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第九顺位》 主要人物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eaya 木茑东司(男主角) 在圣诞夜遭遇事故的不幸的高中一年级生。因为有着和圣诞老人相关的麻烦体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妮可拉的「天敌」?! 黑须妮可拉(女主角) 身为不法入侵者、肇事逃跑犯(?!)、圣诞老人的少女。偷偷地来的东司的房间。她能够从胸前的小钱包拿出礼物。 柊美早子(青梅竹马):东司的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她总是以那标志性的不逊心态顶撞东司,但其实内心是很担心遭遇了事故的东司的。 dasher:妮可拉的第一顺位驯鹿「突进」。 vien:妮可拉的第四顺位驯鹿「女狐」。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eaya 木茑东司(男主角) 在圣诞夜遭遇事故的不幸的高中一年级生。因为有着和圣诞老人相关的麻烦体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妮可拉的「天敌」?! 黑须妮可拉(女主角) 身为不法入侵者、肇事逃跑犯(?!)、圣诞老人的少女。偷偷地来的东司的房间。她能够从胸前的小钱包拿出礼物。 柊美早子(青梅竹马):东司的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她总是以那标志性的不逊心态顶撞东司,但其实内心是很担心遭遇了事故的东司的。 dasher:妮可拉的第一顺位驯鹿「突进」。 vien:妮可拉的第四顺位驯鹿「女狐」。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eaya 木茑东司(男主角) 在圣诞夜遭遇事故的不幸的高中一年级生。因为有着和圣诞老人相关的麻烦体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妮可拉的「天敌」?! 黑须妮可拉(女主角) 身为不法入侵者、肇事逃跑犯(?!)、圣诞老人的少女。偷偷地来的东司的房间。她能够从胸前的小钱包拿出礼物。 柊美早子(青梅竹马):东司的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她总是以那标志性的不逊心态顶撞东司,但其实内心是很担心遭遇了事故的东司的。 dasher:妮可拉的第一顺位驯鹿「突进」。 vien:妮可拉的第四顺位驯鹿「女狐」。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eaya 木茑东司(男主角) 在圣诞夜遭遇事故的不幸的高中一年级生。因为有着和圣诞老人相关的麻烦体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妮可拉的「天敌」?! 黑须妮可拉(女主角) 身为不法入侵者、肇事逃跑犯(?!)、圣诞老人的少女。偷偷地来的东司的房间。她能够从胸前的小钱包拿出礼物。 柊美早子(青梅竹马):东司的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她总是以那标志性的不逊心态顶撞东司,但其实内心是很担心遭遇了事故的东司的。 dasher:妮可拉的第一顺位驯鹿「突进」。 vien:妮可拉的第四顺位驯鹿「女狐」。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eaya 木茑东司(男主角) 在圣诞夜遭遇事故的不幸的高中一年级生。因为有着和圣诞老人相关的麻烦体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妮可拉的「天敌」?! 黑须妮可拉(女主角) 身为不法入侵者、肇事逃跑犯(?!)、圣诞老人的少女。偷偷地来的东司的房间。她能够从胸前的小钱包拿出礼物。 柊美早子(青梅竹马):东司的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她总是以那标志性的不逊心态顶撞东司,但其实内心是很担心遭遇了事故的东司的。 dasher:妮可拉的第一顺位驯鹿「突进」。 vien:妮可拉的第四顺位驯鹿「女狐」。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eaya 木茑东司(男主角) 在圣诞夜遭遇事故的不幸的高中一年级生。因为有着和圣诞老人相关的麻烦体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妮可拉的「天敌」?! 黑须妮可拉(女主角) 身为不法入侵者、肇事逃跑犯(?!)、圣诞老人的少女。偷偷地来的东司的房间。她能够从胸前的小钱包拿出礼物。 柊美早子(青梅竹马):东司的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她总是以那标志性的不逊心态顶撞东司,但其实内心是很担心遭遇了事故的东司的。 dasher:妮可拉的第一顺位驯鹿「突进」。 vien:妮可拉的第四顺位驯鹿「女狐」。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eaya 木茑东司(男主角) 在圣诞夜遭遇事故的不幸的高中一年级生。因为有着和圣诞老人相关的麻烦体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妮可拉的「天敌」?! 黑须妮可拉(女主角) 身为不法入侵者、肇事逃跑犯(?!)、圣诞老人的少女。偷偷地来的东司的房间。她能够从胸前的小钱包拿出礼物。 柊美早子(青梅竹马):东司的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她总是以那标志性的不逊心态顶撞东司,但其实内心是很担心遭遇了事故的东司的。 dasher:妮可拉的第一顺位驯鹿「突进」。 vien:妮可拉的第四顺位驯鹿「女狐」。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eaya 木茑东司(男主角) 在圣诞夜遭遇事故的不幸的高中一年级生。因为有着和圣诞老人相关的麻烦体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妮可拉的「天敌」?! 黑须妮可拉(女主角) 身为不法入侵者、肇事逃跑犯(?!)、圣诞老人的少女。偷偷地来的东司的房间。她能够从胸前的小钱包拿出礼物。 柊美早子(青梅竹马):东司的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她总是以那标志性的不逊心态顶撞东司,但其实内心是很担心遭遇了事故的东司的。 dasher:妮可拉的第一顺位驯鹿「突进」。 vien:妮可拉的第四顺位驯鹿「女狐」。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ameaya 木茑东司(男主角) 在圣诞夜遭遇事故的不幸的高中一年级生。因为有着和圣诞老人相关的麻烦体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妮可拉的「天敌」?! 黑须妮可拉(女主角) 身为不法入侵者、肇事逃跑犯(?!)、圣诞老人的少女。偷偷地来的东司的房间。她能够从胸前的小钱包拿出礼物。 柊美早子(青梅竹马):东司的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她总是以那标志性的不逊心态顶撞东司,但其实内心是很担心遭遇了事故的东司的。 dasher:妮可拉的第一顺位驯鹿「突进」。 vien:妮可拉的第四顺位驯鹿「女狐」。 第一夜 迷糊者的礼物 寒冷,而且自己眼皮也格外地沉重。 如果要问深夜里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原因,根据当时情况作相应的描述,一共有三个。 第一个,阳台上的玻璃拉门敞开着,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好好地关上了。 第二个,电灯亮着。睡觉之前,房间内是一片漆黑。 第三个,从来也没有见过的女孩子,正坐在自己的身体上。 其他倒没有什么问题,除了第三个。 「我,想要送给你礼物。」 我刚刚睁开眼,就听到一句这么夸张的言语。但是女孩子悠然地说着,而且一点也不对自己的行为和言语做过多的掩饰。 「我可以听听你的愿望么?有什么非常想要的东西么?无论是什么,一定不要客气哦,请一定要告诉我哦。」 那带着悠然笑容的女孩子,大概和我同龄,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从她的美丽的容貌,根本不能判断出是什么国家的人的,对我来说,目前的这一切都是难以理解的谜团了。 「那么……我想要你……哦,暂时,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 再见了~我的大脑皮层神经~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肯定是自己在睡梦中的邪念了~ 「啊啊!是这样么……那个,确实有点儿难哦。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有这一个愿望么?这个确实有点儿为难啊,怎么办呢?那么,让我想想办法吧。」 那个女孩子,就好像是要跟我商量似的,柔美的脸庞慢慢地靠近了我。可爱的有些不可思议,长长的睫毛还有闪亮亮的大眼睛。柔软的长发,发稍轻轻地触碰着我的脸颊,似乎有一点痒痒。也许,只是自己的无意识,我慢慢地伸出了手,透过那个女孩子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那种柔软的感觉不禁让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怎么了?」 那个女孩子,也学着我的样子,伸开手掌,轻轻地触摸着我的脸颊。那种温柔带着一点点温暖,顿时在我的肌肤上扩散开来。无比真实的感觉……呃,这个是……喂,给我等等!! 「……那个,我是清醒着的么?现在?」 「嗯,非常非常的清醒哦~」 「可以证明给我看么?」 「那个~~~嘿嘿,我掐我掐~~puni~puni~puni~~~~~~这样子可以么?」 说着,那个女孩子用力地掐着我的脸。好痛啊~~~~~~~~~ 努力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从而确认现在的状况。 「怎么了么?」 ……………………………………………….不是梦! 我突然发出一声悲鸣,而且是歇斯底里、发自于内心的惊讶和恐惧。不禁推开,那个依旧用一种担心的神情、一直凝视着我的可疑的女孩子。我一下从床上滚落到地板上。后背、头部接二连三地撞到了什么东西。恐惧加上疼痛,情不自禁流出了眼泪。 「怎,怎么了啊!?」 那个女孩子双手扒在床沿上,看着摔在地板上的我—— 强盗。 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衣装,我试着重新让自己思考了起来。(关于刚才她坐在我厚厚的毛毯上,双手压着我的胸口这样的情况,这样的事情不提也罢) 身穿整体以红色为主基调的布拉吉短裙、裙褶下摆和衣袖装饰着白色滚边。女孩子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小荷包。如果有十个人,那么十个人对她的第一印象肯定就是这个。 圣诞女孩。 我不禁想起来,曾经看过的欧美警匪电影。 那是关于一个穿着圣诞老师衣服的强盗的故事。 他就是在那一天……「再也没有像圣诞老人那样的装扮,更适合隐藏犯罪行为了。」 「帽子可以将自己的头发、脸部全部隐藏了起来。红色的衣服可以隐藏血迹!口袋里面可以放置武器,就算抢来的东西也适合装运。就算潜入别人的家中,就算被小孩子们发现了,也可以用——圣诞节,要保密哦之类的搪塞,然后就可以堵上他们的嘴巴,避免骚动。就算是诱拐也非常的简单。那么杀掉它们呢?或许,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怀疑圣诞老人会做出如此罪恶的事情吧。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样大胆的行动吧。」 但是,那毕竟只是在圣诞节发生的故事。 今天是二月二十一日。 于是,我基于这样想法成立的理由也完全打破了。但是,实在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了。显然,对于现在的状况,自己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不过,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强盗的话,那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她不是强盗,那究竟是什么人? 我一边咬紧牙齿思考着这些个问题,一般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 女孩子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伸出了手,但是,出乎意料,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就在她的手接触到我肌肤的瞬间,汗水一下子从我身体上所有的毛孔涌了出来。感觉自己的睡衣都变得沉甸甸的。 「你出了好多汗阿。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么?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那,那个时候?」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十二月二十四日,我从你的身上轧过的时候……」 ……那个,为什么它会知道这个事情呢? 女孩子一边解释一边缩拢着肩膀。这个样子看来,应该没有什么攻击性吧? 「那个……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实我差一点就想要喊出救命啊,谁来帮帮我之类的,但是我却采取了冷静的交流,但是想象后面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内心就更加地不安。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采取正确的判断了。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哎?」 「那个时候,我轧了你。现在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给你道歉的?」「哈?」 「那个时候,因为还有一些其它的事情没有办完。所以便采取了紧急措施,我叫来的救护车之后便离开了现场。真是的非常的抱歉!」 那个女孩子身体朝着后面移动了几下,跪坐在床铺的中央,双手伸向前,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啊,那个,我不是很明白阿。轧伤?我么?为什么?好像我不是很明白。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意思啊?」 「真的是给您添了很大的麻烦!」那个白色的小荷包继续在女孩子的胸前晃来晃去。「本来,我想更早一点就过来的,但是实在是有太多的繁琐的事情……木茑先生,真是的非常非常的抱歉!」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经过调查哦。木茑东司,是吧?」 完全正确,我是木茑东司~晚上好啊~~~才不是呢!!!「你,调查了……?」 「是的,已经调查了。因为很早以前收到过你的信,所以调查起来非常简单啊。」 怎么说呢,本来自己就已经非常混乱了,现在说着说着更加混乱了。而且,相互交流和沟通的本意,不就是为了让双方更容易理解自己的意思么。 「信,么?」 女孩子突然仰起头。其实,我还是挺期待着她说,骗你啦。才不是真的呢,对我做着鬼脸,然后一笑了之。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女孩子非常认真地打开自己胸前的那个荷包,「就是这个」,将一个折叠得非常小的小纸条轻轻地放在我的手中。 该死的,我居然不由自主地接了过来。但是,即便是不看里面的内容,自己也明白。没有,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从来也没有给她寄过信之类的。 「……那个 ,你是怎么进入到这个房间里来的呢?」 「从那边的阳台阿?」 「是二楼么?」 「从天上来的啊。」 「钥匙呢?」 「即便是不用触碰也能够打开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哦。」 我,完全判断错误了——她是强盗或者是准备袭击我之类的事情。……这个孩子,真是的非常的奇怪。 「啊啊,失礼了~失礼了~还没有进行自我介绍呢。」 女孩子不禁啪啪地拍了一下手,「那个……其实我也没有问你……」但是,她已经端坐了起来。 「我是圣诞老人。」 因为不像是开玩笑的口吻,所以我一点儿也生不起气来,而且,如此坚定的语言,我甚至都有点儿怀疑我自己的耳朵了。 「你,说什么?」 「我,是圣诞老人。作为圣诞老人的年龄已经两岁了。年龄同我的舌头一样,但是比我的牙齿稍微大一点哦~」 所以我说了,这个孩子,真的是好奇怪。自己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哦,我终于忍俊不禁,偷偷地笑了出来。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好像自己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现在不是那个季节阿……」,现在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想法是不是都出了问题。 「不是那样的哦。一年里无论什么时候,圣诞老人都是存在的。」 「……啊啊,这样啊……」 「然后呢,我呢,就在投递的过程中,不小心,一下子把你给轧伤了。就是用雪橇……」 就在刚在,事件所有的谜团一下子都解开了。 这个女孩子=非法入侵者=事故目击者=善意的第三者=加害者=圣诞老人。 全部都是同一个人! 多么新颖的话题阿!而且事故的发生时间是在圣诞夜。现场没有物证的话,倒可以理解!雪橇么!在天空中飞的那种!?如果那样的话,在这样的时间内,这个孩子穿着这样的衣服也可以理解了!为什么?毕竟人家是圣诞老人么!~~ ……好了,我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警察?或者是给医院? 我的头好痛!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我额头上的,拿在我右手上的,那个女孩子递给我的信。看样子,似乎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张,然后还小心地折叠好。只是,上面写着的字吸引了我的视线。不,准确说,是写信人的名字! kitsuta touji(木茑东司) 偶然么?同名同姓!?不,不是!这个,的确是我写的信。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封信。信中写的内容,是要求得到十年前那个超高人气的游戏软件。 ……这个,使我曾经寄给圣诞老人的信。我终于想起来了。就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终于知道了圣诞老人的真实身份,过于大的打击和冲击,我哇哇大哭一边将这封信撕破了。………………………但为啥? 虽然依旧残留着折痕,但是这封信还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我对自己快速的记忆力深信不疑,而且完全坚信自己良好的记忆。但是,现在我却不断地摇着头。 「为……这个,为什么?…….如何…….你会?有这个东西……….?」 「寄给圣诞老人的信,当然会送到我的住处了。即便是寄信人不将信件寄出,只要是同样的东西,效果也一样哦。嘿嘿嘿~哎?你怎么了?很冷吗?」 完全不能理解,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想必,自己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惨白的吧。 「啊,想起有一个好东西了~」 那个女孩子突然将手塞进了挂在自己胸前的那个小荷包当中。只有手掌大小的小荷包,我可不认为能够放入什么好东西。 「虽然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也不好送什么礼物。但是,算是给木茑先生特别优待吧~~~唔唔~~~阿~~~找到了!!!」 在一边高兴地大喊大叫的同时,那个女孩子一边两手,从那个小小的荷包当中拉扯出一张毛毯。 这个大笨蛋! 现在,我所有的视线,都被这个不知道怎么才能装在那个小小的荷包当中的毛毯给覆盖上了。 禁不住闭上了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当!无比巨大而令人恐惧的声音,一下传入了耳中。 「东司君!你没事吧!」两手架着菜刀的父亲冲了上来。「东司,我来帮忙了!」一手握着勺子,另一只手拿着平底锅的母亲也冲了上来。 两个人一下子将门撞开,冲入了房间当中。那种突击进来的势头,心脏感觉都要停止了,就好像是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一般。 两个人站在房间当中,背靠着背,一边凶神恶煞地环视着房间的四周,生怕疏忽大意遗忘了某个角落。 「……没有人么……?」「……确实是这样吧……」 站在一起的二人,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临战状态立刻解除了。 谁也不在?也就是说。一个人都没有。刚刚明明有一个女孩子坐在床上的。 逃跑了?从哪儿? 我来到了玻璃门早已敞开着的阳台上。双手扶着栏杆身体向外打探,环视着四周和附近的情况。 现在正是深夜。但是。没有逃到对面的邻居家的的样子,如果是降落到地面上,也看不到相应的痕迹。而且,也不用说,更没有什么人或者物体非在天空中的样子。 「真是的,东司。还以为是小偷进来了呢。听到你摔在地板上之后,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还以为你是被人威胁了呢。」 「而且还是改变了声调,自言自语?东司君,就算你睡觉犯迷糊的话,这种情况也太特殊了吧?」 「真是的,会打扰到别人的!真的很恐怖哦!」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爱有~!」 「我也会好好地保护爸爸的~~爱你哦~~!」 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谁骚扰到别人了,这对万年新婚夫妇。但是,就算是按母亲说的,仅仅是误会。那个自称是圣诞老人的奇怪女孩的的确确存在过。 那么,那个奇怪的女孩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啊啊~一定是飞到了天上然后逃走了,人家是圣诞老人么~~………………………是个头阿!!! 那么,按照常识来解释的话。其实,我的房间里谁也没有来过。全部都是由于我睡迷糊了,自导自演。但是,如此激烈而可怕的犯迷糊。也不可能啊! 「父亲,母亲。我,其实刚刚梦游来着……」 我无力地关上了房间的门,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上周自己刚刚出院,在家里疗养刚过了一个星期,难道又患上了其他的病症么? 「啊啊,你再说什么啊。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吧,好久都没去了。是不是太紧张了?」 「东司君,想在我和爱有中间睡觉么?那一定会非常快乐的,就像一个‘川’字。一定会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的。」 「……你们考虑得太多了,我没有关系的……」 就在这一年以来,在这对关系过于和睦的父母之间,就连睡觉都会感觉到。而且母亲还叫爱有,父亲叫相思,名字都让人无比的郁闷。 「说起来,你出了好多汗阿?现在还是二月阿?」 「没,没什么……」 「什么啊~又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么?但是,不管是什么,还是早点儿睡吧,晚安了,东司。」 「不要再睡得迷迷糊糊了,晚安,东司君。」 一边说,一边轻轻的关上了房间门。我的手在毛毯上滑动,不仅感觉,里面还残存着一点点温暖。 我对我的手说。「那个女孩子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的。」 即便这么说,真的是圣诞老人么?她究竟是什么人,圣诞老人的话,为什么要来我的房间? 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湿了。 ……是啊,已经完全,没有一点点的睡意了。 在意,在意,尽管自己十分在意,但还是慢慢地睡着了。 而且,还是披着毛毯,就这么睡着了。 但是,就是像这个样子,一直到早晨,自己的睡眠一次也没有中断过,昏昏沉沉,天亮了。 我伸出手,让叫醒我的那个闹钟停了下来。难道,我真的是谁迷糊了么,一边回想着数小时前的记忆,一边起床。 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踩到了一张纸条。我已经不像确认里面的内容了。 不不!!肯定这只是垃圾!!一定是那样子的,或者说……希望……而且圣诞老人什么的根本没有来过我的房间之类的。…………………………但是,就算我这么想,我小的时候寄给圣诞老人的信为什么还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房间,就算再怎么偶然,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东司,妈妈要走了哦~!不出来送送么?~~还在睡觉么?」 「东司~君!早饭做好了阿~!起来了么~~!」 楼下传来了东司家最能赚钱的母亲,和作为家庭主妇的父亲的声音。我一边回打着一边走出了房间。而看着那张纸条,怎么也不能消除自己郁闷的心情,于是将它作为扔进了垃圾箱。走~!阿~没扔进去~~ 好吧,就算自己如何在意,一天就要开始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把。平常开始,平常开始~ 自从自己出事以来,好久都没有上学了。首先,先到隔壁的柊家。早上好啊~~~!我大声寒暄着,然后不等回答,我径自便来到了二楼。 我进出美早子的房间,根本就没有敲门的习惯。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门。 「喂~美早子,赶快起来哦,否则就要迟到……」 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呆呆地看着对方。 美早子,现在的确是正在穿制服的裙子。 也就是说,从正面一下子就看到内裤了。 正弯着腰的美早子目光与我相对。细长而清秀的双眸,薄薄的嘴唇,长长的头发扎着马尾软软地伏在脖子上,胸前制服的领带……总之,一切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就跟未完全固定在墙壁上一样。 「……美早子……啊……」还想继续打招呼来着。 「……滚出去」美早子低声说道。「滚出去?」「滚出去」「……那么,我就出去好了。」「滚出去!」「好,我出去」「给我滚出去」「正在出去阿」我连忙将房间的门关上, 就象是什么东西代替我发出了一阵悲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扔在了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响。实在是吓了我一大跳。依旧是那么纤细的双脚,还是一点儿都不性感。不过啊,以前和你一起洗澡的时候你穿的还是盖住肚脐的棉线白内裤。什么时候变成那样的花边黑内裤了啊?我就当作没看到好了,但是居然是黑色啊,你真是… 在门外,静静地等待了三十秒钟之后,我又从新打开了门。 「喂,美早子,差不多要起床了,否则要迟到了!」 我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着相同的话。原本已经整理得非常整齐的房间现在已经变得略有些凌乱。一些衣物和细小的物品散落在地面上。头发有些凌乱的美早子,现在已经穿好了裙子,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正站在衣装镜前。 「已经起来了」早就知道了。 「啊,美早子是一个人起来的么?」 「当然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起床的。笨蛋!」 美早子是柊家的独生女,是跟我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并且还是我的青梅竹马。 说话毫不谦虚,已经成为了美早子的一个标志,而称我为「笨蛋」,已经对我长久以来的称呼了。 「……在我看来,你一直能自己起床,是我的错觉的吧?」 「是错觉。」 「你的谎话总是会立刻暴露。」 「不过,至少在你休息的时候,我确实是一个人起床来着。如果要做,我想还是可以的。」 如果要做,也就是说,本可以自己去做,但不想做都是因为平时过于懒散,就是因为她这样的自信,才会让我意外地困惑。 「但是啊。明天似乎没必要自己起床了,因为又有了叫醒我的装置了。」 我是闹钟么?真是无比高级而痛苦待遇阿。 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美早子,不禁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双腿就这样被她浪费了。 