来应该袖手旁观的试练、 本来应该否定的邪魔歪道、 身负本来不应该存在的第八圣礼*之者、 注:基督教的七项圣礼:洗礼、坚信礼、圣餐礼、忏悔礼、终敷礼、圣职授任礼及婚礼 依百二十位枢机卿所成立的击灭魔物者,因而诞生"代行者"。 他们消灭魔物、排除不存在于主的教诲中之物。 狩猎不在义内之物的他们,也不被教义所束缚。 从结论来,他们就是被允许的"不道德"。 应该守护的仅只一个,伟大之造物主的名讳。 为此,连身为主的被造物之魔物也要消灭殆尽。 就只有这点,能划分他们和驱魔者eecuter的不同之处。 "───代行者吗。教会那些人全都练就一身谄媚如鸽、行动如蛇*的好本领原来如此,看来你也不例外呢。" 注:马太福音十章16──你们要灵巧如蛇、驯良如鸽。这里assassin是在讽刺吗? 苍白的髑髅嘲笑着。 神父───言峰绮礼并未回答,而是确认着自己的武装。 告解用的黑键左右各五把,右手臂有一些上次没用到而保存下来、现在也还留有力量的令。 若对手是下级灵,那这些装备就绰绰有余了。 但对手是servant,即使全部命中也是打不倒。 就算再怎么没名气,assassin还是英灵的其中之一。 若没有装备上被选为代行者而能持有的"圣典"等级之武器,就无法打倒吧。 "怎么了?看来你的装备也是投掷用的。有兴趣在这里和我一分高下吗?" "────────" 神父动也不动。 他一面凝视着潜伏在树林间的髑髅、一面凝神注意聆听着森林的声音。 树叶的唏嗦声。 面具底下的呼吸声。 还有,狂战士远去的脚步声。 "果然过去那边了吗。看来间桐樱很行嘛,makiri脏砚。" 他就这么瞪着髑髅说着。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想不到,绮礼你居然发觉的到老朽的气息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何还停下脚步?若是以前的你,即使把小伙子当做诱饵也要逃掉。 但为什么把自己当成诱饵,做出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的善行。该不会是被什么感情给纠缠住了吗!" 只有笑声响彻在森林中。 苍白髑髅稍微摇晃起来。 神父眉头动也不动、 "────什么,我并没有打算要救卫宫士郎。 只不过是,我正好有事想找你罢了。" 也不带丝毫杀气,对看不到的老魔术师放着话。 "喔?你有事要找老朽吗?" "当然。无论如何,我和卫宫他们都出不了这座森林的。 我知道就快要被杀掉了。 那么───在我死前,为自己的目地而出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唔?你是说,不管illyasviel变成怎么都不关你的事啰?你不是为了救她而来的吗?" "我才不关心。即使在这里打倒assassin,再赶过去帮卫宫士郎,也来不及。卫宫士郎救不救的出那女孩子,已不关我的事。" 左手握着三把黑键。 神父将剑呈扇状展开,凝视着眼前的髑髅。 "喔。那么,你是特地留在这里的吧。" "啊啊。我该做的事,是不能将illyasviel交给你呢、" 杀气消失了。 苍白髑髅以树木为拟态,完全消除自己的身影。 "───还是在这里,先把你杀掉。" ───刀刃飞驰。 神父的剑,和assassin放出来的短剑激烈地冲突着!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啊,你是来找死的吧!很好、绮礼,孽缘,身为教会外缘者,不管身处何地都要不断地战斗啊────!" 大笑声响遍四方。 因为明白只会退魔的圣职者,绝对赢不了自己,所以老魔术师操死亡天使来迎击──── "哈────哈啊、哈啊、哈啊、哈………!" 我就这么抱着iriya在森林中跑着。 不能转身向后。 总觉的在转过身的瞬间,漆黑之壁就会拓展成一大片,削减存活的希望。 没有余力了。 只要气势稍微减弱的话,立刻就会被追上。 被追上的话,我和iriya都会被杀掉。 "呃────啊、哈啊、啊、啊、啊…………!" "" 脚好像要脱落一样。 就算iriya再怎么轻,只要抱着一个人,速度就会减底。 再加上森林的地面凹凸不平,踏出的每一步都是踉踉跄跄的。 "啊────!哈、啊、哈、啊、…………!" "!"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不再跑快点的话,就会被追上。 现在不是慢吞吞小跑步的时候了。 我要再更快点───像言峰那样快速,一定要带着iriya逃掉! "────────啊、────────哈……!" "!" 心脏快要爆裂了。 好痛苦。无法呼吸。 脚的肌肉断裂着、骨头由大腿开始骨折,发出悲鸣。 "────────、────────!" "!" 好痛苦。 已经跑了多久啊。 和言峰分手、抱着iriya,在森林中拼了老命地跑着。 早就已跑超过五公里了。 由脑袋的缺氧情况来看,搞不好已经跑了二倍有余吧。 使尽全力、不减速度、不停地跑下去。 "────" "啊────────" "!" 即使如此,还是甩不开。 都已经用尽全力不停地奔跑,跑到都快要心肌梗塞了,背后的气息还是毫不留情地渐渐强大起来。 "────────喀" "!" iriya好重。 氧气好重。 两脚好重。 死亡好重。 被追到的话,就是死。 从背后传来不知明的、只要一击就会被杀掉的恐怖重压。 "呃────────!" "!" 催促着萎缩下去的意识。 跑啊。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跑啊。 还管的着什么脚快要脱落的吗,那种事情,等真的发生时再说。 现在只要全力朝着出口为目标。 在胸口中倒入燃料。发动起因胆怯而停下来的引擎。保持在高档状态,去掉煞车装置。 "哈────啊、啊────!" "!" 跑啊。跑啊。跑啊。 像是要挥去压在背上的不安而跑着、 像是要躲过迫近背后的恐怖而跑着、 在无意义的泄气话变成空白一片之前,跑啊────! "────!" 吵死了。 不要在我耳边怒吼,我的耳膜都快要被自己的呼吸声给冲破了,没有余力去听你的大声吼叫──── "不行、停下来,shirou…………!!!!!!!" 在我胸中的iriya叫喊着。 对她那竭尽全力的忠告,身体反应的比心的还要快。 "哈────────" 停下双脚。 我扬起一阵沙石停下身体来,放下抱在怀中的iriya。 "────同调、" 拿起挂在腰边的黑键,以时速二百英哩的速度让魔术回路显现出来。 "开始────!" 头部里完全没有东西浮现。 全都无法浮现在脑袋中,同时,在一瞬间通过工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手、灌满全身的力量抵抗这一击。 从侧面而来的旋风。 "追兵"一边挥开树木、一边由我们的侧面攻了过来────! ────身体弹飞起来。 仅只一击就被粉碎。 用上全身的魔力而强化到如钻石般坚硬的黑键,却还是像麦芽糖般地被压碎。 通过剑身而传来的冲击,由两手臂传到全身,从头顶到脚趾都浸透在内。 "────────、啊" 飞起来了。 用上全身全力的对抗,只用一击被粉碎掉。 ────无法、对抗。 全完不是对手。 卫宫士郎,连阻止那怪物的事都办不到。 身体浮在半空中。 不对,是在飞。 就像是标枪。被那怪物一击弹开,飞到好几十公尺外去。 照这样子看来,搞不好能飞回城堡去。 以这程度的力量差,逃走完全变成绝望。 时间停下来了。 要是再继续飞下去的话,一落地面就会当场死亡吧。 太过巨大的力量差,正当接受这是闪躲不了的命运之时、 "骗人不要、骗人的吧、berserker……?" 映入我眼帘的是、在漆黑敌人的面前,错愕带泪的iriya的身姿。 "啊────…………!!!!!" 迅速伸出手臂来。 本来飞到没有尽头的距离,因为自己撞上树干,才停了下来。 "啊────哈…………!!!!!!!!" 背后的冲击像是被铁槌敲击一样。 心脏膨胀到快要破裂的地步,诉说着皲裂般的剧痛。 "哈────啊────、啊…………!" 可能只剩一口气而己。 明明氧气不足的说,但那仅剩的一口气,让身体像气球一样啪、地一声破裂。 "哈、啊、啊────────!" 不过这么一来,身体就能动了。 如果还剩一口气的话,就能踹起地面。 动员起所有的魔术 hf_16 幕间"砚の最期" ────那是,祭星的祭坛。 燃烧着的火炎,如同天与地的连系。 闪烁的火焰,照耀着混沌不明的空洞、 烘烤着覆盖在上头的坚硬天盖。 可是,这并不是正当的祭祀。 系着宇宙的天空不但是在地底深处、 连照耀混沌的火炬都不是赤红色,而是黑色。 因无风吹动而混浊的空气,渗出岩壁来的水滴,全都呈现出剧毒的颜色。 说是让龙栖息的地底国,其实,更像是仿照巨龙的胃袋。 这里没有半个来访者。 会在这种异域寻求救赎、会在这种异常光景中献上祭品的、一定是那些逃避阳光、魑魅魍魉之流的。 "喀────" 在这异域中,苍白的髑髅面具哽咽着。 被漆黑火光所照耀的他,就是因言峰绮礼而失去主人的servant.assassin。 "───这里吗。没有了魔力的提供,快要保不住身躯了。" 苍白髑髅匍匐在岩壁上。 在他的目的地面前,站着一位少女。 身缠黑色诅的少女,茫然地望着渐渐逼进的髑髅。 "叽────终于到了。 魔术师大人。我看不到您,您还健在吗?" 离少女三步之遥。 assassin就像只蜘蛛般地贴在岩壁上,朝着虚空呼喊着。 "────唔。你终于来了,assassin。" 呼喊,果真有了回应。 在虚空中响起的,是老魔术师的声音。 应该被言峰绮礼给消灭掉的老人,还健在于地底深处。 那也是当然的。 在森林里被击溃的间桐脏砚,只不过是虫子的集合体罢了。 老魔术师的真正身体、让魂魄留在世上的附身,正在最佳安全的场所中沉睡着。 就算是神父的圣言,若不将身为正体的虫子击溃的话,就无法消灭这位老魔术师。 "可是,手脚全都被击溃了。