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妇二嫁》 第一章 捉奸捉到婆婆 见过去酒店捉奸的。 在家里捉奸的。 但你们见过抱着阳澄湖大闸蟹捉奸的吗?捉的还是我婆婆…… 从头到尾我也是一脸懵逼。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当我抱着一箱阳澄湖大闸蟹,哼哧哼哧终于费力的扛到家门口时,发现家里的门居然意外的开着。 “死鬼!你捏哪呢?~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客厅传了出来,我听出来那是我婆婆的声音,可是……她在跟谁说话? 公公常年住在外省工作,每天只有探亲假才会回来住上一个月,很快就会离开。在我结婚这两年的时间里,只见过公公两面。 至于婆婆,孝顺老公为了方便照看婆婆,特地选择了同一个小区的房子,并在结婚后就让我辞去了工作,在家里面照看老人和他。 我抱着刚买回来的螃蟹就赶紧给婆婆送来,也许正好碰上婆婆招待客人了。 客人?!这可怎么办?婆婆向来喜欢充大方,又不真喜欢大方,这箱螃蟹要是被客人看见,碍于情面婆婆肯定要送出去几只,可是,回过头来又要责备我没有眼色,不会藏东西。 踌躇一阵后,我硬着头皮,悄悄的推开门,想要偷偷看看里面的情形。要是不行的话,我就悄悄的放在旁边的小房子里去。 “哎呀!慢点,急什么……” 我听见婆婆娇嗔的声音传来,跟她平时雷厉风行的嗓音完全不一样,娇嗔发嗲的瞬间让我里外打颤。 但是,这更引起了我的好奇了,到底是谁能让我婆婆这么…… 我垫着脚往里看去。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酒柜,天雷地火,我的雷得嘎嘎! 我看见常年只穿长袖衬衣一副禁欲样子的老太太,居然敞开的跟一个男人紧紧的搂在一起…… 迷迷糊糊的抱着我的阳澄湖大闸蟹,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回了我自己的屋子。 坐在装修家居都是一模一样的客厅里,我久久缓不过神来。 刚才的画面冲击感实在太强烈了,完全让我无法想象,不是,那什么,那是我婆婆,我老公的妈,正在跟别人偷情! 我傻乎乎的坐在客厅里,半天没有缓个劲儿来。 婆婆出轨这么大的事儿,我一个人可做不了主。 我拿起电话,立刻给老公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了声音,没有人接听。 想到老公可能在开会,我便挂了电话。 这么一刻钟的时间,我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幸好刚才那个电话没打通,要是打通了,我该怎么和我老公说,难道要说,老公,你妈给你爸带绿帽子了。 老公平日里最心疼他妈妈,肯定会很难受。 那怎么办? 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停的反复绕圈,在地板上面发出蹬蹬清脆的响声。 “万一,他要是知道了,怎么办?”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知道什么?” 背后,突然响起老公的声音,惊的我乍然跳了起来。 我收回扑腾乱跳的小心脏,看着对面正一边换鞋的曹钧迟,赶快走了过去,接过他的公文包。 “你怎么没换鞋?”他皱着眉头看了我脚上的一双帆布鞋。 我顺势低头一看,才发现我被撞见婆婆出轨这件事惊的连进屋换鞋都给忘了。 这会被他看见了,我瞬间一懵,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看着我支支吾吾半天不吭声,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曹钧迟立刻警觉的在房间里扫荡了一眼。 他在看见餐桌上放的那箱新鲜的阳澄湖大闸蟹后,一脸不悦的看向我。 “你还没给妈送过去?” “啊?妈?”我听见他这么一说,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解释起来。 重要的是,我怎么说妈的事?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曹钧迟看着我发愣的样子,摇摇头,提起那些螃蟹往出走去。 我缓过神来,想到刚才婆婆那些事,要是被老公看见了,该有多尴尬啊? 一把拽住曹钧迟的袖子,我急忙张嘴说道,“不能去。” 曹钧迟转过身看着我,诧异我突然这么急躁的性子拦住他。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拉住他的袖子,等着我说下文。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见我再张口解释。 “姜妃,到底怎么了?你跟妈吵架了?你是不是又让妈生气了?” 想到这里,曹钧迟一把甩开了我的手,不悦的瞪着,开口训斥道:“妈多大岁数了,你多大了!你怎么还那么小家子气,跟妈别扭。再说了,妈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惹妈生气……” “还有,这些螃蟹值几个钱,还不是我买回来,专门给妈吃的,你连几只螃蟹都舍不得!” “我没有。”我开口辩驳道。 我委屈的看着老公,新婚的时候,因为出去玩,蜜月的地方选了我最喜欢的马尔代夫,没有听婆婆的意见选到大连,回来以后就一直被说不孝。 “还说没有,要真是没有,我现在说话,你就不应该开这个口。你这种人就是小家子气!”曹钧迟不悦的瞪了我一眼,转身抓着那篮子大闸蟹,转身就走。 “妈她出轨了!” 我下意识的想要制止他,以至于说的话完全没过脑子。 等我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回去了。 第二章 老公出轨了 就在我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 婚后两年平静的生活,好像突然看见印尼海啸卷起的海水犹如十几层的高楼席卷而来,偏偏这种冲击力,我根本没有办法应对。 我小心翼翼的抬着头,看见老公的脸色铁青的看着我。 “姜妃,你刚说什么?”曹钧迟一字一字的吐出来,僵硬的看着我。 等了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我却一直沉默着不吭声。 曹钧迟生气的说道:“你要是再这么胡说八道,你看我不打你。” 我抿住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我是真的看见婆婆出轨了,可是,老公不相信我,而且还以为是我故意诋毁婆婆,我难受又委屈,却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 “老公,我真的看见了,刚才……”我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曹钧迟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收,脸上慢慢被怒气憋的通红。 “你给我住嘴!”他厉声喝止住。 他攥紧了拳头,怒气用上脸颊,满脸通红,好像喝酒上脸的男人一样,那种没有发泄出来的怒气,吓的我以为他真的要动手了。 “姜妃,你那点龌龊的心思给我吞进狗肚子里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他紧了紧拳头,手背上露出条条青筋。 “你自己在家好好给我反省!” 说完,他摔门而去。 我失落的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一时之间有点懊悔,自己刚才真的是太冲动了。要是妈妈知道的话,肯定又说我不懂事,不给自己家男人面子,做事情不动脑子。 想到妈妈,突然想起来今天妈妈要过生日呢。本来跟老公约好了,晚上一起回娘家。现在,老公跟我生气了,我头疼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硬着头皮来到酒店,就听见妈妈在里面不停的夸奖她的女婿。 “我女婿自己开的公司。这年头,经理也不过是一个花花名头而已,一纸名片,随便一个跑业务的都能叫某某经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打工的。” “要说,我女婿可跟别人不同呢,你们知道这酒店不,就是为了给我过生日,特地选的地点。”说到这里,我脸都红了起来。妈妈总是喜欢在亲戚面前摆谱。 “哎呀,大姐,就属你最有服气了,听说你家女婿是个经理啊?!” 我赶紧走了进去,生怕妈妈再说出什么更夸张的话。 “哎呀,大姐,你可真是有福气啊!哎呀,小妃来了,快来快来,坐这里。”小阿姨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拽到了她的旁边。 “小妃啊,小阿姨的儿子可交给你了,以后就摆脱他姐夫照看着点了,多提携提携了啊!”小阿姨一边亲切的拍着我的手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拖着疲惫的身子,解释了一晚上老公的公司不是我能做主随随便便招亲戚去的。 更何况小阿姨的儿子找来不下十几个工作了,没有一个超过一个月的。 忍着老妈的一顿臭骂还有其他亲戚的冷嘲热讽,疲惫不堪的我回到了家里。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老公今天晚上又不回来了。 “我们的爱幸福满满,我要爱你……”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结果电话一看,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 我刚把电话放到耳边,里面就传来一声娇喘。 女人的娇喘声。 “啊~” “还要?” 就在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想挂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曹钧迟的声音。 第三章 想解开我的衣服 “老公,你真厉害,我比你们家那个强多了吧?” “亲亲,宝贝儿!再快点儿……” 这个声音,是我这辈子最熟悉的。 那是我老公的声音。 偏偏,他的声音却时不时的随着那个女人的低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那种情动时的声音,是我最熟悉的最隐私的声音。 我失神的靠着墙壁缓缓坐了下来,不知何时身前的地板已经是一滩泪水。 手里紧握的手机也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下意识的站起身去给手机充电,却好几次都没办接上通口。 过了许久,我才重新开了机,给曹钧迟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就在我以为它要自己挂断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接通了。 “喂,什么事?” 曹钧迟的声音清晰而又干脆,就跟以往他在办公室加班时打过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听见我没说话,曹钧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这关切的话有一瞬间让我以为,我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只是我的错觉。 “姜妃?”他关心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握紧手里的手机,终于开了口,“曹钧迟,你刚才在哪里,在做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姜妃!大晚上的你就不能让人消停一会儿?我今天在办公室加班,刚刚睡着,你就打电话过来吵醒我。以后晚上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挂了!” 被训斥的我,发呆的看着手机。 在下半夜里,老公的误会,神秘的电话,轮番在我的梦中轰炸起来。 睡梦中,婆婆化身成了一只大螃蟹,挥舞着两只巨大的蟹钳。老公推开我,转身朝另外的女人走去。 一梦纠缠到了天亮。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昏沉的脑袋睁开眼睛,左边的枕头冰凉空无一人。 快要入冬的天气,要是不开暖气,房间里好像冰窖一样寒冷。新婚的时候,老公还不需要这么频繁的加班。 他知道手脚冰凉的我,总会细心的先把床铺暖和过来,再搂着我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工作越来越忙了。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冰凉了。 当我感叹工作让我们之间越来越陌生的时候,我听到房门响了,我抬头一看,曹钧迟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的酒味,打着饱嗝靠在门口。往常的我,会为他热好洗澡水。 可是,这一刻,当我看见他走进来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想起来。 “老婆!嗝~”曹钧迟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甩掉皮鞋,朝我伸展双臂。 我闻到曹钧迟身上那股酸臭的酒味。 “曹钧迟,你赶紧洗澡去!”我脸色不好的对着曹钧迟说道。 “不,老婆~我就要你陪我,小亲亲~宝贝儿~” 曹钧迟一下子没有站稳,向前摔倒过去。 我不自觉的扶住他。 他没站起来,而是对着我伸手,想要解开我的衣服。 但是—— 他因为饮酒过多,半天没解开我的衣服。 我看着他身上的衬衣,期待他向我认错解释求原谅的心情瞬间沉入谷底。 这件玫瑰的印花暗纹衬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恼火的,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了他。 第四章 那个女人怀孕了! 曹钧迟被推开以后,扯了下领带,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看着曹钧迟,心里是前所未有过的心寒。 快到傍晚的时候,曹钧迟醒了,他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便拎着公文包出门了。 走的时候我就在客厅里,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在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或许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免费的保姆,佣人,还是提供特殊服务的那一种。 呵。 曹钧迟走后不久,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的电话的一瞬间,手指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按上了录音键。 “哎呀!啊~你不是陪你老婆去了吗?” 老公在那边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小亲亲,小宝贝,再来一次……只有你才有我老婆的感觉……” 这一回,我绝对没有听错,那个男人的嗓音、语调,还有那种情动时他称呼的昵称都是完全相同! 啪! 电话掉在地上,扩音器还被意外划开,那一对男女的声音再次传来,清晰到连喘息声都能听见。 “够了!”我大声的朝那边喊了起来。愤怒的想要一脚踩碎地上的手机,消灭那传来的魔音。 手机里,除了他们之间那个的声音,没有人跟我有任何的回话。 突然,电话那边说道:“钧迟,我怀孕了。” “我怀孕了!” 我低下头,惊恐一下子临到我身上,抓起手机一看,对方已断了通话。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更让我惊恐的是那个女人说,怀孕! 什么怀孕?她有谁的孩子了? 我顾不得一切拿起手机,想要给那个陌生再次拨过电话。 电话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我快速的接通,对着电话怒吼过去:“你是谁?” “你把话说清楚,怀什么孕?你跟我老公到底什么关系?” “……” 我一连串的质问,想要对面的人给我回答,却迟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喂,喂,说话呀,哑巴了?啊!你还要不要脸了……” “姜小姐,”磁性悦耳的声音突然从我耳边炸起。 “呵~还记得我吗?!”那边轻轻的微笑声音,让我寒毛直立,更是一阵西伯利亚冷空气吹了过来。 啪! 我扣下电话,甚至不死心的直接关机,将手机远远的仍到沙发角落里。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我听到那个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甚至只要想到那个人的存在,就忍不住害怕起来。 我恍惚的走到自己家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光景。 阳光明媚的照射到阳台上,外面的树叶也开始发黄掉落。看着外面一扫而空的落叶,清新的空气。 三个深呼吸都没有办法压制住我心中的恐慌,一想到我已经结婚了,跟那个男人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才慢慢压下了惊恐与颤栗,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结婚了!我心里默默的暗示自己,跟那个人在没有关系了。 我的老公是曹钧迟。 一想到曹钧迟,我就抑制不住的想到这两天连续不断的电话。 怀孕?那个女人的电话里说她怀孕了! 之前我想要孩子的时候,曹钧迟还说现在他还没调养好身体,再缓一段时间。 现在呢?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 我要去找他,去找曹钧迟问个究竟。 第五章 捉贼捉赃,抓奸抓双 冲出家门的一瞬间,我就开始在路上后悔了,这么跑到办公室,曹钧迟会怎么说我? 我觉得年纪越大,我越发胆怯了。 可是! 曹钧迟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还让别的女人怀孕了! 我站在大马路上,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我的婆婆出轨了,老公也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怀了孕。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便像无数根针一样刺在我心口,没有伤口却让我痛入骨髓。 对面的路灯不停的变换着颜色,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我却站在斑马线上不知该去哪里。 周围的人如同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一阵冷风吹来,我突然清醒了。 捉贼捉赃,抓奸抓双。 曹钧迟现在外面有人了,还让那个女人怀了孕!而我,不但一直被婆婆嫌弃,婚后到现在还没有生孩子! 照我婆婆的性子,肯定是想要我让位,给小三腾地方,好给他们老曹家接后。 大学的时候,曹钧迟想要创业,我拿着自己攒了十几年的零花钱,给了他当第一笔创业金。而毕业那几年,更是陪着他南下,找厂家,找各种零件加工厂谈价钱,为了一分一分的利润。 那个时候,我们的中午饭就只有馒头咸菜。 他当时热泪盈眶的握着我的手,发誓说要让我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以后绝对不会惹我生气。 呵呵! 现在想来,真是宁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结婚以后,我们收回来的所有礼金全部给他拿去开公司了。我呢,做牛做马的给他们曹家人当保姆。说是全职太太,更多的是被婆婆折腾! 婚后刚刚在家里当全职的时候,我还想着在网上学点东西,婆婆嫌费电,认为结婚了就要老实在家里照看男人。而老公,则是全力支持他妈的观点,认为我在家享福就行了。 我越想就越窝火,曹钧迟从来没有想过我在家里的日子一刻都没有清闲的时候,有时候,我必须要凌晨四点就起来,跑到农贸市场按照婆婆的要求,买刚从地里拔出来的小青菜,家里的窗户要每天上午擦洗一次,但是只能用一盆水,不许热水,更不许浪费水。 想到这里,我立刻朝曹钧迟那里打车过去。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见到他! “姜小姐,您不能上去。”门口,曹钧迟公司的前台拦住了我的去路,“曹总现在正在跟客户谈生意,吩咐我们不能去打扰他。姜小姐,您先在休息室里做一做吧。” 真讽刺,她明明知道我是曹钧迟的太太,见到我的时候,从来却只叫我姜小姐。 是不是在曹钧迟的眼里,我也不是他的太太! 我一把推开她的手,大步的向里面走去。 “啊啊啊~老公~” 曹钧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里面女人妖娆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门外面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办公室里,浑身一丝不挂的女人尖叫了一声,抓住一件衣服挡住自己的身子,慌慌张张的躲在曹钧迟身后。 而曹钧迟,也在这辣眼的场面里,急忙提起脱在脚下的裤子。 我知道他出了轨,可是当亲眼看到这一幕,我还是接受不了! 看着他护着身后的韵玲玲,更让我愤怒到手脚都在微微的发抖,理智全无。 我疯了一样冲了上去,想要抓着躲藏在曹钧迟背后的韵玲玲,揪住她的头发,想要把这个见不得人的小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发疯一样的朝曹钧迟身后的人抓去,想要撕破她的脸。 “姜妃,姜妃!够了!住手!”曹钧迟抓住我的双手,控制住我无法移动。 曹钧迟更是亲身挡在了韵玲玲的面前,怕我找她的麻烦! “够了,姜妃,可以了!闹一闹就行了!”他的声音渐渐失去了耐心,抓住我的手也更加用了力气。 我的手腕感觉快要被他大力的握断了。 而我,现在完全听不进去他说话,身心的痛苦让我只想把眼前的这一对狗男女撕碎! 他看见我依旧没有理智的在那里不依不挠,直接抓住我的胳膊,用力的,一巴掌扇了过来。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让整个房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人看着我这个曹太太被老公煽脸的场景,纷纷不忍侧目。脸上的红肿立刻起来,火辣辣的疼痛,而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我呆滞的样子,曹钧迟提好裤子,瞪着外面那群拿着他钱,看他笑话的员工:“看什么看,好好干活去!” 回过头来,屋子里安静到只剩下韵玲玲嘤嘤的哭声,和我的呆滞。 那个长长的卷发遮住脸孔的女人,穿着曹钧迟宽大的衬衣,委委屈屈的样子,格外惹曹钧迟的怜惜。 刚刚关上门,他就立刻走过去安慰她,完全无视了我。 更讽刺的是,韵玲玲还是我介绍给曹钧迟认识的。 第六章 贱人,别得意 刚才的韵玲玲在找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扯坏了自己的新作的指甲,此刻正嘤嘤哭着喊疼。 我冷眼看着他们那里耳鬓厮磨,曹钧迟捧着那女人的手,心疼的吹着伤口,安慰着。 这个时候的曹钧迟恶心的让我想吐。 “阿迟~~”韵玲玲一脸委屈的看着曹钧迟。 “乖,先去找安迪要个创可贴,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我跟她有话要说。”他轻声的安慰着身边的小女人,一边推着她朝门口走去。 看着我难堪的脸色,还有曹钧迟站在她的身边,一个劲的哄着她宝贝心肝的叫着。 她眼睛里得意的样子,抬起高傲的头颅看着我,讽刺着我的凄凉,更是胜券在握,踏着妖娆的步伐离开。 现在的小三比原配都高调了,看着她这么飘飘然的从我面前走过去,我黑着脸伸出右脚,对着她踢了过去。 贱人! 我这辈子,最看不惯贱人得意! “姜妃!”没等小三哭起来,看不下去的曹钧迟立刻抓住我的胳膊,伸出手。 我瞪着眼睛看着曹钧迟,一点都不在乎他再打我一巴掌 韵玲玲一脸的得意,像是在我面前宣布她胜利一样,对着曹钧迟说道,“亲爱的,晚上去我那里啊!人家煲汤给你喝!” 等到那个女人走出去,曹钧迟一脸无力的看着我,“姜妃,我很累了。你不要闹了!” “离婚吧!”我看着他,眼睛有些刺痛。 这就是我爱过的男人,在出轨之后护着别的女人,对我却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有一句“我累了”“你不要闹了”。 曹钧迟,我也累了,你知道吗? “胡说什么!”曹钧迟突然转过头,生气的看着我,“姜妃,我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还是我的老婆。” 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就好像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他出去吃了一顿饭而已,真可笑,这个男人到了这个时候,不但没有绝对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还理直气壮。 “玲玲是洛霏克集团西五省的销售总监,跟她如果这会的合作能够达成的话,我这边的盈利就要翻三番,你不知道现在是多么重要的时刻,你一个女人不懂,就不要捣乱。”他气急败坏的解释着。 我看着曹钧迟许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个女人已经是销售总监了!所以,就要用他曹钧迟的身体来讨好了?!出轨的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闻所未闻! 看着曹钧迟的脸,我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身心俱疲。 我没再说话,提步走出了曹钧迟的办公室。 在我走出曹钧迟办公室的那一刻,全公司的人都抬头看着我。 这些目光里,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还有嘲讽的。 看着这些人,我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曹钧迟出轨的事情,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 我离开曹钧迟公司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 我浑身湿透的走在雨里,已经分不清从我脸上肆意流淌的是眼泪和雨水。 突然我眼前被车灯一晃。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见那辆黑色的轿车急停在了离我0.01米的地方。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我这才意识到,刚刚,我差一点发生了车祸! 我抬起头,看见那辆黑色的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第七章 被推下深渊 俊美清隽的面容,灿若星辰的眼眸此时正凝视过来,看着我的目光冰凉而又邪魅,他的那张脸让我瞬间打了寒颤。 是他! 司裬走到我面前,勾起好看的唇角。 “姜妃,终于又见面了。” “……好久不见。” …… 咖啡馆。 我坐在司裬的对面,看着他慢慢的搅动杯子里的咖啡,仿佛过来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说吧,什么时候离婚?”司裬的声音,残酷而又冷漠。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抬起了头,生气的看着他:“司先生,请你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就算我的婚姻岌岌可危,但也轮不到一个外人干涉。 “哦!”司裬轻描淡写的点了下头。 哦? “姜妃,合同里写的可是你名字。”他说着便取出一份合同,用手指推到了我面前。 我拿着合同翻了下,这是一份高利贷的合同,上面的数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当我看到最后一页签名那一栏白纸黑字的印着我名字还有指纹的时候,我的脸色瞬间煞白。 我从来没有签过这种合同…… 我突然想起来,新婚蜜月之后,婆婆好像让我签了一个什么字。 因为蜜月的事情已经让婆婆不开心,我也没敢多想,快快就下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原来,那不是类似保证书的东西啊?! 对面,司裬冷冷的看着我,“姜妃,你已经结婚两年了。” 他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更加冷血的戳破我心里最大的伤痛,“还没有孩子。” 我紧紧抓着手里的杯子,抬起头盯着他说道:“司先生,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理会我的追问,而是继续坐在对面慢条斯理的说道,“当初,这张纸上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要么还我5000万,要么……” 他玩味的看着我,眼里闪耀的意味犹如看着自己即将收网的小兔子,司稜带着那兴趣玩味的笑容说道:“你陪我睡。” 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莫民的鼓起一股火。我愤怒的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司先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似乎早已料到我不相信,伸手指着那份合同,顺着他修长白净的手指,看到上面那第九条,“这里,看到了吗?姜妃,你可是惟一的借债人,这里面可是白纸黑字明明确确的写着。” “司先生!” 我站起来看着他,讨厌他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更对他口中说的那个借债人,感到荒谬可笑。 “你的这份合同,我根本就没有签过。” 看着那份被婆婆算计的合同,我闭了闭眼睛,再次看着对面的人,“更别说你刚才那种可耻的要求了!” 司稜玩味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 疲惫不堪的我从咖啡店里走出来,才惊觉整个后背已经湿透了。 面对司稜的话,身处在婚姻危机中的我不知如何接话。 而司稜,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深渊,婆家人的手无形的推着我跳下这见不到底的深渊。 我看着那份五千万欠款的合同,好像最后一击致死的尖刀,生生扎在了心脏里。 我靠在路边的广告牌,翻开了那份合同。 合同里明确写着我两年前借了司稜五千万,后面写着我答应两年后还清所有欠款。 还款期限——我看着最后面的还款日期,刺目惊心! 就是今天! 今天?五千万还款日期是今天,老公出轨也是今天!婆婆呢,当初,她骗自己签下这份合同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更何况,是故意骗自己签下来,她有什么好处? 还有,关于这份合同,曹钧迟知道吗? 这一切的一切,矛盾重重,就像是一团乱麻搅得我头疼。 第八章 你妈出轨,你知不知道? 昨夜淋了一场暴雨,带着五千万合同的复印件回到家,倒头就睡。 半夜,我发起高烧,想要起来给自己倒一杯水,却昏倒在了地板上。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着洁白的墙壁,头顶的输液吊瓶。 “姜妃,你醒了?!”趴在床边的曹钧迟睁开眼睛看着我,赶紧按响了墙头的呼叫铃。 “姜妃,别说话,医生说你贫血,身体亏欠太多,这会病一下子爆发了。”曹钧迟看着我想要开口,先解释了起来。 我张了张口,嗓子疼痛起来。 曹钧迟看着我的样子,压住我的肩膀,“姜妃,听话。” “你走开……” 正在我们两个人暗中较力的时候,咚咚的敲门声传了出来,婆婆和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来了?”曹钧迟一脸惊讶的看着婆婆和小王叔出现在这里。 后面跟着的小王叔叔提着一盒鸡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婆婆嫌弃的看着我躺在床上的样子,戳着曹钧迟。 “我怎么不能来?!我媳妇儿现在脑子都烧糊涂了,你说我能不来!”婆婆说到一半,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她拽着曹钧迟的耳朵,“你跟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婆婆拉着曹钧迟出了门。 “你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婆婆质问声传来。 “我可给你说好了,你赶紧跟那个女人离婚,咱家的东西一分都不能给那女人。玲玲那肚子里还有你的种,我可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我孙子是非婚的。” 病房里,小王叔叔尴尬的看着我,“姜妃,你婆婆平时说话没把门的,你别听她瞎说……”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越来越说不下去了。 “儿子,我可告诉你,你那老婆现在可是沾染不得,她现在可是欠着五千万,跟她亲近的都得倒霉。” 婆婆警告的声音越来越高,而曹钧迟却迟迟没有回声。 我静静的听着外面俩个人的声音,床单下的指甲深深的掐进自己的掌心。 手上的针已经开始回血,我的用力,血液一下子窜进长长的输液管里。 小王叔叔看着头顶输液瓶早已成空,血液回流,他迅速的压住我的手背,拔掉了上面的针。 他刚刚拔掉针管,婆婆推开门,却是看见小王叔叔靠近我的样子,“你干什么?不要脸的小狐狸!” 婆婆生气的冲过来,伸出手想要打我。 曹钧迟被我婆婆的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快步疾飞的抱住她,“妈,妈,你冷静点!” “冷静你爹,给我让开,老娘今天非要教训这个小骚狐狸,到处勾引人”婆婆气狠狠的想要伸手挠我,却推不开年轻力壮的儿子,一下子在他手背上划出好几道血痕。 “妈,这医院里,你看闹出来多不好,咱别生气啊,我来教训姜妃,小王叔,你快来劝劝我妈。”曹钧迟喊着。 我看着小王叔叔躲躲闪闪的反而越离越远,这个跟婆婆在一起的男人,似乎也是怕了婆婆这歇斯底里的厉害劲,躲在一边反而一声不吭。 “小王叔,你先带我妈出去!”看着曹钧迟被他妈指甲划拉了好几道口子,满脸血印子的招呼着旁边的小王叔叔。 曹钧迟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妈的出轨对象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第九章 我等着你求我的那天 曹钧迟等到婆婆离开之后,他从包里拿出了那本五千万欠款的合同,一脸痛心的看着我,“姜妃,我没想到你居然瞒着我借了五千万。”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捏着那份合同,就差指着我的鼻子开骂了,“姜妃,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被门给夹了!” 曹钧迟一把纸摔在我的脸上,愤怒的好像是我做了一件非常对不起他们老曹家,特别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婆婆,一切都是婆婆策划的,“那是我签的合同吗?那是你妈干的好事。”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有理了,居然诬赖妈了!”曹钧迟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好像从未认识我一样,“妈平时对你够好的了,从结婚到现在,家里大事都没让你操劳过。” 大事?! “是,家里就装修一件大事,你妈完全照她想法,弄成个退休老干部的装修风格。还说对我好,骗我签下那五千万的合同,这叫对我好!” “姜妃,做错了就做错了,你还抵赖……” “谁抵赖了,事实就是这样,曹钧迟,你仔细看看,这合同就是你那精明算计的妈……” 啪! 我被曹钧迟突然扇过来的巴掌打的有些懵,脸瞬间肿了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打我了。 “姜妃,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对妈态度不好,一直以来,我都忍着没说你。但是,你今天实在太过分了。”曹钧迟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带着鄙视。 可是,这个锅太深了,我一定不能背。 曹钧迟看着我这边已经打完的吊瓶,弹了弹袖子,“我给你办住院手续了,这两天你就在医院住着,钱我都交过了。” 说完,他带着厌恶,快步离开了这里。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了出来。 用手背擦干之后,我默默捡起了那份合同。上面的每一行字都让我瑟瑟发抖,我不敢想象,如果这份合同真的成立,我要背负的五千万。 不,那是我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的。 不能这样,不能让婆婆的阴谋得逞。 “姜小姐,看来我见到了一出好戏!”就在我弯腰捡起地上合同的时候,却看见了司稜。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让他看上去更望而生畏。 我冷着脸看他,我一生最糟糕的事情全让这个男人碰上了,在他面前,我似乎没什么好丢脸的了。 我对着他没好气的说,“你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到底想怎样?就算找我要钱,你也看到了,我没钱好还你的。” 他好笑的看着我,抱着双臂站在我面前,“阴魂不散?” 司稜玩味的看着我防备的眼神,就在他进一步靠近我的时候,他弯腰俯在我的耳边:“我之前说的提议,可是专门为你留的。” 我向后退了一步,对着他危险的样子,警惕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了。 果然,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角,在他的双臂中,被包围在圈里。 一种难言过于暧昧的气氛在我和司稜之间,他微微弯着唇角,视线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甚至能感受他呼出的热气。 “姜妃,我等着你求我的那天。” “哈,你死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我看着司稜,靠这么近,他呼出的热气都吹到我眼睛上了,我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 眼睛的眨动,显然让他误会了什么,下一秒,他将我拖到了病房的卫生间里。 关门,反锁,将病房中那些看热闹的病友隔离在门外。 他抬起我的下巴,玩味的笑着,“勾引我?” 我生气的要推开他的手臂,自己的下巴已经比他捏疼了。可是,却不能撼动丝毫。 “够了,你快放手。”我剧烈的拍打他,想要他放开我。甚至,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他终于放开我的下巴,却在下一刻, 他拖起我的后脑勺,容不得我前进,更不许我后退。 在他的掌控之中,被他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强势,专注,不允许我有丝毫的退缩。 这个吻,太过霸道,太过缠绵。 让我在他的吻中只能承受,却无力拒绝。 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死在这吻中,呼吸阻断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 最后,低声在我的耳边,吐出微热的气息,“姜妃,下回再抛媚眼,我就当你勾引我~想做更多的事。” 第十章 不孕的真相 在他还想要继续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脸色阴沉的挂断电话,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唇。 等我回神的时候,发现司稜已经走远。 我在医院里打完了吊瓶,发现身边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我穿着一身病号服,顶着路人奇怪的眼神朝家的方向走去。 却在家门口,听见婆婆跟曹钧迟的声音。 “我可告诉你,谁都能给你生孩子,唯独那个女人不行!”婆婆厉声说道,一如她强势的态度。 “那你放心,这两年我都没有让她怀孕,以后她也不会的。”曹钧迟肯定的跟婆婆说着。 “但是,妈,姜妃那合同是怎么回事?”曹钧迟问道。 我听见合同的事,立刻竖起耳朵贴了上去。 “什么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是清楚。”婆婆急躁的说起来。 “我当年创业开公司给我的钱,你说是我姥姥留下来的钱。可是,我姥姥最自豪她那贫下中农的身份,哪来的钱给我攒着。你告诉我,是不是姜妃签的那笔钱?” “是又怎样?”婆婆停顿了一下,声音又激昂起来“这钱当初可是为了你,你开的车买的房,可都是从这里出了。” “妈,”我听见曹钧迟不甘的声音,“你当初给我的只有一千万,剩下的钱呢?” “什么剩下的钱,当初骗她借的就是高利贷,这笔钱是加利息一共五千万。”婆婆快嘴的说道。只是,听她的语气,怎么有点微微发抖? “行了,你现在赶紧跟她离婚,你别忘了你外面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等着。” 婆婆踏着高跟鞋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站着的我,她横了一眼,当做没看见一样踏步离开。 我慢慢的走进去,看着客厅里的那个男人看见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曹钧迟样子让我觉得陌生,这是我曾经爱的男人啊。到头来,我却被他一步步的算计着。甚至连怀孕都被算计到了。 曹钧迟,你真狠啊! 我走过去,站他面前,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手心的疼痛却比不过我心里的痛苦。 没等他张口,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曹钧迟,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毒。” 他抿了抿嘴角,被我偷听到的谈话也丝毫不在意。 他看了看我,笑了起来,那笑就像毒蛇的信子,可怕又危险。 他伸出手摸着我的脸,缓缓说道,“姜妃,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干嘛好要问我,乖乖的跟我去离婚就好了,这样,我兴许还能可怜可怜你,给你点钱。” “你住嘴。”我挥开他的手,再次伸出胳膊,想要扇他。 他一把抓我的手腕,恶狠狠的说道:“怎么,你还打上瘾了。女人,别惹我不开心,不然你就不是欠五千万这么简单了。” “你想说什么?你刚才说我以后也不会怀孕是什么意思?”我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问道,怀孕,他们之间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妃,你没见我避孕,你说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好像恶魔的毒咒一样,句句扎心。我才想到之前每天吃的保健品。 今天这一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却。 “你混蛋!”我发疯了一样,向他扑打过去,全身颤抖,想要打死这个眼前的男人。 “够了,姜妃,你怎么这么不乖。”他控制住我,甚至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手腕,将我半吊在空中。 “洛霏克集团目前正在招标,她是这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如果我能通过她拿到合同的话,别说五千万,一个亿也不在话下。姜妃,如果我心情好的话,我会给你多一点离婚费。”他看着我,将我甩到了门外。 站在屋外瑟瑟发抖的我,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是我最后一次呆在这个家。 第十一章 他有什么好? 走在路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吹干了,冷风吹过单薄的病服,身体在严寒中浑身打颤,只是,心更冷。 我想到曹钧迟说的那些话,为了不让我怀孕,尽然替换了保健品来让我避孕。他给我买的药,我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吃了长达两年的时间。 天,如若我吃了这么久的药,身体会不会早已经无法怀孕了。 难怪曹钧迟这么放心,每次都不戴套,甚至还骗我吃保健药。 啊啊啊! 我对着天空大喊起来。老天怎么能让这种人活的好好的,却不睁眼看看。这样的男人,这该死的王八蛋,我真想一刀砍死他! 路过的行人纷纷绕过我,侧着头看着我在人行道上大声哭嚎。 “姜妃” 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身一看,司稜站在我的身后。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心疼和同情。 “我不要你的同情。”我看着眼前的司稜,我不要他的同情,同情于我来说,无非是证明了我有一个多糟糕多失败的婚姻。 他伸出手,横着抱起我,将我放在车上,开起暖气。 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见我想要拒绝,他低声说道,“既然不要我同情,就要把自己照顾好。” 我听见他说的话,鼻子顿时一酸,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怎么照顾好我自己,我可能以后都不会当妈妈了,不光欠你五千万,现在,我才知道,我的身体都可能已经垮了。”我越说越难过,想到我之前身体出现的血崩,现在才知道,都是曹钧迟一手造成的。 因为他替换的药,让我出现血崩,更不易有孕了。想到这里,我更是对曹钧迟咬牙切齿。 司稜静静的听我说着,不时的,他拿出手帕拭去我的眼泪。 车内的温度很快热了起来,穿着一件病服披着他的外套,我的身体也缓和了过来。 抬头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额头都是汗水,早被这车上的暖气热的出汗。 “谢谢。”我小声的说道。伸手指了指车上的空调,“已经暖和过来了,你可以调低点。” 司稜摸了摸我的手,确实已经暖和过来,他才调低了温度,“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当年就这么奋不顾身的嫁给他。” 我脊背僵硬,坐直了看着司稜,“你就当我脑残了吧。行了吧?!”他可不可以不要在问我这种问题,追究我为什么嫁给曹钧迟,被他笑话吗?! “恩,你确实脑残。”司稜听见我的答案,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看着他点头的样子,我无力反驳。 “你跟踪我?”我想到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之前还在医院见过,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见面,由不得我多想。 “你不仅脑子不好使,眼睛也是。”他看着我,伸手指了指前面的热闹的广场。 那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挤满了人群,路上的车辆要么堵在了前面,要么纷纷绕道。 “我公司在这里,今天办了一场活动。刚跟华明集团的老总吃完饭,出来就看到你了。”他说完,启动车子,“送你回家,以后别穿着病号服出来找冻了。” “你不亲我了?”我抬起头,诧异他居然什么都没做,单纯要送我回家。 他开动车子,转身嫌弃的看着我,“你这又哭又闹的,我就算想要你,也不会这么没品位。” 当司稜送我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老妈淘宝买的一堆快递在地上摊着。 我看着家里大大小小十几个包裹,老妈坐在地上拆着,保健养生xx药丸,磁疗五行针…… 一堆保健品里,除了几双袜子是我爸的,其他全是我妈买的。 我妈看见我这一身医院的病服,嚯的一下站了起来,风风火火冲到我面前,“这是咋了?咋还穿医院的衣服?生啥病了?哎呀,你这孩子,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呀!”着急的妈妈拍打着我的胳膊,催促道。 “妈,曹钧迟他……他……”看着她关心的目光,我眼泪溢了出来。 “你这半天别光流泪,赶紧说呀?小曹呢,他怎么了?”妈妈见我半天不说话,急的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 我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把婆婆的下套的事情,曹钧迟的出轨,都告诉了妈妈。 妈妈听完我说的真相,点着我的脑袋:“你说说你,这窝囊劲怎么跟你爸似的?!” “看什么,赶紧给我换衣服去,他曹家真当我们家是好欺负的了,走,找他算账去。什么狗屁合同!”妈妈推着我换了衣服,她自己则跑到厨房,抽了一根擀面杖出来。 一路上,她拉着我气势汹汹的朝曹钧迟那里走去。 “我就说当年曹钧迟那小子,看着一穷二白的。还有那刘爱琴,抠里吧嗦的能拿出什么像样的彩礼,敢情是卖我姑娘的钱,呸,老娘今天非得让他给我个交代。” 老妈一只手拽着我,一只手拎着擀面杖,时不时的还要数落我太老实,被人给欺负了。 第十二章 当我家好欺负的 我被我亲妈说教了一路,到了我和曹钧迟的家。 “曹钧迟,你给我说清楚,那合同是怎么回事,这么骗了我家姜妃?当我们家是好欺负的。你给我滚出来!”老妈使劲拍打着房门,大声嚷嚷着。 我妈个子不高,身子瘦弱,唯独肚子早早发福,当她仰着头看着对面的曹钧迟,我才发现她这么的爱我。 “妈,你听谁说的!”曹钧迟慢条斯理的放下袖子,看着我的母亲。 “那姜妃说的合同是怎么回事?她那点老鼠胆子,让她办信用卡都不敢,怎么可能借五千万,你妈安的什么心,这么害我们姜妃!”老妈越说越厉害。 “什么合同?你说我妈害姜妃,那怎么可能,我妈为了我们这个家操心,对姜妃好的无话可说。怎么?姜妃给你胡说八道了。”曹钧迟张口说出谎言,好像一切都是我伪造的。 曹钧迟那种自信的样子,还以为在我妈什么都相信他。 我妈已经不是维护他的岳母了,她伸出擀面杖,横在曹钧迟面前。 “干什么你?!欺负我儿子!”婆婆突然冲了出来。 大门完全打开,我才发现,不仅仅是我婆婆,甚至那个韵玲玲也幸灾乐祸的站在我家里。 而我和我妈妈却被曹钧迟挡在了门外。 看见这个,我妈立刻撸起袖子,抄起擀面杖跟我婆婆对骂起来! “你说我干什么!你们曹家不要脸的,哦,在这里装鳖孙呢……”老妈的对骂功夫都是跟着早年那些小偷对练出来的,如今面对一个老太太,她更不怕。 “你骂谁鳖孙呢?”我听见婆婆气呼呼的想要冲出来,跟着开骂,被她好儿子栏住了。 “你说谁呢?!谁答谁王八呗!”老妈看着曹钧迟拦着我婆婆,她眼尖的逮住空掐了我婆婆好几下。 “儿子,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女人!”婆婆在后面张牙舞爪,妈妈在前面奋勇骂人。 曹钧迟朝着我喊道:“姜妃,你还不赶紧把你那疯妈拉走!” 我呵呵……真以为我还对他百依百顺呢,却看见他身后的韵玲玲对着我得意的笑着。 曹钧迟看着这乱成一锅粥的混战,完全陷在了这两个老太太的风波里。还在不停的指责我,“姜妃,你不要在这胡闹,自己闯的祸自己担着。” 我看着他,曹钧迟啊,你可真能说,白的都让你说成黑的了。真是把我当傻子呢! “我跟你拼了!”我婆婆不知道是被我妈的擀面杖打到哪里了,转身冲进厨房,抽出一把刀出来! 老妈眼见这个情形不对,立刻向后撤退了几步,扯着嗓子在楼上使劲的大喊起来。 “哎呀,快来人那!杀人啦,有人要杀人啦,快来报警啊!!!” 我们都被婆婆的行为吓了一跳,等到曹钧迟回神过来的时候,婆婆已经追着我妈全小区的跑了! “姜妃,还不赶紧拉住你妈!”曹钧迟怪罪我起来。 我,拉住我妈让你妈砍吗?我有那么傻啊? 他急匆匆的追下楼,想要拦住我婆婆,也害怕出人命。 我看着屋子里的女人,一点不着急外面的事情。老妈早年就是长短跑冠军,我小时候逃跑多少次都被抓了回来,小偷都没我妈跑的快。 “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吧?”我看着对面的女人,我高中时的“好朋友”! 第十三章 妈妈出马,搞定婆婆 韵玲玲挑剔的看着手里的吃食,那一看就是我婆婆做的东西,确实难吃又难看。 她随意的扔到地板上,高傲的看着我,“你不是都知道吗?姜妃!”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看着那个女人一脸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隆起的小腹在一身紧身裙下格外明显。 “姜妃,你以为你为什么结婚?”她尖锐又嫉妒的眼光看着我,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疯狂的说道“要不是因为刘爱琴那个女人,想钱想疯了,你以为,我会将钧迟借给你两年?” “什么意思?”我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哈!姜妃呀姜妃,说你蠢,真是夸你了。”韵玲玲插着腰,不屑的看着我。 “你快点说清楚?!”我情急之下,抓住了她胳膊。 “放手!你弄疼我了,啊!” 她一把推开我,自己摔倒在地板上。 “姜妃,你在干什么!” 曹钧迟突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他看着摔倒在地韵玲玲,一脚将我踹到在地。 “好疼,啊迟,好疼啊!”韵玲玲捂着肚子,满脸苍白的说着。 “我什么都没干,她自己倒地上的!”我看着韵玲玲突然摔倒在地,惊慌的解释道,我真的没推她。 “你到现在还狡辩!姜妃,你这女人真狠啊!” 曹钧迟连连打我,让我彻底冷心了。 我浑身寒冷颤抖的看着曹钧迟抱着另外的一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得到他的关心!而我,此刻才真正清醒明白过来,从头到尾,我只是他们曹家人可利用的人,用完,自然就要把这碍事的人一脚踹开了。 我看着韵玲玲裙子下血迹慢慢渗开了,她真是装的够像! 曹钧迟抱着韵玲玲起身往医院赶去,他在我身边恶狠狠的说道,“她要是有什么意外,姜妃,我不会放过你的。” ****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那一滩鲜明的血。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姜妃女士?” “我是。请问你是……” “您好,请您尽快赶到东风路派出所,姜张凤是你母亲吧?我们需要你过来做个笔录。” 等我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妈妈额头裹着一层层的纱布,上面的血让我一下子腿软了。 “妈!”我一下子跑了过去,在她身边左右的看着。“你有没有事?这伤,要紧不?” “哎呀,行了行了。”妈妈受不了我围着她不停的看着,一脸不耐烦的推开我,看着警察,堆起笑,“警察同志,那个我可以走了不?” “可以了,老太太,下回又什么事好好说啊,你看你们,又是擀面杖又是菜刀的……” “哎,哎,好的,我一定记住,一定遵纪守法。”妈妈跟警察保证着,转身带着我跟我妈离开。 我爸拽拽我的袖子,没看明白。 “都怪我,要不是我笨,妈也不会……”我正准备跟我爸解释,妈妈一下子打断了。 “都给我回去说。看看你们两个,一个笨的被人算计被骗婚都不知道,一个窝囊的没个男人样,到头来,还得我出马。”妈妈一脸骄傲的整整衣领,大手一挥,“跟着我回家,回去给你爷俩好好上一课。” *** 老实站在餐桌前,看着老妈兴奋的讲她刚才一战的历史成绩。 “那小老太太,还想跟我斗,跑都跑不过我,要不是我改成快步走,她那缺了牙的菜刀能伤到我。” 听了半天,我跟我爸终于明白过来,妈妈故意放水,绕着全小区大喊,让所有人都看见我婆婆拿着菜刀追杀着我妈。 然后,她故意放水,让我婆婆伤着了她。 只是,我不明白……“妈,我婆婆那人,怎么可能追你绕着小区跑啊?” 老妈喝着水,一脸得意的说道,“我边跑边喊吗,你婆婆不要脸,在家里胡搞!” “妈,你怎么知道!” 噗 老妈一口水喷到我脸上,“你婆婆真出轨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我:“……” 第十四章 大胆的我 第二天,我拿着合同跑遍城市里各大著名的律师事务所。 但是,我得到的结果是,这份合同完全合法。 就算打官司,也很难胜诉。 我婆婆就算是真被抓奸了,那份合同却依旧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我从律师事务所里走出来的时候,一位律师好心的告诉我,“姜小姐,对方这么下套给你,想来不是缺钱。你如果想要解决的话,我建议最好回去找那位先生再谈谈。” 我谢过对方之后,曹钧迟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干嘛?这么急着催我离婚。”我没好气的说道。 “姜妃,你妈什么意思,得理还不饶人了啊!”曹钧迟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赶紧让你妈撤诉,我妈都关在派出所了,还想怎么的。你们家这么不要脸。” 我喊道,“你妈出轨,你也出轨,要比不要脸,谁能比你们家更不要脸?!曹钧迟,你说对了,我们家就是有理,再见!再也不见!!” 我挂断电话,莫名的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格外的好,只盼着现在老天能劈一道雷下来,劈死曹钧迟! 快走到家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一辆黑色轿车。 我回过头,定眸看去,这才发现那好像是司稜的车…… 我心里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冒了出来,司稜是故意跟着我的。 可是—— 为什么呢? 想到刚才那个律师的建议,我转身,走过去。 敲响了那人的车窗。 后车门打开了,我却犹豫起来。 就在我踌躇不前的时候,司稜的声音在车里响了起来,“你再不上来,我也没兴趣听你说接下来的事情了。”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坐好。”司稜不屑的看着我紧挨着车门,随时要逃跑的样子。 “司先生。”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叫我司稜。”司稜直接命令到。 “这不太合适吧。你这么尊贵的人。”我知道这男人很出名,就是市长见了都要讨好的那种。曹钧迟用了几年时间才能跟对方公司接触的大人物。 我看着他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中却毫无温度,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他的话就是命令,没有人在他面前违抗的。 我艰难的开口,“司稜” “说吧,什么事。”他满意的收回刚才的气势,顿时让我放松了一些。 “那份合同,你能不能取消。”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五千万,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还清。 “姜妃,我说过,我等你求我的那天。可是,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他说完,拿出一杯红酒给自己到上。 “司稜,我根本没那么多钱还你。更何况,这合同还是我婆婆骗我签的。当时……”我想要给他解释,希望他能理解。 “那又怎样。”司稜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的听着我的解释。“我也说过,还不了钱的话,就陪我睡。” 他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 “除了这个,就不能有其他的办法?”我开始讨价还价,我不相信,他会对一个已婚妇女有兴趣。 “姜妃,做到我满意了,也许就放过你。”他看着我,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 我今天穿的低领的毛衣,搭着白色短裙,看起来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至少…… 那个时候的我,还是很胆大的一个人。 我干脆拿起司稜的红酒,还有他喝空的酒杯,倒了一大杯,举起杯对着他,一口灌进了自己嘴里。 之后,我看着他,伸出手抱着他,狠狠的吻了上去。 这样大胆的自己,是我都没想到的。 就在我想要后退的时候,司稜却揽住了我,一只手扣着我的脑袋,加深了我和他之间的交流。 许久之后,我清晰的感觉到司稜闷哼一声。 刚才不小心,咬伤了他。 他终于放开手,我大口呼吸着。 “司稜,这下你满意了?”我看着对面的男人。“我会离婚的,不过,在这之前,请你不要再跟踪我了。” 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下车前,我看了他一眼,他面色苍白冷漠,好像对刚才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 第十五章 曹钧迟的暴力 走进小区院子,熟悉的阿姨抱着孙子见了我远远的绕道走开。以往热情的打招呼全没了,见我就好像碰见瘟疫一样。 一天的奔波,感觉好似打了一场战,身心疲惫。 我走到楼下,看见一身灰色西装的曹钧迟正靠在车边不停的吸着烟。 “姜妃!”曹钧迟转身看见我终于出现,扔下手里的香烟,立刻朝我大步走过来。 “你过来干嘛?”我看见曹钧迟,厌恶的皱起眉。 哪知道下一刻,曹钧迟一把卡住我的脖子,逼的我连连后退,一直跌进草丛里。 看着倒地的我,曹钧迟仍旧没有放过我,他伸出脚狠狠的踹上来,我的手也被他的皮鞋碾压在水泥地上。 看着我满头的草屑,他蹲下来,再次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发红的看着我,“臭女人,还敢告我妈,姜妃,回去告诉你那不要脸的妈,再不撤诉的话,我就让你们全家都不好过。” “听明白没有?”他一手掐住我脖子,一手拍着我的脸颊。 被曹钧迟这一折磨,被他掐住的脖子,渐渐无法呼吸。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姜妃?姜妃?闺女,你快醒醒吧,别吓妈了!” 我听见我妈在喊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哭。 听着她的哭声,我的心揪在了一处。 如果不是我当初固执的非要嫁给曹钧迟,就不用让上了年纪的爸妈为我操心了! 心痛的感觉让我想要苏醒过来的意识越来越强烈。 “啊!醒了,醒了,老姜,咱闺女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妈妈一把跩住爸爸的胳膊,使劲拍打他的胸。 爸爸被我妈这情绪一来就激动打人的习惯早适应了,他忍着我妈的虐待,更高兴的看着我睁开了眼睛。 “妃妃啊,不怕,爸爸在这里呢。”爸爸走上前轻声说道。 我听见爸爸这安慰的声音,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即使被曹钧迟那样子的殴打,我都没掉过眼泪。 却听见爸爸的声音,所有的委屈都涌了出来。 “妃妃,不哭啊!不哭!”爸爸看见我哭出来,手忙脚乱的想要拿着自己的袖子给我擦眼泪,哪知我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去,你那袖子都是擦桌子的抹布。”老妈看不下去我们父女情深了,一把拽着爸爸的衣领拉到她后头,自己抽出纸巾给我抹掉眼泪。 看着我脖子上的伤痕,妈妈的声音也渐渐哽咽了起来。 “有他们老曹家这么欺负人的吗?啊!”妈妈突然爆发出来,声音也沙哑了许多,“这么欺负我闺女,曹钧迟,刘爱琴,我跟你们没完!” 她一边咒骂着我婆婆和曹钧迟,擦我眼泪的手越来越用力了。 “妈,脸疼。”我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握住她。 “啊,闺女,脸哪疼了,我去给你叫医生。”妈妈听见之后赶紧靠近我,心疼的在我脸上使劲的看。 “不是,你擦的我脸皮都破了。”我还是说了实情,不过,这回没再挨我妈的揍了。 第十六章 高利贷上门 我因为喉咙差点被曹钧迟扼断,只能在医院里面吃流食。 流年不利,这一个月我基本天天都来医院报到了。而我妈,已经将她的友谊发展到了病房。 “妈,你不回去给我爸做饭啊?”我喝完一杯果汁充饥之后,看着我妈跟临床的阿姨正在热切的讨论养生之路。 正说着,我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妈接过电话,没几句话,她就对着电话那头喊道“放屁,这房子是你妈给咱留下来的,什么高利贷,让他们赶紧滚。” 我听见老妈插着腰,中气十足的对着电话那头骂道,“我管你们是给谁借钱,告诉你,赶紧把我家老姜放了,不然我抽刀砍死你丫的。” 挂了电话,屋子里安静下来。 我听见什么高利贷,现在跟钱打交道的事情,我都忍不住心惊胆战,“妈,什么高利贷?” 老妈气鼓鼓的说道,“不知道哪个王八蛋龟孙子,在咱家门口闹事。没事,我回去看看。”她说完拿起包风风火火的走了,边走边骂,“让我知道哪个小王八蛋,我非宰了他丫的。” 我的临床阿姨看着老妈的背影,突然转头对着我感叹道,“你妈可真是女中豪杰啊!” “……”阿姨,你那羡慕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自从住院以后,家里的事情被我妈捂的死死的,一点都不让我知道。 突然听见刚才说的高利贷,再想到我之前被婆婆骗下签的五千万,我生怕这又是曹钧迟他们的诡计。 想到这里,我焦急起来,赶紧往家里赶了过去。 果不其然,就看见三个纹身的男人,堵在我家门口。 而老实的爸爸,被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起来,我妈则跟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留着一撮小胡子,右侧有一块明显的黑色胎记。 不知道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我妈急切的解释着,伸出手不断的比划着什么。 我走近,听到她说,“这房子可不值什么钱,老人留下来的房子,房龄都跟我这老太太一个岁数了。你们这几个小伙子,上门来逼,我老婆子把命抵给你们也还不了钱。” “大娘,看你这岁数,就算退休金也好该有好几十万了。哥几个今天来了就没打算空手回去,好歹,你不给几个?”小胡子的男人伸出手,在妈妈面前晃了晃。 老妈看着后面被架起来的爸爸,她无可奈何的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这是五千,给你,你赶紧放了我们家老姜。” 小胡子抽走老妈手里的钱,“行,这钱够哥几个吃一顿了。今天就不麻烦大娘给哥几个做饭了。”他一挥手,后边的人放开了爸爸。三个人从老妈身边笑嘻嘻的走过。 我看着他们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吹了一声口哨。 “妈,爸,发生什么事了?”我赶紧跑过去,看见老爸坐在地上,擦着满头的汗。 而老妈,好像被吓怕了一样,默不作声的打开家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屋子里的快递还在地上堆着,这些天,爸爸妈妈因为我的事情,根本没在家里好好休息过。 “妈,你怎么样了?”我看着我妈一声不吭,我抱着她胳膊摇晃着。 “老伴,你咋不吭声了,说句话啊?”爸爸也被老妈的表情吓住了。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如此沉默的样子。 第十七章 老娘跟你没完 老妈的沉默,急的我爸都拿起手机,准备拨120了,我妈突然喊了起来,“姓曹的,老娘跟你没完!” 不知道我妈着了什么魔,催着我收拾了一堆行李之后,就撵我回医院。 “在家呆着干嘛?!浪费水电。住院费都交了,你给我好好在医院呆着去。”她把拉杆箱塞进我手里,推着我出门。 “妈,那高利贷是怎么回事?”自从看见刚才的画面之后,我没办法安心回什么医院。“再说,我病都快好了。” “快好了什么!就你现在说话这嗓子,比你爸都粗。给我滚回医院里,没事别回来。”见出租车来了,她推搡着我上了车。 坐在车后头,看着老妈孤孤单单的站在小区门口。 我拿起手机,要找司稜问个明白。 “这么快就想我了?”电话响起来,我听见司稜那边低笑的声音。 “司稜,你什么意思?”我生气的质问他。 “如果你还不放心,姜妃,离婚以后,五千万的合同我们可以重新签一个。”司稜低声说着。 “我家门口那些高利贷是你叫过来的?我都说了,我会离婚的。”我想到那几个人,不知道司稜还会有什么手段。 “高利贷?”司稜反问我。 “你叫那些人出现在我家,逼着我爸妈还钱!司稜,我以为你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就算是好欺负,但谁也不能动我爸妈。 “姜妃,不要随便给人安罪名。你这习惯,离婚以后改了去。另外,你说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答案的。”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喂!”我来不及说完,通话就结束了。 手机里面电量也显示不足10%了。 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况,我却帮不上一点忙。以前,自己什么事都习惯找曹钧迟商量,现在才发现,自己把路给堵死了。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都说要上班了。与社会脱节造成的不良后果,可不仅仅是离婚这一件事。 手机里的短信提示响了起来。 居然是曹钧迟的短信。我点开看了看,居然找我见面? 见鬼!上次我被他差点掐死。这回再见他,我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事情。 我现在不仅仅是对曹钧迟厌恶了,是害怕。 都说男人狠起来,比女人狠多了,我才知道这话有多可信。 “姜妃”曹钧迟见我没有回复,直接打了过来。“今天的事情满意不?” 我想到刚才高利贷的那些人,“你什么意思?曹钧迟,那些人是你叫过来的?” “姜妃,你真以为你妈那点伎俩就能威胁到我?想收回5000万的合同,门都没有。我告诉你,这都是你自找的。要是再把我逼急了,他们会干出什么事就不好说了!”曹钧迟隐隐得意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老妈想利用我婆婆持刀伤人的事,威胁曹钧迟接手那5000万的合同。曹家欠的钱,背的债,绝不能让我替他们还钱。 因为持刀伤人,鉴定出来后,我婆婆有可能要被判故意伤害罪,少说也要一两年。 为了这个事情,曹钧迟真是用尽了手段。 想到妈妈当时受的伤,正好在脑门上,医生说,对方要是手劲再大点,我妈可能真被人砍死了。 妈妈拼劲了力气,为我争取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婆婆。 “曹钧迟,你死心吧,就是非要我还那五千万,我也绝对不会撤诉的。”我对着手机说完,屏幕一下子变黑,没电了。 第十八章 大孝子的选择 我婆婆的事情很快就要开庭了,在这之前,老妈拖着想要曹钧迟把合同取消了。 我不知道曹钧迟这回该是选择他最爱的妈妈还是那些钱。 平时他最爱证明自己是孝子了,这回,我倒要看看,曹钧迟怎么做? 正想到这,就看见曹钧迟居然打开了房门,出现在眼前。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见我不回他电话,居然直接找到了医院。 “你来干什么,曹钧迟,这里是医院,你再想要杀我,就没那么幸运可以躲过去了。”我手按在了呼叫铃,看着他,我感觉的呼吸困难。 想到那天,差点被他掐死的感觉,那种窒息的痛苦,无处挣扎,我差点要尖叫出来。 “姜妃,这是离婚协议,你赶紧签了。”他扔过来一份协议在我的病床上。“放心,我不掐你了。” 他看着我随时要按呼叫铃的样子,眼底的青黑,没好气的说道。 “曹钧迟,你想要我妈撤诉,就赶紧把那合同给撤销了。”我拿起那份协议打开看了看。“婚房归你,给我2万离婚费?” 我啪的一下合上那份协议,被他上面写的气笑了。“曹钧迟,你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婚房是我妈给我的钱买的,理当归我。而且是婚前买的,你就算告到法院,这房子也是归我。”他看着我的脖子,不自觉的松了松领带。 我看见他松领带的动作,立刻提防起来。 他看见我跟小动物一样,一惊一乍,没好气的说道,“放心,我不打你。”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没有看见这个吗?曹钧迟,你眼睛是不是被你自己戳瞎了?”害我吃了那么长时间的流食,有时夜里都要惊醒起来,这一切,全拜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赐。 “姜妃,你想怎么样?”曹钧迟突然愤怒起来,“我就算打了你,你不一样报复我了吗?” 我看着他发怒的动作,立刻按下的呼叫铃。并跳下病床,向后退去,“曹钧迟,我警告你,医院里都是人,你要是再打我,我绝对告你婚内暴力。” “姜妃,我他么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你结婚了。你妈居然还找人来打我,行啊!姜妃,我都不知道你家还有这能耐。”曹钧迟将白衬衣扯开,敞开胸口在我面前。 “看什么,你想耍流氓?!”我看着他神经病的动作,以为他这是威逼不成改色you了。 “哼,耍流氓,你这种货色的女人,卖给我都不要。看看,这都是你家干的好事。”他指了指身上缠着的绷带。 我才发现,在衬衣底下,他身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姜妃,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骈夫了?” “不可能,”他自己又回答了,笑了起来,鄙视的看着我,“就你这种没看头的女人,卖了都没人给钱。” 终于,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干什么呢?病人现在不适合探望,你出去。” 刘护士直接赶走了曹钧迟之后,拿着药瓶又走了进来。 她一边扎针,一边说道“刚才那是你老公吧?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还追到医院来打人了。” 我点点头,她真说对了,曹钧迟就是个人模狗样的东西。 第十九章 老妈的高血压 我不知道曹钧迟到底遭遇了什么,不过,我肯定这些都跟司稜有关。 自从那通电话之后,家里打电话过来,说那些高利贷搞错了,他们是来问我表弟要钱的。 我妈在电话里大骂,“你说咱老姜家是遭什么了,一个个的都撞上咱家了。你说林子皓干什么不好,平时都好吃懒做,现在居然借高利贷。这小子别让我撞见,我看见了非要揍他一顿。” 我那好吃懒做的表弟前段时间跟人学炒股,结果花光了大姨所有的退休金。 没想到林子皓居然还没学会教训,居然还借了高利贷。他脑子是不是长草了啊! 不过,我还得先安抚我妈,“妈,你消消气,前阵体检,医生不是说你血压高吗?你别老骂人了,当心高血压。” “放屁,我高血压都被被你父女俩气的。一个你,脑子进水,偷了户口本非要嫁给曹钧迟那小王八蛋,一个你爸,整天不好好吃饭,都是我在吃那些剩饭剩菜!一个个的都让我生气生病。” “好好好,我们俩不对,我俩肯定改。”我安慰着我妈,我觉得她最近太爱骂人了,是不是更年期来了? “我给你说,这回你不许轻易放过曹钧迟那小王八蛋,绝对不许离婚,听明白没?他不把那五千万吐出来,别想刘爱琴出来。”妈妈在那边不断的叮嘱我。 我想到司稜之前跟我的协议,要是没有这五千万的合同,我妈会不会让我赶紧离婚?“妈,要是我把五千万的合同解决了,那个,离婚的事情还要拖着吗?” “要是五千万的事解决了,你赶紧给我嫁人。你还想傻啊,还不赶紧跟曹钧迟那小王八蛋拜拜,再被他骗一个五千万啊!”我妈一口气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答案,顿时让我安心了许多。 “闺女,你可告诉妈,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妈妈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严肃。 “嗯?什么傻事?我就是想着,有没有别的办法把那五千万的事解决了。”听不懂我妈说什么,但是,我不打算把司稜的事情告诉她,我不想再让她担心了。 “呼,吓死妈了,我刚看新闻,电视上最近的年轻人一个想不开,就跳楼自杀什么的。妈怕你想不开,就……呸呸呸,瞧我这嘴。没事啊,闺女,咱不怕,五千万算啥,一家人在一起才最重要的。”我妈一个劲的打电话安慰我,生怕我想不开,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再三保证我自己不会犯傻之后,才挂了电话。 五千万简直都成我的心头刺了,必须解决掉这个大事情。 在医院里时间过的飞快而难以察觉,我抬头看着窗外,天空黑了下来。 悄悄换好衣服,偷溜出了医院。 *** 我顺着马路走着,不时的打个喷嚏。 寒流来袭的城市,穿什么的都有,裹着棉袄的大妈和穿着短裙的小女孩,一身单衣的小鲜肉更是精神抖擞。就是我看着他们这么单薄的衣服,感觉越看越冷。 “阿嚏!阿嚏!” 鼻涕都喷到手上了,我窘迫的到处找卫生纸。 “姜妃,上车。” 司稜那辆黑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到了我身边。 嫌弃的看着我,递给我一张纸。 我低头看看我手上的鼻涕…… 第二十章 消毒又杀菌 等到了他家的豪宅里,盯着我洗了三次手之后,他才收回脸上那种嫌弃的目光。 这手现在可是消毒又杀菌,比那喝汤的白瓷碗都干净! 我喝着汤,对面的司稜则是看着我。 “这汤真好喝!”我没话找话,夸着他家这白水煮姜汤,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老姜,辣死我了。 “抱歉,没给你加可乐。”司稜双手交叉,搭着下巴看着我。 客厅的灯光柔和的照耀着,灯光下的司稜严肃的说着,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个笑话?好冷~ 暖风缓缓的吹着,僵冷的身子也柔软了起来,我看着他的样子,慢慢的,自己的脸上开始发烫。 花痴啊,我都是结过婚了,还对一个男人发昏,完了完了,怎么能光看一个人脸了。对面那个现在可是我的大债主。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内心不断的提醒我自己,可千万别被司稜给诱huo了,可是,该死的,我感觉我快忍不住了。 就在我想着要怎么吃了司稜还是维护我良家妇女形象的时候,司稜已经站起来,朝我伸出手。 引诱!? 我脑子里都是各种捂脸的画面,我该怎办? 真害羞啊! 以上都是我的幻想》》》》 实际上,我对面那个冰冷的男人正逼着我喝完那碗热辣的姜汤,然后,他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看着这个已经拆开的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哗啦一声,几十张照片洒落在桌面上,有些甚至飘落在我脚边。 我拾起来,看着照片。 里面全是我认识的人,我婆婆,曹钧迟,甚至还有我那欠高利贷的表弟。 只是,我不懂,给我看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司稜看着我,手指在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个给我看是什么意思?”我原本想要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剩下满心的疑惑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家的高利贷是曹钧迟联合你表弟一起,找了王老三他们,想要逼着你们一家离开这个城市。”他慢条斯理的说着,并且又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狐疑的接过他递来的手机,视频里出现的画面,看着无比熟悉。 那是个破旧的厂房,就是我家附近的废弃厂区,小时候我经常偷溜进去。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不是高利贷,我们就是假装的。”那个拿走我妈五千块钱的男人正跪在地上,脸上的血流了下来,他一个劲的对着一个男人磕头。 拍摄视频的人应该跟这个的男人一伙的,他拍摄的角度看,就像那个高利贷的男人跪在我面前一样。 “就是林子皓这小子,他找我们的。说是有一个活,来钱快,还不会报警,我们就接了。哥们,不信你们问林子皓。”高利贷男指着我表弟。 顺着他伸手的方向,镜头转过去,我表弟出现在画面里。 “不关我的事,是我姐夫,是我姐夫让我这么做的。”我看见林子皓使劲的摇头,“我姐夫说了,只要能跟我姐离婚,她家房子就是我的了,而且,事成之后,还给我十万块。” “大哥,你听见了吧,这跟我们没关系,都是他们这一家子窝里斗,我们兄弟三就赚个外快,陪着他们演个戏。” 我拿着手机,看完这个视频之后,气的浑身发抖。曹钧迟真是为了他妈,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了。 借着高利贷,想要吓走我们一家,这样子,不但他妈的案子要撤诉,两年以后,他大可以申请离婚。 真是玩的一手好牌,演的一场好戏。 “我对你现在的进度非常不满意。”司稜看着视频播放完,对我说到。 第二十一章 爱 无处可逃 “司稜,你想说什么?”我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没事专门把这段视频给我看的。 “姜妃,证据我给你了,你用什么报答我。” “司稜,如果你愿意,我更想跟你换个玩法。”我看着眼前的男人。 “什么玩法?”他眼底的兴趣被我挑dou了起来。 我知道,走到今天这步,后面的事情不是我能掌控的了。但是,以后在怎么样,都比让曹钧迟那个王八蛋如意强。 “如果,我能给你更多,司稜,你能给我什么?”对家的玩法,要有更多的筹码,而司稜,他是天生的赌徒,不可能满足一个小小五千万合同,更何况他知道我根本还不起那钱。 我微微撩了一下头发,将衣领上第一个扣子解开,露出纤细的锁骨。 “姜妃,你这是在玩火!”他看着我,眼睛里的冒着金光,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我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不自觉的那个小动作,正表明了他正压抑着自己的兴奋。 “那又如何,司稜,你找上我,让我陪睡,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要我说,我能给你更多呢?”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底跳跃的目光,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的不能示弱。 我们中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终于笑着,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 挑起的下巴,看着我,“姜妃,你就不怕,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巴,那种干硬粗糙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男人的手。 这个男人,还经历过什么?比起商场精英们,司稜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黑道的人,带着一身的戾气,阴冷如蛇等待着随时咬上来。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等等,我开始后悔了,自己刚才玩火玩大了?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起身,想要逃跑。 但是,前后都无路可逃,情急之下…… 我钻到桌子底下了。 司稜被我站在我眼前,等着我灰头土脸的从桌子底下出来的时候,他被我气笑了。 下一秒,他拉住我,朝沙发走去。 “喂!”我喊了起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几天你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来。”他强势的命令道,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意愿。 我被他强压在沙发上,直到他拿着一份工作协议给我。 我狐疑的看着他,“让我当秘书?24小时生活助理?司稜,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工作了。” 看着那份协议,薪水福利都是非常棒。要是雇主不是司稜,我二话不说就签了。但是,我找工作的事情,司稜怎么知道? “你需要对吗?乖女孩,签了它。”他逼进的目光,诱huo的说道。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眼眸中的情愫太过灼热。 灼烈到我来不及闪躲,这样热烈的视线,后脑勺就被扶住,司稜的唇印了上来。 他的唇跟他的人完全的不一样,像是火热的岩浆浓烈灼烧着。我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另一只手钳住了双手,就此,他的唇不断的侵入。 这人疯了。 “不——” 我大力的开始挣扎起来,自己在他面前,力量实在太弱小了,根本没有办法撼动他,而反助长了他的攻势。 “张开。” 他强硬的命令道,更是不容我的拒绝。 看着我抿紧的嘴唇,司稜直接捏住了我的下巴。 再一次,他的吻让我无处可逃。 第二十二章 夫妻双双把人揍 那个吻之后,我晕晕乎乎的把工作协议给签了。 好在他答应了我,让我回去一天。 “记得早点过来,不然晚了,我就去接你。”司稜拂过我的耳边的碎发,轻声说完之后才放我上车。 我坐在车上,静静的想着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还是,他只是一时的兴趣。 我有点不确定那个男人的心思,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看透过。 带着各样的疑惑,司机将我送到了家门口。 推开家门,我就迎来当头一棒。 “嘿!” “哈!” 不,两棒! 我妈的擀面杖还有我爸的拖把棍全招呼到我头上来了。 “啊~,妈,你们干嘛呢!”我疼的顿时喊了起来。 妈妈一听见是我的声音,立刻拉住我爸的手,阻止了一场更为血腥的家庭惨案。 “哎呀,闺女呀,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呆医院里把住院费赚回来吗?”老妈放下擀面杖,拉开我的手,“让我看看,打到哪了?疼不疼?” “闺女,你大晚上的突然回来,怎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爸爸关心的问道。 我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肿起来的包,“医院里床位也紧张,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赶紧给有需要的病人腾腾床位。哎哟,疼疼疼,您轻点!” 我看着老妈拿着热毛巾敷在了额头,感觉更疼了。 她伸出指头,戳着我的脑袋,“谁让你挨打也不吭声的。活该!” 我求助的看着我爸,示意他赶紧把我从我亲娘的手里解救出来。结果,我爸这个怕老婆的,朝我眨了眨眼睛,全当没看见,站在我妈身后,跟那谁李莲英似的。 “行了,回来也好,刘爱琴的案子后天就开庭了,你就在家呆着,省的那个小王八蛋来骚扰你。”妈妈收回手,看着我,“曹钧迟是不是找过你了?” 我心道,真是万事逃不过她的法眼。我点点头惹得她暴跳起来。 “你不会一个心软,给我同意了撤诉了?”我妈站起来,叉着腰,说道“我可告诉你,姜妃,就算你心软容易了撤诉,也不成。这案子的原告可是我,我不同意,我倒要看看那小王八蛋还敢怎么的。” 我心想,他都已经找人假扮高利贷上门过了。那混蛋还有什么不敢的。 想到这里,又想起了手机里的那个视频,司稜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一个忙。偏偏这家伙……想到之前的那个吻,我脑仁疼。 “妈,没撤诉,不过给你说一声,我找到个工作了,明天要去上班。”我要去给司稜当助手这件事情,还是趁早告诉她一声。 “上班?你都几年没上班了,这个时候能找到什么好工作?”老妈听见我说正事,安静了下来,坐在单人沙发上,指挥着老爸给她端茶,而她,则开始开堂会审。 “我跟曹钧迟不是要离婚了吗,我也不能呆在家里啊。再说,碰到以前的朋友了,他身边正好缺一个助理,我就过去试试。”我解释着。 “你看看人家,这几年在外面都当领导了,你再看看你,成天在家呆着,都成黄脸婆了。现在好了,离婚不说,出去还要跟小年轻一起重头再来,给人家当助理,你说你,上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老妈越说越来气,开始数落我。 我闭着嘴,不吭声。以前我当家庭主妇的时候,您在邻居面前那个得瑟。我想上班,您还不是帮着曹钧迟,让我在家呆着。现在倒好,全成我的不是了。 好赖话都成我妈的了,我就只能坐在她面前,乖乖挨批。我爸聪明的躲厨房里偷吃水果了,一点都没有革命的战友情谊。 第二十三章 情侣 第二天,我摸了摸脑袋上的包,怎么更大了? 完全就跟小龙人一样,头上长犄角了。吓的我爸差点打120. “没事,今天就能下去了。”老妈愧疚的看着我,“我忘记了,受伤24小时之内应该冷敷。” 我:…… 想到九点钟要去司稜公司报道,我也顾不得在来一回冷敷了。拿着我的包就往公交车站赶。 等我到了司稜的公司楼下,看着这栋大楼,越发觉得眼熟起来。 洛霏克集团?不会这么巧吧? 韵玲玲就在这里面上班,实在不想进去。就这么站在楼下来回踱步的时候,电话就响了起来。 “还不赶紧上来!在底下抱窝呢?”司稜那个毒嘴,一张口就没好话。 我气鼓鼓的收了手机,朝里面走进去。 前台的小姐敬业的拦住我,听见我报了司稜的名号之后,迅速的递给我一张卡。 “从那边走,那是总裁的专用通道。”她恭敬的伸手指着。 顺着她手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漆黑色暗纹的电梯空无一人,而周边的人挤进其他的电梯。 等我被司稜的专用电梯载到最高那层的时候,一脚踏入的房间,吓的我差点想要缩回电梯,按1,下楼。 太安静了,整个一层楼就好像没有人存在一样。原本是众人挤在一起的办公室,现在却空旷的让人感觉冷清。 我敲了敲那个厚重的门。 “进来。”司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么冷清的地方,真是吓死人了。”我拍着心口,说道。 司稜没理会我的感叹,抬手看了看手表,“从你拿卡到上来,慢了1分25秒,姜妃,你知道我能赚多少吗?” 我哪知道!我看着他等着我回答的样子,才知道他说的不是讽刺,抓着头,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 “21250”不等我打开屏幕,他就报出了一个数字,显然是受不了我继续浪费他每一秒的时间了。 “2万块?人民币?”我突然反应到,他刚才说的数字,不敢相信。司稜这么有钱。 “美元!”他看着我,对我叹了口气。“我对你这脑子,已经不抱希望了。姜妃,这是公司的规章制度,这是办公室的规章制度,今天上午之前看熟记住了。下午我要抽查背诵。” 我翻开他扔过来的东西,公司的规章制度还好说,跟一般的公司要求的制度都差不多,重点强调了公司的保密原则。但是,办公室的规章制度,这是个什么鬼。 我翻开看第二份制度手册,上面全是司稜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加糖不加奶。每天桌面要摆放什么盆栽,在下午三点中,要送上一杯锡兰红茶…… “这什么办公室制度,明明就是你的个人爱好说明书。”我真想把这几张纸摔到司稜脸上,这厮太不要脸了。 “没错,这个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当然要遵循我个人的原则。姜妃,赶紧去泡杯咖啡。不然,扣你奖金。”他嘴角的弧度微微弯着,递给我两个骨瓷杯。 这两个杯子,一粉一黑,并在一起,中间正好一个大大的心。一看就是情侣杯。我接过这两个杯子,看着司稜眼睛里的笑意,脸咻的一下红了。 第二十四章 惊喜,有没有 “等等,回来。”我拿着杯子,正想要转身离开,司稜又把我叫了回来。 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站起身,伸手摸到了我头上的包。 “厮,疼~疼。”我拦住他的手,护着脑袋上的肿块,喊了起来。 “谁打的?”司稜一脸阴霾,眼睛里黑色的暴风在凝聚着。“他又动手打你了?看来他是没吃够教训。” 我解释道,“老爸老妈打的,以为家里进贼了,误伤而已。”不过,他刚才说什么?谁吃教训? “司稜,你刚才说谁吃教训?”我疑惑的看着他,想起来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曹钧迟找我签离婚协议,身上好像是裹着绷带。难道,他被司稜教训了? “没什么,姜妃,赶紧泡咖啡去。”他把我身子一转,推向门外。 #### “明天我要请假!” 下午,我把锡兰红茶端给司稜的时候,向他告假。 他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我,“姜妃,你这第一天上班,就请假。” “明天我婆婆的案子要开庭了。我得到场。”我想起早上包里一直响个没完的电话。曹钧迟打过来上百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想到以前,我打电话过去问他回来吃饭不,都跟请老佛爷似的,三请五请才给我一个准信。 有时候干脆就晾着我,说好回家吃饭,结果一晚上没有回来。 曹钧迟早已经出现问题了,我那时居然还傻傻的检讨自己是不是哪里没做好。 天真都是被现实给打败的,吃够教训的我,看着他一遍遍的打过来电话,就是不接,心里有点小爽。 “你一个劲的傻乐什么呢?”,司稜看着我捏着手机,一个人傻乐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觉得终于要摆脱一个包袱了。”想到婆婆这回就要被审判,曹钧迟也无计可施了吧。只是,我们中间的事情还横跨了一个五千万。 “司稜,那五千的合同,你什么时候能取消了?”我再次问他。这么大的数目,一天不解决了,一天就寝食难安。简直像是头顶悬空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绳子断了,剑也斩落下来。 “你想什么时候取消?”司稜没给我正面的回答,他反而是笑着看我。一整天了,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我掰了掰手指,想了想,“要是我离婚的话,能不能就取消了。”我看着他,有点不确定。他即不是为了钱,又非要我离婚,到底是要闹哪样?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他看着我,“姜妃,你属狗的吗?” “什么?”我没听懂他的意思。 “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给我惊喜?!嗯?”他旋转了几下手中的签字笔,看着我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他的面前。“惊喜没见到,倒是见识了你赖账的功夫。婚还没离,就想着取消那五千万。除非……”司稜停顿了一下,朝我卖了一个关子。 “除非什么?”我顺着他话问道。 “除非你亲我,亲到我满意了,我就给你减一千万,如何?”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向身后的椅背靠去。双臂交叉,坐在那里看着我接下来要如何。 “司稜,这一点都不好笑。”我看着他,强调道。 “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嘛?姜妃。”他坐在那里,等着我上前。 踌躇许久,久到司稜都在旁边好心的问我,“你要不要先上个厕所,不过,记得洗手。” 我瞪了他一眼。 我想到不就是亲一下吗,我都已婚妇女了,亲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上了! 后槽牙一咬,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一动不动等着我亲上去的样子,顿时腿软。 不行,我办不到。 看着我又打算向后缩了,司稜伸手抓我,起身,搂住我的腰,亲了上来。 他舌头缠绵悱恻,让人迷失在了他的温暖之中。 等我刚刚抓住空隙,深深呼吸,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下一秒,他的唇又覆盖了上来。 抱着我,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抓住我的小腿,让我环绕上了他的腰。 两只宽厚的手掌,抱住我的脑袋,加深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许久之后,当我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胸前,吐出来一句,“这算一千万了吧!” “你……算了,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耍赖了。”他无奈的说着,声音很轻,可是我还是听见了。 我不知道他突然之间的失落是怎么回事,但我没敢再提合同的事了。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略微有些尴尬。 我向后退步,想要远离他。没挪两步,就听见。 “回来。”他叫住我,“去给胡秘书要个请假条。还有,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出席?” 正用心记着他刚说的,后面那句突然没反应过来,“出席什么?” “啊!不用不用。”我看见他无奈的表情,慌忙伸手拒绝,“这个事情基本上都已经明确下来了,我妈托人打听了,说至少判一年。” 司稜要是明天出现,我怎么给我妈解释,这是我雇主?我打今儿个起,就要住他家了,五千万的债主就是他了。 要让我妈知道了,还不活活劈死我。我在老妈面前,撒谎都没成功过,这次,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瞒不住。 与其这样,还不如避开的好。省的我又要被擀面杖揍上几棍子。 第二十五章 公公归来 夜晚,十二点。 家里的闹钟早该修了,凌晨整点,就要唱一首草原情歌。老妈的呼噜打的震天响,跟着闹钟的歌声一起一伏的。 一夜无眠,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司稜到底什么意思。 想到下午他在我眼前的样子,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个热烈的吻,跟他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他整个人看着都冰冰冷冷的。一整天,坐在办公桌面前,埋头在文件里,就好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人一样,完成着他的工作。 可是,自己在他面前的时候,怎么这个冰冷高大的男人就好像活了一样,那双大手托着自己的腰,自己身子几乎都被他圈进了怀里,上来就捧着自己的脸,缠绵悱恻的吻着双唇。 我想到那个热吻,有着淡淡的烟草的气息,那种烟草带着植物烘焙过的味道,一点都不难闻,反而意外的催化了我们中间的那个吻。勾的我就想要反抱住他,再尝尝,那个味道。 “啊,我真是中邪了。”我拍拍自己的脸庞,不敢想象下去。“他可是我的大债主,这么危险的男人,我肯定拿不住。” 我一边拍着脸蛋,一边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对他动心。司稜可是有前科的,我可是亲眼见过他把一个女人bi到了跳楼的地步。 “呸呸呸,我绝对不能上了那家伙的当,绝对不可能喜欢他。”睡觉! 第二天清晨,陪着老妈老爸一起来到法院。 法庭上,曹钧迟憔悴了许多,胡子茬趁的他老了十岁的样子。他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妈妈在原告席上跟我婆婆两个人眼神交流着,针锋相对的互相瞪着对方,恨不得眼睛带电能把对方电死。 尽管曹钧迟请来的律师能说会道,可是,妈妈找到的肖律师更是气场全开,每当对面的律师想要辩解婆婆只是情绪激动一时冲突的时候,肖律师就冷静的瞟对方一眼,一句话堵的对方律师面红耳赤。 最后,法官大人都忍不住频频凝视肖律师,他简直就像这场官司的主角。 终于,法院宣判下来,我婆婆刘爱琴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另赔偿民事损失3000元。 听的判决书的那一刻,我婆婆哭喊着冤枉,破口大骂法官无良收了我们家钱,被警察强制压了下去。 走出法庭大门,曹钧迟追了上来。 “姜妃。”他在背后喊道。 妈妈立刻护住我,拉我站到她身后,“姓曹的,你想干嘛?” 曹钧迟看着我们一家人警惕的样子,曾经被我妈当座上宾来待,见了他嘘寒问暖的,而现在,却差点被我妈揍。 “哼,当然是来找你离婚的。想要借着我妈逼我还五千万,姜妃,告诉你,门都没有。”曹钧迟这话虽是对我说的,却一直看着我妈。 果然,我妈被他眼中的得意气的直拍胸口。 “够了!给我住口。” 一声怒吼,打断了曹钧迟的威逼。 我回头看见来人,喊道:“爸!” 我公公居然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管好你儿子 “曹言德,你管好你儿子。”老妈看见我公公穿着一身朴素的大衣,拄着一根拐杖出现在众人面前,最先开口。 公公看了我妈一眼,连妈妈都被这气势压了下来。 他看着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我和曹钧迟,“你们俩,跟我过来。” 说完,他转身朝法院外走去,拄着拐一步步的下着台阶,脚下一拐,差点滑倒在地。 我赶紧走过去,想要扶住他,另一侧,曹钧迟也伸出了手。 公公摆手,拒绝了我们两个人的相扶,“我还没老呢,不过下个楼梯而已。”不仅推开我,连他儿子都推到了一遍。 一个人拄着拐,走下法院的门前的台阶。 跟着公公来到一家咖啡馆里,早上的咖啡馆冷冷清清,只有一个吧台小妹有气无力的喊着欢迎光临。 “说吧,你俩什么时候离婚?”两家人坐好之后,我公公开门见山的说道。 “爸,我现在都可以跟这个恶毒的女人离婚,就是她死皮赖脸的不同意签字。”曹钧迟急忙开口指着我说道。 “姓曹的,你说谁恶毒,啊!你这小王八蛋是不是找抽!”我妈听见曹钧迟骂我,立刻开炮。 “呵呵,你们害得我妈关进监狱,判了个三年,你们就是一家的害人精。”曹钧迟开骂起来。 “够了!”拐杖重重的敲击在地板砖上,我公公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争吵。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听我公公说道,“小迟,姜妃,你们俩都同意离婚?” 我看了看妈妈,正被爸爸压着不让开口,而曹钧迟则猛烈的点头。 我说道,“爸,我们俩离婚是肯定的了。只是,曹钧迟他只同意离婚分我2万的财产。” “什么!小王八蛋,你跟你妈骗了我家5000万,就好意思给2万……”妈妈听见我说的,立刻炸了起来,冲上去想要动手打曹钧迟。 场面一时失控,我妈跟曹钧迟差点厮打起来。 啪! 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曹钧迟被我公公扇了一巴掌,妈妈才被爸爸拉回到座位。而曹钧迟则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公公,喊了声“爸?!” “小迟,你结婚前,我跟你说了什么?”我公公严厉的看着曹钧迟。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曹钧迟,等着曹钧迟的回答。当时我公公说的是相爱并恒久忍耐包容,不嫉妒不张狂,不做害羞可耻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 曹钧迟没有吭声,大家都等着他说话。 “看来你是忘记了。姜妃,你来说。”我把当时的话复述了一遍。 当我把那段话一字不落的背出来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小迟,你是怎么做的?”公公反问道。 …… 最终,在公公的调解下,婚后财产重新分配,分我35万现金,房子以及公司归曹钧迟。而合同,我公公答应承担我的债务。 至此,我们之间的那笔烂帐终于结束了。当天下午,在家里人的陪同下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老妈抱着我的离婚证,喜极而泣。引来周围离婚的人纷纷注目。 曹钧迟脸色铁青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想到五千万的债务终于没有了,我感觉浑身都轻飘飘了起来。 正想到再不用被司稜那个可怕的男人纠缠的时候,司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第二十七章 逃跑的猫,就打断她的腿 “姜妃,明天早点过来,先到我这里把早餐做了。”司稜理所当然的语气,开始点菜,说着明天要吃的东西。 “停停,司稜,我想要辞职。”想到五千万的大包袱终于甩了出去,无债一身轻的我突然冒出了勇气,想要逃离这个男人。我害怕再在他身边呆下去,自己会出事。 电话那边,司稜沉默了一阵,我听见他低声嗤笑的声音,“姜妃,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情,惹恼我,会比你现在惨痛无数倍。” 听见他的声音,我忍不住小腿肚子颤抖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握紧手机听见他继续说道,“既然离婚手续办完了,明天就过来上班。”他强硬的下达了命令。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离婚手续办好了?”我问题刚问完,突然想到一直帮着我们家打官司的肖律师。 我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肖律师,他正跟妈妈开心的聊着,看见我转头看他,立刻扬起一个职业微笑。 我嗖的一下子回过头,离妈妈远一些,到她听不见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说道:“司稜,肖律师是你的人?” “姜妃,小猫偶尔伸出爪子,顽皮一下可以原谅。但是,想要逃离主人的话,知道她的命运是什么吗?”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感到害怕。 没等我的回答,他残酷冷漠的说道“逃离的小猫,就打断她逃跑的爪子。” 冷风刮过来,脸上如刀割一样的生疼,我被他的话吓住,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耳边是他低笑的声音,“呵呵,姜妃,明天记得早起过来。”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站立,不动。 妈妈激动的走过来,拍拍我肩膀,“闺女,你知道不,刚才肖律师说了,曹钧迟那小王八蛋拿你的钱开的公司,我们还能分一半。回头我们告他去。说不定还有几百万呢!” 妈妈已经被钱勾起了幻想,继续唠叨着,“说是婚后财产夫妻要平分,哎呀,肖律师,是不是这个意思?” 老妈无知的朝肖律师问道,得到肖律师的点头认同之后,更是笑容灿烂的如花一般,仿佛曹钧迟的钱即将进入她的口袋。 我看着肖律师,早该想到他是司稜派出来的人。刚才在法庭上,他的辩护将对方的律师打击的节节溃败。那犀利的语言和凌厉的眼神,更是压住了对方律师无力还击,全场都鸦雀无声。 如果不是司稜出手,这种气压全场的律师怎么有精力处理一个小小的离婚案。 肖律师看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装作毫不知情的朝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下一刻,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脸上的笑脸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肖律师拿着手机走到一边。 我看着他无比恭敬的对着电话点头,一脸顺从的样子,挂完电话,他表情严肃的走过来,透过眼镜,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情要见客户。先行一步了。”他提着公文包,对妈妈客气又疏远的说道。不等妈妈挽留,再多说几句,他已经疾行驾车离开。 我看着他架势着黑色宾利,神情淡漠一如高高在上的大律师,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亲民小律师的样子。 “肖律师还没有结婚。”妈妈突然在我耳边说道。 看着我一脸的傻像,她气不打一出来,拍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傻啊,这么好的男人,还不趁这机会追了。既然离婚了,赶紧把自己嫁了。”她叮咛完,就开心的算起来曹钧迟现在的家产。 秋风扫落叶,我觉得我妈那点小算盘肯定跟着掉落的树叶一样,到头来一场空。 第二十八章 不是保姆难道是奶妈 清晨,赶第一趟公交车,到达了司稜的住所,这个高级住宅小区的保安一副好心肠的告诉我,保姆月嫂都在隔壁的街道换好了衣服才进来。 “大叔,我不是保姆,也不是月嫂。”看着他好心的拦住我,让我先换完衣服,只好跟他解释起来。 长相一脸敦厚,特别天真纯良的大叔看看我,“大姐,我今天才25。你不是保姆难道还是奶妈啊!这个点进小区的都是打工的。你说不是,那你说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打工的。”跟保安无法辩解,只能低头承认。 “这不就对了。”年方二五的保安,豪气的拍拍我,“你是给哪家业主干活?” “c301栋”我爆出司稜的楼牌号。 “哦,那位先生呀。那可真稀奇,他从来没有访客,也没有请过工人。大姐,你是第一个。”他好心的解释道。 我弱弱的举起爪子,看着他,“我今年24。”难道是已婚妇女这么容易就被人看出来了,大姐?!我哪里老了!! 沿着保安指的方向,一进司稜家,一只雪白的狗朝我扑了过来 “啊~~” “汪汪汪” 我被这只白色的萨摩耶添脸,惊吓的吃了一嘴狗毛! “司小兽,回来。”司稜在萨摩耶背后一声喊,听到主人发话的萨摩耶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我,转投向司稜的怀抱里去了。 跟一般的萨摩耶不同,这只狗特别的……肥! 不知道是不是司稜把它养的太好了,一圈圈肥肉的萨摩耶,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长方体的盒子,前后伸出来一个狗头和狗尾巴。 我看着司稜宠溺的揉了揉萨摩耶的白色狗耳朵,惹得司小兽一脸懵圈的狗表情,而他,白色的衬衣,前两个纽扣并没有系上,微微露出锁骨,成熟的气息隐隐散发着。 “快去做早饭。”司稜终于跟他家狗狗调戏完之后,看了我一眼,指着厨房。 “早餐的蒸蛋,要七分熟,太生或者太熟,都不要。”走进厨房,后面的男人追着喊道。 我看着厨房,锅碗瓢盆,连商标都没拆下来,全是新买的。整个冰箱里,就一盒鸡蛋。惟一调料居然只有一袋胡椒?!这是做什么,胡椒蒸鸡蛋吗! “咦?这是什么?”把鸡蛋搅拌好,放进锅里蒸上去的时候,在厨房的柜子里却发现了一把生锈的刀。 所有的厨具都是新买的,唯独这把刀却是例外。孤零零的躺在橱柜里,这柄尖刀上有斑驳的黑褐色。 “你在干什么!”突然,司稜的声音在我背后响了起来。他看见我转身手里拿着的那把刀,眼睛突然凌厉起来,气势汹汹的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尖刀。 一下子,鲜血渗透出来。 就在他猛力夺走尖刀的时候,刀子划过我的手掌,在我的掌心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 一滴,一滴的鲜血滴落在洁白的瓷砖上。 我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擦干净地面,还是先给自己止血。 他看着我的手,眼里黑色的阴霾渐渐收敛起来,将那把生锈的尖刀放进抽屉,锁了起来。 司稜沉默的拉着我的手,打开水龙头一遍遍的冲洗。 在找来纱布和酒精的时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咬牙,忍着。” 还没等我准备好,“啊啊啊~” 太疼了,酒精清洗伤口的疼痛感比刀子划伤还要疼痛。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我完全没准备好的大喊了起来。 “都告诉你咬牙忍着了。”司稜抬头看着我,语气相当的不悦,似乎是在抱怨我刚才喊叫了他一耳朵,魔音灌耳,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我谢谢你啊!还好心提醒我。”我恨恨的看着他,要不是他划伤了我的手心,我用大喊起来,再说,刚才那一下的冲洗,真的巨疼无比。 “我受伤的时候,你不是比我还狠,直接撒盐,哼!”他突然来了一句,语气里的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我心差点跳出来,日了狗了,我怎么把当年那茬事给忘了。 第二十九章 司小兽 “脱衣服!”处理好伤口后,看着我长裙上那块明显的红色血迹,司稜理所当然的说道,甚至朝我的裙子伸出手。 “啊啊,流氓啊!”看着他上手就想要脱我的裙子,我立刻捍卫住我的尊严,不对,我的节操。 “姜妃,你闹够了没有,赶紧脱了。”他看着我两手抓着裙子,色狼一样防着他,气极反笑。 “不要,哪有你这样子的,上来就动手动脚,你当我不知道你想干嘛!”双手抓紧裙边,向下压着,生怕司稜一个冲动,过来掀翻了我的小裙裙。 我看着他抱着双臂站在那里,任我鼓起小脾气挣扎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笃定我最终都是徒劳无用的小动作。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听见我的话,玩味的笑着,就好像我故意让他有了其他想头 看着他那种熟悉的笑容,我就像一只炸毛的猫,立刻跳着后退三尺远。 “司……司……司稜,我警告你,我现在可不欠你五千万了。你不要再对我做过分的事了。”我一边后退,一边搜寻着可以逃跑的路线。 “姜妃,你以为五千万是大风刮过来的吗?有谁会那么好心替你还钱。”他嘴角微微上挑,看着我的眼神,好像确信天下不会有人帮我还钱。 这家伙,我看着他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心跳突然加快,咕咚咕咚的在身体里撞击,带动着喷腾的血液涌上面颊,脸上红的发烫。 “怎么没有,我公公已经答应了负责这笔钱。现在,我不欠你的了。要钱的话,你找他去要好了。只要别在缠着我了。”鼓起勇气说完,看着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最后,他一步步的走进我面前,逼的我一步步的向后退,直到踩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嗷呜一声 被我一脚踩到的司小兽嚎叫起来,跳着,一瘸一拐的远离了我俩。 被司小兽一声嚎叫,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司稜靠近我一寸的距离,弯下头,鼻尖对着我的鼻尖,低沉的声音带着玩味的挑衅,“姜妃,我放的债,从来就没有人敢随意转人。更没人敢轻易接手。你尽管试试,看看他敢不敢替你还钱。” 被他这么一恐吓,我不服气的反驳:“试试就试试,司稜,要是这笔钱还给你了,就不许再骚扰我。”他刚刚说话的气息拂过我的鼻子,痒痒的如果羽毛一样。 我实在不习惯这个男人如此的靠近我,就好像下一秒,我就要被他拆骨入腹,吞吃下去。更何况,我还是见过他更危险的一面。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低低笑了笑,伸出手摸着我的脸,指尖勾勒着我面部的轮廓,沿着耳朵的边沿轻轻滑动。 “骚扰?姜妃,你看来还没见过什么叫骚扰。” 说完,他性感的薄唇欺了上来,覆盖在我的双唇上摩挲舔抵,停留在唇角时,甜蜜的勾了勾。 不等我伸手推他,再次固定住我的腰,撕拉一声,裙子被撕裂成两半。 “黑色的打底裤?姜妃,知道过去穿黑丝的女人是干什么的吗?”他朝笑的看着我,手上的动作却一刻没闲,更加肆意的向下抚摩。 司稜贴近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穿黑丝的女人,可是被人干的。” 第三十章 姜妃,给我吧 这男人,在我耳边一吹,那种熟悉的酥麻感吓的我膝盖一软。 他立刻扶着我,防止我滑落在地上。上手钳住我的腰,低下头咬上我的耳朵。 “啊,你属狗的啊!”居然咬人耳朵!不是轻轻的含住,而是那种下重口的咬上来。 我伸出手,扭动起来,想要摆脱他的禁锢。 “哼,疼才能让你记住。”说完,他一把握住我的腰身,横着扛起来,朝二楼走去。 我看着他的动作,吓的大叫起来,“干什么?司稜你不要开玩笑了。” 平时吻一吻就算了,现在被他横着抱起来,欲要上楼,这让我害怕起来。 司稜侧过头,阴笑着看我,眼中的阴郁和无情让我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那个毫无人性,冷血残酷的男人,无论你在他面前如何跪地求饶,都不能让他的表情变换一分。 而此刻,这个男人眼睛里的阴鸷,让我生生的冷颤、惊慌。 我害怕的求饶起来,“司稜,不不,司先生,我开玩笑的,真的,我不试了。你快放我下来。” 他此时的样子,让我赶紧收回自己的话,就怕再激动了他,我就跟当年那个女人一样,在他面前跳楼死的脑浆迸裂。 “开玩笑?!姜妃,有些话说出嘴就要学会教训。而你……”他睥睨看了我一眼,“就是欠教训。” 他说完,掰开我抓栏杆的手,扛着我进了二楼卧室。 一把将我扔在了卧室中间的床上。 “疼!”司稜的床太硬,脊背狠狠的撞击在床板上。我刚要张口求救,就被他倾身压制住,重新跌回床上。 他抽出皮带,强制的将我的手捆绑在头顶,大腿压住我的下半身,制止我身体的扭动,归正我的姿势,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他看着我,喉咙滑动了一下,随即动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锁骨下的肌肤随着他的动作裸露出来。 “司稜,咋俩有话好好说,我刚才就是……就是……就是脑残了,你就当我脑残了吧。”我看他这动作,这架势,是要来真的,吓的我赶紧认错。 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跟他有这样的关系。我害怕他! 我曾亲眼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在他面前,从30多层高的楼顶纵身坠落,摔死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满地的鲜血铺散开来,惹来周围的人同情与惋惜,感叹她如此轻易就放弃年轻的生命。 而司稜,那个男人本就是罪魁祸首,却看着那个女人摔死在他面前而无动于衷。 他眼睛里那种阴狠,从此落尽我的眼底,烙在我的心上。 那件事之后,我记住了这个男人,更是害怕了这个男人。当年他的狠,他的毒,他的无情历历在目。现在,我在他的身下,会不会发生跟那个可怜的女人一样的事情。 “求求你,我错了。我真说错了。”我害怕他了,害怕他现在的表情,更害怕自己会如那个女孩一样死去。 眼泪从我的眼角滑下,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伏在我身上,默默看了我几秒。 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更看清了对方眼中的自己。 看着我满脸泪痕的样子,他寂静了良久。 终于他解开我手上的皮带,没等我扭动手腕,就紧紧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伸展开,让身体成大字型,两个人叠在一起。 他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我的身上,一时间,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姜妃”他在我耳边吐出我的名字,“给我吧。” 第三十一章 姜妃,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即使他的语气听起来再渴求,我还是害怕。 看着我抑制不住的颤抖,眼泪不停的流淌着,我惊恐的样子在完全展现在他眼里。 终于,司稜闭紧了眼睛,头低垂下来,埋在我右边的枕头上。 “司稜,我真不想。求你……不要这样。”我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力气太弱小了,就算他真的想要了,我也没什么办法阻挡。 他听见我说的实话,沉默了几秒,从枕头里传来他沉闷的声音,“我看出来了。”说不出来的失落。 “姜妃,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坐起身,看着我满脸泪痕的样子,还没从惊吓中缓解过来。 他伸出手想要抹掉我脸上的眼泪,却发现自己粗糙的皮肤好像让眼睛周围的皮肤弄的更红。 越想办的事情却越没有办好,这让他无比失望。 看着我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最后他终于放开手,不再折磨我薄薄的小脸皮。 司稜看出来我笃定他会放过我,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有些烦躁起来。 拉住我抱在怀里,他的下巴压住我的头顶,狠狠的说道,“早晚你都会是我的女人,但是……” 我听见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停顿了两秒,再次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抬起我的头仰望着他,看着他压抑着眼底的疯狂,一字一句的说道:“在这以前,绝对不许爱上别人。” 没等我抗议,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起身,接起电话。 那边,胡秘书提醒他今天早上有一场重要的会议,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了。 “我知道了。告诉他们,一会儿我就到。”挂断电话。司稜重新系好衣服,转身看见衣衫凌乱的我,“衣柜里有衣服,穿上,起来,跟我去上班。” 啪,门关上。 我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会儿想起来要上班了,一大早上的乱发情!我用力的把枕头砸到门上。 “还不赶紧下来!”某人在楼下吼了起来,脾气太不好了! 去公司的车上,我看着沿途的高高低低的楼层倒退在自己身后。沿途上班的人,一手夹着公文包,一手捏着早餐飞快的追赶离站的公交汽车,吃了一嘴的尾气。 那种忙忙碌碌的样子让我不禁想到,如果我不是大学一毕业就结婚,是不是也在过这样的劳碌生活? 我转头看见旁边的司稜专心的驾驶,想到他之前说的,没有人敢接手他放的债,什么意思,一定要我还他五千万,别人不可以?难道有人给他还钱不好吗? 我看着他专注的看着前方的道路,想问他的依旧是上次的话,但是,早上经历的事情,让我现在不敢开口了。 可是那五千万,对我来说,就像是喉咙的鱼刺,心头的梗,一天不解决这件事,在我心里一天都不能安宁,它总要冒出来提醒我,现在身负的压力。 “司稜,是不是我必须得还你五千万?”我看着他继续说道,“别人还你钱不好吗?” 听到我的话,他放慢了车速,转过头,看着我,“姜妃,我之前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 “可是,”我急切的说道,“我公公都已经答应要还你钱了。” 他看着我小心谨慎的样子,不屑的说道,“他爱给谁给谁去,但是,我的借债人只有你。还有,我说话不喜欢重复,下回不要再问这样惹我生气的问题。” 说完,他转过头,继续开车。 “但是,我也没钱还你啊!”我急切的喊道,这家伙到底想要怎样?! “哼,提醒你一点,姜妃,姓曹的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不要整天公公婆婆的叫。另外,你说他答应还钱……”他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我,“你要是有本事,就让他掏钱,我倒要看看他真能帮你还钱!” 我沉默了下来,看着前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不断的从我们身边超过,听见他在我耳边继续说道,“人心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的。越是甜蜜的蛋糕,越要慎重它有没有毒。” “小心!” 第三十二章 飞来横祸 在他刚说话的时候,我们车前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 当我喊道小心的时候,司稜重重的踩下刹车。 然而,已经来不及阻止车子前行的惯性运动了。 嘭 一声强烈的撞击声,我看见那个白色的女人起着自行车,连人带车一起撞飞了出去。 那女人与自行车在空中分离,最后,摔在了另外一条车道上。 汽车紧急刹车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惯性让我重重的向前直扑,若不是身上的安全带系好,人在这一刻真要撞飞前车窗玻璃,与天齐飞。 在司稜将车停下来之后,又被重重的甩回到了座位上。 终于坐稳之后,抬起头,看着他。 我意识到了一点。我们刚才好像把人给撞了。我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看着司稜。 “别慌,”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手,安抚我惊慌失措的情绪。 我才意识到,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了。 “我下去看看。你坐好。”他解开安全带,停好车下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有些心慌,我忍不住也跟了下去。 车下,看到了那个女人摔倒在地上,右边的小腿呈现出扭曲的程度。她满脸的泪水,咬着牙齿,兀自忍耐着。 那样的伤口,就是路人看过,也忍不住感觉到疼,我更是愧疚起来。要说她的伤口,都是我跟司稜才造成的。 “喂,这是我律师的电话,你的医药费直接跟他联系。”司稜高傲的站在她面前,抽出一张名片卡,扔到那个女孩的面前。 我赶紧蹲下来,看着她,“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们没注意道,才会撞倒你。”我向那个女孩子道歉。 “好疼,你道什么歉,开车的又不是你。要道歉也该是他道歉。”那个女孩子瞪了我一眼,抬起头,倔强的看着站着的司稜。 司稜站着,双手交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给你钱。” 我看着那个小姑娘被他的话气的脸色通红,“这是给钱的事吗?我今天本来有面试的,都让你给搅黄了。你怎么赔我,洛霏克集团的最后一轮面试,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结果……都赖你!”她说完,那种嗲嗲的语气,委屈的看着司稜。 洛霏克啊!我听见她说的,还有她那种表情,恍然大悟。 我转头看着司稜,这姑娘的事,真跟他有关系了。他俩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少女与总裁的邂逅场面。我稍微退后了一步,对着司稜耸耸肩。眼神暗示他:这事儿,非我等小民能处理的了。大总裁,你上吧。 我看着他的样子,有调侃有看好戏。而司稜也听到了那个女孩的话,他不悦的瞪了我一眼,拿起手机,“肖哲,我这边撞了一个人,你过来处理一下……嗯,洪兴路十字口。” 在等肖律师的时候,我问了问,那小姑娘叫白清清,据说是四大名校毕业的,在外地工作了一年,才搬回花都市。 “姐姐,他到底是谁啊?看起来好眼熟?!”拉着我说个没完的白清清,眼神一直朝司稜的方向看去。 “你不是想要找工作吗,他是……” “姜妃,你过来。” 我正打算跟白清清爆料一下,还没说出司稜的真实身份,就被他给叫到了一边。 “干嘛?!”我看着他,笑着想要揶揄他,这么一个美女撞上总裁的事都发生了,小姑娘这么巧是在他公司面试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撞啊~ 没等我开他玩笑,他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对面地上坐着的人。 白清清似乎感应到,立刻朝他看过来。 我在他旁边,看到他眼底的阴沉之后,渐渐收敛了揶揄的表情,闭嘴不再开玩笑。他这样子,可不像是有好事发生。 第三十三章 别勾三搭四 大约过了十分钟,那个肖律师赶到现场,先是点头朝司稜打了一个招呼,再转头看向我,“姜小姐,你好。家母最近如何了……” 他刚跟我寒暄没两句,司稜就讽刺的看着他,“让你过来处理事的。你往哪里看呢?”他不悦的瞪着自己的手下。叫他来工作的,居然当着他的面,敢给他撬墙角。 肖律师朝我眨了眨眼睛,才板起脸,一板正经的跟地上坐着的白清清谈判起来。 我刚向前走上两步,好心的想要告诉肖律师,那小姑娘是来面试的,步子刚迈出一步,就被旁边的人跟拽了回来。 他生气的瞪了我一眼,“你给我老实点,不要这么朝三暮四,见个男人就勾搭。” 他的声音飘散在空中。 在场所有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我肯定肖律师那种职业的嗅觉一般,迅速的转过头看着他,我则是张大了口,想了老半天,才意识到,这家伙,居然说我朝三暮四。 “谁朝三暮四了,司稜你不要随便骂人。”从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我就领教过这男人的嘴有多毒。只是,最近都是升级版,不但骂人,还学会上嘴咬人了。 肖律师一脸看戏的表情,完全不管白清清旁边泪眼朦胧,想要诉说她自己悲惨遭遇的事。看着他的大老板早上在街上跟我这么发飙,一副吃瓜群众的姿势,真是……不敬业的员工。 司稜似乎也不想让其他人看热闹,他凉凉的扫了一眼肖律师,让对方立刻转回视线。而他拉着我回到车上,启动车子,离开了现场。 在车上,他继续说道,“姜妃,以后你在外面少说话。男人和女人都不行!” 我心里想着,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被你骂,不但说我朝三暮四,见个男人就勾搭,现在还要教训我。这口气,太憋屈了,必须不能忍。 “我说什么了!谁勾搭男人了。司稜,你别随便给我扣帽子。”我生气的看着他,被他这么随便骂,我忍不住反驳起来。 “哼,你就是欠教训,欠管教。”他压低了嗓音,忍着怒气说道。 说完,不再理会我,一脚踩上油门,朝公司开去。 …… 进到公司之后,胡秘书早早的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司稜,今天有一场重要的会议,他一大早却在家里发神经病。 胡秘书捧着一叠文件,跟在他身后,朝会议室走去。 我拿起自己昨天就整理好的笔记和手册,跟了上去。 他前脚走出去,停住。 我立刻刹住脚步,抱着文件看他,是有什么文件没带?还是有什么事? 哪知,他伸出手,一把推我重新回到办公室里。 关门,上锁。 “胡秘书,找个人过来,有什么需要给她送进去,不准她离开办公室。”他在门外吩咐起来。 “是!” 我听见门外的两个人的对话,我激动的拍着大门“司稜,你干什么,发什么神经。干什么把我锁屋子里!喂!喂!” 厚重的大门,被我拍打,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只手都拍肿了,也没有人给我开门。 听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我看着自己被反锁在这红木大门里。 “啊!” 我生气的将手里所有的文件全部砸了上去,恨不得把这大门给砸烂。 偏偏,一个凹痕都没有!气人! 凭什么关着我!!! …… 中午,一个扎着花苞头的女孩给我送来了午饭,看着我折腾一上午的成果,司稜的办公室如龙卷风过境,满片狼藉。 吓的她悄悄向后挪了几步。 不过,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任务,盯着我吃完了午饭,拿走公司食堂的餐盘,立刻关门上锁。 我伸出来打招呼的手都没来得及挥舞两下。笑容僵硬的挂在脸上,看着大门咔嚓一声再次关上。 “老妈来电话啦!” 妈妈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打破了我这边的尴尬。 第三十四章 想跑,胆子不小 “姜妃,你公公打电话没?”妈妈着急的问道我。 “没有。” “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我早上给他打了几个都没人接,再打就关机了。”妈妈越说越急切起来,“你说,曹言德是不是骗了我们,不会不会,他这人跟他那老婆刘爱琴不一样……” 妈妈在电话里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过了好一阵,“哎呀,我说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呀,跟我在这瞎磨叽什么!”她看我还听着电话,立刻训了我一顿。 “……”我等老妈挂了电话,开始给我公公打电话。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曹家已经被这五千万闹的不可开交。 “妃妃啊,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电话没两秒就接通了,公公在那边声音温柔的说道。 我一共就见过他两回,他这么亲切的声音,比我没离婚的时候还要亲切,喊出来我的小名,让我感觉怪怪的。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赶集回神过来,“爸,上次您说的那个债务的事,我就想问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您。” “妃妃啊,爸爸这会儿呢,正跟那混小子商量,你结婚的时候,给这个家付出挺多了。我想让他再给你补偿些。”听公公说完这句话,我吓了一跳。 赶紧抓着手机回话,“爸,不用不用了,那个您能答应把那个钱还了,对我来说就很感激了。爸,真的。你不要再因为我的事情跟……曹钧迟商量。他肯定会对你有意见了。”毕竟,曹钧迟是他的儿子。 “哈哈,不会,我也把你当女儿看的。妃妃,放心吧。爸爸心里有数。这几天我要去见刘爱琴,等我让她把钱都拿出来,过几天就给你。电话别关机,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无论怎么说,公公都坚持这样,而我现在也出不去,只好暂时答应下来。 只是,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是因为叫我名字的原因吗?我跟公公就有两面之缘,从来只有敬重,没有亲切。他叫我小名,叫的比爸爸还亲密的那种味道,就好像……好像曹钧迟新婚的时候喊我的名字。 嚇,我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了一条,立刻拍拍自己的脸,自己胡乱想什么呢! 我抛开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回到正事上。他说要找婆婆要钱?对!是这么说的。 但是,我婆婆怎么可能会给钱? 当初,我婆婆拿着刀在小区院子里追杀我妈,被我妈绕着到处跑。抓到派出所了,宁愿坐牢,都不愿意拿钱换撤诉。 而且,曹钧迟这个大孝子,在金钱面前,不照样让他妈哭哭啼啼着进监狱了,自己也没说要撤销合同。 这曹家母子俩对待钱的态度,绝对都一个态度。我公公怎么可能从他们手里要到钱,并且还钱给司稜?!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对今天公公说的话,存在着疑问。 可是,我现在被关在司稜办公室里面,根本出不去。就算想要做什么,也无可奈何。 在办公室绕着圈圈,看着手机里的微信朋友圈,把能看的网页都浏览了一遍之后,司稜终于打开门,回来了。 “胡秘书没给你准备吃的?”看着我坐在桌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笔,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 紧接着,他低头看去,从他的脚下到办公桌,这一路散乱的文件铺满在地上,还有其他的书之类的从书柜上拉扯下来,就像所有的摆放的东西都龙卷风刮了一边似的。 他走了两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糟糕,坏事了。 我看见他进来,特别是他那种沉默的架势,我心里开始打小鼓。 慢慢的滑下他的办公桌,松开嘴,悄悄把他的签字笔放回桌面,手机抓住。 然后,趁他不注意,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门外冲去。 嘭! 没等我跑出去,一个来不及刹住,身子撞上了那个关闭的大门。 这门怎么是自动关闭的啊?!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撞疼的鼻子,疼的眼泪哗哗流着。 “想跑?!嗯?”他微微弯着嘴角,邪笑的看着我。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伸出右手柔着我的头发,“错做事情了,就想跑,姜妃,你属狗的啊!胆子倒是不小。” 我疼的顾不上理他,光疼的揉鼻子。揉着我的脑袋,噗嗤一声,他笑了起来。眼底的那种生气,暴风雨一样的阴暗好像突然之间消散了。 第三十五章 我的热血少年时代 把所有的书和文件全部归置原位之后,我……被罚站了一个小时。 我都多久没有被罚站了。自从初中跟同学打架,把人家鼻子打流血告家长之后,老师让我在男厕所门口每天罚站一小时。据说那时候男生下课都不躲厕所抽烟了,教导主任还夸了我们老师有办法。从此以后,我的青春时代,正式从少年热血版走向少女萌萌哒! 再次被罚站,头顶还放着一本《资本论》! “站好。”我刚打算偷懒一下,就被司稜给点名了。“再乱动,就加一本书。” 我拿眼睛努力瞄着,向他看去,明明低着头看文件,怎么还有眼睛看我偷懒。 罚站的过程简直百无聊赖,直到肖律师走进来看着我的样子,捂着嘴笑起来的时候,司稜才结束惩罚,让我去到两杯咖啡。 我眨巴眨巴眼睛,向肖律师大加感谢。穿着高跟鞋罚站,真是不友好的老板才想出来折磨人的办法。 肖律师看着我,也悄悄点点头,表示收到了我的感谢,嘴角的笑容就没停下来。 咳咳 司稜打断了我俩的眼神交流,“你在外面呆着,别进来了。”他干脆不耐烦的将我赶出办公室。 临我出去前,再次听到了白清清的名字。 那不是早上被我们撞飞的小姑娘吗?看来她这回的面试成功了,唔……一场车祸引发的面试,确实蛮有新意的。 不知道她会分到哪个部门,要是跟我作伴就好了。这层楼人太少了,只有我和司稜,一天都找不到人交流,面对的都是司稜,要么就是翻书的声音,太无聊了。 悄悄下楼,打算给自己买了一堆的零食解馋。 然而,在结账的时候,“你好,女士,371,您有会员卡吗,是刷卡还是付现?” “咦?怎么这么贵?”我就拿了几瓶饮料还有几袋零食啊? “噗,没钱在这里买什么小吃。穷酸。”身后等着排队的女人说了一句。 我回头看了看她穿着一身短裙,前面的波涛汹涌一半都快露了出来,毛草皮衣开着领口,而下半身,一双过膝长靴,超过十几厘米的高度。我仰着头,看了看眼前的真胸~巨无霸! “看什么看,不买赶紧让让。”她挺了挺胸,瞪了我一眼。 “谁说我不买了!”我生气回到,伸手从衣服里掏钱。糟了,今天早上衣服被司稜撕裂,这身衣服没口袋。 “哼,你这仿版的衣服一看就是淘的”她看见我穿的衣服,不屑的说道,“下次,记得给你衣服缝个口袋,省的买不了吃的。”给我翻了一个白眼之后,挤开我,把手上的购物篮子放在了柜台上。 我尴尬的站在一边。 “这位小姐的账,一起结了吧。”突然,一个温柔的男声在旁边响起,一只手拿走我刚才选购食品袋子放在了他面前柜台上。 我和那个露半球的女人齐齐回过头看着他。 一身浅蓝色的衬衣,带着一副细边的黑色金属边框眼镜,淡淡的柠檬气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像是夏天被太阳晒过的衣服,干净又好闻。 我有些陶醉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才反应过来,“不,不用了。谢谢。我在楼上上班,上去拿个钱就好了。”立刻摇头,摆摆手。 “没关系,我来付好了。女孩子都爱吃零食,我妹妹也是这样。”他朝着我笑了一下,那种清爽的微笑,一下子击中了我,连我旁边的半球姑娘都矜持了许多,只不过她皮草衣都露肩了。 “以后有机会再还我就好了。”他结完帐,微笑着递给我零食。 我偷偷瞄了一眼,帅哥喜欢吃果脯,跟我一样呢! 第三十六章 一起吃果脯 “姜妃,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出去买点东西。” 见我抱着一袋零食上来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一下,“我让胡秘书给你拿新鲜水果。你倒跑去吃果脯。” 他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这是我给你办的信用卡,拿去用。以后别跟小狗似的,给你个吃的,就跟人……笑。” 他最后一个字卡在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换成了另外一个字,我明明听见他说的是“跟人……跑”! 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对他现在的行为越来越不能理解了。下楼去超市,都有人帮他盯着我,他怎么知道别人帮我买了吃的。 似乎看出我的不满意,司稜有点小脾气的瞪了我一眼,“你这身衣服是我给你选的,钱包手机都在办公室。结果,你就为这点没营养的垃圾食品差点被人叼走!” 他说完还不解气,直接走到我面前,随手捏走我手里的梅子,放进自己的嘴里爵了爵。 哪里没营养了,我看着到手的吃的被他中途劫走,一边吃还要批评一下我的品位,鼓起腮帮抗议。 他拦住我的手,干脆抢走了我所有的零食。 看着他品尝着那个小梅干,我好心的说道,“好吃吧!” 虽然讨厌他抢走我的吃的,但忍不住,还是想要跟他分享食物,我笑眯眯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 “唔……嗯。” “喂,喂,你亲哪里!” 司稜看着我询问他小梅干如何的时候,直接捧着我的脸,吻了过来。口里充满了他的气息还有小梅干酸甜的味道。 在来来回回的纠缠之中,怎么推他,都不能脱离他的掌控。口中的氧气也越来越少,脑子慢慢缺氧变的无法思考。 我渐渐放松了推他的胳膊,反而抓住了他的两臂,抓紧他,支撑着,站立住。 缠缠绵绵的吻,食物的香甜气息,沁入口中,甜如蜜糖。 等我的呼吸都即将耗尽的时候,他才放过我。 他看着喘息的我,吻了吻我的额头,轻声说道“下回跟我一起吃果脯!”。 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眼前的人真的已经成无赖了,动不动就吻我。 “穿大衣,我们现在给你爸妈买点礼物。”他说道。 “给谁?” …… 等到抱着一堆中老年保健品回家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捉摸不透,司稜这是要闹哪样? 一进家门,爸妈热情的迎了出来,拿出一双新买的拖鞋,让司稜换上。 接过司稜递来的礼物,眼睛里的笑容就没有变过。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都快亲如一家了,弄我的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似的。 “还不赶紧去厨房,跟你爸把饭菜端上来。”我妈一个巴掌拍上我后脑勺,指挥我去厨房里当丫鬟了。 没等我爸摸过瘾司稜送来的精品雪茄,就被我妈也踹进了厨房,跟我一条战壕里呆着了。 至于会见高级领导人这种外交场合,我妈自认她完全能拿的出手,上得厅房下的厨房的贤妻良母,由她来见司稜再合适不过了。 等我爸进到厨房,关上厨房的门之后。 我妈的声音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我跟我爸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双双趴在门上,开始偷听他们两个人在客厅的对话。 第三十七章 懒人的吃法 “司先生,我们家妃妃这回真是麻烦你了。”妈妈居然对司稜叫的这么客气。以前,见到曹钧迟,都小曹小曹的叫着,摆出她长辈的样子。 “阿姨,叫我司稜就可以了。”司稜的声音听起来清脆了许多,一点没有他对我说话时候的变脸阴沉可怕。 “哎呀,那阿姨就不客气了。你是妃妃的领导,还帮了妃妃那么大的忙。阿姨真是要谢谢你。吃水果,快吃水果。”妈妈语气变的自然了许多。 “姜妃很好。”司稜在我妈面前就说了这么一句。 听着他这么说,我不知道外面妈妈是什么情形,但是,爸爸已经伸出大手在我的后背拍着我了。我勉强挤出笑容看着爸爸,他手劲太重了,我差点又撞上门了。爸爸那眼神,在表达:你赶紧说说,你领导怎么上门了。 小心捂住我的鼻子,我对着嘴型,告诉他:我妈打我电话,跟他聊天,把人家叫过来的。 爸爸张口比划着,“你妈一张一合的,吧唧一张嘴,做饭打扫擦桌子都是我的事。今天你可得给我面子~” 我猛烈的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老爸,我今天肯定向着你,咋俩一国的。 跟爸爸无声的对话完,我们父女俩继续在厨房门上偷听着里面人的对话。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门突然开了。 我妈站在我们父女俩面前,看着我俩偷听的姿势来不及收回,眼睛抽了抽,转过头,笑着对司稜说道,“司稜啊,你先吃水果啊,阿姨跟你姜叔在厨房把菜一炒。让姜妃出来陪你聊会天。” 我抱着爸爸的胳膊,拽拽我爸的袖子,表示自己一定要留在厨房里。 妈妈眼睛一斜,看了爸爸一眼。 爸爸默默的把我的手松开,把我推出厨房。 我眼睛朝老爸看了一眼,爸,你又背叛我,出卖战友! 我爸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转头,戴上围裙,拿起铲子。 “快出去吧,就你爹这种墙头草的,你还想让他帮你。户口本上的顺序,他都在你后面排着。”妈妈对我们父女俩的眼神交流看不过眼,干脆横插一刀,戳中老爸的老脸。 我拿着一盘拍黄瓜走了出来,坐在离司稜最远的沙发处。 “过来。”他开口朝我说道。 我磨磨蹭蹭的朝他坐过去,看着他面前的苹果,一点都没有动。我期期艾艾的说道,“你怎么不吃苹果?” 司稜的表情有些低沉,也没有回答我。他看着眼前的苹果,小刀削出一层薄薄的苹果皮,在旁边,那个惟一没有苹果皮的苹果在司稜的手里,可是他却一动都没有动。 是不喜欢吗?我想了想,从他手中打算拿走那个苹果,“不喜欢算了呗,给我吃就好了……” 没等我说哇,他连忙闪躲了一下,避开我的手,依旧拿着那个苹果。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到底吃不吃?!我看着他。 沉默了好几分钟,他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水果,等到苹果都开始氧化发黑的时候,他终于拿起来,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明天开始,允许你两个晚上,回家吃饭。” 司稜吃完一个苹果,拿起另外一个苹果和小刀—— 放在我的手上。 第三十八章 脑仁疼啊 自从上次吃完家常菜之后,我每天必做的一项事情,就是练习削一个苹果给他,然后被他冷嘲热讽我把苹果皮削的跟苹果一样厚。 吼吼! 在被第23次嘲笑之后,我直接扔掉刀子,拿牙啃了起来,去皮,留白。 司稜和肖律师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直到—— 把这啃的坑坑洼洼的苹果塞他手里,“吃吧,这回肯定比刀子削的薄。” 他拿着苹果,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旁边站着的肖律师,一边抱着合同,一边哈哈笑着。 “司总不想吃,算了,我勉为其难替你吃了吧。毕竟我可不嫌弃姜小姐的口水!”肖律师好心的伸手去拿那个苹果,被司稜用合同拍了一下。 转头,他看着我,大口一咬。 我才反应过来,那个苹果上面全是我的口水。脸咻的一下子羞红,屋子里好像太热了,我赶紧转身,“我去给你们准备咖啡。” “回来再倒,先去吧这个合同给胡秘书拿过去。”司稜叫住我,直接把他桌上的合同递给我。 我接过合同,下楼找胡秘书。 …… 看见我从楼上下来,秘书处的好多人都停止了交谈,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我。 “请问,胡秘书在不在?”我问了一下胡秘书旁边的秘书。一直低着头没理会我,只能看见她的工牌,妮可。 “你自己不会打电话问她。”她随口回答着。 我看着她低着头,看着电脑屏幕,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姜妃。”突然一个声音从我们背后响起来,“哎呀,你原来也在这里上班呀?真有缘呐!” 我转头一看,那个白清清,一身白色连衣裙,配着绿色的挂件,她一脸高兴的看着我。“对了,你来找谁?” “白清清,我这边的报表都发给你了,你赶紧找老总签字去。”突然,那个妮可说道。 “妮可,胡姐不是说,总裁不喜欢人打扰吗,要是有文件需要签字直接给胡姐。”白清清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东西,轻蹙起眉头。 “白清清,这文件我可是给你了,海格力公司那边催着要结果,耽误了算你的。”妮可说完,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电脑,不在理会对方。 我看着白清清脸色变的难看,她一把抓起那份文件,“不就是给总裁送过去吗。”她看了我一眼,直接推门走出来办公室。 “嘁,跩什么跩,不要脸的小三,靠着车祸进来的,心机表。”妮可看见白清清走出去,骂起来。 “哎呀,算了妮可,要是胡姐听见了,又要说你。”另外一个秘书抬起头说道,看见我还站在这里,“你哪个部门的,不知道提前给胡姐打电话啊!”她说完之后就抬手看了看手表。“才早上,这一天可怎么过呀。回去还要见我家那婆婆,我才不想跟他们家一起吃饭。” “我就是要说,胡姐来了也一样。凭什么别人都是考试,凭本事进来的,她就是靠勾搭总裁进来的。说死她!安妮,我看你不是不想跟你婆婆吃饭,我看你是想跟公关部的小刘吃饭吧。”妮可拿着笔在纸上戳出一个一个的洞,开始又跟安妮说起家长里短。 我目瞪口呆,这就是上班的日子啊?!我真是脱轨好久了,这以后要怎么适应哟!脑仁疼! “姜小姐,你怎么下来了?”胡秘书终于出现了。 第三十九章 喷他一脸 “这些文件本该我上去拿的,姜小姐,你下回不要来送。”胡秘书接过我手里的文件。 在我转身出门的时候,她徐徐说道,“姜小姐,以后这些合同你不要给我送过来了,我自己上去找总裁。做好你职内的事就好了。” 我回头看了看胡秘书,她一脸冷漠淡然的说道。 “我本来不赞同总裁随便从外面找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在他身边的。但是,总裁坚持要你,我才会这么说。姜小姐,说话要是有冒犯你的,请谅解。”她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整理文件了。 听她的意思,我才知道她对我的看法。周围几个秘书小姐们全部抬起头看着我,气氛一下子好像被冷冻了一样。 “我知道了。”我说完,几乎落荒而逃的离开了这个秘书办公室。 胡秘书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她是真的不喜欢我啊。而且,她这么说完,其他人也听的一清二楚。 上楼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点开一看,居然是我公公的电话。 “爸。”我走到楼梯间,接听了电话。一时间,突然想起来,我跟曹钧迟都离婚了,是不是该改口了。 “妃妃啊,今天有时间没有,我们现在出来喝杯咖啡。”那边,我公公愉悦的声音响起。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可是,我现在在上班。” “上什么班啊。小姑娘就要好好享受青春才是。离婚就上班,哎~”我前公公这么说着,好像对我上班这件事感觉非常的惋惜痛恨。 “爸,我现在挺好的,真的。”我赶紧打住别人这种同情。 自从我离婚以后,周围的阿姨大妈们,总是拉住我的手,对我唏嘘不已,好像我遭遇了非常悲惨凄凉的事情。感觉我这离婚就好像下一刻要死了,她们都来安慰我,提前说节哀一样。 这种同情心,真的让我难受又憋屈,听他们说的,我自己都想要可怜我自己,怎么活的这么惨。 上次,听完阿姨们的同情,我一脸苦瓜相的回到家,就被我妈一巴掌拍到门框上去了。“整天哭丧着脸,是死爹还是死娘了!赶紧给我好好的,别听外面那些长舌妇胡说八道。” 从那以后,谁同情我离婚可怜了,我都赶紧打住对话。 “爸,我可以在公司楼下面跟你喝杯咖啡。您看可以不?”我礼貌的问道。 跟前公公确定好地点,他告诉我十分钟以后就到,火速上楼给司稜和肖律师冲了两倍咖啡。打了个招呼,说我去买小零食,拿着钱包就赶到楼下的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坐落在cbd的中心,前面就是市中心的广场,生意好的不得了。 里面谈生意,逛街来休息的人很多,我找到了一个角落坐下来。 没等多久,我公公也打车抵达了这里。 推开门,风铃响起,引来了几个中年女人的侧目关注,停下闲谈,示意同伴回头看去。 他身着深灰色的羊绒大衣,复古的西装,藏蓝领带,即使拄着一个拐杖走进来,五十多岁成熟男性的魅力也没有折损分毫,反而平添了公公的魅力。 难怪婆婆每次见到公公的时候,都如同小女人一样,小鸟依人。 我挥手示意,他看见后,走了过来。 公公将拐杖放在一边,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妃妃呀,工作如何,很累吗?女孩子不要这么辛苦。”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给您点了一杯花茶,我记得您在家的时候只喝花茶。” 他喝完一口茶水之后,公公放下了杯子,摸过我的手说道,“妃妃呀,不要叫我爸了,以后叫我名字,咱们一家人不要这么生疏。” 噗! 我一口水喷上他的脸。 他说的什么意思?! 第四十章 尊敬塞马桶里去吧 前公公——曹言德接过我递的纸,擦掉脸上被我喷出去的咖啡沫子。 被我这么一搅和,他松开我的手,拿出一张存折,放在我的面前。 我狐疑的看了看他,自从刚才他突然摸我的手,我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看着他那种笑容,更是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是3000万,有一千万被刘爱琴拿去投资了,剩下一千万,当年被小迟拿去开公司了。”他将存折摊开,展现在我眼前。 “妃妃呀,等你有钱了,就不用这么辛苦,跟那些小姑娘一样每天看人脸色了。”他意味深长的说着。 看着曹言德每次都提着句话,我抬起头,听他的说的,似乎另有深意了。但是,“爸,我现在挺好的。只要把欠款还了。我心就踏实了。” 他笑了笑,“你还是太年轻了,没吃过苦。欠款换完,不一样要上班奔波。妃妃啊,跟我去燕城吧,小迟不珍惜你。但是我珍惜你。”他说完,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看着他。震惊的看着他,一直以来我敬重的公公居然…… 曹言德端着杯子,“从你嫁到曹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好老婆了。现在我也打算跟刘爱琴离婚了,而且我还年轻,你们小姑娘不是喜欢成熟的男人嘛!”他得意的笑笑。 我捏紧了手里的存折单,想到那年夏天,我在家换洗的内裤丢失了好几条。当时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想想,那个时候,他不是刚好回来住了一个月吗,还经常跟婆婆过来吃晚饭。恶心,变态! 深吸了一口气,我忍着怒气,一字一句说,“叔叔,即使我离婚了,也没打算再跟你们曹家再有什么联系。密码是多少。我现在就把钱还给别人。”跟这种人不多说了,多呆一分钟都是比踩到狗屎还恶心。 “妃妃,做人就要识时务。小姑娘初出社会茅庐,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有钱的好处。不跟着我过,我这好不容易骗到刘爱琴的钱,会平白无故的给你?!太天真了!”他啧啧两声。 “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钱本来就是你们家骗我的。”我拍了拍桌子,咖啡杯砰砰的响起。旁边的人回头看了我们这边一眼。 “骗你,谁能说骗你。你自己签的东西,能怪得了谁?!而且,我还是给你机会了。拿到这笔钱,我回到燕城之后,围上来的小姑娘还不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你呢,离婚妇女,再嫁也不会找到比曹钧迟更好的了。”他摇摇头,教育我。 我愤怒的想要把所有的咖啡都泼到他脸上去,忍耐着,咬着牙说道“曹钧迟居然没看出来你是这样子的父亲。”不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居然人面兽心! “哼,我这种人怎么了,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吗,笑贫不笑娼,有钱就认个干爹什么的。妃妃。再说,小迟的钱迟早也是我的了。你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等我到了燕城,再有其他小姑娘的话……”曹言德欲言又止,从我手里抽过存单。 看着我捏紧了一下,他了然的笑了笑。 他那种目光看着我,就像是我必然会跟他是一样的人,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可惜,他想错了。我最后放手,让他抽走那张存单,心里有些微凉,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看来他根本就没打算还钱!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曹叔叔,要知道,我婆婆之前可是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你说从她手里骗出来的,我可不相信。吹牛可不要吹破了,曹钧迟的钱是你的?!哈!他所有的心血都给了那个破公司,你能拿回来?给你?你可真能吹牛13”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对他,再没了尊敬。 对曹言德,尊敬什么的都塞马桶里去吧。这么恶心的老男人,我才知道曹钧迟的坏,不是跟他妈一样,而是跟他父亲像了。 “哼,小迟,小迟的钱当然是我的。那公司可是用我的名字注册的。”曹言德喝空手里的茶水,抛出来另外一条消息。 我看着他朝我示意的空水杯,站了起来,“我去给您再倒一杯花茶!” 收到他的点头,我朝收银台走去,这消息,我预感到,曹言德要告诉我的消息绝对会会让人意外。 第四十一章 可惜…… 再次为他端上一杯花茶,透过茶水的热气,看着他慢慢的品位着。 手机里,司稜的电话连环催着。我当着他的面划到了关机键。 “不去上班吗?”曹言德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生硬的假笑着,“不去了,比起上班,听您讲故事更有意思。” “嗯,没错,讲故事。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讲过故事了。”曹言德叹息一声,看着手里的那张存单,又自顾自的笑了笑。 我悄悄瞄了一眼,看来,那张存单可能是真的。问题是,他怎么骗到了我婆婆的钱? “说吧,你想问什么?”看着我一脸的问好和好奇,他开口说道。 “你怎么从我那前婆婆的手里要到的钱?”他要是告诉我,婆婆见到他就给他3000万的话,我就直接走人。这么轻易的话,那张存款单肯定就是假的了。 “我早就想跟刘爱琴离婚了,这事说来还是要谢谢你啊!”曹言德看了我一眼,他继续道:“刘爱琴这人,小气又自私。偏偏胆子极大,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就因为这样,我才忍了她太多年。这回,她因为你母亲被送进了监狱,可算是吃够苦头了。” 我听见他说到婆婆的性格,点点头。确实,那样的人动不动就敢拿着刀吓人,总以为自己是个大人物,谁都怕她。想来,婆婆肯定是在监狱里,惹到人了。 “一进去就被关禁闭,出来在被舍友揍,我去见她的时候,刘爱琴已经快受不了了。她求着我把她弄出来。所以,我就开口要了三百万。”曹言德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眼神虚空,似乎在想像着见到婆婆时候的凄惨画面,他满意的笑了起来。 看着他的笑容,让我冷颤了一下,这可是跟婆婆相处了几十年的男人。 “脑子不够用的女人,平时也就那几个密码。我找到了她的账本,顺利的取走了这三千万。现在,姜妃,你该相信了吧。”他说完,看着我点点头。 过去的故事又臭又长,这老男人一但开口了,一点都打算停止下来。抓着我这个听众,开始吐槽他以前跟我前婆婆过的有多么多么不好,刘爱琴对他管的有多宽,人老珠黄还不放过他…… 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我给曹言德蓄水都蓄了三回。 等到他终于将他老婆的事情吐槽完,他才说道曹钧迟。 曹钧迟,我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微微有点感慨,自从离婚以后,就感觉这个人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似乎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哪知道,我居然能在一次听见曹钧迟的名字,而且还是他父亲。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这个人这么出卖他儿子,真是令人恐怖,亲情,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小迟,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上学也好,读书也好,做事情从来不让我操心。”曹言德回忆起来,“每次考试都是第一,那个时候,所有的同事都羡慕我有一个好儿子。所以,每天对着刘爱琴那个臭婆娘,我就想,她也算是给我们老曹家出力了,至少生的儿子不错。为了这个儿子,我也得忍着点她。可惜……” 可惜什么?我盯着他,他嘴角蠕动了两下,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我看着他表情从微笑,嘴角慢慢坠下来,耸拉着的嘴角,表情狰狞,就像一个苛刻男人,对整个世界都怀疑、抱怨的样子。 “可惜什么?”我张口追问他,心如小鼓在敲打,砰砰的声音让血液流速加快,我意识到,接下来他要说的,才是故事核心! 第四十二章 瞎了她的狗眼 “可惜……” 他停顿了一下,双手握了握杯子,左右转动了两下之后说道,“小迟不是我的孩子。” 青天白日的晴天霹雳!!! 当然,这可不是对我的晴天霹雳,我突然想笑,老天真是长眼啊,这消息对曹钧迟来说,才是真正的被雷劈了吧。哈哈哈! 不自觉的,我都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嘴角一直抽抽,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来。想到曹钧迟那么尊敬的父亲,居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最敬爱的母亲,早早就出轨,曹钧迟,我到要看看他后面会如何。 也许是我努力忍着,不要笑出来,反而表情看起来更奇怪。曹言德握着杯子,淋漓尽致的展现着一个中年老男人悲伤情怀。 他羊绒大衣卸下,里面是西装三件套,在他身上那种中年男人的魅力本就不错,现在,再加上他一脸悲伤的表情,更是吸引了周围一票女性的注意。 难怪他说等我尽快给他答复呢,原来,曹言德这老男人市场不错啊!啊呸,坏了心的老变|态,答复他个鬼。 “你怎么知道的?”懒的理会他的情绪,更懒的安慰他这种装壁的样子。 他来不及收回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嘴角扯了扯,才叹息的说道,“其实以前就怀疑了,只是,一直没有去查而已。” “那你怎么想起来现在去查了,叔叔,你刚不是说我那婆婆还是给你老曹家有功吗?!”我刚开口讽刺了几句。笑看着他,将他说过的话悉数还给他。 “哼,你不是也知道了吗?”曹言德突然说到,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我真知道曹钧迟不是他儿子?!!! 我刚还因为他的话震惊了片刻,现在,他说我知道?我奇怪的问他,“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是告诉你妈了吗?不然,刘爱琴出轨的事怎么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了。所以说,我要感谢你,拿到刘爱琴的钱,让我能顺利的离婚,还能赶紧再找人给我生个儿子,妃妃,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呵呵”他说道最后,笑了起来。 我看着他那种呵呵的笑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原来,我婆婆根本不是现在才出轨的,而他,也借着这样的事情,验证了曹钧迟的dna。一家子的极品和奇葩,真不知道我当初眼睛到底是长哪里了,居然死活嫁进了这样的家庭。 幸好,我摆脱了。想到这里,我浑身轻松了起来。 “那你说公司的名字是你的,怎么,你还打算把你那便宜儿子的公司也拿走?”这便宜儿子不是他很满意的吗,就算当个干儿子,或者干脆不说又如何?曹钧迟可是一直把他当父亲敬重的。 “妃妃呀妃妃,我现在年轻力壮的,为什么要把钱留给别的男人的儿子。公司既然是我的,当然我要拿走了。卖了或者转手给你,你看如何?”他笑眯眯的看着我。 “哼,只要我跟你!”我接下话来,说出他的打算。 “现在的小姑娘,不都是想要一个有钱的男人嘛,别说你还欠着5000万要还,就是100万,以你现在这种状况,也是一辈子都还不起的。”他伸手指了指我的帆布包。 最近我迷恋上了手绘的帆布包,特别订制了一个,刚刚到货就用上了,这在曹言德眼里,布包什么的就是一个贫穷少女的标配吧! “大叔,你老了,跟时代简直脱节了。我就算要找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也不能找你这种老黄瓜呀!”我笑眯眯的站起来,至此,已经跟这个老男人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错,她要是看上你,才是瞎了她的狗眼。” 突然,男人的声音在我们中间响起。 我抬眸看去,司稜穿着白色衬衣,脸色阴沉的看着我们。 第四十三章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放开我,司稜,你弄疼我了……快放手。”我不断的朝他喊着,可是,前面的他拉着我的手不管不顾的朝外走着。 就在刚才,他说完话之后,藐视的看了曹言德一眼,直接一拳挥了上去。 嘭,桌子被推翻到底,咖啡杯茶杯全被摔碎在地面上。 曹言德被狠狠揍了一拳,捂住鼻血。 咖啡厅里,女孩子的尖叫声,小朋友的哭喊声,还有两个服务生赶过来。 当看见司稜脸色的阴鸷凶狠的表情的时候,都被吓的停止了脚步。 我站在司稜的侧边,同样看着他的样子,害怕起来。 紧接着,他转身掐住我的手腕,朝门外疾步走去。 “放手,司稜,你放手,听见没有。”被他一路拉着,大步快走的他,让我只能小跑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闯过马路,看着眼前的红灯,他连看都没有看,就直接朝前面继续走着。 “喂喂,红灯呀!”我看他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大声喊着。 司稜根本不顾红灯亮起来,车辆开始朝我们这边行来。 “快闪开!”拐角出现的大卡车突然加速行驶了过来,我看见那车子没有鸣笛也没有丝毫的减速,情急之下,我扑过去,将司稜猛力的向前推了一把。 连带着,我和司稜两个人擦着卡车边双双跌倒在人行道上。 “呼~”惊魂未定的我坐在道路的台阶上,喘了一口气。 看着远去的大卡车快速的行驶转向另外一条街道。 “吓死我了!”我拍拍胸口,刚才真的是惊险,感觉自己差点被压在了大车的轮胎底下。“喂,司稜,你还好吧?” 我转头看见,司稜坐在地上,表情严肃的看着刚才卡车行驶出去的方向,一脸凝重的样子。 经此一事,我俩之间刚才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 看见他没事,我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 “姜妃”突然,司稜站起来,从背后抱住我,狠狠的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声音低沉的问,“为什么要救我?” 我被圈在他的两臂中间,无法看见他此刻的样子,可是,他在我耳边低沉的声音,让我心口一软。我刚才那一下只是习惯动作,下意识的推开了他。 听见他沉闷的声音,我却张口就来了句,“我这不是等着你赶紧跟我签个合同,什么时候把五千万撤销了,我好能安心嫁人。” 糟糕,最后一句不该说了。我捂住嘴,后悔自己嘴快,乱说话。 转身,被司稜一把捏住下颚,疼! “嫁人?哼,姜妃,胆子不小啊?!居然还想着嫁人?嫁给谁?曹家那个老王八,还是你那青梅竹马?” “疼……司稜,你松手。”他的力道太狠了,下巴被他快要卸掉了。这个男人怎么说疯就疯,一点预兆都没有。 “疼,疼才能让你记住,姜妃!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不要痴心妄想逃离我,想要我免掉你五千万的债务,好呀,我现在就能免掉。敢嫁人,我让你无人可嫁!”他冷笑岑岑的看着我,松开我的下巴,拽着我朝地下车库走去。 第四十四章 禽兽不如 “放开我,司稜,听见没有!”我挣扎起来。 被他一把塞进车里,锁上车门。他从另一边上车,一脚踩上油门,快速的离开了。 疾行在路上,疯狂的开着,道路两旁的司机连连竖起中指在我们身后。 “司稜,求你了,停下来,慢一点啊!”我抓着他的胳膊,乞求他不要这么疯狂。这个男人眼睛里的疯狂,总是让我害怕又胆颤心惊。 他一路的沉默,飞快的到达他家。 “不,不要,我不要上去。”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哭喊着,拉着他的胳膊,依旧被他拖拽回到他的公寓。 看着我撕心裂肺一样的喊着,他干脆不耐烦的抱住我,“姜妃,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哭喊着说道,我不想。 “逃不掉的,姜妃。”耳边,他轻声说着,随即,开了门,将我抱进去,这次,双手手腕直接被他一手扣住,防止我再次趴着栏杆。 司小兽尾随我们一路从房门口爬上了二楼的卧室,刚要跟着进门里,就被司稜一脚将门踹上,嗷呜一声,被关在了门外。 “司稜,你别动我,真的,我求求你别动我。”我看他这个样子,想到了,在这个房间里,差点发生的事情,更哭泣着求他,放过我。可是,他根本没有理会我的乞求。 “求你自己吧。姜妃,这都是你逼我的。”他锁上房门,开始脱去衣服。 随着他一步步的走来,西装、衬衣随手扔在了地板上。 “不,司稜,咋俩有话好好说。”我看着他脱的只剩西裤,小麦色的肤色露出的六块腹肌。 “是吗?”他邪笑起来,戏谑的嘴角微微弯起,看着我在他掌控之中,目光里的兴趣十足,“我不觉得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不好说也得说呀!我听见他的话,心里大声反驳,这厮就是一流氓。 “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吗?姜妃,你每次都是知错故犯,屡教不改。既然跟你好好说,你不听,我就换种方式,让你明白。”说完,他就扑了过来…… “啊!……你住手!” 疯狂的吻,唇齿的撕咬,血液慢慢从嘴角流出来,伴随着毫无准备的疼痛。 …… 事后,我上气不接下气,瘫软在床上,看着上方的人,他的呼吸粗重,灼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 “姜妃,老婆!”他亲昵的笑了起来,满足的看着我,给我起着昵称,原本低沉阴冷的脸色被满足取代,他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看着他,慢慢的转过头,视线里,凌乱的床单,枕头早掉在了地上,终究,还是跟他发生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甚至以为,他会放过我。 “司稜,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已经给你了,你就放过我,行吗?!”我渴求他,放过我,我不想要在他身边。 “不行。”他快速的低下头,堵住我的嘴……之后,他愉悦的将我脸上被汗水黏住的头发收拢在耳后。 “姜妃,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他看着我的眼睛,拉住我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我被他这种事后温柔的态度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而自己这样子徒劳无力的挣扎,在他眼里不过是另外的一种挑逗。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接着,司稜拿起手机,“胡秘书,给我买几件女士内衣,还有裙子……对,给姜妃穿的。一会儿你送到我公寓。”挂断电话,他转过身看了看我。 咔擦一声。 手机照相的声音响起。 我猛然做起来,瞪着他,“混蛋,你有完没完了!”这混蛋居然还照相。 “没完,姜妃,我跟你永远没完!”他说完,将自己的衬衣从地上拾起来,递给我。“去洗澡,一会儿,带你去买衣服。” 我看着他光溜溜的走出去,一开门,司小兽看着他脱了马甲的样子,嗅了嗅他身上散发的气味,扭头踏着小腿跑了。 我恶狠狠的想,狗都嫌弃他禽兽不如…… 第四十五章 司稜有主了 夜晚,天空飘着小雪,挨家挨户的商店里都装饰了色彩鲜艳的饰品,圣诞歌曲在店门口循环播放着,高档的商场里更是摆放好圣诞树,打造出各式各样的卡通造型,装饰喜庆而又欢乐。 “您好!” 服装店里的导购小姐看见我和司稜进来,齐齐鞠躬。 “你们姚姐呢?”司稜张口问道。 其他的人还没来得急回答,就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声,“放心,梁夫人,你家小子的事我肯定操心着。” 一个穿着一身旗袍、盘着精致头发的女人手挽着另外一个微胖的披着貂皮披肩的中年女人。看见司稜之后,眼睛亮了起来。她拍拍那貂皮披肩的女人,“梁夫人,回头我就给您找……哎,您慢走。” 等她送走了那个女人之后,转过身看着,含笑看着我们,摇曳的身姿,眼神里波光粼粼。 “四小子,你可终于想起我来了。”她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了他。 两人寒暄完,司稜把我推过来。 “姚姐,我未来老婆,姜妃。”他一口一个老婆的说着。 对面的姚姐看到我,伸手抱住我,大力的在我的背上拍着,差点拍的我吐血。“小姑娘,长的真俊!” “姚姐,你手劲小点。我老婆可不像你,金刚无敌手。”他搂住我,说道。 “臭小子。可以呀,终于知道找老婆了。不枉我当年帮你打发那些小姑娘。”姚姐一拳打在司稜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 “姚姐,您帮个忙,给她选几件合适的衣服。”看着司稜一直被姚姐打趣,我则厌烦的转过身,坐在了休息区。 看见我离开他的身边,姚姐对司稜说道,“你家小姑娘似乎不喜欢你啊?!” 我听见司稜不屑的哼了一声,小声的说了句什么,惹得姚姐大笑起来。 很快,姚姐走过来,拉起我,将店里的衣服一件件的在我身上比着,其中几件特别亮眼的衣服,就推着我到换衣间。 换好那件黑色的长裙出来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如瓷的肌肤被褐色的长发和黑色的衣裙衬的莹莹发亮,合体修身的黑裙,一字肩微微露出肩膀的肌肤,该有的曲线在这件衣服下凸显出来。 看的司稜走过来,从身后搂住我的腰。他在我的耳垂边,轻声的说着,“我们晚上继续,我已经等不及想要把这件衣服撕了。” 他说完,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这亲密的动作,惹的周围的小姑娘看向我们这边,连连捂嘴笑了起来。我咬了咬嘴唇,闭上眼睛,不想跟他说话。 很快,姚姐替我选了店里近一半的衣服,吩咐她手下的店员打包,拿着司稜的卡,笑眯眯的说,“孩儿们,今天提前关门。老主顾难得大方一回,把小姑娘的衣服都包好,你们就可以直接下班找男朋友去了。” 几个导购小姐高兴的欢呼起来。 很快,姚姐拉着我,司稜在后面跟着,将商场里其他家的衣服都扫荡了一遍。每到一处,就以极快的速度将昂贵的、精致的、各种类型的衣服拿下来,司稜在后面默默的付款。 有相熟的人认识姚姐,总要问道,我跟司稜。 “姚姐,这就是你弟弟?”她们的目光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司稜的身上,被他那冷酷的样子迷住,八卦的问起。 “对呀,小张小王,都别看了,姐这弟弟有主了,看见没?这是我弟妹。”姚姐将我推到她的身边,朝她们说道。 她们朝我看了一眼,继而用更加猛烈的攻势,朝司稜打起招呼。 去吧去吧,我看着她们,真希望有这么一个人引起司稜的注意,最好能让我跟他再无关系。 “滚!”第一个端水过来的人,被司稜一声吓走,看着他身边骤降的冷气压,其他人也止步不前,观望起来。 他瞪着了我一眼,非常不快的走了出去。 “哈哈,都说了,我弟弟有主了,你们这些小姑娘不厚道啊,当着我弟妹的面勾引我弟弟。”姚姐一开口,犀利的话语让刚才的几个人面红耳赤,有的干脆转身去摆弄货架。 “姜妃,你还不赶紧出来。” 外面司稜突然朝我生气的喊起来。 关我什么事!!! 第四十六章 她是谁? 女人天生有购物欲,但是,什么时候男人有刷卡癖了? 一堆堆的衣服送到姚姐的店里,从真丝长裙到羊绒外套,姚姐配了齐全。 “还要买什么?”司稜弯着腰看着我,伸手理了理我的毛绒围巾。 我穿着一身洋娃娃一样红色斗篷,里面搭配的小裙子,一双雪白的小皮靴蹬在脚上,站在他们中间,任他们两个人打量。 “内衣没买。那可是女人最好的装饰品。对了,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姚姐问司稜。 我听着吐血,不是应该问我才对吗!! 司稜想到某个场景,笑了起来,更加满意的点点头。他说道,“这个你不要帮她买了,我知道她的尺码。”他说完,朝我看了一眼。 他的眼神带着小小的戏谑,玩味的看着我,微微弯着的嘴角,说不出的蛊魅。 看着这人的眼神,我转过头。 姚姐朝我和司稜看了看,点点头,“那就这样吧,走,姐姐请你们吃饭。” …… 原本,我以为是在楼下,或者附近吃饭,可是,姚姐竟开着车,七拐八拐的在小巷里穿梭,一直停到了一个幽静的巷子里。 漆黑的道路中,只有那一家挂起红色的灯笼,门口的摆着两个石狮子。 敲了敲那镶嵌着铜钉的门,一个穿着汉服的小童露出头来。 “客从哪里来?”奶声奶气的问着姚姐,脑袋上扎着的一撮流海,穿着鲜红的复古小棉袄,装成大人一样严肃的问着。 姚姐看着那小男孩,笑嘻嘻的揉着他的脑袋,“小海,你奶奶呢?” “奶奶,那个坏阿姨又来啦!”被叫小海的男孩朝门里面喊去。 “走吧,这私家小厨的掌勺的,可是做的一手好菜。一般人找不到这里。”姚姐推开门,迈出她的长腿。 我跟着司稜跨过门槛,才发现别有洞天。 整个院子跟隔壁的院子都被打通了,走廊上的玻璃顶挂着小小的桔灯。三三两两的客人欢快的聊着天,喝着小酒。旁边一口老水井依偎在十几年的槐树边。 “坐这里,小弟妹。”找到一个靠近井口的空桌坐下。 很快,那个穿着一身小棉袄的男孩,蹦蹦跳跳的抱着一个菜单放在我们桌上,“坏阿姨,奶奶说了,今天有鲃肺汤。”他说着的时候,吸溜了一下口水,然后小心的看着我们,“我能跟你一起吃吗?” 姚姐哈哈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说道,“不能。” 正要咧嘴笑的小男孩,听见姚姐说的话,嘴角还没有收起,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委委屈屈的看了我们一眼,跑走了。 “又欺负孩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端着一个紫砂锅走了过来。 我看见,她的笑容跟姚姐笑起来特别的像,像是那种丰腴的美人在芭蕉雨打的廊庭里摇曳的感觉。 “小姨娘,这是我那弟弟,这是我的小弟妹。这不,我今天带他们来见见你。”姚姐向着那个老奶奶介绍着。 那位满鬓斑白的老人,看着我们,特别是看着司稜的眼光,欲言又止,最后特别慈祥的笑着,朝我们点点头,“好好,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小姨娘给你们做饭去。”她伸手抓着围裙,赶紧转身离开,我看见,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她到底是谁?” 在那位老人转身离去的背后,一贯沉默的司稜突然开口。 第四十七章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她到底是谁?”此话一出,两人寂静了片刻钟。 之后,姚姐露出孤寂的笑容看着他,无奈又叹息的说道:“四小子,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没有猜到吗?还是你的记忆力减退了?”说完,她随手将桌上的砂锅打开,用汤勺盛进白色的小碗。捧着那小小白瓷碗,芊芊玉手映衬着更加盈盈如月。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刚刚走过去的老婆婆,厨房里她忙碌的身影,就像我儿时的奶奶那般。刚才看着她的样子,跟姚姐更像。难道司稜没有看出来吗? “我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司稜低声说道,接过姚姐手里的汤勺,为我盛起一碗鲜美的汤。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跟我有关系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说着,看了看我。 我低下头,鼻尖对着鲜汤,热气徐徐吸进鼻子里,闻到那种味道,忍不住让人垂涎三尺。听见司稜刚才说的话,我忍不住要点头赞同,是啊,就是直觉跟他不会有好下场,我才想要离开他啊。偏偏,这个男人用钱威胁我,让我失去自由,不对,还失身了。 “跟你没有好下场,难道我就有了!四小子,就算你从来没想要跟那些人争,跟那些人比,但是,他们还是不会放过你的。这些年,你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姚姐凄惨的笑了,看着他,眼泪默默的从眼眶中流出来,月光下的美人,泪水晶莹剔透,奈何,她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怜香惜玉的那种类型。 我听见他们说的,可是却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更不想知道。于我,摆脱他才是我想要的。 然而,我知道司稜现在是不打算放过我的。 “小弟妹,你知道吗?”原本想要低头默默吃饭,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偏偏,姚姐把我扯进了他们之间的话题。“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姚碧仟”司稜恼怒的喊起。 我无奈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他们,知道自己再无法装作透明人。 “姚姐姐,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更不想知道。你叫我一声小弟妹,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从头至尾,我都没有想过要跟他在一起。”我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哈,女人啊女人,终于有一天,我居然见到了有女人不喜欢你的。四小子,我总算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分量了。”姚姐听完我的话,流着泪笑着看司稜。 我用余光看见,旁边的男人脸色黑了下来,他伸出手,抓住我的右手,“不想要也没有办法,你不想要你的右手,难道就不要了么?!” 我听见他威胁的话,气鼓鼓的甩开他的手,端起我眼前汤碗,吃饭,懒的理会这对奇怪的姐弟。他刚才说的什么破比喻,我的身体我当然喜欢了,我明明说的是他! 看着我和司稜之间闹着小脾气,姚姐摇摇头,对我说道“小弟妹,我不是因为看你顺眼才叫的。你以后就会知道,你身边的男人,对待感情是何等的珍惜。所以,他要你,你就是我的小弟妹。” 咳咳,我不小心呛住。 这是哪里来的强盗逻辑,怎么这两人都是一个模式思维,电脑复制出来的吗?! 第四十八章 你喜欢什么,加长的吗? 深夜,司稜载着我回到市中心的公寓处。 之前的饭桌上,姚姐再没有提那个慈眉善目的奶奶来历。他们俩人心照不宣打住那个话题,只随口说了其他的事情。 回到公寓里,司小兽汪汪叫了两声,围在我们身边嗅了嗅,才安心的转身回到自己的狗窝里继续睡觉。 我看着司稜一个人默默的上楼,进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看着他那个消沉的样子,我抓了抓头发,真不想跟着禽兽睡一起。可是,他家的屋子只有这么一张床。 我在一楼洗漱完之后,将今天买的一堆衣服抱上楼,从厨房里找到剪刀开始剪商标。 剪着剪着,突然感觉不对,才想起来今天忘记买最重要的东西了。 我立刻起身,翻找出我的钱包,拿着,穿鞋准备下楼。 “站住!”司稜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还是在滴水。“干什么去?” 我双腿蹭了蹭,尴尬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下楼买点东西。” “又吃零食?晚上没吃饱?”他听见我的回答,皱了皱眉头,“你等下,我穿好衣服带你去。” 被他吓了一跳,我赶紧摆手,“不用了,我就是快快的买完东西,就回来。” 他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别吵了。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他胡乱擦了两下身体上的水珠,从柜子里拿出衬衣裤子,穿戴起来。 一分钟之后,他就已经穿好了。 我看着他穿的那薄薄的衬衣和裤子,好心的说道“你这样子会感冒的。要不,我自己一个人去买,五分钟就回来了。”我记得楼底下就有一家精品超市,还是24小时营业。 他看了看我,“姜妃,你再啰嗦,就别下楼了。” 我看着他,心里默默的想着,我是真的不想让你跟着我出去啊!!! 我看着这男人说一不二的风格,看来不跟着我出去,我就真的不能出门了。想到刚才的感觉,我也顾不上跟他争论了,转过头,无奈的说道,“那走吧。” “你别出去了。”他在我背后突然说道。 我刚打开门,听见他说的,转过身,怒目瞪着他,一会儿要跟着我出去,一会儿不让我出去,他这是想要闹哪样。 我生气的说道:“你烦不烦人,我就是下楼买个东西,一会儿就上来了,又不是跑路不还你钱,能不能给我点自由。就算是借高利贷的,也没有像你这样的。” 他静静的听我说完,才幽幽的开口,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身后,“你后面都是一片红了,要是你不怕丢脸,我倒是无所谓。”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我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下面涌了出来,伸手一摸,浅浅的血迹映在手上。霎时间,我的脸红了个透底。 “你还去不了?”他好笑的看着我刚才的动作,提醒我刚才的豪言状语,“要不我在这里等你,反正你也不是跑路,不怕你还不上钱。嗯,我给你自由。” 听见他那种腔调,我真是被他气的,偏偏自己又尴尬的要死,指着他,“你去,你去。”我干脆无理起来。 嚷嚷着推着这个男人,将他推出门外。 他一边笑着,一边顺着我的推力,走到了门外,在我关门的时候,伸出手。 “干嘛?”我看着他那张欠扁的笑脸,我真想给他一拳,打掉他脸上的笑容。 “给我钱啊!我刚换的衣服,一分钱都没装。” 我把自己的钱包拍在他的手上,“给你。” 他还是站在原地,朝门里的我看过来。 “你怎么还不走?”我催促着。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你还没说你喜欢用什么牌子呢?需要夜用加长的吗?” 轰,关门,将禽兽关门外。 “随便!” 我在门里喊道。不想看见他的脸。 第四十九章 他的吻会咬人 等到他回来,我脸上的热度依旧没有退下去,在他追逐的目光下,我快速躲进了卫生间。 拿着他买回来的卫生用品。 想到外面那个人,我拿着东西有些发呆。 这样子的生活,真的就像是我们在过夫妻的小日子一般。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刚结婚时,弄脏了裤子,染红了床单,曹钧迟看见后,那种厌恶和嫌弃的眼神,恨不得我立刻把所有的东西都清洗一遍,甚至看着我都觉得脏了,连着几天,他在他妈那边过夜。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司稜站在我面前,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看了一眼,确定这是卫生间,瞪着他,“出去,出去。” “诺,换洗的内裤还有睡衣,都给你放这了。”他不在意的随手将一套新的内衣裤还有睡衣放在洗漱台上。 门关上后,我立刻过去锁上,叹了一口气。 在换好衣服之后,我打开门,走了出来。他一个人拿着ipad看着财经新闻,看见我出来之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响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那堆脏了的裤子还没有洗,差点冲了进去。 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绕着圈圈。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却看着他手里拿着我的小裤子。 “厨房里有红糖,我刚买回来的。你自己去喝。我去晾衣服。”司稜自然的拿着洗好的衣服朝凉台走去。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半夜,熄灯之后,我在床上躺着,听着旁边的人静静吐出均匀的呼吸声。 准备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今天跟姚姐神态相似的那个奶奶。不知怎么的,我居然想到了旁边的司稜,难道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似乎司稜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像那个老奶奶。哈,怎么可能,司稜的笑都是冷笑,嬉笑,要么就是嘲笑……正常的笑?我居然都想不起来有没有了。 整个夜晚,我在睡梦中都看着司稜各种笑容,在我面前不停的变着脸。 清晨,文火煨着排骨汤,撇去骨头中排除来的泡沫和油腻,撒入虾皮和排骨,这么一个小火炖着,熬出现在清香的气味,只怕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你昨天没睡?”我抬起头,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司稜。 “醒来了,赶紧刷牙洗脸,准备吃饭。”他说完,慢慢关上燃气灶,将砂锅端出来放在了饭厅,我跟着他走过去,赶紧将隔热垫放在砂锅下面。 “那什么,你昨天几点起来的?”我看着这颜色鲜明的清汤,闻到了鲜美的味道。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闻到这美味食欲大好。 他看着我笑了笑,用勺子小口的吹了吹冒着的热气,一口喝进嘴里,拉着我,反哺了过来。从他嘴里过渡进来的汤,已经不在烫口了,清晨的亲吻带着食物的美味,更是让他缠绵不觉的吻着。 我感觉到司稜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被他热气腾腾的呼吸让自己更加躁动不安,想要推开他的胳膊,却被他更用力的搂在了怀抱里。 “不要了。”喘息之间,我终于吞下那口排骨汤,小声的说着,感受到他身体的异常,立刻想要推开他。他更是收紧手臂抱紧我,我僵硬的站着,不敢动弹。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咬了一口我的唇,才放过我。 我三步两下的朝楼上跑去,用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陷入深深的忧虑,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喜欢上他的。 第五十章 你怎么这么臭! “你掉厕所了,还是脑袋塞马桶里了?”在镜子前纠结犹豫了许久,直到外面的那个人突然出声提醒我。 听见他的话,我拍了拍脸颊,对着镜子微笑了一下,小声的鼓励我自己,“清醒起来,不要被外面那个混蛋迷惑了。” “骂谁混蛋呢?信不信我更混蛋一点,现在就把你办了。”威胁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猛力的推开门,朝他翻了翻眼皮,“谁昨天禽兽我骂谁。” 他邪笑的看着我,在我嘴角吻了一口,“姜妃,跟着我胆子倒变大了。你要是有现在的气势,还会被人欺负?”自顾自的说完,突然在我身上嗅了嗅,“你怎么这么臭,赶紧洗洗去。” 又被他推回到卫生间之后,我在自己身上闻了闻,什么味都没有啊,臭什么?吧唧,一个小小的声音,我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低头一看,慢慢的挪开脚步,一坨新鲜的司小兽的狗屎,正在我的脚下。 到了公司,胡秘书早早的上来,放好新鲜的水果之后,瞪了我一眼,才将文件递交给了司稜。 肯定是昨天下午我跟曹言德见面后,司稜找到我,结果我俩消失了一下午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正在签字的罪魁祸首,要不是这个家伙,我也不至于被胡秘书误会了。虽然不知道胡秘书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 “赵氏的合作马上就要到期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跟他们继续续约。另外新区开发的负责人换了,上一个人被拉下马,我们现在还没有跟新的官员打好交道,您看小武负责这片如何?还有,昨天的国际会议,因为您的原因改到了早上,十点准时开始。您不要再消失了。”胡秘书有条不紊的将事情一个个的呈报上来,并且看着司稜每一个合同签完之后,迅速将第二个合同展开摆放在他的眼前,一点间隙都不留下来。 “小武不用过去,你让小武负责赵氏的事情。续约的事情先不急,吩咐小武,看清楚赵家的动静,他们家老爷子今年没有来参加市长的换届,让他多打听打听赵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让公关部的人跟肖律师一起去找丁少邱,新区的开发也让他顺便打听打听。”他吩咐完胡秘书之后,看着我,“姜妃,你英语现在如何了?一会儿跟我开会去。” 正抱着一个大柚子,啃着的我突然被点名,咳嗽起来。 英语?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说英语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她又不是英语专业的,甚至连工作经验都没有,听说肯定有问题。并且,我们公关部还有翻译部,有的是人可以陪着您出席这次的会议。”胡秘书听见司稜点名让我参加什么国际会议强烈反对起来。 我看了看胡秘书,也赞同点点头。说实话,我对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我很少开口说英语。但是听力却没有胡秘书以为的那么差。 “让她参见,另外,翻译部的人你也准备上。不多她一个。”被司稜点名参见,胡秘书见无法阻止之后,只能回头看我。 我朝她耸耸肩,一口吞下柚子,管我什么事。 等到胡秘书关上门之后,司稜皱着眉,看我抱着那个大柚子啃着,说道“别吃柚子了,你小日子来了,赶紧去喝红糖水,别又是一屁股的血。” 嗷~ 这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气的干脆把柚子皮全剥下来砸向他! 第五十一章 我把人家位置占了 所谓的国际会议,跟平时开会稍微有那么些差别。 全场的英文对话,即使是翻译部科班出身的两个人来说,也是紧张的不行。 我们听惯了标准的美式英语或者英式英语,但是对方奇快的语速噼里啪啦的说完一串话,听力稍差的人跟上就很吃力,更别说,在场的有几个讲的英语更是有着浓重的方言。 就像你听惯了普通话,突然来个闽南话,懵了吧! 我看着旁边那个翻译部的刘刹满头的汗水,他吃力的听着那个说方言的老外说出来的话。 我转头看了看司稜,他明明会说英语,为什么偏要装作不会? “老总,我实在是……”刘刹满头的汗水,满脸羞愧的看着司稜,他把刚才听到的消息翻译了出来,我仔细听了听,百分之八十五都是对的,剩下的一些都是小细节,听不听的懂都不影响。 司稜没理会他,点名说道,“姜妃,你重新翻译一遍。” 不仅仅是翻译部的两个人转头看着我,公司其他部分的经理还有主管也看了过来。第一次,我被司稜点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我按照刚才听到的,结合刘刹的翻译,整理之后重新翻译了出来。 其他人听完之后,大部分摇摇头,感觉跟刘刹翻译的内容都是相似的。 司稜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刘刹,给对方翻译,这个价格是我们早先就已经调查研究好的,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他们觉的不合理,可以找别人。我们的产品不是花瓶,每一份的价格都是绝对对得起它的质量。”刘刹立刻翻译过去。 “另外,告诉他们,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不介意跟其他人合作。”司稜再加了一句。 “老总,您这个意思是?”刘刹正要开口,突然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们的老总。 “就这么告诉他们。”司稜没有解释,沉默的看着对面视频里的人,听完刘刹的翻译后,露出不同的表情,有些愤怒的离场,有些则是跟着旁边的人交头接耳,更有一些人听完之后,打起电话,似乎在控诉司稜这边。 我突然听见一个人说的内容,正是打电话的那个人。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我们听见,也许,他以为没有人会听懂他的希腊语。 我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出他的声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等到他电话说完之后,我拽了拽司稜的袖子。 “那个希腊人你认识吗?”我开口问道,“就是右上角第二个男人,那个秃顶的男人。” 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认识。” 我噎住,不认识你们会一起开会的,好歹有个脸熟吧。我继续说道,“他刚才提到你的名字了,还有,说到你哥哥还是弟弟什么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兄弟?” 我准备吐槽一下他那公寓,连一张全家福都没有,我还一直以为他就是孙猴子石头里蹦出来的呢。 正要开口,发现气温好像突然下降了几度,怎么感觉有点冷。抬起头才看见他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他眼睛盯着那个希腊人,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里的阴霾如缓缓形成的龙卷风一样,慢慢凝聚起来。不仅仅是我,连旁边的刘刹也看见了。 我看着他哆嗦了一下,赶紧竖起耳朵听着上面视屏里的对话。 这时候,已经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可以听了,好些人早把声音关闭了。只能看见对方的画面。开着声音的那几个都是咋咋呼呼的,一看就跟买菜的老太太一样,想要威胁司稜,又不会直接说,借着声音播过来。 我看着他们那么说话,突然觉得人世间的学问真是一通百通,很多市井小民的处事方式也跟这种大企业之间的谈判合作一样,用用心计,猜猜对方意图,然后,争取贬低别人,夸大自己。 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 我旁边挨着的刘刹疑惑的看着我,他悄声问我,“你不害怕吗?” 我摇摇头。 他感叹了一声,“我一直都以为我专业学的够好了,现在才发现,学校里学的东西根本不够用。” “哼”旁边另外一个翻译,英文名好像是叫艾米丽,她不屑的看了我和刘刹一眼。 刘刹看见后,朝我苦笑了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旁边的司稜和我桌上写的翻译几个字。我看着那个艾米丽,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把人家的位置给占了。 第五十二章 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一上午的会议,正式开始,匆匆结束。 自从我问司稜有没有兄弟之后,他就一直不对劲。 从会议室出来,我跟在司稜的后面走着。 刘刹拍拍我的肩膀,问道,“你是新来的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 “啊,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太认脸。”他跟我道歉。 我摇摇头。 “你喜欢吃披萨吗?这附近有好吃的披萨。”他看着我,慢吞吞的说起来。 我看着他的表情,过了几秒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想请我吃饭。 “她不喜欢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司稜严厉的说道。 在他转头看见我没跟上他的脚步时,走过来,打断我们之间的交流,把我拽走了。 被他拉上楼,在办公室里,我喊道,“谁说我不喜欢吃了。我最喜欢海陆双拼那款。”想到这个,我舔了舔嘴角,真是有两年多没有吃披萨了,突然好怀念。 “我不喜欢。”他看了我一眼,凉凉的说道。 看着他固执的样子,我耸耸肩,whocare!我就是想吃。 “那你让胡秘书给你订饭吧。我去吃披萨了。”我要先去问问刘刹,那家披萨的地址。 没等我说完,他起身拿着外套搭在胳膊上,“走吧。” 我疑惑的看着他,“干嘛?” “吃饭。难道还放屁!”毒嘴司稜说道。 啊呸,好好的食物还没享受到,就被他那张嘴给破坏了想象力。 …… cbd里,中午生意最火爆的一定是各色的餐厅。尤其是这种老少皆宜的地方。小朋友喜欢吃的东西,我也喜欢吃,但是,我旁边的司大总裁从进来就是一副臭脸。 店里坐满了人。 “前面还有十几个,您俩可以先在附近逛一逛,一会儿到了,我们给您电话。”门口的小弟微笑的说道。 “给你们加钱,赶紧……”我拉住司稜的手,对那门口的说道,“我们先去附近看看首饰,一会儿给我们电话就好。” 我把司稜拉出来,看着他不悦的神色,无奈的解释道,“不过是吃顿披萨而已,你别总拿你的钱搞特权。” “哼,姜妃,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用钱搞定的。你没有享受到是因为你给不起对方足够的利益。就像时间一样,我花一点钱,就能给节省下来更多的时间。而你的思维,则是想用更多的时间节省一点钱。”他说完,看着我还拉着他的手,笑了起来。 我看见他的笑容,立刻想要松手。 他哪里肯依,反握住我的手,不再松开。“这回就算了。陪你去看看首饰,我觉着这主意不错。” 说完,他拉着我朝前走。 我拉住他的脚步。 他疑惑的回头,“干嘛,又闹别扭,女人,你怎么总是阴晴不定的,还是大姨妈来的原因。” 我脸红的看着他,真想一爪子挠上去,挠花他的脸。“你走错路了,前面是女厕所。” …… 一路走过来,商场里的东西看的人眼花缭乱。好像每样东西都想要,跟昨天的心情完全不一样。昨天跟姚姐逛服装店的时候,自己都提不起兴趣,一点都不想要买衣服,现在突然就想了。 “不是买首饰吗,怎么又逛衣服。”他看着我越走越偏,在旁边说道。 我正要转身回他,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曹钧迟,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第五十三章 你自己犯贱,你活该 “我都说了,再等一等。”曹钧迟不耐烦的看着手表。 “等一等,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韵玲玲不满的看着他,她高声扬起来,“我都等了你两年,两年了!要不是因为你妈,我们现在孩子都有了。” 曹钧迟听见他母亲的名字再一次的被提出来,烦躁的扯了扯领口,“什么因为我妈,玲玲,你肚子里的孩子掉了,是我妈弄的吗,明明是被姜妃推的,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那姜妃还不是你老婆。不跟你有关系,跟谁有关系!”韵玲玲反驳道。 “我老婆,那跟我上床的你是什么?我告诉你,韵玲玲,别老拿孩子说事,你烦不烦!不就是一个孩子而已,孩子没有再要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曹钧迟没好气的说道。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女人流产对身体有多大的伤害,再说,我说等你俩离婚了再要孩子,你说什么,非要逼着我怀孕,说你妈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把钱给你。现在呢?你妈都在监狱了,你说,还要我等你多久。”韵玲玲不依不饶的说道。 “怀孩子是你乐意,你自己犯贱,你活该。” “曹钧迟,你有良心没有!” “我怎么没有了,不然我干嘛离婚。” “那你怎么不跟我结婚?” “跟你这种女人说不清。”曹钧迟推开她的纠缠,向前走来。 他一抬头,正好看见站在他面前的我和司稜。 我看着曹钧迟那种凶狠的表情,跟那天要掐死我一样的狰狞,吓的我抓住了司稜的手。 对面,曹钧迟看着我跟司稜相握在一起的手,冷笑了一下。 “站住,曹钧迟,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到底结不结婚。”在曹钧迟的背后,韵玲玲的声音响了起来。 而曹钧迟看见我和司稜,不顾韵玲玲在身后咆哮,对着我讽刺的笑了笑,开口说道:“行啊,姜妃,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怎么,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没男人不行啊?” 我看着曹钧迟,“曹钧迟,咬人的狗不会叫,会叫的狗不咬人。管好你自己的狗嘴。” 站在司稜的身边,我稍微感觉到安全些。说话也有了些底气。 “能耐了,姜妃,离婚以后嘴更能说了,你旁边的男人知道不知道,你本事大的连自己公公都勾引。”曹钧迟看见我,张口就胡说起来。 周围人听见后,纷纷转头,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听见曹钧迟如此说我,站在原地,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气的哆嗦起来。 想到那天曹言德过来找我的事情,我就恶心的想吐。 他们曹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没等我开口反驳他,我旁边的司稜,直接冲了上去,一拳挥过去,将曹钧迟打到在地。 一拳,两拳 好几拳之后,曹钧迟才反应过来,跟司稜扭打起来。 旁边的衣架被他们两个人推翻在地。 “啊,打人了!”一直站着看热闹的导购小姐,看见曹钧迟和司稜两人打起来,吓的尖叫起来。 他们的动静引来的路人的围观,而在一旁的韵玲玲更是张大了嘴,看着中间厮打的两个人,喊道:“老总!” 第五十四章 孤独又悲伤的司稜 最后,在保安赶来之前,曹钧迟被打的完败! “再敢侮辱我的女人,让你出不了花都市。滚!”一脚踹下去,曹钧迟痛的蜷缩在地上。 “老总,这么巧。”韵玲玲跑到司稜面前,装作没有看到曹钧迟,更不管他躺在地上疼痛的样子。 “老总,您中午来吃饭呢?要不要我陪您。”她风情万种的撩了一撩头发,露出她细长的脖颈。 司稜看了她一眼,“韵经理,找男人还是要睁大眼睛比较好。” 他说完,没管韵玲玲难看的脸色,朝我伸出手。 我走过去,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手被他握住,跟着他的步伐,大步的离开。 走到没人的地方时,司稜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我,“姜妃,我都说过了,你一天能不能不要勾三搭四的!” 他朝我凶起来,抓着我的手用力握了握。 我感觉到骨头要被他握断了,疼的喊了起来:“够了,司稜,你凭什么骂我。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管。” 明明我刚才被曹钧迟气的要死,被他这么一误会,更是委屈的要死。 听见他朝我吼起来,我那种委屈和不甘心就反抗了起来,非要跟他争执出谁对谁错。 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说我。 “姜妃,你闹什么闹,要不是你没事找事的去见曹家那个老王八蛋,您能被这混蛋说?”他看着我跟他争论起来,也来气了。 我看着他生气,朝我怒吼的样子,再一次的想到了两年前的他。 心里猛然惊醒起来,无论之前的司稜对我怎么好,都改变不了他冷血的事实。 那一幕,那个女孩从高楼上空坠落下来,生生摔死在我们面前的样子。 想到我最初见到他的样子,我害怕了。 清醒过来,我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他,想要更加清楚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怒吼的样子,他残酷无情的样子还有他维护我的样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司稜。 同样的,我防备的眼神被他看在了眼里。 他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伤痛,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上手用力一拉。 被他压在了墙上,他欺身过来,看着我。 他压低了声音,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姜妃,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相信过我。” 我侧过头,看着旁边的墙壁,不愿意承认。 每一次我想相信他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被他的言语伤害。而他,总是用这那五千万的债务压着我,这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上气。 “司稜,你说让我相信你,可是,你从头到尾有没有相信过我。勾三搭四,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靠在墙上,不甘的瞪着他,把心里的话全部吐露了出来,甚至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自己呢,你暧昧的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逼到人家跳楼自杀。你却偏偏站在楼底下看着。你这种人,简直冷血残忍到极致。” 说完这句之后,我抬起头,看着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竭斯底里。 从他的目光中,那种难过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心虚的别过头。 我有些后悔,不该提到那个跳楼的女孩子。她的死何其无辜,却让我拿来当成吵架的借口。 可是,每一次我想到她死时的惨状,我就忍不住想要远离眼前的男人。 我仍然记得,那一天,她在楼上高喊了一声,纵身一跃。 从三十多层高的楼层跳下来,时间那么短暂。 没有几秒的功夫,她就摔在我面前的地板砖上,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沿着地板的裂缝流动。 谁都不知道,她的血如同装在水晶玻璃中,在摔碎的那一刻,溅落在我的身上。 我站在距离她最近的位置,甚至比司稜这个罪魁祸首还要近的位置。 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擦去,生命就已经终结。 那天之后,那女孩的哥哥找到我,我才知道,原来,她之所以死,仅仅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已。 我沉默的回忆着。 而我们两人,谁都不再开口说话。 等到我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看着他。 他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许久,他开口说道,“原来,在你眼里,是这样子的想的。” 他孤独又悲伤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离去。 第五十五章 裂痕难如初 看着他的背影,我无意识的想要拉住他。 手机却突然想了起来。 “姜女士,我们现在有两个人的空位了,您和您先生可以过来用餐了。”电话那边的服务生说着。“姜女士……您在吗?喂?” 我挂断了电话,看着司稜远去的背影,收回了手。 我看见他眼睛里的悲伤了,可是,我又能做什么。 我刚才说的完全都是实情,而且,正式因为那女孩子的死,我跟司稜才会认识。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我还记得,当年,我被警察不断的询问,从早上一直到晚上,警察不断的询问我一模一样的问题。 饥肠辘辘的从询问室里出来,又被女孩的家属带走,暗示我,逼着我更改口供。 差一点,我崩溃了。 我不想在回到那样的日子了,原本去渡蜜月的我经历了死亡,绑架,逼供,徘徊在那样的灰色地带里,我才知道普普通通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从那一天之后,在我心里认定,司稜也许这一辈子都会跟死亡挂钩,凡是跟着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就如同在那个小巷子里,老槐树下的他低沉的说道,跟他有关系的人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 中午,我还是跑去那家披萨店里,买了一份打包带走。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胡秘书拿着用过的餐盘走了出来,看了我手中的吃的,开口说道,“姜小姐,从今天起,你的工作岗位变动了。你的东西我已经放到楼下了,你跟我过去见见新同事。” “什么岗位?司稜呢?我要去见他。”我不想理会胡秘书的说辞,想要绕开她,往里走。 “姜小姐,总裁现在正在休息,请你不要打扰他。”胡秘书坚决的站在我面前,伸出胳膊挡住我。不允许我再往前一步。 “你让开,我有话要跟他说。”我想要推开胡秘书,她却防守寸步不让。 “我以为你这人就算没脑子,至少人还乖。但是,我今天才知道,我看错了。姜小姐,如果你再这么闹的话,我就请保安上来了。”她蔑视的看了我一眼。 “我跟司稜有误会,我要进去跟他谈谈。”我跟胡秘书解释起来。 她抬起高傲的头,细长的脖子让她看起来如一个严肃的修女。 “姜小姐,总裁已经吩咐过了,以后没什么事,姜小姐就不要上来了。毕竟,你还欠总裁5000万,请你尽快还清。” 她说完,看我依旧没有退后。拿起了兜里的电话,“喂,保安吗,请速到……” “不用了,我现在就下去。” 听到胡秘书说完之后,我慢慢收回手,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结实厚重的红木大门。 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也许,觉得终于认清了我这女人,从来就是害怕他,对他的付出,他的感情无动于衷。 也许,他知道我们之间的沟太深,无法跨越,被我之前的言语深深伤害。 无论是哪种,我都知道,我们之间的裂痕被我硬生生的撕扯开了。 破碎的东西再想要恢复原状,也抹不去上面的痕迹。 人的感情,亦如此。 第五十六章 陪酒 胡秘书把我仍进了市场销售部,因为空降的原因,销售部的王主管指着我说道,“年前都是最忙的时候了,现在没有人有时间带你了,你先去跟吴珊学习。” “吴珊,新人交给你带。”王主管朝一个身材火辣,扎着满头小辫子的女孩点名说道。 “又是我,主管,这新人来了又干不了活,不是来了就跑,要么就越帮越忙,她要是出了篓子,还不是我给她修。那我这年的奖金怎么办?”吴珊站在我旁边,毫不掩饰的抱怨着。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今年你的业绩还差一点,她要是拉到客户了,业绩算你的。”王主管挥挥手。 吴珊上下瞟了我一眼,扫视过后,啧啧两声,“长的这么清水白菜的,能干什么。端茶倒水她都进不去。” “再废话,就别指望你今年的奖金了。” 说完,王主管不理会我们两人,转身忙别的去了。 旁边的吴珊看了看我,叹口气说道“我今年怎么这么倒霉,触什么眉头了。喂,你最好能有用点,搞砸我的事情,你就别在这个地方呆着。” 我问她,“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赚钱呗。”吴珊没好气的回答我。 …… 商歌王朝,传说中花都市最酒池肉林的地方。 被吴珊拉着去商场里买了一件短裙之后,就赶到了这里。 “快点换,真是的,刚才让你在商场换好,你非要说冷。冷什么,现在哪个女孩不是冬天穿短裙的。”她拿着皮包,催促着我在卫生间里把衣服换好。 “行了行了,别套外套了。就穿这件短群,其他的都给我。”她拉着我迅速找到一处地方储存之后,在门口拿了两瓶红酒。 “你能喝酒不?”她在电梯里问着我。 没等我摇头,她又自言自语快速说道,“管它能不能喝,一会儿我说你喝,你就死命的喝,只要没死,今天都得把酒给我干了。” 我刚要张口问问什么,她就说道,“别问为什么,上次那个实习生,当着那几个老板的面一直为什么为什么问个没完,导致我们生意差点都黄了,要不是我拼了一瓶白的,我们部门今年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她说完,电梯刚好停在了七楼,拉着我风风火火出了电梯,朝指定的包间走去。 我看见里面的男人,五个中年男人搂着几个陪酒女郎,热闹的相互露着,或者喂着水果。 其中一个人看见吴珊到来之后,立刻伸出手“吴珊,快点快点,大家就等你了。老黄说了,这首歌你不跟着他唱,他绝对不开口。怎么样老黄,赶紧上去给哥几个来一段,让我们听听你张学友式的嗓音。” 吴珊带着我走了进去,“各位哥哥们,抱歉抱歉,来迟了。这是我妹子,今天第一次跟大家见面,来,你……你过来。”她指着我。 “哟,吴珊的妹子,来来,这么嫩口,吴珊,这是大学生才毕业的吧?”一开始跟吴珊说话的瘦高男人,朝我看了看。 我勉强着挤出一个微笑,真的不习惯这种场合。 “刘总,我这妹子你还是多多费心,你来陪陪刘总。黄总,我跟您还唱上次的情歌吧,上次您唱的老好听了。我听的心都酥了。”吴珊直接跟旁边的秃头黄总开起玩笑,一首歌开始,她挽着那男人的胳膊,开始唱着。 “妹子,别这么拘束,来来喝杯酒。”那个刘总拉着我做到他的旁边。 原本一直陪着他的那个小姐似乎有些不满意,好像我抢走了她的生意一样,瞪着看了我一样,当做没有听见,坐在刘总旁边的位置一动不动。 “去去,让新人坐着。”刘总用脚踢了踢那个小姐,看着她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挪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旁边,跟着他们一起开始玩游戏。 “来,妹子,喝酒喝酒。” “谢谢,我不……”正打算拒绝了,吴珊拿着话筒,喊了一句,“她可能喝酒了,刘总,今天让我们的新人好好陪陪你。” 吴珊说完瞪了我一眼,大有架势,如果我敢不喝,就杀了我! 想到欠司稜的五千万,我看了看旁边的那一瓶瓶酒,抓住一瓶,朝口里灌去。 第五十七章 呕吐 热闹的场所里,众人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喝高了。 我看见吴珊干脆坐在了一个男人大腿上,跟对方互相喂着食物。中间离场的两个人在三个小姐的相互搀扶下朝门外走去。 我则一直被旁边的那个刘总灌着酒。 头很晕,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几瓶了,两瓶红酒还是三瓶,一杯一杯的白酒加上啤酒互相惨杂着,我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重影。 “我去结账,刘总,你可要好好照顾……嗝……新来的。”她晃悠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我陪你去。”原本露着她的那个男人想要站起来,吴珊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不用……嗝,我去去就来。”她说完这句话到时候,我已经开始有点意识不清了。 我看着两个吴珊走了出去,转头朝我笑了笑。 然后,听见屋子里似乎安静了许多。 “怎么样?”那个跟吴珊一起的男人朝我们说到。 “看来还有点意识。”我旁边的刘总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推开他的手,“我要去上厕所。” 他一把抓住我,“上什么厕所,妹子,今天陪哥哥好好玩玩。” 一把将我拽到了他的怀里,伸出嘴想要亲上来。 呕…… 我胃里所有的东西全部返了上来,一个没忍住,张嘴吐在了他正撅过来的嘴前。 看着他张着嘴间接的吃下呕吐物,脸色瞬间难堪起来,直接伸手将我推倒在地上。后脑勺似乎被撞在了一个硬物上面。 我眼睛昏花的看着他们突然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人从包里拿起了摄像机,另外一个擦干净了嘴,走到我身边,用皮鞋踢了踢我的身子,见我动都不动,看着旁边拿摄像机的男人说道,“这回,你来做,我来拍。” 我的意识渐渐的溃散,努力挤了挤眼睛,想让自己清醒起来,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太晚了,我感觉到身体没有办法动弹,自己的耳朵明明能听见他们的声音,身体一动都不能动。想要呼喊,却听见自己嘴里只能喊出啊啊啊的声音。 “这回的药效不太好啊。老刘。”那个拿着摄像机的男人将摄像机递交给姓刘的男人手里。他走过来,蹲在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脸。 被他拍的脸颊感觉到火辣辣的痛,眼睛迷离的看着他,有些分辨不清眼前的人。 “最近市场上的耗子都贼精的溜走了。我这药还是从家里翻出来的。都好几年了。”那个姓刘的男人打开镜头盖,调整着位置。 他拿着摄像机靠近我,似乎给了我一个脸部特写。 “你家的迷药不会过期了吧?”旁边蹲着人开始解开我裙子上的拉链。 姓刘的厌烦的跟旁边蹲着人催促道,“赶紧办完,赶紧走。这回真是碰上清粥小菜了。没点油水,我怕这东西拍出来以后卖不火。” 旁边蹲着的人笑了笑,“怕什么,大不了送给老黄,那家伙不是一直喜欢道具之类的吗,他可不挑人。” 姓刘的男人摸了摸我的脸,摇摇头,“么得,手感倒是好,就是没料。要不是这丫头刚才吐了我一身,我就不嫌弃她了。” 蹲着的男人一边朝老刘开着玩笑,手下的动作不带停的。 在我意识几乎要完全溃散的时候,他已经将我的短裙拉链完全解开。 第五十八章 司稜的谎言 “不要,不要……”我迷迷糊糊的挣扎着,无意识的推翻了桌子上的酒瓶。 “玛的,这妞的眼神不对啊,药效怎么还没起来。老刘,你拿的药肯定过期了。”那个瘦高男人解开我的衣服,躺在地板上,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冻的我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很快,喉咙里涌出来的液体迫使我转身,一下子吐在了他的脚边。 “靠,这妞再这么吐下去,这片子怎么拍。”旁边的男人及时的躲闪开,说着踹了我两脚。 “该怎么拍就怎么拍。不然,你带走,送到老黄那里。”姓刘的说道。 “算了,出门风险太大。拿瓶冰镇的啤酒,给她洗洗。” …… 许是被我这么一折腾,他们耗费了许多的时间。 我亦被他泼过来的冰凉啤酒冻的清醒了一些,看着他们两个人手里拿着的道具,挣扎着想要离开这里。 “跑什么!”那个瘦高男人一把抓住我的长发拽了回来,将我拽到在地上,一撮头发在他手上。 “开始吧,赶紧拍完赶紧走。”姓刘的发话说到。 他们拿出绳子把我绑住。 那个瘦高男人淫笑着拍拍我的脸,提醒旁边姓刘的,“别拍到我的脸啊。” “放心,我看她现在越来越清醒了,估计那药真过期了。这样,我们今天改个剧情,你强上。”姓刘的拿着摄像机镜头在我的脸上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特写,我伸手想要遮住。 “行,这戏份我喜欢。” 等他说完,我就被粗鲁的掀翻在了地上,被压着趴在地上。 头发被抓住迫使我抬起头,难受的看着对面的镜头。 我难受的想要求救,已经无法张口喊出来了。 司稜,我心里喊着他的名字。眼泪默默的从我的眼角滑落了下来,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害怕到极致。 怦怦! 两声敲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两个男人被这个声音突然惊醒了起来。 “不是说包了整场吗,怎么会有人过来?”那个瘦高的男人看着姓刘的。 姓刘的放下手里的摄像机,眉头紧蹙的看了看我,“你把她拖到卫生间去。我去开门看看情况。” 外面的人似乎没等多久,就从拍门改成了踹门。外面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我听出来正是吴珊的声音。 “我不知道呀,我喝高了。不过,平时大家都是喝点酒,没出过什么事……”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我听见吴珊的声音,突然有了力气。 呜呜……我在这里。我张口想要求救,却发现嘴里依旧吐不出声音,好像被人灌了哑药一般。 我大力的挣扎了起来,想要向外面的人求救。没等我跑出去,就被旁边的那个瘦高男人一把磕在卫生间洗手台的瓷砖上。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被困倦在漆黑的世界里,一个巨大的笼子追着我,想要捕捉我。我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肮脏的世界。 突然后面的两个男人追了上来,眼看就要抓住我了。 “救命!!”我大声的喊了起来。 惊慌失措的想要站起来,逃离。 司稜立刻赶过来压住了我的胳膊,“姜妃,冷静点,冷静点!” 他握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 在他的摇晃之下,我终于醒来,看着他的面孔,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紧紧抱着他,不愿放手。 “司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哭着喊着。 他拍拍我的脑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伸出手搂住我,下巴压在我的头顶,声音传来,“姜妃,对不起。” 他向我道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内疚。 我摇头,这不是他的错。 我在他的怀里,抑制不住的哭泣着,摇着头说不上来话。 等到我终于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后,也感觉到安全的时候,才慢慢放开他,眼泪染湿了他的衬衣。 “快点起来,我刚才煮了点粥。”他从柜子里拿出家居服放在我的面前,自己则是脱下了那件哭湿的衬衣,重新找出一件换了上来。 我拿着衣服,想要换,发现他还站在我面前,看着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换个衣服。” 他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赶紧换,你身上那点肉,还没排骨肉多。有什么看头!” 我听见他对我身材的评价,气的拿起他的衣服仍到他面前。 他一把接住,调笑的看着我,“要不,我来替你换,反正我不吃亏!” 啊,上帝啊,快点把这混蛋带走吧,路费我出。 这厮老流氓简直随时随地都在耍花腔! 等到他调戏完,看着我终于有力气跟他生气闹情绪后,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那种轻如羽毛,小小的触动着人的心弦。 我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他。 他的表情明明没有笑,可是眼睛就好像在闪闪发亮一样,看着我的目光如清泉一样的欢畅。 他在此吻了吻我的嘴唇,“姜妃,快点起来,一会儿,我给你一个惊喜。” 说完,他彻底放开我,随手轻轻关上门。 留下我一个人在卧室里。 卧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床上的放着我的家居服,那黑色的衣柜里,有一多半的空间也挂满了我的衣服。 似乎,这里成了我第二个家。 我简直要习惯了在他家的生活。 一想到他救了我,心里更是涌出来许多的感激,还有那种感动。 在那里,最无助绝望的时候,我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其实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根本没想到他真的来救我了。 司稜……我抱着他换下来的衬衣,小声念着他的名字。 换好了衣服,走到楼下。 看着他从厨房里端出了两碗粥放在了桌子上。 “滚开”他不耐烦的看着旁边的司小兽,顺着香味,司小兽黏人的趴着司稜,看着他把两碗饭放到桌上之后,它就抬起两只爪子搭在桌子上。 眼看着它快要用爪子够到粥了,司稜干脆把它抱起来,仍到了狗窝里。 嘭一声,司小兽的肥硕的狗身子砸落在柔软的狗窝里。摇头晃脑的站起来,抖了两下狗毛,又再接再厉的朝走进厨房的司稜追去。 这只萨摩耶,平时白天屋子里没人,它都是怎么吃饭的。我也没见到定时的投饭器啊? 被司小兽这么一闹,我心情彻底平缓了下来。 “姜妃,过来端饭。”他在厨房里喊道,对着脚下的司小兽吆喝着,“滚开,在闹,我明天就给你买个笼子关着。” 似乎没想到司小兽那么闹腾,围着他在厨房里打转,时不时的嗷呜两声,立起来用前爪抓着他的裤子。 这只笨狗严重干预到了他的行动,想要踹开这只笨狗,偏偏司小兽以为他在跟它玩,张着狗嘴又去咬着他的拖鞋。 一不小心,尖尖的狗牙卡住拖鞋,连带着把司稜的拖鞋咬了下来。 “司小兽,赶紧把拖鞋还给我。”司稜单腿站着,一只脚伸出来,指望着那只笨狗能把拖鞋在插到他脚上。 可惜,他们这对主人和宠物,从来就没有一个叫默契的东西。 司小兽看见叼到了拖鞋,干脆放弃厨房的美食,撒欢的跑回自己的狗窝里,咬着他的拖鞋开始玩起来。 “混蛋,司小兽,别让我逮住你。逮住你非饿你两顿饭。”他狠狠的看了一眼飞快的狗影,恶狠狠的威胁着。 继而无奈的继续单腿站着将最后那盘菜炒好,小心倒在白瓷盘上。 我哈哈笑着,看着旁边飞奔而逃的司小兽。 走过去,端走他炒好的饭菜。 家常菜的香味是饭店里没有的。我拿出筷子先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吧。”司稜看着我吃下去,他将锅子放在水槽里,打开水。 “嗯,有点咸。”我吞下去之后,说道。这个味道好熟悉,就像是…… “咸?你妈说要多放盐,这个菜不吃盐。” 难怪!我就说怎么味道这么熟悉。 “难道不好吃?”他拿走我手里的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确实有点。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瞪着我。 “你妈不是说了吗,你就喜欢重口味的。” 我无语的看着他,“司大总裁,我妈炒什么吃的,我都必须说好吃,不允许有差评。老太太味觉差,口味重。我要是敢说咸,她就给我一铲子。” 司稜许是想到我家做主的那位,我爸那个老出卖战友又没存在感,他认可的点点头,“以后我少放点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他说完,端着菜走了出去。 “喂,你怎么会做饭?”我好奇的追问他,现在已经有好多年轻人选择出去吃了,看他熟练的技巧根本不像是新手。 他摆放好饭菜,坐在了我对面。 “姚姐教我的。”他淡淡的说道,“那个时候我们都是街头的小流氓混混,有一顿没一顿的,跟着老乞丐出去讨吃的,有一顿没一顿的,后来,认识了姚姐之后,她就教我做饭了。”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过去,那种寂寥的语气,让我楞了一下。 我没想到,司稜以前的身份如此的不堪,他现在的样子,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曾经有过那样的经历。 “那你……”我疑惑了一下,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文。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骗你的,这么笨。两句话就相信了别人,难怪被人骗的拍a片。” 第五十九章 消失的司小兽 咳咳咳 被他这么一说,骗的我差点噎住。 就知道他嘴里没实话。 我瞪了他一眼,接过他笑着递来的纸巾。 “真是的,姜妃,你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他慢条斯理的夹着菜放在我的碗里。 “我哪有你那么多心眼,司稜,你的心一定是莲藕做的。”我回了他一句。 “哈,那你要不要吃了我?”他跟我开着玩笑,眼睛笑眯眯弯着,带着期待看向我。 我被他的眼神惊了一下,赶紧低下头,“莲藕挺好吃的。明天我去买吧。” 错开话题,他哦了一声,失望的看着我,好一会,他才开始动筷子。 深夜,临睡前,我跟司稜商量着,想要回家住几天。 刚说完这句话,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姜妃!惊喜没了!赶紧过来,睡觉!” 我睁大眼睛,才想起来,他似乎有说过,要给我什么惊喜。 没了就没了呗,我还差他一个惊喜啊! 反正他总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我还害怕惊喜变成惊吓呢! 他瞪着眼,看着我一步一步的终于挪到了床边。 躺在床上,他一把抱住我,身上水果沐浴液的味道悄然飘入我的鼻息,不是之前那两个男人身上常年烟酒熏出来的臭味,这个味道让我安心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在他怀抱里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至今为止,我都没有习惯他的怀抱,中午的时候,我把自己最害怕的说了出来,本以为我们就此断开,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哪知道晚上的事情,再次打破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他跑去救我,是我没有想到了。 “姜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他在我的头顶说道。 我僵住,一动不动的听着他继续说道。 “但是,人生在世那有那么多夫妻都是喜欢的。就像你之前跟曹钧迟……” 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继续说道“被骗那么惨,被骗到了我手里。” “喂,司稜,你够了。要不是你给我那婆婆借五千万,我说不定孩子都已经有了。”我听他说到曹钧迟,我生气的推开他。 自从离婚以后,每次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我都烦躁不安,因为曹钧迟之前的暴力,让我恐惧到了骨子里,所以我才听都不愿意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 “就算我不给曹家机会,他照样不会要你。还说孩子,他根本就没打算跟你要孩子。”司稜突然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我坐起来,看着他。 他那么肯定的说道孩子,确切曹钧迟不会跟我要孩子,是知道什么了? 难道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还是也是他跟刘爱琴的合同里的协议? 我怀疑的看着床上的这个男人。 “你那些保健药。”他毫不顾忌的说出来。 “那些药你参与了?是不是你让他们给我吃的药,让我不孕?”我尖叫起来,愤恨的看着他。 “姜妃!”他生气了,直接厉声叫我的名字。 没等我伸手打他,他指出来,“我之前就给你说了,你那随便猜测的习惯给我改了。你连证据都没找到,就想到我给你吃药。”他气哼哼的说着,“动动脑子吧,姜妃,如果是我出手的话,会让你两年前就离婚了。我要你这个女人跟我过日子,还不至于那么脑残的给你吃不孕的药。” 他突然说道跟我过日子,我楞了一下,想到那个药,甩开思绪继续问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要证据,我要是随便就能拿出一个证据,我还会欠他五千万? 没错,我脑子就是不好使了,怎么滴! 他拍了拍他身边的空位,示意我躺回去。 我看着这厮,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沾我便宜。我气乐了。 一头撞上去,砸在他胸口上,疼死他!哼! 他倒是在床上把我借住,抱紧我,两只手交叉相握。 “签合同的时候,正好是巧合。你刚离开马尔代夫度蜜月回去,曾淼淼的事情,其实当时并没有完结,以防万一,我派了人跟踪你,顺便去调查你。” 我听到这里,哆嗦了一下。 他也感受到我的颤抖,停了下来。 我平缓了口气,闷闷的说道,“你继续。” “你那个婆婆当时借了高利贷,已经被人追到家门口了。我的人打听到,刘爱琴打算找人把你送到黑市。” “卖了我?卖给人当媳妇,不过三五万,她真是想钱想疯了。”我好笑的起来,我婆婆真是被钱给逼疯了。 “不,”司稜摇摇头。 “是卖了你,只不过……是你的器官。” 我听到这里,愤怒起来,“她凭什么,她怎么敢……” 恐惧战兢,我听到她曾经打算这样对我,才意识到,电视上那些可怕的事情,差点跟我擦肩而过。 也许,她当时真要这么做了,现在的我就是一堆烂肉埋葬在了下水道里。 想到那些,我无比的愤怒起来,身体更是颤抖的不停。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着。 “妃妃,别怕。”他抱住我,在我的背后轻轻的拍着,如同哄着一个孩子。 “别怕,我在这里,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别怕……” 随着他平缓柔和的声音,还有他温柔的抚摸,我才慢慢的停止了颤抖。 在他的安慰下,我慢慢的呼吸平缓下来。 等到我终于安静下来,我听见司稜说,“你以后不会见到她了。” 他肯定的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刘爱琴不过因为追杀我妈妈被判了三年,这三年她肯定回无比的憎恨我们一家,等她出来了,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司稜看着我哭笑的样子,叹口气,知道我刚才真的是被吓坏了。 “你不要担心刘爱琴。以后你都不要担心。她永远不能动你一根毫毛。”他低沉而有力的说道。 肯定的语气,似乎带着魔力,让我相信他真的能办到这些。 “睡吧。你以后再也不要担心这些事情了。”他在我耳边说道。 随着他呼吸的节奏,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天空已经蒙蒙发白了,经过一夜的风波,我终于在他的怀抱中熟睡过去。 “有我在,你都不要再有任何的担心了。”随着这句话,终于进入梦乡。 …… 一觉到了正午,外面的阳光照射了进来,铺洒在我的脸上。 被这阳光刺眼的亮醒,我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迟到了迟到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朝司稜喊着。 再一看,大床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掀翻的凌乱的被子和枕头。 而司稜早已经起来了。 走进卫生间洗漱,挤好牙膏,看见了玻璃镜上红色的字。 “我去公司了,给你放一天假。明天上班还是在我办公室。午餐在厨房,自己热了吃。” 我读完玻璃上的字,伸手去擦。 突然觉得这种红色好熟悉,好像跟我那口红的号色一样。 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 我慢慢低下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化妆包。那个被挤压的完全不能用的口红放在化妆包旁边。 “司稜~~~我跟你没完!!!” …… 我用力的插着盘子里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咬着。 凶猛的吃法让旁边的司小兽举步不前。 它蹲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歪着脑袋,看着我吃着盘子里的菜。 许是知道桌子上的饭菜都是植物的尸体,对于喜好肉食的司小兽,没有一点的吸引力。 它看了一会儿,就跳下桌子,朝客体跑去。 我继续吃着司稜准备的饭菜,想起了昨天晚上,司稜提起来的另外一个人。 曾淼淼…… 原来,那个跳楼自杀的女孩叫曾淼淼。 时隔两年,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心底的叹息,好像终于能为这件事划上了句号。 曾淼淼,我闭眼想到她去世前,眼角里的泪水,从眼睛里滑下。 来不及擦干的眼泪,就好像对这个世界有着强烈的眷恋和不舍。 既然不舍,为什么又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我为她遗憾、惋惜。 却知道无力为她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时光倒转,我一定会阻止身边的那个人。 我亲耳听见他对哪个女孩说道,要跳就跳! 结果,她就真的跳了下来。 鲜红的血从此挥之难忘。 怔怔的看着盘子里的西红柿,我突然没有了胃口。 起身把盘子拿进厨房,打算洗干净。 却发现,屋子里突然好安静。 司小兽呢? 我喊了两句,司小兽却没有回答。 放下盘子,我好奇起来,都中午了,司小兽居然没有闹腾。 一般人吃饭的时候,狗不是都爱凑热闹嘛?司小兽刚才不也看着我在吃。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这狗就不见了。 它难道不饿? 对了,平时这只狗在屋子里的都怎么吃饭的? 狗粮在哪? 在屋子里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任何的狗粮。 不仅如此,就连司小兽都消失不见了。 奇怪了,那只肥肥的萨摩耶跑哪里去了? 只有我一个人在公寓里的时候,这几百平米的房间安静的让人感觉诡异。更何况一只狗凭空在屋子里消失不见了。 我越想越发毛! 叮咚,门突然响了起来。 第六十章 偷吃还弄大了肚子 我打开门,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运动服的年轻男人,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 “是你啊!”他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愣愣的看着他。 看着我迷茫的眼神,他温和的笑了起来,开口提醒我,“洛霏克大楼下面,零食超市……想起来没有?” 他说到零食,立刻让我想起来当时帮我付账的那个帅哥。 我抬头看看他,当初他穿衬衣的时候,那种斯文的感觉让我映像深刻,现在他一身运动服,好像更有活力,更年轻了。 “你穿运动服感觉比上次年轻多了,让我都没认出来。”我老实的说道。 “噗!”他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如初升的阳光,“谢谢你的赞美。我可是第一次收到美女的赞美。” 他明明就长的很好看啊,跟着他说话,连心情都放松了许多。 不由自主的,我也慢慢放开了声音,跟他愉快的聊了起来。 才知道他原来叫梁栎升,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年轻有为,又阳光帅气。 “所以,你刚才发现你们家的狗不见了?”刚聊到狗,我说到司小兽在屋子里消失不见的怪事,他打断了我。 我点点头。 “会不会是在哪个角落里,或者柜子里睡觉呢?”他好心的问道。 “不会,家里的柜子我都找过了,没有它的踪迹。”司稜的这个房子,他似乎是才搬来的。 屋子里里面很多家具都是空的,很容易就能看见司小兽藏没藏在里面。 “唔……也许,我知道你家的狗在哪里了。”他听我说完之后,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 跟着他一路走下去,到了二楼,他家门口。 “司小兽怎么可能跑到你家里?”我好奇跟着他,在进屋子的时候,问了起来。 “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他转身朝我笑了笑,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目光。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将一双女士的兔子造型的拖鞋拿给我,“给你换上。” 换好之后,跟他在凉台——看见了两只一模一样的萨摩耶犬。 “司小兽?”我疑惑的叫了一声。 “汪~汪~”其中一只狗很快抬起头,朝我回应起来。 看见它狗嘴上黏着偷吃时,被西红柿染红的狗毛。 我终于确定它就是司小兽。 “我家朵朵怀孕了。”走过去的梁栎升来到两只犬身边,在两只狗的下巴上都挠了挠。 挠到司小兽的时候,他家的母犬朵朵嫉妒起司小兽在她家主人手下享受,伸出头想要拱开司小兽。 司小兽这个没良心的为了抢夺按摩权,跟它骗过来的小母狗开始咬起来。 于是,两只狗又开始互相张着嘴想要咬对方,谁都不让谁。 梁栎升伸出两只手,揉了揉这两只狗的脑袋,示意他俩安静下来。 看到两只狗狗很快自顾自的又玩在了一起,他才站起来走了过来。 对着我说道:“你家司小兽每天都过来蹭饭,还强了我家朵朵,现在都怀孩子了,你是不是该出点聘礼?” 我默默扭头,不想看见司小兽。 太丢脸了,偷吃还把人家狗弄怀孕了。 看着我脸上一片红晕,梁栎升开心的笑了起来,“逗你的,我的工作很忙,朵朵一只狗在家里很孤单。幸好你家的这个误闯进了我家,我家朵朵才能这么开心。”他看着不远处,两个互相舔邸的白犬,感叹道。 “它很贪吃。”我看着司小兽肥肥的身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司稜从来不管,这只狗居然还能吃的这么胖了。 感情都是偷吃吃胖的。 “恩,确实,刚开始,我发现朵朵总是饿,我加了狗粮以后,她还是会抱着我讨吃的。”梁栎升赞同的点点头。 “那你怎么发现司小兽偷吃的。”司小兽回家就跟司稜下班一样准时,所以我才从来没有发现过这只狗消失的事情,我估计司稜也没有发现。 “我后来在家里安了一个摄像头。”梁栎升笑着说道,“我妹妹以为家里闹鬼了,所以给我买了一个摄像机。” 我一脸汗……要是闹鬼的话,摄像机能拍出来吗? “其实,摄像机没用,我已经知道原因了。” 我听见之后抬起头,他笑着看了看门口的那个狗洞。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方方正正的一个狗洞开在门下面,但是,凭着司小兽那盒子一样的身材,能钻过去吗?我心里嘀咕起来。 很快,梁栎升就给了我解答。 “有一次我下班回来,正好看见你家的狗卡在门口,看见我回来的时候,还朝我咧嘴笑着。” “噗” 我笑出声来,想象着司小兽那个二货卡在门上的样子。 看着我笑了起来,梁栎升也微笑着。 “中午了,我该给它们俩个做午饭,你要不要一起吃?”梁栎升好心的问。 我一头黑线,跟狗狗一起吃饭吗? “说错了,跟我一起吃饭。他们倆的饭帮我一起准备。如何?” 他很快发现自己的口误,纠正道。 听到对方的邀请,实在没有理由拒绝,我点点头,笑起来,“好呀。” 跟着梁栎升一起做饭,真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他不仅仅随便到点狗粮给狗狗们吃,还会自己调配一些肉和其他的饭搅拌好。 而给自己吃的食物更是精心,每个小碟子里都摆放好颜色鲜亮的小菜,每种菜都不多,却很多种类,配出各种好看的造型。 选用的碟子也是各种风格,配搭在一起,别具特色。 看着桌子上新鲜美味的食物,忍不住跟着他又多吃了一些。 听着梁栎升风趣幽默的讲着他在英国留学的事情,阳光温暖的样子更是给他加添了不少魅力。 …… 下午,我带着吃饱喝足的司小兽回到了顶层的公寓。 司稜还没有回来,手机响了起来。 “想翻天呢,这么久还不回家!” 老妈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把我说了一顿。 “妈,我不是说了,我上班回不去啊。” “狗屁,上班回不来,下班总可以吧,哪家公司还能让你24小时的上班。你那脑子连你爸都骗不过,还想骗我。” 妈妈在电话里直接把我的话打断。 “赶紧回来,我今天有事找你。一个小时之内必须赶回来,赶不回来你就辞职。”下了死命令的老妈直接扣上电话。 我听着电话那边嘟嘟的声音。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马上都要六点了。 堵车的高峰期已经来了,我给司稜留了一个纸条,飞快的换完衣服,出门赶车。 幸运的话,我一个小时能赶到家门口,不幸运的话,我抖了抖,突然觉得这回耳朵又要被我妈拧了。 气喘吁吁的抓着包上楼,老式的楼层都不高,好不容易爬到六楼的时候,我爸站在门口。 “爸,你出来迎接我啊?”我感动的看着他。 爸爸默默的摇摇头,指了指里面,做了一个拉链闭嘴的动作。 “你俩吵架了?”我好奇的看着,猜测着我爸是不是又被罚站了啊? 说完,爸爸的脸更是挤成一团,苦瓜一样的皱着,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到底怎么啦?”半天不说话,都快急死我了。 “你进去就知道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看着我,却什么原因都不肯告诉我,反倒是那苦瓜脸都缩成脱水状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难道我妈发现五千万的事情黄了?有可能,曹言德那个老东西自从被司稜打了一顿之后,总发一些截图给我,都是什么年轻漂亮的小美女跟他的聊天记录。 我看着都快恶心死了,后来干脆给拉黑了,眼不见为净。 推开门,先露出一个脑袋进去,探探情况。 “妈?”我叫了一声。看见屋子里有两个陌生的人,一个阿姨还有一个男人。 “王家宝?”我看见那个男人,喊了起来。这不是我小学同学吗? “妃妃回来了?快点进来。”我妈看见我探出来的脑袋,把我喊了进去。 “可算回来了,大家都等你呢。”她眼神里略有责备的看着我,才开始给我介绍客人,“这是你刘阿姨,还有,这是……” “哎呦,都认似啦!”刘阿姨直接哎呦喂的喊了起来,一口嗲嗲的腔调,激的我浑身一哆嗦。 “小姜妃,阿姨好久都没有见你啦,现在过的如何?在哪里工作啦?一个月能拿几千啊?”她朝我伸伸手,笑的花枝招展。 刘阿姨没等我回答她的问题,就转头看看她的儿子,那脸都肿成球状的王家宝,看着他嘿嘿朝我笑着,然后跟我妈讲道,“让年轻人自己聊聊吧。我们在他们身边多拘谨啦。你说似不似啊,大姐!” 刘阿姨一口一个大姐,叫着我妈。 我看着我妈僵硬的笑脸,忍着脸上的跳着的眉头,撑出一个假笑说道,“对,让他们年轻人聊聊。姜妃,家宝不是你同学吗,你俩外面走走,一会儿记得回来吃饭。” “哎哟哟,大姐,别这么说。”刘阿姨捂着嘴笑起来,就像掐着嗓子的公鸡,咯咯的笑着,“年轻人,做什么事都节奏快,家宝啊,你跟姜妃好好玩啊。带着姜妃去外面吃就好了,玩的晚了也别担心。” 刘阿姨这么一说,我看着我妈的脸色更黑了。 至此,我才明白,我妈这是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啊! 哎呦喂~ 第六十一章 婚恋市场--我的行情 我赶着妈妈暴怒之前,赶紧说道,“妈,那什么,我下楼买点水果,去去就来啊。” 看我还算懂事,妈妈才放松了她脸上的紧绷的皮,点点头。 带着一个球……啊,不,带着一个王家宝同学,下楼去买水果。 出门的时候,我看着我爸还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 真不知道我爸到底怎么招惹我妈了,居然惹的妈妈如此震怒,这回一点面子都不给,让我爸站门口。 “爸爸,我跟姜妃先下楼买水果了啊,爸爸你继续站着啊。”王家宝同学一脸蠢萌的对我爸说。 “你叫我爸啥?” “你叫我啥?” 我跟我爸同时喊了起来。 没等王家宝解释,我妈在门里面也听见了,一嗓子嚎了起来。 “姜小宝,你还敢说你跟她没关系?我打死你个老不要脸的。”我妈拉开门,听见王家宝刚才叫我爸,立刻忍耐不住,冲了出来。 两只手十个手指甲全往我爸脸上招呼去。 我爸一边护着自己的脸,一边躲闪着喊道,“我都说了,我真跟她没关系!你咋不听人解释。” 我妈追着他说道:“呸,听你解释个毛线。这胖子都喊你爸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二十年前你怎么不给我解释解释。” 爸爸的脸上挂着一道道红色的指甲划伤的痕迹,顾不得脸上的伤,抓着我妈的手,“小凤,你听我说……” “滚,你现在想解释,老娘不听了。”我妈瞪了我爸一眼。 “咯咯,咯咯……” 我转头看去,那个跟五彩芦花鸡一样的刘阿姨看着我妈跟我爸干仗,捂着嘴笑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姐,不好意思啦!我似没想到小宝跟家宝这么有缘啦!你看啦,我家家宝一见面就把小宝当爹喊啦。可见,我们真是有缘啦!大姐,你缩似不似啦!” 刘阿姨一口啦啦啦的让我跟我妈都扛不住了。 看着爸爸老脸一红,尴尬的看着我妈,抓着她的两个手还没有放开,眼神无辜的眨着看着我妈。 我妈要跟我爸生气,十次有九次都被我爸那绿豆小眼眨巴眨巴的心软放过他。 这次,我妈看着旁边煽风点火的刘阿姨,还有那个一看就一脸呆相,跟我爸一点都不像的王家宝。 瞪了我爸一眼,才松开手。 爸爸被我妈的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擦着额头的汗,尴尬的看着王家宝,“小胖子,别随便叫我爸。我就姜妃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老爸终于想起来向我求助了。 我想到每次都是他跟着我妈这个指向标走,我妈指哪,他打哪,出卖的都是我。 我撇过头,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 只有老妈才吃老爸的卖萌术。 爸爸眨了半天眼睛,看我就是不来救他,只好端正了身子,自己硬着头皮上前解释了。 “刘彩凤同志,我跟你绝对清清白白的,请你告诉你儿子,不要随便认爹。你这样,会严重影响到我的家庭和谐。”他那端正的姿态,就差举手发誓了。 刘阿姨哀怨的看了我爸一眼,那深情的眼神,让我爸哆嗦了一下。 我妈看完我爸的态度,脸色算是缓和了下来,高傲的抬起头,不屑的哼了一声。 “哎呦喂,看我家家宝就是太积极了,这人啊,有时候就是,积极的总容易受伤……”刘阿姨见爸爸不理会她了,而妈妈一直端着,她自顾自的说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吭声,她一个人就说了半个多小时。 等到我们都站累了,我妈干脆打断她继续废话下去,“行了,别买什么水果了。都进屋,吃饭。” 来者是客,无论今天的事情成不成,我妈都要好好招待客人。 我从厨房里端出来六盘菜之后,跟着老妈坐在一起。 王家宝挨着我做了下来。 所有人都坐齐了之后,刘阿姨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哎呀,小宝啊,你在家就吃这啊!多没营养的,连顿肉都没有。”她啧啧的说着。 明明那盘红烧排骨放在她面前,眼神居然这么不好! 老妈的脸色果然难看了一下,瞪着我爸,特别是刘阿姨那种叫儿子一样亲昵的口气叫着我爸——小宝! 别说我妈了,我都渗的慌。 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只有刘阿姨的儿子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拿起那盘红烧肉全拨进了自己的碗里,然后埋头扒着米饭。 我无语的看着我妈,眼神控告她,给自己闺女相亲,找的对象也不能这样啊,这不是坑自家人呢吗?! 我妈脸上也无光,她别扭的扭头看着我爸,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我爸一脚。 “哎哟,”我爸喊了一声,赶紧说道,“刘同志,你不要小宝小宝的叫我了,我……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能喊我小名呢!” 我去,我听见他最后那越来越低的声音,想要吐血三升。 刘阿姨暧昧的咯咯笑起来。 “小宝,我都喊你二十多年这名字啦,咋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哪是那么容易改口的哟。” “改不了也得改,姜小宝是你能叫的吗?他可是我老公,你再是改不了,就带着你儿子出去。”妈妈啪的一声放下碗,厉声看着刘阿姨。 “咳咳,妃妃妈就是个急脾气。但是,刘同志,你还是改了吧。”爸爸弱弱的说道。 “好好好,我改就似啦。小宝……哦,不,姜小宝。”刘阿姨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拍着她家儿子的头,夸奖道,“我啧儿子哟,可是年轻有为的很,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主管啦。你看,他这身体多像他爹啊,身强体壮,这才是能一家之主的男人该有的。” 被她夸这的王家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嘿嘿笑着。 我被他看的激灵一下。 刘阿姨继续说道,“大姐,我家家宝啊,这一个月的工资可是有五位数,当然,他领导看好他,以后还会继续涨。我们家的婚房也早都准备好了,所以啊,不是我非要夸我儿子,实在都是实情啦!再说……” 刘阿姨用眼神瞟了我一眼,那种高傲的眼神毫不掩饰,“妃妃这情况我也是知道,你说一个二婚的女人,能找到什么好的。要不是我家家宝喜欢你家姑娘,不然,我也不会同意的。” “放屁!” 我妈一手拍着桌子,碗筷都震了一下。 她看着对面的刘阿姨,“我家姜妃哪里差了,离婚怎么了,这年头离婚的女人多了,又不是嫁不出去。” “啊哟哟,大姐,我就是说说而已啦,再说,我缩的也是实情啦!现在头婚的闺女都不好嫁,剩女一大把,何况二婚的。” 刘阿姨看着我妈动怒,赶紧说道,“你看我缩的,你不要那么当真啦!”说完,她又咯咯笑了起来。 “刘同志啊,我家闺女就算是二婚,你家这个可是三婚了吧!”我爸突然默默的来了一句。 “哪有哟!姜小宝,你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爱跟我开玩笑。”刘阿姨捂着嘴,自豪的说道,“我儿子还没结婚呢。不过之前倒是谈了两个女朋友。这年头谁婚前还不谈几个啊!你说是不是,小宝?!”她一边对着爸爸眨眨眼睛,一边摸着正啃排骨的王家宝的头。 “放屁,要论谈恋爱,我们家姜妃从头到尾就那一个,比你家小子纯情多了。”一听刘阿姨说到谈恋爱,我妈不甘示弱的比较起来。 “哎呦喂,大姐,女人婚后谈恋爱,难怪日子过的分手。你这思想都过时了。现在啊,婚前多谈谈,才能情商高~”她咏叹调的说完最后一句。 我感觉我跟王家宝,就像是父母拿出来对比的商品,在婚恋市场上来回砍价。 难怪王家宝光啃着肉骨头,什么都不说。有刘阿姨在,所有话她都能圆了。 “但似啊,我还是挺喜欢你家妃妃的,就谈了一次恋爱,还离婚了。这以后跟我家家宝在一起,也好。唉?妃妃呀,你确定你现在不爱你老公了哦!要似跟前夫勾搭不清的,我们家家宝可不要。” 我看了看今天这桌子的饭菜,都被刘阿姨的口水喷完了,根本没有办法下筷子。 我抬起头,笑咪咪的看着刘阿姨,“刘阿姨哦!你家要似想娶我呢,我肯定高兴啦,我那五千万的高利贷正愁没人替我还呢。阿姨哦,你好好心哟,我最喜欢你这种爱说话有能来事的,你看,我婆婆就跟你一样哟。” 我说完,笑咪咪的看着她。 她歪了歪嘴角,“什么……什么五千万哟,妃妃啊,阿姨年纪大了,可开不起玩笑的啦。” 我可怜的看着王家宝,“哎呀,好好吃,以后结了婚还要出一把子力气帮我还钱呢。”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儿子的目光反让刘阿姨心里发毛了。 她磕磕绊绊的转头看了看我妈,又看了看我爸,“小宝哟,你快点解释一下,你家姑娘说的是不是玩笑话啊?” 我看着她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心里大大的痛快起来。 正开心的看着她僵持在饭桌上,不敢动筷子。 砰砰砰,门突然被人拍响。 吓的刘阿姨尖声跳了起来。 第六十二章 司稜中奖 所有人看着司稜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姜妃,今天不是周一,也不是周二,需要我提醒你吗?”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的吐出来。 我立刻乖乖的摇头,伸手指着我妈。 我妈原本愤怒自家门差点被拍坏,直到我伸手指着她的时候,她一下子认出来对方是我的大boss,憋着怒气,强颜欢笑的看着司稜,“妃妃她领导呀,是我今天有事,把她叫回来的。你要怪就怪我。这丫头老实,几天没回家了,我就打电话骗她说有事。” 听见妈妈的解释,司稜压抑住他的怒气,“阿姨,您以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哎哎,阿姨知道了,阿姨以后一定记得,有事给你打电话。”妈妈茫然的应和着。 我听着一脸汗,妈呀,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赶紧打断他俩的话题,“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没有问完,又被一个人打断了。 “哎哟,”刘阿姨走过来看着司稜,“妃妃啊,这是你妃妃领导啊?小伙子,你在哪家公司工作啦?” 司稜抬眼看了看对面陌生的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妈妈赶紧说道,“在洛霏克公司里,当大领导。”至于具体职位,我敢打赌,我妈也不知道,她就是想压过刘阿姨。 “洛霏克,那可是私企,啧啧,到底没有我们家家宝呆的老企业好。我家家宝呀,虽说不是吃皇粮的,可是也差不多啦。咯咯!”刘阿姨捂着嘴笑着。 我听着这两位中年妇女开始对比,头都大了。 没想到原本一直装着蠢萌的王家宝,这个时候居然擦擦手,蹿到司稜面前,灵敏的跟耗子一样。 “您好,司先生,我是陆河集团公司的库管经理,王家宝。”他恭敬的说着。 他朝司稜深深的鞠了一躬,用自己最大的幅度,弯了一个75°,我看着他努力把肚子收回去的样子。 司稜没有接他递过来的名片,单单嗯了一声。 在他面前弯腰的王家宝压力更加增大,他偷偷用眼睛瞄了一眼上方的司稜,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自己起身靠近我,朝司稜笑道,“没想到司先生是妃妃的领导。我就说我跟妃妃有缘分,这么多年了还能在一起,是不是妃妃!” 我真想捂住这胖子的嘴,都在胡说什么,他找死不要拉住我啊!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妃妃的。”他举起拳头,仰头发誓。 少年,你这是作死啊! “缘——分?”司稜咬着这两个字,说道。 眼底的黑色慢慢凝聚着,周身的气氛更加压抑。 不知打那里得罪了司稜的王家宝,以为是大领导的威压,伸手用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他顶着压力,说道,“是,我们父母之前就认识了,妃妃正好离婚了,我跟我母亲呢,就赶紧上门来提亲了。您放心,我对妃妃可是认真的。就是明天要结婚,都可以。”他使劲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我稍稍后退了两步,还没逃离司稜的包围,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往哪跑?” 他瞪着我。 我嘿嘿笑着,试图装傻。 “这么说,你是打算替她偿还欠我的五千万了?”司稜淡定的说着,朝王家宝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一下子炸响了屋子里所有人。 “什么什么!什么五千万!?”刘阿姨的尖叫声如发春的猫刺破每个人的耳膜。 没等我妈回过神来,刘阿姨先冲到司稜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小伙子,你跟阿姨说说,什么五千万?” 不管儿子对待眼前男人的态度,她听见那五千万的消息,如同深水鱼雷即将撞上核电站一样,问道。 司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然后才好心的回答了眼前女人的问题。 “五千万的高利贷啊,你不知道吗。哦,也是,她离婚前就被上个婆家坑了,欠我五千万,必须独立偿还。所以,你儿子想要跟他结婚的话,必须先还我五千万,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两位老人。” 说完,他还朝父母亲看去。 刘阿姨这回也看都不看我爸了,不管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不会让她们家的儿子冒这个风险。更何况她儿子刚才的表现,让她抹不开面子。 她呵呵干笑着,拉住他儿子,“说笑了,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孩子们合适不合适,这个结婚还是大事,还是要考虑好才行了。我今天看了,这亲事不合适。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连招呼都不打,拉着王家宝狼狈的冲了出去。 “妈,我还没吃完肉呢!” “吃什么吃,再吃就被高利贷沾上了,回家!” 母子两的声音从楼道里飘了过来。 …… 回过头,我看着妈妈的表情,心里大喊,糟糕! 我僵硬着笑脸,朝妈妈笑笑,“妈,那什么,我想起来我还有工作,我先去工作了。” 说完,拉着司稜,就朝楼下狂奔。 只听见整个楼道上响起我妈的河东狮吼。 “姜妃,你给老娘站住!” 天色已经黑了,整栋小区所有楼层的过道灯,全部点亮! …… 远离花都市中心,老城的人年轻人都早早离家选择在外工作,留下来的大部分是退休的老头老太太们。 跟司稜沿着小路走着,两排槐树被北风呼呼的吹着,树上不剩几个叶子也晃晃悠悠的掉落下来,如同秃头上面最后三根头发,大势所去。 走在路上,抓着他的手想要放开的时候,被他反握住。 “不给我解释解释吗?”他拉住我。 我被迫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眼底的余怒仍未消失。 “都说了啊,我妈叫我回来,我怎么知道会相亲。”我随口说道。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姜妃,是不是我今天不来找你,你就跟那个胖子明天领证了,嗯?”他说道最后一句,声音轻挑了一下。 我太阳穴边上的血管跳动了一下。 “没有没有,我不会看上那胖子的,我这是被逼无奈的,才不会这么没眼光。”跟他解释着,心想这样子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被逼无奈?没眼光,是不是明天来个长的像是小白脸的,你就可以了?”他欺身俯视过来,看着我。 我身子向后微微倾斜,跟他保持一寸距离,瞪着他,“喂,喂,什么小白脸,我都说了,这是个误会。” 他冷笑一声,“误会,哼,姜妃,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伸出右手食指点在我的额头上。 他一边点着一边说着,“就像一只街上的串串狗,随便什么人给你个肉骨头,你就张大嘴巴跟着人家跑了。” 啪叽 被他点着额头,一个力不能盛,坐在了后面草地上。 屁股下面一团热呼呼软软的东西。 我怎么又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感觉不是……狗屎? 坐在地上,我一动不动。 他看着我,被他的食指点在地上,嘲笑道,“赶紧起来,我又没用多大大力气,孩子坐在地上不动了。” 我抬头愤愤的看了他一眼。 我这两次相同的遭遇,都跟他有绝对的关系,要不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我会坐在地上。 他看着我坐在了地上,拿眼睛瞪着他,余怒终于消散了。 我却坐在地上不动。 他大度的朝我伸出手,“行了,不说你了。起来!” 两次叫我起来,还不见我有动静,司稜的脾气上来了,“姜妃,耍性子也回家给我耍,大冬天的地上这么凉,你就不怕冻着。” 我看着他面前穿的比我还薄,办公室也好,屋子里也好,都是开足了暖气,司稜穿的西裤,风追着摆动。 想到屁股底下的狗屎,我来气了,直接伸手在他的小腿肚子上一捏。 “傲~”他突然疼了一下,看见罪魁祸首的我,瞪我道“姜妃,想造反啊!” “哼!”我小脾气上来,就是不想理它。要不是下面的这个事情,弄的我现在生气又尴尬,我才懒的掐人。 这家伙,肌肉这么绷着,指甲都快断了。 “你到底起来不起来。”他看着我就是耍着性子坐在地上,他也来气了。 “你先走,我随后就跟着你。”我不想让他看见,只好开口说道。 “真是的,没见过你这么烦人的女人!”眼见我还是不听话,司稜直接急躁起来,一把抓住我,将我扛在身上。 我差点尖叫! 想到他刚才捂住我的屁股,正好在那个部位,我赶紧捂住嘴。 反应过来的我,任他扛着,偷偷的在心里嘿嘿乐着。 车子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 走过去,还有一段的路程,司稜一路扛着我。 我心里笑了一路,好像心里的小人拍着桌子狂笑不止,忍的我身体都抽搐了起来。 “你怎么了?”他没有办法看见我的表情,感觉到我在抽搐,以为我又哭了。 “姜妃,别哭了。我又不是故意凶你的。”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在上面道歉。 “唔唔唔”我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听他继续说着。 “好了,以后我尽量忍着,不凶你。别哭了。” “女人,你够了!” “别哭了!我不凶你了……” 第六十三章 孩子和狗~屎 “姜妃!!!!!” 停车场上的鸟都被他的吼声惊醒了。 我趴在车里,哈哈的笑着,哪管身下沾着狗屎的裤子沾到他那辆高级真皮的车座上。 司稜给我一路道歉,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却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正好捂着那点狗屎。 他放下我,刚坐到驾驶位上,就闻到一股不对劲的味道。 不过,这回他闻的是他自己的手。 等到嗅出来是什么味道之后,他在停车场里朝我大吼。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一回,我终于不生他的气了,唔,看在狗屎的份上! 一路,司稜忍着一股狗屎的臭味和恶心,一脚狂踩油门,急速飙车回到了公寓。 拉我进门,关门上锁。 他就一头冲进了浴室,几个小时都没有出来。 我一边心情愉悦的笑着,不急不慢的脱下衣服扔到地上,拿上换洗的衣服,走到一楼的浴室,幸好他买的是两层的公寓。 我开开心心的洗澡,给自己做了一个香波浴之后,才穿着睡衣出来。 一抬头,地板上的裤子不见了。 想到也许是司稜忍受不了扔了,我也就懒得找了。 反正,我也不穿了,对一条沾着狗屎的裤子,其实挺有心里阴影的。 …… 我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显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妈妈的电话,夹杂着爸爸的几个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全删除了。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给爸爸妈妈解释,司稜作为我直属上司又是我的债主,还有曹言德那老混蛋的事,我怕给他们讲,又要他们担心了。 我想了想,还是先缓一天,等我想好了,再给我妈回复吧。 想到这里,我回了一条短信,表示我一切都好,不要听司稜胡说八道。 发送成功之后,立刻关机。 一天的奔波,幸好在梁栎升那里吃了一点东西,肚子虽然有点空,但还不算饿。 我爬上床,看着主卧的浴室里,司稜还在洗澡,热气模糊了整个玻璃门! 想了想,想到他洁癖的样子,乐的又再次倒在了床上。 “要你说我臭,活该吧。自己中招了吧!”我拍着柔软的被子,一边乐不可吱。 哗啦 浴室的门一下子打开,热气腾腾的水蒸气跟在司稜后面冒了出来。 他脸上杀气腾腾的样子,额头前留海滴着水珠。 我看着他,努力憋住笑。 可是,没过五秒 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姜妃!”他朝我吼了一声,恼羞成怒的样子看着我,却对我无可奈何。 “哎哟喂,别叫拉。我听的到啦!”听了一晚上刘阿姨的哎哟,哎呦喂,我说话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冒出来两句。 司稜皱着眉头看我,“你哪里学的腔调,给掐嗓子的母鸡似的。难听死了。” 我点头赞同,刘阿姨的腔调还真有那么个芦花鸡的味道哈。 …… 被我这么一闹,司稜好像真的生气了。 拿着睡衣,他就离开卧室。 嘭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真生气了啊?!”我看着门,说道。 想到一楼二楼都没有其他的床可以休息了,我就直接躺在床上休息了。 半夜,我被渴醒了。 起来找水喝的时候,看见一楼的灯还亮着。 司稜还没有睡? 我疑惑的走过去,下了楼梯,看着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一个文件,正在发呆。 听见我下楼的动静,他猛然惊醒过来,眼睛里闪过一丝防备。 看见是我,才卸下防备,微微松口气看着我,“赶紧睡觉去,明天你别想赖床。” 我耸耸肩,whocare! 大概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这五千万的事情,被他提醒的次数多了,都懒的想了。 当初那种雄心壮志,累死自己卖血卖肾也要还钱的动力随着现在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反倒平息了下来。 我原本打算还钱,然后跟司稜断的干干净净的。 可是,每次提到钱,他比我还急,就好像听到我还钱他就害怕一样。 我后知后觉的想到,他也许是想要拿着钱,绑着我在他身边。这样,我欠着他,他才能安心。 偶尔,我会从他的眼神里看出那种防备的眼神。 不仅仅是对我,而是对所有人都有这种防备。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愿意相信别人。 也许,他只想要用这五千万买到一个安心。 我不明白,他到底再害怕什么? 未来,我更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会是怎么样了。 相比我的诸多心思,他就对我只翻了一个白眼。 见我还站在那里,干脆拍了拍他旁边的沙发,“过来” 我坐过去,挨着他的身子,闻到了清香的香皂味道。 香皂味道这么浓重,甚至头发丝都冒出来这味道,可见他洗澡的时候洗的多么彻底。 “看看这个,同意的话就签字。”他把手里的文件拿给我。 我好奇的看看他,他是大总裁,每天签文件的,让我签什么?练习代签,以后每天可以偷懒吗? 我狐疑的拿出来,看了看,婚后协议? 我看了他一眼。 甲方xx乙方xx 甲方同意与乙方缔结婚姻,……同时,乙方免除甲方五千万的债务…… 我头冒青筋,看着对面坐着的司稜。 这位司总裁想要用结婚来免除我欠他的债务,可真是…… 我哼哼了两声,看着他。 他抬起头,看着我对他直哼哼,对着我用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 你赢了。 小脾气比起来,司稜比我还多。可是,两个人要是走向结婚,我从来没敢想过。 他那些脾气真要是爆发出来,不是家暴这简单了,我觉得那就是逼人去死啊! 所以,我直接把合同推还给他,“我不签,欠你五千万我还有个人生自由。跟你结婚,我连人生自由都被剥夺了。” 我刚一说完,他看着我,眼睛里开始冒火。 他朝我笑了笑,勾起嘴角,似乎听见我说的是多么幼稚的笑话一样。 对着他这种笑容,特别是在晚上,我浑身抖了抖,想要后退。 刚准备站起来,他就一把拉住了我。 扣着我的手腕,坐在了他的腿上。 等我发现自己又上当,被他拉住,开始想要强烈挣扎的时候,他伸出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压我吻了过来! 那哪是吻啊! 明明是咬啊! 是不是为了报复我上次在车上咬他的事情,我们中间好几次接吻,嘴唇都被他咬的出血! 想要推开他,他却不容我拒绝。 许久之后,我都快喘不上气了,他才放开我。 喘息之间,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泪都快从掉了下来,一边提醒自己,可千万别被他给迷惑了,可千万别再迷迷糊糊的签下什么合同了。 “签了它,宝贝,将来你就是司夫人,想要什么都满足你。”他在我耳边诱惑的说道。 我喘着气,想要远离他,偏偏他的大手扣在我脑后,让我无法远离。 “不……”我拒绝道。 “不?”他危险的语气,眼睛眯着。 “不,我不签。”我坚定说道。 “呵呵,不签,姜妃,你可别后悔!”他咬着牙,威胁着说道。 松开了我,我终于可以远离他的呼吸,鼻息的热气远离我,让我清醒了许多。 “司稜,你别总逼我。你这样跟刘爱琴有什么两样。”我说道。 说完之后,他捏紧了我的手,“我不是她,我从来就没想过要骗你。” “那五千万的事情,明明就不是我借的,你不一样让我偿还。”我反驳道。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互不相让。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们互相折磨着对方,谁都不愿意自己错了,总想要自己是有理的那一方,让对方屈服,让对方承认自己就是对的。 可是,他有他的固执,我有我的坚持。 横在我们之间的结局,只有这么一个死结了。 死结…… 死结最后还是被司小兽打破了。 深夜,酣睡的它被我们之间的争执吵醒,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人,睡意全无,兴趣顿生。 它咬着一个长长的白色的布拖着地板,啪嗒啪嗒的走了过来。 嗷呜一声,撒娇似的,一下子跳上沙发,钻进了我们两个人的中间。 本就没有多少空隙的怀抱,被司小兽硬生生的挤进来,我差点掉到地板上。 幸好,司稜眼疾手快的捞住我,伸长双臂,将我环抱住。 司小兽兴奋的看着我们两个把它夹着,汪汪喊了两声。 然后它露出头,鲜红的舌头舔了司稜一口我一口。 我感觉哪里不对劲? 司稜则有些放松下来,被他的宠物这么一打扰,终于不再那么尴尬。 他开口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怎样才肯签字。” 他抱着我和司小兽,突然来了兴趣,笑着看我,“你说将来我们要是有了孩子,你说他会不会像司小兽一样,跳到你我中间。” 我僵硬着身子,对他呵呵,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好好刷牙洗脸,再洗一遍澡。” 他低着头,看看我,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家的司小兽,把我换下来的裤子咬着玩……” 没等我说完,司稜松开手,我刚脱离他的怀抱,紧接着 司小兽一个抛物线,滑翔出去…… 嗷呜~ 一声狗叫! 第六十四章 司稜的世界--序幕 据气象台10时00分继续发布霭红色预警信号…… 我坐在司稜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看着手机上播放的天气预报,疑惑的想着,好多地方的中小学都放假了,不知道为什么上班的不放假? 司稜正跟肖律师讨论着工作,胡秘书突然闯了进来,砰的一声推开门,迫不及待的走到两人的面前。 “姚姐的电话。”她将手机递过来。 司稜接过来,拿着手机走到隔壁的房间。 肖律师看着修女嬷嬷一样的胡秘书,一身黑色女士西服,杆子般的瘦,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呵呵,胡秘书,还是这么严肃。”肖律师调戏起来胡秘书。 胡秘书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肖律师,面无表情的转回去,继而看也不看身边的肖律师,仰着脖子,高傲的说道,“肖律师如果不会说话,就最好不要说话。你这律师可是公司花重金请来的。” 肖律师看看我,对着胡秘书笑咪咪的说道,“每次胡秘书都要提到我的薪酬。不知道的还以为胡秘书对我有意思呢!” 胡秘书不屑的哼了一声。 “啊,也是,胡秘书跟我一样都是领人薪水的,女人嘛,都说干得好不如嫁的好,胡秘书看样子还是想要图谋总裁夫人的位置。”肖律师说完,朝我一个飞眼,眨了一眼。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关上手机里的视频,坐直身子,支起耳朵。 哪知道胡秘书根本不肯给我们这个八卦的机会,她收起桌上的合同,看了一眼肖律师,“如果你能多用点心,而不是闲着泡妞,你自然对得起公司发的薪水。” 她转过头,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自从我又回到这个办公室之后,她给我的表情只有——横眉冷对,我猜我也是那个对不起薪水的。 对于肖律师的戏言,我也觉的是真的,说不定胡秘书真是看上司稜了呢! “你要是没事干,就去翻译部,进来因为某人的原因,”她看了一眼肖律师,“翻译部的工作量增大了许多。公司花钱养人,可不是白发薪水的。” 说完,她直接走了。 “啊,胡秘书你不找总裁签字了?”肖律师不忘在背后喊了一句。 没等到她出去,司稜已经推开门走进来。 看着胡秘书手里抱着的资料,司稜说道,“文件有问题?” “没有,我以为你还有事,我打算等会过来。”胡秘书解释着。 “给我。你明天过来拿就行了。”他说完,对着肖律师说道,“肖,你跟我走。” “姜小姐呢?姜小姐可是你的幸运物,一定要带上。”肖律师笑嘻嘻的说着,一边推荐着带上我,一边故意对胡秘书挤眼睛。 司稜看了过来,没看肖律师做的怪异表情,他想了两秒,朝我说道,“你先下去开车,我需要拿点东西。” 说完,他把车钥匙扔给了我。 我接过钥匙,他又把胡秘书手里的文件放到我手上。 跟着胡秘书,我们两个一起下了电梯。 这个司稜专用的电梯里,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她上次已经明确表现出她对我的看法了,我也没那么找虐,非要贴着她说话。 十几秒,沉默中的我们,她突然按停了电梯,对着我说道,“你到底对总裁做什么了?” 我看着悬在空中的电梯,沉默的看着数字停在了28. “说话呀!”她看着我不满意的催促道。 “哦”我慢吞吞的说道,“我以为这是我跟总裁之间的私事。” 我有点脾气的不想告诉她。 “你……”被我这句话噎住的胡秘书,看着我手里的文件,“这些文件都是重要的合同,姜小姐,你可要保管好了,不要弄乱了。” 她最后僵声说道。 …… 到了车库,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帅气的停在那里。 我开着司稜的车,开一步,息一下火。 十米的距离,等到司稜和肖律师都走过来,我还没有开到。 肖律师拍了拍司稜的肩膀,“哥们,你真该好好教教你女人开车了。” 对于我这个技术,他们都惨不忍睹。 “下来。”司稜低声说道。 我赶紧从驾驶座上下来,看着他,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上车吧。”他对着我们说道。 “把安全带系好。” 刚坐在副驾驶位上,听见司稜这么一说,后面的肖律师立刻喊了起来,“喂喂,现在可是白天,你可别惹事。” 我转过头,看着他们两个人,好奇他俩到底怎么了。刚才一脸凝重的样子。系安全带不是很正常吗,肖律师是什么意思? 我听话的把安全带系好,旁边的司稜看了一眼之后,启动汽车。 肖律师在后面喊着“你等等,让我系好……” 没等他系好安全带,轰轰两声,油门猛烈一踩,汽车跟玩赛车似的,朝路面飞驰出去。 “都说了等等啊!” 后面,手慌脚乱的肖律师抓着安全带大喊着。 …… 穿梭飞驰过高架桥,迅速的从一个个的汽车中穿梭而过……最后一个瞬间漂移稳稳当当停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我抬头一看,门口的石狮子,上面原本悬挂的红色纸灯笼残缺的只剩下骨架,孤零零的在上面飘摇。 “这是什么地方?你急匆匆的过来,还拿着……”肖律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跟着司稜,走上着台阶。 之前还热闹的私家小厨,别致的小院子,如今一片乱。 院子里的小木桌全部被砸了个粉碎,一只黑色的老猫正在地上的饭菜残渣里觅食,看见人进来,尖叫一声,立刻蹿上墙消失在隔壁。 “这谁家?”肖律师看着破败不堪的院子,还有摔在地上的饭菜,他跟着跨了过去。“这里发生什么了?” 我跟着他们走进来,想到那个一脸憨憨表情的小男孩,还有他那慈眉善目的老奶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稜!”姚姐从里屋冲了出来,她满脸的黑灰,脸上也青肿了一片,盘着的头发此刻全部打散了,好像被人揪下来一样。 她看着我们,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顺着脸颊,两道水痕。 “小姨娘在里面躺着。”她指着里面。 跟她走了进去,看见那个慈祥的老太太此刻正在躺在床上,老年人的悲哀似乎是一种无声的神态,它能渗透整个时空,让气氛变得低沉而灰暗。 躺在床上,她没有一丝神彩,空洞的看着上方的横梁,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如果,她不是还睁着眼睛,我几乎以为这个老人已经悄然去世。 她太安静了,就好像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了。 我突然之间难过起来,心里跟着她莫名的哀伤。 “小海被他们抓走了。小姨娘被他们推倒在地。邻居发现的时候,赶紧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姚姐说着。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小海被谁抓走了?为什么有人要抓走小海? “司稜啊!”小姨娘似乎听见了我们这边的动静,她伸出手,在空气中虚空的抓着。 “姨外婆,我在这里。”司稜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好孩子啊,好孩子。”她听见司稜这么叫她,拍着司稜的手,眼泪无声息的流着,再说不出别的话。 “小姨娘,你别哭了,我们一定把小海带回来的。你别哭了。”姚姐上前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一边哭着一边安慰着床上的那个奶奶。 我看着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心里一阵难过。 “你们都是好孩子啊。小海也是。可是,你们的命都太苦了,太苦了啊……”小姨娘断断续续的说着,不断的说着命运。 老人似乎经历了岁月的摧残,对于人生,只能用命运去定义一切发生的。 许久,等到小姨娘终于被姚姐安慰着,哄着睡着之后,我们走到了小院子里。 我从厨房拿出抹布,肖律师从一堆木材里找出能用的几个凳子,擦干净后,围着那颗老槐树,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司稜开口问道。 小姨娘那么善良的老奶奶不可能惹上什么黑道的,就算是跟食客们发生冲突,也不会对着一个老人下这样的狠手。 听着姚姐的解释,我才知道,不仅仅是小海那个孩子被抓走了,躺在床上的小姨娘也被打了。 “那个老邻居告诉我,说是对方认识小姨娘,似乎专门为了抓小海的。对了,他们中间好像还有一个医生。”姚姐尽量将邻居的话复述了出来。 “医生?”司稜皱着眉头,渐渐的,他的脸色异常难看,手里握着的玻璃杯被他突然捏碎。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姚姐赶忙问道。 我发现,不仅仅是司稜脸色不好看,甚至旁边的肖律师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姚姐看着他们两个男人神色都异常的难看,她心慌的问道。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带着血迹的生锈刀子,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才意识到,我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他。 他的世界好像离我十万八千里的远,就算是翻个筋斗云,我都赶不到他那边。 我以为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女人人老珠黄,被男人一脚蹬开,可是,跟着司稜,我总感觉到一种无力感和疏离感,我似乎跟他不在一个世界上。 他们谈论的话题,我一句都插不上嘴,更无从帮忙了。 沮丧的回头看了看那个窗户,里面躺着的那位老奶奶一动不动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难过。 就在我看着那位老奶奶的时候,肖律师给姚姐说道—— “总裁的哥哥,司逸辰今年刚做了手术,外界传言,他的手术失败了,需要一颗心脏,rh阴型血。” “天,小海就是这个血型!”姚姐捂着嘴,差点尖叫起来。 第六十五章 尴尬了我的司大总裁 姚姐听到这个消息,吓的花容失色。 我抬起头,看着姚姐的面色,脸色也煞白,问道,“小海,他……才多大!” 我说不下去了,害怕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要成真一样。 想起老人们的讲究,花都地邪莫说人,我生怕自己说的万一成真。 看见我说了一半的言语,司稜深沉的看着那口水井,“就是因为小,才要早点带回去……储藏着。” 他轻描淡写的说完,我却感觉到了那言语底下的冷酷残忍。 那是一种对人的淡漠,对生命和尊严践踏到脚下的残酷。 他眼里的生冷,如凝结的冰棱,即将要爆发出来的寒气像是要伤害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那小海跟他的关系是?”我知道司稜此刻的冰冷不是对小海的,而是对着哪些带走他的人。只是我不明白,司家的人那么有钱,为什么非要一个小孩子的心脏。 “哎……”肖律师叹了口气,看着司稜,见他没有反对,对我解释起来。 “这要说来,还要牵扯到上上代的事情了。” 肖律师娓娓道来那一代的恩怨。 司稜的祖父当年娶了司稜的祖母,靠着她祖母的嫁妆和那时代的动乱,发家起来。 男人有了钱,权,野心和欲望自然也膨胀了起来。 他的祖父看上了一个少女,随即强抢了过来当小的。 这个人就是屋子里躺着的小姨娘。 祖母那时怀孕,顾不得其他,生下了司稜的父亲。 小姨娘也同时生了一个女儿。 喜新厌旧的祖父要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在她生下女孩之后,更是将这女人赶到了司家的下人房里去。 女孩,在他祖父的眼里还没有一条狗来的有价值。 即使这样,那些不断娶进来的女人们,依旧不肯放过那两个给祖父生活孩子的女人。 司稜的祖母很快死了。 而小姨娘也在一天夜晚,和孩子消失不见了。 …… “但司稜为什么叫姨外婆?”我记得刚才司稜的称呼。 “因为,小姨娘是我外婆的妹妹。我外婆家里一直以为小姨娘是被人贩子拐卖了,直到她抱着孩子回来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她的小妹妹被人给糟蹋了。”司稜说道,厌烦的语气说着他家的祖父。 我听出来,他似乎对司家有着极其强烈的厌恶,不仅仅提名字的时候生冷僵硬,更是眉头紧蹙。反过来,他在说到自己外婆时,语气却要柔和了许多。 看着他深刻的五官,跟那个全球闻名富豪榜上的司起成,他父亲的外貌非常的相似。 我心里疑惑起来,自己的妹妹被人糟蹋,那二十多年后,自己的女儿怎么又跟仇家的儿子在一起,生下了司稜? 我看着司稜,他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讲了。 他捡起一颗石头砸进了水井里,扑通一声,深井里传来的声音,如同一个秘密砸进了人的心底。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这一刻,他在沉思想些什么,怔怔的望着他,树荫挡住了他脸上的阴郁,却没有办法遮挡他周身的寒气。 我有些心疼,如果是一个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也许久不会有这样的深沉吧。 真不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看着我凝望着他,突然微笑了一下,当着另外两人的面,不管不顾拉住我,捧着我的头,亲吻了下去。 “别为我难过。”他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仅仅我能听到的声音。 我脸一红,又想到现在的情况,又不好意思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们两个单身狗。”肖律师摊着手,夸张的说道。 “滚,姐姐我才不是单身狗。”姚姐毫不客气的踹了肖律师一脚。 肖律师借住她的长腿,抱着,“姐姐,你要是乐意收了我,我也不介意啊!”他半真半假的说道。 “再敢占姐姐我的便宜,我就剁掉你的狗爪!”姚姐刚说完,一个巧劲,从肖律师的手下收回长腿。 “好了,别闹了。”司稜看着他们玩笑起来,严肃的说道。“司逸辰的心脏暂时还用不上小海的,所以,我们回去再说。先把小姨娘带回去。” 等姚姐和肖律师收敛起来,我们帮着把小姨娘带回了司稜的公寓里。 尽管对方的人要的是小海,可是,谁都不知道那些人还会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 自从家里来了一个病人,还是一个老人,司小兽都乖了许多。 它干脆下楼,跟梁朵朵在一起呆着,等着它老婆待产崽子。 为了更好的照顾小姨娘,我跟司稜跑到家具城,快速的下单子,买了床,还有各类的用品。 想到他那床暗色的床单,我干脆又多买了几个明亮鲜艳的床单。 他看着我手上拿着雏菊、小玫瑰花等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图案,拧了一下眉头,明显不喜欢那几个鲜亮的颜色,看着我,又得忍着,只好跟在我旁边一言不发的推着车。 “要不要买个?”他突然开口问我,我看着那小小的婴儿床,心里痛了一下,想到曹钧迟那王八蛋给我吃了两年的药。 上次去做身体检查,医生说我要好好养身体,说不定…… 我想到这里,摇摇头。 “跟我结婚,你都不用还债。要是其他女人早都扑过来了,姜妃,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烦躁的说道,“司稜,从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都没有想过吗,这他么是正常人的求婚吗?” 他看着我,等我继续说道。 “你一直拿着合同来威胁我,从头到尾,你真的爱过我吗?结婚没有爱情,你这是包养。抱歉,我宁愿选择还债,也不打算被你包养。” 我看着他那种迷茫的表情,越说越无力。 继续向前走着,看着其他的家居用品,想着需要给那位老奶奶买一点舒适的家居服。 正弯着腰挑选的时候,司稜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喂……喂,干嘛?!” 他一把拉着我靠在货架上,捏着我的胳膊,压制着我,怒气的说道,“姜妃,包养是你这样的吗?没胸没肉的,我包养个白菜啊?” 我被他压制着,也生气起来,“我就个蒜苗,也不用你包养。” “噗”一声,我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 我转头一看,脸色赫然,居然是梁栎升。 他一看到我也是熟人,露出八颗小白牙,灿烂的笑了起来,“抱歉,打扰到你们讨论谁是菜了。姜妃,你好呀!”他热情的伸手朝我打招呼。 我的胳膊还被司稜压着,我转头看了看他。 司稜看着旁边的梁栎升,意识到我们的场合,他松开了我的手。 “这位先生是?”他看着旁边的司稜,明明看见了我们的争执,他却执意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梁栎升介绍司稜,雇主,金主? “我是姜妃的未婚夫。司稜。”没等我想好身份,司稜已经直接开口说道。 “您好,司先生。终于见到你了。”梁栎升伸出手。 没等司稜问梁栎升那句终于见到了是什么意思,梁栎升就开口说道,“司先生,这两个月的小区环境污染费麻烦你还给我。你家的司小兽在小区院子里随地拉屎,物业已经找到我了。之前的环境污染费都是我替你交的,麻烦你还给我这笔费用。”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梁栎升说完这一段话,他理所当然的朝司稜伸着手。 就连司稜都僵硬的跟他握着手。 我看着司稜一脸菜色的抽回手,憋着一口气,问道,“多少?” 我偷偷的在他背后,捂着嘴笑了起来。 梁栎升笑咪咪的掏出小本子,往前翻了几页,找到之后,报出来,“42元,不打折。” 司稜拿出钱包,我偷偷的用余光瞄了一眼那黑色钱包。 我敢打赌,里面肯定没有钱。 果然,“刷卡?”他看着对面的梁栎升。 梁栎升保持着他笑容的力量,继续展示着他的八颗亮白牙齿,“对不起,我只接受现金。” 这下尴尬了我的司大总裁。 终于想到了我在他身后,而且还是有零钱的女人。 他回过头来,正好看见我捂嘴偷笑。 瞪了我一眼,伸出手,“钱!” 我从包里找到了零钱递给了他。 转交给梁栎升之后,没等司稜喘口气,对方就好心的问到,“需要我开发票吗?” 司稜咬着牙回答他,“不用!” “呼,那刚好了,要是开发票的话,我还是要损失一些的,要是再问你要这部分多出来的税,我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梁栎升笑着说道。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能自说自乐的人,司稜的脸色黑了一路。 梁栎升看着我们手里的小推车,“姜妃,你买这个牌子洗洁精,不好用呢。我每次用凉水洗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伤手。走走,我带你去那另外一个牌子,这家超市的洗洁精我都用过……” 他自来熟的开始跟我们一起逛超市,不断的推荐我各种产品。 对于梁栎升,能把这么多东西都研究一遍,我真是无比的佩服,真想把他介绍给我爸,我觉得他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而司稜,跟在我们后面,脸色黑了一路。 第六十六章 司稜的背后一脚 “小姨娘,你就放心在这里住下来,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小海救回来的。” 公寓里,姚姐安慰着小姨娘。 小姨娘点了点头,拍着她的手,“一定要把小海救回来呀,他可是心心的儿子。要是小海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真的没有脸面去见心心啊!” 小姨娘拍着自己的胳膊,哭着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啊!” 老人上了年纪,惟一的小孙子被人掳走,她后悔又难过,不断的怨恨自己没有看好小海。 我看着姚姐安慰着她。 司稜端走了小姨娘面前的碗筷,将饭菜倒进垃圾桶。 自从小姨娘看见小海被人带走之后,情绪一直都不稳定。她一口饭菜都没有吃,无论姚姐怎么安慰她。 我在厨房,拿着那些碗筷放到水池里。 试用着梁栎升推荐的洗洁精,发现果然效果要比我上次的好用多了。 啪叽! 突然,一只手套甩了过来,水珠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瞪着眼睛看他,“干嘛?!”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洗洁精好用吗?!” “当然好用!”我看着他的表情,感觉他现在就跟那要糖的小男孩一样,一脸不爽自己没吃到糖。 “哼,”他走过来,抹掉我脸上的水珠,低头咬着我的唇瓣。 “唔……放开,别咬我!”我用胳膊推着他,不想手上的泡沫弄脏他的衣服。 偏偏司稜就是不松口,撕咬着我的唇瓣,干脆伸出手搂住我,“姜妃,你给我老实点。被什么臭的腥的都招引。”他已有所指的说道。 我就知道,他又在说之前的梁栎升了。 刚才在超市里还奇怪,他居然看着梁栎升没有发火。 看着我也没跟他顶嘴,他才松开我。 司稜甩过来另一只手套压在我脑袋上,:“不伤手……哼,带手套不就行了。” 他蔑视的看了我一眼,走出厨房。 留给我一堆的碗筷,和一双手套。 ……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总裁,我是来拿文件的。” 胡秘书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似乎换下了高跟鞋,走了进来。 随着她的脚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最近的新城那边的人已经定了下来,我担心肖律师一个人应付不了这样的事情,要不要让齐经理跟着一起负责新城的规划案。”胡秘书跟着司稜走到了客厅,边走边说着公事。 我听见司稜让她坐在客厅里,他上楼去拿文件了。 我正好也洗完碗,走了出来。 她一看见我,微笑的脸一下子变的僵硬起来,挂在脸上的笑容就像一个压扁的对号。 “姜妃,你怎么在这?”她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在从厨房里走出来,盯着我身上的围裙,一脸嘲讽,“姜小姐可真对得起公司发的薪水,居然自贬身份来当保姆。” 我看着她对我的嘲讽,不在意的笑了笑,“胡秘书,那当然了。我总要发光发热的,对得起公司发的薪水嘛!” “你……”她看了一眼拿好文件下楼的总裁,眼睛转了一下,“姜小姐,我想你以后更有机会能发光发热了。”她幸灾乐祸的看了我一眼,转过头,恭敬的对司稜说道,“司二少爷的秘书打来的电话,让我转告您,司二少爷明天上午到达花都市。” 我听见司家的人要过来,看了一眼一层客卧的方向。 小海刚刚被抓走,他们就有人过来,是福是祸? 司稜冷冷的站在原地,低垂的留海遮住了他的表情,谁也没有办法看清他现在在想什么。 胡秘书得意的看着我,仿佛下一秒就再也不用见到我在司稜身边了。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下明天的司星辰的事。还有,给他安排两个女人,要丑的。” 他吩咐道。 听他这么一说,胡秘书楞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说道,“你是说漂亮的?” “不,丑的,有多丑就多丑。”司稜肯定的说道。 胡秘书疑惑的看了看司稜,想要张口,又忍了忍。 最后她还是没有打消心里的疑惑,建议起来,“总裁,司二少爷目前掌握着集团10 %的股份,这……不太好吧?!”她担心的看着司稜,生怕司稜一个冲动,就把司家的人都得罪了。 司稜转头看了看她,“我说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他没有解释任何的事情,将一叠签好的文件放在了胡秘书的手里,“你回去吧。明天我会见司星辰的。” 胡秘书的嘴角蠕动了两下,脸部就像是被僵尸针打坏了一样,看着司稜,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最后,她卡卡地说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失落的从他身边走过去,看见司稜连送她出门的意思都没有,更是情绪低落。 走过我身边,咬着牙,在我耳边说道,“姜妃,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终于明白了,胡秘书是喜欢司稜的。 但是,她喜欢司稜就去追啊,跟我有什么仇,我学着肖律师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她,“慢走不送啊,胡秘书!” 说完,还对她做了一个招财猫的动作。 “哼!”胡秘书看见之后,扬起她高傲的下巴,走了出去。 …… 大门重重的关上。 “你这秘书,看着对你有意思啊!” 姚姐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她微笑着看着司稜。 “女人而已。”司稜毫不在意的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说的女人,可是包含了我和姚姐在内。 姚姐说道,“小弟妹,你看,他就在乎你而已。” 我刷的一下,脸红了起来,想到刚才司稜在厨房的样子,我摇摇头。 她看着我害羞的样子,双手叉腰,笑着说道:“小弟妹,你这样不行。女人就要学会抓住男人的心。你不抓,你身边的小子时间长了心就会跟别人跑了。” “姚姐,你怎么不说抓住一个男人心,先抓住他的胃?”我愉悦的跟她聊起来。 “不对”姚姐摇摇头,“现在食品添加剂太多了,抓胃的话,肯定就胃溃疡了。还是抓心比较好。而且……”她笑着看司稜。 司稜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一本正经说教的姚姐,转头看了看我。 一点都不给我面子的揭穿我,“你那水煮鸡蛋的本事,让你抓男人的胃,是让你男人去死吗!”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给他做过什么饭菜。 看着他那种表情,就知道了,他对我厨艺完全不抱希望。 笨蛋,我心里生气起来,气鼓鼓的看着他。 我好歹当了两年的家庭主妇,哪个家庭主妇不会做饭啊! 简直不要太小瞧家庭主妇了好不好,我们可是自备了一套全方位全系统的家庭生活技能。 我想起我们家庭主妇的群里面,一个姐姐据说把家里的线路全部改造了一遍,不但抓到了贼,还把整个小区的线路都精简了一遍,荣获小区十佳贡献奖和十连冠的五好家庭。 瞪了一眼司稜,他却一点都不畏惧我的眼神,揉着我脑袋上的头发,“别瞪了,眼睛本来就不大,再瞪就瞪成白内障了!” 姚姐笑嘻嘻的看着司稜的毒嘴功利,“四小子,你在这毒舌的话,小弟妹可要跟你急了。” 她好心的提醒着司稜。 司稜当做耳旁风,没有听出来姚姐的意思,更没看见背后的我做出的动作。 我在他身后,伸出脚…… …… 夜晚,小姨娘突然发起了高烧,姚姐赶紧拍响了我们的房门。 “四小子,快起来,小姨娘发高烧了。” 司稜立刻打开房门,跟着姚姐快步走下楼梯。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烧?”姚姐焦急的看着小姨娘,抓着她的手,使劲摇着。 可是,小姨娘这会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送医院。”司稜当机立断说道。 我却发现姚姐越来越慌张起来。 “不行,不能送小姨娘去医院。”突然,姚姐站了起来,出声拦住了司稜的手,不让他抱起小姨娘。 我惊讶的看着姚姐拦住了司稜。 “姚姐,老人家发烧了,还是去医院比较好。”我开口劝她。 “不行。”姚姐固执的拦着。 司稜一脸阴沉的看着姚姐,明白起来,他提醒道,“你看清楚了,这不是三十年前!没有人要害她。” “不行,小姨娘不能送去医院。”她坚定的摇头,拒绝道。 “姚碧仟,你醒醒!” 他看着姚姐好像魔障了一样,摇着头,抓着小姨娘的衣服,拦阻着司稜。 她似乎没有认出我们一样,抓着小姨娘的身子,扑过去,哇哇的哭着,“不要,谁都不允许靠近,你们别再想伤害她,我告诉你们,就是挖眼挖心,挖我的就好了,不许动他。三啊,姐姐对不起你啊!阿大小二啊,姐姐对你们失言了,没有保护好你们啊!你们怎么那么早就去了呢。姐姐当初不该相信那些恶人啊,姐姐把你们害死了。你们带姐姐走吧。姐姐也不要活了……” 姚姐抓着小姨娘的袖子,迷迷糊糊的喊着,她疯了一样哭喊着。 我听着她嚎啕大哭的声音,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再认识我们,一个劲的护着昏迷的小姨娘。 我终于明白过来,她为什么坚持让小姨娘住司稜这里了。 第六十七章 我们交往吧 看着姚姐突然发疯,我吓了一跳。 那个穿着旗袍,静若处子的女人,站着的时候,如同一幅烟雨中的江南风景画,让人赏析悦目。开心的时候笑的又比谁都开心,每次的调侃都恰到好处,不让其他人尴尬又融洽。 可是,这么一个女人,说疯就疯了,突然的没有任何征兆。 她大声的哭喊,生怕谁要抢走她护着的小姨娘。 只是从她嘴里喊出来的人名,一个一个的增多,听着她言语里的痛苦。 我越听,越觉得害怕。 这个时候的姚姐太陌生了,就像是早已疯癫的妇人,站在马路上哀嚎流涕,迷失了心智,走不出悲伤和痛苦之中。 司稜看着她,喊着那些带着数字的名字,直到喊到三十五的时候,他终于忍受不住,冲了上去,想要抓住姚姐,让她清醒起来。 在司稜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姚姐就好像感应到了一样,迅速的伸出手,跟司稜打了起来。 两个人在小姨娘的床边开始打了起来。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姚姐深藏着一手,对司稜的出手寸步不让,还抓稳时机迅速出击。 两个人的打斗不相上下,一个女人身体的柔韧度,在这个时候让我见识到了。 就在司稜抓住她的时候,姚姐一个270度转身,从另一个方位,给了司稜一拳,迫使司稜松开了手。 “该死的,姚碧仟,你给我醒醒。”司稜终于抓住她,朝着她的脸猛烈的扇了下去。 啪~ 这一声,让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姚姐,你醒了吗?”我伸出手在她的眼睛前晃了晃。 “别晃悠了,小心她没醒咬你。上次她就把一人的拇指给咬了下来。”司稜冷冷的说道。 吓得我立刻缩回了手。 我抬起头,看着眼神空洞的姚姐慢慢聚拢了视线,眼睛渐渐清明了起来。 呼,我喘了一口气,知道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看着司稜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确定姚姐是真的清醒了以后,松开了她的钳制。 姚姐转身,看了看依旧昏迷中的小姨娘,她抬起头,微微弯了一下膝盖,看着我和司稜,“今夜抱歉了,小姨娘就拜托你们了。”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哎……”司稜听见门响动的声音,他叹了一口气。 最后,我看着她的背影,沉重的过去无形的背负在她的身上。 “喂!”我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司稜,发觉他们都好像。 彼此熟悉,同样孤独。 司稜听见我叫他,回过头看着我。 “要是……要是你把合同还给我……我们交往吧。”最后一句话,我越说越无声,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才这么说。 “……”司稜看着我,没有回话。 好一会儿,他一把抓我到他的怀里,在我的额头上深深的一吻,带着他唇间的热度,让我感知到他不是孤寂寒冷的人,甚至,他的温度还要高过我。感知他肌肤的温度,时常让我觉得自己快要在他的怀抱里融化。 我伸出手,反抱住了他。 …… 医院里,医生给小姨娘做了一套全方位的检查。 躺在单人病房里,值班医生看了看报告单,轻松的说道,“老人家身体没什么大毛病,骨质疏松,身体抵抗力低,这才一下子感冒了。打了点滴,等明天就能醒过来了。没事,不过,她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多担待一下老人,不要惹她生气,要是上班实在忙的话,最好给老人弄个宠物或者报个老年兴趣班,多疏导疏导心情就好了。” 我恩恩的点头。 医生确定我们两个病人家属都听进去了,才放心的回到了值班室。 司稜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走出去,接听着电话。 我坐在小姨娘的病床边,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一下子被摧毁了的样子,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知道她还活着,我几乎以为这里躺着一具安静的尸体。 在她脸上,那种对命运的绝望沉沦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眉宇间,无法抹去。 我伸出手,握住她右手,皱纹布满她的手背,如大地的沟壑,还有那老年斑零星分布着,像是战火中创伤的地面。 “快醒来啊,老奶奶,司稜他们一定会找到小海的。你要坚强才行啊,不然小海就没有亲人了。快快醒来啊!”我轻轻的摸着她的手背,一遍遍的说着。 上次,我被曹钧迟差点掐死的时候,躺在医院里绝望到快要断气,爸爸和妈妈就是这么一遍遍的在我的耳边说着,不停的呼喊着我的名字,直到终于将我喊醒。 今天的夜晚太过漫长,姚姐姐突然的发疯,司稜的消沉低落,甚至,先一步离开的肖律师都是一脸凝重的表情,我知道一定有大事情发生了,但是,我痛恨我自己一点都帮不上他们,更没有办法纾解他们的心结。 我能看出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秘密。 而秘密似乎又将他们捆绑在了一起,更是压抑着每一个人。 看着这位小姨娘,我衷心的期盼她能赶紧醒来。 我还记得她那双温柔善良、慈祥的眼睛,只要静静的看着你,就感觉是被一个长者看护着那样,静静的听你的言语,你的牢骚抱怨,用她安静的力量让你得到心灵的平静。 司稜的阴暗,姚姐姐的癫狂,似乎,在这位小姨娘的身边都能安静下来。 我乞求她快快醒来,早点康复。 “他们一定会找到小海的,在他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好起来才行啊!”我握着她的手,说道。 我不知道这个夜晚,我说了多久的话。 转头的时候,发现司稜一直站在门边,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发现天色已经依稀亮了起来。 “你先回去休息吧。”他伸手,拉住我揉眼睛的手,在我的掌心上一吻。 我回头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小姨娘,摇了摇头。 “听话,回去休息。一会儿姚姐就要过来了。”他说道。 “那我等她来了在走吧。你不是还有事吗?”我知道,他今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国际会议要召开。 上次,那个说希腊语的男人提到了他的名字,他就一直派人调查了。 也许,那场会议还会有什么陷阱等着司稜,但他又不得不去。 他听见我说的,不再坚持。 拉着我做到了单人间的沙发上,“我已经关照这家医院的院长了,他们一会儿就会派专人来照顾小姨娘。你到时候闲下来了可以去来看她。” “我想帮你。”我突然打断他的话,说道。 他说着,“你在这里看着小姨娘就帮我很多了。” “不是,”我急切的拉着他的手,“我会希腊语的,还有阿拉伯语,好几个语言,司稜,你今天要开会的对不对,那些人想对你不利。我上次听出来了。你们现在要去找这么一个翻译,万一他是你们敌人派来的呢?” 他看着我,听到我猜测的事情,笑了起来,揉着我的头发,让原本一夜凌乱的头发更乱糟糟的。 “不要对我这么好”他的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看着我的眼睛深深的映在了他墨色的眼中。 “如果你再这对我,我就很难放你走了,姜妃。” 他低声轻柔的说着,这样的吟喃低语,在初晨微寒的早上,像是一杯暖心的豆浆,浓浓的捧在手心里。 我沉迷又自我放弃的说道,“不放就不放了。” 说完这句,我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这么心软,就让自己沉陷在他的孤独里,他就捧着我的双额,深深的吻了上来。 温暖的,柔情的,与我抵唇相缠,吐出来的气息缠绵着,让我无法逃,无法退。截断了我所有的退缩的想法,拉着我,与他纠缠不休,不让我有一丝一毫的分离。 许久,久到我早已忘却了这是在病房里,直到某个人咳咳两声,打断了我们的缠绵,才终于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 看着眼前特别煞风景的肖律师,司稜眉头都聚在了一起,忍着自己的冲动,不把他扔出去。 “抱歉抱歉哈,我不知道你们居然早上还这么激情四射。哎,难怪姜小姐每天上午在办公室打盹呢。” 肖律师说完最后一句,我脸色咻的火辣辣起来,他猜测的原因虽然不全对,可是有那么几次是啊。被他这么大咧咧的说穿了,我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司稜搂着我,将我护在怀里,瞪了一眼笑的跟老鼠一样的肖律师。 “姚姐还没有过来,等她来了,我们再出发。你有什么要汇报的,现在说。” 肖律师看了看我缩在司稜的怀里,了然的笑笑,从包里拿出来一沓厚厚的文件,“这是司逸辰的近期行程,还有一些照片。我看了,似乎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美国,至少目前我没有找到证据。” 我赶紧挣脱司稜的怀抱,“我去食堂买点早餐。” “姜小姐,我要吃包子啊,肉馅的。” “你吃蒜去吧!”司稜扔过一个文件砸向他。 关门前,我听见司稜翻着合同,肯定的说道:“他已经到花都市了。” 第六十八章 我女人说的对 白色从黑暗中分离出来,像是揭开了一张黑色的布,天空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我将早早进了医院后面的食堂里,买好了豆浆还有肖律师的包子。 “姑娘,收银的人还没有来,你先去给我现今吧。”装饭的老师傅帮我将这些食物分开装好。 “可以,大爷,你们这几点开门啊?”我好奇的看着厨房怎么就他一个人。 老师傅额外给我添了一勺稀饭,说道,“才招来了一个小伙子,不知道怎么的,这会还没有来。这年轻人呐,愿意吃劳力饭的人少喽。” 我谢过了他递给我的食物,一转身。 撞上了一个人。 手里滚烫的稀饭一下子散开,洒在了对面人的身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朝对方道歉。 “怎么看路的,会不会走路啊!”这个男人没好气的看着我。 “对不起,真的,要不我给你赔。”我赶紧息事宁人。 “陪,我新买的衣服,你陪的起吗?”那个男人厌恶的皱着眉头,看着还沾上来的饭粒,一把推开我,“滚开,看着就心烦。” “小伙子,怎么说话的。人家姑娘好端端站在那里,你一声不吭的站在人家背后,活该撞上你。”老师傅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勺子替我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算老几,敢这么跟我说话。”对面的男人看着有人替我出头,一脚踢了过来,将老师傅面前的整锅稀饭全部洒在了地上。 “哎,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子!”老师傅看着他辛辛苦苦熬出来的饭菜,全被眼前的人打翻在了地上。 一下子,火气出来来,卷起袖子,拎着手里的勺子跟他对了上来。 “怎么,想打架,就你也不看看你这老骨头能挨得了我几拳。”他嘲笑的看着对面的老师傅,继续说道,“这医院的院长都得听我的,你算的了老几。我看,你这小破地方,饭做的不怎么样,太影响医院的声誉了。明天就换了你。” “你……”那位老师傅止步不前,脸色憋的通红。 像他这么大的年纪,出来找一份工作本身就不容易,能在医院后面这厨房里,帮忙打饭,对他来说算是很好的一份晚年收入了。 我看着老师傅受着对方的气,还要为了一口饭吃,保住这么一份工作,忍气吞声的。 “哼,自不量力!”那个男人,嘲笑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了,临走,还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放着面点的货架。 我看着他朝前面走着,端起那个倒在地上的大锅。 用力的砸向他。 投篮! 好,投中了! 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两句台词。 看着他的脑袋被那口大锅扣上,滴答滴答的粘稠黄色小米稀饭从他的脑袋上流淌了下来。 我痛快的看着他被那口大锅覆盖住脑袋。 旁边的老师傅迅速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过来,撒腿逃离现场。 “那人呢!” 在我背后,听见那个人一声咆哮怒吼。 …… 一口气跑了上来,冲进小姨娘的病房里,背靠着门,大口的喘着气。 抬头看见司稜、肖律师还有姚姐看着我。 “后面有狗咬你呢?”司稜看着我喘气的样子,来了这么一句。 我摇摇头,继续喘气,手扶着左侧的腰间位置,感觉有点岔气了。 “姜小姐,我的肉包子呢?”肖律师看着我两手空空的回来,什么都没有提,还在大喘气,真是像被狗追了一路的样子。 “没了,我刚刚不小心撞上一只狗,稀饭洒他身上了,所以,我就把包子送给他了。”终于,平稳了呼吸,我眨眨眼睛,说道。 “哦~”肖律师笑咪咪的看着我,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司稜,故意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我可怜的啊,总裁连吃饭都要欺负我。姜小姐,你不会是听总裁的,就给我带回来一颗蒜吧?” “行了,你们别玩了,赶紧把这些吃了,赶紧找到小海的下落。”姚姐打断了肖律师的玩笑。 我看着旁边,姚姐拿过来的三个袋子,递给我一个。 花都市有名的百年小吃店里的早点,我赶紧接过来谢谢姚姐。 …… 留下姚姐一个人,肖律师跟着我们从医院出来,挤上了司稜的车。 “你没开车?”司稜看着他悠哉的坐在后面,等着司稜发动车子。 肖律师耸耸肩,摊手道,“现在那油价蹭蹭的往上涨,我哪养的起啊。要不,你给我涨涨工资。”他朝司稜开着玩笑。 “你要是能把新城开发全部拿下来,以后你的油费,公司包了。”司稜不忘记跟他讲条件。 “喂喂,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新城开发,把我打碎了,都铺不满那片地当瓷砖。” “打碎你,你当破瓦呢!就你这不值钱的,我还没兴趣。” “姜小姐,你看看,你身边这男人多黑啊,你可千万别跟我一样,误上贼船。我当初就是被他一个馒头骗来的。”肖律师拍拍我的肩膀,夸张的说道。 我听到一个馒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姜小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吓我。”肖律师假装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姜妃比你值钱多了。”司稜突然来了一句,接着发动了车子,开上了道路。 我系好安全带,继续看着肖律师,点头赞同司稜的说法,按照他的说法,我可是值五千万啊! “怎么可能,总裁这么抠的人,那舍得给我们投资啊。姚姐就是一声姐姐给骗过来的。我好歹还值一个馒头。”肖律师摇摇头,不相信。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道,“姜小姐,你值多少?” 我比了一个数字。 “五元?” “五十?” “五千万!” …… 吵吵闹闹,一路到了公司。 “胡秘书,十分钟之后,你再进来。”司稜看着早已经抱着文件在门口恭迎司稜的胡秘书,吩咐道。 “是”她答道,看了我一眼。 办公室里,我听着司稜跟肖律师商量着计划。 小海的失踪,是当下最紧急的事情,不仅仅要掌握确切的证据,还要有十足的把握救出来。 “我现在找到的这两个地方,藏身的可能性最大,要不要我们都去探探。”肖律师建议到。 “不,必须要有确切的把握才可以,否则,打草惊蛇,他们容易冒险直接灭口。”司稜否定了肖律师的说法,“让老吴来,我们这边行动不方便。让他来调查这件事。” “可是,老吴已经离开花都了,他曾经说过,再也不跟我们这些人联系了。”肖律师不赞同的摇摇头。 “告诉他,姚姐疯了,老吴有机会来摘花了。他肯定会回来。”司稜说道。 我听明白了,这个老吴原来喜欢姚姐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不过貌似姚姐不喜欢这个老吴啊?! 肖律师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他深表赞同,满意的说道“我这就去帮帮老吴。” “哐”一声,大门突然打开了。 我们看着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一身亮眼骚包的黄色灯笼裤,上面配着一个红色的马甲,一头黄色的头发,跟向阳的植物一样,朝一边倒着。 他身后站着三个黑衣男子,成三角形队列跟在红马甲的后面。 其中一个人,有些眼熟? “你先出去。”司稜对我说道。 “胡秘书,谁让你放人进来的。” 刚刚,胡秘书听见我被赶了出来,正一脸开心的看着我,紧接着,她就被点名批评了。 “关门!”没等胡秘书道歉,那个红马甲的男人指挥者下属示意到。 我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绕着那个黄毛,专门用余光看了一眼他身后站在他左边的男人。 他的一身西服,明显是新买的,头发还没有干,似乎刚刚去洗了一个澡。 走进他身边,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啊!”我吓了一跳。 手腕被他用力的捏着,差点捏碎。 “干什么!”司稜厉声呵斥,冲了过来,看着我被那个黑衣人捏住手腕,用力的握拳,挥了上去。 “小杂种!你居然还会怜香惜玉了,哈哈,不过,你看上的货色也太普通了吧,没胸没屁股的,能有什么玩头。”一脸鄙视的对着司稜说道。 “二哥,我的女人轮不到你品头论足。”他压抑着怒气,看着旁边的司星辰。 “哼,”司星辰不屑看了我两眼,眼睛里豪不掩饰嫌弃。他张口对着那个一直扣住我的男人说道,“小三,放了这平胸的。” 小三终于狠劲一握我的手腕,才放开我。 司稜抓住我的手腕,看了一眼,一圈青红的印记,足以证明那个叫小三的黑衣男人使用了多大的力气。 “嘭”他又给了对方一拳,这一次,对方接住了司稜的拳头。 “干什么,小三,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司星辰看着他旁边的两个男人差点打了起来。不满意自己的手下不听话。 “管好你的女人,不要随便把稀饭到处洒。”小三终于松了手劲,推后站在了司星辰的背后。 “哼,我还肉包子打了出去呢,果然是打狗,一去不回。”看着那个男人,果然就是在医院里的那个男人,我跟着顶回了一句。 司稜看着他,跟着我说道,“我女人说的对!” 第六十九章 上蹿下跳的肖律师 一场事情闹下来,司家的二少爷脸色有些不愉快。 “行了,小三。跟一个平胸过不去,你简直要丢我的人。”他说完,看着司稜,“小杂种,老爷子给了你这家公司,我看你也弄不好。就你这眼光选女人,我看你这公司也快要倒闭了。我可告诉你啊,倒闭了可别不要脸的上我们家里来闹。” “二哥,我可没你这么败家,放心,家里的产业要是倒闭的话,肯定也是你的原因。”司稜毫不客气的回道。 “呸,你们这种凡夫俗子,一点都不懂我这高雅的艺术,将来艺术世界的殿堂里,必然有我司星辰的名字,名留青史。家里的产业,有大哥坐阵,我看你这小杂种能有多大能耐。告诉你,这公司还是我好心施舍给你的。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来。”司星辰说着。 “二哥,你真会开玩笑,我公司可是我外公外婆留给我的,拿走,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拿。” 司稜将我推到门外。 “哼,你还不是司家的狗,有什么能是你。我们想给你,就给你。不想给你,你就算跪着舔我的鞋,我都不会给你。小杂种,别忘记了,你的地位。”司星辰说道。 司稜被肖律师拉着后退了一步。 停止了这场无意义的争论。 “二少爷,怎么突然大驾光临了?”肖律师看着对面的男人,微笑着说道。 “哼,还不是大哥的心脏找到来……” “二少爷!” 没等司家二少爷洋洋得意的说完,后面来的人立刻出声拦住了他继续说下去。 司二少爷不悦的看着旁边的那个个人,说到,“怕什么,小杂种不过是是司家的一条狗,怎么,你还是怕我坏了你们的事?我这么劳心费力的过来帮我大哥,还不是为了他好。要是没有我,你们早都被人发现了。”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手下的人急忙打断他,“二少爷,大少爷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这会的事情还请二少爷能保密。万一有外人或者想害大少爷的人,你我都不好交代。” “哼,你怕什么,这小杂种不过司家的狗,你问他敢说出去吗。” 司二少爷看着司祾,不屑的说到。 说完,他看着司祾,嘲笑道,“小杂种,你说是不是。” 全场寂静了片刻,等着听司祾的回答。 他没说话,我看着他握着拳头,忍着他二哥的侮辱。回开口说到,“司二少爷,听说你上次被人强了?” “女人,你说什么呢?”司星辰生气的看着我。 很快,我吐出一串希腊语,噼里啪啦的快速说着,每说一句,司星辰的脸色就要难看一分。 等到我来不及将后面的事情说出来,他一下子拦住了我,“够了,你今天就当……”他看了周围人一眼,快速的用希腊语给我回了过来。 我笑咪咪的点头,说来一句yes。 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我有快速的说了几句,他最终点点头。 “你最好能办到,不然,司家地下藏品里,不少你一个女人皮鼓。” 他说完这句,司祾脸色难看的说到 “二哥,你何必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哼,我可不是君子,小杂种,别用爷爷那一套来跟我说。你不过一条狗,人话跟你说不了。” 司星辰最后,带着他的三个手下离开了。 我看着司稜脸色阴冷下来,等到司家的二少爷晃头晃脑的走了之后,他紧紧握着拳头。 我和肖律师看着他。 “你想要生气的话,就喊出来吧。”我开口说道。 “哼,生气,为了司星辰这种小王八蛋生气,那我早就已经气死了。”司稜抬头看了看我,接下来没有在说这个话题。 “姜妃,你先跟肖出去吧,我要静静的想一想。”他抬手说道。 “等一下。”肖律师突然抬手打断了他的思维。 司稜抬头看着我,我看着肖律师郑重的看着我,“姜妃,刚才男人你认识么?” 我想了想,确定是早上碰见的疯狗,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他看着我,摇着我的胳膊,不断的追加着问题。 我被他摇的脑袋都要晕了,我想要推开,却没有他手里的力气大。只能继续被他摇晃着。 “放手,肖,你干什么?” 司稜看着我被肖律师折磨的在他手里,简直就跟一只长脖子的绒毛玩具,脑袋都要被他摇晃掉了。 肖律师继续摇晃着我,“你快说,这个问题说不定就是关键。我有预感,不,不对,我知道,他一定有问题,快点。快点,姜妃,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够了,肖,你没看见她都快要被你摇死了吗?”司稜一气之下,扯开我们两个人。准确的说,从肖的手下救出了我的脑袋。 我晕晕乎乎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围人和办公桌在天旋地转的摇晃。 “快被你摇死了,肖律师。”等了好一会,我才能正常看事物了。 扶着自己的脑袋,感觉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那根筋拧住了,还是被肖律师摇动的落枕了? “你赶紧说,姜妃,你好了没有,快点告诉我。” 他催促着我,转过头,看着司稜,“你不是要找小海的下落吗。我想我知道小海在哪里了。” 看着他肯定的样子,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我跟那个叫小三的黑衣男子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医院?”司稜问道我。 “医院,姜妃,你确定是在医院看见他的吗?”肖律师不敢置信的将我说的重复了一遍。他嘴里开始嘀咕着,小声的话语,我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只是司稜突然反应过来。 “赶紧去医院,他们要带走小姨娘。” 被他说的内容,我惊慌失措起来。 “小姨娘,小姨娘怎么了,他们都已经带走了小海,为什么要带走小姨娘?” 我追着他们问道,电梯从一楼启动上来,刚才,胡秘书带着司星辰乘坐了这部电梯下去。 “么的,司星辰居然还做专题下去了,这我都没有享受过几回。”肖律师看着上来的电梯,他急躁的喊了起来。 即使最快速度上来,这十几秒的时间依旧让人感觉漫长而又难熬。 电梯门开了。 几乎,我们同时想要冲进去。 还好我立刻刹住脚步,慢了他们一步。 刚刚冲进电梯之后,司稜一刻伸手把我拽了进去,快速的按下了底下一楼的停车库。 “姚姐”他在电梯里给姚姐打通了电话。 “是,有人去你那里了。我猜他们要带走小姨娘。” “对,没错,跟带走小海的人是一波人。”司稜跟姚姐对话着,等到了底下车库。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了。 我跟肖律师冲了出来,转头看着还站在电梯里的司稜,依旧跟姚姐通着电话。 “哎呀,司大总裁,你赶紧出来,路上再打电话。”肖律师焦急的喊了起来。 往常这个时候,应该比任何人都着急的司稜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电梯里,跟着姚姐通电话。 我看着他这么安静的样子,原本急躁的心情突然也平稳了下来。 但是,一直在旁边的肖律师着急的不行了,他干脆冲进了电梯,想要拉着司稜赶紧上车。 在他的背后,推着他的背,一边推着一边说着,“你快点把车钥匙给我,我来开,你到车上再打电话。真是的,刚才比我还着急,现在你怎么慢,一到关键时刻就要掉链子。” 推到了轿车门口,看着司稜还在接听着电话,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干脆伸出手,在他的衣服兜里开始摸着。大声的朝他嚷嚷着,“我说司大总裁,你不会没有带车钥匙吧。” “我说你能快点不,这救人如救火,救火还有个119可以打,你这救人,120都不管用了。”他一边推着,一边看着司稜站定了身子,就是不动。 “我说,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啊!!@¥#¥!”从肖律师的嘴里突然冒出来了一堆的脏话。 看着肖律师发飙,他那一头微微发黄的头发都快要跟小狮子一样炸了起来。 司稜终于跟电话里的姚姐说道,“恩,行,我们一会儿就到,你跟小姨娘注意一些。锁住门,这段时间谁都不准进去。” “放心吧,你当我是你,小时候被人到处骗。还有,小肖是不是在你身边。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他怎么就不注意点形象。跟个孩子一样在旁边大呼小叫的。这样子,谁家的小姑娘能看上他啊。你这大龄老光棍可算是要解决了,这个光棍,怎么就没一点长进。你俩想要气死我啊!”姚姐在电话说着。 我看着司稜突然把电话的扬声器打开了,姚姐的声音突然从电话传了出来。 我看看旁边被提名的肖律师,正上蹿下跳的在司稜旁边,找着车钥匙。 “这个我可说不了他。你自己跟他说去。”司稜一手打掉伸进他衣服口袋的肖律师。 “算了算了,我跟他说什么,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还是上蹿下跳的猴子样,我跟他说,我迟早也被他影响了。”姚姐干脆利落的关掉手机,最后说了一句。“你俩赶紧过来吧。” 司稜挂断电话,看着旁边焦急的肖律师,“行了,别着急了。姚姐已经把对方给打晕了。正等着我们过去审呢。” 第七十章 小姨娘被袭击 到了医院里,司稜将我们先放了下来,找停车位去了。 走到病房门口,碰见了一个女人探头张望,想要看见病房里面的情形。 “你找谁?”我走过去看着她,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带着蓝色的口罩挡住了整个面孔,架着一副黑框的眼睛,遮挡了整个面容。 她回头一看见我,好像被惊吓了一跳,立刻低下头,用手捂着脸,“没什么!” 那个戴黑色帽子的女人从我身边迅速的走了过去,拉低了帽檐,完全遮挡住了她的面容。 “站住!”旁边的肖律师看着她慌里慌张的从我身边走过,立刻朝他喊道。 那个黑色帽子的女人听见以后,不但没有停住脚步,反而立刻慌张的推开迎面走过来的护士,冲了出去。 “糟了,快去看看姚姐。”肖律师拉着我立刻朝病房冲去。 “门怎么打不开!”他使劲转动着门锁,想要打开门,急切的向后退了几步,准备撞门。 刚冲上去,我突然想起来,张口要喊起来,就看见门被打开了。 姚姐站在我们面前,看到冲向她,来不及刹住脚步的肖律师,身子柔软的一转,给肖律师留了一人的宽度,让他冲进了病房。 嘭 脑袋撞在了铁床架上的沉闷声。 我伸出手捂住眼睛,不忍看肖律师的惨状。 又耐不住跟猫一样的好奇心,张开手指,从手指缝隙中,看着他。 “干什么呢?!”姚姐看着他撞上床,小姨娘的病床被他撞的晃动了一下,姚姐快步的走过去,扶着已经醒来的小姨娘,说道,“小姨娘,你没事吧?” “没事,”小姨娘坐起身子,看到我给她摇到了合适的高度,伸出手,表示可以了。 “这是怎么回事?”司稜走了进来,看着还坐在地上捂着脑袋的肖律师。 “你问他被,傻呼呼的进来,不知道敲门,我一开门就撞到床上了。哎呀,本来就傻,现在看更傻了。小肖啊,你这傻脑子,以后结婚儿子跟你一眼该怎么办啊?” 肖律师扶着脑袋,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姐大。“我司法都过了,姚姐,按照你的定义,姜妃和你都要变成白痴了。” “滚,臭小子。你信不信我揍你。”姚姐伸出拳头,挥了挥。 我立刻看见,在姚姐身后,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在地上,用医院的白色床单,被缠成了木乃伊的样子,全身被裹着,就剩下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我们,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听见他的声音,司稜迅速的看了看门外,关上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五双眼睛看着病房里的那个人。 被裹成蝉蛹的样子,他惊恐的睁大眼睛呜呜的看着我们,想要挪动着,往病床底下钻去。 “这孙子是什么时候来的?”肖律师看着他挪动的样子,一脸好奇。蹲了下来,拿出手戳了戳对面那个人的眼睛。 “你恶心不恶心,没事戳眼睛。”姚姐看着肖律师无聊的动作,她厌恶的看着地上蹲着的肖律师,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没完没了的在地上戳着那个人的眼睛,每戳一下,对面闭上眼睛,在戳着,让对方睁开眼睛。 后来,地上躺着的蝉蛹见他,干脆紧紧闭着眼睛,就是不睁开了。 玩心大起的肖律师一看,没有乐趣了,干脆伸出另外一只手,用两根指头撑开他的眼皮,跟他玩着胆战心惊的游戏。 我觉得,这个时候的肖律师就跟被鬼上身了一样,笑的灿烂如孩子一样,那种微笑里又带着黑色的气息,残忍又天真的看着对面的人。 原本的施害者现在被一个受害女人反过来制服住,再来一个童心大起的肖律师折磨着,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看,这家伙居然还会哭!”看着他眼泪流了出来,肖律师伸出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的水渍,他厌恶的将手在那个人身上摸了摸。 冷淡的看着地上的男人,“据说动物园里,鳄鱼馆上都要贴着这么一个警告牌,鳄鱼的眼泪不要相信。焉不知道人的眼泪,有时候更不能相信。” 他冷淡嫌恶的看着地上那个无法开口,只能流着眼泪求饶的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们哭什么,当初对着那些孩子,你们不是一样的残忍吗?不,你们那根本就不叫残忍,你们比我现在所作的,要残酷上万倍。” 我看着周围的小姨娘默默无声息的眼泪流了下来,而旁边,司稜沉默的目光,走到了我的身边。 在袖子下,他悄悄握住了我的手。我抬头看了看他,他的眼睛里一直盯着眼前的人,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司稜、姚姐甚至小姨娘,都是同样的表情。 “姜妃,你还不知道吧。看看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你知道他曾经干了什……”没等肖律师嘲讽的说完,司稜就打算了他。 “够了,肖,她跟我们不一样。” “哈,不一样。司总,从你带她进入到你的世界以后,她能有什么不一样,终究要跟我们一样,腐烂在这黑色的大染缸里。”肖律师嘲讽的看着司稜,伸出手指着我说道。 “她不过就是救了你一次,怎么,你就这么放心她。你看我多好,既然你要放心她,那我就推你一把,让她那两只徘徊在外面世界,那光明世界的脚彻底的踏进来,跟你永远沉陷在这淤泥里。” “你说够了没有!” 司稜忍着怒气,看着对面的男人。 我怎么不知道我救过司稜?我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争吵起来。 “没有,说不够,你要把这个女人留在你身边,你就必须让我们知道,她跟我们是一方的,不要到时候被你大哥他们收买利用,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 肖律师说完之后,一脚踩上了地上不断往并病床底下躲去的男人。 “姜妃,你现在看见的我,还没有司稜百分之一的手段残酷。你知道你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嘛?你这样子,还有勇气跟他在一起吗?” 我愣住,看着他,慢慢的转身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扭过头,不愿意看我。 “我说,你们俩要是有什么矛盾出去闹,现在赶紧让他开口。小海到底被他们抓去哪里了?!”姚姐看着肖律师突然之间朝我发难,她头疼的开口说道。 他们几个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五双眼睛盯着他,额头上的汗水流落到他的眼睛里,汗水里的盐分遮住了眼睛。 “这不是我那天在医院里见到的男人。”我摇摇头。 “行了,姚姐,我带他走。你这里,让肖留下来陪你。”司稜开口说道。 “不用,”姚姐否定道“留给我一个废物干什么,就这么一个男人,我都能搞定了,要是小肖留下来,我还得保护他。” “我怎么了,我可是身强力壮的。怎么能被你这么说。”肖律师反对说道,伸出手臂,拱起肱二头肌。 姚姐用眼神瞟了他一眼,“你上次开枪,保险拴都没打开。好意思说。” 一句话,让肖律师熄火,闭上了嘴。 “小四啊!”小姨娘突然开口说道,“不要为了我这把老骨头费事了。他们要是把我带走,只要能换回小海,我就是让他们挖心挖肺,我也可以的。” “小姨娘,别说了。你不知道他们司家的人有多么的黑心烂肺肠。就算是你被他们带走,小海照样不会送回来的。你好好的调整好身体。”姚姐安慰起来。 “仟仟啊,姨娘不想让你们为了姨娘这样的老骨头,害了自己啊。姨娘知道,自己就是个累赘,老了老了,你们这些孩子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不要被小姨娘给耽误了。” 我看着小姨娘抓住了我的手和司稜的手,交叠在一起,说道,“小姑娘,我们家的小四就交给你了。小四呢,这孩子小时候吃了好多的苦,有时候做事情没个顾忌,小姑娘,你多多担待我们家的小四,包容包容他。他真的需要你这样的好姑娘。” “奶奶,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好好的吃饭,好不好?你好好的在医院里养好身体,大家才能安心啊。你说是不是。”我赶紧抓着她的手安慰她。 她流着泪,点点头,“一定要找到小海啊。那孩子才四岁……” “放心吧,小姨娘,一定会把小海救出来的。”姚姐赶紧安慰她。 老人的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么大的刺激,现在,得到了姚姐的安慰,体力渐渐不支。 姚姐,赶紧将她扶着,躺在了床上。 司稜跟肖律师将地上的人打昏了,从医院里带走。 我坐在车上,看着开车的男人一脸的阴沉。 “我总觉的,有问题。”肖律师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那个废物,怎么就可能派一个人过来。” “你忘记了一点,”司稜开口提醒到。 “什么,哪点?” “他们要小姨娘干什么?”司稜看着前面的红灯亮了起来。他慢慢的踩下刹车。转过头,看着后面的肖律师。 “一个抛弃了几十年的老人,突然要抓她干什么。” 我惊恐的看着一辆黄色的渣土车突然横穿马路朝我们这里撞了过来。 “小心!” 第七十一章 司稜那方面受损 就在我尖声喊起来的时候,那个车子已经撞开了前面一辆红色的私家车,而且,不带丝毫犹豫的,碾压上第二辆私家车。 我们的车子眼看着马上就要被压了过来。 “后退呀,后退呀。”肖律师急忙的在后面大喊,吓的解开的安全带。 我捂着嘴,透过旁边的倒车镜看见,后面排了一长串的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往后倒车。 “下车!”司稜立刻做出决定。 “快!” 我手忙脚乱的想要去解开安全带,却在这慌乱的时候,越来越打不开。 司稜一下子帮我解开了安全带,迅速打开车门,他立刻把我推了出去。 …… 我被用力的推到了地上,脑袋撞上了道路的台阶,鲜血从额头留了下来。 “司稜啊!司稜!”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那辆黄色的渣土车已经一下子开了过来,慢慢压过了司稜的黑色车子。 我起身想要扑过去,把司稜拉了出来,肖律师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 “你别过去了。危险!” 我使劲的想要挣脱了他,但肖律师把我抱的死死的。 “放手啊!肖哲,你放手,司稜在那里啊,救救他啊!”我大声喊着想要过去救司稜,在他的怀抱里挣扎着。 “姜妃,不能过去,危险。”他压抑着声音,沉闷的跟我说道。 终于,我找到了一个空隙,一脚重重的踩到他的脚背上,一个手肘顶了上去,磕住他的下巴,他被迫松开了我。 “姜妃!”他来不及伸手,手指从我的衣袖上错过,看着我冲到了司稜那里。 黄色的渣土车完全压住了我们的车子。 我想到不敢想象,司稜被车子压在底下的场景。 “司稜,司稜!”我冲了过去。 此时的大车已经停了下来。从车子上下来一个人。 他朝车下看了一眼,立刻转身要逃走。 “混蛋,站住!”肖哲大骂一声,追了过去。 我看着车子,想要钻进车子底下,但此刻的车子已经完全压扁了,车顶被挤压着,跟车的座位粘合在了一起,玻璃碎成一粒粒的洒在各个角落。 我伸手抓着挤压变形的汽车框架,手上被尖锐的铁刺伤流血,却无法撼动这车一分一毫。此刻,哪怕是泥土,都可以让我动手去挖,可是,这被大车压的结实的汽车,我连下手,都没有方向。 茫然无助的看着,急的眼睛通红,哭哑着嗓子,大声的吼叫着,“司稜!!!!” …… 众人拿着手机对着我身边压扁的小汽车不停的拍照,旁边的车子慢慢的从这边通行过去,都纷纷摇下车窗看着我们这一幕。 我呆呆的看着交警开着车子过来。 “咳咳,姜妃。” 一声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背后响了起来,我转过头,看着司稜脸上焦黑,衣服被扯烂了好大的口子,瘸着腿,扶着另外一辆压扁的车子,站在我背后。 “呜呜~”我飞扑了过去,伸手紧紧的抱住他,“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你被压死了……” 我抽搐着说不下去了。 “呜~呜~呜~”我哭着说不下去了,只是抱着他哭。 他搂过我,摸着我的头发,一遍一遍的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姜妃,乖女孩,你没事就好。” 我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看着他,“我担心的是你啊,你…你怎么还担心我。” 他脸色苍白的看着我眼泪汪汪的,对我微笑了起来。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你吓死我了啊,你还笑、笑……” 拍着拍着,突然听见“噗”一声 我的眼前瞬间一片红,模糊之间看见司稜倒了下去。 …… 医院里,我坐在司稜的旁边,医生拿着ct的片子,对着光线看完以后,说:“内脏受到了挤压,才会受伤吐血的。带着你先生回家好好养养,他这样子先吃点要,静养,不要做什么大的运动……” 突然医生抬起头,右手扶了扶眼睛,看着我们,“你们现在有孩子没?” “没有。”我乖乖的回答着医生的问题,不知道司稜吐血跟我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是那方面被挤坏了? “哦……”他拖着长长的尾音,暗示性的看着我们,“你们最近这段时间不要有夫妻生活,特别是你先生,不适宜剧烈运动。” 我轰的下子,脸瞬间烧红,眼睛都不知道该看谁了。 左右转了转,看着旁边的司稜和对面的男医生都一脸淡定的看着对方。 司稜问道,“她动,可以不?” “别问了。”我掐着他的手臂,那现在是我唯一敢碰的地方了,生怕我碰到他什么地方,就让他吐血不止。 医生扶了扶眼睛,打量了我一下,严肃又专业的口吻“你太太要是有这体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孩子最好还是半年以后再要比较合适。” “哦,那就好。”司稜淡定的回答道。 他们之间的问题如同今天要不要喝白开水一样平常,我心里大喊,好什么好啊! 真是的,男人是不是都关心这种事情啊!!! …… 最后,我跟着司稜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红的都没办法抬着见人。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居然是我妈的电话。 我犹豫起来,最近我妈一直在追问我五千万合同的事情,我已经错过我妈上百个电话了,我看着电话,犹豫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接电话。 “接呀!” 司稜在旁边说到,我硬着头皮,只好点开通话。 “姜妃!!!”我妈一声怒吼,手机没有开免提,都震的耳朵快要聋了。 我拿着手机稍微隔远了一点。 “姜妃!你能耐了啊!敢不接老娘的电话,你现在敢给我挂一下电话试试……” 我正要挂断电话,老妈在电话里威胁到,无奈,我只能拿着电话,继续听我妈的怒吼。 “行啊,几天不回家,现在还学会撒谎了。你给给我说,你那五千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给我躲,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以后就别想进家门。” 妈妈在电话里威胁我说道。 “妈,那什么,这事我能处理,你不用操心了啊。”我打着哈哈,跟妈妈解释着。 “放屁,你能处理了棒槌,赶紧给我说,那天来咱家的那个男人,是不是高利贷?是不是跟你表哥那小混蛋一伙的?”妈妈开始追问。 “哎呀,不是,你想多了,怎么想到跟林子皓一伙去了。”我一头黑线,这老太太也真能猜啊,居然猜测跟林子皓一起诈骗的。 我抬头看看旁边头上包着一圈纱布的司稜,想到他被误会成装成高利贷的骗子,不知道他听了之后会有何感受。 “不是,不是,他这么关心你干什么!我就说嘛,那家的领导没事还这么会关心下属的,都跑咱家来上门摆放了。摆明了他就是企图不良!”妈妈一口下了定义,将司稜定义成了一个又企图的骗子。 “妈,这怎么我领导的关心就成了企图了,你别总这样怀疑别人啊,不能因为一个曹钧迟,你就打死一棒子人啊!”我替司稜辩解到。 司稜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放屁,你还敢说我一棒子打死人,你倒是给我没有成见一下啊。那什么加多宝的来咱家里,你怎么没看上他。你别狡辩,你当我眼睛没看见你那嫌弃的小眼睛啊!” 我弱弱的纠正妈妈,“那不是王家宝吗?” “……”妈妈被我噎了一下,她停顿了两秒,立刻中气十足的朝我这边吼道,“你别跟我狡辩,就是加多宝!” 对着手机,我此刻:“……” 过了好一阵子,我平缓了心情,“好吧,你说加多宝就是加多宝吧。” “跟我顶什么嘴,被你扯远了,你赶紧给我解释解释,你那五千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天给你那公公打电话了,怎么还是没人接,而且,这个号码还查无此人……不行,姜妃,你明天给我一起去找曹家那对王八蛋。” 妈妈越说越着急起来。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请假,我们去找那曹家的小王八蛋。” 她一边跟我说着,一边在那边吩咐我爸,去厨房拿擀面杖。 我一头汗的赶紧想要开口劝她,可千万别冲动,做什么事。 “喂,妈,你听我说啊!我……”没等我解释,耳朵边的手机就被司稜拿走了。 我抬头看着他抢走我的手机,对着电话低声的说:“喂,阿姨,我是司稜……” “恩” “恩” …… 我看着司稜在电话里跟着我妈一直交谈着,时不时的他点头回应到。 我好奇的想要凑过去偷听,就被他伸出手,挡着我,跟我隔着好一段距离,让我没有办法偷听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可千万不要是妈妈在那边骂司稜啊。我可真欠不起司稜再一个五千万了。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焦虑起来,总觉的我之前冲动的跟他提出交往,自己还提出那么一个要求,真是想拍我自己的脸,哎,要是能让我一下子中了五千万的大奖就好了,我一定给他立刻还了。 我要不要去买张彩票? 第七十二章 老妈的翻转 没等我这个想法付诸实践,司稜就瘸着腿,拄着拐,拉我回了家。 老妈一脸激动的站在门口,迎接着我和司稜回来。 上上次,司稜拿着礼物,装作我领导,我妈是恭迎着大驾,在屋子里做好了一桌的菜。 上次,司稜是黑着脸进来,弄的我妈错愕不已。 这次,我妈居然站在门口,笑脸相迎? 这待遇……只有我姥姥上门光顾那一年才有的啊!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进家门,我爸爸系着那个蓝色小围裙,从厨房里端出来一道道的凉菜,桌面上摆了七盘凉菜。 “叔叔,你好。”司稜有礼貌的跟我爸问好。 “哎,好,同志好!”我爸立刻回答道。 我:“……” 想到我爸这么尴尬,我立刻接过话题,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爸,今天还有谁要来啊?” 老爸说道,“没啊,就我们四个啊!你还有朋友要来?” 我看着我爸一头雾水,我也一头雾水,不过老实的摇摇头,“没啊,我妈叫我俩回来的。对了,爸,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凉菜?” “哦,还有八个热菜呢。你妈说要招待一个客人。”爸爸一听见我说的,赶紧转身回厨房“我不跟你说了,我锅都快糊了!” 等到老爸做好饭,四个人全部做到了饭桌上的时候,我爸比我还懵圈,他拉着我袖子,私下悄悄问我,“你妈为啥弄这大仗势?” 我看看我妈一脸想要跟司稜套近乎,又不敢开口的表情。 “小司啊!啊,不,司总”我妈说道。 “阿姨,叫我小四吧。我排行第四。家里人都这么叫我。”司稜礼貌的跟我妈说道。 “小四,你俩什么时候好的?”老妈看门见山的说道。 “噗!” 我喝到一半的可乐全吐了出来。 “姜妃,去门口蹲着去。今天晚饭别吃了。”老妈一生气,给我命令道。 我用眼睛示意我爸,我爸收到我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老婆,要不今天就算了。” 我点点头。 老爸继续说道,“这孩子回来一趟也不容易,你给她留点面子。” 我深表赞同,支持我爸继续说道。 “你让她别蹲门口,蹲厨房就行了。” 我想吐血……老爸这哪是帮我啊! 最终,司稜这道免死金牌出场,镇住了我妈,让我免于罚蹲。 等到一餐结束,司稜跟我下楼的时候,我妈还盛情的邀请他下周过来。 我惊悚的回头,看着我妈,这还是我妈不? 等到我们走到了院子外,公司的司机过来接我们回去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我接过电话,老妈的声音响了起来。 “姜妃,我给你说,你这回可得给我抓紧了,这么好的男人,可千万不能错过,赶紧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她噼里啪啦的说着,我耳朵红了起来,车子的空间有限,司稜也听到了我妈刚才说的。 咳咳 他咳嗽了两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不介意被你睡。” …… 傍晚,肖律师的电话打了过来。 “司总,那个小子问出来了,人是老大派人做的。不过,他们家的老二也知道之间事情。那个杀马特老二就是为了在他哥面前邀功,才赶了过来,想要对小姨娘动手的,不过,我问了几回,这小子也没吐露地点。一直都说是人在大少爷的手里。” 肖律师一口气说完这些,问司稜。 “我们要不要赶紧把那两个地方都去搜一遍。” “你连人都抓住了,却问不到地方,这不合常理。”司稜说道,“肖,老大就算是一个谨慎的人,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防备他的弟弟。相反,他会给他弟弟机会,让他少当会纨绔子弟,干点事情。公司的事情老二不愿意干,老大就一定同意他来花都。” “他来花都干什么?”肖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平时的兴趣爱好就是女人和玩乐,花都市这个地方,名字叫的好听,可从来都是穷山恶习,没什么特别发达的产业,至少,对占据了全球旅游业的司家来说,这地方根本就没有投资的价值,更没有精力愿意在这地方浪费。 “花都,是我们司家发家的起源地方。” 司稜开口给肖解释了起来。 我疑惑的看着他,拽了拽他的袖子。 司稜看看我,对手机里的肖说道,“你等下。” 我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有点奇怪,司逸辰要带走一个小男孩,易如反掌,为什么非要这么大动干戈的让司星辰也过来?” 司稜为我解答起来,“司逸辰这人,做事情从来都小心谨慎。你如果要他的把柄,很难找到。司星辰出来,也有可能是为了打这个幌子。” 我突然想到,在医院里碰见的那个人,有点奇怪在司稜办公室的时候,他对司星辰的态度,带着那么点傲慢,对于司星辰,似乎也没有那么当回事。 肖已经在电话那边说了过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这两个地方,我们要过去看看,万一呢,那小孩被关在那里的话,我们也有机会救出来。” 司稜沉默了一会,对于肖提出来的建议,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其他的。不仅仅是救小海一个人,只是,在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以为,他是害怕了。 “为什么不去救人,都已经知道了,要是不去就的话,小海万一再被转移的怎么办?” 我在旁边也催促了起来。 “司,你不能每次都这么慎重,有时候我们的时间很紧迫。”肖哲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催着。 终于,司稜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睛时,下达了指令。 “你带小武,一人一个方向。我去找司星辰。”他说道,对我说道,“你这几天回家,跟你爸妈住着,我也许这几天不会回来了。” 他说完,让司机停下车子。 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我看着他,眼睛坚定了下来,“你要小心。” 他对着我笑了起来,鼻尖对着我的鼻尖,喷出来的热气在我的嘴唇边上,我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唇,下一刻,他跟我互动了起来。 缠绵许久,我们才松开了彼此,看着对方,他的眼神眷恋不舍,终于,深呼吸了一口气,松开我说道,“去吧。我没有事的。只是,你要相信我,不要被被人骗了。” 他别有深意的说完,坚持看我转身先离开的背影。 别过头,我慢慢的朝回家的路上走去。 傍晚的天空,行人热闹的在大街上走着,情侣互相牵着手,而我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回自己的家。 一回到家,妈妈看见我突然又回来,她惊讶的问道:“怎么了?小四呢?” 她看了看我身后,一个人也没有,而且看见我的脸色如此的难看,以为我被欺负了。她赶紧说道:“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我去找他去。” 我摇摇头,“不是,司稜有事情了,我只能先回来。” 听见我这么说,她看了好一会,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吓的我以为你又碰上像曹……像小王八蛋那样的人。有事就好,啊,不对,没事就好。” 她安心下来,“对了,妃妃,司稜这孩子真不错,你可要抓紧了,要是不抓住,这么好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我看你到时候上哪哭去。” 我才不想管老妈这絮絮叨叨话,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句,我跟她出门,买颗白擦,她都要害怕被人捷足先登,立刻付账,买回来的菜不但是高价,还老喊着说:“这好的白菜赶紧下手,别被别人啃了。”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一路追到了卧室,干脆坐在我的床上,继续教育我。 我烦躁的回了一句,“妈,你烦不烦啊,都说了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清楚,就别瞎闹了。” “呸,我瞎闹,你都不看看你现在多大了,还是二婚,能有哪个男人要你,你看那什么加多宝的,那小胖子她妈,要不是对你爸有企图,能让她儿子娶你。人家还嫌弃你离婚呢。” 我妈越说越过分。 我听见这个答案,真是伤心。自己在老妈的眼睛里,就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连她都看不上的男人,我都要被人嫌弃。 在她眼里,我依旧是那个懦弱无能,一无是处被人嫌弃的女人。 之前,离婚的时候,我看着妈妈为了我,拼命的跟婆婆对着干,跟人吵架,维护我。那个时候,我才能够没有一刻觉得妈妈是如此的伟大。 然而,这才过了多久,我妈就开始把我贬的一文不值了。 我生气的回过头,说道,“我怎么了我,我是哪里不如别人了?!我当初结婚时,你说男人要的就是安心在家伺候的。我在家呆着当家庭主妇了。我离婚了,你说我没工作,在家吃闲饭,我出去工作了。现在,你又跟我说,没工作的,男人会嫌弃我,离婚的,男人会嫌弃我。我怎么到处都是被人嫌弃的地方?” 我妈看着我说了一连串的话,听完,她楞了一下。 我爸走了过来,不悦的看着我,“怎么跟你妈说话的。那是你妈,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听她的就没错。” 我看着我爸站出来帮着我妈,被他俩气笑了,“你们说,听你们的,准没错,可是,从小到大,从学习到专业,我哪件事没听你们的,可是呢,我听了你们的话,到头来,事情没有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美好。你们就反过来怪罪我,说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做好,要是听你们的,就不会这样……这种话,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你们知道吗?” 第七十三章 司稜有老婆了 我妈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样跟她顶嘴。 她沉默了片刻,生气的站了起来,“姜妃,你是我生下来的,你就该听我的,你活的不好,是你活该。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倒是没良心的。让你赶紧嫁人怎么了,还让你在家里吃我们的啊!” 我妈中气十足的喊了起来,“你呢,这么大了,别的人家的孩子,早都有孩子,准备二胎了。你自己没本事,拴不住男人,被骗。活该你现在这样子。” 我眼睛立刻红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是你女儿。不是一个物品,让你拿来跟人家比的。” “怎么不能比了。人家能哄着女婿给自己买车买房,你呢。离婚了,我们不也帮着你对付你婆婆了。让你赶紧结婚怎么了,你这二婚的,本来就不好找对象,你自己清高的,眼睛长头顶,也不看看,现在你自己的行情。” 我妈说话,越说越狠。 我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又是这样子,家里的日子似乎就没有平静的时候。 每一次,我感觉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家里安生一点的时候,他们总会找事,用各种事情来指责我,每次发生不好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他们跟我说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却只想到,我所作的一切,都没有意义,都不值得一提,我不过是要努力弥补那些不好事,那些在父母眼中不满意的事情。 现在,我的离婚历史,在他们眼睛更是一种瑕疵品,让他们抬不起头,他们的女儿是一个又缺陷的女儿,他们就想到了,为了我好,让我迅速的结婚,不管是不是司稜,都要让我认清自己是一个残次品,并且,不结婚的女人就是有问题的。 我眼泪流了下俩,看着刀子嘴的妈妈和维护她的爸爸。 看着我流下的眼泪,我妈朝我凶起来,“哭什么哭。我看那什么司稜也是你找来的骗子。什么总裁,像那种有钱的男人能看上你。”她指责过来。 终于,我爸见我妈越说越过,我的眼泪越流越多,他拉住我妈,退出了我的房子。 …… 我看着手机里司稜的照片,他抱着萨摩耶笑着的样子,想起来那个时候我正闹脾气,不想要吃饭,他感叹着老婆比狗麻烦多了。 等到我一觉醒来,我妈就把我撵出了家。 “你既然说他不是骗子,你不是他生活助理吗?!去找他,你要是有本事结婚了,我也不说你。”她一把推我出了家门。 我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到了办公室,胡姐看着我一个人走了进来,她挡在我的面前,“总裁不在,他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他的办公室。” 我抬头看了看胡秘书,挑剔厌恶的眼光看着我,防备着我,生怕抢了她的宝贝。 “我知道,我要拿我的东西出来,去翻译部。”之前就跟司稜说好了,有关东欧的材料,我来看一遍。 等我拿着东西到了翻译部,不知道胡姐是不是打过招呼了,所有的人都当做没看见我。 我找到了刘刹,要到了东欧的那部分资料。 “这个东西,你能接手就太好了。”刘刹把文件放到了我的手上,他松了一口气。 同情的说道,“这个资料是对方临时加上来的,而且还是希腊语,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突然变动。我正愁着没有人能接手这个活呢,你要是能接到,就太好了。” 大概是因为我俩之前在那次国际会议上有过碰面,他对我映像还不错,他好心的提醒了我,“姜妃,你也别勉强你自己。说实话,这就是一个会议的翻译资料,跟其他的项目不一样,没有提成的。所以,要是太累的话,你就……” 他憋了一口气,“反正,你就估摸着翻译吧,别把自己累死了。” 我笑了笑,接过资料没有说话。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项目。那次的会议,惟一有问题的就在这里了。我要知道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在刘刹给我腾空的办公桌上,我埋首在那一堆资料里。 不知不觉,天空都已经黑了下来。 所有的同事全部都离开了,我办公桌上的资料依旧没有降低高度。 他们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看着我艰难的看着桌上的希腊文资料,同情的、幸灾乐祸的,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但,没有一个人停留下来,说帮忙的。 刘刹好心的给我送了一份晚餐,也走了。 我翻看着里面的资料,大部分的文件都中规中矩,跟旁边英文版的文件一模一样。 我知道很多同事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文件和资料,不过对方多给了一份希腊语版本的,我为什么还要费事的再看一遍,做这种无用功。 甚至,我在卫生间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对着我嘲笑,说我是在跟司稜邀功。 他们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站在门口,脸色尴尬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对于这一切的误会,我不去解释。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份多余出来的希腊文件一定有问题。可是,到底问题在哪里,我却不知道。 漫长的一夜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坐在空空的房间里,外面的走廊都一片漆黑。 花都市不算是一个繁华的都市,在黑色的夜晚里,整个城市就像是沉睡了一样。 办公室的大楼大部分已经熄灭了灯光,城市变得安静了下来。 我翻动着里面一个个的词汇,有些生硬的词汇需要接种翻译工具来帮助…… 清晨,我趴在桌子上,看着记下来的本子里写着出入的地方,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在这份资料的后面,居然还有那样的附加协议。 清晨七点,花都市的一天开启了。匆忙上班的人群,在这个时候已经从家门出发,送着孩子,买着早餐,匆匆的赶着公交车。 在急匆匆的终于整理好这些东西之后,我抬头看了看手里的本子。 我给司稜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家,我听见了一声凄惨的喊叫。“什么声音。” 我奇怪的问道。 “没事,肖在审问。”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最好还是不要过问比较好。忍耐着自己跟猫挠一样的好奇心,“那份文件我整理出来了,确实有问题。我整理了个大概,跟你英文版的合同还有资料出入很大,而且在很细节的地方。这些地方我看不懂。” “你发照片过来。”司稜对着我说道,“你怎么还在公司?” 没等我开口,他不悦的说道,“你熬夜了?别熬夜了,上楼去我办公室睡一觉。昨天怎么没回家?” 我想到妈妈把我撵了出来。“我想去你那里住,好不好?” 第一次,我带着点撒娇跟司稜这么说话,陌生的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他在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马上要拒绝我的时候,他的笑声传了过来,“好”。 跟他在多聊了几句,两个人之间的话题越说越多,如果不是背景音是一个男人的惨叫,我想,我们聊的还能更多。 最后,通话结束之后,我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打算开始我一天的工作。 在司稜办公室里享受久了,还从未体会过正式上班是个什么样子,我想要好好的在这里上班,发下自己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学习的语言,居然还有了可用武之地。即使一个晚上的时间都用来看这些头昏脑涨的资料,一个字一个字的检查这些内容的,虽然繁复,但是,收获到的却是一种成就感。 第一次,我觉得我不像我妈说的那样,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不是那种只能嫁人,吃男人饭的女人。 我兴奋的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浓缩咖啡,伸展了双手,准备迎接我新的一天。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不管我在我妈眼里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去做能做的事情,我就要去做好。 “早安!”最早一个到办公室的刘刹,看着我,跟我打了一个招呼。 “早。”我微笑着回道。 他突然转过头看着我,“姜妃,你……不是一晚上没回去吧?”他看着一身衣服都没有换,无奈道,“你真的不用这么拼。总裁就算跟你生气一时,也不会说立刻开除了你。只要你正常工作,我相信,就算你跟总裁分手了,他也不会对一个女孩子那么绝情的。” 刘刹的安慰,让我哭笑不得。 原来,都知道我跟司稜交往的事情了。 “话说回来,你都没有看新闻吗?”他转过头,感慨道,“现在很多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小三。姜妃,其实你跟总裁分开也挺好的。我听说……” 他止住了话头,没有说话。 “你听说什么?”我疑惑的问着他。 他看看我,皱着眉头,问道“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他这么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我更加疑惑,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却又不知道的? 最后,他终于确定我不知道,满脸同情的看着我,“那个,你也别难过了,男人有钱变坏,是常有的事情。也不是你一个女人倒霉,虽然总裁有老婆了,但是我相信,你肯定能找到比总裁更好的。” 第七十四章 报复司稜的男人 “司稜有老婆了?”我听见这句,惊讶的问道。 刘刹一脸同情的看着我,似乎已经猜测到我是被司稜骗了感情又骗了身子的可怜女人,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道,“姜妃,你不要难过,这种事情不止你一个女人被骗过。没事,以后肯定……” 我干脆打断他,“你怎么知道他有老婆了?还有,你说不止我一个?什么意思?还有谁?” 刘刹看着我不断的追问,他为难的说道,“姜妃,这种事,你知道了,男人本来就……” 他说的模棱两可,但是一口确定司稜不但有老婆了,还骗了不少像我这样的傻女人。 我看着他,难怪他当初看见我坐在司稜旁边的时候,是一脸的同情。 “刘刹,你中午有约没有?” 已经接近上班的时间,办公室里陆续的进来了许多的人,我只好打住这个话题,想要中午跟他出去吃饭,再好好问一问。 他看着我,从口袋里拿出来两张的优惠劵,“可以啊,我这还有上次的优惠劵。” 那个皱巴巴,被水快要洗白的优惠劵,放到了我的桌子上。 …… 流言,飞速的流言要比一场大火还有蔓延的快。 我坐的作为最靠近门口,来来回回过往的同事都要从我这里经过。 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要在我这里看一眼,有的甚至毫不客气的站在我身边,打量我到底长的是什么摸样。 绝对不是我多心,因为有一个法务部的同事,她的借口就是来借一张a4的白纸,然后在我身边看了好几眼。 我真想掀桌。 我都快成动物园里的猴子里……我真想给他们每人一个窜天猴。 生气的喝了两壶水,我跑到卫生间躲了一阵。 无数的经验、小说、电视剧里面,告诉我们,女性卫生间真是流言的摇篮之地。 “唉,你听说了吗?翻译部空降了一个女的。”我左边的a小姐说。 “没有,空降就空降呗,这年头哪没有空降!”我右边的b小姐说道。 “哎呀,不是,听说她跟总裁有一腿。左边a小姐如此说道。 “哦,她呀,我听说她被总裁玩腻甩了。”右边的b小姐恍然大悟。 “是吗,我则么听说他怀孕想要威胁总裁。”左边a小姐疑惑的添油加醋。 “这样啊,那我看着他肚子平平的,说不定已经被堕胎了。”右边b小姐总结道。 十分钟以后,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一个关于我勾引司稜、怀孕威胁他,被迫堕胎,发配翻译部的故事就此诞生。 女人啊,我摇摇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醒了一把脸。 对着镜子,我感叹道,到哪里都有江湖! …… “这份资料你翻译翻译。中午吃完饭交给我。” 啪,一份文件甩在了我的桌子上,艾米丽说完,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看着上面那个文件,这份后面的合同明明是昨天已经签过的合约。在这之前,已经翻译过了,就算没有,上级部门的人应该也已经处理过了,现在给我一个过期的翻译资料,摆明了想要戏弄我。 我翻看了两页,越看越有精神起来。 原本打算想要原封不动的还给艾米丽,但是看到里面的内容,一下子吸引了我。 一杯提神的咖啡,加上这一份有意思的资料,成了我一天的乐趣。 到了中午,我依旧拿着笔计算这里面的公式,那些公式推导和数值,越算越有意思。 直到,我被一个电话吵到。 “喂。” “姜妃,你怎么还没有出来?”刘刹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中午在c餐厅,我现在预约上了两个座位,你赶紧赶过来。” 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跟刘刹有约的,想要问他司稜老婆的事情。 但是,我现在都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他了,就像今天,公司里认识的不认识的同事们都知道我不但抱了司稜的大腿,还被正宫娘娘赶下了小三的位置。拿着孩子跟司稜撕逼到被迫堕胎,打回原形。 为了搜集到全面而狗血的剧情,我在厕所里蹲了一个多小时,蹲到清洁卫生的阿姨以为我在卫生间里偷生孩子……更是再一次流言飞起。 咕咕…… 肚子饿的叫了起来,我原本纠结要不要拒绝了刘刹的午餐,结果肚子这么一叫,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干脆将资料撞在包里,去找刘刹。 中午,无论在那个餐馆里,都人山人海,赶着饭店吃饭上班的人,不停的催着快点上饭,而前台收银的人则手慌脚乱。 原本很快就上来的饭菜,到了中午要降慢一个等级速度,越等越慢。 “姜妃,这里。”刘刹看见我,伸了伸手。 等我做到位子上的时候,看着我手里抱着的资料,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拿着这些东西,咦?这图纸怎么这么熟悉?你拿给我看看。” 他看见上面露出来的一角,伸出手。 “太棒了,你知道这图纸?你帮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里要无缘无故加一条屏障,我觉得这里有些问题。”我赶紧把自己看到的东西拿出来,给刘刹看,摊开图纸,指着那个我疑惑了许久的位置。 按照我的算法,这个位置的数据根本就不对,明明可以不用加一层屏障,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要知道这一个屏障的成本,就是一个亿。我满心的求问。 “呵呵!”刘刹僵笑的看着我,“我要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在翻译部呆着了。” 他抬手扶了扶滑下鼻梁的眼镜,“姜妃,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没必要。这些东西你都看的懂?” 我点点头,“是呀。”我专业就是设计类的,对于这种图纸,我当然看的懂了。 “你不是学希腊语的吗?”他疑惑的问道。 “那是我的兴趣爱好啊!” “你专业不是外语啊!” 他惊讶的喊出来,才反应过来我根本不是学外语的,“那你专业是什么?”突然放开的音量,让周围的人纷纷回头,朝我们看过来。 “你猜!”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呵呵你们女生就喜欢骗人。”刘刹看见我这么说,又淡定了下来,拿起自己手里的菜单,点开看了看,抬起头,对我说道,“我已经点好了,你没意见吧。” 我好奇的问道:“你点了什么?” 正说话的时候,服务员将食物都端了上来,我看见一个八寸披萨,一盘沙拉,两倍柠檬水。我等着服务员继续上小说的时候,对方微笑的提示我,“您点的餐齐了。” 她拿着盘子,看了看旁边的刘刹,离开后,跟旁边的同事笑着说了指着我们这桌说着。 “快吃吧,我今天点的多,你要是吃不完了,可以给我。”他直接把披萨全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留给我一盘蔬菜。 我想到了司小兽,我们吃饭的时候,司小兽偶尔会回来,蹲在司稜旁边,流着口水看着司稜。等到司稜想起来的时候,就是给司小兽一盘菜。 对菜完全没有兴趣的司小兽,和我现在的表情,完全同步。 我又重新点了些许小吃,对面的刘刹看着我,“多出来的我可不买单。” “放心,不要你买单。”对于这枚小气的男人,我还有什么话说,跟他吃饭,我都觉得浪费时间。 整个用餐时间,我想着赶紧吃完,继续回去去研究那些资料。这些东西,从大学毕业之后,我就很少接触了,偶尔,我会帮着师兄他们翻译这些资料,好在,这种设计的原理,我都没有忘记。 看我吃饭还盯着那些设计图纸,刘刹吃完了他的披萨,伸手拿走我面前的小吃,他斜着眼睛看了看,“你专业的东西,居然没有忘记。” 这是什么话,我气节。 “一般女生在毕业以后,就把自己学的东西还给老师了。”他不屑的说着。 看着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不过,你要是没把专业忘记了,对这个又感兴趣的话,我建议你去研发部。哦,不对,你进不去。” “我为什么进不去研发部?”我奇怪的看着刘刹,隐约的感觉到,自从他以为我被司稜甩了以后,就有一种歧视的眼光看我。 他那种意味深长笑,看着我,“你自己能不知道嘛,这还用人说。我这不是给你保留面子。”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我被司稜甩了的事。哎,今天吃的这顿饭,真是比夹生的米饭还要难吃。 “姜妃,如果,我送你到了设计部,你有什么好处给我?”他突然神秘的凑近我,悄悄说着。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大概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脸白净,看着人也斯斯文文,没想到…… “你想多了,我要的不是这个。”他看着我打量他的眼神,了然的说道,他向后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说道,“我对你这种小胸的女人没有兴趣,我要的是其他的。” “我对你这种男人,也没有兴趣。难得我们的观点一致。”我回到。 “呵呵,你就是这么不知好歹,才被总裁甩了吧。放心,我可以给你一个报复他的机会。”他神秘的说道。 报复司稜? 他到底是谁? 第七十五章 司稜哥哥出现 眼前这个小眼睛的男人说出来的话,让我心里崩了一根弦。 他刚才说的是玩笑话,还是真的? 我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别开玩笑了,”我笑了出来,“刘刹,你不过一个普通的翻译员,有什么权限能把我调离到设计部?” 我试探的问着他。 这个时候的刘刹,拿掉了他的眼镜,看着我,带着得意的神情,“你知道,任何的公司都脱离不了人的存在,只要有人,就有空隙,哪怕再大的公司,再好的制度,都有空可钻。只要你有心。” 他看着我的眼光,一点没有违和感,好像,原本他就不习惯戴着眼睛。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疑惑藏了起来,生怕他看出来我的怀疑。 “怎么样,姜妃。”他问道。 我想到小海被人带走,小姨娘差点也被人抓走,司稜的二哥,还有那个凶神恶煞的保镖,他们到底跟司稜有什么联系? 眼前这个普通的男人,在司稜的公司里,这么找上我,想要我对付司稜,到底又有什么样的企图。 我无法看清其中的联系,只好说道,“你让我考虑考虑。而且,”我笑着对他说道,“谁说司稜有老婆的,我跟着司总时间虽然不长,不过,可是没听他说自己结婚了。” “你没听说,不代表他没结婚。就像你被他欺骗。”刘刹一个劲的想要让我相信司稜骗了我。 看着我就是不相信的样子,他继续说道,“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他的未婚妻就要到这里了,那个时候,你自然就相信我了。” 见我坚决的摇头不相信,他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是多么的愚蠢,为了一个男人,居然被骗了还维护他。 旁边走过来的服务员,拿着出好的账单走到我们这桌,“您好,一共消费268元。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刘刹指着我,对服务员说道,“我给付这个披萨的优惠劵的差额30,剩下的你找这个女人。”听见他这么一说,旁边的服务生立刻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光,走到我这边,带着同情把单子递给了我。 “刷卡,谢谢。” 当服务生走开的时候,我对眼前还在吃我买的小吃的男人,“你说的未婚妻叫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我,胜券在握的笑了起来,“姜妃,等到你真的彻底相信我了,就知道司稜是什么人了。那个时候,我随时等你来找我。现在,你既然这么怀疑我,你就自己看看吧。” 他说完,一口气,吃完了桌子上所有的食物,包括他买的,不,我买的那盘蔬菜沙拉。 …… 我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司稜,他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沉默了许久。 “喂,你还在不?”我听见电话里,没有人回答。 “恩,我在。”司稜回应了我一声,又沉默了下去。 好一会儿,他开口说道,“姜妃,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要信。你这段时间在你妈家里呆着吧。不要来上班了。” “不行。”我立刻回绝了他。“我都被我妈赶出来了,司稜,我给你说,你这吃干抹净的不准对我不负责……” 我一口气吼了起来。 他在电话那边听见我急匆匆的表白之后,笑出声来,“姜妃,不会对你不负责的。我只怕……” 后面那句没有听清,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覆盖了他后面的话,紧接着,电话就断了。 我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却关机了。 这什么情况? 我拿着手机,他刚才说什么?他怕什么? 我想联系他,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通,在打,连肖哲的电话都关机了。 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想到那小小的翻译部,看似老好人的刘刹,不知道是为谁工作的。他们要对付司稜吗? 我觉的我已经卷入了一个深深的漩涡。 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未知才是最让人害怕和恐惧的。 整个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都如坐针毡。 我用小镜子放在面前偷偷看着,坐在我背后的刘刹,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着我的背影,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那种桀桀怪笑的样子,越看越恐怖。 我赶紧低头,继续演算我手里的数据。 这份资料本身不是多难的,主要在于数据的推演公式上,如果用对了,仔细耐心的推演,它就能得出一个很好的结论。 我算了三遍,都得出一个同样的结论,跟数据图上完全不同结论。 这份图纸上的数据实在太大了,要这么算下去,至少要多花掉一个亿美元的投资。这么一笔损失,绝对是司稜要承担的。 等等……我脑海里的小灯泡突然一亮,刘刹怎么知道我专业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专业,而且,我在公司根本就没有简历,他到哪里知道我一定有能力进入设计部,连专业都不确定,就想推我进去。 看着小镜子里的刘刹又抬着头朝我的后脑勺看过来,我赶紧埋着脑袋,装作计算数据。 心里默默的想着,他一定已经知道我的专业了,那么,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对我知道多少,对司稜知道多少,重要的是,他到底想要干嘛? 今天的问题越来越多了,我根本快要反应不过来了。干脆在本子上开始写写画画,用无数个圆圈方格三角标示。 …… “姜妃,我的文件呢?”艾米丽突然敲了敲桌子,指着我手里的资料。 她一把抓走我手上正在画的人物关系图,看着这些圆圈三角之类的东西,生气的拍着我的桌子,当着全办公室人的面,“姜妃,公司请你过来,不是让你玩秘密花园的。你这什么东西,画个什么鬼。我让你翻译资料,你就在这里浪费时间……” 艾米丽一顿狂说,看着其他部门的同事走了过来,更是说的起色,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我对工作不上心,做事不负责的样子。 “你就算是跟司总有一腿,但是,你现在在工作,麻烦你用点脑子,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卖脸,就不用工作了,嗛,更何况你这长相……”她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她这样每天浓妆艳抹,涂满香水覆盖身体所有毛细孔的人来说,对我每天淡妆出门,不打香水感到不可思议。 “给你”我随手把旁边那份英文合同给了她。 她看都没看,生气的说道,“姜妃,你能不能用用心,不要随便拿一份合同来糊弄人。” 我啪一下站了起来,踢开旁边的椅子。 她被我气势汹汹的样子吓的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立刻鼓起胸膛。 “你一个过气,被甩的女人,还敢给我甩脸色。” 我把那份英文合同扔到了她的脸上。 “那也麻烦你用点心,不要拿一份过期的合同来糊弄人。还有,以后你所有的的翻译都不要给我,我拿的薪水又不是你发的,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说完,转过身子,坐了回去。 被我明晃晃的打脸之后,艾米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站在我背后,好半天,终于没有任何办法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我抬头看了看,原本看热闹的同事都低下了脑袋。 有点可笑,原来到哪里都有爱看热闹的人。 上一次,我被人围观是什么时候? 哦,对了,我抓到曹钧迟跟韵玲玲办公室通奸的时候。那些人可怜嘲讽同情各种目光看着我,我几乎是狼狈的从那间恶心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再坚强的挺着背影,都没办法阻挡心里的伤心难过。 这一次,居然对同事的刁钻直接打脸,对着哪些想要看热闹的人,毫不客气的回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反倒是心虚的低了脑袋。 等到快要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都安静的让人满意,直到快要下班的时候,突然公司所有的人都如临大敌,手慌脚乱的收拾起各自的文件,扔掉没有洗的饭盒,把所有的盆栽全塞进了抽屉里。 不过一刻钟,所有不属于办公用品的东西在桌面上统统看不见了。 所有人正襟危坐的在电脑面前看着各类的文件合同。 这是什么情况? 我发现,所有人似乎都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我点开公司的qq群,上面安静的什么都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人要来吗?司稜吗?他是公司的总裁,可是也没听说他今天回公司。 正当我猜测的时候,答案就自己上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带着节奏脚步声临近办公室门口。 一双泛着黑色亚光的手工定制皮鞋出现在我眼前。 我抬起头,修长的双腿,笔挺的身材,一身黑色定制西装将眼前的男人的俊秀身材完美展现了出来,用祖母绿的宝石随意装饰的袖扣随着他敲击着我的桌面,隐隐跳动。 纤细白皙的手指,拿走我面前的那个画满方格圆圈的本子。 “我弟弟居然是个口,有意思,姜小姐。”他看着本子,噙着微笑说了出来,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司稜的哥哥!! 第七十六章 这女人神经病 那个本子上满是圈圈格子三角小方块的图片,用不同的线连着而已,我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看出来哪个图标代表了司稜的。 他那种惊人的洞察力,简直让我毛骨悚然。 好像在他面前,我一切的思想就像是小白,心里所有的秘密稍有不慎,就能被这个人看透一般。 “司逸辰?”我试探的叫出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我猜测的司家大少爷。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噙着笑。 “叫什么叫,少爷是你能叫的!”他身后,一个女人站了出来。 居然是胡秘书。 我平淡的看着他们这些人,对于胡秘书倒戈叛向司逸辰一点都不感到稀奇。 “怎么,我三弟没有教你叫人吗?”司逸辰抓着我的把柄不放,反过来说道。 我想到司稜之前说的童年,还有肖哲那天的样子,心里猜测到,司稜以前跟他一定关系不好,不然,他不会是连家里人提都没有提过。 我看着司逸辰,“不是好人的话,我干嘛要叫。” 我直冲冲的顶撞了司逸辰,他身后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生怕被我连累,惹怒了司家的大少爷。 “姜妃,注意你的说话态度,这里是公司。快点给少爷道歉。”胡秘书站了起来,横着眼睛,瞪着我。 我就不道歉,站在原地看着司逸辰,跟他对视着。 他慢慢的,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脸上显露出阴森的面孔,沉着脸,走进了两步,上下微微打量了一下我,突然对手下说道,“带走她。” “你干什么,司逸辰,你放开我。”他身后的保镖听见了他的话,直接过来抓我,我大声挣扎起来。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蝼蚁就该有蝼蚁的样子。”他看了看手里的纸,当着我的面不屑的将它撕碎洒落在地上。 “你个混蛋,你没有权利这样。”我大声的挣扎起来,从来没有想过,司逸辰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他不是心脏有病吗,怎么还这么嚣张。 “大少爷,”胡秘书也没有想到我就这么得罪了司逸辰,就直接被他的人带走,深知道司稜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还有可怕的后果,她脸色煞白,走到司逸辰旁边,想要开口求情。 “她这个样子,教训一顿就好了。万一司稜……”胡秘书看着转过身来的司逸辰,不敢说下去了。 最后,她又实在担心司稜回来会找她麻烦,她硬着头皮,撑着脸强笑着,“少爷,我也是好心,万一你弟弟看见他女人被您这么一下子给抓了……呜呜” 胡秘书这次彻底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被司逸辰一只手掐住了脖子,提在了空中。 我看着她那两只脚在空中强烈的挣扎着,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无法呼吸的样子让她此刻快要绝望了。 司逸辰身后的随从们,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事情,似乎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丝毫不觉得他们少爷要掐死一个女人有什么奇怪的。 而办公室里,原本精心化好妆等着司逸辰,等着来一场办公室艳遇的女同事们,脸色全部变的煞白。 谁都没想到,司逸辰这么恐怖。她们吓的花容失色,全部蜡白的脸色,眼神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微张的红唇全部渐渐张成o型。 “最讨厌话多的女人了。” 最终,他一下松开手,胡秘书摔在了地上。 司逸辰接过后面人递过来的手帕,擦拭一下自己的手,看着地上的胡秘书,如同看一个垃圾一眼,“告诉司稜,想要他女人活着,就滚过来见我。”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公司。 留下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我被其中一个黑衣保镖直接打晕,扛在了肩上。 …… 我用亲身体会证明了一件事——被人打晕没有被人下药来的效果好。 重要的是我醒来的时候,还在车上,不但醒来的时间快,而且,脑袋疼的难受,晕晕乎乎的感觉不亚于从二楼摔下去的时候脑震荡的感觉。 “醒了?” 一个男人的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摸着脑袋后面肿着的肿块,我提起头看了眼前的男人。 想到胡秘书不过多说了两句话,就差点被掐死,为了我珍贵的小命,我只能……用眼睛强烈谴责他。 大概司少爷耳朵太好使了,心眼太小了,所以眼睛才会不那么灵敏。 在我翻了无数个白眼,瞪着他数次之后,他都好像没有看见,依旧悠哉的品位着眼前的红酒。 行驶的车子,平稳而又安静。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能面对的这有这个无趣又恐怖之极的男人。 他手持着红酒,不断的喝着,我就想不明白了,司家的男人是不是都爱在车上喝红酒啊,上次在司稜车里,就看见他也是这样。 我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想要伸手那到那瓶红酒,尝尝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一回,司逸辰终于不再无视我的存在,无动于衷了。 咔! 我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啊啊啊!” 我疼的大喊起来,捧着右手的手腕。 “再喊,我就叫人缝住你的嘴。” 司逸辰淡淡的说道,似乎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可是我知道,他嘴里说出来的真有可能。 想到那个被掐的花容失色的胡秘书,我咬牙紧闭着嘴。 轻轻的摸着自己的手腕,感觉非常的不妙。 “说说,我弟弟跟你怎么认识的。”看见我终于识相点,他满意的开口。 我咬着牙,额头上的喊着大颗大颗的流下来,疼痛让我整个神经都崩的紧紧的,根本无暇顾及他的问题。 “不说,看来,你打算另一只手也弄断了。”他眼睛一咪,威胁着说道。 这一下,我不得不强打着精神,看着对方。 司逸辰满不在乎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却疼的难以集中精力,但是又不得不应对司逸辰。 更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太过随意了,司稜以前就说过我,总是没有危险意识,根本不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现在,我苦中作乐,想着司稜再也不用担心我这个毛病改不了了。他哥哥现在可是一下子把我给纠正过来了。 对眼前的男人,我心里开始不断的打鼓,恐惧着。 “我跟他在马尔代夫认识的。”我回答道。 这个问题我知道诶有办法撒谎。见识过他恐怖的洞察力之后,我才发现我惹错人了,惹了一个根本不该招惹的人。 “马尔代夫……那就是两年前了。”他稍稍回忆了一下。 我点头,额头的汗水从鼻尖滑过,滴落在衣服上。 他看了看我,“你那个时候,不是司稜的女朋友。那你怎么会去哪里?” “去旅游不行啊?!”疼痛让我所有的忍耐都快要消磨殆尽,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女人,再这么跟我说话,你尽管试试。” “……”我憋了一肚子气,手腕又疼的要命,“我就是去那边旅游的。结果碰上了司稜。” “然后呢,不要让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我没有多少耐心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口的品着红酒,跟司稜喝酒的姿势一模一样。 我身子向后靠了靠,尽量让自己的手不要移动,调整好坐姿之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我那时候去旅游,正好看见一个女孩跳楼,然后,警察就把我叫去问话了。我证明了你弟弟跟我一样目睹了那个女孩自杀的过程。然后,就认识他了。” 一口气快快的说完,我急促喘气呼吸着。 “曾淼淼!” 他淡淡的吐出来一个人名。 我心里咯噔一声,曾淼淼,这个名字是我第二次听了,可是,在知道这名字之前,她已经刻在了我的心里。 她死去前的眼泪,鲜血,还有那死亡的画面,就是我对她的全部映像了。 因为手腕被他掰断了,疼的脸色发白,这个时候我的表情反到没有让司星辰看出我的异样。 他当我还因为手的原因,“你右手下面的盒子里,有止疼药。” 拿出一片白色的药片,我旁边没有任何的水可以送服药,只有他眼前的红酒。 “借我喝一口。”我先开口问道,心想他好心给我药,总应该让我借着酒吞服吧。 “你想再让我把你左手弄断?”司逸辰回了我一句。 我:…… 最后,硬生生的干吃了这苦涩的药片,期间,因为这药片太大,直接卡在了嗓子里,差点憋死我了。不断的咳嗽吞咽,扯着脖子大口呼吸,终于靠我自身的努力,分泌的唾液才让它顺溜的滑下肠胃里去。 满嘴药片的苦味,却连一口酒都不肯给我,真是比司稜恶略一万倍。 我开始满脑子幻想,小人司逸辰不要落在我手里,要是有一天,落在我手里,我非要xxoo……哈哈哈 大概幻想的报复场面实在太美好了,结果,我不小心笑了出来。 对面的司逸辰抬头看着我,一会儿疼的流眼泪,一会儿差点被自己憋死,最后,又笑的跟神经病一样,他打开手里的电话,“老二,你确定是这个女的,不是神经病?” 第七十七章 我居然换爹了! 上天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回到两年前,因为那里是我一切噩梦的起点,我人生转变的起点。 可是,上天从来不给人如果。 所以,我现在的状况是——被司逸辰看不顺眼的塞进了后车厢。 唔唔唔!!! 司逸辰跟司星辰确定了就是我之后,司星辰还特别小心眼的报复我,在司逸辰面前不断的说着我的坏话,请求他的大哥一定要为了心爱的弟弟报仇,不要让我好过。 “这不公平!” 我被推进后备车厢的前一刻,探出脑袋争辩道。 但是,司逸辰的走狗们,根本就不理会我,压住我的脑袋,把我强按进去后,砰一声,关上了后备箱。 漆黑狭小,还有汽油味,我蜷缩在里面动都没有办法动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原本一路开着平坦的汽车,怎么我在车子后备箱里之后,颠簸的特别厉害,脑袋一会儿撞上了头顶的车厢,一会儿就是下巴磕住。 最后,汽油味又弄的我恶心想吐…… 忍受了许久,终于在我快要吐出来的时候,汽车终于停了下来。 最后,要不是我最后的忍耐是节能环保型,我相信,我都能吐出来又吞回去。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想着该放我下来了吧,等了半天,居然没有人想起来给我开门。 “司少爷,请下车吧!” 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费这么大力气抓我,就不怕我死了。”司逸辰的声音响了起来,“咳咳……” 这是什么情况? 我缩在车箱里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司逸辰被人抓了?哈哈,太好了,等他们都走了,我就从车厢里出来,一个人逃跑。司逸辰这么作恶多端的男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掰断了我的手腕,活该他被抓。 “哈哈,司少爷,放心,我们可是听说你才动完手术。一时半会你也死不了。再说,世界上要是少了你司少爷,我们这些人也少死几个兄弟了。您说呢,司少爷?” 我没有听到司逸辰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听见外面的人继续说道,“司少爷,请上车吧。” 听到这里,我兴奋的想着,司逸辰终于要被抓走了,我这下有救了。 正当我忍耐着激动的心情,等着司逸辰赶紧被那些人带走的时候,就听见—— “司少爷,你看什么,这车上还有什么?”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紧张的悬了起来,生怕司逸辰把我给供出来。 “哦,没什么。你们把车推下去吧!” 看来司逸辰还算有良心嘛,知道自己死了,不害我……等等,什么推下去? 我惊慌的想司逸辰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车子一点点的挪动了起来,好像,真的再往前挪动。 难道是要退下悬崖…… 啊啊啊!!! 我大声的在车厢里喊着,拍打着车盖,害怕他们听不见了把我,连车带人的推到悬崖底下去。 “什么声音?停!” 一个男人突然听到了车子里传来我的呼叫和拍打声。 车盖打开之后,我被他们拽了出来,看见我一个弱质女流被司逸辰仍在了车厢里,他们卡着我脖子,一把将我扔到了司逸辰的面前。 咳咳,这年头的男人怎么都喜欢卡人脖子,又不是啃鸭脖! “司大少爷,哼哼,你倒是聪明啊。”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充满了审视我的目光。 我尽量向后退了两步,刚才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真是在悬崖边上,这我要是没有听见司逸辰的话,要是我再反应慢了两拍,我就真的跟着他的车,坠入谷底,车毁人亡了。 司逸辰!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双手被绑在了后头,跟一般的人一样,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对方的阶下囚,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司家大少爷。 我扶着手上的右手,站了起来,狠狠的踩了一脚司逸辰。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哼,你们俩别玩花样了,都带走。”对面,那个光头的男人让人搜查了一遍,确定司逸辰的车上再没有其他人了,将车推下了悬崖。 “大哥,我真的跟他没关系。我也是受害者,被他绑架了,你看,我这手都被他掰断了。”我努力跟前面的光头解释着,希望能获得一线生机。 “这女人啰嗦的很,去,你把她的嘴给堵上!”对面的光头手一挥,吩咐着手下。 “哼,蠢货。”司逸辰看着我,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他,才害的我也跟着被抓。 …… 这一路,司逸辰也没了红酒的享受,被挤在两个男人中间,他脸色臭了一路。 等到我们头上盖着的黑头套终于拿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好像在一个废旧的厂房里。 “么得,派了你们三十个人过去,怎就回来就剩这几个兄弟了。” 光头走到前面,跟他们老大汇报的时候,被踹了一脚,踹出好几米远。 光头被踹的立刻吐血,他随手抹掉嘴边的血迹,走到他们大哥的面前,“对不起,大哥,我没有照看好兄弟们。” 其他的几个跟着一起回来的男人,听见了光头这么一说,一个大男人,带着哭腔的说道,他们的眼睛也是一红,有的人凶神恶煞的看了过来,一脚踹上司逸辰。 “踹什么呢。”正在教训光头的男人看见他的手下,立刻何止住。 “行了,都滚到一边去,这小子的心脏不好,要是一脚踹死了,我们怎么拿到钱。” 他正说着,看见我突兀的站在他们一群男人的中间,指着我问道,“这女人哪来的?不会使你们出去玩小姐,忘记付钱,又枪了人过来?混蛋,我说多少次了,别特么随便折腾女人回来,后院的尸体都快没地埋了。” 他光顾着教训他的手下,我听见他说的那些话,脸色都变的煞白。 稍微向后退了两步,听见闷哼一声。 转头,看见司逸辰。 我毫不示弱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个男人,我现在好好的在家看电视,要么出去逛街,现在呢,被他连累的,可能要死在这里。 这家伙真是害人不浅! “别看了,在看,你那眼睛就这么大。”他咳咳说着,“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最好听我的。” 我心想,听你什么呀,你这病秧子,都被人给抓了进来,还听你的!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毫无温度和感情,那种看人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一块石头,完全没有生命的那种视线。 我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他怎么这么看人,太可怕了。 本来想要反驳的话,我突然憋住,不吭声了。 等到对方的老大终于教训完他的小弟,也知道我就是抓司逸辰的时候,买一赠一送来的,他伸伸手,毫不在意。 “算了,反正司少能绑着这女人,怎么着他也处理过这女人的后事了,到时候,有什么事就算到司少的头上就好了。” 那个老大色眯眯的看着我,摸了一把我的小兔子。 “你们如果随便动她的话,别怪我到时候没提醒你们。”司逸辰说着。 “哈哈,司少爷,你人都在我们手上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闲心操心这女人,怎么你相好?放心,我跟哥几个玩腻了,给你到时候留口气,让你再玩玩哥几个玩剩的。”光头的老大笑嘻嘻的说着,掐了掐我的脸。 司逸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才没有这么低俗的品位,选这种没胸没肉的女人。” 喂喂,这说的过分了啊,我怎么了,我挤挤也能勉强混个c粗来的。 “不过,”司逸辰峰回路转说道,“她父亲我都惹不起,你们要是想玩,别算上我,到时候死的话算你们自己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吓唬我们。就她这货色,能有什么后台硬的父亲,再硬的后台,有你司少爷的后台硬。你,我们都不要命的绑过来了,还怕个熊!”光头的老大一把拽过我。 “放开你的脏手!”我一巴掌扇了过去,心里却惴惴不安。 “么得,小妞你找死。”他被我扇了一巴掌,虽然不痛不痒,但是在其他兄弟面前被下了面子,他脸上的煞气,吓的我想要后退。 “滚开,你知道我爸是谁不,找死,我看你才是找死。”我抬起高傲的下巴,看着眼前蝼蚁一般的男人。 许是被我这种气势给吓住了。他看了看司逸辰,对方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被司家人坑了无数回的男人,一时之间也吃不准了。 毕竟,能被司家人绑架,还是司逸辰绑架的女人,不可能是小鱼小虾。而且,司逸辰常年生病,接触到的人几乎全是政界名流中的精英们,一般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看着我,他犹豫了起来。 看到对方已经开始心思动摇,我看了一眼司逸辰。 他这才悠悠开口,“希腊船王的私生女,你觉得她跟我比,谁更值钱?” 第七十八章 买一赠一的赠品 被这一个好大的帽子扣下来。 我看见对面的光头老大,犹豫了起来。 看见他看向我的目光,我更是挺了挺不大的小兔子,下巴抬的高高的,一脸鄙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不知道眼前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给我找了个希腊船王当爹,他是想坑死我啊!但是,戏又不能不演下去。 我脑海里快速调动出所有看过的豪门恩怨电影,模仿着里面的那些高贵又高傲的豪门小姐和贵族太太们的傲娇。 抬起下巴,不甘示弱毫不客气的瞪着对面的光头老大。 他谨慎的走进我,捏住我的下巴,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嘴里喷出来的劣质烟味呛的我咳嗽。 我看着他,才发现他的一只眼睛是浑浊的,眼睛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没等我仔细看下去,他就松开了我,“你说这女人是船王的女儿,哼,长得倒是清纯,不过,看着也没有外国人的影子。司大少,你都在我手上了,还想涮我?船王的女儿,她就是总统的女儿我都不信。” 对着司逸辰,他一脚踹了过去。 噗—— 司逸辰不但被踹到地上,连血都吐了出来。 我看着他,发现司逸辰怎么这么不禁踹,司稜比他皮实多了。 以前司稜还告诉他,他为了吃到一根香肠,被人追着打了一条街,最后,硬着扛着背上的拳打脚踢,把偷到的食物塞进了嘴里。他当时笑的痞子一样的跟我说,“你现在就是那块肉,到了老子的嘴里,才不能让别的狗叼了去。”我当时白眼一翻,拿着司小兽的狗盆扣他脸上。 而现在,司逸辰倒在地上,咳血不止。 