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庶女归来》 死前凌辱 “嘎吱!” 昏暗的房间内,四处弥漫着刺鼻的难闻气息,肮脏地毯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遍体伤痕的女子,脸上满是伤疤,双眼被两个黑洞取代,好像一具尸体般静静的躺着,露在外的肌肤没一处完好,全是各种新旧不一的伤疤,触目惊心。 “啧啧……瞧妹妹这一身各种颜色当真好看,姐姐费尽心思为妹妹准备了一百零八种刑罚,妹妹这才尝试了二十来种便如此模样,这让姐姐如何忍心让妹妹继续?”房门推开,一个小腹微挺的妇人由嬷嬷搀扶着走进房间,看着地上女子的惨状,唇角勾起笑意,也不枉她特意从宫中寻来那几名擅刑罚的嬷嬷,手段果然了得。 听见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声音,夏锦落浑身一僵,恨意涌上心头,“夏锦凤,你这毒妇,我就是死了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将来必会有报应,你会有报应……” 容貌被毁,双眼被挖,嗓子被毒得半哑,手脚筋被挑断,简直是生不如死,她每天都在地狱挣扎,痛不欲生,对眼前女子的恨也深入骨髓! “李嬷嬷,给我好妹妹准备的东西可带来了?”夏锦凤此生最恨便是夏锦落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现如今大师所说的劫难已过,她又怀上了王爷的孩子,那老不死的也奄奄一息,只要她好生帮王爷谋划一番,将来不久她便是那世间最尊贵的女人,母仪天下。 “王妃吩咐老奴的事老奴已经办妥。”李嬷嬷取出一个食盒,满眼鄙夷嫌弃的眼神看着夏锦落,不屑道,“王妃仁慈,怜你丧子之痛,今日便让你母子重逢,你还不跪下叩谢王妃大德。” “我呸!毒妇,你迟早会有报应,你会遭报应——” 夏锦凤若真是那仁慈大德之人,她岂会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她现在只盼有早一日王爷发现夏锦凤的真面目,为她那双可怜的儿女报仇。 李嬷嬷抬脚狠狠在夏锦落胸前碾了两下,不屑的啐了一口,骂道,“呸!当真是贱骨头。此乃王妃仁慈怜悯你丧子之痛,特让人将你儿肉切碎做成这道四喜丸子,让你母子团聚,你还不跪下叩谢王妃大恩,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李嬷嬷后面的话夏锦落已经听不见了,脑中全是她说的那句话,脑中一片空白。 取她儿肉做成四喜丸子…… 半响后,夏锦落发出野兽般的哀鸣,悲痛无比。 …… 看着歇斯底里满脸仇恨的夏锦落,夏锦凤心底没来由烦躁起来,初见她伤心痛苦的愉悦感荡然无存,“少废话,李嬷嬷动作快些。” “是,老奴遵命。”李嬷嬷应了王妃一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打开食盒露出盒子内那五六个手指头大小的肉丸。 “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不会是那样,不会是她想那样!夏锦落不断摇头,想躲,却躲无可躲,被李嬷嬷按着动弹不得。 李嬷嬷粗壮的大腿压着夏锦落小腹,一只手捏着夏锦落两腮,逼着她张大嘴,把一个个肉丸塞到她嘴里,逼她吃下去,末了,还不忘往她嘴里灌了半壶凉水,确定她将嘴中肉丸全都咽下后才松手。 “我的好妹妹,这人肉的味道如何?是不是香嫩可口,入口即化啊?说来妹妹还真是有口福呢,源儿乃王爷嫡长子,皇上亲封世子,妹妹竟有如此机缘吃到小世子的肉,真是妹妹的福分,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夏锦凤以手帕捂着口鼻,亲眼看着夏锦落食下她亲儿的肉,笑容越加明艳刺目,笑颜如花。 “呕,呕……”夏锦落趴到凳子上呕声不断,伤心到极致,却没有眼泪流出来,她的泪在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里已经流尽,再也流不出半滴泪水。 …… “王妃,此地污秽不堪,王妃身份尊贵还怀着小世子不宜久待,老奴扶王妃先回去歇息。”李嬷嬷见王妃脸色有些不对,赶紧伺候着王妃离开此地。 “嗯。”夏锦凤点头,临走前看都没看夏锦落一眼。 李嬷嬷搀扶着夏锦凤离开,留下一丝不挂的夏锦落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趴在凳子上。 “啊啊啊啊啊……夏锦凤,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欠我的终有一日要还回来,我死后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贱人毒妇——” 夏锦凤还未离开关押夏锦落的院子,就听到身后的屋子里传来那充满恨意歇斯底里的诅咒声。 临去前,夏锦凤深深看了眼身后关押夏锦落的屋子,眼底闪烁着胜利的神采。谁说命格天注定?她夏锦凤就是不信命,瞧,她这不是扭转了命格,逆天改命了么? 什么夏氏嫡女,贵不可言,她夏锦凤才是那最贵不可言之人,夏锦落算什么东西?给她舔鞋都不配—— 夏锦凤前脚刚离开这个院子,后脚就有人进了夏锦落的屋子。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在这件暗无天日满屋恶臭的房内响起,异常突兀。 夏锦落眼中毫无焦距,整个人如同一具石雕般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爱妃如此冷淡,真是叫本王伤心啊。”熟悉的声音让浑身一僵,这声音是…… “王爷?”夏锦落的声音在颤抖,满脸惊愕之色。 “是本王,许久不见,爱妃可有想念本王?本王可是极为想念爱妃……的娇躯。”六王爷唇角带笑,笑意不达眼底,双眸冰冷,带着几分嫌弃。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她如此有恃无恐,难怪我爹娘当初会说那番话,我真傻,竟然当了你们手中棋子十年而不自知,哈哈哈……哈哈哈……”夏锦落疯了似的狂笑不止,想到她那双可怜的儿女,已经无泪可流的她眼眶湿润了,流出的不是泪而是殷红的鲜血…… 看着满脸血泪的夏锦落,六王爷心中没有半丝怜惜,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全是嫌恶,“哼!你们将军府的人都将本王当傻子,陪本王上床的女人是何人本王岂会不知?新婚第二日本王便知道你们的把戏,既然你们要玩,本王奉陪便是,就当是多了个不花钱的妓子,不玩白不玩。” “你以为,你的好姐姐,我的好王妃,你那狐狸爹娘就当真一点都没察觉吗?若非我给你的好姐姐下药让她多年未孕,你们母子岂能活到今日?他们若不死,我如何让你的好姐姐,我的好王妃相信我?她不信我,你的好爹娘又怎会倾尽全力帮我夺那个位置?” “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早晚有一天我会送你全家去地狱陪你!” …… 六王爷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割在夏锦落心上,然后狠狠撒上一把盐,痛得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心好痛,好痛……爹娘,你们为何要如此待女儿? 姐姐是你们亲生女儿,女儿便不是吗?为何同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你们如此宠她爱她,却待我如此残忍? 甘心当十年影子,若说没付出真心谁又相信? 夏锦落不知六王爷何时离开,甚至连屋内多了个人也未察觉,直到被灌下毒药。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夏锦落七窍开始流出黑血,嘴中不断重复同样的话,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她断然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等地步。 若有来生,她宁化身蛇蝎女,也不再卑微的奢求那不属于她的亲情和爱情! 若有来生,她定要让伤她、负她之人血债血偿,用仇人的鲜血来洗涤她母子三人的黄泉路…… 重生十年前 “什么?你说夏锦落那小贱人竟然没事?她不是身子骨弱得很,一点风吹草动就不舒坦吗?你到底有没有按我的吩咐给她下药?” 将军府后院,穿着锦衣华服,打扮得非常精致娇美的夏锦凤怒瞪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地上是她一怒之下砸碎的茶杯碎片。 “奴婢打听得很清楚,二小姐落湖那日的确大病一场,奴婢听小姐的吩咐阻止大夫入府给二小姐治病,也让人悄悄换了给二小姐熬煮的药,可不知为何,二小姐的病非但没加重,反而在床上躺了三日后,今日便可下床走动了。”知晴跪在地上,小脸煞白的解释。 知晴一直想不通,二小姐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治病?明明连大夫都说了,二小姐本身底子就弱,这次落湖伤及根本,便是救过来没有半年光景绝对好不了,加上小姐让自己去将她的药换了,二小姐便是不死,也会病得更严重,却没想到她才短短三日光景竟能下地走动,这着实让她想不通。 “别说了,都是废物!”夏锦凤怒斥知晴,罚了她一顿,心中仍愤愤不平,便提着裙子去了她母亲的院子。 途中,夏锦凤故意往夏锦落院子外绕了一圈,刚好遇见夏锦落被个黑乎乎的丑丫头搀扶着在散步。 “咦,我听说妹妹前几日不小心坠湖病得不轻,发烧尽说胡话,梦里嚷嚷着让爹娘去见你,偏生就那么巧,我前两日总觉得心神不宁爹娘便陪我去金佛寺烧香,好在妹妹没事了,不然我可得内疚坏了。”夏锦凤莲步款款走上前,看着夏锦落表面一副姐妹情深,为她担忧的模样,眉宇间却带着浓浓的得意,语气欢快带着几分炫耀。 夏锦落小脸煞白,前几日落湖将她本就弱的身子伤得更狠,药也不敢吃,每日就喝少许白粥,身子恢复极慢,却是安全的。她本想多下床走动,却不想会遇上夏锦凤。 “咳咳……多谢姐姐关心,我,咳咳,我无大碍。”说话时,夏锦落双眼盯着夏锦凤的脸,眼底深处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双手用力捏住丫鬟的手,咬紧牙关才让自己忍住没将心底那滔天的恨泄露出来。 十年,她做梦也没想到,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她,再次睁眼却是回到十年前! 十年前,她还是将军府那个默默无闻的二小姐,虽不受宠,却也衣食无忧,悲剧未曾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重活一次,她绝不会让自己入前世那般窝囊悲惨! 所以,她眼下当务之急绝非报仇,而是先养好身体,更不能让夏锦凤发现她的不对劲,否则以夏锦凤歹毒的性格,绝对不会给她休养生息的机会,极有可能用更狠毒的方式对付自己。 “妹妹无碍便好,话说,妹妹还真是福大命大,明明身子那么弱,不会游水还掉进湖里都能没事,真是佛祖保佑!也不枉我特意为妹妹求了一只平安签。”夏锦凤笑得明艳灿烂,但话里话外却带着一股子嘲讽。 “多谢姐姐关心,咳咳……”夏锦落刚开口说了几句话,就不停咳嗽,小脸更加苍白,整个人好似弱风扶柳般风一刮就要倒下,满脸病态让夏锦凤露出几分嫌恶。 见夏锦落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夏锦凤心里的怒气也少了许多,刚要离开,夏锦落又开口了,“咳咳……姐姐请留步,妹妹有一事相求,不知姐姐可否帮妹妹一个忙?” “求我帮忙?”夏锦凤眉毛一挑,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夏锦落竟会求自己帮忙?这天要下红雨了吧?众所周知,她跟夏锦落虽是双生子,性格却相差极大,她最是看不上夏锦落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夏锦落也害怕她,平日便是话都不敢跟她多说,今日竟求上她帮忙,这还真是十五年来头一回。 “妹妹听闻六王爷才华横溢,英俊不凡,妹妹自知体弱无福,不敢奢求其他,只想在有生之年能见上六王爷一面,不知姐姐可否帮帮妹妹……”夏锦落满脸娇羞的低下头,脸颊通红,不过这并非是因害羞而变红,而是因为恨! “六王爷?”夏锦凤双眼微眯,看着夏锦落的眼神带着几分嘲讽,道,“人贵在自知,妹妹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六王爷那等人中龙凤非你可高攀的,妹妹还是好好养身子,别不自量力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让人笑话。” “可是姐姐……”夏锦落急着想解释,夏锦凤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狠狠瞪了她一眼,夏锦落马上不敢吭声。 看着夏锦凤拂袖离开的背影,夏锦落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夏锦凤的性格她非常了解,她生性好强,有人争她才会更上心,让她提前记住六王爷那个渣男,也是为日后报仇做的铺垫,希望她不会让自己失望才是。 …… “我的好小姐,这眼瞧着就要下雨了,你怎么还在摆弄这些花草,若是淋着雨染上风寒病下了可如何是好?快些回屋歇息,春风,拂柳,快去准备热水给小姐沐浴,让你们伺候小姐你们跑去做什么了?小姐若是染上风寒仔细你们的皮……” 夏锦落手中的小铲子被人夺了去,耳旁响起一阵咋呼声,她身子先是一僵,看着眼前满脸紧张的妇人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不是做梦,她真的回来了,真好! 十日了,她以为自己死在那一碗毒药下,谁知醒来却回到十五岁这年。 这十日,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是在做梦,害怕梦醒后,自己又会回到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每日承受各种痛苦折磨,遭受那些非人的凌辱……每每想到那些,夏锦落的身子都微微颤抖,是怕,更多的却是噬骨的恨! “奶娘,我没事,你别担心。”夏锦落朝奶娘笑了笑,“我有些饿了,想吃奶娘烧的松子桂鱼……” 夏锦落话还未说完,急性子的奶娘就火急火燎的往小厨房那边走去。 看着奶娘消失的背影,夏锦落无奈摇头,指着前方的亭子,让小哑巴扶自己去那亭子里,小哑巴摇头,固执的指着她房间的方向,那意思,不去亭子,送小姐回房。 夏锦落失声笑道,“无事,我没那么娇弱,就是想去亭子里坐坐……” 自小夏锦落的身子便不好,曾经夏锦落也以为自己的身子弱是娘胎带来的,大夫一直都这么跟她说,直到后来她生下源儿,被夏锦凤送出王府去乡下时,因途中颠簸身子不适,便在乡下寻了位大夫为她诊治,才从他口中得知,自己中毒颇深,若再不解毒调养身子,必然活不过三十。 也是那次,夏锦落才知,自己身子弱并非先天不足,而是后天投毒。 既然老天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便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小哑巴,我记得你会武,对不对?”夏锦落记得当初在破庙救下小哑巴时,她身上伤痕累累,那些乞丐也受伤了,那时她便知小哑巴可能会武,只是她从没问过她。 小哑巴浑身一僵,低头不语。 夏锦落好似没看见小哑巴的异状般,握着她的手说道,“我想学武,你教我,如何?” 跟自己学武?小姐不是要赶自己走,而是要跟自己学武? 小哑巴瞪大眼睛,满脸震惊错愕的看着小姐,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见状,夏锦落勾唇浅笑,眼底带着几分怜惜的伸手将她遮住眼睛的厚重刘海往边上拨开些,露出小哑巴那双明亮的眼睛。 来生何惧 “我这具残破不堪的身子多走几步路便会昏倒,说不定哪日便一睡不醒,我不想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不能……”大仇未报,血债未讨还,她怎能倒下? 复仇之前,她首先要做的,便是把自己这具残破不堪的身子调养好,否则她哪有资本跟那些人斗?只怕到时候,她还没把人斗垮,自己便先败在这具不争气的身子上。 “小姐别伤心,奴婢听小姐的话。”小哑巴伸出冰凉的小手握住小姐雪白的手,眼中满是真诚。 刚才那一瞬间,小姐的眼神好哀伤,让人看着好心疼,小姐救了她,对她那么好,她要报答小姐。反正他们都以为她死了,她教小姐武功也不会有人知道。 “谢谢你!”这句谢谢,她欠了小哑巴一世。 前世小哑巴护她一生,最后赔上性命。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前世悲剧重演。 夏锦落眼底闪过一抹寒芒,道,“女儿家叫小哑巴未免有些不雅,往后你就叫怜心,怜惜的怜。” 前世你因我惨死,今生我许你一世荣华,怜你,惜你! 怜心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激动不已,声音都在颤抖,“奴婢,奴婢谢小姐赐名,奴婢以后就叫怜心,奴婢有名字了,奴婢有名字了……” “傻丫头。”夏锦落心底一片柔软,眼眶微湿。 …… 傍晚时分,夏锦落正要用晚膳,院中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晴儿姐姐,劳烦你稍等片刻,夜晚气凉,我这身子骨不争气,我加件衣裳就跟你去。”夏锦落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神情骄傲带着几分不屑的少女羞涩一笑,好似没看见她眼中的讥讽不屑,脸上除了激动喜悦外别无其他颜色。 那被夏锦落唤作“晴儿姐姐”的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是夏锦落母亲房中大丫鬟,聪明伶俐,很得夏锦落母亲喜欢,比起夏锦落这个不受宠的女儿,晴儿更像这大将军府的千金小姐。 晴儿平日便不喜夏锦落这个二小姐,觉得她就如夫人所言,是个倒霉的煞星,谁遇上谁倒霉,若非夫人吩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踏进这锦华苑半步。 “就你事多,快些,耽搁了夫人的事你可担待不起。”不屑的扫了夏锦落一眼,看见她身上的衣裳样式还不如自己的来得新颖,晴儿心中甚为得意,踩着骄傲的步伐轻快离开。 “小姐,她太过分了……”春风今年才十三,入府伺候夏锦落快五年了,也算是忠心耿耿,就是为人有些古板,老实憨厚过头时常被人欺负。 夏锦落安抚的看了春风一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她过分是因为有人给她撑腰,而你家小姐我没有,弱肉强食,我不受宠没人撑腰被欺负那是理所应当,都看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没明白呢?” “可小姐是主子啊,下人怎么可以欺负主子呢?”春风很固执的摇头,主子就是主子,哪怕主子不得宠也还是主子,丫鬟怎么可以僭越欺负主子? 看着眼前的春风,夏锦落眼底闪过一道迷惘,前世背叛自己的人会是春风吗? “别跪了,我身子有些发冷,你把奶娘给我做那件小马甲拿来给我套上,省得一会儿吹到风我这身子骨又受不住。”说着,夏锦落也不等春风动手,自己就解开身上披风的带子,把披风脱了下来。 春风赶紧起身伺候小姐换衣裳,不知是否她错觉,这几日的小姐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 待夏锦落收拾好走出锦华苑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哎呀,慢死了,二小姐你也也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好不好?奴婢身份卑贱等多久都可以,夫人的时间可宝贵着呢,你这一耽搁就是半个时辰,若是惹得夫人不悦奴婢可没法交差……”晴儿等得正不耐烦呢,就见夏锦落被春风搀扶着出来,袅袅身姿娇柔清媚,眼底闪过一抹妒忌的冷言冷语嘲讽。 夏锦落也不气,徐徐走向晴儿,怯怯一笑,“让晴儿姐姐久等了,我们走吧,别让母亲等急了。” 看着夏锦落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晴儿正想嘲讽她一句,凭你也配让夫人等急了?你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呢?让你先高兴一会儿,待会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晴儿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唇角勾起一抹喜色。 “小姐当心,晴儿姐姐你让开些,别绊着我家小姐了,小姐身子不好,伤着可不得了。”见晴儿站在门口挡着路,那意思似乎要小姐往她身边绕过去似的,春风嘴一扁就不高兴了,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道。 哼!晴儿姐姐跟自己一样只是个丫鬟而已,凭什么欺负小姐? 小姐性子好由着她,她偏不,小姐待她这样好,她定要护着小姐不让旁人欺负小姐才行。 这死丫头……晴儿狠狠剜了春风一眼,灵机一动,嘴角勾起抹冷笑。 “等等,二小姐,夫人只说要见你,没说要见别人。”晴儿朝搀扶着夏锦落的春风努努嘴,那意思,你敢忤逆夫人的意带别人去惹夫人不悦么? “既然如此,春风你便留下我自己去见母亲便是。你去找怜心,让她待会来我屋里一趟,我有事吩咐她去做。” 见夏锦落果然如自己猜想一样,一听夫人不喜便将春风那死丫头留下,晴儿脸上露出喜色,得意洋洋的看了春风一眼,满脸骄傲的对夏锦落说道,“二小姐别磨磨蹭蹭了,夫人还等着呢!” 闻言,夏锦落示意春风将手松开,深深的往院内看了眼,便随晴儿一同离开。 …… 慕雪居 一袭紫色华服的华贵妇人坐在偏厅中,身后站着两名俊俏的丫鬟伺候,,妇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水眸明媚,五官精致,墨发梳成时下盛行的发髻,头上簪着三两支价值不菲做工精美的发簪,举止优雅,贵气逼人。 这名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的妇人便是将军夫人,夏锦落的生母,苏氏,苏雪倩。 苏氏年方三十二,育有两女一子,从外貌看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样,手段极为狠辣,对一双儿女极为宠爱,却不包括那不知因何缘故被她各种嫌弃的二女儿夏锦落。 “夫人,大小姐来了。”丫鬟刚上前禀告,便听见一道悦耳的娇声如银铃般响起,“娘,你看人家今天这身衣裳好不好?这是祖母赐给女儿的呢!” 听见声音妇人眼中不耐被淡淡慈爱取代,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大女儿唇角勾起宠溺的笑容。 “你呀,都大姑娘了还整日咋咋呼呼的,要让别人瞧了去,还以为我养了只皮猴儿做女儿呢!也不怕别人笑话。”苏氏笑着伸手点了下抱着自己手臂撒娇的女儿,眼中全是慈爱。 夏锦凤今日穿着冰蓝色宫装,裙角绣着淡淡牡丹花瓣,头上斜插这一支镂空兰花珠钗,与苏氏三分相像的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灵动狡黠,惹人怜爱。 “才不会,别人都夸娘亲养了个好女儿呢!昨儿个国公夫人还夸女儿秀外慧中,德才兼备来着,还说女儿将来的夫婿必是那一等一的出色男子,寻常人可配不上女儿呢!”想到国公夫人当着众多小姐的面独独夸赞了自己一人,夏锦凤眼中便满是得意。 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殊荣呢! “姑娘家家也不害臊,未来夫婿这样的字眼也是你可以挂嘴边上说的吗?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这名声还想不想要了?倘若让你爹知道你这般口无遮拦,看他不罚你,上次禁足抄写经书的事你那么快就忘记了?”苏氏板着脸训斥道。 夏锦凤不在乎的撅嘴,拉着苏氏手臂皱皱鼻子继续撒娇,“娘你对凤儿最好了,才舍不得让爹罚凤儿呢!” 苏氏被她晃得头疼,母女两人正说笑着,就见晴儿领着夏锦落走进来。 母慈女孝 “夫人,奴婢将二小姐请来了。”晴儿恭敬上前先给苏氏行礼,又给夏锦凤行礼,才站到一旁。 “女儿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夏锦落跪下请安,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是何表情。 见到夏锦落的瞬间,夏锦凤脸色马上就变了,满脸不开心的别开脸,撅着嘴对苏氏说道,“娘,你找她来做什么?女儿不想看到她,你把她赶走,看见她女儿浑身就难受。” 苏氏也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夏锦落,没好气的伸出食指点了下她的脑门,道,“你还说,昨日你把夏锦玉那丫头给打了,还把人丢下湖,她回来后就发烧说了一宿胡话现在都还没醒,你爹知道后大发雷霆,若非丞相大人有急事将你爹找去,你如今早就挨罚了。若非因为你,我怎会见她?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怨上我了,早知如此,便该让你爹将你罚了,看你往后还敢不敢胡来。” 一听苏氏这么说,夏锦凤脸色立马好了,扑进苏氏怀里撒娇,“就知道娘你最疼我了,嘻嘻……” 母女两亲情互动的时候,没人顾及过还跪在地上身形消瘦的夏锦落。 夏锦落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母慈女孝,多么温馨感人的画面。 倘若她不是苏氏的女儿,倘若她不是夏锦凤双生子的妹妹,想必她也会觉得眼前这幕很真诚感人,可惜,对现在的她而言,只觉得心寒和麻木。 两世人生,这样的场景她还见得少吗? 对她,母亲永远都是那副冷淡嫌弃的模样,好似自己不是她亲生女儿,而是比路边最肮脏的乞丐还肮脏的东西般,而对夏锦凤那个女儿却如珠如宝的护着,哪怕她掉了一根头发她也心疼好久,若非自己跟夏锦凤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夏锦落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苏氏的女儿?不然为何同是女儿,差距会那么大? “呀,妹妹你怎么还跪着呢?我跟娘亲说话忘记叫妹妹起来,妹妹你自己怎么也不知道站起来的?你身子骨那么弱,待会若是病倒爹又该怪娘亲对你不好了,平日你都不来给娘亲请安就算了,可也不能来一次就连累娘亲被爹责怪呀!你不心疼娘亲,我心疼呢!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不然我可不依呢!”半响后,夏锦凤好似突然想起面前还跪着个夏锦落,眼珠子一转,面带不悦的责备道。 夏锦落无语,怎么这话听着像是她没事找虐,故意来这慕雪居跪着陷害她娘似的? “姐姐误会了,锦落平日身子不好未能在母亲跟前尽孝已是为不孝,如今好不容易见着母亲,多跪跪也是想表达对母亲的思念;妹妹比不得姐姐可以每日在母亲面前承欢膝下,只能借此机会聊表孝心,如有不当之处,还请母亲和姐姐见谅,莫要跟锦落一般见识。”说乖话谁不会?夏锦落算是看透了,她若还跟以前那般懦弱胆怯,只怕重生也挽救不了她悲惨的命运。 要改变命运,最先要改变的就是自己!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就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不让悲剧重演! 宁为蛇蝎女,不当替身妻! “娘亲,你看妹妹这是在吃醋么?怎么我闻着一股子酸味啊?妹妹这是在怪娘亲不让她陪在身边呢!”夏锦凤拉着苏氏的手臂,撅着嘴一副娇柔任性的千金小姐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夏锦落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说话了? 夏锦凤眼底闪过的诧异没逃过夏锦落的眼,她好似什么都没看见般缓缓站起身。 许是跪得太久的缘故,夏锦刚起身还未站稳脚下一阵踉跄险些摔倒,苏氏身后的几名丫鬟包括夏锦凤带来的丫鬟看着夏锦落如此狼狈,一个个掩唇轻笑,没人上前帮她一把。 夏锦凤上前作势要扶夏锦落一把,手还没碰到她衣角,脸色一变,啊的大叫一声往后摔倒。 好巧不巧,夏锦落本来就没站稳,被她这一声吓着了,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前扑下去…… 夏锦凤胸前那对微微隆起的小山丘被夏锦落压到,夏锦落急忙起身又不小心踩着自己裙摆,手肘狠狠压到夏锦凤那对小山丘上,痛得夏锦凤感觉自己快要死掉。 “啊……”夏锦凤这一声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呀,姐姐……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姐姐扶起来,伤着我没事,要伤着姐姐那可如何是好?”夏锦落整个人压在夏锦凤身上,“挣扎”几下也没从她身上起来,反而压得夏锦凤更大声的呼痛。 “凤儿,我的凤儿你怎么样了?”听到宝贝女儿的惨叫声,苏氏脸都白了。 “呜呜……娘,我好疼,我的手断了,呜呜……好疼啊……”夏锦凤刚才听到自己左手手腕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还以为自己骨头断了,又吓又疼,扑过去抱着苏氏痛苦的哭泣。 “凤儿,娘的宝贝凤儿别哭,没事,你肯定没事的……啪!都是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我的凤儿摔倒,凤儿的手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苏氏心疼夏锦凤的手,再看一旁的夏锦落,想也不想一巴掌挥过去,清脆的声音让人心头一颤。 苏氏一边让人去找大夫,一边让人把夏锦凤扶到她房间躺下,怒眼一瞪夏锦落,恶狠狠的眼神好似要吃人般怨毒的说道,“你给我跪着,凤儿的身子一日不好,你便给我跪一日,哪怕是死了你的尸首也得在这给我跪着!” 夏锦落单手捂着脸,抬头迎上苏氏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心不禁一阵刺痛。 另一只手覆上胸口的位置,她不禁自嘲一笑,竟然还会痛? 夏锦落很想让苏氏摸着她的胸口,问她一句:“夏锦凤是你女儿,我夏锦落就不是吗?为何她生来就是天之骄女,我夏锦落就活该被人践踏羞辱?你既然不爱我,为何不生下我之后就掐死我算了?” 嘴张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夏锦落的沉默看在苏氏眼中是心虚,是幸灾乐祸,是得意,耳旁响着最疼爱的大女儿痛苦的呻吟,苏氏更是怒火中烧,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夏锦落身上。 “你这扫把星,真是我命中克星啊,我真后回到当初生你下来时没一把掐死你,今日我干脆打死你算了……”盛怒中的苏氏拿起茶杯就往夏锦落头上砸过去,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恨意。 “砰!”茶杯被一颗横空出现的小石子打偏,落到夏锦落身旁的地上。 …… “呵呵……精彩,当真是精彩绝伦啊!夏将军,你请本王来府上就是为了让本王欣赏这出精彩绝伦的弑女好戏么?”一道略带轻佻的冷嘲声响起,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过去。 苏氏一听那声音脸色当即就变得苍白无比,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慌,“老爷,七王爷,我,妾身见过七王爷……” 七王爷? 听到苏氏叫出七王爷三个字时,夏锦落的身子微微一僵,若她没记错,七王爷便是前世和夏锦凤屡屡偷情的风流王爷,也是因夏锦凤失身与七王爷,夏锦落才会代替她跟六王爷洞房,迈入那个地狱般的深坑,至死方休。 前世夏锦落听过七王爷的名字,知晓他很多荒唐无羁的事,却从未见过其本人,她心中也有几分好奇,那个能让夏锦凤如此痴狂迷恋的男子究竟是何模样? 思及此,她缓缓抬头,恰好对上一双清澈深幽带着玩味的眼神。 嘶……夏锦落心猛然一提,倒抽一口冷气。 他竟是七皇子? 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难怪夏锦凤会如此痴迷与他,而素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荒唐无羁的七王爷竟会接受夏锦凤这个“嫂子”,原来如此,她一切都明白了。 “夏小姐若继续看下去,本王就得找块面纱来将脸遮住了。”七王爷觉得夏将军府上的小姐真是有趣,明明被打被骂还险些被打杀,可他却从她眼中看不见半分惧意,那副冷静淡漠的眼眸,让他觉得这趟将军府没白来,还真让他遇上个有趣的人。 若是别人家的小姐被七王爷这么一调侃只怕会羞答答的移开视线,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才好,可夏锦落的反应却不一样。 “王爷气宇轩昂潇洒不凡,乃人中之龙,我等凡人得见一面乃毕生荣幸,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王爷见谅。”夏锦落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七皇子,唇角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淡笑,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七王爷眼底闪过几分兴趣,似笑非笑的看着夏锦落,轻笑不语。 “放肆!不可对七王爷无礼。”夏大将军夏青松眉头一皱,朝夏锦落低声喝斥,“你又闯了什么祸?把你母亲气成这幅模样?还不快滚下去,稍后再罚你。”说着,夏青松对苏氏使了个眼色,让她将夏锦落带走。 “臣妇教女无方,让七王爷看笑话了。”苏氏当即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笑容中带着几分歉意的对七王爷俯了俯身,示意身旁的丫鬟将夏锦落扶走。 苏氏心底将夏锦落狠狠咒骂一遍,当真是个没良心的狐媚子,白眼狼,不知羞耻,竟敢当着她跟老爷的面勾引七王爷,她怎会生下这等不知廉耻的下贱胚子? 七王爷如此良配,只有她的凤儿才配得上他,旁的狐媚子谁敢勾搭七王爷她弄死谁,夏锦落这小白眼狼也不例外!苏氏眼底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芒。 苏氏带着夏锦落就要往外走的时候,七王爷又开口了,“夏将军府上的千金还真是有趣得紧,不知这位小姐是贵府哪位小姐?” 听出七王爷话语中的浓浓兴趣,夏青松和苏氏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错愕惊然,夏青松还未想到如何回答七王爷的话,苏氏抢先说道,“让七皇子见笑了,此乃小女锦凤,自小便被妾身跟老爷宠坏了,若有失礼得罪七王爷之处,还请七王爷勿要跟小女一般见识。” “原来是夏将军府上嫡出大小姐,失敬失敬!”七王爷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夏锦落却觉得他微扬的唇角带着几分别样意味在其中。 不过这显然不是夏锦落关注的重点,与她所想一丝不差,她爹娘怎会眼睁睁看着她夺走七王爷的关注?而让她顶替夏锦凤则是最好的选择,而他们确实也那么做了。 夏锦落眼底闪过一道冷嘲,他们以为这是为夏锦凤好吗?呵呵,她突然很期待,若是她这双将夏锦凤如珠如宝般疼爱的父母知道他们亲手将夏锦凤推入虎口,会是何样神情? 想必,会非常之精彩吧! 七王爷倘若当真如此好糊弄,又岂会在十年后成为六王爷争夺皇位最大的劲敌? “听闻七王爷擅长丹青,小女子对此道也略有了解,不知可否有幸请七王爷指教一二?”苏氏眼底的狠毒没能逃过夏锦落的眼,对夏锦落而言,报仇固然重要,但前提却是要活着才行,她不会再给苏氏伤害自己的机会。 七王爷眉毛一挑,眼底趣味越来越浓,盯着眼前的“夏家大小姐”看了许久,才缓缓点头,眸光微闪,道:“三日后乃每年一度的玉兰节,今年的玉兰宴恰好在本王府中举办,听闻夏小姐才华横溢乃皇城第一才女,本王也甚是好奇,不若三日后本王就与夏小姐比试一番,不知夏小姐意下如何?” “此事万万……”不可。夏将军脸色微变,这最后二字还未说完,便被夏锦落打断。 “承蒙七王爷厚爱,小女子自当遵命!小女子静待三日后七王爷风采。”夏锦落很是爽快的应下,下一刻脸色微变,“咳咳……咳咳咳……” “你病了?”七王爷眉头一皱,这才认真审视她那张惨白如纸的小脸。 她怎会瘦成这幅模样?好似一道风就能把她刮飞似的,脸色苍白,明显的气血不足,难道将军府穷到这般地步?堂堂将军府嫡出大小姐连点补身子的膳食都吃不上不成?传闻夏将军夫妇对夏大小姐宠爱有加,可看眼前这情况,似乎与传闻有所不符? 七王爷眼底的不悦和怀疑引起夏青松和苏氏的浓浓不安,心道,难道他发现什么不成?想着他们很恨剜了夏锦落一眼,都怪这死丫头,好端端为何要引起七王爷注意?倘若七王爷真识破将军府的秘密,他们绝对饶不了她! “咳咳……多谢七王爷关心,小女子无碍,这两日偶然风寒而已,三日时间足以将身子养好,爹娘也不忍看见女儿拖着一副病弱身躯去赴七王爷之约,玉兰节乃我朝三年一度的节日,倘若没养好身子在玉兰宴上丢人,那我日后真真是没脸见人了。”夏锦落故意三番四次提到七王爷和玉兰节,用意在警告他们别忘记眼前站着之人是何身份?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他们当真敢用整个家族所有人的性命来做赌注么? “你……”苏氏脸色异常难看,看夏锦落的眼神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般,恨意满满。 夏锦落表情无比平静的对上苏氏充满恨意的眼眸,心中很是不懂,为何她亲娘会如此恨她?难道她不是苏氏所生不成?这貌似不可能啊,她跟夏锦凤两张脸可谓是一模一样,如此相像的两张脸说不是双生子又有谁信? 可偏偏苏氏对她跟夏锦凤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一个疼入骨血,一个恨不得吃肉喝血。 也罢,恨就恨吧!左右着微薄得犹如蝉翼的亲情她今生也没指望过。 “爹,女儿可以去赴七王爷三日后的约么?爹说可以,女儿便去,爹若觉得不合适女儿便当着七王爷的面将此事说清楚,免得日后失信于人。更何况七王爷为君,我等为臣,欺君之罪不可小觑,还请爹拿主意。”夏锦落眼神越过苏氏,直接看向夏青松,神情间满是娇柔无措,与方才的自信满满判若两人。 夏锦落很了解她爹的脾性,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他的前程更重要,他虽疼爱夏锦凤,可一旦夏锦凤的存在跟他自己的利益发生冲突,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夏锦落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夏青松岂会看不明白?况且,他两个女儿生得一模一样,到时候谁去赴约还不是他说了算。夏青松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承蒙七王爷厚爱,小女三日后必然会准时赴约参加玉兰宴,小女平日在家中被宠坏了,性子难免有些骄纵,还请七王爷多多包涵!”想通后的夏青松神情间轻松了不少,锦落跟锦凤本就生得一模一样,届时让锦凤去赴约便是,反正世人也只知夏家大小姐夏锦凤而不知夏锦落。 “如此甚好,那本王便等你三日,希望你三日后不会让本王失望。还有,本王不想三日后看见一张鬼魅似的丑脸,夏小姐还是先去找大夫将脸治治,本王只爱看美人,对丑陋如夜叉的脸实在没什么兴趣。”末了,七王爷还不忘语带玄机的讥讽夏锦落几句。 初露端倪 世人都道夏将军夫妇对夏家大小姐夏锦凤宠爱有加,如珠如宝般的护着,这夏家大小姐也很是争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皇城出了名的大才女,今日一见,似乎跟传闻中颇有差距呀! 夏锦落点头,好似没听懂七王爷话语中的讥讽般,面色不改的淡笑不语。 丑如鬼魅也好,毒如蛇蝎也罢,夏锦落不在乎! 七王爷跟夏青松聊了几句后便说有事要办,离开将军府,七王爷前脚刚走,苏氏马上发难夏锦落,抬手就往她脸上狠狠打下去…… 苏氏的手尚未碰到夏锦落的脸,便被夏青松拦下,一双愤怒的眼神瞪着她,低喝道:“住手!你这蠢妇,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当真是愚妇,愚不可及!” 夏青松似乎被气得不轻,接连说了好几句苏氏愚蠢的话,气得苏氏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老爷,你,你竟然为了这个死丫头骂我?你……呜呜……呜呜呜……”苏氏嫁给夏青松快二十年,夫妻感情一直和睦,别说骂她了,夏青松就是大声跟她说话都没有过,今日却因夏锦落那死丫头接二连三骂了她好几句,苏氏想着心里就委屈得慌,呜呜的哽咽啜泣。 夏青松被苏氏哭得脑仁疼,也知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有心安抚苏氏,却不想让夏锦落看见,当即对她挥挥手道,“你先回屋,稍后我让人请大夫去给你开几服药,这几日你就在房中好生养着,养足精神参加三日后的玉兰宴,万不可给家族丢人,知道吗?” “多谢爹关心,女儿,女儿还有一事想求爹答应。”夏锦落双眼微红,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激动和喜悦,显然对夏青松那句关心的话很是感动。 见状,夏青松脸色也稍稍柔和了几分,道:“但说无妨。” “女儿身子一直不好,母亲担心女儿身子,一直也没让女儿外出过,女儿也不认识什么人,想着要孤身一人面对那些不认识的人女儿就紧张得紧,女儿想求爹让姐姐陪女儿一道去,不知可否?”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夏锦落求夏青松的事竟然是带上夏锦凤一起。 不仅夏青松,就连苏氏也吓了一跳,停住了哭声看她。 “姐姐聪慧过人,懂的肯定比女儿多,即便到时真的发生什么事姐姐也能应付,不像女儿这般蠢笨无知……”夏锦落低垂着脑袋,紧紧捏着自己的食指,声音越来越小…… “嗯,此事我心中有数,你无须操心,先回去吧!”夏青松双眼微眯上下打量夏锦落一番,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精光。 “是,女儿告退!”夏锦落给夏青松和苏氏行礼后,才转身缓缓离开。 晴儿等丫鬟也随后离开,将偏厅留给将军和夫人。 夏锦落远远便看见锦华苑门口来回走走着的春风,不远处站着时不时抬头眺望的奶娘,以及默默站在角落却是第一个发现自己的怜心……夏锦落的心暖暖的,不管未来如何,最起码眼前这一刻,她们是关心自己的。 “小姐……”春风三两步冲上前看见夏锦落红肿的脸色后,脸色微变,眼泪啪啪往下掉,“呜呜……小姐你疼不疼?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要是陪着小姐一块去见夫人就好了,都是奴婢的错,呜呜……” “我可怜的小姐啊,你怎么又受伤了?快去煮鸡蛋这脸上的伤可千万耽误不得……” 奶娘听见春风的哭声赶紧跑上前,看见夏锦落又红又肿的小脸,眼泪啪啪往下掉,一边心疼自家小姐的伤,一边叫嚷着丫鬟拂柳快去煮鸡蛋,母鸡似的声音叽叽喳喳嚷嚷个没完。 夏锦落揉了揉太阳穴,脑仁胀胀的疼,胸口也越发闷得难受…… “小姐,当心。”夏锦落头晕脑胀,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好在怜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才避免她摔倒受伤。 “小姐脸色难看得紧,先扶小姐回屋。”怜心不自觉提高了声音,语气中满是担忧,奶娘和春风也注意到小姐脸色难看得紧,赶紧帮着怜心扶小姐回屋,奶娘火急火燎的让人去烧热水找大夫。 回到屋子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夏锦落头也不疼了,就让怜心扶着她坐起来,看着怜心奶娘等人担忧的表情,夏锦落无奈轻笑,“我没事,许是跪得太久气血不畅,睡一觉就好了,你们也别忙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明白。” “小姐你还笑,老奴都快被你给吓死了,你的脸怎么伤得这样严重?若是留下疤痕可如何是好?女儿家的脸是何等重要?小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脸……”奶娘吧啦吧啦又说了一大堆。 夏锦落苍白的小脸闪过几分无奈,打断奶娘的话道,“奶娘,我爹派的人差不多该过来你,你去看看,拂柳年纪小恐怕处理不好。”夏锦落顺便把今日在慕雪居偏厅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告诉她们自己三日后要去七王爷府上过玉兰宴之事。 一听自家小姐终于得到将军和夫人的重视,奶娘那叫一个高兴啊! 奶娘这边离开,夏锦落也把春风打发走,留下怜心一人。 “怜心,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夏锦落靠在床头,让怜心拿了面铜镜给自己,看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清亮的眼底透着刺骨的冰寒。 今日她痛的是身体,改日她便让他们加倍痛心! 诛人诛心,这一点点痛楚算什么?这跟她前世那地狱般的痛苦比起来,这点痛算什么? “小姐放心,东西奴婢都准备好了,奴婢做得很隐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怜心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夏锦落,皱着眉头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小姐,奴婢去托人买这东西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夫人房中的思儿……” 怜心也有几分不确定,毕竟她跟夫人房中的思儿也只见过几次面,没什么接触,认错人了也说不定,不过她那人跟思儿长得很像,神神秘秘的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行迹有几分可疑。 “思儿?”夏锦落眉头一皱,思儿是她娘房中四个大丫鬟之一,她出现在那些地方,必然跟她娘脱不了关系,想了想,夏锦落问怜心,“你可有打听到思儿去那里做什么?” 夏锦落直接忽略掉怜心语气中的怀疑,以怜心的性格若没有七八分把握是思儿她也不会告诉自己。 “奴婢花了五两银子才打听到,原来思儿每个月都会去那里一趟,找一个叫做老石头的老人,奴婢还打听到,那个叫老石头的老人本儿女双全子孙绕膝,可五年前不知为何一夕之间所有亲人全部因病去世,只留下老石头一人,亲人死后,老石头跟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喝酒赌钱,没人看见他干活挣钱,可他就是有花不完的银子,也有人说听到他喝醉了经常说什么:善恶有报,毒妇该死之类的话!奴婢怀疑思儿每个月去那里是去给老石头送银子……”怜心没说完的是,她甚至怀疑,老石头的事夫人也知道。 思儿是夫人房中大丫鬟,她每个月出府,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夫人也是知情者。 而夏锦落听了怜心的话后,也陷入了沉思…… 北街乃是皇城有名的下九流地带,住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辈,什么人都有,她让怜心想法子去北街弄点可以让人神识不轻产生幻觉的熏香或药物,却没想到怜心竟发现思儿也去那地方,而且此时隐隐还有她娘的影子在其中。 北街,老石头,思儿……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脑中灵光一闪,夏锦落似乎想到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下意识的,她将怜心说的这番话记在心底,却没想到今日这无心之举,却在不久后帮了她一个大忙! 闭门羹 “怜心,你回头取我几样首饰出去典当,换些银子找人盯着老石头,记住,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虽无确切证据证明老石头的事跟她娘有关,却也八九不离十,直觉告诉她,老石头身上定然隐藏着她娘非常在意的秘密! “小姐放心,奴婢定会把事情办好。”别的事怜心不敢说,但这种事她还是有把握办好,另外,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交给夏锦落,道,“小姐,这是奴婢帮小姐抓的药,小姐要练武,必须先将甚至调养好才行,往后小姐每日睡觉前用簪子挑一点这益气膏融在茶水中喝下去,约莫半月后,小姐气血顺畅了,奴婢便可教小姐一些运气的基本功法。不然小姐气血太虚练功容易伤着身子。” 夏锦落接过怜心递过来的益气膏,打开锦盒,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霎间让人神清气爽精神好了不少。 嗯,果然是好东西! 合上盖子,夏锦落问怜心这益气膏的来历,怜心只说这益气膏是一位隐世神医所做,那位神医不喜被人打扰,她答应过神医保密他的身份。 既然怜心不想说,夏锦落也没继续追问,让怜心伺候自己睡下。 折腾大半个时辰,夏锦落的身子早就倦了,连晚膳也不想吃,吩咐怜心转告奶娘将她爹派来的人打发了就是。 …… 夜深,微凉! 十五月儿圆又亮,好似一个大大的水玉盘子挂在天上,银色的月光挥洒而下,给整个大地洒上一层银光。 月光下,湖中亭,一盏茶,一把琴,一个人…… 微风轻拂,绿柳白纱轻轻舞动,如同少女柔弱无骨的腰肢,摇曳生姿。 “铛……铛铛……” 深夜,湖中亭内突然传出一阵悠扬的箫声,箫声悠长,百转千回,让人回味无穷! 一曲落音,绕梁三日之音萦绕未消,动人心魄。 “如何?”许久后,湖中亭内传出一道不紧不慢,带着几分冷淡凉薄的声音。 空无一人的湖中亭外咻的一下多了两道身影,这样的深夜,突然出现的两人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黑衣,脸上分别戴着牛头马面的面具,异常诡异! “三日后,七王爷府,那人必然现身!”戴着牛头马面面具的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话,空洞低沉的声音更吓人。 说完这句话,他们二人如来时般突然消失无踪。 “三日后么,呵!十年了,十年前的那笔账是时候算算了,宫宸,我看你这次如何胜我?”片刻后,那道淡漠凉薄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中多了几分不甘和胜负的执着渴望…… …… 玉兰宴起源来自太祖皇帝,据说,太祖皇帝与太祖皇后感情极好,太祖皇后独爱兰花,尤其是海外岛国进贡的玉兰,太祖皇帝为了让太祖皇后能赏遍天下兰花,特意举办玉兰宴;玉兰宴最初是各国使者纷纷献上各种品种的兰花,最终获胜者可得到太祖皇帝重赏! 玉兰宴一直延续至今,不过初衷已经改变,现如今的玉兰宴是挑选德才兼备的玉兰圣女,每次被选出来成为玉兰圣女者便有机会进宫面圣,若得圣上眼缘,便可能被圣上金口玉言赐下一段良缘! 最重要的是,玉兰圣女有资格陪同皇后等后宫妃嫔一起参加祭祀大典,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不过对夏锦落而言,这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最不重要的。 “吁……” 玉兰宴当日,七王爷府外门庭若市,停了上百辆马车,还有马车正源源不断的朝这边来。 而在这诸多华贵无比的马车中,其中一辆最是平淡无奇的马车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二小姐,七王爷府上到了。”马车停在七王爷府门口,车夫跳下车赶紧搬了张小凳子放在下车的位置,很是恭敬的对车内人说道。 片刻后,一只清瘦的手伸出来掀开马车帘子,一颗脑袋从马车里先钻出来,身子瘦小手脚倒是很麻溜,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然后转身过去掀开帘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马车里的人下马车。 “小姐当心脚下。”先跳下马车的少女穿着一身嫩绿色的裙子,从穿着发饰来看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长得算是清秀,就是很瘦。 接着,一只白玉般洁白无瑕的玉手从马车里伸出来,由那丫鬟搀扶着走下马车。 那少女身形清瘦,如弱风扶柳般孱弱娇柔,好似风一刮就会把人吹跑般。 马车上走下来的少女和丫鬟,正是前来七王爷府赴约参加玉兰宴的夏锦落和怜心主仆二人,夏青松和苏氏还给她安排了一个妈妈和两名丫鬟,还有几名小厮随行,不过他们坐的别的马车。 今日夏锦落身穿淡紫色罗裙,清新淡雅,与她娇弱的模样很是相衬,淡雅的颜色衬得她肌肤好似白雪般洁白无瑕,气质若兰,清新高雅。 五官精致,小巧玲珑,用这八个字来形容夏锦落的长相最是适合不过! 墨发轻挽,灵动而不失温婉,发间簪着一只翠绿得通透的簪子,精致小巧的耳垂上戴着朱砂红的耳环,淡雅中添加了些许明艳的颜色,看着人也精神不少。 她就像那迎着风雪傲然绽放的寒梅,傲骨自成,气质脱俗,又像那悬崖峭壁上迎风而立的青松,眉宇间带着几分特有的英气,坚韧勇敢。 …… “劳烦通报七王爷一声,我家小姐乃将军府……”怜心扶着夏锦落走到七王府大门处,刚跟负责登记来人信息与检查请柬的人说了一句话,尚未来得及说出自家小姐的身份,便被打断。 “去去去……不管什么人,先将请柬拿来,没有请柬者不许进。”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家小姐乃是……” “怜心,退下!”怜心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夏锦落出声制止。 怜心狠狠的瞪了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王府下人一眼,把他样子记下了,心想他日后可别落在自己手上,不然有他好看! 夏锦落叫住怜心,眼底闪过一道精光,莲步款款走上前很是客气的说道,“劳烦通报七王爷一声,小女子前来赴……” “这位小姐,您也为难我们这些奴才,七王爷有吩咐,今日没请柬者,一律不准进王府。”夏锦落的话还未说完,那下人就开口打断她的话。 三番几次被打断说话,夏锦落这才正眼看眼前之人,看着似乎只是个寻常侍卫,可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候打断自己和怜心的话,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凑巧吗? 世间哪来那么多巧合? 突然,夏锦落眼底余光落到那下人腰间,双眸盯着他腰间那巴掌大小很是精致的锦囊看了片刻,心中瞬间清如明镜,原来如此…… 夏锦落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角微扬,眼底深处闪过一道“原来如此”的冷嘲。 “既然七王爷早有吩咐,小女子也不好强人所难,怜心。”夏锦落对那下人微微淡笑,叫过怜心主仆二人往回走上了马车。 那下人表情瞬间僵住了,这,怎么就这么回去了?这出戏不该是这么演啊! …… 拒绝 七王府内,一处精致僻静的院内,坐了两名年轻俊美,气度不凡的男子正在下棋。 而旁边,站着一个人帮他们斟茶,也将大门外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转达。 其中身穿青色锦袍,以金丝勾边,衣襟处绣着祥云图案,腰间挂着精美泛着淡淡香味的香囊,眉宇俊朗,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魂,唇角带笑,看似和气,眼中却时不时闪过几道算计的光芒。 此人乃与夏锦落今日有约的七王爷宫轩。 七王爷对面坐的男子身穿一身紫色,样貌俊美,眉宇间跟七王爷有两分相似,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漠气息,双眸冰冷,明明是个俊美得好似谪仙般的男子,身上却散发出修罗般骇人的气息。 倘若细看,便会发现紫衣男子身下坐的是一张轮椅…… “你害我言而无信,将美人拒之门外,你可要好好弥补我才行。”七王爷斟酌片刻,下了一步棋,带着几分促狭的眼神看着对面的男子,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异色。 紫衣男子手一弹,黑子稳稳的落到棋盘上,一步棋改变了整个棋盘的布局,让七王爷变了脸色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没求你跟我下棋。” 好听的声音好似玉珠落到玉盘上似的,清冷中带着几分特有的低沉,淡漠如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哼!你也就看我老实尽欺负我了。”七王爷好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似的,皱着鼻子哼哼两声,犹豫好半响才落下一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带着几分不解的问紫衣男子,“你这次回来不先进宫一趟?你离开十年,并非十日或十月,许多东西变得不一样,你若还是这般性子,哪日吃亏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紫衣男子好似没听见他这番话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棋盘上,过了片刻缓缓说道,“你输了!可以让人进来了。” 紫衣男子第一句话是跟七王爷说的,第二句话是对旁边为他们斟茶之人说。 那男子闻言低头应了一声,马上去办。 而七王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又被骗了,这个布局竟是从棋局开始时便布下,自己方才走那一步看似找到生机,实则步入他早先便设好的陷阱,生局变死局! “你……这盘不算,你使诈……”七王爷孩子气的搅乱棋盘,气得跳脚,嚷着重下一局。 紫衣男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动着轮椅离开。 七王爷气得跺脚的指着紫衣男子背影一阵叫喊,在他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后,七王爷脸上的愤怒变成阴测测的笑…… 紫衣男子离开与七王爷下棋的院子,身后便多了一人推着他缓缓往前。 “小五,让人查老七,彻查!”紫衣男子脸色更冷了几分,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老七,希望不是如我想那般,否则—— 紫衣男子眉宇间多了几分戾气,瞳孔微眯,迸出两道厉芒。 “是。”叫小五的少年穿着浅灰色衣裳,十五六岁的模样,脸颊圆胖胖的眼睛却小得跟条细缝似的,看着很没心眼的以少年,有不少人就是被他这幅人畜无害的外形所骗,丢了性命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 小五眉宇间露出两分为难,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跟主子说。 “主子,方才冲云出去接夏二小姐时,夏二小姐已经进了七王府,现在已经跟众多小姐一块去了观澜景苑,主子您看是否需要奴才去……”小五跟冲云都是在主子身旁伺候的,不同的是他是贴身伺候主子,而冲云则是负责主子安危,小五也不懂好端端的为何主子会去为难一个女子,不过主子既然这么做必然有他的原因,他们做下人的不敢多问,唯一能做的便是为主子排忧。 “无请柬,她如何进入王府?”轮椅上的紫衣男子眼底光芒一闪,提到那夏二小姐时他眸光中似乎多了点什么。 小五跟随主子多年,一直无法揣摩到主子的心思,主子的心思就像是一团云,一阵风,看似有形却是无形,最是诡异莫变难以捉摸,但这次,小五清晰的感觉到主子对这夏二小姐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 难道,主子他对夏二小姐……小五心底猛然一震,眼底迸出一阵狂喜之情! “她那等人想来也不会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法子,不听也罢。”紫衣男子话语间带着一股冷嘲与不屑,最后离去时还狠狠甩了下袖子,似乎很愤然……以及不甘! 却说夏锦落在七王爷府上吃了顿闭门羹后,带着怜心回到马车上。 “小姐,怎么办?” 怜心虽年纪小,但从小在市井上摸爬打滚混过些时日,一双眼睛利得跟刀子似的,方才那人假装下人起先是把她给骗过去了,不过很快就在小姐的暗示下识破了他的身份,能佩戴如此价值不菲的锦囊之人,岂会是区区下人如此简单?只怕这其中别有内情! 夏锦落冷笑,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七王爷这是在警告我。” “七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姐,他是不是想对你不利?”一听小姐说七王爷故意如此,还是在警告小姐,怜心脸色都变了,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跟七王爷充其量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想从我身上挖到将军府的秘密,从而让将军府为他所用;而我则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暂时的庇护,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夏锦落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跟七王爷见过一面,说了几句话他便会处处护着自己,她不是傻子,七王爷更加不是。 自古无情帝王家,知道前世七王爷作为的夏锦落更不会相信他任何一句话! 前世将她送入地狱的亲人若是豺狼,那七王爷就是虎豹,都是一丘之貉。 “那七王爷为何不让小姐进王府?啊,小姐,你上次说老爷夫人在七王爷面前将小姐你叫做大小姐的名字,会不会是七王爷知道真相,才会如此对待小姐?倘若真是如此,大小姐定不会轻易放过小姐您,说不定还会利用这次机会羞辱小姐一番,这,老爷夫人又不站在小姐这边,这可如何是好啊?” 怜心越想越担心,越担心脑子越乱,向来寡言少语的她竟罕见的一次说了那么长一番话,倒是让夏锦落一阵惊讶。 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夏锦落拍拍怜心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示意她不必如此担心。 “别担心,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你当真认为我的身份没人知晓吗?”夏锦落冷笑,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曾经的她跟怜心一样天真的认为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认命的当了夏锦凤的替身,可事情的真相却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把她打醒了! 什么天煞孤星,不祥之人,克亲、克夫,注定孤独终身,全都是放屁! 她若真是那不祥之人怎么没把她那些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血亲克死?怎么没把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禽兽不如的贱男人给克死?她没克死任何人,倒是成就了他们那勃勃狼子野心。 临死前那贱男人的一番话,至今想起来夏锦落的心仍痛如刀割,每次呼吸心都在滴血…… “小姐……”看着眼前突然变得很悲伤的小姐,怜心觉得很心疼,粗糙的小手握住夏锦落那双雪白柔嫩的玉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许下誓言,“奴婢会一直陪着小姐,忠心不二,不离不弃!” 抬头,对上怜心那双认真透亮的双眸,沉默许久,夏锦落微微一笑,红唇微动,吐出一个字:“好!”不离不弃! 姐妹交锋 “小姐,我们这就回府的话,老爷夫人问起来小姐怎么交代?奴婢担心小姐又被夫人罚……”想到夫人怜心就一肚子怨气,小姐心地如此善良,性子好,人又聪明,比刁蛮任性动不动打骂下人的大小姐好了不知多少倍,可夫人不知为何就是只疼大小姐,对二小姐不闻不问。 每次夫人好不容易想起小姐把她叫去慕雪居一趟,回来时小姐身上必然有伤,每次都是如此,偏生小姐还执拗得很,一心想得到夫人的喜爱,每次都高高兴兴的去,伤痕累累的回来,她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次小姐能来七王爷府上参加玉兰宴,都是老爷的意思,听说夫人为这事气得砸了好多东西,这三日来跟老爷吵了好几次,气得老爷晚上都去那几位姨娘房中歇息。 偏生小姐这次来七王爷府上又遇上这事儿,若是夫人得知小姐竟连七王爷府上的大门都没进去,还不知道会怎么罚小姐呢?想到这怜心就愁眉苦脸。 相较于怜心愁眉苦脸的模样,夏锦落的表情平静很多,伸手拉开车窗帘子看外面,眼底多了丝叫人猜不透的光芒。 “怜心,下车,带我们进王府的人来了。”夏锦落看着远远而来的那辆马车,唇角扬起微微笑意。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好娘亲岂会如此轻易便如了自己的意?不知她的好娘亲又是如何说服她爹?竟能让她爹松口答应免了夏锦凤禁足的责罚来参加玉兰宴? 倘若苏氏知道她这处处为夏锦凤着想的心思却帮到自己,不知脸上表情会是怎样精彩?想到乱成一团的将军府,夏锦落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这一切才刚开始,往后的日子才会越加精彩万分! 夏锦落和怜心刚下马车,跟前便多了一人。 “夏小姐,我家主子有请。”方才冷言冷语让夏锦落主仆吃了闭门羹的下人站在夏锦落马车旁说道,眉宇间已没了那股狗仗人势的气息,瞧着顺眼了许多。 “不知你家主子是何人?”若她猜测没错的话,此人的主子绝非七王爷,但是能如此明目张胆在七王爷府上行这等事,此人身后的主子身份必然不低,夏锦落想不出自己得罪过什么跟七王爷身份相当的贵人? 十五年来,她出府次数屈指可数,更未曾与人发生矛盾,除了那一次…… “我家主人的身份夏小姐日后便知,玉兰宴即将开始,夏小姐若去晚了恐怕不好对夏将军交代……” “区区小事不敢劳烦贵主子,劳烦替我谢过贵主子的美意。”说着,夏锦落微微颔首算是答谢,便从那人身边走过,朝那辆刚停在七王爷府门口的马车走去。 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夏锦落也不想平白无故欠下人情。 看着夏锦落主仆渐行远去的背影,那七王爷府下人打扮的男子稍作犹豫,转身进了王府大门。 “小姐,此人武功好厉害……”怜心心有余悸的小声提醒。 夏锦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怜心不再说话跟在夏锦落身旁走到那辆豪华马车旁。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到,妹妹在这等了你好久呢!”夏锦落声音略提高了几分,很是惊喜的朝刚下马车的明媚少女大声叫道。 霎间,周围人的视线全都朝这边看来。 刚下马车的少女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抹怨毒,正要开口说话,就被夏锦落打断,“时辰不早了,玉兰宴快要开始了,姐姐有话不如稍后再说,若是去晚了惹得七王爷不悦就不好了。” 一听夏锦落提到七王爷,夏锦凤说到嘴边的讥讽话语又咽了下去,狠狠瞪了夏锦落一眼。 “哼,别以为七王爷多看了你几眼你就会是七王妃,我告诉你,七王爷是我的,你休要跟我抢。”夏锦落走到自己身边时,夏锦凤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警告她! 夏锦落挑眉,看着夏锦凤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姐姐这番话不该对妹妹我说,应该对七王爷说才对,姐姐放心,妹妹会选个适当的时机将姐姐这番话转告七王爷。” “夏锦落你别得意,跟我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别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识相的话我劝你赶紧滚回你的破院子,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否则,哼!别说爹,就是祖母也保不住你。”那个秘密夏锦凤也是一次无意间发现,从那件事中得出线索加上她自己的猜测,竟让她得知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竟跟她的双生子妹妹有关。 “姐姐莫不是伤的不是手,是眼睛不成?你何时看见我得意了?”夏锦落不紧不慢的扫了夏锦凤一眼,视线看向七王府的大门处,缓缓说道,“若我没记错,爹似乎曾跟七王爷说过我才是夏家大小姐,不知待会七王爷发现夏家大小姐突然换人了会是何样表情?也不知那个“假的”夏家大小姐会不会被七王爷迁怒呢?“ 夏锦落这番话让夏锦凤停住了刚迈向前的步子,身子微微一僵,忍住被威胁的怒意,扭头冷嘲道,“真希望待会妹妹脸上的笑容会一直这么灿烂明艳,最好能将七王爷迷住一辈子。” “谢姐姐吉言!”夏锦落淡笑回应,气得夏锦凤险些咬碎了一嘴银牙。 …… 这两姐妹的交锋没有被外人察觉,旁人看在眼中只觉得这对姐妹感情甚好,也有人感叹不知这对貌美如花的姐妹花是哪位大人府上千金?生得如此美若天仙,可似乎没听说皇城哪位大人府上有如此出色的双生子啊?难道是外来官员家眷? 此刻看见夏锦落与夏锦凤姐妹的大多数人都是些小官员之女,夏锦凤为人高冷倨傲,对那些家世底下的官家小姐不屑结交,平日出门也大多以面纱遮面,故而,“夏锦凤”这三个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认识她的人除了那些朝廷忠臣家眷外,可谓是少之又少。 在旁人猜测和惊羡的眼神中,夏锦落不知跟夏锦凤又说了两句什么,夏锦凤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几丝裂痕,似有要跟她撕破脸的迹象,却又在下一刻被神奇的阻止了。 …… 玉兰节来玉兰宴,秋去春来三载观,佳人才子聚观澜,良辰美酒结良缘! 这是一首关于玉兰宴的小诗,诗中的“观澜”二字,取的便是“观兰”二字中,兰的谐音,三年一度玉兰节,每一次的玉兰宴都在不同地方举行,而那被选作举办玉兰宴的院落,便会被冠上“观澜”二字,而七王爷府上这次的名字便叫做——观澜景苑。 冬去春来,百花绽放,姹紫嫣红好不美丽。 观澜景苑内更是一番难得一见的美景,百花绽放,绿水泛舟,蓝天白云,更有假山流水,还有几只别国进贡的白翎孔雀,很是骄傲的来回踱步,引来观赏的贵女小姐阵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夏锦落跟着夏锦凤一起进入王府,刚迈进观澜景苑,夏锦凤便说看见朋友要去说说话儿,将夏锦落与怜心主仆留在这姹紫嫣红贵女云集的观澜景苑中。 羞辱 “凤儿你怎滴现在才来?我们姐妹等你许久,你可得给我们姐妹一个说法,不然我们可饶不了你。”夏锦凤这边前脚刚离开,马上就有五六个穿着华丽,打扮娇美的少女笑闹着朝她走来,不过对方显然是将她错认成夏锦凤了。 夏锦落早就想过会发生这一幕,倒也有了心理准备,微微淡笑,将手慢慢从那位穿橘色衣裙的少女手中抽出,优雅得体的说道,“这位小姐估摸着应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夏锦落,家父夏将军,锦落与姐姐锦凤乃双生子,模样有八九分相似……” 此处本就聚集众多贵女小姐在此赏花聊天,夏锦落的话瞬间如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激起千层波浪…… “夏将军府上竟还有位嫡出二小姐,怎么从没听说过呢?” “夏锦凤的双生子妹妹,本小姐倒要看看她生得什么模样?可别跟夏锦凤一样伪善……” “从没听过夏将军府上有什么嫡出二小姐,她该不会是骗子吧?” “人家要骗也是去夏将军府上行骗,来骗我们做什么?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 夏锦落的身份公布出来,有人惊讶,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猜测,有人讥讽……最为淡定的便是夏锦落本人,她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脸上至始至终带着淡然恬静的浅笑,好似她们讨论的话题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般。 不愧是夏将军府上嫡女,果真气度不凡! 有人将夏锦落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给了她极高的评价。 “胡说,凤儿乃将军府唯一嫡女,此乃世人皆知之事,别以为你长得跟凤儿有几分相似便来此招摇撞骗,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来此撒野,识相的话感觉滚出去,还能保住几分颜面。”此女名为孙盈盈,父亲乃兵部尚书,手握实权,平素与夏锦凤关系甚好,方才见到与夏锦凤长得极为相似的夏锦落才会第一时间上前跟她说话,却没想到她竟不是夏锦凤。 心中信了夏锦落的人听见孙盈盈的话又动摇了,孙盈盈乃兵部尚书之嫡女,平日与夏大小姐关系最是交好,两人时常去对方府邸中走动,连她都未曾听说什么夏家二小姐,可见此女身份确实可疑。 “七王爷乃人中之龙,天之骄子,贵不可言,锦落有幸得七王爷邀请参加玉兰宴,是锦落之幸,锦落奉父命前来,玉兰宴未结束,不敢离开,还请这位小姐恕罪。”夏锦落故意提及七王爷和夏将军二人,意在告诉众人,她乃货真价实夏家二小姐,绝非他人口中招摇撞骗之辈。 不错,夏锦落此行目的便是为自己正名!她要让世人知道她夏锦落的名字,她要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不要再当谁的影子,再也不要像前世那般活得卑微低贱…… 孙盈盈冷笑,指着夏锦落大声冷讽道,“那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七王爷何等身份,就你也配得到七王爷邀请?真是天大的笑话。” “又一个肖想七王爷的女子,为了博得七王爷青睐,脸都不要了。” “不要脸就可能攀附上七王爷呢,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如此不要脸的送上门来,当真让人觉着恶心,别让这等人污了眼前美景!” “倒是可怜那夏家大小姐,平白无故就被人这般毁了名声……”这声音听着像是同情夏锦凤,但更多像是在幸灾乐祸。 …… 孙盈盈话音刚落,就有人出声附和,各种各样冷嘲羞辱的话语不断冒出来,各种鄙夷羞辱的眼神纷纷落到夏锦落身上。 “你们太过分了,我家小姐才不是……”看着自家小姐平白无故受这等羞辱,怜心跳出来大声为夏锦落辩解。 “啪——”怜心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不懂规矩的贱婢就该交给府中下人好生管教,如此没规没矩的丫鬟也往外带,还敢说自己时将军府二小姐,哼!真不要脸。”孙盈盈不屑冷哼,赞赏的眼神看了眼自己的丫鬟,仰着脖子,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般。 夏锦落眼底闪过一道寒光,看着怜心脸上的巴掌印,双眼微眯,身上迸发出一股冷意,双眸盯着孙盈盈一字一句的问:“我是否将军府二小姐似乎不需要向这位小姐证明,看小姐打扮应尚未出阁,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千金,如此光明正大管别家的家事,合乎礼数吗?这次念在这位小姐与家姐关系亲近的份上我便不与计较,但还是要奉劝这位小姐,莫要如此迫不及待,该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抢不来,家母如今身子健好,小姐凡事三思。” “你胡说,你,我撕烂你的臭嘴……”孙盈盈愣了愣,才听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当即变脸,扑过去要撕烂那个女人的臭嘴。 什么叫她管别人家的家事,还说将军夫人身子健好自己就如此迫不及待去管人家将军府家事,还说那番似是而非的话,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她对将军府有什么企图,这话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岂不全毁了?谁家愿意要这么个名声被毁的女子当媳妇?这小贱人是要逼死她啊! 孙盈盈算是看明白了,这小贱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么几句话是句句把她往死路上逼啊!这让素来娇生惯养的孙盈盈如何忍得住心中火气,脸面都不要了扑上去要撕烂夏锦落的嘴。 怜心往自家小姐面前一站,挡住不让泼妇似的孙盈盈近夏锦落的身。 “贱人,快给本小姐滚开,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帮本小姐把这对骗子主仆给拘起来,敢污蔑我名声,今儿不撕烂她们的臭嘴,这事儿不算完!” 孙盈盈在家是正儿八经的嫡女,打小就生得粉雕玉卓白嫩嫩,嘴儿甜得跟蜜糖似的,一家老小都把她当宝贝似的疼着,尤其是家中老太太更是把她当心肝儿,要星星不给月亮,宠得都没边儿了。 平日里她即便娇蛮些却也谨记自己身份在外没做出什么遭人诟病的事儿,可今日被夏锦落如此污蔑,她骨子里的傲气和娇蛮任性全都窜出来,挡也挡不住,甚至都忘记此乃何人府邸?完全将此地当做她自家府中。 夏锦落站在怜心身后,对上孙盈盈那满脸怒容,再看她身后那些有几分犹豫的丫鬟,眼底划过一道冷意,冷笑:“辱人者自辱之,这位小姐口口声声说我是骗子,不知这位小姐可有何证据?倘若这位小姐能拿得出证据证明我真如小姐口中所言般是个骗子,那么要打出去还是要报官处置我都没话说;可倘若我当真是将军府二小姐,那又当如何?” 夏锦落好似没听见孙盈盈口中那粗秽不堪的字眼,清澈透亮的眼眸带着几分冷意的看着她,娇柔的声音如山泉般潺潺悦耳,带着几分不怒而威的质问。 夏锦落一番话让周遭诸位小姐一愣,是啊,倘若眼前这位姑娘真是将军府二小姐又当如何? 将军府可不是寻常人家,此地也非寻常人家府邸,倘若不是傻子,或是自寻死路谁会来七王爷府行骗?还打着将军府的名号,加上她与夏家大小姐夏锦凤那张如出一辙的样貌,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过……众人默契的悄悄打量孙盈盈那要吃人的目光,都极有默契的不做声。 假冒? 不远处,较为隐蔽的花圃中,三双眼睛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露出几分怨毒之色! “大小姐,奴婢觉着二小姐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往常二小姐连话都不敢多说,怎么今日不仅说话如此顺溜,就连孙小姐都被她欺负了去,我们要不要出去瞧瞧,万一孙小姐真生气迁怒到大小姐身上可就不妙了。”说话的是夏锦凤房里的知琴,她此刻正站在夏锦凤身旁,还有个跟她打扮差不多年龄也相仿的少女,三人躲在一处较为隐蔽的花圃中将夏锦落与孙盈盈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琴棋书画,分别是夏锦凤房中四个大丫鬟,知琴、知棋、知画都是打小就伺候夏锦凤的丫鬟,唯有知书是三年前添上的,以前叫知书的大丫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苏氏发卖了出去。 夏锦凤美眉紧蹙,妆点得精致无暇的脸上露出几分怨毒,狠狠的盯着夏锦落,手中那朵粉色小花儿被她揉捏得稀巴烂,重重冷哼一声,冷笑道,“贱人就是贱人,她想翻身,门儿都没有!” 夏锦落,本想留你安生几年,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 夏锦凤眼神犹如淬过毒的刀子般,紧盯着夏锦落,唇角泛起丝丝冷笑。 …… 嘶…… 正在跟孙盈盈对持的夏锦落突然感觉背后泛起一阵寒意,心猛然一颤,打了个哆嗦,心底凉飕飕的。 夏锦落微微蹙眉,心底突然有股不好的预兆! “你还想如何?本小姐不过质疑你的身份,你便如此污我名声,毁我清誉,真是心如蛇蝎黑透了心肝!若你真是将军府二小姐,为何我们从未听说过?你分明是想借着那张脸招摇撞骗抹黑将军府与凤儿的名声。”孙盈盈说得掷地有声,见夏锦落不吭声还以为自己说到她痛处,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夏将军为官正直,清正廉明,夏夫人高贵优雅,贤良淑德,夏老夫人仁慈厚爱,一心向佛,凤儿人美心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皇后娘娘都曾褒奖过她……我看你分明就是眼红凤儿,才出此计策想攀上将军府这颗大树,你摆明心存不轨,被我识破还想败坏我名声,你,简直是无耻下作到了极点,今日之事我定跟你没完,别说你只是个骗子,即便你真是将军府二小姐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若识趣现在给本小姐跪下认错,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本小姐便考虑饶过你,否则……哼!”孙盈盈重重冷哼一声,双眸盯着夏锦落眼底带着浓浓怨恨。 瞬间,众人视线都落在夏锦落身上,有人惋惜,有人看戏,有人叹息,表情各异,心思不一。 为官正直,清正廉明?贤良淑德?仁慈厚爱?人美心善? 这些词说的真是夏家人吗? 夏锦落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倘若这些都属实,那前世野心勃勃杀女、杀外孙的人是谁?通敌叛国,谋反叛上的人又是谁?佛口蛇心,面善心毒,说的便是夏家老夫人。 重活一世,夏锦落算是看明白了,这夏家的血脉里就不该有仁慈善良这种东西,心软心善只会成为他们的催命符,就如前世的她。 前世,若非她打小被冷落,没人在身旁教导,心思怎会如此单纯,乃至于被人当做傻子般戏耍那么多年?她最后悔的是连累她那一双儿女,每每午夜梦回,梦到楠儿和源儿,她的心就痛如刀割,恨不得亲手把夏锦凤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用她的血肉祭奠她的楠儿和源儿…… 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种种,夏锦落眼神中多了抹如海深的恨,脸上浮现出懊悔的痛苦…… 气氛瞬间凝固,众人皆不懂眼前少女好端端为何露出如此悲伤痛苦的表情? 孙盈盈皱眉,她觉得这是夏锦落故意如此,想借此转移众人注意力,正想开口嘲讽几句,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抢先一步…… “否则如何?”一道略带轻佻,带着几分玩味的好听声音响起。 在场不少人都认得这个声音,当即转身行礼,“见过七王爷,七王爷万福。” 数十名千娇百媚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一起俯身行礼,也是一道极为养眼的风景,起码七王爷是这般认为。 “免礼。”七王爷拂袖一挥,动作行云流水,透着股说不出的贵气洒脱,诸多小姐脸腮微红,美眸期盼的看着他。 “发生何事为何全都聚在此处?方才本王似乎听见让人下跪认错之类的话,究竟发生何事?”七王爷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扫过在场诸多少女,看见夏锦落时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唇角泛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浅笑。 夏锦落欲开口将事情来由说给七王爷听,孙盈盈见她要开口说话,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步抢在夏锦落开口之前对七王爷微微俯身指着夏锦落义愤填膺的说道,“回七王爷的话,臣女方才捉到一名假冒他人之名混入王府的骗子,正准备让人去通知王爷前来定夺。” “骗子?”七王爷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神落到夏锦落身上。 夏锦落毫无畏惧坦荡荡的跟七王爷对视,清澈如水的眼眸无丝毫情绪起伏,好似孙盈盈口中所说之人与她毫无关系般。 “就是她,她假冒将军府二小姐之名,混入王府,心存不轨,不知有何图谋,请七王爷一定要彻查,万不能叫那等恶毒之人伤到七王爷分毫……”言下之意,她孙盈盈此举都是为了七王爷,担心有人趁机对七王爷有所图谋。 孙盈盈深情款款看着七王爷,一双美眸顾盼生辉满脸娇羞,叫旁边那些对七王爷也有心的小姐们咬碎满嘴银牙,恨不得把孙盈盈扔出去好让自己取代了她的位置让七王爷对自己另眼相待。 “哦?竟有此事,你是孙尚书府上千金吧?”七王爷眉头一皱,问孙盈盈。 七王爷记得自己……孙盈盈激动的身子在颤抖,脸红得更厉害,眼中的深情更是毫不掩饰的朝七王爷如潮水般涌去,娇柔的声音好似能滴出水般,微颤抖,“我,家父正是兵部尚书,王爷唤臣女盈盈便可……” 七王爷眼神在孙盈盈身上顿了顿,再度看向夏锦落,问道,“假冒将军府二小姐?你胆子不小啊!”你不是夏家大小姐吗?当然,最后这句话七王爷没说出来。 夏锦落知道七王爷话中另一层意思指的是三日前将军府,那时夏将军和苏氏夫妇说她是夏锦凤,估计七王爷是知道真相了,才会有此一说。 “由始至终小女子从未说过半句假话,七王爷聪明睿智,小女子不敢有丝毫欺瞒,请七王爷明鉴。”夏锦落的话,说的是今日,也暗指之前在将军府夏将军夫妇说她是夏锦凤一事,那都是夏将军夫妇说的,她从未亲口承认,不反驳只是情势所逼,七王爷若执意怪罪,她无话可说。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七王爷看着夏锦落那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双眸微眯,眼底泛着丝丝流光,眼角笑意更浓,“若本王不明鉴又当如何?” 七王爷突然想看眼前淡雅若水的少女褪去脸上那张恬静冷静面具时的模样,虽然方才“他”将情绪控制得很好,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在“他”眼里,眼前少女是不一样的。能让“他”另眼相待的女子,他分外好奇。 他将视线看向别处,算算时辰,“他”差不多该到了,七王爷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震惊! “七王爷高兴便好。”夏锦落那双清澈透亮的双眸毫不畏惧的与七王爷对视,云淡风轻的话好像此事与她无关般,淡漠得有些异常,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夏锦落伸出手指拨了下额前细发,红唇微动,银铃般轻灵的声音从她嘴中说出,“姐姐,你还要看到何时?妹妹被人这般冤枉欺负,你不站出来为妹妹我说句话吗?那日祠堂……” “妹妹你怎么跑这边来了?爹娘让我照看着你,眨眼功夫你就没影儿了,让我好找啊!”夏锦凤打断夏锦落的话,脚步匆匆脸腮微红的走到夏锦落面前略带责备的说道。 美人便是美人,皱眉担忧也不减丝毫魅力,依旧美若画中人。 夏锦凤今日穿着浅绿色百褶裙,一双纤手皓肤如玉,双眸泛着水光,精致小巧的鼻尖上带着些许汗珠,双腮微红,发间戴着精致的双凤吐珠发钗,缀在发间的珠花上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摇摇曳曳,给她添了几分灵动。 与夏锦落的孱弱淡漠相比较,夏锦凤确实更有将军府嫡小姐的气势,不论穿着打扮,举止言谈,都透着一股子傲气。 “让姐姐忧心了,妹妹在这给姐姐陪个不是。”夏锦落微微俯身,很是干脆利落的认错,只字不提夏锦凤进入七王府后边借故离开将她抛下之事。 并非夏锦落想为夏锦凤遮掩什么,而是她深知,那些话即便自己说了,也没人会信。 因夏锦凤的出现,坐实了夏锦落夏家二小姐的身份,方才叫嚷着夏锦落是骗子的人全都没声音了,而其中脸色最为难看的便是孙盈盈,夏锦落本以为经过这次是孙盈盈会跟夏锦凤起隔阂,谁知夏锦凤走过去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两人又说说笑笑和好如初。 见状,夏锦落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家也都别在这站着了,都入席吧!”既然夏锦凤都站出来证明夏锦落这夏家二小姐的身份,七王爷也不在此事上继续为难她,拂袖一挥,让人安排众人入席。 王府设宴各家小姐按身份入座,夏锦落坐在夏锦凤身旁,两张八九分相似的脸,气质却截然不同。 夏锦凤娇美明亮宛若骄阳般绚丽,夏锦落恬静淡雅眸深似海人淡若菊,除却容貌外,这两姐妹气质上竟毫无半分相似之处。 “妹妹藏得好深啊,可怜姐姐我被你瞒得好苦,妹妹是否该对姐姐说些什么?”夏锦凤面带浅笑,动作优雅的给夏锦落倒了杯茶水,眸光似箭,恨不得往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夏锦落好似没看见夏锦凤凌厉的眼神般,淡然自若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笑颜如花道,“姐姐的手就是巧,这茶水经姐姐的手倒出来味道都好了几分,仔细想想,似乎我好多年未曾喝过这般好的茶水,唯一的记忆,还是八岁那年生辰之日姐姐所赐,那味道,我此生难忘!” 听夏锦落突然提到八岁那年生辰,夏锦凤身子一僵,脸色微变。 “记得那日,是我跟姐姐生辰,姐姐说要带我去后院假山玩耍,还给我喝了一杯味道比这杯茶水还好上数倍的茶水,而后我便成了杀人凶手,我记得那死掉的人好像姓石,是府中看护花草的小厮,若他没死,算算年龄应该也有二十多了吧,我记得姐姐当年与他关系甚好……”这件事夏锦落都快忘记了,还是那日怜心的话提醒到她。 苏氏房中大丫鬟每月都去北街给那个石老头送银钱,若非有把柄落到那石老头身上,以她对苏氏的了解,苏氏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的。 那晚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七年前自己莫名成了杀人凶手,若非那时府中姨娘生下庶子,老夫人心中高兴说了句话,只怕她七年前便被生生溺死给那人偿命。 现在想想,似乎很小的时候夏锦凤便一心想要害自己性命,究竟为何夏锦凤会如此恨自己呢?这是夏锦落如何想也想不到答案的事。 “你胡说,分明是你嫉妒我才会以我的名义将他骗去假山之上再把人推下去摔死,你才是杀人凶手……”提到七年前的事,夏锦凤有些失去冷静,若非顾忌身处环境,只怕她早就站起来狠狠一巴掌扇到夏锦落脸上,毕竟,这样的事情并非未发生过。 “姐姐大可将此事宣扬出去,让世人来为此事做个评说,我也很好奇,当初我明明刚靠近假山还没爬上去,怎么就成了将人推下假山的杀人凶手?当初年纪太小,被吓坏了很多事都没想起来,现在想想,事实真相或许并非如此。” 夏锦落眼中闪过一抹冷嘲,七年前夏锦凤为了害她不惜杀人夺命,即便事后成功将所有罪都退到自己身上,可若此时再度被翻出来,对夏锦凤的名声绝对有影响,尤其是在她还想嫁入皇家的时候,她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影响自己名声的事,这也是夏锦落为何能拿捏威胁她的原因。 “三年一度的玉兰宴今年在本王府上举办,此乃圣恩浩荡……今日,本王府上迎来两位贵客……”七王爷的话未落音,众人便听见车轮声。 转头,入眼是两名风格迥异,样貌俊朗,气质超凡的男子。 此两名男子一个身穿白衣翩若惊鸿气质淡漠出尘,样貌俊美宛若谪仙;另一个身穿紫衣一身贵气,眉宇间带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微扬的唇角带着淡淡嘲弄,坐在轮椅上却毫无半分自卑落寞,气势较之身旁宛若谪仙般的白衣男子丝毫不弱。 “啪!”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回头,看向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夏锦落,面前摔碎的茶杯碎片还在微晃,她裙摆还沾着几片茶叶而不自知,微红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入门处那张脸…… 夏锦落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到了他,那个曾几番救她却未曾留下身份的神秘男子。但,那都是跟六王爷成亲之后的事情了,直到后来她被夏锦凤软禁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时,因感念他几番相助,她曾暗中求人找寻治腿秘方,后因各种因缘际会,她还真求得一纸秘方,但由于随即遭到夏锦凤的囚禁,却再也未曾见到过他。 如今见到他,心底各种情绪油然而生,却是没想到那个几番不留姓名之人,如今竟会出现在她面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前世他多次救自己性命,自己今生设法还他一双腿,也算是报了前世救命之恩。 此时,回过神来,见众人正盯着她看。 夏锦落心中暗道不好,自己竟太过震惊而失神,随即起身歉意一笑,道,“锦落自幼身子不好,一直在家中未曾外出,从未见过如这两位公子般出色之人,一时失神,还望七王爷与两位公子恕罪。” “无妨,只是没想到夏二小姐如此直白,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七王爷饶有深意的看了夏锦落一眼,唇角带着冷笑。 “七王爷说笑了。”夏锦落低着头好似害羞般,眼神却毫无波澜。 七王爷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双眼一眯,熟悉他性格的人便知他这是发怒的前兆。 就在七王爷欲为难夏锦落时,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紫衣男子突然开口,打断了七王爷的发难。 表演 “老七,我的位置在哪里?”坐在轮椅上的紫衣男子声音冷冽,眼神锐利,带着几分淡漠的口吻开口。 闻言,七王爷一笑,指着自己身旁的位置道:“三哥请入座。” 三哥? 难道此人便是传闻中的三王爷? “啊,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三王爷?” “这三王爷,没想到也是长得这般俊美,只是,这腿……” “腿不好怎么了,那也是王爷啊,若能嫁的王爷,荣华富贵都有了,还考虑其他做什么?” …… 霎间,各种议论声响起,众人纷纷打量三王爷。 七王爷脸色微变,欲开口阻止时,一道低沉的笑声响起。 “呵呵……果然有趣!在下宁远侯,素闻玉兰节上芳菲宴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宁远侯的一番话辞,果然惹得一片赞美之声。 “这宁远侯不仅人长的好看,连说话都文质彬彬的。” “先前,倒是对着宁远侯略闻一二,确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 议论声渐去。 两人还未入座,宁远侯又看向旁边的三王爷道“不知三王爷对在座各位小姐,可是已有心仪之人,如若有了,可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去给你引荐。以免你腿脚不便,赶不上人家。” 好恶毒的一张嘴。 大厅里面已经有人忍不住小声的笑了起来,但是,又碍于三王爷的身份,自是不敢放开声音来笑,只憋得身子发颤,头饰摇摆。 夏锦凤自来霸道,现下整个大厅里面就属她笑的张狂了。 夏锦落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夏锦凤。 又有些担心的看着三王爷。 毕竟,这种事情被当众当做笑话讲出来,确实是很难堪。 但是,三王爷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似若无意的向夏锦落这边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人边推着他一路到了七王爷的身旁。 夏锦落接收到三王爷的眼神,却越发觉得熟悉起来。其实,在前一世的时候,她就不曾记得他们究竟是怎么相识的。只是,在她的记忆中初次见到三王爷,就是三王爷帮她。至于为什么帮她,却丝毫不知。 两人本就身份悬殊,再加上三王爷一直隐世,按照常理来说,他没有任何要帮她的理由。 而刚才,三王爷那一撇,夏锦落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番深意。她未能解其究竟,再看过去时,却发现三王爷已经稳稳的落座,也并未再向她看过来。 这宴席的席位,都是按照身份来排的。七王爷作为这次宴会的主人,当然坐在首席。以右为尊,三王爷作为七王爷的哥哥,自是坐在右边,宁远侯则坐在七王爷的左边。 当下,所有人坐定之后。 七王爷,作为这个宴席的主人,便提议道 “以往玉兰宴上,大家都是各自表演,虽然也甚是精彩,但是今年,我们莫不如,换个玩法。” 大家一听换个玩法,纷纷表示好奇。 “不知七王爷想怎么个玩法呢?” 宁远侯紧随其后的问道。 “三人一组一同表演。” 听到这个说法之后,大家纷纷称好。 夏锦落扫视了一下众人。 这个玩法分明就是增加了游戏的难度。 以往一个人的表演的时候,只要是自己的才华出众,自然是能博得大家的赞赏。但是三个人一组就不同了,这不仅要求大家能协心同力凝成一股才能有出众的表演。而且,最关键的是,这要看的是,同一组的这三个人能不能放下个人的利己之心。如果这组成员的人都是想着让自己出彩,那么整个表演自然不会协调,也就不会出彩了。 这不仅看得是才华,还看得是人的德行。 果然是高,夏锦落暗暗感叹:此人心机之深可见一斑啊! 七王爷看到众人纷纷叫好,自然是心情愉悦。 但是,当她看到夏锦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时,眼神一暗:看来这个女人果然是有过人之处,我倒要看看,你有哪些本事。 分组很快完成了,这个分组并非随意分的,而是大家按照各自的意愿组合起来的。 原本夏锦落以为没有人愿意跟自己一组,但是当他看到主动向她走来的孙盈盈时,心中一片了然。 她们组里面的另一个人,看起来长相倒是清清秀秀的,人也没有什么乖戾之气。 表演很快开始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一组表演的是舞蹈。 这三人她并不认识,但是看到他们的表演之后,她很快就对他们有了大概的了解。 其中一人舞姿娴熟,柔美,一举一动之间甚是灵动。若是,单单这一个人表演,那自然是不在话下。 但是三个人组合起来,就大不一样了。 另外两个人的舞姿着实底下,使得,三个人一同跳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非常搞笑的感觉。 夏锦落微微摇了摇头。 很快他们表演完之后就下去了。 接下来一组,是夏锦凤的。 夏锦落直销一看,她便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明显跟第一组打的人是一样的。 跟夏锦凤一组的这两人,她都认识,在她们府中她就见过。 都是庶出的女子,喜欢巴结夏锦凤罢了。 但是,夏锦凤那种人,你越是巴结她,她就是越是欺压你,这一点,夏锦落是非常了解的。 她们表演的是锦瑟和弦,原本是非常好的一个创意,但是因为夏锦凤太想表现她自己了,而另外两人不知是本身就技不如人,还是迫于夏锦凤的威压,总是很不理想。 最终,她们的表演也不够出色。 但是还是得到了七王爷的赞赏。 得到七王爷的赞赏的夏锦凤得意非凡,仿佛马上就要成为七王爷的王妃了一般。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夏锦落,眼神的意思很明显:怎么样?看到了吧?七王爷欣赏的人是我。 夏锦落毫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波澜。 显然,夏锦凤因为没有得到夏锦落嫉妒的眼神,而深感不快。 之后大家的表演也都是这般情形,要么是因为悬殊太大,要么就是三人虽然能力相当,但是各自想表现自己,很影响了整体的美感。 她心里惦记着给三王爷药方的事情,不时拿眼睛偷偷撇着三王爷。但是,从始至终三王爷都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 虽然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但是周身所散发出来的一种王者的气势,却不容人忽视。 其实,从一开始,夏锦落开始拿眼偷偷瞥他的时候,三王爷已经觉察到了,只是心中暗暗诧异:莫非她也想起来了。 几组过去之后,终于轮到了她和孙盈盈这一组。 看到孙盈盈算计的眼神,夏锦落不觉提高了警惕。 如若你只是想出风头,她自然不拦着,但是如果你胆敢对她有所算计,她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暗中嘱咐了怜心几句,他就上场了。 坐在高处的七王爷由于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向,自然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夏锦落他们表演的是一个名叫“离王殇”的舞,这是一个南方舞,南方舞,尤以柔弱似水为上见。 这是孙盈盈提出的。 她虽知道这舞,但是并不熟悉,但是,既然心中无功利之心,这些自然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很快夏锦落就知道孙盈盈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这个舞由于表现的是南方女子的柔情似水,所以期间有很多需要各自互为依托的地方。而孙盈盈不时的小动作让她看出了端倪,她是想要让她摔倒难堪。 但是,由于孙盈盈很注重她的舞姿是不是优美,而夏锦落则不管这些,她根本不管舞跳得好不好,只抓着机会让孙盈盈摔地。 她早就说过,如果你不犯我也就罢了,但是这可是你自找的。 经过了前世的一番劫难,她早就将一些虚名薄利不放在心上了,而这些人,却放不下。 迷路 于是乎,台下孙盈盈演的费力,还时不时的耍着心机,自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实则大家早已经没有注意她的舞姿了,因为夏锦落此时,除了稍微配合她一下,剩下的精力全部放在让她摔地上了。 不消一刻,只听“哎呀”一声,孙盈盈崴了脚摔了一跤。 宴席上的人,哄笑起来。 “夏锦落!你是故意的!” 孙盈盈因为自己出了丑,此时有些恼羞成怒。 夏锦凤也前来帮场,嘴上虽说着劝孙盈盈的话,结果却让孙盈盈更加生气。 “对,她就是故意的。” 又转头对着七王爷道:“七王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夏锦落明明就是故意的。” 但是,在场的人也都看得一清二楚,虽说这夏锦落是故意的,但是明明是孙盈盈有心在先。 七王爷“呵呵”一笑道 “全当是给大家添乐子了!继续下一组吧。” 夏锦落抬头看时,竟然无意间发现,三王爷似是眼角闪过一丝揶揄的笑。 七王爷话已出口,夏锦落自然是见好就收,谢过七王爷便欲退下。 谁知,这夏锦凤却是不依不饶的。 “七王爷,明明是夏锦落故意伤人,怎可就这样放了她!” 夏锦落冷冷看了她一样,她当这是将军府吗?这么放肆?竟然敢公然跟七王爷对着干,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放肆!没听到我说,这事已经过去了吗?” “可是……” “什么可是?难道她不是你的胞妹吗?你做姐姐的不想着帮衬自己姐妹,却一味的将她往外推,莫非你别有居心?” “我……” 夏锦凤一时语塞。 表演重新开始了,大家都没有再关注她。 夏锦凤恶狠狠的等着夏锦落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夏锦落才懒得理她,看来这女人也没有怎么聪明,前世的时候,自己就是太懦弱了,才会如此的受人拿捏,这一世,想要欺负她?她要让你们加倍奉还! “哼” 夏锦落听到怜心闷哼的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被夏锦凤的丫环撒上了滚烫的茶水。 她抓起怜心的胳膊一看:胳膊上一大片都被烫红了,她还只是一声不吭的。 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锦凤和她的丫环,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毕竟是在七王爷的府上,她日后还指望拿他当靠山,自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人多口杂的地方引起大家的注意。 她拉过怜心便向后花园走去,那里有专门安排的给来客提供的休息室,她正好可以去那里给怜心换件衣服,上些烫伤药。 “你是哑巴么?她往你身上洒热水,怎么不知声,再说了,你还打不过她?”夏锦落由于看着怜心手臂上的烫红,心里难受,一连串的责怪怜心。 怜心脸都憋红了,憋出了一连串的话,“我怕给小姐惹事,小姐好不容易能出来参加宴会了,万一惹了事,回去夫人会不高兴的,夫人不高兴就会责罚小姐我……” 夏锦落看着怜心憋红的脸,叹息一声道“小姐以后还指望你保护我呢,你这样怕这怕那,怎么能保护我呢。” 前世的自己是有多懦弱,连自己的丫环都跟着自己懦弱。 换过衣服,她要给她找烫伤药,怜心却死活不肯了,非说自己没事。 夏锦落一气之下把她自己关到休息室里面。 当夏锦落终于拿了烫伤药回来时,发现休息室的门却大开着。 她明明记得,她走之前是把门从外面锁上了的,难道有人来过了? “怜心?” 她走进室内,唤着怜心的名字。 但是,却没有人回应她。 心中顿觉奇怪。 怜心通常是不会乱跑的,自己让她呆在一个地方,她能整整呆一天,今天这是怎么了?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在喊了几声,发现没有怜心的影子的时候,夏锦落有些担心了。 她顺着房前的一条小路,一路找上去,由于是在王爷府中,她并不敢大声喊。只是顺着小路往前走,偶尔才低声呼唤一声。 但是,大概是因为在举行玉兰宴的缘故,王爷府的丫环都去前院忙了,这后院空无一人,连一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当夏锦落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迷路了。 她懊恼的锤了锤了头,真是笨。 不过这王爷府也着实有些太大了。 她凭着记忆往回找,想着先走出去在说,自己在这里乱闯,找不到怜心不说,万一再闯下不该闯的祸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没想到,她走着走着竟然越走越偏僻了。 直到她走到了一处小院前。 这小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校园里面更是杂草重生,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人居住。 夏锦落心中想着,这王爷府怎地还有这么破烂的地方。 这样想着,夏锦落抬脚就要走,这种破地方指定没人,而且看着还挺渗人的。 但是,不知是幻听还是怎地,她突然似乎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心中顿时起了好奇心,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了一探究竟的兴趣。 大概是觉得这地方不会有人,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她站在门外就隐隐的听到了声音。 她忽然觉得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她将院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凑过去往里一看。 当看清里面的人时,她心中一惊。 这说话的两个人她都认识。 这女的是夏锦凤房里的大丫鬟,知情。而这男的竟然是刚才见到的宁远侯。 这夏锦凤的大丫鬟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呢,她刚才还明明还在宴席上,就是她用热水泼了怜心一身,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已经跑到这里来了。 看来这是早先已经有了预谋了的。 这宁远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跟一个丫鬟私通的人,那肯定就是夏锦凤在其中作梗了。这夏锦凤究竟想干什么?她为什么会跟宁远侯站到了一起。 想到夏锦凤最痛恨的人莫过于自己了,那这件事情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系呢。 想到这里,夏锦落又往里凑了凑。 由于这个后院所处的位置非常僻静,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整个院子里出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就是一阵阵风吹动树枝草叶的“簌簌”的声音。 夏锦落推动门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门上面的拉手。 拉手因斑斑的锈迹,变得异常沉重,一碰之下,竟是发出“吭吭”的钝音。 她心中一惊,猛地向后躲去。 忽地,伸出来的一只手,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她心中又惊又怕,接着她被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还未来得及喊出声,她便听见外面有人跑了过来。 那脚步声听起来很急切,但是到了她的附近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你看到什么人了吗?” 这时宁远侯的声音。 “那倒没有,我只是听见了一些动静,以为是有什么人在这里。”知情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的。 “这地方空荡荡的,若是有人,自然是很容易发现的。”知情小声嘟囔着,却又更接近夏锦落所在的位置近了一些。 她心中一阵紧张,莫不是被她发现了。 但是,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无论他们怎么在周围转悠,就是发现不了他们。 也是,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位置,但是显然,刚才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个位置,足以看出这个位置还是很隐蔽的。 “不要疑神疑鬼的了,这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来” 宁远侯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你回去向你家小姐去送信儿去吧” “是!” 知情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走了。 下药? 过了一会,又一阵脚步声走远了。 夏锦落又等了一会,等终于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长呼了一口气。 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身处险境 “谁?” 却并没有人回答她,那人将她拉到这里之后,等确定她不会喊出声后,就已经松了手,她只是太过于关注外面的情形,才没有注意里面的人。 这下转过身来,才吓了一跳:这分明是一个密道,密室里很暗。 她借着隐隐的灯光看过去,密道弯弯曲曲的,但是在她眼前是一个大概五米见方的密室。 而密室里面,分明是背对着她而坐的一个人。 “谁?” 她惊吓之间,发出一声惊呼。 听到她的声音,那人才缓缓转身道“你这反应也太慢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你才想起来问,要是遇到颇有居心之人,你岂不是没命了?” 这口气,这声音听起来竟是这般熟悉。 夏锦落的恍恍惚惚间仿佛回到了前世。 “是你!”她惊讶中带着欣喜。 但是,接下来,三王爷却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交代身后的人,让他们送夏锦落回去。 “宁远侯他们?” 夏锦落仍旧关心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时,夏锦落才看清三王爷的表情,依旧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 “宁远侯?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夏锦落一脸的茫然,这三王爷果然还是跟前世一个样子,虽然是在她危机时给他伸出援手,但是仍旧一副“嫌弃”的表情。 夏锦落回到宴会上,发现怜心竟然已经回来了。 “怜心,你之前去了哪里?” “我只是看小姐,一直未回,有些担心,就去找小姐了。”怜心小声的回答,眼神微微闪烁。 夏锦落看着怜心的样子,也不疑有他,便转身回到了座位。 这时,表演已经结束了。没有看到后面的节目,夏锦落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自己前世的时候能出来的机会也不多,如今能有机会参加这么大的宴会,却没有好好的尽兴,自然是有些失落的。 夏锦凤走过来,看到夏锦落一脸失落的样子,心中虽然高兴,但是表面上仍旧表现出一番热切关心的意味来。 “妹妹,可是还在生姐姐的气?” 说着,夏锦凤给夏锦落倒了一杯茶水。 “来,姐姐给你倒杯水,以示姐姐的歉意,刚才是姐姐不对,妹妹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夏锦凤说的真诚,眼看着端起的水杯就要被夏锦落接过去了,她却将杯子整个倾斜过来。 夏锦落早就预料到她会来这一招,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只手抓起杯子,却装出险些没有拿住的样子,胳膊肘子猛地往外一戳。 “哎呦,姐姐怎地这么不小心” 听到夏锦凤“嘶”的一声时,她回过头来,故作惊讶的道“呀!姐姐的脸色怎地这么苍白,可是要看大夫?” 夏锦凤咬牙切齿的看着夏锦落。 “你!” 夏锦落却并不搭理她,陪你演戏那是她开心的前提下,她若不开心,才懒得跟你演。 “大小姐,你没事吧?” 知情一边扶着夏锦凤,一边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锦落。 “滚!” 夏锦凤一下拨开了知情。 夏锦落,我让你得意,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哼,等到事成之后,我看你还怎么有脸再活着。 觉察出夏锦凤眼中的恨意,夏锦落却并不在意,只是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知情。 就这点事情就恨成这样?也太沉不住气了吧,好戏还长着呢,咱们慢慢走着瞧。 “七王爷,我们来行酒令吧!” 行酒令? 夏锦落脑中一闪。 “妹妹,我们来玩行酒令吧。” 刚才还恨的咬牙切齿的夏锦凤,此时却一副天真的样子,挽着夏锦落的胳膊往前走。 “行酒令?姐姐也知道我并不太会玩这个,你们玩吧,我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夏锦落拨开夏锦凤的胳膊说道。 “妹妹,可是在生我的气?” 夏锦凤一边闪着天真的眼睛,一边又凑过来说道。 夏锦落看着这张和自己七八分像的女人,她现在都不愿意称她为自己的姐姐。她见过狠心的人,但是从未见过如此蛇蝎的女人。明明长着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竟是如此狠毒。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一次一次的要致自己于死地。 正待开口,这时,七王爷也上前来。 他刚才已经看到了这边的情形。 心中自是明白了几分,他倒是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抑或,这个女人将会如何应对。 “将军府的二小姐,可是看不上本王这府中办的玉兰宴,竟是如此不给脸面?行酒令而已,大家玩玩便是,何必如此扫兴,夏二小姐为何如此急着离去?可是有何别的因由?” 夏锦落看了一眼满脸深意的七王爷道,“臣女不敢扫了七王爷的兴致,七王爷想玩臣女参加便是。” 七王爷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玩?我只是看戏而已。 丫鬟们上来将桌上的宴席收拾一番,又重新摆上了酒樽。 这时候,夏锦落发现夏锦凤向知情使了使眼色,知情就出去了。过了大约一刻钟,知情才回来。 夏锦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淡淡的笑着。 行酒令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夏锦落忽然声称头疼就向七王爷知会一声带着怜心下去了。 夏锦落在后院中坐定之后,只消一刻钟,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小姐?”怜心在旁边小声的叫着。 “嘘!” 夏锦落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很快人群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出事了,出事了……” 听到夏锦凤的声音,夏锦落只觉得内心一阵寒意。 果然是她。 外面手忙脚乱的一阵声音。 “怎么回事?” 听得一声惊呼。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吸气的声音。 夏锦凤的丫环知情撞开门房,房间里的情景将这一众人等,惊了一跳。 只见房间中床上,一男两女正躺在床上。 衣衫凌乱,拥作一团昏睡不醒,房间内散发出浓郁的熏香气味。 这人群中大多是未出闺阁的姑娘看到眼前的景象,都红这两跑开了。 只有夏锦凤还一边指示这知情上前。 夏锦落,我看你这下还有身脸面活着。 但是,当下人将三人包好之后,抬出来的时候,夏锦凤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夏锦凤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姐姐希望我在那里?” 夏锦落指着眼前的三人到。眼中透出冷冷的寒光。 夏锦凤倒退一步,看看眼前站着夏锦落,又看看躺在地上的三人。 地上躺着的赫然是孙盈盈,那男的便是宁远侯的庶弟,而另一个女人,夏锦凤仔细一看才返现原来竟是孙盈盈的大丫鬟。 没想到这场算计遭殃的人竟是孙盈盈。 “姐姐,看起来可是很失望呢” 夏锦落步步紧逼。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向王爷问安的声音。 这时,这两人才转过身。 发现七王爷已经带着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夏锦落此时当然装作不知了,只是,退到一边,静等事情的变化。 陷害 当七王爷看到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的夏锦落时,心中竟然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当七王爷觉察出来时,好笑的摇了摇头,扫了眼被抬出去的孙盈盈,眼底闪过一道冷嘲。 这时,王爷府的看起来像是管家的人,向前来给七王爷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七王爷“哦!”一声。 向大家道,“这件事情,我会交给监察司处理,大家都散了吧”说罢,便与宁远侯等人率先离开,院中便只剩诸家小姐。 听到王爷的命令,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种事情,书都不愿沾染上,尤其是这等污秽的事情,真是躲得越远越好…… 夏锦凤看到地上躺着的孙盈盈时,心中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 她明明设计的夏锦落,怎么会是跑到了孙盈盈的头上。这时,她想到了孙盈盈的父亲,孙尚书,他家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她父亲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若是她父亲一旦怪罪下来,那她岂不是处境会很惨? 想到这里,她又愤愤的想起夏锦落。 都是她的错,肯定是她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明明在她的酒杯中的放的毒,怎么会她反倒没有事情?肯定是她在其中做了手脚。想到这里,夏锦凤,一把抓住走在她前面的夏锦落。 “妹妹,在行酒令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离席了呢?” “姐姐也知晓妹妹身子自小便不好,平日也很少喝酒,方才喝了几杯便头疼难耐,不得已只好命人禀了七王爷安排了处院子歇息,姐姐若是不信,大可问七王爷府上管家,这一切便是他着手安排,也是他亲自将妹妹送到院中,还命下人在外一直伺候着。”言下之意,她由始至终有人作证未曾离开,更无机会对孙盈盈下手,夏锦凤要她背这黑锅还要问问七王爷同不同意,若她没猜错,夏锦凤这出戏中应该也将七王爷算计进去。 夏锦落丝毫不管她一副紧张的样子,脸上表情云淡风轻无任何异常。 她当然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呵呵,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可是……” “怎么?姐姐这么紧张莫非是这件事情跟姐姐有关系?” 夏锦落明知故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呢?” 夏锦凤心中一惊,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系,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系,她铁定死定了。 夏锦落心中一寒,幸好是三王爷在密道之中,提醒她小心夏锦凤,虽然她不知三王爷为何帮她,但三王爷绝对没有害她的理由,况且今日若非他提醒,只怕真有可能这被算计的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她不觉一阵害怕。 而最让夏锦落没想到的是,夏锦凤竟然跟宁远侯有关系,显然这次的陷害宁远侯也有参与其中,暗中推波助澜,而他们的对象绝非是宁远侯庶弟如此人物,只怕……夏锦落眼神不由看了眼七王爷。 倘若这出戏的主角是她与七王爷,只怕以七王爷的性子,娶她为妃也是不可能,况且夏锦凤也不会允许她成为七王爷的正妃,后面必定还有其他法子,势必将她逼上绝路。 他们计划的很好,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提前被夏锦落知道了这件事情。 夏锦落需要做的事情很少,她只要稍动心思将计就计,要避过此事并不难。只是她没想到最后竟落到孙盈盈身上,还有那宁远侯的庶弟,只怕此事背后还有人。 夏锦落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孙盈盈,眼底闪过一抹同情。 骄傲如孙盈盈,最后却这般莫名其妙毁了名节,即便他们未曾发生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可毕竟是衣衫不整的跟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如今等待她的唯有两条路,要么嫁给那名男子,要么只能绞了头发送去庙中伴青灯古佛孤苦一生,当然,她若是刚烈些也可选择一死。 无论何种方法,对一名未出阁,且心高气傲的千金小姐而言,都是莫大的痛苦。 夏锦落心中同情孙盈盈,却也暗自警惕,心中对夏锦凤的手段又多了分戒备,连宁远侯都答应跟她合作做下这等下下作之事,这背后又还有怎样的故事? 夏锦凤当然不肯就这么放过夏锦落了,而是在心中又生出一计。 到时候,咬死就是夏锦落做的这件事情,他们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总有的办法推脱掉,况且……夏锦凤眼神不动声色的望向宁远侯,眉宇间多了抹自信。 但是,此时,七王爷却让管家传了夏锦落过去。 夏锦落心中一怔,七王爷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岂不是要让别人觉得,她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她虽然跟七王爷没有交情,但是也不至于让七王爷用什么心机吧。 夏锦落心中一怔的空档。夏锦凤已经嚷嚷了起来。 “妹妹,七王爷请你过去,你怎地还愣着不动,莫不是在等七王爷亲自来不成?”正不知如何推脱,这七王爷的召见可真是时候,夏锦凤心中暗喜,看夏锦落的眼神充满得意。 她这一咋呼,显然吸引还未走远的众人。 一众小姐带着丫环便又回过头来。 “难道,这夏家二小姐,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是啊,也说不准呢,行酒令的时候,就她一个人中途离开了” “孙小姐之前跟她起过争执,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 霎间,众人议论纷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夏锦落身上,不过片刻功夫,夏锦落便成了所有人眼中恶毒陷害别人的女子,却没人怀疑到夏锦凤身上。 见状,夏锦凤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夏锦落眉头微蹙,七王爷此举何意?夏锦落不信他看不透这其中的关系,七王爷看似纨绔不理朝政,实则却是聪明无比,否则前世也不会那般有势力。 众人对夏锦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时,七王爷府上管家突然一拍脑门,满脸歉意的对夏锦落说道,“瞧我这记性,七王爷让我请的人是夏家大小姐,我真是老糊涂,竟然记错了险些请错了人,还望两位小姐见谅!” 管家声音刚落,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戛然而止。 夏锦凤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七……七王爷,找我?” 夏锦凤吓得小脸苍白,本来心中就有鬼,现在听说王爷召见她,心中更是慌了神,随即向知情使了使眼色。知情不动声色退开,悄悄往外走去。 但是很快被怜心拦了下来。 “知情这是要作甚,你看姐姐都被吓成这样了,你还不好生守着,要是姐姐有个不测,可是要仔细你的皮!” 夏锦落厉声喝道。 知情吓了一哆嗦,又加上怜心在前面拦着不让她走,竟一时没了主意。 正在大家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宁远侯来了,扫了大家一眼,又对七王爷的管家耳语了一番。 便见那管家面有难色,但碍于宁远侯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又向着大家说道。 “各位小姐都先回去吧,这件事情已经查出了大概,夏家大小姐也回去吧” 听到让他回去的声音,夏锦凤大松了一口气。 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锦落,便跟着众位小姐一起走出了七王爷的后院。 惊马 夏锦落跟在夏锦凤的身后也慢慢向外走去。 她倒是好奇,这宁远侯跟七王爷的管家说了什么,竟然让七王爷的人,改了主意。 这宁远侯跟七王爷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从刚才的情景来看,这七王爷实是有意在帮着自己。 但是,夏锦落只觉得这忙决计不是白帮的。像七王爷这种心思缜密的人,自然是有用到她的地方。但七王爷乃皇室中人,心思多如牛毛,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为谋,稍有不慎便会被成为恶虎腹中食,她不敢贸然为之。 玉兰宴结束后,七王爷并未当场公布今年的玉兰圣女花落谁家。这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纷纷猜测,谁今年会获此殊荣。 夏锦落看着大家一副欲要猜测他人,又迫切希望自己能获此殊荣,一鸣惊人的样子,并未过多关心。 毕竟,她对这个东西确实是不放在心上啊。再活一世,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些问题,这些女子太傻了,就指望着嫁一个好的相公,然后享尽荣华富贵吗?呵呵,到头来还是靠自己才是重要的。 “妹妹——” 听到夏锦凤在后面唤她的声音,她并未停下脚步,装作没有听见一样,带着怜心继续快步往前走。 夏锦凤自然是看出她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心里暗道“贱蹄子” 夏锦凤快跑了几步,终于追上了夏锦落。 她粗喘着气,一边气恨这夏锦落故意不等她,一边又不敢真的发火,但是,似乎觉得自己这么受这个贱人的气,显然太过说不过去。于是乎,她用力的拉了一把夏锦落,不成想,这夏锦落看似瘦瘦弱弱的,她这一拉因为心中有气可是下了死力气的,但是这夏锦落不仅没有被她拉一个趔趄,甚至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步速在前行,还一把将她往前带了一大步,差点把她摔着。 心中吃了一惊。 “妹妹没有听到姐姐在叫你吗?” 夏锦凤摆出一种长姐的身份。在这沧月国之中,上下尊卑之分可是尤为重要,若她敢在外公然对她这个长姐不尊,这可就是恶名一条了。 夏锦落才不吃她那一套。 看了一眼旁边气息不稳的夏锦凤,慢条斯理的说道 “姐姐这时赶着去投胎还是去嫁人?怎地这么着急?这跟姐姐平日里端庄的模样可是大不相符啊,若是被他人看了去,岂不是要嘲笑姐姐的。” 她可没有时间跟她闲扯,她得赶紧回去跟怜心去学些武艺才行,经过刚才的一番波折,她越来越觉得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夏锦凤这一整天来,几次三番的受到夏锦落的奚落,揶揄,现在在大家面前竟然这般不给她面子。 夏锦凤气恼不看,几欲发作,但是想起母亲临出门交代的事情,她又生生咽了下去。 夏锦落用眼角的余光撇到她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暗暗好笑,不过看来她这双生姐姐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这样都能忍受,她以后还真不能小看了她,但是,有些事情急不来,需循序渐进才可以。 打定主意,她转过头,“姐姐叫妹妹可是有事相告?” 见她主动跟自己说话,夏锦凤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我见妹妹走的这样着急,就急着跑过来跟妹妹一起走,咱们同为夏家的小姐,当然是要坐一辆车走的,万万不可再分开走,这样白白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夏锦凤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这摆起长姐的架势可是气势十足。 夏锦落心中暗暗好笑。 被别人笑话了去?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被别人笑话呢?现在知道被别人笑话了,在她看来,这夏锦凤是别有用心吧。不知道她肚子里又打的什么主意,她究竟是怎么得罪她了,难道就因为她跟长着一样的脸,她就非要屡次三番的要自己的命么。 心下又冷了几分,若是你如此狠毒,那就莫怪我蛇蝎心肠了。 “不必了,姐姐,我的马车好好的,怎地要坐你的车呢,若是不小心给姐姐坐坏了,又要被母亲嫌骂了。若是姐姐当真是为妹妹好,就让妹妹安心坐自己的车子吧。” 说罢,也不理她,径直由着怜心扶她上车,嘱咐了一声马车夫,车子便快速前进了。 此时,七王爷的门口都是各自回府的小姐,相识的小姐们,一边道着别,一边互相打着招呼。 一时间热热闹闹的竟似集市一般。 七王爷府的管家,马顺,此时,正站在王爷府门口目送着大家。等大家终于都纷纷走了之后,他这才转身回去,去跟他家主子汇报去了。 听到马顺的汇报,七王爷只是轻轻点了头。 今天这爆炸般的信息,也是来了不少啊,夏将军家竟然还有一个二小姐,而且这两位小姐竟然是双生姐妹,这可是前所未闻啊。 况且,当时,他去得将军府的时候,可是听见夏将军亲口告诉她,那是大小姐,但是今日一看,那分明是二小姐。 虽然二人是双生姐妹,但是因为一个面色红润娇艳欲滴,一个身形消瘦清淡如水,上眼一看,这可是一清二楚啊。 端的这夏将军将自己当傻子看?还告诉自己那是大小姐? 想到这里,七王爷露出一副怪异的笑容。 再说说这夏府二小姐,显然,跟大小姐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奇怪的是,虽然夏家二小姐今天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却总是隐隐觉得这二小姐有哪里不同寻常的地方。想到这里,七王爷脑海中又出现夏锦落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明明是十四五的年纪,却给人一种高深的感觉。 想想这沧月国的小姐,哪个不是肤浅无知?就说那夏家大小姐,心思倒是够狠,却独独蠢的要命。 想起今日,府中发生的事情,七王爷眼神暗了一暗。 这是他着实没有想到的,竟然在自己的府中做起这等腌臜事情来,看来着实不将他放在眼里啊。 那他就让他们怎么吐出来的,怎么咽回去。 夏锦落的马车已经驶出去了一段路程。她隐隐的便可听见后面夏锦凤的车子紧随其后。 当她听到后面传来夏锦凤的大丫鬟知晴的声音时,不由的扬了扬嘴角,她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夏锦凤蠢就蠢在如此的急功近利。而且丝毫不懂的隐藏自己,她这明摆的就是情敌啊,量夏锦落不敢对她怎么样啊,她就由着性子胡来。 看来是时候让她吃点苦头了。 她捏了捏手中,三王爷临别时给她的药粉,冷冷一笑,据说这药粉药性很是奇特。 想起三王爷跟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她还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那妖孽……怎么觉得比七王爷还要甚上几分。 马车往前走时,车夫突然说道,“小姐,大小姐的马车停在前不远处,大小姐带着知晴站在路边,应该是马车坏了。” 怜心刚想招呼车夫不用管她们,直接驾车回府,马车到夏锦凤跟前时,突然夏锦落的声音响起: “停车!” 怜心看着自家小姐,此时让马车夫停了车,心中不解,刚才明明小姐还不喜欢跟大小姐一起,这怎么又停车了? 怜心现在越发觉得自己搞不懂小姐了。 想到这里,怜心不由缩了缩脖子。 “妹妹——妹妹——” 怜心身份 马车刚停稳,夏锦凤走到马车前,夏锦落掀开车帘子,只见她一手提着裙子,连头上的发髻,因为跑得急的缘故,都已经有些散开了,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因为细微的汗珠,有了一丝残败的迹象。 “姐姐,何事?” 夏锦落现在连一丝伪装都已经不屑的要了。 “姐姐的马车坏了,你快点扶我上去。” 见夏锦落只是冷冷的站着,她便一把拉过知晴,压着她的身子爬上了马车。 “妹妹的马车,怎地这般简陋,早说过让你做我的马车了,你偏偏不听。” 看到夏锦落的马车如此破旧,连一个毯子都没有,更别说桌椅小凳了,一口茶水都没有。夏锦凤一边是鄙夷,一边是心存不满,一想到自己要做这样的车回去,简直都难受死了。 她大小姐压根就忘了她口中的好马车坏了,她才不得以来坐这个她瞧不上的破马车。 夏锦落却根本不管她,只是自顾的依旧拿着手中的书,随便的翻看着。 前世的时候,由于父亲母亲并不让她出门,久而久之她便养长了喜欢看书的习惯,没想到这习惯就让让今世的自己也是这般割舍不下。 所以,她的院子里但凡她经常待的地方,怜心和奶娘总是会找来各种各样的书籍放着,就连她今日出门奶娘也让人在她马车上放了两本书。 夏锦落,夏锦凤,怜心和知晴一起呆在小小的马车里面。 怜心下意识的坐到夏锦落的旁边,刚刚好隔开了想要挨着夏锦落坐的夏锦凤。 夏锦落对这一切只是暗暗的看在眼里,并未吱声,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夏锦凤的脑袋里面到底想的什么,既然这样,她也只能见机行事。 大家沉默了一段时间。 夏锦凤提出由于车里面太过拥挤,她让知晴去外面坐。 看到这种情景,怜心看了一眼夏锦落,当得到夏锦落的肯定以后,怜心也一声不吭的到了马车外面去坐。 夏锦凤见此情景,只得在心里面暗暗着急。 过了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夏锦落心中一沉,刚要起身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夏锦落险些掉下马车,幸好怜心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把她送回马车内。 夏锦落回过神来,尚未来得及细思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外面的马带着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 “知晴快点救我!” 夏锦凤当看到马飞奔起来以后,心中的惊喜还未表现出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怎么会这样?她还在马车上这马怎会突然发狂?难道那人竟如此心狠想把自己一起除掉不成? 她只是想着想要把夏锦落至于死地,却万万没有想到,竟将自己一起卷入这等危险中,这一切与她原先安排不一样。 但是,相比而言,夏锦落更淡定一些。 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以后,夏锦落已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怜心?怎么回事?” 她知道怜心不爱说话,此时肯定正在跟受到惊吓的马在作斗争。 “小姐,马受惊了,我想办法把你弄下车。” 说着,怜心已经从马车外跑到了马车里面,只留知晴一个人在马车外面狼哭鬼嚎。车夫早已失去踪迹,想来不是遇害便是丢下她们独自逃命。 夏锦凤早已没了主意,此时,见怜心进得车来,便一把抓住她。 “快快,救我下去,回府之后我定重重谢你。” 怜心却一把推开了夏锦凤。 一把抱住夏锦落。 “怜心?” “小姐放心,怜心还是会些轻功的。” 刚要准备飞身下车,夏锦凤却抓住机会,一把抱住了夏锦落。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姐姐你自己种下的果,是苦是甜你都慢慢享用,妹妹不奉陪了!”说罢,夏锦落脚尖在夏锦凤隆起的胸前一踢,夏锦凤惊叫一声,下意识松手。 怜心抓住机会,飞身从马车车窗飞了出去,只听得背后传来夏锦凤破口大骂的声音,还有知晴坐在马车前方狼哭鬼嚎的声音。 所谓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说的就是这等人。 怜心下的身来,才将夏锦落轻轻放下。 “没看出来啊,怜心,还有这等本事?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怜心有这么好的轻功的确是夏锦落没有想到的,但是在危机一刻,怜心能够如此舍命相救,她也是分外感动的。但是,一码归一码,她可不想,她身边人的底细,她都不知道。 今日想想,这怜心的来历确实是有些可疑。 偏偏在她出门的时候,恰巧让她碰见人,然后让她捡了回来,这事情发生的可能性简直就是微乎其微。 她在府中素来不受宠,活了十五年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怜心偏生就那么凑巧在她外出时被她遇上,若说这是巧合还可以解释,可怜心身上这一身本事又是怎么回事?一个镖师的女儿会有如此身手?夏锦落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 救也就罢了,但这怜心的本事,却不是一般的大啊。 想到这里,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因为害怕而跪在地上的怜心。 从怜心的表情,她已经得到答案,心瞬间凉了! 果然,当初相遇,并非偶然! “小姐,我……” “要说就说实话,不说的话,就现在可以走人了。” 怜心果然陷入了沉默。 夏锦落冷笑,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太容易相信别人,幸好她尚未在怜心面前透露太多自己的事,否则将来必成后患。 她相信怜心不会害自己,但也不相信怜心会毫无企图的跟在自己身边,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她都不能吧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 她现在处境已经非常复杂,没必要留下个可能会给她带来更多麻烦的人在身边。 不管怜心背后的人是谁,有何目的,她现在都不想知道,因为她知道,即便她知道也没什么用,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你起来吧,我可以给你一天考虑的时间,如果考虑好了,我就还认你做我的丫环,如果还是不想说出你的真实身份的话,那就可以回去了,你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说出你的身份,也不会做任何有伤你的事情。”夏锦落有些伤心的说道。 原本以为怜心会是一个自己可以相信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就连自己如此相信的一个人都是在骗自己的,那自己还有什么人还可以相信呢。 夏锦落起身要走。 怜心立马跟了上来。 “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没有想好之前,你不用来了,我们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现在果真是独木桥了呢。夏锦落伤心的想。 这样一说,怜心果然不再跟着了。 夏锦落一个人向前走去。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要往哪走,她从来没有出来过,自然也是不认识路的,现在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如果天黑了,自己还在外面转悠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但是,越是着急,越是慌乱,越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当夏锦落走累了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一边荒山里面。 再遇 太阳已经整个的埋在了西边的山下,只透过缝隙还透出一丝丝的光亮。 夏锦落越发的着急起来。 又走了一会儿,夏锦落彻底放弃了。她根本连自己的家在那个方向都不知道好吗? 夏锦落此时又累又饿,心里还很害怕,毕竟是一个女人,虽然经历前世今生两世,但是那 属于女子的软弱却是深入骨髓的,在这种时候,夏锦落仍是觉得很害怕。 她一直在想,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她始终都是孤零零一个人,老天爷让她在这世上再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让她再经历一次苦难。 不!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那种失子之痛,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她不仅不能向前世一样懦弱的或者,她还要为她自己报仇,哪怕就是她一个人,她也要报仇! 想着,想着,也许是太累,也许是太沮丧了,夏锦落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在梦里,她又看见了她前世的那双儿女,她又看见那狠心的六王爷杀了他们,还有恶毒的夏锦凤,还有她的母亲,父亲,他们任意的欺凌她,虐待他。 “啊!”一声惊呼,她从梦中醒来。 醒来的时候,她抬眼一看,眼前一片昏黑。 夜幕已经降临了,她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的狼叫的声音。 但是,转过身的时候,她却发现,地上好像是有人生过火了,这时,她才发觉,她身上批了一件衣服。 她拿过衣服,是一个男人的披风。 她心中大惊。 “谁?” “敢在这荒野里面睡觉,还担心有人?怎么脑子就这么蠢,找不到路,还把怜心赶走?谁给你这么大的骨气?” 原本还处在高度紧张中的夏锦落听到来人的声音时,顿时心里踏实下来。 但是,心里踏实了,她却越发觉得委屈了。 竟是情不自禁的“嘤嘤”哭了起来。 听到她的哭声,那声音果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三王爷才慢慢吞吞的坐着轮椅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手帕。 “我又没有说你什么!你哭什么!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真是不嫌害臊!” 夏锦落梨花带雨的仰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三王爷,没接过手帕,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夏锦落近日来跟着怜心习武,整个人虽然看起来依旧清瘦,但是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此时接着微弱的月光看过去,一张精美绝伦的脸蛋上,两只灵动的眼睛,此时却含满了泪水。 不觉让眼前人又深深的负罪感,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才惹得这有着天人之姿的美人儿,受了委屈。 三王爷,当心觉得胸口一热。 拿着手帕,狠狠的帮她擦了两把泪水。 夏锦落没有想到三王爷会有此举,一时间竟是愣了神。 三王爷宫靖大概也是一愣。 “看什么看,本王有这么好看吗” 被三王爷宫靖这么一提醒,夏锦落才猛地红了脸,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见一直盯着他看,不过三王爷这张脸可当真是长的妖孽,一双细眉之下微挑的眼睛竟能让人如此沉迷。 两人尴尬的待了一会。 夏锦落忽然想起什么。 “我……” “你……” 没想到,两人竟然同时开始说话。 夏锦落不觉间又红了脸。 宫靖倒是没什么,只是觉得夏锦落这脸红的也太快了,但是红扑扑的脸蛋,着实让人想上去捏一把。 当然了,他没有这么做。 “你先说”三王爷宫靖冷冷的说道。 “哦。” 如遇大赦般,夏锦落赶紧说了起来。 “我手里有个秘方,乃一隐士高人所留,我无意间得到,三王爷可需要?”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怕伤了三王爷的自尊心,因为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别人揭自己伤疤;之所以说是无意间得来,也是不想让他想太多。 三王爷的突然出现,让夏锦落惊喜之余,心底也升起了几分防备! 不论三王爷对自己有何心思,她都不想跟他接触太深,皇家,她今生是不想再进了,自古皇家情凉薄,她不想在重蹈前世之痛! 等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夏锦落还未得到三王爷的回答,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不语。 夏锦落心中一怔,难道他真生气了? 思及此,她心中不由晦暗,本想报恩,谁知却伤到他的自尊,看来真是自己太孟浪,忽略了三王爷作为皇族的尊严,看来只得另寻它法将药方交给他了。 “药方?好。” 等了好久,只听到三王爷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夏锦落一颗心才落下来。 秘方?她是特意为自己求的吗?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自己的? 宫靖心中突然有了一股暖流。 记得很小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来照顾自己的,自己哪里不舒服的时候,她总会一个人默默的去到处找能帮助他的办法,等找到了就会满怀开心的告诉她。 那时候的他们多么单纯,快乐。但是,如今,长大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他仍旧希望她能做回当初那个单纯快乐的姑娘。 但是,如今看来,她已经变了,她没有曾经的单纯,他甚至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介意,他只是希望她能开心,只要她开心就好,只哟她开心,他的一切也就好了。 尽管她已经忘记自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果然,当听到三王爷宫靖的回答时,夏锦落此时便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那劲儿头,似乎下一刻便要拥抱一下三王爷宫靖似的。 当然,纵然三王爷宫靖如此期盼,事情还是没有按照他希望的去发展。 “那我们从哪里找纸笔,记下来呢。” 夏锦落想到这个问题,不仅凝注了眉头,好不容易有了这机会,她当然希望能尽快给他了。但是,这荒山野岭里面,怕是不好找纸笔吧。 “暗五——” 随着三王爷宫靖的一声轻喝,眼前便突兀的出来一个人。 吓了夏锦落一大跳,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但是,当她看清此人的面貌时,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是你!” 此时,这时才恭敬的向前性了一个礼道“小姐。” 这一声小姐,竟是夹杂了满满的担忧。 “怜心!” 夏锦落虽然心狠了一点,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怜心,心中还是感慨万千,但是她依旧不会就这么原谅她,她决计是不会允许她不知道底细的人留在她的身边的。 “暗五,取纸笔记下夏小姐的秘方。” “是,主子。” 当下怜心的声音恢复了清冷,仿佛刚才哪一句小姐不是从她口中喊出来一样。 但是,此时的夏锦落哪里还有心思想秘方,一直在惊讶的看着在自己眼前互动的两人, “三王爷!她……” “她是我的暗卫,怎么有问题……” “我……” 她又看向怜心,眼底神情尤为复杂! 没想到怜心竟是三王爷的暗卫,稍稍温热的心瞬间冷却,眉宇间恢复淡漠疏离。 “小姐,我确实是三王爷的暗卫,是三王爷……” “够了!谁允许你说的。” 怜心一个寒噤,便不知声了,听话的拿出纸笔,候在一旁。 亏本买卖? 虽然怜心没有说完,但是,她已经听出了怜心的意思。 显然,这怜心是三王爷的人,那就是他派来监视她的,原来他之所以一次次的向自己给出援手,竟然是为了利用她。 此时,她冷冷的看向三王爷“你利用怜心来监视我?” “你?你有什么值得让我监视的地方呢?” 他愕然,这个女人的防备心这么重?但是,随即他心头又黯然了一些,她之所以防备心重,不正是因为她受到的伤害多么? 想到这里,他不觉心中又多了几分怜惜。 当下,两人便不再说话,各自又各自的小九九。 三王爷宫靖说的自然是没有问题,她有什么值得他监视的呢,一个父亲不疼,母亲不爱的废物小姐,又有什么价值呢。 但是,她仍旧搞不懂,为什么三王爷宫靖要将她的暗卫放到她的身边。 这时,怜心大概有些看不过去了。 “小姐,主子并没有通过你得到什么信息,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你而已。” 怜心的话说的有些急,因为她怕王爷不让他说。 但是,没想到,这次王爷竟然没有阻止她,她小心的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小姐的脸,两边都是自己的主子。 当然了,她不否认,她最终还是要听大主子的话,毕竟她是大主子的人。但是跟着小姐这么久时间以来,她早已对自家小姐产生了深深的感情,如果说以前的小姐很懦弱,总是让让她觉得心疼的话,那现在的小姐,则是让她佩服。勇敢、坚强,有谋略。 夏锦落听到怜心的话时,心中小纠结了一下,她不知道她应不应该相信他们,经历了前世的种种之后,她不再那么轻易的相信人了。 但是,回想起这两世以来发生的事情,三王爷宫靖除了在她危机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以外,确实从未对她有过什么伤害。 想到这里,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随即她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那药方虽是我无意间的来,却也是我的东西,不能白白给了你,不如我们做比交易如何?”夏锦落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本为报恩送给三王爷的药方如今成了交换条件。 呵呵,他好久没有看到她这种顽皮的样子了,刚才她眼睛一转的当口,他就知道她要出什么主意,跟小的时候一样,只要她眼睛一转,必然是有什么坏主意出来了。 “说来听听。”他的语气照旧温和不急。 “我要她!” 夏锦落一手指向怜心。 怜心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 要我!这算什么要求。 “哦?怎么个要法?” 三王爷听到夏锦落这个要求的时候,心中好笑。 当初将人派去她身边人就已经是她的,好笑她现在竟用属于她的人来跟他做交易,这亏本买卖她倒也玩得起劲。 “就是,以后怜心就完全属于我,完全听命于我,跟你没有任何瓜葛了。” “这种事情,还是得问她本人的吧,我可做不了她的主!” 三王爷宫靖对自己的人通常都是很注重他们自己的意愿,这也正是他们这些人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原因。 怜心看到两个主子,此时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她一时紧张,有些语无伦次 “我……我……” 她一会看看三王爷宫靖,一会又看看夏锦落一时没了主意。 如果说是跟着小姐,她怕王爷生气,如果说是跟着王爷,她怕小姐生气。 这可如何是好。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你自己想跟着谁,我不会怪罪于你!” 怜心感激的看了一眼王爷,王爷这句话,明里是说,让她自由选择,实则是给了他让她选择夏锦落的权力。 “我跟着小姐。” 夏锦落自然看出三王爷宫靖刚才那句话出口的意思,但是既然,人已经完完全全归她所有了,她就已经达到目的了。 这才慢慢吞吞的写出了药方。 三王爷宫靖看见她写出的秘方时,心中暗暗惊了一惊。 夏锦落由于目的已经达到,带着怜心一片欢天喜地的回府了,当然了鉴于夏锦落并不认识路,所以是由怜心将其带回去的。 回府之后,见府中的气氛大不一样。 她心中纳闷,便让怜心去打听。 打听回来之后,他们喈是一惊。 夏锦落这才想起往夏锦凤身上洒药粉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的这般严重了。 在马车上的时候,夏锦凤紧紧抱着夏锦落的那一刹那,夏锦落便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整个撒了出去。 之后由于一系列的变故,她就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而刚才怜心打听过来的消息才知,夏锦凤自他们离开以后,就随着马车向前狂奔而去。 由于是在街道上,街道上行人很多,很快便在京城里面引起了轰动。 接下来,将军府的人派了人手终于将马制服。 原本以为将马制服了以后就没有事情了,但是,谁想到,刚走了没多大一小会。 马车里面的夏锦凤就闹了起来。 刚开始还是在车里面嚷嚷:“好热啊,好热啊!”还开始动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裙。 只吓得知晴不知如何是好。 一边钳制着夏锦凤的手,不让她在身上乱蹭,一边又不太敢用力,生怕万一她弄疼她了。 但是,夏锦凤却越发的闹得厉害起来。最后,竟开始脱起了衣服,知晴拼命的制止,但是不知夏锦凤哪里来的这么的力气,竟然丝毫制止不住。 知晴一边哭,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夏锦凤竟然将自己脱的只剩里衣和亵裤,还跑到了马车外面。 大街上全是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平时难得一见的小姐,竟然这般不知羞耻,纷纷围了起来,一边议论纷纷一边耻笑不已。 最后竟然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等将军府派了更多的人手才遣散了人群,将夏锦凤带了回来。 夏锦落听到这里,眉头微蹙,心中觉得出气的同时,又想到夏锦凤素来受宠,如今发生这等事,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不论夏锦凤有何打算,她深知一点,夏锦凤绝对不会让自己独善其身,她必须先发制人,将一切阴谋都扼杀在萌芽状态,不能坐以待毙。 怜心见她眉头紧蹙的模样,也不敢向前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也是满脸愁意。 “看来,只能这样了。”忽然,夏锦落自言自语道。 这时,怜心上前。 夏锦落看见怜心,便向她说道:“怜心,你去找七王爷……” 夏锦落给怜心如是这般,如是这般的说了一通,怜心领了命令,立马消失在了夏府中。 …… “滚!你们都给我滚!” 还未等苏雪倩上得门来,便听见夏锦凤正在屋里面砸东西。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很担心。但是看到夏锦凤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她还是有些不满。这等心性如何能成大事? 她让丫环纷纷退下。 夏锦凤此时正在砸着屋内的瓷器。 好似那些东西都不值钱似的,屋里面一片狼藉。 看着一地的碎片,苏雪倩有些心疼。将军府的大小姐房中自然是不会有太廉价的东西,这些瓷器,随便一个拿到普通人家家里面,那可都是价值连城啊。 “够了!”素清雪生气的将袖子一甩,出言制止了夏锦凤的荒唐举止。 “母亲!”夏锦凤一看是疼爱自己母亲来了,一把扑上去,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苏雪倩看着这番景象,蓦然的有些不耐,不过是出了这么点事情,就成这个样子了,以后要是出现些大的事情,如何是好? 谋算 “你哭闹些什么!” 听到母亲的训斥,夏锦凤有些呆愣。没想到这个时候,母亲竟然会训斥自己,以往的时候,可是从没有见过,母亲给自己使过什么脸色啊。想到这里,她又恨恨的想起了夏锦落。 都怪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她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又怎么会受到母亲的喝斥?我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想着,她就要去找夏锦落。 “做什么?站住!”苏雪倩直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这个时候去找夏锦落,那不是自埋活路吗?怎地这般愚蠢。没想到我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女儿,竟然被那小丫头一下子就打败了,莫不是有人在暗中助她? 思及此,苏雪倩眉头紧锁,这么多年她故意将夏锦落拘在府里,甚至对她用药毁了她身子也不让她出门,就是不想那些人联系上她,而事情也照着她期待的发展,如今怎会突然发生变故?这一切似乎已经慢慢弄脱离她掌控! 到底是何人在帮夏锦落?难道是对将军府有所图谋?如若真的是这样,一旦被她发现蛛丝马迹,那夏锦落便是自寻死路。 又看了一眼夏锦凤,她回府了往日的平和。 “你如此冲动有何用?怎么不想想怎么把问题解决掉呢?为娘这么长时间以来教给你的东西,你竟一点没学会么?现在去找她,你是嫌丢脸丢得还不够吗?”苏雪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夏锦凤,很是不悦。 “那……那娘,你说怎么办”夏锦凤抽抽搭搭的问道。 “你忘了,夏锦落刚刚被大家认识了吗?既然她这么想当夏家的二小姐,那有些东西该她承担的,她自然是要承担的。”苏雪倩冷静的说道。 “娘,你是说……” 听到这里,夏锦凤才听出眉目,娘果然是厉害,她立马不哭了。赶紧扶着苏雪倩坐下。 “娘,你说怎么做,我听你的……” “你找几个办事利整的人,马上去把消息散下去,就说,夏将军府的二小姐,昨日因为误食了药物,在大街上做下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夏家已经将她软禁起来了。” “娘果然是厉害。”夏锦凤拍手叫好,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一副疯子的模样。 “多找几个口头利索的人,把事情说的生动一些,快去吧!” 领了命令的夏锦凤刚要出去办,却发现苏雪倩房里的大丫鬟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慌慌张张做什么?” 苏雪倩不满的说道。 这丫鬟才平息了一下气息。 但是,接下来说的事情,瞬间让大家惊呆了。 “夫人,现在整个经常里面都在说……” “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快说!” 夏锦凤急躁的催促道。 大丫鬟看了一眼夏锦凤,地下声音说: “街上传来的消息说是,今日在七王爷府上,夏家大小姐为了勾引七王爷竟然自己服下了……春药!” 虽然大丫鬟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他们还是非常清楚的听到了“春药”两字。 苏雪倩刚端起的茶杯,“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生硬。 夏锦凤显然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一时间愣在原地。 待回过神来,她声嘶竭力的喊道,“我要杀了夏锦落那个贱人,一定是她……” “拦住她!” 见夏锦凤疯子一般的模样,苏雪倩立马让丫鬟拦住了她。这事需容她想一想,这件事情,做的颇有心计。如果单单是说放出消息说是大小姐多么不得体,多么丢人现眼,他们还有翻身的机会,大不了找更多人去散播说,认错了人。 但是,这件事情,此时,事情却牵涉到了七王爷。 若证实这件事情是从七王爷府上传出来的,那么他们推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即使,他们硬要去推翻,也会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眼便可看穿。 刚才还在想,这丫头背后到底是谁,如今看来是七王爷没错了。 只是,这夏锦落大门不出二门不买的,怎地,竟然这么快就跟七王爷勾搭上了。 苏雪倩想起那天七王爷来府中的情景。如果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么这发展的也着实快了些。还是说,七王爷这是故意为之,只为试探将军府的态度? 苏雪倩始终没有想清楚这之间的利害。但是,如今夏锦凤的名声算是已经毁了,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也只好如此,今后再作打算。 见已经没有了什么余地,苏雪倩转身准备就走。 夏锦凤一见自己的娘亲要走,心里着慌,一把抓住苏雪倩,“娘亲,你要救救女儿啊,女儿这样以后还怎么嫁人。” 苏雪倩看了一眼夏锦凤,眼中并没有一种作为母亲的关爱。只是淡淡的说道 “日后的事情,娘亲自然会有安排,你只要安心听娘亲的话就可以了。” 夏锦凤还要说什么,但是,抬头看见苏雪倩一脸不悦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满脸泪水的送走苏雪倩。 但是,送走苏雪倩之后,她一个人越想越气。肯定是这夏锦落从中的搞的鬼。不然,她肯定给自己施了什么妖法。 但是,现在她已没有证据,二没有人帮助她,心中懊恼,便生出一计来。 …… 夏锦落自从经历这般事情以后,才对眼前自己的情况有了更深的认识。她现在,不管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夏府的一个不受宠的二小姐。现如今,不过是承了三王爷和七王爷的帮助,才不至于落得太悲惨。 但是,如果只依靠自己的能力,就算是心里再明白,也早晚会被他们吃掉的。 想到这里,夏锦落有了一些想法。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一个就是财力,另一个就是人力。 她要发展自己背后的势力了。 向三王爷那般,纵然是如此低调,隐晦。但是从他每次出来的排场和实力,就能知道,他背后必然是很大的势力的。不然,怎么会每一次她出事情,他都能及时相助呢。 想到,三王爷,夏锦落的脸不觉又红了红。霎时,脑子又飞到那晚他们见面时候的事情了。纵然自己前世见过不少长相俊美之人,但是三王爷长的那只能叫做妖孽了,俊美中丝毫不见女气,气势霸道,眉宇间透着一股冷意。 宁远侯纵然也是俊美,眉宇间却多了几分阴柔,纵然性格也是如此阴狠,就连计谋都这般的件不得台面。在这一点上,她还是更看好三王爷和七王爷的。虽说,她本身并不待见七王爷,但是至少七王爷的计谋都是她能看得入眼的一些计谋。颇有些成大事的风范。 但是,她现在面对的难题却是,纵然她想要发展势力。如今无权无势的,她要怎么去发展。 “怜心,我们出去走走”她开口说道。 “是,小姐,但是夫人那边……” 怜心由于担心小姐会被苏雪倩责骂,她忍不住提醒道。 “夫人?” 夏锦落心中冷笑道。她现在大概忙着挽救夏锦凤闯下的祸,哪有心思来管自己? “无碍。” 简单的回道了这两个字,她就带着怜心出门了,但是却没有叫马车。 怜心越发觉得自己的小姐不一样了。原来的小姐,一听到夫人不让的事情,早就吓到了,而现在的小姐,非但不害怕,反而那气势…… 想到这里,怜心也开心了起来。其实,原本小姐后面又三王爷撑腰,她就不需要这么胆小,如今正和了三王爷的心意,她也就放心了。 雀跃 繁闹的街上,来往小贩叫卖,孩童打闹嬉戏,好不热闹。 夏锦落虽说是想要出来散散心,但是脑海中却一直想着发财的事情,这不,走路也是心不在焉的。 怜心见小姐心不在焉,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不听的,给小姐腾着路,免得撞到自己小姐。 但是,人太多了,总也腾不过来。 “哎呦!你没长眼睛?” 以声尖细的声音传来。 夏锦落这才回过神来,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立即头疼起来。 好巧不巧的,撞到人竟然是那孙盈盈。 她一个脑袋两个大,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但是这么想着,气势倒是没有弱下去。 “原来是孙小姐!” 原本孙盈盈还未看得清来人,她本就是那种走路仰头看天的人,怎么会注意来来往往的人呢。 但是,一听这声音,她就气的不打一处来。上次她被算计的事情,便因为又七王爷压着看,她的父亲没有彻查出来,如今他已经跟宁远侯的庶弟订了亲。 想想,在这之前,她可是有机会能嫁给七王爷的。她可没忘记,七王爷在玉兰宴上还特意提起了她的名字。 但是,这一切已经都毁在了玉兰宴上。而且,她私下里已经听夏锦凤说过,是夏锦落的计谋。 如今在这里看见了自己的仇人,更是分外眼红。 “夏锦落!” 孙盈盈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看孙盈盈那架势,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但是,在大街上她本不想惹事了叫了怜心便想要走。 但是,孙盈盈不依啊。她一见夏锦落竟然着急要走,心里更是坐实了她陷害自己的罪名:看来夏锦凤果然是没有说错,那天陷害自己的就是眼前这贱人。如今见了我,还要跑。 “走?往哪走?你今天不给我说说清楚,休想走。” 说着,她命丫鬟死劲的抓住夏锦落的胳膊。看夏锦落和她的丫鬟都瘦瘦弱弱的样子,她可是没有放在心上。想要捏死她,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况且她还是一个在夏府不受宠的二小姐。说不定,她把夏锦落制住了,夏锦凤还要感激于她呢。 孙盈盈很快的边想清楚了这期间的利害关系,眼珠子一转,抓着夏锦落眼泪啪啪往下掉,大声哭诉到:“你这女人那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陷害我,明明是你异想天开想勾引七王爷,勾引不成,就蛇蝎心肠的陷害我,如今我可被你害惨了……” 大街上的人本来就很多,如今听到有人吆喝。 大家便瞬时都围了过来。很快他们的周围就围了一层一层的看客,像是看戏一样。人群中还不时传来喝彩的声音。 毕竟这种官家大小姐,他们平时也没有机会看。如今能明目张胆的看了,而且还是这么劲爆的事情。一时间人群中各种心态的人,都有了。 “快!快说说怎么回事?” 这时,人群里面有人嚷道。 跟她斗,夏锦落不屑的看了看孙盈盈。她是一个活了两世的人,本就对什么名声,什么身份之类的东西不放在眼里。现在在大街上,她孙盈盈是要跟她比谁的脸皮厚么。那他就跟她比比。 怜心见孙盈盈的丫鬟拉住了自家小姐的胳膊,正欲上前去拨开。但是却看到自己小姐递过来的眼神。 于是乎,知道自家小姐已经有了主意,她便也未做设么动作。 那孙盈盈见两人都未动的样子,显然以为他们是被自己吓到了,毕竟是一个庶出的二小姐,气势怎能比得过他。 “就是这个女人,她勾引七王爷,还陷害我?” 人群里听到孙盈盈的话语声,顿时有些沸腾了,纷纷议论起来。 “这官家小姐果然是胆肥啊,都能干出主动勾引人的事情了。” “就是啊,真不要脸。” “我看说话的这位小姐也不是什么么好东西,你看她那一脸泼妇的样子。” 夏锦落听到人群中的议论声,神情间无比自然,无丝毫不悦的表情,任由别人说。 但是,孙盈盈则不一样,听到别人也在说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刚想让丫鬟松手,但没想到却一把被夏锦落拉住。 “孙……孙小姐,我可是哪里有得罪于你啊!” 夏锦落眼泪婆娑,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为何要如此陷害我与我?” 人群中显然是没有想到,夏锦落会是这种表现,当下心中有了些许明白。 原来这孙家大小姐,竟是在仗势欺人啊。 瞬时,大家闹不了,都很自然的偏向弱者。 毕竟这些事情,他们以往听说的也很多。 “太过分了,!你看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跟个母大虫似的,就知道不是好人。” “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怎么陷害与你的啊。” 这时,人群里又不合时宜的发出一句问话。 听到这句话,孙盈盈急得脸红,她又不能把自己跟男子睡在一起的事说出来,自毁名声。 “我……我……” 人群中医看她是这种样子,心中更是坐实了自己想法。 孙盈盈见大家的风向标明显已经偏向了夏锦落,便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的夏锦落。一看她又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她心中懊恼,却又没有办法。只得带了丫鬟匆匆离开了。 人群在纷纷的议论声中,也散去了。大家对这种事情,也不过是当笑话一看,谁还记得这种事情啊。毕竟这种管家小姐的事情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人一个不受宠的小姐,也是比自己的日子都过的滋润不知道多少百倍呢。还是安心赚银子过日子来的实在。 人群很快便散去了。 怜心看了看自家小姐的胳膊。 “小姐,你没事吧” 透过手脖子的地方,怜心隐隐看到小姐的胳膊都被抓红了,心疼的眼都红了,“这孙盈盈怎地这般手狠,早知道我就下下狠手了。” 看到怜心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夏锦落好笑的说道 “不过是拉了一下胳膊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跟一个疯狗计较什么?” 听到小姐的话,又想到刚才小姐的机智,怜心现在越发的佩服主子了。 不觉得怜心又想到了自己前主子三王爷,那整起人来,现在小姐跟王爷都有的一比了。 夏锦落继续再街上晃荡,毕竟她今天的正事情还没有干呢,这种小事情在她看来根本不值得一提,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这齐度国,如今国泰民安,繁荣景气,在前世的时候,她很少出来,对民生这些根本丝毫不懂。今日一看竟是如此繁荣。 民以食为本,这京畿城内,各式各样的餐馆着实不少。 “怜心,我问问你。” “小姐你说!” “这京城内。属那家的酒楼生意最为红火啊?” 怜心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按照她已经经常出来给主子办事的时候所了解的,应该是数这“落雁阁”最为红火。 “应该是数这落雁阁最为红火,据说这落雁阁内有一道菜叫做落雁纷飞,据说是特别好吃,三王爷原来的时候,最爱这道菜,有时回来这里吃。” “哦?” 听到这里,夏锦落笑了笑,三王爷最爱吃落雁纷飞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三王爷的消息这么高兴,总之,当他听到她的消息时候,内心竟不觉得有一丝小小的激动。 偶遇? “走,我们也去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落雁纷飞。” 想到这里,她忽然特别想知道这个落雁纷飞是什么样子,竟然能让像他那样的人都喜欢到这种程度。 “是,小姐!” 走到落雁阁的时候,正好是吃正午的饭的时间,他们见落雁阁中果然已经坐了不少人。 “小二,给我们一个上等厢房。” 小二过来一看两人的装束,便知是官府家的小姐,赶紧上期来招呼。把他们引到一个上好的厢房中。 “小二,把你们店的特色菜统统给我来一份!尤其那个落雁纷飞。” “好嘞!” 小二一声招呼下,就下去了。 “小姐,我们好像没有带那么多银子,这里的菜可是贵着呢。” 怜心等小二一走,就赶紧说道。 “无碍,自然有人给我付银子的。” 夏锦落却一脸淡定的说道。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 怜心前去开门,见是小二来送茶水。 “这位小姐,旁边有位爷说想请您过去一起进食。” “哦?那你告诉那位爷,就说姑娘腿脚不便,就不过去了,多谢那位公子好意。” “这……” 怜心一下子知道了主子的意思,向前道。 “这什么这,没听到我家主子的话么。” “是!” 小二干净领了话就走了,这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哪一个都惹不起。 过了一会,又有人敲门。 怜心上前去开门。 这一见竟然是七王爷。 “奴婢见过七王爷。” 说着,怜心就退了下去。 七王爷进的厢房,见夏锦落好好的坐在桌前,眼底闪过一抹戏谑。 刚才让小二传话让她过去,她竟然用腿脚不便来搪塞,那明明就是在说他:你腿脚不便么,见个人还得让别人过去。 这女人可是够刻薄的。 “吆!这不是七王爷吗?小女这厢有礼了。” “不用假惺惺了,你都承了我两次情了,难道不想着这情总是要还的吗?” 七王爷宫逸坐下来慢条斯理的说道。 “承情?七王爷还惦记这点小事?我可当时七王爷一时怜香惜玉才禁不住要帮我的。难道七王爷竟是想着让小女子报恩?” 夏锦落一阵冷嘲热讽,她对着七王爷宫逸可是看的真真的,他一进门那种戏谑的眼神,她就看得真切了。这种男人自大的很,你越是对他不敬,他越是对你感兴趣。既然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让他帮忙,自然是他越对自己感兴趣,对自己越有利。 七王爷眯了眯眼睛,这小丫头头脑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 不过,她既然三番两次的主动承自己的情,那就说明她心里自然是有打算的。 很快,菜已经上齐了。 “七王爷,吃吧,就当小女子的一片心意了。” 七王爷笑呵呵的,拿起了筷子。 但是,旁边的怜心不觉为七王爷可怜了一番。这顿饭貌似也不是白吃的,若是等下七王爷知道这饭是要他掏腰包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还能能不笑得出来。 “来,怜心坐下来一起吃。” 怜心吓了一跳,忙说:“奴婢在旁边伺候小姐和七王爷进食就可以了” 夏锦落也并未多说,但是七王爷却看了一眼夏锦落。让丫鬟跟自己一块吃,他可是头一次听说啊。于情于理好像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看夏锦落说的自然,竟是根本不顾及这这些繁琐礼节一般。 殊不知,夏锦落心中将怜心当姐妹看待,如此举动自是自然。 要走时,七王爷自然考虑到自己一个王爷和未出阁的小姐一块出去,名声并不是太好。当然于他而言自是无妨,关键是对这夏锦落可是不好。 但是夏锦落却不依,非要一块出去。 见状,七王爷还以为这夏锦落对自己有意思。 “怎么?夏小姐,莫非是对本王有所意图不成” 他揶揄的笑着问道。 夏锦落淡淡一笑。 “那也未尝不可啊,像七王爷这般长的风流倜傥,家境殷实,诸位小姐们不是挤破头想要进七王爷府么?” 家境殷实?七王爷听到夏锦落这种用词的时候了,差点没吐血。 他可是堂堂的七王爷,那府中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是不可小觑啊,况且他的背后可是皇宫。 没想到这夏锦落仅仅一个家境殷实就带过过去了,但是七王爷宫逸倒也不跟她计较,只是温和的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小姐,这边付账吧!” 这时,小二上前来说道。 “付账?哦!问他要好了。” 夏锦落理所当然的指向七王爷,这在外人开来显然是理所当然的。这种男尊女卑的国度,男女一块出来吃饭,岂不是就应该男的付账。 七王爷见夏锦落一脸淡淡的笑容,立时知道遭了她的算计,怪不得刚才还说他家境殷实。 这女人简直是脸皮奇厚。但是,七王爷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在这种大家都拿眼看着他的时候,他自然仍旧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偏巧他来见夏锦落身边没带下人。 但是,仍旧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向着夏锦落说道: “在这等着。” 等七王爷转身去付账之后,夏锦落迅速朝怜心使了使眼色。怜心当心会悟。跟着自家小姐,快速的走出了落雁阁。 当七王爷再回到原地找夏锦落时,哪里还有人影。 “主子,可是要小的找她回来?” 后面的侍卫不合时宜的问道。 “滚!” 七王爷硬生生的憋出一个字。带领着侍卫回了府。 回到府中,下人见自家主子脸色阴沉,自然是不敢吱声,都离得远远的,免得殃及池鱼。 “呵呵……七弟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三王爷突然出现,淡笑道。 七王爷看了一眼三王爷立马露出温和的笑容道 “三哥什么时候到的府中,怎么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 “我来了多时了,管家自然是知道,大概是以为内七弟刚才几门的时候脸色太过阴沉,这关键便一时忘记了汇报吧。” 七王爷四下一看,果然身边哪里还有下人的影子。都怪夏锦落那个小丫头,回头一定要让她吃点苦头,看她还敢不敢这样对他。 三王爷宫靖看到七王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刚才在落雁阁的时候,他可是将他们发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看到了。 当七王爷一脚踏入落雁阁的时候,便有下人已经向他通报了,刚好那个时候他正在落雁阁的后房中查看账务,见七王爷宫逸来了,便出来看了一下,当然他锁在的位置,七王爷是肯定看不到的。那是他为了观察专门设的一个地方。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夏锦落那丫头也去了。 自从那晚一别之后,已经有些时日没见到她了,初见她时,见她一脸的愁闷,他心中还一纠结,不知道她又遇到了什么问题。以往的时候,有什么担心的,怜心都会告诉他,或者,他自然会找怜心问话。但是现在怜心依然成了她的人。他自然是要尊重她的,不会再想怜心问及任何关于她的事情。但是,看到她一脸的愁闷,他心中还是不舒服。 如今,他随着七王爷来到七王爷府也是想探一探七王爷宫逸的口风,毕竟他们一块吃饭坐了真么久,说不定他有什么消息也不一定呢。 找他 “七王爷可是繁忙啊,不仅在每天要上早朝,平日里也要打理不少事情。” 原本七王爷宫逸还在生气刚才的事情,但是听到三王爷宫靖的话,便知道他是有意试探。 “哪里有什么繁忙,不过是闲来无事,去落雁阁吃了一顿饭。” 看到他已然跟着自己的节奏,谈到了落雁阁。 三王爷紧接着问道“哦?七弟也喜欢去落雁阁,本王平日里也喜欢去。七王爷一人好兴致啊。” 这下,七王爷已经听出三王爷的试探之意了。但是,他跟夏将军府的二小姐吃顿饭,并无大碍,不放告诉他,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看来三王爷很是好奇我跟谁一块吃的饭啊!” 那是自然,谁叫你一块吃饭的人恰好是我在意的人,三王爷心中暗道。 “那我告诉三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三哥不觉得你也应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吗?” 三王爷宫靖心中一惊,竟是在这里等着我呢,没想到这老七如今也是心机这般深了。看来不能从他身上继续打探了,一旦他知道我跟夏锦落之间又何牵连,这中情势自然是对夏锦落极为不好的。 “三弟多虑了,我只是关心一下。况且我与这宫中无冤无仇,无权无势的,三弟不觉得你的顾虑有些多余了吗?” “我今日前来不过是想告知三弟,我准备再去游历一番了。” 三王爷宫靖刚好要告诉他一番,正好凑这个机会也不错。 “三哥又要去哪里呢,有时候真是羡慕三个可以扎样自由自在的。” 这个三王爷往往是神出鬼没的,这次不知又要离开京畿城多久了。但是,他可不相信他手中就没有什么权利。相反,他却觉得在这几位皇子之中,他的威胁也是很大的。不过,他倒是从未见过他的势力,也不好下定语,况且他打小腿脚不好,又能有什么作为呢。想到这里他又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三哥在这京畿城不好么,我们还可以时常见见面,你这一去,不知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呢。” 三王爷宫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可没有放过刚才宫逸眼神中的那抹顾虑,竟是对自己有些怀疑了吗? 看来这宫逸背后也有不少势力吧。 离开七王爷府之后,他便开始让暗卫彻底清查七王爷宫逸背后的所有势力,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当初他母妃的死,他还未查出端倪,但是,他知道跟这些后宫还有皇子绝对是脱不了干系。这几年来他一个个清查了皇子背后势力,却最终没有找到线索。 七王爷宫逸是跟他关系从小走的最近的一个,他也不想怀疑他,但是如今看来,他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暗了暗。 自从夏锦落去过一次落雁阁以后,她便对落雁阁一直念念不忘,如果她能有这么一处资产,别说是银子。那就什么都有了。 她今天已经自己观察这这个落雁阁,她发现这个落雁阁不仅生意兴隆,而且地处繁华地段,以她所看,这出资产非常之大。 见自己小姐愁眉苦脸的样子,怜心有些看不过去了。 “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情。” 夏锦落轻轻叹了一口气,烦心事情?她可是有一堆啊,大仇不报,现在无钱无势,无依靠,她报仇的大元何时才能实现啊。 “怜心对着落雁阁可是有什么了解?” 夏锦落随口一问,她可不觉得怜心对着落雁阁有什么过深的而了解,就算有了解,那也是比人的,那么大一处财产,比人还能弓手相让不成。那岂不是白日做梦。 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 但是,接下来的怜心的话,却让他有点感兴趣了。 “奴婢倒是不知道什么内幕,但是三王爷好像跟落雁阁的老板比较相熟。” 三王爷?一听这个人,夏锦落眼前一亮!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人呢。这个时候,不正好是向他求助的时候吗。他一个三王爷,再怎么穷,也得有不少财产吧。 但是,接下来,她又开始犯愁了。 就算人家再有钱,人间凭什么帮你呢。况且,你连人家在哪都不知道。她早就听说,这三王爷常年来在外游历,虽然有三王爷府,但那根本就是一个摆设,他很少回去住的。 接二连三的叹气声。 看来这一世,我注定要就真么平庸的过了,大仇不报,我如何心安啊。 不行!我绝对不能放弃,不坚持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如今苏雪倩跟夏锦凤肯定已经将我视为眼中钉了。这几日以来,他们那边极为安静,没有找我的茬。显然这是不正常的,他们肯定正在密谋什么大的计划。 她也得赶紧行动才行。虽说前几次,他们吃了一些苦头,但是那不过是因为她之前懦弱的形象,让他们没有戒备轻敌了,自己才会轻轻松松的赢了那么两局。接下来肯定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她一个机灵从床上做了起来。 正在为她一下一下扇着扇子的怜心被吓了一跳。 “小姐!” 夏锦落此时想到夏锦凤他们,她一刻都不敢耽搁了,她必须要赶紧行动才行。 “怜心,你刚才说三王爷跟落雁阁的老板相识?” 夏锦落盯着怜心的眼睛问道。 “是呀!”怜心赶紧回到道。 哎!夏锦落又叹了一口气,但是,上哪里找三王爷呢。这怜心不是三王爷的暗卫吗?自然是知道三王爷的行踪吧。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怜心。 怜心心里直发毛,不知道小姐又要做什么,自从小姐转了性子之后,她就知道小姐的心思很是缜密。如今这种眼神盯着她看,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直觉。 果然,夏锦落缓缓开口道。 “怜心,你对我够不够忠诚。” 怜心听她这么问,吓了一跳,她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她选择了跟着自己小姐,但是如果三王爷万一哪天真的要向她问小姐的事情,她就真的不肯说吗?她的命毕竟是小姐捡回来的。 怜心未吱声。 夏锦落见状却并未生气,而是又问道。 “如果我让你现在去找三王爷你去不去找?” 三王爷?怜心愣了愣。 虽然上次三王爷说把自己给了自家小姐,但是三王爷并未完全切断与自己的联系,大概是因为怕万一小姐这边有事,联系不到他,所以,她跟其他暗卫之间的联络地点和方式都还没有变化。 听到这里,怜心弱弱的点点头,心里暗暗伤心,小姐是又要赶他走了吗?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家小姐非但没有伤心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申请。 “带……带我去见三王爷!” 夏锦落激动的语无伦次。不管了,豁上去了,这一世为了报仇,她什么都豁上去了,如果三王爷不答应她,她就一直求到他答应为止。 但是,人家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她,她现在连一丝一毫的筹码都没有。 虽然想到这里,她有些灰心,但是,万事等见了三王爷再说,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 想得到这里,她催促怜心道“快!你快联络三王爷。” 怜心见自己主子像是火烧屁股似的,火急火燎的,也不知这是因何缘故?但小姐吩咐,她莫敢不从,赶紧应下。 落雁阁之约 此时,之间她拿出一种哨子之类的东西,虽然夏锦落没有见过,但是她相信只要怜心手能联系上就肯定能联系上。 她拿起那个哨子一样的东西,便吹起来。 但是她吹了好久,夏锦落丝毫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是……是坏了吗?” 怜心看到夏锦落担忧的眼神,却并未着急,等终于吹完了之后,她才小心的放到怀中。一脸骄傲的说道“这可是三王爷研究出来的独门的联络方式,非常实用。” 听到这里,夏锦落才有些明白,不过心中仍是有些好奇。很想看看怜心拿着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见她那么保护的放在怀里,她又拉不下脸来要。 随即,闷闷不乐的坐到一边了。 这时,怜心上前道 “小姐,奴婢刚刚已经跟主子联系好了,我们今天子时到落雁阁跟王爷见面。” 夏锦落心中越发的好奇起来,这种东西这么神奇,竟然能将消息传达的这么快,且这么精细。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但是夏锦落哪里有心思睡觉啊。 怜心伺候她睡下之后,就出去了。 夏锦落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在想着等下的事情将会怎么发展。不知道这三王爷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一想到三王爷那张妖孽般的脸,她的脸上就觉得一阵发烧。她已经活了两世的人呢,现在怎么说也有三四十岁的年纪了呃,如今竟是有些这些想法,她不仅老脸一红,练练对自己呸了好几声。 “咚咚咚——” “鸣锣通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终于听到第二声鼓声的时候。 完全没有睡衣的夏锦落刺棱一下起身了。小声叫怜心前来给自己穿好衣服。 之间怜心拿来两身夜行衣,两人迅速船上,便出发了。 其实,现在时间还早,离子时还有足足一个时辰。 他们从夏将军府到落雁阁也就半个时辰,但是禁不住小姐一个劲的催,怜心就提前出来了。 鉴于夏锦落并不会轻功,所以只好由怜心带着。 夏锦落这是第二次见怜心使用轻功了。上一次是在马车上的时候,马受惊了,她用轻功将自己带下。但是当时,光吓着担心和怀疑她的身份了,并未过多放在心上。如今她有心情细细品味这轻功的妙趣了。 自此,她开始暗暗心定决心,这轻功一定要学会。因为她发现轻功是一项绝佳的逃命本事。就算其他的武功不用学习,这轻功也是要学的。 很快,他们便到了落雁阁。 这落雁阁跟白天看起来不同。 他们此时来到的是落雁阁的后门,之间两扇暗黑色的大门紧紧关闭着。 晚上的时候,万物静寂,就连着落雁阁都只是黑乎乎的一片。 她心中略微有了些紧张,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怜心将自家小姐放下之后,便又吹了一声白天吹得哨子。 很快,落雁阁原本紧闭着的后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脸,看了看外面的两人,便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暗五——不是说子时,现在才这么早,主子还在休息呢。”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看来他跟怜心还是很相熟的。 “我家小姐她……” 这时,那黑衣男子看了一眼怜心背后的夏锦落,并未说话,毕竟主子说过,如果暗五带着夏锦落来了,就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夏锦落随着怜心向落雁阁的深处走去。 越走她心中越惊,这哪里是一个餐馆,这明明就是一个宫殿。只是她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院落,竟然没有其他人发觉呢。 接着,那男子让怜心和夏锦落等在门外。 怜心赶紧伺候着自己主子坐下来,又到了茶水。 她一直想着自己小姐的身子弱,这一夜折腾怕是已经累坏了。但是她忘了,她家小姐最近一直有跟他学武功,所以身体已经较之前大有改善了。 看到怜心紧张兮兮的样子,夏锦落并未吱声。 等了大约有一刻钟,夏锦落听到一阵轮椅的声音由近及远。 她只见怜心的脊背不自觉地挺了挺,心中暗道,看来这前主子的影响还是很深远的啊。 果然轮椅的声音近了,她抬头便看见三王爷一张妖孽的脸。 “夏小姐,深夜拜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其实,此时三王爷宫靖很是紧张,因为传递的信息很粗略,他只能知道,他们要约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但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日里,他也想着去夏将军府去看看,但是,又唯恐带来没必要的麻烦,他也是担心了半天。 但是,此时看到夏锦落好好的端坐在那里,心里松了一口气,由于三王爷宫靖将情绪控制的非常好,外人并未发觉什么。 夏锦落明明都想好了,但是一见到三王爷宫靖,却突然又不知道说设么了。 她不觉的越发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 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这落雁阁是三王爷的?” 三王爷宫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说话支支吾吾的夏锦落。忽然觉得好笑起来,但是当听到夏锦落这么问时,他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这时要惦记我的财产的意思了? 这女人脸皮可真够厚的。 这么想着,三王爷宫靖,便示意旁边的两人都下去。 “没有旁人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夏锦落轻轻浅浅的笑了笑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了解一下着落雁阁。” 她不要直接说要呢,她还不知道这落雁阁跟三王爷宫靖是什么关系。况且就算是有关系,他也不会当场就送给自己。 那我到底要怎么办呢。 “结盟!怎么样?” 夏锦落的脑袋转得快,终于找打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但是,这结盟到底是接的什么盟呢。这又成了下一个问题。 果然,三王爷宫靖听到结盟这个词的时候,有些惊讶。 这女人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好好地要结盟?她想做什么。三王爷对于夏锦落到底是没有什么戒备心,况且她如果想要的东西,他总是会给她的。 “结盟?你想要做什么?” 夏锦落看到三王爷纳闷的额表情,心想,自己都想着人家的财产了,那么自己的真实意图还是要跟人说一下的,起码稍微有些真诚之心嘛。 然后,夏锦落开始了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诉, “三王爷你也知道,我在夏将军府是没有地位的二小姐,夏锦凤和我的母亲,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找我的茬。我已经厌倦了这与昂的生活,我想要反抗,但是我无权无势,我拿什么来给人反抗。况且,我最近得罪了夏锦凤,他们很快就会想办法整治我的。我每日里在将军府中虽然过着小姐的生活,但是,实际上我的生活非常悲惨,每天连饭都吃不饱。他们还想出各种理由,来除掉我。” 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通,最终硬是没有逼出一点眼泪。 夏锦落说的而这些,有些确实是事情,三王爷宫靖听她说出来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有感触,毕竟在此之前的生活,怜心会向他汇报,他也知道一些。 听到这些东西从夏锦落口中说出来,他有些难过,毕竟是他没有照顾好他。但是,如今局势动荡,他个人的能力还不够雄厚,还不能将她带在身边。否则他一定能将她照顾好,再者,在这个时候夏锦落也不可能接受他的照顾的。 想到这里,他有几分明白夏锦落的意思了,但是,他仍然想要逗逗她。 十件事情 “哦?这是你的情况,那你既然想要跟我结盟,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她能有什么好处给他呢。他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她不觉得她能为她做什么。 “那三王爷想要什么呢?” 既然他这么问,那么他就肯定已经有了想好要的东西,那么只要她能够的,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她确实很好奇,三王爷究竟想要从她身上要什么。 她相信她说了这么多以后,三王爷不会不知道她的意图。她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敌得过这么大的落雁阁呢。 以身相许?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虽说是她自己长的也可以,但三王爷毕竟是王爷,他身边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此时,她抬头看向三王爷,仍旧是那副淡然脱俗的样子,眉眼之间那淡淡的笑意,愈发的妖孽起来。 三王爷宫靖看到眼前的女子脸上的表情不听的转换着,就知道她心中在打什么小九九。但是却并不点破。 接着,他在她期待着的眼神中,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要你答应我十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当夏锦落听到三王爷宫靖说出的是这个要求时,心中竟然莫名的失落了一线,但是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何事而失落。 “十件事情?” 夏锦落暗暗的重复了一边,又琢磨着看了看三王爷宫靖的表情。 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嘛。 她着嘴想了一会儿,虽然觉得这是件事情有点风险,但是好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贵重或是值得别人去做的事情,就暂且答应了吧。 世事难料,最终到底会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况且,至少她可以赚得一个落雁阁了。 “好,我答应你,那你何时可以把落雁阁给我” 三王爷宫靖,嘴角勾笑,这女子脸皮生的着实厚啊,从未见过这般给人要东西的人。而且一要就是大号的。 落雁阁?这京畿城中,谁人不知。不说那每日源源不尽的进账,就连着处资产都够普通人家挥霍好几辈子了。 但是,三王爷仍旧笑意慢慢的,答道 “好!” 当三王爷宫靖如此畅快的答应了之后,夏锦落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答应了?就这样就答应了? 这可是落雁阁啊! 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本小姐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呵呵—— “那多谢,三王爷了,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女子做的话,您随时吩咐就可以了。” 当夏锦落和三王爷同时从屋里面出来的时候,看见个自己的下属,又公开了刚刚他们所讨论并且定下来的事情时,外面的人的表情简直是五颜六色。 怜心在想,小姐好厉害,竟然就这样就从王爷手中拿到一座这么大的饭馆。 三王爷宫靖的暗卫,则是一阵抽搐,虽然他们家主子这样的资产在整个沧月国还有好多处,但是这拱手送人也有点太过大方了吧。 但是下属的意见,也只是意见而已,而且也只能在心里面想一下了。 所以,此时,虽然大家都各怀心思,但是说话谈笑的却只有连个人那就是三王爷宫靖和夏锦落。 夏锦落现下恢复了严肃,她自然知道这落雁阁拱手相送期间的情分。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分到底从何而来,但是至少她自己需要懂得感恩。 这一世,她要做的事情太多,没有时间一点一点的去打理自己的财力和势力,如果真的是完全靠自己去打理的话,怕是在她还没有赚到钱的时候,她就已经死翘翘了。 经过这一件事情,她就已经知道了,三王爷和七王爷之间,于她是完全不一样的。七王爷是一个可以互相利用的人,而三王爷是一个可以处处为她着想的人。虽然一开始,她也被自己的想法着实吓了一跳,但是心中却不免有几分遐想。 一行人别过之后,夏锦落照旧回了夏将军府,并且与三王爷约好,落雁阁,三王爷仍旧可以作为自己的一个联络场所,而夏锦落将成为这个落雁阁真正的背后主人。当然了,接下来具体要怎么做,她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轮廓。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近凌晨了。 夏锦落悄无声息的回到将军府,换下夜行衣,此时她忽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隔着窗户往外看的时候,眼神一冷! 这分明是夏锦凤! 因为天色已经接近零晨,她能清楚的看到夏锦凤怀中不知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又悄悄的将她放下。 这可是她的锦华苑,这夏锦凤鬼鬼祟祟的往这里放东西,自然是没安好心,不知是又出了什么坏主意来陷害自己。 想到这里,夏锦落倒是来了兴趣,我陪你慢慢玩啊,我的好好姐姐。 夏锦凤将怀中的东西,轻轻放下之后,又悄悄的走了。 看着夏锦凤走出去的背影,夏锦落眼睛一眯。 她说怎么夏锦落他们总是能随意进出她的院子呢,原来,在的院子西北角有一处密密丛丛的长着树木的地方,夏锦凤正是从哪里进出的。看来,那里必然是有一个小门了。 呵呵,想到这里,回头她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还要用哪个小门做什么东西。 是时候好好跟你们玩一把了。 如果说,在之前的时候夏锦落还有些顾及,毕竟她无权无势,终究还是要借着这将军府的。但是,经过来昨晚的事情之后,她顿时觉得有了底气。 天很快大亮了,夏锦落这个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但是,刚刚睡着,便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把她吵醒了,她有些生气, “怜心!去看看怎么回事,谁在本小姐这里大早上撒野,给我撕烂她的嘴” 怜心,一个冷战,这起床气…… 打开门来,看到几个丫鬟正围在锦华苑的门口。 “你们做什么?扰了我家小姐,清梦可是担当的起” 为首的丫鬟是夏锦凤的大丫鬟志晴,看清说话之人时,不屑的笑了笑说道 “我加大小姐的新养的宠物玉兔不见了,是大小姐让我们出来找的,如果你耽误我们,万一玉兔找不到了,大小姐怪罪下来,我看是你担当不起吧。” 好恶毒的嘴,这明明是说怜心连一个兔子都不如。 怜心也不跟他们计较,“啪!”关上院落的门,便进去汇报了。 院外的几个丫头,一看怜心关了门,心中一阵气恼,他们不正是为了让怜心把院门打开了的吗,因为大小姐特意叮嘱了要去锦华苑好好的搜查。 想到这里,为首的丫头知晴便上前来,敲起了锦华苑的门。 “砰砰砰?——” 一大早上,这敲门的声音在整个将军府里面显得尤为的刺耳。 夏锦落忍无可忍了。区区几个丫头,如今这时反了他们了吗? “怜心,去给我打出去!” 夏锦落说完,倒头接着睡。 怜心听话啊,一听自家小姐说可以把他们打出去,心中顿时高兴起来,她正好手痒呢,自从跟了小姐以后,她很久都没有跟人动手了。想想她从小说的一身武艺没有用武之处,想想都觉得委屈,今天正好是她大打出手的时候了,她忍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吱呀!” 怜心打开门出现在了几个丫鬟面前。 玉兔试探 知晴冷冷一笑,她就知道像她这种胆小鬼,肯定不敢不开门的。 她一边推搡着怜心,一边往门内走。 咦?她奇怪的发现,她竟然没有推动怜心,又试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她心中奇怪。 “怜心,你做的什么怪?还不赶紧给本小姐滚开,当心本小姐要了你的狗命!” 怜心并不搭理她,照旧站在原地。 “你们!给我一起上。” 这知晴跟着自己主子时间久了,连一个丫鬟的脾气都涨起来了,可是不得了啊。现在那命令其他丫鬟的气势,丝毫不比一个主子差。 其他丫鬟着实是不敢招惹她。匆匆上前便去推着怜心。 怜心暗暗发力,一个挺身将四个丫鬟,齐齐的震出五米开外。 “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将军府。终于把人给招来了。 夏锦落听到那一阵惨叫的时候,暗叫不好。看来今天这觉是睡不成了。她慢慢吞吞的起床,这时,怜心刚好处理好那几个人回屋,便帮着夏锦落穿衣。 “你把他们给打了?” 夏锦落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 怜心也不多说。 虽然夏锦落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可鞥有些麻烦,但是仍旧觉得解气,早就该这么干了,如果早这么干了,他们也不至于被整个将军府里的人欺负到这般境地。 一阵人声脚步声传来,夏锦落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家亭子里面喝着怜心刚煮的荷叶茶,吃着奶娘做的绿豆糕。 悠闲自得,当看到气鼓鼓的夏锦凤时,她并未起身,而是责问道。 “不知,姐姐一大早就派丫鬟来吵妹妹睡觉,是几个意思啊?” 夏锦凤没想到她竟然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打了她家的丫鬟,现在却说是他们扰了她睡觉。 “夏锦落,你不要欺人过甚!” 夏锦落冷冷一下,欺人过甚,她下巴都要惊掉了呢。轻轻碰了碰她的几个丫鬟,她就欺人太甚了!前世的时候,她那般对她的时候可是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 她“突”的站起身。 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 她啪放下手中的水杯。 “送客!” “是,小姐。” 怜心,便推着众人让他们出去。 夏锦凤站在人群中间,由于她的丫鬟都护着她,她也就随着人群往外走去。 “做什么!一个丫鬟还敢撵主子了。吴管家给我掌嘴二十,赶出将军府。” 闻声而来的管家,立刻过来准备掌嘴。 “慢着!” 夏锦落张口道。 管家哪里会停夏锦落的指挥,在这个府中,他们所有的下人都知道二小姐根本就是一个摆设,估计连他们下人还不如呢。 “妹妹莫不是忘记了七王爷府的事情!” 听到这里,夏锦凤一个愣住,莫不是她手中有什么证据。 “你胡说什么!你想吓唬我,对不对?” “是不是吓唬,妹妹试试便知道了。昨日里,七王爷府上的马顺马管家还亲自来这边,说是七王爷找我有要事相商。” 夏锦凤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夏锦落,这贱蹄子什么时候跟七王爷走的这么近了。夏锦凤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夏锦落的话。 但是,当她看到夏锦落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不觉有些害怕,万一她说的是真的,那她岂不得罪了七王爷? 想到这里,夏锦凤心中衡量一番,便想左右不过是丫鬟,暂且放她一马,下次再寻机会收拾她! “算了,吴管家你下去吧!” 吴管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小姐,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大小姐的脾性他再清楚不过,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况且对二小姐更是心狠手辣,现在竟然因为二小姐的一句话竟然连她的丫鬟都不敢动了。吴管家心中疑惑,但是他一个下人可不敢动什么心思去揣度自己的主子,小姐说不让打,那就不打便是,况且二小姐似乎也不一样了,他也懒得去淌这趟浑水。 吴管家一边在脑子里面转悠着,便走出了二小姐的锦华苑,转身向着夫人的院子走去 这府中若说大小姐跋扈,二小姐懦弱,但是,终归这最为管用的还是夫人,若是夫人决定的事情,哪怕是老爷在家都要相让几分,他身为府中管家,主子是谁认得非常清楚。 夏锦凤见在这里占不到便宜,转身准备就走,满心念着七王爷的夏锦凤竟忘记自己来找夏锦落的目的,不过她忘记了,有人可没忘,夏锦落好心的提醒她。 “且慢,妹妹还有一事相告。” “什么事情?” 夏锦凤一脸冷冷的看着夏锦落。她还能有什么好事? “谢谢姐姐送来的兔子,妹妹很喜欢呢!” 听到这里,夏锦凤脸上微微一动,这下丫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夏锦落,你!” 夏锦凤狠狠瞪了夏锦落一眼,转身便招呼其他丫鬟,“你们快点把肉团给我找出来!” 那可是她寻了许久才得得兔子,极为难得,毛发极长,通人性,圆滚滚跟个肉丸子似得可爱极了,很是乖巧,她近日正爱不释手,看着夏锦落那副模样,她不仅有些后悔用肉团来陷害夏锦落。 “妹妹,莫找了,被我炖了,妹妹若是想要吃点,中午便留下来吃饭,我自然会让妹妹多多吃一点的。” 听到夏锦落的话,夏锦凤一个趔趄,差点晕过去。幸好身后的丫鬟,及时的扶住了她。夏锦凤推过丫鬟,便要跑上前去,看那神情恨不得把夏锦落撕得稀巴烂。 夏锦落自始至终都是在院子里面喝着茶吃着糕点,此时,也一样,根本不管夏锦凤那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妹妹,这是作甚?莫非忘了我下午跟七王爷有约。” 刚刚快要走到夏锦落身旁的夏锦凤一个急刹。整个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脸色转换之快,甚是好看。 “夏锦落,你给我等着!” 夏锦凤咬牙切齿的扔下这一句话,便带着众丫鬟走了。 这时,夏锦落闻到厨房飘来淡淡的肉香味,不仅有些嘴馋。当然,这并不是夏锦凤的兔子的肉味,这夏锦凤的东西,她怎么能入口呢,不知有什么剧毒之类的呢。呵呵,当她三岁小孩,别以为她没看来夏锦凤在演戏,你若要演,那我就好好陪你演。 听到吴管家传过来的信儿,苏雪倩略一沉思,乍看,这夏锦落许是已经着了道。但是,对于现在的夏锦落,她还真不敢肯定,如果早知道这夏锦落竟然有这一天,当初说什么她都不会留着她的命。 但是,她又想起那道士的话。 夏锦凤十五岁及笄这年,有一场大难,不知道她能否挺过去,但是这夏锦落却可以为她当这一难。 眼看再过五六个月就到了两个人及笄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夏锦凤到时候到底有什么难。 但是,眼下看来,这夏锦落却是越发的不好控制起来。若是搁在以前,别说是让她挡难背黑锅,哪怕是告诉她杯子里有毒,让她喝下去,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当初那个懦弱至此的夏锦落究竟是怎么变成今日这个样子的。 苏雪倩,坐在软榻上,一副慵懒的神情。虽说是已经是两个女儿的母亲了,但是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保养的非常得益。 看似美丽,一双眼睛里,却是不是露出一股狠毒的戾气。 这次玉兔的事情,之所以让夏锦凤出面去做,正是为了好好试探一下这个夏锦落。 当然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她死。如果不能为她所用,那么她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迷雾重重 蔷薇居内,夏锦珠听闻她生母张氏回府,又得知二小姐房内发生之事,心中甚是高兴,想到向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竟在胆小怯懦的二小姐手上吃亏,她心里就很高兴,便急着去告诉姨娘这几日府中发生之事。 “娘,你有没有听说今天早上在二小姐院里发生的事情?” 张氏来将军府已经有一二十余年,育有一男一女,一直觊觎苏雪倩的主母之位。凭借着夏青松的宠爱,倒是也平安无事的过了这十几年。 “与二小姐有关?什么事?” 这张氏回娘家几天。现如今刚回到将军府,便见自己年方十岁的女儿满脸喜色的来到自己院中,很是兴奋的提起素来被当做隐形人般的二小姐,当即心生疑惑? 二小姐素来胆小怯懦,被夫人和大小姐压制得死死的,将军也甚是不喜她,怎地今日女儿突然提起二小姐来,莫非她离府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不成? 她可是没少对这个女儿花心思,儿子虽然重要,但是毕竟只是府上的三少爷,但是女儿则不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女儿就能嫁一个皇亲国戚。那就可以母凭子贵了,那苏雪倩到时候还不得巴巴的巴结着自己。 “二小姐房里的事情。说是大小姐的玉兔丢了,去二小姐院里去找,结果却被二小姐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说着,这夏锦珠便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这大小姐在府中跋扈,素来,这府里的别管是小姐还是少爷,都是吃过她的苦头的,但是却敢怒不敢言。谁不知道老爷夏青松对苏雪倩极其的的好,若是一不小心惹了大小姐,那苏雪倩万一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不光自己挨打,就连自己的母亲都要跟着受牵连。 一想到夏锦凤,这夏锦珠就有点咬牙切齿。 府里的小姐们,就数她最小,再加上自己的母亲受着老爷的一些宠爱,对于自己老爷也是有些分外的关注,但是这夏锦凤心思极窄,每每看到老爷赏赐给她一些东西的时候,她便会心里不平衡,好几次都是生生从她手中抢过去的。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伤心,她总是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 如今听到这大小姐受了二小姐的气,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张氏由于这几天未在府中,还未听说关于二小姐的事情,这一下子听到二小姐让大小姐吃了亏。心中顿时不信。 “你这小蹄子,怎么母亲教你别的没学会,偏偏学会撒谎了,还是对着母亲撒谎?”张氏轻戳了下夏锦珠额头,轻轻埋怨道。 “娘你不信便算了,哼!”见张氏竟不相信自己,夏锦珠心中喜悦顿时消去大半,一跺脚便离开。 夏锦珠这刚一出门,刚好看二小姐夏锦落的丫鬟怜心走过。 眼珠子一转,夏锦珠便让自己的丫鬟,去厨房要了份点心,让自己的贴身丫鬟给二小姐送去。 夏锦落看着怜心刚刚从夏锦珠的丫鬟那里接过的糕点,心中一阵冷笑。 前世的时候,这夏锦珠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呢,不过是没有夏锦凤那般狠毒罢了。不过为了在府中很好的生存下去,这夏锦珠手上怕是也不干净吧。 但是,至少没有对她怎么样,夏锦珠很多时候,也不过是自保而已,至少别她的母亲好出很多。 “收着吧,谢谢你家主子!” 夏锦珠的丫鬟一走,两人便匆匆出府了。 将军府上负责看后门的婆子早就被夏锦落买通,她们主仆现在要出门轻而易举,那婆子也会给他们打掩护,不会被人发现他们不在府中。 但今日,她们是去七王爷府上,光明正大的让管家备马车。 今日,她跟七王爷约好见面,有要事相商。 自那日落雁阁一别,与七王爷也已有多日未见。 近来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动静,不知道那日府中之事到底查的怎么样了,这次去七王爷府中正是为了这件事情。 到了七王爷府前,马顺一见来人是夏锦落,心中一惊,便前去通告王爷。 夏锦落入得府中,却被马顺领到了偏厅,似乎是有意绕开什么人似的? 但是,究竟是什么人呢,需要她如此避嫌? 登门找七王爷,却被带到这种极为偏的小院子偏厅,夏锦落眉宇间冷意更浓。 想到这里,她向怜心使了一个颜色。 接着她便笑呵呵的跟着马管家向前走去。 到了偏厅,马管家发现夏锦落的丫鬟不见了,心有不解的问道:“夏小姐的丫鬟?” “她吃坏肚子有些不适,马管家不用管她,稍后她自会找来,别为这点小事耽搁马管家正事才是。”夏锦落落落大方的笑道,马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顺也没有太多在意,因为毕竟是一个小丫鬟,他可不觉得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马管家前脚一走,怜心后脚就回来了。 低声在夏锦落耳边说了几句话。 闻言,夏锦落瞬间大惊失色。 她? 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对自己的图谋,她已经有所察觉了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将军府的大夫人,她夏锦落的亲生母亲——苏雪倩。 这样看来,这苏雪倩必定是跟七王爷有些交情的,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来七王爷府中探访,这个事情,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可没听说过,苏雪倩还跟七王爷有何瓜葛? 不对,想到这里,她忽地醒悟,七王爷年纪跟她相仿,基本上跟她属于同龄人。但是这苏雪倩明显比七王爷要大上许多,那么这苏雪倩相关的必定不是七王爷。 但是不是七王爷又是通过谁跟七王爷联系起来的。 刚才看管家那番行为,这七王爷必然是对这苏雪倩有保护之心的,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害怕自己发现苏雪倩在这里呢。 夏锦落想到这里,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她的好母亲了。 她的所作所为,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都让她颇为费解。 一个亲生母亲怎么可能能给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情呢。况且这苏雪倩表面贤良淑德高贵优雅,内心却毒如蛇蝎,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对自己却毫无心慈手软的迹象,前世是她亲手把自己推入地狱,她究竟为何如此恨自己? 想到这里,夏锦落并未给马管家打招呼,只是交代了一个七王爷府上一个丫鬟让她转告马管家,自己有事便先行离开,改日再登门拜访七王爷! 而后带着怜心匆匆赶出了七王爷府,因为她现在觉得有件事情比七王爷府上发生的事情更重要。 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到她的前世和今生的种种。 怜心看见自己主子一副形色匆匆的模样,也不敢做声,只是跟着。当她看见自己主子停了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家小姐,已经停在了落雁阁的后门。 敲了两声以后,从里面出来一个人打开了后门。这人一件是夏锦落赶紧打开了门,将夏锦落请进来。 夏锦落沿着上一次走过的路,一路来到了之前和三王爷宫靖见面的地方。 她坐在窗前,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她意识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一时间却没有勇气去接受,只是不停的骗自己,是自己多想了,她以为三王爷宫靖会在这里,那样的话,她就可以跟她说说话了,她觉得她现在谁都不能相信了,似乎能够相信的只有三王爷宫靖了。 错综复杂 被人领着来到三王爷专属的房间,遣退下人,怜心也被夏锦落留在外面,她推开门独自进去,便看见三王爷宫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前,双眼看向窗外,看着他的侧面,她瞬间迷茫了。 她曾经那么想要得到这个落雁阁,以为得到了这个落雁阁自己有了钱势便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此时遇到的问题才是所有问题的根源。 她之所以会落到这般境地,恐怕也只有解开了眼前这件事情的真相,她也就找到答案了。 三王爷宫靖已经安静的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夏锦落来后他就收回视线看着她,可她却丝毫没察觉,走神不知在想什么?他就这样看着夏锦落。 夏锦落扭着头看向窗外的背影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瘦削的身躯披了一件紫色的披风,头上的纱帽都还未来及摘下来,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让人看起来这么悲伤。 这不是她记忆中的夏锦落了,他记忆中的夏锦落是一个简单阳光的小女孩,那笑声总能感染他,让他也开心起来。 但是,此刻,他觉得现在的夏锦落却更加的能牵动她的心弦。如果说那时的夏锦落是自己的好朋友的话,那么现在他知道有一些情愫显然已经发生了变化。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他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总是只觉得,她的悲伤,让他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锦落……” 这是他再一次这样叫她,想他曾经这般叫她的时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夏锦落忽然被这一声似曾相识的叫声惊了一下。她转过头,眼睛里还带着深深的迷惑。 她回转身看到三王爷宫靖时,心里的防线顿时松懈了。她眼中蓄满了泪水。 怔怔的看着他。 三王爷宫靖上前,轻轻揽过她的肩,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多么希望,她能够自始至终的快乐下去,但是有些事情是她不得不去面对的。他大概有一些猜到夏锦落心中所想的事情了。 他在调查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也曾经对夏将军府的一些事情发现过一些端倪,但是因为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到上面,而且,他也不想过多的额牵涉别的家族的事情,所以并未深入的调查。 如今看到夏锦落的样子,他已经大概猜到了几分。 夏锦落伏在三王爷宫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管怎么样,她的两世为何都是这么凄惨啊。 “苏雪倩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夏锦落直直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三王爷宫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三王爷宫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三王爷宫靖叹了一口气道,“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这里面错综复杂的牵涉了很多的事情,我也只是曾经稍稍怀疑了一下,但是毕竟没有证据。” 三王爷宫靖的声音很诚恳,也许在这个时候,他所能做的就是跟夏锦落说实话,而最终怎么抉择,还是要看夏锦落,毕竟这件事情,对她自己的影响最大。 新锦落听到三王爷宫靖这么说,心中的怀疑就更甚了一分。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我就不信我查不出其中的端倪。 这件事情,我要查到底了。 但是,到底要从哪里入手呢。 她看到旁边的三王爷宫靖。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吗?” 三王爷宫靖看她的申请,那神情里已经有了一些陌生。明明就在刚才的时候,他还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悲伤和怜悯,但是此时,她清楚的知道,那些悲伤和怜悯依然已经被一种仇恨和冷漠所代替。 那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但是同时,也是他所不能控制的。 因为,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是与否,夏锦落都将受到不一样的打击。 “你如果想要调查的话,可以去查一查你们出生之前的事情。” 三王爷宫靖如是说道。 “但是,你要记着这件事情牵涉的很深,一旦危机到性命的就立即停止。” 三王爷宫靖严肃的说。 危及性命? 夏锦落暗暗心惊,看来这件事情时有很大内幕的啊。她想,宫中应该有一些人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甚至于有一些人是参与了这件事情的。 那么他们费这么大的周折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他们两个人?不肯能,她们没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 那么就是为了将军府了。 她的父亲夏青松必然牵涉其中的。 也许…… 她没有接着往下想,反正是要调查的。 老天爷既然让她重获这一世,那就活出个样子出来。 离开落雁阁是正午的时候,她带上怜心往夏将军府走去。既然她现在还要调查这件事情,那么自然是在将军府中呆着比较好。所以现在她还必须跟这些人周旋才成,不能让他们抓住了她的把柄。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她刚好碰见了苏雪倩,想起苏雪倩上午的时候还在七王爷府,她愣了一下,她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个女人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或者,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如此相似的模样,又怎么解释。 “娘!” 她还未来的喊,便听见另一个地方传来一阵娇嗔的声音。 她循声看过去,是夏锦凤。 看到夏锦凤的时候,她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 双生! 如果苏雪倩不是她的轻生母亲的话,那么这面容的相似,只能有一个办法可以解释,那就是双生,又或者其他的有血缘关系的人。 但是这种情况是夏青松的允诺的吗?如果不是,夏青松又怎么可能连他自己的妻子都分别不出来,如果是,那么夏青松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越想越想不出头绪,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查一查,在他们出生之前,将军府中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这些事情到底要从何查起呢。 “妹妹这是去哪里了?” 忽的一到声音,打断了夏锦落的思路。 该死!她竟然在这里想这些事情,万一不小心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件事情就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查出真相了。 “自然是出去了” “娘!你去哪里了?” 夏锦落走到苏雪倩的面前,装作娇嗔的样子叫到。 “哼!” 苏雪倩明明刚刚对着夏锦凤还是一副笑脸。转向夏锦落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张冷冰冰的脸了。 这苏雪倩为什么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他们呢。 她和夏锦凤时双生姐妹,这个应该是无可替代了。如果她不是夏锦落的亲生母亲,那她也必然不是夏锦凤的亲生母亲。 想到这里,她愈加的迷惑了。 但是,她仍旧不动声色的转身想锦华苑走去。 怜心一声不吭的跟在夏锦落的身后。 怜心是在她小时候进的将军府,对之前的事情肯定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她或许会知道一些关于将军府之前的事情。 她就是夏锦落的奶娘。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快步向锦华苑走去。 到了锦华苑,她便让人一路到丫鬟的偏房去找奶娘,她的奶娘一直是住在这里的,但是她翻遍了整个锦华苑都没有找到奶娘,问及其他的丫鬟,他们竟纷纷说不知道奶娘去了哪里。 她心中一惊,只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奶娘失踪 她心中越想越不安,已经开始了吗? 对方这是要彻底断了自己的线索,她这前脚才想到从奶娘身上找到当年的线索,后脚奶娘就失踪,到底是谁竟对她的行踪想法如此了解? 越想夏锦落心底那股不安越强,压住心底的不安,夏锦落叫来怜心,略带几分焦急的问:“如何?可有奶娘下落?” “还没有,不然我们将此事告知老爷,奶娘是府中老人,去向老爷应该知晓。”怜心摇头,表示没找到奶娘下落,当即又想到一个法子,便是将此事告知夏将军。 夏锦落低头思索片刻,便摇头否决这个法子。 最初知道奶娘失踪时,夏锦落也是这样想的,奶娘在将军府待了几十年,并无亲人,她对她爹夏青松可谓是忠心耿耿,而且她还知道她爹跟奶娘之间曾有过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知的过往,就凭这点,她爹就不可能对奶娘的失踪不闻不问。 但同时,她爹一旦牵涉其中,只怕那幕后之人会狗急跳墙做出更多让她无力招架的事。 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夏锦落心中一阵紧张,万一这里面本身就有她的父亲夏青松的影子,而她又贸贸然去找他,岂不自投罗网?这里面牵涉到的力量她想想都害怕。 当然,她现在也能肯定的意见事情就是,这件事情当然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某一个人,夏锦凤亦或是夏锦落,或者是她的生母,又或者是现在的苏雪倩。都不是,他们所有的人,都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但是这股力量真正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是不是七王爷呢?如果是七王爷的话,那说明这个力量跟宫中的这些派别之争脱不了干系,但是隐隐的夏锦落觉得又不只是这样。 如果七王爷就是最终的幕后主使的话,那么今天白天的时候,苏雪倩去见七王爷就不会这么名目张胆的去。 但是,此时她根本来不及去思考,那些势力的备受到底是谁?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奶娘,直觉告诉她,倘若她不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奶娘,那么极有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她!杀人灭口这样的戏码,她并不陌生。 想到这里,她越发的而着急。 她现在要怎么办呢?奶娘不见了,而且有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她更想知道,奶娘是自己离开,还是被人强行带走? “怜心,你去把院子里的下人统统叫过来!”夏锦落向怜心吩咐道,院中那么多下人,或许有人发现奶娘什么异常举动也不一定。 “是,小姐。”夏锦落想到的,怜心也想到了,当即快速离开。 一炷香后,锦华苑所有下人全都集合起来了。 看着站在院中那十几道身影,夏锦落眉头皱得越深。 这些人中,只有三两个是她的人,其余的人全都是别的房里安插进来的,表面上说得好听,是来伺候她的,可实际上,一个个都是打着监视她的目的。 面对这样一群心并不向着自己的人,夏锦落心微凉,看来自己是别打算从他们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甚至极有可能,自己这边人还未找到,又有人丢了也说不定。 夏锦落眼神落到怜心身上,倘若有人想要对付自己,让自己孤立无援,那么下一个被除掉的人若无意外应该是怜心。 崔大,这时她院里面唯一的男丁,平日子里干一些粗活累活,人也倒是老实。 小翠,是她的一个粗使丫环,平日里不怎么见。 还有两个婆子,看着也不是什么老实安分的主。 其他的,绿环,青玉,水彩,都是她的贴身丫环,因为她被怜心照顾惯了,其他的人她并使不惯,所以平日里这些人还是很闲散的。 但她本身就不是要给苛刻的主子,闲散一些倒是也没什么。 如果是背叛她,那就不一样了。 “今日,你们可有人看见奶娘?”夏锦落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站成两排的下人都不吱声,好像没听到夏锦落的话似的。 在锦华苑这些个下人眼里,夏锦落这个二小姐就是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行的废物,将军、夫人都不喜欢她,她自己也懦弱无能身子也差,没准哪天就一命呜呼了,除了占着个嫡出二小姐的身份外,处境还不如她们这些丫鬟下人来得好呢! 夏锦落将众人脸上那不屑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虎不发威把她当病猫是吧? 正好,她今儿个道要看看她院子里还有多少虫子?索性一次全部都清掉,省得日后麻烦! “啪!”她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看看他的一群好下人,一个个的竟比她这个主子还要厉害,这背后有人撑腰倒真是不一样啊! “怜心,掌嘴!别用手,脏,用鞋底,挨个打,我倒要看看,是她们的嘴硬,还是我的鞋底结实。”夏锦落眼神冷冷的扫过众人,红唇微动,吐出的字眼让那些下人背脊发寒。 “是,小姐。” 领了命的怜心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只又脏又臭的鞋底,从崔大开始掌嘴。 崔大整的五大三粗的,此时家看见瘦小的怜心,根本没有把她放到心上。怜心站到他面前时,他不屑的转过脸去。 但是,怜心根本不跟他计较。怜心本来就是练武之人,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狠。这会儿,也不多说,拧起崔大的耳朵,“啪啪啪啪”便是一阵暴风雨般的动作。 直达的崔大一阵火花直冒,但是偏偏躲不过一个小姑娘的手掌心。他憋得脸通红,丢人不说,这小丫头手下的功夫可是真大,此时大的他的嘴角出血,眼珠子都要爆裂。 “小姐,我说我说……” 终究是没有什么骨气的人,一见自己根本不是怜心的对手,这崔大的态度立刻软和了下来。 “怜心,停手,让他说!” 夏锦落冷冷的看着她,刚才的一切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崔大的德行,她也了解的一清二楚了,看着憨厚老实,实则心眼多如牛毛,他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崔大见怜心终于停了手,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妈的,打的可真疼,真没看出来一个瘦小的丫头手上功夫这么厉害。他一边心里面骂骂咧咧的一边装作很恭敬的样子看向二小姐。 其实,他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夏锦落这个二小姐了。 别看崔大人长得不怎么样,心气却是很高,整日想着如何飞黄腾达,念着有朝一日天降横财也过把当官老爷的瘾,好不容易进将军府谋了份活,却被分配到二小姐院里,这二小姐说得好听是二小姐,可在将军府的地位比他们这些下人还不如,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发财的机会摆到他面前,谁知这二小姐突然跟开窍了似的,竟然用刑逼供,真他妈的倒霉透了! “回二小姐的话,小的今日一直呆在院里面请杂草,根本就没看见奶娘出门!” 崔大一边看着二小姐的脸色,一边说道。 夏锦落一看崔大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撒谎,崔大这种人若没有足够利益他根本不可能那么忠心,如今看来,她院子里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啊! 惩治恶仆 想到这,夏锦落不禁觉得头疼,她这段时间饮食方面极为注意,又跟着怜心习武强身,加上怜心不知从哪里给她弄来一些强身健体的药丸,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弱柳扶风,天气稍有变化就病倒,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头疼不适了。 她本是看着崔大好对付,才让他先说的,没想到现在,自己给自己难住了。 虽然她是有过前世的人,但是前世的自己本身就懦弱了一辈子,就算现在要立马做一个厉害的角色,但是一时间,还是觉得自己欠些火候。 这个时候,她想起来三王爷,如果三王爷在这里的话,他肯定有办法。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立马被她丢开。 三王爷何许人也,怎能因这点小事就去麻烦他? 更何况,自己跟他非亲非故,他帮自己是看在彼此合作的份上,不帮自己也是理所应当,自己怎能仗着他好说话就得寸进尺?况且,自己的处境已经非常麻烦,没必要强行拖他下水。 更重要的是,自己不能太过依靠谁,前世的遭遇,已经给她的心打上一层厚厚冰墙,她不能再依靠别人,三王爷也不例外。 或许,自己该跟三王爷保持点距离,太过依靠他,并非好事! 想到这里,她看向怜心。 怜心看到小姐一副苦恼的模样,也有些心疼,小姐才十五岁,别人家的嫡出小姐这个年龄正是在母亲面前承欢嬉闹的年龄,可自家小姐却要独自承受那么多,身边一个可帮衬的人没有,叫她如何不心疼? “突”的一下,她点了崔大的一个穴位。 初始,崔大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很快,崔大便觉得浑身瘙痒,那种痒并非皮肤表面的痒,而是从骨头里发出来的,挠又挠不到,好生痛苦。 怜心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很淡定,她知道他肯定会说的。 她点的穴道并没什么特别,主要是她刚才趁机用一根淬过药的针扎进崔大穴道,一般人根本人受不了,若是不得到解药,中药者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痛痒的更加厉害。 “小姐我说,我说。”崔大都已经痒的脸都变形了,身上被他挠出一道道血痕。 但是,这一次,怜心并没有就这样好心的帮他解开。 其他的丫环,看到崔大的样子都纷纷吓白了脸色。一个大男人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那它们还不得被折腾死啊? “说吧,说了实话,就帮你解开!” 夏锦落的声音像是恶魔一样,一下子就判了崔大的死刑,他现在已经说话都困难了,脸上的汗水,花花的往下落,他整个人让是被水洗了一样。 看了看其他的丫环吓得苍白的脸色,夏锦落在心中冷冷的一笑,看来是心狠一点管用啊,你若不信很,她们都能你是软柿子,随意捏呢。 想到这里,她愈加的不动声色,崔大哆哆嗦嗦的总算说出了一些。 “今天下午的时候,大小姐来府中将奶娘叫过去的……” 夏锦落听到这里,脸都变色了,夏锦凤,她找奶娘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想都这里,她叫上怜心边走。 “二小姐,我……” 崔大子啊后面痛的这个人抽抽在一起。但是夏锦落并未理会他,就让他多吃点苦头,这样他才会老实。 夏锦落让怜心用武力震慑住院子里那些个丫鬟婆子,让她们害怕不敢出去乱说,而后带着怜心,脚步匆匆的来到夏锦凤的院子。 来到夏锦凤的院子里,夏锦落进门便看见夏锦凤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正悠然自得,身后站着知晴伺候着。 见状,夏锦落心中一个咯噔,心生不安,奶娘呢?夏锦凤在院子里,那她把奶娘叫去何处?还是说……夏锦落心蓦地一沉。 “今早喜鹊叫咋咋,我还当有何贵人登门,原来是妹妹啊!如今要见妹妹一面倒真是越来越难了,让姐姐好生不适应呢!”夏锦凤看见夏锦落朝自己气势汹汹的走来,也不恼,勾唇轻笑道。 夏锦落眉宇冷冽,眼神冰冷的走向夏锦凤,因心中太过着急了反而忽略了很多东西,如今一听夏锦凤的声音,心思瞬间恢复清明! 现今奶娘失踪生死不明,她便是着急也没有用,如果是夏锦凤硬是不告诉她奶娘的下落,那她就没有办法,难不成还能把夏锦凤这院子给拆了不成? 她对夏锦凤的脾气很了解,夏锦凤绝非善类,自己若惹恼了她,只怕她真会做出伤害奶娘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她又放慢了速度。 这件事情切不可急。 “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有姐姐这般闲情逸致,至于妹妹忙嘛,倒也还好,姐姐习惯习惯便好。”既然夏锦凤都能这幅和气的模样待她,她当然也可以,左右是做戏,全看演技。 夏锦凤表面看似没什么异常,可细看就会发现她眼底一片冰冷,看夏锦落的眼神充满恨意,好像这夏锦落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少废话,你来我院中所为何事?没事就请便,我这不欢迎你。”夏锦凤对夏锦落的厌恶丝毫不掩饰,直接开口下逐客令。 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便是夏锦落出去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反倒是夏锦落自己会落下个容不得嫡姐的名声。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院中下人说,姐姐今日把我的奶娘叫来姐姐这院子,我这些年都是奶娘照顾着,已经习惯她伺候,冷不防换个人我还真不适应,姐姐的事若是办完了,不如将奶娘还给我,大家都挺忙,别耽误彼此时间,姐姐你说呢?”夏锦落眯着眼看夏锦凤,巴掌大的脸上透着一股冷漠的戾气。 被夏锦落这么一问,夏锦凤刚想反驳,迎上夏锦落冰冷带着戾气的眼神时,心咯噔一沉,莫名有些心慌。 没想到夏锦落这么快就知道了,那群没有用的废物,竟然连区区夏锦落都骗不过,果真是群无用废物。 想到这里,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跟夏锦落相处,心念一转,便不搭理夏锦落,叫上知晴,起身准备回屋。 