「美早子,我们是青梅竹马……对吧」 「什么啊」 「哎呀,你看,从今天起,我们不是又可以一起上学了么~」 「阿阿」 「那个,班里的同学有没有感觉到寂寞呢?我不在的时候?」 「啊啊」 「没有么?」 「……东司。你试着朝我说的说的方向想象一下吧。」 试着想象了一下。「对不起,我好想,想象到非常不好的境地了。」 「知道了就好。」美早子傲慢地说道。 「但是你好冷淡啊。多少也要关心一下人家阿。」 「别说那些,笨蛋!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美早子那样说着,感觉就像要把我的脸给吞下去似的。异常不爽地说着。 「……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都因为你。」 「如果这样的话(指心脏停止),我有点儿伤心了。」 「笨蛋!我开玩笑的!你还是去死吧!」 「阿~……」看到美早子一副认真的表情,我不禁故意岔开了话题。「对了,庆祝出院!谢谢了。我真的很惊讶你还能记得。」 「那又不是庆祝别人出院……」 如果要问为什么,那种害羞的心情还真的是让人感到无比的颓废和绝望阿。 正好是在一周前,我刚刚出院的那天晚上,美早子便来到我家,硬是将一件东西送给了我,是咖喱。当时无比激动和感激的心情,已经无所谓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的内心,完全无法接受美早子回来庆祝自己出院,大概就是这样的。 美早子双肘支撑在膝盖上,拖着自己的下巴,就好像是猫一般无聊地摇晃着双脚,看这个样子,好像是在耍脾气一般,完全猜不透她的内心。 「说实话,咖喱,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询问我真实的用意么?可以扫稍微撒谎么?」 「美早子做的咖喱,真的是非常好吃哦~」 美早子的笑脸一下子中断了。原本摇晃着的双脚也停了下来。 「……哦,本来一瞬间我还有点儿高兴!你这个笨蛋家伙!」 「你不是也承认我可以稍微撒谎么?」 「已经晚了」 美早子立刻站起身,一把抓起自己的书包,用手指甲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立刻走出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久违了的香丹高中一年级六班,当我和美早子并肩,带着无比紧张的心情踏进教室的一瞬间,无比温暖的话语就扑面而来。 「啊,东司,带工口录像了么?《淫乱的女教师~放课后男人的二人课程~》,是后篇哦,侍奉的决心。还没看完么?从十二月开始初我就开始催你了啊?」 教室中不禁传来某人大喊大叫的声音。坐在前方的同班同学的视线全都聚集在我 身上。深受的美早子就像是感到吃惊似的,不禁叹着气。这是啥东西,也不觉得害臊! 我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靠窗边第二排的位子,也即是说,靠近那个大声地喊出令人害臊东西的声源出,用自己的书包,朝他的脸狠狠地砸了过去。而且,我是真打。 「好痛……真的是很痛啊!你在做什么啊,东司。现在还是早上阿,你看啊,这个。看啊!阿!好痛。真是的,我真的要伤心了。」 无论是鼻子还是脸部,都显露着一脸不服气的表情,而就是这样的表情仰望着我。这个男人,松诚也,我的同学兼朋友。 「松,那个,是我的台词。」「那么,很痛么?你的心?」 「非常痛哦。非常非常。我比你不知道要痛多少倍阿!」 松双臂交叉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说着 啊啊,好象想起来什么似的。 「东司。《情欲故纵积极无比的好色女教师只为你自己下课后的特别性训练》那张相关的dvd带来了么?」 终于完了么?大家的目光刺得我的心好痛。 「松。是不是米黄色包装袋吧,那个,我不是特别的喜欢……多多少少有点……」 「带来了么?」 「阿,那个……嗯……不,唔唔。对不起,被我弄丢了。」 「哈阿!!!」 也不知道是使谁的,包装袋上贴有金色和粉红色的星形贴贴在了的成人dvd。从大哥那里借出之后,物主就放弃了持有权,导致这张dvd在班级内四处转借。 但是就在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就在我整理房间时,那张dvd不幸被我当作垃圾丢弃了。 「我的生活没有色彩了~~超期待那个阿~」 松的「超」或者「蝶」之类的词,或者是「肠」,重音全部都在「う(u)」上。 「不,这样绝对不行,我不承认!那个!现在就给我回家去找!」 好久没有来学校,现在就让我回去么。 「……我,为什么会是你的朋友阿……」 真的,这家伙居然染了头发(一月二十五日=中华包子或者是星期天的批萨一般的颜色),两边的耳朵还扎了五个耳环(左边四个右边一个),同我的外表比较起来,差异多么巨大的一个男人。 「东司,你在想那个事情么?」「其实,还是挺复杂的?」「哎。我在想一年值得思考一次的事情。」「说这样的甜言蜜语,其实是想让我的内心感受到你的思想么?」「呀!不好不好!超级不好的感觉!东司感受到我的爱了。」「对不起,松,我还是不要勉强跨过你的界限了。」「如果感到困难也好,那么去给我找工口录像吧。」「喂喂喂,你的爱去哪儿了?」 「你们不要一大早就说这样的话!笨蛋!」 美早子带着以轻蔑的神情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我的斜前方,正是松。 「东司,身体好些了么?」 似乎想起来什么,松询问道。 「松,其实我认为你第一句就应该这么问了。」 「是那样么?」 「痊愈。」 「噢~真的么!那太好了!鼓掌,鼓掌!请鼓掌!」 松一边拍着手,一边催促着,不过有些无奈的是,周围大都是六人组的成员,大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虽然大家顺应着号召,但是那掌声多多少少有些敷衍了事。回来之类的,好久没有见之类的,虽然在这种随便的欢迎声中,还是有一点点感觉的。就像是表示感谢,我轻轻地点了下头。 凌乱而感觉不到任何同步感掌声,在松的带动下继续着。啪啪啪啪啪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种微妙的协调性正朝着奇怪的地方发展。 似乎对现在的样子有些满足了,松站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点点光芒,从他右边的耳环的间隙穿过,闪闪发亮。然后,站在我的面前,弯下了腰。 「东司,跟没女护士发生淫乱的关系了么?因为经常有这样的事故,从而发生的契机阿。」 「没有没有没有。才没有那种什么命运的相会呢。」 「那么,也就是说在图书馆,两人同时取下一本书,偶然间碰到对方的手,这样的关系和感觉?」 「哎~不错哦,这种感觉。‘阿……’这样子么?」 「蠢货阿,松诚也。笨蛋,东司。那种,突然有一日,身份不明的美少女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 本来想要否定说为什么。「……嗯,确实没有。没有哦。根本就不可能。」 并不是在否定前面的话题。只是自己想起了那个自称自己是圣诞老人的女孩子……算了,那个只是梦。对了,绝对是梦! 「不坐着车去么?」 一个骑着女士自行车的人,横在我面前,说着类似搭讪之类的话,是我目前遇到的状况。 放学之后美早子就同我分别了。所以我现在只是自己一个人。走过了细细而又漫长的坂道,就在我回家的时候,这里通过的人就非常的少。就算现在看来,前前后后也没有几个人。但是,除了我身边的人和那辆自行车除外。 「……啊,不用了~」 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不用考虑,我一下子就非常爽快地拒绝了。虽然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搭讪,但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自己不禁斜着眼睛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姿,顿时一点兴奋的心情都没有。 年龄不详,性别不详。看上去男女都很难分辨出来。声音听起来也十分的中性。如果非要让我决定对方的性别的话…….应该是女人吧,大概…… 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就像是这样子的,如果需要用你的生命来拯救世界的话,「会开心地死去哦」和「可以和世界做伴阿」之类的。不管怎样的回答,似乎结果都是一样的。 蓝色的眼眸,齐耳的金黄色长发。左脚上戴着象是动物戴的那种项圈之类的红色的装饰,身上穿这连体的工作服。 更可恶的是居然光着脚。仅仅是站在自己的身边,就感觉得无比的阴森的感觉。毫不夸张的说,对方非常的可疑。 「坐上来吧~」 「……不用了。」 「自行车比走路要快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快坐上来吧。」 面对着那个喋喋不休的可疑者,我一边装糊涂一边向后倒退。 转身,甩开双臂,逃跑。我开始没命地向前跑去。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子到你的房间去了?」 那个可疑的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我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眨着眼睛。 那个可疑者就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跨在自行车上,回头望着我。 「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情阿?」 一下子,我的头脑中不仅闪现出这样的疑问。难道,我心中的所有的话,全部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么? 「好了,快点坐上来哦」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继续说道,「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哦。」 所以快点做上来哦,与此同时,那个可疑者骑着车子,站在不远的车站望着我,似乎是对我这么说。 要坐上去么? 我一下子迷惑了。并且,对自己现在居然迷惑,感到意外地惊讶。 难道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子,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么? 看着那个可疑者,以天文学的概率来计算,她难道真的不是偶然在跟我开玩笑么?看着那个奇怪的女人(?)的自行车后座,真的是让我坐在那里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很久以前,同父母一同看完电影回去的路上。二人交谈的一些内容。 「为什么不逃跑阿?」母亲问到。「什么?爱有?」父亲回答道。 「今天看的电影啊,怎么说呢?大部分的幻想类作品,从现实世界到非现实的世界,都会有特定的入口吧?」 「入口?」 「其他的世界之类阿?秘密通道之类的。比如不可思议王国的‘兔子的洞穴’,自由之国的‘舞蹈装’。‘九又四分之三号线路’,通向神秘的魔法学校,之类的?」 似乎在恳求父亲同意他的观点,而父亲也饶有兴趣地回答道。 「其他的,也有像是被‘龙卷风’吹飞,或者是被‘铜黄色的书’吸了进去……有这样的世界么?」 「那么,那是?」 「自然灾害之类的嘛,虽然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而且就算逃跑的时候,自己的脚踏入到了什么地方都说不清楚哦?单,先不说危险还是不危险,为什么不去逃跑阿。特意打开和进入危险的大门是决定步行的哦。既然知道是很奇怪的事情,至少在那个危险的门打开的瞬间,至少还是能逃跑哦?」 「爱有,这个并不是小说向吧」父亲苦笑道 「肯定,在那扇门打开时的一瞬间,什么事情都晚了。爱友。」 父亲坚定地说道。 「可以抱着我啊」 我跨坐在自行车后面的座上。虽然十分……想要拒绝她! 「可以用手臂抱着我哦。紧紧,最好紧紧地抱着哦?而且我一点也不会生气哦。」 他用如此平静的口吻对我说到,而我自己的内心早就要发怒爆掉。但是马上就要开始走了,所以我才勉勉强强抱着那个可疑者的腰部。 「要走了哦」 就当那个可疑者的话语,传入到我耳朵中的一瞬间,整个身体猛地一阵震动,差一点将我给震下来。 我慌慌张张,更加用力地抱着她的身体。 好快! 速度不断地加快。 怎么会有这样的速度呢! 眼睛,无法睁开。声音,无法发出。头,感觉就像要被风吹掉似的。 但是,好奇怪。 这种类似云霄飞车的速度,这,真的是在上坡么?而且,一点也感觉不到地面的颠簸,轮胎和混凝土地面的磨擦声音也听不到。 终于,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我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啥…………………………………………!!!」 在天上,么。 眼前一片广袤的影色,那样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平时的回家道路的鸟瞰图。 因为恐惧,自己的双脚不断地颤抖。心脏就象是经过了高速行驶之后剧烈地跳动着。全身的紧张感,让整个身体都麻痹了。甚至,感觉自己就要昏厥过去。 「啊,我们飞在空中了哦。」 一面打着哈欠,一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啊啊,梦,这绝对是梦!」我不禁说到。 「不是做梦哦」 马上就将我否定了。 「难道不知道么?真是不懂世故。自行车本来就可以在天空中飞翔阿。」 「啊啊,是这样啊…….不不不不不不不!才不会飞呢!」 「的确不会飞哦。不过要是驯鹿骑上去的话就会飞了哦」 「驯?」「是驯鹿哦」「那是啥」 「就是我哦」 虽然话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但是却十分的认真。并且那样的表情无比的严肃而令人感到恐惧。多愚蠢的事情啊,自己犹豫着,差点就把心中的话就这么给说出来了。 跟我所知道的驯鹿完全不同一样。我印象中的驯鹿才不会说话呢。而且,先不说这个问题,「驯鹿的话,应该,是四足行走吧……」 「啊啊,确实,我也是那样子的。但平时还使用两只脚走路的哦。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就在耳之山像我这样有着两条腿走路的驯鹿么。不知打么?还真是没有人生阅历啊。」 本来就不知道,知道才怪呢!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回答,否则,又会阴阳怪气地说我「不懂人情世故」了。 「两条腿的驯鹿?」 「什么?想要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么?我的名字叫dasher哦。」 「哈?」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要问他叫什么。 「是我的名字哦」「……呃……」 「因为很快,所以叫突进。第一顺位的驯鹿哦」 来历不明的事情还有那个关于顺位的细小的细节,根本什么事情都不能够解决。我想知道的,是自己怎样说明,才能够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好冷啊……」气温表明了当时的状况。「那样么?」 「风好冷啊」感觉肝脏都要被冰封了。「那样阿」 我大概发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是真的哦」 无论我怎样努力想从这种现实中逃脱,但是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 看来,那个并不是梦。我不禁也点头承认了。 因该没问题吧,我尝试着询问自己。你的头脑还算是清醒么,非常非常遗憾的是我现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真的哦! 「……那个,dasher,先生」「不用敬语哦。什么事情?」 「你是驯鹿么?」 「你不懂人间世事还是相当的深啊。耳之山,两只腿的驯鹿,刚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应该知道耳之山吧?」 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根本无从说起,更不用尝试着去思考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常识和dasher的常识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那个,耳之山…….是什么?」 「就是大山哦。象耳朵一样的形状的大山,更简单得说,就像是狗的一样的耳朵。比这个世间所能知道的北边,还要更远的北方哦。我们驯鹿这样的小人物住在一些不起眼的小地方。主人和无序之王之类的干部也在那里。蜘蛛用金银丝线编制巢穴,蜜蜂在空中咏唱着诗歌。」 伊氏幻想——在我小时候,原本只存在那本绘本的世界,感觉在它真正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有名的特产是油炸面包圈哦。」 「面包圈?」 油炸面包圈,有那种东西么?原本一片空白的概念和意见上,再一次出现了分歧。 「没有吃过么?而且,耳之山制作的,味道特别的甜哦?」 「能,能吃么?那东西?」 「当让喽,那么,你还有其它的事情想要询问的么?」 虽然,我有的问题想山一样多。但是,还是首先去问最最重要的事情吧。 「…….那个,我,将会被怎么样啊~现在……虽然我也没有在思考其它的事情了。」 「什么都不会对你做哦。请放心吧。不过,虽然你知识浅薄,不懂失实,但是,还是希望你将可以在天空飞行的这个疑问打破吧。」「为什么?」 「那个阿,因为,知识浅薄,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总是不相信我们的主人的存在阿。」 「你们的主人?」 「驯鹿的主人,当然是圣诞老人了。」 果然,他还是想将自己的意图强烈地表达出来。但是我能不能理解,就是另外的问题。但是,现在更加现实的一个问题闪现在我的头脑当中——我敢毫不隐晦地坚定我自己的信念,这个女人,绝对是从出生的时候就是一幅男人脸。 「能看到么?」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 心情去见那个自称是圣诞老人的女孩子。」 「这样么。那么,果然是那样么。没有人生阅历的人,果然还是不能认同从没有见过的事物,但是,她的的确确是圣诞老人。」「哈……」 果然,我现在已经不能分清现实还是幻想了,或许,也只是我的自己还不清醒的缘故吧。 比起自己亲眼看到圣诞老人,比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更加困难。 我赶忙将自己的身体离开了dasher的身体。但是,相比物理上的距离,精神上的距离差距得更大。 「看,就是那里,到了哦。」 顺着dasher的声音朝下望去,就在那里看到了一座常见的建筑物。 「我家……」「对哦,就是没有人生阅历的人的家哦」 dasher快速地降落到我家二楼的阳台上,自行车停了下来。 「因为你没有人生阅历,不通人情世故,所以特别送你回来哦。」 到底是谁,什么也不问就把别人送回来。正说着,玻璃门迅速地打开了。 「欢迎回来~」 就在玻璃门的另一侧的房间内,正站着一个女孩子。 令人无比深刻的印象。就是在昨天夜里,出现在我的房间,那个穿着红色迷你裙自称是圣诞老人的女孩子。 我手指着那个女孩子,大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女孩子慢慢地竖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到自己鼻尖的位置上,轻轻地滑动了一下。 而与此同时,原本插在门上的钥匙轻轻地滑落,那扇玻璃门也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我,从来不记得,家里的门什么时候安装了如此先进的功能。 那么这样的话,玻璃门自己打开,也是那个女孩子所使用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么。 怎么可能呢见到这样的情景,自己也不知不觉傻笑了起来。 女孩子拉起我的手,将我招待进入自己的房间。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想要暂时留在这里啊,就像木鸟先生所说的那样子啊。」 「我在梦里说的么」就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么。 「所以,我想待在你的身边啊。pitanpitan~」 女孩子就坐在我的床边上,流露出无比可爱的微笑,对一个健康的男人来说,无论是谁,这样的微笑对自己来说,都是无比奢侈的恩惠啊。但是,就是如此幸运的我,现在却感到无比的无力。 所以呢?就像这个样子呆在我身边?困惑!无比的困惑啊!难道你是认真的么? 马上就会忘记的梦,仅仅是幻想中的梦境,自已,应该马上就能从梦中惊醒!对,这一切都只是梦罢了! 「那个,怎么了?难道你不开心么?」 「没有没有没有!完全没有那样的事情。」 「啊,那样子啊,那就太好了。」 好个大西瓜啊。自己只是条件反射地否决了,现在这个样子才不好呢。 尽管如此,她的微笑实在是太可爱了。少女轻轻地用手掩着嘴,流露出可爱的微笑。实在是,实在是太可爱了。 算了~这样其实也挺不错呢~头脑中,其中的一个我说道。混账东西!才不好呢~另外一个我紧着着说道。 就这样,头脑中的两个我,互相纠缠,厮打着,两人最终都精疲力尽。 「难道,你还在困惑或者是感觉到麻烦么?人类不都是这样么,口上说自己迷惑,其实还是希望麻烦的事情消失么?或者说,还是在考虑我的主人的事情么?」 一种巨大的威胁感扑面而来。 「我的主人,因为用雪橇把你轧伤,所以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愿望都会给你实现,以此来向你谢罪。然后,你就说想要得到我的主人,呆在自己身边之类的。于是,我的主人不顾干部会难看的脸色,依旧递交了申请,只是为了接受并实现你的愿望。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迷惑的?再这样的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那个什么干部会倒是是什么伟大的存在,我不知道,而且她也仅仅是想要报恩。虽然我的确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但是并没有想要借此强行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对此我还是心存感激的。 「如果你想要回去也是可以的哦」 我试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想要谢罪的心情,我已经理解了。已经不要紧哦,你可以回去了。」「请不要为我考虑哦。」 「我并没有考虑」「也不要担心我。」「没有没有没有」 「我,真的是非常想要向你赔罪,非常非常。所以,希望我可以留在这里。」 就这样子,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将近五分钟。似乎,完全说不通的样子。 这个孩子,终于接受到了我「想要喝杯水么?」的讯息和建议,然后以「一直都是半杯」回答了我。 「像你这种不懂世事的人,总是以‘暂且这样吧’搪塞别人么。况且,现在还在期间设定的时刻,而且,干部会还在为此事进行着争议。不过也罢,在约定值日来到之前,还是有商讨的余地的。」 「约定之日」 「耳之山对十二月二十四日是这样称呼的。」 「那一天要送礼物哦」 「……也就是平安夜么……?」 「对于圣诞节和圣诞老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哦。本来,圣诞节和约定之日正好是在同一天。所以,宗教什么的跟我们的主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将圣尼古拉和圣诞老人弄混淆,我们也十分的为难。」 圣尼古拉,的确,是圣诞老人的原形,但是现在也没有必要一下子就否定了吧。 不,始祖也好,原形也好。好像我目前面临的问题,好像是有一位圣诞老人和一头驯鹿在我面前这个事实吧。 「你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难道还在怀疑我的主人身份的真伪么?」 dasher一下子靠到我的身边,故意挨着我的脸眉毛不禁纠在了一起。就那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死死地盯着我的脸,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人类总是这样疑神疑鬼,什么都不相信。电影小说漫画看了那么多,难道一点儿都没有学习到么。如果看到带着神圣火焰现身的大天使,肯定会拿着灭火器去灭火的!真是没办法啊,不懂人情世故。想要被踢起来看看么?」 如果不能理解他所说的意图,而自己一直沉默不语的话,那么,我的腹部就要受到可怕的冲击了。剧烈的疼痛,然后会让我惨叫得稀里哗啦的,接着我跪在地面上,抱着自己的腹部,身体前倾。呃,看到现在就要踢么? 「能看见么?」 看得见么?如果说看不见的话,就马上会被他踢吧? 「行了行了,你就在那里给我安静一会儿。不过,即使受到了惊吓你也不许逃跑哦!」 dasher离开我的身边,走到坐在一旁的那个女孩子。 「我的主人,现在这个不懂世事的人,理解能力实在是太差了。」 面对着本人,就不用这么大声地损我了吧。 「没有办法啊,那么我就取下来了。」 dasher慢慢将自己的左脚抬到了胸前。 「准备好了么?」一边说,那个女孩子一边从dasher的左脚上,将那个项圈取了下来。 现在,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眼睛前是不是贴了一张画,但是,现实却并非如此。dasher的身体慢慢地趴在地板上,渐渐地,他的身体的轮廓变得模糊了起来,而且整个身体还在不断地变大。就在一瞬间,光 芒充斥了整个房间。自己不禁闭上了眼睛。但即便如此,就算是隔着眼皮,也感觉到那能令眩晕的光芒。 等周围一切安静下来之后,我才慢慢地正开眼睛,但,仅仅是睁开,用充满疑问的眼神打量着我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这是啥?」 驯鹿,四只脚的驯鹿。 「这下你相信了吧?」 说话了 「还可以变得更大一些,想要看看么?」 颜色不算非常红的头发加上褐色的皮毛,那头驯鹿发出的声音,的确是dasher发出来的。 比一般的动物,更加发达的犄角,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拉拢着鼻子。靠近头部的毛发,感觉比狗狗的毛发都要柔软,如果抱着它的话,一定会更容易让人进入梦乡。 「我是驯鹿。第一顺位的驯鹿,突进,不是么?」 我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识,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的主人,这个不懂世事的家伙似乎明白了。可以让我复原了」 是的。女孩子从新来到了床边,将那个项圈从新套在了dasher的左脚上。 又是一阵强烈的光芒,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dahser已经恢复成人形。 这,这么说呢。真实无比奇怪的世界生态啊。 「哎~好久都没有变成这个样子了~」 就在他慌慌张张地说完这些,下一个瞬间,dasher已经重新骑在了放置在阳台上的那辆自行车上。 「那么,我先走了,我的主人,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的。」然后扭过头,「不懂世事的家伙,我的主人就拜托你了。」 刚一说完,自行车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 「那么,还请您多多关照了~那~个~正确的说话好像是‘照顾不周还请多多体谅’?」 女孩子从床上下来,正坐在我的面前,三根手指轻轻地点着地面。 这个女孩子,跟圣诞老人,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 就算是百货商店里面,招募不到装扮圣诞老人的打工者,我想,负责人也绝对不会招募这个少女吧。即便是她站出来,指责世间,为什么不承认她是圣诞老人。但是,我估计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她仅仅是在说谎吧。 「圣诞老人?」 「在。」 她这么回答。 「那个,在我的印象当中,圣诞老人都是那种胖胖的老爷爷呢」 「那是误解哦。圣诞老人根本就不区分男女的。选举也不会以此作为依据的。而且,一些细小的事情也随着时间一点点发生着改变哦。比如,因为动物保护团体的抗议,原本毛皮制作的圣诞老人的衣服也给取消了。生活上的一些习惯说是会影响名誉,后来又推荐健康节食什么的。入乡随俗,我也是尊重人类的习惯和看法哦。只是,惟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在约定之日那天给人们赠送礼物,就是这样子啦!」 荒唐无稽的说明,在我的耳中悠扬地回荡着。 这个女孩子是圣诞老人。 事实上却难以接受。虽然我知道那样,但是如此天真浪漫无如果要真的就这么想就过于轻率了。 但是,那封信,钱包,飞行,驯鹿。关于那些要素,要一一找出否定的证据,绝对是非常麻烦的。 与其痛苦地怀疑,倒不如快乐地相信,因为,真的没有办法啊。承认吧,接受吧,认可一切把~~阿等等! 「请多关照?拜托?」 「是的!暂时要麻烦你了。」 「住,要住下来么?」 女孩子开心地点点头,是的,这样回答了。什么啊,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发呆的份儿了。 「东司君?你在么?」 敲门声,然后,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父,父,父亲!!」 我连忙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将那个女孩子藏在了我的身后。但是,已经太迟了。 「不,不是的!」