现在的老朽,无法生出能够传送给你的魔力。而且,也没闲工夫再去地面上寻觅新的肉体 唔。正是麻烦的时候。樱,和assassin结下契约。失去berserker的现今,需要新的护卫吧。" 老魔术师的声音回响着。 黑色诅的少女───间桐樱毫无反应。 不但无视身为绝对者的老人的话语,没有光芒的眼睛只是定定地盯着虚空。 "你在搞什么啊,樱。没有听到老朽的吩咐吗。" 包含着苛刻的声音,同时也带有危险的意味。 老人有些不满。 不但让illyasviel轻易地逃掉,还失去了berserker,对少女的没用,升起一股怒气。 "───樱。再说一次。你没有听到老朽的吩咐吗。" 冰冷的轻蔑。 在这种声音的面前,少女还未违逆过老人一次。 那并不是因为恐怖,而是因为绝对的支配力。 少女确实畏惧着老人。 因此,少女无法违逆老人。 其原因,就是少女的心脏、 "───请等一下,魔术师大人。这女孩子,是不是已经没有理性了。接受了那些数量的怨念。那不是脆弱的小女孩所能忍耐的。" "────唔?" 老人的苛责消失了 缓缓流动的静寂。 被漆黑火炎照耀的地狱,响起唏嗦唏嗦的虫子爬行声。 "唔。看来像是如此。虽然想说还能再维持一阵子,但居然如此草率收场。" 老魔术师既打从心底感到遗憾、又打从心底感到高兴地说着。 少女没有回应。 她的意识,早被黑闇给吞噬了。 "那么────照预定,将这女孩子?" "别说的那么难听。那不是照预定,而是彻底没法子了吧。因为间桐樱的理性消失了。这样下去,就无法控制住那个怪物了。 因此,虽然明白这是连畜牲也不如的行为,但还是得将空洞化的孙女吃掉吧。" 嗤嗤地笑了出来。 那是从少女的喉咙。 老魔术师的笑声,使用上变的空荡荡的间桐樱的声带。 "那么,请您快一点。我的身躯正在消失中。再不快点取得魔力的话,就会消失。" "唔。那么,就开始吧 哎呀哎呀,老实说,真是可惜啊,樱。将"它"孕育到此地步的是你,虽说打着至少把得到圣杯的荣光让给你的算盘,但还是没办法。 若要怨恨的话,就怪自己吧。赶不上仪式、让illyasviel逃掉,都是你的过失。" 哩、一声。 少女的脖子,好像有只虫子在蠢动。 看不到其模样。 少女的肌肤并没爬上虫子。 ───那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内部。 对少女而言,除了无法逃避、渐渐逼近自己心脏的歪邪思想,没有其他的了。 虫使者、间桐脏砚。 他的正体、连系着他那腐败魂魄的附体,是潜伏在间桐樱心脏的拟似神经。 "咯,虽然身体还未变化完全,不过,就不要太过要求了。这副已无理性的身躯,就由老朽接手吧。 永别了,樱。身为实验体的你,相当地会忍耐、相当地讨老朽高兴!" 发出在血管爬行的声音。 腐败至极的间桐脏砚之灵体,命令身为正体的虫子,吃掉少女的脑。 ────然而。 "无此必要,爷爷。我还好的很。" 将手摆在自己的胸前,少女睁开了双眼。 "喔。虽然想说你被吞噬了,但居然还撑的住。…………唔。那么、樱。事情有点变化,老朽无法维持assassin。 虽然会给你带来些许负担,但你就代替老朽,和assassin结下契约好了。" 老魔术师像是理所当然似地下着命令。 但,少女摇着头拒绝了。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樱?" "我不是说过了吗,爷爷。无此必要啊。" 响彻虚空的冷酷声意。 瞬间。 匍匐在岩壁上的苍白髑髅,被巨大的黑闇吞了进去。 "叽────!?" "什────!?" 惊愕已经太迟。 暗杀者的身体,在一击之下被压缩掉,只留面具在半空中。 "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面具也掉下来了。 在髑髅面具下面。 应该是真正面目的脸,和面具一样是髑髅。 "呼呼。什么啊,我还在猜想你长的什么模样,原来你是没有脸的人啊。 你也用不着隐藏长相嘛,看你带着面具,还以为你有张脸,没想到是这么无聊的人。" "叽───小女孩、你───" "既没有脸,连名字都舍弃掉了,还是渴望永远不过,真是可惜。想要寻求永远,却又不想要像爷爷那样,持续生存下去。 就算是圣杯,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让你取回名字。" "消失吧,山之主。你谁也不是,只是个暗杀者,连一个真正的人都当不了。" "叽、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 连濒死的绝叫都被影子吞噬下去。 苍白的髑髅暗杀者,被少女的影子吞噬的一干二净。 "喀────你疯了吗!?在做什么啊,你这个笨蛋!" 老人混乱到几近狂乱。 是被突发的凶行吓到了吗,还是───感觉到某种无法言喻的恐怖,而狂乱起来呢。 少女对身为支配者的老人的叫喊,报以微笑。 "因为他啊,对学长出过二次手,对吧? 所以我就杀了他。因为,能够伤害学长的人,只有我而已。" "什────" "对了,爷爷?爷爷啊,已经用不着他来保护了吧。那么,让他空闲下来,不就太可怜了吗?" 然后,她的手指一滑。 少女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心脏,深深地伸入神经中,拉出一只虫来。 "啊────!!!" 恐怖、混乱的大叫出声。 挖入自己的心脏、神经中,少女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什────什么、你在做什么、樱────" 用力地扭动着。 少女以无神的目光,观察着身为祖父、名为祖父、像是祖父的虫子。 "什么呀。实际做起来,还真简单。我啊,以为爷爷还要更大只的呢。" 不。实际上,间桐脏砚真正的虫身,并没有如此矮短。 老魔术师为了寄生在少女的心脏上,而换到比较合适的这只虫子身上。 因为要栖息在心脏,所以要能符合心脏。 回过头来看看,这个奇怪的嗜好正是老魔术师的失败处。 "樱───樱、难道-" "我实在相当感谢神父。若不是他先把爷爷消灭掉的话,我真的会被爷爷吃掉吧。" 被看穿了。 不,这件事,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 老魔术师既未隐瞒自己的目的,少女也没有违背老魔术师的意思。 所以完全没有问题。 对老魔术师而言,少女的肉体迟早会成为他的。 所以───少女等待着反叛老魔术师的机会。 "等───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不对、你搞错了,樱!附身到你身上去是最后的手段。若你还有意识的话,门扉全都会给你的。老朽只要荣耀间桐的血统即可。 只要你成为胜利者、将一切都拿到手中,这样就好了,樱!" 虫子用力地扭动着。 对着指尖捏住的秽物,少女优雅地笑了起来。 "那更好。因为,已经不需要爷爷了。接下来,只要我一个人就能打开门扉。" 发生了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老魔术师所犯下的唯一一个失误。 "────!等等、等一下、等一下,樱! 老朽可是为了你在打算的喔!? 那、那有恩将仇报的蠢事────" "再见了,爷爷。 二百年来都待在地底下蠢动,想必累了吧? ───来吧,已经可以消失也没关系了。" 老人,将少女培育的太过火了。 没有发觉到少女孕育着黑闇,错当成是纯之物来培育 祭坛只剩下少女一人。 摇曳的黑色火炎,对少女表现出来的独立欢庆着。 "───────呼" 黑色少女凝视着沾在掌心的血迹、 "呼呼────呼呼、啊哈哈哈哈哈哈────" 空虚地像是被切断丝线的人偶,不停地笑着。 最终日"地下洞穴へ" 没有出现半个阻挠者。 沉入黑闇中的柳洞寺,像盘坐的巨人般,令人感受到某种异常的力量。 头顶上是吹起风来了吗。 凝耳倾听,就会听到轰轰作响的大气声。 "感觉到阶梯上方有力量。好像在寺内后面的水池,被做出好几个场地出来。" "不对,不在柳洞寺。上方的场地,只是做给想要圣杯的master表面之门扉若要去圣杯战争的大圣杯那里,不是要去上面,而是在下面。" 离开了阶梯,远阪走入森林中。 "rider、你不要紧吧?柳洞寺有张设结界吧。我听说过,servant只能从正门进入。" "多多少少会有些压力,但我还能忍受。 只要进到里面去,这块土地就是最适合servant的灵脉。只要吸入充满在大气中的魔力,就能快速回复。" "这样啊。虽然会有点痛苦,但请你稍微忍耐一下。" 拨开树枝,走在夜晚的山里。 山里连条兽道都没有,完全只能走在像是绝壁般的岩石上。 "唔───照iriya说的,大概就在这附近士郎,你有没有看到类似入口处的地方啊?" "类似入口处、是什么样子啊?" "像是能让人走进去的岩缝啦、或者是奇怪的神社啦。再怎么说都是入口处,怎么可能没有伪装呢。" "别胡说八道了。因为有星光,所以夜晚的森林能够看的清清楚楚的────" 啊。看的格外地清楚耶。 那是从柳洞寺里部延伸出来的吗,周遭全都是冬天的枯木。 看不到一丝人工物的纵迹,有的只有枯木和潺潺流动的小溪。 "小溪?" 等一下。 有小溪的话,就是从那里有水涌出来吧。 "rider。那条小溪的前方,有个岩石固定住耶。 虽然太暗了而看不清楚,但那里该不会有个山洞吧?" "─────。士郎,暂时不要转过头来。" 啷、发出小小声的金属音。 rider拿掉目罩。 "真的有。是天然的洞穴吧,可以让人进入。从这里大约走一公尺就能看到了,不过有用魔术伪装起来的感觉。" "这样啊,太好了。───远阪,有类似之处耶。" 我向远阪说着,朝小溪的方向下去 说是小溪,只不过是从岩石流出的清水罢了。 水流的源头重叠着好几个岩石,仅有供一人侧身进入的空隙。 岩石做的好像窑洞一样。 一眼看过去,像是只要一走进去立刻就会撞上岩石,没想到真的能让人进入。 "────可以。这岩洞,可以容易通过耶。" 远阪头也不回地朝黑闇中前进着。 "你先进去。后面就由我来守卫。" rider点了点头,潜入黑闇中。 当、的声音。 摸索着湿漉漉地地面向前迈进。 地面的角度剧烈地向下倾斜 好窄,黑闇压迫而来。 若不背靠着岩壁的话,立刻就会跌入永无止尽的黑闇中一样。 "………………" 在黑闇中,趴在倾斜的岩坡上,缓缓地往下走去 前头到底有多黑闇,虽然继续往下走着,但却判别不出来。 耳朵里,只听的到自己的喘息声。 "士郎。趁现在,我来问你一下。" 突然。 走在前头的远阪,冷不防开口问道。 "好啊,什么啊。" "宝石剑。你为什么要做呢?" 为什么呢,她是因为往下走到无聊起来了吗,用着副冷淡的口气,像是随 口问问一样。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不是说我要杀了樱吗。 将武器交给我,真的好吗?" "───────" 原来如此、我在黑闇中点着头。 的确,就如远阪所言。 "不好啊。虽然不好,但没有远阪在的话,就无法救樱了。如果想要救樱的话,二个人比起一个人,还要有效率吧 而且,也约定过,要投影宝石剑出来。 我还没完成过远阪约定好的事情。所以,我想要好好地履行这最后的约定。" 之前。 当失去saber后,我向远阪寻求协助。 远阪也回应了我,确实地定下约定。 让远阪获胜。 约定好,让远阪成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 那已经无法遵守了。 所以,只有这个约定,一定要遵守住。 那个时候。 信任着什么也没有的我,为了名为远阪凛、我所喜欢的女孩子。 "喔。你真是一板一眼呐。" "啊啊。还比不上远阪你啦。" 恢复静寂的黑闇。 交谈就此结束。 我们互相不望对方,若无其事地朝地底而去。 像是通往黄泉的漫长道路。 当我用身体判断出,穿过条螺旋状的通路,已经走了约百公尺以上了的时候。 黑闇的洞穴,摇身一变来迎接我们。 只能让一个人接一个人前进的道路,变成一条通往更深处的走道。 完全不需要光线。 某种发光的苔藓,将洞窟照成一片幽绿。 走道满溢着生命的活力。 那也太过活力充沛了。 满溢的活力,像是在歌颂生命诞生的空气。 大量的"生气",化做目所能视的魔力之流。 "────────" 活力满溢到让人想吐。 虽然闪耀着生命温暖的光辉,但却是污秽到让人想背过目光。 "……………………" "────────" 没人发出一语。 这里是死亡之地。 发出声音,将紧张缓和下来,就等于和死亡连系上了。 "───走吧。接下来,就以自己的性命为优先。" 远阪朝着走道的深处、漆黑空气的源头迈进。 我和rider也一面注意周遭、一面往前走着。 "……?" 不经意地,瞄到地面上的赤色痕迹。 那绝对是血迹。 血迹一点一滴地朝着深处而去。 "────────"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吧。 看这血迹,像是个混身是伤的人? "士郎" "抱歉。马上就去。" 我甩开浮在头海中的料想,往前迈进。 我已经没空去多管他人的闲事了。 "呃───────" 一松懈下来,意识便断掉。 为其他事情分心的话,自己就会消失。 "………………" 我用力地握住右手的坠饰。 以痛楚来唤醒自己,朝着幽绿的光中而行。 最终日?中空洞"最强のサーヴァント" 暖暖的微风吹拂着脸颊。 穿过走道后,出现个广的空洞。 大小约有学校操场大。 虽然上方黑沉沉一片而看不清楚,但高度应该有十公尺左右。 完全没有生命的迹象。 这被遗忘的地下空间,酷似从前在某本图鉴上看过的月光荒野。 在那里、 缠绕着绝对杀气的saber,正等着我们。 空洞里只有她一人。 樱、脏砚、assassin,没有一个在这里。 挡在我们面前的,只有转变面貌的她一人。 "──────saber" "──────────" 即使叫她,也得不到回答 当然的。 saber的职务除了排除入侵者,就没其他的了。 她既是这里的守门人,也是处刑者。 若是身为守护樱的最强servant、saber的话,只要她一个就能做为我们三人的对手。 "哼。看来、不是用说的就能让我们通过的啊。" 远阪身子一矮,把手伸向隐藏在腰后的宝石剑。 ───远阪打算正面作战。 虽然我不知道那把剑有怎样的能力,但和saber正面交锋的话,大概会碎掉吧。 这样一来,就不妙了。 若对手是知实力如何的saber,那我们也有对抗策略。在后头还有脏砚和assassin的状况下,使用上唯一"秘密"的宝石剑的话──── "等一下、远阪!saber她────" "凛。我并没有和你相争的理由。请你别错把剑锋指向我。───在这里杀了你的话,就违背了樱的命令。" "!" saber沉静地,用着和以前同样的声调,劝谏着有战斗打算的远阪。 那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和远阪,就算不问也能明白。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这里的守门人吧,saber。" "是的。不管对手为何,都由我来消灭想要通过这里的人。 这是樱的命令。但是───" "我是例外。樱她想要和我见面吧?" saber不发一语地点着头。 "喔。很认真呢,樱。" 短短地念了一下 远阪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后,就朝saber走去。 "远" "抱歉啦。因为以上的原因,所以我就先走一步啦。" 远阪风凛凛地往前迈进,通过saber的身旁而去。 在她的身影溶入洞窟黑闇之前。 "士郎。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但我信赖你。你可不能辜负了我的期待喔。" "啥?" 不。 在这个局面,不管你说的再怎么意味深长,我脑袋转过不来也没用啊。 "我、我说啊,用不着我来提醒你,要排除万难跟过来吧!你如果真的想救樱的话,就不要拖太久。" 远阪长发一甩,头也不回的往深处消失。 "────────" thankyou,远阪。 现在的我,干劲十足。 也就是说她啊,叫我趁着她阻止樱的时候快来,拐弯抹角的来声援我。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将要死在这里,shirou。" "……!" saber的杀气急速上升。 远阪朝着深处前进,只剩我和rider留下。 这种状况───已经没有必要再抑止杀气吧。 "杀掉,这可不能充耳不闻呐。你能下手的就只有想通过这里的人吧。若他只是留在原地的话,你应该不能出手吧。" "若真的只是留在原地的话,那当然。 但是,这个男的无论如何都会往前走的。即使明白赢不了我,也一定会前进。我没说错吧,rider。" "没错。不愧是之前服仕过他啊,saber。 对他的性格,当然也是了若指掌。" saber的眼睛一眯。 手中握着被染黑的圣剑。 ───来了。 我和saber。 不论是谁,只要再前步一步的话,saber就会用上全力,一击就打垮我们吧。 "………saber。无论如何你都不退下吗。" "无须多言。我说过,那是我的任务。" 我紧握着左手臂的圣骸布 saber,一点也不迷惘。 我们早已是敌人了。 在森林中已经认识到,无法颠覆的事实。 那是、 "───这样啊。那么,我就在这里消灭掉你。" 明明白白地,不得不承受下来。 "────" "我要救樱。为此,你就是阻碍者。" 敌人不只saber而已。 还有身为元凶的脏砚和assassin。 因此,不能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下去。 "士郎,你退到后面去。照计划,saber就由我来对付。" rider解开魔眼的眼罩,用单手将我挥到后方。 saber举起剑来。 ───从剑锋散发出来的剑气,已经捕捉住rider了─── "别说蠢话了。不是说过要二个人一起上的吗。rider对saber的话-" "虽然无法打倒,但可以牵制。幸好,saber并未有防御魔眼的属性。 虽然无法让魔力比较高的她石化,但是可以带给她压力。使尽全力的话,就可以和她互相抗衡。" rider的眼睛捕捉住saber。 能让目所及者石化的魔眼,可以暂时削弱saber的能力。 "机会就由我来制造。你不要乱动,抓好逃跑的机会。" "rider。" "────那么。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士郎。" rider的身影倏然消失。 以高速的脚程,黑色的骑兵朝着剑士疾奔而去。 rider神速的一击,无法用人类的肉眼辨识。 但saber轻轻松松地接了下来。 "───很好。首先,就来消灭你,rider。" 强大的压迫感充满着空洞。 黑色的剑士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从容不迫地展开行动。 幕间"き王女の?" 视线一广。 当通过黑闇中时,少女───远阪凛,忘了这里是地底下一事。 无边无际的天幕、以及黑色的太阳。 广大的空间已经不是洞窟,而是荒凉的大地了。 直径足足有二公里。不,应该有三公里吧。 在遥远的另一端,有块形同墙壁的岩石 那既是这场战争的开端,也是终点。 登上那山崖的话,视线应该能广阔的像站在巨大的火山口吧。 那就是,存在二百年间,不停地运作的系统。 收纳着被称为大圣杯的巨大魔法阵之巨大岩石,从状的内部燃起漆黑的火柱。 咚、咚,以及胎动黑影。 照耀着荒野的亮光,是从"那个"泄漏出来的魔力波动 远阪的文献记载着,这是被称为开端的祭坛。 在其正中心。 环状回廊、心脏世界的天之杯。 现正孕育着无法计量魔力的它,创造出不辜负其异名的"异界"。 "那就是angramainyu真不愧被称为此世全部之恶呢────" 凛一边嘲讽、一边朝着祭坛走去 虽然挂念留在后头的士郎他们,但自己的状况也不甚乐观。 