看见他的惨样,那光头老大收回了脚,说道,“我们哥几个,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你呢。就暂且呆在这里。让你家里人送两个亿过来,我们就把你放了。” 司逸辰坐起来,脸色苍白的微笑着,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毫不在意,“才两个亿,哼。你们的胃口不过如此。” 我看着他,像看白痴一样。这家伙是不是脑残了,还帮着敌人加大筹码。 对面的光头老大笑了笑,“司少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你当然不止两个亿,就你这颗头,黑市上就值十个亿美元。我嘛,惜命,还有这么多死去的兄弟要交代,这两个亿是给他们留下来的老少打点的。而且,” 他看看我,“为了这两亿,我好人做到底,这女人我也不动。你怎么带来的,还让你带回去。” 我看见光头老大旁边的人,好几个人听见司逸辰的脑袋居然值十亿美元,都兴奋了起来。 看着我们,就像盯着一块肉。 只有那个光头,站在背光的地方,脸色阴沉的看着司逸辰。 他们将我和司逸辰连着绑在了一根铁柱子上。 自从听见了十亿美元的消息,他们那些人开始心动了。 为了防止我们逃跑,那个光头和另外的一个人看着我们,剩下的人跟他们的老大商量了起来。 我心惊胆战的听着,他们跟老大商量着,要不要不跟司家要钱了,干脆直接撕票,把他的人头割下来,拿去换钱。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司逸辰,那些人都在讨论他的脑袋到底在哪里安家,要不要继续留在他的脖子上,这么重要的问题,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到他终于止住了咳嗽,嘴里的血也慢慢止息,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变成了惨白。 隔着十来米,他们那些人依旧争执着。 “老大,为什么要给司家,我们直接撕票,更值钱。” “是啊,老大,给司家,万一他活着回去,报复我们呢?” “老大,十亿啊,这可比两亿多了去了,你说这两亿分给死去的弟兄们,剩下我们哥几个就有八亿了……” 大概提到这十亿美元,几乎所有的人都心动了起来。 我看到那个光头的老大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估计他都没想到他的手下居然这个时候不听他的了。 这十亿美元啊,那是多少钱啊?!我感叹着,踢踢旁边的司逸辰。 他抬起头,看着我。 “你说,你的头怎么这么值钱啊?!十亿,还是美元,我的乖乖,这能换多少个五千万啊!” 他没理会我,听见我说的之后,就转回继续看着前面的那些人。 这么大的数目一下子砸晕了现场听到的人,未到手的钱更是让他们内部开始起了纷争。 那个光头的老大,一声爆喝。 “都他么的给我闭嘴。道上的人有道上人的道义,你们这些小子们,不要被那十亿给照的眼瞎了,十亿,他么的哥几个不想想,这钱是那么一下子就能掉出来的吗。不怕把命丢了。” 看着手底下的人还想要说什么,他雷厉风行的说道,“在他么的多嘴,老子先干了他,把钱给其他人。” 他的另一个手下站出来,“老大说的对,你们都不想想,老大当年带着你们从刀山火海里出来,你们才有命活到今天,两亿,你们还不知足?这两亿,咱们哥几个这辈子都花不完。” 他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顺子,你替光头看着他们,你们几个,一会儿都轮流看着。”他们的老大说完,叫上光头,跟司家的人联络去了。 “喂,你的头怎么这么值钱啊?你说,我要是能让你活着出去,你给我多少?”我开着玩笑试探的问道。 他瞥了我一眼,看我嬉皮笑脸的样子,无力的嘲讽笑了笑,“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不过……咳咳” 他又开始咳血了,我看着他吐出来的鲜血,真担心他都活不过司家的人来救他。 “咳咳……” 大概是司逸辰一直咳血咳的快要死的样子,让看守他的男人,站的离他远远的,生怕他把血吐到他的身上。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痨病?”那个叫顺子的说道,他看着司逸辰不但的咳血,不相信他是被他们老大踢了一脚造成这样的,在他们看来,他们兄弟几个经常被老大踢,也没有见谁一下子就成这个样子。 他看守着司逸辰,生怕被他传染了,又后退了几步。 我对着他说道,“小哥,你把我也分开放吧。我听我爸爸说了,司逸辰他这病的不轻,我怕传染了,到时候跟他一样死了。” “他得的什么病?”顺子听我说完,捂着嘴问我。 我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听我爸爸说了,这司家的大少爷平时是不出席活动的。外界都说他活不了多久。不过,我听说他们家……” 我说道一半停了下来。 “他们家怎么了?”对方追问到,想要让我赶紧说,又害怕靠近了被司逸辰传染。 “他们家的没几个活人了,听说,一旦得了这种病,五脏六腑就开始变的松散了,没正常人结实。我看,他现在咳血,八成是已经有着病了,加上被你们老大一脚踢过来,不知道他是不是肺啊肝啊什么的被踢坏了。”我眼睛眨呀不眨,夸张的说着这些。 果然,他听见我的话之后,连着退的更远,生怕自己被传染。 “喂,你帮我把他挪开啊,至少把我俩分开绑着也行吧。”我朝他喊道。 他用袖子捂住嘴,“你,你就在那里呆着吧,反正这人死了,你也要陪葬的。”他赶紧转身跑去找他们老大。 “喂……喂” 我大声叫他,他越跑的飞快,生怕下一刻,被司逸辰给传染了。 “别喊了,人都被你吓跑了。”司逸辰停止了咳嗽,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淡淡的说道,“有什么方法自救,就赶紧使出来,别一会儿人来了,想跑都没机会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我确实有方法自救,可是,他怎么知道。 司逸辰那超级强大的洞察力,都不用看我的表情,“把你的嘴合上吧,我刚才都听见螺丝转动的声音了,要不是我咳嗽掩盖着,你以为他们不会发现。” 好吧,原来他咳血是故意的。 现在的我跟司逸辰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情况都已经这样了,我只能赶紧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转动着手下那颗巨大的螺丝。 大概这废弃的老工厂走的时候,哪个敬业的老职工不忘记维修一下,这螺丝上锈迹只有浅浅一层。用力使劲一转,突破了最难的一下,随后,下面的转动轻松容易多了。 我迅速的加快了动作,将螺丝慢慢转出来。 紧随其后,绑在我们俩个人身上的绳子,也松懈了下来。 司逸辰迅速扯开绳子,拉住我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前面的正门被光头他们那些人堵住了,我们必须另谋出路。 而在这种废旧的老工厂里,依旧留下了很多的零件,还有固定在地上的机械。 没有灯光,昏暗的厂房里,我和司逸辰都摔了好几跤。 只听后,背后那仓房里传来的声音。 “他们跑了!赶紧抓人!”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边!”看着前面的弯弯道道,司逸辰推开了一个房子,拉着我跑了进去。 迅速关上了门。 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着墙面走着,好几次,手被墙上残留的钉子划伤了手。 忍着疼痛,我只好紧紧抓着他的手,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黑暗之中,只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只能害怕的蹲在原地不敢走一步。 “跟紧我!” 司逸辰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七十九章 司稜归来 黑暗中的旅人,迷失中的盲人……倘若是一个人孤单的行走,那就容易失去方向,毁坏信心,连目标都变成了一片渺茫。 好在我的手抓着司逸辰,另一只手,因为早先被掰断了,不知道是不是吃药的关系,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出疼痛了。 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后面追的人脚步越来越近的声音。 我努力睁眼,依旧看不见前面的道路。 太黑了,犹如瞎子行走,盲人摸象一般的在这分不出大小的空间里走着,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这里有手印。” 不知道走到了那里,我听见外面的人突然喊了起来。 心里咯噔一声,他们还是发现这个房间了。 快点啊,一定要找到出口啊!一定要找到门啊! 我心里无限的恐惧,强烈的期盼着,我跟司逸辰能找到适当的出口。 我一步一步,紧紧跟着他,生怕被他仍在了后面。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我顺着他的脚步,摸到了一个门。 稍稍松了一口气,等着跟他进入下一个房间,哪怕能躲过一秒,都好。 幸运好像戛然而止,上帝听见了我的声音,果然让我找到了一个门。 但是……这个门居然锁着。 钥匙,我在旁边的墙上使劲摸着,却再没找到一个挂钥匙的地方。 “他们在这里!” 随着对方的手电筒照射到我和司逸辰的面前,我也看见了眼前的一切。 马丹,这么大的锁在门上,给我一个榔头也砸不开啊! 难怪司逸辰站到一边不动,刚还让我去试试撞门。 我瞪了司逸辰一眼,直接一脚踩上他的脚。 这厮简直太阴险了,居然拿我当榔头。 他拧了一下眉头,看了我一眼,脸色依旧惨白,嘴角的血流了下来。 “不许动!”拿着手电动照过来的男人,看到我们两个人,立刻朝后面喊道,“老大,我找到了。” 他转身大喊之时,我身边的司逸辰立刻冲了上去,一脚踢翻了他手里的手电筒。 光线凑过反射到天花板上,又迅速落在地面,在地上转了两圈,最后,只留下小小的一圈光线。 一时间,那个男人突然失去手电,跟我们开始一样,不,比我们开始接触这黑暗更严重,好像一下子变瞎了。 他一下子慌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后边的同伙来。 司逸辰,一个手肘,迅速将他的脖子卡主,制服了他。 “放下他!”干过来的光头,手里拿着枪,对着司逸辰喊了起来。 我看见司逸辰手下的小弟被他脱离了地面,遭遇简直跟早上胡秘书的遭遇一模一样。 我感觉一定还有许多的人都在司逸辰手下有这种遭遇了。 “司逸辰,你放下他,不然我一枪毙了你。”光头敢了过来,指着他。 我举起双手,我跟司逸辰可不一样,他这拿着那个人当挡箭牌,我什么都没有,还不赶紧投降。 靠在墙边,使劲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光头对着司逸辰,手下的扳机已经要扣动了。 “喂喂,别开枪,别开枪。”我突然想起来,司逸辰要是死了,我岂不是真的要陪葬了。 看着光头真的要开枪了,我硬着头皮站在了司逸辰的面前,举着双手,大声说着。 “你赶紧放了他吧。我们都没地儿跑了。”我转头着急的劝着司逸辰。 他看了看我,沉默了好一阵之后,一把松开手里的那个男人。 咳咳咳咳…… 被松开的男人立刻跑到了光头的旁边,弯着腰不但咳嗽着。 看着司逸辰即使放开了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我的位置又有些尴尬,正好站在了光头和他的中间,倒有点替司逸辰挡枪的感觉。 “女人,让开。”光头对着我说道。 “司逸辰,别以为你脑袋值十个亿,我就不敢动你。要不是老大说今天不动你,不然,我就拿你开刀祭奠我弟弟。”光头恨恨的说道。 “你不敢。”司逸辰终于开口说道,他伸出那只纤细修长的手,轻轻推开我,出现在光头的面前。“没有杀过人的男人,哼!”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对这光头,一点都看不上眼,毫不掩饰他对光头的鄙视。 大哥喂,你就不能消停点,这人家拿着枪对着你,不是你拿着枪对别人啊!!! 我快要被司逸辰不顾场合的嚣张无语死了。真是跟司稜一个德行啊! …… 最后,我们俩又被绑回了原地,只不过派了三个人看着我们,确认了我们这回再没有机会逃跑。 我坐在地上,看着头顶的玻璃板破了好大一个洞。天空的飞鸟优哉游哉的在外面飞着。 有只麻雀一不小心从洞里飞了进来,来来回回的在上空盘旋着,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了。明明那个出口就在哪里,它就是不会从哪里进来的,再从那里出去。 我无聊的看着脑袋上方的动物世界,偶尔听见外面的一声狗叫。 这狗叫声,怎么还这么有节奏感,两长一短的。 咦?这狗声怎么这么熟悉啊?是司小兽! 我突然激动了起来。 踢踢旁边一直都扮沉默的司逸辰。 “喂,你说话还算数不?”我开口问道。 “什么?”他终于开口搭理我了。 “闭嘴!”看见我们两个人交谈,看守的人吼了起来。 我看见他们这么说,只好暂停了交流。想到司小兽,我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司稜要来救我了! 果然,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男人,他趴在其中一个人的耳朵后面窃窃私语说了几句之后,他们看着司逸辰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老大真的要把他们交出去?” 看着他的同伴,那个拿枪看守我们的人,转头看了看司逸辰,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他可是值十个亿的美元啊,十亿啊!老大就那两亿还是国币给换了,这买卖实在是太亏了啊!十亿啊,兄弟!”他说道。 “是呀,老大为啥要交换,咋不换个高价钱卖?”旁边的人听说司逸辰被他们老大两亿元要送走,纷纷不甘心的说道。 来人也是有些不甘心,他们四个人看着我和司逸辰,眼神在空中各自交汇。 我心里大喊糟糕,看着司逸辰,不知道他到底再想什么?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低着脑袋,不知道是沉思呢,还是睡着了,这个时候,我真是佩服他的定力,好像那些人讨论的都不是他的脑袋,就是讨论一个鸭脖子多少钱合适一样。 他们投射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凶,凶残的我都心惊胆颤了,连着踢了司逸辰好几脚,他都不理会我。 “司逸辰!”我看着他们四个人,集体转过头,看着这边,朝这里走了过来。 我大喊一声,试图让司逸辰别发呆了。 他们见我猛然惊叫,赶紧上前,捂住了我的嘴巴。 唔唔唔…… 我被捂住,看着他们迅速解开了司逸辰身上的身子,一个人抗起他,我才发现司逸辰已经昏迷了过去,他嘴角的血一直流着,胸前的衬衣已经染红了一片。 那个扛着他的人迅速从另一个门出去了。其他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一个僻下来,我眼前一片黑暗。 模糊之中,我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向我走了过来。 “姜妃……姜妃……” 我听见司稜的声音,他终于来救我了。 坚持到这一刻,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昏倒在地上。 “姜妃!!!” …… 等到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正躺在一辆救护车上,左手扎着一根针,连着一个吊瓶。 我看着外面一片草丛,似乎还在荒郊外的废弃工厂,我惊醒起来,撑着手起身。 痛! 右手感觉到一片巨疼! 立刻体力不支,又摔倒在了担架上。 “别动,你右手断了,筋脉也差点断裂,在动,你的手就要废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看见我醒了过来,立刻压着我,不让我起来。 “怎么回事?” 我听见司稜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脸色阴翳的看着医生,墨色的眼神,带着寒冬的凌冽,生生扎透了小医生的热情。 医生赶紧朝司稜解释起来,“这位小姐的手断了,她想要起来,这样她的手会废了的。” 司稜听见医生的话,看了我一眼,瞪着说道,“医生说的,你都听见了。再动,直接砍断你的右手。” 他生气的说完,转身走开。 后边站着的医生没有想到雇主这么凶狠,他对我又同情了起来,安慰我道,“你别害怕,我已经处理好了,只要你现在不要剧烈运动,伤筋动骨100天,养一养,很快就好了。放心,你男朋友也会找回来的。” 他絮絮叨叨的安慰着我,只是我越听,怎么越不对劲……? “虽然他们弟弟现在还没有找到你男朋友,但是,我听说对方带走你哥哥的只有四个人,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而且,他们也不会跟一个女人过不去的。你要是实在害怕那个黑脸的……”他停顿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知道,他说的黑脸的是司稜。 “要是实在害怕的话……你还是忍着吧!” 我怒……听到最后一句,对旁边的医生一头黑线,这哪门子医生,会不会安慰人。 还有,要是司稜知道,这小医生误会我跟司逸辰是情侣,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 第八十章 我被司稜囚禁了 花都地邪,大概是连荒郊野岭都不忘规划在花都市的范围内。 果不其然,司稜生气的离开,又黑着脸回来。 刚刚的怒气还没有在外面消化掉,听见小医生这黑嘴佐料加发霉的安慰鸡汤,生生的截断了我的后路。 没等小医生劝解完,就被司稜一把扔到了急救车外面,关门。 “司先生,你不要跟你们家小嫂子闹啊!她的手受伤了,经不起你们……” 我听着,头疼无比,到底是哪里找来的医生,真是给我火上加油啊! 我内心感叹了一下,整个一天的心情已经做了整整24轮的过山车,再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我大概也没了多少心情去起起伏伏了。 “怎么回事?”司稜做到我旁边,看着我。 “胡秘书没有给你说吗?”我还记得可怜的胡秘书,在我被带走之前,司逸辰好像让她转达什么。 “我是要听你说,姜妃,我要亲口听你说,你跟我大哥的事情。”他厉声说着,带着强势的力道。 “你在怀疑我?”我抬起头,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生气,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火。 他看着我,左右手都无法动弹,一只手被打了吊瓶,一只手干脆废了,眼睛里闪过心疼,终于,看着我疲倦的神情,忍着自己想要发火的怒气,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心里调节的,大概调节的不怎么彻底,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能看见他生气的样子。 司稜看着我疲惫的样子,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你是我的。”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交给谁?”我看着他憋着的那口气,不知道他到底在跟谁生气。“你是不是不想救我?”我疑惑的问道。 “姜妃,你在胡说什么?”他听见我这么说,更加生气。 我看着他,“我都听见了,刚才司星辰跟你在外面说的话。” 我慢慢的抬起头,沉静的看着他。 我没有办法中装作没有听见,当我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听见司星辰跟司稜说的,要拿钱将司逸辰赎回来,而我,能不能活着就只好听天由命。 这一刻,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慌张和紧张失措,更让我明白,我没有听错。 我自嘲的笑笑,“你看,在利益面前,我还是不如你们家的司逸辰。哪怕你们之间有无数的龌龊。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们是兄弟,理当先救家人,哪怕我这个外人被你们无辜卷了进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解气的继续说道,“再不然呢,就算是从利益角度出发,我也没有司逸辰值钱,他毕竟价值十个亿,还是美元。司稜,如果你想要找借口,我劝你也不用,我不需要你编谎言来骗我……” 没等我说完,他握着我的肩膀,使劲摇着,“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这女人,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他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解释。 我不知道他到底生什么气,他眼睛里红红的,失望的看着我,他疲惫的闭上眼睛。 等他心绪平息的时候,睁开眼看着我两只手都是伤,他不管不顾的拉过我的头,抱着我的脑袋,狠狠的咬了上来。 一下子,嘴里的血腥味被他推了过来。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口腔里的血能这么多…… 混蛋啊,我还在生气呢,这家伙就抱着我转移话题。 我想要推开他,偏偏哪只手都休病假! 最后,被他吻到了头晕了过去。 昏迷中最后一个感觉是,我以后一定要练练我的肺活量! …… “我都说了,你干脆就让司逸尘死在外面,这样你们家就是老二那个白痴上位了。到时候,司家一定乱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肖哲在旁边压低了音量跟司稜说着。 迷迷糊糊的醒来,我已经被司稜带回了他家。 躺在卧室里,我听见外面肖哲和他的争吵。 “我说了,现在不是时候。”司稜解释了起来。 “不是时候……不是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啊!你告诉我。”肖哲大声的朝司稜怒吼起来。 我推开门,看见司稜沉默的坐在那里,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疲倦,薄唇吐出来的声音,低沉深厚,带着喘不出气的沉闷。 “我说了,现在不是动司逸辰的时候。” 他再次重复起来。 “你……”肖哲急躁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得到同样的答案,似是而非的答案让他异常的烦躁。他抓了抓头发,眼神通红,绕着客厅走了一圈之后,他冲到司稜面前,“你如果不敢动他,我来。” 我看着肖哲眼睛里那种浓厚的恨意,“你要是害怕了司逸辰,我来!” 肖哲压着声音,一字一字的说道。 在他眼睛里,那种血海深仇让他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头发凌乱,眼眶通红,青色的胡茬,但眼神里的坚定目光,让所有的人看的出来,他说的话绝对是认真的。 我看着他们,从未如此刻一样刚到陌生。他们再说什么,肖哲和司稜到底在密谋什么? 让司逸辰死在外面是什么意思?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们的谈话让我害怕起来。 想要远离他们,不愿意再卷入他们之间的秘密,我心里的第六感,让我意识到,他们说的非常危险,危险到我想要逃跑。 门却被我不小心撞开了,他们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我在二楼,穿着睡衣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等一下。”司稜看见我醒了过来,他起身对着肖哲说。 卧室里,他坐在床边,看着我。 沉默,依旧是沉默! 我们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我看来,他的秘密越来越多了,而且……我似乎高估了我自己的适应能力。 “你知道什么了?”他冷淡的开口问道。 我摇摇头。 我能知道什么,他的身世?我只知道他是全球最著名的司家的子孙,司家的第三个儿子。他讨厌他的家人,可是,今天才知道,他们之间好像根本不仅仅是讨厌了。 其他的呢? 我现在才发现我不知道。 就像刘刹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一样,我真的不知道。 司稜看着我继续的沉默,叹口气,开口说道,“你都想知道什么?” “我想先离开这里。”经过司逸辰这次的绑架事件,我有些害怕了。 这根本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能够理解的事情,我害怕下一次,我因为跟着他,会不会也倒霉的被绑架,我的父母有一天,只能够认领我的尸体,从此天人永别。 “除了这个。”他听见我说离开他,烦躁的拒绝我,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 卧室的空调温度调的有些高了,干燥的温暖的屋子,让他感觉到系在颈上的领带有些紧,他干脆扯了下来,仍到床上。 “司稜,我想回家住几天。”我看着他拒绝了我的要求,只好缓和着语气征询他的意见。 “姜妃,”他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里有无数的话想要对我说,又欲言又止。“你这段时间就跟着我,哪里都不能去。” “凭什么!”我一下子怒了起来,“我已经够倒霉了,手差点废了,人差点死了,我现在就是想回家,你明白没有,我要回家。” 听见司稜说的之后,我立刻生气了,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如此想念家。 哪怕妈妈看我看久了就嫌弃我离婚不值钱了,哪怕爸爸一味的维护妈妈,可是,我发现,他们才是我最后的避风港湾。 我现在,在他的身边,几乎动不动就要受到各种威胁,上次司星辰的保镖,这次是司逸辰的绑架,以后呢?我还会遭遇什么? “我想要回家,司稜,你身边太危险了。”我开口,毫不客气的道出事实。 这话一出口,他沉默了半响,凝望了我一眼。 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烟,划开打火机,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之后,他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一抹不安从我的心头滑过。 我听到他残酷的说着,“想走,我看你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他语气里的威胁让我一下子愤怒了起来。 “够了够了。我不是你的宠物!” 我一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的桀骜全部都涌了出来,我从床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他说道,“我要离开你,司稜,你到现在依旧在瞒着我,欺骗我。我真是蠢!” 说道这里,我凄惨的一笑,眼泪从我的眼角里滑落,看着他“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在想为我自己,为你找借口。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你只是现在太忙了,才没有告诉我。我以为,你……” 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这句话,我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这句话,在我即将要说出口的一瞬间,我自己都疑惑动摇了。 我要怎么相信,他是爱我的。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快速掉落,无声的坠入地毯里。 他看着我的眼泪,伸出拇指抹掉它,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尝试了一下之后,他笑了起来,“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开你。”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姜妃,你的父母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从今天起,你将去国外出差一个月。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在跟你解释。” “你无权囚禁我,无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听见之后,瞪大了眼睛,愤怒的看着他。 他低声笑了起来,冷酷而温柔的笑容,比河水中的冰还要沁凉,“我怎么无权,从今天起,已经是我的太太了。” 他低下头,俯身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姜妃,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第八十一章 你不要脸,我要脸!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他的话在我的耳边,不断的循环。 他在说完这之后,就将我拉扯起来。 “司稜,你放开我!”我挣扎着踢他,压低了声音,生怕外面的肖哲听到。 “不放,姜妃,你现在是我老婆!” 他丝毫不顾忌外面的肖哲,也不再乎他现在要做的事情。 可是,他不要脸,我要脸啊! 我伸出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 他被我打的侧过了脸,过了两三秒,才转过头看着我。 扇他的左手疼的火辣辣的,我以为,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现在就能够就此清醒过来。 “谁是你老婆!”我看着他的冰冷的脸色,我心里惴惴不安,给自己心里不断的打气。“我要回家,不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我看着他静静的看着我,没有吭声,我绕过他的身侧,连衣服都不想拿,只想现在离开这里。 他拉住了我的手腕,在我的背后说道,“别走。” 声音低沉而又委屈,就好像我才是那个犯错的人。 我转过头,只听见他说“你到底要让我怎么样才肯爱上我?” …… 我听见他说到这句,心颤抖了一下,可是,我能怎么办? 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爱上你。 爱情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恐惧的东西。 我曾经一无反顾的爱上我的前夫,不顾妈妈的劝阻,我轰轰烈烈的嫁给他,想要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庭。 结果,我换来的确实婆婆的阴谋,老公的狠毒,甚至,还有公公那种龌龊的心里,这样的家庭让我一下子看到了人的可怕,我甚至都不敢再迈出这一步了。 其实,一个人沉思的时刻,我甚至谢谢司稜。把我从那个家里脱离了出来,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在过两年,我会不会更惨。 可是,当我知道那个时候的司稜也参与了欺骗我的事件里时,我心里最大的心结就已经解不开了。 他后面的好,让我时常动摇。偏偏,在我那天鼓足了勇气,想要跟他试试能够重新认识,重新开始的时候,糟糕的事情就没有停止的发生。 我以为可以谈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也许,在我们熟悉了彼此的左右手的时候,会在一起。 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五千万的债务横在我的嗓子里,现在他强制的办了我们的结婚,更是梗在了我的心头。 自由,平等,尊重,这些词在司稜的眼里似乎从来就没有。 无论我怒目瞪着他也好,还是温柔的看着他,他都是一样的霸道、专制、独裁。 “我不跟你结婚。”我开口就说了出来,我不接受这种被迫的结婚方式。 他听见我的话语,本来可怜消极的样子一下子消退了下去,就像是上演了一次川剧变脸,刷的一下,狠历的目光看着我,如狼一样的尖锐。 我后退了一步,他却不允许我的退缩。 拉住我,将我一下子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事后,我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天早已经大亮。 “醒了。” 低沉的声音在床边响了起来。 我不顾浑身酸疼,挣扎着起身。 他想要抱我去浴室,我伸出手甩开了他。 “我不想见到你。”我冷淡的说完,撑起身子,随手抓了床单,披在了身上。 在浴室的镜子里,我看见自己浑身的青紫色痕迹,这一切都显示着曾经我遭遇了什么。 呵呵!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你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弱肉强食,人家有力量,有财力,就能把你囚禁了,而且还跟你领证了。你就认命吧。”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 “姜妃!” 司稜猛的一下推开门,看着我披着床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们之间的沉默,谁都没有先开口。 司小兽这个破坏气氛的小能手也偷懒罢工找它老婆去了。 寂静的浴室里,只有浴缸里的水龙头一直开着。 “我陪你洗澡。”他看着我嘴唇上的破口,还有露出来的肌肤青青紫紫的痕迹,他低声说道。 “不用。我自己能洗。”我回答了他一句,看着他还站在原地不动,我向后退了一步,嘲讽的看着他,“怎么,司先生打算再强我一次?还是说我根本就没有人权了……” 面对我的嘲讽,他终于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看了我一眼,关上了门。 呼…… 我看着浴室的门终于关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没有精力和勇气再跟司稜斗了,如果他再继续坚持的话,我可能真的就要让步了。 坐进浴缸里,温水慢慢的缓解了身上的疼痛,却不能温暖心里的恐惧与无助。 到底要怎么样,我才能爱上你,这个问题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甚至从未觉得你爱上了我。 是不是我太过自私,太过冷酷无情,以致没有看出来你已经爱上了我。 我想着以后我跟司稜究竟该如何相处,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 “姜妃?姜妃?” 我再一次醒来,头疼的难受。 睁开眼,看着司稜关系的目光,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看见我醒来之后,笑咪咪的摸着我的头,对司稜说道:“烧已经退下去了。在多喝点水就好了。不过,她现在的身体体质开始发生变化,非常时期,你要多注意了。” 那个老爷爷对着司稜交代着,司稜紧张的点点头,一直握着我的手,却不松开。 我看着那个老爷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是不是我得绝症了? 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呵呵笑着,“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悲观。不好,年轻人就要有活力,你看四小子,大风大浪的走过来,不知道从地狱里爬出来多少次了。学学他,要有一个努力求生的心态。”他摸着自己的胡子,“不过,你也会有了。毕竟当妈妈了。” 我听完他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 有听没有懂,哪里来的妈妈,我想笑,想着想着,突然抬起头,“我怀孕了?” 看见我终于反应了过来,老医生点点头,“一孕傻三年,你这丫头,刚刚一个月份而已,就反应这么迟钝,这不知道以后四小子的孩子会不会跟你一样傻?” “医生,你说我怀孕了?”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怀孕了,司稜的孩子? “是呀,已经一个月份了,虽然月份小,不过还是能把出脉的。”他安慰我说道。 “至于你之前吃的药,”他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会儿,“等再过一段时间吧,这个不好确定,最好观察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吃一个感冒药就大惊小怪的要堕胎,真是造孽哟。”他感叹的说道。 “四小子,你过来,跟我下去那个药方。就按照我说的,给她每天食补。”他吩咐司稜跟他走出了卧室的门。 我一个人在卧室里面,依稀能听见外面医生正跟司稜讲着各种食材和注意事项,我却还没有转过弯来。 怎么会怀孕呢?我想不通。 明明,我根本不会怀孕啊!曹钧迟那个王八蛋当年给我下的药,我记得我看过医生,医生说过,我以后怀孕的机会很小很小。 那一天,我简直天旋地转,一切的希望都被打破了。 现在,天下跳下来的小人,一下子跳进了我的肚子,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平平坦坦的小腹没有一点肉,太瘦了。 不行,我要吃饭,我要给我的孩子加餐。 我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慢点!” 司稜看见我猛烈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赶紧跑过来扶着我。 “我怀孕了!”我高兴的看着司稜,对他说道。 “是,你怀孕了,但是你现在不要随便跳!”他跟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哈哈,我怀孕了!”我沉迷在这大好的消息里。这个时候已经不管旁边站着的是不是司稜了。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他紧跟在我身后,扶着我的一只胳膊,生怕我有个闪失。 “不行,我要告诉妈妈,我怀孕了,哈哈,我终于可以当妈妈了!”从希望破灭到重新燃起,我摸着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出来的肚子,高兴的说道。 朝司稜伸出手,“我电话呢?” 迫不及待的,我想要跟爸爸妈妈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要生宝宝了,不管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我都接受。在我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上帝为我开了一扇门,这样的大好的消息,我怎么能够不感恩,不分享。 电话很快拨了过去,就连三秒的等待声,我都觉得漫长的不行。 终于,电话通了。 “喂!”妈妈急不可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哗啦啦的背景音,我挺出来妈妈正在打麻将。 “妈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激动的说着。 “你等下,”妈妈打断了我,只听见,她对着牌友喊道,“等等,这个牌都别动。让我看看,哈哈……对对胡!我赢了,快快,给钱给钱!” 妈妈在牌桌上赢了钱,激动的跟着她的牌友收钱,完全忘记我还拿着电话,想要跟她分享我怀孕的好消息。 “再来再来一局……”呼啦啦的麻将声,我妈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 第八十二章 重要剧情 “怎么,你又强迫她了?”肖哲嘴角的嘲讽,微微弯成一个弧线,看着司祾。 没有理会肖哲眼睛里的讽刺,他拿起桌上的烟烦躁的点上,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 看着这样烦躁的司祾,肖哲微微有些诧异:“你已经很久没吸烟了。怎么又吸上了?” 他接过司祾扔过来的香烟,熟练的给自己点上一根,靠在柔软的沙发后,眯着眼睛舒服的吞云吐雾。 一个蓝色的烟圈升了起来,他看着自己制造的二手有害气体盘旋在上方,就像炼丹的老道士丝毫不以为然。 “今天多好的机会,你为了这个女人,生生毁了我们三年的计划。”肖哲看着对面的男人。 “就算不救姜妃,今天也不是毁了司逸辰的好时候。”司祾看着对面的男人,他抬头看了一眼我所在卧室的方向,“肖,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吗?” 司祾穿好衣服,在离开卧室的时候,确定我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这会才放开了声音。 “活着,不就是因为你是司家的种,流着那司老头肮脏的血嘛!”肖畅所欲言,看着司祾,幸灾乐祸的说着他最讨厌听的事情。 “哼,这些年他生下来的私生子也不少,你见有几个活了下来。”司祾挑挑眉,对于肖哲的说法有些厌恶,他听到有关自己跟那个人血缘关系,胃里微微反酸,隐隐的恶心和难受让他停顿了一下。 被司祾道出事实,虽然驳回了肖哲的观点,却让他们两个人都不舒服。 肖哲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右手,使劲的用左手握住,越是用力,他的两双手全部颤抖了起来。 司稜看着他颤抖的样子,偏了偏头,站起来,烦躁的深吸了一口烟。星火点点燃起,很快一根香烟燃尽成灰白色,余尽的生命在燃烧的高温里被束缚在一个小小的纸卷里,消耗殆尽。 一直冷眼旁观,直等到肖哲这应激性创伤后遗症的反应过去,他忽然眯着眼睛,“你偷听够了,就下来。” 我偷听着他说的话,好一阵没反应过来。 “你在说谁?”肖哲顺着司稜的视线,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我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穿着一身睡衣,走了出来。 看见我这一身装扮,司稜皱了皱眉头,命令到:“回去,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 等到我再次穿好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时候,对面的肖哲看着我,向后靠着,眼睛里饱含了讥诮,对着我,再没有了平日里装出来的温文儒雅的大律师形象。“姜妃,怎么样,被司稜囚禁在这里,感觉如何?” 我看了一眼烦躁不安的司稜,抽着烟不悦的看着肖哲刚才说的这句话,却没有开口反对。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确实被他囚禁了,而且,眼前这个深喑法律,靠着条文规章游走之间的男人,更是明白其中的缘由,却对自己参与了的事情毫不在乎。 “你们想怎么样?这么关着我有意思吗?”我看着肖哲,回以同样的玩世不恭。 “噗”肖哲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摇了摇,“不,不,不,姜妃。从头至尾,你都搞错了一件事情。” 他抬头看看司稜,依旧没有站出来为我解释着一切,肖哲邪恶的笑了笑,“我从来就不赞同司稜跟你在一起,玩玩一个女人就可以了,动感情这种高风险的事情,只有你身边的那个傻瓜才会投资。” 司稜对肖哲的比喻有些不悦,“你说够了,就赶紧滚。我明天还要去救司逸辰。” “你看,”听到这里,肖哲笑了起来,“他既舍弃不下亲情,又放不下女人。” 转过头,肖哲嘲讽的看着他,“司总,我看我今晚就回去些辞呈吧,你这小庙我呆不起了。”对着我继续说道,“姜妃,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你。要不是你,今天的司稜就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对他说的一头雾水,但是,我也不打算继续懵懂下去了,司稜一步步的将我拉进了他的世界了,强行而又霸道,却偏偏不告诉我他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危险。 我刚才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结婚证,上面的印章真实的存在,提醒着我现在被绑在了他的这条船上。 既然这样…… “你们到底跟司逸辰有什么恩怨?司逸尘是你们绑架的吗?”我开口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哈哈,司逸辰!”肖哲笑了起来,眼睛里都流出了眼泪,“他不过是我们前面的一块绊脚石,那个人的走狗。姜妃,何不问问你身边的男人,问问他,我们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看着眼前已经略微疯狂的肖哲,他说出口的话,就像是即将被捅破的窗户纸,刺透它,我就能窥见里面的惊天秘密。 我又犹豫了,害怕了。 好奇心总是能杀死猫的,自古以来,知道惊天秘密的人未必有那么长的命活着。 “你害怕了!”他一口道出我的惊慌。 “我……”我无法反驳,面对他的嘲讽,我只能接受。 “你看看,这个女人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她什么!把她当成一只金丝雀养在笼子里不好么,给她吃给她喝,给她一张副卡,让她去花钱购物美容,我他么真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跟这个女人结婚!”肖哲一口气说完。 “她有她的好,只是,你要给她时间。”司稜替我解释起来。 我心里暗暗惊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让司稜如此惦记,心有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动。 我微微挺直了身子,并拢了双腿,看着他。 肖哲听见司稜说的话,他气笑了,指着我说道,“好好,你说她好。那就让她知道,你我们跟司逸辰有什么恩怨!你说呀!” 司稜深沉的看了我一眼。 看着司稜没有说话,肖哲说道,“你不说,我来说。” 肖哲没有等司稜阻止,一口气说了出来。 …… 司家就像是一个泥潭沼泽,看似无比奢华的生活下面,是一滩滩发黑是死水还有更肮脏的泥潭。 从司稜的爷爷起,就像是潜伏在沼泽的怪兽,随时等着深陷在沼泽的人,吞噬入腹。司家最开始的发家,就是从贩卖人口开始的,最开始用血腥暴力的交易赚上了第一笔血色的金币。顺着资本主义的大浪,借着这股浪潮,就像是闻到金钱的小白鼠,一下子嗅出了那种迷之金钱的味道,野心被无限的膨胀,用挣来的沾染人血的金钱,扩大资本,投机,赚取更多的利益。 这期间不乏更多黑暗的交易,慢慢的,司家的局面一发不可收,破笋之势蓬勃起来,等到司稜父亲的时候,已经有了非常多的财力了。 一点得到了这权势金钱的滋味,就不会放弃了,伴随着金钱的腐朽,人也甘之如饴。 司稜的母亲,和小姨娘的命运一样,成为了这个权势的牺牲品。 只是,上天似乎看着司家扩大的权势,有些看不顺眼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司稜的父亲就的受到了咒诅,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出现毒素,必须要换血。 “透析不行吗?”我听到这里,开口问道。 肖哲像是看傻子一样看我,“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话,姜妃,你就不会见到今天的司稜。” “你是说……”我有了非常恐慌的预感,似乎,他下面要说的事情才是这个故事的核心,就像上次司稜没有说完的故事,这一次,才有了真正的结果。 “换血,就要有人血可以换!”司稜淡淡的开口说了出来,回忆到了什么,他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可惜,我的血,根本不能给那个老畜生用。” 他毫不在意的说道,脸上的冷笑让气温瞬间降了三度。 我打了个寒颤。 想到之前姚姐疯狂的样子,她叫司稜小四,她疯狂的哭着,嘴里喊着的那些名字,全部都是数字。 甚至,那些数字长到三十八……难道,那些人,都是司稜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死了吗? 我不敢想象,这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哼,所以,你活着,也让老畜生和司逸辰痛恨。”肖哲毫不客气的指出来,“姜妃,你在想什么?想老畜生都用谁的血来换吗?不用想了,我来告诉你。”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一共用了二十三个孩子,这其中十五个是老畜生的亲生儿子女儿。还包括了司稜的三个亲兄弟姐妹。”他笑着回忆,脸上的笑容比哭泣还要阴森恐怖。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听明白了一件事情,司稜的父亲,为了救自己的命,用了别人的血来救自己,而且,这里面大多数是司稜的亲兄弟姐妹。 这还是人不? 瞬间,我的胃里泛酸,从口里吐出了黄水。 空气里漂浮的酸味,更是加重了肖哲的厌恶。 “行了,别再告诉她了。你吓住她了。”司稜看着我难受的呕吐,他赶紧走了过来,扶着我坐到了另一边。 肖哲烦躁的起身,从卫生间里拿出拖把,熟练的将客厅快速的打扫干净,就好像他做惯了这一切似的。 “不,我要听,你继续说!”我拦住司稜,不让他抱我回卧室。 我看着肖哲,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左手微微覆盖住自己的小腹。我知道,我必须听下去。 第八十三章 最好的保护就是反击! “你还能承受住?”司稜皱着眉头,看着我微微发抖的右手,看着我的目光充满的不赞同。“休息吧,别听了。” 我额头冒出一丝冷汗,捂着自己的肚子,摇摇头,“我要听,我要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想让我躺在沙发上,我脸色苍白的拒绝了。 无奈,他只好坐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背后放了一个靠垫,让我能舒服一些。握着我的左手,陪着我坐在身边。 他冷眼看了一眼对面的肖哲,对于他今夜揭开这个故事非常的不赞同。 可是,肖哲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忍耐太久了,久到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司家的那个老畜生干掉。 “司家,到底还有什么?”我开口问他。 肖哲笑了笑,玩味的看着我,“我以为,你至少会躲在他的怀里。”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以为我真的就像是笼中的金丝雀,无法接受任何的危险与风险,主要被男人养在了房子里就好。可是,他看错了。 “躲有用吗?”我回了他一句,不屑的说道。 “哈!没错!”肖哲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他站起来,在我们的面前高声说道,“躲避,没有任何的作用。就像小姨娘,带着她的小孙子躲避了这么些年,不照样死了女儿,孙子也生死不知。” 安静的深夜里,外面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熄灭了。 这深冬的冷风,在外面呼呼的刮着,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隐藏在风里,挨家挨户的搜寻,找着要吞吃的人。 寂静的夜晚,讲着恐怖的故事,魔鬼的诱惑,就好像伏在人的耳边,等着想要让人心恐惧,害怕,伺机等待,随时吞吃掉人的心。 我看着他站在屋子中间高声怒吼,而司祾则沉默以对。 沉默,有用吗? 我无言以对,只想到,曾经那个名人说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而肖哲,显然是选择的爆发。 “休息吧,明天我给你讲后面的事。”看着我的沉默,肖哲的怒吼,司祾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 “明天?!司,明天是什么时候!” “是救回你那好哥哥再来跟她讲这烂在泥垢里的事,还是,明天站在我们的尸体上。你既然选择了跟着司家,就别怪我……” 嘭 没等肖哲说完,司祾一拳揍到了他的脸上。 顿时,肖哲的鼻子里流出一股血,他满不在乎的抹过去,在脸上划过一道血迹。肖哲毫不在乎的咧嘴笑着,他嘲笑的看着司祾“怎么,现在连说都不让我说了。你要是不敢,还害怕我说你……” “闭嘴!”司祾压低了声音,低吼道,看着外面的场景,走了过去,拉过所有的窗帘,这挡住所有的光线。 房间变得幽闭了起来,我们三人成三角形的方位,看着彼此。 司祾看了看我,确定我没有被吓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肖哲。 “你以为司逸辰是被谁绑架的。”他抛出这句之后,在我的心里炸响了,犹如深入海水的鱼雷,轰的一声,沉闷而又爆裂。 “什么意思?”不仅仅是我,连肖哲都被司祾的话炸晕,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懵懵懂懂。 “你意思是,司逸辰是你安排被绑架的?”他刚刚开口,明白过来,今天这一切都是司稜的安排。但是想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就错过了。继而脸色愤怒的涨红了起来,朝他低吼着,“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拔掉这司家的毒瘤。” 司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低沉的说道,“你别忘记了,跟司家的恩怨,不仅仅是一个司逸辰。即使,我们今天除掉了一个司逸辰,他依旧会有儿子,甚至他的那些爪牙为他继续服务。司家连着的那些外面的毒瘤,你要怎么处理?这里可是花都市,在这里动他,我们会打草惊蛇。” 肖哲的气一下子瘪了下去,我看着他颓废的走道酒柜上,打开酒柜,沉默起来。 他突然从酒柜里拿出了一把生锈的匕首,细细的看着。 我看见那把匕首似乎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个。 这个房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只有这把匕首,生锈的锈迹上有着干涸的血迹,似乎诉说着某个故事。 肖哲低低的笑了起来,把玩了几下之后,重新放了回去。 他低声说道,“没想到,你还保存着这个。” 脸上那种颓废的感觉,慢慢的从眼底消退。 他从酒柜里,拿出了红酒,手指中夹着三个酒杯,放在了我面前。 司稜皱着眉头,将一个酒杯挪到了一遍,“姜妃有伤,不能喝酒。”他没有告诉肖哲,我怀孕的事情。 肖哲点点头,只在司稜和他的面前倒上了两杯红酒,没有勉强我。 猩红的液体,犹如鲜血一样,随着娟娟的流水声,倾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 一时间,我的目光盯着那红色的液体发呆,我害怕,有一天会不会看见我爱的人鲜血在我面前流露出来,那个时候,我能否承受的住? “你还好吗?还要不要我说下去?” 司稜关心的握着我的手,轻轻在手背上点了一下。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眼底关心的目光看着我,那一瞬间,让我一直紧绷的心悬慢慢松缓下来。我回握了一下他手,微微朝他笑了一下。 “说吧。” “即使下面的故事更加的肮脏,更加的恶心,也听吗?”他有些急切的强调着。在他看来,夜晚,将这样的故事会吓坏胆小的人。尤其对我这种怀孕体制来说,更是不怎么合适。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发生在眼前的——看不见的,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了。 远处的危险已经慢慢的临近,再要假装像是古代君王城下那些陶醉在虚假盛世景况里的人,迟早有一天,危险就会毫无预兆的来临。 我不愿意做那个毫无准备的人。 我是害怕这些恐惧,但是,面对这些,我宁愿拿起手里的武器,有机会去抵抗去反对,守护住我要守护的热。而不是,像是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手的力气。 我摸了摸小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有什么比死更可怕吗?” 他了然的笑了起来,摇摇头,“没有,你说的对。没有什么是比死更可怕的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看着司家这淤泥烂塘被填平。” “那么,就努力活着吧。”我淡淡的看着他,司稜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我侧头看见,他脸上的那种骄傲的神情,好像我说了什么让他骄傲的话一样。 “好,就好好活着。”他俯在我的耳边,悄声说道。 司稜做的事情远不仅仅那一件,在肖哲的追问下,我才明白,从小海被带走之后,他就已经在黑市上找人放话了。 十亿美元,换司逸辰,期限一年。就是因为这个,原本绑架司逸辰的人才会慌张了,蜂拥而至的杀手们都闻风要赶到花都市。光头的老大听见之后,意识到事情不妙,要赶紧出手,否则,他们的小命就算是折了进去。 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威力,人好不容易抓到了,却在窝里反了起来。 带走司逸辰的四个人,就是为了那十亿美元决定铤而走险的。 “你开出十个亿美元的价位就换一个司逸辰的人头,为什么不多换点,换个老畜生的。”肖哲憋着脸,不甚理解的问道。 司稜转向窗户外面,挂上的窗帘还有紧锁的门,安静的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司逸辰拿不出十亿来换自己的命,但是那个老畜生可以。”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 听见他这么一说,我和肖哲才恍然大悟。 黑市上的那个十亿美元是司稜布下的迷局,目的就是为了诱导司逸辰分心,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找到小海。 “小海人呢?”我好奇的问他。 “老吴把人带走了。” “姚姐和小姨娘,你要不要让他们离开?”肖哲担心的问道。 “今天已经让人带他们走了。” 我才知道这样一个惊动了花都市市长的绑架案,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我有些担心,小心的摸着肚子。 “不要多想,一切都有我。”司稜看出来我的担心,他伸出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墨色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带着王者的气息,沉静而又稳重的安慰我。无形之中,我被他的坚定感染,呼吸渐渐匀速起来。 “我该怎么做?”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他疑惑的看着我,示意我继续。 “我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他?”我抬起头,看着肖哲还有司稜。 肖哲看着我坚定的表情,笑了笑,“你要保护他?你今天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果不是司,你已经死在了外面。保护他?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来,好像听到我讲了一个非常好玩的笑话一样。 司稜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他安慰我,“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中间打着哑谜,我知道他在说我和肚子里的宝宝,在他心里,我更重要。可是,不一样,我要保护好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我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更何况,司家的那个老畜生,伤害了多少个孩子,连他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没有放过,我怎么能让他到时候来害我的孩子! 我知道——最好的保护,就是反击! 第八十四章 我抱着司稜的胳膊 今年,花都市成为了网上的热门点击词,司逸辰的绑架,终究纸包不住火,被发现了。惊心动魄的绑架,到底是外人为财,还是家族的斗争,随着司逸辰今天早上的获救,各大媒体蜂拥而至,赶到司家的总部还有花都市司稜的公司地下。 每一个来公司上班的人都要饱受那些疯狂的记者们围攻。 “哎呀,我算是体会到明星的感受了。”好不容易挤了进来的妮可一把将自己新买的大通勤包放在前台上,整理着自己被人群挤压拉扯的变形了的长裙外搭,还有凌乱的头发,伸手一摸,才惊觉早上精心装饰的发卡居然少了那么一个。 “该死的记者,那个顺手牵羊,把我发卡顺走了。”妮可抱怨着。 “妮可姐,一个发卡而已,我送你一个?”前天的小姑娘一直没有转正,好不容易看见平时匆忙上班,来来去去从不在这里停留的秘书办的人,立刻扑了过来,堆起笑脸献着殷勤。 看了一眼带着讨好笑容的实习生,妮可眼皮挑动了一下,“行啊,我那卡子买的也容易,就在香港,你给姐带一个。” 实习生看着自己说出去的话,被打了脸,一瞬间,她僵硬在妮可的面前,“妮可姐,你真爱说笑,我这实习的钱还不够去香港来回一趟呢。嘿嘿,姐,我啥时候能转正啊,要是我转正了,我就去香港一趟,帮姐买了。” 看见实习生那点小心思,妮可得意又骄傲的摆摆手,“去去,好好干,转正不转正这是,是人事部的说了算。别讨好我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大厅的钟表,惊呼起来,“哎呀,快迟到了,不跟你说了,都是你,害的我耽误了老半天。” 妮可抓着包就跑向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挤了进去。 看着妮可像一只红皮老鼠一样挤进电梯,实习生才收回僵硬的笑脸,不屑的撇撇嘴,“那么一个高仿货,带来一个多月了,还香港买的,当别人都眼瞎啊!” 她嘴里不屑的看着对面已经关上门的电梯,羡慕的盘算自己怎么样才能在花都司家的公司里转正。正是因为今天的新闻,好多只听说过的外媒也出动来到了这个城市,她才知道原来,这家公司的名气这么大。 向往着要去外地闯一闯的她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踏上了一条捷径,原本打算混完实习就走人的她,眼看着实习期即将结束,有了慌张,开始想要用别的办法留下来。 她看着那几个电梯,每天这些人各自打完卡之后等上电梯,转而到了他们各个的楼层。她羡慕的看着,希望自己也能够通向哪里。 正看着,那个靠右边的电梯,安静的打开了。 她揉了揉眼睛,这个电梯不是总裁专用的吗?那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是…… 我捧着肚子,上了电梯。 原本想要回家的念头,现在也彻底打消了。 想到司稜家的那些事,依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现在能选择的地方只有呆在他身边。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知道我必须坚强起来。 到了办公室,我看着刘刹板着脸,站在我面前,“姜妃,公司的制度不是让你来玩的。你别以为之前跟总裁睡过,就能随便矿工了。” 我看着周围的同事们都低着头装作特别忙碌的样子,我嘘了一口气,幸好,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司逸辰是和我一起被绑架的事情。 我听着刘刹训斥了一番之后,扔给我一堆文件。所有的文件,全部让我翻译成希腊语,“你既然那么喜欢翻译,这一摊就归你了。” 落灰的文件扑在我的桌子上,弹起来的灰尘呛的我连连咳嗽起来。 “哎呀,你赶紧拿到一边去,这么脏!”艾米丽走过我的身边,用手扇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 我拎起来一份文件看了看,朝她脸上吹过去一层灰,吓的她连连惊叫,穿着高跟鞋连跳三步。 戏弄过后,看了看那些文件,这是去年的东西,还有十年前的,夹杂在一起,但是都跟一个工程有关系的。 那是跟欧洲的合作项目,最初的那个就是跟希腊有关的项目。 我找到打湿的抹布,将上面的灰尘全部擦拭掉,坐在那里,开始看着这些文件。 背后,有人突然八卦起来。 “哎,听说了吗,老总今天没来!” “哎呀,你怎么这么无聊,老总非要天天来啊,你能见到他,真是的!” “不是,我听说,老总在医院呢!” 我竖起耳朵,听他们聊着。怎么回事?司逸辰获救的消息这么快就被人挖掘到了? 司稜在医院要不要紧?我顿时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要不是他坚持让我今天来上班,我宁愿在屋子里看狗,也不要过来擦灰。 “啊,司总好像受伤了?!”随着后面那些女人的八卦迭起,我还是忍不住了,将那一叠文件塞进包里,抓着我的包,起身离开。 后面的人看着我动作,断断续续传来声音。 “你看她那谄媚的样子,肯定是听见总裁受伤了,想要去献殷勤。我随口……” …… 正月的阳光,照不进花都市,隔壁的老工业城市,把层层的雾霾递推了过来。给没有风的花都市更添上了一层狗皮膏药。 我看着病房门口一动不动站着的保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要进去。”看着他们将我拦在外面,我生气的瞪着他们。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里面出来的一个男人笑了起来,“姜小姐,请进来吧。” 我看了他一眼,这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据说是司逸辰的左膀右臂。听肖哲咬牙切齿的说过,他就是一只狐狸,一不小心就被他骗进了陷阱里。 “你要是碰见他,最好躲远一点。被他碰上的女人,不是倒霉的死了,就是被他推进了火坑,最少也要被扒层皮。你这女人,一穷二白的,被他碰上,就剩卖骨卖肉了。” 想到肖哲的话,我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笑眯眯的样子,斯文儒雅,身材欣长的站在那里,绝对的精英范,跟我当初见到肖哲的感觉非常的相似。 不知道是不是跟司稜相处久了,我现在想起肖哲的样子,都是跳脚像狐狸的样子。 “姜小姐,看来你认识我师兄。”这个司逸辰的秘书柔声的问我。 “你师兄?”我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再说谁? “肖哲是我上一届的师兄,我们师从安德鲁导师。看来,他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我!我叫戮默。”他微笑的自我介绍起来。 “咳咳!” 正在这个时候,里面的咳嗽声不满的响了起来。 戮默反应过来,赶紧严肃了面孔,对着我说道,“姜小姐,赶紧进去吧,我们少爷等你许久了。” 走进去之后,戮默对里面的人说道,“大少爷,三少爷,我先退下了。”他恭敬的朝司逸辰鞠了一躬,倒退着离开,轻声关上门。 我看着里面坐着的人,司稜躺在床上,脸上的伤口被缠上了纱布。 而旁边,司逸辰则看了我一眼,对着司稜说道,“这回,算你对司家有功了。不过,”他咪了咪眼睛,凌厉的目光看着病床上的人,“你把我的人给我送回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动手抢我的东西。” 他在说什么?我听着司逸辰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哥说笑了,我怎么听不明白!”司稜解释着。 “哼,听不明白!”司逸辰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手上的针管,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我看着司稜手上的针管被压着,很快手背鼓了起来,血管里的针被司逸辰压着穿透到了别的地方。 我想要上前阻止他这么做,司稜拉住我的手,“姜妃,出去。” 他厉声对我说道。 “哼,”司逸辰放开了他的手,看着我脸色愤愤的样子,好笑着对司稜说道,“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小孩,在我回去的时候,送到我那里。”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生气的想要找他算账,他绑架一个孩子,居然毫无愧疚,这人简直…… 没走两步,司稜拉住了我的手,对着我微微摇了摇头。 等到司逸辰走远了之后,他皱着眉头,干脆拔掉了还在输液的针管,起身穿上衣服。 “哎呀,你干嘛?”我看着他药都没有打完,就要出去,我急忙拦阻住他。 “回家!”他转头看了我一眼。 “你药还没有打完,回什么家?”我瞪着他,站在他面前,挺起身子。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上面的输液瓶,“打的都是葡萄糖,还不如你给我做顿饭来的补呢。” 我正要开口,给他好好讲讲,药就要按照医嘱……葡萄糖? 我抬头看到输液瓶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600元卖一瓶葡萄糖给病人打?这什么医院,这么坑人!生气的抱着他的胳膊往出走,“回家!这医院骗钱太过分了!” 余光看见他嘴角的微笑泄露出来…… 第八十五章 你是我的 我跟人事部打了一声招呼,告诉刘姐我拿走了一些资料,近期直接在家里做翻译。 “姜妃,你跟你们部长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人事主管刘姐是公司的老人了,以前我的假条都是司稜直接给她打招呼,所以,她是为数不多知道我跟司稜有交往的人,但是,她的 “刘刹?没啊!”我回答她,自从上次拒绝了刘刹之后,我们就没有什么交集。惟一一次,还是我回来之后,他给了我一堆资料。 “你们那部长看来跟你有仇,你打电话之前,他已经打招呼了,说是你矿工出去了。”她给我透漏着。 我想起来,好像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是没有给他打招呼。他要是这么认为,也有道理。我好心的想着,给刘姐说道。 “哎呀,你这姑娘真是傻啊!你想啊,他要是真的为你好,干嘛不帮你隐瞒着,这谁家没有个突然发生的事情,你们那翻译部,又不用出差,都是坐办公室,在外面翻译和在公司翻译,不都一样的。这人心啊,自古就难猜,你这姑娘也眼睛睁大了……”刘姐立刻说了起来。 我想想,也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挂掉电话,看着屋子里凌乱成狗窝的房子。 永远不要相信你以为认识的男人,这句话是我之前的一个姐姐告诉我。现在,我看见屋子里比司小兽还要闹腾的司稜,真是头疼啊! “司稜,那个锅你给我放下来……混蛋!你亲哪里呢?”我抢回他扣在脑袋上的饭锅,从他屁股下面抽出来一个平底锅,拔掉他嘴里的勺子,还没有归置这些东西,这家伙就抱着我的脑袋不停的吻着。 我刚掰开他的脑袋,让他转过去。 “喂,喂,不许掀我裙子!”我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还没有等我护住裙子,他又凑近吻了上来。 混蛋啊,这家伙怎么今天这么不老实啊! 他靠近我,侵略的气息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如大山一样压了下来。 我想要推开他,他却靠近我,在我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妃妃,不要离开我!” 香甜的酒味从他的嘴里散发了出来,我凑近他嗅了嗅。 他看着我挨近他的姿势,立刻不要脸的抓住时机,吻了起来。 “呜呜……呜……”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 这样的吻在我们中间,间断性的缠绵着,每一次的呼吸都成为了储备下一次吻的空隙。好几次,我都差点呼吸不上来。 抱着他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他压着我的身子,微微倾了过来,将我推到后边的墙上,抱着我。 “你喝酒了?”我趁着出喘气的功夫,把心里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 “恩~”他迷迷糊糊的应付着我的问题,没等我开口继续问他,到底喝了多少,他又缠了上来。 他的气息不断的侵入,欣长的身子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身下,包围在他的怀抱中。 我微微颤抖着,有些无法想像接下来我们会发生什么。 “司稜,你先冷静……唔……”他堵住了我的嘴,不许我继续说下去。 气息吞吐中,他霸道的说道,“妃妃,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我。” 我是我自己的。心里,我微微的摇头,可是,我知道跟一个醉酒的男人说这些事没有用的。 而且,司稜的醉酒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明天要收拾多少东西啊! 除了天花板上不需要我清洁之外,基本我看见的都要好好清洁了。我的天,这是要大扫除吗?难道司稜每次喝醉酒就是这样子,跟龙卷风过境一样,难怪他的办公室里没有多少书,我之前还以为是他不爱看书,装装逼,原来是他有这个陋习! “混蛋!”我突然感觉眼前的人手脚更加的不老实了,急忙喊了一句。 等到我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怀孕了! 赶紧拉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下去,“司稜,你赶紧住手!我怀孕了!快点住手!” 我看着他晕晕乎乎的摇着头,“不要,不要孩子。妃妃,你是我的。谁都不能夺走你。” 我苦笑不得,第一次发现司稜居然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我拉着他的手,“好,我哪里都不去,谁都不带走我。但是,你今天不能碰我。” 费尽耐心的跟他解释,看着他一句句的重复着我的话,眼睛透出迷茫和不解,像一头初生的小鹿一样,湿漉漉的大眼睛,纯洁的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为什么?妃妃,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能碰你?” “因为,我怀宝宝了呀。是司稜的小宝宝对不对呀!”我温柔的跟他说着,用催眠的语调,想要让他赶紧睡着。 心里默默的想着,要是以后就这么跟他说话,是不是,以后我哄孩子也是这样子啊!? 就在我快要哄的我自己睡着了的时候,他嘴里喃喃的重复着我的话。 “孩子,我的宝宝,宝宝……宝宝!”他突然厉声喊了起来,推开我,使劲的向后倒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目光从司稜的眼睛里迸发了出来,我看着他这个样子,被他吓了一跳。我伸出手,正要挨近他的时候,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宝宝!我不要宝宝!”他厉声喊了起来,站起身,走回卧室,嘭,一声,房门关上。 轰隆隆的声音,卧室的里东西也没有幸免于难。 “司稜,你开门!”我看着他突然变脸的样子,感觉有些情形不对,想要推开卧室门,却发现屋子里被他反锁了。 房门锁的死紧死紧,我怎转动都诶有办法打开房门。 “司稜,你开开门!混蛋!你别在屋子里砸东西了!”我使劲揣着门,想要打开。偏偏又不敢幅度太大,带着肚子撞开门。 “啊!!!”我听见他在屋子里使劲的喊着,被他惊吓住了。 更加大力的拍着门,“司稜,司稜啊!快点开门!” “啊啊啊啊!!!” 里面的吼叫声,带着撕心裂肺的喊叫,我害怕的赶紧跑到客厅,慌乱的翻开司稜的手机,找到了肖哲的电话。 “肖哲,你赶紧过来啊!”我朝他使劲的喊了起来。 “怎么了?”肖哲疑惑问道,“你怎么拿着司稜的手机?” 我赶紧将屋子里发生的状况给他解释了,说了半天,都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急切的我怒了起来,朝着手机里的肖哲大声吼道,“你赶紧过来。再不来,你哥们就废了!” 说完,我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又跑到了楼上。 用力拍着房门,害怕他真的把自己折腾死了。“司稜啊,你别砸了啊。你要有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听见房子里一定动静都没有。 刚嘘了一口,想到他也许发泄完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发泄什么。 我靠着房门,坐了三分钟,安静的屋子让人更容易胡思乱想,越想我越害怕,“这么安静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害怕的赶紧站了起来,使劲拍着他的房门,“司稜,到底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生怕,他是不是跟姚姐一样,也有一个想不开,就开始发疯。 之前听到肖哲将到他们之前的故事,虽然没有说司稜在司家到底过的如何,可是,光是讲到司稜的父亲,那个畜生的生活,寥寥几句话,就让人已经浑身发颤了。 我难以想象,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到底是怎么样在司家长大的。那个是连自己儿子都不顾的男人,相比对他的儿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拍着房门,手都已经拍肿了,卧室的门依旧没有打开。 我坐在房门的外面,趴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许久,房门突然打开了。 趴在房门的手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我向前倒去。 糟糕,我赶紧护着自己的肚子,害怕自己这么一摔倒在地上,我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发生什么…… 他及时借助了我,将我扶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伸手抹掉我眼睛里的泪痕。 我看着他的动作,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起,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比我自己以为的更加在乎他。 “不要再这么吓我了。”不擅长表达情绪的我,只好哭着笑着看他,委屈的表情,生怕再惹怒他不开心,让他在此发疯。 他看着我担心的表情,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叹息一声,“姜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这句话他今天说了无数次了。 “我没有说要离开你,你到底再害怕什么?”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来的不安全的感觉,固执的认为我一定会离开他?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着他脸上的伤口隐隐渗出来的血丝,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好不好?” 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担心的样子,被他漆黑如星空一样的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没什么,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不管他想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他抱着我,在我的耳边说着…… 第八十六章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司稜终于安静了下来,在我的再三保证,不会离开他之后,总算是平息了他心里的愤怒。 他低下头,担心的看着我的肚子,“你有没有事?” 他的神情懊悔又自责。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想到刚才那一刻,看着他在屋子里发疯,要不是这一胎怀的孩子让我时刻小心注意,不然,我真想冲过去,拿个平底锅砸他一脑袋。 自从大学毕业以后,我就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性子,结婚以后更是时刻提醒自己做一个温柔贤惠的老婆。 但是,我知道骨子里,自己还是一个容易情绪激动,爱抱打不平,甚至容易冲动的女人。 更何况,我常年在老妈的棍棒教育下,学会的就是以暴制暴,每当我脑子一热,想要顽强抵抗我妈的家庭独裁势利的时候,她就是一平底锅把我的小脾气压扁了。 所以,刚才特别想拿着锅,给司稜清醒一下。 好在,我忍住了啊! 看他后面那个发疯的样子,我要是真的跟他对上的话,我估计跟地上那个变形的锅一样样了。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 “姜妃,快开门!”肖哲焦急的在外面喊着。 等到我打开了房门之后,他看着屋子里一地的狼藉,吓了一跳,围着我看了半天,“你有没有事?” 我片刻感动,摇摇头。 “哦,那太可惜了!”他遗憾的摇摇头。 我:…… “赶紧滚进来!” 司稜在客厅里喊了出来。 肖哲听见司稜正常的声音,他笑咪咪的走了进来,“我就说嘛,像你这种祸害,怎么可能轻易出事。喂,你刚才怎么了?”他看着司稜,玩世不恭的样子。 司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凝视着我。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肖哲了然到,“跟姜妃有关系?让我猜猜看……” 他看着我的样子,还有司稜,“是不是你害怕她跟在你身边受牵连?” 没等司稜说,他又兀自摇摇头,直接推翻了自己的结论,“不对,你这么霸道的人,要是真害怕她受牵连,就应该不要喜欢上她才对。” 我听见肖哲这么一说,脸瞬间有些热,屋子的空调肯定又开高了。 司稜对着肖哲翻了一个白眼,看着他继续说着不着调的结论。 肖哲一脸得意的继续说道,“你要是真喜欢她,就想要留下来。但是,早两年前的话,你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偏偏放到现在?为什么?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力量……” 他毫无意识自己分析到了什么,只是司稜的目光慢慢凝重了起来。 肖哲继续说道,“我说司稜,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老中医把把脉……” 他这么一开玩笑,气氛瞬间轻松了下来。 司稜看着我身上那件单衣,拿过一条毯子放在了我的腿上。覆盖好之后,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斗不赢戮默吗?” 他话刚一开口,立刻堵住了肖哲的话,肖哲看着他,“你烦不烦啊!又提这个人,你真以为我是斗不过他啊!我就是……我就是让着他!” 肖哲一听到戮默,他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一听到这个人名,脸色瞬间变的难堪了起来。 但是,司稜根本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撕开肖哲脸上的那张伪装的面具,“你们师从一个老师,同样的环境下长大,偏偏,你跟着我,他却跟了司家。你就没有想过,是不是你们出道的时候,你跟他相争的那几个案子,永远都是你输了。” “喂,喂,够了,我怎么了,我那是故意输……”说道这里,肖哲有些气馁,这种谎话对一个张口就说谎的大律师而言,居然让他开不了口。 我好奇的看着脸色赫然。 最后,肖哲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慢慢的气馁的坐在了沙发上。跟司稜斗嘴,每次都被他一句话戳破,所以,他最讨厌跟这个人说话了。 我看着肖哲不甘心的样子,悄悄拽拽司稜的袖子,“这年头,最伤心的就是实话了。你别再刺激他了。” 我好心的帮着肖哲,想要安慰他。 司稜看看我,“……姜妃,你确定你是在安慰他啊?” 肖哲抬起头,无奈的看着我,“姜妃,我摆脱你,你以后千万不要安慰人,你一张口,安慰的人都能吐血三升!” …… 肖哲干脆在这里住了一夜,小姨娘的房子空了下来。 “姚姐已经被老吴带走了。小海被救了回来,这会还算及时,所以,应该不需要看什么心理医生之类的。你看他们到时候要怎么安排?”肖哲问他。 “姜妃,你赶紧睡觉去。别听了。”司稜看着我非要凑过来的脑袋,说道。 “我听听怎么了,就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听到姚姐,瞌睡瞬间消失了,凑了过来。 他看着我黏在他的身边,看着我决绝的样子,微微笑了笑。 我看着他嘴角的微微弯起来的弧度,带着一点点邪魅的笑容,我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感到不好。 果不其然,他一把抱起我,这回,没有抗在肩上,而是一个公主抱,把我轻轻的放在二楼的卧室里。 末了,他把被子盖在我身上,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轻柔的说道,“你好好给我呆在床上睡觉,再让我知道你又不好好睡觉,我就跟你没完。” 他那样自信,邪魅的笑容重新展现在他的脸上,我熟悉的那个霸道温柔专制的司稜又回来了。 看着他这样,我不自觉的躺在床上,听着他的关心,感受着他的温柔,眼皮渐渐的打起架,身子慢慢缩进了被子里,瞌睡瞬间袭来。 他看着我的样子,轻声在我的耳边说了句,“晚安,宝贝。” …… 我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姜妃,你人呢?” 刘刹在电话里,语气特别不好的朝我吼道。“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就这么点资料给你,你居然还能翻译错了……” 我被刘刹的一通说,有些蒙圈,晕晕乎乎的没听明白刘刹到底在说什么。 “等等,刘刹,你到底说的什么?”我看着他,有些搞不懂他到底在说我什么。 “a32仓储货运清单的那批货,是不是你负责的?”他说起来。 a32是我们的一个仓库,我想起来他有一次让我翻译的资料,都是很简单的一些标识,我不明白我的翻译那里出了错误,那次要说翻译,其实整理那些东西跟是占了很大的工作量。翻译不应该有什么特别大的遗漏。 “是,你上次给我的东西。”我老实回答到。 “那么简单的东西,你都做不好,你还以为抱个大腿就了不起了!”刘刹朝我怒吼着。 我被他激怒了,“刘刹,你能不能就事论事,我也跟你一样好好工作,你凭什么随随便便的指控别人。那份资料要是有问题,我绝对负责,但是,请你对我尊敬点。” 我对刘刹强硬的喊了一次,跟他这样硬碰硬,实属无奈,自从上次拒绝了他的建议之后,我就时常被他找事。 我听刘姐说过,他对我还有很大的意见,说是想要让我赶紧离开了公司。 “哼,姜妃,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又跟司总在一起了就能得意了。”刘刹在那边哼哼。 气的我真想破口大骂,这什么人啊! “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我没闲心跟你那样随便给人下套。” “挂什么,姜妃,就算你现在跟总裁在一起,我现在还是你的上级主管,你赶紧到a32仓库来,这里的货物清单,很多都出了问题,这事你去全责!”他说完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着早上十点。 司小兽听见我接了电话,醒来的声音。从地下冲了上来,趴在门上,想要够着门把手进来。 我突然想到,这几天似乎一直都没有见到司小兽。 没等我起身,这只成了精的狗终于锲而不舍的够着了门把手,借着自己的重力,把门打开,连滚带爬的跌了进来。 我看着他圆润的滚了进来,笑了起来。 司小兽一个打滚,从地上站了起来,抖了抖毛,看着我兴奋的挑到了床上。 “汪汪!”他兴奋的舔着我的脸。 司小兽格外的热情,他不仅舔着我的脸,还要咬着我的手,虽然没有咬下去,还是想要把我带下床。 “慢点慢点!”我看着司小兽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起身换好衣服,跟着他。 随着它到了梁栎升家里,敲开他的房门。 “姜妃”他看见我,温柔的笑了起来。 阳光温暖的梁栎升,似乎从来都是这么温柔的看着人。 他热情的邀请我进去,“快点,快点来看,我们家的朵朵生下来的宝宝!” 他兴奋的样子,像是一个小孩子,单纯的为初生的小狗狗而开心。 我看着白色的朵朵听见她家的主人正兴奋的向我说着她,更是骄傲的抬起头,朝我嗷呜一声。 我第一次见出生的小狗狗,软软的睁不开眼睛的样子,在你的手边嗅着,寻找着可以吃饭的地方,因为睁不开眼睛,更是萌萌的在我的手心里拱来拱去。 我感受到手心里的那个小奶狗的软软身子,心都酥了。 看着朵朵虚弱又骄傲的样子,我心被触动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动物都能够坚强单纯的保护自己的孩子,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第八十七章 鬼才信你 我跟梁栎升道别之后,想明白了许多,看见朵朵护着小奶狗的样子,更是让我感恩生命是如此的宝贵。 为了宝宝,我必须保护好我自己。 来到a32的仓库的时候,仓库的大门是开着的。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想到刘刹给我打来的紧急电话,我拿出手机,给他拨了过去。 “刘刹,你人呢?” 我开口问道,正疑惑这仓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你到了?”他压低了声音,问着我。 “你干嘛这么小声说话,有什么事,你赶紧说。”我奇怪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非要说我工作失误,还把我从大老远的地方叫过来,这个仓库平时不都是储存闲置物资的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弄失误了? “你真的到了?”他再一次开口向我确认。 “到了到了,你烦不烦啊,赶紧说你在哪里。我到底那个东西弄错了。”听见他一再确认我到底到没到仓库,我不耐烦起来。 “那你看见前面的门是开着没有?”他依旧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着。 我拿起电话,走到门口,看了看,这仓库的大门确实是开着的。“对啊,大门开着的。你人呢?”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沉默了几秒,等到我想要催促他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姜妃,东西就在里面,靠近门里的右手边,你去拿吧,拿到了以后,改好就没事了。” 我顺着他说的,走了进去,果然在右手边看见了那个纸盒子,上面贴着的标签全是乱码,这不是我翻译的东西啊! 我正要拿起电话,问刘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电话里,刘刹得意的笑着,“姜妃,这些都是你自找的。你以后发达了也别谢我!” 我听着他说的胡话,完全没有听明白,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突然,眼前一个黑影冲了过来。 等到那个黑影冲到我面前的时候,眼前一昏,彻底晕了过去。 孩子……我在倒地的一霎那,赶紧捂住肚子,司稜,救我…… …… 昏暗之中,我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伸手触及到的地方,我只能感觉到冰凉的触感,身体感觉到渐渐的冰凉起来。 我想要伸手,揉一揉眼睛,却发现手脚都被束缚住了。猛然,我惊醒起来。睁开眼,努力想要看着周围的场景,却只能看见漆黑一片,我在哪里? 我立刻惊慌起来,挣扎着想要找到出路。 颠簸之中,汽车惯有的停车刹闸让我不自觉的前倾了一下。 哐当!我向前滑过了半米左右的距离,滚到了旁边,撞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 我用手接触着能触及的地方,却只能摸到凹痕的铁皮。 我是在一个大货车里? 谁? 刘刹吗? 我突然想起他,有些害怕起来,他到底想要干嘛,为什么把我抓过来。 难道真的是费尽心思想要我进工程设计部?可是,他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问题的背后,似乎卷在巨大的阴谋的漩涡里,我几乎挨到的只有零零角角的毛边,真正的核心,我却一头雾水。 “东西呢?”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立刻收起自己的心思,想要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人? “在车上。你们钱带来了吗?” 这个男人粗狂的声音穿了出来,我细细听着,突然之间怎么觉的那么耳熟? 这个男人是谁? “哼!给他看。”最初的那个男人压低了声音说到。 我听见箱子咔哒打开的声音,还有几个人惊喜的声音,有人喊道“这么多,发财了!” “现在让我们看看人对不对?”最初的那个男人开口说道,我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谁了,戮默!他是司逸辰的人,他怎在这里? 我心惊胆战的想到这里,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要换什么,人?东西?他到底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跟他交易的人又是谁? 这一次,我的脑细胞大概突然继续良性运转,居然又一次的听见了熟人的声音,跟他对话的那个人是光头! 真是,这个人不是绑架司逸辰的人吗,怎么又跟戮默交易上了。 “说好的两个亿,一份都不能少,怎么,你们这些有钱人也不讲信誉了。”光头粗声的对着他说道。 “呵呵……”戮默低声笑了起来,他好像在嘲笑光头的不自量力。 “就算是我不讲信誉,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我心里咯噔一声,感觉后面有点不太妙。 想到司稜说过,肖哲跟戮默斗,从来就没有都赢过,那可是一个跟全球最偷奸耍滑的大师学习的男人,光头这种级别怎么斗的过对方。 我担心起光头来了……等等,我这么想是不是不对啊!我居然担心绑架自己的人? 没等我反思我自己是不是脑子思维有问题,光头就发出了声音。 “就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才是最狡猾的,我可是在车里安装了炸药,拿不到足够的钱,那我就把车上的那个女人给炸了。”他厉声说道,威胁着戮默。 恩,我点点头,光头用的这个土匪式的办法也许还挺管用的。等等,他说谁? 车上的女人……那不就是我啊?! 要了卿命! 我高声喊了起来,“大哥,你被炸我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上次,司逸辰真不是我放跑的,是你四个同伙放的啊!” “闭嘴。” 光头和戮默听见了我在车子里喊叫,光头对着车子里的我吼道。 紧接着,我听见一阵厮打声,一阵波折之后,我面前的车门被打开了。 阳光照射进这个黑色的地方,我这片角落也被照射到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阳光是如此的美好。 生活太美好了,我都忍不住想要跳舞高歌了。 不过,要是没有眼前的人,我想生活会更美好。 对面的人一点都不恐怖,甚至,他的长相很斯文的样子。可是,自从知道司家那个万人坑一样的恐怖存在之后,我对任何跟司家本部效命的人都感到一种寒气,从脚底而生。 微笑着斯文精英男戮默,伸出一只手,绅士的说道,“姜小姐,请吧。大少爷等你许久了。” 我看着他微笑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到司家他们说的那个老畜生,还有司稜他们想要干掉司逸辰的样子,想来,司逸辰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偏偏,那个老畜生的儿子,现在惦记上了我这个小透明,这么大的荣幸,这希望能转送给别人啊,随便什么女人,我想她一定会乐于接受,激动的跳起来。 可惜,面对戮默的盛情邀请,我只感觉到头皮发麻。 真想现在写个遗嘱去。 等我还没发完呆,戮默耐心用尽,跳了上来,想要拉起我,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他低头帮我解开绳子,一边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姜小姐,没有看见你被绑住了。” 不要跟我道歉啊,放我走就行了。 我真想大吼,可是,我没那么大的胆子,我跟我妈还有争斗许久才有胆子反对她呢,现在想想这么恐怖的司家,不行,我上午的勇气快用完了。 “呵呵,姜小姐,你似乎很怕我。是不是我那个师兄告诉了你不该说的。”他低声笑了起来。 我的寒毛一瞬间全部炸了起来,我一个激灵,猛烈的摇头,“没有没有,你师兄什么都没说。” “哦,那姜小姐为什么这么害怕在下?”他礼貌而又温和的说道。 真是难为死我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要跟律师打交道了,全是漏洞,我怎么堵!!! …… 好在戮默这次没有难为我,解开我的绳子之后,将我扶了起来。 “姜小姐,希望你的沉默只是对在下,我们少爷等你许久了,给你一个好心的提示,如果你让少爷没有耐心的话,到时候,我就只能再帮你一次,收尸了。”他轻声的语音说着恐怖的事情。 我打了个哆嗦,试图离他远一点。 看着他微笑的样子,我连一个僵硬的嘴角都扯不出来。 最后,看着他那种冰冷一成不变的微笑,我点点头,“我争取不麻烦你。” 他笑了起来,“那就好,姜小姐,虽然我从来很享受那样的事情。” 摆脱你别再将恐怖故事来吓我了! 我被他说的,腿有些软了。 等他扶着我跳下车子之后,我才看见倒在地上的光头,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天空,死不瞑目的样子,让我不忍心的偏过了头。 看见我这个样子,戮默笑了起来,“姜小姐,看来你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士啊!” 我听着他的评价,不敢回应。 他继续说道,“放心,我对温柔善良的女士最会报以温柔了,如果,你以后真的被少爷扔了的话,我会小心不破坏你的尸体的。” 他微笑着跟我讨论我死后的去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被他惊吓过度后,就像债多不愁的人一样,爱咋咋地吧。干脆无赖的看着他,“好啊,不过,我要宝山的公墓,带小花园,和小凉亭的那种,记得选个有山水的,对了,逢年过节,你不要来烧香,我姥姥是信新教的,不喜欢老祖宗的那些迷信。” “哎呀,这么巧,姜小姐,我也信神呢!” 我呸,你信的哪门子啊,鬼才信你! 第八十八章 招惹一个恶魔 我被戮默带到了山间的一处别墅,“向里走,就是少爷的办公室里,姜小姐,祝你好运,愿你能活着出来。”他朝我微微鞠了一躬,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 我看着那扇黑色阴沉的大门,想到那血腥的司稜的父亲,就有些恐惧起来,司逸辰是不是跟他的父亲一样,也是丝毫不在意生命的男人。 看着眼前的门,这黑色的大门就好像一个要吃人的野兽,在那里张大了血口。 我越想,越发觉得自己就要被那个野兽吞吃了进去。 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小心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紧闭着双眼,用力的推开了眼前沉重厚实的大门。 那厚重的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猩红色的地毯踩在其上,吞没了脚底所有的声音。 眼前的男人坐在那里,如王者的气息,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坏笑。 他笑着看着我如小鹿一样惊恐的站在门口,朝我伸出手,招了招“过来!” 我看着他,对于这样高高在上的司逸辰,我有些害怕,这样的男人,他手里的权利哪怕伸出一点点,就能够让我灰飞烟灭。 就像是戮默对我提前的节哀一样,我站在哪里,手心里的汗水已经黏黏的。 看着我踌躇不前,他挑起嘴角的微笑,“怎么?怕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几乎想也不想的就摇头。“司逸辰,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摸着肚子,害怕他伤到了我的孩子。 我看着司逸辰的嘴角的邪笑,似乎他看穿了我一切的表情和行为。 “姜妃,进来。” 他伸出手,有着十足的耐心等着我过去。 一步一步的,我如美人鱼变成了人类一样的,心里就像是踩在了刀尖上,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冷汗流的湿透了里面衣服。 “真乖,”司逸辰看着我,他伸出手指,摸着我的脸。 冰凉的触感,让我往后退了一步,只听见他呵呵的低笑起来,“怕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之前踩我的勇气去哪里了。嗯?” 我看着他向后退着,我摇摇头,“你到底抓我来干什么?” 他摇摇头,遗憾的表情看着我,伸出手指在我的嘴唇上摸了一下,沿着我的唇角勾勒着轮廓。 “姜妃,你说错了,”他低沉而又危险的声音说了起来,“不是我要抓你来干什么,而是,我等不及司稜的磨磨蹭蹭了。”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姜妃,知道我给司稜说过什么吗?” 我习惯性的摇摇头,对着他的面容,只感觉到阴森恐怖。 “我说过,让他把你送来。”他俯身在我的耳边,轻轻的撩起我的头发将它挂在了耳朵后面。 摸着我的头发在他的手底下滑过。 “别动!”他有些不满意我颤抖的想要逃离他的掌控,低声命令起来。 吓的我又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我僵硬的样子,他就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对着我的乖乖的听话而感到满意,薄唇轻声说到,“真乖,这才是个好女孩。” 看着他满意的笑容,我感觉他的手指就像是一条冰凉的蛇在周身游走一样。“司逸辰,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道歉。我不该踩你,你绕过我吧。”我要是知道当时逃跑不成,趁着黑色看不见,踩上他一脚,能招惹这么一个恶魔,我打死都不会踩上去啊! 我带着哭腔跟司逸辰解释着。 他带着微微的不满意,跟我拉开一尺的距离,微微遥遥头,“姜妃,我在意的不是你踩了我。知道我在意什么吗?” 他的薄唇吐出来的词,让我浑身一颤,我害怕的摇头。 他满意的笑着,“我想要你这个玩具,在我身边,我想知道你能被我摧残成什么样子。” 他说完,更加满意的看着我惊恐的向后退,害怕的靠在了门上。 转身想要打开门,却无论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将门打开。 “没用的,这个门没有我的命令,根本不可能打开。”他一步步的靠近我,如蛇一样悄无声息的,俯在我的身边“我真期待,明天的司稜看见你的尸体会是什么表情……” 哇…… 我吓的实在忍受不住,推开他吐了一地。 猩红的地毯已经被我呕吐出来的污秽物,弄的肮脏不堪,更是一股奇怪的味道飘散在空中。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靠近呕吐物的司逸辰当场就受不了了。 他脸色立刻变的难看,厌恶的捏着鼻子。 刚才什么君王的气息统统散退,变成了一个挑剔龟毛的男人,捂着鼻子嫌弃的看着那块地毯。 立刻,大门也被打开了。 保安赶了过来,恭敬的站在门口,“少爷!” 对着司逸辰,他的黑衣保安鞠了一躬。 司逸辰根本不在意他的手下对他的恭敬,捏着鼻子,指着那片呕吐物说到,“赶紧把这块地毯处理了。还有,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必须全部更换一遍。” “是,少爷。”虽然听到这个奇怪的命令,有一刻感到奇怪,保安还是敬职的按照司逸辰的命令实行。 “姜妃!”司逸辰看着我,瞪了我一眼,咬着牙看着我说道,“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真的很能破坏气氛。” 我摊开两只手,whocare. 我才懒的管你破不破坏气氛呢,这一招,我还是跟司小兽学会的。 我被他拉走,进了一间偌大的卫生间。 “少爷,您叫我?”一个穿着特别妖艳的女人,站在我们的面前,露出傲人的曲线身材,她脸上带着恐怖又期待的表情,迷恋的看着司逸辰。 我撇撇嘴,看来,司逸辰这么恐怖的人,还是有女人喜欢。 他伸出手,指着我对那个女人说道,“把她洗干净了,一根头发都不准放过。” 原本想要借机诱惑司逸辰的美女,脸色一僵,她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愤恨又嫉妒的表情,让我心里微微的防范起来。 司逸辰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对他来说,他的命令就是王令,说出来的话,必须遵循。他大步离开了这里,留下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 我朝那个女人笑了一笑,“美女姐姐,你放心,我自己能洗澡,绝对不让你劳累。” 她看着我自觉的跳进温水水池里,她不屑的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我嘿嘿笑着,没有吭声。 过一不多时,屋子里安静到了极点。她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我重复着一个动作,就是给身上泼水,她无聊的翻了一个白眼,“你跟我们少爷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这几天吧,你们少爷简直有神经病。”我想到那个司逸辰,最开始就想要带走我。要不是中途出现了绑架的事件,他还真的能带走我了。虽然现在我还是被他绑架了。 听见我不满意的说着他们的少主,那个女人立刻用水泼了我一脸,生气的对我说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家少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想要说我家少爷?!” 我看着那个女人,“不说就不说呗,不过,你是不是喜欢他呀?!”我知道想要打开一个女人的隔阂和防范,最好的就是问问感情问题。 这个问题一扔出来,我看见她的脸色果然渐渐红润了起来。 我心里叹息一声,替她惋惜,女人啊,什么时候都容易陷入情网。 “你还没有讲,你到底是怎么跟我家少爷认识的?”她追问起来。 我大概讲了讲得罪了他家少爷的事情,重点突出了司逸辰的神经病风格。 “所以,就是你惹怒了我家少爷,还踩了他好几脚。”听完我说的之后,那个女人生气的看了一眼,拿着手里的沐浴液瓶子,使劲的砸向我。 “我也没干什么啊,他更过分,明明那个门打不开,他还想让我去撞门。呸,要不是我看见那个门上全是钉子,我说不定就被的钉子扎的满身都是伤口。” 我说道。 “那不一样。”那个女人更我争辩起来,“你这是活该,要不是你,少爷根本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喂喂,你有没有搞清楚,明明就是你们家那个神经病少爷干的好事,他把人招惹了,我才是那个被他连累绑架的女人。你这眼睛是瞎了还是被狗屎糊住了?” “你!”她气的伸出手,瞪着我。 “七七!”门外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干什么!”我身边的那个女人生气的朝门外吼了起来。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女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不过,他还是赶紧告诉里面的人,“少爷催人了,你赶紧的,小心惹少爷不高兴了。” 七七忍着怒气,看着我,拿着瓶子又砸了我一下。 我闪躲了一下,那瓶子尖锐的角从我的额头边擦过。 脸上的有了一道血痕。 “快起来,跟我走。”那个叫七七的女人,从外面的一个房间里,拿出来一件衣服,扔到地上。 被外面的保安一直催促着,这个叫七七的女人嫉妒又憎恨的看着我,送我到她最期盼的地方去。 “祝你好运,最好死的留个全尸!”她阴狠的笑看着我。 第八十九章 别墅的秘密 阴风阵阵,我走进去的时候,想到刚才那个叫七七的女人对我恐怖的笑容。 想到司稜他们在那个夜晚,给我将过司家人有着各种奇怪的癖好,听说大部分人的癖好都不怎么好,最阴暗的角落里藏着的心思。 司家那个老畜生,司明远,喜欢时不时的给自己换换血,丝毫不在意用自己儿子的血。而司星辰,听说最喜欢折磨小男孩,七七八八的表兄亲戚之类的,也没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 想到这里,我跟害怕走进去了。司逸辰的爱好又是什么呢? 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前景都不怎么美妙。 我为什么碰上了司家这一家子,还招惹了司逸辰这个大混蛋。 重点是,我现在要怎么才能够跟活着离开这里。 “你快点进去!” 看着我站在门口,半天都不挪动一下脚步,越发得意洋洋的七七干脆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倒在里面的地毯上。 她得意的朝我咧嘴笑了笑,然后,低着头快速的将门死死关上。 看着她关门的一瞬间,我差点被吓尿,总有一种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圈养怪兽的房间里,无处可逃的我,被暗中的怪兽要吞吃入腹。 我看着房间昏昏暗暗,安静的令人诡异。 “司逸辰?” 我小声试探的叫了几下。没有人回应我。整个房间安静到了极致,似乎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司逸辰……你别吓我啊!”我胆战心惊的对着房间,“你是不是报复我吐你的事情,还是我踩了你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跟我这种小女人计较……你知道你弟弟就爱跟我斤斤计较,所以我……”我正说到一半,看着那个床上躺着的人,被整个床覆盖住了,可是那覆盖的面积过大,一点不像里面躺了一个人。 “不会真的是怪兽吧?会不会是狗?”我小心的猜测着,对着眼前昏暗的背景中看到的东西,感觉说不出来的恐慌,更是害怕里面的怪兽会跑出来咬我。哪怕是一条大狗,说不定我就被撕裂了! 我转过身,拉了拉门。 果然,这房门锁的上了,无论我怎么拉,都没有办法拉开大门。 背后,似乎有着呼吸声,我后背流下一层冷汗,头皮发麻的僵硬着,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一点,一点的转动过身子,我紧张的瞄着对面的场景。 我似乎听见了匀称的呼吸声,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 “赫~”一声低低的怪笑声,乍然响起。 啊啊啊! 我吓的跳起脚,捂着自己的头,紧闭着眼睛喊着。 “哈哈哈……” “啊啊啊……” 伴随着我的尖叫,我背后的男人得意的笑了起来,“胆子这么小,还不老实在家里呆着!”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司稜那个欠扁得意的笑容,戏谑的看着我,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没有变。 “混蛋啊!”吓死我了! 我冲过去,呜呜的垂着他胸膛,“我快被你吓死了!” 他抓着我的手,在我的手心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深情的看着我,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妃妃,让你遇上这种事情了。” 我摇摇头。 我没有想到司逸辰就跟一个疯子一样,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招惹他。可是,司稜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脸,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口型。 “你要死啊!”我压低了声音,看着司稜那个混蛋。 他继续笑着,“别吵,他们还在外面呢。” 我闭紧了嘴巴,看着他伸手指的方向,放眼看过去,那张华丽的大床上面,司逸辰正被司稜打晕了,倒在床上。 “万一他醒来了怎么办?”我看着司逸辰那个被绑成木乃伊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 “没事,他没时间想这么多了。我给他安排了……”他在我的耳朵边,悄悄的说道后面的事情。 我听着,皱起了眉头,“这能行吗?” 我有些怀疑司稜出的主意,他这么一个主意,要是司逸辰醒来之后发现是被司稜恶搞的,他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还不杀了司稜。 我担心的说了出来,司稜笑了笑,拉过我凑近他的怀抱里,在我的额头上一吻。 我无语的他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分场合,都不赶紧考虑考虑自己怎么出去。 司稜笑了笑,“你听我的。一会儿,你就喊……” 他再一次在我的耳边说着,唇边的气息从他的口中出来,徐徐的吹进我的耳朵。 当我听明白了司稜的恶作剧之后,我依旧还是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似乎知道我会害怕,他安慰着我,轻轻的在我的额头,安慰着我鼓励道,“没事,我就在你旁边,不要害怕,妃妃。” 我走过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司逸辰,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朝着他点了点头。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推到了窗户后头。 啊啊!!!!! 我尖声在屋子里高叫,连着持续了三次之后,终于有人在门口,敲门。 “少爷?” 那个保安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想要确认他们家的少爷是不是正在折磨我还是有什么事。 我看了看窗帘外,司稜告诉过我,司逸辰折磨人及其喜欢女人的尖叫声,如果他听不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他接下来用的手段会更加的残忍。 我想到这里,浑身打着冷颤,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骨子里居然这么恶心暴躁。 看着他被卷起来的样子,想到我之前在黑暗中,踩了他好几脚,早知道我就应该要多踩他几脚才对。 我看着对面的男人,真想再狠狠的踢他几脚。 不过眼前司稜说的对,我先要确保自己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事情。 我继续放声尖叫起来,对外面人的问题,即不问,也不答,一直等到外面的人实在站不住了,赶进找到了钥匙,带着人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那个黑衣保安,紧张的朝屋子里看着,他看见屋子里活动的我,立刻紧张起来,“少爷呢?少爷去哪里了?” 我继续叫着,在他焦急的目光中,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的床。“那……那里!” 他立刻摔下我,朝床边跑去。 掀开那床黑色的被子,上面躺着的男人依旧在昏迷着,“少爷是怎么回事?” 他转身朝我吼道。 我摊开手,摇了摇头,“是你们的女仆送我进来的,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会这样。”眼睛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瞄着床的那个人,昏迷在床上的司逸辰,不张口说话的话,真的想沉睡中的小王子,可惜,是血腥玛丽版本的小王子。 这回,他被司稜这么整,我看着他身子某处高高的鼓起,偏偏还被绷带缠的浑身都无法动弹,某处更是没有办法纾解开来。啧啧,我想笑,看着他们手慌脚乱的给司逸辰解开绷带,想到他后面要发生的事情,我更是充满期待。 可惜,窗户边的窗帘抖动了起来。 我趁着他们所有的保安手慌脚乱的时候,悄悄挪到了窗边。 “喂,你过来!” 正当我准备逃走的时候,那个保安突然朝我喊道,“少爷现在需要一个女的,你赶紧过来。” 我幸灾乐祸的瞄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司逸辰,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看着那个可怜的小保安,在他皱眉的一瞬间,纵身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你疯了!” 伴随着他惊讶的喊声,我被一楼的司稜稳稳的接住。他宽阔的手掌,稳稳的抓住我,抱着我消失在了这浓浓的夜色之中。 我看着冲到了窗户上的男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要派人追我,却无力可追。 屋子里面,更是麻烦,司稜说他的药下的十分刁钻,没有三天是下不来床的。加上司逸辰那个破身子,平时总喜欢用这种东西折磨人,现在,让他自己常常自食恶果的滋味,我都想要看看司逸辰现在的样子了。 “快点回头,别想了。”看见我恋恋不舍的看着远处的小别墅,他开着车子,伸出手捏着我的下巴,凑过来吻了一下。 被他微微扎人的下巴刺的,我推开了他,“你几天没洗澡了!”我瞪着他,这家伙是不是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啊!快熏死我了。 哈哈大笑着,一脚踩上油门,在这山间的小道上开始了飙车的疯狂事迹。 我回头再次看去,山间的小别墅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白点,在哪里亮着。 黑暗里,风声鹤唳,像是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个人世间,迟迟不肯离去。 我之前,就好奇,为什么司逸辰心脏不好,还要住在这种远离医院的山间别墅。 今天,算是在司稜的帮助下,有些明白了。 尽管司稜没有告诉我司逸辰到底有什么恐怖的嗜好,我在他的房间里,还是看到了许多恐怖的照片。那些照片,或大或小,每一章的人脸,都是扭曲的尖叫的样子。 即使他们在照片里没有发生,也感到不寒而栗。 那些人,都是被司逸辰折磨的人! 我转头看了看司稜,如果他没有救我出来,我会发生什么? 第九十章 姜妃的无影脚 一路开了回来,我下了车,坚持走到了屋子里。 “要不要我扶着你?”司稜看着我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来,不放心的喊道,“你慢点,小心你肚子!” 我这个时候,只顾捂住嘴了,根本没办法开口跟他回话。跳下车子,我立刻按上电梯,根本来不及等司稜停下车子。 “怎么了?”司稜看着我疯狂的上了电梯,赶紧朝电梯外面喊着“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只手捂住嘴,在电梯门关上前,朝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越是焦急的时候,越是让人感觉时间就跟禽流感时期囤积的盐一样,多的让人难受。看着电梯一层层的上去,我恨不得坐着火箭飞上去,就是给我个窜天猴,我都乐意啊! 肖哲在公寓里等着,焦急的在房子里转来转去,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我们俩个回来。 好不容易,看见我进门了,他想要冲过来赶着头一个给我开门。 但是,拥有神奇造物主赐予的四条腿动物司小兽,用这他被赐予的快速行动力还有他超越一般狗的聪明劲,抢在了肖哲的面前,挡住了肖哲的开门的机会,一爪子扑上来,把门给我打开了。 呕…… 我实在忍不住了,在司小兽冲过来的一瞬间,我松开嘴,吐了出来。 拥有奇快速度的司小兽,躲的过情敌狗的追咬,闪的过司稜的追打,就是在我这里遭了殃,被我吐了一身的狗毛。 “司稜的狗就是聪明啊,知道我要去开门,挡在我前面了。”肖哲看着拿着可怜兮兮的狗,一脸窃笑的说着风凉话。 可怜的司小兽就跟风华的石像一样,傻眼站在我和肖哲的中间。 我看着这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样子,抱歉的跟它说道,“抱歉抱歉,一会儿给你洗洗啊,乖!” 我朝洗漱间走去,胃酸难受的感觉,让我现在感觉难受,我继续要守着洗漱池。 “汪汪!”门外面,司小兽似乎感觉到我难受的样子,朝着卫生间喊了起来。 “叫什么叫,朝着邻居了,笨狗!你要是成被告,我可不替你打官司。”肖哲在卫生间外,正想要司小兽闭嘴。 大概,谁养的狗,跟谁亲。有时候,那种狗仗人势还真是对应…… 我转过身,透过磨砂的玻璃门,模模糊糊的看见司小兽围着肖哲凑了过去,它在肖哲的身边,突然,使劲抖动起来,将身上的东西用狗狗特有的方式甩了出来。 “啊,你这个死狗,脏死我了!”肖哲在外面喊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也不考虑自己的音量分贝会吵醒邻居了! …… 司稜急忙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肖哲跟着他的狗,互相对视着,谁也不看谁。 他看了过来,肖哲和司小兽都以为找到了靠山,同时朝他喊了过去。 “你赶紧管管你家的狗!”肖哲指着司小兽。 “汪汪汪~”司小兽也不甘示弱的朝肖哲吼着。 司稜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无聊的人狗大战,眼皮翻都不带翻一下的,“我老婆呢?” “我在这!”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脸色苍白。 司稜赶紧走过来,扶着我做到客厅,“怎么样,有事儿没有,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水!” 我伸手指着客厅的水壶说道,他立刻给我倒了一杯水,看着我咕咚咕咚的喝完。 “不用交医生。我就是有点反胃。上次那个老大夫说了,正常的情况下就会这样。”我坐在沙发上,司稜坐在我的旁边,看着他还有这个熟悉的房子,我终于安心了下来。 在那个变态司逸辰的房子里,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太多,简直辣眼睛。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胃里难受起来。 “我说,你们就不能赶紧把你的狗关到外面去。”肖哲打断了司稜跟跟我之间的含情脉脉,他伸手指了指那只可怜的司小兽,“我可提前给你俩说好啊,我就算住这,给你打工抵债交房租了,别想指着我给这二货洗澡。”他嫌弃的看着司小兽,偏偏,司小兽似乎天生跟他有仇,知道自己身上脏,干脆跳到了肖哲的身上,使劲蹭了蹭。 …… 看着墙上的闹钟,显示着半夜十二点,司稜筋疲力尽的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拿出来两双软底拖鞋,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和他谁都没来得及换鞋。 他蹲在我脚前,把我的鞋子脱了下来,看着肿胀的双脚,他心疼揉了揉。 “喂喂,别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啊!”肖哲看着他的发小,从冷冰冰的形象一下子变成暖男版,他感觉极其不舒服。 看着我们俩还在他面前,一个享受着按摩服务,一个心甘情愿的乐于服务。 “汪!”他一低头,看见这家养的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阿西,睡觉!” 司稜看着我脸色渐渐缓和了过来,有找出来一个木桶放在我的脚前。 “这个,用来泡脚的话,对你身体有好处。”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将盛好的水放在我面前,脱掉我的袜子。 一双脚放在水里,热水暖暖的流动着,我渐渐放松了下来,司稜挽起袖子,两只手伸入水桶里,将水泼在我的小腿上,抓着左脚,不轻不重的按压着穴位。 “疼!”我轻声喊了起来,有点想要退缩到后头,虽然感觉到他的力道不大,可是,我就是感觉到疼。 他看着我的样子,笑了起来,“妃妃,忍一忍,好不好。” 轻声安慰着我,看着我嘟嘴的样子,“可是,真的好疼!” 要是平时,我类似这样的小动作,司稜直接就投降了,抱着我就吻了过来,不过,这回,他反而没有抱着我,反而轻声劝着我“乖一点,我轻点给你揉好不好。” 他起身,在我的红润的脸上,吻了一下,“你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一胎,更是要好好养着。医生说了,让我每天给你按摩按摩。毕竟,等你月份大了的时候,你自己也弯不动腰啊!” 我被他说的有些脸红,要说,这也是人之常情,是人正常的生理状况。确实,等到我月份大了时候,我就根本不能弯腰什么的。 但是,他这么柔情霸道是想闹哪样? 我难道是天生欠虐啊,我怎么还是必较习惯了他对我吼来吼去的样子? 想到这个,我不知不觉间就说了出来。说完我就来不及收回来了。真是泼出去的水啊,我刚才都在说什么啊! “呵呵!”司稜低头轻笑了两声,有温柔的在我的额头一吻,“乖女孩,不要怕。你是我的妻,将来,还是我孩子的妈!” 等到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之前要告诉我妈,我怀孕的事情,老妈的麻将赢钱了,导致没空听到我说了。 我明天要不要赶紧给他打一个电话。 但是…… 我顾虑起来,老妈不知道我结婚的事情,事实上,我自己都有点不确信。这个要怎么给我妈解释,不解释的话,她肯定以为我未婚先孕了。 司稜看着水已经渐渐的变凉了,他擦干了我的双脚之后,直接抱着我上了二楼。 我搂着他的脖子,说了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他听到我说的之后,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不要担心这个。” 我怎么能不担心,要是老妈一个冲动,让我堕胎怎么办?我也许就这一次机会。 他许是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反过来安慰我说道,“你不要这么想了,我给你的结婚证是真的,而且,你母亲已经收到了一份礼物,你尽管开心的回去,不要担心。” 他笑着安慰我,脸上一脸正经的样子,只是,他的手在干什么…… 我捏着他的爪子,看着他开始笑的不正经了起来。 “早点休息,我明天要见我妈!”我看着这个大骗子,大混蛋,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 司稜干脆脱离鞋袜,躺在我身边。 我伸手拦住他,“不行,我现在怀孕了,从今天起,不跟你睡!” 看着我义正言辞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我不跟你睡,跟你谁睡?别闹,姜妃!” 谁跟你闹了,“你在我旁边,我半夜都睡不好觉。”我看着他,脸上的困倦渐渐漫了上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好好,”他抓着我的双手,哄着我,“我保证以后不闹你了,好不好,老婆大人!” 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想到他这么可怜的感觉,我拍了拍他搂着我腰的手,“放哪里呢?老实点!” 一晚上,半夜的时间都在跟这个家伙闹来闹去。听说过有老年痴呆症的,也听说过产后抑郁症的,我有些发愁的看着身边的司稜,他这么不老实,生下来的孩子要是随他的话,我得多愁啊! 万一呢,万一孩子他爹跟孩子一样,喜怒无常的,我怎么感觉我将来要养着两个儿子啊! 等到后来,我实在困的不行,终于睡去。 梦中,我又回到了司逸辰那阴暗的房间里,看着猩红色的地毯,我感觉一层血蔓延过来,我伸出脚用力的踹着朝我扑过来的野兽…… 第九十一章 小王叔的遭遇 早上,我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伸了一个懒腰,长大了嘴巴打着呵欠。 旁边的司稜一脸阴郁的看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大好的心情都被他的那种喜怒无常的脸皮破坏了。要说他的起床气也太差了,我这才跟他睡了几次啊,他就没有过几天早上起来是好脸色的。 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经不对劲了,我继续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翻身起床。 想要要回家,司稜还说妈妈的事情解决了,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这就像是追明星的新闻八卦一样,事情发生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知道结局到底如何了。 想到这,我还是忍不住我的好奇心,跟老妈打了一个电话。 “妈,你在不在?”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在,大清早的,你不好好睡觉,给我打什么电话!”我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都已经九点了,她平时不是要求我早起的吗,怎么突然换画风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好奇的想着,“哎,妈,我还要给你说一件事呢?”我开始纠结,要不要跟她现在就说了吧,万一她要是生气了,大不了,我就不回去了。 这样子还能在这躲着,少挨几棍子的擀面杖。 “你磨磨唧唧半天了,有事赶紧说,我还要出去打麻将呢!”电话对面,她等了半天都不见我说话,干脆开口说道。 我一个紧张,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勇气,有被吞没了。 “说,啥事?!”老妈在电话那边问了起来。 “没事……”我就像一台自动答复机一样,回了她的问题。面对这种事情,我捉摸不准,老妈的余威还在,我还是不敢直接的告诉她。 “没事?没事挂了!” “哎哎,又呢,我……”我赶紧急忙忙的说,结果,只听见一阵忙音嘟嘟响起。 “干嘛呢?”司稜从洗漱间走了过来,擦着头发上的水气。 我摇摇头。“我今天回家呢,要不,你今天送我到地铁口好不好?” 司稜从柜子里拿出来一身宽松的衣服,没好气的放在我的面前,“姜妃,赶紧穿衣服,我跟你一起回去。” “哎!”我点点头,接过衣服。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回家,你跟我回去干什么?”看着他擦着头发,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是你老公!”他瞪了我一眼,看着我发呆的表情。 我讪讪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时至今日,我一定感觉都没有,他是我老公,我还觉得他是我儿子呢! …… 等到我回家的时候,老式小区的车位异常的紧张,从门外进到小区里,步行最方便,除此之外,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成了一种麻烦。 司稜看着前面停着的一堆车,时不时还夹杂着三五个垃圾桶或者是一个三轮车,对他这种有轻微洁癖的人来说,看着清一色的小汽车里,参差不齐的插进来几辆机械车,他眉头一直都在跳着。 “你先下车,我先去找个车位。”已经快到家的楼下了,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把车找到位置。 送我下来之后,他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转,按照我的估计,他至少要转到隔壁的院子里去。 朝楼上走着,突然,楼梯口,窜出来一个人,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连连后退几步,大声喊道“谁,站住!” 自从在司逸辰那里回来之后,我就有了这种应激反应,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影什么的,都能让我产生强烈的警戒心,甚至,又是会突然害怕起来。 “姜妃,是我,你小王叔!” 突然蹿出来的男人,居然是小王叔!? 这是怎么了,我跟他不怎么熟啊,再说,要熟,而是他跟着曹钧迟他们熟悉才对啊! 看着小王叔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更是警惕了起来。 脸上严肃的表情,一脸寒暄的想法都没有,“小王叔,你找我什么事?我跟曹钧迟已经离婚了!” “不是,你帮帮我吧!”他看着我,一脸可怜的样子,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臂。 “你放手,小王叔。你快点放手!”我想要甩开他。偏偏这个男人的力气出气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我前婆婆才会看上他的? 脑子里又开始自由散漫的天马行空了,我看着对面的那个小王叔,看着他好像苍老十岁的脸,比起我爸,那精神更是差远了。 要说起来他年龄上要比我婆婆小好几岁呢。我那前婆婆还是老牛吃嫩草,占便宜了。 现在的小王叔,虽然没有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出现在我们面前,可是,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不知道是从哪个旧衣柜里抽出来的还是从洗衣盆里又捡出来继续穿着,原本黑色的头发,现在全是花白的颜色,脸上的挑挑的周围,衬着他黄色的皮肤,整个人就好像得了一场大病。 我看着他的样子,被他现在的状态吓了一跳。 “小王叔,你先松开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开口问他,他现在的样子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这是碰上谁了?”我随口说着,想要引开他的注意力,好能松开我。 可惜,收效甚微,成果完全不显著。 胳膊都快被他掐出一个手模在胳膊上了。 “姜飞,这一回,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实在是找不到别人能帮我了。”小王叔摇头头,一边可怜的说道。 “我被你家的曹钧迟赶了出来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地方住了!”他说着,抹了抹眼睛里的眼泪。 我一头黑线,他跟我曹钧迟的事情,找我有什么用。 “叔,我跟曹钧迟早就离婚了!你这事,找我没有用。”我朝他耐心的解释起来。 对于他现在的样子,我更好奇起来。小王叔是早年老婆跟他闹离婚。中年之后,他一手带着女儿,等到他女儿嫁到外地之后,他就一个人住着。用自己的积蓄刚好买到了跟婆婆一栋楼,作为上下楼的老邻居,这么些年,他们来往着,什么时候成了那种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仔细想想,还不知道曹钧迟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妈出轨了? “曹钧迟赶你干什么,那房子不是你的吗?”我听他这么一说,好奇的追问了几句。 小王叔可怜兮兮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 我怎么没听明白。 我看着他还是抓着我的胳膊,一直摇头,就是不松开,到底他嘴里说的不是的是指什么? “什么不是的?小王叔,你说明白呀!” “他不是我儿子呀,我的房子却被他拿走了。姜妃啊!你一定要帮帮叔啊!”他抓着我的手,使劲的拍着。 我想要抽出来,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自从那次被曹言德的事情恶心了一次之后,我对别人的接触,特别是中老年男人的抵触都有一种厌烦的心里,虽然知道这是我自己心态的问题,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从自己的心里阴影里走出来。好在只是厌烦而已,还没有产生直接的生理反应,我就干脆听之任之了。 “叔啊,你给我说说清楚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 终于,从他手里抽出了我自己的手。 他点点头,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我一直以为,刘爱琴以后会跟他爸爸离婚的。我这几年就这么一直跟着刘爱琴。以前,他还说要把我当爸爸,这事你还记得不?”小王叔叔问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再一次的肯定。 我点点头,但是我一头黑线。 那次还是在我婆婆家里,刚好碰见他俩在吃饭。曹钧迟随口就这么开开玩笑而已,这小王叔怎么还当真了。你说你当真了,这刘爱琴都入狱了,小王叔也跟我婆婆没什么关系了,他怎么又跟曹钧迟扯上了?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他用手背摸了摸自己沟壑的脸上留下来的老泪。 可惜,听众就我一个。 “他说了,等他妈出狱以后,跟我结婚。现在就先把我当爸爸看。” 我翻了一个白眼,我伺候曹家人两年,他们一家子你伺候着,还能给你找事,让曹钧迟没事认个爸,他连自己爸都没孝敬过。小王叔也太天真了吧?我看着他,他这大半辈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然后呢?你就真认他当儿子了?”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点点头。 “我就一个闺女,我一直想要个儿子,我想着,反正我跟他妈迟早也要结婚,他现在当我儿子,挺好的。我就同意了。哪知道他都已经不是公司的老总了……” 他絮絮叨叨的开始说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不好开口,只好一直听着小王叔的哭诉,“他这小子,心眼太多了,不当老总了不说,他那公司怎么还成他爸的了。而且,那公司说倒闭就倒闭。小迟现在人也找不到了。他之前还说公司会好好的运营下去,至少三五年,还能赚个几千万,说我现在可以入股。我就把房子抵押给小迟当入股的了。姜妃啊,你说小迟怎么不见了啊,你管管他啊!叔求你了……” 第九十二章 求亲 听见小王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我才终于理清了头绪。 小王叔跟我婆婆混一起好些年了,他们俩一直瞒着曹钧迟,等到这次我们离婚的事情爆发了之后,曹家分崩离析,曹言德一把卷走了曹家大部分的积蓄,包括从骗我签的那五千万。同样的,曹钧迟发现这些事情之后,他就把小王叔给骗上了。 小王叔不知道曹家的具体事情,他才会被曹钧迟骗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我看了一眼对面,觉得自己非常委屈的小王叔,他要不是这么贪心,又想捡一个便宜儿子,有想占有别人家的钱,他能蛋打鸡飞?! 我被小王叔抓着袖子,看着他可怜又可笑的样子,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小王叔,那你找我有什么用啊?!”我看着他眼泪鼻涕的掉着。 小王叔抬起头看着我,“你管管他啊,你不是他老婆吗?!” “小王叔,我都离婚了。你找我有什么用。”我无语的看着他啊,他找我来就是为了帮他找曹钧迟要回钱,这都什么想法啊! 面对小王叔这种事情,我跟他解释起来。 可是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只说了一个,“你俩不是夫妻吗,我找你帮帮我怎么了。姜妃,你帮叔给曹钧迟说说,就让他把钱还给我。” 我无语的看着他,他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解释,我一再强调,我跟曹钧迟离婚了,离婚了。他上当受骗,也是曹钧迟骗的,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但你之前不是他老婆吗。反正你跟他说说,就帮帮叔,让他把钱还给我。” 我……我快被小王叔这种固执的逻辑给气死了。 到了最后,还是司稜走了过来,他看见我被陌生人缠住,立刻冲了过来。 “没事没事,”看着司稜站在我前面,一把拉着我到了他的身后,对着小王叔,我赶紧给司稜解释起来,“他是我之前的一个邻居,小王叔今天是过来……”我头疼的想到小王叔现在这个想法,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 “姜妃,反正你是曹钧迟的老婆,你给他说清楚,让他把钱还给我吧,我现在找不到他……”小王叔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道,简直越描越黑。 司稜一把抓起小王叔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滚,她现在是我老婆。” 放开小王叔之后,我看着小王叔好像被吓傻了,他战栗的看着对面的司稜,抬起眼睛在我们两人来回看了看,想要确认什么。 正当我以为他是不是被司稜给吓坏的时候,他一猫腰,从我旁边飞快的溜走了。 “……”我看着他健步如飞的身影,跟他刚才那个老态龙钟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要不给你配几个保安吧,你这样子我实在担心。”看着小王叔跟老鼠一样飞速溜走,司稜转头担心的看着我。 世界上总有各种各样的人,有人总觉的自己的痛苦就是全世界的痛苦,有人在仇恨中无法自拔,也有平凡的人,固执的只看见自己看到的那一点。 就像小王叔那样,总是活在了自己的想法里,只愿意认为他认为的。 我知道,下一回,他还要来找我。 “走吧!” 司稜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温和的看着我,绅士的伸出手扶着我的腰。 随着他的步伐,我跟他踏上家里的楼梯。 “我见我妈说什么呀?” “该说什么说什么。” 楼梯里,我担心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吐给他听,而司稜温温和和陪着我,跟着我上楼梯的节奏宽慰着我的心。 “不是呀,你说,要是我妈知道我这未婚先孕了,她那一棒子抽死我怎么办?”要平时,我还能抗折,这会儿,我可是要好好保护我肚子的。万一我妈脾气上来了,我怎么跟打的过我妈,跑吗?那我也跑不动啊! “姜妃?!”司稜温柔的叫着我的名字。 “嗯?” 我抬头看着他,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抓住我的手,他英俊的面容上,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将我紧张的面容刻在了他浓墨色的眼眸中,深情又专注的目光,带着我从从未感受到的安心,声音低沉而又温和的安慰着我。 “不要担心,我护着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护着你。”他俯身过来,在我的唇边一吻,看着我的目光坚定而又深情。 我有一瞬间迷失在了他的目光之中。 …… 跟着他上楼的脚步,他谆谆说道,“姜妃……” “什么?” “不是未婚先孕,我们俩是夫妻了。” 他再一次提醒我。 我对于结婚,其实还是没什么感觉,看着肚子的时候,担心肚子里的小家伙是非婚生的,我才想起来我有张结婚证,平时,结婚证跟孩子他爹都跟书房的书一样,被我撇在一边,完全想不起来。 到了家,司稜一如既往的受到了我妈的热烈欢迎,我爸更是带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迎接着。 “叔叔,阿姨。”司稜这回,总算是礼貌的跟我的父母打了招呼。 “哎呀,这孩子,快坐,小四啊,快坐。”老妈赶紧拉着司稜坐到了沙发上,“妃妃去,跟你爸到厨房帮忙去。”老妈顺手指挥我去干活。 司稜拉住我,微笑的对我妈说道,“阿姨,我有话想对二老说。” 老妈捂着嘴笑了起来,这小老太太,就算以前是学校的长短跑冠军,长的跟一朵花似的,现在四五十年都过去了,在好的花也结果生子了,她这会重回到年轻时那种羞涩的笑容,在捂着嘴,真有点东施的感觉,我思想高度分散,看着我妈的样子,天马行空的想着,思绪越来越无法集中起来。 “一直以来,都没有正式公布我跟妃妃的关系,一来是妃妃不同意,二呢,我们也没有准备好。但是,今天这么冒昧的提出来,也是想要争取二老的同意和原谅。我跟妃妃在前段时间就已经把结婚证领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二老,就又有些突发事情,今天,我特别正式的请求两位能同意把姜妃嫁给我,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会对她好一辈子,不离不弃,绝不变心。”司稜跪了下来,对着我的父母,伸手发誓。 看着司稜突然这么正式的样子,我爸和我妈都愣住了。 以前,曹钧迟来我家的时候,说是提亲,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坐在那里不到三十分钟,就被他妈给叫回家了。等到婚礼的时候,我妈我爸才看见了我前婆婆,而曹钧迟,从来救没有这么郑重的在我的父母面前说要给我幸福生活。 就这一点,我妈都被司稜给感动了,我用眼睛瞄了瞄,我爸还偷偷的抹着眼泪,我看着他们感动的样子,才发现自己以前为了嫁给曹钧迟,有多仓促,甚至我妈跟我爸都没有好好体会过当岳丈,丈母娘的感觉。 “好,妃妃要嫁你,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小四啊,你父母知道吗?两家人结婚,总要让亲家知道。”妈妈特别通情达理的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声,遭了,我妈还不知道司稜家的情况。 像我妈这么注重名声的人来说,她要是知道司稜是私生子,还不嫌弃起来。 我担心的看着司稜,不知道他要怎么跟我妈解释。 “妈,我能这么叫你吗?”司稜眼光里带着略微的羞涩,他看着我妈的眼神,那眼神,简直绝了…… 要不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耐看呢!就这么一声,立刻征服了姜张凤女士的心,笑脸如花的看着她的新女婿,“哎!叫,有什么不能叫的。你们这俩孩子,证都领了,法律都承认你是我半个儿子了,叫妈,妈开心!” “哎,妈”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勤快认妈的人。我无语的看着他们新出炉的娘俩,他们真是越聊越火热了起来,连我爸,都笑的一脸开心的样子。 我坐不住了,看着他们三个人越聊越开心起来,完全没有我什么事。 “婚礼呢,我看就在家附近办一场,剩下的你们想要怎么办,随你们小两口的意。我孙子将来要出生了,可不能让其他街坊领居误会了……” 一晚上,老妈跟司稜就拍板把婚礼的事情定了下来。 我无聊的啃着苹果,不知不觉间,突然想起来司逸辰脸色苍白如雪,那种淡漠的神色,不知不觉间,突然发冷,浑身颤抖起来。 “妃妃……” “妃妃……” “姜妃!” 我的耳朵里慢慢听不家了他们的声音,耳朵嗡嗡的声音逐渐扩大,越来越大到没有办法听见任何的声音。 眼睛用力的眨着,看着他们的目光,老妈惊恐的目光看着我。 我转了转头,司稜也站了起来。 他们似乎在大喊着什么…… 可是我听不见啊,嗡嗡的声音一直都在耳朵里想着,这个声音就好像隔绝了我跟他们的世界,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他们在担心什么,我缓缓低下头,看着地上一滩的鲜血,我伸手摸了摸,看着手里的鲜血,不知道这是谁的血? 抬起头,看着司稜担心焦急的目光,眼前一黑! 第九十三章 司逸辰的阴招 “她为什么还不醒?”司稜焦急的声音,使劲逼问这对方。 “再等等,病人身体各项指标都是正常。”医生连连回答着司稜的逼问。哪怕被他逼到墙角里了,也是一头冷汗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能清楚的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可是,无论我怎么动,都没有办法移动半分。 我好像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想要大声呐喊,却没有一点办法。 明明清醒着,可是,就是没有办法掌控我自己的身体。 眼睛看不见,只能清楚的听见司稜的声音。 “她身体正常怎么就是没有办法醒来?”司稜使劲的摇晃着眼前的医生,面对这样暴力的病患家属,是所有医生最痛苦的事情,他们确实尽力了,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了。 我听着司稜声音里的焦急,也急切的想要醒过来。 在身体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移动哪怕是一根小拇指。 “医学界也有过这种情况,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司稜逼问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是,有过这样先例的人,很多永久性昏迷,最后都成植物人了。”医生语气抱歉又小心紧张的跟司稜说着。 我听见司稜握着拳头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在忍,似乎听到医生这样的消息,无法忍受。 沉默了很久的时间,他压低了声音,隐忍的说道,“无论怎么样,先尽你最大的权利救我的夫人。” 我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唇边,轻轻的吻了上去。 我感觉到在他轻柔的动作下面,是他手掌微微颤抖的样子。 司稜,不要难过! 我想要伸手握住他,可是,却没有办法用一点力气。 在司稜颤抖的手心里被握住,我从来不知道司稜这么喜欢我。他的眼泪滴在了我的手背上,冰凉的眼泪打湿了我的手,沿着手腕流着。 他颤抖的样子,即使我现在看不见他,我都要心疼不止。 不要这样,我难过的想着,挣扎着想要醒来,安慰他,擦干他的眼泪。 以前,我对司稜的映像实在太固执了,我一直都觉得他就是一个强制的人,不会爱我,也许对我有那么一些好感,或者有一点点喜欢我,但绝对不是爱我。 在他无聊的生命中,也许是随手那么一帮,让我摆脱了谎言的婚姻,只是,他又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的人,想要我留在他的身边,却又害怕什么,他想要用五千万来威胁我。 至少,在我看来,他一直是那个觉得用钱可以买来爱情的男人。 我对他这样的想法,其实又何尝不是固执的呢? 我听着他喃喃细语,眼泪一直掉在我的手背上,我心里难过的要命,心疼的要命。 不要这样,我以后不要在这么固执了,他明明就在我面前,喜欢我,为什么我一直就视而不见,总是想着他不过是一时兴趣? 甚至,我留在他身边,都不过是一时可怜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真的爱我。 我以为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可是,这次,他的眼泪让我相信,还有人愿意爱我。 只听到他颤抖的声音,感觉到他靠近我的耳边,趴在我耳边悄悄呢喃“妃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谁? 他在放过谁?是谁伤了我吗,造成了我现在这个样子? 我突然想到了司逸辰,是他吗? 我否定起来,不可能,从头到尾,我都没怎么跟他说过几句话,他能做什么,让我昏迷?是光头吗?还是刘刹? 也不对啊?!我接过刘刹的电话之后,就昏迷了,在之后,就是被光头绑架,然后被司逸辰半路劫道,怎么看刘刹没有作案时间,光头更是没有啊,那到底是谁啊?还是我真的就得病了? 我一边无聊的猜测着,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道医生是不是又在尝试新的方法,我感觉到身体被医生翻来翻去,胃里的东西都快要被他们翻出来了。 这医院是不是生意特别好啊,看护我的护士简直太粗暴了,把我像铁板鱿鱼一样翻来翻去,然后哐当一声,翻到了一个硬硬的床板上。 我要投诉,生意好也不能这么虐待病人啊,我就是没病,这么折腾也要被折腾出病来了。 我似乎被人带走了,经过了什么通道,被树立起来,电梯熟悉的重力感让我感觉到被移动到了别的地方。 紧接着,再次放平。 这一会,我确定我是被平放在一个盒子里了,而且,这个盒子一定没有朝上放的标志,我完全是脸朝下,鼻子压着木箱的底,被脱走了。 一个晃悠,把我扔到了车上。鼻子压断了…… 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有没有人啊,至少给我翻个身也可以啊! 最后,鼻子快要痛死了,想昏都没有办法昏迷过去。 这一路,我能感觉到身体的各种疼痛,车子以即快的速度向前行驶,时不时还有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脑袋随着惯性撞上了盒子,鼻子更是断的嘎嘣脆。 我最近一定是被绑架犯罪分子热爱上了,连着一段时间,这是我第三次被绑架了。除了第一次被塞进后备箱里,差点摔下悬崖,后面两次的绑架经历都不怎么让人高兴。 上一次,绑架我的人死了。 这一次,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突然,车子缓缓停了下来,进入到了正常的形式速度。 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总被绑架,都快成演习了。 我晃悠悠的想着,车子到底开到哪里了? 我闻到了一股焦香烤鸭的味道,这个味道是花都老城区特有的,只有那家的婆婆才能做出这个味道,闻着这个味道,我一边馋的流口水,一边估算这现在大概在7点到9点这个时间段。 因为花都的那家老鸭点,这家店主婆婆只有每天早上7点到9点亲自烤鸭,才会有这个味道,其他时候,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喜欢偷奸耍滑,省工省料的随便给人烤鸭子,记得有一次我错过那个点买了一只她儿子烤的鸭子,半生不熟的吃的我拉了一整天肚子。 想到这里,我口水又流了出来。 “这边的货到了,羊我也带过来了,六子,你要是发了财,可别忘了哥,记得在少爷面前多提提哥,让哥跟着你混。” “放心吧,哥,我要是发财了,肯定忘不了你。不说了,我先把货带走,今天我们有一批电子产品要出关,要按时混着装进去。” “行,我也要走了,小四那个狗鼻子,我再不赶紧跑,说不准他一会儿就能闻到味找到这里了。我可不想被他找到。” “咋,哥,你还怕小四?” 我听着这个小四难道是指司稜?难道他们认识?到底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哼,我要是知道小四现在成了三少爷,我当年打死都不整他了。么得,现在我见了他,脑袋上都得多长一双眼睛,躲着他,不然就被他揍一顿,最近我连生意都没办法开展了。” “哈哈,等这会少爷的事情成了,三少爷算个什么?” “那就赶快把,少爷在不动手,我就快没命了。” 很快,他们两个人的交谈就结束了,我又被重新送上了另外一辆车。 随着路程的颠簸,我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出关?! 他们要把我送到哪里? 想到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反应过来了,他们是要把我装进集装箱里,走私! 不行,我不能出去! 我惊恐起来,想要挣脱这无止境的黑暗还有灵魂被束缚的困境。 不能出去,如果出去了,司稜就找不到我了。 我吓坏了,发疯的大声喊叫,想要从黑暗里面挣扎出来。 在被困的身体里,我一次次的嘶喊着,都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一点点状况。 不要,我不要被送出关,司稜会找不到我的。 司稜,我哭泣着,想要他赶紧来救我。 可是被囚禁在身体里的恐惧,就好像被巫蛊了一样,思想越来越趋势发疯的状态,如果不是自己完全动不了,我想我已经磕破头了。 恐惧跟黑暗似乎是一对好兄弟,在我完全无法阻止的时候,疯狂的蔓延,变本加厉的侵蚀着我的心。 一点点的害怕,到了此刻,我已经是极度的恐惧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终于能明白有些人在黑暗中发疯的原因了,黑暗里,呆久了真是太恐怖了。 我渴求着奇迹能够发生,这一次,无论我怎么呼喊司稜,老天就好像把门关上了一样,就不是不给我打开。 被送上了集装箱,送上了轮船,海水颠簸之中,我甚至还能感觉到摇晃的厉害的胃,正在强烈的反抗着。 不知道自己吐了没有,我突然有点庆幸,要是我这个时候真的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吐一路,把自己淹没…… 可是,就算是吐一路,我也想要醒来啊。我要去找司稜,司稜一定急疯了。 等到我都感觉到到站了,我听见有人的声音说道,“货送到了,给少爷送去。” 喂喂!是不是司逸辰那个王八蛋啊! 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第九十四章 给小三打个招呼 “怎么,那个小翻译死了?”司逸辰的声音再次传来!阴冷奸猾的声音,让我再次听见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是的,因为上一次姜小姐被送来这里的时候,他被三少爷……是四少爷发现了把柄,所以……目前还未找到他的踪迹。” 那个人战战兢兢的回答着司逸辰的话。 “恩,在他那里还有我们的几个人?”司逸辰的声音响了起来,低沉阴冷的声音,不寒而栗。 “工程部目前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入手,其他重要部门,都没有变动。总体来说,我们对三少爷的掌控还在计划之中。”立刻有人赶紧将话题接过,回答着司逸辰的问题。 他们在讨论司稜的阴谋中,我慢慢苏醒了过来,不是那种昏迷中的苏醒,而是那种终于感觉到灵魂和身体到达统一协调的自由感觉。 我握了握手指,终于有了触觉的感知,睁开眼睛,尽管一片黑暗,也有了一丝光线从我的眼皮底下透射过来。 “少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司逸辰的手下征询问道。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关多久,更不知道我接下来要遭遇什么。 “她醒了。”司逸辰完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让我顺利偷听到。 听见他的话,我正疑惑司逸辰再说谁醒了过来。 突然,我所在的箱子被树立了起来,很快我感觉到自己眼前的视线一片光亮。大片的阳光覆盖在了我的脸上,我伸出手遮挡了眼前的阳光。 触手可及的光线带着暖暖的温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 长时间深处在黑暗中,想要找到光明,想要重见天亮,可是,无论我怎么挣扎,都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看着黑暗一步步的吞噬着自己,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才让我对再现的光明有着真么深刻的喜悦和感动,我突然理解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了,光明太重要了,虽然我对图书馆没有兴趣,但我可以看继续追小说了呀! “不过是对你催眠了一阵而已,你怎这么不经吓?”看着我热泪盈眶的样子,司逸辰完全不能理解我此刻的哭泣,他还以为我是被吓哭了。 “你不懂!呜呜呜……”我擦着眼泪,睁大了眼睛看着外面的窗户。一会儿笑着笑着又哭了,“我鼻子疼……” …… 等到医生处理了我的鼻梁之后,我的半张脸都缠着纱布。 “真丑!”司逸辰皱着眉头看着我现在裹着纱布的样子,毫不客气的打击我。 无论是不是敌人,被人说丑都是对一个女人极大的冒犯,我瞪了一眼的司逸辰。 他突然贴近我,讽刺的伸出手,捏着我的鼻梁…… 啊啊啊! 等到医生再一次帮我包扎好之后,担心的嘱咐着我,“这次一定要小心了,不要在弄断了,不然,你以后的鼻子恢复后,就走形了。” 医生离开不到十分钟,就被叫了回来,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停的告诫我谨遵医嘱。 我连连的点头,要不是司逸辰那个混蛋,我也不用受着第二次罪。 等到医生走了之后,我立刻回过头瞪了他一样,要是我的眼睛能变成激光眼的话,我肯定biubiu的射过去,杀死眼前的这个混蛋。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恶魔,盯上了我,总是想要折磨我。 “看什么,眼睛本来就不大,在看就要脱出眼眶了。”司逸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过,也无所谓,你这双眼睛要不要考虑我给你剜掉?” 我立刻后退一步,看着他,僵硬着嘴角,给了他一个假笑,“还是不要了,我还是挺喜欢我的眼睛留在我脸上的。” 司逸辰一说话就让人能吓死,面度他这种让人恐怖的兴趣爱好,我还是敬而远之,少惹他为妙。 虽然,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没有逻辑的,在我看来,有些事情就是你不找事,事找你。司逸辰就是这里面的典型例子。 “姜妃,给你两个选择”司逸辰看着我,挑起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看着他邪魅的微笑,薄唇亲起,张嘴吐露出的话语,好像是恶魔的交易,“留在我的身边,当我的女人。” 他笑着看着我,被迫拉进的距离,让我在他眼前放大了无数倍,脸上所有的油光,额头冒出来的痘痘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他嫌弃的放开了我,“真丑,司稜怎么保养你的,你在这里,必须把自己给我整的漂亮了。不然太丑了,让我看着不顺眼。” 我生气的看着眼前的混蛋,谁想让你看啊。 我气的真想抱着旁边的大花瓶砸过去,不过,想到我上次在司逸辰那里看见的那些东西,我还是忍住了自己想法,那么恐怖的一个大魔王,我还是少惹为妙。 “第二个选择呢?”我听着他就说了一个选择,谁愿意呆在他身边啊! “第二个选择也是留在我身边,你可以跟那他一起作伴。”他伸手指了指我身后。 我转头看过去,一具白骨骷髅正摆着一个哈喽的手势,正对着我的眼睛。 妈呀,吓死我了,这么一个骷髅标本在我后面,我刚才怎么没发现。 “司逸辰,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我伸手看着那个标本,摸了摸,应该是假的吧,谁没事给自己卧室里放一个人体骨架在这啊,也不嫌渗的慌,晚上睡不好觉。 司逸辰笑着看着我,伸出手指戳戳那个骨架的胫骨,嘴角歪了一下,“你关注的位置还真是特别!” 我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吓唬谁啊,这不是假的吗?” 司逸辰看着我,“谁告诉你,真是假的了?”他嘲讽的样子看着我,就好像我回答了一个非常幼稚的问题一样。 没等我继续问,他就好心的给我解释道,“这是我家弟弟,老三。” “老三,来见见姜妃。” 我看着他抓起身后那个骷髅的一只枯骨,我赶紧侧身让了起来。 看着他微笑的抓着那只枯骨手指朝我摇了摇,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看着他跟那个骷髅站在一起,朝我微笑的样子,浑身让人打冷颤。 那个神经病会把骷髅放在自己的卧室啊! 我哆嗦了一下,往后退着。 “怎么,我弟弟给你说你好了,你怎么会不回话?!”他微笑的看着我,我看着眼前的神经病一样的司逸辰,僵笑着给他摆了摆手。 他得到我的回应,才微笑的将那个骷髅的手摆放好,一个新的造型出现在了我面前,迈克杰克逊的摇摆造型,这个骷髅,看着更猥琐了。 “姜妃,你还没有见过我弟弟吧。我弟弟要是还活着,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司逸辰回到沙发上,看着我还呆愣的看着他,笑了起来。 “你说那是谁?你弟弟?”我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相信。你应该知道司稜叫小四吧。”他嘴角露出一个弧度,尽管那是在微笑,可是,让我看着越发寒毛乍起,冷风阵阵。 “小四?司稜?”我脑子被吓的有点转不动了,磕磕绊绊的重复他的话。 “对,小四就是司稜。”司逸辰微笑的回答着,看着我的目光,带着一种诡异的神经质。“要不是小三死了,小四也不会占了小三的位置。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小三的。”我看着他对我说的,后背感觉到一阵发凉。 静谧的空间里,他继续说着,“我们家的小三,平时最喜欢抢小四的东西了。”他笑眯眯的看过来,在他的视线里,是我和骷髅站在同一个画框里,我意识他把我跟那个叫小三的骷髅联系在了一起,连着跳开三。 “哼,怕什么,小四没有告诉过你们,在司家,活人要比死人可怕多了。你能享受到的一切,都是踩着其他人的尸骨登上去,享受到的。” 我看着他说着跟司稜同样的话,司家的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我有些恐惧,不知道接下来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他拍了拍手,很快,屋子里进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恭敬的朝司逸辰鞠了一躬,“少爷。” “恩,带她下去,好好打扮一下,至少要顺眼才行。”他伸手指了指我,看着我旁边立着的那个迈克骷髅版,他低下声说道,“今天谁负责给小三换衣服呢?” 突然,其中一个女仆立刻跪了下来,不停的在司逸辰的面前磕着头,“是我,少爷,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少爷,我立刻就去换……对不起,少爷,我立刻就……” 没等她说完,司逸辰就开口说道,“不用了,以后都不用出现在这里了。” 听见司逸辰这么一说,那个女仆吓的浑身颤抖,跑着司逸辰的腿,“少爷,求求你,饶小的一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忘记,少爷,求求你……” “拖下去。”司逸辰对着两个保镖吩咐起来。 那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二话不说将那个跪地求饶的女仆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第九十五章 如果你不想死,就听话 另外还站着的一个女仆,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保镖拖走之后,吓的脸色一白,她哆嗦着赶紧找到一身西装,给那个光着骨头的架子穿上衣服,然后弯着腰,对我伸出手,“小姐,请这边更衣。” 我看着这个小女仆战战兢兢的样子,脸上的冷汗一直就没有停过,我跟着她踏出步子,走到门外,看见她在前面松了一口气。 “你们很怕司逸辰啊?”我开口问着这个女人。 她脸色立刻慌张起来,对我摆着手,“我不敢,不敢。” “放心,我不是说你呢。就是好奇问问。”我开口耐心的解释着。不过,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是一脸惊慌的样子,对着我摇头,“我不敢的,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我这就去办。小姐千万不要跟我生气。” 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用问,都知道司逸辰在他们面前有多恐怖了。 在她一路颤抖的带领下,我洗好身子,换好衣服,接过她递过来的首饰,黑色的盒子里,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在里面。、 “这个也要带?”我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她紧张的猛烈点头,看着我说道,“这个是少爷吩咐下来的,他说您务必要带上这条项链。” 我奇怪的看着,身上的这身衣裙穿着很别扭,我不喜欢穿旗袍,因为那种古风的感觉总让我觉得自己搭不起这样的衣服,穿不出这种韵味,可是,客随主便,我的小命还在司逸辰的手里,他吩咐我穿什么,我只能照做,没有其他的办法。除非,我真想跟那个骷髅兄小三作伴。 帮我戴上那串珍珠项链,那个小女仆轻声的跟我说道,“小姐,请你务必不要惹少爷生气。因为……”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纠结要不要说,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告诉我,“惹到少爷的女人,最后都不在了。” “不在了?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她,这见她脸色苍白的低下头,却坚决不再回答我任何的问题了。 我看着她为难又惊恐的样子,不在继续追问。 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一个个的房间,这个地方大的就像是城堡,一个个红色的门,不知道这些房间里都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我听见外面似乎有金属摩擦的刺耳声,走到靠近窗户的位置,我眺望过去,一片翠绿的森林,下面是大片的草地。 四个美少年,半裸着上半身,各种手持着不同的兵器在相互切磋对练。 他们一个是红色头发,一个是金色的头发,剩下的两个,是黑色的头发。但是,从上面看下去,各具特色的美貌,完全不熟电视电影明星。 看着他们在草坪上挥汗如雨的打斗着,很快,画面就变成了血腥玛丽版。 那个金色头发白皙肌肤的美少年,一点都不柔弱的用他手里的长剑,刺向了对面的那个黑色头发的少年,黑色头发的少年也不甘示弱,用手里的长剑挡住了之后,迅速的跪地打了一个圈,避开了他的二次攻击。 可是,兵不厌诈,不知道那少年说了一句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稍微有一丝闪身,就是这一下的闪神,那金发少年立刻抓住了机会,对着黑色短发的少年刺了过去。 我看着惊吓的捂住嘴,疼疼疼,我不小心碰到自己的鼻子,眼泪疼的都流了下来。 等我在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那个被刺伤的黑色短发少年,倒地抽搐着,嘴里不断的冒着血流了出来。 这是…… 金发少年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倒地的少年,慢慢的把剑从他的身上抽了出来,看着自己手里的细剑沾染上的血液,他直接在那个倒地是少年身上,擦了擦。 那不是相互切磋技巧,完全就是杀人了,我看着下面的情况,那个受伤的少年,看着已经快要不行了,可是,旁边站着的另外两个人却无动于衷的看着。 我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女仆,她手里抱着的是我换下来的衣服,还有干净的浴巾。 我一把抢了过来,“抱歉”我抱着衣服冲了下去。 冲到外面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站着的金发少年,他眼神淡漠的看着脚下的那个黑色短发少年,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他脚下的只是一个物品而已。 看着那个短发少年还在口吐鲜血,他再次伸出自己的长剑,想要一剑了结那短发少年的脖子。 “等等!” 我大声的喊道,打断了他的动作。 那金发少年转过头,一脸淡然的看了看我。 “你别杀他。他还有救。” 他听我说完这句,再次转过身,一剑刺透了那少年的咽喉。 我怔怔的看着他,无法想象,一条生命就这么在我的面前没有了,看着那个睁大了眼睛看着天空的少年,眼神清澈而又明亮。 “我刚刚,明明叫你别杀他的啊?” 我低声说着,想不明白,这到底都是怎么了,怎么一条好好的生命,就这么随便的被放弃,被宰杀。他,那个金发少年难道没有感觉吗,他难道没听见我喊他吗? “那又怎样?”他用那少年的衣服,擦干净了自己的剑,小心翼翼的收回来之后,转过身,语气淡然的对我说道。 “那又怎样,那可是一条人命!” 我高声的朝他吼去! 他皱了皱眉头,奇怪的看着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道,“你是新来的,你是羊吗?” “什么羊,我是要问为什么要杀他,明明你已经伤害了他。” 我朝他喊道。 金发少年眼神里有着桀骜,看着我那种理所当然的伸出了他的细剑,这个一言不发就想要杀我的少年说道,“虽然你是羊,但是我也可以了结了你,就像他一样。” “住手,南希,这是少爷的人。”赶过来的小女仆冲了过来,站在那个金发少年的面前,立刻焦急的解释起来。 “小姐,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你?”那个小女仆回过头,仔细看着我,生怕我再受点伤什么的。 “小艾姐,你怎么来了?”那个叫南希的金发少年一脸开心的看着我身边的小女仆。 叫小艾姐的小女仆一脸紧张的查看完之后,立刻回头看着对面的那个少年,“南希,都说了,不要随便在院子里比试,这样很危险的。”她生气看着对面朝她笑着的少年。 那个金发少年似乎知道她生不起气来,依旧嬉皮笑脸的看着小女仆。 “别闹了,赶紧叫人,把他带走。你把小姐都吓住了。”小女仆似乎知道我现在脸色苍白的原因,她赶紧制止了南希继续说下去,转过身,扶着我,想要往回走,“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紧,要不赶紧叫医生过来。”她关心的说道。 我推开她的手,转过身,执着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少年,对着那个金发好年,“为什么要杀他?” 看见我转过头,找他说话,那少年皱了皱眉头,他看了一眼小艾姐,确定她朝自己点头之后,他一脸轻松的吹了一个口哨,“他比武失败了,当然就死了呀。”他说的理所当然,就好像这件事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死亡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你一剑刺死了他。你本来可以不这样的!”我强调道。 他眼睛清澈的看着我,就像是从来都没有绝的自己哪里做错了。他甚至有些委屈的给我解释道,“可是,我不刺死他的话,下一次,他就会刺死我了啊!” 他说的委屈又无辜,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小艾姐,她到底是谁啊?是羊吗?” “别说了,这是少爷带回来的小姐。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小艾姐赶紧打断了金发少年的疑问。 “求求你了,小姐,别在问了,您要是知道多了,我跟南希也许都会死的。”小艾姐赶紧转过身,向我乞求着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 我看着那个少年,他眼睛里清澈的就像是孩子一样,那是在我很小很小的侄女身上才能看见的目光。我知道了,他是真的没有是非观念,更没有对错的判断标准,在他眼睛里,生命也许就是这样。 我在小艾姐的搀扶下,我踉踉跄跄的朝回走去,再一次转过头看见的是那个金发少年无辜的表情看着我。 “小姐,别看了,你这样看,他的生命回不来的。您不要怪南希,他们真的是身不由己。南希刚才说的是真的,如果南希不杀了他,南希就会死的。”小艾姐紧张的扶着我,边走边向我解释起来。“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了,一定要调整好心态,千万不要让少爷生气了。” 小艾担心的看着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样子,让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她握紧了我的手,似乎反过来要给我力气,“小姐,我不知道您跟少爷是怎么认识的,可是,您一定要听少爷的话,不管一会他说什么,你都要答应。” “你在说什么?”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突然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您听我的,如果您不想一会跟那个少年一样死的不明不白的,就一定要听话。”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坚定的看着我。 第九十六章 恶魔的低语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看着对面的那个小女仆抓着我的手,疑惑的问着她。 被她脸上那种害怕的表情感染到了,我自己都觉得紧张兮兮的,但是,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总不能是司逸辰还要无聊的杀我吧? 他大老远的把送从花都市偷运出来,走私出关,就为了看我一眼,然后杀了我?这得是多严重的神经病才会有的执念,所以,我怎么推测,都是司逸辰有什么阴谋,但是,自己也许还算安全才是。 只是,眼前的这个司逸辰家的女仆,到底害怕什么。 “小艾,少爷问小姐洗漱好了吗?”突然,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仆走了过来,严肃的问着旁边的小女仆。 小艾看着我,神情紧张到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她僵硬着表情,转过头看了看那个男仆,点点头。 “那么,就赶紧带小姐过去。不要让少爷久等。”男仆温和的说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抓住我的手腕,向前走去。 我转头看着旁边一直跟着我走的小艾,她脸色慌张的看着我,眼睛里充满的慌张和害怕。 …… 跟着那个男仆,我走到正中间的那件大房子,旁边站着的守卫,为我打开房门。 踏着猩红厚重的地毯,看着站在窗口去的那个男人,跟司稜极为相似的背影,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却要阴森许多。 每一步前进的感觉都像是踩在了尖刀上,前面就是未知的恐惧。气氛太恐怖了,有点像是鬼故事里的气氛,阴森幽静。 司逸辰缓缓转过身子,看着我。 在他旁边,那具白骨也跟他一样的姿势,眺望这窗户外面的风景,这个叫小三的白骨站在司逸辰身边就像是活着的一样。 咔哒,还带自动回头的功能,跟着司逸辰一起转过头,空洞的骷髅头凝望着我。 我小腿肚子一软,差点摔地上。 司逸辰看着我,眼睛一亮。 “姜妃,这一身比较适合你。” 他看着我身上的旗袍,改良的旗袍,雪白的香肩微微露出来一点,让人看着欲说还休的样子,头发在末梢打了一个小卷,披在身后,形成一个漂亮的波浪,松松软软的随着走动而如海水的波浪一样在翻动。 司逸辰走过来,俯身靠近我,鼻息靠近了我的脖颈出,微微吐出来的热气喷撒在我的肌肤上。 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的接近,他附在我的耳朵边,咬着我的耳垂,然又轻轻的舔抵了一下。 我被他勾的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身不错,我喜欢。” 他正面看着我,双手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后退,也不许我躲避,将我抱在他怀中,看着我微微的颤抖害怕,如被捉住的小鹿,惊惶无措又无可奈何,更是满意的笑了起来。 他戏谑的看着我惊吓的表情,双手沿着我的手臂向上抚摸着,那修长细白的手指,每每滑过我的肌肤,让我忍不住颤栗。 他微笑着看着我,眼神里的表情让我心惊,司逸辰到底想要干什么。 “呼” 他在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热气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满意的看着我颤抖的样子,伸出手将我抱到了怀里。 我吓的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别动,想死吗?”他这么一说,我不敢在乱动分毫。 满意的看着我在他的怀抱里不再动弹,他又在我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俯下身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害怕,才会乖。你若乖了,这样子才能让我怜惜你的命!” 我在他的怀抱里,瑟瑟发抖,无法动弹,听着恶魔在耳边的低语,说着随时要收走我命的恐怖话。 “姜妃,你说,跟着我如何?”他低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似乎被自己说的事情逗乐了。 我摇摇头,紧闭着眼睛,实在不想要看见现在的司逸辰。他的笑让我害怕的浑身颤抖,他到底发生什么神经,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司逸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可是,我想到自己现在被送到了这里,一定是他的主意。司逸辰专门派人抓了我,甚至不惜走私把我送了出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他是想抓我威胁司稜? 我不断的猜测着,对司家,我除了恐怖的感觉之外,根本不清楚这个家到底都有什么。但刚刚看见了那一点点事情,就足够让人胆寒。在这里,好像生命随时都可以被他们夺走。 紧紧是窥探了司逸辰那个山间小别墅,就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现在,在他的大本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不要。求你放我回去。”我请求着,却有不敢惹怒他。 在他拥抱我的一瞬间,我原本想要狠狠的踩上去的,可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想到了之前小艾抓着我的手腕说道,不要反抗。看着她那个惊恐的表情,让我记忆深刻。 “哼,放你回去,姜妃,我弟弟最心爱的女人,我们小三一定会喜欢的玩具,我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走了。我让人专门把你带来,可不是就为了见你一面的。”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邪魅的看着我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好像有着无穷的魔力一样,被他注视的人,不知不觉见就沉沦在了他的眼神之中。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轻轻的吻了一口,嘴角弯起一个微微的弧度,笑着数到,“好好在这里住着,小三告诉我,他很喜欢你。嗯,小三喜欢的,我也喜欢。” 他是在讲鬼故事吗???摆脱他不要再说了,我快被他吓死了。 他满意的看着我震惊恐慌的表情,收回了搂着我的手,转身拿起床边的西服慢条斯理的穿上,朝大门走去。 大门再次被恭敬的打开,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姜妃,吃胖一点,我还是比较喜欢有手感的女人!” 看着紧闭的大门,房间里面就剩下我和那个小三,小三的样子还是转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的这边。 我绕过那具白骨的视线,拉下一个床单盖在了那白骨的脑袋上,眼不见心不烦! 坐在地毯上,默默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想起司逸辰刚才说的话,捂住脸大喊:谁有兴趣被你吃啊! 没过多久,大门再次打开。 小艾带着身后十多个女仆,走到了我的面前。集体朝我躬身弯腰,齐齐的喊道。 “小姐好!” 被他们这阵势,我吓了一跳。 我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他们,尴尬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小艾上前一步,恭敬的拿着一身衣服,“小姐,请您换上这身衣服。少爷在马场等您。” 她和另外的两个女仆走上前,想要脱下我身上穿的衣服。 看着眼前这么多人,我哪有习惯在广大妇女同志们面前裸奔啊! 我抢过她手里的衣服,向后退了几步,咧着嘴,尴尬的朝他们笑着,“我自己换,你们先出去好不好。” 小艾明白过来,看了看身后的人,拍拍手指示道:“你们先退下。” 十几人齐齐弯腰,倒退着离开。 屋子里,只上下小艾一人,她微笑的看着我,“小姐,我来服侍您。” “不用,不用”我连连后退, 她步步前进,坚决又温和的执意要帮我换衣服…… 等到一身衣服换好之后,她弯腰为我穿上了马靴,“小姐,抱歉,因为来不知道您的尺寸,来不及为您准备手工定制的鞋,这双鞋,你暂时先委屈一下。已经吩咐匠人专门帮您定制了全套用的衣服鞋子了。” 我听她这么打仗旗鼓的一说,赶紧摇头,“真不用了。我说不定呆不了多久,就走了。”司稜肯定已经发现我失踪了,说不定他很快就能找来了。 想到那次,我跟司稜把司逸辰恶整了一次,事后,听司稜说司逸辰整整三天没出的了门。 被我们恶整的司逸辰这回抓住我,不知道他这会玩什么花样,想要怎么报复司稜…… 就在我猜想的时候,小艾被我刚才的话吓了一跳,手里一紧,她抬头惊慌的看着我,“小姐,被说这些。您是少爷第一个请来的女人,少爷不会杀你的,只要你好好的听少爷的话。” 我看着小艾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害怕我会死。被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想要解释的话,吞回了口中。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她对我这么一个陌生人,似乎有些过于关心了。 明明,我看见小艾对那个死去的少年,不过一脸冷漠的看过去,丝毫不在意那是一条人命,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可是,怎么跟我才见了一面,就这么的关心,这其中实在让我难以捉摸。 她看着我点头之后,低下头安静的为我继续套上防护背心,又从旁边去过来一个丝绒头盔,为我小心的戴上,手下的动作专业而又温柔的调试着。 “小姐,要是不舒服就请告诉我。” 我僵硬的点点头,脑子里一片风暴,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九十七章 孩子又不是我弄掉的 在马场上,司逸辰调整着缰绳,看见我踏着青草地一步步的走过来,欣赏着我的一身骑马服, “还不错,看来我的女仆为你选的衣服更适合你本人。”他整好缰绳,朝我挥了挥手,“过来。” 我看着眼前的动物,我看着他身边那匹棕色的马,黑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过来,第一次靠近这个动物,半点不敢挪动脚步。 “害怕了?”司逸辰伸出一只手拂到我的肩膀上,冰凉的手指贴着我的肩头,他的小拇指不自觉的在我肩膀上点着,却靠近我的脸颊,在我旁边轻轻说着,与我保持着同样的视线,看着对面的那匹马。 我尽量让自己忽略旁边挨着的男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马,高高的仰着脖子,比我高出了许多。 大概个子矮的原因,每次看见个子高的人都有点覆盖我视线的感觉。 现在,从漫画里的那种动物真实的站在我眼前,我要用仰视的姿势才能看清。 这是一匹身形健美,姿态优雅的马,存在在我眼前的感觉,绝对不再是漫画里那种萌萌的感觉了。 完全就是现实版,站在这大马面前,一点都没有温馨可爱的感觉。我突然明白了小学读的通话故事,为什么七个小矮人没有在爱上白雪公主了。 我现在就跟七个小矮人一样,看着无比高大的大马,高过我的视线,让我一点都不觉得马是一种可爱娇小的动物。 难怪小矮人们看见白雪公主,都没有求婚呢,肯定是公主太高了。 “不要害怕。”看着我犹豫不决的站在这匹马的面前,司逸辰环绕着我,抓住我的手,让那匹低下了头,让我去摸它,感受它在我手下的那种感觉。 “感觉到了吗?它是你的,在你手里被你掌控着。记住,别害怕,你只要抓好它,就能驾驭一切。”司逸辰谆谆教着我,一边告诉我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如何抓住缰绳,以及上下马的姿势等等。 我被司逸辰拖上马背,听着他不断的讲解,点头认真听着。生怕那个步骤没有听到,我就掉下去,被马一脚踏过来…… “我带着你走几圈,”他满意的看着我坐在上面,拍了拍马背。 “司逸辰,我不想骑。”我小心的捂着自己肚子。 他眼睛瞟过来,看了我一眼,奇怪的说道,“司稜没告诉你,你的胎儿早就掉了?” 我难过的看了他一眼,不要告诉我多好。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宁愿装作不知道。 连着几次的事情,我就已经隐隐有了流血的征兆了。最后昏倒的那次,我听见医生跟司稜抱歉的说着,胎儿已经在母体里自动脱落了。甚至,他们在我昏迷的时候,还做了一场手术。被送进病房的时候,我已经听到了一切。 当时的司稜难过的摸着我的手,低沉的对医生说道,“不要告诉她。姜妃会受不了的。” “可是,姜小姐以后迟早会知道的。”那医生不赞同的说道。 “不,以后的事我会告诉她,现在的她受不了这些刺激。” 我听见司稜做出了决定,打算瞒着我一个人自己扛下来。我知道,不仅是我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他其实也一样,好多次,他都在夜晚摸着我的肚子,趁着我睡着之后,跟宝宝小声说着话。那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我难过的听他吩咐医生,想要瞒过我。 没有宝宝了,那种美梦被破碎的感觉一遍遍的刀割在我的心上。 现在,回过头看着司逸辰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他不明白,伸手抹去我的眼泪,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我,说出来的话更气死我,“孩子又不是我弄掉的。” 我听见他说的这句,眼泪止住,看着他一身黑白相间的骑马装,劲瘦的身材,苍白无暇的脸上是完全无辜的表情。 瞪了他一眼,收起我的眼泪,“司少爷,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你一说话能把人给气死。” 我终于能体会司稜的感觉了,每次他要说什么,被我的逻辑思维一拐,之前酝酿好的情绪就完全熄火。 他摊摊手,拽拽我坐下的马鞍,教导我调整好坐姿,一步步的按照他的指令行动。 “姜妃,放松。”他看着我,就是僵硬着身子,不停的抓着马的鬓毛,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坐直了,他不断的提醒着。 “不行,司逸辰,你还是让我下来吧。”我尝试了一下,完全无法理解古人是怎么踏马而行的。这种生物,能被人类驯服,真是太神奇了。 他头疼的看着我不上不下的样子,尽管所有的技巧都已近教会了我,可是我就是不能放开手脚听的指挥。 最后,他无奈的看着我,对着我邪笑一下,我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抓稳了!” 说完,他一挥马鞭,那匹原地踏步的马,就跟上了发条的儿童玩具一样,毫无预兆的拔腿狂奔,还是没有方向的向前冲了过去。 啊!!!! 我紧紧夹住双腿,生怕从马背上掉了下去,快被司逸辰这疯子似的举动折腾疯了。 “司稜啊,救命啊。”我坐在马背上哭喊着,被马带着奔跑了许久,好不容易让自己迅速记起来学习的技巧,三秒答卷的速度提高了自己所有的学习技能,迅速完成了一次乘马的经历。 我害怕的喊着,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身下的大马却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一样,慢慢的放慢了速度,渐渐的在草场上小跑起来。 心脏好像经历了一次云霄飞车,从高空360度旋转到慢慢的进入到站,带着还没有降速的心跳,悄悄松了一口气。 “谢谢。”我摸了摸大马的脑袋。 噗,它转动头回应了我一下,就好像真的听懂了我的言语。 这一下,我更开心了,尝试着说道“能想左边走不?” 果然,这个马停了下来,按照我的方向,朝右边走了…… 我:…… “算了,右边也行。”我嘴里嘟囔着,看着座下的棕色马,拍了拍它的头,屈就它的选择。 它听见我说右边,居然又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踏步起来。 我:…… “不是停下,是起来,起来,右边,不对,左边!”我看着大马原地踏步,我赶紧说道。 它听懂了,扭了扭头,喷了几口气,然后,原地跳了一下。 我赶紧抱住它的脖子,抓住它的鬓毛。 它又原地踏步起来。 我:…… 司家的人各个都是疯子,现在,我看司家养的马都一样。 等到我筋疲力尽的回到最初的地方,小艾赶紧过来扶着我从马上下来。“小姐,你有没有事?” 她担心的看着我,将我搀扶到旁边的休息区。 在那里,司逸辰喝着女仆递过来的果汁,看着我满脸的枯草树枝,被毁的一塌糊涂的长发还有沾染上马粪的衣服,完全愉悦了他的心灵。 “啧啧,这体力这么差,我家小四是怎么被你满足的?” 混蛋 我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完全瘫了下来,看着对面的男人,朝他竖起中指。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时空被按上了暂停键。 所有的女仆都停下的手里的动作,静悄悄的看着我,小艾则是惊恐的看着我朝司逸辰竖起来的中指。 我被他这么折腾了一天,嘴里跟不上脑子,已经没力气骂他了,但是,绝对不愿服输,干脆用手指表示起来。 “啧,”司逸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了一下我还在喘气的样子,“我可是听说小四之前还受了伤,看来他应该是没有办法好好当一个男人了,姜妃,看来你还挺有霉运的。” 我呸,谁有霉运了。 我带着火气,不想理会司逸辰这个混蛋。 见我还是不张口理会他,他继续说道,“你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绑架过了,一到花都市,就因为你,被绑架了。” “什么是因为我,司逸辰,你脑袋被门夹了,明明是我倒霉的,被你牵连,那天你居然还见死不救,我差点被他们扔到悬崖底下。” 司逸辰看着我被他气的腮帮都鼓了起来,伸出手戳了戳,笑着说道,“原来女人生气还有这样子的。” 混蛋,我推开他的手,要不是已经累的站不起来,我一定离他远远的。 他被我打断了兴趣,也没有露出不耐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趣的干脆坐在我旁边,接过女仆递过来的白色手帕,伸手擦掉我额头的汗。 我被司逸辰这突然的动作吓的跳了起来,他……他是被附体了还是撞邪了。 我没有看错吧?!那可是司逸辰啊?! 被我一惊一乍的样子,打扰了他的性质,他不满的说道,“坐回来,姜姜,我还没有玩够。” “我不叫姜姜。”我看着小艾担心的样子,还有其他人扭头一直朝我们这里看去。 司逸辰毫不在意女仆们的眼光,他玩味的看着我,“我就是想要叫你姜姜,姜妃叫着太拗口了。” 第九十八章 我爱上了那个男人 被司逸辰玩了一下午的头发,最后,我顶着一头麻花辫,几十个大小不一的麻花辫在头上各自翘着,像是张扬的迎春花,在太阳底下,各自寻找着空间伸展着。 “看着有点像……”他想了想,看着自己的杰作,一时之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我接过旁边小艾递来的镜子,左右看了看,正要给他一个差评,就听到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美杜莎!”一个少女跳了出来,穿着一身可爱的碎花连衣裙,一蹦一跳的站到了司逸辰的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胳膊,指着我,说道,“哥哥,你把美杜莎请来了吗?这个女人好丑。”她嫌弃的指着我头上的麻花辫子们。 我一头黑线,美杜莎是最丑的女妖之一,头上张了一窝蛇,每一个看见她的人,都要被变成石像,可见,司逸辰的手艺实在太烂了。 拿着小艾递过来的镜子,我再次左右看了看,不得不赞同那个小女孩的说法,确实像是美杜莎。 “果果,你怎么过来了。”司逸辰看着他身边的小少女,冷淡的看着她,对她的到来有一点点的嫌弃。 “哥哥,我好无聊啊,最近上学太没意思了,我就过来了。”那个叫果果的小少女,转头看了看我,指着我说道,“哥哥,这个贱女人是谁?” 噗 看着清纯的小姑娘,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始指着我骂。 “果果!”司逸辰听见之后拉下了脸,不悦的看着他身上挂着的小女孩。“你的教养呢!” “哥哥,你凶我。”叫果果的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带着青涩和诡异的成熟,这样妖媚的结合在一起,构成一种奇特的感觉。 她此刻委委屈屈的看着司逸辰,瞪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泪水,像是打开的水龙头,说流就流。看着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跟在她后面的那个女仆,赶紧拿出碎花手绢给那个少女递去。 “我不要!”果果一把摔了那个女仆递过来的手绢,她瘪着嘴,委屈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声控泪下的指责着司逸辰“哥哥,你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这个贱女人迷住了你,哥哥,果果知道你回来,专门翘课来找哥哥的。哥哥却没有在门口等果果。果果好伤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睛悄悄看着对面的司逸辰的反应。 司逸辰对着眼前装哭的女孩,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冷漠而无动于衷的看着对面的女孩。 那个叫果果的女孩,看着司逸辰一点都不关心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反应,最后生气的看着他,跺了跺脚,瞪了我一眼,转身朝前面走去。 “小姐。”看到果果冲进了马场里,路过的小女仆纷纷停下脚步,朝她点头招呼。 高傲的少女,看着拦路的女仆,二话不说,穿着鞋一脚重重的踢了过去,人小力气却一点都不小,她将自己面前弯腰的女仆,重重的踢到了后面。 “啊~”小女仆小声的轻喊起来,她想要蹲下扶起自己的小姐妹,哪知刚一弯腰,就被生气的果果连累的一脚踹了出去,一块打石头正好在路边,正正的撞上了那个石头。 “哼,滚开,别当道!”果果看着她面前的两个人,她愤怒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抬起骄傲的下巴,挺直了背向前走去。 “喂!”我生气的看着那个小女孩,一把抓住她。 “干什么!”她转过头看着我拉住她的脚步,瞪了我一眼,“干什么,贱女人!” “跟她们道歉。”我拉着她,看着那个小女仆已经满头的血,眼睛都被鲜血遮盖的通红。她的同伴,焦急的想要扶着她起来,自己却因为刚才被那个叫果果的小魔女一脚踢的,脚扭伤了。 “我凭什么要道歉!哼,不过是一群废物,你别以为现在勾引了大哥哥,就能嚣张了!”她眼睛一红,委屈的看着走过来的司逸辰,伸出手指着我,“哥哥,这个贱女人凶我!” 我真想一鞭子抽上去,谁家的孩子,这么爱恶人先告状,还动不动就打人。 司逸辰根本就没理会对面的果果,他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特别爱管闲事?司稜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会喜欢你?” 看着他平静淡然的说道,我听到司稜的名字,心里隐隐难受,不知道司稜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什么,哥哥,这个女人是那个杂种的女人!”果果听见了司逸辰的话之后,惊讶的伸手指着我,她尖声说道,“你是那个杂种的女人!来人,给我鞭子!” 她立刻朝旁边的人命令道。 “果果,”司逸辰看着对面那个嚣张的小少女,他淡漠的说道,“我有说你可以动这个女人吗?”他压低了声音,气势一下子展露出来,威压让周围的人都凝住了呼吸,看着他们眼前的少爷生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听见司逸辰淡漠的声音,对面的果果立刻止住了眼泪,她害怕又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在她看来,听到司逸辰为了一个我这样“贱女人”跟她生气,简直不可相信! “哥哥,你是不是说错了?”果果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司逸辰。 司逸辰淡漠的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跟姜姜道歉,她以后是你的嫂子。” 我听见他这么一说,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司逸辰,这家伙在发什么疯! 我转过头,正好看见旁边的那个少女也转过头看着我,她狰狞的目光等着我,“我要杀了你!” 说话之间,她就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想要砸到我的头上。 “果果!”司逸辰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对面的少女,将她一把摔在了地上,跟旁边的女仆相同的待遇,“这里是我的地方,我的女人容不得你放肆!” “哥哥,她怎么能是你的女人,这个贱女人,你……你刚才不是说是那个杂种的吗?” 果果听见司逸辰这么一说,更是难过受伤的表情,看着对面冷清又高傲的男人,她眼眶立刻红了起来,“哥哥,我一直喜欢你的。你怎么能跟这种女人在一起,她……” 没等她说完,司逸辰拉住我,看了看我额头被扔出去的石头擦伤的皮肤,对着那个少女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少女的梦幻。 让对面的少女窒息住,脸色惨白的看着对面的司逸辰,一脸的绝望。 司逸辰根本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女孩的感情,带着我转身往回走去。 “哇~” 我回过头看去,那个少女站在原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而她的旁边,那些女仆都纷纷的让开一个距离,不远不近的在她身边,一个女仆刚刚靠近她,就被她推到在地上。 完全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 “别看了,你以后见了她,再敢冒犯你,就给她一鞭子。”司逸辰扳过我的头,让我面对他。 “那个女孩是谁?”我从来没有听司稜提起过司家还有这么一个少女,是司逸辰的妹妹吗? “你不知道?”司逸辰看着我,略微有些惊讶,挑起眉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疑惑的抬起头,“我该知道什么?” 他露出那种了然的微笑,似乎看透了我一切的伪装,跟我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而我就是那只惊吓的到处跑的老鼠。 司稜之前说过,司家就是一个污秽肮脏的地方,人间人性能犯的邪恶还有人心最丑陋的一面,在司家都存在着,就像是迷宫里一个个的房间,若留心去看,就能发现更多的罪恶。 “姜妃,如果可以,你千万不要跟司家的人有来往。即使是我,有一天要把你拖进那种泥潭了,你就记得……” 我还记得他当时那种绝望到快要窒息的表情,他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开眼坚决的对着我说道,“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就逃,逃的越远越好。不要管我,哪怕杀了我,都不要被我卷进那泥潭里。” 我闭着眼睛,就能想到司稜当时那种决绝,像是跟我提前在告别一样。带着必死的心,要进入地狱,最后一眼凝望着我的样子,让我一瞬间被他吓住了。 那个时候,我抱着司稜,不断的摇头,“不要,不要……”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啊!我心里默默的说着。 会为我学习穴位按摩的司稜,瞒着我,还给妈妈五千万的合同,甚至,为了帮我报曹钧迟给我下药的仇,他狠狠的坑了一笔曹钧迟。 每次,他要发火,就自己滚到凉台上,对着司小兽的耳朵大力的揉着。 每次被我孕吐折腾的,任劳任怨的洗干净我所有的小衣服。 学着去做营养的早餐,甚至,单独为孩子设立好了教育基金。 我记得他每一个早安吻,就是在这样小事里,才发现自己慢慢爱上了这个男人,哪怕自己依旧害怕司家的人,可是我不想放手,不想放弃那么一个人。 被爱,原本就是一件珍贵而又幸福的事情…… “你再想什么?” 我低着头看着脚下,听见司逸辰司逸辰打断了我的回忆。 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他。 “你踩上马粪了。” 第九十九章 哎呦,我的腰 司逸辰黑着脸走远了,看着自己踩上的马粪,似乎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这另他完全不能忍受,直接甩开我,大步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在他背后比了一个剪刀手!偷偷窃笑起来。 周围来去匆匆的仆人们,一个个都心惊胆颤的看着我们这里,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紧张的低下头,沉默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这样的气氛压抑而低沉。 