「你指什么?」「这,这个孩子是」 「阿阿~~对不起对不起~东司君原来正在聊天呢。她实远房的亲戚,从今天起就要住在我们家呢。就在隔壁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你没有发现么?」 「……………………………唉………………….」 穿着围裙准备晚餐就是父亲平时的工作。一点儿也没有让人感到可笑的感觉。 但是却很奇怪。 「东司君,以后回家的时候,不能不声不吭哦。真是的,回家后应该会更加精神啊?而且,打声招呼是基本吧?」 温柔但是却不乏威严。 「我,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顺便提一下,父亲还是单身的时候在一个小饭店工作,每次出差回家的母亲,父亲都会像一个一发上到本垒上的键将,大喊一声「欢迎回来」。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吧。 「…………………那个,亲戚?」「是的,亲戚哦。」「……………………………………………亲戚?」 「怎么了,东司君,就是亲戚噢!晚饭之前,你们要和睦相处噢。」 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关上门,从我的面前消失。 我慢慢地转过头,凝视着深厚的那个女孩子,但是那个女孩子立刻地下了头。 「对不起,你的双亲已经被洗脑了。」 「我说啊!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但是,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仅仅是在这个家里。而且那么大量的洗脑技术,即便是在耳之山也没有哦。」 就算是我的双亲也够过分了。不过,说不定,如果真的了解事情的真相,说不定他们二人会被卷入更加恶劣中的事情当中,相比较而言,现在也算是风平浪静吧。这也太大大咧咧了吧。胡闹!漏洞百出!荒谬啊! 「不行么?」先不说这个不行。 「唉……那个,无论如何……也要住在这里么?」 「是的,就在旁边!」 看来,完全不准备回去了! 「啊,对了对了,那个呢」 女孩子轻轻地将食指贴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我是圣诞老人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要告诉别人哦」 这个,之前我已经注意到了……不过,就算事实说,估计也没有人相信吧,绝对的。 本来就不会暴露的。就算是认真考虑的话,现在究竟还有多少人在圣诞节以外有想到圣诞老人呢。 「可以知道圣诞老人的真实身份,只有在约定之日才行,不过,这一次算是特例喽。而且,如果在约定值日以外的时间,有人知道我是圣诞老人的话,就会」 「……就会?」 「我就会消失哦」 那个,也就是说会死去吧。依旧是那样微笑着,却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事情,好像是俗所谓的样子,但,即便如此,这个话题对我来说也太沉重了。 「我知道了,我谁也不会说的。」 我一边说,一边挠了挠头,精神上准备接受了这个不速之客。 我决定就用「远房亲戚的女儿来到我家」这样的谎言大掩饰。 因为,如果不让她呆在这里的话,那个驯鹿说不定又会使用什么强硬手段了?丛飞在高空的自行车被推下来,或者用那对驯鹿的角扎得我无法忍受?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圣诞老人。」 「那个,我说的名字就是听起来更像人类的名字,而且别人问起来你也不能这样回答吧?就是个人的名字啊。」 「没有」「那只驯鹿为啥有! ?」 疾速的dasher,凭啥它就有! 「因为两只脚的驯鹿一共有九匹阿」 也就是说只有圣诞老人一个人没有名字么。 「……没有名字不方便么?」「那样女不起哦。」「原来是这样啊。起一个?名字。」「那要怎么办啊?」「不方便啊」「那样也不行哦」就像是兜圈子一样,反复说着。 「不方便,绝对不方便!请你起一个名字,起一个吧。」 「我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话,就请木茑给我起一个吧。」 那么叫三田?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鬼知道我怎么想出这种缺乏感性而且别扭的名字。 「kurosi……黑须」「kurosi?」「nikorasi……妮可拉。嗯。妮可拉。」「妮可拉?」 「黑须妮可拉……怎么样,你的名字?」 女孩子没有任何的反应。啊,哎?不行么? 「黑,须,妮,可,拉」 少女,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清晰无比将那个名字吐出来。「好可爱啊,我的名字。」 听到她的话,我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啊,什么啊,原来很开心啊,吓得我心脏差点都要停止了。 「可以试着同我打声招呼么?」 「……黑须小姐?」「在哦~」 「妮可拉小姐?」「嗯!」 「妮可拉?」「在在~!」 「妮可拉」「嗯嗯~……木茑先生~?」 在哦~……呃,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啊?你难道一点都不害臊么,我都快要羞愧死了。 「黑须~妮可拉。嗯嗯嗯,很不错哦。」 尽管如此,我还是点头微笑着。 啊啊,不管怎么样,一切都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 整个世界,估计只有我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谁了吧? 一边思考着诸如这类的事情,吃完晚饭之后,我打开更衣室的门,进浴室准备洗澡的时候。 过于甜腻的香味,充斥在温热而潮湿的空气当中。白皙而光滑的肌肤,透露出诱人的淡淡的粉红,少女正站在那里。 「……………………………….」 我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少女裸露着无比柔软而光滑的身体,正歪着脑袋,微张着嘴,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我。 「啊啊,这个时候呢,你应该马上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哦。」 少女拿着浴巾将自己的身体遮挡住。 「然后呢,就大叫一声‘呀~~~!!!!’」 恐怕,我已经再也坚持不住了,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发出哀嚎,一边向后倒退,用手顶着墙,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冷静,冷静下来啊~~~ 「……………….那个,木茑,你怎么了?」 少女用浴巾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将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哦!停下来,停下来啊!真的是非常糟糕阿。而且,那种危险。并不是那种意义的危险哦。 身体,开始不同寻常地冒汗。 毕竟,自己现在触碰到的,是圣诞老人阿。 仅仅看到了她的裸体就变得无比兴奋,实在是太糟糕了。 「东司君,你没事吧?」 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躺在了父亲的双膝上。 难道,我病倒了,又一次住进医院了? 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自己的母亲传着睡意,一脸担忧地打量着我。 「喂喂,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看到妮可拉的裸体就晕倒了?害羞?什么嘛?你究竟还是不是我的儿子阿?」 这句话倒是说到我的心里。其实有的时候我还真的是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父母亲生的。 说回来,妮可拉,刚刚似乎叫这个名字了吧。也就是说这个名字已经侵入他们的内心了? 「木茑?你没事情吧?」 扶着我的后背,将我的身体扶了起来。 但是立刻,我浑身上下涌出了汗水。 「什么啊?记得只有过敏的时候,你才会变得这样啊?」 「不,不是这样子的。」 「那么,又在回想妮可拉的裸体了?你这个色情狂。」 虽然不能立刻否认。但是也不能承认因为妮可拉会让自己过敏。 「啊,那个……过敏?是怎么一回事阿?」妮可拉疑惑地问到。 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那我就简单说明一下吧。我具有的这个可怕的体质。不要向其他人说哦,这个,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外人谁也不知道哦。实在是一个太微妙的东西。 我的身体,也就是只要是有意识的时候(也就是说,睡觉的时候例外),我知只要跟圣诞老人而且还是认识的人接触的话,额头就会流汗不止。遇到特殊、极端的情况下还会全身流汗。 具体来说,无论是在平安夜贩卖蛋糕的圣诞大姐姐,还是有着厚厚的胡须的圣诞老爷爷,只要是跟他们接触,我就会出现类似的症状。(当然,如果是货真价实的圣诞老人,我也能认得出来。) 所有的原因,都是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那个春天,母亲带着我看了那个b级限定的恐怖电影。关于圣诞老人杀人强盗的故事。用菜刀嘎吱嘎吱切割人肉的场景特别的真实。电影结束之后,那个时候的我感觉到,简直是将自己一生的冷汗全都流尽了。 自己恐惧的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直到现在那种恐惧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尽管我已经尽全力去克服了。被强盗袭击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在我的头脑内部模拟、重放。 杀人狂?幽灵?屋内的怪物?之类的…… 内心虽然已经完全复活……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当时发生的事情。(完全是因为那个时时刻刻充满着罗曼蒂克的人妻) 之后呢。~锵锵~~~~~~我这种无比怪异的过敏体质完全形成了。 而且,发现自己身体过敏的时候,也是在小学四年级的那个平安夜。喜欢装作圣诞老人的母亲(虽然我觉得她的年龄,就算是装扮也都不合适,当然,我也没有说出这样的话),喝醉之后,执意要抱着我睡觉,于是我浑身怪异地出汗,最终导致了自己出现了脱水的状况。 之后,到几个医院检查的结果,全部诊断为圣诞老人过敏症。 当时的那个结果,连我自己的都不能理解。 「算了~不过阿,还是有点儿问题哦。他现在也不能请她来扮演圣诞老人,而且,就算是将来对自己的孩子,自己也不能扮演圣诞老人哄孩子开心。」 「这一切还不是妈妈的错!」 「阿~对不起喽。」 妈妈摇着手,爽快地道着欠。现在她看上去,简直比我还小孩子气。无论喜欢上什么东西,就会义无反顾地追下去。现在依旧超喜欢的电影导演昆汀?塔伦蒂诺和卡文.施密斯,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嗯,那个……然后呢,现在木茑碰到我应该没有关系把。」 妮可拉用母亲似乎听不到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不阿,完全没有关系,如果是普通的接触的话。」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到。 「这样子阿。如果,像这样呢?」 妮可拉一边流露出闪闪发光的微笑,一边同我握手。格拉格拉格拉。汗水流下来了。 顺便说一下,我的食管,没有被任何的东西堵住哦。所以我现在可以无所顾忌的思考问题。好奇怪哦。虽然没有实际伤害到我的身体,但是,我却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将 要伤害到我一样。 一年级六班的教室。早晨班会中。发自内心的困倦,不断袭击着我的大脑神经。 昨天晚上基本上就没怎么睡觉。现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脸,拼命地同瞌睡虫抗衡着。 妮可拉,今天早上就像是年轻的妻子一样将我送出门(无意识地,我怎么好觉得时不时傻傻地微笑,上学的途中,美早子也对我说为啥你今天看上去,比起以往有一种更加恶心的感觉)。 「嘘,东司。」 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跟随着意识的指引,我看到松正摇摇晃晃地站在我的面前。 班主任的身影早已看不到,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刚刚自己心不在焉,也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松?」 「超~~~可爱啊!」 「谢谢哦~」 「开什么玩笑!才不是说你呢!」 「那,到底是谁? 「转校生。」 「哎?」 松竖起大拇指,示意讲桌的方向。于是,我的目光随即朝着那边望去。顿时,一种非常讨厌的感觉,顺着我的身体从毛孔中一下子溢出。身体感觉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困倦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不见。 就在教室的前方,班里的同学吵吵闹闹地围成一团。 似乎,有一个小姐模样的人,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小小的荷包,全身穿着着以红色为基调的制服。 「什……什么……发生什么了?」 「怎么样,东司。话说,是不是一下子就惊呆了,听到这个消息。」 我听不到。我不要听到啊! 没想到真的到学校来了。我说怎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到今天,一直都在练习我给她起的名字。 妮可拉始终保持着微笑,对班里的同学的问题一一进行解答。 「唉,那样子阿。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啦。只是对这里的还不是很熟悉了。」「这个么,这是以前学校的制服哦。」「父母啊?现在都在国外哦。」 ……归国子女么?看来又给自己“飞”过来的事实,做了相当恰当的设定了。 「啊,木茑!早上好噢~」 顿时,少女的目光一下子同我对上,妮可拉不禁向我这边轻轻地挥了挥手。可惜了她向我投来的萌度超过百分之百的微笑。现在我只觉得昏天转地的。总而言之,我也只能抬起一只手向她打了招呼。 「……哈,早上好。」 「我们又在一起了哦。」 「麻烦了阿……麻烦了呦……」 我整个人都贴在了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无比的困倦。 「唉,什么什么!?原来和木茑君是熟人阿?」 身高在一年级中最低,恋爱偏差最高(自称)。没有想到这样的木茑居然自己抢先吃在前面了。 「是噢,我们住在一起呢~」 说了。她居然说出来了!也不看看周围人的脸色。突然之间班里同学所有的视线,顺便海带惊讶声都朝我扑了过来。困惑、憧憬、妒忌,甚至更加可怕的东西。 「唉,为什么啊。和木茑君到底是什么关系阿。」 「那个阿。木茑君他啊,说想要~~~~~~我呢。」 「亲戚!是亲戚啦!亲戚!」 我连忙站了起来,一只手从妮可拉的身后将她紧紧地抓住。另一只手将她的嘴巴给堵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汗水已经把我的衣服给浸透,但尽管如此,我也不能干等着。 「都说了,只是我的远房亲戚了。暂时住在我家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无力地笑着。 不过,如果仔细地考虑下,现在我们仅仅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不是同居,她只是送上门来的食客而并不是我的恋人。但是尽管如此,我们住在一起这个事实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与此同时,嘲弄的和妒忌的呼声朝我一下子扑来过来。现在感觉所有人都团结一致开始对付我。 「哦~~~~~」 美早子抱着双臂向前走了一步。 「亲戚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今天早上也没有听到你谈起。而且,你有这样的亲戚么?」 「确实是啊,而且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虽然我也想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表示赞同,但实际上我却脱口而出却是「没,也没有必要告诉你这样的事情吧。」 「……啊,也是。」 美早子微微眯起了眼睛,口中喃喃自语。 「那个,你准备抱着黑须妮可拉到什么时候?」 抱着什么的……我什么时候做这样的事情了,我连忙松开妮可拉。 「而且,你为什么要出汗阿?」 什么也没有,我不禁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但是,汗水依旧是啪哒啪哒,一滴两滴滴落在教室的地板上。自己的衬衫也马上就要湿透了。相当的异常的样子。 「果然呢,唉唉,不好,怎么回事啊,东司。没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知道了!出汗,因为是心虚吧?一定是因为碰到黑须同学之后,心情意外地紧张?噢噢~!没有想到木茑还是如此的纯情呢。」 的确是相当的紧张啊,现在的我。而且现在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释清楚吧。而且,也不能说自己对圣诞老人过敏之类的。不过,现在的情况,干脆就利用駒鳥的误解来解决现在的问题吧。 「哈, 大概是这样子吧。碰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当然是会紧张一些了。」 我刚说完,美早子就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什么?就这样,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为什么碰到我你就不会出汗?」 「虽然你很可爱了,但是对于我来说很早以前你就不是女孩子了。」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这句话太重。但是现在也没时间道歉了。 「木茑,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 「阿~这个样子的话,舔一舔应该就会好了吧?」 突然,妮可拉拉着我的领带,我不禁弯下了腰。 我感觉,教室里的时间停止了下来。 顺便说下,妮可拉的舌头已经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舔舐着。 「嗯~就像是这个样子。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少女依旧是那种天衣无缝的微笑——但是,现在却让我更加为难。 我抬起自己的手臂,用手掌反复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总而言之,现在自己的大脑中一直在回访着刚刚的场景。就在额头的附近,小巧的嘴唇,轻轻吐出的粉红而柔软的舌头,正是那种柔软触感的来源么。……呃,反正,自己就要死了。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啊!你这个笨蛋女孩!」 恐怕我自己的脸颊已经变得通红,美早子一定是抓着妮可拉的胸口。 「但是,不是说舔舔就能治好的么?」 「真的去舔的,也就是你这个家伙了!你们,谁见过如此无耻的行为啊!」 美早子一边挥着手,一边朝着周围其他的同学怒斥道。 「阿~真好啊~~我也想要啊~~」「哈~话倒是这么说。」「好~好可爱啊~黑须同学!」「真厉害啊!真不愧是归国子女阿!就是不一样啊!」 完全没有美造子同类的存在,不愧是六班的家伙。 「呃……你们这些家伙!」 美早子双拳紧握在胸口,整个身体已经不断地颤抖着。少数群体人果然够辣阿!孤独倒是很好,但是被孤立就是一种痛苦了。 「好了, 第二章 见异思迁者的礼物 「听到声音我还在想呢,你刚刚才起床啊,东司?」 「你才是呢。」 我站在阳台上,美早子从她房间的窗户探出身,跟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不过阿……那个阿,东司。今天的圣诞节又是一个人度过的。你看来真的是很不受欢迎哎。」 美早子手臂支撑在窗户上,两手托着自己的下颚,独自一人在冲着我笑。不过,就算你这样说,看现在的情况,大家也是彼此彼此吧 「今年的情人节,一定要开心一点哦!我一定会得到很多礼物的,到时候看情况,我说不定也会将我的得到的礼物,给你分一点儿哦。」 「就你说的那种快乐,其实我真的很不愿提阿,怎么看都像是你的撒谎的预告片吧。无论今年还是去年,你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无论是今年还是去年,美早子不都是仅仅从后辈的女孩子那里得到礼物了么。 「一般来说,不都是青梅竹马互相赠送礼物么。要亲手制作哦,然后你还不能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满脸欢喜地,亲手交给我哦,美早子酱~」 「我?给你?你不是认真地吧。好吧,你先试着想象一下。我将亲手制作的巧克力交给你的情景。」 「……对不起,还是不要了。我感觉好恶心。这次我就不强求了。」 「是吧。……喂。跟你扯了这么半天,我喉咙都要干了,东司,给我买柳橙汁去,我可不要什么便宜货,要那种限定版的果汁哦!」 美早子对无论什么类型的柳橙汁都无比的着迷,即便是感冒吃药的时候,都要用柳橙汁才能喝下去。而且最近,美早子又开始无比痴迷,某家便利店圣诞节限定发售的柳橙汁。 「会长胖哦。」 「你啊,也不知不知道我的体质。我绝对不会长胖得。」 「胸部也是这样的么。」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温柔地掐死啊!」 「你很啰嗦啊!现在是晚上啊,晚上!」 「给我买来!现在就去给我买来!一个女孩子,不能走夜路的。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你快给我去。就当是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好了,总之快点给我去!而且你也正好运动一下。好了!去吧!」 经过数分钟的争斗,结果我还是受不了了。看来不买的话,绝对不行了阿。没办法,我穿上夹克,围上了围巾,稍微去远一点儿的那个便利店,完全就当是散步吧。 顺便提一下在回来的路上,也就是当我提着便利店的袋子、摇摇晃晃地返回家的时候。剩下的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一下子就什么给轧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也就是说,我再一次梦到了,那个雪橇把我撞倒的情景。一切,就像录像重放一样。一遍又一遍,感觉,最近起床,自己实在是越来越觉得别扭了。把我轧伤的犯人,现在就住在的我的隔壁。身穿着红色制服(她真的打算一直就穿这这件衣服么)的妮可拉,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马上就朝着我这边看过来,轻轻地微笑着。看到这样的表情,我又一次发呆了,事故什么的,全都里忘在了自己的脑后,不用任何人说我是笨蛋了。因为,我本来就是大笨蛋。自己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星期五,周末即将到来。午休的时候,我、松、妮可拉、美早子还有班长,一边玩儿抽鬼牌,一边闲聊。 在我阻止妮可拉,在开始的时候做了奇怪的事情,经过数天之后,现在,那孩子终于接受我我的建议,不再对其他人做一切奇怪的事情了,现在看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转校生。 「妮可拉~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呢?」松突然间问道。 「那个……嗯嗯…大家,我都很喜欢啊。」 不要拿“喜欢大家”这样的理由来搪塞啊,并不是问你是不是谁都喜欢阿。 「为什么不问问我喜欢的类型呢?」 「……班长!呃,好吧,总觉得这样自问,有点儿可怕啊。」 「我啊~~~」还没有开始问,便开始回答了。「喜欢强壮的人呢。」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阿。「虐待那种的人,才是我最大的乐趣呢。」前言撤回……女王大人,今天的心情也非常不错啊。 「不过,那样的人似乎总找不到呢。呐,要不你们,谁让我来试试看?」 「好啊!东司似乎特别喜欢被这样对待呢!」松这个家伙,没有丝毫犹豫,如此爽快地就将我给出卖了。 「那么,你就好好地接受我的爱吧。」 「东司是装模作样,他还故意将工口录像给弄丢了呢。」这家伙对这个依旧抱着相当的怨念啊。「说起来,东司好像是巨乳党呢。」 「……不,不是。不是那样子的。而且,就算是那样,你也没必要在这里公开吧……」 「木蔦,喜欢大的么」 啊啊,只要是大的都喜欢哦。 「如果喜欢大的话,这种程度如何?」 「哦哦,不错哦~~~」 班长就在众人的谈话中,不知不觉之间,慢慢地靠近妮可拉的身边。然后…… 终于,自己的目光不禁被她的行动所吸引了。 突然之间,咚!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桌子不仅剧烈的摇晃起来,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伴随着震动。 我斜着眼睛望去,美早子一脚踢在了我的桌子上。 「喂!你的眼神看起来真邪恶!」 「……我并没有恋足癖哦,美早子!」 「难道我这么纤细而修长的双脚,你也有牢骚么」 「啊,misa,对于你的脚,我并没有设么不满啊。」 「真理!你那样摸的话……不行啊。~~」 关于班长的手势,在这里也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现在,她完完全全就是在性骚扰了。 「柊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呢?」妮可拉问道。 就像是无赖村官和街娘一样,原本抱在一起互相嬉闹的班长和美早子,二人听到后,一下子停了下来。 「……王子殿下哦~」班长看了看美早子,宛然微笑道。「笔直的脊背,高大而纤细的身材,而且十分温柔的王子殿下,misa最喜欢这样的人喽~」 虽然班长是在开玩笑(本来就是),但是美早子的表情似乎已经有一些扭曲了。美早子咂了咂嘴,将扑克牌丢在一边,离开自己的位置,走出了教室。 「啊,柊怎么了?」 「谁知道阿……」 听到我的疑问,班长无奈地耸了耸肩。 欢乐的周日,双亲带着妮可拉,一起外出购物去了。妮可拉肯定被妈妈当作自己的人偶,带出去拼命的换衣服吧。因为我贪睡,几乎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到,发生的事情就更……所以……但是,事实上,我却一点儿都不欢乐。 于是,鬼才会心甘情愿地在家看门,我于是准备出门~嗯~不过,在这之前呢~ 「阿~东司~欢迎哦~」 「阿姨~什么东西,好香哦~」 隔壁的柊家,从厨房跑出来迎接我的,正是柊家的专职家庭主妇,美早子的母亲。性格温柔大方,带着治愈系气息的完美女性,只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她的外表年龄=实际年龄÷2。所以,在这个家里,就算是院子中发现了吃肉得美人鱼,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现在啊,我正在作巧克力蛋糕呢~」一边说,阿姨一边流露出少女一般的微笑。就连制作点心这样的事情,好像都无比合适这个人妻,真的是非常罕见呢。 「等我做好了,要不不要尝尝呢?啊,对了对了,现在品尝我的蛋糕,还可以获赠柳橙汁呢,家里现在还剩下 不少哦,原本过年的时候买了很多,但是美早子却一点儿都不喝了。」 「不喝了?美早子么?这还真是稀奇啊。如果能分给我一些的话,那实在是太感谢了。不过,在这之前,阿姨我先把这个还给你吧。这么长时间才归还,实在是抱歉了。」 「哎?这个是……?那个时候啊~呵呵,东司阿,那个是美早子亲手做的吧,好好地品尝了么?」 「吃,虽然是吃了……」 「怎么样呢?」 「嗯~怎么说呢~~难吃也到说不上,总觉得……感觉有一点点奇怪的样子……味道过于甜了热切还有一点点微妙的感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只强壮的手紧紧地锁住了我的脖子,而且好像还是用尽全力,死死地掐着我。 「喂,东司。那样不行哦,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拽了,都能吃上美早子亲手做的料理了?」 「喂,大叔!我,要死了,死了,死了阿!」 突然间,某人的手腕缠在我的脖子上,另外的一个手掌还在不断地拍打着我的头。即便是我极力反抗。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不久,自己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视线也变得暗淡。勉勉强强,依稀能够看到,在不远处,美早子母亲那依旧令人感到欣慰的微笑……看样子,她实完全不准备救我呢。 「东司,美早子的料理究竟如何?」 「最,最高!」 「嗯,好嘞!」 终于,慢慢地把我放开。我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转过身,仰视着那只手臂的主人。 某人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正冲我笑,乍一看去,那副样子还以为是刺客。如果要在所有的男人中选举“拥抱的感觉”最完美的男人的话,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能够连胜。