夏锦落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也不气恼,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从刚才这夏锦凤的样子看来,奶娘的确不是在她这里,那奶娘究竟是到了那里?夏锦凤把她叫过之后,又做了什么,接着又将她交给了谁? 她一面想着,一面跟在夏锦凤的后面走着。 夏锦凤皱眉,加快脚步想回房后把夏锦落拒之门外,却没料到夏锦落跟得很紧,她根本没有机会把她拒之门外。 “姐姐莫不是怕跟我抢不过七王爷,才把我奶娘藏起来吓唬我的?”夏锦落知道夏锦凤对七王爷有意,故意这么说。 果不其然,夏锦凤一听夏锦落提到七王爷,马上动怒。 “你胡说!七王爷才不会看上你,七王爷喜欢的是我。”夏锦凤气急败坏的说道。 “既然如此,就把奶娘还给我,姐姐也不想我去找七王爷谈心聊天吧,须知这男女之情,多数便是这样聊天谈心而生,姐姐可要三思啊!”夏锦凤既然不肯说出奶娘下落,夏锦落索性便威胁她。 如今她也顾不得跟夏锦凤维持表面的平和,既然她都不管不顾的撕破脸皮,她又何必处处受牵制? “我……” “姐姐不必害羞,往后妹妹跟七王爷若真成了,成亲之日定会请姐姐喝杯谢媒酒,感谢姐姐成亲之情……”夏锦落继续刺激夏锦凤。 母女交锋 “你闭嘴!我警告你,夏锦落,你若是敢去缠着七王爷我绝不会放过你,你要奶娘是吧,她在母亲那里,你有本事就去问母亲要人去!”夏锦凤虽生气,却也没到那失去理智的地步,说出奶娘的下落也是故意为之,她就不信夏锦落敢去母亲院里要人。 看着夏锦凤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夏锦落眼睛一眯,看了她一眼直接带着怜心离开夏锦凤的院子。 几番思量,夏锦落还是决定去趟母亲的院子。 她母亲的院子是在将军府的主屋,院子非常大很气派,象征着她主母身份及不可撼动的地位。 夏锦落来到她母亲院子时,发现门口竟没有下人看守,这倒是稀奇。 “怜心!我去见母亲,你小心些打探奶娘下落,别轻举妄动。” 看到母亲的院子如此安静异常,夏锦落更加肯定了奶娘就在这里的事实。 “小姐,他们都在后院里面,我没敢继续深入查找。”夏锦落皱眉,母亲到底在搞什么鬼?好端端为何将下人全都聚到后院? 难道说……夏锦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顾不得其他,带着怜心匆匆赶往后院。 走到后院的时候,她听到母亲说话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很多别的声音。 夏锦落当即皱眉,母亲管教下人素来严谨,从未有下人敢在母亲面前放肆,今日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惑,夏锦落带着怜心走进后院。 一走进后面,夏锦落倒抽了一口冷气,捂着口鼻,满脸震惊! 这……这地上怎会如此多血? 空气中飘散着满满全是血腥味,刺鼻无比,再看地上那殷红的鲜血,让人心底发怵。 好端端怎会有那么多血? 难道是……奶娘? 夏锦落心骤然变冷,看着院中那些人,最前面的便是她的好母亲,温柔贤淑端庄优雅的将军夫人苏雪倩。 “这是做什么?怎么有那么多血,母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女儿差人去把爹爹请回来吗?”夏锦落压下心底的震惊,皱着眉头满脸惊讶的走向苏雪倩。 “站住!谁让你来的?滚回去!”对夏锦落,苏雪倩连最基本的表面工作都不想做,满脸嫌恶,好像夏锦落的存在多么令她厌恶恶心似的。 夏锦落没像以前似的被她一句话吓得瑟瑟发抖,而是站在原地继续说道,“母亲,到底发生何时?如此多血,可是闯进什么贼人?女儿院中也丢了人,不知可否请母亲派人帮女儿找找,否则这堂堂将军府竟被贼人随意闯入,还丢了府中女眷,只怕传出去有损将军府声誉。” 上前几步,夏锦落看清了地上那道身影的脸,那就是她行踪不明的奶娘。 奶娘现在倒在血泊中,浑身伤痕,没有半点生机,只怕……凶多吉少!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插手?滚出去!” 苏雪倩一脸的阴沉,夏锦落如何找来自己这,只怕跟凤儿有关。 凤儿真是越来越让她失望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如何堪当大任?看来她不能继续姑息这个小贱人了,她的存在对凤儿也好,自己也罢,都是种威胁,必须尽快除之,以免夜长梦多。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坏了她布置多年的计划,夏锦落这个小贱人自寻死路,休怪她心狠手辣! 思及此,苏雪倩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咦?这不是奶娘吗?母亲不如将奶娘还我,我让人去请大夫来瞧瞧,以免让她的血脏了母亲的地儿。”夏锦落坚持要把奶娘带走,不等苏雪倩回答,便对怜心道,“怜心,还不快把奶娘带走,别让她脏了母亲的地儿。” “奴婢遵命。”怜心马上走上前,三两下推开那些当着她路的下人门,扶起浑身伤痕累累,大半条命都没了的奶娘来到夏锦落跟前。 “胡闹,还不快把人放下,她今日勾结贼人进府行凶,我必要严惩,你敢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罚?”见夏锦落坚持要把奶娘带走,苏雪倩脸色一沉,冷着脸低喝。 勾结贼人?夏锦落心中冷嘲,且不说她奶娘是否有这个能力,凭奶娘对将军府的忠心便做不出那种事来。还有这地上的血迹,并不像一个人的血。 苏雪倩在看他夏锦落观察地上的血迹时,脸色一阵阴沉,但是夏锦落却没有看到。 “竟有贼人敢进将军府行凶,母亲莫怕,女儿这就让人去报官,定要叫那贼人无处可逃!”夏锦落没打算放下奶娘自己走,而是提出要去报官。 果然,她报官的话一出,苏雪倩马上皱眉,随即向她妥协。 “把人带走,此事若敢传出去毁了府中名声,我不会放过你!”狠狠威胁夏锦落几句,苏雪倩挥手赶苍蝇似的赶她离开。 既然能带着奶娘离开,夏锦落也没打算继续追究,当然,以她现在的实力,也没那个资格追究。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随着她的到来与离开,却是让一个人的心从希望到绝望,充满痛苦的闭上绝望的双眼。 “怜心,你觉得地上那那些是人的血吗?”夏锦落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地上那滩血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身上可以流出来的,可现场就奶娘一个人受伤,而且……等等,母亲这次似乎很急着想让自己走,甚至自己说到要报官让官府来处理的话,她甚至从她那高傲的母亲眼中看见了害怕。 这些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日之事必然不寻常! 想到这里,夏锦落停住脚步,回头问怜心。 “小姐,那的确是人血,而且也不像是一个人的血,平常人身上流不出那么多血。”怜心此时回想起地上的那摊血,觉得也有些诡异。 “不对劲,我们回去看看。”夏锦落让你怜心把奶娘先送回她的锦华苑,让人去请了大夫,安排好一切的怜心赶紧回到跟夏锦落约好的地方。 这次,她们翻墙过去,夏锦落时打定主意要看看她那好母亲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好,我知道个地方可以去夫人院子,小姐跟我来。”怜心带着夏锦落来到一面比较矮的墙边,自己一跃而上,蹲在墙头,伸手拉着夏锦落巧劲儿一使,把她拉上墙头。 好在最近夏锦落跟着怜心习武,精神好了很多,身上也有力气,虽然还不至于能像个高手似得飞起来,但在怜心的帮助下爬个墙什么的还是没什么问题。 在怜心的帮助之下,她们轻松进入苏雪倩的院子,而方才还聚集很多人的院子,此刻已经空无一人。 夏锦落主仆二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后院的主房,打开房门一看,里面果然有过挣扎的痕迹,而且看地上的绳子就知道,这里面绑过人,而且夏锦落也看到滴落到地上的血迹。 那血迹似乎还是新的,她往伸手地上沾了一下,果然是新的血迹,还未凝固。如此一来,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眉头越皱越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观察过,奶娘身上并无被捆绑过的痕迹,那地上这绳索是捆绑谁的?这些血又是谁的?她母亲到底在这里做了什么?私设刑堂吗? 想到这里,她又仔细的房间里面找了起来,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呢,反正已经进来了。 她和怜心慢慢的摸索着。 忽然,怜心在一面墙前停住了,那墙好像有点不对劲? 墙中密道 “怎么了?”夏锦落走过去小声的问道。 “这个墙里面是空的,这里大概有东西。”怜心皱着眉头,轻轻敲了下墙面,小声回答。 墙里面是空的,那就意味着这堵墙里面有东西,这是夫人房内,怎会有密道呢? 夏锦落对这些事情了解的少,一时没想明白,这好端端的墙怎会是空的?但是怜心却已经开始在找能打开这块地面的开关了。 不知道在这地下究竟藏了什么呢? 怜心一面找,一面小声嘟囔着。 夏锦落也不知道她就行在找什么,因怜心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怎么给小姐解释,毕竟她一个养在闺阁中的女子,没必要知道这些东西。 想着想着,她的手碰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这个东西在与墙面几乎融为一体,颜色什么都与墙面一模一样,唯一的差距就是机关位置稍微凸起来一点点,还被一幅画挡住,位置极为隐蔽,若不是有心寻找,几乎不会被发现。 她轻轻往下按了一下那个圆圆的小凸起。 “咔咔——” 竟然开了? 书柜往两面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门。 看着墙上那个突然出现的门,夏锦落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她第一次知道苏雪倩房里竟然还有密道,这是什么节奏?她险些没忍住惊呼出声,好在她反应够快,及时把自己的嘴给捂着。 “小姐你没事吧” 怜心看着自己小姐一副惊恐的样子,赶紧关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没想到母亲房里竟有这种密道,我太震惊了。”夏锦落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底的震惊压下去。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怜心看着那扇门,不知该不该进去。 “这似乎是个密道,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夫人的秘密,若真如此,往后夫人就不敢为难你了。”怜心觉得这个密道就是个机会,只要小姐可以知道夫人的秘密,往后日子就好过很多。 夏锦落点头,怜心说的有道理,既然发现这个密道,就是她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怜心率先走进那道门里,又回转身,扶着夏锦落也一起进去。 沿着那扇门走进去,里面的空间之大,把她们吓了一跳。 夏锦落主仆前脚一进去,后面便听到“咔咔”的声音,原来是入口被关上了。 夏锦落一阵惊心。 “怜心,入口被关,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怜心看看了洞口的实质门,也不确定等会能不能出去。 “小姐,我也不知道。” 怜心一阵害怕,若是小姐出事了,那可怎么办啊。想都这里,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既然是密道,有入口便有出口,既然入口这边被关上,那么密道另一头的出口肯定可以出的去。 密道之内空间非常大,估计这工程赶下来少说也得五六年了吧。 但是,她却想不通,这个地道到底为了什么用的呢? 密道之内,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个大大的房间,房间里面,什么都有,好像可以供人居住。 她们一直往前走,根本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才看见前面的位置露出了一丝丝的光亮。 怜心心中大喜,有光就证明有出口,而且她们走了那么久,谁也不知道这出口到什么地方? 想了想,怜心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让夏锦落在原地等着,她不知道这密道出口处是否安全,倘若这密道的入口或是出口的地方有什么机关暗器,小姐跟着一起去必然会有危险,一不小心便有可能会丧命,还是她先去一探究竟若确定没危险再来接小姐一起。 怜心来到出口的地方,果然,她猜得没错,这就是一个出口,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这出口的外面到底是哪里,但是她却确定了,这个密道的出口根本没有机关暗器。她很少见到这种没有暗器的密道。 也想不通,他们是究竟用这个密道来做什么用的。 确定好安全后,她才回去接夏锦落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她决定先去探一下,这个洞口的外面到底是什么。 当她打开前面的出口的门时,往外一看,立时倒抽了一口气。 夏锦落见怜心神色有些不对,焦急的问道,“怜心,到底怎么了?” 怜心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一脸苍白的走到夏锦落的身旁,小声道:“小姐,我们这个出口出去的话,好像是……是皇上的御书房……” 怜心都快哭了,她多希望这是幻觉,是假的,可那金光灿灿的御书房三个字做不得假啊?再说,除了皇上,还有谁的书房敢用“御书房”这三个字? 什么!皇上的御书房,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关键是,她母亲的后院怎么会有通向皇上房间的密道?她母亲跟皇上究竟是什么关系?此事她爹是否知情? 她的脑子乱成一堆了,根本想不通这之间的关系。 她不知道能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一个皇上跟一个将军夫人联系起来。 但是,很快她认识到了自己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皇上知道她发现了这个密道,那她肯定就没命。皇权大过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小臣女。 如此一来,这边出口是万万是不能走了,她不敢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从御书房里面出去,即便是能出去,她又如何从皇上的御书房平安离开? 思来想去,眼下也只有从她母亲房内那个出口想办法了,虽然风险也很大,但是怎么着,也比戒备森严高的皇宫逃命轻松吧? 于是两人又原路返回了。 返回来的时候,入口的门找就是关着的。但是,她们却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声音,应该是两个丫鬟在收拾房间,边说话。 她趴在出口门的地方认真的听起来。 这才隐隐约约听到她们交谈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这间房间刚才死人了。” “什么?” 另一个丫鬟惊呼了一声。 “你叫唤什么?若是被夫人听到,你怕是脑袋都不要了。!” 丫鬟又接着说道。 “真的吗?夫人房里怎会死人?你别是骗我的吧?”那个丫鬟不相信的捂着嘴,满脸怀疑。 “骗你干嘛?就在刚才,那人浑身是血,身上全是伤,被丢去乱葬岗了,肯定死了,哎呀,别说了,我都浑身发麻,晚上做噩梦呢!”那丫鬟说得自己都害怕,赶紧闭嘴不说了,想了想,她又说了一句:“好像还有个死人是二小姐的奶娘,不过早就被从后门丢出去喂狼,我看了一眼,啧啧……那模样,好惨,我都吓死了。” 听到这里夏锦落整个手指夹都恰到肉里面了。 奶娘,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 怜心也听到外面丫环说话的声音,此时,低着头,她也很难过,从她刚来府中的时候,就是一直跟着小姐的奶娘,她教给她很多东西,但是现在…… 奶娘——你放心,我一定能够为你报仇的! 伤心的同时,夏锦落心中还想着一件事! 果然,跟她所想差不多,果然那个时候她母亲房里还有人,就是不知那人是谁? 待两个丫环出去以后,怜心也找到了出这个密道的门口的机关。 他们出去一看,原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怜心本要扶着小姐回屋休息,夏锦落却坚持要先去看奶娘。 她们刚推开门走进奶娘房中,便听到奶娘的声音。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老奴担心死了。” 有一刹那,夏锦落真的以为奶娘已经回来了,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奶娘,虽然她的声音很像,她的脸也是一模一样,但是她还是不是奶娘,她一眼就能感觉出来。 奶娘趴在床上看自己进来的时候,都一脸的开心和惊喜的恩模样,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没有,而且她还在奶娘眼里还看见了一丝狠毒。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奶娘? 夏锦落脸色一沉,看来她的母亲这是非要置她于死地,她心中一阵发冷。 生病 面上却不动声色,显然怜心也发现了端倪,她也只是扶着小姐进屋休息,并未多说其他。 夏锦落伸手揉眉心,真心觉得,现在连一个安全的地方都没有了,这时,她想起了落雁阁。 “怜心!” 她小声的叫了一声门外的怜心。 怜心自从跟她进了府,她睡觉的时候,怜心都是在门外守着的。 怜心说,他们习武之人都是这样,在哪里都能睡得着。 怜心悄无声息的进来的了,小声的问道 “怎么了小姐?” “怜心你跟三王爷联络一下,我们约在落雁阁吧,明夜子时。” “是,小姐。” 怜心领了命,便吹了口哨,当然了别人是听不到的。 就这样,夏锦落迷迷糊糊的终于睡着了,在梦里,她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有人喊他,但是因为自己实在太困了,根本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来看。 当她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觉得口干舌燥,连身上都是浑身无力。 她想喊怜心进屋,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无法,她只好伸手扫掉了,桌子上的茶杯, “喀嚓”一声清脆的声音立刻穿了出去。 果然,怜心匆匆忙忙的进了屋。 “小姐,怎么了,你没事吧!” 这时,她看到地上破碎的杯子时,才放下心来。 “怜心——” 怜心听小姐的声音哑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我去通报夫人,去请个大夫吧! “不可!”她一把拉住怜心。 这个时期太危险了,如果她的母亲跟夏锦凤知道她伤寒,肯定会过来找他的麻烦,但是她这个时候自顾不暇,根本不会有经历跟他们斗什么。 “不要让外面那个奶娘知道,你悄悄去找七王爷,让他找人将我带出府去。否则我怕我活不过半月。”夏锦落之所以找七王爷而不找三王爷,也是想趁机试试七王爷对自己的态度。 夏锦落有一阵很强烈的感觉,这里面的确是藏着很大阴谋的。不知道苏雪倩到底动用了什么力量,让自己处在如此被动的地位。 怜心应了一声,就匆匆的走了,当然怜心是偷偷从后门出去的,为了不让大家知道。 幸好还是大清早,大家都还没有起床,将军府中很安静。 怜心很快到了七王爷府上,找到七王爷府上管家,说出自己的身份,请他帮自己通报一声,马顺立马去通报了七王爷。七王爷听到夏锦落出事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心的。 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现在竟然生病了?看到她的丫环的衣服紧张的样子,他就知道情况肯定是比较危急的,所以他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七王爷,我家小姐说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家小姐生病的事情。” 七王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只有两种情况下,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一个是,自己有什么目的,一个是周围的环境很险恶。 很快七王爷排除了第一个可能,那么就剩一下一种可能,就是夏锦落周围有人要向他下手。他只需稍加思索,就知道是苏雪倩了。 但是,这夏锦落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虽然她很高兴她能在第一时间想到他,但是他不相信,她来府中刚好碰到苏雪倩也来府中的时候,她会不知道当时来的客人是苏雪倩,他是故意将她领到很偏的客房。 只有这样,她就怀疑府中来的客人到底是谁。 那日他见完苏雪倩,再去找他,没有找到的时候,他就知道夏锦落肯定已经知道是谁去过了。 可这个时候,苏雪倩要为难她,她竟然还来找她,难道她知道自己跟苏雪倩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联盟关系。 这个女人是聪明呢,还是傻呢?他一时有些分不清楚了。 如果她夏锦落真的能一眼看出他跟苏雪倩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只能说,这个女人是真的很聪明。 想到这里,他丝毫不耽误,匆匆从府里走出。 由于怜心不能在外人面前显示武功,而七王爷也觉得怜心跟着回是一个累赘。 七王爷单枪匹马的去了。 他是偷偷跑到夏锦落的房间里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他来之前,怜心已经用轻功飞过来一回了,告知了小姐七王爷过一会儿会亲自过来的消息。 七王爷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没想这几天的功夫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么憔悴的样子。 还未来得及感伤,他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的生意,匆忙间他只好起身飞到屋顶上藏起来。 从屋顶的角度,她看见进来的好似一个婆子,那婆子敲了敲门见没有人答应就自己进来了,看到床上的夏锦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七王爷看着那婆子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心中明白了几分,这个夏锦落所处的环境确实是有几分危险啊。 那老妇人看见夏锦落的样子,便急匆匆的出了。 七王爷若有所死的看着那婆子出门后离开的方向。 没错,那婆子就是要去跟夫人通风报信了。 “哦?你看到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是的夫人,就连我进去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苏雪倩点了点头,没想到是老天爷助她,她还没做什么呢,那丫头就病下了。 “她的丫头呢?” 这婆子忽然听到夫人这么问,才想起来果然是没有见到那小丫头,按平时来看,那小丫头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夏锦落,如今竟然没有看到。 “回夫人,老奴没有看到那丫头。”那婆子回答道。 没看到那个丫头?苏雪倩马上觉得不对劲。 “快!去锦华苑。” 苏雪倩带领这个一行人,匆匆向锦华苑走来。 走到锦华苑是,她推开夏锦落的房间门,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的时候,就知道她又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时机。 那老妇人,知道自己又办事不利,竟是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苏雪倩狠狠的瞪了一眼婆子也没有说话,就走了。 七王爷府中,七王爷正在房门口外一个劲的踱来踱去。 他请的御医已经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他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那御医出来了,一脸深沉的样子。 “怎么样?” 七王爷率先开口问道。 “不知这位姑娘是七王爷的?” 知道他问的意思,七王爷便说道:“是本王的一个朋友,太医但说无妨……” “那下官就直说了,这位姑娘此次患的的伤寒,这个事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下官刚才按照姑娘的脉象反复推演,发现这位姑娘竟然是中了慢性毒药。”那太医如实说道。 身中慢性毒药? 七王爷心中一惊,又想起那天将军府的大夫人苏雪倩前来的时候说的话,心中一阵恶寒。 难道这亲生母亲会这样对她么,明明是一对双生姐妹,为何两姐妹的差别待遇这么明显呢。他看着床上那道奄奄一息的夏锦落,心底多了丝怜悯。 “七王爷,不知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见到七王爷跟太医问完话回来后,怜心着急的问道。 依照现在的情形,他也只能跟这个小丫头说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到底能不能做什么呢,但是只好这个丫头估计是夏锦落唯一能够相信的人了吧。 这下他才明白,初见面时她眼中的那种冷淡和泰然自若从何而来,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磨砺出来的。 “你家小姐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七王爷慢吞吞的说道。 “什么!” 三王爷的温柔? 怜心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平时小姐的饮食住行都是自己一手包揽的,怎么会中毒呢?她们的吃食她都会用银针探视一下,现在竟然说她家小姐中了慢性毒药。 “慢性中毒并不一定是从吃的东西嗲进去的,还有外部的很多东西,比如说熏香之类的。具体你家小姐中的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我就不知道了”七王爷说道。 小姐中毒,此事非同小可! 现在只能先去找三王爷,她相信三王爷不会放任自家小姐不管,三王爷一定有办法的,况且三王爷对自己小姐这么好,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想到这里,怜心便打定了主意。 到了时间,怜心观察了一下王爷府的环境,发现并没有人监视她们,她才带着夏锦落一路往落雁阁飞去。 路上为了防止别人跟踪他,她刻意多转了几圈。 当怜心飞出七王爷府的时候,七王爷就已经发现了,他立刻派人跟上了怜心。但是怜心的功夫虽不是最好,但是若是论轻功,却鲜有人能超过她。她刻意带人转了两圈,便把后面跟着的人甩掉。 七王爷派出去的人跟丢了怜心主仆,垂头丧气的回去给自己主子汇报。 “跟丢了?”七王爷把玩手里的茶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暗卫的水平,他一清二楚,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甩了,看了这下丫头颇为不一般啊! 呵呵……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来到落雁阁的时候,怜心见三王爷已经再等了,她匆忙上前,一个趔趄差点把夏锦落扔到地上。 三王爷宫靖身下轮椅飞一般飞过去,怀里抱着脸色惨白的夏锦落。 脸色苍白,形容憔悴。 他看着怀中的夏锦落,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叫太医。” “是!” 只听虚空传来一个声音,便没有了动静。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个大夫提着一只行医箱,行色匆匆的来到了落雁阁。 “见过王爷!” “起来吧,给这位姑娘看看怎么回事?” 太医上前来把脉,只消轻轻一摸,太医脸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申请。 “可是有什么问题?” 七王爷见太医脸色异常,沉沉的问道, 太医见七王爷问话,又要起来行礼。三王爷宫靖摆摆手道:“免了,你只管行医就可了” 这太医又把了把脉道:“这位姑娘脉象有些异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王爷宫靖的声音有一丝着急。 “这位姑娘,出了表面的伤寒,导致她昏迷不醒的是体内的慢性毒药。这伤寒本身就是寒冰,再加上身体里的寒毒依旧,两种寒共同侵袭了体内的经脉,便导致了姑娘的伤寒。” “中毒?” 三王爷宫靖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颤。 “可还有的医治?” 三王爷宫靖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颤抖。 “在下只能治好姑娘的伤寒,并让姑娘醒来,并不能完全除去姑娘体内的寒毒,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三王爷有些恍惚,怜心上来把太医待下去,等拿了太医的方子,她便出去抓药了。 这件事情让三王爷宫靖觉得非常棘手。 他现在也正处於一个紧张的时期但是,仍旧把夏锦落的事情放在了首位。 “暗一!” 忽然,一个人影来到了身边。 “你去查一查夏将军府这几年来负责夏锦落饮食起居的人,或者跟这些有关的人,看看谁能够有给夏锦落下毒的机会。” 暗一领了命令便去了。 这几年虽然他时常不在京中,但是,夏锦落旁边至少是有怜心的,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够逃过怜心的眼睛,给夏锦落下慢性毒药,而且一下就是下这么长时间。 他愈想愈可怕,觉得这个将军府远远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幸好这次因为夏锦落生病的原因,他才请人给她看了大夫,才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事情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怜心……” 夏锦落张口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沙哑成这个样子,就连身上都像是被是什么打了一顿是的,痛的要命。 “好痛……” 她刚起来的身子又躺了回去。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也没有怜心,她心里一阵紧张。 听到声音赶过来的三王爷宫靖看到的便是夏锦落一副害怕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别怕,是我。” 他轻轻坐到床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孔,心里有些心疼。 夏锦落看到三王爷宫靖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刚把她吓了一跳,她以为她被谁捉去了?这才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她在昏迷之前发现自己生病了,为了以免意外,她让怜心去跟七王爷送信,没想到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三王爷宫靖。 “三王爷!” 她要起身行礼。 三王爷宫靖一把按住她,“免了免了,给我无须客气。现在可是好些了,” 夏锦落此时,除了浑身痛疼外,还觉得脑子浑浑很沉的,烨不知道怎么了,她轻轻摇了摇头,这一动,整个头都痛疼欲裂的。 见她紧皱的眉头,三王爷宫靖赶紧扶她睡下,又喂她喝了一些水,夏锦落这才慢慢睡下。睡梦里,她梦见了呃,夏锦凤,依旧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置他于死地似的,她也梦见了苏雪倩,但是梦里的苏雪倩很温柔,满脸含笑的陪他玩,还喂她吃美味的额甜点,梦里的自己好像很小,只有两三岁的样子,但是自己却生活的很幸福。 忽然,她看到一群人,将正跟他一起玩的娘亲给抓走,她哭喊着要娘亲,却被他们一脚给踹到一边去了。 接着她就吓醒了,身上出了一身汗。 睁眼看到三王爷宫靖竟然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三王爷宫靖的侧脸,她看着看着就入迷了,真的好美啊,世间怎么可以有这样美的男子呢,简直都要让他们这些女人无地自容了。 三王爷宫靖本来睡得就轻,其实夏锦落醒来的那一时刻,她就已经觉察到了。但是察觉到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他竟然一时不愿意睁开眼睛,由着她不停的看。 但是,看也就罢了,夏锦落看着看着自己的小手就不老实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摸到了三王爷宫靖的脸上。 皮肤好滑啊,夏锦落越摸越上瘾,正摸得起劲。 “摸够了吗?” 三王爷宫靖的声音陡然响起,下了夏锦落一大跳,她倐的抽回手,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等了好久发现没有声音了,她心中暗想,难道已经哦组了,想到这里,她悄悄的额睁开了一只眼睛,但是这一睁,下了她一跳,发现三王爷宫靖的脸正在离他只有一指的距离。 见夏锦落的脸迅速的变红了。 “呵呵……” 三王爷宫靖浑厚的声音笑出声,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走了。 夏锦落,心中又气又羞,分明就是在逗她嘛,真是可恶! 过了一会,怜心进来了。 “小姐,饿了没有,想不想吃点东西。” 夏锦落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是饿了,但是却什么都不想吃。 她摇了摇脑袋,嘟起嘴,毕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性,现如今,再加上大病一场,愈发的小孩子气了。 “我不吃。” 她把怜心端到面前的食物推到一边了。 “小姐,不吃怎么能行呢,不吃身子就好不了了。” 怜心只好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不哄还好,这一哄,夏锦落越发的小孩子脾性起来。 “不想吃,我就想吃周记的酥糕,要么吃那个,要么我就什么都不吃。”夏锦落直接耍起赖来,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周记家的酥糕特别的出名,几乎京中的所有的小姐都喜欢吃那里的酥糕,所以那里的酥糕生意也很火的,当然了,也很贵,普通家的人根本吃不起的。 一听这里,怜心愣了,现在去买? 想到这里,她只好放下手中的食物,推门出去的时候,就发现三王爷宫靖正在外面候着。 她一惊,这三王爷脸上的表情,是温柔么? 初生情愫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三王爷。 “咳咳……要吃酥糕?你在这伺候你家小姐罢,我去买。”三王爷脸色也有些奇怪,可想她是病人,自己肯定要照顾好她,想吃什么,他亲自去买就是,关于她的事,他不想假手他人。 听到这里,怜心的下巴都惊掉了。 她没有听错吧,三王爷要去买酥糕,在她有生以来她第一次知道是,三王爷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还能去买酥糕? 她睁大眼睛,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坐在轮椅上的三王爷已经消失了身影。 还亲自去买? 她一步三回头的回到小姐的床边。 “你不是去买酥糕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来夏锦落这下想起自己加上前世都好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撒娇,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脸,见怜心回来,她便关心的问道。 “没有……” “哦”她也没当回事,几十岁的人了,呀不是非要吃什么酥糕,就是觉得没胃口罢了。 但是,怜心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正在喝水的她,呛着。 “三王爷去买了?” “三……三王爷?”夏锦落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竟然去给她买酥糕了?她没在做梦吧,伸出手,使劲拧了拧怜心的脸。 三王爷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会亲自出去给她买吃的? “小姐,疼……” 被自家小姐莫名其妙的捏疼了脸,怜心嗷嗷直叫。 没想到自家小姐还喃喃的说了一句:“咦?我这是不是病糊涂了?都开始做梦了……”三王爷那种此人只应天上有的人物怎么会给她去买酥糕?肯定是她病糊涂了,做梦呢! 这一下,她开始浮想联翩了,不觉又想起来,刚才她摸他的脸的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她的心都软了,那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奇妙。 她一边花痴的想着,一边在脑海中勾勒着三王爷的脸部表情,忽然她发现她竟然真的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三王爷出来,她心中大喜,伸手便去摸他的脸,她还没有摸够好吗。 摸着摸着,发现不对劲啊,这想象出来的人也能这般真实吗? “咳咳……”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老天!她究竟干了些什么,她在名目张胆的摸着三王爷本尊的脸! 而怜心正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听到三王爷的咳嗽声,怜心一个捂脸,蹭蹭的跑了出去。 怜心!主子爱你啊,你不要跑啊…… 夏锦落一边在心中呼喊,一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害臊。 天呐,她到底干了件什么蠢事啊?那可是三王爷,尊贵无比,骄傲冷峻的三王爷,她刚才脑子抽风了么?还是烧糊涂了,竟然敢去摸三王爷的脸,她好想死了算了! 怎么办啊?如果地上有一道缝的话,那她现在肯定会立马钻进去! 三王爷还在直勾勾的看着她,天啊!她没脸活了。 她一边在心中哀嚎一边想着计策,话说,坐着也是可以睡着的吧,她可以这样装睡吗?虽然是一个很差劲的注意,但是只好比这样大眼瞪小眼要好吧。 想到这里,她立马闭上了眼睛,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装睡坚决不动。 看到夏锦落装睡的样子,三王爷宫靖脑门上闪过三道黑线,他无语至极,这丫头还能再笨一点吗?简直要了命了…… “据说某人要吃酥糕,这里可以新鲜出炉的酥糕,嗯,好香啊!” 夏锦落吃到酥糕还是前世的事情,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去的的时候一个长得酷酷的大哥哥给他吃的。 现在本来肚子就饿,闻到了一阵接一阵的香味,她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 哪知咽口水的声音太大了,她自己听了都害臊了。 这才不好意思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三王爷正自顾自的在桌子旁边,慢慢的吃着酥糕,眼看都要被他吃光了,就剩一块了,她两眼冒光,蹭蹭的跑过去,将最后一块酥糕抢到手,这才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竟然跟她抢食吃,真是太过分了。 一边把嘴撑得大大的,鼓着嘴往肚子里面咽。 看到夏锦落那副样子,三王爷宫靖都要笑哭了。 “瞧你这样,跟谁饿着你似的。” 他瞥了她一样,将酥糕从怀中掏了出来。 原来还有好多啊,虽然三王爷宫靖眼中露出的鄙视,让夏锦落撇嘴,但是为了酥糕,她忍了。 整个人扑过去,一把将酥糕那道手中。 那种架势颇有一种,谁跟我抢酥糕,我立马跟你拼命。 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样子,三王爷宫靖,最后选择自动消失了。 但是,夏锦落这时却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三王爷的腿,这不是好好的嘛。 好好的? 她吃到口中的酥糕,再也咽不下去了。 “三……三王爷?” 三王爷宫靖听到后面的小女人在叫他,缓缓转过身 “有事?” “你……你的腿……” 三王爷这下才知道,她一脸震惊的模样是为了哪般,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我的腿,这不好好的吗?” 他偏要逗逗她,看他什么反应。 但是,最终受不了夏锦落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龇牙咧嘴,才跟她讲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三王爷的腿,只是小的时候受过伤,早就被医治好了,虽然站的久了会有些腿疼,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无大碍的,只要自己平时多注意一些就好了。之所仍旧做轮椅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让别人对他放下戒心,才故意为之。 听到这里,夏锦落才恍然大悟。 她刚才一边听三王爷将故事,一边将酥糕已经统统送到肚子里面了,这下听到三王爷的事情,她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些事情。 从三王爷的额角度看过去,夏锦落一副在震惊中还未回过神来的样子,仿佛他的腿好了,对夏锦落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一样。 而此时,夏锦落由于刚刚吃糕点的缘故,嘴巴上还带着糕点屑。看起来傻傻笨笨的。 鬼使神差的,三王爷宫靖伸出了手,帮她擦去嘴角的糕点屑。 这一下,夏锦落感觉到三王爷的手,一下子惊醒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三王爷宫靖。 “三……三王爷……” 触摸到夏锦落的嘴唇的那一刻,三王爷宫靖竟然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竟然徐徐的向夏锦落靠了过去。 夏锦落心下紧张,微微闭上了眼睛。 “小……” 突的一道声音,吓了两人一大跳,迅速的分开了,三王爷宫靖有些愠怒的看向来人。 此时,见怜心正大张着嘴,仿佛子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这时间两人都向它看过来,她才反应过来,看向三王爷,果然见三王爷正用一副杀人的眼神看着她,她嗫嚅了一会道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去外边看看。” 接着,便逃也似的,逃出了房间,还不忘了把门给关上。 怜心一离开,两人的处境立即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 “我……” 好不容易要说话,没想到这两人又同时开口了,又是一阵尴尬。 “你先说! 三王爷宫靖温和的开口说道。 “我渴了……” 三王爷宫颈脑门上有闪过三道黑线,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怜心!我渴了” 夏锦落好像是为了坐实她刚才的话时,接着借机叫怜心过来给倒水。 怜心这时刚从刚才的时间中缓过神来,便听到小姐的叫声。下意识的要进去,但是转念一想,她这回在进去,王爷还不得吃了她啊。 刚才她就看见三王爷一脸的黑了。 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她怎么真么命苦啊。 “怜心!” 这时,房内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还越来越大了。 怜心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便见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三王爷一脸生气的出了门,看了她一样,她觉得她整个人呢都被冰冻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便推门进去了,此时见夏锦落张躺在床上睡大觉,这哪里是要喝水的样子。她愣在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怜心!” 忽然听到夏锦落的声音,怜心匆匆上前 “小姐什么吩咐” “三王爷呢?” 夏锦落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 夏锦落身上的毒 额…… 王爷不是刚刚走出去吗?怎么还问王爷呢 “小姐,王爷不是刚刚从房里走出去吗?” “哦——” 是吗?她怎么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爷的样子呢。 就这样,夏锦落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明明伤寒症已经好了,自己怎么还是这般嗜睡呢。 夏锦落也想不通,只是觉得身体很疲倦,很疲倦。 而且夜里睡觉并不踏实,她一直在做梦,但是有意见事情很奇怪,她最近在做的梦一直是关于同一件事情的,她总是梦到她的娘您,苏雪倩。而且在梦里的苏雪倩总是那么温柔,根本不像现实中的苏雪倩这般狠毒。 她一直不明白怎么回事。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是因为她,她一直想要一个温柔的娘亲的缘故吗? 在梦里,夏锦落觉得很热,她又梦到她的娘亲了,此时,她娘亲正紧紧的拥着她。 “娘亲,我好热啊!” 她对娘亲说道。 娘亲的眼神中充满怜悯,她扶着夏锦落的额头说道。 “落落,一会就不热了,一会娘亲带你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好吗?” “真的吗?” 听到娘亲这样说,她心中顿时高兴了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好玩的地方呢,如果娘亲都说好了,那肯定是很好的地方吧! 想到这里,她便一直在心中期待着。 但是真的好热啊,她觉得她像是要被火烤熟了一样,而那灼热的大火,此时,正伸着红红的舌头,一点一点的接近他们,好似马上要舔到她的身上似的。 看到这番情景,她的娘亲转身将她护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抱着她。她甚至隐隐的感觉到年亲的身体正在颤抖。 “锦落!” 夏锦落忽然听到有人正在叫他,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三王爷宫靖的声音,也没看见他人,想来跟刚才又是一场梦,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梦。 她一睁眼发现周围黑漆漆的,原来都已经入夜了。 可是,忽然特别想找人说说话啊。 但是,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有人呢。 也不知道这已经是出来的第几日了,府里肯定是没有惦记她了,她们恨不得她永不回府她们才会高兴。 刚做了一小会儿,夏锦落又开始犯困了。 近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醒来也就是撑一小会儿,很快就困的不行了。 夏锦落一边往床边爬,一边想着,明日里应该找一个大夫来看看。 藏在黑暗处的三王爷宫靖,静静的看着只爬下床呆了几分钟就回去睡觉的夏锦落。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担忧。 他又想起御医的话。 这种毒药平日并无任何特殊反应,属于慢性毒药,需长年累月在她饮食中下药,而且从她的脉象看来,此毒少说也有十余年,这丫头总共才十五岁,也就是说,她出生后便开始有人给她下毒。 现如今已经到了毒发的时候,跟其他的药不一样,这毒药的毒发也是循序渐进。 刚开始只是嗜睡,再后来就是长睡,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而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短,直到长睡不起。 长睡不起! 三王爷宫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但是,此时,他害怕了。 他怕夏锦落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他怕再也听不到夏锦落的声音。 这一次夏锦落已经足足睡了两天两夜。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夜里了,他一直都不敢睡,唯恐夏锦落醒了会找不到人。 很快,她听到夏锦落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么快就睡着了么。 他轻轻走出房门。 “暗一。” “是,主子。” “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还未查到。主子先去休息吧,暗二他们还在外面继续追查,况且暗巫怜心已经去找花都求解药了。夏小姐肯定会没事的。” 暗一看着他的主子这几日不眠不休,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我没事……” “主子……” “下去!” “是——” 看着暗一退下。三王爷宫靖却依旧没有睡意,他不知道夏锦落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相伴救他的。 花都—— 想到花都,他一阵头痛。 原本想着从夏锦落周围的人入手,定然能找到凶手,能找到凶手就能找到下毒的人。这下毒人身上必然是有解药的吧。 但是,如今看来,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已经过去十几日了,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而且那夏将军府的水太深,稍不注意,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夏锦落身边的几个不起眼的下人,都是颇有来历的。甚至,他还查到,下人里面竟然有皇上穿插的眼线。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平日里看起来风平浪静,内里其实早已经惊涛骇浪了。 如今想来最直接的途径还是去找花都来为夏锦落制解药了。 但是,一想到花都,他就头疼。若非为了那丫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跟那个家伙扯上任何关系的。 然而,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当初去派暗巫过去,就是想把花都引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三王爷宫靖还未完全清醒,昨天晚上因为这几天实在过于操劳,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现在天还没亮,外面就吵吵嚷嚷。 他无力的坐起身。向门外走去。 当看清来人时,他又不自觉的揉了揉脑袋。 “靖哥哥,你叫我来的吧!” 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看的不是花都又是谁。 不过,千万不要被她这幅天真无邪的样子蒙蔽啊。 这天真无邪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异常狠毒的心。 “我没叫你来!” 三王爷宫靖一口否定,这可不能轻易承认,因为在三年前,他们已经有过约定。 当时,花都喜欢三王爷,一直逼三王爷娶她为妻,但是三王爷一直对她无意,当然不会答应他。 花都一气之下,跑到了老家,阴山。 但是放下狠话,如若日后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再叫她回来,那三王爷宫靖必须以娶她为妻为条件。 “你说的?那我就走了!” 花都说着,就扭头当真要走的样子。 但是,三王爷宫靖才不会上当,既然她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了,就不会轻易走的。 “老狐狸——” 花都暗骂了一句,但是也停了要走的脚步。 “说吧,什么事情,我就知道,就算你要我回来,你也不会娶我为妻的。” 花都连廊旁边的墩子上,一副天性自然的模样。 三王爷宫靖叹了一口气,其实像花都这般与众不同,又仿若天人的模样,换做他人,早就喜欢的不行了吧。 但是,他的心中只有夏锦落,有了那个傻丫头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只有她才能带给他思念满足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奇妙,他活了近二十年,唯有在她身上才感受到。 “花都,我想让你帮我救一个人。” 花都看着三王爷宫靖那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甚至在他的眸子还看到弄弄的伤感,她心中隐隐一痛。 “是位女子吧?”花都直直的看着三王爷宫靖,心里酸酸的,好像自己的玩具被人抢走似的,很不高兴。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三王爷宫靖信心挂念成这般?莫名的,花都对那个让他放在心上的女子多了几分好奇! “是,你一定会喜欢她。”三王爷宫靖毫不迟疑的回答,说到心中女子时,眼底光芒柔和了几分。 “好!那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花都沉默了一会,眼底闪过一抹倔强! 三王爷眉头一皱,又是答应一件事情? “你放心,不是让你娶我为妻。”花都看着三王爷宫靖听到她要答应一件事情,脸上表情变得非常为难,眉头紧皱,心中颇为不悦。 让他娶自己为妻,难道真就那么委屈他吗?她究竟哪里不好了,真是气死她了。她倒要看看,这三王爷宫靖连她都不喜欢,那他喜欢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莫非是天上来的仙女? 吃醋? 此时花都站在院子里面,穿着紫色的衣裙,罩了一件白纱的罩衫,风一吹过,衣裙轻轻摆起,整个人都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般。 她正嘟着嘴,暗自想着能让她的靖哥哥上心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 三王爷宫靖眼神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起伏变化,他自始至终都将她看做妹妹,从未有过任何的想法。 “你!带我去看看她。” 她用剑指着旁边的怜心道。 怜心自然是见识过花都的厉害,听她一说,加上三王爷点头示意,她便不迟疑,转身朝夏锦落的房间走去。 “是,花小姐情随奴婢来。” 三王爷宫靖看着花都一手甩着手中的碧玉剑,一边不情不愿的跟着怜心往前走,心中稍稍放下心来了。 只要花都能来,说明她就能答应他。 如果要拿条件来换,别说其他的了,就算是要他的命都可以。 去夏锦落的房间要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拐进去之前,花都转头看了看在院子中目送他们的三王爷宫靖,当看到他眼中的担忧时,一个生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快点!怎么这么慢!” 三王爷宫靖好笑的摇摇头,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花都的性子还是一直没改呢。 怜心自然是不敢怠慢,还要指着这位姑奶奶给小姐治病呢。 也不知道小姐究竟怎么样了。 走到小姐房门前,怜心轻轻敲了一下门,本以为小姐还在睡觉,没想到竟然听到应声。 “进来!” 怜心进到屋门的时候,便看见夏锦落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们。 但是,当她看清来人,眼神又有些失望的暗淡了下去。 她原本以为是三王爷宫靖呢,她都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仿佛一直都再睡。都没有人关心她的么,就连怜心也是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了。 花都,看到夏锦落的一刹那,立时惊艳了一下。 原来世间竟然有美得如此不可方物的女子。 漆黑的眸子,顾盼生辉,只消看了世人一眼,定叫那人永世不忘。虽然还未起来梳妆,但是眉眼生的如此精致,仿佛是一个绝妙的画家画出来的一般。 她的样貌绝非倾国倾城,可她身上那股气质却独特得让人一见难忘,淡漠,清雅,一双眼眸清透如水,却又带着几分异于常人的沧桑,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 输给这样的女子,虽然她心有不甘,但是也算心服口服吧! 看到这夏锦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花都把手中的剑“啪!”往桌子上一放道 “把手伸出来。” 她略一怔,这人是谁,为何在她的房间大呼小叫,门口的怜心竟然一点都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人?” 霎间,夏锦落便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故作凶神恶煞其实长得很是好看的女子微微一笑,缓缓问道。 看着夏锦落云淡风轻的眼神,花都眼底闪过一道光芒,不愧是宫靖看中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 嗯!有意思。 “我是靖哥哥请来给你看病的,你赶紧把手伸出来,别耽搁我跟靖哥哥相处的时间,否则靖哥哥发起脾气来可别怪我不帮你。”花都眼珠子一转,故意说出这番让人误解的话,想趁机试探这女子是否也对靖哥哥有意。 夏锦落冷冷的看了她一样,并不搭理她。 花都见夏锦落根本不搭理她,泱泱的摸了摸鼻子,这女人怎么她的靖哥哥一样无趣?怪不得靖哥哥喜欢她,原来这靖哥哥喜欢的是这般无趣的人啊。 在心里面将两人腹诽了一会儿,终于,滑落心里面稍稍平衡了些。 她伸手将夏锦落的胳膊拉出来,夏锦落淡淡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又看了看门口的怜心,见怜心朝他点点头,她心里便是猜出了七八分了。 难道,她的身体真并非风寒那么简单?否则三王爷怎会又找了这位姑娘来给她把脉? 心中虽这般想着,但夏锦落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悄悄的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这位姑娘,虽然生的不是倾城之资,但是眉眼之间那股生动和灵性,竟然一下子就让人挪不开眼睛了。 这女子难道就是三王爷心中之人? 她压制住心中的失落,好好配合她的探脉。 “嗯?”花都眉头一皱,让夏锦落换一只手给她。 “怎么了?花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怜心一见花都奇怪的放下手。 花都抬头,看了看怜心,问道,“你是她的人吗?” 怜心本来还疑惑,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这花都问的大概是,自己是不是小姐的丫环。 怜心赶紧点头,道“是的,花姑娘,奴婢怜心,正是伺候小姐的丫鬟。” “嗯——” 花都点点头,又歪着头看了看病怏怏的夏锦落。 哎呀,真是不得了,连生病了都这么美,自己看来是完了,怎么样都必过不过了。 嘟着嘴,也不管别人的一脸疑惑就走了。 “这姑娘好生奇怪。”夏锦落喃喃的说道。 大概三王爷宫靖喜欢的女子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吧。跟这样的女子在一起,定然是不会没趣的。 叹息了一声,她又准备转身睡觉了。 “小姐,吃点东西再睡吧!” 但是,夏锦落现在哪里有心情吃东西啊,心里面堵得满满的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三王爷和那位姑娘在一起的画面,心里面却委屈的不行,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流了下来,但是又不愿意给别人瞧了去,就只好执拗的侧躺着身子。 花都正在院子里面吊三王爷的宫靖的胃口,却见怜心却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了。 “王爷,你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 “锦落她醒了?”三王爷挑眉。 “是!但是她什么东西都不肯吃,我真怕她身子受不了。” 怜心一边说着,一边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闻言,三王爷眉头一皱,也不管花都,转着轮椅就往锦落所在的房间赶去。 “哼!” 简直要把花都气炸了。 她剑气一指,一颗腰那么粗的大树被拦腰斩断。 怜心倒抽一口冷气,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她也是从小习武之人,但是看花都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没有天赋异禀的话,决计达不到这个程度。 虽然原来跟着王爷的时候,就见识过着花都的厉害,但是通常都用毒上的厉害,从未见过她的内功修为。 她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会,但是也没什么结果。 只好继续回去照顾小姐。 又顺便告知暗一他们,让他们把树给清理了。 暗一听到她的话时,才知道是花都来了。他们也纷纷是一个寒噤,想当年花都缠着三王爷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吃了她的苦,这女人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锦落,你醒了?” 依旧赌气在床上卧着的夏锦落听到是三王爷宫靖来了,心里有一丝高兴,但是一想到那个像仙子一样的姑娘,她就又不想搭理他了。 “锦落,来,吃点东西。” 三王爷宫靖并不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气。 走到床边,将夏锦落的身子扳过来。 这一看之下,才吓坏了。 “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边轻轻帮夏锦落试着眼泪,一边心疼的问道。 这几日以来,他已经非常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心意,既然已经明白了,他也就不想隐藏了。只是不知道夏锦落心中到底作为思想。 他之前见夏锦落跟七王爷走的尤其近,莫非这两人早已安生情绪。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他依旧会好好保护夏锦落,无论如何,只要她能开心能过得好,他也就安心了。 他手中拿着酥糕,另一手将夏锦落扶起。 但是,夏锦落只是看了看他手中的酥糕,伸手给他打掉了。 “我不吃!” 三王爷宫靖心中一愣,这夏锦落怎么病了几日,连性子都变了?跟个生气的孩子似的,不过她这幅模样倒是可爱。 “去找你那什么姑娘吧!”夏锦落见三王爷竟然还面露笑意,心里一怒,狠狠推了他一把,怒喝道。 花都惹祸 “什么姑娘?”三王爷楞了一下,完全没搞懂她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因何而起? 这什么情况?好端端怎会冒出个什么姑娘来? 随即,他就明白过来了,锦落话中的姑娘应该是花都,他的锦落这是吃醋了么? 三王爷心中一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他的小锦落没安全感。 当即,他扳过她的身子,唇角带着笑意,解释道:“锦落,花都是我的小师妹,师父去世以后,托我照顾她,她便跟在我身边呆了几年,在我心中她只是妹妹;我跟她绝无半分其他关系,你懂吗?她此番前来,是为解你身上的毒。” 是这样吗? 夏锦落眨眨眼睛看着三王爷宫靖,看到三王爷宫靖眼中的紧张,心底的郁结立马散开,唇角勾起淡淡笑意。 他那么急着跟自己解释,是否意味着自己对他而言也是特别的呢? 等等,他刚才好像说到给她解毒,她中毒了吗? “我中毒了?”夏锦落眼底闪过一道异色,看着他问道。 三王爷宫靖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道凶光,道,“不错,你别担心,花都擅长解毒,有她在你不会有事。我正在查这是谁做的,你暂时先住在我府中,将军府那边我会帮你安排好。” “嗯,我听你的。”夏锦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异常温顺的说道。 事情的发展跟她预想的似乎发生了偏差,她本想让七王爷发现她中毒,借此将把柄送到他手上,让他更放心的跟自己合作,谁知阴差阳错,竟然来了三王爷这,看来她只能另外找机会跟七王爷合作了。 不错,中毒一事夏锦落早就知晓,她现在要的只是个契机,一个解毒的契机! 她体内的毒绝非三两日可清除,那是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意在毁她而非要她性命,这点她非常清楚,这也是她敢把个当做把柄送到七王爷手中,以博得他信任的手段。 她必须抓紧时间,若她没记错,六王爷外出赈灾一个月内便会归来,她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做一些事,阻止前世的某些事情发生。 “头还痛吗?肚子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熬点粥,酥糕别吃太多。”三王爷温柔的眼神凝望着夏锦落,眼中的情意第一次如此毫不遮掩的在她面前表示出来。 夏锦落心狂跳不止,心中很是紧张,眼神略慌乱的移开不敢跟他对视,故意装傻似的说道,“还好,不怎么饿……” 他们说话间,花都也气鼓鼓的跟了过来,瞪了夏锦落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靖哥哥,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走了?” “花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锦落,她会在我府上住几日,你多陪陪她;锦落,她是花都,我小师妹,在我心中她便是我亲妹妹,你身子不好这几日就多跟花都在一起,她会想办法帮你把身体养好。” 三王爷这话前后两句跟两个人说,态度完全就不一样,一个是简单平淡,一个温柔如水,差距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下就是夏锦落想逃,也不好意思了,加上她手还被他窝在手心,更是暧昧。 花都看着那浓情蜜意的两人,气得磨牙,偏生还没人理她,气得她一跺脚直接跑了出去。 真是气死他了,不答应她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当着她的面这个样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哼!” 花都冷哼一声,重重的把门摔上,气呼呼的出门了。 她准备出去散散心,这京城已经有三年没来了,这三年她都住在阴山,那里什么都好,就是太安静了,没意思,这三年她把山上的动物都祸害得差不多了,现在几乎是她住的地方五里之内看不见任何活物。 在那荒山野岭上她可是已经住够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靖哥哥差人请她时,她才毫不犹豫的过来了。 当然了,她不否认的确是想她的靖哥哥更多一些。 在街上逛了一圈,散散心,刚好把需要的药材采买一下,毕竟这次来的匆忙,她的药材都没准备齐全,正好趁此机会好生添置一番,反正有人付钱,不花白不花。 想到靖哥哥竟然不喜欢她,还喜欢上别人,花都心里酸溜溜的更不爽了,直接跑进几家店银票一丢,让人把店里的东西全都包好送到三王爷府上。 她就是任性,怎样?反正不是她的钱,哼! 发泄完的花都像只螃蟹似的在街上‘横行霸道’的走着。 她一个漂漂亮亮又有钱的小姑娘独自上街,身边没带半个丫鬟就算了,肩上还扛着一把剑,边走边吃酥糕,迈着八字步,跟个小流氓似的。 想当年,在京城的时候,这可是她的最爱,每天都得吃,在阴山这么些年,她可是想它都想坏了呢。当然比想她的靖哥哥还要次一点。 路上行人看她拿着剑,都纷纷让路。她却丝毫不知,有人给她让路她正巴不得呢! 花都这么张扬的在街上晃悠,普通老百姓自然是不敢打她主意,但这并不代表没人敢打她主意。 这不,找麻烦的人来了…… “啧啧啧……这小妞长得真水灵,本公子好久没见到那么水灵的姑娘了,姑娘你也别逛了,跟本少爷回府,好好伺候伺候本少爷,只要把本少爷伺候舒服了,要什么本少爷都给你买……” 拨开人群,一个打扮华丽花哨的男子走出来,穿得华丽就算了,还又胖又丑,脚步虚浮,显然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身后跟着一串下人,双眼放光的盯着花都看。 刚才那番轻佻无状的话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语气如此自然熟悉,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 “好狗不挡路,滚边儿去!”花都最讨厌这种欺男霸女喜欢无事生非的混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哈哈哈……这姑娘有性格,我喜欢,哈哈哈……”那纨绔公子哥笑得更开心,伸手就要去摸花都的脸。 花都眼底邪光一闪,撒了一把粉末在他的脸上。 “啊……”那纨绔公子哥顿时感觉脸上有几千只蚂蚁咬似的,又疼又痒,捂着脸发出一阵惨叫声。 花都拍了拍手,单手叉腰不屑的瞪着他,冷哼:“瞎了你的狗眼,连你姑奶奶我也敢调戏,看姑奶奶今天怎么教训你!” 话刚落音,花都脚尖一挑,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一顿乱抽,打得刚才还风度翩翩想调戏她的纨绔公子哥像只猴子似的上串下跳,叫得那叫一个凄惨。 末了,花都还用自己的佩剑在他额头上刻了只大王八,配上她撒上去的药粉,只怕那几道伤痕便是好了也会留下疤。 “啪啪。”拍掉手上的灰,花都心情好多了,看着那被她整惨了的公子哥笑眯眯的说道,“今天算你们运气好,姑奶奶我心情好,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街上欺男霸女,调戏良家妇女,就不是打你一顿那么简单了,到时候……嗯哼,姑奶奶一刀送你进宫当太监。” 说完,花都意有所指的瞟了眼那公子哥的两腿间,吓得那公子哥差点尿裤子,赶紧求饶,夹着腿逃跑了。 花都瘪嘴,小声道,“真没意思,还是回去欺负靖哥哥的心上人好玩些。” 花都这刚走没一会儿,还没走出这条街,就被一群衙役围起来,其中跟衙役头头站在一起的人就是刚才被她教训得哭爹喊娘的家伙。 “就是她,快把她给本少爷拿下,敢动手打本少爷,本少爷要剥了她的皮,找一百个乞丐弄死她……”那公子哥被花都打怕了,躲在一群衙役背后,指着花都让人把她抓起来,嘴里说出的话很是难听。 “嘿,我说你这混蛋找死是吧?姑奶奶今天非把你满嘴牙给掰下来不可……”花都也生气了,现在是谁都敢欺负她了是吧?她就好欺负了是吧? 花都脾气一上来,谁来劝都没用,她脾气差,可功夫好啊,从来就没见她吃过亏! 可这次,她似乎被人算计了,刚动手还没伤着那些衙役呢,他们全部都躺在地上痛苦的叫嚷起来,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 随即,一只禁卫军来到此处,见此情形,当即下令将花都抓起来带走,花都当然不从,便跟禁卫军打起来,这事情也就越闹越大,眼看就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怀疑 论武功,花都绝对不惧怕任何人,便是禁卫军她也不惧,不消片刻功夫,一支禁卫军队伍被花都全部打趴下,好在花都脾气是邪性了些,但并非那等嗜杀残暴之人,只是将人打一顿,并未下狠手。 只是那个搬了救兵来的公子哥就倒霉了,被花都拎着又是一顿胖揍,那张脸跟五彩色盘似的,鼻青脸肿,什么颜色都有,估计他爹娘都快不认识他了。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花都拍拍手,无视倒在地上的禁卫军们,大摇大摆的走了。 临走前,花都还深怕别人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报仇似的,恶作剧似的留下自己的身份,让他们若是想报仇,就去三王爷府上找她! 但是这京畿城内,那一个人不是有背景的,何况这种横行霸道的纨绔公子哥们,的多半是因为背后的人后台比较硬,才敢这样肆无忌惮,无所畏惧的闹事。 这公子哥也不例外,而且,他非但有来头有后台,这后台还不小! 公子哥名叫李双,说来还跟七王爷有些关系,是七王爷表舅舅的儿子,也算七王爷的表哥。 七王爷本人是不待见这位不学无术整日欺男霸女的表哥,可这个李双他偏生会投胎,有个好爹爹。 李双的爹是当今皇上面前重臣,手握实权,为人圆滑,颇得皇上器重,七王爷对这个表舅舅也很是看重。 花都当街打人,加上她打的还是一支禁卫军,当天,事情就闹大了,加上有心人士暗中推波助澜,短短半日,便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当晚,李府下人去七王爷府上送了一封信,七王爷便是不愿,最终也还是介入此事! 次日,三王爷便接到七王爷的请柬,请他过府一叙。 三王爷对花都当街打人一事也有耳闻,但他知道花都的性子,虽刁蛮邪气,却不是无事生非随意动手欺压百姓之人,此事必有内情。 果然,花都将事情经过跟他一说,他当即便明白了。 看来,老七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想借机试探自己! 到了七王爷府上,看见李双那张恐怖的嘴脸,饶是三王爷,也暗自抽了口冷气。 花都那丫头下手真是越来越狠了! 这完全是把人往死里虐的节奏,真不知日后如何嫁的出去?他为她未来夫君的悲惨捏一把冷汗。 “三哥。” 见三王爷如约而至,七王爷起身相迎,亲热的走过去帮他推轮椅。 “老七,你下帖子将我找来,所为何事?” 三王爷明知故问的说道。 七王爷看了看旁边的人,无可奈何的说道,“你自己看吧!” 七王爷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下,三王爷也不跟七王爷多说,直接问道,“你说怎么办吧?” 这七王爷抽搐了一下,看着三王爷的眼神透着几分异色,眼神微闪。 “你说怎么办?”七王爷将这个难题丢给李双,让他做抉择。 李双完全没察觉到七王爷的暗示,冲三王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吼道:“你看我的脸,还能怎么办,让那个贱女人嫁我为妾。” 李双此举,让七王爷大吃一惊,真是个蠢货,“怎么跟三王爷说话,给我跪下。” 七王爷知道那女子名叫花都,是三王爷的师妹,来历神秘,颇为不凡,原来她在京畿城的时候,就一直略有耳闻,只是一直未见其人,现在事情闹到这般地步,或许他们可以见上一面。 那李双只头一拧,就是不跪下,也不说话。 “看在老七的面子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老七你帮他收尸。”三王爷淡淡的开口,冰冷的眼神好像一把刀直接刺到李双身上。 “你——” 李双气得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七王爷知道这事情,他解决不了了。就按三王爷那师妹的脾性,别说嫁给他为妾,就是道个歉都难,这李双是活腻了想找死的吧? “三哥,今日之事改日我定设宴告罪,还请三哥见谅,我也有难处。”七王爷叹了口气,言下之意他知道今日之事怪不得三王爷,也向三王爷表明自己的难处。 其实,他心里面本来就不想管,再说了,三王爷的事情,能是他能管的,三王爷看似闲散不管事,可他知道,三王爷绝对不简单! 李双一见三王爷要走,哪里愿意?上前就要拉住三王爷的胳膊。 “放肆!” 三王爷大怒,一个扫袖,将李双甩出去很远。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让属下推着他离开, 七王爷倒是平白无故的看了一出戏,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这三哥,平时不是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么,从刚才一出手的情形来看,功夫不弱,看来三哥的确如他所想般深藏不露。 只是不知这三皇兄到底深藏了多少实力?自己以后也要对他多加防备才行! 三王爷任由属下推着,心里面却在想夏锦落的事情,虽然自己的师妹的确是有能力能够救活她,但是,能不能真心的救她可就不一定了。 这正是三王爷一直以来所担心的。 因为这花都行事,向来刁钻,自己的担心也不为过啊。 “暗一。” “是,主子。” “你去吧花都给夏锦落治病的房子拿过来。” “是主子。” 没多少功夫,暗一,已经拿了药方过来。 三王爷决定给御医看看。 回到三王爷府,他召见了御医李奎。 李奎是他的人,他对李奎有恩,所以对他也比较放心。 三王爷将手中的药方给李奎,道,“你帮本王看看此药方可有何不妥之处?” 三王爷知道花都不会害锦落,可以她的脾性,在药方中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她受罪却是完全可能的,若是换做旁人,他也不会去管,可对象是锦落,便又是不一样了。 李奎看了一眼药方,又深思良久,面色忽然激动起来。 “不知道王爷这秘方是从哪位高人处所得?总之这秘方出的实在高,看起来是某种毒的解药,凡人说,是药三分毒,但是这幅药却是已经将毒性降到了最低,而且还起到了调理身体的作用。” 听太医说完,三王爷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对花都的感激也多了一分。 看来花都这几年里也是改变了不少,放在以前,花都实在是心狠手毒,他身边的女人,一旦有心接近他者,她都会下毒手;不过在那时,他并未将任何人放在心中,所以也就任由她胡闹,谁让师父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她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心中有夏锦落,他由不得任何人伤害她。 “靖哥哥。” 他正在思虑中,却听见花都,气呼呼的来到了三王爷府。 花都对着三王爷府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想当年,在这府中,她可是住了好多年呢。 “怎么了?” 三王爷大概猜测到几分,她生气的原因。 果然花都入得府内一看太医正拿着她的药方一把夺过来。 “靖哥哥,你竟然怀疑我的药方,还特意找人来看药方,你太过分了!” 说着他就把药方扔到了地上,跑出府去。 “暗一,去看着她。” 三王爷实际上是害怕花都出事,现在又惹了李双那人,不知道他会出什么主意。 想到这这里,他脸色一沉,最好别在动歪心思,否则别怪他不给老七面子! 中毒幕后的故事 “三王爷,属下有一事想问,不知当问否?”花都生气跑走后,李奎找到三王爷,面色激动的问道。 “问!”三王爷说道。 “刚才那药方是处在刚才哪个女娃娃之手?”李奎的声音都在颤抖,只觉不可思议。 “正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花都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微查探便知,三王爷也没故意隐瞒。 得到三王爷的肯定,李奎脸上震惊之色更浓。 想要问问她是出自何人之门,但是又不敢问,就辞别离去了。只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医是白学了。 三王爷自然也知道太医李奎的心中所想,但是,只怕他说出来,他都不会相信,这花都,自小便是一个奇人。 毒和医都是无师自通,只有武功,是和师父学的。 但是毒和医,并未有人教她,初现这种本事是,在七岁那年,阴山派有个弟子重病,无人能治,有一日恰好被花都知道了,花都便一字不差的写出了那个在当时将所有人惊掉的药方。而那名弟子吃过花都开的药,果然便好了。 自此大家都知道了花都这神奇的本事。 但是,当年,师父也为花都看过天命。看过天命之后,师父闭关了一个月。 再出来时,师父好像是老了好多岁。 事后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师父为花都看过天命才知道,这花都统共只有二十年的天命。而师父闭关一个月为花都求了十年的天命,也就是说这样呢花都只有三十年的天命。 但是,师父这一求却自损了五年的天命。 自师父过世以后,花都便一直跟着三王爷了。 当三王爷回到落雁阁的时候,夏锦落已经醒了,看来是好了许多。 夏锦落正无聊的时候,看到三王爷回来了。 她得出去才行,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多,怎么能一直在这里呆着呢,当她把要走的消息,告诉三王爷宫靖的时候,三王爷宫靖一愣,当真还是留不住她吗? “你着急出去做什么?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好。”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夏锦落也没有多说,她相信,三王爷肯定是懂她的。况且,三王爷不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守着自己。 三王爷宫靖答应了新锦落的要去,但是又一个条件就是,让花都为她看好病,再走也不迟。 这时,暗一,却匆忙来报说。“花都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 三王爷冷静的问道,但是心里面也隐隐担心,他真的很担心,若是着花都一旦闯下,连她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怎么办。 “花小姐她……” “说!” 暗一,一边说,还一边不忘看看夏锦落。 “花小姐把将军夫人给打了,被夏将军给抓回府了。” 抓回将军府了?花都的本事他可是知道,若是她想逃,那恐怕是没有人能够制得住她。 但是把将军夫人打了这事情,确实有些棘手。 夏锦落听完也是一惊,这花都果然是个绝色,但是,把将军夫人打了又是为哪般?在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娘亲。 她看了一眼,三王爷宫靖,想要看看他究竟要怎么解决,她倒是不会偏袒自己的娘亲,因为自己从重生回来之后,她的心已经死了,对这些人早已没有了感情。 但是,如果三王爷宫靖一出面,这就将牵扯到朝中政治啊。 再怎么说,这将军,在朝中也是有很高地位的。 这花都小姐,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把苏雪倩给打了呢。 当下,三王爷决定去一趟将军府,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到了将军府见机行事。 “你可知花都为何对将军夫人动手?” 暗一摇头,道:“并未发生什么事情,花小姐在大街上碰到夫人的轿子,本来没事,但是她从她身边走过去之后,又返回来,就把将军夫人给打了。” 这就是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一看是将军府的人,也不敢出面,只能先来汇报再说了。 三王爷来到将军府,拜见夏将军。 届时,夏青松并不知道这花都跟三王爷的关系,心中正纳闷,三王爷已经来到了客厅。 “见过三王爷。”夏将军行过礼。 “夏将军,可是抓了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三王爷宫靖,上来开门见山的问道。 “正是,这小女子平白无故的打了贱内,其行为实在可恶,不知这姑娘跟三王爷是?” 夏青松事实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竟是三王爷的人。虽然这三王爷无权无势,但他并不想跟任何一个王爷结怨。 “实不相瞒,那姑娘是本王的师妹,出来京畿城,没有规矩,如有冒犯希望夏将军能给本王一个面子,勿要跟她一般见识。” 说着三王爷朝属下使了使眼色。 马上有人拿出两个锦盒呈给夏将军。 “据说将夜明珠磨成粉可定惊,另外,还有两只百年老参,给将军夫人补身子。”三王爷轻描淡写的说道。 夏将军匆忙起身推辞,“这可万万使不得,先前臣并不知那是三王爷的人,一气之下抓错了人,还望三王爷不要怪罪。” 开玩笑,他怎么敢收王爷的东西,简直不要命了,这次也只能认栽了。 “吴管家!去把人放了。” 吴管家听言,赶紧就花都领到了厅里。 花都一件是三王爷宫靖,立即上前道。 “靖哥哥,你怎么来了,我事情还没有办完呢。” 三王爷和夏将军一阵无语。 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直白呢。 三王爷宫靖一句话不说,就让下属,带着花都一起离开了将军府,将夜明珠和老参留在了将军府,既是拿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 花都自然是看到了夜明珠,心里一阵气氛,她可是求靖哥哥求了好久都没有给她的夜明珠,竟然给了他。 “你在这般任性,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三王爷宫靖冷冷的开口道。 花都冷哼着皱眉,甩头就走,直接不搭理他。 下午时分,花都此时正坐在床边,给夏锦落把脉。 把完脉,她才冷哼一声说道,“靖哥哥,你不知道,我从那夫人的轿子旁走过的时候,就闻到,她身上有毒,而且那毒药的味道,正是这位夏小姐身上所中的毒一模一样。” 花都漫不经心的接着说道,“我是故意打她,目的不过是想到她的府中查一查清楚,没想到刚有线索,就被你拉回来了。” 花都在一边嘟着嘴,漫不经心的说道,其他两人则已经惊异的面面相觑了。 竟然是她? 夏锦落一个冷战,那这样看来,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又怎么会长的一模一样呢? 即便是表亲,但凡不是双生子女,又怎么会生的一模一样呢。 还是说,母亲原本就有一个双生的姐妹,只是不为世人知道罢了,就如同我这般? 想到这里,她不觉咬紧了牙关。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没有丝毫证据! 这一切想法不过是她做了一场梦后冒出来的,真实度太小,她也不敢说给任何人知道。 三王爷宫靖见此,上前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花都见状,不觉又是一阵生气。 夏锦落想到这里,就更加坚定了要回家的主意。 忽然花都一拍脑袋,惊奇的问道: “那个女人不会是你母亲吧?我说我怎么一看她就觉得那么眼熟呢,原来是跟你长的很像。” 两人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三王爷宫靖自然是相信花都的判断,如果她说苏雪倩身上有这毒,那自然是没有什么疑问了。 但是接下来花都的话,又让大家吃了一惊。 “还有一件事情,连我都奇怪呢?” 拜师 “什么事情?” 三王爷宫靖问道。 “那个夏姑娘身上中的毒,并非只有十几年,我大概算了算大约有三十几年的时间呢。只是这夏姑娘看起来一副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咋么会中了这么长时间的毒呢”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锦落。 夏锦落被花都这一个眼神看得一愣,这花都莫非是知道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脸色一变,看了一眼三王爷宫靖。 如果是那样的话,三王爷宫靖会不会就此就讨厌她了呢? “除非,此毒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花都又开口继续说道。 三王爷宫靖听花都这样一说,也是心中一惊,这确实是没有道理的。 难道此毒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这是唯一一个能解释的过的理由了。 当下,他也没有注意,只是关心着夏锦落的情况。 “你放心好了,夏姑娘现在体内的毒素一惊全部除去,我花都出手,绝对是药到病除。” 听到这里,夏锦落和三王爷宫靖军露出了惊喜的申请。 “多谢花姑娘!若非姑娘,怕是我就要命丧于此了。” 夏锦落是真心想要谢谢花都的,毕竟是她救了自己的命。 “若他日姑娘有用到锦落之日,锦落必将倾囊相助。”夏锦落起身向花都行了个礼,表情非常诚恳。 此时,花都,却笑了笑,将夏锦落扶起来说道:“他日自然是有用到姑娘的地方,只希望姑娘到时候能不吝相助才是?” 额? 夏锦落此时一阵疑惑,只是不知道像花都这样本事的人,自己又有什么能帮助到她的呢。 但是,三王爷宫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 当年师父说到过,如果想要破解花都的三十年天命的限制,倒是有意办法。 当时,师父提到的是,有重生之命的人,想来当时,大家都觉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情,但是如此看来,莫非这花都以为夏锦落是这样的人,那她大概看错了吧,三王爷宫靖可是一直关注着夏锦落,从小直到现在的,他可没有听所过有什么重生的事情。 但是,他又想到花都刚才说的这毒药中了已经有三十几年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夏锦落一眼疑惑的看着三王爷宫靖,三王爷宫靖也是满脸困惑的看着她,只是两人所疑惑的事情不一样罢了。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师哥商量一下,希望师哥可以应允?”花都看着三王爷宫靖,表情难得的正经。 “说!”三王爷眉头微蹙,不知道这丫头又出什么鬼主意? “我要留在京畿城,然后我要收她当我的徒弟。”花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出这么一句,而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准反对,反对也无效。” 此话一出,将两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花都湖这又是打得社么注意。 夏锦落此时,也在想,这花都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她很快分清了形势。 首先,这花都必定不是要自己的命,因为自己的命也是她救得。 那这样看来,莫非她刚才说的是真的,日后真的有自己能帮得到她地方? 想到这里,她看向三王爷宫靖,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虽然三王爷宫靖也想不明白,但是,他能知道这花都,既然救了夏锦落的命,就定然不会再害他,况且花都做事也不是会拐弯的人,若是她想要害夏锦落,怕是就直接上手了。如此说来,花都要手夏锦落为途,对夏锦落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 想到这里,他朝夏锦落点了点头。 夏锦落,这才对花都说道。 “哦,那我们就择日行拜师礼吧!” 既然要拜师,这拜师礼自然是少不了的。 花都听到之里,一阵皱眉,整张脸都皱成抹布。 她可是知道他们阴山派的拜师传统,你说拜师,为了表示徒弟的诚意让徒弟吃斋就行,还得让她这个师傅吃斋一月,你想啊,阴山派那么大名气,一年里头,得有多少拜师的,一拜师,她就得吃斋,想到都想吐,天天吃草叶子,跟兔子似的。 现在这个夏锦落又要行拜师礼,好不容易淘出来可以任意吃了呃,这夏锦落不是找她事么。 “呵呵,拜师礼,自然是不用了,你给我行三个拜师头行了。” 花都呵呵笑着说道。 三王爷宫靖自然是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拒绝拜师礼。这个师妹,永远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真怕她那天遭了小人的陷害。 当下,夏锦落二话没说,下床给花都行了三个拜师头,这样收徒就成了事实。 只是这样一来,她跟三王爷宫靖的关系貌似有些奇怪,难不成见面了还要喊师叔?想想就好笑。 “来,好徒弟,快来叫师叔。” 三王爷宫靖一听满脸黑线,他怎么没想到这件事情呢。 “免!” 一阵无语,本来还想让夏锦落叫自己宫靖呢,现在看来这计划又泡汤了。 看着两个小女人,一副玩的开心的样子,他默默的退了出去,看来自己果然是年纪大了。 花都是这样计划的,为了掩人耳目,又方便与夏锦落跟着她学习,她决定把自己打扮成夏锦落的丫环,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夏锦落在吃上不能亏待她,若是她吃不好了,这徒弟就不教了。 夏锦落当然没有意见,当下满心欢喜的接受这个师傅丫环。 但是,问题来了,这花都刚刚得罪了苏雪倩,如若被她知道了,她岂不是很惨。 花都当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拍了拍夏锦落的肩膀说道。 “放心好了,看我的。” 说着,花都出去一趟,一刻钟的功夫回来,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夏锦落根本没有认出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太神奇了。”夏锦落绕着花都转了几圈,惊呼道。 “那是,所以你拜我为师啊,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的学啊!不准辱没了为师的名声。” 话说,这花都怎么地这般为徒弟照相起来了?事实上,她是指着到了那个时间,让她多出力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当天傍晚的时候,夏锦落带着怜心和新收来的丫环巧巧就回到将军府中了。 夏青松问起的时候,夏锦落就说是出去的时候,失足落水,刚好被巧巧的家人所救,昏迷了几日,昨日才醒来,怕爹和娘亲担心,就赶紧王府中赶了。 夏锦落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苏雪倩,心中纳闷便问道,“爹,我娘亲呢?” 夏青松,冷冷的说道,“你娘亲这几日身体不舒服,不要去打扰她了。” “哦。” 夏锦落心里自然是知道苏雪倩怎么不舒服的。 据她师父说,她当时不仅把苏雪倩打了,还给她放了点药,此时怕正是被这药性所苦吧。 他们回到锦华苑,收拾了一番,看来自己不再家的这段时间,这些下人就当不会来了一番,不仅院落房间没有人打扫的痕迹,就连房间好像都被人鸠占鹊巢了呢,看来这群下人还真是大胆。 她曾经也试着把人都换掉过,但是很快她发现有些力量不是她能抗衡的,因为她新照进的那些人,都已经纷纷因各种原因死掉了。她每死一个丫环,就会很快有人送进来一个丫环,那速度快的。 到了后来的时候,她干脆放弃了,她也不想再看见有人因她而死。 但是,自从花都来到府里就不一样了,她看人很有灵性,一下子就已经看出了这府中的下人所想。 当时,夏锦落就觉得很奇怪,但是花都却说,她会一种秘术,可看透人心中所想。 读心术? 狠毒 世间难道真有这种东西吗? 夏锦落发现自从碰到了花都,事情进展的顺利多了。 当然了最大的痛苦就是,每日晚上,夏锦落要拿出两个时辰的时间来练武功,看来当初她跟怜心一起学武功的时候,那根本就是在玩乐。 “啪!” 又是一尺子,打在了夏锦落的身上。 师父花都那是真打啊,现在他的身上纵横交错的都是一些伤痕。 好在三王爷之前警告过花都,可以教她,但不准让她受伤,花都才一边严厉教导自己,一边给自己配制各种药帮自己调养身体,饶是如此,她每次洗澡时还是痛得几乎落泪。 怜心每次都会心疼的掉眼泪。她知道那种辛苦,当年她很小的时候开始练武功,也是这般练法。 那时候,是暗一教她武功,暗一为了她能留在三王爷宫靖身边,可是下了狠劲了。 因为当时三王爷不想让怜心留在身边,毕竟是女儿之身,况且还什么武功都不会。 暗一当时看怜心可怜,又见她天天求王爷求得肝肠寸断的,才主动要求要教怜心武功,但是学武功苦啊,况且必须让三王爷看到她进步飞速才有可能让怜心留下。 他们那个时候天天通宵通宵的练武功,每次连线睡着了,暗一都是用胳膊粗细的棍子将她打醒。 到后来的时候,她整个身上都已经被打木了,感觉不到疼痛,没想到这竟然也给她自己添了一想本事,就是在打斗中特别的耐打。 当三王爷说允许她留下来的时候,她当时没哟哭,暗一却哭了。 “怜心,你又哭什么?” 夏锦落听到身后正在为自己洗身子的怜心哭的一抽一抽的,轻声问道。 “没事,小姐,奴婢只是心疼你,也想到了自己以前学武功的事情。” 夏锦落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她此时也理解,怜心的不容易了。 “怎么那么慢?” 此时,花都的声音在外面陡然响起。 她还等着让夏锦落练轻功呢,这可是最好的逃生方式,向她徒弟这么差的资质,也只有让她先把轻功练好了,这样起码还能保个命。 近来她的生活过的也是很充实啊。 白天,就跟那些个下人斗,晚上的时候,就教夏锦落武功。 只是这夏锦落的资质真是差的很,想当年她学武功那可是飞速啊。 三王爷宫靖此时打了一个喷嚏。 当年,这花都晕倒在阴山派的门口,师父仁慈便将她养在阴山派中,这阴山派原本是没有女子的,但是花都醒来的时候,师父发现这女娃竟然是练武奇才,便将其收归门下。 但是,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这花都用了一年的时间,就突破了精气十级。 而三王爷宫靖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到五级而已,师父也只是到精气九级。 当时,花都的事情震惊了整个阴山派。 夏锦落用了半年的时间,晋升到精气一级,已经算是有资质的了。 这一日,花都又开始跟下人们斗了。 “那个,叫什么莲花的,你过来。” 近来这些下人都纷纷吃过花都的苦头,所以见到她就跟见到瘟神似的。 大家见到莲花被这女瘟神盯上,都一阵寒颤。 当然了,这花都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每次都有铁证。 便见花都拿着手中的茶碗问道,“你又给我下毒了?” 呵呵!竟然敢给花都下毒,不是找死吗? 且不是花都能闻得出时间所有的毒,就单单这百毒不侵的身子,任何毒也都是无计可施啊。 “过来,把它喝下去!” 花都一阵怒喝。 夏锦落的狠毒跟花都的狠毒可是大巫见小巫啊。 花都最大的狠毒之处就在于,她对活的生命没有任何的敬畏之感。 而是,当她觉着这个人该死的时候,就好不心软,根本不需要经的任何人的允许,就好像她便是这天地间的裁决似的。 那丫鬟看了一眼夏锦落,那眼神充满祈求。 此时,夏锦落正坐在花都的旁边。 这莲花,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七王爷的人,跟她倒是没有太多的敌意。 “喝!” 夏锦落刚要开口,花都一声吼,吓了她一跳,她便无可奈何的朝他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没有办法。 最终这丫环果然喝下去了。 当然,不是自愿喝的,花都点兵似的指了两个人把药给莲花灌下去的。 不知道她给花都下得是什么毒药,总之毒性特别的霸道,喝进去只消眨眼的功夫就死掉了。 夏锦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但是花都却并没有任何的奇怪之色,似乎她原本就知道这毒药的药性。 接着,她拿出一个装着粉末的小瓶子,倒在了莲花的身上,立时,一个大大的人,便成了一滩水,什么都不见了。 这时,不止下人们,吓得一个冷战,就连夏锦落也吓得只打冷战。 纵然自己之前也是知道自己师傅的厉害,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有这般本事。 但是,那怜心果然是该死,如若不是花都能分得清所有的额毒,那这死了的人恐怕已经是花都了。 同时,这件事情,也给府里的下人下了一个警示,以后要是谁敢在府中有何不轨的想法,那么他们的下场就跟他是一样的。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手下,要呆在这里,可以,但是不要想着耍花样,给自己的主子通风报信的,那么下场跟这个什么莲花是一样的!” 花都做惯了阴山派的掌门人,此话一出,竟然是颇有气势。 其他下人听了以后,果然都老实了,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总归还是有人要出来挑事的,况且,这日子过得太过平淡,也没意思不是。 “小姐,大小姐来了。” 这日,夏锦落正在拿着花都给她的一个医药书看的昏昏欲睡,见怜心匆匆来报。 夏锦凤来了? 夏锦落放下手中那本枯燥乏味的书,眼底闪过点点星芒,夏锦凤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无事她绝对不会来找自己。 看来,今日又有一出好戏了! “你去把我师父叫出来跟他说大小姐来了。”夏锦落吩咐怜心去把花都找来。 “好嘞!” 怜心当下去叫花都,以为是要让花都给出气。 但是,夏锦落接下来却说。 “你跟师父说,让她不要插手,看戏就行了。” 嘎? 怜心一愣,倒是也毫无迟疑的想着花都的房间走去。 “姐姐,今日怎地来了?” 夏锦落一眼看见夏锦凤穿的花枝招展的过来了。 “哦,七王爷给我下了帖子,让我到七王爷府小叙,不知道给妹妹下帖子了没有?” 哦! 夏锦落心下了然,看来是过来显摆来着。 看着夏锦凤那副胜利者的姿态,夏锦落突然想,若是夏锦凤知道不久后,她命定的夫婿六王爷即将归来,而她又因夏锦落的缘故对七王爷动情,却又不得已要嫁给六王爷,相比届时会非常精彩。 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她再添上一把火,让她对七王爷的爱慕更深才好。 思及此,夏锦落立时耷拉脸伤心的说道,“没有。” “姐姐,带着我去可好?”夏锦落立马眼中带着几分祈求的看着夏锦凤道。 这时,花都也过来了,一见这架势,也怪怪的站在了一旁。 夏锦凤一边使劲甩着粘到自己身上的夏锦落,一边带着几分冷嘲的高声喝到,“你把我的衣服弄皱了,看我不打死你个贱蹄子。” 听到这里,夏锦落猛地松开夏锦凤,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就弄皱姐姐的衣服,姐姐竟然这般狠心。” 一边往边上走,但是地上刚好有一个突出的石头,她一个站不稳,便往夏锦凤身上扑去。 “哎——夏锦凤你——” 话还没说完,两人齐齐往地上甩去,当然了夏锦凤刚好做了垫脚石。 夏锦落四脚八叉的摔在夏锦凤的身上,看着夏锦凤疼的脸都抽抽了。 眼角的余光看到夏锦凤的一个丫环悄悄的出去了。 夏锦落一阵冷笑,等的就是你这一招。 幺蛾子 待那人出去之后,夏锦落拍拍手,站了起来,当然站起来之前还不忘蹂躏一下,夏锦凤胸脯上肉肉最多的地方。 “小贱人,等会让娘亲来收拾你个贱蹄子。” 夏锦凤,一边由着身边的丫环将她扶起来,一边骂道。 这时,一阵慌慌忙忙的脚步声传来。 啧啧,这速度…… 夏锦落意有所指的看向花都,对她使了个眼色。 花都这才知道,原来重头戏是在后面,这几日她一直找机会想在见见这个将军府夫人,但是奈何这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己又不能硬闯,倒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可没想到,现如今这将军夫人倒是被她的好徒儿用这样的方式找了出来,果真不愧是她看中的徒弟,就是聪明!哈哈哈哈……花都心中得意大笑。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苏雪倩带着丫鬟急冲冲的来到夏锦落的锦华苑。 看见苏雪倩的时候,夏锦落楞了一下。 她娘亲竟然戴着面巾? 据夏锦落所知,她娘亲极为在乎颜面,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娘亲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夏锦落装作不知的抓着苏雪倩的胳膊。 花都凑着这当口,上前凑近了苏雪倩。 夏锦落又趁着扶住苏雪倩的机会,暗地里探了一下苏雪倩的脉象。 顿时,眉头微蹙。 苏雪倩体内并无明显中毒迹象,只是脉象有些奇怪而已,这与花都所言有所出入啊? 苏雪倩也是一惊,连忙把手抽回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把脉了?虽然刚才她掩饰的很好,但是那熟悉的手法她还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她一把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夏锦落,生气的怒喝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堂堂将军府嫡出小姐,竟像个市井泼妇般破口大骂,你们还真是给我长脸啊!”苏雪倩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主要落到夏锦凤身上。 凤儿现在是越来越不争气了,现在这么大点事情,就非要请自己出面帮她处理,日后岂能成大事? 如果她一直这样的话,日后她怎敢将别的大事交给她去做? 被苏雪倩冷漠的眼神下了一跳,夏锦凤心中一惊。 娘亲不是最疼自己了么,怎么会拿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呢? 难道娘亲不喜欢自己了吗? 苏雪倩因为被夏锦落探了脉,心中一阵气愤,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夏锦落面前败了下风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思及此,苏雪倩觉得对夏锦落的计划需要更改一下,便不想多呆,将夏锦落怒斥一顿,带着夏锦凤傲然离开。 而且夏锦落那丫头身边似乎有什么高人相助,自己的计划几番被打乱,绝非偶然。 虽然她没有出门,但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锦华苑的事情,近来,她自己安排进去的人,也从来没有给自己送过信儿,看来要找时间问一下了,必然是在锦华苑受到了什么束缚,单单是靠夏锦落的力量,她觉得夏锦落现在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如此看来,这锦华苑自然是有高人了。 苏雪倩忽然觉得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此时,夏锦落正在跟花都说自己方才探到苏雪倩脉象一事。 花都听了夏锦落对脉象的描述以后,沉思了一下。 “这苏雪倩定然也是中了慢性毒药的,但是很显然,是近期才中的,跟你身上的毒液不是同一种。她手里有一些解药,但是这个解药却只能够缓解,并不能压制,看来是有人想要通过这个东西来控制她!” 夏锦落心中一惊,莫非是七王爷,那天她可是见到苏雪倩去找过七王爷。 但是,想到这里,她亚欧摇了摇头。 好像七王爷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相反还一直在帮助他。 这样解释不通啊,因为苏雪倩可是步步紧逼的想要她的命,若真是七王爷,岂不前后矛盾? “你可是对什么人有威胁?” 威胁?夏锦落听到花都的话,陷入了沉思。 若说是威胁,那大概是夏锦凤?但是夏锦凤是嫡亲,她也非庶出。若非夏锦凤处处针对想害她,她也不会起心反抗,可以说自己是被夏锦凤一步步逼上这一步。 况且,她跟夏锦凤,本就是双生姐妹,如果是亲生母亲的话,那么不可能只对一个女儿好,却对另一个女儿如此心狠。 那苏雪倩究竟想要什么呢? 想得到这里,夏锦落觉得,也许能从七王爷哪里得到一些消息。 “师傅,我想有一个人也许能知道一些关于我娘亲的事情。” 此时,花都正坐在亭子中,吃着夏锦落特意让人买回来的酥糕,对于夏锦落的事情,她心中也有一些打算。但是,毕竟她了解的太少了,很多事情她还需要调查之后,才能知道。 况且她的靖哥哥那里还需要她来做一些事情。 听到夏锦落说的七王爷府上也许能知道这件事情,她心中一喜,刚好,三王爷宫靖也需要对七王爷做一些调查。 于是,跟夏锦落商议了一番,准备去拜访七王爷府。 现在朝中的形势,看起来明朗,实则暗藏玄机。 虽然太子是名义上的顺位继承人,但是朝中除了太子以外,觊觎皇位的还有七王爷、六王爷、五王爷。 其中明显以七王爷的呼声更高一些。 但是七王爷为人心机很重,六王爷为人阴险狠毒,五王爷倒是忠厚一些,但是背后的也颇有实力。 三王爷的真实实力,没有知道,但是大家却知道他无意于皇位,所以对于三王爷,其他的几个王爷倒是都比较尊重,因为到了最后的时候,很有可能三王爷帮助谁,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其他几位王爷,在平日里总有有意无意的拉拢三王爷。 但是三王爷,貌似谁都帮,只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其中,七王爷跟三王爷的关系相对近一些,因为小的时候,关系就比较好。但是三王爷早就发现,七王爷早就不是小时候的七王爷了,而且也不再相信他了。 既然夏锦落跟七王爷是以盟友的关系出现,那么夏锦落去拜访七王爷的事情,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果然,这日中午,夏锦落去七王爷府上,开们的是管家马顺,看到来人是夏锦落时,便直接说,先去通报一下王爷。 等了大约一刻钟,马顺出来将夏锦落,和她的两个丫环,巧巧和怜心迎进了府中。 “夏二小姐,多日不见啊!” 七王爷在王府前院站着,看着夏锦落和她的两个丫环。 当然了,他也没有放过,夏锦落多了一个丫环的事情。 因为他放在夏锦落府中的眼线据说正是被府上的一个丫环所杀。 他若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有些面生的巧巧。 发现她的面目竟然是做的。 那么这样说来,就这个人不便以真面目出现了?之所以不能以真面目出现那么说明肯定是有人认识她的。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京畿城中的人,他想了一遍,好像能跟夏锦落走到一起的也就他了,其他人谁还敢跟将军夫人作对,来结识夏锦落呢。 想到这里,七王爷越发的好奇了,这个人大概不是京畿城内的人,但是京畿城中还有人认识他,甚至还跟她有结怨。 虽然她遮住了她原本的面目,但是终究是一个女子,能让夏锦落这个心思深沉却又能很好伪装自己的女子看中的人,岂是常人? 想到这里,他想出一个主意,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来,那么总要满足他的好奇心吧。 七王爷吃瘪 下人上了茶,两人坐定,怜心和巧巧在一旁站着。 其实,夏锦落从一开始,就看到七王爷对花都化身的巧巧有几分注意了,那么让他看看倒也无妨,况且七王爷跟花都倒是确实有些过节呢。 想到这里,夏锦落直接说道。 “七王爷,可是对我身边这个丫头感兴趣?” 七王爷没想到夏锦落会直截了当的问,当下笑呵呵的说道。 “夏姑娘果然直爽,本王的这点心思看来是被夏姑娘的看得清楚了。” 夏锦落淡淡一笑,从以及门就盯着花都看,她能不知道? 如果是花都原本的面目也就罢了,但是花都打扮成一个丫环,还不如怜心好看。 “但是呢,想知道可以,我有一个条件来作为交换” 夏锦落说道。 “交换?” 七王爷呵呵一笑,其实他想的是,如果他想看,难道还能有人拦着不成,虽然那怜心是有些武功,但是跟他相比,却不是一个级别的。 想到这里,他淡笑不语。 夏锦落一下看出了七王爷的心思。 “七王爷可是觉得凭借自己的能力足以用武力逼迫?”说到这里,夏锦落竟露出一抹明艳的笑意。 直笑的七王爷有些莫名其妙。 “巧巧,七王爷如此看重你,你还不出来给七王爷表演几招?” 夏锦落话音刚落,七王爷宫逸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一下子蹲坐在地上,臀下的椅子竟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一团渣。 他大吃一惊,这等本事可不是一般能人有的。 他七王爷在京畿城中也说武功也是能排的上名的,但是这丫头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想不到内功竟然如此深厚。 到现为止,他都没有想清楚,这丫环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招数,人家都把他给放倒了,而且还是以内力为之。 夏锦落看到七王爷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不禁有些想笑。 但是,又不敢笑,忍俊不禁的样子颇为美艳。 她其实只是说让花都让三王爷见识见识,并未让她把七王爷放倒,这万一把七王爷给惹恼了,她还怎么从七王爷口里的信儿啊? 七王爷脸色黑沉的让人给他重新搬了凳子。 “怎么样七王爷可是已经想好了?”夏锦落问道。 七王爷看了一眼花都,点了点头,脸色还阴沉着,“说吧,你想做什么?” “对于我娘亲,你知道些什么?” 夏锦落开门见山的问道。 七王爷显然没有想到夏锦落会问她这个问题,他整个人顿了一下。 然后才缓缓看着她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夏锦落眉头一皱,她没想到七王爷竟然会这样回答她。 但是,她仍旧不甘心。 “可否多少透漏一点呢?聪明如七王爷,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夏锦落知道,七王爷这么说就意味着他一定知道什么,只是不能说,或是不想说而已。 而她要做的,就是给七王爷足够的利益,让他甘心把事情告诉自己。 看着夏锦落做出那个手势,七王爷一愣,盯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震惊! 她竟懂得六哥暗卫间的传讯手势,那是否代表,她还能给自己带来更多惊喜呢? 思及此,七王爷眼底闪过一道寒光,犹豫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缓缓说出一句话:“她跟宫里有关。” 虽然七王爷说的含糊不清,但是,夏锦落却已经推测了一个大概。 既然七王爷是说苏雪倩是皇宫里的人,那么很有可能,这苏雪倩是皇上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她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苏雪倩是皇上的人,而且好像这也不是太过保密的事情。那他的父亲夏青松到底知不知道。 如果知道,那他又是报了怎么样的心境将苏雪倩留在身边的? “该你说了。” 七王爷并没哟给夏锦落多少思考的时间。 但是夏锦落在想,这样的交换到底是否公平。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花都。 花都想了想向夏锦落点了点头。 “好!” 总之算是有了一点眉目,既然七王爷不想说,估计也不能从他口中得出太多的消息。 但是,花都可没想着把自己的面目给七王爷看,只是示意让夏锦落公诉她的身份。 夏锦落很快会了意。 “那七王爷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这个丫环的身份了。她是七王爷的师妹,花都,我想王爷应该在京畿城内,也听过她的名声吧。至于另外一件事,七王爷日后定会知道。”夏锦落说了花都的身份,却止口不提自己为何懂六王爷暗卫传讯手势一事。 七王爷皱眉,想开口追问,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 倒是盯着花都化身的巧巧微微蹙眉。 她就是花都?三哥的师妹,那个成天无事生非的小魔女? 前几天,不刚刚把他的一个表弟,李双给打了一顿。 “花姑娘面目不可示人么?” 听到这里,夏锦落和花都面面相觑了一下,看来七王爷是对夏锦落不说那件事表达不满啊! “那好,我还有个问题,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绝对对七王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 听到夏锦落的话,七王爷的脸色一沉。 知道这夏锦落肯定事想到了什么,不然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来。 “我现在的娘亲是不是我真正的娘亲?” 七王爷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显然这个问题,他根本不会跟夏锦落说的。 但是,夏锦落也从这里面听出了一些端倪,不过接下来的需要自己去调查罢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能告诉七王爷也已经跟七王爷说了,那我们就告辞了。期待下一次合作” 说着,夏锦落带着花都和怜心就离开了。 七王爷在后面气的咬牙切齿的。 回去途中,夏锦落很快理清了所有的思路。 现在他们能把握的就是,苏雪倩是皇宫的人,苏雪倩很有很可能并不是她真正的娘亲。 他们现在需要调查清楚的是,苏雪倩到底是来做什么。 那么她梦中的场景就很有可能是真实的了,因为在梦境中她的娘亲对她那么好,而现实中的娘亲跟梦中的却显然是不一样的。 那么如果这个不是她真正的娘亲,那么她真正的娘亲到底在哪里。 想到这里,她不禁攥紧了拳头 因为她想到一种可能,就是她真正的娘亲很可能早就不在人世间了,而是被他人给害了。 一想到这个问题,夏锦落就开始变得全身发冷。 很快他们回到了府中。 既然要做这么深入的调查的话,那么他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在将军府中站稳脚跟,站稳脚跟的第一步就是有自己的势力。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财产,也不过是只有落雁阁一处而已,显然这是远远不够的。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直闷闷不乐的想要找找一个赚钱的方法,但是,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赚钱方式。 这天夏锦落正在闷闷不乐中。 “你怎么了,这几天情绪似乎很不正常,是否身子不舒坦?”花都皱着眉头问道,还伸手为夜柒柒号脉。 夏锦落抬头看了看花都。 闷闷的向她说了这几天正在想的一些事情。 计划离府 她必须要在将军府中站稳脚跟,而她现在只不过有了一个落雁阁而已,其让他一所有,按照现在的速度的话那恐怕她什么都做不了! 听到这里,花都笑了笑说道:“就这么点事情?这还不好说?” 夏锦落以为她要提出什么好的建议,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师父,有什么好的注意?” “呵呵,为师给你就行了。为师有的是钱,有的是金库。”花都一副为师很有钱的架势对夏锦落说道。 夏锦落一脸黑线,她撇撇嘴,表示很不屑。 “谁稀罕师父的钱!”跟花都,夏锦落也少了最初的拘束,而是像朋友般很是自然的相处。 “跟为师有什么好客气的,我正愁钱花不完呢,你是我徒弟,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 花都笑嘻嘻的说道。 但是,夏锦落可不是这么想的,前世的时候,为什么他会过的这么惨,不就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吗?而自己的懦弱是怎么养成的?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太过于依靠别人和相信别人了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有些伤感了。 “师父,我是不会用任何人的钱的,我自己会挣。” 当然了,关于落雁阁吗,那不过是三王爷宫靖跟自己合作的一个条件罢了,她将来必会将更多的利益还给他。 好吧,有的时候,她的脸皮也是很厚的。 但是那是她变强的基本需求,如果没有落雁阁,仅凭她一双手,要何年何月才能达到目的? “哎?我想起来一个。” 花都突然说道。 “真的吗?” 夏锦落一脸欣喜的看着她。 原来花都想到的赚钱的方式就是挖金矿。 她们阴山派之所以这么富有正是因为自己的师父,当年开发了挖金矿,但是这一条路要走的话,跟朝廷的关系自然就会密切一些。 这也就是当时他师父会手三王爷宫靖为徒弟的原因,当然了并不是只是因为这一条原因,因为毕竟三王爷宫靖的身体条件还是很好的。 听到这里,夏锦落脑子一亮。 这果然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呢。 但是,这要如何从头开始呢? 不如就从师父身上先开刀吧?反正她自己也说了,师徒二人,不用分那么清楚。 想都这里,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师父,徒弟最近练功练貌似不是很好啊……” 夏锦落一边说着,一边讨好的将刚买的酥糕给了花都,自己每回买了酥糕都要给师父吃,自己根本一点都吃不着,就连这次也是一点不剩的都给师父拿出来了。 “好,容师父想一想。” 花都当然知道这夏锦落指的什么主意。 她吃着酥糕笑得很开心,就是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 夏锦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酥糕,又一点不剩的到了师父的最里面,心里面那个憋屈啊,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面憋着。 “要不,你收拾一下跟为师上阴山吧?” 花都吃完之后,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把夏锦落吓了一跳,她要挖金矿,这师父让他上阴山做声么。 “到了阴山我会告诉你怎么考察当地的金矿情况,也会让你看看我的金矿事业,这样的话,就能充分了解了。至于最终你要不要做这个金矿,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师父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夏锦落一听啊,师父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呢,让她上阴山,这未免太…… 况且她的爹娘,也未必能答应啊。 这得想一个妙计才行。 但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爹娘放心她离开呢? “师父,我能找什么理由去阴山呢,而且还是一去去这么长时间?” 花都一听,顿时也觉得苦恼,这个徒弟也是一个爹不疼娘不亲的孩子,偏生家里还看得严,要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那么长时间,几乎不可能。 看来只有出动三王爷了。 果然他们几人一起密谋了一下,这件事情就顺理成章啊。 这日,夏青松刚从朝中回来,便听见吴管家说道:“将军,三王爷来了。” 夏青松一愣,而后赶紧吩咐吴管家,道,“快去好生招待,可不能怠慢了三王爷。” 吴管家应了一声,小跑着往大门处去。夏青松跟在吴管家后面,虽是在走路,可那步伐却是加快的。 来到门口时,三王爷已经进来了。夏青松和吴管家连忙朝三王爷行礼。 三王爷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看了夏青松一眼,道,“免礼!” 随之,三王爷身后的属下就推着三王爷坐着的轮椅走了过去。 夏青松在后面跟随着,吴管家早已被他吩咐去做事了。 夏青松将三王爷请进屋内。 下人早已上了茶。夏青松见三王爷浅尝了一口茶之后才开了口:“不知三王爷今日来所为何事?” 三王爷倒不着急回答,一脸悠闲地看着夏青松。 夏青松喝了一口茶以掩饰尴尬。 看着夏青松放下茶杯,三王爷才开口:“本王此次前来自然是想看将军是否安好。将军不介意本王在府中住几日吧?” 夏青松一愣,不懂三王爷此举何意?不过三王爷既然都开了尊口,也容不得他拒绝,连忙笑道:“不介意,不介意。”然后唤来管家为三王爷安排院子,自己还亲自为三王爷带路。 转过了一个街角,夏青松连忙停了下来问道,“王爷,这就是下官给您安排的地方,不知三王爷意下如何?” 三王爷观察着四周,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淡淡应道,“不错。” “那三王爷先休息,下官告辞,不打扰三王爷休息便先下去了。”见三王爷点头,夏青松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寒暄了几句才离开。 然而三王爷去到夏青松给他安排的院子,还未来得及观察这个院子的环境,就看见了跃墙而来的花都和夏锦落。花都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地坐着,夏锦落倒是坐的挺正式的。三王爷淡定地越过她们。 花都一见三王爷就围着三王爷问:“怎么样?怎么样?” 三王爷面对着夏锦落和花都:“我可没说过要帮你们。”说完就自己动手滚动轮椅往里走。 夏锦落有些错愕。花都早已咋呼的大声叫嚷起来:“什么叫你没说过要帮我们?诶,你干什么去?” 书童笑着朝夏锦落和花都解释:“王爷既然答应过二位,那就一定会办到,只是如今王爷有事要办,可能得请二位等一下了。” 夏锦落有些无语。 花都则一脸的郁闷。夏锦落拉起花都,一路将花都拖回了自己苑中。 夏锦落耐心地望着花都说:“师父,多等一也不会怎么样啊。” 花都抬头:“你倒是好耐心。” 夏锦落想着这一系列地与三王爷接触下来,发现三王爷这个人不仅诡异而且脾气还阴晴不定的,真想不出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接下来的日子,夏锦落与花都自是无聊。于是夏锦落带着花都在街市上逛了一整天。 夏锦落自幼在这里生长,自然没有花都那么好的性质。一路上,花都对什么都感兴趣。回到府中时,都快傍晚了。 夏锦落不知道三王爷办事究竟要多久,这几天也不敢放松。日日都在连着花都交给她的武功。 就这样子等了三天,三天之后,书童来到夏锦落苑中,说明三王爷好办的事已经好了,计划现在可以执行了。 这一日刚好是三王爷要离开将军府的日子。 夏青松为三王爷准备了家宴,为三王爷送行。这次参加的人不多,也就夏青松,三王爷,夏锦落与夏锦凤几人。 而夏锦落的计划就是在家宴上进行。 挖金矿 天刚黑,花都就跑来夏锦落的身边,看着夏锦落打扮成一个美人,笑得很得意的对夏锦落说道,“这一次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夏锦落点点头,表示明白。 花都摊了摊手:“那就去吧。” 夏锦落到的时候,夏锦凤与夏青松都已经到了。如今就只等着三王爷了。 许久之后,三王爷才姗姗来迟。 三王爷一落座之后,夏锦凤就开始献起了殷勤。为三王爷夹东夹西。 看的夏锦落有些无奈,看来三王爷虽然摔断了腿,但来讨好他的依旧不少。 席间,夏锦落见如今气氛正合适,于是开口了:“爹爹,如今娘亲不在,锦落想着娘亲一人在佛堂有些孤单,锦落想陪着娘亲,不知爹爹是否同意?” 夏青松放下筷子,有些迟疑:“这……” 三王爷恰到好处地开了口:“想来夏小姐与另母定是母女情深。” 夏青松碍于三王爷在此,只能将这母女情深做实:“既然如此,那锦落便去吧。” 夏锦落笑笑,知道计划成功了:“谢谢爹爹。” 一旁地夏锦凤看得眼红,她想三王爷如此定是对夏锦落有好感了。于是接下来,夏锦凤比之前有过之而不及,就差点亲自将饭菜送到三王爷嘴里了。 又一次夏锦凤将菜夹到三王爷碗里时,三王爷说话了:“多谢夏大小姐的好意,这些本王的书童自会做,就不劳夏大小姐费心了。” 夏锦凤的手停在了空中,很尴尬。 夏锦落看着夏锦凤进退不得的表情,心里很是愉快,连带着看三王爷都觉得特别顺眼。 家宴结束之后,夏锦落回到苑中,伸手拍了拍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的花都。 花都揉了揉眼睛,夏锦落说:“师父,这事已经妥了。” 听到这一句话之后,花都又趴了回去,看得夏锦落好一阵无语。 夏锦落从房里拿出一件裘衣轻轻盖在了花都身上,然后回到房中准备睡觉了。 躺在床上,夏锦落没了睡意。开始想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说与夏青松地借口是去陪娘亲,至于娘亲那边,那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三王爷自会办妥。 至今为止,夏锦落还有一点想不通,那就是三王爷为何要帮助自己? 照这几日相处下来,夏锦落发现三王爷当真是特别难伺候的一个人。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吗?好像又不是? 说他对自己有别的心思吧,自她离开落雁阁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又恢复到以前的淡漠,甚至都不正眼看自己一眼,两人之前的暧昧互动,好像都是一场梦似的! 夏锦落越想越想不通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最终终于在迷迷糊糊之间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夏锦落就与花都暗中坐上了离开将军府的马车。 出了将军府的范围后,马车就改了方向,朝阴山而行。 在马车里,夏锦落问花都:“师父,这挖金矿的事可否在路上与徒儿讲解一番。” 夏锦落问完之后,花都一脸奇怪的看着夏锦落,夏锦落有些莫名其妙。花都最后说:“到阴山再告诉你。”然后就开始睡起了觉。 太阳快落山之时,夏锦路与花都终于上了阴山。 用完了晚膳之后,花都叫来了夏锦落。 夏锦落知道花都这是要告诉自己挖金矿之事。 到了花都屋子之后,花都没瞧一眼夏锦落。直接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叠书卷,说:“这些都是关于金矿的书,你先去看一遍再说吧。” 夏锦落看着旁边那一叠金山似的书,有点郁闷,但一想到师父说的话都是要道理在先的,所以还是把它搬了回去,准备一本一本地好好看。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真不假。 夏锦落从漫山的书海中抬起头时,天已经大亮了。夏锦落伸了个懒腰,这几日奋斗下来,她已经把书都看完了。 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夏锦落此时自然是困的要死。再顾不得些什么,夏锦落连鞋子都没脱就睡在了床上。 这一觉下来,夏锦落再次睁眼时,已经到黄昏了。 夏锦落下床,桌子上已经有饭菜摆在那里了,夏锦落尝了一口,还是热的。当即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饱之后,夏锦落准备去拜访一下花都,几日没见,夏锦落都有些想她了。 待夏锦落找到花都时,花都正在后山的溪水里捕鱼。夏锦落看着也来了兴趣,学着花都样子一竹竿下去就是一条。 花都叫了起来:“徒儿,你以前学过捕鱼的吧。” 夏锦落有些奇怪:“没有啊。” 花都盯着夏锦落:“我当初捕鱼的时候,整整学了两天才捕上一条。这溪水里的鱼游得极快,不好捕。” 夏锦落听完之后尴尬地笑了笑。 花都想起了正事,问夏锦落:“看完了那些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没有?” 夏锦落摇摇头,表示自己都懂了。 花都点了点头:“那好,你可以尝试着做了。”说着,就不见了踪影。 夏锦落看着花都离去的影子,瞪着眼睛,有些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回到房间里,夏锦落就开始想着怎么实施。 挖金矿,首先先要有资本和人力。但显然,她的资本明显不够。向师父要?但之前自己说过要自己自力更生,不依靠师父。 想来想去,夏锦落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七王爷。与七王爷合作,先看看七王爷的条件,若是自己可以做到,那就如此办。 第二日清晨,花都把夏锦落摇醒,对着夏锦落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徒、儿、三、王、爷、来、了。” 夏锦落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花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大笑着离去。 花都也是个洒脱之人,既然靖哥哥不喜欢自己,那她就不会死缠着他,她花都行情还没差到那个地步,他不懂欣赏自己的好,是他的损失!况且,跟徒弟抢男人,这种有违伦常的事,她花都还不屑做。 夏锦落梳洗好出来时,三王爷正坐在院中品茶。 花都此刻不在,夏锦落朝三王爷打了声招呼:“三王爷早。”夏锦落知道自己这样有些无礼,但现在又不在宫廷之中,要这繁琐的宫规干嘛? 三王爷点了点头,示意夏锦落坐到了他的对面。 三王爷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夏锦落的眼前,夏锦落有些错愕。 三王爷开口:“既然要挖金矿,这些钱自然是不能少的。” 夏锦落将银票退了过去,表示自己不能收。 三王爷看出了夏锦落此刻所想:“你可以当作是我借你的,来日需奉还便可。”顿了顿,三王爷继续说道:“双倍。” 夏锦落自然听到了三王爷所讲的,心里在想着自己的确需要这些银票,后来想想,反正也是要奉还的,这就当作是自己用到时候双倍的价格换来的。 夏锦落收下了银票,自然没有看见三王爷嘴角悄然挂起了一抹笑。 花都此刻已经回来了。三王爷一人继续观赏着风景,花都与夏锦落则在练功。 花都用了三成的功力与夏锦落对打,渐渐,花都有些不敌了。一招过后,花都笑着看向夏锦落,夏锦落武功进步了不少。 花都走后,夏锦落独自一人在院中舞剑。刀光剑影中,夏锦落并没有注意到在后面看她舞剑的三王爷。 夏锦落停下来之后,三王爷的掌声随之而来。夏锦落皱眉往后看,三王爷正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剑。 三王爷看着夏锦落,提议道:“我们来比一场,如何?” 夏锦落应了一声,早己听说三王爷武功不赖,她早就想见识一番了。 夏锦落先出了招,一时之间,剑影飞走。两人的速度都快的让人看不清。 最后还是夏锦落输了,三王爷在五招就挑落了她的剑,十招之内就赢了她。 三王爷朝夏锦落说:“这剑法不可求快,得一步一步慢慢来。”说完,夏锦落还在品味之中,三王爷已经走开了。 之后的日子里,三王爷时常与夏锦落对打。这么几天下来,夏锦落已经有了飞快的进步。连花都与夏锦落对打的时候都需要用两成功力才行。 这些日子里,夏锦落一边练习武功,一边想着挖金矿之事。 押对宝 经过十来天的策划,夏锦落已经准备开始动工了。当夏锦落将她的想法讲给花都时,花都都不赞决口,这徒弟比起她当年,当真是有过之而不及。 三王爷给夏锦落定银票中,有一半被夏锦落用来雇佣工人,开山以及挖矿。剩下的一部分夏锦落用来在购买一些青楼以及酒馆之类的店铺。 半个月下来,城内已经有不少产业是属于夏锦落了的。青楼、酒馆是用来打探消息的,自己想要知道娘亲的事情,这是必不可少的。而其他的店铺则是来赚钱的。 夏锦落想着,这样子下去,用不了不久,自己就可以还上三王爷的银票了。 接下来的日子,夏锦落打算出去游玩顺便见识一下。其他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该负责的人都已经在岗位上了。夏锦落自然可以出来游玩。 路途中,夏锦落一路走去,经过的地方多的数不过来。夏锦落最后停在了三王府前面。打算轻工飞进去,然后吓三王爷一大跳,虽然夏锦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夏锦落和三王爷已经熟了起来。彼此之间也不咋客套。可唯一让夏锦落感觉奇怪的是三王爷会时常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她。当她终于问起三王爷时,三王爷却什么也没说。 夏锦落飞进三王爷的苑子里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书童也不在,想来是出去了。夏锦落有些失落。 坐回到马车里时,夏锦落突然想起了将军府。 夏锦落打算回去看看,而且理由也已经想好了。 当即,夏锦落立刻让人驾马往将军府去了。 临近深秋,天气也渐渐凉了起来。 夏锦落踏进将军府,立马就有人禀报了夏青松。夏青松赶过来。 夏锦落看见夏青松,俯身行了个礼,唤到:“爹爹。” 她这次离府时间很长,近三个月,眼看就要到年关,夏锦落才回来,虽然理由三王爷已经帮她安排好了,但她心里还是有些防备。 夏青松看着夏锦落,竟然有些热泪盈眶,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锦落,爹爹看着你高了,也瘦了。” 若是以前的夏锦落见到这样的场景,定会感动的不行。可如今她重生回来,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之后,再不会对这种父女之情而感动了。 况且,自己在锦华苑中生活十几年她爹也不见得想过她,怎么这次离开几个月就这么想她了?这未免太假了! 虽然夏锦落心里有些厌恶,但表面还是装作很感动的样子:“爹爹,锦落也想爹爹。” 夏青松看着夏锦落说:“外面风大,锦落,进来说吧!” 夏锦落下点了点头。 在屋里,夏青松对着夏锦落寒暄了几句,夏锦落都装成一副很感动的样子点头。 过了一会,夏青松才恋恋不舍的让夏锦落去拜访老夫人。 在路上夏锦落想得很清楚,整个夏府,若说谁能跟苏雪倩对抗,那唯有她祖母,夏老夫人。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得到老夫人的喜欢,才能在府中站住脚,让夏锦凤母女尝尝她受过的苦。 来到老夫人的苑中,老夫人如今正准备去花园散散步,在见到夏锦落之后,老夫人没了心思。 夏锦落见到老夫人之后就行礼:“孙女锦落,见过祖母。” 老夫人扶起夏锦落:“好孩子,快起来吧。”夏锦落顺势起来了。 夏锦落与老夫人坐回椅子上,老夫人立马问夏锦落:“好孩子,在外面有没有受苦?真是为难你了,为我这老婆子去庙里念经祈福那么长时间,苦了你了!” 原来,夏锦落离府的原因,便是为老夫人祈福,就连不明就里的夏青松也对夏锦落有所改观。 夏锦落摇摇头:“锦落在外边很好,是锦落不好,让祖母担心了。” 老夫人连忙说:“傻孩子,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你回来就好。”说完,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在祖母这里用午膳吧,祖母跟你讲……” 一见到夏锦落,老夫人就喋喋不休地讲了起来,而夏锦落也是微笑着听。 若是换做以前,能跟老夫人那么亲热的人唯有夏锦凤而已,夏锦落时一点边都沾不上的,可现在,坐在老夫人身旁的人却变成了自己,看来三王爷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老夫人如此自私的人,最喜欢的便是乖巧懂事又孝顺的孙女,而自己去庙中念经祈福之事,明显让老夫人非常满意,连带着对她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老夫人讲完之后才发觉自己讲了多久,有些愧疚的望向夏锦落。夏锦落脸上带着笑,很耐心的样子。 老夫人握着夏锦落的手站了起来,吩咐人传膳。 一顿饭下来,老夫人一直关心着夏锦落。用完膳之后,夏锦落宣称自己有事,才从老夫人处走了出来。 在路上,夏锦落迎面就碰上了夏锦凤。 夏锦凤看见夏锦落就开始嘲讽她:“哟,怎么这么早妹妹就回来了,怎么妹妹不死在那啊?” 夏锦落没有理夏锦凤,权当是一条疯狗在叫,自己不用管她就是。于是夏锦落径直走了过去。 夏锦凤见夏锦落要走,立马挡在了前面。 夏锦落见夏锦凤依旧不罢休,有些无奈:“姐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好狗不挡道?” 夏锦凤一听这话,火了起来:“你!你竟敢说我是狗!” 夏锦落见夏锦凤这没完没了的架势,一阵头疼,绕开夏锦凤之后,夏锦落赶紧往前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夏锦落无聊,想起了现在的局面。 虽然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些势力,但是想要对付那些王爷贵妃却还是根本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让自己的势力能与王爷相抗衡时,才能为前世的自己报仇。 金矿之事现在也已经稳定了下来。想还之前向三王爷借的钱,现在已经是易如反掌了。现在自己应该勤加练习武功,这样来日自己才不会输。 想好了这些事之后,夏锦落看着窗外,有些游神。现在的自己和以前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了。也对,如果不这样,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一个下午过去了。 用完晚膳之后,夏锦落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是明天走呢,还是过几天再走好?思来想去,夏锦落决定过几天再走。 回到了这个大院子,剩下的又都是一些勾心斗角了,夏锦落想。但既然自己回来了,就不可能会输。 迷迷糊糊之间,夏锦落睡了过去。 而此时地夏锦凤则在筹备着该如何陷害夏锦落好。自己没有了点子,夏锦凤叫来了丫鬟知画帮自己的一起想。 突然,知画眼睛一亮:“小姐,奴婢知道该用什么办法了。” 夏锦凤看了一眼知画,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 “哦?” “怎么的呢,你倒是说来听听,说的好有赏。” 夏锦凤说道。 知画满脸惊喜的点点头,凑到夏锦凤的耳边说了一番话。 听完知画的话,夏锦落眼睛一亮,笑得很是开怀,“恩恩,有你的,算你聪明,赏十两纹银。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准提起,连夫人那边都不能提起,否则谁也保不住你,知道吗?” 下毒 夏锦凤没有在自己的闺房里老老实实的睡觉,而是来到了夏锦落的房间外,用纤细的手指戳了一下窗户纸,屋里的蜡烛还没熄灭,只见夏锦落坐在床榻边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书。 “这个小贱人,这么晚都没睡,这是干什么呢?”夏锦凤自言自语看的更加投入,正巧被路过的花都看了个真切,这个夏锦凤不睡觉在这偷窥什么呢?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夏锦凤的身边。 此时的夏锦凤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夏锦落一个人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逐渐逼近的花都。 “啊!!!!!!”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另一声惨叫也随之响起,被吓的惊慌失措的夏锦凤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装作一脸惊恐样子的花都。 “你这贱婢乱喊什么?” “大……大小姐,刚才有只好大好大的老鼠就在您的脚边。”花都装作一脸惊恐的样子哆哆嗦嗦的跟夏锦凤说道。 “什么?老鼠!”一听到老鼠二字,夏锦凤顾不得主子的威严,,像疯了一样逃了。 看着夏锦凤的落荒而逃,花都不禁吐了吐舌头,小小的老鼠就害怕了,真是胆小鬼。 外面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夏锦落,她赶紧穿了件风衣就跑了出来,看到花都一脸坏笑的样子站在原地。 “师傅,发生了什么?”夏锦落一脸疑惑的看着花都。 “我的好徒弟,没什么,刚才我只是看见了一只特别大的老鼠,赶走了,声音大了些,就打扰你休息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夜凉,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花都催促夏锦落进房间,夏锦落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什么也没有说,回去了房间。 成功的将夏锦落送进房间,这次就是去看看那只大老鼠了,花都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花都朝着刚才夏锦凤逃跑的方向跟去,发现,夏锦凤竟然是朝着厨房的方向去的,这么晚了她去厨房干什么?花都心生疑惑,更是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来看看她到底是打什么鬼主意。 一个飞身,花都跳上了房顶,小心翼翼地揭了几块砖瓦,察看厨房里的动静。 只见厨房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夏锦凤,一个是夏锦凤的贴身丫鬟知画。 “小姐,您怎么才来,而且您怎么弄的如此的狼狈?”看着夏锦凤灰头土脸的样子,知画不禁问道。 “别说了,本来我是想看看夏锦落那个贱人晚上究竟在房间里做什么,谁知道都怪夏锦落那个贱人身边的那个死丫头巧巧突然的窜出来,刚才说什么在我的脚边看见了老鼠,吓得我啊这顿跑。现在我这个心啊吓得还直跳呢。”夏锦凤一边抱怨一边用手捋着自己的的胸脯。 一听到巧巧这个名字,知画的脸都绿了,自从这个叫巧巧的进了门当二小姐的丫鬟之后,将军府里的下人们就像见了瘟神般,当然知画本身也是吃了这个丫头不少的苦头。听自家小姐这么一说,吓得腿直哆嗦。 “大……大小姐,那个……那个巧巧没跟来吧。”知画的声音颤抖不已,这让夏锦凤好生奇怪:“你怎么了,怎么我一说巧巧那个丫头,你就害怕成这个样子。” 一听到那个巧巧没跟来,知画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大小姐,我们继续吧。”只要那个巧巧不来搅她们的局,就什么事也没有。 花都在房顶上好奇的看着下面两个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只见不一会的功夫一阵浓郁的鸡汤味就从下面飘上来。花都仔细的嗅了嗅,什么毒也没有,不是给自家徒弟下毒,难道是个自己开小灶?不可能啊,夏锦凤堂堂一个将军的大小姐,而且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况且谁敢虐待她? 花都更加疑惑,不过她没有轻举妄动,依旧是安静的看着两个人在底下捣鼓。 终于一锅热腾腾的鸡汤出锅了,看来这个知画真是好手艺连鸡汤都做的如此香味浓郁,只见知画小心翼翼地将鸡汤端上灶台上,从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将纸包里的东西挥洒在鸡汤里。 这一次花都又嗅了嗅这鸡汤的香味,和刚才的香味并无异常,怎么回事,刚才那个知画到底是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就在花都疑惑之际,知画和夏锦凤的声音又响起。 “小姐,这是我特地去一个制毒的高人那里寻来的,此毒名叫十日散,此毒无味无色,刚开始吃下去并无异常,但是过了十日之后,就会全身生毒疮,溃烂而死。” “哈哈,这招够毒,我看那个小贱人该如何躲过。”说完带着知画扬长而去。 “原来是十日散啊,我说怎么闻不出来。”这十日散曾经花都在医书看到过,只不过没有记载该如何炼制,所以花都也没有太在意。看来现如今这知画讨到这十日散想必是一定要夏锦落死了,而且这状还特别凄惨,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花都想了想从房顶月而下,蹑手蹑脚的进了厨房,找到了刚才的那锅鸡汤,小心翼翼地取了一部分,再将剩下的鸡汤全部倒掉,重新做了一份鸡汤放在厨房里,而自己则带着那份被下了毒的鸡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得到这么珍贵的毒药,当然是要好好的研究研究才对。 黎明。 一向不愿意早起的夏锦凤今天却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光早起,而且还特地早早的来到了夏锦落的房间外敲了敲门:“妹妹,该起床了。” 已经起床穿衣的夏锦落听到夏锦凤今天一反常态的来叫自己起床,也很是奇怪,按照她的性格此时不应该是多睡一会吗?内心顿时起了疑心,不过什么也没说,反而很热情的回应道:“知道了,姐姐,妹妹这就起来。” “别忘了去正厅吃饭。”果然有阴谋,夏锦落了解夏锦凤的性格,她一向都反感与自己同桌就餐,这次怎么会一反常态,估计这次的早餐是场鸿门宴。 就在夏锦落眉头紧缩回味刚才夏锦凤说的话的时候,花都咬着个苹果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着夏锦落眉头紧缩,而且刚才她又听到刚才夏锦凤在门口叫她吃饭,立马明白了夏锦落为何眉头紧缩。 走上前去,拍拍夏锦落的肩膀:“放心吧,我的好徒儿,去吧,什么事情也没有,相信你的师傅。”花都冲着夏锦落眨了眨眼睛。 看着花都肯定的神情,夏锦落才松了一口气,带着花都去往了正厅。 单单缺少了苏雪倩,老夫人,夏青松和夏锦凤都坐在饭桌前,看着她。 跟着夏锦落身后的花都看了一下饭桌,果然饭桌上有鸡汤,花都的嘴角不禁向上扬了一下,故意挨着知画站着。 看到花都这样,夏锦落好像也明白了七八分,也坐在夏锦凤的身边,夏锦凤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和嫌恶,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席间,夏锦凤不停的给夏锦落端着鸡汤还有夹菜,脸上挂满了僵硬的笑容:“来,妹妹尝尝这个,还有这个鸡汤,特别的好喝。以前是姐姐不好,让你受了不少的苦,现如今姐姐不会了,我们还是好姐妹。” 好姐妹?哼,说的好听,若是以前的自己也就上了你的当了,感激涕零,现如今,是报仇报仇!把所有你曾经给我的都通通还给你。 夏锦落每吃一口菜之前都看花都一眼,站在知画旁边的花都总是笑着点点头,示意夏锦落那道菜能吃。 计划落败 快吃到那道鸡汤的时候,夏锦凤与知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且知画也不自觉的看向了花都,只见花都满脸笑容毫无反应,而且夏锦落也将鸡汤喝了下去,两个人的心才放了下来。 回到房间里,夏锦落还为刚才那顿饭心有余悸,她知道那是场鸿门宴,也知道那是夏锦凤特意设的局,但是看花都的反应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似的,她也象征性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是不是自己中毒了,而且花都没有发现而已。 花都坐在桌子前,自顾自的玩弄着手中的檀木手链,像个没事人似的,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夏锦落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她生怕哪天花都也会背叛了自己,重蹈上一世的惨剧。 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夏锦落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师傅,你明明知道刚才是场鸿门宴,为什么现在却如此淡定?”因为现在如此淡定的状态是根本不是花都的性格,这让夏锦落的心更加扭结在一起。 花都放下手中的檀木手链。笑脸盈盈的说道:“其实我昨天晚上就知道这是个局,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是因为要将这场戏演的好一些,故意配合一下夏锦凤那个贱人罢了。”花都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夏锦落。 果然不出所料,夏锦凤还是下了毒,幸好被花都提前发现,不然今天她难逃一劫。夏锦落心中的怒火更加浓烈,实在是欺人太甚,就算是将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你心狠也别怪我心很了。 在一旁继续玩弄着手中的檀木手链的花都看到夏锦落眼神里冒出浓浓的杀意,不禁感觉到自豪,这才是她花都的徒弟,有种! 另一边,夏锦凤和知画在房间笑得合不拢嘴,夏锦凤亲眼看见夏锦落一口一口的将那鸡汤喝干净,一想起再过十天那个贱人就永远的消失在她的眼前了,她的心里就别提多开心了。 看到自家小姐如此的开心,知画很是时机的来拍夏锦凤的马屁。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这次终于解决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以后再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嗯,是啊,这个小贱人终于可以除掉了,不过让她再多活十日,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个贱人,不过一知道那个贱人死了我的心啊就是格外的痛快。”说到这,夏锦凤不禁跳起愉悦的舞蹈来,得意忘形的样子还有旁边知画不停的溜须拍马,若是让花都看到这一幕,估计得笑得不行。 因为青楼茶馆就要竣工,夏锦落得亲自去看一下,顺便挑一些有能力的人去帮助自己管理这些青楼茶馆,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离别前,三王爷亲自来到了将军府,与夏青松一阵寒暄,待夏锦落出来的时候,看到三王爷已经来到了府上,就像以前计划好的那样,夏锦落俯身行礼:“臣女夏锦落参见三王爷殿下。” “免礼吧,既然到了夏将军府上,本王便是客,也就不必那么拘礼了。”夏锦落退到一旁。 不一会的功夫,夏锦凤也出来行礼,可是三王爷好像就跟没有看到她似的,依旧与夏青松攀谈,毫不理会侧身行礼的夏锦凤。 夏锦凤微微侧身的腰有些酸疼,但是三王爷没有说免礼,自己则不能起身,夏青松也显得十分尴尬,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夏锦凤站在那里尴尬极了,又不能动,又不好主动跟三王爷多说什么,双眼的怒火直奔向夏锦落那边。 看着夏锦凤如此狼狈的模样,夏锦落不禁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从旁边站了出来:“启禀三王爷,臣女有一事想告与王爷。” “但说无妨。” “臣女的姐姐一直在向王爷您请安,但是可能您与臣女的父亲攀谈的太过投入,没有注意到臣女的姐姐,现在估计臣女的姐姐想必已经有些腿软了。” 不卑不亢的模样,眼神里亮闪闪。 三王爷假装回头看了一下正在以行礼的姿势面对自己的夏锦凤,看着她已经满脸通红,“这真是本王的过错啊,没有注意到令千金,实在是失礼啊。快快,免礼。” 夏锦凤这才尴尬的站了起来,腿都有些酸痛了,眼神犀利看了一下夏锦落,充满怀恨的想:“我呸,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送走了三王爷,回到房间的花都躺在夏锦落的床上笑做了一团:“哈哈,你看看今天夏锦凤那个模样,没让她多收一会罪真是可惜啊。” 没错,这一切都是花都计划出来的,虽然有时候她的手段毒辣,却有时候依旧像个小女孩一般要恶搞一下别人。 “好了,别笑了,师傅,我估计你这次整她,她肯定下次还会想别的狠花招来对付咱们,咱们不得不小心一下。”夏锦落提醒她。 “哎呀,我知道了。”花都从床榻上跳下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成功的将那个什么十日散的解药给研究出来了。” “真得啊,这才几天啊,你就这么快将它研究出来了。”两个人的面前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夏锦落的身体渐渐好转,全都是多亏了花都的帮忙,她感觉现在除了怜心最值得倚靠的就是花都了,当然还有那个三王爷。 走上行程,去往京城的路虽不算遥远,却让夏锦落的心感到那么的漫长,看到在自己如今能够得到这一切,谢谢老天爷的可怜,算是给了一次后悔的几乎,让她有机会能够报仇,让他们曾将欠她的都通通还回来。 宁为蛇蝎女,不做柔弱妻。 这是她的信念,也是现在她唯一能够相信的真理,若不是这样,她的命运还会和上一世一样,被双生姐姐毁容挖眼挑断手脚筋,吃了自己亲儿的血肉,生母一碗毒药让她魂归九泉。 不,她不想再那样,对自己太过于残忍,对他们太过于放纵,这是对她的不公平。不,她不要再懦弱下去了。逆天改命,她夏锦落不做懦弱包子! 一切都在花都的保护下顺利进行,一个月后夏锦落打道回府,安然无恙的样子,夏锦凤看到她的样子真是下巴快要惊掉了,她怎么会没事?明明自己亲眼看见她将那碗毒鸡汤喝得一干二净。 “姐姐早早来接妹妹回来,妹妹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夏锦落笑道,眼底有一抹不可说的深意。 看着夏锦落完好无损的回来,夏锦凤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知画,然后冷哼一声转头头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夏锦落更加开心,想害我可没那么容易。 夏锦凤都快要气炸了,气呼呼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知画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敢说,自家小姐有多狠自己是是知道的。 “跪下!”夏锦凤冷喝一声,知画应声跪了下来,忙磕头认错:“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不知道那药根本不管用,非但没有将那个贱人药死,反而现在变得生龙活虎……”知画还没有说完,夏锦凤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扇的知画一个踉跄。 “闭嘴,你也是个贱人,说什么那个十日散是什么绝顶的毒药,结果呢,本小姐按照你说的跟那个贱人嘘寒问暖,没把我恶心死,现在那个贱人没有死,你就给我死吧。” 又要抬起手来给知画一个嘴巴,知画连忙求饶:“小姐小姐,奴婢还有一计。”不顾嘴角的血忙抬起头来跟夏锦凤说道。 奇女子 “什么计谋,赶快说出来。”扬起的巴掌又落了下来,知画不顾嘴角的鲜血,来到夏锦凤的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失了身子。” 简单的几个字,两个人相视一笑,既然不能让你死,就让你失了贞洁,我倒要看看失了贞洁的你还如何跟我斗? 还有几天的时间就是夏青松的寿辰,肯定是准备一场盛大的寿宴,就在那个时候让她‘不小心’失了贞洁。想到这,刚才还是满腔的怒火,现在就已经是能看到胜利的喜悦了。夏锦凤笑得满脸邪恶。 三天后,夏青松的寿宴如期举行,各方官员都来捧场,就连九五之尊的皇上也屈尊来到将军府为其庆贺,带来了珍奇异宝,让人眼花缭乱。 天下人皆知夏将军的大女儿夏锦凤长相倾国倾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这次皇上的到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奇女子究竟奇在哪里,也让自己开开眼界。 为皇上准备好上座,威严的龙尊俯视着下面的众人:“各位爱卿,今日是夏爱卿的寿辰,各位爱卿都不必多礼,尽情的娱乐就好。” 听到皇上的允许,平时在朝堂上都一个个面目严肃的大臣们现如今都各自拿着酒樽品着手中的美酒纷纷向夏青松敬酒,或是几个人聚在一起畅谈国事。 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奇女子还是不出现,皇上询问夏青松,夏青松不知该如何跟皇上回答,只是推辞自家女儿是偶染风寒,不便出来。话虽然这么说,夏青松还是很着急,以前都是由夏锦落顶替夏锦凤,可是这次夏锦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知过了几时,就在皇上有些乏了想要会寝宫的时候,一阵悦耳的乐声响起,所有的灯笼都亮了起来,皇上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太监再在这里呆一会。 一个女子从天而降,就如仙女一般,身着薄纱缓缓的从上面下来,身姿清瘦,舞姿优美,刚才还在嘈杂不堪的大臣们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都停下了阔阔奇谈,安静的看着那个女子。 三王爷由着一个仆人推着轮椅来到了这个舞台的前面,就算是舞姿再怎么迷蒙别人的双眼,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双眸是那样清冷,也是那样美丽。 七王爷一把折扇放在胸前,看着这美丽的舞姿,看着这熟悉的身影,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没有多停留,就离开了将军府。 六王爷拿着手中的酒樽看的有些呆了,世间还有这般不食烟火的女子,真是格外的诱人,尤其是那身段,让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是谁?”皇上饶有兴趣的问旁边的夏青松,可惜夏青松也是老眼昏花,看不清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禀皇上看,请恕老臣年事已高,这眼神不太好使啊,看不太清楚,这究竟是谁家的女子。”夏青松仔细看着那女子的身影,有些熟悉,难不成是自己那二女儿夏锦落,这可怎么办,自己刚刚才说夏锦凤已经感染风寒,这又多出一个,不是给自己找事吗?想到这,夏青松感觉到自己的冷汗直流,忍不住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舞毕,夏锦落款款的从舞台上走了下来,向皇上行礼:“臣女夏锦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夏锦落乖乖的抬起头来,真是生的一副好面目,柳叶弯眉,樱桃小嘴,炯炯有神的大眼再配上巴掌大的脸蛋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你是这府里的什么人?” 还没等夏锦落回答,夏青松就抢先一步答道:“回禀皇上,是老臣的二女儿。” “二女儿?嗯,不错,大女儿就已经名扬京城,今日这二女儿也非常不一般,看来夏爱卿真是功不可没,调教出两个这样的女儿。不错。”听到皇上赞许自己,夏青松才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见过夏锦凤,如果是那样就糟了。 还没等夏青松这口气松完,皇上又说道:“早就听闻你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你是否和她一样,,能够那般厉害。” 夏锦落假装思索了一会,说道:“回禀皇上,臣女虽不及姐姐聪慧,但也略懂一二。” “那好,那么今天朕就给你出一些题,看你这个小丫头能不能答得上来。”听到这话夏青松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这怎么还对上了呢。 有幸能够一睹夏家千金的风采和才华,那些本来要离去的大臣都纷纷回来凑热闹。 琴棋书画分为四关。 第一关:琴 话说古有绕梁三日而不去的琴音,今日就一曲高山流水来会会这个小丫头。 皇上派出了皇宫里一位琴艺最好的琴师与夏锦落斗琴。 两人相视而坐,琴师看了一下夏锦落笑了一下,对夏锦落的实力满不在乎,认为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能够比过他三十多年的琴。 可惜啊可惜,他彻彻底底想错了,他弹的高山流水与夏锦落弹奏的十面埋伏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让他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轻而易举将自己给打败,实属天才。 看到两个人的对决,皇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来自己看人的眼光不错。 站在一旁观战的夏青松却紧张的汗水直流,在心里不住的埋怨夏锦落为什么不手下留情给皇上个面子,也给他们个活命的机会。 不停的在下面用帕子擦着自己脸上的汗,看着下一场的决斗。 第二场:棋 皇上身边的一个叫小李的太监棋艺非常高,但因家庭困难无法走上赛场,没有办法只好入宫当了太监。 看着对方实力这么强,夏锦落也不禁为自己捏了把冷汗,毕竟只有棋这一点自己不算太好,皇上还派了个那么绝顶的高手,感觉自己这一局必输无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锦落感觉到自己的汗都在不停的流淌下来,顾不得擦汗,一步一步的紧跟着小李的步子下着。 刚开始的时候,小李子还是自信满满,到了最后竟然有些吃力,他有些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有这么高深的棋艺,很险到了最后他终于用一子胜了夏锦落。 夏锦落起身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回禀皇上,臣女输了。” 还没等皇上说话,小李子抢先磕头说道:“回禀皇上,奴才有罪,奴才枉负皇上的厚爱,这位姑娘实在实力太强了,奴才,奴才用了险招才勉强赢了她,请皇上恕罪。” “哈哈,起来吧,朕不怪你们的罪,这个叫夏锦落的丫头实在厉害,你输了也是正常,朕不怪你。” “谢皇上。”两人异口同声,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小李子小声的对夏锦落说道:“夏锦落姑娘以后你就是我小李子的朋友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说这么一句话让夏锦落不禁一愣,自己是他的朋友,可惜自己可能不能如他所愿了。 “好,咱们进行下一场。”皇上兴趣正浓,连忙叫下人准备下一场。 第三场:书 书法,莫过于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字是最好的,这一场就比谁能模仿王羲之的书法够能以假乱真,谁就算胜。 这一场,皇上派出的是新科状元李科,李科刚对上夏锦落的双眼,瞬间就被她的双眸给吸引住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优雅的身姿,貌美如花,美丽的双眸炯炯有神,让人一看就不想再离开。 看的竟有些呆了,夏锦落缓缓开口提醒他:“李科大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双眸虽然美丽,却有一种不想让人接近的冰冷,让李科不禁全身充满了寒意。 “可……可以了,抱歉,下官有些失礼。” “没事,我们开始吧。” 在两人中间拉起一副王羲之的字,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看着两人一笔笔的写着字。 终于,一炷香的时间已过,两人的字都已经写完。 放在皇上的面前由皇上察看,两个人都有各自各风格,但是总得比较下来,还是夏锦落的字和王羲之的字比较神似,堂堂新科状元竟然拜倒在一个柔弱女子的手下,实在是太失颜面了。 众大臣议论纷纷,纷纷都说这新课状元是贪图人家美色所以故意输在人家。 底下的嘈杂声让皇上有些愤怒,咳嗽了两声,旁边的小太监看见皇上的脸色阴沉下来了,连忙细这嗓子喊道:“各位大臣请勿嘈杂,请皇上来宣布一下新科状元李科和夏将军之女夏锦落两人的字。” 终于安静了下来,皇上拿着两人的字说道:“新科状元李科的字虽然雄伟壮丽,但是缺少了王羲之字中的一抹秀丽,而夏锦落的字两者兼容的很好,虽然也有细微的瑕疵,但是也足以以假乱真。所以朕宣布是夏锦落这局获胜。” 在李科下台之际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轻语:“承蒙小姐承让,在下李科,日后有缘相见。”说完甩袖离去。 第四场:画 摆上了宣纸,夏锦落刚想皇上应该派谁应战之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推了上来,是三王爷。 夏锦落有些错愕,只见三王爷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夏二小姐,在下有礼了。” 同样是一炷香的时间,三王爷运笔有神,夏锦落却有些不淡定,怎会是跟三王爷对峙 回头看看皇上,皇上捋捋自己的胡子,笑着看着她,算了,这局拼了也要赢,闭上双眼也就思索了一小会,大笔一挥,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看到夏锦落终于动笔,三王爷微微一笑,自己的笔更加有力起来。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将两个人的画送到了皇上的面前,当皇上看到夏锦落的画时,不禁大声称赞道:“妙啊,真是妙啊。” 旁边的小太监好奇的看了一下夏锦落的画,也不禁睁大了双眼。 皇上吩咐小太监将画公布给各位大人看一下夏锦落的画。 只见上面虽用墨画的牡丹花,却如真花一样,一只蝴蝶停落在牡丹花上,好像在采集花蜜,真是妙啊。 所有大臣都在称赞,而坐在一旁的三王爷也不停的拍着手,纷纷称赞这夏家二小姐的才华也是无人能比的。 自从那天寿宴以后,来夏府提亲的人越来越多,都是那天参加寿宴的达官贵人,夏青松感觉自己的面子瞬间提高了不少,当然也是挑挑拣拣,毕竟自己的女儿是皇上亲自称赞过的,当然很有面子。 至于夏锦凤,当日夏青松寿宴之时,夏锦凤偷偷的来到夏锦落的房间,想要用烟迷倒夏锦落,让知画带着人来玷污了夏锦落的清白。 还好当时夏锦凤放迷烟的时候正好被花都给闻到了烟味,将夏锦凤直接给打晕,送到了夏锦落的房间。 不一会的功夫,知画带着一个下人走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床榻上的夏锦凤的身子给玷污了,上一世是夏锦凤和七王爷通奸,这一世,是她被人污了清白,真是恶有恶报! 不去理会他们,得到三王爷的消息,在皇上的面前演了一出好戏,让她夏锦落的名声传名在外,让她那恶毒的生母还有那几个姨娘们对她不敢轻举妄动。 被玷污了清白的夏锦凤瑟瑟的躲在了夏锦落的床榻上,夏锦落回来看到这一幕假装尖叫,只见浑身赤裸的夏锦凤听到夏锦落的喊声直接跳了起来,指着夏锦落喊道:“你这个贱人,。贱人,上来就要掐住夏锦落的脖子,还好被听见喊声的夏青松给制止住了。 “成何体统,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原来在这里与男人行苟且之事,还在你妹妹的房间里。”夏青松大声呵斥夏锦凤,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快去将你的衣服穿上,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夏锦凤在知画的搀扶下哭着离开了夏锦落的房间,为什么?她不相信,为什么自己又一次栽在了这个贱人的手里,还将自己的清白给搭上了,这都怪那个知画。 知画明知道自己这次任务失策,还将自家小姐的清白给毁了,连夜收拾行囊想要逃跑之时,被夏锦凤派来的杀手一刀封喉,连血都没有出,就死在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还将其焚尸。 知画没有了,夏锦凤的身边没有了得力妇人助手,苏雪倩知道这次自己的女儿吃了大亏,但是也不能轻举妄动,自己的脸如今变成了这个模样,也是拜那个丫头所致,她也恨她,但是没有办法,她在找机会一定要将这个所谓的女儿给弄死不然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苏雪倩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晴儿派给了夏锦凤,毕竟晴儿跟自己那么多年,也是知道夏锦凤的脾气和自己的脾气的,因为她们两个人很像。 在遭受了被玷污清白的委屈的夏锦凤躲在房间里好几天没有出门,她不想听见那些前来提亲的声音,不想听见那些达官贵人对自己的爹爹阿谀奉承,起因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夏锦落,她夺走了她的一切,她将自己的清白也让人给夺去了,她恨她,她要报复她,浓浓的怒火燃烧在她的心头,仿佛在夏锦凤的眼前就是那个夏锦落,她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凉亭里。 花都一个人在那里吃着酥饼看着满园的景色,成天憋在自己的小屋里也挺难受的,虽说没有侍女再毒害自己了,但是现在真是没有意思啊,看完自己的徒弟练功,自己又得去呆着,都没有人陪自己。 靖哥哥是自己徒弟喜欢的人,况且自己徒弟都没有时间见到他,自己就更不可能了,怎么可能还会奢求靖哥哥来陪自己玩呢。想到这花都就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了桌子上,看着不起波澜的湖水,无聊的吹着自己的头发。 “看来现在只有你能陪着我了。”花都拿起一块酥饼可怜兮兮的说道,放进了嘴里,仔细的咀嚼,就在她享受这片刻的美味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在自己徒弟的屋子外面徘徊,这次又是谁,又要害我的徒弟。 花都想都没想,顺着那个人的身后就走了过去,这次不是丫鬟,是个小仆人,鬼鬼祟祟的偷看夏锦落的窗户。 真是大胆包天,自己都靠这么近了,尽然都没有注意到,还那么色胆包天?真是岂有此理。 花都一个健步上前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只听嘎巴一声脆响,就像骨头折断了一般,那人疼的直叫。 听到有人喊叫,夏锦落赶紧出来,看到花都正在抓着一个仆人模样的人。 “徒弟,就是这个人,在你的屋前鬼鬼祟祟的,让我正好抓个正着。”花都得意洋洋的说,手下的力道更加重了,那人疼的抬起头来。 夏锦落一看,竟然是李科! 李科 “怎么会是你?”夏锦落一脸疑惑的看着李科,怎么半夜闯到将军府,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小命难保。 “我……我……”李科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看向夏锦落。 “你什么你,别以为你长得好看一点,本姑娘就会放过你?深更半夜穿着我们将军府仆人的衣服闯入我们将军府,说,你究竟想要干嘛?”花都冷喝道,她都无聊这么久了,终于抓到一个贼让她玩玩,而且这个贼长得还算不错。 一双剑眉直插云鬓,双眸岁炯炯有神但带有一丝慌张和恐惧,俊逸的下巴就像是被雕刻出来一般有棱有角,薄薄的嘴唇带有一丝不可思议的性感,只是却是了一丝冷毅与霸气,但还算是帅哥一枚,让人赏心悦目。 “巧巧,不得无礼!”夏锦落故意呵斥花都,道:“你怎能这般胡闹无礼,这是当今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李科大人,还不快快将手拿开。” 李科?唔,才知道自己抓错人,花都灿灿的收回手,偷偷的向夏锦落伸了伸舌头,自己这个小徒弟还是蛮厉害的嘛,连师傅都敢训斥了。 李科感觉到自己的胳膊终于得到了解放,但是因为由于花都的手劲过大,导致现在还是有些疼痛,看起来柔弱无骨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手劲这么大,还好她手下留情,不然自己的这条胳膊就真得不能要了。 看到李科如此狼狈,夏锦落的细眉蹙了蹙,说道:“李科大人深夜到此究竟为了何事?还将自己打扮成仆人模样,这是要掩人耳目吗?” 夏锦落皱眉的样子在李科的眼里简直就是天人下凡,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里,若不是思念至深,他也不会斗胆来到将军府里。 “请恕下官无礼,下官无意冒犯小姐,只是那日在令堂高寿那天你我之间比试,小姐的一颦一笑就都深深的印在了下官的脑海里,下官知道自己对小姐的爱慕极深,所以忍不住相思之苦来到这将军府内来看望一下小姐。”这李科也倒算是真诚,只是这方法用错了地方,若是为上一世听到这般表白之意,自己必定羞的满脸通红,只是这一次她要报仇,将曾经怎么对待自己的那些人都通通还回来,让她们也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 “承蒙李科大人美意,小女心意领了,只是现在你以仆人的身份进来这将军府,若是被爹爹看见,免不了要受到责罚,还烦请大人找个时机离去,不要让人说了闲话。”说完转头就离开了。 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不带有一丝的娇羞在里面。明知道吃了闭门羹的李科有些不甘心,冲着夏锦落的背影大喊道:“夏二小姐,有朝一日,在下必定登门提亲,来娶小姐为妻!” 为妻?哼,真是个好听的笑话,当日她嫁于六王爷为妻的时候,本以为从此脱离噩梦,没想到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现如今又有人说要娶自己为妻,好,那就将她上一世的大仇全部报了。 夏锦落没有说什么,转过头轻起微唇冲着李科的方向笑了一下,转过头又继续走了。 看着夏锦落离开的背影,李科有些垂头丧气,旁边的花都看着他这个模样,感觉到是那么的好笑,安慰似的拍拍肩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追随着夏锦落的背影去了。 我心有怨念,怎能顾及儿女之情? 我心有仇恨,何能成及鸳鸯之欢? 此生我为蛇蝎女,为报前世未了之仇。 坐在凉亭之内,夏锦落饮着手中的碧螺春,看着远处的风景,状在欣赏,实则那心思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嘿,徒弟,你在想什么呢?”一屁股坐在夏锦落的身边,看着夏锦落神游四海的模样,不禁提醒道。 “金矿应该挖的也差不多了,资金就要自由的运转起来,我欠三王爷的债也是该还了。”夏锦落若有所思,依旧饮着手中的茶,就连茶水已经被饮尽也浑然不觉。 “这不应该是好事吗?你钱也赚到了,欠的债也还了,资金正常运转,所有青楼酒馆都正常营业,你的计划在一步步的实施,这有什么不开心的。”花都很是不理解,奇怪的问夏锦落。 夏锦落没有回答她的话,低头看了看杯中的茶水,喃喃自语道:“一切咎由自取的结果都要算在你们的身上!” 虽然没有听清夏锦落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她握着茶杯的玉手突然青筋暴起,想必是又想到了她那“可爱”的姐姐,说到夏锦凤,花都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挂起一抹微笑,她最喜欢恶作剧,尤其这个恶作剧还是恶作在该恶作的人的身上。 自从上次被夏锦落整的遍体鳞伤的夏锦凤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屋了,自己的贞洁被毁,虽说是将知画那个丫头给解决了,但是还是心有不干,现在自己的名誉尽毁,就连一向疼她的父亲母亲都不来看她,只是给她带来了一个唤作晴儿的丫头。 此时的夏锦凤真是落魄极了,她想念一直称病卧床的母亲苏雪倩,若是有她在,自己也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空荡荡的房间里,夏锦凤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恨越来越浓重,不甘心就这么被夏锦落折磨,她从前是那么的懦弱不堪,她这辈子注定是自己的影子,自己的附属品。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门都没有,她要让她死不足惜,让她的下场比她还惨。 门吱呀一声开了,夏锦凤抬起疲倦的头颅,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母亲,只不过现在母亲还是带着面纱不肯摘下。 “娘~”这一声娘在自己嘶哑的喉咙里发出来,就连夏锦凤自己都感到十分的厌恶,自己能有今天的下场全都是拜那个夏锦落贱人的手下。 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如今被折磨的如此田地,苏雪倩心疼的不得了,连忙坐到夏锦凤的床边,抚摸着夏锦凤的说道:“我的女儿啊,让你受苦了,都是娘亲不好。”眼泪浸湿了面纱,夏锦凤隐隐约约看到了苏雪倩脸上好像有些疤痕,不禁失声尖叫道:“娘,你的脸!”一听到夏锦凤突然提到自己的脸,刚才还是一副心疼夏锦凤的模样,此时便突然变了脸:“娘的脸什么也没有,你也什么没看到。” 冷厉的模样不像是以前对待夏锦凤的模样,这让夏锦凤很是奇怪,怎么回事,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怎么现在只是提起她的脸便这般凶狠,让人不敢靠近。听到苏雪倩的呵斥,夏锦凤灿灿的收回手,不敢再说什么。 苏雪倩离开夏锦凤的床,站了起来,对夏锦凤说道:“你不感觉最近你那所谓的妹妹夏锦落的精神越来越好了吗?” 听苏雪倩这么一说,夏锦凤也仔细想了想,就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说道:“是啊,这个贱人怎么精神越来越好,以前她的身子不应该是单薄的如纸似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生龙活虎,还有以前对你我说话都是恭恭敬敬地,现在一看怎么感觉她的眼神吓人。” “还有她身边那个叫巧巧的丫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平常看到她沉默不语,但是根据其他下人说这个巧巧十分凶狠,而且善于用毒,现在在夏锦落的身边绝对是个不好拔掉的刺,吾儿要小心行事,若是有机会一定要铲草除根。”最后的几个字说的十分重,仿佛哪力量就是要将一个人撕碎一般。 “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怡红院 怡红院和桂香楼终于开张,里面的姑娘全都是夏锦落从各地的妓院里招来的头牌,还有几个是番邦的女子,也是妖娆抚媚。 为了掩人耳目,夏锦落和花都都是一副男子装扮,花都天性好玩,做了两张人皮面具,还故意将两人的声音用一种特殊的药给改变。 “好了,这样,就没人认得出了。”花都为自己的杰作感到万分的骄傲,她花都做的东西是无人能比的。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身锦绣华府,完全陌生的面孔,是个男子的模样,就连声音也变得低沉,完全没有了女子的娇柔和柔美。 “师傅不愧是是师傅,手艺果然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得时不时的夸赞花都几句,让她骄傲骄傲,不然她怎么会愿意跟自己到处跑来跑去? 先来的是怡红院,老鸨是三王爷安排来的,手段毒辣,为人阴狠,唯一的优点就是十分效忠主人,圆滑世故,这也是三王爷选择她的原因。 一看到夏锦落和花都都是锦衣华服,老鸨的眼珠一转,摇着扇子来到了两人的身边笑道:“哎呀,这是两位贵客,里面请。”就在两人还没等进去的时候,老鸨极为快速的摸了两个人的脉,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脉的花都将手快速的抽回,没有让老鸨得逞,可惜夏锦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脉象被人摸了都不知道。 待到两人上了阁楼雅间,老鸨既没有叫姑娘来服侍,也没有叫人斟茶倒酒,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阁楼的门关上,正当两人不解的时候,老鸨这才开口说了话:“两位姑娘,我们怡红院可不是随随便便来玩耍的地方,莫不成两位姑娘也是喜欢女子之人?”说完,笑得那般邪恶。 “真是逃不过妈妈的眼睛。”一看自己的伪装术被人识破,夏锦落赶紧站起来冲老鸨一拱手,笑着说道:“妈妈,这么多日子不见,不知妈妈是否还记得我。”说完将自己脸上的面具一下子撕下,露出那绝美的脸蛋。 一看是自家老板,老鸨收敛了刚才的玩世不恭,忙恭恭敬敬地向夏锦落行礼:“不知老板大驾光临,真是有失礼术,还请老板恕罪。” “唉,不必多礼,这里没有什么老板,只有夏公子。”说完,夏锦落由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戴上了自己的脸上。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老……不对,夏公子,此次您大驾光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老鸨疑惑地问道,她的这位老板自从从上一次怡红院竣工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就像迷一般的存在,而且她很奇怪,一般能开的起妓院的不是有钱的达官贵人,就是想要既要钱既要色的土豪商人,这个老板是个十六七的女子,看这模样像是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来开妓院,难道只是玩玩而已? 只见夏锦落脸色一沉,眼神里迸发出杀人的目光,那狠戾的目光,绝不亚于她上一个主人——三王爷宫靖。 “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若是夏青松将军来咱们妓院的话,一定要将最好的姑娘来服侍他。” “夏将军?”虽然不知道自家老板与这个夏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听这语气,自己的饭碗也是保不住的:“老奴知道了。” “对了,妈妈,还有就是不要将我家公子是你老板的事情传扬出去,若是事情被天下人皆知,你的命也别想要了。“旁边的花都不忘提醒补充,看着老板旁边的这个好像下人的女子,老鸨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这个人虽说话不如自家老板沉稳,但是眼神的戾气绝不亚于自家老板。 “还有,让我们见见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呗。”还是玩心不改,花都硬要吵着见这里的花魁,她要看看究竟是她的徒弟好看还是那个什么花魁好看。 看着花都这般胡闹,夏锦落哭笑不得,真得不应该带她来。 “两位公子随我来,姚仙姑娘就住在前面不远的雅居阁。”老鸨在前面带路,夏锦落在后面埋怨花都:“师傅,我们这次是来办正经事的,不是来玩的,看什么花魁啊,再说这里的花魁是三王爷挑的绝色美女,怎么会不好看?” “哎呀,我的傻徒儿,这你就不懂了吧,为师这是要验验货色,若是货色不好,入不了你那个爹的眼,那不就完了吗?”说完快步走向前跟上老鸨的脚步。 雅居阁不远,也就三十多步的路,很快来到了门前,老鸨敲敲门:“仙儿,有两位公子要见你,你能否将门打开一下,让他们两位进去?” 阁楼里立马响起了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妈妈,我身有不适,烦请您告诉两位公子,今日仙儿不能好好招待两位,还请两位见谅。” 听到姚仙这么说,老鸨面露难色看着夏锦落,夏锦落微微一笑,对着阁里的姚仙说道:“我们无心叨扰姑娘休息,只是听闻老鸨说姑娘琴艺高超,想来听一听,况且舍弟贪玩听闻姑娘是京城第一美女,想来一睹芳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姑娘卖个情面给在下。” 听夏锦落说完,里面沉默了一会,那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过不是对夏锦落说的:“妈妈,您是知道的,凡是在特殊期间要见我的人都要通过我的考试,不知这位夏公子是否有意跟小女子比试一番?” 听姚仙这么一说,花都都要气炸了,给你个杆子你急往上爬,真是得寸进尺,看到花都又要冲动行事,夏锦落连忙拦住她,笑脸盈盈的说道:“姑娘对在下真是抬爱,既然姑娘有意考察在下,那么请姑娘出题吧。” “小女子一向偏爱诗词歌赋,不如公子我们来出对子如何,就有小女来出上联:花开默莫花开一朵蒂莲醉。” 夏锦落扇子一收,想了一会笑着说道:“好一个蒂莲醉,那在下就对伤离别别伤离两行清泪碎。” 哗的一声,阁门打开,里面一个体态娇美的女子正在抚琴,看到夏锦落进来笑得更加美丽。就连女子都挡不住她的美丽,就在那一瞬间花都和夏锦落都看呆了眼,这般美丽的女子生的明眸皓齿,肌肤雪白莹润,不愧是京城第一花魁,真是当之无愧。 “来,夏公子,花公子,请坐,小女为两位倒茶。”就连起身的动作都那么美,尤其是胸前格外显眼的山峰就让花都羡慕够呛,看看自己平坦如排骨的前胸,花都忍不住往里缩了缩,什么话也不说,收敛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老老实实的喝着姚仙为自己斟的茶。 这美人也见到了,花都却像小猫一样缩在角落里什么话也不说,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子,从前的大大咧咧在姚仙的面前都收敛起来,难道这是要在姚仙的面前留下好印象?真是让夏锦落感到好气又好笑。 先不说这花都对姚仙的印象如何,先说这个京城第一美女姚仙对夏锦落的印象,当她看到夏锦落从阁外面缓缓走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完全没有以前来的男子那般见到她就像猪见到了美味的食物似的,翩翩公子的模样尽毁,眼里满是贪婪和占有,让她感觉到恶心和不屑。 当夏锦落对上她的下一联时,虽说不是她心中所想的绝对,但却是唯一一个对上她对子的人,好感度很高。 设局 “两位公子既然来了我这雅居阁,那就听听小女弹奏一曲如何?”姚仙提议道。 “好啊好啊。”以前在师傅没有仙去的时候,花都最爱听师傅弹琴,现如今有个这么美的女子为自己弹琴,花都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看到花都抢在自己的前面答应,夏锦落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姚仙可以弹奏。 如水的琴音潺潺的流入两人的耳朵里,让两个人的心像这琴音洗涤了一番,琴音的美妙不全在于悦耳,若是能够侵入人的内心那便是弹奏的最高境界,这是民间的高手不愿意出世为皇宫大臣弹奏,有时自娱自乐或者弹奏给佳音听也是也是一种享受。 一曲作罢,花都忙拍手称赞道:“姚仙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真是领教了。”姚仙冲花都的方向微微行礼,眼睛却一直不离开夏锦落那里。 看到夏锦落并未像花都那般夸奖自己,姚仙轻轻的走到她的跟前,柔声的说道:“夏公子,小女弹奏的如何,是否能入了您的耳?”姚仙浅笑盈盈看着夏锦落,她就不相信以自己的美貌打动不了她。 只见夏锦落微微一笑说道:“姑娘的琴音实属天籁一般,让在下感受了一番这天人之曲,实乃三生有幸。”只有这简单的几句话吗?为什么没有对自己一见钟情,对她信誓旦旦然后为自己赎身做一对鸳鸯,可惜姚仙想错了,就算是夏锦落为男子也不会对她动心,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仇恨,若不报仇,她的心是任何人装不下的。 可姚仙也属那般刚烈女子,若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这辈子的心都交于他,只是这一生她喜欢的是个女子,不光这样到了最后临死之时也是为她而死,却傻傻不知情,甘愿做她的一枚棋子。 夏锦落看到姚仙这般美丽,若是被自己那好色的爹爹给看见了,肯定是夜夜欢愉,对自己那恶毒的娘亲不理不睬,何况她的容貌还一不小心被花都毁了,自己的路走的越来越顺畅,可以将挡在她面前妄图要谋害她的那些人一个个铲除掉,将真相公之于众。 眼前这个姚仙便是自己最好的棋子,可以一举除掉夏青松和苏雪倩两个棘手的家伙。想到这,夏锦落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这个姚仙美虽美,但是心高气傲,不用点手段她是不会为自己做事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爱上自己,现在看这个情形,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她这次男扮女装是来对了。 自从夏锦落和花都离开之后,姚仙一直念念不忘,对待客人来的时候连伪善的笑容都不会了,一颗心思全都在夏锦落身上,隔几天问老鸨,那个姓夏的公子什么时候来?看到姚仙已经成功地喜欢上了自家老板,老鸨忙托人去给夏锦落带去这个喜讯。 看着怡红院的老鸨给自己的信,夏锦落的嘴角不禁向上扬,看来自己的计划真是一步步接近成功,夏青松你上一世对我如此狠毒,这一世我送你美女,送你堕落,送你曾经给我的一切。 凌厉的气势围绕在夏锦落的身体,花都在旁边满不在乎的吃着酥饼,她知道夏锦落的计划,也不去管,她徒弟的事她徒弟自己去管,她只负责在旁边辅助而已。 夏锦落立马给怡红院的老鸨回了一封信。字数不多,只是寥寥几句,大致意思是要过不久要去看看姚仙。 这封回信让姚仙兴奋了好久,一想起夏锦落俊秀的脸庞和洒脱的神情就深深让她着迷,自从那一日,夏锦落离开,她的脸就一直在姚仙的脑海中都挥之不去。 仔细的收拾自己的,不想给夏锦落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看这姚仙如此兴奋,老鸨不仅叹口气,这姚仙是自己一把拉扯大的,早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姑娘了。明知道这是自家老板的阴谋但却不能跟姚仙坦白,他们这种人生来就是为主人卖命,只是可怜了这姚仙,不谙世事,被人利用,没办法,谁叫利用的人是自家老板呢。 说来也奇怪,这个老板才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却让人看起来是那样的精明干练,不像十五六岁,倒像是三十多岁的干练的妇人。但是能够开的起赌场妓院的人也应该不是什么善茬,就像是自己,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若是哪天出了偏差,没准她的性命也就难保了。 看着欢天喜地的姚仙,老鸨不禁苦笑,这一次见到的分明是个女子还如此兴奋,真是苦了我姚仙孩儿了。 老鸨摇头叹息,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姚仙将自己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也想到自己若是能够献身于这个夏公子也是值得的,越想心里越美,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过了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夏锦落如约而至,一袭白衣,执一把纸扇,笑容温暖,简直就迷离了姚仙的双眼。 可惜啊,姚仙这么爱慕的男子竟然是个女儿之身,还是要利用她的女人。 “夏公子,小女在这里等候您多时了。”姚仙羞红了两颊,不敢看眼前的夏锦落。夏锦落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真是抱歉,让姑娘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无碍,我等公子是我应该的,来,公子,请坐下,我为您弹奏一曲。”十指灵活的在琴上翻转,悠扬的琴声潺潺而出,流入夏锦落的耳朵里,琴音里带着欢快,带着喜悦,夏锦落不禁在心里暗自庆幸,看来他这次成功了。 从那以后,夏锦落便便常常来到怡红院找姚仙,就连花都都不禁笑夏锦落这是不是真得喜欢上姚仙了?这女女之间还是颇为稀奇的啊。每次花都笑得时候,夏锦落都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花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自言自语道:“这还真有个美男子的味道。” 姚仙为她用情越深,夏锦落的计划进行的越快,听闻京城新建了一个妓院,名叫怡红院,让夏青松的心直痒痒,就算家里美眷无数,还是去外面偷偷腥比较刺激。 夏锦落深知自己那所谓的父亲贪恋美色,提前打探到夏青松要来怡红院,特意叫姚仙在众人面前弹奏一曲,果不其然,第一次来的夏青松被姚仙的美貌给深深迷住了,对姚仙穷追不舍,计划刚刚开始,夏锦落不禁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一抹危险的微笑。 下台之后,姚仙连忙向夏锦落抱怨:“今天有个自称为夏大将军的老头老是缠着我,非说要我做他什么小妾,真是烦死了。”与夏锦落相处许久,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对夏锦落也放松了警惕,全心全意都在夏锦落的身上。 夏锦落将手中的折扇爬的一声打开,笑着对姚仙说:“仙儿,我有一事想跟你说一说。”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唤她仙儿,深知她内心纯净无害,对她没有半点防备之心,只是苦了她要做自己的棋子。 “什么,你说吧。”姚仙悉心的为夏锦落剥着橘子,认真的听着从夏锦落的嘴里流露出来的谎言,完全没有任何怀疑和防备,完全听信了夏锦落的谎言。只因为夏锦落的一句“若是你帮我完成了这次的复仇,我就将你赎出来八抬大轿娶你为妻。”她便信以为真,甘心为她做牛做马。 前几天还一个劲的拒绝夏青松的追求,现在就主动请夏青松喝茶吃饭,看到美人亲自邀请自己,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姚仙勾了去。 姚仙之死 苏雪倩的脸渐渐好转,,已经能够将面纱摘下,却发现自己的相公已经不再愿意与自己同房,而且经常夜不归宿,这让苏雪倩很是怀疑,整个夏府就属自己最得宠,但是现在的样子,好像是苏雪倩也失去夏青松的宠爱,为了能够得到个真相,苏雪倩悄悄的跟着,看到夏青松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了怡红院。 一看到是妓院,苏雪倩的气就不打一出来:“我说怎么现在都怎么来我这里就寝,原来是来这里找小妖精来了。”苏雪倩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怡红院,怡红院的老鸨一早就接到线报,说是苏雪倩会来砸场子,刚开始还阻拦,后来直接让她进去了。 “说,夏青松在哪里?”苏雪倩美丽的双眸里充斥着怒火,揪着老鸨的衣领。老鸨假装害怕的哆哆嗦嗦说道:“在楼……楼上的雅居阁里。”知道了夏青松那个负心人在哪里,苏雪倩不顾一向温柔的样子,不顾装作一脸淑女的模样,像个泼妇般蹭蹭的跑上了楼上。 听见了雅居阁里男女调笑声音,苏雪倩更加愤怒,一把将阁门推开了,果然看见夏青松将姚仙搂在怀里,姚仙将香蕉喂到他的嘴里。 “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不知廉耻。”苏雪倩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在发抖,在怒吼,眼前这个场景不应该属于自己,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坐上这夏夫人的位置,如今要被这个小妖精给夺了去,她不甘心,真得不甘心。 苏雪倩发了疯似的跑到姚仙的面前,又是抓头发,又是扇嘴巴,恶狠的就如一条发了疯似的母狗。看到苏雪倩伤害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美人,夏青松生气了,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毕竟是武将出身,那手劲可以想象,苏雪倩那如雪的肌肤上立马就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你已经半老徐娘,成了黄脸婆,我不将你撵出去就已经对你不薄,现如今你竟然要来伤害我的小美人,真是可恶之际,给你个巴掌让你清醒清醒,清醒了就赶快给我滚回家去,省的我见到你心烦!”说完搂住姚仙就走了。 “老爷,老爷~”苏雪倩坐在地上,哀嚎着在后面,夏青松却连头也不回。 “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听着苏雪倩怨气熏天的哀嚎,姚仙婉儿一笑,谁叫你那么不知好歹,竟然赶来青楼捉奸。 苏雪倩头发凌乱,两眼无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刚刚大病初愈,她刚刚被打的那巴掌使她的左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她的眼泪就如小溪一般簌簌的流下来。 看着苏雪倩失神的样子,夏锦落不禁在一旁偷笑,如今让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还有这只是开头,真正好玩的游戏还在后面等着苏雪倩,夏锦落的笑邪魅,曾经的曾经,都还给你。 得知自己娘亲从妓院回来,夏锦凤不顾自己病弱的身子赶忙跑到苏雪倩那里,看到苏雪倩一脸呆滞,还有左脸高高的红肿,一看就是夏青松的做法,只有他才会这么狠,夏锦凤受到过夏青松的巴掌。 她抱着苏雪倩哭了起来:“娘,都是那个夏锦落,我们才会变得这么惨,娘。”听到夏锦凤的哭喊,苏雪倩满满回过神,一口的铃牙好像要咬碎了一般,恶狠狠的说:“我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一定。” 本以为任务完成就要将夏青松打发走,可是这一次夏青松却耍赖不走,这让姚仙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仙儿,你刚才也看见了,我为了你,我把那个贱婆娘给打了,也叫她滚了,今天我能不能在这里住啊。”看着夏青松贪婪的双眼,姚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不停的跳动,她在害怕。 “那个,夏将军啊,真得很不巧,今天我来了月事,不能好好服侍大人您啊。”她从为妓到现在,她都没有将自己的清白之身交付出去,更何况她现在碰见了自己喜欢的人,那就更加不能将自己的清白之身交付出去,他要给夏锦落一个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身子。 啪的一声,夏青松的巴掌扇了下来,扇的姚仙的耳朵嗡嗡直响:“臭婊子,你装什么清高,你好几天就告诉本将军你来了月事,怎么这么久都不足,你要糊弄我你就找个好借口,今天老子非得要了你不可。” 姚仙想要躲闪,却不想直接被夏青松从地上拦腰抱起丢在了床上,夏青松是习武之人。姚仙比不过他的体力,只能被他凌辱。 那一晚,就听见雅居阁内惨叫连连,老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敢上去阻拦,这也许就是姚仙的命运,将她撕毁。 姚仙失身之后,老鸨连忙通知夏锦落来看姚仙,夏锦落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姚仙已经服毒自杀了,只留下一口气苦苦支撑夏锦落的到来。 夏锦落将姚仙抱在怀里,失声痛哭:“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当看到夏锦落来了的时候,姚仙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用手抚摸上夏锦落的脸颊:“不怪你,是……是我自己愿意的,不要救我,我已经失了身子,我不能再嫁给你,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不应该让你勾引夏青松……”夏锦落哭的痛不欲生。 “夏……夏公子,我……我喜欢你好久了,这辈子我不能嫁给你,下辈子,我一定要嫁给你,我……我说到做到。”刚刚说完,姚仙就咽了气,撒手而去了。 “姚仙!”夏锦落所有的愧疚化为怒吼,这辈子害你为我丢了性命,害你喜欢我那么深,可惜我是个女儿身,我骗了你,你却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不值得啊! 花都拍拍夏锦落的肩膀,示意她该走了,但是夏锦落却依旧抱着姚仙的尸体不肯离开,她不要让她的尸体变冷,她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的身子。 老鸨上前拍拍夏锦落的肩膀:“老板,姚仙这辈子死的不亏,她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死,她值得了,她送小跟着我,我知道她的性格,老板让我们给她安葬了吧。” 花都和老鸨都安慰她,她才恋恋不舍的将姚仙的尸体放开,这次让她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人,夏青松,这笔账一定要跟你算个明白!夏锦落在心里暗暗发誓。 第二天,京城,所有的嫖客都知道怡红院花魁姚仙死了,但是死因却没有人知道,所以就有人开始传,说是夏青松夏大将军在姚仙临死的前一天晚上跟姚仙圆过房,是因为夏青松太猛了,让姚仙接受不了,所以才会让姚仙死于非命。 一时间,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夏大将军的功力非凡,有的向其取经,有的津津乐道。 让夏青松抬不起头来,就连上早朝的时候,几个大臣还围在一起在后面戳夏青松的脊梁骨,这让夏青松更加颜面无存,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哪也不去,谁也不见。 这场流言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亲爱的女儿夏锦落,她要为死去姚仙讨回公道,要夏青松身败名裂,要他们夏家曾经欠她的都通通还回来,不是她狠毒,是他们曾经做的太绝,没有给她留过一条退路。 阴谋(1) 夜深了。 夏锦落猛地睁开眼睛来,眼眸里射出阴狠的煞气,一张美艳绝伦的脸都变的阎王殿里罗刹一般可怖。 把靠近过来给夏锦落盖被子的怜心吓了一跳。 “小姐,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怜心担忧的看着她,这几天晚上,她在夏锦落的屋子外面守夜,半夜的时候总能听见里屋的小姐在喊着什么,每次都很害怕的样子。 声音凄婉尖锐,她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便看见自家小姐闭着美丽的双眼胡乱挥舞着双手,全身被汗水浸湿,嘴里凄历的喊着:“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杀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怜心很奇怪,每次小姐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都是喊着不要杀她的孩子,她明明还是处子之身,哪来的孩子呢?不过现在的小姐变了性情她也不好多问。 难道是噩梦缠身了? 每一次怜心将夏锦落叫醒,都会看到夏锦落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慌失措,不过慢慢就会面露凶光,极其冷酷的将她赶出去。 像是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神情变得是那样的陌生,好像一不小心也会将她杀掉。 夏锦落慢慢地坐了起来,轻轻的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气喘吁吁,终于在噩梦清醒的夏锦落眼眸里多出了一丝嗜杀,当初她受到的苦,她都历历在目,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她也至今为止忘不掉。 当初夏锦落诞下一双儿女的时候,夏锦凤那淡漠的神情,接过她的孩子,她都历历在目,最后终于这个替身没有用了,她就那么残忍的对待她。 没有利用价值的夏锦落被夏锦凤残忍的挑断脚筋手筋,挖了她的双眼,将亲生的儿女活生生的剁碎做成死四喜丸子,强迫她吃掉自己的亲生孩子,这就是她那个亲爱的姐姐做的,为她做的一切,这一切她通通都要还回来,她要曾经将她折磨到死的人都通通生不如死。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静。”夏锦落披着一层外衣走到窗前,神情无限的哀凉。 “小姐……”怜心有些不放心,此时的夏锦落看起来是那么憔悴,与往常的狠戾完全不一样。 “你就出去吧,我真的没有什么事。” 夜微凉,站在窗口的夏锦落看着外面的月色,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那双儿女,围绕她膝间嬉笑的样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许他们在她上一世的来就是一场错误,自己不应该自私的让他们来到这个世间。 噩梦已成,梦魔衍生,夏锦落知道,一日不报仇,她便不会摆脱梦魔,可她甘之如饴! 这样,她才能记住那地狱般的痛苦,这样,她才不会忘记她那双可怜儿女的凄惨遭遇,报仇,是她重生的首件要事,重于一切,甚至付出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的孩儿啊,娘对不起你们,有朝一日,娘亲必定为你们报了这仇。”夏锦落喃喃自语见,细弱的手也握紧了,骨节泛着白,可知道她究竟有多恨,有多么用力。 而就在夏锦落爷爷被梦魇惊喜,在仇恨和痛苦中挣扎的时候,苏雪倩和夏锦凤的日子也并未好过到哪里去! 苏雪倩的脸渐渐有些好转,而夏锦凤的事情也被夏青松压了下来,不过在遭遇姚仙死亡和自己的名誉被毁的双重打击之下,夏青松的脾气变得有些暴力,除了对苏雪倩的态度还算是好的,对待其他侍妾或者婢女下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苏雪倩知道当时自己不应该在青楼里大吵大闹,惹得夏青松很是烦心,若是将一纸休书送与她,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所以苏雪倩和夏青松那边还算安分,只有夏锦凤那里还是气不过,自从自己的清白被毁,她的心就久久不能平复杀之而后快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杀了她而不会让人给发现,而把矛头指向自己呢?夏锦凤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向精明的晴儿看到自己的主子这般愁苦,转了转眼珠,小声的在夏锦凤的耳边说道:“大小姐,奴婢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一听晴儿想出来了好办法,夏锦凤忙问道:“什么办法?” 晴儿狡黠的一笑,在夏锦凤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夏锦凤满意的点点头:“此计甚妙,只不过像你这么聪明的丫头若不在我这里唠些油水,想必是不会罢休的吧。” 这个晴儿在夏锦凤的母亲,也就是苏雪倩那里一向仗着自己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所以谁也看不起,油嘴滑舌满肚子坏主意,深得苏雪倩的器重,这也是为何苏雪倩会将晴儿安排到夏锦凤的身边的原因。 “我哪敢捞大小姐的油水,在大小姐身边就是我的福分。”晴儿巧笑嫣然,一双大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夏锦凤冷哼一声,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哼! 等事成之后,我定不会留下你这贱丫头在身边,如此贪婪,当真是面目可憎,若非留她还有用处,夏锦凤甚至现在就想让人把这个晴儿给赶出去。 过几天就是苏雪倩的寿辰,因为身上的疾病迟迟不好,夏锦凤便主动向夏青松提出要跟夏锦落一起去佛寺烧香为其祈福。 若是平常,以夏锦凤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去的,去佛山寺的又远又累,况且有一段路又高又抖,根本就不能驾车上去,只能步行。夏锦凤从小就被娇惯怀了,什么累的路都走不了。 这次却一反常态的主动请缨,亲昵的拉着夏锦落的胳膊说道:“妹妹,那佛山寺的路又高又抖,姐姐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所以姐姐要跟你一起去,你看如何?” 装的那叫一个姐妹情深啊,若是上一世的夏锦落碰到这情景必定会感动的不行,但是现在看到夏锦凤这般模样,夏锦落在心里不住的冷笑。 表面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姐姐肯屈尊与我一同前去,真是让我受宠若惊,那你我便各自去休收拾吧,早些歇息,以便明早早些启程。” 夏青松在一旁满意的点点头,苏雪倩却阴沉了脸,这夏锦落自从变了性情之后就变的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而且上次明明故意陷害了夏锦凤失身,这一次竟然变得就像绵羊一般温顺。而且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夏锦凤要做什么,她不会是真得要和夏锦落做好姐妹吧。 想到这的时候,苏雪倩的手心出了汗。 而此刻,锦华苑中,夏锦落等人也正在谈及此次铁佛寺之行一事。 怜心在那里勤勤恳恳的收拾着去佛山寺的行李,花都坐在桌子旁翘着二郎腿吃着酥饼好不自在,夏锦落喝着茶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说徒弟,这次我感觉这个夏锦凤根本就是心怀不轨,这一次她与你一同前去那佛山寺,你可要多加小心,不过有我在你身边陪伴,她也奈何你不了什么。”花都自信满满,继续消灭手中的酥饼。 夏锦落淡淡一笑,她何尝又不知道这个夏锦凤的心思,上一世狠心的抽筋挖眼,杀死她的骨肉,上一次她反害她失了身子,她必定怀恨在心,这一次的佛山寺之行必定是一场恶斗,也许要失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便是明知如此,她却不能后退,也退无可退。 夏锦凤既煞费苦心安排这铁佛寺之行,便是有足够的把握自己一定会与她一同前去,而她的依仗是什么呢?这点夏锦落想都不必想便知道,除了她的好娘亲外,还有谁呢?甚至,夏锦落丝毫不怀疑,此次铁佛寺之行是她那好母亲亲自安排,就为取自己性命而设的局。 至今为止,夏锦落还是没想明白为何明明是双生子姐妹,她母亲会如此恨她,却又如此毫无原则无条件的宠溺夏锦凤?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蹊跷之处不成?思及此,她突然又想到生病那晚做的梦,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就在夏锦落满怀心事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来,花都赶紧站了起来,快速的将嘴角的酥饼屑给擦了个干净。 “谁呀?”夏锦落问道。 “二姐,是我,夏锦晏。”少年还没有換嗓的声音响起,有一种低低的沉稳。 上一世夏锦晏死的十分冤枉,自己的母亲死的那样凄惨,就连临死之时他还一直念着母亲的仇没有报。 怜心打开了门,让夏锦晏进来。 别看夏锦晏一副十四五的少年模样,但却是踏实稳重,做事有条有理,只是不会放下自己母亲的仇,终有一天会亲自向那个人讨回来。 阴谋(2) “弟弟来我这里做什么。”夏锦落好生奇怪,她上一世与他也没有太多接触,所以对这个所谓的弟弟也不是很了解。 只见夏锦晏慢慢抬起头说道:“听闻二姐明天要与大姐去佛山寺,我想与你一同前去。” 这让夏锦落更加奇怪,拿起自己刚刚放下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笑道:“弟弟,我们这次要去给我们的娘亲上香,你去了恐怕身份不大合适。” “我并非是要与你们一同前去上香。”夏锦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想明天去保护二姐的安全。” 花都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她可是一届高手,完全可以保护得了自己的徒儿,何必要外人来插手,花都刚要上前与夏锦晏理论就被身旁的怜心给一把拉住,很不乐意的在夏锦落的身后插着腰板,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显然夏锦晏看到了花都这副样子,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并不在意,继续说道:“前一阵子大姐失身想必也是她咎由自取吧,她的真正目的应该在二姐你的身上。” 夏锦落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不禁赞叹:“这茶真得很不错,来,给大少爷上茶,我们慢慢聊。” 现如今夏锦落知道自己势单力薄,需要一定的势力来支撑,这夏锦晏便是她最好的选择。 夏锦晏可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怨恨苏雪倩呢! 这个人,夏青松给他在自己的军队里安排了一位武将的职位历练,手下的兵虽然不多,但是这个时候若是被夏锦落所用,对付夏锦凤也是绰绰有余了。 “既然弟弟这么愿意帮助二姐,那二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二天一早,夏锦落收拾准备好之后,带着花都和怜心便出了府。 夏锦落的马车刚到夏将军府门前,马车外便传来了一声娇媚的声音:“妹妹。” 斜靠在马车软垫上闭目养神的夏锦落唇边微微漾开一抹浅笑来,果不其然,她来的这么快。 上一世,是夏锦落在府门外等着夏锦凤,因为只是抱怨了一句为什么夏锦凤为什么来的那么晚被夏锦凤痛打。一路让她扶着夏锦凤。 也就是这天夏锦凤差点将她推入悬崖,吓得她紧紧抱着一棵树,夏锦凤在一旁笑得开心,玩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将她救上来。 那一次的经历让夏锦落记忆深刻,现在还是忘不了,恨得牙龈打颤,这个贱人老早就要治她于死地了。 寻思间,就看见夏锦凤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很自来熟的爬上了马车,坐在了夏锦落的对面。 夏锦落轻笑道:“姐姐怎么会屈尊来到妹妹这么狭小的马车里?不感觉委屈了些吗?” 听夏锦落这么说,夏锦凤慌忙解释:“怎么会,我和妹妹这么要好,怎么会感觉这马车狭小而嫌弃呢?” 这一点都没有征求夏锦落的同意,把这马车当成了自己的座驾。 夏锦凤侧目看了看夏锦落狭小简陋的马车,眼睛里露出明显的嘲讽和不屑,这破东西在夏锦凤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夏将军府里的条条框框多,嫡女出行的马车轿子,都是最上等,其他的庶女出行的马车轿子,都是最上等的,其他的庶女姨娘,那都是要矮上一大截的。所以夏锦凤才会那么鄙夷。 “姐姐这么有心,佛祖一定会保佑姐姐的!”夏锦落一只手撑着头,微微闭着眼睛,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一路上她们都没有说什么话,冷不丁的这么说一句话,吓了夏锦凤一跳。 “那是当然,姐姐我也会求佛祖好好关照妹妹你的!”这几个字说的很重,仿佛是咬着牙说的。 把你送上西天,让它好好地关照你!她恶毒地想着,心里势在必得地自信。 夏锦落抬起眼皮挑了挑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笑,深不可测。 马车走过街口,衔接上官道,在官道上走的也算是安稳。 刚才还一副困顿地模样,现在夏锦落慢慢睁开眼睛来,半眯着瞧着夏锦凤,冷冷的笑道:“那就多谢姐姐的好心了。” “谁叫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呢。”夏锦凤表面上呵呵的笑,脸皮就只是抖了抖,眼睛里可没有半点的笑容。 夏锦落云淡风轻的从她的脸上扫了一眼,没有在说话,又闭上眼睛来养神。 不知道为什么,夏锦凤看到眼前半阖着眼的夏锦落有些不对劲,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一脸病态,但是现在却是满脸红润,健康的狠呢。 不过对于她这种目无尊长的态度,夏锦凤很是气愤,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别开了眼睛。 她与她相似的脸,让她唾弃,她从小到大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影子,当成一个替代品罢了,现如今这个替代品如此的嚣张,真是让她咽不下这口气,这个夏锦落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她的面前耻高气昂。 夏锦凤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可恶,她不甘心! 不多时的功夫,马车从官道拐入了一条山路,这条山路是通向山顶的佛山寺的,山路颇为崎岖,就连驾车多年有着丰富经验的车夫都有些把持不住,马车开始颠簸起来。 坐在车驾外面的晴儿从外面探进头来问夏锦凤:“小姐,我们快到侠道了,马车上不去,得走路上山。” 这佛山寺坐落在山的顶端,终年云雾缭绕,通往佛山寺的侠道两旁都是悬崖万丈,旁人若是往下看一眼便会吓的腿直发软。不光这样,这悬崖底下湿气缭绕,寒冷从头到脚。 悬崖陡峭,山路崎岖而且狭窄,只能容下三人并肩而行,这也正是由于佛山寺地处险要,世人称其是因为仙人住其佛山寺内,来保佑这个佛堂和所有前来祈福的信徒们。 当然,就因为如此,前来烧香的人很是不少,但是像今天,不是什么佛诞的日子,整条山路前,只有夏锦落他们一行人。 夏锦落掀开帘子来,眼睛望向侠道,又看看旁边的高耸的山峰,以及侠道旁边深不见底的悬崖。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夏锦落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就听见山顶的寺里厚重的石钟被敲响,发出穿透整个山谷的嘹亮钟声,在山谷回荡不去,十分的振人心扉。 上一世,她为了帮六王爷祈福,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到了这里的佛山寺,虽然夏锦凤差点将她从崖上摔下去,但是她依旧喜欢拜佛求神,因为在跪在佛垫的那一刻的时候,她感觉世界都静了,只有好闻的香的气息。 寺里的老主持对她甚是喜爱,觉得她乖巧,每一次来上香的时候都会偷偷给她一次免费抽签的机会,让她想自己心中所愿。 这一世,这时候的她还没有来到过这里,想必这主持还不认识她吧,想到这里,夏锦落不禁叹了一口气。 就在她失神的空当,夏锦凤在旁边喊她:“妹妹,你在看什么呢,现在上山,或许还能赶得上午诵。我们也好上柱香啊!”夏锦凤从马车上由晴儿搀扶下来,伸手就要搀扶夏锦落。 夏锦落笑着摆了摆手:“哪敢让姐姐搀扶我,姐姐身为嫡女,身份尊贵,若是搀扶了我,岂不是逾越了规矩?” 花都很识趣的上前将夏锦落扶了下来,轻蔑的看了一下夏锦凤,夏锦凤有些尴尬,瑟瑟的将手缩了回去。 夏锦落清楚的看到,那双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的波光。 不过夏锦落根本就没有将她眼里那一抹光芒看在眼里,反而是很自然的给忽略掉。这让夏锦凤更加气愤,这个贱人,真是恶心,在她的面前装什么,要不是不想让这个贱人死的那么便宜,她一定现在就把她推入悬崖。让她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可是,转念一想,粉身碎骨有什么好玩的,更好玩的还在后头呢,想到这,夏锦凤舔了舔嘴角,邪恶的笑了。 阴谋(3) “走吧,妹妹,这山路太不好走,来,咱们俩互相搀扶着一起走上去。” 说完上前就要搀扶夏锦落的手臂,被花都一个健步挡在了前面:“大小姐,扶我们小姐这等小事就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吧,就不劳烦你了。” 一看到花都挡在自己的面前,夏锦凤很是气愤大骂道:“你这贱婢,没看到我正在和你的主子说话吗?你过来捣什么鬼?”说完气势汹汹的就要将花都从夏锦落的面前给扒拉开,结果被花都这么侧身一档,夏锦凤一个重心不稳跌落在悬崖。 幸好,夏锦落及时伸手抓住了悬崖边上,不过却吓了够呛,连连向夏锦落求救:“妹妹,妹妹,快……快救救我,我就要掉下去了,快救救我啊。” 看着夏锦凤的模样,花都感觉好笑极了,刚才是她故意将她挤下去的,她拿的住轻重,现在就等夏锦落一声令下了。 只见夏锦落淡漠的看着夏锦凤,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假惺惺的说道:“哎呀,巧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能将我姐姐给挤下悬崖呢?” 明着看是怪嗔,其实在暗地里更多的事赞许,这个花都心眼很多,整她一下也是必然的。 “小姐,对不起啊,巧巧不是故意的,巧巧不应该擅作主张。”就在说话的空当,花都假装不经意间踩到了夏锦凤的手,痛的夏锦凤哇哇乱叫。 “你这个贱蹄子,还不快将我拉上去!” 花都仿佛才缓过神来,赶紧将夏锦凤拉上来,一边为其拍拍身上的土,一边假装道歉:“对不起啊,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在我身后。”真得忍不住偷笑,整整她也是对的,她花都这么爱玩,当然要玩一下这个骄傲蛮横的大小姐咯。 “你这贱婢,差点把本小姐摔死!“夏锦凤抬手就要给花都一个嘴巴,被花都灵巧的闪过,躲在了夏锦落的背后。 夏锦凤还要打,被夏锦落一把抓住手腕,夏锦凤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断了,只见被夏锦落抓住的地方很快就红了一块。 “姐姐,此乃佛门重地,若是你在这里打骂下人,未免有失体统,若是姐姐真得气不过,那就卖妹妹个情面,让妹妹回去之后处罚这个贱婢如何?”夏锦落的眼神很冷,说话也是冰冷。 那神情就像是说:这是我的人,你敢动一下试试。 夏锦凤将手一把抽回,雪白的肌肤还留着夏锦落的力道,完全不像是身体娇弱的大小姐,倒像是个习武之人。夏锦凤揉揉自己的手腕,恶狠狠的瞪了花都一眼,花都冲着吐了吐舌头。 夏锦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终于到达了山顶的寺庙里。 寺里的老主持正在外面等着,还是那么的慈祥,一缕白色的胡须稳稳的贴在前胸上。 夏锦凤上前行礼:“主持,我们是夏青松将军的女儿特意来此拜神求佛,这是我们为贵寺带来的一点心意。”说完一摆手,几个搬着箱子的小厮走上前来,几个箱子里装满了香烛。 老主持双手合十向夏锦凤回礼:“阿弥陀佛,施主仁善,老衲代寺里众多僧人谢过施主,请施主随我进来吧。” 夏锦凤和夏锦落走进了佛堂,两个人分别跪在了两个佛榻上。 夏锦落刚要行跪拜之理的时候,老主持突然在夏锦落旁边出现,笑着拿了签筒放在夏锦落的面前,说道:“女施主,来抽一根签吧,不收你香火钱的。” 夏锦落抬起头看见老主持温和的脸,饱经沧桑的脸挂着一个温和的微笑,让夏锦落本来冰冷的心变得温暖起来,记得上一世的时候,老主持也是这么过来的,和现在的场景一模一样,让夏锦落竟然有些恍惚。 就在夏锦落发愣的功夫,夏锦凤叫她:“妹妹,走吧,咱们神也拜完了,该离开了,若不早些离开,爹娘会担心咱们的。” “嗯。”眼神还在老主持的身上停留,老主持冲着她淡淡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老主持没有出来送,只是几个小和尚出来招呼,其中一个小和尚悄悄的在夏锦落的手里塞了张小纸条小声的对夏锦落说道:“施主,这是方丈给你的,他说若是你平安回去的话,就打开纸条。” 夏锦落想问小和尚什么,可是那个小和尚说完了话,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平安?纸条?这方丈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他们从寺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 深秋的日头下山是最快额,须臾见,天色已经渐渐昏暗。夏锦凤记得夏锦落是最怕夜晚的,一到夜晚降临的时候就会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到这,夏锦凤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你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可惜啊,夏锦凤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夏锦落已经将这个毛病给改掉了,现在的夏锦落根本就不怕夜晚,也知道为什么这个夏锦凤为什么会在傍晚的时候将他们带出来。 等到他们通过侠道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来的时候坐的马车全部都不见了踪影。 什么?马车就这么的凭空消失了? 夏锦落看着悬崖那边暗黑的天际,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眼眸里的戾气嗖嗖的飞涨,看了看不远处点燃的火光。 看来是要准备动手了。 “马车没有了?应该是被哪个贼子给偷走了吧,看来我们今天得走着回去了。”夏锦凤在夏锦落的身后阴森森的说道。 听这口气,可是一点都不担心,而且,隐隐约约的感觉还有一些得意的意味。 夏锦落眼角的余光瞥到,夏锦凤正在紧张的踮着脚看着山的那边,再看见那十几把火把之后,面露喜色。 马蹄声踏着尘土飞奔而来,十几个彪形大汉骑着高头骏马。举着火把,腰间挂着大刀,将她们围在了中间。 花都看了看眼前的这几个彪形大汉,不禁莞尔一笑,这几个家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她轻轻松松就可以解决。 十几匹马撕扯着声音,扬起健硕的马蹄暴戾的乱踢,可以清楚的知道若是那马蹄踩到他们这行人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非死及伤。再看看那马背上的土匪一个个面露凶相,凶神恶煞,尤其是那头目,一只眼睛不知道被什么给刺伤了,带上单面眼罩更显得凶神恶煞。 吓得夏锦落一行人中的几个小厮丫鬟纷纷跪地求饶,只有夏锦落和花都没有任何反应,夏锦落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个贼首。 看到夏锦落竟然不怕他,土匪头目猛地从腰间抽出尖刀,泛着渗人的寒光,猛然指向夏锦落,粗哑着嗓子轻佻的说道:“你这个小娘们竟然不怕我,好,我喜欢,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玩玩你,然后再将你分给我的兄弟们。” 听到土匪头目这么说,身后的一帮土匪纷纷举刀庆贺。 不知什么时候,花都来到夏锦落的面前,将土匪头目指向夏锦落的刀一把打掉:“想要动她,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花都的眼里满是不屑,吹吹自己的指甲:“看来今天又要伤害我这可怜的指甲一次了,唉。” 夏锦落回头一看,夏锦凤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果不其然,这是想让自己死在山上的节奏啊。 阴谋(4) “呦,又来个不怕死的,今天咱们兄弟可以好好的享受番了。”说完仰天大笑,身后的土匪们也跟着仰天大笑。 “哼,就你。”花都不屑看了土匪头目一眼,一脚将土匪头目的马踢翻在地,可见腿力究竟有多大。 “你这贱娘们儿。”土匪头目从地上爬起来,巨大的掌风嗖嗖的过来,若是常人必是躲不掉的,没想到这花都灵活的将其闪过,还给土匪头目做了个鬼脸。 一看到这样,土匪头目跟是气得不行,抽出自己手下的一把尖刀就向花都劈去,可惜都被花都灵巧的躲过。 花都身后那几个丫鬟和小厮都惊呆了眼,她们只知道这花都从来都是善于用毒,没想到武功竟然这么高。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夏锦落,突然伸出手来,在半空中拍了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看到夏锦落拍了巴掌,花都嘴角邪笑:“看来我又待着了。”尖锐的利剑呼啸着穿破空气而来,那利剑从四面八方而来,快速的让人躲也躲不掉。 原先还在猖狂不已的土匪头目,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低头看到从自己的腿上突然冒出来的箭头,一下子跪倒在地。 脚步声逐渐变得急促,从四周的灌木丛里窜出一队戎装的弓箭手,为首的少年身上充斥了戾气,好似一个杀人狂魔,那便是夏锦晏。 俊逸的男子,却披上了浓重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夏锦晏径直走到夏锦落的面前,看到她平安无事,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二姐,马车已经为你备好,咱们回府吧。” “请等一下,弟弟流了多少活口。”夏锦落巧笑嫣然,轻轻的将耳鬓的发拨到耳后,显出不一般的抚媚。 夏锦晏的部下检查了贼匪的尸体,对夏锦落说道:“回大人,还有三个是活的,该如何处置。” 刚对夏将军家的小姐出言不逊,又妄图玷污其清白,即使是庶女,这也是死罪一条。 夏锦晏看了一眼夏锦落,看她的意思。 夏锦落突然莞尔一笑,从禀报的将士身上抽出一把利剑,来到了被将士架着的土匪头目的面前,看着他受了伤的左腿。 夏锦落的笑颜如花在这么血腥浓重的方,显得十份刺眼。 刚才还是轻佻放荡,现在看夏锦落的眼神变得惊恐万分,这个女人究竟要干些什么。 “刚才你就用这只手拿着刀指着我的吧。”夏锦落指了指土匪头目的右手,笑着说道。 那样的目光,就像是一个猎豹盯上了自己的猎物,眼神贪婪而又玩味。而土匪头目却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夏锦落究竟想要干什么之时,就看见一道寒光闪过,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只听见一声噗嗤的声音,利剑没入骨肉的声音清晰无比。 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一根粗壮的胳膊齐根掉在了地上,那贼匪的肩膀处,血管像一根根水管般喷着鲜血。 鲜血染红了夏锦落的裙摆,有些竟然喷洒在夏锦落的脸上,夏锦落依旧巧笑嫣然看着土匪头目。 所有的人都吓傻了,怎么回事,一向胆小怕事的二小姐此时怎么会如此的狠戾,而站在一旁的夏锦晏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又恢复了平静。此时的夏锦落并非当初他认识的夏锦落了。 那土匪头目,已经面目苍白,显然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傻了,不过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手臂疼的昏死过去又醒过来。 他叱诧在这一代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活生生的砍断了手臂,就算鲜血染透了她的裙摆,她依旧笑得云淡风轻,这个女人啊,不简单。 夏锦落笑得更加灿烂,低下头来:“本小姐就喜欢你这副金控的样子,你怕我?” 那匪首忙乱点头,此时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活吗?” 那匪首继续点头。 看到那匪首如此的渴望活下来,那她就成全他。 夏锦落又举起手中的剑向匪首的方向皮过来,又听见噗嗤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咕噜的掉落下来,那颗人头脸上的表情是那样惊恐。 旁边的人更加感觉到惊讶,这夏二小姐是杀人杀上瘾了吗? 这一次,夏锦晏步淡定了,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真得要好好审视审视,自己原来对她的评价实在荒诞,现在再看看她,根本就不在乎一条人命。 匪首旁边的一个贼匪硬生生的被夏锦落削了脑袋,尸体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夏锦落将手中的剑举起指着匪首头目,只见那剑尖上还不断的滴着血。 夏锦落笑得邪魅:“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不说的话,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我会让你的肉被我一片片的割下来。” 那剑冒着寒光,让匪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二小姐,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是夏锦凤夏大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将你凌辱一番,然后就杀掉,我当时也是被鬼迷心窍了,一想到既有钱拿又有美人玩,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二小姐,您就饶了我吧。”说完,那匪首猛磕头,旁边一个还没有死的贼匪也跪在地上给二小姐磕头、。 “胡说,,夏家大小姐怎么让你来害我们,你们竟然污蔑夏将军的嫡女,真是该死。”花都在旁边忙接上话茬,冲夏锦落叽咕了一下眼睛,厉声喝道。 “真得,这是真得,我手里还有大小姐与我签下的盟约呢。”土匪头目忙不迭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纸盟约,花都拿过来一看,上面白纸黑字的牵着夏锦凤的大名。 这贼匪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将夏锦凤给拱了出来。 花都将盟约递给夏锦落时,就看见夏锦落的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眼眸冰冷,杀气流转。 夏锦凤那个贱人,自己若不折磨死她,都对不起今天她为自己准备的这一出好戏。 “把剩下的这两个贼匪带回去。”她把沾满鲜血的剑随便一丢。 径直走向夏锦晏给自己准备的马车里,在黑黑的月色里她那一身白衣沾染着红色的鲜血显得十分的扎眼。 回到府里,守夜的仆人们看到夏二小姐裙摆的血色,都惊恐不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在庭院里,夏锦落将那两个贼首压到自己的面前。 “去,巧巧,将大小姐请过来。”声音冰冷,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戾气。 不一会的功夫,夏锦凤就被几个粗使仆人压着带了过来,夏锦凤一路乱叫:“你们要干嘛,不知道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嫡女吗?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放肆?”任凭夏锦凤怎么打闹,那几个小厮都不敢放手,刚才二小姐的狠戾她们是见识过了,实在不想自己断手断脚。 压到夏锦落的面前,夏锦凤抬头看了看夏锦落:“你怎么还没死,你这个贱人。” “对,托你的福,我命大,还没有死。”夏锦落虽然在笑,但是她的充满了杀人的气息。 夏锦凤感受她身上的杀气,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故作淡定,冲夏锦落大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敢杀我吗?我可是这府里的嫡女,身份尊贵,你这个小小的庶女敢拿我怎么样?”夏锦凤理直气壮,她就不相信,她夏锦落一个庶女,身份如此卑微,怎么拿她怎么样。 “谁说我不敢?”夏锦落轻起红唇,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蛇蝎女(1) “夏锦落,你这个贱人!我可是嫡长女,你不过爹娘不宠爱的女儿,你怎能动我?”夏锦凤激动的大喊,她实在不相信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夏锦落会如此对自己。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他们看着这两个有着相同面孔的女人,一个高高在上脸上泛着杀气,一个死不甘心,怒目圆睁。 雪白的裙摆染了几朵血色的花,精致的脸上始终挂着嗜血的微笑,一双美眸虽然含着水波,却看见了一丝血腥。现在的夏锦落谁都不怕,唯一能够威胁她的那个被她唤作爹爹的夏青松现在连门都不敢出,怎么还敢出来多管闲事,存在威胁的只有夏锦凤和苏雪倩两个人了。 夏锦落从椅子上站起来,怜心想去扶她,被她拒绝,拖着那带血的裙摆,笑容温婉,与此时的月色真是格格不入。 看着夏锦落一步步的走来,夏锦凤有些胆怯,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只是感觉身体瞬间被寒冷侵袭。 “姐姐,我平时对你不薄啊,为什么你要派人来杀我呢?你为何就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为何你会如此恨我?”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不是在质问为什么夏锦凤要杀她,而是问她身上的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你?”还是不甘心,夏锦凤决定最后一搏。 “哦?那姐姐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根本没有要刺杀我吗?”夏锦落微微一笑,将漂亮的大眼眯成了一条缝,看着战战兢兢的夏锦凤。她就喜欢现在她这副害怕的模样,报复的快感在心里一点点升级,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我……我……”看着夏锦凤的眼神躲闪不定,根本下不了决心来。夏锦落凑近她的跟前,给她打了一针预防针,假装遗憾的摇了摇头:“我是拿不出证据来,要不然我还能让你站在这里?” 一听到夏锦落手里没有证据,夏锦凤的眼里闪过一阵欣喜,马上得意的看着夏锦落,气焰又嚣张起来,狂妄的说道:“妹妹手里面没有证据,私自绑自己的嫡姐可是大罪,还不快快为我松绑!”眼神里充满了蔑视还有狂妄。 你这个小贱人敢奈我何?归根结底,你还是摆在了我的手下,心里在狂笑不已。 看到夏锦凤那番得意的模样,夏锦落冷笑了下。 “我虽然没有证据,若是姐姐真得做了?那该如何处置?”夏锦落不甘心的回呛她,明明已经是快死的人了,还是这般嚣张跋扈,真是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觉。 看到夏锦落的怒火被自己点燃了,夏锦凤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说出来的话也没有经过脑子,摆起了嫡女的架子,口出狂言:“若是妹妹真得拿到了证据,那么姐姐甘愿任由妹妹惩罚!” “好!”夏锦落突然拍了一下手:“既然姐姐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来人啊,将那两个贼匪带上来!”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夏锦凤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眼突突的跳起来,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姐姐,这次妹妹能够成功回来,还多亏了你的隐隐祷告,所以妹妹回来给你带来了大礼。”