大圣杯满溢的魔力,已经不是凭人类之力所能及之物。 那个是,已经能够称为"无尽"的魔力漩涡。 就算集中起全世界的魔术师,让他们随自己的喜好使用,也用不光的贮藏量。 就算耗尽人类一生的寿命也使用不尽的魔力,有个限度好了,但无法称做无尽。 "没有不可能的、吗。凭这个魔力,的确是可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 让手脚麻痹的死亡预感、压倒性的战力差距,看到这些,不得不打从心底佩服。 但远阪凛却一边以嘲讽来缓和,一边走着。 ───目前的她所警戒的,是间桐脏砚和assassin。 在她内心中,间桐樱并不是个"该应注意"的对手。 只不是失去自我的间桐樱,一点也威胁不到凛。 反正,樱只是脏砚所操纵的人偶。 对她而言,最大的敌人除了间桐脏砚以外,别无他人。 和间桐樱的对决,被当成是事后再来处理的事情。 "…………奇怪了。虽然我走到祭坛了,但-" 那个脏砚,应该不会允许他人入侵到祭坛中。 在走向祭坛的途中,一定会有埋伏。 但是不但没有碰到,凛还走到了祭坛。 "────────" 想想看。 不被脏砚妨碍的理由,似乎感受不到脏砚和assassin的气息的情况。 一步一步推想下去,凛得到了一个推论。 虽然一面否定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但也一面轻易地认可。 否,是不得不认同。 深究原因,就是。 "───我真高兴呢,姐姐。你没有逃跑,反而来到了这里。" 她的推论,变成无庸置疑的事实。 抬头往上一看。 在高高的山崖上。 背对着黑色太阳的间桐樱,欢迎着自己的姐姐。 "────────呃" 她的压力、压倒性的变貌,让凛稍微往后一退 少女的相貌,变的超乎凛的料想。 angramainyu是没有实体的servant。 只是依人类的空想、人类的愿望为形,而得到肉身的"影子"。 因此,其力量全都交由生出影子的附身者。 间桐樱,现在正是angramainyu。 让名为"此世全部之恶"的诅向外界流出,带有方向性的"机能",全都是因为名为间桐樱的少女。 "真糟啊。要是绮礼在的话,或许会说是神的代行者吧" 向上望着无边无尽的魔力所化身的樱,凛解放宝石剑。 ───但是,头顶上的少女,可以与其正面交锋吗。 支援魔术的武装、辅助仪式的装备,共有二大系统。 一个是增幅机能。 增幅、补充魔术师的魔力,强化魔术师本人所行使魔术的预备燃料。 此即为正统的辅助装备,只要是魔术师,至少都会拥有一个的魔术道具。凛的宝石也属于此系统。 还有一个是限定机能。 武装变为"魔术"的其中之一,成为特殊的魔术道具。 以魔术师的魔力为动力源来起动,实施特定的"神秘"。 最大的好处是,只要灌入魔力,就能实行连使用者都展现不出来的魔术。 虽然应用不广,只有单一用途,但因此都是用在大魔术上。 出手必贯穿心脏的长枪、 使役圣兽的鞭子、 消除所有魔术效果的短刀。 servant所持有的 宝具,大部份都属于此系统。 "────────" 但是,凛持有的宝石剑该归那一类呢。 是给予拥有者魔力的辅助武装呢、 还是以特异的能力打倒敌人的限定武装呢 可是。 不管是那一类,现今的间桐樱不认为会有能对付她的武装。 魔力量的差距是压倒性的。 不管是那一类的魔术,间桐樱只要吹一口气,便能吹跑吧──── "怎么了、姐姐,怎么胆怯起来了呼呼,可别说现在才胆小起来了呐。" "才没有。说起来你才是,老是在你身边的保护者跑那了啊。胆小鬼一个,保护者不在附近的话不就惨了吗?" "────────" 空气一冻。 满溢着暖和生气的大空洞,混入昏暗的杀气。 "────────" 黑色少女微微咬了一下嘴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爷爷已经不在了。因为太碍眼了,所以连同assassin一起消灭掉。" 嘻嘻、露出优雅的微笑。 "………………" 连问都用不着问。 间桐脏砚,被间桐樱杀了 当然也就没看到人了。 那个老魔术师,在最后一步被自己所养的狗给杀掉了。 "原来如此,你完全自由了嘛。不管好坏,脏砚迄今都是缚束你的支配者。 以自己的手来结束掉脏砚,就再也不用害怕了吧。" "不,还没呢,姐姐。 只消灭掉爷爷是不行的。我明明变的这么强,什么事情都办的到,但还是被囚禁着。" "明明、明明已经变的连姐姐都望尘莫及了,但在我内心深处的姐姐还是消除不去。现也,姐姐也在我体内不断地苛责我。 所以────只要你还在,我就无法自由。" 少女如吟咏般的声音既轻柔、又沉重。 此矛盾,就是少女已经不正常的铁证。 满溢着杀气的大空洞,实际上,混满着优越与畏惧的狂想。 "哼。真是让人不愉快。杀了脏砚和assassin,看来连绮礼都被你杀了吧。 只是因为嫌恶就搞的这么大手笔。还是说,你已经杀人杀习惯了?" "欸欸。因为,不管是杀人还是吃人,都没什么两样。 不杀人来玩的话,每天就无聊到没有意思,不吃人的话,肚子会饿的很难受,对吧? 你瞧,都是一样的。姐姐也没变。我只是理所当然的,做着大家都在做的事情。" "───喂。你这些歪理,是当真的吗?" "这才不是歪理。我是正确的。 错就错在我变强了。因为我变强了,所以只有改变迄今为止的常规。" "我───我变强了。变强的话,不管做什么都能被允许 没错。变强的话、变的不输给谁的话,我所做的一切都能被允许。我变的不再是我的话,我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都能说成是当然的、没办法的吧!" 带着怒气的叫喊。 那是,除了这么相信以外,没地方可逃,哭的抽抽抽嗒嗒的小孩子的倾诉。 "明白了吗、姐姐。我变成这种人了。所以不管是谁都能杀掉。这种事,对我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 "喔。那么,你就对每一个你所看到的东西乱发脾气吗。但是,士郎怎么办。他到现在都深信救的了你。你可以毫不在乎的对他出手吗?" "啊────" 少女的脸孔一僵。 凛所问的问题,对少女而言是最后的关卡 治好了她在姐姐面前自大的情绪。 少女,想起了来到附近的少年,取回了狂乱的心。 然后,露出了平稳的笑容。 "是的。连学长也不例外。 不───我最想杀的人只有他而已,姐姐 欸欸,我啊────" ────想快一点、吃掉学长。 "────────" 间桐樱的回答,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凛握着宝石剑,目测着与头上"敌人"的距离。 "哼。还说什么要和angramainyu互相残杀。 虽然知道是个笨女孩,但没想到笨到这种程度。完全被吸收进去,早就不是人类了。" 充满明确杀气的声音。 远阪凛以身为这块土地的管理者,认定亲妹妹为"魔物"。 "────呼。还在逞强呢,你就老实承认吧,姐姐。 看到这么强的力量,其实很羡慕吧?很嫉妒吧?所以才会明知不是我的对手,还特地跑来杀我 没错。你又在打算要从我手中夺走这孩子,只让自己得到幸福吧。" 影子快活着。 和以前完全无法相比的魔力块,能够匹敌servant宝具的"吸收魔力"。 一个接一个,全都昂起头来。 "我不会交出去的。那是我的力量。能给姐姐的,只有后悔与绝望。 那个啊────我会慢慢地让你学到的。" 一涌而上的影子有四个身躯那么高。 仿若守护少女的巨人,对着下面微小的人类伸出手来。 "────让你看看力量的差距,姐姐。 这次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就像掉到湖中的虫子一样,在天之杯中溺毙吧。" 影之巨人迫进。 既无法也防御无法闪躲的超绝力量,吞入远阪凛。 vsセイバー"burst" 二个黑影相互冲撞。 一个是以超高速度在地面奔驰着,贴着地面、从前后左右、以令人眼花缭乱之姿朝着目标袭击的rider。 长发飘扬的奔跑之姿,美的如同划过夜幕的流星。 但是。 流星,终究不过是颗小星星。 rider目标的剑士。 泰然自若地摆出架势,接下rider猛攻的saber,一点也没有落败的样子。 不管rider如何迅速地来回跳跃,往死角处进攻,saber只要一挥便将rider的短刀全数弹开,而且还确实地"伤到"rider。 坚固的让人联想起严烈的黑色太阳。 只要一靠近,就会被烧尽的巨大恒星。 不管在宇宙中如何奔驰,刹那间就会消失的流星怎么可能与其对峙。 "哈────、啊────" 奇袭不但被弹开,连身体都被伤到的rider 连以超高速度自傲的她,都不得不接下saber的反击才能脱离。 在电光火石间,接近与脱离的rider爆出黑色的火花。 即使是rider,都只能勉强避过致命伤。 实力的差距相当清楚。 rider的速度越攻越慢。 令人看的目不转睛的高速移动和连续攻击。 对saber来说,只是身体能够自然痊愈的伤害。 完全用不着考虑之后的事情。 不用上全部的能量向saber不停连攻的话,就无法抑止住saber。 rider不停的进攻,是为了要封住saber的攻击。 若让saber转为攻势的话,别说自己,连身为主人的少年都会被瞬杀。 因此,虽然明白能量会用尽,但ride r还是不停地跑着。 ───体力一分一秒地流失。 rider只能再持续二分钟左右。 她已经完全达到界限。 rider的两脚因为使用过度,正从内部开始崩坏。 反过来看saber,毫发无伤。 rider的攻击一次也没伤到saber,以不动来迎击的saber,体力一点也不见衰竭。 剑技、体力、魔力。 以这三点来看,saber压过rider。 因此───rider所自夸、唯一优势的速度失去的瞬间,就会被saber踢到地上吧。 rider的速度每况愈下 到saber补捉到rider,只是时间的问题。 再过数秒,恐怕当下次的攻击被挡下来的话,就是rider的死期。 然后,失去体力和魔力、使不出全力来的瞬间,rider就会被saber斩成两断。 "────────" 但是,那是预测的事实。 在来到这洞穴之前。 rider对少年告知战斗的结果,就是如此。 她早就明白,这场战斗会败北。 要改变死亡结局的方法,只有一个。 为了那一瞬间,他凝神屏气地等着──── rider朝着saber进攻。 同时、 松开左手臂的束缚、 投影、 即将、 开始。 ────消失了。 松开圣骸布、检索 archer的左手臂。 被吹飞了。 强劲的风。 睛眼所及之物的内容,无法理解,令人想哭。 抽离右手。 绑回圣骸布。 连一秒都无法忍耐。 会失去。 会失去重要之物。 检索→选出。 不,这瞬间,全身各处正在死去。 rider正在做殊死战。 绝对不能示弱。 我我也自己办的到的事情,战斗, 一秒也不能松懈。 机会就由rider来创造。 我为了配合她,要预先解放左手。 选出→解析。 可是,好痛。 又痛又恐怖。 快点────快点、、ridr。 "────────" 消失了。 有某种重要之物,不见了。 想不起来不见的是什么东西。 一直收藏在胸口之物,业已回想不起来。 保留。保留。保留。保留。 啪。 右边的肺部,从内部开始破裂。 "咯────噗" 又来了。 无法保住意识。 如果要比拼命的程度,rider也一样。 不能输。 以全部的精神来直视着rider。 她说过,性命就交给我了。 rider有rider的战斗, 我,也有我的战斗──── "…………!" rider的动作停止了。 是已经没有脱离的体力吗,rider在saber面前跪下去。 saber长剑一翻。 这样下去,rider会先死。 我要、 3.まだ机?を待つ……! vsセイバー"crazy?trainii" "────、rider…………!" 要相信。 要相信她,等待。 现在saber斩下去要怎么办。 已经准备好的投影要做什么。 我们的作战已经定好了。 rider不但接受、也承认我为暂时的master。 那是──── "────!" saber的长剑挥空。 rider已经脱离saber身边。 而且将距离拉到最大。 她将距离拉开直到空洞的另一端。 saber无法追击。 她的两脚,被rider的锁炼缠住。 rider跪下来就是为此。 她固执地攻击rider的上半身,以最后的手段锁住saber的两脚,将短剑差入岩石中来封锁住她行动。 "这种程度,想绑住我!" saber的全身游走着魔力。 saber以带电的一击,轻易地粉碎锁炼。 "────!" 但是太迟了。 仅仅只有二秒的空隙,就让rider拉出充份的"助走距离"。 "宝具────!" 距离五十公尺。 拉开如此的距离,saber瞬间领悟到rider的目的。 那么,迎击的手段只有一个。 若是最大的攻击,只有用最大的攻击来对应。 ────流泄出漆黑光芒。 卷起强风,saber的剑灼热起来。 将在一秒后来袭的彗星。 为了切断rider击来的纯白光辉,展开最强的宝具。 "saber啊啊啊啊啊…………!!!!!" rider的手一挥。 摆出召唤的魔法阵。 在她的面前,现出以鲜血集结而成的巨眼。 "────来吧,rider────!" 刀刃一横。 收拢、画弧、达到临界的星光。 以两手携起燃烧的黑色太阳。 "────"骑英の"" 咏唱出真名。 rider的身姿,瞬间被白光包围、 ""约束された────"" 曝露出真名。 saber的剑成为猛烈燃烧的黑炎、 ""手纲────!!!!!!!"" ""────胜利の!!!!!"" 照耀着空洞的二个光芒,互相排除着自己之外的光────! 时间,瞬间停止。 全力驱使卫宫士郎的内部,伪装成刹那的永远。 "────投影、开始" 检索。选出。解析。投影。 那是我的工作。 第二次的投影。 消耗自身的魔术。 但是不这么做,就无法打倒saber。 就算rider用上宝具,也敌不过saber的宝具。 那是早已明了的事情。 ────所以,由我来做出胜机。 如果rider的宝具破坏力较劣等的话,不足之处就由我来补充!!! (体はで出?ている) "───iamtheboneofmysword" 该使用的、要选择的,已经决定好了。 投影瞬间完成。 在弓兵知识内,最强的防守、能让rider获胜的宝具是、 ロー?アイアス ""炽天覆う七つの环────!"" 念出其真名,瞬间就化为实体────! "咯────!" 伸出去的左手臂一振。 手臂内的神经肌肉血管疯狂地跳动着。 右手拼命地压住痉挛快要散开来的左手臂。 "呃!啊、啊、啊────!" 忍住。 投影还不能停止。 两边的光芒还在冲撞中。 如果现在失去了アイアス的守护的话、 rider瞬间就会被蒸发掉────! "啧────啊、、────!" 胡乱弹跳的左手臂,从左肩开始朝体内击出子弹。 无法抑止的魔力在体内四处弹撞、 像是橡皮擦一样、 emiyashirou的内部,渐渐化为空白。 "、 ────、!!!!" 吼叫着。 被体内的痛楚、失去自我的恐怖赶出来的叫喊。 决提崩流的魔力。 完全破坏掉两方的对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漆黑的极光被击碎成四处散逸的羽毛,空洞,被眩目的白光照耀着。 二个servant弹飞开来。 以向前疾奔的速度,活生生地撞上岩壁的rider。 骑英の手纲的九成光线,全都被saber的圣剑抵消。 "────────、啊。" 跑着。 无法理解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才好,只有跑着。 一面跑着、一面解放azoth剑。 "────sa、ber" 跑过去。 跑了过去────跑到她身边,压住她那无抵抗的身躯。 "啊────shir、ou────?" 打到了她的头吗。 saber缓缓地,抬头望向我。 "────────、啊" 映在saber眼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跨在saber身上,举起短剑,低头看着saber。 "────────" saber本身回复的还不到一半。 如果不趁现在刺下去的话,她立刻就能完全回复。 趁现在刺下去。 浑身是伤、无法抵抗、站不起来的saber,不趁现在杀掉的话,会被杀的就是我们。 誓い "啊────、啊" 本来快要消失的意识,现在却十分地清晰起来。 "────────" 我的意识回复了吗。 saber用着冰冷的瞳孔,凝视着眼前的我。 我要、 2.……この腕を振り下ろす。 "───君を忘れる" 毫不犹豫地。 我就这么望着saber的瞳孔,回应她的视线,挥下沉重的手臂。 她并未抵抗。 以明确地一击,结束掉saber的性命。 "──────────、───" 回想起来了。 清清楚楚地、迄今还活生生的温暖。 像是不让我忘记似地,她的体温如此地接近。 我连此记忆,一并杀害。 挖出自己的记忆、丢到触摸不到的地方。 绝不再次想起。 绝对,不会再次想起她来。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被谅解。 我选择了这条道路。 为了救樱,而杀害他人。 最亲近的、直到最后都还保护着我的少女,我以自己的手来杀害。 不管后悔也好,忏悔也罢,都不会被原谅 和某人站在同一阵线上。 为了唯一一个心爱的人,而不停地舍弃重要的事物。 在此前方。 不可能存在和失去之物互相凝望的光辉。 "────可是、saber。" 却还是费尽一生时光,不停地追求着和失去之物互相凝望的幸福。 我所亏欠的,总有一天,当我无法动弹时,就会看到。 即使如此───不堪入目、滑稽、没有价值,我还是继续舍弃责任。 我不知道幸福何在。 只是,就算看不到结局,我还是发誓着绝不放弃。 "────谢谢。不知道、让你帮了多少次。" 短剑的重量消失了。 黑色剑士直到死前,都还是紧闭着嘴巴,茫然地向上看着我,沉入黑影之中。 幕间"?石ゼルレッチ" 黑色的波动逼近。 像是为不让名为远阪凛那渺小的猎物逃走似地,张开两手,化为大浪袭卷而去。 解放、斩 "esltfrei.werkzeug───!" 六具身躯的巨人。 但是,黄金的闪光不容许巨人的存在。 对着无边无际涌上来的漆黑诅,凛一刀将之劈成两半。 "什────" 身为影子主人的间桐樱,大吃一惊。 少女会看的目瞪口呆,也是当然的。 漆黑的巨人,每一体都与servant的宝具匹敌。 巨人之于远阪凛,每一体等于是无法逃避的死亡化身。 而且,还是六具身躯。 可是全都被一击给消灭掉,远阪凛一面毫不费力地登上山崖、 一面短剑一挥,立刻就消灭第七个影子。 "怎么可能──── ?は远くに私の足はを覆う eserzhlt───meinschattennimmtsie……!" 次、接 "真缠人!gebhr,zweihaunder…………!" 宝石剑放出光芒。 无色的刀身散发出七色光辉,由中心提供无可匹敌的魔力、 解放、一齐射 "esltfrei.eilesalve────!" 大空洞,被刺目眩眼的黄金光芒照耀着! "呼────!" 一举扫除拒抗入侵者的影子们,远阪凛爬上山崖。 眼前站着间桐樱。 黑色少女,愕然地瞪着爬了上来的姐姐。 "骗人────怎么、可能" 伴随少女的低声自语,站起无数的影子。 刚刚的数量,根本无法和现在的相比。 因为间桐樱的焦急吗,还是浮在她背后之物,感觉到主人的危机吗。 对著名为远阪凛、微不足道的人类所投射出去的魔力,已经超过一亿单位的了。 "───真是盛大的欢迎呢。若有协会的人在场的话,铁定会昏倒。只要有这些魔力量,可以让一个部门运作百年有余呢。" "───那么,将之砍倒的姐姐又该怎么说。我发挥出来的魔力,是姐姐的好几千倍。姐姐你一个人,明明没有消灭我的影子之魔力,但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纯只是以力量决胜负。 我是无法解除诅。对于用魔力做出影子来的你,我只不过用魔力来抵消罢了。你用眼睛看不出来吗?" "骗人! 姐姐你才没有这么多魔力。