言外之意,这个人意外的健壮(他现在手里居然还提着六个塑胶袋,这人!)再加上他的头发和肌肤的颜色,简直就不像正常的人类(或者根本就不是人类),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大叔,就是美早子的父亲,柊家的顶梁柱。 「大叔,你刚才差一点就让我受伤阿……」 大叔灿烂地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用手在我的头上胡乱摸着。 「刚刚好危险呢。差一点儿就被你杀了,不过,还好,仅仅是未遂~未遂~」 「还不是你这个家伙在那里说一些自大的话。」 「大叔你啊,早就对你说了,对美早子爱过头了。没听人说过么,过于溺爱的孩子,自己自立心不但被夺走,而且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好运气。」 「啰嗦!我最重要最重要的女儿。」自己的话语,一下子被大叔很神奇的话打断了,「我的教育方针就是打骂一次,千百回的安抚,怎么,你有意见么?」 「……不过啊,大叔,过度溺爱自己的孩子,一般的情况下,之间不太会产生代沟哦。我说得这是真的哦。」 「什,什么啊?」 大叔的弱点之一。就是喜欢听他人对自己的表扬。 「真的耶。感觉好帅哦。」 「笨、笨、笨、笨、笨蛋!」 第二个弱点,就是阿姨了。 大叔的脸瞬间就红了。还是真的耶,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年纪了,对阿姨还是如此的纯情呢。 其实,这两个人曾经对美早子解释那些所谓的「麻烦事」,想当然地说「其实美早子是仙鹤带来,送给爸爸妈妈呢」(注释:日本流传的神化,仙鹤送子),尽管如此,现在大多数人也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但是呢东司,这个人啊,不但总是为自己的女儿操心,而且无比爱自己的妻子和家庭呢。我啊,就是他最重要最重的太太哦。所以,是不是也要拥抱我一万次之类的呢。呵呵,玩笑哦。」 听到阿姨说的这些话,感觉大叔的舌头都要打结了,不仅咂了咂嘴,皱起了眉头。乍一看还以为心情不好,十分讨厌对方这样的感觉,但实际上,现在仅仅是是大叔感到害羞了。 「我们啊,从结婚开始,已经有二十年了哦,但现在依旧十分的恩爱呢。东司?东司?东司?」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阿姨? 「阿……啊啊……啊啊!那样啊,难道说,我们开学的日子是二月二十一日。那天是结婚纪念日么? 「什么啊,东司难道还不明白么?」 我知道阿。 「就是那个啊,结婚二十年,正是瓷婚哦(注释:瓷婚 ——光滑无暇,需呵护,不让跌破)。总而言之呢,已经拜托了小美早看家,我们两个人要一起出去吃晚餐哦。呵呵呵,白色的晚礼服,真的是太合适了阿。我一直都是这么完美阿~哈哈,更加完美阿~」 与在那里双手托着廉价的阿姨相比,站在一边一直沉默寡言的叔叔,简直就像是一个被煮熟的章鱼。真是的,怎么看,这两个人都像是昨天才坠入爱河一般。 「呵呵呵。那个,其实啊,我是专门为这个人制作了巧克力奶油蛋糕呢。不过,看来似乎他并不满足结婚纪念日的晚餐。所以,我才会不顾麻烦,亲手制作啊,而且,相比较饭店而言,我还是最喜欢自己动手哦。」 你们是在晒么…… 「大叔,你看上去好像不喜欢甜食阿。如果吃不下巧克力的话,一定对我说啊。」 「东司,你这个家伙如果喜欢甜食,干吗对美早子的咖喱说一些奇怪的话?」 但是,满脸气氛的大叔却一下子将阿姨抱在自己的怀中。 「什么!干什么啊!东司还看着呢!」 「不~行~亲爱的,从现在开始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简直就像是真人般的美女与野兽。但是,那只野兽的脸通红,就像是刚刚从冒着热气的澡堂中出来一样。总感觉,我眼前的是一副非常可笑且愚蠢的画面。 「你们啊,总是感觉……好像什么都不在乎阿……这就是所谓的爱么……」 这对苯蛋夫妇在我的面前不断地喘息。唉,在我的身体被这样的场景玷污之前,还是赶快逃跑比较好吧。 天空中飘浮着淡淡云层,稍微有一点点的阴沉。我漫无目的在四处游荡着,来到了那个附近有名休闲场所。位于商业街的交叉地点,在中央有着巨大招财猫的圆形广场。 现在正好是中午时分,周围到处都是小孩子或者是成对的情侣,四处洋溢着一种轻松的气氛。说起来,松的家好像就是在这附近阿。不过,反正只要不去刀具行就见不到他吧。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不过为了消磨时间,我准备到附近的书店去转转。但是就在我我刚刚踏入书店的门口,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招财猫的那个方向一下子冲进了我的耳朵。刷!周围的视线全都聚集起来,我不禁也停下了脚步。 「喂!给我等下!」感觉那个女高中生好像是拼了命似地大声地叫喊着。 「即便你这么说也没用啊!」周围变得混乱,远远望去,一个中年男子。 「已经都这样,都这么求你了,还是不行么?」 「……我都说了,这样绝对不行的!」 「别那么任性了…!拜托了!」 如此纠缠着,多么的痴情啊。女高中生挽着中年男子的手臂。简直就像时代剧一样。但是,我是不是该摒弃这种风情呢。 「……对不起」 说着,那个中年男子甩女孩子的开手臂,朝人群中走去。 那个女高中生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追上去的样子,但结果还是停了下来。周围人们的视线,不得不让她改变自己的想法。高高绑起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空中轻轻 地飘舞,少女朝着那个中年男子的反方向大步跑开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别人的肩膀不仅碰击倒我的后背。但是自己却条件反射向别人道歉,然后走进书店,随便拿起一本杂志翻看着。 我拿这是一本育儿的的杂志,我没有兴趣。也不需要,而且,我也把书给拿倒了……我没有看下去,即便是看了也没有任何的兴趣,我真是不行了阿。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刚才的那个中年男子,仅仅从后面的角度看来,他身形格外瘦长,而且从第一印象看上去格外不友善。那种类的中年男子,谁喜欢他啊。 刚才的那个女高中生……是美早子么。应该是美早子吧。但是,究竟在干啥呢,美早子? 不过根据刚才的情况看,她似乎是在谈恋爱?对中年男子告白,然后被对方拒绝了么? 但是,在这里我不禁还是再问自己一遍。 美早子,你究竟在做啥阿。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逃避现实,不,她应该有大人的分辨能力吧。也罢,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就当没看到好了。而且,就算我去问,估计也得不到任何回答吧,就凭美早子那种性格,无论我说什么,她一定都不会听进去的,更不会去考虑后面的结果。但是实际上,现在的自己,实在是难以抵挡想要了解事件真实情况呢。 如果,我被美早子拜托在她的结婚典礼上致词的话,「美早子,先生。感谢能够让我致词。为了今天,心中的话语我已经思考了无数遍了。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就成为夫妇了。真的真的真的」虽然有一半儿的话我是开玩笑的(也就是说只有一半是真的)。「美早子一定不会幸福的」等等之类的假设,以及相关的事情。实在是难以预测的结果啊。 之后,我便回家了。「不吃饭么。东司君,那么你就先随便吃点儿什么吧~」接到这样的电话,几个小时我都一个人呆在房间, 闷闷不乐。 结果,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美早子的房间打听一下消息,至少,让我心中的疑惑解开吧。 当我刚刚走出玄关的时候。与此同时,美早子正好从隔壁走了出来。我毫不犹豫地躲进自己家种植的片灌木当中,隐藏了起来。 美早子似乎十分在意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 「……那个……是我。柊美早子」 联系上了。不过好像根本就没有考虑对方是谁。 「请不要挂断!拜托您了。那个,一次就可以了。能和我见面么。」 一定不会错,就是今天的那个中年男子。 「今天是最后一次跟您说了。所以,拜托了,请一定要让我见您一面。否则,我真的是不会死心的。」 看到美早子如此低声下气地去拜托人别人,内心不仅有一点点地悲伤,甚至让我感觉到呼吸都无比的痛苦。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论让自己在怎么去审视,对方都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为什么?为什么?成堆的问题困扰着我,越来越让自己身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哎!真的么!」突然听到美早子大声说道。 「唔唔……好的。下周周日吧?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么,就拜托了。」 美早子挂断电话,就这么将手机抱在自己的胸口,原本僵硬的表情终于流露出一点点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一股无比的寒冷。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为了让自己尽快地冷静下来。 「阿~美早子~」 我站了起来,站在自己家里,从背后向美早子打了声招呼。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现在的自己,仅仅是刚刚从家里出来,大概,如此。 美早子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好像做了什么事情而感到心虚一般。 「刚才是谁的电话阿?」 「跟你没关系吧?」 这个家伙!跟我没关系么!?跟我?没关系? 「难道说怕被别人听到?」 「我说过了,跟你没关系吧?」 这算什么啊~~阿~~这样的情况~~虽然自己装作一连开心,但自己都觉得恶心。 美早子叉着腿,站在我的面前。 「…干什么,东司,盯着我看干什么?」 美早子不满地说道。不知不觉,刚才她那种恳求他人的温顺和真诚,一点也看不到了。 「美早子那个……」「什么」「……那个阿……」「……什么啊?」 美早子的话语中已经充满了急躁的情绪。 「你有什么烦恼么?」 「你到底想说啥?」 美早子的表情还有眼睛里,都散发着一种可疑的神情。我继续装笑。确实,不信任的话,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让我像普通人那样担心美早子,然后再认真地质问她,这个是绝对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对我说哦。」 但是现在的美早子就像往常那样,依旧是一幅傲慢、不逊一切的表情。如果照现在的情况,我再继续追问下去的话,恐怕她的态度会立刻改变,并且再一次使用她那惨绝人寰的吼叫消灭一切吧? 「……美早子……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阿」 「你想说啥?」 美早子稍稍远离我。现在,我是否应该婉转些而不是强迫。究竟要怎么说她才不会发火呢。我只是想要尽快把事情搞明白,但是这家伙就像是吃错了东西,什么都没说就立刻否认了。 「……那个,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就是这样。」 「我才不想被你这么说呢。东司,你开什么玩笑?感觉好恶心。」 「你以为我想这样子么!!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我一下将门踢开。 在她还没有冲着我发牢骚之前,我一下子将玄关的门关上了,真的是不妙阿。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不安呢。喂,可以告诉我么,我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事情啊。 第二天早上。 刚一来到学校,看到自己的鞋柜中放着一封信。 「在图书室等着。」 看上去,好像是班长写的。 「如果早上不来的话,我会好好调教你哦。至于方法啊,就象下面这样……」 看着上面纤细的文字,反照着信中内容,感觉无比的不协调,如果自己真的按照上面的内容被「修理」的话,恐怕自己又会将“第二次不再相信人类”了吧。所以,我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去图书室吧。而关于信上所说的有什么事情,我还是像山羊先生老老实实去询问吧,不过,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煮熟的山羊。 不过那样也好,中午午休的时候可以慢慢地去问了,大概,我想这样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图书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叫了好几声班长,但是完全没有回应,难道是恶作剧,或者是发生了其它的情况。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于是准备离开图书室。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一下子拉住自己的肩膀,与此同时,在我的耳边响起一阵妖艳的话语。 「木蔦君,进去的时候是硬的,出来之后就会变软,体液还会粘满全身,这是什~么~阿?」 「……班……班长?」 就如同字面意义上,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在那里,侧脸望去,一边轻轻地压着耳朵,一边浮现出无比健康的微笑,浑身散发着色情味道的班长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这样的情景,无论是健全还是不健全的人,今天肯定都会有最佳的状 态。 这个人居然隐藏在书架的后面。还真是恶趣味阿。 「干吗那么吃惊阿~~~木蔦君一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哦。」 突然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原本已经冷静下来我的,差一点肝脏就要破裂了。 班长一点一点朝着我的身体靠过来。我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躲开她的身体,直至将我逼迫到一侧的墙壁。自己的身体靠着墙壁的时候没有退路,我的大脑已经条件反射一般做好了准备,准备随时逃跑。但是班长一下子将一只腿抬了起来,踩在了大约有我腰部左右高度的墙壁上。这样的状态,就像是不想,我也忍不住朝下看了看。转念之间,我还是不要去看得好。像什么吊带袜阿,尺寸小到几乎什么也不能覆盖的裤裤之类的,我都没有看到。不过,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木蔦君,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么。」「班长,差不多可以回答刚才的问题了吧?」「有想要做的事情么?」「班长,你倒是回答阿……」「有想要做的事情么」「班长,你的座右铭是什么?」「‘酒池肉林’哦」「班长,为什么不试着想下什么是‘旁若无人’。」「有想要做的事情么」「班长,那个啥」「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么」「……班长,你到底想干啥啊!?」 面对这样的对手,自己如果不能把握主导权的话, 那就太鲁莽了。跟班长交谈,就像是同她练习投球一样,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自己一直吃死球的境地。 「木蔦君和misa,是青梅竹马么?」现在你问这个干嘛。 「班长,我呢,其实更喜欢别人更坦率地说明事情。」「木蔦君是个笨头鹅。」「班长,其实我也非常讨厌太露骨的。」「诚实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么。」「班长,即便是好好地将鞋脱去,也不能没有礼貌、鲁莽地去践踏别人(内心)最纤细的地方哦。」 「我的脚,非常漂亮哦~」说着,我的目光,不禁被班长黑色长统袜包裹着的双脚给吸引了。「想让我脱下来看看么?」 不用不用不用。呃,好可怕的负担啊。我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飘忽忽了,自己不禁大呼投降。 班长拉着我的领带靠近她的身体。感觉,她的眼镜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了。 「那个啊,木蔦君」 「班,班长……什么啊?」 「昨天晚上misa给我发来短信,感觉跟木蔦君有关系哦。虽然仅仅只是我的感觉哦?」 什么,细节部分我就不想过问了,但我确实又想弄明白的事情。 「班长,是不是有关于一个身体瘦长,而且十分不友善的中年男子的事情?」 「阿~我的感觉还真的是对了。不过么,我其实也不想这样考虑的。呐,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去阻止misa呢?你这个可恶的豆馅包,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顿。」 班长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脸完全不相符的笑容。 「班长,真的有必要阻止么?这样的事情。」 「当然喽!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注意到呢!?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阿,不要因为一个女高中生跟其他人说试着交往就要放弃哦。木蔦君。misa其实并没有你那么坏的。」 至此,美早子和那个中年男子之间的关系,我已经非常明确了。 我用手扶在自己胃部附近,好痛啊,真的是非常地痛。 「班长,美早子对我来说……是我的青梅竹马阿。」 「你说什么呢,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啊。」 「班长。你站在班长的立场上去说,不是更好么?」 「我啊,misa才不会听我的呢。不行不行。不要特意去跟她说哦。」 就这么盯着我。女王,您就敬请放心吧。 「不是木蔦君的话就完全不行哦。要阻止misa哦。对了,教给你一个口诀哦。‘口香糖’。怎么样,满意了吧?所以哦,一定要阻止misa。拜托了,木蔦君。」 听口气,这次不是命令,而是恳求,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不正常而且懦弱了,班长? 一瞬间,我明白了。看来要想想办法,要怎么去说才好。 我离开图书室。但是依旧没有想到好的办法,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啊? 我,应该如果去面对美早子,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但是,关于美早子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么? 踩着步子回到教室,妮可拉正坐在美早子的桌前,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仰头望着美早子。 「嗯~~柊同学,今天,总觉得你好像很疲劳的样子哦。」 妮可拉望着美早子,说实话,今天看来她的样子确实有点怪异。果然是那样么。 今天早上我、美早子还有妮可拉一起上学的时候,美早子的言行举止同以前完全不同,但是,还是不时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果然,因为我昨天询问了电话的内容,而感觉不安么,或者还是因为和那个中年男子之间关系的事情么? 「没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美早子面对着妮可拉,坐在了桌子前。 「到底。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跟我商量哦?」 「就算跟你说也没有用。」 原来是这样啊~~~妮可拉一边这么说,一边离开自己的位置,走到一旁向其他同学要了一个茶色的纸袋。然后,妮可拉在那个纸袋上穿了两个洞,一下子将那个纸袋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假面怪人圣诞老人诞生了!然后妮可拉站在那里,双手轻轻地搭在美早子的肩膀上。 「那个,我仅仅只是路人,柊同学,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商量一下么?」 「我都说了,就算跟你说也没用的!黑须妮可拉。」 「为,为啥你知道我是谁呢~~~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黑须妮可拉阿!」 「你还真有趣~」 美早子的嘴角不禁有一些痉挛抽搐。妮可拉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那,那样阿……呃,不对。我不是黑须妮可拉啊~~~」 妮可拉非常夸张了摇着双手。看到这样的事情,我不禁流露出一种温柔的表情,站在一边,静看事情的发展。 「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买的是什么啊……本来准备买粉红色的葡萄汁,怎么会是柳橙汁阿!!……这下喝不成了!真的是~~别的什么都好,怎么会是这个……柊,黑须同学,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给你们了。」 刚刚给妮可拉提供茶色纸袋的那个男生,站在一边毫不起眼的样子,将一个装着果汁的塑料袋,递在二人的面前。 「我才不要呢!」美早子非常不爽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哈……你怎么知道我是黑须妮可拉的?」 你也不想想怎么才不会暴露!我走近一脸疑惑的妮可拉身边。 「妮可拉,差不多该取下来了吧。」「啊!为什么也被木蔦认出来了!」 为啥为啥阿~~~那个纸袋假面在那里摇头哭泣着~ 啊啊~~~真是可爱的过分阿……我真想毫不遮掩地称赞她。好歹,我也会看到女孩子可爱的一面啊,就像是美早子看上去虽然不幸,但是却完全不能接近的样子。 就好像她肚子不舒服的时候那样。无论款待她什么东西,都不想去吃的样子。 好麻烦啊。青梅竹马,不能像一家人那样来分担彼此的负担。也不能像朋友之间可以随意互相疏远,也不能像恋人一样热血沸腾。好麻烦啊。青梅竹马~!真的是很麻烦啊!! 突然同美早子的视线交汇了。但是它却很快躲在了一边。 哎~这算什么事情 啊。不知不觉,眼前的景色改变了,一股脑儿的灰色。 「美男,你在那里摇摇晃晃干什么呢。」 周而复始地思考,脑子都要混乱了,就这样到了周四。放学之后,关于美早子的事情至今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跟妮可拉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我就回家了,大脑混乱,我现在多余的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听到声音,我不禁抬起头,一个骑着自行车、身体修长的男子,正落在一座非常豪华的木房子上。一身黑色的套装,感觉就像是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总是散发着过剩荷尔蒙的男性驯鹿,丘比特。 「哦」我举起一只手回应他,总之,我还是先这样吧。「哦」 空中简直就像是有一条滑道一样,丘比特从房顶慢慢地滑行下来,在我一侧,大约有我肩膀高度的水泥墙上降落了(完全无视其他人)。 「干啥啊?」我抬头望着他。 「稍微……你在的身上闻到了一点儿爱情的味道,是不是恋爱了,美男?」 「谁知道阿。」不是敷衍了事,而是真的不知道。 「算了,即使你不说,大概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了。」 原来一直在监视我么。感觉好冷,非常不爽,而且自己似乎也冷静不下来了。而且自己也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即便是有,为了摆脱这个家伙的骚扰,还是不能说出来阿。出现问题,总是会让自己的思考能力变得无比的迟钝,每一次都是行动之后,然后才去考虑事情的后果。我果然是一个典型的日本人阿。都是因为美早子的事情啊……哈…… 丘比特同我并肩走在一起(不是,是他在墙头上骑着自行车)。 「vien呢?」 「其实我还在想她究竟什么时候掉下去了呢。那个家伙,现在的话应该就在这附近彷徨着吧。」 你倒是给我好好地管着她啊,爱之男。 ……也就是说,现在他在这里跟我说话,就是因为有一只驯鹿在这条街上迷路了。 「那么,你想要讨论一些爱情的话题么,美男?」 我已经有过一次的实践和学习的经验了。所以这样的问题并不算什么问题,只是,丘比特在说话的时候,这句话已经成为定性前置。恐怕,无论是有没有风度、理性或者是知识的人,只要面对这个男人,都会将他当作自己喜欢的类型吧。 「在高空作业的时候,如果安全绳脱落了,但是如果没有注意的话,依旧可以在高空行走自如吧,但是,如果最后发现了,那就说蜷缩在一边,什么也做不了吧。所以说,有时候迟钝一点反而倒是一件好事,不,迟钝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活下来。就算给饥饿的孩子们看电视,也不能让他们从饥饿痛苦中解脱。发生性行为之后,面对着自己的孩子也要保持微笑。所以呢~」 「丘比特」「咋了?」 「危险哦」 但是,太晚了。 丘比特骑着的自行车,毫无悬念地撞上了一侧的电线杆,双手一下子从车把上脱落,就那个样子,丘比特一下被甩了出来。落在我的前方,脸狠狠地贴在地面上。 「如果自己迟钝一点的话,就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美男?」 丘比特刷地在我的面前站了起来。恩,看来比起疼痛,你还是迟钝一点的好。风度么,即便是鼻子破了流血也要保持风度么。 「所以,你想要说什么?」 丘比特从口袋中拿出一根巧克力棒。四下里看看了街道。 「有好事情要告诉你哦,美男。」说着,勾着手指,示意让我靠过去。没办法,我稍微贴近他的脸。 「什么事情?」 「虽然想要得到爱的确是需要必要的迟钝。但是啊,你似乎有些迟钝过度了。当然,看你现在的状况,比起以前似乎也变聪明不少。已经能够留意到周围其他人的情绪。但是,如果还是这么过于迟钝的话,恐怕你也就再也感觉不到幸福了。」 从你一开口,我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了。你这个啰嗦的爱之男。 但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次又开始委婉地说美早子的事情了么(虽然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美早子和那个中年男子之间的事情好像还没有被发觉,否则又要受到他的谴责了。 但就是这样,根本就没有人会听从这个刻板男人的忠告。如果下一次他见识到美早子真实的一面,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我打赌! 「对了,话说。你啊,我刚刚要装到电线杆的时候,你是不是真打算阻止我?」 「说不定,或许是那样的,或者不是?」 「你怎么那么没有爱呢~~~难道,要把我的爱分享给你么?」 乌黑的瞳孔,能够逗你笑的那如同母性本能的天真烂漫。不知不觉,我在信中给他起了一个寡妇杀手的绰号。 丘比特用双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唉唉唉唉!突然就这么开始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尝试着从丘比特的身边逃开,使劲踢打着他。但是,好像完全没有效果。完全甩不开他的手。 而且就在我反抗的瞬间,用中指轻轻地对我的手掌瘙痒,丘比特一下子从我身边分开了。 脉搏,终于也变得正常了,我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哈哈,难道腰部没有力气了么。真是好好孩子哦。」 丘比特会心地笑了下,然后用巧克力榜紧紧地贴在我的眉头之间。 「哈?因为你是好孩子,我会好好地疼爱你哦。美男~」 说着,在我的耳际轻轻低语着。无比甜蜜的话语带着一点点甜腻的气息,在我的耳际回荡着。丘比特捡起掉在街道上的巧克力棒,扶起倒在地面上的自行车。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走开了。 ……我狼狈地在地面上动了几下。此时自己浑身上下只感觉到筋疲力尽,但是他依旧这么离开了,此刻,我非常希望他不要就这么潇洒地走开。不好,爱之男。救救我啊。阿~我感到天旋地转阿~~~ 我慢慢地朝着一侧的墙壁爬过去,闭上眼睛。试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东司,你怎么了?」……啊?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喂!东司!」 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美早子。脸颊上略带淡蓝色的美早子。真是太糟糕了,怎么这个时候见到她。 「东司!喂!笨蛋!喂!笨蛋!死了么!笨蛋!喂!笨蛋!」 「呀……那个,你给我好好地活过来啊。笨蛋!有点儿激情阿!」 「你别威胁我啊。笨蛋。」 美早子屈身跪在我的面前,用力地摇着我的肩膀,经过这一阵剧烈的运动,终于停了下来,但是依旧带着一种焦躁的情绪,美早子站了起来。 「东司,你再看什么啊?」 「内裤。」 什么也没说,就一脚踹了过来。还真是直截了当的回答阿。 「美早子,好痛啊!」「你看见我的内衣了吧。」「我可没这么说阿。」「你还真是一个讨厌的家伙啊!这个变态!这个废物!你这个人类的敌人!」