夏锦落嘴角洋溢着微笑,趁着绝美的脸蛋应该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在夏锦凤眼里却是可怖极了。 夏锦落的话音刚落,从偏院里走出四个人来,夏锦凤猛地睁大了双眼,这真是让她猜中了,只见夏锦晏扶着一个断了手臂的独眼汉子从夜色里走出来。 那人见到夏锦凤,马上像疯了一般地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夏锦凤的脚边,扯着她的裙摆喊道:“就是你,就是你把我害的这么惨,二小姐,就是她让我截下你们的马车让我们玷污你的贞洁,就是此人。” 只见那汉子浑身是血很快就将夏锦凤的裙摆给染透了,还有那裸露的血管只叫夏锦凤想作呕。 “滚开,下贱的东西,本小姐根本不认识你,不要来诬陷我。”夏锦凤嫌恶将那汉子踢到一旁,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很不舒服。 受了伤的匪首哪里抵得过夏锦凤这一脚,很快就昏迷了过去。 “姐姐。”一声妩媚的几乎让人地骨头酥麻地声音传来,却让夏锦凤的身体一僵,僵硬地转过身去,就看见笑颜如花地看着她,那笑容现在在她的眼里真得是罗刹的笑容:“姐姐,这个东西你可认识啊?”夏锦落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虽然被血浸染了,但是依旧能够看的出那上面的字。 “不认识!”夏锦凤咬了咬牙,扭过头,几乎要将一口铃牙咬碎,说的那叫一个坚决,否认到底,就不信她还能刷出什么花招。 “这可是你亲手跟匪首立下的契约,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姐姐,这上面可是还有你的手印还有亲笔签名呢?”夏锦落笑得一脸灿烂,仿佛把她的死不承认没有当作一回事。 夏锦凤刚想反驳,就看见夏锦落的笑容越来越阴沉,竟然泛起了一丝杀气:“若是姐姐执意不肯认的话,那妹妹拿你的手来验证验证喽。” 还没等夏锦凤反应过来,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巨大的疼痛从自己的左臂传来,“啊!!!!!!!!”一声绵长而又凄惨的哀嚎声响彻了将军府,栖息在树顶的乌鸦开始乱飞,哇哇的乱叫。 那场面,像一个屠夫将牲畜的头颅生生的给砍了下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既然姐姐执意不愿意承认自己所犯过的错误,那么妹妹就谨遵姐姐的命令,说是妹妹拿到了证据就任意处罚姐姐。”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才恶狠狠的将夏锦凤的手臂砍下来的人并不是自己。 站在夏锦凤一旁的晴儿早已吓得腿直发抖,毕竟这次是她给大小姐出谋划策的这出戏,如今看来这个二小姐已经不是当初叫她晴儿姐姐的那个软弱的草包了,真得真得很可怕,而且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 夏锦落早就发现了晴儿的不对劲,嘴角微微一笑,继续问夏锦凤:“姐姐,妹妹只是借了一下你的手来确认一下这契约到底是不是真得,若不是真得话,那我就处死那个贼匪,怎么能这样冤枉堂堂夏将军家的嫡女呢?” 夏锦凤苍白着脸,挣扎着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跟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心却是如蛇蝎一般。 “来人啊,拿起大小姐的手去验证一下那个契约是不是真得。”刚才还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现在就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的家丁仆人都不敢上前。 “你们都聋了吗?”夏锦落大吼一声,所有下人更是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许久,一个胆大的仆人才颤抖着捡起地上那只还在跳动着还有温度的手臂。夏锦凤看到自己的手臂一下子就昏死过去。 看到夏锦凤的模样,夏锦落冷笑了一声:“来人,拿盆凉水将大小姐浇醒。”一个端着一盆凉水的丫鬟迟迟不敢上前,这场面实在太血腥可,这以前都是夏锦凤欺负夏锦落的份,哪有夏锦落欺负夏锦凤的时候,现在这么一看真是太血腥了,这个二小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二小姐了。 蛇蝎女(2) 看到那个丫鬟迟迟不敢上前,花都一个健步将那丫鬟手中的凉水抢了过去,埋怨道:“这么点小事都干不了,真是废物。”这几句话说那丫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个花都一向就不好惹,平常看人的时候都是恶狠狠的。 一盆凉水泼下,彻底将夏锦凤浇了个透心凉,顿时清醒过来,只不过断臂的那个地方却让她痛的生不如死。 夏锦凤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右手捂着一直在流血的左臂,嚎啕大哭,边哭边咒骂着夏锦落:“夏锦落,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会不得好死,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给我个痛快的。” 哼,给你个痛快的,那岂不是便宜了你,夏锦落慵懒的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冷眼看着下面的夏锦凤,这话也是你陪说出口的?上一世,她痛快的骂了她一顿,现在终于轮到她来骂了。 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夏锦凤还不罢休,继续 的冲着夏锦落破口大骂:“夏锦落,你这个贱人……我诅咒这辈子你死的比我还惨……一生一世没有子嗣,生生世世不能轮回……”骂的惊天地其鬼神,可惜啊,这天地和鬼神管你吗? “姐姐,我就喜欢你这么骂我,你继续。”夏锦落斜倚在椅子上,笑得温婉动人,澄澈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不一般的光芒。 夏锦凤惊呆了,她早知道夏锦落变了一个人,却不知道变得如此狠毒。 “来人啊,将老爷和妇人请过来。”那请字说的十分重,好像是要将其咬碎一般。旁边的丫鬟傻了眼,难不成还要让老爷夫人来看这场戏吗?小姐私自处置嫡长女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不一会的功夫,夏青松和苏雪倩就赶到了。 看到这种场景的苏雪倩差一点昏死过去,好不容易夏青松掐人中将其苏醒,苏雪倩便飞奔过去,拥住夏锦凤痛哭流涕:“我的儿啊,你怎么会被整的这般凄惨,母亲甚是心痛啊。” 看着这两个人在这里演绎着母女情深,这夏锦落不禁冷笑,我也是你的女儿,上一世还不是给了我一碗毒药送我去了西天? 上一世,她永远也忘不了,在她最失望的时候,她的好娘亲对她做的事。 就在她遍体鳞伤,眼睛已经看不见的时候,她听见了苏雪倩的脚步声,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娘,是你吗?”嘶哑着声音,无尽的悲凉。 她想哭,却因为眼睛没有了,哭不出来,没有眼泪,也没有眼球,睁着大大的黑洞,无望的看着眼前的黑暗。 “我呸,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个贱蹄子女儿了。”苏雪倩向地上蹙了一口唾沫,冷冷的声音穿透了夏锦落的双耳,她……从来没有认识过我这个女儿吗?无限的悲鸣响彻了她的内心,她所幻想的一切全部都毁了,她的心跌入了深谷。 她听见苏雪倩的慢慢靠近,感到死亡的气息也在慢慢地靠近。 苏雪倩嫌恶的踢了踢她:“你怎么还不死,真是晦气,挡了我女儿的前程,现在你这个影子没有,好赖我与你也是做了一阵子的母女,我这就发发善心,送你去西天。” 还没等夏锦落回答,苏雪倩就猛地抓住夏锦落的下颚,硬生生的将手中的毒药给她灌了下去。 碗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穿透了夏锦落的心而夏锦落也如纸一般破碎,她在心中咒骂:“若有来生,必做蛇蝎女,不做替身妻。”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这是曾经眼前这对母女带给她的,她如今就还回来,她冷冷的看着苏雪倩和夏锦凤,真是母女情深呢。 “夏锦落,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知不知道凤儿是你的嫡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夏青松真得要气炸了,自己的这个女儿平常就是一副温顺的模样,怎么现如今变得如此的恶毒,生生的将自己的姐姐的胳膊给砍了下来。 看着夏青松一脸怒火的样子,夏锦落真得觉得好笑,这还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对谁错呢,怎么就这么快就乱下结论,真是她的好爹爹啊。 看见救星来了,夏锦凤忙哭的梨花带雨:“娘,就是夏锦落那个贱人将我整成了这个样子。” 看见夏锦落,苏雪倩气就不打一处来,把夏锦凤整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还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真是胆大妄为,这个小贱人,怎么可以这么大胆。 苏雪倩越想越气,疾步上前扬起手就给夏锦落一个嘴巴,不过被夏锦落灵巧的闪过,苏雪倩一看第一次没有打到,第二次又扬起手要打她却被站在一旁的花都抓住了手腕,恶狠狠的眸子散发出凶狠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花都的手劲是极大的,很快将苏雪倩雪白的手腕给攥个通红,苏雪倩更加来气:“你是哪来的贱婢,我教训你家主子,你还敢阻拦,是不是不想活了?” 花都看到她这么说,冷冷的笑道:“夫人,小姐是我的命,若是您打了她便是打了我,奴才本来就是效忠于主子的,主子有危险,做下人的当然要挺身而出。” 苏雪倩被她呛得哑口无言,挣扎着将手抽回来跑到夏青松的身边又是哭的梨花带雨:“老爷,你看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以下犯上了。” 本来就很生气的夏青松更加生气,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看着夏青松气得胡子快要炸掉的夏锦落更加开心,这次让你好好生一次气。 夏青松走到夏锦落的面前“啪”的一声在夏锦落美丽的脸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夏青松是武将,这一巴掌打出去,可不是怎么轻的。 夏锦落的脸被打倾过去,身体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 怜心想上前搀扶,被花都拽着衣角,疑惑的回头看了一下花都,花都冲她眨了眨眼睛,意思好戏还在继续,叫她不要上前捣乱。 夏锦落的嘴角流出了血,但是她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她早就猜到了夏青松会如此的愤怒,所以这一巴掌挨得值,让我对你的仇恨更近了一层。 夏锦落勉强的站起来,结果花都给自己第来的手帕,豪爽的擦掉了嘴角的鲜血,笑容温婉,却冷眸直视着眼前她被称为父亲的人,凉凉的说:“父亲这急匆匆的来到了女儿的院子里,话还没有说了一半就打了女儿,是为了何事?” 苏雪倩抱着夏锦凤嚎哭,那声音阵阵凄凉悲惨不已,让花都竟然也有些动容了。 夏锦凤看见夏青松来了,刚才所有的恐惧都被怨恨代替,愤然仇恨的骂:“爹,娘,是夏锦落砍了女儿的手,她对女儿动了私刑,要不是你们来了,她非得杀了我不可。”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找人将她们两人叫过来的似的。明明是她夏锦落叫来的好不,花都在一旁嗤之以鼻,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女儿,你怎么那么可怜,落儿啊,凤儿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苏雪倩哭的凄惨,这时候跟她说什么姐妹情深,这不是在嘲讽她自己吗?曾经怎么对她的?考虑过姐妹情深吗?考虑过母女怜心吗?真是太可笑了,现在跟她说什么姐妹情深,真是太恶心了,这戏演的实在太应该令人鼓掌助威了。 夏青松看到这一幕更加是心疼不已,对夏锦落的愤怒更加深了,气愤的指着夏锦落声音阴冷的问夏锦落:“混账东西,夏锦凤可是你的亲姐姐,况且她还是府中的嫡长女,你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真是大逆不道,来人啊,家法伺候——” 夏锦落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她只不过是砍了她夏锦凤一条胳膊,他就要动用家法,谁不知道,夏家的家法不让人死也能让人脱层皮。这个丑恶嘴脸的夏青松,她对他是彻底的绝望了。 夏锦落口气淡定,不紧不慢的说:“爹爹认为女儿做了哪些不应该做的事情?”她就是要装糊涂,她要看看这个男人还能说出来什么。 只见夏青松眼眸一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愤怒:“你欲弑姐,实乃大逆不道。”字字珠心,好一个大逆不道。 蛇蝎女(3) 夏青松冷着一张脸,看了看夏锦落,再看看苏雪倩,最终下了狠心来。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儿是留不的了,她才是蛰伏在将军府内最有心计的女人,头脑清醒。思路清晰,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斩钉截铁,若是今日不除,他日必定会给他带来不小的祸患。 “来人啊,将这个不孝之女带入灵堂,请家法!”夏青松重重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去看夏锦落的双眼,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冰冷了,就连他这个久经沙场的武将竟然也有些不寒而栗。 他是铁了心要杀死夏锦落了。 夏锦落看着眼前这个背对她的男人,不禁笑了,只不过那笑太过妖冶,唇似一朵曼陀罗,她前一世那样尊敬的父亲啊,她果然没有看错她,真是狼子野心。 “住手!”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跪在夏青松的面前,是夏锦晏。 他磕了一个响头,镇定的看向夏青松:“请求父亲放过二姐。” “你来干什么?”夏青松看见他的到来更加生气,他一向不太看中这个儿子,想不到这个儿子竟然来为自己这个以下犯上的女儿求情,真是可笑。 “烦请父亲能够查清事实,不能枉听小人之言来冤枉好人。”夏锦晏不卑不亢依旧拱手向他那所谓的父亲求情。 夏锦落看着他,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个弟弟会为自己来求情,更没想到会屈膝跪地磕头。 在一旁的苏雪倩更加没有想到这个夏锦晏竟然会和夏锦落勾搭在一起。 夏青松皱皱眉头,在这么多人面前,要死他不给夏锦落一个辩解的机会,那他就落得一个黑白不分的名声了。 看着楚楚可怜的苏雪倩还有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夏锦凤,现在的夏青松真是骑虎难下,要是不给夏锦落一个说话的机会那么说出去便会让人嘲笑其只在乎嫡女不在乎庶女,公私不分。 没办法,夏青松眼里的看着夏锦落,言辞冷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赶快说!” 苏雪倩赶紧跪到夏青松的脚边,泣声说道:“老爷,明明是咱们的凤儿受了委屈,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一介妇人懂什么,闭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吼苏雪倩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苏雪倩赶紧闭上了嘴,乖乖的躲到了一旁。 夏锦落看着眼前满是不耐烦的夏青松,不禁冷笑嘲讽:“爹爹如此不耐烦,那么着急想把我送去令堂,动用家法以绝后患吗?” 正好戳中夏青松的心事,夏青松更加生气,用手指着夏锦落:“你……你这个混帐东西,我是你爹,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以前,夏锦落都是胆小懦弱的,对夏青松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现如今竟变成了这般模样,性情转变的如此之快,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女儿觉得女儿并未做错些什么,若是爹爹迟迟说不出女儿做错了什么,那女儿就起来了。跪着实在是腿疼。”夏锦落未等夏青松回答,自顾自的就站了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 夏青松实在没有理由让她这么跪着,即使满肚子都是愤怒。 夜晚的风还真是有些冷呢,吹的树枝摇摇晃晃,屋顶四周挂着的几盏灯笼被吹的摇摇晃晃,那灯笼的颜色也十分的怪异,竟然是白色的,在夜晚的映投下,竟然有些鬼魅。 夏锦落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也变的如鬼魅一般,嘴角扬起的笑容也让人感觉到恐惧,夏锦凤不自觉的向后退,躲在了苏雪倩的身后。 夏青松和苏雪倩的心齐刷刷的向下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果不其然,夏锦落在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抖开在夏青松的面前,夏青松一眼看过去,脸色变得煞白,不由自主的看向夏锦凤,眼神里透着阵阵的寒光。 夏锦落注意到,夏青松这个眼神不是责怪,是冷冷的杀气。 那我也就再火上浇油一番,夏锦落莞尔一笑,婷婷的走上前去,对夏青送说道:“这是姐姐预谋杀死我在先,我只不过是为了保命,所以初次下策,若是爹爹认为女儿做错了,可以任意责罚,只不过这就是让我死也不明目了。”这是在逼夏青松!报复的快感在她的心里散开。 夏锦落没有发现,现在所有人的脸上就像一个个调色板,颜色各种各样,竟然是这么好玩的的事情。 夏青松冷眼看着夏锦凤和贼匪签下的盟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锦落看夏青松这般为难,笑颜如花,走过来轻轻的对夏青松说道:“这次我只是警告一下姐姐,愿她下次不要在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寥寥几句话,说的夏青松的心差点碎掉,这个女儿他真得看不透,实在是太看不透了。 “既然落儿愿意原谅凤儿,凤儿,还不过来谢过你妹妹不杀之恩。”是啊,她还不能杀她,夏锦凤对于夏锦落还有用,她还不能让她死掉,若是那样岂不是太可惜了。 “爹爹,女儿还有个请求。”夏锦落的眸子里亮亮的,像是=闪烁着什么东西。 “什么请求?”夏青松的脸色又沉了下来,真是得寸进尺,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儿想要跟父亲做个交换,若是女儿将姐姐的断臂治好了,爹爹可不可以昭告天下,我夏锦落,才是将军府嫡长女!”一听到夏锦落要抢她的嫡长女之位,夏锦凤立马就不乐意了,大吼道:“凭什么让你坐上嫡长女之位,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啪”清脆的巴掌声划破了空气,只见所有人都看向夏锦凤,夏锦凤的左脸立马就拱了起来,打她的正是夏青松:“孽障,让你说话了吗?”言语中带着戾气,让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只有夏锦落一个人在旁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好,爹爹答应你。”夏青松满口答应,他就不相信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的女儿怎么能把夏锦凤的胳膊接上。 “好,爹爹要说话算数哦。”夏锦落笑颜如花。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这个二小姐究竟怎么能将断掉的手臂再接回去。 “巧巧。”随着夏锦落的命令声,花都打着哈欠从人群里走出来,来到了夏锦凤的身边,笑着看了夏锦凤一眼,只见夏锦凤满脸惊恐的看着她,生怕她将她的另一条胳膊也给卸下来,毕竟她是夏锦落的人,夏锦落就已经足够凶狠了,更何况她身边的丫鬟了呢? 只见花都拿起地上那个被夏锦落砍掉的胳膊来到了夏锦凤的身边,在她的断臂处不知道擦了什么药,再将夏锦凤的断臂接到她的断臂处,再在伤口上又再一次的涂抹了那种药,也就待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夏锦凤的伤口慢慢愈合,就像重新长了一条胳膊一样,灵活自如,一点疤痕也没有,实在是令人惊奇。 夏锦凤兴奋的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了心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嫡长女之地位要被人夺走的事情。 蛇蝎女(4) 夏锦落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明天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和夏锦凤的大名,只不过一个褒一个贬罢了。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这次姐姐想要杀我,完全是因为一个贱婢蛊惑所致。”看到夏锦落给她台阶下,夏锦凤忙跪在夏青松的脚下,无限哀鸣的说道:“爹爹,都是那个叫晴儿的蛊惑女儿,女儿才会犯傻想去杀害妹妹。” 听夏锦凤这么一说,傻眼的不光有晴儿还有苏雪倩,这个夏锦落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将夏锦凤和苏雪倩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铲除掉,不过现在想要以理服众,只能找只替罪羊了,而这替罪羊非晴儿莫属。 “来啊,将那个小贱人带上来。”夏锦落冷冷的下令,怜心立马扑过去将晴儿按住,晴儿知道事情败露,哭喊着拼命挣扎。 几个经常干粗活的小厮将晴儿狠狠的绑起来,夏锦凤不敢看向晴儿,吓得躲在了苏雪倩的身后。 晴儿满眼都是求助的目光看向苏雪倩,可惜苏雪倩却无动于衷,少一颗棋子也无所谓。 晴儿看到苏雪倩和夏锦凤是这般态度,心寒的不行。 平时嚣张跋扈的丫头,现在泪眼朦胧,惊恐的看着夏锦落,不曾想,她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功亏一篑还是栽倒了夏锦落的手里。 “二小姐,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都是大小姐叫我这么做的,求求二小姐放过我吧。”晴儿哭的梨花带雨,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夏锦凤的身上。 还没等夏锦凤回答,夏锦落厉声喝道:“你这贱婢,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打成肉酱分给后院的狗吃!” 听到夏锦落的命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夏锦落也够歹毒了,竟然要将人活活打成肉泥,还要喂狗。 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夏锦落一个人知道,上一世的时候,这个晴儿跟着苏雪倩满是欺负夏锦落,最后亲自将她的孩子剁成肉酱的人就是她,这一次她要将她剁成肉酱,让她尝尝被做成肉酱的滋味,什么叫痛彻心扉。 旁边的小厮都不敢上前,夏锦落怒目圆睁吼道:“难不成要我这个主子来亲自动手吗?”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了,这几个小厮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他们的主子,本来就是要听从主子的话来行事。 举起拳头粗的粗木棍,一下一下的打在晴儿的身上。哀嚎的声音,皮开肉绽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夏锦落看着这一幕非但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恶心的呕吐,反而越看越欣喜。 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夏青松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想要呕吐,血肉横飞。 也就不一会的功夫,晴儿的哀嚎声便没有了。那几个小厮停下了手来到夏锦落的身边:“回二小姐,她已经死了。” “死了啊,太可惜了,我还没有看够呢。”所有人的心顿时都因为这句话而提了起来,什么叫没有看够,难道还看上瘾了不说? “算了,将其剁成肉泥,分给后院的那几条狗吃了。”夏锦落摆摆手,吩咐这几个小厮。 夏青松看到这个场景,甩了甩厚重的衣袖刚要走的时候,夏锦落在他的身后喊道:“爹爹你莫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夏青松停顿了一下,微微转过头说道:“为父说话算数,明日便会告知天下你才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说完一甩手走了。 苏雪倩扶着夏锦凤也离开了这里,临了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夏锦落一眼。 果不其然,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夏锦落和夏锦凤,流传的版本是这样的:夏锦凤柔弱不堪,家里有一恶妹竟然诬陷其要害自己,差点叫人将胳膊给砍了去,还好将军及时制止,才避免这一恶事发生。 当得知这一事情的时候,花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她夏锦凤害人在先,现在竟然污蔑她花都的徒弟,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行,我必须把这个造谣生事的家伙给揪出来,狠狠的折磨他一番。”花都愤愤的说道,一掌劈到了桌子上,震得桌子嗡嗡直响。 夏锦落悠闲的喝着茶,花都看着就心烦,一把夺过夏锦落手中的茶水狠狠的放在桌子上:“喝喝喝,你就知道喝茶,别人都这么埋汰你了,你还一点事都没有,我都快要被气死了。” 夏锦落拿起托盘中的酥饼递给花都一块笑着说道:“想那么多干嘛,多累啊,来,吃块酥饼消消气。” “哎呀,我哪有心思吃啊。”说着不吃,却一把夺过夏锦落手中的酥饼塞在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说现在京城里的人都说你是恶毒的蛇蝎女,把夏锦凤说成可怜兮兮的嫡女,说什么自从小就一直受你的欺负,明明是她欺负你好不好,这次你只不过是给她个警告罢了。哪有外面说的那么厉害。”花都愤愤的将口里的酥饼嚼碎。 夏锦落淡淡一笑,给花都倒了一杯茶水:“师傅,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想要的?”花都疑惑了,她自是聪明过人,能够猜透别人的心思,却不曾想过,从来没有猜透过她这个徒弟的心思。夏锦落做事行事的方式都是那么狠戾,对待那些人都是一副口腹蜜剑的模样,为什么要宁愿别人叫她蛇蝎女? “师傅,过不了几天就是祭奠灵堂的日子,也就是说父亲要将嫡长女之位传给我,到时候我就是这个家的嫡长女,做什么事都会方便许多。”夏锦落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花都之所以读不懂夏锦落的心思,就是因为夏锦落时而安静时而狠毒的让人认不出来。花都待在她的身边,就感觉像是带在一个时时在变化的万花筒似的。 “二姐。”夏锦晏与花都她们熟识之后,花都也就不在他的面前做什么伪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每次夏锦晏看到花都的时候,脸颊都会微微泛红,垂下漂亮的眼睛不敢看她,而每次夏锦晏来的时候,花都都喜欢去逗逗他,因为她感觉这个男孩子很有趣,竟然会脸红。 只有夏锦落看的出来,夏锦晏对花都有意思,只是按照他的性格不敢说出来罢了。 这一次夏锦晏又来到了她这里,被花都不住的调戏,夏锦晏尴尬极了,求助似的看向夏锦落,夏锦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那神情就像是在说:要我帮你也可以,求我啊。 过了一会,夏锦落才假装严厉说道:“巧巧,不许胡闹,快与怜心出去,我和大少爷有些事情要谈。”在别人的面前,夏锦落和花都还是要有尊卑之分的,花都冲夏锦落吐了吐舌头,带着怜心出去了。 看着花都出去了,夏锦落才将茶水放在夏锦晏的面前淡淡的问道:“这次弟弟来找二姐可是因为立嫡之事?” “正是此事,舍弟认为二姐这改立嫡长女切勿当作儿戏,应该三思而后行,二姐真得想好了要做这个烫手的嫡长女?”夏锦晏睁大了双眼看着夏锦落,他在等着夏锦落的答案,夏锦落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不应该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再被苏雪倩盯上,那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斗。 只见夏锦落沉默了一会,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说道:“无碍,既然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别人必然是取不走的,这个弟弟大可放心。” 诡异的狐狸 夏锦晏真得要好好审视他这个二姐,她的身上有着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存在,例如在遇到劫匪的时候能够那样冷静沉着,这真是非寻常女子不能做到的。 还有当夏锦落砍下劫匪头目的胳膊和一个劫匪的脑袋时简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怯弱的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二姐吗? 夏锦落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身雪白的绸缎及身,乌黑如瀑的秀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发髻,是那般美丽,美得触目惊心。 “这嫡长女之位我若是不夺,以后我的日子便过的还是那般凄惨,甚至更惨!”夏锦落笑颜如花,扑朔的大眼含着笑,只是那笑有些邪魅。 旁人不知这将军府嫡长女身份的重要与特殊,而重生归来的夏锦落却非常清楚。 夏家与旁的人家不同,旁的人家,乃至皇族都只有嫡庶之分,却唯独这夏家,因祖训使然,不仅立嫡,更要立长,换而言之,在夏家,唯有嫡出长子或长女才能得到家族的全心栽培和势力,旁的,都跟庶出无异,这也是夏锦落为何执着于嫡长女这个身份的原因。 夏家嫡长女这个身份,是她复仇开始的第一步! 夏锦晏看的不禁有些征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二姐会对名誉如此的追求,哪怕大姨娘和那个夏锦凤将她欺负到何种地步,她也是低眉不语,恬静闲淡。 夏锦晏总是感觉夏锦落每一次笑的时候都是含着一种杀气,那杀气浓重的像一个恶魔。她和花都不一样,花都有的时候虽然帮助她,脸上的笑却永远是纯真无邪的,这也是为什么夏锦晏喜欢的花都的原因。 但是若是他知道花都只有短短的三十年的寿命,他还会像现在这般喜欢她吗? 看着夏锦晏的模样,夏锦落内心不禁发出一阵冷笑,这个世间就连亲情都能背叛,还说什么爱情,上一世她爱六王爷那般深沉,就算他喜欢的不是自己,就算是他在外面拈花惹,她也依然爱着他,当他将她推入万丈深渊的时候,她才什么都幡然醒悟,这个男人是个魔鬼,他要的并不是她,他没有爱情,只有那恢弘壮丽的河山。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相信爱情,再也不会相信男人所谓的真心,她相信的只有她自己罢了,若不是上天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想必她也不会狠狠的来整治那些曾经将她折磨致死的人。 被双生姐姐毁容挖眼挑断手脚筋,生母一碗毒药让她魂归九泉。 再睁眼,她重回十年前! 冤魂难鸣,泣血重生! 双生姐姐伪善?一刀一刀剥下她的美人皮,让你生不如死! 生父冷血,生母恶毒?这一世,她通通弃了。 前世她是夏锦凤的影子,今生她是夏锦凤的噩梦。 举世无双第一人,舍她其谁? 宁为蛇蝎女,不做替身妻! 这是她的信仰,也是她必须选择的道路,若是前方有抵挡她前行的人,她就见一个杀一个,谁说嗜血只能为男子,她要用那些曾经让她生不如死的人付出代价,让他们尝一尝自己鲜血的滋味! 浑身散发着杀气,与身上那件白色的衣服很是合拍,如鬼魅,如妖邪。 送走夏锦晏之后,夏锦落慢慢打开佛山寺主持送给她的字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施主,放下屠刀。原来主持早就看出来了夏锦落身上满满的杀气,满满的血腥的味道。 主持让她放下屠刀?哼,不可能,这一世宁下低于也不会再做枉死鬼。 将纸条愤怒的丢在火盆里,一眨眼的瞬间,纸条就葬身在火海里。 只是他不知道,前一世,夏锦落带着怨恨满满离开了人间。 残败的身体丢在了佛山寺的门前,那日天上正下着大雪,雪花散落在她的身上,空洞的眼眸无望的看着灰白的天空,早已失去了呼吸。 门前扫雪的小和尚看到她惨败的身体吓了一跳,慌忙去叫主持。 年老的主持在小和尚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已经失去了气息的夏锦落的身边,看到她惨败不堪的身体还有满身的伤痕不禁老泪纵横,苍老的手抚摸她带血的发髻:“可怜的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浑浊的眼泪从沟壑纵横的脸上流下来,落在夏锦落的脸上,被冻成了水珠。 老主持命人将她的尸体带进来佛山寺,日日夜夜的为她诵经念佛。 寺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老主持在干什么,在自己的禅房里闭门不出,就听见那里木鱼声不停的在响。 过了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老主持圆寂,夏锦落的尸体也不见了。 可以说夏锦落的这次重生全是多亏了老主持的帮助,老主持用尽毕生积攒的善缘为夏锦落获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只是夏锦落不知道罢了。 此时的夏锦落的心中满是仇恨,怎么可能会听老主持的话,老主持知道她心中满是仇恨,为了让她化解怨恨,让她重新来过,不惜牺牲掉自己,不过这次却铸成大错。 本来是深秋的天气,天上却飘洒起了大雪,飘飘扬扬。 夏锦落一身白衣,肩上披了一件白色的貂裘来到窗前,如瀑的黑发散落在肩上,有一种妖冶的美丽,不是触目惊心,却是一种淡淡的忧伤。 夏锦落只是感觉这雪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样是飘飘扬扬,同样是那么的美丽,却含着莫名的悲伤。夏锦落动容的不是这雪景,只是这相同的感觉。 夏锦落看到那被雪铺满的地上突然有什么东西向她跑过来,她走出门去,才看清那是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狸,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带着莫名的熟悉,夏锦落蹲了下来,那小狐狸顺势扑进了她的怀里,安静的如一条小狗。 夏锦落抚摸着它,它睁开眼睛看了看夏锦落,又很快闭上了眼睛。 不管夏锦落对这只小狐狸感觉到熟悉,这小狐狸也是个自来熟,在夏锦落的怀里安心的睡着了。 夏锦落将它抱进了屋里,将它放在火炉旁,只见刚才还在熟睡的小狐狸此时又睁开了那双晶莹剔透的蓝色眼睛一步一步的走到夏锦落的面前,用嘴咬了咬夏锦落的裙摆,示意要抱抱。 好像这屋里的暖炉根本就不能给它温暖,只有夏锦落的怀抱。 夏锦落无奈的将它抱起来,小狐狸亮着晶莹剔透的眸子,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夏锦落的手,安心的又闭上了眼睛。 夏锦落想起上一世,她那刚满三岁的一双儿女,眼睛也是亮闪闪的,整天吵着她要抱抱,如今这小狐狸撒娇的模样像极了她的那双儿女。 想到自己的那双儿女被自己那恶毒的姐姐剁成肉泥的样子,做成了四喜丸子硬塞在了自己的嘴里,那是她亲生孩儿的肉啊,她怎么忍心,怎么可以……想到这里,夏锦落人忍不住啜泣,一行清泪在自己的腮边流下,流到那小狐狸的毛上,小狐狸睁开眼睛温顺的舔了舔她的泪水,看着小狐狸的模样更加伤心。 若是,若是她的一双儿女还在就好了,她不想自己变得这般狠毒,她只想要她的孩子。 改立嫡长女 乙未年十月二十一日,正好将军府祭奠祖先的日子,夏青松定在这一天立夏锦落为嫡长女,而夏锦凤的身份则变得尴尬起来。 夏锦落知道她这个父亲不会言而无信的。 这一天,她一改往日的白色衣裙,穿上华丽的锦绣莲衣,妆容精致,就连头发也被挽上了一个漂亮的发髻,神采奕奕。她就是看见她们这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看一看如今的她是堂堂将军府里的嫡长女。 一向不愿意出佛堂的老夫人此时也被夏青松请了出来,坐在高坐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孙女。 “你们哪个是凤儿,哪个是落儿啊。”老夫人已经五十多岁了,按常理来说应该还是老当益壮才对,怎么这声音却是老态龙钟,一脸的疲惫。 都知道,这老夫人曾经是一代巾帼女英雄,夏家世代为将,夏青松的爹是辅佐当今皇上上位的功臣,只不过当当今圣上成功登上皇位之时,这夏家老爷子却不幸英年早逝,这老夫人便进了自家的佛堂再不问战事。 由于夏锦凤和夏锦落都是夏青松的女儿,所以不用敬给苏雪倩茶,直接将茶敬给老夫人就可以。 “回祖母的话,孙女是夏锦落。”回答老夫人话时,夏锦落好奇的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淡淡的,根本就不知道她想什么,不过老夫人的那双眸子,确实让人感觉到不安,明明是一名武将,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戾气。 夏锦落突然明白,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己简直就如蝼蚁一般,她若帮她,她必比现在还要突飞猛进,若是不帮,冷眼相看还好,要是帮了夏锦凤那一边,自己的威胁便大大增加。 老夫人抬眼看了看夏锦落,微微一笑说道:“落儿落落大方,深得祖母的喜欢,松儿啊,看来你这女儿调教的不错啊。”这一个不错说的夏锦凤的心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这个她一向敬重的祖母也要偏袒那个女人说话? 夏锦凤有些沉不住气,还没叫她起身,她就地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对老夫人吼道:“这不公平,祖母,凤儿一向是最孝敬您的,而且前一阵子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顾姐妹之情,设计让凤儿失了身子,还砍断了凤儿的一条手臂。”说到这夏锦凤就很是气愤,忍不住对老夫人抱怨。 夏青松在一旁尴尬极了,自己的母亲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最讨厌别人在她的面前大声数落她的不是,轻者给其一顿揍,重者直接将其送到阎王的面前,这一次,夏锦凤不顾那么多族人在场,大声数落老夫人的不是,夏青松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 “哦?”老夫人将手中一直转着的檀木佛珠放下:“你说落儿将你的手臂给砍断了,祖母看到你的手臂不是好好的吗?” 这么一说,夏锦凤顿时不敢说些什么,她的这条手臂也是夏青松用她的嫡长女之位给换回来的,俗话说的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夏青松已经答应将嫡长女的位置给了夏锦落,若是这时候反悔,岂不是自己给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夏锦落再看看在高坐上坐着的老夫人,她既然能够成为府上所有人都敬仰的老夫人,想必手段肯定也是不一般的凶狠,想到这里夏锦落倒吸一口凉气,但愿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对手,若是在她的势力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将她弄死,简直是轻而易举。 以为自己的慕清要惩罚夏锦凤,夏青松忙跪在地上向老夫人求情:“母亲,凤儿从小就被我和倩儿惯坏了,有些不知礼数,还请母亲念在祖孙一场饶了凤儿把。” 这夏青松倒是机灵,看着自己大女儿要被惩罚,赶紧跪地向老夫人求情,若是她夏锦落犯了错误,想必,他肯定只是冷眼相看,心里还暗暗叫好吧。 夏锦落眼里满是冰冷,这一切的眼神都被老夫人看个真切,夏锦落眼里的冷漠绝不亚于她。 没有理会夏青松的求情,老夫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夏锦落的身上,老夫人伸出苍老的手向夏锦落的方向挥了挥:“落儿你来。”夏锦落顺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精致的脸,大大的眼睛,还真的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呢。 苍老的手在夏锦落的脸上游走,夏锦落感受到她手掌的粗糙,那是因为常年握兵器的缘故。 “落儿这性情养的真好,而且还这般的知书达理,松儿啊,看来你的做法是对的,落儿比凤儿更加适合做这嫡长女的位置。”吩咐完夏青松,老夫人转过头来捉住夏锦落的手轻轻抚摸:”落儿啊,祖母对你甚是喜欢啊,以后记得常来看看祖母啊。” 夏锦落连连答应,她看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虽然夏锦凤狠毒,但是心思单纯,一招就能击破,而这个女人,夏锦落感觉自己真是太嫩了,不敢轻举妄动。 夏锦落冲着老夫人乖巧的笑了笑,连连点头:“祖母想让孙儿什么时候来,孙儿就什么时候来。”看到夏锦落如此的乖巧,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冲着夏青松说道:“好了,这立嫡仪式也结束了,我这茶也喝完了,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聊。” “恭送母亲。” “恭送祖母。” 看到老夫人就这么走了,夏锦凤还是有些不满,刚要张口讨理,就被夏青松狠狠的瞪了回去。 夏锦凤不敢多言语,将矛头看向了夏锦落那里,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贱人,这回你彻底的得逞了吧。” 夏锦落对于夏锦凤的咒骂微微一笑:“这还多亏了姐姐给妹妹这样的机会啊,妹妹才能顺利的坐上这嫡长女的位置。”夏锦落笑颜如花,与那夜砍断夏锦凤胳膊时完全就是两个人,那样的笑真是鬼魅啊,让夏锦凤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两人说话间,一只漂亮的白狐狸跑到夏锦落的脚边咬咬她的裙摆,夏锦落宠溺的将它抱起与夏锦凤擦肩而过。 就在夏锦落经过夏锦凤一瞬间的时候,夏锦凤清楚的看到夏锦落怀里抱着的那只小狐狸眼睛是莫名的诡异,盯着她看的时候,让她的心顿时沉了沉,怎么感觉这狐狸是那么不一般,感觉这狐狸眼睛流露出来的竟然是杀气,杀气腾腾的样子让她直发怵,她和这只诡异的狐狸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行,既然夏锦落身边的东西,她就要除掉,夏锦凤的眼睛里冒出了腾腾的杀气。 花都也是奇怪,自从夏锦落有了这只小狐狸之后,就像是有了一个儿子似的,什么好吃的都给那只小狐狸,而且还跟它同屋而住。 每天早上当她负责给她这个徒弟送洗脸水的时候,就看见那只小狐狸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而且每次花都来的时候都愿意跑到她的脚前咬扯她的裙子,也要讨抱抱。 花都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从来就不喜欢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更何况还要将其抱在怀里,这就更不能容忍了。 不过,对于这个小狐狸她就很反常,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当它卖萌讨抱抱的时候,她都鬼使神差的将其抱起,轻轻抚摸它的毛,任凭它在怀里撒娇打滚。 这次它又来卖萌撒娇,花都忍不住又将其抱起,戳戳它的鼻子,嗔怪的说道:“本姑娘从来不喜欢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但是每次看到你都忍不住要抱抱你,小家货,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啊,而且你全身都雪白雪白的。有没有名字啊。” 正在穿衣服的夏锦落看到花都逗小狐狸逗得不亦乐乎,笑着说道:“师傅,小狐狸自从从雪里捡回来,还没有取过什么名字,你今天正好提起,那么就你给它起一个吧。” 一听到起名字,花都顿时两眼放光,她平常最爱卖弄自己的文采,如今夏锦落给她这么一个献丑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喽。 只见花都咬了咬自己的手指,仔细的想了一会说道:“既然是徒弟从雪地里捡来的,就不如叫它雪球吧,好不好啊,雪球。” 雪球,这个名字也只有花都能够想出来,夏锦落不禁苦笑。 小雪球仿佛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猛舔花都的脸,一人一狐狸玩的好不乐乎。 人心叵测 夏锦凤回到自己的栖凤苑好不生气,不光夏锦落得意的模样让她生气,还有那只拿着杀气腾腾的眼神看着她的那只小狐狸,不行,她必须要报复。 可是现在她的嫡女之位已经被夏锦落给夺去,虽然还居住在这栖凤苑,但是大势已去,只能挨欺负的份。 她不甘心啊,实在是不甘心啊,她要报仇,疯狂的报复,夏锦落那个恶毒的女人她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只是这个夏锦凤想的实在太简单,若是真得要报复,恐怕第一个遭受报复的人就是她吧。 就在夏锦凤苦思冥想不知道该怎么的时候,夏锦媛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这个夏锦媛从小深得夏锦凤的喜欢,可以说从小就瞧不起她的二姐夏锦落,从来都是跟着夏锦凤欺负夏锦落的主,从下就不得安生。 夏锦媛的母亲是岳阳知府嫡女,身份也算高贵,与苏雪倩交情甚好,甚至愿意屈尊做夏青松的侧房来帮助苏雪倩。 “大姐,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夏锦媛一向知道夏锦凤的心思,所以她与夏锦落同为庶女的时候就深得夏锦凤的喜欢,苏雪倩对于这个夏锦媛也是颇为喜欢。 “还能想什么,现在我的嫡长女之位也被那个贱人抢走了,她还深受老夫人的喜爱,我现在大势已去,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夏锦凤不禁叹一口气说道,说的那叫一个悲惨,好像是夏锦落多欺负她似的,若是被花都听了去,肯定少不了又是一顿折磨,不是在水里发现泻药,就是吃饭的时候吃到一直活蟑螂,这都是夏锦凤经历过的。 “那姐姐现在想怎么对她报复,妹妹我也是很奇怪,这个夏锦落平常呢么不起眼,怎么发起狠就像野兽似的。”夏锦媛很是不解,她记得从小欺负她的时候,夏锦落都乖的跟条狗似的,现如今不光嚣张跋扈的将夏锦凤的胳膊给砍了下来,还活活将晴儿打成了肉酱,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当时晴儿被打成肉酱的时候她也是在场的,实在是太血腥,现在想想她都忍不住想要呕吐。 夏锦媛自从发现夏锦落变了一个人之后,不敢像从前那样大模大样的去欺负人家,能躲就躲,这次夏锦凤的嫡长女身份被夺走,她就算是十万个不乐意,还是要来看看的,毕竟自己的以后还是要靠夏锦凤的。 夏锦凤虽然现在势力减弱,但毕竟还是家里的长女,还是有些势力的,虽然现在夏锦媛只有十三四岁的年龄,但是心眼却很多,不光恶毒,而且还是那么贵想法十分的多。 上一世若不是她给夏锦凤出谋划策,夏锦落不可能会死的那么惨,当她看到吸进来一身鲜血的时候还在得意的笑,因为六王爷许给她让她嫁给一个官宦家的子弟,她与他情投意合,就是因为她是庶女的身份而不能如愿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夏锦媛的狠绝不亚于苏雪倩,每次夏锦落看到她的时候,都会战战兢兢的,不过这一世,换了夏锦媛来害怕夏锦落。 “我看到她的那只小狐狸我就来气,我想把那只狐狸给除掉,看着她少了一个心爱的东西。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办法杀死那个小畜生。”夏锦凤叹了一口气,夏锦媛眼珠一转,笑着对夏锦凤说道:“姐姐也不必那么着急,其实妹妹早就想出了周全之策。” 夏锦凤看着夏锦媛,这个丫头不是不值得相信,只是这个夏锦落实在是太棘手,无法让人信服啊。 看到夏锦凤面露难色,夏锦媛来到她的面前捉住她的玉手,安慰的说道:“我知道姐姐在担心什么,在担心那个夏锦落现在变得太过棘手,怕我对付不了她,没事,姐姐,你放心,那个夏锦落用来用去不就那几个手段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的倒是在理,可是姐姐我还是啪啊,你没有怎么跟夏锦落那个贱人接触过不知道她的手段,姐姐是怕你受到伤害啊。”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和想法,夏锦凤是担心这个夏锦媛若是跟晴儿一样失手被捉住,肯定会将自己供出来,现在她已经失去了嫡女的身份,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那个贱人的了。 上一次夏锦落只是砍断了她的手臂,还好她只是拿嫡长女的身份给换回来了,但是现在若是再惹一次夏锦落,被发现的话,她可就只剩下命了,难不成她要命来换命?这可是个赔本的买卖,需仔细思量才可以。 看到夏锦凤迟迟不肯做出决定,夏锦媛一狠心说道:“既然姐姐这么不相信妹妹的实力,呢么妹妹就证明给姐姐看,到底是那个贱人厉害,还是我厉害!”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栖凤苑。 夏锦凤看着她的背影无比幽怨,难道这次还要将自己给搭进去,果然还是小心点为妙。 夏锦凤仔细思量,起身去了自己母亲那里、 只见苏雪倩正在忙活着手中的一副刺绣,看到夏锦凤的到来,忙将手中的刺绣放下迎了上去:“我的好女儿这阵子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真是难为你了,来来快坐到娘的身边来,让娘看看瘦了没有,哎呦,啧啧,真得瘦了不少,难为你了,我的女儿。” 苏雪倩怜爱的看着夏锦凤,这阵子这么折腾夏锦凤,夏锦凤确实有些瘦了。 “娘,我想去乡下住一段时间。”见识过夏锦落的狠,夏锦凤再也不想再受她的一次折磨了,这次夏锦媛想要设计去害夏锦落的狐狸,若是被夏锦落发现了,那后果实在是不敢想的,与其等着夏锦媛将自己咬出来,不如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苏雪倩听夏锦凤这么一说,很是奇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夏锦凤怎么才能主动去乡下去住呢?乡下又穷又破。 “我的凤儿,你是感染上风寒了,怎么净说说些傻话呢,乡下那么穷苦,你在将军府里锦衣玉食惯了,怎么能受的起那乡下的苦啊。” “娘亲,你不知道,夏锦媛那个丫头要去害夏锦落的那个宝贝狐狸,你也不是没有见过夏锦落的手段,夏锦落发起狠来可是让我发怵啊,与其被那个丫头咬出来,我还不如赶紧在乡下呆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在回来。”夏锦凤将自己心中所想都告诉了苏雪倩。 苏雪倩仔细思量夏锦凤的话,确实说的很有道理,若是那个夏锦媛被揪出来,那么她们母女俩也逃不了,与其那样还不如快到乡下,毕竟现在夏锦落才是这个家的嫡女。 “好,娘跟你一起走。” 夏锦落在书房里练着书法,怜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 夏锦落依旧练着手中的字,不紧不慢的回答:“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回禀小姐,大夫人和大小姐都去乡下了,说什噩梦是乡下去看望远亲。” 下毒(1) “哦?”夏锦落抬起头看着怜心:“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乡下还有个远房亲戚啊?”手上继续在临摹字。 握笔不轻不重,行云流水,写的一手好字。当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重重的将一点加上,一副精美的书法展现在眼前,实在是难求的好字,夏锦落的才气非同一般,曾经夏锦凤盯着她的名号成为了这个京城第一名媛的称号,倒也不亏心。 “不必管他们,她们走了我也倒是落下个清静。”夏锦落根本不在意她们两个人的离开,,好像他们俩人根本就不在意似的。 雪球在地上翻来滚去,撒欢似的在夏锦落的裙摆亲昵的蹭着,受不了雪球的卖萌耍赖,夏锦落将它抱起来,摸摸它的脑袋。 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雪球突然嗷嗷叫了两声,并且口吐白沫,这可吓坏了夏锦落,这是怎么回事,小雪球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夏锦落慌忙将花都叫了进来,花都按了按小雪球的肚子,突然眉头一皱,从怀里也不知道掏出了什么药丸给小雪球喂了进去。刚才还在不停的扑腾的小雪球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过等一小会,突然呕吐出来一个东西,夏锦落定睛一看,是一只小虫子,还在不停的在地上爬。 花都看了看那小虫子,淡淡的说道:“那时七色虫,有剧毒,一般只有天山上的极寒之地才有。” 夏锦落皱了皱眉头,这也太巧了点吧,这夏锦凤和苏雪倩前脚刚走,这小雪球后脚就跟这中毒,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把虫子逼出体外之后,小雪球虚弱的抬起眼睛看了看夏锦落,挣扎着用舌头舔了舔夏锦落的脸。 夏锦落看着怀里乖巧的小雪球,心中的怨恨更加强烈,她一直将小雪球当作自己的孩子,如今有人竟然想要害她的孩子,她真是不能够忍,她一定要将下毒害小雪球的人给揪出来,碎尸万段。 花都在一旁没有注意夏锦落的神情,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道:“这七色虫数量极为稀少,就算有人贩卖也只能是炼制毒药的大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东西价值不菲,若是用在畜生的身上岂不是太过于浪费了?” 浪费?价值不菲?这两个词在夏锦落的脑海中盘旋,她在心里细细盘算,这夏锦凤和苏雪倩是如此爱财之人肯定不会将钱财浪费在一个畜生的身上,而且就算夏锦凤和苏雪倩很她入骨,也不可能刚下完毒后脚就跑回了乡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所以肯定不是她们,那到底是谁呢?谁还会这么恨夏锦落呢? 夏锦落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自己刚刚得到嫡女的位置,就有人来害她的小雪球,这个人绝对不是夏锦凤,也不可能是苏雪倩,那么到底是谁会这么狠心呢? 回想一下莫大的将军府里总共就那么几个姨娘和弟弟妹妹,老夫人常年在佛堂里住着,吃斋念佛,自己没有威胁到她,她也没有理由来伤害自己,那么就剩下那几个姨娘了。 夏锦晏的生母杨氏早就病发身亡了,三姨娘为人狡诈,四姨娘生性懦弱,连一只鸡都不敢杀,那么最有嫌疑的便是她那三姨娘了。 只不过她和这个三姨娘并没有什么过节,平常的礼到就没有过多的接触,她能有什么理由来害小雪球呢? 四姨娘生性懦弱当初嫁进来的时候就是被夏青松给强行带回来的,整日哭哭啼啼,原本健康的身子现在也如一片树叶似的,不能将就了。整日以药供着,怎么说也不能来算计自己,再说她还有一双年幼的儿女,每次苏雪倩欺负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她都会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可怜的神色。 那么现在最有嫌疑的便是自己的三姨娘了,只不过自己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的小雪球呢? 就在夏锦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苏雪倩和三姨娘一直交往甚好,难不成这次是要替苏雪倩打击报复? 想到这,夏锦落眉头紧缩,将怀里的小雪球往花都的怀里一放,迎着漫天的大雪走进了三姨娘居住的海棠居。 三姨娘正在弹奏琴曲,明明是欢快的调子,翩翩叫她谈成了悲怆的模样。 “三姨娘真是好雅兴啊,配着这外面的大雪,弹奏了一首好曲子,落儿实在是佩服之际啊。“夏锦落脸上的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让人不知道该怎么靠近她才好。 “真是取笑你三姨娘了,来,落儿快请坐。“三姨娘殷勤的为夏锦落倒茶,捉住她的一双玉手不住的夸赞:”真是生的一双美丽的手啊,落儿啊,等你出阁的那日,姨娘绝对会为你做一套秀丽的喜服。“ “喜服?哼!“夏锦落不禁冷笑,上一世你和苏雪倩是怎么对待我的。现在跟我讲起了什么后悔,真是一个太可笑的笑话。 夏锦落很是不屑,但是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多谢三姨娘为我劳心操力,落儿心领了,这次落儿只是想来看看姨娘,没想到姨娘还是这么忙忙碌碌的。“ 三姨娘有些尴尬,这不是暗示她说她礼数不周吗?这才刚当上了嫡长女,就这么骄傲自大,三姨娘心里很是不满。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三姨娘还是得恭恭敬敬地说道:“没办法啊,落儿,你也知道你的妹妹生性胡闹,愿意在外面惹事生非,姨娘不得不将自己做的这些刺绣卖出去以来填补媛儿惹下的祸端。” 夏锦落记得她这个姨娘刺绣是做的最好的,许多人都抢着买她的刺绣,不仅如此,就因为这高超的刺绣技术让京城里许多达官贵人都为之眼馋,纷纷向三姨娘提了这夏锦媛的亲事,可是无论条件怎么丰厚,这个夏锦媛就是不肯答应这门亲事,而三姨娘总是以夏锦媛年纪尚小而给推脱下来。 她们究竟是想隐藏些什么。 三姨娘的刺绣乃这世间的绝品,夏锦落记得三姨娘得到某位世外高人的真传,而且只传了他一个人,剩下再也没有受过弟子,后来听说那个世外高人在教授完三姨娘的刺绣功夫之后便得了一场恶疾就死掉了。 这让夏锦落很是奇怪,为什么翩翩教授完她三姨娘之后就突然抱病而亡呢?这个人的死肯定有蹊跷。 “姨娘,我想你了,特意来看看你,你怎么不能不让我进屋喝口茶吧。”夏锦落神情十分乖巧,旁人看来这一对姨娘和继女之间的感情还是蛮好的吗。 三姨娘面露难色,沉思一会抬起头说道:“二小姐说笑了,妾身哪敢不让二小姐进屋?妾身这是受宠若惊,来来,快进来,三姨娘给你倒茶。” 夏锦落来到了海棠居里,这里面的陈设十分的怪异,不像是中原人的房间,倒像是番邦人家里的陈设。夏锦落记得她这个三姨娘的母亲就是番邦人,难不成这是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特意改的? 夏锦落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堆放着的一团乱麻,各种颜色的都有,虽然如此却没有纺织成线,趁着三姨娘去泡茶的功夫,夏锦落赶紧跑到那个角落里拿起那团乱麻,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和草药香这究竟是什么制成的,为什么这种布会让所有的人都为之疯狂? 夏锦落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晕晕沉沉的好像是中了什么毒,夏锦落挣扎着取走了一些乱麻回到了自己的锦华苑,刚走到门口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刚刚抱着雪球从外面玩耍回来的花都,看到夏锦落竟然倒在了地上,慌忙的将其扶起放在了床上,手搭上她的脉,眉头忽的一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中了这种毒? 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夏锦落,花都不禁一阵叹息,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下毒(2) 三姨娘的眼神闪躲不定,好像在试图隐瞒着什么,夏锦落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着这个伪善的女人究竟想掩饰着什么。 “许久不见落儿三姨娘甚是想念啊,听闻落儿成功的坐上嫡长女的位置,三姨娘的这个心里甚是为落儿高兴啊。”看着三姨娘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夏锦落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微笑,不说话,转身坐在了三姨娘屋里的高坐之上。 三姨娘脸色有些难堪,毕竟这夏锦落怎么刚刚坐上嫡长女之位,就如此胆大妄为,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夏锦落看出她脸上的不满,笑了笑说道:“姨娘,落儿来这里半天了,为什么不给落儿倒杯茶来解解渴呢?”笑得云淡风轻,三姨娘的脸色暗了又亮,眼神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这夏锦落是诚心要给她个下马威,无奈,实力略有不足,现在夏锦落身为将军府的嫡长女,而且不比以前的胆小怯弱,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忍耐。 “哪能让落儿渴着呢?瞧落儿这话说的,三姨娘我呀,这就给你倒杯茶吃。”虽有千般万般的不乐意,但是此时她也只有忍气吞声,前一阵子夏锦落以夏锦凤的断臂相威胁让夏锦凤让出嫡女之位时的狠戾她不是不知道的。 夏锦落瞥了瞥她,看着她委曲求全的模样,夏锦落真是一阵好笑,这个三姨娘仗着苏雪倩的势力向来嚣张跋扈,怎么现在乖的像只猫咪似的,夏锦落也像只诡异的猫一般,虽然是眯缝着眼睛,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眼睛里那危险的光芒。 茶好,良人不好。 三姨娘将茶煮好端到夏锦落的面前,献媚似的笑着说道:“让落儿久等了,三姨娘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落儿就将就着吧!” “三姨娘哪里的话,这不是折煞我的阳寿呢吗?这茶香味醇厚,想必是地道的铁观音吧,这真是比我的锦华苑里的茶要好上许多。”夏锦落笑着轻抿一口手中的茶,虽然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却是让三姨娘的全身一僵,这是在说夏府在欺负她吗? 夏锦落喝了一会茶,却始终不见到夏锦媛的身影,若是在以前她夏锦落来到这海棠居,那个夏锦媛必定会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此时这么消停,肯定有猫腻。 夏锦落优雅的将手中的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笑着说道:“不知道锦媛妹妹去哪里了,许久不见到她,落儿还真是想念她呢。” 夏锦落说完,眼睛直视三姨娘的脸,她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会作何反应,常年跟着苏雪倩,想必也是个危险的人物,必须要警惕,只不过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跟那个夏锦凤一样虽然坏但是单纯的很啊。 果然,三姨娘只是听到夏锦落在提到夏锦媛的时候身体僵了僵,不过马上又笑颜如花:“媛儿甚是贪玩,想必此时是去集市里转悠去了。” “哦?”刚才还在眯缝着的眼睛立马睁开来:“这我听院子里的小厮说锦媛妹妹并没有出去玩耍啊,三姨娘你又何必要撒谎呢,我又不是什么外人。”夏锦落果然是夏锦落,一针见血,拿起桌子上的茶又轻轻的品尝着:“这铁观音的味道实在是美味,不如三姨娘成人之美赠与落儿一些如何?” 堂堂的嫡女堂而皇之的跟一个姨娘要茶喝,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三姨娘看着笑颜如花的夏锦落,面露难色,这个家伙真得要整她吗? “三姨娘这是有些为难吗?”夏锦落笑的更加灿烂,看着三姨娘尴尬的脸心中的快感增多了起来。 三姨娘被夏锦落逼得无路可走,脸色沉了沉,眼神阴暗的说道:“想必落儿不是有意来三姨娘这来坐坐,而是来故意捣乱的吧。” 最终还是憋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夏锦落不禁在心里嘲讽,这底气也没有憋住啊,这么快就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夏锦落装作一脸无辜的看着三姨娘,笑着说道:“三姨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落儿只是许久没有见到三姨娘,一时间想起三姨娘以前对我的好,所以特意来看看三姨娘罢了,三姨娘怎么能将落儿的好意看望说成有预谋的看望呢?”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任凭谁看道这个局面都会感觉到这是三姨娘的错,而不是错误出在夏锦落的身上。 “你……你别以为你现在是嫡女你就可以嚣张跋扈,我可是你的姨娘,一点长幼不分都不懂,你这样的人不配做嫡女!”三姨娘真得是急眼了,也没有想到自己说这话的后果,是彻底的惹怒了夏锦落了。 夏锦落刚才还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现在的脸上布满了阴云。我不懂礼数,不懂长幼之分,那么你呢,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自己没有想起来吗? 任意纵容自己的女儿欺负自己的姐姐,虽然是庶女,却一点不顾长幼之分,我夏锦落对你是那般孝顺,而换来的是什么呢,是你无情的打骂和欺辱,现在跟我说什么不顾及长幼之分,在这里嚣张跋扈,那么你呢?你以前做的就符合礼数,符合长幼之分了? 看着夏锦落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重,三姨娘不禁有些发怵,曾经自己那么欺辱的一个小女孩,现在变得让人认不出来,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刺鼻,不光是这样,她的眼神也是那般狠戾,根本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五岁年纪的小姑娘。 就在要靠近三姨娘的时候,夏锦落突然笑了:“三姨娘这般误会落儿,落儿实在是寒心,若是三姨娘不愿意再见落儿,那么落儿走便是。“说完欠了欠身子,行礼离开。 她这一离开,才让三姨娘松了口气,这个夏锦落是个狠角色,以前还没有注意到,现在这么一看,确实要小心行事,让自己的媛儿也要小心这个女人,有着十七八岁的外表,却有着三四十岁人的睿智和狠毒。 “娘亲。”伴随这声清脆的喊声,三姨娘从沉思中醒过来,抬头一看是自己只有十二岁的女儿夏锦媛,这个夏锦媛实在遗传了三姨娘的聪明和美貌,便是行事方式也极为相似,行为做事什么的都和三姨娘大为相同。 加上夏青松对她的宠爱,夏锦媛在私底下便直接称呼她娘亲,加上夫人的默许,倒也没人挑刺。 “娘亲,你猜猜我今天做了什么好事。”夏锦媛满心欢喜的来到了三姨娘的膝边撒娇,看到自己的女儿来了,三姨娘顿时心情大悦,慈爱的摸摸夏锦媛的头问道:“我的好媛儿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 夏锦媛听见三姨娘这么说,顿时就嘟着嘴不乐意了:“娘亲,我怎么会给您闯什么祸呢?我那么乖的一个孩子。” 三姨娘对自己的这个孩子从来都是没有办法,这都是因为她孤单的太久了,太久了,终于有这么一个人来陪她了。 三姨娘划划他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平时那么霸道,欺负了那么多人,害的为娘为你擦屁股。” “哎呀,娘,现在孩儿都长大了知道什么事好什么是坏了。”夏锦媛这么趴在三姨娘的膝上,在别人看来母子情深,倒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场景。 下毒(3) “对了,媛儿,你刚才跟娘说什么你做了好事,来,快跟娘说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啊。”一听到夏锦媛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跳起来在三姨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夏锦媛洋洋得意,准备要母亲表扬自己。 但是三姨娘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红一白,脸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渗出来。 看到三姨娘的脸色变了,夏锦媛知道这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忙拉着三姨娘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娘亲,你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孩儿这就给你找大夫。”说完夏锦媛赶紧站起来刚要出门,却被三姨娘一把抓住了袖子。三姨娘的力气极大,一把将夏锦媛拽了个踉跄。 夏锦媛又回到了三姨娘身边,三姨娘二话没说就狠狠的甩了夏锦媛一巴掌,愤愤的说道:“你这不孝女,为娘为你填补了那么你犯下的窟窿,这次怎么还不改,竟然将算盘打到了那个女人的头上,你真事没心啊,还是根本什么也不懂啊。” 三姨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这样做,她实在是,太寒心了。 “娘……我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夏锦媛委屈的大哭,从小到大,三姨娘都没有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这次怎么会这么愤怒,难道…… “你真得什么都不懂啊,那夏锦落刚刚当上嫡长女的位置,真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你这时候给我闯什么祸,你这是将你和你娘我往火坑里推啊。” 三姨娘真是不明白自己这个女儿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明明这事出现之后,那个夏锦凤和苏雪倩都跑路了,还留下自己这个傻丫头来给她们当枪使,枉费她白白的为苏雪倩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杀了那么多的人,造了那么多的孽了,现如今就连她的女儿都不肯放过,这是要将他们斩草除根的节奏啊。 “我的傻女儿啊,那个夏锦落的手段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你这次敢动她的狐狸,她就敢动你的命。”三姨娘无限悲凉的看着夏锦媛,这个夏锦媛一向被娇纵惯了,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 “娘亲,你放心,我可是这个家里不算夏锦凤姐姐第二个深受爹爹喜爱的,再说了,还不是有母亲给咱们做主呢,我就不信她夏锦落还能翻了天不成?哼!”夏锦媛满不在乎,却让三姨娘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个苏雪倩枉费自己对她那么忠心耿耿,她却在这个时候丢下自己去逼风头,还在临走前挖了这么大个坑给自己母女,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 三姨娘不知道该不该对夏锦媛说这件事情,看到夏锦媛自信满满的样子,三姨娘更是害怕,自己虽然对苏雪倩忠心耿耿,但是不能搭进自己最重要的人啊。 “娘亲,你在想什么呢?”夏锦媛将三姨娘从无限的遐想中拉回到现实,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她。 这双眼睛像极了年轻的自己,此时的三姨娘难以抉择,她待在苏雪倩的身边这么多年,如今要让自己的女儿去顶替主子的命,实在是让三姨娘左右为难。 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的命白白失去,也不想让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侍候的主子受到一点伤害,这真是一道难以抉择的选择题,选那边哪边就得因为这场夏锦媛引起的祸事陪葬,如果可以干脆就拿了她的性命吧,只要这两个人能够好好的活着。 总是会有一个人会牺牲,三姨娘不是不知道的,现在她这个唯一的支柱给她闯下了一个这么大的祸事,如果被夏锦落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怎样才能想个万全之策才可以呢,一向聪明睿智的三姨娘也犯了难。 夜深了,夏锦落斜靠在床榻上,看着窗外流落在地上的月光,睡在怀里的小狐狸不安分的乱动,夏锦落安抚的摸着它的毛,过了一会它才安静的睡着。 看着小雪球安睡的模样,夏锦落不禁又想起了那天小雪球下毒世事件,当得知小雪球中毒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了一拍,生怕再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那一世她最疼爱的两个孩子。 夏锦落抬头,窗外的月色很美,像绸缎一般,只是现在的她却无心欣赏,若是一天查不出给小雪球下毒的人,她的心就一直放不下。 良辰美景,佳人为伴,应该是六王爷最喜欢的事情了。 天下人都知道,六王爷生性好色,骄奢淫逸,府里美女无数,又生着一张妖孽般的脸,既有无数少女为之疯狂,又有无数少女清白被毁。 可是谁又知道这个主不光好色贪财,还虎视眈眈的想着这天下。 三姨娘无处可走,只能走一条险路,既然她苏雪倩不能帮,就找另一个人来替代,这个人关乎天下,让夏锦落无从下手,最好的人选便是那六王爷。 左拥右抱,好不自在,只见在六王爷的房里有两个衣着不整的女子争先恐后的为六王爷酒肉。 六王爷在其中好不自在,只是那脸色不是十分的红润,想必是沾染太多的桃色淫欲,身体有些支撑不住,肾虚肝火旺盛,导致脸色苍白不堪。 三姨娘没有时间去管六王爷是否身体如何,她只想要个答案。 深夜闯入王爷的寝宫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三姨娘将心一横直接推门进去。 正在好不快活的六王爷看到一袭黑衣的三姨娘一愣,转而淫笑道:“哟,这是哪里来的美女,快到本王的身边来,本王好好的对待你。” 看三姨娘不动,眼睛紧紧的盯着六王爷,六王爷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边两个美女,漂亮的眼珠流转,转而变为杀气腾腾的样子对身边这两个女仕厉声喝道啊:“没看到我正和美人说话呢吗,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两个女仕被六王爷吼的好不委屈,穿上自己的衣服在经过三姨娘的身边的时候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看到那两个人都出去以后,六王爷淫笑的来到了三姨娘的身边:“美人啊,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对本王爱的深沉所以特意来找的本王吗?” 三姨娘已经二十八岁了,虽然如此,但是身材依旧窈窕,面如二十岁的少妇,一张脸美得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晶莹剔透像总是含着一汪泉水一般。 “请六王爷自重,我已经是夏将军的第三房夫人了。”三姨娘恭恭敬敬地说道,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 “哦?”六王爷笑得邪魅:“都是夏将军的第三个夫人了,早就听说夏将军的各方夫人个个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着还在三姨娘的发际闻了闻。 看到六王爷的行为,三姨娘也不敢反抗,毕竟她是有求与他,若是她将他惹急了,他肯定不会帮他的忙。 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任凭六王爷的挑逗。 虽然是男子的房间,六王爷的寝宫里却摆着一张美人榻,十分的诡异又扎眼。 六王爷挑逗累了,回到美人榻上斜靠着看着在下面站着三姨娘。 “这次夏三夫人想必是有事有求与本王吧,不然怎么会这半夜三更的来到我这六王爷府?”六王爷的眼波流转,眼睛紧盯着三姨娘那张风韵犹存的美丽面容。 刚才还在一本正经的三姨娘突然笑了,说道:“这六王爷是够厉害的,没想到直接将我的心思猜了个透彻。没错,臣妇有求与六王爷殿下。” 六王爷感觉她的眼睛很是好看,笑起来的样子更加让人欣赏。 “你可知道找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六王爷舔了舔自己性感的薄唇,邪魅的看着三姨娘。 三姨娘拱了拱手:“早就知道六王爷陛下喜爱美人,所以臣妇特意寻了几个绝色美女,待到事情办成之后,这几个美女就全部送给殿下。” 下毒(4) “绝色美女?可是本王现在就想要啊。”六王爷笑得更加邪魅,让三姨娘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究竟要干嘛? “可是现在臣妇的身边并无美女啊,怎么给殿下送来啊。”三姨娘犯了难,自己寻得那几个外邦女子都在她的一个密室里绑着,怎么给六王爷啊。 “你不就是嘛。”六王爷慢慢地从美人榻上走了下来,妖冶的脸上泛着一丝邪魅的笑容,慢慢的走到了三姨娘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撩起来了三姨娘的发丝送到鼻子前轻轻闻了闻:“若是你能够陪本王一晚,那么本王便答应你的事情。”男性温热的气息在三姨娘的耳边流转。 三姨娘的全身僵硬了起来,六王爷转身回到自己的美人榻上:“怎么样,你送给本王的美人本王不要,本王只想一亲芳泽。” 三姨娘深深地吐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地决心,声音决绝说道:“好。”一个好字说的六王爷的心那叫一个舒服:“来吧。美人,到本王的身边来吧。” 三姨娘慢慢地走向六王爷的放下,慢慢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姣好的身材裸露在六王爷的面前,坐在六王爷的怀里,任凭六王爷在自己光滑的身体抚摸,轻轻的放在榻上。 月色已深,那人的心思颇为复杂,她不知道自己现如今做的选择做的是对还是错。 “小姐小姐,三夫人不见了。”柳翠焦急的去喊正在熟睡中的夏锦媛。 每逢清晨,三姨娘都是要早起做刺绣的,柳翠是她身边的一个丫头,平素老实巴交,不爱惹是生非,惹得三姨娘喜爱,做了个贴身丫头。 夏锦媛一听说自己的娘亲不见了,赶紧从自己的床上跳下来,到处寻找三姨娘的身影。 诺大的一个夏府怎么会将一个活人给生生的丢了,夏锦媛不甘心,到处去寻找。 直到,直到夏府的一个粗使丫头去花园里的一个池塘里去洗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三姨娘的尸首在池塘里漂浮着。 那粗使丫头吓得不轻,赶紧去找其他的小厮将其打捞上岸,然后通知三小姐夏锦媛还有现在主掌后院的嫡女夏锦落。 看到自己的娘亲已经失去了气息,夏锦媛不禁嚎啕大哭,她在这个深院里唯一能够支撑的便是自己的母亲,此时自己的母亲无端的就跳河自尽,自己的心顿时痛苦不堪。 当夏锦媛抬眼看到夏锦落的时候像疯了似的跑到夏锦落的身边,悲鸣的哀嚎道:“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若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赔我娘的命来。”夏锦媛发了疯似的想要将夏锦落的脸给挠花,夏锦落只是微微一笑。 你娘的死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逼着她自杀。 夏锦媛一心想要靠近夏锦落的身边无奈被一旁的花都给拦的死死的无法近了夏锦落的身。 听闻自家的后花园正在闹事,夏青松气冲冲的跑到了后花园,看到正在如泼妇一般骂夏锦落的夏锦媛,更加生气了,上前就给了夏锦媛一巴掌:“一个大家闺秀如此的不知礼数,竟然当堂辱骂自己的嫡姐,记住你的身份。” 本来夏锦媛就哭了好长一段时间,脑袋有些缺氧这又被夏青松一掌抡过去,当场就晕倒在地。 看着夏锦媛昏倒在地,夏青松忙问夏锦落:“落儿你怎么样,没有手伤吧。”夏锦落听见这关心,真得忍不住想要呕吐,可是夏锦落还是笑脸盈盈说道:“多谢爹爹关心,落儿没有事,只是夏锦媛妹妹好像是因为三姨娘不知为何跳河死了,如此的伤心错落,以至于将落儿认为是杀母仇人,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到三姨娘死了,夏青松突然睁大了双眼,哆哆嗦嗦的问道:“你说梅儿死了?”三姨娘的乳名唤作梅儿,只不过,这夏青松好像从来都不愿意叫三姨娘的乳名,而且据夏锦落所知,这个三姨娘自从被夏青松娶回来,好像只同房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同房过,而且态度也是不冷不淡,现在这个三姨娘突然死了,夏青松好像十分的伤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锦落很是疑惑,三姨娘的突然死亡,夏青松的态度突然转变还有小雪球的中毒事件这都是一个个解不开的谜团。 夏锦落感觉这个夏府根本就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怎么这个三姨娘一死,夏锦媛就将矛头指向自己,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事啊,再说若是三姨娘真是做出什么让她气恼的事情,她必定当着众人的面来惩治三姨娘,可是这个三姨娘实在是狡猾根本就没有让夏锦落抓住把柄,现在突然死亡肯定事有蹊跷,那么一个诡计多端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看来这个三姨娘的死必定和小雪球的中毒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只是这联系到底在哪里,让夏锦落琢磨不轻。 夏锦落回到自己的锦华苑里,看着在地上玩的正开心的小雪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究竟出在哪里,怎么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乱了呢,夏锦落第一次有了无助的感觉,就算她重生了又怎么样,有些事情她还是想不通, 就在夏锦落在焦躁苦恼的时候,她一不小心瞥见正在玩耍的小雪球嘴里正在叼着什么东西,夏锦落连忙将它口中的东西拿出来,竟然是一封信,写信的人竟然是已经故去的三姨娘。 二小姐: 也许当你看见你这封信的时候,姨娘已经死了,姨娘是带着愧疚死的,姨娘不应该嫉妒你坐上了嫡长女之位,不应该拿七色虫去毒害你的小雪球,请原谅姨娘的自私,姨娘知道若是被你知道之后,你会很生气,肯定饶不了我,我看过大小姐受到过的惩罚,姨娘胆子小身子也弱担不起那风险,所以就先自私的死掉了,还望落儿能够原谅姨娘的愚蠢之过。媛儿年龄还小,若是做出什么冲撞你的事情,还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我待她先谢过了! 三姨娘绝笔! 信不是很长,却让夏锦落反复阅读,怎么感觉不对劲,怎么现在她来认罪了,而且还是以死谢罪,不对,这事必有蹊跷。 “巧巧,你进来一下。“在外人面前,花都一向是很乖巧的,但是一进来夏锦落的屋子里马上就又原形毕露,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吃着盘子里的水果。 “怎么了徒弟,这么着急的找我?”花都大口的吃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你还记得那七色虫?”夏锦落面色凝重的对花都说道。 “记得啊,那条虫子可是条宝贝,现在我还养着她呢。”迅速解决手中的一个苹果,另一只手又伸向了盘子里的其他水果。 “你帮我个忙,师傅,帮我去打听一下这条虫子的本家是谁家的,而且这条虫子到底是谁买的,我相信以师傅的人力保准能将这个事情办的妥妥帖帖。”一听到夏锦落夸奖自己,花都忍不住自大起来,骄傲的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可是一代掌门,那人脉怎么可能会少,你放心不出三日,师傅必将你这件事情办的妥妥帖帖,只不过……“花都突然眉毛一挑,夏锦落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放心,到时候必给你买好多好多的酥饼。” “好,一言为定。” 下毒(5) 这个花都真是效率够高的,果不其然,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一个姓吴的大汉的嘴里讨到了消息。 花都将那汉子带回了京城,带回到了夏锦落的面前。 那汉子一脸憨厚的模样,花都对他有恩,将他一直生病的娃给治好了,他也就什么都跟夏锦落交代了,也算是报答花都一个恩情吧。 桥镇离经常不远,那里有个白胡子老头专门贩卖七色虫,当然有毒药也有解药,不过这个老头有个怪癖,若是有人来他这里买七色虫,必须按照他要求的东西送给他,他不要钱财珠宝,只要他想要的东西。 有一次,听闻他那里的一条七色虫已经成熟了,大帮的人去找他,而且听说他那一次想要的东西竟然是刺绣。所有人都争相恐后的递给他刺绣,最后他竟然看中了一个小女孩子的刺绣。 讲到这里的时候,夏锦落突然眉头一皱,随手将一幅画展现在那汉子的面前,问道:“你说的那用刺绣换下七色虫的小女孩是否是这个女孩。” 吴姓汉子看了看那上面的人像连忙点头说道:“就是这个小女孩,当时俺还注意到那个白胡子老头接过她手中的刺绣时,眼睛红了红,问那孩子这刺绣是哪里来的,那孩子说是她娘的,俺当时在白胡子老头那做粗活,正好在他俩的身边听了个清清楚楚。” 夏锦落看到这吴姓汉子这么肯定的样子,不仅玩儿一笑挥了挥手:“来人啊,拿出五十两纹银赠与这汉子。” 这汉子听说这夏锦落要给他银子,忙跪下磕头说道:“大小姐,您的心意我领了,这银子俺不能收,俺娘说了无功不受禄,再说了,那个叫巧巧的姑娘替俺治好了俺的孩子,俺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收大小姐的银两呢,大小姐你还是收回去吧,俺是不会收的。” 真是倔强的如一头牛,夏锦落没办法只好将银两收回去,却让下人拿了些糕点递给那汉子,说道:“银两你可以不要,但是这糕点必须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再说了你的孩子才刚刚大病初愈,给她吃些好吃的也是挺好的。” 听夏锦落这么一说,那汉子不好在推脱,不过连连在地上磕头说道:“大小姐,您真是个好人,不光将俺孩子的病治好了,还给俺这么多好吃的糕点,俺吴大牛对大小姐感激不禁。” 夏锦落忙灰灰手:“大牛啊,这你就折煞我了,快回家看看你的孩子吧。”吴大牛兴奋的点点头跑了出去,想必是跟自己的妻儿回合,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吧。 夏锦落真是羡慕这一家子,虽然平凡贫穷,却是那么的幸福,让她羡慕不已,若是有可能,她也想做个平凡的妻子,过着平凡的日子,男耕女织,估计是奢望吧。 夏锦落不禁叹了一口气。 咬着酥饼的花都大摇大摆的来到夏锦落的身边说道:“这个吴大牛家里虽穷,但是依旧凭借着自己的本事生活,他的儿子突然的了天花,因为穷没有钱治,他就拼了命赚钱,当时我也只是看他可怜,随手帮他救了他儿子,没想到他给咱们带来这么大一个消息。” 夏锦落好像没有听到花都的声音,只是楠楠的自顾自的说道:“若是我也有这么一个爹或者这么一个丈夫,这辈子无憾了。”在裙摆趴着的小雪球好像听懂了她说话,咬了咬她的裙摆,要求要抱抱。 夏锦落将它抱起来,疼爱的摸着它的毛对花都说道:“看来我们是要会会那个白須老翁了。” 京城到桥镇的距离不算远,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 桥镇的景色真是美极了,杨柳雨阴,潺潺小溪,所有的人都是其乐融融的模样,让夏锦落眼前不禁一亮,还有这般美好的山村古镇,如今她一看真是一种庆幸。 只不过现在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拉上花都就来到了吴大牛口中的那个白须老翁的住处。 所有的颜色都是单一的白色,就连大门也是诡异的白色,让这个人更染上了一丝浓重的神秘色彩,这究竟是谁,竟然这么隐秘,而且还这般诡异。 夏锦落有一件事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个白须老翁能够在这个四季如画的小镇里养出七色虫来,而且她听花都说这种虫子只有北极极寒之地才可以有,这个老头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他与她的三姨娘梅儿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见到那副刺绣就会眼睛红的。 还好出门的时候,夏锦落特意叫花都到三姨娘的房间里偷偷拿了一副刺绣,那刺绣上十分诡异,而且上面还有种不知名的毒,看来三姨娘之所以不靠着夏府的经济来源是因为他高超的刺绣技术还有那诡异的毒。 没有狮子镇宅,也没有狐狸,相反是两条盘旋在一起的蛇,蛇信子吐得老长,透着一种不知名的诡异。 花都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应答。 花都立马就急了,凭什么把他们拒之门外,使劲一敲们,门开了,花都和夏锦落好奇的向里面张望,四周都没有人,连寸草都不生,反而有种寒气,花都忍不住打了的喷嚏:“什么鬼地方,这么冷。” 花都话音刚落,就听见从那幢诡异的白色房子里传出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小姑娘既然来别人家做客,怎么能说人家家不好呢。”苍老的声音如同流水般流入夏锦落的心里。 花都听见有人搭话,不禁笑道:“小女实在不知家里主人在,还有既然主人在家,何必要用内力传音,这既消耗您的内力又对我们的身体实在是不好啊。” 听了花都的回答,那声音不禁哈哈大笑:“小姑娘好胆识,知道老朽在用内力传音,还有看的出两位虽然年纪尚青却内力身后,老朽实在是佩服,不如来屋内喝杯茶,我们慢慢聊。”还没等夏锦落搭话,一股强大的内力就将她吸入了屋内,无奈夏锦落只有一成的功力,花都已经十一层,对这中内力根本不屑一顾。 看到夏锦落被吸了进去,花都赶紧跑进屋内,却不见夏锦落的踪影,紧张的大声喊道:“徒弟,你在哪?老头,你把我徒弟弄哪去了,我告诉你,若是你将我徒弟弄掉一根头发,我就将你的老巢给捣毁——” “好大的口气!”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不像刚才那般友善,却是有着杀人一般的狠戾,花都知道这个老头的功力绝对不亚于他。 虽然她花都天赋异禀,一年就练到最高层,但是缺少实战,这个老头他的功力修炼了应该不止数年,花都更是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老头的功力应该有百年乃至千年。 真是太可怕了,这是花都第一次感到胆怯,本来是想找这个老头问一些事情,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把自己徒弟还折了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花都正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若是想要救这个女娃子,你就将你家那位德高望重的三王爷请来,你就说百蛇老翁请他。” “知道了老头,我告诉你我会将三王爷给请来的,但是我徒弟你必须给我好好照顾,若是掉了头发或者饿瘦了,我肯定拿你是问。” “哈哈,姑娘,请放心,老朽肯定会善待这位姑娘,不过若是姑娘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没有将宫靖请来,也就别怪老朽翻脸不是人了。” 下毒(5) 一向胆大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花都,这次因为夏锦落的不慎掉入那什么白翁老头的陷阱是真得慌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快马加鞭的连夜回到了三王爷府。 夏锦落被百蛇老翁捆在了一个黑暗狭小的房子里,被蒙着双眼,什么也看不到。 “你到底是谁!”虽然手脚被老翁困住,但是夏锦落还是鼓起勇气对百蛇老翁厉声喝道。 “呦,小丫头年龄不大脾气到不小,你们擅自闯入我这府内,我还没有报官,告你们一个擅闯民宅的罪名,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苍老的声音含着笑,只是那笑中含着一丝邪魅,让夏锦落的全身不禁一僵。这个老头实在是比她想相中还要厉害,若是一不小心,想必自己的命都会搭在这个老翁的手里。 “小丫头,不要在那里胡乱琢磨小心老朽将你的眼睛给挖下来啊?”挖眼珠?夏锦落还真不怕这个,她上辈子又不是没被挖过眼珠子,在乎这个吗? 夏锦落笑了笑说道:“老先生,其实我们来这里并不是想叨扰您的清修,只是想来问问那关于七色虫的事情,都怪我那丫鬟出口不慎,惹得您老人家如此动怒。将我这个弱小的女子收来作为人质。”夏锦落表面是在向百蛇老翁赔罪,其实暗地里的嘲讽百蛇老翁不是没有听出来。 只见百蛇老翁只是笑了笑说道:“你虽然是堂堂将军府的嫡女,却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若是再出言狂妄,那么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小丫头,你还是自己想想清楚吧。”虽然双眼被蒙住,看不到百蛇老翁的神情,但还是能感受到这个人话里的杀气,所以她干脆倚靠在后面的墙上打起瞌睡来。 虽然外表是个宅子模样,就算夏锦落被蒙住双眼也知道这里是个山洞,潺潺的流水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冬暖夏凉的山洞,没有外人嘈杂的打扰,不错,是个清修的好地方。 过了一会,夏锦落又向百蛇老翁提问,不过这次就像是个乖宝宝似的,不在那么的冷言冷语的呵斥,倒是十分的温顺:“老前辈,我应该叫老前辈为爷爷吧。” 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百蛇老翁坐在一旁的蒲垫上没有说话,他要看看这个能够将自己亲姐姐硬生生的逼下了嫡女之位又有蛇蝎女著称的女人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爷爷,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见你对我的丫鬟说要想确保我的安全必须让那个三王爷来,我就是好奇想问问,为什么要三王爷亲自前来呢,我的命那么不值钱,你说是吧,爷爷。”夏锦落装作十分乖巧可怜,若是将她的蒙眼布摘了下来,必定一双眼眸水汪汪的看着百蛇老翁。 可惜啊,卖萌无效,那百蛇老翁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就坐在一旁打坐,根本就不去理会夏锦落说话。 看到百蛇老翁不理自己,夏锦落未免又些尴尬,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继续依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她不知道那个三王爷到底来不来救她,她对男人的心已经彻底失望了,毕竟自己前世就是被那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才死的那么惨,这次大仇还未报,就要彻底的命丧黄泉,夏锦落不禁在心里讥笑自己:“夏锦落啊夏锦落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傻,不知道你的一生注定如此,就算重生千遍万遍,结局亦是如此。” 左右都是死,这真是上天对她的厚爱啊。 只不过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想吧了,她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想错了。 花都慌慌张张的来到了三王爷府,不顾门前小厮的阻拦,硬生生的闯进了三王爷府,正在画画的三王爷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花都清晰的看到三王爷正在神情专注的画着夏锦落的画像。 夏锦落和夏锦凤虽然是孪生姐妹,但是一个偏丰满一些,一个偏瘦,夏锦落的左耳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蝴蝶痣,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出来。 三王爷是那样的专注,就连花都都不忍去打扰他。 柳叶弯眉,大大的眼睛水波流转,一头乌黑的长发,嘴唇轻起,是那样的美。他把她画的那样美,证明她在他的心里是那样重要。 “怎么了,何事让你如此慌慌张张?”三王爷搁下手中的笔,笑着看着正在发愣的花都。 听到宫靖这么说,花都才想起来自己来是干什么的:“不好了,师兄,夏锦落,夏锦落被百蛇老翁抓走了。” 一听到百蛇老翁这四个字,三王爷突然眉头一皱,刚才的儒雅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锦落怎么会被他抓走?“ 看来宫靖真得认识这个所谓的百蛇老翁。 “师兄,这个百蛇老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的功力是那样的深厚,就连师妹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花都奇怪的问三王爷宫靖,以前她总喜欢叫他靖哥哥,可现在她成了夏锦落的师傅,徒弟的心上人自己再叫哥哥岂不平白矮了辈分?所以,想通后的花都便不再叫三王爷靖哥哥,倒是叫起了师兄来。 其实宫靖根本就不愿意提起这个人,不过既然自家师妹问了,自己也不得不说,只不过那脸色更加凝重。 百蛇老翁,与其说是百蛇老翁,不如叫他是百蛇老妖,年轻的时候不是一个用毒高手,只是一介儒雅的书生,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长得真是好看,还满腹的才气,让他许久不曾动情的心动了情,他抛开那所谓的功名利禄,只想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相依为伴,哪怕是过着男耕女织的清贫生活,他也愿意。 那姑娘姓秦,名为秀雅,单单听名字就知道这个女子的性格就是十分的温婉。 这就是为什么他抛下功名利禄愿意跟这女子相伴一生的原因。 还没等三王爷说完,花都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师兄,你说这些干什么,赶紧接着往下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子也对他是一见钟情,两人情投意合,本来两家人是已经默许了此事,还想为两人挑选成婚的日期,可惜,好景不长,天有不测风云,突发了一件事情,让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毁了。 不光他喜欢上秦秀雅,还有一个知府的公子看上了秦秀雅,硬要娶她为妻,谁都知道那知府的公子是个放荡公子哥,喜欢留恋于烟花之地,可是那知府也不是什么好人,任由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可惜两个人的家里都是乡绅,根本就斗不过那知府的淫威,只好无奈的屈服。 成亲的前一个晚上,秦秀雅跑出来跟他哭诉,说若是要嫁给那个公子哥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这让他十分的心疼,许诺先让秦秀雅委曲求全的在知府那里住着,待他独占鳌头金榜题名之后必定来这里娶她,两人含泪离别。 一年之后,他被小人陷害,本来是当今的新科状元,却不知道为什么落榜了,他不想将这个消息告诉秦秀雅,可是秦秀雅还是知道了,但是那时候的秦秀雅已经有了一个小男孩,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昏死过去。 自知无脸再见秦秀雅,独自跑到一个里京城不远的小镇上生活,终身未娶。 花都有些同情那个百蛇老翁,不过她很快又清醒过来:“师兄,我是问你俩有什么关系,你跟我讲什么她的事迹啊。” 三王爷听到她折磨一说,转过头来笑道:“其实我与他没什么交情,只是夏锦落跟他又关系。” 听三王爷这么一说,花都更加糊涂了,什么没有交情,那怎么了解人家那么多:“师兄,现在可是人命关天,你可别跟师妹开玩笑。” “你可记得前几日跳河自杀的三姨娘梅儿?” “记得,怎么了,我看是她不堪于夏锦落的淫威,吓死的。”花都说道。 “不,这你就想错了,她是在为自己的女儿解脱,留一条生路,她见过夏锦落的手段,若是夏锦落将她的女儿夏锦媛给抓住,那么折磨死肯定是必然的,她蕴意用一命换一命。”三王爷嘴角含着笑,花都甚至都没有问他这些事情是从哪里知道的。 下毒(6) “怎么可能,她俩又没有招惹到夏锦落……”刚说出口,花都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说前一阵子小雪球的中毒就是三姨娘梅儿的的女儿夏锦媛干的好事?” 三王爷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前一阵子你说锦落的小雪球突然中了七色虫的毒,我就已经怀疑上了百蛇老翁,因为这附近只有百蛇老翁研究七色虫,而且我拍人查过,三姨娘正是当年那个秦秀雅的孙女,而夏锦媛就是秦秀雅的曾孙女,百蛇老翁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秦秀雅的刺绣,所以当他看到三姨娘的刺绣时,以为是三姨娘有事情要找他,所以才会将七色虫给了夏锦媛。” “哦,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那这下毒的人就是夏锦媛,三姨娘为了能够让夏锦媛逃过夏锦落的眼睛,就上演了这么一出自杀的戏码,为的就是让夏锦落放过夏锦媛。而百蛇老翁听说三姨娘死了,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夏锦落的身上,所以才将夏锦落捉了去。”花都虽然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知道了个清楚,但是现在依旧担心着夏锦落,因为若是夏锦落一不小心将百蛇老翁给惹急眼了,还不得将她五马分尸,死相凄惨,想想这些,花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既然那百蛇老翁叫本王前去,那本王去去就是了,看他能刷出什么花招。”看到三王爷的神情,那模样根本就不像去救人,就像是一个老朋友邀他去喝茶一样。 三王爷的行动不便,不得不坐马车前去。一路上的风景都让他看了个遍,花都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三王爷,内心更加纠结,这个人不是喜欢夏锦落吗?怎么现在一点都看不出着急的模样。 潺潺流水,如此甘泉百蛇老翁都没有让夏锦落喝过一口。 夏锦落已经被他困了一天一夜,一口饭没有吃,一口水都没有喝,夏锦落舔舔自己快要干裂的嘴唇,有些不满,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在这里还是学乖些好。 许久没有理过夏锦落的百蛇老翁此时突然问道:“丫头是不是感觉口渴肚子饿了?” “哪有的话,爷爷都没有吃饭喝水,我怎么能够擅自说我口渴饿肚子了?”夏锦落拼命地忍着,只是此时她的身体有些虚脱了,他本来就是身体瘦弱,而且常年都被那狠毒的生母用毒药滋养着,身体怎么会舒服? “你这丫头嘴倒是真甜,不过可惜你啊,不是老朽的孙女,若是老朽的孙女,老朽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夏锦落一听有戏,慌忙说道:“既然爷爷如此的喜欢小女,就不如收小女做个干孙女如何?”此时什么都可以,只要让她活下来,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做,好多该杀的人没有杀。 “哈哈,你这丫头老朽虽然喜欢,但是你做了让老朽不可饶恕你的事啊。” 夏锦落心里咯噔一下,究竟做了什么,这个百蛇老翁如此的痛恨自己,等等,那个夏锦媛。那个吴大牛当初跟自己说,有个小女孩来这里取七色虫,是百蛇老翁亲手交给她的,还说当百蛇老翁接到手里的锦缎时眼圈红了红,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夏锦落大着胆子对百蛇老翁说道:“小女无知,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惹爷爷不开心了,还请爷爷告诉小女,不然就算是死小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百蛇老翁捋了捋自己已经完全花白的胡子,不禁对眼前的这个丫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能够在他面前如此之快的变幻自己的态度,她还是头一个。 “你害死了梅儿。”百蛇老翁气势突然变冷,带着几分毒意的眼神看她。 梅儿?不是三姨娘吗?这个百蛇老翁怎么知道三姨娘的小名的? “瞧爷爷这话说的,我只是一介弱女子,而且我全身都是病,怎么可能将三姨娘杀死呢?”夏锦落坦然,看来这个百蛇老翁是非要杀她不可了:“只是爷爷非想要让小女死,小女也无话可说,只是小女只是告诉爷爷一句,我夏锦落杀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从来都不会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百蛇老翁没有理会夏锦落的话,随手就搭上夏锦落的脉搏,果然就如夏锦落所说,她已经卧病多年。只是这病来的蹊跷,虽说是病,怎么感觉像中毒已深,而且这毒不像在她的身体十几年的样子,倒是已经存在了三十多年,这到底是加了多大的计量,不过这个小姑娘竟然没有死,真是够难得的。 这毒他认识,是他给梅儿的,没想到他一直认为乖巧的梅儿竟然这么狠毒,将毒下在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上,现在已经中毒太深,不过庆幸的是不知道是谁在一点点的给她调养身子,虽然还是脸色苍白,若是没有高人的救治和调养,想必这个丫头早就死了。 百蛇老翁皱了皱眉头,一把将夏锦落脸上的蒙眼布给扯了下来,终于重见天日的夏锦落贪婪的享受这一刻的阳光。 本以为这百蛇老翁是多么凶狠毒辣的人,当夏锦落睁开眼睛看到这个老者的时候,心突然从紧绷变得柔软,这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沧桑,经历了多少磨难。 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根本没有传闻中那样的凶狠嗜血。 百蛇老翁将她手上身上的绳子解开,淡淡的说了一句:“出口就在那边,你走吧。”突如而来的惊喜让夏锦落有些吃惊,刚才还要杀她,现在就让她走,这是几个意思?夏锦落不明白。 夏锦落向百蛇老翁跪拜了一下,转身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百蛇老翁叹息的说了句“我若是真有个这样的曾孙女该多好。” 夏锦落前行的脚步再也前行不下,转身立马跪在了百蛇老翁的脚下。 百蛇老翁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这么一跪可折煞了老朽的寿啊。” “爷爷,落儿也是个可怜的人,从小被嫡姐欺负,身子还这么孱弱。没有亲情可言,这几天跟爷爷的相处,虽然落儿有言语不合适之处,但是落儿是真心想要做爷爷的孙女的。”这一番话说的让百蛇老翁不禁动容,他在这个山洞里孤孤单单的那么久,自从秀雅的死去,他的心就从来没有在感觉跳动过了。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名声在京城是那样的臭,但是绝对是被逼无奈的,他选择相信她。 百蛇老翁忙将夏锦落搀扶起来:“好孩子,爷爷领下你这份情了,以后你就是爷爷的亲孙女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来,在爷爷这受委屈了,出去吃一点饭吧。”百蛇老翁老泪纵横。 不骗不巧,百蛇老翁和夏锦落刚到门口的时候,三王爷和花都就来了。 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三王爷顿时明白了,这个夏锦落是何等的聪明,就连一向老奸巨猾的百蛇老翁都被她给哄了。 看到夏锦落平安无事,花都才松了一口气,若是这个百蛇老翁真得敢动他徒弟的话,她真得饶不了这个老头。 下毒(7) “你这老头,快将我徒弟交出来,不然我不会饶了你。”三王爷连忙伸手制止住了花都,笑着说道:“在下宫靖,有缘见到老先生,实在三生有幸,不知道老先生可否卖在下个薄面,将这位姑娘给放了?” 百蛇老翁一听哈哈大笑,连忙说道:“早就听闻三王爷的威名,今日有幸一见,实在是老朽的福分啊,来,落儿快将两位贵客请进屋来,爷爷去准备饭菜。” “知道了,爷爷。”夏锦落来到了已经蒙圈的两人面前,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花都更蒙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爷爷?喂喂,她才离开几天而已。 百蛇老翁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花都将三王爷推到方桌旁,而自己坐到夏锦落的身边,小声的对夏锦落说道:“怎么回事,徒弟你怎么成了那老头的孙女了?” 夏锦落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三王爷为百蛇老翁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不知道老先生叫在下来这里何事,还用如此厚宴来款待在下。” 百蛇老翁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今日老朽实在是太高兴了,老朽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而且老朽多年里没有娶妻生子,膝下没有儿孙绕膝,实在是太过于寂寞了,今日有幸能够得到落儿这么一个好孙女,老朽实在是太过于幸运了,不过啊,落儿,爷爷还是要向你道歉,当初爷爷太莽撞了将你虏了进来,还让你受那么多的委屈,爷爷是问心有愧啊。” 夏锦落一看百蛇老翁这么说,连忙向百蛇老翁静了一杯酒说到:“爷爷您说的哪里话,是当初落儿太过于自负,来府上叨扰爷爷。”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爷爷知道你的心思,只不过爷爷只想跟你叮嘱一句话,爷爷不管你跟任何人报仇,只希望你能答应爷爷一件事。”百蛇老翁说道这里的时候,脸上无线哀凉。 “爷爷你说。” “爷爷只希望你能答应我,无论夏锦媛那个孩子做错什么事,你都要放过她一条生路,爷爷在这里求你了。”说着就要跪在地上求夏锦落。 夏锦落吓得连忙将百蛇老翁扶起来说道:“落儿答应爷爷便是,爷爷这又是何苦。” 三王爷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扇了扇,好不惬意。看来这趟来的值。 只不过有一个人却不像三王爷那样淡定,这一次饭让花都吃的心惊胆战,生怕饭菜里面有什么毒,毕竟这个百蛇老翁用毒比自己高超,一个不小心他就下了毒,那岂不是让她死的很冤枉,明明还有十多年的性命就这么给百蛇老翁夺了去,做成丹药什么的,倒是增长了他的修为,却让她这几年不是白活了? 不过到没有像花都想的那么惨,这顿饭倒是吃的很顺利。 吃完饭,百蛇老翁出来送行,苍老的模样就像是一棵久经沧桑的大树,看夏锦落的眼神里满是不舍。 回来的路上,花都就叽叽喳喳的问夏锦落原因,夏锦落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花都和三王爷两个人。 花都听完努努嘴,说道:“早知道你自己能解决,我还费那么大的劲去找师兄干什么。” 夏锦落看着花都委屈的模样笑了笑,转过脸问三王爷宫靖说道:“我就一件事情不清楚,为什么那百蛇老翁再三请求我不要伤了那夏锦媛?” 三王爷刚要解释就被快嘴的花都给抢了下来:“徒弟,我来告诉你。” 听罢,夏锦落恍然大悟:“看来这百蛇老翁对这位秦秀雅用情至深啊,世间能有如此用情至深的男子真是难得。” 看着夏锦落叹气的模样,三王爷的心不禁咯噔一下,难道她觉得她身边没有用情之深的男子吗? “唉,还有,徒弟为师想要问你一句话,既然这下毒害小雪球的元凶已经找到,那么你到底惩治不惩治她呢?”花都歪着头看着夏锦落,她想知道一向手下不留情的夏锦落因为百蛇老翁的关系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夏锦落因为花都的这么一问,陷入了沉思,这百蛇老翁对自己犹如亲人,而且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亲孙女,这夏锦媛实在是可恶,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将她驱逐远一点,不就好了吗?”三王爷看着马车窗外,淡淡的说了一句。 “对呀,徒弟。”花都也兴奋起来,你回去之后就为那个丫头选一门好亲事,把她嫁的远远的,那么你既没有那百蛇老翁对你的期望,也没有将那个夏锦媛惩治的如夏锦凤那么惨,你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夏锦落没有理会花都的话,倒是看向了三王爷,三王爷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时间看她,夏锦落倒也自觉,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着夏锦落和三王爷都在沉默,花都也不再说话,依靠在自己所在的那一边睡起觉来,她到是什么地方也不挑。 失踪了好几日的嫡女未能参加自己三姨娘的葬礼,这让夏锦媛看夏锦落的眼神更加恐怖了起来,她好像完全忘却是她惹夏锦落在先。 夏锦落失踪了好几天,夏青松忙上前察看说道:“落儿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告诉爹一声,让爹这么担心。” 哦?是真的担心吗?怎么在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担心的模样?这戏演的也太差了点吧,被夏锦落一眼就看穿了。 不过夏锦落没有现场揭穿夏青松,而是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子说道:“女儿这几天一直在佛山寺诵经念佛,为三姨娘超度,愿三姨娘能够早日去往西天极乐世界。” 听夏锦落这么一说,刚才还在跪着不停痛哭的夏锦媛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夏锦落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坏女人,若不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娘也不会死,就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赔我娘,你陪我娘!!!”哭喊的声音响彻天地,这让夏锦落十分头痛。 看着夏锦落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夏锦媛趁机冲上前去,对着夏锦落就要又抓又挠,被夏青松硬生生的给拦了下来:“媛儿休要胡闹,落儿是你的嫡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大逆不道。” 夏锦媛听见夏青松这么一说更加闹得厉害:“我大逆不道,爹,你为什么不看看,若不是这个女人,我娘也不会死,就是他害死了我娘!” 夏锦媛越闹越厉害,最后干脆在地上哭。 夏锦落看着她这副模样,冷冷的一笑,说道:“媛儿妹妹,你口口声声说姐姐杀了你娘,那么情妹妹拿出证据可好,让我也可以心服口服。” 这话说的让夏锦媛一愣,她确实没有证据,而且她也知道是她先害于夏锦落的小雪球在先。 看着夏锦媛支支吾吾的模样,夏锦落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什么证据也没有也敢来诬陷别人,真是胆子够肥的。 看到两人在僵持不堪的地步,夏青松忙上前去打圆场说道:“落儿啊,媛儿只是一时的年轻气盛,而且自己亲生娘亲刚刚死去,免不了悲痛欲绝,迷乱了神志,胡乱说话,落儿你不要太见外,看在为父的面子上饶恕了媛儿一次吧。” 夏青松都这么求情了,自己再不卖给他个面子,岂不是不好?于是湖,夏锦落笑了笑对夏青松说道:“爹爹,落儿当然没有生妹妹的气,也知道妹妹也是也是糊涂,不小心来毒害我身边的一只小狐狸,怕报复,然后才上演了这场戏,你说是吧,媛儿妹妹?”说着,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着看着夏锦媛。 那笑容虽然表面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那样的温婉美丽。却让夏锦媛感到十分的恐怖和不堪。 亲事 这一句话,憋的夏锦媛愣是没有说出话来,心里是那样的紧张,这夏锦落要干什么,会不会将自己也像夏锦凤一样被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刚才还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现在就变得像小绵羊一样,来到夏锦凤的身边拉扯了一下夏锦落的衣袖撒娇道:“二姐,刚才是愚妹的不是,愚妹只是太过于伤心了,还有前几日愚妹只是想毒老鼠来着,没想到二姐的那只小狐狸将那毒饼吃了进去,二姐,愚妹实在不是有意的,求求姐姐原谅我吧。” 哼,刚才还是一副能用眼神杀人的模样,现在就是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让夏锦落心里真是佩服这妹妹的好演技。 花都在旁边忍不住作呕,这夏锦媛的演技实在是太恶心了,中午刚吃完的酥饼估计都得被这个家伙给恶心出去。 夏锦落拍了拍夏锦媛的肩膀说道:“我知道,妹妹也是一时糊涂,根本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只是姐姐很是奇怪,那么难得的七色虫来作为毒老鼠,岂不是太过于浪费了。”夏锦落含笑的双眼看着夏锦媛的身上,夏锦媛被她这么盯着,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舒服,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去见过那百蛇老翁了?怎么什么事情也没有。 一听到七色虫,夏青松也是眉头一皱,看向夏锦媛,声音低沉的说道:“媛儿,你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看这架势,夏锦媛孤单一个人根本也不是这个夏锦落和夏青松的对手。 夏锦媛被夏青松的气势吓到了,忙跪下连连磕头说道:“爹爹,二姐,媛儿知道错了,求爹爹和姐姐能够原谅媛儿一次,媛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哼,你还以为你有下次啊,真是异想天开。花都在旁边不住的鄙夷,这个夏锦媛实在是想的太美了。 “爹爹,我听说最近朝廷之上来了个异国使节,他带上了自己已经年满十六岁的儿子史密斯,那孩子我是见过的,为人开朗大方,长相还十分的俊秀,配我们家媛儿实在天作之合。” 夏锦媛听见夏锦落这么一说,脸顿时羞红了,因为她早就对那个史密斯一见钟情,只不过她娘一直说他们俩不合适,就没有进展下去,如今听夏锦落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想不到这个她一直不喜欢的二姐如今竟然为她说媒。 早就看到夏锦媛一副得意的模样,夏锦落不禁在心里冷笑,若是以前必定将夏锦媛折磨死,这才了结她的心头之恨,只不过那百蛇老翁对自己是那般好,自己也不能负了人老人家。现在将夏锦媛嫁出去,还是嫁给她心仪的对象,只不过嫁了就要去异国去居住,不能再回到自己的家里了。 “落儿啊,这媛儿的姨娘刚刚去世,连头七还没有过,若是这么早早的让媛儿嫁出去,似乎有些不妥。”夏青松有些犹豫,虽然自己和那个外邦使节交情甚好,但是自己的三姨娘的葬礼还不过头七,这要被人传了出去,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夏锦落淡淡的笑了笑,安慰夏青松道:“落儿没有说过要让媛儿妹妹在三姨娘的葬礼期间举办成亲之事,而是要等到过了这阵子,您再与那外邦使节商量媛儿出嫁的事情。” 夏青松一听到这个事情,顿时高兴起来,连连夸赞夏锦落:“还是落儿想的周到,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就与那外邦使节商量这件事情。” 高兴的不止夏锦媛一个人,还有夏锦凤和苏雪倩两个人,现在大权都被夏锦媛掌握在手里,若不是三姨娘的死去和夏锦媛的出嫁,把她们再给牵扯进来,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苏雪倩连连上前对夏锦落说道:“落儿啊,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让为娘很是担心啊!”苏雪倩拉住夏锦落的手,让夏锦落感到一阵厌恶,真是不想来什么就偏来什么,成功的将夏锦媛和三姨娘这两个碍人言的家伙给除了,自己也就平平安安的回来,这两母女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夏锦落抓住苏雪倩的手,让苏雪倩没来由的一阵厌恶,这个夏锦落从小就不受她的喜欢,就算是叫她一声娘,她都会感到万分的不耐烦,如今看到夏锦落这么说,又不好说什么随着夏锦落笑笑。 “多谢娘亲的关心,我还没死。”最后几个字说的苏雪倩全身一颤。 还没等苏雪倩反应过来,夏锦落将她的手放开,冲着夏青松说道:“爹爹,我去了铁佛寺太久的时间,而且路途的遥远让我有些乏了,想尽快回房休息。” 夏青松点点头:“也有劳落儿能够惦念着你的三姨娘,既然你已经有些乏了,那么就不用再向你三姨娘祭拜了。” “爹爹,你这话说的,我从小就受三姨娘的爱护,怎么能不给三姨娘上柱香呢?”说着将夏锦凤旁边的一个侍女的手里拿了几根香点燃后恭敬的对三姨娘的灵前拜了拜几拜。 “爹爹,落儿回去休息了。”说完向夏青松欠了欠身子行礼,转身回到自己的锦华苑。 夏锦落斜靠在自己的美人榻上,面色凝重,像是在想什么心思。 花都大大咧咧的抓起一个苹果塞在自己嘴里,大口吃了一口:“徒弟,为师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说你为什么将那个夏锦媛许配给那个外邦使节的儿子,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夏锦媛喜欢那个外邦使节的儿子?” 听到花都这么问,夏锦落慢慢地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来到了花都的身边,说道:“听三王爷把她嫁给很远的地方时,三王爷就告诉我说朝廷上来了一位外邦使节,他的儿子的年龄正好和夏锦媛的年龄相仿,而且,他还告诉我,有一次去那外邦使节的家里时,不小心就看见那个叫史密斯的正在和夏锦媛通奸,所以将夏锦媛嫁过去绝对是很合适的。” 花都将最后的一口苹果咽进了肚子里,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这两个家伙很早以前就勾搭在了一起,你讲夏锦媛嫁给那个史密斯还可以让夏青松落得个与外邦友好的名声,这招实在是高啊。” 花都不禁竖起大拇指,夏锦落只是微微笑了笑,她的笑容一向很淡,虚弱的身子经常让她疲惫不堪,她不敢做过多的事情,拍一不小心自己还没有报完仇,自己先去见了阎王。 花都虽然在很努力的将夏锦落的毒往外逼,但是这毒已经扎根许久,若再找不到那制毒的人,想必夏锦落的命并不长久。 此时的夏锦落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纸娃娃一样,身体不能做过多的事情,一不小心,自己就垮了还不知道。 回到美人榻上。本来想要休息一会的夏锦落,自己的房门竟然响了。 还在不停的吃的花都警惕的将手中的水果放下,说道:“谁呀?” “姐姐,是我。”夏锦媛的声音,只不过此时的声音不像刚才那般嚣张跋扈,多了一丝的害羞。 洋人妹婿 这夏锦媛刚才在葬礼上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现在就变的乖巧异常,来到夏锦落的房间里,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孝服,进来欠身向夏锦落行了个礼。 “妹妹何必如此多礼,刚才在葬礼上不是对姐姐根本不拘礼数的吗?”夏锦落斜靠在自己的美人榻上,美眸流转,看着夏锦媛。 夏锦媛有些尴尬,眼珠转了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妹妹只是一时糊涂,凡请姐姐能够原谅妹妹年纪尚小,口无遮拦。” 年纪尚小,口无遮拦,这话说的真好听,夏锦落不禁在心里讥笑夏锦媛,年纪尚小就可以跟人做出通奸之事,这是年纪这么小就能明白的事情吗?早早的毁了自己的清白,真是好笑。 “姐姐不会怪你,只是听说那外邦使节性格实在太过于开朗外放,我怕妹妹嫁过去吃不消啊。”夏锦媛没有听出夏锦落这话中暗含的意思,只是说道:“姐姐,你放心,我若是嫁过去之后一定不会给你和爹爹带来任何的麻烦。’ 说这话倒是信心满满,看来三王爷说的没错,这个夏锦媛确实和史密斯有猫腻。 “姐姐还是不放心你,想见一见那个叫史密斯的年轻人,不知道妹妹可否愿意?”一听夏锦落这么说,夏锦媛更是羞红了脸,原来这个夏锦落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看来既然母亲去世,自己也不必倚靠着苏雪倩那棵大树,夏锦凤也已经大势已去,目前最靠谱的就是夏锦落了、这棵大树了。 夏锦落朝着花都使了个眼色,让花都将夏锦媛扶起来,坐到茶桌旁,自己则还在美人榻上躺着。 “姐姐对妹妹如此厚爱,妹妹绝对姐姐忠心不二,到时候妹妹嫁过去之后,必助姐姐成就大业。”其实夏锦媛也看出了夏锦落的狼子野心,这次夏锦落能够不追究小雪球的事件,证明自己对于她还是有用的。 看着夏锦媛信誓旦旦的向自己表明忠心,夏锦落不禁冷笑,这个夏锦媛也太自以为是了,她又不是没有看出她心里的小九九,若不是那百蛇老翁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自己早就不会让夏锦媛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姐姐也是担心妹妹罢了,来,巧巧将我早就准备好的嫁妆赠予三小姐。” 巧巧从里屋里拿出了一个托盘,那里面有一对价值不菲的玉镯,是珍贵的鸡血石打造而成的。 这一阵子妓院,赌场,茶馆的生意都不错,夏锦落暗地里早就成为了一位富婆,这一对镯子的钱她还是拿的起的。 夏锦媛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有些吃惊,连连道谢道:“谢谢姐姐对妹妹如此厚爱,竟然赠妹妹这么贵重的礼物,姐姐的不计前嫌,妹妹一定谨记在心,他朝一日若是再回到中原必定会好好来看看姐姐。” 这是抱着不回来的心态了,打算跟那个史密斯常思终老了。 这夏锦媛果然没有食言,偷偷的将史密斯偷偷的带到了府上。 黄色短发,高挺的鼻梁,蓝色的眼睛,白暂的皮肤,修长的身材,夏锦落冷不丁一看下了一跳,这是什么鬼。 还没等夏锦落说话,史密斯就首先自我介绍起来:“美丽的姐姐,我的名字叫史密斯,很高兴认识你。”说着将右手伸了出来向夏锦落行礼,夏锦落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淡定的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没想到这个史密斯捉住夏锦落的手就在手背上印上了一个吻。 花都在一旁就不让了,一把将史密斯推开,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厉声喝道:“你这登徒子,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还敢亲我家小姐,不想活了把。 史密斯被花都的模样给吓坏了,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摆动,连忙说道:“nono,i’maformality!!!(不不不,我这是礼节!!!)” “听不懂你再说什么鬼话,你这登徒子,如此无礼,看我巧巧怎么收拾你!”说着,花都就要将史密斯从头顶上丢出去。 旁边的夏锦媛也傻了眼,连连向夏锦落求饶:“姐姐,史密斯无心对你无礼,刚才他那么做是他们那里的礼节,求姐姐放过史密斯把。” 夏锦落被吵得头疼,连忙摆摆手让花都将史密斯放下来,夏锦落对花都假装训斥道:“巧巧你怎么可以这般无礼,若是史密斯先生出了什么事情,你这条命都负担不起!” 花都委屈的瘪瘪嘴,乖乖的将史密斯从头顶上放了下来,退到了一旁。 史密斯被吓的魂都要散了,夏锦媛连忙上前关心的顺了顺他的气。 “美丽的姐姐,我对刚才的,行为,道歉,我不知道你们国家和我们国家的礼数不同,冒……冒……”由于会的中国话不多,史密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求助的向夏锦媛看了看。 夏锦媛小声的对他暗示道:“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 “哦,对,在下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史密斯一脸正经的看着夏锦落说道,心里还是十分的紧张,腿在发抖。 史密斯他来京城做使节的时候,就已经听闻夏将军的二女儿心狠手辣,是个狠角色,出门前还特意叮嘱他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惹急了那夏锦落能躲就躲。 可如今被人家误会为非礼,这是要死的节奏吗? 夏锦落被他这个模样逗得不行,这就是传说中的外邦之人,这也太逗了点吧。 夏锦落强忍住笑,对史密斯说道:“早就听闻史密斯公子为人忠厚老实,说话中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史密斯一愣,没有听懂夏锦落说话的意思,连连摇头,说着夏锦落听不懂的话。 就连站在夏锦媛也懵了,她也不知道跟史密斯该说写什么,只好低声对史密斯说道:“姐姐这是在夸你呢,快谢谢姐姐啊。” 史密斯这回听懂了,忙像朝堂之上自己父亲对皇上行礼那般对夏锦落行礼道:“谢谢姐姐夸赞我,在下感激不尽。” 这话说的让夏锦落更加捧腹,竟然乱用成语,不知道感激不尽什么意思,夏锦媛在一旁也是无奈,史密斯这说话的漏洞不是一天两天的毛病了。 夏锦落只是感到一阵好笑,并没有多么刁难史密斯,只是挥挥手说道:“媛儿妹妹,今日你这未婚夫,姐姐也是见过了,模样倒也是长得挺俊俏的,为人知书达理,姐姐相信你跟着他会幸福的。”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夏锦媛不禁眼眶一湿,连连拉着史密斯跪下向夏锦落道谢:“多谢姐姐成全我和史密斯,姐姐的大恩大德,妹妹一定永记在心。” “好了好了,就不要在这里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妹妹,姐姐有些乏了,你带着你的未来相公先下去吧。” 夏锦落摆摆手,有些疲倦的说道。 花都一看夏锦落这个模样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上前去请史密斯和夏锦媛说道:“烦请二位主子先回去把,我家小姐身体有些不适,可能是这些天车马劳顿所致。” 听花都这么一说,夏锦媛也不过多的打扰夏锦落带着史密斯离开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逐渐远去,花都这才将门紧锁,回到夏锦落的身边,现在的夏锦落已经全身虚汗,有些模糊不清的看着花都。 解毒 “这该死的毒性又发作了,怎么办才好呢。”为了减轻夏锦落的痛苦,花都从身上取出几根针灸用的银针,扎在夏锦落的穴位上,减轻夏锦落的痛苦。 终于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夏锦落才昏迷中醒过来,全身的汗湿透了衣衫,却有着从来没有过的畅快。 “我是怎么了?”夏锦落随手拿起一盏茶喝了起来。 花都坐到她的旁边翘着二郎腿,吃着她最爱的酥饼,说道:“还说呢,就你刚才都快把我给吓死了,突然就晕了过去,我去检查,你是不是没有给我按时吃丹药?” 听花都这么一说,夏锦落才猛然响起来:“对啊,我被关在百蛇老翁的山洞的时候,手脚都被捆绑着,根本没有时间去吃药。” 这下花都就奇怪了,百蛇老翁那么厉害的一个用毒高手,夏锦落中的毒他应该知道啊,为什么没有出手相救呢?不行,她必须要查个清楚。 “徒弟,这两天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按时吃药。”花都神情凝重,将手中的酥饼扔在桌子上,对夏锦落说道。 夏锦落也很是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花都这般模样,花都从来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没心没肺的模样,这次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夏锦落开口问,花都就已经离开了锦华苑,她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这个百蛇老翁不愿意医治夏锦落,骑着她心爱的千里马,日行千里,一上午的时间她就来到了百蛇老翁的门前。 花都走上前去刚要敲门,百蛇老翁的门就自己打开了,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进来吧。” 花都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她来的时候这里面还算是富有生机的,但是这次她来的时候却看见院里面死一般的沉寂。 “姑娘,既然进来了,为什么不进屋来呢?”没有注意到百蛇老翁的说话声音,一个不不防备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进去。 只见花都进来之后,才发现这个宅子里真是别有洞天,花都被吸进了一间炼丹房里,浓重的药味让她不仅捏紧了鼻子,这和她从自己的炼丹房里不一样,自己愿意练一些香花香草的气味来修饰自己的炼丹房,而这里就是一本正经的炼丹房。 “百蛇老翁,你在哪里?”虽然难以忍受这里的气味,但花都还是大着胆子问道。 “我在这里。”有气无力的声音,花都寻着声音的来源找到了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百蛇老翁。 花都赶紧将百蛇老翁扶了起来:“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不要管我,带着信和解药去找我孙女,我已经不行了,你就将我的尸首埋在这个院子里吧。”苍老的手指指着桌子上的一个小瓶子和一封信:“告诉落儿,叫她……叫她不要为我伤心,我已经活的时间够长了,现在我就要去找我心爱的秀雅了,叫她……叫她好好活着。”说完,百蛇老翁倒在了花都的怀里死去了,死时候的样子很是安详,就像是在睡觉。 花都将桌子上的解药和信揣在了自己的怀里,将百蛇老翁厚葬,在第二天骑着自己的千里马回到了夏府。 夏锦落的身体已经有些好转,只不过还是很虚弱,看见花都回来了,忙挣扎着坐起来,脸色苍白的笑道:“师傅你终于回来了,害的徒弟好生担心。” 看着夏锦落的模样,花都不禁鼻子一酸:‘徒弟,为师对不起你。”说完扯着夏锦落的衣角嚎啕大哭,夏锦落摸摸花都的头发,这个花都虽然是一代掌门,只不过现在还是很稚嫩,遇到一些事情还是会伤心难过,过不去。夏锦落安慰她道:“无论师傅做错什么事情,徒儿都会原谅师傅的。” 花都看着夏锦落那张苍白的脸,心里更加难受,将怀里的信和解药一并交给夏锦落,说道:“徒儿,这是百蛇老翁留给你的,你一定要节哀。” 听花都说这话,夏锦落心里咯噔一下,扯着花都的衣袖问道:“爷爷他怎么了。” 花都停顿了一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说道:“百蛇老翁,百蛇老翁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花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百蛇老翁为了给你研究解药,已经仙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夏锦落感到自己的心往上一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徒弟。”花都焦急的将夏锦落扶起来,扶到美人榻上,本来还有些好转的脸色现在变得更加难看,夏锦落顾不得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将百蛇老翁给自己的信打开。 吾孙落儿: 你在接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应该已经死了吧,爷爷这辈子身边没有亲人陪伴,但是你来的这几天爷爷感觉到久违的亲切感又回来了,但是爷爷在不小心摸到你脉的时候,爷爷大吃了一惊。 你已经中毒很深了,你中的毒是爷爷炼制的,也是爷爷炼制的最毒的毒药,这种毒药无药可医,爷爷知道你身边的那个叫巧巧的丫头也是个用毒高手,不过她却不能从根本原因将你体内的毒给治好。 爷爷为了给你研究解药,耗尽了自己毕生的功力还有修为,就是为了给我这个乖孙女一条生路,爷爷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现在变的像一个毒女,但是爷爷知道你以前肯定是个很乖很乖的孩子,爷爷很后悔没有早点遇到你,那样就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委屈,也不会让你再受到毒药的侵蚀。 爷爷走了你不要伤心,好好的将解药服下,好好的生活,爷爷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的。 百蛇老翁绝笔 这封绝笔信让夏锦落的眼泪如决堤的河坝奔涌而至,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才有个像样的亲人,就这么离开了自己,难道复仇真得让人痴狂就连一向谁都没有怕过的百蛇老翁也会不幸遇难。 夏锦落真得很自责,也真的很痛恨,若不是苏雪倩和夏锦凤母女两个人,她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对她那么好的人,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再遭受任何磨难了,她夏锦落对天发誓,终有一天,她一定拿着那几个前世对她如此恶毒的人的头颅来祭拜这些为了保护她而命丧黄泉的人。 按着百蛇老翁信上说的,夏锦落每日按时服用解药,也就过了大半个月左右,夏锦落成功的将体内的毒完全排出体外,健康的让她自己都有些不得劲,不过这种感觉对于夏锦落来说,实在太美好了。 苏雪倩和夏锦凤要盼着她夏锦落早点死,还早着呢,她一定要让她们比她早死,以祭奠百蛇老翁与胡仙的死。 夏锦落每天拼了命的练习武功,勤奋的让花都都有些不知所措,每天被剑划伤的次数不计其数,只知道每天夏锦落都要找花都为自己擦拭金疮药,伤好了继续练,练完之后又接着受伤。 夏锦落每天拼了命的练功,就是为了能够将大仇早日报了,才能解她心中的怨恨。 夏锦凤,你上一世害我儿女惨死,我成了你的替死鬼,这一世你又害的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死掉,说我是蛇蝎女,你才是彻头彻尾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一定要将你折磨死!一定! 夏锦落心里想着,一剑就将面前的树给劈开,那棵不算细的树一下子就倒在了夏锦落的脚下,夏锦落只是冷哼了一声,拖着剑离开了。 夏锦媛大婚 还有几天的功夫,夏锦媛就要成亲了,夏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开心的模样。 夏锦落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来到夏锦媛的房间里,看着旁边的丫鬟正在悉心的为夏锦媛梳着头发,看到夏锦落来,那丫鬟刚要开口请安,被夏锦落将手中的梳子拿了过来,让她先出去了。 显然夏锦媛没有注意到夏锦落的存在,依旧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夏锦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还没有梳完,我还等着等会为成亲之前要去二姐那里请个安呢。” 夏锦落将最后一步梳好笑着说道:“小姐,我已经将你的头发,您看怎么样?”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夏锦媛刚才还是满肚子的怒火,现在就变得开心起来:“嗯,不错,看来你这丫头还是蛮机灵的,等我嫁到史密斯那里时,我一定给你许个好人家。” 夏锦媛开心的转过头来一下子就看见了正在拿着梳子笑颜如花的夏锦落,连忙欠身行礼道:“妹妹不知道姐姐已经来了,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姐姐能够原谅媛儿。” 夏锦落摆了摆手坐到屋子里的茶桌旁,笑着说道:“今日媛儿妹妹甚是美丽啊,不愧是要出嫁的人了,唉,出嫁的人就意味着长大喽,姐姐真有些不放心啊。” 夏锦媛一看她这么说,连忙跑到她身边亲昵的说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就算妹妹嫁到天涯海角还是要回来看看姐姐的,姐姐不必伤心难过。” 夏锦落捉住夏锦媛的手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不会忘了姐姐的,等到嫁过去的时候那你可就成为大人了,一切都要由你自己做主,你可知道?” 夏锦媛欠了欠身子说道:“姐姐你放心,妹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马上快要成亲了,误了吉时成亲可是不吉利的。”夏锦落松开夏锦媛的手,看着夏锦媛被喜婆拉着身影,在夏锦媛的眼神里,夏锦落竟然看到了不舍,夏锦媛竟然对她有不舍的感情,这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夏锦落都不禁讥笑嘲讽。 皇上的亲自指婚,亲自来到现场来主持他们的婚礼,所有的达官贵人都来这里为他们见证。 在这个人群里,夏锦落最不想看见的一个人正在人群里深情的望着她。 夏锦落察觉到了这火辣的目光,抬眼看去,看到了六王爷含笑的双眼,胃里不禁一阵翻滚,这个渣男,当初自己就是被他的假象所诱惑,才会稀里糊涂的答应做什么替嫁新娘,最后让她狼狈不堪的就是这个男人,她恨他,真得恨他,是他夺取了她大好的年华,给她虚伪的爱情,虚伪的承诺,最后让她的心碎了一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渣男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自以为最迷人的笑容看着夏锦落,却让夏锦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早就听闻夏府二小姐是个心狠手辣的美人,今日有幸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啊,不知夏小姐可否与本王去那亭里一坐,喝喝茶啊。”说着一只手就要摸夏锦落的纤纤玉手,被夏锦落灵巧的躲了过去。 夏锦落笑着对六王爷说道:“既然六王爷殿下想请小女子喝茶,为何还要对小女子动手动脚的,这不是有为礼俗吗?”这几句话说的很是大声,几乎所有参加婚礼的宾客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就连坐在高坐之上的皇上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些大臣听到夏锦落这么说,都纷纷的在底下议论纷纷,都在说着六王爷的不是。皇上听见这些大臣们的小声议论,脸上布满了黑线,大声呵斥六王爷道:“真是逆子,就连出来都不安分,调戏未出阁的嫡女成何体统,来人将六王爷压下,关在六王爷府一个月,朕看他还敢胡作非为。” 就这么轻的处罚也叫处罚?真是自己亲生儿子啊,夏锦落不禁在心里讥笑,就算拭兄弑父也要原谅这个人渣,看来这个皇帝做的也真够窝囊的。 若是皇上知道这个六王爷的狼子野心,恐怕就不会如此轻罚他了吧。 六王爷就在被官兵带走的时候,看了夏锦落一眼小声的说道:“果然够狠呢,本王喜欢,等本王过一阵子再寻你来。” 听六王爷这么一说,夏锦落的身上的鸡皮疙瘩更多了,真是太恶心人了,自以为风度翩翩,自是不凡,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大人渣! 少了六王爷的打扰,婚礼倒是继续进行,只不过,这史密斯没有参加过中原人的婚礼,不知道该怎么办,弄得场面一片混乱,紧张中夏锦落不小心碰见了一个人的胸膛,很是结实。 夏锦媛慌慌张张的抬头一看竟然是五王爷,这个五王爷可是狠角色能够和三王爷相比拟的人。 看到夏锦落无心撞到自己,五王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姑娘,你没事吧?”没有过多的感情掺杂在那里,五王爷是一个练武如痴的人,对于权利皇位什么的,虽然不是很看中,但是若是有人跟他竞争,他倒是很乐意奉陪,夏锦落心里仔细寻思,若是能够将这个五王爷作为自己的手下,那么她未来的路就会一路畅通,可是该怎么买通五王爷呢?五王爷不好色,不喜金银珠宝,若是跟他合作,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科突然出现在了夏锦落的身边,拍了一下夏锦落的肩膀,吓了夏锦落一跳:“夏二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夏锦落有些尴尬,每次李科出现的时候,自己都能被他吓一跳:“原来是李科李大人啊,小女子见过李大人,今天舍妹成亲,小女当然是来给舍妹帮忙的啊。” “哦哦,原来是这样。”李科若有所思,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夏锦落:“刚才我听夏二小姐说六王爷非礼你,夏二小姐,你没有什么事吧。”看这模样,这个李科倒是很关心她啊。 夏锦落微微一笑:“承蒙李大人的关心,小女子没有事,只是受了些惊吓,一会的功夫就没什么事了。” 听夏锦落这么说,李科才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 夏锦落看到李科这个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想当初自己就是被六王爷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到头来呢,这个六王爷背妻弃子不说,还将夏锦落的一双儿女也给送上了地狱,她的这一世,绝对不想再去想什么爱情这东西。 爱情,爱伤了,也就不想再继续爱了。 只是,夏锦落对一个人不同,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的心总是在扑通扑通的乱跳,尽量不去想那个人,那个人的身影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个人就是在她危险时能够挺身而出,愿意无时无刻陪在她身边的三王爷。 夏锦落弄不懂自己究竟对三王爷什么感情,只是感觉需要的时候,他能股从天而降来解决她的危机。 今天的婚礼他也来了,只不过在不远处正在看着一对新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过这边。 夏锦落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竟然不停的在默念:“转过身来,转过身来。” 没想到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王爷真得转过头来,笑着看着夏锦落,那笑容温暖如春。 过往 看着夏锦落正在发愣,一旁的李科忙用手在夏锦落的眼前晃了晃,夏锦落这才缓过神来。 “夏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李科关心的问夏锦落道。 夏锦落有些尴尬,摸着自己有些发热的脸说道:“实在是抱歉啊李大人,今天小女子不慎偶风寒,有些感冒了,咳咳咳。”说着还假装咳嗽了两下继续李科说道:“今日不能再继续陪李大人了,还请大人见谅。”说着就匆匆离开了大厅,回到自己的锦华苑。 刚推开门就看见花都正躺在夏锦落的美人榻上吃着苹果。 夏锦落笑了笑问花都:“今日夏锦媛大婚,师傅为何没有去,那里可是有很多好吃的的。” 花都听夏锦落这么说,翻身坐了起来,委屈的说道:‘我又不是没有去,那个苏雪倩老是叫我干这干那的,我连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还想去那里。” 还没等花都抱怨完,就有人来敲门,花都有些不爽的去开门,却看见夏锦晏拿着一篮子的吃的笑嘻嘻的递给她,顿时花都的眼泛起了光。 “是谁呀?”夏锦落在里屋问道。 “是我,二姐,我在婚宴上没有看到你们,特意来看看你们。”夏锦晏笑着说道。 什么叫看看我们,分明是来看看花都的,来看他这个姐姐估计也只是顺路的吧。 “原来是锦晏啊,来来,快来姐姐的身边。”夏锦晏正看着花都很香的吃着东西,听到夏锦落这么一喊自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花都的身边。 只见夏锦落正在梳理自己的长发坐在铜镜前。 夏锦晏坐到屋子里的茶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今日弟弟来到姐姐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夏锦落没有回头,继续梳理着自己乌黑的长发。 被问到点子上,夏锦晏才放下自己手中的茶,面色凝重的对夏锦落说道:“你记不记得前一阵子你让我去调查一下关于三姨娘梅儿的身世背景,我已经有了答案。”听夏锦晏这么一说,夏锦落才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夏锦晏。 “当时我出去的时候,听花都说什么你们遇见了一个百蛇老翁,可能与三姨娘梅儿有关系。”听到夏锦晏说道百蛇老翁这四个字的时候,夏锦落的心不禁一阵绞痛,现在百蛇老翁的死自己还没有放下的了,毕竟他是第一个将自己当作亲孙女来疼爱的人。“那个百蛇老翁我去查了一下他的底细,他是三姨娘的亲生祖父,当初秦秀雅哦嫁给那个公子哥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而且孩子是百蛇老翁的。” 听到夏锦晏这么一说,夏锦落才幡然醒悟,原来这就是为什么百蛇老翁反反复复的要告诉她不要伤害夏锦媛,而是要留给她一条生路的原因。 “除了这些,你还调查出什么?”虽然百蛇老翁已经为了她死去,但是她还是要弄清楚这个百蛇老翁最后为什么吗会变成一个制毒高手,为什么他这辈子会只守护秦秀雅一个人。 “二姐,你这倒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个百蛇老翁本来就是一个练毒的天才,他其实和花都一样,都有着天赋异禀的天赋,他当初失魂落魄的以为失了秦秀雅,就是天塌下来了,每日以酒为伴,终日醉酒不醒。”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一个四处云游的僧人,被收为了徒弟,但是当那僧人圆寂之后,百蛇老翁又还了原,当初他跟着僧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天赋异禀,努力学习练毒制毒,被那僧人发现,隐瞒了许久,终于在那僧人圆寂的时候被其他僧人发现轰出了寺庙。百蛇老翁本来想回到自己的家乡,本来想要守护在自己父母的膝下之时,却发现自己的额父母早就被贱人害死,尸骨未寒,而那害死他父母的人正是那个强娶秦秀雅的公子哥。为了免除祸害,那个公子哥不禁将百蛇老翁的家人给杀了个精光,就连秦秀雅的家人也被杀死了。” “秦秀雅又气又恨,在杀不了公子哥无果之后,自己带着那公子哥两个多月的骨肉自杀了。那时三姨娘梅儿的爹也就是如今的知府,只有三岁,什么也不知道,就看着百蛇老翁一脸的戾气将那公子哥大卸八块以谢那些冤死的人的亡灵。” 夏锦晏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继续说道:“三姨娘的爹长大以后去找过一次百蛇老翁,百蛇老翁一看见是自己的儿子,很是高兴,没想到那知县只是跟百蛇老翁说以后再也不会认识他,更加不会叫他一声爹。因为他亲眼看见百蛇老翁将自己所谓的爹给杀死,将百蛇老翁当作了杀父仇人,而百蛇老翁一直将秦秀雅的死耿耿于怀,一直不愿意在娶妻生子。” “就算把那知县对他再怎么怨恨,他都不会在意,因为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已经将秦秀雅不小心给害死了,若是再将他的儿子再害死,那么就得不偿失了。那个知县也是个贪图功名利禄的狗官,他仗着百蛇老翁在这一代的威名胡作非为,又在二十年前认识了朝堂之上一位顶顶有名的官吏,为了讨好他,就在他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夏将军为正牌夫人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女儿给搭了上去,作为将军的偏方,而这个官吏就是祖父。” “你还记得你身上的毒吗?那就是你母亲苏雪倩联合你的三姨娘找到百蛇老翁要的剧毒,这种毒只有百蛇老翁才有解药,如今三姨娘死了,想必你也是拿不回解药了。”夏锦晏不禁有些唏嘘,自己这个二姐这么年轻就要在别人的奸计之下白白的死去,真是可惜了。 “谁说的。”夏锦落微微一笑:“还有劳弟弟为姐姐我担心,姐姐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毒前些天就已经被解了” “什么?”夏锦晏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快就将她的毒给解开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是哪位高人为你解的毒啊?” “正是那百蛇老翁本人。”夏锦落站了起来一袭白衣白裙显得十分扎眼,今日是夏锦媛的大喜之日,她却披着一袭白衣,虽然有为礼数,但是过往的下人们每一个敢上前去跟夏锦落去说,因为他们还不想死的那么快。 夏锦落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飘扬的雪花,小雪球在她的美人榻上缩成一团正做着美梦,她却独自站在窗边陷入了沉思。 夏锦晏不仅上前问夏锦落:“不知道二姐为何如此伤悲,是弟弟触碰了姐姐什么伤心之事吗?” “没有,只是今天媛儿妹妹大婚之日我准备的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还烦请弟弟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夏锦落回过头对夏锦晏说道。 “那就请二姐好好休息,舍弟不再打扰你休息了,舍弟告辞。”夏锦晏说完转头就走了,慢慢地将夏锦落里屋的门关上,转过身看到花都一个人正在那里抱着篮子吃的正嗨,夏锦晏不禁微微一笑,走到花都的面前看着她吃。 花都在吃东西的时候绝对是专心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个人正在花痴般的看着自己吃东西。 待她将所有的东西都吃完满意的拍拍肚皮的时候,夏锦晏这才开口说道:“你这么能吃,以后能嫁的出去吗?” 花都一看是夏锦晏,立马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抬头看着夏锦晏,气势汹汹的模样,但是一看两人的身高比例,却差点让人笑喷了,这花都只到夏锦晏的肩膀处。 意外事故 花都一看根本就够不到夏锦晏,气得直跺脚。 “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欺负我这弱小女子,真是不嫌害臊,羞羞脸。”花都冲着夏锦晏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想要掉头就走。 一看到花都要走,夏锦晏一把抓住花都的肩膀:“你这小妮子,刚才吃了我那么多的好吃的,现在竟然翻脸不认账,说我欺负你,再说你看看一脸凶吧吧的模样,明明是你欺负我好不?” “你放开我,讨厌,哼。”花都一把将夏锦晏的手拨开:“你这个登徒子,本小姐不跟你玩了。”说完就跑到了夏锦落的房间里。 夏锦晏一看到这个情况真是哭笑不得,怎么说说就急了呢,自己只是跟她开个玩笑罢了。 混乱的场面终于被制止,夏锦媛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好的成亲仪式,被自己的夫君整了个混乱,皇上在里面还差点被牵记进去。 真是有些头疼。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开始了,这边史密斯又出状况了。 史密斯恭恭敬敬地对坐在高坐之上的皇上说道:“伟大的中原君主,感谢您能为我和我美丽的新娘主持婚礼,在下实在是万分感激,只不过这个婚礼太过与繁琐,在下有些措手不及,烦请皇上见谅。” 这话说的,真是让在场的人都捧腹大笑。史密斯搔搔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一旁的夏锦媛更是连盖头都不敢接,羞的不行。 “哎呀,你这个史密斯啊,说话就是让人捧腹。”高高在上的皇上被史密斯逗得想笑的不行。 夏锦媛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丢光了,赶紧拉拉史密斯的衣角,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结果这个史密斯竟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还继续往下说:“真是让皇上见笑了,在下只想赶快将婚礼举办完毕,实在是太嘈杂了。” 听到史密斯这么说,夏锦媛差点晕过去,这什么人啊? 没有理会大厅里的嘈杂和喧闹,夏锦落静静的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怀里抱着小雪球,眼睛却望去窗外,此时的自己突然是那么的孤单落魄。自从百蛇老翁死后,这种感觉更加加深了。 思绪万千,还好没愁白了头发,细纹爬上脸颊。 走到铜镜的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与那恶毒的夏锦凤是一模一样的脸,她真得恨不得将她的脸毁掉,因为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她夏锦凤真得让她夏锦落厌恶。 门被凄冷的北风给吹开了,夏锦落没有多在意,没有注意到门前有一个身影,正在默默的注视着她,却不敢进去,怕打扰了她。 任由夏锦落穿着单薄的衣物,看着窗外的风雪,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自己摇着轮椅转身独自离开。 其实夏锦落怎么没有注意到他,风雪刚打开屋门的一霎那,她就不小心瞥见了那消瘦的身影,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他说话,去找他,想必他也是吧,临走的背影那般落魄,让人忍不住一阵的心疼。 终于将混乱的场面给控制住,夏锦媛如愿和史密斯进了洞房。只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好像还意犹未尽,对一旁站着的夏青松说道:“爱卿,朕上次在你大寿之际碰见的你那位二女儿呢?朕想见见她。” 夏青松有些尴尬,夏锦落刚才趁着人群乱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刚要回答的时候,皇上不小心瞥见了站在苏雪倩旁边的夏锦凤,一模一样的面容。 “来来,夏锦落姑娘,到朕的身边来。”冲着夏锦凤的方向说道。 夏锦凤没有动,也没有抬头看皇上。 皇上看到她竟然无动于衷,有些怒了,大声喝道:“朕叫你呢,为何不上朕身边来。” 夏青松看到皇上看的方向竟然是夏锦凤,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快说道:“凤儿,皇上叫你呢!” 夏锦凤惊慌失措的抬起头,看大夏青松正在给她使眼色,可惜她自小愚钝,竟然不知道夏青松眼神里暗含的意思,旁边的苏雪倩却一眼看穿了夏青松的意思,忙冲皇上行礼说道:“回禀皇上,臣妇的大女儿夏锦凤,并不是二女儿夏锦落。” 皇上一听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旁边的一个小太监跑到皇上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皇上又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朕的岁数大了,竟然忘记夏爱卿家里的这两个女儿是双生女。” 夏青松听到皇上说自己老,立马跪下拍马屁道:“皇上体态安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旁的众些大臣也一并跪下来附和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耳欲聋,真得可以说差点将房顶给震塌了。 皇上龙颜大悦,冲着下面挥了挥手:“众爱卿免礼平身,今天是夏爱卿三女儿的大喜之日,来,我们吃的尽兴些!”说着举起酒杯与众大臣共饮一杯酒。 酒尽,皇上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捋这自己的胡须对夏青松说道:“夏爱卿,听闻你这个大女儿也是才貌双全,善琴棋书画,也是京城顶顶有名的一才女啊,那今天就让你这大女儿为朕也为这众大臣献一只舞如何?” 一听皇上这么说,夏青松感觉自己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流,这个夏锦凤从小就刁蛮任性,根本就不懂什么琴棋书画,自己和苏雪倩完全按照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方式对夏锦凤进行教育,如今这皇上要看看夏锦凤的舞姿,这是伸手打了他夏青松一巴掌吗? 夏锦凤更加慌乱,扯着苏雪倩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娘,我根本就不会跳什么舞,而且,以前都是夏锦落替我上的,这次怎么办啊?” 苏雪倩也很是头疼,若是夏锦凤不跳这只舞,不光她夏锦凤会因欺君之罪而获罪,就连她苏雪倩和夏青松也会被受到牵连。 不过,苏雪倩突然眼珠一转,小声的对夏锦凤说道:“等会你就去你自己栖凤苑呆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直到我叫你出来。” 夏锦凤一向都听自己母亲的,这次也不例外,她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坚定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娘。” 说着,苏雪倩就从人群里出来,笑着向皇上欠了欠身子行礼说道:“回禀皇上,小女凤儿已经回到自己的别院里去准备,还请皇上稍等片刻。” 皇上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既然这夏家大小姐愿意献舞,朕哪有不允之理?快些去准备吧。” 听到苏雪倩这么说,夏青松有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要奋力一搏吗? 夏青松疑惑间刚想跟着她们一起走,却被皇上给叫住了:“夏爱卿,她们女人的事情你去掺合什么,快来陪朕喝酒才是对的。” “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没办法,若是不陪皇上喝酒,这可是武逆皇上的大罪。 夏锦凤和苏雪倩偷偷摸摸的回到栖凤苑的途中被正在花园里散步消化食物的花都看见了个正着。 花都没有正面和她们冲突,而是跟着她们到底去干什么。 看着她们鬼鬼祟祟说完模样,花都不禁小声的嘟囔:“这两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只见苏雪倩将一个身形和夏锦凤差不多的丫鬟领到了栖凤苑里,过了一会,苏雪倩和夏锦凤遍走了出来,夏锦凤还身着一身华丽的舞蹈服装,而刚才进去的丫鬟却没有出来,这让花都很是疑惑,刚才那个丫鬟哪里去了? 偷龙转凤 花都跟着她们来到了大厅里,看到夏锦凤对这皇上欠了欠身子,当抬头看到皇上的时候,眼神里却有一种明显的慌张的感觉。 这丝慌张被花都尽收眼底,花都有些感觉现在这个夏锦凤不是真得夏锦凤而是那个刚才被苏雪倩带进去的丫鬟。 想到这花都诡异的一笑,看来好玩的又来了,她悄悄的来到里离那个假的夏锦凤最近的地方,看到她妖冶的舞姿和迷人的姿态,这根本就是夏锦凤没有的,想要偷龙转凤,看来还是嫩了些,花都偷笑。 高高在上的皇上看着台上夏锦凤的舞姿忍不住赞不绝口:“夏爱卿啊,想不到你这两个女儿个个都是才女,个个都能歌善舞,看来你这个父亲教育的真好啊。” 听到皇上的赞不绝口,夏青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连连附和道:“这都是皇上的龙威浩荡,臣也是受了皇上的福分。” 夏青松很是奇怪,这个夏锦凤根本什么都不会,怎么就出去了这会儿功夫舞就可以跳的这么好? 夏青松好奇的看向苏雪倩,苏雪倩冲夏青松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到她的身边来。夏青松小心翼翼地来到苏雪倩的身边小声的问道:“夫人,凤儿怎么这么快就会跳舞了?” 苏雪倩神秘兮兮的在夏青松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夏青松听完之后,眼睛里立马闪烁出光芒来,连连对苏雪倩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愧是夫人,真是妙啊。” 夏青松和苏雪倩的行为花都都尽收眼底,看来她猜想的真得没有错,这两个人果然有猫腻。 花都没有从、擅自行动,而是小心翼翼地偷偷溜出了大厅,回到了夏锦落的锦华苑里。 还没进去夏锦落的里屋里,酒杯一阵寒冷的气息给吹了个正着,只见夏锦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怀里的小雪球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拼命地往夏锦落的怀里钻。 花都一看吓坏了,连忙将窗户关上,为夏锦落披上了一件厚厚地披风,埋怨地说道:“徒弟,你这是怎么了,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再怎么伤心,也不能伤害自己啊。你看看将小雪球冻得。” 小雪球好像听懂了花都说的话,呜呜地委屈的叫了两声。 花都将小雪球抱在自己的怀里,还能感受到刚才怎样的寒冷打在小雪球的身上。 夏锦落慢慢地坐在自己的美人榻上,眉头微挑,看着花都问:“师傅,你来有什么事吗?” 花都听见夏锦落这么说,肺都要气炸了,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摸摸夏锦落的头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夏锦凤和苏雪倩那两个贱人。” 一听到是这两个人,夏锦落眉头皱了皱问道:“这两个人怎么了?” 花都匍匐在夏锦落的耳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本来以为夏锦落会生气,没想到夏锦落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哦?有这么有趣的事情,我真的要去看看了。”说着准备了一下,带着花都就来到了大厅。 大厅里人声鼎沸,都在围着那个假的夏锦凤。那个假夏锦凤看到这么多的人为自己鼓掌,还有皇上在一旁不停的夸赞自己,心里美滋滋的,跳越越起劲。 夏锦落看了看笑了一下,小声的对旁边的花都说道:“师傅,这次就看你的了。”花都会意,高兴的回了一句:“好嘞,徒弟,你就看你师傅的吧!” 说着蹦蹦跳跳的就来到了夏锦晏的身边,夏锦晏看到他来到自己的身边有些惊奇,刚想问怎么回事,花都就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夏锦晏乖乖的闭上了嘴,利用夏锦晏和花都的身高优势,夏锦晏很轻松的就将花都给藏了个严严实实,就在那个夏锦凤跳的最起兴的时候,花都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小石子丢在了那个假的夏锦凤的脸上,不偏不倚,正好挂在了没有贴紧人皮面具的边缘上,还给她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那夏锦凤啊的一声就瘫坐在了地上,苏雪倩一看到出事了,赶紧上前察看:“怎么了,我的宝贝女儿。” 那个假的夏锦凤紧紧捂住被石子划破的地方,鲜血流了出来。 苏雪倩一看吓坏了,赶紧帮忙一起处理。 皇上正看的尽兴,被这么一个突发状况弄的有些不高兴:“夏爱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青松一看到这个情况吓的跪在了地上:“回禀皇上,这些天小女一直都在感染风寒,所以身体有些不适。” “身体有些不适?”皇上眯了眯眼睛看向夏青松,夏青松感觉自己的汗水更加流得快了,不知道皇上下一句会说什么,毕竟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是虚的。 “请朕的随行御医来,为这夏大小姐诊治!”皇上一声令下,夏青松和苏雪倩到没有什么刚绝,那替身脸却刷的一下子变了,变得苍白起来。 站在人群当中的夏锦落眯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这一场好戏,看着接下来的剧情。 随行的御医领了皇上的命令去给假的夏锦凤查看身子,手刚搭上这女子的脉搏,这御医的眉头拧紧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摒住呼吸,静静的等御医的结果。 过了一会,御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皇上说道:“回皇上,夏锦凤小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刚才摔倒也应该是不小心动了胎气所致。” 听到这个结果,夏青松和苏雪倩的脸色的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起来。 那假的夏锦凤一看瞒不过,忙跪下来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连连请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民女只是在夏将军府里的一个丫鬟,因为能歌善舞被夏将军看中,宠幸了民女一晚上,所以才有了身孕,刚才您叫大小姐跳一支舞,大夫人看中我和大小姐的身形有些相像,所有命民女替代大小姐,还威胁民女若是民女不罩着她的意思去做就把民女剁碎了去喂狗!”那丫鬟情急之下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夏青松和苏雪倩吓得脸色苍白纷纷跪在地上祈求皇上饶命。 皇上龙颜大怒,用手拍了下桌子,用的力气极大,听得在场所有人都震耳欲聋:“荒唐!夏爱卿,枉费朕那么器重你,你竟然这样欺骗朕,真是罪该万死。” 吓得夏青松的裤子都快要尿了,慌忙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怪臣一时糊涂,微臣的女儿凤儿的确身子不适,臣不想扫了皇上兴致,才出此下策,求皇上恕罪!” 看着夏青松和苏雪倩的模样。夏锦落真是感到敞快极了,这是给他们的一个教训,接下来就该她出场了。 “什么?欺君之罪你还想让朕饶了你,来人啊,拖出去斩了。”皇上真得被他们气得不行,下令就要斩了夏青松。 “皇上,请手下留情。”从寂静的人群中突然一个人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个声音的来源。 只见夏锦落从人群堆里,婷婷袅袅的走了出来,向皇上欠身行了一个礼:“参见皇上,臣女夏锦落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青松看到夏锦落的到来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赶紧小声的说道:“落儿,快救救我们。” 夏锦落一看到夏青松这个模样不禁冷笑,真是不挑啊?抓住谁就要谁救他,哼,真是一只老狐狸。 借刀杀人 皇上看到夏锦落的到来很是欣喜,但又十分的警惕:“夏二小姐,你该不会也是来糊弄朕的吧?”皇上捋捋自己已经泛白的胡须冷笑着说道。 “皇上这是说的话,小女这是货真价实的,听闻皇上相看小女跳舞?可有此事?”不卑不亢,很是有掌握大权的模样。 “确有此事,只不过你这姐姐却太过大胆竟然敢欺骗朕。朕正要惩治她们!”皇上蛮有兴趣看着面前这个看似柔弱不堪的小女子,心中很是好奇她究竟有何本事能得到他那冰冷淡漠目空一切的三儿子另眼相待? 夏锦落上前一步将护在皇上周围的一个侍卫腰间剑给拔了出来,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一看到这个情形皇上有些皱眉的说道:“我是杀了你的父母,你这又是何必……” 还没等皇上说完,夏锦落就一阵冷笑到:“启禀皇上,小女既然为这罪臣之女,那么也难逃关系,您既然将我的父母杀死,却将我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留在人世间,您这是要小女背上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啊,与其是那样,还不如跟着我的父母一起死去,倒也断了皇上的愤怒。” 说着就要拿剑自刎,皇上身边的一个侍卫上前一步将剑给夺了下来,夏锦落知道就是这个结果,假装摔倒在地,凄凄惨惨的对皇上说道:“若是皇上还不愿意原谅家父家母,那么小女就一头撞死。”说着拖着身体就要冲着离她最近的一根柱子上撞过去。 又被拦了下来。 皇上真是怕了她这招,慌忙说道:“好好,朕答应你,朕原谅他们了。” “真得?”夏锦落装作很是高兴,从地上站了起来兴奋说道。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夏将军夫妇欺骗朕一事必须有个了断,来人啊,将夏青松的大女儿也给带出来一同受罚。”皇上算是给夏锦落一个薄面,看来这夏锦落的面子还真是大,能够让皇上这么快就改变主意,旁边的一众大臣议论纷纷。 不明事理的夏锦凤莫名的被拖了出来,看到威严的皇上也知道事情败露,连忙跪下求情。 结果每人都受了三十大板,打得那叫一个皮开肉绽。 在旁边看的夏锦晏突然明白上次为什么夏锦落不把夏锦凤一刀给解决了,原来她是要慢慢地将他们给折磨死,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苦肉计演的那叫一个绝,看着夏锦落脸上冰冷的表情,夏锦晏的心里顿时有了一阵寒意,这个女人不简单,若是跟她对着干,那么下场便跟夏青松他们一样,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 这三十大板打下来,就算是不死也剩半条命了,夏锦凤和苏雪倩直接被打昏过去,夏青松是名武将,但这八十大板挨下来也不是什么闹着玩的。 看着夏锦凤和苏雪倩皮开肉绽的模样,夏锦落的心里就是一阵的畅快,真是该打。 三十大板终于打完,夏锦落冲皇上欠了欠身子行礼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小女在这里代他们谢过皇上了。 看到夏锦落如此的端庄贤淑,十分的满意说道:“你这小妮子嘴甜的狠啊,甚是讨朕的欢心啊,好了,现在朕也答应你不杀你的父母了,你可以为朕跳舞了吧。” 夏锦落一听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子向皇上行礼:“皇上如此厚爱小女,那么小女就谨遵皇上的圣明,再次献丑了。” 笙鸣乐器,白色的纱裙随风而舞。 好似天人般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惊艳了一群人。 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就像鲜血般鲜红,又像是下了一场红色的雪落在众人的发上,肩上,仿佛还能嗅到那淡淡的香味。 彼岸花,黄粱一梦,虽美却终究要消散。 夏锦落腾飞而起,将自己发间的发簪摘下,如瀑的黑发倾泄而下,白色的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大红色,披着黝黑的长发,有一种妖冶的美。 众人都惊叹这夏家二小姐美得宛若天仙,不仅脸美,气质更是出尘若仙。 六王爷看着夏锦落的舞姿不禁微微一笑,眼神里透出欲望的光芒。 七王爷倒是不在意她的舞蹈,却被她这招苦肉计给竖起了大拇指,他七王爷是何等的聪明,就连她这种小把戏都看不出来吗? 皇上刚才的怒气因为夏锦落叹为天人的舞蹈给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这个夏锦落看来还是多多了解的。 终于,夏锦落的舞结束,所有人都还意犹未尽,回想着刚才美丽的舞姿。 “好好好。”皇上不禁鼓起掌来,从高高在上的椅子上走了下来对夏锦落说道:“你这舞跳的真好,刚才愿意舍命救父救母也让朕佩服,这样吧,你可愿意随朕回宫,为朕天天跳舞?” 皇上这番话刚说出口,便引起无数倒抽气的声音,纷纷猜测皇上的心意,难道皇上有意让这夏家儿女入宫为妃不成? 看来这皇上真是够贪心的,这也就是夏锦落,若是换作别人早就被吓的魂飞魄散,只见夏锦落微微一笑对皇上说道:“谢谢皇上的美意,小女心领了,只是小女作为夏家女,许多事情都要小女去处理,恐怕不能如皇上所愿,请皇上恕罪。”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夏锦落真是不怕死,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了皇上,她可知这是何罪?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皇上,只见皇上略微停顿了一笑说道:“你若是进宫,朕可以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小女并不喜欢,而且皇上您应该想想若是小女每天为您跳同一支舞,小女相信皇上,必定也会不耐烦,所以小女恳请皇上能够收回成命。” 夏锦落又冲着皇上行了一下礼,明亮的双眸直直的看着皇上。 只见皇上沉思了一下,玩笑似的说道:“说的倒是即是,不过以后若是朕想要看你跳舞了,你可不能扫了朕的面子啊。” “小女谨遵圣命。” “好!”听到夏锦落的回答,皇上龙颜大悦,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对众人说道:“今日是史密斯的大喜之日,各位卿家可是要吃好喝好啊。”刚才还是死一般的沉寂,现在就变得继续热闹起来。 躲在夏锦晏身边的花都也终于能够出来松口气,开心的说道:“任务完成,撤。”刚要走得时候,被夏锦晏一把给扯了过来。 “喂,你这个登徒子,你到底要干什么。”花都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显示出她有武功,只能任由夏锦晏拎着衣领,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扑腾。 “哼,我干嘛,你把当成人肉挡箭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就想要走,想的太美了吧。”夏锦晏俊美的脸上散发出邪魅的性感,让花都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漏了一拍。 花都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这登徒子,说的竟是些捏造事实的话,真是厚脸皮。” 什么?他是厚脸皮?从哪里证明啊,明明是花都贪吃经常蹭他,结果反过头来竟然被说成厚脸皮,这事真冤啊,简直比窦娥还冤。 夏锦晏刚想跟花都辩解,但是脚下一个不防备,就被花都踩了一脚,疼得他不知所措,松开了拽紧花都衣领得手,花都一看到有机会了,连忙像只兔子一般飞似的跑了,留着夏锦晏在身后苦笑不得,真是拿这个小妮子没有办法。 夏锦落刚刚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就跳了这么一支舞,身体有些吃不消,在告别皇上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锦华苑里,躺在自己的美人榻上,刚要睡着的时候,却听见一阵稀碎的脚步声,是谁?夏锦落提高警惕。 夏锦落的身体现在不是怎么乐观,花都和怜心都没有在她身边,她忽然感到一丝害怕。 前世姻缘今世恨 没有办法,夏锦落只好装作已经熟睡,等待着那人进来。 终于那人跨过了门槛,伴随着一阵香袋得气息来到夏锦落的身边,那香袋有迷情得作用,夏锦落连忙屏住了呼吸。 六王爷来到正在假装熟睡的夏锦落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划过夏锦落精致的脸蛋,在她的身上仔细嗅了嗅,称赞道:“美人,你的味道真好闻,今日本王临幸了你,你日后可就是本王的人了。”听出六王爷的声音,夏锦落感到一阵的厌恶,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了。 “美人啊,今天本王就好好的对你宠爱一番,你的娇躯本王可甚是想念啊,来,本王亲自为美人你宽衣。”好熟悉得一句话,当初她被夏锦凤折磨得不成人样得时候,他跑过来讥讽说的就是这句话,如今他又说了一遍,夏锦落真得很想一剑将他杀死,可是现在她动不了啊。 六王爷慢慢地将她的外衣脱掉,又要伸手解她的内衣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声厉声喝道:“六弟,住手!” 六王爷正在解夏锦落内衣的手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到五王爷正站在门前。眼神凶狠的看着他。 “呦,我可记得五黄兄可是一向不喜女色的,怎么今天却来这里叨扰六弟我的雅兴呢。”说话阴阳怪气,满是嘲讽和不满, 只见五王爷冷笑了一声,不管六王爷此时的表情如何,用夏锦落的外衣盖住夏锦落,将夏锦落拦腰抱起离开了夏锦落的闺房。 六王爷眼睁睁的看着五王爷将夏锦落抱走,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将这气又咽回了肚子里。 夏锦落感觉到自己被别人抱走,也听到五王爷和六王爷的对话,上一世她与这个五王爷并没有什么交情,难道这个五王爷也是个登徒子?想要轻薄于她? 幸运的是夏锦落想错了,五王爷只是将她抱到了一个隐秘的屋子内喂她吃了一枚刚才迷情药的解药。 夏锦落慢慢苏醒过来,看到五王爷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没有为什么什么。”五王爷冷冷的说道,好像一座冰山,可以将人冻成个冰块:“我不想看到一个堂堂夏家嫡女被一个登徒子轻薄,姑娘,日后要小心行事,本王告辞。”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夏锦落很是奇怪,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人不贪图女色,不忌惮别人的权威,若是为君主倒可以造福于天下,夏锦落这样想。 待到身体有稍微力气,夏锦落挣扎着站起来,有气无力的回到了自己的锦华苑,就看见花都和怜心两个人正在焦急的找着她,看到她回来了,两个人一同向前同声问道: “小姐,你去哪里啦?” “徒弟,你去哪里啦。” 夏锦落虚弱的摇了摇头,在怜心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美人榻上。 “刚才六王爷那个登徒子想要轻薄我,还好五王爷及时赶到,不然我的清白就被六王爷给毁了。”虽然在说着自己的事,但是夏锦落说的云淡风轻,怎么感觉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花都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没事,我和怜心都担心死了,对了,刚才你说你差点被六王爷那个登徒子给轻薄,不行,我一定要帮你报仇!” 说着花都就要出去,被夏锦落一把给拦了下来。 夏锦落躺在榻上气喘吁吁的说道:“你现在去没有用,你又没有证据,若是此时就去寻仇,恐怕皇上都饶不了你。” 一听到这话,花都乖乖的退了回来,委屈的对夏锦落说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那个登徒子现在没有轻薄到你,一定还在垂涎你的美色,到时候再找机会肯定还回来的,到时候怎么办。” “这次我只是一时疏忽,中了他的下作药,若是下次他还敢来的话,必定要他好看。”夏锦落抓紧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修长的手指微微泛白,花都看的出来她眼中的怒气,看来这个六王爷也应该是活不长了。 上一世,六王爷弑兄弑父,大逆不道,才坐上皇位,将自己的功臣也一并杀死,在那高高的龙椅上鱼肉百姓,骄奢淫逸,身旁跟着一堆奸臣小人,成天溜须拍马,国亡。 这一世她夏锦落绝对不会使这件事情在重现,不会再让那么多的百姓再像她一般惨死,她要报复,疯狂的报复。 夏锦落眼中的杀气甚至震撼了在一旁的花都,可以看得出这个夏锦落对六王爷是有多么的痛恨。 没有得手的六王爷回到自己奢华的府邸里真是满肚子的怒气,将所有的美人都通通轰走,诺大的房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喝着闷酒:“真是的,本来就要到手了,本来就要成为我的人,却出来拦这么一杠子,这算什么,真是的。” 一仰脖,将手中的一杯酒喝尽:“真是好酒啊,醉生梦死,死本王也要死在温柔乡里,来人啊。” 随着六王爷的一声令下,一个穿着还算比较华丽的下人狗腿子一样的就跑到了六王爷的身边,献媚的说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上别的地方给我找一个美女,要未出阁的那种哦,不许给本王找什么酒楼里的姑娘,本王玩完第二天若是不见血,本王就拿你去喂狗!”六王爷喝得已经含糊不清,看来这次对他的打击也挺大的。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六王爷的美色有所抗拒,她是第一个,就算让他丢尽了脸,他还是对她一见钟情,想要得到她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却被别人救走,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想到这里,六王爷将一小坛子的女儿红都喝了进去:“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不一会的功夫,刚才那个奴才就和几个其他的粗使小厮压着一个约为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到了六王爷的身边,恭恭敬敬地对六王爷说道:“王爷,你要的未出阁的美人奴才给您带到了。” “好,你们下去吧。” 几个奴才应声退下,屋里只留下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和喝得烂醉如泥的六王爷。 六王爷抬眼看了看这个小女孩,小女孩长得不算倾国倾城,倒也算的小家碧玉,一张小脸长得甚是水灵,尤其是一双含泪的眸子更加的楚楚动人。 虽然这个六王爷是个美男子,但是小女孩害怕极了,连连跪下给六王爷磕头道:“求王爷放过我吧,我只有十三岁,家里人都等着我回家呢。” 六王爷不理会那小女孩的瑟瑟发抖,只是一步步摇晃的冲着小女孩走过来,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美人,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对你的。” 那张脸长得却是很俊朗,但是配着他那邪魅的笑容在小女孩的眼里是那样如同罗刹一般恐怖,他一步步的紧逼,她恐惧的一步步的靠后,最后被他逼到了一个角落里,无路可逃。 小女孩一看没有办法直接向六王爷下跪恳求说道:“求求王爷放过我吧,我一定不会忘记王爷的大恩大德的,求求王爷了。” 六王爷并没有理会她的哀求,直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丢在自己的床榻上,撕扯着小女孩的衣服。 那一整晚,就听见六王爷府内有女孩的哀鸣和嚎哭,却一个人都不敢上前,女孩的父母在女孩被夺走之后双双上吊自杀了。 造孽啊,六王爷对于死亡无动于衷,只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柳儿之仇(1) 一夜承欢,醉生梦死,现在可以用来形容六王爷。 衣衫不整,头疼的要死,那小女孩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看着眼前的六王爷,清白的身子已经被毁了,小女孩的只想一心求死。 六王爷转过头来看向小女孩,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你在怨我?” 小女孩更加瑟瑟发抖,水灵的眼眸已经变得红肿不堪,簌簌的掉下眼泪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王爷,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的爹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就这么想回去,任何女人一旦踏进了他的温柔乡里就不愿意再出来,这个小女孩和那个女人倒是很是相似呢。 六王爷嘴角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裸露的胸膛显得更加性感迷人。 一步步的向小女孩靠近,小女孩在角落里更加瑟瑟发抖,害怕的很啊:“王爷王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可知道上了我的床榻的女人都不愿意离开本王,你就这么愿意要离开我吗?我可以许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众多的家丁女仆供你使唤,这么好的条件,你不愿意要?”六王爷狭长的眸子盯着这个小女孩。 “告诉我,你的名字。”紧盯着她那张不算倾国倾城的脸,倒也十分的有趣。 “小女唤作柳儿。”真得没有机会走了吗?柳儿不想拥有滔天的荣华富贵,不想一声锦衣玉食,她只想能够陪在爹和娘的身边,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把什么都毁了。 还没等六王爷继续问下去,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呀,有什么事吗”六王爷慵懒的声音响起,若是在其他的女人听了去,肯定这声音可以被当作诱惑的声音,只不过现在在柳儿的看来,这声音根本就是鬼魅索命的声音。 “回王爷,昨天给您带来的那个丫头的爹娘上吊自杀了。”这一消息就是噩耗,犹如五雷轰顶炸在柳儿的脑海里,柳儿一时受不了打击,昏了过去。 六王爷看到柳儿昏了过去,微微一笑,冲着门外说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回头在看看昏迷不醒的柳儿,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按她的人中。柳儿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想起刚才那奴才说的话,嚎啕大哭,看到旁边衣衫不整的六王爷,不顾自己身上盖着的锦被滑落,上前就要打六王爷。 可惜她只有十三岁,根本就抵不过六王爷,被六王爷一把将手腕抓在手里。 “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大坏蛋,是你害死了我娘,今天我就要杀了你。”柳儿拼命地扑腾,可惜都无济于事。 “你爹娘是自己想不开才双双上吊自杀的,不知道他们很快就成为我的丈人了吗?竟然这点福都享受不了,那么也就该死。”狭长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杀气,柳儿有些害怕,这时她知道了,以她的能力是无论如何都抵不过眼前这个邪魅而又恐怖的男人的。 “为了弥补你这个小美人,明天本王就迎娶你为本王的侧妃。还不谢谢我?”那张俊美的如妖孽的脸又凑了过来,纵是现在柳儿有滔天的怨恨,也只能委曲求全。 “柳儿谢过王爷。”不再继续挣扎胡闹,柳儿欠了欠身子向六王爷行礼。 孺子可教,六王爷将其拥在怀里:“本王喜欢你这个性格,给你侧妃的位置,虽说是委屈了你,但是那正妃可有人选啊。” 柳儿躺在六王爷的怀里感觉到一阵嫌恶,但是那又如何? 飘飘洒洒的雪花终于停了,夏锦落将小雪球抱出去遛弯,小雪球不愿意在夏锦落的怀里老是老老实实的呆着,直接从夏锦落的怀里跳了下来,在地上欢快的玩耍,夏锦落看到这个场景也是心情愉悦。 “小姐小姐,不好了。”怜心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夏锦落正逗得小雪球开心,没有抬头,对怜心说道:”什么事啊,看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模样。“ “小姐,那个什么,六王爷今天迎娶侧妃,为您带来了喜帖。”怜心气喘吁吁的将一张鲜红的纸递给夏锦落,夏锦落微微一笑接过这大红喜帖笑道:“怎么昨天刚刚做出苟且之事,明就要成亲,真是件可笑之事啊。” 花都从外面回来,看到夏锦落手中的大红喜帖一把抢了过来翻看一看说道:“咦?柳儿?不是旁边的一个村子死了爹娘的那个小女孩吗?她只有十三岁啊,怎么这么早就嫁给六王爷了,我记得昨天她的爹娘才刚刚死啊。” 听花都这么一说,夏锦落抬起头来,漂亮的双眸看着花都:“师傅,你刚才说什么?这个小女孩只有十三岁啊。” “是啊,真可怜,这么小就被;六王爷抓了去污了身子。”花都若有所思的说道。 “哈哈,那我就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怜心在一旁愣了神,怎么自家小姐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明明刚才还说不屑去的。 夏锦落站起身来,冲着花都说道:“师傅,你可知道那柳儿原来的家在哪里?” “知道啊,我刚刚从那里回来。” “那你带着徒弟去看看吧。”夏锦落脸上的表情根本就让人琢磨不透,怜心和花都根根本看不出来夏锦落要干些什么。 夏锦落在花都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个村子,就看好多人都围在柳儿的家门口。 夏锦落在花都和怜心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看到一对中年夫妇的尸体正在寒风中孤零零的放着,两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勒痕,不像是双双上吊死了,怎么看像别人杀人灭口。 夏锦落向旁边的一个老伯询问道:“老伯,这两个人是柳儿的父母吗?为什么在这里平白无故的死了。” 那老伯倒也是个忠厚人,叹了一口气:“姑娘,你有所不知啊,柳儿的命苦啊,这丫头从小就孝顺,对我们乡里乡亲的也是见面打招呼,大家都喜欢的很啊,可惜啊,被六王爷给看上了,抓走了,她的父母一时受不了打击就上吊自杀了;大家伙都明白这是六王爷的错,但是谁敢帮柳儿的忙呢,都知道那六王爷是皇亲国戚,若是谁帮了柳儿,谁的日子就不好过,这柳儿的父母平时老实巴交,怎么就惹上了那六王爷了呢?”老汉无奈的摇了摇头。 夏锦落听老汉这么说,仔细琢磨了一阵,吩咐旁边的花都和怜心道:“怜心,巧巧,你们脸负责把两个可怜的人给安葬了。” 虽然不知道夏锦落究竟要干嘛,但还是按照夏锦落的命令去做,在村子里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将柳儿的父母安葬了。 那老汉一看夏锦落这样对待柳儿的父母带头第一个向夏锦落跪了下来:“活菩萨啊,姑娘你真是活菩萨啊,老汉这里代柳儿一家人谢过姑娘了。” 夏锦落赶紧将老汉扶起来说道:“老伯,我是夏府的嫡女夏锦落,若是那柳儿回来了,你就让她去夏府找我。” “哎哎,我知道了。”那老汉连连点头。 夏锦落走后不久,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女人匆匆的跑了过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和仆人。 村里的人定睛一看,这来的人正是柳儿,柳儿跑到自己家门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哀嚎道:“爹,娘,是女儿不好,女儿不能早点回来。”旁边的人听到柳儿这么哭,都为之动容,就连跟在柳儿身后的那几个丫鬟也不禁抹起了眼泪。 哭的惊天动地,几只在树里躲着的乌鸦静的四散开来,“嘎嘎——”的乱叫。 刚才跟夏锦落说话的那老汉走到了柳儿的身边,将悲痛欲绝的柳儿扶了起来。 柳儿之仇(2) “好姑娘,别难过了,你的爹和娘被一个好心的姑娘厚葬了。” 柳儿一听老汉这么说,忙停止了哭泣,抓住那老汉的手说道:“武大伯,您说的是哪位姑娘?” 武老汉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灵冢说道:“柳儿啊,那姑娘就将你的父母葬在了那里,还有那姑娘托我给你捎句话,说是她是夏府的嫡女夏锦落,若是你回来了,就去夏府找她,报上她的名姓就可以。” 柳儿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说道:“谢谢武大伯,柳儿知道了,只不过现在柳儿想祭奠一下自己的爹娘,一会就去。” 武老汉拍拍柳儿的头,苍老的声音响起:“去吧,好孩子。” 柳儿将自己身边的随从都遣了回去,自己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自己爹娘的坟塚前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不应该让你们白白的被奸人所害,女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说着就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向夏府的方向去了。 夏锦落正在自己的锦华苑里悠闲的散着步,就听见怜心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小姐,那柳儿来了。” 夏锦落一听,眼睛里顿时放出了光芒,说道:“快请柳儿进来。” 一身锦衣华府,柳儿被怜心请进了夏锦落的房间里,刚刚进门,就被一阵沁人心脾的香给迷了。 夏锦落斜靠在自己的美人榻上,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柳儿,柳儿被夏锦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行礼说道:“柳儿拜见恩人,柳儿这就给恩人磕头谢恩!”说着就跪在地上给夏锦落磕头。 刚在还在美人榻上躺着的夏锦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到了柳儿的身边,将她温柔的扶起,柳儿正奇怪这个夏锦落是在哪里过来的,只见夏锦落只是笑了笑说道:“来,柳儿我们到这边来慢慢谈。” 夏锦落用余光瞥了一眼这个柳儿,虽然现在穿着一身锦衣华服,但是一身的稚气未脱,还是像个小孩子。还没等道茶桌前,柳儿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姐姐为柳儿做主,柳儿现在无依无靠,被那六王爷强行要了身子,自己的爹娘也惨死在他的手上,现在没有人敢为柳儿做主,柳儿知道今日一来,姐姐必定是要为柳儿做主的。”夏锦落不禁一笑,这个丫头倒是聪明。 夏锦落慢慢将柳儿扶起,笑道:“妹妹果然是蕙质兰心啊,知道姐姐叫你来是什么意思。”柳儿听到夏锦落这么说,眼睛立马放出了光芒:“姐姐若是愿意帮我,柳儿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姐姐。” “做牛做马就不必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有一天你必定会看到那个恶人用鲜血为你父母祭奠。”夏锦落嘴角泛起一丝邪魅,柳儿眼中的仇恨逐渐变得浓重,紧握的拳头的关节泛白一口铃牙几乎要咬碎:“我一定要用他的血祭奠我的父母!!!” 夏锦落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来这个六王爷有他好受的了。 第二天的婚礼如期举行,来往的宾客都来庆贺六王爷,夏锦落也来了,拿着手中的大红喜帖亲自交到了六王爷的手中,巧笑嫣然:“恭喜王爷抱得美人归,还特意邀请臣女来参加,实属三生有幸啊。” 这句话处处带刺,这是来特意讽刺他的吗?六王爷有些不悦,但是还是笑眯眯的说道:“夏二小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穿着大红喜服的六王爷低下身子来对夏锦落小声的说道:“其实本王这次娶的是侧妃,正妃的位置还给美人你留着呢。” 真是死性不改,夏锦落不禁冷笑,这个六王爷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啊,上一世自己是瞎了眼睛才会喜欢上这么个人渣。 竟然玷污人家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真是够无耻的。夏锦落暗暗的想。 穿着凤冠霞帔的柳儿在丫鬟们的搀扶下来到了迎客大厅,因为是迎娶的侧妃所以六王爷只是向皇上上了一封奏折,皇上允许后宴请的都是平常一起酒肉的狐朋狗友。 柳儿微微掀了一下自己的大红盖头,看到夏锦落的到来,她才微微的放松了一下心情。 按照说的那样,六王爷的婚礼一定要有点彩头才是。 柳儿和六王爷站在一排,夏锦落特意将花都带了过来,这么热闹的时候怎么能少的了花都呢? 为了让这场好戏演的更加逼真,花都将夏锦晏也给叫过来了,为了掩人耳目,夏锦晏只是以一个仆人的装扮出现在了成亲仪式上。 夏锦晏总是由着花都胡闹,而且这次又是自己二姐吩咐的,当然要玩的彻底一些了。 花都特意易容成了柳儿的身边的丫鬟,夏锦晏挡在花都的面前,花都在扶着柳儿的时候,偷偷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剪刀在六王爷的身后乱建一通,将本来华美的喜服变成了一块破烂不堪的抹布,六王爷转过身去准备拜天地的时候,所有在场的宾客看到六王爷这个模样,都哈哈大笑起来。 夏锦落掩面而笑,这回出糗出大了。 还没拜完天地的六王爷看到众宾客都笑了有些莫名其妙。听到众人都在哄笑,柳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假装慌张的把盖头掀开,看到六王爷背后被花都剪的乱七八糟的模样,忍不住也想笑,但是最后还是给憋住了。 假装很紧张的柳儿忙给六王爷遮住那块被剪得很乱的地方,厉声喝道众宾客:“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还不快快止住那你们放肆的笑,不然一个个让你们不得好死。”虽然声音带着几分稚气,但是威慑力还是挺大,所有人都停止了嘲笑声。 所有人都憋着笑将这场成亲给举行完,没有设宴款待宾客,六王爷就被柳儿给拉回了房里。 直到现在六王爷的脸上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问柳儿:“刚才他们都在笑什么啊?” 柳儿憋住笑,伸手就要将六王爷的、身上的外衣给脱下来。 六王爷一把抓住柳儿的手,温柔的说道:“柳儿,你这么着急呢,本王还得去快带宾客去呢,晚些再来陪你。”深情的在柳儿的唇上印上一吻,柳儿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恶心的想吐。 “王爷,臣妾给你宽衣不是为了你早些歇息,是想告诉你你的衣服破了。”柳儿强忍着笑容对六王爷说道,她现在多么想用剪刀将面前的这个恶人给戳死,戳的满身都是窟窿,可是她不能,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只能乖乖的听夏锦落的计划走。 “本王的衣服?”六王爷慌忙让柳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给脱下来一看,果然都是破烂的窟窿,就像是一块破烂不堪的抹布。 六王爷拿着这外衣大怒道:“这是谁干的,本王说怎么那么多宾客笑话本王,来人啊,将送喜服的那个下人给本王带进来。” 柳儿之仇(3) 那个将喜服带给六王爷的仆人就是那天将柳儿虏来的那个家仆,那个家仆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对六王爷连连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真得不知道这喜服怎么回事。”那家仆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看到了柳儿嘴边的一抹笑容。 那家仆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指着柳儿大声的喊道:“王爷,肯定是她,是那个贱人陷害奴才!” 柳儿一听家仆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立马娇弱的对六王爷说道:“王爷,臣妾没有,您是知道的,在成亲当天男女双方不能见面的,你在房里收拾穿衣的时候臣妾也在房里装扮,这个臣妾的丫鬟们可以证明的。” 六王爷冷眉一横,对柳儿身边站着的几个丫鬟看去,那几个丫鬟看到了六王爷眼中的杀意连忙纷纷跪下说道:“柳妃说的没错,奴婢们是一直在给柳妃梳头发更衣来着。” 听到这个,那家仆百口莫辩,瘫坐在了地上。 “来人啊,将这个大胆的奴才给我乱棍打死喂狗,竟然让本王当中出丑,还诬陷本王的爱妃,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六王爷的一声令下,几个粗使小厮将这个家仆脱了下去,这个家仆边挣扎边怒吼道:“姓柳的,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柳儿不去理会他,将六王爷扶到了床上,又给他换上了一件喜服。 柳儿笑颜如花的对六王爷说道:“王爷,您快去大厅里和宾客们喝酒吧,不然等会宾客们该等急了。” 六王爷怜爱的摸摸柳儿的头发说道:“还是柳儿对本王最好,本王这就前去了,柳儿在这里等着本王。” “王爷您快去把,不然去晚了,他们就该说笑了。”柳儿笑着将六王爷的手拿开,催促道。 六王爷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看到六王爷的离开,柳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来到了院子里。那几个小厮正准备拿棍子打那家仆。 柳儿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接过一个小厮手中的木棍笑着来到了那家仆的身边。 那家仆全身被捆绑了起来。 柳儿轻轻的说道:“我来了,你高兴吗?” 那家仆本来是一副赴死的心态,看到柳儿的到来,慌忙的求饶道:“柳妃,柳妃,小的知道错了,求柳妃放过小的一次,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 哼,上有老下有小?当初你虏我的时候,那么求饶你都不肯放过,还杀了我的爹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柳儿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绝对是十三岁女孩不能有的微笑,太过于邪魅和邪恶,柳儿举起手中的木棍重重的冲着那仆人的脑袋砸去,那仆人的脑袋顿时就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奄奄一息,柳儿仿佛打得还是不那么的尽兴,又补了一棍,顿时那仆人的脑浆四溢,夹杂着鲜血迸溅在柳儿的大红喜服上,旁边那几个小厮都吓傻了。 柳儿娇美的脸上沾上了一些那仆人的血,裙摆上也是。 那几个小厮不敢相信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竟然这般的残忍狠毒,下手竟然这么狠,两棍子就把那仆人给打死了。 “你们几个将这人抬到厨房里,吩咐厨房里的大师傅将此人剁成肉酱,然后分给后院的那群狗吃。” 柳儿下令道,那语气淡淡的,好像这不是杀一个人,只是宰杀一只鸡罢了。 那几个小厮不敢怠慢,慌忙将已经死去的仆人抬到了厨房里。 柳儿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畅快,将一个可恶的人给杀了。 喜服上的鲜血和脑浆让她感到一阵恶心,赶紧找个地方去将澡给洗了。 夏锦落坐在一张桌子旁喝着一杯酒,略有兴趣的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给六王爷点头哈腰,模样难看得叫人作呕。 “徒弟,我们都办好了。”花都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师傅,那你们就先在外面等着我把,我一会就出去。”花都点点头,带着夏锦晏就离开了大厅。 本来夏锦落也想离开大厅的,结果那个这辈子他都不想理会的人竟然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六王爷被他们恭维的有些醉态,摇摇晃晃的就来到夏锦落的身边,脸上微微有些红润,带着病态的白脸竟有些妖冶的抚媚。 夏锦落继续喝她的酒,不理会旁边一脸酒气的六王爷。 六王爷举起一杯酒递向夏锦落:“来,美人,陪本王喝一杯。” 说着就要将酒杯递到夏锦落的唇边,被夏锦落直接给挡回:“王爷,您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我就是喜欢你,本王就是喜欢你夏锦落!!”说话的声音极大,所有的宾客都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锦落挑眉一笑,冲着离六王爷最近的一个小厮说道:“你家主子都醉成这样了,你还不去把他扶回房?” 那小厮才缓过神来要去去搀扶六王爷,被六王爷直接推开,摇摇晃晃的身体冲着夏锦落喊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待本王的人,有一天本王一定要得到你,本王发誓!!” “王爷,你喝得太醉了,今日乃六王爷与新娶侧妃大喜之日,小女便不打搅六王爷之喜,小女告辞了。”夏锦落说着就站起身来离开了大厅。 看着夏锦落的背影,六王爷还是不肯罢休大喊:“夏锦落,你等着,本王一定要将你娶回来!” 夏锦落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了一丝轻蔑的微笑,连幼女都敢临蓐的禽兽说什么真心对我,真是可笑,停下的脚步又继续往前走。 在外面等候半天的花都和夏锦晏看到夏锦落走了出来,慌忙迎了上去,花都直埋怨说道:“徒弟,你怎么才出来啊,师傅我都要被冻死了。”说着还缩了缩肩膀:“你今天若是不请为师我大吃一顿,我就饶不了你。” 听到花都这么撒娇的模样,夏锦落不禁划划花都的笔尖:“好好好,我的小师傅,今天就请你去大吃一顿!” “好耶!”花都高兴的差点蹦起来,欢快的就上了马车,夏锦落在上马车前又回头看了一下六王爷府,有些发愣,那女孩就这样了? 花都看到夏锦落在发愣,忙扯了一下夏锦落的衣角说道:“徒弟,你在想什么呢?” 夏锦落这才缓过神来,连连摆手说道:“没事,我们走把。” 马车嘎吱嘎吱的在还未化的雪地里压出了两道车轮印,又不一会被刚下的雪给盖住了,夏锦落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多,就像是好像再也不想停息了般。 为了不再惹出更多的乱子,六王爷的手下们慌忙的将六王爷给扶回了洞房,看到六王爷进来了,正在收拾的柳儿慌忙上前扶他,厉声对那些扶六王爷回来的小厮们喝道:“已经很晚了,今日是我与六王爷的大喜之日,你们就都给我退下把。”虽然柳儿的年龄小,但是这威慑力还是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那几个下人惺惺的就离开了屋子,直留下了柳儿和六王爷两个人。 柳儿将六王爷扶到了床榻上,看着六王爷烂醉如泥的模样从旁边拿出了一把剪刀,眼神凶狠的看着六王爷,恶狠狠的说道:“今天我就要为我死去的爹娘报仇!”说着就要将剪刀刺下去。 但是刚到六王爷的胸口的时候,柳儿手中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她想起了那天夏锦落对她说的话。 嘲讽 那天夏锦落将柳儿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夏小姐,我想杀了六王爷为我的爹娘报仇!”柳儿哭的梨花带雨都对夏锦落说道。 夏锦落沉思了一会,抬起脸来,漂亮的双眸直视着柳儿,声音低沉的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杀他。” “为什么!”柳儿一听这个,顿时情绪就激动起来:“他要了我的身子,害死了我的爹娘,把我的家都给毁了,我为什么不能杀死他!!!”柳儿声音凄惨,满满的都是仇恨。 夏锦落叹了一口气,她上辈子何尝不跟他柳儿一样呢?被欺骗,被杀子,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不都是这个六王爷干的好事?比起柳儿,她更加想要将六王爷碎尸万段,经历了两世,她对他的恨有增无减! “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将他杀了,你也会死,你父母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夏锦落这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她不希望柳儿跟她的下场一样,她不想再让一个无辜的人再死在这帮恶毒的人的受伤了。 柳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夏锦落有些于心不忍,将柳儿扶起来,柔声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你真的会帮我?”柳儿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夏锦落和六王爷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要取了他的性命? “对,我会帮你,因为这个六王爷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夏锦落眼神坚定的看着柳儿,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吗?”柳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求助的向夏锦落看去。 只见夏锦落的脸色凝重,沉默了一会,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况,咱们是不能对六王爷动手,因为时机还未到,贸然动手的话,只会将你我的性命带进去,所以现在只能委屈一下你。”夏锦落看向柳儿。 柳儿对夏锦落信誓旦旦的说道:“夏姐姐你放心,怎么委屈我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报了父母的血海深仇。” “好,那么你现在就听我的,老老实实的嫁到六王爷府里,为我搜集这个男人的所有信息,只要有有利的证据和讯息及时告诉我,对了,还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绽和马脚,不然你我都会玩完,你父母的仇你也别想要报了!明白吗?”是警告,更像是威胁。 柳儿想了一下,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夏姐姐,柳儿明白了。” 回想起这一切,柳儿用剪刀在六王爷的俊美的脸上划来滑去:“你还不能死,可这并不代表你不会死,终有一天我会拿你的血和肉来祭奠我的父母。”眼神中充斥着狠戾和强忍下来的杀气。 熟睡中的六王爷根本就不知道身边充斥着那么浓烈的杀气。依旧睡得很安详,若是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呢?他的性子没人捉摸的透,就像上一世口口声声说爱,结果辜负了那般深情的人怎么就不是他呢? 往事如烟,前一世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唯独有一个人还记得前世的事情。前世的她最不爱下雪的时候,因为每当下雪的时候,世界就会变得很苍白,没有一丝的色彩,她喜欢春暖花开的季节,因为那里有花香,有草绿。 这一世的她唯爱下雪的季节,尤其时飘飘扬扬的雪花落在她手心的时候。 她记得上一世的她就是在下雪的时候死去,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惨死,被抛尸到佛山寺的时候天上恰好下了飘扬的大雪,她就在这无边的大雪中安详的死去。 如今给了她重生一世的机会,再看道雪就不会那么讨厌,雪的纯白无暇可以遮去世间一切丑陋,那种感觉,她很喜欢。 小雪球在夏锦落的美人榻上睡得安详,花都又跑到夏锦晏那里去蹭吃的,屋子里只留下她一个人,独自看着这飘扬的雪花。 自从上次被痛打了一顿的夏锦凤至今还感觉自己的屁股上的伤还没好,每天都是哎呦呦的呻吟。 苏雪倩倒是恢复的很快,还能下床走路了,也得被人搀扶着来到了夏锦凤的房间,亲自为夏锦凤煲了鸡汤为其补补身子。 “凤儿,开开门,我是娘亲。”苏雪倩敲敲门,对着里面的夏锦凤说道。 “娘,您进来把,门没有锁。”说起话来还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来那天的板子挨得不轻。 苏雪倩挪着步子走进夏锦凤的房间里,躺在床榻上的夏锦凤脸上是一副幽怨的苦瓜像,幽怨的看着苏雪倩,看的苏雪倩是一阵的心疼。 “我的女儿啊,真是苦了你了,看把娘心疼的。”苏雪倩慌忙来到了夏锦凤的身边,一屁股坐在夏锦凤的床榻边,却忘了自己的屁股上的伤还未痊愈,针扎般的疼痛袭来,疼的苏雪倩直冒冷汗。 夏锦凤有些委屈,没有注意到苏雪倩的异常,只顾埋怨道:“都怪你们,若是你们不将我说成才华啊横溢的大家闺秀,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还要怨那个贱人夏锦落,真会抢风头,在皇上面前装模作样的样子,想想我都想呕吐!” “哎呦,我的屁股。“苏雪倩一阵哀嚎,捂着自己的屁股,旁边的一种丫鬟不禁掩面偷笑,苏雪倩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臭丫头,笑什么笑,小心我挖了你们的眼睛。”几个丫鬟立马就不笑了,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服侍他们。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那个丫头怎么回那么巧的出现在正好那丫鬟摔倒的时候,原先的时间里她都去干什么了?”想到这,苏雪倩突然满脸吃惊:“难道这是……” “难道是什么啊?”夏锦凤有些不耐烦,自己已经受伤的屁股就已经够自己烦恼的了,现如今这个苏雪倩说话又是这般吞吞吐吐更加让她感觉到烦躁,有些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 “难道这是那夏锦落故意设下的局,故意让咱们在皇上的面前出丑?”听苏雪倩这么说,夏锦凤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你说那个贱人故意陷害咱们?” 苏雪倩点点头,夏锦凤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夏锦落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这么对咱们,枉费咱们养了十多年。” “是啊,这个贱人真是枉费了我们对她的栽培。”苏雪倩若有所思的说道,但是夏锦凤却忍不了,起身就要去找夏锦落:“不行,我要找这个贱人理论,为什么要把我们害的这么惨。“ 说着挣扎着就要坐起来,苏雪倩连忙扶住夏锦凤说道:“凤儿啊,我的好女儿,你这伤还没有好,你这去了你也理论不过她啊,我们需从长计议。” “不行,我爬着也要爬着去找那个贱人,问她为什么会把我们害的这么惨。”还没等夏锦凤站起俩,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载了他们的面前。 “呵呵,不用劳烦姐姐去找我,我这不是来了吗?”夏锦落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气色却好了很多,娇艳欲滴的模样看在夏锦凤的眼里十分的扎眼,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贱人,你把我们害的这么惨,你竟然还有脸来,真是不要脸了。”冲着夏锦落大声喊叫,眼睑就要崩裂开来。 夏锦落好像毫不在意,将身旁怜心手里的篮子里的甲鱼汤端了出来说道:“姐姐身心具苦,需要喝这甲鱼汤补补才是,我记得有一句什么话来着,哦,对,千年王八万年龟,想必姐姐喝了这甲鱼汤会容颜焕发,青春不老呢!” 夏锦凤气得脸都绿了,夏锦落这什么意思呢?这是在骂她是乌龟王八蛋吗? 苏雪倩到还是能够沉得住气,笑脸盈盈的接过这甲鱼汤:“麻烦落儿费心了,还知道给我们做汤来。” 花都在一旁眼珠一转,说道:“哎呀,夫人这您就见外了,我家小姐可是您的亲姑娘,为了能够让您的伤能够早日痊愈,我家小姐还挑的是极品绿毛龟呢!” 苏雪倩一听这个,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这是分明来讽刺的吧。 救命稻草 看见苏雪倩的脸僵在那里,花都更加是在心里偷乐的不行,叫你老是嚣张,这回让你丢丢脸。 夏锦落忙打住花都,笑着捉住苏雪倩的手说:“娘亲,你和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当然要好好弥补一下姐姐和娘亲啊。”说着就要将甲鱼汤递向夏锦凤和苏雪倩。 夏锦落将甲鱼汤递向夏锦凤的一霎那,夏锦凤愤怒的将甲鱼汤打翻在地,气愤的嚷道:“我才不要饥喝你什么王八汤,你自己留着喝把!!!” 一看到这种情况,夏锦落的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美丽的双眸泛着杀气,夏锦凤转过头倒是没有觉得,在一旁的苏雪倩可是看了个真切,连忙劝夏锦凤道:“凤儿,你这是要干嘛,你妹妹好心为咱们送甲鱼汤,你怎么可以辜负了人家的好心。” 真是能忍啊,夏锦落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妹妹可是费了好大气力将这甲鱼汤给做好,先是捉了一只大个绿毛龟,然后给它放血,直至血放干净的时候,再将它的皮和壳剥掉,露出鲜嫩的肉,这时候的甲鱼是最好的时候,再将其煮汤,可是姐姐却白白浪费了妹妹的这番心思,让妹妹好生伤心啊。” 说是伤心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伤心的模样,嘴角倒是一丝嗜血的模样,看的苏雪倩胆战心惊,这个夏锦落绝对不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夏锦落,曾经的夏锦落温婉美丽,现在的夏锦落太过冷酷嗜血,让人捉摸不透。 夏锦凤却不以为然,没有看出母亲眼神中的恐惧,她只顾现在夏锦落对她的挑衅,成功的将她心中的怒火点燃,气愤不已的夏锦凤指着夏锦落的鼻子骂道:“你这贱蹄子,装什么啊,现在的你在我的眼里一文也不值。” 夏锦凤究竟是有多么气愤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苏雪倩害怕她会将夏锦落给惹急了,毕竟现在夏锦落是高贵的嫡女,而夏锦凤是庶女,两人的身份尊卑有别,如此辱骂嫡女实属大逆不道。 苏雪倩想都没想啪的一声就在夏锦凤的脸上甩了了一巴掌,刚在还在骂骂咧咧的夏锦凤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睁大了双眼对苏雪倩说道:“娘,你竟然打我,你从来就没有打过我,今天我就骂了这个贱人几句,你就打我,你是我亲娘吗?” 打了夏锦凤的苏雪倩也是很心痛,夏锦凤从小就是锦衣玉食,从来就没有受到过一次委屈,自己这次出手打了她。苏雪倩的心里也是很难受。 夏锦落瞅着这一对母女情深,不禁冷笑道:“姐姐,本来你这辱骂嫡女,不清楚尊卑之分的恶性我是要处罚你的,但是看来你已经受到了娘亲的处罚,我也就不必多说,你和娘亲慢慢享用这千年绿毛龟所熬制的甲鱼汤把,我就不便在这里多做叨扰了。” 说着转身带着花都和怜心就离开了栖凤苑。 夏锦凤还在为刚才苏雪倩打她的那一巴掌,嚼着真:“娘,你为什么要打我啊,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舍得打过我,怎么这次这个贱人来挑衅,您非但没有处罚她,反而还护着她,娘,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到一脸委屈的夏锦凤,苏雪倩很是心疼,从来就娇生惯养的女儿就如今因为夏锦落这个女人就受了那么多委屈。 “凤儿啊,那个夏锦落实在太过于嚣张了,母亲也想要教训她一下,但是她现在高居于嫡女的位置,你的大势已被夏锦落给夺去,你现在拿什么跟她逗?你斗得过她吗?”苏雪倩语重心长的跟夏锦凤说道。 夏锦凤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那么娘亲您说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毕竟不是她的对手,我们还是要等待机会,等待能够将这个贱人除掉的机会。” 苏雪倩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女儿,来喝母亲亲自为你熬制的鸡汤。” “嗯嗯,娘亲。”夏锦凤开心的将一口鸡汤和进嘴里。 “小姐,你刚才怎么不好好收拾那个夏锦凤一番,你看她那么的嚣张。”就连一向不愿意说话的怜心此时也为夏锦落打抱不平起来。 夏锦落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花都一看到夏锦落没有说话,忙上前搭茬道:“怜心,你知道什么啊,这次咱们去的目的不是就是为了去损损那个夏锦凤吗?你没看到刚才那个夏锦凤已经快要气炸了吗?” 两人偷笑的谈论着夏锦凤刚才一副气急了的模样,却不想正好碰到正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的夏青松。 夏青松毕竟是一名武将,在沙场上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就这点伤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看到夏青松在那里,怜心和花都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乖乖的闭上了嘴。 夏锦落上前向夏青松欠了欠身子行礼道:“落儿拜见爹爹。” 夏青松看到是夏锦落连忙走了过来,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来来,落儿,陪爹坐一会,爹爹有些事要跟你说。” 夏锦落心里暗想,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态度怎么会变得这么好,真得叫人忍不住要怀疑一下。 待两人坐下以后,夏青松为夏锦落亲自斟了一杯热茶,这倒是让夏锦落有些受宠若惊,这个夏青松到底要搞什么鬼。 “多谢父亲。”夏锦落温婉的模样和当日一剑将夏锦凤的手臂砍下来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根本就不像同一个人。 “女儿不必跟为父客气,父亲为女儿斟一杯茶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夏青松毕竟是武将,说话也不似文人般文邹邹的,粗里粗气的。 夏锦落倒也毫不在意,自己的这个父亲是个粗神经,对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威胁倒是,只不过这次为什么这么神秘的叫自己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落儿啊,上次你在皇上的面前可算是救了咱们一家人的命啊,爹爹还没有好好的感谢你呢。”说话支支吾吾,眼神躲闪不定,夏锦落一眼看出就有猫腻:“这次,这次把,爹爹还有事相求,希望落儿你能够答应爹爹。” 夏锦落漂亮的双眸里含了一丝不可思议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果不其然,还是有事相求:“爹爹您说吧,若是落儿能够办的话,落儿一定尽力而为。” 夏青松一看夏锦落这么爽快,慌忙捉住夏锦落的双手,差点感激涕零,欣慰的说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果然没有辜负爹的良苦用心。”这也太激动了把,这还没有说要干什么,真不愧是是一个只刷到弄枪的家伙。 “父亲,您能先说要女儿做什么么?何事会让爹爹如此的苦恼,非得让女儿出面?”夏锦落将手给收回来,这个夏青松手里的老茧让她难受,捉住她手的时候也让她厌恶。 “哦,对,瞧爹这记性,这不是过几天就是皇上的寿辰吗?皇上在朝堂之上,说了为了体恤万民,所以这次不大办,但是这次必须由你献舞,如果你不能出席,咱们全夏府都要遭殃啊。”夏青松眼里充满了请求的神情,却让夏锦落感到一阵恶心。 不过夏锦落笑道:“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落儿岂有不去之理?爹爹您放心把,落儿一定会去的。”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夏青松眼里满是欣慰:“果然还是落儿够心疼爹爹,不像凤儿成天给爹爹惹事生非。” 夏锦落不禁冷笑,现在这个夏锦凤对夏青松没有用处了,夏青松才会迫切的抓住她这棵救命稻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谣言的真相(1) 听说夏青松的二女儿夏锦落要为皇上献舞,一时间闹得全城满城风雨,大家都知道这个夏锦落心如蛇蝎,竟然将自己的同胞姐姐的手臂活活搁下,手段极其的残忍,让这样的人为皇上去献舞,大家都觉的匪夷所思。 虽然这个夏锦落也是出了名的才华横溢,但是貌美如花的外表下有一颗蛇蝎心肠就让人所不齿了。不光狠心砍下自己姐姐的胳膊,而且害的她的亲生爹娘受到皇上的大板,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蛇蝎女,心肠如此的歹毒,想必这些感觉夏锦落歹毒的这些百姓等到见到夏锦落真人的时候会不会仍一些烂菜叶子和鸡蛋呢? 可惜,夏锦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若是见了她的真面目,等到夏锦凤出来的时候,会不会被错认成夏锦落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真得很好玩了。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谣言,已经传了好一阵子,众人人云亦云,纷纷都在说着夏锦落的恶性,就连上街买菜的怜心听到菜摊的老板娘对自己这么说的时候真是气愤不已,不明真相,凭什么说人家的不是? 回来跟夏锦落这么一说,只见夏锦落没有反应出什么过激的愤怒,只是淡淡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吩咐怜心道:“怜心,去,将大少爷夏锦晏请过来,就说我有事与他商议。” 怜心不敢多说什么,领了命令就去找夏锦晏了。 不一会的功夫,夏锦晏就来到了夏锦落的面前,向夏锦落拱拳行礼:“弟弟见过二姐,不知道二姐叫弟弟来有何事?” “来,锦晏,你我只见就不要这么拘泥于礼数,先坐下。”夏锦落拉着夏锦晏坐下来。 “这次叫弟弟前来确实有一件事情要请弟弟帮忙。”夏锦落起身为夏锦晏斟了一杯茶,坐下来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来关于姐姐我的流言蜚语很是多,姐姐想知道这制造这流言的人到底是谁,不知道弟弟可否帮姐姐这个忙,帮姐姐将这个人给找出来呢?” 夏锦落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夏锦晏有时候看到夏锦落的表情真得很纳闷,这个夏锦落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说着一个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却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姐姐吩咐的,弟弟岂有不做之理?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将这个流言的始作俑者给找出来,让姐姐处置。”夏锦晏冲夏锦落一抱拳信誓旦旦的说道。 夏锦落轻抿一口手中的茶,淡淡的茶香混着夏锦落身上的胭脂香味沁人心脾:“一切有劳弟弟了,不过,一定要记住,带活的回来,绝对不能让他死。”放下手中的茶碗,夏锦落笑着说道。 “姐姐一切放心,弟弟会将此事给办妥的,姐姐静候消息便是。”夏锦晏起身瞅着夏锦落行礼就出去了。 夏锦落将茶碗中最后一口茶给喝进去,嘴里还留着那淡淡的茶香。 不吃几日,夏锦晏果然就有了消息,匆匆赶来告诉夏锦落。 夏锦落斜靠在自己的美人榻上,半眯着眼睛,门并没有关,好像故意是等着夏锦晏的到来。 “二姐,弟弟为你带来了好消息。”夏锦晏一步就垮了进来,看到躺在美人榻上的夏锦落有一种迷人的妖冶。 听到夏锦晏的进来,夏锦落半眯着的大眼睛睁开来:“弟弟来了,随便坐就好,姐姐身体有些不适,就不能陪着你坐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锦落体内积攒三十多年的毒明明已经被百蛇老翁给拔了出来,怎么还是身体这般虚弱,夏锦落也很是疑惑。 就连花都也找不出原因,为何这夏锦落还是时不时的身体有些不好,小雪球每到这个时候都是跳到夏锦落的床上,舔舔夏锦落的脸,然后在蜷缩在夏锦落的怀里,每当小雪球舔夏锦落的时候,夏锦落都会感到精神立马就好了许多。 夏锦晏坐在茶桌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进,缓了一口气说道:“二姐,我这些天派了我的所有手下在京城里排查,终于查到这个事情,京城东一个大娘传出来的,那大娘,名姓张,老伴走的早,家里又无一儿半女,日子过得甚是凄苦,不过那大娘平时愿意去赌坊里赌博,每次也就玩个几文钱的,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开始玩起大的来,每次都是几两几两的压,令赌坊的一些赌徒也是很奇怪。” “哦?”夏锦落摸着小雪球柔顺的皮毛说道:“不知弟弟把这位张姓大娘带回来了没有,没有发生什么杀人的事件把。”夏锦落抬起眼皮望向夏锦晏,夏锦晏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什么暗含的意思,反倒安静的吓人。 夏锦晏忙笑着说道:“二姐既然叮嘱我要留活人回来,而且还要毫发无损,弟弟必定谨遵姐姐的吩咐。” 夏锦落像一只警惕的小猫,随时都保持着警惕,保持着紧绷的神经,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再看错了任何人,然后不小心又伤害了自己,夏锦晏也明白,只是不好说出口。 “那就劳烦弟弟将那人带进来吧。”夏锦落半阖着眼说道,手又继续摸着小雪球的毛,小雪球在她的怀里舒服的伸展开来自己小小的身体。 夏锦晏看到夏锦落看小雪球的神情,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女一样怜爱的表情。 “将张氏带进来。”夏锦晏一声令下,守在外面的随从就将张氏给哑了进来。那张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忙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二小姐,老妇有眼不识泰山,不是有意在外面故意造谣您的。”夏锦落一听倒也是有趣,这张氏还没等她问,就自己全部找出来了。 夏锦落睁开自己漂亮的双眸,嘴角含着笑,对下面连连磕头求饶的张氏说道:“既然你这么聪明知道我要问什么,那你就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还有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如果你全部告诉我了,我就将这些银子都赏赐与你。”说着,怜心就从旁边的一个侧屋里走出来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揭开上面的红布,里面整整是二百两白银,闪闪泛着白色的光芒,差点将张氏的口水给勾了出来。 夏锦落注意到张氏的表情,微微一笑,又说道:“若是你不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留给你的可没有银子了。”话刚说完,就见花都从另一个侧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大刀,表情诡异不定。 夏锦晏震惊了一下,这个花都怎么这个模样就出来了?难道是来搞笑的,还把自己故意整的很凶狠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笑。 夏锦晏捂住嘴看先花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花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再笑我就让你见血! 张氏看到花都这个模样倒是吓了个够呛,磕头更加频繁了:“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我都说,所有的事情都说。” 花都有些洋洋得意,看来不吓唬吓唬是不行的了。 夏锦落嘴角的笑笑得更加灿烂对下面的张氏说道:“你全部都说出来,不光给你这些银子,我还会给你另一些,作为对你的补偿。” 谣言的真相(2) 张氏一听还有银子拿,就立马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张氏因为平常的时候没有意思,就跟几个同村的大娘唠些家常什么的,而且在村上素有大嘴巴的称号。 张氏一个人过,倒也不觉得孤单什么的,就喜欢白活一下京城里的那些大人物的家常把,常跟她在一起的几个倒也听得津津有味,张氏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就会一直到她死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来了几个人,看样子好像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张氏吓得不轻,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什么来历,为首的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夫人给了她一些银子,又告诉她关于夏锦落的一些事情,告诉她将夏锦落的这些事情都传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尽可能的将其往坏了说,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夏锦落是个蛇蝎女就行,说是只要这个张氏将夏锦落的名声给败坏了,就会每个月都给张氏一些钱,就不用张氏再出去干活之类的。 听完张氏的公诉,夏锦落的眉头一皱,问道:“那个很漂亮的夫人说没说她叫什么?” 张氏一听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个夫人只告诉我这些,没有告诉别的,我也没敢问。” 夏锦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挥了挥手叫旁边的怜心过来,耳语了几句,怜心点点头,转身又进了侧房里,不一会的功夫拿出一副画来交到夏锦落的手里。 夏锦落将手中的画抖开问那张氏:“你那天见到的夫人可是这个夫人?”指指画像上一个女人。 张氏一看连连点头说道:“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也是她将银子亲自交给我的!” 得到肯定答案的夏锦落微微一笑,冲着张氏说道:“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张氏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 夏锦落笑得更加灿烂,说道:“这个可是我们夏府的夫人,也就是我的娘亲苏雪倩苏夫人,你这是故意血口喷人说是我娘来故意抹黑我呢?” 张氏吓得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啊,真得是夫人来找的我,也真的是她给的我钱。”那张氏吓得都快哭了,自己额头上也被磕青了,有一片的淤血。 夏锦落也玩够了,既然到了这个份上,真得确定就是她那可爱的娘亲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喽,隔窗有耳,想必就把这些都听了去了吧。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既然说你说的句句属实,那么这银子就都给你了,你也早些回去把。”夏锦落挥了挥手,让怜心将手中的二百两纹银交到了张氏的手上,张氏看到纹银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这下子可以大赌了一番了。 “谢谢二小姐,谢谢二小姐。”张氏连连道谢,那眼中贪婪的模样让夏锦落不禁冷笑,所有的人都为了这点钱,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说的没有错啊。 “好了,本小姐有些头痛,你就先下去吧。”夏锦落对张氏的这副嘴脸实在无感,让她赶紧出去。 张氏抱着银子就出去了,夏锦落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看来那个人也应该走了把。 “巧巧。” “唉” “跟着那张氏!” “是!” 说着花都就跟着张氏出去了。 夏锦落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淡漠的表情,让人根本琢磨不透。 “二姐,我想跟巧巧一起去,一旦巧巧遇到什么危险呢?”夏锦晏主动请缨想要跟花都一起去,夏锦落笑了一下,对夏锦晏说道:“弟弟,尽管去把,其实我也担心我身边的丫鬟会出现什么意外。” 夏锦晏听到夏锦落这么说,面露喜色,立马出去追花都了。 看到他们一个个的都出去,怜心很奇怪的问夏锦落:“小姐,为什么大少爷这么关心花都小姐的安全呢?” 夏锦落低下头将小雪球轻轻抱起,像是在回答怜心,又像是跟自己说话:“所谓的爱情爆发了罢了。” 怜心没有懂夏锦落这句话里暗含的意思,而且她这辈子也根本没有爱过任何人,所以不懂夏锦落的意思也是在所难免的。 张氏的家离京城的还得路过一个森林,张氏抱着一包银子就打算穿过树林,尾随其后的花都和夏锦晏偷偷注视着她。 “喂,你来干什么?”花都有些不耐烦,明明自己的徒弟只叫自己一个人来的,这个货来干什么。 夏锦晏有点委屈,小声的对花都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一旦你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呢,我作为男人还能保护你……”看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花都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才不用什么男人保护呢,你别给我惹麻烦就不错了。”花都怒气冲冲的鼓起了脸,夏锦晏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爱。 “就你还能保护的了自己?骗谁呢?把你拖去喂老虎,都不够老虎塞牙缝的。”夏锦晏上下打量了一下花都:“也是奇怪啊,平常看你吃那么多东西,怎么还是长这么矮,这么瘦呢?” 花都平常最受不了别人说她矮,况且她一直都喜欢的宫靖大哥也从来没说过她矮,就这个夏锦晏经常说她矮,这她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这个家伙一直说自己矮,狠狠的在夏锦晏的脚上踩了一脚,差点将夏锦晏的脚给踩掉了,夏锦晏痛的不行不行的了。 就在夏锦晏与花都正在打闹互掐的时候,张氏那边终于出了事情,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夏锦晏和花都的面前,冲着张氏的方向就跑了过去,花都最先察觉出了不对劲,对夏锦晏说道:“不好,张氏要出事情,我们快追。” 一听到这个夏锦晏也不在地上打滚装死了,立马就警觉起来,跟着花都一同前去捉那个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没有走几步就捉住了张氏,刚要拿出剑来杀了张氏的时候,花都和夏锦晏及时赶到。 “住手!!!”花都一声大喝,夏锦晏看到这个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一阵不一样的威慑力。 “你这个登徒子,这位大娘又没招你又没害你,你干嘛要杀人灭口。”花都大声问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眼睛一眯,微微一笑:“为什么杀她?她透漏了我主人的秘密,这么不讲信用的人还留在世上干什么?”说着又将手中剑里离得张氏近了些。 “你等会,什么,你主人,你主人可是苏雪倩?” “哼哼,这个你不必知道,反正我今天就要取走这个老太婆的性命!”说着就举起手中的剑要刺向张氏。 “不要啊——”张氏害怕的大叫,将双眼紧紧的闭上。 就在剑要刺向张氏的时候,就听见咣当一声,剑掉落在地上,张氏毫发无损,那刺客却手上中了一把匕首,那力道真不是盖的,直接将刺客的手穿了一个洞,弹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又弹了回来。 那匕首上丝毫血迹都没有,刺客却痛的要死,这匕首的主人正是花都,花都擦擦那上面沾染的灰尘,好像毫不在意。 张氏被这一切吓傻了,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有见过这场景啊。 “跟我们走吧,将你的主人交代出来,我们就饶你不死。”不愧是夏锦落身边的人,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那么的相同,刚才花都爆发出狠戾的一面,就连夏锦晏都有点吓傻了,更何况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张氏呢? 谣言的真相(4) “哼。”那刺客不屑的冷哼一声,让花都有些不满,上前就给了那刺客一脚:“你什么意思,不满是不是?”花都的脾气有些暴躁,若非留他性命还有用途,她早就一剑给杀了。 刺客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吐了一口血就歪倒在了树下。 夏锦晏一看不好,这刺客自杀了,连忙就上前察看,发现根本就没有了生命迹象,张氏一看在自己面前就已经死了人,立马吓晕了过去。 夏锦晏和花都一看到张氏昏了过去,连忙去救张氏,好不容易将其从昏迷中救醒,张氏却疯了,直接被吓疯的,也难怪任凭一个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人都会被吓坏的,何况一个已经接近六十岁的老妇人呢? 夏锦晏和花都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将张氏带回了她的家里,面对熟悉的家,张氏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的混乱,不停又蹦又跳而且还在嘴里嘟囔着:“呵呵,杀人了,杀人了!” 花都想救她,既然可以将夏锦凤的断臂给接好,为什么就救不了这个可怜的老老妇人呢?就在花都在一筹莫展之际,就听见晃荡一声,张氏撞在自家的柱子上自杀了。 夏锦晏和花都相视一看,两个人都叹了口气,抬着张氏就给她埋了起来,既然人死不能复生,就给她好好做一个坟塚,也是对她有生以来的一个宽慰。 到了晚上的时候,夏锦晏和花都终于回来,怜心一看到两人立马就迎了过去:“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小姐一直在房间里等着你们。” 夏锦晏和花都跨进夏锦落屋里的门栏,就看见夏锦落斜靠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蚕丝棉被,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们。 “回来了啊,怎么样啊,路途上有没有出什么事啊?”一听到夏锦落这么问,两个人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沉默了好久,花都才站出来冲着夏锦落欠了欠身子行礼道:“回二小姐,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去保护张氏,结果半路上出现了一个黑衣刺客截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本想将他抓回来给小姐妇命的,结果他却自杀了。” 夏锦宴并不知道花都与夏锦落的真正身份,在他面前,她们还是要维持主仆假象。 “哦?那张氏呢?”夏锦落仿佛并不在乎那黑衣刺客的死,关心的问了一句那个张氏。 一听到夏锦落问张氏,花都更是扭扭捏捏,说不出口,拽了拽夏锦晏的衣角,示意夏锦晏说。 夏锦晏沉默了一会,说道:“回二姐的话,那张氏看到那个刺客死之后便变得疯疯癫癫的,之后我们将她送回家的时候,巧巧本来想医治她,结果它一头就撞上了自家的柱子上死了,没办法我们将她埋葬起来,这时候才回来。” “没关系,既然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算是做的仁至义尽了。好了,已经这么晚了,就先回去休息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本以为自己徒弟要说她们两个,没有想到夏锦落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们回去休息,这倒是让花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对那害死张氏的人心里更多了几分怒气。 夏锦晏却起了疑心,怎么这个夏锦落什么也没有说呢,理应应该说些什么啊?难道她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所以才没有多说话?嗯,一定是这样的,夏锦落一向心思细腻,这点心思她不会看不出来,想必叫他们出去跟着张氏,也一定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夏锦晏对于他这个二姐真是越来越感兴趣,因为她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夜深了。 苏雪倩还是没有睡着,自己派出去的杀手至今没有回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不对啊,那个杀手是顶尖级的高手,是自己花大价钱给请过来的,对付张氏简直就是对付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苏雪倩紧张的再院子里走来走去,终于一只鸽子飞了过来,飞到了苏雪倩的手上,苏雪倩将鸽子腿上的信笺摘下来一看,差点昏厥过去,原来自己花大价钱的刺客轻轻松松的就被一个小姑娘给杀死了,而且雇佣那个刺客的组织告诉苏雪倩赔钱,将他们那里顶尖级的高手都给杀死了,必须要赔偿,这是一代的规矩,想想那高昂的费用,苏雪倩实在是拿不出,咬咬牙悄悄的离开了院子里。 夜已经很深了,夏锦落依旧是睡不着觉,每当她睡着的时候,她的那一双儿女惨死的情形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临死前的哀嚎,夏锦凤那双丑恶的嘴脸,冰冷的刀子插进她的双眼,这一切都在她的眼前不停的回放,她真得恨啊!恨那对母女,恨六王爷,那时候的温柔疼惜,全部一切都是骗人的。 鱼肉百姓,欺男霸女,蹂躏幼女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她夏锦落发誓异地昂要将这个人渣给除掉,不会让上一世的悲剧再会发生,不会再让那么多的人再流离失所,哪怕赔上她这条性命也要与他们挣个鱼死网破。 眼睑炸裂,满满的都是恨意,就像外面飘摇的大雪,虽然美丽,却含着一颗要冻死人的心。 和夏锦落一样还没有睡的还有一个人,他看着漫天的大雪,想起那个人的一颦一笑,曾经在她天真烂漫的年龄他就认识了她,并且深深地爱上了她,他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那一年,宫靖九岁,夏锦落才五岁,天真烂漫的年纪,喜欢在花园里养花除草,就算是累得满头都是汗,也毫不在意,每种一朵花的时候,她都会小心翼翼地跟着花说着什么花,像是喃喃自语,模样十分的有趣。 他喜欢看她的这副模样,但是看到虚弱的吐血的时候有十分的担心,他遇见她的时候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但是她认识他却是大病发作醒来以后,竟然连看任何东西的眼神都变得冷漠,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宫靖摇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外面,外面正好下了大雪,飘飘洒洒,十分的美丽,他记得她曾经对自己身边的丫鬟说过:“最不喜欢的便是冬天,周围一片雪白,一点生气也没有。” 但是他又记得上一次他问到她喜欢哪个季节的时候,她的笑容是冰冷的,她说,她最喜欢冬天,因为冬天的时候会下雪,周围一片雪白,少了那些碍人眼的东西,也就多了份宁静,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天就下着雪,她又穿了一件白色衣裙,若不是唇间点点一滴红,趁着黑发如瀑的模样犹如鬼魅。 宫靖伸出手来接雪,这雪刚接触到他温热的手掌便很快就融化了,凉凉的,倒也查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冰冷,那冰冷是不是已经冰封住了那个人的心,再也不会融化了。 就在宫靖接雪的一刹那,夏锦落从自己的美人榻上走了下来,推开窗户,伸出手也接了雪回来,本想细细端详那雪的模样,没想到那雪很快的就在夏锦落的手心融化。 夏锦落不禁苦笑,今生因恨已成蛇蝎女,来生愿嫁一良人,无论贫穷与富贵,愿意终生做相配。 宫靖听不见夏锦落的心声,猜不透她,但是深深喜欢着她。 夏锦落认为这辈子不会在遇到良人,却不知良人一直在暗地里偷偷的保护着她。 上天真得很会开玩笑,将本来应该在一起的人上辈子没有在一起,再来一次重生的机会,才有缘让他们相见,情已逝,心已寒,如何还能再续前缘? 不幸被虏 夏锦落很早的就从梦中醒来,看着外面已经停歇的雪,自己屋内的火炉也有些熄灭,叫怜心将火炉里的木炭换了,也能暖和些。 可是任凭她怎么呼喊怜心的名字,却依旧没有找到怜心,既然不知道怜心去了哪里,夏锦落只好自己披上一件衣服,出去准备寻些木炭回来,本来卷缩在被子里熟睡的小雪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看见夏锦落穿着衣服就要出去,小雪球赶紧从床榻上跳下来,跑到夏锦落的脚前,撕扯着她的裙摆。 夏锦落一看小雪球这个样子有些奇怪,将小雪球抱起来,很认真的对它说道:“小雪球你要乖啊,姐姐这是要去那木炭,没有木炭的话,咱们都要冻死。”说着就将小雪球放在地上,本想一个人去取木炭的夏锦落却看见小雪球一直紧紧跟着,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雪球今天是怎么了。 没有办法,夏锦落只好带着小雪球一起去拆房那木炭。 不知道为什么理应嘈杂的柴房今天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夏锦落有些疑惑,难道是今天自己起的太早了,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她意想不到了。 柴房里如鬼魅一般,安静的让人害怕,刚到拆的门口,就听见小雪球发怵害怕的呜呜的叫,说什么也不肯进柴房,这就让夏锦落有些奇怪,小雪球今天是怎么了,刚才还不停的粘着自己,现在就不敢进柴房了。 “小雪球,你怎么了,快到姐姐的身边来。”夏锦落冲着小雪球就敞开了怀抱,将小雪球抱在怀里,还能感受到小雪球瑟瑟发抖的感觉。 狐狸本来就是有灵性的动物,外加小雪球还是一只白狐狸,更加让夏锦落起了疑心,难道这柴房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让小雪球如此的慌张害怕,随着小雪球的恐惧,夏锦落也警惕起来,随手就在柴房里抽出了一根长棍,准备随时应战。 可是厨房依旧安静的不出一点声音,更加诡异起来,夏锦落的心也随着提了上来,就在这个时候小雪球突然就跑了出去,夏锦落本想去追小雪球,但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阵魅惑人心的香味,夏锦落只闻了一下,便全身酥软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好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夏锦落在梦里梦见自己上一世自己死去的时候,老主持在自己的禅房里为自己诵经念佛,仿佛香火的气息还能围绕在鼻尖,就这么一直看着下面老主持念经诵佛,自己的尸体就那么呆在那里,好像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老主持就一直在那里诵经念佛,让夏锦落不禁疲惫。 终于有一天,老主持的声音戛然而至,夏锦落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尸体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老主持也圆寂了。 “这……这是为了救我吗?”在梦里的夏锦落不禁发出了声音,自己也从梦中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一身大红喜服,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躺在一张喜榻上。 “这里是哪里?”夏锦落不禁疑惑,自己刚刚不是还在柴房里吗? 看着周围的环境是那样的陌生,让夏锦落不禁也有些慌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要去捡些木炭生火的,结果怎么会来到这里?还穿着大红喜服,自己这是要跟谁成亲吗?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推门而入,见到夏锦落就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娘子,你等夫君我很久了吧。” 这年轻人长得倒是不来,一张清秀的脸上带着些书卷气息,若不是他身上那扎眼的大红喜服,夏锦落真得会以为自己在梦里还没有醒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绑我到这里来?”夏锦落脸上布满了杀气,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欲将自己凌辱的登徒子眨眼间灭掉。 “哎呦,美人,你不有对我那么凶吗,咱们两个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拜堂成亲的结发夫妻啊。”那年轻人脸上一阵邪气,看到这屋内的装横和设计,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家,而且能到夏府明目张胆的将人给路走,这个人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不然我嫁了人都不知道嫁给了谁?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夏锦落尽量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强颜欢笑的对面前的这个人说道。 “也好,反正今天你也就是我的人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就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的胞弟苏东昇,既然今天你嫁给了我,也是一种荣耀,我可是京城第一才子。”说到这的时候,苏东昇不禁大笑起来。 夏锦落在一旁不禁腹诽,怎么可以有这么自恋,这么惹人讨厌的一个人? 苏东昇的大名她夏锦落是听过的,只不过她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只是听人家说这个苏东昇是个才华横溢的俏公子,好像素于三王爷宫靖不和,两人论才论貌,宫靖和苏东昇都是不相上下的,只是这宫靖早些年腿便瘫痪了,所以这京城第一才子的美名就落到了这苏东昇的身上。 苏东昇长得算的上是很俊的了,出门摇一摇自己的扇子,立马就有无数的美女扑到他的怀里,而且这人不去烟花之地,是个品行极好的男子,六王爷的美是妖孽,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脸上不免会有不健康的模样。可是苏东昇却不一样,从来都是以笑脸示人,被人成为是好好公子。 三王爷平素最爱冷着一张脸,话语较少,也可能是因为他不方便的腿脚的原因吧。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冰山一个火山,一个带来人温暖,一个带来人寒冷。 不过这都是民间的传说,今日夏锦落一见到苏东昇就感觉他的身上给人的不是温暖如风,倒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 “娘子,既然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也知道我是谁了,那么就将这杯交杯酒喝下去,我们也早些安息。”苏东昇勾人心魄的眸子看着夏锦落,夏锦落的心真是碎了一地,怎么刚逃出虎口,就又进狼窝。 这个苏东昇来者不善,先拖住在说,夏锦落笑了一声就将苏东昇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相公,既然妾身都知道了,那么咱么就先喝交杯酒,然后妾身在给您跳个舞如何?” 既然他要玩,那她就陪他玩玩又何妨? 左右一个称呼而已,难道还能少了两块肉不成?夏锦落并不在乎这种虚表上的东西。 苏东昇满意的点点头,都说这个夏锦落虽然长得是倾国倾城,但是心肠如蛇蝎,而且对人也是冷若冰霜,现在一看完全没有外界谣传的那些,苏东昇就完全放下心来,对夏锦落举起了酒杯说道:“既然娘子都这么说了,为夫哪有不答应之理,来,喝完这杯交杯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说着就将那杯酒直接喝了进去,夏锦落一看到苏东昇将酒喝了进去,自己趁机就将自己手中的半杯酒给倒了。 “那就请相公看好了,妾身为您一舞。”夏锦落站起身来,对苏东昇笑道。 苏东昇已经有些醉醺醺的模样看着夏锦落说道:“早就听闻娘子的舞跳的好似天人,那次丈人寿宴的时候有幸看到娘子的一支舞,从此就不可收拾,都是你的一支舞将为夫迷的不行啊。” 这话说的确实没有错,当苏东昇在旁边落座的时候看到夏锦落不卑不亢的模样,还有那惊为天人的舞姿就让他深深着了迷。 “那既然相公爱看,妾身便为相公再舞一次。”夏锦落笑道。 得知真相(1) 大红裙摆翩翩起舞,零碎的首饰都被夏锦落丢在地上,旋转的时候裙摆像开了一朵美丽的花一般,看的苏东昇眼花缭乱。 夏锦落逐渐的撕毁自己的的裙摆,逐渐露出自己修长美丽的大腿,不断的在苏东昇的周围旋转,苏东昇竟然看的有些如痴如醉,这也真得是美若天仙啊!却没有注意到缠绕在自己身上一道道的红布。 最后一步跳完,夏锦落将手中的红布收紧,直接将坐在茶桌前的苏东昇给拉了下来。看到自己身上的红布做成的绳子,再看看夏锦落将自己的裙摆给撕个粉碎,苏东昇不禁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夏锦落心头一震,难道……夏锦落不敢胡乱想别的她就当现在将苏东昇给绑了个严实,不敢去捉摸眼前这个男人的举动,因为他实在太深不可测了。 果然,就在夏锦落以为自己将苏东昇绑了个严严实实的时候,苏东昇突然将绳子给挣开,像鬼魅一般的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一下子就点了夏锦落的穴道,让夏锦落不能动弹。 “娘子,你以为你这点戏法就能瞒过为夫的这双眼睛吗?实在太可爱了。”苏东昇不断的在夏锦落的周围转圈,手执一把纸扇笑着看着夏锦落:“娘子,你说你为什么不从了为夫我呢?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又是一个登徒子,上次被那个六王爷骚扰夏锦落就已经够生气的了,没想到这次又来个登徒子,这是要干什么的节奏。 夏锦落只能在傻愣愣的站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真是够让人气愤的了,这个登徒子。 看着夏锦落气愤的小脸,苏东昇笑的是更开心了,转身坐到床榻上对夏锦落说道:“你放心,我今天是不会强要了你的,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的。”夏锦落倒也是奇怪,这个家伙明明来的时候是醉醺醺的模样,怎么这个时候他就变的这般精神,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夏锦落疑惑纳闷之际,苏东昇拿起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美人,你是不是在奇怪我刚才不是明明已经喝醉了,怎么现在会变的这么精神?” 额,难道他苏东昇是她夏锦落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她在想什么他竟然知道,夏锦落不得不在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来的吗?”既然已经成了别人嘴里的肥肉,就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才可以甘心啊。 “是你母亲带你过来的,当时你正在昏迷不醒,你母亲说当日看到我对你的心意,所以就特意将你带了过来,还说什么你不小心晕倒了,让我及时的救治你。”苏东昇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知道这是她演的一场戏,想借我对你的感情将你变成不洁之身,刚才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竟然是玩笑,这就让夏锦落不禁有些火大,自己那么准备想要逃脱他的魔爪,竟然跟自己说这是个玩笑。 “那你能放我回去吗?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你这里呆久了,别人会说闲话的。”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既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还得跟人家好好说话。 “你这个丫头我真是喜欢,真得想娶你为妻啊。”苏东昇笑着说道,将自己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给夏锦落解了穴道。 已经站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夏锦落身上早已酸痛不已,不过她还是欠身向苏东昇行了个礼说道:“多谢苏东昇公子您相救,小女子才可以顺利脱险,若是换了别人小女子的清白之身恐怕早就被毁了。”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苏东昇突然觉得很是好笑,用扇子啪的一声打在夏锦落的脑袋上,夏锦落没有防备,被苏东昇打了个正着:“哎呦,你干嘛打我?” “你真是可爱,若是有谁敢动你,除非是比你的武功高强,不然的话就得被你整死。”苏东昇喜欢夏锦落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小女人,有着小女人的天真和可爱。 两人都穿着大红喜服,没有真正的拜堂成亲,但是他真得好想把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姑娘作为自己的新娘。 “你将这喜服撕了,没有什么合适的衣服穿,等会我叫我这里的丫鬟给你找一件,听闻夏二小姐特别喜欢白色的衣裙,所以苏某这里也有几件适合你穿的,所以就可以让你穿着回家。”这个苏东昇笑起来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可惜他的位置权贵,而她的心里也有了别人。 看着夏锦落一袭白衣白裙的走在雪里,苏东昇身上的那件大红喜服还舍不得脱掉,因为他想多穿一会,毕竟他与她曾经穿过可以成亲的衣服。 折腾了一天的夏锦落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现在饿得肚子直叫,花都和怜心看到夏锦落才回来,慌忙都围了上来,尤其是花都,不停的埋怨夏锦落:“徒弟你说说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让我们都担心死了。” 怜心在一旁也赞同的点点头,早上怜心给夏锦落送热水的时候就发现房门大敞四开,里面的人就已经没有了,只留下小雪球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知道怎么了的怜心也是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连忙去找花都。 花都和夏锦晏、怜心三个人从早上找到了晚上,愣是没有找到,本来打算报官的,后来以为是在府里哪处,就在府里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就要出门报官的时候正好碰到夏锦落回来,这才将悬着的心给放下来。 “是苏雪倩,是她将我送走的。”夏锦落猛地坐了起来说道。 花都和怜心吓了一跳,以为夏锦落这是怎么了,这是魔障了还是怎么的,慌忙上前安抚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神神叨叨的上了。” 看到怜心和花都都如此紧张,夏锦落微微一笑,拍怕怜心的肩膀说道:“怜心,我肚子饿了,能给我去厨房里拿点吃的吗?” 怜心听到夏锦落这么说有些为难说道:“小姐,这个点了,厨房里早就没有吃的了,而且夏府从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所以厨房里现在也没有仆人做饭,若是现在我去做的话,小姐你就得饿一会了。” 夏锦落想了想也是你,旁边的花都却站了出来说道:“怜心说你笨吧,你还不信,就吃的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得到我巧巧呢?” 看到花都胸有成竹的模样,夏锦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忘了还有花都这个吃货。 花都很快的酒跑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花都的怀里就抱回了一堆吃的,自从下了山的花都就变得特别爱吃,什么东西都要尝一尝,而且自己的房间里也有不少夏锦晏送给她的吃的,果然不愧是吃货! 花都得意洋洋的将怀里的吃的放到夏锦落的面前说道:“小姐,这可是我放起来舍不得吃的,今日就给你吃了,看在你这么饿的份上。” 夏锦落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这些吃的,有桂花糕,玲珑糖,榛子糕,还有一些果脯和肉脯,这个夏锦晏究竟有多宠着花都,竟然给她搜罗了这么多吃的,这是要将花都这个馋猫牢牢拴住的节奏啊。 “徒弟,你愣什么神啊,你快吃啊,这些都特别的好吃。”花都在一旁催促道。 得知真相(2) 不光夏锦落哭笑不得,就连在一旁的怜心也不禁咋舌,花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吃的,她棵从来没有见过她们每月分发的薪水回买的起这么多,这么名贵的吃的的。 也到是,夏锦落没有管那么多,自己已经饿了那么久了。 待到夏锦落吃饱喝足之后,花都和怜心才凑上前问夏锦落:“小姐,昨天你怎么会突然失踪,而且失踪的时候,小雪球会那么害怕?” 说起小雪球,夏锦落才想起来,小雪球在地上正在吃着一块肉脯,吃的正欢,就被夏锦落一把抱了起来,手里托着一块肉脯让它吃。 “说起来我也很奇怪,当时我被掳走的时候,小雪球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似的,拼命地咬着我的裙摆,我也没有当成一回事,就在我捡了木炭要走的时候,就看见小雪球已经害怕的往回跑了,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刚要走的时候,就被一阵迷香给迷晕了。”说起这事的时候,夏锦落还心有余悸,自己当时怎么那么不小心中了小人的奸计。 “那后来呢,你被掳走后,去了那里。”花都紧张兮兮的问道。 看到花都紧张兮兮的样子,夏锦落不禁莞尔一笑:“不用那么担心,我是被掳去了苏东昇那里,而且还被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害的我真以为是跟他成亲了呢。” “什么?!你跟那个家伙成亲,你可是我师兄的新娘!”花都不禁脱口而出。 吓了夏锦落和旁边的怜心一跳,什么师兄?难道花都说的是三王爷宫靖?夏锦落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知道心里荡漾出了什么感觉,就像是一汪本来平静毫无波澜的湖,被人往里面扔了一块石头,荡漾出了一阵水波。 看到夏锦落和;怜心都默不作声,尤其是夏锦落还皱紧了眉头,花都才意识道自己说错话了:“那个什么,徒弟啊,今日为师找你找的太过劳累了,想要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为师走了。” 说着,花都就大步跨出了夏锦落里屋的门槛,逃似的跑了。 夏锦落看着花都的背影,再看看旁边默不作声的怜心:“你也下去吧,今天已经找了我一天了,想必你已经也累的不行,就先下去吧。” “不不。”听到夏锦落这么说,怜心连忙摇摇头说道:“小姐,不行,今日就是我守夜,昨日没有给你守夜,才让你被奸人所掳,这次花都绝对不能再离开小姐你了。” 夏锦落不禁蹙了蹙自己的细眉说道:“怜心,你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冷眼相对,眼神中冒着丝丝寒光,让怜心不禁有些害怕。 “是,奴婢这就出去,不到扰小姐休息了。”说着就退出了夏锦落的房间,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夏锦落又回想起苏东昇对自己说的话,这一切都是苏雪倩的计谋,是苏雪倩将自己送给苏东昇的,这个苏雪倩看来是真得要将夏锦落给惹急了,必须要好好惩治这个女人,如若不然,以后真得会对自己不利的。 夏锦落眼神里,冒出了阴森森的寒光。让这个夜晚不寒而栗。 自以为成功了的苏雪倩不免暗自欣喜,自己将夏锦落送给了苏东昇,待到苏东昇将夏锦落的身子给毁了,那么夏锦落就回不来了,自己就又能夺得整个夏府的大全,这样自己又是一个人人敬仰的将军夫人了。被夏锦落压制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可惜啊,苏雪倩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妙计,。最后还是被毁了,她没有想到那么喜欢夏锦落的苏东昇会将夏锦落毫发无损的送回来,自己所有的计划都被毁了。 大梦初醒,良人已不在。 将夏锦落送走后,苏东昇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喜房,若是这一切是真的该多好,她若真得成为他的新娘,心甘情愿,不是胁迫的,那他此生足以。 喝着杯中的残酒,想起她的音容笑貌,都无时无刻的再他的脑海里出现,一幕幕的很真实,却让他很难受,为什么,这个女人见到自己会不心动,为什么她的舞姿那么美,美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苏东昇拿着手中的残酒来到了窗前,看见外面的满月,都赶不上她的美丽。 鸡鸣叫早,苏雪倩特意的早早起来去栖凤苑找夏锦凤,夏锦凤还在熟睡,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母亲的到来。 苏雪倩将夏锦凤摇晃醒,夏锦凤一阵不耐烦,嘟囔道:“谁呀,大清早就来打扰本小姐的清梦,真是不想要命了。” 听夏锦凤这么一说,刚才的好脾气也没有了,苏雪倩啪的一声就打在夏锦凤的身上,直接将夏锦凤给打醒了,夏锦凤差点跳起来,睁开眼睛骂道:“谁呀,谁敢打本小姐!” 苏雪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夏锦凤吼道:“是谁?是你娘打得你!” 听到这么说,夏锦凤才反应过来,立马乖的就像一只小猫:“娘亲,你这么早找女儿干什么啊,女儿还没有睡醒呢。” 看着夏锦凤对自己撒娇,刚才的火瞬间就熄灭了,对夏锦凤说道:“你啊,真是不让为娘省心,算了,今天先不说你了,以后再说说你怎么改掉睡懒觉这个破毛病,今天为娘就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夏锦落那个贱人已经被为娘给送出去了。” 夏锦凤刚要高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下巴都快要惊掉了,哆哆嗦嗦的跟苏雪倩说道:“娘,你确定你将她送走了?” 夏锦落满脸微笑的看着苏雪倩和夏锦凤。 不明状况的苏雪倩,还在继续跟夏锦凤说道:“是啊,那天早上为娘特意将她迷昏在柴房,然后叫人将她给苏东昇送过去了,话说这个苏东昇对那个贱人可是一往情深,为娘也就做个顺水推舟,将那贱人送了去,想必现在那贱人已经贞洁不保,成了那苏东昇的人了。”苏雪倩依旧喋喋不休的跟夏锦凤说道。 夏锦凤看到苏雪倩还在说,忙推了一把苏雪倩,小声的说道:“娘,你别说了。” 苏雪倩以为这个夏锦凤是以前被夏锦落给吓怕了,声音更高了说道:“我说凤儿啊,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如鼠呢,现在那个贱人已经被送出去了,夏府又回到咱们的手中了。” 夏锦凤看苏雪倩越说越过分,没办法高声说道:“妹妹,你站在那里那么久了,腿是不是有些酸了,快些坐下来,姐姐叫人给你沏茶。” 苏雪倩很奇怪,夏锦凤怎么会这么说呢,转过头来也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对夏锦落说道:“哎呀,落儿来了,娘去为你沏茶去。”起身刚要走,就被夏锦落给叫了下来。 “娘亲,您刚才一口一个贱人是说谁呢?”夏锦落嘴角含着笑,漂亮的大眼睛也随即眯成了一条缝。 苏雪倩感觉自己的冷汗直流,慌忙说道:“刚才娘啊,娘在说卖菜的一个老板娘,她卖给娘亲的菜实在太贵了,所以娘亲气不过,就来道你姐姐房间里倾诉一下。” 想不到人在这么囧的时候,什么谎话都说的出来。 夏锦落嘴角的笑笑的更加灿烂,说道:“娘,您身为堂堂将军夫人,竟然自己去买菜,实在是让女儿佩服啊,只不过你应该不是去买菜吧,应该去卖菜吧。”卖菜这两个字的音压得特别重,透着一丝邪气。 得知真相(3) 苏雪倩终于装不下去说道:“落儿,你这是什么口气对我说话,我可是一家之母,可是你的娘亲!”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娘亲呢,别以为你是将军夫人我就奈何不了你,别忘了你,你根本就不是一家之母,一家之母的权利全部在老夫人的手里,而你只是个空壳罢了,我才是夏府的嫡女,你既然根本就不认什么母女情谊,我也不会跟你废话下去,从今往后别怪我无情!”夏锦落的眼中含着杀气。 “怜心,说,将嫡女无故给绑架者,有什么处罚?”夏锦落坐在茶桌前,威严的对旁边的怜心说道。 怜心也毫不含糊,上前一步就将家规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无故将嫡女绑架者,若为家里仆人或者随从一律按家法处置,若是庶女,小妾等所谓则轻则杖责六十,重则杖责一百。” 听得夏锦凤甚是心惊肉跳,她忙跳下床护住苏雪倩对夏锦落大声喊道:“夏锦落你不要太过分,她可是咱们的亲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咱们,你若是做的这么绝情,会被天下人所耻笑的。” 看着夏锦凤紧张兮兮的样子,夏锦落更觉得深深地厌烦,对怜心说道:“怜心,若是有人想要阻拦活着维护的时候,该怎么办?” 怜心会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若是有人阻拦或者维护,同样是按杖责处置,轻则杖责二十,重则六十。” 夏锦凤傻了眼,发现这个夏锦落非但不念及母女情深,反而还要将夏锦凤给打一顿,这从她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整夏锦凤,夏锦凤快被她给整疯掉了,这次还来,自己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夏锦落,你真是目无尊长,胆大妄为!”苏雪倩在身后一声厉喝。 夏锦落悠闲的喝着茶,看着这场母女情深的好戏,真是好看啊,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说道:“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跟我说话!”夏锦落将已经喝空的酒杯扔在了地上,破碎的酒杯碎片散落在一地:“将自己亲生女儿迷昏送给一个外人,企图让那个人将自己的女儿的清白给玷污,不让她再有脸回到将军府里来争夺所谓的地位,这就是你说的母女情深,你说的目有尊长?明明是有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天上,一个女儿底下?这就是你说的同血同根?哼,实在是太可笑了。” 夏锦落站了起来,不愿意看这一对虚情假意的母女,她的心早就在上一世被她们给伤的体无完肤了,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心痛。她要的就是当初让她怎么死的这些人再怎么死去。 她要折磨这帮曾经伤害她的人,曾经夏锦凤是她的噩梦,如今她要成为夏锦凤的噩梦,让她做梦都要对她恐惧。 “怜心,我们走,去禀报爹爹,看看这事怎么办,对了,你再去找人去请一下苏东昇苏公子。” “是。”怜心顺从的对夏锦落说道。 几乎是没有回头,夏锦落就从栖凤苑里走了出去,留下夏锦凤和苏雪倩两个人在那里发着呆。 夏锦落的心此时完全就冷掉了,她可以感到这两个人内心的恐惧,就像当初的她一样,恐惧般,毫无援助之手来帮助她。 “娘,这下咱么该怎么办。”夏锦凤真是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夏锦落惩罚人的手段,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当初生生砍断自己手臂眼中的狠戾就已经让她害怕不已,如今自己的母亲又闯出了这么一个大祸来,这该如何是好。 苏雪倩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若是刚才能够软一些,自己也不会这样,只能听天由命,怨夏锦落还能年纪一下母女情谊,扰过她这一次,希望下次就得紧密部署,因为这个夏锦落实在太过精明了,就连苏东昇都对缴械投降了,这个夏锦落确实不一般啊。 看到苏雪倩沉默不语的样子,夏锦凤彻底瘫坐在地上,看来这次她是逃脱不了了,只能乖乖的认命了。 不过一会,几个丫鬟走了进来,对夏锦凤和苏雪倩两人欠身行了一下礼说道:“老爷请夫人和大小姐去一下前厅。” 该来的还是来了,夏锦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颓废的跟着自己的母亲就走了出去,就感觉那路实在是太短了,一会的功夫她们就走进去了。 前厅中 夏锦落坐在嫡女的位置正悠闲的喝着茶,夏青送满脸黑线的看着夏锦凤和苏雪倩,这绑架嫡女可是大罪,何况这次夏锦落还将老妇人请了出来。 苏雪倩看向四周,还好苏东昇没有来,坐在高堂之上的老夫人本来半阖着眼在上面坐着很老实,突然开口说了话:“松儿啊,我记得家规里说如果任何人敢绑架嫡女,是什么罪过来着?” 老夫人这么突然一说话,吓了夏青松一跳,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回母亲的话,若是仆人家丁所为,就按家法处置,若是主子所为就杖责处置。” “哦?”老夫人睁开了眼睛看着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安然就坐的苏雪倩和夏锦凤两个人,眼神透着犀利,夏锦凤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老夫人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喝茶的夏锦落,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慈爱:“落儿,到祖母的身边来,让祖母好好看看,昨晚究竟伤没伤着我家小落儿。” 夏锦落赶紧起身来到老夫人的面前柔声说道:“奶奶,落儿没什么事,你看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吗?” “那就好,那奶奶就放心了。”苍老的声音刚落下,就听见外面的一个家丁来报:“禀报老爷老夫人,苏东昇苏公子来了。” 还没等夏青松搭话,就听见老夫人说道:“那就请苏公子进来吧,不用叫他去客厅,就来这里就可以。” 什么,叫一个外人来看自己处理家事,这不明摆着让人家笑话吗。 “奶奶,这苏东昇苏公子是落儿请来的,苏先生可以为落儿作证,免得有些人不肯认错,横生祸端。”说着,夏锦落就将目光投向了夏锦凤和苏雪倩,夏锦落吓得头也不敢抬起来。 苏雪倩更是吓得不轻,怎么真得将苏东昇给叫了进来,这不是落井下石至自己于死地吗? 苏雪倩慌忙跪倒在地,连连给老夫人磕头道:“娘,是儿媳一时糊涂,才将落儿给绑架了的。” 听到苏雪倩低头认错,老夫人放开夏锦落的说手看向苏雪倩问道:“雪倩啊,你怎么要绑架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不知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吗?” 虽这么说,这老夫人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这语气也是淡淡的,夏锦凤吓得也是实在不轻,慌忙也跪了下来:“求妹妹和奶奶放过娘一次,娘她只是一时糊涂。” “哦?一时糊涂。” 就在夏锦凤低头认错的时候,一个男声传了进来,大家都抬眼看向门外,苏东昇执着一把纸扇就进来了,没有那天大红喜服的分外扎眼,此时的苏东昇就是一个翩翩潇洒的儒生。 苏东昇来到老夫人的面前微微俯身道:“在下苏东昇见过老夫人,许久不见,老夫人的身子骨可甚是硬朗啊!” 听到苏东昇说这话,老夫人不禁哈哈大笑,由夏锦落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对苏东昇说道:“苏公子真是嘴甜的会说话,不过我已经老了,你看走路也得我这孙女扶着,说什么身子骨硬朗,倒是公子年少有为身份非同一般还如此客气谦逊,倒真是折煞老妇我了。” 行刑(1) “老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能够有幸来到这里,全是托了您的福。”苏东昇脸上的笑更加灿烂。 明明是两个人的寒暄之词,夏锦落怎么感觉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可琢磨的联系,又有着不能说道间隔。 苏东昇转过头看看跪在地上的夏锦凤和苏雪倩问老夫人道:“这两位可是因为昨晚之事来到这里的?” 苏东昇的回眸惊艳了夏锦凤,夏锦凤没有想到这个苏东昇真人会是这般俊秀,她迷恋六王爷的妖孽,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就是不一样的感觉了。此时的夏锦凤更加嫉妒夏锦落了,为什么夏锦落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六王爷为她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口出狂言说一定要娶她,眼前这个苏东昇又对她那么着迷。明明她和她的脸是一样的,怎么夏锦落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而自己却没有,难道就要这么窝囊的让夏锦落出尽风头?夏锦凤不甘心,她真得不甘心,不甘心所有的好事都被夏锦落夺走,曾经她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草包罢了,如今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夏锦凤真得有一种想要癫狂的意味。 “好了好了,苏公子,先坐下来慢慢说。”老夫人话刚落音,一个仆人搬着椅子就走了过来,苏东昇坐了下来,正好是夏锦落的旁边。 夏锦落冲着苏东昇行了一下礼,自己也坐了下来,丝毫没有畏惧和因为昨天的事而感到一丝尴尬,这就让苏东昇更加对眼前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跪在下面的夏锦凤和这个女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心思却是不一样,看来她还真的要好好的审视一下面前这个小女人了。 老夫人威严的坐在高堂之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旁边站着夏青松额头直冒冷汗,不知道自己这个娘到底要干什么。 “苏氏,你可知道你到底犯下了什么过错?”老夫人威严的审视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夏锦凤吓得腿至发软。 “娘,儿媳知道错了,请娘饶了儿媳这次吧。”苏雪倩跪在地上瞌着头,夏青松在一旁也是不忍心,小声的对老夫人说道:“娘,您就放了雪倩这一次吧,孩儿可以保证,雪倩下次再也不敢了。”为了个女人,夏青松低声下气的求着老夫人,毕竟这个苏雪倩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而且她还帮了自己那么多,其实这次的事情夏青松也很是气愤,怎么这么糊涂就办了一件错事。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高声的对夏青松说道:“松儿,落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让那个女人这么糟蹋,你不觉的你这个爹当的有些窝囊吗?再说了,你竟然为这个女人求情,是不是感觉我这个娘不中用了,就来教训起娘了?”这么大的声音,满堂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不是就在告诉夏青松不要多管闲事吗? 夏青松知趣的乖乖闭上了嘴,站在一旁。 看到自己的爹都已经不行了,夏锦凤心中的弦被波动,吓得不停的身体再抖。 夏锦落看到夏锦凤的害怕和苏雪倩那副狼狈的模样,只觉的一阵好笑,依旧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根本就不在乎夏锦凤和苏雪倩究竟有多害怕。 看着旁边正在喝茶的小女人,苏东昇的心里更加是对夏锦落产生了兴趣,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培养出一个可以大义灭亲的女儿,实属难得啊。 老夫人好像有些头疼这两个人不停的哀嚎,转过头来看向冷漠的夏锦落问道:“落儿,既然这次受伤害的你,你想让祖母怎么处罚她们?” 老夫人一双明亮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夏锦落,想听听她的想法,只见夏锦落放下手中的茶水,恭恭敬敬地起身对老夫人前行礼说道:“落儿一切都听祖母的安排。”笑颜如花,丝毫看不出半分危险。 得到了夏锦落的肯定答案,老夫人点了点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跪着两个人威严的说道:“既然落儿不肯为你们求情,那我也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一听老夫人这么说,苏雪倩首先就跑到了夏锦落的脚前,哀嚎道:“落儿啊,你不能这么对娘亲啊,我可是你的亲娘啊!” 一看到苏雪倩跑到夏锦落那里求情,夏锦凤也跑了过去,声音同样凄惨:“落儿妹妹,你不能这样,我们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夏锦落冷眼看着这两个这么会演戏的两个人,低下头来冷冷对她们说道:“当初把我绑架走的时候,怎么不念及母女情深啊。” 在场的人看到两人都给夏锦落跪下了,夏锦落都无动于衷,都纷纷小声的谴责夏锦落,说夏锦落是什么忘恩负义的女人,就连母亲和姐姐犯一点小错都要纠缠不清,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夏锦落的表情依旧是冷漠的,她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她,这板子夏锦凤和苏雪倩必须要挨。 苏东昇将手中的折扇摇了摇,笑着站起身来对老夫人说道:“不知道,老夫人是要怎么惩罚她们呢?” “杖刑伺候,因为她们犯了大忌,苏公子不会是要为她们求情吧,苏公子可知道维护也是要受罚的,而且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为了一己私利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她人,不过这还得多谢苏公子能将我家落儿给毫发无损的送回来,才能将这两个女人惩治一番。”老夫人的语气依旧很淡,好像只有在跟夏锦落说话的时候,才会温和的许多。 苏东昇本来就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即使夏锦凤和苏雪倩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的时候,他也依旧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与他无关,不对,是根本就无关。 “那老夫人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说着,苏东昇又坐了回去,脸上微笑着,他想看看旁边这个美人在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都受刑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他想知道那个响彻京城说这个女人可以砍断自己姐姐的手臂,依旧笑颜如花,他想验证一下这个谣言到底是不是真得。 “那既然落儿都这么说了,那就行刑吧。”老夫人一声令下,立马就有几个粗壮的小厮走了过来将苏雪倩和夏锦凤拖走按到两个凳子上。 四个大汗手中都拿着一根胳膊粗的棍子,继续等待着老夫人的命令。 “四个家丁听着,夫人打六十大板,大小姐打四十大板,若是打少了或者打多了,拿你们是问!” 不愧是曾经上过战场的女人,的确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气质,让苏东昇打心里佩服老夫人。 “是!”四个仆人倒也不含糊,你一下我一下的开始打了起来。 夏锦凤上次的伤还没有好,这次又挨这么大的打击,刚被打了十几大板就晕了过去,打夏锦凤的那两个人上前向老夫人禀报:“回老夫人,大小姐晕了过去。” “哦?”老夫人挑了挑眼皮又继续合上眼睛说道:“那就用凉水将她浇醒,连这几大板都守不住,真是没用的东西,记住,想、浇醒了继续给我打。” “是。”那大汉转身从一个丫鬟手中接过一盆凉水,冲着已经被打的半死的夏锦凤就浇了下去,一个透心凉夏锦凤直接就醒了,这正值冬季,被凉水浇一下可不是闹着完的,不像是夏锦落的脚前还有个暖炉,夏锦凤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行刑(2) 夏锦凤充满怨恨的双眼看向夏锦落,此时的夏锦凤恨不得将夏锦落剥皮喝血吃肉,那个贱人将自己害的这么惨,还那么悠闲的喝着茶。 已经看出夏锦凤眼中的仇恨,对夏锦凤的这一举动夏锦落根本就不在意,任凭这个夏锦凤怎么仇视自己,现在就是她应收的惩罚,无论怎么样,她都得无条件的挨着,这是她必须承受的。 有一定气力的苏雪倩虽然比夏锦凤的身子要强一些,但是此时已经三十几大板过去了,自己也是有些吃不消的,有些虚弱的看着一脸无奈的夏青松,顿时感觉到好笑,自己奋不顾身嫁过来的男人竟然此时就像个小花猫一样乖乖的坐在老夫人的旁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苏雪倩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 其实夏青松已经察觉到苏雪倩的目光,一直不敢向那边去看,他不忍心看到苏雪倩在那里拜拜挨打,但是又无可奈何,现在老夫人在这里,他不敢拿夏锦落怎么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终于打完了,几个大汉也是累的不行,而苏雪倩和夏锦凤一开始还哀嚎不已,现在就已经有半口气在那里了,一动不动,屁股那里血肉模糊,让人不敢直视,刚才被水浇醒的夏锦凤现在板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自己也终于又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来人呐,将这两个人送回房间里去,小心的给她们上一些药!”还没等老夫人下命令,夏青松就抢先一步吓了命令,几个小厮进来就将夏锦凤和苏雪倩给抬走了。 听到夏青松下令,老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着苏东昇说道:“苏公子,真是让你见笑了,今天我家执行家法,还让你来看看,都怨落儿性情顽劣,被我们惯坏了,让苏公子您见笑了。” 夏锦落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告诉你别出去告诉别人,让你看看。将被中的最后一口茶水喝干净,夏锦落起身向老夫人行了下礼恭恭敬敬地说道:“祖母,今日让你来这里作证真是有劳您了。来,落儿送您回房间。” 老夫人微微一笑,说道:“这女人大了就是懂事,再也不是我们曾今那么顽劣害羞的小女孩了。”说罢,任由夏锦落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两人的背影,苏东昇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今天这场戏看的实在是畅快淋漓啊。 “苏公子请留步。”苏东昇刚要离开就被身后的夏青松给叫住了。 苏东昇摇着手中的纸扇,面含微笑的回头看向了夏青松:“夏将军叫苏某有何事?” “侯爷一直以先生自居,老臣也是佩服,老臣今日将侯爷叫住,是因为昨日小女的事情,老臣恨感谢侯爷能将小女落儿安然无恙的送回来,所以想要请侯爷喝一杯,以表示老臣对侯爷的感激之情。” “也好,正好本侯爷也想要于将军叙叙旧呢,自打本侯爷十岁那年,就已经没有见过将军了。”苏东昇摇着扇子笑着说道,这个夏青松对自己如此献媚,自己也就顺着他心意,看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好,那侯爷就随着老臣来。” 跟着夏青松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一个类似妓院的地方,看到头顶上那明晃晃的“怡红院”这三个字,苏东昇不禁微微一笑,这不正是妓院吗,想不到夏青松这个家伙竟然喜爱烟花之地。 “老臣知道,侯爷你喜爱诗词歌赋,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才华横溢,你说空有满腹的才华,没有佳人相伴怎么能行。”夏青松的眼睛里透漏出贪婪的目光,这就是是只老狐狸啊。 “将军说的对,这吟诗作对没有佳人相伴肯定是不可以的,所以本侯爷就今天听你一回,去里面看看。”这只老狐狸,自己的老婆刚刚受了刑法,自己就出来偷腥,真是不可救药。 老鸨一看是夏青松,心里面就开始警惕起来,自家老板说过若是这个夏青松来了,必须要好生伺候,用最好的姑娘招待他,争取让这个夏青松好几天都回不了家。 夏青松和苏东昇走了进来,老鸨忙迎了上去说道:“哎呀,这不是夏大将军吗?您可好久没有来玩了,来啊,姑娘们,夏将军来了,快下来好生招待!” 说着,一群婀娜多姿的美女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纷纷投入了夏青松的怀抱娇羞的说道:“夏将军,您可好久不来了,奴家想死您了呢。” 夏青松被美色迷的不亦乐乎,连忙朝着刚才在他怀里撒娇的一个妓女的脸上亲了上去:“小宝贝啊,我也是非常想你的。”只见那妓女满脸绯红,手顺势就伸进了夏青松的衣服里,勾起了夏青松的性欲,猛地将那妓女抱了起来走到楼上,推开一个房间的门就走了进去。 看到这场景,苏东昇只在楼下摇着自己手中的折扇,并未做任何反应。 老鸨一看很是疑惑,哪有上青楼来不玩姑娘的,而且就在那里那么傻站着,但是这么一看这个人也是个人物,文质彬彬的模样竟然来逛窑子,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但是看那个人的身份,这老鸨也不敢含糊,忙上前去招呼道:“哎呦,少爷啊,刚才那位跟您一起来的夏将军都上去享受了,您怎么不挑个姑娘来服饰服饰您呢?” 一听老鸨这么说,苏东昇笑道:“妈妈,真是严重了,在下只是夏将军的跟班,你只需给我个房间,找个会唱曲的姑娘来就可以了。” 这客人倒是不跳,不过拿着手里的银子就得给办事啊,苏东昇随手给了老鸨五十两纹银,叫她给他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老鸨将苏东昇领到了楼上一出偏僻的地方,推开门进去,这地方倒也算素雅文静,苏东昇满意的点点头。 不一会的功夫,老鸨便拉着一个怀中抱着琵琶的女子走了进来,小声的对那女子说道:“素儿,今日这位爷你要好生侍候,若是他对有越居的行为及时的拉动房间的警铃,知道嘛?”那位被唤作素儿的女子点点头,大呼了一口气,抱着琵琶就走了进去。 “小女子素儿给公子请安。”素儿向苏东昇行了行礼。 “不必那么多的规矩,起来就好。” 素儿大着胆子抬起了头,这一眼就惊艳了她,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儒雅的人,长相还是那么的清秀,让她心不禁颤动了一下。 看着素儿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苏东昇感到十分的好笑,从松软的榻上坐了起来,来到了素儿的身边,柔声的说道:“你不是来为我唱曲的吗?怎么不唱啊。” 素儿一听这话,那张素淡的小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东昇一看到素儿这个模样,更加感到有趣,不过不再去逗她了,转身回到自己的榻上,懒洋洋的对素儿说道:“你快些弹吧,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的。” 也对素儿不感兴趣啊,自己的那颗心都被那个人给装满,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是,公子。”素儿娇羞的坐了下来,将琵琶抱在怀里,唱起来,声音清脆,这曲子写的也是十分的美妙,让苏东昇不禁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首曲子那么美,就像一个美人站在他的面前冲着他微笑,而这个美人,只能是那个人。 夏锦落的脸,夏锦落的身姿,夏锦落的舞姿,全部在他的脑海里,是一种美妙,也是一种折磨,一种思念如狂的折磨。 花都的阴谋 夏锦落仔细回想了自己的上一世,自己对这个苏东昇根本就没有印象,与其说没有印象,不如说根本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也难怪自己那时候只顾的所谓的相夫教子,对那个六王爷早就死心塌地,怎么可能再对任何人有想法或者印象。 坐在茶桌前的花都吃着手中的糕点对夏锦落说道:“今天看夏锦凤和她那个娘挨板子都没有过瘾,真是的,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们了。”花都语气里有着淡淡的不甘心。 夏锦落转过身来正在茶桌和一对糕点奋战的花都说道:“怎么师傅?不甘心?你想再去整整他们?” 就是一个随口的玩笑,没想到就真得被花都当了真,说道:“好徒弟,为师真得没有甘心,想去整整她们!” 夏锦落微微一笑,就知道花都的小心思,笑颜如花衬着一袭白衣竟有些说不出来的美丽:“师傅既然那么想给她们个教训,徒儿没有意见,师傅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徒弟不会拦着你的。” “我就知道徒弟最好了。”还是满脸满身都是油的花都快乐的就像个小孩子,给了夏锦落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飞似的就跑了出去。 看着花都的呻吟,夏锦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她其实很羡慕花都的天真,像个孩子,而且她的身边总是有夏锦晏保护着,而自己呢?那份童真早就已经没有了吧,留下的只是那伪善的笑容,有时候摸摸自己的脸颊,难道这一世只是来报仇的吗? 夏锦晏本来想去教场去训练兵士门,但是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自家的药方前鬼鬼祟祟的来回走动,不禁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蹑手蹑脚的就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这个小家伙还没有发现背后的危险,就在还有最后一步就要靠近花都的时候就被花都警觉起来,一个回旋踢就将毫无防备的夏锦晏踢了个正着,花都也好歹是练家子,一个回踢踢的她很开心啊。 “哼,想偷袭本姑娘,真是不想活了。”花都洋洋得意,但是等到下一秒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却吓坏了,只见结结实实挨了花都一脚的夏锦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吓坏了的花都忙摇摇躺在地上的人:“喂,喂,你这个坏蛋,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就没有人再给我送好吃的了。”果然吃货从来都想着的事自己的好吃的。 惊慌失措的花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夏锦晏已经差点被自己给摇晃吐了,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死好不,只不过是被花都这重重一脚给踢晕过去了而已。 忘了给夏锦晏把脉的花都只是一个劲的哭,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夏锦晏已经醒了过来。只顾自己哭,鼻涕眼泪的一个劲的流,让躺在花都怀里的夏锦晏苦不堪言,这鼻涕和眼泪都快要流到她的嘴里了。 “夏锦晏,你这个坏蛋,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这话说的让夏锦晏心里一暖,不再去逗花都了,慢慢地睁开眼睛来伸出自己粗糙的手摸着花都的脸笑道:“傻瓜我还没有死呢!” 听到自己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花都终于不哭了,裂开自己的嘴,笑得就像一个小孩子:“夏锦晏,你真的没有死啊,太好了。” 一把就拥住了刚要坐起来的人,喃喃的说到:“太好了,你没死。”人反反复复的重复了好多遍,让夏锦晏的心都不禁为止动容,这个花都真是个小孩子,真得好想让人好好珍惜,刚刚要将自己的手放到花都的腰上,就被花都一把给推开,给了夏锦晏一巴掌,夏锦晏被打的莫名其妙:“你干嘛打我?” “哼,打你就是因为你干嘛要装死吓我?”说的理直气壮。 这话说的让夏锦晏哭笑不得,说道:“明是你把我给踢晕了,怎么这个时候数落我的不是了?” 花都一叉腰伴儿,理直气壮的想要理论,但是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慌忙就对夏锦晏说道:“这次的账我跟你以后再算,现在我有急事要做。” “什么急事?我能帮忙吗?”夏锦晏也是十分好奇,看到花都一脸严肃的模样,就知道这事肯定特别有趣,不然她不会这么感兴趣。 “我跟你说啊,你过来。”花都伏在夏锦晏的耳边跟夏锦晏说了自己要来的意图,夏锦晏听完花都整个意图的时候不免哈哈大笑,这个小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竟然想到辣椒水这么狠的狠招,这回夏锦凤和苏雪倩要吃大苦头了。 只见花都看到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盘子从药房里走了出来,拿盘子里装着的恐怕是给夏锦凤和苏雪倩的疗伤药膏。 花都眼睛转了转,对旁边的夏锦晏使了使眼色,夏锦晏会意的点点头,就走上前去拦住了那丫鬟。 丫鬟一看到是大少爷忙欠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大少爷。” “不必多礼。”夏锦晏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丫鬟手中的药膏,对她说道:“你手里的可是给夫人小姐的疗伤药膏?” “回大少爷,是的,奴婢正要给夫人和大小姐送去。”那奴婢谦卑得说道。 “好,那让大少爷检查检查。”夏锦晏刚要伸手去拿,那丫鬟就一把将手中的药膏给护在怀里说道:“大夫人说了,除了奴婢和那药房的先生,谁也不能动这药膏。” “我也不能吗?”夏锦晏指指自己问那丫鬟,那丫鬟坚定的摇摇头,这还是个应较真的主。夏锦晏不禁微微一笑,就那丫鬟一愣神的功夫,夏锦晏直接将她击晕在地,花都在旁边走了出来,惊讶的看着夏锦晏说道:“你这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小屁孩,你懂什么啊,赶紧换上这丫鬟的衣服。”夏锦晏严肃的说道,心里却不停的说这怜香惜玉得用对地方,不能人人都怜香惜玉。 “哦哦。”花都一把将那丫鬟拖走,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将丫鬟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还将自己的脸易容成那个丫鬟的样子,出来的时候就连夏锦晏都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缓过神,这个花都会易容术,自己是知道的,干嘛还要那么吃惊。 “将东西放进去了吗?”夏锦晏问花都。 “嗯嗯,放进去了,你放心吧,这次一定能够好好整整她们!”花都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邪魅的微笑,夏锦晏用膝盖想想都能知道等会要发生什么惨案,这个小妖精,折磨人的把戏可是手段毒辣的。 “那你去吧,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校场练兵。” “好了好了,你去吧,哦我这里不用你的帮忙了。”用完人家就让人家走人的这个花都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夏锦晏没有办法,能够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小家伙总是让他没辙。 整治 已经易了容的花都拿着为夏锦凤和苏雪倩疗伤的药膏就来到了栖凤苑,夏锦凤自从被打完之后就整日卧病在床,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这次栽倒夏锦落的手里,对夏锦落很是仇恨。 花都蹑手蹑脚的来到屋里,将一个瓶子交给了夏锦凤身边的一个丫鬟,小声的说道:‘我已经将大小姐的药拿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好你要磨蹭一会才来的吗?”听到那丫鬟这么说,花都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一丝错愕,不明白这丫鬟为什额这么说。 看到花都在那里愣神,那丫鬟将花都手里的药膏抢了过来对花都说道:“你这么早给她拿药膏,这不是盼着她早点好起来吗?平常她怎么对咱们的你不知道吗?现在你竟然要盼着她快点好起来,那么早好起来,要折磨死咱们啊。”那丫鬟也是心直口快,对花都和盘托出。 “那怎么办啊。”花都故作紧张起来。 “算了,这也不怪你,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们呢。”那丫鬟看到花都装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顿时就软了下来,挥挥手叫花都离开。 一看到自己终于可以走了,花都开心的转过身就离开了。 那丫鬟来到夏锦凤的身边,将夏锦凤血肉模糊的屁股展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丫鬟恶心的想吐,但还是忍住了。 将瓶中的药膏涂抹在夏锦凤的屁股上,只见刚涂上不久,夏锦凤就疼的大叫起来,屋里的丫鬟都吓坏了,连忙上前察看夏锦凤的屁股,只见夏锦凤的屁股上的伤非但没有好,反而更加肿胀起来,就像一个肥猪的屁股,让旁边的众丫鬟们忍不住捂嘴偷笑。 旁边的苏雪倩那里也出了问题,苏雪倩的屁股也是肿的不像样子,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忙将药房里的大夫给请了过来。 已经醒过来的夏锦凤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的大夫怒骂道:“都是你,开的什么破药膏,害的让本小姐的屁股变成了这个模样!” 那药房里的大夫也很奇怪,自己明明开的是消肿的药膏,怎么会变成越来越重了? “能让我看看那药膏吗?”夏锦凤更加生气:“明明是你自己开的药,难道会有动了手脚吗?” 在一旁虽然也是疼痛难忍的苏雪倩忙拦住自己的女儿,对那药房先生说道:“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女儿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夫接过那药膏一闻,瞬间脸色就变了,那药膏里有一阵刺鼻的辣椒水味,应该是往哪里放辣椒水了。 大夫如实的向苏雪倩和夏锦凤禀报这原因。 “肯定是夏锦落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办法,竟然将我们害成这个样子。”夏锦凤捂着屁股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雪倩也在沉思,没准真得是那个夏锦落干的好事,因为这个夏锦落的行事不一定,她也捉摸不透,哪一天会来整她们。 “凤儿,这事你还是忍忍吧,我们现在斗不过她的。”苏雪倩忙安抚她说。 可是盛怒中的夏锦凤哪听得进去,对一旁的苏雪倩吼道:“你不会是害怕了吧,就被她整了几次你就害怕了,真得还是我娘吗?” 夏锦凤鄙视地看向苏雪倩,看到这个苏雪倩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就一肚子的气。 那大夫在那里有些害怕的看着她们,夏锦凤看到大夫生气的模样就更加火大:“你在那里傻愣愣的干什么,还不快快的给我们治一下。” 大夫吓得不敢说话,赶忙上前去帮夏锦凤和苏雪倩处理伤口。 真是不忍直视,已经被辣椒水辣的肿的很高了。 每动一下,夏锦凤就破口大骂说很疼,苏雪倩就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忍着,这仇她迟早要报,只不过她现在要忍下去。 花都得知夏锦凤和苏雪倩伤的不轻,而且满是狼狈样,在夏锦落的房里吃着饼干都能笑出声来。 “我实在太佩服我自己了。”花都嘴里吃着东西,还不停的狂笑着,这让夏锦落才是最佩服的呢,她竟然能边笑边吃东西,一点也不会呛着。 “咳咳咳咳。”夏锦落刚寻思完她竟然不会呛着,结果花都真得呛着了,这让平常不怎么爱笑的夏锦落哈哈大笑:“叫你边吃东西边笑,这回遭殃了吧。” 花都羞的满脸通红真得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干么,有这么嘲笑师傅的吗?师傅不就是呛着了吗,你笑成这样,是对师傅的不尊敬,知不知道。“花都挺起自己的小腰板,对夏锦落严肃的说道。 “哈哈,好好我的师傅,徒弟不跟你开玩笑了。“笑得夏锦落眼泪都流出来了。 “砰砰。”敲门声响起,夏锦落顿时就不笑了,严肃的问道:“谁呀,这深夜来访似乎有些不妥吧。” 说话间一阵阴风刮起,刮在夏锦落和花都的脸上,让他们睁不开眼睛。 “我就喜欢严肃的小妞。”一阵邪笑,花都暗叫不好,难道是那个人来了。 终于等邪风停了,站在夏锦落和花都面前的是一个也就只有四五岁的小娃娃,看到这个围着肚兜的小娃娃,花都不禁眉头一皱,果然是他! “怎么会是个小娃娃?”夏锦落奇怪的问道,但是她不敢妄自动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竟然能整出这么大动静,想必他肯定来头不小。 只见那个孩子没有理会夏锦落,直接奔花都过来了,笑着说道:“花都,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说话奶声奶气的,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托鬼爷的洪福,我还没死。”花都咬牙切齿的说道,夏锦落才反应过来,是鬼爷,那个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鬼爷,今日一见,怎么是个小娃娃? “花都,今日,我是来取你身后那个女娃娃的性命的,希望你不要跟我作对。”这架势,这非得取了夏锦落的性命才肯罢休。 鬼爷,又称鬼五爷,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除非是那些已经死在他手下的人。变幻莫测,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就以一个身份或者模样出现在你的面前,将你残忍的杀死。 这个鬼爷能够请的动的肯定是个达官贵人,不然怎么会这么高的价格来杀人呢? “鬼爷,以前我能让着你,但是这次不行,这个女娃娃是我的徒弟,若是你想杀了她,那就将我也杀了吧。’ 花都眼神里冒着杀气,她是不会让别人动夏锦落一根毫毛的,即使这个鬼爷跟她交情颇深,这也是不可能的。 “花都,不要逼我,我可是一向对你都是非常好的。”说着,鬼爷从一个小小的孩童变成了英俊的男子,只不过泛着丝丝邪气,让人不寒而栗。 夏锦落自觉的向花都身后退了退。 “今日我就向你讨教讨教,让你看看我这功力增长了没?师兄。”原来这个鬼爷和花都还有三王爷都师出同门,只不过当初鬼爷看中一己私利,所以抛弃自己的师门,成为了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师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可真是想念你啊,当初你为什么不从了师兄我,做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鬼爷邪笑刀,他恨眼前这个小小的女人,当初若不是喜欢上了她,自己现在怎么会这么狼狈。 夏锦落在花都的身后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个鬼爷,想必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吧,脸上带着半块诡异的面具,但是看着他的下巴,想必这个男人也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吧。 “我呸,你别臭不要脸的,你为了一己私利,背叛师门,杀人无数,已经是江湖上文闻风丧胆的恶魔,现如今你有什么脸面跟我说你惦念着我。” 夏锦落看出来花都对这个鬼爷的厌烦,也听出了这个鬼爷和花都究竟是什么关系,看来今天应该是一场恶战了,夏锦落练功的时间不长,不知道这个花都可不可以对抗过鬼爷这个恶魔。 刺杀 花都警惕的看着鬼爷,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她倒要看看这个鬼爷到底要怎么办? “花都,你还是不肯让开吗?”鬼爷邪笑着问花都,这个小妮子在他鬼爷的眼里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娃娃,他记得当初还在山上的时候她总是叫他师兄,脸上总是戴着可爱的笑,但是现如今却没有,现如今她再见到他的时候,脸上却布满了杀气,让他许久没有动的心突然一阵心痛。 “少废话,你到底开不开时,不开始的话,就赶紧滚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我这个掌门更不欢迎你这背叛师门的家伙。”花都口气里带着狠戾,周围的气场带来了一阵阴暗的气愤。 “好,那我们开始吧!”鬼爷彻底绝望了,看来这仗必打无疑了。 “徒弟,你先到一边,免得我们两个人伤了你。”花都一把将夏锦落推开,这么多年没见。她对他只有怨气,没有丝毫想念。 夏锦落乖乖的到一旁,看着他们。 刀光剑影,鬼爷用刀,花都用剑,想当初,花都的师傅就是被鬼爷给气死的,这次花都见到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就发誓一定要手刃与他,将他的头颅带回去给师傅祭拜!!! 一开始鬼爷还有意让着花都,但是后来花都的招式越来月猛烈,竟然有些招架不住,不再去容忍花都,也不再去攻击花都,刀的方向一转,向夏锦落的方向刺去,夏锦落没有防备,花都更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手,想去遮挡,可是根本就没有来的急。 鬼爷一刀就刺中了夏锦落胸口的位置,夏锦落躲了一下但还是被刺中了。 花都也顾不得跟鬼爷打了,连忙跑过来扶起来夏锦落,对夏锦落说道:“徒弟徒弟,你没事吧。” “哈哈,我的任务完成就回去领赏了,花都小师妹,我们来日方长!”说着,鬼爷就好像消失了一般无隐无踪。 “混蛋。”花都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一滴滴的留在夏锦落的脸上,夏锦落被猛然的刺痛晕了过去,但是感受到花都的泪水又慢慢地苏醒过来。 沾满血的玉手慢慢地伸向花都的脸,艰难地说道:“师傅,不要……不要哭,徒儿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你看看你都流血了,这个可恶地鬼爷,妄为我曾经对他那么尊敬。如今竟然这么对待我的徒弟,我一定饶不了他。”花都恶狠狠的说,但是眼泪还是扑簌簌的掉下来:“都怪师傅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都受伤了。” 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夏锦落心疼不已,难道自己这次又要死了,这得来不易的重生机会就让自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夏锦落真得不甘心,她还没有报完仇,就这么让自己给死去了。 花都边哭边搭上夏锦落的脉搏,刚才还哭的泣不成声,但是一搭上夏锦落的脉搏就立马不哭了。 “徒弟徒弟。”花都连忙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水,对夏锦落惊喜的说道:“你还有救,刚才那个混蛋鬼爷没有刺中你的心脏,只是刺跑偏了,来,坐起来,我帮你打通经络,然后帮你止血。” 夏锦落被花都扶着坐了起来,花都在夏锦落的伤口上撒了些止血的药,又用内力打算疏通夏锦落的全身经络,但是她刚药将内力输进去,就被一种无形的内力给抵了回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夏锦落身体里有一种未知名的内力,好像在慢慢修复夏锦落身上的伤,还阻挡其他外来力量,这让花都很是奇怪,问夏锦落:“徒弟,师傅问你,你在拜我为师之前,有没有拜别人为师过?” 花都让夏锦落直接愣了,她那还是虚弱的身体有些不知所措,虚弱的告诉花都道:“没有啊,在认识你之前,我连武功都没有学过,而且当时我还深重剧毒,根本就没有一点抵抗能力,怎么可能自己去找师傅?” “这就奇怪了,你身体里这股强大的内力少说也有五六十年了,谁这么傻,白白将内力给你?”花都在那里仔细的思索,夏锦落也满是疑惑,但是现在身体里的那股内力,正在修复着她身上的伤。 刚才还在一直流血的夏锦落,现在就变得一点伤也没有的样子,只是血迹和被鬼爷刺破的衣服还可以看出夏锦落刚才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师傅。”看到花都还在那里紧眉思索,夏锦落站了起来走到花都的身边拍了拍花都的肩膀。 花都被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这也太神速了吧。 “师傅,我觉得当初给我内力的人就是百蛇老翁。” 经夏锦落这么一提醒,花都恍然大悟,当初,夏锦落中毒已经很深,百蛇老翁拼劲全力将夏锦落给治好,自己却死了,怪不得前些夏锦落总是头疼头晕,原来就是因为夏锦落没有那么深的功力和修为,有点无福消受这内力,所以导致总是头晕脑胀,身体不适。但是夏锦落这也算是命大的了,这百蛇老翁的功力若是进了普通人的身体里,必定血管爆裂而死,就算她们这些习武已经有十多年的道行的人一时间输入体内这么多的内力,肯定也是痛苦不堪,为什么这个夏锦落只是轻微的头疼和脑胀呢? 花都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夏锦落资质还算不错,但是比起自己真是根本就不能比的,当初自家师傅将他老人家身上的功力传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花都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将这内力完全消化掉,如今看到夏锦落轻轻松松的就将百蛇老翁的内力给消化的一干二净,真是不容易啊。 花都奇怪的上下看着夏锦落,夏锦落被看的莫名奇妙,问道:“师傅,你怎么了,你怎么好像一直看徒儿呢?” “我不是好像,我就是在看你。”花都面露严肃的说:“当初我为你把脉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为什么会中三十多年的毒,今日我又看到你将百蛇老翁的内力消化的一干二净,我将你你身上的脉络已经打通,这百蛇老翁的内力就像流水一般在你的身体流动,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夏锦落也是满脸不解,我你问我我问谁去呀,夏锦落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当初我大病初愈的时候就遇到很多奇怪的现象,每次我不小心割破了手或者哪里受伤了,就根本不用抹药之类的,直接也就过了一小会,那伤口就自动愈合了。”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花都还是很奇怪,不过现在是检查一下夏锦落的伤情才是最重要的,花都将夏锦落扶到床榻上,又仔细的摸了一下夏锦落的脉搏,虽然体内肝脏有些被鬼爷给震得有些裂了,但是夏锦落身体里的那股内力正在慢慢修复,根本就不需要花都的代劳。 花都很是兴奋,对夏锦落说道:“徒弟,你这次可真是赚了,能够得到百蛇老翁的修为,以后你练武功的时候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来,为师给疏通一下体内的经络,然后你自己再去琢磨一套剑法到时候你就可以无所惧了。” 夏锦落听到花都这么说,也很是高兴,自己可以这么快的酒得到了五六十年的修为,真是一种得来不易的幸运,这样就可以早些将那些曾经伤害自己的人让她们得到报复了。 “师傅,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开始吧。”夏锦落兴奋的赶紧坐直,但是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乐极生悲,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究竟是喜还是忧? 看到夏锦落吐血了,花都赶紧上前将夏锦落嘴角上和衣服上的血迹给擦干净,埋怨的说道:“你现在伤还没有好,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啊,先休息休息,等过几天我再给你疏通经络,然后你在练功也来的及。”花都将夏锦落扶着躺在床上,然后悉心的为其盖上被子:“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走了。” 夏锦落乖乖的闭上眼睛。 花都看着夏锦落这么乖,自己也放心的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茶桌前迟迟不肯去睡觉。 花都在纳闷,为什么这个鬼爷会突然的出现,究竟是谁花这么高的价钱将鬼爷请了来,要取夏锦落的性命,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行,她一定要调查清楚。 花都打开门,走了出去。 花都来到了一个阴森森的林子里,四周只有乌鸦的叫声,还时不时有野兽的声音在嘶吼,冬天的树林里有着这些实在是不一般的恐怖。花都皱了皱眉头大声的喊道:“鬼爷,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已经来了,你给我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群鸟四散开来,从树上跳下来一个黑影,修长的身形足足比花都高出了一个头。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鬼爷笑着从黑暗中出现,半面诡异的面具在黑暗中显得更加诡异。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花都冷冷的问道,她真得不想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任何话,因为说多了自己会累:“你故意将刺向夏锦落的刀给刺跑偏了,不就是想让我来找你吗?现在我已经来了,你有什么事快点说吧,现在我不会杀了你,但是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花都目漏凶光的看着鬼爷,对于这个家伙,自己剩下的只有恨罢了。 “别这样,我的小师妹,你这个样子我可不喜欢你哦。”说着鬼爷就伸出手来想要抚摸花都的脸,被花都躲了过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的怨恨我?”鬼爷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哀凉,在花都的眼里这就是一个虚伪的假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今日我放了你是因为我要查出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徒弟,等我查出来究竟是谁,我就一剑把你杀了。”花都的眼睛冒出寒光,让鬼爷不禁依着颤抖,这个花都真得变了,再也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花都了。 “我不会告诉你我的雇主是谁,因为在你这里我是一死,在他那里也是一死,告诉你的话,他会让我死无葬生之地,但是我在你这里我会死的舒坦些,因为你毕竟是我爱的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怨你,因为你是我鬼爷最爱的人。”这段话说的倒是神情,鬼爷琢磨不透的眸子里好像也泛起了泪光,只是这一切在这深夜里。花都一点也看不见罢了。 “那我就把你杀了,也算是报我徒弟和师傅的仇了。”花都将手中的剑低在鬼爷的胸前,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若想,就将我杀了吧。”鬼爷眼泪滑落在花都的剑尖上,崩出一朵水花。 “你以为我不敢吗?”花都一个用力,就将剑尖推了进去:“我早就想杀你了,只是总是找不见你罢了。” 鬼爷单膝跪在了地上,忍着胸口的痛,对花都说:“那你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死在你的手里,我安心。” “想不到一向以杀人不眨眼著称的鬼爷此时竟然这般懦弱。”黑暗中传来一阵男声,花都警惕的问道:“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赶紧给本姑娘出来!” 话音刚落,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花都定睛一看,竟然是夏锦晏。错愕的问夏锦晏道:“你来干什么?” “花都,我刚才看你没在房里,房里还点着灯,我就一路追随你道这里,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夏锦晏担心的说道。 “我没事。”是夏锦晏来了,花都的声音变得柔和下来,对夏锦晏的眼神也是格外的温柔,这却让跪在那里的鬼爷吃了醋:“花都,这就是你的心上人?哼。”鬼爷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将插在自己胸口的剑给拔了出来。 “花都,他有什么好,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子,黄口小儿罢了,在家里什么地位也没有,你为什么不跟着我走,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刚才好像还是被花都差点赐死的模样,现在就像一点事情也没有似的。 “是不是我心上人管你什么事。”花都对鬼爷冷漠的说道,她真得不想跟眼前这个人说任何废话,包括刚才他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都让她作呕,忍不住想吐。 其实夏锦晏以前跟花都表白过心计,但是花都总是被他带来的食物所引诱,根本就不理睬他说的话,也不理解他的心意,现在听花都这么一说,夏锦晏不禁有些窃喜,因为刚才花都这么说,证明她的心里就是有他的,也把他的心意当回事了。 看到夏锦晏面喽窃喜,鬼爷不禁讽刺的一笑:“小家伙,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以为现在花都师妹是你的,到时候就不一定是谁的了。”说着鬼爷仰天大笑就消失了。 夏锦晏想去追赶,被花都拦了下来:“别追了,你根本打不过他。”此时的花都就像一个身经百战的老者,根本就不像夏锦晏平时看到的贪吃爱玩的模样。 “你没事吧。”过了好长时间,夏锦晏才将这句话说出口,说真的,他真得特别特别担心花都,看到花都不在房里的那一刻,夏锦晏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像是被偷走了一样特别贵重的东西一样着急。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花都什么话也没有说,拉着夏锦晏的手就往后走,一路上两个人的气氛十分尴尬,没有一丝的活跃气息,夏锦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任由他拉着走回去。 其实鬼爷没有走,他一直站在树顶上看着花都和夏锦晏离开的身影,他本来想过等他回来就去找这个丫头,但是她没有给他机会,她的心中满是对他的恨意,他的心是那么的疼,但是这是他的任务,他别无选择。 鬼爷回到了自己主人那里。 高耸的房子,阴森森的宅子里,仿佛时不时会有几个鬼突然的跑出来,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站在那里,背对着鬼爷等着他的到来。 “主人。”鬼爷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冲着那个人行礼。 “事情办的怎么样。”身形就如骷髅,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如鬼魅。 “回主人的话,树属下无能,没有成功的将那夏锦落杀死。”鬼爷向那被自己成为主人的人回着话。 “什么?就连实力如此强大的鬼爷都没有完成任务?那你这江湖上的名声岂不是白白的被人说了?”没有一丝的情感,声音变幻莫测,听不出这个人究竟是男是女。 “属下愿意接受惩罚,请主人责罚属下吧。”鬼爷一抱拳,声音也听不出就究竟有多害怕。 “你以为我不敢责罚你吗?”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来,就将鬼爷打趴在地。 “这次的疏忽,你就让那个夏锦落逍遥法外,你知不知道这为我带来多大的损失?”愤怒的气息熏染了整个屋子里:“若不是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一定会将你给杀了的!” 花都?鬼爷! 鬼爷噗的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跪下来说道:“主人,我知道错了,请主人饶恕我!” “这次任务失败,我就不说什么了,既然你已经领过惩罚了,那个叫花都的女子,你必须我、给我把她杀了,不能再有妇人之仁,她必定是你的绊脚石,也是我们要杀了夏锦落的绊脚石!”终究不肯正面对人的这个鬼爷口中的主人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鬼魅。 “这……”鬼爷有些犹豫,毕竟这个花都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人:“主人,能不能不杀花都啊,她应该不会作为我们行动的绊脚石吧。”鬼爷小心翼翼地问自己的主人。 “废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个花都本就是咱们的敌人,你竟然这么维护她,是不是不想要你的那条狗命了?”一阵掌风抡过,又将鬼爷扇翻在地,又吐了一口血:“从今往后你若是再大着胆子为那个女人求情,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着那犹如鬼魅的身影就消失在鬼爷的视线里。 鬼爷捂着被主人震伤了的胸部,挣扎着站了起来,离开了这个院子里,他在心里不停的祈祷,希望那个主人能够不要杀了花都,哪怕搭上他自己这条性命也可以。 被花都拉着就回来的夏锦晏一头雾水的就走进了花都的房间,嘭的一声,花都就将自己的房门给关上了,生气的就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看出花都的不开心,夏锦晏忙上前安抚道:“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去那里找你的。” “不管你的事,我是在想那个鬼爷。”花都阴着脸想着那个鬼爷。 “我听他叫你师妹,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夏锦晏蹲在花都的面前,看着花都生气的小脸,感觉她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是,他是我除了三王爷之后的二师兄,前几年他背叛师门,活活将我师傅气死,自己背叛师门就跑了,至今为止我都很恨他。”花都叹了一口气,将所有的经过跟夏锦晏说了一遍。 那时候,花都刚来不久,她的师傅没有几个坐下弟子,只有三王爷宫靖和鬼爷两个人,鬼爷那个时候不叫鬼爷,叫洛溪。三王爷狠冷静,很沉默,什么话都不愿意说,成天只有关心自己的武功,就连花都靠近一点也不愿意。 但是洛溪就不一样了,自从花都来了之后就每天带着花都到处玩,在山上各处都寻找野物来吃,或者在一个湖里捕鱼之类的,那段时间过得很开心,花都也将洛溪当成了自己的大哥哥。 但是毕竟只有亲情没有友情,花都对洛溪没有任何感情,更何况那时候的花都只有十岁,每天练完武功之后,两个人呢就到处去玩,在不断的时间磨练之下,十四岁的洛溪对花都产生了感情,只不过那个时候太小没有注意到。 直到,花都被师傅收为关门弟子之后,当所有人知道花都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但是花都只有二十年的寿命的时候,洛溪就失踪后下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一开始师傅也没有当回事,认为这是自己与洛溪的缘分尽了,就随他去了,却没有想到他在江湖上竟然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花都很气愤:“亏得当初我将他当作一个大哥哥,他竟然这么对我们,还将我师父给活活气死,如果可能的话,我一定将他这个欺世盗名的背叛我派的家伙亲手处死,用他的血来祭奠我师父。” 夏锦晏没有注意到花都最后说的那句话,而是注意到了花都只能活到二十岁的话语,捉住了花都的双手。焦急的问道:“花都,你真的只能活到二十岁?” 看到夏锦晏这么紧张,花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安慰夏锦晏:“什么呀,我还没有说完,我现在不是只能活到二十岁,而是我能活到三十岁了,师傅为我续了十年?”话音刚落,夏锦晏就一把将花都拥在怀里,拥抱的紧紧地,仿佛一不留神,花都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我希望你能够在有限的时间里由我的存在,花都,我真的喜欢你,我愿意在剩下的这些年里守护着你,等到你重生的时候,我会再去寻找你,我希望我们生生世世的在一起。” 听夏锦晏这么说,花都听到了之后有些敢动,也拥住了夏锦晏,这是她有限的时间里能够有这么一个人爱着她,她真得很幸运。 “好了,不要这么肉麻了,你还是早点回房休息,然后明天早点醒来给我送吃的吧。”看来花都这个吃货的样子还是显现出来的,让夏锦晏心情稍稍好了几分,在花都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好的,你要好好休息,明天见,我走了。” 挥别花都,夏锦晏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却看见了自己的床榻上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夏锦晏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来干什么?” 鬼爷从夏锦晏的床榻上站了起来,有一丝玩味的说道:“我来看看我师妹未来的夫婿,不行吗?”站在夏锦晏的身边,鬼爷的心真得很痛,为什么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会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不要惊讶,是因为花都,我才来找你的。”鬼爷一转身又回到了夏锦晏的床榻上癫了癫:“没想到你一个庶子,还有这么优厚的待遇,看来你那个二姐夏锦落坐上嫡女的位置给你不少优惠吧。” 夏锦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是聊花都吗,又扯到我二姐做什么?”夏锦宴语气很是不好,毕竟夏锦晏对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好感。 “好,我们言归正传。”鬼爷收起他的玩世不恭,笑着对夏锦晏说道:“想必,花都已经对你说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她的二师兄,也是在你之前爱她的第一人。”鬼爷说到这,不禁有些伤感,自己究竟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那个女孩,让自己无法自拔的情感让他有些厌烦。 “花都是我们门派里最有资质的弟子,师傅将她收为入门弟子,后来我们才得知为什么师傅要将她收为弟子,就因为这个花都她是只有二十年的生命,他短暂的生命让师傅感觉到可惜,决定又给他多加了十年的生命,让她辅佐宫靖。” “这与你出走又有何干?”夏锦晏奇怪的问道。 “哈哈哈,你这话问的好,咳咳。”鬼爷不禁笑得震耳欲聋,但是刚才主人处罚他的时候,他的伤还没有好,就被自己狂笑将自己的伤口又撕裂,吐出一口鲜血来:“我出来就是为了能找到帮她能续寿命的方法,当初师傅将自己的十年寿命度给了花都,我出来寻找方法师傅也是知道的,他没有多管我。我在江湖上游荡了几个月之后,就遇到了我现在的主人,他教我更厉害的武功,教我杀人,说可以收集这些人的灵魂来给花都续命,我就相信了他,成为他最有力的杀人棋子。”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就算能够续上花都的命,花都也不会要吗?”夏锦晏不理解鬼爷的做法,为了花都一人的性命,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我爱她,真得很爱她,但是我不想在我看见她慢慢地离我而去,我知道因为我成了杀人恶魔,师傅被我气死,花都恨我入股,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我就希望现在喜欢她的你能够好好保护她。”鬼爷说的很动容,甚至腮边还留下了一滴泪水。 “我知道她恨我,但是现在我的主人必须要我杀了她,我根本下不了手,所以我希望就再我要动手杀了她的时候,你能够将我一剑杀死。”鬼爷笑着看着夏锦晏,那笑很真诚,不像是在说什么慌话。 盟约 “你这样做,我会告诉花都的。”夏锦晏真得佩服鬼爷,这个鬼爷竟然会爱花都这么深,这么动容,甚至将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 “你不要跟她说,就算说了,我想她也不会原谅我,毕竟是我这个背叛师门的家伙将师傅给活活气死,我也不会奢求她能够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对她,这我就知足了,小兄弟。”鬼爷冲着夏锦晏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空气中好像还回荡着他的声音,记得要帮我好好照顾她,她是我唯一的牵挂。 夏锦晏呆呆的看着鬼爷离开的背影,真心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鬼爷爱花都爱的那么深,自己的爱太过微小了。 窗外的繁星一闪一闪,仿佛看着这屋里发生的一切,正在悄悄的讨论着。 过了不几日的功夫,夏锦落终于能够下床来练武功,被鬼爷伤的拿一下还真重,现在还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自己肝脏差点碎裂的痛苦。 深冬来了,倒是没有那飘扬的雪花,却有着刺骨的寒冷,夏锦落一袭短衫在院子里拿着剑挥舞着,她要努力将这剑法给练熟联会,因为以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大的困难还有下人的刺客等着她,若想活下去,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 还有几天的时间,夏锦落就要去给皇上献舞了,倒没有多担心自己的舞姿,只是担心若是这些天还有些像鬼爷那样的人再来捣乱的话,自己真得是吃不消了。夏锦落想到这些,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回到自己的房里破天荒的换了一身水蓝色的长裙,对正在茶桌前对一堆糕点奋斗不已的花都说道:“师傅,今日你要与我走一趟,随我去一趟七王爷府。” “嗯,好的,带不带上夏锦晏?”现在夏锦晏都快成了花都的跟班,自从花都说喜欢她的时候他就决定要好好的保护花都。每次花都出去的时候,都乐意叫上夏锦晏,真得像恋爱了一样,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微笑。 “不行,这次我要单独会见七王爷,你去了只是跟我警惕一下七王爷周围的人,七王爷这个人诡计多端,若不防着点,迟早是要吃亏的。”夏锦落严肃的对花都说道。 “哦,好吧,不带就不带吧。”花都有些委屈,这次不能带上夏锦晏,自己去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但是这是自家徒弟的意思,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乖乖的跟着夏锦落上了马车,前往七王爷的府邸。 在书房里。 七王爷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书,一个小厮来报:“报告七王爷殿下,外面来了一个女子,自称是夏将军的第二个女儿夏锦落求见王爷,不知道殿下让其进来吗?” “哦?”刚才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小厮这么说,立马将手中的书拿开,露出那张俊脸,笑着说道:“那就让她道正厅里去等我,告诉她本王随后就到。” “是。” 看着那小厮的背影,七王爷不禁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这个夏锦落早不来玩不来,偏偏明天要为皇上献舞之时而来,想必一定有事有求于他,他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别人求自己,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最喜欢了。 七王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吩咐下人为等在客厅里的夏锦落准备茶水在,自己随后就到。 来到客厅里,果然看到夏锦落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七王爷笑着来到夏锦落的身边坐了下来,对夏锦落说道:“今日夏二小姐找本王有什么事吗?” “倒是真得有事。”夏锦落将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笑颜如花的看着七王爷:“我不想说什么废话,只想问七王爷一句话,我们当初的约定可还算数?” “哈哈,当然算数,我和夏二小姐您定下的约定怎么可能不算数?你叫本王和你合作,本王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夏锦落其实对眼前这个七王爷并无感,但是当初这个七王爷看见自己拜拜死去的时候竟然无动于衷,当初他和夏锦凤通奸,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夏锦落嫁入六王爷府内,一切的导火索就是眼前这个对自己嬉皮笑脸的七王爷所为,所以,对于这个七王爷,夏锦落还是打着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性。 “那就好,就希望王爷您能说话算数,若是将你我的约定给毁了,想必我也不会对你怎么轻饶!” “呦,口气倒挺大,不过你放心,本王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请下二小姐相信我吧。”七王爷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笑着看着夏锦落,他真得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夏锦落太可爱了,让她觉得这场游戏越来有意思了。 “明天就是夏二小姐为皇上陛下献舞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夏二小姐来找在下究竟要本王做什么事呢?”七王爷亲自为夏锦落续了一杯茶,笑着说道。 夏锦落面无表情将七王爷为自己亲自斟的茶拿起来慢慢品着说道:“七王爷府里的茶果然是极品,口齿留香的感觉让小女子真是喜欢啊。”将口中的这口茶慢慢咽进了肚子里:“七王爷真是聪明过人,既然已经知道小女子来的目的了,干嘛还要明知故问呢?” “哈哈,好吧,我就不与小姐您再绕弯子了,若是明天想让我去的话,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七王爷拿起放在自己旁边的茶慢慢品了品:“若是你不答应本王这个条件的话,我必定不会帮你这次忙。” “好,我就知道,七王爷你尽管开,我尽力而为就是。”夏锦落将手中的茶放到桌子上,漂亮的大眼睛盈盈看着七王爷笑道。 “你帮我。”七王爷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我助你复仇,这江山你必须助我坐上那高高的皇位。” “小女子尽力而为。” 愉快的达成协议,夏锦落也甚是欣喜,因为她有了七王爷这个助手,自己复仇的道路走的会更加顺畅,夏锦落这如意算盘打的很是响。因为这个皇位和这万千江山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因为她根本就不喜那样的荣华富贵,这一世就算是和这些人同归于尽也在所不辞。 “那我们就合作愉快?”七王爷举起手来欲与夏锦落击掌,夏锦落倒也爽快,同七王爷击掌为盟:“合作愉快!” 同夏锦落从七王爷府邸里出来的花都问夏锦落:“徒弟,你真的要与这家伙联盟?” “有何不可,我们各取所需。”夏锦落淡淡的笑道,看着花都一脸担心的模样:“以我对这个七王爷的了解,他必定只要江山,对任何有利的事情,他是不会不同意的。” “那就好,我就怕他反悔,然后反过来帮那些要刺杀你的人。”花都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 看到花都这个样子,夏锦落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啦,师傅,不用太担心,走,我带你去我新开的最近的酒楼里吃饭,那里面都是好吃的。” 一听到好吃的,花都就立马忘记了刚才自己的担心,开开心心的跟着夏锦落就走了。 前世姻缘(1) 皇帝寿宴,普天同庆。 当今皇上是先皇的第四个儿子,原本应该是立三王爷为储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三王爷在七岁那年莫名的腿就受伤了,所以到处寻游找名医来医治他的腿,皇位自然而然的就传到了四皇子的身上。 四皇子登基后不久,这个三王爷就回来了,以瘸腿示人,这暗含中的意思究竟有谁能够知道呢? 都说这如今的皇上是个明君,但是暗起的杀意又有谁知道呢? 既然是皇上的寿辰,就不能再穿一身素白就不成体统了,没办法,。夏锦落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衫,妆容特意装扮的精致一些。 刚要走出门口,一个人影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确定你要去?”三王爷淡淡的说道。 “三王爷,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夏锦落看在拦在眼前的三王爷,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三王爷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我今天不去的话,你会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但是……”三王爷有些沉思,他想拦住夏锦落,可是怎么说服她:“我知道下场,但是你的舞蹈一旦惊艳全场,你想没想有想过你会怎么样?”此时的三王爷虽然语气淡淡,但是依旧有着一股阻拦的意味。 后果?她怎么会不知道,夏锦落不禁苦笑,当初皇上让她进宫跳舞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但是没能说,也不能阻拦,毕竟他是天子,她还有仇没有报,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所以她还不能死,必须委曲求全。 “三王爷,一会皇上的寿宴就开始了,你这么阻拦小女,小女一会若误了时辰,王爷您可是担待不起的。”夏锦落不去低头看三王爷,语气事那么的决绝。 三王爷叹息了一口气,淡漠的说道:“好吧,那你就走吧,我也不会再阻拦你。”说着,三王爷就推着轮椅离开了夏锦落的门口。 没有回头,夏锦落却看了他的背影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会有着这个人的身影,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心里存着满满的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三王爷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三王爷推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皇宫的后花园里一个池塘边深思。 没有荷花的池塘都结成了冰,好像可以承担一个人的重量似的。 三王爷回想起当初刚认识夏锦落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的她一直把他当作另一个人吧。 五年前。 “这里的花好美啊,小千你快点跟上。”一个甜美而又欢快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鹅黄色的衣裙来到了一片花丛里。 那名可爱的鹅黄色少女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粗布的小丫鬟跟着,那少女的快乐的像一只蝴蝶在花丛里留恋,看的他竟然有些痴了。 夏锦落蹦蹦跳跳的一不小心的来到了宫靖的身边,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宫靖的怀里:“痛死我了。”夏锦落揉着脑袋抬起头来,顿时被眼前这个男子的相貌给震惊住了,恍若天人,尤其是他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更是令人着迷,夏锦落看的有些愣了。 就在那里一直僵持着,随后赶来的小千(就是后来被夏锦落唤作怜心的那个丫鬟)看到这一幕也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就那么喜欢在下的怀抱,小姐就已经不愿意起身了?”这一句话才让夏锦落缓过神来,脸有些微红:“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赶紧在宫靖的怀里起开:“我不是故意的,还请公子见谅。” 别看夏锦落低着头,还时不时的偷偷抬眼看向宫靖,修长的身子,俊逸的脸,这就是她在书里看到的谦谦君子的模样啊,如今一见真得让她脸红心跳。 看到夏锦落的脸微微泛红,宫靖越来越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可爱,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以前见到的女人都是一些庸脂俗粉,精于算计。宫靖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子都是这般,所以一向不喜好女色,但是在今天看来,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傻的有些可爱。 宫靖微微一笑:“姑娘,你可以抬起头了,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有必要那么怕我吗?” 一直在深闺里不能出来的夏锦落当然是有些害羞,今日好不容易能够征得父亲的同意出来玩一玩。 “请问,请问公子的名讳?”夏锦落大着胆子问宫靖。 宫靖想了想,自己现在是以假面示人,就算眼前这个女子有多么的单纯,自己也不能告知她真实姓名,若是有一天,这个夏锦落将自己的名讳告知天禧,自己就完了。 “在下姓陈,名荀,字梓旭,敢问小姐芳名?”看到宫靖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了自己,夏锦落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女子名叫夏锦落。” 夏锦落,像一朵花一般开在了宫靖的心里,一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去忘怀。只不过那时的他不小心记错了一个字,让自己那么多年来都认错别人,帮助别人。 “公子在这里有什么事吗?”夏锦落很奇怪,这个花丛只有她和小千知道,这个陈荀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要知道这可是她夏锦落的秘密基地,突然闯入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真得让她有些怀疑。 看到夏锦落满是疑惑的笑脸,宫靖笑着回答道:“我只是一时兴起,出来闲逛,逛着逛着就不小心来到了这个地方,看到这个地方这么美,我也就再这里多呆了一会。” “你也觉得这个地方美丽啊。”夏锦落听到宫靖这么说,不禁开心起来:“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地方,这里开满了鲜花,到处都是美丽的香味,让我如醉如痴。”说到这的时候,夏锦落不禁旋转起来,一袭粉色的衣裙在夏锦落不停的旋转之下,好像也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开在这大片大片的花田中央。 宫靖看的竟然有些痴了,这么美的女子,这么美丽的舞蹈,本来应该在旁边采蜜的蝴蝶,看到夏锦落欢乐舞蹈,都飞了过来,围绕在夏锦落的周围,为夏锦落伴舞,那个场景,惊为天人。 “夏姑娘,你最喜欢的季节是什么?”宫靖将自己的手转成了一个喇叭冲着夏锦落喊道:。 “我最喜欢的就是夏天,因为她每时每刻都是美丽的!”夏锦落欢快的回应,真得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让宫靖不禁心动。 宫靖的心第一次动了,因为这个刚刚认识的小姑娘,她的天真,她的美丽,她的纯洁无暇,都让宫靖心动和羡慕,若是自己也和她一般该有多好。 小千站在一旁不说话,静静看着自家小姐的舞蹈,小姐舞的那样沉醉,本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甘愿做夏锦凤的替身,这让小千心疼眼前这个不停舞蹈的少女,她每时每刻都在笑,每时每刻都爱着自己。 只是这些只有她自己懂了罢了。 那天的天气没有夏日的炎热,反而一反常态的温和,可能是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吧,宫靖静静的看着夏锦落,嘴角的微笑一直都存在,虽然带着假面,但是宫靖能够感觉到,此时自己的心真真切切的就是真是的。 就像那花丛里舞蹈着的夏锦落一般真实,她热爱,她天真,她深深地印在了宫靖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只是此时的她和他都并不知道罢了。 前世姻缘(2) 从那以后,夏锦落一有时间就会来到这个地方,而宫靖,哦,不对,应该是陈荀,也会在这里静静等候。 每一次的相约,每一次的守候都会让夏锦落很期待,因为每一次她来到这个陈荀的身边都会得到意外的惊喜,她对于他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温暖,而他对与她则是一种温暖的守候,夏锦落喜欢这样的感觉,也喜欢这样的等候。 “锦落,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吗?”陈荀想告诉夏锦落自己的原因,但是被夏锦落一下子给打断说道:“我不知道陈荀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孤独的一个人,但是我明白你是孤独的,因为我也是孤独的。” 说到这,夏锦落本来欢快的声音变得低落,明亮的眸子变得黯淡起来:“其实若不是小千一直陪着我,我也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夏锦落低着头,好像眼泪就要掉下来一般。 一看到夏锦落这样,陈荀温柔的用自己的手帕为夏锦落擦去腮边的泪水:“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你若是把我当成哥哥的话。” 听着陈荀温柔的话语,夏锦落再也忍不住一把拥住了陈荀,这一举动竟然让陈荀有些措手不及,拍拍夏锦落的背,就看见夏锦落在自己的怀里不断地抽泣。 “陈荀哥哥,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朋友,父亲和娘亲还总把我关在家里,练习琴棋书画。”陈荀很奇怪夏锦落说的这话,这不是每个家里但凡有姑娘的话,都会叫姑娘琴棋书画,已让自己的闺女变得更加端庄贤淑。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怎么会感觉到很委屈呢?”陈荀奇怪的问夏锦落。 “陈荀哥哥,你不知道,呜呜,我家还有个姐姐,我所有获得的掌声和赞美都归于她,我只是个替身罢了。”夏锦落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跟陈荀说着。 陈荀的眉头开始变得扭曲:“你爹娘为什么要让你替代你的姐姐?” 夏锦落揉着眼睛哭的已经将两只眼睛变成了肿肿的核桃。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娘亲和爹爹就是这么告诉我的,说是为了姐姐以后好。” 夏锦落天真的大眼睛望着陈荀,那双明亮的眸子,陈荀至今都记着,只不过,现在见着夏锦落的一双眼睛,不再是那么明亮透彻,而是带着天大的怨气,陈荀都不知道夏锦落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改变的,能将本来是天真无邪的一个小姑娘,变成现在浑身充满戾气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对你姐姐好?她们就没有说对你以后好?”陈荀问道。 “没有,她们每天都只是让我做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都交在姐姐的手里,说是她做的。”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陈荀不禁从心底里散发出一种怜爱,将夏锦落轻轻的拥在怀里:“没关系,陈荀哥哥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 “真得吗?”夏锦落开心的从陈荀的怀里钻出头来:“那我们拉勾勾。”伸出小指就要跟陈荀拉勾勾。陈荀拗不过她,只好随着夏锦落的性子,就跟她拉勾勾。 拉完勾勾的夏锦落开心的从陈荀的怀里起来,大喊着:“我有陈荀哥哥做朋友了,我有朋友啦。”开心的再次在花丛里跳起舞来,还拉着陈荀的手一起舞蹈。 她说过:“陈荀哥哥,就算你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她说过:“小千是我第一个朋友,陈荀哥哥是我第二个朋友,我会好好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友谊。” 她说过:“一直陪在陈荀哥哥的身边,做他永远的开心果,只要陈荀哥哥需要。” 她说过:“……” 她说过很多很多,但现如今都差不多都忘却了,但是这也不怪她,谁叫她许的誓言太多,来不及实现,就已经忘却的差不多了。 现在的夏锦落还会记得当初她的第二个朋友陈荀吗?三王爷想,夏锦落早已经会忘却的差不多了吧。 和夏锦落相处了这么久,三王爷想以自己真实的身份去看看夏锦落,当然不能够让其认出来。 三王爷一向以瘸腿示人,那次也不例外。 刚踏进夏府的门,三王爷就看见一个少女在那里荡秋千,仔细一看竟然夏锦落,三王爷内心不禁一阵窃喜。 受到下青松的热情款待,席间,三王爷也没有看到夏锦落口中的那个所谓的姐姐,不禁问夏青松:“夏将军,你就一个女儿吗?” 夏青松恭恭敬敬地冲着三王爷回答道:“回王爷您的话,微臣就只有一个女儿夏锦凤,并无其他女儿。” 听到夏青松这么回答,三王爷宫靖感到很是奇怪,明明听夏锦落说过她还有一个姐姐,怎么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 再看看面前的这个夏锦落低眉含羞,就是夏锦落没错啊,难道当时夏锦落是逗自己玩的?也有可能,那么爱玩的一个小姑娘,肯定是骗自己玩的,三王爷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王爷,您怎么不吃啊,这可是小女亲自下厨为您做的。”夏青松献媚似的给三王爷加了一块鱼肉,夏锦凤也在那里害羞的低下了头。 一听是夏锦落亲手做的,三王爷连忙夹菜放在自己的嘴里:“嗯,不错,令千金的手艺是不错啊,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三王爷与夏青松畅谈起来,完全不知道真正的夏锦落正在厨房里将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就是为了将这顿饭做好,让三王爷能够高兴。 面对面前的的夏锦落,三王爷不敢多言,毕竟是夏青松的掌上明珠,自己那么喜欢夏锦落,就应该好好对夏锦落,当然也要扶持夏青松。 十五六岁的年纪,本是年华正好,却变成了其他人的替身,应该是作为小姐的模样,却是被人迷了心智,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宫靖后悔自己帮了夏锦凤那么多年,将夏锦凤误认成夏锦落,却让夏锦落白白的受这么多的苦,但是自己更狠夏锦落,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是替身却不敢来告诉他,是因为害怕吗?不对,不像是害怕,哪有一个人会害怕到将自己与陷阱还是那么的正定自如。 当初那个说要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的女孩没有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自私女人,为什么,宫靖想不通,是什么让她幡然醒悟,不再做别人的傀儡。 宫靖在池塘边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呆呆的看着这已经冻结的湖水,呆呆的想起那时候的夏锦落,呆呆的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识破夏锦凤。 看看天,应该差不多到时沉了,宫靖推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喧闹的大殿前,皇帝寿宴,普天同庆,宫靖不禁微微的笑了一下,普天同庆,哼,真是可笑至极。 夏锦落在后面的梳妆台上又仔细察看了一番自己的妆容,确认无误,才肯放下心来。 花都在一旁吃着苹果,看着夏锦落化妆说道:“徒儿,你真美,怪不得她们说你一舞起来就好似天人下凡一样,长得也跟那天上的仙女一样,咬着手里的苹果,含糊不轻的跟着夏锦落说话。 夏锦落看到她这个样子,直想笑,每次都吃吃吃,也不怕把自己给吃胖了。 “我说师傅,锦晏就这么宠着你,她以后不怕娶了一个胖妞做老婆?”夏锦落笑着跟花都说道,话语里含着一丝嘲笑的意味。 旧‘友\’重逢(1) 听夏锦落这么一说,花都赶紧摸摸自己的脸问夏锦落道:“徒弟,你看看我的脸有没有变胖,我可不想让锦晏哥哥嫌弃我。”说着,就将自己的脸往夏锦落的方向凑去。夏锦落认真的将花都的脸捧在手心里,严肃的说道:“确实有些胖了,看来你真得得少吃点了。” 一听夏锦落这么说,花都忙吓得将自己手中的苹果扔掉,拿起梳妆台上的一面镜子仔细的端详自己:“真得有胖吗?胖了的话,锦晏哥哥会不会不喜欢我啊。”虽然十分担心自己胖了,但是花都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没有变胖啊。 立马就明白夏锦落这是在忽悠她,她连忙嘟着嘴对夏锦落说道:“哼,徒弟,你怎么不学好了呢,怎么能撒谎拿你师傅寻开心呢。” 夏锦落一看到花都嘟着嘴生气了,还以为她真得生气了,连忙上前安抚道:“哎呀,师傅你不要生气了啦,徒弟不是故意的,徒弟真得不是故意说你胖的,只是想跟你闹着玩。” “哼,你要是不请我大吃一顿,师傅就不会原谅你这个徒弟的!”果然,最后还是向好吃的妥协,花都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真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好好好,等我为皇上献完舞,我就领着你去醉仙楼去大吃一顿怎么样?”听到是去醉仙楼吃饭,花都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对夏锦落说道:“徒弟,你可不能反悔哦,反悔是小狗。” “你徒弟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夏锦落真是无奈,明明比自己矮了那么多的一个小屁孩竟然可以让自己对她千依百顺,真是服了这个小家伙了。 就在这时,夏锦落还没等跟花都说什么呢,大殿的鼓就敲响了,证明皇上的寿宴已经开始,自己不能再这里消磨时间,必须等到那帮唱戏的下来,自己上去给皇帝舞上一曲。 满堂坐着的都是达官贵人,高高在上的皇上仿佛很享受这一切似的。 夏锦落缓缓的从台后走了出来,低着头,拖着粉色长长的衣袖,一声锣鼓想起,夏锦落伸开了自己的袖子,开始起舞。 舞转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擢,分作煙婵娟。 窈窕淑女身如燕,兰心慧质貌婵娟。更贱德才双双被,苗仙子舞翩谴。 对于夏锦落的舞姿,所有人都不由的看呆了,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舞姿,实在是令人拍案叫绝,下面的官吏无不拍手对夏锦落的赞美,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禁拍手叫好。 夏锦落的舞姿犹如天人下凡一般,让人眼花缭乱,满堂在做无不为之拍手叫好,只有一个人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仿佛对夏锦落这惊为天人的舞姿根本就不会动容一般,他就是三王爷宫靖。 长袖在夏锦落的舞动下,就像一条灵活的蛇一般来回的游走,让看不清,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宫靖在下面安静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都知道三王爷不喜爱喝酒,就连皇上给他的都是最好的西湖龙井,也没有强硬的药让她喝酒。 舞罢,夏锦落准备起身要回到后台的时候,被高高在上的皇上叫住:“夏锦落,你等一下。”夏锦落慢慢回过头去缓缓的给皇上行礼:“不知道皇上叫奴家有什么事。” “夏锦落,朕还是上次的那句话,你愿不愿意来到朕的宫中,将这般美妙的舞姿只跳给朕一人看?”听到皇上这么问,下面各大官员都屏气凝神,想看看夏锦落究竟要做出什么样的答案,这次不比上次,这次满朝文武百官都在,都在等着夏锦落的回答。 夏青松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一直在默默期待夏锦落千万不要说什么不好的话惹皇上不开心,不然的话,她们全家子的命都不要想要了。 只见夏锦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来笑着对皇上说道:“回禀皇上,小女子还是那句话,小女子不愿意进宫去。” “皇宫有什么不好,让你这么不喜欢?”听不出来皇上口气中究竟有没有什么怒气,只是夏锦落这股嚣张的气焰让在坐的所有人都不禁为其捏了把冷汗。 “回禀皇上,您若是天天看着同一个人在您的面前跳舞,您会感到腻烦和疲倦,所以臣女还是那句话若是皇上想看小女子跳舞的话,就等到想看了的时候,宣臣女进宫为皇上起舞,岂不更美?”夏锦落恭恭敬敬地行礼,不卑不亢的声音让在做的所有人都心提了起来。 都以为这下完了,夏锦落惊动了圣怒,让皇上直接将夏家抄家。 不过,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皇上只是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吧,朕不会勉强你,不然的话以后这么美得舞朕就再也看不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好了,那你退下吧。”皇上冲着夏锦落挥了挥手,示意夏锦落回去吧。 “是。”夏锦落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片刻的安静过后,又变的嘈杂起来,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在互相敬着酒。 只有一个人没有动弹,也没有端着酒杯到处去敬酒,那个人便是三王爷。在离三王爷不远处的苏东昇,看了三王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端着酒杯来到了三王爷的面前。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吧。”苏东昇微笑着看着三王爷一听是他的声音,也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坐下吧,我们慢慢谈。” 苏东昇拿着手中的扇子摇扇着坐在了三王爷的对面,三王爷伸手就将苏东昇手里的酒杯给夺了过来,将杯中的酒给全部倒在了地上,拿起身边的一壶茶,往就被里面倒了些许的茶水放到苏东昇的面前,淡淡的说道:“酒这个东西,对人不好,你还是少喝为妙。” 看到三王爷这一连串的动作,三王爷身后的小厮有些错愕,这两个家伙不会在这里酒掐了吧,那小厮努力咽了咽口水,这个苏东昇别看身上一阵都是书卷的气息,却是练武的奇才,没有几个人能够对抗的了他,除了腿受伤之前的三王爷,以前这两个人的关系十分的要好,但是现在却像仇敌一般,不知道为何。 苏东昇对三王爷这一系列做法没有生气,只是将刚才三王爷给自己倒的水拿起来喝了一口,不禁称赞道:“这真是好茶,看来皇上对你的感觉不一般啊。”苏东昇话里带刺,三王爷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此茶就是好茶。”好像对苏东昇话里的刺根本就不在意似的。 “听闻三王爷只爱茶不爱酒,本侯爷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话里带着挑逗的意味,苏东昇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还能装多久,自己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对三王爷的映像彻底不好,两个人也彻底割袍断义。 “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因为这茶的香味,比酒的香味要醇厚的多,茶是醇厚的,可以慢慢品,酒太过于猛烈,可以让人一时间摸不准头脑,犯下滔天大错。”说到最后的时候,三王爷终于抬眼看了看苏东昇,十年过去了,两人真得都变了,变得都互相认不出对方来了。 “宫靖,你既然这么爱这茶,就不如成人之美,将这茶送与我如何?”苏东昇看着三王爷的反应,他到底要看看,他将宫靖身边一个又一个的最挚爱的东西给夺走,他迟早要看到三王爷脸上的崩溃,这样才能带给他片刻的快感。 旧‘友\’重逢(2) “可以,你拿走吧。”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根本就不在乎苏东昇的挑衅,苏东昇却有点压不住怒火,压紧声音对三王爷说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茶叶全部夺走,你再也喝不到这么美味的茶了?” “你随意。”将茶碗中最后一口茶水喝光,三王爷吩咐身后的小厮将自己带走,不再理会苏东昇还在那里,自己自顾自的离去。 看着三王爷离去的背影,苏东昇恨得将自己手中的茶碗捏个粉碎,很恨的说道:“宫靖,我与你势不两立。” 走出去的宫靖还在回想着刚才见到苏东昇的模样,他还在怨恨着自己,当初那个人的死让他承受了很大的打击,还让宫靖与他的友情一刀两断。 那一年,宫靖和苏东昇还是朋友,虽说宫靖的腿已经变成了废物,苏东昇对他还是那样的不离不弃,就是一对同甘共苦的兄弟。 阳光很好,宫靖却躲在自己的书房里练着书法,不想出去,苏东昇走了进来,笑着对三王爷说道:“唉,我说宫靖,你这个家伙怎么还一直呆在家里面不出去呢,这样会窝出病的,还是跟着我出去看看,散散心吧。” 听着苏东昇的建议,宫靖不禁一阵苦笑,对苏东昇说道:“我说苏兄啊,你明明知道我这根本行走不方便,你让我怎么出去才好呢。” 也到是啊,怎么才可以让宫靖出去方便一些呢?这让苏东昇有些犯难,但是苏东昇从小就比宫靖要聪明的许多,而且有些东西他都善于尝试,眼睛一转,立马就想出了主意,拍了拍三王爷的肩膀说道:“这种小事怎么会难得道我,来,宫靖兄跟着弟弟我出去吧。” 说着,苏东昇就将宫靖的轮椅给推了出去,来到了一辆马车前,由几个小厮将宫靖小心翼翼地扶进了马车里。随后苏东昇也跟着钻进来马车,看到腰部被几个小厮小心翼翼地拦住了的三王爷,苏东昇才满意地点点头,对三王爷说道:“宫靖兄,我说过吧,我会将你平安地带出来地。” 宫靖看了看腰间的保护锁不禁苦笑的对苏东昇说道:“这可真有你的。” “那是,现在你就可以随便的看看了,我还特意在马车上为你加了窗户,这下你就可以看那哪个角落都可以了。”苏东昇说着说着,突然略显神秘的对宫靖一笑:“还有啊,我还有一项秘密武器。”说着就在马车内壁上拉了一根绳子,呼的一声,马车的上盖打开了,竟然还可以透透气,真是妙哉啊。 “妙啊真是妙啊,想不到我成天说什么四书五经,以为自己已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这次看到贤弟的这敞篷马车真得不禁赞叹,看来还是贤弟厉害,能偶知道认知所需,想之所想。”三王爷不禁对苏东昇竖起了大拇指。 “没有了,我只是随便做着玩的罢了。”还没等苏东昇说完,就看见一个球状的物体向他们砸了过来,正好砸到了三王爷的怀里,竟然是一只绣球! 三王爷和苏东昇一起抬头向上看去,阁楼之上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看到她的身形就知道一定是个美女。 “我说仁兄啊,看来这次贤弟我带你来还真是没有错,抱着一个绣球,走,咱们快去看看,你是抱的哪家美人归?”苏东昇很兴奋,三王爷至今连个侧妃都没有,他也是很着急,如今天降姻缘,他可是要好好的让宫靖把握住机会。 阁楼下的几个小厮将三王爷从马车里扶下来,扶到三王爷经常坐的一个轮椅之上,推着就走进了这阁楼。 里面的姑娘的爹爹正在等着接了绣球之人,一看到竟然是三王爷殿下,不禁都大喜,纷纷跪下。 将阁楼之上的那位蒙面姑娘请了下来,还没解下她的面纱之时,在一旁的苏东昇就感觉到莫名的熟悉,究竟是谁让苏东昇如此的熟悉,苏东昇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姑娘缓缓的将面纱摘下来,立马就大惊失色。竟然是罗茜! 罗茜的爹爹将罗茜缓缓的带到了三王爷的面前说道:“回禀三王爷,这是小女罗茜。”罗茜娇羞的对三王爷行了行礼,想要对苏东昇行礼的时候,脸色却刷的一下子白了。 罗茜看到自己昔日的恋人竟然站在自己选中的相公旁边,真是有些又气又恨,自己那么久等苏东昇来娶自己,却迟迟等不到消息,眼看二八年华已过,再不谈婚论嫁,就要被人遗弃在闺阁里,变成了个老姑娘,无奈,只好听从自己父亲的想法,抛绣球的方式选定自己未来的夫婿。 罗茜选中的三王爷,罗家上下都普天同庆,因为虽然这个三王爷身有残疾,却是皇家中人,以后自家女儿嫁进去,就会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她们,当然人人都高兴了。 只有两个人不开心,一个是罗茜,一个是苏东昇,明明说好要罗茜等苏东昇来娶她,但是她却违约要嫁给别人,还是要嫁给自己最好的兄弟,这让苏东昇的愁容一下子增多了。 那一天晚上回去,苏东昇就没有睡着教,一直在想着罗茜和三王爷的事,他真得害怕罗茜会恨自己,以这种方式来报答自己。 第二天一早,苏东昇早早的就来到了三王爷的府邸,看到书房里三王爷依旧在写着他的书法,到三王爷的屋里连们都没有敲,进门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怒气冲冲的问宫靖:“宫靖,你告诉我,究竟是我重要,还是那个罗茜重要?” 听到苏东昇这么问,三王爷将自己手中的笔放了下来,推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苏东昇的身边笑着说道:“这一大清早的,究竟是谁惹了你了,这么生气,告诉我,我找人帮你解决掉!” “没有人惹我,我就想问你,究竟是那个罗茜重要,还是我重要?”看着苏东昇这个样子,三王爷有些愣神,这一大早上的,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问自己这么荒诞的问题。 “当然是你了,我怎么会放下自己的兄弟而选择一个女人呢?”三王爷慢悠悠的给苏东昇斟了一杯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喝进嘴里慢慢品味。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那个罗茜?你明明就不喜欢她,你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子。”苏东昇才没有闲情雅致喝茶,看着三王爷诚恳的说道。 一说到自己心里的那个女子,三王爷又想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夏锦落,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我的心里是有一个女子没错,既然心中有她,我就要对人家负责,不能辜负人家。” 三王爷是为什么要选择罗茜,因为罗茜的父亲是当朝的户部侍郎,对于夏将军有着很大的用处,若是将户部侍郎的女儿给娶了,那么三王爷对夏青松的位置就能够有利的稳住,这也究竟为什么三王爷要娶罗茜的原因了。 苏东昇当然不知道三王爷心里的小九九,他只知道当三王爷说出要对罗茜负责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碎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妻,那个别人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苏东昇感觉到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他甚至都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老天爷要对他这样不公平,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早早的来娶罗茜吗? 旧‘友\’重逢(3) 喜欢的人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这个别人还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这让苏东昇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苏东昇偷偷的将罗茜给约了出来。 杨柳树下,黑暗的天,悠悠的池塘水,几朵睡莲仿佛真得已经睡着了。 “你将我叫出来,有什么事情吗?”罗茜的口气冷冷的,根本就不像是曾经和苏东昇认识过,更别提相恋过了那口气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说这话的时候苏东昇的心都已经凉了半截。 “茜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苏东昇将背对着的罗茜给辦过来。对着自己,认真看着罗茜的眼睛说道:“茜儿,你告诉我,这是你父亲逼你的对不对,到底对不对?” 苏东昇还是不敢相信,因为他认识的罗茜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不应该是为了权利和金钱就轻易缴械投降的人。 “你想错了,这是我自愿的,因为那一日我头绣球的时候,就已经看中了三王爷,下嫁给三王爷,哪怕是做侧妃我都心甘情愿。”罗茜转过头去,不看他,声音冰冷的对苏东昇说道。 刚才苏东昇还是心只凉了半截,但是这听罗茜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凉透了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罗茜如此的讨厌自己。不顾罗茜的反应,上前就紧紧拥住了罗茜,悲伤的说道:“我究竟怎么样你才可以原谅我?难道是要我死吗?” 听出苏东昇口气里的悲伤,罗茜再也忍不住,用力挣脱了苏东昇的怀抱,转过身来冲着苏东昇愤怒的大声喊道:“苏东昇,不要以为你现在跟我道歉我就能原谅你,我告诉你,这辈子,下辈子,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着就哭着跑开了,就留下苏东昇一个人在那里暗自神伤。 苏东昇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不告而别,没有告诉罗茜一声就擅自离开,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真是对不起啊。 站在池塘的树下,呆愣愣的看着面前啊的池塘,满月的余辉照耀在这池塘之上,满满的都是美丽的气息。 苏东昇没有注意道,刚才哭着抛开的罗茜根本就没有离他很远,而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偷的看着他哀伤的背影,不愿意离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实在是迫不得已,请你原谅我。”罗茜在树后泣不成声,看着苏东昇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想不顾一切的跑上去拥住苏东昇,告诉他,自己是被逼无奈的,但是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爹爹的前途,她不能这么冲动,这场有预谋的招亲活动就是夏青松和罗茜的父亲所下的一个套。 罗茜能有什么办法,只是恨啊,为什么自己那么深爱的一个人不能再去触摸,再去拥抱,这是她最痛苦的。 苏东昇的眼泪罗茜没有看到,但她能感受的到,毕竟两个人曾经那么相爱。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很快就迎来了三王爷和户部侍郎的女儿罗茜的大婚之日,可是喜婆左找右找都找不到新娘子的身影,这可急坏了户部侍郎,这三王爷可是当今皇上的胞兄,若是得罪了可是不好了,而且这次联姻是夏青松和他商量好的,若有什么差池他可是担待不起的。 一听到罗茜失踪了,苏东昇也急坏了,虽然今日罗茜出嫁,他也是要祝福的,因为新郎毕竟是他的兄弟。 苏东昇到处寻找罗茜的身影,最后在一个他们以前经常去的凉亭里看到一封信,收信人是苏东昇。 苏东昇赶紧将信拆开来看,但是看完之后眼睛却湿润了,仰天长啸:“老天爷,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信上是这样写的: 吾夫苏郎: 妾身不能与苏郎白头到老,实属一件憾事,务必请苏郎能够原谅妾身,让妾身能够心安礼得的离开,这次与三王爷的联姻,实属父亲之愿,女儿不得不从,为了父亲的前程,为了能够以后让你过得更加太平,妾身愿意将自己送给三王爷,但是经过前几晚之事,妾身突然想明白了,若不能与苏郎携手,那样的生活根本就没有意思。我已经是苏郎的人,不会下嫁他人。还请苏郎不要悲伤,若是有来生,妾身愿意跟苏郎过着男耕女织的平凡生活。妾身走后,还请夫君另娶位贤良淑德女子共度余生,勿念。 妾身罗茜绝笔 苏东昇将信撕个粉碎,跑到了他们经常在那里聊天的池子前,果然有个大红喜服在池子中央抚动,苏东昇赶紧跳下水去,将罗茜捞起,但是罗茜已经没有了气息。 苏东昇没有在掉下眼泪,将全身湿漉漉的罗茜抱着向大厅走去,罗茜身上的大红喜服格外的扎眼,已经变得苍白的小脸也有点渗人的意味。人声唧唧的大堂里,大家都焦急的等着美丽的新娘子的到来,但是依旧没有人过来。 坐在轮椅上的三王爷不禁将皱紧眉头,这究竟什么个情况。 户部侍郎也很尴尬,忙上前去安抚三王爷:“三王爷,你稍微等一下,也许小女嫌弃自己的妆容不够美丽,还在那里梳妆打扮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苏东昇抱着罗茜就走了进来,面色凝重的看着三王爷。 “不用在找了,她已经回来了。”看着苏东昇手中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罗茜,罗茜的娘当场就晕了过去,户部侍郎也赶紧上前察看,看到苏东昇怀里的就是自己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女儿,当场也痛苦不止:“我的女儿啊,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 苏东昇轻轻的将罗茜的尸体放了下来,慢慢地走进三王爷的面前。看着面无表情的三王爷,苏东昇的心彻底凉了,就连自己一直以兄弟相称的三王爷竟然这般冷血无情,真得让他的心顿时就碎了一地。 “她已经死了,你没有什么感觉吗?”苏东昇的声音泛着凉意,他想看看眼前这个三王爷究竟会不会真得那么冷血,什么也不在乎,就连人家一条活活的生命都不看在眼里,结果,苏东昇真得猜对了,三王爷只是冷冷的说道:“既然新娘已经死了,那么这个婚礼也不用举行下去了。” “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苏东昇激动起来,她不相信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就是他最好的兄弟。苏东昇一把抓起三王爷的衣领:“她是你的未婚妻,你竟然这么冷漠,真是冷血无情,我苏东昇真得是看错你了!!!” “你冷静一点,你与这位罗茜小姐素不相识,你干嘛要这么紧张?”三王爷有些不解,听到三王爷这么说,苏东昇更加激动,说道:“我不紧张,宫靖,你这个禽兽,我要和你绝交,从警往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说着就走出了大堂,顺便带走了罗茜的身体。 看着怀里已经毫无生息的小脸,苏东昇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她的小脸,楠楠的说道:“茜儿,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再也不回到这个地方好不好。” 好好的一个喜事,转眼间就因为罗茜的死而变成了丧事,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模样也变成灰白色渗人的模样,所有人呢由喜服换上了丧服,本来应该是愉快的笑脸却变成了一张张哀嚎的哭脸。 府上所有人都在罗茜的死而悲伤,就连苏东昇也不例外。 血狐(1) 苏东昇因此跟三王爷断绝关系,再也不会跟三王爷有任何来往。 而今天,苏东昇又在这里与三王爷碰见,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夏锦落卸了自己的妆容,准备在自己的榻上休息一会,不知道怎么的,小雪球今天格外的不安分,夏锦落想要换上自己的白色衣裙,小雪球却死死的扯着夏锦落的裙摆,愣是不让她过去。 上一次就是小雪球好像发现了什么,所以夏锦落才被掳走,这次,这个衣柜里到底藏着什么,让小雪球如此的恐惧,愣是不愿意让她过去。 夏锦落将藏在角落里的一把长剑抽出,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衣柜的面前,一道寒光闪过,衣柜被整个劈开,一个人影也从衣柜里窜出来,闪现到高度警觉的夏锦落的面前,夏锦落一看竟然苏东昇。 夏锦落慌忙将手中的剑收起来,略带歉意的跟苏东昇说道:“小女子夏锦落拜见侯爷,刚才小女子对侯爷多有得罪,还请侯爷见谅。”夏锦落很奇怪,怎么一个堂堂的侯爷竟然做出这种事,躲在女子闺房的衣柜里,这不感觉有失礼数吗? “都怪本侯爷,怎么知道是躲到夏二小姐的闺房里,实在是多有唐突,还请小姐见谅才对啊。”苏东昇面带笑容,仔细的打亮这眼前的夏锦落,刚才真是有惊无险,得亏自己躲过去了,不然就死在这个看似嬴弱的女子手里了。 “不知道侯爷来小女子的闺房有什么事吗?”小雪球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夏锦落和苏东昇两个人,还时不时的咬着苏东昇的衣摆。 苏东昇一看到竟然是小雪球,连忙抱起来亲昵的说道:“血狐,你想我不。” 小雪球在苏东昇的怀里也很是欢快,不住的舔着苏东昇的脸以表想念,站在一旁的夏锦落有些尴尬的问道:“原来这是侯爷您的狐狸,小女子真得不知道。” “其实这就是我叫它来的。”苏东昇笑着说:“其实一开始我看到夏二小姐总喜欢在窗边仰望,像是在想什么心事,所以我就这只最珍贵的血狐赠与二小姐,让它陪着你也算是解了闷了。”看着夏锦落眉目清秀的脸,苏东昇的心就在不停的跳动,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罗茜死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难道是自己的真得心动了? 小雪球在苏东昇的怀里挣扎了几下,就立马扑到夏锦落的怀里更加欢快的舔着夏锦落的手和脸,夏锦落宠溺似的摸摸小雪球的毛。 看到这种场景,苏东昇又说道:“看来血狐很喜欢你这个新主人啊。” 老是听苏东昇说血狐血狐的,这血狐究竟是什么东西。夏锦落疑惑的对苏东昇说道:“侯爷,您老是说这小雪球是血狐,血狐究竟是什么啊?” “哦,这个啊,血狐是生长在雪山的一种特殊的狐狸,它的血液可治百毒,而且还特别的通人性,这只血狐幼崽本侯爷也是养了几年了,已经跟本侯爷建立了感情基础,但是现在看来它对你比对我要亲,看来这血狐选定的真正的主人看来就是你了。”听苏东昇这么一解释,夏锦落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小雪球是将自己当成它的主人了。 “我看你刚才将衣柜劈开时的动作,想必你也是练武之人吧,这血狐跟在你的身边更是有利而无弊,你可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啊。”苏东昇继续笑着对夏锦落说道。 苏东昇在这里也不能待得太过长久,免得别人会起疑心,说闲话:“夏二小姐,本侯爷还有事,就不打扰小姐你休息了,告辞。”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被夏锦落跟拦住说道:“侯爷,小女子还有一事不解,您为什么会将血狐这么珍贵的东西赠与我?” “因为本侯爷的心里最珍贵的东西不是这只小血狐啊。”说着深情的看了夏锦落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夏锦落的房间,留下呆愣愣的房间。 等到苏东昇走远,夏锦落才醒过来,想去将门关上,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夏锦落的面前,眼神抑郁的看着她。 “他刚才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冰冷的声音传入夏锦落的耳朵里,同样配着一张冷酷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夏锦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答应为皇上献舞之后,这三王爷的性情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再像以前一样温和谦逊,反而现在是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就连花都也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到底怎么了。 “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来送我一只血狐。”同样是冷冰冰的回答,夏锦落真得不想再跟面前的人在多什么,因为他的冰冷让她本来温暖的心变成一个冷冰冰的冰块。 “哦?血狐,能让本王爷看看吗?”三王爷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再也没有他刚认识时候的那样天真可爱了,反而现在变得是这样冷酷。 小雪球在夏锦落的怀里哆哆嗦嗦,时不时的偷偷瞄一下三王爷,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冷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呜呜的委屈直叫唤。夏锦落怜爱的摸了摸瑟瑟发抖的小雪球,示意她不要害怕。 看到这个场景,三王爷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起来,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一种鬼魅的意味:“看来你对于那个人送你的东西倒是十分的宝贵啊,那么怜惜的对它?”说这话的时候,夏锦落感觉就像一根根刺一般插入自己的心里,那样的不舒服。 “小女子今日有些乏了,还请王爷能够给小女子个薄面,让小女子进去休息,怜心送客。”毫不犹豫的将这话说出口,抱着小雪球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里。 怜心上前一步对三王爷说到:“三王爷,您请回吧,我家小姐要休息了。” 三王爷看了看走进屋的身影,笑了笑说道:“好的,本王就不叨扰夏二小姐休息了,本王爷这就打道回府。”说着就被随从的一个仆人推着轮椅走了。 刚才的一幕都被躲在不远处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看到了,那个人便是夏锦凤。 看到刚才那一切的夏锦凤不禁偷笑,看来这个夏锦落又被自己抓住了把柄,这又是一个整治夏锦落的好机会,不过这得等时机成熟在动手,不能再像前几次被抓住把柄了。 夏锦凤高兴的回到了母亲苏雪倩那里,将刚才她看到的一切,仔仔细细的跟苏雪倩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你说的这都是真得吗?”苏雪倩高兴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个夏锦落自从当上嫡长女之后,就处处为难咱们母女俩,这次抓住她这么大的把柄,看她还敢嚣张。”苏雪倩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一丝阴险的笑容。 夏锦凤也在一旁解恨似的笑笑,这个夏锦落实在是太可恶了,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变成这么一个庶女,整天低三下四的给她赔笑脸,真是受够了,她夏锦凤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她再也不想活在夏锦落的光辉之下。 只是夏锦凤没有想过,在他们生命的前十五年里,夏锦落一直充当着的事夏锦凤的替身,她只不过才让夏锦凤委屈了一两年,而夏锦凤却让夏锦落委屈了十五年,这笔账到底怎么算才能够清楚,相信夏锦凤若是意识到这一点的话,就不会这么自信满满的数落着夏锦落的不是了。 血狐(2) 小雪球在夏锦落的床榻上安然的睡着了,享受着夏锦落床上的温暖,慵懒的打着哈欠,夏锦落在一旁看着感觉好笑极了,这个小家伙总是这般安闲,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令人心生怜爱, 夜晚的屋里实在是有点冷,夏锦落想要将窗户关上的时候,又想起了白天苏东昇说的话:“这是一只血狐,它的血有包治百病的奇效,但是它这一生只会跟着一个主人,这辈子不离不弃,就算是主人生命垂危,需要喝光它的所有血,它也愿意。” 夏锦落回想着苏东昇跟自己说的话,又看看趴在床上正在熟睡的小家伙,暗暗下了决心,这一次就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在受伤再离开自己。 可是有几个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还有她身边正在熟睡的某位小家伙。 “娘,我听说,夏锦落那个贱人身边的那只小狐狸是只血狐,而且听苏东昇苏侯爷说,那只小狐狸可是一只难得一见的血狐,据说它的血还可以包治百病,是个神药呢?” 夏锦凤坐在正在刺绣的苏雪倩的旁边,滔滔不绝的说着,听到这话的时候苏雪倩的眼前一亮:“你说什么?那只狐狸是血狐?” 看到苏雪倩的眼睛突然放光,夏锦凤继续说道:“不光这样,那只狐狸认定了一个主人,这辈子只会跟着这个主人,不离不弃,就算它的主人生命垂危,它也愿意将自己身上的血都给自己的主人,自己宁愿死去。” “我知道这。”苏雪倩放下手中的刺绣站起来说道:“女儿,这次你算是给咱们弄到了一个有利的情报,这个血狐对咱们的意义非常,而且若是将这血狐弄到市面上的话是一笔不少的费用。” 听苏雪倩这么说,夏锦凤瞬间就懂得母亲的意思:“母亲的意思是将夏锦落那个贱人身边的小狐狸崽子偷出来卖到市面上,然后咱们就有一笔不小的收入,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夏锦凤的眼睛里透露出贪婪的目光,好像那只小狐狸就是一堆亮闪闪的金子,实在是太诱惑人了。 “嗯,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的女儿,这次一定能给那个夏锦落一个重击,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惹怒我们的下场。”同样是女儿,苏雪倩对夏锦落和夏锦凤两个人是两种不同的态度。 有时候夏锦落也好奇,明明自己和夏锦凤就是一对双胞胎,为什么苏雪倩和夏青松的态度一点也不一样,这真的让夏锦落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两个人亲生的。 “娘,可是我们怎么才可以将那个贱人的身边的那只小血狐弄到手呢?”夏锦凤有些担忧,上次夏锦媛因为为了帮自己所谓的出气,要去毒害那只小狐狸,就让自己的母亲白白的丧命,自己也外嫁于外邦,这样的经历夏锦凤可不要这样,因为她真得见识过夏锦落的狠戾。 “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能仓促的酒行动,若是一不留神又被夏锦落给抓住,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苏雪倩狡黠的说道:“女儿,你且侧过耳来,听母亲慢慢道来。” 夏锦凤乖乖的将耳朵凑到苏雪倩的嘴边,听苏雪倩说完之后,不禁拍手叫好,连连称赞道:“母亲果然是高,女儿实在是佩服不已。” “那好,那我们就按计划行事。”苏雪倩眼中出现过一抹狠戾。 夏锦凤阴阴的自言自语道:“我看你这个贱人这回怎么办?” 要到春天的季节还是有些冷,夏锦落缩了缩自己的衣服,听南方的金矿那里传来消息,金矿快要竣工,自己资金的流转马上要运行起来,这么大的好消息让夏锦落的心情很是愉悦,特意叫怜心去外面的集市上给花都还有小雪球买了很多的好吃的庆祝。 因为这次金矿能够顺利的竣工还是要靠花都的支持,若是没有她的话,夏锦落真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当然也买些花都最爱的东西,让花都开心开心啦。 怜心这刚前脚出去,后脚就来了一个不素之客,夏锦落最不愿意见到的和自己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的夏锦凤。夏锦凤脸上挂满了伪善的笑容,走过来亲热的是、对夏锦落说道:“妹妹,怎么多日不见,你这气色越来越好了,人也长得越来越水灵了。” 恭维的话语再配着脸上恶心的笑容,让夏锦落不禁感觉到恶心,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么恶心的时候,还真是有些受不了呢。 不过夏锦落还是展开了笑脸,笑着说道:“瞧姐姐说的,妹妹都不好意思了呢。”说着脸就羞的通红,自从重生以后,夏锦落的伪装术可真是越来越好,真得比小雪球更加像一只狐狸。 “妹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姐俩可是至亲姐妹,怎么能跟姐姐这般见外呢?”夏锦凤也是真得拼了,伪装的真得挺好。 “来来,姐姐,咱们姐妹俩可是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夏锦落装作很热情的将夏锦凤迎到自己的屋子里,赶紧吩咐花都给夏锦凤倒茶。 夏锦落身边没有几个丫鬟,因为别的丫鬟夏锦落根本就不能够相信,花都懒洋洋的拿起茶壶就给夏锦凤倒了一杯茶,这让夏锦凤很是不痛快,语气不好的说道:“妹妹啊,我说你,这家里的丫鬟就不能惯着,你看看这个贱蹄子对本小姐是什么架子。” 夏锦落冷笑一声:“姐姐这么说,是我管教不力吗?难道姐姐要帮我教训教训我家的丫鬟?”本来是一句讽刺的话,没想到夏锦凤没有听出来,真得当了真,猛地站了起来对夏锦落说道:“妹妹,你就是不会管教下人,今天姐姐就为你管教管教你的这个贱蹄子。”说着就要迎面给花都一个大嘴巴,刚刚抬起的手就被花都一下子给捉住,这让夏锦凤更加怒火中烧,怒骂道:“你这贱蹄子,竟然这么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快放开本小姐的手!” 花都不禁冷笑了一下,冷冷的说道:“大小姐,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小姐才是高贵的嫡长女,没有她的吩咐,我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调遣的。” 夏锦凤简直就要气炸了,你家主子欺负我还不够呛,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这样嚣张? 夏锦凤看向夏锦落,夏锦落好像没有看见般,安逸的坐在那里喝着茶,悠闲的模样让夏锦凤敢怒不敢言。 “哼,妹妹,你的丫鬟就这般没有教养,真不知道你这个主子是干什么吃的。”夏锦凤看到夏锦落这般安逸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夏锦凤就一肚子的火,但是不敢发泄,因为这个夏锦落若是真得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整她呢。 “姐姐啊,我这小丫鬟平素就爱调皮捣蛋,就连我这个主子也拿她没有办法呢。”夏锦凤听到夏锦落这么说,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哪有主子治不住下人的,这成了什么。 看到夏锦凤的脸都要气成绿色,花都这才放开夏锦凤那西皮能揉的手腕,已经被花都捏的变成了红色,夏锦凤眼泪汪汪的,细皮嫩肉的手腕不比自己的屁股肉厚,那受得了这般蹂躏,再说了自己的那只手不久前才被花都街上,生怕再被花都一个用力,就将自己的手臂给折断了。 血狐(3) 夏锦凤一边心疼的吹着自己通红的手腕,一边四处乱看。 花都看到夏锦凤这么反常的行为,有些警觉,不知道这个夏锦凤又要干什么,但是夏锦落好像完全都不担心,就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 终于,夏锦凤在夏锦落的美人榻上发现正在睡得香甜的小雪球,顿时夏锦凤的眼里就散发出了贪婪的目光,被一旁的花都尽收眼底,立马就明白了这个夏锦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只小血狐而来,想必她已经知道了小雪球的秘密。 果不其然,夏锦凤不顾自己手腕的伤痛,径直就走向了小雪球,刚要将其抱起,小雪球就问到了生人的气味,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一脸贪婪的夏锦凤,小雪球连忙咬了夏锦凤一口。 夏锦凤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口给疼的哇哇只叫,小雪球趁乱离开了美人榻,跳上了夏锦落的怀里。此时的夏锦落还在喝着茶,嘴角一抹惬意的微笑,她早就知道,只是她不说罢了。 “哇哇,疼死我了,这该死的畜生。”刚才被夏锦落的贴身丫鬟羞辱了一番,这次又被这只畜生羞辱,夏锦凤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夏锦落,好好管教一下你家的畜生和那个贱蹄子,这么对本大小姐,是不是想要死了!” 夏锦凤真得气疯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究竟来这里的目的。 这时候的夏锦落才放下自己手中的茶,将小雪球放到花都的怀里,慢慢地走进了夏锦凤,夏锦凤看着夏锦落慢慢走来,心突然有些恐惧涌上来,不住的往后退。 “姐姐,你好像忘记了点什么,我可是这个家身份高贵的嫡女,你这么对我说话,是不是有些不妥吧。”夏锦落嘴角含着笑,却犹如鬼魅,又身着一袭白衣,就像女鬼一般恐怖的看着夏锦凤。 夏锦凤的神经终于受不了了,吓得哇哇直叫,逃离了夏锦落的房间。 看着夏锦凤狼狈不堪的背影,夏锦落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对旁边的花都说道:“看来这次他们已经盯上了小雪球,师傅,你这些天辛苦一点,多看着小雪球一点。” “嗯嗯,我知道了,徒弟你就放心吧。”其实花都也看出来了,就在刚才夏锦凤靠近小雪球时眼睛露出贪婪的目光就知道这个夏锦凤来者不善。 鬼魅的房子里,鬼爷口中的那个主人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等待着鬼爷的到来,天上乌鸦哇哇的飞着,给这栋房子更是带来一阵阴森森的感觉。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鬼爷像鬼魅一般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主人的身后,这时候的鬼爷竟然是一副女子的装扮,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夏锦凤的装扮。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主人倒是没有在乎鬼爷的姗姗来迟,只是简单的问鬼爷事情到底办的怎么样。 鬼爷一脸邪魅,娇滴滴的说道:“回主人的话,就像您说的那样,我将夏锦凤打晕在地,易容成她的模样,打探了一下那只狐狸的消息,果然,那是只血狐。” “好啊,这个苏东昇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竟然随随便便的就送一个女子一只血狐,要知道那血狐可是无价之宝。”主人依旧没有什么语气,说话的声音就像是鬼魅的声音,鬼爷倒是不在意,因为他呆在这个主人的身边已经很长时间了。 但是刚才被鬼爷给打晕的夏锦凤,这个时候被五花大绑着,就在两人的身边,惊恐的听着鬼爷主人的声音,那犹如鬼魅的模样让夏锦凤吓得睁大了眼睛,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个地方这么恐怖。 “主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就按计划行事。” “是,主人。”鬼爷刚要离开,就看到了还在地上呜咽的夏锦凤,奸笑着对自己的主人说道:“主人,这个女人怎么办,是要将她杀了吗?” 一听到要杀了自己,夏锦凤更加害怕了,连忙摇摇头,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用,这个女人对咱们还有用,你这些天先一直扮着她的模样,我们的计划也能够好好实施,你先将她带到你自己那里吧。” 听到自己的主人这么说了,鬼爷很是高兴,一直没有尝到美色的他,还是个童子身,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缘分与花都共结连理,那么就拿和她徒弟长得一样的夏锦凤来发泄发泄自己的欲望好了。 鬼爷依旧是一副夏锦凤的模样,将夏锦凤扛着就离开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宅子,留下了那个阴森恐怖的主人。 在鬼爷刚走后,这个所谓的主人就邪魅的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丫头终究是没有什么长进,真是白瞎了那个人的一番心意。” 在鬼爷肩上的夏锦凤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听见那个阴森森的人说扛着自己的这个人是鬼爷,自己的心更加害怕了,因为这个鬼爷杀人不眨眼是出了名的,夏锦凤真得害怕若是这个鬼爷要是一不高兴就将自己给杀了,到时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终于到达了鬼爷的住的地方,夏锦凤倒是没有被蒙住眼睛,因为鬼爷知道这个家伙从小就娇生惯养惯了,根本就不可能认识这条路,也记不住,是个笨蛋级的家伙。 一片隐秘的小树林里,一桩依山傍水的小木屋,这个鬼爷倒是有闲情雅致,没想到手上沾满鲜血的恶魔,竟然也会让自己这么柔情。 夏锦凤瞪大了自己漂亮的眼睛看这面前这个小木屋,这就是想、鬼爷的家?不应该也跟刚才似的是一座类似鬼屋的建筑吗? 鬼爷将夏锦凤慢慢放下来,带着夏锦凤走进了自己的房子里。 房子里甚是整洁,有一张木榻,屋子里的一切陈设都干干净净,根本就不像一个杀手的房间。 鬼爷将夏锦凤身上的绳子都解开,将她口中的棉布也给取了出来,夏锦凤这才松了口气。 鬼爷看着她脸上惊讶的表情不禁笑了笑,说道:“是你自己上床呢?还是我亲自把你送上床?”笑得甚是邪魅,不过,夏锦凤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鬼爷对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对劲呢,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你在看什么?”鬼爷坐到茶桌旁,看着夏锦凤奇怪的眼神,瞅了瞅自己,顿时就僵住了,自己这身装扮还没卸下来,怪不得夏锦凤会这么看自己。 鬼爷赶紧躲到一扇屏风后面,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文弱书生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风度翩翩,气度不凡。让夏锦凤也看傻了眼,她一直认为六王爷那样妖冶的美才是真正的美,但是现在这么一看眼前这个鬼爷的相貌并不输给六王爷,夏锦凤的脸有些微红。 “怎么样?小娘子,相公这一身你可喜欢?”鬼爷学着戏曲里面花花公子的口气对夏锦凤说道。 夏锦凤微微点了点头,脸颊微红。看到夏锦凤这个模样,鬼爷心里想,这也是个不矜持的主,看到翩翩俊男就这般不矜持,不免有些嫌弃。 鬼爷迈着步子慢慢地走到了夏锦凤的身边,调笑似的说道:“娘子,是你自己脱衣服呢?还是为夫为你脱衣服呢?” 夏锦凤低头不语,与这么一个男子寻欢也是值得的了,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是不洁之身,便是真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血狐(4) 看到夏锦凤迟迟不肯自己脱衣服,鬼爷嘴角上扬,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完全上了自己的道,鬼爷低下头,轻轻的在夏锦凤的樱桃小嘴上一吻,刚吻上去,鬼爷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花都的身影,突然就将夏锦凤给放开了,不再去看夏锦凤。 夏锦凤一看到鬼爷这个模样很是莫名其妙,刚才明明还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还不看自己。 夏锦凤上前娇羞的拉了拉鬼爷的衣袖:“鬼爷大人,你怎么了啊。” 鬼爷慢慢转过头来,又看到夏锦凤那张脸,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将手中的扇子一收说道:“小娘子,为夫精通各种易容之术,想将你变得更美,再说了,你这张脸和夏锦落长得一模一样,主人让我杀了她,看到你这张脸,为夫没有欲望啊,所以咱能不能给你换一张脸,就维持一小会,第二天你若是不想要这张脸,你再将它撕下来如何?” 听到鬼爷这么说,夏锦凤有些犹豫,但是这是鬼爷说的,她不敢不同意,若是让鬼爷将自己杀了,还得不偿失,所以夏锦凤娇羞的点了点头。 为了补偿夏锦凤,鬼爷又在夏锦凤的嘴上轻轻一吻:“娘子,你等着我,相公去去就来。”说着就躲进了自己的书房,夏锦凤安静的在床榻上等着,她明知道自己不愿意,但是不得不服从,因为这是她的命。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鬼爷就兴冲冲的拿着一张人皮面具走了出来,夏锦凤赶紧从床榻上站起来,任由鬼爷将面具戴到了自己脸上。 夏锦凤的身形本来就跟花都的差不多,这一戴上花都的假面就更加的像了。 看到眼前恍若真得花都站在自己的面前,鬼爷一瞬间就迷离了自己的眼睛,轻轻的唤道:“师妹。” 师妹?听鬼爷这么说,夏锦凤警惕起来,难道这个鬼爷还有师妹,而自己脸上那张假面就是他口中那个师妹的?看来这个鬼爷对自己的那个师妹用情不浅啊,夏锦凤眼珠一转,不如将计就计,做他师妹如何? “师兄。”夏锦凤也是蛮拼的了,回应鬼爷道。 鬼爷听到这一声心都酥了,因为他等这句师兄已经好久了,虽然知道现在一切都是假的,就连怀里的可人儿也是假的,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无心顾及这些,只要“花都”在他的身边就好。 鬼爷轻轻的将夏锦凤搂在怀里,一起坐到床榻之上,轻轻的在夏锦凤的额头上吻了吻,说道:“师妹,是师兄以前对不起你,不应该这样对你,师兄向你道歉如何?” 被鬼爷搂在怀里的夏锦凤巧笑嫣然,说道:“师兄不必自责,师妹早就忘记了师兄对师妹做过什么。”她本来就不知道,因为她根本也不是鬼爷口中所谓的师妹啊,她连是谁都不知道。 “那就好。”说着,鬼爷就冲着夏锦凤娇小的唇瓣吻了下去,大手也顺势伸进了夏锦凤的衣服里,温柔抚摸,一夜欢愉。 明知道这份感情是假的,但是鬼爷还是乐在其中,不是因为夏锦凤容貌的美丽,也不因为夏锦凤的丰满身材,只因为她那张以假乱真的脸,让他沉迷。 第二天一早,没有吵醒熟睡中的夏锦凤,轻轻吻了吻夏锦凤的头,就算是假的也罢,我也是真得是爱着你,一直一直爱着你。 既然已经确定了夏锦凤和苏雪倩的目标就是这个小血狐,夏锦落和花都当然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们将小雪球带走贩卖,那等于将夏锦落的心给生生的挖走,那样的她会生不如死,也许会将她们直接给杀了吧。 “唉,徒弟,现在他们都知道那个小雪球是血狐的事情,你说他们到底会怎么样将小雪球给带走。”花都坐在茶桌前看着夏锦落怀里抱着的小雪球。 小雪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的夏锦落一点也不开心,就在那里面色凝重的看着窗外什么话也不说,浑身上下都是戾气。 花都看到夏锦落不理她,但还是继续说道:“他们不可能让小雪球是小血狐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肯定这回全城的人都知道你这里有一只小血狐的事情。” 夏锦落抱着小雪球的手不由的锁紧,疼的小雪球从夏锦落的怀里跳了下来,来到花都的怀里,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夏锦落。夏锦落从自己的椅子上走了下来,脸上依旧面色凝重,看着窗外说道:“他们若是来软的一律整治,若是来硬的。”夏锦落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就杀了他们!”浑身的杀气让小雪球不禁瑟瑟发抖,它不明白为什么夏锦落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身上的杀气让它很不舒服。 “好,师傅一切都听徒弟的。”花都点点头,她知道花都现在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现如今是夏锦凤太欺人太甚,若不是前来挑衅滋事,也不会知道这是个为小雪球特意下的套子。 就在夏锦落和花都商量好的时候,夏锦晏突然走了进来,拦住了他们,说道:“二姐,花都,你们不感觉这是个圈套吗?” “圈套?”夏锦落的秀眉一紧,转身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夏锦晏说道:“弟弟,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二姐你实在是太冲动了,你怎么没有好好想想,昨天那个夏锦凤为什么来,而且你不感觉她有点一反常态吗?”夏锦晏努力提示这夏锦落和花都两个人。 “一反常态?”花都努力回想着昨天的夏锦凤,一样的嚣张跋扈,并没有什么不同啊,花都没有看出来昨天的夏锦落有什么不同。夏锦落坐在那里仔细回想了一阵,突然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了。” 花都被夏锦落下了一跳,忙说道:“徒弟,你慢慢说,你究竟看到什么破绽了?” “夏锦凤和我身高一向都是一模一样的,而昨天的夏锦凤竟然比我高出了一个头,这明明就是男人的身高吗。”昨天的夏锦凤确实是鬼爷假扮的,无论它伪装的和夏锦凤有多么像,但是他始终不能和夏锦凤一样的身高,就是身高这一点宝平路了他! 听夏锦落这么一说,花都也突然想起来,说道:“对,我昨天总是感觉这个夏锦凤不对劲,怎么感觉她比我高,平常的时候她是和我差不多高的。”夏锦落说这话的时候,夏锦晏是不可置疑的,但是花都说这话的时候,夏锦晏是真心鄙视地,那个夏锦凤平常就比花都高,怎么可能说平常跟就差不多,夏锦晏鄙视地看了花都一眼。 这一眼让花都很不乐意,对夏锦晏说道:“你干嘛,你干嘛,干嘛那么鄙视我,别以为我没看见。”说着就要跳起来抓住夏锦晏的耳朵,被夏锦晏一躲给躲过去了。 “哈哈,你个子矮,你打不着。”夏锦晏故意气气花都,结果,花都好像真得生气了,转过头去不理夏锦晏,夏锦晏一看到花都真得生自己气了,连忙去哄,说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花都趁着夏锦晏真得跟自己道歉地时候,转过身来一下子就揪住了夏锦晏的耳朵得意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故意气我。” 夏锦晏的耳朵被花都揪得生疼,连连求饶道:“花都大小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揪掉了。” 血狐(5) 夏锦落没有理会花都和夏锦晏的打情骂俏,因为现在她实在没有心思,她在想为什么这个神秘要来到他这里打探小雪球,莫非也是冲着小雪球来的,但是终究没有隐藏住自己是男人这个事实。 “师傅,你知道在江湖上还有谁会这种高超的易容术吗?”夏锦落面色凝重的对花都说道,正跟夏锦晏打的火热的花都听到夏锦落这么说,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易容术只有我派才有的独门秘术,其他门派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人会。我,大师兄还有那个鬼爷也都会易容术。”刚说到鬼爷,花都就好像明白了什么,立马接着说道:“徒弟,你难道怀疑是他?” 夏锦落点点头说道:“我觉的也是他,能够相处这样的事情,除了他没有别人,还有鬼爷的身高刚好比我高一个头,所以他是最有可能的。” “可恶,我早就应该知道他,想不到这个家伙也在想着小雪球,可怜的小雪球啊,若是被他捉了去,肯定就得做成了狐狸肉汤了。”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雪球,不禁发出一阵叹息。 “不一定是做成肉汤,这小雪球它除了血能够医治百病之外,别的东西还能干什么吗?”夏锦晏问夏锦落。 夏锦落仔细的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时侯爷跟我说过,若是将小雪球的肉吃下去可以给练武的人增加十年的功力,而且只吃一块就有这么大的神奇功效,但是必须要生吃才可以。” “额,生吃,那岂不是茹毛饮血?”花都想想都觉的恶心,像她这么爱吃的人,若是让她生吃下去这只小狐狸,她一定会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没错,血狐的数量本来就少,而且长期生活在极寒地区,许多武林中人因为小血狐的血和肉能够疗伤和提升功力,都不栖浪费大量人马道极寒地区,不过这血狐虽然有这么多优点,也有很多缺点,这个血狐的肉若是吃多了或者熟吃,体质不好或者体质是极寒之人,会因为血管的突然紧缩崩裂而死。”夏锦晏在一旁补充道。 “哇,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能够将血狐了解的这么透彻。”花都夸奖夏锦晏道,被花都猛地夸奖,夏锦晏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自从你们将那只小血狐带回来之后,我就个处寻找小雪球是何品种的狐狸,终于找倒了血狐相关信息,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二姐,这个苏东昇为什么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你?而且那天皇帝寿宴的时候又鬼鬼祟祟的在你的衣柜里躲着,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么一提醒,夏锦落才想起来,这个苏东昇到底是因为什么,那天突然跑到自己的闺房里,故意在门口跟她说那些话,他到底是何用意。 “说起来,真得很奇怪,那天我和怜心都不在屋里,等到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个什么侯爷的便已经离开。” 三个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苏东昇,这一切到底和苏东昇有没有关系,巨大的疑问在夏锦落的心里盘旋着,他不知道这究竟要干什么?眼下只能随机应变了,伺机而动了。 好像一夜时间,京城的达官贵人们都知道了夏锦落手里有一只血狐,争先恐后的来到夏府的门口,有的提亲,有的打探消息,有的干脆就问夏锦落究竟多少银两能够将血狐卖给他。这些夏锦落都一一回绝了。 就连夏锦落那个所谓的父亲也知道了夏锦落的手里有这么一只小狐狸,对它也起了贪念,因为这只小血狐对与夏青松这种武将来说,真得是一种神药,若是吃下去这小狐狸的肉,那么夏青松真得就可以像书里写的那样,再年轻十岁,功力大大增加,这样的宝贝就在自己人的手里,夏青松能不心动吗? 这天,夏锦落正在房间里绣花,美人榻上的小雪球睡得正香,从不过问夏锦落的夏青松破天荒的来到了夏锦落的锦华苑,来看看夏锦落,与其说是来看看夏锦落,不如说是来看看夏锦落床榻上正在酣酣入睡的那只诱人的小狐狸。 夏青松的眼睛放着光,带着势在必得的心里来到了夏锦落的房间,看了一下床榻上的小血狐,夏青松不禁喉咙一紧,皮毛那么光亮,这还是夏青松第一次见到这么纯正的小血狐,若是吃下去,夏青松岂不是又回到十七八岁的年纪,那样的威武有力。 “落儿,为父来看看你。”夏青松笑着就进了夏锦落的门,口头上说是来看看夏锦落,但是夏锦落注意到夏青松的眼睛一直盯着的就是小雪球,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又来了一个贪婪的家伙,夏锦落不仅在心里讥讽。 “父亲,你坐一下,女儿去为你倒茶喝。”夏锦落放下手中的刺绣,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夏青松说道。夏青松巴不得夏锦落赶紧离开一会呢,那么他就可以跟这个小宝贝单独待一会了。 利益熏心的夏青松根本没注意到,明明有丫鬟,为何夏锦落要亲自去给他倒茶?此刻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到那只价值连城的小血狐身上。 “好好好,你去吧。”夏青松面带笑容,在夏锦落看来,这是跟苏雪倩一样恶心的笑容,上一辈子若不是他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她也不会死的那么狼狈不堪。 夏锦落笑笑就将茶桌上的茶壶拿走,转身去了外间,夏锦落并没有着急去泡茶,而是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细缝,默默的站在外间看着夏青松,看看他究竟要搞什么鬼。 果不其然,就在夏锦落走以后,夏青松就向小雪球的方向走去,正在熟睡中的小雪球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就在夏青松马上就要抓住小雪球的时候,夏锦落从外间走了进来,吓了夏青松一跳,刚刚伸出去的手就立马拿开,略显尴尬的站在那里。 夏锦落不禁在心里冷笑,这个真是做贼心虚啊。 “爹爹,快过来喝茶,你在那里做什么呢?”夏锦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似的问夏青松道。 夏青松刚想回答,只见刚才还在熟睡中的小雪球突然就醒了,看到面前的夏青松,他身上的血腥味让小雪球顿时就有了食欲,上前就给夏青松的胳膊一口,猛然间的剧痛让夏青松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忍住了。 “爹爹就不喝茶了,爹爹突然响起来我还有点事,就不在这陪你了,我先走了。”说完,逃似的离开了锦华苑。 看着夏青松狼狈不堪的身影,夏锦落感觉真是解了气,何必需要我动手,自己做贼心虚,想要偷走小雪球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小雪球是真得饿了,看到夏青松逃跑了,本来想要下床去追呢,却被夏锦落一把给抱了起来,亲昵的说道:“小雪球,你要记得啊,有任何陌生人要靠近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咬他,狠狠的咬他,千万不要他伤害到你,或者将你带走。” 都说这狐狸是通人性的,果不其然,小雪球好像是听明白了一般,舔舔夏锦落的脸,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夏锦落被逗的哈哈大笑,想不到这个小狐狸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今天奖赏了小雪球整整一只烧鸡,撑的小雪球差点站不起来,看着小雪球可爱的模样,夏锦落下定了决心,就算是跟这些人斗争到底,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也要让小雪球不受一丝的伤害,因为这个小雪球现在是她唯一能将真心话都倾诉的朋友了。 你若对我死心塌地,我必双刀紧护你周全。 血狐(6) 血狐的事情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就连那几个平常明争暗斗的王爷也都警觉了起来,这么一个宝物,虽然很少见到,但是一定是特别珍惜的东西,所以一定要拿到,那样江山社稷也就大半部分在自己的手中掌握了。 第一个首当其冲的就是六王爷。 其实六王爷对这个小狐狸根本就不怎么在乎,他在乎的就是跟小狐狸沾边的那个美人夏锦落,一代美人夏锦落可是六王爷心头上的肉肉,当然要来看看能够成天夺得美人的放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若是得到了小狐狸的主人,小狐狸不就不在话下吗?六王爷的身子嬴弱,花了大价钱就去北方极寒之地去捉了几只狐狸来,虽然不是纯正的血狐,但是它们的血还是可以,将六王爷的身体调养的还算不错,精神也好了许多。 这天,柳儿和六王爷一起来倒了这夏府。 夏青松一看到是六王爷和侧王妃,不敢怠慢,赶紧将六王爷夫妻两人送到了夏锦落的锦华苑里。 已经是初春的天气,天气逐渐变得暖洋洋的。 六王爷在柳儿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夏锦落的房间,夏锦落还在那里绣着手中的刺绣,对于六王爷的到来并没有多惊讶,反而很是淡定,对六王爷的到来不屑一顾。 其实早在六王爷来之前,柳儿就飞鸽传书偷偷告知了夏锦落,说六王爷要来到夏府,一是来劝夏锦落嫁给他,二十要夺得夏锦落身边的那只小狐狸为自己调养身子,叫夏锦落要切勿失神,以免一个不小心就将小雪球给遗失了。看来夏锦落安插在六王爷身边的这个眼线真是好,随时都能够给她汇报重要的情况,这次也不例外。 柳儿将六王爷扶着坐了下来,六王爷看着眼前的夏锦落心里不由的一暖,又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心里真是不由的温暖。 “这次,六王爷大驾光临我这里,究竟有何事,不会也是因为我身边的那只小狐狸吧?”夏锦落冷冷的说道,她对眼前这个嬴弱的男人毫无感觉,就算他长了一张桃花泛滥的脸,她也觉得这个六王爷是恶心的,那一世将她的儿女活生生的多成了肉酱,他没有理会,看着自己的正妃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做成的四喜丸子送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的嘴里,他只会笑。 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夏锦落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再跟这个家伙墨迹下去,就希望他能够滚的越远越好,想死的话她就会让他也尝尝当初他是怎么折磨她的,血淋淋的人皮好像还挺好玩的。 “夏二小姐就如此的不待见本王吗?本王甚是心寒啊。”装作心痛的模样捂住自己的胸口,夏锦落真得想吐一口口水在这个衣冠禽兽的脸上。这么恶心还出来下人? 柳儿看到这不住偷笑,这个六王爷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夏锦落都已经这么对他了,还是笑脸相迎,真是厚脸皮。 “六王爷,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小女子哪敢不待见您呢,您可是王爷。”夏锦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对于六王爷,她最多的也就是嗤之以鼻,恨之入骨而已,如何也用不上不待见这三个字。 “好了,废话不必多说,本王想看看你的那只小狐狸,若是可以的话,我愿意出这个价格来买下这只小狐狸。”六王爷举出了五根手指头在夏锦落的面前,心想这么高的价格我就不信你不心动。 夏锦落淡漠的看了看六王爷出的价钱,向里屋喊道:“怜心,将小雪球抱出来给王爷看看。”一听到夏锦落这么说,柳儿有些慌了,难道没有看她的飞鸽传书吗?怎么这么轻易就将那么珍贵的东西卖给六王爷这个畜生了? 柳儿想提醒夏锦落,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只好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夏锦落,她相信夏锦落绝对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将小狐狸卖给六王爷。 怜心抱着小雪球从里屋走了出来,六王爷直接被小雪球光鲜亮丽的皮毛所吸引,根据他的推断,这只小狐狸,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纯种小血狐,是真的滋补良药,想着想着,六王爷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一切恰巧被夏锦落看到,看来真得冲着小雪球而来的,柳儿说的没有错。 “王爷,您要不要掂量掂量重量,还有摸摸它的皮毛啊?”夏锦落建议道。听夏锦落这么说,六王爷立马就答应了。怜心将手中的小雪球递给了六王爷,六王爷将小雪球抱在怀里。 看到夏锦落将小雪球放到六王爷的怀里,柳儿更急了,想要去阻拦,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睁睁的看到小雪球被六王爷抱在怀里。 六王爷太高兴了,没想到这么珍贵的东西终于到了他的怀里,这次他终于有救了,再也不会那么嬴弱不堪了。 柳儿原先跟夏锦落说过,六王爷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好起来,特意到北方极寒之地寻了几只不是纯种的血狐回来,喝血生吃肉。 夏锦落知道小雪球的鼻子是灵敏的,若是小雪球闻到了六王爷身上自己同伴冤死的血迹和魂魄它会怎么样呢?夏锦落倒是很是期待啊。 果不其然,刚到了六王爷怀里的小雪球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同伴的血腥味,刚才还是很温顺的像一条小狗一样,现在盛怒中的小雪球就像一直缩小版的北极熊,尖锐的獠牙冒着寒光,冲着六王爷发出凶狠的警告,六王爷本来身体就不好,被小雪球这么一吓,更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垮了。 赶紧将手中的小雪球扔到地上,想要躲闪之时,被小雪球咬住了脚腕,渗出血来,可见小雪球对于这么一个将自己的同伴杀害的家伙的痛恨究竟有多深,让夏锦落也不禁为之动容,一个畜生可以为了自己同伴,或者说是亲人舍生忘死,而她的亲人或者所谓的朋友呢?都以冷漠的态度对待她。 就像是夏锦落在她十四岁遇见那个人一样,说是要永远陪在她的身边,却早早的离开了她,再也不见他的踪影,将她那么残忍的抛弃了。 上一世父母的哄骗,姐姐的欺辱这一切都让她的心真正的伤了,也不会再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流泪,哪怕是自己的父母。 慌忙将六王爷扶起来的柳儿这才明白,原来夏锦落这是将计就计,六王爷不是贪图这只小狐狸吗?那她就亲自交给他,让他尝尝苦头,什么叫将自己的亲人杀害的痛楚。怜心将盛怒中的小雪球抱在怀里,小雪球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已经受伤了的六王爷,怒气久久不能消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自己潺潺流血的脚腕,六王爷问道:“这早就听闻这血狐性格温顺,怎么今天会突然的咬伤本王?” 柳儿悉心的将六王爷脚腕的伤口包扎好,看来这个柳儿已经将这个贤妻良母演的游刃有余,自从她嫁进了六王爷府,六王爷就再也没有流连烟花之地,将府中大多数女眷都通通的给撵走,不知道他是真得喜欢柳儿呢?还是为了花都父母的死感觉到愧疚,所以说只专宠柳儿一人,夏锦落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飞的柳儿和她一样,对于六王爷只有深深的恨,没有那所谓的爱情。 血狐(7) “想必王爷您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吧,要不然这只小狐狸怎么会这么对你?”夏锦落笑着回到,她就知道小雪球一定不会被这个家伙带走,对于小雪球,眼前的这个六王爷也是它的敌人,丧尽天良的将小雪球的同伴们都杀害,如今还要杀自己,当然不能饶恕他。 六王爷狼狈不堪的出了夏府,脚腕处硬生生饿被小雪球撕下一块肉来,这种痛苦仿佛在夏锦落,柳儿和小雪球的心里都有吧,现如今让六王爷也尝到了,柳儿那叫一个痛快啊,就算是能够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其折磨到死,让六王爷也尝尝那种痛苦。 看着地上的血迹,夏锦落不禁一阵畅快,摸摸小狐狸的头轻声的说道:“今日你做的很好,你为你的同伴们报了仇,你的同伴们会感激你的。” 小雪球仿佛听懂了夏锦落说的话,轻轻的舔了舔夏锦落的手,眼睛里好像盈满了泪水,仿佛对自己死去的同伴们的哀悼。 夏锦落也于心不忍将小雪球紧紧的抱在怀里:“小雪球啊小雪球,现在咱们俩真得是同病相连啊。”说着,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让在场的怜心和花都都忍不住动容。 一向坚强的夏锦落也有柔软的一面,特别是当她遇到打击和悲伤时,她就忍不住哭出来,就算不会哭声音来,也会让泪水爬满自己的脸上。 接下来,当然就是一向都将权贵看做是特别重要的五王爷。 五王爷随时随地的都带着一股杀气,让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不寒而栗。 这一次的五王爷夏锦落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个五王爷既不好美色,又不好钱财,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打动她。找不到五王爷的弱点就证明对付不了他,让夏锦落和一干人等都很头疼。 只能硬着头皮随机应变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五王爷竟然抬了一箱箱财礼过来找到夏青松,没有直接去找夏锦落。 夏锦落很是奇怪,为了方便偷听夏青松和五王爷都说些什么,夏锦落特意让花都将自己易容成夏青松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的模样,鱼目混杂。 和一些丫鬟站在一排,都站在夏青松的身后。 夏锦落本来想默不作声的听着夏青松和五王爷的谈话,结果,旁边的几个小丫鬟竟然谈论起来五王爷来。 丫鬟甲:“你看你看,五王爷好帅哦,就算是冷冰着一张脸,也很帅的。” 丫鬟已:“是啊是啊,我感觉他也好帅,你看看他身后的那几个侍卫也很帅,而且你看其中有一个还对我做鬼脸呢。”那个丫鬟兴奋不已,对他们几个叽叽喳喳的样子夏锦落实在是很烦,轻轻咳嗽了一声可是没有人理睬。 听到后面越讨论越激烈,夏青松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示意她们停止谈论,那几个丫鬟才惺惺的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夏锦落向五王爷的方向望去,发现有一个侍卫正在对她做眨眼睛的调戏,这应该就是刚才那几个丫鬟谈论的那个小侍卫吧,长得还算清秀,就是不太老实,真是一块朽木,夏锦落在心里冷笑一声就不再去看他,静静的听着夏青松和五王爷的对话。 夏青松将手中的茶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对五王爷说道:“不知道五王爷您拿了这么多彩礼来是看中了我家中哪个女儿?” “实不相瞒,本王在那一次看到令千金夏锦落小姐优美的舞姿,就深深对其着迷,而且请说夏锦落小姐还那么的才华横溢,所以说还请夏将军您能够成人之美,把女儿嫁与本王,如何?”五王爷的眼睛里依旧是让夏锦落看不透的光芒,明明是来娶她的,怎么感觉就像是在跟夏青松要人一样。 不过夏锦落真心佩服这个五王爷,他的野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外人都说他练武成痴,虽然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但是有勇无谋,是个榆木疙瘩,但这次看来,五王爷并非外面传说的那般不堪,而是比夏锦落想象中还要可怕。 “这个……”夏青松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五王爷看见夏青松犹豫不觉,继续说道:“夏将军,你应该好好想想,是跟我合作好呢?还是和那个废物老六和作好呢?”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看着面前的夏青松,他已经将眼前这个人看的挺透彻。 夏锦落佩服这个五王爷。 将夏府的嫡女娶到手,就相当于将夏府的兵权掌握在手里,娶了夏锦落,就相当于将那只小狐狸也给收入囊中,这真是一箭双雕,仗着自己是王爷的地位,这么威胁他人,这可不是五王爷的做事风格。 “怎么样,想好了吗?”五王爷看着夏青松已经急出汗的脸感到有趣,邪魅的笑了笑。 夏青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和五王爷同为武将,如今这个五王爷将自己吃的死死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他帮助六王爷登上皇位还能加官进爵,但是若是跟了五王爷,五王爷成就霸业之时,肯定会将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处死,最后还落个叛国的罪名,这夏青松如何是好。 “王爷如此深情当真叫人感动不已,不过,王爷殿下为何不问问臣女的意见呢?”夏锦落抬起头来,笑颜如花的对眼前的五王爷说道。 旁边的小丫鬟们对夏锦落这冷不丁的一说话给吓了一跳,寻思这个丫鬟怎么这么大胆,敢直接跟王爷说话。 五王爷好像并不惊讶,只是将桌子上的茶端了起来放在嘴边-品了品说道:“本王早就知道你在那里,只不过你何苦去那里装个丫鬟呢?”听到五王爷这么说,夏青松顿时就愣了,慌忙的站起身来看着身后的这几个丫鬟说道:“落儿,你别玩了,赶紧出来吧。” 还好夏锦落来偷听了,不然夏青松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五王爷。 夏锦落笑着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走到五王爷和夏青松的中间,向两个人分别行了个礼:“臣女夏锦落拜见父亲大人,五王爷殿下。” “落儿,赶紧落座吧。”夏青松上前一步就将夏锦落扶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夏锦落一坐到夏青松的身边,夏青松就感到信心顿时又充满了胸膛,对于这个五王爷又不是那么的害怕了。 五王爷饶有兴趣的对夏锦落说道:“夏二小姐,本王都亲自来向你求亲了,你可随了本王?本王向你保证,嫁给本王之后,正妃就是你,而且本王不会再娶她人,如何?” 夏锦落看了看五王爷,自从夏锦落第一次见到五王爷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所以特意留了个心眼,让花都在江湖上打听五王爷这个人。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五王爷真得不是什么简单的人,黑白两道都有他的人根本就不恋女色,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就算夏锦落真得嫁给了他,若是有一天他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说不定就像六王爷一样将自己杀害,真是得不偿失。 “王爷的美意臣女心领,只不过,自古以来长幼有序,胞姐尚未出阁,怎能轮到臣女?况且……皇上那边……还请五殿下见谅。”夏锦落对六王爷无爱,对隐藏颇深的五王爷自也无意,她此生并不想跟皇室沾上任何关系,若真逼不得已的话,或许……她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坐在轮椅上,却英姿焕发,冷峻却温柔的身影。 万全之策(1) “哈哈哈,令千金的性格本王很是喜欢啊。”五王爷哈哈大笑,并不在乎刚才夏锦落对他的冲撞,对夏青松笑着说道。 没有对夏锦落的冲撞感到任何的不满,相反很感兴趣,让夏青松身后的众丫鬟们错愕,难道这个五王爷就就喜欢这口? “不过,夏二小姐,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你这么跟本王说话,是不是根本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五王爷狭长的眸子含着笑看着夏锦落,这个小女人他没有多做接触过,他对女子根本就不动容,何况在他面前这么狂妄的女子。 “呵呵,五王爷这话说的就是严重了,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个宦官家的女儿怎么能说没有将王爷您放在眼里呢?”夏锦落倒是对眼前这个五王爷的严酷没有当回事,就算五王爷想要杀她又怎么样?她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相信他也不敢拿他怎么办。 “好吧,本王也不会为难姑娘,毕竟强人所难传出去本王的名声也是不好的。”说着五王爷就站了起来对夏青松说道:“既然令千金如此不接受本王爷的美意,那么本王就只好遗憾的回去了,后会有期,夏将军。”说着,抱拳想要离开这里。 被夏锦落给拦下了:“王爷,请你等一下,这虽然说小女子不能嫁于王爷您,但是小女子知道我有一个妹妹对王爷您倾心已久,不如把她提升为嫡女,也就是说拜在我母亲的名下,嫁于王爷您做侧妃如何?” 看到五王爷来了兴趣,夏锦落继续说道:“小女子听闻江丞相的江若雪,是个良女子,可以嫁于五王爷您为正妃,对您也是有帮助的。”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五王爷低下头想了想,确实如此,这个江如雪确实是个良女子,而且他的父亲还为当朝宰相,此方法可行。 五王爷抬起头来笑着对夏锦落说道:“夏二小姐果然是为本王着想,那么就说定,就在这个月的腊月初五,本王就来迎娶你的那位妹妹。”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等到夏青松将五王爷送走回来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夏青松的脸上被吓的满是虚汗,差点连走路都走不稳。 夏锦落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鬼魅的微笑,忙上前搀扶夏青松,将夏青松扶到了椅子上。 只见夏青松不停的喝着茶,手不还不停的哆嗦着,差一点将杯中的茶水洒落在自己的身上。 旁边的丫鬟忙着帮夏青松擦拭脸上的汗珠,而夏锦落坐在一旁,好笑的看着这一幕。 “爹爹,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的惊魂未定,难道是被刚才那个五王爷的气场给完全吓到了?”看到夏青松吓得不轻,夏锦落这做女儿的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唉,那五王爷暴戾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在皇上手下做事都要忌惮他几分,如今他大张旗鼓的来向你提亲,为父实在是怕你冲撞了他。”夏青松心有余悸的说。 确实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惊险了,夏锦落竟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拒绝五王爷,这不就是要找死吗? “对了,落儿,你刚才说让爹爹为五王爷和江丞相的千金江若雪做个媒人,你这究竟是何意?“夏青松终于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想起来刚才夏锦落对五王爷说的那番话,疑惑不解。 “呵呵,爹爹,这您就不懂了吧,女儿是有意这么说的。”夏锦落装作乖巧的对夏青松说道:“您想想,您和江丞相世代交好,我与江丞相那个独生女江若雪又同为嫡女,所以说我和江若雪无论谁嫁给五王爷殿下都是一样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五王爷会吃这一套,而不会盛怒将你处死呢?”夏青松更加疑问,以他对五王爷的了解,五王爷这个人心思沉稳,不可能会将即将要吃到嘴里的大鱼白白放走,这也根本不是他的性格啊。 听到夏青松这么问,夏锦落不禁笑了,那笑容犹如厅堂里放在正中间的圆桌之上亭亭玉立的一束百合花,恬淡娴雅。 “爹爹,刚才女儿已经对五王爷说过了,若是江若雪嫁给了五王爷,必定是对他有帮助的。” “有帮助?你是说……”夏青松突然明白了夏锦落的意思:“你是说,若是五王爷一旦犯上作乱的话,江丞相若是帮他一把,铸成大业还好,若是被当作乱臣贼子,也就是没有我们夏府什么事了啊。”夏锦落的心思果然缜密,夏青松不禁从心里佩服夏锦落,只不过夏锦落和夏锦凤都是一母同胎姐妹,怎么智商就这么不相同呢? “落儿的心思甚是缜密啊。”夏青松刚才还害怕的紧绷的神经舒缓开来,捋了捋自己的长胡子:“不过,落儿,你既然已经猜出了五王爷的心思,你干嘛还要将咱们府中的一位庶女过继成为嫡女,嫁给五王爷呢?” 想到这事的时候,夏青松疑惑起来,这若是再有一个嫡女,就算是嫁给五王爷当作侧妃,但是也是对夏锦落不利的,夏锦落究竟想要干什么。 夏锦落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圆桌之上的那束百合花对夏青松说道:“爹爹,你可知道这究竟是谁能够在冬天里种出百合花来?”夏锦落没有回答夏青松的话,反而问夏青松这百合花究竟是谁培育出来的。 夏青松顺着夏锦落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桌子上的那束百合花,好像生命力太过强盛,在冬日里依旧昂起自己高傲的头颅,不服输的模样。 “这是你四妹培育出来的,你也知道,你四妹爱侍弄一些花花草草。” “哦?是吗。”夏锦落漂亮的双眸变得狭长,嘴角也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爹爹,您刚才问女儿究竟是为什么要挑一位庶女来给五王爷做侧妃,女儿这就告诉您答案。” 夏锦落将手中的一杯茶放在口中细细品着。 “若是女儿去做了正妃的话,以后若是那五王爷以下犯上的要改朝换代,您作为五王爷的岳父不得不去帮助他,成功还好,若是失败了,您面临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而您找了一个女儿去作为侧妃嫁过去,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那五王爷真得翻盘失败,你还能落到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夏青松听到夏锦落这么说,不禁大喜,看来这夏锦落还是站在自己的身边的。 就在这时,吃饱喝足的小血狐大摇大摆的从夏锦落的里屋迈着小短腿走了出来,看见夏锦落坐在椅子上,撒欢似的跑到夏锦落的脚边,拽了拽夏锦落的裙摆,示意夏锦落将自己抱起。 看到小血狐的到来,以及夏锦落亲昵的将其抱起,夏青松的眼睛都红了,他渴望这只小血狐,就是想要它来为自己提升身体,夏青松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巴巴的看着小雪球,仿佛将自己的目的都给忘了。 夏锦落看到夏青松眼中的贪婪,夏锦落不禁冷笑,就算是搭上夏锦落的性命也不可能让这只小雪球受到一点伤害。 万全之策(2) “父亲。”夏锦落将夏青松从对小雪球的沉思中拉回来,夏青松才感觉到方才自己失神了,有些尴尬的说道:“落儿,你继续说,爹爹听着呢。” 夏锦落的眼睛变得狭长,看着夏青松捉劲的模样很是好笑,真得是让人感觉到好笑:“爹爹,四妹夏锦玉贤良淑德,平素是最能深得父亲您的心思,而且嘴听话懂事,是这个嫡女的不二人选。” 听到夏锦落提到夏锦玉,夏青松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说道:“落儿所言极是,这个玉儿确实是这个侧妃的不二人选,那么择日咱们就举行认嫡女仪式,也算是给五王爷一个交代。” 看到夏青松这么心急的模样,看来他是真得想要保住自己这个得之不易的官位,还有项上人头。 抚摸着怀里的小雪球,小雪球舒服的在夏锦落的怀里打着呼噜,睡着了,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呵呵……夏锦落笑颜如花。 夏锦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边。 冷风嗖嗖的从院子里传过来,外面挂了很多的灯笼,刚下过雪的雪地上被灯笼的光芒照得明晃晃的,冷风嗖嗖的侵袭着夏锦落的身体,夏锦落不禁将身上的披风往紧缩了缩。 夏锦落呆呆的看着外面挂着的灯笼,回想上一世。 那个时候,其实夏锦落和夏锦玉两个人走的挺近的,在夏锦落嫁入六王爷做正妃之后,夏锦玉就被选为秀女,被选入了后宫,成了当今皇上的嫔妃。 那时候的夏锦落天真的以为这个夏锦玉是真心对自己的,不像夏锦凤和夏锦媛那样故意刁难自己,将夏锦玉当成亲姐妹一样看待。 自从夏锦玉入了宫之后,皇上对美若天仙的夏锦玉着了迷,将其捧在掌心之中,入了宫后更是节节高升。 不到半年多时间,她便成为了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地位仅次于皇后。 夏锦落记得,当初夏锦玉跟自己诉苦,说皇后处处都是刁难她,然而夏锦落只是简简单单的安慰了夏锦玉几句。 但是巧合的事,夏锦玉嫁过去也就一年左右,皇帝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病驾崩,而且还下诏不让自己的太子登上皇位,让六王爷登上皇位。 六王爷理所应当的坐上了皇位,第一件事就是让先皇的皇妃们都给先皇陪葬,而只有一个人能够幸免,那个人就是夏锦玉,非但没有去陪葬,反而成了六王爷的皇妃。 曾经跟夏锦玉为死对头的皇后也受到了惩罚,被六王爷以勾引朝中的一名大臣的罪名,将其乱棍打死,投入大海。 当时的夏锦落一心都在六王爷身上,并没有注意那么多,而且认为那个皇后就是罪有应得。但是现在夏锦落还是能够想起来皇后死时候那对幽怨的眸子,被冤枉的怨恨充斥了双眼。 而夏锦落在皇后死不久,就得知夏锦凤突然怀孕了,将夏锦落一下子从云端打入了万丈深渊。 夏锦凤残忍的将其一双儿女杀死,挑了夏锦落的手筋脚筋,而且将其弄瞎弄哑,让俩个侍卫将其丢到佛山寺门前。 就在那个时候,其实夏锦落还留了一口气,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一个侍卫同情的说道:“唉,真没想到这个皇后竟然是假的,但是这死的也太冤了吧,毕竟给皇上生了一双儿女呢。” “是呀,你是不知道,这假皇后的那双儿女就是我和几个兄弟负责给打死的,剁成肉酱的时候我看着都不忍心,可是剁的时候,我都差点哭了,你说说,这华妃娘娘和这个假皇后本来就是亲姐妹,她怎么狠心要要真得皇后来将这个假皇后这么惨忍的对待呢?”另一个侍卫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了,兄弟,你不要难过了,其实对于这种灭亲的行为咱们只能偷偷说,而且咱们还是吃皇家饭的,若是得罪了皇上,咱们兄弟俩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两个人说完之后,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显然是对夏锦落充满了怜悯,这死的也是太惨了点吧。 而这些话,都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夏锦落的耳中,成为了她最后听到的话,当然也被她深深地注入了她的灵魂之中。 后来当夏锦落重生的时候,她把夏锦玉和夏锦凤,以及六王爷联系起来,才发现这里的端倪,从夏锦玉嫁给皇上开始,这就是一个阴谋。 夏锦落终于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却是自己冤死的时候,夏锦落自己想想都可笑。 外面的风越来越让人感觉到冷了,夏锦落紧紧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将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里屋里。 床榻上,小雪球睡得正香,仿佛在在做什么美梦,发出舒服的呜呜声,夏锦落怜爱的摸了摸小雪球的皮毛,一生只为一个主人而活,你的命运也算是挺苦得了。 可惜这一切小雪球都听不懂,夏锦落也不需要它能懂。 屋里的蜡烛都暗了下去,夏锦落应该已经进入了梦想,在外面守夜的怜心看着夏锦落的屋里的蜡烛都灭了以后,看看天色,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也回去睡了。 鸡鸣叫早,夏锦落从来都不是能够睡到日上三竿的主,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看着镜中面容美丽的自己,夏锦落不禁一阵冷笑,上一世被亲姐姐毁了芙蓉面,今世还是一副精致的脸。 夏锦落梳洗打扮完事之后,来到了厅堂里吃饭,几个姨娘都围在那里坐着,互相之间到还算客气,夏锦落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惬意的微笑。 看见夏锦落的到来,夏青松甚是欢喜,连忙说道:“落儿过来,到爹爹身边坐着。” 夏锦落倒也乖巧,向各位姨娘行了个礼,随后坐到了夏青松旁边的空座之上。 只有七岁的夏锦旗看到夏锦落来了,开心的从自己的娘亲的旁边的座位上跳下来,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奶声奶气的说道:“二姐,这些天锦旗病了,都没有去找二姐去玩,二姐,你想锦旗吗?” 五姨娘看到夏锦旗对夏锦落这般亲热,有些尴尬,想要叫夏锦旗回来,但是又不好意思,毕竟这个五姨娘胆小如鼠是出了名的。 夏锦落看到夏锦旗对自己这般亲热,不禁摸了摸夏锦旗的头发,宠溺的说道:“二姐当然想锦旗了啊,你看,姐姐因为你生病都没有睡好觉。”夏锦落指指自己的黑眼圈。 夏锦旗信以为真,差点要哭了,用小手摸摸夏锦落的眼睛,说道:“二姐不担心,二姐不担心,你看锦旗都已经病好了。” 说着夏锦旗还向夏锦落证明自己真得很健康。 夏锦落噗嗤一笑,摸摸夏锦旗的头:“好啦,姐姐是逗你玩的了,你看,姐姐给你带来了什么?” 说着,就像变魔法一般就从夏锦旗的身后抓了一把,再放到夏锦旗的面前的时候,手掌里就已经出现了一块糖果。 夏锦旗开心的将糖果放在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二姐。” “好了,快去你娘亲身边吃饭吧。”夏锦落笑眯眯的在夏锦旗的身后拍了一巴掌,夏锦旗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五姨娘的身边。 若是放在夏锦落还是不受宠的时候,苏雪倩早就已经训斥她了,但是现在的苏雪倩脸色铁青,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 夏青松看到苏雪倩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也只顾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席间,没有一个人说话,死一样的沉寂,这是老夫人定下的规矩,若是谁在吃饭的时候说话或者闲聊,就罚其十板子。 但是这次老夫人对与夏锦落和夏锦旗的举动却无动于衷,苏雪倩对于老夫人这种放纵的行为很是气愤,但是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埋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美人入怀 夏青松知道苏雪倩心里憋着气,但是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个夏锦落为他们夏家挽回了生的机会。 夏锦落其实已经看到苏雪倩的表情,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这个苏雪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憋气的感觉,想想都在心里开心。 夏锦凤还是没有消息,这就让苏雪倩有些着急,好好的嫡女之位让别人抢走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竟然不见了,夏锦落对自己的逼势越来越强大,自己竟然有些控制不了她。 萧瑟树林里的那栋小屋内,夏锦凤依旧贴着一张人皮面具,在那里百般无聊的看着鬼爷屋子里的东西。 几乎是每面墙上都有一张人像画,想不到杀人不眨眼的鬼爷这么富有才华,想不到将那画上的人儿画的犹如天仙般美丽,夏锦凤不知道自己整日贴着那张面皮,就是长期跟在夏锦落身边的那个小丫鬟的脸,只不过她的脸也是易容罢了。 夏锦凤对于满屋子里的画像感觉很是妒忌,自己明明现在跟鬼爷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为什么这个鬼爷心里面还是想着那个女人。 就像是夏锦凤从小一直恋慕着六王爷一般,可望不可求,当得知六王爷真正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孪生妹妹夏锦落的时候,她的内心更加嫉妒的发狂,为什么这世间的男人都不爱着自己,每个自己认为爱的人到最后都是将自己的真心给践踏了。 夏锦凤握紧了拳头,修长的骨节开始泛着白色,夏锦凤是真得恨啊。 阴森恐怖的那个宅子里,鬼爷跪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同样是听不出来究竟是男还是女的声音,在这北风凛冽的天气里,更加是多了一丝的恐怖。 “回主人的话,属下一切都办妥了。”鬼爷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就好,对了,该将你家的那个假面人给放走了,我看着都感觉到不太舒服,让她乖乖的不要将你绑架她的事情说出去,若是说出去,你就手起刀落,不用什么怜香惜玉。”明明应该是淡淡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感觉这就是鬼魅的声音,让人感觉到颤栗不止。 “是。”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他不得不服从,毕竟他是他的主人,他的命运也掌握在他的手中。 夏锦凤没有等到鬼爷就安详的睡着了,就凭夏锦凤的大小姐脾气,才没有等别人的习惯,从来都是别人等他。 看着床榻上夏锦凤安详的睡颜,鬼爷都不忍心打扰她,一直带着的事花都的假面,这些天同样的大小姐脾气,让鬼爷想起了花都的笑脸。 可是主人说了,不能将夏锦凤留在身边,那就意味着鬼爷就会失去了花都的替身,心疼是必然的,舍不得也是必然的。可是没有没办法。 将熟睡中的夏锦凤脸上贴着那张假面撕了下来,看到夏锦凤因为每天带着那张面具,所以边缘的脸颊都长出了一些红疙瘩。 这究竟是忍受了多大的压力和决心才会一直坚守着带着自己的面具。鬼爷不禁唏嘘,他在感叹这么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能够忍受这么大的委屈,竟然一句抱怨也没有跟他说过。的主人一声令下,自己就手起刀落,杀的片甲不留,但是现如今如果让鬼爷杀了夏锦凤,鬼爷会感觉到自己于心不忍。 将夏锦凤打横抱起,为了不让夏锦凤会被自己的动作惊醒,鬼爷故意将动作放轻。 鬼爷感到自己的心第一次竟然变得软了,就算是老弱妇孺在他的眼皮底下,多么的可怜,只要自己 将夏锦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夏锦凤的床榻上,鬼爷转身就离开了。 其实夏锦凤早就已经醒来了,没有对鬼爷的温柔而感动,突然的走进鬼爷的世界里,又莫名其妙的被踢出去,夏锦凤真得是要疯了的感觉。 从自己的床榻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夜色,想必心里最恨的那个小贱人睡得正安心吧,夏锦凤握紧了拳头,对于夏锦落真得很到底了。 想不去看夏锦落,去看看夏青松。 夏锦落自从为夏青松找到了保住性命的方法之后,夏青松就高兴的不得了,而且夏锦落又给她这个父亲送了几个美人,以表自己的孝心。 “老爷,你再多喝一杯。”夏青松怀里的一个美人巧笑嫣然,不停的喂着夏青松酒喝,旁边的几个美人也是在夏青松的旁边又是喂菜又是喂肉,夏青松真是艳福不浅啊。 几个人的衣着凌乱,夏青松左搂右抱,好不得意。 就在夏青松正在享受着这温柔乡的时候,门被突然的打开,只见苏雪倩阴沉着脸看在地上的几个人,那个模样好像地狱里的母夜叉。 夏青松没有注意到苏雪倩的到来,正要亲亲左边的女子的时候,那女子推了推夏青松,小声的说道:“老爷老爷,好像、好像是夫人来了。” 此时的夏青松已经醉眼惺惺,转过头来看到苏雪倩,没有看清楚,看到苏雪倩的身材婀娜多姿,以为又来了一个美人儿,高兴的指着苏雪倩说:“又来了一个美人儿,来来,过来,让本老爷好好怜惜怜惜你!” 苏雪倩听到这里,肺都要气炸了,对夏青松身后那几个美女吼道:“你们这几个小贱人还不赶紧离开这里,难道还要本夫人亲自将你们请出去吗?” 那几个美人听到苏雪倩厉喝自己,不敢在夏青松身边多留,所以都惺惺的离开。 依旧在醉态中的夏青松看到自己身边的美人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很是奇怪,不解的问道:“唉,你们都走干嘛,本将军还没有玩够呢。” 听夏青松这么一说,苏雪倩感觉到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家伙怎么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 夏青松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的软席上站了起来,向苏雪倩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在嘴里不停的嘟囔道:“还好剩一个美人,来来,陪本将军玩玩。”说着就要苏雪倩的方向扑去。 苏雪倩感到自己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怎么会嫁了个这么贪恋美色的酒鬼丈夫。 “来人呢,去端两盆水给老爷浇下去。”得到命令,一个小丫鬟乖乖的从外面端回了一盆凉水,冲着夏青松从头到脚就浇了下去,这次那小丫鬟可算是报复了夏青松一把,谁让夏青松没事就来骚扰她呢?现在有身边的夫人撑着腰,所以不假思索,狠狠的给夏青松泼了一盆凉水。 大冬天的,猛然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夏青松顿时就酒醒过来,差点冻死,一直打着喷嚏。 看着眼前的苏雪倩,夏青松酒明白了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雪倩,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咱们都老夫老妻了。”夏青松虽然好色,但是对苏雪倩可是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半点违背她的意思。 除了上一次在怡红院打她,夏青松事后也各种道歉,花费很大功夫才将苏雪倩哄好,而那段时间就一直睡在书房,连妾室屋中都不敢去,就是怕她又因此动怒。 “告诉我,那几个小贱人到底从哪里来?”苏雪倩怒火中烧,想不到夏青松偷腥都偷到府中来了,竟然公然的将外面的女人带回府中,他真当自己死了不成? 小雪球的秘密 “这……”夏青松有些犹豫,但是看看苏雪倩盛怒的模样,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是落儿送给我的,说是为了以表孝心。”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够了,尤其时做男人,这个夏青松实在是太过窝囊了。 一听到是那个女人的名字,苏雪倩更加气愤,怎么是那个贱人,竟然给自己亲生父亲送女人,还把她这个娘放在眼里了吗? “今天你就不要回去了,睡在这里吧。”苏雪倩狠狠的对夏青松说道,命人给他一身干净的衣服就离开了。 夏青松看到其实苏雪倩还是不那么容易将自己狠心的冻死不管的,所以夏青松就更加大胆,命人将刚才那几个美人给找了回来,继续寻欢作乐。 春宵一刻值千金,夏青松愿意夜夜春宵。 在房间里的夏锦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着,从床榻上站起来,将整个屋子里的蜡烛都点着了,明晃晃的,看看身边的小雪球睡得正安稳,夏锦落有的时候真得羡慕小雪球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因为有自己保护着。 起身坐到圆桌的前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总是感觉到四周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夏锦落穿着单薄的衣衫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怜心还在守着夜,等待着夏锦落的入眠。 夏锦落不禁心头一暖,怜心这么久了还在守护着自己,无论风雨都无怨无悔,从上一世到这一世。 看到夏锦落醒来,还穿着这么单薄的衣衫来到自己的面前,怜心慌忙将夏锦落扶进去:“小姐,外面这么冷,您怎么能穿着这么少就出来了,会感上风寒的。” 看到怜心忧心忡忡的模样,夏锦落拍拍怜心扶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我没有事,毕竟我也算是习武之人,怎么会被这小小的风寒给击倒呢?” 话虽然不错,但是这让怜心还是很担心,将夏锦落扶进去之后,自己要接着守夜,被夏锦落拦了下来:“怜心,今日你就不用守夜了。” “可是,今天本该就是奴婢守夜啊。”怜心不满的皱眉。 “算是给你放一次假了,每次你都来守夜,天气越来越冷,一旦感染风寒怎么办?”偏生怜心又是个实心眼的,非要在屋外给她守夜,不愿待在屋内。 “好吧,小姐您好好休息。”怜心小心翼翼地将门掩上,离开夏锦落的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自怜心走了以后,一道阴风闪过,差点将屋内夏锦落点燃起来的蜡烛给吹灭,一袭红衣在从窗外飞快的闪过,这一次酒将夏锦落屋内的蜡烛都尽数吹灭。 屋里静悄悄的,诡异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的屋子,倒像是满是鬼魂的屋子。 夏锦落面不改色。斜靠在自己的美人榻上,巧笑嫣然:“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直接露面便是。” “哈哈哈……” 夏锦落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外一阵诡异的笑声传来,窗户猛然被打开,被外面的风吹的摇摇曳曳,嘎吱嘎吱的声音更加诡异。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袭红衣鬼魅的出现在夏锦落的面前。 “小娘子,还是这般面不改色。”相一个要出嫁的女人一般,鬼爷一袭大红喜服,与夏锦落的白衣相比,感觉到是那么的眨眼。 鬼爷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以说是一种死亡的象征,百姓闻风丧胆。当初他来杀她的时候,她就特意回到家里将这个鬼爷向夏锦晏了解个清清楚楚。 当初有花都护在她身前,但是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她也知道,他是一定要来的。 “鬼爷,这次穿了新娘子的大红喜服,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夏锦落淡淡的说道。 其实夏锦落并非不知道鬼爷这般模样的用意,前几日夏家死了一个本来要出嫁的丫鬟,已经出了府邸,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死在了夏府,死在一口井的旁边,身上穿的大红喜服跟鬼爷身上穿的是一模一样。 “小娘子好眼力,果然还记的在下。”鬼爷嘴角泛着淡淡的微笑,来到了圆桌的前面,自己倒了一杯茶独自喝了起来。 “鬼爷这次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来找小女子的?”夏锦落没有在床榻上起来,依旧斜倚在床榻上,紧紧护着身后熟睡中的小雪球。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有事找你的,而不是来杀你的呢?”鬼爷狭长的眸子泛着邪魅的微笑,看着夏锦落。这个夏锦落和夏锦凤长的一个模样,但是两个人却没有一样的性格,这倒是让鬼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夏锦落。 捏自己的一缕长发似笑非笑的看着夏锦落,鬼爷善于装扮成各种各样的模样,这次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扮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妖娆的男人。 夏锦落的内心其实对眼前这个鬼爷给吓到了,但是还是强装镇定,硬着头皮悄然欢笑。 “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鬼爷装扮如此,而且今日并没有着急杀我,而是在那里悠闲的喝着我这里的茶,鬼爷一向不会跟人主动开口。这次主动开口说话,想必真得是有事情来找我。”夏锦落表面镇定自若的说,暗地里手抓着自己的裙摆,已经被汗湿透了。 “哈哈,看来夏锦落夏二小姐如此的聪明,这么就看处在下有事相求,不错,在下是有事相求,不知道下二小姐答应不答应?”鬼爷狭长的眸子里变幻莫测,不知道他究竟想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想干些什么,只知道现在的鬼爷丝毫没有一丝杀气和戾气。 夏锦落算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巧笑嫣然的对鬼爷说道:“既然鬼爷有事相求,那就尽管说吧,小女子若是做到一定会为鬼爷服务的。”夏锦落毕恭毕敬,心里却早已得出了答案,但愿后面的小雪球不会醒过来,不然就真得糟糕了。 “好,夏二小姐果然是痛快。”鬼爷开心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到圆桌之上,一袭红衣在夏锦落素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扎眼。 “这次在下来,就是听闻夏二小姐这里有一只百年难得一见的小血狐,我家主人愿意以高价购买这血狐,不知道夏二小姐可否成人之美,卖给我们啊?”鬼爷眉眼里含着笑,看着夏锦落,浑身上下又充斥了戾气与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鬼爷今天是冲着我家的小血狐来的啊。”夏锦落嘴角含笑,娇美万分,竟然鬼爷看愣了神。 “可是这只小血狐已经被我吃了怎么办?”夏锦落嘴角的笑更加灿烂,她就想跟眼前这个鬼爷鱼死网破,不能让其带走小雪球。 “什么?吃了?”鬼爷很惊讶,又很快的镇定下来说道:“既然夏二小姐已经自己享用了,那在下也就不多打扰了,告辞。”奇怪的是,这鬼爷根本就没有多难为夏锦落,而是在听说夏锦落已经将那只小血狐吃掉以后,很快就离开了,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盛怒之下将夏锦落杀死吗? 难道,这个鬼爷就是故意逼夏锦落将其吃了? 鬼爷真得没有在夏锦落的房间里做更多的叨扰,反而很快的酒离开了,同样看不到鬼爷是怎么出去的,这个鬼爷也算是出神入化的感觉。 被鬼爷这么一折腾,本来就没有多少睡意的夏锦落更加睡不着了,从自己的床榻上起身,跻拉着一双绣花鞋,别看平素夏锦落总是一袭白衣,但是鞋总是翠红柳绿的。 站在窗边,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看着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小雪球,夏锦落不禁感叹,这一路走的真是不平稳,仿佛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然后很多很多的事情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夏锦落又想起了苏东昇,苏东昇没有跟自己说小雪球的用途的时候,小雪球根本就没有被那么多人给惦记上,怎么自从苏东昇说出了关于小雪球的秘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算是明白苏东昇将小雪球送与自己的目的,看来他是早有预谋想借此机会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只是,他为何这么做?夏锦落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他? 最毒妇人心——夏锦玉 自从听自己的父亲说夏锦落要认自己为嫡妹,夏锦玉就激动的一夜未眠,早早的就来到了夏锦落的锦华苑。 如今的锦华苑不同于往日,往日苏雪倩偏向夏锦凤,为夏锦凤的栖凤苑装扮的很是华丽,夏锦落这里就是将就一些了,不过自从夏锦落当上夏府的嫡女之后,夏锦落就将自己的锦华苑好好整修了一番,华丽已经超过了夏锦凤的栖凤苑。 但是无论怎么样都可以让夏锦玉嫉妒的要死,夏锦玉因为是夏青松的妾室生的孩子,当然只配和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 看到夏锦落能够自己一个人住在宽敞明亮的栖凤苑,夏锦玉真得要嫉妒的发疯。 夏锦落还在熟睡中,已经醒来了的怜心在门外打扫,看到夏锦玉领着两个丫鬟来到了锦华苑,而且那两个丫鬟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被红布盖着,不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看到怜心在外面打扫,夏锦玉赶紧上前陪衬着笑脸说道:“啊呀,怜心妹妹,这么早就起来真是勤快啊。”那笑脸就像是贴在脸上的贴纸一样,假的让人恶心。 怜心明白,这个夏锦玉根本与夏锦媛不一样,因为两个人虽然都是坏,但是夏锦媛有勇无谋,头脑简单,夏锦落将其嫁给史密斯的时候,就露出马脚了,夏锦媛见大势已去,就只能依靠着夏锦落。 