不对,从刚刚起一直放出来的光芒,宛如-" 最强的servant。 那不正是saber的宝具、ecalibu r的光芒吗,少女咬牙切齿。 "是那把剑吗。虽然我不那么认为,但真的很像saber的宝具。用姐姐残存的微弱魔力也能起动,只能消灭影子的限定武装────" "啥?喂,你看不出来吗?到现在为止,你到底学了什么啊,樱?" "什────别、别把人当笨蛋!因为,也只能这么说明。" "用不着说明。这既不是saber宝具的复制,也不是灭影的魔剑。 这个啊,樱。可说是远阪家传的宝石剑、名为zelretch。" "咦?什么?" "真是够了。你居然连zelretch的名字都不知道 虽然不论怎么说明,都很愚蠢,哎,简单来说,就是你的天敌喔。 现在的你,以永久存续的魂魄来产生魔力,还算不上是第三魔法。 然后,我呢───则是在无限平行世界中旅行的爷爷、第二魔法的仿制品!" ────宝石剑一闪而出。 随着短剑的舞动而放出光芒,消灭掉守护间桐樱的影子。 仅只如此,可说是小一号的ecalibur所放出来的光与热,就能削掉内部岩壁,震动大空洞。 的确,这是单纯的魔力相拼。 那是什么魔术───不对,是魔法。 现在的远阪凛,的确,有着能和间桐樱匹敌的魔力贮量──── "啊────啊" "用不着接近战呢。别看它这样,也算是远距离武器,就算你周身都被影子守着,也不成问题。 打到看谁先用尽力气为止,也不坏呢哎,真要这么打下去的话,先垮掉的会是这个洞窟吧。" "怎么可能你在骗人吧。 姐姐,你不是连一点魔力都不剩了吗。就算有那把剑,应该无法继续发出攻击────" "喔?那么就来试试看。好啦,尽量攻过来吧,樱。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伤到我。 哎,虽然手段粗暴,但也算是替你上课,就死心吧。只不过是变强了些,就任意胡作非为,我会让你感到后悔。" "────!" "! ?はかに私の槛は世界を缩る 又来了、esbefiehlt───meinatemschlietalles……!" 接、解放、大斩 "eins,zwei,randversden────!" "────────" 间桐樱实在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她只能因为恐惧,而不停地使役影子们。 光之剑却毫不留情地将之全部消灭。 间桐樱既感到胆怯、又觉的混乱。 因此,她并未发觉到。 远阪凛额头的汗水。 每挥出一击,就切断一次手臂肌肉,那是使用宝石剑的代价。 "啧────虽然魔力量不会输,但是我的身体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光芒抵消掉袭击而来的影子。 但是,两人之间的力量并非势均力敌。 远阪凛与间桐樱。二人间的战力差依旧没变。 间桐樱的魔力贮藏量,直达兆亿。 可说是就算耗尽一生的时光,都无法使用殆尽、无穷无尽的贮藏量。 "为什么────!?我不是比谁都还要强的吗。 已经没人能够叱责我。 但是,为什么,姐姐又突然追赶上我!姐姐的魔力,明明已经被我全部吸收掉了啊!" "你说错了。就算有再多的魔力贮量,使用的还是术者本人。 明白吗?不管有多大量的水,只能以水龙头的口径大小流出。 间桐樱的魔术回路瞬间放出最大量,约一千单位左右。 所以,不管你有多少魔力贮量,能够一次对我放出来的魔力,是不会改变的!" "呀!?" "所以!我并不是准备好和你同等量的魔力,而是每回放出一千单位左右的魔力即可! 就算你拥有多到不可思议的魔力,宝物也会变废物────!" 光芒舞动着。 以千单位魔力之光对千单位魔力之影,的确是以力拼力。 但是,远阪凛的魔力其实连百单位都不到。 实在矛盾。 本来是无法与之势均力敌地对抗,不用说,全都拜她手中那把"剑"的力量。 不但每击出一击皆放出千单位魔力,紧接着又补充上魔力的光之剑。 那并不是增幅远阪凛的魔力。 她只是将大空洞满溢的魔力聚集起来,填充到宝石剑上,再放出来罢了。 魔术师个人所持有的魔力,与充满大气中自然的魔力。 那个比较强大,自不待言。 以个人而言,魔力比间桐樱低下的远阪凛,所能凭藉的只有大气的魔力了。 诚然,大空洞中满溢的魔力确实达到千单位。 一次的话,还能够借助大气的魔力来击退影之巨人。 ───但是无法持续。 即使是大气的魔力,还是有其限度。 和用尽魔力的人类一样,大气魔力的回复需要极大的时间。 ───但是。若这么假设。 如果这里还有一个"大空洞"存在的话,那么对抗的次数就能再多一次。 若能实现这个"假设"的话,那将会如何呢。 平行世界。 开启如同排列在镜对镜中"和这里同样的地方"之洞穴,从那里引出还未用过的"大空洞的魔力"的话,那将会如何呢。 "!这种歪斜,和圣杯一样────姐姐,你该不会!?" "没错,不是只有你能从别处引来魔力。可是,你别弄错喔。我可没有多一个无用之物出来。我只是彻底地借用到存在平行世界中的大空洞魔力而已。 从映照在对镜中、无限的平行世界里,从每一界各积聚一千单位的魔力,再使尽全力来对斩!" "……!" 有著名为大圣杯巨大贮藏库的少女,倒抽了一口气。 "什么。怎么可能!" "明白了吗,樱?若你是无底洞的话,那我就是无制限了────!" ────宝石剑zelretch。 此即连系着无限排列、并行世界之路的"奇迹"。 这把剑的能力就是如此。 仅能开启微小的隙缝、连人都无法穿过的狭窄洞穴,让人窥视到紧邻"带有不同可能性"之世界的道具。 既没有增幅魔力的效果,也无法产生出每挥一击的千单位魔力。 但是,这样就相当足够了。 每当用尽这世界的大空洞魔力后,紧接着,从紧邻世界的大空洞引出还未被使用过来魔力即可。 使用殆尽的话,再往下一个世界移动。 再用完的话,又往下一个。再下一个。再下一个。再下一个。 平行世界是无止尽的。镜对镜的可能性是无限的。 因此,无制限。 和远阪凛魔力贮量最大值是不是千单位,都毫无关系。 无底洞的贮藏、与无限持续的供给。 在二人的魔术回路性能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完全立于同等位置────! 不知响起多少次地鸣的回响。 凛的宝石剑不仅只斩落影子而已。 多出来的力量,还渐渐地破坏大空洞。 这样 一来,做为大圣杯的祭坛,也不可能安然无事。 在这么续继战斗下去的话,会败北的是间桐樱。 假如,远阪凛的体力在用完之前,持续猛攻的话,那接下来会发生的,就是洞穴的崩垮。 "哈────啊、啊────" 影子停止了。 事已至此,总算明白了敌人的真面具吧。 肩膀剧烈地起伏、喘着痛苦的呼吸,间桐樱瞪着从容不迫的姐姐。 "不管你怎么做都一样,樱。你所得到的力量只有这点程度。你那浮躁不已的脑袋,稍微清醒一些了吧。" "别开玩笑了────!不公平,姐姐、全都是姐姐,为什么───!" 再度重覆起攻防战。 知道毫无意义、理解到这是自掐脖子,间桐樱不停地叫喊着。 长久的。 长久下来积存的郁闷,伴随着对唯一骨肉至亲的怨恨。 "没错!我好羡慕姐姐! 能够留在远阪家,总是光辉耀眼,不知辛劳为何物地成长的远阪凛,我好憎恨啊。 所以,我想要赢。一次、只要一次就行,我想要被姐姐称赞:好厉害啊!但是、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允许呢!" "────────" 凛斩落袭击而来的影子。 咬紧牙关,窥入妹妹的内心。 "为什么呢!?只有我不一样。明明同样是姐妹、生在同样的家中,我却什么也没有! 被丢入那种黑暗的虫子堆中,每天每天都被当成玩物!从未有过像人类一样的生活、温柔的话语!" "────────" 憎恶。 并非对身为姐姐的自己。 "每天都像是快要死掉似地。每天都看着镜子想要去死。可是我又怕死,我不要一个人消失掉! 因为,我听过我还有个姐姐。 因为我是远阪的小孩,姐姐一定会来救我的,我一直、一直这么相信!" "但是,为什么姐姐没来呢。 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总是漂漂亮亮地笑着。一点也没注意到悲惨的我,幸福地住在远阪家中。 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同样是姐妹,一样都是人,为什么只有姐姐一人,可以笑的如此开心!" "────────" 那股憎恶,并非对身为姐姐的她。 而是面对世界与自己,无法说出口的恳求。 "不是人类了、吗!? 当然的啦,我在很久以前,就不被当成人看待。眼睛、发色都变的和姐姐不一样了,连所有的细胞都转变成makiri的魔术师!" "十一年、十一年的时间啊,姐姐! makiri的教导不能算是锻炼。那些人,一点也不期待我头脑的好坏。 直接刻划在身体上,被当成只是个能够行使魔术的道具。笑着、越是给予痛苦越能成为好道具。" "其中,连我所吃的东西也满是毒物,吃饭就和恐怖与疼痛划上等号。 若被放入虫仓中的话,连吸一口气,都要经过爷爷的许可才行!" "────────" 哭起来了。 哭泣的少女所放出出的影子,她不发一语地将之斩落。 "哈哈,已经狂疯了。可是,好痛好痛,我越是请求住手,那些人就越高兴地续继虐待我的身体。 所以,姐姐和大家的脑筋都不好。什么都办不到。我能办到的,就只有像这样说出我的痛苦来而已。" "────────" 被施虐的魂魄。 无法得救的身躯。 那是──── "可是,这全都是我的错吗?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爷爷、把我卖到间桐家的父亲、不来救我的姐姐! 我又不是因为喜欢,才变成怪物的!大家、都是因为被大家逼到死路,我只能变成这样了!" 那是、 "────哼。那你又为什么说出来啊。" ────真是、多么可怜啊。 她,却一点也不同情。 "什────────" "或许吧。但是,就算又哭又叫也不能改变什么,变成怪物的话,不是好的很吗? 