即使有晴朗的太阳包围照耀着,都像是处在雾霾区一样灰暗。 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有些难受。 在司逸辰这里,才知道司家远远要比我想想的恐怖的多。 随手可以杀人的少年,无辜被处理的女仆,还有一群疯子一样的主人们,这司家到底还有多恐怖?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司稜每次都奇怪的想要靠近我,又想要远离我那种神经质的状态了。 呆在这样的司家,真的会把一个正常人给逼疯的。 也许,在我爱上司稜以前,我肯定也会被这样的家给吓走。 但是,现在…… 我看着走远的司逸辰的背影,低声说道,“为什么你们都讨厌司稜?” 我能感觉到,司家的人似乎都讨厌憎恶司稜,可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私生子吗? “小姐?”小艾跟在我的身边,她听见我低声说的,压低了嗓子问道,“小姐说的是三少爷吗?”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小艾,点点头。 她紧张的想两边张望了一下,周围的仆人都在他们各自的岗位上,而其他的女仆们已经早早追上司逸辰的脚步,离我们八丈远了。 确定了周围的安全距离,她依旧紧张又慎重的靠近我,弯着腰在我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是不是认识三少爷?”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 看着我疑惑的目光她,她问了我一句,“小姐知道三少爷身边的宠物叫什么吗?” “啊?你说司小兽?”我看着她,奇怪她怎么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听见我说的名字,她反而放心了许多。 “小姐,看来你跟三少爷关系很好。”她微笑起来,后背稍稍挺直了一些,更加靠近我说道。“小姐,能问一下,少爷现在养的是什么吗,是马吗?” 我摇摇头,司稜那个公寓,怎么可能养马。光每天马随处拉的屎估计就够他发疯的了。 连狗粮不不喂的司小兽,已经被司稜那个不尽职的主人逼着自动升级,学会讨老婆骗食物了,梁栎升现在干脆多准备了一个狗窝,让司小兽这个没节操没忠诚的过来暂时居住着。 “不是,他养了一只狗,一只萨摩耶犬。” “是吗,少爷现在居然养狗了,真好!”她一脸憧憬的说道,“少爷现在一定很幸福。” 眺望了一下远方,她发自内心的微笑着。 我被她奇怪的感情弄得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 “你认识司稜吗?” 她点点头,略微羞涩的看了我一眼,又高兴又难过的表情,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小姐,能冒昧的问一下,您跟少爷是什么关系吗?”她渴求又卑微的望着我,那种神情,让我一辈子都不忘记,只是,那个时候,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那样望着我。 “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防备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也认识司稜,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她了然的笑了笑,“不要害怕,小姐,我不会害你的。更不会出卖你。”她突然黯淡起来。 很快,我们看见迎面飞速走过来一个黑色裙子的女仆。 小艾看着对面走过来的女仆,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又装出来那种冷静沉默的样子,恭敬的退到我身后。 “少爷,问你怎么走的这么慢。快一点,少爷催了。”对面走来的女仆,生硬的嗓音,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小艾。 小艾微微一低头,“是,马上就带小姐过去。” “嗯。”那个女仆冷漠的点头,收起自己的下巴转身快步离开。 “请快一点走。小姐。”小艾变的中规中矩的样子,在我左侧一米的位置,恭敬的引导我快步前行。 …… 换好了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禁欲一样的气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释放着浓郁的低气压。所有在他周围服务的仆人,都是噤若寒蝉。 我看着对面的司逸辰,他现在的都可以是一个移动的空调了,自带降温系统。 站在他旁边,不用多动,就能感觉到温度瞬间下降。 “去换上礼服,给她好好收拾一下。一会儿我要带她出席州长的晚宴。”他吩咐旁边的女仆说道。 “是。”恭敬的低下头,周围所有的女仆听见他的吩咐之后,就好像上了发条的娃娃,迅速行动了起来。一把抓住我,朝化妆间走去。 “喂,喂,要干什么,我不去参加什么晚宴!”我被他们拉着迅速推进了化妆间,朝门外的司逸辰吼了起来。 “这个肌肤太干了,需要补水。”一个女仆捏着我的下巴,在我的脸上仔细的观察着,跟看案板上的猪肉毛拔干净一个表情。 另外一个看了一眼,鄙视的说道,“这会补水来的急吗。我看遮掩最重要。今天上妆才是重点。”她似乎是管事的,拍了拍手,所有的女仆都停了下来,听着她吩咐起来。 “你去拿衣服,时间仓促,让老裁缝过来,迅速的调试尺寸。” “你,去拿首饰,跟管家说,少爷要带小姐去州长的晚宴,给拿五套首饰出来。” “你们俩,赶紧过来服侍小姐,把她身上马场的味道都去掉,按摩,记得加重精油。” 她一步步的开口吩咐下来,每一个女仆都按照她的指示有条不紊的行动。 “不用了,我去给司逸辰说,我不参加什么晚宴。”我看着她们这么大张旗鼓,我僵硬的笑笑。 不知道司逸辰又在玩什么花样,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参加州长的晚宴,他不怕我跑了吗? “小姐,请你不要说话,你现在这样子非常不端庄。”她不悦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是那种时尚杂志的主编,一脸鄙视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不合格员工。 “我…不想参见什么晚宴。”我加重语气,跟她强调起来。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是少爷!少爷让你参加,你就必须参加。”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从我的头发上拿走一根枯草,“虽说教养这东西是要长时间才能够养成的。但是,既然少爷要带你去,我们也很无奈。时间紧迫,请你仔细听我的,我会教你,一会儿见到州长该如何打招呼。” 我伸出手,当一个学生一样的伸手提问。 她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请说。” “州长是说英文的吧?我英文不熟。所以,不用教我了。”我露出八颗牙齿,向她展现国际友人的微笑精神,想要躲避接下里的授课。 她噎了一口气,用那种白痴的眼光看着我:“……我们这里是说法语的。” “哦,那刚好啊,法语我更不会说了。”我笑着看她,心里嘀咕着,开玩笑,就算会说,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她怔怔的看了我好一会,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被我这种自暴自弃,完全无药可救的女人整无奈了,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那么,请你接下来跟我练习如何笑。”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在外面保安不断的催促之下,我终于被打上一个勉强合格的标签,推了出去。 从台阶上一步步的走下来,那个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还有长长的裙子,让我每走一步,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动一下。 这种长长的裙子,不仅仅不好走路,容易绊脚,跟讨厌的是束缚在腰间的带子,裹的我想要把中午饭都吐出来。 完全不能大口呼吸! 我还记得那个管事的女仆一脸替我高兴的样子,“总算能弄出来一个像样的腰了,你看,听说你们那种不雅的叫法叫a4腰,虽然我很讨厌这种俗称,不过,它也挺形象的。你高兴不?”她满意的看着自己亲手勒出来的杰作。 我僵硬的脸上,练了几个小时的笑,已经笑僵了。 扯着微笑的肌肉,向一个洋娃娃一样对她点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高兴个毛线啊! 明明都是新时代了,妇女同志们都被解放了,她怎么还能拿中世纪那种残骸女性身体的玩意套在我身上!我要抗议,我要吃饭!我要呼吸! …… 看着我一步步的走下来,司逸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正享受着手里的香槟,跟他刚才派来的保镖形容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看起来淡定从容,一点都没有焦急的样子。 转过头,看着我一步步的走下来,他放下手里的香槟,朝我露出满意的笑容。 然后…… 我就直直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轰隆…… 庞然大物一样滚下台阶,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哎哟,我的腰啊!”我头晕脑胀的坐起来,只听见咯噔一声,我的腰发出清脆的声音。 第一百章 我要见司稜 “这段时间必须静养,躺卧着。哪里都不要乱走了。”医生对小艾吩咐完之后,收起了自己的药箱。 我看着旁边的司逸辰一直抱着手臂,站在那里看着我,神情淡漠的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医生的话。 等到医生走了之后,他捏了捏英挺的鼻梁,看着我半残的躺在床上,“姜姜,你是故意的。” 他肯定的说着。 我眯起眸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司逸辰,明明是你故意的。” 我都已经再三告诉那个女仆了,我不能穿这么高的鞋子,我从来就没有穿过这么高的鞋子,结婚以后更是平底鞋为主。 可是,当时那个女仆看着旁边女仆跪在地上,强行的脱下我脚上的鞋子,看着我说道,眼神嘲讽的说道,“姜小姐,不管你想不想穿,你都必须穿上。” 她梳着高高的发髻,盘在头顶就像是一个古板的教导主任,就差手里拿着一把界尺让我靠在墙角罚站了。 “你今天可是要陪着少爷出席州长的晚宴,你的一丝一毫的举动都代表了我们司家。想必,你出生的是小门小户,平时就根本没有机会参加这样高尚的筵席,站在少爷身边,我们会怕我们少爷会丢了脸面。” 她严肃又鄙视的说道。 最后,我被她强硬的要求穿上了那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果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这会,倒霉的是我,还要被司逸辰这么误会,必须不能忍! 我扔了一个枕头过去,要不是腰扭伤了,我肯定要走出去,离这种是非不分的男人远一点。 他接过我扔过来的枕头,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我,“想死?!” “是啊是啊,我好怕啊!”我瞪了他一眼,毫不示弱的看着他,“司逸辰,你明明故意让你的女仆给我穿那么高的鞋,害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你还好意思说是说我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甘示弱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司逸辰,他朝我不屑的哼了一身个,在我的传遍做了下来,拿着手里的雪茄,一个女仆跪在他的面前,为他点燃了雪茄。 他朝着我吐了一口烟。 咳咳……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吐烟圈,弄的咳嗽起来。 我生气的看着他这样的恶作剧,眼睛一转,突然一挥手,把我身上的被子覆盖在了他的头上。 被子捂在了他的头上,连带着,将他手里的雪茄也弄灭了。 他一阵凌乱的扔掉了头顶的被子,将它摔在地上,有些发怒的看着我,“姜姜,你是不是活够了。” 看着他在我面前不断的冷笑,对着他,豁出去的点点头,“是啊是啊,你要杀了我啊!我孩子已经没有了,被你抓到这里了,你现在要杀我多容易啊!” 我还怕什么啊,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危险。 原本我在家里呆的好好的,跟着司稜每天斗斗嘴,养养司小兽,好不容易怀孕,眼看我就要有孩子了,结果,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三番两次的绑架,害的我流产不说,还被带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拿着一具骷髅来吓我! 我想着想着眼泪从脸上流了下来。 想要抹去眼睛上的眼泪,却发现我越不想要哭,越没有办法止住眼泪。 最近这一段时间所有的惊心动魄到点头来都归于无有,沉淀之后的感情,让我不可抑制的爆发了出来,我不管不顾的将自己床上的另外一个枕头砸向了司逸辰,“我要见司稜啊!我见要司稜!哇啊哇哇……” 我越想越难过,司稜不知道我被他抓走了怎么办? 我听说有的人,在国外陪着这未婚妻试衣服,然后未婚妻就不见了。据说七年之后,他在一次去国外旅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断手断脚被拴在铁柱上的女人,那个已经失去了神智的女人就是他失踪已久的未婚妻。 想到这里,我更害怕悲伤起来,手里的动作更是没有停止,使劲的拍打着对面的男人,都是这个男人,都是他,害的我离开花都,离开了父母。 他们这个地方就好是鬼窟狼窝,上次那个金发少年都想要杀了我,虽然只是一个误会,可是他们那种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在这里有多不安全。 “你到底哭什么啊!”被我突如其来的哭弄的摸不着头脑,司逸辰抓住了我的手,他朝我吼了起来。 “我……”我哗啦啦的眼泪一边流着,一边打着小嗝,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害怕你们杀了我,我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还有司稜了……” 他握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了他的怀抱里,看孩子而卧一句话都没有说,对着旁变得女仆,他挥了挥手,周围所有的女仆看见他手势,全部朝我们躬身弯腰,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姜姜,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杀了你?!”他等到屋子里都没有了人,抱着我,在我的头顶轻轻的印下一吻,温柔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杀了你。” 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头,“我想司稜……我想见司稜……” 不管他怎么说,我都只有这么一句话。 看着我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流量下来,他听见我固执的想要见司稜,隐忍的表情下更有些不悦的瞪着我,“小四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非要在他的身边。我比他更有钱,更有权势,跟着我,不必跟着小四强?” “那不一样!”我流着眼泪,摇头否定他的话,还在继续哭着。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摸着我的脑袋,有些不服气的看着我。对于我现在这个倔强的样子,他反而来了兴趣。 “不一样,我跟司稜结婚了!”我强调道。 “那就再离了。”他听见我说完这句,一点都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是结婚而已,再离了就是了。” 对于他的轻描淡写,我朝他吼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什么离婚,我好不容易结婚了。”我听见他这么说,随便的想要拆散我的婚姻,我愤怒起来。 他看着我朝他吼叫,不在意的咧嘴嗤笑起来,“姜姜,别忘记了,你现在在我手里。女人,不过就是想要跟有能力的男人在一起嘛。别人想要这样的机会,也未必有你这样的幸运。你知道司稜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吗?”他伸手抹掉我的眼泪。 “我不想听。司逸辰,我给你再说一次,我俩结婚了,不管他以前有多少个女朋友,他现在的老婆就是我一个人。”我对着司逸辰翻了一个白眼,挡回了他的话,虽然好想听,可是,妈妈说过,听一个外人讲自己男人的事情,简直就是给自己找虐受。 女人婚后就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智慧的过日子。 妈妈那个时候还戳着我的小肚子,郑重其事的告诫我,“像司稜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没有过女人的。但是,一个男人愿意跟你结婚,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承诺,你别傻乎乎的上当,好日子不过,非要去追究他以前的女友!听见没有?!” 我被揪着耳朵,使劲的给老妈连连保证。 最后,老妈看了看司稜和我的结婚证,确认是真证之后,就放司稜领着我回家了。 老人家总是有先见之明,只是,我以为碰到想要拆散我们的小三一定是女的,却没想到是司逸辰。 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司逸辰想要给我说的八卦。 他抓着我的头发把玩着,“不想要听也得听。”他根本不给我拒绝的空间。 “嘘”他轻轻按了按我的嘴唇,将我放倒在床上,自己靠了过来。 我向后躲了躲,被子被他扔到了地上,现在,大床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突然觉得心慌的没有安全感。 看着我一脸防备的样子,司逸辰一脸不屑,“放心吧,我最近可没心思动你。小四大概是真喜欢你了,居然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他看了看我防备又紧张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脑门,语气里对那个难题是轻描淡写。 可是,我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世界,随便一个难题,哪里是那么简单容易的。司稜……也许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里,努力的找到我,带走我。 我心里,那片花田好像突然迎来了阳光,哪怕是山谷间躲在乌云后照射过来的阳光,此刻都让我充满了期待感。 不是我在孤零零的等着司稜啊,他也在努力的想要找到我。 想到这里,我就开心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是不是要想办法逃离这里。我要去找司稜……可是,我没有护照,被偷渡出来的,要怎么办?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司逸辰,“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他眯着眼睛看我,“想死吗?!” 我们两个人互相瞪着眼睛看着对方,谁都不甘示弱。 我的坚持和他的固执,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司逸辰要把我抓过来,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奇怪的疯子,我坚持瞪大眼睛看着他,等他先退缩。 最后,我强睁着眼睛,看着他却慢慢的……慢慢的睡着了。 我忘记我吃的药里有安眠药了,那我不是输了? 第一百零一章 为什么是他先发现了你?! 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感觉到司逸辰把被子重新覆盖在了我的身上,他身子压了过来,连人带被子抱在他的怀里。 我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侧睡的原因,可是,困倦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更没有办法推开他。 好在,司逸辰真的没有在乱动,他只是单纯的抱着我在他的怀抱里,额头被他吻着,我听见他轻轻的叹息,“为什么是他先发现了你呢……” 我想要辩驳,可是,眼皮打架实在反应不过来了,终于沉睡在了黑暗中。 …… 州长的晚宴没有参加成,还扭伤了脚,摔伤了腰。 等我再次可以行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期间那个讨厌的女仆终于不用再看见了。不知道司逸辰把她送到了哪里,照顾我的人主要是小艾了。 在司逸辰出去的时间里,我跟小艾学习这插花还有刺绣之类的事情,她的耐心和温柔让我折服在里面。 “小姐,你是怎么认识司稜少爷的?”小艾一边换线,语气温温合合的问道。 “我嘛,跟他算是在警局里认识的吧。”我回想起来。 “啊,司稜少爷当时发生什么了吗,是被他们打了吗?”小艾立刻紧张了起来,提起头捂住嘴。 我摇摇头,“不是的,有些一言难尽。” 我看着这房间里虽然安静,可是,司逸辰那个神经病把那个骷髅放在这个房子里,每次看着我都心惊胆跳,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一样。 我甚至都摆脱过小艾帮我把这个骷髅挪进柜子里也好过每天对着我的方向。 她听见我的请求,脸色苍白的摇摇头,“不行的,少爷要是知道我们随意动了小三少爷的话,会杀了我们的。小姐,你还是在忍忍吧。要是不行的话,你就跟少爷好好说一下。”小艾担心的看着我,尽管对我的遭遇深表同情,可是,她也无可奈何。 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给那个小三穿了一件长裙,戴上一顶鸡毛帽子,围上一条围巾。 总算感觉能好过一些些。 小艾看着我给骷髅头穿的衣服,第一次吓晕了过去。 总算,她现在能接受了,今天,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立刻抓紧了机会,问起司稜。我好奇起来,“你跟司稜什么关系?是不是……” “啊,不是,小姐,您别误会。”小艾惊吓的立刻摇摇头,解释道“我记得少爷很大的时候才来到这里的。那个时候三少爷还在,第一天见面,他们就打了一架。之后,两个人关系就很好了。” 听见小艾的回忆,我更疑惑了起来,既然像她说的那样,那个小三跟司稜的关系那么好? “司稜为什么很大的时候才回来的?” “小姐,您不知道吗?”小艾看着我,疑惑的问道,手里拿着的针线一动不动。 我摇摇头,确实不知道。 “四少爷是在外面生活的,听说很小的时候就离开这里了。过了好些年,有一天被老管家看见了,发现四少爷非常的像老爷,这才将他带了回去。不过,那个时候我记得小三少爷正好上初中。” “那他们为什么闹翻了?”我突然想了起来,司稜以前说过,他在外面流浪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还一直以为司稜再跟我开玩笑。 现在看,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他岂不是真的在大街上乞讨过?司稜以前都经历过什么啊?! 我拍拍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看见他眼睛里的悲伤,为什么自己那么笨啊,还老怀疑他骗我。 “小姐,你怎么哭了?”小艾放下手里的针线,赶紧抽出纸递给了我。 “谢谢。” “你一定很喜欢司稜少爷吧?!”小艾看着我不停的流泪,她愉快又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疑惑的看着她。感觉房间好像降温了,肩膀处似乎有些凉意。是我的错觉么,总感觉屋子里有人在看着。 “因为……因为喜欢司稜少爷的人特别的多,我们好多女仆都喜欢司稜少爷。”她俏皮的笑了一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啊。虽然没什么的,但是,要是大少爷知道的话,我怕其他姐妹会受到惩罚。” 我摇摇头,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看着她放心下来继续说道:“我之前被司稜少爷救过。您知道果果小姐吧?” 我点点头,看着她从脖子处拿下来一条项链,那是一个小瓶子,打开之后,一张小小的照片展开在她的手心。 “果果小姐又一次把我压到水池里,我当时已经差点淹死了,是司稜少爷不惜自己的性命,从果果小姐手里把我救了出来。 你看!这是少爷上学的时候,换下来的图书证上的照片。其实,少爷在司家的生活很不好,因为老爷的女人特别的多,总有一些人想要除掉小少爷们,大少爷他们有他们母亲的娘家人保护着,只有司稜少爷,什么人都没有。” 时间似乎停止了下来,我静静的靠在床边,看着对面那个明明是在笑着女仆,却好像在悲伤的回忆着,她手心里紧紧的握着那张照片,我看着上面的司稜一脸沉默的样子。 “小姐,你知道吗,司稜少爷其实很孤单的。”她明明微笑着,却眼角流下了泪水,“每一次,我给司稜少爷准备的午饭,都会被三少爷拿走,晚上的时候,司少爷总是饿着肚子,在厨房里找剩余的饭菜。有几次,三少爷发现了之后,作恶的在他的饭菜里加了拉肚子的药,那天,我记得司稜少爷差点脱水了。” 仔细听着,心里隐隐的发疼,司稜到底受了多少气啊,他小时候在这里生活原来一点都不开心。 “但是,每次我好心的给司稜少爷留一点饭菜的时候,他都能笑着对我说,这已经比他之前好多了。他以前当乞丐的时候,根本连饭都吃不上,每天都是饿着肚子去讨钱,讨不到钱就要想办法去偷,不然的话就会被那些人打的很惨。他告诉我们,他的小伙伴因为被打的生病了,没有钱买药最后被扔在了山里。相比他之前的日子,他现在的日子已经过的非常的好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满脸都是泪了。 两个流泪的女人互相看着对方,小艾破涕而笑的看着我,“小姐,你别哭了。” “司稜没有告诉过我他小时候的事情。”我摇摇头,如果我知道他小时候是这么过来的,一定要紧紧的搂着他。 那个人,自从跟我结婚之后,他听见我有一点点咳嗽或者头疼脑热,都要紧张半天。有一次我刚好看完电视发呆,他走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我怎么了,摸着我的头,紧张的打电话。 误会好不容易解除了之后,他为我防止我继续发呆,就开始连夜的翻看笑话书,想要让我每天都笑一笑。 每一次,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我都捧场的笑了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有当笑星的天赋。 可是,原来,那么会关心人的原因,是在这样的情况长大。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如果知道他这样,如果……”我有些说不下去了,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如果。 有无数个人都在说如果,如果当初没有这样的选择,现在会不会这样或者那样。 人总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哪怕回过头,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可是,塑造出来今天的我们正是昨天的过去。 如果司稜没有那样的人生,也许,我再也不会跟他有交集。 如果,不是他那样的性格,也许曾淼淼不会爱上他。 也不会因为爱而不得,从楼上纵身跳了下来。 如果,她的死亡不成立,那我绝对不会再跟司稜有任何的牵绊。 因为这样的如果,我更加的心疼,司稜那样的好,是建立在比别人痛苦十万倍的童年里的。 我何德何能,能跟司稜结婚。 在我们结婚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意外的知道一个小秘密,他在我们见面那一次,就记住了我。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爱上了我。 虽然,5千万的手段一点都不好,可是,现在,跟他结婚,我一点都不后悔。我想要飞快的奔到他的怀抱里去。 那是我想要守护的男人,想要跟他牵手走完这一生的男人。 不仅仅是他的过去让我心疼,跟重要的是,我想要在他身边,每天在睡梦中互相牵着手,不用担心他夜里惊醒的时候,孤单害怕的样子。 我终于明白了,在一开始,他就让我签署24小时助理合同的原因。他孤单太久了,久到已经成了一个难以磨灭的疤痕,刻在心上,常常惊恐自己身处的环境,总是要看着我在他身边,才能慢慢的放下心防,安心睡去。 终于知道了他常常莫名的生气,然后转身到凉台克制自己原因,可是,想到他为了不吓到我,每次伤害的都是他自己,我的心更是揪着一样的疼了起来。 “司稜、司稜啊……”我捂着脸低声哭泣了起来,“我好想你……” 第一百零二章 都被她杀死的吗? 在床上养伤数日,终于能够比较轻松的下床走动了。 外面的阳光温暖如初,弥漫在整个院子里,透过旁边高大的梧桐树,穿越层层的绿叶照进到我的床上。 我抬起头,伸出手对着照射进来的阳光,眯着眼睛看着视线进入的我眼中。 “姜小姐,少爷请您下去一趟。” 小艾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套枚红色的衣服,精致的手工刺绣在那缎面上,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勾勒出衣服绝美的山水风景的图案。 我隐约听见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怎么回事?” 我开口问道。 在这里,时间就好像停止了一样。 偶尔,司逸辰过来,会在这里小憩片刻,等到我厌烦的想要让他离开的时候,他却闭着眼睛装作熟睡,半天不起来。 我想要让他离开,他就是在装睡,最后,我把他家的小三推到了他的身上,跟他弟第继续睡吧…… 他才无奈的起来,放好他的弟弟,对于小三身上那一身女裙,他最开始特别的不高兴。 我看着他都要圈起拳头打我了,我不顾腰疼,连连后退,“你让你弟弟整天在姑娘们面前裸奔,简直就是暴露狂,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才好心的给他穿身衣服……” 任我天马行空的在哪里噼里啪啦的说着,最后,被我那些无厘头的话语,司逸辰气笑了,“姜姜,你可真能说!” “嘿嘿,好说,好说。”我厚着脸皮点点头。 但是,在这个房间里,很少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一般情况下,司逸辰的屋子里,所有的仆人要求走路的时候都必须静悄悄的,根本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响声。 我听着那皮鞋接触在地面的声音,抬起头问小艾。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艾摇摇头。 我看着她脸色微微的泛白,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司逸辰给吓住了。 我起身,小艾走了过来,拿着衣服,小心的为我换上。我看见她的双手微微的颤抖,完全没有平时镇静的样子,凑近她,才发现她的脸上居然有一个淡淡的巴掌印。 “小艾,怎么回事?” 我抓住她的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没有什么。”她扭过头,不当一回事的,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到底怎么回事,谁打你了,司逸辰吗?” “小姐,你不要在问了。”小艾慌张的捂住自己被打的脸,那个淡红的巴掌印,尽管做了掩饰,化妆来遮掩,可是,靠近的话,依旧是可以看见的。 “不行,你必须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有些固执的看着她,她都被人打了,怎么可以随便当做没有事情。 “是不是司逸辰?”我觉得,这里面最疯狂的人就是司逸辰了,他打人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 “不是,不是,不是少爷打的。”小艾听见他们少爷被冤枉了,赶紧摆手否认,替他们少爷澄清。 “你别骗我了,你们这里,那天,那个金发的男孩,说杀人就随便的杀人,难道司逸辰就不能发个疯。”我想到这个,就浑身忍不住打个冷颤。随着捉摸着,赶紧加快手里的动作,必须要想办法赶紧逃出这里。 “真的不是少爷,小姐,南希不是你以为的那么残暴的。他也是身不由己。”听见我说道那个金发少年,小艾依旧忍不住为他们辩白了一番。 我挥一挥手,不赞同道,“可是,他当时已经完全的获胜了,即使在比武场上,也有点到即止的一说,逼人至绝境,这个,是亡命徒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更何况,他本身对杀了的那个孩子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这才是让人害怕的。”我想到他最开始看着我的眼神,完全就是一个机器,冰冷冷的完全不带有任何的情绪,似乎我的生命随时可能被他取下。 这才是让我感到害怕的原因。 “小姐,南希真的不是这样的,他只是跟你不熟。” 小艾替她的小弟弟解释起来。 我摇头,“小艾,你被为他解释了。再说,我也斗不过他。你快说,到底谁是打你了,肯定不是那些女仆,要是他们,你家的南希估计就能为你报仇了,快说,是不是司逸辰。” “不是的,小姐,真的不是少爷。是果果小姐。” 被我逼问的没有办法,她只好吐露了真相。 “那个小女孩?”我看着她,问道。 小艾郑重的点点头。“您别为了我,帮我出面了。” 她似乎都已经预感到了我要这么做,提前张口说了出来,打断我的想法。 “为什么呀?”我不解的看着她,明明就是对方的错,她还要好心的替对方遮掩,难道,一个孩子就要这么没有教养。上次,在马场的时候,她就要拿着鞭子来抽我了。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女孩有些极端。 “果果小姐的后台是老爷,小姐,你斗不过的,不要为了我,让少爷难为。况且,”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疑惑的样子,耐心的为我解答道,“果果小姐是老爷的心尖宠,不仅是大少爷,二少爷更是不跟果果小姐正面对着的。” “那个果果,是司逸辰的妹妹吗?”看来司家的那个老妖怪还挺喜欢女孩的啊! “不是!”小艾摇了摇头,否定道,她小心的为我脱下身上的家居服,换上了这条长裙,鱼尾服摇摆着,显出姣好的身材来。 “那是什么?”我厌烦的看着这种出席晚宴那种场合的裙子,不过下楼见一下司逸辰,至于这么正式的样子吗? “果果小姐不是老爷的女儿,据说……”她停顿了一下,“据说,她是老爷的女人!” “什么,那个小姑娘才十三四岁的样子。”我惊讶的喊了起来。 “咦?”小艾抬起头,为我把后背的拉链拉上,疑惑的看着我,“谁说果果小姐只有十三四岁了?” 我??? “不是吗?她看起来就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啊?”我疑惑的说道。 “小姐,你想错了。”小艾摇摇头,扶着我坐在化妆台前,她打开了那一排排的化妆品,“果果小姐今年已经二十五了。” “骗人的吧,那小姑娘看着就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已经这么大了,那不是跟我差不多大?”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面反射过来的脸孔,就是二十五岁的样子,还是少妇的样子,怎么看着就跟那个小姑娘有这么大的差距。 难道时间还要对人有区别对待啊! 女人,果然在什么时候,都容易拐题。我明明追问着小艾为什么被人打了,结果,被她带跑了题目,居然开始想着要如何保养自己的脸了,顺便抱怨起来,上天怎么对女人有区别,别人的时间居然就跟停留了一样,岁月啊岁月,你的名字叫不公平! “正是因为如此,果果小姐才格外受老爷的宠爱!”小艾加重了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看着镜子里的她,那种从内心发出来恐惧让她的脸上微微有着扭曲的样子,那可不仅仅是一时的害怕会让人产生的面部表情,那是一种长时间的折磨的人,脸上才有的表情。 我记得楼下的一个老奶奶,就是这样。平时慈眉善目的她,一但提到她的老先生,脸上就会不自觉的留露出这样恐惧害怕的样子,听其他的人说,老奶奶以前总被她家的先生暴力殴打,铁棒都弯折过,怀孕的时候也没有停止过,据说,因此流产了好几个孩子。 小艾没有发现我看着她,而是被我引出来倾诉的欲望,她情不自禁的讲到,“果果小姐比司稜少爷回到这里的时间要晚一些。跟她同一批的小姐少爷们,已经全部不在了,现在,就剩下果果小姐了。不过,就是因为她特殊的面貌,老爷才特别的宠爱她。果果小姐的课程都是在老宅里上的,其他的少爷都是被送到了外面上学,只有果果小姐必须要再老爷的眼皮底下。所以,果果小姐的脾气也比较怪异。很多女仆,在她手里都吃了不少苦头。” “那一定很苦很苦吧?”我看着小艾痛苦的回忆着。 她眼睛里的泪水随着她点头而流了下来,叹息着说道“是啊,很苦。明明受了那么多的苦,哪怕像是蝼蚁一样的活下来,想要好好的伺候果果小姐,可是,却都死了!” 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她刚才说都死了? “小艾?” “小艾!” 我喊了两声,才唤醒了深陷在痛苦回忆里的女仆,她茫然的看着我,“小姐,您叫我?” “你说都死了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恐惧的看着她,声音里微微的颤抖起来。 “都死了,谁死了?那些女仆?” 她对着我点点头,苍白的脸色再次流了下来。 我呼吸一窒,“是被那个果果杀死的吗?” 我一时间之间有点接受不了,那么一个小孩子,就算跟我一样的大,怎么可能? 看着她,想要得到这个答案。 她对着我再次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第一百零三章 我是谁的未婚妻 “你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小艾,被她弄糊涂了。 到底是肯定啊还是否定啊? 还有那个果果,是真的杀死了那些女仆还是没有啊? 说实话,我还是不能接受我看见的人是一个杀人犯的。 她说的女仆,是多少人? 听小艾的描述,似乎……不止一个? 对于小艾来说,她已经不仅仅脸色苍白了,哪怕我将她从回忆里带回到现实的世界,她仍是沉浸在刚才回忆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小姐,您别问了。”她赶紧摇头,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打断了我的追问。 她拿起手里的粉扑,想要为我上妆,可是,颤抖的手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化好妆。 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小艾,我来吧,你做在我旁边休息一下就好。” 她眼泪刷刷的,如断线的珠子不断的从眼睛里滚落出来,悄无声息的掉落在地毯上。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她朝我鞠躬道歉。 我摇摇头,“不是的,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根本不欠我什么。” “不要再回忆那些痛苦了,你今天不适合出去。一会儿,你就在这里,把我床边的那个刺绣弄了。要是别人问你,你就说我不让你出去。” 我拍拍她的手,看着她不断的朝我点头道谢。 心里叹息了一声,这个女孩真是吓怕了。想想也是,她一定是知道更多恐怖的事情,才会如此的害怕,害怕到提起那个人,都要颤抖的样子。 我又想起了司稜,还是,不要等他来救我了比较好。 要是他又回到这里,发疯了怎么办? 我还记得上次,他差点发疯的样子,单单从小艾这里,听到寥寥数语,就能感觉到这个家族的恐怖阴森,能生生的把一个活人变成了死人,更能够把无数个活着的人逼疯。 难怪,我在马场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人让我感觉奇怪又不对劲。他们明明在哪里尽职的工作,可是,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群机器人……不,不是机器人,像是不存在的幽灵一样,毫无声息的在工作,然后,用尽最大的力气隐藏自己的气息。不仅仅是在马场里,在司逸辰的宅院里,这种感觉更是明显。 我看看对面的小三。 我今天给他穿了一身比基尼,一身白色骨头披着一个艳红色的纱巾,头顶带着一顶草帽,我还好心的拿出一朵菊花插在他的骷髅嘴里,近距离看小三,他的牙齿非常的好,可见死的时候,生活作息不错。 大概是因为我给小三穿了一身黄色比基尼的原因,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最初见到他那个时候的恐怖了。 每天,一具尸骨在我的房间里,胆子小的人都要被司逸辰给逼疯了。 我呢,虽然没有被他给吓疯,但是,我也不喜欢这么另类的房间啊! 幸好,我给小三来来回回的换了各种衣服,司逸辰居然没有凶我,也没有再责备那些照顾小三的女仆了。他似乎是默许了我每天给死小三换衣服,甚至又一次,他走进来看着我正在给小三带一个黑色的帽子,他还提出了意见,从我的衣帽间里,拿出了一顶特别漂亮黄色的礼帽。 那个貌似我明明是给自己留着戴的! 我抗议起来! 他好笑的摸着我脑袋,“乖,一会在给你买十顶回来。不要给小三戴黑色的帽子,不好看,小三跟司稜一样,有洁癖又爱臭美,你不觉得他更适合颜色鲜艳的吗?” 我看着对面的骷髅,想到司稜,好像确实是有洁癖又爱臭美。我不自觉的点点头,司稜戴黄色的帽子一定很好玩。 等我没有反应过来,司逸辰就把拿顶我最喜欢的黄色帽子戴在了那具白骨上,我看着那个打扮妖艳的骷髅,想着要是司稜这么站在我眼前…… 都想什么呢?!我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力给雷死在原地。 完全无法想象司稜要是这样子。 现在看看,小三这个不说话的白骨,在房间里都要比外面的人安全多了。 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今天的造型被司逸辰摆成了沉思者的摸样,甚至还给他搬来了一个高脚凳。 哎…… 我捂着头,司家的人是不是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想到要是司稜真的过来了话,万一他成了我眼前的小三,我该守寡了…… 绝不行,我男人虽然要来救我,但是,万一在这里,把我男人给逼疯了怎办? 我看着小艾依旧低沉的样子,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一定要逃离这里。 对着镜子,我确定好自己的妆容可以出门,小艾看见我给自己画的妆,也不住点头,“小姐,你画的妆很漂亮。看着好温暖的样子。” 我开心的朝她笑了起来。 “我回来教你好不好?” 她乖巧点点头,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那么,我就出门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我转身离开。 “小姐,要保重!”她突然叫住我,担心的朝我喊道。 我微笑的看着她,“知道啦,放心,我会回来的。” 打开那沉重的大门,一步步的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沿着这条长长的走廊,朝外面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沉重的感觉,似乎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一样。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我想来想去,自己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有什么好失去的。 这么想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轻松起来。 “不要想了,一会儿见完司逸辰,就回来教小艾化妆。” 走到大厅,就看见司逸辰还有那个果果站在那里。 我听见果果撒娇的声音响了起来,“明远,你说我穿这身衣服好看不好看!” “好看!”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着果果的撒娇。 “哼,可是,你儿子非要说我穿这身衣服丑死了。”果果开始控诉起来,“司逸辰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所我穿的丑,我哪里丑了,你看,你都说好看了。明远,你说说他啊!” “好好……” 我走过去,噔噔的脚步声,引起了在客厅里三个人的注意。他们同时转过头看着我。 我看着对面那个白发苍苍的男人,他看着一点也不老,可是头上的白发让他的面貌老了十岁,如果不看他那头白发,他要是站在司逸辰的身边,我肯定会以为是司逸辰的哥哥。 这个男人就是叫司明远,那么……他就是肖哲和司稜口里的老怪物了。、 “啊,司逸辰,你怎么能让这个女人住这里!”果果看见我站在二楼,上面走了下来,她脸色一变,伸出手指着我,对司逸辰怒吼起来。 司逸辰没有理会果果的大喊大闹,他表情自若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对着司明远恭敬的弯腰说道,“父亲,这就是我给您说的那个女孩!” “哼,”司明远看着他心爱的宠姬被自己的儿子弄生气了,没有理会儿子的话,反而重重的哼了一声,“给果果道歉,你怎么能让我的女人生气。不是伤她的心吗?” “哼!”果果抬起高傲的下巴,听见司明远对他的儿子发号命令,让他的儿子对自己道歉,更是骄傲的站在哪里,等着司逸辰的道歉。 就在我以为骄傲如司逸辰,根本不可能给那个女孩道歉的时候,他居然对着果果笑了一下,弯着要恭敬的对她鞠了一躬,“抱歉了。” 虽然语调依旧桀骜不驯,可是他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对着那个算不得什么的女人鞠躬,这让果果异常的兴奋,也忽略了司逸辰眼中的不屑和嘴里敷衍了事。 她点点自己骄傲的头,伸出手,在司逸辰的头顶摸了摸,像摸着自己孩子一样的说道“逸辰啊,我原谅你了,以后,你不许因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惹我生气。” “对的,不许惹果果生气。生气伤肝,更伤了我的心。”司明远满意的看着有重新绽露笑颜的果果,他也开心起来。 “是,父亲。”司逸辰看着他的父亲目光迷恋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他藏起来自己眼中的不屑。 只是,这一切,我都看在了眼睛里。 他那种挑衅的目光,桀骜的语气,其实,对眼前的两个人,他一点都看不顺眼。 我慢慢走了下来,心底一乐,原来,讨厌司明远这个老怪物的人,可不止司稜一个啊,还有他的亲生儿子。 要说司稜不受待见,也就算了,可是,司逸辰可是他的继承人,连他的继承人都讨厌老怪物,这个司家,可真是好大的一场电视连续剧外加狗血剧。 我站在原地,刚才听见了老怪物说的话,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下去,想了想,打算转身离开,就听见背后司逸辰的声音。 “姜姜,下来。” 他命令的态度,对我发起命令。 无奈,我再次转身,拉起长裙,走了下去。 “来见一见,我的父亲。”他搂住我的腰肢,对司明远说道,“父亲,这是我的未婚妻。” 纳尼?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个孩子 坐在的司家的长桌旁,这个二十多人长的桌子,桌子首处是司明远那个老怪物,在他的右手边,陪伴着他亲亲密密的小女友果果。 距离他最远的位置,桌子的尾端则是我和司逸辰。 这么一个生疏的位置,尽管果果非常反对抗议,可是看着司家父子两个人的脸色,她只能咬着牙看着她的司逸辰哥哥远离她。 “未婚妻?”司明远拿起开胃酒,稍稍品了一点。 “是。”司逸辰简单明了的回答。 “怎么,这回想好要结婚了?” 几乎没有任何疑问的,司明远就挑眉看着他的儿子。 我心里所有的想法全部被推翻了……不是说豪门都要讲究门当户对吗,怎么一点都不问问我是谁,怎么一点阻拦都没有? 这不合常规!!! 我看着对面的司明远……太远了,看不见表情。 旁边的司逸辰则是淡定的点头,回答道:“是,想好了。如果可以,最好这个月就能办好婚礼。” 我不同意! 就在我想要反对的时候,桌子底下,司逸辰一脚踩上了我的脚。 “哎哟!” 我疼的叫了起来,看着旁边淡定自若的拿着刀叉的司逸辰,慢条斯理的切着小牛排。 无论我用个怎么样的眼神看他,他都装作没有发生任何事。 可是我被司逸辰阻挠了,不代表其他人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 旁边的果果,看了我一眼,“这个姐姐是哪里人?” “花都市。”我回答道。 “哎呀,”听见我的答案,果果捂住嘴,装作惊讶的看着司明远,“我们家司稜不是就在花都市吗。真是有缘分呢!姐姐有在花都见到我们家司稜没有?” “她没有。吃饭还说话,司家的教养越来越差劲了。”司逸辰挡住了果果的疑问,他抓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放下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婚礼我打算要隆重举行,所以,这个月会非常忙碌,二位没事的还是请回吧。” 毫不客气的,他站起来开始赶人。 “放肆!逸辰,我是你父亲!”司明远看着他那个长大的儿子,越来越悖逆他的命令了。 现在,连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居然都打算草草了事,随意的通知一下他老子,一点都不征求他老子的意见。 “哼,父亲,我哪里说错了吗?”司逸辰挑衅的看着他对面的父亲,邪笑着看着对面的男人,一点都不怕惹怒了对方,“我现在终于想要订下来了,跟这个女人结婚,不是正好如你的心愿了吗?” 被儿子当中下了面子的司明远,一脸愤怒的看着他眼前的儿子,伸手指着他,“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掌握了司家的股份,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司家现在的掌门人还是我!我!我!听清楚没有!” 我看着对面的司明远对他儿子咆哮起来,不断的强调他对司家的掌门权。 旁边的果果脸上的笑容自从听见司逸辰要结婚之后,嘴角就成了一条直线。 原本看着他们父子俩开始争吵起来,她幸灾乐祸的微笑着,连掩饰都不带掩饰的。 “哎呀,明远,你别生气啦!儿子大了,就想要自己手里有点权力,很正常的啊!”她在旁边火上浇油的说着。 “你懂什么!司家的现在家主是我,我才是司家掌权人。他一个臭小子,乳臭未干,不过是我儿子里的残次品,能让他活着就不错了!”司明远被他身边的果果这么一激,他更加不高兴了,拉下脸,冷眼看着说话的果果。 果果原本想要把矛头转向司逸辰,偏偏她眼前的司明远先对她甩了脸色,她脸色有点难看,看着生气的司明远又不敢说话,只好低下头,流出来几滴虚假的眼泪。 “给我把眼泪收回去。不知道眼泪有毒吗!”司明远看着他对面养的小女人流着眼泪,毫不温柔的喝止她继续哭下去。 我稍稍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的奇怪了,现在,看着司明远这么在乎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让她有难过的情绪,可是又不像是真的喜欢宠爱一个女人。 奇怪,司明远对待女人的态度实在太让人感到奇怪了! 被司明远那么一吼,他旁边的女人只能收起了眼泪,委委屈屈的坐在那里,不敢吭声。 一时间,餐厅里安静的诡异。 仆人们静静的站在一旁,好像把自己都装成了一个个的壁画,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要跟这个女人结婚,可以!但是,你们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必须给我!”司明远生气的看着他的儿子,想到这个不孝子,越长越大,反而越来越难以管束,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哦,如果我不给呢?”司逸辰听见他父亲的话,嘲讽着看着他对面的那个人。 听见司逸辰的语气,司明远大声吼起来,“不给就不许结婚。我告诉你,无论你跟谁结婚,第一个孩子必须给我!” 他大声怒吼着,咆哮的声音让整个餐厅都回响着他的声音。 我想到司稜给我说过,那个司明远的嗜血癖好。我心里咯噔了一声,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第一个孩子,他要孩子干什么,会不会就是司稜给我说过的那件事,司稜啊,我害怕……一想到对面的司明远已经瞄准了我的肚子,更是感觉自己吃下去的东西都没有消化,胃部感觉非常的不适,有些胃痉挛发作了。 我悄悄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就在这个时候,眼尖的果果一下子站起来伸手指着我的说道,“明远,你看她是不是有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他们各自的表情,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愤怒。 我将桌上子白色桌布一把拽了出来,餐桌上所有的东西也随着桌布全部洒落在了地上,叮铃哐啷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像是这场争执的结束语。 “看什么,我肚子不舒服而已。”我瞪了一眼那个煽风点火的女人,对于她现在这种没事找事的行为,恨的牙痒痒。 可是,对面的这个女人,她聪明的知道自己的保护罩是谁,根本不围聚惹怒了司逸辰,更不怕惹怒了我。她笑的奸诈,一把抱着司明远的胳膊,“明远,你看,我看她一定是有了。刚才你说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看见她护着自己的肚子了。想来,逸辰肯定是早就让人家有了孩子了,才会想要结婚的。不然,他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开口说要结婚。” 在她这么一番胡说八道之后,司明远熄了熄火气,对着远处的我,上下打量了一下。 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出了什么,看的我头皮都要发麻的时候,他终于收回了视线,转头对着司逸辰说道,“既然这样,你们要结婚就快点办,要我看,不要这么大张旗鼓了。有了孩子的话,最好为了孩子着想,安安静静的办一个婚礼就行了。反正司家现在也不需要讨好什么人。让他们知道一下就行了。” 司明远一个人自说自话,打算帮着司逸辰结束了这场无休止的纷争的时候,司逸辰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司明远看着他的儿子,对于他儿子这奇怪的笑,让他觉得奇怪。 我看着旁边的司逸辰,他的脸色异常的惨败,嘴唇微微的有些发青,“父亲,你为什么要我第一个孩子?” 听见司逸辰的问题,当父亲的司明远目光闪烁起来,嘶吼着掩饰起他的目的,“老子帮你带第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好,这可是我的孙子!” “孙子?”司逸辰低低的噘着这两个字。“孙子,哼!你可真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儿子,孙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吗?” 被司逸辰差点戳破了他的目的,司明远的脸色顿时成了酱色,他愤怒的抓起旁边的仆人捧着的一瓶酒,直直的朝司逸辰扔了过去! “你放肆。我想要干什么用不着你来管。司逸辰,老子告诉你,你是我儿子,我想让你听我的,你就得听我的。怎么,就算是我想要你的孩子,你就必须给我。”被司逸辰惹怒的异常暴躁的司明远跳了起来。 “哦,怎么,我有求着你我要出生吗?父亲!”司逸辰冷眼看着对面的男人。 我看着他这样的目光,一瞬间,似乎看明白了一些。 看着眼前孤傲又决绝的司逸辰,这一时刻,他跟司稜的身影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一种悲伤的恨意! 那种浓浓的连在骨子里的亲情所能带来的恨意! 更是本该有的亲情却是面目狰狞的样子的悲伤! 我看着他,突然对眼前的司逸辰产生了怜惜。 “父亲,我根本就没有求着你出生,更何况,你除了提供了一条基因链之外,再没有做什么了。是我的母亲抱住了我和弟弟们,是我的母亲给了你钱财,让你有了今天的成就。”我看着司逸辰冷冷的拆穿了他对面的那个男人的脸孔。 “所以,无论是我第一个孩子,还是第二个,第三个,都是我的骨血,我的宝贝。我绝对不会给你的,父亲。你死了这条心吧!” 司逸辰冷漠的拒绝了他父亲的要求。 第一百零五章 女人留下,你走 “我是你父亲,你有什么权利拒绝我!”司明远听见他的儿子居然敢站起来公开的反抗他,他高声怒吼着。 然后,手边的酒瓶已经砸过了,司逸辰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酒瓶。现在,司明远的手里没有任何趁手的工具依旧砸到司逸辰。 我看着他们父子两个人凶残的瞪视着对方,彼此防范着。 “哼,如果你不是我的父亲,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在这里。”看着眼前的男人,司逸辰轻轻的嗤笑起来,“你说的对,我是你的儿子,可是,你也别忘了,司家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独掌大权的时候了。” “你混蛋,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死,你一天就要听我的。我是你的老子,我让你给我孩子,你就必须给我孩子。现在,我不但要你第一个孩子,以后你所有的孩子都必须是我的。”司明远越说越是激动,他眼中阴鸷而又疯狂的看着对面的人。 司逸辰看着他对面的男人疯狂的样子,“从你将我和母亲抛弃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再也不是我的父亲了。” 我看着旁边司逸辰的眼眸,冰凉透骨的寒霜,冷的任何人都难以靠近。 他这个样子,跟司稜那一天的样子非常的相像。不过,扭头看看眼前的那个疯子,我就不难理解司逸辰和司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寒冷的眼神了。 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就是没被他整死,也差不多寒了所有孩子的心,因为他不是疯了,就是痛苦一生。 看着司逸辰那个样子,我摇摇头。 不一样的,他跟司稜还是不一样的。 至少司逸辰是真的会疯狂,我见过他说处置人就处置人的样子,还有他养在庄园的那些人,跟培养杀手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司稜不一样。 司稜就好像明知道痛苦,还努力的在寻找的阳光和出路。他明明知道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哪怕自己已经身陷在其中,痛苦的不能自拔,可是依旧迫切的伸出手,想要寻找到那片光明洁白的地方。 莫名的,我突然想到,曾经有人说过,你们寻找,就必寻见。 我不知道司稜算不算找到了,可是,我知道他真的在努力变成一个好人,一个想要有心灵健康的正常人,虽然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常常犯二,干的都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就拿上一次说,过情人节,他听人家说要送女友玫瑰花,他自己送了我一把玫瑰花的枝子,抱着一个大盆,说是在家里种。那天的情人节,我收到了一盆土!我真想摔他一脸盆,让他吃土去! “父亲!” 我听见司稜的声音,正想着司稜还做过什么二的事情时候,感觉自己连听司逸辰的声音都当成了司稜的。 想到司稜,我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父亲,大哥说了,他的孩子不给你,我会把第一个孩子给你的。” 这音调,痞子一样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着从客厅里走进来的男人,他一脸微笑的看着我,一身的黑色西装贴身的衬出他身材,脸上的倦容依旧挡不住他神采奕奕的样子。 “小三啊。”看着司稜从外面突然走了进来,不管他在说什么,打破了司明远和司逸辰之间的尴尬,司明远还是很高兴的。他伸伸手,朝司稜招了招“你刚才说什么?第一个孩子?好,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司明远那个老怪物一字不差的听见了司稜的话,他的嘴都要咧到了耳根上去,这一刻,他笑的狰狞,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魔鬼。 “不过,父亲,大哥说错了一句话。”司稜显然不打算平息了这场家庭矛盾。 “哦?那句话?”司明远看着他现存的第三个儿子,问道。 “父亲,姜妃啊。不是大哥跟姜妃结婚,是我跟姜妃结婚。” “司稜,你闹够了没有!” 没等司明远开口,司逸辰最先爆发出来,他看着对面的男人,怒气冲冲的朝他吼了起来。 “闹够什么,大哥,明明是我该问你,你闹够了没有,想要把我老婆关到几时?”司稜笑着跨步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占有似的朝司逸辰宣告。 看着自己弟弟这样的脸色,司逸辰太阳穴两边的青筋跳了跳,他揉着眉心,刚想要开口解释,就被他们的父亲打断了。 “小三,你来说说,怎么回事?”显然,突然出现的司稜还有加载在他们兄弟中间的我,这种关系把眼前的男人弄混乱了。 我看着不仅仅是司明远忍着怒气,等着司稜回答,他旁边的那个果果,也是一脸嫉妒的看着我。 我眼皮跳了跳,就听见司稜在我的头顶说道,“父亲,我不知道大哥说了什么,不过,很显然,大哥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司明远看着他的最讨厌的小儿子。 “我老婆。姜妃已经跟我结过婚了。所以,她是不可能再跟大哥结婚的。虽然大哥想要撬我墙角,但是……”他看了一眼司逸辰,“谁敢动我老婆,我跟谁拼命!” 我看着司稜郑重的样子,对面的两个男人都一时半会没有吭声。 “哼,司稜,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司家的一条狗,在这个家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不等司明远开口,司逸辰率先指了出来。“你在司家一点股份都没有,这个家族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告诉你,我就算看上姜姜了,你就必须让出来。” 司逸辰干脆不掩饰了,直接打算横刀夺爱。 “司逸辰!”我朝着他甩过去一巴掌,“我不是你们兄弟之间的玩具。我告诉你,不是司稜要不要我的事情,是我没有看上你。” “哼,你看上这个男人什么了,没钱没势,他有什么好。”司逸辰看着我当场拒绝了他,脸色更是愤怒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我有什么不好,你这女人是不是眼瞎了!” “大哥,放手!” 司稜看着司逸辰直接抓住了我的手,想要拽开我们。 可是,司逸辰握着我的手腕太紧,疼的我感觉骨头都差点被他握断了。他对着司稜,无动于衷。 “够了!” 司明远的一声暴喝,打断了他们兄弟俩个中间的争执。 他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就像是蛇盯着前方游走的猎物一样,猜测打量着,要何时出击,何时下口。 我瑟缩了一下,躲在了司稜的怀里。 司稜顺势搂住了我的,挡掉了他父亲司明远的视线。 “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没出息的争来争去。哼!”司明远习惯过来发号施令,他在两个儿子中间来回巡视了一眼,“我不管你们到底谁要跟这个女人结婚,总之,第一个孩子,将来给我。谁给我……”他来回看了看兄弟两个人,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司逸辰的脸上,“我就承认谁的婚姻。” “走!”他说完,对着那个一直在角落里看戏的女人说道。 不等他的女人跟上他,径直的朝门外走去。 “哎呀,明远,就这么走了啊?逸辰怎么能跟那个司稜一样,喜欢一个贱女人呢,明远……”果果听见司明远甩手走开,显然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她一下子跳了出来,焦急的跟在司明远的背后,使劲的喊着,想要拉回司明远在来一场好戏。 “你闭嘴!” 司明远也知道他身边的小女人唯恐不乱,“给我消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再不走,就把你扔进斗兽场。” 司明远恐吓着他旁边叽叽喳喳的女人。终于让那个女人消停了下来。 “都下去!” 一个黑色衣服的保镖走了过来,朝司逸辰报告了司明远已经坐车走远了。 他点点头,朝着身边还站着围观的仆人大声吼道。 悄无声息的仆人像是落幕的背景道具,慢慢的从他们兄弟两人两百年退了下去。 司稜放开怀抱,围着我转了好几个圈,仔细的看着我“有没有受伤?对不起,我来晚了。” 原本他上一句说的,我还摇头。可是,一听到他说对不起,我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无论怎么告诉自己不哭,都止不住的想要哭泣。 “乖哦,妃妃,不哭不哭。我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哄着我,毫不在意旁边一脸铁青的司逸辰。 “小四,你够了!”看着司稜毫不顾忌的在他的眼前秀恩爱,他朝司稜怒吼起来。 在我的唇边轻轻的一吻,司稜才满意将我放在他的背后,对着他的大哥,说道,“大哥,我的老婆,就不用你来操心了。谢谢,我今天就带我老婆走。也请你以后不要在玩这种绑架的游戏了。” “站住,”看着司稜真的拉着我朝屋子外面走去,他厉声喊道,“你可以走,姜姜必须留下来。小四,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司稜转过身,看着他眼前的大哥,“大哥,作为兄弟,你要知道她是你的弟媳。” 司逸辰笑着看他的弟弟,“你觉得,在司家,谁会在意这些,谁又会顾忌这些!小四,女人留下,你走。不然,就不要怪哥哥我对你不客气了!” 第一百零六章 司稜吻得来势汹汹 “大哥,”司稜微微笑着,对着眼前他哥哥的挑衅,丝毫不在意,“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他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只身一人闯入了司逸尘的庄园。 我悄悄拽了了拽他的衣袖,担心的看着他,生怕司逸尘会对他不利。 “乖!”他给了我一个安慰,在我的额头温柔的一吻,将我轻轻的推到了旁边。 司稜嘴角噙着嘲讽的微笑看着对面的司逸尘。 “大哥,你以为我一个人来你这里,就没有准备吗?” 他站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放到我的手边,“乖,帮我拿着。” 我傻愣愣的接过了他的黑色西服,看着他不慌不乱的将自己的袖子系了上去。 “小四,现在的你是斗不过我的。别忘记了,司家从来就把你当条狗养着。”司逸尘毫不客气的对司稜说道。 我生气的看着司逸尘,听见司稜被他们这么说,心里难过了起来。 从一开始,无论是他还是司星辰,都不待见司稜。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家人一样对待。 “大哥,司家把我当条狗养大的,我呢,也早已经把这种养育之恩还给了司家。银货两讫,恩怨两清。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商场上在碰见大哥,就别怪笑我不客气了。”司稜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对方。 我听着他温温和和的说完这些,正想要点头,却发现司稜说的怎么越来越奇怪。 “你想脱离司家?”司逸尘脸色铁青的看着他。 我也奇怪的转过头,看着司稜的样子。 司稜对着我笑了笑,看着司逸尘,“大哥,我不是早都脱离了司家不是吗?花都市的那家快要破产的公司,不就是你们送我的离别礼物吗。一脚将我踢了出来,让我从此以后不要在缠着司家,更不要妄想分得司家的股份,不正是你的杰作吗?!” 他一口气将这些说了出来,步步紧逼着对面的司逸尘。 司逸尘看了看司稜,眼底留露出邪恶的笑意,“小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你手里的女人,不然,你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我紧张的看着司逸尘,“司逸尘,你疯了吗!我都已经结婚了,你放开我老公。” 我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概,我的眼神太不具有侵略性了,就跟兔子狠狠瞪了一眼屠夫一样,依旧没有办法阻止屠夫手里将要落下的刀。 他墨黑色的眼眸看着我眯了起来,胸腔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大,“姜姜,你最好现在不要惹怒我,不然,一会儿,我可不会好好对你的。” “我……”没等我回嘴过去,司稜就将我拉到了身后,他噙着嘴角的微笑,嘲讽的看着对面的司逸尘,“什么时候,我的女人也需要你来威胁。大哥,你的仆人大概偷懒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小四,你想死,我给你留个全尸,到时候,我在你的坟头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助理脸色难看的走了过来。 “少爷,出事了!”他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看见司稜站在他的旁边,眼神楞了一下,立刻逼近的嘴巴,没有喊出来接下来的话语。他三俩步快速的走到了司逸尘的旁边,附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 每说几句,就看着他对面的司稜,然后更是压低了声音。 我看着对面的司逸尘脸色越来越阴郁,看着司稜的眼睛越来越深沉,他的嘴角渐渐僵硬成了一条直线。 而我的旁边,司稜正微微的笑着,看着他的大哥上演着变脸的戏曲。 等到他满意的收获了司逸尘不愉快的表情之后,他更是低沉的笑了起来。 “大哥,看来你现在很忙很忙了。我想,”司稜抓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将我们两人相连的手展示出来,在空中晃了晃,让对面的司逸尘脸色更加的难看。 “你现在可能没时间在觊觎我的女人了,你说是吗?!大哥!” “司稜!”他对面的司逸尘咬着牙看着司稜那种笑容,“你别得意!” “大哥,小四我可是在你们司家窝囊了几十年了,现在,看着你跟那个老畜生斗,我隔岸观火,当然要好好的得意一下。妃妃,走了。”他得意的看了一眼司逸尘,拉着我转身离开。 在我们刚要走出客厅的大门时,司逸尘的保镖伸手拦住了我们。 “让他们走!”在我的身后,响起了司逸尘的怒吼声。 “司稜,下一次,我再见你,必然将你碎尸万段。”司逸尘在我们背后狠毒的发誓。 我听见这种发誓,真想过去扇司逸辰一巴掌,好在,司稜拦住了我。他将我一跩,转身,微笑的看着那个生气到极点的司逸尘,“不好意思,大哥,你下次见我,必然要让你失望了。以后,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失望的。” “再见,希望再也不见!” 被司稜搂着带走,背后是司逸尘不断的咆哮,掀翻了整个桌子,砸碎杯盘的声音。 我抬头看着旁边的男人,才发现他微微发青的胡茬,还有紧闭着的嘴唇。硬挺深刻的五官此刻一脸的严肃。 “看什么,是不是许久没有见到我,发现你老公更帅了!”他发现了我悄悄的再看着他,伸出粗粝的大手摸着我的下巴,抬起头,将我拉进了他的怀抱里,猛烈而激情的吻了上来。 在我跟他之间,他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扶住我的后脑勺,狠狠的沿着我的唇咬着,舔着。 我想要笑,可是被他深深的吻住,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能摆出来,终于,抱着他的脑袋,开始回应起他的热烈柔情。 两个人,搂在一起,缠绵许久,不仅仅感觉到了他的热情,更是感受到了他对我的渴望。 他搂着我,不断的收紧他的双臂,终于,在这缠绵而激情的热吻中,终于因为呼吸不上来才放开了我,搂住我,在我的耳边,哽咽着嗓音说道,“妃妃,想死我了!” 明明离开的是我,被绑架的也是我,可是,他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紧紧的抱着我,一点都舍不得松开我。 我不知道何时流出的眼泪,一边流着泪,一边微笑着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司稜啊!我好想你。”我小声的呜咽着,回想起来每次被噩梦惊醒的时候,身边哪儿冰凉的司逸尘诡异的坐在我的床边,就是那个恐怖的小三骷髅。 现在,看见司稜,我终于可以放声痛苦了起来。“我好想你,你再不来,我都打算偷一匹马离开了。” “噗……” 听见我说的话,司稜原本动情的表情,歪着脑袋看着我,“妃妃,你不知道这座山都是司逸尘的吗?偷马……” 他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脑门,“你会骑了吗?要不是我养的司小兽,你现在早被马踏死在这片山林里了。” 他微笑着凑过来,舔去我眼角的泪水,看着我委委屈屈的样子,明显表情愉悦了他。 “妃妃,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叹息一声,他抱起我,一边朝外走着,一边说道,“以后,全部都给你补偿回来。” 我摇摇头,紧张的抓着他的袖子,“司稜,不要你补偿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我担心的看着他,害怕他被司逸尘报复。 他看着我眼睛里的担心,笑了起来,擒住我的唇瓣吻了一下,“想什么呢,放心吧,以后谁也不能从我的手中抢走你了。”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笑容中的自信从何而来。更多的,对于司逸尘还有他们家的司明远会不会对司稜不利,反而成了我的担心。 “那司明远怎么办?他不是要孩子……”我说道孩子,嘴里卡住说不下去了。想到我流产的那个孩子,改不会…… “司稜,你告诉我,我的孩子不是你故意弄流产的?”我颤抖的抓着他的胳膊,害怕的问他。 “想什么呢!”他立刻脸黑了下来,“姜妃,这么些天不见,你对我的信任全都喂马了?” 他被我无厘头的猜想弄的一脸黑,“要不是你,谁敢这么说,我非打算他的腿。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会以为我想杀了他?”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次,你不是喊着不要孩子吗?” “但是,你既然怀孕了,我就没有想过不要他。姜妃,你这女人就是欠教训!”他黑着脸,看着我。 我有些无辜,我怎么知道啊,明明是他自己喊着不要孩子的。 “行了,你当时孕检的时候,我就该告诉你了,省的你今天猜的……”他想了半天,找不出一个合适词,瞪着我,语气严厉的说道“你猜的太混账了!” 他惩罚性的扑了过来,狠狠咬住了我的唇瓣,来势汹汹的样子,咬的我又疼又猛烈,被他强行夺走的呼吸,每一次挣扎都逃离不了他的双手的囚困。 阳光从密云中穿透过来,照射进了我们两人的脸上,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微微的笑容,凌乱的碎发在他的额间,低着头,亲昵的咬了一下我的鼻尖,“妃妃,你是我的。” 第一百零七章 司小兽2.0 坐了司稜的专机,穿越了整个大洋,从蓝色的天空,蓝色的大海中穿越过来,踏实的踩在了花都市的地面上,我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脚踏在平坦的地上,看着那架私人飞机,还没有回过味来。 “你的?”我怔怔的看着他,有些恍惚。 他笑着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蛋,宠溺的说道,“专门以你命名的,喜欢不?”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那架飞机上的名字,脸色微微发热,我捂住眼睛,辣的我都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他看着我,笑着使劲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们直接回家,我之前给妈说过了,你流产心情不好,出国旅游了。”他帮我解释着起来。 我点点头,我消失了这么久,要是我妈知道我被绑架了,那还不要疯了满院子嚎嚎。幸好有司稜帮忙瞒着,不然的话……我耳朵疼了起来。 拉着我坐上了专车,他的迈巴赫不见了,换成了劳斯莱斯幻影,这短短数日,司稜的财力似乎有了极大的扩张。 沿着海景区继续往前开着,我奇怪的看着他,“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啊?” 沿途的车道上,种植着各式各样的小花,干净的地面和绿化带更是将这里跟我们家以前的老城区完全隔离开了。 我知道这个地方,这是花都市专门隔离出来的一个高级别墅区。 楼盘一开盘的时候,听说就已经销售一空,听说一开始,大部分的别墅就已经全部被预定了,只剩下少部分的别墅对外销售。 很多人想着虽然不能住到这里,但是打算来此一游的人可不少,有些婚纱摄影公司更是打起了个人写真和摄影的念头。 但是这个地方的开发商,似乎对这个别墅区有特别的保护,再建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封锁了道路,禁止行人和游客来此一游,更不让婚纱摄影楼踩点照相。 还是几个人偷着闯了进去,照了几张人物风景照,在网上流传出来,这片别墅才被人广为知晓。 越是禁止的事情,人们就传的越厉害,这片别墅区更加出名了。 “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房间建好之后,我就让他们留了三套,一套送咱爸妈了。他们这段时间正忙着装修,所以,才没有注意到你失踪的事。” 他解释起来。 “哦,我妈真要了?”我看着他,总裁出手就是大方啊,一送就是一套别墅,不过,我妈那人,已经吃过一次曹钧迟的亏了,她会接受这种来源不明的财产? “要啊!姚姐说了,我上次跟你匆匆结婚,对你父母来说太不尊重了,必须要有所补偿。我就问妈想要什么。妈就说了,男人最帅最疼老婆的就是房产证上写老婆的名字。我就把这三套房子写你名下了。” 咳咳咳…… 我差点我妈的话给噎死,我妈还真能说。 “她说的?”我再次确认。 “嗯。”司稜肯定的点点头。 我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周边的景色,清脆的草地,冬季盛开的小花朵正活泼的招展着。 有一段时间,我妈就在我耳边幻想,要是曹钧迟发财了,买上了别墅,她就能享享福,在我那住上几天,帮我洗衣服做饭带孩子。 现在,司稜一下子买了三套,还送了我爸妈一套,我的脸热了起来。 看着旁边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凑过去吻了一下。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的转了回来看着前面的道路,“乖,别让我分心。开车呢!” …… 下车之后,老妈和老爸早早的站在院子里,在他们身边还有一大一小两只狗。 司小兽原本安静的站在老爸手边,看见我跟司稜从车上下来之后,耳朵立刻立了起来,挣脱了老爸手里的绳子,飞快的朝我们扑了过来。 “啊!哈哈!别舔……”司小兽热情的舌头不停的朝我袭来,半抱着它雪白的身子,我高兴的揉着它雪白的长毛。 “司小兽,你洗狗嘴了没?!”看着司小兽舔上了我的脸,被侵占了某人地盘的司稜脸色一黑,严肃的对着他的宠物,开始训斥。 他一手抓住司小兽的前爪,一手捏住它的狗嘴,想要汪汪叫两声的司小兽难受的扭动着它的大尾巴。 看不过去的爸爸,立刻心疼的扑了过来,还没有朝我拥抱打招呼,就去救他新爱宠。 我爸想养狗好多年了,每次都被我妈一巴掌驳回。现在有别墅了,可算是满足了我爸的一个心愿。 “哎呀,洗了洗了。我给小兽洗的可干净了……”老爸扑过去,从司稜的手里解放了司小兽的狗嘴。 一点都不嫌重的,抱着几十斤的大狗,一个公主抱……走远了。 妈妈身边站着的小狗,看见司小兽跟爸爸走远了,汪汪喊了两声,扑着跳着追了过去。 “妈……”我看着站在对面的妈妈,还没有走过去,眼睛里的泪水就激动的流了出来。看见了父母都好好的在我面前,我才终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哭什么哭,自己多大的人了,碰到点事就一声不吭的跑出去旅游!”我妈揪着我的耳朵,立刻压住了我的哭声,把我朝屋子拉去。 “哎呀呀……疼…疼…放手啊!”我一边护着耳朵,一边朝我妈喊了起来。 …… “孩子没有再要就是了,至少证明了你还是可以怀孕了,就不用担心了。你这会一声不吭的跑出去旅游,小四幸好脾气好,没说你……” 我妈一边做着饭菜,一边训着摘菜的我。 我赶紧点头,不管什么,先认错再说,不然,耳朵又要不保了。 “我给你说啊,妃妃。像司稜这样的男人,你可给我抓紧了。别一天跟个小孩子一样,成家成家,你现在已经是二婚了,绝对不能再离婚了。幸好你这第二次的婚姻更好,但是,你可不能骄傲,必须给我过稳了,听到没有!”她挥了挥手上的切菜刀。 我看着她手里的菜刀,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点点头! 等到饭菜都端上来的时候,妈妈招呼着司稜坐在她旁边,指挥着我,“去院子外面,把你爸叫回来。饭都做好了,女婿都等着他吃饭呢!” 我听着命令起身,司稜正要起身就被妈妈拉住,“小四,坐着吃饭。让姜妃去叫她爸。” 走到门外,推开了那个装饰的小栏杆,看着我爸正高兴的跟狗比赛赛跑…… “爸,我妈叫你回家吃饭!”我朝他喊了起来。 三催两请之下,我爸终于跟司小兽还有司小兽2.0一起回来了。 “哎呀,都说了你们先吃,不用管我。我一会儿,还要带着小兽去跑步呢!” 我看着我爸一脸宠溺的揉着司小兽的脑袋,司小兽这个没节操的,更是舔了一下爸爸。 看着他俩一人一狗热闹的样子,我终于觉的那里不对劲了。 “爸,你怎么没在家做饭啊?”平时都是我爸做饭,我妈指挥啊! 我爸得意的看着我,笑了笑,秘而不语。 “什么意思,笑是什么意思,说说啊!”我缠着我爸,开始追问起来。 “这事呀,你想听?”我爸笑着,神秘的看着我。 我猛烈的点点头。 “我不告诉你。”老爸坑了我一把,飞快的冲进了家门。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俩怎么掉个了?”我在他背后喊了起来。 坐在饭厅里,妈妈更是表现反常,不但温柔的不像我妈了,还思密达的喊着我爸,无论是第几次听,我都被雷的小疙瘩狂往外冒,身体不自觉的抖了又抖。 “老公,多吃点啊!么!”老妈一脸秀恩爱的在我和司稜面前,不停的给我爸夹菜。 我看着我爸一脸享受的样子,胃口大好,不仅不剩饭了,还大口扒着饭吃下去。 “老公,多吃菜啊!米饭吃多了容易的高血压啊!嗯~”老妈一个撒娇的尾音,我再次忍不住脖子抖了抖。 不对啊,我才一个多月没见我妈,我爸我妈是被人换芯了吗? 这对反常又超级肉麻的夫妻,让我吃的饭都快消化不良了。 我看着司稜,一脸淡然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偶尔,我妈给他夹过来的肉,他也眼睛眨都不眨的吃下去。 这家伙以前不是对肥肉特别的挑吗,怎么看见那点肥肉居然眉毛都没皱一下。 我捏了捏我爸的脸,“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我妈一筷子打掉了我的手。 可是我刚接触到的真实触感没错啊!是人啊! 我伸出食指戳戳司稜,真人的皮肤和热度也是我熟悉的。 看着他们三个人,我真以为我不是穿越了,就是我面前坐着的是三个机器人。 “姜妃!吃饭就好好吃饭,你这玩什么呢!”我妈看着我左边掐一下,右边戳一下,立刻暴露出本相,凶凶的朝我吼道。 听见老妈熟悉的河东狮吼,我终于安静下来,没错,这才是我妈啊! 我听见她的声音舒坦平静了许多,虽然这样明显证明了我有受虐特征,但是,被骂我才觉得我家正常了啊! “老公,你看看你闺女,吃饭都不好好吃嘛!”我妈撒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的雷的嘎嘎! 第一百零八章 做你自己! “爸,我妈这是怎么了?她是不是这里出问题了?”我拉着我爸的袖子,躲在一边悄悄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不是我非要找虐,实在是我妈这行为简直太反常了,就像你小学老习惯了妈呼来喝去,结果有一天你回家深情的对着老妈说:‘妈妈,我爱你’。 你妈肯定一棒槌过来问你是不是考试考砸了! 就像我妈这样子的反常行为,肉麻倒是其次的,关键是画风太不像我妈啊! 在我刚刚问出口之后,我爸开始狠劲的给我使眼色,奈何我太关注我妈那个撒娇的事情了,忘记了我爸朝我使的眼色,而且他以前也没少使假眼色。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姜妃,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转过头,看着我妈阴森森的表情,头发起着静电炸立起来,她慢慢朝我走过来。 我卡着嗓子,僵笑着看着我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妈,那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我只能一边后退着,一边眼睛四处放光,找着可以逃跑的出路。 我看着我爸无辜的小眼神,朝右边→_→看了一眼,示意我朝那边逃跑。 我心里窃喜,正打算迈开步子朝那边跑去,刚挪动了一下,就想起来我爸这个万年大叛徒,每次都是偏帮着我妈,有多少次我都是因为太老实了听我爸指的方向,然后被我妈逮个正着,最后吃了好多次擀面杖的亏。 不行,我这会要坚定起来,绝对不能再上我爸的当了。 我故意扭头朝我爸指着的反方向跑去。 “哎呀!不是那边!” 我爸在背后急忙喊了一嗓子,可是,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妈一个健步如飞,马踏飞燕的绕过那个隔断的墙,抢先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她一步步走过来,咧着嘴笑着看我,“姜妃,你跑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强笑着看着我妈,“妈,你跑步的速度更上一层楼了啊!别说小学中长跑记录了,您这速度可以参见法拉利了。您要不要参加了马拉松之类的,我帮您报名,说不定还能拿个马拉松最佳老年奖之类的……” 我话还没有说完,我妈一声河东狮吼,朝我咆哮起来,“你给老娘闭嘴,出去玩了一个月胆子肥了啊,还居然在背后嘀咕起你老妈了。什么马拉松,你还想我当那个春上村树,跑死在雅典啊!” 她朝我吼道,我闭着眼睛,痛苦的听着,装成小白兔的样子不敢反抗,可是,听着她刚才说春上村树,哎呀,不对啊,我举起手,申请发言的机会。 她看着我认错态度良好,站在我面前,暂停咆哮,“说” “妈,跑到雅典说完话死了的那个人是菲迪皮茨,他是公元前的人。春上村树是一个作家,他是日本人。”我纠正起她话里的错误之处。 咳咳 她停顿一下,屋子里特别安静,谁都没有吭声。 司稜都坐在沙发上,悠哉的捧着茶杯看着我挨训,嘴角噙着微笑看着我。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正倒霉的被我妈训斥,一点帮忙的打算都没有。 我默默对他竖起一个中指! 刚竖完中指,就被我妈发现了。 她狠厉的瞪了我一眼,看见我竖起来的中指,更是火冒三丈。 “姜妃,我小时候怎么教你的。你的教养都还给你老妈我了是吧!” “妈,你小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听见她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语病,弱弱的纠正起来。 明明都把她惹急了,我还有强迫症似的,非要帮着我妈纠正语句,看通顺不通顺。 通常,我这种行为,绝对是找死——踩地雷。 “还敢跟我犟嘴!”被我抓住语病,老太太更是放开了手脚,不打算跟我玩文的了,直接上手揪着我的耳朵,朝楼上走去。 “啊呀,痛痛痛……快放手!妈……疼……司稜,你帮不帮我!”最后情急之下,我朝楼梯下面,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男人求救起来。 “小四,好好坐那里,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还敢一个人出去旅游……”她越说越生气,拉着我进了一间房子。 我最后,看着我爸同情又熟悉的目光,对我喊道,“我都告诉你了,你咋非要跑那边……” 我无奈起来,我怎么知道啊!他平时总是给我放假消息,诱惑我被我们家的大当家抓住,我怎么能知道今天他给我指点的那条路是真的啊! 砰一声! 房门关上,屋子里只有我们母女二人了。 不用在女婿和老公面前装贤惠了,她提起一股气…… 老妈伸出手戳着我的脑袋,“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越活越回去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任由我妈说着,打算装作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她说去吧! “妈,我错了。” 我两只手拽着两只耳朵,算是隐藏着保护我自己的耳朵,低着头,跟她认错。 “错!我呸,姜妃,你这狗胆子还不是我生出来的。你要说错了,十次里面有九次都是哄我的。你笨的,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我妈看着我护着耳朵,一下子没有她顺手发挥的余地,在我身上找了一圈,看着我一身冬装的衣服,无从下手,只能伸出她妇女同志的劳动之手,狠狠戳了戳我的脑袋。 “你给我说说,你错哪了?” 她开始问道。 “我……”我卡住了,我怎么知道我错哪了? 司稜给我妈撒谎说我去玩了,我俩路上又忘记了串台词,结果我现在连一个外国的城市名字都半天想不起来,更别说当地有什么特色旅游景点了。 看着我卡壳的样子,噎了半天嘴里也没有冒出一个词来。 我妈一脸好气又好笑的样子,戳戳我。 “我就知道,你这狗脑子,去哪玩了都没记得。你说你去散心散了个什么劲,怎么不把我叫上。我这辈子靠女儿养,偏偏靠来靠去,还要靠女婿!” 老妈越说越起劲,时不时的飞过来一个眼刀,示意我闭嘴不许说话。 我乖乖的点头,紧闭着嘴巴,听我妈小声的说着。 “……你看看老张家的姑娘,在外省工作几年,虽然没结婚,但是这姑娘,哪会不是每年带着老张他们去全国各地旅游一次,你看看你,头一次结婚,咱家还是倒贴。临了,你跟曹家那小王八蛋还分开了。福没享上,亏倒是吃了不少。这次呢?”她声情并茂的说着。 “这次,你都住上别墅啦!” 我激动的看着她,帮她接了下面的话,想着她一开心,说完就放我下去了,哪知…… “闭嘴!”老太太瞪了我一眼,清了清喉咙。 “咳咳,这回……”她身形一端,挺直了脊背,理了理自己没有领子的毛衣,“这回我女婿倒是能靠上了,享受了一回住大房子的福。但是……” 但是……好像所有的班主任一样,每次的重点都在‘但是’上! 我支起耳朵,听她继续讲‘但是’。 “但是,你这会出去,居然没想着带你妈我,姜妃!你是不是良心都长狗肚子里去。我辛辛苦苦养育你几十年,你出去一玩就是一个月,一通电话都没有,玩的疯的。要不是小四去接你。你是打算玩到明年回来跟小四离婚啊?!”她朝我怒吼起来。 我点点头,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又摇摇头! “点什么头,还想造反了是不是!”她戳着我的脑门,说着。 我赶紧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揭竿起义的想法,绝对拥护祖国可爱的可敬的妇女同志,“没,没,我就是习惯了点头。妈。”我朝她傻笑了两下。希望洁白的小牙齿带出来的笑容力量可以打动我妈的手指头,别再继续戳我了。 而且,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我妈其实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嫌弃我不带她出去玩吧?! 这还是不是亲妈啊! 司稜都告诉她我流产出去养身体散心了,她居然就关心我没有带她出去玩。还总拿老张叔叔家的女儿跟我对比。从小比到大,她都不知道每天都一个别人家的小孩在我的眼前当榜样,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有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别人家的孩子才是我亲妈的孩子啊。不然,她怎么总提别人家的孩子。 等我长大了,我终于结婚了。 我以为我终于摆脱了这样的噩梦,她又开始提别人的姑娘嫁出去之后,有多好多好,多风光。弄的我自责的,深刻觉得自己太不孝顺了,每一天都活的战战兢兢,想要让身边的人过好,想活出来他们想要我活出来的样子。 结果,我努力的筋疲力尽,依旧不能让所有人满意。 就在自己快要抑郁的时候,一句话瞬间治愈了我。 做你自己,因为别人都有人做了。 这句话是奥斯卡说的,可是却瞬间治愈了我。在我觉得无力前行更没有智慧生活的时候,才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活出自己的生活。 第一百零九章 司稜的牛粪 我努力想要睁开睡眼,可是,昨天实在太累了。 腰上搭着司稜的手,感觉到我想要挪动身子,无意识的又收回了他的手,将我紧紧的圈固在了他的怀抱里。 在我光洁的背后,如哄着小小的婴儿一样,温柔的拍着。 我被他搂住,在他的胸膛里,差点憋的没有呼吸。 我挣脱开他的胳膊,从中间露出脑袋,呼吸着新鲜空气,“呼!” 两人中间的热气让我感觉自己比蒸馏过还要热,而且,昨晚激烈的一战,到现在我还是依旧累的不像动弹。 我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是,这家伙的手臂就像钢铁一样紧紧困住我。 没有办法,我只能使劲踢了踢被子,打算用脚把被子踢开,让我能凉快一点。 刚踢了没两下,就被他的腿压住,没的动弹了。 这下子,我彻底被司稜给包围住了。 简直就像树袋熊,热死我了! 最后我尝试了各种努力,想要挣脱这家伙的怀抱,可是司稜这家伙就是搂着我不放,最后,我放弃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回想着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昨晚,先是被老妈训完了话,司稜最后才出场把我带走了。 司小兽那个爱吃白食的,带着它的小儿子,屁颠屁颠的想要跟着我们一起离开。 没等司稜理会司小兽,我爸就一把抱住了司小兽,比抱我还亲密,不放那只狗离开。 我跟司稜顺利的回到了屋子里。 只是刚进家门的时候,我就被家里的简约风给震惊了。 这房子简直太简约了。 水泥地,一小堆沙子横在门口,屋子里的毛坯房,连地暖都没有,冷风嗖嗖的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厕所就是一个坑,洗手的就是一个水龙头,下面放了一个脸盆。 这房子,还不如司稜之前的公寓啊! “你是破产了?”我收回了长大的嘴巴,参观完这杀马特的房子,抬头看了看司稜,像他确认他是不是把所有钱都用来买飞机装逼打脸了? 司稜摇摇头。 “公司最近发展良好,我已经新开了几家公司,以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非常忙碌,妃妃,以后你可能要帮我了。你是想去设计部还是……” “等等,等等……”我赶紧打断他要说的话,指着这红砖还裸露在外面的房子,比农家院都不如的高级别墅问他,“我今天晚上睡哪?” 听见我的问题,他暧昧的朝我一笑,搂着我含住我的唇瓣,“想不到你这么热情!是不是太久没有我了,空虚寂寞冷了……” “是呀!我真的好空虚寂寞冷啊!”我哈哈大笑两声,伸手挡住他凑近的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看着眼前无聊的男人,“我要回家,这屋子能把人冻死。” 说完,我转身打算离开。 刚一进这屋子,真吓了我一条,司稜这么有钱干嘛非要买三套别墅,拿出来一套装修这间房子不想啊,这么原始风格,还不如他的小公寓呢。 看着我真要转身离开,他一把搂住了我,把我推到墙上,想要给我一个长吻。 好在我有先见之名,一下子蹲了下来,看着他吻到了满是沙子砖头的墙上。 呸! 他吐了一口沙子,不满的看着我。 “这么冷的地方,我才不跟你呆着呢。我要回去睡觉。困死我了。”说完,不再理会他。 刚刚走了没有几步,司稜就从背后抱住了我。 一把抱起我,朝楼上走去。 啊啊啊! 我尖叫出来。 “司稜,你要干嘛,放我下来!你个混蛋!”我生气的朝他喊着。 没等我喊完,他笑着说道,“嘿嘿,妃妃,你今晚逃不掉了。” 我生气的朝他吼起来,“都几点了,你还满脑子的想着那事,你赶紧放我下来。你个混蛋,我要睡觉!我要去睡觉!我不要睡这里,这房间简直能冻死人!” 一口气朝他吼完,就听见他在我耳边嘿嘿笑着,“老婆,卧室简单装修了一下,能睡觉的。最重要的是……有我这个人体自动空调给你暖着,你还怕冷?” “啊啊……你住嘴,不对,你住手!” “不许撕我这件衣服……” 终于回想完昨天晚上那些激烈的战况,我慢慢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吻痕,还有他现在紧紧抓着我的一只手腕。 哎呀,怎是的,今天怎么见人啊! ………… 迷糊了一早上,一直到坐在司稜的办公桌面前,我都羞涩异常。 所有进来的职员,拿着各种文件来找司稜签字,我坐在我的专人小书桌上,用从来都不看的报纸遮挡着自己。 试图把自己淹没在报纸里。脖子上都是一片吻痕,这连被蚊子咬的借口都没办法用。 我一边遮着自己,一边恨恨的瞪着眼前正专心致志的工作的男人。 报纸的正前方被我挖两个洞,刚好给我视线可以正大光明的偷窥。 看着他坐在那里,硕大的办公桌上,摆放整齐的两叠文件,他有条理的一个一个慢慢的批改过去。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停下手中的比深思熟虑着。 他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我都觉得时空突然变的美好了许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越来越喜欢这么看着司稜了。 他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能吸引人不自觉的看着他。 我旁白那两个一直没有走的女职员就在那里痴傻的看着司稜批改文件。 “还有事?”他意识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凝望了我一眼。 我赶紧低下头,下巴一下子撞上了桌子,哎呦,我的舌头被自己咬到了。 没等我喊疼,就听见其中一个女职员看着司稜说道,“总裁,您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做了便当,给你一份吧!” 那个女生一看就像是刚刚毕业的学生,脸上一脸的青涩娇嫩,带着青春的懵懂和勇敢,热情的朝司稜邀请着。 我以为司稜要回答了,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回答。 便当,她还以为自己是日本人啊!我心里默默的念着小人。对着那个女职员不屑一顾。 可是,等了半天,怎么司稜还是没有答案。哎,不对啊。 我生气起来。抬起头,透过报纸上的两个洞,看了过去。 司稜拿着他的签字笔,撕下一张纸在文件上刷刷的写上了一句话,然后,加载文件里,递给了那个女生。 我看着那个女生激动的神色,一脸春心荡漾的结果手里的文件,猛烈的朝司稜点头。 “下去吧!” 司稜甚至还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居然还笑了! 我生气的看着他。 等到们啪的一声关上,我刷的一下子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冲了过去。 瞪着眼睛,鼓起腮帮看着他,“你给她写了什么了?” 他抬起头,眼眸微微上挑,嘴角的微笑止不住的样子,看着我说道“你不是说今天不理我吗?” 他答非所问,更让我生气了。 “那不一样,你这是在我面前勾引别的小姑娘。”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勾引她了。分明是她勾引我。” 他在我面前笑着解释着。 “我呸了!司稜,你还要脸不要脸了。”我看着他堂而皇之的拿着人家的小姑娘当借口。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要,你拿去呀!”他更是地痞似的回答我。 我被他噎住了,“人家只是问你吃什么,你完全可以拒绝了她的便当,你你你……你居然同意了!”我伸出手指着他说道。 司稜站起来,握住了我的手,笑意盎然的看着我,“妃妃,谁说我同意了。” 他居然无理的睁着眼说瞎话。 “我明明就看见了,要不是给那个小姑娘一张纸条,她能笑的那么灿烂!”我指责他说道。 “还有,你说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还不要脸的勾引人家小姑娘。你这老牛吃嫩草!” 我憋了半天,终于想到了第二个理由,看着他。 “谁说我老牛吃嫩草了。我一点都不老好不,妃妃,倒是你,嫁给我,多占便宜啊!人家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现在还是花骨朵,你看,”他强行把自己装扮成一脸羞涩的样子看着我。 “你看看,我还有十年才含苞待放,你这么幸运的嫁给我,是不是那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他一边歪曲的解释着,一边握着我的手指,将我拉进他的身边,微笑着看我。 我彻底被这厮的不要脸的理论给打败了,完全无话可说。 这是什么!这男人居然敢说我是牛粪! 我瞪大了口看着他,“你你你……” “别你了……”他握住我的手,深情的在手背上一吻,微笑的看着我,“妃妃,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放心!” 混蛋,到底谁嫌弃谁啊! 我怒目瞪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真是太自大了,太臭美了! 怎么可以伤害花朵一样的我,明明是我才是花朵才是,不对,他刚才的意思是我是牛粪? 终于反应过来的我,生气的看着他! “司稜,你个混蛋,今天晚上分居,我绝对不跟你睡!” 第一百一十章 司稜的勾引 结果,大无赖和小花朵相较量,大无赖胜利。 “妃妃” 司稜抱着我,在我的耳边热情的吐露着气息,他那种灼热的气息贴近我,高大的身躯贴近我,紧紧的抱着我,薄唇轻轻的咬了咬我敏感的耳朵。 “恩?”我迷迷糊糊的开口,还在想着我居然被他比作牛粪,欺人太甚! “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听见他说的话,回过神来,心里一怔,手指下抓着的床单微微的有些紧张起来。 他没有看出来我的紧张,依旧在我的耳后继续说道,“上一次,医生也说了,你避孕药吃太多了,还有杂七杂八的药。他都以为你很难怀孕了。后来,你流产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提前跟我说了,上一胎很难保住的,百分之九十的概率都会流产。我怕你知道更难过,所以一直瞒着,想着努力争取那百分之十抱住他,可没想到,还是……” 我听着他给我的解释,想到之前流逝的那个孩子,心里不自觉的有些难受,眼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流了下来,滴落在床单里。 司稜的话继续在我的背后想了起来,“妃妃,别为那个孩子难过,他现在肯定在上帝的身边了。在天堂花园的国度里,所以,我们也要为他高兴才对。” 这么说并不能安慰我多少,那种怀孕的喜悦感,给了我,却又夺走,对我来说,打击很大。我虽然知道,这件事不怪司稜,也是不可抗的因素,可是,我依旧还是难受,就好像给了我希望,偏偏又拿走,让我绝望。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司稜的话。 “妃妃,别难过,我们在多生几个弟弟妹妹,以后宝宝就能有好多弟弟妹妹了,你说是不是!”他轻轻拍着我的手臂,依旧安抚着我。 也许吧,只是无论有多少个孩子,都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了。 我知道,所有的孩子都是独特的,惟一的,可是那第一个,总是…… 想到身后的男人,其实他应该跟我一样难过才是,只是,我一直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之中,却忘记了还有一个男人不仅默默的在我的背后守护着我,为了我努力承担起一切的悲痛。 他已经不惜跟他的哥哥起了冲突,远远超过了我对他付出的。 此刻想一想,我真的是很自私,没有安慰道司稜,反而让他安慰我。甚至,我都忘记了,那个孩子也是他的,忘记了他也非常的难过。 我点点头,“好。只是,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不能叫宝宝,宝宝是老大,好不好。” 他紧紧搂着我,在我的耳边说到,“好,都听你的!” 在他紧紧搂着我,两个人就像冬季里蜷缩在一起的小猫互相依偎在一起,彼此温暖着。 看着他英俊的脸,鬓角间有些白色的头发,在我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他一定没有睡好,吃好,不仅仅是身子消瘦了许多,脸都显老了,看着就像……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砰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他,与他面对面。 他看着我严肃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了?是迫不及待的想跟我一起生孩子了?” 他展开睡衣,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自己的头,笑着等我主动的上去,“快来呀!” 我翻了翻白眼,司稜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想到这种事,他就没有一点正经的样子。 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膛,“快来,我等着你,免费摸!随便摸!” 我正要跟他讲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他居然在我面前这么不正经的样子,气的我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拍了拍,掐着他的小豆豆,看着他脸色一变。 “疼,老婆大人,松手……快松手!” 满意的看着我手下的男人终于知道疼了,对他的调戏也够了,我推开他。 “哼”他不满的哼哼起来,“你用我的时候,热情似火,不用我了,真是冷若冰霜!” “别闹!”我推了推司稜的手,阻止他继续闹下去。 “我问你,你上次对司明远说的,说是第一个孩子要给他,是不是真的?” 我想起来,在司逸辰的宅院里,当时他走进来的时候,跟司明远的说的话。 那个时候司明远笑的灿烂的,从司逸辰那里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结果司稜倒是让他开心了。 一想到司明远那个不是东西的男人,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个男人对自己的骨血都没有任何的怜惜和养护,我的孩子……别说我不同意司稜送走了,就是碰,我都不想让这么肮脏的人碰一下。 司稜看了看我,“妃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害怕我们的孩子给那个老畜生吗?放心,不会的。” “那你当时说的……”我想到他当时说的话,我依旧存在着疑心。 “只是权宜之计。而且,我也没有说死活!”提到司明远那个老混蛋,他冷冷的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眼睛里的神采似乎飘走了许多。 不是死活,那是不是宝宝,我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即使是个胎盘,我都不想让那个老畜生碰一下,我还嫌他脏呢! 很快,他转会目光看着我,看见我生气的瞪着他,眼睛一转,很快想明白了,“妃妃,放心。不是宝宝的。是我另外找的。” 我听到这里,略微放下心来。 闭嘴不提司明远,幸好世界上有钱又变态的人不多,不然,这个世界真是要乱了。像他那种老畜生,为什么还依旧活着,怎么不赶紧下地狱去! 我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不想知道司稜到底找了谁来处理这个事情。 自从司逸辰的别墅里回来之后,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司家的世界简直太疯狂了,太黑暗了。 在闲着无聊的时候,小艾来陪陪我,偶尔在外面走着的时候,会碰到南希找小艾,就会看到一些非常血腥暴力的事情。 小艾看到我脸色变了,会拉着我快速离开,更多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习以为常。 我看到的那些事情,让我彻夜难眠,我知道我救不了那些人,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因为看的越多,越认识到司家,真的是该死! 知道越多的真相,对我自己而言,似乎成了越来越难过的事情。 也许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还有更多非法的事情存在,还有更多我不想看到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存在。 想到这里,我躺在了司稜的身边,抓着枕头压在我的脸上,从个枕头里闷闷的传出声音。 “他得的那种病,怎么不让他赶紧去死啊!”听司稜以前说过司明远的怪病,可是,等到自己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知道司明远不仅仅是恐怖了,是超级的恐怖。 听见我的声音,司稜低低笑了起来! “这么想让他去死啊!”他滚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腰肢,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这个愿望本大爷也甚满意,我帮你满足!” 他低笑着,开心的说道。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这事是我想想就能行的啊?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告诉你司稜,你不许做傻事,听见没有!” 看着他给我说的话,就好像发誓一样,我心惊肉跳! 我害怕司稜做出个什么让人后悔的事情,更不想让他为了除掉司稜,变的跟对方一样冷血残酷。他是如此的美好,不该手染鲜血。 看着我眼中的担心,他微笑起来,“好,听你的!”凑进我,吻了一口。 “哎呀……别闹……刚才不是才……” 天色微微泛白,那高级的毛坯房别墅里,两个小猫在打架,恩,妖精打架! …… 下午,我坐在下面,看着司稜答应参加的花都市的一档访谈节目。 导演不知道是哪里的人,手段非常的多,在他录制的节目里,让大众认识了好些名人。而且,当时的录制还是在名人未成名前,成名之后,那些人又回来了做了一期节目。 有些人说导演是预测帝,争先恐后的来导演这里晃悠,为求一眼。 我奇怪这人明明这么大的才华,为什么没有在外面闯一闯,虽然花都也很好,可是,很多有野心的人不会甘于在这个城市的。 “开始!”一声提示,里面的录制开始了。 我看着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低调的袖口上是两个我最喜欢的祖母绿袖扣。在他嘴角泄露着一丝笑意,礼貌而机智的回答着主持人的提问。 他那个迷人的笑容,简直开启了自动勾引模式! 我看着对面的主持人,已经坐不住了,微微朝他靠近了几分。 看着他依旧没丝毫反应,我双手互相搓了搓。 看着他那种邪笑诱惑魅力的眼神,让对面的人把持不住,不仅仅是坐在他对面的主持人把持不住了,连我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都悄悄拍着照片,互相打听着司稜。 我看着他的笑容,决定等回家了要好好收拾他,这个混蛋!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司稜的崛起 “司先生,听说您现在被称为商场的黑马。据说强劲的势头,您的公司已经扩大了好多倍。但我想问一个众多女同胞都想问的问题,请问您想要找什么样的女人当你的未来伴侣?是知书达理型的还是温柔贤惠型,再或者是活泼热闹型的?” 坐在司稜对面的主持人在访谈结束的时候,开头朝司稜提问起来,这个多出来的话题,明显不是之前提供给司稜的。 我坐在下面,手里突然无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衣服角。 坐在我的背后,好多女人也安静了下来,她们互相讨论着司稜会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 “他看起来好禁欲的样子,我觉得肯定是活泼热闹的拉!”一个女人兴奋的看着台上。 “不会呀,很多男人都喜欢温柔贤惠的,小宁,我看你是偶像剧看多了,现实生活里,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招男人喜欢,大家都很现实的!” “喂,听说司先生之前是个乞丐?被司老先生收养的。”另外一个女人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对着同伴说出自己的观点。 我听见这个,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说乞丐的女人,她说的算是全对啊,发现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啊! “戚!lucy,你从那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啊,这么不靠谱。你是不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那个叫小宁的女人夸张的捂着嘴看着lucy,好像她刚才说的非常的可笑。 lucy看见她的同事夸张的动作,转头不打算理会她。 “哎呀,真是的,人家不过说你两句,你就这么小气,居然就不理会我了。”小宁看着lucy没有接她的话,无趣的说了两句,继续抬头看着司稜。 无论是台上的主持人还是台下的那群人,都在等着司稜的回答。 这个问题,虽然不是导演安排的,可是,貌似连导演都默许了这个问题,他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司稜要怎么回答。 镜头给了司稜一个特写,我看着司稜放大的表情,嘴角微微嘲讽的样子,似乎是对主持人提出来的问题不屑一顾,更像是再说,愚蠢的人类…… 我也好奇起来,他会说什么? 很多人都以为司稜没有结婚,时至今日,公司里讨论着想要勾引司稜的人不在少数。 况且,我们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办过,悄无声息的领了结婚证之后,又经历了无数的波折。 在这之前,妈妈还提醒过我,最好还是办一场婚礼,哪怕是私人的婚礼,要是能让司稜的朋友们知道他有夫人才好,这样我就能更加名正言顺了。 我无语的看着我妈,当时还在说,就算是有了证,又能证明什么。一个男人要是心不在你的身上,无论你跟他有多少的证绑在一起,他都能断开这样的锁链。 不爱的两个人,无论怎么样,还是会分开。我对名正言顺,一点都不感冒!当时听我这么一番长篇大论,我妈听完几轮之后,气的在我背后抡了几下。 现在,我看着台上的男人,不知道他要如何回答主持人的附加问题。 司稜似乎沉思片刻,慢慢朝镜头转去,“我喜欢的女人,就是那种笨笨的!然后等她明白过来你爱她的时候,她会全身心的爱你的女人。” 我听完他说的话之后,脸色瞬间变的火辣火辣的,在前面捂着脸,被他这么当众表白,羞恼的看着他,谁笨笨的了! 就在这时,后面响起声音。 “哎呀,司先生是不是喜欢前面那个女人啊?” 后面的女人突然看见司稜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她们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你看错了吧,那女人一看就一般般,怎么可能配得上司先生!”小宁一脸不屑的说道。 “那她怎么在这里,好像不是工作人员?”觉得小宁说的不对,她的同事疑惑的问道。 “肯定是秘书之类的,你看,长的这么安全,怎么都不可能跟司先生搭配的啊!”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嗓子一卡,被他们后面的话气住,我哪里张的答不上司稜了。 “你们都别在这里嫉妒了。”lucy的女人一阵戳破了她周围的两个女同事,“反正前面的男人也不是你俩能肖想的。” 被lucy说的难堪,小宁气笑了,看着她不屑的鄙视着,“我们有没有肖想你怎么知道,一看就是你自己整天嫁不出去才幻想的。” 我转头看了看他们三个人,那个叫lucy的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而旁边的两个则是一身碎花长裙。 “看什么!”看着我回头看他们,那个叫小宁的女人瞪了我一眼。 “看你整天幻想别人的男人,其实也挺不要脸的!”我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 “你!你这种女人根本……”她突然停了下来,迅速的扬起了微笑,朝我这边笑了起来。“司先生,您辛苦了。听说……”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司稜给打断了话题。 “我的女人怎么了?”他脸色阴沉的看着那个小宁,伸出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肩膀。 叫小宁的女人看了看司稜的动作,她微微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扬起笑容看着他,“司先生,我没有说您的秘书,我只是觉得您将来的夫人肯定非常的漂亮。” “我夫人现在就非常的漂亮。”他在我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宣誓着自己的占有。 我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等她明白司稜意思的时候,脸色变的猪肝色。 她伸出那个镶嵌着水钻的指甲,指着我,尖叫出声,“司先生,您结婚了?!” 一脸的不可置信,只是她的不可置信估计是司稜居然选择了跟我这种平凡的女人结婚。 “道歉,向我的夫人道歉!”司稜根本没看对面女人的脸色,他冷漠淡然的说道,冷酷严厉的声音如冰封的冬天,瞬间能冻住呼出的气息。 “我凭什么要对她道歉!”对面女人卡了半天,听见了司稜的意思之后,脸色骄傲起来。 看着我的样子,更是高傲的不可一世,觉得我根本不配站在司稜的身边,跟别说还要给我道歉了。 可是,听见司稜强硬的态度,她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哼!愚蠢!”我听见对面的lucy小声的哼了一句,对着她同事现在不想要认错的样子给了一个评价,扭头转身离开。 另外一个女人,看着这尴尬的场面,她看了看小宁被司稜漠视的态度,更逼着她跟我道歉的样子。 她眼睛一转,强笑了两声,猫着身子打算赶紧逃离开。 刚抛下她一个人之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面对对方了。 “怎么回事?”导演看着我们三个人站在那里,赶紧走了过来询问道。 没来得及走远的小姑娘立刻见机行事,在导演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看见导演的脸色慢慢变的严肃起来,渐渐的又尴尬有生气的瞪着我对面的那个小宁。 很明显,那个小宁所谓的好同事,愉快的出卖了她,而且是当着她的面出卖了她。 导演神色阴阴的看着闯祸的小宁,“你怎么回事,上班时间来这里,还尽胡说八道。赶紧给司先生道歉,不想在这里干了?”他瞪了一眼那个小宁。 我看着对面的女人被导演一通骂之后,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导演就像没有看见一样,根本无视他面前美女的眼泪,“赶紧道歉,不然就滚出去!” 毫不客气的命令起来。 眼看实在没有了方法,小宁只好委屈的朝我们道歉,“对不起,司先生,我说错话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司稜淡漠的神色,鄙视的看着她,“我看你不光是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使。我、让、你、给、我、的、夫人、道歉!”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听到这里,连旁边的导演都楞了一下,看着我和司稜站在一起,立刻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赶紧给司夫人道歉。真是的,你是实习生吧,上次我记得你是不是就想要勾引那个萧总,这会又犯贱了!” 那个导演说的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不仅是对面的女人,我听着都感觉挺尴尬的。 她脸色羞红的差点无地自容,哭着转身跑出了演播大厅。 看着她直接冲了出去,导演看着这尴尬的场面,朝我们说到,“对不起,司先生。” “行了,跟你没有关系。”司稜不想跟那个导演再继续说下去,搂住我的胳膊转身朝外面走去,“走了。” 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那个导演喊了一句,“您慢走!” 这一刻,从电视台走了出来,一长串的黑色车子在楼下等着司稜。 “先生、夫人!” 十几个人整齐划一的在我们面前鞠躬弯腰,恭敬的看着我们。 我被这个场面吓了一跳! 我终于意识到,原来传说中司稜的崛起是真的啊!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到底都做了什么呀?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他居然就有了这么大的势头,私人飞机、超级多的保镖,扩大的公司,上升的股票! 他到底都干了什么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那个认为都是我的错的男人 陪着司稜从电视台回来之后,刚开到公司的楼下,众多保镖很快的迎了过来,其中两人恭敬的为我们打开了车门。 我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有些不习惯别人为我这么开门,正想要跟从另一边车门下车的司稜说一句话,就看见一个人突然冲了过来,吓了我一跳。 不仅是我,周围其他的人也是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惊吓住。 前后的保镖们纷纷围了过来,生怕司稜出什么意外,立刻下手制止了眼前的男人。 “司先生,是我呀!是我呀!”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是曹钧迟!”听见他哎呀喊叫的声音,我抬头眺望过去,居然真的是他。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 他跪在司稜的腿边,抱着他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司稜,“司先生,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放过我……” 我看着他像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不满意哭了起来。曹钧迟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好像闹事的人一样哭哭啼啼的。我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当街这么哭!这么丑! 许久不见的曹钧迟居然变的这样丑,伴随着他红红的酒糟鼻,满脸起的疙瘩还有一双被酒肉情色迷住的双眼,完全像是一个沉醉在酒场饭桌的人,曾经意气风发的曹钧迟怎么今天变成了这样? 他使劲抱着司稜的小腿想要甩开旁边的几个保镖,一边挣扎着,一边呜呜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啊。司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次的货物我没想到会出了差错,不,不对,司先生,这货物不是我做的,不是我的错啊。您去找他们要赔偿款啊!” 我听见他开始说着,原来是跟他自己公司的事情有关系,看来曹钧迟又开始推卸责任了,真有些好笑! 以前在小事上,家里稍微有点他不顺心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哪怕他自己倒的水,不小心打翻弄湿了手机,都要怪我没把他的手机收好。 我看着他抱着司稜,摇了摇头。 看来,离婚以后的曹钧迟依旧没有什么长进。不然的话,他现在在见司稜的时候,第一面就不是推卸自己的责任。 我记得他做的生意应该是将收购一批产品,中间过一道手续,包装一下高价卖出去,完全就像一个中间人,可是,他时常为了赚钱,根本不去仔细考察哪些低价进购回来的东西到底怎么样,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更别说为了钱,连人性都出卖了。 我在最开始,小心翼翼的劝了他许多回,请他去看看哪些低价收购回来的,尤其是食物,牛羊猪肉之类的东西,到底有没有问题。要是有了,就别在转手糟蹋人了,万一害的别人吃了岂不是要生病…… “你懂什么!”他当初听见我的建议,一脸不屑嘲笑的看着我,摇着头,“姜妃,生意这块你不懂就别瞎唧唧,就你这种人,赚钱都没有一点野心,饿死的只会是你自己……” 他不停的批评了我一个晚上,对他,我耐心的等他说完,才开口说道,“但是,要是那些肉是死的肉什么的,吃了不是害人吗?” “你管害不害人呢!”他挣红了脖子朝我喊道,“现在随便那个化学试剂把它们漂白处理干净不就行了。再说,挣钱是为了什么?!你不会买点贵的菜和肉,那你不就吃不到这些烂肉了!瞎操心,有着操心的时间,怎么不去操心一下妈,刚才我从妈那回来,还说你最近给她买的菜都不是爱吃的……” 我当时就被曹钧迟的理论给震惊了,在后来他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 当时我就想,这做的是什么生意啊,居然这么黑心。就算他不吃,那些不能吃的就要买给穷人,我气愤的甩门走出去。 看着现在的曹钧迟,一副错都不是自己的,都是别人的原因。我默默的遥遥头。 看来,这么长时间,哪怕他的公司业务增多了,有名气了,也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那种经商的理念有错没有。 “拖走!”司稜根本不停曹钧迟的解释,他淡漠的看着脚下匍匐的那个男人,冷冷一笑,“曹钧迟,跟我公司签订合同的是你,你跟我们法务部解释去吧。” 司稜朝车子这边的我看了一眼,向我伸出手。 我慢慢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看着他拉着我直接走进了公司。 曹钧迟愣愣的看着我突然出现在司稜的身边,睁大的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像是一个被启动的开关,眼珠子一转突然疯狂了起来,“姜妃,你……一定是你,是你骗司先生跟我签的合约是不是!司先生,你听我说啊……” 他突然站起来,朝我们这边挣扎着,想要跟司稜告状。 后面司稜的保镖尽职尽责的将他拦在了外面。不让曹钧迟靠近司稜一步。 他们刚才明显看到了司稜不悦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让不明人士不但成功抱住了他们的雇主,还忒没眼色的任对方继续说下去。 为了挽回这个工作的失职,也不要让自己沦落到失业的状态,他们立刻一哄而上,把曹钧迟压在了地上。 不知道谁还从兜里掏出一只醒过鼻涕的手绢塞进了曹钧迟的嘴里。 我悄悄回头,看了一样那个爱怨天尤人的曹钧迟,他奋力的划开双手,强烈的挣扎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似乎,我就不配出现在这里。 好笑的看着他,居然在离婚后,这么认为我。 从前他的公司一点都不让我碰,更别说,这回的合同是他自己非要跟韵玲玲勾搭着签的。 “别看了!”司稜伸出手,让我的脑袋转了回来。 “我说过,有一天,我会为你报仇的。他打你的伤,我都会为你一一讨回来!” 我抬头看着他愉悦的心情,抱住他的手臂“司稜,你这样会宠坏我的。” 我忍不住说了出来,幸福太饱满了,让我深陷其中,我害怕,我会像上一次的恋爱一样,不带脑子的去谈恋爱,去结婚。 最后会不会被我爱的那个男人狠狠的伤心。 我害怕这样子宠溺的我的司稜会不会最后让我沉陷在他深深的爱里面,有一天,如果我走不出来的话,他又抛弃了我,我该怎么办? “想什么呢?这样就算宠坏你了。妃妃,你还可以更坏一点。当然,我不介意你晚上对我更坏一点!”他眼睛向上一挑,已有所指的看着我。 “……”这厮太不要脸了! 看着他趁机凑过来的脸,我直接双手捧住他的脸推到了一边,成功挡住了他的嘴! “司总” “夫人” 从公司大门上去,不仅仅前台的人站起来迎接着我们,周围的员工更是热情的快要扑过来了。 每一个碰见的员工,不仅仅对着司稜打招呼,连带着对着我也弯腰鞠躬。 走进那个专用电梯之后,我看见电梯门关上前,外面的员工朝我们继续鞠躬。 关上电梯门,我听见他嘴里哼着的小调,唇边隐藏着一抹得意的微笑。 看见我正注视着他,司稜朝我笑了起来,心情好的朝我解释起来,“我本来还没打算这短时间收拾他呢。结果机会他自己就送上门了。” “你做了什么?”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的往上升着,我好奇起来,“不对,应该是曹钧迟做什么事?” “乖女孩!”他在我的嘴角一吻,显然对我的维护非常满意,“相比你对他的称呼,我更喜欢咱妈那么叫他!” 我歪头想了一想,我妈怎么叫曹钧迟的? 好像是曹家的小王八蛋! 于是,我跟司稜在上升的电梯里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我前夫的绰号了。 到了最高一层,他的总裁办公室。 电梯门一开,他立刻松开了八爪鱼一样在我身上的手,放开我,成了一脸禁欲,冷若冰霜的大总裁。 电梯外面,是他的一个男秘书等候在了门口,看见他和我走进来,微微躬身,开始说道,“司总,您等的人到了,正在办公室了坐着,这会来了两个人。”他冰冷的看了我一眼,不带任何的温度的继续跟司稜交代着细节。 “放心吧,有利可图,就算让他们光着身子在外面等一天,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眼,裸奔立刻出去。” 司稜说完,我看着对面的时谨言点头,“您说的是。”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看见两个穿着长袍的男人站在那里,一身特色的阿拉伯长袍,非常清晰在我眼前晃了晃。 他们朝司稜微微一点头,说了一长串的词。 司稜也飞快的回复了过去。 我拽拽司稜手,告诉他我暂时去外面。 他点点头,“胡秘书去新公司了。最近我会给你配一个秘书,你要是看谁合适就告诉我。” 我听见他的话吓了一跳。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忙,还要给我配什么秘书。 看着有客人在等他,我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先点头离开。 走到休息室里,我突然想起来当初在翻译部看的一份资料,那份文件我翻译的时候也计算了一下里面的设计图提供的参数,想到那个没有做完的工作,我急急忙忙的走到了翻译部。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好强大的理由 “啊,姜、姜……”看见我走了进来,翻译部的艾米丽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她伸出手指着我,喊了半天。 很快,另外的翻译部的人认出了我来,“艾米丽,这是夫人,你叫错了!”另外一个头上盘着好多麻花辫的女人,看见艾米丽伸手指着我的样子,有些奇怪的纠正道“艾米丽,你说错了!” 我看着那个满头麻花辫的女人,一身小麦色的肌肤,大冬天也不怕冷,穿着短袖短裤,即使在暖气开着房间里,我看着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过,她是谁啊? 我看了看她,一个问号在我的脑袋上亮了起来。 被她指出来的艾米丽,脸色不悦的看着那个女孩,没有好气的说道,“我没说错,她就姓姜,你也不用在这里装乖卖萌,讨好她。说是夫人,小心你惹怒了她,被到最后被赶出了这里。” 艾米丽脸色铁青、鄙视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我听见艾米丽矛头指着我,听明白她话里有话,发现,刘刹不见了。 那这个部门的主管是……? 我没理会艾米丽,看了一圈,对着那个女孩问道,“请问你们的主管是哪位?我找她有事情。” 艾米丽再次瞪了我一眼,脸色特别不愉的转身离开。 “喂,人家问你话,你为什么这么没有礼貌?”满头辫子的姑娘转头朝艾米丽喊了起来。 “哼,”艾米丽不屑的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她找的人是你,主管!人家找你,麻烦你带个耳朵!” “……”对面的麻花辫的姑娘看了看艾米丽,又转头看了看我,“她刚说的什么?” 我:“……” 看来,这位主管是一点都没有听出来她的手下拐着弯骂他。 “夫人,你看着好小哦!”她看了看,朝我笑了起来,“我叫苏苏,夫人。” 她朝我伸出手。 跟她握手之后,没等我开口,苏苏就继续说道,“夫人,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啦,哦不对,我听过你的人啦。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听姚姐姐说过的,可是,我今天见你,发现你好小哦!比我艾艾姐还要小!” “苏苏,你好”我朝她笑了笑,“我想请你帮个忙,我上次的时候,在这里翻译里一部分资料,我还没有翻译完。”我直接说明了来意。 那个设计有问题,虽然翻译英文看着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很多都是用的希伯来语过来的。如果是不懂设计图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个文件问题出在那里。同样的,懂设计的人如果不知道希伯来文的那个标志和含义,也会出错。 “哼,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姜妃,你都已经榜上了总裁,哪还需要翻译什么资料啊。再说,你真傻还是假傻啊?谁不知道刘刹给你那些资料,不过就是整你而已。哼,你还需要翻译什么资料啊!好笑!”艾米丽立刻接着我的话,说了起来。 对面的苏苏看着我,一时间听见艾米丽这么说,她表情纠结的看着我。 我朝她友好的笑了笑,“麻烦你,我很需要在看一下这个资料。” 对于我的坚持,还有直接忽视了艾米丽,苏苏点点头。 “你等等,我去找找。” 最后,终于从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已经塞回到满是尘土里的文件。 拍了拍上面的灰,苏苏将它递交给我,灿烂的笑了起来,“这个好脏,要不要我帮你拿上去。” 没等我拒绝,她就抱着文件直接凑走出了门口。 “不用了,我自己能抱上去。” “哎呀,快点走了啦,对了,我们爬楼梯吧。这样子还能运动一下。” …… 在楼梯间里,爬着十几层的楼,爬了六层我就已经气喘嘘嘘了。 “哎呀,你这体质太弱了。要不要每天跟着我一起跑步啊?!” 苏苏热情的对着我说道。 我看着满眼的台阶,想到还有十几层要爬,眼冒金星的摇摇头。这台阶还没有挑战胜利呢,在每天跑步,我估计就剩下倒地上去了。 “不用了,我还是每天在家锻炼吧。”我摇摇头。 “哦,对了,夫人,你是跟我们老大怎么认识的啊?”苏苏开口问我。 “老大?”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黑社会? “就是总裁啊!他可是我们的老大。对了,我还有一个名字,我叫四十七!” 听见苏苏的名字之后,我一下子明白了。 她跟司稜一样,都是被领养的。只不过,司稜要比他们更离奇一些。 司稜是先当了乞丐,跟着他们流浪,在外面乞讨,后来被他的父亲找到了…… 我听见苏苏继续说着。“我们老大可好了。要不是老大,我早就被送到红灯区里,那年,我差点就被送走了,但是幸好老大出现了,才把我们这些人救了下来。我老感激老大了。夫人,我们老大对人可好。你一定要跟老大幸福呀,最好多生几个宝宝。你放心,我可以帮你看着哒!” 我看见苏苏拍着自己胸脯,热情的表示着。 “苏苏,司稜之前是当乞丐了吗?”我开口问道,安静的楼道里,我们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是呀!”她肯定的点点头,“我是第四届的,老大他们是第一届的。听说前三节的人都死了好多。老大算是一个。而且,也只有他离开丐帮之后,又回来把我们救了回来!” “丐帮?”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难道他们还有组织? “恩,”苏苏肯定的点点头,“其实是我们自己瞎叫的拉。你知道,当乞丐分好几种,有时候我们这些小的就难免被其他乞丐的头头给盯上,好一点就是带走,控制我们的人肯定不会放手,所以,倒霉的就又是我们。” 她娓娓道来,在这安静的楼梯间里,随着一步步的攀爬,我的脚步都越加的沉重。 可是,在沉重也沉重不过我听到的。 “一般两拨乞丐时常会有地盘之争,所以,为了地盘的事情,会经常打起来。你看没看过新闻?”她抬起头问了问我。 我想到那么多宝贝失踪的事情,还有各种新闻报纸上,将他们这些小孩的可怜遭遇,甚至,那年的那个平民窟的百万富翁,也讲到了这些孩子当乞讨人员的悲惨遭遇,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朝她点点头。 苏苏笑了笑,对我说,“我们还算幸运的,老大人好。也照顾着我们。为了争夺最好人流量的地方,大部分的小乞丐都没有我们拼命。因为他们受伤以后,就没有人带他们去看病,更不可能救他们。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每天都能完成业绩,就是要到足够的钱,不被老鬼打。” 原来,他们真的跟电视上讲的那些事情一样。 我看着她笑嘻嘻的抱着一堆文件,不怕脏更不怕累,甚至朝我伸出一只胳膊,比了一个大力的姿势,“你看,我跟着老大他们学,还练出肌肉了。我打到了好几个想要再拐走的人贩子。”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起来。 “那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啊,”她抬脚迈上两步台阶,歪头想了想,“老鬼,就是我们的头,我们之前的老板,收我们的钱。他一段时间总是咳嗽。当时大家都想着跑了。不过,被老鬼抓了回来。那几个……” 她停了一下脚步,纠正了一下自己抱着文件的姿势。 “我来抱吧。”我过意不去的看着她,想要自己抱回来那些文件。 “不,不用,夫人,我来吧。这是我应该干的活,您别跟小的抢了!”她缩回身子,将自己手里的文件紧紧抱着。 “后俩,小三和老大他们偷偷背着那几个,埋在山外面了。当年也没有立牌子,我听说是在一棵树上写了个墓碑。” “……” 我安静的听着她继续回忆着,“就是那个时候,我们老大才是崛起的。你知道吗,一段时间之后,我们老大就成了公子哥,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还把老鬼送送了进去。” “其实,当时他要是杀了老鬼多好啊!但是老大偏偏不,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但是,我哥哥就是那个时候告诉我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听老大的,跟着老大走。” “小夫人,我听老大说,你是他的夫人,以后,我也要听你的。你说要干啥,我就干啥!” 听到她近似起誓一样的话,那种坚定和纯洁的眼神看着我,充满了生机和努力的样子,我忍不住点点头。 苏苏看见我点头,她咧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抱着文件三两步的跳着往上走,“小夫人,你这么累,要不要我背着你上去。放心,我可有劲了。” 我看着她跟豆苗一样的细胳膊细腿,抱着一堆文件还要说背着我上这将近还有十层的楼梯,我流汗! 摇摇头,“不了。要不,我们坐电梯吧?”我建议起来,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想做电梯。 “不了,小夫人,要不,你坐电梯,我很快就能追上你了。”她听见我说要坐电梯,立刻摇头拒绝。头发辫子在脑袋上甩来甩去。 “我……”她不好意思的拽了拽头上的小辫子,看着我嘿嘿笑着,“我坐电梯晕,会吐!” …… 真是好强大的一个理由!我尽无言以对。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师兄的少女心 “老大,在开会吗?”苏苏抱着文件走进最顶层的办公室里。 放到了休息室的时候,苏苏拍拍手,“哇,吃的!”她看着外面的那些水果还有好多零食,立刻扑了过去。 我扭头看看,那吧台上面放着的吃的,“苏苏,你不洗手吗?” 咔嚓,她咬了一口清脆的苹果。 抬头看了我一眼,拘谨的将苹果放在了吧台的桌面上,害怕的看着我,“夫人,是不是我不应该吃?” 我看着她吓怕的样子,像是那种小学生被老师抓住,严厉的批评之后,已经形成了反射的条件。 虽然不知道苏苏为什么听见我说了一句,就立刻吓的站直了,靠着墙边,害怕的看着我。 可是,她这种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赶紧澄清,摆摆手,“苏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问你,你都不洗手在吃吗?我刚才少说了一句话,抱歉。” 听见我这么一说,她立刻轻松了下来,赶紧有抓着那桌面的苹果,放在自己的嘴里咬了上来,“姐姐,没事!” “咔嚓” “咔嚓” 三下,这个苹果基本上被她给咬的只剩下了核。 等我去拿那个小果品盒的时候,她已近啃完了苹果的核,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姐姐,你要不要吃一个?”她那双手满是灰尘,握着水洗过的苹果,上面慢慢滑落下来几滴泥水! 我看了看混着泥水的苹果,接过她手里的苹果,走到了水池上,冲洗了一下。 “哎呀,姐姐,你们真讲究,我看人家从树上摘下来之后,都是随便找衣服擦擦就吃了的。这刚才看着都洗过了,你咋还洗呢?” 如果不是知道苏苏之前的遭遇,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回话了。 “苏苏,这个不一样,你过来!” 我把洗好的苹果放在了盘子里,拉着她的手。 “夫人,干嘛?” 她一脸好气的看着我,伸出两只手让我拉着。 带着她走到了水池里,打开水,拉着她的手,开始沾湿,打洗手液。 “姐姐?”她脸色红红的看着我,原本黝黑的皮肤变成了红与黑。 “你刚才抱着那些东西,很多的灰的。如果要吃东西的话,就一定要洗手,不然,细菌和病毒会在手上随着你吃的东西进到肚子里,这样就很容易生病的。” 我看着苏苏这单纯的样子,耐心的握着她的手,打上了洗手液,教她怎么样洗干净自己的手。 我慢慢的讲着,她安静的听着。 “所以,要是小孩子的话,就要更加注意这个了。以为小孩子要比大人的抵抗力更低,也更容易生病,或者肚肚疼。” 说道孩子,我想起来,苏苏他们。 “姐姐?我能叫你姐姐吗?”苏苏低沉的声音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眼神里充满了渴望的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点点头。 她咧嘴笑了起来,“姐姐!姐姐!姐姐!” 她嘴角洋溢着热情的微笑,连连叫着我姐姐,那种开心的样子,跟她平时一直笑着的样子完全的不一样,像是一个小孩子那样的单纯。 “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苏苏跟我洗完手,抱着其他的吃的约束的坐在沙发上。 “姐姐,我能坐在地上吃东西不?”她向我征求意见。 我看着这铺着的地毯,这个休息室基本就我一个人用,点点头。 她放松的坐在了地上,跪着抱着东西吃了起来。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却眼眶里微微泛酸。小心的转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苏苏继续吃着东西。 “姐姐,这个给你。”结果她手里递过来的零食,我慢慢撕开,听她继续说道,“我们以前最害怕生病了,可是,每段时间,总有一个小朋友会因为生病,被老大他们送进了山里。” 这个午后,我静静听着她童年的回忆。 “那些同伴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多多了,可是,多多才来了没几天,就因为逃跑,被老鬼抓了回来,被打死了。她走的时候,给我悄悄留了一个项链,我现在还藏着呢。” 苏苏从脖子里掏出了一条项链,给我看了看,得意的说道,“这个项链,当时有好多小孩想要跟我抢,都打不过我。最后,还是我咬住一个就是不松口,才保住了多多送给我的东西。” 她开心的流着泪,跟我说道。 看着她又要用后背去擦眼睛,我赶紧阻止了,“苏苏,眼睛不要用手轻易的碰,会容易感染的。” “我忘记的了姐姐。”她笑着朝我点头。 摸了摸她的脑袋,“苏苏,多多如果在天上的话,一定会开心的看着你的。会希望你能更好的生活的。你不要哭了。笑一个?”递过去一张纸巾,揉了揉她稀疏的头发。 苏苏破涕一笑,“姐姐,放心。我是最能吃的了,哥哥他们都打不过我。而且,自从跟了老大以后,我就活的特别好。” 我跟着苏苏笑了起来,“姐姐,你看,这个事多多的项链。我藏的可小心了,老鬼都不知道。那些被我打败的,也都乖乖的不许告状。” 我接过那条项链,看了看。这个项链的链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乌黑了。可是项坠的东西却吸引了。 这……这个项链的设计很漂亮,即使过了十几年,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个项坠的设计都狠独特。 我拿着手掂了掂重量,一点也不轻,跟市场上的类似的产品比,似乎要重了许多。 难道是真品? “苏苏,这条项链的主人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我问了问她,总感觉心里有些疑问,我似乎在哪里看见过这条项链。 苏苏看着我摇摇头,“多多以前跟我无话不谈的。说了好多,她说她家人不要她了。我们里面有些就是被父母卖给老鬼的。所以,我收了多多当妹妹。” “姐姐,有什么奇怪的吗?”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我遥遥头,“我也不知道。也许以后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哦,这样,那姐姐,你先留着这条项链想吧。”苏苏随意的说着。 我看着她,伸出手,“这个不是你最宝贝的项链嘛?”我疑惑的看着她,难道她不宝贝一下啊? “没啊,姐姐,我最宝贝的是自己的命,能吃饱肚子才可以。多多当年给我偷塞了好多吃的,我才答应她一直戴着这条项链的。姐姐喜欢,你戴着也一样的啊!” 咔咔,她开始撕开薯片的包装,一口一口咬着吃了起来。 我看了看手里的项链,我是真的在哪里见过这条项链,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 …… 一个下午,苏苏在我这里把所有的吃的都吃完了之后,抱着肚子又回了她翻译部。 我慢慢的拿起湿抹布擦去那些文件上的灰尘,翻开它们,开始一点一点的看着。 上次用铅笔标记的位置,依旧在哪里放着,如果有心的人多看两眼,就能知道这上面写这着的东西。 我想到刘刹,虽然想要整我,才给了我一堆的东西,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吧,我最擅长的其实是设计。 将这个图纸摊开放在了桌子上,我找来圆规尺子,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找回我之前的思路,快速的在草稿纸上,带入个类的数据。 一个个的答案写在了那个图旁边的数据上,每一个计算好的数据写上去,跟原来的数据比都要相差很多。 有些过大,有些很小,这明显是一份被人改动过的图纸了。如果当初真的用的这份图纸来签订合约的话,不出五年,这做建成的大坝将要垮塌,而如果下游还居住着的人和在建的房屋,将被全部的淹没。 原始的数据已经可以说,如果一点出现事故,将造成生灵涂炭。 我看着这个图,深深的颤抖了起来,我开始害怕,怀疑,这是不是我自己算错了。 可是,那些基本数据在这里,没有变动,做假的人似乎连遮掩都没怎么用心遮掩,这样一个恐怖的事实,摆放我眼前。 我拿起电话,又放了下来。 想了想,再次拿起电话,给那个好久都没有联系的人拨打了过去。 “姜小妃?”一个清脆的男声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师兄,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听见洛加师兄熟悉的口音,跟着他聊了起来,原本拘谨和陌生感都一瞬间没了。 “哈哈,姜小妃,这么久没有跟我打电话,是不是想要来上班?还是抱孩子了让我去给你们两口子随份子?”师兄一开口就不停的噼里啪啦的说着。 我笑了笑,“师兄,我跟曹钧迟离婚了。” “怎么回事?”师兄突然停止了吐槽,他严肃的问道,“曹钧迟那家伙是不是对不起你了!” 听见师兄一开口就护着我,我感觉心里一暖,“师兄,我跟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姜小妃,你要不要来我这里上班。你给我打电话,不用觉的不好意思,虽然你几年都当家庭主妇去了,专业什么的,当年你可是全年第一。我相信给你一点时间就能追回来。姜小妃,不要害怕,也别害羞,师兄还挺希望你过来,帮我的。你还不知道吧,我自己开始创业了……” 我的师兄啊,我拍拍脑袋,我啥话还没说呢,他就开始跟居委你的大妈一样,开始操心这操心那,更有一个少女心,自动开启了幻想模式。 “师兄,我找你有事的!” 我干脆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话!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给他一个八卦,他能燃起地球 我的‘少女情怀总归是诗……犹是春闺梦里人’的师兄,只要给他一个八卦,就能燃起整个地球的八卦,完全能跟妇联强强联手,成为新一代女性之友。 在我打断他之前,已经从我离婚的事件点燃,把最近各大明星们的离婚出轨的事都牵扯到了一起,再一次黑了一遍靠着眼睛谈恋爱的男人们。 “师兄,我找你有事!” “啊?!姜小妃,你找我啥事?”他的八卦之心被我打断之后,委屈的问道,显然,刚才没让他八卦完,就跟吃饭噎住了一样不自在。 “师兄,我给你一份图纸,你帮我算一下数据。我好像把什么数据算错了。我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下。”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还是不太肯定。 “哎呀,你是丢开手里的专业多少年了啊?当年老师在全班最看好你了。说你干这行,要比其他人放心一百倍,这才几年,就轮到你请教师兄我了,来来,拿来。把你微信号给我,我加一下。”师兄听我要请教他问题,得瑟了两下。 用手机照了几张照片,发送过去之后,他给我回了一条微信,“已收。明天给你。ps:发张近照过来,让师兄看看我们家小妃最近消瘦成什么样了……” 我看着手里的最后一句话,师兄八成又在看韩剧了,我头皮一麻,赶紧照了一张自拍给他发了过去。 刚想着没有什么事情了,我打算做点别的事情,他的一条微信又再次的发送了过来。 “姜小妃,你的脸怎么变的那么粗糙,唉呀妈呀,都快跟老爷们似的了。不行不行,你赶紧去做个spa。不能因为离婚了,就不好好对待自己了。放心吧,无论什么时候,师兄都站在你这边。你可要好好爱护好你自己。就像你师兄,随时让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等候爱情随时的光临……” 果然,给师兄看完自己的近照,就会出现这个效果。 我就知道师兄最关心我们这些学妹的脸了,给他一个不美颜的照片,他就能把你的照片放大道极致,恨不得用放大镜来看你脸上的毛细孔。 他能根据你脸上的肌肤状况,在免费给你来一场美容保养传销课。 然后,在用自己做一个参照对比图,来告诉你,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姜小妃,去买点保湿的产品,你看看你,最近这天气这么干燥的情况下,你居然还没有好好护理。别说你做没做面膜,我看你八成脸洗面奶都忘记用了。” 我听着师兄唠唠叨叨的说着,真想把手机微信里的号给删了。 …… 等到晚上,我看着司稜的办公室依旧紧紧关着,期间,他的秘书出来拿了两倍水,很快又走了进去。 当道天黑,我的肚子都饿的微微疼了起来。我看着他们,一时半会是谈不完了,干脆点好外面,送了饭菜过去,看着他们四个人,他的那个冷若冰霜的男秘书南天这会正撸起袖子恨不得跟对面的两个阿拉伯人干架。 司稜也是一脸的火气,压抑着态度,冷冰冰的看着对方。 看见我这么一个女人敲门进来,其中一个阿拉伯人一脸不屑撇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司稜说了一句话。 顿时间,司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火冒三丈的站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盘子差点打翻在地上。 “送客!”司稜看着对面的人,连再见都不说,接过我手里的水杯,直接仍到地上,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回头一看,他的男秘书一脸苦笑的看着我俩。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干嘛这么生气,是不是我不应该进去?”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握紧了手心。我赶紧掰开他的手心。 他松懈了力道,任由我抓着他的手指,伸出另外一只手,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碰触了一下,眼神专注的对我说道,“那个老色狼!” 他不屑的说了一句,哦,大概懂了。大概是对方可能开了我一句玩笑,惹得司稜不快了。 文化差异和对待妇女的态度,这点是没有办法的。 我知道拍拍他的手,拉着他走到休息室里,让他坐下,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见他照着我的指令完成之后,我才指着那个设计图,把我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 我听说,这个合同早都已经签过了,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以挽救的机会,这个工程如果按照我粗略的计算,都已经非常可怕了,要是真的发生的话,会死多少人? 不管是不是我小题大做,我都要说清楚,人命关天的事情,绝对容不得一丝疏忽。 最开始,司稜还一脸无语的听着我给他讲着个签过的合同的事情,随着我慢慢将道理给他讲明白,把最可能发生的危险告诉他之后,他的脸色越来越冰冷了。 “姜妃,你能不能把最糟糕的结果再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他脸色铁青的盯着我手里的那副图纸,抬头看了看我。 我用力的回想大学学习的所有知识,将水利方面,已经材料的损耗各种可能出现的后果推测了一遍,换算成简单直白的语言,避开专业术语告诉他,“这个坝,若按照上面的这个方案来看,乍一眼看着是没有问题的。可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手里的水杯想要拿走,我怕接下来他听见的事情会再摔坏一个水杯。他固执的朝我摇摇头,抓着手里的水杯,告诉我他能承受住。 好吧,我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我的计算对着话,这个工程就是个豆腐渣工程,最好也就能坚持五年的时间,到时候,它就跟老话讲的一样,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按照上面的蓄水量,到时候,下游将遭受一场非常惨痛的灾难。” “有多严重?”他看着我,表情严肃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当初,老师授课的时候就说过,我们学的这个东西,必须要慎重再慎重,因为稍有差池,死伤的人数可不是按照个位数来计算了,也许不仅仅是个村庄将从地球上消失,更有可能,连着数十个甚至数百个城市,都要被淹没。 我们的眼睛和手下,掌握的是百万人以上的生命,绝对不能有一点点的轻忽。就是在手里的那份图纸里,稍有一点考虑不周的地方,就可能引发绝对的危机。所以,凡是从我们手里签过的字和图纸,责任都是终身制的。 那段时间,我听着老师这么教导,差点吓的要换专业。 大学毕业就嫁人了,在不用操心人命的事情,哪知道,我还是碰见了这样的事情。 要是没有刘刹的故意整我,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那个地方要发生一场严重的灾难。 我看着司稜,尽量控制着自己语气了的颤抖,“我查了一下,你们之前打算建设的地方,下游的人群目前的人数已经是两百万的人口了,据说未来要增加五到十倍。所以,如果真的爆发的话,至少现在这两百万的人口都……” 没等我说完,啪,水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脚底下的玻璃渣,想要起身收拾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姜妃,这种事,你有多大的把握是真的?” 我听见他的声音,低头看了看他抓住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反手握着他的那只手,“我不能告诉你一个准确的数据,我已经把专业放下很久了。我已经找师兄帮我重新算了,他明天应该能给我一个比较肯定的答复。但是按照我的计算,它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会……总之,我希望是我多此一举,算错了。” “……”沉默,他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关于这个图纸,其实,我几乎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是有为题的了。 这份图纸应该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纰漏的,只要是有相关的经验,可是,从签约到现在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为什么没有人提醒司稜这件事情? “司稜,公司设计部的人他们没说提出异议吗?” 他依旧沉默的看着我,摇摇头。 我陪着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做了许久。 似乎等到南天送走了那两个阿拉伯人,又放下袖子,恢复一个严谨的男秘书的形象,他走过来,看着在休息室的我俩,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装蜡像。 “这怎么了?不就是那个人想要个女人而已,虽然冒犯了夫人,不过,随便给他塞个女人应付一下就是了。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种交易,我来出面就对了。” 他屋里哇啦的说了一堆,看着我们俩还是一动不动。 “喂喂,司总,你这样子要干嘛?不过是生意嘛,大不了咱不跟那几个人做了就是,大不了不赚那‘五个亿’了!” 我看着南天,咬着牙,强调着那五个亿的数据。 噗嗤,我被他这种样子笑了,看着司稜严肃的样子,拍拍他的手背,“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坎,如果我们还有机会挽救,我们就去做,好不好。我陪着你。” “你俩,再打什么哑谜?” 听不明白的南天,抬头疑惑的看着我们。 “不,我知道要怎做了。妃妃,能请你的同学今晚过来一趟吗?” 我给师兄发出来邀请之后,告诉他全程报销一切花销,他飞快来了一个肯定的yes,而且还给了我一个飞吻的图像,‘我们家的小妃,师兄很快就来看你啦!么么!’ 哦,我的妇女之友要来了,不知道他见了司稜以后会八卦什么! 第一百一十六章 裤子直接提 不知道谁说的,女人之间没有绝对的友情。 我发现,男闺蜜和女人之间也没有绝对的友情! 我的师兄洛加从飞机场走出来的时候,特别的招眼。 他穿着一身颜色鲜亮橙黄艳绿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头发是大爆炸的发型,远远看过去,他的脑袋就像是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染色爆米花。 “姜小妃~~~!” 师兄从飞机场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我,朝我展开双臂飞奔过来。 快要靠近我的时候,司稜眼疾手快的将我从原地拉走,让他啪叽一声…… 他的拥抱一下子扑了一个空,趴在了点上,成大字型。 师兄躺在地上,扭过头,皱着他的八字眉看我,“姜小妃!” 我被司稜抱在怀里,看着躺在地上摔成饼的男人,一脸抱歉,“师兄,对不起啊!我现在结婚了,是有夫之妇。随随便便拥抱都是过去式了。” 我刚一说完,没等我师兄起来,我身边的男人听见我刚才说的,在我耳边响起了冰凉的声音,“姜妃……来,说说,你上学的时候跟多少个男人搂搂抱抱了?” ……? 我有没有听错? 司稜居然就随便从我一句话里,抓了一个虫子出来。 我转过头,嘿嘿朝司稜笑了起来,“老公,我就是说说而已,随口说说!” 僵笑着看着他,试图蒙混过关。 想到司稜刚才从我的话语里听见的事情,他这个爱吃醋的男人,还不知道晚上要怎么对我呢。我可不想腰疼了,想到这,我默默的打算从司稜的怀抱里逃出来。 现在的我有一种深刻的感悟,祸从口出,病从口出啊! 他现在追究起我大学时光,照着他这么爱吃醋较真的男人,万一知道了…… 想想我之前老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那些脑子一热,就在大学同学里留下光辉事迹的事,要是真被司稜挖出来了,那还得了。 就他那个大醋桶,还不得踢翻了。 我嘿嘿朝他傻笑着,试图找到空隙,逃出他的怀抱。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胳膊一紧,将我更是收在了他的怀抱里。 我现在,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司稜不要再继续追究了。 但是,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师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边的灰尘,嘴里还不忘记把我之前的老底给掀开。 “你老公怎么还能计较你跟我拥抱。那你之前跑到男厕所里偷窥的事情怎么算?说起来,还是我们这些男同学倒霉,都被你看了个遍……” 我:…… 师兄啊,我拜托你,你赶紧闭嘴啊!再继续说下去,我都要被你害死了。你还不如在地上继续躺着呢! 我听见师兄絮絮叨叨的说起我以前的事,想要赶紧捂住他的臭嘴巴。再继续挖下去,我今天就要被司稜上家法了。 “偷窥……姜妃,想不到你之前这么色啊……!”司稜听见师兄说的话之后,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我、我真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是啊,要不是那次,我还不以为姜小妃就是一个小兔子呢。哪知道是只大尾巴狼!”师兄继续在旁边卖命的损我,在司稜面前揭开我的短。 我尴尬的看着对面的司稜,嘿嘿笑着,吻了吻他的嘴角,试图遮掩过去。“要不,我们上车吧。师兄这刚下飞机,肯定是累的中暑了,才会见了我就说胡话。” “哎呀,姜小妃,你秀逗了。大冬天的,我中什么暑!”师兄在一边拆着我的台。 我暗暗磨了磨我的牙床,恶狠狠的看着旁边的洛加师兄,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收到我凌厉的眼光,瞪着他,总算有一会能看懂我的眼神了。 师兄明智的闭上了嘴巴,向后退了几步,看着我和司稜,“你们俩口子要是打架还是吵架?需不需要我暂时回避一下!” “不用……”司稜低声咬着牙说道,他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乖乖的低下头,快快认错,态度良好,争取早日求得原谅。 看着我摆出一副小白兔的柔顺姿态,司稜憋在肚子里的火气,半天没有地方发泄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咬牙切齿的低声对我说道,“姜妃,回家我再跟你算账。” 对我说完,他转身朝师兄说道,“洛先生,请!” 师兄听见司稜这么客气的邀请他上车,也不再多说什么,他背着自己的书包,三两下钻进了后车。 我正打算跟着上车,刚拉开后车门打算跟师兄好好串通一下台词,就听司稜说道,“姜妃,坐前排,我来开车。” 他打发司机上了后面的保镖的车子,启动了车子。 我悲催的关上后门,乖乖的坐在他的旁边,只能默默的祈祷我的师兄能明白我现在的处境,可千万别给司稜再吐槽我之前的事情了。 我现在只能想到一句,过去做过的事,都是打现在的脸。 现在开始,我还是多听话,少说话比较好。都怪师兄,一来就把我的底子给掀开了。 一路,车厢里,师兄跟司稜畅谈起来。 从股票到经济政治,他们无所不谈。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我那妇女之友的师兄,原来不仅仅会跟我们聊美容明星八卦,还懂这么多知识。 这是厉害了,我的师兄! 我选择明智的让自己紧紧闭嘴,听着他们愉快地聊天,正暗自庆幸,照着这么聊下去,说不定就能聊到事上,司稜就会忘记追究我之前的事情了。 “那么,洛先生是怎么跟我家妃妃认识的?” 我听见似有意无意的随口问了师兄。看着倒车镜上师兄朝我咧嘴笑了一下,心脏微微收缩。 我有预感,师兄会不会说什么…… “说起我俩认识,就好玩儿的不得了! 姜小妃躲在男厕所里蹲了一天,结果那天学校的饭菜出了问题,好多人都拉肚子。 我们学校男女厕所比例本来就是1:3,在这种不平等的基础上,所有吃坏肚子的男同学们,捂着那个肚子蹲在厕所里,要不是为了还能在学校里找到女朋友,大家都要出去给球场小树林这类的地方施肥了。” 我听着师兄开始跟司稜聊起了我来,我的眼皮直跳。 我转过身朝洛加师兄喊道,“师兄!” 不敢在司稜面前直接说,让师兄别聊这件事,我只好使劲的朝洛加师兄眨眼睛。 然…… 收到我暗示的师兄,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姜小妃,你眼睛怎么了,眨来眨去的,都能夹死苍蝇。” 我,我真想夹死你!直接被洛加师兄出卖之后,一手大手伸了过来,“妃妃,坐好,等到回去再跟你师兄聊天。” 我听见了司稜压低嗓子说着关心我的话,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我担心起自己,这回去之后,我今天晚上还能好好睡觉不了? 把我害惨的师兄还又不自觉的继续开始他的八卦主题,“刚才我讲到哪了?” “施肥。” 司稜吐出简单的词句,帮助洛加师兄回忆起来。 我朝司稜看看,他正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好像他们聊的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我只能祈祷师兄别说了,可惜,他根本就没听见。 “哦,施肥,对! 我们那个时候都快要憋的拉裤子上,在男厕所里,总有一个厕所门就是没打开。 我们几个等在那个门派对的人,最后都快把门踹翻了。里面的人也没有吱一声。” 洛加师兄开始将到我跟他初遇的场景,那个尴尬的场景,不等他讲到我出场,我的脸就已经红的不行了。 “你脸红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是吗,妃妃?”司稜转头看了我一眼,又专心的看着前面的道路了。 我尴尬的朝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洛加师兄根本就不给我暗示他的机会,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几个,有一个蹲着看见里面有一双脚,当时可是悬空着的。吓的那哥们当场就拉到裤子里去了。” “然后呢?”司稜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朝上的笑容,看着我一脸的通红。 “然后,我们都是相信科学的啊,所以,当时就撞开了门,打算挽救一下里面那个人,万一人家是打算在厕所里上吊呢。为了不再制造另外一个校园恐怖传说,我们当场就撞门了。” “结果,就看见了姜小妃,大概是听到我们要撞门的时候,就开始往上面爬了。 等门打开的时候,她刚好爬到面,一览众山小的看完了在场所有男生的小xx,哈哈哈哈……” 这个事情还没讲完,洛加师兄就捂着肚子,笑得不停了。 师兄啊,你快闭嘴吧,你都没看见司稜看我的眼神,我都快愁死了…… 司稜微微笑着看着我,看的我都快钻到地洞里去了。 洛加师兄笑够了又继续说道,“等大家都意识到的时候,都是集体捂着自己,要么就是没擦纸的就提起裤子。我擦,姜小妃那天一爬成名,从此那个男厕所的入厕频率锐减,学校开始口口相传男厕那有个变态女偷窥狂。” 第一百一十七章 希望被打破 那一年,我们学校附近的男裤销售量突然激增,我连着几天都不敢出门,吃饭全靠宿舍给我带饭。 师兄一直跟司稜提到那年的事情,回想到我的悲惨又窘迫的大学前半段的时光,我真想冲过去,捂住师兄的破嘴。 “我老婆这么有意思?”司稜被师兄的回忆逗的微微一乐,嘴角笑意流露了出来,听着师兄声情并茂的描述,他一路都笑着。 “可不是,要不是因为她,我还不知道我们班原来有这么一号人。”洛加师兄开始努力的跟司稜介绍起来。 他拍拍司稜才车座,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开车,就接着说道,“本来,看着厕所悬空了一双脚,胆小的都以为闹鬼。我还以为是一场凶杀案,结果,大家打开门看到她的时候,都被她给吓尿了。以姜小妃的行为,当时就给她称作偷窥狂。 我就是在那次之后,一下子记住了这个女生的脸。那段时间,全校的论坛上头条就是她,活的不要不要的。 好多人都发起动员令,说要找到本校的这个头号女色魔。据说最高悬赏奖金都过万了……” 女色魔? 我原来还有这个称号?难怪那几天,我躲在宿舍的时候,我宿舍的人一进来就把门关的死死的,谁都不让进来。 好像那个时候,说是找我聊天吃饭的人挺多,原来是为了钱! “各类消息都有,后来有人说,找了一周都不在学校,估计是外校的女的,想要借孕什么的,到最后,不了了之。 等姜小妃来上课的时候,我才发现。卧槽,这女的居然跟我是一个专业的。 当时,我一直看她,下巴都被我前女朋友卸下来了。” “啊,师兄,难怪你当初一直捂着嘴呢。我一直以为你口吃呢。”我想了起来,他当时的样子,一脸惨状又悲痛的看着我,我还莫名其妙。原来是被黄立师姐卸了下巴。 看到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师兄的脸上完全是便秘的脸色。 “姜小妃,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火吗?或者说你有多惨?”洛加师兄看着我,一脸愤慨。 “啊?”我又怎么了,不就是闯了一次男厕所吗? 看着我完全不懂的样子,他看来看司稜,问道,“哥们,你知道我们家姜小妃的前夫吧?” “嗯。” 司稜淡淡的语气,答道。 听见司稜那种不在意的语气,师兄拍拍胸口,伸手指着我,“这家伙,就是一个十足十的笨蛋。我当初听导师说,他发现我们班怎么每次点名人数都不对。 我就问老师,那里人数不对了,是谁逃课了? 老师说,你们班每次点名,都多了一个活人。 我当时冷汗都吓出来了。谁不知道我们导师的课有多无聊啊,等我回过头去查人数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而且才知道她居然已经旁听了快一年了。就是说从入学开始,她就来蹭课了。 等到我跟她熟了以后,才知道,她当时喜欢上一个男生,人家故意整她的,让她上了n多门课,还帮那男生写了快两年的作业。 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 越说越起劲的洛加师兄,伸手指着我的鼻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我吸了吸鼻子,瞪大我无辜的眼睛,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了啊。 我身边的司稜听到这里,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姜妃这女人,确实傻。” 我看了一眼司稜,翻了个白眼,有这么说你老婆的吗? 等到司稜一脚踩上油门,加快了速度,回到了别墅区。 师兄背着书包,从车上跳了下来,深呼吸这附近的新鲜空气,听着鸟语闻着花香,“姜小妃,可以啊,这回算是嫁的不错。” 他一脸兴奋的往里面冲,我有点头疼,那个别墅现在就是随便糊弄了几下,另外的一个别墅正在请人装修,至于我们现在住的这个……我都宁愿住快捷酒店。 “这房子是骗人的吧!” 果然,从屋子里传来了师兄的惊吓声。 “师兄,这个还没来得及装修。”我羞愧的看着他。 “哎呀,这粗狂的风格,没事!师兄不在意。”师兄大力的拍拍我的肩膀。 还没等师兄拍第二下,他的手就被司稜接着,放到了一边。 洛加师兄看着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洛先生,抱歉,这个房间说话比较安全,去酒店的话,我担心我们之间的对话,会让其他人窃听到。”司稜搂着我,对师兄说道。 “嘿嘿,明白,明白。我昨天看到姜小妃给我的图了。”他脸色一转,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简易的书房里,司稜看着桌上那张图纸,旁边,洛加师兄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将一些列的3d效果图给他演示了一遍。 看着那个建立成的大坝被一遍又一遍的摧毁,我心里揪住了。 最希望能证明我算错的人已经给了我答案。 而且,听师兄的描述,那个工程如果真要修,不仅仅没有节省多少材料,还根本没有效果。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会引发的后果。 百年工程,利在千秋。 要是这工程不但用不了百年,就能摧毁了千秋的利益,那该是何等的可怕。 “司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这个图纸是谁给你设计的,但是,按照常理来说,只要多请一个人,或者在审批的时候,这份图纸都不应该通过。 如果不是姜小妃昨天给我又打了一个电话,我还以为那个图纸不过是她给我开的一个玩笑。考验一下我最近的专业水平。 说实话,要是你拿到的这个图纸还没有开工的话,最好赶紧撤掉。不然,引发的事故绝对太严重。说句真话,世界悲惨记录里,肯定都会有这么一笔。” 他说完,看着司稜沉默的看着那个图纸。 司稜一直默不作声,而师兄,该讲的他也已经讲完了。 “妃妃,你带你师兄先出去,去你家坐坐。行吗?”他看着我,软软的语气,一下子让我心疼了起来。 这个图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可是,看司稜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也一定是受害者。就像师兄说的,这个图纸,但凡有一个有心人多看两眼,或者审批的人看一眼,都不会有这事。 是谁有这么大的网套住了司稜,用了这么大的一个谎言,骗过了司稜。 我心疼起来,对着这个男人,我再一次的为他感到不值。 看着我差点要掉下来的眼泪,他伸出手,摸了摸的脸颊,给我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 只是,我看着那微笑,更觉得勉强了起来。 他捧着我脸颊,轻轻吻了我一口,贴着我的额头,低声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处理好这件事的。你能帮我留住你师兄吗,多帮我几天。” “好!” 我点点头,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乖女孩。” …… 跟师兄走回到父母家的别墅,两只萨摩耶一下子朝我们扑了过来。 “哇,这母子好可爱!”师兄看着一大一小雪白的狗狗,立刻撇下我,张开怀抱。 “这是公的。” 看着他正跟司小兽亲亲,我开口告知他真相。 看着师兄赶紧擦着自己的嘴。我一头汗,难到母的就可以亲了?! “呵呵,妃妃,这谁?小四呢?”爸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我上午就出现在家门口,他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看着我旁边的师兄,爸爸投来更加疑惑的眼神。 “爸爸,这是我师兄,他……”我正要介绍,就听见师兄我身后喊道。 “叔叔,你把这个小的狗狗送我吧!” 师兄一张口,就问我爸要狗。 正想要给师兄一张笑脸的爸爸,一听见提起他最近的爱宠,脸色立刻耷拉下来,扁平着脸看着师兄,抱走师兄怀里的小狗,转身走进房子里。 我默默的转头,不想理会师兄。 人品好的师兄,就是,总说话戳人心口疼。 这回,我也帮不了他了。 …… 等到进了屋子里,我才发现我妈今天居然不在家? “爸,我妈呢?”看着这爱狗如爱姑娘的老爸,抱着司小兽2.0不松手,显然是被我师兄刚才的话给吓的了。 “你妈一早就回去了。说是领什么赠品。”老爸给小狗的脖子挠啊挠,一边心不在焉答着。 “什么赠品啊?”我好奇的问他。 “这几天你李阿姨打电话,说每天早上赶过去听养生知识,上什么课,还送鸡蛋和挂面。你妈为了那两三元钱的东西,每天都赶一早起来,坐着公交车跑回去。”老爸有点抱怨的跟我说道,“这几天,中午都不回家,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做饭吃。她那来回的车费,都够那两个鸡蛋和挂面了……” “哦,叔叔,那不是养生课,最后是为了推销产品的。你看吧,过一段时间,就要让你花大价钱买个什么保健按摩品之类的回来。”洛加师兄听见之后,随口说道。 我看见爸爸摇摇头,“哎,不管她,爱买啥买啥。我要去超市买菜,这附近的超市菜太贵了,下回我得弄点种子搁这院子里种点,浇点粪。” 噗! 我一口水吐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蜡像 中午,我们三个人随便塞了点东西垫肚子,爸爸就迫不及待的带着两只狗出去消食了,生怕我师兄给他再开口要狗。无论是大狗还是小狗,都是他的心头好,爸爸一只都不舍得送人。 被我妈勒令不准养狗这么多年,终于满足了心愿,谁都不能跟他抢这个爱宠。 我拉着还不死心的师兄往司稜的住处走去。 正好看见一群人将车子停到了别墅门口,下来的各色人群鱼贯而入,一辆黑色的小车停了下来,一个穿着棕色夹克的男人绕过车门,上前打开车门,我看见一双亮眼红色靴子跨了出来,踩到了地面,姚姐那张熟悉的脸一下子露了出来。 多日不见,她变得更急妩媚动人了,为她开门的那个棕色夹克的男人,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顺势搂住了姚姐的腰。 “啊,姚姐姐!”我看见她,激动的喊了起来。自从上次一别,就再也没机会跟她一起吃饭逛街聊天了。上次她被司稜安排,匆匆离开,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为了小海的安全,还有小姨娘,司稜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的下落。我以为再跟姚姐见面要很久以后了。没想打现在居然还能有机会这么快的见面,我激动的朝她跑了过去。 她看着我飞扑过来的身影,认出了我来。“姜妃,许久不见了。姐儿老想你了。” 我扑过去,她穿着一身超短裙,黑色小背心,随意披着一个貂皮大衣,看见我也激动的把我一把搂住! 我俩亲亲昵昵的站在那里,搂搂抱抱,引来周围好些人驻足。他们一个个从我们身边路过,看了看,然后又走进司稜的别墅。 而站在我们旁边的那个棕色夹克的男人,一脸忍耐的样子等着我俩结束拥抱。 最后,看着姚姐还没有松手的样子,干脆皱着眉头走上前来,强行的把我俩拆散开来。 “干什么,老吴!” 被迫分开的姚姐一挑眉,不悦的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对他的行为强烈的不满意。 然而,那个男人忍受了姚姐的指控,眉头都不皱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淡定的说道,“抱的够久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老吴,我要你管我!”姚姐看着管她的男人,气的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他。 我看了看那个叫老吴的男人,粗长浓密的剑眉,眼神淡漠的看着眼前指着他的女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你是我女人,我不管你谁管。” “哼,老娘要你管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来干涉我!”姚姐听见眼前的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怒目瞪着他。 对这种女人的眼神,不痛不痒的瞪着,那个叫老吴的男人根本不在意,“别老娘老娘的喊了,年纪不大,尽给自己往老了喊。我老子娘早都埋在地下了,你要想见她,得先成我吴家的媳妇。要不?”他嘿嘿朝姚姐笑了一下,“你明天就跟我去领证?” “呸!想的美!”姚姐朝老吴狠狠瞪眼说道,叉着腰她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冷风。 冷风刮过,我冻的哆嗦了一下。 “姚姐姚姐,外面冷的很,要不先进屋子里暖和暖和。” 虽然屋子里也不怎么暖和,但总比在外面刮冷风强,我开口劝开他们两个人。 “哼!”姚姐瞪眼看看还在她笑着的老吴,干脆不再理会他,身子一转,朝台阶上走去。 “媳妇,慢点。小心肚子!”老吴笑眯眯的看着她,又赶紧跑了过去,想要扶着姚姐。 “去,谁是你媳妇!”姚姐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吴,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出粉拳砸在他的肩膀上。 老吴一下子握住姚姐的小拳头,凑过去亲了一口,“媳妇,打我手多疼啊。我来打就行了,你别费力气了。” 越是这么调戏的老吴,姚姐的气就越不打一处来。 最后,看着这个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男人,她干脆放弃了,拉着我朝屋子里走去。 “姜小妃,等等我!”洛加师兄看着我跟着姚姐往里走,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他赶紧追了上来。 屋子里,客厅焕然一新。 肖哲带着一群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客厅的位置已经被简易的扑上了地板,暖气开的十足,又额外搬来了许多的椅子。 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有的挽起袖子,帮着肖哲做起了装修,快速的拼装着手里的木板。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姚姐带着另外的几个人,端着一杯杯的茶水走了出来,放在每个人的手心里。 我在人群里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司稜的身影。 砰的一下,书房的门打开了。 司稜出现在了我们的正前方。 他定睛看了一下周围所有的人,环视了一圈之后,淡淡的语气说道:“各自找地方坐下。” 洛加拉着我迅速找了一个靠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就听见司稜说道,“各位远道而来的辛苦了。虽然还有一些没有赶到这里,但是,我还是想先给你们把这件事情说了。” “老大,什么事情?”听见司稜淡然的开口,一个人立刻火爆脾气的站了起来,问道。 “老大,你有事情随便说,上刀山下火海,我小十七的命就是老大的。” “是。老大!” 后面好几个跟着喊了起来。 我看见司稜听见他们表达的忠诚之后,摇摇头,“我不是让你们来送命的。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从来没有谁的命是低贱的可以任人践踏。十年前我这告诉你们,十年后,还在这里再次告诉你们,你们跟我的命一样重要。一样值得珍惜。” 他厉声严肃的说道。 听到他这么一说,客厅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老公到底是干嘛的?怎么听着像黑社会老大?”洛加师兄悄悄戳戳我,问道。 我看着前面站着的司稜,想到早上的时候师兄给他演示的那个效果图,但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一脸的沉默,我没有理会师兄的问题。 我今天看见司稜站在这些人里,第一次听见他对那些人说的话。 司稜的又一个吸引我的地方,被我发现了,听他说完那些话,我感叹他真的难得,从过去那样艰难的环境里出来,居然还能够坚定这样的想法,这个男人高贵的灵魂,令我颤动。 我看着司稜对着眼前的我们,继续说道,“今天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们还有已经死去的兄弟姐妹们用生命为自己争取来的。我相信没有一个不想要活在阳光里,吃上正常人能吃的食物,穿着花钱买到的衣服,而不是去偷取抢,更不是没有尊严的为了一片面包苟活在老鬼的手里。” 他一开口就提到以前流浪乞讨的生活,我听出他声音里有微微的颤抖。 “老大,你说吧,要我们干什么?!” 一个人听见司稜这么一说,立刻站起来喊道。 他这么一喊,其他人全体都附和了起来。 “都好好听着,老大又不是叫你们来,就为了听你们表忠心的,赶紧坐好听着。”肖哲看着前面的几个人,急忙忙的站起来,干脆开口把他们压制了下来。 司稜朝肖哲点了点头。 肖哲将拿过来的投影仪放了出来,将电脑里的画面打在了墙壁上。 “洛先生,还麻烦你再为大家讲解一次,可以吗。最好再通俗易懂些。”司稜朝我们这个角落看了过来,点名叫师兄上去。 洛加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面前的几十号人,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开始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的讲着。 讲到一半,实在是讲不下去了,向我投来求助的眼光。 师兄之前大学的时候,就最害怕上台演讲了。别看他平时说话的时候,比谁都话都,可是一被老师叫上讲台,就跟憋着的葫芦,半天吐不出一个词来。虽然工作了这么些年,要比以前好多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完全克服掉上台讲话的恐惧感。 我赶紧走上前,接过他感激的眼神,看着下面的人,司稜在最前排,静静的看着我。 那一刻,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他愿意慎重对待那个工程,也许就能挽救两百万人的性命,对与这一点,我就持双手支持,无论他怎样做,我都大力赞成。 清了清嗓子,看着师兄连夜画出来的效果图,我开始伸出手,针对每一个细节的地方,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讲出来。 半个小时候之后,全场寂静。 鸦雀无声…… 咳咳,我看着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是我讲的一个字都看不懂吗? 我极为尴尬脸红的看着司稜,可是,他那平淡的表情下,微微有着一点笑容,对我似是鼓舞似是自豪。 “是我讲的不清楚吗?要不要我重新再讲一遍……?” 我小心的开口问着台下的人。 台下,依旧没有一个人吭声,所有的人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看着我,面无表情如蜡像馆了的蜡像。 第一百一十九章 血战到底 “这不可能!”最开始叫嚷着要跟着司稜上刀山下火海的那个男人一脚踢翻了前面的茶几,站了起来,凶狠的看着我。 “没有不可能,这是推算出来的结果,事实就是这样。” 我直接将事实摆放出来。 无论眼前的人是何等的暴躁,这一刻,我只坚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事实就是这样,如果司稜不及时停止现在的工程,将来,就要死亡将近二百万的人。 这个可怕的后果就是,他不仅仅要为这些人赔上自己的生命,牵连的人可能成百上千人。 对于这个未来可怕的事情,我甚至不敢想象当初骗了他签字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况且,他签下来的这个工程,能一层层的过关,就说明了那些人真的是为了整垮司稜,不顾一切,哪怕赔上那些无辜的人命。 那样不顾后果的人太可怕了,可怕到有这样的能力,还枉顾人命。 想到那些可怕的事情,我和司稜的脸上都同样的僵硬冷漠。 越是可怕的事情,越没了可以表达的表情。 看着我淡漠的表情,那个男人瞪大了铜牛一样的眼睛,憋了一口气,“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天没大事,就爱瞎想。老大,你让这女人赶紧下去。我们这工程当初投入了五年的时间,才拿下了工程,那么多人为了竞争这个合约,那国外的就上百家一起竞争,怎么可能……” “十七” 司稜静静的站在那里,轻声叫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名字。 一下子,那个叫嚣着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男人被司稜看了一眼,安静了下来。 那个叫十七的男人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我,似乎是我引诱了司稜变的胆小怕事。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他们有不可置信,有惊讶,更多的是对我的怀疑。 我微微朝他们笑了笑,毫无温度的笑容。 “各位,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这个结果。 但是,这就是事实! 我今天站在这里向大家解释,你们拿着这个图纸,随便找一个相关行业的人,一问就知道了。” “照你这么说,那这个图纸当年经过了几十道手续,怎么没一个人发现问题。”十七看着我,愤愤不平。 “是啊,几十道的手续,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我笑着看他。 他的脸色一下子涨红,脸色越来越难看。 随着我话语间停顿的地方已有所指,他慢慢察觉出来。 看来,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下面坐着的人,大部分都跟十七一样回过味来,听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了,全部——脸色惨白了起来。 这项工程是c国近十年来最重要的工程了,我以前听到同门师兄弟们说过,被我国的人承建了,当时大家还议论纷纷,说十几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我们就是实力不一样。 后来,我知道了这项工程居然是司稜接下来的时候,我还自豪了许久。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巧合,让我碰见了那个已经用过的图纸,也凑巧是我动这些东西,才看明白了那里面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想到那些事情,我就为司稜心疼,这个工程如果现在撤资的话,不仅仅信誉没有了,光是赔偿就要让司稜倾家荡产。 而下面,依旧有些人心存侥幸,那种侥幸,让我现在直接残忍的打破了。 “这个事情,一旦要真的出事的话,里面所有签过字的人都可能被追究责任,看那危险的程度,至少判几十个人死刑,都不足以泄民愤。” 这句话一出来,一层石激起千层浪,好像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一样,一下子炸开了,他们讨论起来。 “完了,我好像签过字……” “你就是检验个砂石,我是直接跟设计图挂钩的。” “那你怎么没有看出来?” 随着他们的讨论声越来越大…… “你这女人怎么不讲好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夸张,你这么说,不是咒我们老大吗?”十七听见我这么一说,生气起来。 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有什么不好讲的,难道都跟那些人一样,藏着掖着,等出事了才说啊!还是你就喜欢这样不得罪你的人,每天讲着假话,把你推下深渊都不知道?” “你……女人就是嘴厉害,不跟你说了。” 十七转头看向司稜,还不死心的说道,“老大,这女人靠谱不靠谱,要不我们再多请几个人吧,一个人,说不定是计算错了,她这么年轻,能懂什么。我不信这个图纸有问题……” 听见他这么一说,其他人有些纷纷赞同的点头,迫不及待的表示同意。 “是啊,老大,再找几个专家看看吧。”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猜他们估计都牵涉进去了,才无比的希望骗自己,这个图纸没有问题。这个事情非常的严重过,因为不仅仅是司稜一个公司的问题,还有牵涉到国外的合作问题,这是一个跨国的问题了。 而且,能在这个重要的工程上,从最开始创建到合约完成,这期间将这个事情隐藏的一点都没有透漏出来,可见,能在c国都能瞒天过海的本领是相当的大,单纯将司稜扯了进去,对方,实在是太恐怖了。 司稜他……能赢吗? 我担心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办? 他一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无论底下的人朝成了什么样子,他都安静的抱着双臂,像是在沉思。 所有人在惊慌失措之后,热烈讨论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抬起头,一致的看着前面站着的司稜。 大家渐渐沉默的坐在那里,等着他继续说些什么。 “你们还没想到吗?” 司稜朝所有看着他的人说道,嘴角嘲讽的笑着。 其他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司稜要说什么。 “我们用了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从乞丐里努力挣扎出来,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了自己能活动像个人样,我们付出了多少。 我以为,我们现在能安逸的生活了,也许要努力赚钱养老婆,也许要努力学习别人小学就学过的知识,可是,至少我们是自由而安全的。不用担心性命会被他们夺走! 但是,今天,我知道,看似从他们的权势里挣脱了出来,其实……” 他一开口提到‘他们’,所有的人都严肃下来,甚至不少人的脸上出现了恐慌。 ‘他们’? 那是些什么人?我奇怪的看着这些人,这些人又跟司稜是什么关系? “老大,我跟他们拼了!”十七听着一声怒吼,不知道再发泄什么,这个满脸沧桑,一身火爆脾气的汉子,居然黑着的脸上流着泪水。 司稜拍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十七,老八,还记得那些日子不?为了一口吃的,为了偷到足够的钱交给老鬼,不被打,我们差点被另外的一伙人给淹死在发臭的地下水道里?” “老大,我以为那次真的死定了。”叫老八的男人,瞎了一只眼睛,酷酷的造型犹如一个未来的艺术家,只是他此刻一脸阴鸷的说道。 司稜嘲讽的笑了起来,“是啊,他们就是要用我们,用完最后一根骨头,用完最后一口气为止。可是我们不但连条狗都不如,死在他们手里,还嫌我们脏了他们的底板。挣脱出来到现在,他们都不放过我们,想要我们死!” 他回忆的时候,有些惨淡的笑笑。 我不知道司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次,似乎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司稜看着坐在下面的人,嘲讽的继续说道: “知道我昨天晚上刚发现时候的心情吗?比你们现在还失落。我甚至无力的想,要是我能一死,让所有人都能安全的活下来,也值了。” 他看着我,想要朝我微笑着,可是连一个勉强笑出来的表情都没有办法做到。 我真想扑过去,抱住司稜,这一刻,他的样子让我心疼的难受。 他说的失落的人,全都静默的看着司稜,有些女人默默的流出眼泪,也没有去擦,任由眼泪打湿了衣服,落在皮包上。 “昨晚,我想了很久,才点亮了紧紧令,让你们全体都赶过来。” 司稜稍稍喘出一口气。 “我让你们来,不是为了求死的。也不是就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好让你们在被他们害死的时候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是想要告诉你们,即使眼前的路,看着绝望的到了尽头,都不要忘记,我们当年那么小,是怎么九死一生的从他们手里挣脱出来,活了下去的。” 他这一句话,坐在下面的人灰蒙蒙的眼睛,低落的头都抬了起来,看着司稜。 “他们用了这么大的一个网,想要套牢我们,想要我们的命。那我们就绝对不让他们如意。我们上次是逃了出来,这一次,我们不逃了。 我们……” “我们这一回,跟他们血战到底!” 铿锵有力的声音砸向地面,更是砸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老大,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让我现在去死,我十七眼睛也不会乍一眼。” “老大” “老大” …… 一群人纷纷站了起来,看着司稜。 “不仅跟他们斗,我们还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为我们死去的所有同伴,报仇雪恨。” 第一百二十章 报仇! “报仇!为了死去的同伴!”十七站起来,大声的怒吼道。 “报仇!为了我死去的弟弟!”一个女人站了起来,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色长裙。 “报仇!为了我的妈妈、哥哥!”一个瘦弱的男人脸色苍白的看着司稜,紧紧攥着自己袖子,右手举得高高的,而左边的衣袖却空空的。 …… 跟司稜一起的肖哲,拿出了早已经打印好的文件,开始分发下去。 “老八,你带着四十、四十三、四十六、四十七去一楼的房间。 十七,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把刀放下。 你和老吴,辛苦一下,现在开始每天带着大家加强训练。 老吴……?” 肖哲喊朝老吴喊了起来,看见老吴正围着姚姐一个劲的哄着他女人。 “老吴,你赶紧过来。听到没有!”肖哲看着他。 “槽,老子早都给你说过,老子不跟你们玩了,你们爱干嘛干嘛,跳崖别叫上老子!”怎么哄着姚姐都不跟他回去的老吴,听见肖哲喊他,转头朝他竖起中指,没好气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自己的女人怎么被这小白脸一叫就过来,他怎么叫都不跟他走。 “哎呀,老吴,我说你……”没等肖哲开口劝劝他,就听见姚姐伸出她的纤纤细手,红色的指甲掐尖的拽上老吴的脸皮。 我看见姚姐笑的妖娆而艳魅的看着她男人。 “哎呀,啊呀,媳妇儿,疼疼!”老吴不疼不痒,看着自己哄了半天的媳妇儿终于理会自己了,他立刻给面子的装疼,想要让女人心疼一下。 “老吴,去帮我们家小四。”姚姐一开口就直接说道。 听见自己的女人这么一说,老吴脸色立刻拉了下来,看着姚姐,“我不去。你跟我回去,这花都市是老妖怪的老家,跟着那小子混,我还怕死的不够快。” 他没好气的看着对面朝他一脸微笑的肖哲,伸手指了指肖哲,“你看这个小白脸,他那比狐狸还精明的脑子,才好好活到现在,剩下的人,有几个像他一样的。你跟我回去,别跟他们瞎搅和,好好过咋俩的小日子,等儿子出来了,我们就一家三口……” 没等老吴絮絮叨叨的说完,姚姐收回掐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摸了摸,她笑着看老吴,“我还没跟你结婚呢。我们家小四要是有个好歹,你也别指望我肚子里的能见到你,叫你一声爸了!我一会儿就出去,找个医院把他流了。” 姚姐这么一说,吓的老吴这样铁血的汉子,立刻哄开了他的女人,他笑着朝姚姐说道,“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媳妇,你可千万别动气啊。动气伤身子,你现在都高龄产妇了,可不能有个好歹,别老说流不流的气话啊……” “烦不烦,赶紧跟肖哲过去。婆婆妈妈的,是个男人不。还教人打架,你赶紧从我眼前滚开。” 一口爆粗的姚姐,一脚踹开了蹲在她旁边哄着的男人。 老吴毫不在意的拍拍自己的裤子,朝小白脸肖哲走去。 姚姐满意的看着她家的男人听话的过去了,朝我伸出手,招了招,“姜妃,来,扶姐上楼。” 我赶紧跟了上去,扶着姚姐,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洛加师兄屁颠的想要跟我们一起上了楼,被肖哲那张笑咪咪的狐狸脸,拽着后衣领,走了。 “咱姐妹俩好久没有见面了,自从上次我匆匆离开,还没好好跟你说过话。趁着今天,我跟你好好聊聊我们家小四。” 她微挺着自己的肚子,走到了卧室。 “这房子是小四才买的?” 旁边的几个房子全都没有装修,我就被司稜匆匆的拉进来住到了这栋别墅,而司稜则让人装修了另外的一栋别墅。 “是,姚姐。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水。”我扶好她坐下,准备起身的时候,她拉住了我。 “行了,别找水了。我来也不是为了你家的一口水的。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你说。”我正襟危坐的在她面前。 她扑哧笑了一声,朝我摆摆手,“别那么严肃。姐就是想问问你上次去司逸辰的庄园的事情。” 我刚放松的身体,听到她提起那个名字,身子顿时紧绷僵硬了起来。 “看来,你应该见到小三了。”姚姐了然的说道,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别怕,小三已经去了好些年了。他就剩一把老骨头了而已。” 我哭笑起来,“姚姐,我害怕的不是死去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她笑了笑,“我怕的是司逸辰还有司明远。” 死人可怕什么,一个睡死的人,要是可怕,那这世界上也没几个活人了。 最可怕的是人心,司明远暂且不说,就在司逸辰那里呆了几天,我见到的事情,很多的都打破了我三观。 南希的那种随便杀人的自卫方式,小艾他们被人随意轻践,司逸辰更是每天跟疯子一样的,时不时抽风。 上一秒按着我的头,想要掐死我。下一秒,就说我跟着他。 碰上这种深度中毒的神经病,躲都来不及了。 “司逸辰……”姚姐想了想,她朝我点点头,“他确实是一个问题,在我看来,他还能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了。” …… 我怎么听着姚姐的口气,司逸辰好像还挺可惜的,一点都不可怕。 “姚姐,你是没见到他庄园里养的那些杀手,随随便便的……” 没等我解释完,姚姐就打断了我的话。 “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只要是一对一的练习,一定有一个死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淡淡的说道。 我点点头,“是啊,那些人简直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他们……” “他们只有这么一个方法,才能活下来。”姚姐继续说道。 “在他们手里,是不会养废物的。如果不是死尸来当肥料,活着,就必须向家主证明他是有价值的。而且,这些人,不仅仅是为了司逸辰服务的,他们……”姚姐没哟接续说下去,反而转了另外一个话题说道。 看着我不清楚的样子,她聊起来,“你看见他们,有没有被他们……那个?” “哪个?” “就是……” 看明白姚姐的意思,我尴尬起来,赶紧解释,“没有,我是差点被一个叫南希的差点杀了。” “南希?” “是啊,姚姐认识?跟小艾关系很熟的一个少年。”我解释起来。 “跟小艾很熟?”她喃喃自语道。 突然她急切的问我,“是不是金发的男孩?”猛力的抓住我的胳膊,尖锐的指甲掐住我。 我感觉到有些疼,但是看着姚姐突然激动起来,我朝她看过去。 “是不是?”她再次摇晃着我,想要从我的口里飞快得到消息。 “是啊,是金发的……姚姐,你认识啊?” 我点点头,疑惑的看着她。 她一听见我说认识,立刻松了手劲,看着我,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坐回到沙发上,失魂的点了点头。 只听见她喃喃自语的说道,“是啊,我认识他,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哦,你认识的孩子啊……什么?你的孩子?”我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她。想要从她惊慌失措的表情里分辨出她是再跟我开玩笑。 越是恐怖的故事,玩笑开的越吓人。 有些哆哆嗦嗦的看着她,“姚姐,这个玩笑可不要随便开啊,可一点都不好笑。” 我真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 姚姐刚才说的,那个杀人小魔王,居然是她的孩子。 