夏锦玉和夏锦媛不同的地方是她无论和谁都可以露出笑脸,没有说是和谁比较要好,所以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自以为和她比较要好,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夏锦玉就将你伤的体无完肤,上一世的夏锦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一世换她来了。 “小姐正在睡觉,烦请四小姐能够等一下。”怜心不卑不亢的对夏锦玉说道。 夏锦玉倒是没有因为怜心的直来直去的性格而生气,反而是陪着笑脸说道:“我等着姐姐醒过来。” 倒是真够坚持的,整整在门外等了大约一个时辰。 外面的天气很冷,夏锦玉在外面的呆着,毅力真是够强硬的,就连怜心都有些不忍心。夏锦玉身边的两个丫鬟冻得已经不行了,一直在打喷嚏。 夏锦落终于醒来了,怜心在屋里为夏锦落穿衣服,等到穿上最后一件外衣的时候,怜心对夏锦落说道:“小姐,四小姐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 “哦?来的这么早啊。看来还真是心急啊,叫她进来吧。”夏锦落笑颜如花,对夏锦玉的这种毅力可真是够佩服的。 夏锦玉终于在外面的寒冷中进了温暖的屋子里,自从夏锦落成为嫡长女之后,夏锦玉还没有来过锦华苑里,今日一见,夏锦玉差点将自己的眼睛惊掉了。 这里真是是另一个栖凤苑,不对,不应该说是另一个栖凤苑,应该是全新的锦华苑。 亮了夏锦玉的双眼,当然也是嫉妒的要死。 夏锦落从里屋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夏锦落总是喜欢一袭白衣,像是为谁披麻戴孝一般,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让夏锦玉猛地一看,觉得很是颤栗。 “妹妹,你在看什么,快些坐下来吧。”夏锦落对夏锦玉热情的说道。 “姐姐,这怎么好意思。”夏锦玉慌张间涨红了脸,夏锦落不知道这究竟是装的还是真得红了脸。 “姐姐,妹妹在这里谢过姐姐,谢谢姐姐能够让妹妹有幸认在母亲名下。”夏锦玉向夏锦落微微行了个礼,如此的端庄贤淑,想必昨天晚上夏青松应该教了夏锦玉不少了吧。 夏锦落嘴唇微起,勾起了一抹微笑。 夏锦玉最害怕夏锦落笑的时候,总是感觉那笑容犹如鬼魅般有点邪乎。 “姐姐这次让你去做的五王爷的侧妃,不知道妹妹是否感觉到委屈啊。”夏锦落巧笑嫣然,为夏锦玉亲自斟了一杯茶,让夏锦玉有些受宠若惊。 “怎么会呢,姐姐对我如此厚爱,妹妹怎么会感觉的委屈呢?”夏锦玉微微羞红了脸,做作的感觉让夏锦落更加感觉,若是不将自己这么贤良淑德妹妹送给五王爷真是可惜了些。 “其实正妃的位置已经有了人选。”夏锦落装作很为难。 “妹妹知道,为了咱们夏府的威名和声望,姐姐甘愿为五王爷的侧妃,况且江丞相的千金江若雪小姐论身份的确比妹妹更适合做五王爷正妃的位置。”夏锦玉装作很谦虚,但实际是暗地里很是不服气,自己根本就不比那个江若雪差什么,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算是一才女,而且过几天也算是夏府的嫡女了,凭什么自己要做侧妃? 看出夏锦玉的言不由衷,夏锦落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夏锦玉是不愿意趋于人下啊! “其实,妹妹,并不需要那么中规中矩的。”夏锦落点点她。 “莫非姐姐是要让我……?”夏锦玉听出了夏锦落话里的意思,但是前一天晚上夏青松就警告过她,进入五王爷府内的话,一定不要跟江若雪起任何冲突,切记切记。 但是现在夏锦落又这么说,让夏锦玉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事在人为,妹妹不去努力怎知不会有结果?须知,妹妹,你如今可是将军府的嫡女,身份比起江若雪也不差多少。”夏锦落继续引诱她,其实就算夏锦落不这么说,夏锦玉也会这么做的,骨子里那股奋劲是不可能会服输的。 夏锦玉想了一下,最后站了起来,向夏锦落保证道:“为了咱们夏府,还有姐姐对我的这份信任和支持,妹妹是不会辜负姐姐的信任的。” “为了谢谢姐姐能够对妹妹如此厚爱,妹妹特意给姐姐带来一份薄礼。青衫,羽翼,过来,将东西拿过来。”说着,夏锦玉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拿着两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披着红布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妹妹,你这就见外了。”看来这个夏锦玉真是下了血本了。 青衫羽翼两个人分别将自己手中的托盘上的红布拿了下来,上面分别是一个玉如意和一个一对玉镯。 那对玉镯夏锦落认识,是夏锦玉的娘送给夏锦玉的,夏锦玉把它当成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每次都爱怜的抚摸。就在上一世的时候,夏锦玉都一直带在手上,不肯拿下来,这一次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夏锦落,想必这个夏锦玉心里一直在流血吧。 “姐姐,这个玉如意是我特意出门挑的,而这对玉镯妹妹我已经留了一只,另一只玉镯就赠与姐姐,说明咱们姐妹连心。”说着,夏锦玉就要站起身来,将玉镯戴在夏锦落的手腕上,江另一只拿起来戴在自己的手上。 夏锦落不禁冷笑,看来还是自己的前途比较重要啊。 “妹妹,这么漂亮的玉镯谢谢你了。”夏锦落假装很高兴的对夏锦玉说道,夏锦玉的眼睛一直盯着夏锦落手上的那只玉镯,但是依旧笑着说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一直为妹妹操心,这玉镯给您是值得的,再说,我们姐妹之间还需要什么客气,那我就不到扰姐姐了。” 夏锦玉行了行礼对夏锦落,带着两个丫鬟就离开了锦华苑。 夏锦落反复摸着手腕上的手镯,不禁一阵冷笑,滔天的权势看来真得比自己母亲的心意重要的多。 做出决断(1) 看着夏锦玉离开的背影,夏锦落不禁在心里开始想象夏锦玉和江若雪在五王爷府里闹得鸡犬不宁的样子,这两个女子,一个阴毒狠辣,一个有勇有谋,对于权贵的争夺,想必是争得异常激烈的。 夏锦落想想都觉的开心,自己不能将夏锦玉表面上铲除,因为夏锦玉表现的太过于圆滑,若是自己贸然将夏锦玉铲除掉,自己的名誉什么的会毁的更加厉害。 其实就在夏锦落处理六王爷和五王爷的事情的时候,七王爷也来找过她,认为两人既然现在同盟,就应该做些互助互利的事情才对,想要将夏锦落手中的那只小血狐夺走。 那时六王爷刚走不久,七王爷就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 “夏二小姐,莫非是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了吗?”七王爷自认为风流倜傥,在夏锦落的面前表现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然而夏锦落对七王爷这个模样什么感觉都没有,对于夏锦落而言,七王爷永远是那个伪善的家伙,跟他同盟,其实也是被逼无奈。 夏锦落将怀中的小雪球抱的紧了紧,巧笑嫣然:“七王爷,我们可是同盟,您怎么能够为了一己私利来抢走属于小女子的东西呢?” 若是七王爷想来硬的,夏锦落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小雪球摔死,因为与其落在那些人手里被折磨,不如让它自己来个嘴痛快的死法。 好像是看出了夏锦落的心思,七王爷刚才还是很强硬的态度,现在就转变的特别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有话好好说嘛,毕竟我们也是同盟,若不相互合作,怎么能够达到双赢的目的。” 夏锦落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意味,这个七王爷还真的会见缝插针,若是他再晚说一会,没准夏锦落真得就会将小雪球摔死。 夏锦落真得很后悔,若是上一世已经知道了夏锦凤的阴谋,自己就亲自将自己的一双儿女给送上路,也不会让人活生生的打死。 现如今,自己唯一疼爱的小雪球还这么多的人来争夺,无论落到哪一个人的手里都是会一种残忍。 “夏二小姐,看来你真的不愿意忍痛割爱,那么本王也不会勉强你,着小血狐安放在你的手里也是一种寄托啊。” 虽然万千舍不得,但是还要忍痛割爱,毕竟自己还在和这个夏锦落同盟,惹火夏锦落就不好了。 恋恋不舍的离开。 将这几个王爷都安排妥当之后,夏锦落才放心的将小雪球放在屋子里任由它玩耍,怜心从厨房里端来了一只烧鸡,准备喂给小雪球吃。 小雪球闻到烧鸡的味道,馋的差点流口水,小短腿扑腾着就来到了怜心的身边,在怜心的脚边不停的打转,示意怜心快点给它吃的。怜心被小雪球这个模样给逗得不行,赶紧蹲了下来,摸摸小雪球的头,将烧鸡身上的肉一片片的撕给它。 此时的小雪球哪有什么狐狸的模样,明明就像是一只小狗,摇晃着自己的尾巴,在怜心的面前如狼似虎的吃着烧鸡。 夏锦落看到这个场景,不禁微笑起来,终于将那几个王爷给打发走了,而且还给自己那贪恋美色的爹爹送了几个美女,让他根本无心来再来找小雪球的麻烦,现在小雪球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呆着,真是一件喜事啊。 小雪球和花都一样贪吃,一会的功夫,就将整只烧鸡都给吃完了,满意的翻着小肚皮躺在地上。 夏锦落正笑的开心的时,却发现小雪球有些不对劲,刚才还吃完烧鸡满足的洋洋得意,怎么现在整个身子就开始抽搐,而且还不停的口吐白沫。这可吓坏了夏锦落和怜心,尤其时怜心,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忙跪下来连连说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我只是去厨房里做一只烧鸡而已,没有放毒。” 夏锦落现在哪有闲心听怜心道歉,她知道此事绝不是怜心所为,就是心里着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沉重:“现在还说什么,赶紧将花都叫回来。” 抱着怀里的小雪球,夏锦落的心都要碎了,明明要一直保护小雪球的,怎么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这可怎么办啊。 怜心慌忙的跑了出去,到处的寻找夏锦晏和花都的身影,因为早上花都离开的时候,是跟夏锦晏一起出去的。 终于左找右找,在一个凉亭里找到了他们。 花都正在悠闲自得也吃着烧鸡,与夏锦晏两个人有说有笑。 怜心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两人的面前说道:“大公子,花都姑娘,不好了……”看到怜心气喘吁吁的模样,花都忙放下手中的鸡腿,说道:“怜心,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怜心都快哭出来了,带着哭腔对花都说道:“我今天早上给小雪球做了一只烧鸡,谁知道小雪球吃了之后,就中毒了。” “什么?!”花都也很是震惊,着小雪球刚刚逃避了那几个贪婪的人的追杀,好不容易能过上悠闲自得的日子,怎么会突发这种情况。 况且小雪球乃是血狐,一般毒怎会伤得了它? 事不宜迟,花都丢下手中的鸡腿,不顾自己手上满手的油,拉着怜心就往锦华苑跑去。 夏锦晏看到花都和怜心那么着急的模样,也跟着她们跑了回去。 跑到门口,就看见夏锦落面无表情的抱着还在抽搐的小雪球,别看夏锦落现在是面无表情,花都从夏锦落的眸子里看到了深深地悲伤,这是夏锦落第三次露出悲伤的神情,第一次是胡仙,第二次是百蛇老翁,第三次就是小雪球了。花都明白自己这个徒弟现在已经悲伤透顶了,好不容易将小雪球逃离那些坏人的魔爪,这次却中毒了。 所以花都没有多想,上前就将夏锦落怀中的小雪球抱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小雪球中的毒,就竟然是砒霜!小雪球可是无价之宝,究竟是谁这么恨夏锦落,要将她最珍惜的小雪球给害死? 花都顾不得多想,将小雪球吃进去的烧鸡给引吐了出来,给它灌了大量的水,又让它吐了出来,然后将上次百蛇老翁给的药喂给小雪球吃,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小雪球才慢慢的醒了过来,花都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小雪球已经没事了,她才放下心来。 “徒弟,小雪球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做完了一系列的抢救,花都累得瘫倒在夏锦晏的怀里,虚弱的告诉夏锦落这个喜讯。 夏锦落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夏锦落坚强本来就是装出来的,现如今终于知道小雪球没事了,她才放下心来。 方才的担心现在全变成喜悦,小雪球虚弱的用舌头舔了舔夏锦落,示意自己已经没有事了,夏锦落摸摸它的头,真是不容易啊。 这才是真实的夏锦落,那个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的夏锦落不见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真真实实的夏锦落,花都也不禁落泪,这样的徒弟仿佛放下了很多。 怜心也从刚才的担心变得完全放下心来,瘫坐在地上,喜极而泣。 三个小女人都在自己的面前哭,夏锦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看怀里累坏了的花都带着眼泪满意的笑容,再看看自己终于大松一口气的怜心,最后看看紧紧保住小雪球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的夏锦落,夏锦晏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相对于夏锦落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小雪球的安危。 而对于花都而言,只要夏锦落能够安全,能够不再外事所打扰,便是最好的。 “怜心,没有事了,我不怪你,你将小雪球抱进屋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知道嘛?”夏锦落擦擦脸上的泪水,对怜心说道。 怜心点点头,擦擦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将小雪球从夏锦落的怀里抱出来,走进了里屋。怀里的小雪球看到怜心也是满脸的泪痕,用小小的舌头舔舔怜心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因为自己哭了。 做出决断(2) 夏锦落根本不相信怜心会下毒害小雪球,平素她和小雪球的关系也是很好的,再说了怜心对自己忠心耿耿,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才放心的将小雪球有交给了她。 夏锦落用手帕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了擦,对花都说道:“师傅,你确定是砒霜?” “你还不相信你师傅?虽然我年岁小,我可算是对医学很有研究,小雪球中的就是砒霜的毒。”花都累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强撑着对夏锦落保证。 “这倒是,只不过我现在奇怪的是,究竟是谁要毒害小雪球呢?”夏锦落很是奇怪,自从她放出话来说小雪球已经被自己享用了以后,便再也没有达官贵人来骚扰自己,但是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够在怜心不察觉的情况下将毒放入了烧鸡里面,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这烧鸡是给小雪球吃的。 就在夏锦落疑惑不解的时候,在里屋照顾小雪球的怜心突然走了出来对夏锦落说道:“小姐,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可能与小雪球中毒有关。” 一听到事情要有了眉目,夏锦落顿时兴奋起来,对怜心说道:“什么事情你快说。” “就是我今天去厨房做烧鸡的时候,大夫人的丁嬷嬷进来过,说是给大夫人端神堂,而且那参汤跟我做给小雪球的烧鸡离得特别近,但是当时不光有我和丁嬷嬷,还有几个丫鬟在里面忙活早膳。”听到怜心说道丁嬷嬷,夏锦落突然想起上一世。 当时夏锦落已经被夏锦凤折磨的狼狈不堪,丁嬷嬷就在她的身边,硬生生将夏锦落孩儿做成的四喜丸子喂入夏锦落的口中,还恶狠狠的说道:“这是皇后娘娘赏赐你的,你这贱奴还不敢尽将你的口张开。”说着就将夏锦落的口硬生生的给捏开,夏锦落痛苦不堪。 回想起这些,夏锦落不禁冷笑,自己怎么将那个老东西给忘了。 “怜心,这个丁嬷嬷与你关系还算好吗?”夏锦落刚才还在悲伤的表情,现在就变得冷漠,问怜心道。 “还可以,这位丁嬷嬷平素对奴婢还算不错,就是有时候偷偷摸摸的问我关于小姐的状况,一天都做了些什么。”怜心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夏锦落相信怜心不会骗自己,本来怜心就是挺老实忠厚的一个姑娘,夏锦落本来想过等到自己大仇已报之后,就将怜心给嫁出去,也算没白来了这一生。 “哦?这样啊,怜心你设法将那丁嬷嬷给我引过来。”夏锦落轻起微唇,淡淡的说道,她倒要看看这个丁嬷嬷究竟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来害自己的小雪球。 怜心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出了锦华苑。 外面还在飘着大雪,花都有些体力不支的倒在夏锦晏的怀里。 夏锦落看了看已经累得不行的花都,担心的对夏锦晏说道:“弟弟,你快些送师傅回去吧,这里由我就可以。” 夏锦晏点点头,将花都打横抱起,离开了锦华苑。 不大一会,怜心就将丁嬷嬷给带了回来,走在锦华苑的厅堂了,就听见怜心不停的对丁嬷嬷说道:“嬷嬷,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小姐突然就中毒了,我都要下坏了,您快随我来。”边说怜心还边假装吓得大哭,丁嬷嬷倒是没有注意怜心,就是想一心赶紧来到夏锦落的身边,看看夏锦落是否真得中毒。 来到了夏锦落的里屋里,就看见夏锦落,斜倚在美人榻上,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为枕,把自己的头搁在上面,看起来很是悠然自得。 屋里面竟然有一种悠长缠绵的生犀的问道,屋里安静的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落地的声音。 躺在床榻之上的夏锦落一袭白衣,四周的窗户紧闭,就好像鬼魅一般,丁嬷嬷吓得浑身发抖,看大盘夏锦落苍白的笑脸和紧闭的眼睛,她更加害怕,不由分说的就要离开这里。 怜心将其拦住,说道:“嬷嬷,你怎么会这么早就离开这里,我家小姐你还没看看呢。” “不看了,不看了,老身这就去禀报老人夫人。”丁嬷嬷惊慌失措的说道,显然是差点吓破了胆子,忙着要逃走。 刚才还紧闭着双眼还犹如鬼魅一般的夏锦落,突然睁开了眼睛,笑着说道:“嬷嬷,干嘛要忙着走啊,不在这里喝喝茶什么的?” 夏锦落的声音猛然在自己的背后响起,丁嬷嬷感觉自己的背后突然冒了一层冷汗很是恐怖的回头看了看,就看见夏锦落坐在床榻上冲着她微笑,丁嬷嬷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你……你不应该死了吗?”哆哆嗦嗦的用手指头指着夏锦落,丁嬷嬷一步步的向后退着,冷不丁的撞在墙上,吓了自己一跳。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死,我又没有吃那只烧鸡。”夏锦落玩味的看着丁嬷嬷,看着她冷汗直流的模样,就感觉到这事情的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 丁嬷嬷一看到事情败露,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给夏锦落磕头说道:“二小姐你就饶了老身一命,老身也是迫不得已啊。” 看到丁嬷嬷终于承认了自己犯的错,夏锦落的脸从刚才的微笑示人,现在充满了杀气。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毒害我的?”夏锦落大声呵斥道,这个丁嬷嬷平时就跟着苏雪倩狐假虎威,从小就不怎么待见她,这次来害她,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夏锦落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是……”丁嬷嬷吞吞吐吐,还时不时往旁边看。 看到丁嬷嬷磨磨蹭蹭的模样,怜心忍不住在丁嬷嬷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道:“快说,不然直接送你去见阎王爷!” 听到怜心在威胁自己,丁嬷嬷更加害怕了,这才说道:“二小姐,二小姐您饶了我吧,我一把年纪不容易,是大夫人指使我这么干的,说是若将您毒死就给我三百两纹银作为告老回家的盘缠,若是将小狐狸弄死了,就奖赏给老身两百两银子,同样准许老身高老回乡,老身实在是太想回家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丁嬷嬷低着头,哆哆嗦嗦的说道。 “那你不知道毒杀嫡女可是宗大罪吗?”夏锦落眯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丁嬷嬷说道。 丁嬷嬷害怕极了,连连磕头说道:“二小姐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大夫人教我这么做的,求二小姐做主啊,老身真得不是故意的。” “你说的都是真得吗?”夏锦落从自己的美人榻上坐起来玩味似的看着丁嬷嬷,夏锦落就是将一个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折磨的不行不行的,这样就可以让她们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都是一种害怕的目光,那样她才感觉到痛快。 “你确定?”夏锦落低下头来,意味深长。 “老身确定。” 得到丁嬷嬷的肯定答案后,夏锦落笑了笑说道:“那你就给我作证吧,若是说一句谎话,哼哼,后果你懂的。”夏锦落的脸上挂满了诡异的笑容,让丁嬷嬷不寒而栗,连忙磕头说道:“嗯嗯,老生懂得,一切听从二小姐的安排。” 如今被人家抓住了把柄,不禁丁嬷嬷恐慌极了,若是苏雪倩知道了,恐怕就不会悠然自得的绣着花,喝着茶了,这就怪她找的手下总是同一个。 做出决断(3) 夏锦落派怜心将老夫人请到了佛堂,腿脚不是很利索的老夫人任由几个丫鬟搀扶着,到没有说一句怨言,坐在高堂之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在那里默念着佛经。 夏锦落早早的在那里候着,见到老夫人来了热情的上前行了个礼说道:“祖母,落儿拜见祖母。” “哎呦我懂事的好孙女啊,今日叫祖母来是要干什么啊。”老夫人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丁嬷嬷高声问道:“丁嬷嬷,你这是犯了什么错误,叫落儿抓住了你的把柄?”老夫人认得丁嬷嬷,丁嬷嬷是跟着苏雪倩一起嫁过来的老仆,已经在这里做事好多年了。 “祖母,您不用着急,等会您就知道了。”夏锦落故作神秘的说道。 “好好好,祖母一切都听你的,说着老夫人就宠溺似的刮了刮夏锦落的鼻子,让夏锦落回去坐着了。 不一会的功夫,夏青松被夏锦落急匆匆的找来,衣衫不整,看来是刚刚和夏锦落送给他的一众美女们玩耍了,夏锦落看到夏青松这个模样,不禁掩面偷笑。 看到夏青松这个样子,老夫人不禁训斥他:“你这是什么样子,堂堂一个护国大将军,如今这般凌乱不堪,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面对母亲的训斥,夏青松不禁羞红了脸,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才出来,坐到他自己的位子之上。 苏雪倩慢吞吞的才来,没有想过夏锦落会将丁嬷嬷抓起来问罪,所以当苏雪倩看到跪在地上的丁嬷嬷的时候,立即就惊呆了,转过头训斥夏锦落道:“夏锦落,你这个伪善不尊的贱人,你怎么能这么对从小将你抚养长大的丁嬷嬷呢?你这是不尊敬长辈!!!” 还没等夏锦落说些什么的,这个苏雪倩就噼里啪啦的冲着夏锦落一阵猛骂,夏锦落并没有理会苏雪倩一般的对待自己,只顾喝自己手中的茶。 苏雪倩一看到夏锦落不吃自己那套,上前就要给夏锦落一个耳光。 “住手!”老夫人喝道。 苏雪倩乖乖收回了手。 “还不赶紧坐到自己的位置,真是眼里一点长辈都没有。”老夫人训斥苏雪倩,苏雪倩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看到跪在地上的丁嬷嬷,苏雪倩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这次夏锦落将丁嬷嬷带到佛堂来认罪,就是想将她揪出来,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苏雪倩其实早就想将夏锦落杀死了,因为她实在是太恨夏锦落了。 当初夏青松第一次进青楼,苏雪倩就知道这肯定就是夏锦落搞得鬼,而且那次又明目张胆的送了夏青松几个美女,让夏青松终日沉迷于美色之中,根本就不看苏雪倩一眼。 苏雪倩的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这个夏锦落跟上次处罚夏锦凤似的,再将苏雪倩身上的某个东西给砍了下来,钻心刺骨的痛她可是承受不来的。 “落儿,人已经到齐了,你就说说叫我们大家来干什么吧。”老夫人一声令下,夏锦落乖乖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了丁嬷嬷的身边说道:“怜心,将剩下的那鸡腿拿上来。” “是。”怜心转身在桌子上拿起了那只被布包着的鸡腿,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夏锦落接过了那鸡腿,有吩咐怜心道:“怜心,你再去将药方的大夫叫过来。“ 怜心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将药方的大夫给叫了回来。 “大夫,你看看,这鸡腿上可有砒霜?”夏锦落将自己手中的鸡腿交给那大夫,那大夫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二小姐,这鸡腿上确实有砒霜。”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夏锦落笑了笑,说道:“大夫,那我问你,究竟是谁在你那里买过砒霜呢?”大大的眸子总是被夏锦落眯成了一条缝,笑颜如花的看着那大夫。 “回二小姐的话,厨房的丁嬷嬷曾在我那里拿过几两砒霜,说是要毒死厨房里的老鼠,可是毒老鼠也不能用那么大剂量,我本来是不想给她,但她说这是夫人的命令,所以我也没有多过说什么,就给了她几两砒霜。” “好了,那你下去吧。”听到大夫的满意回答,夏锦落点点头,拜拜手示意大夫下去吧,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等到那大夫走后,夏锦落方才转身,对众人说道:“刚才听大夫这么说,相信大家也应该明白个十有八九了吧,今日我家丫鬟怜心去厨房里准备做一只烧鸡,结果端回来的时候,这只烧鸡竟然有剧毒砒霜。” 夏锦落说着就向丁嬷嬷看去,丁嬷嬷被夏锦落的眼光差点吓破了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歉:“老夫人饶命啊,这都是大夫人让我这么做的,让我将砒霜洒在二小姐最爱吃的烧鸡上。” 丁嬷嬷因为害怕和恐惧,不停的在地上瞌着头,虽然已经有六十余岁了,但是肌肤依旧还算可以,瞌的丁嬷嬷可算是头破血流,让苏雪倩震惊不已。 “雪倩,丁嬷嬷说的可是真得?”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苏雪倩,苏雪倩感觉到一道寒光闪过,直插她的眼睛。 “娘,她在撒谎!我怎么可能会毒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呢?”苏雪倩尴尬的笑着,却一直不肯看老夫人的那双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太令人恐惧了。苏雪倩事到如今,还是不肯承认事实,依旧执着的否认。 夏锦落笑了一下,这个苏雪倩的嘴可真是硬啊。 “祖母,落儿还有一个证人。”夏锦落笑眯眯的对老夫人说道。 “哦?那好,让他上来吧。” 还有一个证人,苏雪倩彻底震惊了,那还会再有一个证人,除非…… 苏雪倩睁大了眼睛看着来人,满脸不敢相信。 看到苏雪倩不肯相信事实的表情,夏锦落就感觉到一阵快感,终于轮到她有这种报仇的快感了,曾经怎么折磨我的,我通通都还给你。 “进来吧,锦旗。”夏锦落向门外喊道。话音刚落,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小孩子就走了进来,手里面还拿着桂花糕。 苏雪倩一看到夏锦旗脸都绿了,真的将他带过来了。 别看夏锦旗只有七八岁,但还是个聪慧的孩子,见到老夫人,立马就像老夫人的方向跑去:“祖母。” 老夫人爱恋的将其抱在自己的腿上,在这个家里,老夫人最疼爱的莫过于夏锦旗了。 早就知道这个苏雪倩就会死不承认,所以夏锦落留了个心眼问丁嬷嬷当时苏雪倩跟她这个计划的时候还有谁在场,夏锦旗当时就在外面玩耍,将苏雪倩和丁嬷嬷的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苏雪倩还威胁不准告诉别人,不然就将他母亲的腿给打断。 “祖母,这就是我的第二个证人。”夏锦落指了指夏锦旗说道。 夏锦旗听到夏锦落这么说,也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对老夫人说道:“是的,祖母,我就是二姐的第二个证人。” 听到自家孙子这么说,老夫人本来就疼爱他,就让让他继续说下去。 “祖母,那日我在大姨娘的门前玩,就听见大姨娘告诉丁婆婆让她去将二姐给毒死,还告诉他让她做的要天衣无缝,我一不小心听到了,刚要逃跑告诉二姐,就被大姨娘给捉住了,威胁我说,若是我将这件事告诉二姐或者其他人她就要打断我娘的腿。”夏锦旗边说还边委屈的哭了起来。 惩罚(1) 夏锦旗在老夫人的怀里小声的啜泣着,看到夏锦旗哭,老夫人真是怒火中烧,大声呵斥苏雪倩道:“你还不知错,快些跪下来!” 苏雪倩被老夫人吼的一愣一愣的,但是既然被识破了,那就乖乖的跪了下来,看夏锦落的眼神都是充斥着仇恨,夏锦落不理会她,因为这就是她应该得到的。 五姨娘在一旁吓得不知所措,看到满脸怨恨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再看看在老夫人怀里的自己的儿子,五姨娘没有想到大夫人会恨夏锦落恨到那个地步。五姨娘也在害怕,若是今日苏雪倩因为夏锦旗的证明而找个几乎害了自己的儿子可如何是好。 五姨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求助似的看着那边悠闲喝着茶的夏锦落。 “苏雪倩,你这个恶妇,你竟然忍心毒死你的亲生女儿,虎毒还不食子呢。”老夫人痛心的说道。 “娘,雪倩不是那个意思……”苏雪倩想要解释,但是被老夫人挥了挥手打断:“你还有什么意思,你从凤儿和落儿小时候酒偏袒凤儿,那次竟然敢将落儿擅自送给苏东昇苏侯爷,你说为娘我还怎么相信你!” 自从夏锦落当成了夏府的嫡女之后,这个一向在佛堂里呆着的老夫人就突然对夏锦落格外宠爱有加,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祖母,落儿觉得娘亲这样做,是因为落儿实在是不懂事了吧。”夏锦落淡淡的说道,好像是很懂事的样子。 “你……”还没等苏雪倩说些什么,夏锦落在那里装作百般懂事的模样,苏雪倩气得用手指着夏锦落,浑身气得直哆嗦。 “落儿,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人安然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让夏锦旗回到了他娘亲那里。 “祖母,您想啊,若是落儿懂事的话,娘亲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落儿,最后竟然想让落儿卸去自己内心的愤怒。”夏锦落说的云淡风轻,这究竟是给苏雪倩求情呢,还是在老夫人的面前装好人呢,所有人都不知道。 “夏锦落!!!”苏雪倩对夏锦落这种做法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原本在地上跪的老老实实的苏雪倩,听到夏锦落说到这话的时候,怒火中烧,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道:“夏锦落,你别在那里装什么好人,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想杀了你和你天天宠爱的那个畜生,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亲自给自己的爹爹送美女,我恨啊,当初怎么不把在襁褓的中的你这个逆子给掐死呢!” 苏雪倩的语气恶狠狠的,眼神也十分的恐怖,紧盯着夏锦落,仿佛就要将夏锦落生吞活剥了才算自己的心头之恨。 “胡闹!雪倩,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听到苏雪倩说自己的风流韵事,夏青松也火了,冲着苏雪倩大吼。本来还想为苏雪倩开脱呢,结果这个苏雪倩也把自己给卷了进去,夏青松就气不打一处来。 “落儿是你我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忍心说出这种话呢!”夏青松说的大义凌然,好像自己是多么伟大似的。 在一旁的夏锦落真不禁为苏雪倩感到悲哀,本来夫妻两人沆瀣一气,现在变成了同林鸟,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呵呵。 “母亲,雪倩如此荒唐,子希望能够给她一纸休书,将其休了,让她滚回娘家去。”夏青松冲着老夫人请求道。 “什么?你要把我休了!!!”苏雪倩更加生气了,就要跑来给夏青松几下子,还好被几个家丁拦着:“夏青松,你这个负心人,夏锦落那个贱人给你送了几个美女,你就像哈巴狗似的向着她,你这个浑人,今天我要杀了你——” 老夫人被这么一闹腾,感觉到自己的头很疼:“闭嘴,不要再闹了!”老夫人一声令下,苏雪倩和夏青松都乖乖的不再说任何话。 老夫人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己这么不争气的儿子,不免有些叹息。 坐在一旁的夏锦落,倒是对这场好戏在心里忍不住为其鼓掌,这次变成了窝里反,看来这场好戏真是好看啊。 慢慢地将杯中最后的一口茶喝了进去,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 “现在,苏雪倩你到底承不承认你谋害落儿的事情?”老夫人威严的在座位之上看着地上跪着的苏雪倩。 苏雪倩吓得有些瑟瑟发抖,现在夏青松都不站在自己的身边,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夏家将自己休了还好,若是动用了家法,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夏家为武将世家,若是被动用了家法,死相是非常惨的。 “娘,雪倩只是一时糊涂,您饶了雪倩吧。”苏雪倩哀嚎着请求着,旁边的丁嬷嬷也是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夫人不理会苏雪倩和丁嬷嬷的哀求,转而将目光转向了夏锦落,慢悠悠的说道:“落儿,你认为你的母亲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苏雪倩听到老夫人这么说,转而将目光看向了夏锦落,不再是怨恨和愁怨,倒像是请求和希冀,希望夏锦落能够轻点对她尽兴责罚。 夏锦落嘴角勾勒一抹微笑,慢慢地从自己的座位上坐了起来,面向老夫人行了一个礼:“回祖母的话,落儿认为此次下毒害落儿的人,并不是落儿的母亲,而是丁嬷嬷。” 听夏锦落这么一说,苏雪倩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母女怜心,无论自己怎么对夏锦落,夏锦落还是向着自己的。 苏雪倩倒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但是旁边的丁嬷嬷却慌了神,连忙解释到:“二小姐,这事真得是大夫人逼着老身做的,真得是,老身有证据!” 要的就是丁嬷嬷这句话,夏锦落嘴角的笑更加灿烂。 苏雪倩一脸错愕,哪来的什么证据啊。 老夫人蹙了蹙眉头,问道:“丁嬷嬷,这可不是瞎说的,你确定你有证据吗?” “回禀老夫人,老身真得有证据。”丁嬷嬷突然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手帕,里面不知道包裹着什么。 丁嬷嬷将这方手帕交给了老夫人,说道:“回禀老夫人,这是大夫人交给我的砒霜,老身怕出了什么意外,所以都没有放进去,特意留了些,而且刚才那药房大夫也说了是大夫人说是在他那里拿的,求老夫人为老身做主啊。” 话音刚落夏锦旗就从自己的娘亲的怀里跳了下来,来到了老夫人的身边说道:“祖母,丁嬷嬷说的是真的,孙儿可以作证。” 夏锦旗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老夫人说道。看来这个夏锦旗虽然年龄小,想法倒是挺毒,他就是要老夫人整苏雪倩,因为自己的娘亲和自己受这个苏雪倩欺辱实在是太长时间了,仗着自己是夏家正室,处处刁难妾室。五姨娘又胆小怕事,每次都被苏雪倩折磨的不成样子,抱着夏锦旗躲在屋里哭。 夏锦旗每次看到自己母亲这个样子都心疼,现如今终于抓到苏雪倩的把柄,就是要让苏雪倩受到些惩罚才是。 只有六岁的小小孩子,居然有这么恶毒的想法,想必是真得被压制很久了,夏锦落佩服夏锦旗的胆量,既然是站在统一战线的战友,那么夏锦落怎么会不帮自己这么可爱的弟弟一个忙呢? 五姨娘在旁边听到夏锦旗这么说,真得要吓坏了,忙跪下对老夫人解释到:“娘,锦旗只是一时胡说,他在胡说啊。” 惩罚(2) “娘亲,我没有胡说,母亲明明就欺负咱们这么久,如今她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夏锦旗愤怒的说道,肉呼呼的小手握的紧紧的。 五姨娘真得快要哭了,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不停的在地上冲着老夫人瞌着响头,雪白细腻的额头很快就乌青一片,我见犹怜的模样。 老夫人被吵得实在是头疼,对夏锦落说道:“落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证据都指向了你的娘亲,你这么做难道是为其开头吗?”老夫人不解。 夏锦落渐渐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拖着雪白的裙摆来到了苏雪倩的身边,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雪倩一眼,只一眼,就让苏雪倩的心扑通一声,好像掉在了地上,难道她已经想到别的办法整自己? 夏锦落正对着老夫扔欠了欠身子,行了一个礼说道:“回禀祖母,落儿并不是想要包庇自己的娘亲,但是祖母想啊,娘亲只是教唆丁嬷嬷去毒害落儿,并没有直接的去自己去毒害落儿,那么证明,她的心里还是向着落儿的,而这个丁嬷嬷实在是罪大恶极,她竟然直接将砒霜放到了烧鸡上,若那只烧鸡不是小雪球吃了,而是被落儿吃下肚,那现在落儿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祖母,丁嬷嬷这是要故意毒杀落儿啊!” 说这话的时候,夏锦落注意到老夫人怀里的夏锦旗的表情,迷惑不解的模样,夏锦落冲他使了个眼色,夏锦旗这才会意。 “祖母,二姐说的对,母亲是教唆丁嬷嬷干的,她自己并没有干,而且她说要打断锦旗娘亲的腿也只是吓唬吓唬锦旗罢了。”话风转变的这么快,让一直跪在磕头的五姨娘都没有防备,这夏锦旗到底在干什么,刚才还在控诉苏雪倩,现在就对苏雪倩原谅了。 老夫人到没有被夏锦旗的突然改变而感到惊奇,只是慈爱的摸了摸夏锦旗的头,继续问道:“那么落儿的意思是?” “落儿觉得,娘亲虽然想至落儿与死地,可落儿却不能不顾娘亲的生养之恩,依落儿看,不如就将母亲请入佛堂,令其吃斋念佛抄写佛经化解心头仇恨便罢。而丁嬷嬷这次虽然要下毒害我,好歹也算是诚心悔过,那么就将其惩治三十大板,送回乡下的家里,再给些银子。就不用交由官府查办了。”夏锦落说的句句在理,而且任何人都挑不出什么刺来,所有人都为夏锦落的宽宏大量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丁嬷嬷一听只给自己三十大板,还给自己些银子回到自己的乡下老家,忍不住连连向夏锦落磕头谢恩:“多谢二小姐不杀之恩,老身在这里谢过二小姐了。” 一旁的苏雪倩却瘫坐了地上,这个夏锦落表面说是将她送入佛堂清修,证明这是要将她的大权给夺了去,要将她生生的给捆住啊。 “不,不,我不要进佛堂,我不要进佛堂!!”苏雪倩撕心裂肺的喊着:“夏锦落,你这个贱人,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吗?你就是想夺了这家的大权!!!” “够了!来人啊,将苏雪倩给我拉下去,将其关在意见佛堂里静修,将她脑子里那些恶毒的思想好好的给清洗一下。”老夫人一声令下,几个小厮就围了上来,将苏雪倩七手八脚的连拖带拽的拖了出去。 苏雪倩被拖走的时候还在不停的骂着,但是被拖了出去之后,哀嚎声连绵不绝,叫的那一个撕心裂肺。 丁嬷嬷也被拉了出去,同样也是这种结果。 “落儿啊,你这么聪慧善良实在是让祖母欣慰啊!”老夫人不住的夸赞夏锦落。 “祖母过奖了,落儿还没有那么好。”夏锦落倒是很谦卑。 “娘亲……”夏锦旗从老夫人的怀里跑到了五姨娘的怀里,心疼的看着摸着自己娘亲的额头说道:“娘亲啊,你疼不疼。” 五姨娘知道夏锦旗这都是为自己,看到自己的儿子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伤,不禁眼泪连连:“放心吧,娘亲没有事。” “真是没有出去,害怕成这个样子,都不如你的儿子。”老夫人数落无疑娘,一脸不成钢的模样。 “娘,孩儿知错了。”五姨娘不禁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当初五姨娘嫁给夏青松的时候,是因为五姨娘的爹爹忌惮夏青松的官威,不得已就将五姨娘嫁给了他。 夏锦落倒是很羡慕夏锦旗和他的娘亲。起码五姨娘是真心对夏锦旗好的,而自己呢,只是一个没有要的可怜人,想想这些就忍不住悲伤,若是上一世自己投胎个普通人家都要好吧。 “夏锦落——”门外的一声大喊,将夏锦落从沉思之中拉了回来,夏锦落定睛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夏锦凤。 此时的夏锦凤站在门外恶狠狠的瞪着夏锦落,痛斥道:“夏锦落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竟然对自己的娘亲下这么重的狠手!” 下这么重的狠手,再狠也比不过你们上一世对待我的那个样子吧,现在竟然来痛斥我,不感觉很可笑吗? 夏锦落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哟,姐姐回来了,姐姐这些天不见人影,妹妹还有些想念姐姐呢!”夏锦落讽刺的看着夏锦凤。 “少在那里假惺惺的,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对待娘亲。”夏锦凤气呼呼的说道。 “我为什么。”夏锦落更是冷哼了一声,这个夏锦凤这么不识抬举,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姐姐,我想你应该先了解了解母亲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吧!”夏锦落细眉挑起,冷冷的对夏锦凤说道。 夏锦凤才不管那么多,继续痛骂夏锦落:“夏锦落,你真是心狠手辣,你可还记得母亲将我们生养下来,含辛茹苦将我们养大,你如今便是这样回报母亲吗?如今,无论母亲不过是犯了点小错,你怎能这么对她?”夏锦凤说的理直气壮,仿佛下毒害人的是夏锦落,而不是苏雪倩。 “哼。”夏锦落冷冷的看着她:“夏锦凤,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现在的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叫嚣?你现在的地位连夏锦玉都比不过,你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跟我说话。” 话一出口,夏锦凤就愣了,对啊,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资格跟夏锦落说这样的话,因为现在夏锦落是夏家堂堂的嫡女,而自己已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夏家小姐。 “对,我是没有资格跟你大吼大叫,但是我问你,为什么要将母亲关入佛堂,毕竟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夏锦凤来硬的不行,那么就来软的,他就不相信夏锦落会无动于衷。 “胡闹!”在高坐之上的老夫人突然说了一句话:“你这个家伙,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那么久,最后反过来数落你妹妹的不是,你也不想想究竟是你那个娘对你妹妹做了些什么?” “祖母。”夏锦凤不好意思的向老夫人行了个礼。 “知不知道,雪倩竟然做出要下毒害你妹妹的事情,还好你妹妹没有中毒,不然苏雪倩这祸可闯大了!!!”老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若不是你妹妹手下留情,念及母女情深,只给了苏雪倩二十大板,若是老身的话,必定要请来咱们夏家的家法,好好惩治一下这个连牲畜都不如的女人。” 夏家家法不死也能让人脱层皮,其中的利害关系,夏锦凤是知道的,瑟缩在一旁不敢说些什么。 夏锦落真得感到好笑,这个夏锦凤是真傻还是假傻,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敢向老夫人求情,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惩罚(3) 夏锦凤彻底惊呆了,想不到老夫人会拿这个来压自己,以前老夫人明明是很疼爱自己的啊,怎么现在是那么的偏向夏锦落了呢。 “夏锦落,你别以为你是嫡长女我就不敢说你,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夏锦凤插着腰,准备最后一搏。 夏锦落冷笑一声,夏锦凤怎么原来没有对自己说过是亲姐姐呢,怎么没有顾及过姐妹情深呢?呵呵,真是可笑。 “姐姐,我怎么感觉你当初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没有和我说我是你的亲妹妹,你是我的亲姐姐呢?”夏锦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安然的喝着茶,眼皮轻挑了一下,看看夏锦凤已经气急败坏的模样,感觉真是好。 夏锦凤真得要气疯了,上前就要抓住夏锦落的脖子,夏锦落淡淡的一笑,灵巧的一躲,离得夏锦凤很远。 “来啊,把大小姐请下去,没我吩咐,不准她出自己的屋子。”说着,几个小厮就将夏锦凤控制住,夏锦凤不安分的大喊:“夏锦落,你不得好死——” “哼,我不得好死,真是笑话。”夏锦落微微一笑:“将夏锦凤拖出去,打她十大板,以示惩戒。”夏锦落冷冷的命令。 那几个小厮不敢说什么,毕竟现在夏锦凤已经大势已去,而夏锦落才是夏家正正经经的嫡女,他们只能听从夏锦落的命令,不能听从夏锦凤的命令。 拉扯着将夏锦凤拖了出去,夏锦凤不甘心的大骂道:“夏锦落,你这个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老夫人任由夏锦落命人将夏锦凤拖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听见和苏雪倩一样的哀嚎声,夏锦落嘴角的笑笑得异常灿烂,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夏锦旗来到夏锦落的身边,听着外面哀嚎的声音,也得意的笑了。 上一世,夏锦旗算是对夏锦落最好的人了,没有对夏锦落好的时候,总是夏锦旗偷偷的来找到夏锦落,偷偷的塞给她好吃的。 自从夏锦落当上了替代的六王爷的王妃的时候,就得知夏锦旗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暴病身亡,五姨娘也在夏锦旗死的第二天也上吊死了,听说是受不了夏锦旗的死,所以也急着自杀去找-夏锦旗了。 当时的夏锦落没有多想,认为自幼体弱多病的夏锦旗就是不小心死亡,为此,夏锦落还未夏锦旗偷偷的哭了一场。 现在看来,上一世夏锦旗的死就是个阴谋,而且这个阴谋多半与夏锦凤和苏雪倩有关,现如今夏锦落重新转世来报仇,当然要帮夏锦旗的仇也一并报了,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同盟! 看着身边小小的夏锦旗嘴角洋溢着的微笑,证明夏锦旗是真得想要看到苏雪倩受到惩罚。 这次苏雪倩被夺了家中的大权,已经是个没有用的废人,夏锦落还不想杀她,只是想慢慢折磨她,一直折磨到死。 让苏雪倩进入佛堂,每天念枯燥的经文,每当孤独寂寞冷的时候,也不能让夏青松去找她,刚刚三十多岁的少妇,就要忍受这样的痛楚,对与夏锦落来说,实在是对苏雪倩的一种慢性惩罚。 她想偷偷回娘家求助,却被夏锦落早就安排好的人给截下来,老夫人因此大怒,命人将苏雪倩打了二十板子。 外面苏雪倩的哀嚎声慢慢慢的停息,证明已经对苏雪倩的惩罚结束了,夏锦落嘴角含着笑,看着几个小厮将苏雪倩抬回来屋里。 外面还是秋冬腊月,天气自然寒冷的狠啊,苏雪倩刚刚愈合的屁股,现在又被打开了花,上面的鲜血氤氲,还泛着阵阵热气,血肉模糊的模样,让在旁边的一众丫鬟们,差点恶心的吐了。 夏锦落嘴角含着笑,冲着一名丫鬟喊道:“去,将药房的先生请来。” “是。” 那丫鬟不敢多说什么,得到夏锦落的命令之后就赶紧跑到药房那里将先生给请了过来。 “二小姐。”见识过夏锦落的狠戾,这个先生也不敢说些什么,毕恭毕敬的行礼。 说来也是很奇怪,夏锦落没有当嫡女之前,夏锦落一直是个温柔胆小的小姑娘,在药房先生的眼里,夏锦落就像是他的孩子一般,但是现在再看看夏锦落,就像一个恶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大夫,您请看看我娘亲的伤势。”夏锦落冷冷的说道。 夏锦落一声令下,先生哆哆嗦嗦的就来到已经被打昏厥的苏雪倩的身边,屁股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就连先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以前的夏锦落也是常常挨打,被苏雪倩打的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好不心疼,每次先生为其处理伤口的时候,问夏锦落疼吗,夏锦落总是笑着说不疼,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苏雪倩打的也越来越狠,甚至有一次差点给夏锦落的腿打残废了,想必现在夏锦落这么对待苏雪倩,就是对苏雪倩的报复吧,先生不禁哀叹一声,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夏锦落冷冷的看着先生为苏雪倩处理伤口,不禁冷笑,一个月内让苏雪倩挨了两次次打,真是痛快啊。 先生检查完了,哆哆嗦嗦的向夏锦落复命:“回二小姐,大夫人因为连续被打了两次,已经元气大伤,所以近期要休息,注意饮食。” “哦?那先生觉的娘亲应该吃些什么食物补一下比较好呢?”看不出夏锦落的表情,先生有些害怕。 “这个……回禀二小姐,大夫人应该吃些滋补类的食物,最好能够补气养血,比如人参鸡汤,枸杞鸡汤之类的,最好燕窝之类的也好。”先生看不出夏锦落的表情,不敢再抬头看夏锦落。 “好,既然这样,吩咐厨房给夫人做这些东西,待到夫人的身子好些,就将其关到佛堂里,诵经念佛,不许给她吃荤,这些天养病期间,不许让大夫人出去,就说我吩咐让其好好休息。”夏锦落命令旁边的丫鬟和小厮们。 那群丫鬟和小厮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将还在昏迷中的苏雪倩给抬回了暮雪居。 看着几个小厮将苏雪倩抬走的身影,夏锦旗扯了扯夏锦落的衣服,夏锦落顺势蹲了下来,看着夏锦旗的脸笑颜如花:“小锦旗,有什么事要找姐姐啊。”那模样甚是宠溺,跟刚才对待夏锦凤和苏雪倩根本就是两个态度。 “姐姐,我偷偷的告诉你一个秘密。”夏锦旗小声的说道,伏在夏锦落的耳朵前:“姐姐,前几天我看到六王爷曾进过四姐的房间里。” 果然是有阴谋,夏锦落不禁莞尔一笑,这一世的夏锦玉还是改不了老毛病,竟然在这个时候要跟六王爷同盟。 “你确定吗?” “确定,姐姐,锦旗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夏锦旗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夏锦落说道。 “嗯,姐姐相信你,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跟别人说哦。”夏锦落宠溺的刮了刮夏锦旗的鼻子。这个小滑头倒是聪明,知道现在大权在夏锦落的手里,所以乖乖的向夏锦落的身边靠去,将所有有利的证据都跟夏锦落汇报,看来夏锦旗是个可用的人才,长大必为夏锦落所用。 五姨娘就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夏锦落和夏锦旗,她向来没什么主见,也不知道夏锦落和夏锦旗在一起究竟是福还是祸,只知道现在的夏锦旗已经是夏锦落那边的人了。 外面丁嬷嬷的惨叫渐渐停息,才打了二十五大板就已经不成样子,夏锦落微微一笑,示意行刑的小厮不用再打了,因为现在的丁嬷嬷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用处,只是个废物罢了。还不如早早的让其离开,免得脏了她的眼。 毕竟,夏锦落还没有想过要杀什么人呢。 五姨娘的贴身丫鬟 快要入春的天气为什么还是那么冷,让花都不禁打了个喷嚏,夏锦晏总是在一旁温柔的照顾着花都,不经意的动作总是让夏锦落羡慕的红了眼。 想她夏锦落两世,第一世,遇见个渣男,自认为遇见了自己的幸福,结果让自己死的那样惨,欺凌她的软弱和胆小。 这一世,那个渣男还是不免黏了上来,若是上一世,她必定害羞的红了脸,但是这一世,她却仇恨的红了眼,杀之而后快才是她的想法。 初春的天气,院子里的腊梅开了,没有雪的映衬,倒也美丽的让人陶醉。 小雪球越长越大,倒不是原先圆鼓鼓的模样,变成了纤长的身子,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总是冒着寒光,让人不敢接近,这倒是跟夏锦落的性子有些像了,看来那句话说的真好,是自己的东西,品行也是有些随自己的。 小雪球不像以前那么爱撒娇,总是跟在夏锦落的身后低头走着。原来都是怜心给夏锦落守夜现在换成了小雪球。 听苏东昇原来说过,这个血狐是有灵性的,一旦长成成年的狐狸便会成天的跟在自己认定的主人身边,寸步不离,而且还有一个能力,就是一旦成了年,就会有着三十年的功力,可以随时保护着自己的主人,任何外勤者都不可能进了夏锦落的身。 夏锦落现在的帮手倒是越来越多,先是来了一个七王爷,再是花都的到来,然后是那小小的夏锦旗,最后是那小雪球。现在的她何愁大仇不报呢?但是现在的夏锦落还没有在这场游戏里玩够,当初将她害惨的还有宫廷里的人,她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夏锦落之所以留下苏雪倩和夏锦凤,是因为夏锦凤还没有嫁给六王爷,苏雪倩在宫中的亲戚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若是毛毛然然的将夏锦凤和苏雪倩杀了,不就不好玩了。 当初为了防止丁嬷嬷回去的时候乱说,特意让药房先生为其治疗的时候,将丁嬷嬷毒哑,这辈子都不让这个曾经和苏雪倩狼狈为奸的女人再说自己什么不是。 现在的夏锦落虽然在外面的名声具毁,所有的老百姓都在骂她,但是夏锦落不在乎,只要能够报仇,被骂成什么有什么关系呢。 夏锦落呆呆的站在门前,看着锦华苑的院子里的那棵盛开的梅树,虽然狠寒冷,但是依旧开着最美丽的梅花,这不就是夏锦落本人吗?不畏寒冷和瑟缩,只为能够盛开。 花都在屋子里的圆桌旁正在吃着夏锦晏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小龙虾,还是麻辣的,吃的不亦乐乎,嘴都已经被辣的快肿成香肠了,还是依旧对小龙虾不离不弃,依旧津津有味的吃着。 夏锦晏悉心的为花都剥着小龙虾的壳,还不时的为花都擦擦嘴角的油。 夏锦落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有时候真得羡慕花都,能够有夏锦晏这么好的一个人对待她,而自己呢?总是孤独的自己,不,到还不算是孤独,还有只小血狐愿意不离不弃。这应该就是夏锦落和花都的区别吧。 本来在笑的夏锦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突然对吃的正开心的花都说道:“师傅,徒弟有一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听夏锦落这么说,正在吃小龙虾的花都差点呛着,说道:“咳咳,徒弟,咳咳,什么事啊。” 这小龙虾可是不一般的辣,花都嗜辣,所以这么一呛着可不是什么好事,让花都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一旁的夏锦晏赶紧给花都擦拭眼泪和鼻涕,还给花都倒了一杯睡,等到花都终于冷静了下来,却是眼睛红肿肿,鼻子红红,嘴巴像两根香肠,夏锦落看到花都这个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到底有什么要紧事突然跟我说话。”花都也知道现在自己的窘态,看到夏锦落想笑生憋着的表情就明白个透彻,还好有夏锦晏在一旁温柔细心的为自己擦拭着。 “嗯,师傅,徒弟确实有一件事跟你说。”夏锦落稳定好了情绪,这才将自己要说的事情跟花都说:“师傅,徒弟有些担心五姨娘和夏锦旗的安全,想让你去做其贴身丫鬟,帮忙保护着她们母子俩。” “什么?五姨娘?”花都有些不解,这个五姨娘跟自己并无瓜葛,而且跟夏锦落的联系也是蛮少的,除了那个夏锦旗老是粘着夏锦落。 “徒弟,你是怎么想的,师傅想要听听你的意见,你自己倒是怎么想要让师傅我去当五姨娘的贴身丫鬟,而且若是师傅我去当了五姨娘的贴身丫鬟,那么你怎么办?”花都很奇怪,夏锦落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夏锦落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床榻上,看着花都说道:“师傅,这次若是没有夏锦旗的帮助,苏雪倩是断断不能会承认自己的罪行的,但是我虽然将苏雪倩给送进了佛堂,却没有任何夏锦凤的把柄,当时我的弟弟夏锦鸣也在场,亲眼看见了夏锦旗痛诉苏雪倩的罪行,夏锦鸣一向是苏雪倩的乖儿子,而且苏雪倩对其宠爱有加,必定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暂时不敢来我这里报仇,但是却对夏锦旗就不同了,夏锦旗的母亲五姨娘一向是胆小怕事,而且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根本就斗不过夏锦鸣和夏锦凤。” 夏锦落说在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等着花都的搭茬。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若是师傅我去保护夏锦晏和五姨娘母子俩,尚且还会让夏锦鸣和夏锦凤不会请举妄动?”花都试探性的问道。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好,师傅答应你。”花都很痛快的答应,但是夏锦落知道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徒弟,你要答应为师,为师在五姨娘身边当贴身丫鬟的这段时间,你要将酒楼最近最好吃的招牌菜都通通给为师打包回来。” 夏锦落就知道,花都永远的话题都离不了吃。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只要师傅您去,我就将酒楼最近最好吃的招牌菜都通通给你打包带回来,行了吧?”夏锦落看着花都无奈的说道。 “那就行,你真是我的乖徒儿。”在一旁的夏锦晏都表示无语,这个花都真是十句话离不了吃。 夏锦晏将剥好的两只小龙虾递给花都,不一会的功夫,花都已经吃了整整一盘子的龙虾,这让夏锦落和夏锦晏都表示无奈,这个花都真是能吃。 蔷薇居内。 夏锦珠正在帮自己的母亲洗着衣服,因为五姨娘的性情软弱无能,根本就没有丫鬟供她使唤,每次都是自己洗衣服。 夏锦珠也明白此时的状况,此时自己的母亲已经长了病,不能再继续干这些累活,年仅十岁的夏锦珠已经帮母亲承揽了蔷薇居大部分的活。 五姨娘虽然软弱无能,但是小小年纪的夏锦珠和夏锦旗却不是吃素的,每次那些粗使丫头来欺辱自己的娘亲时,就会上前又咬又打来保护自己的娘亲。 花都跟着夏锦落来到了蔷薇居,看到倔强的夏锦珠正在自己洗着衣服,六岁的夏锦旗在床榻前照顾着五姨娘。 看来那天五姨娘受的惊吓不轻,竟然会因此而病倒,夏锦落都不禁有些惋惜。 花都看到这么小小的孩子就已经这么坚强,都有些于心不忍。 五姨娘(1) 看着进来的三个人,夏锦珠并没有说话,一直在那里洗着衣服,夏锦落永远都猜不透这个孩子的想法,就像是现在的自己不会被别人猜不透一样。 夏锦旗看到夏锦落一行人的到来,开心的就扑到了夏锦落的怀里,小脸上洋溢着笑:“二姐,你是来看锦旗的吗?” 夏锦落宠溺似的摸摸夏锦旗的头:“是,姐姐来看看你,看看锦旗乖不乖啊。对了,你娘呢,锦旗?” “在床上躺着,二姐,我娘已经病好几天了,大姐和二哥不让药房先生来给我娘治病。”夏锦旗委屈的拉着夏锦落的手来到到了五姨娘的床榻前。 夏锦落看着床榻上的五姨娘,看来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夏锦落摸了摸五姨娘的额头,滚烫。 一旁的夏锦旗看到了跟在夏锦落身后的花都,连忙跑过去,跑到花都的身边央求道:“巧巧姐姐,锦旗知道你是个神医,你能不能将我娘亲救好啊。”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 那天花都将夏锦凤的断臂给接上的时候,夏锦旗和五姨娘是看到的,所以从那以后就知道花都是个神医了。 花都有些不忍,蹲下来摸摸夏锦旗的头说道:“姐姐一定会将你娘亲治好的,你放心吧。”说着,还将夏锦旗腮边的泪水给擦掉,这么小小的人就知道照顾母亲,看来真是生活所迫啊。 看看五姨娘和两个孩子住的地方,别看是堂堂将军府的侧室,却依旧是这么寒酸,让花都很是心疼。 事不宜迟,五姨娘的病越拖越严重,花都让夏锦晏速速回到锦华苑将她的针拿过来,利用针灸为其治疗。 当花都将针灸拿出来的时候,旁边的夏锦晏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他大夫手中的针灸都细的犹如绣花针,而花都手中这个呢,竟然三根绣花针加起来那么粗,怎么那么吓人? 夏锦落倒是没有多大吃惊,这针灸她也是挨过的,虽然看着吓人,但是花都的手法特别快,根本感受不到痛。 夏锦旗看到那么粗的针灸的时候,突然抱住花都的腰哀求道:“姐姐,姐姐,你不要给我娘亲治病了,呜呜……”看来这孩子是被这针灸给吓坏了。 刚才还在那里洗衣服的夏锦珠突然跑了过来,将夏锦旗拉开,严肃的说道:“求姐姐为我母亲治病吧。”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小小年纪就这么果断,夏锦落实在是佩服。 “姐姐,巧巧姐姐的针那么粗,会将娘亲扎死的…...”任由夏锦旗哭着喊着,夏锦珠丝毫不动的定定的看着花都。 不顾夏锦旗的阻拦,让夏锦晏出去关上门,在外面守护着。 夏锦落帮忙将五姨娘的衣衫给脱了下来,花都在五姨娘的背上快速的扎了几针,很快那几个被扎的地方流出黑血来,花都将黑血给挤干净,擦干净,又敷了些药,将五姨娘的衣衫穿好,扶着五姨娘躺了下来。 花都来到蔷薇居里的一张圆桌前,很快的写了一纸药方,让夏锦晏抓药去了。 安抚好五姨娘,夏锦旗抽噎着来到了花都的身边:“巧巧姐姐,我娘是不是没事了啊。” 看到夏锦旗这个模样,花都也很是心疼,捏捏他的脸安慰:“是的,你娘没有事了,你这个小家伙,胆子怎么那么小,你以后可不能再哭了,你可是你家的男子汉呢!!!” 听到花都这么说,夏锦旗擦擦自己的眼泪,向花都重重的点了点头,破涕为笑。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夏锦珠突然来到花都的面前,跪下来咚咚咚的向花都磕了三个响头。 吓了花都一跳,赶紧起来将夏锦珠扶起来:“锦珠小姐,你这是什么个意思,我是仆人,你是主人,怎么能受得了您这样的大礼呢?” 刚才还坚强的一滴眼泪没有掉的夏锦珠,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眼泪哗哗的流,哭的梨花带雨:“谢谢你,谢谢巧巧姐姐您能将我母亲治好。” 话音刚落,就听见五姨娘那边有了咳嗽声,夏锦珠和夏锦旗赶紧跑过去,将已经醒来了的五姨娘给扶起来。 五姨娘虚弱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慈爱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娘已经没有事了,锦珠和锦旗不哭啊。” 说这话的时候,五姨娘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流。 “娘亲,您终于醒来了,锦旗还以为您不会醒来了呢。”夏锦旗抽噎的说着,小小的手捉住了五姨娘粗糙的大手。 夏锦珠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热泪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本来以为没有救了,没想到自己的娘现在就活过来了。 “喂,你们洗没洗完衣服?”几声粗俗的喊声伴随着是几个看起来很凶的丫鬟,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花都和夏锦落插着腰板对五姨娘喊道。 夏锦珠和夏锦旗紧紧的偎依在五姨娘的怀里。 这些粗使丫鬟,自以为五姨娘柔弱好欺负,常常是拿了脏衣服什么的让五姨娘来洗,可以说五姨娘的地位还不如一个粗使丫鬟。 夏锦珠的手握的紧紧的,走上前来对其中的一个粗使丫鬟大声喊道:“明明你们是奴婢,我们是主子,你们这样做也太欺负人了……”夏锦珠的底气很足,就是因为夏锦落的在场,这个丫头到也会看人嘛。 看到夏锦珠这么对自己说话,那个丫鬟火了,抬起手就要给夏锦珠一巴掌,最里面还骂着:“你这个贱蹄子敢这么跟姑奶奶我说话。” 只可惜啊,她的这巴掌还没等落下去,就停在半空中,只听见‘喀吧’一声,好像骨头碎了的模样,那丫鬟的手就软软的耷拉了下来。 痛的那丫鬟啊啊的乱叫。 这场恶作剧的始作俑者当然是花都,花都抠了抠耳朵来到这几个丫鬟的面前,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怎么听见这有几条恶狗在这里乱叫呢?” 夏锦珠也吓傻了,想不到这个花都会这么的厉害。 这几个粗使丫鬟总是在蔷薇居里做活,从来没有见过夏锦落和花都,只是听别的仆人的嘴里说过这个二小姐身边的巧巧不好惹。 “你是哪来的臭丫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办正经事呢吗?”旁边的一个丫鬟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对着夏锦落和花都示威。但是底气明显不足,因为他们看到夏锦落的衣着华丽,感觉是府上的某一位小姐。 “我是臭丫头?”花都这次可是真得火了,竟然敢当中辱骂她花都,想想她花都贵为阴山派的一代掌门人,今日竟然被几个粗使丫鬟给骂做臭丫鬟,这口气,花都可是忍不了的,凭什么啊。 花都刚要出手教训教训那个出口狂妄的粗使丫鬟,就被夏锦落给拦了下来:“巧巧住手!” 一听见巧巧这个名字,那几个粗使丫鬟才知道这个小姐是夏家刚刚得权的二小姐夏锦落,传说夏锦落心狠手辣,看到巧巧这个模样,想必这谣言说的没错,这次她们i几个算是倒霉,遇见了夏锦落和花都两个人。 “二小姐饶命啊二小姐,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当得知夏锦落的身份的时候,这几个粗使丫鬟倒是识时务,赶紧跪下来求情。 “哦?”夏锦落一听他们几个是受人差遣才会这样的,倒是让她提起了兴趣,坐在愿桌前,夏锦旗赶紧上前讨好似的给夏锦落倒了一杯热茶。 “是谁指使你们干的?”夏锦落轻轻抿了一口夏锦旗为自己倒的热茶,果然是对待五姨娘不好,就连这茶都是那么的不让人喝着爽口。 五姨娘(2) “这……”这几个丫鬟一看到夏锦落问道自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我让巧巧饶了你们。”夏锦落喝着这略带苦味儿的茶水,看着眼前跪着这几个丫鬟。 得到夏锦落的应允,才看看旁边凶神恶煞的巧巧,刚才被巧巧折断手腕的那个粗使丫鬟赶忙狗腿似的对夏锦落说道:“回禀大小姐,我们这都是受大夫人的指使,这么对待五夫人的,平常的粗活累活也是经过大夫人的同意,才让五夫人去做的。” 听到这个丫鬟这么说,夏锦落回头看看虚弱的靠在床榻边缘的五姨娘,再看看眼前这几个以下犯上的丫鬟们,嘴角轻轻泛起一抹微笑:“大夫人已经被关进了佛堂,你们这几个贱婢竟然这般诋毁大夫人,是不是要找死?” 虽然夏锦落说话的声音云淡风轻,但是这几个丫鬟明显感觉到夏锦落话里面的刺,吓得连连磕头:“奴婢们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假话,而且我们这么对待五夫人也是得到了大夫人的应允的。” 看来还是几个怕死的家伙,夏锦落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重,对旁边的花都说道:“巧巧,将这几个以下犯上的家伙给我将他们的胳膊和腿都通通折断,然后扔出夏府,任由生死。” 那几个丫鬟吓得脸都白了,连连磕头,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迹:“二小姐,二小姐,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求求您。” 哼,饶了你们,那五姨娘母子三人这些受过的苦是你们几句道歉就能解决的吗? 花都得到夏锦落的命令,刚要上前将这几个丫鬟的胳膊和腿都给折断的时候,就被虚弱在床的五姨娘给拦了下来:“落儿,不要这样,她们也是无辜的。” 花都停下了手,那几个丫鬟趁乱逃跑了。 夏锦落坐到五姨娘的床榻前,看着这个胆小善良的女人,此时已经虚弱的毫无力气。 “娘,为什么不让巧巧姐姐将那几个坏丫鬟给惩治一下。”夏锦旗瞪着水汪汪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母亲。 五姨娘摸摸夏锦旗的头说道:“锦旗,你要知道,佛说人应该报以慈悲对人,不能将自己的恩怨强加给那些曾经伤害自己的人的身上,因为那样他们也会痛苦,能一个人痛苦的话,就不能再让其他人痛苦,那样的话,就会产生恶性循环,娘亲相信,恶人自会有恶报,好人自然会有好报,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这番话说下来,听的夏锦旗似懂非懂,夏锦落感叹这个女子就是太过于善良,老是将这一套哲学理论挂在嘴边,难怪会受到欺负。 “五夫人,您前些天吃了什么东西吗?” 花都想到刚才五姨娘的病情,问五夫人。 “我娘吃了一碗燕窝,是我偷偷从厨房里端出来的,祖母已经应允了所以锦旗那不叫偷!”夏锦旗从旁边抢着回答。 虚弱的五姨娘点点头:“是娘让锦旗去给我拿的,说是为我好好补补。” “对对对,但是娘亲吃完燕窝之后就昏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这吓坏我和姐姐了。”夏锦旗大而天真的眸子紧紧盯着夏锦落。 夏锦落不明白为什么花都这么问:“巧巧,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因为……”夏锦落已经猜出个大概,只不过她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没错,五夫人是中毒了,而且中毒还不浅,若是再得不到救治的话,就会中毒身亡。”花都面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五夫人也是不敢相信:“我怎么会中毒,老夫人不会是这样的人。”在五夫人的印象里,老夫人一向是疼爱自己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听我说,也可能老夫人是无心之举,没有想过燕窝对身体极寒之人会有影响,燕窝本来就有滋补的功效,只有身体元气大伤之人才会适合燕窝,而五夫人身体因为常年嬴弱,而且是没有好好的滋补一番,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花都向夏锦落和五夫人解释。 说来这个五夫人也算是很命苦的一个人,是尚书府的一个庶女,应为性格软弱,自己的娘亲就是活活被自己的爹爹而气死,而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当初夏青松硬是要了她的身子,自己的爹爹,也就是那所谓的尚书大人碍于夏青松的官威,将年仅十三岁的五夫人就嫁给了他。 当初五夫人下嫁给夏青松的时候,夏锦落就好奇的跑去了洞房,看到这个新娘子虽然很美,但是泪痕满满,惹人怜惜。 刚嫁进来的那段时间,苏雪倩真是对其百般虐待,夏青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就不予理会,就是任由苏雪倩怎么整治五夫人。 那段时间真得是五夫人的梦魇。 五夫人咬咬嘴唇,对夏锦落说道:“可能就是因为我的体质不好吧。”话语中带着牵强,夏锦落明白了些什么,但是又不好说些什么。 “五姨娘,你这身边也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儿,刚好我这的巧巧没什么事做,你就收了做贴身丫鬟吧。”巧巧的威名已经在夏家的上上下下传开了,如今若是巧巧来做五姨娘的贴身丫鬟那就意味着,没有人再敢欺负五姨娘了。 “咳咳,也好,巧巧姑娘,就麻烦你了。”五姨娘虚弱的对夏锦落道谢。 “没什么事,毕竟奴婢也是二小姐的人,二小姐说让奴婢当您的贴身丫鬟,奴婢照做就是,怎么会说麻烦呢?”花都拍拍胸膛对五姨娘说道。 巧巧的厉害,夏锦旗刚才可是看见了个一清二楚,上前就用小小的胳膊拥住了巧巧:“巧巧姐姐,有你在,我们就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夏锦旗毕竟年岁小,只知道哦现在若是巧巧来到他们这边,他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了。 花都笑着摸了摸夏锦旗的头发,上前拉住夏锦珠的手,热情的说道:“走,姐姐带你们上街吃好吃的。”花都永远都是像长不大的孩子,天真的以为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便是吃好吃的。 夏锦珠有些扭捏,已经好久没有出门的她,有些害怕。 看到自己姐姐站在那里不动,夏锦旗上前拉扯夏锦珠:“姐姐,你就跟我们走吧。” 夏锦珠回头看了看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五姨娘虚弱的向夏锦珠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吧。 夏锦珠得到母亲的应允才拉着花都的手,低着头跟花都的身后走。 花都一左一右拉着两个娃娃很是开心的朝着门口走去,恰好碰到买药回来的夏锦晏。 夏锦晏将兴高采烈的花都给拦了下来,奇怪的问道:“巧巧,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们去吃好吃的啊。”花都很是开心的说,但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对夏锦晏叮嘱道:“大少爷,这个药你要分三次煎好,然后在分三次给五夫人服下,知道吗?” “为什么是我……”夏锦晏有些委屈。 “因为你比较可靠嘛。”花都笑容灿烂的看着夏锦晏,夏锦晏拗不过她,只好乖乖的让花都通行,自己去煎药了。 夏锦珠看到这一幕,突然向夏锦晏的方向跑去,将夏锦晏手中的药包给夺了下来,夏锦晏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蹲了下来问夏锦珠:“锦珠妹妹,你抢哥哥的药包干什么啊?” 秘密 夏锦珠大大的眼眸认真的看着夏锦晏说道:“煎药一般都是锦珠做的,所以这次也由锦珠来给娘亲煎药吧,哥哥就和巧巧姐姐还有我弟弟去集市上吧。” 夏锦珠从小就懂事,这也是让五姨娘能够支撑着活下去的动力,夏锦晏低下头看了一下夏锦珠穿的小小的绣花鞋,已经破旧不堪,心里一凉,这个夏青松究竟是给五姨娘娘三什么生活啊,一点也不负责任。 站在门前的花都没有听见夏锦珠对夏锦晏说些什么,赶紧拉着夏锦旗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同样也蹲了下来,小声的问夏锦晏:“喂,呆子,怎么回事啊。” 夏锦晏没有理会花都的话,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说道:“那哥哥和姐姐陪你一起煎药,然后再领着你去集市行吗?” 夏锦珠兴奋的点点头,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外面的模样,因为是女孩也没有受到过父亲的疼爱,这次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 花都听夏锦晏说这话,又看看夏锦珠手中的药包,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笑眯眯的对夏锦珠说道:“我们一起给你娘亲煎药好不好。” 夏锦珠从来是孤独的,不是照顾自己经常生病的娘,就是照顾自己年幼的弟弟,现如今她终于找到了对她好的人,虽然是不怎么见过,但是对与夏锦珠的内心现在是温暖的。 夏锦落看着这几个人,也是嘴角含笑,若是自己当初有这么多人陪伴,自己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很快药香就穿透了整个蔷薇居,夏锦珠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就来到了五姨娘的身边,一勺又一勺的喂着五姨娘,那场面,花都差点哭了,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 终于给五姨娘喂完汤药,夏锦珠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五姨娘拉住夏锦珠的手,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了一对根本就不知什么钱的银镯子对夏锦珠说道:“珠儿,娘亲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只有这对银镯子,你拿去典当了吧,顺便给你和锦旗天两件衣服。” 夏锦珠没有将银镯子拿到手里:“娘亲,这是外祖母送给你的嫁妆啊,您怎么说让我们典当就典当了呢。” 五姨娘的日子过得在拮据,都没有动过母亲给自己的银镯子,现在她将银镯子交给夏锦珠,是因为不想欠夏锦落什么吧。 夏锦落擅自将五姨娘的银镯子拿到手里面,又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以定二十两银子,说道:“这是我买下您那对银子的钱,什么时候您有钱了,什么时候再从我这里赎回去。” 夏锦落这二十两纹银可是掏多了,若是让夏锦珠一个小孩子送到当铺那里去,必定只会换来五两银子,甚至会更少。 五姨娘不想要哦收,但是看到夏锦落一脸坚定的模样,也就没有多做推辞,收下了这二十两纹银,给了夏锦珠。 夏锦珠欢快的拿着银子和夏锦晏,花都还有夏锦旗三人去了集市。 看到这四个人出去的背影,五姨娘不仅哀叹一声:“唉,落儿啊,其实你不用这么对我们,我们对你有愧啊!” 有愧?夏锦落不解,五姨娘将自己虚弱的身体在床榻边缘上靠了靠继续说道:“你的身子一直嬴弱,而药房先生一直说你是天生就这个模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当初,夏锦落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五姨娘的洞房,看到五姨娘一个人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于心不忍,只有四五岁的年纪,走路还不是十分的稳,就来到五姨娘的身边。 五姨娘穿着大红喜服,头上金灿灿的头饰,哭的梨花带雨,显得更加娇媚动人。 夏锦落上前递给五姨娘手帕:“五姨娘,不要哭了,擦擦眼泪吧。”夏锦落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五姨娘至今都忘不掉。 五姨娘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将夏锦落抱在怀里,觉得现在能够给她安慰的就是夏锦落了。 夏锦落就像是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枚像糖果一样的东西递给五姨娘:“五姨娘不哭,落儿给你糖吃。” 五姨娘将眼泪擦干净,将夏锦落的收了,夏锦落看到五姨娘将那所谓的糖果收起来,开心的从五姨娘饿怀里跳下来就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五姨娘又将那块糖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嘴里,味道不是很甜,但是吃了约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五姨娘就感觉到头晕,连忙去药房先生那里去问,才知道自己中了毒。 药房先生起初不愿意告诉她,后来在她的追问下才道出了事情,这本来是给夏锦落每天一粒的毒药,但是误打误撞的被五姨娘给吃了下去,所以才造成这个局面。 当初药房先生一再叮嘱五姨娘不要告诉别人,因为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大夫人就会狠狠的惩治他们两个人。 五姨娘因为恐惧和害怕,并没有告诉夏锦落事情,眼睁睁的看着夏锦落吃了十多年的毒药。 听五姨娘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自己,夏锦落倒是没有多惊讶,只是安慰五姨娘道:“五姨娘,现在落儿已经将毒给除了,再也不用受旁人的控制了,你的良心上也不用那么感觉对不起我。” “可是这毕竟是姨娘没有告诉你实情啊。”五姨娘更加心有愧疚。 “当初你是迫于压力,迫于别人的淫威之下,我相信您不是故意的。”夏锦落拍了拍五姨娘的肩膀,将她慢慢地扶回榻上,轻轻的说道:“姨娘,您好好休息,落儿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嗯嗯。”五姨娘点点头,夏锦落轻轻的为五姨娘盖上被子,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蔷薇居。 暮雪居里有好几个小厮在门前把守,没有嫡女夏锦落的命令,谁呀不得进去看望苏雪倩,夏锦凤和夏锦鸣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夏锦落这次来,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在承受这么多凌辱之后,能不能断了一口气,直接死掉,哦,不对,这个苏雪倩还不能死掉,夏锦落还要查出到底苏雪倩是不是自己的亲身母亲。 门前的那几个小厮一看夏锦落来了,不敢怠慢,连忙将暮雪居的门给打开,让夏锦落进去。 这暮雪居的装饰可比蔷薇居的装饰药豪华的多,只见苏雪倩趴在一张锦绣榻上不停的呻吟。 “娘亲。”夏锦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这声娘亲叫的夏锦落直恶心,如果可以,她就当没有这个母亲。 虚弱的苏雪倩一开始以为是夏锦凤来了,开心的说道:“凤儿,你终于来看娘亲了。” 哼,夏锦落心里不仅冷哼一声,一模一样的相貌,总有一天夏锦落会亲自将夏锦凤的美人皮给剥下来。 “娘亲啊,您这是老眼昏花了吧,我是落儿不是凤儿啊。”夏锦落嘴角带着笑,看着苏雪倩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调色板一般,变幻莫测,让夏锦落感觉很是好笑,这个苏雪倩一看到是自己来了,这心里想必是不好受吧。 “夏锦落,你已经拿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如你所愿进了佛堂,你还来干什么?”虽然是满腔愤怒,但是现在的苏雪倩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我来干什么?”夏锦落嘴角的微笑变成了冷笑,让人不寒而栗:“我来向你讨债啊,我亲爱的娘亲。” 夏锦落笑得甚是邪魅,慢慢靠近苏雪倩,在苏雪倩的眼里,现在的夏锦落就像是一个索命的厉鬼,白色的衣衫黑色长发还有嘴角诡异的微笑,让苏雪倩更是感觉到恐惧 “你……你想要干什么……”苏雪倩哆哆嗦嗦的问道。 历练的成果 “我想要干什么?”夏锦落将身体从苏雪倩的面前挪开,笑道:“给我下了这么多年的毒,你可真是我的好母亲啊。” 夏锦落嘴角氤氲着不可捉摸的笑容看着苏雪倩,让苏雪倩不寒而栗,不过苏雪倩还是镇定了下来,说道:“是,这些年是我一直给你下毒,而且也是我让梅儿去向百蛇老翁要的,不过我现在我很后悔。怎么没在你出生的时候将你掐死!!!” 苏雪倩目露寒光,看着夏锦落,几乎将将眼睑炸裂。 夏锦落微微一笑,冲着苏雪倩说道:“那就等你下辈子再将我杀了吧。”说着夏锦落离开了暮雪居,只留下苏雪倩一个人在那里。 “夏锦落,你会不得好死的!!!”苏雪倩拼尽全力冲着夏锦落大喊。 已经背过身的夏锦落微微一笑,这个苏雪倩实在是太可笑,没想到还是那么无聊,将一句话反复的说好几遍,听得夏锦落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迈出这暮雪居,夏锦落感觉到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已经将苏雪倩捆住,剩下的不就更好铲除了吗?呵呵。 悠闲悠闲的花都,带着两个娃娃和一个夏锦晏开心的来到了集市。 从来没有出过府的夏锦珠和夏锦旗被外面的世界惊讶不已,实在不是他们居住那个破屋子那个模样。 夏锦旗和花都到处寻找吃的,而夏锦晏跟着夏锦珠来到了一个买衣服的摊子前,夏锦珠看到那么多美丽的衣服,眼睛都放光了,可是看看自己手中始终攥着的二十两银子,却不想花。 夏锦晏走上前去,挑了一件鹅黄色的和一件淡绿的适合小锦珠的衣服,当老板娘将衣服包起来递给夏锦珠的时候,夏锦珠愣了。 怯生生的将手中的二十两纹银交给夏锦晏:“哥哥,这个给你。” 夏锦晏笑着将银子又放到夏锦珠的手里,蹲了下来:“这是哥哥送给你的礼物,不收你钱的,以后缺什么跟哥哥说好吗?” 其实夏锦晏也没有多少钱,那个夏青松扣的要命,一个月就给他一两银子做月俸,而夏锦凤和夏锦鸣却每个月都没有数,使劲花。 但是自从夏锦晏跟花都在一起之后,花都每个月都给夏锦晏好多银子,让夏锦晏给自己买好吃的,但是每次都没有数,夏锦晏都偷偷的给她攒着。 “哥哥,可是我娘说过不能随便要别人送的东西。”夏锦珠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夏锦晏认真的说道。 夏锦晏摸摸夏锦珠的头发说道:“哥哥怎么能说是外人呢,我们可是一家人。”这话刚说出口,夏锦晏就愣了。 我们可是一家人,这是母亲生前最常说的一句话,她认为夏家所有人都是好人,都应该是亲爱的一家人,但是这个所谓的一家人,在她重病的时候却没有人管她,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只有一个儿子在身边。 那时候只有十一岁的夏锦晏急着要给自己出葬,去找夏青松的时候,夏青松正在在自己的书房里和几个美女在那里调笑。 当夏锦晏说出要给自己的母亲出葬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冲着他飞过来的杯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夏锦晏的头上,将其打出血来。 “滚出去,没看到你老子我在这玩的正高兴吗?”夏青松大骂虽然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夏锦晏但依旧站在那里看着他。 旁边的一个美女婀娜的来到了夏锦晏的身边,将夏锦晏的下巴用纤细的手指跳起来,笑眯眯的说道:“这么好的小模样,若是花了可就可惜了,愿不愿意跟姐姐回去啊,姐姐有钱让你娘出葬。” 那青楼女子引诱着夏锦旗,夏锦旗虽然头上被打破了,但是还是很倔强的模样,握紧了自己小小的拳头,扬起头来冲着那青楼女子妖冶的脸上就蹙了一口唾沫:“你这个贱女人!!!” 不卑不亢,那青楼女子倒也没有生气,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唾沫:“小孩你这样做是不礼貌的哦,姐姐在仙鹤来等你哦。” 说着扭动着那细如杨柳的腰肢就来到了夏青松的身边。 既然夏青松不愿意将自己的母亲出葬,那么夏锦晏就自己去! 向家里的仆人要了一辆牛车,将母亲小心翼翼地扶到了车上,用干草盖上,幼小的肩膀上被绳子勒出了片片血迹。 那天下着漫天的大雪,没有人帮助夏锦晏一个人硬生生的从夏府的后门将牛车拉着出去,夏锦落正好碰见,与夏锦晏还有怜心三个人将牛车顺利的拉倒了坟地。 三个少年你一锄我一铲子的将地上硬生生的挖出了一个约有五尺的坑来,将夏锦晏的娘亲埋了进去,埋得时候,夏锦落已经哭的不行了,夏锦晏却一点也没有哭,他母亲的死和他头上的伤都是那个人造成的,总有一天他会找那个人还回来。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夏锦珠摇晃着夏锦晏的身体,夏锦晏才从回忆里缓过神来,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夏锦珠笑了笑:“走,我们去找巧巧姐姐。” 说着夏锦晏站起来,拉着夏锦珠的手来到了一家酒馆里,这是夏锦落开的酒馆,每次花都来的时候,就象征性的给几两银子。 因为平常都没有什么好吃的,夏锦珠和夏锦旗都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样,穿着也寒酸,虽然老夫人极为疼爱夏锦旗,但是对于这些事情,她向来是不管的。 花都心疼这两个孩子,特意点了好多肉菜,没有自己动手吃,总是悉心的给夏锦旗和夏锦珠剥虾,往他们的碗里夹鸡腿,看着他们吃的那么香,花都都忍不住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子上,双手杵在桌子上,两手拖着两颊花痴似的看着他们两个小孩子的吃相。 看到一向贪吃的花都都不吃了,只光顾看着夏锦旗和夏锦珠吃。 夏锦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装满鸡腿的那个盘子里夹了一只鸡腿放在花都的碗里,谁知道花都不禁没有吃,还将鸡腿夹进了夏锦珠的碗里,然后将装满虾的盘子往自己的面前一放。 夏锦晏以为花都不想吃鸡腿,才会将鸡腿给两个孩子,结果他想错了,花都开始像个贤妻良母般将虾的外壳剥掉,然后分别放在两个孩子的碗里,看着他们吃的开心,花都也情不自禁的傻笑了起来。 夏锦晏本来想给自己剥一只虾吃,结果被花都给夺了回来。埋怨的说道:“你不知道肉菜都是给这两个孩子的,你还是大人呢?真不知道羞。”说着还向夏锦晏做了个鬼脸。 夏锦晏表示无奈,今天花都是怎么了,往回都是将肉菜抢着吃光,这次难道是发烧了,不过此时的花都真是很可爱,让夏锦晏都不禁看红了脸。 一开始夏锦旗和夏锦珠还是拒绝的,觉得老让花都为自己夹菜不太好意思,但是花都老是给他们夹,慢慢也就习惯了,吃的更加开心。 夏锦晏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花都将一盘盘的素菜都挪到了自己的面前,将肉菜都挪到了两个孩子的面前。 花都再也不是那个阴山派那个爱玩任性的小掌门了,下山的这段时间让她增长了很多的阅历,同时也增添了很多的温暖。 这应该是花都在山下最大的收获,想必花都在九泉之下的师傅也能为花都的改变而感到高兴吧。 刚刚开始的游戏(1) 一开始苏雪倩在佛堂里大闹不止,被老夫人训斥,佛堂静地,这般无理取闹。 大约闹了一个多星期,苏雪倩也就认命了,也就不继续闹了,开诵经念佛。夏锦落从其佛堂经过的时候,就听见苏雪倩在那里不停的诵经念佛。 夏锦落不禁微微一笑,这个苏雪倩倒是诚心念上佛了,这倒是一件好事,省的再出来惹是生非。 花都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好像自从花都变成了五姨娘的贴身丫鬟之后,夏锦凤和夏锦鸣就不敢去招惹五姨娘,因为每次去都被花都狠狠的秀丽一番,又不敢说些什么,毕竟花都是夏锦落的人。 夏锦落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当然是不能再惹怒夏锦落,不然得不偿失的。 夏锦鸣身为夏家的第二个儿子,确实嫡子,因为是正室苏雪倩所生,夏锦晏是侧室所生,虽然是夏家大公子,却不是嫡子,这就让夏锦晏矮了夏锦鸣一头。 夏锦晏不想夏青松一般爱好美色,相反却很是沉着稳重,这一点很让苏雪倩喜欢,却让夏锦落很是担忧。 夏锦鸣平常不跟自己亲近,也不怎么跟夏锦凤亲近,不过这个人在苏雪倩那里却很受宠爱,为人岁冷静陈卓,却十分的奸诈狡猾。 上一世跟着六王爷,是六王爷的亲信,不知道最后被六王爷出梅处理掉,却是帮助六王爷做了不少的坏事。 上一世。 草长莺飞的季节,万花争奇斗艳。 夏锦落最喜欢百花丛中玩耍,在花丛中摘花彩蝶。 那是第一次看到六王爷的时候。 六王爷一袭华丽的衣衫处理在万花丛中,狭长的丹凤眼笑着看着已经带愣住的夏锦落。 夏锦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真是可以跟花丛里最美的花相比了。 当得知自己要替代姐姐嫁入六王爷府的时候,夏锦落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能够嫁给那么美艳的男子,实在是一种幸运。 当夏锦落身穿大红喜服,头戴金灿灿的装饰的时候,蒙着盖头的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红的不行。 当门吱呀一声的被人推开的时候,夏锦落知道,他来了。 有些微醺的模样,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夏锦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不已,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六王爷慢慢地将夏锦落的盖头掀开,看着两颊红晕的夏锦落,不禁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当时地夏锦落以为六王爷那是喜悦,现在想想,当时那叫如愿以偿,阴谋就在她嫁给他的那一瞬间开始实施,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成亲以后,六王爷对夏锦落相敬如宾,甚至可以说是宠爱有加。 夏锦落嫁给六王爷后,夏锦凤也对自己开始变得嘘寒问暖,夏锦落一度认为,属于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了,心甘情愿的为六王爷诞下了一双儿女。 这样的日子她只过了十年,仅仅十年。 六王爷在夏锦鸣的建议下谋权篡位,拭兄夺权,坐上了皇上的宝座。 然而夏锦凤也终于如愿以偿的怀上了孩子,夏锦落的生活便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活生生的被折磨死,自己的一双儿女也通通惨死。 这一世,夏锦落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会再让夏锦凤将自己视为手中玩偶。 如愿当上了夏锦凤的梦魇,接下来就是这个夏锦鸣了。 夏锦鸣,是个难啃的骨头,不像是夏锦凤和苏雪倩那么好对付,因为太过沉着冷静的人往往会让人很害怕。 夏锦落路过了佛堂,不知不觉来到了蔷薇居,为了让五姨娘和两个孩子住的更好些,花都自己出钱给蔷薇居装修了一番,使之变得亮堂一些。 看来这个花都是真得改变了许多,以前只是顾着自己,自从跟夏锦晏在一起了之后,变了好多。 不过,有一个毛病还是没有改,喜欢恶作剧。 蔷薇居里的那些粗使丫鬟,本来就不愿意给五姨娘使唤,结果花都一来,平白无故的增添了很多供五姨娘使唤的丫鬟,夏锦落知道,这些丫鬟都是屈服于花都的淫威之下,他们可不想让自己断胳膊断腿。 夏锦落真是害怕,五姨娘的那两个孩子会因为花都的到来被娇惯坏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夏锦珠会给自己的娘亲熬药,夏锦旗一会给自己的娘亲敲敲背,一会给正在使唤一大群人帮忙做事的花都揉揉肩,看来这两个孩子并没有受到花都的气势影响,还是像原来一样乖巧懂事。 夏锦落不禁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正在忙着使唤众丫鬟干活的花都看到夏锦落的到来,很是信封,马上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撒娇似的说道:“徒弟,有没有给师傅我待好吃的啊。” 那些忙活的丫鬟们都看傻了,这个巧巧不愧是夏锦落身边的大红人,竟然敢这么对夏锦落。 夏锦落宠溺的对花都笑笑,将手上拎着的饭篮居高说道:“当然带了,我知道师傅最喜欢醉仙楼做的鸡腿,小龙虾和四喜丸子了,所以特意去那里买了些回来。” 现在夏锦落的生意蒸蒸日上,已经在暗地里积攒了大量的资金,供自己的茶楼,酒馆,妓院等等的开销,而这些营业所得,夏锦落都将其聚在一起,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现如今老夫人已经将夏家的财政交由夏锦落管理,对于夏锦落来说这就是如虎添翼。 花都开心的将夏锦落手中的饭篮抢在自己的手中,来不及跟夏锦落说谢谢,就冲着屋里喊道:“锦珠小姐,锦旗少爷快出来,有好吃了。” 话音刚落,夏锦珠和夏锦旗就从里屋跑了出来,争先恐后的来到了花都的身边,花都笑着看着两个小小的人,蹲了下来,打开饭篮。 香喷喷的鸡腿和小龙虾馋的两个孩子直流口水,眼巴巴的看着。 花都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又给夏锦珠和夏锦旗两个孩子拉了两个凳子,让两个孩子坐了下来。 花都小孩似的分给夏锦珠和夏锦旗一人一个鸡腿,自己也拿了一个,边吃还边给两个孩子剥这虾。 夏锦落看这三个人吃的开心,也就不去打扰他们了,自己一个人走进了蔷薇居的里屋。 躺在床榻上的五姨娘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还是不停的咳嗽,每次咳嗽的时候都会吐出血来。 已经好转了许多,若是前些时间,五姨娘能够将手帕给用鲜血染红。 夏锦落上前赶紧捋了捋五姨娘的胸脯,让五姨娘能够缓解些。 五姨娘看到是夏锦落来了,赶紧挣扎着坐了起来,倚靠这床榻边缘,脸色苍白的对夏锦落说道:“落儿来了啊,姨娘不能下地给不倒茶了。” 五姨娘刚要叫夏锦旗来给夏锦落倒茶的时候,就被夏锦落给拦了下来:“不用了,姨娘,两个孩子在外面和巧巧正在吃东西,我给两个孩子带些吃食。” “真是让你破费了,咳咳。”还是不停的咳嗽,看来中毒不浅啊。 “莫要再说话了,姨娘,你这病,巧巧说会治好就一定会治好的,你放心。”夏锦落安慰五姨娘。 “是啊,我相信巧巧那个丫头,巧巧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每天都很关心我,对我的两个孩子也很好,咳咳,真是个好女孩啊。”说话间,五姨娘又吐了几口血。 夏锦落赶紧将五姨娘嘴角的血迹给擦拭赶紧,心疼的说:“姨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刚刚开始的游戏(2) 这些年,五姨娘的身子一向不好,有什么对自己身体好的吃食都给了两个孩子,却让自己的身体落下了病根,夏锦落看着都心疼。 夏锦落有的时候真得很羡慕夏锦旗和夏锦珠两个人,因为起码他们有五姨娘爱护着,虽然日子过得贫寒,却是很幸福,有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娘来疼自己,怎么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呢? 夏锦落想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对银镯子,这是上次五姨娘抵在自己那里的,现在夏锦落要将其完璧归赵的还给五姨娘。 看到那对自己日思夜想的镯子终于回到自己的手里的时候,五姨娘不禁热泪盈眶,颤抖着拿着这镯子,但是她现在毕竟没有钱给夏锦落。 看了一会之后,又将银镯子还回了夏锦落的手中:“不,这银镯子我不能收,上次我就已经将这银镯子以二十两纹银的价格抵押给了你,而且我这蔷薇居也是你出钱修的,我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恩惠。” 夏锦落微微一笑,有时候这个五姨娘也是执着的很可爱啊。 夏锦落又将镯子放到了五姨娘的手里:“姨娘,这不是要让你还给落儿什么,这镯子是落儿孝敬你的,您就手下吧。”说着就硬生生将镯子塞在了五姨娘的手里。 “这……”五姨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夏锦旗和夏锦珠都吃完东西回来了,花都仔细的给两个孩子擦拭嘴边的油渍。 擦干净之后,就都跑到了五姨娘和夏锦落的身边,听到刚才夏锦落和自己娘亲的谈话,就将夏锦落手中的镯子给收了下来,五姨娘看到这个状况刚要责怪两个孩子,就看到夏锦珠扑通一声跪在了夏锦落的面前。 这让屋子里的夏锦落,花都和五姨娘都惊呆了。 看到姐姐跪下了,夏锦旗也跪了下来。 还没等夏锦落开口,夏锦珠就开口说道:“我们一直受到姐姐的恩惠,而且娘亲因为镯子已经日夜茶饭不思,珠儿知道姐姐这是尽自己的一片心意,但是礼数还是要有的,今日我和弟弟跪在地上,给姐姐您磕三个响头,发誓从今往后只要姐姐用到我们的地方,我们都会尽力而为。” 说着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躺在床榻上的五姨娘也感到欣慰,这两个孩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许多。 夏锦落却慌了神,这么猛然受到两个孩子的磕头谢恩,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夏锦落赶紧将两个孩子给扶了起来说道:“姐姐领你们的情了,只不过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自家姐弟,何必如此多礼?” 两个孩子站了起来,对夏锦落说道:“这些天我们跟巧巧姐姐学功夫,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娘亲和姐姐你不受别人的欺负。”说着还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 夏锦落看到两个孩子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这肯定是花都的做法。转过头看到花都正倚在门前冲着他笑。 “小姐,我觉得锦珠小姐,还有锦旗少爷两个人的天赋不错,所以就交了他们了。”花都说的漫不经心,夏锦落却感觉自己满头是黑线,什么天赋不错,明明是自己无聊了,想要收几个徒弟玩玩。 夏锦落没有理会花都,将夏锦旗和夏锦珠的手展开,小小的手掌已经有了厚厚的茧子,看着很让人心疼,夏锦落摸摸两个孩子的头问道:“锦珠,锦旗,告诉姐姐,练武功累不累?若是辛苦便说一声,姐姐不会逼你们。” 两个孩子同时都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我们不累,巧巧姐姐教的可好了,姐姐喜欢用剑,我喜欢用棍,巧巧姐姐就利用我们的各自所需然后分别教我们。”夏锦旗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夏锦落。 夏锦落回过头去看了花都一眼,花都得意洋洋的玩着自己的束带笑着看着夏锦落。 这回又给自己增添了一个师妹一个师弟,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弟弟,花都真是收徒弟会挑人啊。 “好了,姐姐知道了,你们跟着巧巧姐姐出去玩吧,姐姐跟你们的娘亲还有些事情没说。” “嗯嗯。” 将两个孩子目送走之后,夏锦落才转过头来看向五姨娘,将桌子上的半碗汤药端了起来,一口一口的喂给五姨娘。 夏锦落感受着这份温情,一股来自母爱的温情,只不过这份母爱并不属于自己,属于其他人罢了。五姨娘对夏锦落和花都都是满满的感激,因为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这两个人会这般真心对自己。 五姨娘曾经也想过,曾经自己看到夏锦落被大夫人百般刁难的时候,因为自己的软弱无能,让夏锦落受尽磨难,现如今夏锦落以德报怨,这让五姨娘的心更加对夏锦落感觉到愧疚了。 在外面和两个孩子玩耍的花都,没有注意到屋里面的那一幕,花都从小就没有娘,但是有师傅和师兄们疼,到也算是幸运的了,可是夏锦落呢?除了一个怜心,就算是有爹和娘也像是没有似的。 花都教夏锦旗和夏锦珠武功,待夏锦珠和夏锦旗长到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能够为夏锦落所用了。 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对于苏雪倩和夏锦凤在夏锦落的眼里只是个前奏罢了,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花都和两个孩子都没有注意到,在蔷薇居的门口正有一个人在含笑看着他们,对于他来说,他跟夏锦落的对决也才刚刚开始。 从训练场回来的夏锦晏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一身行头给换了下来,急匆匆的来到了蔷薇居,正好撞在那个正在偷窥花都和两个孩子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家的嫡子夏锦鸣。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夏锦晏和夏锦鸣速来不和,对于夏锦晏来说,这个夏锦鸣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表面上一口仁义道德,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跟达官贵人们都是一副熟知的模样,故意讨好他们就是为了以后自己的仕途能够更加通畅罢了。 只不过这次夏锦鸣鬼头鬼脑的来偷窥夏锦落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夏锦晏的脸色有些不好,若是这个夏锦鸣对花都或者夏锦落要做什么不轨的行为,自己一定饶不了他。 “呀,好巧,大哥也也来这边散步。被抓住原型的夏锦鸣有些尴尬,想要跟夏锦晏套近乎,将手就要搭上夏锦晏的肩的时候,被夏锦晏直接给躲了过去。 “是啊,好巧,跟你这样的人在这里碰面,不仅很巧,而且还很倒霉啊。”夏锦晏的话中带刺,让强装欢笑的夏锦鸣抽了抽嘴角,这个夏锦晏真是不给自己面子啊。 “那大哥就好好散步吧,弟弟还有些事情,就不在这里叨扰大哥了。”夏锦鸣向夏锦晏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谦卑得说道。 “不送!”夏锦晏真心不想跟这个家伙多说些什么,看着他那自以谦卑得样子,自己就感觉到恶心,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 没有过多理会夏锦鸣,夏锦晏拎着饭篮就大步的向蔷薇居里面走去,都没有回过头看过夏锦鸣一眼。 夏锦鸣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明明自己才是一家嫡子,怎么被这个家伙给欺负的不成模样,真是欺人太甚,但是夏锦鸣没有说些什么,转过身离开了蔷薇居。 正玩得开心得花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也没有注意到夏锦晏蹑手蹑脚的靠近自己。 许愿树 就在夏锦晏接近自己要将自己的双眼的一刹那,花都都没有回头,直接给了身后的夏锦晏的一下子,准确的点中了夏锦晏的穴位,让夏锦晏一动都不能动被定在了那里。 两个孩子看到花都将夏锦晏给点住了,两个孩子都惊吓得长大了嘴巴。 花都看到孩子们这个模样,得意洋洋的说道:“姐姐厉害吧,都不用看就能将身后要袭击姐姐的人点住。” 想要得到孩子们的赞扬和崇拜,花都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头抬的高高的,用眼睛得余光瞥了一下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惊呆了一会,夏锦珠才将自己的下巴和弟弟的下巴给和上去,对花都说:“不是啊,巧巧姐姐,你不小心将大哥给点住了。” 一听到这个,花都立马将扬起得头颅给低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两个孩子,好一会才慢慢地将头转了过来,真得是吓了一跳,果然自己的身后是夏锦晏。 夏锦晏半蹲着马步,脸上还是开心的表情,一只手坐着捂眼睛的动作,一只手拎着饭篮。 花都没有注意那个夏锦晏还在被定着,果断将夏锦晏手中拎着的饭篮给拿了过来,将其拿给一个丫鬟。 “去,将这个放在厨房,等我们饿了的时候给热热送过来。”那个丫鬟不敢怠慢,赶紧将花都手中的饭给接了过来去厨房了。 花都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将夏锦晏定住的事情,刚要拉着夏锦旗和夏锦珠离开的时候,夏锦旗拉了拉花都的袖子:“姐姐,你还没将大哥的穴道给解开呢。” 经过夏锦旗的提醒,花都才回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夏锦晏解开穴道。 转过身回到夏锦晏的身边,随手一点直接将夏锦晏的穴道给解开了,已经全身酸的不行的了的夏锦晏这才舒口气。 舒展舒展自己的的身子。 花都看了脸通红的说道:“以后不要在我的背后偷袭了,小心我直接将你给灭了。” “别,姑奶奶,我还没活够呢。”夏锦晏开玩笑的说。 说完,看到站在地上的两个小孩,随手将其中的夏锦旗给抱了起来:“锦旗,想没想大哥啊。” “想了。”夏锦旗拉长了声音,奶声奶气的说道。。 夏锦晏一阵喜欢,宠溺似的捏了捏夏锦旗的鼻子说道:“真乖。” 没有注意到花都的脸已经像一个苹果一样红了。 “喂,我明明没有点你的哑穴,你怎么不开口叫我啊。”花都拉了拉夏锦晏的衣角问道。 夏锦晏将夏锦旗放下来,面冲着满脸通红的花都说道:“我是想看看你这个笨蛋什么时候能够自己发现。”眼神中满是宠溺的意味。 其实这种事情,花都还真的不止做过一次了…… 看着花都和夏锦晏这个模样,两个人小鬼大的夏锦珠和夏锦旗偷着捂着嘴笑。 看到就连小孩也笑话自己,花都的脸更红了,冲着夏锦珠和夏锦旗喊道:“去,去,去,上一边玩去!” 夏锦珠和夏锦旗冲着花都吐了吐舌头,就跑开了,留下尴尬的花都和一脸笑意的夏锦晏。 虽然夏锦晏和花都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但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大大咧咧的花都能够脸红,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夏锦晏可是要好好的欣赏一下子。 看到夏锦晏一直在端详自己,花都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冲着夏锦晏大吼道:“干嘛呀,你已经瞅我瞅了好一阵子了,你瞅够了没啊!!!”这一喊不要紧,整个蔷薇居正在做活的丫鬟和小厮都向花都和夏锦晏的方向看去。 花都感受到这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感觉自己更加浑身不得劲,冲着那些看热闹的小厮和丫鬟们大吼道:“看什么看,是不是都没看过啊。” 那些丫鬟和小厮们都不敢在继续看,接着忙自己手中的活了。 夏锦晏一看到花都这个模样,感觉花都更加可爱了,拉着花都的手就跑了起来,花都被拉的次不及防,一下子被夏锦晏给拽走,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任由夏锦晏拉着,来到了一个很隐秘的树林里,四周都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花都很奇怪:“夏锦晏,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夏锦晏故作神秘,拉着花都的手来到一棵大树前。 虽然已经初春,但是还是一片光秃秃的模样,只有这棵大树还在茂密着,这让花都更加奇怪,明明还不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怎么会有一棵生长这么茂密的大树,这让花都很是奇怪,而且那树上还挂满了红丝带,飘扬的样子,倒是很美丽。 夏锦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两根红丝带拿给花都说道:“这棵树是愿望树,只要你将冤枉写在红丝带上,然后再挂到树上,最后过不了几天你的愿望就会实现。来,将你的心愿或者祝福写在上面我帮你挂上去。” 花都接过夏锦晏手中的红丝带,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夏锦晏准备接过花都写好的红丝带的时候,花都突然改变了注意:“我才不要让你给挂,你会偷看我写的。” 夏锦晏有些苦笑不得,自己怎么会偷看她写的愿望,再说了,花都的愿望也就无非就是想要很多很多好吃的,想要走遍各地,吃遍各地的美食之类的,他都已经熟记于心了,还有什么可以保密的呢? “我不会看你写的,若是违背,天打五雷轰可好。”夏锦晏冲着天举起三根手指向花都保证道。 花都吓得赶紧将夏锦晏的手给拉了下来:“呸呸呸,说什么呢,本姑娘就是要自己去系那红丝带,用得着你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发誓嘛。” 说着,还没等夏锦晏反应过来,花都就跳到许愿树的最高处,将自己的愿望系在了顶端,确定系好了,花都才满意的从树顶上下来。 “你这系的可真够高的了。”夏锦晏忍不住说道。 “那当然,只有系的高才会实现的越快。”花都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你许的什么愿望呢?” “我当然许的是……”还没说出口,花都就意识到自己上了夏锦晏的套:“哼,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说着,花都就离开夏锦晏自己自顾自的走了。 只留下夏锦晏一个人在原地无奈的看着花都,看来这个花都永远都是长不到的孩子啊。 夏锦晏将自己的红丝带系在了许愿树的下面很多红丝带的中间,随着她们有一起飘摇,然后上树看了一下花都的红丝带,只见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字:“愿我不会那么早早的死去,我想和夏锦晏白头到老。” 只一句话,夏锦晏就湿了眼眶。 赶紧下来回去了。 刚才先走的花都并没有走远,看到夏锦晏看了一下自己的红丝带,待夏锦晏走后,花都赶紧又回到了许愿树的面前,向许愿树鞠了一躬,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许愿树啊许愿树,我就看一下我未来相公的红丝带,望您允许。” 说完,花都就在刚才夏锦晏系红丝带的地方找到了夏锦晏的那条红丝带,上面写着:“我愿用我一生的时间,换花都到老的开心,哪怕花都另嫁他人,只要她幸福。” “什么嘛,大傻瓜,干嘛要对我那么好。”花都不禁落泪,在山下的这段日子里,夏锦晏一直对她非常好,而且她也从对三王爷宫靖的依赖转变到夏锦晏的身上来了。 交易 这些天没什么事情,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夏锦落命人将自己的屋子里的几盆花给搬了出来晒晒太阳。 春天的太阳没有那么火辣也没有那么冷的渗人,倒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夏锦落贪婪的享受着这春日的温情。 一晃的时间,苏雪倩已经在佛堂待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一个月夏锦凤和夏锦鸣都没有什么动静,这可不是他们的作风。 夏锦落命人将自己的摇椅搬了出来,放在那几盆花的旁边,自己喝着热茶优哉游哉,这个样子倒像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在院里面乘凉,夏锦落喜欢这个样子。 夏锦落记得小时候,祖父还在的时候,就喜欢乘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给她和夏锦凤讲故事,现在爷爷已经走了,也没有人来给她讲故事了,这让夏锦落到有些寂寞。 “夏二小姐倒是很享受啊。”一个声音将她从无尽的遐想中拉了回来,夏锦落睁开眼一开,七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至于七王爷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实在是失策啊。 七王爷嘴角含着笑,将自己的扇子握在手里,看拿扇子应该有些年头了,扇柄那里已经变得光滑了,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知道七王爷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夏锦落站了起来冲着七王爷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无碍,本王以为夏二小姐刚才正在入睡,这么贸然的将小姐给打扰起来,是本王的不是才对。”前一阵子还跟自己义正言辞的说话,这次就变得这么毕恭毕敬,看来这个夏锦落还真是个善变的人物。 不过,和夏锦落同盟,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来,给七王爷看座。” 两个人坐下来就在这腊梅树下,梅花已经没有了,就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七王爷拿起桌子上的一碗茶品了一口,赞叹道:“这绝对是一种好茶,甘香入口,让人回味无穷啊。” 说着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将茶碗放在了桌子上,夏锦落笑了笑,又给七王爷的茶碗里添了些茶水:“王爷既然喜欢喝,我就叫下人哪天给您府上送些去。”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哈哈。” 夏锦落将茶壶放到桌子上,看着七王爷笑着说道:“王爷这次前来是找小女子问什么事情呢?” “本王确实有事。”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最近外国使节在为皇上进贡一些金银财宝,但是在路上押韵的时候不小心被劫匪劫了,本王想要通过你的人脉来问一下,那抢夺贡品的山贼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抢劫官家的东西。好为皇上分忧啊。” 夏锦落知道七王爷此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来为皇上分忧,分明是想将这次进贡的财务据为己有,然后再向上面说已经被那帮土匪给销赃,根本就不知道财宝去了哪里,再将那些土匪们都通通杀死,来个死无对证。 夏锦落是聪明的,早在得知宫中进贡的财宝被抢了之后,自己就在暗地里暗暗的调查此事,果然被她查了出来。 这个土匪头子是卧龙山有名的土匪,江湖人称金钱子,意思就是说,凡是那些落入他手中的财物就统统不会回到原主人的手里,这个金钱子一向是什么都不跳,无论是官银还是一些富人运送的布匹粮食之类的只要经过他的地盘,就统统归入他的囊中,先皇拿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金钱子在穷苦百姓的人家却是美名传扬,常常是劫富济贫,为穷苦百姓带来了金钱和粮食。 夏锦落也在愁这个金钱子到底该不该抓,抓了伤透黎明百姓的心,不抓的话,又难以向皇上复命。 “这个小女子就可以帮七王爷的忙,不过七王爷得答应小女子一个忙。”夏锦落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看着七王爷:“七王爷,我们可是同盟,我帮你一个忙,当然七王爷您也要帮小女子一个忙啊。” “哈哈,那是自然,你既然说不用本王出手,那本王也不用多说什么,毕竟这功是我领,请夏二小姐说一下你要让本王帮你的忙吧。”这七王爷倒是爽快,直接答应了夏锦落的条件,也没有问究竟是什么忙能够让他七王爷亲自出马。 “七王爷这么爽快,小女子也就直说了。”夏锦落又为七王爷斟了一杯茶,眉眼间含着笑,倒像是一朵美丽的百合花,总爱穿一身素白的衣衫,倒也是让人赞叹她的美 “小女子最近知道,七王爷您的远方表妹楚柔成为了皇上的洛妃,小女一听闻洛妃娘娘在未出阁之前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所以小女子想让七王爷为搭线人让小女子与洛妃能够见上一面。” 夏锦落表现的十分谦恭,不让七王爷看出她的一丁点破绽。 说起这个洛妃,还得回到夏锦落的上一世。 洛妃也是进宫当了皇上的妃子,但是为人放荡,对六王爷一直是心有所属,跟六王爷时常通奸,违背道德伦理。 楚柔表面上装的和她自己的姓氏一样楚楚可怜,确是暗藏心机。 有一次跟六王爷通奸的时候不小心被进屋给六王爷送热茶的夏锦凤看到,夏锦凤跟夏锦落好一阵哭诉,最后竟然呜呜啼哭起来。 那时候的夏锦凤本来就不痛快,跟自己妹妹公用一个夫婿,现在又看到堂堂的洛妃娘娘跟自己抢夫婿,当然是气不过,但是又是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当时夏锦凤不小心进去的时候,已经被洛妃看见了,就让六王爷狠狠的惩治夏锦凤一番,夏锦凤害怕,威逼利诱让夏锦落代替自己,受到了六王爷重重的责罚。 夏锦落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夏锦凤丑恶的嘴脸,还有洛妃在旁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夏锦落现在想想,这个洛妃当初跟六王爷能够苟同,那么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必六王爷登上皇位的阴谋也有她的一份吧。 如今夏锦落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能够将皇上玩弄于鼓掌之中。 毕竟这么厉害的绝色,她夏锦落总是要会会的,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嘴角的笑更加玩味,好像在期待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这个没问题,本王会去皇宫找一下洛妃娘娘,让她选个日子招你进宫,你们在详谈。” “那小女子就谢过七王爷了。” 夏锦落柔弱的向七王爷行了个礼,夏锦落的身子跟夏锦凤不一样,夏锦落总是一副消瘦的模样,而夏锦凤却看起来圆润丰满,是个健康的女子。 七王爷赶紧将夏锦落扶了起来,这么好的美人冲自己行礼,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夏锦落大而有神的双眸看向七王爷的时候,七王爷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半拍,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切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七王爷感觉自己向前进的方向都不一样了,好像歪了些,好像根本就是歪着去的,毫无征兆,却毫无防备,这让七王爷真得有些措手不及,这究竟是为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夏锦落看到七王爷呆愣的模样,只是觉得一阵好笑,天下乌鸦一般黑,就连王爷也不例外。 立下誓言 送走七王爷之后,夏锦落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刚要落座与椅子之上,就看到一个身影在那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来。 夏锦落倒是挺感兴趣的,冲着那小小的身影微微一笑:“过来吧,不必在那里躲躲闪闪的了。” 那个小小的身影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真是跟夏锦落是一个样子,小小的身子穿着一袭白衣,挽上一个发髻,甜美而羞涩。 “妹妹,来姐姐这里干什么啊。”夏锦落轻品手中的茶,纤细的手指端着那茶碗,在阳光的映衬之下,雪白的瓷碗泛着太阳的光芒,有一种素淡的美,这正是夏锦落所喜爱的。 夏锦落不爱雕龙画凤的装饰,就连自己用的茶碗和茶壶都是只点缀着几朵淡淡的梅花,素雅的根本不像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倒像是一个经历过风雨的少妇,现在愿意用闲淡的目光观望着世界。 夏锦落命令几个仆人将自己里屋的花搬出来的时候,那些花儿享受着太阳的温暖,怒放的生命更加撩人心弦。 夏锦落不爱那些应季的花草,不爱争奇斗艳的玫瑰或者牡丹,偏爱素淡的百合,映衬着屋子里古典的装饰,倒是美得有一种韵味在里面。 夏锦珠站在那里,小小的拳头紧握着一动不动。 “妹妹,怎么来姐姐这里却什么话也不说呢?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何必如此拘谨?”夏锦落将茶水放在桌子上,除了茶壶和茶碗,桌子上还有另一个东西。 是一个小巧的香炉,倒也长得挺秀气,只是这香炉怎么看怎么感到一阵诡异,别的香炉都是玲珑兽围绕,而这个香炉却是。由四条小小的蛇围绕,而且每条小蛇都是双头,这让人感到十分的诡异。 香炉里徐徐的冒出了一阵烟,到还算清香宜人,不知道这是什么香这般好闻。 夏锦落慵懒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与自己打扮差不多的夏锦珠,她到想看看这个努力模仿自己的夏锦珠到底向干什么。 “姐姐。”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夏锦珠送了一口气,对夏锦落大声的说道:“我希望姐姐能够将我变得更强,或者是让我留在姐姐的身边,为姐姐做事,这也可以为姐姐分忧解难。” 这才几岁的小孩子就这么想,究竟遇到了什么说不出口的话来。 “为什么?”犹若葱白的纤细手指抚摸着茶碗的边缘,衬着一袭白衣,像是天上不食烟火的仙子一般。 “因为我想要让夏锦凤和夏锦鸣那两个坏人不再去欺负我娘亲,我要变成和姐姐一样,让他们畏惧,不再去伤害我娘亲和弟弟。”小手握的紧紧的,一本正经的看着夏锦落眼神将定的对夏锦落说道。 夏锦落不禁微微一笑,向夏锦珠的方向侧了一下身子,略带玩味的说道:“小家伙,你可知道这是不容易的。” 小孩子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是简单的,以为只要在夏锦落的身边就会变得更加强大,夏锦鸣和夏锦凤就不会欺负自己了,夏锦落不禁莞尔一笑。 装扮成强者的模样就要变的更强才行,若是不变得更加强大,那么外表再怎么伪装都无济于事只是个空壳罢了。 夏锦落看着夏锦珠嫣然一笑,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来到夏锦珠的面前,慢慢低下身子,夏锦珠不知所措的看着夏锦落,夏锦落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纤细的玉手将夏锦珠发髻上的那根木簪拔了下来,一头乌黑的秀发顺着发髻的拔出,也随之披散了下来。 夏锦珠愣住了,难道夏锦落不喜欢模仿他嘛?夏锦珠咬着自己的嘴唇,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锦落摸了摸夏锦珠的一头秀发,这秀发特别像五姨娘,就算是容颜憔悴,却头发依旧乌黑柔亮。 夏锦珠低下了头,不敢看夏锦落。 夏锦落摸摸她的头,笑着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其实夏锦落有时候都在像,若是自己能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或者妹妹该多好,夏锦珠沉着稳重,心思细腻,会照顾人;夏锦旗爱玩爱闹,平常的时候很惹人喜爱,这就是一对上天赐给五姨娘的宝物。 夏锦珠和夏锦旗让夏锦落想起了自己的那双儿女,他们乖巧可爱,也会蹒跚着走路来到她的怀里,甜腻腻的叫她娘亲,当自己孩子惨死的时候,听见孩子们的惨叫,听到那兵士说到用乱棍打死的时候,夏锦落的心在流血,现在想想,她的心也还在流着血,那种伤痛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抹不掉的,只要洗剑录还记的,她就总有一天要将害死她孩子的人千刀万剐。 “是不是,妹妹惹姐姐生气了,姐姐不喜欢妹妹这一身的装扮?”夏锦珠毕竟还是小孩子,对于夏锦落这个举动感到茫然无措,忍不住抽噎了起来。 夏锦落看到夏锦珠这个模样,这才知道,夏锦珠之所以这么的紧张,就是因为她模仿了自己的一身装扮,怕夏锦落责怪自己,她是她的妹妹,她怎么能责怪她呢?宠溺还来不及,这是夏锦珠可是想错了。 夏锦珠一脸犯错误的表情,夏锦落愣了一下神,以前自己的孩子犯错误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怕自己责怪他们,可是现如今,自己已经没有了那对可人儿,不是遗憾,而是愤怒和愤恨,还有就是仇恨。 夏锦落就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不呼救亲手解决了那些人,告慰自己的一双儿女的在天之灵。 看到夏锦落愣了神,夏锦珠忙用小手在夏锦落的眼前晃了晃,小声的说道:“姐姐,你怎么了啊。”看到夏锦落不自觉的流眼泪,夏锦珠吓坏了,还以为是自己将姐姐给惹哭了呢。 “姐姐,姐姐,你不要哭,你哭的话,锦珠也哭了。”说着夏锦珠就哇哇大哭起来,还是个娃娃,看到对自己好的人哭了,自己也不自觉的跟着哭了起来。 夏锦落笑着擦去了腮边的泪水,用手帕将夏锦珠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也一并的擦掉:“姐姐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眼睛进沙子了,你怎么还哭了起来呢,这要是被你巧巧姐姐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还以为夏锦落的眼睛真得进了沙子,夏锦珠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夏锦落:“真得嘛?姐姐,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嘛?” “姐姐还能骗你不成?”夏锦落宠溺似的掐了掐夏锦珠的脸蛋:“你这个小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哭了起来,这可是不坚强的表现哦,以后若是真得要保护弟弟和娘亲的话,还怎么面对那些磨难?” 夏锦珠似懂非懂,不过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姐姐,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哭了。” 夏锦落满意的摸摸夏锦珠的头发,这个夏锦珠倒是遗传了夏青松的不少外貌,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穿上这一袭白衣,还真的能够以假乱真,只可惜现在这个夏锦珠年龄还太小,而且个子也不高,根本就不可能做的了什么。 等到这个夏锦珠和夏锦旗学几年之后,,就可以为自己所用了。 夏锦落相信,这个夏锦珠绝对不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是一定会跟着自己弄出什么名堂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夏锦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自己等到两个孩子长大,就定算是如虎添翼,对付他们就更加顺利。 才几年的时间,她夏锦落还是等的起的。 三年成长 得到夏锦落的肯定,夏锦珠满怀欣喜的回到了蔷薇居,每天就算是花都对自己多么严厉,夏锦珠都不会喊苦喊累,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她要和弟弟一起保护他们那柔弱不堪的娘亲。 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夏锦珠,每次花都都说可以的时候,她还要继续练,趁着给自己娘亲煎药的时间也还要练上一练。 这倒是让花都很是欣慰,夏锦珠的天赋虽然不如夏锦旗的高,但是夏锦珠勤奋肯练,在这段时间里,她可以自由的将自己的时间安排一下,不像是夏锦旗仗着自己的天赋异禀可以偷懒,夏锦珠可真是下了苦功了。 其实刚一开始,花都就以为这个夏锦珠只是一时三分钟热度,过一段时间的话,就不愿意在练下去了,但是让花都玩玩那没有想到的是,夏锦珠一直在坚持着,而且从一开始的坚持一直到现在,坚持了整整三年。 已经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毛躁的小黄毛丫头了。 夏锦珠不再像原先那么幼稚的像夏锦落模仿,穿上自己最不喜欢的一袭白衣,而是穿上了鹅黄色的衣衫。 夏锦珠记得当初夏锦晏送给夏锦珠第一件衣服就是鹅黄色的,从那以后夏锦珠就喜欢上了鹅黄色的衣衫。 这三年的时间里,夏锦珠没有一刻挺住过训练,本来悟性和天赋都比夏锦珠好的夏锦旗都没有能够赶超过夏锦珠,夏锦珠算是花都最得意的一个弟子。 在夏锦落的身边倒也备受注视,就像当初十三岁的夏锦晏一般,夏锦珠就像是一个池塘,表面看是风平浪静,但是若是下起大雨来,能够淹死人不偿命的主。 这三年,夏锦落通过七王爷这个媒介与那个楚柔成了好友,楚柔这个人的性子直,倒是什么都跟夏锦落说,夏锦落虽然表面上与楚柔像是亲姐妹一般,但是暗地里时常盯着这个楚柔,因为毕竟这个楚柔曾经对自己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但是现在这个楚柔对于夏锦落来说就是一块很好吃的糖,能够轻轻松松的从她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夏锦落当初答应七王爷调查金钱子的事情,因为一直这个金钱子的行踪不定,夏锦落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不久前得到的金钱子的所在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时候就需要夏锦珠的帮忙了,夏锦珠已经得到了不少花都的真传,可以轻松的应对金钱子,夏锦落相信夏锦珠有这个能力。 夏锦落的房里依旧点着那好闻的香,夏锦落慵懒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眯着眼睛在那里闭目养神。 小雪球乖巧的再她身边蜷缩着,用尾巴盖住了自己的脸安然入睡。 一阵零碎的脚步声传入了夏锦落的而多了,夏锦落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一笑,人,来了。 一袭鹅黄色的衣衫灵巧的出现在了夏锦落的面前。 “姐姐。”声音不像多年前那样奶声奶气,变得像黄鹂一般清脆悦耳。 “回来了啊。”夏锦落慵懒的声音响起,看着眼前这个动人的女孩,养了三年,也该让她真正的为自己做一回事了。 “事情查的怎么样?”夏锦落慢慢起身,不小心打扰到了小雪球,小雪球不再眯着眼睛睡觉,从床榻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夏锦珠的面前,一双晶蓝色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夏锦落。 “回姐姐的话,那个金钱子的藏匿地点已经被我找到,就在离京城不远的荨麻山之上,寨子约有二百多名土匪,而且大多数是妇女儿童,那个寨子应该是个村子,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去抓他了。”夏锦珠毕恭毕敬的对夏锦落说道。 这个夏锦落一直是夏锦珠心中最崇敬的人,自从夏锦落从一个胆小懦弱的庶女变成了夏家堂堂的嫡女之后,这就更让夏锦珠崇敬。 “哦?是吗?在荨麻山之上?”夏锦落从床榻上走了下来,雪白的衣裙拖着身后的裙摆,夏锦落无论四季都是一身雪白。 如果说夏锦凤和夏锦落都很美,那么夏锦凤就是被华衣锦服所衬托的,华丽的太过于庸俗。 虽然两人是双胞胎,但是夏锦落身上的美不用胭脂粉黛,不用华衣锦服,只用一袭白衣就可以变得好似天人,不施粉黛的脸上白里透着淡淡的红晕更加是让人赞叹不已。 就连夏锦珠这般女子有时也会因为夏锦落的美丽而感到震惊不已。 “荨麻山上山路崎岖,而且都是荆棘铺路,金钱子能够找到这样的地方也是非常了不得的。”夏锦落看着夏锦珠:“地处险要的地形,你确定你可以应付的了?” 夏锦落为什么这么问,不是因为她不相信夏锦珠的势力,而是因为夏锦珠实在是没有对付过敌人,而且若是第一次就遇到这么难啃的骨头,若是花都知道了,必定又会责怪她了。 但是看到夏锦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夏锦落觉得可以冒险试一试,再说了这个金钱子从不会强抢民家妇女做自己的压寨夫人,那么夏锦珠就算打输了,也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你决定要攻下金钱子的阵地,然后将他上缴为朝廷?”夏锦落回到自己的床榻上,慵懒的用一直芊芊玉手支撑着自己的头,漂亮的眸子变得狭长,看着眼前这个胸有成竹的少女究竟会说出什么话来,这让夏锦落很是期待。 “不,姐姐,我不打算将金钱子交给朝廷,若是将金钱子攻打下来,小妹想要将其收为己用,日后也可帮姐姐一臂之力。”夏锦珠坚定的看着夏锦落,不假思索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倒是有趣,夏锦珠竟然这么胸有成竹。 “你怎么就知道你一定能将金钱子给拿下收为己用呢?”看不出夏锦落的表情,只知道夏锦落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师傅告诉我,凡是人都有其弱点,为了这场的战斗我能够打赢金钱子,我特意装扮成一个流离失所的孤儿跑到了荨麻上,被一个老妪收留,发现那里的人都很尊重金钱子,叫其金先生。小妹能够有幸见过这个金钱子一面,这个金钱子不像外面描述的凶神恶煞,反而像一个柔弱的书生,听收留我那老妪说,这个金钱子就是他们寨子的寨主,而且心肠好的不得了,小妹愚钝,猜想这个金钱子肯定将这个寨子里的寨民们当作自己生命,若是抓住这个弱点,那么小妹我必定能拿下荨麻山,将金钱子收为己用。” 夏锦珠侃侃而谈,说了很多,夏锦落这才发现,当初花都为什么会将夏锦珠收为自己的徒弟,就是因为夏锦珠虽然天赋不高,但是思维敏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如虎添翼,夏锦落不禁为夏锦珠的这个想法拍手叫好。 “不错,看来你这次准备得非常充分。那么,你打算向我要多少人去收服金钱子呢?三百人?两百人?还是五百人?”夏锦落对夏锦珠的表现很满意,再说收服金钱子也是一件大事,她不介意为此多耗费些人力与财力。 “不,姐姐你只需要给我五十人便可。”夏锦珠胸有成竹的对夏锦落说道。 夏锦落皱眉,五十人?这人数未免太少,虽然夏锦珠知道金钱子弱点,有把握能收服金钱子,可只有五十人,未免也太少了。金钱子毕竟是只老狐狸,夏锦珠才只有十三岁,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若是你有什么事情我怎么向你娘亲交代?”夏锦落毫不犹豫的拒绝,面露严肃的对夏锦珠说道。 剿匪计划(1) 夏锦珠想了想,看着夏锦落:“姐姐,只要你能答应让花都师傅和哥哥跟我一起去,我就敢保证肯定能完成任务。花都师傅擅毒,功夫厉害,而哥哥心思缜密,沉稳冷静,有他们在,我有八成把握。” 夏锦珠如此坚持,夏锦落也不好再说什么,夏锦珠这三年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虽然她也很担心夏锦珠的安危,但转念一想,这对她未尝不是一个挑战? 没人可以一直躲在别人的羽翼下,过着安稳舒适的生活,要成长必须经历风雨,她尊重夏锦珠的选择。而且夏锦落也相信,只要部署得当,夏锦珠此行也不会有危险。 能够得到夏锦落的同意对夏锦珠来说实在是一个大大的喜讯。这个金钱子她已经在那里蹲了那么长时间的点,当然要拼尽全力奋勇一争了,只要有师傅和大哥在自己的身边,夏锦珠就会感到安心。 “你说什么?”花都刚刚吃进去的一块芙蓉糕马上就又吐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夏锦落:“我说徒弟,锦珠才十三岁啊,你怎么能这么不顾虑后果,让她一个小孩子去什么荨麻山上找那个金钱子,金钱子为人奸诈狡猾,你又不是不了解,你怎么可以这么冲动,就是因为你和那个什么狗屁七王爷的约定,你就要真得去剿匪?” 花都大大的眼睛看着夏锦落,希望夏锦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她不相信一向聪明谨慎的夏锦落这次会这么莽撞,忍心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进入狼窝。 夏锦落亲自为花都斟了一杯茶,然后坐在花都的面前,说道:“这件事其实我跟夏锦珠说过,只不过她说她有办法能够将金钱子拿下,只不过还需要你和锦晏贤弟的帮助。” 听到这句话,花都才放下心来,只要让她和夏锦晏跟着,那么夏锦珠就没有什么事可以担心的了。 “那就好,你有没有问过夏锦珠什么时候出发啊?”花都改变的太快,让夏锦落都有点措手不及,刚才还是打死不同意,现在就是问问什么时候出发了。 这个花都已经好长时间都都呆在夏府了,真得好想出去玩一下,而且进土匪窝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够少了她花都呢?真是的,老早就听师傅给自己讲故事说,这帮土匪都长的凶巴巴的,而且长得还很难看,一个个拳脚还是十分的菜,正好让她花都练练了。这么久没有打架,正好可以可以伸展伸展筋骨了,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 “这个什么时候去,还没有决定,因为我还没有给锦珠雇佣好杀手,若是贸然行动就会得不偿失。”夏锦落紧蹙细眉说道,这件事情夏锦落可要好好的斟酌,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情。 “哎呀,还用浪费那个钱干什么,我阴山派弟子可不少,个个都是高手,随便找几个人不就得了。”花都有些不满的对夏锦落说道,觉得夏锦落这纯粹瞎着急。 “知道你是阴山派掌门人,可以调配阴山派的所有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们阴山派的人出现在剿匪的地方,被江湖上其他门派知道了,还不得说你们是崇敬朝廷,愿意与朝廷为伍?”夏锦落好心的对花都说道。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花都才缓过神来,自己是实在想帮助自己的徒儿了,完全忘却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像只挫败的小猫,花都趴在了桌子上,有些许委屈的说道:“徒儿那就按照你说的吧,花钱去找那些还不如我门阴山派的杀手吧。” 夏锦落知道花都的失落,为自己不能够帮助道自己的徒儿而感到失落,刚才还在吃的很香的糕点,现在就不想再吃了。 “师傅,你不要这样,你的心思徒弟理解,而且你没有听到我说嘛?锦珠想要让你和锦晏贤弟一起去帮她。” 夏锦落实在是受不了花都这种衰败的样子,好像别人抢了她好吃的糕点一般委屈。 一听到夏锦落这么说,花都刚才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现在立马就开心起来:“我怎么忘记这件事了,好诶,我可以帮助我的徒弟去剿匪去了!!!”花都开心的从椅子上走了下来在地上旋转着自己的裙子。 夏锦落看到花都这个模样真是哭笑不得,这个花都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啊。 铭然居内。 夏锦鸣在地上走来走去,旁边一个穿着黑色的看着像刺客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夏锦鸣在自己的面前走来走去。 终于夏锦鸣停了下来,来到那黑衣人的面前说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得?” “回禀二少爷,属下说的句句属实。”那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这个夏锦落竟然跟七王爷同盟,竟然还是三年前,失策啊失策,当初怎么没有意识道要跟三王爷同盟呢。”就在悔恨之际,夏锦鸣又问那名黑衣人:“你说现在那个夏锦落要帮助七王爷剿匪?剿的是哪个匪啊?” “回二少爷的话,是荨麻山上的金钱子,江湖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金钱子住在哪里,而且也不知道这个金钱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不知道这个夏锦落是怎么知道金钱子的所在地的。” “这就奇怪了,这个夏锦落哪里来的那么神通广大,竟然能够找到金钱子的地方。”夏锦鸣以前听说过这个金钱子,这个金钱子劫官不劫民,劫商不劫农,是个诡异的家伙,这次这两个人碰到了一块,不知道会怎么样,夏锦鸣倒是很期待。 “你给我继续去查,有什么新的消息就赶紧来我这里报告,知道嘛?” “是。” 话音刚落,这个黑衣人就不见了踪影,毕竟跟了夏锦鸣这么久了,主人的心思他还是能够猜的透的,金钱子这个骨头谁都想啃,夏锦鸣之所以让她去查夏锦落的行踪,就是想要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夏锦落毕竟是个狠角色,黑衣人在调查夏锦落的同时,还要处处小心,若是一不小心被捉住了,那么不光自己会死的很难看,夏锦铭也会从高高的嫡子之位掉下来,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庶子。 月色里,一个黑影不断的从房顶上跳跃,寻找一个最佳的了解地点。 花都很激动,甚至可以说,今天夏锦晏给她送吃食的时候,她都是心不在焉的,就是为了等到晚上的时候,偷偷将夏锦珠给叫出来商议一下关于进宫荨麻山的事情。 白天不能将夏锦珠给叫出来,因为有五姨娘在那里,不好将事情说一遍,再说有夏锦旗,夏锦旗才刚刚十岁,根本就不能跟着她们去,按照夏锦旗的性格必定要跟着夏锦珠他们一起,到时候就是得不偿失了。 夜晚的凉亭里,黑暗的,夏锦珠只点了一个灯笼,照清两人的脸即可。 随着年龄的增长,夏锦珠的性格也越来越稳重了。这让花都和夏锦落很是欣慰,虽然花都依旧还像个孩子一般,是因为花都还不想将自己的孩子气给脱下来,因为她觉得只要世界简单一些,自己就会快乐一些。 夏锦珠就不一样,因为夏锦珠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太多,她让自己过早的成熟,就是为了以后能够让自己的娘亲和弟弟能够生活的好一点,这就是她最大的希冀。 “花都师傅,这么晚了,你叫我出来干什么啊?”夏锦珠有些不解,这个时候,花都总是会睡的很香,就算是在她面前放一只美味的烧鸡也不会动摇她的睡意,今天花都这么神秘,想必肯定是因为剿匪那件事来的。 “锦珠,我听你二姐说,你要去剿那个恶贯满盈的金钱子的一帮土匪?”花都很是严肃问夏锦珠。 见花都满脸严肃的表情,夏锦珠的心瞬间提起来,满脸担忧的看着花都,心瞬间紧绷。 剿匪计划(2) 花都可是个玩性大的家伙,能够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紧紧的把握住,不然她将徒弟培养出来干什么,就是为了陪自己玩的。 若是这个想法被夏锦珠知道,肯定就会石化在原地,自己一直敬仰的师傅啊,怎么还是这么个样子。 “是,师傅,徒弟确实要去剿匪,而且确实是那个金钱子。”就算是被师傅骂也在所不惜,反正夏锦珠是心一横,就要去剿匪。 “太好了,我徒弟能够有这样的雄心和报复,为师很是欣慰啊。”花都一时难言喜悦,不小心说出太好了,让夏锦珠一个奇怪的眼神看过来,又赶紧定了定神,说了后面的话。 夏锦珠也是一阵喜悦,一直以为师傅知道要骂自己的,没想到师傅竟然夸奖自己,不像夏锦落一般有些犹豫夏锦珠的实力。 “那师傅你是同意徒儿去的吗?”夏锦珠满怀期待的看着花都。 “那当然了,我的徒儿这么有出息,为师能够不同意嘛?”夏锦珠听到花都这么说,刚要高兴的抱住花都:“但是……为师有个条件。” 夏锦珠就知道,怎么会那么痛快的酒答应她去剿匪。 “什么条件啊,师傅。”夏锦珠撇撇嘴,不知道花都究竟要干什么。 “你必须让我当你的随行军师!”花都兴奋的说道,以前靖哥哥老是说自己莽撞,这次就让靖哥哥看看自己根本不是莽撞的人,也可以成为心思细腻的军师。 “这个有什么难得,既然师傅想要当我的随行军师,徒儿就答应师傅好了,再说本来这次徒儿就已经向二姐说过要让师傅和大哥一起陪我去剿匪。”夏锦珠满口答应,实则心里高兴不已,虽说花都师傅性情跳脱跟个孩子似的,可她厉害啊,有她在绝对是可以以一敌百。 “好,就这么定了!”夏锦珠握住花都的手,两个人在凉亭里握手为盟,一起约定这次的剿匪行动。 两个人确是笑的很开心,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注视着她们,也不知道他们刚刚说的一切都被别人给听了一清二楚。 “二少爷,属下回来了。”黑衣人越过窗户,来到夏锦鸣的面前,谦卑得向夏锦鸣回命。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知道是谁领命去剿匪嘛?”夏锦鸣站在一副画的面前,那是一副美人图,而那上面的美人就是他的二姐夏锦落,一袭白衣站在一棵梅花树下静静凝思,夏锦鸣恨这个女人,是她让自己的母亲苏雪倩进了佛堂,将他打压的一无是处。 “回禀二少爷,是五小接夏锦珠。” “怎么会是那个丫头?”夏锦鸣转过头来看向黑衣人:“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担任如此重达的任务,那个夏锦落也放心?” 夏锦鸣很是疑惑,这个夏锦珠的母亲五姨娘平常酒胆小怕事,怎么可能会放心的让夏锦珠做这种事,而且就算是放心的话,这个夏锦珠有武功嘛? “你的意思是她有武功,那你可知道她的师傅是谁?”这就已经足够让夏锦旗好奇的了。 “这个……”黑衣人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对夏锦鸣说道:“属下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今天五小姐跟一个也就十七八岁的女子在那里说这件事情,而且属下还听到夏锦珠叫那个女子为师傅,那个女子也欣然接受。” “十七八岁的女子?”夏锦鸣陷入了沉思,夏府里究竟是谁能够十七八岁的年纪,而且能够教授夏锦珠武功的呢?夏锦鸣仔细回想,他将怀疑的对象放在了夏锦落的身上,可是想想觉得不对劲,这个夏锦落虽然狠戾,但是平常都是一副柔弱的模样,再说了她常年都在喝着苏雪倩为其准备的毒药,嬴弱的身子是不可能练习武功的。 “你可看清那个女子是谁?是不是我二姐?” “回二少爷的话,那女子并不是二小姐,而且她的语气过分与活泼,根本就不像是二小姐的口气,还有就是那女子背对着属下,属下也没有看清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真是废物!”夏锦鸣狠狠的给了那黑衣人一巴掌:“这点小事你都差不清楚,要你还有何用,给你三天的时间,务必要将那名女子的身份给我查的一清二楚,不然我就让你的妻儿生不如死。” 此时的夏锦鸣就像是一个恶魔,他抓住了别人的把柄,让那个人拼命地为自己卖命,如果不干,后果可是任何人吃不消的。 “二少爷您放心,属下绝对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为了自己妻儿的安全,这个黑衣人还是选择委曲求全,即使他现在再怎么被夏锦鸣利用,他也心甘情愿,因为这是他的宿命,而纠结他宿命的,就是他心心念念在家里的妻儿。 “什么?”夏锦晏的反应也像当初的花都一般,很是震惊:“你要我跟着你和夏锦珠去荨麻山剿匪,剿的还是那个金钱子,别忘了,夏锦珠只有十三岁啊,她不懂事就算了,你怎么还不懂事?” 夏锦晏很是震惊,几乎是说话说的很大声。 花都赶紧用自己的小手捂住了夏锦晏的嘴,小声的说道:“我只是跟你商量商量,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嘛?” 看到花都这么谨慎的样子,将花都的手拿开之后,夏锦晏也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锦珠这么小你就让她去剿匪,若是被那贼人抓了去怎么办?你负责嘛?再说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也担心你出事啊。”夏锦晏一脸担心的看着花都。 “我才没有事呢,再说了,我相信我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才不会轻易的那么被人捉住,那么没有能力,当初我选夏锦珠做我的徒弟的时候,就是看中夏锦珠有勇有谋这点,所以我才收她为徒的。”花都满不在乎的给自己的嘴里塞着吃食对夏锦晏说道:“还有,你二姐说了,你也必须跟着我们去。” “我?”夏锦晏真是没法了,真是被这几个女人给打败了,说到底还是将自己也拉下了水,要不然这个花都不可能这么自信:“行吧,我去也可以保护你们两个小女子。”夏锦晏装作勉为其难,却被花都给嘲笑。 “不要装了,你也是想出去玩玩吧,自从那次我徒弟夏锦落被土匪劫持之后,你就再也没有遇到过土匪,你这次根本就是借着我们的便利也想出去罢了。”花都往自己的嘴里塞着好吃的桂花糕,含糊不清的说道。 夏锦晏真是彻底被打败了,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说要帮助自己的徒弟,现在这么说夏锦晏,就把自己的目的也给暴露了出来,根本她想出去玩,然后还想拉个垫背的,跟花都好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点心思都看不透,都妄为在花都的身边待那么久了。 “是,我是想去玩,但是麻烦花都大掌门人能不能每次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不这么狼吞虎咽,又没有跟你抢,你看看你吃的满脸都是,都成了小花猫了。”夏锦晏嫌弃的拿出自己干净的手帕给花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一下脸,将那些糕点渍擦干净。 “大哥,师傅,你看我……”夏锦珠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只烤鸡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夏锦晏正在为花都擦脸,样子十分亲昵。 看到这个场景,夏锦珠吐了吐舌头,调皮的做了个鬼脸:“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那我等会再进来吧。”说着拎着烤鸡就要往外走。 剿匪计划(3) “等一下。”花都淡定的叫住了夏锦珠,旁边的夏锦晏却有些害羞,怎么这个夏锦珠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呢。 夏锦珠站在那里,转过头来调皮的说道:“怎么了师傅,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哦。” “我知道你什么都没有看到,若是你看到了什么,我就让你这个丫头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花都倒是现在很严肃,看着夏锦珠,装作若无其事:“你想要赔罪的话,必须把你手中的烧鸡留下。” 这句话说的夏锦晏可是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想不到花都这个时候还是想着吃,真不愧是吃货。 花都心里都没有管刚才夏锦珠看到什么,她的眼里现在只有那只香喷喷的大烧鸡,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包括旁边快要石化的夏锦晏。 夏锦晏扯扯花都的袖子,都不忍心看花都已经冒了蓝光的眼睛。 “哈哈,好,师傅,我就把这只烤鸡放在这里我就走。”夏锦珠不禁笑得更加灿烂,夏锦晏感觉自己的脸都被花都给丢进了,这个家伙眼睛里除了吃就是吃,没有别的东西嘛? 哦,对了,还有玩,不断的掺乎热闹,真是佩服花都这个家伙。 夏锦珠将烧鸡放在了桌子上,花都就像一只饿极了的小受,上前就将烧鸡的纸拿开,吃了起来,不怕吃撑着嘛。 “大哥,师傅我走了。”夏锦珠刚要走,转过身来又补刀一句:“其实大哥脸红时的样子挺好看的。” 说着就开心的离开了。 留下已经石化的夏锦晏和正在大吃的花都。 这个家伙难道只为了吃吗?夏锦晏不禁将视线挪到花都的身上,看着她虽然狼吞虎咽但是依旧可爱的吃相,不禁笑笑,看来自己的这一生都要被这个女孩给牵制住了。 花都发现夏锦晏入神的看着自己,油乎乎的手在夏锦晏的眼前晃了晃:“喂,呆子,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嘛?” 别的女孩这么问的时候,肯定是脸红红的,但是这个花都完全就是呆呆的看着夏锦晏,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神。 夏锦晏才缓过神来,不顾花都油乎乎的小手,看着花都那双清澈的眸子,还有那红红的小嘴,夏锦晏有种想要吻下去的冲动,他也就真得做了,俯下身子,要吻花都。 花都看着夏锦晏离自己越来越近,放大的俊脸快要接触道自己的鼻尖的时候,花都感觉自己开始发烧起来,不光这样,心跳也开始加快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花都一时受不了这样的感觉,就在夏锦晏的唇快要碰到自己的唇的时候,花都一个油乎乎的巴掌就扇了过去,将夏锦晏的脸上扇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这花都可真是力气很大,夏锦晏被她扇了个踉跄,摸摸自己脸上的巴掌印不仅疼而且还是油乎乎的。 看到夏锦晏被打了,花都有些结巴的解释:“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还底下了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以前自己犯错误的时候,师傅总会打自己手板,现在这个状态像极了师傅要打自己手板时候的样子。 花都低下来的头,眼圈红红的。 一看到花都要哭,夏锦晏也不顾自己脸上的手掌印,忙蹲在花都的面前安慰花都:“啊呀,我没什么事啊,你看看,只不过你这油乎乎的手真是让人受不了了,你看看我满脸的油。” 一听到这个花都破涕为笑,从那只烧鸡上撕下来一块肉放在夏锦晏的嘴里,看着夏锦晏吃了进去,笑意更浓,有时候幸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吧。 两人相视一笑,却没有注意到门前路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夏锦落脸上带了冷漠一走而过。 她对于夏锦晏和花都并不是嫉妒,而是遗憾,想想以前也有那么个人对自己很好,只不过自己还没有等到他,就被六王爷接到了府里,做了别人的替身王妃,当她从高处掉下来的时候,夏锦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人。 若是自己没有被六王爷的外表所迷惑,若是不那么懦弱,不听夏青松和苏雪倩的话,此时的她是不是已经和那个人白头到老,没有什么重生的轮回了。 可是这只是如果,只是如果,这个世间并没有什么后悔药,就算是后悔,只能在心里白白的怨恨罢了,夏锦落现在不想想那么多,她只想赶紧报仇,赶紧还自己的心一片宁静。 不知不觉夏锦落走到自己院子里那棵梅花树前,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过了寒冬腊月,它会不再开花,它长出了叶子。 夏锦落就站在树下呆呆的看着,看着这树,看着那绿叶,脑子里所有的一切化为乌有,现在的她只有空白的记忆。 “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三王爷来到了他的身旁,许久不见,怎么感觉三王爷沧桑了许多,眼神深邃了很多。 “没有什么,只是有点愣神罢了。”夏锦落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此时的心情。 三王爷并没有多说什么,让人推着他来到了夏锦落的屋内。 夏锦落坐在三王爷的面前,眼神很冷,三王爷明白,眼前这个夏锦落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喜欢花花草草整天就算是被关在府里,也愿意整日开心的笑的小姑娘了,她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就变成了一个冷漠的人儿,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让人心疼。 “今日三王爷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夏锦落在三王爷的面前并不藏话,就是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三王爷摆了摆手,将自己的随从感到外面,夏锦落旁边的丫鬟门也会意的离开。 “我知道了你要去剿匪的事情。”三王爷将桌子上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在他的眼里,这杯茶就是夏锦落,醇厚的只有细细品才会知道其中的奥秘,不然她永远是一个迷。 “我想三王爷那么神通广大,肯定不会不知道我的秘密的,再说了,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夏锦落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懂总是能够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出了那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很久以前他们就认识一般。 “本王还听说你用的是一个只有十三岁的毛丫头,那个金钱子是何其狡猾,你不觉的你这样做很浅考虑吗?”三王爷没有看向夏锦落,只是慢慢品味着自己手中的茶。 夏锦落听到这话的时候差一点将自己手中的茶碗掉在了地上,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对外面公布,这个男人就知道了,有的时候,夏锦落真得感觉这个男人很恐怖,为什么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一件事他都能轻而易举的知道。 自从夏锦落为当今皇上献上一舞的时候,他与她的关系就开使慢慢地便冷,甚至有的时候他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夏锦落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中,真得有这个人,而且扎根扎得很深,不像是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也不像是六王爷,只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真得有这么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深邃的她看不懂罢了。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她,而且,我的事情不必三王爷殿下来操心吧。”既然看不懂,那就装坚强,不去看的时候便是最好的,自己一步步的往前走,为的不久是能够有一天将那些上一世将她折磨的不行的人都一个好好的回报,让他们也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 剿匪计划(4) “那你真得准备好了,跟老七联盟?”语气淡的就如那茶一般。 夏锦落的手抖了一下,在心里吃了一惊,马上恢复道:“是,我准备好了,我和七王爷联盟,我给他他想要的,他给我我想要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种有利可图的关系。” 夏锦落将自己手中的茶碗放下,大而明亮的眼睛看着三王爷,这是她的答案,夏锦落知道在三王爷的面前,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东西,而自己也隐瞒不了。 “若是有一天,老七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将你杀死了呢?”三王爷倒也不避讳,直接跟夏锦落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杀我。” 夏锦落信心十足,因为他知道,如果七王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会杀了自己,对于七王爷来说自己还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若是卸磨杀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哦?你就知道?”三王爷倒是很怀疑,眼前这个小小的女人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信心,认为这个七王爷一定不会杀了他?看着夏锦落那张小脸本来应该是带着少女的灿烂,此时竟然是那样的鬼魅,妖冶的让人离不开双眼。 “我若助你,你可否离开老七?”本来应该是请求的语气,却是没有一丝表情和意味。 “不可能。”三个字脱口而出,甚至没有多加思考,就这么说出来了。 三王爷有些错愕的看了夏锦落一眼,但是又马上恢复了过来:“那本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自己将轮椅滚着就走到了门口,俩个在门前守候的小厮看到三王爷出来了,赶紧上前去推三王爷的轮椅,看着三王爷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刚刚喝过茶的茶碗,不知道为什么,夏锦落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痛,不是不想这样,只是不能接受你的帮助。 若是能够护你周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可以是我的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只要你能好好的,哪怕没有我的存在。 很快,夏锦落就为夏锦珠准备了约有五十位杀手。 夏锦珠看着这些比自己个子都高的杀手,满意的点点头,只要这几个人就能够将那个金钱子拿下的。 这些杀手门看着眼前这个也就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有些不满,为什么是她来带领他们,一开始以为是个精壮的汉子或者一个足智多谋的智者,这么一个小姑娘上山,不久是被杀的主嘛。 眼神中带着鄙夷看着眼前瘦小的夏锦珠。 夏锦珠看了看这些人微微一笑:“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人不服我?”虽然只有十三岁这气势,还是拿的出来的。 “当然了,这么笑得娃娃竟然是我们的头领。”一个年纪不算大的杀手忍不住嘟囔,看到他这个样子,旁边一个年长的杀手赶紧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闭嘴。 正好就被夏锦珠听到了,夏锦珠来到那杀手的面前微微一笑:“你当真不服我?”话语里带着挑衅的味道。 这个杀手显然是刚入行的,那受得了夏锦珠这般挑衅,将声音提高说道:“我就是不服你,你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黄毛丫头,凭什么来带领我们,我不服!!!” 倒是年轻气盛,旁边的那个年纪稍微大些的杀手看到这个杀手这么说,简直惊呆了,更加用力的拉扯了一下那个杀手的衣袖,但是他还是不依不饶:“有本事你就跟我比试比试,不然我们根本不服你。” 完了,这下闯大祸了,他们是由夏锦落用重金聘请回来的,虽然是身价高,但是毕竟签了生死状的,若是被敌方或者我方打死,绝对不会作任何赔偿,也就是说死了活该。 那年长的杀手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这个杀手这么挑衅夏锦珠,若是将其金主惹恼了,那么他们五十人的命就都没有了,真是后悔带这个莽撞的家伙来执行任务。 “好,我同意。”夏锦珠爽快的答应,说着旁边的那些人和杀手就为这两个人让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同样是使剑,夏锦珠对决这名年轻的杀手,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夏锦珠不会轻易冒这个险的。 夏锦晏很是紧张,因为夏锦珠只有十三岁,而那个杀手至少比她大十岁,年龄上的悬殊就已经够令人吃惊,还有那身高的悬殊,夏锦珠才刚刚到那杀手的肩膀,这不就是让人很担心嘛? 花都倒是不担心,还在旁边的大声的为夏锦珠加油:“徒弟,加油,徒弟,打死他,往死了打。” 与旁边大吼大叫的花都不同的是,夏锦落就算遇到这个时候,只是在那里喝着茶,倒是完全不担心夏锦珠的安危。 花都最擅长的是什么?是毒!作为花都的徒弟,夏锦珠怎么可能不会使毒?若单论武功,夏锦珠或许不是他们对手,可夏锦珠若是施毒,那就是截然相反的结果。 夏锦晏对于这个三个女人不同的表现简直要发狂的节奏自己担心的要死,这几个女人竟然什么事也没有,一个故意挑衅,一个在那里加油助威,还有一个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夏锦晏真是搞不明白,这三个女人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夏锦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都是一股子年轻气盛的意味,那个雇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竟然找么一个家伙来参加他们的计划,这不存是来捣乱的吗,不行,她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告诉他什么叫做谦卑有礼,什么叫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小姑娘,你就尽管过来吧,哥哥我会放了你一马的。”看到夏锦珠长得不错,这个杀手还起了色心,完全不顾旁边雇佣他们的夏锦落的存在。 夏锦珠看向了夏锦落,夏锦落没有看他们,继续喝自己的茶,只不过夏锦珠注意到,夏锦落握着那个茶碗已经被夏锦落捏的出现了裂痕,立马就知道了夏锦落什么意思,玩味的笑容从嘴角荡漾开来:“那么哥哥你可要接好了。” 这个杀手实在是没有估计过夏锦珠的势力,若是没有两下子的话,怎么可能夏锦落会放心她去剿匪呢? 第一招的时候,这个自高自大的杀手就自以为是的要让夏锦珠一招,接过夏锦珠出招的时候,动作又快又狠,而且招式根本让人看不清楚。 杀手不敢怠慢,马上就认真的和夏锦珠比试起来,但是夏锦珠每次都是直逼杀手的弱点,杀手只能够防守,不能够进攻。 夏锦珠根本就没有涌上自己全部的招式,只是一二再而三的使用几个招式,就让这个杀手的耐力消磨殆尽,本来可以一招毙命,但是夏锦珠想要跟这个自大的杀手多玩一会,就故意让让这个家伙。 就等到这个家伙筋疲力尽的时候,夏锦珠直接就一剑穿透了这名杀手的胸膛,鲜血溅落了一地,那杀手错愕的看了夏锦珠一眼,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气息。 这个时候,夏锦落将自己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芊芊玉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来人啊,将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我丢出去喂狼,还要将血迹都给我擦干净。”夏锦落的命令一下来,几个小厮赶紧上前将这杀手的尸体给抬走。 刚才这一幕,剩下的那些杀手们都已经看傻了,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竟然可以这么强,轻而易举的将一个年纪轻轻的杀手给斩杀于剑下,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有这么一个先例,那些杀手都沉默不语,这是他们的规定,若是被杀,就和自己的组织毫无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组织了。 剿匪计划(5) 夏锦珠提着还在滴血的剑来到了这帮杀手的面前,这帮杀手一看到夏锦珠手中的剑,突然惊呆了,夏锦珠竟然用的是一把木剑,竟然用木剑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赐死,这个女孩子并不简单啊。 夏锦珠冲着这帮杀手微微一笑:“还有没有人不服我的,可以出来跟我比试比试,我不介意的。”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浑身的戾气就让人有些胆战心惊,而且还是那些已经经历过生死的杀手门,实在是令人佩服。 夏锦珠这是头一次杀人,花都说过,若是永远都狠不下心来杀掉一个人,那么你自己将有一天就会被别人杀掉。 花都的话夏锦珠一向是铭记于心,这次也不例外,她看出了那个杀手的鄙视地时候,很生气,气这个人为什么会瞧不起自己但是当自己的剑刺向他的胸口的时候,夏锦珠又有一刻的不忍,若是将其杀死了他的家人和父母怎么办。 就在自己纠结和彷徨的时候,夏锦珠的剑已经刺进了那个杀手的胸膛,自己已经杀了人,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 “徒弟,厉害啊,竟然这么快能够将师傅交给你的精髓给领悟了,看来刚才那个小子的死很值啊。”花都上前拍拍夏锦珠的肩膀,笑着说道。 什么?这个小姑娘竟然是这个小姑娘的师傅,那徒弟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师傅岂不是更厉害,每个杀手都暗暗的给自己捏了把汗,千万不要将这两个女人给惹恼,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傅过奖了。”刚才还在胆战心惊,但是花都站在自己的面前夏锦珠的心又回到了刚才的模样。露出灿烂的笑容。 “是不是已经玩够了?”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夏锦珠和花都齐齐的往后看,看到夏锦落正在慢悠悠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并没有看着他们,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就出发吧。” 放下手中的茶,并没有对夏锦珠和花都的临行嘱托,只是自己一个人她拖着雪白的裙摆离开了这里。 看着夏锦落终于走了,花都开心的对夏锦珠说,这次我们玩扮演的游戏吧,扮演成几个商人好让金钱子抢劫啊。”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夏锦珠,在征求着夏锦珠的同意,夏锦珠想了一会说道:“那既然师傅这么说,我们就这么做吧。” 夏锦晏一听到是办成商人,就立马遐想,以为自己是那商人老爷,而花都是那夫人,而夏锦珠还是当妹妹,只不过当的是商人的妹妹罢了。 可惜啊,这只是夏锦晏的遐想罢了,夏锦珠和花都才不想要当什么夫人和丫鬟呢,他们真正相当的事那商人。 事情的结果是这样的。 夏锦珠和花都易容成了两个风度翩翩的纨绔子弟,而夏锦晏只是一个赶车的,其余的杀手分别是车夫,或者跟夏锦晏一个样子在后面押送财物还有赶车的。 荨麻山离京城的路不算远,官道旁边就是荨麻山,夏锦珠和花都等人只要走宽敞的管路就会很容易的被金钱子发现,然后将其抢夺财物的。 夏锦珠一行人带着满满两车的财物,后面还假意将杀手们伪装成了仆人门来到了这官道之上。 坐在马车里的夏锦珠和花都都开心极了,好不容易能够出来一趟,要好好的玩一玩。 “师傅,以前不是丫鬟的时候,是不是生活的老逍遥自在了。”坐在马车里的夏锦珠没有什么意思,趁着还没有被金钱子发现就跟花都闲聊了起来。 “唔,这个啊,还好吧,以前师傅没有下山的时候,你的始祖,也就是我的师傅根本就不让我下山出去玩,所以这次出来我也是第一次,当然要好好的玩一玩了。”上次花都过来找宫靖的时候,是骑着马来的,还没有坐过马车,看到不仅比坐在马上稳当,而且还能沿路看许多的风景实在是乐在其中啊。 “师傅,这次咱们剿匪成功的话能不能在外面多呆几天再回去,因为我想好好的在外面玩一玩。”夏锦珠祈求的看着花都,前一阵子调查金钱子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的玩一下,这次趁着这个机会就可以好好的玩耍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好啊,没问题。”花都巴不得能够在外面多玩几天,夏府实在是太闷了,夏锦落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花都真得想将她带出来散散心,可惜,夏锦落根本就不出来。 记得花都临走前去找夏锦落。 夏锦落慵懒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卷在那里认真的翻看,花都走上前去,坐到夏锦落的床榻边上,笑嘻嘻的问道:“徒弟这次我们去荨麻山剿匪,你要不要跟我门一起去,等到将那金钱子捉住了之后,咱们还可以在外面玩一玩。” 面对花都这样的提议,夏锦落好像完全都提不起兴趣来,慢悠悠的说道:“师傅,你们想玩就玩几天吧,徒弟我这些天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 夏锦落淡漠的模样有点让花都生气,不过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夏锦落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自己还是不要烦她为好。 离开的时候,看到夏锦落一个人坐在圆桌前面,怀里抱着小雪球,不知道为什么花都就是感觉到无尽的哀伤,很为夏锦落心疼。 这就是一刹那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等会遇到金钱子就不好了。”花都的声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的声音。 还听见外面夏锦晏正在跟一个好像是土匪的人说着什么。 马车猛然的停了下来,夏锦珠和花都刚下车察看,就被两把明晃晃的刀给挟持住了。 “想要活命的话就不要说话。”旁边这两个汉子凶巴巴的吓唬夏锦珠和花都。 花都立马装作害怕兮兮的模样哀求着两个面目狰狞的汉子:“兄弟有话好好说,不要这么凶巴巴的,大家都是朋友。” “我呸!”旁边的一个汉子往地上蹙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说道:“谁跟你们这帮纨绔子弟是朋友,成天欺压老百姓,就是和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当官的是一伙的。” “好了,兄弟,不要多说什么,将他们都带上山,金先生说不能杀他们,要将他们的活口给留着。” “好。” 将这些人的眼睛都蒙了起来,一律都带上了山,被绑起来和蒙着双眼的花都感觉这样很好玩很刺激,不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事,这倒是让她很期待。 夏锦珠已经来过一次这里了,早就将这里的地形给记得清清楚楚,这还多亏上次救她的那个老妪,将她放下山后,夏锦珠将进出的地形记了个清清楚楚。 花都和夏锦珠在被蒙着眼睛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他们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屋子里,还让自己跪在地上。 不一会的功夫,就听见押送他们来的那两个土匪毕恭毕敬的对一个男人说道:“金先生,我们将这群人带来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他们吧。” “不用处置,将他们都放开。”男人慵懒的声音响起来。 “这……”那两个土匪有些犹豫,但还是照做了,将夏锦珠和花都脸上的蒙眼布给摘了下来,夏锦珠好不容易适应了突然来临的光芒,慢慢地才看清了坐在椅子之上的那个正在冲着自己微笑的男人。 剿匪计划(6) 金钱子! 终于见到他了,不过怎么这么容易啊。这倒是让夏锦珠有些奇怪,这个金钱子这么难见到,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见到了? 就在夏锦珠怀疑之际,就听见花都可怜兮兮的说道:“大王,您放我们走吧,我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花都真是能够演的,装的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 金钱子看了看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从自己的椅子上走了下来,走到夏锦珠的面前向跪着的夏锦珠蹲了下来笑意更浓,夏锦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金钱子认识他? 不管那么多,夏锦珠也装做刚才花都那个样子可怜兮兮的说道:“求求大王,放了我和哥哥吧,我们只是在京城做些小生意,这次奉家父的命令回家乡娶妻生子的。” “娶妻生子?”金钱子嘴角的玩味更重:“我放你们可以,不过……”金钱子故意拉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夏锦珠看看这个金钱子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你得嫁于我为妻,只要你做了我的妻子,我就将你的那些人都给放走,而且还将你们的那些财物也都通通归还,如何?”金钱子嘴角的笑意让夏锦珠头皮一僵。 不过夏锦珠马上回驳到:“你是什么意思,我堂堂一男儿怎么可以嫁于你为妻,这若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我?” 其实听金钱子这么一说花都都愣了,她脑海里想到的不是夏锦珠的女儿身被金钱子给知道了,而是这个金钱子有断袖之癖。 “哦?是吗?”金钱子玩味的一笑,慢慢靠近夏锦珠,夏锦珠甚至能够感受到金钱子的气息。还没等夏锦珠反应过来,金钱子就一把将盖在夏锦珠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然后将插在夏锦珠发髻上的那枚木簪给拔了下来,一头飘逸的秀发散落了下来。 旁边一众土匪惊呼:“原来是个女娃子。” “这次你可以嫁给我了吧,夏将军家的五小姐夏锦珠。”金钱子的笑意更加浓厚,眼睛看着面前美丽的夏锦珠,深情款款的模样。 看到这一切,花都不禁想要捂脸,明明是要来打探虚实的,怎么一下子就被人给识破了,真是出师不利啊。 十三岁的夏锦珠恨得几乎就要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就算我是女儿身,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土匪的。”几乎是喊出来的,这个丫头倒也挺厉害,敢来这个贼窝。 “没关系,你还太小,我等你长大。”在夏锦珠的眼里,这个金钱子真是淫荡到了极点,竟然这般厚颜无耻,还想要娶自己为妻,也不看看他多大年龄,是不是都可以当她的父亲了。 “在下今年刚及弱冠之年。”像是猜对了夏锦珠的心思,金钱子主动将自己的年龄说了出来。 唔,花都真是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啊,这是求婚还是怎么滴?反正现在的花都已经忘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哪里像外界传说的那样,说是这个金钱子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明明是个清秀的书生啊,虽然不及夏锦晏好看,但还是十分的令人一见倾心啊。 看到花都花痴的模样,夏锦晏赶紧凑到花都的跟前小声的提醒:“别犯什么花痴了,你忘了我门究竟是干什么的吗?” 哦,花都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怎么一看到美男子就犯糊涂呢,真是该死啊。 “喂,金先生,恐怕您说错了,我妹妹可不是什么夏将军的女儿,我们兄妹可是江南的一个商人的孩子,若是您真心想要娶我妹妹的话,能不能给我们几天时间想想。”花都将自己伪装的小心翼翼,生怕跟夏锦珠一样,自己也被揭露出来。 本以为金钱子会不愿意,没有想到,金钱子只是思考了一会说道:“可以,我会给你们安排几处客房,供你们考虑的。” 这答应的可真是够爽快的,不过,花都就是喜欢这么爽快的人,尤其是这么爽快的美男子,当然是一百个愿意,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夏锦珠被安排到一个离金钱子很近的客房里,而花都就在旁边,夏锦晏被认为是仆人和那些刺客住在一起了。 夏锦珠坐在床榻上,忍不住伤心,这真是伤透了姐姐的心,还一百个保证说是自己能够将这个金钱子给收为自己的手下,没想到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出师不利,不得不说,花都可真是她的好师傅啊。 防火防盗防花都啊,当初就不应该听花都的什么鬼主意,要装扮成什么富商,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要将自己给搭了进去,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花都倒是很满意自己的房间,很宽大,而且现在正值夏季,正是酷暑的季节,这个房子正好是冬暖夏凉的类型,花都喜欢极了,总比在夏家跟怜心挤一个房间要好。 夏锦珠坐在床榻上忍不住叹息,若是当初没有将花都给带来该多好,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了,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将花都也给带了上来。失策啊。 “妹妹。”花都推开门,正好看到夏锦珠正坐在床榻上叹息,走到了夏锦珠的身边坐了下来:“妹妹你怎么了。” “师傅,哦不对,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说答应就答应了,你不知道我们这次的目的吗?可不是让妹妹我来嫁人的。”夏锦珠的话语里带了些微微怒气,有点埋怨花都的意味。 听到夏锦珠这么说,花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哈哈,妹妹,你怎么不想,你既然已经被戳穿成女的了,我们为什么不来个将计就计,跟金钱子将这场戏给演好了,才可以顺利将金钱子给激到了这才是良策,你若是将那个金钱子给惹怒了,咱们再找到他可就难了。”花都耐心的劝说夏锦珠。 夏锦珠有些迟疑,自己还是豆蔻年华,金钱子已经弱冠之年,就算七年的年龄不算什么,但是对与夏锦珠来说,毕竟现在她对金钱子根本没有一点感情,若是真得将自己嫁给他的话,自己也会不幸福的。 “哥哥,你有什么高见?”没办法,还是得向花都求助,花都既然已经将局给设在了前头,那么他就必须将后面的也要想好,夏锦珠毕竟还是没有经历过打的场面,所以在这种时候,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按照我的看法呢,你就先答应嫁给他,等到成亲的时候,我和夏锦晏里应外合将金钱子一网打尽,不会让你真得受委屈的。”花都安慰夏锦珠,告诉她不要太慌张。 花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夏锦晏的时候,夏锦晏连连摇头,他才不同意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土匪呢,哪怕是假成亲也不可以,她觉得那样的话,夏锦珠会很受委屈。 “喂!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锦珠不嫁给那个金钱子的话,咱们以后再想去剿匪的话,就没有机会了,这个金钱子阴险狡诈,说不定这就是他的计谋,我们为什么不顺着她的意思来,来个将计就计呢?”花都不满的冲夏锦晏吼道。 夏锦晏仔细想了想,确实如此,若是真得将金钱子给惹怒了,那么以后再想接近金钱子可就难了,但是这样夏锦珠岂不是很委屈,她又不是喜欢金钱子,把她当作诱饵,说真的,夏锦晏真得很心疼。 成亲? 说真的,就算夏锦晏不心疼,若是被夏锦珠那卧病在床的娘亲知道了,不知道还会怎么样呢。 明月高挂,一片银辉洒落在夏锦珠的屋子前面。 夏锦珠睡不着,推开门走了出来,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屋前的石椅上,心中无限感慨,想她还是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豆蔻年华,就要作为别人的夫人,她真得不像变成第二个柳儿。 想那柳儿十三岁就被六王爷强娶成妾,现在一十有六,一直没有为六王爷诞下一儿半女。 也许这正是柳儿想要的,根本就不会给六王爷诞下一儿半女,那样会给自己拖累的。 夏锦珠望望天上的月亮,很大很圆,明亮亮的,应该是十五了吧,过几天就是自己的生辰,记得母亲说过一定会给自己过的很好的,可是现在若是回去还给自己的母亲带个女婿,估计母亲会气得昏过去。 “在想什么?” 就在夏锦珠胡思乱想之际,身上被人披上了一件保暖的披风,夏锦珠诧异的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正好对上了金钱子那双狭长的眼睛。 那双眼睛含满笑意:“不知道这夜里冷,你穿的这么少会染上风寒的吗?”几乎是带着宠溺的意味,夏锦珠竟然看的有些愣了,不知道这个金钱子要干什么。夏锦珠不禁警惕起来,毕竟这个金钱子狡猾无比。 “你还记得我吗?”金钱子看着夏锦珠,好像是努力让她想起他。 夏锦珠仔仔细细看了金钱子上上下下,实在看不出什么熟悉的地方,摇摇头:“我并不认识你,何谈的记不记得,我们本是陌路人。” 陌路人?真是好一个陌路人啊,金钱子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么多年的那个人竟然最后亲口对自己说我们根本就是陌路人。 “好,我们是陌路人,现在我将你虏上山,你究竟恨不恨我,若是恨我的话,我就放你们下山,我不会勉强你们。” 啊?难道江湖上传闻都是假的吗?这个金钱子怎么没有像他们说的,狡诈如狐狸,现如今只要自己说一句恨他就可以放自己和他们下山了? 怎么可能,看来这根本就是个计谋,故意引诱自己上当的,不行,夏锦珠才没有那么傻。 大大的眼睛在眼眶中转了转,笑着说道:“金先生,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虽然以前没有什么交集,而且现在您又向我提亲了,怎么能够说没有什么焦急了呢?”夏锦珠笑颜如花,看着眼前的金钱子。 金钱子被此时的笑容竟然有些迷惑了,昨日来的时候还不是哭着喊着说不会嫁给自己吗?现在怎么会突然答应了? “金先生,既然您那次向小女子提亲了,小女子在哥哥的劝说之下,思量有思量,想之又想,觉得自己怎么不能领会金先生的情谊呢?再说了,金先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小女子事后觉得若是嫁于近现身的话,算是嫁给了一个好人家这何乐而不为呢?”将这一席话说出口,夏锦感觉自己内心都亏得慌,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好,那既然姑娘你能这么爽快的答应在下,那么敢问姑娘的芳名?过三日咱们就举行婚礼如何?“金钱子倒是大喜,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幸运砸中了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锦珠就对金钱子那个模样不觉得喜欢,总是觉得像金钱子这样的人除了满肚子贵计谋就是又在想什么整自己的主意,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妙。 夏锦珠面不改色,继续甜甜的笑道:“小女子名为李锦珠,金先生可以叫小女子锦珠就好,毕竟我们已经快要成亲。” “好,珠儿。”金钱子几乎是有点高兴过头:“珠儿你好好休息,天色已经很晚了。” 夏锦珠看不出金钱子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他好像是有点开心,不过真正不开心的还是她,要这么嫁给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而且根本就不了解的人,这跟本就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也是她最不愿意的事情。 就算是假成亲,她也不愿意,她真正喜欢的就像夏锦晏那样的人,能够真心对待花都,不掺杂一点杂质的爱,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夏锦珠回去,马上坐到屋里的圆桌旁,为夏锦落修书一封,告知现在自己的状况,好让其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写好之后想要给夏锦落,但是不知道给怎么给才好,这里既没有信鸽也没有信差,完完全全就是被金钱子给控制住了。夏锦珠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惊动夏锦落了,这件事情既然是自己主动请缨,那么就由自己来处理好了。 想到这,夏锦珠将那封信给团了团扔在火盆里,用火信子点燃,绝对不能让金钱子以及他身边的人给发现,不然就不好了。 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好事。 夏锦珠回到自己的床榻上,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太累了,所以让夏锦珠感觉到深深地疲惫,很快就入睡了。 熟睡中的夏锦珠没有注意到,刚才明明已经走了的金钱子又回来,回到夏锦珠屋子外面的窗户前,静静的看着面前已经熄了蜡烛的屋子。 夏锦珠应该已经睡了吧。金钱子暗想,自己不能够再去打扰她。 又回到刚才两人坐在那里的石桌前,看着夜空中大大的月亮,金钱子不禁一阵叹息,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夏锦珠在骗他,而且也知道夏锦珠的真正身份,只不过不想去戳穿她,因为她毕竟真得是他心爱的那个人,若是伤害她,还不如杀了自己,挽回夏锦珠的命。 夏锦珠真得没有记得,就在她五岁那年,五姨娘领着她出去,好不容易能够趁着娘亲出来买菜的便利出来,夏锦珠当然很高兴,到处瞎逛,手里还拿着五姨娘给自己的那枚铜钱,五姨娘觉得,既然能够出来,就给夏锦珠一枚铜钱让她看到什么好吃的或者是好玩的买一买,毕竟孩子出来一趟不容易,就连这,也是她请求了夏青松和苏雪倩好长时间,才让她带着孩子出来。 金钱子记得那天阳光明媚,自己跟着母亲流离失所来到这个诺大的京城,因为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顿饭了,所以金钱子饿得就像皮包骨一般。 金钱子靠在一个墙边虚弱的看着人来人往,已经饿得不行的他,连请求要一口吃的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那么呆呆的看着。 金钱子的母亲已经在饥荒中饿死,就留下金钱子一个人,金钱子以为那天若是过去之后,自己也会像母亲那样变成孤魂野鬼,客死在异乡。 就在他实在是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来到了金钱子的面前,金钱子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为自己遮挡太阳的小孩子。 夏锦珠笑着将手中一个大大的肉包子递给金钱子:“哥哥,我看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久了,你一定好饿吧,喏,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肉包子,那个老板娘特意给了我个大的。” 颤抖的接过夏锦珠手中的肉包子,艰难的将其吃完。 回忆是梦 夏锦珠看到他将整个包子都吃了很是满意,又不知道在哪里拿出一碗水递给金钱子笑眯眯的说道:“哥哥,那肉包子咸,我又给你讨了杯水喝。” 说着,就像是变戏法一般,夏锦珠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了一碗水,扶着金钱子喝了进去。 虽然没有吃饱,但是金钱子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又恢复了很多,不像刚才那般虚弱了。 “哥哥,我这里还有两枚铜钱,本来是想给娘亲买桂花糕的,但是现在看来你才比我更需要这钱,所以,我把这两枚铜钱给你,你在饿的时候还可以买两个肉包子吃。”说来着,夏锦珠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枚很旧的铜钱放在了金钱子的手里。 刚要离开的时候,金钱子虚弱的将夏锦珠的袖子扯住:“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夏锦珠转过头来看向金钱子甜甜的一笑:“我叫夏锦珠。” 我叫夏锦珠,至今这句话还在金钱子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永远忘不了夏锦珠离开的时候对他的微笑,还有当时夏锦珠悉心的喂自己肉包子和水的时候的样子。若是当初没有夏锦珠的帮助,想必他现在不会是变成一个寨子的寨主,而且也不会有能力能够保护自己的村民们。 就在金钱子遐想之际,一个黑影突然出现了他的面前。 “暗夜,你来有什么事吗?”好像是很熟络的样子,金钱子甚至都没有抬头说道。 那名被金钱子唤为暗夜的黑衣男子看了看金钱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金钱子,我话不多说,今日我就给你个痛快话,主人说了,让你务必将夏锦珠等人给除掉,越干净越好。”语气中带着狠戾,由于他的脸被黑布给蒙住,这又是在黑夜里,所以任何人都看不到此时暗夜的表情。 “为什么,前几天主人不是说晚些动手吗?”金钱子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卦的这么快。 “主人说了,那边的夏锦落那个女人要将他的嫡子之位给夺了去,要给夏锦晏,而这个夏锦晏就在这几个人当中,你只要将这些人给解决掉,以后主人就再也不会让你做这种勾当了。”像是在引诱,但又很像是威胁金钱子。 “我若是不愿意呢?”金钱子慢悠悠的将石桌上的一碗茶给喝进去,对暗夜说道。 “哼。“那黑衣人嗤之以鼻,好像完全会料到金钱子会这么说:“主人说了,如果你不这么做,那么就将你给上缴给朝廷,来让朝廷处置你。” 黑夜里,暗夜的笑容犹如鬼魅,真得让有些渗得慌。 “我无所谓,暗夜,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倒了,你就没有什么用处了。”金钱子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眉眼含笑,看着面前看不出表情的暗夜。 “我知道,但是我们毕竟都是主人的人,他的命令我们不得不听。”像是无奈,也像是叹息。 “如果主人让你杀你的妻子呢?”金钱子看向暗夜,目光如炬。 暗夜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金钱子会这么问自己,因为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的一双儿女和妻子都被夏锦鸣紧紧的控制着,自己也在这三年里为夏锦鸣干尽了坏事,杀了不少的人。 只要是夏锦鸣认为阻挡他前行的道路的,他就都会通通为夏锦鸣除掉,防止再在夏锦鸣的仕途前挡路。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个夏锦珠还是个孩子,才只有十三岁,而你已经二十岁了,你们俩根本不可能。”暗夜对金钱子提醒道。 “我可以等她长大,这辈子我只会爱她一个人,你若是执意拿她的命交差的话,就不要顾及我们多年来的轻易,将我杀了吧,我愿意一命换一命。”说着金钱子就闭上了眼睛,等着暗夜动手。 暗夜将自己手中的刀高高举起,但是迟迟不肯落下,最后就听见“当啷”一声,金钱子睁开了眼睛,看着暗夜的刀已经掉在了地上。 “你这……”金钱子还没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就看见暗夜慢慢地将自己脸上的面纱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粗狂的脸。 暗夜坐到金钱子的旁边:“兄弟,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跟着主人也做了很长的时间了,你做这土匪就是为了咱们那主人任意使唤,可是现在说句不好听的,他为了将我留住,继续为其做坏事,将我的一双儿女和我的妻子都给抓了去做人质,这还不说,若是我每次任务完成的不好,他就会将我的妻子和儿女折磨一番,现在就连兄弟你最心爱的女人也要亲手杀死,这个夏锦鸣真是禽兽不如。” 暗夜不满的对金钱子说道,他是真得为夏锦鸣干坏事干够了,因为这个夏锦鸣实在是太坏了,为了达到目的就会不择手段。 金钱子微微一笑,这个暗夜之所以跟自己这么好,是因为自己看中的是他身上的那种性情,不做作,不奸诈,是什么就是什么。若不是这次夏锦鸣将他和他的把柄都给抓住,他们不可能被夏锦鸣控制,因为夏锦鸣虽然表面上温文尔雅,其实内心里就是一条毒蛇,非得将所有人都给毒死,才能安心。 暗夜一直以为只要将夏锦鸣交代的事情都给完成,那么他们一家才能够保住性命,可惜他这么想真是太过于幼稚,若是夏锦鸣真得心善的话,他就不会拿他老婆孩子当作抵押了,这些,暗夜根本就不知道,金钱子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总有一天夏锦鸣真正用不上他们的时候,他们的下场就会比他们杀的人的下场还要凄惨,他们杀的人,他们都给他们一个痛快的,然而他们呢?就不知道夏锦鸣会给他们什么样的死法了,但是按照夏锦鸣的习惯来说,必定会死的很难看,这个金钱子真是看到过夏锦鸣杀人的模样。 有时候现在都能够响起来夏锦鸣杀人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他只有十二岁罢了,亲生将一个富商的人头砍了下啦,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金钱子至今为止还记得,当时的夏锦鸣满脸都是鲜血,嘴角带着满意的微笑,金钱子不知道时候的他是不是就已经对这种嗜血的杀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血溅了一地的时候,夏锦鸣的眼睛还不眨一下,像是很享受这样的场景。 见识过夏锦鸣的狠戾,所以暗夜和金钱子都不敢轻举妄动。 暗夜跟金钱子一样沉默着,想着怎么能够帮助夏锦珠成功脱险,让金钱子能够顺利的将娇妻抱怀回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苦思冥想,暗夜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样吧兄弟,你将我打伤,我去跟主人说你已经叛变了,再说你的把柄其实在主人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我亲眼看到主人将那个东西给扔了,一直没敢跟你说,是因为怕被主人知道。” “什么?”金钱子有些震惊,因为那个东西对与他来说十分的重要,现在竟然听说那个夏锦鸣将它丢掉了,金钱子的心啊,真是悲痛到了极点,他也很夏锦鸣恨到了极点,为什么就这么不讲信用,白白让他为他做了这么久的坏人。 他想做一次好人。 “谢谢你啊,兄弟,你的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金钱子对暗夜提供的这个消息感激不禁,不然他依旧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说真的,你真得对夏锦珠那个小妮子给动了心思,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是多美的美女都不动心。” 转变主意(1) “呵呵,如果将你的妻子换成别的绝世佳人,你愿意吗?”金钱子笑笑,看着暗夜。 暗夜突然明白金钱子的意思,低下头来默不作声。 “好了,兄弟,不要这个样子嘛,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不要当真啊。”看到暗夜低头不语,金钱子赶紧安慰:“我是开玩笑的。” 一直沉默着的暗夜突然抬起头来看向金钱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将夏锦鸣给扳倒?” 什么?扳倒夏锦鸣,难道暗夜也不想再做夏锦鸣的利用工具了?看来自己又多了个同盟。 金钱子拍拍暗夜的肩膀说道:“我听说夏家二小姐夏锦落是个十分厉害的绝色,从原来的庶女成长到今天的嫡女,想必手段也是非同一般,若是我们投奔了她,我估计我们很快就会将这个夏锦鸣给扳倒,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夏锦落……”暗夜略加思索,突然猛然响起来:“对啊,我临行前,那个夏锦鸣告诉我说,必须让你将夏锦珠给杀了,不然就会将自己的嫡子之位给白白的送给夏锦落,若是将夏锦珠杀不掉的话,那么夏锦落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从嫡子之位滚下来的。” 失去嫡子之位可是件大事,很明显夏锦落已经将目光投向夏锦鸣,而她下一个目标对付的也就是夏锦鸣。 如果此时金钱子和暗夜助她一臂之力的话,那么夏锦鸣就会死的很惨。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不会被夏锦鸣发现,毕竟你的老婆孩子还在夏锦鸣的手里。”金钱子担忧的说道。 “唉,这还不简单。”暗夜拍拍胸脯说道:“兄弟,等我回去就对夏锦鸣说,你想对夏锦珠先奸后杀,然后将其慢慢地折磨死,若是夏锦鸣听了,必定会满意的点头。” “这么做可妥?”金钱子有些犹豫地说道:“毕竟你的老婆孩子还在夏锦鸣的手里,你就不怕他将你的老婆孩子折磨一番?” “没事,我相信我的老婆孩子,他们不会因为夏锦鸣的折磨而死去的。”虽然心有不舍,但是为了能够以后再也不用受夏锦鸣的折磨,暗夜决定这次豁出去了,就算是能够死,也不能再让无孤的人受到牵连了。 一切按计划行事。 住在屋里的夏锦珠不知道,就是因为她一场阴谋悄悄的改变,这次的矛头不再指向她,而是指向那个原定阴谋的家伙。 “告诉金钱子了吗?”虽然这个夏锦鸣只有十六岁,但是少年老成,十二岁的时候就懂得怎么为自己的未来铺上道路,将妨碍他的人一个个全部都杀掉,这是他的宗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应了这句老话了吧。 夏锦鸣悠闲的坐在自己椅子上喝着茶,他从来不喝什么便宜的茶,从来都是名贵的茶,也就是说皇帝喝什么他喝什么。 “回禀少爷,属下说了,金钱子回复您说,会尽快将夏锦珠给杀死的,他在寻找一个时机?”暗夜不卑不亢的回答。 “时机?”夏锦鸣将自己手中的茶碗给放在桌子上,来到了暗夜的身边:“他需要什么时机,他现在就是一个臭土匪,将一个人都杀不了,还跑过来跟我说什么时机未到,真是可笑。” “那么主人的想法是?” “给他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内,没有将夏锦珠给杀死,那么你就告诉他,本少爷会亲自将他杀死。”眼睛里冒出了一抹寒光,杀人的气息慢慢地涌了上来,暗夜知道夏锦鸣的性格,若是有个人不服从他,就会让那个人死的很惨的。 “是,属下告退。” 等到暗夜完全的退出了夏锦鸣的房间的时候,夏锦鸣才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墙上挂着那副美人画上:“夏锦落,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将这个家都由你掌控的!” 既然已经答应了金钱子做他的夫人,所以夏锦珠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好让自己装的更像一些。 梳妆好的夏锦珠出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到处已经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样子,夏锦珠傻了,不是要过几天才能够成亲吗?现在夏锦落的救兵还没有到,就这么嫁出去就得随机应变了。 正在熟睡中的花都被嘈杂的脚步声和喜气洋洋的声音给吵醒了,赶紧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出门一看,傻了眼,怎么这么快就要准备成亲,这个金钱子真是太着急了一点吧。 正在外面忙活的金钱子一看到夏锦珠已经起床,而且再那里呆愣愣的站着,忙上前将夏锦珠去打招呼:“珠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啊,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啊。” “我……我想到我们成亲我就高兴的睡不着,所以就这么早就起来了。”夏锦珠这谎话说的,都不带脸红的,金钱子是真心佩服她。不过金钱子面对夏锦珠这样的回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开始准备了。 花都好不容易等到金钱子走了才靠近夏锦珠说道:“完了,徒弟,你这是真得被那个金钱子给看上了,咱们见招拆招吧。” “好吧,现在只能这样了。”夏锦珠无奈了,谁让自己当初要听花都的建议假装嫁给他,这次是真得载了,真是对与花都她是没有任何话可以讲了,这个花都纯粹就是一个坑徒弟的家伙,自己能够走到今天,真是托了他的福。 夏锦珠真得是太想念夏锦落了,若是夏锦落在这里的话,自己就不会被花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坑了,像这样坑徒弟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克星,让夏锦珠事事不顺心,本来以为这个金钱子会多准备几天的,没想现在他竟然这么着急让自己嫁给他,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正能够认作倒霉了,唉,这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吗? 夏锦珠刚回到房间,也就不一会的功夫,两个喜娘就来到夏锦珠的房间里,一人手里拿着大红喜服,一人手里拿着凤冠,笑眯眯的来到了夏锦珠的面前。 “哎呀,我么的新娘子真是漂亮,寨主真是好眼力,能够找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媳妇,来来,新娘子,这是寨主特意给从山下做的大红喜服和凤冠,您来试试看看。”说着,这两个喜婆,就一个人为夏锦珠穿衣,一个为夏锦珠化妆。 也就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那两个喜娘才在夏锦珠这里折腾完,看着自己的作品,两个喜娘不禁拍手叫好:“这么美丽的姑娘,做我们寨主的新娘是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这话的夏锦珠不禁直冒冷汗,真得不知道,这个金钱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这帮人都拿他尊敬成神一样。 夏锦珠不免有些悲伤,自己要嫁人了,五姨娘也不能来看一看,及时这个婚礼是假的,夏锦珠也是希望五姨娘能来。 看看铜镜中的自己,虽然已经被画上了美丽的妆容,但是这颗心依旧没有被掩盖起来,毕竟夏锦珠才只有十三岁,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夏锦落能够知道,能够赶过来帮助她一把,因为她真得支撑不下去了,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让她恐惧了。 沉重的凤冠,刺眼的大红喜服,现在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还年轻,不想这么早早的被束缚着,而且还是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束缚着,这更加让她难过。 夏锦落依旧坐在那棵梅花树下,细细的品味着自己手中的茶。 旁边站着怜心,谦卑得等待着夏锦落的吩咐。 夏锦落喝了一口手中的茶,问身边的怜心:“五小姐一行人可有消息?” “回小姐的话,没有五小姐的消息,因为五小姐在荨麻山之上,无法寻找到五小姐留下的信息。”怜心谦卑得回答夏锦落问的话。 “什么?”夏锦落眉头紧蹙,至今离夏锦珠离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天了,而且竟然一点信也没有,这确实让夏锦落担心啊。 若是被五姨娘知道夏锦珠去做这么危险的饿事情,必定会吓得晕过去的,若是病情加重了夏锦落对于夏锦珠都没有办法交代,所以现在,夏锦落心中所有的希望都是夏锦珠一行人能够平平安安,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转变主意(2) “喂,你不能进去,这是二小姐的地方。” “二小姐怎么了,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二小姐!!!” …… 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嘈杂声让夏锦落有些头疼:“怜心,你帮我看看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在那里无故的喧哗!”对于竟然夏锦落沉思的人,夏锦落一般都不会轻饶,要么是杖责伺候,要么就是将其打断一条腿或者胳膊,到饶他清静的人就必须是这个结果。 不一会的功夫,怜心就回来,向夏锦落说道:“回禀小姐的话,是一个粗使汉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说是要交给你领赏钱。家仆不让进,所以现在在外面大喊大叫,让小姐赶紧出去见他,不然那个东西就不给小姐了。” “哦?是吗。”夏锦落面无表情的看了怜心一眼说道:“叫那个汉子进来,我看看他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是,小姐。”怜心毕恭毕敬的领命,不过一会的功夫,怜心就将那名闹事的汉子给找了来。 只见那大汉五大三粗,看起来十分的凶神恶煞。 “你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夏锦落轻品手中的茶,淡漠的对那汉子说道:“说什么东西给我,你就要在我这里拿上钱,那我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珍贵。” “二小姐,俺不认识字,但是俺知道这是别人给你的救命信,而且将信给俺的人也是神色匆匆的就走了。所以俺就拿着这信来到二小姐您这里领赏钱。”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纸书信。 “给你这汉子十两纹银,你就快些走吧。”夏锦落吩咐道。 那汉子拿到十两纹银对夏锦落千恩万谢,将书信给了夏锦落,自己则离开了锦华苑,跟着怜心就除了夏府。 夏锦落打开了那封信,不是夏锦珠的笔记,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的笔迹。 夏二小姐: 当你打开这封书信的时候,你一定在为夏锦珠的音信而感到焦急,为什么夏锦珠一直没有给你消息。 为了解决你的疑虑,所以现在我就回答你的问题,这段时间,虽然夏锦珠成功的混入了土匪窝,但是不幸的是,被金钱子给抓了个正着。将夏锦珠的假面已经揭下来,而且夏锦珠被金钱子看上,择日要举行婚礼。 夏锦落看到这的时候,眉头紧锁,心底无比懊悔。 当时自己就不应该那么莽撞让夏锦珠去,这次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还将他们的计划给打乱了,这可如何是好。 夏锦落想了想,继续将那封信看下去。 “想必夏二小姐你如今非常担忧夏锦珠的安全,不过在下可以告诉夏二小姐一事,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真心是最难估摸的一种东西,也许这是夏锦珠的一次福缘也说不定!那金钱子虽名为匪类,却重情重义,夏二小姐无须担心。” “另外,金钱子乃受雇与夏锦鸣,故而对夏锦珠一行人的行踪了如指掌,夏二小姐如此聪慧之人,想必明白这其中关系。夏锦鸣不可小觑,夏二小姐若想高枕无忧,打击夏锦鸣的势力乃必行之事。若夏二小姐有兴趣,不妨与我合作,在下静候夏二小姐佳音!另外,五月十八,便是夏锦珠与金钱子成亲之日,信内附赠地图一张,聊表诚意。切记,务必小心夏锦鸣!” 夏锦落将信反过来,果然背面是一张地图,这个神秘的来信人到底是谁?难道他如此大费周章的举动,真的只是为了打击夏锦鸣不成?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在五月十八号的那天,夏锦落再三思索,还是放弃跟七王爷等人合作,私下带人前往荨麻山,去准备去救夏锦珠一行人。 今天就应该是夏锦鸣出现在荨麻山的日子,一是金钱子欲向他表明忠心将手中势力完全移交给他,二是顺利的将夏锦珠等人除掉,直接毁了夏锦落的左膀右臂,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好法子,着实令人开心不已。 拜完天地之后,夏锦珠就被送回了洞房,而金钱子还在外面陪着众人喝酒,而金钱子主要是为了能够将夏锦鸣给灌醉,想趁机从他嘴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这个夏锦鸣的嘴巴就像是被上了封条一般,坚决不说实话。 无奈夏锦鸣便是喝多了也心怀戒心,坚决不吐露半分重要的话,金钱子愣是在他的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 就在夏锦落终于带着一行人来到了荨麻山的时候,本想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上山,却没想到,刚到山底下,便有人提前为他们把障碍都清除,带着心中的疑惑,夏锦落等人顺利上山。 夏锦鸣的酒量不错,可今晚的酒乃金钱子特意为他准备,后劲十足,没多大一会儿工夫,便喝得晕乎乎,舌头开始打结,开始说起胡话来。 金钱子慢慢地给夏锦鸣倒了一杯酒,说道:“夏少爷,我特备你有这么高的计谋,能够将那夏锦珠等人轻轻松松的给解决掉,这下可是解决了不少麻烦。” 听金钱子这么说,夏锦鸣不禁有些飘飘然,自大的说道:“那当然,我这次只是整死夏锦珠,不久后,就该轮到夏锦落那个贱人了!能够让夏锦落死在我的手里,那么我算是为娘亲给报了仇了,我就不相信一个女流之辈能够奈我何?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说着夏锦鸣酒仰天大笑,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夏锦落,夏锦落眼睛里一道寒光闪过冷冷的看着夏锦鸣。 夏锦落蒙着面纱,轻轻的为夏锦鸣倒了一杯热茶,细声细语的说道:“少爷你喝茶。” 听到夏锦落的声音,夏锦鸣不禁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这姑娘倒是乖巧,在本少爷的面前有什么可害怕的,来将面纱给拿下来。” 说着就要去扯夏锦落脸上的面纱,被夏锦落轻松的躲过,巧笑嫣然,声音娇柔的说道:“少爷醉了。” “本少爷没醉,哈哈哈……想不到你这地方还有这等美人儿,今晚就好好伺候本少爷吧,哈哈哈哈……”夏锦鸣眼中充满色欲,盯着夏锦落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赤条条的淫色。 夏锦落眼底冷意更浓,这就是跟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果真是夏青松的儿子,把他的恶习倒是继承得完整。 “我们姐弟有些话要说,可否向先生借个地方一用?”夏锦落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转过身对金钱子说道。 金钱子一愣,随即笑道,“夏二小姐请便!” 说着,金钱子便要离开将此地让给夏锦落与夏锦鸣这对姐弟。 “等等,金钱子先生,有一言还请先生谨记,我夏锦落的妹妹,若非她心甘情愿,谁都不能逼迫她。我曾答应要护她周全,若先生真心怜惜她,请先生耐心等候她及笄,否则还请先生将今晚之事忘去,我定会为先生另寻一贤妻。”夏锦落叫住欲离开的金钱子道。 金钱子闻言大笑,看着夏锦落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夏二小姐莫不是认为夏锦鸣倒下,我就必须依附夏二小姐不成?” “难道金钱子先生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我想金钱子先生应该很清楚你目前的处境才是,与其让皇家派人来剿灭你们,与我合作对你而言是最佳选择,不是吗?”夏锦落巧笑言兮,笑眯眯的看着金钱子,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闻言,金钱子脸色越加阴沉。 引诱 夏锦落直接无视金钱子阴沉的脸,转而走向喝得醉醺醺的夏锦鸣,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 “美人儿,美人儿……来,来陪本少爷喝酒,来……喝酒……”夏锦鸣摇头晃脑的伸出手去拉夏锦落的手,被夏锦落微微一闪便躲开。 “少爷慢慢喝,我这儿还有很多好酒呢!”夏锦落冷笑,素手轻扬,两个丫环模样的少女一人抱着一坛子酒,在夏锦落的示意下,她们来到夏锦鸣身边,接二连三的往他嘴里灌酒。 看着夏锦鸣那副喝醉的色鬼模样,夏锦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金钱子先生,这是打算去哪里呢?”夏锦落看着欲离开的金钱子问。 金钱子看了眼夏锦落,脸色略阴沉的说道,“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夏二小姐不妨猜猜我是要去何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冷嘲。 “是吗?看来金钱子先生艳福不浅啊,不知哪位姑娘如此荣幸能嫁给金钱子先生如此体贴的男子为妻呢?我表示很好奇,不知是否有那个荣幸去看看金钱子先生的新娘子呢?”夏锦落笑眯眯的看着金钱子,眼底闪烁着一股不明所以的精光,似笑非笑的表情透着一股别有深意的笑意。 看着金钱子那越加阴沉的表情,夏锦落已经做好要被拒绝的准备,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金钱子沉默片刻后,竟然点头答应了。 “小姐若是真得想看,那么在下就派人带你去,想必现在洞房之中在下的娇妻在那里一定也是寂寞非凡,小姐去陪陪也好。”金钱子突然一反常态的看着夏锦落笑道,对夏锦落的称呼也才夏二小姐换成小姐,眼底一派陌生的表情。 “来人啊,送这位小姐去洞房。” 旁边的人有些为了难,哪有大婚之日让别的女子进自己的洞房的?这根本就是不吉利的,都楞在那里,没有说话。 看见没有人动,金钱子又说了一遍:“快带着这位小姐去洞房啊,你们还愣着干嘛啊。”金钱子有些责怪的意味。 “这……”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想了一会,终于有一个丫鬟大胆的站了出来说道:“回先生的话,这大婚值日若是让别的女子进洞房的话,是很不吉利的。” “不要管难么多,快带这位姑娘去!”金钱子显然有些不耐烦。 那两个丫鬟不再多言,将夏锦落带去洞房,夏锦落在临走的时候,看着金钱子笑了笑,道,“那就多谢金先生了。” 跟着两个丫鬟七拐八拐,就来到了一个贴满大红喜字的房子。 “姑娘,新娘子就在里面。” “嗯,多谢。” 夏锦落推开门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盖着红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 夏锦落走近的时候,那新娘子还娇滴滴的说道:“是相公回来了吗?” 一听到这语气和这声音,那里是什么夏锦珠,分明就是花都好不好,夏锦落就知道花都肯定不会轻易让夏锦珠嫁给金钱子,但是她打扮成这个模样,夏锦晏知道嘛?夏锦落真是哭笑不得。 看到进来屋里的人不说话,花都又细这嗓子说道:“相公,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有些嫌弃妾身了。” “师傅别玩了,你看看我是谁?” 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花都赶紧将自己的盖头掀了起来,看到蒙着面纱的夏锦落,开心的跳起脚来到夏锦落的身边。 夏锦落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摘掉,看着眼前已经是一副新娘装扮的花都,哭笑不得:“师父,你怎么这个样子,锦珠呢?” 夏锦落很是奇怪,信上不是说,夏锦珠被金钱子强娶做压寨夫人吗?怎么现在被强娶的倒像是花都。 花都一听到夏锦落这么说,一把将自己头上的那个凤冠给扯了下来,埋怨道:“我以为当新娘子挺好玩的,结果发现这个东西在头上重死了害的我的脖子都酸了。” 花都揉揉自己已经发酸的脖子。 夏锦落想要继续问,没想到在角落里竟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二姐,是你来了吗?”脆生生的,这不就是夏锦珠的声音? “是啊,锦珠快点出来吧。”花都吆喝着,这时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来到夏锦落的身边。 看到夏锦落的夏锦珠忍不住落泪:“对不起,二姐,我们没有成功的将金钱子抓到,都怪我。” 就像小时候似的,夏锦落摸摸夏锦珠的头发,柔声的说道:“姐姐怎么会怪你呢?都是那个金钱子太狡猾了。” “什么呀,我们本来是想进山之后将金钱子一网打尽,结果竟然不知道怎么的,金钱子竟然知道了夏锦珠的身份,非要跟她成亲,我就想出了这个主意,让锦珠先嫁给他,然后等到入洞房的时候,我再将这个淫贼给抓住,反正我看到了,这个家伙的功夫并不比我高,所以说我将他拿下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花都毫不在乎的吃着床褥里的那些大枣和桂圆什么的,这些东西已经咯了他好久了,这次她非得要将它们吃个干干净净,才能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说起来,这个金钱子倒是让我很是怀疑,刚才我说想要来看看你,他很痛快的就答应我了,还让人将我带过来。”夏锦落疑惑的说。 “什么!” “什么!” 夏锦珠和正在努力吃的花都都愣了,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徒弟,你是说,是那个家伙带你来看的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锦珠要跟他成亲的时候都快要乐坏了,他怎么会那么放心让你来的。”花都根本就不相信夏锦落说的话,继续吃她的花生和大枣。 “等等。”夏锦珠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 “我相信二姐说的话,前几天那个金钱子问我我恨不恨他,如果我恨他的话,他就放我们都走,把东西什么的也还给我们。” “什么?怎么可能,难道这个金钱子根本就不是夏锦鸣那边的,而是咱们这边的?”花都问道,不顾自己嘴里塞得慢慢地花生和桂圆,吃惊的说道。 夏锦落慢慢地坐了下来,面色凝重的说:“我觉得也是,如果不是前几天有人给了我一封信,我就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已经被金钱子给抓住了,那信上说让我赶紧来,会有人帮助我将你们救走地,你说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金钱子?” “我觉得也是,就看他这么多反常的做法吧。” “可是这次夏锦鸣也来了,夏锦鸣能够那么没有什么警惕就这么来了吗?而且我刚才看到夏锦鸣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他怎么会那么没哟任何防备,我感觉这里一定有阴谋,那个写信叫我来的人,就是为了让对付夏锦鸣,所以才会演了这一出戏,而这个金钱子就是他们的内应帮助我除掉夏锦鸣的。” 夏锦落慢慢地将自己紧蹙的眉给放下来,虽然是一副歌女的打扮,但是依旧难以遮挡夏锦落的美丽,夏锦落额头上点的那枚朱砂,趁着夏锦落雪白的肌肤更加抚媚动人。 “这么一说,整个事情就已经理出头绪了,现在咱们最大的敌人根本就不是金钱子,而是二哥夏锦鸣。他才是这场阴谋的主导者。” 夏锦珠扑闪着大大的眼睛对夏锦落说道。 “那么现在咱们该干些什么。”花都也不再继续吃了,而是问夏锦落。 “那咱们还是继续这样下去,一是能够迷夏锦鸣的眼睛,二是为了避免能够打草惊蛇。”夏锦落将面纱给给遮挡住了自己的脸。 幕后主使 “好。”花都将凤冠戴回头上。夏锦珠又回到了角落里随时待命。 夏锦落满意的点点头,走出洞房,看到那两个丫鬟还在外面候着,夏锦落巧笑嫣然:“麻烦二位再将我带到大厅那里吧。” “是。”两个丫鬟不敢怠慢,赶紧将夏锦落带走了。 大厅里,夏锦鸣还在和金钱子喝着酒,看着正在进行的歌舞。几个歌女穿着暴露,眼神顾盼迷离,对夏锦鸣不时的放电。 夏锦鸣连连叫好,一杯又一杯的将旁边两个美女斟的酒给喝掉。 而一旁的金钱子,本来是主角的他在那里喝着酒一眼不发,两个美女来到他的身边要为其斟酒,都被他笑着拒绝。 那两个美女在金钱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看到夏锦落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小声的说道:“小姐,那个金钱子根本就不吃我们这一套,怎么办?” “你们两个人继续去跳舞吧,金钱子那里由我来处理就好。”夏锦落摆摆手。 “是。”两个美女顺从的离开夏锦落的身边,来到了大厅的中央,妖娆多姿的跳起舞来。 “好!”夏锦鸣为她们鼓掌,又将一杯美酒喝了进去。 夏锦落婷婷袅袅的来到了金钱子的身边,巧笑嫣然:“我刚才去看过了新娘子,果然是美若天仙啊,先生真是好福气。” 金钱子笑笑没有说话,一仰脖将一杯美酒喝进了肚子里。 “承蒙小姐的夸奖,只不过贱内一向乖张顽劣,不知道对姑娘有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在下就在这里替贱内向小姐道歉了,望小姐能够原谅贱内。”金钱子谦卑得说道,然后将面前夏锦落为其斟的美酒一饮而尽,以示歉意。 “呵呵,先生这是说的那里话,刚才我去看新娘子的时候,新娘子甚是乖巧,还差点将我给认成先生了呢,先生怎么能够说令夫人是乖张顽劣呢?”夏锦落笑着给金钱子斟了一杯酒。 “那就好,只要我那贱内没有对小姐做出不礼之事就好。”不像是放心的样子,倒像是要将什么拱手让人的模样。 金钱子神色暗伤,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夏锦落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看金钱子的模样,似乎准备一直跟自己装作不认识的模样,只是,他现在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记得方才他明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现在为何要开始做出这幅模样? “先生不知道这样喝着闷酒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吗?今日可是先生的大婚之日,先生这么喝可是会醉的,不如我陪先生喝一杯可好?”夏锦落巧笑嫣然将金钱子手中的酒杯给夺了下来。 “也好。”金钱子看到夏锦落将自己的酒杯夺走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唇角带着冷嘲的看着夏锦落说道:“能让堂堂夏将军府上的千金小姐来陪在下喝酒也并非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你说是吧?” 夏锦落眉头微蹙,果然自己猜的没错。 不过夏锦落马上又回过神来,笑着说:“金先生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呢?”夏锦落为金钱子斟满了一杯酒。 大大的眸子里,流波流动,很是动人的模样。 “听不懂就算了。”说着,金钱子将最后一杯酒喝尽了以后,倒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这么快就醉了,反正现在不知道是真是假,将金钱子给灌醉了就是一件难得的大好事。 夏锦落笑笑,转身来到了夏锦鸣的身边。 夏锦鸣看歌舞正看的起劲,夏锦落将他身边的两个美女都给打发走冷笑一声,狠狠的给了夏锦鸣一巴掌。 夏锦鸣被打的七荤八素,酒也被打醒了一大半,夏锦鸣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用手颤抖的指着夏锦落说道:“你这贱蹄子,竟然打本少爷!” 夏锦落冷眼看着地上的夏锦鸣,果然真是那家子的人,一样的做派和风格。 “我打你?我打你是应该的,你看看我是谁!”夏锦落慢慢将自己脸上的面纱给摘了下来,夏锦鸣睁大了眼睛。 “夏锦落!你怎么来了。”语气里满是诧异和不解,不敢相信的看着夏锦落。 “哼。”夏锦落冷哼一声说道:“就你能来这荨麻山,就不许我来这里?再说了我若是不来的话,我可能就要听到一场关于怎么样将自己亲妹妹给害了的戏了,你说是吧,我的好弟弟。” 夏锦鸣彻底懵了,到底是谁将这件事告诉给夏锦落的? 夏锦落向天空拍了两声,立马从外面进来了一群官兵,押解着一群杀手。 夏锦鸣一看到这个场景马上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起来:“夏锦落!你看看你身后,你的人都被抓了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夏锦落赶紧回头一看,果然一群官兵押解着自己雇佣来的杀手。 “这是怎么回事?”夏锦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怪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怀疑那个人的来信。 两名官兵来到夏锦落的身边,想要将夏锦落给抓住,夏锦落一个飞踢踢到了一个官兵,谁知又被另一个官兵给抓住,夏锦落没有防备,直接就被抓住了。 金钱子睁开眼睛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马上又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啊。 金钱子偷偷睁开了双眼瞄了一下站在啊夏锦鸣身后的暗黑,那暗黑眼含笑意,竟然是他! 金钱子装作自己醉倒了的模样,对与进来的动静无动于衷。 “没想到在这匪窝中竟能遇上夏二小姐,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哈哈哈……”一个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夏锦落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六王爷拍着手慢慢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完全没有以往的病态,跟平常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衣服也从花花公子的装束变成了一身暗青色,倒是显着成熟了许多。 “竟然是你!”夏锦落就知道能够支配的了夏锦鸣的就只有六王爷了,五王爷为人不爱这种阴招损招,根本就不会跟夏锦鸣联盟。七王爷跟自己联盟,现在只剩下了六王爷。 “看来暗黑说的没错,今日本王算是见识到了一场好戏,金钱子还是不行啊,想要将你带过来扳倒我的人,真是异想天开。”六王爷嘴角含着笑,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看着夏锦落娇美的面庞,笑着说道。 什么!竟然是暗夜,自己实在是太疏忽大意了,怎么会那么就相信暗夜的话,看来自己才是将夏家姐妹给拉入圈套的人,本来是想救夏锦珠的,结果事情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金钱子真是在心里悔恨,若是当初没有听暗夜的话,没有将夏锦落找来该多好。 现在真是追悔莫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在那里装作已经喝醉了的模样,静静听着动静。 “夏锦落啊夏锦落,你说你当初嫁给我多好,就不会有这么多事端了,若是你能够学学我的侧妃柳儿,能够那么乖巧,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这样吧,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够想通了,嫁给本王,本王就不追究了,将你们一干人等都给放了如何?”六王爷嘴角含着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夏锦落看到六王爷的那个表情,真得想忍不住在六王爷的脸上簇上一口唾沫。 逼婚 “想不到一向风流倜傥的六王爷,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来逼小女子嫁给你,不知道若是被别人知道,会不会说六王爷您的事呢?”夏锦落笑着看着六王爷。 “哦?若是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死了呢?”六王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看着夏锦落,像是一只已经将自己的猎物的到手的狮子,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听到这话的夏锦落有些吃惊,已经明白六王爷究竟要干些什么了,不禁额头上冒出冷汗来。 六王爷看着夏锦落,来到夏锦落的面前,修长的手抬起了夏锦落的下巴,柔声的说道:“记住,你必定就是本王的。” 夏锦落还没有反应过来,六王爷就从押解着夏锦落的一个兵士那里抽出一把刀来,对着旁边一个已经瑟瑟发抖的舞女就砍了下去,一刀毙命。 那舞女的血溅到了地上,其他几个舞女都更加惊恐了,不敢看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同伴。 夏锦落看到自己的人已经惨死了一个,不禁眼睛睁的大大的。 “怎么样,看的过瘾吗?夏二小姐,你到底答不答应本王的请求啊。”六王爷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看着夏锦落。 看到夏锦落并不说话,六王爷手起刀落又杀掉了一个舞女,那舞女的鲜血溅到了几个同伴的身上,甚至竟然溅到了一个同伴的脸上。 几个舞女看到自己同伴一个个惨死,更加的惶恐,吓得大叫。 夏锦落眼睑就要炸裂,看着六王爷惨无人性的杀戮,恨之入骨。 六王爷高高举起了刀,笑着看着夏锦落:“怎么样,想好了没?”被对准的额那个舞女真得魂魄都要吓飞了,痛哭不止。 “不,不要!”夏锦落终于忍不住了,将这几个舞女带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跟老鸨说过了,一定会将她们几个平平安安的给带回来,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了,夏锦落不能够在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剩下的那几个死了,这怎么跟老鸨交代,怎么跟自己的内心交代。 “你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想想,我会给你答复的。”夏锦落的声音像是在祈求,不,就是在祈求,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 “好,本王就给你几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来人呢,将这几个人都给我押解下去,将那个新娘子也给我关起来。”六王爷收起了刀,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夏锦落的精致的脸上,将脸靠近了夏锦落,轻声说道:“我等着你令我满意的回答。”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那几个舞女终于放下心来,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旁边几个士兵将那几个舞女给拎起来吼道:“哭什么哭,快跟我们走。” 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夏锦落任由他们将自己给带走,难道这就是命吗?这辈子自己还是栽给了六王爷?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不就是给她报仇的机会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夏锦落被抓进了一个屋子里,就在金钱子的寨子里,六王爷也在这里多呆几天,期待夏锦落的答复。 将夏锦落单独关在一个屋子里,没有绳子的束缚和捆绑,夏锦落一个人站在紧闭的窗前发着呆。 一直呆在洞房里的花都没有看到金钱子的到来,到是听见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花都警惕的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看来外面是来了许多的人,躲在角落里的夏锦珠也发现了,想要问花都怎么办的时候,被夏锦落打晕,扔在了窗外,然后很快的又回来,贴上了夏锦珠的那张人皮面具。 门被重重的撞开,看来来的人甚是凶恶啊,花都心里想。 为首的一个官兵将花都掀开,旁边的一个官兵看了花都一眼,对那个官兵说道:“没错大哥,就是她,她就是夏锦珠。” “怎么了,官爷,今日可是小女子的大婚之日,不知道几位官爷来小女子的洞房有什么事吗?”花都知晓事情已经败露,但还是镇定的说道。 “什么事。”为首的官兵冷哼了一声:“哼,来人啊,将这个夏锦珠给我抓起来。”说着就上来几个官兵想要抓住花都。 花都直接飞起一脚将这几个官兵的脸都踢了一遍。为首的官兵看到这个夏锦珠竟然拘捕,生气了,上前就要跟花都比划,他哪里事花都的对手,被花都三下两下的就打晕了。 花都将这几个官兵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了下来,带到了夏锦晏的房中。 花都将被自己打晕的夏锦珠给叫醒,来到夏锦晏的房中,夏锦晏和几个杀手很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一身大红喜服的花都,和夏锦珠两个人手中抱着的官服,夏锦晏奇怪的问道:“花都,你这是怎么回事。” “先不要说话,现在我徒弟夏锦落和那些杀手都被抓了起来,你和剩下的这些杀手将这些衣服换上,时间紧迫,我只做出了一个官兵的人皮面具,你戴着吧,然后你们几个假装将我抓进去,然后锦珠你不是熟悉这里的地形吗?