「果然,你还是这样说呢……」 我伸出手,一下子拉住了美早子的右手,让自己站了起来。 「干啥!东司,放开我的手。」 「依旧是这么热的手呢。」「罗索阿。好痛!放开了!」「为什么你的体温一直是这么高啊?」「喂。我不是对你说,让你放开么。没听到!给.我.放.开!」 「美早子,我全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美早子瞬间被冰 冻了起来。 「是从真理那里听到的么?」 「大概,吧。倒不如说,我看到了哦,美早子的事情。就在这个周末的时候,看到的你发生的事情。在那个招财猫广场。你跟一个中年男子发生争执。那个,他是你的男朋友么?」 同班长交换意见的时候虽然已经肯定了事实,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的错误的。 等待着,等待着被否定。 美早子低下了头,身体在轻轻地颤抖。哎?难道是哭了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美早子突然抬起头,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家伙,难道坏掉了? 「对对!就是男友!是的,男友啊。男友呢。就是这个样子啊,笨蛋东西。男友阿。男~友~。就是人们常说的不伦哦。文章中不是经常有么?」 总觉得,我不太明白现在的这种紧张感。不过从本人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具有破坏力。 我一转念,咬紧了牙齿。 「……请不要再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为啥,我也不是在做什么不人道的事情啊。」 「就算让一百步,就算你跟那个中年人交往……也不会觉得你会幸福的。毕竟对你来说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为什么就这么轻率地决定了,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美早子你哦。」 「为什么我的事情要让你来决定?」 美早子发火了,甩开了我的手,双手插在腰间。 「难道我自己都必须要按照你的想法来做么?非要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你的印象,甚至连我自己的心情都不能改变么?你这个笨蛋。所有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你不是也有一直没有变化的东西?」 美早子盯着我,突然将自己的目光转到一边。 「……而且,我为什么要听你责备我。而且,你还是去多多照顾下黑须妮可拉吧。」 「哈?为啥现在又将妮可拉提出来了?」「你的鼻子下面感觉真难看。」 「我的脸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你自己没有感觉到么!?面部充血过度了!」「哈!?」「总之,你只用考虑黑须妮可拉的事情就可以了。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又是这样,又是跟我没有关系。 「那个啥?为什么我们像是一对苯蛋情侣一样,在这里吵架?」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笨蛋!」 美早子狠狠地咬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甲。快速转身,急忙走开了。 背对着我突然站住了脚部,说了一句别跟过来。 搞糟了。实在是太糟糕了。依稀记得,我们好久都没有吵过架了。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同她和好就好了。而且,一般这样的情况我都会让步的。但是,现在我却完全不能理解美早子的心情了。 什么啊!美早子~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到底怎样才能理解你的心情啊。我不知道啊。喂,美早子。我头部充血?我看你才是一个木头人吧! 「木~蔦~~」 就在星期六的晚上,我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毫无意义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滴溜溜乱转,就在这个时候,刚洗完澡的妮可拉突然跳了进来。 要是问她跳到什么地方?当然是我的房间里。妮可拉扑到在我的胸口。惊慌失措我的想要接住她,但是已经太迟了,冲击力和惯性让我的身体完全支撑不住,顺势倒了下去。头部一下子撞到一侧的壁板上。 「啊,木蔦的头好像撞的十分厉害啊。」 「还不是因为你的错。」 但是,我的汗水瞬间把衣服给浸湿了。妮可拉就这样伏在我的身体上,那种轻柔的触感,感觉我的理智马上就要崩溃了。但是,即便是崩溃了,反正我这个汁液男(推断这里是汗水,而不是……)对她什么也做不了。 真是的,对于这样的事情,男人就是狼啊。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却是食草动物。 ……但,如果将女孩子比喻成花的话,花不是也可以被食草动物吃掉? 「是那样啊,真的是十分抱歉阿」 「……好了,没事儿的。我没事的。」说完,我稍微地擦拭了一下脖子上的汗水。 「真的么?对于我来说,木蔦真的是太温柔了啊?所以木蔦。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啊?」 因为美早子的事情,我的大脑现在已经没有思考任何其他事情的能力了,而现在却又被冷静的被告知,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为什么无论是这个人还好似那个人,全都不重视自己。现在,我只能无言地凝望着她。 「好像,我又惹你生气了……呀啊~」 妮可拉伸出一只手,掐~但是因为我脸颊上的汗水,手一滑,没有掐到的样子。 「嗨呀~」 「好痛啊!」 「为,为什么你要生气呢?」 「就是因为你对我说的那些话。」 「为,为什么?即便是我消失了,也有人会来接替我啊。」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定住了。 「木茑?」 啊啊,够了,这个家伙!我也伸出了一只手。 「呀,不,不要阿!」 「所以了,很痛吧。」 我两只手紧紧地掐住妮可拉的双颊,用力地向两边拉。 「不……啊啊,木……茑……嗯……呀啊……」 看来果然有些过头了,我松开了手。妮可拉抚摸着自己变得通红的双颊。话说,我怎么也跟着她兴奋起来了?虽然现在倒是很欢乐,不过我还是汗流不止。口好渴阿。 「木茑,好痛啊……难道木茑也感觉到很痛么?」 「我?很痛?……你说的似乎非常正确?」 「很痛,吗?总觉得,你看上去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安和着急。而且好像非常非常地疲倦。真的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么?」 现在,就算让我当做一个旁观者看待目前的情况,非常不妙? 「啊,我想起了一个能够让人立刻放松下来的方法了。」说着,一下子跳过来就要教我的样子,「还是这段时间,跟班长学的呢。」 妮可拉坐起身。 「好了,木茑,现在做‘万岁’的动作哦~万~岁~」 一边说,一边在地板上想模象样地伸开双臂。虽然我知道做这一切都是徒劳,而且我不马上找个地方躲开的话,恐怕我的身体又要脱水了。然扑了过来,妮可拉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我的衣服掀到胸口的上方。 「等下……等等!给我等等!听见没,给我等一下!……班长到底教给你一些啥啊?」 「很快就会结束哦~」 「不要,那个是!」 「木茑最好不要乱动哦。好好地坐在那里哦。嗨!这里~还有这里!!!」 妮可拉的双手朝着我胸前的两个突起(说白了就是头)慢慢靠近。 「……那个,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所以,如果感觉到痛的话,就跟我说啊……但是,我会努力做好的。所以,那个。请打起精神来……」 我拼命地朝房间的角落逃去。 「阿~你在干什么啊,木茑。」 「你刚刚想要做什么?」 我连忙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胸口,妮可拉站在那里,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那个……就在胸部中心线交叉处,有一个穴位,按摩那个地方就能使人放松。那个穴位名字好像叫做乳头。」 那个…也就是说,你准备教我按摩那两个地方么…… 唉~~真是分辨不清阿。如果真的按摩那个地 方的话,恐怕我的海水就要发洪水了。一下子,我想到了班长。 「总觉得,你好像出了很多汗阿。需要补充一些东西么?啊,说起来,我还正好给木茑准备了一些东西呢。」 妮可拉指着自己胸口的那个小荷包。 「我没有拜托你做任何事情啊?」「拿出来了!」 都说了没有拜托你啊…… 「这倒也是,不过这个阿……」 妮可拉拿出了一个便利店的塑胶袋。其中,里面装着几瓶柳橙汁。 「啊啊,这个阿……就是在发生事故的时候」「嗯,就是那个」 就是在我发生事故时提着的那袋柳橙汁。 「谢……谢。」 呃,就这样感谢的话,我好像觉得搞错了什么。不过现在就好像是处理垃圾一样给我,还是勉强接受吧。但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喝,暂时先放在地板上吧。 「嗯,总觉得,木茑,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的确有点疲倦,但是跟妮可拉没有关系,所以就不用你管了。」 「没有……关系么?」 妮可拉的表情有些微妙,嘴角轻轻地颤动着。 坏了。 跟你没有关系。 因为美早子这样跟我说,以至于我的心情到现在都不能平静下来。 所以,不被他人的需要,自己的一切的行动没有意义,完全地被拒绝,好比挂着一个禁止进入的牌子,远远地将自己阻挡在外面无法进入。 于是,现在我又对妮可拉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讨厌的事情。 「啊……那个……对不起。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不,不,没有关系的。」 妮可拉将手掌转向我,一边说这上面的话,一边用手示意停止,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只是,怎么说呢。现在…我感觉自己有点儿混乱。大概算是我自言自语吧。」 妮可拉用手支撑在自己的下巴上,一副烦恼的样子。 「啊,但是,如果是因为没有关系的原因,所有的事情才变得混乱起来。如果那个样子的话,我们就让他们之间有关系的话,一切的烦恼不就都解决了?」 妮可拉流露出开心的笑容。真是的单纯可爱啊。并没有因为被说跟自己没有关系而产生厌恶啊。好吧好吧,就这样顺水推舟吧。 「哎?」 妮可拉的目光盯着我的下身,一边流露出一种惊讶的神色。这次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 「那个,肿起来了?」 一边说,妮可拉一边伸出手,眼看着就要抓到我的大腿之间那个「肿起来的」部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我制止了她。 「……那个阿,这次你就真的不用去管它了。」 「但是,必须要早点儿治疗啊!赶快将衣服脱了,看看到底怎么了?」 「啊啊啊~好了,真的没关系阿?」 「木茑你真是的~~~」 「停下!停下来啊!那里绝对不行啊!!!」 「东司君,该打扫屋子了,否则的话我就不管了啊。」 咔嚓一声,房间的门开了,父亲大人登场。 「哎?你们俩关系真好噢~~~在一起玩儿摔跤游戏么?」 你这个反应算啥~很早以前我就在想了,这个男人天然的有点儿而可恶了,恨不得每天都要杀死他一次阿~~~~~~ 周日终于来了。今天是三月十四日。决战的时刻到来了。 美早子中午的时候就从家里出来了。所以呢,现在正在跟踪她。 ……呀,「所以」我仅仅只是顺便乔装打扮下,虽然到底自己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但是,美早子不是也说了,讨厌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那么,我就任性地作毫无关系的事情了。 我在美早子的身后跟着她,因为同她之间相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好像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恐怕,现在在她的头脑和五感当中,只有那个中年男子了。 见面的地方,同样是在上个星期日的那个地方。 广场的招财猫前,美早子频繁地看着自己的手表。我就在她左边非常近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打开一份报纸,一边将自己的脸遮挡起来,一边小心地窥视着她,看样子,她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美早子突然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不禁流露出一种放松的表情。 我大吃一惊,手上的报纸也掉在地面上。什么也没有想,立刻将一个纸袋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哎,这不就是妮可拉曾经做过的事情么。这下子绝对会暴露得。人类有时候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就象你看到的那样,我将头上的纸袋去了下来。但是,直到现在,美早子还是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就在这时,我的身边有一个身体瘦高的中年男子走了过去。 原来,美早子所在意的,就是这个人的到来么? 「你来了啊。」 真是无比软弱的声音啊。 美早子就站在那个中年男子的面前。从这个角度看来,这个人同美早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总觉得没安好心的样子。 「柊小姐。对不起,今天到这里来,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劝你放弃吧。希望你能够理解。真的是非常的抱歉……所以,还是请回去吧。」 对方一点儿也没有气势地诉说着。但是美早子,一把抓住那个中年男子的袖口,打断了他。 「钱……只要付钱就行了吧?要多少呢?」 从小共同生活了16年的青梅竹马,至今我从来都没有听到她说过这样的话,简直难以令人想象。完全没有想到,这次还是第一次听到。 美早子已经完全丢掉了自己的自尊心,对那个中年男子死缠烂打,实在是……我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 「请不要在这个样子了……请不要再来这里了。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这不是我擅长的。今天我到这里,也是想表明我的诚意的……对不起了。」 「等,等等!请等一下……啊!」 这一切都不是刻意的。我完全明白了。美早子为何而执著,我也完全明白了。 于是,就我看到在那个中年男子将美早子的手臂甩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让自己径自朝那边走了过去。 「东司!?」 美早子一边朝前蜷缩着身体,一边流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望着我。但是她还是是不是看着那个中年男子,手从下方紧紧抓住他对方的手臂。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廉耻!」我现在的口气,就像是美早子在恐吓他人一样,「你们两个人是否在谈恋爱之类……我不知道,也不想管,但是,你最起码给我有点儿礼貌!」 「……唉?」那个中年人一连茫然。「你,你……说什么?」 「难道你还没看出么,这个家伙把你给耍了!」「哎哎?」 「东司!」 什么都没明白过来,一个东西就朝自己的脸扑过来~咚!美早子狠狠地打了我。 「呃…」身体不禁摔倒在地面上,我一边捂着被打得脸。 「对不起。那个,这个怎么说好呢……」 美早子一个劲地向那个中年男子道歉,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她居然还这样子? 总觉得我眼前一片鲜红。 「到个什么谦阿!美早子!你赶快给我醒醒啊!」 「干什么,东司!好痛啊,笨蛋!而且,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如果我放开你,你又该去做那些 不能让人理喻的事情了。」 「干……什么啊,多管闲事!」 「那个……」 「干啥!?」我同美早子,同时朝着那个中年男子大声吼道。 那个中年男子用纤细的声音,似乎想要阻止我跟美早子。考虑得太多了。 「……那个,你们能不能稍微先冷静一下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周围已经形成了一圈儿人墙,就好像是在看美术展览品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 ……总之,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禁会让人有些尴尬,美早子与我们二人,一边朝前走,一边尴尬地微笑着。 「你,还真是夸张的想象力啊……如果真的是你想象是那样,道算是……我的荣幸呢…….大概」 中年男子——山岸先生(好奇怪的名字和发音呢。而且加上敬语发音感觉更奇怪呢。)不禁苦笑道。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同自己的儿子和一样年轻的女孩子,坐在在一起看街边的风景,那样子的感觉呢。」 喂,儿子什么的就算了吧,就算你现在感觉不爽,也不要火上浇油了。于是,自己也只好低着头。 为了询问事情的真相,所以众人便移位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我的不好。美早子一脸不爽的样子坐在我的隔壁,小口地喝着混合姜汁无酒精饮料。见到这样的场景我一下子动摇了。本来以为她要喝饮料的时候,一定会是柳橙汁呢。 抬头的瞬间,一下子同那个中年男子视线交织在一起,对方虽然看上去软弱,但是觉得这样的眼神无比的牟利。我一边假装笑着,一边低下头,看着手中山岸先生递给我的名片。中央印刷的名字没有任何的修饰,简简单单,连一个头衔都没有。右下角写着的地址,需要2个小时的电车路程才能到达那家事务所。 山岸先生就是这家事务所的事务员加交通事故鉴定的鉴定人。 「看来,还是需要钱吧。而且,相关的费用一定很高哦。柊小姐无论如何都要拜托我,但是我还是拒绝了。但是她完全不死心哦,居然跑了那么远,到我的那个信用调查所去询问。」 这么说来,从那么远的地方专门跑到这里,看样子也算是一个好人了。声音听上去这么软弱,但是现在让我看来,从表面上,他看上去也是一个好人。 山岸先生接受了美早子的委托,也不要金钱的回报,全心全意投入到事件的调查。但是为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调查我的事故的真相么? 美早子拜托了山岸先生,寻找对我造成交通事故的犯人。 山岸先生=美早子的男朋友,起初我是这么认为的。山岸先生=事故鉴定人,班长一开始就知道。然后美早子为了隐藏事件的调查经过,就故意借用了我的误解,这事情多么的复杂啊! 「但是柊小姐也过分热心了,以至于,有时候柊小姐去学校的时候,我还会禁不住想念她呢……啊,我并不是那种意思啊!」 山岸先生慌慌张张地捂上自己的嘴。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和那种言语,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定,数十年前,他还是我们学校的毕业生?还是说他是谁的亲戚?可是,话虽然这么说,但看到山岸先生那种到处都可以见到的大众脸,自己的那种心情和想法一下子就被甩在九霄云外了。 「那是二月下旬的时候,柊小姐就找到我,跟我商谈这个事情。那一天正好是我儿子的生日……虽然,那个,跟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山岸先生被美早子不高兴地瞪了一眼,立刻改口。 原来从那个时候你就在我的身边活动了阿——但是因为自己将精力全都放在美早子的身上,而完全无视了。 「但是呢,只要我一旦接受了委托,无论犯人有多狡猾都能被我抓出来……但,这件事情,无论朝着那个方向调查……怎么说呢,并没有得到什么好的结果啊。」 听到这里我不禁深深地低下了头。犯人就是妮可拉,工作是圣诞老人哦。肯定不行喽。就算你拳打脚踢,扔掉自己的誓约,都不可能得到证据的。我,大概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真的是非常的抱歉,我还是拒绝你的委托。」 山岸先生真的是表示出一种非常抱歉的神态。这样简直就像是要宽容对待一个犯人,但是这个人的话,没有作什么错事吧。 并不是不知情,也因为委托方使普通的高中生而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而且还曾经一度飞扬热心其前去调查,即便是到现在被死缠烂打也没有表示出任何过激的行为。一般人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现在的美早子看上就早就不死那个普通的美早子了,沉默寡言地坐在一边,用吸管喝着饮料。 山岸先生,还是第一次透露事情的情况。 不过,在我看来,这家伙无论是金钱还是身体都没有遭到什么损失,仅仅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的一个委托案例了。 但是,不管怎么想,我现在倒是有点而诚惶诚恐了,无奈只好流露暧昧的笑容。 「对不起……那个,真的……很重要吧,您的工作。到底做些什么事情呢?调查的话,仅仅是看路面痕迹就可以了么?」 「啊,那个啊,嘛~怎么说呢~那个」「啊,是不是商业机密呢?」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山岸先生将咖啡和牛奶混合在一起,一边望着窗外。茶杯和汤匙轻轻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地回荡着。 「阿…那么,对不起了。柊小姐,这次的委托,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了。」 「山岸先生!」「对不起,我回去了。」 山岸先生若无其事地将钱放在了桌子上,将原本还想站起来的美早子给制止了。多么的机敏阿。多么巧妙的逃跑方式阿。 现在美早子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是追上去?还是询问我的意见?结果,已经站起来一半儿的美早子,又重新坐了下来。 现在,只剩下我跟美早子。感觉,一种不融洽的空气在我的指间流淌着。 「美早子……」不管怎样,我还是先说点儿什么吧,「……美早子酱?~」没反应,「……美早小姐。」 无视。「……小美~~~」这样都不行。好吧,其实我也非常讨厌这么叫,「美美~~~」 「别那么叫我。」 用在幼儿园时后的昵称,美早子果然会有点反映,小时候就非常讨厌这样叫。 「……为什么要去寻找犯人?」 「跟你没有关系吧。」 你有这样子说,真的是让人感觉非常不爽。 「就是没关系吧。」 「不是没关系吧。」 「就是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关系!好了?数清楚了么?」 我用吸管搅拌着杯子里混合饮料。 「绝对跟我有关系的!如果现在都跟我没有关系的话,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事情!」 美早子竟然没有任何的要求,为了我而去寻找犯人,她这究竟是刮得什么风? 美早子好像非常无趣的样子,簌簌簌簌地喝着姜汁饮料,那声音简直就是想要打断我的说话一样,但是还是尽量避免着摩擦的产生。 「……为了我的事情而尽力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为了隐瞒事实,就撒谎和山岸先生是恋人的关系?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热心肠的人了!」 自己的脚尖不仅轻轻触碰到了美早子的小腿肚。 「我并不是为了东司哦。」 果然会这么说。 「那为什么你要怎么拚命地去寻找犯人?」 少女依旧保持着 沉默。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刻意隐瞒自己的内心。「美美~~~」「不要那么叫我」「美早子小姐……不要再去寻找犯人了。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真的是不可能的。」 美早子盯着我。 「你凭什么这么确信?」 我毫无疑问地相信自己说的话,犯人的话,我早就找到了。只不过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告诉你罢了。所以,现在还是不要说的好。 「呀……倒也没什么?不过,还是请你放弃了吧,到了现在,我对寻找犯人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了。完全不想再去搜索和寻找什么了。」 「我说过了,我做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你吧。」 「绝对找不到的阿。而且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说想要报复对方什么的……」 「所以了,完全不管关你的事情。」「过于固执的话,就变得不可爱咯,美早子。」 「你什么时候认为我可爱了?」「虽然没有……但」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大概,两年一次吧,这样的概率。」 「太暧昧了。反正我不可爱,这样就行了。」「你在耍脾气么?」 「就是在耍脾气,笨蛋。」 美早子恶狠狠地盯着我,刚刚在山岸先生面前那种谦虚的神态到哪里去了。 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她不愿放弃,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在我的印象当中,美早子性格一向就无比的固执而且还有一点点怪癖。 于是,美早子和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冰冻的果酒就可以么?」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那个声音,无比的熟悉。 我朝一边望去,看着站在我们旁边一张桌旁的一个服务生,跟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的一张表情出现在我的眼前,也许是因为自己惊讶过渡的原因,原本拿在手中的那杯混合果汁,一下子从手中滑落,掉了下去。 只看那个店员一点也不慌张,无比的迅速……不,这样的情况,简直就像是这家店里,连同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下来。dasher飞快来到我的面前,弯下腰,就在杯子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稳稳地将其拿在了手中,杯中的果汁一滴也没有飞溅出来。 「随便将杯子仍在地面上,是非常没有礼貌的哦!难道你不知道么,没有阅历的家伙。」 金发店员一边将杯子放在我的面前,一边说道,光着脚、还带着一个脚镯。 我不禁看着那个伸出,手将酒杯放在我面前、身穿着制服(男女通用的黑色围裙+黑色西装裤+白衬衣)站在一边的那个waiter。毫无疑问,就是那个驯鹿dasher。 我呆呆地张着嘴。耳之山的那些家伙们怎么都是神出鬼没的。 「为什么,在这里?」 「当然是在打工了,真是没有阅历。」 「为什么?」 「因为在荞麦屋打工的时候,被炒鱿鱼了。」 根本就不算是回答。算了,估计dasher在附近,只是为了尽守护妮可拉的义务吧。那样的话,耳之山干部会应该会给他一些生活费吧。但是dasher在这里打工,是不是单纯为了赚钱,那就不知道了。 「哦,那边的女孩子,从来也没有讲过的陌生面孔啊?」 dasher一边打量着美早子,一边静静地说道。只不过,美早子这一边,眼看着就要发怒了,好像现在拼命地忍耐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每阅历的家伙。」「…什么啊?」 「她现在情绪如此的低落,一定是在约定之日的时候,被得到的大量的礼物所伤害到了吧。」 礼物,大量的?难道指的是圣诞礼物么。究竟是开玩笑还是当真,我不知道。怎么觉得耳之山的人每天除了约定之日,就不考虑别的事情了。 「……服务员,可以过来一下么,请给我一杯水?」 正在同我说话的dasher,对我摇了摇头。 「没阅历的家伙。能够命令我的,只有我的主人!」 你的主人,鬼知道你的主人是圣诞老人什么的阿,你在哪里都说些什么啊。 「……可以过来一下吗?」 dasher站在我面前,毫无离开的意思。 「呐,你应该知道吧,顾客就是上帝。」 「就算顾客是上帝,店员也不是下人,没阅历的家伙。除了我的主人以外,没人能命令我。」 「新人!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好像是店长一般的女性,从店里面冲着dasher大声吼道。dasher看着那个看起来罗罗嗦嗦的店长,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没有命令我的权力哦?」 虽然这么说,但是dasher还是非常坦率地走到店内。什么啊,你不是不向权力屈服么。 「东司,那个,是你认识的人么?」 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疑问,美早子摆出一幅认真的表情,询问了起来。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凶恶的女人为一个纯朴的乡下青年感到担心一样。 