那个人可是南希啊!我第一次见面,就看见他一个小细剑捅死了他队友。然后指着我的脖子,差点杀了我。 后面好几次,我都是倒霉的给撞了上去,然后又是看见他们拖走了一地的尸体。 有时候,他居然还给我抱怨好累。 我真想抓花他的脸。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她苦笑着看着我,“在这种事情上,但凡跟司家有关的事情,我都跟老吴一样,准确的说,大家都一样,躲的远远的。开玩笑?哼,我们这些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恨不得从来没有听过那些人的名字,怎么还会去开玩笑……” “那……那你怎么不知道他一样?” 我疑惑的看着她,我还记得,我刚开始提到南希的时候,姚姐就好像慢慢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南希的母亲吗,难道没有管过南希吗? “你是想说,我的孩子,怎么不在我身边吗?”她好心的帮我理了理问题。 我是想说,你儿子杀人,你知不知道啊! 我现在一想到南希,我就想哆嗦。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姚姐提这件事啊。毕竟,我害怕讨厌的那个可是这位的亲儿子啊! 我看着姚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姚姐没有看明白我惊恐的表情,她现在已经陷入到了自己的悲痛感情里去了。 看着天空外面的雪,一片片的下了下来,这一年的初雪终于在最寒冷的时间里下降了下来。 坐在屋子里,我看着眼前的女人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南希,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他的母亲……” 第一百二十一章 越来越爱 我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这个寒冷季节,我捧着一杯热辣的姜茶,已经不顾任何的口感,大口的往肚子里灌去。 听着对面的姚姐给我讲着一个真实的故事,越听下去,越是双腿打颤,眼神狂眨,心脏猛跳,人不自觉的想要哆嗦。 那是最真实的恐怖故事了。 “一开始,我被拐卖,送到了红灯区里。第一天,就碰上了司逸辰少爷他们正在接待客人。因为当时看管我的人一个不注意,我就找机会逃跑了。” 她眼泪一边流着,一边用纸擦着,小心翼翼的哭泣样子,时不时的要抬起警惕的看一下。 她尴尬的朝我解释,“对不起,这个习惯是在那里养成的。在那个地方,爱哭的女人往往死的很快。所以,大家就养成了习惯,一边哭着,一边留意周围动静。” 我拍拍她的手心,示意她不要在意这些。 她看了看窗户外面,飘着大雪,嘲讽的回忆起来,“小说里常常出现的桥段,那一天,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只是,我撞上了小说的开头,却连一章都没有收尾,现实就已经给了我迎头痛击。” 我看着她那种悲痛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问她了,“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也许,你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当我正要站起身离开她,给她一个私密空间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 “坐下吧,我想说太久了。”她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 我坐了下来,安静的听她说着。 “其实,我失心疯也是因为这些引起的。我想过要去找心理医生看病,可是,太难了。长时间的在那种环境里养成的习惯,已经让我没有办法放下戒心去相信别人了。我能说的人只有小四他们,可我也知道,大家都在装作刻意的遗忘了那段历史。 我没有办法跟心理医生说,有相同经历的人也没有办法去听我的再回忆一遍,时间久了,这些回忆就被我压制在脑海里,刻意去遗忘了。 你是第一个,我想要说的人,如果,你同意,能请你听一听吗?” 看见姚姐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看见她露出一个微笑,对我说道,“谢谢。” 我摇摇头。“你慢慢说。我听着。” “我的第一次,大概只有十三四吧,具体的时间,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那个客人是我那段时间唯一接触到的外国人,因为我当时的逃跑,无意中撞上了那位客人。 说起来,他大概还要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自嘲的笑了笑。 “司逸辰当时是想要杀了我的,幸好,那位客人那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就让司逸辰绕过了我的性命。 那一天晚上,我就被他带走了。 整整一夜,让我从少女的幻想了打破了,走出到了这个真实的成人世界里。一夜的折磨,我以为我差点死了。不过,即使要死在外面,也比回到那个地下世界里好很多。 在醒来之后,我抱着那个人的腿,一直求着他,带我离开这里。” “带你走了?”我好奇的看着她,应该是带走了一段时间吧,不然那个南希是怎么生下来的。 我猜测着看着姚姐,她微笑的朝我摇摇头,摸了摸我的脸颊,“当然不是,傻姑娘。” “没带走,你怎么生下南希?”我疑惑的问道。 “你是想说,他们怎么允许我生下来吧?” 我点头。 “哎……”她叹息了一声,朝我伸出手,“给姐姐我点上一根烟。” 我听命令的正要起身,突然想起来,转头看着她的肚子。又坐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不悦的看着我,“干嘛,抽烟都不行啊?” “你怀宝宝了,不要抽烟,对你和宝宝都不好。” 我坚定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她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当时不但抽烟,喝酒,好多事情都做了,那个孩子就好像非常渴望生存下去一样,怎么流没有流掉。” “啊?”我看着她,听见她刚才说的那些彪悍的事情。 她怀孕的时候,怎么那么猛。想想在她肚子里受苦的宝宝,这一刻,稍稍有点同情南希的遭遇了。虽然,是他胚胎时期。 “啊什么,姐姐一直都很彪悍的。她坏坏的朝我笑了起来,“所以,这个孩子肯定就像我一样,生命里非常的顽强。” 她猜测着。 我强烈的点头,赞同。 是啊,每次他们那些可怕的小组竞争,他都是获胜者活了下来,顽强的他杀死了所有跟他对抗的人。 绝对的顽强啊! 看着我深表赞同,姚姐笑了起来。“大概就是这个孩子顽强的生命里,我才在那段岁月里面,没有失去希望。很多次,我都找到机会可以用手里的藏着的碎玻璃割破手腕,但是,就是那个孩子一次次的跳动,才让我放弃。 后面肚子特别大的时候,我还记得有一次,他的小脚正好踢到肚皮上,我看着肚皮上那个小脚丫的形状,我当时心都快要熔化了。” 听着好可爱啊,可是,我为啥总没办法跟那个冷血金发少年杀手对上号。 姚姐大概看出了我完全没有办法跟她一样体会她怀孕的乐趣,她说了下去。 “后来,孩子一生下来,我大概养了快两年的时间。因为我的年岁太小了,那些人听着旁边的女人们的求情,就放过了我这快三年的时光。也是她们那些女人,一直帮我小心的打着掩护,我才能养他那么久。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去的很快,等到我十六左右的年龄,那些地下主们再也不能容忍我了,我被开始小姐的生涯。” “那南希?” 两年的时光,是不是意味着她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看着我的表情,她点点头,“我接客的第一天,他就被那些人偷偷送走了。这孩子,我连最后一面都没看上,他被送走的时候,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且,他们告诉我,南希是淹死了。因为年龄大了,再养,就要浪费粮食了。” 我想象不来,一对母子被这么分开是什么样子。 握着她的手,我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 “没事,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今天从你的口里,提到他还活着,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当初差点以为他被那些人当牲口宰了吃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我听完冷的发颤。 那些人到底都做了什么啊,怎么能这么恐怖。 难怪,司稜今天要说这些。 我以为我知道的够多了,看到的够恐怖了,听着姚姐讲了这一点点,才惊恐的发现,原来,我连冰山的一角都没有发现。充其量是看见了一个冰碴子。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那个孩子,我以为他被那些人吃了。我才会认识小四的。”她笑着看我,一脸的感慨。 “小四是个好主子,在我心里,他是我唯一的主子。” 小四,那个时候的司稜已经从乞丐窝回到了司家啊?! 不过,司稜到底是怎么麻雀飞上枝头的? “我一心想要复仇,接着各样的机会,终于被送进主宅里,伺候少爷们。现在来说,我当成成功升职,当上了女仆。 想要一心杀死那些少爷,为了给我的儿子报仇,一天晚上,我终于找见机会,接近了小四。我的刀都刺到他的后背上了,他却一声都不吭。” 我心惊胆颤的听着,听到后背的时候,心揪了一下。 “其实,当时已经有人出现在那里了。只要小四一个开口,我当场就死了。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把那个人引开了。 小四就在那里流着血,静静的看着我,对我说道,活着才能有机会不让敌人猖狂的笑下去。听到那句话,我差点哭晕过去。” 我感慨了一句,司稜总是这样,默默的承受住伤痛吗? 越发的,我心疼起他来。 卡擦一声,门突然打开了。 我们正说着的男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司稜站在门口,轻柔的问道,“你们女士的私密聊天时间结束了吗?还要不要我再给你们一些时间?” 我正想要转头看姚姐,询问她的时候,就看见她迅速的用纸擦干净了眼泪,恢复了冷若冰霜,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妖媚的御姐样子。 “哎呀,我媳妇儿跟你老婆有什么可聊的,小丫头片子一个,都长不大的样子。媳妇儿!”老吴一把推开司稜,从他背后冲了进来,毫不顾忌的冲到姚姐的脚下,开口亲密的哄着姚姐。 这一对恩爱的情侣,看着姚姐的肚子,他们即将要新添另外的一个成员了。 我看着姚姐露出嫌弃的样子,跟老吴说话,可是,眼角都是笑咪咪的样子。 老吴那个人,一脸甜蜜的把姚姐的毒嘴当成甜言蜜语,各种不要脸的话都吐了出来,甜腻的我都吼不住了。 快步朝司稜走去,抱着他的腰,紧紧的不松手。 他诧异的看着我主动抱着他,担心的问我,“是不是我今天讲的吓住你了?” 我摇摇头。 “那是被他们这些人吓住了?” 我还是摇摇头。 紧紧的抱着眼前的男人,越来越爱他了。 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他。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冤家 我跟司稜,可能上辈子是冤家,投胎没看对眼。 每次,我们之间稍稍有了情愫暗生,不出三分钟的热度,就跟火柴的火一样,熄灭了。 司稜看着姚姐被老吴拉走了,不知道他跟老吴说了什么,老吴临走的时候脸色还臭臭的。瞪了一样司稜,说道:“你记住,这次算我欠你的,结束之后,你我恩怨两清。” 没等司稜给他回话,在一旁的姚姐听到自己的小主人被人这么说,没好气的看着他,“两清什么,那个小四。你要两清了,你自己去找个老婆结婚了。我跟我们家小四,关系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有没说不认他当小舅子,我就是想这小子别他么在找这种找死的事了。安安生生的活着不好吗?” 老吴看着自己的女人都想着小四,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白脸在帮腔,他真是四面楚歌,只能摸着鼻子把自己老婆哄好了。 “媳妇,这会我帮了小四,你就跟我回去办证吧?”老吴忧愁的看着姚姐那个微微凸起的肚子,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哄得他家的女人跟他把证办了。 “办什么,我还闲麻烦!”姚姐毫不在意的拍拍肚子。 吓的老吴赶紧捧着姚姐的手,心疼的喊着,“别拍咱儿子了,媳妇儿,你这手得多疼啊。拍我就行了。” “拍你我手不疼啊!?” 姚姐翻了一个眼珠子看看他。 “嘿嘿,我自己拍我自己就好了,你就不疼了。” “滚……” “我滚也要滚回你身边的。” 老吴继续不要脸的贴了上去。 我看着司稜凑过来的样子,一瞬间,我感觉他跟老吴还挺有共同点了。 忘记了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小气的厉害,我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哼哼的看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瞪了我一眼。 “姜妃,你这女人就是欠教训。”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微微暗了下来的样子,滚动了一下喉咙,压低了声音,看着我说道,“晚上再收拾你。” 晚间时分,外面的阳光早消化在了黑暗的帷幕里。万家的灯火在远处绽放,这片小区里,也一个个点亮了起来。 相较于其他家的奢华,我们住的屋子真是别具另类的原始风格了。 “大嫂,快点来吃啊!” 一个抱着司小兽的男人伸着筷子朝我招手。 爸爸也是一脸高兴的抱着司小兽2.0跟那个男人坐在一起。 他们会开到了一半,就派人出去买了一堆材料,在屋子里现场做起了晚餐。 司稜把我爸和我妈都请了过来,一起吃饭。 老妈看见一群人,完全不讲究的就坐在地板上,嫌弃的扭头走了。 剩下老爸和他心爱的两条狗。 老爸最近吃够了白水煮面,因为老妈总不回家。 他看着地上坐着的那些人,还有大锅里煮着的东西,眼睛一亮,瞬时留了下来。 好不讲究的坐在那里,跟着他们一起喝酒吃肉。 那个二十五的男人,看着我爸身边跟着的两条狗,抱住了司小兽,开始把自己碗里的肉都夹给了狗吃。 这么一来二去,老爸一下子找到了狗友,两人相见恨晚的坐在一起,聊着对狗的喜爱之情。 “我那是媳妇不让养,嫌掉狗毛。”老爸感叹着。接过一口小酒喝了下去。 “你那还算好了,我当初,宁愿饿死,都想着狗能活下来。可惜,我以前养的那只狗最后为了救我,被人给吃了。”二十五一脸感叹的说道。 我看着老爸和他继续说着,亲切的就好像是久未见面的兄弟,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坐在那里开怀畅饮。 “哦,原来是二十五跟爸爸在一起。”司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他一手搂着我,带着我做到了另一桌人的中间。 看见司稜坐了下来,同桌的几个人高兴了起来,纷纷想要站起来,跟司稜敬酒。 旁边的几桌人,纷纷喊了起来。 “老大,坐我们这里啊!” “老大,别去他们那,四十三有脚臭,你看他都把鞋脱了。” “你还吃饭老放屁呢!” 隔着桌子,四十三和十七对骂了起来。 司稜笑了笑,接过一杯酒喝了下去。 “大嫂,我敬你。祝你和老大白头到老……” 我们这桌的几个人纷纷举起杯子朝我敬酒起来。 司稜帮我挡住了酒,瞪了他们一眼,“都想死啊!敢这么欺负我老婆。” “哈哈,老大疼媳妇儿了!”他们凑在一起,高兴的闹着。 我笑着看他们,这些人热热闹闹的样子,终其一生,都烙在了我的心里,定格成为了一张老照片,记住了他们当时的欢声笑语。 …… 严寒的冬天,欢乐的时光短暂如正午的阳光。 半个月的时间飞快的流逝过去。这期间,我们家的别墅也飞快的赶工完成。 这期间,少不了司稜的这帮人出力。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定的,找到的材料有便宜又好看,连做的活都精致多了。 司稜又时会莫名的消失一段时间,神出鬼没的在晚上或者凌晨回来。 每一次的都抱着我,嘱咐我不要乱跑,小心一些。甚至让我搬回家跟父母住着。 看着这个男人唧唧歪歪的样子,我直接扑过去,用嘴堵住他的啰嗦,一定是跟老吴呆久了,才这么啰嗦。 终于知道姚姐为什么每次都老吴都是一脸的不耐烦了,同样的话重复多少次之后,谁耳朵不长茧啊。 “烦不烦啊,知道了知道了。”我看着司稜这么多话,捂住他的嘴。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哼,最近这段时间跟姚姐好好呆着。我让苏苏过来陪你俩。” 我点点头,姚姐之前在这个城市里长大,对这里更有感情。 一回来,根本就不顾大着肚子,趁老吴不在,撒欢的满城市的晃悠。 我刚跟着她走了一天,回来的时候腿都快走断了,太累了。 这女人大着肚子还这么精神。 想到苏苏能过来,我安心多了,苏苏那个大力女,一定能跟住姚姐。 “对了,苏苏的工作怎么办?” 我天气头,看着司稜。 苏苏是翻译部的主管,她要是工作撂担子,那司稜的事情有没有影响? 给我递来一杯牛奶,看着我兴奋的样子,“苏苏早上处理完事情,下午过来。你不要听苏苏的,被她带歪了。” 我:……? 看着我一头雾水,司稜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不是很烫,才放心下来。 昨天等了司稜一晚上,在客厅里睡着了。 他清晨回来的时候,发现我微微的发烧,立刻给我找了药。 “苏苏爱玩,力气大。你跟相处的时候,注意点分寸,特别被跟着她一起去闹事。” “闹事?闹什么事?”我好奇的看着,苏苏看着多老实的一个小姑娘啊,怎么在司稜嘴里这么疯癫的映像? “苏苏做的事,比你大学进男厕所偷看的事还疯狂。”司稜嘴角瞅了瞅,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苏苏的什么事情。 我越来越好奇的,追着司稜问,偏偏,他怎么样都不肯告诉我了。 “总之,你们三个女人在家随便说八卦也好,去逛商场也好,就是不许跟着那两个女人闹事去。” 司稜一脸郑重的警告我。 我满头的小问号冒了出来。抓心挠肺的想要知道,苏苏能干点什么事出来。 越是明令禁止的事情,大概越有人反骨的想要去做。 我拿着司稜给我的卡,这张不限额度的黑卡,可以随便的花销。 但是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满脑子想的是苏苏到底能干什么事? 司稜眯着眼睛看着我,“你不是想要跟苏苏干什么了吧?” 我听见他压低的声音,立刻摇摇头,举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我什么都没有想。” “保证不跟苏苏闹事?” “保证。” 对着司稜猛点头,向他保证起来。 司稜的眼皮跳了跳,从我的表情上看了好几分钟,想要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跟他保证。 在仔细看了一圈之后,发现不了端倪,只好放弃,吻了吻我的嘴唇,直接说道“最好乖点,别乱跑了。随便一个人打电话,你就傻傻的过去。被司逸辰那个混蛋给骗走……” 他絮絮叨叨又开始说我之前的事了。 哎哎呀,对着这个罗里吧嗦又小心眼的男人,我堵住了他的嘴。 一口吻了下去。 我看着他,“还想说什么?” 司稜:…… “我觉得你才是欠教训!” “反了你,姜妃。” 听见我这么一说,司稜反客为主,反手抱住我,一把抱住我,往卧室走去。 “啊啊啊,现在早上啊!” 我搂着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了下去。 “白天怎么了,你昨天等了我一晚上,岂能让你独守闺房。”他邪魅的朝我一笑。 “啊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着他,想要从他怀里跳出来。 “往哪里跑?”司稜一眼看穿我的意图,直接关上卧室的门,成功阻止了我的逃跑。 我看着他解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胸膛来,一步步的走进我,眼神微眯,透着暗笑“妃妃,我把这几天的好好补偿给你……” 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个补偿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司先生大战姜小妃 “老姜,老姜……”我妈还没进到屋子里,就大喊起来。 正吃饱喝足,一人一狗打盹午睡的两个被我妈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哎呀,老姜,快点过来看看,吓死我了。” 我正在书房里,看着新买回来的书,老妈的声音就如雷贯耳的冲了进来。 一声中老年妇女特有的嗓门,尖声叫醒了这栋别墅里的所有的人。 我放下手里的传记,推开门一看。 我妈冲进了客厅,猛烈的摇晃着我爸的身子,势必要把他从睡梦中吵醒过来。 “别晃了,啥事?”我爸被我妈晃的头昏眼花。 旁边的司小兽2.0张开小嘴巴,窝在我爸的胳膊里,打着哈欠。 “你咋都不急呢!”我妈站在原地,使劲的拍着自己的两只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爸。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屋子里,房间一下子温暖了许多。 大家正打着瞌睡,迷迷糊糊的想着今天晚上姚姐要带着其他几个人做什么好吃的。 我妈这两天为了贪图小便宜,住在老房子里。 我爸一下子解放了。连饭都不想做了,每天抱着狗,准点定时的来到我和司稜的住处,跟着我们一起吃吃喝喝的。 为了哄老丈人开心,司稜还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 可惜,有好几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在家里住着,司稜的拿手家常炒菜,完全没有赢得我爸的欢心。 我爸贪嘴的,一到时间,就自动的跑来吃饭。 “你看看,这是不是咱家女婿?”我妈那出手机,点开里面的连接,嘴里嚷嚷着,“这邻居家的破流量就是不好使。” 我爸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家里有网,你要不上!” 我妈瞪了我爸一眼,用白痴的表情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有免费的网,为啥不占便宜。” “……跟你这女人解释不清楚!头发长见识短!” 我爸被我妈理所当然要沾点小便宜的思想气的,伸手指着她,跟十七在一起学会的口头禅都骂了出来。 我妈听见我爸居然敢反驳她,双手叉腰,伸手指着我说,“你闺女头发比我还长呢!” 我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那妃妃跟你能比吗?”我爸白了我妈一眼,“咱闺女脑子还算灵性,你呢?整天就为了那点小便宜,倒腾来倒腾去。最后,说不定还弄的鸡飞蛋打……” 我爸放开他的小狗,站起来,跟着我妈吵了起来。 一提到我,我妈突然止住了话题,“别说脑子灵性了,你还好意思夸你闺女呢。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我被谁骗了?”我从楼上走下来,看着我妈一脸气愤的样子。 看见我从楼梯上下来,老妈拿出手机,里面的画面终于点开了,“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老公?” 我结果我妈的手机一看,是一个娱乐八卦新闻。 上面正好是司稜的相片,只是这张照片看着完全不像是司稜平时西装笔挺的样子,那个照片里,司稜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城市流浪汉,一身的脏兮兮的衣服,站在大马路的中间,来来往往的朝每个车主讨要着钱。 “哦。” “哦?”我妈看见我看完手机里的内容之后,居然没有尖叫惊跳起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声哦,她立刻不满意了。 伸出手指,点着我的脑袋,“你是猪脑子啊!还是眼睛花了,怎么结婚不睁大了眼睛,挑了这么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老妈平时是家里最维护司稜的人了。尤其是这三套别墅在我的名下之后,她更是开心的每天想要教我怎么哄着女婿。 也不知道那些方法都是从那里学来的,说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有一次还扮成岛国的小女人的碎步,让我在家里就这么走,我差点栽倒。 我说呢,一开始那两天,这老太太是不是发神经了,居然变的温柔的让所有人起鸡皮疙瘩。 原来是,想要我学她一样。 我一见我妈,就赶紧走开,逃的远远的。 我妈一直想要抓着我,教育我,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像她抓住了我爸的心一样。 我看着我妈自豪的样子,实在想告诉她,我爸就在后面,拿鼻孔出气,一脸的不认同。 我听着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久而久之,我妈见没有办法说动我,就开始自己对司稜展开了丈母娘特别的关照。 那夸奖自己女婿的话,简直是连司稜的头发丝都是尊贵无比的,甚至,脱下来的袜子都比别人香! 呕,我听不下去了。 逃遁 我早早扔下司稜,让他一个人在每天晚餐后,继续听我妈的赞美了。 最后,司稜有一次回来,求我帮他。 他求我,给我妈讲讲,别再夸他了,他真的有了听着想吐的感觉。 他听着丈母娘说的那个人,怎么完全不是他,反倒像是庙里的佛像。 我听完哈哈笑着,最后,一场体力的争斗,以司先生获胜。 司先生不要脸的用床技压下了我,在他的强行要求下,我愿赌服输。 去帮他,让我妈少夸奖她的好女婿,至少她的台词要变的含蓄一些。 这才安静了多少天啊,我居然从我的口里听见她开始说司稜的不是了。 邋邋遢遢,哈?! 我快笑死了。 我俩在家,都是司稜打扫卫生,我负责制造垃圾的。 我妈居然会说司稜邋邋遢遢,那我是什么,人形垃圾? “妈,你怎么不夸你的好女婿了?”我奇怪的看着她。 “哎呀,你到底看没看上面的消息啊!”她伸出尖锐的指甲戳着那个手机屏幕。 “看了呀,那也没啥呀!” 无非是爆料了司稜之前的一些事而已。 看我半天没有反应,我妈深刻觉得,她是在对牛弹琴,气的抽回她的手机,拽着我爸的袖子,“老姜,老姜,你赶紧看看,这上面写的!你看看,看看……他怎么能这么骗咱,亏的我还把他当成豪门子弟,当少爷一样供着,他、他、他居然就这么不要脸的应承了,啊,老姜,你看看……” 我妈一边说着,一边戳着我爸。 我爸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妈拿过来的手机。 “看到没……这年头,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那斯斯文文的样子,原来是骗子,我就说嘛,姜妃一个离婚的,不过是二婚,他怎么就能看上咱家闺女,他这么有钱……”我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司稜。 “老姜,你看完没?” 我妈说了半天,看着我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只好找我爸当盟友。 我爸摸了摸手机,手机已经黑屏了。 他还给了我妈。 “哎,你看完了?” 我妈张口问道。 “没。” 我爸淡定的回答起来。 “哎,那你怎么不看完。你都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有多真实……”我妈一听见我爸没有看完她要求看的文章,立刻跳了起来。 “你被咋咋呼呼的了,我都没戴老花镜,看什么看,那字看的我头晕。”我爸没理会我妈的咋呼。 他淡定的说道,“甭管是什么,不要因为外面的事情,影响到了两个孩子。你这一惊一跳的性格,怎么还没改了。性好闺女不像你。” 我妈好心的去找到我爸的老花镜,听见我爸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指着我爸的鼻子说道,“老姜,我告诉你,就是我闺女像你这样子,才被人家骗了。你懂什么。要不是我,能发现咱家闺女嫁了一个骗子。” 听见我妈这么说司稜,我终于从午后的昏沉里清醒了过来。 “妈,你说谁是骗子?” “对啊,你说清楚,别没事就开始愿望人家孩子。幸好人家不在家,要是听见了你这丈母娘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 “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不是骗子是什么!”我妈理直气壮的说道。 她将老花镜放到我爸手里,一拍,说道,“你自己看吧。我把链接转给你。” 老太太看着我们的样子,生气的走开。走到楼梯上,又走了下来。 我随着我妈的脚步,看着她,走回玄关,换了拖鞋。 然后,看也不看我和我爸一眼,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哼的一声。 “老姜,我给你,你今天别指望我给你做饭了……” 嘭的一声,卧室的门重重的关上。 我爸抬头看了看上面,感叹了一句,“以前也是我自己做饭的好吧!” 我:…… 看见我妈真生气了,我爸坐回沙发,点开手机。 果然,一条新连接从我妈的微信号里传了过来。 我爸慢条斯理的带上老花镜,对着手机看道,“不就是丑了点吗,男人还不能有个落魄的时候里,就你们女人势利。再说,这网络上的东西能信?一堆骗子。你这老太太也能上当。” “爸,这上面也没说错啦。”我看着我爸看了标题之后,为司稜愤愤不平。 虽然这是一个标题党的文章,但是,大体上也没有说错,司稜之前当过乞讨的人的事确实被人挖了出来。 我知道他们最近再搞事情,看来,对方也行动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跟他离婚 “老姜!” 我妈啪的一声把门打开,朝着我爸瞪着,“我给你发的,你看完没有!” 我爸看着她,“你烦不烦啊,这看东西不要时间啊。那么小的字,看的……” 没等我爸说完,我妈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强硬的问道,“我就问你看完没有!” 我跟我爸对视了一眼,我妈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要说她最近这段时间,为了装成好岳母,连我爸养狗这件事情,都忍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小多了,温柔多了。 我估计我爸刚习惯了我妈的温柔,现在,我妈一个火药捻子点着,立刻装不下去了。 我妈对着我爸这么一吼。 我爸老实说道,“看完了。” 听见我爸说看完了,她点点头,“看完了,那你没看出来,他司稜骗了咱们一家子。” 我听见我妈这么说司稜,顿时不开心了。 “妈,司稜惹着你了,你这么说他。他哪里骗你了!” 我妈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跟猫眼有一比了,她伸手指着我,“你看看你,养了你二十多年,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就向着外人了。他怎么不是骗子了,他骗了我女儿!” 我妈在屋子里怒吼起来。 我跟我爸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我爸清清喉咙,看着她,“你下来跟我说,你这样,我仰着脖子难受。你跟我说,你怎么说人家的,骗咱女儿什么了?” 我爸还是比我理智许多,他听见他老婆这么一说,知道我妈肯定是听见了什么消息,才这么误会司稜的。 “我不,我就在这里说!”我妈看着我爸刚才跟我一个鼻孔里出气,生气的站在楼梯口,就是不下来。 看着老太太泛起倔来,谁都没辙。 要不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爸好脾气的扶了扶眼睛,问道,“那你说,到底怎么骗了,骗什么了?你刚给我们发的消息,不就是人家当年落魄了吗?我说你,你这人怎么还这么势利眼,不兴人家白手起家啊!?” 我点头赞同,世界上从无到有的人多了去了,司稜从那样的环境里成长,更不容易。 更何况,司家的事情,我还没有办法跟我妈解释。 “那他要是老实说他以前是这样,我也不介意他什么。但是,他给我们怎么说的?” 我妈站在二楼歇息底里。 我爸问道,“怎么说的?” “我问他父母的事情,他是不是告诉我们……” 我妈一下子卡壳了。 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司稜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脸色憋的血丝布满脸颊。 “告诉我们什么了?当时妃妃差点流产了,你忘记了。”我爸帮我妈回忆起来,想到当时,我妈正想要让司稜跟我在家附近办一场酒席,至少,帮着我妈挽回她在街坊邻居面前的面子。 我刚好有了流产的征兆,事情一下子拖延了下去。 “他告诉什么了,你说呀!”我爸催促了一下。 我妈听见我爸这么一说破了真相,生气的指着我爸,“老姜,你反了你了,你现在也跟姜妃一条心了。” 我妈生气的看着我和我爸维护这司稜。 我爸叹口气,对着我妈突然在家里闹起来,有些累心。 “我说,姜张凤同志,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坐在一起开诚布公的谈,你这么站在高处,我光看你,都要仰着脖子……我又没颈椎病,这么仰着,太累!” 我爸淡定的劝着我妈从楼梯上走下来。 “我就不下来,就不!” 我妈耍了小脾气,跟小孩子一样,站在原地生气的看着我爸。 “那你站着吧。我坐着跟你说了,你记得把声音吼大点,不然我耳朵背,听不见。” 我爸看见我妈耍了小脾气,干脆坐回沙发上,抱着他的小狗,背对着我妈。 我来回看了他们两眼。 “老姜,你站起来,看着我。” 她在二楼喊了半天,只能看见我爸给他的背影。 我妈一看我爸这么不给面子,跺跺脚,正好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哐当一下子,她没有踩好,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吓的我爸赶紧站了起来。 我和我爸看着我妈摔下来,赶紧问道。 “怎么样,有事没有?”我爸关心的问道。握着我妈的手,伸出手,想要抱她,又害怕她摔到了什么地方,不能挪动。 “我去打电话。”看见我妈半天没有动静。我赶紧站了起来,拿出手机。 “……别打了。没事!”我妈拉住我的手,摇摇头。 在我爸的搀扶下,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我爸在一边关心的问道,“到底有事没有,要不我们去医院。妃妃,赶紧给司稜打电话……” “不许给他打电话。” 我妈声音又提高了几分,生气的阻止了我爸。 看着我妈还在犯执拗,我爸生气又无奈道,“你说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倔强,人家怎么你了,又没骗你,帮咱了5000万忙,又给你女儿买房子,你还想怎么样?” 对着我妈,我爸生气的想要甩手,可是,又怕她有个什么万一。 “他是帮着我们取消了那五千万,但是,那钱本来就是他的。还不是他当年骗妃妃的。说白了,要不是他,怎么能害的妃妃半天怀不上孕,他这人,比外面那人贩子还恐怖。” 我妈咬着牙,忍着疼还要继续数落司稜的不是。 我听着,这是什么消息,传到我妈的耳朵里了? “怎么回事?” 没等我跟我妈问清楚她到底从哪里听来的版本,我爸就脸色一变,抬头看着我。 我脸色白了,不知道要怎么跟我爸解释。 我爸听见我妈这么一说,转头看着我。 我知道当初那钱司稜给了我一份协议,免除了我的债务。可是,这事还牵扯着曹家的人,现在跟我爸妈再解释的话,就在麻烦了。 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我爸妈解释。 “妃妃,你说说,你当初跟曹钧迟的合同最后怎么处理了?” “是啊,你说啊!” 我妈在我爸的搀扶下,慢慢坐到沙发上,还有力气朝我吼道。 “爸,那钱早都解决了,反正,我现在不欠谁的钱了。” 我打算蒙混过关。 可是,我妈这就过不了关。 “放屁,当初就是他们两家人合伙给你下的圈子,让你一个人欠了5000万。” 我妈激动的朝我吼道。 我摇摇头,为司稜解释起来。 “不是的,妈,当初那笔钱是我婆婆早就想好的。在我结婚的时候,她就已经跟高利贷的人传统好了。蜜月那段时间,我帮了司稜一个忙。他才揽了这事,自己装成高利贷的,跟我婆婆签了协议。” “别给我解释了!”我妈听着我这么一说,更来气了,伸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一个姑娘,要脸不要脸,刚结婚,就跟他勾勾搭搭纠缠不休,难怪,你老公当初不要你。” “姜张凤!你怎么说话的!” 我爸听见我妈这么说我,立刻板起脸严肃起来。 我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看着我妈,“妈,我怎么了我,我跟曹钧迟的事情,你这两年难道不知道。我伺候他妈,给他洗衣做饭的,我哪里做错了。就连吵架,我都没有还嘴过。”被我妈这么说我,我委屈难过至极。 “姜张凤,你越来越过分了啊!咱姑娘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这昏话都是从那里听来的?” “哼……”我妈被我爸这么一说,一脸的不服气。 “你说,她结个婚,度个蜜月,好端端,怎么跟司稜给搭上了。我胡说,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她被人骗了两年,把婚都离了。这还不止,连自己都被骗进去了!” 我妈朝着我爸说道,“你知道我回家碰见谁了?我大姐。要不是她给我说,我还不知道,我那好女婿是干什么的。” 一听是我大姨,我爸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你又听你接胡说了,你们两个女人,凑一起,整天就爱胡说八道。” “呸,老姜,我告诉你,少在这里说我姐。要不是司稜,我姐也不会这样。”我妈一说,瞪了我一眼。 “你姐怎么了?” 看着我妈对我都没了好脸色,我爸反感起来。 “我姐,她现在老的天天打针,往医院和监狱两头跑。” “跑监狱干嘛?” 我妈指着我说道,“你那老公,当初哄着你,然后呢,转眼又跟曹家那小王八蛋签协议。拿着五千万,让你离婚,钱又回到人家兜里。还把我们家坑的,林子皓是你表弟啊,你看看司稜都干了什么,把他送进监狱里,害的我姐心脏病一下子差点没过来,现在天天在医院里打针。” 我皱着眉头听完,我妈说的这些,看着我妈,“妈,谁告诉你的?” 谁在我妈面前扭曲了事实,让我妈对我和司稜的成见那么大? “谁告诉我的,你大姨!” “她又不认识小四,你就信她的。”我爸对我妈这么相信其他人,烦躁起来。事实上,我妈总是宁愿相信外人,都不愿意相信家里人。 “哼,我就是信她。你看子皓都送进监牢了,那还有假的。说不定,那司稜就是居心不良,把我们也送了进去。” 我妈看着我,抬起下巴,朝我命令道,“跟他离婚!不然,你就别叫我妈!”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除非我死 “你在胡说什么?”爸爸听见妈妈这句话之后,愤怒的站了起来。 爸爸看着妈妈,对她突然说的这句话感到震惊。 同样的,我对妈妈的话感到愤怒! “妈,你都不清楚司稜到底为我做了什么,你就这么随便给人下结论!” 我没有想到,平时那么喜欢司稜的妈妈,现在居然想让我离婚。 我俩上次领证的时候,她不是还说,让我千万别离婚了,不然丢死人了。 我看着她,“司稜怎么了,要没有他,我还不知道被曹钧迟还有他们一家子的极品坑成了什么样子。” “你大姨说了,他就是把小曹都迷惑了。要不是诱骗了小曹的妈,小曹还是个好女婿。小曹也是为了孝顺他妈,才不得不跟你离婚的,我看小曹……” “行了,姜张凤,你越说越过分了。” 我爸站起啦,大声的朝我妈吼道。 从来没有大声喊人的爸爸,听见我妈今天这番言论,直接忍受不住了,为了我吼道我妈。 我妈楞了一下,看见我爸这么突然大声吼起来,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伸手指着我爸,“老姜,你有良心没有。我为了你们家生儿育女,我疼了一晚上,才把这个小混蛋给生出来。你呢,你当初说要疼我一辈子的。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居然吼我……” 我妈一边哭着,一边拍着沙发,“哎呀,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伺候了你家俩个老人,现在,你看着老人不在了,就这么对我的……” 我妈使劲的哭着。 我爸被我妈说的脸色通红,从来没见我爸这么委屈,我都替我爸感到不值。可是,对方却是我妈…… “妈,你别说我爸了,我爸还不是为了……” 我还没有开口解释完,我妈朝我吼道。 “滚,我没你这个女儿。你就跟着那个骗子一起过吧。明儿我就搬回去,这房子,谁知道是不是他给你买的。万一真的房主来了,还要把我告上法庭……” 我妈一连串的委屈,对所有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我听着我妈说的,苦笑不得。 “妈,你说我大姨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你就这么信她。” 我一边安慰着她,让她别哭了,一边扶着我爸,坐下来,别生我妈的气。 “司稜过去的经历,牵扯了好多事。你不能相信那些报道,好多都是为了诋毁他的。你看,最近司稜的公司跟别人有了竞争,竞争对手就这么抓着司稜的一点消息,然后添油加醋的写了许多的东西进去。” 我找来一条热毛巾,递给他。 “那人家也没说错!”我妈就是不承认自己相信的错了。 “人家,人家,人家说什么都对,你就可劲的不相信自己家的人。”我爸一听我妈这么一说,立刻生气了。 “我又没错!”我妈扯着嗓子,朝我爸喊过去。 “妈,别跟我爸吵了!”看着他俩隔着一个茶几,能吵成这样子,我头都大了,不知道该安慰哪个。 “那你说说,你当初相信人家,什么四个国家都投资的理财产品,百分之十五的利息。结果呢,鸡飞蛋打,钱被骗了,连个骗子长什么样都没记住。”我爸开始揭我妈的老底。 被我爸这么一说,我妈立刻朝我爸吼起来,“那还不是你太没用了,人家老公能挣多少钱,你呢?我跟你过了一辈子……” 啊,看着这两个人跟小孩一样,开始互相指责,我一个都劝不住了。 就在我头疼的看着他们,左劝一下右劝一下,两边都没有效果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老公来电话了!” 被解放的我,立刻赶紧逃离客厅,跑去接司稜的电话。 “干嘛呢?”司稜紧张的问道。“姚姐说你不在家。” “我在爸妈那。”我解释起来,害怕他担心我。 “哦,那刚好,我给爸妈买的按摩椅,今天到了。我一会儿过去接你。” “你今天不要过来了!”我听见他说要来,赶紧阻止了他。 我还没跟我妈解释清楚,我妈对司稜还要误会。 要是司稜这会过来的话,那他们不是要闹僵了!我赶紧拦住司稜,让他今天别来接我。 “真不要我接你?”他确认的问道。 “真不用了。”我肯定的回答。 “我去接你,背你回去呗!”他跟我提着条件,他知道我最喜欢吃晚饭,被他背着回家了。 但是,现在哪敢让他这么来啊,那不是家庭矛盾要升级了吗! “真不用了。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不用来接我。”我赶紧声明起来。 “……” 他在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会儿,紧张的我心都扑通扑通的狂跳,生怕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再来追问我不放。 “那好吧。” 谢天谢地!我松了一口气。 “妃妃?”他突然叫我。 “恩?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他在电话那边追问道。 “啊,信号不好,听不见你说什么,我挂了啊,我爸叫我呢!”我听见他的提问,赶紧挂了电话。 …… 我妈我爸整整吵了一个下午,从让我离婚开始,到最后,已经吵到了年轻的时候,我爸多看了谁一样,我妈拿了食堂三双筷子这种事。 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揉着司小兽2.0的耳朵。 司小兽被十七抓走了,说是要给司小兽做个特训。 我摊摊手,不知道给司小兽做什么特训,训练他骗吃骗喝的本领吗? 叮咚 家门突然打开了。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身上的小狗头立马杨了起来,从我怀里跳了下来,冲到了司稜的身边。 “爸,妈。” 我看着司稜进来,他微微笑着,抱起不停扑他,摇尾巴的小狗。 “你怎么来了?!”我朝他挤挤眼睛,示意他赶紧离开。 “来的正好,司稜,你给我坐下!”我妈一看见吵架的源头出来了,立刻收敛火气,不跟我爸闹别扭了。 她伸手招呼着司稜,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抱着,眼睛瞪的又圆又大,审视着司稜。 想从司稜身上审出个一二三来。 …… “司稜,给你一个机会,把你以前的事都说出来。” “妈!” 我看着我妈一开口就朝司稜命令道。 “你闭嘴,你要是今天还叫我一声妈,我就要问问,他凭什么那么做。我们家人找他惹他了,把我们家的人害的这么惨!” 我妈一看见我想要护着司稜,立刻朝我吼道。 “你可以了,啊!姜张凤。谁是你家人,你那合着外人来装高利贷的外甥是你家人,我们算你什么!”我爸看我妈来事了,气不打一处来,跟着他俩又闹了起来。 不过,这回,我妈根本不打算理会我爸,她眼睛向上一番,当做没听见我爸说什么,眼睛再一转,定睛看着司稜。 继续逼问。 “你给我老实交代,当初是不是你跟刘爱琴签的五千万的合同?” “你怎么还怀疑上他了……”我爸为司稜辩护起来。 “是。” 司稜干脆承认,让我爸听见后鸦雀无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稜,转头又看了看我。 我看着爸爸的眼神,一下子内疚了起来。 “好,那你是不是故意设计了妃妃,让她两年后离婚?” 老妈继续逼问他。 这一次,我爸不吭声了。 “是。” 我看着司稜在妈妈的一个个问题里,什么解释都不说。我急了起来。 “不是的,他当时是……” “你闭嘴!我现在跟他说话。你老实跟你爸呆着。”我妈立刻凌厉的朝我说道。 “妃妃,过来,听你妈问的。”爸爸看着我面红耳赤,他拉住我的胳膊,陪着他坐在了一边。 我焦急的想要跟他们解释,司稜不是这样的。 “爸,不是这样的,司……” 没等我解释,我爸对我做了噤声的动作。 看着我爸坚决的态度,我转头焦急的看着司稜。 “她现在身体跨了的事情,跟你有关,你承认不?如果不是你介入,曹钧迟就不会为了那些钱,想着要离婚的事……” 我妈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的看着司稜。 而司稜,则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吭声。 “老姜家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关注的,明知道我姑娘结婚了,你居然就设计了这么一个陷阱。要是想追她,你两年前为什么不直接追,害的她……” 这下子不止我妈了,连我爸都跟着生起司稜的气了。 而司稜没有任何的解释,静静的接受着他们的指责。 “总之,你赶紧把我外甥给放了,要不是我今天碰见姜妃她大姨,我还不知道,我们家藏着一个吃人的狼。你跟姜妃赶紧离婚,你这女婿,我不要。”我妈一口气说完,等着司稜点头同意。 在她看来,司稜一直的沉默,让她觉得自己想的都是对的,越发觉的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才好,“房子,我们可以还你一套,剩下的当做对欺骗我们的补偿……” 她贪心的看了看周围。 我都要被我妈最后这句话,给气笑了。 司稜慢慢的抬起头,露出嘲讽的笑,看着我妈,“林子皓我是不会放他出来的,至于跟姜妃离婚……” 他看了看我妈慢慢僵硬的嘴角,讽刺的一笑。 看着我,说道: “除非我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抓 “你什么意思!”我妈一听见司稜的话,立刻愤怒了起来,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她伸手指着司稜:“姜妃是我的女儿,我想要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起了这么大的冲突,赶紧跳了出来,“妈,林子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不知道,你这么不清不楚的就冤枉司稜,有点太过了。” 我担心的看着司稜,他站在那里对我妈说完之后,他嘲讽的对她笑着。 他微微挑着眉头,听见我妈刚才这么一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不自量力。 我摇了摇自己的头,听见我妈还是这么蛮不讲理,霸道的样子让人不可理喻。 我妈双手插着腰,指着司稜,“你大姨来找我,小皓的被人给抓进去了,我姐说了,他啥事都没干,都是这小子把小皓给栽赃陷害的。” “你都在说什么呢!小四能有这么大本事!”我爸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我妈不可理喻的样子,听别人一说什么就相信,他对我妈简直无语了。 “我又没说错。小皓不过就是交友不慎,被那帮人给带坏了。但是,要不是他,”我妈指了指司稜,继续说道。 “他跟刘爱琴签的什么协议,姜妃能离婚,被邻居瞧不起。小皓能变坏。我姐说了,就因为上次那件事之后,小皓过了没多久,就被人抓进去了,你说,不是他是谁,再说,他刚才自己也承认了,他是不会放小皓的。” 我看着妈妈横眉冷对的样子,面目狰狞的如大街上吵架的泼妇,真不知道,曾经爸爸口里面说的那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自从她退休在家以后,变的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 “那林子皓被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我爸问道。 “不就是说了他几句坏话吗!”我妈理所当然的说到。 我听完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抬头羞愧的看了看司稜,他站在那里,抓着我的手,朝我温柔的摇了摇头。 轻声安慰我说道,“没事,我不会在意妈说的这些。”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转身对我妈说道,“妈,林子皓是因为向小学生销售色情视频才被人抓了起来。至于你说他当时参与到高利贷的那次诈骗活动,那也是曹钧迟跟他临时起意的。” “这不可能!” 我妈一听完司稜这么说,完全打肿脸她的脸,顿时尖叫的否认道。 司稜摇摇头,挺直的站在她面前,漆黑的眼眸淡定的看着我妈,“没哟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你去警局问一下,就知道他的罪名了。人证物证聚在,这回,牵连的人数有几十个,还有很多是海外的人员。” 我妈听见司稜有理有据的说道,她脸色顿时难堪起来,“那他肯定是交友不慎。” 我被我妈找的借口和理由气笑了,“妈,就算是林子皓交友不慎,那关司稜有什么关系。他交的那帮子朋友从他小学逃课以后就开始了。你可别拿司稜当借口,来给林子皓开拓。” 我看着我妈,她想要说出口的借口全被我给堵了回去,更是憋的她不舒服。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哎哟,我胸口疼,不行,我要坐休息。老姜,老姜,快点扶我上楼休息……” “你就别在哪里装了!”我爸听见我妈突然脸色一变,又想要找借口,不承认错误,我爸干脆气哄哄的戳破她。 “你……”我妈听见我爸这么指着她,完全不给她面子,生气的坐在沙发里,就是不去扶我妈。 我妈一看没有人扶着她,帮她掩饰了。尴尬的看着司稜,自己慢慢的朝着楼上走去,“我要休息,腰疼……哎哟……” 我跟司稜看着她这么扭着腰上了楼。 “爸,我俩先回去了啊!” 我拉着司稜,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我爸气的坐在沙发上,对着我摆了摆手。 …… 跟着他回到了屋子里,他安静的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我妈今天说的有点太过分了。 可是,林子皓? “今天林子皓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听司稜这么一说,还是不敢相信。 “最近,你没看报纸?”他挑着眉,看着我。 我摇摇头,“最近一直陪着姚姐,买了许多的婴儿用品。怎么回事?” “最近一些家长发现了有人从微信群里,向中小学生卖这些视频被人举报了。公安部查出来的时候,发现你表弟也参与进来了。” “他是不是随机卖的?”我不敢相信林子皓是给小学生卖这些东西。 司稜对着我摇了摇头,“不是,他们有一套流水作业,有明确的分工。有人负责买了这些小学各种班级的群里,潜伏进去以后,专门跟一部分学生出售。中学和小学是重灾区,因为事情被家长发现了,而且发现的家长正好是警察,这是才撒了个大网,抓了这么多人。” 司稜虽然说的平淡,开始,我却听的异常愤怒。 作为一个三观端正的青年,我知道总有青少年会忍不住看看那些片子当成性启蒙课,可是,给小学生出售,这事太过分了。 “我不会帮忙的。” 司稜看着我,说明了他的立场。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要听我妈的。这件事是林子皓不对,就该他吃一个教训。” “我去跟我爸说一声!” 我想到林子皓干的那叫什么事! 抱着司稜,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风风火火的转身,打电话找我爸说这事去。 以我对我爸的了解程度,要是不跟他赶紧解释清楚这个事情。 他一定听着我妈哭哭啼啼,然后心眼一偏,又向着我妈了。 要不,他们俩吵架,我爸怎么从来没有胜利过呢!都败在我妈的眼泪里了。 电话隔了好久,终于接通了。 呜呜呜…… 电话那头,我就听见,我妈在电话里委屈的哭着。我爸一边哄着我妈,一边焦急的想要接我电话。 “我先接个电话,你别哭了!” 我爸安慰着。 “爸……” 我将这些事情跟我爸开始解释起来。如果说司稜要是说的假话,那新闻一查就能查出来真伪。 这样子,我妈就没有办法再找我和司稜的事了。 不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让她对司稜误会。 “好……我知道了。这事,你替我给小四道个歉。” 爸爸听完之后,明白了事情的原因,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对谁失望了。 “爸,你道歉什么,你又没做错。”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妈闯祸,我爸还要好心的替她道歉。这不是助长了我妈的蛮不讲理嘛! “哎……夫妻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哪能这么分。你还小,不懂。”爸爸叹口气,“我挂电话了啊。你妈又在那里发神经了。” 我还没说完,爸爸就把电话挂断了,我只来得及听见我妈已经开始嗷嗷哭泣,“老姜,你个没良心的,看着他们就这么欺负我,都不忙我……” “明明是你冤枉了孩子们,你要我帮你什么!越帮越乱。” “那我也不管……” 我听见最后的妈妈跟着我爸耍无赖的声音,无语。 我妈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不讲理。 原来父母哪怕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小孩子都不如。 哪怕她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她也不跟司稜道歉。 对着爸爸,我曾经羡慕起他们夫妻之间的相互恩爱,可是,今天的事情,让我开始反思了。 夫妻是一体的,可是,难道连对方做错了,想错了,也要支持对方,跟着对方一起错下去吗? 这个时候,司稜叫了我,“妃妃,电话打完了吗?” “姚姐叫你呢!” 我看着他走了过来,不知道要跟他如何解释刚才的事情。 看着我张了半天的嘴,他笑了一下,“想要说什么,还是突然觉得对不起我了?!” 他调戏的眼神看着我,手却不老实的动了起来。 我的脸色立刻红了起来,想要推开他“你别这样,姚姐他们在外面呢。” “哼,让他们住酒店,他们非不住,完全影响了我的私人空间。” 听见我那姚姐当挡箭牌,他不悦的哼了一声。最近,他的行为收敛多了。 以前就是随时爱发青,现在,至少还知道回到屋子里。 可是,每次我都被折腾的累的趴在床上呆一天。 “你被这儿说她啦,她都要生宝宝了,现在在这里面空气好,老吴还帮着你。而且,姚姐好教了我好几个动作。” 其他人每天得早起被老吴操练起来,我呢,还以为躲过这个事了,结果姚姐没有放过我,她每天下午开始对我进行体能训练,说是,我就算不能帮着司稜对打,也要有一个逃跑的技能。 我一头汗,想到上次被抓的跨越了一个大西洋,那我不还得学会游泳? “司稜,你发春完了没有……” 姚姐毫不客气的在屋子外面拍起了没办,嘴里说的话更是百无禁忌。 我跟司稜从热吻中分离出来,看着他咬着牙,“晚上,我们继续。我一定要把他们夫妻俩弄走!”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黑市里的女人 “哟,小四看来欲求未满嘛!”姚姐看着司稜,满脸的窃笑。 我的脸色发热起来,眼角微微看着司稜,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姚姐。 “你俩赶紧去隔壁那个别墅住着。” “干嘛,还想赶走我老婆,小四,我告诉你,我老婆说住哪,就住哪!” 老吴横着对司稜说道。 老吴那个妻奴,简直为老婆的命令是从,对着司稜也是还不客气的一枚铁血硬汉子。 但是,事情总会有出乎意料的发生。 他刚走了没几步,就从自己的外套里发现了一坨狗屎。 “哎呀,这不是司小兽的狗屎吗?它居然找你的衣服当厕所了,老吴,能有多少天没洗衣服了。狗都嫌弃你啊!”肖哲端着一沓文件从他身边走了过来,扫视了一眼老吴手里抓着的黑色便便,他捂着嘴说完,走了过去。 “你今天去那边别墅睡去,别碰我!”姚姐直接开口嫌弃的看着自家的男人。 “司稜!” …… 过了一段时间,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剩下了一小部分的人留守在这里,当着保镖,另外的人不知道被派到了什么地方。 又一次,我在电视上看见了几个人。 司稜再一次的出差去了c国,那个浩大的工程,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理,在国际频道里,我只有一次听说工程出现了一些事故,需要整修。 当他跟着那些亲王还有对方国家的部长交谈完之后,我关了电视屏幕,看着外面的阳光暖洋洋的。再过三天就过年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是被一个湿漉漉的吻弄醒的。 他压在我的身上,看见我醒了过来,直接将我扯进了她的怀抱里。 “醒了?!那我们继续!” 他直接俯身,狠狠的撕咬着我的唇瓣。 “斯,继续个冒险啊!” 我生气的拍打着他,这么多天,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要不是姚姐他们一直安慰我,我一度以为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要守寡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我的头顶,继续吻着我的脖子,“妃妃,你知道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 他这么一说,我瞪了他一眼。 伸出另外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脸皮,“能这么厚脸皮的说出这些话,司稜,你少在这哄我,说,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是不是有小妖精了?” 我一边扯开他的脸,不让他的亲吻落下。 他连忙看着我,伸出手从我的手里挽救出他的厚脸皮,嘿嘿笑着说道,“老婆,我这不是那几天有秘密的事情要跟人商量吗。下不为例啊,老婆。” “呸,下不为例,你跟小妖精在一起,商量秘密啊!” 我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颊,他看着我这么猜疑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抱着我的头,凶狠的吻了过来。“老婆,你吃醋的样子可真可爱。” 我才不是可爱,我这是正式的审问他呢…… 无论我怎么扭着身体,拍打着他的胳膊,这个家伙都铁了心的不放手。 慢慢的,在他手下的带动中,我渐渐喘息起来…… …… 当我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的时候,司稜端着两盘饭菜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精神气爽的给我喂饭。 我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为什么他事后这么精神,为什么我就累的浑身没有力气? “你这个姚姐训练后的体能也太差了吧,我都没吃饱,你就快昏过去了。”司稜这个不要脸的还在回味之前的事情。 我生气的拿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哎呀,老婆大人,我就是实话实说。也是为了咋俩的幸福着想吗。要不……”他凑了过来,对着我的耳边说道,“我们多来练习几次,说不定就好了。” 我呸,这个老流氓,拿着另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他笑眯眯的接过之后,继续用勺子舀了一勺饭菜,喂进我嘴里,“张口,啊……乖!要不我用嘴喂你!” “你能能更不要脸一点不?” “不要,脸拿去吧!” 对这厮,我已经完全没辙。 …… 当到第二天的清晨,我终于顶着浑身的酸痛醒了过来。 我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再床上了。 听见外面热闹的声音,我先开被子。 刚想要下去,发现自己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看着这凶残的痕迹,我愤愤的想着一定又是昨晚某人趁着我睡着折腾我了。 打开衣柜,找了一件从头包到脚的衣服,火速换上。 打开了卧室的门,看着好些人又热闹的出现在了我家的客厅里。 “苏苏?”我看见了一个熟人的身影。 “姐姐!”苏苏正跟别人抢着一块特别大的牛排,听见我这叫她,她迅速的下手从对方的盘子里插走了牛排,三两口吃完了那整整一块。 然后,用手背,摸了摸嘴角的油,朝我扬起笑容。 真是好胃口啊! 我看着苏苏三口吃下那个牛排,那肉少说有二两吧! 这么瘦的苏苏,怎么吃都不胖,我羡慕的看着她妖娆的身材。 “苏苏,这是谁?” 就在苏苏要扑过来抱住我的前一刻,一个男人拉住了她的后衣领,看着苏苏。 我看了看那个男人,微笑的样子看着苏苏,眼睛里满是宠溺。 苏苏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男人,“我姐姐,我老大的老婆。”他自豪的介绍着。 “哦,司稜的老婆。”他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近乎是白色的,瞳仁的颜色更是银白色,让人乍眼一看,还以为他没有瞳仁。 冷清的样子,随着他目光看过来,就像是蜥蜴盯着人一样,我被他看的浑身发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苏苏,这是?”我奇怪的看着,怎么看他,都像是喜欢苏苏。 “我捡到的一个人。阿九。”苏苏开心的朝我笑着。 对面的男人桀骜的站在那里,根本不在意苏苏怎么介绍他。 “啊,是吗。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我点点头,看着这个眼睛里只有苏苏的男人。 他听见我说的话,冰冷的神色渐渐变缓,对着我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啦!我有喜欢的人啦!”苏苏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完全没有看见她身边站着男人脸色顿时间变的有多恐怖。 苏苏还在那里不要命的继续说道,“以后,我要是跟他结婚的话,姐姐你当我们的证婚人啊!” 苏苏一边高兴的说着,还把我也说了进去。 我僵笑着,点点头。赶紧撤离现场。 “喜欢的人!” 我听见那个男人咬牙切齿的看着苏苏,“苏苏,你以后结婚的人只能是我。” “哎呀,我什么时候也答应要跟你结婚了?” “你到底答应了多少个人?”听见苏苏这么毫不在意的问着,那个银色眼睛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冰冷的看着苏苏追问道。 在他身边,渐渐形成了低冷空气压,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可能有二三十个吧。反正想要娶我,阿九,你记得排队啊!”苏苏歪着头想了想,随口给那个叫阿九的男人回答起来。 “想嫁给别人,想都别想!” 听见苏苏这么一说,那银眸男人瞪了一眼苏苏,恶狠狠的说道。 …… 我知道司稜去了一趟c国,我现在特别关心,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工程还继续吗? 屋子里七八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我记得,这些人好像是跟司稜一起离开的那几个人。 看见他们笑着的样子,看来,司稜这会处理的事情应该很顺利。 从厨房找到客厅和花园,都没有找到司稜。 一直走到书房,从那个微微开着门的书房看过去,司稜正跟肖哲商量着事情。 “司星辰最近还是在港都吃喝玩乐,听说那边新开发的一个游戏场,他已近跟着入股投资了一大笔。而且……” 肖哲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这边的方向。 “姜小姐,你要是想听,就进来,别在外面一直装神弄鬼的。” 肖哲朝我嘲笑起来。 我干脆推门走了进去,想要坐在窗台上。 “过来,姜妃!”司稜直接拉住我,一把搂住我,坐在了他的怀抱里。 我想要挣扎起来,可是司稜直接压着我,对肖哲说道,“继续。” 肖哲朝我笑了一眼,然后正经的继续打开文件说道,“我们的人已经调查到,司星辰最近跟赌场经营人的女人勾搭在了一起。这是他的照片。” “这个女人?”司稜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我抬起头,看了过去,那个有着一种别样的特色的女人,跟我以往见到的并不一样。 她在司星辰的怀抱里,似乎并不开心,可是,她真的就像是大型的洋娃娃,有种说不出诡异的表情。 “这个女人是突然出现在赌场经营人的身边的。我们的人跟踪了好多年,发现她几乎没有特别的喜好,女人喜欢的衣服裙子首饰,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如果没有人理会她,她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整整坐了一整天。” “但是,我们查不出来,这个女人的背景。她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看着那张照片里的女人,白皙的肌肤,穿着一身精致的旗袍,微微上挑的嘴角,无论在哪张偷拍的照片里,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越看越是诡异。 “这个女人,你必然查不出她的身份。她是从地下黑市里买来的。” 司稜放下照片,对着我和肖哲说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黑市交易--女人 “什么意思?”肖哲看着他,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仔细对照了里面女人的照片,抬起头,看着司稜,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信息来。 就算是司星辰这样一个游手好闲,爱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可是,毕竟也是司家的人。 他派去的人跟踪司星辰,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把司星辰的行踪查了个遍的。 单单他大哥司逸辰给他弟弟增添的保镖,就非常的专业,他们中间,跟踪的时候,好几次都跟对方发生了正面的冲突。 就连这次调查,也是顺通摸瓜,发现了司星辰跟赌场老板的女人勾搭在一起,才能这么顺利。 原本,他们想要借着这个女人,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弱点之类的,可是,一查之下,发现这个女人的资料比司星辰更少,除了知道她叫菲儿,年龄身份什么的都没有办法找到消息。 这对最擅长调查和做情报的肖哲来说,简直是耻辱。 他看着照片上,那个妖娆诡异的女人,除了能看出来是一个亚洲籍的女人之外,连具体的国籍都没有办法发现。 好几个人跟她影藏性的接触下来,那个女人能用亚洲这边各个国家的官方标准话对答,而她清冷的态度,没有一个人能跟她继续交谈下去。 “这个女人,她是司家从小培养的间谍,为的就是跟那些最有钱有势的人接触,从他们那里得到消息,在司家用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司稜淡定的回答了肖哲的消息。 我伸出去,看了看司稜桌面上的那个女人的照片。 听司稜说完,再看一看这个女人,发现她又一种奇怪的特质,就是那种像是在橱窗里摆放的娃娃的感觉。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司家的,你见过?”肖哲问道。 司稜嘲讽的笑了起来,伸出他的食指,点在了桌面那张照片上,对肖哲说道: “你看看,她这张脸,一动不动的样子。无论你什么时候去拍她,我保证她给你的照片里的poss都是这个表情。” 我看着她的样子,发现她居然跟小艾似乎有点类似,可是,她们看着又不像。 “靠,对,就是这个女人这一点最让我奇怪了。”肖哲狠狠的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看着我和司稜。 “姜妃,如果让你每天保持一个表情,你们女人能做到?” 别说一个表情了,你手机连拍一下,都能发现每个人的表情脸三秒都保持不了。 我鄙视的看着肖哲给我提出这个问题。 他深吸一口烟,看着我,“能不能啊?就是你们女人在聚光灯下那种本事!” “我又不是明星,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觉得肯定不能,你在那张照片里,看见女星们都一个表情了,没有!” 我对他的问题翻了一个白眼。 长相一样?那是小学历史课本里的皇帝吧,从最初的到结束的皇帝,都是一个样子。 他听见我的话,点点头,“没错,但是,我们的人无论用连拍还是随机抓拍,这个女人的表情一直都是这个,要不是接触她的人跟我们确认是活人。我还以为司星辰跟充气娃娃约会呢!” 肖哲对着我们道。 “这个不怪你不知道。司家对她们每一个送出去的人都会进行手术。”司稜将答案公布出来。 “什么?” “什么?” 我和肖哲同时喊道。 互相看了看对方,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了惊讶。 原来也有肖哲惊讶的时候啊!我看着他迅速的收回自己长大的嘴巴,我笑眯眯的想到。 “等等,什么手术?” 肖哲追问道。 “不是每一个送出去的女人都会是这个表情的。有的会是一直微笑,有的则是一直冷漠的样子。在司家,从小就开始训练,不能有任何表情的泄露。有一部分人在考察失败之后,就会进行这样的改造,确保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细微动作出卖了雇主。” 我听着司稜缓缓说道,却感觉冷风不停的从脖子里吹进去。 冷的我哆嗦了一下。 他的抱着我的腰,声音在我的耳边继续想了起来。 “对司家从小培养的这些人,会对他们进行一系列的改造。这算是中等品的女人。”司稜看了看脸上那个诡异妩媚妖娆的女人的脸,他评鉴了一番。 “靠,这种女人才叫作中等品,那上等品是什么样子!”肖哲听见之后,无语道。 “被鉴定为中等品的女人,一般都是固定一个表情,所以,除非他们遭受极大的身体损伤或者死亡,才有可能表情变化。不然,无论你什么时候看她,都是这个样子。当然,区别就是她睁眼还是闭眼。” “她要是能永远睁着眼睛不睡觉。我看,我还是抹脖子死了算了,别跟司家斗了。你继续说。” 肖哲快速的抽完手里的一根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他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烦躁的说道。 “从小训练,无论发生什么都波澜不惊。然后,从成功率85-99 %的人里面挑出来坚定为中等品。然后,再对他们的面部进行微型改造。切断他们感情部分的神经区域,阻断了她们对外界事物的反应程度。这就是中等品。” 司稜将中等品介绍完,我和肖哲都沉默无言了。 这太残忍残酷了。我看着那个照片里的女人。 她被切断了感情区域的神经,那她跟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样一张绝美妩媚的脸,看着她的样子,我想她要是一笑,那该有多好看。 “那,这不就像是褒姒。”肖哲说出了我的想法。 是啊,我都想着她要是笑一下该多好看。我终于理解周幽王为褒姒一笑干的那点脑残事了。 “没错,司家的数据库里,据说这个表情的应用率是最高的。所以,她的表情,一下子就能认出来,来自司家。不过就算是有些人查出来自己买来的女人是司家的,有些也舍不得杀掉。” 我打了个冷颤。 听见司稜这么一说,我吓了一跳。 看着桌面上那几张照片,一模一样的表情,越看越诡异起来。 我不敢再去看那张照片里的女人。 “真晦气。那……这条线索就断了?”肖哲看着照片里的女人,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手指不停的点着文件。 “肖,把你的烟离我的文件远点,点着了!” 司稜皱眉不悦的看着肖哲嘴里吊着的烟,在a4的文件纸上戳了一个个火洞。 “这明明是我调查来的文件。” 肖哲不忘记跟司稜斗嘴。 没理会肖哲无聊的争论,司稜拿起照片看了一眼上面的两个人。 司星辰抱着那个女人,正开心的哄着她,试图博取她的笑容。 在他们面前,司星辰所在的赌桌上,已经挥霍一空,看样子,他为了讨好那个女人,一掷千金。 “刘菲儿?”司稜翻过照片,看着上面手写的几个字。 “这个女人的名字?” 肖哲点点头,“没错,刘家佣人透漏,老刘最近因为儿子被抓的事情,正气不顺着。所以,应该是想要他私下想要用他养的这个女人来讨好司星辰吧。但是……” 肖哲疑惑的表情,问道,“司星辰难道不知道这个人是他们家出来的人吗?” 看着肖哲那双眼睛,即使在精明的人,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司稜给他解答了这个疑惑,“不,司逸辰非常看重他的两个兄弟。所以,司星辰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他充其量,只能知道司家有些手段是见不得光的。” “哼,这个司逸辰还真是一个‘好哥哥’!”肖哲歪着嘴,嘲讽的笑了笑。 我想到司逸辰对待那个小三,他另外一个死去的弟弟,在他眼里,小三似乎就没有死去一样,只是换了一种形式生活。 我不得不承认,司逸辰对家人,真的是非常的好。 “司家,我在那里呆的那些年,依旧有很多东西,我都没有看明白过。”司稜点了点头,叹息的说道。 暗地里,他搂紧了我的腰,手,微微的颤抖着。 我疑惑的低下头,看着他的手。 “喂,你跟我谈公事,能不能不要拉着姜妃在我面前秀恩爱?”肖哲看着司稜腻腻歪歪的缠着我,没好气的对他说道。 司稜简单的回了一句,“不能!” “你……” 肖哲气结。 “那刘菲儿这个女人还要不要查了?还是避开她?”肖哲看着里面关系复杂的人和事,征询着司稜的意见。 “叫你的人撤回来,想办法跟这个刘家的人接触。既然想要司星辰走进来,就必须要给他足够的理由,让他相信里面有足够诱惑他的东西。”司稜看着继续说,“既然,他们给我们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套,想要我们都死,那么,就拉着他们一起跳进来吧!” 我看着他在桌子底下微微颤抖的手,眉头皱了皱。 肖哲看着司稜淡淡的笑容,“幸好,我跟你不是敌人。” “你要是赶抢我女人,我就不客气的。”司稜抱着我向他挑衅起来。 看着司稜的样子,肖哲气笑了,“放心,我喜欢御姐,才没你这种兴趣。” “那刚好,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了,对方还是御姐,你喜欢的类型。” 司稜恶趣味的笑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另外的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肖哲的秘密 “这是什么破任务!” 肖哲看完文件之后,气的一把将文件摔在了司稜的办公桌上。 他气呼呼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伸手指着我,对司稜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看单身的不顺眼啊!你以为自己有老婆了,就想着别人也非得要老婆啊!” 看着司稜连眉毛都没有挑动一下,继续老僧淡定的坐在那里。 面对司稜无动于衷的表情,肖哲更生气了。 “老子要找什么样的,不用你来给我介绍。更不要这种老女人!”他气的在书房里的地毯上跳着,朝我们吼过来, 我看了看桌面上的文件,打开看了一眼。 上面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有着职场气息的成熟干练,更带着一种傲骨,即使照片,也能看出来她是一个霸道女总裁的类型。 御姐吗? 这么说,还真是啊! 不过是加强版的御姐。 我看着司稜,想从他的表情里看看,他是不是故意整肖哲的。奈何,他连眼睛都没眨一眼。 肖哲甩在桌子上面的文件,里面介绍着,这个女人叫梁礼时,是梁家泵阀企业的总裁,也是这个行业里的领头企业。 关于她的性格爱好,跟刘菲儿的记录截然相反。 但是,从照片来看,也算是美女一个了。更何况这个像文件一样厚的纸张里,非常详细的介绍了她的各种情况。 我看了看后面,梁礼时各个时期喜欢的男生,以及喜欢的偶像全都列了下来,整理文件的人一定对这个女人有非常的了解,甚至重点描述出了这个女人喜欢的男人的性格,说话方式…… 难怪肖哲反感排斥呢,这不是要他去当特殊的那个…… 而且,我一页页的翻过去,发现除却一些性格喜好之外,肖哲真的很符合那个梁礼时的喜好。 这么介绍过去,说不定真能成。 不过…… 肖哲气哄哄的看着对面司稜,伸手指着他,“你个混蛋,想要我牺牲色相。我告诉你,司稜,没门!” “没门就砸开,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去不去?”司稜淡定的看着眼前气的上蹿下跳的男人。 “不去!” 肖哲坚决的拒绝。 “不后悔?” “哼,后悔是王八!” 他抱着双臂,哼的一声,扭头不看司稜。 司稜收回那份文件,看了看上面,“那就算了,我给老八介绍,反正这个女人是想找人结婚的。” 他淡定的收回文件,我看见肖哲的耳朵动了动。 他转过头,看着司稜,“等等,你干嘛给老八介绍?结婚?什么意思?不是让我当男公关?”他一连串的问题问了过来。 “这是一个朋友摆脱我的,给他姐姐找一个上门女婿,最好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亲戚,要是孤儿什么的人家不介意。主要是想要结婚,生下梁家的继承人,当然,第二个孩子可以跟着男方姓的。” “既然你没有兴趣,我就给老八介绍了。” 司稜看都没看肖哲,拉开抽屉。 “等等!” 肖哲一把压住了桌面上的文件,看着司稜。他扶了扶自己滑到鼻梁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司稜。 “你刚不是说任务吗?” “你当任务理解也可以,我需要有一个人能跟梁小姐搭上话,如果适当的时候,能跟他们家公司合作,后面的工程我们还要继续,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任务就是引荐?”肖哲还是不敢相信? 司稜挑起眉毛,看着他,“不然,你以为?” 就在肖哲左思右想的时候,司稜从他手里准备抽走文件。 “等等!” “你不是没有兴趣吗?” 肖哲紧紧压住手里的文件,“再等等!” “你既然没有兴趣,就耽误老八的姻缘!” 肖哲眉毛立刻皱成囧子形,“凭什么是老八的姻缘!梁小姐,咳咳,要是真不介意家庭背景什么的,我肯定比老八更能当一个好丈夫好男人。我连酒吧都不去,更不像老八,还泡妞!” 肖哲看着我一直盯着他的脸,清了清嗓子,“看什么,我长相也不输老八,你们女人就是肤浅,喜欢小白脸!要说我……” 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从刚才发现肖哲的眉毛随着他说话,不停的挑动,上下飞舞着。 从来没有发现肖哲居然可以当一个喜剧演员,就凭这对独特的囧眉毛。 看着他八字眉,成囧一样,还在上下跳动,我肚子微微抽动。 原来,那个外表看着一副成功人士律师精英的肖哲,居然有这么搞笑的眉毛,怪不得他平时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别人。 他这付眉毛一挑,完全不具备任何威胁力。 肖哲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继续责备司稜,居然眼瞎了,给梁小姐介绍这么老八,把他这个大好青年放在一边,耽误了美女的幸福生活。 “……这完全就是对梁小姐婚姻的不负责任。为了梁小姐这样的知性美女,我决定站出来,拯救她,从水火之中走出来……” “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他眉毛一上一下的活跃的动着,一会儿成八字形,一会儿又成\/字性,我笑的捂住自己肚子,实在忍不住了,猛拍着桌子,手都快要拍肿了。 司稜赶紧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自虐下去。 看着我莫名其妙的的抽风,还在那里狂拍着桌子,肖哲停下了自我卖瓜的介绍。 “笑什么……”肖哲瞪着眉头看我打断了他严肃的演讲,非常不满意我这种态度。 他瞪着我,“姜妃,你说我哪里不够好看?!” 我看着他怒目挑眉,却完全像是一个喜剧演员,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办法表现出来,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朝他点着头。 “没,你说的太对了,你就是一个非常好看……笑的人。哈哈哈……” “那你笑什么,抽风呢……啊!”正在说我的肖哲突然反应过来,他捂住自己的眉毛,窘迫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泄露了他的秘密! 之前一直隐藏的眉毛,今天一点都不听话的暴露了他。 他怒目看着我,眉毛撇成八字。 “总之,这个任务我接下了,不许便宜了老八!” 肖哲从司稜手里夺走文件,跑出了书房。 “哈哈哈……” 我笑的东倒西歪,他抱着我,防止我滑到地上。 “别笑了,肖小心眼的很。” 司稜也笑着温柔的对我说道。 “真的很好笑啊!” 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 “恩,是挺有意思。当初他的眉毛只有\/字性。说起来,成八字形还是他自己作的。” 司稜微笑着回忆起来。 我耳朵一动,听见有故事,立刻摇摇他的胳膊,央求道“快给我讲讲,他自己怎么作的?” “那个时候,别人都笑他的眉毛,他就找了一把火,把自己眉毛点着了……” 我:……对肖哲这事,我真没想到啊!这是中二青年才会干的事情吧? …… 大概我知道了肖哲最大的秘密,他这几天都躲着我走。 每次过来,都贴着墙,背对着我。 又一次,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姚姐,看着肖哲贴着墙,张嘴来了一句,“肖哲,你是不是……尿频尿急?要不姐让人给你买点药。” 听见姚姐这么一说,肖哲停下了偷偷贴墙走的脚步,转身看着姚姐。 “谁尿频尿急了!” 姚姐叉腰看着他,“不尿频尿急,你面对着墙走什么,跟大马路上那些随地大小便的人一样。你问姜妃,看着像不像!” 我听见以后,抬起头看见肖哲,立刻点头笑道,“像,太像了。” “你闭嘴!” 肖哲生气的看了我一眼,双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他立刻跐溜一下跑到了司稜的书房。 嘭 关上了房门。 “肖哲怎么了?”姚姐看着我。 我眉毛一挑,悄悄在姚姐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呀,真的?我还从来没发现……”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见到的都是真的。 “姐一定要看看肖哲那对眉毛能动成什么样子。”姚姐一开口,就决定了肖哲以后的命运了。 让他这几天整我,当我不知道我最近拉肚子都是他放的泻药。 关于肖哲的眉毛,最后这个秘密被所有人知道,就不是我做的啦! 正在为自己婚姻大事积极准备的肖哲,拿出了在法庭上,跟对家唇枪舌战的气势,将自己的打扮的焕然一新,让司稜帮忙看着。 “怎么样?!梁小姐看了我这一身行头,一定能对我倾心。” 他得意的看着自己一身定制的西服,接着司稜的名头,专门从意大利的老裁缝店里,定制了这么一套西装,花的钱让他心疼的连饭都不舍得吃了,天天过来在这里蹭饭。 自从姚姐跟老吴住在这里,我们家里的伙食完全有了质的飞跃。 我没想到姚姐居然知道那么多吃的,天南海北的菜系,而且老吴跟在姚姐身边打下手,那种夫妻黏糊劲,看的我羡慕的。 就因为这个,我随口还跟司稜说了一句,结果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当天就没让我出卧室门。 第一百三十章 骨骼惊奇……印堂发黑 “梁小姐,我看你最近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不然这样,我最近刚好工作不忙,要不我来保护你……” 帕 我闭了闭眼眼睛,看见肖哲对面的梁小姐直接一盆水泼上去,将肖哲淋了个一身全湿。 噗噗 肖哲吐出嘴里的半片柠檬,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不要钱……” 看着肖哲这个惨痛的样子,我抓着司稜的胳膊,啧啧两声,笑着看着他的热闹。 对面的梁小姐站起来,冷笑着对肖哲说道,“肖先生,我以为你就算是没才没貌的,可脑子至少正常,碰上你这样的脑子有问题,说话不正常的人。我想你的介绍人一定是跟我有仇的仇家。哼……回去转告他,我们梁家不会考虑跟这样的人有合作关系的。” 梁礼时整了整衣领,围上她的大围巾之后,拎起了她的皮包。 不远处,她的保镖发现她准备立刻,立刻拿着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一直看着梁小姐上了私家车,留下一股尾气之后,我跟司稜走到了肖哲的身边。 看着他的头发上还在冒着热气滴着水,“我说,你也别生气了。那有你这么跟相亲对象说话的吗!还印堂发黑,我看你怎么不说骨骼惊奇?” 我看着对面的肖哲,低着头,一脸沮丧的样子,越说他,我就越来气。 明明是他自己要求去相亲的,衣服准备好了,头洗了,鞋换了,全身上下,除了那个人没换壳子之外,能焕然一新的都焕然一新了。 偏偏,他就是忘了带脑子出来! “肖哲啊肖哲,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看看你,这一身衣服都准备的多久了,钱花的那么大头。结果呢……” 肖哲头又低了一点。 我点点桌子,手指沾染一层油腻,“你居然选在这种街边小吃店里来约会。你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啊!” 我气哄哄的看着他,正常人都不会想要在这种地方约会啊,更何况是相亲啊! “相亲,哥们,你懂不懂!相亲,有你在这种不正式的店里相亲的吗!?” 我激动的拍着桌子。 一个走过来的服务员,端着一笼小笼包放在了我们面前,看着我激动的拍着说子,“就是啊,谁相亲还请人吃包子的。你这是吃中午饭呢还是吃早饭?” “就是啊,你到底想什么呢,不想认识人家,你就别答应啊!” 我朝着肖哲怒吼起来,根本不想看他脑袋都快压在桌子上了。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恨不得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 司稜在我旁边,他时刻都在盯着我,生怕我非礼了他的律师。这家伙现在对我完全是快罩了一个罩子,不让任何的雄性轻易碰到我,更不准我去砰别人。 真不知道这家伙在吃哪门子的醋! 我忍了忍,从司稜的兜里掏出了他的新手绢。 “谢谢!” 肖哲伸出手,以为我要递给他擦头上的水。 我转手擦着自己的手,刚才拍着桌子用力太猛,直接拍的手上都是油。 肖哲:…… 等到我擦干净了之后,扔到他头上,“赶紧把你滴水的头发擦擦吧!还冒气呢,我说,你火气这么大干嘛?要是火气这么大,就别在十点钟这么尴尬的时间来见人家梁小姐啊!” 看着他头顶热气微微发白,我的火气也快被他逼出来了。 对他,我完全不理解,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自己把相亲的地点选错了,人家梁小姐能跟着他进来已经非常的不错了。 他居然还给对方说印堂发黑…… “你那话,我要是梁小姐,我干脆给你一巴掌!” “她比你还狠。”肖哲委屈的小声说道。 我一听,皱起眉头,声音提高了八度,“人家狠什么,就给你泼了一杯凉水,有你说话狠啊!” 肖哲静默了一会,抬起头,眼神无辜的看着我。 “她泼了我一杯热开水。” 我:“……” 司稜:“……” 送包子的服务员:“……” 好吧,确实挺狠的。 ………… 对于梁小姐,那家世良好,还是家里的老大,家族企业的掌权人,工作好,对肖哲这样的孤儿来说,绝对是女神一样的级别。 虽然她泼了肖哲一杯热水,不过,我还是觉得是肖哲活该自找的。 相亲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就找这一个地方,我这是对肖哲无语了。 我碎碎叨说了一路,对着坐在车后面的肖哲一直在批评。 “你赶紧管管你家的女人!”肖哲最后被我说了一路,怒了,对着司稜说道。 司稜淡定看了一眼后视镜,“我女人说你,那是你的荣幸!” 肖哲被司稜这一个眼神看了过来,他彻底没脾气的瘫坐在后面。 “那我怎么办?” 我翻了翻白眼,“凉拌!” “你到底是怎想的?带人家梁小姐去这种地方?” “我本来在西餐厅定好位置了。烛光晚餐。” “那不是挺好的吗?”我看着他,我还以为他是眼光有问题,原来还不算无可救药! “是啊,然后……” 肖哲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就问了姚姐,御姐比较喜欢什么方式的相亲。” 我点点头,“姚姐怎么建议的?”我才不相信姚姐给他出的这个主意! 他要是敢赖在姚姐的头上,我非给姚姐告状去,让老吴收拾他。 “姚姐说了,年龄大点的女人就喜欢平平常常过日子。我想了想,平常过日子,我就是这样子过的啊,所以,我就取消的预定,带梁小姐来小餐馆了。” 我听完气结,这个笨蛋,平时说话的时候,情商智商都够用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居然情商变成了负数了! “那你那印堂发黑是怎么一回事!”我朝他怒吼。就算是他带着人家去这种餐厅约会,说话至少也该风趣幽默吧,那有这么说的,血光之灾……我真想给肖哲一脚,踹出去。 完全没有感受到我的这种愤怒,肖哲还特别无辜的解释起来,“我是真看出她又血光之灾了啊!” “咳咳……”我被他的话给呛到了,对他朝我看过来无辜的小眼神,无语的转头看着旁边开车的司稜: “肖哲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需要带他去看看精神病医生吗?” 司稜安静的开着车,看着前方的交通状况。 “我回去给对方打个电话。就说有人弄错了,看看老八有机会没有。” 我点点头。 “凭什么给老八介绍,我那里不如老八了!” 肖哲听见要把梁小姐介绍给老八,立刻火冒三丈,差点蹦起来。 他坐在后车,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跟司稜。 我给他翻了一个白眼,“人家好歹是一个集团的老总,跟你约会去小餐馆啊。跟老八,至少他情商应该正常点。” “我情商怎么不正常了!”他朝着我怒吼起来。 我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你情商哪里正常了!谁家约会是那个时间段,那个地方。你就是省钱去个咖啡管,喝杯廉价咖啡,也跟这早餐一个价位了。都比你这个相亲地点选的好!” 被我一阵狂吼,肖哲彻底没有了脾气,靠在车背上,颓废的看着我,“真的没有机会了?” “看我干什么,你自己搞砸的相亲,我有什么办法……” 对于我现在狂躁的状态,肖哲有点害怕。 他要是再问下去,我不能确保我会不会让他去撞墙去。 最后,肖哲乖乖的闭嘴不吭声了。 “真没戏了?” “……没了!” “好吧……” ………… 许久之后,到了公司楼下,司稜停下车,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一路沉默无言的肖哲问: “真看上梁小姐了?” 肖哲抬起头,偷偷看着我,又羞涩的朝司稜点点头。 “我再帮你一次,要是搞砸了,以后你的终身大事我都不管了。” 肖哲听见司稜这么一说,犹如潘多拉宝盒里最后的希望,扔进了他的怀抱里,他狂热的点头,“我保证不搞砸了!” “看上梁小姐哪了,给我说说。” 司稜看着他问道。 我点点头,凑过去,我也想知道,这才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而且他们两个人聊了不到十分钟吧?肖哲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的钱了,打算当小白脸?” 我看着他,据说想跟梁小姐相亲的男人,很多都打着这样的旗号,想要少奋斗几十年,当个小白脸。 肖哲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翻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 肖哲看见我翻着白眼,对他说的话一点都不相信。 他焦急起来。关键是,我不相信,司稜就可能为了我也不怎么上心了。 要是司稜不怎么上心帮他的话,他的老婆就没着落了。 对此,他开始讨好我,“姜妃,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无语的看着他。 最后没有脾气的说道,“只要你别再说什么印堂发黑了,你还不如说骨骼惊奇呢!” …… “老大,你们来了。” 老八看见我们坐在车子里,半天没有下车,他从公司大厅走了出来,敲了敲我们的玻璃窗。 “肖哲,你相亲怎么样?” 老八一上来,就开始追问肖哲的相亲。 肖哲看看我。 “看什么,不是我说的。” 我瞪他一眼,他立刻老实了下去。 “老八,你从哪里知道的我要相亲?” 第一百三十一章 道歉 “老八,你从哪里知道的我要相亲?”肖哲不甘心的问道。 老八看着肖哲,不知道他防范自己,好心的说道,“姚姐跟我说的,说你要去相亲。怎么样,你看上人家没?别成天挑三拣四的,你这年龄不小了,还是一个处男,我去夜场都不好意思带你,忒给我丢面子了。” 肖哲:“……” 我听见老八这么一说,抬头看看肖哲,默默给他投去同情的一票。 “下车!”司稜对我说道。 “哦。” 我看看,时间不早了。赶紧解开安全带,正手忙脚乱的时候,司稜伸出了一只手,温柔的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我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手干净而又温厚,轻柔的解开之后,在我发愣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下车,我带你去吃饭!” “哦!” 我乖乖的回答道。 今天早上,为了跟踪肖哲的相亲,我特地抓着司稜陪我去。一路跟踪,最后到了小饭馆,我都忘记点菜了。 看着肖哲被泼的开水,也只好给他同情加两票。 司稜把车钥匙交给老八。 “老大,你们去哪?我也去?” 老八一把接过钥匙,看着我们。 “吃饭,不许跟着。” 司稜对肖哲和老八下了命令。 身后,两个人只能乖乖的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 ………… 正跟司稜慢慢的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叮咚响起。 点开之后,发现那个记在手机通讯录里,却从来没有联系过的人发来了一条短信。 “小妃,我回来了。” 那个人,我跟他许久都没有联系了。 那个人,我的初恋男友。 我想到这些年,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他的消息,出国的他、风光的他、成功的他,无论哪一种,似乎跟我都越来越远,没有了关系。 事实上,在我结婚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跟他这辈子没有了关系。 而现在,我抬头看看对面坐着的司稜,正细心的帮我清理着鱼刺。 我从来都不爱吃鱼,因为没有那个耐心去清理干净鱼刺。 我已经选择了眼前的这个人。 心脏微微的跳动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安静而又细心的在那里,他清理好了一些鱼肉,放在一个盘子里,推到了我的面前。 “快点吃。一早上光顾着看别人的八卦,自己都饿着肚子。” 这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好像就我一个人饿肚子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绞尽脑汁的开始想,要不要跟他解释那个人呢。 有些心慌的想着,这个大醋坛子,要是知道我初恋,会不会又是一堆事? 还是不要跟他说了吧。反正我也不打算联系那个人。 “这家菜馆,是老吴推荐给我的,说是对孕妇还有女人都有专门的调理。我上次就跟老板说了你大概的情况,他跟我推荐了一些饮食,以后,我要是没事了,就陪你过来吃饭。我已经预定了一年的饭菜。” 我看着这家菜馆,这么一个小菜馆居然别有洞天,老吴那个人,看着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心细。 想到嫁给他的姚姐,有口福了。 看着眼前食物,我的胃口大开,“那我开动了。” 一边吃着,一边想着要不要会陈宇的电话。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拨好了虾的司稜,将虾放到了我的碗里,看着我光顾着吃米饭的样子,皱起眉头。 “没,我就是……”想了半天,我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出来,更重要的,我不想欺骗司稜。 也许是因为我的心不在焉,司稜带着我吃完饭之后,又将我带到了办公室。 一个电话打过去,苏苏接到司稜的命令,火速从楼下赶了上来。 “姐姐!老大。” 活泼热闹的苏苏冲了进来。 “你跟好你姐,她今天一早上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呢!”看着我还发呆的样子,司稜无奈的对苏苏说道,“你不许带她去人多的地方。也不许去奇怪的地方,酒吧更不许去。” 司稜对着苏苏下了一连串的命令,之后,才放开我。 “你今天出去休息休息。最近老为我担心,我看你这几天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他说完,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看着他,“什么?” “果然……”司稜无奈的看着我,“姜妃,出去玩会,买点东西。你们女人不是说逛街减压吗?去给自己减减压,多买点东西。” 我看看他拍着我的脑袋,下意识的点点头,正打算转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向前跌倒。 司稜立刻伸手抱住了我,伴随着惯性,我们两个人双双摔在了地上。 他紧紧护住了我。 我抬起头,看着司稜紧紧蹙着眉头。 我赶紧站起来,看着他,“摔在哪里了?” 司稜抱着我,摇摇头,“没事,你去逛街吧。别在发呆了。” 我有些内疚,要不是我专心点,他就不会摔倒了。 我点点头,被苏苏拉着走了出去。 人行道上,苏苏拉着我走进一家又一家的店,碰见好吃的东西,毫不客气的买了。碰见衣服,转头翻翻标价牌,砸吧了一下嘴,又放了回去。 “苏苏,我给你买一件衣服吧!”我看着她,看着她对那件衣服恋恋不舍样子。 她朝我摇摇头,“不要了,姐姐,那么亮片布,就要几千块钱。算了。好贵。” 苏苏正要放下手里的衣服,旁边的一个营业员看见我们不要之后,脸色立刻拉了下来,“买不起摸什么摸。耽误人家的工作。穷鬼!” 听见这女人一说,苏苏立马炸了起来,转身朝她的方向走去。 那个正在整理衣服的女人刚一转头。 啪啪 她挨了苏苏的两个耳光。 “再骂,我就撕裂你的嘴。”苏苏恶狠狠的说道。 对方一大早上被一个穷女人扇了两个耳光,脸色顿时难堪,她朝着苏苏大声喊了起来,上手朝她脸上扇去。 “你这个疯女人!” “让你骂人,谁让你骂人了!” 两个女人互相撕扯起来,撞翻了旁边的货架,还撞倒了桌子。砸碎了桌子上的一个吉祥物。 旁边路过的小男孩,看见他们打架之后,吓的哇哇哭了起来,搞的气氛更加混乱。 旁边的人赶紧给商场里的保安打去了电话。 在这之前,我看着苏苏脸上被抓花了好几道。 那个女人尖锐的指甲,毫不客气的朝苏苏的脸上招呼过去。 “哎呀,都别打了。”赶过来的保安看见这两个女人闹的不可开交。赶紧上去,想要将他们强行拉开。 奈何,他们拉了半天都没有拉动,又在对讲机里再次呼叫了一次,加派了人手,才把他们两个人分开。 等分开的时候,一个保安摸了摸额头上的汗,“你们两个女人打架,怎么这么大的力气,三个男人都拉不动你俩。” “谁愿意跟她打了,这个短命的穷鬼,力气死大,还是个疯婆子……” 那个刚才跟苏苏打架骂苏苏的人,头发凌乱的伸手指着苏苏。 要从外面看,苏苏的脸上全是指甲划伤的痕迹,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就跟毁容没什么两样了。 在外人的眼里,苏苏这个样子,更加的惨烈。 反观那个女人,她除了头发凌乱了一些之外,根本看不出来受伤了。 想到这里,保安看着苏苏,礼貌客气的问,“小姐?你们能说说这事怎么回事不?” 我赶紧将开头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虽然打人不对,但是我重点强调了一遍那个女人先惹怒了苏苏。作为客户,我有权利选择买或者不买,但侮辱人,就实在太过分了。 听明白这一切发生的原因,保安看着旁边,伸手指着我们的营业员,她还在那里嚣张的骂道,“像你这种女人,穷鬼短命,还买衣服,我看你别是来偷的吧……”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样子,我对匆忙赶过来的店主,拿出了手里的卡,“你们店里的损失我来赔偿,不过,这个女人必须向我的朋友道歉。” 看着我掏出来的黑卡,店长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一下子变了。 旁边站着的保安,看见店长倒吸气的样子,也明白了过来。 作为和事老,他对着那个闹事的营业员说道,“无论怎样,你先开口骂人就是不对的,人家也大方的赔偿所有损失了,你赶紧给人家道歉吧。” “sorry啦。”那个女人看见赶过来店长的脸色,她略微低下头,看着我随意的说完。 “小姐,您看,我……” 他们的店长对其笑容看着我。 “她这样子的道歉,我不接受,你们店里面的工作人员就是这种素质?” “不是不是,她就是刚出社会,你看她还年轻,脾气大,不太会来事,我让她给你好好道歉。” 刚才那种随便说说的道歉,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在给谁道歉,店长戳戳那个营业员。 “我要她跪着跟我道歉!” 突然,苏苏看着那个女人,坚定的说道。 听见苏苏说的话,那个女人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她转过头,看着苏苏,“哼,想让我给你这种下贱人道歉,死去吧。贱人!” 她一口气连着骂出一堆脏话。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初恋 看着那个女人骂出来的一堆脏话,店长立刻脸色难看,她上去捂住那个女人的嘴,朝我们低头道歉。 “对不起,两位小姐。是我们的失职,这个赔偿我们自己承担,请您原谅……” 店长一直不停的朝我们鞠躬。 一直到最后,送了我和苏苏各自一件衣服作为补偿。 苏苏笑眯眯的接下了衣服。 又陪着我继续在商场了继续买了许多的东西。 走进一家男士的服装店里,我看上了一件浅灰色的羊绒毛衣。想到司稜的那些清一色的黑色衣服,我拿起了这件衣服,,准备去付款。 突然伸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同样拉住了毛衣的另一端。 我抬头看见,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笑着对我说道“小姐,可以请你放手吗?” “凭什么放手,是我姐姐先看上的。”苏苏看见我跟对方同时拿着那件衣服,她一把从中间抢了过来,立刻走的收银台前,“刷卡!结账!” 完全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苏想要一口气流水一样的结账完成交易。 可是,对方立刻走上前直至了正在进行的交易。 “不许结账,这件毛衣是我看上的。”对面的女人立刻压住了电脑,阻止了那个收营员的动作。 一下子,收银员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事实上她也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了。无助的看着我们中间的争执。 “林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店里面一个营业员看见了我们这里面的争执,立刻走了过来,她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看样子是她的老客户了,立刻上前询问。 对面的女人一脸高傲的看着我,“这件衣服我看上了,这位小姐,请你放手。” 我朝对方看了看,“抱歉,我想买东西这种事是先到先得。” “但是,你现在还没有付款!”林小姐看着对方,示意道“我不是有你们家的会员吗,既然这样,我就有权力先得到这件衣服。” 她看着是跟对方的人说话,实则是讲给了我们听。 “呸,拽什么!”苏苏看见我看上的衣服一下子被人要抢走了,立刻抓着不放。 “你们不会再拿一件出来给她!” 对方一听苏苏这么一说,笑着看她,“抱歉,小姐,我们家的衣服向来只有一件,没有可以再掉的货。” 就连服务员都已经开始偏向哪个女人的时候,突然走进来的一个人附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两个人眼神看着我,一直盯个没完。 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最后手里政拿着毛衣的女人默默的扫了一下价码标签,然后装好,封在了袋子里,交给了苏苏。 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的那个女人尖锐的朝我喊叫道,“站住!” 她怒气冲冲的朝我吼道,“你凭什么拿走。” “林小姐,我想我已经很清楚了,是这家把衣服卖给我了。” “你凭什么卖给她!我想要这件衣服,你听不懂了,蠢货!” “对不起,林小姐。对方拥有的是黑卡,她的级别优先于你。我很抱歉。” …… 大约五分钟之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姜小妃,出来见我。” 我左右看了看,这栋大商场里,却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电话里那个人继续说道,“别找了,我在你后面。” 我一转身,看见在不远处,隔着人群,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朝我伸了伸手。 我看看旁边的苏苏,对着电话里摇了摇头,“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话想对你说了。” “哈哈,你就这么躲避我。” 陈辰在电话里朝我轻笑道,“小妃,别这么无情,当年你我都年轻而已。” 我看着上面的那个人,想要笑起来。 对他的话赞同道,“是,我们都年轻。所以,过去的事情早已经都过去了。” 我朝对方笑了笑,正要挂断电话,“再见,陈小辰。” “等下……等下……” “姜妃,我有话要对你说。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是关于小艾的。” …… “……” “喂,哈喽?姜妃,你再听吗?” 再一次,我拿起电话,房子啊了耳边,“是的,我在听。” 我一下愣住,我没有想到我会在陈辰的耳朵里听到小艾的消息。 自从我逃离了那个地方,我就极力的想要忘记那个地方,忘记南希,忘记司逸辰,忘记那些死人。 可是,我没有办法忘记小艾,那个女孩子,她是在那个黑暗世界里惟一的阳光,陪着我度过了那段时间。 我再次拿起电话,抬起头,看着他,“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嗯哼,姜小妃,我不能跟你在电话里说。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就过来见我。一个人。” 说完,陈辰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上面的站着的那个人,知道他一直站在那里,朝我伸出手,微笑的看过来。 穿越人群,我看见那个男人,站在那里,看着我。 他就站在那里,距离我不远不近的距离,可是,我跟他的距离,已经相隔了数年之后。再也回不去了。 收起电话,我看了看旁边站着苏苏。 从早上我就开始分心,自从收到了陈辰的电话之后,一直心不在焉。 我不明白,我跟他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为什么会找到我的电话联系上了我。 司稜叫苏苏来陪我散心。 但是在这里,居然又碰见了陈辰,是巧合吗? 我害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想到这里,我拉着苏苏迅速往回赶。 “司稜,我有事情给你说……” …… 在车上我,迅速的将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司稜。 我答应过他,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再第一时间里告诉他。 “司稜?”跟他讲完陈辰之后,电话里半天没有声音。 我疑惑的问道。 “恩……?”司稜从电话里轻声嗯了一声,又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手机,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办公室里,想什么?“你在想我没有告诉你陈辰的事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后后悔,也许,我一开始就应该告诉他陈辰的事情。而不是等到我听到小艾的事情之后。 “我真的没打算联系他了,所以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 此时此刻,我没有办法看到司稜的表情,对他,我更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听着我不停的解释,司稜在那边轻声喊了我一句, “姜妃。” “恩?” “你爱我吗?” 他突然张口问了我这个问题。 “怎么一开口就突然问我这个?” 我听到他问我的这个问题,突然之间没有任何准备,我疑惑的问了他。 听见我的疑问,司稜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没什么,姜妃。我下午陪你去见那个人吧。”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电话那边,司稜挂断了电话。 这是很少有的事情,平时的他总是等我挂断电话。 难道他真的生气了?我疑惑的看着旁边的苏苏问道。 苏苏摇了摇头,“姐姐,你是不是惹老大生气了?” “没有呀!应该吧……” 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那个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你的初恋吗?”苏苏刚才一直在旁边听着。 我点点头,“已经分手很久很久了。”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联系啊?” 苏苏对我问道。对于她脸上的疑惑,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的过去,不是苏苏能理解的。司稜也许也不知道。 况且,我也没打算将过去的事情在牵扯到现在了,我想要的是一个新的开始,而不是跟过去纠缠不清。 跟陈辰,我本就没有打算有什么联系,但是,他既然要说到小艾,那…… 头疼的看着想到也许,事情没有我想想的那么简单了。 我翻开手机,找到了许久没有联系的同学,“班长大人。” “姜小妃?” “是我,班长大人。” 跟高中班长打电话过去,我知道他以前跟陈辰的关系特别的亲密,也许现在也是一样的。 “姜小妃,难得啊,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哎,陈辰也是,昨天还打电话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班长大人在那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我打断了他的回忆,“班长大人,我问你一个事情,你知道陈辰怎么会突然回国?” “这个,我听说是他离婚了。他不是联系你了吗?没有告诉你吗。我是特意找咱班同学问了,他们说你离婚了,我才给他电话的。姜小妃,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难道你没有离婚?” 我笑了笑,“不,我确实离婚了。” 听见我这么一说,电话那边的班长大人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也没想要随便打扰你的生活。我想着反正陈辰也要回来了,你们现在的状况不是刚好可以再续前缘……” “班长大人,我现在已经又结婚了。” 班长大人…… 此刻,我已经从班长那边知道了陈辰的消息。 这就够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强上司稜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永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在我看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离婚。 可是,我确实离婚了。 我从来没想过,尊老爱幼,孝敬老人和尊重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可是,对我欺骗最狠的人确实是我的丈夫和我的婆婆。 事情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我从来没有想过,贪财势利的妈妈,会在我离婚这样重大的事情上帮我。 也没有想过她那长短跑冠军的辉煌过去,会让我婆婆吃了一个非常大的亏。 现在,我接到陈辰的电话时候,我就在想,也许,这又是一个意外。 “马晓鸽,我问你,我离婚的事,是不是你给班长说的。”跟我的闺蜜打了电话过去,听见她电话里,孩子哇哇哭闹的声音,她正在严厉的呵斥着。 “姜小妃,我就是听见陈辰他回来了,我才给班长说的。你说你结婚了,结果呢,你到现在也没说把你老公带出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也别为了安慰我,怕我担心,给我说谎话了。什么老公啊。你当初跟陈辰分手的时候,你难过了几年,有三年吧。这跟曹钧迟离婚才多久啊,你就告诉我你结婚了。别闹了啊,乖!” 马晓鸽在电话那边,显然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她还是以为我在说谎话。 可是,我能说什么啊。明明我都结婚了。 “马晓鸽,我说的是真的啊,我真结婚了。我老公,改天我带给你看看。” 我一直都想好要跟闺蜜怎么说我那五千万合同的事情,想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张口解释,就更没办法说怎么跟司稜认识的了。 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再说了二婚有什么好说了,我妈还整天嫌弃我是个二婚的女人,就好像是个残次品一样。 “别闹了啊,乖!还给我带人看看!”马晓鸽那她哄着孩子的语气来哄着我,“又不是过年逼婚的,你不用大过年的租一个男朋友过来给我看看。姐姐我就看上陈辰了,我都给你问好了,他是离婚有一年了。” 马晓鸽神秘的跟我说道。 我看着旁边,苏苏的耳朵都动了动,跟兔子一样还抖着。 我伸出一只手拍过她靠近脸。 “我可帮你问了,他这些年在国外创业,也算是赚了一一桶金回来的,你可要抓紧了,就算人家是二婚,那也是男人比女人吃香,你可别给我错过这个机会了。现在大龄剩女多的去了,人家可不嫌弃这种多金男。” 马晓鸽在电话那边不停的劝着我,抓紧了陈辰。 “他回来有阴谋的。你别在掺和这件事了。” 我反感的想到之前陈辰提起的小艾,对于他,我现在只有警戒心里。 而且,他早都算是过去式了,怎么居然还掺和到了司家的事情里面。他还嫌不够乱的啊! “姜妃,我给你说,碰上这样的机会,你就赶紧抓着上。别磨磨蹭蹭犹犹豫豫的。我锅里还给孩子烧饭呢,你赶紧啊!哦,对了,最重要的一个,陈辰没有孩子,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马晓鸽挂了电话。留给我一个嘟嘟的声音。 真是! 我气恼的收起电话。 “姐姐,那你到底要不要见你的初恋?”苏苏看见我挂断了电话,开口问道。 “见!” 我颇有气势的回答,有司稜陪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干嘛不见! “哦,姐姐,我也想去!”苏苏把头伸了过来,舔着脸说道。 …… 回到办公室里,司稜居然不在房间。 我坐在屋子里,看着桌面上的纸条,“真是的!!!” “混蛋啊混蛋,居然让我写检讨书!” 我生气的将放在桌子上的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打算干脆今天一个下午就在休息室里面悠哉的吃着东西,看着电视度过。 哪知道司稜办公室的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用上双脚,双手都快踩在门上了,还是打不开! 最后,我力气用尽,坐在了地上,背靠着门。 “混蛋司稜,居然这么小气!” 在办公室里,无聊了一个下午,我打开手机,想要叫苏苏过来帮我打开这个房间,结果,发现手机没信号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盯着手机的屏幕,一直看着。 过来三分钟揉了揉眼睛。 真的是有点没有信号了。 无聊的被关在了屋子里整整一个下去,门打不开,手机没有办法联网,最后,翻遍了司稜书柜里的整个大块头的书,上面一堆鬼画符之外,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随手那了司稜桌子上的一根笔,在上面开始写写画画。 这么无聊的小屋,如果我在不给自己的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的话,我怕我会无聊死的。 …… 不知不觉间,我就在司稜的办公室里睡着了,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我的身上,时间好像瞬间移动了两个小时,等我还没有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的房门外有人的声音。 “这次的事情,务必要查清楚。” “是!” “一切以姜妃的人身安全为重。” “是。” “下去吧。” 司稜在外面吩咐完之后。房门悉悉索索的打开了。 他推开一看,我正趴在他的办公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我看见他进来之后,眼睛依旧没有办法睁开,想要在看着他,可是还是无比的瞌睡。 “还没睡醒?”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见司稜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他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散在桌子上的长发全部拢到了后面,然后,他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根发带,和一把木梳子,自然的绑着我打理起我的长发。 就在他准备合上抽屉的时候,我伸出手挡住了他的动作,睁开眼睛,朝抽屉里望去,看见里面一堆的东西,全部都是我常用的,甚至包括小日子来的时候的东西,他都贴心的帮我准备着。 “啊,这是什么,口香糖吗?”看见一个花花绿绿的漂亮盒子,我随手抽了出来。 “别……” 没等司稜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拿出来看着那个漂亮的小盒子,上面写着超薄超大舒适好体验…… “啊啊啊,你个混蛋流氓,居然在办公室里还藏着这些东西!” 我一把扔了那个漂亮的安全套盒子,这个混蛋,居然还有这样的禁忌打算。 “都说让你别看了。” 司稜的头被我用安全套的盒子砸过去。他无奈的看着我回答道。 我瞪了他一眼,“我不看难道就代表你不存在这样的想法!” “你是我老婆,就算是在办公室里做又能怎么样?!”被我这么看着他,他干脆脖子一直,反驳道。 我脸红起来,“混蛋,谁喜欢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事情啊!” 我朝他吼起来。 他看着我朝他吼,“你上中学的时候,还不是照样在教室里,跟你初恋谈恋爱亲嘴……” 司稜毫不客气反驳道。 “你……你混蛋,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看着他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了,直接拿着我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抖落了出来。 我的脸色开始慢慢发红起来。对于以前的自己,跟现在比,真是……完全是两个星球的人。 过去我的黑历史,要是写在纸上,估计至少要一个一元硬币的直径作为纸张的厚度来测量了。 “我怎么知道,我见了你的初恋小情人,他告诉我的。”司稜凑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出了我的窘迫历史,他还没玩没了,干脆拉着我,说道: “妃妃,没想到你以前是这么大胆的一个少女,高中时候就开始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谈恋爱,可以啊!要不,我们今天来重温一下。” “重温什么?”我看着这家伙说的话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别逗了,你说我们两个重温什么。” 正说着,他的手就不老实的伸了过来。 冰凉的指尖触及到我的肌肤,我看着他的手在我的肚子上游走,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放……放手!”我结结巴巴的朝他说道。 他邪魅的在我的耳朵上一咬,“妃妃,我可听说了,你之前都是超级主动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这话一定是陈辰说的。那个混蛋,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东西。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对着手脚不老实的司稜笑了一下,扑在他的耳边说道,“那你知道不知道……” 我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司稜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我可是很凶猛的……” 他看着我伸出双手,一把扯开了他胸前的衬衣,砰砰的他的扣子全部被我散落在地上。 我一把推开他,跟他转了一个圈,让他坐在办公桌上。 “呵呵……有意思……”司稜看着我这么一个翻转,反攻上来,坐在他的腿上,他干脆放手,躺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等着我进一步的主动。 “一会儿,我要是动作狠了,你可别喊疼!”我邪魅的笑着,看着他那个快点的表情。神秘的笑了笑。 小样,就知道你肯定想歪了,一会儿,有你受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司稜做错事了 腰酸背痛的一觉睡醒,已经是在家里了。 迷迷糊糊之中,有什么声音一直吵着我,似乎是我手机的铃声。 我伸手过去,打开包,取出手机,接听。 “姜小妃,你昨天去了没有……早知道陈辰是这样的人,我就不会好心的告诉班长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看走眼了……” 马晓鸽在电话那边叽里呱啦的说着,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恩恩……恩恩……”我迷迷糊糊的点头,眼皮不停眨着,快要支撑不住了。 “小哥,你赶紧说重点,我都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听见她似乎说了谁来着,哦,陈辰,但是我还没有去见他啊? 电话那边,一直在说话的马晓鸽听见我的声音,“你怎么还在睡觉,我的姑奶奶,都几点了。你上一次离婚,不会就是这么睡的离了吧。都下午三点了,还不赶紧醒来。” 马晓鸽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确实是下午三点多。我居然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我刚才看新闻,才知道陈辰的事情。” 马晓鸽说道。 “什么事情?马晓鸽,你说明白点。”之前她说什么了? “哎呀,还能是什么!咱班那位天之骄子,当初为了前程怕你影响他,甩了你的那位,上电视了。” “哦,上电视就上电视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听见马晓鸽说的陈辰的消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上电视什么的,对那位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在国外发财了,回国内继续风光了。 “我说你咋一点都不激动呢。”马晓鸽听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她那火钳子似的脾气以上来,倒豆子一样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刚才看新闻,在最近不是抓黄赌毒吗,说是有疑似国外不法分子,在国内制造加工毒品,向全世界运送。这是咱花都市今年破获的,不,不对,这十年以来破获的最大的一个案子了。你是没有看见,我刚才就那么扫了一眼,你猜我发现什么?” “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问道。 马晓鸽继续剧透着,“我刚才就那么一撇,看见了陈辰居然也在被抓的队伍里。” “什么队伍?嫖娼队伍里被抓了?”我随口一说。 “呸,你脑子里就不装点干净的东西!”马晓鸽立刻朝我开炮。 我耸耸肩,我脑子里哪有不干净了,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吗,再说了,明明是她说什么黄赌毒的吗? “什么队伍,贩卖毒品的队伍了!靠,这小子不是一直都可牛了吗。班长见了他都低头哈腰的,围着他。之前听说是在国外捞了一桶金回来。原来干的是这种买卖,呸,往你之前还一往情深,对他……” 我听着马晓鸽是越说越不像样了,赶紧打住。 “喂,喂,我说你,别啥事都又跟我扯到一起了。你刚说什么贩毒被抓了?谁?” “还能有谁,陈辰呗。我刚才都看见了,所以才给你赶紧打的电话。不过,你说奇怪不,按理说他干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保持低调嘛?怎么还找人找班长问你的联系方式?这么大张旗鼓的。” 马晓鸽在电话那边疑惑的说着。 是听奇怪的,我听完以后点点后。照理来说,陈辰要是真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买卖的话,应该会小心在小心,怎么可能还跟之前的同学联系我。 哦,不对,他给我打电话,说道小艾了。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下午的时候,知道陈辰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司稜。 在陈辰那小艾的消息威胁我见面的时候,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司稜了。 这才一天的时间不到,陈辰就贩毒被抓? 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我的手机在司稜的办公室里完全打不出去。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难道……是司稜? 不可能呀,手机一直在我的手上,我也没有告诉司稜陈辰的联系方式,更没告诉他时间和地点,司稜不可能知道这个人的,甚至陈辰的长相是什么,司稜更不可能知道了。 而且,从我回到办公室之后,我也没有看见司稜? 不应该是他。 那,想到陈辰被抓,也许真的是巧合了。 对此,我还是觉得有疑问,但是又没有办法解开。 “小妃,小妃!” “恩,什么事?”我赶紧回话。 “你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好几次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马晓鸽跟我抱怨起来。 “我什么时候不接你电话了,明明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听啊!” 我奇怪起来,我怎么从来就没有接到马晓鸽的电话,反而是我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她都一直占线。 所以这么久了,我才没有给她打电话,我还一直她很忙呢! “等会,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时候?我前天还给你打了个电话,要不是今天这电话我给你打通了,我就要报警说你失踪了。” 马晓鸽在那边抱怨起来。 “前天?你确定?”我问道马晓鸽。 “当然,我记性还能有多差,我还没有老年痴呆好不好。”马晓鸽听见我对她的记忆力产生怀疑,声音立刻高了八度。 好吧,我赶紧跟她道歉,保证下次一定及时联系她。并且答应把司稜带去见她。 奇怪,前天? 我怎么可能没有接到马晓鸽的电话?那天我拿着手机玩了一天的游戏,还抱怨过最近大家都上班忙的没空理我。 我还跟姚姐一起帮肖哲参谋着他到底穿什么样的衣服,一起嘲笑过他最初那身白色的西装。 是信号不好吗? 不对,我清楚记得,肖哲还接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接到电话。 我看了看,手机上是满格的信号,我试着跟马晓鸽拨了过去。 “嘟嘟嘟……” 无人接听? 我另外找了师兄,给他打了过去。 同样的是无人接听。 我跟爸爸打了电话,却是通话了,那边司小兽2.0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这什么破手机,还区别对待啊!怎么跟司稜一个臭脾气!” 我干脆把手机摔到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我又拿起来,在对马晓鸽拨打过去,得到的回答是同样的无人接听。 我走出房子,隔着院子好远的一个地方,打过去。 “喂,姜小妃,什么事?” “没事,刚才给你打了两个,你怎么一直没接?”我问道。 “你打电话了吗,我怎么没听到。你等等……没有啊,姜小妃,我没有收到你的电话。”马晓鸽肯定的朝我说道。 我心里一惊,“是吗,那可能是我房子里信号不好吧。下回我在外面给你打电话。” …… 电话挂断之后,我抬起头,看见司稜别墅的位置,那个房间,就好被罩住了一样。圈住了里面的人。 微风吹过,骤降的温度,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着那个屋子,我却突然不想进去了。 我能想到的是,无论是我在家还是在公司,我的电话就无法跟其他人联系。 是我哦信号太差了吗?为什么周围人的信号都是好的? 这让我忍不住想要开始怀疑起来。 对于这一切,就像是抓到了毛线团,忍不住的想要从这一团团的迷雾中理出头绪来。 是司稜做的吗?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 “真是见鬼了!” 我一想到司稜这样变相的将我的社交圈缩小起来,我就忍不住愤怒了。 作为一个曾经的家庭主妇,在经历过自行把社交圈变窄之后造成了社会脱节事件,让我深刻的意识到,我不能将自己的生活完全围着一个男人去转。更不想要在这样的事情上,成为了某个人的附属品。 我想到司稜居然在我的手机上做了手脚,我就一阵愤怒。 即使我现在跟他在一起,但是我绝对不想要这样的一个生活。 愤怒的看着我的手机,我打了电话过去。 “司稜,你个混蛋,对我手机居然动手脚。” “妃妃,你听我解释……” “这事我跟你没完!” 我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空间,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之后,电话一直不断的打进来,但是我拒绝接听任何他的电话。他居然这么不相信我还是防备着我。不管是哪个原因,对于这件事情,我都是非常的生气。 他一次次的打过来,我一次次的压断。 几十个电话之后,他终于消停了。 我直接从别墅里拿出来我的日用品,回家了。 一进门,就看见老妈那个不善的脸色看着我,我一点忍耐都没有的看着她,“如果你要是给我说,让我现在离婚,我不表示反对!要是那个男人进来了,你直接赶他出去就好了。” 风风火火的从我妈身边走了过去,进到卧室里,关门。 “你这丫头,吃错药了啊!”我妈在门外朝我喊道。 “老姜,别跟狗玩了,闺女回来吃饭了,你出去买点菜去,这附近的菜太贵了。你坐19路去街口买,顺便买条鱼回来,她跟小四吵架了……” 老妈开始对着我爸指挥起来。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谁呀?”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多远滚多远 我听见家里好像来人了。不会是司稜吧?不可能,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公司里才对。 万一……真的是他呢? 我一个人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趴在门板上,我支起耳朵开始偷听起来。 “你是……?” 我妈问着对方。 我舒口气有有点失落,原来不是司稜来了啊! 正要离开门板,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姨,是我,陈辰!” “陈辰,啊……是你,对对,老陈家的儿子。哎呀,这么久不见,都长成大小伙子了。看着真俊,来来,进来坐。” 我妈想了起来,热情的招待起来。 说起来,我跟陈辰是从小学的奥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彼此之间爸爸妈妈又都认识。 那会,我跟他偷偷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被老师抓住以后,那会我爸我妈还特鲜明,跟陈叔叔开着玩笑,说以后我们两将来结婚了,正好。 不过,陈辰他妈妈可不喜欢我,她嫌我耽误他儿子的大好前程了,没上完高中,他就被她妈赔上棺材老本送去国外留学深造了。 那段时间,我失恋难过的,我爸还冒着被我妈骂的风险陪我去喝了两杯酒。 在地摊的烧烤店上,二两啤酒下肚之后,烤腰子都被我爸吃的一干二净。背着喝醉的我,往家的方向走。 我哭的稀里哗啦,老爸还帮我骂着那个负心的初恋来逗我开心。 就因为这件事,我后来提起初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爸! 世界上只有爸爸好,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棉袄,这句话果然是真的! 到最后,我记住了爸爸,忘记了初恋。 从这样的事情里走出来之后,尽管需要一段的时间来平息那样的痛苦,可是,我知道背后有一个男人默默的守护着我,爱护着我。 “阿姨,妃妃子在不在啊?” 陈辰在屋子里问着我妈妈。 我焦急的想让我妈妈赶紧把陈辰赶走。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他。 “在,妃妃在呢。来来,坐着。姜妃,你赶紧从房子里下来,你同学来了,老陈家的儿子。你以前不是可喜欢他了吗!” 我的妈妈喂,你就这么拆我的台啊! 我在屋子里跺了跺脚,不想出去见这个人。 “你这死丫头,赶紧下来!” 妈妈继续朝屋子里喊着。 “阿姨,要不我上去吧……” 陈辰开口温和的说道。 什么?上来,那绝对不行。 一下子,我拉开了门,看着眼前的人。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就好像是随意的走进了我的家,一如我们上学的那会,他跑步过来,接我一起上学。 我看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打扮,顿时有些恼火。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让我回忆过去,还是打算重温旧梦。告诉他,两样都没有门! 我一开口就厉声说道:“陈辰,你是从警局里放出来了?怎么,这年头贩毒的也能拿金钱来保释了?”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老陈家的儿子,怎么可能贩毒!” 我妈一听见我这么说陈辰,立刻过来,拍了我的背一巴掌。 “呵呵,阿姨,没事,妃妃就是爱开玩笑。” 陈辰微微笑着,跟我妈温文尔雅的解释道。 我妈就爱吃这种小白脸送来的糖衣炮弹,她老人家笑的跟一朵菊花一样,看着我说道,“死丫头,说什么呢!” “妈,我说的是实话,谁不知道啊,你看那电视,他都上电视了。昨天被人给抓到警局里去了。”我咋咋呼呼的伸出手指着陈辰。 他站在那里,露出委屈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有多冤枉他似的。 我妈就是特别喜欢小白脸,看见陈辰这样委屈的小表情之后,立刻就开始护着人家了,她揪住我的耳朵。 “哎呀……妈、妈、妈,疼……快松手、松手。”我不自觉的跟着她的手,点起了脚尖。 “死丫头,人家老陈,你陈叔叔是多好的多正直的一个人啊。教育出来的孩子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知道什么!当年小区里,要不是你陈叔叔,那段时间院子里不知道要丢多少东西。就你陈叔叔他,还帮着警察做了好些事情。你懂什么! 我妈一个劲的维护着陈辰的爸爸,坚定的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好人模范的陈叔叔生出来的儿子肯定也是一表人才。 逼着我对陈辰道歉之后,她警告了我一句,“跟小陈好好聊天。我告诉你,以后在让我听见你又开始胡说八道,看我不拧下来你的耳朵。” “哎呀,我的锅糊了。都怪你这个死丫头。” 老妈拍了拍她的围裙,赶紧朝楼下跑去。 “呵呵,妃妃,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活泼。” 看见我妈走远,陈辰看着我微笑的说道。 我看着他奸笑的样子,不屑的呸了一声,“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忙的很,没空理会你。” “怎么,看来你不想知道小艾的情况了。”他又一次的提到了小艾。 我狐疑的抬起头,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识小艾姐,事实上,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他有什么目的。 “你怎么会认识小艾?” 我后退了一步,想要看清某人的真面目,相隔数年,我们彼此都没有再联系过,他是否还是我记忆力的那个青涩少年? 此刻的陈辰早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魅力的男人,如果放到社会里,也是一表人才的那种男人,被单身的未婚姑娘们争先抢夺的香饽饽。 他此刻笑了笑,看着我,毫不在意的看着我,“妃妃,别这么陌生,好歹我们还相恋了一场。你当年不是挺喜欢我的吗,爱我爱的,听说你有好几年都没忘记我。怎么现在呢?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呸,陈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没时间跟你啰嗦,你赶紧说,你怎么认识小艾的。” 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谁为了他耽误大好青春,就算是,被这个不要脸的渣男说出来,我就觉得我那几年的青春都是日了狗了。 他听见我这么一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没等他开口,我妈就在楼下吼了起来,“死丫头,怎么说话的。跟陈小子好好说话,在让我听见你爆粗嘴,看不我揍你。” 我缩了缩脑袋,忍不住护着自己的耳朵。 “呵呵,需要我帮你解释吗?”陈辰笑着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对他现在虚伪的假善反感的后退了两步。 “妃妃,你说那个小女仆只能出现在一个地方,你说我是怎么认识她的?”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站在那里一点都不着急的等着我说出答案。 “你认识司逸辰,那有什么稀奇的。”对于这样一个追求功名利禄的人来说,他司家是他根本触及不到的人家,给他任何一个机会,他都会紧紧的抓着去认识司逸辰。 如果是因为这个,他知道小艾跟我认识似乎也没有什么隐秘的事情。 我开口朝他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隐秘的事情,你要是来告诉你认识小艾的话,那大可不必了。我没兴趣听你在这里炫耀你的人脉。陈辰,好走不送。” “站住!妃妃,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那个小女仆是生是死。” 他嘲笑的看着我。 我愣住了,忽略他那张欠揍的嘴脸,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他,“你刚才说什么?小艾怎么了?” 他非常满意看见我紧张了起来,却偏偏不告诉我想要知道的。 “怎么,你不是不关心吗?不觉的我可能拿着一个假消息来骗你。” 这一刻,我抬起头,正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足够的智谋,更有了足够的奸诈狡猾。 如果说人类的恶习有传染性的话,我相信他已经染上了两个洲的恶习。 “小艾到底怎么了?陈辰,你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等着他的答案。 “怎么,我还能有什么企图,不过是跟我初恋情人好好见一面,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吃个饭,结果呢,你倒是给我发来一个假消息,把我骗到了后宫酒店里,塞给我一堆毒品,让警察把我给抓走了。妃妃,你就这么讨厌我?”陈辰一脸痛心疾首的指控着我。 我冷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惺惺作态,“你错了陈辰,给你假消息的是我老公,但是……”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像你这种跟司逸辰同流合污的人来说,早点关进去,这个社会的空气才能干净一点。”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看着我,“妃妃,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那样子会很伤人的。” 他温柔的说着,却犹如魔鬼的甜言蜜语。 对于这种人,我现在只有一种蛇滑行过我的皮肤那种冰凉黏腻的恶心感觉,我冷笑着看着他,“是吗,看来,我说的还是不够狠啊。” “陈辰,如果没事的话,就赶紧滚。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我跟你这种恶心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们都没有学会爱 我的一番话说完,陈辰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微笑起来。 “姜妃,我恶心?那么……追着我这种恶心人的你有是什么?”他嘲讽的笑着,看着我的样子,伸手撩起我的长发,“怎么,是不是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你就忘记了?需要我给你一点提示,让你回想起来吗,你当时有多热情……” 啪 我一巴掌扇了上去,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他现在可耻的样子感到反胃。 严厉的瞪着他,对这个男人伸出手指,“够了,你给我滚出去。” 他侧过头,摸了摸被我扇到的左脸,“姜妃,我本来想要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低头认错,我就原谅你。但是,哼,看来你这种泼妇的样子,我收回那个机会。告诉司稜,他是斗不过我们的。作为同学,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赶紧离开这个男人。” “滚!”我对陈辰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 “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他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扔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看着他,“什么意思。” “东西我已经送到了,至于里面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东西的主人对你一定很感兴趣。姜妃,几年不见,你的手段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看着他的离开的背影,我打开了那个小小的盒子。 上面是一个小小项链,一颗白色的玉石被一圈细碎的钻石向前包围着。另一边,装着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清晰的拍着小艾的样子——她痛苦的神情,照相的人精准的抓到了那一刻,强烈的真实感觉传了出来。 相片背面,一行打印的字体。 “不想让她死的话,就一个人来见我。” 不用猜,我就知道留下这句话的主人是司逸辰。 看着上面的字,我的耳朵想起了嗡嗡的鸣叫声。 “小艾……” 我喃喃自语,感觉眼前一黑。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司稜的脸上的关心。 房间里非常的昏暗,一盏暗暗的床头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抬起头,睁开眼睛的时候,司稜立刻伸手,调亮了光线,“姜妃,醒来了,怎么样?” 他扶着我,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在我的后背放了一个枕头。 他转身又走了出去,微弱的声音,在门口不知道跟谁说了什么,过了一会之后,他又端着一杯白水走了进来。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接过他手里的水,慢慢喝了一口。白水不凉不热,温度刚刚好,甚至,里面有一点微微的柠檬味道,让我喝的时候,不至于单调。 我并不喜欢喝白水这个小习惯,没有几个人知道。 司稜看着我喝完了一杯水之后,他拿走我手里的杯子才继续说道,“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昏倒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医生刚才来过了,说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气急攻心,才会突然昏倒。怎么回事?” 他关心的问我,“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抬起头,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事情。” 他听见我的话镇定的看了看我,“姜妃,把话说清楚。” 我嘲笑的看着他,“限制我的通信自由!司稜,这样的事情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我突然愤怒的朝他大声喊了起来,尽管想要吼叫,可是干哑的嗓子,让我一开口就破音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等到我心里的愤怒慢慢平息下去之后,低了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水晶杯,大拇指沿着杯口的边沿,一圈又一圈的划过。 他沉眸凝视着手里的水晶杯,暗暗的声音从他那里传来,“看来你知道了。” 我看着他,“司稜,你有意思没有?”我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那里想不通,非要限制我的通信自由。 “我……”他张口,半天却没有突出一个词来。 哑然的看了看我,之后,他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水晶杯,“姜妃,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吧!” 他笃定的说道。 我听见他这样子说我,我更生气了。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就对我没有一点信任。 “你说,我听着。” 我看着他,想要从他的口里,亲口听到他的解释。我想要他亲自的告诉我,他做的这些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我想要一个理由,哪怕这个理由荒诞不羁,我依旧希望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而不是,我们之间发生了问题,总要互相的猜来猜去对方的想法。 司稜坐在我的面前,把玩着手里的透明水晶杯,一秒又一秒的时间渡过去了,他却一直都没有开口。 时间就像是一座沉默的桥,在我们中间,随着秒表一点一点的移动着,我们中间越越来越远。这座桥的弧度似乎也越来越高。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你想好了没有?” 忍不住,我开口问道。不过给我一个理由,他至于想半天吗? “如果我说了真话,你会原谅我吗?” 良久,司稜抬起头,看着我。 “司稜,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我狐疑的看着他,原谅,这个词这么慎重,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没有。”司稜立刻快速的否定道。 “那你是有男人了?”我瞪着眼睛,就像是冒出来的鼹鼠一眼,看着他。 他哭笑不得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姜妃,你脑子都在想什么呢?” “那你老实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原则内的事情?”我一步步追问过去。对于他这么慎重的样子,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了,难道是我生命不可承受的事情。 我想了半天,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司稜到底背着我会干什么事情,才需要把两地的信号,单向的对我屏蔽。 “姜妃,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他举起手看着我。 我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你问题还没有交代清楚,就想要先问我问题?司先生,你这是想要跪搓衣板的节奏?” 我眉毛一挑,看着他。 看到我的表情,不悲不喜的样子,司稜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是在衡量是要先问问题还是先交代问题。 许久之后,他终于衡量清楚了,伸出两只手指,“我发誓,我这回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请你先原谅我。” 看着这家伙发誓的样子,“居然还要发誓,你干了什么事情?” “没有,”他摇摇头,“我就是不想你跟任何人有联系,想要把你锁在家里,谁也不能认识,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定睛看着我,眼神里的真挚让我知道,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不是虚空的,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头疼的想到他对我的第一步限制,就被我发现了,而且,眼睛里这么紧张的样子,让我不禁头疼,这样子的他,让我怎么发火。 面对他这个突然乖巧的样子,霸道冷酷都见鬼去了。真是让我本来积攒了一天的火气都没有办法发泄出来了! “你等会,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不想让我跟其他人联系?”我看着他。 “你是再害怕什么,怕司逸辰吗?”我疑惑的看着,为他找着借口。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他像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一样,抱住我的腰,头枕着我的腿。 他突然这样子,让我的心一下子变的柔软了起来。 对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我突然不想去计较了。计较什么,他就是这样的没有安全感。就如他当初,非要我欠他钱一样,才觉的会把我抓在了手里。 在司稜的生命之中,他从来没有过家人这样的概念,更没有人教过他要如何跟妻子相处。 婚姻对我和对他来说,都是一门难学的功课,需要从头,一点一点摸索着学习,没有补考一说,只能努力做到最好。可是,又不能像手上抓着的沙子一样,越抓越紧。 在这样寂静的时刻里,闹钟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我们生命的画出一个又一个缘,从磨难中走过,从了解中穿过,最终种下幸福的小花,一起等着它生根发芽。 又是一天过去了,我跟他,从彼此的生命中又一次的认识了对方,分享了对方。 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他抬起头,看着我,迷茫的眼神,等着我对他下的判决书。 “我原谅你了。司稜。只是,以后,你要多对我一点信任才好啊……” 我微微的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从来没有那一刻,让我觉得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其实,犯错的是他,心疼的确实我。 他得到了我的原谅,脸上慢慢扬起了笑容,抱着我,一直不松手。 “我其实知道这样子不对了……”司稜慢慢的说道,“可是,妃妃,我忍不住……我忍不住的想,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我了。你会不会爱上了别人……” 这样的司稜,此刻的司稜,才让我真正的感受到他深爱着我的司稜。 司稜啊,我爱上你了…… 心地的叹息没有从口中诉说出来,也许,我跟他一样,从来就没有学会怎么去爱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危险瞬间降临 一夜缠绵,他的吻极尽了温柔与眷恋。 我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每一次动情的样子,汗水不知不觉的在我们中间滑过,交融在一起。 许久之后,我和司稜躺在床上,他呼吸的声音告诉我,他与我一样都没有睡着。 搂着我的司稜,突然之间开口说到,“妃妃。” “嗯?”我轻声回应了一下。感觉到我与他相缠的右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抓着我的右手,郑重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 “停!” 我出声打断他要说的话。 他疑惑的转过头,看着我,“我还没有说完。” 我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每一个男人说的如果,也许都可能成真,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开口。听着,这个如果不像是有什么好事情……” 大概,世界上最害怕的就是如果了,世界上最没有办法的就是后悔重来了。 就像是口里面蕴含的话会有魔力一样,出口会变为现实。 而那所出口的,总像是墨菲定律里那片涂满奶油的面包掉在地上一样,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样子的话,司稜还是别说为妙。 我只希望,我们的明天就是平平凡凡的一辈子,看着夕阳的日子,平淡到终老。 尽管,我知道我身边的这个男人,身后也许有跟多的责任要去承担,他有更多的工作要去做。 可是,我也这希望,那仅仅就是他的一份工作而已,这件事情他做完,就会有结束的一天。不要再有更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司稜看着我,安静了片刻,“妃妃,有些话,说出口也许就会伤人一辈子。有些事情,如果不做,也许就会后悔一辈子。” 他沉稳深重的样子,让我的心忍不住一颤,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背负在他身上的血海深仇还是重重的情谊,都是没有办法打开的结。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可是,能不能……能不能……就这样,像平凡人一样,上班,工作。能不能跟平凡人一样,跟我谈恋爱,结婚?” 能不能活着回来…… 我看着他,把自己心里最后的一句话藏了起来,我害怕,有那么一天,在他出门的时候,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沉默的伸出手臂,抱紧我,一声叹息从我的耳朵后面传来。 “妃妃,我是一个孤儿。”他沉沉的说着,“从我记忆里面,我活着,都是在其他孩子以死亡为代价的情况下有意无意的帮助了我。现在,你看到的那些人,是我们这些人里,为数不多还活着的人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仇恨。可是,我不是一个人。” “你明白不明白?”他沉重的说道。 我无声的点点头,“我知道,你跟我说过司家的事情,可是,我害怕,我害怕你们这些人,根本斗不过他们。” 他们这些孩子,活下来的就只剩下这些人了,而司家呢?那可是极其富有,并且掌握着巨大的权势的家族啊,他们怎么跟司家的人斗争。 “我知道。” 他叹息的说道,“你知道吗,本来,我们还应该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狱里的。那年,就是为了生死一搏,我们才能够幸运的逃了出来。用了七十三条人名换来这位数不多几十人生存的机会。你知道吗?”他看着我。 我摇摇头。 “司家并不是战无不胜的。妃妃,你明白吗。黑暗不是能够掌管万有的。”他叹息的和我说着。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可是,你能让自己不受伤害吗?”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可是,我真的是希望他能活着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像他们之前的那些同伴,死在了路上,成为黄泉路上的一杯白骨,连一块墓碑都没有。哦,不对,也许,司稜能有一个好的墓碑。 但是那又怎么样?现在的墓地上无房顶下无地暖,一平米就上万元,性价比完全不如一个房子。能活着干嘛去死,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司稜,无论你要去做什么,活着回来。因为……因为墓地的房子性价比太差了!”我在说什么啊!真是想扇我自己的嘴。 听完我说的,司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说你的小脑袋瓜里都想着什么。我给你保证,我尽量让自己活着。”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这样的保证实在是太弱了,一点都没有可靠性。”我不满的看着他,嘟着嘴巴。 他无语的看着我,像小女人一样,无论他怎么说,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也许,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 “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最后,他的一句话,沉重的砸着我的心脏。 我们之间再次沉默下来。 我知道,我再撒娇耍赖都没有用,他要做的事情,我其实没有办法去阻止的。不仅仅是司稜的良心过不去,也许,如果阻止了他,这辈子,我都会愧疚一辈子的。 他是男人,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一个承诺,也许,前面的道路太过艰难,太过危险。 生命也许转瞬即逝,甚至我跟他下一刻也许就会生死两相隔。 看着他凝重的眉眼,我伸手沿着他的眉骨滑动着。亲吻了一下他的眉骨。 “如果,你前面的道路必然是这样的荆棘之路,我只希望,我能陪着你,一起。” “妃妃……”司稜焦急起来,他看着我,想要说话,嘴唇却被我的手指堵住,我示意他安静。 “你听我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 “我知道前面的路很艰难,也很不容易。可是,你不能撇下我。我是你的妻子,跟你同生共死的妻子。你必须答应我,在你活着的一天,就要给我努力的活下去。”我看着他,想要他给我一个承诺。 哪怕这个承诺一文不值,哪怕这个承诺虚空如风,可是,我要这个承诺。 我要的是这个承诺给我的勇气,去承担接下来的生活,去承担走下去的勇气。 他看着我,良久叹息一声。 抱着我,在我的耳后说道,“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放下你。” 如果未来的路充满了荆棘与坎坷,我希望,这条路是两个人一起走过。 在孤独的时候,能互相的依靠,在抉择的时候,他会知道,总有一个人,在默默的支持他,与他一起走下去。 …… 次日的清晨,我跟着他驾车来到了荒郊野外,到了山脚下,扔下了车子,继续朝山里出发。 跟着他走了很远的山路,大山中,没有人烟,安静的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 翻过了又一座山,我已经满头的汗水,他拉着我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水,可是,却从没想过要放手。 终于,在一片林子里,停了下来。 他静静的站在那颗大树面前,风声吹的他衣服鼓了起来,呼呼的作响。 不一会,身上的汗水就已经被这风快速的吹干,剩下更荫凉的感觉。 阿嚏,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一眨眼,看见司稜在那颗树面前,跪了下来。我看着树干上,与他眼睛平齐的位置上,写着一排排的字,那是好多的名字。 我才明白过来,我们已经走到了目的地。而这是一个墓碑。 应该是司稜最早先时候认识的那些人吧。还当小乞丐的时候认识的那些小孩。我想到苏苏说的那些死去的小伙伴,被司稜一个人背着,走进这大山深处。 我握了握兜里的一个小项坠,也许项坠的主人就躺在这里。安静的看着我们。 我对那个项坠真的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再那里见过。 如果,你在天上,就帮帮我吧。帮我找到线索。帮你自己解开这个疑团。我看了一眼天空,湛蓝无云。 我握紧了手里的项链,慢慢的默思。 有太多的疑团在我的心里了,需要我去解开。 还没有来得及跟司稜说的陈辰,小艾到底怎么样了,司逸辰到底想要干什么,项链的主人到底跟谁有关系,我为什么偏偏放不下这件事情…… 许久之后,司稜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和松针,他拉住我的手,“走吧。该说的,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我回头看了看那颗树。那树的地下,盛开了一圈茂盛的小花,白色蓝色红色伸展着,好像在为我们招手道别。 拉着他的手,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的往回走去。 看着他沉默的背影,不知道他再想什么。 看着天空里那些飞鸟,自由的在上面盘旋着。树林里的小动物生活中在其中,快速的从树上跳了下来,一点都不害怕的,砸在司稜的脚上,继而摔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抖一抖毛茸茸的身子,飞快的又钻回了林子里去。 许是鲜少有人来这里,这些小动物看见人的时候,没有一个想要远远躲开的,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可能瞬间就降临。 第一百三十八章 黑夜降临 又一个黑夜降临。 跟c国的项目需要更加庞大复杂的改造和运算,在原有的基础上,司稜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和资金来完成这一次的工程。 经此一次,也许会将他现有所有的资金都耗尽。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跟对方达成的关系,还能够继续做下去。惟一,我能感觉到的就是司稜更加忙碌了。 城市的夜晚从来就不是安谧的,那些喧嚣的地方,总有人的聚集。 汇聚着每个人的冲动、欲望,有人为了钱,流连在其中,有人仅仅是为了一杯酒水,和周围的人,好排解一人孤独的时间。 越是热闹的酒吧里,越有人无尽的孤独与寂寞。 热辣的舞娘围着一个男人不停的谄媚,后面的男人为争得一时之气,跟对方哄闹起来。 看热闹的人,永远是不会嫌麻烦的。 越来越多的人无聊的加入其中,有助威的,有哄闹,还有开摊当场设赌局的。 男人的面子,女人的衣服,就像骑士的荣誉,坚决捍卫。 两方不甘示弱的人,在酒吧的人群中打了起来。 “怎么?没来过酒吧?”陈辰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转头看看他,一身五颜六色的头发,右边的耳朵上扎着五六个耳钉,甚至鼻子上还有一个鼻环,跟上次我看见他一副社会精英的摸样,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你叫我过来,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对于他,我只能强烈的忍着自己不再给他扇一巴掌。 陈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毫不在乎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流氓一样,他吵酒保招了招手,一杯茶色的洋酒很快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大口喝下去,搂着旁边的一个陌生的女人,张嘴就是一吻。 原本,坐在旁边好好喝酒的女人,看见陈辰这个陌生的男人,抗拒着拍打着他。 不知道陈辰在这个女人耳朵边说了什么,下一刻,那个女人立刻抱着陈辰妖娆了起来,甚至还给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小姐,你要喝什么?”酒保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似乎他以为我男朋友当着我的面出轨了。 我朝他笑了笑。 “一杯白开水。” “没……”他正要张嘴拒绝,看见陈辰还在持续的热吻中,他摇了摇头,转身对我说道,“您稍等。” 很快,一杯白开水放在了我的桌子面前。 这个酒吧可真是够热闹够混乱的。我眼睛瞟了一眼对面还在热吻的陈辰,轻轻的拿起手里的水杯,看着周围的人。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被一群男人调戏着,角落里的一个女人偷偷的在酒杯里放了一点白色的粉末,很快溶解消化在酒杯里。 看着这杯加了料的酒已经制成之后,另外的一个男人接了过来,使了一个眼色,递给了那个被逼迫的小男生。 “怎么,你看上他了。”陈辰突然出现在我的耳边,下巴压在我的肩膀上,从我的视线这边,看了过去。 “你跟那个女人调情,调够了?”我厌烦的推开他的脑袋。 陈辰毫不在意的说道,“别这样子啊,小妃,好歹我也是你的初恋,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我看着这个男人,就像蛇一样,会在忍的耳边,随时抓着机会,想要诱惑人。 我厌烦的看着他,“我对你这种人渣早就没了兴趣。” “别这么无情嘛,小妃。你是不是嫉妒了,刚才我亲的不是你。放心,如果你想要,我也会……” “滚!”我推开眼前的这个男人。 “哼,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了,陈辰,你叫我来到底要给我什么。” 我定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如果可以,我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时间从我们中间滑过,吵闹的音乐不断的加速的鼓点,现场的气氛越来越走向高潮。而酒吧里的人,也随着热闹的音乐更加疯狂了起来。 余光撇去,那个被一群人围着小男生,已经被一个人开始大口的灌酒了。 旁边的人都在拍手叫好。 看见我看过去的方向,陈辰笑了一下,“怎么,你又路见不平想要拔刀相助,姜妃,天下这么的多肮脏的事情,你管的过来吗,你有能力管吗?” 陈辰看着那边发生的事情,他一脸嘲讽的看着,“放心吧,那个小男孩过了今夜,就是一个男人了。不过,会受一点伤而已。” 他这么一说,转身又要了一杯酒,大口的灌了下去。 “你似乎对这种事情很熟悉。”我对着他说道。 “你要是在国外呆上个几年,认清了现实,你就知道,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而已。” 他说完,酒杯空了下来。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他丝毫都不在意自己会不会醉。 我看了看陈辰,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见了高中时的样子,那种寂寥的眼神,不知道他到底在后悔什么。 可是,时间早已经向前流淌了许多,我跟他早不是从前的人了,我们各自长大,遇见了不同的人,在我们身边也发生了不同的事情。现在这一刻,我有了我要关心的人和事,他也从我生命的舞台中退去,成为了一个背景墙,留在回忆里的人而已。 他一口气喝完了又一杯的酒。 才对我笑着说道,“姜妃,如果,我给你说,你离开司稜。你会吗?” 我皱着眉头,看他,“你又发生什么疯?” 他从我的目光中,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嘲笑了一下,“我当年要是没有出过多好。” 我挑挑眉,听他继续说道。 “回到国内,我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一个妈宝男,哈哈。姜妃,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妈掌控了我的选择,让我离开你。我也以为,只要出国,我就能有更好的未来。” “至少,你现在衣着光鲜的回来了,不是吗。这不就达到你的目的了。陈辰。” “是……这达到了我的目的。”陈辰说道,“只是,你根本不知道为了这个该死的目的,我丧失了什么。” 他呵呵自嘲着笑了两声,“你我都是一般的家庭,我爸和我妈为了我能够在国外读完大学,砸锅卖铁的在外面不停的工作。后来,我爸出车祸之后,我当时差点就要回国了。” 突然听到他说陈叔叔,我闭了闭眼,那个时间,我们院子里的人都去参见了陈叔叔的追悼会了,我记得…… “我本来想回去的。但是你知道吗,为了一场该死的考试,一场面试,我他么的就留在了那里,连我爸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我看着陈辰说着这些,当时陈家的亲戚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了老陈叔叔去世了,他的儿子连最后一面都没有出现,来松一松他。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 “姜妃,该死的,你知道我当初都干了什么吗?” 他朝我吼道。 尽管声音不小,可是被酒吧的音乐一下子就覆盖了下来,周围人的尖叫和呐喊,比他的声音更大。 我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要是他今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听他在国外的历史的话,我不介意在给他泼一盆热水上去。 我对追忆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为了小艾,我根本就不会出来。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陈辰,而且,这些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看着眼前男人说道。 “是啊,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了。”陈辰感叹了一口气,“小妃,你知道吗,父亲去世之后,我有回来过的。我曾经想要离开那里,回来重新开始的。”他看了看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 我压住了他的杯子,“陈辰,无论你曾经都做了什么,现在,都不是过去了,我跟你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你这话说的真讨厌,跟我妈说的一模一样。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变的这么像了。讨厌。”陈辰拿开我的手,一口气又喝完了一杯酒。 我皱着眉头,他已经喝了太多的酒了。 “我呀,就是那次回来之后,认清了现实。知道吗!姜小妃!”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父母为了我牺牲了太多了,家里几乎快要倾家荡产了。我因为一场重要的考试和面试,没有来得及见我爸最后一面。等我回到家以后,我妈一个人面对那些亲戚的刁难,你知道他们对我妈有多可恶吗!他们趁着我不在,想要把我妈撵出去,霸占我们家。” 我看着他,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在我的映像里,陈辰的妈妈从来都是一个非常独立好强的女人,当然,也更势利。她当年就找到我,让我不要再给陈辰打电话了。他已经去国外有更好的发展了,以后就不要再耽误他了。我跟她儿子是不可能的了。 我已经忘记了,那个时候,我说的什么了,依稀记得我又偷偷给他打了两次电话,之后,就再不怎么联系了。 时间一晃眼,已经过去了七年了。 真快。 我一把拿起他手里的酒,一口气喝干。 “喂,你一个大男人,喝的跟娘们似的。别喝了。结婚还有七年之痒呢,我跟你不过是初恋而已。”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司逸辰的警告 “哈哈,姜小妃,说的好!”他啪啪的拍手鼓掌。 “所以,你现在发达了,光宗耀祖了。回来之后,你们家的那些亲戚还敢欺负你妈吗?不敢了。”我拍拍他的背。 “没错,自从我回来之后,他们就跟狗一样,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真是可怜又可恨。”他哈哈笑着,嘴角回味着那样的一刻。 “我觉得,我在国外最后那两年的付出完全都值得了。”他想到了之前他家的那些亲戚。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可是,陈辰,总有一些好人,就像你父亲,陈叔叔一样。虽然少,但是别忘记了,他们一直都存在着。如果你碰到了那样的人,记得要珍惜她。不要再丢了。” “哼,你说这话,是害怕我在追你是吧。放心吧,现在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了。你后台太硬了。姜小妃,这么多年过去,你才是那个赢家。”他自嘲的朝我笑笑。 “我?”我看着他,摇摇头,“你知道上半年的时候我都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酒保大概看见我们在这里聊的气氛太过融洽,氛围太过美好,没等我们说话,就给我们又倒满了酒。 连我空空的白水杯里,也是同样的酒。 “什么?” 陈辰摇摇头,疑惑的看着我。 “你知道我离婚吗?” 我抬起头,摇着手里的玻璃杯,慢慢的看着上面晶莹透亮的液体。 纤细的手指,在玻璃杯的另一边折射出一个弧形的弯度。 透过玻璃杯,看着对面的男人,疑惑的对着我点点头,“我有听说你离婚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婚了吗?”我笑着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看着不远处已经无聊的给自己点了一杯酒,坐在那里独自品味的苏苏。 我其实是瞒着司稜出来的。上次司稜瞒着我,用我的手机给陈辰发了消息,设计陈辰。后来,陈辰就不愿意再告诉我小艾的消息了。那天给我的照片,我知道是司逸辰的警告,可是,他到底要对小艾做什么?我不能不理会。 因为这件事,我又不想要告诉司稜,只好拜托苏苏,跟着我一起出来。 那里知道见到陈辰之后,居然给我将了一堆他过去的奋斗历程。 是不是人的逆袭都要有这么几个极品亲戚才行啊? “离婚,女人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身子。你嘛,只可能是前者。” 陈辰对女人完全是一竿子打死的态度。 我对他翻了翻白眼,“你这种人,就是极品的沙猪,对女人有歧视。你就跟我前夫一样。我前夫认为,夏天那些女人被男人性骚扰,都是因为女人穿的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女人的身上。”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确实认同你前夫这么说的。事实上,确实有这样的原因存在。男人都是靠着眼睛恋爱的。”他呵呵笑了两声。 “呸!”我瞪了他一眼。 “喂,开个玩笑。你继续说啊。” “我离婚,是因为我婆婆设计我,用我名义借了高利贷,而我前夫,明知道这样的事情,将计就计,给我暗中吃了好多避孕药,等到了时间,就打算将我赶出门外。” “哦,是有点过分。”陈辰听见我这么一说,点点头。 有点?跟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在说下去的想法了,我打算快快结束我们之间这样子无聊的追忆,“快点,把小艾的事情告诉我,小艾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他,看着小艾那张鲜血淋漓的画面,我还是沉不住气,想要从他这里知道小艾的消息。 “你怎么那个关心那个女仆。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听见我不打算再跟他继续说下去了,陈辰有些无趣的说道。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休息了。对你来说那个小女仆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对我来说他,她是我的朋友。” “作为朋友,就要去关心。特别在她遭受患难的时刻。” “哼,别人都喜欢落井下石的,姜小妃,你怎么这么笨。为了帮助别人,居然笨到自投罗网。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你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 我眼睛有些模糊起来,耳边的音乐似乎离我越来越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他叹息的附在我的耳边说道。“跟你聊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来了。知道吗,姜小妃,你说的对,过去式就是过去了,人要先前看。我选择了站在这个世界的上流,不要再跟这些蝼蚁一样,被人践踏,我其实要谢谢你的,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他慢慢后退,我转头想要招呼苏苏,赶紧带我离开这里。却发现不知道什么起,苏苏居然也昏倒在桌子上了。 一个黑衣人正要抱起苏苏。 我转身,想要走过去,阻止他,可是,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陈辰从后面抱着我,他在我的耳边继续说道,“姜妃,你也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你看,我帮你选了一个更好的男人,比那个私生子要强许多倍。而且,他根本就不可能玩过司家的。这回,我再帮你一个忙,就当时我这会对你下药的补偿。” 他到底在说什么,我的意识渐渐不清楚了,耳朵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响亮。 我闭上了眼睛,身体匮乏无力,任由人抱着我。 似乎,一双冰凉的手从陈辰那里接过了我。 好熟悉,谁? “大少爷。”陈辰恭敬的朝那个人说道。 司逸辰? 他怎么回来,他不是正忙着在司家吗,怎么会出现在花都市。 司稜不是已经给他制造了一个非常大的麻烦吗? 就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我耳边听见司逸辰“嗯”了一声。 他冰凉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从来就没有怎么温暖过。 “大少爷,我把人带来了。我的那个项目……”陈辰讨好的对着司逸辰说道。 司逸辰不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记得让你把人带出来,可没有让你碰她吧。” 听见司逸辰冷漠的声音,陈辰讨好的声音僵硬起来,他磕磕绊绊的向司逸辰解释起来,“少、少爷,我就是一时情急,绝对没有想过要占她的便宜点,少爷……” 我听着陈辰那种狗腿焦急的声音,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虽然眼睛已经困的睁不开了,可是,我还能撑着听下去。 抱着我的司逸辰手里已紧,“滚,再有下一次,我就砍了你的手。” “是……是,少爷。” …… 从酒吧出来,吵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我的耳边。 我感觉到司逸辰带着我又上了车。 我心里焦急的想着,不知道苏苏怎么样了。刚才看着有黑衣人正抓着苏苏,我焦急起来。 “别动。”司逸辰的声音突然在上方想了起来。 他,怎么知道我没有晕倒。 他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东西,在我鼻子的位置一抹,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慢慢的昏睡的身体渐渐苏醒起来。 “应该可以睁开眼睛了。”他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听见他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果然看见他抱着我,漆黑的眼眸里透出我的身影。他满意的伸出手,在我的脸颊上摸了一下,“看来,这个药膏还挺有作用的。” 顺着他的话音,我看了过去,他的手里拿着的一个古怪的小瓶子,那个瓶子看起来非常的粗糙,一点都不像是司逸辰会接触到的东西。 “泰国的巫师,给的我这玩意,你还想要试试其他的东西吗?” 我一听,立刻摇头。 司逸辰对着我笑了起来,“乖,以后乖乖的在我身边。我就不对你用这个东西。” 他收起那个小瓶子,然后又从车子里取出了另外的一个盒子。 一个金属的项圈,在他的手里。 他撩起我的长发,比对了一下,直接卡在了我的脖子上。 司逸辰满意的看着我脖子上的这玩意,开口说道,“这个东西是特制的精金,世界上没有任何的材质能够打开它,里面我还装了其他的东西。姜姜,你知道装了什么吗?” 我看着他邪恶的微笑着,浑身不自觉地冷颤,总觉得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东西不会是好东西。 “乖,你这辈子都不会希望碰上的东西,里面有机关,如果我知道你不在我的身边的话,我想,我可能会忍不住按上那个遥控。到时候,我会为你选一个好点的地方安葬的。” 他一边摸着我的脖子,一边冷飕飕的说着。 天气可真好啊!我看着他,傻笑起来。他讲的是冷笑话吧。 怎么越听越冷啊! “我可从来不开玩笑的。姜姜!” 他沿着我的眉骨,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拉近我跟他的距离。 看着他的眼睛里的我慢慢的清晰再清晰,最后,司逸辰吻了上来。 挣扎,连一只手都没有伸出去,就被他抓住了。 面对这样强势的司逸辰,我甚至感觉到渐渐的窒息。不知道是他的吻还是他给我戴的项圈,我的脖颈慢慢的感觉到勒,肺里的样子慢慢的不够用,缺氧,让我开始强烈的挣扎起来。 快要死了! 这种强烈的感觉袭来,我恐惧的想着。 “给你一次示范,让你知道,我不给你开玩笑。” 突然,他的话在我的耳边响起,脖子上的项圈也松了下来。 啊…… 第一百四十章 我的拒绝 坐在餐桌面前,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心情甚好的在哪里吃着早点。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每次摸到这个,我都忍不住想到那些被拴在屋子里的狗。一想到那些狗,我就忍不住内牛满面,么的,再也不日了狗了。 女仆端着一份五分的牛排走了上来,放在我的面前。 “等等。” 我叫住了迎面走过来的女仆。“我不吃这个,麻烦你给我换碗粥出来。” 大早上的吃牛排,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个女仆听见我这么一说,为难的看了看对面的司逸辰,他坐在那里,优雅的吃着,就好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一样。 看见司逸辰没有发话,这个女仆也为难的朝我鞠了一躬。 我看着她走远的脚步,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这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想要司逸辰给我一个答案。 “喂,司逸辰,你给你家的女仆说一声,我要吃粥,不要牛排。” 他依旧没有理会我。 一大早,这个男人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 看样子他是坚持要我吃着血淋淋的牛排了。我实在看不了这个东西,看着就一脸的血淋想吐。我将盘子向前面推了推,打算饿着。 “如果你不吃,中午就还是这个。”他吃完一口面包,对我说道。 我抬起头看着他,“你不能这么强迫我吃什么喝什么。我不习惯吃这种东西。” “姜姜,我现在是你主人,我有权决定你吃什么喝什么。”他眼神冷漠的看着我,一副掌权的样子让我看着就更不爽了。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权之中,而我也必须听令他的。 我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起身默默的离开了餐桌。 也许,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有着很大的权利,可以决定很多人的命运好或者不好,可是,我不是他以为的那种随便就低头的女人。 我也确实没有足够大的能力去反抗他,但我可以控制的是我自己。 起身,推开桌子。 “站住!”司逸辰在我的背后喊了起来。 “坐下,把这盘肉吃的了。” 我垂眸看了一眼那桌上血红的肉,“不。” 被我这样的拒绝,司逸辰感觉面子都被撕开了,他将手里的餐巾扣在了桌子上,“不吃,我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 一天 滴水未进,仆人们果然撤走了所有触手可及的食物和一切的水果。反之,放在我面前的是不断替换上来的肉。 我看着司逸辰偶尔从我的面前经过,睥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离开。 沉默的女仆只奉命在我的面前端着那盘肉,每隔一段时间之后,她就退下,再换上新鲜的肉。 到了下午,一天都没进食的我,分泌的胃酸已经让我隐隐疼痛了起来。 冷汗从我的后背溢出来,浸湿了衣服。我疼痛让我无法开口,咬着牙坐在那里,等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过去。 看着我绞痛的样子,女仆转身离开。 不一会,司逸辰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姜姜,吃点。” 他将那盘肉分割成一小快一小块的,放在了我面前。 如生肉一样带着鲜血,我眼睛闭了闭,转头不再看他。 “吃了它!”司逸辰向我强制的命令道。 我张了张口,嗓子干哑的声音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不……” 听见我的拒绝,他愤怒的站在我面前,摆正我的脑袋看向他,“你到底在拒绝了什么,姜姜,不过让你吃一块肉。” 是呀,不过是一块带血的肉。可是,我不吃,为什么就一定要强迫我吃。 我突然想起来,司稜说过的,在司家,忠诚是先决条件,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忠诚是与生俱来的。为了保证司家的统治地位,他们对待任何的仆人,都会有一套训练体系。 从一件小事开始,那是你敏感区,也许,你平时会刻意的回避它,但是,在司家,他就会让你面对这一切你讨厌的,然后,开始一点点的增加难度,让你服从司家人的命令。棍棒相交,每当你反抗的时候,就会有不同的惩罚措施在你的面前。 我看着眼前的司逸辰,想到司稜的那些话之后,看着眼前那盘血肉,笑了一下,肚子真是饿了…… 我伸出手,要拿着那盘肉。司逸辰对我的行为看在眼里,杨起了微笑。 一瞬间,我抬高了手臂,触及到那个盘子的时候,再次打翻了它。 叮…… 清脆的盘子在地上绕了一个圈,才停了下来。 一块块的肉洒落在地上。 “你……”看着我的举动,司逸辰咬牙切齿。他生气的打翻了女仆递过来的水杯,站了起来,看着我,“既然不想吃,那就饿死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小姐,你为什么要拒绝少爷的命令?”看着司逸辰生气的离开,那个沉默了一天的女仆终于开口,不解的看着我。 干燥缺水的我,咧嘴笑了笑,嘴角立刻开裂流出了一些血丝出来,血液里的咸涩的感觉触及在我的舌尖。 我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她一如司家所有的女仆一样,身上带着一种淡漠的神情,似乎对这个世界不喑世事。 看着她凝望着我的样子,我伸出手,接过她递来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你以前又没有很讨厌的东西?”我开口问她。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可是,依旧顺从的听我的问题,思考了一阵,回答道,“有,我很讨厌蛇。” “那现在呢?”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跟一个女仆说话,是因为小艾吗。 可是,司家的女仆几乎就像是被催眠过的人一样,对司家有着绝对的忠诚,我跟她这么一番交谈,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听见我问她现在的情况,她笑了一下,“现在当然不讨厌了。我们从以前就学会了克服这样的不好的感情。” 她扬起一个机械式的微笑。 “那你能想起来,你是为什么克服了这样的感情吗?”我看着她,问道。 她站在原地不动,僵硬了一会儿之后,“我后来被扔进了一个蛇窝里,跟着数百条蛇生活了几天之后被放了出来,之后,我就不害怕了。” 听到她平淡的说完这个恐惧感被克服的方式,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 连一个小小的女仆的害怕都要这么对待,司家,是在打造钢铁一般的战士啊?! 真是变态的方法,我想到这里,当多的担心我刚才拒绝了司逸辰的要求,不知道下一步,他又会想出什么方法来对付我。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又是那一堆堆血淋淋的肉块,不会把我塞到肉里去吧? “小姐?” 女仆看着我半天没有反应,她朝我喊了几声。 嗯?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其实,每个人都有害怕东西,这没有什么,但是被他人强迫去改变,这样……” “这不是很好吗!”那个女仆打断了我的话。 她微笑的看着我,“小姐,人不应该有这些没用的情绪的,既然有了,就该克服才是。小姐你讨厌生肉吗?不要担心,只要吃上一口,少爷就会让你通过了。” 我摇摇头。 “我喜欢自己有讨厌的情绪。”我拒绝对方的提议。 她不解的看着我,“为什么,小姐,少爷也是为了你好。”在她看来,听从命令和保持衷心才是一个好的女仆吧。 “我拒绝司逸辰的提议。我有自己喜欢的,讨厌的。不需要他来决定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小姐,你这样拒绝少爷,不好。”她明确的提出来,“少爷是为了帮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你不应该拒绝少爷。更何况,我从来没见过少爷对哪个人这么温柔过,您应该感到荣幸。” 哈哈,真是好‘荣幸’啊! 我蠕动了两下嘴皮子,半天没说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对司逸辰忠贞不二有如机器人执行着程序代码一样的女仆,我真不知道还要跟他继续说下去吗。 “看来您累了,小姐。我去给你安排床铺。给你放一个热水澡,就好了。一会儿,我把饭菜端上来,您别忘记吃了。” 作为司逸辰忠贞不二的小女仆,她坚定的执行着她家少爷的吩咐,想要我吃下那个血肉模糊的肉。 我就是饿的头昏,也不想要再见到那些东西。 我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坚持着,对司逸辰说不。 不要被他奴役,不要被他训成那种摸样,我只要自己的自由。 “我想,您真的该听少爷的话。”临出门之前,女仆看着我难受的样子,再一次开口劝我。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子里,我看着浴缸里的水正舒缓的放了下来。 我关上水龙头,站在花洒下,草草的冲了一遍。 过多的水分会带走我身体的水分和能量,我不能泡澡,那样会让我更加的饥饿。 晕晕沉沉回到床上,我开始闭上眼睛,试图用睡觉的方式来驱走饥饿的感觉。 司逸辰有他的方式来让我屈服,而我,有自己的权利来拒绝。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比不上司稜的一根头发 “少爷,小姐睡下了。”女仆在门外面的声音传了过来。 “恩,她吃了吗?”司逸辰问道女仆。 “没有,小姐没有吃。”女仆乖顺的回答了司逸辰的问题。 “……没吃,她有对你说什么没有?” “小姐说,她喜欢自己有讨厌的情绪。”女仆将我的原话传达给了司逸辰。 “她还说什么了?”听见这句话之后,司逸辰沉默了一下,追问道。 “她拒绝了您的提议,少爷,小姐不喜欢吃生肉,要不,我先做到八分熟?”女仆询问道。 “你先下去吧。”司逸辰听完之后,冷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他命令道。 “是。” 轻轻的开门声响了起来,司逸辰走到了我的床边。 我闭着眼睛装睡,不想面对他。 感觉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长发,在我的唇上停留了片刻,他说道,“喜欢讨厌的情绪吗?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喜欢我。” 我立刻睁开了眼睛,推开他的手,瞪着他。“我不喜欢你。”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明确是拒绝到。 司逸辰大概听见我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非常的伤他的心,他微微笑了笑,“姜姜,我真是晕了,才把自己的心拿给你糟蹋。” 我……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知道伤了他许多,也许喜欢是不分好人还是坏人的,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只是,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同而已。 眼前的司逸辰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更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我看了看他,鼓起勇气,逼着自己打破我们中间的那个尴尬气氛,“司逸辰,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不喜欢你,你可不可以防我回去。” 司逸辰看着我,伸出手在的唇瓣上勾勒了两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着我,“姜姜,有时候,我真不喜欢你这张嘴,它总是说出来我不喜欢听的。”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他凝重的样子,我瑟缩了一下。 每一次听见司逸辰的话,我都觉得一阵发慌,似乎有什么事情会超出我的预料之外。 “你放我走,就可以不用听到我的声音。”我看着他,说了一句。 “想死吗?还说。”他看着我,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喉咙被他紧紧的卡主,他宽大的手慢慢的收紧,我感觉到脖子快要被他掐断了。 呼吸慢慢的变得急促了起来,渐渐的只能有吸气而没法呼气,脸色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红,我感觉头开始发昏发胀了。 我的双手抓住司逸辰卡在我脖子上的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没有办法说话的我,只能这么看着他,也许,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司稜…… 呼吸慢慢的减弱,我松开了手,任由他继续掐着我。 “该死的!”看见我这样子绝望的眼神,司逸辰一下子松手放开了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松开了钳制我的手,一把愤怒的将我摔在床上,看着我,在房子里走了一圈,朝我愤怒的喊了起来。 明明就是他想要干什么才是! 这年头,施暴的装无辜,欠钱的是大爷,我们这种受气包怎么这么可怜,看着眼前的这个混蛋,我翻了翻白眼。 最后,看着他一直在我的眼前绕啊绕,终于绕的我头都晕了,我抓了抓头发,“你就不能停下来。” “我停不下来,姜姜,我没有办法停下来不喜欢你。”他突然大声的朝我表白起来。 我…… 我真的只是字面的意思,结果,眼前的司逸辰突然对我这么一说,我尴尬了。 “要不,你也可以不喜欢的。”我好心的想要给他建议,我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真没想明白,司逸辰哪里喜欢我了。喜欢掐死我倒是真的。 要是司家人的喜欢都这么变态,还是不要喜欢我更好,更安全些。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喜欢我,哪里喜欢我了。 “我没有办法,姜姜,这些天我尝试过来,可是我没有办法忘记你。你在我身边的那些天,我感觉很好。” 到底哪里好了……我一点都不清楚。 看着眼前跟孩子一样对感情懵懂的样子,我真不知道司家的人到底是擅长控制人心呢,还是完全不擅长。 “你说,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我完全没有脾气跟这个人理论了。 也不想再被他控制着,万一他一个不顺心,又想起来掐死我怎么办? 他喜欢我吗?我一点都不觉得。 更像是宠物的那种圈养方式,我一点都不喜欢。 “不许你改!” 听见我这么一说,他立刻朝我吼了起来。 “小四哪里好了,他甚至连孩子都要送给司明远。你为什么就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他抓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想要让我看清楚司稜的真面目。 “就是,他不会随随便便的掐死我。”我被他摇晃的头疼,脖子都能被他摇断了。 “我不掐你就是了。”他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脖子,看见我退缩的眼神,他心痛了一下,收回了手。 司逸辰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个微笑看着我,“姜姜,不要喜欢小四了。他没有什么好的。” 我看着他,“你也没有什么好的。司逸辰。” “那你就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给司明远。” 司逸辰朝我吼道。 我耳朵嗡嗡了两下,“我已经流掉一个孩子了,你还记得吗。那个孩子还跟你有关系。如果不是你那段时间绑架我,我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医生说了,我很难再有孕了。司逸辰!” 提起孩子,我的情绪突然没有办法控制住,越说我越伤心,朝他吼了起来。 “都是你啊!司逸辰,都是你啊!”我伤心的朝他大吼大叫起来。 他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过了好一会,他终于低垂下头,“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或者,我们可以做试管婴儿……”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愤怒的打断了司逸辰的话。 对于他这种解释和安慰来说,对我起不了一点的作用。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就有那么一次机会,就要有我的孩子了,你们,你们中间的仇恨让我的孩子没了。” “当初,我前夫给我下药,我都没有那么伤心过。可是,你知道为了那个孩子,我一个人的时候默默流了多少泪吗?!” 我大声的朝着司逸辰吼道。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我的发泄,当我把心里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去的时候,他用力握了握拳头,克制着脸上的表情,沉默了许久,他看着我,“姜姜,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 他的话如裂开的深渊,一点点的黑暗侵蚀过来。 “就像上天注定了你要流产。注定了你不会有孩子。也许,你没有碰见小四之前,你就是一个被人欺负被自己丈夫抛弃的小妇人,可是,上天注定了让你碰见了小四。”他看来看我,慢慢的走进我。 “上天注定了让我碰见你。无论是什么样的开头,无论是怎么的过程,都注定了我只对你有感觉。小四喜欢你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你睁大了眼睛去看看,那个不是被掌权的人所控制,他没有这样的资格,哪怕这一刻他拥有了你,下一刻,我想要你,他就没有任何的能力跟我去抢。” 他伸出手,握住我的一缕秀发,放在他的手心里吻了吻。 “你看,你现在不就在我的手里吗。c国的工程,小四现在才发现有人要害他,这么慢的节奏,无论他现在是撤资还是继续跟c国合作,他都会变得一穷二白的。姜姜,一个男人要是没有了钱和权,你觉得他还能保护你多久?” 我看着他徐徐的亲吻完我的头发之后,那双黑色的眼眸盯着我。 想要从我的脸上得到他满意的答案。 我静默了片刻,看了看他脸上得意的神情“原来……c国的工程漏洞是你们搞的。” 用二百万的人命来拉司稜下水,毫不在乎的设计了那个大的一个阴谋,让司稜上当,在设计上出现那个纰漏,在预估的时间里,将会有超过二百万人被大洪水淹没,上百座大大小小的城市村庄将会在顷刻之间淹没在大水之中。这这都只是因为那项有问题的工程设计图。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从他的面容里一点都没有看到后悔和反省,甚至,他的脸上还有一点点的遗憾在那里。 