因为,你现在完全不会痛苦了吧。" 冷酷地全面肯定 少女的叫喊、过度的举动,只是为了寻求温暖的行为。 所以否定。 为了让身为怪物的自己被肯定。 这样一来,就是因为你的软弱了、这样。 总是、总是清高不阿的姐姐,毫不隐瞒地说出真实。 "姐姐───姐姐、这么说的话────!" 影子沸腾起来。 被姐姐压制、拒绝战斗的少女,伴随着绝望将诅咒化为具体。 "喔。那么,我有句话先说在前头。 我啊,从未感受过什么痛苦。 几乎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干脆地承受下来,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我都能处理的好好地。 所以,我既未曾像你一样被逼到死路过,也对被逼到死路的人的烦恼,没有半点兴趣。" "我的个性就是这样。对他人的痛苦,完全无法理解。 所以,老实说,樱尝过何种艰辛、过着何种残酷的日子,我都不了解。抱歉,我也不想了解。" 简洁的话语。 她并不是在说谎。 只对诉苦的妹妹,说出真心话、 "可是,樱。就算我是没神经的人好了。 我一次也没有想过,自己是得天独厚的人。" 直直地。 注入全副精力的心情,回看到名为间桐樱的少女。 "────啥?" 无法理解。 刚刚,她到底说了什么。 我一次也没有想过? 自己是得天独厚的人? "────什么、嘛" ───憎恶,使脑部一片赤红。 到现在、现在才说这种狡辩的话来,只能当成是在开玩笑。 ────吵死人了。 "现在才说───自己不是独天独厚?" 发狂起来。 开始崩坏。 一次也不曾回头来看过我。 还大言不惭地显示自己光辉的才能和幸福。 ────吵死人了。 "竟然───竟然、这么────" 明明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我、 明明有着我再怎么希望也得不到的东西、 还坚持着只有自己干净漂亮───! ────绝对不原谅、姐姐那女人。 "够了───! 我才不想听、我才不要听你的狡辩,我对姐姐、已经───!" 不需要了、这样。 像是拒绝自身黑暗似地,少女吼叫着。 "────────" 那是,远阪凛所能做到的最后抵抗。 坚定地将决意往后拖延。 虽想打算等着卫宫士郎,直到极限为止,但已经无法继续拖延下去了。 ────不。 本来这就是自家姐妹的问题,交付给士郎的打算,是错误的。 远阪凛本身、对间桐樱的心软。 "樱" "────咦?" 若无其事地、像是道早安般地呼叫着她的名字。 ───瞬间。 last episode(最终的结局) 锵啷,华丽的声音 那个场面,一生都难以忘记。 宣告战争开始的铃之声。 她是如此美丽,连冰冷的铠甲都为其所感染。 [——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 那声音记忆犹新。 不同于记忆中日渐模糊的画面,这声音现在也还鲜明地烙刻于 心。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 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共存。———于此,契约 完成。] 是的,契约完成了。 她选择了他作为自己的master。 他也发誓尽全力去帮助她。 皎洁的月光驱散了黑暗。 仓库模仿着骑士的身姿,取回了过去的平静。 现在独自一人回想,那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 ———如今已远去的记忆。 那苍蓝光芒之下,如金砂一般的发丝被月光濡湿。 晚年的时候。 准备午睡时,忽然,令人怀念的剑戟相交场面浮现在脑海。 正确的顺序已经记不起来了。 记忆逐渐朦胧远去。那时候的心态,如今已无从体会了。 说些以前的故事吧。 围绕某个圣杯展开,仅仅十五天的,他和她的故事。 [那也不过是我会死去而已。士郎并不会受伤。让我再重复一 次,请你以后不要有如此举动。身为master的你即没必要, 也没理由保护我。] [所以———如果有那种人在,那人的内心一定有着缺陷。如 果就抱着这缺陷前进,在未来等他的就只有悲剧而已。] [———如果你说不想战斗,也没关系。] [不是哦saber。士郎并不是轻视servant。这里让我插嘴一下 ,再这样误解下去的话,谈话就没法继续进行了。] [所以你明知道会输还是要战斗。知道赢不了还是要赢。就算 结果自己死掉也没关系。 虽然我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对你来说,别人比自己还重要。] ———真是个笨蛋。 凭自己一个人,谁也拯救不真的想让这场战斗结束的话,从一 开始,应该做的事就被决定了。 那个男人说过。 不与他人争斗,不杀害他人,也不被他人杀害么。 认识到自身的错误的话,首先应该决定要改正什么,谁应该受 到惩罚。 [不———来吧,saberrrr!!!!] 意识朦胧地,不带什么意义地伸出手。 不是为了求救而伸手。 只是,在我的最后。 觉得,天空好远呐。 [唉。这么顽固,还真像你呢] [真是的,到现在我也不必回答了吧。 我是你的剑。除了我,还有谁能成为你的力量呢,士郎] 她和那把剑,是一心同体的。 选定王的石中剑。 我想,决定她命运的剑的光芒,就是她自己的光芒——— 那灵魂,至今也还在战场上吧。 破晓前。 在蓝色的天空下,她任凭微风吹拂身体,超远方眺望。 王并不是人。 如果有了人的感情,就不能守护人们。 [听好了哦,saber。所谓的约会,就是幽会。士郎虽然嘴巴 上说是出去玩,实际上是指男生邀请喜欢的女生见面,借此获 取表现机会。] 啊啊。但是,这样的事也有过。 所幸,天空很高,风很凉爽。 这份回忆,现在也还清澈透蓝,留藏于心。 [我不会打破王的誓言。我有非完成不可,身为王的使命。 阿瑟王的目的就是获得圣杯。即使实现了这个愿望,我不会变 回昔日的阿尔托莉雅。 我的愿望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从这双手拿起剑时,这个 誓约永远也不会改变了。] [———还以为士郎的话,能理解我的。] ———这已经是多少年前的情景了。 [拔起那把剑之前,再仔细考虑一下会比较好] [———不] 就算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样真的好吗?魔术师这么问着。 [———有许多人在笑着。我想,那一定不会错。] 少女只是,想要守护大家而已。 可是,为了实现这目标,她必须舍弃“想要守护人们”的想法 因为如果有着人的心,就没法以王的身份守护国家。 少女了解这道理,才拔起了剑。 了解这道理,才发誓要以王的身份活下去。 所以不管被疏远,被恐惧,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会变。 她已舍弃了人的心。 因为幼小的少女以人的感情为交换,期望能守护大家。 如此崇高的誓言,有谁知道呢。 ———决定要战斗。 不管遇到什么,就算,在未来 ———即使如此,还是决意战斗。 有着无法逃避的,孤独的破灭在等着也一样。 [我说过我只是担任鉴定的工作。如果有符合资格的人的话, 我会很高兴的把圣杯让给他。 因此————我想先问你,卫宫士郎] 那是。 在哪看过的,活地狱。 不管怎样求我,都无法点头。 我能做到的只有结束他们的生命而已。 只能解开这个活着的尸体矛盾而已。 只能解决造成这个地狱的原因而已。 神父道出。 十年前的真相。被埋藏在圣杯中的恶意。 ———救赎这种东西哪里都不存在,这一现实。 悲剧,悲惨的死,已经发生的不幸。 无法将这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 即使是正义的使者,也只能有效率的收拾残局而已。 忍受不了视线。好想逃跑。 我没有救他们的方法。 倾听他们的哭喊,也不会有任何奇迹实现。 正义的使者只有那种程度,连否定被蚕食成渣的他们的力量都 没有。 我没有明确的敌人。 我没有为了自己的想要实现的愿望 如果,假设。 存在能让他们得救的“奇迹”的话,我大概会使用吧———— [———不想要。我不希望,那种事情] 直直地看着死者。 紧紧咬住牙齿,予以否定。 ————消失的东西是回不来的,他说。 那样的姿态让我的心如此的痛。 对着那样的他,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无法开始新的生活” “自己有身为王的责任”顽固的拒绝了。 [啊啊————] 回忆起久远的誓言。 刺入胸口的一句话 决意去战斗。 即使是失去一切,被他人所厌恶。 [————我,真是愚蠢啊] 即使如此,决意去战斗的王的誓言。 [圣杯会使我玷污的话我不要 。因为我想要的,已经全部得到 了] 是的,全部得到了。 身为其时的骄傲,身为王的誓言。 和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唯一一次看到的梦。 [e(誓约)————] [saberrrrr——————!!!!!] 毫无二心的敬爱和信赖着你。 并不是身为王的我。 而是身为一个死去众多东西的少女,在最后,一心一意成为你 的剑———— [“l[auml][szlig]t”————!](ps:azoth剑) [calibur(胜利之剑)————!] 朝日升起。 停滞的风又开始了流动。 像是要永恒持续下去的黄金光芒。 其中 [最后,有一件事情不说出来的话] 她用强烈的语气说。 [阿,是什么] 拼命地逞强,和平常一样回问。 转过头的身影。 她直直地看着我,用不带一丝后悔的声音说 [士郎————我爱你] 嘴里说出那句话。 风吹着。 因为朝日眩目的光线而微微闭上的眼,缓缓张开。 [——————————] 并没有惊讶。 因为我想。 