「……啊,还好吧。」 「……你,最近好像经常和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来往阿。」 难道我没事儿经常和圣诞老人以及那伙人经常在一起或者见面,我没印象阿? 「现在是那个家伙,黑须妮可拉也是。」 「阿。」 「不像是以前,除了那些人,现在你认识的大部分人我也都认识啊。」 的确,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负面影响了。所以啊,突然出现了一个山岸先生在我面前,我也非常的惊讶阿。 如果按照这样的话,恐怕美早子因为我近来的情况,内心受到的冲击应该是几倍于我了。 ……但是,我自己也并没有作什么错事阿。 美早子思考了几秒钟之后,「……东司!你的逆反期到了么?」 「你这算什么解释啊。倒真让我吓了一跳。」 「罗嗦。」 「如果这样的话,美早子已经到了万年反抗期了。」 「罗嗦!谁是万年反抗期阿!」 你啊,你就是这样子的啊。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偶尔的才会有那么一点不坦率,到时我竟喜形于色。什么都还没有说,美早子就用一句「罗嗦!」打断了。 恩,我刚一说「美早子啊」,她立刻转过身。「美~早~子~」,依然没有反应。 我可以就这样子把她给丢在这里么…… 于是,我只好观察着就在自己隔壁的桌子(两人用),dasher正在接待客人。 「哇哇!刚才,摆放餐具的时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我超喜欢阿!」 ……在年轻的女高中生中,人气好像非常高。 「这样的事情太简单了,我还能更快哦。」 居然是这么容易就能别人接受的类型,太意外了。 dasher双手用力抓着桌子边。但是,他并不是抽出了桌布,而是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桌子上,瞬间铺上了一张桌布(准确地说,应该是自己身上的那条围裙)。就在这一瞬间,连同桌子上面的餐具,一点晃动都没有。「好厉害啊!真的假的啊!」「超喜欢阿!」因为dasher的神技而惊呆了的二人,啪唧啪唧地拍起了手。「姐姐~还有什么可以表演的么?」「人家才不是什么姐姐呢!真的是超喜欢啊。」 「还有哦。看好啊!」 dasher刚刚说完,原本我喝着混合果汁,一下子喷了 第三章 叛徒的礼物 「东司,这次休假,我家里人也都休息了……所以……要来我家玩儿么?」 刚刚一到学校坐在位置上,松就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为了目光中充满了害羞的气息,看他双手在胸前,一幅扭扭捏捏的样子。 「松,你那幅恋爱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我好像是冒着自己贞操要丢失的危机,要接受你邀请的?」 「看来,不管我身体减得多瘦,都不够你吃的。」 「你们一大早,依旧是这样的白痴对话阿。」 坐在斜前方的美早子依旧是习惯性地插话。而坐在我隔壁的妮可拉看着我们,偷偷地笑着。 「我说真的啊,东司要来玩么?我自从打工之后,隔了好久才能休息的。我母亲大人的工作实在是要把我给整死了。」 「噢~要去买东西?还是去看电影?或者去借录像带?」 「去么,假日就是要休息休息阿。啰里啰唆,啰里啰唆。怎么样,东司。你还有其他的预定么?」 「倒也没有什么事情。那就去吧。」 这次的假日,也就是本周的周末,换句话说春假的第一天。就是因为没有什么预订,自己还为此感慨,所以,也没有理由拒绝松的邀请吧(而且,对我来说,我的春假只有两天。剩下的三天时间要为因住院,而去参加补习)。不过,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到松家去玩儿。而且在三味打工的松来说,休假也是十分的难得。 隔壁的美早子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啊,总是将计划定得冗长。而自己唯一有剩下的,也就是自己的年轻了。」 无以应对,所以自己只能保持着沉默。 「唉~~我倒是觉得挺开心的啊?要不柊也来吧?妮可拉也要来哦?」 「哇!真的么?一定一定一定!」 「也没有必要非要去吧。」 为什么同样的内容,不同的人却有截然不同的反应啊,这就是礼仪教材上面所说的极端反应吧。 「班长呢?这次休假,要到我家么?」 班长刚刚走进教室,松就冲着他她大声喊道。 「你是在诱惑我么?但是非常抱歉了~这次春假,我不得不整理学校的图书室了。而且,还有如何安全使用蜡烛的讲座,龟甲绑(也就是如果将人邪恶地捆绑起来)的讲座之类的,非常忙哦。」 班长在胸前合着双手,一幅十分抱歉的样子。 「啊,那就没办法了~~~」 竟然可以将她避开了,实在是太……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周末的计划算是决定下来了。 放学的路上,妮可拉跟我并肩走在一起。 虽然能和大家一起去松家,的确是一件非常欢乐的事情,但是,怎么说呢,总觉得班长这个人,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抓出男人的弱点之类的(比如站在我身后,发出一些足以让我流汗的奇怪的声音),而对方也只能说一些无聊的话来面对。就像是在体育课(篮球),男生惨败给五班的时候,我也就只能说出「如果我能长得高一点儿,也就不会输了」,这样的话了。 「不过,如让也让我去的话,就稍微有点儿……」妮可拉像是在解释着什么。 「哎?恩,倒是也没什么……其实我也希望妮可拉一起去啊。」 「这样么?真的可以么?但是,我总是会给周围的人多多少少带来一些麻烦啊。」 「那算什么啊。」 「圣诞老人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实现他人的愿望么?但是我的工作领域,仅仅只是送给别人礼物啊。」 如果这样说的话,好像确实是这样,甚至是在一个奇迹!不断请求而且事先那些人毫无道理的愿望和理由。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她能治好我妈妈的病。 「只给好孩子礼物么?」 「不不。好孩子或者是坏孩子都得到礼物得的。实现愿望并不是好孩子专用的。」「哦」 就这一点来说,我确实还不知道呢。但是,大人的话,应该不会死乞白赖地向圣诞老人索要礼物吧。准确说,应该是小孩子专用的。「那么说,所有的愿望都会受理的?」 「嗯,虽然说确实有一些微妙。而且干部会,以前,也因此专门讨论过。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比如说,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之类的愿望,难道还要负责避妊之类的?这样的东西作为礼物,实在是不点儿不方便了。」 其实也没差了。如果你不希望惊醒睡着的孩子的话,就别送给他们礼物啊。 「结果,还是被否定了啊!」 理所当然的事情啊。但是,妮可拉突然在这里插入关于避孕之类的话题,不仅让我感觉到一阵窘迫,弄得我现在只好保持着沉默了。但是不管怎么样,看看现在的情况,双方好像都有很多的难处阿。 「去年呢,有一个孩子想要实现一个愿望,送给自己最重要的人一份礼物。那种愿望,应该说根本不需要经过讨论和商榷吧。而且以前好像也有提过相同的议题。但就是在那个时候,干部会的最终得出的结论却不同,虽然说这个议题通过了,但是其他的议题,像是将原本丢弃的垃圾作为礼物之类的……」 看来,圣诞老人的后台,讨论也是挺激烈的阿。但是,总觉得是干部会的那些家伙们,只是为了喜欢讨论所谓的议题而聚集在一起一样……哈,好象是这样的感觉吧。 周末来临,于是,大家准备一起到松家去了。 阳光照射在身上,感觉无比的温暖,带着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那种春天就要来临的感觉弥漫在自己的身边。三月下旬的天气,已经相当的暖和了。 就在前往松家的路上,附近有一个儿童公园。 那里的玩具一应俱全,而且也有沙坑和饮水池之类的设施,对于小孩子来说,这里是一个非常合适玩耍的地方。但是这里现在人却意外地少。明明现在还是白天阿。 从前,也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啊,但是,小孩子的的确确少了很多,而且,可能是因为现在变态也越来越多的缘故吧。但是,这个公园看起来,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啊。园内四周被茂密的樱花树包围着。而且,今年的樱花,开放比以往稍稍有些早。虽然还没有达到全开的地步,但是,就算是全开的话,这里似乎也不会见到人头攒动的样子,游客也没想像中的那么多,现在在里面又玩儿的,大都是住在附近,或者是到这里随便散步的成年人。 顺便提一下,我现在满手都是花瓣哦。 妮可拉穿着便装,一身红色的布拉吉(话说回来,她怎么看都像是圣诞老人),上身穿着妈妈买来的针织风衣外套。 美早子穿着一条短裙,对于身材纤细的美早子,她穿的这件夹克,真是的无与伦比地适合她……看来我左右两边的花,种类都不尽相同呢……仅仅只是花了~ 「……喂,东司!」 美早子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那边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熟人?」 哎?我朝着唯一可以从外面看到公园内部的入口望去。 啊!妮可拉突然朝着公园的长椅方向跑了过去。 「怎么了,那人到底是谁啊?」 「哈……那个人啊,姑且算是妮可拉的仆人吧,虽然是仅仅是他个人的意愿。」 看到妮可拉已经跑了过去,我就随便回答了一句。但是,美早子对于黑须妮可拉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成魔性系,而感到吃惊不已。哈哈哈,算了,这样子也不算差了,反正你也挺单纯的。 就在公园一角的一个长椅上,一个人仰面躺在上。一头铂金色的头发在这个公园中无比引人注 目。顺便提一下,他依旧是光着脚,带着镯子。这种一样的姿态,我也开始慢慢习惯了。他现在穿着浅绿色的围裙,看样子,像是在这附近的某个学校的中心商店的制服,难道是在那里打工么? 「dasher,你好啊。」 「啊啊,看你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dasher微笑着看着妮可拉,只是没有要站起来的样子。 听口气,好像是久违的重逢。但是,最近明明不是在那个咖啡店刚刚见过么。总觉得,好像是dasher为了监视这边的情况有关系吧。(顺便提一下,dasher被那家咖啡店炒了鱿鱼之后,顶替他的位置的是我的同学,駒鳥。) 「dasher,你在干什么?」我问道。 「看樱花啊。已经两个星期喽。」「从出现花蕾的时候?」「那个啊,看了哦。」「很开心么?」 「很有趣啊。在天国的时候,大家都是在讨论大海,但是在耳之山的时候,大家都是在讨论樱花呢。」 「撒谎!」 「就是撒谎啊。但是,好像已经厌倦了。如果明天,樱花能够全开,那样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那个,难道你住在这里么?」「就是住在这里啊。」 货真价实可疑者阿。耳之山的干部会们,至少给这个家伙准备一个住的地方啊。 但是看dasher的态度,似乎本人也十分愿意住在这个地方。 「怎么了,不懂人情世故的。为什么沉默了,难道你想让我同他们,一同伺候你啊?」 他转过目光,不禁交替打量了一下妮可拉和美早子,总觉dasher好像是在说那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果然还是个女的? 「真没阅历啊。难道说,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别么?你要好好地问我哦。 啊啊,我的主人啊,不能随便就告诉他哦。」 「为啥要隐瞒呢……你的性别,到底是那边呢?」 「哦,是那边呢?你不会是认为性别只有两种吧?过于狭隘了吧。」 「哎?……那,到底是那边?」 「虽然可以正面回答你,只不过我时常撒谎哦。」 dasher伸了一个懒腰,好像故意使坏一样。「那么想知道的话,那就把这个脱下来看看吧?」他指着自己衣服上的拉链,「要从上到下一口气拉开啊。」 「别说那种蠢话!不知廉耻的家伙!」 美早子已经着急了,大声地说道。 「我是在开完笑呢。」dasher慢慢地伸起胳膊,哈~就像猫一样打了一个哈欠。「……总觉得现在好困,晚安了。」说完,径自闭上了眼睛。 「啊啊!」 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不禁把我吓得一激灵。 「那个!不是那只野蛮人么!」 我转过身,眼睛都瞪圆了。 一个流露出敌意的少女,驯鹿vien。她正站在公园的大门口,哆哆嗦嗦,用手指指着我。只不过,让我吃惊的是不是她为什么在这里,而是她现在的样子。 女仆装,栗色的头发,头上戴着装饰的项圈。样子倒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草,整个人都是脏兮兮的。 难道同丘比特分开之后,自己一个人一直在这附近彷徨?真是可怕的路痴。 「你好啊~ vien~」「啊~小姐!终于又见到你了!」 「你好啊~ vien~」「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野蛮人!」 为啥差别这么大。 vien用几乎能将地面撕裂的速度和气势,冲到了我的面前。 「赶,快!!给,我,从,小,姐,的,身,边,离,开!」 vien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当着我的面,将自己栗色的长发缠绕在自己的拳头上,朝我伸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把我烧伤。我看到这样的情景,想尽一切办法才勉强避开她。 「你不要随便乱动啊!」 看样子,我好像把vien惹火了。 「那个!但是。」我可不想被烧伤啊。 vien 一边同我说话,一边装模作样看着我的右手 「阿~好像最近你的手被烧伤了,快点让我看看。」 「啊啊,嗯?」 vien一下子伸出双手,打算抱着我的手。我连忙缩回手,差一点就被抓到了。「我才不会上当受骗呢。」 刚刚真的是好危险啊,不过也怪vien刚才说的太自然了,以至于我差点儿就被诱惑。 「稍稍把头扭过去一点~~」 我看到vien一脸深恶痛绝的样子。 「真让人生气啊。我现在,真的好像把你紧紧地包住,将头埋在你的胸前,决不分开。」 这可真是可怕的告白啊。我现在肯定是被当作了欺骗年幼少女的可恶的男人了。 其实,这仅仅是指谋杀的警告。而且还是被烧死。无法让人想象的地狱情景阿。 「东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早子开始对眼前的一切发问了。 「那个……」 「野蛮人,别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啊。这个慢半拍半吊子的家伙总是耍小聪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想要耍小聪明!你给我闭嘴啊!」 听着vien如同泼水一般地咒骂我,自己不禁有点儿要睡着的感觉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靠近了。 「……把这个给我热一下。」 一个男人,带着一个红色的手镯,将一罐咖啡放在了vien的头顶上。 黑色的套装和黑色的头发,简直就像是站在街道上的一块黑巧克力。这个人简直就像是有着良好的社会福利,还没有到退休年龄,就已经将女经理完全驯服,成为自己的手下(伪),拥有者完美外貌的男人——爱神丘比特。 「呦,女主人。」丘比特看着妮可拉,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妮可拉也对着他说了声「呦!」算是回答吧。 丘比特对妮可拉毕恭毕敬行礼完毕。然后面向了我,「美男,正在恋爱么?」「……哈……」 「怎,怎,怎么回事?!」 一边打咋呼,还不太明白放在自己头上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丘比特的这个举动,vien明先生气了。 「不要生气么,vikun~你生气起来似乎更可爱了。」 就差要断送在这可爱的面容前了,不过说起来,这男人还真的是有风度。 「给我闭嘴!话说你把这东西放在我头上干啥!」 「vikun~非常遗憾,我啰嗦起来是很难保持沉默的。」 「你,你这个,大笨蛋!赶快拿开阿!」 「vien,丘比特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冷静下来哦。」 「就像女主人说得着这样。我只是错买成了冰冻的可可茶。」 「啥,啥!?」 被当作微波炉使用,vien当然更加愤怒,那罐茶也被微微加热了。 稍微冷静下来的vien,一边逼近丘比特,一边用手制止他继续做下去。 「哦,东司。也就是说……有很多人都志愿做黑须妮可拉的仆人喽?这个人,还有那个人?」 「啊,算是~~~吧~~~~」 美早子,这是你今天最单纯的一个举动了。 但即便如此,妮可拉,你倒是管好你的驯鹿们阿。 我试着侧过目光,看在一旁大叫的vien,不知道什么时候将dasher给吵 醒了。dasher站了起来,径直走过去vien的身后一下子抱住她的。干,干什么啊,dasher!一不留神,我一下子叫出了声,周围顿时变得安静,眼睁睁看着dasher莫名其妙地将vien压制了。不过,dasher的举动也过于神秘了阿。 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丘比特竟站在了美早子的身边。双手插在自己的口袋当中,流露出一种好像是得到了巧克力以一般的微笑。难道,你打算用你那张脸去欺骗她么,卑鄙的家伙。 美早子不知所措地望着丘比特。就在这时,丘比特一下子抬手,接触到了美早子的肩膀,以至于美早子身体猛地颤抖了下。 「你的肩膀,」丘比特一幅坏坏表情,用指尖指着美早子,「连同,你的脚。轮廓都非常美丽哦,小姐。」 美早子瞬间混乱了,七上八下地环视着自己的身体。果然是那样子啊,被丘比特触碰到的瞬间,身体发生异变了,虽然原因比较奇怪,但是觉得还是有些可笑。 「东司,你能稍微摸一下我的肩膀么?」 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照做了。 「嗯…恩,好了。我好像正常了。原来这样啊,刚刚我稍微有些迷茫了。」 美早子将我的手给拨开。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啊。 「那是爱啊。」丘比特说道。 「那是啥?」「谁知道~」「谁知道是啥意思?」「都说了是爱啊,爱!」「你为什么一副自信慢慢地样子……爱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到的吧。」「这样啊。算了,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只要有爱就行。细细得实在是太好了,感觉就像是炸面包圈一样。」 即便是闭上一只眼睛,也没有办法不被它的魅力所吸引。 「面包圈的话,车站的附近就有一家炸面包圈店,想要吃的话,可以去哪里哦……我们还是快一点去松家吧。」 我和美早子以及妮可拉飞快地走开了。「回头见,美丽双脚的小姐~」「再见了,没阅历的人。」「等等啊!小姐!」这样的言语,不断在我们的身后涌现着。 「我现在就要出门了。」 松刚从玄关走出来的时候就这样说道。对于邀请的客人来说,这是完全不应该说的话。 「你说啥?」 「非常抱歉,刚刚接到电话。马上就要去打工,只有三个小时。」 「难道说现在让我们回去?」「虽然不能这样说,但是还是要声明下,我们还真是要谢谢你啊。」 并不是真的感激吧,听起来好假。 刚刚送在家里的时候,就不断对我们招手,好像是让我们快一点进来的样子。 松的家住在1ldk的公寓。建筑物看上去不是很新,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多余的东西,整体看起来相当的整洁。 妮可拉现在看上去有些慌张。第一次到别人家,感到紧张么? 走进房间,走廊的高度没有变化,只不过在门口放着三合土鞋。于是我们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对了,松。」 就在松跪在垫子上,在矮桌上摆上小茶壶和茶杯的时候,我不合时宜地问道。 「怎么了,东司?」 「好像就在你的腿上,有什么东西紧紧贴在上面?」 其实就在今天刚刚见面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就在松的腿的附近,好像有一个细小的人影。 当松盘腿坐下来的时候,那个细小的人影就好像完全镶嵌在他的屁股上,感觉就像还是完全被吸收了一样。 「着个么,小胡桃。」 于是,松轻轻地摸了摸自己腿边的一个女孩子的头。「小胡桃」双手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嘴巴,急急忙忙地走了几步。看样子好像是挺高兴的。感觉就像是对面小学的爬山虎一样,大大的眼睛,非常可爱。 「谁?」「我的妹妹」 「什么嘛,妹妹阿。」 「就是这样,我的妹妹。快点过来,给大家打个招呼哦。」 「……你好。」 在松的催促下,小胡桃冲着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就在同我的视线交织的一瞬间,立刻将自己的视线岔开,一头扑进了松的怀里,隐隐约约漏出一点羞涩的表情。 「好,好可爱啊。」 妮可拉看到小胡桃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的表情僵硬了下来。 难道不会对付小孩子吧?真的假的阿。 「真的是很可爱啊,小胡桃。一点儿都不像松阿。」我说到。 「间接地贬低我么?」「这点儿小事情不要在意。」「对啊,对啊。」「你们这些……」 「胡桃阿~~马上就要成为二年级的学生哦。」 虽然松在一旁看着她,但是似乎有一点点的害羞。 「这个女人,是哥哥的女朋友么?」小胡桃抬头仰望着松说,慢慢地到。 「嗯?哥哥才没有那样的女人呢~!」 「真么的?那哥哥,会跟胡桃结婚么?」 「好好,结婚结婚。」 轻轻地抚摸着胡桃的额头。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看待胡桃的,而且那样的得意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一点也不会痛」这样的。 「松诚也。你现在不去打工可以么?」 「啊!对了!坏了。那么我就先走了,拜托你们先跟胡桃一起玩儿,可以么?」 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不放心让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在家阿。 「哥哥,不要走啊。」 胡桃紧紧地握着松的上衣。 「胡桃,不要说那样的话哦~~而且,哥哥也没有办法啊。」 面对着胡桃,松的声音,就像是在哄一个婴儿一般,无比的甜美。 「没办法啊?……但是,不要走啊,不要走。」 「我马上就会回来的。」「胡桃阿,最喜欢哥哥了,还是要走么?」「必须要走啊。」「讨厌胡桃了?」「最喜欢了。」 你不要这么紧抱着他啊。 「喜欢啊,最喜欢了,我最爱你了~但是,非走不可了。马上就会回来的。好了,哥哥就要知道喽。」 松看了下墙壁上的钟表,轻轻地将胡桃从自己的脚边拉开,站起身。 「东司,柊,妮可拉。不要随便迷惑胡桃哦,剩下的拜托了。」 「哦,你快点走吧。」 分开,松微笑着,轻轻地抚摸着胡桃的头,然后出门了。 虽然胡桃眼角带着泪花,还是追了出去,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现在正一动不动地坐着 「小胡桃?」 我尽量微笑着,用着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呼唤着她。但是,小胡桃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小胡桃」我又叫了一声。「胡桃」妮可拉也叫了声。 「小妹妹。」这是美早子。 但是对任何人都没有反应。于是, 我学着松叫了声「kuru」。 胡桃终于第一次有了反应。噌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不行。」「嗯?什么?‘胡桃’这个叫法?」 「不行……除了哥哥之外,别人不能叫。」 眼神也是这么说的。 仅仅是一个昵称,看来松对于胡桃这样的称呼,是特别的么?在自己的不经意当中,得到了哥哥的恩惠么,松!我不禁皱起眉头。胡桃看到我这个样子,不禁也感到了疑问。 「那个,那么,大家一起玩儿点儿什么游戏吧。」妮可拉在胸前,拍了一下双手。「要玩儿些什么呢?」 听到了 妮可拉的话,胡桃小心翼翼地看着众人,过了一会儿,终于说了一句「过家家」。完完全全小孩子的游戏阿。也许是松过于娇惯她了吧。 胡桃指着妮可拉「妈妈」,指着我「爸爸」,指着美早子,「奶奶。」 这个虚拟的家庭就这样建立了,只是「哥哥」不存在。看来,对于胡桃来说,自己的哥哥只能是那一个人么,除了松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允许?还真是厉害啊。 「木茑,你是父亲啊。」 妮可拉嘿嘿笑着,望着我。妮可拉如果是妈妈的话,那么我们就是夫妇了。这句话我差点儿就说出来了,但是还好,感觉到事情不对,我就停了下来。 哼哼哼……从以便穿过来冷冷的笑声。美早子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 「你这个新娘子!让我喝这么咸的味增汤,你想杀了我么!」 美早子站了起来,望着妮可拉,感觉好像是想要把他塞进那个小矮桌一样。喂喂,不计的婆婆有这样的任务阿……而且看来来,我们的婆婆好像还受了不小的伤害。 「柊,你先冷静一下阿。」 「还有这里,怎么还这么脏啊!」美早子突然用手指摸了一下一侧根本不会留意的窗台。 「柊,我说啊。」 「而且,明明是指一个新娘子,怎么还穿这种衣服!大艳丽了!你没有感觉你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圣诞老人么!」 不好!她正指着妮可拉!顺带还指着我。应该不是发觉了什么,而且,她应该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圣诞老人吧。 「美早子,你真的好吵啊!」 「很吵!你对你的父母是这样说话的么!?我可不记得我是这么教育你的!」 不过,美早子似乎算是采纳了我的意见了,没有了呼吸,只剩下叫喊了。于是,婆婆的角色继续进行着。虽然说,美早子现在的角色确实是婆婆,但是妮可拉还有我,也要扮演新娘和儿子的角色啊,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总觉得已经没什么戏份了。 「并没有圣诞老人哦?」 小胡桃,在一边拉着美早子的衣角说到。 准确说,现在站在你眼前的这位就是,货真价实的圣诞老人。但是,看情况,难道是因为松家的教育方针,才不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么?还是说,双亲在扮演圣诞老人的时候被发现了呢? 「真的没有圣诞老人么?」于是,圣诞老人本人也这么问小胡桃了。 「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圣诞老人,是爸爸扮演的!」 小胡桃一下子把重要的秘密泄露出来了,虽然表情有些紧张,但还是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了。明明就在眼前,但还是被如此坚决的否定的,圣诞老人现在是多么惊奇而苦闷的表情啊。 「说不定有哦?」 看着妮可拉如此可怜的样子,我尝试着解释道。 「没有!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小胡桃自作主张地躲在妮可拉的肩膀后面。 「说不定,真的有阿。」「绝对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圣诞老人是爸爸!」在妮可拉的怀里拍打着。「有的真的有的!肯定有的!」「呀!!」我伸开双手,咯吱表情紧张的小胡桃。「喂!不要跟自己的女儿有肌肤的亲近阿。」就在我准备逗笑的时候,美早子一下子踢在我的侧腹上。「我要报仇!」小胡桃一下子坐在了我的侧腹上,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妮可拉也参战了,现在我真的是孤立无援。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反正结果我浑身渗出了汗水。 「等等阿!哈哈哈哈!!不,不要阿!!哈哈哈哈哈!……不要,停下来啊」 自从自己遭遇事故和遇到强盗,我这次又有了死掉的觉悟。 「我回来了,甜心~」 听到这混账话,不用猜就知道是松回来了。 「欢迎回来亲爱的,等你好久了。」 听到我这样回来,松走进房间看到现在的这个状态,不禁苦笑了起来「……甜心,能告诉我,现在房间里是一个什么情况阿?」 刚刚在客厅中疯狂地玩儿投球游戏(完全融入我们的小胡桃一边玩儿,还一边开心地笑着,四处跑来跑去。而且,胡桃决定称我为「东司君」,(反正,是不准备叫我哥哥了……)结果三个女孩子全都玩儿累了倒在地板上。就那样入睡了。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胡桃睡在美早子和妮可拉之间。光是看着她那张可爱的睡脸,就不禁让人微笑起来,使人的心情又好了百分之十五。我一个人坐在矮桌前,用手臂撑着自己的胳膊,一个人等待松回来。 「看起来真的是很放松的样子哦。」松笑着,将六个装着樱饼的塑胶袋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后去了隔壁的房间,拿出毛毯,轻轻地盖在了睡在客厅当中的少女们的身上。最后在厨房跑好了茶,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将樱饼拿了出来,递在我面前「没有喝的东西,怎么吃啊?东司。」,还真是一个机敏的男人啊。 「你还真是风流~」我一边将樱饼接过来,一边说道。 「我最喜欢樱花了。而且也是头号的樱花迷。嗯,为什么啊~樱花的花瓣,一片一片,轻飘飘的很可爱啊。而且只有将他们聚集在一起,才能感受他们的存在。所以我呢,最喜欢樱花了。」「哈哈,这样说的话,同你一点都不像呢,松!」「怎么,这么清爽地就把我否定了!」「你那是错觉。」「什么啊」「嗯」「那个。看这个情况,我倒是要给你好好解释一下了。就说道具吧。简单说,比如铁锹,是作为挖掘而被制作出来的工具。这个你明白吧?」