赶紧想办法下山,将三王爷叫上来救命,这是我的玉佩,他看到我的玉佩犹如看到我本人,切记啊。” 说着花都就将自己腰间的玉佩塞到了夏锦珠的手里,还没等夏锦珠犹豫什么,花都就将她推了出去:“记住,一定要找到三王爷。” 夏锦珠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花都和夏锦晏点了点头:“知道了师傅,我一定会不辱使命的。”说着就逃走了。 看着夏锦珠的平安离开,花都才送了口气。 夏锦晏一干人等将衣服穿上之后,花都将人皮面具仔仔细细的戴在了夏锦晏的脸上说道:“这次咱们是否能够逃过此劫,就全靠锦珠了。” 夏锦晏将花都的手捉住,郑重的点了点头。 夏锦珠逃似的来到了下山的路口,却发现那里竟然有重兵把守,看来这个金钱子是跟当官的勾结起来了,为了不让她们逃走,竟然在这里也设下了官兵把守,真是够狠毒的,夏锦珠这样想。 看到官兵的夏锦珠一步步的向后退,突然一不小心踩空了,向后仰去,夏锦珠在那一瞬间感到,这下子完了,没想到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夏锦珠赶紧往后看,竟然是金钱子,看到金钱子的眼神,不由分说的就给了金钱子一个巴掌:“卑鄙!” 金钱子的脸被夏锦珠打的偏了过去,又转过来说道:“锦珠,你听我说。” “有什么话你快点说,反正现在我已经落到了你的手里,说什么还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夏锦珠没有好气的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我也知道这件事就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夏锦落给找上来。” “原来是你!”夏锦珠眼睛里充斥着怒火。 “我是想趁着你姐姐能来,将那个夏锦鸣绳之以法,结果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将你姐姐给搭了进去,而且我没有想到夏锦鸣身后真正的人是六王爷,这次你姐姐被抓,也是六王爷的阴谋。” 金钱子恳求原谅的看着夏锦珠。 “什么?六王爷?”夏锦珠这次呆了,她以为这次只是对付夏锦鸣一个人,没想到后面竟然是强大的六王爷:“六王爷不就是那个瘾君子吗?” 夏锦珠不明白,在她的眼里,这个六王爷就是愿意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瘾君子,什么时候会这么虎视眈眈的盯上了他四哥的那个座位? 搬救兵 “现在先不要管那么多,现在我就将你给送下山去,去搬救兵救你姐姐。” “你……”夏锦珠不可思议的看着金钱子,有点不太相信这个金钱子会这么帮自己:“你到底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帮我,是不是又是你们的什么阴谋。” “没有阴谋,我只是想让你平安。”金钱子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夏锦珠。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你快将我送下山去。”夏锦珠故意不去看金钱子的眼睛,因为金钱子的眼睛里有着一种她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不是不愿意看到,而是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故意将语气硬邦邦的。 “好,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她们不知道,我可以将你带下去,是安全的。” 夏锦珠跟着金钱子,不知道为什么,跟着金钱子总是有一种安全的感觉,跟在他的身边很是安心。 夜晚的降临,四周静悄悄的,时不时还有几声野兽的叫声,夏锦珠有些害怕,不自觉的捉住了金钱子的衣袖。 金钱子看着自己被抓住衣袖的那双小手,不禁笑笑,这个夏锦珠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夏锦珠完全没有注意到金钱子的表情,很是认真的跟着金钱子往前走。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夏锦珠才被金钱子带到了山下。 看着即将要离开的夏锦珠,金钱子有些不舍的说道:“走到这里,我就不能再送你了。” “我自己回去就好,我认识路的。”夏锦珠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金钱子说道:“谢谢你能够送我出来,我将姐姐救出来之后,我会好好的报答你。” “好。”这个好字金钱子说的异常苦涩,但还是整理了一下情绪,对面前小小的人说道:“你往前大约走几十步,我为你备好了马。” “好,谢谢你。”说完,夏锦珠赶紧跑了,看着夏锦珠的背影,金钱子不免一阵哀伤,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颓唐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坐在屋子里的四角方桌前,看着方桌中央的一根蜡烛,出神的看着那跳跃的火焰,还有想起夏锦珠那张天真的笑脸。 “砰砰”有人敲门。 金钱子也不去看究竟是谁敲门,说道:“进来吧。”那人推开了门,走进来的是暗夜。 “干什么这么颓唐,现在我们为主人办成了事情,这不是很好吗?”暗夜走过来将手搭在了金钱子的肩上,笑着说道。 “你还来干什么,一个为了自己一己私利出卖朋友的人,还有什么脸来我这里。”金钱子的语气淡淡的,但还是能够听出他话语里的愤怒。 暗夜站起身来拍拍金钱子的肩膀:“对不住啊,兄弟,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去撒谎骗你,怎么能将夏锦落那只狡猾的狐狸给骗上山呢?再说了,若是这次任务还不成功的话,我的老婆孩子就要死在夏锦鸣的手里了。” “哼。”金钱子冷哼了一声站起来看着暗夜:“你说你为了你的老婆孩子,你为了你的老婆孩子,就可以滥杀无辜,将兄弟之间的感情任意践踏,想我金钱子这一生真是认错了人,认成了你这么个人渣,我真是瞎了眼啊。”金钱子痛心极了,他知道他和暗夜一起为夏锦鸣做事,也杀过人,但是他金钱子一直认为的都是杀的该杀的人,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已发生之后,他才发觉这么多年来自己究竟是杀错了多少人。他真得不想狼狈为奸与暗夜,不想再杀害无辜的生命了。 暗夜听到这话也火了:“我说金钱子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的老婆孩子被夏锦鸣抓的紧紧的,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以前跟我一起做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说,你为了一块破玉甚至还比我丧心病狂,你究竟什么资格来说我!” 刚才还在火大中的金钱子听到暗夜这么说的时候突然愣了,是啊,自己当初的玉佩被夏锦鸣抢了去,自己就被夏锦鸣使唤,自己也是个杀人工具,毕竟暗夜是为了他的老婆孩子,而自己呢?因为一块玉佩而杀人,这岂不是很可笑,金钱子都忍不住笑话自己,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 看到金钱子脸上悲伤的模样更加悲伤,暗夜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金钱子,你不要在难受了,一个大老爷们,而且咱们这么多年就都已经过去了,还在乎这几天吗?我听六王爷说这次我和你算是立下了大工,准备将咱俩放走。”暗夜兴冲冲的说道,认为这下就能够如愿以偿的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放我们走?金钱子冷笑,怎么可能,当时就、六王爷杀掉那两个舞女的时候,自己又不是没有见到,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们,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个暗夜杀人无数,怎么这么简单的当他都会上,是因为思念自己的老婆孩子,思念至深了吧。 “暗夜,你回去吧,今天我实在是太累了,想早点休息。”金钱子对暗夜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小心翼翼地将门掩上,暗夜就离开了金钱子的房间。 金钱子将整个屋子里的蜡烛都给熄灭,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想起了刚才的暗夜,想想暗夜向来对自己直言不讳,而且他和他又是一起长大的,暗夜对他根本就没有一丝隐瞒,这次能够对他隐瞒,可能是因为有人指使的他,不然单根筋的暗夜根本就不会来欺骗自己。 金钱子和暗夜整整四年都被夏锦鸣控制着,当初看到夏锦鸣的时候,夏锦鸣就是个小娃娃,没想到他会是领导他们的主人。 这次夏锦落的落网也跟他有很大的关系,这次夏锦鸣能够参加他婚礼,金钱子本来就很怀疑,为什么这个夏锦鸣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他,而且,据金钱子知道,这个夏锦鸣根本就不好美色,当时在酒席之上对夏锦落动手动脚,对其他舞女左拥右抱,难道这就是个套子? 金钱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后能够栽倒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里,他真是失策啊,若是夏锦鸣没有什么脑子的话,怎么会被六王爷看中,当作联盟者,怎么会那么轻松的控制他和暗夜。 在夏锦鸣的手里,对与暗夜来说,重要的是他的妻儿的性命。而对于金钱子,重要的是他整个寨子的性命孰轻孰重,他金钱子怎么会不明白。 刚才暗夜嘴里那块所谓的玉佩就是她们寨子里一代寨主的象征,现在被夏锦鸣握在手里,就证明整个寨子的性命都在夏锦鸣的手里,金钱子着急的是这个。寨子里的寨民们对他都是很尊重的,若是被寨民们知道他们认为是神器的玉佩被夏锦鸣拿在手里,心里会怎么想。 金钱子的头都快要炸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的金钱子就是再心里祈祷,夏锦珠赶紧将救兵搬来,好早日让他的寨民们脱离苦海,哪怕他被那个六王爷杀了头都无所谓。 哪怕再也见不到夏锦珠,哪怕让他下地狱,他也在所不辞。 从金钱子安排的人手里找到马,夏锦珠就骑着马,赶紧向京城的方向跑去,毕竟时间越短,夏锦落和花都她们就能早点被救出去。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骑在马上的夏锦珠是眼睛里进沙子了还是怎么的,不自觉的流出眼泪来,而且自己的胸口还闷闷的,这是怎么回事? 救援(1) 不管怎么样,现在夏锦珠的主要任务就是赶紧找到三王爷,连夜兼程,终于到了三王爷的府邸。 气喘吁吁的跳下马来赶紧进去了三王爷的府邸里。 清晨,三王爷早早的就起床来,被家仆推着来到了院子里的一颗梅花树前,这棵梅花树和夏锦落的家里是一样的,坐在树下喝茶。 看到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少女,三王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个少女和那个女人有着相似的脸,看来是有急事找他了。 “三王爷!”夏锦珠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三王爷的面前,连一口气都不愿意再歇,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三王爷:“三……三王爷不好了,我二姐和师傅出事了……” 看到夏锦珠递给自己的玉佩,三王爷大吃一惊,本来以为是夏锦落一个人出事了,怎么将花都也给搭了进去。 “五小姐,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锦珠捋了一下自己的气,缓过来说道:“三王爷,我师傅和姐姐她们都被六王爷给抓了去,师傅叫我拿着这块玉佩来找你,现在时间紧迫,王爷您快点跟我走吧,不然我姐姐就不得不嫁给六王爷了!” 听到这个三王爷的脸突然铁青,这个老六,竟然跟自己抢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那么她们在哪呢?”关键时刻还是得沉住气。 “在金钱子的荨麻山。” “好,现在立刻吩咐下去,给本王调来两百精兵,明日一早去荨麻山。”三王爷冷冷的吩咐后面的一个仆人。 “是。” 那仆人不敢怠慢,赶紧按照三王爷的吩咐去了。 三王爷看看眼前气喘吁吁的夏锦珠,笑着说道:“五小姐,你赶了一夜的路,想必现在一定是又困又伐,本王吩咐给你收拾一间客房,你暂且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如何?” “嗯嗯。”夏锦珠点点头,确实,这一晚上,夏锦珠不停的在赶路,就怕找不到三王爷的府邸,找不到救师傅和姐姐的方法。 也不知道现在夏锦落和花都怎么样了,夏锦珠有些担心。 三王爷看着夏锦珠那担心的神情,笑道:“你放心吧,你师傅会护你姐姐她们的安全吧。”对于花都,三王爷还是很信任的,要不然,花都怎么会从阴山派众弟子中被推选为掌门呢? 被关在屋子里的夏锦落,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这次还是栽了,夏锦落没有想到啊,今日会是这般下场,还是自己太过于疏忽大意了。 正在懊悔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一阵子的谈话。 “这里面关着的可是那个夏家嫡女夏锦落?” “回金先生,是夏锦落。” “那让我进去看看怎么样。”金钱子看着那两名把守在门前的官兵。 那两名官兵听到这话,面面相觑,摇了摇头说道:“回金先生的话,六王爷吩咐了,谁都不能进去,就连您也不能进去看望夏锦落。” “那我要非得进去呢?”金钱子眼中出现了一抹杀气,看着两个守在门口的官兵,两个官兵有些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说道:“不行,这是六王爷的命令,还请金先生不要让我们为难才好。” 哼,不让你们为难?不杀了你们才好! 金钱子趁着两个官兵没有防备之际,直接给了两个官兵一人一下,打晕在地。 看着两个倒在地上的官兵,金钱子不禁微微一笑:“还没有能够阻挡我金钱子的人呢。” 说着,金钱子就从一个官兵的身上摸到了钥匙,堂而皇之的就打开了锁,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夏锦落还是一副舞女的装扮,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 “那天叫你来救夏锦珠她们的是我。” “我知道。”夏锦落冷冷的回答。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已经将夏锦珠平安的送到山下去找能够解救你们的人了。”金钱子略带歉意的说道,他不敢看夏锦落,毕竟是因为自己自己,她们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哼,找救我们的人。”夏锦落略带不屑的语气,让金钱子心更加一沉。 夏锦落不愿意去看金钱子,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是六王爷案板上的鱼,还能够奢求有谁来救我们呢?”语气格外的悲凉,金钱子感觉到自己的心更加凉透了。 “谁说的,不是还有三王爷吗?”金钱子提醒夏锦落。 当时送夏锦珠下山的时候,听夏锦珠提过一次这个三王爷。 听到三王爷这三个字,夏锦落更加心凉了,自己当初因为和七王爷联盟,已经让其恼怒,他怎么还会帮助自己呢?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夏锦落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 “怎么不会,若是三王爷真得来救你们,那么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金钱子安慰她。 “好了,金先生,您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夏锦落不想在跟金钱子讨论这个话题,因为这个三王爷是她重生以来第一个心动的人,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毕竟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了。无论重生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的,夏锦落的心就是真得冷了。 金钱子一看到夏锦落并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就不再多说了:“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夏锦落听到这话,顺势就躺在了床榻上,根本就不去理会金钱子。金钱子倒也无奈,走出去之后,轻轻的将门掩上,然后仔细的将锁锁上,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模子,将钥匙个、扣出了型,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将钥匙塞到了那官兵的怀里,就离开了。 不知道过来多久,夏锦晏装扮的那个官兵头目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众杀手。 看到两个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官兵,夏锦晏咳嗽了一声,用脚踹了踹他们,将他们两个给踹醒。 那两个官兵揉着酸疼的脖子,从昏迷之中醒过来。 “谁呀,敢踹本大爷。”一个官兵抱怨道。 “是啊,疼死了。”另一个官兵附和。 看到这两个官兵竟然没有看自己,夏锦晏又假装咳嗽了一声:“你们两个混蛋,看看我是谁,竟然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本大爷。” 两个官兵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老大,才知道犯了错误,连忙跪了下来道歉:“老大,老大,都怪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没看清是老大来了,还望老大多多海涵。”讨好似的看着夏锦晏。 夏锦晏倒是装的有模有样,看着两个官兵就像孙子一样跪在地上,不禁内心狂笑,但表面还是装做淡定的说:“好了好了,不怪你们了。这里面的夏锦落怎么样了,我要进去看看。” 听到自己老大要进去看看夏锦落,两个官兵犯了难,刚才那个金钱子就进去了,还将他们给打晕了,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夏锦落是死是活,怎么能够让老大进去呢。 看到这两个官兵在犹豫,夏锦晏装作凶巴巴的样子看着两个人:“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快给我开门!” 两个官兵被夏锦晏吓了一跳,赶紧从怀里掏出了钥匙将门打开,还狗腿似的向里面做了个请的姿势:“老大请,夏锦落就在里面。” “嗯,这还差不多,你们几个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着冲外面的那几个杀手使了使眼色,在夏锦晏踏进门槛的一霎那,两个杀手就从那两个官兵的身后捂住了他们的嘴巴,用刀割断了喉咙,死的根本就没有气息。 救援(2) 夏锦落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就是一直没有起来,一直躺在床榻上等待着这个家伙接下来的做法。 夏锦晏蹑手蹑脚的就来到了夏锦落的身旁,想用手将夏锦落给拍醒,可惜还没等夏锦晏接近夏锦落,就被夏锦落直接将手腕捉住,差点将其给捏断了。 “二姐,住手,我是锦晏啊。”夏锦晏的手腕差点被夏锦落给捏断了,痛的夏锦晏只叫。 “什么?锦晏!”夏锦落将手慢慢地松开,看着面前脸几乎要疼的要扭曲地人。 “是我,二姐。”夏锦晏为了证明,慢慢地从脸上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夏锦落一看,果然是夏锦晏。 “你怎么变成了官兵的首领?”夏锦落奇怪的问:“锦珠和花都呢?”比起这个,夏锦落更加担心的是夏锦珠和花都。 “可别提了,知道你被抓住的时候,那些官兵们就来抓我们了,还好花都够机灵,自己带上了锦珠的人皮假面,将锦珠给放了出去,而我们就装成了士兵等待三王爷的救兵来。”夏锦晏边揉着自己的手腕,边对夏锦落说道。 什么?金钱子说的是真的,不过三王爷真的会来吗? 其实这个问题夏锦落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三王爷对自己终究是不同的,虽然自己百般躲避,但女子的直觉告诉她,三王爷一定会来!她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希望他来,另一方面又害怕他来,有些事她躲避了许久,仍没有勇气,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二姐,你在想什么?”看到夏锦落正在发呆,夏锦晏关心的问道。 “嗯?没什么,锦晏,此地不宜久留,你赶快走吧,不然等会被人发现你是假冒的就完了。” “嗯嗯,知道了二姐,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说完,夏锦晏就将那张人皮面具又贴回了自己的脸上,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将门轻轻的掩上。 希望,他能来,夏锦落默默的祈祷。 夏锦晏走了出去,看到门外的杀手已经将那两个官兵处理干净了,很是满意,不愧是职业的杀手,杀人都杀的这么干净。 夏锦晏看到面前两个杀手说道:“你们俩就替刚才那两个官兵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地轻举妄动,知道了吗?” “是。” 夏锦晏满意的点点头,赶紧向花都的关押地方赶去,已经过了一夜,不知道花都怎么样了,这让夏锦晏很是担心。 花都跟那几个舞女呆在一起,而夏锦落带来的那些杀手都已经被六王爷给杀掉了。 身穿大红喜服,头顶重重的凤冠,手脚还被绑着,花都都要难受死了,除非是上厕所的时候才能够将其放开,花都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呢。 旁边的一个舞女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的花都心烦意乱,本来自己的手脚被绑着,自己就已经够生气的了,现在竟然还有个女人在她的面前哭哭啼啼,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没看到我们大家和你一样都绑住了手脚吗?”花都没有好气的说道。 听到花都骂自己,那舞女哭的更加厉害了,旁边几个舞女赶紧为那个舞女开脱到:“姐姐,你不要怪她,她才被妈妈收留不久,而且昨天看到我们两个姐妹就那么被六王爷给杀了,当然吓得不轻,现在跟咱们一样,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当然又害怕又饿了。” “是啊,姐姐,你就原谅她吧。”所有人都在为那个年龄小的舞女开脱。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我本来就不怪她,只是我现在心烦意乱。”花都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刚才那个舞女:“你说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吗?” “是、是啊,怎么了?”看到花都闪着光,不知道花都到底现在在想些什么。 “来来,你靠过来,咱俩把绳子给解开。”虽然不知道花都这究竟是要干什么,不过那个舞女还是乖乖的过来,和花都背靠背,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捆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给解开。 终于给松开了,花都看看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勒红了,而那个舞女呢?为了给自己解开,把自己的手腕都给勒出血了。 花都看着那白嫩的手腕已经出了血,不禁心疼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手帕,为那舞女仔细的包扎。 那舞女有些受宠若惊:“姐姐。” “别说话。”花都温柔的将那舞女的手腕给包扎好:“好了,大功告成!”虽然包扎的很丑,但是却很用心。 舞女摸摸自己手腕的包扎,看了看花都,想不到花都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哦,对了。”花都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好多的花生大枣还有桂圆什么的,分到了他们每个人的手里。 还好花都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去当新娘的时候,特意从床底掏出了很多的花生大枣之类的,想着这次不能空着手来,就拿了好多。 那几个舞女看到自己手里的花生大枣,不禁惊奇,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花都从哪里拿的? 就连那个一直在呜呜哭的小舞女也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花都,拿着自己手中的大枣和桂圆,不知所措。 看着她们一个个发愣着看着自己,花都豪爽的说道:“看什么看啊,本姑娘给你们的就吃吧,填饱了肚子比什么都强。” 那几个舞女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吃,最后还是那个最小的舞女颤抖着将花生给剥开吃着里面的花生,吃了一个就感觉顿时心情就好了很多,心情大好的她不再哭了,继续吃着手里的花生和桂圆。 看到她吃了,几个舞女也相继吃了起来,花都开心的看着他们,这是她最开心的一次,能够将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分给别人。 手上的东西还没有吃完,夏锦晏就匆匆的赶了进来,夏锦晏知道花都已经没有吃饭一天一夜了,想必现在一定是饿坏了,夏锦晏赶紧来到关着花都他们的地方。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不由得嘴角抽搐,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花都平常是最爱储存食物,她本来就不缺食物的啊。 没有注意到夏锦晏进来的几个人,还在哪里吃着。 面对无视他的这几个人,夏锦晏不禁皱紧了眉头,咳嗽了两声,花都和那几个舞女才反应过来。 看到是官兵进来了,那几个舞女也不敢吃了,那个最小的舞女更是躲到了岁数大的那个舞女身后瑟瑟发抖。 花都一看到是夏锦晏进来了,放下自己手中的花生就夏锦晏的方向扑了过去,直接酒扑到了夏锦晏的怀里:“你终于来了,唔,你带来了烧鸡。”什么都逃不过花都的鼻子,夏锦晏无奈的笑笑,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只烧鸡递给了花都。 “喏,拿去吃吧。”花都连谢谢都没有说,一把就将烧鸡抢了过去,赶紧跑到了那几个舞女的身边,把烧鸡放在了他们几个的中间笑着说道:“没关系,他是咱们自己的人,是夏家大少爷夏锦晏,来,大家吃那几个花生桂圆根本解决不了事情,这里有烧鸡,大家不要客气,赶紧吃吧。” 最小的舞女吞咽了一下口水,迫不及待的就撕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通常是那个小舞女先吃,剩下那几个舞女才会继续吃。花都真是羡慕,要是自己也有这么多姐妹照顾自己该多好啊,可惜,自己就是个天生孤独的命啊。 救援(3) 第二天,夏锦珠早早的就从床上起来,刚走出屋门,没想到这个三王爷比自己起的更加早,已经在大厅里守候了。 “准备好了吗?”坐在客厅了的三王爷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没有抬头,对夏锦珠说道。 “准备好了。”夏锦珠坚定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就是全面为夏锦落和花都准备好了,随时听从三王爷的命令,时刻准备着。 “好,由你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三王爷微微一笑看着夏锦珠。 夏锦珠拥有的是夏锦落可以利用的,的确是个好帮手,夏锦落真是好眼光能够找到这样的人。 “那咱们出发吧。”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个仆人顺从的就将三王爷的轮椅推了出去,夏锦珠跟在三王爷的身后,来到院子前,看到面前有二百精兵,跟六王爷的差不多。 夏锦珠蹙了蹙细眉,有些不满,三王爷看到笑了笑:“有什么不满吗?” 到底是小孩,喜怒哀乐都喜欢拜在脸上。 “三王爷殿下,为什么你这而百精兵和六王爷的根本就差不多吗,而且他的人数也多,你怎么能够打过他呢?”这是夏锦珠心中的疑问,现在终于说出口,倒也是送了一口气,不过他真得很担心,就这么少的人数,怎么可能打的过狡诈的六王爷。 “呵呵。”三王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无妨,本王可以告诉你,本王用这二百精兵就可以将老六打败,五小姐你可相信?” 看到三王爷自信的笑脸,夏锦珠心里直打鼓,因为自己当初就是那么自信的跟夏锦落保证的,可是现在呢?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还将夏锦落给搭了进去。 就在夏锦珠胡思乱想之际,三王爷不知道跟旁边的一个模样像士兵统领的人耳语了了些什么。 还没等夏锦珠反应过来,就看见那兵士来到众精兵的面前,威严的说道:“各位兵士,今日三王爷这么相信我们,我们这次去荨麻山,各位有没有信心?” “有!”震耳欲聋的声音将夏锦珠从胡思乱想之中拉回来。 “既然士气这么足,那么我们就出发吧。”三王爷说着,转过头微笑的看着旁边的夏锦珠:“五小姐你是准备和本王一起坐轿子呢?还是跟着兵士们骑马?” “我骑马吧,毕竟我还欠金钱子一匹马。” “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去向了荨麻山。 来到荨麻山的山脚,发现已经被六王爷的人给封住了道路,待三王爷走进的时候,一个兵士上前就挡住了他们说到:“有没有六王爷的令牌,没有的话,不能过去。” 那名兵士统领从马上跳下来,来到那名士兵的面前,“啪”的一声给了那士兵一巴掌,那士兵被这么冷不丁的一打,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睁大了眼睛看那个统领。 那兵士统领从自己的腰间拿了一块令牌摔在那名被打的士兵的脸上:“这是三王爷的令牌,你到底让不让我们过去。” 那兵士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捡起了那令牌,一看到真得是三王爷的令牌,吓得立马跪了下来,连连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三王爷饶恕小的。” 就在这个时候,三王爷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看那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让本王放过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带我们上山。” 听到这个请求的时候,这个兵士有些犹豫,自己是俸了六王爷的命令在这里将荨麻山的路给堵住,如今三王爷要破坏规矩,硬要上山去,着可让人犯了难。 看到这个兵士犹犹豫豫的模样,三王爷笑笑:“你想想究竟是你家六王爷好使,还是我这个三王爷好使。“听到这话,那兵士立马就磕头说道:“知错,还请王爷饶命,来人啊,将三王爷送上山去。” 这么快第一道关卡就过去了,没有费一兵一卒,这么轻轻松松,实在是让夏锦珠嗔目结社。夏锦珠转过头看了一下已经进马车的三王爷,吐了吐舌头,不明白这个三王爷的威力为什么这么大。 旁边的那位统领看到夏锦珠这个模样笑了笑,凑了过来小声的说道:“五小姐,属下告诉你哦,咱们三王爷算是这几个王爷中最有威严的一个了,就连当今皇上都敬重他三分,而我们自从跟了三王爷之后,觉得什么都是三王爷好,三王爷可以治病救人,而且对待我们这些兵士也跟亲人一般,我们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听那统领的话,夏锦珠才稍微的了解了一下这个三王爷,只不过,她还奇怪一件事情,当她对三王爷提起自己的姐姐夏锦落的时候,为什么这个三王爷回那么紧张呢? 可是夏锦珠从来就没有见过夏锦落和三王爷有什么交集,就算和其他王爷一般爱慕夏锦落的话,应该常来夏家啊,为什么三王爷,自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夏锦珠觉得自己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透其中的道理。 跟着三王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进了荨麻山,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人拦路,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敢拦路,可以说这个三王爷的威慑力是比六王爷大,看来自己跟着他来救夏锦落和花都是有希望的了。 终于倒了山顶,看到六王爷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 三王爷由一名兵士背着从马车上下来,放到了轮椅上,被人推到了六王爷的面前,六王爷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碗,微笑的看着三王爷道:“三哥这么急匆匆的赶来,想必是要参加弟弟的婚礼吧,弟弟可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不知道一向以君子著称的六弟怎么会做这种事,竟然抢哥哥的女人成亲,不觉的为天下人而不耻吗?”同样是不甘示弱,看着六王爷,眼神犀利的犹如一枚钢针。 在一旁的夏锦珠听糊涂了,什么哥哥的女人?什么意思啊。 “三哥这么说什么一意思?难不成着夏锦落已经成为三哥的人了?”六王爷看着三王爷,眼睛几乎就要冒出火来,如果三王爷说是的话,一定会饶不了他! “什么叫做一定成为我的人呢?若是六弟非要做这种抢亲之事,想必以夏锦落那刚烈性子肯定不允与你。”三王爷摇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看着面前的六王爷,倒是信心满满。 他知道这个六王爷一向是沉不住气,只要稍微一挑衅,就会败下来。 “好,那我就将夏锦落叫出来,看看她到底跟谁走。”六王爷这次是下定决心了,反正夏锦落有把柄在他的手里,任他也不可能背叛自己。 不一会的功夫,夏锦落就被带了出来,看到夏锦落的夏锦珠很是激动,想要上前,结果被三王爷在暗地里扯住了袖子,示意她不要去,要沉得住气。 夏锦珠忍了忍,还是回来了,没有上前,当夏锦落的眸子看向三王爷的时候,三王爷的眼眸亮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看到三王爷自信满满,六王爷不禁嗤之以鼻,就算信心满满又怎么样,现在把柄在他的手里,奈何三王爷能够想到什么高招。 两个兵士将夏锦落放在中间,为了防止她逃跑,还特意给她捆上了绳索。 六王爷看看三王爷,笑的镇定自若,眼神看向夏锦落:“锦落,现如今本王和三王爷殿下都想争你,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还是你不愿意顾及那几个人的安危?” 救援(4) 夏锦落转过头看去,看到那几个舞女和正穿着大红喜服的所谓的夏锦珠被几个兵士控制着,随时都可能毙命的危险。 夏锦珠没有想到六王爷会来这招,有些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 只见夏锦落只看了一眼那边的人,然后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那笑中带着邪魅,看的六王爷一惊,暗觉不好,这个夏锦落有问题。 “我当然是选我的靖哥哥了。”夏锦落脸上含着笑,根本就不是夏锦落! 还没等六王爷反应过来,夏锦落就将捆在自己手上的绳子给挣开,随手就将自己身边的这两个兵士打倒扔到了六王爷的面前,断了气。 夏锦落蹦蹦跳跳的来到三王爷的身边,看着六王爷睁大了眼睛,用手指指着夏锦落:“你…..你到底是谁?” “好了,师妹别玩了。”三王爷语气里满是宠溺的味道。 夏锦落笑着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竟然是花都,一看到是自己师傅,夏锦珠激动的跑了过去,拥住了花都:“师傅,我以为你们会有什么事呢!”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花都将夏锦珠掰过来,笑着抹了夏锦珠脸上的眼泪:“傻丫头,我们怎么会有事呢?” “你……”六王爷真是气的不轻。 “来人啊,将那几个女人给我杀了!“话音刚落,六王爷就感觉到一把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夏锦晏得意的对六王爷说道:“六王爷,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们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在那里被挟持的那几个舞女和那个穿着大红喜服的人也被放开,一切都是一场戏,一场让六王爷故意往里面跳的戏。 真正的夏锦落穿着大红喜服,揭开了自己面上的假面,对三王爷行了一个礼:“小女子多谢王爷搭救之恩。” 三王爷由人推着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将夏锦落扶起来笑道:“让落儿你受苦了。” 夏锦落听得一愣,似乎很久没人这么叫她了,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叫出来,又是别样的感觉:“王爷……” “唤我宫靖就好。”眼眸里泛着光,夏锦落的心也跟着沉沦,原来他的心里是有我的。 看不惯夏锦落和三王爷你侬我侬的模样,六王爷气愤的大喊:“宫靖,总有一天我一定将夏锦落从你的身边抢走的!”这话说的可笑。 将六王爷,夏锦鸣等人都抓了起来。 “王爷,他们该怎么处理。”统领冲着三王爷一抱拳问道。 “带回去面见圣上吧。”三王爷摆了摆手。 “是。” 夏锦晏将本来要逃跑的夏锦鸣一把抓住,夏锦鸣不停的像夏锦晏求饶:“大哥,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不要将我面见圣上。” 夏锦鸣心里明白,若是夏锦晏将其送到圣上哪里,他必定死的很难看,六王爷是皇室的人,必定没有他什么事,而最后将罪行肯等要夹在他的身上了,这样的话,那么他必死无疑。 夏锦鸣吓得瑟瑟发抖。 夏锦晏不禁冷笑一声,这时候跟他说什么兄弟情长了,当初呢?休想让他放过他一马:“来人啊,将我们的夏大公子给我好好的捆起来,送去面见圣上。” “是!”旁边两个兵士赶紧上来将夏锦鸣给绑了起来,放在了囚车里。 下山的时候,夏锦落依旧穿着一身大红喜服,与三王爷同坐在一辆马车里,沉默了许久,还是三王爷最先打破了沉默。 “落儿,你这一身甚是好看。” “权宜之计罢了,让三王爷见笑了。”夏锦落完全就羞红了脸,眼睛都不敢看三王爷。 现在的夏锦落完全就像是变了个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以前冷若冰霜的模样,倒像是三王爷最初看到的那个小女孩的模样。 “落儿。”三王爷宫靖伸手触碰她的发,眼神迷醉的说道,“若有一天,你眼中唯有本王而已,那该多好?”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将夏锦落浇醒。 她脸色逐渐恢复如常,眼神极为复杂的看着三王爷,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抱歉,小女子僭越了,还请三王爷恕罪!” 三王爷看着夏锦落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将自己的手放下,不禁苦笑:“到底还有什么让你放不下?你为何不愿相信我?难道我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吗?” “这是小女子的私事,不敢劳驾三王爷。”夏锦落的视线恢复平日的淡漠疏离,身体往旁边稍稍挪动些距离。 这一声三王爷叫的让三王爷的心都凉了,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两个可以在一起的人却要经过这么多的磨难,自己向来对事事都不关心,但是自从遇见了夏锦落,他发现自己对待事物的态度有了转变,如果是夏锦落想要的他一定会帮她拿来。 路程很快,还没有享受够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就这么快到了皇宫。 高高在上的皇上看到大殿上跪着的夏锦鸣,金钱子还有六王爷,看到六王爷的时候不禁一笑:“六皇弟,你究竟做了让三皇兄不开心的事情,竟让三皇兄这么大动干戈将你给绑回来?” 还没等六王爷开口回答,三王爷就抢先一步回答道:“回禀皇上,其实六皇弟并没有犯什么错误,错就错在他与夏将军的儿子是好朋友,皇上一直苦恼的荨麻山金钱子一案就是这夏锦鸣搞的鬼,他将所有敛的财都收入囊中,以备后续要起兵造反之用。” “什么!”皇上怒了,竟然敢起兵造反。 夏锦鸣吓得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这一切都是六王爷的注意啊,我只是听命行事,求皇上开恩啊……” “哦?是吗?”皇上还是怒气未消,转过头来问六王爷:“六皇弟,你还有何话可说?” 虽然皇上已经知道这肯定是六王爷的错,但是他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因为日后的路还长,六王爷他是一定要杀的,但并不是现在。 “回皇上的话,一切都是这个夏锦鸣所为,皇弟并不知道这个夏锦鸣和金钱子是一伙。”既然给了他台阶他就要下,反正死的是一个为自己背黑锅的,又有什么所谓的呢? “好,那么朕就下令,将夏锦鸣和金钱子打入大牢,三日后将其斩首示众。六王爷遭人蒙蔽,实属无奈,罚其禁足半年,不准踏出六王爷府半步。”威严的声音响起,不容回绝。 闻言,六王爷大喜,连忙谢恩:“皇上圣明。” 三王爷冷笑不语,冷眼旁观的看着皇上和老六上演这出戏码。 夏锦鸣却不干了:“六王爷,你这么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声音渐渐远去,六王爷勾唇,冷冷一笑。 后悔? 哼,可笑之极! 一直在听结果的夏锦珠在三王爷府里焦急的等待着,过了好久,三王爷才回来,看到正在焦急等待的夏锦珠,眉头微皱,但因顾念她是落儿妹妹的缘故才没将其丢出王府,上前开口问道:“五小姐在这等本王,可是有何要事?” 夏锦珠根本就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上前就拉住了三王爷的胳膊,焦急的问道:“事情究竟怎么样了,六王爷究竟有没有被处死,金钱子呢?什么结果?” 三王爷眉头微蹙,随手一挥,夏锦珠拉着他衣袖的手被甩开,他颇为不悦的开口道,“金钱子和夏锦鸣,三日后斩首。六王爷遭人蒙蔽,禁足半年。夏五小姐若无是,便请离开,本王不喜与旁人共处。”言下之意,竟是下了逐客令。 一听到金钱子就要被斩首了,夏锦珠脑中一片空白,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还没来得及还,就要天人两别了吗? 表露情愫(1) 看到夏锦珠一脸惊吓的表情,三王爷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夏锦鸣的死是不是吓到她了,倒也没有多在意。 门前树下,佳人弹奏花下,知良人可否在? 夏锦落已经好久没有碰过自己的琴了,抚摸着从小陪自己一起长大的古琴,用手指轻轻的试了一下弦音,还是那般清脆悦耳,夏锦落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十指翻转,悦耳的琴音潺潺的流出,伴随着散落的花瓣倒也羡煞旁人。 夏锦落看到面前的花瓣散落之时不禁微微一笑,十指更加翻转,弹奏出来的乐声更加动听,让不远处的那个人不免心动。 心上人的侧颜更加动人,红唇趁着白衣,眉眼含笑,那是谁的乞怜。 三王爷挥了挥手,让后面的仆人推着自己往前走,慢慢来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入神的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可以说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听着这悦耳的琴音,三王爷仿佛感觉自己置身一片花海之中,花海之中那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少女在花海里跳舞,玩耍,看着三王爷的心都仿佛和那少女在一起了。那是多么熟悉的画面,多么熟悉的侧脸。 三王爷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心口,出神的看着面前的佳人。 夏锦落已经发现三王爷的到来,琴音戛然而止,将三王爷从万千思绪之中回过神来。夏锦落一双晶莹剔透的水眸看着三王爷,眉眼含笑。 “锦落,本王跟你合奏一曲如何?你弹琴,本王吹笛如何?”三王爷笑着从身后的仆人手中接过一只长笛。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小女子哪有不从之理呢?”夏锦落笑颜如花看着三王爷,两人的眸子在对视的那一刻,闪了闪光芒。 三王爷低下眼皮,修长的手将那长笛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起来,悠扬的笛声传过来,夏锦落笑了笑,又俯身坐下来,十指在琴弦上翻转,伴随着笛声,倒也是一曲和美的合奏之曲。 漫天飞舞的花瓣好像是为两个人伴奏,倒也被景色动容,两个人合作的更加是紧密有志。 只不过此时两个人沉醉在愉悦的乐声之中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正躲在屋后悄悄的悲伤,当得知自己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这应该是夏锦珠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吧,她躲在屋后悄悄的哭泣。 明天就是金钱子行刑的日子,夏锦珠不敢去,只是在暗地里骂金钱子。 明明说好了,等我长大了就来娶我,但是呢,我还没有长大,你这个混蛋就已经离我而去了,你这个混蛋说话不算数,我……我再也不要原谅你了。 想着想着,夏锦珠就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夏锦旗想要去找夏锦落的时候,正好碰到自家姐姐就再那里哭,不明所以,上前安慰:“姐姐,你怎么了?” 夏锦珠从自己的臂弯里抬起头来看着夏锦旗,泪眼朦胧,看到夏锦旗关心的双眸,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更快,索性直接抱住夏锦旗哭的更加厉害,夏锦旗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哭的更加伤心,此时此刻,夏锦珠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什么都没有了,她的爱人从此就失去了,她也不用再去悲伤了。 夏锦珠没有注意到,就在她哭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带有香味的花瓣,落在她的发上,肩上,耸动的肩还有不能说的话就都埋藏在这里吧,就被它当成一个深爱的秘密,谁都不跟谁说。 夏锦落和三王爷在前院,相互对视,又相互微笑。 花都在一旁偷偷的看着,嘴里面还咬着一块芙蓉糕,笑着看着两人,夏锦晏再旁边看着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笑。 夏锦晏看到花都笑的越来越起劲,不免摸摸自己的头,奇怪的问道:“花都,你再看什么呢?还一直傻笑,自己的芙蓉饼掉了都不知道。” 一听到自己心爱的芙蓉饼掉了,花都马上缓过神来:“哪里哪里?”当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掉芙蓉饼的时候,花都嘟起嘴来,轻轻的打了夏锦玉的胸口一拳:“哼,你竟然骗我,回去等着跪榴莲昂!” “别生气,我只是随口说说的玩笑罢了。”夏锦晏一看花都嘟起嘴来,还以为真生气了,连忙安慰道:“不要生气了,回去之后我给你买两个酱肘子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花都继续咬着自己的芙蓉糕,笑着偷窥夏锦落和三王爷。 夏锦晏也随着花都的目光看去,发现花都竟然偷看的的是夏锦落和三王爷,连忙将她拉回来:“你偷窥狂啊,你偷看人家干嘛啊。”夏锦晏可知道这花都可是喜欢过三王爷的,这一次绝对不能让花都再对三王爷动了念想。 “你知不知道你师兄三王爷和我姐姐夏锦落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天生一对,你去哪里当什么阻碍的人,我告诉你啊,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样做知不知道是不好的?”夏锦晏再情急之下,说了一大堆自己都没有理顺的东西,自己一愣。 “哎呀,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以为我花都是那样的人吗?我告诉你就在我和你不认识之前,你姐姐也就是我的徒弟夏锦落就跟我师兄宫靖情投意合了,你没看到刚才那么配合,又是吹箫,又是弹琴,我看过不了多久这两个人就能拜堂成亲了,哈哈。”看到花都激动的表情,夏锦晏不禁满额头上都是黑线,哪来的什么以前单恋过,这明明以前冒关系没有啊。 永远猜不透花都的心思,这样也好,倒可以永远都有惊喜陪伴。 就在夏锦晏想的时候,花都早就一溜烟的跑了,等到夏锦晏缓过神来,这个花都已经跑没影了,唉,就是一点,永远都是孩子气,这让夏锦晏很是苦恼啊。 夏锦落的手指按下最后一根琴弦的时候,三王爷的笛声也戛然而止。 夏锦落冲着三王爷羞涩的笑笑,站了起来冲着三王爷行了一个礼:“小女子献丑了。” 夏锦落没有注意到自己长长的衣袖被三王爷抓住了,让其走到自己面前,细细的端详。 “锦落,本王若说本王心中有你,你会怎么样。”含情脉脉的双眸看着夏锦落,夏锦落的脸颊微红,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多谢王爷厚爱,只不过……”夏锦落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三王爷好看的丹凤眼眯了起来,笑着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外表看似坚强的女人。 夏锦落脸上的娇羞慢慢退去,抬起脸来,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但是不如刚才那样娇媚动人了:“现在大局未定,许多人都虎视眈眈的惦记着皇位,而且若是存在着对自己貌似不利的人,这些惦记皇位的人都会想办法一一铲除,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谁都不安全,若是想保全自己,必先保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看着面前虽然很是乖巧纤雅的小女人,三王爷倒是对她很感兴趣。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三王爷略带玩味的看着夏锦落,想看看她的嘴里究竟能够说出来什么。 表露情愫(2) “最近饥荒严重,许多灾民都是因为各地的水灾,旱灾之类的导致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现在便的尸横遍野,理应这个时候应该是朝廷下拨银两给灾民们修建窝棚,施米施粮才对,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官员将一情况上报给朝廷,他们的人心都被一个个野心勃勃的王爷给夺了去,没有几个还站在皇上的这边,而那些受灾受难的百姓们就会对当今圣上失去信心,转而投奔其他王爷,到时候失去民心的时候,也正是当今皇上退位之时,到时候不仅要改朝换代,还要将这历史的骂名狠狠的扣在根本什么都不知情的皇上的身上,你说这到底公平吗?” 看着眼前根本就直言不讳的小女人,三王爷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看来自己真得没有选错人,这个夏锦落值得自己拥有。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我们帮皇上这个忙,然后让将这个功名给皇上,咱们只做背后的那人?”三王爷笑着摇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笑着说道,他倒要看看这个夏锦落是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要向皇上邀功,拿自己的劳动成果。 很显然他想错了,夏锦落并不是那个意思。 “不,王爷,锦落并不想那样,那样只会让皇上有所怀疑,是不是我和那群王爷是一伙的,本来皇上坐上这皇位就心里有芥蒂,但是这几个王爷,包括您,手里都有为数不等的兵士,若是哪天皇上因为看哪个王爷不爽,而将其杀死,王爷你能保证剩下那几个不会合起伙来将高高在上的皇上给拉下来?”夏锦落笑着看着三王爷,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清晰,一句不啦的都听进了三王爷的耳朵里。 这下三王爷奇怪了,既然这个夏锦落不打算帮助皇上,也不打算帮助其他王爷,到底有什么企图是他看不到的,怎么看怎么感觉夏锦落蒙了一层纱,让人看不清。 “锦落,你既然跟本王说,皇上对我们都有戒备之心,你又说要帮助皇上,但你又不在最需要笼络忍心的方式上帮助,本王真是有些糊涂,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夏锦落笑颜如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什么不懂呢?我之所以会去帮助这些难民,我不是帮助皇上,而是七王爷。” 什么?七王爷,三王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会这个样子,难道自己再她的心里比不过一个老七吗?可见三王爷是理解错夏锦落的意思了,脸色立马就变得不是很好,刚才还是含笑的丹凤眼,现在就蕴含了浓重的杀气。 “你为什么要帮助老七?老七到底跟你做了何种交易?”藏在袖子之中的手已经握的骨节泛白,可惜这一切夏锦落根本就看不到。 夏锦落依然笑容灿烂,来到三王爷的身后,将那名本来是负责推三王爷的仆人给吩咐道一遍,自己亲自来推三王爷。 “王爷您一定没有见过我院子里的花吧?锦落这就推着你去看看我院子里中的花。”三王爷不明白夏锦落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任由她推着,来到了院子里。 三王爷看到机会院子里的每一个能够种花的地方都被夏锦落种满了花,全都是白色的百合花。 三王爷知道夏锦落现在唯爱百合花,只不过曾今喜欢的彩色的世界都没有了,夏锦落倒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夏锦落养的那只小血狐现在也变成了一纸大狐狸,至今为止,夏锦落从来没有喝过小血狐的一滴血,哪怕自己伤的再严重。 此刻的小血狐正在花丛里欢快的铺着蝴蝶,看到夏锦落推着三王爷就来了,高兴的向他们的方向跑了去,然后看看夏锦落又看看三王爷,让夏锦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雪球看到三王爷非但没有向他宣誓自己的主权,而是温顺的跳到了他的怀里,乖乖的睡着了。 夏锦落吃了一惊,看到三王爷正疼爱的摸摸它的毛,夏锦落更加混乱了,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血狐直接见到王爷你就这么的乖巧。” 若是在往日见到别的王爷,比如常来的七王爷,小雪球就会很不友善的冲着他怒吼,仿佛若是七王爷不走的话,它就会将其撕成碎片,但是,这次的三王爷却很不相同,很像上次来的苏东昇。 在三王爷的怀里趴着,小雪球竟然发出呜呜的舒服的呼噜生,这就让夏锦落更加不可理解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养只狐狸这两个人都认识。 “小东西,下去吧,我会再来看你的。”三王爷的眼睛里蕴含着无尽的温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王爷温柔的拍了拍小雪球的头,让它下去。 小雪球就真得乖乖的下去了,不再纠缠着三王爷。 看着夏锦落疑惑的模样,三王爷微微一笑:“怎么?很疑惑,你若是想要知道原因的话,能否告诉本王刚才你说的那番话的意思?”笑的很是邪魅,好像能够将夏锦落整个都给吃透一样。 夏锦落一看这是套自己呢,不住笑颜如花:“若是我不愿意告诉王爷您呢?你会不会生气?” 这语气倒是有一种娇宠的意味,三王爷嘴角的笑更加浓重:“这样吧,本王先说如何?然后你再说。”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锦落露出孩子气的笑容,笑得更加灿烂。 “这狐狸本来就是本王家的,只不过那年这狐狸再本王家刚出生不久,就被苏东昇侯爷抱走了,那时候的我们还没有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切的一切,都是本王的错。”说到这的时候,三王爷不禁有些神伤,毕竟是自己害死的罗茜,自己将苏东昇和自己的关系推入了悬崖万丈。 三王爷没有注意到,夏锦落突然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看着他,仿佛三王爷又看到了那个少女。 三王爷怜爱的抚摸上夏锦落的脸,一切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现在和她在一起就好,一切都过去吧。 多么美好的场景啊,让尾随三王爷和夏锦落的夏锦晏和花都都忍不住赞叹。 “多好啊,这下,师兄终于向徒弟表白心意了,我也就放心了。”花都陶醉的看着两人。 夏锦晏在一旁看着花都,又看看夏锦落和三王爷,就弄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夏锦落是花都的徒弟,这还不说,既然三王爷是花都的师兄,现在又和夏锦落在一起了,那花都管夏锦落叫什么?叫嫂子?不对,还叫徒弟?那管三王爷叫什么?不管了,这几个人的关系在夏锦晏的脑子里全部乱掉了。 “花都。”夏锦晏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花都的袖子。 “怎么了。”花都从无限的遐想中回来,估计她都将夏锦落和三王爷以后生几个小孩都给盘算好了。 “你知不知道明天就是金钱子行刑的日子。” “知道啊,那怎么了,一切都是他活该,跟那么一个主子。” “我刚才看到锦珠再后院抱着锦旗哭,估计是跟这个金钱子有关,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夏锦晏担心的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小孩子,过一阵子就好了,不用那么太担心。”花都毫不在意的说道,现在她最关心的还是夏锦落和三王爷这一对,其他什么都不想管。 “好吧。”虽然心里有万千不愿意,但还是忍了下来,花都说怎么样,自己就随她喽。 三王爷慢慢抚上夏锦落的发髻,万千温柔尽含眼底,让夏锦落沦陷在他无限的柔情里,这就是夏锦落一直希望得到的吧,这一次三王爷全部都给了她,花瓣飞舞,掉落在夏锦落的发髻上。 死刑前夜(1) 天牢里,金钱子穿着死囚的衣服,透过墙上那扇小窗,看看窗外的天,不禁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来自己是明天以后再也看不到太阳了,这一次是不是要看个够呢。 夏锦鸣在他的旁边,同样穿着死囚的衣服,夏将军想要看自己的儿子最后一面,被门外的卫士给吃了闭门羹,此时的夏锦鸣就像只烦躁的小猫,在自己的天牢里到处乱窜,还不停的抓住天牢的铁门大喊:“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知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你们这帮混蛋!” 负责看守的两个狱卒在夏锦鸣的面前摆了一张桌子,两个人喝着小酒,看着夏锦鸣嘲笑道:“我们知道您是夏大将军的儿子,可是现在你一个不慎,来到了这里,也就是说,落到了我们哥俩的手里,你就不是什么人物,就是一个快死的人了,还想说什么?” “就是,来,大哥,咱们再喝一杯!”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夏锦鸣看着两个人杯中的酒,不免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已经差不多半天了,他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若是父亲在这里,毕竟不会让他这般狼狈的。 最后,夏锦鸣终于忍不住了,陪着笑脸对两位狱卒说道:“两位大哥,我已经一天都没有喝东西了,能不能给我口喝的。” 一看到夏锦鸣已经这般委曲求全,一个狱卒站了起来,淫笑这来到了夏锦鸣的身边:“怎么夏大少爷想要喝酒啊。” 夏锦鸣赶紧点了点头。 “那就给我跪下磕个响头,我就给你喝酒。”说着,那狱卒还将自己手里的那杯酒在夏锦鸣的面前晃来晃去。 “你!”夏锦鸣对这名狱卒的无礼给激怒了:“你竟然敢让本少爷做这种事,真是大胆,本少爷不喝了!” “哟,还本少爷长本少爷短呢,你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现在还讲自己什么自尊,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那名狱卒拿着自己的酒杯哈哈大笑起来,却不知道一根稻草顺着他的脸颊擦了过去,给他的脸生生的刮伤了。 挂了彩的这名狱卒气急败坏,大喊道:“是谁,是哪个王八蛋,竟然划伤我!” “是我。”声音从另一间牢笼里传了出来,那狱卒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那间牢笼,终于看到了那刮伤自己的人。 竟然是金钱子。 “呦,这不是金钱子金大土匪吗?怎么也被抓了进来,而且还和那少爷是一天被抓了进来,真是不走运啊。”那狱卒忘记了自己脸上的刮伤,哈哈大笑起来。 “你赶紧给夏锦鸣一杯酒,不然我会轻而易举的要了你的命。”那声音里含着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狱卒也不笑了,赶紧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会再这么造次了,小的这就给夏大少爷倒酒。” 说着,狗腿似的跑回了小桌子前,不顾自己同伴的诧异,赶紧为夏锦鸣斟了一杯酒,递到了夏锦鸣的面前,夏锦鸣真是快要渴坏了,将那杯酒很快的就喝完了,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牢里准备睡一觉。 既然上天要自己死,也就认命了。 夏锦鸣挨着墙,对金钱子说道:“喂,我说金钱子,我以前对你那么不好,还让你为我做那么多的坏事,你这次为什么要帮我。”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报恩罢了。”淡淡的声音从墙的那边传了过来,传到了夏锦鸣的耳朵里。 报恩?夏锦鸣没有记得自己对金钱子做过什么有恩的事情,唉,算了,刚才那杯酒喝的太急了,现在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干脆睡一觉吧,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想着想着,夏锦鸣就倚着墙睡着了,伴随着轻微的鼾声,睡得很是香甜。 “来,您慢点。”外面传来一个狱卒狗腿的声音。 一听到这个,两个狱卒不再吃吃喝喝,赶紧站起来,因为能够进这死囚的一般都是皇上或者王爷特许的人,就连宰相或者大将军都进不来,看来来者不善。 夏锦落一袭白衣出现在两名狱卒的面前,两个狱卒看的竟然有些呆了,竟然来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不染凡尘的漂亮的女人。 夏锦落的身后跟着花都和怜心,两人分别拿着一个饭篮,来到了那两个狱卒的面前。 夏锦落笑着向两名狱卒说道:“两位辛苦啦,我是夏家嫡女夏锦落有三王爷的特许,来这里看看我弟弟,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说着,夏锦落就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两锭银子分别放在了两个狱卒的手里。 拿着美人的银子,这能不答应吗,其中一个狱卒连忙狗腿似的说道:“夏小姐只管去看,不要在意时间。” “多谢。”夏锦落巧笑嫣然,向两名狱卒欠了欠身子。 首先来到了关押金钱子的牢门前。 看到金钱子正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夏锦落笑笑说道:“金先生还真是好性质,在这里竟然还能静修下去。” 听到这话,金钱子睁开了双眼:“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夏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一次,金钱子跟三王爷请求,若是能够放过他们寨子里的人的性命,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所以生死对于现在的金钱子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这么想要拿自己的性命去换你寨子里的寨民们的性命,我倒也敬佩你,但是你明明可以像暗夜一般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夏锦鸣的身上,为什么自己扛了下来?”这才是夏锦落真正想要问的,明明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为什么要选择去死的道路。 “夏二小姐未免问的有些多了吧。”金钱子并不动容,只是在那里依旧坐着。 “你知不知道,这次若不是因为锦珠哭了,我家小姐才不来看你这个混蛋呢!”花都气愤的说道。 夏锦落赶紧拉了一下她的衣角,但还是为时已晚,金钱子已经将她这话听了进去。 夏锦珠?金钱子的眼睛亮了一下,自己怎么忘了她了,对于她真是愧疚。 “她,真得哭了吗?”金钱子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呢?你这个混蛋!”花都真得是气愤的想给金钱子两拳,可惜有牢门挡住,她根本就进不去,若是能够进去的话,花都肯定,自己一定要将金钱子打的他连他亲娘都不认识。夏锦落在暗地里抓里一下花都的衣袖,示意她不要那么的冲动。 得知夏锦珠为自己哭了,金钱子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开始的变得沉默起来。 “你不想让锦珠来看你吗?”夏锦落看着牢里沉默的男人,期待他的回答,若是他说想的话,夏锦珠就在天牢外面等候,夏锦落就让她进来,见上他一面。 金钱子沉默了好长时间,终于说道:“还是不要让她进来了,我不想让她见到我这般狼狈的样子。”说着金钱子站了起来,来到夏锦落的身边说道:“夏二小姐,我知道您神通广大,也知道您是锦珠的姐姐,我这辈子本来就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别的牵挂,但是只有锦珠和我的那帮寨民们让我牵挂。” 夏锦落静静等待着,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想说些什么。 只见金钱子慢慢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交到了夏锦落的手里。 夏锦落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金先生,您这是……” 死刑前夜(2) 还没等夏锦落反应过来,金钱子就双膝跪在地上,向夏锦落磕了一个响头。 “金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此大礼,小女子可是担待不起啊。”看到金钱子这个模样,夏锦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赶紧将金钱子给扶了起来。 “夏二小姐,这是我们象征一寨之主的玉佩,当初我带着我们的寨民们逃荒到这里,母亲临死之前亲手将这块玉佩交于我,现如今我没有实现她老人家的愿望,反而是愧对了她老人家,所以在我的临死之前,想要将这块玉佩交给二小姐您,希望您能够帮助我打理我的寨子,还有就是帮助我好好照顾夏锦珠,我金钱子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夏锦珠,我希望她长大以后能够找个好人嫁了,不要等我,不要再为我悲伤。”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金钱子一个七尺的汉子竟然溜出了眼泪,他这辈子最值得牵挂的就是这两样,如今这两样都交给了夏锦落,他也就放心了。 夏锦落将手帕递给了金钱子,看着他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掉,柔声的问道:“金先生,您确定不让锦珠进来?” “不了,我不会让她在看见我的,断了念想也好,长痛不如短痛。”金钱子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将手帕还给了夏锦落,淡淡的说道。 “好吧,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你放心,你的寨子和锦珠我都会照顾好的,还有我有个东西要给你。”说着,夏锦落就从怜心的手里拿过了一个饭篮,看了看旁边的一个狱卒,笑道:“麻烦大哥将这门打开,我将饭篮送进去。” 金钱子拿到手里的饭篮,很是诧异。 夏锦落看到他这般模样,笑着说道:“这是锦珠为你准备的践行饭,本来想要亲自给你,但是没有这个机会了,里面全都是亲手做的,愿你一路走好。” 金钱子拿着手里的饭篮不住的手在颤抖,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够吃到夏锦珠为他做的饭,就算很难吃,他也会觉得好吃。 金钱子冲着夏锦落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夏二小姐,我金钱子这辈子不能报答夏二小姐,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 “好了,不用多谢我了,你去看看锦珠给你做了些什么吧。” 金钱子抱着饭篮又回到了角落里,当打开饭篮的一霎那,几乎又要流泪,全都是一些夏锦珠最爱吃的,这是要金钱子能够记得她吗?金钱子含着眼泪一口一口的将那饭菜吃进去。 看到金钱子吃了进去,夏锦落什么也没有说,来到了关押夏锦鸣的天牢里。因为刚才那杯酒的缘故,夏锦鸣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夏锦落上前推了推夏锦鸣的肩膀:“锦鸣,锦鸣,姐姐来看你了。” 在夏锦落的推搡中,夏锦鸣终于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含笑的夏锦落,吓了一跳,差点从地上蹦起来,赶紧起身离夏锦落很远,手指颤抖的指着夏锦落说道:“你……你来干什么!” 夏锦落笑颜如花:“锦鸣这般害怕姐姐吗?姐姐可是好心来看看你的。” “夏锦落!”夏锦鸣指着夏锦落吼道:“别以为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能够上了你的当,你现在就是来嘲笑我的对不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夏锦鸣今日就是栽倒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刮随你!” 倒是一副凌然的样子,不过在夏锦落的眼里,确实那么的好笑,这个夏锦鸣现在跟自己装什么英雄好汉,当初玩阴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英雄好汉,真是可笑极了,就连夏锦落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呀,弟弟,你不要在这里成什么能了,你已经是快死的人了,还在这里跟我成什么能,现如今父亲不能来看看你,只能托我进来看看你,现在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夏锦落蔑视的看着夏锦鸣,夏锦鸣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这是父亲给你的饭篮,给你的践行饭,让你明天好好的走,别再留什么念想。”夏锦落刚才还是浅笑盈盈,现在就变得冷酷无双,看着夏锦鸣,夏锦鸣的全身顿时产生了寒意。 夏锦落冲着旁边的花都使了个眼色,花都没有好奇的将饭篮放在了夏锦鸣的面前:“给你!” “那我们就不多打扰弟弟了,告辞,弟弟慢慢吃。”说着,夏锦落带着花都和怜心离开了关押夏锦鸣的牢笼里。 当夏锦落快要走到天牢门口的时候,夏锦鸣冲到了自己的牢门口大声喊道:“夏锦落,你真是个蛇蝎妇人,你等着,等我做成了恶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夏锦落听到这话,转过头来对夏锦鸣笑道:“那就等你变成鬼的时候吧。”说完,转身离开了天牢。夏锦鸣瘫坐在了地上。 两名狱卒看到这个场景,忍不住笑道:“我说大少爷您就省省吧,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人家疏通了关系来这里看你,你一点也不同情搭理,真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啊。” “就是啊,不过说真的,兄弟,刚才那位夏二小姐长得可真是不错呢,而且出手也大方。” “大方怎么样,漂亮又怎么样,前面有个三王爷呢,就算是没有三王爷,也轮不到咱们哥俩,你就不要做什么春秋大梦了,来,再喝一个。” 说着两个狱卒不去理会夏锦鸣继续喝自己的酒。 守在外面很久的夏锦珠看到夏锦落三个人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姐姐,他到底愿不愿意见我啊。” 夏锦落怜爱的摸摸夏锦珠的头发,说道:“傻丫头,不要再想那个金钱子了,就算是你今天见到他又怎么样,明天他被送去断头台,你们就再也没有缘分了。” “就是就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再见他一面也无济于事,还是好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吧。”花都在一旁附和夏锦落,也在安慰夏锦珠。 刚才还是满是激动的表情,现在的夏锦珠就眼神黯淡了下来:“都怪我,若不是我当初不信任他,不听他的劝,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夏锦落走上前来,将一块玉佩放在了夏锦珠的手里:“这是金钱子最后的希望,这块玉佩关乎着他们整个寨子生存,现在寨子里群龙无首,我现在将这块关乎他们寨子命运的玉佩交给你,你帮金钱子管理好他的寨子,好慰藉他的在天之灵。” 夏锦珠看到自己手中的玉佩,又看看夏锦落,将玉佩紧紧的抓在了手中,擦了擦自己腮边的泪水向夏锦落保证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夏锦落怜爱的摸了摸夏锦珠的头发说道:“你是应该不会让金钱子对你失望,知道嘛?” 夏锦珠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不会让金钱子失望的,因为这包含着金钱子的心血,他这次用生命换来的不就是他们整个寨子的寨民的生命吗?她夏锦落还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必须将这个任务给接下来,为金钱子的寨子创造更多更好的方式,不会再让寨民们因为吃不上饭而去抢劫和杀戮。 夏锦落将这枚玉佩交给夏锦珠自己是十分的放心,因为除了夏锦珠,谁都不是这块玉佩的最好的主人。 “姐姐,我能够再问你一件事情吗?”夏锦珠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夏锦落。 “什么,你说吧。” “刚才你将那饭篮交给金钱子的时候,你看到他吃了吗?”夏锦珠再等待着夏锦落肯定的答案。 “吃了,我亲眼看到他吃的。” “那就好,他吃了就好。”夏锦珠的眼神无限延伸,好像外面更有一片天地。 赈灾(1) 最近饥荒泛滥,各地闹饥荒的灾民们都不约而同的往京城涌去,根本就制约不了。 在街头随处可见那些难民们,一个个瘦骨嶙峋,苦不堪言,哀嚎声响起,不断有人因为这场饥荒饿死。 夏锦落走在街上,看到一个个饥肠辘辘的灾民,这一切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毫不知情,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因为这几个王爷将消息封锁的完美无缺,皇上是想知道也无从下手啊,那些大臣们再各位王爷的怂恿之下,全部都说是全国各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皇帝又不能从皇宫里出去,当然不知道。 所以夏锦落要三王爷帮助她能够再皇上的面前能够参上一本,一是因为三王爷从来没有上过朝,所以一旦上朝的话,他的话,皇上一定会信。二是因为这些大臣们忌惮三王爷的势力,根本不敢对三王爷做什么。三是七王爷和五王爷现在根本就比不上三王爷的势力,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会对三王爷做什么,而且也根本不敢做什么事情。所以夏锦落才选择让三王爷去上奏,这也是她跟三王爷说那些话的初衷。 风和日丽的早晨,所有大臣都在等待着皇上的到来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却突然闯了进来,让他们大吃一惊,不光他们吃惊,就连,两个王爷也是大吃一惊,怎么一向不会过问朝廷之事的三王爷怎么会穿着朝服进来。 七王爷笑着执着手中的纸扇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三皇兄今日来朝上,有何事啊?” 三王爷看着七王爷,冷笑道:“七皇弟就这么对皇兄说话,是不是无礼了些?”一句话就将七王爷呛够呛,他没有想到三王爷竟然会这么对自己说话。 五王爷看到这一幕,只是笑了笑,对三王爷的到来丝毫不感什么兴趣,因为就算这个三王爷有什么事情的话也与自己无关,自己并没有跟这个三王爷有什么交集,五王爷倒是挺自信。 皇上整理好之后上朝的时候,看到三王爷在大殿底下看着他,皇上的眼睛亮了亮,自打他登基以来,就从来没有见过三王爷上过早朝,这一次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吗? 历惯,皇上坐在龙椅上,由旁边的小太监说第一句话。 站在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细着嗓子喊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三王爷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所有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聚集在三王爷的身上,不知道这三王爷何来本奏。 “呈上来。”既然三王爷第一天就有本奏折,这作为皇上的怎么能够不卖给自己的皇兄一个面子呢。 当旁边的小太监将奏折送到皇上的手上,皇上翻看看到的时候,顿时就火了,将奏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旁边的小太监赶紧帮其捡起,不明所以。 看到皇上突然龙颜大怒,文武百官突然感觉不妙,不知道这个三王爷究竟给皇上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的生气。 “真是朕的一帮好爱卿啊。”皇上冷笑道:“南方受灾严重,数千名灾民跑来京城,朕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你们就这么将消息封锁的死死的,让朕做个庸君,你们真是朕的好爱卿,竟然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文武百官赶紧跪了下来:“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夏爱卿。”皇上提高了声音,让夏青松站了起来。 “臣在,朕将你的儿子杀死,你就这么报复朕,竟然将消息封锁的这么死,朕一点也不知道,你说你该当何罪!” 夏青松吓得腿都软了,慌忙跪了下来:“老臣没有那个意思啊,皇上将老臣的儿子处死,是因为他有罪啊,不是因为老臣将这件事给故意隐瞒了起来。”其实夏青松也是因为六王爷,若不是六王爷告诉他不能将灾民饥荒的事情告诉皇上,他也不会不将这一情况告知与皇上,任凭他有一百个胆子吧。 “皇上,老臣真得都不知道,不知道闹饥荒了啊。” “哼,不知道,都已经尸横遍野了,你非得等人都死在你家的时候你才知道,才来告诉朕吗!”其他大臣都知道,自从夏青松的儿子夏锦鸣做出想要谋权篡位的事情之后,皇上就经常咬住事情不放过他,真是惹得祸惹打了,这次灾荒的事情还没有什么,就已经将夏青松骂的腿都软了。 看来皇上真得很想好好整治一番夏青松啊。 “好了好了,朕不想听你解释了,还好你有个好女儿替你恕罪,现在为灾民们施粥振粮,若是没有你女儿夏锦落的话,朕早就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给砍了!”皇上真是怒气未消,这三王爷第一次进谏,就给他进了一个他毫不知情的灾难。真是这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搁,看看下面一帮好大臣们啊。 “皇上息怒,根据微臣调查得知,这个夏锦落已经施粥建窝棚不止一日两日了,而且听街上的灾民们对这个夏锦落的印象是十分的好,不得不说,夏将军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而且微臣听说,前一阵子,夏将军得了风寒感冒,根本就没有心情出去,所以才会这般孤陋寡闻。”三王爷坐在轮椅上,恭恭敬敬地对皇上说道。 “哦?你说的可是事实?” “回皇上的话,臣说的句句属实,而且夏将军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出早勤了,这个皇上您应该是知道的吧。”三王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狭长的眸子看着皇上,等着皇上的答案。 一旁的夏青松没有想到,这三王爷竟然为自己开脱,眼睛几乎瞪的比自己的嘴巴还大。 “这倒是,不过你女儿做出那等善事,就当你功过相补了,下不为例,若是下次还有这种状况,就立马告诉朕,若是被朕查了出来,那就决不饶恕你!” “谢皇上不杀之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夏青松真是千恩万谢,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 皇上是有多么信任三王爷啊,竟然三王爷一个奏折,皇上就因为这事情对所有大臣就都龙颜大怒,五王爷看了看坐在轮椅之上的三王爷,看来惊颤看起来身子较为孱弱的三王爷真是身藏不漏啊,还是有些秘密他们就根本不知道的,自从三王爷回来之后,就发生了很多的乱子,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又想起,这次没有人再上奏,所有人都静悄悄的。 那小太监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下面的大臣,又扬声喊道:“退朝!” 所有大臣都散去,还有人因为刚才的事情而胆战心惊,还好没有点到自己,还好没有将这件事情给捅了出来,如若不然,不是被皇上杀死就是自己所忠于那个王爷赐死,这次夏青松得罪了六王爷,不知道六王爷自己的家里面壁思过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幸灾乐祸的心思,看着这一场好戏。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三王爷,既然是他投的奏折,也就要看看这之后的好戏啊,不然还有什么乐趣呢。 仆人推着三王爷的轮椅走出了这皇宫大殿,看啦以后自己是得常常来这里了,为了那个娇羞的小女人。 不知怎么的,三王爷一想起她,嘴角就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是因为自己真得对她上心了吗?是的,自己已经对她上心了很久很久了。 赈灾(2) 夏锦落组织施粥,还有修盖窝棚,已经忙得不行了,没有办法,治好拉上夏锦旗,花都还有夏锦晏一起来帮自己。夏锦珠已经前往了金钱寨做了寨主,夏锦落没有理由再找夏锦珠的帮忙。 因为来京城的难民们特别的多,所以夏锦落和花都四个人还有一些仆人常常是从清晨一直忙活到傍晚,累得团团转。 许多难民们都说夏锦落简直就是天上下凡来的仙子,既美丽又善良,还会给他们施粥盖窝棚,夏锦落以前蛇蝎女的形象,早就因为这场赈济灾民中给消失殆尽,全部都是对她好的评价,她没有说什么。 下了早朝的三王爷并没有急着回府,而是来到了夏锦落建造的施粥棚里,一个个灾民排好了队等待着夏锦落为自己施粥。 看到人群之中那个美丽忙碌的身影,三王爷不禁微微一笑,让仆人推着自己来到了窝棚旁边,帮助他们一起施粥。 看到三王爷在帮助自己施粥,夏锦落的脸微微红了红,什么也没有说,继续给灾民们施粥。在施粥的时候,花都发现自己一向不怎么喜欢笑的师兄,自从跟自己这个徒弟在一起之后,笑的次数就多了起来,这让她很开心,施粥的时候就更加的卖力。 夏锦晏负责去扛米,就这么几个轮回下来,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不行的了,花都每次看到夏锦晏被沉重的大米压得累到在一旁的时候都忍不住偷笑。 终于将夏锦晏给惹火了,走过来小声的对花都说道:“再笑,再笑我就将你的小舌头给你割下来!” 一听这话,花都更是笑的不行:“你个大男人竟然那么小气,你来施粥,看看本姑娘是怎么来搬米的,让你看看!” 说着花都就将自己手中的勺子递给了夏锦晏,夏锦晏莫名其面的看着花都,他才不相信花都那么一个小小的身材怎么会比自己强,可是事实真是让他的下巴差点惊掉了。 夏锦晏自己每次扛着一袋大米会累的气喘吁吁,这个花都小小的身子竟然能够搬两袋,而且身轻如燕,很轻松的就将这两袋大米给搬到了大锅的旁边,将其一整袋大米给倾泄到锅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让夏锦晏看的目瞪口呆,就连旁边几个跟夏锦晏一起搬大米的粗使小厮都看的目瞪口呆。他们知道这个花都很厉害,没想竟然力气也这么大,这以后更没有敢去惹花都了。 花都轻轻松松的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高兴的拍了拍手,得意的对夏锦晏说道:“这下你该服气了吧。” “巧巧女侠,在下服气了。”夏锦晏赶紧上前向花都鞠了一躬说道。旁边的一众灾民,看到花都这么瘦小的身子骨竟然能够拿动那么沉的大米,都不禁为其鼓起掌来。花都就像个江湖卖艺的一般,抱起拳在在她们的中间来回走了几个轮回说道:“多谢大家的捧场,小女子在这里有礼了。” “真是免不了爱玩的天性……”夏锦落和三王爷同时叹气道。 看着对方与自己是那么的同步,夏锦落和三王爷相视一笑,又继续给灾民施粥。 今日早朝下来的皇上,一想到那本奏折就生气,全朝文武百官几百人,没有一个告诉他饥荒的事情,最后还是一个根本就不愿意上早朝的残疾人来告诉他真相,这让他这个皇帝的脸到底往哪放,真是给皇上打脸啊。 皇上越想越气愤,干脆一晚上就在自己的御书房睡觉,根本就没有临幸任何妃子。 这让一直陪着皇上的小太监很是纳闷,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皇上的面前,为皇上端了一碗燕窝。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朕是不会治你的罪的。”皇上头也没有抬,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 “奴才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夏大将军的二女儿夏锦落就是一个弱女子,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就算是有些细软,就算是可以掌控着夏家的财库,可是就凭他一个小小的女子,小小的夏府,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银两来赈济灾民呢?”小太监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说了出来,想看看皇上的反应,顺便将自己的疑惑也给解答了。 只见皇上听到这话的时候,皇上将自己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你这么一说,朕倒是响起来了,这个夏锦落没有钱,就算是三王爷帮助她,但是她哪来的那么打的财力能够帮助这么多的灾民,你说的对,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里面,那么明天一早下了早朝,你就给朕招来几个靠谱的人,帮朕去查查这个夏锦落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朕。” “奴才遵命。”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上完早朝,皇上就找了几个人去调查一下夏锦落,看到她究竟是怎么个施粥法。 几个小太监装作是难民的模样,来夏锦落的施粥棚前,伸碗的时候,就被花都一阵子嘲笑:“呦,这小伙子还有这么白嫩的,细皮嫩肉的呢,来来,让本姑娘瞧瞧。“说着,真得要假装去抓那小太监的手,那小太监吓得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一旁帮助花都的夏锦晏责怪花都:“你怎么能欺负个小孩子呢,你不要玩了,赶紧老老实实的给人家施粥吧。” 被夏锦晏这么一说,花都有些不高兴,嘟起了嘴对夏锦落告状道:“徒弟,夏锦晏欺负我。” 夏锦落笑了笑,说道:“好了,巧巧,别玩了,后面还有一群人等着喝粥呢。”笑颜如花在娇美的脸上浮现,那小太监看的有些傻了,旁边的一个同行的小太监,赶紧掐了那个小太监的胳膊一把,小声的说道:“喂,你别忘了你来究竟是干什么的,别着了迷啊。” “啊?哦!”小太监这才缓过神来,端着碗来到了那几个小太监聚集的地点。 等到最后一个小太监赶来,这几个小太监讨论起来。 小太监甲:“我刚才和小太监戍去城中那的施粥棚,问了一下那里的伙计,发现那里的伙计说那个施粥棚是夏锦落的,这几天差不多已经有几百斤的大米和白面已经被施舍。” 小太监乙:“我去了城北,那里的情况也一样。” 小太监丙:“其他的也一样,只要有施粥的地方,就全部都是夏锦落的施粥棚。” 听了他们几个的回答,那个带头来的小太监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思量了一下:“这么说的话,整个京城都是夏锦落的施粥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夏锦落凭着自己一己之力就在这几天施舍了几千斤甚至上万斤的大米,那么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呢?”小太监很是疑惑,一个小小的嫡女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来施粥建设粥棚呢? “哎呀,你不要再想了,皇上不就是让咱们来调查一下这个夏锦落究竟是有多少个施粥的地点,而且是究竟施舍了多少粮食吗?你还想那么多干嘛?”小太监乙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小太监一听到小太监乙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的在小太监乙的脑袋上给了一记:“你这个笨蛋,咱们若是能够为皇上多想一点,皇上就能少想一些,没准皇上还能奖赏咱们一下子,你怎么这么笨啊。” 赈灾(3) 小太监乙这才恍然大悟:“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好了,别说什么废话了,赶紧回皇宫吧,皇上还等着咱们复命呢。” “嗯,好。”几个小太监将自己的碗里的粥都分给了几个灾民的小孩,赶紧拿起自己的衣服走了。 皇宫里。 “你们说的都是真得?”皇上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 “回皇上的话,我们说的话句句属实,每一句都是从夏锦落的那里听来的,确实夏锦落这些天已经差不多捐了上万斤的粮食,而且这还算不上窝棚的银两,若是算上盖窝棚的银两,那么这个数额会更加巨大。”小太监认真的说道。 “这个夏锦落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银两,你们给我继续查,若是没有什么进展就不要回来见朕。” “是。” 看来皇上是下定决心要将这个夏锦落了解个彻彻底底的了,如果不能将夏锦落给了解个彻彻底底,那么他这个皇上说真的,真是白当了一场了。 “哦?你说什么?那个夏锦落正在施粥赈灾?”七王爷把玩着手中的一个青花瓷花瓶头也没有抬说道:“本王已经知道这个夏锦落正在施粥救灾,而且这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谏士看到七王爷这个模样很是不理解,若是以前的话,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个七王爷肯定追查到底,这次跟已经存在着跟自己利益相冲突的事情的时候,七王爷却无动于衷,这不就是在故意放过夏锦落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爷,属下认为这次是能够除掉夏家的绝好机会,王爷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将整个夏家一窝端呢?”谏士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说什么?”一听到谏士竟然让自己亲手杀掉夏锦落,七王爷突然有些愤怒,刚才的闲情雅致一下子都没有了,将花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你这狗奴才,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跟本王说的什么话?” 一看到自己将七王爷给惹怒了,谏士赶紧跪了下来,连连求饶道:“属下之罪,属下口无遮拦,还请王爷能够饶恕属下。” “罢了,起来吧,本王知道你这也是对本王好,只不过你忘记了吗?本王与那夏锦落是联盟的关系,若是轻易将夏锦落给杀了,那么对本王也是不好的影响,而且现在五王爷那边已经有了江丞相和夏青松的帮助,若是我这边再没有一个人的帮助,那岂不是孤军奋战,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七王爷蹲了下来,将那花瓶的碎片捡了起来,放在谏士的手里,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你记住,若是你做人变成了碎片,本王会让那个人变得更碎!” 谏士看了看手里的碎片,又看了看七王爷的脸,将手中的碎片紧紧的抓在手心里,就连手心里已经滴出了鲜血,也毫不畏惧,现在一切都是在七王爷的掌握之中,就算夏锦落这样做为自己带来泼天的好名声,她还是跟他七王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夏锦落并不知道,现在的皇上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总哟一天,她的一切就会被告知天下,她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只怪自己没有多加防备罢了。 一天的劳累下来,夏锦落邀三王爷来到了醉仙楼,特意来谢谢三王爷今天能够这么的帮助自己,昨天帮助自己给皇上上奏折,今天帮助夏锦落施粥盖窝棚,已经帮了不少的忙,夏锦落特意将三王爷邀请到了醉仙楼的雅间,为其点了一桌子的菜。 旁边的花都看到一桌子的菜,眼睛立马就放出光来,还没等夏锦落和三王爷相互敬完酒,就急不可耐的吃起菜来,还差点将自己呛到。 在花都身旁的夏锦晏赶紧是又给花都倒茶,又帮花都拍背,让花都尽快的将卡在嗓子里的食物给咽进去。 三王爷看到这一场景,有些奇怪,自己还没有见过花都和其他的男人这么好,花都以前一向是粘着自己的。 三王爷指着夏锦晏疑惑的问夏锦落道:“这位小哥是……”夏锦落顺着三王爷手指的方向看去,笑了笑说道:“回王爷的话,这是锦落的舍弟,夏锦晏。锦晏,还不见过王爷。” 忙了这两天,夏锦晏还没有对这个三王爷行一个礼,赶紧起身对三王爷一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在下夏锦晏,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只是本王奇怪,本王的师妹一向是乖张不懂事,怎么在你这里这么乖,而且也不会粘着本王,这倒是让本王为师妹的变化而感到吃惊啊。” 还没等到夏锦晏回答三王爷这个问题,花都就已经缓过来,拍拍自己的胸脯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没有呛死本姑娘,哎,师兄,你刚才说谁乖张不懂事,我可是懂事的狠啊,你说是不是啊徒弟?” 花都将目光看向夏锦落,眼神里充满了你若说不是你就等着。 夏锦落已经感受到了花都的目光,笑了笑:“王爷,师傅确实说的是实话,她在这里很是乖巧,并没有为锦落惹什么麻烦。” “哦?是吗?”三王爷可是深深懂得自己这个师妹,可是什么有趣的事情都往上上,上次去金钱子那里剿匪,想必也是她的主意,这个花都真是离开了阴山越来越胆大妄为了,但是看到花都的身边已经有了个夏锦晏,已经有些东西都改变的时候,三王爷的心又柔软了些,看来眼前这个夏锦晏真是花都的不二选择,自己将花都交给夏锦晏也是值得的,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三王爷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告诉夏锦晏。 “你是叫夏锦晏是吧。”夏锦晏点点头。 “那你跟本王出来一下,本王有事情要跟你说,花都,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跟锦落吃饭不许跟来,我们一会就回来。”说着,三王爷就让自己的仆人推着轮椅先出去,夏锦晏起身要走的时候,被花都一把拉住,不想让其跟去,夏锦晏笑着摸摸花都的头发,柔声的说道:“我们一会就回来。”说着就将花都扯拽着的衣袖给拉开,跟着三王爷就走了出去。 花都看了看两个人的身影,吐了吐舌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哼,不让本姑娘去,本姑娘才不去呢,我继续吃菜。” 夏锦落看着花都吓人的吃相,免不了抽了抽自己的嘴角,这个花都,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能吃。 跟着三王爷来到了一个略微偏僻的角落里,三王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身边的这个仆人离开,想要单独跟夏锦晏说几句话。 那仆人顺从的就从他们的身边离开。 三王爷这才将目光看向夏锦晏:“你了解花都吗?”冷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夏锦晏没有思考,直接重重的点了点头:“回王爷的话,在下自认为了解花都,花都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在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三王爷冷笑一声:“你可知道,花都只有三十年的寿命,你愿意陪着这样的她吗?”三王爷静静的看着夏锦晏等待着他的答案,这个事情三王爷自认为只有三个人知道,那就是自己,花都,夏锦落,却忘了还有那个人的存在。 “我知道,我知道花都只有三十年的寿命,但是我还是愿意这样陪着她,哪怕浪费自己的青春也可以。”夏锦晏淡淡的说道,他早就知道三王爷是花都的师兄,也知道总有一天三王爷会来盘问自己。 物极必反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花都告诉你的?”三王爷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不不,不是花都告诉我的,是鬼爷告诉我的。” “鬼爷?”一听到这个名字,三王爷的思绪就无限的延长,那还是鬼爷是洛溪的时候呢,倒也没有什么自己跟他关系也还算好。 自从来了花都之后,洛溪就天天围着花都转,但是自从师傅说出花都只有三十年的寿命的时候,洛溪就出了师门,再听说他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个洛溪变成了江湖上人见人怕的鬼爷了,这个鬼爷怎么会告诉夏锦晏这件事情。 三王爷很是奇怪,夏锦晏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现在既然夏锦晏已经知道了花都的秘密,并且也不是很在乎,而且还是倍感珍惜,所以三王爷这才放下心来,对夏锦晏严肃的说道:“我知道花都平常爱玩爱闹,也很任性,但是作为师兄的我希望你能够善待她,毕竟她的心永远是个孩子。” “您放心吧,我会好好善待她的。”夏锦晏向三王爷拱了拱手,保证道。 三王爷满意的点点头,只要夏锦晏能够这样想就是极好的,自己也不用太过于操心了:“好了,那我们回去。” “是。” 夏锦晏转到三王爷的身后,帮三王爷推轮椅,两个人回到雅间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整桌席的菜肴都已经被花都吃了个差不多,就剩下夏锦落在那里无奈的笑。 这倒让三王爷很是佩服花都那个肚皮,那么小,却可以吃这么多,还狂吃不胖,真是佩服死她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菜已经被我吃的差不多了,你们再点吧,我要睡一会。”花都不满的说道,不过说到睡觉的时候,花都就真的躺在了刚坐在座位上的夏锦晏的怀里,弄得夏锦晏哭笑不得,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手帕,仔仔细细的将花都脸上的油渍给擦了个干干净净的。 三王爷笑了笑,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柔声的问道:“锦落,你饿了吗?要不要再吃一些。” 夏锦落巧笑嫣然:“不用了,王爷,我刚才在你们出去的时候,趁着花都不注意,我也吃了些,勉勉强强将自己填饱了,王爷您若是饿的话,锦落再点些菜如何?” “不用了,本王今天本来就不怎么饿,既然花都吃饱了,也困了,那就送花都回去吧,等哪天有时间我们再来这里吃饭就好。”三王爷为夏锦落扶了一下她腮边的秀发,眼睛里满是柔情。 夏锦落的脸颊微微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三王爷。 夏锦晏背起了熟睡中的花都,几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就在醉仙楼的门前,三王爷就要和夏锦落兵分两路的时候,夏锦落看了看三王爷,突然再背后叫住了三王爷:“王爷!” “怎么了?”嘴角意蕴着笑,看着眼前娇羞的小女人。 夏锦落叫住了三王爷,却不知道自己下一句究竟要说些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半天才说了一句话:“那个,王爷,你回去慢一些,晚上路不好走。”说这话的时候,夏锦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 “本王记住了。”三王爷笑着说道,转过身被仆人背着送进了马车里,离开了夏锦落一行人的视线。 “我们也走吧。”夏锦落淡淡的说道,脸上的红晕仿佛根本不存在过,就在三王爷进马车的一刹那,夏锦落脸上的红晕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的面前,夏锦落才会表现出娇羞的一面,若是不是在乎的人,那么只有假笑和冷笑罢了。 背着花都的夏锦晏有时候也觉得不太对劲,自己平常待人要么冰冷要么摆出一张狐狸面孔和的姐姐,怎么面对三王爷的时候,总是那么温暖,那么娇羞,而那个三王爷,自己刚刚站在那个人的面前时候,就感到无尽的寒冷,但是为什么一到了夏锦落的那里就变得那么温暖,难道真得印证了那句老话,物极必反,两个同样冷冰冰的人放在一起,就会有不一样的效应。 哪像自己和花都,就是两个天生的乐天派,成天嘻嘻哈哈的,没有那么多的负担。但是每当自己看到夏青松的时候,夏锦晏的心总是被一种仇恨的火给蒙蔽着,这种怒火,夏锦晏就是因为自己当初娘亲死的时候,那个无情无义的夏青松根本就没有去看她一眼,也没有让她及时的找大夫,这仇,他一定要报! 累了一天的夏锦落回到了房间,还不想去睡觉,因为这几天赈济灾民们的开支自己还没有算计合计在一起,若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就睡了,没有顾及自己的账目之类的,就会有不不可避免的麻烦发生的。 夏锦落点了一根蜡烛,仔仔细细的在那里对着账目,甚至每一袋粮食的花销她都清清楚楚的记起来,免得有什么会让自己给漏掉。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夏锦落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一阵风刮了进来。 正在记账的夏锦落头也没有抬,说道:“阁下不必那么拘谨,想进就进来吧。”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呼呼的声音,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人站在了夏锦落的面前。 “早就听闻夏家二小姐冰雪聪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夏锦落将自己手中的毛笔放下来,从自己椅子上站了起来,笑脸盈盈的来到那黑衣人的身边:“早就听闻暗夜是一名高手,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这么轻易的就来到了小女子的这里,不过,暗夜您可知道,这里可是小女子的闺房,你来?可是有些不好吧。” “哈哈,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家里已有娇妻,所以对其他的女人并不感兴趣。” “哦?那令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啊。”夏锦落笑得更加灿烂,故意将暗夜的话题将别的地方领,她知道这个暗夜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是脑子有些一根筋,若是没有人将整个计划告知他该怎么做,想必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暗夜和鬼爷的区别想必就是这样吧,鬼爷根本就控制不住,变幻莫测,能够当他的主人,除非是很厉害的主人。 但是若是想要当暗夜的主人,只要将暗夜的把柄抓牢,他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绝对不会二心,除非你将他的把柄给撕毁,现在看来,夏锦落好像已经明白了暗夜真正的把柄是什么,就再他刚才他说的他的妻子,想必他的妻子对于暗夜来说是十分的重要吧,要不然暗夜当初怎么会将金钱子一个人抛下,将整个罪责都给了夏锦鸣,而自己则再这边的主人继续效命。 一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妻子,暗夜很是高兴:“夏二小姐这话说的好,在下妻子确实温柔贤淑,通情达理,所以在下才会那么的在乎她,只不过现在被人挟持,不知道生死如何,这让我甚是担心啊。” 暗夜这是傻到什么地步了,还是故意在夏锦落的面前装傻,夏锦落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但是能够知道若是这个暗夜要取她性命的话,那么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既然是这样,不如跟小女子说说,如何?” “没什么好说的,夏二小姐您不用再操什么心,今日在下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拿走你刚刚写好的账本。”暗夜不再受夏锦落的蛊惑,一本正经的说道。 账本 “拿走我的账本?”夏锦落笑着看着暗夜:“就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夏锦落就冲着暗夜过去。 掌风凌冽,出招的时候十分凶狠,暗夜蔑视的看了夏锦落一眼,冷笑了一声,轻轻松松的就躲过了夏锦落的掌风。 夏锦落一看到并没有打到他,抄起角落里的一把剑,寒光凌冽,咄咄逼人,暗夜根本就没有拔出他的刀,只是一味的躲闪,好像是在戏耍夏锦落一般,弄得夏锦落一阵恼羞成怒,合着这个暗夜是故意来挑衅自己的。 终于,夏锦落累得气喘吁吁,手中的剑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毕竟夏锦落才跟着花都练了多久的武功,就算有百蛇老翁的五十年的内力存在于体内,但是只是护体,不能强攻。而暗夜则是自幼习武,体力和修为上,夏锦落是大大赶不上暗夜的。 “怎么?夏二小姐这是玩累了吗?”暗夜邪笑着,带着胜卷在握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夏锦落:“那就请夏二小姐将你的账目本交给我吧。” 夏锦落气喘吁吁的看着暗夜,嘴角扬起一抹虚弱的微笑:“恐怕,你不能如愿以偿了。” “什么!”暗夜听到夏锦落这么说,将自己腰间的刀拔了出来放到了夏锦落的脖子上:“夏二小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算你不愿意给我,我可是会想办法让你叫出来的。” “哦?是吗?你看看后面。”夏锦落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厚,看着暗夜,暗夜不知道夏锦落现在究竟为何意,怕是夏锦落的奸计,并没有回过头去看。 “你这小娘子倒是蛮机灵的,想要引开我,但是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了。”夏锦落顺势坐在地上:“唉,我刚才好累哦,坐在地上歇一会。” 如此的气焰嚣张,暗夜生气了:“你这小娘子,到底给不给我账本!” 看着暗夜生气的模样,夏锦落巧笑嫣然:“若是想要我的账本,你问问你身后的狐狸同不同意。” 狐狸?难道是……暗夜暗想不妙,赶紧回过头来一看,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不,是一只血狐在黑暗的角落里慢慢地走了出来,眼睛里翻着红色的光芒,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暗夜不是没有听说过血狐,这个血狐根本就是一种死人的象征,若是它没有跟定主人之前,它是不屑于杀人的,若是跟定了一个主人,一旦主人受到了危险,它就会不顾一切将那人杀死。 而眼前这只血狐,暗夜打赌,差不多已经有四岁了,功力和能力已经在他之上,面对一个这么难对付的对手,暗夜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看来今日是不能跟夏锦落来硬的,将手中的剑收了回来,插回了自己的腰间,从窗户跳出逃跑了。 看到暗夜已经逃跑了,小雪球赶紧跑到夏锦落的面前,温柔的舔了舔夏锦落的脸,好像是在问夏锦落有没有什么事。 夏锦落宠溺的摸了摸小雪球的头说道:“放心吧,我只是太累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不知道这个暗夜到底投奔了谁,自从六王爷被面壁思过,而且夏锦鸣已经被砍头之后,这个暗夜就带着自己的妻儿老小不知去向了,夏锦落曾经在金钱子死后,偷偷的调查过这个暗夜,但是一无所获,这个暗夜究竟是谁派来的,而且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要自己赈济灾民的账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这件事有多么的乱,有一点夏锦落现在是非常清楚的,现在必须将账本好好的藏好,免得除了暗夜之外,更有许多的高手来惦记这个账本。 皇宫深院,一个黑影在大殿之上飞来飞去,终于在御书房的面前停了下来。 门前的侍卫并没有阻拦他,任由他进去,暗夜提着自己腰间的刀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出现在眼前的一个穿着五爪金龙龙袍的男人正在那里批阅着奏折。 知道自己的御书房里进来一个人,皇上并没有抬起头来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啊。” 暗夜单膝跪地,向皇上一抱拳:“回禀皇上,属下无能,本来以为能够将夏锦落的账本给拿来的,但是那个夏锦落死活是不给,而且还将她的血狐给放了出来,差点属下就死在那里。” 听到血狐这两个字的时候,皇上抬起头来看向暗夜:“你说什么,你说血狐?” “回禀皇上的话,确实是一只血狐,而且是一只百年难见的通体血狐,十分的通人性,现在差不多已经跟夏锦落打成了主仆关系,已经是誓死追随夏锦落了。” 皇上从自己的龙椅之上走了下来,来到了暗夜的身边说道:“你先起来,听你这么一说,这夏锦落还真是有些来头,看来来硬的是不行的了,今日你已经拜倒在朕的脚下,你必须知道你的职责,朕交代你一件事情,你切附耳过来。” 暗夜顺从的就将自己的耳朵凑到了皇上的嘴边,皇上只是耳语了几句话,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臣遵命。”暗夜恭恭敬敬的向皇上行礼道。 “去吧,这件事必须给朕办成功,若是办不成的话,你就不要来见朕。” “臣遵命。” 说着,暗夜就提着自己的刀走出了皇上的御书房。 看着暗夜的背影,皇上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夏锦落,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有什么通天的能耐。” 而此时的夏锦落依旧在灯下整理着账本,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锦落很是奇怪,自己的身体自从痊愈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过什么疾病,这个喷嚏代表着什么? 夏锦落倒也没有多在意,继续整理着自己手中的账本,旁边的小雪球乖巧的从床榻上拿了一件风衣,叼在了嘴里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用爪子触碰了一下夏锦落的身体,夏锦落看了一下小雪球,摸了一下它的头,将小雪球叼来的风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不是感上了什么风寒,但是却能够感觉到片刻的温暖。 第二天的一大早,夏锦落就已经起床,亲点大米的数量,几个粗使小厮和丫鬟起来的时候,看到夏锦落在那里清点大米的数量,忍不住围在一起偷偷的议论起来夏锦落。 “哎,你们说,原先咱们家二小姐还是顶着一个蛇蝎女的帽子,被这满京城的人议论来议论去,现在啊,你看咱家二小姐非但没有计较过去,而且还那么慷慨的就来赈济灾民,我看啊,咱家二小姐哪里是什么蛇蝎女,母夜叉,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下凡来的仙女啊。”一个小厮说出了他的看法。 “对啊对啊,你们是不知道。”一个丫鬟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啊,当时二小姐为什么要惩罚大小姐呢?就是因为大小姐竟然设计陷害二小姐,想要将二小姐害死。” “怎么可能,大小姐和二小姐本是孪生姐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另一个小丫鬟长大了嘴,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傻啊,你忘了,以前大小姐怎么对咱们的啊,什么粗活累活都让咱们干,根本就不把咱们当人看,而且你看二小姐根本就没有这样过,对咱们一直是温柔似水,虽然那个巧巧凶了点,但是二小姐对咱们好就可以啊。” 那丫鬟反驳另一个丫鬟。 情花开放(1) “但是咱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二小姐笑过,每天都是冷冰冰的。”小丫鬟委屈的说道。 “你傻啊,人家是主子,咱们是下人,地位就在那里呆着呢,你还想要什么啊,难道让二小姐给你个笑脸,然后再给你几百辆银子?你怎么那么美的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咳咳。”看到这几个丫鬟和小厮在那里闲唠嗑,正好路过的花都停下来,假装咳嗽了两声。 其中一个小厮听到了咳嗽声,转过头来看到竟然花都,连忙将那几个小厮和丫鬟提醒了一遍,他们一看到是花都来了,赶紧站成一排恭恭敬敬地说道:“巧巧姐早上好。” “嗯,好。”花都装模作样的回应了他们一声,故作严肃的说道:“大清早的不去干活,竟然在这里闲聊,你看看咱们主子都已经在那里工作了很久了,还不快点去搭把手啊。” 那几个小厮和丫鬟听到这话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去帮夏锦落的忙去了。 夏锦落在那里忙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了,终于累得不行,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喝口茶,看着小厮和丫鬟门忙忙碌碌的身影。 “还没有吃早饭吧,这是夏锦晏让我给你带来的。”花都将一盘红豆糕放在了夏锦落的面前,让她喝茶水吃下去。 “你说你干嘛那么拼啊,晚上还要自己去整理账本,白天还要施粥赈济灾民,还有的时候要帮助他们去搭建窝棚,徒弟啊,为师都有些佩服你了,竟然这么拼,只不过你这么拼,你还要你自己的身体不啊,若是拼坏了,我怎么向皇兄交代啊。” 花都嗔怪道,说着将盘子里的一块红豆糕拿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嘴里,满意的吃了起来:“看来徒弟你奶娘的手艺还是非常的好啊。” 说起自己的奶娘,夏锦落有些沉默,自从自己成为了夏家的嫡女之后,奶娘就变得对自己小心翼翼,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开朗的对自己了,这让夏锦落很是苦恼,想要亲自去问奶娘,但是奶娘又是每次那么敷衍自己,难道自己在一直疼爱自己的奶娘眼里也变成了一个恶魔,一个蛇蝎女? “咦?徒弟你怎么了,怎么不吃啊,你若是不吃的话,我可就都吃了。”花都刚要将红豆糕挪到自己的面前,结果自己的脑袋上竟然挨了一记,疼的她直接跳了起来,还没有看清背后是谁,就大骂道:“谁啊,谁这么大胆敢打本姑娘。” 结果三王爷的笑容就出现在了花都的面前,花都愣了愣上前摇晃了一下三王爷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师兄你怎么来了,而且你干嘛要打我啊。” “你啊,永远改不了贪吃的毛病。”三王爷宠溺似的用手指点了点花都的脑门儿。 “好啦好啦,你快去看看我徒弟吧,什么也不吃,这些天就拿自己当作铁人,要么晚上整理账本,要么就早起来整理粮食,准备施粥赈济灾民,真是的,怎么劝也不听,而且还宁愿发呆,也不愿意吃点东西,为了不让这么好吃的红豆糕浪费,我就勉为其难的将红豆糕拉在了自己的面前,结果你还打我。”花都嘟着嘴委屈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委屈了,你回头看看夏锦晏给你带来了什么。” 花都转过头,看到夏锦晏的手里拿着一只烧鸡,立马眼睛放光,将三王爷的胳膊松开,飞快的跑到了夏锦晏的身边,夏锦晏宠溺的摸了摸花都的头,花都简直都快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上前一把就将夏锦晏手里的烧鸡给抢了过来,大快朵颐。 而夏锦落还在那里发着呆,一动不动的看着小厮和丫鬟们忙碌的身影。 三王爷让仆人将轮椅推到了夏锦落的面前,三王爷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了夏锦落的脸颊,夏锦落这才缓过神来,站起来向三王爷行了个礼:“锦落见过三王爷。” “不必多礼,以后唤我宫靖便好。”三王爷一双狭长的眸子里蕴慢了柔情。 夏锦落看了看三王爷,大眼睛扑闪着,嘴角露出了微笑:“好,宫靖。” 夏锦落坐了下来,为三王爷亲自倒了一杯茶,说道:“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若是还是来帮忙的话,真是有些太麻烦了你。” “这又什么,本王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只不过刚才花都说你愁眉不展,好像有什么心事,你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三王爷关心的说道,将夏锦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手手心里,那样的小巧玲珑的手,三王爷竟一时间不舍得放开。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最近有些太累了。”夏锦落故意将话题饮到别的地方,分散一下三王爷的注意力。 “好吧,你多注意一下休息,不要太累了。”三王爷双目含情看着夏锦落。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不是还有怜心和花都呢吗?”夏锦落小手拍拍捉住自己手的大手安慰的说道。 “那就好,来人啊。”旁边一个仆人顺从的拿来了一个盘子,那仆人将盘子上的盖子拿开,里面歪歪扭扭的有着几块桂花糕。 三王爷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那桂花糕端了过来,端到了夏锦落的面前:“这是本王连夜为你做的几块桂花糕,因为听花都说你特别爱吃,所以本王特意讨教了一下家里的厨娘,学着做,结果失败了几百个,就剩这么几个算是成功的了,你正好没有吃早膳,就将这几个桂花糕吃了垫垫吧,等会还得给他们施粥呢。” 夏锦落将一块特别丑的桂花糕拿了起来,不禁噗嗤一声笑了:“看来宫靖王爷的厨艺还是要有待提高啊。”夏锦落这么一说让三王爷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不怎么会这个东西,还要讨教厨娘怎么做,最后将自己的手都有些烫伤了,才做好这么几个。 不过只要夏锦落觉得好吃,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 “味道怎么样啊。”三王爷关心的问道。 夏锦落咬下来一口吃在嘴里细细的咀嚼:“虽然外表看起来难看了,但味道还是蛮不错的,不信你尝尝。”说着夏锦落又从盘子里拿出了一块桂花糕递到了三王爷的面前。 确实丑了些,三王爷看着自己做的桂花糕都有些不忍直视,不过还是张开了嘴,乖乖的让夏锦落将桂花糕放在了他的嘴里,细细的咀嚼了起来:“嗯,确实味道还不错。” 看来自己还是有做饭天赋的,三王爷不禁在心里夸奖自己。 将烧鸡很快就解决完了的花都,看到夏锦落和三王爷正在很亲密的吃着什么,不顾夏锦晏的阻拦,就来到了夏锦落和三王爷的中间,奇怪的问道:“你们在吃什么啊,还吃的这么香,我要也想要吃。” “喏,师傅,给你吃。”夏锦落恶作剧般的将那盘长相丑陋的桂花糕放在了花都的面前,吓了花都一跳。 “什么东西啊,这么丑!”花都被吓得大叫。 花都这么一叫,夏锦落抿着嘴偷笑,三王爷的脸有些挂不住,将袖子挡住自己的嘴假装咳嗽了两声:“这个,这个是本王亲自下厨做的桂花糕,师妹你要不要尝尝。” 三王爷明知道自己这个师妹不但贪吃,而且还挑嘴,若是长相不好看的菜,自己也是不会吃的。 情花开放(2)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花都看到这盘所谓的桂花糕的时候,赶紧摇了摇头:“不,我才不要吃呢,师兄的手艺我是知道的,一旦我要被这盘桂花糕药死了,你们就会见不到这么可爱的我了。” 说着还假意抹起了眼泪,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三王爷已经满脸的黑线黑压压的模样。 看到情况不妙的夏锦晏赶紧上前将花都拖走,陪着笑脸说道:“那个什么,三王爷,姐姐,你们继续吃,我带着花都上别的地方去吃东西。” 一听到还有别的好吃的,花都顿时就忘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双眼放光的看着夏锦晏,像一条求食的小狗般看着夏锦晏:“走,我们这就去。” 说着,走的比夏锦晏还快,很快的就离开了夏锦落和三王爷,拉着夏锦晏一溜烟的跑了。 三王爷还是满脸黑线,而夏锦落紧憋着的笑终于笑了出来:“哈哈哈,想不到师傅这么嫌弃宫靖做的东西啊。” 三王爷被夏锦落笑的真得不知道脸往哪里放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捉住了夏锦落的两只小手低声说道:“不许笑,再笑的话,本王就让你好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让夏锦落的心在砰砰直跳,脸也不自觉的发起烧来。 距离夏锦落这么近,当自己恶狠狠的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很明显能够感觉到夏锦落跳的很快的心还有已经羞红了的脸,三王爷这才注意到是自己失礼了,连忙放开夏锦落的手,退了回来。 “你……你不要太在意,本王只是被花都气得一时糊涂,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已经语无伦次的三王爷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再说些什么。 夏锦落看到三王爷这个模样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没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看到夏锦落调皮的模样,三王爷立马就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夏锦落的心思实在是太坏了,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坏的点子来整自己。 三王爷看到夏锦落已经笑得得意忘形的时候,三王爷趁机搔夏锦落的痒痒,结果夏锦落由主动变为被动,哈哈的笑个不停,而且还不断的求饶道:“宫……宫靖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哈哈哈……”笑声根本就停不下来,宫靖也根本就不想让夏锦落停下来,就一直让夏锦落笑下去。 宫靖和夏锦落没有注意到,夏锦凤从大门口出来,出神的看了他们好久,拳头握的紧紧的。 “这两个狗男女,竟然这么快就勾搭了在一起,夏锦落啊夏锦落,你真是个好女儿啊,将你的亲弟弟杀了,现在又搞什么施粥赈济灾民,真是好计谋啊,还勾搭三王爷到你那边,夏锦落,你等着,母亲和弟弟的仇我夏锦凤一定会向你通通讨回来的!”夏锦凤暗暗的下了决心离开了夏府,去的方向正是六王爷府邸的方向。 六王爷已经差不多面壁思过了有十天左右了,看着自己屋内的装饰物,还有紧闭的府门,六王爷就气的至发疯。 柳儿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六王爷的房间,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在屋内圆桌之上。 六王爷看到柳儿进来,赶紧上前抓住了柳儿的肩膀,焦急的问道:“外面就有什么动静,夏锦落那边怎么样了。” 一边问还一边摇晃着柳儿的身体,柳儿被其摇晃的有些头疼,赶紧制止六王爷道:“王爷您冷静一下,听柳儿慢慢跟你说。” 听到柳儿这么说,六王爷才放下自己的手:“行,你说,本王听着就好。”说着-六王爷就坐在了圆桌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柳儿亲自为他煮的银耳莲子羹。 “这才乖嘛。”柳儿挨着六王爷坐了下来:“夏锦鸣和金钱子已经被皇上下令斩首,夏锦落这些正在忙着救济灾民,施粥建窝棚,不光赢得了全城百姓和灾民的称赞,还应得了皇上的称赞,皇上称赞夏锦落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本来想要将夏府因为夏锦鸣的过失想要将其满门抄斩,结果因为夏锦落如此厚爱灾民们,所以,皇上决定夏家将功补过,让夏锦落好好主持这个赈灾的活动,但是朝廷并不出一两银子帮助夏家,只是由夏家自己承担。” 听到柳儿这么说,六王爷才放下心来,只要能够听到夏锦落很好,他就很放心,但是听到柳儿接下来的说的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刚从悬着放下来之后由悬了上去,而且还被高高的悬着。 “前几天三王爷上奏向皇上奏鸣这件事情,而且现在三王爷经常和夏锦落施粥赈济灾民。”装作不经意间的说道。 柳儿就是要看看这个六王爷当得知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怎么样,就算是被气疯了的六王爷打一顿也没有关系,只要能报复眼前这个男人,只要能够报复成功,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若是能够将六王爷成功的杀死,就算是赔上她柳儿这条命也无所谓,只是可怜了自己上天的爹娘,若是因为这个恶毒的六王爷因为一己之私,将自己掳了去,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柳儿恨啊。 “你说什么!”果然不出柳儿所料,这个六王爷一听到夏锦落和三王爷在一起的时候,肺都要气炸了,直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那碗银耳莲子羹震落到地上,碎片和汤汁飞溅,溅到了六王爷的身上,六王爷也毫不在意。 “你是说他们两个人竟然在一起,你没有说错吧。”六王爷怒目圆睁,看着柳儿,柳儿装作被吓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的说道:“回……回禀六王爷,柳儿只是听从外面集市上买菜回来的丫鬟说的,柳儿没有亲自看到。” 听到柳儿这么说,六王爷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你不要害怕,本王并不是针对你的。”说着温柔的将柳儿硬挤出来的眼泪给擦掉:“本王在你嫁进来的时候就对你承诺过,就算是没有人对你好,本王也会对你好的,本王对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吼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听着六王爷温柔的话语,柳儿没有一丝敢动,只是感觉到无尽的厌恶,她十三岁嫁给六王爷,至今已经三年过去了,她未曾给他生下过一儿半女,每次有了身孕的时候,柳儿就去找花都,让花都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嗯嗯,柳儿知道王爷对柳儿是最好的了。”柳儿将眼泪擦擦,巧笑嫣然:“王爷,柳儿将这里的垃圾给收出去,等会柳儿给您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这身衣服已经不干净了,弄上莲子羹了。” “嗯,好。”六王爷满眼都是温柔,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忙碌的身影。六王爷一直认为就算所有人都对他不好,但是这个柳儿永远都是站在他身边的,但是他想错了,柳儿是这些人当中最恨他的,也是最希望他赶紧死的一个人。 柳儿将一切收拾好之后,拿着六王爷脏了的衣服,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又一次的怀孕了?柳儿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三年自己已经怀了三次孕了,也已经打了三次胎了,每一次打胎对于柳儿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也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怀上仇人的孩子,根本就不能将这个孩子留下来。 柳儿收拾了一下,就走出了门,当然是顺后门走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在前门守候的夏锦凤。 不要孩子 正在醉仙楼里大吃大喝的花都正好不快活,夏锦晏再一旁看着她的吃相,有的时候跟三王爷的怀疑是一样的,为什么这个花都狂吃不胖呢?每次都吃那么多的东西,也不怕被撑死,每次和花都来吃饭,夏锦晏都是在一旁无奈的喝着清酒然后看着花都已经惨绝人寰的吃相。 “来,夫人,夏锦晏少爷和花都姑娘就在这里面。”老板娘恭恭敬敬的将柳儿迎了进去。 已经将假面撕下来的花都看到柳儿的到来兴奋极了,不顾自己油腻的双手随便擦了擦就将柳儿给搀扶着坐了下来。 “柳儿,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了。”花都撒娇道,明明花都比柳儿要大,但还是喜欢冲着人撒娇。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柳儿笑道,任由花都搀扶着。 但是当柳儿坐下来,看到满桌子油腻腻的菜的时候,忍不住冲着地上呕了起来,而且是一阵干呕。 花都赶紧帮忙拍拍柳儿的背,奇怪的说道:“柳儿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又怀孕了吧。”花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儿,想要确定自己的答案。 柳儿看着花都,艰难的点了点头:“刚才我出来的时候我有些不放心,不知道自己这次到底是不是真得怀孕了,所以特意找了一间医馆来看一下,结果我真得是怀孕了,花都我该怎么办啊。”柳儿不由的哭诉。 花都不禁叹了一口气:“唉~每次给你做掉孩子的时候我都于心不忍,你就那么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花都看着柳儿,这个问题每当柳儿怀孕的时候自己都会问一遍,就是希望能够柳儿给自己不同的答案,但是这一次柳儿还是让他失望了。 “我想要属于我自己的孩子,但是六王爷那个人渣的孩子我不想要,整天流连于美色,那年将我的父母活生生的杀死,我是不可能会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的,所以我求你,能不能有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让我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才好。”柳儿坚定的看着花都。 这让花都犯了难,自己这里又不是没有让一个女人这辈子都怀不了孕的药,但是这样子实在是太冒险了,柳儿一旦吃了这药,这辈子就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这让花都更加的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给柳儿吃这种药,但是若是不给的话,一直给柳儿堕胎的话也不是什么办法,残忍的让柳儿堕胎的话,就会让柳儿的体质越来越差,这可怎么办才好。 看到花都默不作声的在那里犹豫着,柳儿拍拍花都的肩膀说到:“花都姑娘你不必勉强,若是不愿意再为我堕胎的话,我就去找别的大夫,不会连累你的。” 说着就要离开醉仙楼的雅间。 花都在柳儿的身后一把抓住了柳儿,思量了许久才说道:“好,我让你这辈子都怀不了孕,那你这辈子就再也不会遭受堕胎的痛苦了。” 听到花都终于能够让自己远离堕胎的痛苦,柳儿感激的跪了下来,冲着花都磕了几个响头:“花都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柳儿这辈子都不会忘掉,不对,下辈子也不会忘掉,这辈子算是栽倒了六王爷那个人渣的手里,下辈子,我柳儿保证一定会做牛做马的报答你的。” “好了,我不会奢求你什么,我只是能够希望你能好好的,再也不要做什么偏激的事了,既然你这么不想要孩子,那么下辈子我希望你也能够嫁个自己爱的人,生几个漂亮的宝宝,不用给我做牛做马。我花都这个人从来是不会受别人的恩惠的,何况是你呢?” 花都温暖的笑容在柳儿的心中开出花来。 柳儿觉得这辈子能够遇到夏锦落和花都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和幸运。 柳儿也想过,也犹豫过,自己若是这辈子不能生养的话,就失去了一个做女人的权利,但是既然已经决定了,而且再想想自己那惨死的爹娘,柳儿觉得就是拼死也要报仇雪恨,将六王爷这个无耻之徒给杀了,用他的鲜血祭奠自己父母的亡魂,这才是柳儿最想要的,也是最想办成的事情。 柳儿跟着花都来到了夏府,夏府的门前很是热闹,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拥着中间的夏锦落,夏锦落拿着勺子,拿着碗,眉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旁边的三王爷含情脉脉的看着夏锦落。 就这么一个画面,让柳儿不由自主的开始嫉妒起夏锦落来了,夏锦落既是那么的优秀,可以独挡一面,又是那么受到三王爷的宠爱,柳儿顿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甚至连夏锦落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看着眼前的夏锦落和三王爷,柳儿竟然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到柳儿站在那里直发愣,花都赶紧扯了扯柳儿的衣角,示意她跟着她进去,柳儿这才缓过神来,低着头跟着花都走进了夏府。 柳儿一副丫鬟的打扮,脸上又带着花都为她贴上的假面,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夏府的大门。 自从那次被金钱子虏上山之后,花都就每次出去的时候在自己的怀里放上很多的人皮面具,以备不时之须。 花都的胸本来就像是草地一样平坦,但是当她把人皮面具放进去的时候,夏锦晏就笑他说她还是垫的少,就应该多垫一些才对。每次夏锦晏笑话她的时候,花都给夏锦晏的汇报都是重重的一脚,让他好好想清楚,自己说的话到底该不该说。 来到了花都的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柳儿四处观望。 每次柳儿来花都这里打胎的时候,花都总是将她带到一个温暖的地方,或者是湖边,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从自己的下体出来,然后鲜血淋漓的被花都给扔到了湖里。 这次不一样,花都却将她给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柳儿不明白花都的意思,很是奇怪的看着花都:“花都姑娘,你将我带到了你房里干什么,你不怕我堕胎的血污染了这里吗?” 花都狡黠的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将柳儿拉着来到了一副画的面前。 花都放开柳儿的手,伸手家昂画掀开,柳儿看到那幅画的下面竟然有一个开关,花都按了一下那个开关,就听见咔的声音,一道暗门打开来,柳儿惊奇的睁大了双眼。 花都看到柳儿这般吃惊的模样,洋洋得意的说道:“走吧,跟我去里面吧。” 花都在前面走,柳儿有些忐忑不安的跟着花都在后面。 刚走进暗门,柳儿就闻到了一阵草药的药香味道。 看来这个地方是花都炼药的地方,而起两边的墙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台板,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药瓶。 柳儿看着这些奇怪的药瓶不知不觉的跟着花都来到了一个地下暗室里,发现那下面是出奇的冷,柳儿不禁缩紧了胳膊。 终于,来到了暗室的中央部分,柳儿看到那中间方方正正的放着一块一人多长冰块,上面还披了一件虎皮,看着十分的阴森恐怖,尤其时虎头的獠牙在不算明亮的地下暗室里显得格外的渗人。 花都和柳儿走到那块冰的面前,花都指了指这块冰说道:“这是夏二小姐特意从天山上花了大价钱挖来的,我用特殊的方法将其封存,你这就躺上去,关于你所担忧的问题,我自会帮你解决!” 虽然柳儿满是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躺上去,躺上去之后,柳儿发现,这块冰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寒冷,倒是有一丝温暖存留在上面,让她感觉到很舒服。 孩子 看到柳儿乖乖的躺在了那张冰床上,花都不放心的又问了柳儿一遍:“柳儿,你确定你真得不想再要孩子了。” 柳儿听到花都这么说的时候,沉默了下来,不过很快的又笑着看着花都:“花都姑娘,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快点动手吧,你放心吧,我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好吧。”既然得到了柳儿的肯定,花都也不好说什么,从旁边的角落里拿来了两坛酒递到了柳儿的面前:“柳儿姑娘,你将这个喝了吧。” 看到花都竟然递给自己酒,柳儿有些不解:“花都姑娘,你不是要给我做堕胎吗?干嘛要给我喝酒啊,再说了我根本就不胜酒力啊,喝一杯我就会醉倒的。” “柳儿姑娘,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让你喝酒是有一定原因的,我这次是要将你能够生育的那个东西在你的身体里取出来,必须开膛破肚,若是让你清醒着的话,你必然会疼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所以我才让你喝这灌了麻药的酒。”花都耐心的解释道。 什么?开膛破肚!柳儿惊呆了,竟让要在自己的肚子上开一个洞,柳儿有些犹豫,不知道这到底该不该进行下去。 看出柳儿的犹豫,花都将酒放下,又重新跟柳儿说了一遍:“柳儿这个有很大的风险,弄不好就要死人的,你还愿意继续吗?” 柳儿沉默了好久,脑海里不断出现自己亲生爹娘在自己被掳走的时候的场景,还有听到他们已经死了的噩耗,不断在脑海里回响。最后柳儿坐了起来,花都以为柳儿改变了注意赶紧上前坐到了她的旁边,抓住了柳儿的双手。 但是事实却与她猜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柳儿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那两坛酒,还有花都期盼的目光,笑了:“花都姑娘,没有关系,就算是被你失手杀死了也无所谓,只要我能不再为那个人渣怀上孩子,不再受他的欺凌,只要你能够帮我杀了他为我的父母报仇,我真得无所谓。”柳儿亮晶晶的眸子里已经氤氲了水汽,花都知道此时的柳儿的心是紧张的,但是她的决心是没有人可以动摇的。 花都没有办法,又重新拿起了一坛酒拿到了柳儿的面前,柳儿想都没想,将那坛酒所谓塞子给拿了下来咕咚咕咚的就往自己的嘴里灌,将一整坛子的酒喝光以后,柳儿重重的将那坛酒的酒坛子扔在了地上,冲着花都笑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满屋子的酒气,还有一个喝醉的人,花都知道就算柳儿已经醉了,她的心还在那里思考着,这是她做的选择,花都唯一能够帮助她的,只有成全她罢了。 慢慢地将柳儿的衣衫褪下,看着雪白肌肤上多少道的伤口,这些年她究竟受了多少的苦,多少的折磨,看到这些伤口和惊悚的疤痕就可以知道。 花都的眼睛湿润了,都不想继续做下去,但是看看柳儿那安详的脸,狠了狠心,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蜡烛的火焰烧了烧就刺向了柳儿的皮肉。 安静的地下室里,只有呲啦的匕首割向人的皮肉的声音。 孤零零的花都在那里认真的操作着。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花都终于擦了擦汗,将治愈刀伤好的药涂抹在了柳儿的伤口上,就犹如神迹一般,刚刚抹上的药膏,柳儿的伤口就开始慢慢地愈合,最后愈合的就像是没有动过刀一样。 看来没有什么问题,花都算是送了一口气,喂给柳儿一枚醒酒药,柳儿慢慢地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看到眼前花都关切的眼神,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平了好多,看来花都真得再她的肚子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花都姑娘,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我怎么感觉我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孽一般。”花都不满的坐在柳儿的身边:“你说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而我倒好呢,没做成什么父母,还让你从今往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你说我到底还有什么用处。” 看到花都这么沮丧,柳儿挣扎的从冰床上坐了起来,刚刚做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疼,看来肚子里缺了一样,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哎呀,花都姑娘,你不要这么自责啊,就算是让我再也生不了娃娃,你也是我的恩人啊,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经为那个人渣生下好几个娃娃了,与其让他儿孙满堂,不如让他断子绝孙,花都姑娘,我根本就怪你,这就是我的命。”柳儿拉住花都的手劝慰道。 “我也知道,但是这对你不公平啊,我本来就不想帮你将孩子打掉,结果你让我做个更绝的,你说若是你以后终于逃离了那个人渣六王爷的手掌心,想要重新找一个男人过呢?你不还得为他生儿育女吗?” 生儿育女?柳儿不禁苦笑:“我哪还有什么脸面为其他人生儿育女,我已是个不洁之身,而且我根本就不想再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瓜葛,不想再为任何男人有儿女了,所以这个你可以放心。” “小孩子多可爱啊,你竟然不想要……”花都惊奇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有孩子,也不配和别人白头偕老。”柳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有淡淡的忧伤。 花都在不经意间,触痛了柳儿最敏感的地方,这才反映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得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多想。” “没关系的,现在外面已经很晚了,我应该回去了,要不然六王爷那个人渣就该到处找不到我了,就该对无故的人大发雷霆了。”柳儿淡淡的说道,回过头来冲着花都淡淡的一笑,那笑容如是大赦。 花都明显在柳儿的眼睛里看到了放下的东西,很清晰的感觉。 “能让我看一下你在我的肚子里取出了什么东西吗?”柳儿对这倒是很好奇。 “这个……”花都有些为难:“你害怕血吗?” “那有什么害怕的啊,小时候我经常帮我爹爹杀鸡之类的,爹爹还直夸我胆子大的……”刚刚谈起自己的父亲,柳儿就想到父母亲惨死的场景。一谈到柳儿的父亲,柳儿的脸色顿时就黯淡了下来。 花都一看到柳儿的脸色变了,也不在那里犹豫了,连忙拉着柳儿的手:“来,跟我来,我给你看看我究竟从你的肚子里取出了什么。” 花都拉着柳儿的手来到了一个暗阁里,但是当柳儿刚进去的时候,差点吓晕过去,里面都是用冰封住的尸体啊,和尸体上的一些部位什么的,真搞不懂这个花都一个小女孩竟然喜欢这些东西。 看到柳儿惊呆了的表情,花都免不了有些得意:“看吧,这就是我治病的秘诀,有些东西我可以直接研究病人的病灶,有些时候这些东西就可以治病救人,我就都拿来冰封起来,就像刚才我在你的肚子里取出来的东西,我管它叫做储宫,意思就是用来装小娃娃的东西,它也可以药用,可以帮助生不出孩子的妇女生出孩子来。” 说着花都就将柳儿领到了刚刚被冰封的柳儿的储宫的面前,像一个大肚花瓶,但是又那么的小,柳儿透过冰,可以依稀看到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在那里沉睡着,那就是她的孩子啊。 柳儿有些于心不忍,指指那小小的孩子问花都:“那个孩子还有可能活吗?” 花都摇摇头:“他一旦从母体里被拿出来,就不能再存活了,因为他一出来就已经是死的了。” 夏锦凤怀疑柳儿 已经死了啊,柳儿什么话也没有说,低下头继续看那“瓶子”里的孩子,手指刚要触摸冰面的时候,就被花都给挡了回来:“柳儿姑娘,你看是可以的,但是现在还不能摸它,因为这里面还是一汪谁,还没有真正的结成冰,你这么一摸的话,它就会破的。” 一听到花都这么说,柳儿才惺惺的收回了手:“好了,花都姑娘,我不看了,我该走了,但是我临走之前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柳儿双眼祈求的目光看着花都。 “什么事,你尽管说就好了,何必这样扭扭捏捏的呢?” “那个,能不能,能不能不将我的储宫作为药材啊。” 原来是这个,花都还以为柳儿要让她将她的储宫重新在放回她的肚子里呢:“这个没问题,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是不会将你的储宫作为药材的。”花都冲着柳儿拍拍胸脯保证道。 看到花都冲着自己保证,柳儿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跟花都说道:“那我能不能每个月都来看看它一眼。” 原来是舍不得那储宫里的孩子,花都终于明白,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吧,你每天来一遍我都没有问题。” “谢谢你啊花都。”柳儿激动的抱住了花都。 花都拍拍柳儿的背,倒也是笑了,这个柳儿既然那么舍不得,干嘛让这个小生命还没有出生就要死了呢。 将柳儿送出了夏府,柳儿一路急匆匆的药赶回六王爷府,却不巧,跟吃了闭门羹的夏锦凤碰了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柳儿因为自己的着急,而没有看路,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夏锦凤,赶紧说着对不起。 “谁呀,这么不长眼睛,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夏锦凤不满的嘟囔道,但是当夏锦凤抬起头来看到柳儿的时候却惊倒了,这不是六王爷的侧妃柳妃吗?这种机会可不能失去啊,夏锦凤一把抓住了柳儿的衣袖,笑嘻嘻的说道:“哟,这不是六王爷的妃子,柳儿吗,真是好久不见,越长越漂亮了。” 当柳儿抬起头来看到夏锦凤的时候,先是心里一惊,还以为是夏锦落来了,但是后来听到夏锦凤说话的语气,柳儿就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夏锦落,这应该是夏锦落的那个姐姐夏锦凤。 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先是知道自己怀了那个人渣的孩子,现在又碰到了另一个人渣。 所以柳儿强装镇定,笑嘻嘻的说道:“真是好久不见啊,这不是夏家被庶出的大小姐夏锦凤嘛,哎呀,我刚才都没有看出来。”柳儿故意将声音提的老高,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 这就让夏锦凤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本来是想跟柳儿套套近乎,结果柳儿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还故意当街羞辱她,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没有办法,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小小将军府的庶出女儿,而柳儿虽然是个侧妃,但是六王爷的侧室,可以说六王爷自从娶了柳儿之后,根本就没有再娶过任何侧室,可见柳儿在六王爷心中的地位,所以夏锦凤还是不能够轻易惹火柳儿。 “柳妃,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嘛,要不然我早就来和你聚聚了。”虽然表面是这么说,但是此时在夏锦凤的心里就不断的腹诽这个柳儿:骄傲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侧妃嘛,你等着总有一天本姑娘一定要让你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看到夏锦凤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柳儿联想道了刚才在花都的暗格里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想要吐,真是此时夏锦凤的表情就跟那些面无表情的死尸是一样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那就等夏大小姐有时间再来跟我说话吧,我现在还很忙,就不陪你了,告辞。”说着,柳儿就从夏锦凤的身边走开。 看着柳儿高傲的背影,夏锦凤忍不住在地上蹙了一口唾沫:“真是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小小的侧妃嘛,至于这般耻高气昂,瞧不起人嘛。” 夏锦凤朝着柳儿的方向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向夏府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夏锦凤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怎么柳儿是顺着夏府的方向回来的,她好端端的去夏府干什么,难道是跟夏锦落有关?夏锦凤总是感觉到不对劲. 柳儿怎么会从夏府出来,也没有听说这个柳儿跟夏锦落她们有什么关系啊,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调查清楚。 本来夏锦凤是要回夏府的,但是一看到柳儿那么的诡异,所以就打消了会府的念头,跟着柳儿来到了六王爷府的后门。 这就让夏锦凤更加纳闷了,这个柳儿怎么不从正门进去而是从后门偷偷摸摸的进去,看来这个柳儿和夏锦落那帮人肯定有什么猫腻,所以才会这么偷偷摸摸,看来只能等到六王爷面壁思过结束之后才能将柳儿和夏锦落她们的关系给调查个清清楚楚。 不过这个夏锦凤真是不甘心,能够将这么大块肉给白白的放走了,少了一次能够整夏锦落的机会,真是够遗憾的。 没办法,夏锦凤只好打道回府,回到夏府再慢慢思量。 刚来到夏府的门口,就看到夏锦落在那里热火朝天的施粥赈济灾民,不禁冷笑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赈济几个臭乞丐嘛。” 这句话正好被路过的花都给听见了,很是气不过,走到夏锦凤的面前:“你说谁呢。” “我只是说我该说的人啊,唉,有的人就是那么不自量力,愿意这么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夏锦凤得意的嘲笑道。 一听夏锦凤这么说,花都就有些气不过了,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真是活腻歪了:“你是不是想死啊。”说着上来就要给夏锦凤一巴掌。 “哎呦,你还想打人,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卑贱的丫头,我是你高高在上的主人,你这是以下犯上!”夏锦凤看着花都轻蔑的说道。 “你这个贱人!”花都的手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就被正好赶到的夏锦落给拦了下来:“不要生气。” “哟,妹妹来了啊,怎么不在那里装扮天上下凡来的仙女乐善好施啊,来这里干什么啊。”看到及时赶到的夏锦落,夏锦凤讽刺的看着眼前这主仆二人。 “姐姐,我可是好心来救你,你就这么不给个情面,未免也有点说不出了吧。”夏锦落看着眼前故意挑刺的夏锦凤,没有多大气愤,反而笑着看着夏锦凤说道。 “真是一出好戏啊,仆人要打主人,主人来劝阻仆人,真是该叫人怎么说呢,自己养的狗怎么样,自家的主人就怎么样。”说着,夏锦凤还哈哈大笑起来,以为这次终于在口头能够略胜夏锦落一筹了,心里自然是很高兴啊,当然大笑起来表示自己心中的兴奋啊,可惜让想错了。 看到夏锦落在夏锦凤的面前这样吃亏,花都当然不愿意了,不顾夏锦落的阻拦,上去就给夏锦凤一巴掌,刚才还在哈哈大笑的夏锦凤顿时被这一巴掌给吓傻了,她以为这个花都不会也不敢打自己,没想到她竟然真得打了自己。 这下夏锦凤就不乐意了,指着花都破口大骂:“你这个贱蹄子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的主人,你这个以下犯上的狗奴才。” 折磨夏锦凤(1) 说着,夏锦凤就要冲过去给花都一巴掌,被花都灵巧的闪了过去,还在夏锦落的背后冲着夏锦凤做鬼脸说道:“我才没有你这么野蛮的主人,说话粗俗,就连笑也那么粗俗!” 夏锦凤是彻底被花都给激怒了,上前就要给花都一巴掌,结果被夏锦落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手腕:“姐姐,巧巧好歹也是我的人,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扰过她一次嘛?” 花都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请求,而是像是在命令夏锦凤一般。 “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这个贱蹄子,让她那么不知道什么主什么是仆。”显然这个夏锦凤根本就没有将夏锦落的话听进去,也没有将夏锦落的语气听明白。 夏锦凤想要睁开夏锦落的手,可惜自己的手腕被夏锦落攥的死死的,已经被夏锦落抓出了红印子,而夏锦凤已经疼的没办法了。 “疼疼疼,夏锦落,你给我放开。”夏锦凤命令夏锦落。 “你让我放开我就放开,我怎么那么愿意听你的,我可不是你的仆人,夏锦凤你别忘了,你现在卑微的庶女,而我是嫡女,我和你尊卑有别,所以我的人,你不要妄想动!”夏锦落眼中露出一抹狠意,将夏锦凤的手狠狠的甩到了夏锦凤自己那边。 “夏锦落,你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啊!” “我嚣张?哼,”夏锦落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嚣张!来人啊。” 几个粗使丫鬟乖乖的走了过来。 “你们几个带着夏锦凤去打扫整个夏府,究竟多大的量你们定,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告诉你们,不许帮助大小姐,若是我看到又谁心软帮助大小姐,我就让你心软到底,明白了吗?”夏锦落冷冰冰的对身前的这几个丫鬟说道。 “是。奴婢们知道了。“ 那几个丫鬟不敢怠慢,马上拉着夏锦凤就离开了这里,夏锦凤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喊道:“夏锦落,你这个贱人,你这个无耻之徒,你将你的亲弟弟给送上断头台,你将你的生母送进了佛堂,夏锦落你会不得好死的!”夏锦凤撕声裂肺的喊着,好像要将夏锦落给震碎一般。 夏锦落只是微微的一笑,淡淡的说道:“那么下一个便是你了,你放心你也快。” 此时夏锦落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让旁边的几个丫鬟都有些不寒而栗,明明还说二小姐变得温柔起来,看来这个样子,二小姐还是个蛇蝎女。几个丫鬟不敢再去惹夏锦落,赶紧忙活自己手中的活,不会让夏锦落看出自己在偷懒,若是被看到偷懒可就完了。 夏锦凤被几个粗使丫鬟带到了夏府的院子里,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夏锦凤揉揉自己被摔疼的屁股,骂道:“你们这几个贱蹄子,你们这是想要摔死本小姐嘛?” “哼,还本小姐呢,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一个丫鬟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轻蔑的对夏锦凤说道。 这个夏锦凤在做嫡女的时候没少欺负她们这些粗使丫鬟,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欺负欺负夏锦凤了,而且这责任还是夏锦落,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是一个庶女,已经地位低的不行了,还想跟我摆什么架子,赶紧去打扫,不然今天没有你的饭吃。”说着一个丫鬟就从自己的旁边拿来了一把笤帚重重的扔给了夏锦凤:“喏,给你,快去打扫吧,不然今天没你的饭吃。” 那把笤帚正好打在了夏锦凤的脑门上,打的夏锦凤的头瞬间就起了一个包,痛的夏锦凤呲牙咧嘴的。 “好你们几个臭丫头,竟然敢这么对待本小姐,真是不想活了。等到本小姐真正成为王爷妃的时候,一定要将你们几个给剁碎了喂狗吃。”夏锦凤这么想着,但是不敢说,毕竟自己现在势单力薄,没有什么同盟者能够帮自己的,现在只能忍气吞声。 夏锦凤乖乖的拿起了地上的笤帚,一瘸一拐的就去打扫了,刚才被那几个丫鬟往地上一丢的时候,将自己的腿给摔了一下子,摔得生疼。 那几个监督的丫鬟总是有一种能够报仇的心态,平时这个夏锦凤对她们就是这样刁难,而且也是忍气吞声,现在看来这个夏锦凤也受到了这种待遇,尝到了这种滋味,心情真是大好啊。 不管夏锦凤在那里辛苦的打扫,这几个丫鬟开始聊起天来。 “唉,你说,像咱们这么好的二小姐嫁给哪个王爷比较好呢?”丫鬟甲问旁边的丫鬟乙。 一旁的丫鬟一听道这话立马插嘴道:“我感觉吧,你说五王爷虽然高大帅气,但是为人太过冰冷,六王爷总是留恋于烟花之地,七王爷甚至比咱们二小姐还要小,这几个根本就不行啊。” “那你的意思是,小姐要嫁给皇上或者是三王爷?”丫鬟乙问道。 丫鬟甲看大丫鬟乙将这两个人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赶紧将丫鬟乙的嘴给捂上,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这么一说,若是被那个夏锦凤听了去咱们几个都得完,好了好了,话题既然是我跳起来的,那么就由我来结束吧,咱们去看看夏锦凤打扫的怎么样。” 几个丫鬟站起了身,来到了夏锦凤的面前,一个丫鬟轻蔑的看着夏锦凤:“想不到吧,大小姐,你也有今日啊。” “就是就是,你平常那么欺负我们,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吧,还想跟二小姐斗,说句不好听的,你根本就斗不过二小姐,你任命吧。”一个丫鬟挑衅夏锦凤。 她们几个之所以这么挑衅夏锦凤,一是因为想要报以前的仇,二是要对夏锦凤好好刺激一番,争取将她刺激的发火了,这样才有意思。 夏锦凤果然像她们想的那样,已经开始有些生气了,想要将笤帚扔到地上不干了,但是看看这几个丫鬟这么耻高气昂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就算是生气,也没有办法,毕竟她们有夏锦落那么硬的后台支撑着,夏锦鸣也没了,自己的母亲也被夏锦落给关进了佛堂,现在的夏锦凤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受着夏锦落的欺负。 最起码这是夏锦凤自己认为的,却没有想过自己曾经是怎么对夏锦落的,夏锦落现在这么对她,只是轻如鸿毛的对付,根本就没有将她怎么样。 看到夏锦凤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几个丫鬟的挑逗就更加过分了起来。 “呦,这大小姐,刚才不是还要收拾我们几个嘛,现在怎么就怂了,一句话也不敢说啊。” “是啊,你看看她那委曲求全的模样,真是笑死人了。” 不光语言上的刺激,更有甚者,玩的有些过了,就在夏锦凤不想再听她们几个再继续嘲笑自己的时候,一个丫鬟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伸出了左脚,硬生生的将夏锦凤给绊倒了,摔了个狗啃屎,夏锦凤的双手也在摔在地上的时候被擦破了皮,流出血来,疼的夏锦凤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呀,你怎么将大小姐给绊倒了,一旦她起来打你怎么办啊。”一个丫鬟故作惊吓的说那个绊倒夏锦凤的丫鬟。 那个丫鬟也是装作一脸惶恐的样子,直对趴在地上的夏锦凤说道:“哎呀,对不起啊,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我真得不是故意的。”说了好几遍,语气里满是轻蔑和嘲笑。 折磨夏锦凤(2) 夏锦凤这个时候真是的是有苦难言,看着自己擦破的双手,难过的想哭。 看到夏锦凤的手已经受伤了,那个丫鬟还是不依不饶,来到夏锦凤的身边蹲了下来:“哎呀,大小姐,不小心将你的手给擦破皮了,奴婢不是故意的,来,奴婢给你擦擦。”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辣椒水弄到了手帕上,硬生生的将夏锦凤的手给抓了过来,用沾了辣椒水的手帕给夏锦凤擦拭伤口。 辣椒的刺激从夏锦凤的手的伤口传了过来,夏锦凤真是痛不欲生,没想到她夏锦凤孤傲一世,到头来却被几个粗使丫鬟给折磨,这一切都归宫夏锦落,夏锦凤一边忍受着辣椒水的痛楚,一边红着眼睛想着夏锦落的音容笑貌,一定要将夏锦落给碎尸万段,一定要,将她受到的这些委屈都给夏锦落换回去。 粗使丫鬟的手劲很大,而且给夏锦凤擦拭伤口的时候也是用非常大的力气,疼的夏锦凤不光眼泪在眼眶里转圈圈,而且还一直骂骂咧咧的对那个丫鬟说道:“我记住你了,你不要让我抓住,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受到比我十万不对,百万的痛苦,你给我记住了。” 那丫鬟给夏锦凤擦拭完伤口,狠狠的将夏锦凤的手摔在了地上,冷笑一声:“我听着呢,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将我们给折磨死。” 说完,和其他几个丫鬟就离开了。 夏锦凤挣扎着站了起来,受伤的两只手因为在辣椒水的刺激下已经变得红肿了起来,但还是勉强将笤帚捡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在院子里打扫着。 不远处正在吃着酥饼的花都看到了这一切,得意洋洋,看来孺子可教,叫那几个丫鬟好好的折磨折磨夏锦凤,就真得好好对待了一番。 辣椒水是花都给准备的,她们几个欺负夏锦凤也是花都给谋策好的,就是要看看夏锦凤出丑的模样,就是要看看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将曾经对待夏锦落的都通通换回来。 那几个丫鬟来到了花都的身边,谦卑得行了个礼。 “巧巧姐,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好好的侍奉了夏锦凤一番。” “好,做的不错,我都在这边看见了,来,这是给你们的银子,你们随便拿去花吧。”花都很大方的每人给她们发了一锭银子。 看到这么多的银子,几个人惊喜万分,连忙对花都感谢道:“谢谢巧巧姐姐的赏赐,我们以后一定会更加对巧巧姐姐的话言听计从的。” “好了好了,乖了乖了,你们赶紧去忙你们的吧,等有事的时候,我自然就回去叫你们。”花都摆摆手,坐在椅子上舒服的说道。 “是。” 几个丫鬟退下了以后,花都继续看着在那边狼狈不堪的夏锦凤,心里真是一阵痛快,这个夏锦凤终于也有今天了,看来自己得好好的去看看她才是。 花都想着,将最后一口酥饼塞进了嘴巴里,擦擦自己的手,就来到了夏锦凤的面前,夏锦凤还是一副好像是别人怎么欺负她似的,不过还真是欺负她,而且还是狠狠的欺负,为的就是将夏锦凤的嚣张气焰给打磨没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不过,花都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夏锦凤已经没有了苏雪倩和夏锦鸣的庇佑,怎么还会这么嚣张,难道因为现在有夏青松还对她好?怎么会,真是开玩笑,现在夏青松已经被夏锦落收拾的服服帖帖,怎么还会来敢管夏锦凤的事情,除非是他头上的乌纱帽不想要再继续带下去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哦,没想到我们那么骄傲蛮横的大小姐夏锦凤竟然现在狼狈的跟一条小狗一样,来这里打扫院子。”看到夏锦凤满身都是泥土,花都假装唏嘘到:“哟,这大小姐什么时候喜欢这么碎土的打扮,真是够美的了。” 花都嘲笑着看着夏锦凤。 此时的夏锦凤真是敢怒不敢言,什么话也不敢说,继续打扫者自己的院子,花都看到夏锦凤竟然不理自己,感觉到更好玩了,故意挡住夏锦凤的去路说道:“哟,着手是怎么伤的啊,怎么会这么的红肿啊,我记得大小姐是最喜欢自己的一双玉手了,怎么现在对自己这么狠心啊,啧啧,真是白瞎了一双这么漂亮的手了。” 花都表面是在为夏锦凤鸣不平,其实夏锦凤都听的出来,这个花都摆明了就是要欺负她,夏锦凤任他欺负,倒也没有说什么,低下了头,跑到另一个地方开始打扫。 看到夏锦凤竟然躲闪自己,花都当然就不能放过了,赶紧就跟了过来:“大小姐,您怎么躲我啊,刚才还不是要追着要打我嘛?来来来,打我啊。” 花都终于将夏锦凤最后的底线给冲破了,夏锦凤冲着花都大喊道:“你们这帮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们已经将我的弟弟杀死了,将我的娘亲给关进佛堂了,整个家都是你们的了,你们到底还想干什么,我对你们都没有任何威胁了,你干嘛要这么对我!” 这一声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很说明了夏锦凤此时的心情是如何的,看到夏锦凤如此不平的模样,花都冷笑了一声,看着夏锦凤。 “你说我们无理取闹,那我问你,你干嘛要半夜鬼鬼祟祟的偷听我们说话,干嘛要去跟踪柳儿,干嘛要去六王爷府找六王爷,这一切的一切你都说啊,有本事你说出来啊。”花都步步紧逼,将夏锦凤逼得步步后退。 “这…….这是我的权利,你们没权利知道。”虽然被花都逼得步步后退,但是夏锦凤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语气里免不了有些心虚。 “哼,是吗?”花都不屑的看着夏锦凤:“这是你的权利,那么我们这么对你也是我们的权利,你无权知道,明白了吗?” 刚好这一切被回来的夏锦落看到,也听到了夏锦凤和花都的对话,来到了夏锦凤的面前。 看到夏锦落的到来,夏锦凤没有感到意外:“夏锦落你是来特意来嘲笑我的吧。” 夏锦落看了看眼前依旧嚣张气焰不减的夏锦凤,笑了笑:“我说姐姐,你怎么那么有自知之明呢,知道我是特意来嘲笑你的。” 说着夏锦落还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夏锦凤:“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你的生活还在后面,你好好的享受吧。”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夏锦凤毛骨悚然,夏锦落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后她受到的悲惨生活还长着呢,她还不如夏锦鸣能够来个痛快的,这个夏锦落难道要慢慢折磨死自己嘛?这真是太恐怖了,这个女人的心,真得是太让人琢磨不透了,也是实在是太可怕了。 “怎么,你害怕了?” 夏锦落看出夏锦凤眼中的惊恐,不免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我记得这可是姐姐你交给我的,以前你让我替先生受罚,让我给你洗脚,让我给你做一些什么刺绣啊,哄骗那些公子哥,对了,这还不算时嘴讽刺的,我记得你竟然给我吃过虫子,还不是死的,是活的,想想当初,姐姐你真是对我厚爱啊,现如今我想回报回报姐姐你了,你觉得怎么样呢? 夏锦落漂亮的眸子盯着跟自己是一样面目的夏锦凤,想想以前夏锦凤对自己做过那些恶心的事情,现在都还回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呢?夏锦落倒是很期待啊。 柳儿被杀(1) 夏锦凤惊呆了,她没有想到夏锦落会将这件事情给翻出来,夏锦凤想了想,自己是真得以前这么对过夏锦落,以为夏锦落性格软弱,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一件件将这些事翻出来的时候,夏锦凤还是下了一跳。 自己曾经那么对她,夏锦落这是要报仇了,夏锦凤感觉自己的脊背凉飕飕的。 三年前夏锦落能够将夏锦凤的手臂砍下来,三年后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自己实在是对夏锦落太过于情敌了。 夏锦凤真得恨啊,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亲手将夏锦落给杀死,现在给自己留了这么大个祸害。 夏锦落真得是够狠心的,将自己的娘亲自给送进了佛堂,将自己的弟弟送上了断头台,夏锦凤曾经那么对她,不知道她还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她呢,夏锦凤想到啊这些都觉得害怕。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发抖嘛?”夏锦凤握着笤帚的手已经在瑟瑟发抖,夏锦落看到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 “要你管。”夏锦凤终于憋不住,推搡开了夏锦落和花都,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到别处去打扫了。 “呀,还真是有脾气呢。”花都忍不住笑道。 “呵呵,就给她几天自在的日子,以后还有更好玩的呢。”花都嘴角向上扬,看着前方离她们不远的夏锦凤说道。 “还有什么好玩的,我觉得这样罚她太轻了,倒是很期待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折磨折磨这个女人。”花都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胳膊搭上了夏锦落的肩膀上,姿势倒是很亲密。 夏锦凤偷偷的瞄了瞄夏锦落和花都,总是感觉不对劲,怎么一个丫鬟跟自己的主子这么亲密,这根本就不像是主仆关系啊,任谁都会感觉她俩都是有点猫腻的。 而且花都在夏府里的名声都是不好的,无论是姨娘还是少爷小姐,当然还有婢女都害怕她,就像是个恶魔一般,现在她和夏锦落在一起,想想那个画面都惊悚,不知道她们究竟会相处什么花招来对付她。 夏锦凤在那里无限哀伤之中,却没有注意到花都已经悄悄的来到了她的身边,拍了她一记肩膀:“喂,大小姐。” 夏锦凤吓了一跳,看到突然站到自己身边的花都竟有些心惊胆战。 “你……你来干什么?我……我是要打扫的。”一时间被花都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竟然有些结巴起来。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那么紧张啊。”花都顺势搂住夏锦凤的脖子,小声的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吃了你,那是在你没有惹任何麻烦的情况下,若是被我发现你惹了什么麻烦,就不要怪我了。” 说着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扬长而去,留下孤单一人的夏锦凤站在原地里,仔细回味着花都的那句话。 什么意思?难道你一个小小的丫鬟还要管着我?夏锦凤一时间有些气愤,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活在夏锦落的淫威之下,根本就没有什么权利和能力能够抗衡夏锦落和花都,只能自己在原地里哀伤和气愤不已。 花都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兴高采烈的说道:“走,徒弟,咱们今天去吃饭,师傅请你。”说的挺慷慨的,但是夏锦落明白,到最后还得是自己买单,花都每次说她请客,也没看她带银两出来。 不过,夏锦落很是奇怪一件事情,这个花都明明刚吃完,怎么现在又要吃,真是吃货的世界他根本就不懂。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进屋收拾一下,随后就跟你走。”夏锦落没办法的说道。 “好好,我可以等你,你进去收拾就好,不用管我。”此时的花都在夏锦落的眼里就像是一只正在摇着尾巴的小狗,夏锦落可以清晰的在花都的眼里看到了绿光,对于食物花都向来可是贪婪的。 只是,为什么这个花都无论吃的怎么多,怎么都不会胖那?难道她的肚子是无底洞?夏锦落摇摇头,还是回自己的房间里了。 与此同时,六王爷府。 柳儿刚要走进六王爷府的门,就看见六王爷一个人在门前站着,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你去哪里了?” “回六王爷的话,我去采办一些食材。”柳儿有些胆怯,但还是谦卑的说道。 “采办食材?”六王爷的峰眉拧的更紧:“采办食材这种小事,让下人们去办就好了啊,何劳你亲自去呢?” 语气中的不满还有疑惑都让柳儿感觉到心惊肉跳,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丫鬟们不懂得王爷您的口味,还有爱吃什么菜,我不放心她们去买,所以我自己亲自去集市上买。”此时的柳儿都不敢看六王爷的眼睛,总是能感觉到六王爷的身上散发这一种杀气,这杀气很是渗人,也让柳儿感觉到害怕。 “我看不是出去买菜,而是去堕胎吧。”六王爷一声厉喝,让柳儿慌张的抬起头来,看着六王爷满是愤怒的脸。 六王爷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柳儿满脸的错愕。 六王爷看到了柳儿脸上的惊讶,一步步的逼近,危险的气息压下来,几乎压得柳儿有些透不过气来。 “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不是堕胎去了?”六王爷走进柳儿,几乎将自己的身体压到柳儿弱小的身躯上:“本王待你那么好,娶你的这三年来,从来没有说过再娶侧室,你就那么厌恶本王嘛?一二再而三的将本王的孩子给杀死,你这样是想让本王断子绝孙嘛?” 柳儿看着六王爷的脸,由刚才的惊恐变成了愤怒,不再那么害怕,冲着六王爷大声的吼道:“对,宫辰,我是恨你,我是想要你断子绝孙,你当初那么狠心的将我爹娘杀死,你以为在你和我成亲以来你做过的那些丑事我不知道,你表面上说对我恩爱如初,但是时不时的去找女人,这些我都可以容忍你,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 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的时候,六王爷的心里一惊,他自以为是的以为对柳儿很好,就算是对待柳儿又打又骂,而且平时看柳儿都是一副顺从的模样,他以为这个柳儿是爱他的,就可以无条件的包容他,但是他想错了,自从他把她从她的爹娘身边掳走之后,她就恨他,恨到了骨子里,而这些自己才刚刚知道,不是救赎,而是期盼原谅,不知道可不可以。 但实际上,六王爷并没有说要请求柳儿的原谅,而是更加蛮横的将柳儿推到了墙上,用手掐住了柳儿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就因为本王将你的父母杀了,你就杀了本王的孩儿?你这个妇人真是枉费本王的一番好意,给你荣华富贵,给你这辈子都不用愁的待遇,你竟然这样对待本王,本王今天就要掐死你!” “你掐吧!”柳儿也算是豁了出去,既然今生不能给自己的父母报仇,那么来生一定要让这个六王爷不得好死:“你杀了我吧,反正你这个禽兽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再说了,你是王爷,你会对我这条贱命而感到可惜嘛?你要杀就杀吧!”说着,柳儿顺势就闭上了眼睛,已经绝望了,泪水从自己的眼边流出。 看到柳儿根本就没有恐惧和屈服的意思,六王爷的心也就绝望了,手劲顺势也就大了起来,柳儿一阵痛苦的挣扎,被六王爷活生生的举到了头上,柳儿睁开眼睛看向六王爷,原来这个六王爷竟然会武功,在别人的面前都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柳儿被杀(2) 什么病态,什么不堪一击,通通都是装出来的,就在那一霎那,柳儿拼劲了全力,大声的吼道:“宫辰,竟然会武功!” “哼,现在知道我会武功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个要死的人了。”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手上的力气更加大了大,柳儿只是蹬了蹬腿,就翻了翻白眼,死在了六王爷的手里。 六王爷看到柳儿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这才将自己的手放下来,柳儿也顺势掉在了地上:“哼,这么弱不禁风,还想跟我斗!来人啊,柳妃自杀了,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听到命令的几个小厮来到了六王爷的面前,真真的看到柳儿躺在地上没有了生气,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柳儿怎么会自杀了呢?柳儿平素她们这些下人就像是亲人一般,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倒是有些可惜。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但是谁也不敢动手。 看到他们几个谁也不动手的模样,六王爷有些生气:“你们几个谁也不动手,难道要本王亲自动手吗?” 几个小厮听到这话的时候,不敢在那里愣着了,随后都七手八脚的将柳儿给抬了起来。 “记住,通知账房,去买一口好点的棺材,将柳妃厚葬,知道了吗?” “是,王爷。” 六王爷看到他们抬着柳儿远去的背影,不禁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手:“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害死本王,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该死啊。” 说着,六王爷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踱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六王爷不知道,刚才他和柳儿的那一切,都被一个丫鬟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丫鬟,就是柳儿生前的侍女,叫杏儿,跟柳儿很是要好,经常以姐妹相称。如今看到六王爷亲自将柳儿给掐死了,已经害怕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不敢出声,怕六王爷发现她,也将她杀人灭口,就什么也没有了,就刚才听到柳儿那么大声的说六王爷有武功的事情,想必是说给自己听得,杏儿不敢怠慢,赶紧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要出去将这件柳儿最后的遗言告诉平素柳儿最要好的夏锦落那里。 当然是不能被六王爷给发现,若是被六王爷发现了,那柳儿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平素柳儿待杏儿情同姐妹,杏儿必须帮柳儿,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看一下柳儿,她死的那样惨,想必已经是死不瞑目了。 杏儿装作刚从厨房里出来,正好碰到那几个小厮抬着柳儿,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柳妃这是怎么了?” “唉,你是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的,刚才我们哥几个还看到柳妃好端端的回来,手里还拿着王爷最爱吃的菜,但是不一会的功夫,六王爷就叫我们哥几个过去,将已经自杀的柳妃给搬出来厚葬。” 一个小厮惋惜的说道:“可惜啊,咱们柳妃平时对咱们不保,现如今只有二八年龄,就这么白白的死去了,真是可惜啊。”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你说王爷自己的女人都死了,一点都不悲伤,真是的。”另一个小厮附和道。 “唉,你可不要胡说,六王爷毕竟是皇家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女人死了一个,也可以重新再娶一个,毕竟天下想要嫁给六王爷的女人那么多,随便挑一个不就好了?” 还没等这几个小厮说完,杏儿就顺势坐到了地上哭道:“柳妃啊,你平时对奴婢不薄,你怎么就这么死了,你都不打声招呼,你是真得不要杏儿了吗?杏儿做错了什么了,让你如此的不想要在要杏儿了。” 杏儿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声音格外的动容凄惨,让这几个小厮也不为之动容。 为首的那个小厮蹲了下来,递给杏儿一方粗布手帕:“杏儿姑娘,你也不要哭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哭坏了身体,柳妃的为人我们哥几个也都知道,当初我老婆生病了的时候,也是她给我老婆找的大夫,我怎么会忘了她的恩惠呢?” 杏儿眼睁睁的看着柳儿进了棺材,心里一阵子的不好受,为什么总是好人受到不好的待遇,柳儿这么好的人就这么白白的死掉,不行,这个仇杏儿一定要帮柳儿报。 小厮将杏儿从地上扶了起来。 “杏儿姑娘你莫要再悲伤了,我们哥几个自当好好的对待柳妃,毕竟她以前对我们这些下人这么好,我们自然不能恩将仇报,你就放心好了。” “嗯嗯。”杏儿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点了点头:“我想去给柳妃去买些首饰什么的陪葬,毕竟柳妃生前最喜欢那些虽然便宜但是很好看的首饰了,我担心她去那边没有好看的首饰戴着。” “这个……”小厮有些犹豫,因为这个六王爷不知道同不同意,虽然六王爷还有一天就解禁了,不知道他同不同意让杏儿去上集市上去:“杏儿,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毕竟是下人,做不了主子的主,这个事情你还是得去问问王爷才好。” “我知道各位哥哥的不容易,杏儿也不做多勉强,我这就去找六王爷,看看六王爷能不能够准许我出去。”杏儿倒是没有多么去逼这几个小厮,因为谁都知道,毕竟在管家的手里做事,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活路的。 但是此时的杏儿却是很犹豫,害怕六王爷到底能不能放她出去,好给夏锦落夏二小姐报信。 杏儿狠了狠心,就算六王爷不让自己出去,自己也要出去,哪怕是被六王爷抓回来痛打一顿,也在所不惜。 杏儿来到六王爷的门前,看到六王爷就像是没事人一般,在那里喝着酒。 “进来吧,本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用的着这么害怕本王嘛?”还没有看到杏儿,就知道杏儿来了,看来这个六王爷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来自己以前真是低估了他。 杏儿这才慢慢地进来,有些胆怯,怯生生的对六王爷说道:“奴婢见过王爷。” 六王爷这才抬起头来,看到竟然是杏儿,倒也没有说什么:“原来是杏儿啊,是不是为柳儿的事情来的?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到账房那里去领些银两,去给柳儿置办些东西,好送她上路。” 和刚才杏儿看到六王爷那么凶狠的杀害柳儿不一样,此时候的六王爷却是很温柔,像是刚刚丧了妻而感到悲伤的丈夫,就连杏儿也差点被其迷惑,但是杏儿及时的清醒过来了,每次柳儿被六王爷打的不成人样的时候,自己都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转变性情,真是太可笑了。 虽然杏儿心里这么想,但是表面上还是不能武逆六王爷,恭恭敬敬地对六王爷说道:“谢谢六王爷,奴婢这就去为柳妃去置办些东西。” 杏儿这前脚刚走,就从六王爷的屋子里窜出了一个黑衣人来,恭恭敬敬地冲着六王爷行了个礼:“六王爷。” “去,看看这个杏儿到底是去干什么去了,一路跟着她,不要让她认出来,知道吗?”六王爷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看着酒杯里的酒,细细品味着这酒的滋味。 “是。” 黑衣人刚要走,被六王爷给拦了下来:“等一下,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去跟踪杏儿,赶紧给我换一身。” 确实,杀手总是一身黑,这样是他门的标记,但是若是要跟踪人就有些不妥了。 那杀手犹豫了一下,最后对六王爷恭恭敬敬地说道:“王爷,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认出来的。” “那就好,你就去吧。”六王爷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光,不由的赞叹道:“好酒。” 杏儿送遗言(1) 杏儿在账房里拿到了钱,匆匆忙忙的来到了集市之上,也没有看到身后一直跟着的一个人,走的匆匆忙忙的。 跟在杏儿身后的杀手鬼鬼祟祟,正好被经过的三王爷撞个正着,三王爷很是奇怪,怎么这个男子总是跟着一个姑娘,难道是不怀好意。 “小四。”坐在轮椅之上的三王爷吩咐道,那个叫小四的小厮恭恭敬敬地出来向三王爷行了个礼说道:“王爷,什么事。” “去看看那个姑娘他身后鬼鬼祟祟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什么变故,你适时地出手帮助那位姑娘。”三王爷用手指着杏儿地那个方向。 小四顺着三王爷手指指着地方向看去,却是杏儿地身后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不像是什么善茬,一脸的凶相。 小四转过头来冲着三王爷一抱拳:“知道了王爷。” 说着小四就冲着杏儿地方向走去,上前拍了拍杏儿地肩膀:“姑娘,你掉东西了。” 杏儿慌忙的转过头来:“是嘛?谢谢昂。”杏儿的脸转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四身后的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看来这个六王爷哪里什么信任她,竟然派人来跟踪她。 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清秀的小伙子是不是也是来跟踪她的,杏儿顿时就有了警惕。 “姑娘,你知道跟在你身后的人是谁嘛?难道是你的丈夫?”看到杏儿终于看到了她身后一直跟踪的男人,小四这才缓过气来,面露微笑。 看着眼前的这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眼睛好像刚刚哭过,红肿的像个桃子:“姑娘,你的眼睛这般红肿,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吗?” “没事,谢谢你提醒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说着,杏儿就离开了小四的身边,由刚才的夏府的方向,瞬间换了个方向,走进了首饰铺里。 身后跟着的杀手看到杏儿进了首饰铺,又看到了刚才杏儿和小四在那里不知道说了什么,觉得还是不能轻敌,趁着小四从原地离开,他又跟了上去。 小四就知道他肯定还是不死心,所以根本就没有走远,跟着那个人的身后尾随到了首饰铺。杏儿在那里东挑西挑,就是捡了好几样首饰,正要跟老板结账的时候,正好看到跟踪自己的男人已经在店里了,老板忙上前招呼道:“来来,客官您可是为自己的妻子来选发簪的?” 其实杀手根本什么也不想买,只是来跟踪杏儿地,但是被老板这么一喧嚷,就看到了杏儿已经注意到了自己,没办法只好附和老板道:“是啊,老板,家中娇妻总是嚷嚷着让我给她买几支银簪,不知道贵店里可有既简单又美丽的银簪啊。” 老板一听这个顿时哈哈大笑道:“客官真是来对了地方,这整个京城都没有几家能够跟我家相提并论的,我家可是什么好看的银簪玉镯啊,都是应有尽有。” “那还烦请老板为在下拿几样,让在下瞧瞧可好?” “这有什么不妥,你等着客官,我这就为你拿几样好货来。” 说着,老板就走进了里屋,终于将这个麻烦的人给弄走,杀手好不容易能够松口气的时候,却发现杏儿早就不见了踪影,顾不上等老板出来,杀手就赶紧走了出去去寻找。 但是刚走到街上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杏儿地人影,真是失策啊,杀手不由的埋怨自己,“明明刚才还能看见地,怎么现在就找不到人了,真是的。” 殊不知,就再刚才他与老板交谈地时候,进来的小四就将杏儿给弄走了,躲在一个安全的角落,让那个杀手根本就找不到杏儿地角落。 看到那个杀手落败的从首饰铺里走出去,杏儿算是送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冲着小四行了个礼:“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你不用谢我,你谢我家主子就好,是我家主子特意让我过来救你的。”小四摆摆手说道。 “什么?你家主子?你也是下人?”杏儿奇怪的问道。 “是啊,你看我家主子就在不远处看着咱们。”杏儿顺着小四手指指着的地方看去,竟然是三王爷。 杏儿顾不得小四的阻拦,赶紧跑到三王爷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三王爷帮帮我家柳妃。” “柳妃?”三王爷仔细回味着这个名字,才反应过来:“你口中的柳妃可是老六的侧室柳儿姑娘。” 此时的杏儿地眼泪就像绝了堤的洪水一般倾泄而下,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道:“是的,我家柳妃就是六王爷的侧室,今日惨遭六王爷的杀害,死不瞑目啊。”柳儿声泪俱下的说道,让旁边的几个小厮都为之动容。 “你家柳妃是怎么被老六给害死的?”三王爷命小四将杏儿从冰凉的地上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 “我家主子是因为将六王爷的孩子给打掉,被六王爷活活掐死的,其实以前主子打过好几次的孩子,就是因为这孩子是六王爷的,所以感觉到不甘心,不想要,为了这个她吃了不少的苦,曾经刚刚打完孩子的她就因为一碗鱼汤没有做好,就被六王爷下令毒打了一顿,现在她终于被六王爷给抓了个现行,也将自己多年来的怨恨都撒了出来,将六王爷给惹怒了,一怒之下将她给掐死了。”杏儿哭着说道。 “为什么要将老六的孩子给打掉,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好歹孩子也是母亲的心头肉,这么做总是有些不妥吧。” “王爷,您不知道。”杏儿哭的更加厉害:“我家主子曾经根本就不愿意做六王爷的妃子,她只是个小姑娘,十三岁那年被六王爷给掳走强暴失去了清白,不光这样还将她的父母给残忍的杀害,柳妃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每次怀上六王爷的孩子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在造孽,对不起自己已经死去的父母。杏儿比她大,她总是将杏儿当成姐姐一般,什么话都跟杏儿讲,现在她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去了,杏儿想要为她逃回公道,知道她平日里最爱跟夏家二小姐夏锦落交往甚好,所以想要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告诉二小姐。” 说到这的时候,杏儿已经泣不成声,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她最后说的什么话,本王代你去告诉二小姐,你这个样子已经暴露了,若是再被那个男人给抓住,肯定就会受到惩罚,没准会被惩罚的比你家主子更加惨。”三王爷好心的提醒杏儿。 “王爷,杏儿知道,所以杏儿才来求你,求你告诉二小姐,就说柳妃最后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六王爷会武功。当时奴婢在一旁躲着,而且主子已经看见了我,这话肯定是告诉我的,让我来告诉夏二小姐。” “好,本王这就去夏府告知夏二小姐这件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见过本王,不然你会惹来杀身之祸,老六的家里事相信本王是管不了的。”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感谢三王爷能够帮助奴婢。”说着,杏儿就又跪在了地上,噔噔噔的给三王爷磕了三个响头。 杏儿送遗言(2) “杏儿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这也是本王应该做的,你只管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好。”将杏儿从地上扶起来,擦擦杏儿脸上的眼泪,一张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一双杏眼此时红肿的就像个桃子。 “嗯嗯,奴婢这就走了。” 杏儿冲着三王爷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杏儿并没有走远,又回到了刚才的首饰铺里,挑挑拣拣的首饰,那个刚才在外面找了一圈的杀手又回来,看到了杏儿正在首饰铺里挑拣着首饰,若无其事的模样。 怎么回事,这就让杀手有些糊涂,怎么回事,刚才还是不在这里,怎么这回就回来了。 杏儿将该买的首饰都买好了,带着首饰出门的时候,又让杀手产生了警惕,一路跟着她。杏儿知道背后有个人一直在跟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很是淡然的就拎着自己的首饰回到了六王爷府,而杀手也跟着她回到了王爷府。 杏儿一回到府顾不得歇口气,就连忙去了柳儿的棺材那,悉心的为柳儿梳理着头发,画着妆,杏儿知道柳儿生前最爱美了,总不能走的时候是那样狼狈不堪,那样的话,柳儿就会很不高兴。 看着棺材里静静躺着的柳儿,神情安逸,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如果没有苍白的脸还有那凌乱的发。 杏儿怜爱的抚上柳儿已经冷掉的脸,依稀记得柳儿刚刚来的那个时候,羞涩的拉着她的衣角,脆生生的叫她姐姐,至今为止,杏儿还记忆犹新。 杏儿没有自己的父母,也没哟兄弟姐妹,当柳儿叫她姐姐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叫自己姐姐,这是上天送给她的亲人嘛? 当得知柳儿也没有亲人的时候,感觉到很是可惜,又知道柳儿的父母是被六王爷杀死的时候,感觉到柳儿真是很可怜。 现如今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就这么死了,杏儿地心真是无尽的悲伤,杏儿一直认为还没有人能够将柳儿从她的身边夺走,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柳儿的性命在六王爷的眼里犹如蝼蚁一般,没有什么重要不重要,轻轻一捏就让柳儿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杏儿的心感觉到无尽的哀凉,这究竟是谁的错。 泪水洒在已经睡得安详的柳儿的脸上,柳儿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但是看到这般安详的模样,想必也是对她的一种救赎,对于她来讲,只要能够逃离六王爷的魔爪,就是一种幸福,这下,柳儿终于可以跟自己心心念念的爹娘团聚了。杏儿的泪水在奔涌,柳儿走了,这里又剩下孤零零地自己在这世上苟活。 终于,杏儿将柳儿的嘴唇画上红色,轻轻的将一块白娟放在了柳儿的脸上:“妹妹,我多想再听你叫我一声姐姐啊。”但是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了,杏儿知道,也没有再继续悲伤,轻轻的将自己的眼泪擦去,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三王爷能够将她的那句话告诉夏家二小姐夏锦落,好让柳儿能够瞑目。 六王爷的房间里,六王爷端着杯中的酒,不禁苦笑:“柳儿啊柳儿,你这是何苦,为什么要逼着我杀了你呢。”说完,将杯中的苦酒一饮而尽。 “六王爷。” 杀手恭恭敬敬地回来了,向六王爷抱拳行了个礼。 “怎么样,那个杏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嘛?”六王爷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一仰脖喝了进去。 “回王爷的话,在下一直跟踪杏儿到了集市,杏儿只去过首饰店,剩下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杀手当然不能告诉六王爷杏儿买首饰的时候中途消失的事情,这可是他杀手的大忌,被扣了酬金不说,若是丢了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确定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六王爷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不知道为什么,杀手听到六王爷的语气总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这个六王爷实在是太诡异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刻是什么意思,所以跟六王爷合作,还是要小心为妙。 “王爷,您已经跟我合作许久了,怎么可能不信任我呢?若是这样我门以后还能合作嘛?”这个杀手倒是不卑不亢,这个六王爷不可能不会相信他,毕竟已经相识了那么久的时间了。 “本王又没有说不相信阁下,只是有些不放心那个杏儿罢了。”六王爷悠闲的说道。 “那就好,我门合作没有什么闪失过,那在下就告辞了。” “请便。” 六王爷的声音云淡风轻,倒是没有听不出什么不妥之处。 但是当杀手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然是支短刀,深深地扎在了自己的胸口。 杀手转过身看着六王爷,六王爷的旁边还放着一把短刀的刀鞘,而六王爷正在那里悠闲的喝着酒。 “你,为什么要杀我。”杀手因为自己的胸口再流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但还是不停的流血。杀手跪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指着六王爷颤声的问道。 六王爷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光了以后,回过头来看向那个杀手:“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违逆本王命令,本王让你将那卑贱的奴婢给杀了,你却将她给留了下来,如此不听话的狗,本王岂能留你在身边?你去死吧!” 六王爷缓缓的起身,手里又端着一杯酒蹲在了杀手的面前:“这一杯酒,就当是为你以及你的妻儿践行的酒,放心,本王会送他们上路去陪你!”说着,将杯中的酒撒到了那杀手的脸上。 那杀手因为酒撒到了自己的伤口上,显得更加痛苦,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鲜血淋漓的手指着六王爷:“你……你会不得好死……”说完就趴在了地上咽了气。 六王爷缓缓起身,微笑的看着那杀手的尸体:“我会遭到报应,你会比我更早遭到报应吧,你杀的人可比本王多。” 又走到了自己的桌子旁:“来人啊。” 几个小厮赶了进来,看到地上血淋淋的尸体,不知所措,怎么今天全都是死人。 “这个人妄图要刺杀本王,你们将他扔到后山的乱葬岗去,本王要他们死无全尸,尸骨无存!”六王爷语气里带着狠戾。 那几个小厮不敢怠慢,赶紧将血淋淋的杀手给抬了起来,又找了几个丫鬟帮忙将六王爷房里的血迹给收拾干净。 从灵堂里走出来的杏儿刚要出去的时候,却看到几个小厮将一个血淋淋的尸体给抬了出去,杏儿吓了一跳,但是定睛一看,这不是刚才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个人嘛?怎么这么快就被六王爷给解决了,看来这个六王爷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自己幸亏刚才将那句话交代给三王爷了,若是被这个杀手抓住,想必死的人应该还有她吧。 杏儿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怎么办才好,现在这个六王爷已经杀人成性,短短的一下午的时间,就已经杀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他朝夕相处的妻子,一个是为他卖命的奴才,真得是让杏儿汗颜,为什么这个六王爷会如此的心狠手辣,竟然能够将自己的人也给傻了,看来杏儿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柳儿那么痛恨六王爷了。六王爷杀人不眨眼,根本就不把人命当回事,自己没准也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杏儿越来越感觉这个六王爷府就是个巨大的地狱,每个人进来都会被杀死的感觉。 求救 若是说六王爷府是地狱的话,那么这个地狱的霸主和指导者就是那看似弱不禁风身体孱弱的六王爷,在他的手里掌握着无数人的命运,也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可以说是地狱的修罗,也可以说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在梦魇一般的六王爷府里生活着,那真的是一件最最痛苦的事情,柳儿既然想要解脱那么她杏儿也想要离开这个人间地狱的地方,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投奔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夏锦落,夏锦落既然敢跟六王爷抗衡,而柳儿死前也是经常跟夏锦落来往,那么这个夏锦落便是治这个六王爷的根本的人。 只有投奔夏锦落,杏儿才有生的希望,她不希望自己会白白的死掉,因为那样实在是太可惜,自己丢了一条命,一个大坏人还在逍遥法外,那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好好安葬了柳儿之后,杏儿回到自己的房里,装作若无其事的在那里绣花,就听见旁边的几个姐妹在那里议论不休。 “哎,你知道嘛?今天咱们六王爷府光死人就死了两个。” “是啊,还有一个是咱们的柳妃,你说柳妃平时对人多好啊,怎么可能会和小厮通奸呢。”一个丫鬟惋惜的说道。 什么?通奸?杏儿没有听错吧,这个六王爷怎么可以给柳儿安上一个和别人有奸情的罪名呢? “唉,就算是咱们柳妃人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六王爷查出了和别人通奸的事实,我跟你门说啊,就是柳妃那个奸夫竟然还找上门来,说自己根本就没有通奸,结果被恼羞成怒,外加感觉自己是带了绿帽子的六王爷给杀死了。” “对啊对啊,我刚才还看到那个人被抬了出去,全身血淋淋的模样特别恐怖,听说他还要将王爷给杀了,结果一不小心就将短刀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杏儿听她们这么说着,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刚才那个杀手出去的时候,是被四个小厮仰着抬出去的,那个匕首的刀尖是从他的胸口里出来的,怎么可能是自己失手插进去的,这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以断定这个杀手就是六王爷杀死的,而他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自己呢?杏儿很是忐忑,这更加就增强了她要去夏锦落那里的欲望。 一个这么狠心的男人,一个这么嗜血的刽子手,杏儿还有什么理由还在这里待下去,若是再呆下去,自己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怎么办才好呢?怎么才能让自己成功的离开六王爷而去投奔夏锦落呢? 这个问题可真够杏儿想破脑袋的了,你说再出去一次吧,六王爷肯定警觉,若是找人通风报信的话,那个人一旦将自己给出卖了可怎么办,那样会死的更快。要不然就写信吧,但是写信的话,杏儿本人又不认识字,可怎么写,这可难坏了杏儿了。 若是不能早日出去的话,非但不能帮助柳儿报仇,还会将自己的命葬送虎口,真是的得不偿失啊,杏儿当然不想这样。 杏儿来到了后门,看到后门有一个孩子在那里玩耍,就将那个小孩儿叫了过来。 小孩儿倒是很乖,乖乖的就跑了过来问道:“姐姐你叫我什么事啊。” 杏儿开心的摸了摸那个小孩子的头发,说道:“姐姐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的回答姐姐哦。” “姐姐你说,我一定如实的回答的。”那小孩似乎是很喜欢杏儿,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说道。 “那就好,姐姐问你,你会不会写字?” “姐姐,我一直在念私塾,先生每次教我写字的时候,我都会很快的写完,不信你看看我写漂亮姐姐。” 说着,这个小孩就拿起了一根木棍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漂亮姐姐。 杏儿用手数了数,真得是四个字,高兴极了,连忙对那个小孩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那能不能帮姐姐个忙呢,如果你帮的话,姐姐就请你吃酥糖哦。” 小孩儿一听到有糖吃,忙不迭的点头:“姐姐说吧,什么事情,我一定为姐姐做的很圆满。” “好的。”看到小孩这么信心十足的模样,杏儿满意的点点头:“姐姐想让你帮姐姐写“儿姓蒡芒。”这四个字好不好?” “简单,我这就回家去写,等会拿给你看看。”说着那个小孩拔腿就跑,很快的就从家里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拿着一张纸上面清晰的写着:儿杏蒡芒这四个字。 “姐姐,我说很简单的吧。”那个小孩子得意洋洋的说道,看着杏儿手里的酥糖,感觉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杏儿看到他这般贪吃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想要酥糖可以,不过你还要帮姐姐一件事情,你帮姐姐这件事情,姐姐就给你更多的酥糖,好不好。”听说有更多的酥糖可以吃,这个小孩忙不迭的点头说好。 “你将这几个字给外面集市上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就说一个大姐姐交给他的,还是个丫鬟,知道了吗?” “知道了,姐姐,你就放心吧。” 那小孩拍拍胸脯向杏儿保证到。 杏儿笑着从手里的纸包里拿出了几块酥糖放在了那小孩的口袋里,还将一块塞进了小孩的嘴里,那个小孩开心的合不拢嘴,为了能够拿到剩下的酥糖,那个小孩赶紧有跑了出去。 小孩跑到了集市里,左找右找,终于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找到了杏儿说的那个人。 三王爷从来没有给任何女人买过东西,这次能够和夏锦落在一起,觉得应该给夏锦落买点什么东西,听自己身边的随从说就应该买点首饰啊胭脂水粉什么的,可是胭脂水粉三王爷根本就不会买,所以只能帮夏锦落挑一些好看的首饰。 三王爷正聚精会神的挑着,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个小孩。 小孩倒是不怕生,张口就来一句:“叔叔,有个做丫鬟的姐姐让我交给你个东西。”说着就将自己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塞给了三王爷。 三王爷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个小孩就已经逃的不知所踪了。 一个丫鬟交给我的?三王爷仔细思索,终于想到了那个杏儿,杏儿这是要交给自己什么东西,三王爷将手中的纸给抖开,瞬间就哭笑不得,这么丑的字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先不忙着看这字的丑。 三王爷仔细端详着这四个字:儿杏蒡芒。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他一点也看不懂,儿杏,蒡芒,帮忙杏儿!三王爷终于读懂了这四个字的意思,原来这个杏儿是在向自己求助,想要逃离六王爷府,看来这个六王爷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杏儿,要不然杏儿怎么会这么着急的让自己救她出去,看来这个六王爷发起狠来,就算是自己身边的人也不会放过。 三王爷是真得要该重新认识他了。 “小四,走,我们去六王爷府。” “主子,我们不是要去夏府嘛?怎么要去六王爷府?”小四很奇怪,倒是跟着三王爷的时间长了,对三王爷倒也不是那么的恐惧,再说了这个三王爷平时的时候根本就很平易近人的,别看表面上冷若冰霜跟一块千年寒冰似的,其实还是蛮好相处的。 三王爷不愧是跟夏锦落是一对,就算是性格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都是很相同,这点很像平时说的夫妻相。 “为你介绍一门亲事。”三王爷说的云淡风轻。 求亲(1) 什么?他小四没有听错吧,竟然为他介绍一门亲事,说句不好听的,他小四跟了三王爷这么多年了,三王爷终于能够给他个福利了,小四连哭的冲动都有了,自己已经十八岁了,终于能有个媳妇照顾自己年迈的老母亲了。 “好的,我们这就去。”小四愉快的答应了,还将三王爷平时一直负责推车的那个小厮给叫开:“来来来,今天我推咱们王爷。” 小四那点小心眼三王爷会不知道,一听到给自己介绍媳妇,连忙连问是谁都不问,直接给三王爷溜须拍马上了,三王爷真是有点忍不住笑,这个小四平常就是个机灵鬼,若不是看他有一些武功,三王爷也就不留他在自己的身边了。 六王爷府。 六王爷来到了柳儿的棺材旁边,看到棺材里已经被杏儿打扮的很漂亮的柳儿,不禁有些唏嘘。 用修长的手拂过柳儿的面颊,轻柔的说道:“你若刚才这般安静可好,本王也就不会那么冲动失手杀了你,你现在一定是很恨本王吧,不,你是一直都很恨本王,恨本王杀了你的父母,夺了你的清白,所以你想杀了我是吧。”六王爷脸上的笑云淡风轻,但是若是此时的柳儿看到的话,必定会被吓得不轻。 “可惜啊,你终究是比我先死,那么恨我,却没有杀了我,你到底是在犹豫什么呢?”看着柳儿安逸的脸,六王爷脸上的笑更加狂妄,已经将柳儿给杀死了,就不会有那么多心心念念想要杀死六王爷的人了。 “其实本王早就想杀了你。”六王爷脸上的笑转为邪魅:“你知道嘛?其实你跟夏锦落从私下里来往本王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会戳穿你吧了。装作生病,装作疲惫不堪,就是要让你们这种这么恨本王的人能够天天无休止的为本王服务。” 六王爷轻轻的为柳儿理了一下腮边的发:“你这是死了也不会瞑目,死了也会惦记着本王,但是没有用啊,你只是个丫鬟,一个随从,一个本王玩剩下的一个东西,就算是失去了,本王也毫不珍惜,你放心吧。” “现在的你多美啊,你说你要是乖乖的,为本王生下一儿半女的,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些,怎么就那么不愿意呢?最后还亲自将自己的储宫给摘了,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啊?”六王爷抓住了柳儿的手,语气里有很强烈的不满。 “拜见王爷,三王爷在外面求见。”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向六王爷通报道。 六王爷看看棺材里的柳儿笑着说道:“你瞧,你才刚死就有人来找你了,你等着昂,总有一天我也会让那个夏锦落下去陪你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跟着那个进来禀报的小厮就走了出去,留下柳儿一个人在灵堂里孤零零的躺着。 当六王爷走出去灵堂的一霎那,一阵风吹了进来,声音格外的凄厉,好像是柳儿的冤魂回来一般,在灵堂两侧守着的小厮听懂啊了这个声音,不禁腿吓得直发抖,真得就以为这就是柳儿的冤魂跑了回来,有点不敢直视里面的棺材。 三王爷在六王爷的会客厅里喝着茶,等待这六王爷的到来,过了好一会,六王爷才姗姗来迟,看到已经坐在那里的三王爷忙迎上去说道:“不知道三皇兄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啊。” “无妨,本王只是来的稍微早了些罢了,倒是若打扰了六皇弟的休息,这才是真得不礼貌呢。”三王爷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看着六王爷笑着说道。 六王爷坐到三王爷的身边,又为三王爷斟了一杯茶:“不知道三皇兄这次到我这来到底有什么事呢?” “本王倒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听闻六皇弟这里女眷甚多,想要为我的这个贴身随从挑一位回家做媳妇,你看如何。” 三王爷慢慢地将杯中的茶喝光,然后放下茶碗,看着六王爷。 “这有什么难的,既然三皇兄都这么说了,我这里的女眷任三皇兄挑,若是皇兄喜欢上那个女眷的话,也可以带走,不是,喜欢几个都行。”这个六王爷倒是很大方:“来人啊,将所有的丫鬟婢女都给本王叫到这会客厅来,就说有喜事找她们。” “是。” 不一会的功夫,府中所有女眷都被叫了进来,三王爷一眼就看到了夹杂在其中的杏儿。当然杏儿也看见了三王爷,眼神中满是错愕,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看来自己走出去有望了,杏儿不禁欣喜。 “不知道是三皇兄哪个随从想要在我这里挑选呢?” 六王爷斜靠着自己的椅子上看着三王爷。 “小四,出来,你去那里面找吧,找你喜欢的,你放心这次是六王爷全权做主,你尽管挑就好。” 小四得了三王爷的命令,去那一群侍女当中,其中有几个侍女看到小四清秀的模样很是欣喜,不由的开始议论起来。 “哎,你看,那个随从模样长得好俊啊。” “是啊是啊,你看三王爷长得就是一个美男子,这个随从也就长得特别好看了。” “是啊,真希望他能够选我啊。” 一个胖胖的是侍女双手合十看着那个小四,不由的说道。 刚才那两个在议论的侍女看到她这个模样打击她到:“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就你那个又胖又丑的模样,那个小帅哥根本就连看你都不看你一眼。” 听到自家姐妹这么说自己,那个胖丫鬟不禁有些不乐意,还有些委屈,不由的低下了头,但还是眼神不住的瞄了瞄小四几眼。 原来是给他条媳妇啊,杏儿心中有些失落,本来以为是能够让自己逃出去的,是自己留的那个哑谜太难嘛?三王爷没有能够找出来,难道自己真得要不兴死在这个刽子手六王爷的手里。 杏儿想着想着,自己就低下了头。 小四在她们的中间转来转去,最后转到杏儿地面前。杏儿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错愕的抬起了头看到了正在微笑的小四。 “美丽的姑娘,你愿意跟我走嘛?”小四看着她,笑容异常的灿烂。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帅哥竟然选择了杏儿,无数婢女的内心都是崩溃的,有些明明比杏儿长得要美丽的侍女更加的不愤,为什么她们明明比那个杏儿长得好看,却不愿意来找她们呢? 还没等杏儿反应过来,小四就拉起了她的手,来到了六王爷和三王爷的面前,拉着杏儿跪了下来说道:“六王爷,奴才想要娶这个婢女为妻,不知道六王爷肯不肯忍痛割爱,将她嫁于我!” 六王爷很是犹豫,怎么谁都不挑,偏偏挑上了杏儿。 “这个……” 还没等六王爷回答,就听见三王爷说道:“刚才六王爷答应了,让你随便挑,既然你选择了这位姑娘,那么你就不要后悔,好好对待人家,毕竟她的娘家可是六王爷这啊,你说是不,六皇弟?” 都听到了三王爷这么说了,六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对,本王刚才说了,既然你真得喜欢杏儿的话,那么也就好好对她,杏儿是个苦命地姑娘,自己的主子跟别人通奸畏罪自杀,现在就剩下她了,也没人照顾她,你就好好对待她吧。” 说的好像大义凌然,殊不知六王爷话里地意思,这不明白地赤裸裸地羞辱杏儿呢吧。 求亲(2) 说柳儿是通奸给自己待了绿帽子,而现在这么对三王爷和小四这么说,不就是在告诉小四和三王爷,这个杏儿没准也是跟自己的主子一个德行嘛? 杏儿咬了咬嘴唇,知道六王爷的意思,只是没有做什么举动,跪下来给六王爷磕了三个响头:“多谢这些年来六王爷对杏儿地栽培和养育之恩,杏儿无以为报,现如今杏儿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归宿还是托了六王爷您的福,若是有时间杏儿一定会回来看看六王爷您的。” 杏儿倒是装的乖巧,但是当六王爷亲自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她真得是感觉到一阵厌恶,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自己终有一天要将他碎尸万段为柳儿报仇,为柳儿死去的爹娘报仇。 “不必多礼,本王与三王爷都是兄弟,你既然嫁给了他的随从,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以后就会亲上加亲,这么一来,本王还得多谢你能够让我们两兄弟更加的要好。”六王爷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杏儿真得很想作呕。 杏儿明显的感觉到,六王爷抓住自己的手臂有些用力,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字一顿的,看着她的眼神也算是充斥这怒火,真得很想将杏儿生吞活剥掉。 “奴婢知道了。“杏儿用力的挣开了六王爷抓住自己的手臂,很明显自己的胳膊上肯定有被抓紧的红印,旁边的小四触碰了她一下,她甚至感觉有些疼,这个六王爷真是下得去狠手啊。 “呵呵,既然现在本王的这个贴身随从已经找到了心上人,那我们也就不多做打扰,听闻六王爷的爱妻柳妃不幸故去,想必现在已经痛苦不已,三哥在这多留,就叨扰了六皇弟和娇妻最后的相处的时间,所以哥哥我就先行告退了。”说着小四将他的轮椅推起来,离开了会客厅。 看着这几个人远去的背影,六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望着她们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将自己的行礼什么的都放在了三王爷的马车里,而三王爷和小四等人在地上走着。一路上,杏儿脸通红,而小四就不断的逗她。 “唉,我说,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会脸红啊。” “你别不好意思啊,咱们俩都快成夫妻了。” “哎呀,杏儿你就理理你这未来夫君嘛。” 小四都已经撒上娇了,这个杏儿就是撇过头去不理他。小四都没有将三王爷放在眼里还在那里不停的逗着杏儿。终于,被小四推着的三王爷有了反应,装作严肃的说道:“小四,你这是干什么,本王给你找了媳妇,你怎么能够这么对人家,在这大街上,这么多的人都看着你,你还在那里不停的要找打的模样,本王都是为你脸红。” “哎呀,我说三王爷,我只不过是想逗逗我未来媳妇嘛,谁知道,你看看她根本就不理我。”说这话的时候,小四好像还有些委屈,这让三王爷乐坏了:“你还委屈上了,平是就数你没皮没脸,好了你快好好的推我吧。” 走了好一段路程,一直在路上沉默不语的杏儿终于开口说了话:“三王爷。” “嗯,什么事。” “您将我家主子最后的遗言告诉夏二小姐了吗?”杏儿地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现在的她究竟嫁不嫁小四都不重要,只要能够成功的将小姐的话带到这才是王道。 “本王还没来的急去,就被你的求救信给拦了下来,你说本王是先去救你重要,还是先去夏府传话重要?”三王爷笑着杏儿,这个杏儿倒也是个聪明的丫头,留在自己的身边,看来以后能够有不小的成就,若是让六王爷白白的杀了,这不是将一个好苗子给杀了,这不就是在浪费嘛,三王爷感到可惜。 一听到这话,杏儿地脸又马上红成了苹果:“谢谢三王爷能够救奴婢一命,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也不能够报答三王爷对奴婢的恩德。” “报答谈不上,只要能够嫁给小四就可以。”一向是不苟言笑的三王爷,此时竟然开起玩笑来,这更让杏儿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到杏儿地脸老是红,小四更加夸张的说道:“娘子,你这脸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来,让为夫看看。”说着大手就要抚上杏儿地脸,被杏儿一闪而过。转过脸去不敢看小四,娇羞的说道:“还没有成亲,是不能称呼娘子的。” 这一句可真是让坐在轮椅上的三王爷直接笑出声来,这个杏儿真得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女人,就连害羞都这么的好看,和夏锦落根本就不一样,夏锦落有的时候就是个冷冰冰的冰块,甚至比他自己还冷。 不过倒也是奇怪,两个同样寒冷的人竟然能够走到一起,而且还是这么的融洽,真得是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在杏儿地身上,三王爷可以看到,杏儿是个慢热的人,除非是人主动去找,才会有所反应,而小四就不同了,完全就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子,若是他们两个人结合,想必以后一定会有许多趣事,这倒是让三王爷很是期待啊。 “杏儿,等明天本王亲自带你去夏府,由你自己跟夏二小姐说这件事情如何?” “是,杏儿知道了。” “小四不要再闹了,等回去给杏儿准备一件干净的客房,好好收拾收拾,好让杏儿住下来,倒也有个安稳。” “王爷,你还不如让杏儿住我房间,我房间及宽敞,我又可以保护她,再说了她都是我未来的媳妇了,怎么能让她一个人住在客房里呢?”小四半开玩笑的说道。 “胡闹,现在杏儿还不是你的媳妇,再说了人界姑娘还没有说答应不答应,你就贸贸然说人家是你的媳妇,你怎么脸皮那么厚呢。”三王爷故作严肃的说。 “好好,我知道了,到时候给杏儿姑娘准备一间客房好不好,真是的我只是开个玩笑。”小四不满的翻了翻白眼。 看到小四和三王爷相处的如此融洽,杏儿响起了那时候的柳儿,对她撒娇,对她说姐姐,还有在晚上的时候和她一起在房顶之上数星星,但那都是过往云烟了,现如今柳儿被六王爷残忍的杀害,尸骨未寒,说是为柳儿厚葬,但是六王爷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将柳儿的尸体抛尸荒野,这让杏儿很是担心,因为她知道,这个六王爷会做的出来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想到这的时候,杏儿忍不住落泪,用手帕擦起眼泪来。一看到杏儿哭了,小四有些不知所措,连连道歉说道:“哎呀,杏儿,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说要真得让你安排到我的房里,再者说了,若是你真得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会强迫你,一切按你的心意来。” 小四紧张的说了一大堆,他小四不怕天不怕地就是害怕女孩子在他的面前哭,一在他的面前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想起我那可怜的主子,我就伤心,以前我们俩情同手足,现在我们俩是阴阳相隔,我真的很舍不得,我家主子,她人真得很好,想想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就很开心,但是现在她已经走了,我就忍不住上心。”杏儿抽噎的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顺势倒在了小四的怀里,小四赶紧将轮椅交给旁边的一个小厮,自己抽出双手来环抱住杏儿。 “不哭昂,以后由我陪着你,我会逗你笑,会陪着你一起走过余下的日子,你只要不再悲伤就好。”看到小四头一次这么柔情似水,三王爷,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四,只有杏儿能够制得住他吧,倒好还有个人能够管的住他。 求亲(3) 终于来到了三王爷府,小四将三王爷安排的睡下了以后,很快就来到了杏儿地房间这里。 “杏儿,你收拾完了没啊?” “还没有,小四哥哥你就进来吧。”屋子里传来杏儿脆生生的声音,小四很开心的酒走了进去,看到杏儿还在那里忙得一个头两个大,连忙上前帮忙收拾,收拾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着杏儿。 终于被杏儿发觉,转过头看了一下小四,笑着说道:“小四哥哥,你怎么老看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 小四愣了一下神,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对啊,你的脸上就是有东西,而且还有好多。”说这话的时候,小四一直在看着杏儿。 听到这话,杏儿算是慌了神,什么?自己的脸上有东西?女孩子是这世界上最爱美的生物,随时随地都拿着一块镜子。杏儿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来一块镜子,仔仔细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小四会说自己的脸上有东西还有很多呢? “我脸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啊。”杏儿送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没有。”小四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来到了杏儿地面前,说道:“你看你的眼睛,鼻子,眉毛和嘴不都是东西嘛,而且还有好多。”小四笑着指指杏儿地脸。 听到小四这么说,杏儿瞬间就红了脸,将小四的手直接给打掉:“讨厌,你说什么呢?”杏儿满脸的娇羞。 “我说的是事实啊,其实在那天救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小四认真的看着杏儿说道。 杏儿的脸由娇羞变成了错愕:“什么?那天就喜欢上我了?” “是的,我说的是真得,我小四虽然对别的事情是玩世不恭,但是对待感情却是执着的,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心动了,但是当我听说你是六王爷府的丫鬟的时候,我的心又是碎了一地,因为六王爷速来跟三王爷没什么交情,而且,就算是有交情,他们两个人也不会怎么来往。” 小四有些悲伤的看着杏儿。 杏儿依旧是错愕的看着小四说道:“既然知道根本就不可能,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来六王爷府来找我了?” “你不是给三王爷写了一封求救信嘛,三王爷看懂了之后就跟我说要为我介绍一门亲事,我问他去哪,他说去三王爷府,当时我就知道肯定是去找你的,利用为我找媳妇的名义将你给救出来,此外没有别的方法。” “那为什么还那么大费周章将所有的侍女都给叫了出来,直接叫我出来不就好了。”杏儿还是有些吃醋的,当时那个六王爷她们所有的婢女都给叫了出来,还将北苑那个胖丫鬟也给叫了出来,小四还在那里挑挑拣拣那么长时间,直接将自己给拉出来不久好了嘛。 “我若是那么早的将你给找出来,六王爷必定会怀疑起来,到时候你肯定也会不好过,与其这样不好过,不如先让你吃醋一下,然后再将你挑出来。” 听到小四说自己吃醋了,杏儿不禁有些脸红,就连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谁……谁说我吃醋了,我才没有吃醋好不好,当时我只是在害怕,害怕你们根本就没有读懂那封信。” “没读懂?怎么可能。”小四哈哈大笑:“像我们王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读不懂你这个小白痴的哑谜,那不真的的成了笑话。” 看到小四得意洋洋的模样,杏儿的脸更加的红了,自己就算是不那么聪明也不至于这么瞧不起自己吧。 “对了,还有我看了一下你给三王爷的信,那字写的实在是太丑了,我当时就笑喷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然会写字那么丑,哈哈哈,实在是笑死我了。”看到狂笑不止的小四,杏儿地脸上布满了黑线,竟然敢嘲笑自己,就算是那封信不是自己写的,那好歹也是求小先生用糖欢来的,怎么能这样嘲笑她的。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自己笨好不好,你能不能教教我写字啊,我不会写字,我的那封求救信还是拜托一个小孩字帮我写的,我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杏儿祈求的对小四说道。 看到杏儿如此的请求自己,再看看她那般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有她即将自己的新娘子,小四就勉勉强强的收下了这么个笨徒弟:“好啦,不要对我撒娇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嘛。”听到小四答应能够教自己写字,杏儿开心极了,一把就抱住了小四说道:“谢谢未来的相公。” 小四被她这么一熊抱,没有反应过来,差点被她勒断了气:“别抱了,等会断气了。”小四装作痛苦的说到,下的杏儿赶紧放开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有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受不了,我只是太高兴了。”说着说着,小四就看到杏儿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看来是又要哭了,这可不得了,做什么也不能惹女人哭啊。 小四慌忙上前为她擦擦眼泪,嗔怪道:“我这还没怎么的呢,你就哭了起来,想什么样子,以后我还敢跟你开玩笑嘛?”虽然这么说,但是小四还是很关心杏儿。 杏儿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不禁破涕为笑,看到杏儿终于笑了,小四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了,知不知道哭对自己一点都不好,明白了吗,我只喜欢爱笑的女孩子,不喜欢总是爱哭的爱哭鬼,明白了。” “嗯嗯,明白了。”杏儿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她自从失去柳儿之后感受最诚挚的温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柳儿在天之灵怕自己会孤独,所以派来了小四走进她的生活,为她擦去眼泪,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杏儿总是感觉特别的快乐。虽然时不时的还会有失去柳儿的悲伤,但是只要小四一在她的身边,她就感觉到无尽的安全感,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也应该是因为自己向来都是喜欢保护别人吧。 终于遇到了能够照顾自己一生一世的对的人,杏儿也想将自己托付给他,但是这确实由失去她最重要的亲人柳儿换来的,虽然杏儿有百般不愿意,但是逝者已去,不能再追回来,所以也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找到夏二小姐,将柳儿生平最后的一句话告诉夏锦落,想必柳儿已经将自己的报仇大愿告诉了夏锦落,只是夏锦落一直找不到时间下手,也摸不透六王爷这个人,所以哪怕拼劲全力也要告诉夏锦落。 此时外面的夜已经很黑了,星星已经出来了,不是十五十六的日子,月亮不是满圆的,但还是有意思韵味,倒影在院子里的池塘的水面上熠熠生辉,显得格外的美丽,只不过现在的天气已经接近了秋天,微微有一丝寒冷,已经没有人再有闲情雅致在晚上的时候喝着茶坐在自家的葡萄架子下,悠闲的赏着月了。 天上的繁星眨了眨眼睛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看着屋中相拥的俩个人,好像是在微笑,好像是一个人的脸,是屋中一个女子心心念念的一个女子微笑的脸。 求助(1) 几天后的早晨,杏儿早早的就起床来收拾准备去找三王爷告诉他要去夏锦落那,没想到杏儿刚到会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三王爷已经早早的再那里等候了。杏儿有些羞愧,让人家堂堂一个王爷等待自己这么一个小丫鬟,实在有愧啊。 杏儿走进会客厅,看到三王爷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小四站在三王爷的旁边直打哈欠,但是看到杏儿进来了,立马又精神了起来,马上冲着杏儿打招呼眨眼睛。 杏儿并没有怎么理会小四,只是径直来到了三王爷面前,向三王爷微微屈身行礼道:“奴婢杏儿见过三王爷。” 三王爷将自己手中的茶放在自己身边的桌子上,看到杏儿进来了说道:“杏儿这次本王就带着你去找那夏家二小姐,你可有心里准备?我可听说那个夏二小姐是个蛇蝎女,你就不害怕嘛?” 三王爷故意试试杏儿。 杏儿听到这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这才坚定的抬起头来对三王爷说道:“王爷你放心吧,虽然世人都说夏二小姐蛇蝎心肠,是个冷血无情的蛇蝎女,但是我知道她跟我家主子十分要好,而且最近杏儿还听说这位夏二小姐在京城各地施粥赈济灾民,而且还亲自为灾民们搭建窝棚什么的,所以杏儿相信,这个夏二小姐并非传闻之中那么蛇蝎心肠,冷血无情,只是外面故意破坏她名声的谣言罢了。” 不知道当夏锦落听到有人这么评价她会作何反应呢?三王爷倒是没有想法想那些,看到杏儿如此决绝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 就算天下人都不信任夏锦落,还有她身边的人愿意相信她,这也就足够了。 “既然你这么评价这位夏二小姐,本王也没有什么方法让你不信任她,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夏锦落吧。” 话音刚落,杏儿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冲着三王爷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杏儿能够如愿以偿的逃出虎口,能够去成功的找夏二小姐,这全都是三王爷您的功劳,杏儿无以为报,还请王爷以后若是用的着杏儿地地方,请不要嫌弃杏儿,杏儿一定会拼劲全力去帮王爷您完成。” “小四,将杏儿姑娘扶起来。” “是。” 小四走上前,将杏儿扶了起来。 三王爷看着眼前感恩戴德的杏儿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说道:“本王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也知道你现在为了能够见到夏锦落吃了不少的苦,你是个好姑娘,本王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你跟着本王去就好。感激的话留着以后说就好。” 杏儿听到这话的时候,脸微微红了红,跟三王爷就走了出去。 这些天可真是够夏锦落她们忙活的,施粥,盖窝棚,甚至夏锦落还要跟着花都去治疗因为灾害导致灾民身上汹涌而至的瘟疫。 现在的夏锦落简直只想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一睡不起,好好的睡上一觉,不然实在是太亏了,可惜啊,翩翩没有人想让她将这个好觉睡好了。 夏锦落感觉自己才刚刚躺下,就听见怜心在外面喊她:“小姐小姐,该起床了,三王爷来找你了。” 怎么什么时候不来,翩翩这个时候来,夏锦落不禁有些不满,但是毕竟是三王爷来亲自找自己,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就算是现在自己跟三王爷在一起了,最起码的尊重和礼仪还是要有的。 夏锦落迷迷糊糊的从床榻上起来,冲着门外喊道:“知道了,怜心,你让三王爷在会客厅多等我一会,就说我随后就到。” “是。” 跟着三王爷来到了这夏府的会客厅,看到这厅里的摆设,杏儿的内心有些忐忑,还不知道这个夏二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三王爷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倒也不着急。 不一会的功夫,怜心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连忙向三王爷行礼道:“实在是抱歉啊,三王爷,我家小姐因为昨天忙到深夜,所以才刚刚休息不久,现在刚起床,还烦请三王爷您能够多等我家小姐一会。” “无妨,本王并不着急,只是本王还想问你,你家巧巧姑娘醒来了没啊。”这些这么累,花都一定是又累又饿,三王爷也没有对花都抱多大希望,让她起床来看看自己。 “这个……”怜心有些语塞,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回三王爷的话,巧巧也是因为这些天劳累不堪,所以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里休息,奴婢刚才去叫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醒来,所以奴婢也没有办法。” 三王爷就知道自己这个师妹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休息的机会,既然她已经那么累了,自己也不好打扰她了,是自己来的太早了,若是这么早就将花都给打扰起来,她肯定又会埋怨自己,那还不如不去打扰她,静静的等待夏锦落的到来可是比花都要重要的多。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夏锦落终于从自己的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夏锦落的样子,虽然还是那么端庄娴雅,但是眼睛明显看到很红模样,看来这些天她是遭受了不少罪,受了不少的苦。 “臣女夏锦落见过三王爷。”夏锦落侧身向三王爷行了行个礼。 “免礼,你且坐下就好,本王看到你这终日劳顿,肯定是休息不好啊。”看到夏锦落这个模样,其实三王爷打心里心疼啊,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却如此的周马劳顿,让他心疼不已啊。 夏锦落坐在椅子上面,怜心赶紧过去为其倒了一杯茶,好让夏锦落能够提提神。 “不知道三王爷这次来这找臣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嘛?”夏锦落将微烫的茶水抿了一口喝在嘴里,顿时有一种精神的感觉,看来这茶叶自己选的还是挺好的。 “本王这次来并不是本王有事情来找你,而是这位姑娘来找你。”说着三王爷看了看身边的杏儿,杏儿一听到三王爷提到自己,马上走过来跪在夏锦落的面前:“夏二小姐,我家主子死的冤枉啊。” 被突如起来的哭诉弄得有点蒙,夏锦落立马就精神了起来,赶紧站了起来,将杏儿从地上扶起来:“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么悲伤,还有你家主子是谁啊。” “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杏儿已经泣不成声:“回二小姐的话,我家主子就是柳儿姑娘,前几天被六王爷残忍的杀害了。” 这下夏锦落彻底精神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柳儿这么快就被六王爷给杀死了。夏锦落知道这些年柳儿嫁给六王爷都是忍气吞声的度过的,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六王爷将她给杀死了呢。 “杏儿姑娘,你莫要在哭了,赶紧起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怎么会死的。”夏锦落将杏儿扶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悉心的递给了杏儿一方手帕。 杏儿抽泣着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说道:“夏二小姐,我家主子这些年来一旦怀上六王爷的孩子就会想方设法的给打掉,因为她跟奴婢说过根本就不想要诞下六王爷的孩子,我也劝过她,但是她就是不听,这次她又怀有了身孕,我拦着她不让她去打胎,可是她就是不听,冒着危险就出去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六王爷就知道她打胎的事情,将她从门前拦住质问她的时候,奴婢听得清清楚楚两个人争执起来,后来六王爷一怒之下就将我家主子给掐死了。” 求助(2) 说到这的时候,杏儿已经泣不成声,而夏锦落刚才的睡意也被听到的噩耗而愤怒起来的没有了。 “你家主子最后死前说没说别的?” “说了。”杏儿将自己的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对夏锦落说道:“我家主子就在要被掐死的时候,大声喊道六王爷会武功,当时奴婢在一旁偷听,应该是主子看到奴婢了,所以这么大声喊得,奴婢猜想主子一定是要让奴婢来告诉小姐您,因为生前的时候我家主子跟小姐您的交情甚好,所以这话一定是对您说的。” 六王爷会武功?夏锦落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以前柳儿还在世的时候跟她经常报告六王爷的情况,但是从来没有说过六王爷会武功的事情,这应该是柳儿最后一次告诉夏锦落六王爷的东西也应该是最重要的。 “那六王爷查没察觉你了。”最重要的还是杏儿地安全,既然杏儿要来告诉她,毕竟会被六王爷怀疑,六王爷不是个善茬,一定会对柳儿最亲近地人有所怀疑,而且弄不好还会斩草除根,但是现在杏儿怎么会这么完好无缺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一点事情也没有呢? “回二小姐的话,奴婢也被六王爷怀疑了,奴婢给柳妃买首饰的时候,六王爷就派人跟踪我,还好有三王爷能够出手相救,不然现在奴婢也不会告诉您这些。”说这话的时候,杏儿感激的看了三王爷一眼。 夏锦落回过头看了三王爷一眼,三王爷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夏锦落又问杏儿:“既然他派人跟踪你,之后怎么样了。” “之后……之后……”杏儿仔细的思索,最后说道:“之后我就看见那个跟踪我的人从六王爷的房间里被抬着出来,已经被六王爷打死了。六王爷还放出话来说那个人是跟柳妃通奸的奸夫,想要杀了他灭口,所以被六王爷给处死了。奴婢知道柳妃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那个跟踪我的人长得面相凶狠,而且一看根本就不像是能够与人通奸之人,每次我家主子跟六王爷同房之后都要拼命地将自己的身子洗一番就是嫌弃六王爷,已经是不洁之身的柳妃怎么可能那么破罐子破摔跟别人通奸呢。奴婢根本不相信,也不能相信。当奴婢看到那个人血淋淋的从六王爷房里出来的时候,奴婢吓坏了,害怕下一个人就是自己,所以向三王爷写了求救信,托一个孩子为我送给三王爷,让三王爷赶紧来救我。” 听到这些的时候,夏锦落心中的愤怒更加浓烈,这个六王爷真得是一个恶魔,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可怜了柳儿,年仅二八年华,就活生生的死在了六王爷这个人渣的手里。 “只要你没事就好,你这次来,并不是想要向我传达一句话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找我?” “是的,二小姐,奴婢想要跟着你,想要为我家主子报仇,因为流亡将奴婢最亲的亲人给杀了,奴婢想要为她报仇!”说这话的时候,杏儿一双含着泪水的大眼睛充满坚定的看着夏锦落。 “不行,杏儿你不能跟着夏二小姐。”还没等夏锦落回答,三王爷就在一旁说道:“杏儿姑娘,你是本王亲自去六王爷府去给小四找的媳妇,若是被六王爷发现你在锦落这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不光你的命会保不住,你还会拖累锦落,更不要想什么报仇之事了。”三王爷提醒杏儿。 杏儿刚刚满怀希望,现在听到三王爷这么说的时候,自己的心顿时就凉了下来,冷静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杏儿贸贸然的呆在了夏锦落的身边,若是哪天六王爷来到了夏锦落这里看到了杏儿,必然会勃然大怒,按照六王爷的性格,必然会想方设法的将杏儿给除掉,而对于夏锦落会多一分的威胁。 杏儿怎么会这么冲动没有想到这些,这么对待夏锦落,对夏锦落是不公平的,对柳儿也是不公平的,还没有将六王爷给除掉,就给夏锦落引来了杀身之祸,这样的冒险杏儿不会去做。 “这个六王爷我也是知道的。”夏锦落将自己的手从杏儿地肩膀上放了下来说道:“他确实是个十恶不赦地混球,但是现在不能请举妄动,因为我们既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也没有能力跟他抗争,杏儿,我的好姑娘,你就跟三王爷回去吧,既然现在已经没有能力让六王爷赶紧绳之以法,但是能够保证你的安全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嗯嗯。”杏儿终于将自己的悲伤给试去:“夏二小姐,您放心,我会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的,不会那么冲动的。” 听到这话的夏锦落很是满意,将杏儿拥在怀里,轻轻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为柳儿的死而感到悲伤,但是当你说道柳儿被六王爷那个人渣杀死的时候,我的心也是剧痛的,所以你一定要沉下心来,争取我门早日能够让那些往死的冤魂而能够得到圆满的结局。”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是满是害怕的杏儿,现在在夏锦落的怀里感觉到莫名的安心,就像是又有了一个家人一般,现在天上的柳儿能够安心,不要不明目,这才是最重要的。 夏锦落将杏儿松开,杏儿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回到了三王爷的身边。看到杏儿又哭成了一个泪人,站在三王爷旁边的小四有些不忍心,赶紧为其擦了擦眼泪:“膜要哭了,不然会不漂亮的。” 夏锦落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三王爷的茶也放在了桌子上。 “三王爷,既然今日你来找我,那我也就不特意去找你了,锦落还有一件事情,不对,应该说是疑惑想要告诉三王爷。” “说吧。” “前几日我在记录赈济灾民的账本的时候,突然暗夜进来了,张口就要我的账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那几日的时候,六王爷正在被面壁思过,根本就不可能控制暗夜,而且六王爷心狠手辣,暗夜根本就不会跟其合作,我想了想,可能是其他的王爷,但是又绝的不可能,现在五王爷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这些,因为江大丞相的女儿江若雪正跟夏锦玉斗得不可开交,一向不知道女人心的五王爷,此时必定是焦头烂额,而七王爷跟我是联盟的人,也不可能跟暗夜合作,现在我就弄不明白一件事情,究竟是谁能够控制住暗夜来盗取我的账本,还有盗取我的账本到底有什么用。” 夏锦落疑惑的看着三王爷,说出了她的疑惑。 “暗夜?”三王爷仔细的回味这个名字,突然响起来:“你是说那个曾经在夏锦鸣手下做事的那个人,跟金钱子一样?” “对,就是他,他的样貌我根本就没有记错。” “暗夜的武功高强,那日本王看见好几个精兵士过去都没有抓的住他,就让他白白的逃跑了,这次到底是谁来指使他的,究竟有什么目的?”这就让三王爷很是奇怪,因为具体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够指使暗夜的人都不可能指使了,现在就剩下一个人了,那个人就是皇上。 总不可能是皇上吧,皇上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企图,为什么要找夏锦落的账本呢,难道是真得是皇上,但是皇上究竟有什么理由要拿夏锦落的账本,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嘛? 皇上的心思(1) 皇宫之内。 皇上正在御书房里批阅着奏折,一道黑影顺着屋顶就跳了下来,两旁的侍卫好像没有看见一般,直接让那黑衣人走了进去,连管都没有管。 正在批阅着奏折的皇上连头都没有抬,只顾看着面前的一本本已经打开来的奏折。 “你来了,可有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回禀皇上,属下这些天一直观察着夏家二小姐,发现这个夏二小姐跟三王爷的来往十分的密切,而且经常是跟着夏锦落出入酒楼之类的地方。”暗夜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说道。 “跟三王爷密切的来往?”听到这话的皇上将自己手中的奏折放在了桌子上看向暗夜:“你说这个夏锦落竟然跟三王爷密切来往,是不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是的,属下这些天一直看着这个夏锦落,这两个人的举动特别像是在一起的模样。” 只听喀吧一声,皇上手中的毛笔断掉了,暗夜明显感觉到了皇上的气愤,只是这气愤究竟是不是来自夏锦落肯定是不得而知的。 “竟然跟三皇兄在一起,好你个夏锦落。”看到皇上如此气愤的模样,站在一旁的暗夜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原来这都是在抢一个女人,就连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也喜欢上了那个夏锦落。 不过让暗夜纳闷的是,那个夏锦落是出了名的蛇蝎心肠,敢亲手剁了自己孪生姐姐的手臂,敢将自己的母亲送进佛堂,还亲自将自己的弟弟送上了断头台,虽然现在夏锦落赈济灾民获得了滔天的名声,但还是掩盖不了她曾经的恶性。 这个夏锦落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将皇上和几位王爷为之疯狂。 就在暗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皇上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暗夜的身边:“这段日子算是辛苦你了,朕知道你一定是非常想念你的妻儿,这段日子朕先不用你了,你先去江南去看看你的妻儿吧。” 暗夜果然没有跟错人,当初夏锦鸣被皇上砍头了之后,自己无依无靠,本来想带着自己的妻儿去别的地方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但是当他遇到了皇上,就知道自己的靠山来了。 在皇上的身边不是一个杀手,而是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大内密探,这样的人就算是被揪出来,也没有人敢奈何的了。 一听到皇上这么说,暗夜真得是感恩戴德,赶紧给皇上跪了下来谢道:“谢谢皇上对属下的厚爱,若是皇上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将属下从江南给带回来,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奉命位置。” “好,朕就爱听你的这句话,你先下去吧,时间也不早了,朕就要休息了。” “是。”暗夜恭恭敬敬地跟皇上行了一个礼出去了,一个黑影闪过,暗夜便消失不见。皇上看到他消失的背影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从桌子底下的一个暗格里掏出了一幅美人图,上面正是在翩翩起舞的夏锦落。 那一日皇上寿辰,特意请夏锦落进宫献舞,皇上永远也忘不了夏锦落一身粉衫着身,身影就像是一直灵动的燕子美艳非凡。 夏锦落那精致的眉眼,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都让皇上至今都忘却不了,那是一个回忆,无论怎么样,皇上就是忘不掉夏锦落的身影。 现如今听说这个夏锦落跟三王爷在一起,虽然这只是听暗夜说的,但是皇上还是感觉自己的醋瓶子被打翻了,这个夏锦落为什么不选择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选择一个什么也干不了的瘸子,这让皇上不光是气愤,而且还十分的难过。 不行,必须找个方法将夏锦落给抢过来,皇上拿着那幅画像思来想去,才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夏锦落的父亲夏青松,话说自从出了夏锦鸣那件事情之后,皇上就一直没有给夏青松什么好脸色看,现在为了夏锦落皇上算是豁了出去,就算是再怎么讨厌这个夏青松,也毕竟是自己未来的丈人,就算是装也要装作对夏青松好一些这才对嘛。 从夏青松这方面入手,夏锦落就能很快的落入自己的手中,不对,是进入皇宫,做自己的皇妃,这乐而不得呢? 皇上已经打定了主意,第二天就跟夏青松说这件事情,而此时的夏青松正在家里拿着自己儿子的衣服在那里劳累纵横。 夏锦鸣是夏青松最宠爱的一个儿子,也可能是因为苏雪倩的缘故,所以将其立为嫡子,而且夏锦鸣在夏青松的眼里一向是乖巧懂事的,但怎么会那么糊涂跟六王爷结为盟友,最后竟然将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 现在的夏府已经完全被夏锦落所掌控,老夫人整日在自己的房间里吃斋念佛,然而苏雪倩被夏锦落给关在了佛堂里,夏锦凤被夏锦落逼得每天做着丫鬟一样的工作,每次回到栖凤苑都是累得不行不行的了,以前看到夏锦凤是比夏锦落要较为圆润,但是现在夏锦凤已经被逼的消瘦了许多。 夏青松很是心疼,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的夏锦落不光有老夫人撑腰,还有皇上在夏锦落的身后站着,夏青松实在是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两个人自己都是惹不起的,惹怒了老夫人,自己就会受到家法,毕竟老夫人是久经沙场的。 得罪了皇上,那就不是挨一段家法的小事了,而是没准将自己的命都给赔上去,这玩笑可不是乱开的。 夏青松颤抖的双手将夏锦鸣的衣服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外面的天空,无尽的哀伤:“老天爷,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夏某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要让我断子绝孙啊?唯一能够附和我的心意的儿子被你给夺走了,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啊,是不是连老夫的命你也想要啊,若是想要你就拿去吧,反正现在老夫无所依靠了。” 对待现在的夏锦落,夏青松真得是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因为这个夏锦落就像是恶魔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夏青松身边的人就给带走了。 以前夏青松算是皇上最宠爱的臣子,但是现在呢,自从皇上认识了夏锦落以后,所有一切都包容他,甚至将夏青松这个爹都不会放在眼里,夏青松不是心寒,而是恐惧,对夏锦落真是无尽的恐惧。 每一天的早朝上,夏青松都不敢看皇上的眼睛,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得罪了皇上,皇上盼自己个杀头之罪。 夏青松至今为止还记得,夏锦鸣走上了断头台的时候,自己在下面看着,夏锦鸣看到了自己,就不停的哭喊:“父亲救我,我不要死啊。”那绝望的喊声至今还在夏青松的脑子里回荡,他是真得无能为力啊,既然是皇上下的旨意,自己就不能违抗,当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在断头台的上面哭的撕心裂肺。 就像是夏锦鸣小的时候,夏青松看到夏锦鸣摔倒了呜呜哭泣的时候,自己都是很是心疼,但是当初看到夏锦鸣在上面哭喊让他救她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去救他,没有能力,也不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刽子手将夏锦鸣的头颅给砍了下来,自己在夏锦鸣的头被砍下来的时候,眼泪也随之而下,犹如泉涌。 夏青松真是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心慈手软,没有将夏锦落直接给掐死,留下这么个孽障。 望着外面漆黑的天,夏青松响起夏锦落的脸,真得是想要狠心将其掐死,但是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自己根本就斗不过她。 皇上的心思(2) 第二日早朝。 一如既往的,夏青松不敢看皇上的眼睛,但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他的身上,弄得夏青松真是浑身不自在,根本就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面的文武百官恭恭敬敬地在下面站着,而三王爷只是来了那几天,现在也是没有了他的身影,他本来就不想理朝事,现在只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光阴。 待到皇上坐稳之后,小太监向前走了一步,尖着嗓子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只有几个大臣例行公事,剩下就没有几个上奏了,夏青松以为这就可以走了,没想到退朝的时候,那个宣奏的小太监却叫住了他。 “夏大人,请留步。” 夏青松听到这声呼喊,转过身来,看着这名小太监笑着说道:“不知道公公叫在下有什么事情嘛?” 那个小太监神秘兮兮的靠近了夏青松小声的说道:“皇上在御书房等你,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该来的还是要来,一听到皇上在等着自己,夏青松虽然很是害怕,但是还是大着胆子去找皇上。 御书房内,皇上正在那里悠闲的练着字,每一笔都是那么的认真。御书房的两旁站着侍卫在那里保护着皇上。 夏青松就要走进去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感觉这门外的两排侍卫就是等待抓自己的,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走进御书房,夏青松就贵在地上向皇上行礼道:“参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皇上将自己手中最后一个字的一笔给写出来后:“爱卿起来便罢,这边由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可以需要礼数的地方。” 虽然还是忐忑不安,但是夏青松还是站了起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还在害怕的直哆嗦。 皇上并没有注意到夏青松的反常,将自己刚刚写完墨迹还没有干的字拿了出来对夏青松说道:“夏爱卿你说我这幅字写的可好?” 夏青松一直低着头抬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皇上写的那副字,谦卑得说道:“皇上的字苍劲有力,实在是写的妙啊。” 一听道夏青松这么恭维自己,皇上不禁哈哈大笑道:“夏爱卿真是说笑了,朕只是胡乱写了几个字,你怎么能这么违心说起好呢,这不是在违背你自己的内心嘛。” 总是感觉皇上这是在话里有话,夏青松实在是害怕的不行,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说道:“微臣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惹怒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老臣啊。” 一听到这个,皇上不禁笑了说道:“夏爱卿,你这是何意,怎么能够说你惹怒朕了呢,你又没有烦什么错误。” 夏青松胆战心惊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心里算是舒了一口气。 “不过,朕听说你家的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已经十八岁了,是不是现在都没有婚配呢?” 夏青松终于听懂了皇上这话里的意思,这明着是问候自己的女儿,按着是问夏锦落到底是有没有什么心上的人。 “回禀皇上的话,其实微臣的两个女儿都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所以才没有找到好的归宿,不知大皇上是不是想要为微臣的两个女儿寻摸个好的人家啊。”夏青松试探性的问皇上道。 皇上一听道这个哈哈大笑道:“这京城里公子甚多,而且我朝大臣的公子一个个都是一表人才,像夏爱卿两位女儿那般才华横溢,怎么不能被求亲的人将自家的门槛给踏破了呢?” 以前差不多是这样,但是自从夏锦落蛇蝎女的名声出来之后,以前上门提亲的人便一个都不敢来了,都在惧怕着夏锦落,而夏青松自己也是十分的害怕自己的这个女儿。 如今听皇上这么问,皇上就不怕夏锦落的名声不好,而不嫌弃要收入夏锦落为自己的妃子嘛? 听到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夏青松感觉道很像是认真的。 “回禀皇上的话,大女儿因为身有些隐疾,所以一直在求方问药,而我二女儿锦落实在是太贪玩耍性,根本就不想嫁入别家当别家的妻子,所以也就将婚事耽搁了下来。”夏青松的话语里略带这忐忑不安的情绪,不知道他这么说,可不可以将皇上给糊弄过去。 皇上听到夏青松这么说的时候哈哈大笑:“夏爱卿,你的这两个宝贝女儿可是你的心头肉啊,如今朕的后宫之中有个四皇妃的位置还在空缺着,不知道夏爱卿能不能将你的任意一个女儿嫁于朕啊。” 说是要夏青松随意挑一个,但是夏青松心里明白,这个皇上这次叫她来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将夏锦落嫁给皇上。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将夏锦落这个祸害给铲除,再也不用烦着自己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还可以将苏雪倩从佛堂里放出来,让夏锦凤不会在受那么多的苦了。 “回皇上的话,老臣这就回去问问老臣的两个女儿,看看哪个女儿愿意嫁给皇上。” “好,到时候给朕一个准确的答案。” “老臣遵命。” 看着夏青松离开的背影,皇上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夏锦落看你还能不能掏出我的手掌心。 佛堂终日的木鱼声,蝉联在夏锦落的耳边,算算这个苏雪倩被自己已经关了大约三年多了,从来就没有出来过,看来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娘亲了。 夏锦落一袭白衣白裙,如瀑的黑发精致的背盘了起来,发间还插带着三王爷送给她的一直银簪。 苏雪倩一身素布麻衣跪在蒲垫上,在那里认真的打着木鱼,念着佛经。 夏锦落走道门前的时候却站在了原地,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此时的苏雪倩的木鱼声却听了下来,将自己的木锤放在了地上,睁开了眼睛说道:“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愿意进来呢?” “娘亲还是像当年一般好耳力,能够听出女儿的到来。”夏锦落笑着来到了苏雪倩的身边,离苏雪倩很近。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娘亲怎么对女儿这般冷淡,女儿可是在这段日子里十分的想念娘亲啊。 “想念我?”苏雪倩冷哼了一声:“夏锦落,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是过分嘛?”苏雪倩怒目圆睁,当初这个夏锦落亲自酱紫送进了佛堂,如今再来看她不就是在讽刺她嘛? “娘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次来是来告诉你个重要事情的。”夏锦落坏笑着看着苏雪倩。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夏锦落这么一笑,苏雪倩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你快点说。”苏雪倩有些着急,因为自己根本现在就是被夏锦落牵着鼻子往前走,根本就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苏雪倩这么着急的模样,夏锦落更是玩性大发,从蒲垫上站了起来对苏雪倩说道:“告诉你,你的儿子夏锦鸣前几天已经被皇上下令砍头了,你是再也不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儿子了。”说这话的时候,夏锦落已经退出了门外,顺势将佛堂的门锁上。 门外的夏锦落等待着门里的苏雪倩的动静,看看这丧子之痛能不能将其打垮,夏锦落倒是很期待呢。 苏雪倩的疯狂 “什么?你说夏锦鸣死了?”苏雪倩才反应过来,几近疯狂的抓住门框,冲着门外的夏锦落大吼道:“夏锦落,你这个贱人,那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不是人啊?你真是个禽兽!” 苏雪倩哭喊着,几近疯狂的咆哮着。 站在门外的夏锦落对待苏雪倩这个样子,只是莞尔一笑:“娘亲,你怎么能够没有查清事实,就这么对女儿乱下结论呢,你想想是皇上给夏锦鸣送上断头台的,可不是你的女儿我。”夏锦落冷笑着对门里面的苏雪倩说道。 这是警告,告诉苏雪倩,自己并没有杀了她的孩子,让她放尊重些。 现在的苏雪倩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要出去,将夏锦落活生生的掐死,她那么狠心的将自己的弟弟给杀了,苏雪倩一定不会放过她。 听见苏雪倩不停的在里面闹腾,夏锦落微微一笑:“你省省吧,你是出不来的,还有你现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是你要杀了我又怎么样,再说了你的那个宝贝儿子是皇上杀死的,又不是我杀的,他可是犯了欺君大罪,没有将咱们满门抄斩就不错了,你还想干什么啊。” 夏锦落轻佻自己的美眸,任苏雪倩在那里面狂折腾。 已经失去理智的苏雪倩哪里还能听得下去夏锦落这番话,一个劲骂道:“夏锦落,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儿子能死的这么惨嘛,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都是你!“ 已经悲伤过度的苏雪倩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在佛堂里,拼了命的撞门,可惜门外被两个健壮的小厮给挡住,她一个弱小的女子根本就撞不开。 “我说娘亲,你就省省力气吧,你是无论如何撞不开的,还有你就算撞开了,也根本不是女儿我的对手。”夏锦落邪魅的笑着提醒苏雪倩。 就听见砰的一声里面没有了动静,而一直震动的门也停了下来,难道苏雪倩在里面装死了,这可不行,不能让苏雪倩就这么死了,若是苏雪倩死了,夏锦落就不知道自己的亲娘到底是不是她了。 “娘亲?”里面没有动静。 “将门打开。”两名小厮顺从的将门给打开,夏锦落进去查找苏雪倩的尸体,可是左看右看也没有苏雪倩的身影啊。 冲动的花都(1) “我说娘亲啊,您的眼睛再瞪我的话,不知道我会不会一不小心将他们挖出来哦,有时候两个黑洞来替代眼睛的话,也很好看啊。” 夏锦落永远也忘不了,当她受尽各种酷刑之后,夏锦凤用刀子在自己的脸上一刀刀的割着自己的脸,割除了一道道疤痕,而且,还将那把刀扎进了自己的眼睛里,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眼球挖出来的时候,夏锦落至今还能够记住那钻心般的痛楚,如今这两个人就再自己的面前,夏锦落真得想用刀将她们的脸一道道给割破,然后将两只眼睛给挖出来,才是此时她的想法。 夏锦落记得,当夏锦凤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的时候的笑:“妹妹,姐姐将你的眼睛给挖出来,感觉你的脸上出现两个黑洞会十分的好看,你说呢,呵呵……” 现如今轮到她们了,夏锦落真得很想将夏锦凤的眼睛给挖出来,将她的美人皮硬生生的割下来才觉得解恨。 夏锦凤惊恐万分的看着夏锦落,感觉到夏锦落满身的杀气就惊恐万分,赶紧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夏锦落磕头求饶道:“妹妹,妹妹,姐姐求求你,放过娘亲吧,姐姐这就去打扫,这就去给她们洗衣服。” 说着夏锦凤从地上站了起来,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扫帚就走了出去。 苏雪倩冲着夏锦凤走的方向伸出了手,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的心痛啊,自己为什么会将夏锦落给养大,养了一个祸害。 “为什么呢?”夏锦落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来到了虚弱不堪的苏雪倩的身边:“为什么你的女儿夏锦凤这么识大体,你却还要死死的抗争呢,苏雪倩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这一脚就是我给你的教训,若是你以后还有什么不老实的地方,或者不老实的想法,我会比这脚更加狠的还给你你,你知道吗?” 看着夏锦落脸上的微笑,苏雪倩只是感到十分的恐惧,这个夏锦落真得是让人琢磨不透,以前那么的软弱不看,任由她们的欺负,但是现在呢,夏锦落就是条随时会给人致命一击的蛇蝎女,浑身都是毒。 夏锦落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在苏雪倩的眼里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夜叉,不过她喜欢这样,她喜欢她们都害怕她们的模样,就像是自己曾经那么害怕她们的那样,害怕的那么深。 夏锦落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的时候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娘亲,你就好好的在这里休息吧,女儿过一段时间会再来看你的。”说完夏锦落转过头去走出了门,门也被随即关上。 苏雪倩呆呆的看着夏锦落走出去的背影,想起她说的那话,心里的那根弦更加绷紧,现在并不是害怕夏锦落的时候,而是她想起了她那惨死的儿子,就那么被夏锦落间接的杀死了,夏锦鸣从十三岁长到十六岁的时候,苏雪倩还没看到,见到的最后一面就是三年以前自己刚刚进入佛堂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夏锦鸣还只是个孩子,此时苏雪倩的心十分疼痛和后悔,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夏锦鸣一定是要为自己报仇才会触怒夏锦落,不然不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苏雪倩无尽的悲凉,自己那可怜的儿子夏锦鸣啊,自己还没有看到他最后一面就这么离去了,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苏雪倩的心十分的痛楚。 捂着自己的肚子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是无限的悲伤和恐惧聚集起来的鲜血被苏雪倩吐出来。 若是她苏雪倩能够出来,一定会让夏锦落为自己的儿子祭奠,一定要为可怜的夏锦鸣陪葬,她苏雪倩发誓。 夏锦落回到自己的房里换了一身白色的一群,因为刚才苏雪倩吐出来的鲜血不小心沾染上了自己的衣裙,夏锦落感觉到恶心,所以将自己的衣裙换了下来。 看到夏锦落回来了,刚才还在夏锦落床榻上趴着的下小雪球立马就睁开了眼睛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使劲的蹭着夏锦落的腿,撒娇似的看着夏锦落。 夏锦落看到小雪球这个模样,刚才不好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宠溺的将小雪球从地上抱了起来:“哎呀我们的小雪球都长这么大了,竟然还让姐姐抱着,真是有些羞羞脸哦。” 面对小雪球的时候,夏锦落总是格外的温柔,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想必也被小雪球给触碰了,不然不会这么开心。 睡到日上三竿的花都伸了伸懒腰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看到夏锦落抱着小雪球,宠溺的摸摸小雪球的脑袋:“小雪球啊,你都长这么大了,竟然还让人抱,是不是不害臊啊。”夏锦落笑着将小雪球放在了地上,为花都到了一杯茶。 “我说师傅啊,你怎么这么晚才起床,都将早饭给忽略了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夏锦落调侃花都。 花都倒是也没有多在意,将夏锦落给自己倒的茶一饮而尽:“我这些天不都是这个时候起床嘛,哪像是你精神头这么好,竟然就休息了一天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你说,那个六王爷明明已经可以出关了,话说皇上对他的责罚已经没有了,你说柳儿怎么还不来看看咱们呢?是不是已经不要咱们了啊。”花都吃着圆桌上的果脯,半开玩笑的说道。 一听花都提到柳儿,夏锦落想起那天杏儿来找自己的时候,哭的那般伤心,顿时就沉默了起来。 看到夏锦落默不作声,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用手在已经在发愣的夏锦落的面前晃了晃:“喂,徒弟,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啊。” “啊,昂,师傅。”夏锦落这才缓过神来:“师傅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伤心难过。” “你看我花都什么时候有难过的时候,真是个笑话。”花都笑着将一块酥饼塞进了嘴里。 那就好,夏锦落这才放下心来:“柳儿被六王爷给掐死了,就是那天你给她做完打胎的时候。” 什么???听到这话的花都顿时就惊呆了,手中的半块酥饼也顺势就掉了下来,惊呆了半晌,果断的拿起身边的剑就要出去,一看到这个情形的夏锦落赶紧上前将花都拦了下来:“师傅,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我要去六王爷府杀了那个人渣,真是那别人的命当作蝼蚁,今天我就要为柳儿报仇。”说着拿着剑就要冲出去。 “师傅。” 夏锦落也急了,最后冲着花都吼了一声,花都这才安静了下来:“师傅,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当初我听到柳儿被掐死的时候,我的心也不好受,也恨不得杀了那个人渣,但是现在那个人渣是皇家的人,你将他杀了,你的性命也不保。” “不保就不保,我是阴山派的掌门人,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皇帝能够将我怎么办。”说着花都不顾夏锦落的阻拦就要跨出门槛。 “胡闹!”只听见一声厉喝,夏锦落和花都都呆在了原地。 只见从门的一侧走出来一个人,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王爷。三王爷阴沉着脸来到了夏锦落和花都的面前。 “师兄。” “你还知道叫我师兄呢。”三王爷阴沉着脸,看着花都:“你这样贸贸然的就要去杀了六王爷,你以为六王爷是那么就被你杀了的吗?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冲动的花都(2) 花都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的三王爷,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但还是很委屈:“那个渣男活活的将柳儿掐死,曾经还将柳儿的爹娘给杀害了,凭什么我就不能为民除害,将这个渣男给除掉?” “胡闹!”三王爷震怒了,从来没有对花都发过很大脾气的三王爷今天真得很生气:“你知不知道皇上现在护着六王爷,还有六王爷是你可以杀的吗?到时候你自己死了还好,还会牵连很多人,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三王爷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自己怎么能这么对花都说话,花都肯定会生气的。 果然,花都一看一向疼自己的三王爷如今因为一个人渣这么说自己,还说自己不要牵连他,一下子就火了:“好,宫靖,不牵连就不牵连,你等着我必须将那个六王爷给杀了,为柳儿和他的爹娘报仇。” 说着,花都就气冲冲的提着自己的佩剑跑了出去。 夏锦落一看到这个情形,两个人都闹的很僵,无奈的看了三王爷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去追花都去了,只留下三王爷一个人在那里傻愣愣的坐着。 三王爷也很无奈,虽说当年师傅将花都交给自己的时候是让花都好好的跟着他,辅佐他,但是毕竟花都是个小姑娘,自己又能力保护她,现在将花都给气得真得去杀了六王爷,真是得不偿失,没准还要整个阴山派为其陪葬,花都怎么就那么冲动,没有想到这些呢? 夏锦落赶紧追上暴走的花都,连忙说道:“师傅,你就别生气了,毕竟三王爷说的对,你这样贸贸然的去找六王爷,真得只是死路一跳,三王爷这是担心你啊。” “是,担心我。”花都更加生气:“担心我就可以将别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只为了一己私利,什么都不管了吗,我真是看透他了,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花都一屁股坐在了花园里的石凳上,气呼呼的说道。 夏锦落讨好似的递给花都一块酥糕,花都扭头不要,连最爱的好吃的糕点都不要了,看来花都是真得生气了。 “我说师傅,你想想,若是被六王爷抓住了,将你的底细给查了出来,没准就将你的阴山派众弟子给你一起陪葬,确实得不偿失,若是搭上三王爷一人性命,三王爷也就不会说什么,但是你这么一冲动,你的阴山派弟子们就会都跟着一起死在皇上的闸刀之下,你觉得这值得吗?为了一个渣男,你就让你的阴山派血流成河,你真得舍得吗?” 夏锦落提醒花都。 花都没有说话,仔细的回味了夏锦落说的这个事情,确实是这样,若是被自己的一时冲动,将整个阴山派的人都给拉上,真得是得不偿失啊。 花都看了看夏锦落,又看了看夏锦落手中的酥糕,想都没想直接将酥糕放在嘴里吃起来,还含糊不清的说道:“好了,徒弟,我就且相信你这一次,但是宫靖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只会凶我,一点都不跟我解释,要不然,若是像你这么细心给我讲一下其中的利弊,我不就不会这么冲动了,真是的,徒弟,你说是吧。” 夏锦落真是哭笑不得,无论什么时候,花都都保持着一颗孩子的心里,无论怎么样,都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夏锦落真是服了花都了。 “是是是,师傅说的什么都是对的,这下可以不生三王爷的气了吧。” “我才懒得生他的气呢,只是我觉得柳儿实在死的太冤了,这些年给六王爷那个人渣做牛做马,最后竟然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任谁都感觉柳儿死的实在是太冤枉了,你说是不是啊,徒弟。”虽然说这话的时候,花都很是悲伤,但是还是不会忘了往自己的嘴里塞着糕点。 确实是啊,柳儿这么一死,夏锦落都感觉到深深的愧疚,当初若不是自己劝柳儿嫁给六王爷,以便于给自己收集情报,也不会忍受侮辱这么多年,也不会被三王爷残忍的杀害,一切的罪责都源于自己,都是因为实在是太自私了。 “师傅,你说,柳儿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实在是死不瞑目啊。”夏锦落沉默了许久才说出这句话来。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那么冲动的想要将六王爷给宰了呢,就是因为我觉得柳儿在下面肯定是死不瞑目,自己的大仇还没有报,酒杯人渣给害死了,真得是得不偿失,不知道他在下面有多么痛心呢。”花都嘴里塞满了糕点含糊不轻的说道。 夏锦落没有搭话,只是静静的看向远方,不知道,现在的柳儿是否跟自己在天上的父母已经团聚了,是不是已经将自己的心愿以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因为六王爷是柳儿和自己共同的敌人,所以既然柳儿那么恨他,自己也那么恨他,那么就必须采取点行动了。 花都在那里自顾自的吃着,夏锦落望着天空思考着,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不停的注视着她们,这个人就是夏锦凤。 夏锦凤完完整整的将夏锦落和花都的对话都给听了个清清楚楚,躲在树的后面,心里盘算着。 不对劲啊,这个夏锦落怎么管巧巧叫师傅呢,知道这个巧巧平时蛮横无礼,倒也有些功夫,但是上午看到夏锦落对苏雪倩踹得那一脚并不轻,可以看出夏锦落应该也是个练武之人,但是若是说夏锦落是巧巧的徒弟的话,那么夏锦落的这身武功就是巧巧教的,但是平时看巧巧总是在不停的吃东西,而且每每都日上三竿才起来,怎么可能会像是有武功的人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现在夏锦凤知道了夏锦落和花都的秘密,她就要找到六王爷,告诉他这一切,让他小心提防夏锦落才是,免得不知道那天就被夏锦落或者巧巧给杀了。 但是现在怎么才能出去告诉六王爷呢?这点让夏锦凤犯了难,夏锦落自从将她沦为扫地丫鬟之后,就不让任何人将其放出去,自己只能在这里收拾院子,干干杂活之类的,根本就不可能给六王爷通风报信,所以夏锦凤就要像一个万全之策,能够让这件事情被六王爷给知道。 夏锦凤思来想去,终于找到了一个以前经常给自己拍马屁的小河,现在小河的地位跟夏锦凤差不多,所以曾经不断的给夏锦凤拍马屁,但是现在却是正眼不愿意瞧夏锦凤一眼,夏锦凤知道自己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就连一个下人竟然也敢欺负自己,不过,夏锦凤还是选择了任命,因为无论在哪方面上,夏锦凤都是斗不过夏锦落的,所以还是要小心行事。 这个小河平常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会拍拍主人的马屁,讨要一些银子,夏锦凤知道小河是爱财的,所以她很了很心,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了一条漂亮的玛瑙项链,这还是夏青松在外面初始别国的时候,别国的君主送给他的,夏青松连苏雪倩都没有送给,就直接将这么名贵的项链送给了夏锦凤,夏锦凤平时很是爱惜,根本就不愿意拿出来给别人分享,但是这次关乎自己和母亲的命运,还有夏锦落那个贱人是否能够死,所以就算是将夏锦凤所有的首饰都拿出来,夏锦凤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冲动的花都(3) 夏锦凤拿着那条玛瑙项链来到了小河的身边此时的小河正在那里悉心的打扫。夏锦凤拿着玛瑙项链在小河的眼前晃来晃去,小河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这条漂亮的项链给吸引住了,眼睛随着项链的摆动而摆动。 看到小河成功的上套,夏锦凤将手中的项链一收,看到突然消失的项链,小河这才缓过神来看着夏锦凤,讥讽道:“哟,这不是我门的大小姐吗,怎么来这里了,还跟我门这些下人做同样的事情,不觉得很委屈自己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小河还是惦记着夏锦凤刚才在自己的的眼前晃来晃去的那条玛瑙项链,那条项链真是漂亮昂,相信肯定至不少的钱吧。 夏锦凤看到小河这般无礼,倒是也没有生气,笑了笑说道:“小河妹妹,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来体察体察你们下人的辛苦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夏锦凤的心里还是有一万个不爽的,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跟自己这么说话,真得是活的不耐烦了。 “别拐弯抹角了,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啊。”小河时不时的用眼睛的余光撇几眼夏锦凤手里的那串玛瑙项链。 夏锦凤注意到此时的小河的眼神,笑了笑说道:“小和妹妹是不是很喜欢这条玛瑙项链啊,那我就将这玛瑙项链赠与小河妹妹如何?” 说着,夏锦凤就将自己手里的那条玛瑙项链递到了小河的面前,就看到小河的眼睛里都放出了贪婪的光了。 就在小河想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夏锦凤的手又缩了回去:“唉,小河妹妹,我这玛瑙项链可是价值连城,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你说是不是啊。” 小河看到就要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有些不爽的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呢。”真是心疼啊,若不是为了那条漂亮的玛瑙项链,小河才不愿意在这里跟夏锦凤多说什么呢。 一听到小河这么说,夏锦凤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小河妹妹既然这么说了,那姐姐我也就话就之说了,我这次想要你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不光会将这玛瑙项链送给你,我还会给你一些银两。” 一听到有银子拿,小河的眼睛更加的放光了,刚才还是一副蛮横的模样,现在就像是一条哈巴狗一般,讨好似的跟夏锦凤说道:“大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曾经小河最喜欢的就是大小姐您了,当然是大小姐您说什么小河就去做什么了啊。” 说着小河顺势将夏锦凤手里的那条玛瑙项链拿了下来,仔细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果然是一代真品,就连手感都是这么的舒服,小河满足的将玛瑙项链贴在自己的脸上,细细享受着着玛瑙项链的美丽。 虽说将这么漂亮而且自己还这么珍惜的玛瑙项链交给了小河,夏锦落此时的心是在滴着血的,但是只要能够成功的将六王爷给通知倒了,就算是将她所有的漂亮衣服和首饰都交给眼前这个贪婪的家伙,夏锦凤也是舍得。 “我这里有一封信,我想要交给六王爷,但是现在你也是知道的二小姐根本就不让我出去,所以我根本就不能将这封信交给她,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交给六王爷如何。” 一听到是要交给六王爷的信,小河立马就将玛瑙项链拿了下来说道:“大小姐,你让奴婢做什么事情都行,但是这个六王爷这件事情恐怕有些不妥,谁都知道二小姐跟六王爷是死对头,尤其时前些天六王爷将二小姐掳走,二小姐就是更加的痛恨的六王爷,这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我们冒着被夏二小姐打成残废的风险再跟六王爷有什么来往,二小姐若是知道了,必定会扰不了我们。” 小河担忧的说道。 看到小河这般犹豫,夏锦凤想了想,微微一笑上前就要将小河手中的玛瑙项链给抢过来:“你既然不愿意帮我这件事,那么我也就不能将这条玛瑙项链给你了,看来我还是找别的丫鬟帮我做这件事吧。”看似夏锦凤要将玛瑙项链从小河的怀里拿过来,其实并没有,只是吓唬一下小河罢了,但是小河却当了真,紧紧护着手中的那条玛瑙项链,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大小姐,你将那封信给小河吧,小河这就将信送去六王爷府。” “孺子可教啊。”夏锦凤微微一笑,假意要拿走玛瑙项链的手也缩了会来,将那封信塞在了小河的手里:“切记,若是有谁跟着你,你就假装去买菜,不要让别人发现,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你就将这封信给吃进去,前往不要让任何知道这封信的内容,知道嘛?” 看到夏锦凤如此的紧张这封信,小河郑重的向夏锦凤点了点头说道:“大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小河做事一向稳妥,我一定会将这封信送给六王爷的手里的。” “如此甚好。”夏锦落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玛瑙项链,虽然是有些害怕,但是看到这条玛瑙响亮,想想夏锦凤在自己事成之后还会给自己一些银两的份上,小河就豁出了,就算是被抓到又能怎么样,按着夏锦凤说的,将这封信给吃了进去,就可以来个死无对证,这样才好。 第二天。 本来应该是厨房的一个丫鬟去买菜,但是小河却自告奋勇的要去买菜,那个本来定下来的丫鬟有些奇怪:“小河,你不是以前最讨厌出去买菜了吗?怎么现在竟然自告奋勇的要去,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丫鬟说完忍不住用自己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偷笑了起来。 一看到有人竟然嘲笑自己,小河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就是出去散散心怎么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去买菜,我这去买一菜不光锻炼锻炼身体,还能看看外面的一些好玩的,你看看你们这些庸俗之辈只会嘲笑别人。” “是是是,我说小河啊,你这么愿意去买菜的话,不如你就以后都去买菜了吧,你这样还能天天去买菜,天天锻炼身体呢。”一个烧火丫鬟调侃小河。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在厨房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她们都知道这个小河平时能偷懒就多偷点懒,根本就没有说过自己能够将自己的活干完的,每次都是别人帮忙干完。 “我看你还是去讨好讨好这几个主子吧,看看她们能不能多给你一些银两,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啦,哈哈哈。” “哈哈哈哈,就是,别在这里装了。” 厨房里所有的丫鬟小厮都在笑话着小河,小河涨红了脸,气红了眼,拿起桌子上的银子还有买菜的清单以及一个篮子就走了出去,头也没回,走的异常坚决。 “哟,你们看她还脾气上来了,真是让人好害怕啊。”一个小厮故意在小河的背后说道。 小河没有回头,知道回头也是受到侮辱,自己自打进入夏府以来,每次都收到他们这些人的侮辱,最后索性将自己的脸皮脸厚,刀枪不入才能保护自己。 走在繁华的集市上,小河竟然有些呆了,自己自从进入夏府以来就从来还没有出来过,今日看到集市的繁华,想到自己小的时候被爹爹牵着一起来到集市上买东西,但是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自己还向他干什么。 小河擦擦自己的眼泪继续往前走。 送信 就算是在繁华的集市又怎么样,现在的自己只是堂堂夏府的丫鬟,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按照主人安排的去做,不然该怎么办呢? 小河很认真的再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生怕有夏锦落的人来跟着自己,不过一路上很顺利,夏锦落并没有找人来跟踪她,小河是十分精明的,若是有人跟踪她的话,她必然会发现的。 就这样,虽然很害怕有人跟着自己,但是,小河还是平安的到达了六王爷府。 此时的六王爷府一派丧葬的模样,很是凄凉,没有一丝生气,所有下人都穿着麻衣带着白花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及时想笑,也没有那个胆子啊。 “小哥,我是夏府夏锦凤夏大小姐的丫鬟小河,麻烦你向里面通报一声,就说我家小姐托我有要事求见六王爷。”小河站在门前跟一个看门的小厮说道。 小厮上下大量了一下小河,半晌才对小河说道:“姑娘,你等一会,我这就去里面通报一声。” “那就多谢大哥了。” 小河感激的说道。 那个小厮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就走进了六王爷府,留下小河一个人在那里心惊胆战的等着,生怕在这个时候碰见夏锦落或者花都她们,不然自己就完了,本来就跟六王爷不太好关系的夏锦落,若是发现自己家的下人还跟六王爷府的人有来往,不知道会怎么想,没准自己就被夏锦落杀了也不一定呢,就冲着夏锦落那种性格,小河浑身直冒冷汗。 不过还好,过了不一会的功夫,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厮就走了出来,对小河说道:“姑娘,我家王爷让你进去。” “有劳大哥了。” 小河谦卑的对那个小厮说道。 “来,姑娘,我带你一起去。”说着,那名小厮就带着小河往里面走。 久不谙世事的小河来到了诺大的六王爷府,就像是走进了人间圣地,不光花花草草是一些名贵的品种过,就连花花草草的花瓶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些简直惊呆了小河,就算是小河在夏家当丫鬟,可以说是也见过夏家的一些宝物了,但是像这么壮观的宝物阵容,小河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路上左顾右盼,完全就忘了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来了。 旁边的那个小厮看到小河这个模样倒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着。 诺大的长廊小河就那么走着,在已经熟悉这个院子里的下人眼里这条长廊是那么的长,但是在小河的眼里,这条长廊确实那么的短,还没有欣赏完这沿途的风景,就已经来到了六王爷的住所。 小河走进去一看,看到六王爷正在那里悠闲的喝着酒,面前是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人正在那里弹奏着琵琶。看看六王爷的模样,好像是很享受现在这般惬意。 这就让小河很是奇怪,六王爷这不是刚刚死了妻子么?怎么现在这么的悠闲,一点也不像是死了妻子的模样,哪有死了妻子的人这么安逸闲淡,不应该是哀伤不已吗? 但是这些在六王爷的脸上,小河通通的看不出来。 “找本王究竟有什么事啊?”一杯浊酒进肚,六王爷悠闲惬意的说道,根本就没有去看小河一眼。 小河却是被六王爷英俊的侧脸给惊呆了,世间能有如有如此美丽之人,竟然比女子都要美上十分,小河看的不禁都呆了。 “你不说你来的目的,难道你这是要将本王看穿了。”虽然没有看到六王爷抬头,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小河在看他,倒是挺厉害的。 小河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才羞答答的说道:“回王爷的话,奴婢是夏府大小姐夏锦凤的贴身丫鬟,这是我家小姐要奴婢交给你的。” 说着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六王爷旁边的一个小厮的手里,然后站在一旁等候,眼神还时不时的偷看几眼六王爷。 当六王爷将那封信拿出来之后,只是扫了几眼,就将那封信一怒之下给撕了个粉碎,刚才还是一副雅淡的模样,现在怒目相向:“夏锦落,你这个贱人,竟然这么对我,我可是对你一副真心,你不喜欢我也就罢了,竟然想要我的命,我实在是太相信你了。” 小河一直以为六王爷是个翩翩公子,但是一看六王爷发怒的样子,立马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 此时在夏府的夏锦凤边扫着地边偷着笑,一想到夏锦的事情就要被六王爷知道了,夏锦凤就觉得很开心,有种解恨的感觉。 “夏锦落,我看现在少了个人帮助你,你该怎么办。”夏锦凤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小河从六王爷府回来就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六王爷会看完那个信之后,会勃然大怒,而且还一直怒骂的是二小姐的名字,二小姐到底是怎么惹六王爷了。 当六王爷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就看见六王爷已经气红了眼,小河一看不妙,就赶紧回来了。 小河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夏府,看院子里的夏锦凤火气就立马上来了,马上上前抓住了夏锦凤的衣服,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个家伙,都怨你,若不是你让我送什么信的话,六王爷也不会勃然大怒,还差点殃及池鱼,将我给赔上!” 此时的小河已经将一肚子的怒气都给撒在夏锦凤的身上。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只是我家的丫鬟,而我是你的主子,你有什么全力跟我说这些,你不觉的很可笑吗?”夏锦凤冷哼一声,将小河狠狠的推在了地上,趋高临下的对小河说道:“我告诉你,这个夏府迟早都是我夏锦凤的,而你根本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蝼蚁,你根本就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继续做你的臭丫鬟。”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的笤帚扔在了小河的怀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只留下小河一个人在那里愣住了,小河没有想到,现在被夏锦落欺负的不成样子的夏锦凤突然发起狠来真得让人没有想到。 小河正在那里发着愣,夏锦凤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低下了身子,二话没说冲着小河就给了一个嘴巴子:“若是以后你在不知道主仆身份的话,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是主人,谁是仆人!” 说着就在小河的脖子上一把扯下了那条玛瑙项链:“这条项链也是值得我这种人戴的,而你只是我的附庸罢了,你这样的人永远都只是别人的丫鬟!” 转过身就离开了。 小河愣愣的摸着自己的脸想着刚才夏锦凤说的话,自己真得,这辈子只能做一个丫鬟吗?不,不是这样的,她不会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普通人,不能嫁给达官贵人,不能做一个可以任意使唤别人的人,不行,她不甘心,她必须要飞上枝头变成那个凤凰,让夏锦凤看看,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小河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但是却浑然不觉,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摇一晃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六王爷看着自己满屋子里都是夏锦落的画像,不觉自己很是可笑,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竟然这样对自己,六王爷感觉到自己的心都是痛的,他现在恨夏锦落,特别恨她,若是哪一天将她娶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不然自己的心都过不去。 六王爷修长的手握紧了,骨节微微的泛着白色,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翻脸 六王爷走到一幅画的面前,伸手就将其扯了下来,撕个粉碎,向空中一扬,碎屑就像是雪花一般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这一次六王爷是真得死心了,也真得恨他了。 夏锦落在书房里一笔一划的练着书法,经过的夏青松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夏锦落在那里,微微一笑,就走了进去。 夏青松来到夏锦落的身边,就像是个慈父一般,在夏锦落的一旁怜爱的看其写着字。 夏锦落早就已经觉察出来,手拿狼豪一笔一划的再宣纸上书写着,头也没有抬的跟夏青松说道:“爹爹这么早就来到书房里看女儿练字,这可是许久没有的,倒是很让女儿吃惊啊。” 看着夏锦落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来了,却依旧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夏青松心中的怒火顿时就烧了起来,但夏青松还是将怒火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面露笑脸的说道:“落儿啊,你也别怪为父,以前为父实在是公事太多,实在是太过繁忙,所以总是将你给遗忘。” 公事太多?太过繁忙?呵呵,真是个可笑的理由,夏锦落真得不想跟夏青松说什么废话,自己将他的儿子杀死了,将他最疼爱的夫人给送进了佛堂,他,能不恨她吗?真是个太可笑的笑话了。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夏锦落放下笔,依旧没有抬起头来看自己那所谓的父亲。 这下真得有些惹怒了夏青松了,本来就对夏锦落就是满肚子的火,现如今这个夏锦落竟然这般耻高气昂,一点也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自己毕竟是养了这个夏锦落十八年的父亲啊。 皇上的话语又浮现在夏青松的脑海里,就如一盆冷水硬生生的浇醒了夏青松,夏青松又从愤怒中醒了过来。 面对正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写的字,自始至终都是没有看夏青松。 “落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为父,为父可真是对你好的,你说你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嫁出去,为父是真得担心你的婚姻大事啊。” 话音刚落,夏锦落就将自己手中那副字给放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夏青松,嘴角竟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我说父亲,你就那么希望女儿嫁出去吗?再说了姐姐还没有嫁出去,还没有人家,我怎么能贸贸然的就嫁了出去,这岂不是失了礼数?” 本来想拿年龄压压夏锦落,但是没有想到,夏锦落竟然将夏锦凤给搬了出来,硬生生的将了夏青松一军。 夏青松没有想到夏锦落会这么说,有些猝不及防:“儿女嘛,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觉得你若是先嫁出去,你姐姐也就随之嫁出去了。” 话里话外不就是想要将夏锦落赶出夏府,然后整个夏府就回归到夏锦凤她们母女俩了吗?夏锦落缓缓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白色的衣袖从桌面上滑落,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在檀木桌子上悄然开放。 来到茶桌的面前,芊芊玉手给夏青松倒了一杯茶,来到了夏青松的面前:“来,爹爹,你尝尝女儿住的茶可好?” 夏锦落脸上含着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青松总是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看不出夏锦落脸上究竟有什么的不对劲。 夏青松忐忑不安的坐在了座位上,现在的夏锦落虽然可以说是一个小姑娘,但是确实实力上已经超过了夏青松,所以对于夏锦落,夏青松还是不敢轻易惹的,而且她的背后还有三王爷几个王爷,甚至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也为她着迷。 夏青松很不明白,这个夏锦落到底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为什么那么多的达官贵人喜欢她,而且每一个都是对她情有独钟,但是夏锦落并不喜欢,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而且夏锦落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是个蛇蝎女,再说了她对自己母亲,姐姐还有弟弟那么狠,难保不起会对夏青松这个父亲下手。 夏青松虽然说是也算是读过一些书的人,但是毕竟是个武夫,有的时候自己的脑子还是转不过弯来,所以,现在的夏青松看着面前的夏锦落还是很害怕的。 表面上装作很镇定,但是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因为毕竟拿不准自己这个女儿的心思,夏青松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夏锦落看出夏青松内心的不安,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起来,索性就坐在了夏青松的面前直视着夏青松的双眼。 “爹爹,不知道能够让您如此上心的一个男人究竟是谁,这么想让女儿嫁给他?女儿怎么也得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放宽心啊,您说是不是啊,爹爹?”若是这场面被其他人看了去,就会感觉父女两个人的感情是十分好的,但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夏青松的心思,夏锦落会一眼看透。然而夏锦落的心思,夏青松不知道为何,是怎么也看不透,总像是夏锦落的面前有着一堵墙,将夏锦落的心给挡在了里面,任何人的眼睛都进不来。 这也应该是夏锦落保护自己的一种措施把。 “这个……这个为父跟你说啊。”为了不再让夏锦落看自己的眼睛,夏青松赶紧将自己的眼神看向别处,然后将话题扯开,因为在不扯开,夏青松感觉自己就会被眼前这个小女儿给吃的透透的,慌了神可就不好了。 “这个男人为父是是十分的满意,而且这个男人的势力是咱们家根本就比不上的,你去了不光做正室,而且会有无上的荣耀。”夏青松这是要将皇上给夸上天上去吗? 然而这根本就没有用,夏锦落挑弄着自己的头发,根本就没有怎么理会夏青松的话,只是草草的敷衍了几句:“爹爹,你说他好,他就没有什么坏处吗?而且他为什么要娶女儿我,女儿有什么可以让他喜欢的。” “这个……”一时间被夏锦落噎得无话可说,这个夏锦落一向是这么噎人,此时的夏青松真得很想给面前的夏锦落狠狠的一巴掌,让她清楚清楚这个家并不是她夏锦落一个人的,这是他夏青松辛辛苦苦的打拼的,根本跟夏锦落半文钱关系也没有,凭什么就被夏锦落这么占着。 这根本就不公平,夏青松恨啊,但是他又不能像夏锦凤那么冲动,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己,在利益和自己的性命之间,夏青松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性命,夏锦落一旦杀红了眼,将他这个父亲杀了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 夏青松在夏锦落回呛自己那句话之后,绞尽脑汁,想了半晌,终于敢抬起头来对夏锦落说道:“此人知书达理,文韬武略,爹爹知道你是喜欢那种全才的人,所以才将这个年轻人介绍给你,若是你能够答应也是最好的。” “既然他这么好,可以直接给姐姐啊,姐姐还没有出嫁,对于落儿来说,姐姐的终身大事就是落儿的终身大事,所以,落儿现在只关心姐姐到底能不能嫁出去,爹爹你说呢。”夏锦落不再玩弄着自己的秀发,而是直接将自己的视线转到了夏青松的身上,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那笑很美,就像是点上去的朱唇微微翘起,看着夏青松。夏青松看到夏锦落这个模样,感觉到的不是惊艳,而是恐惧,自从夏锦落变了之后给他的全是惊吓,他真得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狠心将夏锦落掐死在襁褓之中,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如今存活于世,实在是他夏青松的过错啊。 还没等夏锦落反应过来,一把钢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夏锦落,今日我就要让你为我的儿子陪葬。” 说着苏雪倩手中的钢刀就要落下来,夏锦落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一只脚用力的向后一踢,直接将苏雪倩给踢的老远,苏雪倩一下子就被撞上了墙上,一口鲜血噗的一声的吐了出来。 “哼,我说过,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竟然敢对我使诈,这也是对你的惩罚,自己觉悟吧。”夏锦落冷笑的看着面前的苏雪倩,已经是剩下半条命了,鲜血在自己衣服上浸透。 在外面打扫的夏锦凤听见这边有动静,赶紧扔下自己手中的扫帚跑到了这里,看到苏雪倩竟然气息奄奄的躺在了那里,赶紧跑了过去,扑到苏雪倩的面前哭喊着:“娘亲,你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雪倩虚弱的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夏锦落。 夏锦凤顺着苏雪倩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正在冷眼看着的夏锦落,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立马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夏锦落的身边就要打夏锦落,结果一个不留神就被夏锦落将自己的脖子给捉住了,夏锦凤根本就动弹不得,不过还是拼命地哭喊着:“夏锦落你真得不是人,你将弟弟杀了,你如今还要将娘亲给杀了,你到底有没有人情,你就是个禽兽。”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在夏锦落的手上,可惜夏锦落并不为此而心软冷眼看着夏锦凤。 “你说我是禽兽,那么你们母女曾经是怎么对我的,是不是比禽兽还禽兽呢?哦,不对,不应该是禽兽,应该说是不如禽兽。” 眼看夏锦凤就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夏锦落适时的将夏锦凤的脖子给松开,终于能够松口气的夏锦凤咳嗽着捂着自己的脖子来到了苏雪倩的身边不敢再去惹夏锦落。 “我告诉你们,如今的夏锦落并不是曾经任你们宰割的夏锦落,你们的命运都掌握在我的手里,若是你们想要跟夏锦鸣一个下场的话,就尽管来惹我,我根本就不怕你们。”此时的夏锦落在夏锦凤和苏雪倩的眼中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夏锦凤和苏雪倩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夏锦落。 夏锦凤在苏雪倩的身边,悉心的拿出一方手帕给苏雪倩擦着嘴边的鲜血,关切的问道:“娘亲,你有没有什么事啊,用不用凤儿给你请大夫。”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夏锦凤和苏雪倩在那里母女情深的时候,夏锦落就是感觉到无尽的恶心,感觉她们就是故意在自己的面前作秀一般,这是在嘲笑她夏锦落从生下来就没有人疼嘛?就算是嘲笑又怎么样,她夏锦落就算是没有母爱又怎么样,对与夏锦落来说,有个母亲也跟木有没有什么区别。 “好了,不要在那里装什么母女情深了,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若是我的刚才那一脚再踢重一些的话,她现在根本就不会还在那里喘着气,早就死了,你还在那里上心什么?”夏锦落十分不满的说道。 “夏锦落,你……你……”苏雪倩虚弱的抬起手指向夏锦落:“你会不得好死的。” “哟,恐怕会让娘亲您失望了,我夏锦落命硬的狠,就算是不得好死也会死在你们的后边,根本就不会死在你们的前边,你们就放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夏锦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莫名的渗得慌,这个夏锦落实在是香一个恶魔,自己一定要找机会将夏锦落给弄出去,或者将她杀了才是上上策,不然她和娘亲的生活一直都会不好过。 看着夏锦凤在那里沉默不语,倒是很反常,若是以前夏锦凤肯定会站起来,但是现在这么反常,必定是吓得不轻,夏锦落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只要夏锦凤能够被自己给唬住,她的命运掌握在她夏锦落的手里,她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 “夏锦凤,不要在那里哭丧了,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事,你去将院子里打扫完之后,将所有下人的衣服都给洗了知道嘛?”夏锦落趾高气昂的看着夏锦凤,她相信夏锦凤不会说一个不字,量她也根本就不敢。 “知道了,妹妹。” 果然,夏锦凤没有违背,就要顺从的站起来去,但是被苏雪倩一把给拽住,看到夏锦凤手上的老茧,一双细嫩的手此时已经变得伤痕累累。 苏雪倩错愕的看着夏锦凤,又用仇恨般的目光看着夏锦落,她在恨啊,已经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模样了,为什么还要折磨夏锦凤她们啊,苏雪倩的心真得很是心疼。 “娘亲,您这是什么眼神,是在埋怨女儿我让你的宝贝大女儿去干粗活嘛?有什么埋怨的,您曾经不久是让女儿干这些的吗?” 夏锦落从坏笑变成了愤怒,她真得很恨眼前这两个女人,上一世自己惨遭她们的毒手,过得猪狗不如的生活,全都是拜她们所赐,现在她们用这么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夏锦落感觉十分的好受,而且十分的痛快,只要能够折磨这两个人,做什么都可以。 试探(1) “落儿觉得,爹爹理应见上姐姐一面,看看她愿不愿意嫁给这么优秀的男子。”夏锦落嘴角的笑意更加浓。 还没等夏青松的回答,夏锦落就冲着外面喊道:“怜心,快将大小姐请到我的屋里,就说爹爹有事情来找她。” “是,小姐。”外面响起了一声谦卑得声音,随后就伴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夏青松没有想到夏锦落会来这招,完全就错愕了,自己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准备什么,就让夏锦凤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真得不知道等会夏锦凤来到的时候,自己应该跟他说什么话才好。 夏青松握着茶碗的手在晃动,眼睛也在不停的到处乱看,因为手抖得很厉害,所以茶碗中的茶水已经洒在了夏青松的身上,夏青松竟然也浑然不觉。 看到夏青松已经紧张成了那个模样,夏锦落不觉感到一阵好笑,这个夏青松竟然也有他慌了神的时候,等会真得要看一场好戏,才能对得起夏青松这般苦心啊。 不一会的功夫,夏锦凤就穿着粗布麻衣走了进来。 夏锦凤刚刚走进了夏锦落的屋里,就看见了已经将自己的身上撒湿了夏青松,不禁鼻子一酸,马上就跑过去,趴到了夏青松的腿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爹爹,女儿好想你啊,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让女儿做了那么多的粗活,您看女儿的手都已经粗糙不堪了。” 此时的夏锦凤向夏青松撒娇道。 夏青松怜爱的摸了摸夏锦凤的头发,又看到了她手上满是老茧,就知道这个夏锦落到底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吃了多少的苦,但是现在毕竟不是怀旧饿时候,因为夏青松知道自己还有更大的事情要找夏锦落。 皇上和夏锦落的这场亲事自己必须说清楚了,必须让夏锦落嫁给皇上,不然自己的脑袋不光保不住,而且留下夏锦落这个祸害,以后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现在根本就不是心软的时候。 “爹爹,你究竟在想什么啊。”夏锦落悠闲的将自己的茶碗端了起来,抿了一口里面清香的茶水,笑着跟夏青松说道。 “你不要这般嚣张,在爹爹的面前你竟然这般嚣张,夏锦落你未免太过分了些了吧。”夏锦凤指着夏锦落吼道,夏锦凤自认为现在有夏青松的撑腰,这个夏锦落根本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她真得想错了,对于夏锦落来说,她夏锦凤和夏青松在夏锦落的眼里就连蝼蚁一般,不对,根本就比不上蝼蚁。 “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爹爹在一旁可是看到了都是姐姐在那边叫嚣,妹妹我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啊。” “你!”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而且你们也是孪生姐妹,就不要争吵什么了,凤儿啊,你就应该让让你妹妹,毕竟她是你的妹妹啊。”令夏锦凤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是,夏青松这次竟然没有站到自己的身边,而是站在了夏锦落的身边,这根本就是再为夏锦落开脱,能够给夏锦落开脱的话,唯一能够帮助夏锦落的就是将夏锦凤推入深渊。 “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必须就事论事啊,你看看,这个夏锦落都已经将女儿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竟然还帮助她!”夏锦凤毕竟年轻气盛,也没有什么头脑,被夏青松这招缓兵之计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导致今天现在的局面是如此的尴尬。 夏青松也是尴尬极了,自己那么的向夏锦凤使眼色,这个夏锦凤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真得是服了她了,也不好说什么。 夏青松没有办法,为了挽回这个尴尬的局面,对着坐在地上的夏锦凤就是一巴掌,夏锦凤刚才还在那里哭,但是现在被夏青松扇了一巴掌的她,竟然愣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夏青松竟然为了夏锦落那个贱人打自己,从小到大,夏锦凤只看到夏青松打夏锦落,并没有打过自己,但是现在挨打的人换成了自己,夏锦凤的心很是不好受。 夏锦凤不明白夏青松的心思,夏青松也很是伤心,夏青松知道,自己的这一巴掌根本就分量不轻,自己是个练武之人,打在了夏锦凤的脸上,痛在了夏青松的心上。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夏锦落,就是因为她,才会让这场混乱更加的混乱,而自己只能在这场混乱之中听从夏锦落的摆布,根本就没有后退之路,而且这个夏锦落都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根本就没有让夏青松有后退的机会。 夏锦凤坐在地上,哭声更加凄惨,哭嚎着:“娘亲啊,咱们真是命苦啊,你嫁给了一个不好的丈夫,我有了一个不好的爹爹,他在你进佛堂的时候,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根本连一句话也不说,而今天女儿被夏锦落那个贱人给当作了粗使丫鬟,受了不少的苦,而这个男人呢,竟然为了一句我骂夏锦落的话而打我,娘亲啊,你可是要为我做主啊。”哭声撕心裂肺,让坐着的夏青松倍感愧疚,但是对于在那里惬意的喝着茶的夏锦落就是觉得这个夏锦凤的戏演的实在是太烂了。 在夏锦落的眼里,夏锦凤和夏青松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和幼稚,还不如一杯热茶来的安心,免得被他们恶心的吐了。 “好了,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这里就变成了丧葬滴了,再说了娘亲还不是没有死吗,你这么早就为她哭丧,是和居心啊。”夏锦落在那里惬意的喝着手中的茶,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她,冷冷的说道。 听到夏锦落这么一说,夏锦凤顿时就不哭了,刚才被夏青松这么一打,夏锦凤也就清醒了,现在根本就打不过夏锦落,自己只有爱欺负的份。还不如自知之明的听夏锦落的,免得被夏锦落捉住什么把柄可就不好了,又要被拿来大做文章,那样自己连死的心都有了。 感觉到夏锦凤不哭了,夏锦落才将自己手中的茶放了下来,从椅子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夏锦凤的身边。 将满脸诧异的夏锦凤馋了起来:“姐姐,你这是像什么话,就算是有对父亲不满的地方也不能顶撞父亲啊,看看这脸被打的,竟然青肿了。”说着,夏锦落的玉手就要抚上夏锦凤已经变得青肿的左脸,被夏锦凤下意识的给躲了。 看到夏锦凤这个模样,夏锦落不禁微微一笑:“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妹妹只是好心给你看一下伤势啊,你看看你被伤的,脸已经这个模样了,我叫下人给你去拿跌打药。” 说着夏锦落就来到了屋子的门前,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啊,巧巧呢?” 一听到巧巧这两个字,刚才还在那里颓废的站着,打算任由夏锦落宰割的夏锦凤,现在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跑到了夏锦落的身边,赶紧将其拉了回来:“我的好妹妹,这又不是什么小伤,就不用麻烦你为我找什么跌打药了。” “可是姐姐啊,你的脸已经变得青肿了,真得确认没有社么事情吗?” 表面上装作恨关心,其实在心底夏锦落忍不住偷笑,这个夏锦凤一听到自己叫巧巧来,就已经害怕的不成什么样子,看来花都在夏锦凤的心里还是埋下了算是不小的阴影啊。 试探(2) “真得不用,姐姐又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你看就这点小伤姐姐都不当做什么。”说着,夏锦凤就冲着自己的脸上打了下去,一阵剧痛就从自己的左脸传来,看来夏青松这巴掌绝对不是白打的,打的倒是让夏锦凤痛彻心扉啊。 看到夏锦凤的模样,夏锦落真得是感觉到更可笑了,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装作亲密,最终还不得堕落在自己的手上。 每当夏锦落做噩梦的时候,都是夏锦凤那张扭曲的脸为自己上刑的时候,痛彻心扉的感觉当然一个巴掌是远远不能够弥补上的。夏锦凤当初对夏锦落做过什么,她夏锦落就要将这些都通通的换回来,一笔一笔的都记在夏锦落的心里,一道道的仇恨也记在了心底,就是为了能够能有朝一日,夏锦凤能够受到她应有的惩罚,自己的两个孩子也能够在地底下安心的沉睡。 夏锦落看看夏锦凤那张脸,已经被夏青松打成了嘴角出血,但还是强撑着对自己微笑,那微笑是牵强的,在夏锦落的眼里,真得让夏锦落恶心。 这么牵强,想必在心里是十分的恨自己把,夏锦落就是喜欢夏锦凤恨自己,又不可能打败自己的样子。夏锦凤已经骂过她无数次的贱人,她都承受着,因为她知道前一世就算她骂再多的贱人,骂再多声也被夏锦凤感觉到是无谓的抗争,现在在夏锦落的眼里,夏锦凤无论是在自己的面前或者是在暗地里骂自己,都是一种无谓的抗争,因为现在的夏锦凤根本就不可能斗过她。 “妹妹啊,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姐姐我就回去打扫了,那片院子姐姐还没有打扫完。”夏锦凤牵强的笑着,每咧开嘴笑一次,夏锦凤就能够感受到自己嘴角已经被撕裂的痛楚,已经被夏青松打出了血,看来夏青松这次是真得生气了,而自己就是她生气后的后果罢了。 “哎呀,姐姐,你若是不说,妹妹我都忘了,来来,姐姐你快坐下,来人啊,看茶。”夏锦落赶紧让夏锦凤坐下。 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夏锦凤还是大着胆子坐了下来。 夏锦凤没有注意到夏锦落到底是叫谁来给自己看茶,但是当那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夏锦凤真得是惊呆了,不对,不应该说是惊呆了,应该说是害怕极了。 花都面无表情的端着一壶茶来到了夏锦凤的面前,突然脸上露出了笑容,在低着身子给夏锦凤倒茶的时候,小声的说道:“我说大小姐,你竟然还有脸坐在这里呢。” 还没等夏锦凤反应过来,花都就端着茶壶走了出去,转过身的时候还冲着夏锦凤眨了眨眼,这一眨眼,夏锦凤想哭的心都有,花都啊花都,你到底要欺负我多久,你才肯放手啊,我真的跟你无冤无仇啊。 每次看到夏锦凤那惶恐的表情的时候,花都就感觉到特别的好玩,因为这个夏锦凤若是不整整她的话,真得是不知道该怎么样了,她花都才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一个该祸害的人呢,若是那样的话,那岂不是一点也不好玩了啊。 夏锦凤忐忑不安的坐在了,那碗茶还在冒着热气却浑然不觉。 看到夏锦凤失神的表情,夏锦落笑着说道:“姐姐不必惶恐,咱们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父亲可是很慈祥的人。” “啊,昂,是。”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夏锦落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当夏锦落叫姐姐的时候,夏锦凤还是缓过了神。 夏锦凤很是纳闷一件事情,当时自己让小河去送那封信,想必现在那个六王爷应该看到了才对啊,为什么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这个六王爷也是个缩头乌龟,像夏锦落这般小小的女子竟然也不敢上前将其去扶,想想自己真是看错了。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发着呆呢,你这样失神下去,我和爹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夏锦落看向正在喝着茶的夏青松笑着说道:“你说是把,爹爹。”好像是在撒娇的意味,但是其中的秘密谁有能够懂得,此时的夏青松和夏锦凤就像是夏锦落案板上的两块肉,任由夏锦落抡起大刀将其斩断剁碎。 “啊,是,凤儿啊,你别在那里发着呆了,赶紧听听你妹妹究竟说的是什么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夏青松愣了一下,这句话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而且说这话的人好像还是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让夏青松根本就不敢去想,但是画面还是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他的脑海里。 夏锦凤和夏锦落的小时候,夏锦落去学堂,去练琴,去练舞帮助对夏锦凤各种焦急,在没有出现那件事情之前,夏锦落根本就连二小姐的地位也没有,而夏青松和苏雪倩根本就连这种机会都不会给她。 夏锦落每天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学习,好好的练武,好好的练习琴棋书画,好能够让姐姐名扬海外。 做这些的时候,夏锦落并不是为了夏锦凤,而是为了自己能够吃上一顿好饭。 那时候的夏青松还是想去疼爱一下夏锦落的,但是每次都被苏雪倩硬生生的给挡了回来:“你知不知道双胞胎咱们面临的压力,若是一男一女还好,两个都是女儿,我看到落儿的时候,我的心就不得劲,所以你不许对夏锦落好,要对夏锦凤好,因为你要明白夏锦凤才是咱们的女儿,一个彻头彻尾的女儿,而夏锦落就是夏锦凤的附属品罢了。”当时的夏青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信以为真,对待夏锦落的态度真得是一天比一天的冷淡,无论面对夏锦落多么可怜的眼神的时候,夏青松的心都是冷的。 夏锦凤算是有一个欢乐的童年,但是夏锦落呢,每天都是要忙得要死,但是看到夏锦落依旧欢乐的样子,夏青松始终都不能相信,为什么这个夏锦落能够有这么大的能力,承受那么大的压力让自己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夏青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去管夏锦落,但是当一次夏锦凤准备去看刘尚书的儿子的时候,怕什么都不会说,找到了夏锦落,本来是夏锦落去的,但是当看到夏锦落的时候,夏锦落却躺在了床上,因为练舞的时候,不小心将自己的腿给摔伤了。 夏青松清楚的记着,当时夏锦落虚弱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一直冲着自己笑,好像是再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她什么事情也没有。 真是个傻丫头,明明根本就没有人关心她,竟然还是这般开心,这该让人如何是好。 在一旁的夏锦凤却不耐烦,用自己的教踢了踢夏锦落的床板不耐烦的说道:“喂,别躺在床上装死,我告诉你,今天你还得替我去见那个尚书的儿子呢,你装死的话,我的面子还有整个夏府的面子就全部毁在了你的手里了。” 夏锦凤的态度蛮横无理。 在一旁守候的怜心,当时还不叫怜心,叫小哑巴挡在了夏锦凤的面前,打着胆子说道:“大小姐,麻烦你放尊重些,我家小姐还在那里病着,请你不要打扰她休息,请你们回吧。”那应该是小哑巴最大胆的一次。 看到一向不愿意说话的小哑巴,今天竟然这么顶撞自己,夏锦凤的火直接就被点燃了。 试探(3) 夏锦凤随手就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杯水狠狠的泼在了小哑巴的脸上,又伸手狠狠的甩了小哑巴一个嘴巴子,直接将小哑巴甩在了地上:“臭丫头,知不知道我在跟你的主人说话,还轮不上你这只狗在这里汪汪只叫。” 小哑巴虽然会武功,但是那时根本就不可能对夏锦凤动手,因为当初花都被师傅散放在人间的时候,就告诉过她,不能跟人动手,除非是那种该杀的恶人,不然再回山的时候,会遭到同门的唾弃。 小哑巴深深地记住自己师傅的教诲,一直将师傅的这句话当作圣旨一般,根本就没有伤过人,也没有杀过人。 夏锦凤看到小哑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免不得一阵得意,至高无上的感觉真是好。 看到小哑巴被打,夏锦落挣扎着坐了起来对夏锦凤说道:“咳咳,姐姐,咳咳,你不要这样对,咳咳,小哑巴,有什么话咱们,咳咳,好好说……”每说一句话都要咳嗽两声,看来夏锦落这次生的病病不轻。 若是平常的话,夏青松才不会管夏锦落和夏锦凤之间的事情,但是这次却不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夏锦凤那样对待夏锦落,他竟然有些不忍,就在夏锦凤就要继续训斥夏锦落的时候被夏青松给拦了下来。 “凤儿,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听你妹妹说她都病成了这个模样了。”这是夏青松因为夏锦落而训斥夏锦凤,夏锦凤撇了一下自己的嘴,有些不屑一顾。 现如今这句话再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夏青松就感觉到不是那么的舒坦。 那时候的夏锦落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感激的表情,但是现在的夏锦落只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惬意的喝着茶,倒是什么都不在乎。 而坐在一旁的夏锦凤却是呆愣在那里,任由夏锦落的摆布,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夏青松不禁苦笑,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但是那又如何,因为自己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整个的夏家大院罢了。 听到夏青松这么说,夏锦凤虽然有些不爽,但是又不能说出来,因为这个夏青松毕竟有他的道理,夏锦凤选择乖乖的妥协。 “妹妹,你说就好,姐姐在这里听着。”此时的夏锦凤乖巧的酒如一只小白兔,坐在那里略带害羞的说道。 夏锦落看着此时已经变得乖巧的夏锦凤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从自己的座位上离开,将一杯热茶倒在了一盆夏锦凤曾经最喜欢的玫瑰花上,一杯热茶下去,那束鲜艳的玫瑰很快的就枯萎了。 夏锦凤真是敢怒不敢言,又能怎么样,为了一盆花跟夏锦落撕破脸皮?自己也根本打不过夏锦落啊,无论是什么。 若是论体力的话,夏锦凤当时看到夏锦落踹苏雪倩的那一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过夏锦落,夏锦落身上的武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而自己根本就是什么也不会活脱脱的被打的。 夏锦落边浇着热茶,边笑着对夏锦凤说道:“哎呀,姐姐,怎么你的花我一浇它,它怎么就死了呢,我i什么也没有做啊。” 夏锦凤扯了扯自己的嘴,略带尴尬的说道:“妹妹不用担心,那束花根本就不懂得你的恩惠,浇水浇死也就浇死了吧,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夏青松看的出来,夏锦凤已经完全屈服于夏锦落的淫威之下,就算是现在拿着把剪刀将夏锦凤的秀发都通通剪光,夏锦凤也会笑着对夏锦落说谢谢,因为现在究竟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一盆花或者一头秀发重要? 花可以重新再养,头发可以重新再长,但是命没了就真得什么都没有了,那样得不偿失,夏锦凤真得是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那手臂已经被夏锦落砍过一次了,就不能再砍一次了,那样夏锦凤就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再跟夏锦落交换了。 这个夏锦凤倒也真是能忍,夏锦落不禁在心里面偷笑,现在不能再玩夏锦凤了,若是一旦玩疯了,自己该怎么对这个疯了的女热负责呢。 夏锦落不再冲着那瓶玫瑰花浇着热茶,将那杯子拿了下来:“姐姐,既然这花已经死了,那就是妹妹的过错,妹妹等过两天送你很多的花如何?” 嘴角带着挑逗的笑容,就是看看夏锦凤到底能不能忍,能不能将自己的怒火给爆发出来,毕竟夏锦落这辈子最喜欢看自己的仇人因为自己恼怒不堪,这样夏锦落的心才痛快,才是最得意的时候。 夏锦凤知道这个夏锦落肯定是不怀好意,但还是没有做声,知道夏锦落想要让自己发怒,那就要憋住不要让夏锦落给发现,自己心中已有的怒火,不然一切都已经白费,而且,对于夏锦凤来讲,只有能够对夏锦落不妥协,不按照她的想法走,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倒是挺能忍。 夏锦落微笑着拖着自己的白色长裙,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话不必多说,刚才爹爹跟我讨论了一下关于咱们俩的婚姻大事,妹妹觉得,既然姐姐是长,就应该姐姐先嫁出去,然后妹妹再嫁,这才是礼数,若是妹妹先嫁,姐姐后嫁,岂不是有失了礼数,所以,姐姐,你看看你有什么意中人,能不能撮合到一起,倒也成就了一番美事。” 意中人?夏锦凤有些错愕,自己好像真得没有什么意中人,除了那个人,六王爷,可是六王爷现在死缠烂打就是想要让夏锦落嫁给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别说是嫁给他了,就连见他一面都很难,怎么可能会被夏锦落几句话给说的就让六王爷服服帖帖的娶她。 再说了,夏锦凤已经托人给六王爷带去了信,里面诉说了夏锦落对六王爷的不满,抱怨以及任何一个想要杀了六王爷的理由,现在的他已经示夏锦落为仇敌,根本就不可能听进夏锦落的话。 然而若是自己真得嫁入了六王爷府,以六王爷的性子,必定以为自己跟夏锦落是一伙的,不知道会怎么折磨自己呢,所以这一切夏锦凤连想都不敢想。 夏锦凤沉思了好久,才抬起头来对夏锦落说道:“姐姐真得没有什么意中人,而且姐姐现在这么繁忙,怎么可能遇到意中人呢,妹妹真是说笑了。” 难道这父女是已经传统好了吗,竟然就直接拒绝了她,夏锦落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夏锦凤那么想要逃脱自己的魔掌,竟然在最可能离开的时候掉了莲子,真是笑话,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自己可以以后继续的折磨她。 让夏锦凤打扫院子和收拾房间,这都是小事情,粗使丫鬟都不会使唤死,何况夏锦凤一个堂堂的千金大小姐呢。 夏锦落不禁在自己的心里偷笑夏锦凤,夏锦凤无论怎么挣扎,都不会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即使她已经没有了对自己报复的想法,夏锦落还是要整治这个嚣张的夏锦凤一番的,因为这个样子才好玩啊,夏锦落感觉到刺激,夏锦凤感觉到惊恐,这才是夏锦落想要的、 不过夏锦落真正想要夏锦凤承受的还在后面,好戏还没有开场,急什么啊。 “姐姐,你这话就是说的不对了,我记得当初你可是跟我说过的,你可是一直爱慕六王爷许久啊。”夏锦落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试探(4) 什么?! 自己竟然跟夏锦落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自己挖个坑,自己往里面跳吗?夏锦凤真是后悔,当初自己那么耻高气昂的告诉夏锦落,自己如何的爱慕六王爷,自己是如何的对六王爷付出真心,以后的六王爷的正妃就是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夏锦凤真得好后悔,没有想到今天夏锦落会旧话重提,让自己再一次的陷入了尴尬之中。 不光夏锦凤在那里尴尬,一旁的夏青松也觉得很是尴尬,为什么夏锦凤喜欢别人不好,翩翩会夏欢上六王爷,而跟六王爷一向是死对头的夏锦落竟然在这个时候要撮合夏锦凤和六王爷,夏锦落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不不,妹妹,当时我们都还年纪小,什么事情也不懂,怎么会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就算是当时喜欢六王爷,现在也不喜欢了,毕竟时过境迁,有些不得不忘记,你说是把妹妹。” 说出这么一大堆理由的时候,夏锦凤都没有敢抬头看向夏锦落,原先的夏锦落就犹如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也是任由夏锦凤摆布的原因,但是现在的夏锦落根本就是一个谁也看不透的一张狼皮纸,若是将纸的背面翻过来,谁都看不到里面到底是写着什么东西,而且外面还有些硬硬的狼豪保护着,谁也根本接近不了。 夏锦落笑了笑:“年纪小,姐姐,当时我们都已经十五岁了,怎么会什么都不懂呢,真得是太可笑了,你说不是吗?”夏锦凤不想让夏锦落看她的眼睛,但是夏锦落必须让夏锦凤看她的眼睛。 就是要看出夏锦凤眼中的恐惧,夏锦落才善罢甘休,因为那样实在是太痛快的一件事情,对于夏锦落来说。 “妹妹,你也是知道的,六王爷那么优秀那么的好,我只是一个将军府的庶女,怎么能配的上他呢。”一直不愿意提起自己身份的夏锦凤今天终于向夏锦落低下了头,说自己是身份卑微的庶女,没有任何地位和可能性嫁给六王爷,为的就是能够报的住自己一跳性命啊。 “姐姐,我可是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去向你的嫡女了,原来不当嫡女的话,就不会嫁给六王爷做正妃,可是妹妹我觉得,姐姐这么花容月貌,给六王爷做一个侧妃也好啊。” 夏锦落笑着,依旧没有放过夏锦凤的意思,夏锦凤却是脸被吓得煞白,这个夏锦落为什么会这么紧逼着自己不放,现在自己不能冲动的对夏锦落又吼又叫,那样不光失了自己的身份,也让自己根本就不能再在任何的下人面前耀武扬威下去,夏锦凤真得不甘心。 就像当初的小河一般,夏锦凤受到了夏锦落对自己的待遇,夏锦凤不甘心堕落于人后,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夏锦落的对手,只能被夏锦落玩弄于股掌之中。 “既然姐姐这么不愿意嫁人的话,妹妹我也就不勉强你了,爹爹也说姐姐根本就不用着急找婆家,既然你都不用找婆家了,那我就更不用找什么婆家。”夏锦落转过头来,微笑的对夏青松说道:“爹爹,你刚才也是听到了,姐姐不愿意嫁给别人家,就连去做六王爷的侧妃也根本就不愿意,那女儿的意思你也应该明白,女儿也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嫁给一个人,毕竟我堂堂夏府的嫡女,我的终身大事可就都掌握着夏府的命运,爹爹你可是知道的,所以还请爹爹好好想想。” 刚才还是笑容满面,此时的夏锦落脸上全是一片乌云,根本就没有什么微笑的痕迹。 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夏青松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站起身来对夏锦落说道:“既然落儿和凤儿都不愿意离开我这个黄土埋半截的人,那为父还能说些什么呢,你们都是为父的孩子,还是多待在为父的身边,为父觉得安心啊。好了时间不早了,落儿凤儿,你们且去吃些饭菜,然后赶紧回房休息把,为父还有些事情,就不能陪你们了,就先走了。” 说着转过身冲着门口走去。 夏锦落倒也不阻拦,任由夏青松离去,只留下夏锦凤还在那里发着呆,根本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锦落端起一杯温茶来到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的夏锦凤的身边,一杯温茶下去,夏锦凤彻底从恍惚之中醒来,被夏锦落浇了个透心凉。 由于惯性的缘故,夏锦凤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夏锦落面对这面站着,张口就要骂夏锦落的时候:“夏锦落,你……” 就被夏锦落一句话给噎了回去:“怎么着,你还想骂我,不对,你还想打我,想杀了我才对,是么?我的好姐姐。可我告诉你夏锦凤,你不要以为我真得不敢动你,只是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若是是时候的话,我就将你剁了喂狗吃,让你死的比晴儿还要惨!” 以前的夏锦落连只鸡都不敢杀,现在的夏锦落能够说出这么狠的话来,夏锦凤当然也相信她也一定能够做的出来,所以,夏锦凤硬生生的吧刚才那句想要骂夏锦落的话给咽了下去,转脸又对夏锦落笑脸相迎:“姐姐怎么能够打你骂你呢,你毕竟是姐姐唯一的亲妹妹,其他的姐妹虽然都是一个父亲,但是毕竟娘亲毕竟都不是一样的,所以姐姐还是跟妹妹你亲啊。” 嘴角忍着痛对夏锦落笑嘻嘻的时候,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开始渗出了血,大概是已经痛的没有只觉了,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哼,跟我亲。”夏锦落冷哼一声,有些不屑一顾的对夏锦凤说道:“姐姐,我劝你还是将自己的嘴角仔细的擦干净把,留了那么多的血,你不感觉到疼?” 听夏锦落这么一说,夏锦凤才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些撕扯般的疼,瘦弱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嘴角,摸倒了丝丝鲜血,还在不停的渗着血,刚才夏青松的那巴掌扇的实在是太重了,夏锦凤的左脸高高的肿起来。 就在夏锦凤还在那里纠结着自己的脸的时候,就听见夏锦落冲着外面高喊一声:“来人啊。” 喊声震耳欲聋,好像是能够将夏锦凤的耳朵给震聋了一般。 就再夏锦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花都已经轻巧的站在了夏锦凤的身边,夏锦凤愣了一下神,随即就被花都吓得不行不行的。 夏锦凤躲到了夏锦落的背后:“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身后胆小如鼠的夏锦凤,夏锦落一阵冷笑,更是一阵嫌恶,尤其是夏锦凤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夏锦落更是感觉到一阵嫌恶。 “我怎么不会来。”花都感觉到夏锦凤说的这话就是很可笑:“拜托,大小姐,你现在在锦华苑的书房里,不是再栖凤苑的书房里,这里是我家小姐的地盘,现在月色已深,小姐是要我带你回去的,好好休息,养养伤,这才是王道。” 对于花都,夏锦凤都要恐惧出精神病了,因为这个花都,夏锦凤自己实在是琢磨不透,她和夏锦落一样,只不过一个用冰包着,一个用火裹着,都通通进不了她们的身。 夏锦凤已经被花都外面的火焰已经烧的退了一层皮,如今若是再被火烧一遍,那夏锦凤连死的心都有了,实在是受不了花都了。 当初花都证人的方式实在是太奇特,与夏锦凤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徒 “走吧,大小姐,还在那里紧紧揪着我家小姐干嘛,你不知道你的袖子手上全都是脏东西,很容易将我家小姐的衣服给弄脏的呃”花都懒洋洋的说道。 夏锦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抓上了夏锦落雪白的衣衫,而且留下了俩个黑手印,都怪自己刚才被怜心带来的时候没有好好的洗一下手,现在竟然闯了大祸。 夏锦凤惶恐不安的看向夏锦落,只见夏锦落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黑手印,皱了皱秀眉,有些不悦的对夏锦凤说道:“姐姐,想来我夏锦落自从当上嫡女之后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何苦这样对我。” 听到夏锦落这么说,夏锦凤真得是吓傻了,连忙将自己的手从夏锦落的白衣裙上拿开,忐忑不安的说道:“妹妹,你不要生气啊,姐姐并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姐姐把,实在不行姐姐就给你洗洗,还能穿。” 自从夏锦凤做了粗使丫鬟以后,夏锦凤就没有买过新衣服穿,因为夏锦落根本就不怎么给她月俸钱,以前苏雪倩还没有被夏锦落关进佛堂的时候,对于她和夏锦鸣都是特别大方的,因为苏雪倩一向是疼爱她们两个,每次月俸钱都多给,不光这样,还经常带着她们吃小灶。 但是现在呢,夏锦鸣已经被夏锦落设计害死了,苏雪倩被夏锦落弄进了佛堂,根本就出不来,然而自己呢,变成了孤苦无依的人。 夏锦凤真得是好恨夏锦落啊,但是不能之说,不然自己的日子都不会怎么好过。 “算了,这件衣服等会我让怜心扔掉,姐姐你明天就负责将厨房里的盘子全部都洗了,还有就是将整个院子都打扫干净,知道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巧巧,带着大小姐上药房里上点药膏,就送她回去吧。” “好的,小姐。” 一听到要让花都来送自己,夏锦凤顿时就摇头说道:“谢谢妹妹好意,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劳烦巧巧了。”说着,就像是一只被狼追的兔子般逃离了书房。 花都看着夏锦凤逃跑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徒弟,你看看夏锦凤那个怂样把,说让我去送她,看把她给下的,哈哈哈。” 花都直笑得肚子疼,而一旁的夏锦落却是皱着眉头嗔怪道:“还说呢,我本来想要将怜心进来的,结果师傅你进来了,你不知道夏锦凤是最害怕你的,你还跑进来吓唬她,现在可好,将我好好的一件白色的衣裙给糟蹋成这个样子,当时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夏锦落捧着自己手中的衣服再那里暗自神伤。 花都终于笑够了,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将那件白衣服给一把扯掉:“好了好了,徒弟我错了,来来,我们去外面吃好吃的东西,我带着你去重新买一件这样的衣裙好不好啊。” 花都装作可怜兮兮的拉着夏锦落的衣袖撒娇道。弄得夏锦落没有办法在,最后说道:“好了好了,我跟你去还不行吗,真实的,每次只想着吃,我都怕我跟着你一起日久天长就会变成一个大大的胖子。” “哎呀,你看我都不是,你还害怕什么,走吧走把。” “我是看出来你是怎么吃都不胖了,好了,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夏锦落被花都磨得没有办法,只好任由花都拉着自己的手臂走了出去。 房间的角落里,一双晶莹剔透的蓝眸注视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做任何反应,又趴了下来开始睡自己的觉。 夏青松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可怎么办,夏锦落根本就不买账,无论自己将皇上说的多么好,说的自己的唾沫星子满天飞,夏锦落还是一点都不动心,这可愁死夏青松了。 正在夏青松在那里犹豫不觉的时候,一阵阴风闪过,将自家的窗户给吹开了。 “阁下是谁,干嘛要这般偷偷摸摸,是不是要来取我的命的。”已经被皇帝和夏锦落那么复杂的关系给弄得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现在竟然有人来找自己,难道是拿着自己的头给别人报仇? “夏大将军,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熟悉的声音,夏青松赶紧转过头来看去,面前站着一个体型消瘦的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一开始,夏青松看到这个男人的相貌,并不知道此时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但是走进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暗夜。 “暗……暗夜,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是去逃亡了骂?”夏青松有些诧异的对暗夜说道,这个暗夜自从自己的儿子被抓走,还有金钱子被抓了,唯一落跑的就是暗夜,想必现在夏锦落的人正在到处找着暗夜,暗夜此时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十分的危险,一旦被夏锦落给查到,就不是那么的好玩了。 “夏大将军不用紧张,我这也是奉命行事,现在是为自家主人办事当然要神秘一点。”暗夜笑着说道:“夏大将军,现在咱们可是共服侍的一个主子皇上,你这回应该明白暗夜到底是什么身份了吧。” “大内密探?”夏青松一开始不太相信,后来直接就吃惊了:“你小子,也真够能混的,竟然混到皇上的身边去了。” 夏青松和暗夜坐在外面的一张石桌子旁,夏青松特意叫厨房坐了几道小菜,跟暗夜边喝着酒边说着话。 夏青松亲自为暗夜斟满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面对着暗夜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杯子说道:“暗夜啊,曾经你和金钱子在我手下的狮虎,我就感觉你这人真得很有出息,也有见底,但是金钱子这人根本就不行,竟然敢觊觎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岂是他能高攀的上的,真是不要脸。”说着夏青松打了一个酒嗝。 看到夏青松喝得微微有些醉意,暗夜将夏青松手中的酒杯给夺了下来:“夏将军,你已经醉了,你就不要再喝下去了。” 看到暗夜将自己的酒杯夺了过去,夏青松干脆拿着酒壶给自己灌酒,一整壶下去,夏将军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此时的他脸上全是醉态的红晕,倒是很是满足。 “我跟你说,暗夜,今天我竟然打了我最疼爱的女儿。”夏青松说话含含糊糊,难道这喝酒能够将自己的舌头给喝掉的? 暗夜勉强能够听得明白,所以附和夏青松道:“夏将军,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啊,就是我因为一个根本就不疼爱的女儿将我最疼爱的女儿给打了,我的手劲太大了,给我的女儿打的嘴角出血了,你知道吗,当时我看到我女儿嘴角出血的时候,我特别特别难受,毕竟那是我从小宠到大的,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你知道嘛?现在那个夏锦落算是一家之主了,老夫人给她撑着腰,几个王爷都喜欢她,就连至高无上的皇上都对她有意思。” 因为喝得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夏青松的身体有些摇摇晃晃。 看着夏青松这样的表情还又说的那些话,想必说的应该是夏锦落把,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只有夏锦落,别人谁会将自己的父亲母亲,姐姐弟弟逼到死路上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夏锦落会这么恨他们,但是暗夜知道夏锦落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做。 夏青松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树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就在树下撒了一泡尿,然后满足的又回到了石桌前,想要继续跟暗夜喝酒。 金钱子的苦衷 哪知道,暗夜将所有的酒都给藏了起来,根本就到处找不到了。 “暗夜,这你就做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将你的老师的酒给藏了起来,你这是武逆师傅知道嘛?”摇摇晃晃的,还试图将自己的手指正确的指向暗夜的方向,可惜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试了好几次的夏青松终于生气了,将自己的手按在了石桌上,随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把钢刀来的,对准自己手。 “该死的手,你竟然也敢武逆我。”说着就要举着刀看了下去。 旁边的暗夜看到夏青松竟然要将自己的手给砍下去,立马就跑到了夏青松的面前,一把将刀夺下说道:“师傅,你这是疯了吗,你竟然想要砍掉自己的手,你不知道这手对你,多重要吗?” “重要个屁,快将刀还给我,不然我连你一起砍了。”说着就要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钢刀,但是自己左找右找,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刀的踪影。 “咦,我的刀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暗夜手中至始至终拿着一把刀,依旧在院子里不停的去寻找,可惜找了一圈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最后夏青松来到暗夜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徒弟啊,看来我的刀被我女儿拿走了,走,咱们一起去她闺房找她去。”说着就要拉着暗夜的手往栖凤苑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暗夜终于受不了夏青松这般醉态,直接从夏青松的背后将其敲晕,扛着来到了夏青松的卧室里,仔仔细细的将夏青松的安置在床上。 暗夜就要走的时候,转过头来看向夏青松,此时的夏青松一脸安逸的模样,睡得正香,暗夜不禁微微一笑,仔细的将夏青松的被子给掖了掖,想不到一向严厉的师傅,竟然也有这般安逸的时候,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不必多打扰,希望明天一切都好。 暗夜飞身出了夏府,走进一片树林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但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暗夜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在一栋小木屋前,暗夜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大声的说道:“后面一直跟着我的那个朋友,你是不是该出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树林里的树叶就像是被有预谋的刮起来一般,很是让人感觉到不对劲,但是暗夜还是提高了警惕,毕竟是越安静的地方,出现危险的情况就是越大的,所以暗夜根本就不能掉以轻心,时刻保持着警惕。 “本王已经跟踪了你许久了,暗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久,才从对面的一棵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不对,不应该说是走出来一个人,应该是坐着出来一个人,暗夜定睛一看,竟然是三王爷。 “不知道三王爷这大半夜的怎么一直跟着在下,在下只是行走江湖的剑客,我看根本就没有值得你来把。” “本王倒是对你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你一直调查的那件事情感兴趣,你说你就是一个刺客,为什么就那么关注夏锦落呢?”三王爷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看看这个暗夜究竟怎么回答他这个尴尬的问题。 这是皇上交给暗夜的任务,暗夜根本就不可能将这一切告诉三王爷,因为在皇上那里,自己会死的比在三王爷那里更快把。 所以暗夜眼珠一转,笑着对三王爷说道:“早就听闻夏家二小姐贤良淑德,而且长得也是倾国倾城,在下一时间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就一直跟着夏锦落了。” 说的倒是挺自然,但是向来没有怎么撒过谎的暗夜总是感觉自己的心总是快速的跳动,而自己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夏锦落,洒出这样的谎话,不知道若是被自己的妻子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啊。 “暗夜,你这招骗骗别人行,你骗我就不行了,我调查过,你十八岁的时候娶了一个妻子,那个女子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不是那么的貌美如花,你却很是爱她,为了她甚至可以豁出去一切,但是你现在说你喜欢夏锦落,这不就是再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嘴巴吗?” 三王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看他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暗夜有些惊呆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王爷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本王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应该也是秘密骂?” 当初金钱子就要被行刑的时候,三王爷去过一次天牢,看看金钱子。 当时的金钱子就像是个木头人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面前一口未动的饭菜,有时时不时的飞来几只苍蝇,金钱子心疼的将那几只苍蝇给轰走,或者直接弄死,就是不让弄到饭菜上。 看到金钱子面对这饭菜这么珍惜,三王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可笑,一个明明是要上路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在那里死守着一堆饭菜一口不懂那,那又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而且那饭菜菜相根本就不好看,想必这些饭菜是夏锦珠姑娘做的,不然金钱子不可能不舍得吃。 “怎么不吃啊,再不吃,这么好吃的饭菜就没有了。”三王爷站在监狱的外面调侃道。 金钱子这才意识到三王爷已经来这里半天了,赶紧小心翼翼地将饭篮的盖子给盖上,不然飞进去苍蝇就不好了。 金钱子来到了三王爷的身边,冲着三王爷一抱拳说道:“三王爷。” “免礼,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么多礼了,你且坐下跟我说。”金钱子乖乖的坐了下来,眼睛还时不时的看看自己那监狱里的饭篮。 看着金钱子如此的不舍那个饭篮,三王爷调侃道:“想必是锦珠姑娘送你的吧,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珍惜,而不吃呢。” 听到三王爷这么说,金钱子微微红了红脸:“让王爷见笑了,这确实是锦珠姑娘送过来的,我一直没有怎么舍得吃,我怕吃光了就没有了。” 说这话的时候,金钱子有些惆怅。 “本王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你能够回答一下本王。” “王爷但讲无妨。” “你明明比暗夜的罪要轻,若是跟皇上求情的话,皇上也许放过你,不对,是一定会放过你,因为暗夜和你两个人之间只能死一个人,你却自己选择了死,让他选择生,我就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你很爱夏锦珠,却让她遭受离别的痛苦,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三王爷认真的看着金钱子,金钱子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对三王爷说道:“其实我在做决断的时候我就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也想过夏锦珠和我,夏锦珠只有十三岁,而我已经二十岁了,我不想那么早就虚度她的年华,我想跟她差不多大,但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年龄之间的差距大了些吗,这也没什么事情啊?”三王爷更加不解。 “离开了我,锦珠还能找个更好的,不是土匪,不是大叔,可以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我不行,我不能再去照顾她,呵护她,因为暗夜是我的兄弟,他比我更希望得到这次生的希望,因为他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妻子还好,若是孩子没有了父亲,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以前我也是没有父亲,我不想再让更多的孩子缺失父亲,我死又有何惧?” 威胁 金钱子动情的说道,一袭麻衣寸布依旧遮盖不出金钱子一身忧郁的气质。 就这样白白的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成全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三王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自己跟金钱子根本就比不了。 毕竟三王爷是皇家的人,皇家之间的斗争,不是平民之间。 三王爷倒是也希望能够自己遇到像金钱子和暗夜一般的兄弟,但是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身份和地位压在那里,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现在的皇上虽然没有对他做过任何事情,但必定是在暗地里观察着三王爷的一举一动,这些三王爷自己也明白。 “你这么做,你值得吗?暗夜领你的情吗?”三王爷希望能够在金钱子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结果金钱子连犹豫也没有犹豫说道:“就算是不值得,就算是暗夜他不愿意领我的情,那又如何,我门毕竟是以前生死结拜的兄弟,我对他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他能够过上比我更好的生活,因为他还有活下去的倚靠。” 金钱子倚着监狱里的墙壁上,看着看着地上的饭篮,依依不舍。 三王爷将自己的轮椅又凑近了些监狱的大门:“你既然对夏锦珠这么留恋不舍,就应该狠下心来跟夏锦珠在一起,毕竟若是你死了,对于锦珠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她的整颗心都在你那里,你忍心将她的心跟着你一起下地狱骂?” 三王爷做出了最后的规劝。 金钱子转过身来看着三王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知道,但是既然我已经对暗夜坐了保证,我就保证不了夏锦珠的一生,她还年轻,她可以嫁一个比我更好的,在我这里就是蹉跎年华,那样还不如不要和我在一起,我不希望她不幸福。” 说着金钱子来到监狱的门前,对门外的三王爷说道:“在下已经知道这辈子是不能对夏锦珠负责了,还请王爷能够帮我照顾夏锦珠那个傻丫头,因为她比我更加需要在这个世间的权利,起码她的身边还有姐姐,还有娘亲,而我只是个孤独的人,根本就不配在世间停留,也不配蹉跎别人的年华。” 金钱子的一袭话彻底让三王爷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这个金钱子会是这般铁胆柔情,是那样的重情重义,他宫靖实在是佩服之至。 “王爷,你应该明白今天我为什么跟你说这话,当初我和暗夜一同拜在夏青松的门下,都是他得意的弟子。夏青松对我们两个人很是器重,所以让我们去服侍夏锦鸣,他最爱的儿子,跟着夏锦鸣做了不少的坏事,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感觉到多么在意,因为我觉得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一心一意的将夏青松的话听在了耳朵里。可是暗夜却不同,暗夜当时我们在一起为夏锦鸣做事的时候,爱上了夏府的一个丫鬟翠儿,那年我们正好十八岁。” 金钱子望着外面的窗,看着外面仅存的几片云彩。 “暗夜对翠儿是一往情深,而翠儿也是对暗夜很是倾心。我曾无数次的去劝告暗夜,但是暗夜总是听不进去,最后还是掉进了爱河里,不能自拔,暗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竟然被夏锦鸣给抓住了把柄,成为要挟他的把柄。” 当翠儿肚子大起来的时候,夏锦鸣就来到了翠儿的身边。 当时的翠儿在暗夜的房间里休息,夏锦鸣只有十四岁的年纪来到了翠儿的身边,一把将翠儿的咽喉掐住,掐的翠儿有些喘不过气来,死命的拍打着夏锦鸣的手。 看着翠儿挣扎着的模样,夏锦鸣更是感觉到一阵好笑。 “求求你,放开我,我还有孩子。”翠儿痛苦的挣扎着,向面前的夏锦鸣在不停的求饶,此时的夏锦鸣根本就不顾及翠儿的死活,虽然他本意根本就不是要取翠儿的性命。 听着翠儿一声声的哀求,夏锦鸣却是丧心病狂的觉得十分的好受:“翠儿啊翠儿,你怎么会这么笨和愚蠢呢,你这样跟着暗夜,不觉得你这样实在是太可笑了吗,暗夜终有一天就会为我而死掉,那样你就成了寡妇,你肚子的孩子可就变成了孤儿。” 看着夏锦鸣好像是一副对翠儿很关心的模样,但是手上的力气并没有减弱,还是那样的力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翠儿知道现在自己无论怎么求情,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还是要搞清楚这个夏锦鸣到底想要要挟自己的丈夫干什么才是最明智的。 “不愧是夏府里算是一枝花的丫鬟了,想不到脑子竟然也不是那么的迟钝啊。”夏锦鸣笑着将自己的手从翠儿的脖子上拿开,翠儿终于松了口气,不断的咳嗽着坐在了椅子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要挟我的夫君干什么?”翠儿咳嗽了好一阵,终于缓了过来看着夏锦鸣。 “你要搞明白,现在不是本少爷要要挟你的夫君做什么,是他必须为我做什么,而且你们根本就没有拜堂成亲,哪来的什么夫君娘子,不感觉很是可笑吗?”夏锦鸣嘴角含着笑看着眼前已经被自己掐的不行的翠儿:“你现在就是我要挟暗夜的一个把柄,若是你不老老实实的,我就当着你夫君的面将你杀掉,或者说是你的夫君根本不按着我的命令来,我会将在他的面前将你千刀万剐,让你痛不欲生。” 当夏锦鸣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翠儿真得是很诧异,没有想到这个夏锦鸣只有十四岁的年纪,竟然这般心狠手辣,翠儿根本就不怕死,也不怕死在这种小人的手里,只是害怕当自己死的时候,暗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痛不欲生的度过此生,这是翠儿最不忍心看到的,况且还有自己腹中的孩子,只能妥协,任由夏锦鸣摆布。 当暗夜从外面执行完夏锦鸣的任务的时候,赶紧急匆匆的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到处找不到翠儿的时候,却看到夏锦鸣坐在自己房间里在那里安静的翻看着书。 “二少爷,您看到翠儿了吗?”暗夜没有什么头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夏锦鸣嘴角泛起的微笑,有一丝邪魅。 夏锦鸣将自己手中的书卷放在了桌子上,将双手放在背后来到了焦急的暗夜的身边笑着说道:“不用找了,你的妻儿在我那里。” 什么?!暗夜听到自己的妻儿竟然在夏锦鸣的手里,夏锦鸣向来都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就这么被夏锦鸣给虏去,暗夜真得不知道自己的妻儿到底是怎么样了,很是担心啊。 “二少爷,您为什么要将属下的妻儿带走啊,她也没有犯什么事惹您生气了啊。”现在的暗夜终于可以低下头来对夏锦鸣毕恭毕敬的说话,曾经暗夜认为自己堂堂一个杀手,虽然是夏锦鸣的门徒,但是就这么屈尊于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童,他暗夜是真得不服气啊。 但是如今这个夏锦鸣竟然将自己的妻儿给捉去,来威胁他,这招真得是够毒的,暗夜真得不得不从心里重新看这个夏锦鸣。 “你的妻子翠儿是没有惹到我,但是翠儿毕竟是我夏府的人,你连一个仪式都没有给她,就这么就让人家大了肚子,实在有些不妥把。”听不出夏锦鸣话里的意思,暗夜只能在一边谦卑得等着夏锦鸣继续往下说。 “你这么委屈人家,本少爷觉得既然翠儿已经怀孕了,没有个好地方保胎是不行的,所以将她送到了我那里,你们两夫妻虽然委屈了些,但还是得理解的。” 鬼爷警告 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暗夜想不明白也得明白啊,既然夏锦鸣将话说的这么清楚,暗夜也只能按照夏锦鸣的吩咐去办事,就是为了能够让夏锦鸣饶了自己的妻儿,这才是最重要的。 就连翠儿生孩子的时候,夏锦鸣都没有让暗夜去探望,就这样被夏锦鸣奴役了整整奴役了两年的时间,为他杀人无数,手上沾满罪恶的鲜血。 金钱子知道暗夜的难处,暗夜经历了这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妻儿能够过上好日子吗?这一切金钱子都知道。 这一次金钱子将生的希望给了暗夜的时候,虽然自己对夏锦珠也是很是不舍,但是毕竟暗夜的事情要重要的多,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不能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金钱子含着对夏锦珠的思念死去了,留下暗夜了。 这一切的一切暗夜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当初跟金钱子争抢这次被行刑的时候,被金钱子狠狠的骂了一顿,暗夜的心本来就没有那么的弯,也不知道拐弯抹角,就真得信了金钱子说的一切。 气冲冲的离开了金钱子的时候,并没有回过头来看金钱子。 当金钱子行刑的那天,他就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站着,亲眼看着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兄弟的人头落地,竟然没有一丝动容。 但是今天听到三王爷将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暗夜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这才是当初金钱子那么训斥自己的原因,哪怕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牺牲了自己爱的人的幸福,也要将自己最好的兄弟留了下来,暗夜为什么当初没有想到,为什么当初会走的那么决绝,就连自己最好的兄弟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到,想想自己是真得很可笑。 “三王爷,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情。” “本王只是想要让你不要再恨金钱子下去,他为了你将自己的性命和幸福都给豁了出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些我都知道啊,只不过刚刚知道,谢谢王爷对我的提醒。”暗夜冲着三王爷一抱拳,行了个礼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却被三王爷从后面叫住。 “本王知道你的弱点就是你的妻儿,被夏锦鸣制约了这么多年,想必你也累了,你的妻儿也乏了,为什么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下来过你们自己的小日子呢?”三王爷试探着暗夜。 暗夜根本就斗不过三王爷,所以当三王爷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暗夜也就不假思索的回答了:“王爷,您知道吗?就算是在下不是对夏锦鸣制约着,我也会被别人制约着,这个人的权利比夏锦鸣的要大,所以在下也不敢轻易武逆他的想法,而且就算他将在下的妻儿给虏去,在下只能干看着,根本就不能说什么抱怨的话。” 比夏锦鸣的全力还要大?三王爷仔细的想了想,这几个王爷根本就都不可能会控制暗夜,因为暗夜根本就是一个捉不住的主,也不怎么能够制约的了,看来现在最有怀疑的就是皇上了,因为只有这个男人才会把暗夜吃的死死的,看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个暗夜现在是皇上的人,跟着皇上做事的话,就会很麻烦,也会很棘手。 “那个人没有控制住你的妻儿,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为他做事?”三王爷试探性的问了问暗夜。 “他将我的妻儿送到了江南小镇,在下前一阵子去看望过她们,她们过得很好,而且他也不会让在下去做什么杀人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在下愿意跟着他,愿意只做个收集情报的收集人,也不愿意做那伤天害理,天理难容的事情。我的双手沾满的鲜血实在是太多,我真得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妻子都会嫌弃我。” 暗夜叹了一口其说道。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三王爷也是很佩服他。 “那既然这样,本王也就不便做太多打扰,你且回去,一旦被你家主子发现就好了,哦,对了,不要将本王与你见面的事情跟任何人说,包括你的那个主子,知道吗?”三王爷略微担忧的对暗夜说道。 暗夜冲着三王爷抱了一下拳:“知道了,三王爷,您就放心吧。”说着很快就消失了这片树林里。 看着暗夜逐渐消失的背影,三王爷才缓缓的说道:“不要在那里躲躲藏藏的了,该出来了吧。”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从树顶上翻了下来,来到了三王爷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想不到大师兄还是那么的察觉林敏,刚才那个杀手的实力简直太弱了,竟然不知道我在一,果真跟大师兄你一样,没用的废物。” 三王爷没有将自己的视线看向鬼爷,语气冷淡的说道:“洛溪,本王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为谁做事,也不管你在江湖上的地位,当你走出阴山派的大门的时候,本王就已经发誓跟你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本王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若是敢伤害本王身边的人,尤其是夏锦落,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让你死都不知道砸死的。” 三王爷的语气里充满了狠意。 鬼爷倒是满不在乎:“你放心,只要你的身边有花都,我鬼爷就不会动你们一下,但是当花都不在的时候,我才不会看你的脸色,若是主子真得要让我杀了夏锦落,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鬼爷仔细的擦了擦自己剑鞘上的尘土,满不在乎的说道。 三王爷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鬼爷还是改不了自己的老毛病,就算是这样自己也不想跟他计较些什么,也不想跟他说什么废话:“你既然知道就好,那么天色已晚,本王就不跟你多说些什么了,我就回府了。”说着就将自己的轮椅轻巧的给转了过来。 三王爷刚要走的时候却被鬼爷拦了下来:“唉,我说师兄,你怎么在我来找你的时候打算走啊,这可不好啊,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说着,不由分说的就将三王爷的轮椅推走。 三王爷倒是也没有做什么抵抗,任由鬼爷将自己推走了。 来到那个小木屋的前面,鬼爷终于松开了三王爷的轮椅,自己斜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随手将地上的一叶草给含在了嘴里,吊儿郎当的看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的三王爷:“大师兄,哦,不对,不应该管你叫大师兄,应该管你叫三王爷殿下,你现在是不是十分的痛苦,就算是自己有那么高强的武艺,你现在也是一无是处。” 鬼爷自从看到三王爷的时候,就拦到三王爷不是那么太爽,因为这个三王爷终日都是冷冰的一张脸,冷冷的让人根本就不想再去跟他说一句话,更别提接近他了。 一开始的时候,鬼爷对于三王爷倒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关系还是算可以的,就算是每天都不说话,但是自从花都进入阴山派的时候,鬼爷感觉到什么都变了。 拒嫁 鬼爷深深地被花都的性格所吸引,就算花都的模样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刚来的时候绝对是个小美女外加是一个活跃分子,将真个阴山派的气气氛都给烘托了上去,几乎所有阴山派的弟子都喜欢花都,喜欢她将整个气氛都给烘托上来的时候。 但是只有一个人却不被她吸引,什么话也不说,专心致志的在练着自己的武功。那个时候的花都岁数小,什么都不懂,认为全阴山派的人包括师傅在内都宠着自己,为什么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不是那么宠着自己,这就让花都有些生气。 一日花都带着鬼爷来到了三王爷的身边,小小的胖乎乎的手指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为什么你要不理我!” 表情很是严肃。 三王爷将自己手中的剑放下,转过头来看了花都一眼:“我为什么要理一个不知道礼数的人呢。” “你!”花都生气了:“别那么骄傲,你等着我武功超过你的时候,冷冰块!” 冷冰块?三王爷倒是没有什么,鬼爷却在一旁吓坏了,赶紧拉扯了一下花都的手,小声的说道:“师妹,你不要这样说话,这是咱们的大师兄。” “大师兄又怎么了,整天冰凉的面孔,有什么可以骄傲的。”花都耻高气昂的说道。 看到花都这样的跟自己说话,三王爷微微一笑:“小师妹,师兄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说着,推着自己的轮椅就离开了。 面对三王爷的这般态度,花都感觉到很是不爽,就不信了,越是不让她花都去跟着他,她花都就一定要死粘着他。 面对花都的死缠烂打,三王爷倒是没有什么,在一旁的鬼爷倒是上了心,看到花都根本就不理自己,整天围着三王爷转,真得是很不爽。 但是又能怎么办,还是跟着花都的脚步,花都去哪,他就得跟着去哪,直到师傅宣布了花都的事情,他才觉得真正要压倒三王爷的时候才刚刚开始。 所以鬼爷背叛了师门,想要到处去寻找能够将花都的生命延长的方法,当然也是这个时候,三王爷和鬼爷结下了梁子。 “你明明知道花都不喜欢你,也不愿意让你坐那些无用功,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前途置之不顾呢?”三王爷说道,没有任何表情,明明是规劝的话语,从三王爷的嘴里说出来却不是那么的好听。 “你这是在劝我吗?”鬼爷冷笑了一声:“我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我只想让花都好好的活着,哪怕她跟别人在一起我也无怨无悔。” 鬼爷垂头丧气,就算是不甘心又如何,自己不是那么愿意将自己心爱的人交给别人,但还是迫不得已。 “你愿意成全别人,但是现在呢,你根本就不愿意成全你自己的心,你现在还是在意花都的,要不然怎么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现在的主人,本王知道你的主人让你做了很多的事情,也知道每件事情你都是很不愿意,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你就必须得承担这一切的后果,因为这也是你身为一个男人要做的事情。” 三王爷将自己的轮椅掉过头来:“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侍奉的主子的野心究竟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若是你将主意打在了夏锦落的身上不光我不会扰了你,就连花都也不会饶了你的。”说着,三王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鬼爷,留鬼爷一个人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的发着愣。 夜色很深,有两个人的心都陷入了深深地纠结当中。 一个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失去了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一个因为自己最心爱的人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前途,都是可怜的人,但是三王爷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能够停留在别人的身上,他的心还在那个人的身上,因为对于他来说,她是可以高过一切的,包括自己的生命。 夏青松接连好几天一直都在试探夏锦落,但是夏锦落依旧是不吃他这一套,夏青松甚至将自己的威严给拿了出来,可是夏锦落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对于夏锦落来说,就算是夏青松将花都给说开了,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夏青松的心思她实在是太懂了,天下没有白送的午餐,除非这顿午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皇上那边又逼得实在是太紧,夏青松真得是感觉到焦头烂额。 没有办法,只好亲自进宫一趟,向皇上负荆请罪。 夏府离皇宫的路倒是没有多远,但是夏青松却是感觉这段路十分的艰辛,走的十分的痛苦,不知道是为什么。 好不容易来到了皇宫大门口,看着自己无数次进入的这个大门,总是感觉到不对劲,好像自己这一次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一般。夏青松的内心忐忑着,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想要抬腿离去,可是又想了想那件事情,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就算是一死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总是让夏锦落给折磨着,那样的生活会更加的难受,还不如勇敢的承担这这一切呢,就算是一死倒也是解脱了。 不过夏青松确定皇上根本就不可能杀他,一是因为自己是夏锦落的亲生父亲,二是因为自己是整个国家的重要顶梁柱,若是贸贸然将自己国家的顶梁柱给杀死了,那么这个君主不是昏庸就是愚蠢,这么想想,夏青松的心里好受多了,胸也挺了起来,来到了皇宫。 皇上空闲的时候就喜欢来后花园里逛逛,赏赏花花草草之类的。 走到碧莲池的时候,看到了池子里盛开的白莲花,皇上又想到了夏锦落的身影,这白色的莲花,不就跟夏锦落一般吗?高傲洁白,不过再怎么高傲的白莲花,皇上也要将其摘下来,因为这白莲花的背后可是没准隐藏着巨大财富,若是有了夏锦落的财富,那么日后国家的发展也将会更加迅速。 皇上对夏锦落的心思不光光停留在男女之情上面,当然还觊觎着夏锦落根本就没有被发现的巨大财富,所以这一步他要小心的走。 最大的筹码和桥梁就是夏青松,夏青松这个把柄自己必须抓的死死的。 想到这的时候,皇上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碧莲池里摘了一朵白莲花把玩着。 “禀告皇上,夏青松夏大将军求见。”从门外急忙忙的跑过来一个兵士来到皇上的面前立马就跪了下来禀报皇上。 皇上继续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白莲花:“叫他进来吧,就说朕在后花园的碧莲池边等着他。” “是。”得到命令的那名兵士离开了后花园赶紧回到了门口去通知正在焦急等待着的夏青松。 皇上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白莲花,看着黄色的内心,再看看娇美的花瓣,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夏锦落,就算是你的父亲说服不了你,朕终有一天也会将你收入朕的后宫之中,只是世间的长短罢了。” 夏青松急匆匆的从皇宫大门那里来到皇上的寝宫这里。 一身华贵的龙袍站在碧莲池边,手里还拿着一朵白莲花,看着池水正在出神。 “老臣夏青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青松向皇上行礼。 皇上这才缓缓地从池子的方向转过身来:“夏爱卿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夏青松从地上站了起来,谦卑得站在皇上的面前,不敢说一句话。 “这次夏爱卿这么着急来找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把玩着手里的白莲花,没有看着夏青松。 虽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十分的害怕。 请罪 “回皇上的话,此次老臣是来向皇上负荆请罪来了。”说着,夏青松就俯身给皇上跪了下来:“请皇上治臣的罪过,臣没有将小女劝服来嫁于皇上,虽然嫁于皇上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女就是不肯,作为父亲的老臣向皇上请罪。”说着冲着皇上磕了几个响头。 看到夏青松这个模样,皇上并没有着急将其扶起来,只是还在那里摆弄着那朵白莲花:“既然是你女儿的过错,夏爱卿你来负荆请罪恐怕有些不妥吧。” 冷冷淡淡的,好像并没有饶恕夏青松的意思,听到皇上说这句话,本来存有侥幸心理的夏青松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没有被他的苦肉计给迷惑,真是白费了他一番心思。 夏青松忐忑不安的跪在那里:“求皇上责罚。” 虽然心里有千百遍的不情愿,但还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没有办法,总不能不知轻重的将夏锦落给叫出去,那不光皇上要治他的罪,就连三王爷和七王爷都要毁了他,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夏青松在那里一直跪着,皇上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一直在看着手里的白莲花,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夏青松想要揣摩皇上的心思,但是那根本就是大逆不道的,因为君主的心思若是臣子贸贸然的就给揣测出来,这岂不是闹了笑话,而且皇上也不会放过他。 终于皇上看着自己手中的白莲花有些累了,将白莲花仍会了池子里,看着在地上一直跪着的夏青松不觉感到一阵好笑。也许夏青松并不知道,在皇上见到夏锦落的时候,就特意将他们家调查了个底朝天,就连他们两夫妇平时是怎么对待夏锦落都给调查了出来,现如今这个夏青松竟然为了夏锦落不惜自己男儿膝下的黄金,就这么贸贸然跪了下来,皇上还是真得感觉到夏青松真得是十分的好笑。 这戏做的太假,而且让夏锦落作为筹码来保全自己的性命,这种鬼主意,想必只有夏青松能够想的出来吧。 “好了,夏爱卿,朕不会在怪你了,你赶紧起来吧,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因为常年征战,这么凉的地上对你的身体会有伤害的。” “是,老臣遵命。”夏青松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有点长,夏青松感觉到自己的双溪竟然还有些酸疼,看来这地上实在是太过于冰凉了。 “谢皇上的关心,老臣受之惶恐啊。” “朕知道你现在为夏锦落的婚事在操着心,朕也知道,这个夏锦落的性子是个刚烈的女子,不想要嫁给朕也是有情可原的,朕是不会怪她的,你也不必自责。” “谢皇上的宽宏大量,老臣替小女夏锦落谢过皇上。”说着又要行跪拜之礼,不过这一次却被皇上给拦了下来。 “朕也明白你的心意,所以朕看在你年老体衰的份上就不再追究了,你就先回去吧,等夏锦落过一段日子想通了,也就会自然而然的来找朕了,朕不会着急的。” 看着皇上如此风轻云淡的样子,夏青松有些错愕,想不到这个皇上竟然也会有这般模样的时候,不过自己还是要提高精神,因为毕竟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琢磨不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会触怒他,然后自己的人头就掉落在地上,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老臣谢过皇上。” “回去吧,朕还想在呆一会。” “是。”说着,夏青松就从碧莲池走开,想想刚才那惊险的那一幕,夏青松实在是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真得将皇上给惹急了。是不是自己的人头会再也不会在自己的脖子上戴着了,这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夏青松连想都不敢想。 夏青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已经冒出来的冷汗,如释重负般的离开了皇宫大院,留皇上一个人还在碧莲池边看着满池子的白莲花,想想刚才夏青松说的那一番话,皇上还是感觉到可笑,这个夏青松真得是只老狐狸,竟然自己没有糊弄过他,反而让他对自己处处防范,看来必须做些什么了,不然的话,夏青松这个奸诈的老狐狸若是跟那几个王爷任何一个人联盟的话,不光兵权在人家的手里,就连整个国度都会变成别人口袋里的东西,想到这些的时候,皇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他真得不甘心不甘心啊。 六王爷府内。 柳儿的棺材还没有出葬,六王爷为了不让尸体腐烂变臭,特意用冰棺将柳儿给封了起来,静静的躺在六王爷府里的灵堂里,每天听着僧人的诵经念佛,柳儿的神情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详。 这天,六王爷来到了灵堂里,将所有在诵经念佛的僧人都赶了出去,就留下柳儿和六王爷,六王爷令人将冰棺打开,铺面而来的是一阵冷气冷的六王爷直哆嗦。 不过很快,六王爷还是淡定了下来,微笑着来到了柳儿的尸体的旁边:“柳儿啊,你说本王给你荣华富贵,给你这么好的棺材,给你这么好的待遇,你为什么还是恨本王呢?” 柳儿的脸苍白的渗人,已经是死了的人,但还是让人惊恐不已。 “本王知道,你是在恨本王将你虏来之后,还将你的父母给杀了。”六王爷饶了棺材一圈,又来到柳儿的头顶上方:“现在本王来了,你想要报仇吗?有本事你来啊,你报仇就来吧,本王也不会怕你。” 说着用一把小刀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割开流出了鲜血滴在了柳儿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上,血很快的就渗进了柳儿的嘴里,可以见到柳儿对六王爷的恨究竟有多么的深。 “哈哈哈,看来你实在是太恨本王了,竟然将本王赐给你的血喝得这么干净,不过本王告诉你,就算是你再怎么恨本王,你终究是个死人。” 说这话的时候,六王爷的脸是那么的扭曲,旁边两个帮忙盖棺材的仆人有些害怕,这个六王爷阴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耍出脾气,让他们措手不及,就像是柳儿的死一样,也许他们的死在六王爷的眼睛里就是蝼蚁,一点也不在乎。 “来人啊,将冰棺里的那个女人给本王烧掉,然后拿些她的衣服埋葬在本王的坟地里,知道嘛?” 六王爷冷冰冰的命令着那两个已经吓傻了的两个小厮。 看到两个小厮竟然挪不动地方,六王爷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两个不动手,难道让本王亲自动手吗?” 两个小厮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走上前去将柳儿的尸体拿了出来,抬到了后院一个偏僻的地方。 “你说,柳妃这么贤良淑德,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了。”一个小厮惋惜的对另一个小厮说道。 “你就别在这里感慨了,你还不赶紧跟我一起动手,若是等会被王爷发现了就完了,你还想不想在六王爷府混了,还想不想将自己的小命给保住?若是想的话,就不要在那里废话了。” 另一个小厮吃力的将一堆柴火放在了一圈,中间给柳儿留出来一个位置。 刚才那个在感慨的小厮一听这么说,也不在那里感慨了,赶紧上前来帮那名小厮的忙,将柳儿的尸体放在了那堆柴火的中间,再其身上又放了些柴火,最后倒了些油,点着了柴火。 死者为大 两个小厮将柳儿从灵堂里搬到一个废旧的院子里,放在了院子中央。 两个小厮为柳儿整理一块空地出来,将柳儿放在那里,周围铺满了柴火,还仔细的给柳儿的身上铺满了稻草。 当一个小厮从自己的怀里拿出火折子的时候,被另一个小厮给拦住了。 “你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有些担忧,又有些可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柳儿,此时柳儿的模样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根本就不像是已经死了的人,除了脸色有些苍白。 “是啊,这么给烧了就挺可惜的,你说柳妃生前那么好对咱们,咱们在人家死后这么对人家,真得有些不道德。”刚要拿起火折子点火的小厮听自己同伴这么说,默默的将手中的火折子放了下来。 “唉,当初我的妻儿生病的时候,还是柳妃给我拿的钱让我给我的妻儿治病呢,现如今她死了,我却这么对她,我真是个混蛋!”说着,就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嘴巴。 那小厮的左脸立马就红了起来,可见他用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一个小厮抬起头看向了柳妃,看到柳妃那般安然的模样,说道:“你说咱们王爷是不是有些太狠了点了,当初柳妃娘娘被虏过来的时候,就将柳妃娘娘的爹娘给杀了,现如今将柳妃娘娘给杀了,还给她安上了一个不忠不洁的名声,真是让人不能忍啊。” “你不能忍又如何,你为了你的老婆孩子还有你的一家老小,你就得忍着,六王爷是皇家的人,咱们只是人家手下低贱的奴才,咱们就连看看人家都不行,别说指责人家了。“ “我又没有指责她,只不过说说自己的观点罢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你什么观点了,赶紧现在将六王爷交给咱们的事情办了吧。”说着就要将自己手中的火折子点燃。 “等一下。”那小厮将拿着火折子的小厮给拦了下来:“我们跟柳妃娘娘到一下别吧。” “好。” 说着两人就冲着柳儿的方向跪了下来,当当当的磕了三个响头:“柳妃娘娘,我们是实在是舍不得你这么好的人离开,但是既然上天选择了你离开,你就必须得离开,六王爷我们是斗不过的,希望他能恶有恶报吧。柳妃娘娘你能够在天有灵能够惩治他。”说着又给柳儿磕了几个头。 站起身来,那小厮颤抖着将火折子点燃扔进了柴火堆里,看着熊熊的烈火,感受着那炽热的温度,就再也见不到里面的人了。 烈火燃烧人肉,发出滋滋的响声,还散发出一阵作呕的气息,让两个小厮忍不住捂嘴想要呕吐。 火慢慢地燃尽,终于将柴火染成了灰,中间柳儿的尸体也变成了一具可怖的尸骨。 “兄弟你去柴房拿一些娘娘生前留下来的旧衣服。” “大哥啊,你这是要干嘛。”那小厮有些不接,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去拿吧,咱们不能恩将仇报,总得给柳妃娘娘一个栖身之所,让她好安息。” “你的意思是……” “快去吧。” 那个小厮岁然还有些迟疑,但是想了想还是按照自己兄弟的话去做,去柴房里拿了些旧衣服。 还好柳儿的尸骨够较小,那小厮将柳儿的尸骨降了温之后,用衣服卷了卷拿着就走出了夏府,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人看到,这让两个小厮都松了一口气。 墓地的路不算是太远,,但是两个人在走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漫长,两个人的脚步格外的沉重。 终于到达了目的,将柳儿的尸骨轻轻的放下来,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铁锹去哪里开始挖坑。 两个人不知道,在离她们不远处,有个人正在默默的看着他们。 终于将坟墓挖好,将柳妃的尸骨放在坟墓里,将黄土一把一把的洒在了柳儿的身上,其中有一个小厮忍不住痛哭起来:“柳妃娘娘,是我们对不住您啊,要不是我们,您怎么会这般凄凉。” 看到自己兄弟这般痛苦,另一个小厮也是十分的痛楚,毕竟这是他们两人一起做的事情。 “好了,兄弟,你也不要在伤心下去了,想必柳妃也不愿意咱们这样,咱们弄玩就走吧,不然等会王爷看不到咱们,又该责罚咱们了,你想想,柳妃娘娘应该也不想让咱们这样吧。” 好不容易将柳儿坟墓修好了,两个人又冲着柳儿的墓拜了又拜,然后起身离开。 待到两个人离开之后,树后面的那个人走出来,来到柳儿的坟前,将一束满天星放在了上面。 “柳儿,我来看你了。” 看着风中萧瑟的一个墓碑,孤零零的就在那里矗立着,显得十分的悲凉和哀伤。 漫天的纸钱和落叶交织在一起,杏儿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洒落在地上的落叶上。 “柳儿,我记得你跟姐姐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满天星了,因为名字很美,花虽然小小的,但是点缀着璀璨星空的感觉,你说你死后也会变成着天空中的一颗星星,陪在你爹爹和娘亲的身边,现在你终于变成了星星,你再也不会受那个混蛋的六王爷的骚扰了,姐姐为你高兴,真得恨为你开心,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在那里缺什么告诉姐姐,姐姐都给烧去。” 说到这的时候,杏儿已经泣不成声。 “想不到你们主仆关系这么的要好。”清冷的男声响起,杏儿听到的时候,一愣,转过头来,竟然是三王爷和小四。 “三王爷……”杏儿赶紧将自己的眼泪擦干,站了起来,连忙向三王爷行礼:“杏儿拜见王爷。” “不必多礼,死者为大,现在在柳儿的面前没有尊卑之分,不必拘泥身份。” “是,王爷。”杏儿还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怯生生的躲在了小四的旁边,小四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让她不要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在小四的身边,总是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柳儿,想不到你嫁给老六以后竟然是这样的命运。本王也是为你感到悲哀,你在天有灵能够安息吧。”说这话的时候,三王爷竟然没有了往日的时候的冰冷,竟然是那么的温柔,让人很是舒服。 “小四,你过来。” “是。” 小四顺从的从一旁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束百合花,送到了三王爷的手里:“王爷,给您。” 三王爷从小四的手里接过那束百合花,轻轻的放在了柳儿的坟前:“逝者已矣,你既是落儿姐妹,便一路走好,欠你的,本王替你讨回来!你此生,最大的幸事便是有落儿那般真心待你的姐妹。一路,走好。” 就像是对自己孩子的叮咛,告诉不要做一些事情一样,三王爷的神情,让杏儿一时恍惚,竟然愣了神。 小四也傻了眼,没有想到自家主子本来是那么冷酷的一个人,到最后竟然这般温柔,还是对待一个死人,让小四不得不感觉自家主子自从跟夏锦落小姐在一起之后改变了好多。 不过现在三王爷在小四的眼里并不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酒是能够安抚杏儿,看到杏儿哭的不成样子,小四很是心疼,就这么个娇弱的女子能够六王爷手上逃过性命,也是颇为难得啊! 雌雄莫辨 “小四咱们走吧。” 三王爷祭拜完柳儿,转过头来对小四说道。 小四顺从的推着三王爷的轮椅,三个人走在林中小道中,彼此都在沉默着,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半路上竟然杀出了几个黑衣人。 其中一个领头的黑衣人拿着刀指着坐在轮椅上的三王爷:“我知道你是三王爷,地位可比我们这些人高多了,但是现在我得告诉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将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们是谁何人?说话这么大的口气,既然知道我们王爷是谁?还这般嚣张跋扈,简直岂有此理!”小四上前厉声喝道。 “哼哼。”那个黑衣人冷哼了两声:“你算个什么东西,长得跟个小鸡崽儿似的,不怕死的话,就过来,爷给你个痛快,让你一刀毙命如何?” 那黑人讽刺小四,知道小四根本没有什么武力,所以才会故意这么刺激他,看着小四气氛的模样很是好笑,也就是那样,几个人在为首的黑衣人说完之后,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帮人!”小四指着这帮肆无忌惮狂笑的人,生气极了,因为除了三王爷,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如此对待过她,他很是生气,对于几个黑衣人的挑衅,小四真得想要将三王爷腰间的刀给拔出来刺向这几个嚣张跋扈的人。 没有想到,三王爷竟然拦住了小四,示意他不要冲动。 得到三王爷的暗示,小四将胸中的怒火给硬生生的压了下来,看看接下来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谁指使你们来的。”三王爷淡漠的说道,既然想要要他的性命,当然要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是有什么意思,探探他们的虚实和老底了了:“本王既然已经要死了,就要看看你们这几个人到底什么一丝,究竟是谁指使你们来的,好让本王死个明白啊。” 表面上好像是对这几个人投向了,但是还是那般语气,让这几个黑衣人很是不爽:“三王爷,看来你还是放不下你这王爷的架子啊,你已经要成为我门的刀下鬼了,你就任命了吧。”几个人说道着的时候,嘴角满是得意的微笑、 “好,那本王就不费什么花了,你们要本王的性命吗?来吧,本王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能耐将本王的性命给轻易拿去。”说着还故作闭上了眼睛。 看到三王爷如此的嚣张,几个黑衣人更加的生气,举着刀就朝着三王爷的方向奔了过去。 小四拉着杏儿向后面退了一步。 看到那几个黑衣人冲着三王爷如此气势汹汹的就奔了过去,杏儿害怕极了,想要立马上前挡在三王爷的面前,但是被小四直接拉了回去,紧紧的捂住了杏儿地眼睛。 就再几个黑衣人冲向三王爷的时候,三王爷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看着几个气势汹汹的杀手,并没有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只是看着他们的刀落在自己的身上。 杏儿挣扎的将小四的手给拿开。 刚刚得到光亮的杏儿却直接看到了三王爷被砍的那一幕,立马吓得晕了过去。 一看杏儿晕了过去,当时小四就被吓得惊慌失措,怎么会晕了过去。小四冲着三王爷的方向看去,看到好几把铁刀硬生生的砍到了三王爷的身上,肩膀上,再看看三王爷镇定自若的饿模样,三王爷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杏儿怎么不仔细看看,还吓成了这般模样,真得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几个黑衣人砍到了三王爷的身上的时候,看到三王爷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就觉得大事不好,想要将自己的刀收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三王爷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惊慌失措起来。 还没等几个人将自己的刀给拿回来,就被三王爷直接将几把刀和几个人都震到了天上。 当起狠狠的摔了下来的时候,摔得真是血肉模糊。 这下小四就直接将杏儿给抱走了,连三王爷管都不管,这几个小喽啰一死的话,肯定后面还有个大家伙想要取三王爷的命,所以还是将杏儿转移带走比较安全一些,不然若是真得被杏儿看见的话,想必杏儿会被吓坏的。 果不其然就再小四将杏儿带走后不久,果然来了一个比那几个小喽啰更加厉害的人物。 三王爷将自己的轮椅往前推了推,没有想到自己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就那么站着,看着他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 “我说,我还以为这个三王爷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就是个死瘫子啊。”傲娇的女声响彻了天地,笑得整个林子里的鸟都争相飞走了,好像是一种什么恐怖的东西让它们害怕一般。 再三王爷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浑身穿着鲜红的衣衫眼睛竟然也是红色,姣好的面容被红色的纱给遮着。 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却是个妖孽。 “阁下就应该是三王爷吧,啧啧啧,就是模样长的挺俊的。”说话间就像是一阵风一般,来到了三王爷的面前,那个女人温柔的抚摸着三王爷俊逸的脸颊,吊着他的胃口。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那女子在三王爷的面前扭动着自己妖娆的腰肢,还时不时将自己丰满的双峰在三王爷的面前晃来晃去。 “我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用这么对我说话。”依旧是冷漠的看着面前的风景,根本就没有注意刀自己旁边的女子。 “我去,你竟然不吃这一套,害的老娘这么卖力。”说着,女子就转到了三王爷的面前,用纤细的手指挑起了三王爷的下巴:“刚才老娘还想要杀了你,但是现在老娘突然喜欢上了你,你给我求求饶,或者亲老娘一下,老娘就会放了你,怎么样?” 诱惑着三王爷,就是要看看这个三王爷到底是不是传说中跟冰山一样,不动女色。 对于这个女子的故意挑逗,三王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将那女子一把搂在了怀里:“你能伤害的过本王嘛?” 看见三王爷并不是跟其他人说的那样,就是一个食色的人的时候,微微一笑:“王爷,您说,是奴家长得好看,还是那夏锦落长的好看啊?” 故作娇羞,其实内心一直在狂笑,这个三王爷也不过如此,拿下了他这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 “本王喜欢女子。” “呵呵呵……那么看来三王爷是喜欢奴家,根本就不喜欢夏锦落那个蛇蝎女。”那女子暗自庆幸,没有想到这个三王爷竟然这么好骗。 但是三王爷说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本王说了,本王喜欢的是女子,你也要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女子啊,你说是不?百变魔王?”三王爷笑着将那女子从自己的怀里给推开。 百变魔王被三王爷推了一个踉跄,不过最后还是站稳了脚步,离三王爷大约两米远的地方,将自己的人皮揭开了,露出一张俊逸而且妖孽的脸,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胸给拉开,就连巨大的双峰都是装的,看来这个百变魔王来这之前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只是没想到那么轻易就被三王爷给识破。 “哈哈哈……不愧是三王爷,想不到传说中半身不遂的三王爷,竟隐藏着如此深厚的势力,不知当今皇上若是知晓该有何种反应呢?”百变魔王毫无被人识破身份的尴尬,反而大笑着威胁三王爷。 百变魔王之死(1) “本王很好奇,到底是何人能够出得起那么大的代价,聘请大名鼎鼎的百变魔王来杀我这个残废的王爷。” 三王爷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从头到尾没露出半分焦急之色,对他而言,百变魔王虽在江湖上名声大震,但对他而言,毫无威胁。 百变魔王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那百变莫测的易容术,当他的易容术可以轻易被识破时,他也就没了底牌和资格站在他对面威胁他。 “不不不,王爷你是真得想多了,在下怎么会来杀害王爷您呢,我不过是听说三王爷的威名,心中仰慕,特来一睹其真容,绝无不敬之意。”百变魔王玩世不恭的笑道。 三王爷淡淡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语。 若他信了百变魔王的话,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我说王爷,您怎么会不回答我的话,在下可是对王爷一向是敬重有加,只不过这次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不得不为其做事啊,还烦请您多担待担待啊。”三王爷的态度让百变魔王心头没底,三王爷跟他所知信息相差甚远,此人太危险,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接这个任务了。 而此刻,三王爷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中暗涌不断。 看来,自己一直想要隐藏的势力,终究还是被察觉了。 是皇帝,老七,还是老六,亦或是一直嫌少出现的老五? 果然,自己离开那么多年,这宫里的水依旧那么深不可测,只怕自己刚回来,就已经被盯上。看来,是时候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人不可招惹了。 三王爷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唇角泛起丝丝冷意。 “你认为,这样的话,本王会信吗?还是说,在你眼中,本王便是这等没有脑子可以任你 “哈哈哈,不知道王爷感觉在下易容的女子可美啊?”鲜红的眸子看着三王爷,玩味的笑着。 “美则美矣,就是身上有股臭味,让人难以忍受。”三王爷冷飕飕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百变魔王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你耍我?”百变魔王冷着脸瞪三王爷。 三王爷摇头,道,“非也,百变魔王威名传遍江湖,本王早有耳闻,只是本王对那等妖艳的女子无好感,若百变魔王以真面目相见,本王断然不会是那等反应。”言下之意,都怪他易容的人选得不好。 被三王爷这么一说,百变魔王竟然有些忘了自己心中的气愤,眼中闪过痴迷之色。 早就听闻三王爷长的很是俊朗,今日一见,果真是人中龙凤,就是可惜那双腿,否则他当真不介意判主跟他在一起。 心中可惜,百变魔王有些话也不能说出口。 百变魔王想了很久,才将自己的心思给沉淀了下来,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想了起来,不能被三王爷的美色所诱惑,就将自己的目的遗忘。 三王爷见百变魔王那副纠结矛盾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果然是个要色不要命的下流东西,就这样的人也配名震江湖?看来江湖当真是没人了。 “三王爷,不如,我们各自退让一步,你让我取点什么东西走,我当交了任务,往后我就陪在你身边,如何?”虽然很是舍不得,但为了完成任务,百变魔王也是豁出去了,美男计和催眠术一起用上。 “过来。” 三王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向百变魔王招了招手。 百变魔王愣了愣,不过随后缓过神来,来到三王爷的面前,在三王爷的面前停下了以后,三王爷微微一笑,冲着百变魔王就是一掌,直接将百变魔王给打到了对面的一棵树上,看来手劲很大,百变魔王重重的摔在了那棵树上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噗!你竟然偷袭我,堂堂三王爷却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当真可耻,可恨!”百变魔王吐了口血,狠狠的瞪着三王爷怒喝。 闻言,三王爷不屑冷哼,冷嘲道:“你有断袖之癖是你的事,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本王身上,死不足惜。” 说着,三王爷发了狠将被摔在地上的百变魔王给拽了起来狠狠的抛向了空中,然后从空中重重的摔了下来,本来就已经受了重伤的百变魔王,被三王爷这么一折腾,又是扔又是抛的,弄得百变魔王苦不堪言。 终于将百变魔王给摔得根本就站不起来的时候,三王爷才停下了手,横眉冷笑的看着已经残喘苟安的百变魔王。 “你、你真得是个恶魔,我根本就不舍得杀了你,你却这般对我,你好狠的心,枉我对你一片真心,我真该在来之前先杀了夏锦落那个小贱人,啊啊啊……我不甘心呐!” 可惜啊可惜,这个百变魔王临到死的时候心里还惦记着三王爷,还在跟着女人争风吃醋,这让三王爷真得是感觉到这个百变魔王很是可笑,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了,竟然还是这般恶心的性子,真得是叫人作呕啊。 “你不要来恶心本王了,本王可没有什么断袖之癖,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若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想杀本王,本王怎么会下此狠手?现在你不死也得死,死也得死,这就是你的命运,你也只有认命的份。” 三王爷笑得肆无忌惮。 “你不是想要知道是谁指使我的吗?我告诉你,你将我放了好不好?”几番哀求,这次百变魔王的真的害怕了,他只是空有易容的本事,却没有可以抵抗三王爷的能力,而三王爷就像是杀死蚂蚁一般就能杀了自己。 “刚才本王需要,但现在……”三王爷嘴角泛着笑,让人从百变魔王的的腰间拿出了一枚令牌来:“现在本王就不用知道了,而你,也不用在这里继续活着了。” 说着,就将百变魔王从自己的脚边用轮椅在其身上碾压过去,百变魔王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一般,大叫道:“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的,别这么对我不行吗?” 就等着你这句话。 三王爷嘴角勾起鬼魅的微笑,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一把就插在了仰面躺着的百变魔王的心脏上百变魔王看了看三王爷,一口血喷涌出来,喷溅了三王爷的一身。 三王爷掏出手帕在自己脸上淡定的将血迹给擦干净:“这就是你的命,也就是你根本就斗不过我的命。”说着将那快手帕扔到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百变魔王的脸上。 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躲在不远处的杏儿已经看呆了,没有想到三王爷也是这般暴戾无情,而且跟六王爷比起来真得是有过之而不及,看来自己是真得不能惹这两个人,如若不然自己会比柳儿死的更惨。 就算是想要给柳儿报仇,但还是要在自己有能力的前提上,不然的话,自己就会被撕扯的更加惨烈,没准就会死的更加惨烈。 杏儿甚至都不敢想,她毕竟跟柳儿不是一个性子的人,她是从小就在六王爷府里带着,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对柳儿好也是后来的事情,能够在六王爷府里生存下去,而且还不失身了的,这简直是个奇迹。 百变魔王之死(2) 杏儿惶恐不安的跟着两个人来到了三王爷府里,直到现在杏儿还是双腿在那里不停的哆嗦,脑子里还是百变魔王被杀了的时候的样子,很是恐怖,她在害怕,害怕自己以后死的那么惨,被六王爷或者三王爷任何一个人杀了都是不好受的。 更何况现在她已经背叛了六王爷,想必现在六王爷根本就不想饶了她,恨不得立刻将其碎尸万段。 三王爷来到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手中的那块令牌,这不是七王爷的东西嘛?怎么会在百变魔王的手里,看来自己真得被自己这几个兄弟恨得不行,到处找人来杀自己,先是六王爷,后来是皇上,现在又是这个七王爷,看来唯一没有跟他作对的人就是五王爷,但是她相信,这个五王爷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茬,肯定是对他也是痛恨不已,只不过现在根本就脱不开身来。 “老七,你究竟要干什么?你何时变得连我都不认得了?”三王爷看着手中那块令牌眉头紧蹙,老七,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过,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你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 拿着那块令牌在手中不断的把玩,看到灵牌上写着一个七子的时候,三王爷就知道这个百变魔王根本就留不得,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将这个人给杀了,与其留下他给自己造成危险,不如将这个危险自己给除掉。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留下那人去伤害夏锦落。他可以容许别人算计自己,但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锦落是他至今为止,唯一放到心里的女子,他爱她,护她,怜她,惜她,哪怕她掉一根头发他都舍不得,岂能让人伤害她? 可是这件事情到底告不告诉夏锦落呢?是让她继续跟老七联盟下去,还是让她真正的了解到老七的手段,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该怎么做才能不打草惊蛇,又能让她不受到伤害呢? 最后经过一番思索,三王爷还是决定要去告诉夏锦落,看看夏锦落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相信锦落的聪明,必然明白其中牵扯。 既然下了决定就要实行,三王爷立即开始收拾一下去准备找夏锦落。 “小四!” 小四狗腿似的跑了过来,忙不迭的问道:“三王爷有什么事情啊?” “去给本王准备一辆马车,本王要去看看夏家二小姐。” “是,王爷您稍等一下,小四这就去给你找。” 说着就奔了出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三王爷坐在那里喝着茶,等待着小四回来的消息。 不一会的时间,小四气喘吁吁的跑回了三王爷的房间里:“走吧,三王爷,奴才已经为您准备好车了。” 说着就将三王爷推了出去。 终于到了夏锦落的夏府里,三王爷任由小四推着自己走进夏锦落的院子,推开门,就看见她正站在案桌前,手持毛笔,低头专注的写着什么。 “下笔如有神,如此专注,想必写出来的东西自是极好的。”三王爷出生打断夏锦落的写字,眼底多了抹淡不可见的柔情。 夏锦落一听到三王爷的声音直接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柔声道:“三王爷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几日没见,你似乎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三王爷深情的望着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感情。 听到三王爷这么说,夏锦落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脸也是微微泛起红来。 “多谢三王爷关心,近几日胃口不大好,无大碍。”柳儿去世,自己怎么吃得下?想到那个可怜的女子,夏锦落的心情就蒙上一层灰色。 难道这是她重生后造成的反应? 明明前世,没有柳儿这个人的,是她改变了柳儿的生命轨迹,是她害了柳儿一家,这几日她晚上做梦都梦到柳儿一家大小来找她报仇。 思及此,夏锦落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小心。”三王爷见她脸色不对,连人带轮椅一起飞过去落到她身边,及时扶住她的手,满脸担忧。 “我没事。”夏锦落的手被三王爷握到手里,想抽回来,可怎么都抽不出来,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小声道,“还不松手,你要握到几时?” 三王爷露出好看的笑,手上一使劲,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柔声道,“不放,此生都不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的今生来世,本王都要了。” 看见两人如此亲密的样子,让小四有些不习惯,假装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王爷,夏二小姐,你们慢慢来,别急,小的去外面给你们守门。” 其实就是嫉妒罢了,所以,小四就故意来到一下乱。 “小四,去去去,你这是嫉妒,赶紧去找杏儿去,杏儿不会这样对你,再说了你可不是单身狗,你现在可是订过亲的人了,怎么还什么都嫉妒?当心杏儿不要你。” 夏锦落不知如何回应三王爷的深情表白,正好小四插话,她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把话题给揭过去,故意嫌弃的说小四。 “嗯哼,夏二小姐你就会欺负我,哼,我生气了。”说完,小四红着脸傲娇的离开。 看着小四离去的背影,三王爷和夏锦落互看无语。 瞧瞧瞧瞧,那还是对待主人该有的态度吗?一点下人的自觉都没有。 “来,咱们不管他,你看看我写的字如何?”夏锦落赶紧从三王爷腿上站起来,羞红着脸,转移话题的说道。 三王爷无奈摇头,将夏锦落写的字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最后才说道:“嗯,不错,强劲有力,清秀中夹杂着韧性,果然,字如人,很不错!” 三王爷很少夸人,尤其是夸得如此直白。 但夏锦落不一样,自己未来媳妇不夸,夸谁? 更何况,她的字写得确实很好,尤其是看在他眼中,那便是天下第一好,谁都比不过。 “当真?你没哄我?”被三王爷夸赞夏锦落心里很高兴,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怀疑的问道。 其实,对夏锦落而言,字写得好看与否,并不重要,今日要是换做另一个人,夏锦落根本不会让人品论自己的字,她要的,从来不靠别人给予。别人的言论,在她看来,无关紧要。 可三王爷不同,他是她在意的人,她想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 快了,只要自己能完成计划,将前世的仇报了,自己就能敞开心扉跟他在一起,那一天,快到了…… “这次,三王爷来是看我怎么骑马的?”夏锦落半开玩笑的说道,因为前几日三王爷竟然让人送来一匹宝马,真不知他从何来的自信自己会喜欢那匹马? “骑马之事稍后再说,本王这次来有别的事找你。”三王爷摇头,心想,若不是事情严重的话,他还真不想放弃教她骑马的好机会,想到她坐在自己怀中,自己手把手教她骑马的画面,他下腹便涌出一股燥热之气。 “本王今日去了柳儿坟地,本想代你送她一程,却遭人暗杀……”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受伤了让人来叫一声我带着花都去王府就是,你怎么还跑来,万一加重伤势怎么办?”夏锦落食关心则乱,三王爷这幅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身受重伤该有的模样。 见她如此关心自己的身体,三王爷心里暖暖的,伸手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再让她摸下去就得出事了。 “我没事,没受伤,别担心。”三王爷抓起夏锦落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那暗杀我的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百变魔王,他受人雇佣想杀我,却被我反杀,他死后,我在他尸体上找到一块令牌。”三王爷决口不提百变魔王变成女子诱惑他,而后有毫不掩饰他的断袖之癖想勾引自己的重重行径,直接拿出在他身上找到的令牌。 “咦,这是七王爷的令牌。”夏锦落一眼就认出这块令牌所属,七王爷的令牌都有独特印记,这点,三王爷知道,夏锦落也知道。 “不对,这令牌跟普通令牌不一样,你仔细看,这块令牌上面多了个编号,这是什么意思?”夏锦落指着令牌上那个数字让三王爷看。 三王爷也发现了那个数字,不过还没查清楚那个数字的具体作用,他也把这话告诉夏锦落,同时不放心的叮嘱道:“你我的关系瞒不了多久,你要多家小心,他想对付我没成功,肯定会想办法从你身上下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落单,让花都随时陪着你。” 七王爷的阴谋 想要利用三王爷的死来刺激一下夏锦落,或者利用百变魔王来恶心一下夏锦落也好,不过可惜啊,七王爷这如意算盘打错了,不光夏锦落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三王爷也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七王爷这是搬起石头咋了自己的脚,并不知道百变魔王已经被三王爷杀了的事情,而三王爷也命令小四将百变魔王的尸体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一丝痕迹。 “我知道这个百变魔王,总是喜欢装扮成女子来勾引男人,而且他本来是男人,所以天长地久就对男人产生了莫名的情愫,也就是说断袖之癖。”夏锦晏再旁边仔细的为夏锦落解读一下百变魔王:“因为自从他发现自己有断袖之癖了之后,索性再也不喜欢女人,总是比女人打扮的还要花枝招展来找男人,但是像百变魔王这般骄傲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下贫民老百姓,估计这次七王爷对他说了你许多的好话,他才心甘情愿的过来找你,看到王爷您以后更加是舍不得杀你,甚至想要现身给你。” “太恶心了点吧。”正在吃着酥糕的花都从圆桌上跳了下来:“这个百变魔王就靠着自己长了一张堪比女人的脸就这样肆无忌惮,还有断袖之癖,真是太恶心了,这个七王爷竟然想到要用他来恶心你,真得是太狠毒了,我要去打他一顿去。” 说着扔下自己手中的酥糕就向门外走去。 一看到花都又要冲动,夏锦晏赶紧将其拉了回来:“你干什么啊,王爷这不是没有受到什么大碍吗?你就不要再去惹是生非了,来,赶紧将这块酥糕给吃了。”说着,夏锦晏就像命令似的将一块酥糕塞在了花都的手里。 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跟夏锦晏在一起之后,变得很乖,总是很听夏锦晏的话,这都让三王爷感觉到很是意外,自己这么乖张的师妹,竟然在一个外人面前这么乖,而且这么听话。 不过现在不是要解决花都的问题,而是解决一下七王爷的问题,现在本来以为不是跟自己对立的七王爷,竟然此时突然翻脸,无论夏锦落还是三王爷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就算是以前三王爷觉得跟着七王爷不靠谱,但是起码夏锦落有事情的时候,他还能出手帮一把,现在不光不帮了,而且还这般对待夏锦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七王爷如此急迫的想要逼走夏锦落,甚至不惜找来百变魔王暗杀自己,他当真就那么恨自己吗? “哎呀,你们就不要那么纠结的想问题了。”又回到圆桌之上乖乖吃自己酥糕的花都,本来以为会安静下来的她,没想到又翘起了二郎腿说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师兄,你跟我徒弟在一起了,那个七王爷吃醋,而且你是对他想要争夺霸业的最大的强敌,他怎么会放过你。” 将手中最后一口酥糕放在嘴里,满足的拿起夏锦晏为她准备好的茶水喝了起来。 刚才三王爷和夏锦落还在那里纠结,现在被花都这么一说,立马就明白了不少,仔细想想却是如此。 “那这么说的话,以后对三王爷的威胁会越来越大?”夏锦落有些担忧,因为毕竟现在七王爷还有六王爷都将矛头指向了三王爷,在夏锦落看来,以三王爷的兵力和实力,三王爷根本就斗不过他们,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担心。 “这可怎么办啊,若是这两个人联手的话,你岂不是很惨?”夏锦落担忧的看着三王爷。担忧的大眼睛好像是放了什么光一般,蒲扇的眼睫毛映衬着一双大眼就更加的美丽。 “你不用担心。”三王爷缓过神来淡淡的说道:“就算是他来找我又任何,我相信他根本就不敢对我怎么样。”这一席话好像是给夏锦落打了一针预防针,告诉夏锦落要安心,以现在的局面夏锦落哪里俺的下心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都满足的从圆桌上跳了下来,来到夏锦落的身边,虽然个子小,但还是想拍拍夏锦落的肩膀,起码夏锦落的肩膀是自己能够够到的。 “哎呀,徒弟你就放心吧,你不记得三王爷还是你的师伯吗?他和你师傅我是一样厉害的,虽然师傅我有些不靠谱,但是你绝对得相信你师伯。” 就是想要给夏锦落按一下心,但是说来说去,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就是花都说话总是被夏锦晏嘲笑的缘故。 知道花都在安慰自己,夏锦落也是拍了拍花都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师傅,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眼下最棘手的事情就是这个七王爷,他能够这样对待三王爷,我觉得应该还有别的意图,这样吧,你们留在这里好好的照看三王爷,我去七王爷府一趟。” 说着就要离开了客厅。 “等一下啊。”三王爷从后面叫住了夏锦落,仔细思索了一会,最会还是对远去的夏锦落说道:“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嗯嗯。”夏锦落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三王爷,笑了笑,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三王爷就竟然没有将夏锦落给拦住,这就让花都很奇怪,不应该让夏锦落不要去冒险吗,怎么就直接让夏锦落去了,这根本就不行啊。 花都立马不满的就站在了三王爷的面前:“师兄你就这么忍心让锦落徒弟去吗,七王爷是你的弟弟,你还不了解那个人吗?” 花都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家伙所谓的侄子长得那么丑,自己只不过有些看不过去眼,就揍了那个家伙一顿,最后竟然将三王爷给找了去,让给她给那个家伙做什么小妾,笑话,她堂堂阴山派掌门人,怎么能够嫁给一个猥琐的家伙做小妾呢?真得太可笑了。 现在看着夏锦落要去七王爷府,总是感觉到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根本呢就不放心。 “师兄,求求你能不能让你我去找一下我徒弟啊,这样字贸贸然的找去七王爷,我真得很担心啊。”花都从小到大就没有哀求过任何人,没有想到,夏锦落这次竟然有这样的扶福气,能够让花都替她求情。 “花都你就放心吧,夏锦落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这次就算是七王爷真得做了这件事情,也不会怎么为难锦落的,就放心吧。” 对于自己这个师妹,三王爷真得是没有办法了,竟然这般小孩子气性,一直担心着自己徒弟的安慰,不过这样也好,能够磨练一下这个小丫头的坏脾气,不过现在看啦,只要有夏锦晏在他身边,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夏锦晏就是治疗花都的性格的良药,也是对他最好的治疗。 “这样吧。”一直在旁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夏锦晏此时站了出来说道:“既然咱们大家都不放心二姐,那么我和花都就偷偷看一眼,王爷,你得相信我们,我门毕竟一个是二姐的师傅,一个是二姐的弟弟,不会让二姐出什么事情的。” 花都听到夏锦晏这么说,立马走上三王爷的面前半蹲下来扯着夏锦晏的衣袖说道:“师兄好不好啊,你看师妹我都这样求你了,锦晏也这样求你了,你就不能答应吗?”好像无害的大眼睛眨眨,三王爷实在是受不了花都的软磨硬泡,最后说道:“好吧好吧,你就和夏锦晏去吧,不过本王可要告诉你的是你千万不要为了玩误了政事,还有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将七王爷给打了,你打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打老七,老七的心胸狭隘,你这么一大他,他更加的来找本王的茬了。” 偷窥 花都吐了吐舌头:“好了,我知道了,还请师兄放心。”说着装模作样的向三王爷拱了拱手说道:“师兄大人请放心,我俩去去就会。” 还没等三王爷回答,花都就拉着夏锦晏的手赶紧逃离了这个地方,若是再听三王爷说下去,想必还没等他们出发,夏锦落就已经回来或者已经惨死在七王爷的刀下了。这可不是花都想要的,若是夏锦落死了,自己就没有什么能够陪着自己的人了,就像是杏儿失去了柳儿一样,现在若是没有小四陪着,真得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很是可悲啊。 夏锦落坐着马车来到了七王爷府,看了看七王爷府的门匾,最后还是走了下去,来到两个守卫的面前说道:“烦请两位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是夏青松夏将军的女儿夏锦落求见,还请王爷让我进去,就说我有要事。” “二小姐你且在这里等候,属下去去就来。” 其中一个守卫冲着夏锦落一拱手,转身就离开了门前走进了院子里面。 留下夏锦落在外面焦急的等候着。 七王爷正在看着被秋霜打败的花朵们,一个个蔫的不行,尤其是其中一朵百合花,之间就掉落唉地上,竟然将自己的颈给冻掉了,真得是太可怕了。 终于在后花园找到七王爷的身影,那侍卫上前行礼道:“叩见七王爷,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夏将军二女儿的女人求见。” 夏锦落?果然还是为了那个男人来了。七王爷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明明自己比那个人更加优秀,起码是他有手有脚,而哪个人根本就是个残废,没准哪天没有了,都不知道,这个夏锦落真得是个十足的傻子。 “好,你叫她来吧,就说本王在后花园等候着他。” “是。” 七王爷将手中已经枯萎了百合花扔在了地上,看着门口的方向微微一笑:“夏锦落,既然你那么想要来到我的手里,你就来吧,我会好好的对待你的。” 邪魅的笑容让人不禁浮想联翩,对与这个男子,夏锦落还是不懂的,但是既然选择来了,就要独自去面对。 那侍卫匆匆忙忙的跑到夏锦落的面前:“启禀二小姐,王爷说让你去后花园去找他。” “谢谢大哥。” 夏锦落谦卑得向那侍卫微微欠了欠身子,离开了门口,一袭白衣,长得颇有仙子的气韵,让两个守卫在门前的侍卫竟然看的有些呆滞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倾心脱俗的人儿,简直是天上仙女下凡来的,再着一袭白衣就更加的让人无法自拔,这么美丽的女子,简直是人间所没有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夏锦落再美也不管他们什么事情,等到夏锦落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是守卫,不能作为别的。 夏锦落穿着白衣来到了后花园里,按照那个守卫的指示,果然在后花园里发现了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侧颜很是好看,高挺的鼻梁,层次分明的脸颊,还有薄唇更加的点缀了一张俊脸,只是这样的人却还是让人不想去跟他有任何接触,因为现在在夏锦落的心里,这个七王爷就是要杀害自己亲哥哥的一个杀人狂徒,自己根本就不能跟他有任何瓜葛。 “想必你是为了那个人来的吧。”七王爷转过头来看向夏锦落,就像是第一次遇见那样,夏锦落就要受到自己母亲的责罚的还是死后,自己出手救了他,她是那样的毫不畏惧,跟现在的她根本就一点也不一样,也没有当出的那种感觉,她是真得讨厌他了,就为了一个整日坐在轮椅上的一个男人,竟然这般气势汹汹的来找她是,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可笑了呢? 有的时候,七王爷真得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是,竟然连一个瘫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说什么喜欢人家,真得是再说一场笑话,一场太过于好笑的笑话,说的自己都想着笑着哭了。 “臣女夏锦落拜见七王爷。” 夏锦落谦卑得冲着七王爷行了个礼,然后看着七王爷并不说话。他要看看,自己不说话,这个七王爷能不能够猜的出自己的心思,能不能够将她的心思猜透了之后,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不必多礼。”三王爷转过身来,看着夏锦落,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你是为了三哥的事情而来,本王也就不必多说什么,毕竟这件事情就是本王做的。” 本来就不祈求夏锦落能够原谅自己,也不需要夏锦落能够原谅自己,因为他七王爷真正的敌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三王爷,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因为夏锦落,一个是因为他觊觎已经很久的皇位。 七王爷也想尝尝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感受一下天下人都朝拜他为臣的感觉。 现在唯一不像他低头的就是夏锦落和三王爷,感觉两个人总是跟自己对着干,明明知道三王爷根本对皇位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看到夏锦落跟他那般亲密,七王爷胸中的胸中的怒火酒杯一层层的吧爆发出来。 “我并没有说什么,再说了这是七王爷您跟三王爷之间的恩怨,跟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关系。”夏锦落淡漠的说道。 就算不是为了三王爷而来,但是看到夏锦落那般冷漠的表情和神态还有话语,七王爷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被眼前这个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给伤透了,究竟是为什么,这个哪辈子总是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小女子知道王爷您为了您的宏图霸业才会跟小女子合作,但是现在小女子想要用合作人的身份来找您的就是,三王爷也是我的合作人,麻烦您能够为你的前程想想,若是哪一天三王爷死了的话,你不光逃脱不了责任,你的宏图霸业,伟岸计划也会被打击的功亏一篑,这还算是轻的,若是惹怒了当今皇上,将你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到时候可就不是计划落空这么简单了,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了,还请七王爷好好想想,我这是从一个合作者的角度出发来对您说话的。” 语气不卑不亢,根本就没害怕的意味,是警告,倒是威胁。 “你这么说,你以为本王回信吗?”七王爷随手就坐在了一张石桌前面,喝着桌子上已经有些微凉的茶水,没有好好的品味,喝下去的满是苦涩,苦涩的让七王爷的心都有些要碎掉的感觉。 “我只是来劝告一下王爷,信不信小女子也就不知道了,还请王爷能够好自为之。” 说着夏锦落转身就要离开,被七王爷从后面叫住:“你觉得你今天跟本王这般叫嚣,本王就能够吃你那一套吗?哼,实在是太可笑了。” 夏锦落听到七王爷这么说,转过身来冲着七王爷说道:“我没有对王爷叫嚣什么,只是对王爷提出一下警告,若是王爷执意要这么对待三王爷的话,那我也就不会说什么了,还请三王爷好自为之,咱们之间的联盟就这么散了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就要跨出去,七王爷这次是真得被夏锦落给激怒了:“夏锦落我告诉你!就算是你现在觉得我可恶,我不是人,我告诉你,我会让你看到我更可恶更不是人的地方,我得不到的东西,他宫靖也别想得到!” 染上风寒 吼得撕心裂肺,夏锦落只是在原地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泛起了一抹微笑,还是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七王爷没有想到啊,夏锦落会这么绝情,而且绝情的让他那么痛苦,这个夏锦落实在是蛇蝎心肠,根本就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不对,不是没有一丝怜悯之心,而是这个夏锦落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感觉,而这些他七王爷根本就不知道罢了,还在那里傻傻的坚持着,不知道最后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后果,想必那时他才应该后悔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吧。 花都和夏锦晏就在离刚才七王爷和夏夏锦落说话的不远处看着他们,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奇怪,明明是两个盟友关系,怎么搞得像情侣吵架一般,不像是盟友,到像是一对热恋了许久的恋人,因为某件事情不喝,然后僵硬的分手,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点吧。 “怎么办,我还去找七王爷吗?” 没想到花都这么疑问,却挨了夏锦晏一记:“你怎么回事?二姐已经说不让你插手此事,你还想去触碰她的底线,就算是你是他的师傅,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他啊,若是被我二姐知道了,不光饶不了我,还饶不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哦。”虽然被夏锦晏这一记打的有些委屈,但是花都还是揉了揉自己的头,乖乖的不在说说话,继续看着七王爷接下来究竟有什么动静,会不会生气的掀了石桌子什么的,花都最爱看自己讨厌的人生气,看到他们生气,自己总想拍拍巴掌叫好。 就再夏锦落的背影终于消失了自己的视线里的时候,七王爷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失去了什么,以前还能以盟友的身份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现在真得将她激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若是刚才能够对洗剑录软一点多好,也就不会闹到这般的情况。现在这么尴尬,自己都不能去找夏锦落,根本也没有任何脸面。 就像是瘫坐做石凳子上,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已经枯萎了一片花圃,看着根本就没有生气的花园,自己的心也同样也没有了生气,已经像是死了一般,根本就没有气息了,是不是已经不再跳动了,七王爷不得而知,不过现在他的心已经,不能再去跳动,每跳动一下,都是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 “锦晏,咱们回去吧,你看看这个七王爷竟然一直在那里无趣的发着待,咱们总不能在房顶上一直挨冻吧,你说是不是啊。”几近请求的语气,对于七王爷,花都真得是无语了,自从夏锦落离开,他就一直在那里发着呆,现在已经发呆了几个小时,真得是没谁了。 “好吧,那咱们走吧。” 老在那里一直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花都已经被冻得不行了,因为本来就是深秋的天气,而且他们两个人还在房顶上,根本就下不来,也不能下来,冻个半死。 就连回去以后,就看到花都还在那里不停的打着喷嚏,夏锦晏也是不停在那里搓着手,实在是太冷了,冷的两个人差点在房顶上掉了下去。 “真得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说过这个七王爷根本就不会对我怎么样,你怎么翩翩就不信呢?” 夏锦落嗔怪的从怜心托着的托盘上拿下了两碗参汤递给两个人:“你们两个家伙若是冻坏了怎么办,一个是我的师傅,一个是我弟弟,你说我该怎么说你们好?” 就在这个时候,花都还在那里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说徒弟啊,你干嘛干嘛啊,我门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门,再说了,我门不是成功的从房顶上下来了吗?没事昂。” “这个时候你还在跟我嬉皮笑脸,夏锦落真得是被气的无话可说,对于花都她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上天派来玩自己的吧,要不然怎么到处给自己惹那么多的麻烦,自己还得跟着花都的屁股后面帮忙收拾,看来是真得考虑一下是否要换个师傅了。 将参汤递给夏锦晏的时候,夏锦落狠狠的拍了夏锦晏一下。 痛的夏锦晏大叫起来,差点将自己手中的参汤给扔掉:“干嘛啊姐,我又没有惹你,你怎么会对我下手那么狠。”揉揉被夏锦落拍疼的大腿,不满的说道。 “我是生气,你说花都不懂事也就罢了,你怎么还不懂事,跟着她一起胡闹,她说让你跟着我去七王爷府你们就去了,不知道七王爷是多么危险的一个人吗?我告诉你们,这几个王爷没有一个善茬,所以你们要小心行事,如果下次还是不能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你们就准备被他们几个活捉了去剁碎了喂狗吧,我也就不拦着你了。”夏锦落气得脸色发青。 这两个家伙,若是不吓唬吓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到自己到底是干嘛的。 “好了,徒弟不要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七王爷或者什么六王爷的麻烦了,夏锦晏也不会了,我以他的人格保证。” 花都冲着夏锦落撒娇道。 每次犯了错误,花都都会来这招,夏锦落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花都的徒弟,根本就是她花都的保姆罢了,能够照顾她的吃喝拉撒,对她真得是百依百顺,不能自拔。 “好了好,我不乖你们了,你们将参汤喝了,等会赶紧去好好休息休息,等到明天还有事情找到我们,咱们必须打起精神来才对啊。 “嗯嗯,知道了。”夏锦晏和花都美人裹了一层被子,可见昨天唉房顶上是有多么的愣,能够将两个人冻成这个模样,夏锦落也是真得服了两个人了。 夏锦晏喝完参汤,像夏锦落告了一下别,就离开了,毕竟这是女子的闺房,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呆久了根本就不合适,这才是道理。 夏锦落看看夏锦晏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得是服了这两个人了。 剩下花都在那里裹着被子可怜兮兮的喝着参汤,夏锦落无奈都不都行:“真是佩服你们两个人,为了偷窥,将自己都给搭了出去,你看看现在都染上了风寒,还好大夫说你们没有事情,若是有什么事情,就你我就将你一年的零食都给断了,你和夏锦晏就甭想见了。” 看到自己徒弟如此的硬气,花都连忙上前讨好夏锦落:“徒弟,你就原谅我们两个好不好,你看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看看那个七王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怕你受欺负,所以才去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拉扯着夏锦落的衣袖,哀求道,夏锦落被拉扯的没有办法,最后只好说到:“好好好,我不生你的气了好不,不过以后你再管什么闲事,我可就不客气了,知道嘛?” 故作凶狠的对花都说道,看看这个一向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能不能害怕。 果不其然,一听到夏锦落要将自己的零食什么给断了,还不让和夏锦晏见面,花都忙不跌的答应:“知道了,徒弟,你就放心吧,我你还不相信吗?” 花都冲着夏锦落拍拍胸脯说道。 “就你……”夏锦落故意将尾声给拉长了:“我还真的不相信。” 说着就将花都手里拿着的参汤端走了,头也不会的离开了花都的房间。 坐在床上的花都真是欲哭无泪,冲着夏锦落离开的方向伸着手格外凄凉的说道:“好歹把参汤给留下来啊。” 秘密 夏锦落端着参汤来到了外面,看到正在那里眺望远处风景的三王爷,夏锦落不知道三王爷到底再看什么,很是奇怪的走了过去。 “宫靖。”听到熟悉的声音,三王爷转过头来冲着夏锦落笑了笑:“花都已经照顾好了啊。” “嗯嗯,已经照顾好了,大夫说她根本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因为再房顶的时间长了,被吹的着凉了吧了。” 夏锦落端着那碗已经凉透了参汤来到三王爷的身边,坐到了三王爷的身边。 “你去了老七那里,老七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只不过是跟我的关系已经决裂了。”夏锦落说的云淡风轻:“怜心。” 怜心顺从的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小姐有什么吩咐。” “去重新做一碗参汤给花都送过去。” “是。” 看着怜心远去的背影,三王爷才看向夏锦落。 “你心中如何看待此事?老七绝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你与他撕破脸皮,可有应对之法?” 这应该是三王爷最担忧的事情,因为跟夏锦落在一起以来,他们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都无不触及心底的最深处,也就是说内心的最深处对于夏锦落和三王爷来说是不能再被伤害了。 “很可笑的一件事情,就是那七王爷竟然说喜欢我,你说可笑不可笑?我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他又何来的自信只要她说喜欢,我就会马上贴上去献身给他?” 几乎是谁都能听出三王爷是吃醋的意味,只有夏锦落还在那里独自神伤,现在夏锦落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大的都有点让人承受不了。 看到夏锦落无尽哀伤的模样,三王爷不去再去找找夏锦落的什么问题了,因为毕竟是自己先挑起的话题,才惹得她不快。 两个人之间什么话也没有,一直到现在都是沉默不语。 花都想要出来找些吃的东西,正巧看到三王爷和夏锦落在那里肩并肩的坐着,样子很是和谐。 刚才还想要从正门出去的她,现在突然改变了注意,决定再后门出去,若是在前门的话,打扰到那么和谐的两个人该怎么办呢?这可是罪过啊,她花都可是担待不起的。 蹑手蹑脚的从自己的后窗户跳了出去。 得到自由的花都并没有直接奔去厨房,而是来到了夏锦晏的房间,夏锦晏因为比花都受的寒气多一些,所以现在还没有退烧呢,一直躺在那里瑟瑟发抖。 看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是为了自己得的风寒,花都有些于心不忍,赶紧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喂,傻子,你还难受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锦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你不是风寒还没有好呢吗?怎么能来这里呢。” 夏锦晏担忧的说道。 “我才没有那矫情呢,像我这样的人一般身体都是杠杠的,怎么可能会什么事情。”这大话刚说出口,花都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看到花都竟然打了喷嚏,夏锦晏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你那小身板,还说自己能行,不要再吹了,来来,赶紧将这碗姜汤喝进去,刚才二姐端来的参汤根本就不行,惹了风寒还是要喝姜汤才是对的。” 看到夏锦晏身边有一碗姜汤,想必应该是姜汤吧,反正花都从来没有见过,拿起来就喝了一口,兴奋的说道:“这个姜汤好好喝哦怎么会这么甜啊。”说着就将整晚的姜汤都喝了个精光。 “哎呀,我说你这贪吃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啊,怎么能够将姜汤当作糖水给喝了呢,那可是当作药的。” 夏锦晏真是拿花都没有办法,永远都是这么孩子气。那么喜欢的姜汤是夏锦落的奶娘做的,虽然不是自己的奶娘,但是对待夏锦晏也是极好的,夏锦晏很喜欢她,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娘。 不过有一件事情夏锦晏很是奇怪,为什么自从夏锦落得到夏府的嫡长女的身份之后,二姐的奶娘就不怎么愿意见二姐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夏锦晏也不得而至,想要去问问她的奶娘,但是每次想要开口的时候,都可以看见二姐的奶娘在那里苍老的背影,夏锦晏就不敢去了,因为怕说出什么让二姐的奶娘生气。 再说了她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就算是跟二姐有什么冲突,也不是自己应该管的。 不过看到花都那么爱喝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夏锦晏的心里总是会泛起一丝柔软,可以说是对于夏锦晏来说,花都最美的时候就应该吃东西的模样吧,很可爱的模样。 看着花都喝姜汤的模样开始发愣,看的花都都有些毛骨悚然,掐了一把夏锦晏的胳膊说道:“你干什么啊,病着都不老实,在盯着我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瞧你那副怪怪的样子,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花都将姜汤的碗放在了桌子上,假装被被夏锦晏看的十分不舒服。 夏锦晏这才缓过神来,笑着对花都说道:“你干什么啊,我不就看看你吗,再说了从今往后你不就是我的娘子了吗?能会那么害怕看吗?难道你是纸娃娃,或者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夏锦晏调侃花都道。 花都被夏锦晏调侃的满脸通红,狠狠的打了夏锦晏一下子:“谁要做你的娘子啊。” 说完,脸红红的就离开了夏锦晏的房间。 夏锦晏揉着被花都打的生疼的肩膀,虽然很疼,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看来花都还是已经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可以继续往下进行了,只不过外面那苍老的身影,总是徘徊,不知道到底再干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像是哀伤的模样,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在哀伤什么,看着外面忙碌的生硬,夏锦晏心一软,既然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就勇敢的面对,究竟在考虑什么,再估计什么,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夏锦晏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拿开。 匆匆下了地来到了门口,轻轻的将门打开,发现夏锦落的奶娘正在那里很认真的打扫这庭院。 “奶娘。” 夏锦晏喊出声来对奶娘喊道:“奶娘这里我等会叫家仆来就好,你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这些事就别亲自动手,若是累着怎么办?” 说着就要去抢奶娘手中的笤帚。 “怎么就会呢,你这孩子,你还不相信我啊?就算是现在奶娘这么大年纪了,一样可以干的动这些活,你就放心吧。” 奶娘赶紧将夏锦晏给推开说道。 奶娘永远对夏锦晏都是笑呵呵的,从小和夏锦落在一起的时候,奶娘总是喜欢给两个人都买上糖果,甚至都买差不多的衣服,全都是她的月俸,没有见过奶娘回去过,只不过让夏锦晏很奇怪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听过奶娘说气自己的家乡。 想当初,奶娘也算是美女一枚,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会苍老的那么快,甚至有些惨不忍睹。以前岁数小,有些事心中有疑惑,也不好问奶娘,现在是必须要问一下的时候了,若是有可能的话,让二姐给奶娘一个颐养天年的机会,让她回自己的家乡。 看到奶娘执意不给自己笤帚,夏锦晏没有办法只好在旁边拿了一把笤帚跟着奶娘一起打扫了起来:“奶娘,你每天都这样,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二姐并非那等忘恩负义之人,你到底为何处处躲着她?还是说,你心中藏着什么秘密没有告诉她?” 夏锦晏试探性的问道,因为夏锦晏觉得这个奶娘身上有很多自己看不懂的地方,必须将奶娘了解的很清楚,不然出现了什么重达的线索也能够帮一下夏锦落啊。 恩怨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做了一辈子的奴才了,什么苦都吃过,虽然这人老了,但是还是得做着别人的奴才,能有个睡觉吃饭的地方。”其实并没有听出夏锦晏话里的意思,奶娘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对于夏锦晏,奶娘一直将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奶娘,你明明是二姐的奶娘,为什么不去找二姐,让她安顿一个好地方,颐养天年呢?咱们府里的丫鬟一般都是到了十九岁就被放出去了,您怎么在这待了几十年不愿意离开呢?”这才是让夏锦晏疑惑不解的地方。 奶娘从小就护着夏锦落,对夏锦落可以说是宠爱有加,就算是大夫人苏雪倩要惩罚夏锦落什么的,她都会挺身而出护着夏锦落。 有的时候被苏雪倩打的遍体鳞伤,但是只要看到夏锦落安然无恙,就会不那么的疼了,但是现在能够跟夏锦落这么疏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听到夏锦晏提到夏锦落,奶娘有些不高兴,眼神有些闪躲的说道:“怎么会突然提起二小姐,我跟二小姐就是主子跟仆人的关系,干嘛要想那么多呢?” 看到奶娘已经不悦,夏锦晏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皇宫大殿内。 六王爷来到了皇上的面前,倒是没有多少拘谨,因为在这皇宫的皇家子嗣当中,就可以说是六王爷和皇上的关系是最好的了,但是毕竟是皇家的人,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怎么会谈成相见呢。 六王爷坐在椅子上,斜靠在旁边的桌子上面,看着能够在御书房里一直在那里批阅着奏折。 “皇兄,你就不能理理我啊。” 六王爷百般聊赖的呆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皇上一本有一本的翻看着奏折。 “朕不赞同,你说这夏锦落根本就不喜欢你,还因为你绑架过她的事情,已经跟你结下了仇,你让朕怎么再开口让她嫁给你?”皇上将一本奏折扣上看着六王爷说道。 “那有什么?你是皇上,她只是一介臣子的女儿,虽说这个女子有几分心计,难道她还敢抗旨不尊不成?若真如此,直接杀了也就是了。”六王爷撇嘴不屑的说道,这皇宫里的茶水就是好,就是比自己家里的茶也名贵上许多,就连这滋味也是一种望着的感觉。 六王爷不觉深深品味了一口这茶水。 “你还是一介王爷呢,你不是还斗不过那个女子?”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六王爷,眼底流动着六王爷无法理解的光芒,“朕对这个夏锦落也是很是好奇,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让你对她如此执着?你可是跟朕说过,你就是留恋群芳万处,也不愿意停留在一处,现如今是怎么了?难道你以前的话都是忽悠朕的不成?” 皇上半开玩笑的模样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依旧一副纨绔子弟模样的六王爷。 “本王知道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夏锦落跟旁人不同,对她,本王势在必得!皇兄你一定要成全我啊,我还真就非她不可了。”六王爷是打定主意要让皇帝赐婚,既然夏锦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 他就不信,她夏锦落当真敢抗旨不尊? 虽然她之前巧言躲过皇上招她进宫一事,不过那事皇上圣旨未下,才让她钻了个空子,这次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闻言,皇上微微皱眉,稍纵即逝,看着六王爷说道,“你这让朕如何开口?她先前连朕的面子都敢驳,你认为她就会甘愿嫁给你?退一万步说,便是她当真不得不尊圣旨嫁给你,你就能安稳吗?那女子城府之深,你莫非还未了解?若真走到那一步,朕担心你整个六王府都会毁在她手中。” “这点皇兄大可放心,我既然敢把她娶回去,自然有对付她的法子,不过一个女子而已,本王还真就不信她能翻了天去。”六王爷眼底带着一股浓浓的自负。 对夏锦落,六王爷并非出自真心的喜爱,而是一种奇怪的占有欲。 他心底深处总有个声音跟他说,那个女人是你的,是你的……一次两次他可以无视,可次数多了潜移默化下他也就有了那个想法,而且越来越坚定。 上一世当夏锦落来到皇宫的时候,就看见六王爷已经将一把长剑深深地刺向了皇上的胸前,鲜血喷涌,皇上在那里痛苦的挣扎。 六王爷的脸上没有玩世不恭,也没有平常的嬉皮笑脸,而是眼睛里透着一股凶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让人有些惊悚的感觉。 夏锦落冲进来的时候,看见倒在血泊里的皇上,吓得捂上了嘴,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看到夏锦落来了,六王爷脸上沾着斑斑血迹看向夏锦落。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夏锦落差点晕过去,此时的六王爷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也给杀了。 躺在血泊之中痛苦万分的皇上看见夏锦落站在那里,虚弱的伸出了手:“救……救我。”模样恐怖极了,吓得夏锦落直往后退。 六王爷冲着夏锦落一步步的逼近,步子变得一步步的恐怖,夏锦落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几近将自己的眼眶给正裂开。 “害怕什么啊,杀了这个男人,以后我就是皇上了,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来,爱妃,来本王的怀里。”身上沾满了全是皇上的鲜血,冲着夏锦落张开了双臂,就要拥抱夏锦落。 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夏锦落更加是惊慌失措:“你……你别靠近我。”夏锦落一步步的向后推着,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但是六王爷的脚步依旧没有停止,依旧向夏锦落这边走过来。 终于夏锦落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她惊慌失措的大叫了一声就跑了。 留下六王爷和已经奄奄一息的皇上。 看着夏锦落仓皇逃脱的背影,六王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真是个没用的女人,竟然连杀人还这么害怕。” 说完这句话,六王爷转过头来,看着倒在血泊当中的皇上。同样,皇上睁大了惊恐的双眼,胸膛还在那里此起彼伏的喘着粗气。 六王爷走到皇上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皇上,话语里尽是嘲讽:“我说四哥,你说当初你要是识相点,将这皇上的位置让给我,不就不会出现在这种事了?你说,现在你已经丧命在我的手里,你后悔什么的都晚了,你的命已经没有了,你的皇位也已经没有了,你的什么都没有,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哦,不对,你不是一个废人,你是一个死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的死人。” 六王爷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 皇上挣扎着,血淋淋的左手指向了六王爷:“你……你这个叛徒,枉费朕对你这么好……”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费劲,让皇上痛苦不已。 “呵呵,你这个落败的皇上,你在这里废话什么,你是想要你自己死的快一点是吧,那好,本王成全你。”说着,就将一把匕首刺进了皇上的胸膛。刚才已经凝固的鲜血又被另一股新鲜的鲜血所掩盖。 皇上这次是真得支撑不住了,看了六王爷一眼,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死去,死相极为惨烈。 这一世的皇上还是对待六王爷好,只不过自从中间加了一个夏锦落之后,皇上就对六王爷有所防范了,不是以前那么亲切了,也不是以前那般亲密了。 圣旨 看来这个六王爷也是很喜欢夏锦落,三王爷和七王爷也同样对夏锦落伤心,那么自己的想法就会被这几个王爷给硬生生的打乱,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必须想办法将六王爷给直走,或者直接杀死。 皇家的人的手段不毒辣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场纷扰之中生存下去,所以还是三思而后行才对。 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六王爷有所防范的,就是因为闹出了金钱子那件事情,既然他敢劫贡品,敢劫这个给皇宫的东西,那么对待他现在做的那个位置想必也有所垂涎,所以不得不防这个六王爷。 当然,这个皇位不会给六王爷,夏锦落也不会。 “六皇弟,你可要想清楚了,三皇兄和七皇弟都对夏锦落这个女子有意思,你确定要跟这两个人争吗?” 这不是劝告,而是在警告,告诉六王爷,这个夏锦落终将有一天会属于自己,当然还有夏锦落背后的巨大的财富。 “为何不争?他们喜欢,我也喜欢,为何我不能争上一争?或许,她命中注定是我的女人,他们做再多不过是徒劳无功呢?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六王爷满不在乎的坐在那里,语气中带着一股狂傲自负。 老七不过是个有野心却没脑子的废物罢了,不足为惧;三哥虽有勇有谋,却是个残废,早无问鼎那个位置的权利,说不定他们反而可以结盟,只要三哥助自己登上那个位置,自己便许他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之位又有何难? “是吗?朕希望你日后不会因今日决定而后悔。”皇上看着六王爷那张狂傲自负的面孔,心底冷笑,表面毫无异样的说道。 “皇兄放心,臣弟断然无悔,若错过她,臣弟才会后悔莫及。”说到底,六王爷依旧对夏锦落非常执着。 皇上看着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若你能让夏锦落点头,朕便下旨赐婚,这是朕最大的让步。夏锦落看似一介臣女,微不足道,可她身后牵连的人太多,朕不能因成全你一人而寒了满朝文武的心。” 皇上这番话已经是在解释了,这事若换到别人身上,那是天大的恩宠,绝对是欣喜若狂高兴万分的那种,可同样的事落到六王爷身上,换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既然如此,那臣弟就不让皇兄为难,臣弟告退。”六王爷脸色一顿,眼底闪过一道冷光,稍纵即逝,声音也沉下去几分。 看着六王爷离开的背影,皇上眼底寒光涌动。 若是以前皇上对待六王爷此举也就一笑而过,但是现在看到六王爷这个模样无名的怒火就涌上了心头,老六这是何意?对自己如此不敬,还当自己是皇上吗?自己将他当做兄弟,对他百般忍让迁就,甚至连金钱子一事也不予他计较,可他呢?将自己对他的宽容当成肆意挥霍的资本,简直是不知死活。 或许,自己该找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免得以后给自己留下什么祸患才是。 走出皇宫大门的六王爷也有些不悦,今日皇上的反应让他很不悦,皇上真得将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没有他,自己也一样可以达成目的。 不过让六王爷很诧异的是,以前皇上对他的态度也算是疼爱有加,怎么现在感觉两个人像是中间隔着什么东西似的,而且这层东西一直挡着皇上和他两个人,好像就是在随时提醒他,他是臣子,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这就让六王爷有些气不过,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就算是臣子,也是跟着这个人有着血缘关系的王爷,对待皇上这种态度,他也真的是真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现在六王爷得忍,忍住了才对,只要能够忍住了,后面的大事才能够继续做下去,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将自己的大事给耽搁下来,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夏锦落一直在忙碌,忙碌着皇上刻意让人传旨,说过几天就要来外邦的使节,让她着手准备一下宴席的流程。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夏锦落也很疑惑。 她不懂皇上此举何意?此事不是应该交由后宫妃嫔安排吗? 将此事交给她安排是何意?为此事,夏锦落猜测很多可能,甚至想到皇上是否当真有意要将自己接入后宫,想到此,她浑身冷汗。 心慌的夏锦落心烦意乱,若非事后三王爷过来找她,告诉她不用顾虑太多,皇上既然下旨,照做就是,其他的,交给他。 三王爷的话,让夏锦落烦躁不安的心定了下来,她选择相信他。 夏锦落记得那天皇上下旨时,竟特意将自己宣入皇宫,而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三王爷竟也在场。 夏锦落一袭白衣款款的向皇上走了过来,谦卑得行了个礼:“臣女夏锦落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夏姑娘。” 皇上看着夏锦落,笑脸盈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皇上的笑脸,夏锦落总是感觉到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皇上直接将自己的心意给表达了出来:“夏姑娘,想必你也知道过几天有一场宫宴,会有外邦使节到场,朕这里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人来布置,你的父亲夏将军给朕举荐了你,朕三思而后行,终于决定还是由你来主持是最明知的选择,不知道夏姑娘意下如何?” 皇上看着夏锦落,那神情势在必得,这次又不是跟你要成亲和进宫的事情,现在你的父亲已经为你允诺了这差事,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的话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治夏青松的罪,当然也会治你夏锦落的罪。 夏锦落听到皇上这么说,咬着嘴唇想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对皇上浅笑盈盈说道:“皇上既然这么说了,父亲又这么保证了,臣女怎么会不同意呢?” 这个夏青松是在埋怨自己吗,也不想想,若是这次自己没有按规定给这次宫宴做个圆满的话,不光她夏锦落会被皇上惩罚,他夏青松也会跟着受惩罚,搞不好,会让整个夏家跟着陪葬,真得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先不去考虑夏青松,还是想想眼前这么棘手的宫宴吧,夏锦落虽然遇见事情是处变不惊,但是毕竟这次事关重大,不能没有一点头绪的就去做,那样的话,无论怎么做到了最后还是要失败的。 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要举行这次宫宴,这根本就是将一个烫手的山芋硬生生的扔到了夏锦落的手里,看看夏锦落到底该怎么办。 三王爷在一旁看着这一情况,也看出夏锦落此时有些不安,想要上前安慰她一下,但是现在是大殿之上,大殿之上坐着高高在上的皇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皇上看在眼里。 “三王爷,你可是对夏小姐这次准备宫宴有何异议?”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三王爷,皇上不禁露出一丝讥讽,这个三王爷明明就是个废人,夏锦落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了,竟然跟他有瓜葛。 “皇上多想了。”三王爷掀了掀眼皮,淡淡回答。 “那就好,那就这么定了,夏锦落,朕命你为这次的主导官,这次朕就将这个宫宴交给你了,你切莫让朕失望。”看着夏锦落,皇上面带笑意眼神却是冰冷,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跪着求自己? 其实皇上的目的并不是让夏锦落将这个宫宴给策划好,而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自己再治她一个欺君之罪,到时候就等着夏锦落以身相许来换的整个夏家的安宁,正好还能将夏青松的大半部分兵权给收回来,那样,自己也不会终日担心夏青松图谋不轨了。