别离和消失 一定就是这样子。 放宽视野,眼前只有一片荒野。 骑士的身影随风消散了。 和出现的时候一样。 干净利落,什么都没有留下。 [啊————还真像你啊] 轻柔的声音没有后悔。 心中怀着失去和留下的东西1,因为日光而微微眯上眼 希望不会忘记,希望不会褪色,看着地平线像这样强 烈的祈愿。 ————远方,朝霞辉映的大地。 宛如驰骋过的,那片黄金草原。 这,是个不能说给别人听的故事。只是一个向星星诉说,小小 的愿望。 漫长的旅途。 无论是付出的时间,耗去的理想,赌去的人生,因为一切都是 那么艰难吧。 无论走了多远的路,行程没有丝毫缩减。 没有停息,没有放弃,没有迷惑,拼命撑起疲惫的眼皮。 他这漫长的道路。 他的旅行从不间断,也没有终点。 而原因真的很单纯。 而走到哪里,到底要完成些什么。 这个从最初就应该决定的旅途终点,似乎总是找不到。 ————永恒不灭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多么以隆盛著称的名器,也会随着使用开始衰退。 无论是机械,肉体,甚至精神都毫无例外。 森罗万物都在逐渐磨耗。 被每个体会的事物所感染。 因此,对某事连痛苦也感觉不到的心,也会随着多年的重复而 察觉。 即使你的行为有意义。 到最后你的存在本身没有价值。 希望与失望交织显现。 崇高的理想朽为义务,最终化为卑鄙的执着。 幼时的仰望变为了平凡的现实,即使会回顾过往,也不再会去 抬头仰望。 这就是对人来说,正常的心态吧。 但是,他却不是正常的。 将感觉痛苦的心,万分宝贵的锁来埋藏。 钢铁的心是坚牢的证明。 这样的话,漫长的旅途也能坚持下去吧。 虽然付出的代价是得到的快乐变少了,所幸他并没有太多的欲 望,只要有些许的回报便很满足了。 憧憬着美丽的事物。 沿途环顾了许多人和城镇。 美丽的事物无所不在……但是,从那时开始,就再也接触不到星星的光芒 了。 他的旅程无法结束,肯定不是因为没有目的。 真正想追寻的东西,无法找到。 但是,这依旧是令人满足的人生。 真是好长的梦。 无论是被时下的诅咒,献出的理想,还是留下的结局,是因为 这些太过沉重么。 无论经过多久的沉眠,觉醒始终没有来访。 没有行动,没有拒绝,美育渴望,镇定着深深的呼吸。 沉睡在永久的梦境。 王的义务到现在也没有终结。 为了成就他的预言,王即使是死了也无法回到拔出剑以前。 时间流逝,国家繁荣,人民改变。 已经没有人再渴望高尚荣耀的王,即便如此,那个誓言仍在继 续……谁叫 她正是为此,背负了众多的生命。 ————但是。 但是,像这样窥视到的梦是悲伤的。 从沉睡的深渊窥视光景。 至少想把自己的感情传达给身在远方的他,旅行作为他孤程的 陪伴。 即便把人类的感情埋藏,成为重复同一事物的机械。 即便心中的痛苦,不被任何人察觉。 ————我在这里,感受你的坚强。 可是,有个永久不变的约定。 如果说无法改变过去,这才是永久。 过去的誓言和决意,永久束缚着王。 回到取得剑之前,自己绝不允许……但是,真的好想见你啊。 在这之后,就算是陷入永久的沉睡中。 也要将这个声音,传到他耳中。 [这个真是很难啊,说到底你们的时间,可以说绝望一般的错 开着。] 魔术师这样说到。 这个愿望的实现,实在是不太可能。 [一般而言根本就不可能相会。要想实现的话,嗯,该怎么说 呢,需要两个奇迹。 一方持续的等待,一方持续的追寻。就算这觉得是不可 能实现而不能确信的话,也不能不坚持长时间的等待下去。虽 然有些难以启齿,这是不应该去期待的梦想对吧?] 魔术师这么说着。 “这种事是不可能实现的。” 与王的责任没有什么关系,单纯是能不能实现和想不想实现的 问题。 [啊,你别误解,这并不是要让你舍弃王的责任这类话题。 原本你从骨子里就是国王的料,如果从你这里剥夺了这份荣誉 ,也就没有什么能残留下来了。 你就一直像这样就可以了。 我所说的课的确实赞美你的话,作为一个小姑娘也有得到 幸福生活的权利。你应该知道的,做这种程度的事情是应该的。] 魔术师这样说道。 就和以前拔出剑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是嘲笑即将到来的苦难。 现在,时有个能够实现愿望可能的未来而微笑。 没有什么意义的回答。 这只是拿起剑之前的少女,希望或不希望这样而已的话题。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实现的能力。 那么。 这和向星星许愿,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这件事的 对错又是另一回事。 阿尔托莉雅。时代和人都在不停的变化。和那个时没变 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梦就应该像梦梦一样才会美丽。你就这样,如同死去一 般沉睡比较轻松吧。 即便如此————] 根本没必要回答。 就算不从嘴里说出来,这个愿望也不会消失……反过来说,因为这样才比较好吧。 不去寻找谁,也不会被谁追求。 知道国王的样子从人们幻想中消去那天为止。 将这份温暖的愿望当作梦,她的未来永劫,可以在这睡眠中忍 耐下去。 结局。 他的生活方式并没有改变。 她被回报的事情,一次也没有发生过。 就这样。 不管是对他而言,还是对她而言,都经过了漫长的时间。 ———突然,回过神来。 究竟走了多远啊。 明明是只选择了荒芜大地的路线,却穿过了茂密的森林,来到 一片很让人感到很怀念的草原。 不能确定这是在哪里。 从那以后经过了多少岁月, 从今以后还有多少的路程。 现在,一切都还不清楚。 卸下肩上的行李,让紧绷状态下的身体休息一下……啊啊。 我以为这样的旅途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旅途,似乎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视野是那么的清晰广阔。 加入同微风拂过青草一般,曾是那般沉重的枷锁,也逐渐消逝 了。 心情很平稳,一步步地走回到那个时候。 [————————] 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想起从没说出口的那个约定。 那年少时才会有的幻想,强烈的期盼。 因为看着同样的天空,感受着同样的东西。 如果一直在追寻的话,那么,愿望一定会实现吧。 在故乡的街头也曾这样想过的。 就这样。 她的梦,也到了醒来的时候。 [————————] 就这样抬头看着天空,带着一直持续的期盼。终于发现了风向 的改变,只是把即将滑落的泪水强忍下去。 她如同祈祷般,一直等待着那个寻找她的身影……只是想,再见,而已。 直到现在为止仅仅只是在期盼,感谢这个小小期盼。 气息变快了。 不敢相信,呼吸混乱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啊。 就像,回到了曾是半吊子的那个时候。 不对,反过来说————就算积累了经验却还是不能独当一面 啊。 就这样他一个人笑了起来。 ————回想起来,向天空需了多少愿望啊。 很想再见你。 很想再见你。 如果再一次实现,我会拥抱她,急切用这双手去确认她的存在 ————……不知觉中,心跳加速了。 即使如此,仍然只能待在这里。 因为,不忍心去破坏,迄今为止他所坚持的使命。 其实很想立刻跑出去,像那时一样,在这里等待着他的问候— ————— 但是,总有点不安。 这个愿望,这个奇迹,实现的话是不是真的好呢。 他已经不再是那时候的他了。身与心,就像她所担忧那样磨耗 了。 并不是时常想起这风景。 也不是执着,只是没能忘掉而已。 只是希望永远的紧抱住,日渐淡薄的过去(记忆)。 所以,这样下去。 如果梦延续到终结,如预想一般,他在绝望的同时,还是能够 保留一丝仅存的希望———— ————不。 够了,这样的欺骗应该结束了,那些被忘却的东西现在鲜明地 回想起来了。 被小心埋藏在心里的某样东西,又一次苏醒了。 [——————,啊啊] 冻结已久的心脏里,记忆中久违的血液流动。 黄金的大地。 被遗忘已久的她的故乡,终于在心里追寻到了。 想要说的话何止千言万语,但是,更艳在喉中的却只有一句。 究竟拥有多想见,究竟让她等待了多久,此刻已不再重要了。 如此。 结果,他的生存方式没有改变。 同样的,她也没得到回报。 ————但是。 存在着只要一直守护就能相遇的东西。 和坚持活下去就能留下的珍贵东西。 取出的那个珍贵的东西。 就算只将它记忆在心灵深处就很幸福了。 这个笑容,好像本该如此一般的,宛如少年一般的纯真。 [我回来了,saber]……口中说出的话语,真的和那时一样。 就仿佛,从现在开始的只是那天的延续。 [——————] 脚步轻轻的踏在地上。 少女就像快哭出来那样微笑着。 [———欢迎回来,士郎。] 梦,在此时终于完结……追逐着星星,寻觅着星星。 向前方迈进,又会继续着送别。 失去了很多东西,也诞生了很多东西。 在这个终末之处所存在的,是被浪费了的膨大时间所无法比拟 的,小小的小小的一块碎片。 ———为什么,如此眩目。 看着小小手掌中被留下的,细心收藏者的碎片,放射出像是会 灼伤眼睛般的光芒。 就这样。 漫长旅途的终点,他们相遇了。 憧憬着星星的他的旅程,就在此刻结束了。 从今以后还会有别的,漫长的,他与她的故事会继续下去。 在那个终点。 有朝一日他也会成为其他人的星星吧,这个世界将继续轮回。 即使作者沉默,演奏终止,这个故事也不会结束。 不管是喜剧还是悲剧,只要能够得到喝彩的话,故事就不会完 结。 就像众多的人生那样。 对得不到回报的我们,以及还在途中的我们,送上温暖的祝福。 —————我们自己的旅途,从今以后也将一直继续。 &emspstepisode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