「嗯~」 「这样的话,比如说作为朋友来说,如果喜欢园艺部的女孩子,想要迷住她,就要对她说‘我愿做你的铁锹’这样的话。」 「……啊……把你捞起来,因为想要拯救你,这样的感觉?我好想拯救你啊~~那个,女孩子一般没有这么堕落吧?」 「超high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刚刚的那种纤细的台词,正是我无比期待的台词啊!多么充满友情的味道啊!恐怕你也是看了电影的缘故吧?这样的话,我身后就交给你了(暗指信任),走着瞧吧!从此又要有一段美好的友情诞生了,走着瞧吧!拥有友情的人,就绝对不会存在失败者,走着瞧吧!」 「你那种心情,我不是很明白阿……但是实际上,你确实很high了!」 「很high呢!」「是啊」「超high阿!」「啊,对了,松家,是不是从来没有圣诞老人来过呢?」 「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胡桃说了什么了?」 「圣诞老人绝对绝对不存在!」 「阿……这样啊……」松看着在一边沉睡的胡桃,一边流露出一种为难的神情。 「胡桃,从那个圣诞节之后,就不再相信圣诞老人了」 「是不是胡桃看到了自己的亲人装作圣诞老人给自己送礼物?」 「嗯。本来这次的圣诞节,已经准备好礼物了。但是完全没有看到寄给圣诞老人的信。而其实际上预算也没有多少,所以我就给她做了一个蛋糕。」 「仅仅只有一个蛋糕,你好歹算是她哥哥吧。」 「她就是我妹妹阿?」 「好吧,你觉得怎样都好。」 「好吧,就算这样做不好……但是,即便是我没有好好准备礼物,跟这个也没有关系吧,胡桃已经完全不相信圣诞老人了。想让她相信是圣诞老人送的礼物,简直就是白日梦。」 「有没有尝试思想思维?」 「逆向思维。当然没有。相信圣诞老人的人,都是非常现实的哦。」 看来也没有尝试 过逆向思考阿。而普通人,一般看到圣诞老人,都是因为自己在做梦吧,现实主义者一般来说,都不会相信圣诞老人的。 一幅不能理解的表情,松望着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反正已经认定圣诞老人是爸爸装扮得?即便是在梦中,也仅仅是逃避现实。反正是我家的父亲已经不在了阿。」 「啥!」 松看到我的反应,就像是说悄悄话一样,一下子双手捂着我的嘴,压低声音,继续说下去。 「松是我母亲的姓。我家的父亲因为工作失败而自暴自弃,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儿女,从家里逃走了。不过这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母亲靠着那双纤细的双手,才勉强自持着这个家庭。」 等她说完这些事情,我花了好几秒钟才慢慢理解。「跟你接触了那么久。居然藏得真么深阿。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阿。」 「我告诉过你啊。」 「……完全不记得啊。松,那个,总觉得你意外地专业阿?」 「是不是很帅啊?」 「你少臭美了。」 「thank you~」 「然后,怎么办?」 好吧,如果想要继续下去,恐怕我要一本正经地去问松了。 而且要和松产生共鸣,恐怕话题又要从头开始。 「嗯……那个,胡桃啊,似乎也没有将圣诞老人是父亲的事情,听自己学校的班级里面的人讲述,但是估计自己也是半信半疑吧。而且,在我家,都没有人装作父亲去扮演圣诞老人了。我跟母亲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松,在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声音,多多少少有一些僵硬。 松的左右轻轻地用左手抚摸着自己的耳垂。完全,没有朝我这边看来。 「那个阿,似乎是这个平安夜,说父亲好像来了。反正那个时候胡桃已经是睡得迷迷糊糊了。半夜里突然有一点响声,醒来的时候爸爸就来了。但是到底来没有来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只是知道,不管圣诞老人来没有来,父亲绝对不会出现的。比起日圣诞老人,我认为父亲的出现更不可能。」 如果将松那种开玩笑的口吻去除的话,可能更加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自己的父亲回来的可能性甚至比圣诞老人出现在几率还低,为什么要这么说阿。 「其实那个时候,我确实也听到声音了,还以为风声,专门从床上起来了呢~」 不过呢,圣诞老人的出现,也不可能是零哦,我看了一眼妮可拉。同她目光交织了。 已经醒了么。难道这个话题从一开始就在听么,就在她醒来的时候,完完整整地听到了么。就在这个时候,妮可拉慌慌张张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东司?」 「没什么。胡桃同自己父亲一起住的时候,大约有几岁啊?还记得他长得是什么样子么?」 「啊,大概只剩下了一张相片吧。父亲的单人照。还是在圣诞节前的时候发现了呢。就是在那里哦。」 松诉说这些的时候,言语低沉,但是其中却充满了尖锐,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 「松,那个,难道你讨厌你的父亲么?」 「不,没什么。但是,只有一个,对胡桃不同,现在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都还能依靠我了。而对于那个三四年级的我而言,怎么说,父亲多少,还是有些残酷阿。」 残酷?我一下子侧过耳朵。 「那个时候总是喜怒无常的。也许今年表扬你了,明天就会狠狠的斥责你,简直就像是真的有规律性一般。自己只能看着脸色。于是我想如果自己努力学习,是不是就会非常顺利了?于是我非常非常地努力学习。但是,即便是考试得到很高的成绩,但是帮助家里干活就完全不行了。如果干活没有一点进展或者稍微有些闪失的话,他马上就会发怒。冲着我怒吼。总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在做一个没有正确回答的问题?每一天都是心惊胆颤的。自己每天就像是咯咯吱吱削铅笔一样,艰难地度过每一天。削去的部分就是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迎合父亲,艰难度过的每一天。」 松似乎在笑着,就像是在说别人一般,跟我谈论着这些事情。 「最后,我还是故意失败。父亲终于发怒了。」 「为什么?」 「为什么呢,因为我不想看到母亲和胡桃受到伤害啊。所以,将目标转移在我身上,大我就行了。刚开始打我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做做表面文章。父亲非常生气‘啪’地将盘子摔碎了。母亲也哭了。一直在说对不起,抱歉什么的。然后就把在一边小声哭泣的哦,就那样子一下子给打飞了。感觉自己无比微弱啊,真的啊真的。呃,原来人类可以那样子飞起来啊。但是一切过去之后,就变得非常温柔,不自然么。唉,唉唉唉?怎么样呢。就像那样子,每天都是如此重复,对于这一切,我都已经超级麻痹了。挨揍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了。我挨揍之后总是浑身都是瘀点。于是,父亲总是因为那些瘀点感觉到不爽,再一次揍我。非常的荒唐啊。」 确实,你说的那些,让人感到心痛啊。 「也就是说~你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被那个坏掉的家伙打得你永远也无法治愈。」 对于小孩子来说,因为自身的问题,无法正确判断你对他所说过的话,表面上来时接受了,但是实际上,自己也会去深思对他所说的一切。如果说他不行,那么那就会真的认为自己已经不行了,是个没用的家伙,如果说他是一个笨蛋,那么他会真的认为自己是一个笨蛋。 「老实说那段时期,无论是老师上课的时候‘砰’地敲击黑板,或者是某个大叔打一个喷嚏,我都感觉到异常恐怖。似乎一切的声音都变得超可怕。如果我哭泣的话,父亲就会变得异常的开心,因为又可以揍我了。于是到了最后,想要哭但是却哭不出来,我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要哭泣的时候不能哭。想笑也不能笑,这样的表情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知道自己如此容易受伤,想哭也不能哭,因为不想因为自己而改变周围的气氛。即便是想要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也只能默而视之么? 「算了~无所谓了,现在的话,怎样都好了~」 松一边说,一边慵懒地用手抱着头。 「……我啊,真的是非常喜欢呢。」「什么?」「花啊。」「嗯?」「花啊!我喜欢花啊!我啊,其实非常期待那个时候呢,和父亲一起去赏花的时候。赏花啊,说起来,父亲只有那个时候才最温柔,无论要去什么地方?无论想要吃什么?我想要问什么,听什么,只要一起去赏花,都会告诉我哦。实在是太棒了。无论是什么。我知道,只有在那个时候,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啊。话说。你现在再看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松这样的笑容给吸引了。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同,没有任何的勉强或者压制,自然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父亲突然从这个家里消失了。飞快地逃跑了。可能是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吧。不过,胡桃和母亲总算能清静下来了。」 于是,松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和大拇指,非常蔑视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划了个圆形。不可思议地小。就算自己想要笑出来,但是也没什么值得让自己笑得。 「……什么,什么啊。」 松不自然地说着。 「哈,放心吧,东司。在家劳作的母亲,稍有有些微弱的妹妹,还有动不动就施加暴力的父亲,我还有其他的选择么。没有没有了。我已经超满足了。我已完全不在意了。一切都是过去的事情。即便是身体还残留着过去的伤痕也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个时候 ,父亲对我作的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是没办法的阿……」 没有办法?真么的?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松?」 「完了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松用手比划了出一个大大的心形。 我不禁低下头,原本拿在手中正在吃的樱饼,里面的馅就那样飞了出来,把我的手都弄脏了。 或许,松现在已经后悔了跟我说那样的事情。也许,就是因为刚刚说的话,所以才会更加讨厌吧。不过,也仅仅只是我这样单方面想的,普通人都会这样想吧,尽管,我会特别提醒自己,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情况吧。乱七八糟,真的是好烦啊。 「但是……松,你……」 「别说了。」 突然说了这句打断了我,松的表情慌慌张张,但是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但看得出是在苦笑。那个家伙依旧摆着他那个独特的pose,满带微笑,加上像是笨蛋一样明亮色彩的头发,耳朵上的耳环轻轻地颤动。这些那些个要素,看上去都充满了阳性的气质。通过谈过他父亲的事情后,似乎没有一点得勉强或者是在意的感觉。反倒我一个劲儿的胡思乱想。 「嗯~……爸爸……」 从我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喃呢,我和松连忙转过身。原来是小胡桃在说梦话。似乎,胡桃挑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时机,说了一句非常不好话语,松的肩膀颤抖着,这个已经非常明显了,那种受伤的表情。 「嗯……唔唔?……呢?哥哥~~?早上好噢~~~」 刚刚睡醒的胡桃看见松,说了句早安,松立刻变成笑脸。非常灵巧的哥哥阿。 「哥哥,抱抱~」胡桃仰着头,冲着松张开了双臂。 「自己起来~」「不要~~~抱抱~~~~」 胡桃刚刚睡醒,口词有些含糊不清,看到这样的妹妹,松有些无奈地苦笑着,伸出手将她抱了起来。好可爱的哥哥阿。 「阿~~樱饼阿~~~我要吃~」 胡桃看到桌子上的樱饼,立刻两眼闪光了。 「手上还有细菌呢,不能就这样吃啊!」「不么~~偶就是要吃~~~」 「啊,喂!哥哥不喜欢坏孩子哦!」 看到小胡桃这要么沮丧的样子,有一点让人觉得可怜呢。 「喂喂。马上就哭可是不行的哦,还有你是不是要说些什么呢?」 「嗯……唔唔唔……哥哥,对不起。」 「嗯,好了~~不哭不哭不哭~~~~~没关系没关系~那么,我们去洗白白~」 怎么我现在觉得他不是哥哥而更像是父亲呢。自己的父亲背叛了自己,而现在自己又装出一幅父亲的样子去鼓励他人。 「木茑,木茑,木茑~」 就在松兄妹二人走进洗手间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妮可拉也醒了过来。而且朝着我靠了过来。她突然靠近我跟我打招呼,我差一点就要叫出声。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没能叫出来,妮可拉用手捂着我的嘴巴~~~嘘~示意我不要说话。 汗水流了下来,我不时地擦拭着自己的额头。 「刚才你们的秘密谈话,我偷偷摸摸全都听到了哦。那个,我好像就是胡桃的父亲。」 我这种味噌脑子,想要完全理解这种,需要有高性能大脑才能明白的,如此有深度的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苛求。 「那个,所以说呢,我只有在约定之日那天才能够变身啊。」 「哈?」 无厘头地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吃惊地叫了出来。妮可拉有一次「嘘」,看样子她似乎非常认真。 「约定之日那天我不是要去赠送礼物么。」好像是吧,圣诞老人。 「所以,约定之日那一天,是我唯一可以以自己原形出现的一天。」嗯。 「但是,原则上还是不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吧,所以,约定之日的那一天我才能够变身。只有那一天我才拥有那样的能力。但是原理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嗯」 突然告诉我,圣诞老人和那个相关的特技。只有在约定之日才可以变身的能力。这种不明不白的解释,让我感觉到浑身脱力。 「那个。好像人们都这样说的,圣诞老人就是父亲啊?」 不是好像,事实就是这样,自己的亲人装成圣诞老人。大概,也许。呃,我现在为啥要讨论这种没有关系的话题阿。我歪着头。 也许是因为妮可拉一直注视着我的眼睛,朝着同一个方向歪着头。 「那个,其实就算我变身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变成的是什么样子的。我赠送礼物的对象……大概就是为了避免惊扰的家里的小孩子。一般的情况下,我都会变成小孩子父亲或者母亲的样子。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样子算是最方便的了。但是如果从那个家里出来的话,马上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噢噢」 我不禁又一次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为什么我要说「又」呢? 夜里突然被什么惊醒,感觉有什么人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就是在那个时候目击到自己的亲人将励物放在了自己的枕边。原来,圣诞老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啊。但是现在根据妮可拉的话,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亲人,正是圣诞老人在那样的场合下变化的。「圣诞老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倒不如说「原来我的父亲是圣诞老人。」啊。 但即便是看着自己身边的父母,肯定不会认为他们是圣诞老人变化模仿的吧。之所以这样,才变得不再相信圣诞老人吧。但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的,是货真价实的圣诞老人。多么充满讽刺的意味阿。 「在去年的约定之日。因为要送给胡桃小姐礼物所以拜访了她。所以今天见到她,真的是把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胡桃正是松同学的妹妹。」 妮可拉的样子变得有一点奇怪。 「于是呢,我被胡桃看见了,变身成父亲的样子。不,不是。说不定,胡桃在约定之日的那一天,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其实,在那天,我变身成她父亲的后,无意之间,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镜子,是一个身体非常高的男人。……因为当时我太惊讶了,而好在胡桃好在沉睡,连礼物都没有送出就从她们家逃跑了。」 妮可拉从自己胸前的那个小荷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包着包装纸的礼物。好像要把它送给受伤了的胡桃。 「胡桃真的是非常抱歉。去年我失败了,所以现在继续……」 但是,胡桃说圣诞老人就是父亲的时候,周围不是很暗么?所以,现在还不能马上就否定。 但是不管怎么样,但是胡桃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 绝对不可能看到已经不存在的父亲的身影。 「怎么了,木茑?」 「你们两个人靠得太近了阿。」 松的头一下子伸了过来。我想也没有想,立刻将妮可拉拿出的那个礼物藏在了自己的衣服中,连忙向后退。 「怎么了,哆哆嗦嗦的样子,干嘛在别人家如此紧张啊,东司。妮可拉也是,睡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呢。我去给你泡茶,稍等一下哦。」 刚刚才回来的松,转身又回到厨房了。这时候小胡桃来到了我的身边,挺起身,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话。怎么,难道今天是悄悄话日么? 「那个,那个那个……你是怎么看胡桃的?」 「哈?」突然这么问,我对光源氏(希金斯教授的方法么)的这种谈话方式没有什么兴趣阿。 「那个啊,就是我么一起玩儿,你怎么看胡桃的呢?胡桃,是好孩子么?」 胡桃又进 一步靠近我的耳朵说着。 「问哥哥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所以,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那个,胡桃是好孩子么?」 「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完全掌握胡桃的性格……「我想应该是好孩子吧。」 胡桃从我的身边离开,抬起了头。 「那样的话,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呢?爸爸就是圣诞老人哦。不是说好了,只要做个好孩子就会回来么。为什么,不会来看胡桃呢?」 因为担心胡桃,我一直沉默不语。 怎么可能会回来呢,因为,你在平安夜见到的,并不是你的父亲阿。 「做一个好孩子就可以了。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看胡桃了。」 这样的话语,完全是在寻求我们的认同了。我十分确信。 我同妮可拉面面相觑。说不定我们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十分复杂的吧。 现在,不管胡桃说什么都是没有任何用处。但是,现在的胡桃,已经完完全全不再相信圣诞老人了。父亲回来过的经历,完全覆盖了所有的真相。 不久之后哦,松再次返回客厅,开始跟胡桃在一起闹着玩儿。妮可拉在一边同我小声地交谈。 「松同学和胡桃。兄妹二人一直都在一起阿。我们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妨碍他们了。」 原本已经不存在的父亲再一次出现,对于松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儿。而且松又不肯再说光与自己父亲的事情了,从头到尾都是胡桃长胡桃短的,从他那里根本就没办法再问出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了。所以,就因为这样,妮可拉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妮可拉此时的表情有一点儿阴沉,这让的表情让人看到了,简直就像是在说「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样的。 松兄妹二人,完全没有在意到我们之间的气氛已经变得冰冷起来。 「啊,东司!喂!我,可是你在做你的母亲啊!我不记得有你这样的儿子啊!喂!」 美早子现在说出这样的梦话,已经完全将周围的气氛破坏了。 「唔~~~~~~~~~~~~~~~~~~~~~~~~~~~~~~~~~」 从松家里开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妮可拉一直在我的身后紧紧地跟着,回家后就这样进到我的房间。瘫坐在床上之后,闭上眼睛,好像是要将所有的烦恼都给抛弃了一般。 「在我以前做圣诞老人的时候,也有将金钱作为礼物的经历哦。」 突然之间,妮可拉小声地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圣诞老人有现金?唉~还有那东西啊。但是总觉得,应该没有人会因为喜欢钱而相信圣诞老人吧。」 「曾经在战争中,有一个非常小的国家。」 「哈?」 「有人类送来了信件,希望代替将送给小孩子们的礼物,换成金钱,从而送给士兵们食物和药品。对于这个议题,干部会同意了。不明白是因为什么相同的议题变成那样,但结果确实是那个议题通过了。于是,四年时间,一直将金钱作为礼物。所以,相信我的人类未必是因为一些微薄的幸福和满足感,完全不是因为这些理由。要永远铭记在心里,干部会是这样对我说的。」 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圣诞老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子的感觉,就像是在父亲的收藏的书籍中发现了异常珍贵的硬皮书。但是实际上却仅仅只是小说。总感觉非常的奇怪。 「反过来,即便是没有人相信我的存在,依旧感到幸福同样大有人在。虽然这样的话,干部会曾经也说过。而且,我也能够理解……但是,胡桃确实完全不同,不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相信自己父亲的,相信变身后的我……全都是因为我的错,相信原本能见到原本不存在的父亲……我,错了非常过分的事情。但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请不要表现出如此痛苦的表情啊。 虽然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想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以便让她冷静下来,而因为自己的体质,却不知所措。啊啊,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啊! 妮可拉突然注意到我的视线,立刻变得慌张起来,莞尔流露出一丝微笑,站起身,从我的房间走出去了。 怎,怎么了? 见她惊慌失措地将桌子上的一个东西拿走了,正是我刚刚慌慌张张从妮可拉那里抢过来的=原本去年要送给胡桃,但是却遗忘了的礼物,想要还给她而赎罪么 第二天下午,美早子用手机给我打来了电话。 「东司,现在在家么?如果在家的话,现在到我的房间一下。」我什么都还没说,她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你家里人都不在家么?怎么我感觉到自己的贞操要出现危机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袭击你呢?」 「我以前不就被你袭击过么?」 当然,是玩笑。但是, 美早子发到沉默了下来。 「美,美早子?你不会是当真吧!?」 那边的情况估计已经要抓狂了,已经听到了美早子在电话的那边咂嘴了。 「……苯蛋!快点给我过来!」听美早子的声音,她已经显得十分不耐烦了。「啊啊,真麻烦啊,你到阳台上来!」 耳朵贴着电话,一边说,一边来到玻璃门外。面对着站在对面窗户中的,自己早已熟悉的青梅竹马,美早子十分不高兴地站在那里。 「真奇怪啊。」 右边耳朵上的电话,还有左边的耳朵,美早子的声音同时传了过来。 为了省省电话费,还是把电话挂了吧,「那个,你先笑笑?」我试着说。 「东司,不开玩笑。给我认真听……关于山岸先生的事情。」 山岸先生。 能够让我回想起来的,当然只有那一个人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又提起那个名字来了。 因为无偿调查我的事故原因,即便是经常被美早子骚扰而没有发过一句牢骚的公务员加交通调查员。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阿。 「山岸先生怎么了?」 「那个人,才不是什么交通事故调查员。」「……哈?」 一下子说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美早子十分兴奋的样子,稍微加快了语速继续说道。 「本来,最近因为有些事情,我想要跟他商谈一下,但是给他打电话却不能联系上。手机的号码改变了。没有办法,所以我就稍微调查了一下他给的那张名片上的电话。」 「嗯。」 「不是上岸先生本人,是另外的一个人接的电话。我询问了山岸先生的事情,但是对方告诉我,调查管理人员中,根本就没有上岸先生这个人。」 「……唉?」 「真是岂有此理,一直为家里代理的信用交通调查员说没有就没有了。所以才不会接受我的委托,完全无视别人的信赖了。」 「那么的话,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伪造名片?」 「谁知道阿。不是交通事故调查员,那么身为事务员的山岸先生,在午休的时候到外面去的话……那样的话,山岸先生就不是事务员兼调查员喽?山岸先生仅仅只是事务所的一个事务员罢了。」 就算是你这么说,还是搞不懂真实的情况阿。看来要从头整理下自己的大脑了。确实,上次在咖啡店的时候,山岸先生无论是态度还是变清,看上去都非常的不自然。 「对不起。我不是很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了。」 「山岸先生,到底为了调查什么事情而装作调查员呢?」 「不是跟你说了,我也不知道。你好好的想一想,虽然我是说过,想让他 秘密进行调查的,不想让你这个受害者知道这件事情罢了。现在想想,当时我们一起住事故发生现场的时候,他也只是随便四下里看了看。而且在半路的时候,还说让我先回去。」 「你是在强迫他调查我的事情?」 「也可以这么认为。」 「……说不定那个家伙的目标是你呢!如果拿不到调查费什么的,就要你……性方面的,特殊服务?或者其他的?难道你没有这么想过没?」 「……苯蛋家伙?」 「因为,你不是腐女高中生么。」 「我才不腐。我的保质期是永久的。话说回来,第一,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的话,为什么他单方面结束调查了?不想再见面,可是山岸先生自己说出来的啊。」 好像确实是这样子的。现在,真的不知道那个山岸先生想要做什么事情了。 「所以呢,我要去查明事情的真相。」 美早子说着,原本探出窗外的身子回去了。 「即便是对方是信用调查所的有名的侦探?」 「啊,当然。」 美早子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虽然说,山岸先生的举动确实不能让人理解,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吧。现在即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最讨厌不明不白的事情了。」 「看来你还真的喜欢奥赛罗呢(奥塞罗: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主角之一)」「你说什么蠢话,我喜欢斑马。」 「如果是现在的话,对方应该是忙于工作的,你能预约么?」 「可以见面。如果是调查员的身份是假的话,随便接受委托一定会暴露身份,山岸先生会为难。」 「所以要强迫他?」 「我可不想搞坏他的名声。只是,想要弄清楚,为什么装作调查员接受我的委托,希望山岸先生给我一个解释。也就是说,希望他对自己的身份欺诈做一个解释。幸运的是,接听我电话的人,已经告诉了我事情的详情,而且,任何人都还没有对山岸先生说我打电话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暴露。」 如果这样不算是威胁的话,那,到底什么才算是威胁呢「……唉?」 「怎么了?」 「美早子,我刚刚才注意到阿。」 「什么?」 「就是你刚刚说的‘对自己身份欺诈的事情做个解释’,是过去时……?」 「少得意忘形了东司。我没时间跟你说第二遍。我马上跟山岸先生本人取得联系,就在前段时间我们三个人见面的那间咖啡馆,时间是今天下午五点。你来么?」 「人生前进的动力在于梦想,而不是你的强迫!」 「……你说啥!苯蛋!到底来不来。」 美早子的积极性确实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东西。但是有没有合理的利用那就是另外一方面了。