他听见我说道c国,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觉得制造一场这样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灾难会非常的有意思吗?” “你……” “姜姜,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坏人了,即使你看见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现在的资源总是被破坏被抢夺,少一些人口有什么不好的。更何况,我还给了小四一个名流千古的机会,让他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他的名字。多好玩……” 魔鬼……从来就以玩乐为追求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百个你都比不上司稜的一根头发。” 第一百四十二章 逼迫 “一百个你都比不上司稜的一根头发!” 听见我这么一说,他比不上司稜这样话出口之后,我看见司逸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眼睛里的凌厉直直射向我,咬着牙:“我比不上司稜……哼,姜姜,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一开口,就让我们中间的气氛全部冷却了下来。 之前他说过的话全部都在这一刻delete,他伸出手,卡住我的脖子,狠狠的从床上带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这么突然一下子被摔在了地上,我的后背不小心撞上了床头柜,疼痛的让我忍不住到吸了口气。 我手撑着地毯想要站起来,这个时候,司逸辰走了过来。 司逸辰冷着脸,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一脚才上了我的手背。他身体的重量一下气全部重重的压了下来,我忍不住疼的叫了一声。 司逸辰看着我痛苦的样子,他依旧不够满意,在我的手背上使劲踩了踩,鲜血立刻从手背上流了出来。 我疼痛的流出了眼泪,可是,在司逸辰的眼里看来,这样的眼泪他见多了。 女人的泪水不能再他那里得到怜惜。 他蹲了下来,一把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看着他,“姜姜,有些我不喜欢的话,就不要说出来。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跟着该跟的男人,柔顺乖巧的呆着。不要整天想着那些有的或没有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脸,继续说道,“有关小四的事情,我不希望在从你的嘴里听到。” 房间一瞬间变的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大滴的汗水从我额头上流下,我听见他慢慢平缓下来的呼吸声,我忍不住有些害怕。 这样子反复无常的司逸辰,让人胆战心惊,而且,在他的眼里,别人的命都不是命。 他放下了我的头发,一瞬间头皮快要撕裂的疼痛终于减轻了许多。 他松开鞋子,让我的手也得到了自由。 我收回自己麻木的手,手背上被他鞋子摩擦破的伤口依旧在默默的流着血。 他走到窗台上,打开了落地窗看着外面,沉默的点燃了一根香烟。 我慢慢起身,走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用温水慢慢的冲着伤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起那一天,在寒风刺骨中,我穿着一身病服被曹钧迟赶出家门的时候狼狈的样子。 右手依旧疼痛的不能动,极为不习惯的用左手拿起梳子,想要将一头凌乱的头发理一理。可左手极为不习惯,梳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打理好。 一只手接过了我手上的梳子,我看着镜子里,司逸辰慢慢的拿着梳子轻轻的为我打理着头发。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想要后退。 “别动!” 他一把拽住我,不小心压住的头发在我们两人之间拉扯断了。 我的头皮一疼。 听见他的话之后,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继续默默无声的拿起梳子,最后,所有的头发全部都用一根头绳系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司逸辰,我没有说话。 “手给我。”他朝我伸出手。 我看着他的样子,慢慢的把自己受伤的手伸出去,放在了他的掌心上。 丁玲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爷?” “拿点创伤药过来。” 司逸辰吩咐道。 很快,创伤药拿了进来。 “没你事了,下去吧。” 司逸辰命令起来。对面的那个女仆微微屈膝,转身退了下去。 他一步步的走进我,打开盒子里的药膏,坐在我的身边,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小心的将药膏涂抹在了伤口上。 嘶…… 冰凉的药膏刺激的我忍不住吸了口气。 司逸辰抬起头看了看我,“忍一下。”他说完之后,迅速的揉开了药均匀的抹在伤口去,然后极为熟悉的将纱布绑了上去。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将所有的药品全部置放整齐,看着我那个受伤的手,看了许久之后,他抬起头对着我说道,“以后,不要在惹我生气了。” 听见他的话,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对于他平淡的样子,看得出来他对我所作的一点都不在意。我今天的受伤,也是因为我说错了话。 对司逸辰而言,他这样冰冷自私的想法,我是没有办法扭转的。 想了半天,我不想跟这么一个人再继续说下去。沉默,也许是我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了。 他等了半天,没有听见我的回复,“我今天就不追究你的错了,可是,以后,你要学会乖一点。”他抬起我的下巴,郑重的对我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面,女仆安静的站在那里,看见他出来之后,恭敬的鞠躬弯腰。 “少爷。” 司逸辰将手里的药箱放在了对方的手里,“下去吧。” …… 我想不明白,司逸辰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抬起受伤的手,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疼痛的感觉,不知道是药膏的作用还是伤口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觉依旧微微的提醒着我,刚才他都干了什么。 他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被这么一个冷漠无情残酷的人喜欢,真心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走到阳台,看了看这栋房子下面站着的保镖,忠心尽职的守在那里。 我大概很难逃的出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太过敏感了,一个保镖手里牵着的狗突然抬起头,朝我呲呲牙。 我:…… 想了想,我转身走了回去,拿着桌子上那个血淋淋的肉,端着盘子走到阳台。 保镖走到了一边,我看着那条狗,将肉对准它呲着的嘴,连盘子带肉扔了过去。 嗷呜呜~ 一口坚硬的狗牙咬着肉,结果要到了结实的盘子。 我听见那只大狗嗷呜了两声。 顺着这个声音,大狗旁边的保镖转过身来,看见了那只狗的异常。 人可能要到石头的时候,都要隔一下,狗的话…… 我就看见那只可怜的傻狗用两只前爪想要捂住自己的狗嘴,奈何,它这会嗝的是牙,也就只能…… 继续疼着喽! 大概看见我弄的恶作剧,站在底下守着的保镖只能无奈的转过身子,继续盯着前方。 我无聊得看了一会儿,那只贱狗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它牙不疼之后,立刻就用爪子护着那块肉,开始大快朵颐。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那只傻狗终于吃完了那块血淋淋的肉,然后抬起了它那双蠢萌蠢萌的眼睛,看着我。 我摊摊手,表示自己没有肉了。 傻狗明白了过来,记吃不记仇的又把我扔出去的盘子叼了回来,继续舔着。 看着狗吃完了那块肉,奈何我的肚子还是饿的难受,只好回到屋子里继续睡觉。大脑持续的休息,其实更累。 在度过了24小时的睡眠状态之后,我想要起身去喝点水,结果,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天旋地转,一阵扑通,我摔倒在了地上。 “小姐?!”门口一直守着的女仆听见响声打开门,就看见我昏倒在地上,大声喊叫了起来。 …… 一阵声音传了过来,“没有关系,睡多了,而且,身体一直没有进食,虚弱的了。等她醒来之后在给她熬点粥就好了。慢慢来。” 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哥,我真不知道你看着这妞什么了?” 司星辰? 我听着这个声音,有些不敢肯定。但是,能叫司逸辰哥的除了死透成一个白骨架子的小三之外,活人就只有他们家那个杀马特的老二了。 司星辰真是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啊,对啊,看上我什么了,我改,我立刻改啊! 说出来都是一把辛酸泪,被司逸辰这么虐待,我可是忍耐的够久了。 我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奈何,不知道是不是昏睡太多了还是被眼屎糊住了,就怎么睁都睁不开眼睛。 我继续听着司逸辰的声音响起来,“她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不讨厌的女人。” “其实这个世界上,女人那么多,哥,你完全没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更何况……”司星辰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我的样子,我以为他要说还是一颗歪脖子树,结果,“这还是一棵嫁接的树。” 噗 听完他的话,完全吐血三升! 司星辰的嘴巴可真是够毒的。居然这么说我! 我用力的睁开眼睛,终于醒了过来,看见杀马特就是杀马特,穿着一身破洞的衣服,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布包,司家兄弟俩看见我醒了过来,双双转头看了看我。 “哟,你这妞醒了,你跟她聊天吧,我先下去了。饿死我了,这两天我都没有吃饭。” 他说完,伸了伸懒腰,走了出去。 “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过来。” “是,少爷!” 我看着对面的司逸辰,看了他两眼,转过头去,不想看他。 “哎……”他在我的背后叹了一口气,“一会儿,我叫人把饭菜端上来。” 大概,是我饿的狠了,手背上应该是打过了点滴,我现在一点都不饿,看着手背上的胶布,我不知道司逸辰到底还要继续逼迫我吃生肉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司稜的求情 自从看见端上来的白粥,还有蔬菜,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我跟司逸辰互相沉默着,谁都没有提起之前的事情。 不过两天的时间,我居然消瘦了一圈。连着吃了三碗白粥之后,司逸辰就不准女仆再给我继续上粥了。 我看着他,这么一个变化无常的人站在我的面前,让人实在猜不透下一刻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司逸辰,你够了。你要这样子关着我到什么时候?”我站在了司逸辰的面前,看着他。 “怎么,才刚来几天,姜姜,你就烦了?” 哼,我转过头不愿意看他这副嘴脸。那个神经病男人,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发疯。 可惜,天不遂人愿,司逸辰靠近我,伸出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装过头看着他,“姜姜,我有没有说过,我的耐心都是有限的,不要惹我生气。” 又来了,这个男人真是稍微有一点点的事情不顺着他,就会非常的生气,为了不再受一次他的虐待,我回答道,“我知道了。” 他得到了我的答案,才松开手。 我看着他,依旧还是不死心,心里默默的想着,既然不放我走,那么,我就再想办法就是了。 面对这个男人,我眼睛开始转了又一转。 “你再想什么?”他看见我眼珠子转了一转,他冷笑着看着我,“姜姜,不要想那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不然让我知道了,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不告诉你就是了,我有那么傻啊! 我翻了一个白眼,看着司逸辰,没有吭声,突然,我开口问他,“小艾呢,小艾去哪里了?” 我记得他让陈辰拿着小艾的照片来找我,威胁我。 现在我人既然在他手上了,那么小艾怎么样了? 看见我关心的神情,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会关心不相干的人,这种没用的同情和关心,以后你最好都收敛起来。” “你先说小艾怎么了?”我看着他半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干脆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手,继续追问他。 他低头看来看抓着他袖子的手,抬起头,朝我笑了笑。 然后掰开我的手,放了下来。 转身离开。 “喂,笑一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都没有看明白!” 任由我在他背面喊道,他还是没有理会我。 想到这个人,就像是雾霾的天气,没个准的,我心急又无奈。 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转了一个圈之后,还是打开了门,追了出去。 “你告诉我,小艾到底怎么了?她有事没有?你是不是伤着她了?” 我追着他出去,朝门外面大喊。 刚出去,就看见了司稜还有肖哲站在司逸辰的面前。 “司稜!”我看见他出现,一下子惊喜了起来,朝他扑了过去。突然,两个黑衣人拦住了我的路,不让我过去。 我看着司逸辰,焦急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越是靠近他,越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越近的距离让人越来越焦急起来。 我看着司逸辰,朝他喊了起来,“司逸辰,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他的手下不让我靠近司稜,肯定就是他的原因了。想到这个人要阻止我见司稜,我更是朝他大吼大叫起来。 “妃妃,别喊了。” 司稜安慰了我激动的情绪,他转身看着司逸辰,“大哥,你这明抢弟媳,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丢了司家的面子?” 司逸辰抬起眼,微微抖动的睫毛之外,再看不出他的情绪。 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的情绪显露出来。 两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远远看去,那种气质无关外貌,单单给人一种相同的冷清与孤傲的感觉。 王对王,将对将,寒冰对冰棱。这样的两个人,让人忍不住后退,留下的空间,是他们决斗的空间,外人没有办法插手一点。 “面子?小四,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幽默了。”司逸辰看了看对面的司稜,冷笑了一声,“从司家走出来的不是活人就是死人,小四,你倒是忘性大。我们司家什么时候在意过那些人情世故的东西。弟媳,你倒是问问你母亲算什么……” 听司逸辰这么一说之后,气氛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着两个人相互看着,旁边的那两个黑衣保镖拦住我,让我没有办法前进一点。 想到这里,我就焦急起来。 “大哥,我今天是来带姜妃走的。”司稜对着司逸辰说完,转身看了看我,看见我焦急的样子,他朝我笑了下。 看着他的笑容,一点安慰的效果都没有起到,反而我更加的焦急起来。 “这个女人,你带不走。想要带走她,就用你的能力说话。” 司逸辰站在我们面前,冷傲的说出来,看着司稜,那种样子让我生气的咬牙,恨不得想要上去给他一拳。 “司逸辰,你凭什么不放我走。我跟司稜是合法夫妻,你没有资格管我。” 看着我大声的朝他喊了起来,司逸辰转过头,“再惹我生气,姜妃,我就把你做成标本。” 他这么威胁着我,我气鼓鼓的瞪着他。 听见司逸辰这么一说,司稜紧张了起来,“姜妃,你不要多说话。” 他担心的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担心司逸辰真的会丧心病狂,有一天会拿我开刀,把我做成标本。要是没有去过司逸辰的庄园,我肯定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可是自从上次去过之后,在听着司稜他们陆陆续续的讲着司家的事情,我早就知道这是一个极为变态恐怖的家族了。 司稜让我别惹怒了司逸辰,我听他的,闭上了嘴巴。 “大哥,姜妃的命没什么值钱的,请您就绕过她。”司稜替我求着情,生怕司逸辰会一个想不通,就开始犯神经病,对我来一刀。 看着眼前的小四关心我,这又让司逸辰不爽了。他转头看了看我,“看不出来,你对小四的影响力还挺大的。” 他对我说完,转头看着司稜,“多少年了,小四,你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对我低过头了吧?!不,你对父亲也很久没有低过头做这种求情的事情了。小四,这些年,你用你的小聪明,达成了一件又一件事情,又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怎么,为了这个女人,今天居然会向我低头求情……” “大哥,我……” 没等司稜说下去,司逸辰伸出手打了一个手势,不让司稜说下去。 “当初,你像狗一样,在乞丐窝里,被我们发现。是我们把你带进了司家。小四,要是没了我,你就没有今天。但是,狗就是狗,永远不能妄想成为主人,你在司家的这些年,还记得我是怎么训练你的吗……”司逸辰笑着看着司稜,用那些过去的事情羞辱着司稜。 “不要说了。够了~!”我朝司逸辰喊了起来,他这么羞辱司稜…… “闭嘴!” “别说话,姜妃。” 我面前的两个男人同时朝我喊了起来。 我看着他们兄弟二人,因为我,司稜站在这里,向他的哥哥乞求带走我。可是,司逸辰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站在那里,羞辱着司稜,把他内心不不堪的过去生生的撕开,重新的在他的旧伤上撤下一个口子,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司稜。 我看着司稜隐忍的站在那里,拳头收紧又放松,不断的克制着自己的忍耐力。 任何一个人被司逸辰那样子的辱骂,都会受不了的,更何况司逸辰还是他的哥哥。 “大哥,我就是地上的一块烂泥。今天依旧请求你放过姜妃。”司稜看了看我,“她这种胆小怕事的女人,跟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既然她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当初就不该把她拉进来。”司逸辰嘲讽的看着司稜。 “c国的工程,你真以为是我看你不顺眼,给你动了手脚。小四,我相信你没有那么笨。” “……”什么意思?司逸辰怎么突然说道了c国的工程上的事情。之前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吗,不是他陷害司稜的吗? 我看着他们兄弟两个人,原来越看不懂了。 就在这个时候,肖哲也开口,谨慎的看着司逸辰,“大少爷,您是什么意思?” “一个家仆,没有资格站在这里问我。” 一句话,司逸辰将肖哲堵住了嘴。 看清楚司逸辰是根本不打算跟他说清楚,肖哲只能用眼睛示意司稜,让他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趁着司逸辰愿意开口,赶紧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请你放过姜妃。” 没有理会肖哲在旁边使的颜色,他固执的对司逸辰继续说道。 看着司稜这么固执的一面,司逸辰被他气笑了,“小四,你真以为我会伤害这个胆小如鼠的女人吗?” 他对着司稜讽刺的笑着,我撇了一眼司逸辰,他这么说,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手上的还有脖子上的伤都是谁弄的啊!瞎子弄的啊! 显然,旁边站着被司逸辰堵住话的肖哲看见了我手上的伤口,跟我同步起来一个表情——翻了翻白眼。 第一百四十四章 喜欢的心 “大哥,你什么意思?”司稜站在司逸辰的对面看着他,他眼睛里隐忍的目光,让他有些愤怒。 我看着司逸辰,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可是过分的人根本就没完,他开始对着司稜继续说到,“小四,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女人死在这里,或者死在外面的话,今天就放手。” “喂,司逸辰,你过分了。我跟司稜明明是……” 我看着司逸辰这么逼迫着司稜,我的眼睛瞪大起来,张口就想要说…… “你也最好闭嘴。女人。” 司逸辰看着我,看着他深黑的眼眸,我极端的愤怒,以至于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听他的意思是我就被他拴着,司稜就改放手。凭什么? 我紧紧的凝视着眼前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正要抬起胳膊,突然,站在我对面的司稜对着我摇头。 “大哥,姜妃不能跟你在一起,请你放过她。”司稜再一次好言相劝,想要跟司逸辰达成和解。 我焦急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跟眼前的这个混蛋和平解决问题,真是让我焦急又难受。 司逸辰笑着看了看我们之间的眼神,“哼,小四,你现在还有工夫跟我在这里说她的事情,怎么,外面的那些人你都不打算管了。” “大哥,这是两回事。”司稜抬起木管,忽然之间,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焦急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司逸辰,他立刻打开手机。 不知道他看见什么,他抬起头,难过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肖哲看了看他转身的背影,又看了看我,他朝着我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去追司稜了。 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两个人远去的背影,一颗颗的眼泪从眼眶里不断的流下来,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可是我不断的用手背擦干,想要看见远去的那个人的身影。 听见司逸辰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我看着司稜远去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上了车子之后再没有回头。 我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什么时候挡在我身边的那两个黑衣的保镖离去我都不知道。 我一直看着,尽管那条路上,司稜已经开车远去,我还是盯着眼前的那条路。 什么时候司逸辰出现在了我的身边,都不知道。 一直到他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之后,我慢慢抬起头,湿润的脸上全是泪水,我看着他凝望着我的黑色眼眸,那里面是我满脸泪水的样子。 “司稜不要我了……” 我颤颤嗦嗦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他看着我浑身颤抖的样子,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了我。 我在他的怀抱里,开始习惯性的挣扎起来。 “他不要你了,他今天已经做出了选择。姜姜。”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他。似乎是没有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我嘴里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语,“司稜不要我了?” “是的,他不要你了。”司逸辰抱着我,在我的耳后叹息的说着,犹如魔鬼蛊惑的言语,一遍遍的告诉我,司稜刚才的行为是代表了什么意思。 面对这些突然发生的状况,我的脑子里好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紧紧的搂着我,继续的说道,“在他刚才,看见手机的时候,他就做出了选择,为了他的那些朋友们,选择抛弃了你,姜姜。” “司稜抛弃我了?”我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想要从司逸辰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看着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我一下没有办法消耗并且去理解。如果时间倒退回来,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回到屋子里慢慢的想,也许就不会后面的事情了。 只是,那个时候,我无法接受司稜这样一声不吭的突然离去。 猜忌和怀疑慢慢涌上了我的心头,而旁边的那个人又趁着机会,立刻在我的耳边蛊惑起来。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告诉我司稜刚才抛弃我离开这样的事实,我就好像溺水的人一样想要拼命的抓着稻草。 “司稜离开了?司稜抛下我了?” 我再一次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深深的凝视着我,缓缓的坚定的点着头,“他为了别人,选择抛弃你,姜姜,醒醒吧,他根本就不爱你。” 我看着他,听完他说的话之后,眼泪一颗颗的流了出来,心口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 我蹲在了原地,看着泪水打湿了地板砖,那一滴滴的水珠汇集在了一起,看着地面上成为了一个小水潭,我听见头顶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哭了。” 我的眼泪一直持续的流着,不知道司逸辰看了有多久。 我抬起头,看着他,“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 时间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重新再选一次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 我双手撑在地上,看着地面上的水渍,那里全是眼泪。 没有人能在此时给我答案,而且,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我自己都不清楚。 黑暗中,我依着本能,推开了那个搂着我的人。 “不,你走开。” 我开口,想要推开眼前的人。 他看见我的拒绝,再一次的搂紧了我,“姜姜,你清醒清醒,他已经选择抛弃你了,你就跟那些被他踩着尸骨没有两样,姜姜,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爱你。” “那是因为你!” 我突然大吼了起来,朝他竭斯底里的喊着,“司逸辰,那是因为你啊,你逼着他做出了选择,你逼着他离开了我。” “他既然为了救那些同伴,那些乞丐,选择了放弃你,你还为他说什么好话?” 司逸辰站在我的面前,听见我的大吼声,他也生气的朝我吼了起来,摇着我的肩膀,试图让我清醒过来,“他已经选择了抛弃你了,姜姜,你睁大眼睛看看吧。” “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司逸辰。 我知道司稜的离开一定都是有原因的,随着我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大,我渐渐明白过来,司稜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我的,我眼前的男人一定是做了什么事事情才让司稜放手。 尽管,司稜离开我时,看我的那个眼神,让我心痛的要死,可是我更想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对司稜做了什么。 “司稜刚才到底发现了什么?” 慢慢的,我收起眼泪,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推开他的胸膛,跟他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司逸辰冷冷的看着我,“怎么,我能对他做什么?哼,不过是将他上次对付我的手段全部还给了他而已。” 他说的话我一点都不明白。 “上一次,他用计,从我手里直接夺走了你。这一次,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他如是说完,我才想起来,他说的是那个时候,那一次,司稜从他的庄园里带走了我。 看着司逸辰阴沉的样子,我呼吸一顿。 他冷冷的笑着看着我。 他冰凉的手碰触着我的肌肤,寒冷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姜姜,有些事情,就像博弈一样,如果你不能够放下自己的心,去看这些事情,你就容易被感情左右,容易让自己受伤害。” 我看着他清冷的目光,不小心打了一个嗝,“你说的这么明白,清楚,自己又做什么了。不过是把我强制的囚禁在了这里。” 听见我说的话,司稜笑了笑,竖起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对我比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姜姜,小四有没有给你讲过司家的历史……”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什么历史?”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笑了笑,摇摇头,“小四一定没有好好的清楚的给你说过。不然,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跟我顶嘴,而是害怕我。” 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疯子,他上次的变态还有虐待,我都已经害怕了。难道眼前的这个疯子,还有更让人害怕的? 我看着他“你想要说什么吓唬我?不知道我现在天天看新闻热播吗,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听见我的话,微微的摇头说道,“姜姜,你应该害怕,因为……” “我如果不高兴了,真的会把你做成标本。” 做成标本 标本 我的耳边不断的响起司逸辰的话,稍微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的男人,皱起眉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没事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唬我。当我是看国家新闻长大的啊!” 他听见我说的,摇了摇头,“你这样子,跟我回去的话,真的会被司明远弄死的。” “谁要跟你回去,你倒是把我放了呀,这才叫皆大欢喜。”我看着他,说道。 “为什么要放了你?”司逸辰抬起我的下巴,“放了你,就皆大欢喜了?但是,我不欢喜的话怎办?” “什么怎么办?” 我瞪着眼睛看他,“你放了我就知道了。” 他大概是因为得到了我,心情甚好的摇摇头,“全天下人的皆大欢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一个女人在我的身边。” “至于你,我希望你选择的是喜欢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准离开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迷人的眼睛里我害怕的样子映在他的脸上,可是,从他浓墨色的眼睛里,我看见的确实他真实的感情。 我忍不住偏过头,不愿意承受这样的感情。他的感情太过浓烈太过压抑,我承受不了这样的感情。 司逸辰一下子掰过了我的脸,他的手宽厚而有力。 他慢慢的靠近我,“姜姜,人一生之中,有很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掌控的,就像我和小四都没有办法选择出生一样。在这种大水潭里,不这样的沼泽里,只要你一脚踏了进来,就再也没有办法能够拖鞋而出了。 沉沦在其中的不仅仅是我们每个人的身体,更多的是罪孽。我们每个人的欲望让我们在这样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我摇摇头,“你喜欢吗?司逸辰,你的喜欢让人感觉到害怕。” 他听见我的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点点头,承认了我刚才说的话,“也许,你是对的,我的喜欢让你害怕,可是,那又怎么样?姜姜,我能有这样喜欢的感情,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欲望。穷人,穷极一生,都只是希望能更有钱,有权而已,就像是那个猴子捞月。对他们来说拥有大量的金钱是奢侈品,对我来说,拥有一份感情也亦然。但是,姜姜……” 他改为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将我拉进了他的身边,鼻尖对着他的鼻尖,彼此之间的呼吸都能够在一起融合。 鼻尖处微微的热气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了。 我看着他眼中深情的目光。 “姜姜,爱情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在我喜欢你的时候,我就想要你在我的身边,看着你,保护你。我嫉妒小四比我先认识了你,但是,那也无所谓。只要现在的你在我的身边就好。” “你难道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吗?干嘛非要喜欢我?” 我脱离不了他的掌控,可是,我有不愿意一直是这样子。 “呵呵……”他看了看我,笑了起来,“姜姜,你喜欢过谁?是小四还是曹钧迟,要么就是陈辰?” 他问我,把我的初恋,前夫还有现任老公都一个个点名上册。 我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说,你喜欢的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好,你初恋,那个姓陈的小子,听他妈妈的话的妈宝男,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有学业,连他父亲的葬礼都没有参加。你知道他后来做了什么了吗?” 我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摇摇头。 我听见有呼呼的风声传了过来,空气中的一阵阵凌厉的风声传了过来,我看着外面突然骤冷的空气,有些担心。 看出来我的担心,头发一紧,转头看着他。 “这个时候在我的身边,不要去想别人。姜姜。” “你说不想就不想啊,人脑子里哪有那么容易说不想就不想的,要是这样,那还是人不了?”我呜呜的哭着,想要转身离开。 他笑了笑,禁锢住我的身子,双手将我环抱住,不准我离开。 “姜姜,在我身边不行吗?” 他的话温柔而安静,迎面吹佛了过来,在我看着的时候眼神里面充满了深情。 我转过头,想要躲开这样的目光,他眼睛里的热情不是我能够回报的。 看见我逃避的样子,他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看着我,姜姜,看着我。” “你够了司逸辰,你别再逼问我了。我不能给你这个答案。” 我伸出手推开他。 他呵呵笑了两声,“姜姜,你总是逃避,用逃避来处理事情是最没有用的一招的。那个姓陈的,当初为了前途,他选择了那些,至少一条道走到底,知道吗,他为了得到身份上的被认可,得到能进入这个世界的入场卷,他早就出卖了身体给了英国有名的寡妇,可惜,他想要跟着人家结婚,人家比他还能玩,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就让他想入非非。在那之后,知道你的初恋干了什么吗?” “什么?”我看着他,为什么他要给我说这个。 司逸辰放开了我,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手机,紧接着,他拉着我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去给小姐倒杯水。” 他摸了摸我脸上因为流泪皮肤都已经干涩的样子,他又紧接着吩咐道,“再去拿点护肤品过来。” 他伸出来的手,再次要摸过来的时候,我闪躲了一下。 “放心吧,我不动你。姜姜。”他自嘲的笑了笑,“我会等你到你愿意的时候。” 我抬起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的司逸辰居然会这么绅士。他一会发神经病,一会又变成绅士的样子,让我捉摸不透。 我抬起头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还要听陈辰的事情吗?” 他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水,试了试水杯的温度,他不悦抬起头,“太烫了,去个温的过来。” 我看着司逸辰的侧脸,从他的面上看了过去,清淡的面容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冷峻的样子一如他之前的样子,只是在他的眉眼中间,多了许多的柔和。 这一刻,灯光下的司逸辰让我看的梦幻又虚实,他就像是一个随时会消失的人,随时好像会消失,变的虚无。 我猛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转头看了看我,从我的眼睛里看出来的担心,让他有些困惑,但是,他的心情甚好。“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愿意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想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告诉他,转头不看他,“没什么,我就是怕你突然消失了。” 我都在说什么啊!我刚说完之后,脸色立刻红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脸,我有些微微的发红。 我们中间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间变的越来越安静了下来。 我几乎已经听不见司逸辰的呼吸声了,想到这里,我转头赶紧看了过去,他笑了笑,伸出手搂住了我,在我的耳边吐露出温柔的气息。“姜姜,还说你不喜欢我。” 这下尴尬了,我是真的不喜欢啊! “我就是怕你消失了,你别胡想……” 我的天啊,我都在说什么啊,越说越乱了。我一边懊悔自己刚才说的,一边想要补救,可是有句话叫越描越黑,“你刚才的样子让我看着心疼……” 我真相拍死自己的这张嘴。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拿起我的右手放在他的唇边,深情的看着我,吻了下来。 我赶紧抽出了自己手,不愿意在跟他继续这样下去。 开头走出了一步,在后面的路上就越走越难。 我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的时候,司逸辰已经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放开我了。 “放开!”我看着他。 “不放。你是我的。”他眼角微微的向上挑着,看着我的样子越来越开心。 我脸色微红,依旧挣扎的纠正道,“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姜姜,还要听吗?”他开心的看着我脸上越来越红的样子,终于放开了我。“还要听那些事情吗?” 我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手里的水杯放在了他的手心上,他随之递给了女仆。 “去给我倒杯咖啡。” “两杯。”我纠正道,看见司逸辰看着我的样子,我说道“长夜漫漫,聊天。” 他看了我许久,然后开怀的笑了起来,“好,聊天。” 整整一个夜晚,我跟司逸辰坐在了他的书房里,才发现许多的书架都是空着的。 “都是空的?”我看着他书房的书,只有一部分摆放在那里,英文的希腊文法语甚至还有德语,“好多外语。” “我可以教你。” 他从外面端来两杯咖啡,递给了我一杯,“这杯的糖分少,会比较苦涩。你喜欢甜的,我让仆人多放了两颗糖。” 杯子是精致的杯子,一如我眼前站着的人,精致的眉骨,还有白皙的皮肤,苍白的样子,可是却并不瘦弱。 我大口喝了一杯咖啡之后,看着他,“快点开始讲。” 他让我坐在了那中间惟一的一个座位上,他坐在桌子上,看着我笑了笑,“姜姜,你这个性子有时候就想是一个小松鼠,急躁的时候特别的急躁,什么事情都不顾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自从一杯水一杯咖啡喝下去之后,眼泪也走啊已经流光了,现在,让我再表达其他的情绪的时候,我却已经没有了。 刚才的眼泪似乎一下子都倒空了,看着他的样子,我瞪他一眼“你到底说不说了。” 他点点头,“说。” “我讲到哪里了?” 我想了想,“你说我初恋他跟寡妇混在一起了,然后呢?” “然后,用你们的话说就是被甩了。他跟对方上床的时候,自己想要偷偷的摄像,把他们上床的视频偷录下来,借此来威胁埃塔夫人,最后,埃塔夫人的保镖发现了这个事情之后,告诉了埃塔夫人,夫人大怒,立刻将陈辰扒光,裸着扔出了外面。当时,听说他一路光着身子走在路上,最后还被送进了警局。”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谁抓走的苏苏 “送进了警局?”我重复了一遍司逸辰的话。看着他确定的朝我点头,我脑海里想象着陈辰,那个笑着阳光,现在穿着人模人样的如商场社会精英,居然在英国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有想到,我还以为他一直都是那样子,高傲,有追求,有着高品位的生活方式,绝对不接受地摊这种小吃的方式,挑挑拣拣的样子,那时候,学校的女生都把他当偶像,当小王子一样的看着。 我想象着他光着身子,双手捂着自己,然后在马路上一路走着,然后周围的车子呼呼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有人拿出手机拍拍他的窘迫的样子,有人压下车窗,看着他。 牵着孩子的母亲会立刻捂着自己孩子的眼睛,不看这么伤风败俗的男人。 我一想到这样的场面发生在陈辰的身上,我就乐不可支,笑的前仰后合的靠着椅子的靠背。 司逸辰拿起手机,卡擦一声,照下了我现在笑着的样子。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干嘛?” 他微笑起来,“姜姜,你第一次对着我这么笑。” 我一听见他说的话之后,立刻板起脸看着他,正襟危坐起来,“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继续说下去。” 我端坐的如小学生一样,抱着双臂,放在桌子上,双腿并拢。就差举手发言了。 他看着我这个样子,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教育是成功还是失败了,你现在的样子就跟小学生一摸一样。” 我翻翻白眼,“小学生怎么了,现在的小学生可不得了。中华汉语大赛,你知道哪些小学生有多么的强悍,打败了很多的大人,要论学习态度,全国上下,就小学生的态度是最好的。” “是、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今天晚上的司逸辰,心情好的出奇,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开心的点头。也不跟我争执。 “还听不了?” 我立刻点点头,“听。” “他这样子的人应该是在英国的时候,找不到工作,然后又落魄了下来。在外面,很多人都是这样,有几个小钱,就把自己高看的不行。后来,他就这么一次被埃塔夫人羞辱的彻底之后,面子到时不要了,彻底放开了。他后来跑去当了mb.” “等等,什么事mb?”我打断了司逸辰的话题,问道。 他抬起头,看着我,尴尬了一阵,半天没有解释。 “到底是什么?”我就像小学生一样,敏而好学,不断的追问他。 最后,他咬着牙,迅速的解释了一句之后,换成我尴尬了。 “跟妓女一样的男人,只不过,他再想要找富婆包养基本是不可能了,那次的事情,埃塔夫人直接在富婆圈子里放出了话,彻底让他没有了机会。当然,要是他再不赶紧找到下家的话,他就要面临被驱逐出去的危险了。” 那么高傲的陈辰,居然在国外做了这些事情。没有想到,在外面他真的是变了许多,早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了。 我想,人会了生活,也许会低头,也许会折腰,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人会选择这样的事情来做,那个妓女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也许,有时候有权有钱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们不会有这样的选择。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司逸辰笑了起来,“姜姜,你想的天真了。就是我们这样生活,只要没有绝对的权利,你就没有办法主宰你自己的生活的。小三他就……” 他停顿了一下,僵硬的转了话题,“总之,陈辰就是在mb这样圈子里认识了星辰的。你知道,星辰是我们这些兄弟里面唯一没有碰触这些事情的人了,我必然会对他结交的人有审查,这才知道了那居然是你初恋。” “不是故意找来的?” 我凑过去,看着他。 他笑着摇头,“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我找他干什么。我要你,只是我跟小四之间的战争。不需要再冒出来一个跟你有关系的男人了。我……也是会吃醋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完,深深的看着我。 我看见他的目光,离开用杯子挡住了我的脸。 “我跟那个谁已经没有关系。你不要老提他了。” “是吗,据说你为了他可是好几年都没有走出来,那个男人,可是你惟一追着到处跑的人。还因为他跑到了男厕所。” 司稜只知道我跑到了男厕所这么乌龙事件,可是,真实的原因,我谁都没有告诉,我睁大眼睛看着司逸辰“这个事情你怎么知道?” 他伸出手,在的额头上弹了一个指头,“姜姜,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即使你在想要藏,只要有心,那就一定有人能找到的。更何况,在我确定喜欢你之前,我就已经对你进行了一次调查了,小四也一样。” “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听见司稜之前也对我调查过,有点难受的看着他。 想到司稜,我就想到今天他抛弃了。 不,我摇摇头,他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可是,他跟司逸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司稜这么焦急的离开。 我有些想不明白,更多的是心里隐隐的有些疼痛。 对于我现在的样子,反而让眼前的司逸辰更加的开心。 他看见我将整整一杯咖啡喝完,满嘴的奶油泡沫,他伸出手蹭了蹭,轻声笑着说道,“喜欢?” 我看看已经喝空了的杯子,那个咖啡的味道真的太棒了,从来就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咖啡,我听见司逸辰问我,我立刻点头“好喝,那个味道真的好棒,是我迄今为止喝过最好喝的咖啡了。” 听我这么毫不吝啬的表扬着那个咖啡的味道,司逸辰满足的笑笑,从桌子上跳下来,站在我的面前,“好喝,我在去给你做一杯。”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做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没有想到司逸辰居然还会做咖啡。而且味道还这么好喝。 他笑着点点头,“恩,生病无聊的时候,就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电视节目,想着无聊,就自己动手尝试做了。看来,有些无聊的事情学完以后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它能够让你开心的点头。” 我赶紧抹掉嘴巴上的残余的奶沫,看着他走了出去。 整个书房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在这样的一个房间里,空荡荡的时候,更让人觉得寂寞。 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反而更容易胡思乱想。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我就开始胡思乱想着司稜的离开一定是有理由的,我不断的为他找着理由,来为他开解这件事情。 毕竟事情的翻转实在太快了,快到我措手不及。 他都已经来到司逸辰的面前求他了,可是,就是因为司逸辰的一句话,让司稜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手机? 对了,手机?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是姚姐?还是苏苏? 苏苏?我记得我被带走的时候,苏苏被一群黑衣服的人包围了起来。 啪的一下,我立刻站了起来,在房子里开始绕来绕去,苏苏,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因为苏苏出事了,司稜才回去的。 那……那司逸辰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我越想越来不安,在原地不停的走着,绕着圈圈。 “怎么了?”看见我这么一圈圈的绕着圈子,推门进来是司逸辰端着手中的杯子看着我。 我看见他走了进来,立刻抓住他的手里,“苏苏,你带我过来的时候,你的人对苏苏做了什么?” 听见我这么一说,他没有说话,默默的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我的面前。才转头看着我,“姜姜,我要你,关于那个女人,我想要处置她,为什么要当着你的面。” 我点点头,他说的逻辑在理,可是,“等等,那一群黑衣人包围着苏苏,比带走我的人还多,不是你的人?”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在我被司逸辰的人带走的时候,他的人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数似乎比苏苏面前的人要少,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要包围苏苏,才会这样子。 “先是小艾,后来又冒出来这么一个苏苏,姜姜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在我的身上。” 他叹息了一声,拿起了手机,给他的手下拨打了过去。 “去差一下,那天另外一个女人的下落。” “是” 他吩咐下去,当着我的面挂断了电话。 一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我越来越焦急起来。 我一直以为是我连累了苏苏,既然我现在在这里,苏苏就是不是就该放了,可是我还记得司稜走的时候,脸色非常的不对劲。就好像发生了非常严肃的事情。 我心里冒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的出现,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好像是苏苏出事了。 可是,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那到底是谁要抓走苏苏?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苏苏的项链 即使司逸辰有很大的权利,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全能知道的。 等了好一阵,他的手下打来了电话。 我站了起来,走进司逸辰的身边,贴近他的耳边,想要听见到底说了什么。 “少爷,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靠近苏苏,就有一群人拦住了那个女人。当时我们的目标是打走姜小姐,所以,我们当时就撤离了。” 那边,他的手下跟司逸辰解释着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静静的听着,原来,真的是在我被他打包带走之后,苏苏也被一伙不明人群带走了。 我看着司逸辰放下了电话,我焦急起来,拽着他的袖子,“司逸辰,你能帮帮我,找找苏苏吗?” 苏苏被什么人带走了? 苏苏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这些都是未知数。 “你操心别人的事还怪多,怎么就不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我就焦急起来,“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好操心的,我都好好的,能吃能喝的,你有不打算把我杀了做标本,我操心自己干嘛。没事找事啊!” 听完我这么一番没有逻辑的话,司逸辰一阵无语。 好一会儿,他看着我,“我帮了你这一回的话,你能给我什么?” 他戏谑的看着我,眼睛里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消退下去。 我张力张嘴,半天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他把咖啡端到了我的嘴边,用小勺喂了我一口说道,“嘴巴张这么大干什么,咖啡都快凉了。” 我咕嘟一口,把他喂过来的咖啡喝下去,然后端起他手里的咖啡杯,接过去,一口气喝完。只是这次喝完,完全没有了当时品位咖啡的那种美妙的感觉。 有些遗憾那种美味的感觉就这么一口下肚,终于明白西游记里猪八戒吃人参果是什么感觉了。太没感觉了! “你真能趁火打劫。我什么都没有,你说我能给你什么?”喝完咖啡,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看着他。 “你知道我想要的。” “我就是不给,你自己说了,不强迫我,你这样子就算是强迫我了。” 司逸辰一定是没跟赖皮的人呆多过,看着我说话耍赖的样子,最后还要求着他去帮我找苏苏的下落,缠不过我的要求,最后,他终于打了一个电话。 “少爷。” 他的贴身助理接通电话,问道。 “去把老瞎子找出来,让他去帮忙,找找那个女人。” 司逸辰吩咐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一听,司逸辰居然让一个瞎子出来找人,这这……“你可真不诚心,让个瞎子找人。那能找到?” 他看见我嫌弃的眼神,挑了挑眉头看着我,“这个老瞎子,最擅长的就是找人。一般情况下,我也不用他。” 他耐心的跟着我解释了起来。 但是听完他的解释,我更好奇了起来,“瞎子还能找到人?要是瞎子能找到,他用什么找啊?” 司逸辰看着说道,“有些人,总要在身体一部分的器官损坏之后,其他的器官的功能才能被开发放大出来。你应该听说过,那些瞎子的听力都非常的好。” 我点点头,这个倒是真的听说过。 他看着我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脑袋,继续说道,“这个老瞎子的听力好,嗅觉更好。别人是开发了听力,他是把嗅觉给开发出来了。狗的嗅觉都不如他。” 越听越玄乎了,没想到司逸辰居然会有这些人才,还有什么是我没有见过的? 我有些好奇了起来,好奇起来,在司逸辰的手下,到底都有哪些奇人。 …… 等到司逸辰联系妥当之后,我看着屋子里面安静了下来。 随手翻着他桌子上放着一个请帖,我看了看。 “想去参加吗?” 司逸辰看见我拿着那张请柬,看着我眼睛都盯着了那张请柬,他开口问道。 我看着上面的请帖是婚礼的请帖,烫金华丽的请帖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好多的词。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图纹,一下冲击到了我的脑海里,那是……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那个项链,那是苏苏之前给我的东西。上面的图案跟这个请柬非常的想象。 我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那张请帖,连司逸辰都看不对劲了。 他走过来,从我手里抽走了那张请帖。他看了看上面写的内容,低头问着我,“真不想去?我看你的手一直抓着这个不放。” “这个曾家?他们家……”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向来半天,抬头看着司逸辰,“我去呢,我去参见,你能带我去不?” 我抬起头,眼睛里渴望的看着他,渴盼希冀着他能够答应我的要求。 看着我那样的目光,司逸辰亲亲的吻过我的额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如你所愿。” …… 他这么一说完,看着夜色,“夜深了,要不要去休息。” 我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到自己的刚刚喝完的两倍咖啡,我摇摇头,“我想看看月亮,今天不想睡觉。” 我知道,如果我一个人的话,我一定又会胡思乱想的,现在这一刻,我不想去向关于司稜的问题,我害怕,我又会想错了或者想的极端了。 他看着我的样子,“姜姜,你为什么会选择跟小四在一起。” 他突然问道我。 我楞了一下,我为什么跟小四在一起,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看着对面的司逸辰“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不明白,“小四,他是个好人。” 我的答案并不能让司逸辰满意,他沉默的对着我摇摇头,“一个好人并不能让你会喜欢他,或者,你现在根本就不喜欢小四?” 他静静的看着我,眼睛里的探究的目光直直的朝我这里看去,好像要看透我的心灵。 我真不知该怎么给他说。 我第一次见到司稜的时候,我差点被他拿出来的 合同吓死过去,后来呢,我见到他到时候,都是我被曹钧迟欺负的时候,他默默的帮助了我,我却一直冤枉他,认为高利贷是他干的好事,曹钧迟后来被打了,我才知道是他帮我报的仇。 我第一次差点被曹钧迟掐死,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对男人就开始一直有种躲避的心里,并且害怕人多的地方。 可是,无论我什么时候把司稜惹急了,他从来没有打过我一次。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司稜的哥哥,好几次,我都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下。 他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神经病外加中二病,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感情。 一个动不动随随便便的想要把我做成标本的人,怎么想,都让我害怕的。 尽管有时候司逸辰是真的非常的温柔,温柔到我差点沉沦下去,可是,我也是真的害怕,害怕他会有那么一次,一次没有控制好力道,真的掐死我了。 不自觉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后怕的样子被他看在了眼睛里。 他看见我手上的动作,伸出手覆盖在了我的手上,沿着我的手,摸着我的脖子,最后摸到了我的喉咙。 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唾沫,喉咙被他掌控在他的手里,我还怕这会我一个没有注意,司逸辰突然手劲一个没收好,真的掐死我了。 一想到这个,我就开始后怕起来。 真要是这样,我今天还跟他说什么话呀,我干脆睡觉得了。但是,有时候想想我也是挺神经了一个人,明知道这样下去做不对,我偏偏要去尝试。 我看着司逸辰,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他一定又不喜欢听了。 我双手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手掌,我把他的两只手从我的喉咙处拉开,然后同样的动作对他,我抓着他的两只手摸到他的脸上。 他温柔的顺着我的动作,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心疼司稜。” 我突然开口的声音,让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看着他,“还要我吗?” 他点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其实是害怕他的,他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杀人犯,但是,这样的人跟我一起被抓到警局里审问的时候,那个死者的家属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都走进来,有的把他打了一顿,有的不停的羞辱着他。后面的很多质控都开始变的不一样。” “我看着司稜,他明明就没有杀人,至少,没有故意杀人,但是那些人就是不放过他,坚决的要说他就是杀人了,而且,根本不给他一点申诉的机会。就是那一次,其实,我就心疼了。我心疼了这个陌生人。被别人这么对待,所以,我才帮着他,坚定我所看见的,他没有害死那个女人。” “你说的是曾淼淼?” 我点点头“恩,曾淼淼。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了这个名字,可是,她的死,为什么又那么多人想要司稜给他陪葬?” 我疑惑的看着司逸辰。 他拿出那张请柬,“小四本来就不可能回归家里的,要不是那个曾淼淼,他现在还是一个小乞丐。” 第一百四十八章 谁死了? “如果不是曾淼淼,小四根本就还在外面抱着别人的腿,摇尾乞怜的朝男人要钱,朝女人下手偷钱。” 我看见司逸辰扯着嘴角不屑的说了出来,他的神情淡漠而又疏离,就好像在他的周围竖起来了无数的冰凌,挡在了他的外面,不容任何人的靠近,也不让他走出这个圈子。 不屑的看着那张已经皱巴巴的请柬,司逸辰的脸色犹如一把从寒冬中出土的霜剑,随时可以伸出来刺透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司逸辰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跟他中间僵硬的气氛,被那个手机的铃声一下子打断了,我看着他接过手机,“喂……” 他的声音慢慢的低沉了下去,捂住手机,朝屋子外面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甚至很多书柜都是空的,捡起了那张司逸辰放下来的请柬。 请柬上写着曾海川和张小晴两位新人的订婚典礼。时间正好是下周的中午。 我感觉到脖子后面冰凉的的项链膈应着自己的皮肤,看着那张请柬右上角上画着的符号上跟苏苏的项链非常的像,我的心忍不住强烈的跳动了起来。 似乎很多事情在明明之中就有了注定。 注定了苏苏保存了那么多年的项链交到了我的手上,注定了我拿着项链的时候,眼目就没有离开过这个项链。 哪怕是在千万的花纹之中,看过那么一眼,依旧第一个反应的就是那个图案。 我拿起那张请柬,伸出手默默的摸着那个花纹,“曾淼淼” 我的口里小声的说出了曾淼淼的名字,在这一刻,脑海里又不自觉的回忆起来她当时头破血流的样子。 那个鲜活的生命在我的面前离开。 她就那样倒在血泊中,身上的东西零零散散的洒落了一地。 对了,她的项链! 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我见到苏苏脖子上戴着这条项链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项链的时候就是在曾淼淼的身上。 她脖子里的项链就是在她坠楼的时候掉了出来的,颜色上似乎有些没有对上,但是,纹路是一样的。 时间过去了这么,我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些小小的细节,居然没有被我忘记。 我该怎么说服司逸辰带我去参加这场婚宴? 就在我出神的想办法的时候,完全没有听见门开了的声音。 看着我拿着那张请柬一直在发呆的样子,司逸辰皱了皱眉头,“你在想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他走进来的样子,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嘴角的笑容一直洋溢着。 “这个……”我手上杨起那张请柬,“你能带我去吗?” 我开口问他,内心晃晃不安,到底要去干什么,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可是,我必须去做点什么才对。 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这么想着,就是似乎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催促着我要去,一定要去哪里,似乎只有在哪里才能找到真相。 …… “要我带你去,姜姜,你用什么来报答我?”他眼睛里笑的张扬,犹如逗弄着宠物时的那种愉悦表情。 我听见他这么一开口,就要讲条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想要我做什么?” 报答,这个词有些大了,可是,现在确实是我有求于他,想要弄清楚那个真相,就必须接近曾家的人才可以去问明白。 苏苏曾经的那个小伙伴到底是谁,是怎么死的? 为什么那个小姑娘会有这个项链,那她跟曾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曾淼淼又跟司稜有什么关系? 这些谜团在我的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冒了出来,如波涛的洪水一波又一波的席卷这岸边,不断的冲刷着我的大脑皮层,让我没有办法停歇的去思考。 看着眼前这些谜团就摆放在我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线团等着我去理清楚弄明白。 必须去的冲动让我无法静下心来。 “很简单,姜姜,陪着我。” 他说完,就看着我,眼睛里的漆黑犹如宇宙中的黑洞,那是我看不明白也达不到的地方。 猜不透他的想法,更猜不透他到底要我干什么,但眼前的路似乎又没有了任何的出路。 我点头,“如你所愿。” 他笑了笑,“乖女孩。” 似乎是听到了我这个答案之后,就开心了起来。 我看着司逸辰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开心,我不认为我的一个同意就能让他开心起来,一定是他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让他忍不住心情好了起来的。 于是,我凑过去,多嘴的问了一句,“你刚才听到好消息了?让你这么开心?” 我张口问道,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的多嘴,反而让我陷入到了痛苦之中。 司逸辰看着我,撩起我的长发,将一撮放在了手心上,细长的手指伸出来慢慢的搓着那一小撮的头发,他感受着手底下的丝丝头发摩擦的感觉,心情甚好的赏了我那个答案,“还能是什么,只要小四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了。姜姜,你猜,小四碰见了什么事情。” 听见这个大拿,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了。 现在,听见司稜的任何事情,对我来说都有点想脚踩地雷,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 他当着我的面,直接的转身。 我该如何想他? 我现在越来越没有办法理清楚司稜是什么想法了。 我摇摇头,看着他,“反正,对司稜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能让司稜当下立刻转身离开的事情,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情慢慢的沉淀了下来,不再是刚才急躁痛苦的样子,也慢慢能想到司稜,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毕竟,他这离开我,还是第一次发生。 对面的司逸辰,听见我说的,他点点头,性情愉悦的说道,“是啊,不是什么事情。”他看着我点点头,“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我心里微微一惊,死人? 死谁了? 我抬头看着他,想要从司逸辰的嘴里知道答案,可是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看着他就是不说话的样子,我转眼睛想了想,“司稜,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现在这个样子的司逸辰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我开口问他。 我一张口,他果然微微笑了起来,“他的一个手下死了,应该是司稜挺得力的一个助手。可惜……” “是谁?” 我听见他这么一说,心惊肉跳起来,是肖哲?不,不低,他跟司稜一起出现的。那是那些数字里的谁? 我看着他那个得意的样子,紧接着听到,“吴志雄。” “谁?” 乍一听,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我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咀嚼了好几下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是老吴! 我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知道看见司逸辰朝我肯定的点头之后,我依旧半天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老吴?他怎么会死?不对,姚姐……” 我立刻想了起来,姚姐还怀着宝宝呢,老吴还整天朝着姚姐,要跟他去领证呢。 那么一个爱笑的人,怎么会死,怎么能是他?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男人,是司逸辰对付的吗,是他杀了老吴的吗?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司逸尘微微笑了起来,“姜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真的天真的以为只有我动了司稜的人吗?上一次,你被他带走的时候,我可是折了五六个人在里头。这本就是男人之间的争夺,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这不是你一个女人该关心的。” 他看出来我脸色上的难堪,他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似是想要安慰我。 我摇摇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懂,可是,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些争斗,在你们背后的女人也同样受到伤害,姚姐怀孕了,过完这个年,老吴本来就要当爹了。” 我看着他,冷清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动容,这些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不相关的事情。 我看了看,越发冷静了下来,也许,咖啡也是能醉人的,只是,无论是咖啡还是美酒都不会低过一件鲜血淋漓的真相,让人能迅速清醒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斗来斗去,但是,今夜,注定了要有一个孩子出生之后没有了父亲,他今后的人生里,只有有母亲一个人守护他了。” 我站在了司逸辰的对面,将这一番话说完之后,突然产生了困意,我抬起头看了看他,我明白,这一刻,我需要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这间书房。他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你去哪里?” 我看着眼前昏暗的灯光,听见背后的声音,没有回头看他,“我要休息。我现在不想跟你继续说下去了。” 他冷笑了一声,“不想跟我说下去,还是又要去想小四?” “这你管不着。” “姜姜,我管不着,那么我看你也不用参加曾家的婚礼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差点变成标本 他一说到曾家的婚礼,我停止了脚步,不再往前迈进。 我转过头,看着他。 司逸辰满意的看着我转身看着他,得意的笑了起来,“你不是想要参加曾家的婚礼吗?” 他看着我,那样的神情就像是孩子拿着手里的玩具,耀武扬威的看着,等着其他想要参与的人在他面前,低头,求情。 我用余光看了看桌子上那张皱了的请柬,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胸口处那个冰凉的项链,它提醒着我,要去一探究竟,如果我错过这个机会,就可能真的找不到真相了。 要去寻找那个真相,项链的主人跟曾家是什么关系,跟司稜又是什么关系。 我陷入到了沉思里面。 “如果,你想要知道曾淼淼是什么样的人,就只能参加这场婚礼,因为……” 司逸辰看着我,继续抛下一个诱饵一样的对我引诱着。 我抬起头,问他,“因为什么?”我承认,我被他的诱饵勾引上钩了,我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曾淼淼跟司稜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记得司逸辰跟我说过,如果没有曾淼淼,司逸辰是不可能回到司家的。虽然司家的少爷跟小乞丐相比,我不知道司稜更愿意选择那个,不过,我知道司稜一定没有喜欢过曾淼淼。 “小四跟曾淼淼可是差点订婚了呢!” 司逸辰将这个答案告诉了我,我看着他,摇摇头,“不可能!” 我说的太过绝对,在司逸辰的眼睛里看来,我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而已,他走到书柜前,打开了一格,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张纸递给了我。 我拿起那张纸,看了看,纸张算不上是新的,有些年头了,微微的有些发黄。 这是一张新闻报纸。 讲述的正式司稜救出了曾家的遗失多年的小姐,而新闻上,则是说司稜这个流落人家的豪门公子也被发现非常的像司老先生,经过一番认亲,司家承认了司稜这样私生子的身份,正式成为司家的第四个公子。 我看着上面的新闻,有些疑惑。 “司家就这么认亲的?” 这也太草率了吧。难道看着长的像,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认一个儿子,那科不是司稜嘴里说道的老怪物。 我看着报纸上面那些虚虚实实的东西,有些拿不准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所以说,你们家流浪在外的少爷就是这么认出来的?这跟捡了一条流浪狗有什么区别?” 听见我这么一说,司逸辰笑了起来,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笑起来,“姜姜,你说的对,这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小四回来就跟司家捡回一条流浪狗没有任何区别。无非是在手续上,办了一个人证而已,多上了一次新闻,承认了司家的这个私生子。” 我听完司逸辰这么一说,又低头看了看那张报纸,那张泛黄的报纸有些年头了。这上面还清晰的刻画着司稜的样子,年轻时候的样子真的看起来非常的颓废,就跟一个流浪儿没有什么区别。不对,其实,他当时就是啊! 只是,这张报纸的角度照的刚刚好,司稜的眼睛正好照进了这张图片里,上面的他有着一双对这个世界深深的防备和惊恐的脸色,稚嫩的脸色上,告诉着世人,他对每个人都充满了敌意。 看着这样子的司稜,我心里又微微的范疼了起来,想到苏苏之前说的,他们的生活和经历,再看看那张照片里司稜的样子,他层次不齐的头发,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大片的额头,恰好是这个侧头的角度,让人照着了他的眼睛。 我看着司稜的那双冰冷的眼睛,透着对人间一切的惊慌和警惕,那就是他在近十年的岁月里学会的……感情。 他的这个样子让我心疼了起来,久久的,我拿着手里的那张报纸,一直在发呆。 司逸辰的一番话不仅仅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从我的脸上看出来对司稜的心疼,他生气的一把扯走了我的手上的报纸,当着我的面,瞬间撕了个粉碎,大小不一的碎纸片在我面前从天洒落。 我沉默的看着地上这些纸片,发呆。 他一脚踩了上去,挡住我的视线,摆正我的头,迫使我抬起头,看着他。 “姜姜,对那个跟狗一样的私生子,你还要浪费多少感情在他的身上。” 他这么说着,心地藏着隐隐的怒气。 “你为什么就是那么冥顽不灵,非要在这么一颗树上吊死!” 我想了想,承认司逸辰说的对,“没错,我不但认准了这么一棵树,而且,管他什么歪脖子还是品种问题,我都认了。那有怎么样,司逸辰,我就是喜欢歪瓜裂枣的也跟你没有关系。” 他听着我这么一说,突然加重的手上的力气,脸颊被他的双手紧紧压制着,骨头隐隐的发疼。可是,我忍着,没有吭声,只是这样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的脸色越发的冷漠阴沉,开口说的语气越是越来越冷,“姜姜,很好,你既然这么专情的放不下这么一个不良品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干什么?”我疼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哼,”看着我的样子,司逸辰阴冷的笑着,“你既然不会做出选择,我就来帮你选择。你既然就愿意吊在这么一棵树上了,我就直接砍断这棵树。让你从树上下来。” 我立刻听出来他的意思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要杀司稜!” 我尖叫起来。 他生气的看着我,高高在上的说道,“小四的命运本来就该低贱如尘埃,司家已经给了他十几年优渥的生活,既然他这么不识趣的话,收回他的生活,易如反掌。” “他不会就这么被你伤害到的。” 我知道司稜他们似乎一直以来都有在准备什么,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到底要准备什么对付什么,可是,我知道,司稜,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被别人打到的。 听见我这么笃定的话语,司逸辰冷冽的说道,“姜姜,女人就该安安分分的呆在男人身边。有些事情,不要惹的我不开心。我不开心的你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他拍拍我的脸,让我清醒起来,“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 我看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看见他眼底微微黑暗的眸光,自己这个时候还是闭嘴比好明智。在跟司逸辰说下去的话,我估计真都要被他抽经拔骨,订在小框框里,做成标本了。 我适当的眨了眨眼睛,缩了缩脖子,表示自己害怕了。 看见我这么一个小动作,不知道是不是愉悦了对面的司逸辰,他很快放开了我,满意的凑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去睡吧,乖女孩。知道一个聪明人的选择该是什么样子。” 他说完,就放开了我。 走出书房,回到我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我整个人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瘫软的坐在地上,想着刚才发生的惊险的一幕。 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要是刚才司逸辰真的发飙,一个不开心就掐了过来,我可能真的离标本不远了。 想到要是喉咙被他掐断了,我大概可能还是一个歪脖子的标本了。 妈呀,我伸手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到还能动,脑袋没分家这么安全的事情之后,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我走过去,看着天空上冉冉升起的月色,这个建在半山腰的别墅,真是一个好地方,而且司逸尘为我安排的房子,更是看着月色特别的方便。 漂亮的洁白的月亮,在天空上孤零零的一个球挂在哪里,我就在想着围绕地球的月亮为什么不是两个? 政想着想着,就听见楼下面那只狗又叫了起来。 “汪~汪~” 我看了看那只狗兴奋的样子,大概是它上次从我哪里要来的吃的,记住了我。 我踮起脚尖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在厨房里一阵翻箱倒柜。 “姜小姐,你在找什么?” 一个黑衣服的保镖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了起来。 哇! 我被他吓了一跳,惊讶的喊了起来,看着背后不是司逸辰,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吓死我了。” “您在找什么?我帮您找。” 那个保镖开口说道。 “找一块肉。生的最好。” 听见我这么一说之后,他点点头,了然的从最上面的一个柜子里打开,找到了一大箱子。全是真空包装好的生肉。 “这些够吗?” 他温和的问道我。 我:…… 我就是要一块肉啊,居然给我抱出来一箱子,真不知道该说司逸辰的手下实在呢,还是该说他们…… 算了,我点点头,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拆开。 旁边的保镖走到厨房里,点燃灶台。 “你干嘛?”我看着他架起锅,一副做饭的样子,大晚上要吃宵夜? “姜小姐,你不是饿了吗?” 我看看手里的肉,“不是,我这是用来喂狗的。”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关上了火。 “那您需要去外面喂了,少爷不喜欢屋子里有动物进来。” 第一百五十章 再多说一字我就。。 “快点吃呀,快点吃。” 司逸辰的狗专心的吃饭,我专心的看狗。 黑夜之中,看着狗安静的吃着东西,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下。 正在吃东西的狗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意图,它停下嘴里的进食,朝我低声呜呜。 “姜小姐,狗进食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碰触。它会以为你跟它抢食物。”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那你呢?我是陌生人,碰它的话它会护食,那你这个喂饭的会咬你吗?” 听到我问他这样的问题,他摇摇头,站在一边看着那只狗吃完了夜宵。 “都一样的,动物对于自己领地和食物,无论是不是饲主都会捍卫的。即使是我一直喂它吃东西,也一样不能在它进食的时候碰触。” 保安说完之后,看见那个狗已经将一整块肉吃完了。干干净净的饭盆里什么都没有了,他伸出手拿走了那个饭盆,大狗不情不愿的用牙咬着,最后才放嘴让他拿走。 吃完东西的狗才是正常的狗。 它开始朝我围着嗅了嗅,不停的想要在我的身上在搜罗点什么吃的过来。 我拍了拍它的头,它抖了抖身子。 再拍,它伸出嘴朝这边张了张。 再拍,呜~手拍它嘴里了。 好在,这只狗没有恶意,在放到它嘴里之后,却被它锋利的牙齿咬伤。 咔哒! 背后想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是什么人踩上了枯干的树枝发出的微小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见是司逸辰,不知道何时他走了进来。 看着他站在我的面前,神情有些紧张。 我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他看着我,“姜姜,别动。” 他慢慢的靠近我,掏出了手枪。 这家伙怎么有手枪,在国内玩枪是命令静止的,他不知道开个玩具射击摊都可能被关的吗? 我看着那个黑亮的家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司逸辰啊,你知道不知道,玩枪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的。” “噗,”听见我话的司逸辰,依旧手里拿着枪,对着我,他朝我邪笑“姜姜,说这句话,你是想要暗示我什么吗?” 我卡壳…… 我想要暗示他什么?我刚说了什么了? 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 擦枪走火 擦枪走火……艹啊!他怎么对词语这么敏感! 我长大了嘴巴,看着他抬起来瞄准的位置,突然意识到了……他是在瞄准我身后的狗。 那个蠢狗明白过来的速度比我还慢,松开我的手,还围着我粘着人。 “司逸辰啊,你别杀它。” 我看着那个一直围着我的狗,忍不住同情心泛滥,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呢,还要去救一只狗的事情。 “快走。” 我提了提那只笨狗的前腿,让它赶紧跑,至少离司逸尘远远的。 那只狗就是当初那只记吃不记仇的狗,还以为我在跟他闹着玩,居然在我旁边开始蹦蹦跳跳了。 我真想捂着脸,不想看接下来这种惨不忍睹的场面。 “少爷!”走过来的把食盆放下去的保镖终于回来了,看见他们家少爷拿着手枪对着那只笨狗要设计,他赶紧扑了过去。 “少爷,你饶了多多吧。” 原来那只狗叫多多啊,这名字挺喜庆的。 “走开。” 司逸辰一声令下,让他的保镖不敢吭声,只好忍着难过推后站在了一遍。 我看着那个笨狗啊,一定都不害怕的样子,真是服了。 走到司逸辰的面前,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枪,“司逸辰,别跟这只狗过不去了,它就是跟我玩玩而已。” 看着我好不畏惧的把他的手枪压制了下来,他看着我的脸色,伸出手抓住我的另外一只手,确认我完好无损,终于收回了手枪。 傻狗开始围着司逸尘在哪里转悠了,我真想对着那条笨狗的屁股踹上一脚,差点被人杀了,还往人家身上粘着。 “下去!”司逸辰开口朝旁边的保镖说了一句,在他的身后,那个保镖不舍的看了一眼他的狗,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我看着周围的,其他的保镖似乎都隐藏了起来,找不到除了司逸辰之外的一个活人了。 怎么感觉有点恐慌。 月黑风高杀人夜……某名的,我的脑海里就出现这么一个词汇。 “那……那什么,司大少爷,天色不早了,我看大家还是洗洗睡吧……哈哈”我干笑了两声,然后打算转身开溜。 世界上的事情没有绝对和如果,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想到他居然这么一下子就掏出了手枪,我浑身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刚才真的是好险啊,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居然那么大胆的就把他的手枪挡了下来。 想到这个,我不自觉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看见我的动作,司逸辰眼睛里好像凝聚了暴风雪,我又哪里得罪他了? 满头问号的我来不及继续观察下去,就被他一把抓住拉进了他的怀里。 “你怕我,姜姜?” “没,没啊!” 不怕才是不可能的啊!我心里的小人不停的喊着,但是,嘴上一点都不敢说出实情。看着他那个样子,越来越害怕了,我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手枪,会不会不把我做成标本,干脆直接一枪把我蹦了? “那你流什么汗?” 他靠近我,搂住了我的腰,伸出另外的一只手付过我的额头,伸手摸了摸我额头的冷汗。 山上的凉风吹了过来,一下子,我身上的冷汗变成了冷水,让我浑身的不舒服。可是最让我不舒服的这个人还抱着我,想要逃脱他的手,偏偏,腿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他眼底的眸光越来越可怕。 我这件衣服是在屋子里穿的,根本没有拿外套,现在冷风一吹过来,阿嚏。 在不适合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司逸辰僵硬的抱着我,突然手一松,我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他转身离开,朝屋子里走了进去。留下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拿出一张白丝手帕擦干净了手之后随意的仍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扔下去的手帕,想想,有点眼熟。 啊啊啊,我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想到之前,我就是打喷嚏的时候,鼻涕流出来了,把当时的司稜恶心坏了。 居然这个一个动作救我脱离虎口啊!我内牛满面,早知道,我就早点感冒去了。 冷风继续刮了过来,我一个哆嗦,终于朝屋子里面跑去。 大厅里,只有保镖站在那里尽忠职守的看着,而我站在原地,视线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司逸辰果然已经不再这里了。 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虽然周围的那些人站着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人看久了不自觉的会以为那站着是一堆蜡像,可是这么看这些人有时候还是很尴尬的。 特别是被司逸辰搂着的时候。 走回到自己的卧室,没有司逸辰那个变态,也没有了他家那个心心爱爱的小三骷髅架子,我终于能在房间里感觉到一次放松了。 想到这里,我就开心了许多。 原来自己有时候这么容易开心啊,算了,干脆洗个热水澡,开开心心的做接下来的事情。 我继续哼着小曲,朝浴室走去,慢腾腾的洗完澡,裹着浴巾,等到头发终于干了之后,正要上床。 伸出的手刚摸到床边,一个人手立刻抓住了我。 “啊啊啊啊啊!” 我吓的大叫起来。整间房子都点亮了起来。 “吵死了。姜姜!”司逸辰的声音立刻从被子里传了过来。 “司逸辰,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朝他大声的喊叫起来,这个老流氓大混蛋,居然这么涮我。 “你不是说过不会碰我的吗?”我朝他大吼大叫起来。 “我说了不砰你,可没说不睡你。” 听他这无耻的一说,我真想给他竖起中指,你大爷的。我瞪了他一眼,看着他直直的躺在了我的床上。我生气的一把抓走了他的被子,“你快点起来,这是我的床。你走开。” 听见我的话之后,连着哼唧了两声表示不悦的司逸尘干脆朝我喊道,“哼哼,姜姜,你胆子肥了。你现在都是我的,还跟我抢被子,赶紧过来,在外面冻的,还进来。” “谁需要你暖床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厚颜无耻的拍着他的床边,招呼我上去。 真想给他一个嘴锤啊! 我脑仁疼,司逸辰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外加变态狂。 “暖床?女人,你错了,应该是你给我暖床才是,不过,姜姜,今天我心情好,饶过你这一回。你赶紧上来,在不上来,我就真睡了你了。” “我要出去,到别地睡。您老在这睡吧。”我看着他自言自语的,干脆拿走手里的被子打算出去睡客厅。 他迅速的站起身,从后面搂住我,将我抱住,一阵天旋地转,他将我扔到了床上。 “姜姜,睡觉。我说出去的话,必须就要做到。再听见你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撕了你衣服。” 第一百五十一章 数羊 一夜无眠,数羊…… 数到一万三千五百四十三只的时候,我还在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天花板。 在我身后,听见了司逸辰匀称的呼吸声。 我悄悄的转过头,翻过身子,看着他那个呼吸声。 月光透过他的睡颜,透着他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眼睫毛,让人乍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个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好……好可爱。 我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他的睡颜居然能让人一看就怦然心动。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一个男人的睡脸这么可爱。 虽然看见别人睡着的样子,也不超过一个手指头。 想想,曹钧迟睡觉还打鼾,司稜睡觉就跟随时有人还杀他一样,风吹草动就能醒来,在看看司逸辰,真是踏实睡觉的乖宝宝啊!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我就忍不住出手,将他的睫毛伸出手想要戳戳。 睁眼…… …… 我的手指停留在了司逸辰眼睛的前一厘米处。 他睁开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在他眼前的手指间,就好像一直呆呆的青蛙。 我现在的动作,好像很容易让司逸辰误会什么……? “醒了啊!我就是看看这样会不会叫醒你。”赶紧收回了手指,我挠挠头,尴尬的找着理由,跟他说道。 他静静的看了看我,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尴尬的面容。 许久,在我已经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来说明他醒来的时候,为什么眼睛前会有我的手指。 他突然开口: “姜姜,你叫醒小四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阿嚏 他的话刚出口,我感觉鼻子突然之间不对经,赶紧扭头,转身打了个喷嚏。 拿着床头的抽纸,擦干净之后,我才转过身看着他,“小四?司稜被我中途吵醒的话,我比较惨。因为我被他踢下了床已经好多回了!” 一想到这个话题,我就开始忍不住想要吐槽,真是的,相比现在的司逸辰,司稜的起床气真的是太太太……太大了。 被他从床上踢下来还算是好的了,因为地上铺着两层地毯,就算摔着了也不会疼。 但是,更多的时候,司稜醒来,就比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来的举动常常把我吓住。 不过,第一次让我映像最深刻了,我估计,这辈子我是不会忘记了,就算是老年痴呆都不会忘记! 我当时被司稜给吓坏了,他当时可是差点拿着床头的刀压倒我的脖子上。 想想,就心有余悸。 当时还担心,不知道哪天睡着睡着,脑袋和脖子就分家了。 听我这么一说,司逸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小四会干的事啊,不过,他还真是喜欢你,至少警觉性还算可以,能够及时收手,我还以为他会拿着刀捅过你好几次了。” 他带着遗憾的表情说完,我心里大吼,这叫什么警觉性可以,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没有捅我太遗憾了! “哈哈……好冷。” 我随便打着哈哈,说了过去。 屋子里明明都关了窗户,怎么还这么冷的风,不知道又是哪里的妖风来作孽了。 我全当司逸辰是在给我讲笑话。 我听着司逸辰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这个事情,反正就是我手欠。” 谁让我非要想着伸手摸司逸辰的睫毛。 没等我解释完,司逸辰搂住我,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幸好!” 他叹息了一声,在我的耳边说道,“幸好我及时的醒了过来。不然……” 不然的话就怎么了? 我没有在听见他继续说下去,只是紧紧的搂着我,再一次的睡着了。只是,好像在他身侧摸到了什么金属类的东西。 那个……貌似是把枪吧?! ……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被司逸辰一把拉了起来,“起床,跟我下楼跑步去。” 剧烈的折腾加上剧烈的运动,等到我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七点,早已经饿得肚子直叫的我看见上来的一碗饭,就想要迫不及待的吃。 “等等。” 司逸辰又把我再一次的拉住。 我的肚子早已经饿的呱呱叫了,被他早早的叫醒,不但没有吃饭还被折腾的出去跑步,这会,我的眼睛里只有食物。 我瞪着眼睛,没好气的看他,“司大少爷,你有完没完了,一早上折腾的人,现在还不让我吃饭了。” “咳……”女仆听见我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吓的赶紧捂住自己嘴巴,紧张的看着司逸辰。 司逸辰心情甚好,没有计较那个女仆,对着说道,“去把菜谱拿过来。” 女仆立刻转身赶紧弥补她的过错。生怕司逸辰在开口罚她。 我一听菜谱,开心了,难道是我错怪司逸辰了,他是想要我点菜吃,让我找一个喜欢的口味? 我正不好意思的想着怎么开口跟司逸辰道歉的时候,菜谱就拿了过来,他放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精致的跟一本书一样的菜谱,随意的翻开了几页,每一页上面都有着菜的样式,上面精心的注解了各种菜的用料,功能等等,我随意扫过几眼,打算找一个喜欢吃的菜点上。 “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把菜谱都给我背下来,所有的内容都要记住。一周之后,我来抽查,背全的菜就能吃一次,背不全的……” 他笑着看着我,这个没说出来的答案不言而喻。 我抬起头,看着他。 知道他拿着菜谱原来是打算这么折腾我,我真想拿着菜谱摔在他的脸上。 你大爷的!司逸辰! 能看不能吃,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努力把眼睛睁大,跟猫一样的圆润的看着他,虽然没有一点威胁力,但是,猫也是有爪子的! 还没有等我亮出来我的爪子让他见识到我的厉害,司逸辰就喊道,“姜姜,不做就别去曾家了。” 我要张开的口立刻闭紧,看着他,给嘴巴拉上拉链。 “你想去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一件事情这么感情去过。就连你逃跑,挑选马匹的时候都磨叽纠结了半天。姜姜,这么明确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做。曾家,有什么吸引你的?” 他俯下身,在我的耳边,笑眯眯的问道。 我感觉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为了去曾家,我只好选择闭住嘴巴,看着司逸辰。 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说了一句,“你这样太无耻了。” 他眉眼微挑,漆黑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星光,开口说出来的话温柔而又明媚,“姜姜,跟你,有些事情事是不能讲究礼仪和规则的,那会减少了你这个人的对我造成的乐趣。” 我翻个金鱼眼瞅了他一下。 “你的乐趣就是让我不开心,司大少,你就跟小学生一样幼稚,就是那种整天上课在女生背后偷偷拽辫子画娃娃砸纸团的那种幼稚。” 他听完以后,认真的说到:“我没有上过公立学校,我上学期间,班里是没有女学生的,或者说,整个学校都没有女的雌性还有母的各类人和物。” 看着他,听他说到这么恐怖的上学生涯,我都忍不住同情,“你们学校飞过的鸟真惨,还的分雌雄。” 听我这么说完,司逸辰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摸着我的头,“姜姜,你让我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了。” 我撇撇嘴,别了,这种舍不得,我还是赶紧扔开比较好。被司逸辰惦记上,我真心觉得就跟他们学校飞过去的鸟一样,只剩雄性没有了雌性,雁过不拔毛,只留雄鸟飞。 想到这个,我赶紧转身,“你不喜欢什么样的?我改还不行吗?”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想的美,我现在比较喜欢活着的你。你要改吗?” …… 我头上感觉有无数的鸟飞过,想了想司逸辰的喜欢,还是算了吧。这么说,我改了的话,就真的要做成人体标本,被司逸辰拿去跟小三凑成一对了。 我嘿嘿干笑了两下,“我脑子笨,刚才你说的我没有听懂,我觉得我现在赶紧背背菜谱什么的。” 我拿起那本厚厚的书挡住了我们中间的视线。 在这本书的后面,掩饰着我的心惊胆战,心跳的节奏不断的加快,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在这么下去,万一我那天惹着他更生气了,他就能把我做成标本。但是,要是那天我让他觉的无趣了,我看我离标本也不远了。 真是头疼啊,我看着眼前的图片,我就跟那个一虾两吃的倒霉的虾一样,到哪都躲不过这前路的命运。 如果,有什么办法让司逸辰对我不感兴趣了,又愿意放我离开,我一定去求来。 再在司逸辰的身边呆着,我真不知道哪天他还会说出出人意料的话来。 “赶紧背,这些知识,我下周考你。” 一想到这个,我就无语,不过背个菜名而已,我还真要参加考试啊? “我……” 正当我要找借口抗议的时候,就听见“你不想去曾家了?” 他又拿去曾家来威胁我了! 我咬着牙,微笑道,“怎么会,我现在正在努力尽力背菜名。” “恩,别忘记了各种菜的功用性。” 他不忘记在我后面接了一句。 我忍! 第一百五十二章 项链 你用不知道下一刻你会碰见什么! 作为一个只对吃感兴趣,对菜名完全是施舍性记忆的我来说,我为了去曾家,真是拼了。 想一想,都要给自己鼓手拍掌叫好。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能不能把菜名还有各种菜的功效背出来,就必须……吃! 整整一周的时间,早上醒来,我在吃,晚上睡觉前,我还在吃。 每个菜用两三口的方式来尝试,用舌尖来记忆,最后,院子里的所有人包括狗都胖了三斤,而我的舌头已经失去味觉的功能了。 好的不好的完全没有了品鉴的能力。 看着在好的美食,我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玩意什么时候能被我记住。 “记住了没有?”司逸辰问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浅笑的眼睛,歪着脑袋都想不明白,他让我背下这些菜名什么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又没有长大当厨子的梦想。 想来想去,我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通之后,我只能归结为神经病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 “没有!”我啪的一下放下书,将手里的菜谱扣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十几盘菜,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司逸辰,你有完没完,你干嘛要我背这个菜谱?” 我仰起头,看着比我高了一个头的司逸辰,真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想不想去曾家了?”他睥睨着看了我一眼,瞬间让我所有的火气全部沉到了冰冷的湖水里,一点火气都没的说道,“想。” 听到我这个令他满意的答案,他才开口说道,“既然想,就赶紧的。理由嘛,过后我在告诉你。” 等我还没露出惊喜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紧接着来了一句,“前提是,你能让我满意的话。” (#‵′)靠!我伸出手在背后悄悄做了一个中指的手势。 “别在你背后做那些无用的手势了。不知道你身后的保镖会把所有看见的都告诉我?”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周围一直被我当成了背景墙的保镖们其实还是活人。 赶紧收回手指头,害怕他那天一个想不通,咔擦了。 “喝口汤,继续!” 他干脆为我乘上了一碗汤,放在了我面前。 我…… 我这几天连口清水都没有喝上,完全就是因为他说了一句,“既然这样,喝水还不如喝汤,顺便把汤名也能记住了。” 每天的时间就成了吃吃吃,喝喝喝。 结果,在后面的时间里,我跟囚犯一样自由的时间就是出去消食。 自从上次司稜离开之后,我就被司逸辰又带回了他的庄园。幸运的是,在这个庄园里,我再不用跟小三共享一个房间了。 一身白骨骷髅的小三每天都有一身西装在身,高级手工裁剪的西装,穿在那白骨的身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远远看去,都会以为那里站着一个活人。 司逸辰把小三搬到楼廊上了,每天从二楼下去的时候,都要路过小三站着的那个位置。大概,让人恐惧害怕的事情,遭遇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我有时候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还会拍拍小三的肩膀,哟呵一声,“哟,今天的西装领带不错,大红色的亮眼的很。” 我这么一说,引起了周围审美观正常的女仆们强烈的鄙视眼神默默的传递过来。 “小姐,这个颜色……”小艾跟在我的身边,想要好心的提醒。 “怎么,红色不鲜艳吗?”我看着她,用不明白大家都在说什么的眼神看着她,小艾忍了忍,勉强笑着同意了我的审美观,“怎么会,小姐的审美是最好的。” “那就是了。我就说嘛,你们每天配的颜色都太暗了,要我说就该大红大绿,最好跟东北那个花棉袄一样才好。” 身后的众女仆们:…… 小艾是在我回来后的第二天才出现的,原来,司逸辰让陈辰给我看的那张照片是小艾当时真的惨状。 司逸辰因为上次我被司稜带走的事情,对很多人都迁怒了。特别是小艾,直接被司逸辰送去了地下红灯区里。 我不知道小艾这些天遭遇了什么,只是,在她回来之后,她朝我感激的谢了无数遍。 看着她遍体鳞伤,我沉默的没有吭声。 我这一次重新回到了司家的这座庄园里,很多司逸辰的女仆完全都用了另外的一种态度。 如果说,之前第一次来的时候,很多人还是对我不屑,甚至强迫我做着配合他们的动作,这一会,所有的女仆全部都沉默,不敢惹怒我了。 我真好奇司逸辰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害怕我。 …… 走到庄园下面,我就看见了那个慢悠悠的喝着咖啡,看着报纸的男人。 听见了我从楼上传来的声音,他放下了手里的咖啡,看着我走了下来,安静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安静其实就是一会会的事情。 “这个是什么?”我看着他手里的报纸,上面正好说着司稜现在好像正遭遇重大危机。 还没等我伸出手指去拿那张报纸,司逸辰立刻从我的手里抢走了报纸,翻转过来,不想要我看。 大概,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是有定数的。 越是不想让我看见的东西,司逸辰藏起来的时候,越露出了缝隙。 窥看那一点点的缝隙,反而能够看清整个全貌。 司稜的事情不知在头版上出现了,在反过来的第四版上,依旧是他的内容占满了报纸。 那张报纸上写着“司三少走向尽头,还是绝地重生?” “司稜到底怎么了?”我开口问道眼前的男人,司稜的哥哥。 他淡漠的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赶紧吃吧。” 最后,他将报纸撕碎,交给了旁边的人带了下去。 我抬起头,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知道我再继续这么问的话,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司逸辰是不会告诉我的。 秘密,越是隐瞒,越容易被挖掘,因为藏起来,就是一种指示标。 我端起手里的粥,慢慢的放到了嘴边,余光看着旁边的那个男人,悄悄的想着自己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今天是司逸辰答应我去曾家的日子,请柬已经被仆人想办法折好放在了我们的面前,而早饭过后,我就开始被女仆们带走,去试穿新的衣服了。 这次的场合,需要一套很正式的衣服,以防万一,还要另外准备一套备用的服装和首饰,一早上,女仆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我坐在试衣间里,看着十几套衣服在我的面前一套套的过着,各种颜色都有,鞋子更是上百双的摆放在那里。 “都是我的?”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衣服,每一套试下来,都异常的合适,贴身。 “是,少爷吩咐的,因为时间有限,所以先拿来了这二十套的衣服让小姐试穿,剩下的衣服做好之后就会空运回来。” 小艾蹲在我的裙边,帮我将翻上来的白纱压了下去。 身上穿着的这套白色的裙子在边缘上点缀着手工的刺绣,融合了中西的元素在里面,忍不住的,我伸手又摸了摸。 看着我的动作,小艾开口笑了一下,“小姐,要是喜欢这种款式的话,我们打电话让对方多做一些这个系列的。” 我摇摇头,“不用了,喜欢的东西还是一个就好了,那样才珍惜。多了的话,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小姐说的是呢!”小艾点点头,笑着继续劝我,“可是我们少爷就是想要讨小姐开心呢,多做几个又有什么。” 我看了看她朝我露出得体的微笑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劲了? 可是,我不能一下子想明白,我的这种感觉是什么原因,对小艾这么客气的方式,我坚定的摇摇头,“不用了,这种衣服穿着不方便。偶尔试一下还是可以,平时,我更喜欢穿休闲的。换下来吧,我觉得穿这身更好一些。” 我伸手指着另外的一个女仆手里举着的那件黑色的裙子,露肩装的风格,纯色的黑,随着步伐走动的时候,隐隐泛着流光。 参加别人的订婚宴,穿出这种黑色其实并不好,可是,我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这件衣服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必须要首饰来装饰搭配,我拒绝了其他所有的项链,“不用了,我就想要戴着这个项链。” 小艾想要开口劝我换上新的项链,看见我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项链之后,她笑了起来,点点头,“小姐说的是呢,这个看着是钻石的吧,跟这个衣服也挺配的。有种复古的感觉。” 我看着项链,那个碎钻构成的图案跟曾家请柬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我真想知道,戴着它会发生什么? 我伸出手握住了手心里的那枚项坠,项坠上碎钻有些咯人,压着手心有了浅浅的红痕。 我松开又握紧,看着那个项坠,想到了曾淼淼,她曾经戴着一模一样的项链,她跟司稜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她爱而不得就跳楼自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流浪的妹妹 不可能吧? 要在当时来看,司稜的地位其实也没有什么地位,反观曾家,作为上层的,曾淼淼的地位怎么也不低,司稜就算是不喜欢她,她也不至于要跳楼自杀啊? 越想,我越想不明白了。 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七想八想,天马行空……我开始自编自演的想着是不是曾经的司稜深深的伤害了曾淼淼,然后,两个人之间发生非常不愉快不和谐不利于人口计划生育的事情。 “换好了吗?” 门外面的敲门声立刻响了起来。 女仆们全部都停止了手下动作,齐刷刷的转头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司逸辰。 “你怎么进来了?” 我看着司逸辰,下意识的赶紧捂住自己,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黑色的裙子,手里握着那个项链,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不该露出来的地方,还好!我安心了下来。 “进来看看,你换好了没有……”他说着看着我这一身的衣服,眼睛直直的不动了。 看着他这样子,我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是不是我自己太漂亮了,让他一下子有了瞬间的惊艳,哎呀,人家已经很美了! 我的天马行空又没有关门的跑了出来。 结果,我听见司逸辰的声音,“姜姜,你赶紧换件蓬蓬裙一类的吧,肚子还有胳膊上的肉都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 我:…… 低头看了看,说是黑色显瘦,但是贴身的黑色更显肉啊。这件非常非常得体合适的衣服,就是一个败笔,太显出我肚子上最近吃出来的肉了! 我怒目瞪着司逸辰,将手边的一件衣服扔到了他的脸上,“你赶紧出去!不要偷看女人换衣服。” “哈哈哈哈……” 生气的看着门外面杠铃一样的笑声,真是越听越讨厌了。 等到我终于换好了衣服,选择了一件蓬蓬的裙子,不但遮住了肚子还遮住了胸,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走在司逸辰的身边,我看看我们之间的身高差,我故意挑了一双平底的鞋子,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又差距了一截。 满意的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这成熟魅力的样子,我呢,这一身站在他身边绝对的安全,谁看着都会以为我是他家的亲戚妹妹或者大侄女之类的。 司逸辰看着我这一身的打扮,偏偏这一身还是他说出口建议的衣服,最后想了半天,只能郁闷的闭嘴上车。 跟着他钻进车子里,我开心的悄悄比了一个yes的手势。 看着一路上,司逸辰都跟自己生着闷气,大概在无限后悔自己刚才出的主意,让我在他身边看着就像是带了一个孩子出来。 我得意洋洋的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吃着自己闷气吃了一路。 无比的爽……………… 车子一路前行,终于到了目的地。 在这座城堡酒店里,据说聚集了全部的上流人士。然而,在我眼前,只有城堡上面那个巨大无比的标志,那个标志跟我胸前的项链是一样的图形。但是,似乎看着又不太一样了。 我拿出来那个项链,放在掌心里看了看,好像我这个多了一个圈啊,还是一个点。 难道,那个小女孩跟曾家没有关系? 这么一想,我发现,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 但是,我既然来都来到这里了,也不能说走就走啊!先搞定眼前的事情再说。 “司逸辰。”我拉住他的胳膊,看着他,“我一会儿进去了要叫你什么?总不能这么叫你名字吧,要不……” 我好心的替他想了想,刚说完那句话,他的脸就立刻黑了下来。 “要不……我干脆叫你叔叔吧!” 他伸手拉住我,搀住了他的胳膊,“边玩去~” 伴随着他的脚步,跟着他一起走进了这间酒店。而我心里的那种恐慌和不确定也慢慢的斗消失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让那个小姑娘的亲人找到这个项链的话,我相信必然有神的带领能够让项链的亲人们看见。 我悄悄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自己胸前的项链,默默的想着,“可一定要看见啊!我就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继续往前走着的时候,不停的有人在司逸辰的面前弯腰鞠躬。 我看着原来这就是权势带给人的地位,那些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人,有的还要跟司逸辰鞠躬,他到底有什么权势? 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我在想着,他到底有没有看见这些人,有没有记住这些人。也许……没有吧,这些不过都是在他看来,蝼蚁一般的存在,就像在他的庄园里一样,那些人已经训练有素到了把自己的存在感将到最低,常常让我以为我身边站着都是一堆蜡像之类的物体。 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的前行,终于走到了宴会的主角面前。 那是一对金童玉女,无论是站在一起还是单开来看呢,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都非常的漂亮,非常的完美。 真是一对壁人。 我转过头,看见好多的女人都朝我们这边看着,有些女人看见我的目光,不屑的扭过头去。 我一看,哦,人家看的是司逸辰,大概是嫌弃司逸辰居然带了一个我出来。 我有些同情的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司逸辰,大概是感受到了我过分泛滥的同情目光,他转过头看着我,“怎么了?给你介绍,姜姜,这是曾海川,海川,这是我女友,姜妃。” “我……”我不是你的女友。我听见司逸辰这么解释完之后,我立刻张口想要反驳,看见他的警告我的眼神,我闭口不敢多说。 强打着精神假笑的看着对面的那对新人,“曾先生,张女士,恭喜恭喜。” 一边跟对方恭喜着,一边瞅着他的样子。有点失望,我现在的这个角度,他完全可以看见我身上带着的这条链子,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那个小姑娘跟他们没有关系? 要说没有关系,我还是真的不信,曾淼淼当初死的时候身上就是带着这个类似的项链,她都用死亡来威胁司稜里,当时的衣服也是非常好看的,这么看,那条被曾淼淼带过的项链一定对她来说很重要。 也许,只是对眼前的人不重要罢了。 站在他面前,我一直盯着眼前的人。 直到旁边的几个人都感觉到了不舒服。 曾海川调侃的看了看我,“姜小姐,是不是看着我要比逸辰帅气多了,才舍不得眨眼睛。” 我继续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看,他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类似的东西跟那个他们家的标志一样。也许……真的不一样?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 自我的思考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境界,完全忘记了我现在这个反常的行为在外人的眼睛里看来,有多么的诡异。 曾海川开完我的玩笑,以为我会回过神来,可是,我根本就没考虑这件事情。一直盯着他在打量着。 这么上上下下的扫视着他,不但让曾海川不舒服,连他身边的准新娘脸色也拉了下来。她瞪了我一眼,直接开口说道,“姜小姐是哪家的千金,这么看人的?” “这位哥哥,你有在外流浪的妹妹没有?” 几乎同时的,我跟那个张小晴同时开口。 听见我这么一说之后,第一次被人关注到这么调戏的曾海川得意的哈哈大笑,不顾他的未婚妻站在旁边脸色异常难看的样子,他拍了拍司逸辰的肩膀,“逸辰,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发现我比你帅气多了,而且……”他看了我一眼,得意的看着司逸辰,“还是你的女人说我比你帅!” 说完这个,曾海川得意的朝我挑挑眉,“妹子,我这是第一次听见最爽心的搭讪了,哥哥今天就认了你这个妹子。” 他这么一手一拍我的肩膀,旁边站着的他的未婚妻还有周围其他的人听见之后,全部开始窃窃私私语。 我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正摸着自己的头发,对司逸辰说道,“人长的帅就是没有办法,逸辰啊,你看这么多年,老天开眼,叫你的妞来说,我就是比你帅,这真是公平啊!哈哈哈……” 我抬头看看,那个曾海川,失望的发现他还是没有发现我脖子上带着的项链啊,看着他仰天长啸的样子,我翻翻白眼,旁边站着一个司逸辰变态疯子就够麻烦的了,没有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眼前的这个姓曾的是中二少年吧? “海川,不要再开玩笑了大哥来了。”站在曾海川身边的未婚妻看着我脸色一直就是黄瓜绿,最后,她强忍着对曾海川说道。 “海川,小晴,恭喜。” “大哥!” 曾海川一脸兴奋看见走过来的男人,伸出手扑了过去。 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找到好基友了。 我看着旁边一直都没有吭声的司逸尘,“我没有觉的他比你帅,真的!”我还是趁机赶紧安抚好着个疯子,万一他神经病发作了,我又要变成标本了。 “恩,我知道。” 罕见的,司逸辰居然轻柔的对我点点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未来的继承人 曾家的未来继承人,曾黎安,穿过众人的视线,踏着这一路鲜红的地毯走了过来。 他的一出现,司逸辰还有曾海川,这三人站在这里,将整个屋子照耀的金碧辉煌。 我看着眼前的人,一路微笑的走来,就好像鲜花都要为他而盛开,这样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用说我,周围的人都将眼睛集中在了这里。 “大哥!” 曾海川兴奋的走了过来,他伸手扑了过去,几乎是热泪盈眶的看着他们家的大家长。 “海川,你今天可是准新郎呢,别这么没大没小。” 我看着曾海川就跟孩子一样在他家的兄长怀里撒娇,而旁边一直站在那里对我不屑一顾,脸色绿如黄瓜皮的张小晴,看着她的未婚夫跟小孩子一样扑在他兄长的怀里撒娇,眼神里泄露出那种鄙夷的神色。 “海川!”曾黎安的声音微微低沉了下来,他伸手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看着那个隐隐有泪水的曾海川,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能让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感情,可见,他们兄弟之间是真的感情好才会这样。 “逸辰,许久不见!”曾黎安跟他的弟弟拥抱完之后,他伸出手与司逸辰紧紧握了握。 看见站在司逸辰身边的我,问道,“逸辰,这位是?” “姜妃,我女朋友。”面对曾黎安,司逸辰明显心情好了许多,他嘴角微微上扬的看着曾黎安,向他介绍起来。 听见司逸辰的介绍,曾黎安转头笑着看了看我,“姜小姐,幸会。你是第一个被逸辰带……”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胸口。 看着他这么明目张胆的神色,一直站在旁边的司逸辰脸色不悦的看着,而曾海川看着他的大哥突然这么失礼的样子,立刻察觉出来,伸出手拉拉他大哥的袖子,“大哥,你这么看姜小姐,有点……” “姜小姐,你是哪里人?” 伴随着他的问话,其他人都已经察觉出来曾黎安口气里的不对劲。 我知道他刚才是看见了那个项链。 “曾先生,我是花都人。” “花都?” 他疑惑的看着我,“你的父母呢?” “曾黎安,你要问姜姜什么?”司逸辰立刻拉住我,拉到了他的身后,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不悦的看着他,“这是我的女人!” 司逸辰郑重的向曾黎安声明道。 原本还想要再继续盘问我的曾黎安看见了司逸辰脸上不悦的神色,再一听他说的话,曾黎安了然的笑了起来,“抱歉抱歉,逸辰,我只是看见了姜小姐,觉得非常的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才这么开口一问的。说起来,姜小姐的神态看着很像淼淼。” 他刚一开口,周围所有听见他这么说的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曾淼淼…… 时隔这么久,我再一次听见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只是,这一次,不是从司稜的口中说出来的,也不是从警察的口中说出来,而是从她的家人口中说了出来。 “说起来,淼淼似乎是比姜小姐要小呢,姜小姐,请问您今年多大了?” 曾黎安站在我的面前,微笑着坚定的问道。 看着他眼睛里的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我感觉到周围人的脸色都不对劲起来。 “我今年25了。”看着曾黎安,我不自觉的把答案说了出来。 而在我说出答案的一瞬间,我就听见了旁边站着的曾海川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这女人看着比淼淼大多了,怎么看都是一颗西红柿了。” 我一听见曾海川的破比喻,呸,谁是西红柿了! “黎安,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带姜姜去吃东西了。”司逸辰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到他这个时候似乎有些紧张,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我被他握着的手差点握断。 太用力,司逸辰握紧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虽然不明白,但是我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提起曾淼淼,神色似乎都变了起来。 看来,这条项链真的有问题。 没等曾黎安说任何的话,司逸辰就已经把我拽走了。 忍不住,我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个男人,他朝我笑着,可是越看,他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劲,就像是一抹阴暗的幽魂,那样远远的盯着人。好像随时都要夺走人的生命。 也许,我就不应该带着那条项链,这是第一次,我有些后怕。 即使面对司逸辰时不时跟疯子神经病一样的发疯,我都没有像今天一样,让我冷汗直流。 我背后的那个曾家的男人,气场怎么让人这么害怕? 越是想想,越是感觉到背后的冷汗一直都在流淌着。 像是飞虫在那个静止的青蛙面前移动着,自以为安全了,其实根本不知道青蛙正等着飞虫的飞行。 越是想到这里,我越开始害怕起来。 手,忍不住的颤抖,随着司逸辰的脚步,跟着他,我越走越无力,最后,我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下去。 他看着我浑身微微打颤的样子,紧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些,看着我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嘛去了。姜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看着司逸辰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差点要伸手戳戳我的脑袋了。 “你不知道!”司逸辰压低了嗓音看着我,将我干脆拉到了一个隐秘的房间里。 关上门,我走到了最靠墙放着的那张沙发上坐下去,瘫软的四肢,冷汗从身上慢慢的褪去,空气里的热风,也许让别人感觉到燥热,可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一场及时的风,烘干了我身上的寒凉。 我坐在那里,吹着热风。 而走过去关门的司逸辰,在关好门之后,朝我走了过来。 看着我现在的样子,他气的无奈,“姜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会这么害怕一个人。” 我听见他说的话,对他翻翻白眼“我还怕你呢。” 我可没有忘记,眼前的这个男人整天喊着要把我做成标本。 我可没有忘记,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跟那个不会有太大关系的曾黎安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对我的危险系数才是最大的。 不对,最大的是他老爹,他们家的老怪物。 不过,那个太远了,平时根本不可能碰上,我转头看看司逸辰,“你跟曾黎安比起来,还要可怕!” 他听见我这么一说,挑起眉毛,痞笑着凑近来,在我的耳边说道,“是什么地方让你害怕?” 想到昨天晚上,我防放着他放了一晚上,结果,到最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我那个睡觉不老实的手脚,跟树袋熊一样抱着他。 想到这里,听见他说的那个话,我的脸色就开始泛红起来。 不行,不能再被他这么撩了。 我推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别闹了。我还没有休息过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是吗,我看你已经有力气推我了。” “姜姜,你离曾家的人远一点,特别是曾黎安。” 他慎重的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听见他说的话之后,疑惑的看着他,我记得刚才,明明看见他跟曾黎安的相处似乎是非常的融洽,很少见过司逸辰会使那个样子,怎么在私底下,这么警告我?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司逸辰看了看周围,他依旧谨慎的在我的耳边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回去之后,我再告诉你原因。” 显然,他是一直放着曾家的,可是,他既然这么放着曾家,为什么还要带我去参加曾家的订婚典礼。 我从来不觉得司逸辰是一个客套的人,看着他这么严肃的表情,一时之间我只好闭紧了嘴巴,脑子里充满了疑问,可是看着他慎重的脸色,我却不敢开口去问。 真是憋死人了! 想到这个,我就来气,不过,我有些庆幸,幸好司逸辰没有看出来我的项链跟曾家有关系,不然,后面的事情肯定更麻烦。 坐在屋子里休息,我开始怀念起外面的小吃和点心了。 毫不客气的我,开始指挥着身边的司逸辰让他去帮我拿各种点心,还有小吃。 他拿回来第一盘的时候,只有两个点心,我一口一个塞进了嘴里之后,拍着自己的肚子,表示肚子更饿了。他瞪了我一眼,开口说道,“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多吃点?” 我反驳起来,“谁出去参加酒席还要在家吃饱肚子啊。你这是浪费,极大的浪费。” 听见我这么一种方式,他被我气呼呼的再次走出去,我在他的背后喊了起来,吗“多拿几盘啊,别浪费……” 砰,门关了上来,可惜,这种门就是被司逸辰狠狠的一甩,依旧没有什么声音。 也不会惊动了外面的客人。 现在在场外,那些人都忙着互相交流认识的,我要是走出去,不是被那几个一直盯着司逸辰的女人吃了才怪。 反正,我今天的目的已近达到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天意如何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女人,还在装傻吗? 尽心去做了我能做的了。剩下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看上天要如何安排了。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上带着的那个项链坠子,原形的坠子中间多了一点小小的凸起,跟外面的那个曾家的标志还是有一点点的区别的。 我原本以为,这个坠子也许只是一个仿冒品,可是,今天看见曾黎安的态度,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来,可能不是呢?! 那么,如果这个坠子真的跟曾家有关系,那苏苏口里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小女孩跟司稜认识吗? 还有,我记得在曾淼淼的身上也看见了同样的项链坠子,是不是我看错了,还是他们真的一模一样,或者……他们本是就是有关联的东西。 越来越多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而我看着前面的那扇门,不摘掉下一刻,那扇门打开的时候,会不会出现我要等的人。 我盯着那扇门,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越看,我越来越饿,糟糕,好像真的是早上没吃饱,现在有点饿的晕了。 我有点低血糖,要是真的不吃饱的话,常常就会饿晕了过去。 现在,我盯着那扇门,不知道是该等司逸辰了还是该等着曾黎安出现。 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我呼吸的声音,心跳随着我身体里饥饿的感觉频率越来越快。 “想不到你现在挺镇静的了。怎么,不害怕我了?还是以为司逸辰真的会回来?” 突然,在我的背后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妈呀!”我吓了一跳,看着那个人突然从我的背后发出来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没有准备好,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转过头,看着眼前装神弄鬼的男人,他把我吓了一跳。 我转过身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突然从我的背后出现,“你能把人吓死。” 我瞪着他,看了他一眼,又从四周扫射了一圈之后,却发现这个房间里,除了司逸辰走出去的正门之外,什么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他从那里走进来的? …… 我这样四周到处观看,这样子被眼前的男人看在眼里,他说道,“别看了,这可是曾家的酒店。” 他这句话说完,暗示了我这个房间里真的有暗门存在,不然我们明明是当着他的面先进来这里的,可是司逸辰一走,他就从我的背后出现。 我突然觉的,让司逸辰去帮我拿吃的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了,能不能后悔了,司逸辰,你赶紧回来。 我的心里开始强烈的向司逸辰招手。 “把项链给我。” 头顶上方,曾梨安突然说道,他朝我伸出手,带着强令的气势。 我看着他,“项链不是曾淼淼的。”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这个要求,我开口向他声明道。 我第一次见这种项链就是在曾淼淼跳楼自杀的时候,现在我又带着个相同的项链,姑且不说其他的,就是我自己都觉得这有些不好解释清楚了。 想到司逸辰之前给我的警告,他说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最好离的远远的,虽然没有告诫我原因,但是,能让一个疯子向我警告另外一个人,那……这个人一定比疯子还要疯狂。 我向后慢慢挪着步子,跟眼前的人拉开距离。 我可没有实力得罪他,但是,稍微离远一点,这可是我心里强烈的第六感。 听见我突然提起来曾淼淼这个名字,曾黎安有一刻间的恍惚。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立刻两步上前冲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睛中凝聚着如风暴一般的愤怒,“你为什么会说这条项链跟淼淼有关系。” 他双手抓着我,使劲的摇晃着我。 我被他晃的头疼,而胳膊更是被他的大手使劲的掐着。 我没有想到,只是提了一句曾淼淼,就换来这样的对待,“我……我见她自杀的时候带过。” “你见过我妹妹?”他瞪大了眼睛,说道。 糟了! 我抬头看见他更加冷冽的眼神,他的手停了一下,紧接着用力的将我推到了墙上。 后背被他使劲的撞在了墙上,没等我开口喊一句疼的时候,身前人欺压了过来,他附身靠近了我,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你最好老实给我交代,你是怎么见到淼淼的?如果不能给我满意的答案,让我知道你有一丝一豪的欺骗,我就让你碎尸万段。” 他低沉的威胁声,慢慢的逼紧我。 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想到他那个样子,我有些恐惧。 但是,我前面已经没有什么路可走了,只能继续这样子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了。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了之前那些画面,曾淼淼在鲜血中的样子,司稜的声音,还有从天空中那降落的人。 啊啊啊,我差点要尖叫起来。 伸出手强烈的开始推着眼前的男人,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不能推开他。 甚至,看见我这样子的挣扎,惹得他更加的厌烦,他狠狠的抓着我的手,扣在了头顶,一只手,掐住我的脸,“赶紧说。这回,就算是司逸辰来了,都不能救你。” “你要让我说什么?” 被他掐着脸,我憋着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淼淼带着这条项链,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不是她的。”我艰难的开口,“你先放开我,不然我说不出来了。” 手一松,我终于能自主呼吸了,“曾……她跳楼的时候,我正好在楼下等人。这个消息,如果你不信去警局一查就知道了。至于这个项链,那是我另外一个小妹妹给我的。项链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另外一个小女孩给她的。” “那个小女孩……” 我不知道曾黎安到底要问我什么,不过我老实回答他,“死了,据说很小的时候,就生病死了。更多的消息我就不清楚了,你要问的话,就去找苏苏问一问吧。” “她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在哪里?那个叫苏苏的女孩。”曾黎安沉默了一下,他突然开口说道。 我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感觉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听见他的问题,“她,在司稜的公司里工作。以前是一个小乞丐。他们以前的日子不好过,请你碰见她的时候,不要像今天这样子为难她。” “乞丐?”他开口朝我确认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女孩很小的时候,是乞丐?跟我妹妹认识的时候是乞丐?” “是呀?”怎么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确认这件事情,看着投过来疑惑的表情,他说道,“你可知道,淼淼曾经小的时候走丢过一年。” ???? 他刚才说什么?曾淼淼走丢过,那,那之前那个自杀的曾淼淼是谁? 看见我正经的表情,他笑了起来,“看来,你也猜到了这其中有些问题了。” 没等我张口问他,他就转身坐在了我之前坐的沙发那里,“过来。” 他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我走过去,内心犹豫着要不要坐下去,可是心里一点都不想要坐在他的旁边。 压不过地头蛇,我还是坐过去吧。内心挣扎了一番之后,我小心的正要坐下去,他的声音又突然响了起来,“谁让你坐这里了。” 阴森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身体停在了半空中,僵硬着转过头看着他,看见他不是开玩笑。我慢慢的一点一点,就跟木头人一样站起来,看着他。 他再一次伸手,让我叫出来那个条项链,“我是让你把这个给我。自作多情的女人!” 我真想给他一个嘴锤,谁自作多情了,你说出来的话别这么不搭就好了。 没等我继续想着,他就催促道,“赶紧脱下来。” 我伸出手,慢慢的摸着那条项链,内心里开始由一种不安的感觉,强烈的在我心里晃荡挣扎着。 到底为什么我不愿意拿下这条项链。 好像,我不应该把这条项链给他,可是,没有说出错的话,这条项链是那个小姑娘的哥哥的才对啊,给了他不就是物归原主了吗? 到底,为什么? 看着我这么磨磨蹭蹭,犹豫了半天的样子。 曾黎安明白了过来,他嘲讽的看着我,“女人,你想要什么?” “咦?”我看着曾黎安,不知道他再说什么? “你装什么傻,我让你拿下项链,你在这里犹犹豫豫半天,不就是想要开口问我要东西吗,是名车,名包还是衣服?” 听见他说的这些,我一头无语,“谁想要你这些东西了!” 我咋咋呼呼的朝他说道。一再声明自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哼,不感兴趣……那就是……” 突然,他的声音一停,我的身子犹如带着风一样,突然被一个力道拽下。 跌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看着他突然放大的脸,伸出来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他说道,“通常对那些不感兴趣的女人,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莫名其妙的把我拉过来,他干嘛?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哼,女人,还在装傻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 撕票 “哼,女人,还在装傻吗?” 装? 我装什么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嘴角流露出来的一丝不屑的样子,就好像在他看来,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他一定是以为我不想要拿下来项链给他,是因为我想要从他那里要东西。 谁对那些东西感兴趣啊! 做惯了家庭主妇,每天拎着一个菜兜或者拉着买洗发水赠送的小菜车,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说的东西,我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我歪着脑袋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就算是上万的包包,上千万的车子,送给我了也没有什么用啊!反而更累赘呢!” “累赘?”他重复了我的话语,看着我。“哼哼,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女人说这些东西是累赘!” 他低笑起来,“你们女人不都是喜欢那些名牌的包还有衣服鞋子首饰之类的东西吗,怎么,在我面前说是累赘,你这是想要欲擒故纵?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谁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啊!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讲话!” 我看着他自言自语的分析着女人,对他瞬间无语。 “我出门买菜拎个品牌包包,被人一看就是山寨啊,那才会让人烦啊,到时候肯定有人过来问,这么像的高仿品是在那家店买的,肯定来问我要问我要连接。再说了,这些包哪个不沉啊,还不如一个环保购物袋省心省力呢!恩,像你这样的企业继承人是不知道上街买菜要拿什么的。” 我鄙视的看着曾黎安。 听我这么说完,他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我正疑惑屋子里怎么这么安静的时候。 我抬头一看,发现眼前的曾黎安,眼睛睁开的时候好大啊,好像是双眼皮吧,这么大的眼睛就是看着好看啊,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双眼皮,但是,这种眼睛长在男人的脸上真的好嘛? 就这么想着想着,完全进入到了忘我的境界里,忘记了我旁边那个一脸鄙视我的曾黎安。 看我一直等着他,他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些。 “哼,不管你怎么说,现在,把项链给我。” 他伸出手,朝我要道,“至于你想要什么,随你开条件。” …… 我想要什么,随我开条件? 我没听错吧?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悠闲的坐在那里,背靠着沙发,等着我提出条件。 “你为什么要这条项链?” 我开口问道。 “这个你管不着。”他双臂抱着,冷漠的拒绝了我的问题。 “这似乎不是你妹妹的吧。”我看着他,原本一脸轻松得意的样子,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脸慢慢的严肃了起来,眉头紧蹙,似乎思考了什么严肃的问题,然后,他抬起头,眼睛里有着揣测的目光看着我。 “看来你这么说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曾黎安听见了我开口所说了,他抬头看着我,肯定的说道。 咦?开什么玩笑!我才不知道什么! 我忍着心里强烈的吐槽,双手使劲握着拳头,指甲都已经欠进了手掌心中。 “我能知道什么,不过是你自己说的。难道你被绑架了两个妹妹啊?要是一个的话,那情况就肯定让人存在疑问了啊!那个曾淼淼是你妹妹。那我手上项链的主人肯定就不是了啊。但是不是的话,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你们家标志的项链,而且还是碎钻。这点说不通,不过幸好那个小女孩当时太小了,那些人没有拽走她身上这条项链。才能够传到了我的手上。就算是为了那个小姑娘,我也问清楚你要这条老项链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口气说完,身体里的勇气似乎多了一些,看着他,我居然敢这么说下去了。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静默了一刻钟。 “我妹妹,淼淼在很小的时候被人给绑架了。” 突然,在我面前的曾黎安看着我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开口说了起来。 “那个时候,家里还没有现在这么的有钱,但是对于绑匪来说,我们一定非常非常的有钱。他们原本是想要绑架我的……绑架了我妹妹,这种意外对那些绑匪来说就是其实非常的恼怒,但是,对我父亲来说,则是非常的庆幸。毕竟被绑走的不是儿子啊……”他叹息的嘲笑的说道。 我转头看着他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知道他对他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而且,他父亲真的太重男轻女了吧,儿子担心,女儿被绑架就庆幸了? “所有人都再说我非常的走运。我的父亲,也因为这样子的‘走运’,拒绝了绑匪的赎金。只是象征性的提出给20万的赎金。哼!”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回忆的曾黎安嘲笑的说道,“那天绑架我们的人,用了那么多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满足区区的20万。” 我看着他坐在那里,想象着当时,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跟他的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他这是什么烂父亲啊,居然对自己的女儿只有二十万的感情,难道他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打算要就回他的女儿,所以才给了这么一个价格,这不是逼着绑匪撕票吗? 我开口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找到你妹妹了吗?” 我一想,不对啊,曾淼淼不是一年之后回来了吗,他们肯定就是找到了啊。我还多此一举的问了这个问题。 他转头看着我,“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啊!女人,你来告诉我这个答案。” 我听见他这么一说,我惊住: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转头看着我,嘲讽的等着我的答案,眼睛盯着我胸前的项链。 我想了想,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放在掌心中,看了看,那条项链在我的手心里,之前,我已经拿去清洗了,但是项链的上的金属长时间的氧化发黑,已经是无可改变的了。 苏苏,但愿你的小朋友这条能引导我找到真相。 我看着手心上的项链,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身上原先项链的主人才是真正的曾淼淼? 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可是听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说的这些,我看了看手心里的项链,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就帮着我找到你真正的家人吧。 我伸出手,递给了面前的曾黎安。 看着他从我的掌心里拿走了那条项链,眼神中戏谑的目光慢慢收拢凝聚起来,我看着他靠着沙发的身子,慢慢坐直,交叠的双腿也放了下来,他弯着身子,双手捧着那枚项坠,身体越来越弯曲,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那种等待的感觉在这个空间中一点一滴的流转,最角落放着的一面落地的大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眼前的人看着那条项链一动不动。 我等待着真相,而眼前的曾黎安在检验真相。 对我们而言,在这个时间里藏着我们要知道的秘密。 一会儿,他伸出手,轻轻的捏着那枚项坠对着灯光照耀着看去。 我听说过买玉手手镯之类的要对着灯光,防止买到个假的,从没听说过钻石一类的东西也是要对着光来看。 “你妹妹,曾淼淼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而且也死了。 我看着他,不明白,难道他们还走丢了一个妹妹?应该不是,可是,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项链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她会是曾淼淼吗? 不,不对,曾家的人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曾淼淼,毕竟已经在他们家生活了很多年,要是认错,后面的事情也该认出来了才对。 还是,曾淼淼自杀之后,他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才想要找一个替代品,那这个小姑娘也早都离世了啊! “你说那个冒牌货?!” “什么?” 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个手里的项坠的男人突然开口这么一说,我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曾淼淼不是你妹妹?” 不可能啊,他们要是知道曾淼淼不是他们曾家的妹妹,怎么会容忍到现在? 我越来越搞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等等,你说她不是你妹妹是什么意思?那她怎么能当你妹妹。司稜还差点被拉去陪葬。” 我突然之间,没注意,把司稜也喊了出来。 “陪葬?” 有一个问题卡在了我和曾黎安的中间,他抬起头,看着我,嘴里吐出了这个词。 “我不知道你说的陪葬是怎么回事,不过,对于我们家生活了十几年的冒牌货,我从第一眼看见,就知道,那个女人根本并不是我妹妹。” “你……这怎么可能,她要不是的话,为什么能在你们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们还说她是曾淼淼?” 我一口气问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曾黎安,不敢相信他口里所说的话。 他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哼,拿出二十万来,根本没有换回来我妹妹的父亲,其实早就知道了我妹妹被撕票了。但是,当时,为了曾家的名声着想,他怎么可能任由这种流言满天飞,影响到曾家公司的股票。所以,时隔一年的时间,他捡回了一个长的像我妹妹的小女孩回来,就是这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差点掐死我了 这是假的吧?! 不会吧? 我没有听错?曾家的小女儿被人绑架了,曾家的人居然没有去救回自己的小女儿,反而放出了消息,只肯给绑匪20万的赎金,那不是逼着绑匪撕票吗? 这那里是采取的救人方案的,简直就是要杀人的吧! 这根本就不是为了救回那个小姑娘,而是为了杀她的吧! 而且,比这更劲爆的,一年之后,曾家的人扛不住舆论的压力,居然找了一个假的回来?! 假的?! 是什么样的家人才能够想出这种方式来,这还是家人吗?! 简直太过分了! 骗人的吧?! “你……骗人的吧,啊……我知道了,你肯定跟司稜一样骗我的。” 我挥了挥手,哈哈笑着,缓和着刚才严肃的气氛。 “这么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哎呀,曾大少爷,你这说故事的水平简直太高了,你太有天赋写小说了,哈哈哈……” 我一边笑着,一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漆黑如深渊的眼睛里,看不见一丝的玩笑,严肃的面容,静静的看着我,一声不吭的样子,慢慢地,让我们中间的气氛再次凝结了下来。 我看着他这个面无表情的样子,从我嘴里发出的笑声慢慢降低了下来,一点一点的,我闭上了嘴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里开始想着,不会是真的吧? 但是,这么一说的话,事情的真相有非常的合理起来,似乎好些事情就能有了眉目。 我看着眼前的曾黎安,他会把自己家这么隐秘的事情随便给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说吗? 我怀疑的表情看着他,这样的目光被他抬起头凝视我的眼神盯着,越来越毛骨悚然了。曾少爷的目光,看着我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法官,听着下面的律师正开口无聊的辩论着他已经认可的事实。 “你不信。” 他看着我,肯定的说道。 我一脸冷汗,就算看出来别人不信的话,也不用这么直接啊,再说了,你开的这个玩笑一定都不好笑,简直就像是十万个冷笑话,还非要指责别人不信,这么强迫别人给你捧场吗? 我尴尬的回应道:“这种隐私的家庭秘辛,给我讲,真的好吗?曾少爷,你们家的事情不是应该藏的严严实实的,不透漏一点风声的吗。您肯定是在给我开玩笑哈!我是不会上当的。” 我看着他,勉强的给自己瞎掰着理由,说服我自己,他就是给我讲了一个笑话。除非……我眼前坐着的人是个假的曾黎安。 听我这么一说,他抿嘴低笑了起来。 看着他突然笑起来的样子,我有些慌张,他到底想要干嘛,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虽然很多的事情我依旧不明白,但是在这个事情上,我还是想要知道,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 “曾少爷?你果然是讲笑话了吧?”是假的吧,这个事情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曾家的人真的这么干过吗? 我心里在默默的想着,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我说这个,可是,这么玄妙的事情,他一个大少爷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可能啊,平白无故的,他也没有必要撒这个谎,啊,不对,讲这个笑话啊! “如果,我说道是真的呢?”他停止了低笑的声音,看着我,目光中流动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哈哈笑着,看着他的表情。 一秒 两秒 十分钟以后 看着他依旧不变的表情,我彻底笑不出来了。 慢慢的,在我听见他说的这句话之后,我感觉到地下的寒气似乎是从脚底下升了上来,一点一点的冻僵了我的双腿,站在他的面前,我竟然没有一点办法移动,更没有办法思考。 等待了许久,我的呼吸声终于平稳了之后,我看着他,严肃的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我就要给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听见我这么一说,他淡漠的看着我,“哦?” 不知道他这一声哦,到底要表达什么,但是,我看着他手心里的那条项链,想到了苏苏说的那个小姑娘的事情,我看着他,有些同情起来。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的交叉着,互相握紧了看着他,“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对不起。” 对不起,你的妹妹已经死了。 对不起,我之前这样子的不严肃。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帮到你了,小姑娘。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我听他说完,莫名的感觉到他说这些的时候,其实是难过的。 在他的心里应该还是有那么一丝亲情的吧?! 我看着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手心里的项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在想他真正的妹妹在哪里吗?对不起,也许我告诉你的真相比你自己猜测的更加的残酷。毕竟死去的人是没有办法活过来的,他也许期待的亲人再也没有办法回来了。 “你……”他看着我一直凝望着他的表情,“在同情我?” 他的话一张口,我听见之后,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我伸手抹去自己的眼泪,讨厌,我再哭什么,我没想过要哭的啊?为什么,眼泪不自觉的就是想要流出来呢! “不需要同情,我不需要女人的同情,更加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说着,站起来,伸出手,将我的眼泪从拇指中划开,均匀的铺盖在眼眶周围的皮肤上,“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听见他在我的头顶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心里戈登一声,那个残酷的真实,我该怎么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我该怎么告诉他,他找了许久的妹妹,其实很多年前已经死了。 不自觉的,我抬头看了看他,又赶紧低下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你一定要冷静下来。” 我语无伦次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先安慰一下眼前的男人。 他一脸严肃冷酷的表情,让我简直瞬间被冻在冰上,皮肤好像黏在了寒冰上,半天拔不出来。我已经不知道给怎么给他说了。 “女人,说事情。不要讲那么多啰嗦的话。”他一开口,就把我所有想说的都关在喉咙里,半天没有办法开口再继续讲下去。 “那我说了啊?”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而眼前的男人正一脸不耐烦的跟我说道,“赶紧的,说话。”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妹妹很久之前已经死了。” …… 咳咳 咳咳咳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脖子被眼前男人紧紧的掐住。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变脸就变脸。 我刚才一开口说出来真相之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二话不说就伸出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喉咙。 不行,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在这么下去的话,我真的要被眼前的人掐死了。 看着他,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住手!” 大门突然打开,司逸辰的声音从天而降,从来没有发现,司逸辰的声音这么好听,就好像是天使一样。 呼,我有救了。 虽然眼前越来越模糊了起来,可是我终于能够闭眼了。 猛然,掐住我脖子的手松了下来,我瞬间摔在了地上。 “没事吧?”赶紧走过来扶起我的司逸辰,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仔细的检查着我有没有事,伸出手,在我的鼻息上测了测。 我抓住他的手,“咳咳,没事。” 看见我是真的没事了,司逸辰将我扶起来,看着眼前的另外一个男人。 “曾黎安,你什么意思?” 曾黎安冷漠的看着司逸辰,紧紧的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差点被扼断的喉咙,让我不自觉的不停的咳嗽。 我拉了拉司逸辰的衣袖,摇摇头。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刚刚司逸辰看见的画面就是我差点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掐死。他刚才那么一声喊出来,外面其他的宾客也听见了。 慢慢的,门口挤满了人,都看着屋子里的我们三个人,我听见他们细细碎碎的声音,就是听不清,也知道这免不了又是一场八卦还各种风波。 “你给我解释清楚。”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司逸辰越发愤怒了起来。 看着门外面越积越多的人,依旧淡漠无比的曾黎安不屑的看了一眼司逸辰,“逸辰,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质问我,我想回答或者不回答,都是我的选择。等你拿到了司家的位子,才有资格来问我。” “你……” 被曾黎安这么明晃晃的打脸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司逸辰吃瘪。 这比司稜还有司明远给司逸辰打脸的效果更佳!看着眼前脸色越来越红的司逸尘,我不禁要感叹起来,真是一山要比一山高啊,没想到今天还能看见有人能一句话就呛住了嚣张的司逸辰。 我转头看了看外面站着看热闹的那些人。 回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有些担心起来,后面的话要怎么说……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任人践踏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看热闹的宾客越来的越多,这场宴席的主人曾海川赶紧赶了过来,他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好不容易走到了我们的面前的时候,身上带着花已经不知道挤掉在了什么地方,衣服也被拉拉扯扯的。 急匆匆的走进来,看见我们三个人站在那里,他一张口…… 曾海川伸手指着我大声的说道:“大哥,是不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想要勾引你!” 我:“啊?” 我感觉头顶有乌鸦飞过去…… 他没有看见我差点被掐死的样子吗?这个男人真是瞎的一双狗眼啊! 曾海川继续说道,“大哥,我就知道,每次我们曾家的宴会里,总有一些女人不安分守己,想要勾引你。司逸辰,管好你的女人,不要在我们家撒野,不然我们曾家对你不客气了。” 随着曾海川这么一说之后,后面窃窃私语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了。 听着,我就是那个来设计勾引了他们曾家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啊!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要怎么说。 “大哥,你快点说话啊,要不要现在立刻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赶出去。”曾海川这种焦急的大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操心死他了。 听着他这么说,而且越说越过分,这完全就已经打了司逸辰的脸了,不管事实是什么,我都是跟着司家一起来的,他要是这么一说,摆明了就是不给司家的面子。 而我抬头看了看司逸辰的脸色,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再这么下去,曾家和司家就要翻脸了。 不过,我转头看了看这么说闹大事情的曾海川,他是真的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怎么看,一个正在举行订婚仪式的男人,还是有头有脸的男人,做事的风格不应该这么幼稚才对,难道他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要趁着这样的机会,挑拨司家和曾家的关系,但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看着曾海川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大哥,我们曾家绝对不能要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她要是勾引……” “闭嘴!” “闭嘴!” 终于,曾黎安和司逸辰同时喊了起来。 曾黎安看了看司逸辰,他对着眼前的弟弟说道,“海川,你不要在说了,刚才是我的失误,不小心弄伤了姜小姐,逸辰,你带着姜小姐先上楼休息一下,我会为我刚才做出的失礼的行为道歉的。” 听着他礼貌的说着,这一番话说出口之后,不仅仅让曾海川大吃一惊,连门口所有的人都吸了一口气,他们似乎没见过这样子的曾家大少爷。 “大哥,你怎么会给一个女人道歉?不对……我从来没见过你给谁道歉。” 曾海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也说出了我的疑问。原来是这样子啊,我刚才还感叹,这曾家的大少爷说话就是有涵养,说道歉就道歉,就是做事神经病了点,说掐人就掐人,我差点被掐死了。 现在,听见曾海川这么一说,看着他看着我羡慕的眼神,我脑袋上感觉发毛,羡慕个毛啊! 我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些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有什么事就不能坐在一起,和平的说,好好的说! 动不动就伸手掐死人这么恐怖的事情,是不是通病啊! 没等我继续深思下去,我身边的司逸辰开口说道,“没必要,我司家的女人我自然会管教好,至于你们这种说法,我希望你们到时候,给我的女人一个正式的道歉。” “走!” 司逸辰说完,他搂着我准备离开人群。 “站住!”曾黎安的声音在我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你可以走,那个女人必须留下。”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甚至站在一边不屑看我的曾海川听见他们家的大家长这么说话之后,他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曾黎安,又转头看了看我,只不过目光中依旧是不屑的样子。 “曾黎安,要论财力,我们司家可不输你。”司逸辰冰冷的回过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开口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些问题需要向姜小姐请教一下,如果可以,请两位今天能够下榻曾家老宅。” 【这是什么意思,曾家大少爷真是看上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是谁?】 【第一次见曾大少爷邀请别人去他们家的老宅】 【老宅有什么吗?我还去过曾家做客好多回。】 【你不懂,曾家的老宅传言是个禁区,很多曾家的人都不能轻易进去。】 随着这一声声的猜测连连迭起,我身后的目光越来越多。 为了尽早结束这场混乱,我拉了拉司逸辰的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他看着我,我朝他认真的点点头。 终于,他朝着曾黎安开口同意了他的邀请。 “那么,我就先带着我女人离开了。”司逸辰搂着我,开口的话语里重点强调了一下‘我女人’ 被他这么一说之后,只见曾黎安点点头,“我随后就到。” 在众人的各样的目光之中,走了出去。 跟着司逸辰直接出了酒店,开车跟着前面的车子,前往曾家的老宅。 曾家的老宅,到底有什么,刚才那些人不断的再议论着,他们似乎是羡慕? “大哥,你怎么能邀请他们去老宅啊。我都没……” 背后,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曾海川不满的声音。 ……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刚上车不久,坐在我旁边的司逸辰看着我,脸色铁青。 想到刚才发生的误会,尤其是曾海川那么一开口说道,确实非常的伤司逸辰的脸面,可是,又不是我做的啊,我还差点被曾黎安掐死了啊? 司逸辰看着我半天没有张口,他冷冰冰的继续说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姜姜,你是不是认识曾黎安?” 一听说认不认识曾黎安,我立刻摇头,否认。 他看着我的回答,依旧不满意,“那你跟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差点……” 想到他刚走进来看见的一幕,司逸辰的脸色更加铁青了起来。 我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司逸辰走了进来,说不准,我真的会没有了呼吸。 问题是,我还没有说完啊,曾黎安就忍不住出手了。 要是我说完了,他是不是就要一枪毙了我? 我闭了闭眼,开始思考着那个问题,他是真的感情冲动了,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还是……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什么才要灭口? 奇怪了,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曾黎安是要保全他家族的秘密吗,不愿意被人知道真正的曾家小姐还活着? 可是,这样子说不通啊?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他大可以不用告诉我之前曾家的那些秘密,这种家族的八卦,对一个当家的人来说,应该隐藏的越秘密越好吧? 他这么告诉我,难道是本身就不打算放过我? 要是那样的话,我还要告诉司逸辰吗,那岂不是拉着他下水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司逸辰,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一个人承担好了。 看着我的眼神,司逸辰的手紧紧的握了握,“姜姜,你在想什么,刚才他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啊,没事,我不小心提到了曾淼淼,所以让那个大少爷生气了。”我赶紧转移了话题,开口说着另外的事情。 “司逸辰,曾黎安不是未来的继承人吗,为什么他刚才那么说你?”如果仔细看的话,曾黎安似乎对司逸辰有点强势,这种强势似乎是来自地位上的不平等,可是,要论财力,司家应该还在曾家之上啊,怎么会有这种反差。 “你也看出来了?”司逸辰嗤笑了一声,他转头看了看窗户的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远离了我们,新的景色也不断的出现。放眼望去,那些绿色树木越来越多了。 “曾黎安只是对外还没有正式公布,实际上,在十年前,他就已经是曾家实际上的管理人了。他的父亲十年前刚继承了曾家没有多久,就意外脑死了,而曾黎安,这个连太子都没当的男人直接继承了曾家。曾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为了让他儿子能够顺利掌握曾家,可是帮着铲除了不少的有心思的亲戚,所以,曾黎安当年刚成年,就这么幸运的直接接管了曾家。” 我听见司逸辰说着曾家的秘辛,感叹曾黎安可真是幸运啊! “你一定在想,曾黎安是不是非常的幸运?!” 司逸辰又开口说道。 我点点头。 他冷笑了一声,看了看前面曾家开着的车子,转身看着我继续冰冷的说道,“无论是在司家还是在曾家,从来就不存在幸运这种词。姜姜,在我们的世界里,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取,这才是我们处事的方式。因为不争,没有人会送到你的手上,而不争,就代表了……” “你放弃自己的生命,任人践踏!” 第一百五十九章 真正的曾小姐 不争,就代表了你放弃自己的生命,任人践踏! 司逸辰这句话一开口,我沉寂了下来。 这句话,司逸辰说的严厉而又残酷,可是,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至少,在司家这样的世界里,这是生存下去的法则之一。 司稜以前对我说过,在司家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什么哥哥弟弟之分的,也没有什么长辈来教导你,在那个世界里,想要活下去,要比一个小乞丐还要难,只有你不断的拼命的证明了你的价值,才有被认可的资格。 而这个认可资格,不过是你能活下去的认可而已,你所度过的每一天,生命里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都要万分的小心。 也许会有人因为看你不顺眼,随时杀了你,也许会有人因为嫉妒你得到了一件奖赏,而在夜里朝你伸出匕首。 如果,你一旦失去了警惕心,遭遇到的只有万劫不复。 即使在睡梦中,也要保持时刻的警惕心,只有这样子,才能够活下去。 没有亲情,血缘不过是一个血统证明书而已。不过是一个踏板。 今天,再一次从司逸辰的口里面听见了这样的一番话,莫名的,我的眼睛一热,酸酸的感觉袭来。 司稜啊,他曾经都遭遇了什么? 难怪他常常在睡梦中惊醒,漆黑的眼眸时不时的要盯着我,搂着我。难怪他会趁我睡着的时候伸出手感受我有没有呼吸,忍不住想要摸枕头,即使那里的匕首已经被他放进了抽屉。 我的心揪疼起来,想到他以前遭遇的那些,我就难受。 突然,一双臂膀搂住了我,在我的耳边响起“姜姜,不要难受。” 司逸辰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我听见他说道,“姜姜,我不喜欢你这种难受的表情。” 他抱着我,声音低哑暗沉,我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我刚才那么难受是在想着司稜。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还记着他。真希望你能够失忆了……” 一声叹息,结束了我们中间的话题。 在前往曾家的路上,很久,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直转着头,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过眼如云烟,伸手不可及。 我看着这些美景,心里越来越难受。 我不想的,我不想要这么让他难受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的。 坐在车子上,手脚慢慢的冰凉了起来。 久坐不动的时候,我的手脚就会冰凉起来,甚至会出现僵硬的症状。每一次出现这样的症状的时候,司稜都会默默的捂着我的手,有时候,他会趁着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脱下我的鞋袜,替我捂着脚,冰凉的脚贴上他的肚皮。我记得又一次,因为我在外面走了太久了,雪打湿了鞋子,脚动的僵硬快没了知觉。 到最后,司稜就拉着我在车上,开足了暖气,他脱下我的鞋袜,将我的脚放在了他的肚皮上,那天晚上,他因为受寒拉肚子,一晚上没有睡好。 想到这个,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下来。司稜啊,我原谅你了,你快点回来接我好不好。在不接我回去,我怕我会走的太远了。 如果,我走的太远了,司稜找不到我了怎么办? “姜姜,能不能,把你的爱分给我一点。一点就好……” 司逸辰在车上,抱着我低喃的说道。 他说的压抑而又痛苦,可是,这个问题,横在我们中间,是一个无解的答案。 我不能给他答案,我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不是我的违心欺骗他,就是欺骗我自己。所以…… 对不起,司逸辰。 我心里默默的念着。 ………… 到了曾家的老宅,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林,不知道的我还以为开进了原始森林里。 跟司逸辰的宅邸不同,司逸辰的宅邸放眼望去,空空旷旷的,几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眼前的这个,被森林覆盖住的老宅,要是没有人带路的话,根本就找不到吧。 古色古香的老宅,那个雕花的门上刻着古老的图案,正是曾家的那个标志,不过不同的是,这个标志跟我之前带着的那条项链一样。 曾家对外的那个标志更简洁一些。 前面带路的人跟里面的交代完之后,大门终于打开了,道路两边恭敬的站着二十人左右。 我跟司逸辰走了下来,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的鞠躬。 “原来,曾家的老宅长的这样!”司逸辰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响了起来。 “你也不知道?” 我看着他,没想到,原来司逸辰也没有来过啊?! 他伸出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又没来过,我怎么知道?” 他看着眼前的老宅,这间宅院说是老宅,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 无论从装饰还是建筑风格来看,这都是上百年历史,从建筑风格来看,应该是清代初期的风格。 看来,这个房子真的是非常久远了。也许,放出去当文物都可能被保护起来。 走进去之后,我以为为了维护这个老宅的样子,一定还是原生的样子,可是,地热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些现代家居,跟外面的样子,还有房子沉淀的历史,完全不搭啊! 我左看看右看看,房子里面,加固维修的房梁之外,在没找到一件老物件了。所有的设备都是现代品。 “司大少爷和姜小姐,需要我带您参观一下吗?”一个满头白发白胡子的老爷爷看着我,笑呵呵的问道。 我正要摇摇头,就听见司逸辰说道,“行,带路吧!” …… 司逸辰拉着我的手,跟在那个老爷爷的后面,听着他介绍着这个老宅悠久的历史。这种古老的宅院,在院子中间,参天的大树,要好几人抱着才能围住。茂密的兰草在院子里疯狂的生长着,似乎从来没有人打搅过它们的生命轨迹,也没有规划过他们生存空间,有些已经被挤到了狭小的角落里,新生的兰草向着阳光招手。 眼前的老爷爷正好带着我们进了一个小小的院落,“这个房间是我们曾家历代的小姐生活的寝室,司大少爷,这房间历来只允许女眷进出,还请您回避一下。” 司逸辰看了看眼前的老头,他看着我眼中对那个闺房充满浓厚的兴趣,不屑的撇了撇嘴,推后,站到了一遍“赶紧进去,看完就出来。” 我懒的理会他的话,高兴的走了进去。 其实这间闺房里,跟其他的房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里面的一些摆设,除了证明是少女的房间之外,大部分都是空空的架子,什么都没有。 只是在床上,放着一双小小的鞋子。我走过去,拿了起来,这双布做的鞋子,似乎不是我先前以为的盆底鞋,我参观过哪些早些年被裹了小脚的鞋子,似乎要比这个还大一些。 放在自己的掌心细细看去,似乎……这是一双小孩的鞋子。 转过鞋子的地面,我看见绣着一个小小的字,淼! 原来,这应该是曾淼淼的鞋子啊! “我们小姐小时候的鞋子,那是小姐最喜欢的一双鞋子呢。”白胡子的老爷爷走了进来,看见我手上的鞋子,笑眯眯的说道。“当时,小姐被绑架之前,还嘱咐少爷,给他穿鞋。可惜,少爷不小心弄丢了一只鞋子,他只好出去帮小姐找。等到回来的时候,本应该在床上的小姐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原来,曾淼淼是在这里被绑架走的。 我听见白胡子的老爷爷说道当时发生的事情,看着这个手里的小鞋子,默默的想着。 “小姐走丢的一年里面,我看见少爷常常会拿着那只鞋子发呆,当时的少爷还说,要是他没有弄丢妹妹的鞋子就好了。这样子,绑架的人就不会抓妹妹了。我们少爷自责了好久好久。” 我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床,听着白胡子老爷爷讲着当年曾家发生的事情,想到曾黎安,他当时一定很难过吧。 他跟他的妹妹感情一定非常的好,不然,他不会这么难过。想象着那个年幼的少年在知道自己妹妹丢失后,自责的神情,坐在这里发呆,又知道他的家族已经放弃了救回他的妹妹,那个时候,他会有多难过,难怪他一直留着这只鞋子,他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回来以后,少爷却坚持不让小姐再进这个老宅了。我们开始以为是少爷害怕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也没有注意,不过,从此以后,少爷甚至远离了小姐,看着少爷跟小姐的关系再没有以前那样子亲密了,我们这些下人当时难过了许久呢。不过,老爷却非常的高兴,他认为,少爷不该有这些儿女情长。” 曾家的这位老爷爷不停的讲着曾黎安以前的事情。 我听着旁边白胡子的爷爷继续说着,思想已经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曾黎安。 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一年以后回来的妹妹被人代替了,那个时候的曾黎安肯定非常的难过吧。要是说出真相,谁都会以为他疯了。 而且,代替他真的妹妹的女孩以曾淼淼的身份生活着,就表示,曾家停止了寻找真正的曾淼淼。 第一百六十章 小姐的闺房 我转头看了看那个一直站在我身边讲着的白胡子老爷爷,他的脸上是开心的笑容,看见我看着他,他立刻解释了起来,“少爷很孤僻的,很少见少爷带朋友过来,今天一下子就来了两个,而且,”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目光带着柔和望向我,不知道到底曾黎安给他说了什么,他对我的关注度似乎要高于司逸辰。“小姐,少爷单独交代了我,说是您要是来到小姐闺房的话,可以进来看看。” 原来如此! 白胡子的老爷爷看着我的脸上完全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稍稍感觉诧异了一些,但是很快又继续说道:“小姐,您是第一个被少爷特殊交代了的人呢!自从小姐那次出事之后,他就把这个房间半封闭了,除了专门的下人可以进来打扫之外,客人甚至小姐都不允许进来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少爷居然会再次欢迎了女眷进来。您,对少爷来说,一定是非常的特别的客人。” 他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一边看着这个房间里一成不变的摆设,一边偷偷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我:…… 对着眼前盛情难却的老爷爷,我只有流着冷汗尴尬的笑着。 “您现在这里继续看,我去招待一下外面的那位先生。”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这个屋子,真的是非常简单的一个屋子,如果是曾梨安没有扯下真正的曾淼淼的东西的话,那么,这个东西少的可怜的屋子里就能够看出来,曾今的曾淼淼真的生活的很一般,甚至连普通人家的孩子的生活受宠程度都不如。 想到那个真正的曾淼淼的遭遇,我不禁有些同情。 屋子里的没有一样小朋友喜欢的玩具,只有一些小衣服,还有农家人常常会给孩子纳的小布鞋,甚至,在柜子下面,有一双鞋子看着非常的旧。 这么多年了,所有的人都以为曾淼淼回来了。 而站在人群中惟一清醒的曾黎安只能看着所有的人围绕着那个假的曾淼淼。 最亲的亲人选择了放弃他的妹妹,最熟悉的人没有认出来他们的小主人,当迎来了一个假的来替代他的妹妹的地位、妹妹的身份的时候,他几乎不能够做什么,无法捍卫他的妹妹的地位,惟一能够做的,只剩下抱住曾淼淼层经生活过的小屋子。 甚至,这种捍卫和保护的方式,也不能够被其他人理解,那个真相也许太过残酷,但对于他们来说,更是残忍的选择的拒绝相信真相。 最后,惟一知道真相,并且接受真相的人,就只剩下曾黎安了,曾淼淼惟一的哥哥! 我伸手拿起了那件小小的儿童的衣服,衣服上鲜亮的桃红色图案早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黯淡了下去。 盯着它看了一会,我不自觉的同情曾黎安。 大概,忍受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事实,还是最令他痛心的事实,一忍就这么多年,一定非常的难受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同情心泛滥。对那样一个疯子,一点都产生不了恨意。 围着这房子走了一圈,指尖不自觉的触及到了桌子上的凹痕。 平平光滑的桌面,突然出现的凹痕,令我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我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凹痕,沿着它的外圈的弧度绕着圈圈。看着那个熟悉图案,正是曾家的标志,只不过,多了一点,更我曾经的那条项链上的反而一模一样。 静静的,我站在屋子里面,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气流,微微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了过来,而在这里,我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个屋子里曾经流淌而过的十几年的时光。 曾经的欢声笑语停留在这里,时光似乎停滞不前。隐隐约约的,小孩子的笑声好像飘荡在空气中。 我大概是找对了地方,曾经在心里久久缠绕的不安,在今天,终于硝烟散去。 没有一丝停留,在这个屋子里,心里的那种困扰终于远去。 再见 我轻声的低语,对着飘荡的空气柔声细语,风将我的话吹散了出去,消失在了空中。 站在这个房间呆了好一会,终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了过来。踏过门槛,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还没有走到屋子的外面,就听见白胡子的老爷爷笑呵呵的声音,“是吧,这里了虽然离城市远了一些,可是,我这半辈子,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像这里,能让人安心,没有那么多的忧愁。我呀,这辈子最后的希望,就是在这里养老,走完一生……不过还是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能够看见我们家少爷有一个圆满的婚姻,生个一儿一女。” 听见那个老人性格开朗,笑眯眯的说着,他似乎对曾黎安有非常深厚的感情,看着他慈祥的样子,我想着,也许,真相只要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再多的人,特别是这样的老人知道真相的话,也许要更是多一个人痛苦十几年。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更残酷的真相在那里。 我看着外面,轻轻摇了摇头。 风吹过院子,外面的树林摇曳着。 一直站在门外的司逸辰看见我走了进来,在风中他的头发吹过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听见我出来的脚步声,转身回头看着我,朝我伸出了手。 “看完了?” 他关心的问着我。 我朝他点点头,自始至终,司逸辰都没有问我更多的问题,他对我似乎……非常的信赖。 “看来,逸辰这是好事将近了?”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 我和司逸辰同时转头,看见了走进来的那个人,他微笑着,脱下了自己的白色手套,一边的人立刻接过。 在我身边的白胡子老爷爷,他看着眼前走进来的人,高兴的说道,“大少爷,你来了。” “阿叔,你怎么带她进来了。”他看着我从他妹妹的屋子里走出来,略微有些不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既无奈又纵容。 白胡子的老爷爷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子,他看着我和司逸辰拉着的手,略微有些遗憾的表情,朝曾黎安欠身说道,“大少爷,我就是看这位小姐,跟我们的小姐一定很投缘,跟小姐小时候的那种表情很像,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所以,我就带着她进来看看了。要是小姐在的话,一定也非常欢迎姜小姐的。” 老爷爷转过头看着我,朝我点点头:“我想如果我们小姐还在世的话,一定会想要有一个想姜小姐这样子的姐姐的。” 白胡子的老爷爷这么一说,曾黎安剩下的话就全部吞进了口子,他转头微微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我和司逸辰,他闭眼沉默了一下,很快,他就抬起头,嘴角微微的笑着,嗓音温和的朝白胡子的老爷爷说道:“阿叔,我带他们去我的书房,有一些事情要商量。所以,不要让其他人打搅我们。” 白胡子的老爷爷乐呵呵的笑着,点点头,“阿叔明白了。阿叔给你们去做饭碗去,司家少爷,姜小姐,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跟司逸辰同时摇摇头。 “阿叔,简单做一点就好,他们刚从外面吃饱了进来的。” 曾黎安直接替我们回答了,他看着对面的老人,生怕他劳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嘱咐起来。 白胡子的老爷爷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阿叔明白,你们年轻人好好聊吧。” …… 等到那位老爷爷一走,刚才温柔善解人意的大少爷立刻耸拉下来脸,朝着我们看到,“逸辰,走吧,这边请。” 跟着他们的脚步,穿过了这个小小的庭院之后,走到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院子,虽然这个房子外面的格局已经古老了,可是,随处可见的细节可以看出来居住的人对这里真的是非常的用心在维护修缮。 墙壁和廊柱的颜色都是鲜亮无比的,一定有人在定时的上色。 我跟着他们走进了曾家大少爷的书房。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个书房就跟普通人家的书房一样,几张字画,甚至在博古架上摆着几个飞机的模型。 “这是我少年时期住的房子,跟我妹妹一起在这个院子里长大。”他开口介绍起来。 我转头四周看了看,这个房子的格局从一间房子被几个博古架还有书架无形的分成了三分。 一分是靠着窗户的书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后面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 桌子上插着一支梅花,完全趁着这外面的景色。这么一看,真是有种悠闲读书的好地方。这房间,看着就让人无端的喜欢了起来,不自觉的有了三分的喜爱之情。 没等我来得及感叹这房间让人耳目一新,司逸辰和曾黎安已经互相坐了下来,看着对方。 相互看着的样子,好像是仇家一样坐在一起。 “咳咳,逸辰,我为今天上午的事情,向你道歉。”曾黎安捂住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抱歉,我不是故意针对姜小姐的,实在是情绪有些激动,才会不小心伤害了姜小姐。”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凭什么说我的淼淼死了! “哼!”司逸辰听见曾黎安这么认真的朝我道歉,他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想到曾黎安已经知道了他真正的妹妹死亡的消息,等待了这么多年的真相突然得知,而且还是最不愿意知道的消息,任谁听了以后都会情绪激动起来。 我对他之前的行为已经释然了,对此,我更不希望因为我曾家和司逸辰闹的矛盾太大。 我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抬起头,看见了司逸辰的下巴,一瞬间有些恍惚。 从那个角度来看,他跟司稜真的非常的像。 “姜姜?” 看着我盯着他,半天不说话,发呆的样子,司逸辰收起怒气,暂时不理会对面的曾黎安,他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姜姜?你没事吧?” 听见他这么关心的问着我,我摇了摇头。 “你在发呆,刚才想什么?叫了你半天都没有理会我。”司逸辰关心的说道,看着我的脸色,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确认我没有发烧之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对上他关心的眼神,我不愿意让他知道,刚才一瞬间我在想司稜。 今天,我不希望再伤害另外一个人了。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的,遭遇到的事情也一样,对于伤害,我想到了曾黎安,对着他有一丝的同情,看着刚才走过去的那个白胡子的老爷爷,被瞒在鼓里这么多年,我叹口气。 想到曾黎安这么隐忍的性格,面对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真相,该有多残酷? 我握住司逸辰的手,对着他轻轻的蹙眉,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有事,刚才突然想到了曾小姐,才会那么难过。” “哦?是吗?”他听见我这么一说,有些不信,可是又没有其他的理由好反对我,只好沉默的看着我,最后,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攥紧在他的掌心之中。 “两位秀恩爱如果秀够了的话,是不是可以开始说事情了?!”坐在对面的曾黎安,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看着我和司逸辰双手相握在一起之后,终于嘲讽的开口。对着我们的手,他语气嘲讽而又冷淡。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姜小姐,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曾黎安看着我们坐好之后,看着他,他淡定的开口询问道。 “曾黎安,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司逸辰对曾黎安今天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行为已经被惹怒的恼火异常,听见他还在这么无厘头的问着,他有些语气不善的开口维护着我。 “哼,我想要干什么,逸辰,你应该问问你身边的女人才是,我到想要知道,你处心积虑的接近了司家,还有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曾黎安嘲讽的看着我,没有理会司逸辰的维护,而是将我的出现无限的放大,把我的出现说成了一种阴谋。 “你够了,你根本不了解她,不要随便给姜妃定义。”司逸辰一听见曾黎安对我的想法和态度,他立刻站了起来,态度强硬的站在我的身边,不客气的对着曾黎安说道:“如果你再对她这么不客气的话,我看我们没有再做客下去的必要了,再见。” “站住!”曾黎安看了一眼要起身的司逸辰,对于他这样的说走就走的态度,他知道了司逸辰对我的维护,头疼的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对着我们深呼吸了一口气,放低了嗓音,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下来,“逸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该问问姜小姐,她今天说的那件事情对我来说却是非常重要,而且……” 曾黎安看了看我,看着我眼睛里的波澜不惊,他有些恼火,“姜小姐,你从头到尾似乎都很镇定,好像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他看着我,慎重的语气,还有他凝望我的眼神,犹如漆黑的星空中那惟一亮着的星空,紧紧的盯视着你,反而更让人无所遁逃。 “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要问什么问题赶紧问,不要这么凶我家姜姜。”听见曾黎安中间那句话之后,司逸辰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了,他放松了下来,重新做回到原地,看着我“姜姜,你就说你想说的,要是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们不回答他就是了。放心,不会让那个混蛋来逼迫你的。” “喂,逸辰,我有这么坏吗?”对面的人听到司逸辰当着他的面说这些,曾黎安有些无语。 “我管你坏不坏,我家姜姜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听见旁边的司逸辰这么一说,鼻子有些发热,我赶紧转移了一下视线,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好了情绪之后,才对上眼前人的视线。 尽管依旧是紧逼不放,可是,握着我手的那个人已经给了我无限的勇气。 我对上曾黎安,开口说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项链不是我的。这一点你没有看错,我……是故意接近你们家的。” 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一副果然的样子,他嘴角微微挑起,看着我开口道:“继续。” “姜姜,没关系的,要是真有什么,我也在你身边。”司逸辰看着我跟曾黎安之间的对话,他紧张的看着我,握紧了我的手。 我朝他笑了笑,不知道是想要安抚他不要担心我,还是对我自己打气,不要害怕对面的曾黎安。 我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说了出去,就是没有办法收回来的了。对面的人,将要遭受到的是比我更大的打击。 “没事。”我摇了摇他的手,让他安心了下来。 “这件事的起初要从两年前说起了。”我转头看了看司逸辰,想到如果要说这段,我又要说出跟司稜的认识和缘分,这对他来说,又是一次伤害。 对不起,我心里默默的说着。 “我那一次,正好坐在广场那个角落里休息,听见司稜接到电话的声音,紧接着,我就看见楼上的女孩从天而降,摔死在了我的面前。这个人就是曾……”我看了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冷漠无比的男人,从他口里说出那个曾淼淼是假冒的之后,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跳楼自杀的女孩了。 “假货。” 曾黎安突然开口,帮我说出了那个人名来。 呃~~(╯﹏╰),这么叫已经已经死了的女孩假货合适吗? 听见曾黎安给了我这么一个代名词,我头疼的想着。 “反正那个不是曾小姐的女孩自杀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她脖子上也带着一条类似的项链。那是我第一次见过这个项链。后来,两年之后,我在上班的地方,认识了一个小姑娘,她叫苏苏,曾经是一个小乞丐,发现了她身上带着的这条项链。她匆匆送给我之后,我还没有想起来假的曾小姐戴过这个。” 停顿了一下,重新坐了下来,司逸辰给我端来了一杯水,“给,润润喉咙,说话太多的话,嗓子肯定不舒服。” 他这么一说,我点点头。 “谢谢。” 接过他的水,一口气喝完了之后,我依旧感觉到口渴,可是,却已经给够我一个喘息的机会,继续说下去了。 对着曾黎安,我继续开口讲到:“不管怎么说,假的曾淼淼小姐在我面前死去的画面映像太深刻了,我大概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了,所以,我才会对后来那条项链有了映像。真正唤醒我记忆的是在看见你们家发的请柬上的,那个图案让我一下子觉得眼熟,而且项链正好带着,所以,我才想到了它也许跟你们家什么人有关系。我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也不清楚她的身份,但是,对我来说,她的事情,就好像冥冥之中有注定的一样,让我过来,也许就会有人把她的遗物领回了家。” 看着他紧紧的握着手心里的钻石项链,曾黎安隐忍的表情,沉默的低着头,眼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神情,可是不用抬头,我都能在三尺外感受到他身上发出来的低气压。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想到他心心念念等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假的妹妹死了,没有可以替代的了,而真的……还没有找到,没有迎回,就得来了死亡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这消息中的女孩,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看着眼前沉默着不发一言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从我嘴里,却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甚至,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人。 沉默,许久的沉默在我们三人中间,没有一个人开口打破这沉默。 桌上的热水早消散了热气,茶叶慢慢的沉淀在杯子里,许久,曾黎安抬起头,看着我,他阴郁的表情,冷冰冰的看着我说道,“你说遗物?听你说的,你都没有见过淼淼,你怎么就知道她死了?” “你凭什么说我的淼淼死了!” 说道这里,曾黎安大声的朝我怒吼,他愤怒的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跟愤怒听见有人说他找了十几年的妹妹早已经成为了一杯黄土。 第一百六十二章 对抗 “你凭什么说我的淼淼死了!” 