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敲打那几个王爷一番,告诉他们,朕才是皇帝,你们如何跟朕抢,如何抢得过朕? 准备 皇上的这个如意算盘打的,真得是一绝,不过若是被夏锦落知道的话,此时她就不会这么淡定的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接到手了了。 “谢谢皇上对臣女如此的信任,皇上如此信任臣女,臣女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还请皇上放心。” “好,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夏锦落至今还没有忘得了自己当初在皇上面前说下的,但是至今已经是第三天了,为什么自己一点头绪也没有,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了解皇上究竟是什么心思,这么贸贸然的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接下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锦落自从接到了任务之后,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了,根本就没有跟外界有任何联系,也不许任何人到她的房间里来打扰她。 夜晚的时候,奶娘经过夏锦落还在亮着的房间,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让自己这么光芒万丈,若是招惹了什么人,怎么办,怎么办啊?”一脸担忧的从夏锦落的门前经过,却没有进去看望一下已经好几天没有从吃东西的夏锦落。 夏锦落的房间里全是宫宴的草图,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布置,怎么去将这个宫宴给准备好。 平常毫不在意夏锦落忙的花都看见夏锦落已经这么多天没有吃饭了,心里有些着急,毕竟在花都的眼里,人是铁饭是刚,若是没有了食物的补给,夏锦落的身子会支撑不住的。 花都端着一盘夏锦落最爱吃的酥糕来到了夏锦落的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了一声疲惫的女声:“谁呀,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里面还能回答自己,花都松了一口气说道:“徒弟,为师看你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来给你送点吃的。” “师傅,我说过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我正在忙着皇上宫宴的事情,若是做不好的话,皇上会治徒儿的罪的。” 夏锦落委屈的在屋里疲惫的说道。 “就算是在怎么着急,你也要将饭吃一下啊,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的了啊。”花都着急的说道,这个夏锦落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你若是真得不想让你的这个宫宴失败的话,现在就立马听我的,赶紧将这盘酥饼吃进去,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 里面沉默了好久。 最后,只听吱呀一声门响,夏锦落的门被打开,看到了花都正在那里端着一盘酥饼站着看着他。 “师傅,您还是执着。”夏锦落开玩笑的说道,但是看到夏锦落的模样,一副眼中睡眠不足的模样,细嫩的脸已经开始微微泛黄,而且眼睛周围还有大大的黑眼圈,让人看了就很心疼。 “哎呀,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模样了,你还真把你当成无坚不摧的人了,真是的,这若是被大师兄看到了,会怎么心疼啊。”花都嗔怪道。 “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有点累了,而且当时我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的时候,三王爷也在,我表示在他的面前也保证了,所以必须将这次宫宴给办的圆满,不然的话,还怎么对的起三王爷啊。” “你就是这种死性子,真是服了你,喏,这是给你的酥饼,记得将它吃光,若是没有吃光的话,我就饶不了你。”花都将一盘酥饼塞在了夏锦落的手里,警告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看着花都离去的背影,夏锦落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花都给了自己这么多的酥饼,自己又不是她,怎么能够吃的完啊。 夏锦落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将酥饼给端进了屋里,边吃着酥饼边在那里想着接下来的事。 花都其实并没有走远,只不过是饶了一下路而已,看到夏锦落端着酥饼走进了屋里。 花都蹑手蹑脚的来到夏锦落的窗户前,小心翼翼地将一块窗户纸给戳破了,偷窥里面的情况。 只见屋里面的夏锦落正在仔仔细细的画着图纸,屋里面已经堆满了用废了的图纸。看来夏锦落真得是很辛苦啊,花都看着都有点心疼,但是没有办法,夏锦落根本就不让她踏进她的屋里半步,因为夏锦落觉得花都实在是太闹腾了,怕到时候根本什么都想不出来,就遭了。 但是现在看到她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花都可真是心疼几了,自己不去捣乱还不行吗,哪怕给夏锦落打打下手也可以啊,这样,夏锦落可以休息休息,就不会那么的累了,但是无论自己怎么说,这个夏锦落都不会让她进去,实在是太让她郁闷了。 花都郁闷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最后突然响起来一个人,只有那个人能够制得住夏锦落,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花都最最敬爱的大师兄,只有大师兄的话大概夏锦落才能听吧,这样才是夏锦落真正所需要的。 想到办法了,花都开心的打了个响指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听到外面有响指的声音,夏锦落警觉了起来,立马将自己的图纸给收了起来,赶紧跑向门前,却看到门前根本就是空无一人,难道自己是太久都没有好好休息,所以出现幻觉了? 夏锦落赶紧揉揉自己的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免得一旦忙着忙着,自己就睡着了,那这样根本什么都弄不好了。 回到自己的桌子前面,认认真真的开始做宫宴的流程和宫宴的装扮和修饰。 花都上气接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就来到了三王爷的面前,三王爷看到花都如此的慌张的模样,开口问道:“发生何事?你怎么如此着急?” 花都将一整碗的茶咕咚咚的喝了进去,喝完还不忘夸赞道:“好茶,实在是好茶啊。” 花都随即将茶碗有递给了一直站在三王爷身边的杏儿:“麻烦杏儿在给我倒一杯这种茶去,我实在是太渴了。” 杏儿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经受的住了,将花都的那个茶碗拿在手里,小声的对花都说道:“花都姑娘,奴婢这就给你倒一碗茶去,您稍等。” “好好好,你去吧,谢谢你啊。” 花都倒是不客气,直接将茶碗就塞在了杏儿地手里,眯着眼看三王爷,撅着嘴满脸不爽。 “花都师妹,你这茶也喝了,丫鬟也使唤了,你该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来找我了吧。”三王爷一直握着手中的茶碗对花都说道。 “师兄啊,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夏锦落这些天都魔怔了,在家里将自己关在一个小屋里,整天在那画啊画,连东西都不愿吃,昨天好说歹说,我才劝她将一盘酥饼给吃了进去,这样下去她小命都得被自己折腾没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反正那是你媳妇,又不是我媳妇,我不管了。”花都手一摊,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怎会如此?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听夏锦落几天不好好吃东西,三王爷素来淡漠的脸上马上布上一层担忧,当即就要去夏府看她。 花都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赶紧把他拦住,道,“你就打算这么空着手去啊?我告诉你,她可是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你不给备点吃的送去么?那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活该你现在还一个人,哼!”最后,花都还满脸傲娇的冷哼一声。 三王爷嘴角抽抽两下,想不到自己还有被她教训的时候。 “小四,马上让人去满香园买份粥,还要准备一些清淡小菜,还有……”三王爷如数家珍的说出好几样夏锦落平日喜欢吃的东西,看得花都瞪大眼睛。 爱情的力量好伟大,她冷淡不将任何人放到眼里的师兄竟然也会那么关心一个人,将那个人的喜好记得那么清楚,好神奇啊! 讨厌的番邦使者 三王爷缓缓的推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夏锦落屋子的面前,门没有关,可以看到屋子里已经忙得睡着的了夏锦落,夏锦落趴在桌子上,看来是应该忙了许久,不然不会这么累的。 三王爷看着夏锦落,心里泛出一丝柔软。推着自己的轮椅慢慢地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拿起了她身边的一件风衣,轻轻的盖在了夏锦落的身上,此时的夏锦落就像是一个小孩,手下还压着一张已经竣工的计划。 三王爷笑了笑,提起笔来在夏锦落已经完工的草稿纸上又填上了几笔,让身边的小四给夏锦落准备了一个饭篮也轻轻的放在了夏锦落的身边,好让夏锦落一醒来就能吃到这好吃的饭菜。 将这一切做好之后,小四奇怪的问道:“王爷,为什么我们不再这里多等一会,等夏小姐醒过来呢?” 三王爷转过头来,冲着小四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什么关系,她根本也不用知道。” 夏锦落依旧在那里安睡着,却没有看到三王爷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只一眼,愿意一万年,愿意与你从此不离不弃。 三王爷出去之后,轻轻的将门给掩上,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夏锦落,毕竟夏锦落已经那么累了,还有几天就是寿宴了,夏锦落好不容易还要准备很多东西,够她忙得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三王爷勾唇的一笑,他的锦落永远都那么优秀,自己若不变得更强大如何站在她身边?如何给她依靠?如何让她幸福? 三王爷没有多大的野心,只想跟她在一起幸福相爱,他愿倾尽一切为她打造一个她喜欢的家,让她在累了的时候能够停下来歇歇脚,而这个栖息的地方就是他心里,一直将夏锦落放在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从未动摇。 夏锦落的睡颜印在了三王爷的心里,世间一切都比不上夏锦落的美,只有夏锦落的美才会让自己那么的安心,看着才会那么的心旷神怡。 只是夏锦落的笑,夏锦落的睡颜,夏锦落的一切的一切,三王爷都想守候,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想让其掺和进来,若是掺和进来的话,他一定会饶不了他,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此时候的夏锦落还在那里毫不知情的睡着,就像是一只已经熟睡的猫咪,根本任何动静都打扰不了它,十分的安闲和静谧。 奶娘看到三王爷匆匆的从夏锦落的房间里出来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果然不想招惹什么,最后还是被招惹了,夏锦落,一切都看你自己的了。”奶娘并没有进去看夏锦落,只是在外面看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 终于道了宫宴的那天,夏锦落将不仅将宫宴安排得井井有条,还独具匠心的布置了很多让人惊喜的地方,让人啧啧称叹。 讨厌的番邦使者2 那天来的人实在是特别的多,全都是外邦的使节,或者是外邦的王子公主什么的,一个个梳着奇怪的发行,穿着奇怪的衣服,让花都不禁唏嘘道:“这都穿的什么啊,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啊,唉,花都你看你看,那里有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真是恐怖啊,你说说好好的一个人长得金发碧眼,长得多像是狮子啊,竟然还会被别人成为美女,真是的,这女子的容貌还不如我的一半呢。” “师傅,谨言慎行,这些人个个来历非凡,不要惹火烧身。”夏锦落提醒花都。 人只有在不断的努力和磨练当中变得平滑起来,才能变得更加坚强起来。 这次的宫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若不是夏锦落不停的尝试,那么夏锦落终将不会让这次宫宴变得这般顺利和谐。 这些外邦的使者对宫中的稀奇古怪的玩应向来都是十分的好奇,当然这次也不是放过,看着这,摸摸那,有的时候还用他们的语言交流几句,眼中满是惊叹。 夏锦落正在发愣的空档,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走到夏锦落跟前,笑眯眯的说道说道:“美丽的小姐你好,我是的名字叫做维尔,你很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番邦人性格开朗奔放,尤其是那赤果果火辣辣的眼神,让夏锦落非常不喜。 “我的荣幸。”夏锦落有礼貌的点头,语气却非常冷淡。 别说她对这种金发碧眼的番邦人毫无好感,就是她没有地域歧视,也不喜欢这种轻佻的男子,若非场合不对,她甚至想将眼前男子的眼珠子抠出来,太恶心了。 夏锦落很厌恶这个叫维尔的男子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厌恶。 “不知小姐芳名?小姐可愿跟本王子回国?若小姐愿意跟本王子走,本王子绝对会好好对你,本王子很喜欢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温柔,美丽。”维尔似乎没感觉到夏锦落的排斥和厌恶,眉开眼笑的看着她,竟张口说出要带她走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来。 夏锦落直接愣住了,眼底厌恶更浓。 “王子若是太闲,可回座位去欣赏歌舞,品尝我泱泱大国的美食,小女子心眼小,开不起玩笑,还请王子见谅。”对方是番邦王子,夏锦落不可能在宫宴上跟他撕破脸,但就是如此,她的脸色也瞬间冷下来,说话的语气充满冷意。 夏锦落冰冷的拒绝,反而让这个番邦王子对她更有兴趣。 “小姐何必如此快拒绝本王子,本王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而且你方才也承认……”维尔不死心的继续缠着夏锦落,露出自以为很帅气的笑容。 “王子殿下慎言。”夏锦落冷冷打断这个番邦王子的话,叫来一个宫女,道,“王子喝多了,让人将王子请回座位,记得叮嘱那些使者,看好他们家王子,这里乃我国皇宫,非他番邦国家。” “你是什么意思?竟敢赶本王子走,你好大的胆子!”身为番邦王子,维尔岂会没有脾气?刚才是看这女子美丽心动才处处赔笑做小,却不想对方根本不领情,还如此羞辱自己,当真是不将他看在眼里。 夏锦落面色清冷,淡漠说道,“人必先自重而后人重之,你不尊重别人,为何要求别人尊重你?王子喝多了,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便是。” “做梦!你必须跟本王子道歉,跪下给本王子道歉……”维尔王子大声拍桌子,瞪着夏锦落高喝道。 霎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被他们吸引过来。 见状,夏锦落微微蹙眉,低声交代身旁的宫女两句,看都没看维尔王子一眼,起身带着花都便离开。 封为郡主 外邦王子维尔的注意力一直在夏锦落的身上,感觉夏锦落就是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眼睛也时不时的往夏锦落的身上瞄。 夏锦落也有所察觉,但是并没有说些什么。 皇上来到了宫宴的中心位置,看着黑压压的来访的人,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转身坐在了大殿里的最高的位置上,那个属于他一个人的位置,高高的皇位。 仰望着底下的一切,看着臣服的臣子,感觉自己就是不变的王者,纵然有万般的阻扰,也是没有人能够战胜的,这是皇上相信的,而且他也相信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例如夏锦落。 皇上看了夏锦落一眼。 夏锦落微微颔首,没有抬头,一直谦卑得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 “各位爱卿还有各位外邦的王子使节们,很荣幸你们来参加我朝的宫宴。”皇上从龙椅站了起来说道:“今日是我朝开国六十载,朕是本朝的第三个皇帝,全部都仰仗着各位的支持,我朝才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才会这般繁荣昌盛,在此,朕敬各位一杯酒,感谢各位对朕的支持。” 说着接过旁边的一个小太监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当皇上将整杯酒喝了进去之后,在场的所有来客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朝万寿无疆……” 皇上看到他们的反应笑了一下,说道:“各位爱卿免礼平身。” 夏锦落随着人流站了起来,看向了皇上,正好发现皇上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眼睛从夏锦落的身上移开,微笑的说道:“今日宫宴能够取得巨大的成功,多亏了夏爱卿的二女儿夏锦落夏二小姐,想不到夏爱卿能够培养出像夏二小姐这么出色的女儿,朕实在是没有想到啊。” 说着又从身边的小太监的手里接过了一杯酒,指向夏锦落说道:“夏二小姐,这杯酒是朕敬你的,朕在这里先干为敬了。”将这杯酒喝了进去,冲着夏锦落翻了一下自己的酒杯,证明自己已经将整杯酒喝光了。 “多谢皇上的夸奖,这实在是太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在这里回敬陛下一杯。”说着将自己手中的一杯酒喝了进去,同样是一饮而尽,颇有女中豪杰的感觉。 这一举动被旁边的维尔看了个清清楚楚,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这般豪爽,而且还这般干练,整个宫宴都是她准备的,维尔在心里不由的佩服夏锦落起来,当然对夏锦落的关注只增不减。 “哈哈哈,夏二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颇有你父夏爱卿的模样啊。”皇上不住的夸赞道。 夏青松听到了皇上这么说,有些得意忘形,自认为虎父无犬子,夏锦落是他的女儿,当然就是他的功劳了。 夏青松这只老狐狸,脸皮真得是厚的不行,竟然就将着功劳坦然接受,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皇上如此夸赞小女,老臣实在是有愧,小女还是有些贪玩,老臣只是在旁边指点几下吧了。”听到夏青松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夏锦落真是想要讥讽夏青松一番,难道脸皮被狗吃了吗?什么叫做指点,根本就没有理睬她好吗?这个夏青松真得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什么功劳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皇上,家父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家父在旁边指点小女做的,不然不会让您这般满意。”就算是心中有万般不愿意,但还是硬生生的给吞了下来,夏锦落就算是气不过,还能说什么,一切都得自己给咽进去,无数遍的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一切迟早都是要这些人还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报仇的最佳时机,而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养足精神,能够跟这些人平起平坐,不对,应该说是比这些人更加的高高在上,这才是夏锦落真正想要的。 若是想要生存,就先要保全自己;若是想要报仇,就先要保存实力,这才是完全之策,也是夏锦落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也是必须做的。 “哈哈,夏锦落你真是谦虚了,为了能够给表彰你的功劳,朕决定封你为郡主,夏锦落,你意下如何?”含笑的双眼看着夏锦落,看看夏锦落究竟想要说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夏锦落就是不想要也得要,想要也得要。 还没等夏锦落回答,旁边的夏青松就走上前说道:“多谢陛下的抬爱,老臣答题小女谢主隆恩。”说着就跪在了地上。 被夏青松这么一弄,夏锦落真得是感觉哭笑不得,郡主?真是笑话,本来就不想跟皇家的任何人扯上什么关系,现在倒好,竟然封给自己一个郡主,这是怎么回事,是在逼她吗? 在旁边一直看着的三王爷,暗自感觉不好,这皇上哪里给夏锦落一个赏赐,分明是给夏锦落一根绳子,让她自己将自己给绑上,然后将自己自投罗网。 夏锦落无奈,既然夏青松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跪了下来:“谢主隆恩。” 维尔虽然不怎么懂中原地区的话语,但是毕竟旁边有可以帮他弄明白的人,听到皇上说封夏锦落为郡主,又听到旁边的翻译解释给自己的时候,知道了意思的维尔,顿时喜出望外,赶紧上前对皇上行礼说道:“我朝最尊敬的国主,我是外邦的王子,我叫维尔,刚才您封给夏锦落夏小姐为郡主,按照你们中原的话来讲,而且我又对夏小姐一见钟情。望我朝伟大的君主能够成全我。” 维尔诚恳的对皇上说道。 听到维尔竟然向自己求次姻缘,皇上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将夏锦落封为个郡主,就招来了维尔如此热烈的追求,甚至让皇上有些猝不及防。 就在皇上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维尔的时候,七王爷站了出来,向皇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看到七王爷站了出来,皇上顿时眉头就舒展开来,欣喜的以为这个七王爷是来帮助自己的,连忙说道:“七皇弟,你站出来是有什么花要说吗?” 期盼着七王爷能够说出来什么能够帮助自己的话,结果七王爷说出来的话,顿时让皇上的心跌入了谷底:“回皇上的话,臣看到维尔王子能够这么大胆的向夏锦落夏姑娘表示自己的心意,臣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所以臣站出来就是想说,若是想要争夺夏锦落,算上臣一个,臣对夏姑娘也是倾心已久了。” 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一连来两个人跟自己表示心意,夏锦落在一旁只有冷笑,当初自己被那般冷落,现在竟然有这么多的人争夺自己,是看中了自己什么?绝色还是倾城的相貌?真是开玩笑。 “回禀皇上。”就在皇上愁眉不展的时候,六王爷也站了出来,向皇上行了个礼:“想当初,臣一直在跟您提起向夏锦落提亲的事情,所以请皇上能够三思而后行,能够考虑考虑,到底是我们三人谁才能够得到夏锦落夏姑娘的芳心。” 六王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看着夏锦落,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皇上最疼的还是自己,两个人的关系,可比皇上跟七王爷的关系要好的多。 皇上真得没有想到啊,在自己最烦最乱的时候,竟然六王爷也来捣乱,真得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争婚 在一旁的夏锦落一副满脸不在乎的模样,任凭他们几个人在那里争执,自己就一个态度,远远的看着,这样有什么不好,可以好好的看一出好戏,自己又不喜欢他们,就算他们再怎么争夺,若是自己不同意,想必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若是因为一件简单的小事就杀掉功臣,那么这个皇帝不是昏庸就是无能,能够用这么可笑的理由将功臣给杀死,她夏锦落到底要看看这个皇上到底会不会那么愚不可及,蠢到这个地步。 皇上想了一会,抬起头对大殿下的众人说道:“既然你们三人这么对夏锦落一往情深,朕也不好说什么,现如今夏锦落是郡主,也就是朕的妹妹,哥哥为妹妹筹备婚事,当然也要听听妹妹的意见了,若是不听的话,那么朕这个哥哥当的确实有些不称职啊。”找办法能够脱身才对。 皇上认为,这三个人想必除了维尔王子以外,其他两个人都是应该向夏锦落提过亲的,只是都被夏锦落这只小狐狸给拒绝了吧了,现如今自己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夏锦落,让夏锦落自己去选择,当然得罪的话,还有他这个皇上为其顶着,只是需要看好戏罢了。 听到皇上说要自己做主的时候,夏锦落走上前来,微微向皇上欠了欠身子说道:“回皇上的话,维尔王子,七王爷还有六王爷这几个人都十分的优秀,小女子不知道何德何能,能够受到他们三人的抬爱,实在是让小女子受宠若惊。”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锦落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说道:“但是小女子自认为身份卑微,与这三人门不当户不对,根本无法有任何交集,所以恳请皇上,请为小女子和新科状元李科赐婚,新科状元李科才貌双全,而且跟小女子也是门当户对,还请皇上能够成全。” 皇上一听有些错愕,怎么会突然想要跟新科状元李科在一起,这个夏锦落自己是真得不懂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究竟在想什么。 本来看到外邦王子,七王爷和六王爷都在向皇上请求赐婚的时候,李科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没有想到夏锦落竟然对皇上这么说,竟然想要跟自己结为夫妇,真得让她有些喜出望外。 李科赶紧站了出来,向皇上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回禀皇上的话,臣与夏锦落夏姑娘早就两情相悦,只不过各自都比较繁忙,没有顾得上这些,所以还请皇上能够给我们两个人赐婚,成就一番美好的姻缘。” 说这话的时候,李科的心自然是美开了花,但是其他人就不是这样了。看到李科如此洋洋得意,维尔不禁握紧了拳头,只是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竟然跟他一个堂堂的外邦王子抢女人,真得不想活了吧。 自然出了维尔会有些不服气,旁边的六王爷和七王爷也同样不服气,这个夏锦落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将自己交付给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李科稚气未脱,还没有完全的适应朝廷的生活,所以现在皇上根本不敢贸贸然的给李科一个官职,害怕他一旦做不好,不光会丢了性命,还会将整个朝纲给混乱开来。 当初让李科当新科状元的时候,是因为李科饱读诗书,对一切都有自己的见识,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让李科独占鳌头。 可是现在发现,李科不光没有任何的势力,而且说话什么的,都十分的冲,根本就不适合做官,但是既然李科是新科状元,不能够什么都不给他,所以只得草草的给他一个五品闲职来做,虽然说是保和殿大学士,却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为的。 现在看看夏锦落竟然选择李科,这实在是让在场的人意外,夏锦落究竟是怎么想的,外邦王子,六王爷,七王爷哪个人都比李科要好很多,难道夏锦落真得喜欢上李科了。 李科说完这番话,有些得意洋洋,阚泽夏锦落娇美的侧脸,还有想起自己初见夏锦落时候的模样,这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了李科的脑海里。 坐在轮椅上的三王爷紧紧的抓紧了袖子,几乎将自己的袖子给抓破了,就是因为夏锦落此时选择了新科状元李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种被夏锦落骗了的感觉。 虽然听到夏锦落这么说,但是皇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试探性的对夏锦落说道;“夏锦落,你确定你要跟李科在一起,不会在考虑其他人?”纵是有百般不愿意,但是既然夏锦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说呢,自己说过让夏锦落自己选择自己的幸福,现如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且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君主,真龙天子说的话不能不算数,不然就会被天下百姓所耻笑,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心不能就这么因为一个女人就崩塌。 夏锦落浅笑盈盈,又对皇上欠了欠身子,行了一个礼说道:“回皇上的话,刚才皇上您也听见了,新科状元李科和小女子是两情相悦,所以小女子既然选择了李科,就将自己的幸福托付给他,还请皇上能够成全。 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向皇上请求。 新科状元李科也跟着夏锦落跪了下来,既然夏锦落这么说,自己怎么不能妇唱夫随? 看到夏锦落态度如此的坚决,皇上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说道:“既然夏姑娘都这么说了,李爱卿也说两人两情相悦,所以朕决定下月二十八日为两人的良辰吉日,两人举行成亲仪式。 就这么嫁给别人了?外邦王子维尔有些不甘心,又对皇上说道:“我朝伟大的君主,我身为外邦来的王子,只是想要娶一个中原女子为妻,为何不能答应我呢?” 维尔显然没有意识到皇上在整个中原到底是什么概念,依旧执着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非要得到夏锦落不可。 夏锦落在旁边听到维尔这么说,不由的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你能够通天的本事让皇上改变注意,她夏锦落这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的,跟新科状元李科在一起只是一个计策,自己也根本无心管这些男女之事。 “维尔啊,想必你还是没有懂朕的意思,朕既然已经让夏锦落夏姑娘来决定自己的幸福,就是让她选择她自己喜欢的人,既然她选择了李科,那么证明她和李科就是两情相约,有句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朕也不能做这种有为伦理的事情吧。” 皇上边说,维尔身边的翻译边解释给维尔。 维尔最后听懂了皇上的意思,十分抱歉回答皇上:“我朝伟大的君主,想不到您是这般讲信用的人,我实在是自愧不如,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就一心想要让夏锦落夏小姐嫁给我,却没有像皇上一般想那么多,实在是失礼啊。” 维尔略带歉意,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这个夏锦落怎么会看不上自己,自己究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能够让夏锦落如此的厌恶自己? “王子说的这话实在是让朕有些愧疚,这样吧,朕这里除了夏姑娘意外还有很多好的姑娘,若是维尔王子喜欢,朕就赠与你如何?” 维尔所在的国度帮助了我朝不少的忙,是无论如何不能够将他给得罪的,除非皇上将很不容易得来的江山白白的送人。 选择 外邦王子看了一眼夏锦落,天蓝色的眸子注视了夏锦落好久,但是夏锦落一直在那里谦卑得站着,根本就没有回过头来看维尔一眼。 维尔思量许久,这才缓缓的向皇上行了一个礼说道:“承蒙我朝伟大的君主的好意,在这里我也不能说些什么了,既然夏锦落夏姑娘不肯跟我这个外邦人走,那么我也不会勉强与她,至于君主您说的让我在这里随便找一个适合心意的,请恕我这个外邦人不懂中原的规矩,在我们的国家里,一个人只能娶一个妻子,无论高低贵贱,我维尔在这里感谢我朝君主的好意,除了夏锦落夏姑娘,我不会随便的找一个姑娘带回去的。” 一个人只能娶一个妻子?这是什么制度?想想在中原地区,男子才是这里的主导,以三妻四妾根本就是常事,竟然还有这般不贪恋众多美人的国家,实属难得啊。不过皇上还是感觉到好笑,感觉维尔这个国家实在是不懂得享受,还是男子太过于保守了。 “既然维尔王子这么说,朕也就不去勉强你了,那就这么定了,下月二十八日正好是夏锦落的寿辰,既可以为夏锦落庆祝,又可以为他们的亲事喜上加喜,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皇上的心中还是百般的不愿意,毕竟夏锦落也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就这么给了那个李科,实在是不服气啊。 李科很高兴,却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而夏锦落只是将他拿来当作一个挡箭牌罢了,他却傻乎乎的十分高兴。 看到李科十分高兴的模样,夏锦落莞尔一笑,看来自己找的这个挡箭牌还是真得是找对了人,若不是他的话,想必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在一旁的夏青松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夏锦落怎么会这么莽撞的就轻易的将自己嫁给了李科,想想那李科本身就出身在穷苦人家,既无父又无母,身份低微,现在只是做一个小小的保和殿大学士,根本就不可能跟他夏家匹配的上。 但是既然皇上已经下了赐婚的圣旨,他夏青松又不能违抗圣旨,只能打断牙齿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咽,想必现在那几个王爷包括皇上都会恨他,想到这的时候,夏青松的汗更加如泉涌一般簌簌的留下。 “夏爱卿,你觉得朕做的这个决定如何啊?”既然已经赐婚给两人了,皇上又这么一问夏青松,到底是何意。 皇上笑脸盈盈的看着夏青松,等待着他的回答。 夏青松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说道:“谢谢皇上的美意,老臣觉得李科李大学士饱读诗书,是个难得的人才,小女嫁于他为妻,实属小女的福气啊。”虽然违心的话已经说了很多年,说过的也不下千万句,但是唯有这一次让夏青松感觉到不安,明明不是那样想的,却必须这么说,这让他该如何是好。 “好,既然夏爱卿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亲事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朕也会去亲自参加的,一定会为两位新人带去重礼的。”皇上表面上并没有任何异常,好像是十分的同意两个人的婚事,但是却谁也不知道的是,当皇上将这一切说出来的时候,藏在龙袖里的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谢主隆恩。”夏锦落,李科还有夏青松都同时跪地向皇上谢恩,但是当跪在地上的时候,每个人的心思都是不同的,想的不一样,怎么能够成为一家人。 宫宴散了之后,三王爷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冰着一张脸,淡漠的离开了大殿,看着三王爷的身影,夏锦落也是沉默不语,知道自己这么做是真得伤害了她,但是如果自己不这样做的话,最后伤害的更重,更加危险。 李科自从皇上赐婚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的粘着夏锦落。 当夏锦落从宫宴的大殿走了出来的时候,他跟了上去,将夏锦落拦住说道:“夏姑娘,你等一下。” “什么事?”夏锦落停住了脚步,奇怪的看向李科,但是话的语气却是不温不火。 “这个是我娘临终之前,让我交给未来的媳妇的镯子,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是对我的意义也是非同一般,既然夏姑娘将要嫁于我为妻,那么这镯子就赠与夏姑娘,还请夏姑娘不要嫌弃,就当作我给夏姑娘的彩礼。” 李科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镯子,看镯子的质地和颜色,想必已经很长时间了,这应该是李科的传家之宝吧。 不过一个镯子作为彩礼,这实在是太过于寒酸了吧,这个李科,竟然坐上保和殿大学士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穷光蛋一个,可以想像他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夏锦落婉儿一笑,看着李科真诚的眸子,说道:“既然李大学士都这么说了,我夏锦落哪有不收之理,何况我们都快要成为夫妻,夫妻之间怎么能够嫌弃对方呢?” 夏锦落这谎话说的,简直就像是说真的一般,让李科一愣,随即激动不已,看来 这个夏锦落是真得想要嫁给自己为妻这么多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这让李科激动不已,夏锦落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人了。 看到李科一直在那里发着愣,夏锦落淡漠的说道:“若是李科大人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么小女子就先走了,家里还有急事,就恕不奉陪了。” 说着还没等李科回答,夏锦落就拖着一袭白裙离开了李科的视线,李科想要说什么,但是无奈夏锦落已经走远,就将自己本来已经准备很久的话给藏在了心中。 看着夏锦落的背影渐渐远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怎么感觉这个李科的人生有些悲催,自己已经成为夏锦落手中利用的工具,却浑然不觉,还在那里傻乎乎的感觉自我良好,若是被夏锦落知道了,会不会笑掉大牙呢? 夏锦落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却看见了三王爷在那里静静的坐着,旁边放着一碗茶,却丝毫额米有动过,看着地上玩耍嬉戏的小雪球沉默着。 夏锦落知道三王爷究竟是为什么而来,但是对三王爷她并没有什么想要说什么的,因为夏锦落觉得,这个三王爷应该是最懂他的心的吧。 三王爷知晓夏锦落已经回来,慢慢地将轮椅转了过来看向夏锦落,冷漠的说道:“给本王个解释,为什么会选择李科,而不选择本王?” 看来是真得,夏锦落的想法并没有错,这个三王爷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吃了不小的醋,特意来找她问个明白。 夏锦落将自己跳舞时用的宽袖摘下,放在了桌子上,转身来到哦了梳妆台前,将自己今天画的浓妆给拭了下去,并没有回答三王爷的话。 三王爷看懂啊夏锦落竟然是这种态度,有些恼火,上前一把抓住了夏锦落的柔弱的手腕,峰眉狠狠的皱在了一起,厉声喝道:“夏锦落,本王在问你话。” 此时的三王爷已经被浓重的醋意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究竟在干什么。 这时候的夏锦落才转过头来看向三王爷,笑着说道:“你吃醋了?” “我没有!”这是否认的话吗?愤怒的三王爷看着夏锦落,眼睛已经充斥的浓浓的烈火,夏锦落笑得更加灿烂,直接冲着三王爷的薄唇就印了上去。 李科的秘密 唇齿缠绵,大舌与小舌的缠绵,牵扰不已,三王爷将刚才的愤怒都通通的发泄到这个吻当中,几乎是啃咬,粗暴的几乎让夏锦落喘不过气来,浓重的血腥味从两个人唇齿之间散发开来,夏锦落的嘴唇已经被三王爷给粗暴的咬破,小手也不禁搭上了三王爷的肩膀。 意识到夏锦落的手已经有所动作,三王爷的大手也随之滑倒夏锦落的单薄的衣服里,大手不断的在夏锦落娇小的身躯上摩擦,就再两个人就要冲破最后一道防线,三王爷就要将夏锦落单薄的衣衫给拉开的时候,夏锦落突然醒悟过来,将三王爷一把推开。 离开的两个人都在喘着粗气,都在享受着刚才那片刻的欢愉,夏锦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已经红肿的嘴唇,对着三王爷莞尔一笑:“宫靖,你是我的,我就算是牺牲一个无辜的人我也不要牺牲你,你记住了,这一吻就是我对你刚才的回答。” 这是夏锦落第一次这般温柔的唤他宫靖,夏锦落这么做并不是喜欢李科,只不过临时招来个挡箭牌吧了,若是想要抵挡住前方的枪林弹雨,就必须将一个人做自己的肉墙,而这个人夏锦落选择了李科,一个碌碌无为的李科,就算是他在无辜,再怎么不应该被夏锦落利用,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婚期也将至,所以就算李科有所察觉也为时已晚。 夏锦落相信就算是李科有所察觉,那也为时已晚,而且夏锦落相信,这个李科根本就算察觉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确定要冒着这个险?”三王爷的怒气终于消了下去,听到夏锦落这么说,有些诧异,想不到夏锦落想到了李科,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人肉的挡箭牌,这实在是高啊,但是对李科有些不公平,但是看到李科那个模样,想必也是心甘情愿了。 “我确定,有什么不确定的,这个李科既然那么想要跟我在一起,那么我就成全他,现在七王爷,六王爷还有皇上将目光都投到了李科的身上,对于李科,我是安全的,但是李科的命我相信不久就会被哪个人给夺了去,到时候就跟我无关了,因为这人又不是我杀的。”夏锦落说的云淡风轻,说的好像这个李科的命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分钱,所以夏锦落根本就不会在意他的看法,当然也不会在意他的感受。 李科之所以敢跟王爷们争夺夏锦落,就是因为夏锦落的父亲夏青松拥有的势力是自己根本就不能匹敌的,所以只能借助夏青松,自己才能一步步的往上爬,不然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小小的保和殿大学士,一辈子碌碌无为,一辈子就靠着那点微博的月俸。 还有就是想必李科在夏锦落施粥赈灾的事情已经知道了不少,而且夏锦落能够在那么大的灾难里能够自己肚子承受着这么大的经济压力,而夏青松根本就没有出力出财,这钱是哪里来的,夏锦落肯定是有不小的秘密,所以能够将夏锦落娶到手,应该说是对与李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能够将自己的地位和财力都有一个提升,这有何不好。 就算是有外人传言,自己是借女人上位,也无所谓,因为总比当一个保和殿大学士要强得多。 夏锦落早就已经猜出了李科的心思,能够进入朝廷的人哪有几个是心思单纯的,想必李科装傻充愣这么多年,就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吧,让他一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现如今夏锦落竟然选择了他,窃喜之余想必剩下的更加是忧虑吧,自己到底怎么才能处理好这几个王爷的关系。 可惜啊,李科的如意算盘就算打的天衣无缝,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夏锦落之所以选择他,就是因为自己要找一个挡箭牌,将这几个王爷射过来的毒箭都通通为其抵挡住。 夏锦落这一计实在是用的好,让李科来承受,实在是再秒不过了。 夏锦落这么想着,却没有说什么:“三王爷,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想必你应该懂我这样做的意义,所以我也就不多什么了。” 三王爷啃咬的嘴唇有些种,也有些疼,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的莽撞和粗鲁,但是在夏锦落的心里却是极为甜蜜的,因为对于夏锦落来说,只要这个三王爷的心里有自己就好,不在乎他究竟怎么对待自己,这样的爱让她十分的温暖。 尤其是看到三王爷因为李科吃醋的时候,夏锦落的心就十分的敢动,只有三王爷对自己的心一直存在,那么她就会她的心就在他那里,永远不会改变。 “本王相信你做的决定,所以现在本王也就不对你多有打扰了,你已经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本王就不再这里多陪你了。” 虽有万般不舍,但是还得离开,毕竟夏锦落将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就算是这是假的,但是毕竟是夏锦落想出来的一个计策,自己不能不支持他,不然的话,一切就都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打乱了。 还没等夏锦落回答,三王爷就独自推着自己的轮椅离开了夏锦落的闺房,待得时间越长,自己就越舍不得,自己的心也就越放不下,所以,还是狠心的离开,这才是完全之策。 看着三王爷离开的背影,就算是有万般舍不得,这一切还是要经历的饿,夏锦落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嘴唇,已经红肿的不像样子,但是对与现在的夏锦落来说这就是甜蜜的,能够让三王爷神情的一吻,已经是自己最满足的事情了。 专心的坐着自己的事情,能够让那几个王爷的心思全部转移到李科的身上,夏锦落就得主动出击,所以必须去找一下那个李科。 夏锦落梳洗打扮完之后,夏锦落就来到了李科的府邸。 真得是十分的寒酸,夏锦落不禁笑道,这个李科竟然将官做到这种地步,也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说他廉洁呢?还是应该说他愚笨,想必根本就不是这些理由,想必这个李科想到的应该是别的吧。 夏锦落微微一笑,来到了李科的大门口,李科的门前没有狮子,却只有两只造型奇怪的石狐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李科怎么会给自己的门前放上两只狐狸呢? 这让夏锦落很是奇怪,但是没有多说什么,还是走了进去,满院子里的凄凉之感,满是落叶的院子也没有打扫一下。 难道这个李科是如此的懒散之人吗?竟然自己的院子也不知打扫一下,夏锦落提着自己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在院子里的小路上,没有别的花花草草,倒是树十分的多,全是榆树,没有什么特别的树种,夏锦落看着榆树上飘零的树叶,看着荒凉的屋子,这哪里是一个人的宅子,明明就是一个荒凉的宅子,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的模样。 夏锦落走到了院子的尽头,终于看到了一所干净的木屋。 一个堂堂的保和殿大学士竟然住木屋,夏锦落实在是不解,不知道这个李科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锦落很是疑惑的慢慢靠近,之间窗户已经被打开,看到李科一个人正在那里挥墨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写的十分的认真。 家里根本一个仆人也没有,而且门前还是如此的荒凉,这个李科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科的底细(1) 以为李科应该是一个闲情雅致的人,没有想到李科会将自己藏在这里,夏锦落很是好奇,这个李科究竟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想要将这个家伙彻彻底底的了解清楚,才能利用起来更加顺手。 夏锦落就在外面那么静静的看着在屋里的李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到李科的一举一动,夏锦落总是感觉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弱,总是感觉这个李科有什么瞒着自己的。难道夏锦落的猜想是对的,这个李科真得深不可测。 现在还不能得出结论。,夏锦落就再外面静静的看着,看看这个李科究竟能不能看到自己,看到自己又会说什么? 李科在木屋里,将自己的字写了一遍又一遍,让夏锦落不知道是,这个李科竟然模仿的是当日李科第一次见到夏锦落时候,夏锦落写的字,一笔一划,已经将纸张写满了整个屋。 最后将一个字给写完,李科这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外面,正好看到夏锦落在外面静静的站着,看着他,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这一笑虽然淡然,但是却让李科心跳不已,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无处安放,赶紧走了出来,向夏锦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在下实在是抱歉啊,夏姑娘,在下并没有看到夏姑娘在这里站着,现在天比较凉,想必姑娘已经站了许久了,快快随在下进屋暖喝暖喝,我给你沏杯热茶如何?” 夏锦落看到李科这般模样,眼神中带着陈恳,根本就看不出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心计,倒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未经世事,这到底是真是假,还得待考证才是。 夏锦落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说道:“那就麻烦李科李大人了。”说着,夏锦落拖着长长的白色裙摆,脚步轻盈的来到了李科的这座小木屋里,一进屋,就看到满屋的字画,不是山水就是牡丹,还有一个最为现眼,就是竟然满屋子都是临摹她夏锦落的字体,这个李科真得有那么喜欢自己吗? 夏锦落有些疑惑,这个李科自己根本也没有见过几面,毕竟李科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和殿大学士,什么也不是的闲职,自己也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 虽然还比较凌乱,但是走进了里屋,却看见了里屋十分的干净的整洁,难道这个李科只是自己在做着这卑微的一切,自己根本就没有请任何的下人,夏锦落不禁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 夏锦落坐在一张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木椅上,等着李科为自己沏的那杯热茶,过了好一会的功夫,李科才小心翼翼的端了一壶茶进来,茶壶和茶碗都是那种最廉价的,好像上面的画都是李科自己画上去的。 李科亲自为夏锦落倒了一杯热茶笑着说道:“来,夏姑娘,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那就多谢李大人了。”夏锦落微微一笑,轻轻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茶叶并不是新鲜的,也不是什么好茶,只是平常百姓喝得粗茶,这个李科竟然生活倒了这种地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夏锦落将手中的茶碗轻轻的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回首看向李科浅笑盈盈:“没有想到李大人竟然喝这种茶,实在是愿意跟黎民百姓平起平坐啊,小女子实在是佩服李大人。”明明是讽刺的话语,在李科的这里却是听成了再夸自己的话,觉得十分的舒心。 李科微微颔首,说道:“若是夏姑娘愿意的话,可否在这里与在下共进午餐?”李科看着夏锦落,等待着夏锦落的答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平常这个李科就吃的比较寒酸,想让夏锦落来吃,不是为了向她展示自己的困顿和穷苦,只是想要她感受一下,自己可以对她好的,就算是没有什么钱,没有什么权势,也是可以的。 他李科已经穷的连一个仆人都请不起,每天的打扫都是自己做,诺大的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夏锦落就要嫁进来,自己当然不能让她受了什么委屈。 夏锦落想了一会,转而笑道:“既然李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就麻烦李大人了。”夏锦落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李科微微的欠了欠身子行礼说道。 “那好,那就请夏姑娘在这里稍作等候,李某这就去准备。” 说着李科就去自己虽然破旧但还算是干净的床榻边拿出了一些碎银子就匆匆茫茫的走了出去。 看到李科的身影远去,夏锦落这才站了起来,看看李科的整个屋子,虽然很小,但却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格,夏锦落来到了那个被李科用屏风隔起来的所谓的书房,刚才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这次一定要看个清清楚楚。 夏锦落拉开了屏风,看到了满屋子里的字画什么的,好心的替李科整理了起来,却在整理的时候,看到了一幅美人图,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夏锦落初在皇上的面前献舞的时候,穿着一身薄衫,在一条长长的丝绸之间来回的飞舞。模样好似仙子一般。 夏锦落看到李科竟然将自己给画了出来,不由笑道,没有想到这个李科竟然这般观察入微,自己究竟是怎么跳的舞,她竟然也画的清清楚楚。 那美人图上竟然还有一首诗,上面写着: 薄绸遇上俏佳人,好似天仙入云间。 一眼如遇初春,从此容颜不过眼前间。 夏锦落看完之后,脸上讽刺的笑容更加浓厚,没有想到这个李科竟然对自己这般念念不忘,不过很可惜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就是一种讽刺,对于夏锦落来说,无论这个李科对自己有多么的好,到最后他还是自己的人肉盾牌,为自己遮挡这几个王爷的攻击。 过了好一会,李科才匆匆的赶回来,回来之后并没有回去陪夏锦落,而是直接跑进了厨房,开始杀鸡宰鱼,熟练的刀工在这些东西当中游走,既然留下夏锦落在这里吃饭,就不能委屈了人家,不过看到夏锦落冲自己笑得时候,李科的心总是感觉到很开心,对于他来说,能够跟夏锦落说话都是奢望,现在竟然成为了自己的未婚妻,这一切都来的实在是太突然,让李科激动不已,当然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为此,一向都不怎么喝酒的李科,这次竟然破天荒的去酒馆买了两坛子女儿红,来跟夏锦落畅饮一番。 总不能让夏锦落好不容易来吃顿饭就和自己一样吃粗茶淡饭,那实在是太委屈了夏锦落了。 在厨房里忙活的李科并没有注意夏锦落究竟在小木屋里干什么,只是专心致志的坐着自己的菜肴,还有满脑子的幻想。 夏锦落芊芊玉手在那堆画里游走,看着那一幅幅的字,看了一眼砚台里的墨,也是最差的墨,实在是平民百姓差不多了,夏锦落真得不知道这个李科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实在是佩服他这种精神。 按道理来讲,李科的才华并不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皇上并不会重用他,而且朝庭上的大臣们也不愿意与他为伍。 当夏锦落说出要皇上为自己和新科状元李科赐婚的时候,夏锦落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夏青松,她看的出夏青松眼中的诧异还有不满,好像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女婿,没有想要对夏锦落竟然会选择一个这样的人,若是夏锦落选择了那几个王爷种的任何一个,夏青松也就没有什么举动的,但是看到夏锦落这样选择的时候,是真的有些不满意,明明可以选择一个好的,明明可以选择一个对他们夏府有利的,最后竟然选择了一个没权没势的,夏青松真得是不懂夏锦落的想法,但是皇上已经亲口允诺这场婚事,自己就是赖也根本就赖不掉了,只能任命。 李科的底细(2) 其实夏锦落根本就不在乎,就算这个李科再怎么掏心掏肺的对自己,也只是她手中的一个工具罢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 而且夏锦落觉得一个弱者就算是让他生存,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另外的强者给吞噬掉。 可惜啊可惜,这个李科空有一番报复,却不知道哦怎么去利用,还在那里傻傻的等待着,皇上同样是不会喜欢一个弱者,更不会同情一个弱者。 这个李科当初就不能选择官场,这个官场就不是他能呆的地方。 夏锦落微微动了恻隐之心,觉得这个李科就应该去往他该去的地方,过着他过的生活,与其在这里被活活的吞噬,还不如做一把逍遥的人。 夏锦落正想着,李科高兴的走了进来,兴冲冲的说道:“夏姑娘,饭菜已经准备好,你随我来,一起进餐吧。” 夏锦落转过头来,冲着李科微微一笑:“好,我这就随你去。” 夏锦落跟着李科走了出来,看到满桌子的菜肴,不仅品相好,而且香味儿浓厚,让人不仅垂涎三尺,这个李科就不应该来官场,若是做一个厨子的话,想必他的生活就不会这般难看了。 “夏姑娘,你也是知道李某比较不争气,没有什么能力给你什么好的,这些饭菜是李某人尽了最大的努力为姑娘您做的,请你不要嫌弃,坐下来尝尝我的手艺。”李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诚挚的邀请夏锦落坐下来。 夏锦落微微一笑:“那小女子就来尝尝李大人的手艺如何?”说着夏锦落就坐在了椅子上,用筷子轻轻的夹了一块鱼放在了嘴里,慢慢地咀嚼。鱼的醇香都被浓厚的酱汁给牵引,夏锦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李科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点吧。 看到夏锦落皱眉头,当时李科就有些慌张,夏锦落皱眉,难道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吃吗?李科紧张的想到,赶紧对夏锦落说道:“夏姑娘,是因为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 一听到李科这么说,夏锦落慌忙解释道:“李大人你误会了,你做的十分的好吃,没有想到李大人您竟然有这般天赋,实属难得,诗词书画样样精通,竟然做饭也是这般的好,小女子身为一个女子都觉得自愧不如啊。” 听到夏锦落这么一说,李科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夏姑娘你实在是过奖了,李某人是因为自小家父家母就是做厨师的,李某人只是跟他们学过一点,在姑娘的面前献丑了。” 其实听到夏锦落夸奖自己,李科的内心还是美滋滋的,只要能够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被肯定,自己做什么都已经值得的了。 看到李科竟然做的这么好吃,夏锦落顿时在心里有了主意,自己可以帮助李科去做一名厨师,到时候没准就能帮助李科逃离这场因为她引起的一场灾难。 看着夏锦落津津有味的吃着,李科竟然有些痴迷,没有想到那么美得一个美人吃饭竟然也是那么的美,这让李科的心更加的悸动起来,对与他来说,夏锦落就是自己的一个礼物,就这么突然砸到了自己,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当然也有些慌张和兴奋,实在是太高兴了。 察觉到李科一直在盯着自己,夏锦落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李科说道:“李大人,小女子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竟然让李大人竟然这么入神的看着小女子,小女子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这才知晓自己的尴尬,李科赶紧将自己的眼神收了回来,有些尴尬的说道:“夏姑娘,还请你能够原谅在下的莽撞,在下只是一时有些忘了分寸,现在你我还不是夫妻,我们还没有什么焦急,所以,还请夏姑娘原谅在下。” 这个李科认错的态度倒是很是诚恳,夏锦落微微一笑说道:“李大人不必慌张,小女子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时兴起,逗逗李大人罢了。”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自己惹怒了夏锦落呢。 不过看到夏锦落竟然在这里跟自己开着玩笑,李科甚至感觉这根本就不是真得,夏锦落就这么真真切切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能够跟自己如此亲密的说着话,这实在是太令人惊喜了。 夏锦落喝了一口李科做的鸡汤,竟然火候也是那样的恰到好处,这个李科若是不做厨师的话,真得是委屈了。 李科在旁边很紧张的看着夏锦落,生怕自己做的不符合她的口味。 “夏姑娘,这汤做的是否还符合你的口味?” 夏锦落将一小勺汤喝了进去,顿时感觉到这鸡汤就像是在唇齿间并不愿意溜走一般,一直在夏锦落的嘴里停留着这美味。 酒足饭饱之后,夏锦落跟着李科在府邸里散着步,当树上的一片落叶飘落在夏锦落的发间,李科停留在原地,轻轻的将夏锦落发间那片落叶拿掉。 柔情的眼神看着夏锦落,温柔的好像要将夏锦落包裹在那里一般。 可惜这一切只能是过往云烟,夏锦落终归不是李科的归人,也不是那个良人,两个人的关系只是利用和被利用之间的关系罢了,夏锦落不去看李科的眼睛,对于夏锦落来说,她的心已经都被三王爷占据,李科只是一个过客罢了,而且这个过客根本就不属于自己,自己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 满园凄凉,不像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府邸。 “夏姑娘,你若是真得嫁于李某人是否感觉到委屈?”虽然知道夏锦落迟早要成为自己的新娘,但是李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自己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就,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凡人,对于夏锦落来说,根本就没有没有什么能够给她的。 夏锦落转过身看向李科微微一笑:“李大人请放心,小女子并不需要李大人能够为我做些什么,只是想要能够李大人能够有这份心就可以了,而且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说要做你的新娘,我就不会反悔的。” 虽然这是假话,夏锦落还是面不改色,对与她来说,说一句假话跟看一只蚂蚁活生生的被踩死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 “真得吗?”李科甚至有些激动,上前就抓住了夏锦落的双手:“夏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得愿意陪着我一起走上仕途,一起面对眼前的困难。而且我李某人对天发誓,这辈子对姑娘你不离不弃,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看到李科如此真诚的模样,夏锦落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个李科根本就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贪图很多,他,只是有些真得喜欢上她夏锦落了罢了。可惜这世间真情的人不少,只是这两情相悦的人却没有多少,这李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两人僵持了一会,夏锦落微微一笑:“敢问李大人什么时候能够将手给放开啊?”李科听到夏锦落这么一说,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慌忙解释道:“还请夏小姐能够原谅在下,在下只是太激动了罢了。” 搭救 夏锦落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看着李科说道:“李大人,现在天色已晚,小女子一个人回府的话有些不安全,不如请李大人送我一程如何?” 这事李科求之不得,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夏锦落出来的时候,没有仆从跟随,也没有马车,只是自己一个人走着来到李科的府邸上的。 一路上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都沉默着。 终于将夏锦落送到了夏府,夏锦落走上了夏府的门槛对李科说道:“李大人,您送到这里就好,小女子就先进去了,现在深秋风寒,又直夜晚,还请李大人回去的时候注意一点啊。” “那李某人告辞。”李科恭恭敬敬地向夏锦落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这时候花都和夏锦晏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离开的李科,以及站在夏府门前的夏锦落。 花都有些疑惑,赶紧上前问道:“你怎么跟李科在一起,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花都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喜欢上别的人,毕竟还有一个三王爷呢,老早就感觉这两个人应该在一起,所以对于李科当中插一杆子的家伙,花都很是排斥。 “师傅,锦晏,我能请你们两个帮我一个忙吗?” 夏锦落没有回答花都的问题,反而要求这两个人能够帮自己一个忙。 还没等花都回答,夏锦晏上前一步说道:“姐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和花都尽力而为就是了。” 听到夏锦晏这么说,花都当时就有些火了:“喂,你干什么啊,我还没听我徒弟的回答呢!” “师傅,现在时间紧迫,等你回来之后我就会告诉你一切。”夏锦落说话的时候有些急促,好像这件事情真得很紧急。 既然夏锦落都这么说了,花都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说道:‘好吧好吧,徒弟,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俩个人帮忙啊。“ “现在李科回去,肯定会遇到危险,你们两个人负责跟着他,若是碰到有人在追杀他,赶紧保护他,将追杀他的人都给我杀光,一个都不要留,然后将李科给我带回来。”夏锦落表情很是严肃,这就让花都更加不满,就算是夏锦落即将成为李科的妻子,也不能这么担心他的安危啊,再说了就算是李科被杀了,也是大好事啊,这样就没有人跟她的大师兄三王爷抢女人了。 看花都迟迟不肯离开,夏锦晏连哄带骗,外加威逼利诱,最后直接拖走跟着李科的身后。 李科没有自己的家仆,更没有任何人保护他,只有一个人在那里悠闲的走着。 跟在李科身后的花都不由的嘟囔:“真得是个书呆子,什么都没有,也不怕别人来陷害他。” “嘘,你就小点声吧,跟着他再说。”夏锦晏慌忙让花都闭上了嘴,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直跟在李科的身后。 开始的时候,一路上安静的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等到李科转到一个沈巷的时候就彻底没有任何人了,整条深巷里只有李科一个人在那里走着。 夏锦晏叫花都赶紧提高警惕,因为他能够感觉到这条深巷里有浓浓的杀气,果不其然就要走出沈巷的时候,就看见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李科的背后,也是鬼鬼碎碎的跟着李科。 “果然来了。”花都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这时候的李科竟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继续往前走着。 就在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刀准备手起刀落将李科痛快的解决的时候,花都一个飞镖丢了过去,直接将那名黑衣人的心脏给穿透了,当那枚飞镖呼啸的从李科的身边过去的时候,李科才意识到背后的动静,慌忙的转过头来,看到地上竟然躺了一个人,不由的惊恐起来。 另外一名黑衣人看到事情败露,也就顾不得了那么多了,拿起手中的刀就冲着李科看了过去,李科惊慌失措的躲避。 而躲在黑暗中的夏锦晏和花都两个人也不在那里躲藏着了,上前几下就解决了那名黑衣人。 而此时的李科已经被吓傻了,吓得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很大,甚至可以跟鸡蛋想仑美。 血腥味扑鼻,花都却没有多在意,上前拍了一下李科的肩膀说道:“喂,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看到死人就吓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李科这才醒悟过来,眼前的这两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慌忙行礼道:“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小生真是没齿难忘,这样吧,两位恩人去我家喝杯茶如何?” “喝什么茶喝茶,你现在都快没命了,还不赶紧跟我们回夏府,是夏锦落夏二小姐来让我们保护你的,赶紧随我们走吧。”花都不耐烦的拉着李科往前走,李科听到花都提起夏锦落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一阵的欣喜,想不到夏锦落已经知道自己要遇到危险,竟然派人来找自己,保护自己,幸福来的有些太突然了。 李科在花都和夏锦晏的带领下,来到了夏锦落的锦华苑里,就看到夏锦落坐在一棵梅树下,正在喝着热茶。 “多谢夏姑娘救命之恩,李某人实在是没齿难忘啊。” “不必谢我,现在你已经被那几个王爷盯上了,所以你的命随时都会没有。”夏锦落喝着手中的热茶淡漠的说道。 已经被盯上了?李科顿时有些恍惚,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得罪王爷们的事情啊,怎么会要了自己的命啊,自己在官场这些年以来一直是碌碌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达官贵人愿意跟自己结交好友,更别说什么接下仇敌了,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李科根本就不相信。 “夏姑娘,你这话就严重了,李某人行的正,坐的直,怎么会招惹上各位王爷,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个李科真得是个榆木脑袋,花都气得都想在旁边给他几下子了,好让他清醒清醒。 夏锦落将手中的热茶放在了石桌子上,慢慢地从石椅子上站了起来,拖着白色的裙摆,面无表情的来到了李科的身边说道:“就因为我在大殿之上选择了你作为我的夫君,那几个人根本就不会放过你,一开始我以为你喜欢上我只是贪图我家的荣华富贵,还有我刚刚被册封的郡主的高高的位置,实则不然,你根本什么都不求,所以现在我将你救下,就是想要告诉你,若是想要活命的话,就按照我的说的去做。” 听到夏锦落这么一说,李科甚至有些心凉了,但是既然是触及自己的生命,就不能马虎,夏锦落这个爱人没有了,可以再找别的,但是若是没有命了,他该怎么去面对他黄泉之下的父母。 “既然夏姑娘是为在下着想,那么在下也就不会不相信夏姑娘,刚才那几个黑衣人追杀在下的时候,就是夏姑娘您帮我逃过一劫,所以现在在下听从夏姑娘的指示。”不认也得认了,现在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个李科倒是能够想明白,看来还是将自己的生命看的比较重要啊。 “还有三天就是你我的婚期,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能够准备,所以现在我的想法就是将你改头换面。” 夏锦落看着李科淡漠的说道。 此话一出口,李科顿时就惊呆了,什么改头换面? 改头换面 “改头换面?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李科疑惑不解的看着夏锦落,根本不知道夏锦落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个改头换面法。 夏锦落并没有回答李科的问题,而是冲着旁边的怜心喊道:“怜心,将东西拿过来。” 李科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夏锦落身边的怜心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用红布盖着,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怜心半蹲了下来,将托盘递到夏锦落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托着,夏锦落将那红布掀开,里面竟然是整整二百量纹银,就那么明晃晃的展现在李科的面前。 “这是何意?”看到纹银的李科有些不知所措。 夏锦落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看着李科笑道:“这是我为李大人你准备的一点盘缠,到时候你走的时候好不会那么艰苦。“ “不不不,这银子我不能受,夏姑娘您已经救过在下一次了,在下怎么能够好意思再收你的银两呢?”李科一听到这银两是给自己的,慌忙就站了起来,直接就给拒绝了。在一旁的花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那二百两装在那红布里塞进李科的怀里说道:“说你是书呆子你还不相信,你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能够在这个世间生存下去,你就得靠银子。” 看到自己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这么说了,李科才勉强的将银子收了下来。 夏锦落看到李科将银子收了下来,这才说道:“所谓的改头换面,就是让你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不过这辈子你就得用另一个人的模样生活着,你可愿意为了你的生命将自己的容貌给彻底的改变。 “这……”李科有些犹豫,但是思量许久,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能够保住在下的性命,那么在下就同意将自己的容貌给改变,不过,在下并不知道这易容师到底是谁啊。” 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是改头换面的大事情。 “当然是我了。”花都欢快的就走了出来,上前拍了一下李科的肩膀说道:“当然是由我给你做改头换面啊。”花都对自己的手艺实在是自豪的不行,这次的改头换面当然也是由他来做,这世间除了那个娘娘腔易容师以外,最厉害的就应该属于她花都了,所以这世间她敢称第二的话,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你?”李科看到竟然是花都站了出来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这个花都看起来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怎么能够给自己做改头换面,虽然看到花都的功夫很好,但是这种事情,李科的心里还是打鼓。 看到李科有些不安,夏锦落笑着说道:“李大人不要担心,我这个丫鬟精通易容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就放心好了。” 既然夏锦落都这么说了,李科就不好说什么了,恭恭敬敬地向花都行了个礼:“那就麻烦恩人了。” “哎呀,这有什么的,不过就是做个改头换面吗,你跟我来就好了。” 说着花都带着李科就走了。 夏锦晏也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跟夏锦落说道:“二姐,我去帮一下忙。” “你去吧。” 得到夏锦落的允许,夏锦晏才跟着他们的身后看看这个花都究竟能够搞出什么名堂来,不过他还是祈祷,这个花都千万别弄出人命来,那样就不好了。 李科跟着花都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花都的地下密室里,看着密室里一些被冰封住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李科差点就吐在了里面,这也实在是太恐怖了点了吧。 看到李科在那里东张西望,花都有些不满的插着腰板说道:“喂,我说李大人,你能不能不在这里东看西看,赶紧躺上来。” 说着花都指指中间的那张冰床,示意李科赶紧躺上去。 李科看到那张冰床的时候就惊呆了,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恩人,那可是冰床啊,你怎么能够让我躺上去?况且现在已经属于深秋了,躺上去不会惹上风寒吗?” 受不了李科的喋喋不休,花都什么也没有说,上前直接给李科一下子,李科晕了过去,暗室里也立马安静了下来。 “终于安静了下来,真是的,就那么不相信我花都吗?” 夏锦晏在一旁吃惊的看着这一切说道:“花都,你怎么能够将她给打晕呢?”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埋怨我了,谁让这个家伙一进来就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实在是太吵了,就像是一只苍蝇一样烦人。”花都不满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们抓紧时间,将这个家伙抬上去。” 夏锦晏和花都两个人合力将李科抬上了冰床之上。 花都将自己的药箱拿来,里面的装备倒是很齐全。 为了防止这个李科因为疼痛醒过来,花都特意给他喝了馋了麻药的酒,这下彻底就昏死下去了。 夏锦晏没敢在里面打扰花都,就在花都的房间里静静的等候,过了大约两三个时辰的时间,花都才从里面出来,满身的疲惫,直接就走到夏锦晏的身边靠了上去:“唉,实在是累死我了。” “怎么样啊,成不成功?”夏锦晏问道,却没有注意到,怀里的花都已经睡着了,等了好半天没有动静,夏锦晏这才意识到花都已经睡着了,赶紧将她轻轻地抱起,抱到了床榻上,看着花都安详的睡颜,夏锦晏忍不住在花都的额头之上印上深深地一吻。 给花都盖好被子之后,夏锦晏这次啊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地下室里,看到冰床上李科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躺着,夏锦晏上前一看,果然花都给他换了一张面容,跟从前的脸一样的清秀,但是一看根本就是两张脸。 总不能让他在这里一直躺着,夏锦晏将李科搬了出来送到了一间客房里。 就在夏锦晏走的时候,夏锦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科的身边有一张血淋淋的脸皮,看来,花都是将李科的整张面皮给揭了下来,准备做成人皮面具。 就在这之前,夏锦落特意告诉花都千万不要将李科的面皮随意丢掉,要的就是他那张鲜活的面皮,李科到底能不能逃过此节,就是要靠这张面皮了。 清晨。 李科从沉沉的睡意当中醒了过来,去洗脸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对劲,慌忙来到了铜镜的面前,立马就被铜镜里面的人给吓到了,自己的脸怎么会变,怎么变成了另一个人。 李科摸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想到夏锦落要救自己的命,所以才将自己的脸给改头换面,现在他脸上的脸根本就不是自己曾经的脸,而是花都给他特意换上的。 李科摸摸自己的脸,和以前的脸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形状改变了,现在又受了花都一恩自己不得不去感谢花都啊。 李科赶紧收拾好了,匆匆的来到了客厅里,看到夏锦落和三王爷正在那里谈笑,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对三王爷行礼道:“臣李科见过三王爷。” 看到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人竟然称自己为李科,三王爷很是奇怪:“李科力李大人本王是见过的,但是并不是你啊。” 夏锦落将自己手中的热茶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说道:“三王爷,这就是李科李大人,没有半点掺假。” “难道这又是花都那个丫头做的好事?”唯一能够让人彻底改变容貌恐怕只有花都那个丫头了。 意外 看到夏锦落和三王爷亲热的模样,其实李科的心里是很不好受的,但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心还是有些不好受,虽然夏锦落根本就无心嫁他,但是对于李科来说,即使是名义上的夫妻,夏锦落也是他的妻子,现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李科真得很不甘心啊。 但是那又如何,自己这条命都是夏锦落给的,若是自己恩将仇报,那岂不是被人贻笑大方。 李科退到一旁,坐在椅子上喝着自己手中的茶,什么话也没有说。 过了不一会的功夫,花都打着哈欠来到了大厅,嘟囔了一句:“我昨天累得要死,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将我叫了起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花都百无聊赖的坐在了李科的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得时候眼睛看着李科。 李科被花都盯得浑身不自在,有些尴尬的说道:“恩人,你已经盯了李某人好一阵子了,是李某人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嘛?” 花都将喝进去的茶直接都给吐了出来,差点喷到李科的身上,擦着嘴说道:“是,你的脸上是有东西,有张人皮,我看看你,只不过是看看你这张脸有什么损坏什么的,我告诉你啊,你这张脸可是本姑娘花了好几个时辰给安上的,若是被你弄坏了,我就将你的胳膊腿什么的弄坏了。” 说着还故作凶巴巴的将自己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在李科的面前晃了晃。 看到花都这个模样,李科真得有些相信而且有些害怕了,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有联系过任何防身的东西,就是一介书生,对于花都这么一比划,自己的心还是有些胆怯的。 “恩人,恩人有话好好说,在下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我这张脸不是被我保护的很好吗?不信你看看。”说着,就掐了掐自己的脸示意给花都看。 这不掐不要紧,一掐李科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要被自己揭掉了一样,疼的不行。 看到李科的这个模样,花都这次是真得生气了,连忙上前察看一下李科的脸说道:“你这个家伙,让你随便掐你自己的脸了吗?这脸是我好不容易才弄上去的,你这么一弄,一旦又给我揭掉了怎么办,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花都赶紧上前察看,被李科掐的那个位置已经红肿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张到一起,这么一掐简直就是作死。 花都赶紧将李科放到椅子上,其他的仆人也赶紧跑过来,七手八脚的帮忙。 花都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根银针扎在了李科肿起来的那张脸上,只听李科啊的一声痛苦的尖叫,肿起来的那个地方就像是泄了气一般潺潺的流出来让人作呕的液体,流淌在李科的脸上。 “去,给我找一块干净的白布。”花都很严肃的对旁边的一个丫鬟说道,那个丫鬟不敢怠慢,赶紧拿来了一块干净的白布递到了花都的手里。 花都将李科脸上的液体仔仔细细的擦了个赶紧,然后往李科的脸上撒了些药,李科疼的更加厉害,这根本就是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死亡的体验啊。 “别在那里大呼小叫了,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连这种痛苦都承受不来,还妄称什么男人呢?”花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此时的李科根本就没有听见花都说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脸疼的都要被撕裂一般,很想狠狠的将自己的脸皮给撕下来,当然他也要这么做了,伸手就要撕自己的脸的时候,被花都一把给抓住,然后点了李科的睡穴,李科抬头看了花都一眼,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等到花都忙完的时候,夏锦落才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来。 白色的衣裙衬着夏锦落白皙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半眯着,像花瓣一般娇嫩的嘴唇微微翘起,裙摆在地上拖着,夏锦落慢慢地来到了花都的面前,与花都相比,夏锦落就如同那优雅的白天鹅。 看着旁边气呼呼的花都,夏锦落笑着拍拍花都的肩膀:“不要生气了,这个李科只是太过于相信你的技术,没有想到你也有缺漏的地方,所以才这么莽撞,你不要生气了昂。” 花都还是有些生气,告诉他要好好照顾他的那张新换上的人皮,没有想到这么就不听了,竟然在她的面前来破坏这张人皮,想想这张人皮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做好的,本来是完美无缺,没有想到就这么被这个李科给弄坏了,自己扎得那一下根本就是给那张人皮相当于毁一次容一样,虽然只留下了一个针眼般的痣,但是对于花都来说,这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等着这家伙的脸好了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花都恶狠狠的冲着躺在地上的李科踢了一脚。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气了,就算是这个家伙已经将你的心血毁了,但是毕竟已经毁了,若是你在这里再怎么打他,他已经疼的昏了过去,你怎么去打他,他也是不会知道的。”夏锦落赶紧上前安慰花都,在这么打下去,这个李科就要被花都给睡着打死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自己本来是想要救他一命,别到了最后竟然将他给害了。 现在花都本来就在起头上,夏锦落也不好说花都什么,只能尽力的跟花都说好话。 “花都,不要在那里无理取闹下去了。”三王爷严厉的声音响起。 刚才还在气鼓鼓的花都,此时就像被泄了气一样,要说夏锦晏在她的身边都不好使,只有这个三王爷是他的克星,能够制得住他,剩下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指的了花都,其他人简直就根本就不敢动花都一下,跟别说是说花都几句了。 现在三王爷能够这么说花都,证明花都只听三王爷的话。 “已经是这么大的姑娘了,而且已经跟夏大公子定了婚约,怎么还能跟小孩子似的,将来怎么能够成就大气候。”三王爷剑眉星目,虽然说很是好看,但是一周起眉头来还是挺让人害怕的。 刚才还得理不饶人的花都此时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对三王爷说道:“明明就是他的不对嘛,就是他我才会这么生气的,而且他脸上的那张面皮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安上的,说弄坏就弄坏了,根本就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我当然要讨要个说法了。” “胡闹!”三王爷狠狠的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厉声喝道:“你的感受就可以要了一条命,再说了,现在这个李科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多么大的利用价值,你就这么按着你的脾气走,我看师傅不是让你来帮我的,根本就是让你来捣乱的,若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给我滚回阴山派!”三王爷是真得生气了,竟然连这样的狠话都说了出来。 花都本来就有些委屈,听了三王爷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立马脸就气得通红:“好,宫靖,既然你说我花都是来给你捣乱的,那么我就不再这里了,行了吧,我这就回我的阴山派,你宫靖在这里是病是死,和我花都一点关系也没有!”说着就摔门而出,再也没有回头。 夏锦落看到这个情况,想要跑出去追花都,被三王爷给拦了下来:“别去追她,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吧,平成就是太惯着她了,现在竟然跟我整出人命来,真得是无可救药。” 那边那个还在生着气,这边这个根本呢就气没有消,这两个家伙真不愧是师兄妹。 溺水 三王爷由小四推着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刚才还是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样,现在就是柔情满满的看着夏锦落:“你也不用太担心,刚才花都那个丫头既然已经给李科处理过了,李科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计划还可以照常进行,现在还有两天的时间,你可以准备准备。”现在了竟然还想着夏锦落,这若是被花都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夏锦落看着三王爷,点了点头,现在最着急的事情就是李科的事情,花都的事情暂且放一下,再说了,夏锦落觉得花都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想明白,然后自己就会回来了。 花都真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着就跑了出去,本来是要找花都吃早饭的,结果看到花都哭着从客厅里跑了出来。 认识花都这么长时间了,夏锦晏还是第一次看到花都哭了,连忙将早餐放到一个小厮的手里,自己就去追花都去了。 这个花都还听能跑,竟然跑这么快,夏锦晏在后面差点没有追上花都。 “花都,你不要再跑了,我都追不上你了。”夏锦晏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喊道。 花都已经哭的不行,怎么能够听夏锦晏的话,一直在前面跑着,终于跑到袼池塘边,夏锦晏看到花都在那里停了下来,还以为她要跳下去,忙冲着花都的背影喊道:“花都,不要想不开啊。”说着夏锦晏就扑了过去。 本来花都没有想要跳下去,结果,被后面猛然扑过来的夏锦晏吓了一跳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池塘里,扑通一声,就激起了一个大大的水花。 夏锦晏看着这水花,顿时就愣了。 花都在水里扑腾着,不停的对夏锦晏喊道:“夏锦晏,你这个混蛋,我本来不想跳下去,你怎么能够将我推下去,噗…….”说话间花都就已经呛了好几口水。 “咳咳,你快来救我……我不会水。”眼看着花都的声音越来越小,夏锦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自己的衣服拖了跳了进去,将几近气息奄奄的花都给捞了上来。 花都是个旱鸭子,虽然说很喜欢在小溪里捕些鱼什么的,但是那毕竟是小溪啊,能够有多深?现在这个可是池塘,花都在里面扑腾着,喝进去了好几口水,差点呛死。 看到一上岸就已经晕过去的花都,夏锦晏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几乎是急得团团转,后来才反应过来,他记得花都曾经救过一个溺水的丫鬟,想要一心求死,但是被花都给救了回来,现在看看花都就像是当初那个溺水的丫鬟,花都做的一系列救助措施,夏锦晏仔细回想了一下,差不多能够回想个七七八八,最后决定先将花都肚子里的水给压出来。 但是当夏锦晏看到花都高耸的胸部的时候,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跟花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就拉了几次手,就连拥抱都没有,现在就要触碰花都的身体,夏锦晏感觉自己就像是禽兽一样,根本就下不去手。 但是想想花都若是在不立即采取急救措施的话,后果将不看设想。 夏锦晏狠了狠心,闭上了眼睛,双手直接酒冲着花都的胸部压了下去,夏锦晏的手劲很大,才摁了几下,花都就呛出水来,慢慢醒了过来。 夏锦晏看到花都醒了过来,立马转过头去不敢看花都,刚才手下传来的温暖他还记得很清楚,软软的很是舒服,想到这的时候,夏锦晏的脸更加红了起来,不敢看花都。 花都呛着水,从地上慢慢地做了起来看到了旁边背过脸的夏锦晏,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打了夏锦晏的后背一巴掌:“你这个混蛋,我本来不想跳下去,你竟然把本姑娘给推下去,不知道本姑娘根本就不会水吗?你这个混蛋!”花都生气的说道,手上的动作更加厉害了起来。 夏锦晏被花都打的连连求饶,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你想不开,想要跳下去,我只是去救你罢了。” “什么?”花都一听到这个更加来气,自己怎么会想不开,自己脑子进水了吗?真是的,花都的怒火一下子就喷涌了起来:“阿嚏!我告诉你,阿嚏…….本姑娘只有让别人跳河自杀的份,还没有别人让本姑娘跳河自杀的说法……阿嚏!”花都边打着喷嚏边说道。 看来池塘里的水实在是太凉了,让花都就这么染上风寒了。 夏锦晏很是心疼,不顾花都一直在打自己,赶紧将花都拦腰抱起来,并且给花都盖上了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被夏锦晏这么猛地一抱起来,花都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半拍,不再那里无理取闹的打着夏锦晏,而是轻轻的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夏锦晏的胸口,听着他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微微泛红,打着喷嚏安然睡去。 走到花都屋子的门前的时候,夏锦晏看了一眼怀中的花都,已经睡熟了。 正好没什么事回来准备休息的怜心碰见了这两个人,看到夏锦晏怀里的花都,怜心有些惊讶的说道:“大少爷,这……” 夏锦晏做了个嘘的表情,示意自己怀里的花都已经睡熟了,叫怜心的声音小点。 怜心会意的点点头,用手捂着嘴巴,看着夏锦晏怀里的花都,轻轻的将门给打开,让夏锦晏和花都走了进去。 轻轻的将熟睡的花都放到了床上,转过身来对怜心说道:“怜心,麻烦你去给花都准备一盆热水,给花都好好的洗洗,刚才她掉进了池塘里,已经染上了风寒,给她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缓缓。” “奴婢知道了。”怜心谦卑得对夏锦晏说道。 夏锦晏嘱咐完怜心之后,自己刚要走欧,就被身后的怜心叫住,怜心小声的说道:“大少爷,你也是湿漉漉的了,用不用我叫小厮给您送一盆热水去?” 夏锦晏想了想,说道:“那好吧,等会给我的房间里也送些热水,我也得好好的洗洗。” “是,那奴婢知道了。” 夏锦晏临走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了一下睡在床上安详的花都,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虽然这个花都总是让人不省心,但却是让夏锦晏最爱的那个人。 夏锦晏走出轻轻的将门掩上。 怜心看了一下夏锦晏,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花都,不觉感到有点遗憾,自己的容貌为什么生的这般丑陋,若是能够好看一点,是不是也是能够像花都一样,找到像大少爷夏锦晏这般好的男人来疼爱自己? 怜心想着想着,不由的笑了,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呢,真是可笑,再怎么说,既然上天给了她这张脸,自己就得戴着它一辈子,就算是花都姑娘有移花接木的功能,但是那张脸毕竟不是自己,要了也是白要。 怜心叹了一口气,来到花都的床榻边,给花都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小心意义的将花都叫醒,让他去洗澡。 花都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看到面前的怜心,顿时就精神了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花都姑娘啊,你怎么不会在这里,你是被大少爷给抱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怎么会有什么印象呢?你现在赶紧随我去洗洗热水澡,不然等会一旦染上风寒了就不好了。” 怜心劝花都道,花小姐总是像个孩子似的,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关心。 担心 “那夏锦晏呢?去了哪里?”花都记得夏锦晏也跳进了湖里,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已经染上了风寒?想到这的时候,花都顾不得自己还在生病的身子,就连干净的衣服都没有换上,就赶紧跑了出去。 怜心冲着花都的背影喊道:“喂,花都姑娘,你的衣服还是湿的呢!” 可是现在着急的花都哪还顾得上这些,根本就没有理会怜心的劝告,急急忙忙的就跑去了夏锦晏的房间那边。 花都路过夏锦晏房间的时候,正好被站在窗口的夏锦落看了个正着,夏锦落很奇怪,刚才不是还气鼓鼓的就跑掉了,现在怎么这么精神的就要去找夏锦晏了呢,真是让人奇怪。 一直在夏锦落房间里喝着茶的三王爷看到夏锦落站在窗口东张西望的,很奇怪的问道:“锦落,你在那里干什么呢?” “没……没有什么。”刚刚还在和花都生气,夏锦落怎么能够告诉三王爷自己刚才在东张西望花都呢? “哦,原来没有什么事情啊。” 三王爷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说道:“锦落,刚才已经将你成亲那天的事情准备好,现在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不要想那么太多,毕竟现在已经将一切给打理好。’ 说道这的时候,三王爷已经来到了夏锦落的面前,将夏锦落柔软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小心的说道:“你放心,本王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哪怕拼尽了本王的性命。” 说的信誓旦旦,想必这个三王爷也会做到的吧。 夏锦落柔软的手直接轻轻的就捂住三王爷的嘴说道:“宫靖,我不许你这么说,若是真得有一天要拼上性命的话,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 这时候的夏锦落十分的美丽,三王爷看的都有些怔了,甚至想要去亲吻夏锦落的额头,可是刚刚要靠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双腿残废的坐在轮椅上,甚至有些懊恼,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模样。 就在三王爷懊恼之际,夏锦落轻轻地俯下身来亲吻了一下三王爷的额头。 夏锦落微微一笑:“这是我对你许下的诺言,希望我们两个人都不要忘记,永远。” 三王爷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被小四推着走出了夏锦落的房间,夏锦落目送着三王爷的背影远去,甚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花都匆匆的跑到了夏锦晏的房间里,气喘吁吁的大喊道:“夏锦晏,你这个笨蛋你有没有事情啊……”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两声尖叫声响起。 “啊!” “啊!” 花都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埋怨道:“喂,你这个笨蛋,你门都没有关,怎么能够在这里换衣服。” 此时的夏锦晏因为全身都湿透,所以将自己的湿衣服脱下来想要换一身干净的干衣服,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正好是他脱完衣服的时候,被正好闯进来的花都给看了个正着。 虽然说是花都迟早都是他的新娘,但是就这么快坦诚相见,实在是让夏锦晏和花都有点吃不消,就连准备都没有准备了。 夏锦晏赶紧拿过身边的那身干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对花都说道:“好了,我已经换好了,你赶紧睁开眼睛吧。” 花都睁开了眼睛,不免有点后悔,早知道哦应该看看了,怎么这么就给自己捂上了,没准这个夏锦晏的身材好的让人流口水呢。花都在那里花痴的遐想着,被夏锦晏直接就给揪回了现实当中。 “你在那里想什么呢啊。” 看着花都在那里发呆,夏锦晏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个花都刚才还是一副惊恐的模样,怎么自己一换上衣服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模样?难道是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样子实在是太帅了,所以花都被迷得不行,一定是这个样子。 夏锦晏故意咳嗽了两声,说道:“花都,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你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我就可有些吃不消了啊。” 花都听到这话立马就反应过来,狠狠的给了夏锦晏一下子说道:“不要那么不知羞耻,我哪里喜欢你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塞进了夏锦晏的手里:“一天两次,一次一粒。”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夏锦晏的房间里,夏锦晏拿着手中的药瓶看着花都离开的背影不禁笑了,这个花都真得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啊。 离开的花都在转身的那一刻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自己是真得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叫夏锦晏的家伙,就因为这个家伙对自己那么好,那么宠着自己,而且那么喜欢自己,自己才会奋不顾身的喜欢着他。 此时的花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打了一个冷战,这才反应过来:“我也受风寒了,我怎么忘了,真冷啊。” 自言自语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往紧了拉了拉,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走进房间,看见怜心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热洗澡水,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上前就抱住怜心说道:“怜心,我真得爱死你了,你真不愧是我花都的好姐妹,竟然能够这么照顾我。” 怜心呵呵一笑,推搡着花都说道:“好啦好啦,你不要在那里粘人了,你现在实在是太凉了,不然等会我也会染上风寒的,这样的话,我明天还怎么去照顾小姐啊。” “哦,对。”花都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走进了那桶热水里,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真舒服啊,怜心,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 花都转过头看向怜心的时候,却被怜心的脸给吓了一跳,以前还没怎么注意到,怎么隔着雾气能够看到怜心脸上若隐若现的一块很大的胎记,样子很是可怖。 “怜心,你的脸……” 听到花都提到自己的脸,怜心下意识的就捂上了自己的脸,连忙转过身去说道:“我这脸没什么事情,你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 不对,花都绝对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花都赶紧来到怜心的身边将她拉过来面对自己,怜心就算是转过脸来,也没有抬起头让花都看。 还是花都硬生生的将怜心的脸抬起来看的,那脸实在是可怖,不光有一块大大的胎记,而且还是满脸的疤痕纵横,究竟是受了多大的苦,才会将自己变成了这个模样? 不顾怜心的躲闪,花都抚上怜心的脸,爱怜的抚摸起来说道:“你这是就经受了多大的苦,才会将自己变成这个模样?” 听到花都说这话的时候,怜心没有绷住自己的情绪,上前就抱住了花都还是赤裸的身体:“花都姑娘,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我因为我的这张。脸已经困惑了很长的时间了,求求你,求求你能够帮帮我。” 怜心哭的声泪俱下,花都知道怜心的用意,也能明白怜心以前的日子盯着这张可怖的脸受了多少的苦。 “好,我帮你,不过眼下必须先将锦落的事处理好,你的事稍后我会帮你,可好?”花都心疼怜心,说话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嗯嗯。” 一向坚强隐忍的怜心能够这时候爆发自己的情绪,看来脸上的这疤痕和胎记就是怜心最后的底线,一旦就在那里触及,怜心就会爆发,怪不得怜心这么多年都过得小心翼翼,原来就是因为怜心一直在那里隐藏着自己最后的底线。 瞒天过海 夏锦落和“李科”的大婚之日,夏锦落被大红色盖头盖着,面无表情,虽然能够看的出夏锦落的面容,但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是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坐在高堂之上,既然是夏青松的女儿的大婚之日,那么夏青松就要坐在皇上的身边,虽然有些胆怯,但是毕竟是皇上特许的,夏青松还是鼓起了勇气。 看着下面的一对新人,夏青松眼底闪过一道冷色。 虽然站在夏锦落身边的不是李科本人,是小四装扮的罢了,转了好几圈,终究还是发现小四跟李科的身形有些像,所以让小四来装扮李科。 而夏锦落自然也不是真的,三王爷岂会让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拜堂?即便是假的,也不行。 于是,这新郎官换人的同时,新娘子也换了个人。 而这一切,除了夏锦落和三王爷及假扮新娘新郎的人外,没什么人知道。 真正的李科就在一旁的观客群里看着,心痛极了,因为这场婚事本来是自己的,没有想到却是一个圈套,让自己该如何是好。 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是面色凝重,好像这场婚事不像是喜事,倒像是丧事。 “一拜天地。” 旁边的小太监高声喊道,夏锦落和小四恭恭敬敬地冲着外面的天地拜了拜。 “二拜高堂。” “送入洞房。”话音刚落,假夏锦落和小四就被一群人簇拥着送入了洞房。 几乎是同时,七王爷,五王爷,六王爷还有皇上几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夏锦落离去的方向,只有一个人还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仿佛,夏锦落的出嫁跟他毫无关系。 三王爷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轮椅边上,笑着看着这几个人的表情,这实在是可笑啊,得不到就要去用蛮力将其夺过来,真得是将自己的脸面给丢尽了,三王爷拿起桌子上的茶,在鼻尖闻了闻,这茶的香味仿佛是奔涌的水一般一股脑的都涌进了他的鼻子里,十分的好闻。 假夏锦落和小四被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了洞房,当然这些人也是夏锦落特意安排好的,这场戏若是不做的逼真一点,那几个王爷怎么会信? 当将那几个人都给安顿好之后,夏锦落从洞房内走出来,微笑的接过假夏锦落递过来的凤冠放到桌上,看着将脸上的面皮给揭了下来的小四笑眯眯的说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改日我定跟三王爷说,为你们举办一场婚礼。” “如此,那我们就先谢过夏小姐了。”小四露出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冲着夏锦落说道,一边冲旁边的女子笑不停。 夏锦落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要贫嘴了,赶紧将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将这喜服换到那个人的身上,然后找几个人将他扔进湖里,最好是能够惊动整个来参加婚宴的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四来到角落里,发现一个跟李科一模一样的死尸,看来着个花都已经将李科的脸换到这个人的脸上了。 花都这招实在是高,将那几个王爷其中的一个手下给杀死,然后再给他换上李科的脸,将他代替李科去死,实在是太高了。 事不宜迟,容不得小四在那里多想下去,赶紧找人将那具已经换上大红喜服的死人扔进了夏锦落房间旁边的池塘里,扑通一声,激起了一朵巨大的浪花。 这时候,小四的玩心大起,边跑便到处乱喊:“不好了不好了,新郎官溺水了!”正在那里喝着喜酒的众宾客,听到这个消息,都大吃一惊,刚才还在这里喜气洋洋拜堂的新郎官,怎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想不开跳湖死了。 皇上杯中的酒撒了一桌子,旁边的一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擦拭,生怕这酒染了皇上的衣服。 六王爷和七王爷都是暗自窃喜,这个李科既然已经死了,那么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将夏锦落带上来。”皇上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扔在了地上,冷冰冰的说道:“朕就要看看能够将新婚第一天就将自己夫君给克死的人夏小姐有何话要对朕说?” 过了一会的功夫,夏锦落还是凤冠霞帔,一身刺眼的大红喜服的来到了皇上的面前,胭脂淡淡抹红的嘴唇带着几分悲伤,给皇上问安后方才开口说道:“不知道皇上这时候叫小女子来有什么事情,小女子已经死了夫君,皇上这就叫小女子来是不是以为小女子就是杀人凶手?”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够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夏锦落,朕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你这蛇蝎女的名声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你叫朕怎能够相信你呢?”夏锦落嫁人,除了六王爷外最不高兴的就是皇上自己,他没想到这夏锦落竟然有这等手段,没成自己后宫一员,也避过了六王爷的纠缠,竟然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最可笑的是,她的新郎官竟然在新婚之夜溺水身亡。 那一霎间,皇上动了些别样心思,转瞬便消失。 若是要硬生生的将夏锦落给夺了过来,想必天下人也会嘲笑他这个昏庸的君主,为了一名女子,毁了自己的江山社稷,这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事,皇上做不出来。 “夏锦落,你说说,为什么这李科已经跟你进了洞房的时候,竟然跳湖自杀了,刚才明明还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斜靠在椅子上,问着下面下跪的夏锦落。 “这根本就和小女子无关,皇上,这是李科李大人在跳湖之前给小女子的一纸书信,而且他在跳湖的时候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然后口吐白沫就一头栽进了湖里。”夏锦落说的头头是道,真得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封类似于书信的东西交到了皇上的手里。 皇上看着信上的笔迹确实是李科的笔迹。 “夏锦落夏小姐,今日能够荣幸的跟你共结连理,李某人实属三生有幸,但是苦于李某人最近查出自己身患隐疾,将久治不愈,不愿耽误你的前程,遂饮下这杯毒酒,同夏小姐说句再见。” 皇上看完之后,将手上的书信叠了叠扔在了地上。 “上仵作。”还是不相信这个夏锦落的鬼话,这个夏锦落有高超的模仿他人笔迹的能力,能够将李科的笔迹模仿的很真,这对于夏锦落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仵作上前来将“李科”的尸体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将银针扎入李科的腹部,又扎了一下李科的颈部,最后确定夏锦落说的情况属实,这个李科没有强迫的痕迹,反而死的很安详。 “回皇上的话。”仵作恭恭敬敬地来到了皇上的面前,行了礼说道:“皇上,这李大人确实如夏小姐说的,先是服毒自杀,然后一不小心从楼上跌入了湖里气绝身亡。” “好了,你下去吧。” “是。” 仵作的身影退下去了之后,皇上的目光才转向了夏锦落说道:“夏锦落,是朕错怪你了,想必这次李科的死亡,你也是受了些许惊吓,那么朕特许你休整一个月,婚事先这么耽搁下来,来人啊,将李大人的尸体抬出去厚葬,表彰他在世的时候为朕进谏了那么多的意见。” 说完这些,皇上就带着一群小太监离开了。 而这些都被一旁真正的李科看了个一清二楚,也听了个一清二楚,这就算是结束了吗? 自己的仕途终将终结,而自己终究只是个厨子,对于他来说,仕途就是地狱,最安全的还是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厨子,最大的恩人想必就是那个穿着大红喜服莞尔一笑的女子吧,就算是顶着克夫的名声,也要保全自己的夏锦落。 锦绣江山,我只为你 繁花落尽,真正寒冷的时候才刚刚到来。 小雪球蜷缩成一团趴在夏锦落的裙摆旁边,好像跟夏锦落白色的裙摆融为一体一样。 外面飘着雪花,夏锦落就再那里呆呆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 三王爷慢慢的靠近了夏锦落的身边,跟她一同看着窗外的飘摇的雪景,跟她静静的发着呆。 有些时候,有些感觉,并不需要说什么话语,只是需要一个眼神,一种陪伴。 过了许久的时间,夏锦落才缓缓开口的说道:“三王爷,你可懂我的心?” 三王爷将自己的轮椅往前挪了挪,微微一笑:“本王不懂,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跟你站在一起呢?” 夏锦落听到这样的回答,什么都没有,将自己的裙摆旋转了一个圈,白色的裙摆旋转的时候,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优雅而又美丽,夏锦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随手就将桌子上的一杯热茶拿起来喝了起来。 “为什么不说不懂,你若是不懂我,我还可以装傻一段时间。”夏锦落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着三王爷,看着三王爷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三王爷将自己的轮椅旋转了过来,来到了夏锦落的面前,认真的看着夏锦落的双眼:“为什么要装傻,为什么不将一切都告诉我,我会陪你一起承担。” “陪我一起承担?”夏锦落笑了笑,这笑容有些讽刺,当初有个男人信誓旦旦的说要跟她同甘共苦,可是最后呢?还不是将她从云端之上,狠狠的摔了下来。 夏锦落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看到正在那里扫雪的夏锦凤,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样相貌的女子,那个曾经要会了她那个女子,现在被自己整的连一个粗使的丫鬟都不如。 也许以前夏锦落会心软,但是现在,夏锦落只是感觉到很可笑,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不懂,竟然还顶风而上,若是哪天不顺心了,也可以让夏锦凤尝尝当初晴儿所受到的待遇。 三王爷看着夏锦落,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三年的时间,将这个女孩彻底改变了,地下的财富那么多,导致那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也想要觊觎。 曾经那个只会喜欢花花草草的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已经没有了,留下的只是一个被天下人称为蛇蝎女的夏锦落。 夏锦落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别国,别国对这个名字有所抵触,但是也是很觊觎,想必那个什么汤姆王子早就已经将夏锦落调查个一清二楚,将夏锦落了解的清清楚楚,所以会跟皇上提出如此无礼的请求。 将夏锦落得到手,就顶算是将半个国家的财富给一同搬走。 这么大块的肥肉虽然皇上不知道究竟有多大,但是他肯定知道这块肥肉非常大,而且所有人都在觊觎,不光夏锦落的美色,当然还有夏锦落出色的头脑。 “知道吗?我对于陪我一起承担根本就没有报多大的信心,因为我知道若是想要真正让自己成为强者,还是得靠自己,宫靖,难道你就不想要那皇位吗?”夏锦落试探性的问道,早就知道三王爷根本就不爱江山,只爱些山山水水,喜欢各处游历,不喜欢哪些繁琐的政事。 想当初,若是三王爷的腿没有受伤的话,想必现在高高在上的不是四皇子,而是他三王爷宫靖。 现在这个宫靖时时刻刻的都在自己的身边,就像是个护身符一般,现在皇上的注意力都在她夏锦落的身上,而最应该除掉的就是三王爷,所以现在夏锦落最担心的还是三王爷的安危,总不能够让一个自己那么爱的人为了自己而葬生在地狱。 “本王不愿哪些繁琐的政事,更不喜在犹如牢笼一般的深宫大院,就算是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又如何?就算是有无上的荣耀又如何,就算是受到万人景仰有如何?我宫靖辈子只想跟自己爱的女人相守,过完潇潇洒洒的一生。” 说这些话的时候,三王爷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夏锦落,对于三王爷来说,夏锦落就算是他生命中的全部,不对,就是他宫靖的生命。 若是那几个王爷想要夺走夏锦落,就像是夺走她的性命一样痛苦,痛不欲生的生活着,让三王爷会透不过气来,若是再红了眼,保不准他会大开杀戒。 最爱的人一起过完潇洒过完一生?夏锦落不禁苦笑,若是三王爷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人,是个为了前世受到的屈辱而前来报复的人,会怎么想呢? 三王爷为了自己做的那些其实夏锦落都知道,她杀人,他埋尸,她做了一件傻事,他为她处理后事。 夏锦落一直都知道,不然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成长过来的,全都是三王爷宫靖的功劳,若是没有宫靖的话,夏锦落真得不会成功这么多,也不会耻高气昂的在这个夏家立稳了脚步。 夏锦落转过脸看着三王爷正在慢悠悠的喝着茶的侧脸,很好看,高挺鼻梁勾勒出脸的弧线,狭长的眸子总是喜欢微微的眯着,薄唇请饮茶的时候,更是让人有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当然夏锦落根本没有吻过。 “宫靖,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存在我的身边。”夏锦落难得的温柔,卸下伪装的夏锦落就如一个小白兔,单纯而又善良。 看三王爷的眼神也是脉脉含情。 三王爷将自己手中的茶碗放下来,捉住夏锦落纤细的双手说道:“我只求你能够一切好好的,本王就别无他念了,你看窗外的大雪已经越下越大了,本王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你好好休息,千万别着了凉。”三王爷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抚上夏锦落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夏锦落对于三王爷来说,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必须要呵护,还得要小心的呵护,她的心那么脆弱,都已经全部给了自己,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珍惜,好好的保护,不再让她再受伤呢? 双眸对视,三王爷看到夏锦落眼神里的水波,不知道为什么,三王爷很想很想夏锦落的眼神里永远的生存下去,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虽然以后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夏锦落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看到夏锦落那红润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三王爷有种冲动,想要吻上去的冲动,既然有那样的冲动,当然三王爷也那么做了。 捧着夏锦落的脸刚要闻上去的时候,夏锦落突然睁开了他,脸有些微红的说道:“你等一下。” 说着,夏锦落就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里屋。 过了一会,夏锦落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走了出来,来到三王爷的身边,仔仔细细的将那件披风给三王爷穿上。 “现在天气多有寒冷,这是我为你做的一件披风,虽然比不上什么名贵的东西,但是毕竟能够给你些许温暖,还请王爷不要嫌弃,穿着回去就好。” “好,本王会十分的爱惜这件披风的。” 三王爷修长的手指抚上这件披风,夏锦落每一针都缝的很认真,很是细腻的手法,让三王爷感觉很是温暖,看来夏锦落这次是真得决定跟自己在一起了。 三王爷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夏锦落说道:“天色已经不早,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雪,我实在是不放心王爷自己一个人回去,所以让我的弟弟夏锦晏护送王爷您回去。” “好。” 两个人之间多了没有别的话语,只有寥寥几句就能互相读懂互相的心思,夏锦落实在是庆幸能够有三王爷这么一个人存在,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计划 看着三王爷离开的背影,夏锦落真得有些不舍,甚至有的时候都认为自己都有点像花都一样,喜欢粘着三王爷不放手,但是现在这么多的事情还在等着她,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的跟三王爷在一起,若是真得死心塌地只跟三王爷在一起的话,自己之前做的努力就都通通白费了。 但是那又如何,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自己选择想要走上报仇这条路,自己就得一直走下去,若是就这么半途而废的话,自己的下场想必还喝上一世一个模样,就是死路一条,而且还是被折磨的不行。 夏锦落看着外面正在扫雪的夏锦凤,想想当初,夏锦凤对自己的那些折磨,那些耻辱,而且还有那些一刀一刀的折磨,他通通的记得,还记得当初将刀子深入她的眼窝的时候,夏锦落真得恨得不行,双手伏在窗框上不由的缩紧,几乎要将那个窗框给捏碎了一样。 正在打扫的夏锦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当她转过身继续扫的时候,才注意到夏锦落的目光,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现如今夏锦落已经将她变成了一个粗使丫鬟,现在又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夏锦凤不知道这个夏锦落究竟想要干什么,只是觉得很恐怖,因为夏锦落这个眼神实在是太令人恐惧了,就像是要将夏锦凤生吞活剥了一样。 其实事实也是如此,夏锦落真得有种有种冲动,想要将夏锦凤生吞活剥了,就像是当初夏锦凤一刀刀将自己的皮给剥了下来的时候,自己所承受的那种痛苦,若是让夏锦凤也能够尝尝,那么该是多么好玩的事情。 夏锦落看着夏锦凤的眼神越来越厉害,夏锦凤有些心虚,难道这个夏锦落知道自己去找过六王爷的事情,那么自己这以后的日子真得是不会好受的。 夏锦凤赶紧僵硬的冲夏锦凤笑了笑,然后快速的离开了夏锦落的视线范围之内。 夏锦落笑着看着夏锦凤那么急匆匆的身影,不觉的有些可笑,这个家伙一副心虚的表情,看来肯定是给自己又制造了一个大麻烦,等着自己往那个大麻烦里面钻。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夏锦凤还是死性不改,最终还是走上让她去死的道路,那么现在她的命运才不是那么单一,想想当初这个夏锦凤让自己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那么现在她夏锦落就让夏锦凤受到多少。 想到这里的时候,夏锦落微微一笑,来到了花都的房里。 花都正在那里和夏锦晏兴高采烈的下着象棋,早就将那日跟三王爷斗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此时的花都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跟夏锦晏打闹着,夏锦落真得很羡慕花都能够有这样的性情,而自己却没有,真是可悲的一件事情。 “哎呀,不玩了,每次都是你赢。”玩象棋玩输了的花都撅了撅嘴,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假装跟夏锦晏生气。 “我已经让了你好几部了,再说了如果我再让下去的话,你就该玩赖了。”夏锦晏也很是无奈,对于花都这个事事都要冲着他撒娇的家伙,他真的是拿花都没有什么办法,除了顺从就是服输。 “我不管我不管,就是你这个家伙明显的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徒弟去。”说着就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下来,刚转过头就看见夏锦落站在那里正冲着他微笑。 “哎呀,徒弟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你来的正好,这个夏锦晏总是欺负我。”既然看到夏锦落已经来了,那么就要夏锦落说说夏锦晏的不是,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夏锦晏真得是拿花都没有什么办法了,一脸无奈的模样坐在那里,听着花都冲着夏锦落说着一切。 听完之后,夏锦落不禁捂嘴偷笑:“这哪是什么欺负你啊,明明是你欺负他好吗?再说了,谁敢欺负你啊。” 看到夏锦落都为夏锦晏说清,花都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凭什么你们都向着他说话,明明就是他欺负我,哼。” 说着就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生闷气去了。 看到花都终于离开,夏锦晏这才放心的走上前去,谦虚的说道:“刚才这个花都太过顽劣没有注意到姐姐的到来,还请姐姐能够恕罪。” 说着冲夏锦落拱了拱手。 “是姐姐打扰了你们才对。”夏锦落笑着对夏锦晏说道,叫夏锦晏不用那么太对自己客气,毕竟都是一家人。 “谁呀?”花都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轻的冲着门外喊道。 刚才还打的热火朝天,现在就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夏锦落真得是服了花都了。 “师傅,是我。夏锦落。” 一听到是夏锦落的声音,花都立马就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下来跑到了夏锦落的面前,贱兮兮的笑道:“徒弟,你来干什么啊,是不是来给我送什么好吃的了啊。” “你啊,就想着吃,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呢。”夏锦落笑着戳了戳花都的额头,这个花都总是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一种想要宠溺的感觉,对于夏锦落来说,现在花都可以是她的亲人,三王爷是她的亲人,怜心是她的亲人,夏锦晏也是她的亲人,她不能够让自己的亲人受伤,因为毕竟他们曾经那么对自己好。 “来来来,我这里又有好吃的糕点,你快来尝尝。”花都还没等夏锦落回答,热情的将夏锦落拉倒了房里,看着房里面除了吃的就是玩的,看来这个夏锦晏将花都宠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怎么样,我的房间好吧。”花都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和怜心住一间房的时候总是会担心会吵到她,再说了他的那间房里由我的密室,若是我将这些东西都搬到那间房的话,就米有地方住了,所以又让夏锦晏找了间屋子。” 花都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生怕夏锦落会责怪她,但是夏锦落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既然师傅想要一个人住在一间房里,我又有什么不同意的呢,这件事情锦晏已经跟我说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一听到夏锦落这么说,花都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能没有想到夏锦落究竟是怎么找到他们的,看来是这个夏锦晏这个小奸细在这里搞破坏。 “今天我来找师傅不是为了你乔迁新居的事情,而是有别的事情来找师傅。”夏锦落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 想不到虽然这个屋子不大,却是五脏俱全,看来夏锦晏和花都花了不少的时间和经历去收拾啊。 花都不喜欢再自己的房间里挂字,只喜欢那秀丽的风景画,所以夏锦晏不知道从哪里准备了好多的风景画,装饰着整个房间。 夏锦落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看来自己是真得轻视了这个夏锦晏和花都,想不到这两个人的准备能力挺强的啊。 花都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夏锦落的旁边,说道:“既然徒弟你有事情找我们,为什么不说呢?说了我们才能解决事情啊。”花都一副无辜的表情,就是一只可怜的小猫一般。 “这次我来是想让你们帮我整整一个人。” 夏锦落狡黠的一笑,对于花都来说,这个人想必是花都也想要整顿的一个人吧,让花都去做简直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教训(1) “整人?”一听到这两个字,花都的眼睛都亮了,花都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整人了,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恶作剧烦躁的时候,花都都要乐开了话,但是这只是整顿衣蛾自己讨厌的人。 但是现在能够让夏锦落亲自说出要整顿一个人实在是不容易啊。夏锦落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证明夏锦落十分讨厌这个人,既然自己的徒儿讨厌的人,那么自己也讨厌那个人,那么证明这个人就该整顿整顿。 “说吧,究竟是整谁?我来帮忙,我好久都没有整人玩了,现在手正痒痒的呢。”说着花都松了松自己的筋骨,准备随时遇到这个对手,好让她变得遍体鳞伤,抓着她花都的裙摆叫姑奶奶。 就知道花都的反应回事这样,夏锦落不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要整的这个人师傅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花都有些疑惑,不知道夏锦落这话说的什么意思,难道要整夏锦晏吗?这可不行,现在若是离开了夏锦晏,就是要了她花都的性命。 “哎呀,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夏锦晏。” 夏锦落忙打断花都的死路,继续说道:“是夏锦凤了。”说着还指指窗外。 想不到这个夏锦凤真得是不怕死,竟然跟着夏锦落来到了这里,虽然夏锦落假装不知道夏锦凤来的事情,但是对于夏锦凤这种跟踪的行为,说真的,夏锦落真得讨厌非常,想不到这个夏锦凤竟然会这么执着,竟然跟着自己来到了这里,那么她夏锦落倒是要看看这个夏锦凤到底想要玩出什么花样来,看看究竟是她夏锦落厉害,还是她夏锦凤厉害、 “整她?她有什么好玩的啊。”花都有些鄙夷的说道,对于花都来说,这个夏锦凤实在是太脏了,自己实在是下不了手,感觉就是很恶心的一件事情,若是跟夏锦凤有什么瓜葛的话。 “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你不能将夏锦凤给我折磨死,知道嘛?”夏锦落说道,嘴角狡黠的笑容更加浓烈,看着这个夏锦凤在窗前摇摇晃晃的,就是很烦。 当初夏青松和苏雪倩选择的事夏锦凤而不是她夏锦落,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能够将自己的愤怒都给发泄出来,那么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哦,好吧,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方法来了。” 大雪飘飘扬扬的下了一整夜,夏锦凤早早的就被几个丫鬟给吼醒。 其中有一个很像是彪形大汉的丫鬟指着躺在床上不肯起床的夏锦凤说道:“夏锦凤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啊,现在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脏活,还不老老实实的去给我们扫雪,若是二小姐怪罪下来,我们可是担待不起。” 一听到他们竟然怕夏锦落不害怕自己,夏锦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掀开自己的被子冲着这几个丫鬟喊道:“那个夏锦落算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我告诉你们,我夏锦凤才是这个家的大小姐,真真正正的大小姐!” 此话一出口,几个丫鬟便哄堂大笑,为首的那个丫鬟指着夏锦凤更加是笑出了眼泪说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跟我们大呼小叫的,再说了,二小姐的名讳是你叫的吗?” 一个丫鬟竟然如此嚣张,夏锦凤真得是气疯了,赶紧下地来冲着那个为首的丫鬟就是一巴掌:“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真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夏锦凤以前的狠戾是出了名的,这几个丫鬟以前就受到夏锦凤的欺负,现在这个丫鬟被打的一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竟然有些胆怯起来。 就在夏锦凤的气焰越发嚣张的时候,夏锦凤的房门吱呀一生开了,花都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夏锦凤正在数落一个丫鬟,那个丫鬟都快要哭了。 就在夏锦凤又要扬手大人的时候,花都一把就抓住了夏锦凤的手腕,嘲讽的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个夏锦凤已经落魄成这个模样了,你还敢在这欺负人。” 对于夏锦凤,花都这个人可从来不会是什么好惹的茬,今天碰到了花都,就定算是碰到了一个克星了。 “怎么你还敢这么恶狠狠的看着我。”花都觉得越发的好笑,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而是这个夏锦凤对自己一番教育似的:“来,小翠,跟我说说,大小姐为什么打你。” “回巧巧姐姐的话,是奴婢们准备叫大小姐起床去扫雪,可是大小姐就是不动,没有办法我们就一直等大小姐起来,结果就再等的狮虎,我们就说了几句二小姐的好话,大小姐就生气了,就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说着,这个叫小翠的丫鬟还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脸说道。 “你……”看到这个小翠竟然不说实话,夏锦凤真得是很生气,想不到这个小翠冤枉起人来可真不是盖的。 “哦?这是真得?”花都玩弄着自己的一缕长发,略带嘲讽的对夏锦凤问道:“大小姐,你这样做可是很不对的哦。” 在夏锦凤的眼中这个巧巧就是一个粗使的丫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气场那么强大,总是让人不敢武逆她。 花都一步步的向夏锦凤逼近,夏锦凤一步步的向后躲,略显尴尬的说道:“巧巧姑娘啊,我只是教训几个粗使丫鬟,怎么你来了呢?这不是劳您大驾吗?”夏锦凤陪着笑脸一步步的往后退,说真的,对于夏锦凤来说,眼前这个巧巧就犹如恶魔,而那个夏锦落就犹如她夏锦凤的噩梦,这两个人想必这辈子夏锦凤都不会忘掉吧。 看到一向嚣张跋扈的夏锦凤也会有这么像猫的一天,这实在是太可笑了,旁边几个丫鬟都咯咯直笑。 现在有花都撑腰,丫鬟们也就不必害怕这个夏锦凤,就算是夏锦凤以前有多么凶神恶煞,但是现在就是一只唯命是从的小猫而已。 “夏锦凤。”花都突然停下了自己向前逼近的脚步,站在那里,胳膊直接就搭在了一个丫鬟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夏锦凤你忘了小姐跟你说过什么了,让你好好的在这里干活,磨练磨练你的性子,可是你呢,你再这样嚣张跋扈下去,若是被小姐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一听到花都提起夏锦落真得是毛骨悚然,毕竟花都是夏锦落身边的红人,若是花都去告自己的状的话,那么她夏锦凤真得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候的夏锦凤赶紧赔笑脸:“巧巧姑娘,我一直记得妹妹的嘱托,所以你看我现在不是正在收拾呢吗?一会我就跟着她们去打扫雪。” “想通了便好,走吧,姐妹们,咱们在门口等着大小姐换完衣服出来吧。”花都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大摇大摆的就离开了夏锦凤的房间。 看着这个恶魔终于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夏锦凤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虽然这个房子依旧奢华无比,依旧是那么华贵,但是现在夏锦凤一袭粗布棉衣,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现在的夏锦凤哪有心情想这些东西,看着自己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想着刚才花都那挑衅的话语,她真的只想哭,这个夏锦落实在将自己逼上了绝路,想让自己根本就不能够翻身。 教训(2) 夏锦凤想哭,她也就真得哭了,看着自己手中半个馒头,就是自己的早饭的时候,才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真得败了,输得很惨很惨,夏锦落究竟想要折磨她多久才肯罢休,为什么这场游戏还是不肯停止,她真得害怕了。 夏锦凤想念还在佛堂里清修的母亲苏雪倩,想想当初苏雪倩还手握夏家的大权的时候,自己的日子丰衣足食,根本就不像现在这个模样,现在家里的兄弟姐妹几乎都让夏锦落给拉拢了过去。 自己变成了形影单只的一个人,显得格外的凄凉。 对于夏锦凤来说,此时就像是生活在地狱一般,夏锦落就如那夜叉,用叉子将夏锦凤给插住,然后奸笑着将夏锦凤丢进了滚滚油锅里,夏锦凤真得害怕这会成为现实。 “喂,我说大小姐,现在外面冷极了,你能不能快点啊,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你呢。”门外想起了花都不耐烦的声音。 “知……知道了。”听到花都的声音,夏锦凤不自然的就打了一个寒战,这个花都简直比冬天还要冷,冻得夏锦凤实在是瑟瑟发抖。 现在的夏锦凤实在是孤苦无依,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忍受着夏锦落和花都的双重折磨,自己的弟弟夏锦鸣已经死了,自己真得变成了形影单只,实在是让他害怕不已。 夏锦凤默默的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床上,抱着赴死的心态走了出去。 夏锦凤慢慢地将门打开,花都斜靠在门框上,冷笑着说道:“想不到夏大小姐竟然也会这么晚,实在是令人吃惊啊。” “实在是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夏锦凤谦逊的低了低头,说道。 若是在以前的话,夏锦凤早就会生气的对花都发脾气,但是现在根本就不能,夏锦凤也不敢。 “好了,废话少说,小姐的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有扫,咱们去扫小姐院子里的去。”花都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乖乖的听命,这里面就包括夏锦凤。 夏锦凤不敢不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拿着扫帚乖乖的跟着花都一行人来到了夏锦落的院子里。 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花都停下了脚步,对走在最后的夏锦凤说道:“我说大小姐,你就不能快点走吗,慢吞吞的就像是只蜗牛,想必蜗牛都比你走的要快多了。” 话一出口,惹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夏锦凤涨红了脸,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藏在宽大的袖子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让她夏锦凤屈服,实在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要报复,不能让自己受到的委屈和嘲讽白白受到。 “好了,今天你就负责打扫大小姐的院子吧,春花秋月你们两个监视着大小姐,若是她偷懒什么的,就随你们俩处置。” 什么意思,让两个丫鬟随便处置一个堂堂的夏家大小姐,这不是在打夏青松的脸吗?不行,这个夏锦凤坚决不同意。 夏锦凤来到了花都的身边,涨红了脸,将自己手中的扫帚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冲着花都大喊道:“巧巧,我已经任你很久了,若不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我肯定饶不了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只会借着主子的威严到处横行霸道的家伙。” 听到夏锦凤怒气冲冲的将这一切说完,花都直接就笑了,什么叫借着主人的威严到处横行霸道,就算是没有夏锦落,自己也是横行霸道的好不,拜托想想清楚。 “我说夏锦凤,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跟我说话,你现在就是一只落败的丧家之犬,就算是给你十年的时间也不会让你翻得了身。”花都讽刺的一笑,感觉这个夏锦凤是不是从小被宠坏了,导致脑子也被宠坏了,分不清想想和现实,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她花都大呼小叫,嚣张跋扈? 一听到花都这么说,夏锦凤嚣张的气焰立马就被压了下来,确实自己现在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根本没有什么资格数落别人的不是,只有被别人欺辱,凌辱的份。 夏锦凤默默的从地上拿起了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丢掉的扫帚,来到了夏锦落的院子里,看看夏锦落紧闭的窗户,还有重新整修的房子,心里就一阵的嫉妒,若是自己当初一狠心将夏锦落给杀了,多好,现在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看着夏锦凤在那里乖乖的扫着,花都对春花和秋月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的点点头,然后花都就离开了。 春花和秋月以前就跟着夏锦落,现在夏锦落只需要怜心一个丫鬟,所以将春花和秋月派去给自己的奶娘帮忙了。 今天这出好戏就是花都安排的,特意早早的去找春花和秋月,让她们帮自己完成这个恶作剧。 其实春花秋月一开始并不答应,因为他们觉得夏锦凤毕竟是夏家的大小姐,这么整她有些不妥,但是经过花都好说歹说,她们才勉强同意。以前受到的夏锦凤的凌辱其实并不少,让她们都心有余悸,所以才这么不敢。 但是今天一看,夏锦凤根本就像只小猫一样温顺,面对花都的百般刁难,竟然没有发脾气,反而总是谦逊的说这说那,夏锦凤嚣张跋扈的性格渐渐被磨平,她们总算是放下心来。 看着夏锦凤在那里老实的扫着雪,春花秋月两人相视一笑,来到了夏锦凤的身边。 “大小姐啊,真是委屈你了,竟然来这里干这种粗使丫鬟干的活,来来来,用不用我帮帮您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并不伸出来,就那么看着夏锦凤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终于能够有一天将这个夏锦凤折磨一番,她们感觉心情大好。 面对秋月如此的讽刺自己,夏锦凤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扫着自己的雪。 看到夏锦凤无动于衷,秋月继续说道:“哎呀,大小姐你怎么不理会奴婢啊,对了,你怎么不生气啊,奴婢最喜欢看你生气时候的样子了。”说着还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干什么啊,不知道现在咱们的大小姐是条丧家犬吗?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大小姐说话呢?”春花在一旁推搡着秋月,然后笑着说道:“对了大小姐,我不知道什么叫丧家犬,你能够告诉告诉我吗?毕竟现在我学识浅薄。” 冷嘲热讽,夏锦凤觉得十分讽刺,但是又不敢说些什么,毕竟现在自己真得就是条丧家犬,连丧家犬也不如。 夏锦凤并不理会两个人的一唱一和,换了个地方继续扫,两人觉得还没有玩够,继续追了上去。 “哎,大小姐,你怎么能够不理会我们呢,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随便跟我们聊天啊,你说说话啊。”总是在引诱着夏锦凤,总是在讥讽着夏锦凤。 夏锦凤拼命地闪躲,但是她们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夏锦凤根本就不放,让夏锦凤根本就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切都被站在窗前的夏锦落看的一清二楚,现在这个夏锦凤终于明白当初自己究竟受了多少苦了,可是这只是开头的前奏,对于夏锦落来说,对于夏锦凤的惩罚,远远不止这些,当初自己受到的那么苦,不全都是拜夏锦凤所赐,上一世,将她夏锦落折磨致死,这一世,她夏锦落也绝对不会让夏锦凤安然无恙的离开这个世界,一定要让她夏锦凤在临死前都记着她夏锦落这个名字。 侮辱(1) 几乎是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春花秋月都是一直在欺辱夏锦凤。 夏锦凤倒也是好脾气,一直任由春花秋月欺辱,也一直没有吱声,也没有抱怨和乱发脾气。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夏锦落看在眼底,莞尔一笑,她就不相信这个夏锦凤真得是那么好脾气,就只会那么任由人欺辱,这可不是她夏锦凤的作风啊。 旁边的小雪球一直在跟自己的饭碗较着劲,听到声音的夏锦落转过头去,看到小雪球这个模样,不禁有了主意,这个夏锦凤不是能忍吗?那么她倒要看看这个夏锦凤究竟有多能忍。 “来人啊。” 怜心闻声恭恭敬敬地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小姐。” “去,将大小姐领到狗舍,跟那群狗们一起吃饭。”夏锦落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窗外的夏锦凤,想想夏锦凤能够和狗抢食的模样,想必是十分好玩的吧。 “是。” 夏锦落的命令怜心一般不会违抗,无论究竟有多么的无理取闹,对于怜心来说,夏锦落就是她世界的全部。 怜心来到了春花秋月的面前,在秋月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又跟春花的耳边说了几句。听到这些时候,春花和秋月忍不住偷偷笑了几声。 然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怜心向来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从来都不会开什么玩笑,恭恭敬敬地来到了夏锦凤的身边,向夏锦凤行了个礼说道:“大小姐,您已经忙了一上午了,一定饿得不像样子了,赶紧随奴婢去吃饭吧。” 看到怜心如此恭恭敬敬地态度,夏锦凤心里能够有一丝安慰,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就信服的跟着怜心走了。 “跟我来。” 一路上,怜心没有任何话语,夏锦凤一开始还很期待,但是到最后感觉到不对劲,怎么越走越不对劲,这根本就是走向饭堂的位置,这怎么是向狗舍的位置去走呢。 “怜心啊,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这时候才感觉到不对劲,这个夏锦凤实在是太好骗了点吧,就连一项严肃的怜心都忍不住想要嘲笑这个夏锦凤一番了,但是怜心还是忍了下来。 笑着对夏锦凤说道:“大小姐,有什么不对劲吗?我是带你去吃饭啊。” “可这是走向狗舍的方向啊。”终于将自己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 可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因为怜心已经将夏锦凤带到了狗舍这里。 看到笼子里关着一条条嗜血的大狗,夏锦凤害怕极了,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怜心已经走了出去,已经将门给关上了,夏锦凤恐惧极了,拼命地敲打着门,拼命地喊着:“怜心,怜心,你快放我出去啊,快点啊。” 此时的夏锦凤真得是害怕极了,生怕哪一条大狗会突然将自己笼子给挣开,然后出来将她疯狂地撕碎。 “小姐说了,今天大小姐就在这里解决完饭食。” 又是夏锦落,夏锦凤听到夏锦落的命令的时候,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这个夏锦落难道真得想要自己去死吗?真得是太恐怖了。 夏锦凤没出息的肚子咕咕直响,看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大狗每条都面漏凶光的时候,夏锦凤真得是害怕的不行,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她真得傻傻的以为夏锦落会放过她一马,没有想到这个夏锦落真得想要将她逼疯。 夏锦凤害怕极了,想要哭,但是又怕激怒面前的这几条狗,所以没有做什么大胆的事情。 但是现在看到这几条狗在那里认真的吃着自己碗中的狗食的时候,夏锦凤咽了咽口水,她已经一天的时间没有吃饭了,一直在那里拼命地打扫,现在她根本就出不去,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夏锦凤感觉到十分的悲惨。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夏锦凤才做了一个荒唐的决定,跟狗抢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力气跟夏锦落继续斗,不然的话,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没准哪天就赌气饿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没有让夏锦落得到报应,她夏锦凤怎么会甘心呢。 可是现在怎么才能够从狗嘴里抢些食物呢?夏锦凤最后将眼光看向了离她最近的一条稍微小一点的狗的那里,它们吃的食物都是白天主人和仆人们吃剩下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坏。 闻到食物的香味,夏锦凤的肚子抗议的更加厉害了,好像在告诉夏锦凤必须将那条狗的食物给抢过来。 夏锦凤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要向那条小狗来软的。 “狗狗乖,来来,让姐姐摸摸。” 可惜这里的狗都根本就没有见过夏锦凤,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当夏锦凤想要将手伸向那条狗的狗食碗伸去的时候,那狗直接冲着夏锦凤就呲牙咧嘴的示威,可是夏锦凤此时都要触碰到狗食碗的时候,哪里会想到那些呢。 没有想到一个不留神,那条狗就直接扑上夏锦凤,吓得夏锦凤直接往后一退,摔倒在了地上,夏锦凤惊恐的看着那条狗。 那条狗呜呜的只叫,再向夏锦凤示威。 狗的狂吠让夏锦凤胆战心惊,而且更多的是恐惧,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让夏锦凤实在是无奈,想要果腹,就必须要在这些凶神恶煞的狗嘴里抢些吃的。 可是现在的夏锦凤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肚子又饿的咕咕只叫,早上只吃一个馒头的她,现在舔舔干涩的嘴唇,感觉十分的饥饿,因为已经忙活了那么久,怎么能够还有力气跟这些狗斗呢。 夏锦凤看到那些吃的十分香甜的狗们,就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为什么自己是现在这个模样,就真得向那群丫鬟说的一样,自己就是一条丧家犬,甚至还会被那些粗使丫鬟欺负,实在是太让她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窜。 夏锦凤想着现在自己的窘境,全部都是拜夏锦落所赐,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向夏锦落给讨回来的,她发誓。 夏锦凤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上有点疼,仔细一看才知道,刚才在躲避猛犬的时候,不小心擦在地上了,将自己的胳膊硬生生的擦出了一块皮来,渗出血来,恐怕要留下一个疤来。 虽然很痛,但是夏锦凤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既然这个夏锦落想要逼得自己走投无路,那么现在她就不能直接酒颓废起来,应该振作起来,不能被夏锦落给吓到才对。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对于夏锦凤来说,一个坏点子总比一个好点子要来的快的多。 夏锦凤趁着一条小狗不注意的时候,将它的狗食碗给踢到了一条稍微比它强装的一条大狗的面前。 狗之间是最不能够别的同类或者其他的动物抢自己食物了,所以立马两条狗就厮打了起来,夏锦凤趁这个时候,将两条狗的狗食都给端了过来,以前看到狗吃食的时候,就感觉到十分的恶心,但是现在已经饿成了这个模样,也就不会计较起这些,狼吞虎咽的就将两碗饭给吃光了,满足的坐在里那群狗最远的地方,看到这两条狗撕咬。 而这一切都被一直在外面等候的怜心看了个一清二楚,想不到这个夏锦凤竟然真得将狗食给吃了,看来将一个人逼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还真的什么事情都敢做啊,怜心是真得服了夏锦凤了。 既然这个夏锦凤真得将狗食给吃了进去,虽然弄得是灰头土脸,但是怜心还是将夏锦凤给放了出来。 侮辱(2) “好了,大小姐,我们中午饭也吃完了,接着去干活吧。”看着夏锦凤灰头土脸的模样,怜心真得很想笑,这个夏锦凤终于有一天能够将自己变得这么狼狈,也真的是够不容易的了。 “什么?还去干活?”夏锦凤有些恼火,明明已经干了一天的活了,为什么现在还让她去干,而且这个夏锦落竟然还要让自己去吃狗食,自己已经吃完了,还要这么折磨她吗? “我明明已经将今天的活都已经干完了,凭什么还要让我们去干啊。”夏锦凤真得恼火,凭什么啊,自己明明是拼命地努力干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大小姐,您不要这么说,这是小姐下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违抗啊。”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其实内心不知已经将夏锦凤讥讽几百遍了,这个女人,竟然想要跟夏锦落比比高低,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夏锦落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她给打败呢,简直是太可笑了。 “夏锦落?又是那个夏锦落,究竟想要将我折磨多少次,才可以放过我。”夏锦凤蹲了下来,看着满是积雪的道路,有种无限的哀伤,自己已经努力了那么久,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这个夏锦落还是不肯放过她。 既然夏锦落不肯放过她,那么她也不会放过夏锦落,早晚有一天会将夏锦落给折磨到死,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让她尝尝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 夏锦凤实在是太气愤了,甚至坐在地上根本就不起来. 看到夏锦凤这种态度,怜心冷笑一生说道:“大小姐,若是你真得不像起来的话,那就别怪奴婢带着你去找小姐了。” “哼,你一个小丫鬟……”还没等夏锦凤说完,夏锦凤就感觉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拽走了,夏锦凤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怜心会功夫,所以手上有点力气是自然的。 轻而易举的就将夏锦凤拖到了夏锦落的身边。 此时的夏锦落正躺在自己的美人榻上,一袭白色的锦被盖在了夏锦落的身上,夏锦落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微微闭上了眼睛,但是听到怜心将夏锦凤带进来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夏锦落看着被怜心拖得已经喘不过来气正在那里拼命的呼吸空气的夏锦凤,不禁微微一笑:“呦,姐姐怎么会有空来到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慵懒的声音响起,夏锦落虽然这么说,但是丝毫没有从自己的床上起来的意思。 “妹妹,打扰你休息了吧,我这就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夏锦凤就像当初的夏锦落看到自己一样,看到夏锦落的时候,就觉得很害怕,想要赶紧逃离夏锦落的视线范围内,但是直接被怜心给拉了回来。 “怜心,你怎么能够对待我姐姐呢,她可是大小姐啊。”夏锦落说这话的时候,笑着蔑视的看着夏锦凤,盯得夏锦凤全身不自在,总是感觉这个夏锦落老是对自己不怀好意,不对,不应该是觉得,其实就是不怀好意。 能够让自己的亲姐姐去跟狗抢食,想必这种事情,只有夏锦落这种人才会想出来吧。 夏锦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丝被滑落下来,一身薄衫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夏锦落曼妙的身材,夏锦落盈盈的来到了夏锦凤面前,夏锦凤根本就不敢看夏锦落一眼。 夏锦落笑得更加放肆:“姐姐,你怕我?” 就是要这种感觉,想不到这个夏锦凤也有一天见到夏锦落的时候能够瑟瑟发抖,实在是不容易呢。 “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可是亲姐妹啊。”夏锦凤尴尬的笑笑,一直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跟怜心耍脾气,就应该好好的跟怜心说,也许能够让怜心放过自己一马,现在后悔都已经晚了,看到夏锦落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夏锦凤紧张的吞咽着口水,一步步的向后退着,自己是真得害怕这个夏锦落,害怕她像三年前一样,手起刀落,将自己的胳膊给砍了下来,那种痛楚,夏锦凤真得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那种感觉绝对是地狱般的感觉。 夏锦凤已经能够感觉到此时的自己已经在瑟瑟发抖了,但是既然在夏锦落的面前就不能放松自己的警惕,不然的话,就会被夏锦落给笑话。 “姐姐怎么可能会怕你呢,咱们不是亲姐妹吗?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芥蒂啊。”说这话的时候,夏锦凤真得是心虚,生怕自己说的话会将夏锦落给激怒,抓紧讨好才是王道。 “既然这样,姐姐不如在妹妹这里喝一杯茶如何?”夏锦落笑着俯视着夏锦凤,对于夏锦落来说,此时候的夏锦凤连一条狗都不如,跟谈不上什么尊重了。 夏锦凤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看着夏锦落这么看着自己,夏锦凤更加感觉到害怕了,只能僵硬的笑着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姐姐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就不在这里陪妹妹了,还请妹妹原谅姐姐啊。” 说着夏锦凤就逃似的离开了夏锦落的房间里。 夏锦落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转身优雅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一杯热茶慢慢地品着。 刚才夏锦凤逃离夏锦落房间的时候,怜心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去阻止,而是淡漠的看着夏锦凤离开。 “怜心,你去看看大小姐有没有认真打扫。” 夏锦落将茶放下,淡淡的说道。 怜心顺从的领到了夏锦落的命令就出去了,夏锦凤这次离得有些远,就是为了能够逃离夏锦落的视线,说真得,对于夏锦凤来说夏锦落就是个噩梦,比花都还要恐怖。 现在唯一的方式就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去再躲。 夏锦凤还不知道的是,更加令她恐惧的事情还在后面,这只是个开头罢了。 三王爷看着窗外的雪花,好像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夏锦落了,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夏锦落过得到底如何。 夏锦落能够有现在的成长也靠三王爷的支持,三王爷有的腹黑和阴险也都在夏锦落的身上有所体现,可以说三王爷也是夏锦落的师傅。 窗外的雪花飘飘扬扬的,三王爷竟然也会染上夏锦落的毛病,也喜欢独自一个人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的雪花发着呆。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是安安静静在下的雪花,一阵风刮起,卷起翩翩雪花,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三王爷嘴角含笑,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看着窗外淡漠的说道:“外面这么冷,阁下就不必躲躲藏藏的了吧。” 听到三王爷这么说,躲在暗处的几个人跳了出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用刀指着三王爷,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刀冒着寒光,指着三王爷狂妄的笑道:“宫靖,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们兄弟几个就是来拿你的命的!” 说着还没等三王爷说话,这几个黑衣人就冲了上去。 三王爷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冷冷的说道:“就你们几个还敢这么跟我说话,还敢出口狂言,取了本王的性命,真是笑话!” 虽然三王爷坐在轮椅上,却躲闪自如,这几个黑衣人被三王爷耍的团团转转,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最后三王爷玩累了,根本就没有心情跟他们几个继续玩下去,轻轻松松的就逮住了一个黑衣人,手穿过了那黑衣人的的身体,将他的心脏硬生生的打出了体外。 行刺 剩下的几个人一看暗叫不好,所有人都上去,依旧只有那几招,没有过了多久,所有黑衣人都被打到在地,无一例外的是,这几个人的心脏都被打出了体外,根本就没有在生还的机会。 三王爷厌恶的看了地上的几个人一眼,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方手帕擦了擦自己沾满血迹的右手,随手就将手帕丢在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但是眼睛依旧充满惶恐的一个黑衣人的脸上,仿佛他死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能够这么厉害,轻轻松松将她们几个健全人的性命给取走。 “小四!” 小四听到三王爷在屋子里叫他,赶紧跑了过来,刚打开门一看,看到这屋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死人,就立马知道什么事情,赶紧上前察看三王爷:“王爷,您没有什么事情吧。” 三王爷摆了摆手说道:“本王没事,你快去察看一下这几个人身上有什么信物没有,看看到底是谁派来暗杀本王的。” “是。” 看见每一具尸体胸口的位置都有一个碗大的伤口,再看到那伤口不远处还用几根绿色的管子连着的心脏,甚至还在那跳动着,小四不由的感觉有些惊悚,三王爷这下手也太狠了些吧。 先不管那么多,小四赶紧上前检查那几个人的衣服,看看到底有什么可以值得检查的地方,最后从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腰部取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雕龙画凤,一看就知道那是皇家的东西,肯定是皇家人做的。 就在小四疑惑不解的时候,他将那块玉佩给反过来,上面清晰的雕着一个七字,竟然是七王爷,想想七王爷一向跟三王爷并没有什么过节啊,怎么会反过来要杀了三王爷呢。 带着疑惑小四就将那块玉佩交到了三王爷的手里,三王爷拿到玉佩的时候,皱了皱眉:“怎么会是他?” 看着三王爷一直看着那块玉佩不肯说话,小四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我将这几具尸体给扔出去,在这里不好,太过血腥了。” “去吧。” 得到三王爷的命令,小四才松了一口气,出去叫了好几个小厮跟着他将屋里的这几具男尸给抬了出去。 想不到三王爷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手,这是小四第一次就按倒三王爷这个模样,在小四的眼里,王爷一向是温文尔雅的,想不到凶狠起来也是这么让人可怖。 三王爷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眉头紧皱。想不到这个七王爷也有杀他的心思,看来都是冲着夏锦落来的,看来现在的夏锦落有些危险,自己必须要好好的保护夏锦落,当初自己疏忽大意,将夏锦凤认成了夏锦落已经够对不起夏锦落的了,现在绝对不能让夏锦落受到任何伤害。 三王爷将自己手中的茶碗紧紧的捏住,只听砰的一声,那茶碗就被三王爷给捏碎了,碎片散落了一地。 三王爷看看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玉佩,不禁阴险的一笑,悠悠的说道:“若是你敢伤害夏锦落,我会将你碎尸万段,看来对于三王爷来说,夏锦落真得比他的性命要重要的多,就算不能给夏锦落最好的,也要拼了性命给夏锦落最好的,三王爷暗暗发誓。 七王爷府内。 “你说什么!”七王爷拍案而起,将自己的茶碗从桌子上拍落下来,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块块的碎片,显得十分的扎眼。 “你说那个瘫子竟然将本王的人都给杀了?”七王爷怒目圆睁,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三王爷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徒手将几个精壮的杀手给杀死,而且还死的那么惨,这根本就是笑话一样的存在。 赶来复命的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道:“回禀七王爷殿下,那几个杀手确实是被三王爷给徒手杀死的,还硬生生的将他们几个的心脏给震了出来,当时属下就是和几个小厮一起将那几具尸体给扔出去的,所以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即使害怕还是要将自己的话给说完,看来这个奴才够忠诚的了。 “真是一群废物,竟然没有干过一个瘫子,真得是太给本王丢脸了。”七王爷越想越气,完全就没有记住这个三王爷竟然会武功。 过了好一会,七王爷才反应过来,这个三王爷常年都是坐着轮椅的,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武功。 大发了一顿脾气之后,七王爷才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着急杀了三王爷的时候,而是搞明白这个三王爷宫靖怎么会有武功,不知道为什么,七王爷总是有种感觉,感觉这个三王爷根本就不是瘫子,而且他根本就能够站起来。 但是让七王爷疑惑的事情是为什么这个三王爷既然能够站起来,但是要以瘫子的形象面对世人呢,是不是在隐藏着什么?但是究竟在隐藏着什么呢? “你不要再去做卧底了,你给本王好好去查查这个三王爷宫靖走出门之后究竟去了哪里,拜了谁人为师,然后回来告诉本王。” 刚才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现在就变得冷若冰霜,看来这个七王爷真得是像江湖中人所讲,有百变君子之称,跟他说话根本就看不出他的表情和脾气究竟如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七王爷若是有谁敢惹他,他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就是个狠角色,而且让人根本捉摸不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那奴才胆战心惊的领了命令就赶紧离开了七王爷的房间。 七王爷一袭华贵的衣衫,头上的发髻之上插着一根檀木簪,倒是不掩饰他喜好权贵的习惯。 看着那人的背影,七王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他就不相信这个三王爷会这么乖乖的坐以待毙,看来他和他之间应该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到底是什么呢,这倒是让七王爷很是期待呢。 七王爷来到了一棵梅树下,自从看到夏锦落院子里那棵梅树的时候,知道夏锦落喜欢梅树,七王爷就在自己的家里也种了一棵梅树,每每看到这棵梅树的时候,他都会想到夏锦落。 他对夏锦落是一种爱怜的感觉,但是夏锦落从来未对他笑过,他真得很想看到夏锦落能够开心大笑的时候,但是每次看到的都是夏锦落那万年不变的冷面脸,还有那狡黠的笑容,难道对他七王爷真得有那么多的防备吗? 七王爷记得有一次想去找夏锦落,那次正值灾荒的时候,夏锦落去施粥,看到灾民们的时候总是会露出温暖而又和谐的笑容,那种笑容是七王爷从来没有见过的,甚至为那种温暖的笑容深深着迷。 若是这样的话,七王爷也就不会生气,但是夏锦落不光对灾民们露出这样的笑容,甚至对三王爷也露出这样的笑容,这就让七王爷气愤极了,为什么这个三王爷可以轻而易举的博得美人一笑,而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夏锦落总是一张虚假的面容面对着自己。 七王爷最讨厌的时候就是夏锦落和三王爷亲密时候的样子,为什么这个夏锦落只把自己当成合作伙伴的关系,为什么这个夏锦落总是将自己拒之千里之外,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究竟是做了些什么。 自己尽心尽力的帮助夏锦落,尽心尽力的对夏锦落好,到最后落下这种结局,他七王爷真得是不甘心啊不甘心。 闭门羹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整颗心全部都被夏锦落沾满,却总是被拒绝,这个夏锦落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只有三王爷能够给他,为什么只有那个什么也不是的瘫子能够给予?却不愿接受他这个比那个三王爷要强千倍万倍的人的给与,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让七王爷哭笑不得的笑话。 面对夏锦落这个模样,七王爷根本就没有什么耐心继续跟夏锦落讲什么了,既然想要争夺,那么就来场堂堂正正的,反正对与七王爷来说,这个三王爷在自己的眼里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夏锦落看上三王爷也只是一时走眼罢了。 终有一天一定会让夏锦落心服口服的来到自己的身边,告诉自己最爱的人是自己,不是那个混蛋又无能的三王爷。 抓紧梅树的一根树杈,七王爷几乎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那只手上了,就听喀吧的一声,那根树叉就被七王爷给折断了。 七王爷看看掉落在地上的树叉,不禁已经看看到了已经落败得三王爷,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夏锦落迟早就是自己的,三王爷能够直接走出来挡住自己,根本就是找死。 眼眶炸裂,对于七王爷来说最大的敌人不是六王爷,不是外邦王子,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距离夏锦落最近的三王爷,三王爷才是他最大的威胁。 也许天凉染上了风寒,也许是有人一直在念叨着自己,三王爷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 坐在三王爷身边的夏锦落看到三王爷这个模样,关切的问道:“三王爷,你没什么事情吧,是不是天凉染上了风寒?” “哦,没事,可能是天有点凉,所以一不小心染上了风寒,没什么事情,到时候让花都给本王开些药就好。”说到花都的时候,三王爷顿时就沉默了下来,上次自己那么对待花都,不知道花都是不是现在都在生自己的气呢。 看到三王爷提起花都的时候,直接就沉默了下来,夏锦落顿时就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三王爷还是在内疚那次骂花都的事情,担心现在花都还不肯原谅自己当初那么骂她。 夏锦落浅笑盈盈的给三王爷倒了一杯热茶端到了三王爷的面前:“王爷,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于蔺相如,倒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现在王爷也可以仿效古人去对花都师傅负荆请罪啊。” 三王爷抬起头看到眼光地下的夏锦落,虽然有些刺眼看不清,但还是能够看到夏锦落眼睛里那明亮的光芒,比太阳的光芒还要耀眼,让三王爷动情不已。 “花都师傅最喜一些吃食,王爷倒可不必担心花都师傅会不原谅王爷,给花都师傅送这些吃食,想必花都师傅会看在这些吃食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就不会计较那么多了。” 与花都相处了十几年比不上夏锦落跟花都相处的这四年,三王爷实在是对花都有所愧疚,但是面对这些,三王爷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倒像是看出了三王爷的忧虑,夏锦落笑了笑说道:“王爷不用担心,小女子夏锦落会陪着王爷您一同前去的。” 三王爷看了看眼前的夏锦落真得是感觉到很温暖,想不到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够被夏锦落给猜透,看来这个夏锦落真得是自己的福星,有了她就好像有了全世界。 拎着吃食来到了夏锦晏特意为花都准备的单间。 三王爷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事整个房间里全都是玩的玩具,还有好多的吃食,看来这个夏锦晏真得是要将花都宠的无法无天的感觉。 不对,现在这个花都就已经无法无天了,是不是都是被夏锦晏给宠坏的,看来自己放心的将花都交给夏锦晏真得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对于夏锦晏,三王爷真得是很满意,能够包容花都的所有坏脾气,能够百依百顺的让着花都,这个男人值得托福一生。 刚想到夏锦晏,夏锦晏就从里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了三王爷和夏锦落,此时的夏锦落推着三王爷站在那里。 夏锦晏很是奇怪,对三王爷说道:“拜见三王爷殿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不进去啊。” 三王爷有些尴尬,将手里的吃食放到了夏锦晏的手里,说道:“将这个吃食给花都就好,不要说是本王送的……” 还没等三王爷说完,花都就蹦蹦跳跳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锦晏,你怎么还没有去给我买烧鸡啊……”当看到三王爷的那一刻,花都也愣了,刚才还是满是阳光的脸上立马就乌云密布,面对三王爷的那一刻自己又想到了那次因为李科的事情,三王爷怒斥自己的时候。 花都冷冷的来到了三王爷的面前吗,低头看到了三王爷手里的吃食,立马就明白了什么事情,看来三王爷是来向自己负荆请罪来了,但是那次她被他训得一塌糊涂,还有他那冷漠的脸,花都现在响起来都很气愤,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接受三王爷的道歉。 花都怒火蹭的一下上来了,将三王爷要递给夏锦晏手上的吃食啪的一声给大落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宫靖,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还有徒弟,以后再让我见到你带着这个人来找我,我们就恩断义绝,再也不要做好朋友了,锦晏哥哥,我们走。”说着就将夏锦晏给拉回了房里,嘭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这应该是三王爷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花都是真得生气了,以前无论花都做错什么事情,自己训斥她的时候,她都是老老实实的挨训,而不会这么对他。 这一次自己是真得伤透了她的心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夏锦落看到花都这个模样也愣了,以前花都不会这个样子啊,以前只要有好吃的东西,花都就会立马阴转晴,根本就不会这么记仇的。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等到花都进了屋里的时候,趴在自己的床榻上就呜呜哭了起来,无论夏锦晏怎么劝怎么逗她,她都不理,只是在那里一直的哭。 自打夏锦晏跟花都在一起之后,夏锦晏就从来没有见过花都哭,就连受伤的时候,花都都是笑嘻嘻的,这次因为三王爷花都是真得难过了,花都自小将三王爷当作兄长,当然也是最亲的人,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给骂的体无完肤,而且还要跟自己断绝关系,让自己滚回阴山,这些话实在是有些太重了,任谁都不会好受。 夏锦晏知道现在若是去劝花都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作用,只能任由花都在那里哭泣,等到哭够了就应该好了吧。 没有想到花都这么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会这么的柔弱的时候。 花都的哭声很大,一直在外面的三王爷和夏锦落听着都十分的揪心。 更加揪心的事三王爷,三王爷真得愧疚不已,想不到自己就这么将一个本来就对自己真心好的人给伤害的体无完肤,从小到大就没有看到花都哭过,就算是顽皮被师傅打的时候,花都也是笑嘻嘻的,这次能够因为自己生气时候的几句话而伤心成这个模样,三王爷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除了后悔还是后悔,想要去道歉,但是花都根本就不想去原谅他,这让三王爷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好,第一次手足无措就是因为花都的哭泣。 赐婚六王爷 这花都和三王爷的事情还没有整理完,皇上那边又要让夏锦落进宫,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夏锦落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面对皇上的一再催促,夏锦落忙完手上的事情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皇宫。 奇怪的是,这次皇上竟然没有将夏锦落找到宣室殿,而是找到了自己的御书房。想想御书房可是皇上每日批阅奏折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有这种机会进来这种地方。 夏锦落走进了御书房里,皇上正坐在龙椅上翻看着一本书。 夏锦落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了个礼,说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姑娘何须多礼,这里毕竟不是大殿之上,就没有那么多礼就好。”皇上慢悠悠的将自己手上的书放到了桌子上,笑着来到了夏锦落的身边将夏锦落给扶了起来。 当触碰到皇上的手的时候,夏锦落一愣,怎么会这么冷呢,抬头看向皇上的时候,正好对上皇上的双眼,总是感觉那眸子里暗含着杀意,又总是感觉很温柔,难道是夏锦落看错了吗? 皇上微笑的将夏锦落给扶了起来。 夏锦落谦卑得说道:“多谢皇上。” “卿本佳人,绝世出尘。”皇上想要轻抚上夏锦落的脸颊,但是被夏锦落直接就给躲开了,眉头微皱的对皇上说道:“皇上,请您自重。”夏锦落不卑不亢,在皇上的面前倒是没有多少害怕的意思。 皇上嘴角的微笑微微一僵,倒是没有什么,皇上挥了一下自己宽大的袖子,又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上看着夏锦落说道:“大胆夏锦落,竟敢在朕眼皮子地下玩了一出偷梁换柱,朕选出来的新科状元就这么入不得你夏二小姐的眼不成?还是你对朕的旨意不满?嗯。” 什么?皇上竟然知道自己将李科给放了出去,也知道肯定有一场刺杀行动,只是夏锦落很纳闷,皇上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这件事只有夏锦落,夏锦晏,三王爷,小四还有花都知道,而皇上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呢?真得让夏锦落想不通。 “朕这次叫你来,既是感觉上次新科状元的事情,也是因为你既然没有成亲,那么朕就再为你做一回主,让你再为自己挑选一个夫婿如何?” 皇上慵懒的坐在自己的龙椅上,狭长的眸子看着夏锦落。 想知道这个夏锦落究竟该如何抉择,因为这一次同样夏锦落不可能去选择三王爷,这是皇上知道的,若是夏锦落选择了三王爷了,那皇上必然会将视线放到三王爷身上,他低调隐忍那么多年,就是不想卷进朝堂争斗中,夏锦落不想因为自己,把他牵连进来。 至于其他,夏锦落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她不会辜负三王爷的一片真心,绝对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总能够将夏锦落的心思给猜透,这一次也一样。 夏锦落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看向皇上说道:“小女子选择六王爷,六王爷风流倜傥,儒雅,小女子觉得六王爷就是我的如意郎君,而且六王爷上次就已经向皇上请求过要皇上为我们两人赐婚,这次有了机会,还请皇上成全。” 当听到夏锦落选择六王爷的时候,皇上大吃一惊,这个夏锦落不是跟六王爷是死对头吗?怎么现在就要求让皇上为她们两人赐婚呢?这个夏锦落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皇上从龙椅上坐了起来,懒洋洋的对夏锦落说道:“夏锦落,你可真得要想好了,真得要嫁给六王爷吗?” 本来以为夏锦落会选择自己或者是七王爷,没有想到夏锦落竟然选择的是六王爷,这让皇上十分的不理解,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皇上,你这么问小女子,小女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夏锦落浅笑盈盈,对待皇上这么说,确实有些吃惊,皇上平素对六王爷不是极好的吗?为什么到了夏锦落选择夫婿的时候,竟然这般着急和害怕呢? “六弟为人放荡不羁,不知道该如何疼人,你确定你想好了?” “回皇上的话,小女子已经想好了,请皇上为小女子和六王爷赐婚。”夏锦落站起来冲着皇上行礼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般坚决,那么朕也不是强人所难,朕即日下旨给你二人定下亲事,可好?”虽然有万般无奈,但是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夏锦落自己的选择,皇上也就只能放过夏锦落,不过夏锦落既然选择了六王爷宫辰,那么现在这个宫辰就是自己的敌人,本来就对宫辰有敌对的心,现在本来到手的美人就要白白让给一个纨绔子弟,皇上实在是不甘心,他就不相信万千江山对于夏锦落来说根本就不心动? “谢皇上。” 夏锦落微微一笑,更好玩的酒要来了,自己不就是等待这个时候看到六王爷那个人渣被自己给玩弄于鼓掌之中,实在是令人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 皇上当然没有见到夏锦落微微一笑的样子,若是看到的话,肯定就能猜出夏锦落此时的用意,但是夏锦落的心思怎能够让皇上再知道一次呢?若是这么轻易就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是很委屈? 当小太监将这件事情通知给六王爷的时候,六王爷真得可以用受宠若惊形容当时的心情,这个夏锦落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来到了自己这里,当初不是对他百般不待见吗? 这次竟然这么容易将自己托付给六王爷,实在是让六王爷受宠若惊,只是还有些疑问,这个夏锦落要嫁给自己,究竟在图什么。 看到六王爷眉头紧缩,旁边一个经常在六王爷身边的一个小厮李子看到六王爷这个模样说道:“王爷,您怎么这般愁眉苦脸,夏二小姐已经亲自向皇上提亲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夏锦落亲自求亲?这才让六王爷意外,而且怀疑,这个夏锦落素有蛇蝎女之称,这次这么贸贸然的向皇上提亲,六王爷总是感觉里面有猫腻,所以才会这般愁眉不展。 “李子啊,你说这个夏锦落平常的时候根本就不理会本王,就像上一次本王拿着黄金千两去提亲,都被她无情的拒绝,还有那次在皇宫宫宴之上,本王和七王爷还有那外邦的王子一同追求夏锦落,可惜夏锦落竟然选择了李科那个废物,好了,现在李科死了,她落下个克夫的名声,过来找本王,你说本王能不愁眉苦脸的吗?” 原来是为这件事情发愁,李子仔细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献媚的说道:“回禀六王爷殿下,在下倒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能够让您完全将这件事情给放下心来,而且你也不会担心夏二小姐说的这件事情是个圈套了。” 听到李子这么说,六王爷立马就打起了精神,赶紧问道:“什么办法?” “王爷这里隔墙有耳,您且附耳过来。”李子神秘兮兮的东张西望了一下,小声的对六王爷提醒道。 六王爷附耳过去,听李子耳语了几句之后,不禁拍案叫好:“这个主意实在是好啊,想不到看你平时挺闷的一个人,想不到这样的事情你也知道,若是本王真得得到了锦落美人,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看到六王爷如此高兴的模样,李子不禁沾沾自喜,别看六王爷有的时候心狠手辣,但是有的时候确实是出手阔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六王爷就会将白银百两作为赏赐就给上次出去了,记得上次六王爷给他的最大一次赏赐就是五十两纹银,实在是让李子高兴坏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 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但是若是老虎哪一天高兴了分些肉吃也不是不可能的。 内奸 “你真的要嫁给那个混蛋六王爷啊?”花都在一旁不放心的说道,因为这个六王爷她也是了解的,能够将自己相濡以沫了三年的妻子给残忍的杀死,到处玩弄女人的人怎么能够托付终身呢? 一直站在窗前看雪的夏锦落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对花都说道:“谁说我一定会嫁给他?” 夏锦落说这话让花都直接就懵了,明明就说自己要嫁给了六王爷,现在又跟她说她不一定嫁给的事六王爷,花都真得是越来越不明白夏锦落了,夏锦落想的东西还有夏锦落越来越淡漠的性格让她越来越不认识了,夏锦落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徒弟啊,你也是知道的,最近师傅已经被夏锦晏那个坏家伙给喂的傻了,你说话就不要那么转弯了,因为你一转弯我就会听不懂你的意思。”也是确实,现在花都就是一个小孩子的活法,夏锦晏总是想要给花都一个难忘的回忆,一个只有她的回忆。 “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为什么偏偏是我嫁呢?姐姐还没有嫁,我若是嫁了是不是有些不符合礼数啊。”夏锦落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让花都瞬间就懂了夏锦落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来夏锦落还是想要玩那招偷梁换柱,只是夏锦落这次并不打算是要那么大张旗鼓的将两个人的面容给缓过来,因为两个人本来就长得一模一样,换脸的话实在是有些浪费啊,再说了就算是夏锦落跟夏锦凤长得一模一样,夏锦落也根本就不想戴上夏锦凤那张丑恶的美人皮。 要说六王爷狠,那么现在可以说夏锦落比他更狠,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六王爷这个侩子手教给她夏锦落的,现在夏锦落就要通通还回来。 “师傅,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夏锦落转过身来笑着对花都说道。 一听到这个,花都立马就颓唐了起来说道:“就是嘛,都没有什么事情,闲的我都快要长草了。” “那么既然这样,那能不能请师傅帮徒弟一个忙?”夏锦落神秘兮兮的对花都说道。 “什么忙?”花都一听来了兴趣,早就想要锻炼锻炼自己的筋骨,好久都没有打架了,夏锦晏都要将自己给喂胖了,必须要活动活动。 只是现在院子里甚至整个夏府的人都在害怕花都,觉得花都就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存在,在路上遇见花都都要绕着走,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花都没意思的想起了当初自己刚刚进入夏府的时候,那时候所有的丫鬟还有小厮都想要欺负欺负她这个新来的,那时候的花都还能随便打两个人松松筋骨,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所有的下人都不敢在花都的面前造次,更别说是跟花都打一架了。 总之一句话,现在的花都都要郁闷死了,既没有人来惹她,又没有什么病人让她医治,这一天天的日子就像是流水一般匆匆而过,实在是让人无聊死了。 “前几天咱们为李科偷梁换柱的事情已经被皇上知道了,不过皇上并没有追究,只是我很疑惑一件事,李科的偷梁换柱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这次怎么会传进皇上的耳朵里,我怀疑这里面有内奸,所以还请师傅跑跑腿去调查一下这个事情,如若不然,没准咱们越来越多的计划就会被皇上知道,那时候就糟糕了。” 夏锦落严肃的说道。 确实这件事情很严重,若是自己的身边长期埋伏着一个内奸的话,那么自己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乱,到时候夏锦落没准非但没有报得了仇,而是把自己给搭进去的话,不是责罚,而是处以极刑的时候,那么后悔都已经晚了,所以夏锦落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花都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将这件事情郑重的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对夏锦落保证道:“徒弟你就放心吧,师傅保证完成任务,保证将这个内奸给揪出来,然后就地正法。” “好,师傅,徒弟由你这句话就放心了,若是这次真得能够将这内奸给抓出来,徒弟就会请你去登仙楼去吃一顿好的。” 一听到有好吃的,花都立马就两眼放光的说道:“徒弟你可说的是真的,那我们拉勾勾。” 无论什么时候,花都都像个孩子一样,让夏锦落哭笑不得,这真的是自己师傅吗?怎么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妹妹总是向自己撒娇一样呢? 拉了勾勾的花都满足的蹦蹦跳跳的就离开了夏锦落的房间。 看着花都离开的背影,刚才还在笑的夏锦落立马脸色就变了:“怜心,过来。” 怜心永远都懂夏锦落的心,每次夏锦落这个表情和这种语气的时候,怜心都明白夏锦落此时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所以面对夏锦落的时候,怜心会更加的小心谨慎。 “怜心,这次你帮我时时看着一个人。” “小姐,是谁。” “杏儿。” 听到杏儿地名字的时候,怜心愣了,夏锦落怎么会让自己去看着杏儿呢,杏儿这几天一直在三王爷府里避风头,怎么这次让自己去看着杏儿呢? 虽然有万般疑惑,但是对夏锦落的指使,怜心不敢违抗,只能乖乖的说一句:“是,小姐。” 既然是夏锦落怀疑的人,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有猫腻,而且夏锦落前脚让花都去调查内奸的事情,后脚就让自己去跟着杏儿,想必杏儿跟这个内奸一定有很大的联系,不然夏锦落不会这么做。 怜心来到了三王爷府,正巧碰到怜心正在那里打扫着庭院。 看到怜心的到来,杏儿有些意外,因为怜心除了跟着夏锦落,剩下就没有自己单独来过,这次怎么单独一个人来了。 看到杏儿一个人在那里打扫,怜心反而改变自己往常的冰冷的感觉,面对杏儿倒是十分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杏儿,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好吗?” 此时杏儿地心情可以说是用受宠若惊来形容,因为怜心从来就没有对自己这么热情过。 杏儿完全就愣在了那里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怜心。 怜心面带笑容,倒是没有僵硬的感觉,根本就看不出来怜心是装的,怜心走过来亲昵的挽上了杏儿地胳膊说道:“杏儿,好久不见啊,我都有点想你了呢。” 说真得,其实怜心自己这么一热情起来,自己都有点不舒服,不过若是自己不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能接近杏儿地身边,那样就会辜负了夏锦落的希望。 怜心可不想看到夏锦落失望的样子,那样的话就像是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一样。 “哎呀,你别打扫了,快些让我去你的房间,咱们好好聊聊,已经这么久没见了,当然要好好聚聚的。”这么热情也是在花都那里学来的,若是哪天花都已没有好吃的时候就会这般对夏锦晏,时间长了,耳濡目染,自然而然的怜心也就学会了花都这一套。 面对怜心突如其来的热情,虽说杏儿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将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拉着怜心的手热情的说道:“怜心姐姐,确实咱们姐妹俩已经好久没见了,来,走这就上我的房间。“ 说着杏儿就将自己手上的扫帚扔在了地上,拉着怜心就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怜心暗自得意,看来花都的这招还挺好用的。 打探 来到了杏儿地房间。虽说是没有什么格外出众的装饰,也是简单整洁,墙上还贴着大红喜字,看来杏儿已经和小四在一起了,这倒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只不过怎么成亲都不找夏锦落和自己参见呢?这婚事办的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呢? 怜心边看着这屋里的装饰,边做了下来,就连椅子也被杏儿擦得一尘不染,看来这个杏儿倒是挺爱干净的。 “来,怜心姐姐,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只有三王爷赏赐我们夫妻俩的一些茶,还有一些糕点,你讲究着吃。”杏儿甚至有些害羞的说道。 看到杏儿这个模样,怜心不禁露出一丝恻隐之心,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跟内奸扯到一起呢?难道她就不想给自己的妹妹柳儿报仇的吗? “你都忙活了好一阵了,你这样让我很不好意思啊,来来,杏儿妹妹,你快坐下来,我们好好聊来。” 怜心将杏儿扯着坐了下来,亲热的说道:“想不到这做了新娘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就连这气色也好了许多了。” “姐姐你怎么会这么开玩笑啊,我和小四才成亲多久啊。”说到这的时候,杏儿地脸微微泛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你都是自家姐妹,什么事情不能说呢?”怜心热情的对杏儿说道。 只有将气氛整的融洽,怜心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够给夏锦落复命。 那一天,杏儿和怜心开心的说了很多,但是对于怜心来说,这个杏儿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免回答着某些问题,就比如怜心向杏儿说李科的事情的时候,杏儿地目光总是躲躲闪闪,老是拿一些别的话题将李科给岔开,故意不谈及李科的任何事情,这就让怜心起了疑心,这个杏儿这么躲避的说李科的事情,看来洗剑录叫自己来的没错,这个杏儿果然有猫腻。 寒冬腊月,三王爷依旧穿着一层层薄薄的衣衫,书房打开着窗子,自己在那里安静的练着书法,画着画。 画的画有很多,冬景图,梅花图,当然最多的还是美人图,上面无一例外的都是夏锦落的画像,由此可以看出夏锦落在三王爷的心中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怜心将脚踏进书房,看着那个侧脸俊逸的男子一袭不算华丽的青衫静静的坐在那里写着字,倒也不失为一副养眼的风景之画,若是有画师在的话,必定将这一美景给画在纸上。 “奴婢拜见王爷千岁。” 怜心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向三王爷行礼。 “起来吧。”三王爷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怜心,而是专心致志的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有什么事情来找本王嘛?”好听而又低沉的男声响起,流入了怜心的耳朵里,这个三王爷真得很让人着迷,差点让怜心沉醉里面。 但是怜心还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三王爷是小姐的,自己不能够动了这邪念,而且再看看自己已经破碎的脸,怎么会有人瞎了眼睛看上自己呢? 对于这种事情,怜心早就放下了自己的心,一心一意的跟着小姐,这辈子只有夏锦落是她的亲人,而且自己也是会誓死效忠夏锦落的。 “回禀王爷,奴婢奉我家小姐的命令来观察杏儿几天。” “杏儿?”一听到这两个字,三王爷将自己手中的毛笔放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向怜心满脸诧异的问道:“你家小姐让你来观察杏儿?” “是的。” 夏锦落一般不会这般谨慎的让自己最亲近的人来观察着一个人,看来这个杏儿肯定是有什么猫腻或者把柄在夏锦落的手里,所以夏锦落想要先看住杏儿,最不会打草惊蛇的就是派自己的人来观察这个人。 “那好吧,既然是你家小姐这么说的,那么本王也不会为难你,从今日起你便可住在三王爷府,以一个丫鬟的身份,你可愿意?” “愿意,奴婢本来就是个奴才,怎么会嫌弃?”怜心微微笑了笑,脸上那块胎记看的让人惊心动魄,不过三王爷倒是很佩服在夏锦落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夏锦落一样,大胆有自己的主见,这样的人才配待在夏锦落的身边帮助夏锦落。 “好,既然你想要观察杏儿,那么本王让你住在离小四和杏儿地屋子最近的屋子里。” “谢王爷。” 得到三王爷的允许,怜心也就放下心来,在三王爷府里安心的住了下来,每天将杏儿地现状都由飞鸽传书的方式给夏锦落传过去。 每当夏锦落拿到怜心给自己的飞鸽传书的时候,夏锦落就都会仔仔细细的看一下,这个杏儿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好几天过去了,杏儿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而花都那里也没有任何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猜测根本就不对。 夏锦落仔细的将这几天来怜心给自己的飞鸽传书看了一遍,不放心,又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最后才发现,这个杏儿总是在怜心有意无意的时候说起李科就会很紧张,为什么说李科就会很紧张,说别人就会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么这个可以说明着个杏儿很有疑点,没准这个杏儿就是皇上派来的卧底。 在怜心的来信当中说这个杏儿已经跟小四成了亲,然而李科偷梁换柱的这件事情很巧的小四也知道,那么肯定就是小四一不小心将消息给透漏了出来,然而这个杏儿并不是什么好热的茬,她的背后肯定会藏着更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最终的源头就是皇上吧应该。 想到这里的夏锦落想要出去告诉三王爷的时候,门前却出现了一个人影,一身华服,脸上总是充斥着一种病态的感觉笑着看着夏锦落说道:“夏锦落,你终究还是想通了,要将自己交给本王了。” 六王爷说着,修长的手指想要轻抚上夏锦落的脸颊,被夏锦落直接就给打开了,夏锦落眼神冰冷的看着六王爷说道:“六王爷,你我还没有成亲,虽说现在已经定亲了,但是现在咱们既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所以还请你放尊重一些。” 还没等六王爷说什么,夏锦落一把将门前的六王爷推开,留六王爷一个人在原地,自己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这个夏锦落,性情还是这个模样。”六王爷笑着自言自语,若是以前的话,六王爷早就已经暴怒,但是现在毕竟这个夏锦落已经迟早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所以六王爷根本就不会生夏锦落的气,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人儿,自己怎么会舍得生气呢? 直到夏锦落的背影走远,六王爷才离开夏锦落的屋子,去找夏青松。 夏青松早就知道六王爷要来,而且还知道这个六王爷要做自己的乘龙快婿,自己开心的不得了,还没等六王爷走到夏青松这里的时候,夏青松就已经迎了上来对六王爷拱手行礼道:“哎呀,六王爷殿下能够光临寒舍,下官真是荣幸之至啊。” “将军不必多礼,你我以后就是女婿和岳父的关系了,若是还是这个样子,可是有些生疏了。”六王爷心情大好的对夏青松说道。 “那王爷不嫌弃,就来寒舍喝杯茶吧。”夏青松热情的邀请六王爷,面对六王爷百般献媚,现在只有六王爷帮助自己了,这是上天故意不让夏锦落嫁给李科的吗?才会安排让李科淹死,让夏锦落选择六王爷这么好的女婿? 刺杀 可惜这一切,夏青松都想多了,夏锦落根本就没有心思让六王爷做自己的夫婿,而且更让夏青松目瞪口呆的事情还在后面,这只是个前奏罢了。 “你说什么!” 这是七王爷第二次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了,七王爷听到夏锦落要嫁给六王爷的时候气得拍案而起:“还没有等到自己亡夫过了头七,就这样将自己又嫁出去,实在是有伤风化,夏锦落这个女人是不是疯掉了。” 七王爷气愤不已,其实并不是气愤的夏锦落的不良,而是气愤夏锦落改嫁竟然嫁给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皇上,而是那个六王爷,一个人渣。 七王爷就想不通了,这个六王爷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夏锦落会选择嫁给他,而皇上会处处的护着他,想必现在就孤家寡人了,不行,七王爷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拿起家中的一柄重剑就在家中乱刺,好像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当作了六王爷。 就听见紧闭的房门内,乒乒乓乓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站在外面等候的仆人不敢敲门进去,生怕七王爷会将自己当成该杂碎的东西给砍了。 过了好一会,七王爷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柄重剑直接就扔了出去,扔到了院子里那颗梅树的身上。 和三王爷一样,知道夏锦落喜欢梅树,所以在自己的院子里也种了一棵一模一样的,就像是每天都见到夏锦落一样,也坚信夏锦落迟早就是自己的人。 但是现在这个六王爷将自己所有的幻想都给毁了,全部都给毁了,那么还留着这棵梅树干什么,来碍自己的眼吗? 那柄重剑直接将那棵梅树给穿透了,不难看出这个七王爷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还有究竟有多么的生气。 “来人啊,将屋子里的那些废物都给本王扔了。” 七王爷喘着粗气,气喘吁吁的说道。 那些下人不敢违抗七王爷的命令,赶紧走进了七王爷的房里,几乎所有的陶瓷花瓶之类的东西都被七王爷给摔碎了,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东西,最多的就是夏锦落的画像,都已经被七王爷撕个粉碎,既然不能够得到,那么就将这些东西都给毁灭,通通的毁灭,才是正道。 下人们在屋里收拾,七王爷独自一个人坐在那棵被自己一剑穿了心的梅树下,抚摸着这棵梅树的树干,三年前自己将这棵梅树的树苗给移了过来,亲手将它种下,然后悉心的照顾它,凡是亲力亲为,就像是对待夏锦落一般,但是现在夏锦落就要嫁给别人,自己一气之下也将这棵梅树给毁了,七王爷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让夏锦落爱上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她。 就在夏锦落被自己的娘亲和姐姐欺辱的时候,自己就应该站出来为夏锦落主持公道,那样的话,想必夏锦落也就会感恩自己,喜欢上自己吧,只是这一切都太晚了,自己当初的冷漠和无情还有幸灾乐祸想必都深深的印在了夏锦落的心里,所以现在夏锦落才会这么记恨自己。 无论说什么,七王爷真得好后悔,后悔陪在夏锦落身边的不是自己,后悔让别人抢了风头。 其实七王爷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当初他这么做了,夏锦落也不会喜欢上他,重生的这一世,夏锦落就是为报仇而来,其他的真得不想再去想,根本不可能因为七王爷对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好,而将自己的心给他。 不知不觉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坐在梅树下的七王爷,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的身上还有肩上,根本不去理会。 他的心里现在满满的都是一个女子,一个根本心里没有他一点地方的女子。 速度倒是很快,下人很快就将七王爷的房间给打扫好了,晚上的时候,七王爷睡不着,将那梅树上一支开的正艳的梅花给摘下来放在自己书桌前一个花瓶里,很是伤心悦目。 七王爷惬意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既然夏锦落根本不喜欢自己,那么自己也不会让六王爷得到。 七王爷邪魅的笑着,心里的怒火一次次的被自己给压了下来,一次次的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够太冲动。 但是他不冲动有人冲动了。 寂静的夜晚,七王爷收拾了一下,想要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窗前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七王爷立马就警觉起来,拿起窗边一柄重剑,穿上了衣服就跑了出去。 七王爷一路跟着那个黑影来到了一个树林里,树林静悄悄的,是不是还会有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十分的恐怖。 七王爷站稳了脚步,冲着天空大喊道:“敢问阁下到底是谁,怎么会突然到光临本王的府邸里呢?” 就听见一群乌鸦嘎嘎的叫着铺散的飞开,从树上跳下来一个黑影站在了七王爷的面前。 “想不到七王爷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带,自己就单枪匹马的出来了。”这声音有些熟悉,七王爷仔细回想这声音的主人,最后在脑海中出现一个名字暗夜! “暗夜,你是暗夜!” 听到七王爷这么说,暗夜将自己的面罩摘了下来,笑着看着七王爷说道:“想不到七王爷好眼力,竟然就这么发现在下了,不过在下今天不是来跟七王爷叙叙旧的,而是跟七王爷讨要您的命的!”说着,眼中杀意顿起,抽出腰间的刀就向七王爷刺了过去,还好七王爷躲闪的及时,及时就避开了暗夜致命一击,与暗夜大战了几个回合,七王爷根本就不是暗夜的对手,几招下来根本就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 七王爷将手中的重剑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冲着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看到七王爷这个模样,暗夜不禁微微一笑对着七王爷说道:“七王爷想不到您竟然这么逊,一点也比不上三王爷啊。” 一听到三王爷这个名字,七王爷虽然身负重伤,但是还是生气的大声喊道:“不要跟本王提他!” 暗夜看到七王爷这个模样,不禁冷哼一声:“七王爷,你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你还有什么好洋洋得意的,对于三王爷来说,你连夏锦落一根汗毛都不值,而且三王爷会轻而易举的将你的性命给取来,而你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不要说了!”七王爷真的生气了,就算是自己身受重伤又如何,宫靖都是宫靖,若不是他,夏锦落会喜欢上自己,不会将自己稀里糊涂的交给六王爷那个人渣,现在七王爷口含鲜血,满满的都是恨意。 “实话告诉你吧,我暗夜就是三王爷派来的,就是来取了你的性命,毕竟少了你这么一个碍事的人,他就可以顺利的坐上皇上的龙椅,成为万人敬仰的天子。” 暗夜的这些话深深地刺激着七王爷的神经,他想过三王爷会来杀了他,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而且会让暗夜来杀了他,不是亲自来杀了他,这是对他的侮辱吗?七王爷恨啊,嘴角的鲜血潺潺的流出,湿透了衣衫。 “不要再挣扎了,你终究还是败了,我给你个痛快的,让你早日托生。”说着暗夜就大步的来到了七王爷的面前,将旁边的重剑给拔了出来冲着七王爷心脏的位置就刺了进去,七王爷也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就听见噗的一声,重剑刺入了七王爷的体内,而七王爷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狼群 暗夜看了看七王爷已经昏过去的模样,不屑一顾的笑了,然后就离开了。 七王爷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寒冷的冬天很快就将他胸前的血给冻住了,血腥味引来了狼。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逼近七王爷。 李子起夜的时候看到七王爷屋里的蜡烛还在亮着,很是疑惑,明明这时候的七王爷应该已经睡了,怎么现在灯还亮着。 李子有些不放心的敲了敲七王爷的房门,没人反应,李子一把就将房门给推开,看到房里竟然空无一人,这才意识到出事了,赶紧叫上好几个精壮的小厮来到了小树林里。 到处寻找,终于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七王爷,李子赶紧上前将七王爷给扶起来,探了探鼻息,还好没有死。赶紧背起了七王爷,却发现周围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正向他们慢慢地逼近。 糟糕了,是七王爷的血腥味引来了饥饿的狼群,这下糟糕了。 李子一时也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子哥,这下怎么办,狼群来了。”一个小厮虽然块头很大,但是很胆小,有些瑟缩的往后退着,跟李子说道。 还没有瘦弱的李子的胆子大,也真是佩服他。 “慌什么,让我想想。”李子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才想起来,说道:“来,兄弟们,咱们将自己的亵裤都给拿出来。” “拿我们的亵裤干嘛?”一个小厮惊恐万分的看着李子,仿佛李子才是那个最恐怖的人,甚至比狼群还要恐怖。 “你懂什么,我爹年轻的时候和一群年轻人去树林里砍柴,结果碰上了狼群,我爹没办法将自己的亵裤还有同伴都给拿了出来扔给那些狼群,那些狼群只是嗅嗅就离开了,我奶奶说过这些狼啊就害怕咱们的阳刚之气。” 李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是就是李子这么说了,这几个小厮也迟迟不肯脱下自己的亵裤。 “都到了现在了,还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到底是命重要,还是你的宝贝亵裤重要。” 几个人仔细琢磨着李子说的话,觉得李子说的对,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于是纷纷的将自己的亵裤给脱了下来,丢给了狼群,狼群的首领嗅了嗅,带着整个狼群都走了。 “李子哥的这招果然好使,看来以后都得向李子哥多多学习了。” “是啊是啊。” 看到这招果然好使,几个小厮上来拍李子的马屁。 “憋在这里耍贫嘴了,七王爷现在很虚弱,咱们快点将他送回去再说。”这几个小厮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慌忙七手八脚的将七王爷给抬了起来带走了。 过了好几日,七王爷才醒来。 七王爷虚弱的看着自己的床榻,喃喃自语道:“难道我到了地府,怎么地府跟本王的家里是一个模样。 照顾七王爷的小丫鬟看到七王爷终于醒过来了,不禁跑了出去去向李子报告。 “李子哥,王爷醒过来了。”小丫鬟兴奋的跟李子说道。 听到七王爷醒了,李子立马就将自己手中的工作丢掉,马不停蹄的跑向了七王爷的房间。 李子冲进七王爷的房间里,看到那里虚弱的不行的七王爷,赶紧将七王爷给扶了起来,连忙说道:“王爷您可吓死我们了,不过还好,您就是被刺了一刀,还好刀没有伤及你的心脏。” 没有伤及心脏?七王爷有些疑惑,这个暗夜不是奉三王爷的命令来刺杀他的吗?怎么会这么没有准发,将刀给刺偏了,难道这个暗夜是故意放过自己的,还是一时手误? “咳咳,你们去的时候,本王身边有什么人在那里吗?” 七王爷强撑着将自己的身体虚弱的问道。 “王爷,您小心一点。”李子悉心的将七王爷给扶到床榻边,身后垫了一个厚厚的垫子,让七王爷能够舒服一些:“七王爷,哪天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刺伤在地,而且你伤口的血腥味将山里的狼群给招来了,当时我们几个都吓坏了,您怎么会被刺伤倒地,而且还伤的那么严重,得亏我们几个早点去了,若是再晚去一会,想必你就变成了狼群的口中餐了。” 李子至今还心有余悸,实在是不敢再去回想那天大批的狼群冲着她们靠近的时候,那种场景实在是太恐怖了。 七王爷并没有理会李子所说的狼群,而是一直在想昨天暗夜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自己去将三王爷给杀死,来报复吗?皇位?虽然自己已经觊觎依旧,但是三王爷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自己抢,那自己也绝对不能够白白的让三王爷这么欺负啊,他发誓一定要让三王爷给还回来。 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七王爷修长的手还是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不杀了三王爷宫靖,自己誓不罢休! 一个黑影飞檐走壁,下面的守卫虽然看见了,但是根本就不给与理会,对于他们来说这根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皇上在那里画着一副美人图,上面的美人明眸皓齿,一袭白衣很是惹眼,趁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很是惹人心疼。 画的是夏锦落,夏锦落永远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夏锦落这样的女子,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暗夜走进了御书房,将自己的面罩揭下,走上前几步,单膝跪下冲着皇上行礼说道:“回禀皇上,属下回来了。” “事情做的怎么样,那个七王爷可是懂了你说的话?” 皇上依旧研究着他的画,看着画上犹如仙女一般的女子,微微一笑,又狠狠的将画给撕裂,眼中充满火气,为什么这个夏锦落选择的事他的六弟宫辰,而不是他,他乃九五之尊,哪点比不上六王爷,现在六王爷,七王爷,五王爷还有外邦的小国都在觊觎着他的江山,最重要的是六王爷这个家伙竟然能够让夏锦落嫁给他,这证明夏青松的一半的兵力都掌握在六王爷的手里,对自己的威胁实在是很大。 不光如此,现在这个五王爷迎娶了江宰相的女儿,江丞相被拉拢了过去,自己现在是孤军奋战,所以必须想办法将她们几个都给除掉,不然的话,最后死的人将会是自己。 “回皇上的话,属下将一切都给办好,而且将话也说尽,告诉七王爷属下是三王爷殿下派来的,七王爷对此深信不疑,而且好像因为夏锦落夏二小姐的缘故,好像七王爷对三王爷很是仇视。”暗夜恭恭敬敬地回答。 “甚好啊,你做的不错,看来朕有有一场好戏看了,对了,你没有将七王爷杀死吧。”皇上有些担忧,怕这个暗夜会一失手将七王爷给杀了。 “皇上您放心吧,属下对您的话绝对是说一不二,你说留下他的性命,臣真得留下七王爷的性命了,臣将刀刺向七王爷的时候,故意将刀给刺偏了,没有伤及心脏,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还请皇上放心。” 听到暗夜的解释,皇上这次也就真得放下心来,暗夜他相信,因为这个人值得自己重用。 “好,你先下去,你去给朕盯着那个七王爷,有什么动静一定要及时来告诉朕。” “是,属下明白。” 说着暗夜就离开了御书房。 看着暗夜离开的身影,皇上不禁眉头紧闭,一定要将夏锦落和江山都给紧紧的抓住才对。 抓出内奸(1) 此时的夏锦落坐在桌子前,看着面前的大红喜服,不禁哑然失笑:“我怎么会这般傻,最后还是这个模样,为了报仇,还是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夏锦落回想起上一世,当苏雪倩将那身喜庆的大红喜服端进自己的房间的时候,自己是那样的惊喜,想不到自己能够有朝一日嫁给自己已经倾慕很久的人,实在是件幸运的事情,让夏锦落兴奋的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看到夏锦落如此兴奋的模样,夏锦凤不禁冷冷的嘲笑道:“夏锦落,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你只不过是我的替嫁,有什么好兴奋的。” 那时候的夏锦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吓得不行,但是现在被夏锦落给听到,肯定不屑一顾,这不一定是谁是谁的替嫁呢。 夏锦凤,上一世,你让我尝尽万般苦楚,这一世,我就让你受尽万般磨难,然后让你一点点痛苦的死去,上天能够给自己重生的机会,自己怎么会将这份情谊给轻易的丢掉呢? 夏锦落刚才还是苦笑,但是回想起以前的往事,立马就变成了邪魅的笑容,这仇若是一直藏匿在自己的心里,那么夏锦落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但是现在一定要让夏锦凤尝尝自己曾经受过的苦。 夏锦落冷眼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喜服,长袖一挥,就将那喜服给散落在地上,。 有些不屑一顾:“我说要当你的新娘子了吗?宫辰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会将你欠我的通通都给换回来的。 夏锦落眼中的怒火燃烧了起来,对于夏锦落来说这件喜服就是一件丧服,为六王爷那个混蛋准备的丧服。 怜心在三王爷府内也是待了一段时日了,可以说是经常跟杏儿在一起,像个跟屁虫一般,一步都不敢离开。 杏儿已经发现了怜心的异常,这天两人在一起打扫的时候,杏儿就对怜心说道:“怜心姐姐,这几天你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跟我黏在一起,你是想回夏府了吗?” 看来是自己做的太明显,让杏儿引起了怀疑。 怜心听到这话的时候赶紧解释道:“哪有啊,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既然来到了三王爷府内,就要本本分分给三王爷殿下干活,怎么能够有想要回到夏府的念头呢,这跟本就是开玩笑吗?” 看到怜心在那里躲躲闪闪的说这话,杏儿更加怀疑了起来,这个怜心平常不是这个模样的,而且平时都是看着她对别的下人都是冷着一张脸,但是到了她这里就十分的开朗,根本就不像同一个人。 一开始的时候,杏儿以为这个怜心只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所以才会这么冷漠,所以才会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但是现在怜心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是这个模样,这就让了杏儿引起了怀疑,而且怜心好像一直在追问李科的事情,难道她和李科有什么关系,还是她是特意奉了夏锦落的命令来监视自己的? 相比较前者,还是后者比较有说服力,怜心根本就不像是跟李科有什么关系,李科面目清秀,而这个怜心面相丑陋,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说到一起,就连共同语言也没有。 难道是看出了自己有什么端倪,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兮兮的。 杏儿想办法将一直纠缠的怜心给甩掉,然后独自来到了一个树林里,冲着树林吹了一声口哨,之间树林里的众鸟都纷纷受惊,让后都飞走的时候,就看见树上跳下来一个人影,依旧是带着面纱来到了杏儿地面前。 “有什么事情吗,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来。” 暗夜冷生冷气的说道,对于杏儿他一直都不看好,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将杏儿作为皇宫的卧底,这个杏儿虽然有些功夫,但是根本就是一些三脚猫功夫,就连保护自己可能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跟自己平起平坐? “暗夜大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怜心突然来到了三王爷府,而且经常跟着我,根本就不像是她的性格,她一般对人都是冷冷的,但是对我却是热情似火,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个怜心是想要从我的口中闻出些什么,不知道暗夜大哥对此有什么办法。” 此时的杏儿哪有平时一副乖巧的模样,小巧的脸上分明暗藏着的事杀气,就是一个冷冷的杀手一般。 杏儿恭恭敬敬地向暗夜汇报着自己这边的情况,席间,自己根本就没有抬起头来看暗夜一眼。 暗夜倒也没有多做理会,仔细回味着杏儿说的这话,又在想着怜心这个人。 “你说的这个怜心可是夏锦落的那个丫鬟怜心?” “回暗夜大哥的话,就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了三王爷府内。” “这个夏锦落一向是是阴险狡诈,想必是已经猜出了你来三王爷府的目的,那么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三王爷府内,不要做什么较大的动静,若是有什么需要你的,我会来找你的。” “是。”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道黑影离开了杏儿地面前。 杏儿抬起头来,冲着暗夜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自己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等到这一天了。 当杏儿转过头来的时候,竟然看见怜心就站在她的身后,冲着他冷冷的一笑。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杏儿看到怜心颇为吃惊,这个怜心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吧,杏儿,我会在这里将你给堵住。”怜心冷笑了一声,慢慢地来到了杏儿地身边,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说道:“杏儿,别以为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从十岁起做六王爷的丫鬟不就是给皇上搜集情报的吗?” “你胡说,我才没有。”觉得这个怜心根本就没有证据,所以杏儿才是这般理直气壮。 “你看看这是什么?”怜心根本就不想跟杏儿浪费什么口舌,只有将证据拿出来才是王道。 只见怜心慢慢地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展开在杏儿地面前的时候,只见杏儿地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几乎要将自己的眼眶给崩裂开来。 那是一副画,上面画着杏儿离开家的时候的场景,还有被皇上收留的时候的场景。 其实杏儿心中的男子一直就是皇上,根本就不是小四,对于她来说吗,小四只是她的一个挡箭牌,就是自己抵挡那些突然而来的锋利的刺剑。 而且杏儿不是不识字,而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故意装出来的,杏儿喜爱画画,所以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都给画了出来,当怜心翻到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杏儿能够隐藏的这么深,看来自己以前真得是嘀咕她了。 当所有的事实都摆在面前的时候,杏儿还想做最后一搏,对怜心冷冷的说道:“怜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不就是来调查我的吗,有什么好值得的,我告诉你就算是你知道了我的全部,你也是死路一条,我相信一个死人不会说话的。” 说着,杏儿眼中的杀意顿起,抽出腰间的剑就冲着怜心刺了过去,没想到怜心只是微微一笑,就要刺伤怜心的胸口的时候,就看见一枚飞镖随着风呼啸而来插进了杏儿地肩膀上。 被刺伤的杏儿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疼的实在没有办法就单膝跪在了那里。 抓出内奸(2) 就在这个时候,三王爷和小四从树林的深处出来,小四推着三王爷的轮椅来到了怜心的身边。 杏儿错愕的看着来的两人,吃惊的说道:“三王爷?” 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见小四说道:“杏儿刚才你说的一切我们都听见了,你怎么能够这样骗我!” 小四有些愤怒还有些无奈的说道。 杏儿知道现在的小四一定是非常的失望,没有想到自己至始至终都是在骗他,实在是令她太失望了。 嫁给小四之后,虽然不爱小四,但是跟小四在一起的日子实在是很开心,而且小四对待她实在是真心的,从头到尾就没有让她受过一点伤害,现在得知自己竟然是骗他的时候,想必是现在的心已经伤透了。 “小四,你听我……”还没等向小四解释什么,就被小四给打断。 “够了,我不想在听你什么谎话了,你再说下去,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小四现在站在三王爷的身后一副伤痛欲绝的模样,面对杏儿这个模样,自己实在是太过于绝望了,没有想到杏儿竟然是这样的人。 “小四……”杏儿欲言又止,知道自己现在在多说什么,对于小四来说,都是废话,恐怕现在的小四就连杏儿地一句话都不想听了吧。 “杏儿,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皇上这般死心塌地,你先是来到六王爷的府邸,现在又留在本王的府邸究竟有什么目的?”此时的三王爷知道杏儿地一切事情之后,眼神也是十分的冰冷的看着杏儿,也是发根本就不相信杏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毕竟对她不薄,而且小四也是真心的对待她,从来都没有过二心,现在竟然出现了这种事情,是再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这个杏儿地演技实在是太好了,若不是夏锦落发现了端倪,想必自己和小四还一直被杏儿蒙在鼓里,最后怎么被皇上杀死的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听到三王爷的声音的时候,刚才还是楚楚可怜一副后悔模样的杏儿,现在就变得冷冰冰的说道:“应该问您为什么,为什么会看到我父母都快要病死的时候根本就不出手相救,为什么在我苦苦哀求你那么久之后,还是那样对我。” 说到这的时候,三王爷这才反应过来,当年自己准备去游历世间的时候,确实碰见过一个小女孩,对自己苦苦哀求,让她救救他的父母,但是当时的三王爷正沉浸在自己自己双腿损坏的悲伤当中,根本就无心处理其他的事情还有人,就因为自己衣着华丽,出行马车,杏儿才祈求三王爷的帮忙。 三王爷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小女孩,不对,当时杏儿已经对自己磕头瞌的额头都已经破了,自己非但没有帮助她,还对她冷言冷语的说道:“都已经病成了这个模样,你还想着就他们,是不是有些可笑,说着就让人驱车离开了。” 当时杏儿为了追他,赤着脚在马路上去追,结果双脚被尖利的石头给划得鲜血淋漓,三王爷愣是没有动了那恻隐之心。 当时三王爷只有八岁,而且对任何事情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想想当初自己是真得伤了她的心,所以她才会气愤不已来到这里向三王爷讨要一个说法,不对,不是讨要一个说法,而是将他的命取走。 因为当三王爷离开之后不久,杏儿地父母就已经断了气,已经和杏儿阴阳两格,为此杏儿痛苦不已,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这个本王已经忘记了,若是你还在执念这件事情,那么现在本王向你道歉。”三王爷充满歉意的对杏儿说道。 “呵呵,宫靖,你在开什么玩笑。”杏儿冷笑一声:“你以为道歉我爹娘就会醒过来吗,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吗?你怎么那么天真呢,你当初没有对我网开一面,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几乎是咆哮着对三王爷吼道,但是用力实在是过头了,没有想到自己一使劲让自己肩膀上的暗器更加进了几分,杏儿痛苦不已,一狠心将i自己肩膀上的那枚短刀给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时候,杏儿已经汗流不止。 看到这的时候,小四担心不已,看到杏儿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自己却无能为力,对与杏儿来说,自己再怎么关心都是白费,一切都是谎言,这么多的谎言让小四实在是承受不起,也根本就不想再去承受了。 索性一闭眼,根本就不去看杏儿地方向。 杏儿将那枚短刀扔掉,强撑着摇摇晃晃的来到了三王爷的面前,颤抖着将剑尖指向了三王爷。 看到这个场景,怜心赶紧上前去想要保护三王爷,但是被三王爷直接给赶走说道:“怜心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和小四先离开这里,本王想要单独跟杏儿姑娘说说话。” “王爷,这样有些不妥吧。”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杏儿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已经将矛头对上了三王爷,现在根本就是敌对的关系,这让小四很是担心,三王爷还是坐在轮椅之上,而且三王爷对杏儿心有愧疚,若是这一剑刺下去,三王爷不躲开该怎么办,这不就是找死呢吗。 “没事的,你们先去吧。” 怜心看了两人一眼,直接将小四给拽走了,既然三王爷这么说了,肯定有三王爷的理由,那么她们还呆在这里有什么事呢。 终于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杏儿依旧拿剑指着三王爷,根本就没有放下的意思。 “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宫靖准备受死吧。”还没等三王爷回答,杏儿就拿着剑刺了过去。 别看三王爷坐在轮椅之上,但是当杏儿将剑刺过来的时候,三王爷灵巧的闪过,杏儿本来就肩膀受了伤,被三王爷灵巧的一闪躲,弄了哥踉跄。 “原来你有武功啊,宫靖,看来我真得是低估你了。”肩膀上的剧痛传了过来,让杏儿有些难受,但是还是坚持着对三王爷笑了笑,那笑容带着讽刺的感觉。 “你就那么想要了本王的性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当时本王帮助你了,也只是给你些银两让你将你的爹娘好生安葬起来,再说了,本王当时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能够知道些什么,怎么可能知道现在你会因为这件事情记恨本王,甚至想要将本王的性命给夺去。” 此时的杏儿根本就不想理会三王爷说的话,也根本就不理解,觉得当初三王爷根本就没有出手相救,就是三王爷的错。 “三王爷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拿命来。”说着拿着自己的剑又冲了出去,想不到这个杏儿竟然受了那么大的伤还会这么执着,还有力气面对三王爷。 但是三王爷对待杏儿地攻击,只是一味的躲避,根本就不会跟杏儿直面的面对。 来回几十遍,杏儿都有些乏了,直接酒坐在了地上,对三王爷说道:“宫靖,你这个胆小鬼,你怎么不敢跟我真刀实枪的来比试比试,一味的躲避算什么真本事?” “本王从来都不回答女人。”三王爷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杏儿,既然杏儿这么执念与小时候的事情,那么自己也就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因为就算是再怎么解释,杏儿也根本就不会听进去,就像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