反正现在,我除了yes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正当我刚开口准备说去的时候,我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妮可拉探出头正朝这边张望着。 「哎,你们在干什么呢?」 「什么事情都哦没有哦,只是我差一点就被美早子给袭击了。」 「哎!是那样子的么?不介意的话,请让我也加入吧?但是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木茑,可以教教我么?」 「我没有那种骨气教你啊。」 「那,柊可以教我么?首先,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东司,你这个笨蛋!少给我造谣了!给我差不多一点吧!妮可拉也是,别在那里装傻了!」 美早子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将窗户狠狠地关上。啪地一声,消失了在房间里。 坐在美早子旁边位置上的山岸先生,现在的表情显得不那么自然了。 被一群高中生围坐着,就像是自己犯了错误等着被人训斥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非常抱歉……木茑君。柊小姐。真的是非常抱歉。」 现在情况,跟那个时候相比,完全相反了。那个时候,自己还真的有一点慌张。不过现在看来,山岸先生在我的面前倒是缩小了。 就在上次同样的一个咖啡厅里面。随便叫了一些饮料和皮萨,但是仅仅只是为了迎合咖啡厅里饮食的气氛。其实现在,谁都没有动自己面前的饮料和食物。 「我并非希望你给我们道歉。我只想知道理由。为什么你会假扮成交通事故调查员,去调查东司的事故原因?」 现在,山岸先生已经彻底对美早子感到恐惧了。 「最好不要说什么现在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详情的话,这样会让我讨厌的!」 嗯嗯,呃,现在山岸先生好像已经开始呻吟了。现在谈话的气氛非常不顺利。美早子似乎也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就像是紧绷的细绳马上就要绷断一样。 「那个,木茑……」 坐在我身边的妮可拉小心地拉了拉我的夹克。(因为没有接触到我的身体,所以我现在也没有流汗)。顺便说下,来咖啡馆的路上,已经同妮可拉说了,山岸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了?妮可拉?」 「喂!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我侧过耳朵,妮可拉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完全被美早子的吼叫声给掩盖了。 本人已经开始大声斥责了,而对面的山岸先生,完全萎缩了的样子。 「果然,还是因为我的事情而生气么。」 果然是什么意思,而且这样的台词让你这样普通和善地说出来,面对她那样的愤怒,恐怕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吧。 「柊,不要那么恐怖啊。」 妮可拉斥责着美早子,然后转过来,友善地望着山岸先生。 「那个……嗯,山岸先生?请不要太勉强哦?」 现在的这个情况,简直就是新警察和老警察齐上阵阿。鞭子和糖豆策略,为了让犯人老老实实坦白么。虽然她们好像不是这样打算的,不过,事实上真的有效果。 山岸先生好像是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一样,用手紧紧子抓着自己的膝盖。 「其实,」山岸先生嘴唇,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地颤抖,「我只是想来到这里,回到这个街上而已。」 「哈?」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山岸先生。 「一直很想来。但是却不能回来。」 「如果坐电车的话,很简单就能到这里……吧?」我问道。 「嗯,这个我知道。但是,这并不是距离的问题……那个,要怎么说呢……」 「嗯嗯嗯!你给我说清楚啊!」 「柊你真是的!」 山岸先生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同自己作着斗争。我和妮可拉强压着美早子,耐心地等待下去。不久之后,山岸先生就好像有了什么觉悟一样, 抬起了头。 「其实 ……其实,在这条街上,有我分开已久的内人和孩子……」 好沉重,太沉重了!我一定会十分后悔听这样的话题。 「从前,因为我的自己的原因,做过很多非常过分的事情,所以,再见不能见面了……那个时候,因为自己工作不顺利,所以……将自己所有的愤怒全部迁就在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身上……所以,现在,就算是想要见面,也不能再见了。我,已经没有那个权利了,根本就不能再去见他们。」 好像一开头,山岸先生就彻底改变了,话语渐渐多了起来,仅存在自己内心当中的东西,好像全都要倾诉出来一样。 然后,一切都从数年前的事情,开始了。 同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分别的事情。再也不能见到自己孩子 的事情。 没有拿到离婚书便从家里逃走了。不顾自己的孩子(说起这个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不过似乎思考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从家里逃了出来(这个好像也是说漏嘴的样子)。那个时候,只考虑自己的事情,挣脱了束缚,自己逃跑了,从自己那所谓的束缚和枷锁当中。就这样,一词一句,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时而哽咽一下,抚了一下自己的喉咙,那样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一样。 「数年前一直到现在,我总是想要安抚,想要恢复曾经的一切,但是……内人和孩子们搬家的地址也知道,自己的儿女上的学校我也知道。只要经过调查,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得知。而且,我还有他们的照片。但是,我还是……还是不能够去见他们阿。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羞耻,对所有的一次额后悔不已。」 山岸先生双肘支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按着自己的额头。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从家里逃出来之后,我才第一次意识到,第一次自己意识到,失去了无比重要的东西。」 美早子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我一下子就看透了。 「于是,从那以后,我从事想起自己孩子的事情……」 山岸相声拼命地将自己的脸隐藏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哭出来了。声音越来越勉强、孱弱。 「于是……柊小姐,在我儿子的生日那天,因为想要调查木茑君的生日而打来了电话。在电话中我得知柊小姐所在的学校,正好是跟我儿子同一所学校。这个,不仅让我想到了些什么。那一天接到这个电话之后,说不定我就可以去见我的儿子了,而且一切,说不定就是命中注定的,虽然那样的事情,仅仅也是我自己认为的。所以,才会想要去装作事故调查员。」 真那啥,无论如何,这种想法再怎么看,也不是正常的想法吧。命运什么的,为什么一想到能够见到自己的儿子,想法什么的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一般人不会这么思考吧。不过,正是这样的觉悟,使他无法尽快地作下决定。 包含了各种各样复杂的事情和情感,所以,才没有那样的觉悟吧。 「……调查之类的都是一下小事情。只是,因为有了可以回到这里的理由,才是让我最高兴的事情。」 但是,即便是这样,你也过于兴奋了。认知,判断,操作,完全走上了一条错误的路线。意外的一根筋阿。 「但是……实际上,自从遇到柊小姐之后,没想到她真的是过于认真了……在我看来,为什么要做这样愚蠢的事情啊。」 迟了,实在是太迟了。但实际如此,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吧,完全没有办法了。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我的事故完全没有残留任何有用的线索,即便是认真去调查,估计什么都不会发现。无论让谁看来都是无比困难的事情吧。于是,谁碰上这样的事情,都会老老实实放弃吧……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吧。但是,致使完全没有想到美早子过于执着。没有意料到这一点,算是山岸先生的一个失误吧。后来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 「那算什么?」 我这里已经完全帮不上腔了。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好了。「那个」刚想拉一下妮可拉的袖子,但是,「对不起,后面呢?」于是,完全把我无视了。 「……上一次就在我来这家咖啡馆的时候,从窗外一下子看到了我的儿子。于是我立刻就追了上去。」 一下子想起来了,上次山岸先生连自己的咖啡鹏都没碰就走了的事情。还以为他是为了逃避美早子呢,没想到是去追自己的儿子。 山岸先生两手捂着自己的脸,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儿子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却一句话都不能说出来。忍耐着,拼命忍耐着。自己的双脚在颤抖着,最终,还是逃跑了……内心,实在是太恐怖了。」 「喂,走吧。」 山岸先生余音未落,美早子已经站了起来。难道自己的好信心已经得到充分的满足了么?虽然说,山岸先生的个人的家庭事务,的确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还不是你们威胁之后,让人家过分坦白了。 「快点啊!」 美早子说着,用这一种责备的眼神打量着我,好像想要说一些什么,然后看了看妮可拉和一边的山岸先生。 「……哎?」 山岸先生用这一种怪异的表情,回望着美早子。 「山岸先生,去见你的子女吧。」「但是,那样的话……」 「好不容易现在才特意回到这里?而不去好好地传达自己的心情么?」 「……但是,我,我那个,柊小姐。我实在是……不能去见阿……」 山岸先生说出这些话语,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相去见面,就一定能够见到的。」现在的情景,就像是正义的伙伴一样。美早子的确太自以为是了。「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赶快回去吧。」 现在,看到美早子现在的态度,立刻就让人想到了北风和太阳。山岸先生见此,还是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至少告诉我你儿子的名字吧。如果是同一个学校的话,说不定我还认识。」 「我知道我知道!!」 你在说啥啊!我和美早子连同一旁的山岸先生,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妮可拉。于是,妮可拉好像是在作总结似的,故意咳嗽了一下。 「你的儿子的名字啊」妮可拉信誓旦旦说着。就像是已经知道真相的名侦探,将自己独特的方法公布出来一样。 「松也诚……是么?」 山岸先生一下子呆了。简直就像是被猜中真相的犯人一样。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妮可拉说的第的确是真的了。 「山岸先生,你就是胡桃的父亲吧?」那种微妙的话语,我一下子明白了妮可拉其中的用意。 也就是说,妮可拉知道山岸先生的事情,在约定之日的那一天,妮可拉看到的自己的身影,正是山岸先生。在约定之日的那一天,利用圣诞老人的力量,变身成小胡桃的父亲。她所看到的父亲,正是山岸先生。也就是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我那天如果看一下松父亲的相片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能比妮可拉更早地意识到山岸先生和松之间的关系了。 不,回过头想想的话,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山岸先生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松。但是也不是完全的相似,只是嘴角和其他地方有一些相似而以。 「也就是说?山岸先生,就是松也诚和胡桃妹妹的父亲喽?」 美早子抓着山岸先生的肩膀问道。山岸先生默默点了点头。 「这样啊……黑须妮可拉,为啥你会知道!?」 「美,美早子。那种小事情,现在没必要理会吧?」 「嗯,也是。」美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单纯的性格啊。真是帮大忙了! 「那就简单了,山岸先生。松也诚的家就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去吧。」 当听说我们同松认识的事情,山岸先生就感到无比的吃惊了,自己的意识不知道已经神游到什么地方了。但是听到美早子说出这样的话,意识立刻又跑回来,不禁连忙摇了摇头。 「不,不行……我……不能去。」 山岸先生抱着头,慢慢地摇着。 「我知道了。」 美早子上看去有一点失望,看样子她好像要去什么地方。于是,说了一句要去一下洗手间,便站了起来 后记 偶剃头发了!(喂喂,你剃哪里了?) 没有最近情况的报告,有的只有这个所谓的现实的愕然。人生究竟是啥啊。 你好~在下佐野しなの~ 把右边记述的内容可以传给自己一些朋友看看阿(哼哼),但是连一些乏味的回复偶都没有得到,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了~~现在可以哭么? 主人公母亲喜欢电影的这个设定(也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原作中,即便是可以引出电影的话题,但是小说中,也只能通过主角的回忆,来将其描绘出来了。其实,真的有相同类内容的电影,但是没办法用更好的台词描述出来。其他(平装本)都是真实存在的阿。 看到这本书的各位。 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千根手指,否则,现在我也不会数着手指和脚趾的次数道歉,还觉得惭愧不已。 我真的是非常耐心地对佐野负责了。但是我自己的学习能力真的没能赶上胆量。真是的抱歉了。在佐野仅仅是含糊地指定,鶴崎先生就描绘出了远远超过自己想象力的、极好的插画。终于有了插画了……感动了。真的非常的抱歉。还有我给你添了无数麻烦的校对,只要碰上部队的词句,就会猛力的抽打我。承蒙您的关爱,真的对不起了。 对了还有其他关照我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抱歉了(略),非常地感谢。 并且,对了这本书的读者,同样要谢谢你们。 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 终究还是没有后记但是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不断鼓励自己的佐野参上~ 偶剃头发了!(喂喂,你剃哪里了?) 没有最近情况的报告,有的只有这个所谓的现实的愕然。人生究竟是啥啊。 你好~在下佐野しなの~ 把右边记述的内容可以传给自己一些朋友看看阿(哼哼),但是连一些乏味的回复偶都没有得到,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了~~现在可以哭么? 主人公母亲喜欢电影的这个设定(也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原作中,即便是可以引出电影的话题,但是小说中,也只能通过主角的回忆,来将其描绘出来了。其实,真的有相同类内容的电影,但是没办法用更好的台词描述出来。其他(平装本)都是真实存在的阿。 看到这本书的各位。 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千根手指,否则,现在我也不会数着手指和脚趾的次数道歉,还觉得惭愧不已。 我真的是非常耐心地对佐野负责了。但是我自己的学习能力真的没能赶上胆量。真是的抱歉了。在佐野仅仅是含糊地指定,鶴崎先生就描绘出了远远超过自己想象力的、极好的插画。终于有了插画了……感动了。真的非常的抱歉。还有我给你添了无数麻烦的校对,只要碰上部队的词句,就会猛力的抽打我。承蒙您的关爱,真的对不起了。 对了还有其他关照我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抱歉了(略),非常地感谢。 并且,对了这本书的读者,同样要谢谢你们。 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 终究还是没有后记但是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不断鼓励自己的佐野参上~ 偶剃头发了!(喂喂,你剃哪里了?) 没有最近情况的报告,有的只有这个所谓的现实的愕然。人生究竟是啥啊。 你好~在下佐野しなの~ 把右边记述的内容可以传给自己一些朋友看看阿(哼哼),但是连一些乏味的回复偶都没有得到,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了~~现在可以哭么? 主人公母亲喜欢电影的这个设定(也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原作中,即便是可以引出电影的话题,但是小说中,也只能通过主角的回忆,来将其描绘出来了。其实,真的有相同类内容的电影,但是没办法用更好的台词描述出来。其他(平装本)都是真实存在的阿。 看到这本书的各位。 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千根手指,否则,现在我也不会数着手指和脚趾的次数道歉,还觉得惭愧不已。 我真的是非常耐心地对佐野负责了。但是我自己的学习能力真的没能赶上胆量。真是的抱歉了。在佐野仅仅是含糊地指定,鶴崎先生就描绘出了远远超过自己想象力的、极好的插画。终于有了插画了……感动了。真的非常的抱歉。还有我给你添了无数麻烦的校对,只要碰上部队的词句,就会猛力的抽打我。承蒙您的关爱,真的对不起了。 对了还有其他关照我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抱歉了(略),非常地感谢。 并且,对了这本书的读者,同样要谢谢你们。 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 终究还是没有后记但是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不断鼓励自己的佐野参上~ 偶剃头发了!(喂喂,你剃哪里了?) 没有最近情况的报告,有的只有这个所谓的现实的愕然。人生究竟是啥啊。 你好~在下佐野しなの~ 把右边记述的内容可以传给自己一些朋友看看阿(哼哼),但是连一些乏味的回复偶都没有得到,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了~~现在可以哭么? 主人公母亲喜欢电影的这个设定(也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原作中,即便是可以引出电影的话题,但是小说中,也只能通过主角的回忆,来将其描绘出来了。其实,真的有相同类内容的电影,但是没办法用更好的台词描述出来。其他(平装本)都是真实存在的阿。 看到这本书的各位。 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千根手指,否则,现在我也不会数着手指和脚趾的次数道歉,还觉得惭愧不已。 我真的是非常耐心地对佐野负责了。但是我自己的学习能力真的没能赶上胆量。真是的抱歉了。在佐野仅仅是含糊地指定,鶴崎先生就描绘出了远远超过自己想象力的、极好的插画。终于有了插画了……感动了。真的非常的抱歉。还有我给你添了无数麻烦的校对,只要碰上部队的词句,就会猛力的抽打我。承蒙您的关爱,真的对不起了。 对了还有其他关照我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抱歉了(略),非常地感谢。 并且,对了这本书的读者,同样要谢谢你们。 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 终究还是没有后记但是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不断鼓励自己的佐野参上~ 偶剃头发了!(喂喂,你剃哪里了?) 没有最近情况的报告,有的只有这个所谓的现实的愕然。人生究竟是啥啊。 你好~在下佐野しなの~ 把右边记述的内容可以传给自己一些朋友看看阿(哼哼),但是连一些乏味的回复偶都没有得到,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了~~现在可以哭么? 主人公母亲喜欢电影的这个设定(也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原作中,即便是可以引出电影的话题,但是小说中,也只能通过主角的回忆,来将其描绘出来了。其实,真的有相同类内容的电影,但是没办法用更好的台词描述出来。其他(平装本)都是真实存在的阿。 看到这本书的各位。 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千根手指,否则,现在我也不会数着手指和脚趾的次数道歉,还觉得惭愧不已。 我真的是非常耐心地对佐野负责了。但是我自己的学习能力真的没能赶上胆量。真是的抱歉了。在佐野仅仅是含糊地指定,鶴崎先生就描绘出了远远超过自己想象力的、极好的插画。终于有了插画了……感动了。真的非常的抱歉。还有我给你添了无数麻烦的校对,只要碰上部队的词句,就会猛力的抽打我。承蒙您的关爱,真的对不起了。 对了还有其他关照我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抱歉了(略),非常地感谢。 并且,对了这本书的读者,同样要谢谢你们。 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 终究还是没有后记但是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不断鼓励自己的佐野参上~ 偶剃头发了!(喂喂,你剃哪里了?) 没有最近情况的报告,有的只有这个所谓的现实的愕然。人生究竟是啥啊。 你好~在下佐野しなの~ 把右边记述的内容可以传给自己一些朋友看看阿(哼哼),但是连一些乏味的回复偶都没有得到,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了~~现在可以哭么? 主人公母亲喜欢电影的这个设定(也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原作中,即便是可以引出电影的话题,但是小说中,也只能通过主角的回忆,来将其描绘出来了。其实,真的有相同类内容的电影,但是没办法用更好的台词描述出来。其他(平装本)都是真实存在的阿。 看到这本书的各位。 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千根手指,否则,现在我也不会数着手指和脚趾的次数道歉,还觉得惭愧不已。 我真的是非常耐心地对佐野负责了。但是我自己的学习能力真的没能赶上胆量。真是的抱歉了。在佐野仅仅是含糊地指定,鶴崎先生就描绘出了远远超过自己想象力的、极好的插画。终于有了插画了……感动了。真的非常的抱歉。还有我给你添了无数麻烦的校对,只要碰上部队的词句,就会猛力的抽打我。承蒙您的关爱,真的对不起了。 对了还有其他关照我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抱歉了(略),非常地感谢。 并且,对了这本书的读者,同样要谢谢你们。 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 终究还是没有后记但是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不断鼓励自己的佐野参上~ 偶剃头发了!(喂喂,你剃哪里了?) 没有最近情况的报告,有的只有这个所谓的现实的愕然。人生究竟是啥啊。 你好~在下佐野しなの~ 把右边记述的内容可以传给自己一些朋友看看阿(哼哼),但是连一些乏味的回复偶都没有得到,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了~~现在可以哭么? 主人公母亲喜欢电影的这个设定(也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原作中,即便是可以引出电影的话题,但是小说中,也只能通过主角的回忆,来将其描绘出来了。其实,真的有相同类内容的电影,但是没办法用更好的台词描述出来。其他(平装本)都是真实存在的阿。 看到这本书的各位。 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千根手指,否则,现在我也不会数着手指和脚趾的次数道歉,还觉得惭愧不已。 我真的是非常耐心地对佐野负责了。但是我自己的学习能力真的没能赶上胆量。真是的抱歉了。在佐野仅仅是含糊地指定,鶴崎先生就描绘出了远远超过自己想象力的、极好的插画。终于有了插画了……感动了。真的非常的抱歉。还有我给你添了无数麻烦的校对,只要碰上部队的词句,就会猛力的抽打我。承蒙您的关爱,真的对不起了。 对了还有其他关照我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抱歉了(略),非常地感谢。 并且,对了这本书的读者,同样要谢谢你们。 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 终究还是没有后记但是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不断鼓励自己的佐野参上~ 偶剃头发了!(喂喂,你剃哪里了?) 没有最近情况的报告,有的只有这个所谓的现实的愕然。人生究竟是啥啊。 你好~在下佐野しなの~ 把右边记述的内容可以传给自己一些朋友看看阿(哼哼),但是连一些乏味的回复偶都没有得到,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了~~现在可以哭么? 主人公母亲喜欢电影的这个设定(也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原作中,即便是可以引出电影的话题,但是小说中,也只能通过主角的回忆,来将其描绘出来了。其实,真的有相同类内容的电影,但是没办法用更好的台词描述出来。其他(平装本)都是真实存在的阿。 看到这本书的各位。 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千根手指,否则,现在我也不会数着手指和脚趾的次数道歉,还觉得惭愧不已。 我真的是非常耐心地对佐野负责了。但是我自己的学习能力真的没能赶上胆量。真是的抱歉了。在佐野仅仅是含糊地指定,鶴崎先生就描绘出了远远超过自己想象力的、极好的插画。终于有了插画了……感动了。真的非常的抱歉。还有我给你添了无数麻烦的校对,只要碰上部队的词句,就会猛力的抽打我。承蒙您的关爱,真的对不起了。 对了还有其他关照我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抱歉了(略),非常地感谢。 并且,对了这本书的读者,同样要谢谢你们。 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 终究还是没有后记但是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不断鼓励自己的佐野参上~ 偶剃头发了!(喂喂,你剃哪里了?) 没有最近情况的报告,有的只有这个所谓的现实的愕然。人生究竟是啥啊。 你好~在下佐野しなの~ 把右边记述的内容可以传给自己一些朋友看看阿(哼哼),但是连一些乏味的回复偶都没有得到,我已经感到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了~~现在可以哭么? 主人公母亲喜欢电影的这个设定(也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原作中,即便是可以引出电影的话题,但是小说中,也只能通过主角的回忆,来将其描绘出来了。其实,真的有相同类内容的电影,但是没办法用更好的台词描述出来。其他(平装本)都是真实存在的阿。 看到这本书的各位。 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千根手指,否则,现在我也不会数着手指和脚趾的次数道歉,还觉得惭愧不已。 我真的是非常耐心地对佐野负责了。但是我自己的学习能力真的没能赶上胆量。真是的抱歉了。在佐野仅仅是含糊地指定,鶴崎先生就描绘出了远远超过自己想象力的、极好的插画。终于有了插画了……感动了。真的非常的抱歉。还有我给你添了无数麻烦的校对,只要碰上部队的词句,就会猛力的抽打我。承蒙您的关爱,真的对不起了。 对了还有其他关照我的各位,真的是非常抱歉了(略),非常地感谢。 并且,对了这本书的读者,同样要谢谢你们。 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 终究还是没有后记但是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不断鼓励自己的佐野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