面对曾黎安愤怒的吼声,我静静的看着他发狂,司逸辰站在了我的面前,挡着我,害怕眼前的曾黎安真的一个行为过激,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来。 我看着司逸辰的后背,他伸出双手,维护着我的动作,替我挡住了前面曾黎安的视线。 我听见那个人毫不客气的朝着我吼道,“我的淼淼,谁都不允许说她死了!” 他想要冲过来,对我刚才说过的话愤怒到像是点着的火药。 “够了,曾黎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疯够了没有!”看着想要朝我扑过来的曾黎安,司逸辰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很快,两个人在哪里厮打了起来。 曾黎安也许是为了发泄心中那种痛苦,他毫不客气的朝司逸辰挥起拳头,朝他吼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淼淼!” 司逸辰朝他吼了起来,“你妹妹找不回来跟我女人有什么关系,那还是你们自己家遗弃的。”司逸辰这么一声怒吼,曾黎安一个瞬间有些恍惚,趁着这个恍惚的时刻,司逸辰立刻一个拳头挥舞过去,将曾黎安打到在地上。 他摔倒在地上,却没有立刻的起来,而是坐在那里,低垂的眼眸,看着地面,一声不吭。 不会打傻了吧? 我看着坐在那里的半天没有任何动静的男人,要是曾家的大少爷,掌权人就这么被司逸辰一拳打傻,那未来可真是要有一场巨大的浩劫等着司家。 我赶紧走过去,蹲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小心!”司逸辰看着我离曾黎安靠的实在太近了,他有些担心的想要拉走我。 我抬起头,朝司逸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看着那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即使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脸,也能够感觉到他现在非常的痛苦。 等待了那么就,最后得来的消息确实最糟糕的消息。 他好不容易成为了曾家实际的掌权人,可是呢,忍了这么久,自己的妹妹的身份被家人的自私而被剥夺,现在,等到他终于有了这么一点线索可以找到他妹妹的时候,却是当头一棒。 任谁在曾黎安现在的立场上,都不会好过吧…… 我看着他就这样干脆躺在了地上,转过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 我抬头朝上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看着这个颓废样子的曾黎安,司逸尘不在强行拉我闪开了。 他站在曾黎安的面前,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男人,开口冷漠的说道:“喂,你颓废什么,不就是死了个人。” 听见司逸辰这么一说,曾黎安愤怒的看了对方一眼,他说道,:“你闭嘴。” 我点点头头,“逸辰,别这么说他。毕竟谁知道这种事情心里都不会好受。” 听见我这么一说之后,司逸辰嘲讽的看着地上躺着的曾家大少爷,他冷漠而又绝情的笑着,“曾黎安,这个事情早就发生了,根本不是你能控制的,再说,生在你我这样的家庭里面,我们身边最亲近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两次发生了,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过来吗?你是怎么得到曾家的,如果你真的是现在这个样子,连听见一个真相都没有办法接受的话,你还能做什么,我甚至要怀疑你这个位置也做不了多久了。曾大少爷,你身后,有无数的人想要你现在的位置。” “滚!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曾黎安听见司逸辰这么一次长话之后,他冷淡的回应了一个字。 看着放纵自己躺在地上的曾黎安,司逸辰拉起我的手,让我站了起来,远离了这个地上躺着的男人。 他冷漠的笑了笑,对着那个男人说的,“你的背后不是有人站着的,在你没有一个可以交出去的背后,自己就要时刻警惕。就你今天这个样子,请我来这里,我已经可以杀死你十次了。曾黎安,你应该庆幸,我们司家要的是一个可以匹敌的对手,不是那种无能的对手。” 我听见司逸辰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着曾黎安,他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姜姜,再告诉他一次,他的妹妹是什么时候死的。” 司逸辰有一次的开口,不过,这次,他是想要借助我的口来让曾黎安清醒过来。 我低头看着那个男人,他眼角里有些隐隐的泪水。 他的妹妹一定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非常大的分量,正式因为这样的分量,才让他在我们这样的外人眼里,流露出悲伤的情绪。 司逸辰推了推我的背,让我对眼前的人开口,再给他一次打击。 我一头汗,看着旁边的司逸辰,眼神示意他,这能行吗? “不到黄河不死心,赶紧说,说完,我们去吃农家饭,听说山里的空气好,我刚看了,外面养了几只土鸡,刚好可以吃。”司逸辰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我听见他说的话,抓了抓头发,有低头看见那位还在颓废的看着天花板,就好像一个发痴的呆子一样。 这都叫什么事! 看我半天都没有开口,但是又不清楚真相又想要给曾黎安真相的司逸辰,捉急的扯了扯我的衣服,“快点说,给他在加点料,让他看看人生的真实场景。” 我转头撇了一眼旁边的司逸辰,真实你妹啊,有你这么落井下石的没有,别人已经够惨的了,你还在这里火上浇油。真是,完全不想搭理司逸辰了。 “多久?” 就在我跟司逸辰为了要不要开口告诉曾黎安真相,两个人闹的喋喋不休的时候,他从地上直起背,抬头问我。 “啊?什么?”看着他这么快就恢复了精神,我有点感觉着画风有点变化的太快了吧。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曾黎安其实是个假的曾黎安? “多久,你说的那个女孩什么时候死去的?”曾黎安干脆从地上起来,他站直了身子,高我两个头的的身高,靠近过来的时候,感觉头顶的光都被遮挡住了。 听见他刚才问的是那个小女孩,曾淼淼死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苏苏告诉我,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可是我却没有问过,那是几几年。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不清楚那个小姑娘是什么时间离开这个人世的,我只知道,是在很小的时候,亲眼见过她的人是苏苏和……司稜。” “小四?”听见我说道司稜的名字,曾黎安看了旁边的司逸辰一眼。 “是。”这个事实不是我可以隐藏的,他们必然要去找苏苏,而苏苏的资料,他们稍微一查,就能够知道,她跟司稜之间的关系。 更何况,我听苏苏说过,只有小四知道,那个小姑娘到底埋葬在了那里。 不对,我也知道的。 可是…… 看着眼前的人,我怎么突然不想开口说了。 他一定会去找到司稜的,只有去找司稜,也许,就能帮助司稜缓解这次的危机。 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对不起了,司逸辰。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我必须要帮司稜的。 “哼,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跟司家有关系!”听见时司稜之后,他们两个人静默了一小会儿,突然,曾黎安嘲讽的朝着司逸辰看了过去,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冷笑,让我旁边站着的司逸辰格外的不舒服。 他毫不客气的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看来,我们这是被狗咬了。哼。” “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倒要看看。要是真的跟你们家有关系的话,放心,我不会手软的。”曾黎安冷冷的驳回司逸辰刚才说的。 “彼此彼此。”司逸尘毫不客气的说完。 咚咚 门口敲门的声音正好响了起来。 “少爷。饭菜准备好了,您和司少爷姜小姐一起来用餐吧!” 老爷爷在门口乐呵呵的说着。 …… 吃完曾家的老爷爷养的土鸡,司逸辰甚至连一口茶都没有喝下去,拉着起身就要离开。 “啊,司少爷吃饱了吗?我这汤刚刚做好的,才端上来呢。要不您尝尝?” 端着一个砂锅走了进来,老爷爷看着司逸辰起身的状态,赶紧走过来,劝着他喝完汤再走。 “阿叔,让他们走,省的浪费了我们家的粮食。”曾黎安开口说着。 “阿叔,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看着气氛不对,拉着司逸辰再次坐了下来,示意他给老人家尊敬点。 大概,这少爷天生就没学会尊老爱幼。 “还不赶紧去拿碗。” 司逸辰被我拉在了座位上,却是毫不客气的开口命令其了老爷爷。 我头疼的捂住脸,真是的,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刚才还不如拉着司逸辰赶紧走了呢。 对面坐着的曾黎安看了我们一眼,他对旁边的人吩咐起来,“去拿空碗过来。” “是,少爷。” 一边跟着曾黎安的保镖很快下去又折返过来,手里拿着三个空碗还有勺子。依次放在了我们面前。 “呵呵,少爷还是老样子啊,这么久了,还是疼阿叔。”老爷爷笑眯眯的把砂锅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我们笑着说道,“你们跟少爷都是朋友,我就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身边凑热闹了,你们好好聊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无法回报的爱 “谁跟他是好朋友啊!” 听见老爷爷这么一说,曾黎安头一个不乐意的开口嚷嚷道。 “呵呵。年轻人就是爱开玩笑……”老爷爷根本不给曾黎安继续解释的机会,他嘱咐完我们继续在院子里好好玩,转身就离开了。 我看着那个在白胡子老爷爷面前,跳脚解释的曾黎安,发现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那就是有些事越描越黑。 想到这里,我就觉的有意思,笑眯眯的看着那个一直在解释的曾大少爷。 没想在这么严肃的一个人,在老爷爷面前其实跟十几岁的青少年也一样嘛,感觉差不了多少啊! 等到老爷爷终于走远了之后,曾大少爷回过头,看着我笑眯眯的看着他的样子,他的脸色微微发红,有些不甘心的朝我吼道,“看什么看!” 听见他这么朝我吼了起来,在一旁帮我盛好汤的司逸辰立刻放下自己的空碗,朝对面的男人,冷眼看过去,不悦的朝他吼了起来,“喊什么喊,我女人轮不到你来喊。” “哈,我都不知道,司逸辰你居然还当真了,这是你女人,你现在的眼光可真是差!”曾黎安看见司逸辰对着他吼叫起来,自己也不甘示弱,他这么直接朝我讽刺的起来。 看着居然拿我开炮,司逸辰立刻不乐意起来,他刚要站起来,我立刻拉住他。 他转头朝我不明就里的看了一眼。 我赶紧澄清起来,“你们随便打,但是别掀桌子,我还要喝汤呢,管家爷爷做的汤好好喝。” “……” 听我这么一说,本来也撸起袖子的曾黎安,正要站起来,他立刻又坐了下来,拿起自己空着的碗筷,用汤勺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 看着曾黎安已经开吃的样子,剩下一个站着的司逸辰有点傻眼。 我看着旁边站着的这个还在不知所措,赶紧拉着他坐了下来。 “傻啊,你没看见对面这个都在一个劲的吃着,害怕我们把他家的粮食吃了,现在还跟他开什么嘴炮,赶紧吃饭。” 我说完,赶紧给他盛满了一碗。端到了他的面前。 被我这儿随口一说,搅了当时冷场的气氛之后,司逸辰才默默的拿起了自己手里的碗筷,慢慢的吃起来。 “好吃吧?!”我抬起头看着司逸辰。 他刚刚喝了一口那个鲜美的汤,抬起头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这些少爷是不是已经品尝过无数的美食了,对这个汤什么的也不觉得有多美味了。不过呢,我是真心觉得好吃。逸辰,你也陪着我好好尝尝。” 我这么一说,他开口楞了一下,听见我这么叫他,他沉默了一会儿。 听见我刚才那么一说,曾黎安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说道,“再好的饭菜,都不如那个你在意的人做的好吃。”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很快,又给自己盛满了一碗。 最终,司逸辰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他慢慢的吃着我给他盛满的那一碗。一直吃到了我跟曾黎安抢着吃完了整个砂锅。他才把自己手里的那一碗吃光。 我眼睛瞄了一眼,真的是非常的光! “吃完了,我们告辞了。” 等看着我吃饱了之后,司逸辰拉着我开口朝曾黎安说道。 “站住!”曾黎安看了我一眼,他朝着司逸辰说道,“逸辰,我现在还是把你当半个弟弟来看,但是,如果淼淼当年被绑架的案子,真的跟你们司家有关系的话,我不会放过司家的。在这里,我提前给你说清楚,到时候,别怪我不讲规矩了。” 听见曾黎安这么一说,司逸辰拉着我的手,看了一眼我。 听见曾黎安这番近似决战的话,我知道,我给司家闯祸了。 想到司明远那个老怪物,我知道,司家说不定真的有可能这么做过。 “曾黎安,查出来就尽管来。你我,从出生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选择。这件事,就算是真的,也不过是你我两家的催化剂而已。” “走。” 司逸辰朝曾黎安说完,紧紧握着我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的曾黎安,他伸出手,好心的朝我笑了笑,犹如一个朋友一样,远送自己的友人。 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司逸辰,我看着曾黎安虽然说的那么凶,可是,真的不像是要跟司逸辰做敌人的啊。 看着司逸辰紧紧抿着的嘴巴,冷漠平直的线条,让他此刻看起来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想到这个,有些疼痛了起来。 看着远处的风景,这个地方尽管鸟语花香,可是,我离司稜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小心脚下。”轻轻拉着我的司逸辰一边看着我,嘴角的笑容不断的微微上挑着。 一直到我们坐在了车上,开往回去的路上,他依旧是看着我,笑容没有变过。 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他心情这么好? 难道是…… 他故意想要挑起司家和曾家的战争? 但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我不解的看着他,也同时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对着眼前的这个人,我想象不出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听见我这么一说,他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嘴角的笑容也扯平了。 “姜姜,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他想了半天的形容词吧,不过,他紧接着有说道,“不过幸好,幸好你这种性格,哼,小四,我高估他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我疑惑了半天的时候,他突然有挑起唇角的微笑看着我,凑近了他的脸,在我的唇角轻柔的一吻,“姜姜,在叫一遍。” “什么?” 我来不及反应他这是亲了我,就听见他在我耳边说的话,我习惯性的问道。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他又是一吻。 “司逸辰。” 我喊了他的名字,正要说,他发什么神经,他却又扑过来,在我的唇上覆盖下来,“不是,姜姜,不是这个,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轻柔的话语,带着早到的春风一样,徐徐袭来。他的嗓音蛊惑而又充满了魅力,伸出来的双臂,搂紧了我,将我揽进了他的怀抱,不允许我离开他,更是在我的唇上覆盖了他的气味。 他这么继续诱惑着我的心,让我迷失在他的怀抱之中,“姜姜,再像之前在曾家一样,叫我的名字。” 他这么说着,终于让我明白了过来,他为什么此刻的心情会如此的好,原来,是以为名字啊! 我正打算气运丹田,开口一声河东狮吼。 但素…… 我喊不出来了。 尽管旁边的司逸辰搂着我的小蛮腰,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不停的吹着暖风,让我忍不住在的气息中颤抖,可是,我脑海里闪现出来的是不断精分的画面。 【叫什么啊叫!】 【叫你刚才乱叫,一开口,喊个名字就少了个姓】 【能不能行,真是服了自己了,脑子刚才在曾家是不是进水了,平时出门忘带钱包就算了,这回说话忘了别人的姓】 【这误会大发了……】 等到我的精分小剧场走完一圈之后,我脑海里各个小人还没有两局三胜,分出高低来。 最后,等的忍不住的司逸辰干脆搂着我,吻了过来。 “唔~司逸辰,等等,你刚才是误……” 我伸出手,想要阻止司逸辰在这么继续下去。哪知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抱着我的头,深深的吻了上来,不许我逃,更没有给我机会拒绝下去。 这个吻,差点让我呼吸缺氧,晕了过去。 就在我快要憋的昏倒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 我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怀里,不断的大口呼吸这新鲜的空气。他微微抖动的身子,让我用余光看见,他那微挑的唇角,此刻正显示着他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呼呼~司逸辰~” 我刚开口,想要说他是个混蛋。哪知道,他听见我说的之后,又开始朝我俯身下来。 “唔~放开,我快要没有呼吸了。”在跟他唇齿之间,我的呼吸越来越紧蹙起来。 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办法推开他。 “司……唔……”话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他的吻再次袭来,覆盖在我的唇,气息互相的交融着,我感受着他的两臂将我紧紧的困在了这狭小的环境里,更没有办法让我逃离他的掌控。 我越是想要脱离他这样子的包围,他的胳膊越是紧紧搂住我。 越是靠近了他的胸膛,最后,我的双手彻底没有办法推开他了,距离太近,甚至,连我的双手都已经圈进在他的怀抱里。 全身动弹不得。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眼眸里的深情,融进了他漆黑如星空的瞳中,在他的视线里,我无法逃避,无法远离。 可是又觉的深深的痛苦,他这样的感情,是我没有办法回应的。 对不起,司逸辰。 我心里的那个角落悄悄的说着,我没有办法给他想要的感情。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冰凉的眼泪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滴落在了司逸辰的手背上。 本来抱着他的我,感觉到了我默默哭泣的眼泪。 我……没有办法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他抱着我的角度是没有办法看见我脸上的感情的,可是,因为我不知不觉间流出来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上,冰凉的液体,起先让他疑惑了一下。 “怎么有水……姜姜,你……是哭了吗?” 他最开始疑惑,刚一开口,就很快明白了过来,那后背上的水珠只可能是我的眼泪。他疑惑的开口问我,声音僵硬无比,甚至,连着拥抱住我的胳膊都僵硬在了那里。 我们中间的对话,更是在他一开口的时候就尴尬的无比。 再一次,我听见他重复的问我。 不能逃避了啊,我心里给自己说着,无论怎么样,我都要给他说清楚的,如果,我在继续这么跟他纠缠下去,就是伤害了三个人了啊! 我不能再继续这么跟他纠缠下去了。 在他面前,他的双臂依旧环绕着我的面前,我的身子已经僵硬的不能动了,唯独头却可以,背着他沉重的点了点。 “嗯!” 我重重的发出一声嗯,想要让他知道,也让我自己明白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不要给他遐想的空间,也不要让自己迷失了方向。 “姜姜,为什么?”司逸辰一听见我这一声,并且点头的样子,他疑惑起来,更是焦急起来。 他用力的转过我的身子,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不要低着头,而是直直的看着他。 他清晰的面孔,长长的睫毛一下子展现在了我的面前,“姜姜,为什么……哭?!”他慌乱的神情,紧张的样子映在了我的眼中,伸出来的手指,更是小心翼翼的擦去我的眼泪。 “我……”我看着他关心的样子,面对着他,更是不敢开口了。 恐惧和胆怯,让我一下子心慌。 明明下定了决心,想要告诉他,自己绝对不要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了,不能这么沉沦下去。 我跟他之间应该要有一条更加明确的界限。而且这条界限应该有一定的距离。我跟他之间的距离。 也许,我们之间的距离应该更远一些才对。 可是,看着他现在眼前关心我的样子,这些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没有办法开口继续说下去。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没有办法收回去了。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要产生伤害和裂痕了。 身体的伤口,有痊愈的一天。而且会长出来新的血液和肌肤。可是,心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旦出口,就代表着不能收回来了。那伤害的话,要有多伤人? 我犹豫的看着他,不知道我该怎么样说出口。 看着我这犹犹豫豫的样子,司逸辰更是焦急起来,“为什么哭,是哪里难受吗?” 他不知道我刚才再想什么,甚至,他直到现在都是开心的,因为我刚才在曾家的时候对他的称呼,让他开心了起来。 我该怎么跟他说,我该怎么样说,才不会伤害了他? 想到这个当下令人头疼的问题,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磨磨蹭蹭的抓着裙边,那个布料都被我蹂躏的发热的时候,我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 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又十多秒的时间。 这短短的十秒钟时间,一旦对上他的眼睛,我刚才鼓起来的勇气再一次灰飞烟灭。 该死,我就知道,我又没勇气开口了。 我伸出手,抱住他的头,双手慢慢的移动。 这样子的移动,他睁大了眼睛,担心的看着我,任凭我的两个大拇指拂过了他的眼睛。 他,因为我手里的动作,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的双眼皮被我的手指压住。如果我狠心,下一瞬间,用力的话,他的眼睛…… 我看着他安心的闭着眼睛,嘴角微笑的对着我。 “姜姜,再玩游戏吗?这样子有没有开心点?” 他闭着眼睛笑着说道。 “没有。”我开口继续说道,看着他就这么放任自己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司家不是从小就对他们进行训练吗,无论是少爷还是仆人,都有极高的警觉性,更是让他们形成条件反射,随时随地的孤立自己,保护自己。 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在我手下的男人,他就这么放任自己,不害怕我的伤害吗?还是……他真的跟司稜一样,把自己的命放心的放在了我的手里。 想到这个,我立刻惊吓的收回手。 “哦,不玩了吗?” 司逸辰感觉到眼睛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他略微遗憾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的我双手相互握着,有些防备的看着他。 看见我脸上的神情,司逸辰卡了一下,停顿了两三秒,落寞的说道,“是不是,你又想起小四了?” 尽管这个答案另他难过,而且不愿意开口,可是,他看着我的样子,却依旧开口问了起来。 “我以为,你今天这么叫了我的名字,是想要接受我了。可是,你在害怕什么?姜姜,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让你哭了。我……哪里做的不如小四吗?” 这一刻的他哽咽的悲哀声音,声音越来越低,一直到最后,小四的名字几乎没有了声音。 我听着他声音里最后的颤抖,无法开口了。 司逸辰啊,我该怎么告诉你啊!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啊! “我……” “你……” 我开口想要用最温和的方式说出来,可是,张口说了半天,都没有办法继续告诉他真的,真的不能够这样子下去了。 “我……是司稜的妻子。” 忍耐到了最后,紧紧闭着双眼,我咬着牙迅速说完了这句话。 车子一路前行,车窗似乎被打开了,风声呼啸而过。 刺骨的寒风在开窗的一瞬间立刻吹了进来,脸上冰凉的眼泪迅速被吹干。 冷风刺骨的刮了过来,脸上的雷横早已经干涸,皮肤被泪水打湿又被风吹干,很快干燥的有些粗粝起来。 他听见我说完这一句,慢慢的他松开了双手,放开了我。 尴尬的两个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我们中间一路安静。 如此近的距离,我和他,却好像远的犹如天边的各执一方的人。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害怕再开口又伤害了对方。 我两只手交叉着,互相的搓来搓去,想要让自己更冷静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依旧暴漏了我现在的心情。 我知道,我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必然会伤害到了司逸辰,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告诉我了该做出选择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在这么下去的话,他受的伤害会更深。 痛苦原本就不应该有,如果非要承担的话,我希望这样的痛苦能够快一点,少一点。 …… 等到我们终于回到了司逸辰的庄园的时候,我看见了司星辰站在客厅里,走了进来。 “大哥!”司星辰看见我们进来,他伸出双臂。 跟司星辰互相拥抱了一下,他们兄弟俩很快热闹的聊了起来。 “这个女的,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只是朝我撇了一眼的司星辰,等到他仔细看过来的时候,认出我是谁,立刻指着我尖叫了起来。 我摸了摸耳朵,真是比女人还高音的分贝啊,他这嗓音都适合去学习音乐了。 “她,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听见自己弟弟的超高分贝的声音,司逸辰也有些不满意起来,他看着自己的弟弟,“一回来就开始尖叫,你又不是女人。” 没理会自己哥哥对自己的指责,他指着我追问道,“不是哥,这个女人为什么在这里?你怎么没把她卖出去,或者送到地下交易场。” 听他这么一说,司逸辰脸色沉了下来,“星辰,一回来就嘴里没有好话,我看你最近在外面是玩疯了,是不是该训练训练了。” 一听见是要训练,我面前的司星辰立刻住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司星辰朝着他的哥哥嘿嘿笑着,讨好的说道,“哥,千万别把我送到那个鬼地方,我可不想训练了。我闭嘴,保证不多话了。” 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凶态的司逸辰也迅速收敛了他的气息,不再朝着他的兄弟冷眼,缓和了语气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巴黎那边的设计科不学了?” 一听见跟自己有关系的事情,司星辰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开心的聊了起来,“什么呀,我这学期已经上完了,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哥,看在我上完了一学期的课了,再给我一点钱呗。” 刚放松下来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弟弟毫不客气的伸出手的样子,司逸辰伸手在司星辰的脑袋上轻轻砸了一下,“上课不是你应该好好干的事情吗,居然还反过来伸手朝我要钱了。说吧,你这学期都干什么鬼事了,让我听听,你要钱是要给女人分手费还是让你同学帮你完成作业。” 一听自己亲哥,这么说,司星辰像是点着的窜天猴,一点就上天。 他插着腰,站在我们面前哈哈哈的大笑着。 第一百六十五章 坏笑 “哈哈哈,哥,都不是。我这学期可乖了,没有乱搞女人,你放心。”一说到这里,他就开始大笑起来,得意洋洋的对着哥哥开心的宣布了自己喜事。 “哥,我要做爸爸了,祝福我吧,哈哈哈……” 我听见司星辰这笑声,突然想了起来前段时间朋友圈里传出来的一句话:我不禁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总有一种中二少年的感觉。 大概,有这种感觉的人不止我一个,司星辰他亲哥都有这种感觉。 司逸辰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弟弟,斟酌了许久开口说道,“星辰,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 一件喜事宣布了之后,不但没有得到自己最喜欢最尊敬的兄长的认可和祝福,反而是受到兄长的更多的关心和猜测,司星辰的成就感这回是哗啦啦的往下掉,比掉粉还严重的掉。 想到这个,他就开始对着眼前的人露出委屈的眼神,“哥,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我啊!我都要当爹了,你居然的哥想法是、是……” “是怀疑!”我给他补了一个词。 “对,怀疑,你是怀疑我喜当爹了吗。哥!”听着司星辰这么一说,他立刻开始朝自己的哥哥开始不满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恭喜你,行了吧。”司逸辰被他弟弟这个大型犬一样的粘着,非要他道歉,还要礼物表示一下诚意。 最后只能妥协。 在答应了给司星辰买一架飞机还有赠送一个美国那边的公寓的时候,司星辰才算是放过了他的哥哥。 “星辰,你说你当爹了,那你老婆呢,还有是我侄女还是侄子?”看见弟弟这么开心之后,司逸辰拉着他正打算往外面的花园走去。 我看见他们兄弟两个人聊的这么开心,打算上楼去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坚持我跟着他一起。 就这样,走在他们的背后,听着他们兄弟两个人聊着未来即将要出生的小孩子,猜测着性别是男还是女。 “哈哈,我就知道你要问我是侄子还是侄女,告诉你啊,都是!哈哈,怎么样,哥,我厉害吧。” 我看着前面已经笑的灿烂的跟一朵霸王花一样的司星辰,总有一种他在司逸辰身边摇尾巴的幻觉。 “那是双胞胎?”听见都是这样的好消息之后,连司逸辰都微微笑了起来,追问着司星辰。 得了便宜卖乖的司星辰,继续仰着笑脸说道,“不是,是四胞胎哦,哥,四胞胎,两个男孩两个女孩,怎么样,我厉害吧!” 司星辰把他最得意洋洋的事情说了出来。 “恩,星辰好厉害。”听见之后,司逸辰只是简简单单的应和了一下自己的弟弟。 我走他们的身后走着,在我的角度上,能明显的能看见司逸辰脸上显露出来的忧愁。 忧愁……? 他为什么会忧愁,自己的亲弟弟要当爸爸了,这个不是好事吗,家里要添加新的人口了。 虽然…… 我看看了眼前的那个司星辰,看完还是这么讨厌。 虽然,我不喜欢司星辰,可是,毕竟他对当爸爸这么开心,可见,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嘛。 愿意当一个父亲的男人才是男人,总比外面那些渣男,动不动就玩弄了女人,还让女人堕胎强的多了去了。 不仅仅是我,跟在司逸辰身边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司星辰,也终于发现了他身边兄长的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愁容满面的哥哥——司逸辰。 “哥……你这是在不开心吗?” 他终于发现了啊! 我转头看了看背后,那栋别墅已经变的很小了,这一路走过来,我们似乎都走了又半个小时了。司星辰才发现他哥哥的脸色不对劲啊,真是心大的。 司逸尘摇摇头,“咳咳,不是,星辰,哥哥为你高兴,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自己满脸灿烂笑容的弟弟,他偏了一下头,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不过后面的词。 司逸辰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星辰,我到时候再给你打一笔钱过去,你要安顿好你的女人。” 听见自己哥哥这么嘱托下来,司星辰又恢复了他原先的样子,双手叠着放在脑袋后面,在前面走着,“这是当然的了,哥,我要当爸爸啦!哈哈哈!” 我看着一个杀马特,居然喜欢小孩子,而且…… 仔细一看,终于发现司星辰是哪里奇怪了,他原先耳朵上的七八个耳环什么的都拆掉了,一身破洞的裤子还有身上叛逆的语句的衣服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简洁的t恤和牛仔裤,这一身看起来清新简洁多了。 而且,看着也顺眼多了。 想到这个,我才意识到,原来司星辰也不是那么俗不可耐啊! 我对他之前那一身杀马特的样子,真是忍的胃痉挛了。 “是吗,你的爸爸了,都可以自己养家了?看来我不用给你汇钱了啊!”司逸辰听见他弟弟这么一说,开着玩笑说了起来。 “哈哈……哎?哎!那不行,哥,钱还是要给的啊啊啊!”听见自己原本要到手的钱要被收回了,司星辰围着司逸辰立刻喊了起来。 “哈哈哈哈……” 这一路,我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看着眼前的司家,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在那里似乎是在……对练? 一瞬间,我想到了南希,想到了小艾,那些非常非常糟糕的回忆立刻从我的脑海里涌现了出来。 而且,在想到这个的一瞬间,我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笑的那么灿烂的兄弟两个人。 特别是司逸辰,他虽然对这自己的弟弟一直是笑着的,可是,我每次看到他的那个笑容都有一种笑得非常勉强的感觉。 为什么呢? 自己的弟弟有了孩子不是好事情吗?难道,他们兄弟俩个人的关系其实没有传闻的那样好? 我看着这个样子的司逸辰,就忍不住开始天马行空的想着,越想,越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是因为什么呢,让他对自己弟弟有了孩子这件事,这么勉强的接受。 孩子…… 我的思绪越飘越远,终于,想到了那个人——司明远。 对了,是他。 除开我怀孕那个时候,家里热闹喜庆的样子,再跟外人提到孩子这个词的时候,就只有在这里的时候。 那个时候,司明远正好过来了,他似乎对自己儿子想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无所谓,只是关心,生下来的孩子能不能给他送过去。 一想到那个老怪物,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呜~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之后,发出一声小小的声音。 这引来前面两个人的注意。准确的是司逸辰的注意,他停止了前行的脚步声,然后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姜姜,是不是冷了?” 不管我们之前气氛有多尴尬,他一开口,就记得关心我在,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套在我我的身上。 拉过我的身子,模了摸我的手,冰冰凉。 走了这么久的路,依旧冰凉的手,没有因为运动而暖和起来,血液似乎总是没有办法到达之间的末端,我的手常年都是凉的。 他伸出手触及到我的冰凉,干脆抓着我的手在他的掌心里。 这样子,只能跟着他一路平行的走了下去。 我微微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他转头跟着旁边的弟弟继续聊着,可是,司星辰看了看他哥哥刚才的动作,刚才他说话的时候,哥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应和着,等到后面的女人打了一个喷嚏什么的,哥哥就立马转头,现在,在看着他哥哥牵着我的手,他的眼神更是黏在了这里,一点都没有放开。 这眼神,我看着司星辰那个样子,真是越看越像是一只大型的狗狗盯着自己的骨头,生怕被旁边的人叼走了。 我看着他那个眼神,一直在我跟司逸辰之间来来回回的不放手,甚至,在我们两个人相握的手中间,简直想要瞪出来一个窟窿。 我看着他,咳咳两声。 “怎么了?”听见我的声音,司逸辰立刻转头,关心的问着我。 “哥,这个女人这么在这里,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她可是司稜的女人啊!” 看见司逸辰一听见我咳嗽,就转身立刻关心过来,司星辰立刻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弓着身子,伸直了手臂,指着我喊道。 司逸辰听见他的弟弟这么对着我吼叫,他的眉心皱了起来。 “星辰,你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咋咋呼呼没大没小的样子。姜妃不是司稜的女人。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我不想再听见你这么说。” 司逸辰一个冷淡的眼神,立刻让炸毛的司星辰顺了下来,他放下手,依旧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问我。在我跟他的哥哥之间来回的转动着视线。 “哥,你知不知道啊,她是司稜的女人。”我看着司星辰踌躇了好久,最后,还是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小心翼翼的在他哥的身边说道。 看样子,他还是没抓到重点啊?! 我突然想要坏笑起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的拒绝 “笑什么笑?!”看见我嘴角忍不住泄出来的笑容,对面的司星辰立刻朝我怒火中烧,他的眼睛就亮的如燃烧的炉火。 我看着他就像是一个大型全,越来越生气的样子,反而像是摇着尾巴蹦蹦跳跳的感觉。 这可真是,一个闲不住的“二”少爷! “星辰!”看见自己的弟弟又对着我生气起来,而且他眼睛里的嫌弃更是掩饰都无法掩饰的住。 司逸辰开口说道,“不要胡闹了!” 对着这样子的安抚,原本就对我万分不满意的司星辰听见自己的哥哥居然这么训斥他,他更是炸毛了起来。 “哥!哥!你怎么能向着她!她可是妖女,妖女!”司星辰伸出手指着我,朝他哥开始告状。 “我为什么不能向着她。她现在是我女人。对你大嫂客气点。”司逸辰拉着我,两个人相握的手举起来,在他的弟弟面前示意起来。 看着我们相握在一起的手,司星辰的反应更大了,“她……哥,我知道了,肯定是她勾引你了对不对。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陷阱!” 啊? 我看着对面的司星辰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好长串的一句话之后,他确信的说道,“一定又是小四搞的鬼。他是不是故意派这个女人过来,肯定他用的是美女计了。哥,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小四这东西,心里诡诈的很,连我这么天资聪颖的人,都因为他的小聪明,吃了好几次暗亏……” 啊? 我看着对面开始又自言自语的司星辰,他真是把自己想向的太高了。从一开始说道美女计的时候,就开始夸自己聪明,结果这一发不可收拾,走了一路,一直又走回来之后,他还在夸赞着自己。 【恩,我看小四这么嫉妒我,一定是因为我长的太帅了。不对,我不仅仅是帅,我还比他聪明,所以,他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才会用那种小花招……】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自恋的人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越来越止不住的笑起来。我已经忍一路了,真的好辛苦,特别是后面他说道自己杀马特的衣服都是旷世奇才才能设计出来的样子,司稜是对他充满了深深的羡慕嫉妒恨,发现自己根本比不上“二”少爷,才会用了这种不入流的方式,从他哥哥身边下手。 不行了,我忍的身体都抽起来了,不停抖动的小身体,弯着腰,低着头,这个遮住脸的样子在司星辰看过来之后,立刻申述指着他快要睡着的哥哥说道,“哥,哥,你看。她居然笑了。她承认了,我就知道,小四肯定是有阴谋对付我们的。他就是想要用美人计来消灭我们。” “不过……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切!哥,我不得不说,小四的眼光真是有问题。”司星辰一只手靠在他哥的肩膀上,眼睛鄙夷的看着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说道。 “哥,我说一下,你别生气了。” “那你就别说了。”一听见司星辰要说什么话,司逸辰在他身边冷淡的开口说道。 “不行,哥,我一定要说。不然我憋不住。”我看着眼前的司星辰坚定的说道。 “又不是尿频尿急,有什么憋不住的。”我看着他,无语的摊手。 “你……”听见我这么随口一说,把他的话形容的,他气抖抖的看着我,“你这个女人,嘴这么毒,该死的!” “哥,你看看,小四是什么眼光,居然挑了这么一个女人来演美人计,幸好是你啊,肯定是因为他知道你常年不跟女人接触,知道你眼光低,才敢派这么一个女人过来的,一诱惑一下你,就上当了。要是派到我这里,以我常年浸透在美女中间,我这种毒辣的眼光是根本不可能看上对面的这个女人的。” 他一口气说完,我感觉旁边站着的司逸辰脸色暗了暗,我们握着的手,他没有意识的紧了一下。 “星辰……”司逸辰压低了声音,对他弟弟说道。 “什么?哥?”还没有察觉出来司逸辰现在低气压状态的弟弟,我都替他捏了把汗。 “从今天晚上起,你就开始跟司家的卫士们一起训练。”他的哥哥开始下达了命令。 一听见自己假期不但没有了,要生儿子女儿的那个爸爸的产假也没有,反而被他哥拉出来遭受训练,司星辰一下子惊呆了。 他卡壳了半天,“哥,我为什么要去训练啊?不是应该多给我一点奶粉钱吗?” 他居然还在火上浇油,听见他这么一说,我真想哈哈笑起来。 “滚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司逸辰一脚踹开了围着自己身边打转的弟弟。 他朝隐藏在暗处的护卫说道,“09,把他带下去。” “是,少爷!” 一个男人迅速的出现,架起司星辰的身子,一路前行,迅速的消失,甚至,在司星辰想要张口反驳的时候,也迅速的拿出一块布,塞进司星辰的嘴巴里。 嚎叫的声音立刻停止住了。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朝着他的哥哥不停的喊着,“哥,你不要被这个妖女迷惑了!”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我想到司星辰接下来的生活可就不好过了,越想越想笑。 “笑什么?星辰这样子说你不生气吗?”他抬起头疑惑的问着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是的,只是看着他这样子跟你说话,让我觉得非常的羡慕,并且好笑。”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你有一个好弟弟呢。” 真羡慕他跟司星辰这样的关系,能够有一个像大型犬的弟弟,那说明了司星辰对他非常的信任,由此看来,兄弟俩之间的感情真好。 一个下午,当我回到庄园,坐在房间里的窗体啊上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司逸辰也许过的并不好,可是他还有一个弟弟在身边。 在司家这样的家庭里面,总有一个让他能放下防御,靠着的人。 可是,司稜呢? 我想到这一点,就为司稜心疼起来。 他在司家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 看着底下的司家的护卫,正在提溜着司星辰,对他进行的严格的训练,站在那里,差点被冻成狗的司星辰穿着一件背心,短裤,在这冬季里微微的发抖着。 看见我走在阳台,看着他被训练的样子,他立刻伸出手,指着我大声的喊了起来,“妖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 我看着底下跟中二少年一样的司星辰,对他竖起一个中指。 “啊啊啊,妖女,别跑,你敢对本少爷不敬……” “二少爷,马步多加一个小时。” 旁边监视的护卫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手表,朝着司星辰说道。 一听到自己的训练时间,居然被延长了,司星辰愤怒的喊了起来,“啊,凭什么要加长一个小时,本少爷哪里做错了,我不是看了妖女一眼!” 司星辰在院子里大声的喊着,为自己解释着。 那个护卫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 紧接着,我就听见司星辰大声的指责着对面的司逸尘的护卫说道,“喂,我要告诉大哥,你居然看了妖女,我要告诉他,你这样对我的训练,随便给我加时间,是虐待。我要告大哥!” “呵呵,少爷,训练不专心,再加半小时。” “喂~” 我看着司星辰对着他身边的人伸手指着,等到训练时间到了之后,他立刻指着身子,不顾自己蹲的脚步都酸疼,朝屋子里冲去,一边冲过去,一边喊着,“大哥,你那个护卫随便给我延长时间,变相的惩罚我。还有,他刚才居然还跟妖女打招呼了!” 没有听清司逸辰是怎么回答的,不过…… “什么,大哥,凭什么啊!他看妖女就没有事,我就不行。我又没对妖女扔刀子……不,不是,大哥,我是说,我不会对妖女扔刀子的……大哥,不能再给我加罚时间了啊!” …… 第二天早上开始,我就听见庄园外面,司星辰那个大嗓门不停的喊着,“妖女,妖女……” 呼,我伸手打着哈欠,一晚上都在做梦,好像在到处的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看电视看多了,总感觉自己最近看见什么,夜里就会梦见什么。 特别是,晚上梦见的还有一只手不停的抓着我,我想要往前面跑,但是后面的那只大手拉着我,就是不放手。 就像是现在…… 现在…… 我感觉肚子上好像搭着一只手。低头一看,旁边熟睡的司逸辰右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身上,难怪一晚上都是这种感觉呢! 哎,叹了一口气,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挪开,掀开被子,打算离开起身下床。 突然,司逸辰的手一下子伸了过来,拦着我倒了下去。 “啊,放手。司逸辰,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我被他拉进了怀里的时候,朝他喊了起来,一瞬间,我感觉到还在身上手有些僵硬。很快,他再次搂住了我。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敢跑,就别怪我无情 “司逸辰,你放手,听清楚没有?!”我朝他喊了起来。搂住我的手,是僵硬的手,但是很快,他又决绝的搂紧了我。 紧紧的圈固在他的怀抱里,看着我说道,“姜姜,如果你记性不好,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次。你在,就只能是在我的身边。你要是敢跑,小四的性命就别怪我无情了。” “你……” 我挣扎了一下,可是,这几乎是在做无用功,女人的力气本身就比男人小,更何况,现在的我,更害怕的是心里的动摇。 而这,我更不能够告诉我身后抱着我的那个男人。 司逸辰啊,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在你身边呆着的。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我真的……真的害怕有一天,我会爱上你。 一想到,有一天,我如果爱上了身后的那个男人的话,我心里就有了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姜姜,你就不能分一点爱给我吗?”他叹息的话语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的叹息声,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角,双手微微的颤抖着。我害怕自己的情绪再一次的暴露在身后的人面前,让他看见,又会再一次动摇了我的心。 当断则断,我知道,必须要明确的让他知道,不能给我们两个人中间存在幻想。 更何况,他也许并不是真的爱上我,或许是因为司稜的原因,起初他只是想要破坏司稜喜欢的东西,现在,不过是因为相处久了,他才会有好感而已。 但是这不是爱啊!司逸辰,你明白不明白啊。所谓的陪伴不一定是要男女之间的关系的。 想到这里,我再一次清晰的摇头,让自己的声音冷漠下来,背对着那个人用最冷酷绝情的声音说道,“司逸辰,我不能,也不会爱上你的。” ……镜子裂了,心裂了。 我感觉到背后的环抱着我的手渐渐的松开了。原本靠近我耳边的呼吸吐出来的热气渐渐降低温度,变成冷冷的凉气,到最后,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呼吸的感觉。 感觉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又好难过,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我是不是这样子说话太伤人了,是不是我做错了。 就在我纠结开始自责的时候,我听见在我的身后的声音。 “哼!姜姜,你真是让人讨厌到极点。” 他冷哼了一声,“有没有人告诉你,有些话,女人最好是不要说出口的。聪明的女人更知道该如何选择。” “……对不起。” 没等我转身,他已经掀起了被子,走进了浴室里。 听见水流不断冲刷的声音,看着浴室磨砂面门上隐约显示着他的身影。我感觉言情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好一阵会儿,门嘭的一下子踹开,他拿着湿淋淋的头发,拿着浴巾擦干了身体,捡起旁边放着的衣服,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迅速传完衣服,走了出去。 嘭,大门被他用力的关上。 门上的风让我哆嗦了一下,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看着身上单薄的衣服,意识到原本身下的被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了地下。我微微颤抖的手捡起了那床被子,脑子里完全麻木的把那床被子再次放回到了床上。 “对不起。” 我看着房门,嘴里轻声呢喃着。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 对不起,我已经做出来的选择,不能够再因为后面的事再动摇。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司稜。 一连多个对不起,都是没有办法开口诉说的。 我瘫坐在床上,即使是最柔软床都没有办法让我的身子放松下来,就连呼吸因为难过,变的越来越急促。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司逸辰之间会有什么。 最初的记忆里,让我知道他不是一个我可以靠近的人。他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却又需要远远避开的人。 因为那次,他被绑架的时候,我在他的后备箱里。那一次,差一点我就要被那些人摔下了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想到那个时候,我就想到那天灰朦黑暗的样子,颠簸的山路,不断倒退的场景,开始历历在目的进入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回忆起来,我跟他一点一滴的相识。 等到我再从大脑的回忆里清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手里的被子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了。 看着这被子,沉默了许久,终于,我起身,朝着洗漱间走了进去。满地的水,冰凉凉的让我下意识的被冻的激灵了一下。 看着水台上还有地面上的点点水泽,我脱下鞋子,走进了浴室,想要给自己冲一个热水澡,让自己松缓下来,不要再这么难过了。 浴室的地面留有更多的水珠。我看着那个地面跨了进去。站在那里,直接打开了水龙头。 哇~ 冰凉的水一下子刺激的我尖叫了一声。我赶紧关上水龙头。 地面上的凉水更多了,我看着那一地的凉水,看着刚才的水龙头,发起呆看着。那个水龙头我没有扭动,打开的时候是跟上一个人调节好的水温一样。看着这个水龙头,想到刚才冰凉的水,我就想到刚才,司逸辰站在这里,站在原地,用这么冰凉的水冲洗着自己。 他在让自己从怒气中解脱出来。 更甚至,从我的伤害中解脱出来。 我叹息了一下,慢慢的伸出手,调节着水温,从一点一点冰凉的水温慢慢的升温到了微微有些烫的程度,站在水中央,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让自己全然的浸泡在这热水里。 …… 刚刚洗完了澡,可是心情依旧沉重的如废旧的生铁,放在那里沉重而又难受。 虽然是想要洗干净,让自己在热水里舒缓心情的,可是,自己依旧感觉非常的糟糕,心情一点都没有好起来。 我拿着干毛巾,慢慢的擦干自己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听见阳台外面似乎有了什么声音发出来,我走了出去,冷风一下子吹了过来,原本冒着热气的头发很快变的冰凉起来。 花园里,“哥,你干什么,我正训练呢?” 一如既往不服管教的司星辰政蹲着马步,看见走过来的拉他的司逸辰,立刻喊了起来。 “哥,我昨天晚上去找你,你怎么不在房间。你是不是去找妖女了,我给你说,你千万别被妖女给迷惑了……那肯定又是小四的诡计,我听说过,泰国那边的人会下降头术什么的,这些东西都是害人的,哥,万一你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那个妖女给下了降头,我肯定杀了那个妖女。哥,你说说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那个妖女去了?” 司星辰就跟一个话唠一样,在原地,一边蹲着马步,一边说着我是妖女的种种可能。 我还真不知道,我居然能有被人当成妖女蛊惑人心的一天,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都有了。 想到这个,我低低的轻声笑了一下,羡慕的看着底下的司星辰,虽然他总说我是妖女,可是他是真的善良,这么关心他的哥哥。 终于他看出来了司逸辰现在的脸色似乎非常的不好,他关心的看着他哥,凑过去,在司逸辰身边说道,“哥,你要不要把那个妖女先杀了再说。” 我一听见这句话,唔,收回前言,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善良可爱。 下面的司星辰刚刚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听见他哎呀呀的喊了起来。“哥,别打,别打。我又说错啥了!” 司星辰的马步也不蹲了,他站起来,想要逃避着他的哥哥,试图逃离他哥哥的魔掌。 “站住,几个月的时间没跟你切磋,你现在的功力差到了这个程度。跟我切磋,让我看看你现在退步到了什么程度。” “哥,哥,我知道自己不对了,不该这么说你被妖女迷惑了,但是,哥啊!你放过我啊,我真不想跟你打啊……” 一见动静不对的司星辰立刻朝反方向跑去。 “少废话,赶紧跟我过来。要是不跟我切磋的话,我就直接揍你。” 司逸辰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冷冰冰的抬起眼眸,升起的阳光都没有办法温暖他脸上如冰的表情。 “哥,我跟你切磋和被你直接揍,不都是一样的吗?!”司星辰内流满面的一边逃跑,一边看着他哥哥。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险险的躲过了一轮司逸辰的攻击。结果,刚刚躲过了他伸出来的拳头,肚子上就挨了他哥哥狠狠的一踢,顷刻间,他飞了出去。 呕 一下子,我看见司星辰立刻就飞了出去。没想到司逸辰那么厉害。 犹如慢动作一样,司星辰横着身子着地,咳咳两声,痛苦的捂着肚子,抬起头看着他的哥哥,“哥,不是说切磋的吗?为啥不给我留一点时间啊,咋不说开始呢?伸出拳头,就上脚,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咳咳,司星辰趴在地上,嘴角有微微的血迹,他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站在司星辰的面前,我看着逸辰冷眼看着地上趴着的弟弟,“起来,在敌人面前,没有人给你时间准备。你现在的警觉性已经差到了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再不起来,就一辈子任人践踏 “哥……”司星辰抬起头,看着他的哥哥,忍不住的咳咳出声。 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那个男人冷眼看着他的弟弟,眼神冰冷而又冷情,“再不起来,就一辈子躺在这里,被人践踏。” 看见司逸辰黑化的样子,我忍不住想,他现在是在生气吧,因为生气才会这么对着他弟弟就像是对着他的敌人一样。 躺在地上的司星辰非常近距离的看着他的哥哥,冷冰冰的样子对他说完这番话,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看着他哥哥这个样子打算是要把他往死里去训练,立刻一个鲤鱼打滚,从原地转了一个圈,跳了起来。 “哥,我起来,我立刻起来哈!你先别整我!咳咳,不是,你先比别训练我了。至少,让我把早饭吃完再说吧。” 司逸辰抿紧了嘴唇,冷眼看了一会儿地上躺着的人,终于,转身朝别墅走回来。 看着他一个人走路的样子,司星辰难得的觉的好像他的哥哥有些落寞寂寥的样子,又一次伸出手,小跑冲了过去。 “哥,哥,你等等我。”他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司逸辰,他拔腿追了过去。 “哥,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啊?”跟着自己的哥哥勾肩搭背,看见司逸辰的脸色阴暗忧郁的样子,司逸辰没有推开他弟弟的手,但是也没有理会他。 但是,没有得到答案的司星辰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他围着司逸辰继续猜测着,“哥,你是不是因为妖女才心情不好的?” “闭嘴。”司逸辰低沉的说了一句。 男人八卦起来要比女人还要八卦。更何况,司星辰阅览无数的女人,他更是对自己哥哥这种榆木脑袋的想法一点即通。他看了看自己哥哥的脸色,了然的拍了拍司逸辰的肩膀,“哥哥,放心,有些女人她就是爱玩欲擒故纵,嘴上说是不喜欢,其实心里有你的。但是,你千万别被这种女人迷惑了,就像妖女,一看就是那种人,心里肯定是想着很多,但是呢,她肯定就装的跟一个贞洁烈妇一样,这种女人心里的想的才多呢!哥,你一定要珍惜生命,抵制妖女!” “闭嘴。” 司逸辰看着前面的房子,院子外面不远的道路上,漫天开来了一辆车子。 他凝望着远处,随口给自己旁边一直在嘀咕的弟弟说道。 大型犬司星辰是有听没有懂,他依旧在旁边继续炒他亲爱的哥哥灌输这远离我的思想。 我看着不远处那辆开来的车子,一路扬起来的黄沙几乎覆盖了车子的原貌。 这一段通往司逸辰别墅的路,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设计的,旁边的位置不是花草树木缓和路上扬起来的灰尘,而是用尖锐的石头取代了这些花草,让中间行驶的车子更没有办法横穿过这条公路,只能沿着这条黄土飞扬的路开了过来。 天气好一点的时候,这条路上上看不见灰尘的,被湿润的沙土没有办法卷起来灰尘,但是,却不得不给自己的车上带来点点泥土。 “谁呀?”同样看见来客人的司星辰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能有谁来到这里? 他搭着他哥哥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前面开过来的车子,问道。 “司明远。” 司逸辰冷漠的说道。 一听见这个名字,司星辰也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动作,站直了身子,微微跟司逸辰有了一尺的距离。 再然后,他又跟司逸辰继续拉开了距离。 兄弟两个人几乎相同的高度,站立在哪里,看着远方驶过来的车子。 很快,我听见屋子外面的动静。 走廊里响起来的哒哒的脚步声,快速的移动着,细琐的声音小声的传递着,“老爷来了,快点出来。” “别管里面的那位小姐了,老爷一来,里面的那位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呢?!” 一个声音催促起来,原本微微推开的门,再次合上。 我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到整个世界就好像是被包围在了这个房间里,而我被关在了这里。 我站在房间的中央,感觉到自己好像被缩小扔进了这个世界一样。 我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感觉到空气中的流动,微微吹起的凉风,冷风似乎已经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春天似乎要过来了。 刚才停下女仆的交谈,听见他们猜测着我会不会活下来,想到这个,我就想到司稜。如果不是他告诉了我真正的司家是什么样子,我可能还会傻笑,一派天真的把司稜的父亲当成了老好人了吧。 “看来,我还是不要下去的比较好。”我在屋子里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走到旁边的小书桌上,拉开旁边的窗户,让阳光投射了进来。 阳光照在这个桌子上,暖洋洋的。 即使是清晨起来,被这样的阳光晒着,我都感觉到这样的暖阳晒着会不自觉的瞌睡起来。 “感觉,好像更瞌睡了。” 我看着这样自己的阳光,干脆去找一件可以披在身上的毯子。 在这个房间里找一圈,都没有找到小毛毯。只有床上这纯色的被子。可是,这被子太大了,我要是拿下来的话,就算是盖在了身上,却也拖在了地上。 如果在平时,我是完全可以开门,让女仆们帮我拿一个小毛毯的,但是刚才听到司明远过来的消息,那些女仆个个赶了过去。 想想,还是算了吧。 我打开衣柜,看见司逸辰的衣服,那件厚厚的羊绒外套,覆盖在身上,正好可以当成一个毯子,覆盖在身上。 我伸出手拿出那件衣服,摸了摸,又再次的放了回去。 在整个衣柜里搜罗了一圈,发现找不到比那件跟合适的衣服了,重新站在衣柜面前,静静的看着那件灰色的外套,踌躇犹豫了许久,最终,我再一次的伸出手,把那件衣服拿了出来。 走到书桌,坐在那个宽大的椅子上,我拿起那本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了下去。 清晨起来,看书最容易打瞌睡了。 慢慢的,不自觉的我开始点头打起了瞌睡。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下的我,在给自己催眠了无数次之后,还是越来越瞌睡。 最后,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隐约之中,我听见外面似乎有开门的声音,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困倦席卷了自己整个人,眼皮都没有办法抬动一下。 在这之后,我感觉到自己手里的书似乎是被人拿了起来。大概是女仆吧,她们一般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收拾起房间来。现在,应该正好是这个点。 我疲倦的想到这里,干脆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乎有人伸出手轻触着我的脸,叹息的声音随之发出来。 “为什么,你就不能安静的呆在我身边呢?”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是谁在轻触我的脸。 深陷在梦境中,想要醒过来,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 我似乎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在梦境中,记忆就好像退去的潮水,怎么想都没有办法想起来。 我似乎,忘记了什么人。 不对,到底是谁在我的耳边,发出这么低沉的声音,是谁在我的身边说着那些话。 不要难过啊!我在心里挣扎的喊道。 那个声音似乎听起来特别的悲伤,可是,听着听着,我就心好痛。 很快,感觉到头上有人在轻柔的吻着,眉心处的微微冰凉的感觉,让我知道,吻我的人是谁。 我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 …… 什么也没有。 这个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微风吹过摆动的窗帘之外,我转头凝视了那个门,依旧紧紧的关着,听不见屋子外面响起来什么声音。 我的面前,桌子边缘的那本书,快要掉了下来。 我伸出手想要将那本书推到书桌里,一个不小心,书从桌子上掉落了下来。 看着地上的书,我只能弯下了身子,想要去把它拾起来。 刚刚摸到书的封皮的时候,眼睛随意瞟了一眼,却看见,在窗帘出那站着一个人,黑色的皮鞋沾着微微的尘土。 我走了过去,那双鞋子的主人正是我刚才在梦境中猜测的人。 原来,我刚才所作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想到这个,我起身,将书放在了书桌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一并放在了桌子上,朝着窗户那边走去。 风吹了过来,窗帘的摇摆变的剧烈了起来。 越是靠近那窗帘,我就再想,窗帘底下的人。快要靠近的时候,我伸出了手,摸到了他的脸,隔着这一层布,沿着他脸部的轮廓,不断的勾勒着他的容貌。 心里想象着他此刻的容颜该是什么样子。 感觉到他想要伸出手拉开窗帘,我连忙发声阻止了他,握住他的手,说道,“别动,就这样,求求你,就这样!” 我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去看司逸辰的脸,就如同我们现在这样,隔着一层简单的布料,就好像我们中间那层不能跨越的身份。 我们不改再这样了,我心里知道,可是,眼泪却不自觉的不断的流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来,来你身边 “别动,求求你,我不能这样,逸辰,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哭泣着说着。 眼泪默默的流着,从眼睛里流出来的眼泪,温热打湿了我们中间的布。 他伸出手,指尖摸着那一点被眼泪沾湿的眼泪,他伸手触了触,感受到那片冰凉之后。 一下子,他猛烈的掀开了窗帘,拉开了我们之间那一层薄薄的阻隔。 听见了我说的那句话之后,他不能再继续忍耐下去了。 看着我眼睛里还没止住的泪水,他伸出手,摸着我的脸上那湿润的泪水,他的指尖轻触着我的脸。 他那一点点的力气,好像生怕戳破我脸上的皮肤。那一点点的力道,小心而又谨慎。 他看见我的泪水依旧不断的往下流着,越流越多的泪水,让眼前的他脸上的原本生气的表情慢慢的变的成了微笑。 他一边笑着看着我的哭着流泪,一边帮着我慢慢的擦干了我的眼泪。 看着我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的眼泪,越来越多,可是,他一点不耐烦的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咧着嘴止不住的笑容,看着我笑着。 我一边流着眼泪,他一边擦着。 直到后面,我已经流着眼泪打着嗝,低下头,想要推开他,自己躲在角落里哭着去。 但是,司逸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的收紧,手腕处被抓住的力道,被他用力的一拽,将我自己带到了他的面前。 司逸辰伸出手,任由我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指,他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漆黑如星空的眼眸,深情的看着我。 原本以为,他是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或许该非常的生我的气,可是,我从司逸辰的眼睛里,却看见他眼底的那激烈如海浪的深情。 在他的眼睛里,我更是看见了自己那柔弱的形象,我伸出手,想要用手背把自己的眼泪擦干,不要让他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可是,我的手还没有伸出来擦去眼睛里的泪水,司逸辰已经先我一步,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这样子,我的两只手都被他抓在了手心里。 被限制了自由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行动。 我看着他笑着看着我,任由我的眼泪不断的流着。 “放手。”我看着他的笑容,我转过头,不想要自己现在这样的哭泣的样子被他看在眼睛里,哪怕已经被看见。 我维持了这么久的尊严,仅剩下的最后一点尊严,我不想,不想在最后的一刻,被他糟践。 看着我转过头,司逸辰依旧没有放过我,他松开我的手,再一次伸出手擦干了我的眼泪。 他笑着说道,“姜姜,为什么要哭。” 我听见他笑着问我,我转过头,不愿意看他,更不想让他继续再为我擦去这毫无意义的眼泪,我伸出手,推开他。 “放手,我们不能这样子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我知道我不能够再继续这样了,可是,为什么,司逸尘,为什么你要再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就不能放手吗?” 我看着司逸辰,他眼底的笑容依旧没有退去,他伸出头,吻去了我眼睛里的泪水,用他的舌,他的唇擦去了我的泪水,代替了他的手。 在这之后,他才跟我拉开微微的距离,笑着看我,说道,“姜姜啊,你到底懂不懂啊?!” 他这么一说,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不懂什么? 看见他微笑的看着我,我开口说道,“我不懂什么?” 他再次开口叹息一声,只是这一次的叹息,却不像是我梦境中的司逸辰,这一声叹息,就是那种轻轻的放松,带着一点点的俏皮。而梦境中的叹息,确实那种沉闷的无法呼吸的难过。 我抬起懵懂的眼神看着司逸辰,根本不知道该跟他怎么说下去,我到底要懂什么? 对我而言,我现在只知道我跟他不能够在继续下去。 我想要推开他,可是司逸辰似乎已经是察觉出来了我的动作,他直接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看着我,再一次拉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看着如此近距离的他,微微呼吸的声音,我能够清晰的听见,并且感觉到他吐出来的热气。 原来,他的唇跟他的呼吸是不一样的,我一直以为他的双手冰凉,唇间更是冰凉,总以为,他的人就跟他让我感受到的一样,本该是冰凉的,绝情的,这样子,我们才该继续渐行渐远。 这样子,才是我们应该继续的事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靠的这么近。 我想要偏头,不要在看着他,我害怕我对着他的视线,我就真的忍不住沉沦,迷失在他的深情里。 但是,我想要往后退,远离他,司逸辰却不像之前那样子,生气的离开。 他伸出双手握住我的头,他迫使我对着他的眼睛,他笑着说,“姜姜啊,你还是不懂吗?” 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他吻了吻我的眉心,之后才说道,“你对我明明就是爱啊!” “不是,我……”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的话,他已经吻了过来,堵住了我所有将要说出口的话。 不断的吻,渐渐稀薄的空气,我所能思考的越来越少。被他几近夺去了肺里的空气。 用力的开始推他,想要重新呼吸,这一来一回之间,我刚刚思考的事情,完全遗忘在了脑子里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最后,他终于放开了我,让我在他的怀抱中大口的呼吸着。 等到我终于平缓了呼吸的时候,他才开口继续说道,“姜姜,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勇气跨出这一步的话。那么我来,我走出来,到你的身边。” 在我还没有完全明白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松开了我的胳膊,微笑着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姜姜,好好的留在我的身边,让我宠你。” 他在我的额头上深情一吻。最后,从我的身边走了出去。 直到门关上了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司逸辰在说什么。 不该这样子,司逸辰,我们之间不能够在这样子继续进行下去了。 生怕在造成更大的误会,或者,我们这样的情况再进行下去,情况就会越来越糟糕。 想到那种情况,将来对我们之间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我赶紧追了出去。不行,我要去找司逸辰说清楚。 我们之间不能再这样下去,我是要回到司稜的身边的。不能再跟司逸辰这么下去! 我跟着司逸辰刚才走了出去,我追了出去。 “司逸辰,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你明白不明白。我已经结……” 追着人到了客厅的时候,却发现在在大厅里,站着的人,听见了我的声音,纷纷的抬起头,看了过来。 “结、结、结……”我看着下面站着的人,那不是司明远吗?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这里,还有在他身后,那两个打成了一团毛线的人到底是谁跟谁? “星辰,够了,不要在跟果果玩了。” 看着打闹起来的两个人,我才看明白,原来,是司星辰跟果果在打架。 司星辰跟果果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司明远对他们说的话,两个人依旧打的不可开交。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转身离开。我看着那个站着的男人,所有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一切的悲剧也都是因为他才造成了。无论是司逸辰还是司稜,甚至那个离世的小三,同样都是因为他造成的悲剧。 想到这一点,我就有些难受,我害怕自己来不及收拢起来的怒气,会直接朝着这个男人。 更害怕自己因为鲁莽冲动,给司稜还有司逸辰造成更大的麻烦。 “哦,小三的女人,下来吧。” 正当我打算悄悄的退回屋子里的时候,司明远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骑虎难下,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悄悄的退回去了,看着他们底下的人,甚至连司星辰都停止了动作,最后一招压住了那个果果的胳膊,胜利休战。 我只好硬着头皮往下面走去。 而站已经站在司明远后面的星辰,听见司明远这么叫我之后,他立刻不悦的喊了起来,“父亲,什么小三的女人,她就是小四的女人,你又叫错了。我三弟的位置必须给他留着。死了也要给他留着。” 听见司星辰这么认真的样子,司明远居然没有生气,而是呵呵笑着,安抚着他的儿子,“好,好,听星辰的。” 我诧异的看着他们父子俩其乐融融的样子,没想到居然司明远看起来也有像父亲一面的样子。只不过…… 我转头看了看在一边站着的司逸辰,他好像对司明远这样子关心自己的弟弟特别的生气,不,他隐藏的情绪已经不能叫做生气了。 我看着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甚至,在这个时候,看着司逸辰的脸色带着那种愤怒看着司明远。 这么生气吗? 是因为他弟弟跟他父亲之间才像是父子一样,才这么生气的吗? 可是,我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见难过。 第一百七十章 司逸辰被踹 没等到我走进他们,就看见司星辰跟着果果那个女人又一次的打了起来。 身边站着的人数是见怪不怪的样子,稍稍让出来了一个可以打架的范围,让他们继续打下去。 我看了看那个司明远,他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两个孩子又打了起来,好像跟本不觉得他们打架有什么不对一样。 我装作不经意的走到了司逸辰的身边,才能够从他的侧脸上更清晰的看见他的表情。 刚才脸上余烬的怒气还没有散退,而在怒气之外真的是没有看见司逸辰有难过这一类的表情,甚至,我注意到,他抬起眼,在司明远不注意的时候,就对着他露出了阴狠的表情。 那个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是真的憎恨司明远。 看着他眼神里的阴鸷,还有他握紧的拳头,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之前在曾家的时候,听见司逸辰对着曾黎安说过一些,从他的语气里能够听出来,他确实对那个司明远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无论是对司家还是对曾家,在他的语气里都是充满的鄙视还有那种淡淡的无奈。 司逸辰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司明远转过头,看着司逸辰,唇角微微挑起的笑容,“逸辰,怎么了,我看见你似乎是有点不开心,怎么,是对我有意见?” “父亲,您多虑了,我只是对弟弟在你面前这么没大没小有些生气而已。”他很快地掩饰去自己刚才的生气,应答得体的对着他的父亲,更甚至在他父亲看过来的是,如绅士一样的微笑着。 “哦。”司明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审慎他脸上的表情和他说的话是否是真的。看了好一阵,他才开口说道,“是吗,看来,你这回对你弟弟有意见啊?!” 他这么一说完之后,我才发现,司明远对待司逸辰还有司星辰的态度真的差距好大。 特别是司明远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的时候,似乎完全不一样。 当司明远看司逸辰的时候,即使伪装的再好,都能让人隐约感觉到一种敌对防备的心里,甚至,他跟司逸辰之间的谈话都有着互相试探的状态。 即使站在他们身边的我,都感觉不到他们像是一对父子。更甚至,我看见的司逸辰背在背后的双手,紧紧握住的拳头。 等到更司明远的对话结束的时候,司明远转头去看司星辰,眼睛里不自觉露出来的笑容,那种奇怪但是微笑的笑容跟对着司逸辰的假笑完全相反。 奇怪了,是我看错了吗? 我怎么觉的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奇怪。 首先是司明远看着两个儿子的笑容完全不一样。一个冷若冰霜,另外一个则是非常的满意。 可是为什么他对自己非常有能力的儿子冷若冰霜,对那个不成材的,每天混吃等死的却满意非常。 在然后,我发现司明远的笑的越开心,旁边看着司明远的司逸辰就更生气,不,他那样的表情已经不是愤怒可以来形容的。 在我的眼睛里,看见的是他对着司明远的带着惊惧还有防备,好像害怕司明远随时会发难,做些什么伤害人的事情一样。 司逸辰盯着司明远的样子,越仔细看越像是他在盯着一个非常巨大的怪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防止它下一刻,出口咬伤什么人。 最开始,我听见司逸辰对他父亲说的话,我以为他的生气是因为他对司明远这样的偏心有意见,才会这样生气。可是在细细的看到他们父子两个人的眼神,我才发现,情况似乎比这个还要严重,司逸辰对司明远的眼神可不仅仅是防备,还有恐惧。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他好像就在害怕。而这个害怕似乎跟司星辰有关系。 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越想越想不明白。 他们三个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奇妙的联系,这种关联跟一般的亲情关系不一样。 在他们中间,惟一一个无动于衷的,或者说没有发觉的就是那个司星辰了。 我到底再想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父子吗,怎么感觉他么更像是动物一样的在思考。 我真是疯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转头看了看还在跟果果打架的司星辰,我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父亲跟他的哥哥之间暗流涌动。 看着他一口咬上果果那个女人的耳朵,真的跟大型犬一样,呜呜的咬着不撒口,看的我捂住脸,简直不忍直视,他……大概是不知道的吧! 眼看着打闹到了一定的程度,司星辰的脸上都被女人尖锐的指甲划的一道一道的血痕。 眼睛上被指甲划过,差点戳到眼珠。 好险!我看着司星辰捂着眼睛,旁边的血珠从他的指甲缝里流露了出来。 “你们俩,够了。”司明远看见司星辰的眼睛边流出来的血珠,他愤怒的朝果果生气起来,“果果,谁让你伤他了。谁允许你伤害他了。” 司明远的一声怒吼,让打架的两个人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原本打起来的两个人,因为他的一声怒吼,只能收回各自的手,相互怨恨的看着对方。 一直宠着自己的果果,听见司明远居然因为司逸辰对着她吼了起来,她生气起来。 眼神怔怔的看着司明远,站在原地,眼睛里泛着泪光,嘴唇蠕动着说道,“父亲,你怎么能说我呢,我好伤心。” 果果捂着自己的胸口,做出来一个西子捧心的动作,眼睛微微的偷瞟着司明远那边。 可是,向来独宠果果的司明远在这一次的居然没有宠溺她,甚至公开的维护了他的亲生儿子司星辰。 这样一向娇宠的果果脸色难看了起来,她站在那里,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到她叫父亲实则跟她更亲密的那个男人站在她这一面,就连她用上了平时的撒娇,都不管用。 最后,她嘤嘤的假哭变成了真哭,一边摸着眼泪,一边从指缝里看司明远。 “逸辰,你作为哥哥,到底是怎么当的,居然在这样时候不拦着他们两个人,你就这么自私吗,想要看着他们之间互相打来打去,你自己好从中得利吗……” 听着司明远一直不断的骂着司逸辰,而站在他身边的星辰愣愣的看着他眼前的父亲正骂着他的哥哥。 司星辰不可思议的张口:“父亲……父亲,不要这么说哥哥,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她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到处的勾引男人,父亲,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我妹妹,为什么要她叫你父亲。” 他伸出手,指着果果那个政一脸坏笑的女人,对司明远喊了起来。 “星辰,够了。我想要谁当我孩子就让谁当我孩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一个小畜生来质问我的权利了。要不是看你这种废物还有点用,我早就把你……” “父亲。我会教导好星辰的,请你不要再继续说了。”一直站在司明远身边的沉默的逸辰,他捏了捏眉头,看着星辰,语气里面有着微微的颤抖。 对着刚才怒骂的司明远,他更是带着恭敬微微的低下头,用请求的语气说道。 在他说完之后,被中断了语句的司明远一时之间更是怒火中烧,他转过身,一脚踹上了司逸辰的胸口,这力气让司逸辰没有防备的一下子跌到,向后摔在地上,连着撞上了后面放着的花架,一盆兰花带着泥土直接砸向了司逸辰的脑袋。 “哥!!!” 司星辰看见那花盆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才意识到司逸辰,他的哥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没事吧?”司星辰赶紧放下自己捂着脸上伤口的手,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司逸辰摇摇头,“没事,姜妃刚才把花盆挡了一下。没有砸到我。” 他在司星辰的搀扶下,一边伸出手剥掉头发上的泥土,一边告诉自己的弟弟自己没有事情。 听见他哥这么一说之后,司星辰才转过头看着我,脸色依旧有些臭的看着我,“妖女,想不到你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救了我哥,我也不会谢谢你的。” 给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说着。 我看着他,一头汗,这个中二少年大龄男青年,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没有被人打死真是万幸了。 我鄙视的看着他,笑咪咪的说道:“不用客气。” 听见我这句话之后,司星辰就想炸毛的猫,立刻朝我喊了起来,“我没有给你道谢。” “说一句谢谢能死啊!”我好笑的看着他,逗弄着他现在的样子。真像是一个没有叼到骨头的狗狗,朝着别人一个劲的汪汪叫。 果然,司星辰朝我吼道,“能死。我就是不道谢,妖女!” “啊呀,知道了,吼的耳朵都受不了了。”我不在意的挥挥手。 “哼。” 原来的罪魁祸首司明远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被一脚踹出去,没有被花盆砸死,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看着我跟司星辰之间吵吵闹闹,一声冷哼,带了过去这尴尬的气氛。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真想打死他 司明远在书房里发了好一阵脾气,我、司星辰还有果果三个人坐在外面的客厅里,都能听见里面发出的巨大响声。 “混账……” 司明远怒骂的声音时不时的传了出来,但是书房的隔音太好了,除了特别大的声响之外,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我只能坐在那里听见司明远骂着司逸辰是飙出来的脏话,而司逸辰他的声音就似乎跟他的人一样的安静。 我有些忧虑,他们两个人在书房里,我害怕司逸辰会不会又想刚才那样,被司明远一脚踹到地上,万一在撞上什么地方,那得多受伤害? 想到这个,我就开始焦虑起来。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个人,各自坐在单独的沙发上,各自玩着手机。他们听见之后,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司逸辰会受到伤害。 “喂,你们就不上去管管?”我开口问他们。 一瞬间,他们两个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果果看了我一眼之后,语气不屑的嗤了一声,又转头继续看着自己手机里的漫画,而旁白在玩着游戏的司星辰看见我担心的脸色之后,他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妖女,放心吧,哥哥不会有事的。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总是惹父亲生气,不过,父亲生气归生气,他下手有分寸了。哥哥每次跟父亲见面都没有死。所以,你就不要再那里瞎操心了。” 看见他这个大咧咧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他是眼瞎啊!没有看出来他哥哥跟他父亲之间的关系明显不像是父子关系啊! 不仅仅是我对刚才司星辰自以为是的一番认为感到无语,就连旁边坐着的果果听见之后,都忍不住嘲笑起来。 她放下手机,看着对面的司星辰,“我看你才是那个眼瞎的。司星辰,俗话说的好,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哥给你当哥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臭女人,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撵出去。”听见果果这么冷嘲热讽的对着司星辰一阵嘲笑。司星辰立刻炸毛。 “哎……”我看着他站在沙发上,想要用身高来压制果果,形成俯视的视觉。看着他这么幼稚的行为,我真想给他一个榔头,把他膝盖给敲一敲,顺便把他脑袋给敲一敲,他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啊,真没看出来司明远跟他哥之间的不对付,还是一个劲的装傻啊! 不过,看着他现在这种神经病的表现,我宁愿相信他是前者。但是,要是前者,我可真替司逸辰发愁。 他刚才差点都被他父亲给踹出伤亡事故了,他居然还以为是司逸辰总跟他父亲吵架。这脑袋是进水了吧还是进水了吧?! 都不看清一些,明明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已经很有问题了啊。还有,他怎么会以为是他哥挑起是非,他是没心还是没肺,他哥都那样子了,要不是为了维护他,他哥根本就不会这么倒霉。 听见司星辰刚才说的那句气人的话,我现在终于赞同果果这个女人的观点了,他可是真眼瞎。 司逸辰有他这样的队友,可真是倒了血霉了。 一想到他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弟弟,我就替司逸辰着急起来。 “随你怎么想吧,我要出去骑马了。跟你在一个房子里呼吸,感觉在多呼吸几口空气,我都要跟你一样变白痴了。”果果在没有司逸辰也没有司明远的时候,变的无比冷傲,她睥睨的看了一眼还站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的司星辰,起身弹了弹没有灰尘的衣服,走了出去。 看着果果走出去的背影,司星辰就好像少了战斗的敌人,让他没有了发挥的空间一样,他朝着果果的背影汪汪起来,“臭女人,你站住,你别跑!我看你就是被我吓住了,哈哈,我就知道你害怕小爷,怕你那张脸被小爷我弄的更臭……” 听着他无厘头的喊着,我转身,留下他一个人在客厅自娱自乐去吧。 司逸辰有他这么个弟弟,不累才奇怪了。 想到上面的那对不是父子的父子,担心司逸辰在继续跟司明远独立呆着的话,会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一想到这里,我就干脆朝厨房走了过去。 “啊,妖女,你要去哪里,不对,你要干什么?!” 客厅里面,除了站着的女仆之外,就剩几个保镖站着看他的个人演说,毫无人气感觉的司星辰看见我离开之后,追在我背后,喊了过来。 我在前面疾步走着,听见他在我后面喊出来的词,真是一头的汗水,他真是脑袋进水了。 这个上午的时间段,厨房是没有人的。 只是在中间摆放着一些新鲜的水果。我看了看旁边的茶叶还有刚刚烧好的热水。走到橱柜旁边,找到了放置水杯的柜子,从中间拿出来两个。 “妖女,你要干什么?”我听见追进来的司星辰吼了起来,朝我喊道。 他看着桌子上的茶叶还有烧好的热白水,他伸出手朝我说道,“妖女,你是不是想要下毒,给我哥哥!?” 我一听他这么说,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拍了他的脸一下,冷笑着看着他,“是呀,是呀,我要打算下绝情蛊,让你哥哥深受奇花的痛苦,夜不能寐,日不能醒。” 听我这么说着玩笑话,他居然惊恐的推后,伸出手指着我,“你……你……妖女……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阴谋的,我要告诉我哥。” 前面他说的那些话我都只当他重度中二症状,一听他最后一句,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对着他嘿嘿笑着,“那你赶紧去呀,在不去,我就出手要害死你哥了,让你饱受这种痛苦。要不要我到时候,在买一赠一,给你下一个母子蛊,你哥什么感受,你身上也就有什么感受。” 我阴阴的朝他笑着,想要吓到他赶紧去楼上打断司逸辰跟司明远之间的对话,至少,让我们知道他现在在里面平安无事。不要在被司明远折磨了。 果然,上当的司星辰听见我这么一驺胡说八道之后,立刻跳了起来。 他连连后退了两步,一边后退一边伸手指着我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妖女你想要毒害我哥哥,你这恶毒的妖女,真是被司稜那个混蛋派来折磨我哥的,不行我要上楼去,让我哥见识到你的真面目。你这个毒妇!” “恩恩,快去啊,慢走不送!”我对着司星辰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看着他冲出了厨房,我稍微送了一口气。我看冲泡好的茶水还有放好的水果,我端起盘子,跟着走出了厨房。 “哥,那个妖女,我就知道,她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哥……” 听着司星辰那气势磅礴的喊声,我心里偷偷乐着,对了,喊的越大越好,这样子才会惊动了里面的人,才能逼着他们中断武力。 不怕没什么,就害怕有什么。万一司明远真的一个忍不住,想要打死司逸辰,那可真是没有不可能的。 眼见司星辰走到了书房的门口,马上要拉开了那个门把手,突然,他停了下来。 …… 看着他耳朵贴着门,靠近了门里偷听了好一阵之后,他转过身,愤愤的看着我。 ??他这是什么白痴表情? 对着司星辰,他的任何表情都跟常人不一样,简直自带狗耳朵。 我慢慢的走上了楼梯,越来越清晰的看见了司星辰的表情从愤恨到恍然大悟,再从恍然大悟到愤恨。 他三两步走到我的面前,点了点我的额头,戳着我说道,“妖女,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 他听见我的反问之后,一脸愤慨的说道,“你是故意想要我冲进去,然后被我哥凶。” 啊? 我听见他开始自言自语,“虽然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比较受父亲的宠爱,但是,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我哥当着我父亲的面说了我好多坏话,说我身体不好还有其他的,我知道我哥这是嫉妒我。他就是嫉妒我父亲对我要比他好。但是,我这么大度的人,最重视兄弟情义了。就算我哥这么说我,我也不会跟他计较的了。不过……” 看着他靠近我,突然放大的脸,就听到他继续说道“妖女,我警告你,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我虽然根本不打算计较我哥对我的嫉妒,但是,妖女,你就不同了,你这么算计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听到这里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可真是够白痴的了。从头到尾都没弄明白他哥是在干嘛,居然说是嫉妒他。司逸辰那个样子是嫉妒吗,再说了他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至于把嫉妒这种表情让自己弟弟看见吗?! 我真是替司逸辰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 叹了一口长气,将手上的盘子放在方便的小柜子上,拍了拍我眼前的司星辰,“你就没有想过,你哥会不会再里面发生点什么?” 我试图让他进去看看。 他居然这个时候开窍的说道,“哦,你想要我进去。” 我点点头。 他骄傲的转过头,高冷的说道,“我不去!” 我真想打死他! 第一百七十二章 诡异的感觉 看着司星辰傲娇的样子,装成高冷的给我回复“我不去!”,我真想狠狠的给他来两个拳头,看看他脑袋是不是人脑袋。 “你真不想知道你哥哥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咪了一下眼睛,看着他。 然而,他看见我这个样子反而更是后退了一步。他对着我说道,“干什么,妖女,离我远点。我看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跟小四那个混蛋一样,一看就是有什么企图,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他说完,就在我面前,伸展开双臂挥舞起来。 “嘿嘿……哈哈……” 等他快速的打完了这套拳之后,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怎么样,妖女,厉害吧。我这拳法” 我无语的看着他,他是不是傻啊,这哪是…… “妖女,我可告诉你,知道这是什么拳不?”他在哪里朝着空气无定向的打着,顺便转过脑袋来看着我。 想要告诉我就直接说呗,还要这么看着我,再说了我看那套拳什么的,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眼熟啊。虽然我开始还不能确定,但是他这么在我面前挥舞了半天了,真的是越看越熟悉的感觉。 看着我半天没有回应,他把整个一套拳都挥舞完了之后,他才开始说道,“妖女,看见我厉害了吧,我告诉你,这套拳可是我专门花重金跟一位道长学的。是我飞回到国内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一位山人,正值他下山历练,我才能够碰上,有幸跟他学习的。这种机缘,一般人一辈子都碰不上,厉害吧,妖女!我这套拳可是带着正气,专门对付你这种妖女的。” 啊?听他这么一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原本正要告诉他,这套圈就是我小学的时候学习的广播体操,不过看在他把广播体操改良的动作如此衔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开口解释了。 吞咽了一口唾沫,仔细想了半天之后才跟他说道,“大概,只有特别神经的人,哦,不,特别的人才能像你一样花钱学着套,呃,呃,广,这套拳。”我磕磕巴巴的说完这句话之后,看着做完了广播体操,我真的无语了。 司星辰得意的一笑,“是吧,我这可是花了三百万学回来的。没有缘分的人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三百万! 我捂着脸,真不想看眼前的人那一副蠢样。 结果,司星辰还没完没了了,他继续说道,“这套广播体操,不但能强身健体,还能增加寿命,更能延缓衰老,最后一个特殊功能就是让妖怪现出原形。哈,妖女,我看你先在头晕目眩,一定是被我这套拳法震住了妖气!” 我听他介绍完这套广播体操的功效之后,深感这年头的骗子都可以写个电视连续剧什么的了,太能编了。他大爷的,还妖气,我看你是漫画看多了! 最后,看着我这杯茶水在不端进去都要凉了,我也懒的在门口跟这个二货继续耗着了,我端起盘子,朝书房走去。 咚咚咚 三声敲门,里面不知道听到没有,可是一点都声音没有。我趴在门上听了听。 好像有沉闷的捶打的声音。 书房里面没有什么软包的东西啊,就连座椅都是木头的。 哎,等等,不会是司明远那个老混蛋又在欺负他儿子了吧! 我转过头,瞪着司星辰,他看见我突然瞪大的眼神,连着后退两步,“干……干嘛?” “你确定不进去看看看你哥和你父亲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不怕你哥又被你父亲打吗?”我有些生气的看着他,他哥这么护着他,他就一点都没感觉到吗,真是没有良心啊! 看着我再一次开口问他到底进去不进去之后,司星辰依旧摇摇头,给出了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不要,我才不进去呢。哥哥跟父亲这个样子已经很多年了,以前都没有事,现在也不会怎么样的。” 看着他执拗的转过头,双臂交叉,理所当然的说完之后,站在原地不动。 我看着他,有些替司逸辰感觉到心寒。有这么一个混账弟弟,还维护了他这么多年,看看他现在的态度,可真让人不齿。 想到这个,我就替司逸辰难过。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托盘,上面的切开的苹果,暴露在空气中的果肉已经开始微微的氧化了,在不端进去的话,发黑的苹果就不好看了。 我对着书房的门,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深红色的木门,伸出手转动了门柄。 既然里面的人没有反应的话,我就自己进去吧。 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我都要进去,万一呢,万一司逸辰受伤,被司明远那个老怪物欺负的不行了怎么办? 越想越心焦,一边推开门,一边朝屋子里面说到,“我进来了!” …… 书房的门被打开之后,看见的画面比我想象的还要血腥。 我看着后背上面一片血痕,还有新的痕迹鞭打在司逸辰的背上。 “你干什么!” 看着司逸辰满头冷汗的跪在那里,任由司明远一脚踹到在地上,我匆忙跑过去拦住他。 “女人,滚开。”司明远这个老怪物看见自己被拦住,不悦的说道。 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对着司逸辰继续说道,“c国的工程不是你负责的吗,居然出了那么大的纰漏,让小四那个混蛋发现了。我看你这个畜生根本就是故意的……”说完,他一个鞭子抽了过去,司逸辰的背上又是一道鲜明的血痕。 让人触目惊心,更让人心疼的无以复加。 看着司明远仇视的眼神,司逸辰在他面前默默的忍受的表情。 他们父子之间根本就不像是父子,更像是司逸辰他们庄园的那些训练的人还有他们的训导师。 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住手!”我大声的朝司明远喊道,让他住手。 可是,我的尖叫就像是催化剂一样,根本没有办法让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司明远依旧就朝司逸辰挥鞭过去。 看着他越来越兴奋的样子,他脸上的表情简直跟动物的表情要重合了。 真是一个怪物,畜生! 眼看这样下去,司逸辰会受不了的,我干脆拿着盘子上的热水泼了过去。 哗啦…… 玻璃杯砸在地上,碎落一地的声音,终于让司明远手下的动作停止了。 …… 司明远的头上滴着茶水,脸上沾着茶叶,最糟糕的是他的脸色,快要青黑比茶叶的颜色都要浓重。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点点的转头,那几秒钟的时间就好像十几分钟一样的漫长,而我看着眼前的那个人转过头来慢慢的看过来的阴森恐怖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快要站立不住了。 “女人,谁给了你胆子,居然敢对我……” “父亲,请您原谅她!” 没等司明远说完,司逸辰扑了过来,他不顾身体的伤痕,挡在了我的面前。 司明远的鞭子又一下的抽了过来。 我亲眼看着司逸辰又一次的承受了来自司明远的伤害,抽打过来的时候,我清晰的听见这一次的伤害比之前还要严重。 看着司逸辰肩膀上皮开肉绽的样子,血珠溅落在我的脸上,也有的滴落在了我的唇瓣上。我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滴血珠,微微的闲味。 我站在司逸辰的背后,即使没有办法看清楚他此刻的样子,可是,我知道这一鞭子下来,他该是多疼,是我连累他了。 “让开。”被挡在我的面前,司明远明显的表情不爽,他对着自己的儿子狠狠的说道,“在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 “父亲,放过这个女人,她只是好心,害怕我受伤害。”司逸辰维护着我说道。 “哼,受伤害,我怎么不记得你会怕受伤害,想你这样的畜生,被打才是应该的。”司明远冷冷的说道。 “喂,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他明明是你的儿子,骂他做什么,你骂他,我看你比畜生不如。”听见司明远说出来这么过分的话,生气的对着他开始骂起来。 看见我居然还敢站在他的面前对他骂,司明远更加的生气了,他抽了抽鞭子,在地上摔了来两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我看干脆你跟小畜生一起收拾了吧。” 他说着,就把鞭子挥了过来。 “啊啊啊啊,杀人了,放火了……” 看着他挥过来的鞭子,我扯开嗓子开始到处喊了起来,一边喊着,一把拉着司逸辰开始跑。 司明远大概是受不来我的尖叫声,追着我们出了书房,可能要维持他的形象,终于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我们站在楼梯处。 他冷笑着看了我一眼,就像是猎豹看着动物一样,“女人,我看你能活到多久。” 他看完,之后对着司逸辰,“这个女人你可看好了,她要是敢跑,我就拿你开刀,拉去垫背。小四那个混蛋,这回居然让他给逃了,不过,你做的还算不错。但是,再有下一次,就拿着个女人的头给小四送去当个警告。” 司逸辰微微的一鞠躬,“是,父亲。” 第一百七十三章 调教姜妃的任务 看着司逸辰朝着司明远恭敬的鞠躬,可是,我分明清晰的看见他背在手背上的另一只手颤抖的厉害。 不知道是因为对着司明远那个混蛋恐惧的原因还是身体被摧残的实在太疼痛的原因,或者两方面都有。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那个高傲的冷血的暴力的男人,居然一点内疚都没有,就好像他刚才挥舞的鞭子打的人根本不是他儿子,而是一块石头。 怎么会有人的心冷血到了这种程度? 一直到司明远桀骜的从我身边擦家而过,司逸辰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可是,我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想都向不同司明远那个老怪物到底有没有亲情。 他还是人不? 走到一半的时候,司明远停下了脚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朝着司逸辰说道,“听说,她引起曾家注意了?” 我看着司逸辰朝我看过来的眼神,那种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一听见他说话,我都觉得毛骨悚然,想到他现在对着司逸辰的面提起我,就好像我在他眼里根本微不足道,不过是一颗小石子一样。 “是,父亲,因为一场误会,所以,无意中跟曾家的人说上了两句话。”司逸辰微微鞠躬回答着司明远的问话。 “哼,只是几句话吗?”明显的,司明远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回答,一点都不满意,但是他也没有在意他的回答是否让自己满意,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三个月内,把这个女人调教到令人满意的程度,证明她是有用的,如果能成功送到曾家人的床上,我对你之前做的是既往不咎。不然……” 稍微停顿之后,他从嘴里吐出:“把她送给小四,给他一个教训。” 说完之后,司明远看都没有看他儿子,转头走了出去。 “父亲,你这么快就走了啊,果果那个臭女人,刚才居然把我的马牵走骑去了。太过分了,父亲。”看见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司明远,司星辰立刻迎了上来,对着司明远就开始告状,状告那个一直呆在司明远身边的女人果果。 “星辰啊,要不要跟父亲回家,陪父亲住两天?”司明远诱惑着说道。 司明远这么一说,刚刚还在痛苦中的司逸辰赶紧朝司星辰奔了过去,想要挡在司星辰的面前。 “父……”没等司逸辰开口说完,司星辰就歪着头想了一想,说道,“父亲,我不去了,我不想见到果果那个臭女人。她太臭了,浑身都是臭的。简直就是臭鼬。” 司星辰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司明远的提议,甚至挥了挥手,好像连他说话的时候,都能闻到空气中的臭味。 “是嘛?很臭吗?”司明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最喜欢的儿子,循序渐进的问着,“那你是感觉她怎么臭了?” “父亲,我看这只是星辰对果果讨厌才这么说的,请父亲不要当真。” 司逸辰不忍心的开口阻止了司星辰的话语。 “你闭嘴,小畜生。”司明远听见不是他喜欢的儿子回答他,而是他讨厌的那个在他面前说着,他狠厉的看了一眼司逸辰。 司逸辰握紧了拳头,努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他看出来。 等着司星辰回答的司明远,此时笑的温柔的。我看着他这样子的笑容,反而感觉更怪异了。他看着我的时候,就跟看着那些女仆是一样的,是漠视,就好像在他面前,我就是一个物品。 看着司逸辰的时候,像是仇人,也像是看着低等生物一样的,就像他骂司逸辰一样,根本不是对儿子的态度。 而是对着他心心爱爱的儿子,那个态度,反而更奇怪了,跟人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儿子,那个笑容诡异的,好像是隔着司星辰再看着什么,看着司星辰里面吗? 司星辰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人类,有血有肉的……等等,有血有肉? 我再次抬起头凝视着司明远,看着他笑着样子,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想到这个,我反而更加的毛骨悚然了。 难怪,难怪司逸辰要那么拼命的维护着司星辰,哪怕他为此受伤也在所不惜。 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我今天终于知道他们父子三人之间奇怪的问题了。 看着司明远揉了揉司星辰的头,再一次听见司星辰的无礼貌的拒绝的时候,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咪咪的说道,“哪天,父亲让果果变的好闻了,星辰在过来,陪父亲呆几天。” “嗯!父亲,果果这个女人,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要是去了的话,你就让她出去,在外面呆着。” “好,不让我们星辰见到。”司明远摸着司星辰的头发,使劲的揉了揉,温柔的同意道。 “没错。”司星辰插着腰,满意的说道。 我看着司星辰那个傻帽就这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跟司明远那个老怪物说着。 “好,我们星辰说什么,就是什么。” …… 终于,司明远坐车远去之后,我感觉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几乎要被冷汗湿透了。 我感觉松了一口气,对司逸辰而言,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更僵硬了。 怎么了?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更恐惧慌张了。 “星辰,你刚才说你闻到果果那个女人,身上都臭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司逸辰小心翼翼的问着。 听见他的哥哥开口问着他这个问题,司星辰咧嘴坏笑起来,“哥哥,我骗父亲的。那女人身上能有什么啊,都是一股臭香水的味道,谁知道那女人是不是想要遮住体味才喷的香水。” “那你刚才,其实就没有闻到什么?”司逸辰小心谨慎的问了起来。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闻到。除了香水。怎么了,哥哥?”司星辰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让他还有父亲都这么关注。 “不,没什么。”司逸辰稍微松了一口气,用余光看了看周围的保镖,小心翼翼的说道,“你鼻子可能出问题了吧。” “不可能,我闻的清清楚楚的。那个女人刚才回来的时候,跟着父亲离开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马粪味。她就是三天没洗澡我都能闻出来。更何况她今天清早就洗了,身上那点沐浴的花瓣味还是有残留的。幸好是我鼻子尖,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闻出来。” 司星辰得意洋洋的说道。 听见这个,司逸辰看了看周围,拍了拍司星辰的肩膀,“不说这些了,我听说你们学校要求你们有实习经验呢?” “是啊,还要是相关的经验,哥,那专业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己开工作室,根本就不接待实习生去参观的。”司星辰一提起自己的课业,就说个没完。 “什么参观去,你要是去干活的,人家才接到,参观什么的,你当你是去给人家当大爷的。”司逸辰不满自己弟弟的说法,伸手弹了他脑门一下。 “哥,不弹啦!我知道了。” “我给你联系好了,unico的负责人,同意你去他那里,不过……” 没等司逸辰说完,司星辰大喊大叫起来,“哇,unico,哥,是不是真的。unico,我们同学好多人都动用家里的人脉联系了那位先生,可惜,一个都没有成功。你是怎么办到的?” 司星辰听见他哥哥居然给他联系好的实习工作室居然是unico,他一下子忍不住的兴奋了起来,根本无暇听司逸辰后面说了什么。 “你听我说完!”看见司星辰就跟猴子一样蹦跶的三尺高,司逸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制止了他继续蹦跶下去。 “哦哦,我要去unico了,真是太棒了,我要给薇薇安他们说一声,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看看他们要对我说什么……” 完全处在兴奋状态的司星辰一点都没有精力停下来,去听司逸辰接下来的话。 “星辰!安静下来,去unico是有条件的,你这样子,就是进去之后,不超过十分钟,就要被他们给撵出来了。”司逸辰就跟拉着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不得不说,过度兴奋的司星辰,真的跟小朋友没有什么差别。区别就是他在型号上是xxxxl吧! “哦,哥,你说你说。我听着。”司星辰满意的抱着沙发的靠枕,使劲朝上面垂着拳头,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星辰,你去那里,是要干打杂的活。所以,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如果能承受,你就明天去报道。如果不能,我现在就跟对方打招呼。” “打杂,哥,unico的打杂是干什么的,是不是站在那里当模特,他们来给我设计衣服珠宝之类的。还是让我帮忙当吸引客户的䦆头?我觉的我最近的六块腹肌不太好看了,需不需要我现在赶紧去锻炼一下,你看来的及不?”司星辰连连问着他哥。 听见自己弟弟对打杂的定义,司逸辰头疼的捏了捏的脑门,告诉自己,一定要忍着,不要跟他动怒。 “司星辰,你跟我去书房,我给你解释解释,什么叫打杂的。” 他看着自己弟弟摆出一个思考着雕塑的样子,彻底暴躁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让你叫我妖女!傻了吧! 我捧着茶杯,喝着玫瑰花茶,再次听见楼上响起来的声音,不过,这一回,我可没有了任何的急躁感觉。 “哥,放手,放手!” 鼻腔里闻到了玫瑰花在水中散发的味道,从茶杯中上升出来的热气,让我感受到了那种微微湿热的感觉。 听见司星辰在书房里传来的嗷嗷叫的声音,我微微挑起嘴角,忍不住发出了嘿嘿笑的声音。 该,让他没常识。都说是人可以没知识,但是不能没常识。我今天见识到了真有这么一个二货是没常识的。 …… 一连三天的时间匆匆的过去了。 司逸辰忙碌的连人影都没有找见,在我身边则晃着整天埋着脑袋,一个劲关注unico小道消息的司星辰 “我说,你既然不想理会我,干嘛要再我身边呆着?”我从桌子上的水晶盘子里叉走了一块菠萝。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听见我说话之后,他从手机里抬起头,一脸愤恨的瞪着我,:“妖女,谁想要跟着你。我这是监督,听懂没有监督。” 他听见我说的意思,立刻反驳了起来,双手握成了拳头,用着不大不小的力气锤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哦,有听没有懂。”一口吞下了叉子里的菠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闹不懂他干嘛这么情绪激动,还有他打算什么时候不要再叫我妖女? 听见我这么一说之后,我感觉面前的司星辰简直要吐血了。 “噗”的一声,他的口水呛了出来,幸好他没有喝水,也没有喷在我的脸上,但是,这么一坨口水,看样子应该挺黏糊的,所以,非但没有成散射的形式喷出来,反而是一口从嘴巴边流了出来。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现在的司星辰,我感觉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白痴患者,痴呆的那种。 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嘴巴上流着一大口口水,甚至还滴落在了桌子上,他赶紧捂住嘴巴,等着我说道,“看什么看!” 我耸耸肩,淡定的插走另一块的菠萝,慢吞吞的放进嘴里,看着他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之后,慌张的找着卫生纸清理的样子。 …… 等到他清理干净了之后,他在此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的火气更加旺盛了,就像是烧着的炉子,再往里添了一把柴火。 他重新清洗干净,甚至去洗了一把脸,他的头发上还微微的滴落着水珠。 “你这就是口水流出来而已,至于连连都洗一遍吗?要是谁放个屁,熏到你了,你会不会洗一洗鼻腔。”我好奇的看着他,猜测着。 砰砰砰~ “住口,妖女,不要说出这么肮脏污秽的词语。”司星辰刚坐在了我面前,听见从我嘴里又冒出来的词汇,他的脸色简直可以用锅底灰来形容了。呃,不对,这孩子大概不知道什么事锅底灰。 我发散了思维,开始想着该有一个什么样的词汇更好的更明白的来形容他的脸色。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司星辰伸出一个拳头,握住在自己的唇瓣前,咳咳,清理了一下喉咙。试图让我注意。 我收回自己刚刚放飞的思路,眼睛看着他,等他说话。 “妖女,我要去unico去工作了。”他清理好嗓音之后,用一个非常正式的表情,非常正式的嗓音对着我说道。 “哦。”这个我在三天前就已经听司逸辰说了啊,而且,司逸辰还用了实践方法,让他弟弟在这三天里提前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打杂的。 最近女仆能干的家务活都归他来做了,从洗衣服到拖地,扫地,甚至还包括了遛狗和给狗捡便便。 想到给狗捡便便那个场景,我就忍不住乐了出来。 大概是司星辰看见我笑的止不住的样子,脸色更黑了,他知道我一定是又回想到了之前的按个场景。 这一回,他也知道根本没有办法管住我让我不要笑,只能无力的坐在那里,看着我继续笑,最后他说道,“你笑完了没有。不许笑了。” 恼羞成怒的司星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能又一次的开口朝我吼了起来。 “好吧,不笑了,哈哈哈!” 我刚说完,又乐了起来。 “我给你说,我要去unico了。”他又一次郑重的重申了刚才的事情。 再一次听见司星辰重复的给我说同一件事,我拿起叉子从水果沙拉里翻找着菠萝。 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所以,你是想要给我说什么?”我看着他,同样的话对着我重复两次,看来是有事情要找我咯? “咳咳,妖女,我是这么想的,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跟我一起去unico,你看真怎么样,不过,这种难得的机会,一般人是根本想都别想的,你也知道我哥哥帮我弄到的这个名额有多么不容易。况且,在我们专业领域里,就算是我们这些内行人,都不一定有机会过去参……” “我拒绝!我不去!” 啊呜一口,我要掉叉子上的菠萝,想也不想的给了他一个答复。 听见我拒绝之后,司星辰立刻炸毛了,他拍拍桌子,一脸白痴相的看着我,“你到底听见没听见啊,unico啊,unico,你知道这对一个搞珠宝设计的人来说有多重要吗?” 他大声的朝我吼着,对我这种无知的态度更是生气起来,好像我侮辱了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一样。 我就是不知道unico,但是,我有不搞珠宝设计。面对着他一连串的谴责,我翻了翻白眼。 看见我翻白眼之后,他更是伸出手指着我,“啊啊啊,你居然还敢翻白眼,太侮辱我的偶像了。unico啊,我就不该给你这个名额,让你有幸见一见传说中的设计界的天才,不,鬼才,哦,不,什么才都不能够形容那位先生了。” 看着司星辰捂着自己的心口,坐在我面前一个人自娱自乐的表演了起来,我第一次怎么没发现这个二货居然这么搞笑。要是当初知道他是这个样子,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但是,他想着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去见识他爱豆,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拒绝!” 再一次的回绝了他的提议和申请,司星辰一直还在妖女妖女的叫着我,我信他这么好心,才有鬼呢! 干脆一口回绝了他的说法,继续翻找着沙拉里的菠萝。 “咳咳,你这个白痴女人,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啊,那可是千载南缝的机会,你、你、你居然说不去。多少人想去都没机会去呢!”他生气的看着我,对我拒绝了他的提议非常的生气。 我恩恩的点了点头,不在乎的说到。 看着我无所谓,就是不去的态度,他狠狠的憋了一口气,最后终于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坐在我的面前,看着我说到,你到底怎么样才同意去? “吧唧”吃完嘴里最后一大块菠萝,遗憾的看着剩下的水果都不是我爱吃的了,只好放下叉子。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司星辰。 “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去。我对什么unico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有,你刚才说的,说了那么多,肯定是目的的,鬼才相信你呢。我又不傻。” 懒得听他继续的演讲了,我干脆开口直说了。 听见我这么一说,跟腌黄瓜似的司星辰,有气无力地说到,“女人,都说了啊,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多人想去都没有机会,你怎么就不珍惜呢,就算是好多贵族名媛之类的,他们都打破头了想要结交那个设计师的。” “那又怎样?”我看着他,真是对他这样子一个劲的怂恿我去,有些无语,他现在说来说去,依旧没有把他的目的说出来。既然这么珍惜的机会,他跟我的关系又不好,他为什么让我去?我会当他良心发现了,我才是白痴呢! 听见我这么一说之后,他忍了忍,最后终于放弃了游说我,老老实实的蔫里吧唧的坐在了我面前,对着他的两个食指,绕来绕去。 半响,司星辰开口说着,“那你怎么样才肯定去?” 看见他老实了下来,“你到底想要让我去干嘛?”开口问他的目的,直截了当。 他抬抬头,又低下头,再抬起来看着我,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对着我说道,“我要是说了,你不能告诉我哥。” “那你说说,到底要让我干什么,好呢,我就不告诉,不好呢,你可以不说,要么,我可能真要告诉司逸辰。” 我呵呵的看着他,对他这么一说,更加确定,这家伙有企图。 他听见我这么一说,更是纠结了。 坐在我面前,不停的绕着他的两个食指,相互对着,不停的绕圈圈。再一会,他开始咬着他的左手大拇指,犹豫着该不该说。 我看着他的表情,越看越想笑,就心里默默的笑着,看着他要几时敢下定决定说出来。 小样,让你骂我妖女!?傻了吧? 看着司星辰不断的绞尽脑汁的想着再想着,简直就是在天人交战。 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我就是不动心,也不心软同意他的请求,又生气的低下头,继续咬着指甲。 我就一直坐在他的面前,双手抱着两个胳膊,笑呵呵的看着他,什么时候能够想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妖女,等等我! 看着司星辰坐在我的对面,自己跟自己不断的进行着思想斗争。 十分钟过去了。 他绕着手指头。 二十分钟过去了。 他啃光了左手的所有指甲。 三十分钟过去了。 他发现两个手指甲都没有啃的时候了,终于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我,说道: “你是我见过最狡猾的女人,果然是妖女!”他一脸愤慨的对着我。 “呵呵,你要是只是要骂我的话,我就去骑马了。小白最近可有意思了,我正好跟小白要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了。”我详装着起身的样子。 看见我这个动作之后,司形成果然心急了起来,他朝我伸出手,“等等,我说!” 小样,看你要说什么! 我在背对着他的时候得意一笑,然后收敛好脸上的表情,面容严肃的看着他,“说吧,你想要说什么?” “呃呃呃……”他又一次支吾了半天。 这回,我真的起身,朝外面走去。 “等等,等等,算了,豁出去了,大不了再被哥打一顿。妖女,站住啊!”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完了之后,看着我都要走出房门了,赶紧朝我吼了起来。 我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背对着他说到,“我不等你了,你有是磨磨唧唧的没有个完,大男人说句话都是磨蹭半天。受不了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不对,现在的女人都比你干脆利落许多了。” 跨出房门,看见迎面而来的阳光还有花香扑鼻的芬芳,果然啊,春天来了,这个地方的春天要比国内来的早的多呢。家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样,这回,爸爸妈妈这么久没有见到我,不知道该着急成什么样子了。找个时间,必须回去一趟,至少,也要想办法偷到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 听见后面追来的脚步声,或许,我正好有了一个机会。 “妖女,啊,不……” “喂,女人,你给我站住!”司星辰追着我使劲的跑了过来。 追到之后,他看着我说道,“我想要你帮我去unico打杂!”他一口气说完之后,开始喘着气,抱怨起来,“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是不是女人啊,人家女人不都是小碎步走路吗。而且是一步三回头,你这简直是汉子的走法。” 我无语的看着他,又往前走了十几步。 “啊呀,你怎么又走了?!”司星辰跟不上我的节奏,看着我远离了他十几步,再一次迈开腿追了过来。 我斜着眼睛看他,“汉子这这么走路的吗,我这是正常人的走路。说什么汉子走法,”说道这里,我鄙视的看了他一双腿,无力气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弱鸡。“你这么说,简直是侮辱了汉子!” 看着他目瞪口呆了好一会。 我又一次打击到他,“口水流出来了!” 他立刻紧张的擦了擦嘴,发现什么都没有,怒目瞪着我。 “我的意思是你在这么张着嘴看着我,就真的口水流出来了。” 最后,发现辩不过我的司星辰,不再跟我闹情绪了,他对着我问道,“你同意不同意啊,去unico?” 这么一打岔,我才想起来,他刚才说的事情,是去unico打杂,“你意思是我替你去打杂?你不去了?这么好的实习机会,你不要了,看来你之前鼓吹我的,这个工作室是贵族名媛们向往的地方,都是假的。” 看着我鄙视的态度,司星辰怒了,“什么假的,谁说我不去了。我就是让你帮我去干活。”他才算把真相彻底的说了出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骚年,你真的不要再大舌头了,麻烦你下次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你这样子,我很累啊!” “你到底去不去?!”他怒目瞪着我。 “你干嘛不找女仆,你们家这么多女仆,那个不都可以替你去打杂?!”他智商秀逗了? “我要是能带着他们,我还要你干嘛!妖女,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就算是一个捡垃圾的都要严格审查三四遍的。况且,你以为我不想带女仆去吗,她们听话又看着顺眼,哪像你这种妖女,我害怕你施展什么法术,半夜偷偷给我下毒之类的呢?!” 听着他越说越离谱,我无语的看着他。 “只要你告诉我哥,你也感兴趣,我猜我哥一定会想办法再弄一个名额,这样你跟着我去,就可以帮我把活干了。”他一脸畅想的说着。 “哦!”我应和着。 原来司星辰是没有办法带女仆,不过是干一个打杂的,这种事情还是挺简单的。不过,这样子看来,机会真是来的刚刚好。我心里一动,想到了他手里拿着的手机。我眼睛开始转动了起来。 “哦?妖女,你到底同意不同意,给我一个答案啊!”他焦急的说了起来。 听见他这么急躁的状态,看来,是真的没有人能帮着他了。 我看着他,摇头说道:“我不感兴趣,去那有什么好处。就是帮你干活了!” 听我这么说完之后,而且是拒绝了他,司星辰彻底的焦急了起来,他简直要跳起来了。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你要买项链还是买车,或者,我把旧金山的别墅给你?” “我要那玩意干嘛,我又不住!”鄙视的看着他,等着他上钩。 “那你想怎么样?”司星辰果然继续追问道。 “具体的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伸出手,朝他要。 他乖乖的掏出手机,生怕我反悔,说到,“就这么说定了哦,你去给我哥开口,就说你想去。要是让我哥知道是我的主意,就肯定没戏了。所以,你一定不能露馅。” “知道了,笨蛋。赶紧给我手机。”逼着他乖乖掏出手机,转头看着他,“别跟过来。” 确定他站在原地,还沉淀在我同意的这件事情上。我走到了一边,熟悉的拨打了司稜的电话号码。 我该跟司稜说什么呢。上一次见面,他就匆匆的离开,尽管他还没有给我答复,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不得已的。我要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呢? 越想,心情就越是忐忑不安。 “嘟嘟”听着电话响了两声之后,我的心越来越焦急起来,怎么办,我该说什么? 紧接着,就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在拨。” 我拿着手机,站在小路上,任风吹动,石化了…… …… 太伤心了,司稜居然就这么挂断了我的电话。而且还是拉黑了。之后我再拨打都是关机的状态。 啊啊啊!!!! 心情直接暴躁了起来! “喂喂,别摔我手机啊!”看见我生气的样子,司星辰赶紧走过来,抢下他的手机护着说到,“这里面可有我女朋友们的各种信息,要是丢失了,我这就麻烦大了。” 抢救回他的手机之后,发现完好无损,他松了一口气。 “哦,你给小四打电话了啊。小四现在都要忙死了,肯定没有时间理会你。妖女。我劝你还是投降吧,归顺我哥门下。” 我听着司星辰这一番无厘头的对话之后,无语的看着他。我现在的脑门上,只有几个字,:“我不想跟眼前的人对话。” 再听他继续说下去,我简直要成白痴了。 快步的往前走着,一边安慰着自己,要放松,不能怪司稜,谁让我刚才拿着的是司星辰的手机,我要是司稜的话,接听之后肯定都是这白痴哥哥的无厘头话语,还不如拉黑。 一边快速的朝马场走去,一边安慰着自己。 这么一想之后,我的心情果然舒畅了许多。 “啊,妖女,等等我!” 听见他这么叫我,我就越发肯定自己这想法是对了,跟后面那家伙对话,百分之九九点九都是无厘头的话! …… “妖女,你怎么又骑这匹马,明明有更好的马啊!”司星辰不解的看着我。 我挺直了背,跨上马鞍,看着突然高出来的视线,对着司星辰说道,“你不知道什么叫作我乐意吗?!” 对着他说完之句话,我就让司小兽跑了起来。 小艾之前就告诉过我,这匹马小时候是司稜养的,虽然其他人没有注意,可是,小艾的说法不会错的,而且我偷偷叫它的名字,它也是有反映的。对着我可比其他人亲昵多了。 驯马师不知道我跟这匹马有小秘密,还以为我跟这马天生有缘分呢! 哈,我摸了摸司小兽的头,这种秘密还是我们俩个私下知道就好了。偷偷的笑着,像是偷吃到糖果的小朋友,我开心的在空地上驰骋着。 这段时间以来,学会骑马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而且,更是一个特别锻炼身体形态的事情,司逸辰也是看见了我越来越挺直的脊背,气质也变的越来越好了。看到了这样的变化,他直接同意了我以后每天过来骑骑马。 “妖女,等等我啊!” 听见背后那个人追着我喊起来,我真想捂住耳朵。要是没有听见他说话,我觉得这一天都是美好的,骑马的心情会更加的每秒。 猛然用力,让我身下的马更快的飞奔起来,将司星辰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第一百七十六章 哦你妹! 跟司星辰约定好之后的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就一直不停的催着我给司逸辰说这件事情。 我问了转院里面的管家,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司逸辰的行程。 “大少爷的行程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即使是他最亲密的人,也一样。”小艾跟我说到。 看着小艾的嘴角有一块伤疤,我伸手指了指,“你这是被谁欺负了吗?” 小艾正一板一眼的说着司逸辰的事情,听见我的问话,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说的是她嘴角的伤口。 她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有些悲伤的看着我,看见后面站着的其他女仆,有很快低下头,看着地面不肯面对我,低声摇头说道:“没有,小姐,没有人欺负我。” 我看了看后面站着的三个女仆,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 “那我要是联系司逸辰该怎么联系?” “平时少爷会在固定的时间里出现。而且,在庄园里没有什么大事情,所以,暂且没有方法能快速及时的联系上少爷,小姐可以跟二少爷说,他也许有办法可以联系到大少爷。” 听见我的问题之后,小艾再次专业快速的说到,她微笑得体的表情,就像是图片一样。 想到司稜曾经告诉我的,司家有对女仆的专门的训练,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有些难过,是不是小艾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小姐?” 小艾轻声的叫我,打断了我刚才的思维,“二少爷过来了。” 她刚说完,我就听见了哒哒哒的声音,司星辰扭着大秧歌一样的身姿走了过来,差点撞到了旁边放着的雕像。 “妖女,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哥说!”远远的,他还没走过来,就开始朝我喊了起来,声音响亮如学校上课的铃声,真是让人心情瞬间不愉快了许多。 我翻翻白眼,看着他说到,“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看见我这么个态度,又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答复之后,他瞬间卡了一下,扭着腰的身子和脚步没有协调上,只听见咔擦清脆的一声。 两秒之后,司星辰喊了起来,“哎呦呦……我的腰啊!” “二少爷,没有事吧?怎么了?” “滚开,别烦我。” 司星辰小心的挪动着他突然受伤的腰,朝走过来想要扶着他的女仆吼去。吓走了女仆之后,他表情疼痛的走了过来,好不容易走到了我旁边的坐位上。 “都是你干的好事,妖女!”他生气的瞪了我一样。 我淡定的结果女仆递过来的的牛奶,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然后才朝他瞥了一眼说到,“你怎么不说是我给你下咒了?!” “哈,你当我没想吗?!” 听见他大嗓门的回答过来,我刚才真是后悔接了他的话茬。我是疯了才跟他没事在这里瞎掰扯。 摸了摸手中杯子的温度,已经到了适宜的温度,仰起头一口气喝完了那杯牛奶。 咕咚咕咚咕~咚 三口灌下一整杯的牛奶。把喝空的牛奶杯交给了旁边站着的小艾之后,我才转头发现司星辰的表情简直是蠢萌蠢萌的。他长大了嘴巴看着我,眼睛都没有眨,不知道他这么看着我有多久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啊?”我看着司星辰的样子,笑着,等着他继续张口跟我打嘴炮。 可是,这一次他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手机扔到了我面前,“妖女,赶紧给我哥打电话,我这回盯着你打这个电话。” 原本还在想要怎么跟司星辰要电话,他就送上了门。 接过电话,我起身想要往窗户边走过去。 “别动,就在这里打,我告诉你,哪都不许跑,我要听听我哥到底怎么说的。” 他看了看周围的女仆,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们都推下去,这是我跟妖女之间的事情。” 看见他的手势之后,所有的女仆立刻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几秒之间,房间里就剩下我跟他两个人了,司星辰转过头,盯着我,“妖女,赶紧打电话。” …… 我接过司星辰的手机,看了半天。我该跟司逸辰说什么呢?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我就想要躲着他了。 原本想要去帮着他,不要再被司明远殴打,可是,自己不但没有帮到他,反而还给他添了更多的麻烦。 在看见司逸辰那个浑身是伤的样子,而旁边看着的司星辰似乎是习以为常了,我更是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一边帮着他上药,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原本是想要擦掉眼泪的,不想让他看见,可是他在我措不及手的时候转过头来,我都没有擦去眼泪,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伸出食指,轻轻的触摸着我的脸,好像生怕戳破我脸上的肌肤。 他抹过一点点的眼泪,放在自己的嘴唇边,尝试了一口之后,微笑的看着我,那种流露出来的满足的样子,让我更是心疼了起来。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他笑着吻掉我流出来的泪水,伸出手抱着我,“姜姜,我很高兴,真的,这是我活到现在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 想到那天他的笑容,我就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了。 没等我想清楚该怎么开口,司逸辰那边就已经接通了。 “喂,星辰什么事?” 听见司逸辰在那边开口说话的声音,旁边坐着的司星辰赶紧抄手机里喊去,“哥,不是我,是妖女,她有事情找你。真是的,女人真是麻烦,我明明就是去干正事的,她们就光是觉得好玩……” “到底什么事?”司逸辰打断了他弟弟的话唠模式。 司星辰听见这他哥哥的问话之后,眼睛一亮,看见推了推我,示意我赶紧说。 我拿起手机,使劲想要压抑着自己的心跳,可是越是压抑,越想要跳出来。 “逸辰,我……我能不能跟司星辰一起去哪个工作室?” 旁边的司星辰听见之后,猛烈的点头。 我跟他屏息听着手机对面的回复,几秒钟沉默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是那么的煎熬和漫长。 我旁边坐着的司星辰紧张的把脸贴过来,越来越近,几乎要凑到手机的另一边,跟我的耳朵挨上了。 沉默之后,司逸辰开口说道,“这是星辰的主意吧!” 听见被点名的司星辰赶紧的朝电话那边解释起来,“啊啊,哥,不是的,这,这都是妖女的主意。” 我无语的看着他抢过手机,跟他哥使劲的解释着,听着他的解释,简直是越描越黑。司逸辰肯定都确定了。 不过,我伸出手,一把夺过了司星辰手里的手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对着手机说道,“恩,我也想去看看,毕竟在家里很无聊。可以吗?” “不跑?” 他在电话那边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同样的沉默了几秒之后,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我这边的样子之后,才赶紧开口说道,“不跑。” 听见我肯定的答复之后,他的笑声从那边传了过来,“好,姜姜,我联系那边工作室的人,让他们多加一个名额。” “谢谢。” “对我,你永远不要说谢谢。”他听见我的答谢,对我温柔的说道。“我先挂了,要开会了,晚点,我会回去。” “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刚才似乎是不是做了什么承诺? “喂,妖女,我哥同意了?”司星辰打断了我的思考,他伸出手把我住着他嘴的手拉扯下来,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我哥怎么说的?” “你哥同意了。具体他没说,你自己再去问问他吧。事情我办好了,你可别忘记了你的承诺。” 我开口提醒他,看着他听见他哥同意之后,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 “哦,妖女,放心吧,我这人一向遵守诺言。” 听见他这么一说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他还在高兴的样子,我只能呵呵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时候,先找机会跟司稜问个清楚,重点是我爸妈现在还不知道我去哪里了,得给他们报个平安才好。 “妖女,走吧。” 突然司星辰拉着我朝他房间里走。 “干嘛?!”我吓了一跳看着他这个样子,让我有了不良的感觉,他想要干嘛? “妖女,你还怕我吃了你啊。妖女,你不是会法术吗,我还怕你呢。不过,再怕也要上……” 司星辰在旁边开始了胡言乱语模式,说着说着就开始来了rap,“嘿嘿,朋友们,都来看妖女,不要怕哦哦哦!不要怕,哦哦哦……” 我忍着一头黑线,握着拳头,哦你妹! “你到底要说什么?” 听着司星辰那个无逻辑无厘头的话,我简直要疯了! “妖女,在去unico之前,我要给你培训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我不用你培训!”我起身走开,想要离他远一点。 “啊,那怎么行,你要是打杂的干不好,侮辱了我的偶像怎么办,要是哪位先生生气了,我的实习机会不就是被你浪费了,不行,坚决不行!” 他追了过来!! “妖女,等等我。”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相是什么? 据说,凉风能让人清醒起来。 但是…… 站在山顶上面,那就不是清醒了,是冻啊! “喂,司星辰,就算是让我跟着你背这个劳什子的鬼东东,也不需要在山顶上看书啊!阿嚏!” 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我搓了搓手,让自己热和一会儿。 看着眼前司星辰,自从知道司逸辰同意了帮我要一个名额跟着他一起去unico里去打工,司星辰就跟干了一瓶五粮液一样,卷起手里的a4纸,随时都能够高歌一曲。 我咧个去,听着他魔音罐耳的唱着维塔斯的高音,那破音破的,就听着跟烧开水的锅盖一样咣咣响着。 这二货还能不能好好唱歌,我一边使劲捂着耳朵一边听着他那拉风箱似的破落嗓子。 捂住耳朵都不能管用,下回我一定准备一个静音耳塞! “啊.啊.啊.……谢谢,感谢上帝,感谢我的家人,还有我的父老乡亲们。” 司星辰一首歌唱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开始幻想着去领奖的时候,自言自语的说着颁奖词。 “我说,你够了吧,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啊,阿嚏,这地方都快冻死我了。” 我伸手搓了搓胳膊,春天就算是来了,也依旧很冷啊,尤其还是在山上。 我今天就不该听他的,还真以为是要去爬山啥的,结果居然是听他魔音罐耳,真是污了我的耳朵啊,救命! 被我中途打断了的司星辰一脸的不满意,他说道,“要不是我哥昨天晚上回来了,你当我会选择这个……阿嚏……这么冷的地方啊,我就是来冻冻你的妖气的!” 听见他这么一说,我无语的看着他,“司星辰啊,我能给你提个建议不?” 我真想让他别在叫我妖女了! “不能!”想都没有想的就拒绝了我的话。这可真是司星辰的作风。 我心里开始默默的骂他,就听见他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我歪着头看着他不停的打着喷嚏,一想二骂三咳嗽,咳咳,看来上帝也不是偏袒他一个人的啊! 我嘿嘿偷乐着,看着他继续的打着喷嚏,我俩就跟接力赛一样,不停的互相打着喷嚏。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收起他的a4纸话筒,搓了搓胳膊,“回家,不练了!” “哎呀,不练了,好呀。”我高兴的跟着他走了下去,终于可以不用在这个地方受冻了,真是太好了。 “你想什么呢,妖女,回去继续背资料,我才发现,你不但英文差,最严重的是你的审美!”他一提起这个事,就开始跟大公鸡打鸣一样,两低音一高音的蹦起来。 “妖女,去年那么流行的款式,还是时装周的主打,你居然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就算了,你居然还一脸无知。你怎么不好好反省自己!” 他开始一路指责我的审美。 这怪我咯?!给我看的那个国际时装周里模特穿的那大红大绿的棉袄,多接地气啊,一看就是北方地区乡土特色啊。 我无语的耸耸肩,觉得自己跟他不在一个地球上吧,我们这审美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在一个意识领域里啊! 看着我一脸无辜的表情,司星辰更生气了,小火苗开始蹭蹭的往外冒着,甚至,我还能看到他脸上好像冒出来一个痘痘……? “你这审美,简直跟我哥一模一样!”他生气的甩来了一句。 “哦,原来司逸辰居然跟我一样想的啊!太棒了!”我听见他这么一说,我哈哈笑了起来,看来司逸辰跟我一个审美啊,那我不是怪人了,不然我还真以为我是不是真的跟不上了。 不过,“你说那花棉袄是潮流,我可真没见过路上有几个人穿过。”我感慨的说道。 “废话”司星辰鄙视的看着我,“你见过时装周里的服装,有几个是日常穿的了,就像维密的内衣,光那伸出来的饰品和羽毛,还能穿其他的衣服吗?” 听他这么一讲,似乎也对哦! 我点点头,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司星辰终于放过了我。“今天给你放一个晚上的假。” 正当我疑惑他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的时候,他接着来了一句,“哎,要是我哥不开心了,就没有人帮我打杂了!” 去死! 真想抡一个嘴锤过去。 …… 可是,他又一次提到了司逸辰,我下山的脚步忍不住踉跄了一下,脚下一拐,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扑了过去,眼看就要摔下山了。 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 呼,得救了。我心跳还在加速,可是却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正要说谢谢的时候,就看见眼前的那个人,“逸辰?” 他不是应该在在工作吗,怎么回来了? 我有些想不通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眼前的司逸辰微微笑着,夕阳的余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脸色犹如覆盖了一层金色的亮光,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正专心直至的扶着我,害怕我再次跌倒。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微微的发红了起来,“谢谢!” 我对着他,小声的谢过。 夕阳的光线要比白日里看见的那种更加的灿烂,犹如一面绽放开来的染料,铺洒倾倒在天空这片画布之上。 左手被司逸辰紧紧的握着,原本被山上的冷风吹的僵硬的手在他的温暖宽厚的手心里渐渐的缓和过来,一点一点传递过来的温度就好像温暖了身体的血液一样,慢慢流淌进了心脏里,原本紧张狂烈跳动的心,也慢慢的恢复到了原本规律的状态。 他在我左前方微微多了一步的距离,跟着他的脚步,看着他的背影,我几乎不用去看眼前的山路,无论前面是否艰难险阻,还是荆棘满布,都有他在我的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我冲动的想要上去搂着他的腰。 不过,随时有一只人形犬司星辰在旁边盯着,我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司逸辰牵着我的手,都要被司星辰紧紧的盯上好半天,生怕我用什么妖术对付他哥3了。 跟在司逸辰的背后,一边走着,一边思绪就开始发呆起来。 看着司逸辰的后背,就想起来他后背的伤口,那天,在他被司明远鞭打了之后,他的伤口几乎就没好过,常常会崩裂,有些地方甚至因为数次崩裂而伤口化脓。 我看着每一床被染红的被子再一次的仍进了垃圾桶的时候,我就想要流泪,替司逸辰感到心疼。 夜晚的时候,我看着他只能爬在床上,呼吸因为头埋在枕头里,而变的特别的不顺畅。 有时候,他会被自己的呼吸憋醒过来,转过脑袋朝我这边看了看,再一次的转回去。 有时候,他会盯着我的脸,一看就是一夜的时间,在天亮的时候清醒过来,我的手已经被他握住不知道多久了。 看着司逸辰换下来的纱布,我真是搞不明白,司明远怎么会把他当成仇人一样的对待。特别是在司明远对待他的三个儿子完全的不一样。 对待司稜,他简直想要杀了司稜,那就是仇人的升级版,不过,他却用的是司逸辰这把刀。让兄弟之间互相残杀。 而对司逸辰,有的也只不过是责打和利用,就像是对待宠物一样的方式。 而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司星辰,这是司明远对待他儿子中间惟一一个像儿子的人了,只不过,我看着司明远看司星辰的眼神,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眼神。 司稜已经算是脱离了司家,这样子的他也是相当于跟司明远明着对起来了。司逸辰则更惨,他却要承受司明远时不时的殴打,有时候,单纯就是随意的对待,就好像那不是他儿子,而是司明远的发泄情绪的道具。 天底下的父母有各种各样,我知道有些父母对子女未必是书上写的那这样,倾尽无私的爱,可是像这样子糟糕的父亲,真的而是非常的非常的少见。 …… 大概是我走神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了司逸辰注视到了我脸上的不对劲,“你怎么了?”他看着我,微微摇晃了一下我们牵着的手。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有些事情没有想通。” 他看了看我沉寂下来的脸色,一如每次我帮着他换完药的时候那样的脸色,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头,他说到,“姜姜,不要为我一直难过下去,要坚强起来。” 我抬起头,听见他说这句话,有些不解,真正需要安慰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怎么反过来安慰我了。 他看见了我眼中疑惑的眼神,继续朝我开口道,“姜姜,在小四跟家里决裂的时候,我一度非常的羡慕他,可以甩开那肮脏的世界,迈向更光明的地方去,追寻自由还有自己的梦想。可是……我想,我这个人大概是没有什么希望摆脱这一切了吧,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星辰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他说到这里,看着后面带着耳机正听歌听的摇头晃脑的家伙。 看着他看自己弟弟的目光,我感觉自己快要知道真相了。可是,真相是什么呢? 为什么我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寒而栗 第一百七十八章 翻墙 我不知道司逸辰一直以来都是怎么忍受他的父亲的,可是,我知道,如果放在一般人的心里,碰上这样的父亲,要么早已经死了,要么就会选择离家出走了。 可是,对于司逸辰来说,这两种选择,他都没有选。 每个人在心里都选自动的做出一种选择,选择受伤害最小的那一面。就像司稜一样,司逸辰大可以选择离开司明远,无论是他的能力还是其他的,他都可以,可是,为什么他不离开。 答案似乎近在眼前,可是又好像远在天边。 越是想要去挖掘那个答案,越是靠近的时候,自己就好像是撞上了一个透明的玻璃,差一点让自己头破血流。 “姜姜。” 我想着这些事情,总感觉好像有人在叫我。 “姜姜。” 好像是司逸辰的声音。 “姜姜!” 他大声的在我耳边喊了一下,我才猛然惊醒了过来,看着我眼前的这个真实的男人,愣愣的发呆,“什么?”他喊我干嘛? 司逸辰伸出手指了指我手上的纱布,“你别给我再继续裹纱布了,你现在绕的圈数太多了,都已经缠成一个游泳圈了。而且,你缠的位置好老在一个水平线上。” 他说完,我才发现自己刚才发呆居然真的一直在同一个位置给他裹伤口,貌似……真的是缠的太厚了。 抱歉的看了他一眼,又开始拆纱布。 “姜姜,你在想什么?”司逸辰看着对面镜子里反射出来的我,他有些谨慎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啊!”我随口搪塞过去,实际上,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想他跟他父亲的事情。 揭人伤疤有什么好的,除非是心理医生,回忆道过去的事情找出痛点然后才医治。但是大部分的人,内心的事情如果不想告诉你的话,还是不会说的。 就像吵架一样,吵完了之后,如果你再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对方如果在重复的给你讲一遍的话,对方吵架时的心情就又回来了。 我看着司逸辰的伤口,那种心疼到现在还在,甚至是看一次,心更疼一次。 所以,看着他开口问我,我摇摇头。 不知道他怎么了,表情有些难过,“就缠到这里吧。”他突然中断了,打住我手上的动作,自己随便讲纱布系了一个结,就开始穿上了衬衣。 当衬衣穿好之后,抬起头看着他,他一脸冷漠的样子,似乎是生气了。 甚至,连看我都不看一眼,就拿起手里的手机,出门离开。 砰的一声,门被摔了上来。 我看着他摔上的大门,有些叹气,有些事情真的越来越乱了。 原本我是想要跟他好好说一说的,我们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他自认为我一定会爱上他,可是,我从最早开始就告诉他了,我是要回到司稜身边的。 回到司稜身边,一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微微有些难过。都这么久了司稜还没有处理好事情吗,还是他已经不打算要我了。 为什么他到现在都不想办法来接我啊? 我越想这些越是难过的想要哭,眼睛里的豆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着,眼泪沾湿了床单,手背上也是眼泪。 我使劲个摸干手背上的眼泪,跳下床,走进了洗漱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用温水洗了一把脸,脸上的水珠遮盖了流着的眼泪,这样谁都看不出来依旧在流着的泪水。 …… 从洗漱间里走了出去,开门,下楼,心里默默的想着,如果司稜不来找我的话,那我就去找他好了。 总要有一个理由摆在了我的面前,而那个理由我必须知道才行。 我害怕在继续这样子下去,就真的会无法回头了。 “妖女,你怎么现在才下楼。我哥都出门好一会了。”在楼下正坐着吃早饭的司星辰,一口吊着面包,眼睛向上一斜,看见我从楼上走了下来。 咳咳咳 刚还气势霸道的朝我吼着,接着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妖女,都是你的错。”他咳嗽完之后,吞下一大杯子的水,瞪着眼睛怪我。 我翻翻白眼,“你自己不吃完饭在说话,这会居然怪我了。我只能说你活该。” 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无语,这个男人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起来的啊?!真搞不明白。 什么事情都怪别人。 我懒得理会他吗,自己端起牛奶大口的喝了下去,开始吃着今天的早饭。 “诺,妖女,拿着。”司星辰拿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了我的手边。 “手机?”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抬起头问他。“你给我买的?” “气,怎么可能,我才不会为了妖女花钱的。是我哥,他说让你去unico的时候记得跟他联系。我哥对你可真够关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有些不服气的看着我,小心的瞄着我手里的手机。 “喂你怎么不跟我说谢谢!” 看着我一个人在玩着手机,根本不理会他,司星辰又开始生气了。 我看着他无语的说到,“给我送手机的是你哥,我给你谢谢,谢个屁!” 整天对着我叫来叫去,忽闪来忽闪去的,我没伸出手揍他就不错了。哎,这么一想就想到,要真是来揍人对付这种中二少年的话,只有我妈出手才是最合适的,老太太那胳膊,那腿,就更动画片里的路飞似的,绝对能让司星辰从此乖乖的。 想到这里,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必须回家,就算是司稜不要我了,我也要回去。 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司逸辰的独占欲太强了,根本不允许我跟外面有一点的联系。可是,我不是他的宠物,这种禁~固的方式也不是爱。 想到这个,我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气,大口吃饭喝水,为自己的逃跑开始积攒能量。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着眼前的面包牛奶,司星辰张大了口看着我,最后,他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我滴个乖乖,你这是把三个人的饭都吃了啊?!” …… 吃完饭,就被司星辰拉着飞奔赶去了unico的工作室。 这家工作室正好在市中心最繁华街道后面的一个小巷子里,穿过这条狭小的街道,甚至一辆车子都勉强能通过的街道里,喧嚣和吵杂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道路两边的桃树遮挡了部分道路的视线,伸展出来的枝叶,靠着墙壁,无形中形成了一个遮谅的斗篷。 沿着下路走下去,能开间一个暗金色的铁门,古朴的花纹,低调又华丽的显示里上面主人的宅邸的标志。小小的unico在那个不起眼的门牌下面,似乎对立面的主人而言,这个unico的标着根本算不上什么。 原本想要从正门进去的,司星辰在门口整理了一遍又一遍自己的西装领带这一身行头之后,确认无误后,才开始犹如膜拜一样按响了门铃。 十分钟后,我看见他的微笑从脸上慢慢耷拉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他开始狂点门铃。 三十分钟后,他已近暴躁的开始给他哥打电话了。 “戮默,让我哥接电话……什么,开会,开会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接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给他说……” 看着司星辰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暴躁的样子,我在附近转了转,沿着这个墙壁走着。 在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那断墙正好踏了,旁边伸展出来的树枝正好遮住了这部分,如果不走到这个地方,很难发现这个玄妙的位置。 我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泥土,想了想,看这个样子,上面还有一个新鲜的脚印,看来有人就是从这个地方走进去的。扶着旁边的树枝,我也朝里面翻了进去。 在按照来的方向返回,一路走回到了门口。不过,我这会是在铁门里面。 我看着司星辰还在打着电话,“你怎么这么磨蹭,什么国际会议,那种浪费我宝贵时间的会议能有我今天实习重要。你不知道我现在进不去,正在大门外,对,不只是我,连妖女都跟我一样站在这这这这……妖女,你怎么进去的!” 他正跟司逸辰的首席律师通电话的时候,转头看见我站在了门里面,伸出食指指着我,大声喊道。 我看着他白痴的样子,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右边,“沿着那边走,翻墙过来就行了。” “你怎么可以翻墙。”他挂断电话,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不是应该要变法术才对吗?!” 这个白痴! 我脑袋一头汗,“你赶紧的,要不要进来,你不进来我就进去了。你自己慢慢打电话吧。” “喂,喂,等等我,妖女!” 他看见我迈开步子朝里面走去,赶紧跑去找那段断墙。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还是站在了原地等着司星辰那个白痴反过来,原本他一身白色的西装,从那个墙体出翻过来之后,蹭黑了好一块地方,黑白分明的对比,让他的心情格外的不爽。 “妖女,给我那张湿巾。”司星辰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朝我要道。 “没有。” “那怎么办,我这身衣服已经毁了,我一会儿怎么进去见负责人先生。要是给他留下印象就更不好了。” “你到底进不进去?我不知道你这身衣服会给人家留下什么印象,但是,你迟到的印象应该是跑不了的了。” “啊啊啊,妖女,你怎么不提醒我!” 司星辰抓狂起来,拉着我使劲的往里面冲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门不开的原因 跟着司星辰冲进去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里面跟外面完全不一样,声音高到地面微微震动的摇滚声,难怪司星辰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人能够听见。 这声音,耳膜都能够震坏了! 我毫不犹豫的从包里拿出来一对静音耳塞,迅速的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站在门口傻着的司星辰半天不吭声,我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喂,是不是那家工作室啊!” 他大声的朝我喊着,“什么?我听不清。” 我立刻扯开嗓子再问了一遍。 这么吵闹的地方,ktv都没有这里吵,我严重怀疑司星辰是不是把工作室的名字少背了一个字母之类的。 “我哪值啊,鬼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unico!” 他刚大声的朝我吼着,音乐声就突然断了,于是,他扯开嗓子吼出来的声音,被在场的左右人都听见了个一清二楚。 原本在摇头晃脑的挥舞着见到,还有在蹦蹦跳跳扭动身子的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布料随风飘舞的样子,这一刻听见司星辰的大吼声,全部停了下来。 得,我少少往后退了来步。看来应该是这个地方了。 安静下来的时候,看着对面的那些人拿着手里的工具,剪子,宝石还有其他什么的,看着还真是工作的样子。 “吗啦啦啦的,谁把我的音响给关了!”突然一声怒吼,所有的人都转头看过去。 所有的人看见那个怒吼的人,他拿着笔,愤怒的看着自己桌子上面的草图,被自己划过去深深的一道。 原本一副快要成型的画就这么被毁在了自己的手心,辛辛苦苦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愤怒可想而知。 看样子,他就是这里的设计师了,他带着一个小小的帽子,愤怒的转头寻找着始作俑者。 被他的眼睛扫射过去,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伸出食指,指着我们站的位置。 司星辰看了看那位设计师愤怒的样子,他一把把我推了出来,也伸手指着我,“她不小心踢掉的。” 我斜着眼睛看了一下他,刚才我怎么看见是你差点绊倒了。 他紧张的朝我看着。 哎,算了! 转过头,我看着走过来的那位设计师,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到你的创作了,真的很抱歉。” “哼,”他走过来的时候,明显也看见了我是被推出来的样子,眼看我的认错态度良好,他咳咳两声,收敛了一下原本要爆发的脾气,站在我的面前打量了一下,“丫头,你是新来的实习生?” 站在我面前打量着我的那位先生,看样子有五十多岁左右,微微花白的头发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劳累出来的,恩,稍微有点多,基本上头发都要白了。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最后,有些遗憾的看了我一眼,评价道,“太瘦了!” 说完,他就开始转过头对着我旁边的司星辰,甚至连客气都不客气的说到,“打杂的,你去把外面的对着的垃圾都赶紧倒了,中午他们吃的饭菜味,熏的我都没有办法出门!” 老先生甚至连问都不问,就开始指挥者司星辰。 那位二少爷也不是一个省事的人,他直接推了推我,“你听见了,赶紧去。” 对面的大叔看着自己的命令被无视了,瞪了一眼司星辰,“我是让你去呢。你到好,把活推给人家小姑娘,你还能干不能干了,不能干就走。我们这地不缺打杂的。” “我不是打杂的,她是。我是来实习的!” 跟着对方开始犟嘴的司星辰辩解起来。 设计师叔叔瞪直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跟他作对的司星辰,然后,他就跟不断加压的压力锅一样,伸出手朝着司星辰开始大吼,“让你去干嘛就干嘛,什么实习的,实习的就是打杂的。我听说今天来了两个打杂的。人家小姑娘还没有怨言,你这就开始当大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戳着司星辰,逼得他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废纸堆里。 退无可退! “小子,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呆着?”白头发大叔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人。 司星辰可怜兮兮的点点头,显然是被那位大叔吓住了。 得到勉强满意答复的大叔,双手抱着,瞪了他一样,“想,就现在赶紧给我去清理垃圾。小姑娘,你跟我过来,正好我还缺一个人帮我拿图纸。” 他给了我们两个人不同的工作,而现在,我只能看着司星辰的样子,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我乖乖的跟在白头发的大叔身后,走了过去。 …… 传说中超级的unico的设计师从来没有让人看见过真颜,但是只要从她手里流出来的设计,无论是珠宝、首饰、服装,甚至就是一张纸,能够被人高价收藏。有人估测说,就哪位设计师的手,最少值十亿元,甚至更高。 我如今被这位传说中的设计师指挥着,拿着一张白纸举起来,放在自己的脖子下面。 旁边的各位其他工作人员都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不过是拿着一张纸而已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对面的大叔时不时的拿着他的笔转过头来看看我,“举偏了,左手抬高点。” 说完,他又转头过去,在他的之上继续画着。 一堆黑色的线条来回穿插在纸上,完全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然后举着手里的白纸继续站着。一个小时以后,手有点酸了。 可是那位大叔还没有画完。 站在那里的司星辰一脸羡慕的看着我,开口想要替换我的位置。 我正高兴的想要跟他换过来,“谁同意你们两个换了,倒垃圾的,你过去找我的助手,让他安排你下来要干的活。” 他看也不看司星辰,直接对他发号施令。 简直要泪眼汪汪的司星辰这一回不敢跟那位设计师顶嘴了,他只好憋屈的,忍着泪光去找设计师的助手了。 “诺,我和小萨都是住在二楼的,今天好不容易空出来一个空房,原本是留给你们住的,不过,你们居然来的是一男一女,这下麻烦了,再没其他空房间了,你只能住我们上铺了。”小萨带着司星辰一边朝楼上走着,一边介绍着。 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居然是住在外面,简直太幸运了。这样子,就能够想办法去联系司稜了。 “两只手都低了,快快抬起来!”刚想着,对面的大叔就朝我喊了起来。 “大叔,为什么要抬着白纸啊?”要是上面有什么图案我还能理解,可是就是一张白纸,我都举了一个多小时了,这要干什么? 白发大叔转过头,居然没有生气我打扰了他作画,“只有这个样子,我的灵感才是最好的。” 说完,他就转头继续画了下去,“不要打扰我了,不许跟我说话,也不许休息。真是的,我今天那副稿子差点就完成了,要不是你们两个小的突然闯进来,就不用我再这么辛苦的站在这再重新画了。” 听着他抱怨起来之前的事,我抖了一下,看来,要不是我提议翻墙,司星辰说不定就不用打扫卫生了。 想到在楼上的司星辰,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吧! 就这么一举,就过了四个多小时。 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好久,手已经拿着纸开始不自觉的抖来抖去了。 我是真的快要撑不住了,一边咬着牙,一边给自己默默的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好了!”听见对面的白发大叔说完之后,手里的纸张瞬间掉在了地上。 终于……画好了啊! 他转头看着我,“不错,丫头,这么多新人里,就你一个能坚持了五个小时,还没那么多废话和废物要去排泄。” 他就这么直白的说着,“当初我挡不过那些富家子弟的小屁孩们,说是来学习的,简直就是来捣乱的。不就是让他们举着一张纸,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朝着要上厕所,要么就是去喝水,再不然就是闭不上那张呱噪的嘴,这么多人里面,就你最安静。” 我听着他夸奖,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原来,那些人的休息办法都是借故上厕所啊,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啊!现在好了,他这么一说,我连借口都没办法找了。看来,以后想要休息,真的要找别的借口了,不然,在这么举下去,手真的会废的! 最重要的是,我就没有时间去联系司稜了。 …… …… 等到了晚上,接过司机送来的洗漱用品还有简单的被子之类的东西,就要开始正式的实习生涯,哦,打杂生涯了。 “放心放心,我跟我哥保证了,肯定照顾妖女,你看,今天的垃圾都是我倒的。臭死我了,行了,你就这么跟我哥说去吧,别担心妖女了。她好的很,比我舒坦多了……” 听着司星辰不耐烦的跟管家说着,我心里默默的给司星辰竖起来一个中指,你妹啊,我什么时候比你舒坦了,你倒是举张纸举五个小时试试! “行了,管家,就这么招了,你赶紧回去给我哥复命吧。我要上去洗澡睡觉了。”他不耐烦的催促这管家上了车子,之后,看着我说到,“妖女,你就站着,我先过去,你一会把东西从门这边扔过来。” 他指着地上的一堆东西说到。司星辰的意思是打算让我把东西从门里扔过去,他好接着。 因为…… …… …… 大门不开的原因是……坏了! 第一百八十章 表情设计 接下来的生活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每一天,我都要举着一张白纸站在达先生面前,达先生就是那位设计师白发先生。虽然名字不好念,可是人嘛,除开工作的时候,私下里还是对小辈们很宽容的。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举着那张白纸,放在脖子的高度,然后,看着他嘴里咬着一根铅笔,手里拿着另外的一根笔开始在工作桌上写写画画。 从来没有发现,我会如此痛恨一张纸,一张a4纸。最重要的是每次一举就是好几个小时。 胳膊常常举的发抖,而腿也站的酸麻。 简直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一张白纸啊! “达哥,我已经把垃圾倒了,洗漱池也刷干净了,我可以帮你吗?” 这声音一听就是司星辰,他简直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笑容来讨好这位设计师先生,我还是从来没见过他对谁笑的这么……狗腿。 然而面对司星辰的讨好。达先生抖了抖他的眉头,不屑的看了一眼司星辰,“我需要你帮?年轻人,说话口气倒是不小。既然你都把活干完了,就去外面喂喂猫。最近来的野猫有点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投食少了的原因。” 他随口就又把司星辰支使出去了。 原本还特别开心设计师先生能给司星辰说话了,可是,给他说的居然是让他去喂猫,一想到这里,司星辰立刻炸毛了。 “达哥,为什么要我去喂猫,我是来这里实习的,不是来给你喂猫的!我不去!”他一把摔了手里的抹布,生气的看着对方。 “不去?哼,现在就两个工作,要么喂猫,要么给我当样板,代替小姑娘,去拿那张纸。” 大叔看着司星辰,不屑的眼神里充满的赤裸裸的挑衅。 从我侧面的角度看过去,居然还有一个微微挑起的唇角。 看了看我正举着白纸,好让那位设计师先生有更好的灵感发挥出来。 司星辰点点头,同意了。他伸出手,“我跟妖女换,我要干她的这个工作。” 听见司星辰居然要跟我换工作,我完全没有想到,首先不说这个工作有多枯燥,更重要的是累啊,一个人站在那里,不能动还有抬起胳膊手里保持着一个姿势,那简直是要多累有多累。 他是白痴吗?不过是倒点垃圾而已,平时也可以跟在那位先生旁边站着,看他创作啊! 不单单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就连旁边的几个人也一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司星辰。 “你可想好了,一旦你开始拿着这张纸,我就要开始一个新设计。想必你哥哥已经告诉你了,在我们工作室里,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就滚回去。” “是,我哥给我说了。”司星辰毫不在意的说到。 “恩,这就好。”大叔点点头,看着他确认,“我的新设计不能断,你要是敢中途不干,这辈子都别让我见到你。” 大叔说完之后,严肃的看着司星辰。 听见大叔说的最后一句话,司星辰楞了一下,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 “很好,丫头,你出去喂猫,猫粮在门口那个柜子里,钥匙也在上面。你,过来,去跟丫头替换下来。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要换工作,真是浮躁!” 他说完,就摇了摇头。一边收好刚画好的图稿,“小米,过来,把这个图稿收起来。” 我把那张纸交给了司星辰,对他投去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还喜滋滋的感觉,想一想,算了,现在就别提醒他了,等到他举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 …… 走出门外,找到了那个放着猫粮的柜子,在里面看见了快要空了的猫粮。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打开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司逸辰的。 在这里的几天时间里,他常常会打来电话,有时候是在吃中午饭的时间,有时候是在晚上快要入睡的时候,通话时间也很短,每次会问我,星辰有没有欺负我。 我接通了手机通话之后,一边夹着手机,一边拿出来那袋猫粮,走到了院子里。 “姜姜,在做什么?”他电话里关心的问道。 我走到了不远处的桃树下,看见地上有着猫咪留下来的指甲刮痕,投食的地点应该就是这里了。 伸出手,抓了一把猫粮洒在了这个地方,才跟手机那边的司逸辰回话说道,“在给猫喂食。” 听见我的声音,司逸辰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哦,星辰又欺负你了?这回让你给猫喂食?” 司逸辰又开始自以为的他弟弟欺负我了。事实上,我们这几天连对话的时间都很少,往往是早上的时候,我帮他把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做了。 不过,这是我跟司星辰之间的秘密,秘密,是不能告诉司逸辰的。 “没有,你怎么会那么想。”我否定了他的话,帮着司星辰说好话。曾几何时,我居然也有帮着司星辰说话的一天了,真是太没有想到了。 “姜姜?,这几天我很想你。你要不要回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咳咳两声。脸色微微的发红起来,幸好,他现在看不见。 电话那边,司逸辰听见我的咳嗽声,关心的问了过来,“怎么了,你有没有事?是不是着凉感冒了?” 我赶紧回话,“没事,没事,我是被猫粮呛的!” 啊,不是,被猫粮袋子里的粉末呛的。 司逸辰听见之后,微微有些沉默了一下,“姜姜,你喜欢的口味真的很奇怪!虽然我不太能接受,但是,既然是你喜欢的,那也没有办法了……” 喂,混蛋,不要在手机那边自言自语啊,谁喜欢吃猫粮了,谁的口味奇怪了,能不能不要随便猜啊!司逸辰原来跟司星辰一样啊,都爱断字取义。 而手机那边司逸辰已经开启了另外的一个模式,“放心吧,姜姜,我今天就让人给你送猫粮过去,对了,你喜欢什么口味!” 我,我,我喜欢个屁啊!什么口味!我内心里真想吼出去。最后忍住了。 看着那袋快要空了的猫粮,反正也要买,司逸辰送过来的话也好。 “你随便吧。猫吃的玩意,一般就行了。”啊,不对,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解释一下的。等等,我重新说一遍。 刚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已近让司逸辰误会了,我想要赶紧开口解释,可是司逸辰已经答应了我,然后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完了,这下子,我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一个人纠结着脑袋,抓着头发在院子走来走去,想到被误会自己吃猫粮就感觉疼啊!憋屈的不知道要不要再给司逸辰打一个电话过去。 “喵~” 一只猫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从桃树上跳了下来,蹲在地上,开始默默的吃着猫粮。 看着猫猫乖巧的蹲在地上,而且根本不那么防备我。 “喵~” 又一只猫跳了出来,跟之前那只猫简直是一个颜色,黑白交杂的颜色,就像是一对双胞胎猫。 我把手里的猫粮全部撒了出来,这两只正吃的猫吓了一跳,抬起头,推后了两步,看着我全部把猫粮撒出来之后,轻轻的上前嗅了嗅,然后又低下头吃了起来。 真好。 越来越多的猫从四面八方出现,开始聚集在这里,吃着猫粮。 不一会的功夫,我看见了大约有十几只猫在哪里安安静静吃着猫粮。 “哦,十二只猫啊,果然少了许多。” 在我背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看着背后出现的大叔,立刻站了起来。“达叔。这些猫是你养的啊?” 我看着他,他这么一个风格迥异的先生,养这么细腻的动物,感觉不像啊。 他走上前,甚至一只猫看见了他,就是原先出现的黑白色双胞胎猫里面的一个,那只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他的身边,用自己的脖子蹭着达叔的裤腿。这种友好的画面,忍不住我都想要摸一摸了。 达叔伸出手挠了挠那只猫的脖子,才转过头对着我说到,“最开始买下这里,就是因为它呢。”他微微笑着看着我,“其实,这些猫才是让我有灵感画下去的原因。” 他这么一说,我楞了一下,我还以为他的灵感就是让我举着那张白纸,傻兮兮的站在他面前,要么就是放着摇滚音乐,看着这位大叔跳草裙舞。 “怎么,丫头,感觉自己被骗了?”他继续微笑着把我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我:…… 好半天才找到对话的感觉,“没有,达叔,我就是想问问,既然不需要我们拿着那张纸,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特别是我第一天,整整举了5个小时,手都麻了最后,完全抬不起来了,感觉手都不是手了。 想到这个,我就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眼前的大叔了,他可真是能折腾人。 “呵呵,你一定在想我这老家伙怎么那么折腾人。” 他有读心术吗,这都被猜到了啊? 看着这位设计师先生,笑眯眯的样子我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想发火也发布出来。 达叔笑呵呵的看着我,却也给了我答案。“小丫头,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我老实的摇摇头,“不清楚,但是你这么做肯定有理由。” “人小鬼精灵,还知道会说话讨好人啊。虽然算不上什么马屁,不过这句话我听着舒心,告诉你好了,托人找关系来我这里的人多了去了,不过那些年轻人可没一个有耐心的。说是来跟我学习,就跟麻雀学筑巢一样,看见一一个树杈就当自己学会了,连一点耐心都没有。” “所以,你就这么整人啊?!”我总结了他说的。 “是啊!”达先生毫不在乎的承认了他就是来整我跟司星辰这样子的实习生的。 我听完他的理由,有点欲哭无泪,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就捣乱了啊,至少找点借口休息一下什么的。反正他这是考验入门的学徒啊。我又不打算学这门手艺什么的,这么特殊的机会,就应该让给司星辰啊! 我想到这里,就开始想到我前几天那疼的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感觉。这可真是让我无语的事情。 “丫头,你似乎不是想跟我学习的吧?” 我刚想着后悔的事情,就被这位设计师先生猜了出来,我狐疑的看着他,“大叔,你是学心理学的吧,怎么这么准啊!”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简直没有想到我想的都被他猜了出来,他是怎么想到的啊! 我佩服的看着他,上天真是恩待某些人啊,有些人不但有特殊的才华还有另外的特殊技能,这都是怎么办到的? 看着我崇拜的眼神,那位设计师先生不在意的摆摆手,“你这丫头心里想的都快要写在脸上了,常人一般都会隐藏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呢?!看着你画画的时候,就看见你那脸上就跟玩变脸似的,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时候还发呆,要么就是在相思,你这少女的表情是我见过最明显的了。” 他一句话让我完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看着他现在的表情,也是哭笑不得的样子。然后就听见他接下来说的。 “不过,你这么明显的表情真的很好,直接让我设计的速度加快了一倍的时间。这一点还要谢谢你。” “大叔,你画完了那副画吗?”我切切的开口问他。 “当然。”他骄傲的说到。 “那,大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看着他,我心里冒出来几个问题,想要问清楚,感觉我如果问清楚就会…… 在得到同意的眼神之后,我迅速开口,生怕大叔后悔不回答了。 “大叔,是不是,你画完一个设计,那个举白纸的人的工作才能结束?” “当然,不然中途换表情,那还像样吗,你见过谁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的?” 他高傲的看着我说道,我一听到这个,赞同点点头,心里开始狂笑,要司星辰同意,这下子他要举好多天了。祝他好运。 我开始期待了,等到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第一百八十一章 儿砸 “达哥,怎么样?画好了没有?”举起那张白纸,司星辰坚持了十五分钟之后,就开始对着那位设计师先生开始询问。 设计师先生没有理会他,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设计草图,继续画着。 想要活动一下胳膊的司星辰微微的放低了自己胳膊。就听见设计师先生说到。 “别动,你一动,我灵感就没有。” “那你到底画好了没有?”司星辰伸着头张望着,那装桌子上的图,明显就画了几个线条。 “我站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几根线条?” 司星辰看见后喊了起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图,放下手里的纸想要过去。 “再动就滚出去,拿好纸,站直了!” 设计师比司星辰还要凶猛的说到。 喂完了猫,还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之后回来的我,就看着正在工作的两个人,一个是专心致志的画着,时不时的转过头,盯着司星辰不许他乱动。 而司星辰则是已经没有了多少耐心,开始对着眼前的人不停的喊着,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明明根本就不需要司星辰这么原地不动,可是达先生就是不说,硬生生的逼着司星辰忍着酸痛的手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等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看着他都快要坚持不住了,嘴里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喊设计师先生了。 “臭小子,不许动!灵感都让你乱扭的身子赶没了!” “混蛋,再给老子动一下,我切了你!” “老头,你画完没有!大爷我都站了一个多小时了!” 叽叽喳喳的,我听着他们在哪里不停的喊着,可真是热闹啊! 没有想到司星辰那么一个性格的人,居然还真能坚持了这么久。我坐在桌子的一边看着司星辰一边拖累了设计师先生的进度,一边跟他吵着。 但是无论司星辰怎么吵,他也没有生气的一走了之,依旧还是乖乖的举着手中的纸。 电话突然想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看着他们在屋子里继续画着图纸,走到了外面接通电话。 “您好,小姐,我是小艾。” “小艾?”听小艾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的,“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姜小姐,我是奉少爷的命令过来给您送猫粮的。我现在就站在门外,麻烦您开个门,我好把东西搬进来。” “门外?”我抬头一看,小艾还真在门外站着,穿着一身黑色的女仆装,黑白相间的衣服具有明显的特色。我赶紧走了过去,“小艾,怎么是拍你过来了?” “管家先生今天有事情,而且关于动物饲料什么的,我是庄园里最熟悉的人了,我在市场里找到了又便宜又好吃的猫饲料,所以给小姐送过来。” 她笑眯眯的举起手里的猫饲料包装袋,在我的面前摇了摇。 “哎呀,误会了……” 想到司逸辰是不是跟她乱解释了,我赶紧拉着小艾澄清了,“这些饲料是要给这附近的流浪猫买的,你买了多吗?” “小姐,这里大概有多少流浪猫啊?”小艾问我。 我想了想设计师先生说的,“十几只吧,听说好像还少了很多只。” “看来是不够。那我在去买一趟吧。”小艾计算了一下手里的猫粮,朝我摇摇头。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小艾要坐车离开,我赶紧跟了上去。等到我从墙那边翻了过来之后,快步走上了车子。 在车上,我看着旁边坐着的小艾,她眼睛直视着看着前面,标准的微笑,好像有人坐在她面前一样。在旁边坐着的我,感觉身边就好像坐着一个娃娃。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周围有冷风吹过。 一路上,车子开的特别的平稳,绕过一个热闹的中央广场之后,很快就达到了那个卖花鸟鱼虫的市场。下了车子,跟着小艾绕着圈圈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家又便宜又好吃的猫粮。 这家店面不大,甚至可以说有点小,又在这样的位置上,简直就是门可罗雀,根本就没有客人进来。 摊主更是一个懒洋洋的人,抱着一只黄色的猫,懒洋洋的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眼睛上放着两片从隔壁花店的绿萝上扯下来的叶子挡住。 听见我们的脚不是,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嘴巴蠕动了一下,“上面有标价,不讲价。” 说完懒懒的抱着他的猫换了个姿势。 “老板。你们家的猫饲料还有多少,我这些我都要了。”我看着外面放着散装的饲料,伸手一抓,闻了闻,跟小艾买的是一个味道的。 听见我这么一说,原本还打算睡觉的老板站了起来,他轻放好手里的猫,让他家的黄毛继续躺着能够睡觉晒太阳,自己从躺椅上下来,伸直了懒腰,就像猫一样的清醒过来。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小姑娘,“可以呀,小姑娘,你这给我介绍生意这么块,要不咋俩合作吧,你要什么饲料,直接从我这里拿,我还能再给你便宜一点。” “就你现在手里的猫饲料,也赚不了几个钱,你确定在给我便宜一点的话,你还能在这里做的下去生意?”小艾冷不丁的说了一串饲料里的东西。我和老板都吓一跳。 特别是老板,他越听越心惊,赶紧开口喊道:“停。小姑娘,你厉害,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这饲料的秘方就要被人知道啦,还要不要人做生意了?” 老板一头汗水的说着。摸了摸自己头上没有的虚汗,他赶紧从门后扯出来一个袋子,“来,你们全要是吧,我都给你装好。最近没多少了,改明儿我做好了,你再来拿。”他把门口那一个泡沫箱子里的猫粮全部装进了袋子里,听着哗啦啦的声音,看着那粒粒状的食物打包好,递给了我们。 “喏,205,算你200吧。”看完那一袋子的猫粮,我伸手接了过来。 “小姐,我来拿吧!”小艾付完钱看着我扛着一麻袋的猫粮在肩膀上,她赶紧追了过来。 “算了吧。上次你被庄园里的女管家出去抗了一袋子米,都没到十步,你的腿就差点骨折了,你骨质太疏松了,我来吧,反正也不远。”我一边扛着肩膀上的猫粮,一边跟小艾聊着。 路上有人看见了,玩笑的路过说着,“哟,美女,要不要我帮你扛啊!” “哟,这么小的姑娘啊,今天是碰上女汉子了?” 一路走了过来,倒是收到了不少眼光和玩笑。旁边的小艾尴尬不已,她完全不知道要看什么方向了。 “小姐,这么多人说你,要不,我给少爷打电话,把这里都买下来吧,这样就再没有人说你了。”小艾比我还焦急的说道。 我无语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是活在言情小说吗,动不动就来个少爷总裁的买下一栋楼,买下一个公司。 我看了看我肩膀上的一麻袋猫粮,呃,我好像是个假的女主。 …… 在回去之后,小艾忍着揪心和不可置信,鼓起勇气提起裙子从墙那边翻了进来,她至今还是不敢相信,“小姐,这家先生怎么可以不修门呢。他是不是很穷,要不我们派人来把这个门帮那位先生修好了。” 我想了想那位特别能折腾人的设计师先生,对着小艾,我嘿嘿乐了两下,摇摇头。 “这人家风格,就喜欢自己家的门是坏的,别管了。过来啊,帮我喂猫,走了一个下午,正好到它们吃饭的时间。我去那水盆过来。你在这里等着。” 吩咐好小艾站在树下,我去找到了几个水盆,接好水,端了过来。 这一会会的功夫,就已经看见好几只猫聚集在了一处,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小艾。 有些奇怪的是,小艾已经把猫粮撒在了他们的面前,可是那几只猫就是远远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尾巴竖起来,警惕的看着小艾。 没有一只猫跑到小艾身边吃那些猫粮。 “小姐?”小艾转过身发现我在她的面前,看着我端着水盆,有些自嘲的朝我笑了笑,“动物们都害怕我呢,看来,我还真没有缘分啊!” 她得体的微笑着,缓解着自己刚才的尴尬。 “哦,是吗?”我看了她一眼,在看了看那几只猫,“你要去进去看看司星辰吧,看他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这里我来就好了,本来这是我的工作。” 打发她进去之后,我蹲在地上,将那几盆水放在了不远处。 原本站着观望的几只猫看见小艾走了进去,很快的放松了警惕来到我的身边,蹭了蹭我的裤腿。就连伸出手拿着水盆的时候,一只猫都把脑袋伸了过来,我挠了挠这只小白黑的脖子,看着它懒洋洋的表情,“你们怎么害怕她呢,她看起来人很好啊?!” 可惜都是我的自言自语,这几只猫光顾着吃猫粮了,赶在其他猫过来之前,奋力的吃着,没有一直猫在理会我了。 …… 送走了小艾之后,一天的工作也算是结束了,达叔有一个特别好的习惯,就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几乎没有什么加班一说。原本听说搞创作的人都是日夜颠倒,黑白不分,干起活来灵感来了,就没完没了,可是达叔还跟我听说的人都不一样,他简直就像是一个正常上班的人。 “这就不懂了吧,丫头,按照创造主给设定的自然节期来工作,白天上班晚上休息,身体才能够持续并且能长久坚持做一件事。要是打破这样的事情,越是到了年龄大的时候,越能看出来身体上的病症。所以啊,年轻人就要学会有规律的生活,最讨厌时下那些毛头小子一个个的熬夜熬坏了身体。自己不当回事,最后心疼的都是爹妈。就像我儿子……” 达叔一到下班的时候,就开启了话唠模式,跟着他一起去夜市里找美食的时候,我不幸的跟他一组,然后就开始听着他开始叨叨叨,跟中老年人一样,都喜欢说养生的事情。 “达叔,你儿子呢?一直都没有见到啊?”听他说到他儿子,我赶紧转移一个话题,最近达叔迷上了五谷杂粮,只要说起来就没完了,听负责美工还有后期宣传的小萨告诉我,他连上色,都是要五谷杂粮的颜色,他桌子上现在天天摆着的都是各种豆子。还有一把麦子。 “我儿子啊,听说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哈哈,以前他就是太傲慢了,谁都看不上,惹的好姑娘们都伤心了一大把。现在出现的那个小姑娘肯定能治治我儿子那毛病,该,让他碰上了。” “恩,”他儿子的毛病?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 一听到这里,好像是别人家的家事了,我要不要赶紧换一个话题,不然一会再聊尴尬了,达叔就不好下台了。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见一声,“爸,你又在别人那乱说我的坏话了。” “哎呦,儿砸!” 一转身,阿九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他微笑着看着达叔,然后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阿九?”我看着眼前的人,有点不敢相信,我是生活在地球村吗?居然打个工都能碰上这么一个人。 “嗨,姜小姐!”认出我来的阿九拍了拍达叔的背,两人分开之后,他朝我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听见自己儿子跟我打招呼,达叔转头问道,“儿砸,你们俩认识啊?!” “恩,她是苏苏的姐姐。”阿九简单的跟达叔说了一句。 “苏苏,是不是就是你追的那姑娘的名字?”达叔开口问道。 我看着对面的阿九点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他随意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对着达叔说到,“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虾,在花都老店里买的。” 一听见自己最喜欢的吃的,达叔立刻忘记了追问他儿子,赶紧拿走了阿九手里的食品袋。 找了一家店,点了两盘菜,就开始吃着阿九给他带来的吃的。 而我对面,那个叫阿九的人微笑着看着我,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被催眠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就听他说道,“姜小姐,我跟苏苏吵架了呢,麻烦你帮我跟苏苏说一说。” 他一边笑着,一边把手机递给我。 我看着上面手机记事本被打开了,里面写着: 有人监督 别回头。 看着第一行字,吓的我差点转头,幸好,克制住了自己。 再次抬起头看着他真诚的样子,就好像他真的跟苏苏吵架,来请我帮忙一样。 我接过电话,顺着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看着上面熟悉的号码,我的眼前一热,这个熟悉的号码,我在不自觉的时候背过了无数次,拿着司逸辰给我的手机,我无数次的想要给司稜打过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拿起手机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的头疼,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要跟司稜联系,他已经抛弃了我了,这辈子都不要跟司稜联系。 现在,看着电话早已经是接通了,我用力的压制着心里的那个声音,不想要再听见,几乎是难以抗拒的想要仍掉电话。 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思念司稜,想的日夜难眠,怎么这会明明想要听见他的声音,我的手却不自觉的想要扔掉电话? 我这是怎么了?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松了手,手机掉在了桌子上。 “妃妃?”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低沉而又谨慎的声音,却是让我无比的熟悉和心安。 我想要抓住电话,可是身体就好像是被下了指令一样,不能去接近他,不能去听他的声音,不能去跟他联系…… “妃妃?你在吗?”他在手机的另一边说着话,听不见我的回复之后,声音越发的焦急了起来。 我在,我看着他,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更是难以接受了,我看着自己双手微微的颤抖,嗓子无法发音,只能流着眼泪看着桌子上的手机。 “妃妃?在听吗?喂?” “她在,但是她好像没有办法姐挺你的电话。”看了我一眼的阿九,从我面前拿走了他的手机,回复了对面的司稜。 我看着他拿走了手机,竟然微微松了一口气,就好像被定住的身体突然之间又重新启动了过来。刚才那个样子完全就是死机的状态。 看着我的样子,阿九将我现在的情景直接给司稜描述了一遍。 “对,我刚才递给她手机的时候,她僵硬的就跟机器人一样,眼睛都是呆板害怕的。” 原来,我刚才不想接司稜的电话,眼神里居然还有害怕。可是不对啊,我为什么会害怕?我明明没有害怕司稜啊? 更何况,我是真的想要去找司稜,这么耗的一个机会,我明明触手可及的就能够跟他联系上了,为什么我居然会害怕? 这种恐惧的情绪是不是我真实的想法? 想到这一刻,我才是真实的害怕了。 万一呢?万一这才是真的我,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回到司稜的身边,我才这样子抗拒。 不,不对。我想要司稜,此时此刻,依旧是想要回到他的身边,想要去找他。 怎么会这样子? 我恐惧的看着自己的手,我刚才干了什么? 我似乎是把司稜推的越来越远了。 想到这一刻,我几乎快要被自己这个动作吓昏了过去,不该是这样子的,我怎么会不想要联系司稜呢?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正在痛苦的时候,就听见对面的阿九说道。 “对,我怀疑她是被催眠了……” …… “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没有听清他到底说的时候什么? “儿砸,你说谁被催眠了?”正在吃着小吃的达叔咬着一口汤汁浓郁的小龙虾,抬起头嘴角流着汤汁,吧唧者嘴巴问道。 “爸,没咱什么事。你吃你的小龙虾就行了。我给一个客户打电话呢。” “哦。” 听见不关他的事情,达叔又低下头继续吃着他的小龙虾。 我看着眼前的阿九,内心急躁的想问他,谁被催眠了? “恩,我知道了。不过,我的要求你也别忘记了。司总。下周我会过去找苏苏。麻烦你这几天给她少些工作。” 阿九在电话这边毫不客气的说着他的要求,甚至,直接帮着苏苏胁迫司稜减少员工的工作量。看着就像一个霸道总裁。 听见他这么维护苏苏的样子我忍不住乐了起来。 阿九最后说了几句之后,他就挂了电话,看着我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又开心的表情,他有些不解。 “你怎么不害怕了?”他仔细的看着我,好像要从我的脸上看出来原因。 我摇摇头,“不是的,我心里依旧有很多的疑问,甚至还有一些我没有办法理清的头绪。只是,在我听见你跟司……他说话的时候,聊到了苏苏,我很开心,苏苏能有你这样一个恋人,真好。她终于有一个人疼她了。真好。” 我开心的说着。 “你……似乎,”他停顿了一下,眉头上是疑惑的表情。 跟他四目相对,看着他深思的样子,我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发现了什么吗?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紧张的想听见他说的下文。 他沉思过后,抬起头,郑重的看着我,说: “你叫司稜的名字,喊三遍。” 我听见他的这个要求,楞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快啊,不过是叫个名字而已,很简单的事情,怎么不开口了。”他严肃的说完,就拿起筷子跟达叔一起分食小龙虾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更是不明白他到底让我重复的喊司稜的名字是要干什么,“你是跟我玩游戏吗,召唤阿拉丁神灯?” “咳……咳咳”他刚放进嘴里的小龙虾呛住了他,被我刚才说的话一下子憋的脸色通红。他使劲的拍拍自己的胸口,伸手指着那壶茶水:“爸,水,水!” 达叔看见自己的儿子突然咳嗽的样子,赶紧把自己的杯子给了他,“儿砸,你吃个虾还能呛住啊!我又不跟你抢吃的。” 达叔一边唠叨着,一边拍着阿九的背。 我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子,在我面前温馨的一幕。 “爸,就算是你不抢吃的,你也快把吃的吃完了。”阿九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转头一看,那桌上的小龙虾果然,只剩下壳,还有一堆的配料了。 “嘿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达叔看见他儿子不咳嗽了之后,讨好的把自己眼前的其他菜推到了阿九的面前,“儿砸,吃啊,吃!” 这一茬事过去之后,阿九要求我说出司稜的名字。 我犹豫了半天,看着他,张开口。 …… …… 卡住了! 我的嘴就像是小巴被卸了一样,居然卡住了。 我想要说出司稜的名字的,可是无论我怎么想要用力的说出这个名字,那个名字就好像是禁忌言语一样,卡在了喉咙里面。 我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没用! 给自己倒了杯水……没用! 我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没用! 我掐着自己的喉咙,跺着脚,旁边吃饭的人看着我跟精神病一样的动作,离我们最近的那桌已经开始抓着钱包了,好像随时等着逃走。 可是都这么用力的想要说出司稜的名字了,我还是没有办法开口说。 “我……”群殴求助的看着对面的阿九,我这是怎么了,居然没有办法说出来司稜的名字了。 “果然是这样!” 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对面的阿九点点头,肯定了他自己猜测。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求助的看着他,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现在连司稜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听阿九的口气,似乎他已经知道我这样症状的原因了。 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瞪着他告诉我。 他却不慌不忙的夹起盘子里的一块肉,放在自己的口中,慢条斯理的咬着。 就在我焦急的时候,他吃完了肉之后,还给自己悠哉的倒了一杯水。 我真是想给他跪了啊,“大爷,麻烦你赶紧开口你的尊口啊!” 我无语的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眼前的事情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说道,“难怪司家的大少爷要留你在他身边呆着,看来,司稜跟他哥的品味都是一样的。奇奇怪怪的品味。” 他毫不犹豫的回击了我,开始对我评价起来。 “我不关心你对我的评价,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惊恐的看着他,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为什么我不能张口说出司稜的名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望着对面的男人,看着他平静的脸上,我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的话就好像一个重锤砸落在心腔里,不断的回声反复提醒着我。 我……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难道他刚才说的催眠是……指我吗? 我看着他,他依旧沉默而冷静的样子,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电话突然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我见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司稜的电话。他看了我一样,淡定的接起电话。 “喂,还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司稜不知道给他说了什么,我只看见对面的阿九时不时的抬起头,看过我几眼之后,有对电话那边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他开口问道司稜。 要做什么?司稜要做什么事情吗? 我看着他疑惑的张开口,想要问他,阿九朝我伸出一个手势,示意我先不要说话。 我听见他磁性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继续跟电话那边的司稜说到,“恩,既然你不怕后果的话,我无所谓。毕竟,那不是我的女人。不过,价格方面,我要你将来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看见他最后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看样子,他跟司稜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我看着他,“你威胁司稜什么了?” 听见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么一说,我就开始为司稜担忧起来。他刚才跟阿九决定了什么事情? 阿九淡定的把一双筷子推到我面前,居然好心的说到,“吃吧,现在你是我要守护的重要财产了。” 我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不用这么看着我的,我是不会告诉你我跟他之间做了什么事情,这对你来说才是安全的。”他说完之后,开始狼吞虎咽。几口下去,他面前的一盘菜就迅速的被消灭干净了。 我吃着自己面前的炒饭,看着他刚才吃饭的反差,被他吓了一跳,这人是不是穿越了。 “儿砸,你又吃快了!”达叔看着阿九吃完饭之后,好心的开口提醒他。 阿九慢条斯理的拿起纸巾擦干净了自己的嘴巴,“是吗,我忘记了。下回会注意的。” 达叔担忧的看了一眼阿九,他抿紧了嘴巴,没有说话。 对于达叔的担忧,我明白,一个当父母的人时刻关心着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吃饱,吃太快的话,会不会伤身体。 可是,身为子女就常常不以为意。 我从自己小包里拿出来一盒消食片,放在他的面前,“吃一片这个吧,纯中药合成的,而且都是食物做出来的,没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 那盒健胃药是我找了许多的牌子之后才发现的一个,因为成为低廉,价格也不高,这个药厂听说已经减少了生产。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觉得好可惜。 像这样良心的产品,在这样的社会里慢慢的被迫下线,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阿九看了我一眼,他结果我手里的那个药,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盒子的说明,才取出一片吞进了肚子里。 “丫头,你那个健胃药,能不能给我一盒?” 达叔看着我手里的健胃药,不好意思的朝我开口要到。 给了达叔之后,我就听见阿九说道,“姜小姐,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有些苦,你要做好准备。”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之后,我楞住了。 抬起头再看着他的时候,他却再不肯跟我解释什么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脑袋差点上路 “你要健胃药干什么,你胃不好了?”阿九听见达叔要健胃药之后,疑惑的问道。 达叔摇摇头,“不是啊,阿九,我是为你准备的。” “不需要。你别费心思了。”阿九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一说之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冷漠的说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准备药。” “可是,阿九……”达叔委委屈屈的想要继续说,就被阿九冷漠粗暴的打断了。 “够了,这个话题可不可以停下来了!” 他的抬高了声音,生气的看着旁边的达叔,一时之间,放大的声音让整个小店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看着我们这一桌。 许是这样的尴尬引来的注意,两个人之间的沉默让大家的好奇心熄灭了下去。很快吵吵闹闹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达叔,你们在这里啊!我们找的好辛苦啊,还以为你们走散了呢。都怪司星辰,非要去看那个兔子,还跟店老板大吵一架,不让人家做烤兔肉,闹的我们都饿的被赶出来了。 小何,那个总喜欢扎着兔耳朵发卡的女生,负责工作室的财务状况,别看她外面喜欢粉嫩的东西,实则,面对吃的时候,比谁都要凶猛。 大家中午点餐的时候,每次饭菜里的肉总是被她先吃走了。 我:…… 达叔:…… 小何他们一行四个人包括司星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下子,我们身边的作为有点不够座了。拼拼挤挤的老板加了好几个凳子,大家终于围在一起,他们几个开始热烈的讨论起菜单了。 “吃这个吧,我看这个炒田螺就流口水。” “再来一份啤酒炸鸡。” “啧啧,我看小何你是韩剧看多了,还啤酒炸鸡,你干嘛不来一份外星人。”司星辰那个嘴张口就开始说小何,惹的小何伸手就开始拍司星辰。 “喂,女人,我告诉你,不许打我头。我这可是凝结了世界的智慧,呀!” “妖女,你还不赶紧帮忙……” 躲不过去小何的魔爪之后,司星辰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开始朝我喊着求救。不过,这人的求救还这么傲慢自大,我捧起手里的水杯,两眼放空,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喂,喂,妖女,你眼睛瞎了吗。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司星辰跟我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他伸手又没有办法够着我,只能不停的喊着,一边躲着旁边小何的追打。 “姐姐多温柔啊,每天就听见你在哪里指挥姐姐干这个,干那个,完全没有把我们女人放在眼里,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代表天下的美少女们好好教训你这种人渣。”小何边说还自己在哪里来了一套组合的动作。 看着那比比划划的动作,司星辰喊了起来,“喂喂,你干嘛把水冰月的那个搬过来,你都多大的人了……呀,说一下都不行了。你这女人怎么回事!” 司星辰的耳朵被揪了起来,他生面红耳赤的喊着。 …… 微风吹过的夜晚,天空的星星亮亮的挂了出来,这样一个不冷的日子里,一个小店里热热闹闹的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 大概是小店的吃的吃多了原因,亦或者太过辛辣,半夜里,我疼痛的从床上摔了下去,忍着剧烈的疼痛,想要出去,可是钻心的疼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吃坏肚子都要难受。 直到最后,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疼痛的汗水不停流着,自己好像是疼醒了又疼昏过去。 可是,却没有一点力气睁开眼睛,更没有办法张开口求救。 隐隐约约中,我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的床边响了起来,那声音有些熟悉,可仔细分辨的时候,又觉的无比的陌生。 “姜小姐,看来你这会终于清醒了过来。” 阿九的声音再我的头顶响了起来,我睁开眼看着他,高高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对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道,“她现在醒了,你赶紧的。” “催什么催,这种事情本来是要挑选好气氛还有调动好情绪的。” 那个白大褂的医生一边开口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金色的怀表。 我呆愣的看着他,慢慢的想着,他为什么要拿怀表,还这么老旧。医生看病人不是应该拿个手电筒或者听诊器之类的东西吗,要怀表干什么,测时间的话不是应该用手机就可以了吗? 难道,这个医生是个怀旧的医生? 他的喜好可真特别。 我正恍恍惚惚的想着他到底要干嘛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怀表放在了我的面前,看着我说到,“看着它,跟着它的节奏走,轻轻的呼吸,然后,你发现自己进入到了一个世界,你一直没有注意到的时间里。我数三声,你就进去了。一。二。三。” 伴随着这个声音,我好想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里,天旋地转的开始旋绕起来,整个世界就像是黑白格子一样,在我的眼前不停的转来转去,甚至到了最后,黑白相间的格子应为极快的速度终于在这样的情况下融合成了一体。 慢慢的,我再一次晕了过去。 好像我回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你看见了什么?”一个声音开口问道。 我老实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甚至没有思考这个声音是从我世界的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好像,我没有办法思维了,又有接受到对方的命令,我才可以思考事情,并且是按照对方的要求来思考。 这太可怕了,可是,我又感觉很熟悉,就好像……我曾经有过这样子的经历。 “姜妃,继续去看,你一定能看见那个最初的时间,就是你被人引导听他声音的时间。” “我被引导着……”我重复着对方的话。 “对,找出来,姜妃,找出来,回忆到那个时候。然后,想起来。” 他的声音一圈一圈的传了过来。 我顺着他说的声音,开始陷入在记忆里,不断的开始回忆,那个时候,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被人这样子对待过? 时间好像倒着播放一样,不断的倒退,终于停在了那个黑暗的房间里。 似乎有一盏烛火,隐隐的亮着。 “找到了。”我喃喃的低语,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烛火里的那两个人! “那里有什么?”外面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我一步步的朝那灯火靠近。可是每走一步,头都要疼的跟针扎一样,甚至,我快要忍受不住这样的头疼了。 “疼,疼”我伸出手想要抱住我自己的头,别在扎我了,好疼。 “姜妃,忍一忍,这些疼痛都是假的,让它自己过去。”外面的声音劝着我。 怎么回事假的,那种疼痛几乎让我的腿都已经麻木了,从原本迈着正常的步子走路,到现在每走一步,腿上就好像把了一块巨大的铅块一样,越来越无法移动过去。 这么真实的感觉,这么疼痛的事情,他怎么能告诉我这些疼痛都是假的。不一点都不假,我是真的疼的难受! “放轻松,放轻松,姜妃,你现在只是在回忆里。”那个声音继续安慰着我。 我遥遥头,难受的想要呕吐,“不是回忆,好疼,头好疼!” 越是靠近那灯火的地方,越是疼痛的让我欲生欲死,站在灯火旁边的两个人,我看见了其中一个人的侧脸,那是司逸辰。 怎么是司逸辰? 我疑惑的看着他的侧脸,再想要继续思考已是不能了。疼痛取代了一切的感觉,甚至连思考都已经无法办到了。 “疼,疼……” 我在嘴里喃喃自语,不断的喊着。 慢慢的听见外面的那个声音喊了起来,略微有些焦急的说到,“姜妃,我喊三声,你就会脱离这一切。没有疼痛的一切,一,二,三!” …… 浑身冷汗,感觉到身体疲劳又无力,好像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梦中,似乎有谁给我催眠了? 感觉自己醒了过来,我睁开眼,正想要说虚惊一场,就看见自己居然躺在医院里??? 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这不是曾黎安吗? 奇怪了? “你在看什么?”曾黎安翘着二郎腿,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我睁开眼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我看着他,不是阿九吗? 我记得自己好想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的是阿九啊?难道我看错了? 有些想不明白,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我怎么在这?” 听见我连问了两个问题,曾黎安似乎并不急着回答我的问题,“姜小姐,我看你不是胃痉挛,而是脑子痉挛了才对。发烧真是把你脑子给烧糊涂了。”他嘲讽的看着我,来了一句,“你当我乐意来这种鬼地方啊。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 他说到这里,脸上更是不屑的神情,似乎过来看一下我,真是侮辱他大少爷的人格魅力。 “你老可以不来,我又没叫你。”我有气无力,还要跟他对着说,真不想看见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听见我这么一说,他不屑的看看我,藐视的眼神就跟看着蟑螂一样。 “喂,女人,老实点,我耐心是有限的。你当我想要你这种女人靠近我啊!真是的,想想你要住进我们家老家,我就感觉房子都被你污染了。我们家淼淼那么爱干净的,她那小闺房居然要有你的存在,我想想都难受。” 啰啰嗦嗦的曾黎安又开始说起他妹妹来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想住你那里。” 听见我说话之后,曾黎安不屑的说到,“那也不行,我还指望着你帮我找回淼淼呢。哼,暂且让你住我那个房间吧。真是的,想到我们家的空气都要被你污染了,我就难受得紧……” 我听着曾黎安那个龟毛啰嗦的样子,我真是想锤死他! 终于,我抬起头,头脑里稍微清晰了一些,才不被他的思路给带歪了。我开口问道,“我说,你怎么过来了。就算是我生病了,曾少爷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还有,你刚才说的,我为什么要去你家老房子里去住着?” 不过,一说到他家的老房子,我就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笑呵呵的老管家养的土鸡了,做一个小鸡炖蘑菇,那味道,一定好吃。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口水流了出来,吸溜一下,赶紧回过神来。 曾黎安看着我刚才那一系列动作之后,嘴巴瘪了瘪,他更是后退了几步,看着我说到,“你居然还流口水,不行,这笔买卖太不划算了。我要去找司逸辰加价。” “等等?你刚才说谁?”我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想到刚才在梦境里看见的司逸辰的侧脸,不自觉的我开始有些抗拒。 “司逸辰啊,你还不知道?”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我。 而我更是被他看的一头雾水,“我该知道什么?” 我抬起头,问道。 “司逸辰啊,他跟我做了一个生意,让你暂时住在我那里,还要装作喜欢你的样子。前面一条姑且还能忍受,后面那条,根本就不合理,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会喜欢你,就算是假装的,大家都会误以为我最近的审美严重退化。” 曾黎安鄙视的看着我,然后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抬起头看了看我旁边挂着的吊瓶,那瓶子里的液体快要耗尽,他按响了那个床铃。 “我什么要住你家?”虽然不想听见司逸辰的名字,可是听见他这么安排,我自动忽略了曾黎安要假装喜欢我的事情,然后问他司逸辰到底要干嘛,拿着我跟他做生意? “你真不知道?”曾黎安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来一朵花来。 我摇摇头。看见我摇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曾黎安似乎有些窃喜。 看出他这样奸笑的表情,我开始一脸防范的看着他。而看见我防范的样子,曾黎安首先不乐意了,他伸出手指戳戳我的脸,“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大爷难得好心帮你捡回你这条小命。你居然还敢这么看本大爷。要不是我接受你,我估计你现在脑袋都已经被割下来打包在快递送给司稜的路上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拍下傻样 “开……开……开什么玩笑啊!”我看着他,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之后,不仅口水都卡在了喉咙里,胃都要颤抖了。 哎呦,我的胃感觉好硬,真的是被曾黎安的话给吓到了。 什么脑袋,什么被割了下来? 我就之前听说了而已,怎么这玩笑都传到了曾黎安的口里了。“喂喂喂,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夏的浑身哆嗦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曾家大少爷,听他这么一说之后,简直就像是给我讲了一个恐怖的鬼故事。 想到这个,我就开始哆嗦了一下。我感觉浑身有些冷,特别是手指,都感觉要冻僵硬了。 恩恩,一定是曾黎安讲的事情太吓人了,才会这个样子。 我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现在的样子,双眼带着严重的鄙视感放射过来,那一点都不掩饰的嫌弃让我不由自主的反省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还是……这是真的? 我疑惑的再次抬头问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期待着他能够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不然呢?你还以为是笑话吗?谁开这么没眼光的笑话,说我能看上你,我就把谁狗嘴缝上了……”他巴拉巴拉的说着,一点都没有在意我这个听众听到后的感受。 这家伙就是在给一个害怕鬼故事的人讲鬼故事,怕什么来什么! 最讨厌的是,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给我一点点的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一直在哪里讲着。 我却感觉到这个屋子越来越冷,真的好冷,就好像是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一样的冷。 我忍不住感觉打了一个喷嚏,不得已打断了眼前人的自我演讲,“曾大少爷,我感觉好冷啊,而且,我感觉头有点晕啊!” 曾黎安…… 他沉默的看了看我之后,用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追悼会上的眼神。 看着他的眼神,我不自觉的心里想着,难道我是得了绝症了? 曾黎安伸出一只手,朝我的眼睛上抹去。 这下子,我更是确定我心里的想法了。 我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想着我还有多少天的日子,就听见曾黎安在我的旁边低沉的声音,开口疑惑的问我,“你都没有感觉到吗?” 我闭着眼睛说到,“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我这么一说,他低声骂了一句,“白痴。” 然后紧接着,他朝门外怒吼,“医生呢,护士呢,都死哪去了。病人的血都回流了快一瓶了,还没有一个人过来!” 嗯? 我听见曾黎安朝门外吼出来这么一句之后,我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一只,看着我身侧的那个挂着的吊瓶。 一片水亮的红色! 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还真是快倒着吸了我一瓶子血啊! 哎呀,我的头,更疼了! “医生,混蛋!病人的药打完了,你们还要抽回去一管血,这是想要变相的收费吗?!”曾黎安朝着那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使劲的摇晃着。 在他手里的瘦弱的医生,眼睛不但掉到了鼻子底下,甚至连他本人都要被曾黎安提到了空中。 “这个,护士……”医生还没有解释完,就再次被摇晃的没法开口说话了。 “我管你什么护士不护士的,你们这种吸血的方式简直太坑人了!赶紧的,你们把这个针管给拔掉!”他摇晃的时候,身边跟过来的护士吓的微微愣了一下,看见我的情况之后,也顾不上医生了,赶紧过来帮我把手背上的针管拔掉了。 “咳咳,拔掉了。”医生看着护士迅速处理了这场医疗小事故,一边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惴惴不安的看着旁边的曾黎安! 我微微有些同情的看着那个医生,碰上曾大少爷这样自恋的人,其实挺可怜的。 接下来,而且,曾大少爷这样的人一般对让他不满意的事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我就听见了他的接着朝那个人说到:“你们这样子变相收费。要赔偿。”他转手看了看我,对着那个可怜的瘦弱的白大褂医生说到“你们至少要赔偿她一瓶,不,十瓶血。” 我原本还听着曾黎安的事情,感觉对那个医生万分的抱歉,结果,听见他说出来这句话之后,我感觉要抱歉也是对我自己了。 谁要别人的十瓶血干什么啊! 还有,谁会提出来这么神经病的要求啊! 我看着曾黎安,对他刚才说的感觉到无语,而我身边的护士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听见这一声笑,曾少爷脸色阴暗恐怖的转过头来看着对面的护士,那脸色,一下子就把对方给吓住了,“你笑什么,是对本少爷的说法有质疑?我看,就抽你的血了。” 这话一说出来,那位可怜的护士小姐膝盖一软,差点栽到地上。 而此时的曾黎安根本不给她求情的机会,甚至都不允许让她开口,指挥着外面站着的两个保镖,“去,监视着,抽满十瓶为止。” 那两个保镖快速行动起来,甚至捂住了护士的嘴,害怕她吵到他们家少爷。 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医生,我原本指望他赶紧替他们的同事求情,可是,他却一个人站在原地什么话都不敢说。 这样子不行,如果一个人被这么抽血的话会出事的。 我赶紧拉住曾黎安,“算了吧,她也是好心。别抽她的血了。” “好心,姜女士,我看你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还是被司逸辰那个家伙洗脑洗的太干净了。”他转过头,看着我,生气的看着我。 说完,他对着那个瘦弱的医生说到,“我早都按了床铃,你们为什么不过来,如果病人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就害死了一条人命。算了,我看应该连你的血都该一起抽。” 他愤怒的说完之后,眼前的小医生缩了缩肩膀,不敢呛声。 等他训斥够了之后,才放开那个可怜的医生。 “啊!”我突然喊了起来。 “又怎么了?”被我这一叫吓一跳的曾黎安立刻不满的喊了起来。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看着我奇怪的脸色,忍不住地吼着,“说!” “刚才,那个护士好像是护士长吧?!”我想到一撇过去的胸牌,脸色更加奇怪的看着我曾黎安。“我这个普通病房,应该不是那个护士长负责的吧?” 曾黎安:…… …… 好不容易挽救回来那位护士长,对着她过来跟我道谢的话,我是尴尬的一点都说不出来。看着旁边站着的曾黎安,他脸色不善的看着外面的窗户,好像外面政播放着什么国际重大案件一样。 护士长离开之后,曾黎安还维持着那个站立的如雕像的姿势,交叉着双臂,抱着自己的胳膊一动不动的看着。、 我拒绝了再打任何的营养药,那瓶血的效果绝对是鲜明的,现在稍微看见脑袋上吊着一个药瓶,我还是感觉有点晕。 我活动了几下手臂,阿嚏,被抽走血液之后,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冷。 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之后,我看着旁边站着的人终于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这边。 他的脸上难得露出来我能看明白的人类的情绪,那就是麻烦…… 他一脸不耐烦的脱下自己的西装,仍到我面前,“穿好,跟我走吧。女人真麻烦,流点血就感觉冷。”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看着他,“你倒是流血试试,看冷不冷。” 曾黎安听见我说的之后,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女人,你脑子长草了吧,大爷我就算是流血也绝对不会喊冷的,区区一瓶血而已。” 他傲慢的抬起头,骄傲的说到。 “呵呵,我说是一瓶血了么?麻烦你从青春期开始每个月都流上一瓶试试。” 此话一出,果然满意的看见曾黎安张大了嘴巴,卡住了。 姜妃vs曾黎安 我胜!耶! …… 虽然知道司逸辰跟曾黎安做了这么一场交易,我也知道他是好心为了我不被司明远那个老怪物害死。可是,我心里还是有很深的疑惑。 例如: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我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我应该是在晚上吃完饭之后,吃坏了肚子,我记忆里自己疼都走不出那个宿舍的房门,然后……就脑袋一昏,晕了过去。 再然后……? 我就是来到了这家医院? 我想到这里,右手握成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脑袋,不对啊,我总感觉我忘记了什么,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呢。而且好像那件事情还没有做完。 到底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一路跟着曾黎安的脚步,不断的往前走着,哪怕他停了下来,成了一个结实的墙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愣是这样撞了上去。 “干什么?”被撞的曾黎安转头就问道。 “啊?你干嘛停了下来,不继续走了?”我开口问他。 他怒气冲天的瞪着我,“你好好走路,别老踩别人的鞋跟!!” 他朝我吼完,我微微低头一看,超级重注形象自诩为美男子的曾黎安,他的一只皮鞋被我踩掉了,剩下一只,也是拖拉到一般,脚后跟露了出来。 难怪他生气了! …… “呵呵,少爷还是这么有活力,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姜小姐。”管家爷爷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拂尘站在我们面前。 听见管家爷爷这么一说之后,曾黎安立刻嚷了起来,“谢谢她干什么,看看她干的好事……还有,叔,你干嘛拿个那玩意,你是打算当道士吗?” 管家爷爷乐了乐,自然的抽出他的拂尘就朝着曾黎安抽打了过来。 他们一个躲,一个打,在我眼里,完全就像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模式。 “叔,别拿这个了,哎呀,我说错了还不成吗,给你道歉就是了。”不停的躲着的曾黎安最后眼看躲不过去了,只好开口求饶。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现在时相信了,那位管家爷爷是不是恶人不知道,但是这么讨厌的曾黎安确实有人能治得了他。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挺开心的。 “我又没说错话,别打了。”曾黎安看着还没放手的管家爷爷,他不服的喊起来。 “我打死你这个小崽子,有知识没常识的玩意。给我站过来。”管家爷爷身强力健的追着,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年龄。 “我哪里没常识的了,那玩意不就是修道用的嘛!……哎,别抽脸!” …… 等到终于安生了之后,管家爷爷端着一盘子草莓走了过来,“丫头,我们少爷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要是得罪了你的地方,你就别跟他计较,我先在这里向你道歉。” 没等我赶紧站起来,旁边的曾黎安脸色立刻不开心了,他一脸生气的看着我,对他们管家爷爷说道,“我又没做错,干什么给她道歉,她算老几,还需要给她先赔罪!曾海川被我打骨折的时候,我都不用开口道歉!” 看着他倔强的开口,他的管家爷爷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个小崽子,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是今天把曾海川打的毁容了我都在旁边拍手叫好,但是这姑娘不一样。你懂不懂,这可是你邀请过来的客人,不是你的敌人,既然是小伙伴,你这毛头小子老爱闯祸,要是不提前跟小姑娘说说,人家肯定嫌弃你了,不会跟你玩了。” 听见他的家的老人这么维护他,偏偏,这个方式不是曾黎安能接受的,让他又憋屈又无奈。 我看着他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妥协的扭头站在一边不吭声。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可真像是一个中二时期的少年,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宁愿罚站蹲墙角,都不要开口说自己的问题。 哈哈,我偷偷乐着,又接收到了对面那个人的凌厉的眼神。 看什么看,再瞪着我也没有用! 我回给他一个更凌厉的眼神。 他看着我回敬眼神之后,楞了一下,之后,他的火气更旺盛了,立刻朝我开始做起了鬼脸! 幼稚!我看着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掏出手机,把他那个傻样照了下来。 连拍的模式就是好,我回头一看,居然还有他后面发现后,变脸的傻样! 第一百八十五章 您早就知道了? 曾黎安被管家爷爷修理了一顿之后,他还是气哼哼的。 “咚咚” 我打开房间的门,他端着一盆水,肩膀上打着一块白色的毛巾,看着就像是店小二一样。 站在门外,冷着脸看着我,“出来。我不想你再我妹妹的房间里洗脸洗脚。” 他说完之后,朝我身后的房间里仔细看了看,发现那间屋子东西什么的都摆放在原处,才略微放心了一些些。 不过脸色依旧很臭。 原本他是坚决反对我睡在他妹妹曾淼淼的房间里的,原本打算找一个房子让我将就一段时间,而他的这个打算,正好让管家爷爷知道了,听见他居然打算让我睡柴房,管家爷爷干脆又拿着擦桌子的抹布就开始追着曾黎安开始抽。 一边追打,一边喊道,“居然让小姑娘睡柴房,你是怎么长大的,以前给你教的那些是不是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淡定的咬了一颗花生米,嘎嘣嘎嘎的在牙齿里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两个人绕着一个小院子跑圈圈。看见快要靠近我的曾黎安,我悄悄伸出一只脚。 嘭 摔倒在地上的他瞪着我这个始作俑者,然后就被追上来的管家爷爷拿着油乎乎的抹布抹了一脸! “怎么能让客人睡在柴房,而且还是小姑娘。淼淼的房间不是空着吗,让姜小姐睡在淼淼的房间。”管家爷爷开始为我分配房间。 曾黎安一听见要我睡到他妹妹的房间里,立刻就急红了眼睛,他噌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强烈反对起来,“不行,怎么能让淼淼的房间被这家伙糟蹋了,我不同意。她这家伙肯定会把淼淼的房间弄脏的,对,她就是一进去就会弄脏。” 听见自家少爷无厘头的说法,管家爷爷淡定的动了动白眉毛,“说道脏,你小时候还掉到化粪池里去了,浑身都是屎的事情你忘了?” 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一说之后,曾黎安的脸色立刻红了起来,被自家人揭开老底,他也顾不上跟我争执了。 最后,他还是弱弱的反对,“这么多年,都没有人住淼淼的房间,她凭什么就能住。” 一听见这句话之后,管家爷爷更是凉凉的反驳了一句,“这么多年,你都不带小伙伴过来,房间空着,没有客人,当然就没人能住了,你怎么没看看有谁能陪陪我们这些老家伙啊!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小姑娘,说什么,我都要给人家姑娘最好的招待,相信淼淼也会喜欢小姐妹的。” 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曾黎安,他最后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音节都没有发出来就吞没在了自己的肚子里。最后,他无力的听从了管家爷爷的安排。 …… 在夜晚,这个院子里能够清晰的看见天空上的星星,接着月光和星光,微微看到院子。在走廊的边边,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路灯。 曾黎安端着热水走了过来,跟着他走到院子里,他将水壶还有水放到了我面前,“你洗完,把水倒在外面,这院子的花和草我都浇过一次了,你再浇的话,这花就要淹死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他确定是浇花了,还是顺手把洗脸水倒到了这地里。 他讲完这一切,“水盆就放外面就行了,明天早上起来,你到前面,那里有热水。还有,别起太早,不然,管家又要说我了。” 他交代完这些之后,不耐烦的走开了。 我耸耸肩看着他的背影,刚把毛巾放在水盆里浸湿的时候,就听见他又来一句,“别弄乱了我妹妹的房间!” 曾淼淼…… 我看了看他离开的背影,转头看了看我的那个房间,双手在温热的水中舒展开来。 微凉的夜风还有寒冷的空气,很快带走了水中的温度。 …… 早晨醒来的时候,跟司逸辰简单的通话之后,赶到了餐厅。 “真慢,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老人家等你一起吃饭!”曾黎安看见我小跑进来,立刻朝我嚷嚷起来。 旁边坐着的管家爷爷,拿着他手里的筷子敲了敲曾黎安,眼神瞥了过去,“我这个老人家还没有对人家小姑娘说什么,你就想替我开口,怎么,嫌我老了?” 那眼神跟小飞镖一样飘过去,接收到的曾黎安曾大少爷,立刻乖乖的坐在一边,闭上嘴巴,嘿嘿看了看管家爷爷,“不敢不敢。” “吃饭吧,小姑娘,别怕,年轻人现在起的晚正常,以后在爷爷这里就多睡一会,不要勉强自己早起。” “叔,你以前怎么总让我早起?!”曾黎安听见之后,立刻不忿的喊了起来。 管家爷爷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晚上睡觉老偷看小电影。” 好像…… 管家爷爷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麻雀从门前飞过,自从管家爷爷发话之后,这顿饭大家吃的安静极了。 原本,吃完早餐之后,曾黎安换好了一身西装之后,他准备离开。 “先等等。”管家爷爷开口挡住了他离去的脚步。 “叔,我今天要去开一个重要会议,你知道那些老家伙们……”还没等曾黎安说完,管家爷爷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有事,我是说,你今天早点回来。” “我为什么还要早点回来?”曾黎安听见管家爷爷这么一说之后,满脸的问好看着他。 管家爷爷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人家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你不早点回来,她还不无聊啊。” “她无聊不无聊,跟我有什么关系!谁管她无聊!无聊去死!” “臭小子,越说越来劲了。就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给我找到对象。真是的,要是那帮老家伙听见了,又要说你了。”老爷爷一听,立刻想要拿手里的拐杖抽他。 “叔,我不是有未婚妻嘛。”曾黎安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听见之后,管家大叔更气了,“那谢家的女人能娶吗,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 没等管家大叔说完,一个声音汽车急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我看着他们疑惑的神情有些不解,这个时候是有什么可怕的人来了吗?怎么看着管家爷爷还有曾黎安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少爷,是谢小姐来了。”一个保镖很快走了进来告诉了曾黎安,外面突然的状况。 曾黎安听见之后,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那种厌恶,就好像那个女人,格外的让他厌烦。 我看着他眼睛里那种突然变冷的神情,那才是一个让人感觉格外冰凉格外无情的人,此时站在他的身边,觉得陌生如两个世界。 而他的那个世界,跟司稜司逸辰甚至司明远的那个世界才是一起的。 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 “不见。”听见他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等等!”管家叫住了保镖,他握着自己的拐杖,看着他眼前的小子,“那女人来这里,一定事出有因,你……” 没等管家说完,曾黎安就冷笑起来,“不管她有什么,我都不是当年任她欺凌的那个小男孩了。现在,她要是敢进来,我今天就敢轰了她。” 霸气如曾黎安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冷酷的生人勿进的气息。 我稍稍后退了一下,避免被他冰冷的气息给冻伤了。 抬起眉头看着我倒退了两步,他嘴角冷笑着,“怎么,怕我?放心,我不杀你。” 听完之后,我更是哆嗦了一下,才出虎穴由入狼窝。 “女人,要么就是野心太大,就像外面的女人,要么,就像你一样,胆小怕事,有自私自利。”他看着我来了一句评价。 “说什么呢!”听见曾黎安这么说我,管家爷爷立刻一个拐杖敲了他一下。“别因为外面那个女人就对小姑娘胡评价,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的。” “哼,但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听完管家爷爷的说法之后,曾黎安更是不屑一顾了。 “我先走了,顺便把外面那个女人带走。叔,你好好休息吧。要是这个女的也不老实,你就扔到后院的井里。” 他愣愣的交代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 被他这么冰冷的语气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管家爷爷挥了挥手里的拐杖,“臭小子,好好说话,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 “曾黎安,你院子里藏了什么人,还不让我进去!” 我听见外面响起来一个女人的尖声。曾黎安一出去,就指责起他来。 “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告诉你,我谢诗韵的男人,绝对不能这么肮脏。” “够了,闭上你的臭嘴吧。你到底来这里干嘛?”曾黎安在外面吼了起来。 “我还能来这里干嘛,我就是听见大姐他们说了,你是不是带女人来这里了,怎么,你不是自语这是你的禁地吗,谁都不许过来,我倒要看看是那个女人能被你带过来……” “你给我回去!大清早的到这里来闹,我真不知道谢家的女人什么时候脑子这么蠢了,被别人说上两句,就撞过来。谢诗韵,你要是敢往里走,信不信我现在就拿枪毙了你。” “你还敢威胁上我了!” “你放手,不许拉着我……” 听见外面那个女人好像被拉走了样子,很快汽车再次开启,留下一地的尾气。 我晃悠悠的走出去,看着外面的那几辆车子快速的消失在了小路上,沿途的大树迅速遮挡住了他们远去的身影。 “丫头,进来吧。”老爷爷站在门边,看了看远去的汽车,他微微叹息了一声。 “进来,丫头,我有话问你。” 听见他这么沉重的样子,我感觉脚步都要沉重了。 …… 坐在他的面前,这小小的院子里,看着他专心的烧开了那小炉子上的水,倒进了我们面前的小桌子上,那桌子上还有一个已经变黑的简笔画,一看就像是小朋友拿着修正液在桌子上顽皮的画出来的,时间漫长而过,雪白的修正液也变成了隐隐约约的暗黑色。 沸腾之后,那大碗的白水也因为茶叶渐渐变成了青绿色。 我听见对面的老人淡定的对着我开口说到,“说说吧,你怎么被少爷送到这里来了?” 我楞了一下,看着他了然的笑出声,“不用这么看我,我老人家还没有老到老年痴呆,少爷这么多年了,都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里,现在却独独让你住了进来,我猜,你对少爷而言,一定很重要。” 他淡定的捧起面前的一碗热茶,根本不害怕烫的大口喝了下去。 我:“我可能被人追杀了吧,所以,他才帮着我让我住了进来。” 想起司逸辰还有司明远的事情,我就头疼,我要是出去的话,被割了脑袋送给司稜这样的见面方式可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又不能不回去,真是伤脑筋,难道要一直这么呆在这里。肯定也不行,曾黎安那个自恋狂肯定受不了。 “帮?我们少爷居然会帮人了,呵呵呵……” 听着管家爷爷这么笑出声来,我真是听的别扭无比。 最后,看着他,低声说到,“其实,帮了一部分,他大概跟司逸辰也做了什么交易了吧。” “恩,这个理由我相信,小黎安可是一个不愿意吃亏的人。你要是这么一说的话,我就不再问你了,小黎安既然让你住到这里,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我相信这孩子做事有分寸。” 听见管家爷爷这么一说,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面他说的话简直把我那口气都给噎住了。 “我们淼淼是不是有消息了?” 咳咳咳咳…… 我听见他这么一说之后,我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咳嗽起来。 他淡定在坐在那里,看着我没喝一口水就能凭借空气把自己给呛住,他捧着大茶碗,喝干了他碗中的茶水,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碗水。 等我终于平息下来之后,我看着他依旧淡定的样子。 “原来,您早就知道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愿明年你还活着 我看着对面的爷爷,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人,头发花白,比上一次我来这里更白了。他一身藏蓝色宽松的衣服遮挡了他身上的戾气,反而能够感觉到他不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悲伤,压抑的悲伤。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跟他如何说。他知道多少?这样岁月摧残过的一个老人能够在他的生命还能承受多少打击? 看着我眼神里的担忧,那对面的老人淡定的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摆了摆。 “丫头,不要这么看我,我还不至于老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听他继续说到。 他停顿了一下,稍稍叹息了一声,开始跟我讲述道。 “少爷以前跟淼淼关系最好了,说他们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只是,他们出生的太苦了,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面,还有那样的亲戚,这本不该是这两个小孩子承受的,却没有办法。 我们小姐,就是少爷的母亲,早些年因为父母之命嫁过来的时候,小姐就不受待见。那个时候曾家老太爷还能维护一下小姐的生活,可是即使这样,小姐的身体依旧不好,到了最后,生下淼淼小姐妹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那个时候起,两个孩子才真是相依为命了,曾家的家族和产业又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不断扩大的产业还有扩张的手段,也让曾家招来了不少仇敌。 可恨的是,他们那些人明明知道这些,却没有一个人想过多派一点人手保护一下少爷,才让那些匪徒把小姐给带走了。” 我看着他耷拉着眼皮,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手里茶碗,茶碗里的清水微微的抖动,撒发出来一层层的波纹。 他看了看自己渐渐苍老的手,还有那如同蜡黄色的皮肤,到最后,他叹息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碗。 “我知道后面找回来的那个小姐不是淼淼小姐。” 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也装作不知道? 我想到那一年的曾黎安,该是有多痛苦。忍受着自己最亲近的妹妹被人绑架走,全家人,那些算不上亲戚的亲戚整体放弃了他的妹妹。 而一年后,尽管是为了家族的面子,才说是找回了他的妹妹。 那又怎样,人能回来就好。 可是,对他来说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这一回的打击更是致命的,他的淼淼不仅没有回来,甚至还冒出来一个假的,彻底取代了他亲爱的淼淼的位置,再也不能够装作看不见了。他的淼淼就这么被人取代了,被他的家人彻底的遗忘了。 甚至,连这位爷爷,跟他一起生活,跟淼淼一起生活的老人,居然也一样的分不出来那是假的淼淼。世界的最后,真相被淹没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真相的时候,该是多绝望,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 我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没有看出来那个孩子当年是多期望自己妹妹回来吗,为什么还要睁着眼睛说那就是他的妹妹。 简直是在他的眼睛上砍下一刀。 看见我眼睛里尽是不同意,甚至有隐隐的指责的时候,他的脸色更加的苍老了,这个时候的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后悔才让我见识到了一个真实的老人,听见他后面说的,我才更加的清晰。 “从那位小女孩一来到这里的时候,不,甚至在这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回到曾家的不是淼淼小姐。因为,曾爷,少爷的父亲派人来跟我提前打了招呼。让我到时候务必要安抚少爷。” “什么?!” 我猛然听见之后,即使以前听到了一次,现在依旧震惊。 他看着我吃惊的目光,毫不意外,神情里露出难堪的样子,他有些略微不自然但是又是羞愧的低着头,双手互相搓着,他说到,“是的,我干了这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一年,我的儿子赌钱赌的手都要被人砍了,他们就拿着我儿子的命威胁我,主要我想办法让少爷承认了那是他的妹妹,我儿子欠的赌债就帮我还清。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啊。孩子他妈早早的离世了,我把屎把尿的把他养大的。” 我看着他深情激动的说着,一切为了儿子。他就牺牲掉了另外的一个小女孩的生命。 不,准确的说,他认为自己只是撒了一个谎而已。甚至,算不得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白胡子的老爷爷,他还在为自己解释着,当年的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我却已经没有了兴趣继续听了下去。 这才是人性吧。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用自己的理由支撑着自己做出来伤害另一个人的行为。 甚至,他们只是想要去伤害,只不过有了一个理由之后,更加的心安理得了。 看着他现在,风烛残年的佝偻着背,坐在那里呜呜的哭着,好像一个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而现在,到了晚年,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让其他人再一次的原谅他,同情他,给他一个更好的理由,来安慰他那些年不安的良心。 真是自私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从来没有那一刻发现我居然也是一样的冷血了。 我抱着双臂看着眼前的老人继续留着眼泪,看着他呜呜的哭着,用袖子摸着自己的眼泪,越发的让我觉得他就是那鳄鱼的眼泪。 我现在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原来,他早已经融入到了那个可怕的曾家里,甚至跟司家一样,同流合污。 融入到黑暗的世界里,是不分贫富的,不论贵贱…… …… “姜小姐,我知道,少爷能让你进来,住在这里,一定是跟淼淼小姐有关系。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佝偻的脊背挺直起来,看着我的目光慢慢充满了期待。 “请您一定要帮我们少爷找到淼淼小姐,我求你了。”他朝我郑重的低头。 我看了一眼他的动作,“抱歉。我帮不了你。” 一开口,我就决绝了他。 他立刻抬起头,看着我,“姜小姐?” “我”我突然想起来,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曾淼淼已经死了。于是,我迅速的换了另外的一个台词,“我没有办法帮你,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曾淼淼。” …… 看着他听见我的拒绝之后,先是愤怒,等到了我最后一句说出来的时候,他从不可置信再到情绪低落下去。 “这样啊!,” 我看着他低垂着脑袋,坐在那里,愣愣的如一根古老的木雕。 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想要去安慰一下的心。 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冷血了。 我觉得自己的同情心越来越少了,明明看见他难受的样子,也知道他难过悲伤的原因,我却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不,甚至在我的心里,我不想同情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我甚至心里在想,正是因为他们当年做出来的事情,才会有了今天。 他自己明明为了自己儿子的赌债,才选择站在了曾黎安的对立面,让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谎言,甚至,他的伤害要比其他人的伤害更加严重,因为,幼年的曾黎安是相信他的,才更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支持,哪怕有一个人愿意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告诉他,相信他,我相信,哪怕这个事情无法改变什么,也好过他的背叛。 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选择了谎言。 为了自己的私欲,选择跟其他人一样,利用幼年的曾黎安对他的信任,来让曾黎安停止向外界求助,停止了曾黎安为自己妹妹名声的捍卫。 而现在,他也不过是想要为了弥补曾经的自己的错事,让自己的良心能够得到安慰,却希望让别人去做这样的事,来弥补。 他从来就没有开口向曾黎安承认过自己的错误,甚至,用了自己年老的身份来继续欺骗。 我看着他怔怔的坐在那里,好似有些懊悔。不知道他在懊悔什么。 岁月有时候不是让人越来越好,只是让我们掩盖了错误而已。 …… 树欲静而风不止,自从上次曾黎安的未婚妻来到这里却被曾黎安撵出来之后,这个地方就开始不再太平了。 外面已经开始传言了,我是曾黎安看上的人,也有人说是司逸辰送过来的人,关于这些传言,让一些人蠢蠢欲动了。 今天整整一天,管家就赶出去了三拨人马。 “我都说了,这是少爷的事情,如果三少夫人想要关心的话,请您先去问问少爷。” “我不过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而已,又不是吃了她,你至于防备我成这个样子吗?”外面的女人生气的说到。 听着声音,似乎有地啊耳熟? 可是,外面的跟管家朝的越来越凶了。 渐渐的,我发现似乎冲突越来越升级了,这样子下去,我担心外面的那个老人会不会受伤。 想要走出去,却被另外的两个保镖挡了回来。 “少爷说了,你现在不能让外面的人看见,姜小姐,请你坐回去。”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 “那管家怎么办?我看他一个人这样子,会不会被人欺负了。你们让一个老人这么面对外面的事好吗?” “这就不是姜小姐你要操心的了。” 保镖根本就丝毫不担心,他只是严严的堵住我,不允许我走出这个院子一步。 就在争执不下的时候,我听见外面又出现的声音。 “吵什么吵!”突然,曾黎安的声音出现在了外面。 那个三少夫人的尖锐的声音立刻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曾黎安问道。 “少爷,三少夫人想要进来看看……” “进什么进,我说过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吧?”曾黎安没有听完,立刻凌厉的说道。他一开口,声音压住了所有的人。 对面的那个什么三少夫人,似乎是用她尖锐的高跟鞋跺了跺脚,然后,又尖声扯着嗓子说到,“曾黎安,什么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你是不是在里面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表姐就要嫁给你了,你现在却还想着藏一个女人,曾黎……” “那是我的事。” 听见曾黎安这么一说之后,外面那女人的声音更高了。 “什么你的事,你可是我表姐的未婚夫,你怎么能再跟其他女人勾三搭四,纠缠不清。” “我想怎么样,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曾黎安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三的女人来多管闲事。在说,你表姐怎么了,回去问问你表姐,看看你表姐敢不敢站在我面前这么说。张小晴,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都知道不坑声,你看看曾家还有谁过来,跑到这里撒野了。滚,再多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曾黎安,公公还说你不过就是……”没等外面的三少女人说完话,就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之后,我听见咳咳声。 然后就是张小晴她沙哑的声音,不停的咳嗽声,隐隐约约还有哭泣惊吓的声音。 曾黎安冷淡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张小晴,曾家这里,就是一个杀人的战场。吃人不但不吐骨头,甚至连你全身上下所有可以利用的地方都会利用了。你别以为你嫁了一个多好的男人,在曾家,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想要保住你三少奶奶的地位,最好就不要被他们当枪使了。你这么愚蠢,真不知道张家的人是怎么想的,看来,你们家的人也有想让你死的,才把你送了进来。” “咳咳,你胡说什么。” 听见曾黎安这么一个推心置腹的话,果然,实话最让人难以接受了,外面那个女人一边咳嗽着,一边辩驳道,“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果然是心里阴暗。” 被这么一说之后,曾黎安沉默了下来。 我以为他又要发怒的时候,只听见他冷冷一笑,“随你怎么想吧。预祝我明年还能见到活着的你。送客。”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曾黎安的推理小说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果然是心里阴暗。 我听见张小晴的话一说出来,全世界都静默了一般。我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的人,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对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很快听见车子开走的声音。 而我身边的两个保安也收回了手臂,不再阻挡我出去了。 迈着步子,我跨出了这个院门。 “看来,你这名分被你那后妈宣传的够黑了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刚才没有的。 我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想到了外面的那个人是——司逸辰。 “哼,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赶紧下车。一直坐在车里看热闹看够了?” 曾黎安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有啊,我就想继续说啊,你都不知道,你这破地方,信号那么差的,害的我跟我家姜姜每次说话都超不过十分钟就没信号了。要不要我给你这安个基站?” 司逸辰的声音传了出来,依旧堵住了曾黎安的话。 “女人才是话多,我不知道何时起你司大少爷也这么娘们了,跟女人一样话这么多?你要是想做个变性手术什么的,放心,我帮你找全球最好的医生。免费给你操刀。” 曾黎安着重说着。 面对曾黎安的吐槽,司逸辰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他乐呵呵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遗憾的摇摇头,欠扁的表情,根本不害怕这样子会惹怒了曾逸辰。 “啧啧,果然是大龄老处男,没谈过恋爱就是不知道,不懂了吧,只有跟喜欢的人才会有说不完的话。可惜姜姜没有妹妹什么的,不然我就好心的帮你介绍一下了。” “不过……”司逸辰继续惹恼着眼前的人,“要不要我把我们家的那些女人给你分几个,虽然不能像姜姜那样有趣,但是好在他们都听话。随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不遗余力的想要给我找女人了啊!”低吼着生气了的曾黎安,脸色铁青的看着对面笑眯眯的曾逸辰。 我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人眼神之间的对决。 要是有什么动态画面的话,我觉的可以在他们的双眼间看见电火花。 看到我出来的时候,“姜姜!” 司逸辰开心的朝我跑了过来,一把拥住我,楼我在他的怀抱里。 “你最近有没有吃好,我看你都瘦了,我给你带了好多的吃的,听说曾少爷小时候吃过不少苦,对吃的什么的都没有研究,所以这回,我专门让小艾帮你做了好多吃的,还有这个花式蛋糕,你喜欢不喜欢?” 几天不见,司逸辰似乎越来越……活泼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想要下意识的躲避他。可是为什么我明明是喜欢他的,为什么我会要躲避他? 我有些想不通,握住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司逸辰看在眼里,他抓住我的手,关心的问道,“姜姜,你怎么了,是头疼么,还是不舒服?” 我挤出来一个笑容看着眼前的人,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我觉得有些难受,司逸辰,我最近做了一个梦。好长的一个梦。” 梦见你要杀了我。 最后一句话从我心里冒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对他的笑容反而觉的更加诡异了。 “怎么了,看见我都愣住了?”看着我发呆的司逸辰,对着我一直微笑着。我看着他的微笑,那嘴角的弧度一成不变的挂在那里,让我无端的想到了好像什么地方我也是这样的看见过他这个笑容。 想要想起来,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旁边的曾黎安冷眼看着我们两个人,他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看来你那方法也不怎么管用。” “至少,我的姜姜在我身边,曾黎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利用姜姜来帮你找到你妹妹的。” 司逸辰很快反驳了一句。 “进来吧,别再外面傻站着了。我懒的看你们两人跟傻鸟一样的。” 最后,曾黎安愤愤的说了两句之后,一个人先跨步走进了院子里去。 我看着他刚走进去,管家爷爷就走了出来,迎接到,“大少爷,你回来了。” “恩,阿叔,那女人没给你添麻烦吧?” 曾黎安不放心的问了问管家大叔。 “没有,这一天姜小姐都很安静的。少爷,是不是现在要摆放了?” “恩,上菜吧。” …… 饭后,我吃着健胃消食片,一口一个卡蹦嚼着,吃完之后又开始吃着司逸辰给我带过来的许多小甜点。 听着我卡擦卡擦的声音,曾黎安不止一次的问我,“你吃完了没有?”“你的胃口怎么这么大?”“司逸辰怎么养的你!”“赶紧吃!” 最后一句他不耐烦的说出来的时候,司逸辰从我手上,拿走了一个话梅,放在嘴里挑衅的看着曾黎安,“我给我女人吃饱,要你管。曾大少爷,你平时就这么对我家姜姜这么说话的?” “你错了,我平时都不跟这个女人说话。” 曾黎安不屑的看着我,抬起高傲的下巴说到。 听见他这句话之后,司逸辰反而开心的笑了,“那就好,你最好少跟我们姜姜说话,你都不知道你一说话,你就能气死人。” “据我所知,不会说话的人可是你司家的吧,尤其是你那弟弟……” “我弟弟怎么了,搞艺术的跟你这不正常人的脑子不一样好不好,要是不大家看在你是曾家现在的地位,你说谁还会忍着跟你说话,就看看刚才离开的张小晴,你看看,一个女人不觉得你有什么利用价值的时候,都对你不屑一顾。你说你会不会说话,曾大少爷?!”司逸辰微笑的看着他,一点不担心自己惹怒了曾黎安。 我继续吃着嘴里的零食,看着他们两个人跟小孩子一样在哪里吵架,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 曾黎安看着是说不过司逸辰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之后,他喝完桌子上的一大碗茶水之后,他才冷静的看着我,“九点了。” 他刚说完这句之后,司逸辰笑着说到,“是呀,九点了,要不是你刚才一直无聊的跟我吵架,我看这个时间都可以去休息了。” 我听见曾黎安说到九点的时候,我默默的收起袋子,把桌子上的零食全部都装了起来。 “咦?姜姜,你怎么不吃了?”不解的司逸辰看着我手里的动作,他疑惑的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吭声。 “哼,你问问她,她还敢吃不了!”曾黎安嘲笑的说到。 在司逸辰的疑惑的目光中,我尴尬的装好了一袋子零食,打算明天早上吃。 他不知道,我最近老吃管家爷爷的炖鸡肉,长胖了十几斤……这可真是个悲哀的故事。 …… 我忍着快要流口水的状态,大口的喝着茶水。只是越喝越饿。 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越不想吃,越难受的想吃。而且,总干感觉自己肚子饿的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饿的难受。 “我们开始说正事吧。”司逸辰一开口,立刻让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坐在了那张书桌的一边,朝曾黎安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曾黎安看着他比他这个主人还要自然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毫不在意的坐到了他的对立面。 他们两个人坐各自坐在书桌的一边,肃穆的看着对方,一人抱双臂,一人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严阵以待的样子,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人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完全不同风格的两个人坐在那里,看起来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更加耀眼夺目。 一个是深黑色的头发,不说话的时候安静的坐在那里,如帝王一样的冷酷,全身的暗黑气息都隐藏在这黑暗之中,另外一个则是微微亚麻色的头发,柔和的目光,好像领邻家哥哥,可是,再仔细看那他的时候,你就绝对不会这么想了,他脸上永远固定的微笑带着深深的隔阂,你可以很快沉醉在他给你的春风里,却不知道这醉人的春风会带你推向迷宫还是深渊。 好一阵之后,我头晕目眩的从他们两个人给人气息中清醒过来。 喝着茶水,看着周围。 再看着他们,我怕自己像那些做到美梦的女人一样,不愿意醒来。看着他们,就容易让人不自觉的有一种幻想,不得不说有些人生来就有这样迷人的样子,真让人嫉妒。 为了转移视线,我强迫自己仔细看着周围书房的格局。 这老房子虽然经历的岁月长久,可是这书房看起来确实主人家常用的。 重新粉刷的白墙还有明亮的灯光,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加干净。那靠墙的一面大书架上摆放着各类的书籍。 都说书摆放的书能显展示一个人的性情,但是,看着上面清一色的推理探案小说还有各种外文哲学宗教,我真恍惚的以为这书屋的主人是一个推理迷,年轻小青年,迷茫一代哲学教,但是就没有一个像眼前坐着写写画画的那个男人。 不过,那个人很喜欢推理探案小说吗?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喜欢经济政治类的呢。 真是奇怪了。 曾黎安会喜欢小说吗? “跟他指间的联络就交给你了。按照我们之间的协议,你不要忘记了我的要求。”司逸辰看完曾黎安交给他的纸条,他点点头,放在那点燃的蜡烛上烧着了。等到快要烧到手的时候,他才扔进了旁边的小瓷器瓶里,看着它成为一堆灰烬,才安心下来。 看到火光从燃起到湮灭,那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的静静看着,好像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我明明就坐在他们的中间,在这个屋子里,同一个屋檐下,可是,他们就好像根本不害怕我会泄露探听他们的秘密一样,尽管我确实没有听到他们说任何的话,也不清楚到底他们商议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看着他们当着我的面商量着那重要的协议,我真不知道该感谢他们对我如此的信任好呢,还是该对他们对我毫不在意的态度感到尴尬好。 我跟者着看他们都不说话,两个人就跟打哑迷一样,又有一种小朋友那种有秘密互相分享的感觉。而且,我面前的两个人就是两个小朋友。 看了一会他们玩的神秘游戏,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参加,想了一会之后,我就开始折腾曾黎安书架上的各种书了。 这些小说看着都不是我平常会翻阅的类型,但是,推理探案小说总的来说都是烧脑一类的小说,如果看进去的话,就会看入迷的。 好比给了你一个闯关的游戏,以想象力为棋盘,展开一场厮杀。 想到我也许要在这个小院子里呆不知道要多少天,有这么一柜子的书足够我来寻找乐趣了。 至于旁边的那些心灵探索还有宗教哲学类的书籍,自动被我pass过去,我对这一类关于人内心深处的探索实在弄不明白。总觉得那是上帝才要做的事情。 看见我走站在书架面前看着那些小说,曾黎安超朝司逸辰笑了笑,“看来你才是我们中间最老到的。不仅连那个女人都骗过了,我看那你家那人也被你蒙在了鼓里吧。” 司逸辰看来了看对面嘻笑的曾黎安,冷漠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就确定我是骗了呢。” 他的话一出口,曾黎安不可思议的看了他,深深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到“有些事做久了自己就会当真,你欺骗了所有人,到最后连你自己都已经欺骗了。” 我看了看旁边一脸冰冷而面无表情的司逸辰,他听完曾黎安的话,垂眸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书桌木头上的纹路,一波波的纹路,总会慢慢缩小,指向一个中心的位置。但是在中心的位置,却有开始空白起来,一切都是位置,也许他们发掘的真相到了最后,就如同这纹路一样的空白,未知。 但是,这样的指向,总会吸引着他们去跨越这一层层的波纹。 “那又怎样。欺骗就欺骗了。”很久之后,司逸辰叹息的说了这一句。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司逸辰的牵绊 一场无声的交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我不知道司逸辰和曾黎安到底商量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从那天之后,我就开始跟着曾黎安出入各种场合了,豪门权贵各出入的地方,在各样的音乐大厅、宴会、舞会、商业仪式中,我成了那个陪伴在曾黎安身边的女人。 正如现在,站在宴会大厅里,一只手臂勾在了曾黎安的胳膊上,结果服务生递过来的香槟,将一杯递给了曾黎安,另外一杯递给了对面的那位商人,给自己拿起了一杯之后,在他们中间一起庆贺他们下一个合作的即将开始。 我利落的喝下了手里的酒,那种味道我一点都不喜欢,可是为什么,我就好像是一个娃娃一样,明知道不喜欢,却依旧站在这里陪着曾黎安应付着这些人。 心里的疲惫值越来越高了,不知道上限在什么地方。 我放下酒杯,耳朵里听着他们的交谈声,最后却变成了脑海里的嗡嗡声。 眼神变得涣散了起来,周围的播放的钢琴曲也好像成了一种催眠的音乐,甚至,我的眼睛开始不自觉的眨眼,想要闭合上。 “曾先生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能开始处理曾家的产业,将来……” 我彻底听不见曾黎安和对面的那个胖子到底在说什么了。 快醒醒! 快醒醒! 一个声音不停的在我的耳边回想着。 谁?谁在那里说话? 我感觉自己陷入到了黑暗之中一样,猛然睁开眼睛,我看了看周围熟悉的场景,一成不变的热闹还有对面的那个商人,继续挺着他大大的啤酒肚,西装都快要塞不下他的肚子了。 “是啊,我将来的家业都要我那独生女儿来继承啦,哎,胡某可没有像曾先生父亲那么好的命,有以为像曾先生一样聪明才智的儿子能帮我继承家业。以后的产业都要交给我那小女来打理了,还希望曾先生将来能在商场上,多提携一下小女,胡某感激不尽……啊,来了。妙妙,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我一睁开眼睛,从我身后走过来了一个穿着一身火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微笑的拦住自己的父亲的手臂,一只手向曾黎安伸出来。 “曾先生,久仰大名。家父一只在家里提到您……” 那位火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头发成波浪一般,随着她的摆动,如海潮一样卷来,露出来的光滑如白丝般的脖颈让人侧目。 我忍不住注意到她的脖子。要说人比人可真是不能比。 人家那脖子,就跟白天鹅一样优美,我这脖子,我想起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不够修长,饿,中评! 不过,随意扫视了一眼那位胡妙妙小姐的脖子时,发现了她胸口上带着的一条项链。 这项链我看着到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对!我睁大了眼睛,再次注意到她胸前带着的那个项链。 这熟悉的图案,不就是那个啊! 跟我之前带着的那条项链一模一样的图案啊,甚至,那个多出来的图案也一模一样。 这……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抬起头,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对面的那个女人。 她美如一副山水画,水光潋滟的目光随着她注视到你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误落凡尘的仙子,可是又带着魔女一样的魅力,让你想要沉沦其中,与之共舞。 没有什么人不喜欢美女吧,这样的女人,我都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再仔细看她。 大概,那位胡老板也是特别自豪他在这位女儿,不停的给曾黎安介绍着他女儿之前在国外上学,目前才回过…… 我抬头看了看旁边的曾黎安,不知道他注意到没,那个女人脖子上带着的项链。 可千万比光顾着脸,不看胸啊! 我握紧小拳头,焦急的想着。就差在曾黎安的耳边提示他看那女人的胸,恩,不对,看她胸前的项链。 “胡老板,既然想让贵千金来我公司实习,我需要再跟这位……妙妙小姐在交流一下,您看……”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年轻人多多交流一下更好,就是要互相来往才对,我去找马总聊,你们继续。” 那位胡先生挺着大肚子,给了一个自己明白的眼神,转身走开了。 我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曾黎安,“我去那边找点吃的,你们俩慢慢聊。” 随便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那个暴风雨中心。 开玩笑,再不闪开,我可能就要遭遇不测了。虽然那位小姐长的忒漂漂亮亮了,可是她做好了这么多的准备,怎么就不在多做一个准备。 起个类似淼淼的名字,还让自己带上假的项链。她确实成功的吸引了曾黎安的目光了。 但是,曾黎安是个恋妹狂啊! 鬼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呢! 我只能替那位妙妙小姐默哀三分钟,但愿她不要被曾黎安整惨。 一边担心这那边的情况,万一动静太大会不会不好收场。一边找着那自助餐区的吃的,给自己选了好几块看着特别可爱的小点心,倒好一杯果汁找到了一个靠在后面的角落里坐着,这个位置特别的好,旁边的窗帘正好遮挡了这边的视线,形成了一个包围区。不知道设计成这样的人是不是故意的。 刚张口咬了一块蛋糕,我就听见背后想起来女人的声音。 “你说,那个女人什么来头,怎么老陪在曾少爷的身边。” 陪在曾黎安身边?那好像是说的我吧? 我听到这里,竖起了耳朵,微微身子倾斜,贴近了那声音的来源处。 “谁知道呢,哼,不过是一个玩偶而已,曾少爷玩腻就会甩了。”另外的一个高冷的声音不屑的说到。 “你怎么知道会甩?你认识她?” “他们出息过好几次宴会还有音乐厅,我正好都在。我看过那个女人跟曾少爷说话的时候,一看就不是我们这个阶级的。可能是曾少爷最近玩腻了,想要点小白菜之类的女人。” “我怎么听说曾少爷是想要气气谢家小姐,他的未婚妻。听说谢家小姐对曾少爷特别的不满意,经常在公开场合里骂曾少爷。曾少爷也好脾气的忍着。” “不会,曾少爷要是气他未婚妻,也不至于找个这样子的来。不过,你说对了一条。” “什么?” 我也好奇的竖起耳朵,被刚才那个女人的话吸引了过去。 哪条说对了?很快那个女人给了我答案。 “谢家小姐确实对曾少爷特别的不满意,我曾经在他们家做客的时候,正好听见她说曾少爷是私生子……” “啊,曾少爷怎么会是私生子,明明是……不过,你怎么去谢家做客了?是不是那次我们吃饭的时候碰上谢五少爷那次,讨厌,这么个机会我怎么没碰到。” 他们两个人声音压低了许多,似乎走远了。 我悄悄掀开窗帘,背后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不用看了,那两个女人走远了。” 这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冒出来,还有那双手臂拦住我的姿态。 “司稜!”我急忙回过头看去,想要确定是不是真的。“你不是幻觉对不对?” “不是幻觉,乖女孩。” 我反手搂着他,埋在他的胸口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我没有在做梦,对不对?” 是他就好,“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我就知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搂住我的身体一僵,我感觉到他似乎情绪并不高涨。 慢慢的,我抬起头看着他,“司稜?” “妃妃,你……不狠我?”他犹豫了一下之后,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说的意思,我用手背擦干了眼睛里的泪水,抬起头看着他“你是说上次你一走了之的事情吗?” 他听我这么一说,低下头有些消沉。 我抓住他的手,摇了摇他,“刚开始是有狠的,可是,我知道啊,司稜,你不是那么一个轻易放弃别人的人。你怎么可能会放弃我。后来……后来我听说老吴死了……” 就是那件事之后,我才知道司稜回去面对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比起那个时候的我,他更需要关心吧。可是我偏偏还被司逸辰那混蛋给扣压了。 听见我提起老吴,司稜他眼睛稍微低垂了一下,很快他再次抬起头看着我,“对不起,把你放在这里这么久。”他伸出手,搂住我的后脑勺,在我的眼睛上吻了起来。吻走了我的眼泪,也熔化了我的心。 “我听说了,司明远想要杀你的事。”我抬起头,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害怕有什么人突然闯进来,会不会有人给司明远打小报告,对司稜不利。 看着我警惕的样子,司稜笑了笑,摆正我的脑袋看着他,“不要担心,这边的人我都打点好了,不会出什么状况的。况且,司明远现在还有一堆的事等着他亲自处理呢,他现在没空能顾得上我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司明远为什么要杀你,你不是他儿子吗?”一想到司家,我就觉得简直是一团乱麻,司明远只喜欢司星辰,对他大儿子恨之入骨,但对司稜,他更是毫不留情的想要除掉,这都是什么破父亲啊!简直是畜生! 但是,自始至终,我都不是很明白司明远为什么会这么情绪极端化? 我还是第一次见跟自己儿子有仇成这样子的混蛋父亲。 司稜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说到,“大概是嫉妒吧!” 噗,这个理由,我抬起头,使劲瞪着他,强烈表达着我的不满。 接收到我这情绪的司稜,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双手摊开,“我说的是真的。” 我翻翻白眼,“你这么说太笼统了,根本不成立好吗,他就算是嫉妒,要应该嫉妒别人啊,怎么还嫉妒自己儿子。再说,除了年龄和长相外,我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好嫉妒的,司家的财产不是他的吗。” 听完我说的之后,司稜轻声笑了笑,“妃妃,你这种瞎猫碰见死耗子的嘴最厉害了。” “谁瞎猫了?!”我瞪他一眼。 “我还不行吗,我是瞎猫,你是那耗子。”他举起手开着玩笑。 听见我被他比喻成死耗子,我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开始掐他的胳膊,以前掐他都是肌肉,自己掐不到,现在我可长心眼了,我用指甲尖轻轻的挑起他的一层皮,揪了起来。 厮~他倒抽一口气,皱着眉头看着我,“这短时间你到底学什么了?” 哈哈,看着他受伤的样子,我才放过他。“让你说我是耗子!该!” 听见我这么一说之后,司稜摇摇头,“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不可理喻。”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又差点忘记了追问他司明远为什么对着他们几个儿子态度如此恶劣。 “其实,你刚才说对了,司明远确实嫉妒我们年轻。我还有司逸辰。” 司稜淡漠的说着,老子嫉妒自己儿子年龄,可真是奇葩。偏偏,这奇葩还是一个有权势的奇葩。 “那为什么司星辰不嫉妒?”我疑惑的看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单单提到司逸辰和他,却没有司星辰?是嫉妒什么?才华吗?长相?无论怎样,我都不觉的该是年龄啊! “因为……”司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冰冷的眼眸里充满了风暴,脸色凝固着一种青黑的气息,是什么让他这么愤恨隐忍? “你知道司逸辰一直想离开那个家吗?”他突然说到。 我想了想,点点头。可以看出来的事情,从上次见到司逸辰被鞭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想要离开那个家,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忍受下去。 明明司明远看着他还有对待他的样子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忍受的,甚至连司星辰都没心没肺的习以为常了。 “他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不能想我这样子,他有牵绊在司家。” 他这么一说,我楞了一下,牵绊吗?是什么样的牵绊?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好一会之后,我才听见司稜说道,“司逸辰的牵绊就是司星辰。如果他离开,司星辰早就死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司稜的“一剪没” 有那样的一个家,那样的一个混蛋父亲,对司家的任何一个儿子来说都是不幸的。 对那个男人而言,司逸辰只是一个出气筒,一个可以任那个畜生随时打骂,还不担心还手的儿子,一个可以让他再嫉妒自己遗传的基因拥有年轻岁月的时候,发泄他情绪的儿子。 而对司稜来说,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们兄弟俩谁更糟糕一点。 距离司明远近的就是司逸辰,他总是要忍受身体上的折磨,而距离司明远远的司稜来说,那可是让司明远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的人。 “你的到底干了什么了,能让司明远随时随地的想要杀了你,我记得那可是你血缘上的父亲吧?!”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想要动手动脚的司稜。 伸出一只手打掉了他不老实的手。 “老婆,我好想你。”他嬉皮笑脸的贴过来,然后搂着我的腰,亲吻着我的脖子。 “滚开,不许岔开我的话题,快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卷走司明远几千万家产啦?!”除此之外,我还真找不到其他的问题可以想明白司明远为什么一定要追杀司稜。就算是这个儿子叛逆的离家出走,他恨的没有一点父子亲情,也没有必要追杀啊! “你到底干了什么?” 有问题,绝对的大问题。 我看着那边手上动作不老实的司稜,看着他闪躲的目光,我就更怀疑了。我还是第二次见他回避我的话题。 到底怎么回事? “老婆,这个话题我能不能不回答!”他一脸痛苦的看着我,求着我的样子,让我差一点心软。 我吸了吸鼻子,坚定的看着他,然后扭住他的耳朵,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之后,我满意的贴过去,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到,“不行。” 在听到我这个答案之后,我感觉她那双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我忍不住伸出手搓了搓他的脸颊。 “不许跟我博同情,快点说。” 我严厉的看着他。 “可是,真的不好说啊,这个话题不适合女人听。”他委委屈屈的说着,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担心?我没看错吧,从他的脸上居然看出来这个表情。平时他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甚至比谁都镇定,一副高傲的力压群雄的姿态,居然在这个时候有担心的表情。 我们都在曾家的客厅里,他都没有担心自己会被人发现了,到时候会不会被司明远追杀。现在,我不过问问他之前到底干了什么,让司明远这么生气的想要追杀他,他不但不想跟我说,居然还想隐瞒什么! 有鬼! 他心里有鬼! 我咪了咪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被我的视线如x光机扫射了一样,他冷不丁的打了个颤。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尴尬的笑着看着我,“老婆,咱不打听了啊!乖!” “乖你个头!”我听见他这么一打岔,我伸手拍了上去。看着他的样子,我伸出手,“是让我继续拧你,还是给我说?” 最后,被我闹的实在没有办法,司稜才终于举手投降,“我说,你别挠我了。” 我看了看周围,“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找个小房间?” 考虑到周围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我开始担心他的人生安全了,万一司明远那个大混蛋得到消息怎么办,外面那么多人,谁知道那个进来的话,会不会过去打小报告。 “不用,周围已经清场了,放心,不会有人过来了。”司稜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拉着我朝外面走了过去,站在挑台上,他深吸了一口气,“这边的空气还是这么干燥啊,看来,老畜生的血要干的快一些了。” 他毫不在意的说着那个人,我知道他说的是司明远。“你不是想问我,我到底干了什么才能让老畜生一直追杀我吗?!” “其实,不是什么秘密。” 他这么一说,我更是心动了,不是什么秘密,那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见过? 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给我答案。 风从我们中间吹了过来,将后面厚重的窗帘也吹动了起来。这个城市的春天就好像是一场沙尘暴一样,到处漫卷起来的狂风,伴随着沙子漫天飞舞。 不一会儿,我眼前的司稜就好像走进了迷雾一样,我忍不住咳咳两声,有点后悔,为什么走到了外面。这沙子简直自带雾霾。 “在我知道我们对他的作用之后,我就把他那玩意给砍了。” 在这大风沙里,他凑近我的耳朵,说出了隐隐约约的一句话。 这句话飘进我的耳朵的时候,湿热的气息很快被沙尘覆盖,耳朵接收到他的声音之后,就被风沙席卷的发痒。 等等,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我把接收到的信息从大脑里过滤了一下,然后捋了捋,一下子震惊起来。我抬起头,睁大了眼睛,风沙差点吹进我的眼睛里,瞪的如牛眼一样大的看着他,原本想要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到底是再跟我开玩笑还是真的。可是,没等我睁大眼睛,沙子就无孔不入的钻进了我的眼睛里。我彻底睁不开眼睛了。 “哎,你这么笨,我好不放心。”他看着我目瞪口呆又迷住眼睛的样子,他伸出手,微微的抬起我的下巴,然后,他开始小心的吹走我眼睛里的沙子。 又一阵狂风吹了过来。 这一回,没等我做什么,司稜已近先一步,将自己的衣服打开,将我拉进他的怀抱里。 他紧紧的抱着我,将我的头埋进了他的胸口,再一次,狂风席卷了过来,这一回的风声带着呼啸的声音从林子那边传了过来。 司稜甚至贴心的捂住我的耳朵,生怕会被这风沙伤害到。 我搂住他的腰,安心的在他怀抱里,看他用大衣裹住我,害怕我被这外面的风沙迷住了眼睛。旁边呼啸的风声此时让我感觉到格外的宁静。这可真是从没有有过的事情。 好像天地间要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在意了,只要在司稜的身边就好,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互相的抱着对方,在他怀抱里,无所畏惧。 奇怪了,我明明该排斥他的,甚至,在听见他名字的时候,我的大脑有一片空白。好像谁给我下了命令一样。但是,我的身体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司稜,哪怕心里那个声音不断的催促我离开他,闪开,躲开,都无所谓,我的身体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司稜,就好像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我才能安心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自己迷惑了。 我明明是司稜的老婆啊,为什么我现在会这么想,怎么会想着要离开他。甚至自动屏蔽了他的名字。 我不是之前打算要逃离司家的庄园去找司稜的吗。不是决定了吗,既然司稜太忙了,不能过来接我,我就过去找他好了。可是,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我好想潜意识的不想要听见司稜的声音,不想要接近司稜,甚至,连他的名字我都没有办法想起来,我到底怎么了? 一阵惊恐之后,我稍稍跟司稜拉开一个距离,我深深的注目着他,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眼睛一直眨呀眨的,想要勾引我?妃妃,不用眨眼睛,只要你,不对,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缠着你到底的。”司稜笑嘻嘻的看着我,从他口里说着深情的话。 我听见他这么一说,好像心里那种抗拒感降低了一下,奇怪,是我的错觉吗,我摇了摇头,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总感觉最近自己的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明明不想要这么想的,可是总是忍不住那样想,我觉的自己好坏,好像心里住了一个满是恶念的鬼!怎么办啊,司稜,我是不是得精神分裂症了?” 我忧心忡忡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样,那个眼神郑重的,吓的我更担心自己的问题了。他伸出手,将我飘脸颊上的碎发轻轻的捋到了耳朵的后面,在我的耳边说到,“不要担心,妃妃,你只是最近太累了,才会这样。别担心,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他趴在我的耳边说完之后,稍稍退了一步,重新的面对面看着我。 心里的那种抗拒感好像又小了一些。果然,就像司稜说的,一定是我最近睡不好,担心的太多了,才会感觉自己出现幻听的事情了。 看了看他镇定的样子,我更加的轻松了。 放松自己之后,我开始想起前面那个话题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他刚才说,他干什么了,让司明远那么愤怒?!我没有听错吧?那玩意,什么玩意?难道是……!!! 我狐疑抬起头,很快猜到那个的时候,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不行,我要洗洗脑子去,洗洗耳朵去。我刚才听到的一定是个假消息。 司稜看见我脸上变换无数的表情,这样变脸的样子逗乐了这位玩世不恭的总裁先生,他笑的有些弯了腰,“妃妃,你的反射弧,可真是长啊!” 原本等着看我震惊的表情,结果一阵风沙过来之后,表情没看到,反而还帮我吹走了眼泪,赶走了风沙。 等到他酝酿好的情绪早经不过时间的摧残,一点点的消化在了刚才的风沙之后,戏谑的心情也没有了,只能无奈又怜惜的抱着我,等待那一阵阵的风过去。 真是的,这什么天气,又不是秋天,难道又是谁在乱砍树造成的?! 结果,又一阵风沙过后,我连震惊的力气都没有了。 慢慢的在他的怀抱里,一点点的消化着刚才我听到的消息。 那玩意,看司稜的表情还有话来分析,看来我理解的没错,真是那玩意? 还有,他怎么办到的?一刀割了,还是一剪梅? 不对不对我都想什么呢啊!重点不是,他干嘛让司明远成太监啊? 我越想越往偏的地方弧形发展了,原谅我的思维,现在已经掉到下水管道里去了,我想了好几个可能,可是没有一个是好的,甚至,有些更是比较禁忌的话题。 呜,到底是什么原因啊,我抓心挠肺的想知道,偏偏外面的风沙让我们两个人现在只能互相搂着,还不能随便的开口说话。 我的耐心简直可以用几何速度来衰减了。在不告诉我答案,我怕我忍不住要吃一嘴的沙子。 风沙过后,外面的宴会似乎也到了高……朝阶段了,好像这宴会的主人开始切蛋糕了。唔,我才想起来,曾黎安带我来的这个宴会,好像是某小姐的成人礼。 我转头看了看里面,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可是,我又舍不得旁边站着的司稜。 “不是还想问我吗?”他看出来我现在有些担心里面的事情,“不用担心,成人礼是他们这些人家为少女举办的第一场宴会,向众人介绍他们家的少女即将进入社交场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会让那位少女自己选择一个男士开舞,我看,这会曾黎安参加了,那对方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接近他,毕竟,这可是一次男女之间最佳接触机会。” 在他说完之后,我果然听见宴会大厅里响起的掌声。 我掀开那猩红厚重的窗帘看过去,果然,那个穿着浅紫色长裙的少女正一脸娇羞的朝曾黎安走了过去。 音乐声欢快的响了起来,伴随着这音乐,更多的男男女女们也开始翩翩起舞了起来。 我放下手里的窗帘,看着他,“别人都在里面跳舞,就我跟你在这偷偷摸摸的吃沙子!” 一想到这里,我就有点憋气。我瞪了他一眼,“你赶紧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要让司明远变成太监?!” 比起里面的交谊舞,我更想知道我眼前的老公都干了什么!!他这么做简直惊世骇俗,难怪司明远要追杀他呢,要是我的话,本来就不把儿子当儿子看,现在眼前这混蛋在干出这种事来,司明远肯定是要拿他当活生生的仇人来追杀啊! 第一百九十章 一地的鸢尾花 血缘总是具有神奇的力量。 它可以让一个人的血脉不断的传承下去,百年甚至千年,在追溯,我们甚至可能都会是来自一个人的后代,遗传了他的基因,从而衍变成各个宗族各种肤色的人群。 同时,血缘还有独特的相近性。 血缘让我们几代人连接在一起,靠着血缘,认可下一代,养育下一代。 我们继承了父母的血脉,可以说每一个孩子里身体上流着的都是来自于父母送的馈礼。 这样子,血让我们有了生命,有了新的生活。我们可以长大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在这个世界上开始一段生命的路程。 可是,当它反过来看的时候,却变的那么可怕。 当司明远想要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从他的孩子身上榨干他们的血液来供给自己身体所需要的营养的时候,简直不能用面目可憎来形容了。 我知道司稜告诉过我司明远的事,虽然三两句话,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那样的非人道的手段和残忍的方式,简直跟历史上的那些最阴暗的惨剧相当。 这个世界上坏人不少,可是想到那人的身份,还有他手里的权利,我连笑都笑不起来了。 当这个人拥有了权势的时候,对自己身体出现的衰变还有生命的流逝越发的不满意了。对于自己身上出现的疾病,更是加深了他的恐惧和作恶的心。、 不断的寻求,让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延缓的方法。 他用了某种巫医的手段,逆向的从自己子女的身上采摘血液,让自己活的更久一些。 “他看起来跟正常老头也没多大差别啊?”我疑惑的看着司稜,把我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司明远的时候,没有察觉出来他到底年轻了多少岁啊。 他就像是那个年龄段的人,只不过跟那些保养的比较好的中年人一样,看起来,依旧有岁月的痕迹在脸上,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 “你以为他多少岁了?”司稜看了看风沙的天气,他干脆带着我从旁边的通道里走了出去,绕过热闹的人群,我们来到了一楼某个安静无人的房间。 这个房间更加的安静,房间的主人似乎特别的喜欢花,每一处,甚至在走廊里,我都能看见各种鲜花盛开着。 这个房间里,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放着一丛鸢尾,蓝紫色的花朵妖艳的盛开着,在这屋子里宁静中慢慢的摇曳着自己的高冷。 他伸手一片一片的抚过那丛鸢尾花,等着我的回答。 “我?”我想了想,老实的把自己猜测的四五十岁报了出来。 司稜摇了摇头。 “不对?”我看见他摇头之后,又重新报了一个数字,等着他给我的谜底。可是,他依旧摇了摇头。 “还不对?我都把40到80岁猜完了!”最后八十岁的时候,我自己都觉的不可能,简直就是胡诌了一个答案出来。 在岁数不断的增加到我都不愿意在增加的时候,他还是在摇头。 我生气了,“到底多少岁,你忽悠我呢?”老不对,总不可能小吧,从老到小,我能估算的岁数都书了一遍,他都没有一个点头的,在小,他就跟司稜一样大了。 “比你最高的岁数还有多十五年。”他看着我脾气很快就没有,笑了笑,手里掐掉了那片鸢尾花的某个花瓣。 还多十五年。我想想,我刚才猜测最大是八十岁,按照他的说话,那司明远现在岂不是就九十五了? 看着跟四五十的人一样,甚至还要年轻些。 这……这不可能! 我吃惊的看着他,想要从司稜的嘴里再来一次否定,我宁愿相信他是逗我玩呢。 可是,没有,他非常肯定的朝我点点头。 “就是你计算的那根岁数。没错。” 很多人在那个岁数早已经老去离开这个人世,少部分幸运的活到这个岁数的人,无论是体力还是面貌也不可能像司明远那个样子,完全就是中年大叔一枚! 我想到他那算是油光有弹性的皮肤还有矫健肌肉的身体,加上他鞭打司逸辰那股狠劲,比一般人还有有力气,怎么看,都不像是…… “难怪!”我喃喃自语的说到。 “嗯?”听见我自言自语,司稜询问的眼神投了过来。 我的视线从地面上的暗红色花纹的图案转移过来,看着他说到,“难怪你们都叫他老怪物。原来可真是老怪物啊!” 司稜:“所以你知道了吧,为什么我要那么做。在我之前,还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姐妹已经成了他的血浆库了。” 说到血浆库,他停顿了一下。 我发现司稜紧闭了一下双眼,双手握成拳头,似乎想到什么特别不愉快的事情,他隐忍着。 如果说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就让他产生这样的情感,那件事对他的伤害一定非常的深。深到一句话都能够对他造成反应。 我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自己慢慢平抚了自己内心的狂躁。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那种淡漠,冷清,以致稍微有些麻木的样子。 司稜淡然的继续说着,对于痛苦的事情,他迅速的眨了眨眼睛,想要让回忆迅速从大脑虑过去,甚至,在他的回忆里面,那种细微的感情波动都被他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 我想,如果这个时候他只能这么去做,让自己看起来冷血,才好过被那些悲痛的感情覆盖到死。 “你看起来很冰冷,他们……你还好吗?”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着个话题,甚至,我开始担心,再问下去的话,他还能否承受的住他心里的噩梦。 早些年,我就听老师说过,随着这个社会信息量的增加,我们接受到的负面消息会越来越多,这对一些不容易有防御机制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那些信息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催眠术,不停的灌输在那些人的心里,以致产生非常可怕的后果。 我想司稜那些童年的经历,加上现在社会的信息量,那些糟糕的回忆稍微不注意,就会在他的脑海循环播放,这对他来说,真的非常致命。 那种死亡的阴影实在可怕,它会在人不知不觉间进入人心,像是夜间的一个噩梦,甚至是耳边的一句低语,让你整天陷入到一种死亡的气息里面。 就像现在抑郁的人群不断增高一样。 我心里想着刚才的司稜就像是那些人一样,我担心他走不出这样的阴影。 随着死亡的信息悄然间进入我们的视线,从我们的耳朵边飘过,我们甚至还没有侦查出来这信息是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滑过。遗留下来的痕迹确实触目惊心。 让人恐惧! 谁能知道那些信息像是草原里的猎豹,伺机等候着你低沉的时刻,然后如狮子一样扑咬过去,大量的信息不断的在你的耳边旋转起来,直到你深深的恐惧自己好像已经融入到这样的状态一样。 抑郁,死亡,这几乎成了现在社会的上的一个声音。 我担心的看着司稜,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我看着冷漠的表情,不知道哪些事情对他产生了怎样的印象。 他看出来我眼睛里的担心,原本冷漠麻木的眼神慢慢如冰封的雪山,慢慢的消散。直到我看见他眼睛里的温暖时候,他笑着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妃妃,不要担心我。我不会去想这些的。他们不会对我造成太多的影响。” 我低垂了一下眼眸,看来,还是有影响的了。只是,不知道对司稜来说,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对他有多大的影响。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在我眼里,简直就像是强颜欢笑。我……不喜欢他这么忧愁。我宁愿他是一个愤怒的人,一个暴躁的他,甚至是我初见他那个强硬派,都比现在隐忍着那些痛苦要好得多。 在我开始忧虑的时候,司稜反而伸出手臂拥抱了一下我,他带给我的力量,好像是摇动的船突然之间停靠在岸边,那种双脚踏在实地上安稳感。 我安静的靠在他的怀抱里,闭了闭眼。 他总是能先我一步的察觉出我的情绪,然后,又来安慰我。我伸出手抱着他,舍不得松手了。 “那些年,当我忙着逃亡的时候,根本不会顾及这些事情。夜宿在天桥下,甚至有时躲在地下水道里,那个时候只想要怎么活下去,活下去才有一切的可能。我害怕的从来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司稜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我沉默的点点头,他曾经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辛。一个小乞丐到富二代,看似有了更好的生活,却是进入了更深的地狱,再想要逃离的时候,又比之前更是艰辛无数倍,甚至他要冒着生命的危险。 活到今天,我真不知道司稜都做了怎样的努力,才能够比大部分活的更好些。 “想一想,我还真要感谢当年那个拐卖我的老乞丐。”他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到。“如果没有那段经历,我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日子。” 咚咚,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松开我,抬起手表看了看。 “看来时间不多了。”他遗憾的说到,“妃妃,抱歉了,我要离开了。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需要你继续的住在曾黎安那里了。” 我乖巧的点点头,这些都没有关系,他能冒着生命的危险来看我,也好过我被司明远割了脑袋去看他强多了。 分别是暂时的痛苦,可是我对他有着无比的信心。 看着我坚定的样子,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妃妃,你要离司逸辰远一点,比起司明远,我更害怕你被我大哥拐跑了。当然,跟曾黎安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这家伙看着花花肠子最多了。一个眼神都容易拐跑那些无知少女……” 听见他这么说着,我对他翻翻白眼,刚才那种温馨的气氛都被他破坏完了。 “不接我回去,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我看他摸了摸我头上的碎发,有些无语。“我这么多天没有回家,还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呢?!” “放心,爸妈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只不过,你一个人在这边,千万不要随便乱跑。司家还有曾家有很多地下的产业,如果你不小心乱跑的话,就可能卷进去了。”他担心的给我交代着。 “恩,我知道了,我会跟着曾黎安的。不乱跑。对了,苏苏呢,曾黎安在找他妹妹,我以为他会联系苏苏。”想起我最近碰见的阿九,他不是一直追着苏苏吗,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两个到底成了没有。 好像发生了好多事情,老吴司了,姚姐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苏苏现在怎么样,还有司小兽也不知道又蹭谁家的饭了。 “这个事情已经解决了,稍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听见外面有规律的敲门声,那个暗示的声音告诉我他该走了。 “我走了,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特别是司逸辰,我大哥可不是一个好人。他最爱抢我的东西了。你是我老婆,可别忘了……” 看着他啰啰嗦嗦没完了,我气的一脚踹了过去,“是你老婆,还不赶紧把我接回去。让我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的地方,等着我出轨呢?!” 他笑眯眯的凑过来,在我的唇边一吻,“不会,我才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呢。放心吧。下回一定把你带回去。” 他说完,迅速消失在我眼前。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反而让我感觉到虚幻,就好像司稜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看着窗台上那串被撸光的花,只有它确确实实的证明了司稜刚才出现的事实。 我看了看地上的鸢尾的蓝紫色花瓣,收集起来,放在了我的小手袋里。 看着他走的时候留下来的痕迹,只有这一地碎花瓣。我刚刚想到了好多的问题,一个都没来的及开口问他。 姚姐知道老吴去世了,她肚子里宝宝还好吧?! 还有苏苏,阿九好像有好神秘的身份呢,不知道苏苏知道不。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想先锤他一顿! 司稜离开之后,我站在房间里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沿着楼梯慢慢走上去的时候,听见宴会似乎达到了高……潮的部分。 我踏着楼梯慢慢的往上面走去。 想到那类似欢呼的掌声,可能是曾黎安做了什么事情吧,要么,还是宴会的主人宣布了什么特别的喜事。 我听从了司稜的建议,打定主意跟在曾黎安的身边。至于司稜担心的那些底下产业,我想了想,自己又不是一个爱找事的人,要是真的有什么家族秘辛,不可说的秘密之类的,我就躲远一点就是了。 我却不知道,司稜是有一个乌鸦嘴的特质…… 根本没在意的底下产业,我没有去碰触。 但是,有句老话:人不找事,事找人啊! 我根本没有想到,我走个路,不但踩到了石头,还膈脚。 一步一步的上着楼梯,手指在雪白的墙壁上摩擦着。随着自己上楼梯的脚步,勾勒出一个弧形的样子。 我悠哉的走着,却在拐角的一瞬间,迎面看见一抹鲜红的颜色。 这红色艳丽而又夺目,带有强烈的冲击感,瞬间让我的眼球中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抹鲜艳的大红色上。 带着勃勃的生机,也许还有鼓动的生命的力量,冲击在我的视角范围里。 我好奇的看着,这酒店的主人在楼梯的装饰画还挺独特的,点点的红色,起初我还以为是要画梅花,可是在往上走过去,红色越来越多。 雪白的墙面上除了红色在没有看见其他的颜色了。这个好像不是梅花的图案啊?! 我奇怪的看着那墙上的红色,这红色的点点好像是新画上去的啊。 我伸出手,点了一下。 奇怪的感觉,怎么不像是颜料的感觉,那种感觉好熟悉。 在往前走了两步之后,我瞬间明白了,刚才手上那种感觉是什么了。 大片大片的红色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就是惨白的肌肤,白皙的长腿,撕碎的白纱裙,上面的装饰的手工秀出来的花朵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 沿着这一片红色看过去…… “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终于引来了外面人的注意。 先是保安开门,下到这楼梯半层的时候,发现那具无头的女尸还有站在原地的我,他的脸色立刻一变,赶紧拿起了手里的对讲机。 在他想要阻止后面那些先生小姐们进来看热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刚才尖叫的分贝正好卡在了那位宴会换音乐的静默期。突兀的叫喊声,自然引来了里面的各位先生小姐的好奇心。 尤其是年轻的女士们,这本来就是那位小女孩的成人礼,她邀请的女伴相比而言要格外的多一些。 年轻、女性、富有 当着三点满足的时候,引发出来的可就不是一点点的新闻了,简直就是灾难性的新闻。 这些小姐们从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没有停止的尖叫。 就像那高中物理课上的永动球,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尖叫,而且还是不停歇的同样的高频率的尖叫。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每个少女的嗓音里都藏着无限的女高音,而且还能达到同一个频率上。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尸体,说起来,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尸体了。 上一次是那个假的曾淼淼,这一次,这个尸体是谁呢? 稍微错开一点点视线,开始打量起来,这个白纱绣花的裙子,看起来好像没有在宴会上见过啊。不对,有一个人今天穿着白纱的裙子,那是宴会的主人的女儿,我记得,一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那一身公主裙。 难道是那个少女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按照常理来说,那位少女可是今天的焦点,不可能来到这个地方的,甚至她今天的忙碌程度会让她完全身处在大厅里,跟各色的人跳舞旋转,吸引众多的少女的艳羡。 可是,这个呢? 会是她吗? 脚踝上还有有什么东西?我稍微后退了一步之后,退到了那个少女的脚边,那个凶手好像是故意的,至少在这个女孩倒地的时候,能看出来,除了衣服上染上了血液之外,她的那双修长的长腿洁白无瑕的伸展在哪里。 如果只是单一的照片,看着那双腿,就好像朋友圈里面长长展示的美女的美腿,随意又自然的绽露着。 双腿贴在一起,并拢着躺在这楼梯上,就好像是要拍写真的姿势。 我推后站到了一遍,看了看那个女人的那个小腿,好像脚踝处是一个纹身。 为了看清那个纹身,我不得不蹲下来,仔细的看过去。 “你再干什么!”看见我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那个尸体的小脚,赶过来的酒店经理不顾额头的汗水,朝我吼起来,“你这么做会破坏案发现场的。” 那个大着肚子,身上一身臃肿,都不需要穿厚重的羽绒服也能成一个球状的经理,生气的朝我怒吼着。 我看着他额头的汗水不停的从脑门上滴下来,甚至头发上都能隐约看出来不停的冒着热气。不至于吧,他要是值班经理的话,无论从哪个地方赶过来,都不需要他跑了一万米一样的状态啊。 不过,现在根本不是我仔细看人家的时候,他眼里的抓起我的手,将我拉起来,凶狠的朝我吼道,“你那只手碰他了。” 看着他这么凶狠的样子,我赶紧澄清,“没碰尸体,我就是……”我脑袋里灵光一闪,随口说道“头晕,我发现之后,就是这个恐怖的样子了,我已经吓的……不敢动了,现在……我连站都站不住,腿软了……” 说着,我就顺势倒下,装作自己真的吓的站不起来的样子。 闭上眼睛,做好了要倒在那个胖子的怀里的准备。 他看见我跌倒的姿势,吓的赶紧拽住我的胳膊,“不要随便昏,你这样会破坏尸体的。” 他急吼吼的说到。 还怕我再次晕倒,破坏他口中的尸体一说,他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吊了起来。 “放开她。” 就在我被胖子吊起来,差点真的摔倒的时候,终于,听见了曾黎安的声音。 看着他从那些看热闹的少女中挤进来,看见我站在案发现场里,还被一个胖子拽着胳膊,他赶紧走了过来。 “我让你松手,听见没有!”曾黎安根本不顾周围的保镖的阻拦,他的保镖迅速的截住了那些人,而曾黎安走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酒店的值班经理居然还没有松开手,他隐隐黑暗的气质散发出来,带着不可测的怒气,让我面前的胖子,手一抖,不自觉的放开了我。 还别说,曾黎安突然生起气来,简直带着自动降温效果,不过,就是对心脏有点不太好,稍微承受力差点的人,估计要有个心梗什么的了。 顶不住曾黎安施加过来的恐怖压力,那胖子赶紧的松开了手,向他解释起来,“曾少爷,不是的,是这个女人,她想破坏现场,想破坏尸体……”他急匆匆的解释着。 曾黎安看都没看他一眼,忽略着脚底下的尸体,径直的走了过来,站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仔细看了看,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听见曾黎安这么一说之后,胖子立刻焦急起来,他急忙转身朝曾黎安解释起来,“曾少爷,不是的,我没有对这个女人做什么……啊,这个小姐,不是,我是说我真没有碰她……我……”他越想解释,发现自己越来越语无伦次。 曾黎安没有听背后胖子的声音,他专注的看着我,犹如看着他最心爱的礼物一样,深情而又专注的目光,带着一点点的心疼看着我说到,“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我看着旁边一脸惊恐的快要跪下来的胖子,我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揉着自己有些发疼的手腕,转身看了看地上的那个尸体,“这个人……” 看见了我眼睛里的恐惧与害怕,曾黎安就好像扮演着这世上最温柔的情人一样,立刻搂住我的头,埋在他的怀抱里,不让我去看那个尸体了。他嘴里念念有词的说到,“不要怕,我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遇到这些了。” 他这么一个动作下来,我看见刚才那些拍照的少女们,这下子好像拍的更加厉害了。 这回,我是真的不像抬头了。 “那个女的是谁呀?”我听见他们开始议论起来。 “不知道,好像是跟着曾少爷一起来的。是不是他女朋友。” “讨厌,曾少爷都有未婚妻了啊,这狐狸精真讨厌,讨厌讨厌。” 我听着一连三个讨厌,是想要重点强调一下吗? 曾黎安也听见背后的那些女人的声音,他捧着我的头,说到,“不要在意那些白痴女人,她们只是嫉妒你而已。因为,我喜欢你。” 啊?我无语的抬起头看着他。 看着他眼睛里的深情,不知道他要闹哪样。但是,我现在跟不上他的节奏了,我要怎么表演下去? 没等我想好版本,是贫民拒绝版的少女还是恋爱绵绵的情侣,就在我纠结的做着选择题的时候,曾黎安已经完成了一个人的自编自导自演的角色。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在后背少女们的尖叫声中,比刚才发现尸体还要高分贝的尖叫声中,他将我公主抱,走到了楼下。 “曾少爷。请您留步,这位小姐是第一个发现的人,我们还要对她进行排查。”负责酒店安保系统的经理拦住了曾黎安,他试图扣留住我。 “滚开。我的女人还需要好好坚持一下,是不是被你们这酒店的糟心事给吓住了。”他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保安,等到他的凌厉的气息震的对方坚持下来的,当众带走了我。 “那女的谁啊!” 看见曾黎安霸道的带走我之后,背后响起了尖锐的喊叫声。 …… 曾黎安一路抱着我,直到坐在了车上。 车子启动的瞬间,我们两个人迅速的分开。 “呸呸呸” 曾黎安呸完三声,他一脸嫌恶的皱着眉头看着我,“跟你扮情侣,简直拉低我的审美标准,现在外面那些人都直到我的眼光太差劲了。” 他说完还不嫌事多的,使劲拍着自己的衣袖。 “真是晦气。” 我:……好像是我要求着你抱我一样。 我看着他的动作,无语的等他拍完胳膊,真想给他那个棒槌砸一砸。谁想跟你扮情侣啊!明明都是你一个人自编自导的,还不给人剧本来演戏。 没等我说出来,曾黎安就突然开口说到,“我再不拉你出来,就就要死在里面了。” 什么?我听见他这么一说,吓我一跳。 “死在里面是什么意思?”此刻也顾不上跟他斗嘴了,紧张的看着他,抓住他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要问清楚,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他抬起头看着我,“你刚才闯入到了一起凶杀案里。” 我抬起头看着他,“我明明这是发现了尸体而已,最多算是个发现人,怎么会闯入,我没有看见凶手啊?”听见他这么一说之后,我有些恐惧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还是我在其中有什么细节的地方没有注意到?我根本不记得我看见了凶手啊,一抬头的时候,就已经看见的是那个尸体了。 “凶手本来肯定是不打算把那具尸体放在那里的。原本一定是想趁着人不注意转移掉,但是,你一定是冒然出现之后,让凶手措手不及,来不及带走尸体,又引来了一堆人前来,他就彻底错失了良机。这下子,又要有新闻了。” 听见他这么一说之后,我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这些,从那里看出来的。 “你怎么能肯定凶手是打算转移尸体?”为什么说是转移尸体,而不是故意在那里? “你一定是在想,为什么不是故意留在那里的吧?”他把我脑海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这少爷的思维跟一般人不一样。 “就知道你要这么问,女人,真是笨啊!”他感叹起来。 我:…… 我能不能先锤他一顿再说。 第一百九十二章 传播消息的方式 “姜妃,你可真是一个够倒霉的女人,这么小概率的事件都能被你碰上了。”曾黎安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在说完我笨之后,才给我解释起原因来。 我差一点就要伸出拳头揍他了…… 车子平缓的开着,从酒店出来之后,就驶上了这条繁华的街道。 外面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行走着,街边的商店都敞开着门,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放在那里。来往的人群要比花都市多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看没看见凶手……” “当然没看见啊!”我气呼呼的坐在他的对面,跟他再次重申起来。 “好吧,好吧,没看见就没看见吧,不过,姜妃,就算是你没看见,你也破坏了凶手的计划,我猜接下来,你的麻烦不会少了。”他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我沉思起来。 我看着他表情严肃,微微皱着的眉头紧蹙在一起,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点没有隐藏掉他眼睛里的凶狠杀气。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重要,还是自己的气息太弱了,他原本在外人眼里那个春风和煦的样子,此刻就跟牛奶的香气被风刮走,一点都不剩下了,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带着跟司稜还有司逸辰一样的压力,甚至那种冷静的掌控大局运筹帷幄的感觉,此刻就在他坐在我对面的时候,让我如此感觉。 我稍微有些不舒服的扭头看着窗外,不想打扰到他的沉思。 因为这条是中央大街,这个城市里最繁华的街道,似乎这个城市今天有什么节目要上映,穿梭在这条街道的人们相比我们刚才过去的那条街道的人还要多了一倍有余。 我现在走在这里,看着外面的那些人来来往往,他们脸上淡淡的笑容也许是因为购物得到满足的喜悦,也许有等待情人时的满足,还有带着孩子一起来逛街的父母都是幸福满满的样子,这样平庸的生活看的让我简直羡慕不已。 我有多久没有这样子简简单单的生活了。自从在司稜身边之后,一切都变了。 从拿起绑架案之后,他对我的关心更甚以往。在之后,我来回两次被司逸辰带到了这个城市,更是在没有了自由一说。 别人还有两点一点的生活,我就是在一个圈子里,跟那个仓鼠一样的在一个球里不停的跑着。 生活枯燥却仍让人竭尽全力的向前跑。 “我看……”曾黎安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他,等着他的高深见解。 “如果凶手要来找你,不如先发制人。”他直白了当的说着。 听起来好简单的样子,但是,为什么我再听完他说这句话之后,我感觉到毛骨悚然。是我多心了吗? “我想知道,我们要怎么个先发制人?”我看着他,弱弱的问道。 他蔑视的眼神投射过来,一如既往的先鄙视了一下我的智商,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到,“你是猪吗,当然是主动让凶手找到你了呗。” 我听见这句之后,意识到我即将要面对真凶了,还是自找的让凶手找到我,虽然不知道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听到这一点,我就觉得未来的前途有些玄妙了。 想到我要面对凶手,身体不自觉的狠狠哆嗦了一下。我牙齿颤抖的打了个颤,然后看着他,这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更好的办法。 “有没有更好一点的办法,譬如,我们不用面对凶手,就和平解决了这件事。” 我充满希望,僵硬的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看着他,希望能够从曾黎安的嘴里获得一个好消息。 他已经懒得在用鄙视的眼神看我了,直接开口说到,“没有。” 好吧。没有就没有。我认命的安慰自己,至少,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没有看到,凶手肯定也知道,所以,我还算是比较安全的。 “接下来,警察一定会找上门来做笔供的。在这之前,为了防止凶手的猜疑,我们会说明,你对凶手有点印象。” “什么!?”我大声的朝他吼了起来!“你这混蛋,这样子说明显是让我去送死!” 我生气的朝他大喊着,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挤压着,音量被无形中压缩放大了好几倍,这声音在我和他之间开始盘旋着。 我和他都被我的声音吵的耳膜有些难受。 “你这音量再大一点就可以直接杀死凶手了。看来,我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他讽刺的看着我,淡然的说到。 “放屁!”我真想上去踹他一脚,“要是这么说的话,明显是找死。凶手不就会来杀我了!” “我看你脑子就不好使。”他神情讽刺的看着我,嘴角微微笑着,然后冷血的说到,“没错,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让凶手过来找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快解决了这件事情。” “你这么急匆匆的要解决凶手要干什么?交给警察不好吗?”我奇怪的看着他,发现了我们之间争执的问题似乎有点偏差。 我根本就是看见了一个尸体而已,就像上次看见曾淼淼跳楼一样,作为一个发现人而已,只需要陈述我看见的场景就好了。为什么曾黎安却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这件事。 甚至,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个凶手。 是我的错觉吗? 在听见我说要交给警察之后,他摇摇头,“这个国家的警察本来是就事后型的,姜妃,想要活下去,就听我的,不然,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不会出手帮你。” “你……心里有秘密。”我肯定的看着他,从他严肃的表情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这件事情上,有着微微的激动。 好像,这件事跟他似乎有什么关系。 但是……人不是他杀的,这一点我能肯定,从那个冒着汩汩热流的血液来看,那个人是刚刚被杀的,而从大厅走过来的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时间来当一个杀人凶手。那么问题来,他这么激动的想要残余2到这件事情里,到底有什么想法,还是,有什么阴谋? 我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从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线索,哪怕是毛线团的一点点的线头都好。 可惜,面前坐着的他,除了淡定的看着我,连那目光都没有改变,嘲讽的样子如同看着一个傻瓜在哪里自言自语说着肯定的结论。 我真是……每次看见他这个表情,我都深刻觉得曾黎安简直就是欠扁。 听见我说的话之后,他不置可否。 一霎时,我们之间安静了下来。他直接拿起了手里的电脑,开始安静的处理他的公事,避开了我的视线,似乎他要处理掉事情非常的紧急而且重要。 我则在凝视了一分钟之后,确定没有办法从曾黎安这里在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了。 我静静的看着窗户外面,那里正有一个巨大的舞台。穿着一身蓝色制服的工人们正努力的在上面挂着灯泡还有巨大的幕布。 一个外国人的样子绽露出来,不知道晚上这里要举行什么。 我看了一会儿外面那些人平淡的走在路上,好像从来不用担心生死这种问题。 该死,我原本也没有担心过这个世界会有人要杀我! 而且,我本应该也不用担心被杀,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凶手。但是,都拜眼前的男人所赐,我即将要声称我对凶手有点印象了,还有比这更倒霉的吗? 他们这些人是不是从来就不拿人命当人命啊! 想到凶手即将上门来,我手脚一瞬间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了。 …… 但是,除开我即将要面对凶手这件事情,我似乎好像还忘记了什么。 “你是不是认识凶手?”我突然说话,打断了曾黎安的工作。 车子开到那个幕布的下面,这里面简直可以用拥挤来形容了,步行都比车子行走的快的多,我们基本上停在了这人潮中。 那意味着曾黎安必须要面对面跟我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了至少要两个小时,是不是我现在可以烦烦他? 听见我这无厘头的问题之后,他放下了手里的电脑,“姜妃,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怎么会想到这么愚蠢的问题,还是被刚才的提议吓到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生气的说到,可是他的怒气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的生命突然直接被他拿去使用,而且是不负责任的使用,怎么看,我都认为他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顾客买产品还有知情权呢,315的晚会还每年通报不良商家呢,我难道就不该知道他要拿我的生命怎么个玩法?! “这么恼羞成怒的样子,让我更加怀疑了。”我不屑的看着他,“还是,你就不担心我到时候在警察面前胡说,不照着你的台词来。” 我不屑的看着他,大胆的说着。私底下,双手使劲压着自己的裙子,不让他发现我微微有些抖动的小腿。 听见我这么一说之后,他稍微沉默了十几秒,“我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学会讨价还价了,女人,你想要什么?” 他嘲笑的看着我,那目光好像一下子就能把我看穿一样。 “不要急忙否认,我是一个生意人,我打交道的人要么对我有所求,要么,我就是有求于他人。不管怎么样,这个世间人的你来我往,往往都会有些交换。说吧,你想要什么,才能确保你按照我的台词来演戏。”他淡笑的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变化了,就想商场里的那种生意的嘴脸,似乎在知道我有所求之后,他的眼睛都开始亮了起来,他似乎对着样的情况更加的满意。 看来,如果我有什么想要的,被他抓在手里的话,他更放心。 想一想,真是累,司稜他们跟这个曾黎安都是怎么做生意的? 还是他们男人之间的生意都是这么来的。这就像是在玩一颗子弹的游戏,左轮手枪里放进一颗子弹,看谁倒霉的中弹。 “你要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个人的信息,特别是我的信息不能传出去,最好能控制住你们的新闻。”我开口说到。 他听完之后立刻打断我,“这不可能,我要的就是你知道凶手的消息传出去,让凶手来找你。” 我翻个白眼,伸出手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凶手来找我的方法有很多种,凶手杀了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被杀,我们都不清楚,你必须让我知道这些信息,其次,他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干掉一个人,那么,他要想打听一些消息必然一如反掌,根本不需要那种铺天盖地的新闻。我也根本不要露面。” 听见我说完之后,他原本敷衍的眼神慢慢的收了起来,“你想要怎么做?” 我满意的抬起头,看着他,说到:“很简单,第一,确保我的照片还有个人信息不要流传出去。第二,用另外的方法来传播这个消息。” 看着窗户外面,到处都是鲜花盛开的样子,看来这个城市的市长很有做面子工程的潜能,倒春寒的天气还没有完结,植物都需要好好的保护的时候,大肆采购的温室的花朵来装修这个城市路面的街道,有人干脆站在路边拍起了写真,摄像师专注的目光,让眼前那平凡的女人瞬间可以变成滤光镜下的美女。很多女人看见之后,也纷纷效仿起来,三三两两的找到其他的花朵盛开又好看的场景,开始用手机自拍起来。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凶手一定跟那些人有一定的关系的,只要他有心,就一定能听到。这比我们大肆宣扬的效果会更好,也更容易让他相信。只需要不经意间的透漏给那些女孩们,他们会迫不及待的把消息传出去。你要相信爱八卦的少女们可比你购买新闻来散播谣言更有说服里。” 花边新闻和某某业内资深人士透漏出来的消息哪个更让人相信呢? 我看了看外面的少女们,无论是贫穷的还是富裕的家庭,女孩终究是女孩,他们有着相同的年龄,这个年龄的爱好可是非常的相似呢。 我居然有些期待起来,看来,我也是一个冒险家。唔,可定是被司稜影响的了。 “我大概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女人,你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听见曾黎安对我的评价,我转头看了看他,“但愿那个时候,你还有力气能够抓住凶手,曾黎安,不要等我都被凶手肢解了,你才赶来。那样子的话,我可是做鬼都不放过你。” “哈哈,做鬼吗?姜妃,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最不怕的就是鬼。活人要比死人可怕多了。” 他听见我最后一句话之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听见他的话,我楞了一下,活人要比死人可怕多了,这句话,我已经不止一次听见了。真难想象,他们这两个家族的人都干了些人什么?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另一具尸体 看见我担忧的脸色,曾黎安大笑起来。 “哈哈,女人,放心吧,不会让你死在凶手的刀下的。”听见我对他的怀疑之后,曾黎安笑我好像我担心是多余的多余,想的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一样。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我更不明白,疯狂的人是他还是我。 明明看着他笑的好不约束,好像这个世界都对他或者他们来说无所谓,可是,偏偏选择这种更危险游戏的玩法是我。 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从曾黎安的笑声里,想到自己,真不知道是他疯狂了还是我自己想要疯狂一下。 大概,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会接下这个事情,并且,想出来的还要疯狂。 如果这件事的后续事件有偏差的话,那我一定会死的很惨。但愿,曾黎安能安排过来人手抓住凶手,否则,我想,司明远不用割我脑袋都能让司稜伤心里。 确定了要通过那些小姐们之间传播八卦的速度,为我们制造出更大的迷雾,这就会使得真假更加的扑朔迷离。 对吸引凶手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人总会怀疑,你越说的隐秘,就有可能越是真的,而恰当的迷离感才能加剧一个人的怀疑和猜测。 但是,这也无形中让我自己更加的危险了。 不仅是我清楚,曾黎安在听见我的这个想法时候,立刻就想到了,所以他才对我的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真的只有一点点,这就体现在我现在面对的…… 一群人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还有鞋子站在我的面前,几位资深的专业人士,站在一边帮我选着合适的衣服。 “姜小姐,你看这家如何,是范家的新款,这款这在巴黎的时装周上出现了,目前预定的人数还是非常的有限,小姐想要的话,我们可以立刻预定下来。”那位裹着一块头巾想要装扮成一个漂亮的带有异国风情并保持一点神秘的女人,在我眼前,她的这一身打扮却被我自动等价成了打着安塞腰鼓的形象,裹着一个头巾,加上她腰上的那条宽大的腰带拖着不长不短的坠子,怎么看都有一种地道的西北味。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在跟她竭力对视,保持自己镇定的情绪,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她的劝解下尝试她推荐的衣服。 没错,我已经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坚决不穿这一身所谓巴黎时装周上颇具好评的衣服。 比起她个人一身打鼓的装扮,这个所谓的时装周上的衣服就是不久前司星辰给我看的那个东北花棉袄大袍子。 这个世界的审美观怎么了,太辣眼睛了! 最后,管家看不下去了,他礼貌的让那位资深人士退了下去,“很遗憾,姜小姐对你欣赏的衣服没有什么共鸣,我想还是请下一位吧。” 在管家说完之后,立刻就上来了一位……女士? 穿着一身的漂亮的碎花裙子,看起来淑女而又清新,比起上一位来说,单单这位小姐身上的衣着就已经让我认可了。可是,在他一开口,立刻让我端正了自己想法,这是一位先生!地道的声音现场证明了他绝对的是一个爷们,饿,生理特征上。 “小姐,这是我的设计品,我看您这种忧郁的眼神,这……”他巴拉巴拉说着,我的头不自觉的抬起45°,不恰当的想起来一句话,别低头,敌人会笑,仰头45°,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 这客厅的阳光非常的好,明媚的犹如盛开的春天。哪怕昨天倒春寒冷的好像回到了冬天,但是一夜之间就好像过了一个季节一样。 原本开心的单纯的享受这温暖的阳光,现在,我眼前这位文艺男青年正发表着他忧郁的言论,他从刚开始看出来我对他衣服的欣赏之后,立刻就把我拉进了他的阵营,开始被迫听着他的分享,那一套忧伤的人生哲言。 总的来说,他就是太容易思考人为什么活在这个又累又苦的世界上,因为看不见的奋斗和无形的压力都是无所谓的,我们每个人也不过是一副皮囊,现在无非是穿着一身好看或者不好看的衣服,最重要的是人的灵魂,会何去何从…… 我看了看他,他不应该当设计师,当一个哲学家或者诗人更合适才对。 “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想要阳光一点的生活,单纯一点。”我看着他好心的解释起来,听着他这种咏叹式的言论,我差一点都要开始抑郁了。 听见我这么一句话打断了他之后,他急躁的看着我,反问到,“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每天都活在各种谎言和虚幻之中吗?”他激烈的看着我。 管家咳咳两声,想要提醒那位年轻人,“这位先生,我们少爷叫你过来,只是想要你将最好的衣服展示给我们小姐选的,你如果这样子……” “看看,这就是那些盲目生活,眼中只有这庸俗的事的人,他的大脑肯定就跟一个机器人一样苍白无力。你难道不觉人活成这样太无趣了吗,啊……” 那位诗人,哦,不对,那位先生捂着胸口心痛的看着我,好像世界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想法,这个无人能理解的孤独感让他一瞬间陷入到了自己的感情里。 我看着他正自娱自乐的表演,旁边的管家眉头皱的快要成一个螺旋状了。管家没有看出来,那位青年跟本不是来卖自己设计的,他只关心灵魂的问题。 我笑了笑,“如果你找不到人生的意义,就让一个人去引导你吧。如果你陷入到自己这样的迷茫中,你就去找一个信仰吧。” 听见我说道之后,他停下了手里的表演,镇定的看了我十几秒之后,他朝我鞠了一躬。将自己所有的产品全部打包带走。 看着他的动作,管家那个眉头完全皱成了螺旋形,他不悦的对那位年轻人说到,“我们小姐还没有挑选好呢,你怎么就要走。” “这些都是垃圾了。等我回去之后,会尽快设计好新的产品,寄给你们家小姐的。还有,把你这无用的手拿开,不要玷污了我的作品。”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抱紧了手里的衣服,抬起头,高傲的从管家面前走过。 看着他的背影,管家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到:“不都是垃圾了吗,干嘛还说我玷污他的作品。” 我听见管家这话之后,笑了起来,看来,那位年轻忧郁的艺术家眼里,管家比他废品的作品更让他无法忍受,这个,大概就是他认为灵魂的问题了吧。也许,他以为管家没有灵魂? …… 在我选定好一些衣服之后,随意挑选了几款配饰和包包,一个下午无聊的时间就这么度过了。 自从发生了凶杀案之后,曾黎安就取消了我会他老宅的行程,将我直接安置在了他的这个市中心的高层公寓里。整整三层的公寓已经可以称之为空中别墅了。 随之配备的是曾家的管家。 这位管家跟白胡子老爷爷相比,他也颇具有特色,从他光亮的泛光的脑袋上看他还是一位比较有个性的管家。等到接触下来之后,我不得不承认那位诗人看人挺准的,这位管家更像是一个机器人。 因为,在他的精打细算中,现存公寓里的仆人只有三位,而且,在我去厨房打算给自己敷一个黄瓜面膜,顺便拍一根黄瓜吃了的时候,看见那位管家正在要求厨娘用勺子来称量好用盐的多少。 “不,不,你必须要把这些菜,还有今天下午要吃的米饭的用量都称号,精确到克就可以了……” 我抽出一根黄瓜,放在水管里洗着,一边抖了抖耳朵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这麻烦干嘛,我做饭的时候都是洗好开始的。”厨娘有些不理解管家的要求。 “我这是科学饮食,你懂不懂。”管家强调起来。 “不懂!” 不懂! 这一刻,我跟厨娘同步想到相同的答案。 我把黄瓜放在案板上,拿着刀,对准了,开始切成一些薄片预留出来,然后,对着哪些黄瓜开始用到啪的一拍。 “不懂,也要照做,一切都按照这书上的来,盐的克数上面都有详细的写着。” “我做饭保证不咸不淡,放心吧。”厨娘以为管家是害怕自己做闲了,赶紧拍着自己的胸脯解释着。 “这不是闲不闲的问题,这是科学,科学懂吗?” 我看了看那块状的黄瓜,想到要是用科学的方法,我现在就应该先用量筒量好了醋的毫升数,然后按照比例开始称量盐。跟随手凭着直接到点醋撒点盐的方式来说,要科学做饭的话,好像真的太没有乐趣感,太干燥乏味了。 我想了想,这些黄瓜还是直接生吃吧。 放过科学吧!科学都被这些人玩坏了。 带着我的黄瓜,还有新出炉的黄瓜面膜,我远离了厨房这个战场。 厨娘已经跟管家杠上了。 “我做了一辈子菜,也没说过要称克数来做饭了。” “所以,你这样子没有办法保证味道每次都是一致的。” “我看菜谱都是写的盐少许。”厨娘继续争辩道。 “这什么菜谱,你用的都是三十年前的……” 我们可以等待一件事情的发展,也可以恰巧走进这件事情里。 没有等到厨娘和管家先生的争论谁先占了上风,我却知道关于那个会面凶手的计划正在一步步的进行。 不知道是我们先抓住凶手还是凶手将先杀了我。 都说人生就像是一盘棋局,但是,我的人生一定是个五子棋。 我没有办法看清楚整个棋局的全貌,更是猜不出来下一步的走向该是选择哪个路数。也许在别人看来,这黑黑白白的棋子有着别样的含义,他们会考虑哪个棋子本身的位置,然后开始推测每一个步骤,或精心或漫不经心。但于我,都只有非常简单的一个问题,生或者死。 我看着眼前的国际象棋,又走死了一步路之后,可以预见性的,我的结局即将是被对面的男人压制取胜。 “你又输了!”曾黎安看着我开始重新开始捡回棋子,布置起来,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厮杀,或者说,我单纯被虐。 “加上这回,你都是输了34回了,还玩?要不要给你报个象棋班之类的?”我听着他不靠谱的建议,干脆把手中的棋子放回到盒子里,抬起眉头看着他,“给我一本入门书,我自己钻研一下。” “哈哈,姜妃,钻研?这个词从你嘴里出来好好笑,肯定是我今天听到的第一个笑话。你也就是学习学习,还钻研!这么臭的水平,难道你就没想过好好练一练?” 看着他还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说着,我有些无语,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不让人那么讨厌一点就好了。 不过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很快,管家走了进来。 他微微低下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在曾黎安的身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正对着我的是他中间的一小部分头发快要掉光了样子,这个样子我记得高中物理老师也是有此先兆,我们都称之为地中海。 平时这个瘦高的管家各自实在太高了,很难看出来,原来,一脸严肃像是冬天的老树一样的管家其实跟像是一颗冬青,被修剪好的冬青。 我注意到在他们两个人讲话的时候,曾黎安也注视了过来,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意味,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跟我有关的事情。 果然,在管家走了之后,他看了看我拿着手里的王后把玩着,那颗白色的棋子做的非常的漂亮,就像是一个工艺品,让我差一点不都不舍得用。 “有一个女人死了。是刘家的七小姐。”他看着说道,“就是那天出现的人之一。” 我手中漂亮的白色的棋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从我的手中脱落下,垂直的落在了地板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碎裂成渣。 原本完整的一套棋子,因为我的失误毁坏了一颗之后,变得不再完美。 当完美的事物在你眼前突然变的不再完美,突然来的惊慌感会如针尖,戳破心里那完美气球。 在我知道有一位小姐因为那个凶手的事情死亡的时候,我知道凶手果然上当了。 而我……离死亡又走近了一步。 “那位小姐是怎么死的吗?”我将地上的琉璃碎渣用湿巾纸慢慢的捡起来包好,仍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看着对面的曾黎安,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就好像只是说了一个非常平淡无奇的消息而已,好像告诉我今天的上证指数跟昨天一样,股票没涨没跌,天气也是有点雾霾没出太阳。 当然,好天气对他们家的产业还是有至关重要的影响的,我稍微记起来曾家是产量大户,或者说超级大户。 “你看起来心情很低落?为什么,那位小姐又不是你杀死的。”他平淡的开口说到,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我看着他,再次确定了我跟他有着本质的区别,脑子上! “你不觉得她的死,跟我们有关系吗?” 我开始想,如果那个假消息是透漏给警方的话,也许那个女人就不会死?! 我不知道,但是,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死亡,也许跟我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感觉很不舒服。 他听完我的想法之后,凝视了我好几秒之后,确定我刚才说的这句话是真心出自我的想法,他终于用他的上流富商的大脑来判断了一下我的刚才的情感,开口说到。 “哦,廉价的良心。” “什么?”一时之间,我有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我再次开口问了他。 听见我的声音,他再次抬头仔细凝视了好几眼之后,他不屑的笑起来。对着我刚才的反应他明晃晃的觉的愚蠢。 但是这一次,他好心解答了我的问题,“廉价的良心,女人。你有一个廉价的良心。 很明显,你对刘家七小姐的死感觉到内疚,你是不是认为,因为你之前提出来的计划,才会让她遭遇了这件事。所以,你脸上那种表情正好证明了你的想法。所以,我说你有一颗廉价的良心。” 他压住我的手,那双手在棋盘上微微的颤抖。 我看着他将我的手伸直,掌心贴在平展的棋盘上,紧接着,他的手握成拳头用力的砸了一下,手背上的疼痛感,让我立刻感觉到了骨头与骨头之间敲打的疼。 这种痛,让我我稍微转移了一下心里不舒服的感觉。 看着我因为痛苦而产生了其他的情绪,他在此开口说到,“看见没有,就像是我这一拳,砸上你的手,你就感觉到了痛苦。 随之而来的,你将会想,为什么我要砸你,是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也许,你还会感觉到稍微舒服一下,用肉体的疼痛代替你心里对刚才那小姐的死产生的良心不安。看,这就是你廉价的良心。 女人,记住,这就跟我砸你和你心里想的完全是两回事。 两者之间根本没必要的联系。 我砸你完全就是我乐意的,就像那个杀人犯一样,他肯定知道那个刘小姐或许根本就没见过他。 这是施虐者自身行为,即使不是你,不是你的计划,他也会对其他人下手伤害。 但是这一类的行为,却让你这种有廉价的良心的人产生了一种负罪感,自行的将别人的死揽责在了自己的身上。女人,你该清醒一下了!” 我听完曾黎安说的之后,半天,微微张着嘴不知道合上了。 他淡定的表情,冷静的陈述完这一切之后,我看着他微微抿着嘴唇,哪怕那张嘴看着刻薄而又毒舌,好像随时能像毒蛇一样分泌毒液或给你致命的咬合。此刻,却带给我一种镇定的感觉。难道这就是那种王八之气? 我原本的心思,在他这一番强大的言论之后慢慢沉淀了下来。顺着他的逻辑重新思考了一下我与凶手之间存在的可能与关系,让我再次认识到,曾黎安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 灌了一大杯热牛奶,让胃和脑袋都平静下来之后。他看着我愉悦的说到,“现在……我们开始讨论下一步。” 我看了看曾黎安,他这个人,在这件事之后,还能冷静的把我朝凶手刀子里推,然后还拉着我积极的想对策,这是难为他了,不对,真是太难为我自己了。 “我可真是谢谢你这一番安慰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表现的那么积极讨论凶手,我记得我不是去找死的吧?”我看着他,感觉眉头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 “不客气。”他毫不客气的收下我的感谢,还不忘朝我戳到,“我记得你是自己找死的吧。如果你乐意的话,我也可以再让你死的干脆点。这样子,我就不用再浪费我的人手来保护你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明明是他非要声明我看见凶手,而且也是他先提出来必须找到凶手,不然凶手就会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我。要是我什么都不做,他甚至还准备告诉警察,我看见凶手了,让凶手直接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疯狂了赌了一把。 谁知道这家伙推卸责任的时候,比老鼠都快。 深吸一口气,疯狂游戏开始。 “好吧,你赢了,接下来让我们讨论一下我该怎么去死,哦,不是去找死。” 我拉着他开始推演下面的计划。 信息,大量的信息,这是我们当前最欠缺的。 “说到底,这名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人。” 从刘小姐死亡这件事来看,曾黎安确定了一件事,凶手异常凶狠,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现在被警方排查身份,寻找他的消息。 我仔细看着他派人悄悄进刑警那里偷拍出来的资料,这些都是警察在破案的时候,现场拍的尸体的图片,还有旁边墙上的血迹。 “咦,奇怪了。”看着那张近照,是脚部的那张图片,揉了揉眼睛,贴近那张照片仔细看过去。 “你干脆贴脸上得了。”曾黎安看着我使劲瞪着照片,他语气里的不屑,就好像我是那刘姥姥进大观园,他怎么看怎么都鄙视。 “喂,你看这里。”我顾不得跟他计较他那个大少爷的臭毛病了,拉住他,伸手指了指那张照片上脚踝的部位。 “你看这里,有没有看见一个黑点?” 他拿过照片看了看,没三秒,他拿着照片撇到我面前,“我看你不是脑残了,是眼睛出毛病了。这照片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死的一干二净。”鄙视的还加了一句,“你是不是白内障了?所以才看东西有黑点?”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确认了我心中的想法之后,霸气的将照片一把拍到他脸上…… “别看了,这张照片里的人不是死者。” 我特别有气势的说出来这句话,好想学习一下动画片里的名侦探——柯南。 不是死者,这就意味着我们从警局里拿到的东西有问题。 这无形中也证明了一件事,“凶手跟警局里的某些人有关系。” 我肯定的说到。 “笨蛋都知道。”曾黎安拿下他脸上的照片,看着我气势汹汹的下了一个结论,丝毫不捧场,直白说到。 “那你刚才怎么没说。” “我那是……”他被我卡住了,想了半天,硬生生的从嘴里憋出一句,“我那是给你机会。” 我呸! “咳咳,”他握拳咳嗽了两声,试图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看出来死者不是死者的。” “除非你给我的是张假照片,不然,我肯定,这不是死者。”看着那张照片,仔细盯着那个脚踝,太干净了,这双脚太过白皙,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天,我在死者身边蹲着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在脚踝处的一个纹身,正是因为没有看清楚纹身的整体图案,我才能印象特别的深刻。 那天的死者脚踝其实并不是特别的纤细,她的骨架给我感觉有些款,因为那身白纱裙,还有不断流着的鲜血,我才忽略了这个细节。 而今天的这张照片,那个脚踝非常的细,两者之间的差距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 我看着照片里的那个人,全身的照片让人看着格外的不舒服,感觉胃都开始翻腾了。 “你确定?你确定哪天看见的尸体上有一个纹身,不是你看东西有重影还是黑点什么的。”曾黎安还是带着怀疑的目光。 “我要是白内障的话,你现在在我面前就是脸上贴着一块狗皮膏药。” 曾黎安姑且相信我的话,他收起了那几张照片。 “对了,死者的头颅找到没有?”我问曾黎安,身体却一个重要的部件,怎么都该要全力搜集那个头颅才对啊。 “没有。而且关于这个女人,还没有查到身份信息。已经排除了所有参加宴会里的人了,尤其是女性,所有邀请者都平安回到了家里,除了最后出事的那个刘七小姐。” 我了然的点点头,“不是宾客的话,会不会是酒店的服务生?”我开口问着曾黎安。 他收起那些伪造的照片之后,干脆连其他的一些资料都塞进了文件袋里。 “不是服务生,当天没有人员缺勤,从值班经理的记录里看,目前没有失踪的人。” 我拖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人,一脸沉静,好像一潭死水,在炎炎夏日里也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该失踪的人,却有人死了。为什么不死在别处,偏偏死在了哪里?”我奇怪的想着。 “你还忘记了一点。”曾黎安张口提醒我。 “什么?” “那个人死在不该进来的地方,为什么凶手还要大费周章的带走他。明明已经没有了头,但是,我怀疑警局里的尸体都被人掉包了。” 他这么一说之后,我感觉下巴有些僵硬了,半天无法动弹。 没错,我忘记了一点,照片里的尸体不是我那天见到的人了,那意味着凶手根本不愿意有人查出来死者是谁。 或者,他要制造一个假象。 “那我们现在可以假设,这个凶手要杀的人,目前在大众眼里,应该是还活着的人。” 我看着曾黎安,“我这样想对不对?” 他点点头,“警局里拍给我的资料都是真实的,他保证拍到的都是原版的资料。这又侧面证明了一件事。” “哪件事?” “有人掉包了死者,隐藏了死者的身份。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在清理了现场之后,还能这么做的人,可见,他跟警局里某些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曾黎安”我突然打断了他的推论,脑门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来,我感觉自己的整个后背都是凉飕飕的。 “怎么了?你拉肚子里?不能喝牛奶就别喝,喝豆浆就是了。”他看着我的表情,丝毫没意会到。 “……,不是,我是说,我们都忘记了一点,如果这张照片不是假的呢?是真的呢?”后背的衬衣湿透了,我的冷汗好像又多了一点。 “你什么意思?”他皱着眉头,心里隐约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的恐惧更加凝重,几乎快要化成实质了。 “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没有ps,我也没有眼花看错的话,那是不是说,还有一个人也这么死了。” 冷汗,狂流的冷汗,在我的后背不停的渗出来,我感觉到身体的僵硬程度完全可以媲美从冷冻冰箱里拿出来的腊肠,冰碴雪霜的下面,是僵直的姿态,随时等着一刀下来,切整齐了。 凉飕飕的一刀,我吓的赶紧抹了抹自己的脖子。 还好,还好,脑袋跟身子还连着,我纯属自己吓唬自己的阶段。 我看了看旁边的曾黎安,他又从文件袋里重新拿出来那些照片,放在手中仔细看着,一点点的跟手机里的照片对比。 他加了好些某某小姐的微信,直接从他们的朋友圈里,将所有先关的照片都下载了下来。 我好奇的想要瞅瞅,可惜,那家伙一躲,避开了我的偷窥。 小气,肯定是藏着一个大大的花名册等着他猎艳用的。 “姜妃”他突然打断了我的嘀咕,放下手机,冷静的看着我,“你说的没错,这是另外的一一具尸体。而且,这个照片就是现场的,只不过,应该是傍晚的时候照到的。” 他将两张图片放到了我的面前,鲜明的对比,一个是阳光充足的天气,一个确实阴暗的傍晚十分,哪儿楼梯被光线照射到地面的角度,完全是不一样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笑话的画工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吓到我的话,那一定是今天的这一番对话。 在听完曾黎安慎重给出的答案之后,我的脑袋瞬间就要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像是一部出产不合格的手机,插上电源之后发出滋滋的响声,随后非常不负责任的玩起了爆炸。 我再仔细看了看他说的那几张照片,明显的一个明亮一个阴暗,而阴暗的那张正好是我之前快要贴到脸上的那张照片,那个背景,看的人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不小心的,手机滑落出手心。 “喂,你小心点拿。”曾黎安赶紧接住了他的手机。 每顾着跟曾黎安道歉,也没关心他的手机有没有摔坏,我焦急的看着他。 “曾大少爷,我们有麻烦了。”我深深的恐慌起来,我们,不,准确的说,我——有很大的麻烦了。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了。”他抬起头,不耐烦的说到,“这个案子朝出我的预计了。” 他冰冷的眼神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关掉了页面之后,他打开了通讯录。 我看见他拨打了司稜的电话。 “老四,我们有麻烦了。” …… “对,没找到凶手,头被割掉了。而且,是两个。”他重点强调了一遍。 不知道司稜在那边说了什么,曾黎安很快解释道,“不是,是我问警局里的人买通了这些照片,回来的时候发现照片的内容变了。照片里的人不是我们当时碰到的人。那张照片拍摄到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时间,还有不同的尸体。这多亏了你的女人,她那白内障似的眼睛发现的。” 我听着曾黎安在跟司稜在最后提到我。听着明明应该是夸我找到了破绽,为什么我觉得曾黎安是在损我? 等到了曾黎安挂断了电话之后,他收起手机,关掉页面,不急不慢的对着我说道,“你解放了,司稜明天赶过来。” 我听见司稜要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刚倒了一半的时候,一个意识从我的脑海里飘过,我还来不及抓住它是什么的时候,它就已经飞走了。 砰 玻璃杯打落在地上,牛奶随着玻璃杯的自由落体运动,溅射在我跟曾黎安的小腿上,沙发上,跟多的是地板上。 “干什么?”曾黎安被这突然发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着自己的西装裤上全是牛奶点点,烦躁的喊了起来,同时,把管家也传讯了过来。 “刘七小姐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我抓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根本不管他现在正不悦自己的衣着被玷污。 …… “刘七小姐?”听见我的话之后,曾黎安哈哈干笑了两声,然后,一脸颇不耐烦的说到,“姜妃,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刘七小姐本来就是因为我们放出来的消息才……” “她那天穿的也是一身白纱裙?”我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将我忆起来的说了出来。 …… 没错,我记起来了,现场不是只有一位小姐穿了白纱裙,而是两位。 只不过,因为宴会的主人,那位举办成人礼的小姐,身上穿的白裙太过亮眼,太过奢华,以至于让观众们会自动的忽视了另一个人微不足道的白裙。 那位刘七小姐之所有身上的白裙能让我记得,还要多亏了那两个在我身边说话的小姐,在他们交谈后,我跟司稜在室外见的面。但是,其中有一位小姐就是穿的白纱裙。 她穿的是一件非常单薄的白裙,看似只有一层的布料,简单又无趣,丝毫无法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当时,我正背对着她们偷吃这宴会里的糕点,在听见她们两个人谈话的时候,稍微注意了一下。 那位小姐似乎也是没什么特别的,她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满的提到了我跟曾黎安,问着旁边的女友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对曾黎安的未婚妻也是一无所知,一直是她的同伴再不停的说着消息。 这样一个连八卦都没有获取渠道的女人如今被杀了,那是不是有点太…… 我抬起头,看着曾黎安,“你手上有刘七小姐的照片没有?” 他翻看了一下手机,将一张照片翻出来递给了我。 我看着他搂着一个特别抢眼艳丽的女人,那女孩笑一脸甜蜜的对着镜头,一只手搂着曾黎安,另外一只手比着剪刀手。 曾黎安的手机里真是名花鉴赏册啊,随口一说,都能找到两个人的照面。 “不是前面那个女人,在后面,做背景墙的那个女人,剪刀手后面。”曾黎安看着我看着他一脸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顺带干巴巴的解释了一下看图识脸的正确解法。 “剪刀手后面的那个女人,唔,没错,是她。” 从手机上确认完那张照片之后,我肯定点点头。 “确定她那天也是穿的白色的衣服。”曾黎安问道。 我点头头,“那天接触的人不多,这两个特别有映像,你女朋友似乎知道特别多的消息,她正好在角落里跟刘七小姐在科普关于你未婚妻的事情。” “她不是我女朋友。”曾黎安从我手中抽回了手机。 “那现在呢,我们要怎么办?”我看着他,只是证明了刘七小姐穿了一身白纱裙而已,根本没有办法证明其他的,甚至,都无法证明,这跟凶手行凶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你说会不是是连环杀手?”我举起手,好学生一样提问。 “怎么领导了连环杀手?”他在意摊开那份买来的资料,看着里面的信息。 “全部是白裙啊。据说连环杀手都会针对一个他特别在意的特征下手行凶的。你想啊,前段时间新闻热搜的那个以前的凶杀案,最开始不就是小白鞋吗。还有那个开膛手杰克,听说只针对妓女下手,我看,这个案子是不是跟那些挺像的?” 看着曾黎安,等着他跟我分享讨论一下这个观点。 一秒,两秒,三秒…… 曾黎安翻着他的文件,好像是专注的学者废寝忘食的看着手头的巨著,敬业爱人民的好干部忧心国家天下事忘我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等了好一阵,他都没有从那些资料里抬起头,给我一个话。 “喂……” 我对他这种静默无声的漠视有些不爽,干脆开口提醒他,身边还坐着一个活人。 “恩,你说完了?”曾黎安从他埋首的文件里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你昨天晚上又通宵看电视连续剧了,美剧英剧还是国产剧?” 很明显,他这种说话方式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对于我提出来的疑问,他毫不在意只当成了一个电视剧看多的臆想,认为丝毫没有跟我讨论的价值。 “你怎么不说我看新闻联播了。我提出来的事件里面明明有一个国内新闻。” 憋屈的说了一句之后,依旧无法排解我心中的郁闷,跟他说话,有时候是真的累,好像我说的很多话都是那种可以直接静音或者扔进垃圾桶里的废话,没有一点价值。 我都怀疑,在跟他说下去的话,他会不会干脆把我的口封住。 不,可能直接把我推出了门外,按照曾大少爷那个尿性来说,必然是连施舍的眼光都不愿意投来。 曾黎安一起的抬起头,看着我,“哦,你居然看新闻了。我没有想到。在我以为,你刚才说的第一个事件应该是你看朋友圈或者微信得来的消息。” “……”好吧,曾少爷赢了,鉴于我确实是从朋友圈里截获了这条新闻,甚至都没有去查考最开始的出处。想到他现在的漠视,我决定闭口不言,等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等了好一阵之后,他终于从那份文件里面抬起头,回到现实世界。 他用妖孽的眼神,带着微微冷笑的傲视群雄的视觉,眼神看着我又好像放空了一切看着远方。 “描述一下,你那白内障的眼睛那天都看见了什么?” 曾黎安微微兴奋的样子,他忍不住推了推手里的文件,平滑的溜到了我面前。他拿出旁边放着香烟,用哪个造型独特的像是一个扭曲的人一样的打火机点燃。 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片蓝色的烟雾。 雾霾制造之一,室内空气pm2.5的制造者。 我咳咳呛了两下,随手挥了挥吹过来的蓝色烟雾,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吸进了好大一口毒气,自从朋友圈刷出来全国各地的pm2.5的指数以来,随便吸进一口汽车尾气都要再脑海里先过滤一下,反应出来的都是pm2.5。 “这个图片不是我那天看见的,”我看了看那其中图片之后,把那几张剔除出来。太过阴天的图片,让我总有一种看鬼片的感觉。看着剩下一张照片,那是惟一的一个当天照的图片,不过,里面没有人,只有背景墙。雪白的墙壁还有溅落在上面的红色血点。 “这个张照片应该是,不过,血点有点低了吧?我记得我当时看见的时候正好在我视线的上方,我是先注意到血迹,之后才发现了尸体的。”我看着那张照片,还给了曾黎安,然后,又从他面前的笔筒里抽出一根笔,拿出一张白纸之后开始写写画画。 “你再画什么?”曾黎安再次拿回了那张照片,重新打开手机,开始对比起来。 十五分钟后,我的速写完成了。 白色的a4纸上画着我刚刚完成的大作。人生第一幅速写就这么给了一个完全没想到的人看。 收到的效果,果然是…… “哈哈哈哈哈哈……”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曾黎安狂拍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费劲的夹着香烟拍着桌子,他差点要笑出来的眼泪正努力的挂在他的眼框里。 “你的画……哈哈哈……”他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完,可见我的画有多么神奇的魔力啊,让他能够笑个不停。 不过,我最近的学习越来越进步了。 证据就是我现在居然能学着曾黎安面部表情的样子,冷若冰霜的看着对面的他。 超级有耐心的等着他笑完,或者笑道胃痉挛,我再好心的给他打个急救电话。 相比前者,我跟更期待他能有后者的可能。 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戏,就看你想活成喜剧还是悲剧。不过,大部分的人都会想要活的不悲不喜,在岁月静好的时候看着别人活的大悲大喜。 我在揣摩了司稜、司逸辰、曾黎安甚至是司星辰的各种表情之下,发现,他们常常展露给世人的表情就是这个,我称之为通用表情。 哎,可惜不能改良成app小软件,分享给大众一起看看。 这个表情还真有秒杀作用,恩,三秒-秒杀作用。 我的面无表情的脸终于让笑的嘴角抽搐,脸皮跟含在嘴里的跳跳糖一样的蹦跶的曾黎安安静了下来。 他面前收敛起情绪,然后,憋着笑,指着那张素描纸,“这个……哈哈……这个你画出来想干嘛?” 我伸出手,将那张a4纸还有他那张无头尸体的照片并排摆放在他的面前,眼神尽量避开了那张照片。 对着曾黎安说到,“你看这个,”伸手点了点自己话的那个可以称之为人的轮廓还有楼梯。 “恩,我看见了,哈哈哈……你继续说。”他又一次看着我的那张画笑起来这会,眼睛里悬挂的眼泪在终于受不了他这个人的摇晃,从里面流了出来。 “这个是我那天蹲着的时候,目测到的高度,排除掉头,两个人的身体同样躺在楼梯里,但是,我那天看见的那个明显要多了一层半的楼梯。” “这不是正常吗?不是同样的人,身高肯定也有差距。”曾黎安说道。 “不对,按照那个楼梯的比例,我计算了一下,假设两个人的脑袋一样大小,那我看见的那人,可能身高在1.78左右。” 看着他,严寒如冷风一样的气氛从我们中间刮过,有些真相在我们中间只是存在了一点点,就足够让人记住,留下的线索真的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等着你的挖掘。 我看着他,严肃的直视着对面的男人,将我的猜测再一次的说了出来。 “我们那天遇到的死者,可能是一个男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女人不该有的思想 我们也许正在遭遇一个假的春天,明明外面晴空万里,天气热的可以直接脱掉厚重的羽绒服,穿着七分裤,一件t恤就可以赤膊上街,偏偏,冷风不知道从哪个下水道里刮了出来,带着隐藏了一冬天的寒气吹的人凉飕飕的。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白天的时候,我跟曾黎安发现这个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看似找到了一个线索,却发现了一团麻线。 肚子咕咕的叫着,提醒着我刚才一直在床上学着熊猫翻滚也是做了运动了,消耗掉卡路里之后的肠胃开始发出声响。 起身,开灯。 随便披着一件睡衣,走出了房门,来到厨房里,找找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夜晚,似乎专属于人类的另一个世界。以市中心为最闪耀的光芒,成蜘蛛网一样的扩散到远处。 各处的灯光早早的亮了起来,这个伫立在市中心的公寓,最顶层的位置上,让我更加清晰的看见这个城市的夜景。 亮光吸引着人的注意力,而常常忘记了那个黑色的背景。 我走到厨房里,这厨房里早被下班的厨娘收拾的干净,甚至靠近灶台的墙壁上,都贴上了新的保鲜膜,用来挡住做饭时溅射的油花。 指望从锅里找到点没吃的饭菜,是不可能的了。我打开冰箱,看着有没其他可以垫饥的吃的,例如小饼干之类的食物。 水果,牛奶还有一些生鸡蛋…… 关上冰箱门,手里抱着一瓶果酒还有那一小篮子水果重新回到了卧室。 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我卧室的阳台上。 吓……什么东西? 我吓的手一抖,差点把胳膊下夹着的果酒松了。 “司逸辰?” 当我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看着他,“你怎么在房间里也不吭一声,不对,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我走出去之前卧室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去了一趟厨房,他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我可没有听见大门开了的声音。 他静静的注视了一下我,然后,依旧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拉着我对着灯光又仔细的凝视着,“我以为你这个时候应该会瑟瑟发抖的睡不着觉。” 我听见他的话,歪头想了想,自己刚才好像是睡不着,但是他的用词实在太奇怪了,瑟瑟发抖,睡不着觉需要瑟瑟发抖吗? “你还没有说,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我看着他。 他伸出手,在我眉心上点了点,看着我光滑的额头没有一点的皱纹,他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遗憾的表情看着,“曾黎安告诉我,你最近眼睛不太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想到曾黎安,“恩,他又说我是白内障了?”我可没有忘记曾黎安那点子小心眼,上次我说他嗅觉太好了,堪比警犬之后,他就开始不放过我了,逮着一点机会,就会对我进行判断攻击。不过,我才不在乎他,也就他自己欺哄自己,这种白内障的小人身攻击,司逸辰怎么可能会相信。 “恩,他说你看东西有黑点。姜姜,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司逸辰一脸温和的说到。 “……” 他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我,抬起我下巴,仔细的凝视着,我的眼睛。 “真没什么,眼睛好着呢,那天的事情不是我看东西有黑点,而是曾黎安他……唔唔……” 嘴巴说不出来话了,被另一个人的双唇给堵住了。 被他扣住的后脑勺,甚至在的用力的掌心里,再次的向他的面前推进了一尺。 我甚至感觉到贴上了他的肌肤。 一瞬间,司逸辰那种皮肤带着微凉的特有温度,好像是火焰一样,在我们中间带着传递的魔法。 这个吻太过绵长,太过虚幻。 我总恍惚的以为,他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 …… 许久之后,他再确认了我真的没事之后,他开口问我,“司稜来了?” “没有。”我快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他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那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看来,有些事情稍微有点距离的时候,谎言变的特别的顺口。” 我:“……” “姜姜,我不记得你可以对我撒谎。”他再一次伸出手捏住我的下颚,“我记得,我告诉过你,留在我的身边。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去想我弟弟。哪怕在梦中都不可以。” 我看着他那黑色的眼眸更加的深,如深渊一样的凝视过来,那种在高空中踩在悬崖边上的感觉,让我这一刻,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司逸辰的恐怖,那种带着死亡,想要把你拖拽进深渊的恐怖。 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点点头。“我知道了。” 在跟他做出保证之后,他才放手,“这次是司稜的原因,我暂且不追究你的事。不过,姜姜,你要知道,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女人再跟她过去的人有关系,无论是我弟弟还是你的父母,都不允许你跟他们有任何的联系。” 冷风吹来,他……再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看着关闭的房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有一点点痛感,提醒着我刚才那个人咬了非常狠的一口,留下来的牙齿清晰的痕迹,差一点,我以为自己的皮肉都要被他撕裂下来。 被狠狠咬着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挣被一头狼叼着,在他的口下,如盘中肉等着被吃。 走进浴室,对着那面跟墙一样大的镜子,我微微展开睡衣,其实就是不用掀开,我都知道那个伤口一定破皮了。 果然,鲜血依旧还流着。 不想要麻烦管家更不想惊动了曾黎安,我用冷水冲了冲,凑合着度过了剩下的夜晚。 黑夜将尽,我却没有任何的睡,只是跟一个缠裹好的木乃伊一样,交叉着双手放在胸前,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直到天空泛白,阳光渐渐照射进这个顶层的落地窗里。 第二天清晨,曾黎安在餐厅里吃着餐点的时候看着我穿着一件衬衣,下半身打着一条极为不协调的牛仔裤出来的时候,他像是痞子一样的朝我吹了一个口哨,戏谑的笑着,“看来,你昨天晚上过的不错。” 我没有理会这个放了豺狼进来的男人,默默的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将管家为我准备好的全麦面包摊开,涂好鲜红如血的草莓果酱之后,大口咬了眼前的面包。 “有没有人说过,呱噪的男人特别特别招人厌。”我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回击道。对着曾黎安这个两面三刀的男人,我觉得不能给他一个正常人的评价。 “没有,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句话放在女人身上尤为适用。”他毫不客气的跟我回击道,“有些女人,自诩女权主义的到来,整天长着自己读了几本书,上了学,就妄想着跟男人一样,说出来的话特别的多。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随着文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女人变的喋喋不休。对着自己的丈夫还有其他人唠唠叨叨没个完。原本女人就在在家相夫教子,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那那么多话。” 三口一个面包下肚,我听着曾黎安批判着现在的女性,一边又给自己涂了点苹果口味的果酱在面包上。 “我曾经看到过一些八卦还有访谈类节目,我就弄不明白了,那些女人在电视节目里为什么要哭哭啼啼的,就不能好好的在家呆着相夫教子吗?每天少说几句话,少拿自己的老公跟比别的女人的老公比的话,这个世界不久太平许多了吗?” 他一副对女人完全不可理喻的样子,我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餐具,“曾少爷,如果你这些话让你口中的女人听到的话,我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美女愿意的倒贴上来。” “哈,你放心吧,姜妃,这个世界,只要我还站在这个地位,直到我九十岁的时候,依然会有十八岁的小美女愿意倒贴上来,毕竟,你们女人不就是只看钱的吗?就像司稜和司逸辰,你不一样选择了司逸辰了吗。” 他带着嘲讽的笑容,残酷又无情的说着。 我感觉脑袋上面有一颗草慢慢的长了出来,不过,对他之前的一些话,我还没有说完。 “从你的前半段来看,你特别的鄙视女性开化,甚至认为让女性学习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而从后面来说,你又极端的无耻并且自私,养育孩子的事情成了女人的专属,而工作又应该是女人本职的一部分,相对男性,你直接的认为女性应该没有人权甚至没有地位的在家里处于弱势地位,我想,曾少爷,你是不是特别的鄙视女性?” 我觉得自己是忍着火气,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出来的。 曾黎安却好像根本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甚至认为自己说的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看着说到,“过去几千年的传统里,女人不就是这样的指责吗。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他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我差点想把手里的餐刀当飞镖一样扔出去。 “你说几千年的传统?”我看着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当然。就远的不说,说近点的,例如民国的女人前期的女人,你看大部分的妇女不都是非常保守的呆在家里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到曾黎安这个言论,我看着他,“你一定没有把这个言论给你朋友圈里的那些贵族小姐们说。” 他看着我,一脸表情,好像在说,我有这么傻吗?! 两三下吃完手里的苹果味面包,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听到曾黎安早上的这一番言论之后,我已经吃不下任何的东西了。 我抹干净嘴巴边的碎渣之后,放下餐巾,看着他,“曾少爷,你喜欢淼淼小姐吗,你的妹妹?” 一提到淼淼,他的眼神立刻变了,变的锋利无比,好像森里里恶极的狼,那抓着地面的利爪隐隐的伸出来,准备着随时撕碎眼前的人。 我镇定的看着他,不被他释放出来的气势压倒。 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和退缩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慢慢收敛起自己的利爪和威胁的眼眸,他知道我是极认真极认真的看着他,并且向他询问了一个问题。 有关淼淼,只要一提出来,曾黎安就好像是护卫着自己稀世珍宝一样,提名都要小心翼翼的提。 他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我,“我当然喜欢我妹妹,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我看了看手里的餐刀,放在手里把玩着。餐刀锋利的一面其实并不锋利,锯齿状的边缘,稍微有些钝。“那你说到的民国,你一定不清楚,那个时候,在很多地方,特别是不发达的地方,大部分的家庭并不怎么重视女儿。” “这个我很清楚,你不就是想说他们重男轻女嘛,当时,当时的生产劳动主力就是男性,要一个对家族更有用的男孩,当然比女孩有用多了。” 他应对着我的话题,甚至在说出这些的时候感觉给他自己找到了更加强大的理由。 我摇摇头,看着他,“你没有听完我说的。” “ok。你说。” “你说到没错,那个时候,就劳动力来说,男性要比女性更加的吃香,能挣到更多的钱,但是,在那个时候,很多家庭在生完女孩子之后,就直接将女孩子溺死了。因为女孩子不值钱,所以,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那么,我想请问你,你认可这样的价值观吗,觉得我们女性现在就该回归到那样的思想里吗?” “哈,怎么可能会溺死,姜妃,所以我说你就是蠢。女人就算是看了书,上了学依旧是脑子不够用。”他哈哈笑起来,根本不相信我说的。 “你平时肯定不怎么看历史,或者,你看的历史都是上学时期的那种帝王将相的历史,所以,相反,我认为曾先生,你的学识也是相当的有限。你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我说的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事情,而是那个时代公认的事情。甚至,有些家庭,即使是大户人家,女人也只会声称自己有几个男孩子,女孩子的话,运气好的就被养着,有的运气不好,早就成了这地上的一片黄土。” “所以,曾先生,在你说我们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并且不学无术,一辈子任劳任怨不该有任何反抗的时候,在你说那个民国的时代有多么好,女人就该学习那个时代思想的时候,你有想过,你的家人也是从那样的时代里荼毒过来的,并且对你的妹妹……” 第一百九十六章 疯狗 我以为我的一番言论会惹怒了他,甚至,我已经看见了曾黎安他那脸色发乌像炒糊的锅巴饭一样又干硬有难看。 许久之后,我听见他的声音“哼,女人。” 王八还是王八,就算是不背着马甲,它依旧是个王八。 我看着眼前的大王八,想像着有一天,有没有可能,他会突然破产,然后成了万众之中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需要每天等着公交车,甚至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坐地铁,好省下三五块钱的可以买上几个包子成为一天的早餐钱。 那个时候,曾黎安要是跟平明大众一样都是需要攒着首付,算着开销,然后度过一月又一月,忙碌一天,被领导骂,被客户骂完之后,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这样子肆意的鄙视女人。 哦,对了,最好,曾黎安能一觉醒来,变成一个女人的样子来体验一下人家疾苦,或许,他还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体验一下十月怀胎的苦楚…… “姜妃” 嗯?我从yy中醒过来,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刚才说的你没有听见吗?”对于我的走神,他的脸色更加不爽,像是绿毛乌龟。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怎么了?”看在我刚才已经幻想到他已经开始宫缩,肚子开始疼的他喊着“男人都是王八蛋”的份上,我笑的一脸和沐春风,如甘霖雨露一样降临的看着他。 他明显被我的表情恶心到了,直着眼神看着我,过了五秒之后,发现我一点回避的态度都没有,他最后深吸一口气,开口说到“今天晚上,我需要带着你参加我爷爷的生日宴会。” 我继续的渣渣眼睛,看着他,“妾身身份未名,这么参加不合适吧?!” “你最近又看什么宫斗剧了,甄嬛,还是大秦帝国?”他一脸别扭,拿起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 “噗,大秦帝国是正剧啊,不是宫斗剧,你怎么会把两类归为一体?好奇怪。”听着就知道曾黎安一定没有看古装剧,可是,他现在的说的话,却能这么顺溜的说出电视剧来,“你最近在看这些电视吗?” 他一脸土鳖黄看着我,没理会我,最后,一口喝完他杯中最后的咖啡,站起来,优雅的擦了擦嘴巴,看着我说到。 “不管你心里是想着司稜还是司逸辰,或者你对这两个男人都贪恋着。 我现在要提醒你的是,在外人眼里,你现在只能是我的女人。 不敢你心里想什么,都给我收好了,好好的表演。 当一个花痴到痴恋我不顾一切,为了我抛弃司逸辰的女人。” “咕~~(╯﹏╰)b”我看着,不自觉的感觉肚子里的两片面包好像吃的太饱了。 看出来我眼神里面明晃晃的鄙视,他冷漠的站起来,“我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你是我跟司逸辰、司稜之间的一个信条,如果你不在我手里,他们两之间的那种无聊的争夺就会没完没了。 你以为我想要你当我名义上的女友吗,这种没品位的事情,也就司家才有奇怪的眼光。” “既然,你这么瞧不上我,怎么不用别的名义,当个什么秘书或者助理之类的。” 曾黎安听见之后,眼睛斜着看了我一眼,“我的助理是不可能24小时跟在我身边的。只有女友这个名头,你才可以有一个身份呆在我身边。也只有这样,司明远才可以放过你。当然,如果你不想要你脖子上的脑袋的话,只要做飞机去找司稜,我相信,在去的路上,你就被打包成一个小盒子了。” 说的太吓人了,一点都不和平。 不过,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我,司明远想要杀我。如果,我不是在曾黎安这里没有任何价值的话,他就会毫不客气的把我分成两部分送给司稜。 “好吧。你赢了。”我看着他,不再跟他争执这个问题了,就算是曾黎安的女友,我也忍了。 “看来我们现在达成共识了。那么,就请你现在好好的打扮一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不堪入目,就算是一个醉酒的女人,都比你打扮的有品位。” 他起身,拿起手边的手机,管家很快跟了上来,将曾黎安的西服展开,为他穿上。 “今晚的家宴,你必须要打扮到可以见人的地步,保罗,你来负责。” 点名提到了管家。 光头的管家在为曾黎安服务好了一切之后,点点头,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好的,先生。” 一直等到了他离开,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胳膊放了下来。扭了扭脖子,不自觉的想到了司明远,现在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小姐,美容师来了,请您跟我来。”把头发弄的一根不剩的管家,穿着一身西服,可是,怎么看着更像是一个机器人管家了。 我跟在他的后面,以为我会看见一个美容师,哪知道,居然是十几个人。 “保罗”我看着他,“这些人有点太多了。” “没有错的,小姐,这是他们团队的核心,我已经精简了很多的人了。您今天要美发美体,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所以,时间比较紧迫,小姐还是尽快开始吧。” 那十几个人,头整齐划一的扭过来。 有点恐怖…… …… …… 准备好一切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这不像是去吃饭的,更像是去打仗的。 曾家的院子很远看过去,金碧辉煌。 闪亮璀璨的灯光一路引领着每一辆车子,吸引着驾驶的往哪个方向。我突然想到了飞蛾扑火,其实人跟飞蛾也差不多,明知道前方的危险,但是,那财富带来的欲望让他们跟飞蛾一样无法停止冒死一搏。 当我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抬头仰望这做闪亮的快要跟唐僧取经见到众佛一样的金灿灿的亮光的时候,后面一道强光照射了过来。 在我们后面车子里下来的男人,紧跟着还有两个女人从后车厢里走了出来。 曾海川还有张小晴,另外的一个女人,站在他们的身边,眼睛里快要冒出来凶凶的火焰燃烧了到我们这边。 “大哥。”曾海川看见曾黎安站他面前,赶紧打了一声招呼,走了过来。 而比他更快的是那个站在张晓晴身边的女人,踏着高跟鞋,一下子越过他人,快速的走了过来,站在我们面前。 啪 响亮的一巴掌 曾海川、张晓晴还有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曾黎安,今天这种场合,你居然敢带这女人来。”那个女人彪悍的说到。 曾大少爷毫不在意的看着他眼前的女人,对面的女人一开口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那是那天在曾淼淼那个院子外面闹事的女人,应该就是传闻中曾黎安的未婚妻,谢小姐了。 她一身黑色短裙,肩上围着一个貂皮的披肩,看着她头发盘的高高的,上面点缀着的钻石此刻差点闪瞎我的眼睛。 谢小姐这一身打扮,配上她的气势,就像是要去战场的女战士。 面对谢小姐的气势汹汹,曾黎安淡定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被一掌扇过来的左脸,冷笑着看着对面的女人,“我想要多少女人,跟什么样的女人玩,你无权干涉。” “你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谢小姐看见曾黎安不但没有对她道歉,低头,居然还这么说,她气急败坏的,再次伸出手,想要扇曾大少爷的耳光。 不过,这次,她高高举起的手被曾黎安一把抓住了。 “你放手。”那位谢小姐生气起来,命令着曾黎安放开她的手,“曾黎安,你别忘记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现在这是做什么,带一个婊子出来,想让我难堪吗?我告诉你,我可是谢家的小姐,我哥哥要是知道你这样羞辱我,他们不会放过你们曾家的。” 曾黎安看着对面的女人,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笑了起来,“谢玲,你大可以走进去,告诉我爷爷,你刚才说的这一番话。让他们听听,没有你,不巴结着你们谢家,不舔着你们谢家,我们曾家,狗屁不是。” 他伸出手指着里面的大门,门口,两个白色的西服的仆人恭敬的站着,脸上的表情敬业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听见曾黎安这么一说之后,那位谢小姐大口的呼吸着,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我想她现在应该是异常的愤怒了。 沉默,尴尬的沉默。 他们两个未婚夫妻简直就像是仇人一样的互相看着对方。 “怎么还不进来。”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微笑着看着外面这一幕。 大家集体转过头,看这开口打破这沉默气氛的男人。 “五哥,他曾家就不是个东西,欺人太……” “玲儿。慎言。”那个男人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他微微摇摇头,伸手在自己的妹妹的头上亲昵的拍了一下。 确认自己妹妹不会在多说什么的时候,他转过头看着曾黎安,“黎安,你来的有点晚了,大家都在等你。这位小姐是……你朋友?”他为两家人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搪塞过去这件事。 哪知道曾黎安根本没有给对方面子,他一下子搂住我的肩膀,开口说到。 “我女人。” “哈,是吗,黎安,你最近的眼光看着有点下降啊?”他不赞同的摇摇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接着又说到,“男人嘛,玩玩就可以了,不过,你总该卖我们谢家一个面子,在这个时候,一些不干净的女人还是不要带到这样的场合比较好。” 他已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完全冰冷的如机器一样的目光,带着一种毫不在意的感觉,我都怀疑他看着我的样子,跟看着厨房里的食物是一样的目光,冷漠到极致。 不自觉的,我打了个寒蝉。阿嚏。 “冷了吗?”曾黎安突然关心的看着我,双手握住我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自动进入到了最佳男友模式,一脸心疼又怜惜的样子,伸手握住我的手。 “我就说来的时候多穿点,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管他们怎么说呢,在我眼睛里,你才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呕,曾黎安这情话说来就来,假的不能再假了,我听着都快要吐了。 “女人,你要是再不配合我演习,回去我就把你退给司明远。”曾黎安看似温柔的抱着我,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哆嗦了一下,抬起头,立刻扬起我的小笑脸,笑的跟一朵花一样的灿烂的看着我面前曾黎安,“亲爱哒,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哒。” 呕,我同时听见了我们两个人的呕吐声。 我没有吐,但是把对面的曾黎安也恶心的不行了,他那个脸色对着我,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呕,哥,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肉麻,果然是恋爱了,恋爱的男人都是没有智商的,我今天算是相信了。”曾海川看着我俩的互动,他受不了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好冷,我们赶紧进去吧。” 他对谢家的兄妹两个人看都没有,拉着他老婆赶紧的朝屋子里面走了进去。 “我们进去吧。”曾黎安看着观众都散场了,其实是他也恶心的受不了了,拉着我朝里面走。 “哥,你放开我。”突然,那位谢小姐大声喊着,“我要打死这两个狗男女,这对贱人。你放开我。” “行了,玲儿,今天不要在这里闹。”对面的谢小姐的哥哥头疼的抓着他的妹妹说到。 “凭什么,你放开我。他们曾家要不是我们家的帮忙,现在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要么,就跟外面那些贫民一样下贱,要不是我们家,他们能有今天。你放开我,我非要教训他。” 我听见那位谢小姐,跟狗一样的乱叫,我戳戳曾黎安,“我发现你也听不容易的。” “哼”这家伙在我面前骄傲的抬起头,拉着我直接走进了大厅。 “你放开我,哥,我非要让他跪在我面前,舔我的鞋子不可。”谢小姐在外面大声的喊着。 “你行了,给我闭嘴。”看着自己妹妹越说越大声,那位谢五少爷终于怒声低吼。“你也不看看今天的场合,我们是来给曾老爷子祝寿的,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就直接让司机送你回家。” “凭什么,我是曾家的未婚妻,凭什么送我回家,要送也是送刚才那个贱人下地狱去。”谢小姐的声音一点都没减弱,我走进去了,还能听见。 “别在竖着你的耳朵了,跟外面的疯狗一样,都成狗耳朵了。”曾黎安压低了声音,在我的旁边说到。 “啊,”我伸手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突然意识到被这家伙耍了。怒目瞪着他。 他一脸淡定的看着我,“你这么笨,一会儿怎么应对外面那个女人。” “她不是要回去吗?”我听着外面的声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哼,说说而已,你当谢家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不屑的说到。“一会不要离开我,小心那个女人过来咬你。” “你跟你未婚妻没感情吗?家族联姻?”我好奇问道。 他瞥了我一眼,“这还用问。” “但是,你是哪里惹到她了,跟仇人一样的看着你,就算是家族联姻的话,换一个人呗,也好过你们这种状态。” “除非我死,不然,外面那个女人就一定会抓住曾家的联姻,疯狗是见了肉不会撒口的。” 他冷漠的开口,如利剑一样的说出来,在他的口中好像只是描述了一个敌人而已,根本不是再说他的未婚妻。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妹妹都保护不了 今天的晚餐简直可以用一场惨绝人寰的连环车祸来形容。先是亲眼目睹了曾黎安和他的未婚妻在外面撕逼大战,后又一把刀迎面朝我们飞了过来。 额,飞过来的可不是西餐用的刀子,钝的连快牛肉都要跟老太太的假牙一样磨上个七八回。 曾黎安眼疾手快的拉着我朝旁边一躲。那把花里胡哨的镶着红宝石的泛着黄铜的金属色泽的刀子正好从我们另个人中间飞过去,卡在了我们后面的墙壁上。 我看着耳边的头发微微颤抖了一下,有惊无险的转过头,看了看那个嵌进墙上的刀子。 这个力度,要是我们没有闪开的话,是会死人的吧? 转过头,看着那位将刀子直接彪过来的老者。他坐在主位上,全场的人都以他为中心,所有的人好像是唱大戏的道具,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位老者,甚至,有些女人还优雅的举起红酒互相敬了一杯品了品。 我拉了拉曾黎安的袖子,“亲爱哒,” 贴近他的耳边小声说到,“看来你这人员不好啊,进来就像杀你。” “嗯,所以我拉着你来帮我挡刀子了。” 这家伙淡定的开口说着。 我:…… “爷爷。”曾黎安抬起头,恢复了他一派的公子哥的形象,语气温柔,表情柔和,甚至连眉毛都平平,一副让人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你的刀法最近退步了一厘米。” 他拉着我朝那位扔刀子的老者走了过去。 曾黎安的爷爷好像一定也不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哼了一声,看着对面的曾黎安,“我那是让着你,这么些天不回来,在外面找了个野女人,想气死我呀。” 我看着曾黎安的爷爷,神情放松的跟他的大孙子说着,虽然在他口里称之为野女人的我也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能够清晰的看见,但是,他就是有这么一项神奇的大脑屏蔽功能,自动屏蔽了我在他视网膜上的神经反应。 “爷爷,我这会可没有乱找,这个可是我最近非常水心的女人呢。”曾黎安淡定自若的看着他的爷爷,关于他爷爷差点杀了他的那一刀好像选择性的遗忘在了边缘。 恩,这么强大的淡定力,我算是今天见识到了。 “黎安啊,按理说小姑不该这么说,尤其是今天这一大家子都在这里。可是,你未婚妻今天也来,谢家的五少爷也要过来,你带着这个么……小姐过来,不合适啊,黎安。”所谓的曾黎安的小姑像是唱的城门外民国时期走街串巷的哟嗬声,抑扬顿挫,声音如鹦鹉一样的叨叨落地。 曾黎安连眉毛都没有一根抖动,他保持着微笑的面容,看着他的爷爷,至于他面前站起来的小姑,以及她刚才说的一切的话,他都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当成了大马路上的背景音乐,自动的忽略过去。 其他的人,安静的看着,或者说,他们都在安静的等着,等着曾黎安的爷爷,那个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发话。 站在一边,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的曾黎安的小姑,最后脸色讪讪,尴尬的坐了下来。 而家里其他的人似乎也早都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局。 “哼,坐下吧。”许久之后,曾黎安的爷爷开口发话。 仆人迅速的在位老爷子的身边拉开了一个位置,“姜妃坐我身边。” 他看见那个仆人的动作之后,拉着我朝前面走去。 听见曾黎安这一说话之后,其他人顿时停下里手里的动作,又整齐划一的看着我们。 “放肆,今天是什么场合,让不三不四的女人坐这。” 曾黎安的爷爷立刻愤怒的喊了起来。 可惜,面对他的大孙子,曾黎安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微微笑着对他爷爷说到,“爷爷,您都叫不三不四的进门,还有那一家子的进来了,你再说你自己吗!” “哼,”听见曾黎安提起门口正走进来的那一对兄妹,曾老爷子突然闭口,冷哼了一声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下去。 我被曾黎安顺理成章的拉着做在了他的身变。 “姜妃,一会儿家宴的时候,无论我小姑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回答。”他悄悄的嘱咐着我。 “你到底再玩什么把戏。”我看了他一样,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肆虐的笑容,不过,似乎是这对着这个家宴而产生的那种情绪。 他的那种眼神,让我愣了一下,那种慢慢蕴藏着暴风的情绪,正在他的眼睛里慢慢积压着,各种情绪似乎混成一把把的利剑,在他看到对面的两个兄妹的时候,他手里的叉子都要被他握的变形了。 他似乎对谢家有强烈的敌意。 看来,今天这场家宴注定不能安静下去了。我在周围看了看,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凶杀案还没有了结,我宁愿窝在房子里,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剧,而不是无聊的坐在这里,看着其他人偷偷飘过来的目光,带着好奇,鄙视,甚至,还有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 “谢老爷子,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今天奉父母之命特来向您……” 谢家,谢五少爷带着他妹妹,那个谢玲走了进来,将一幅字画送了过去。 我戳戳旁边的那位,“你爷爷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字画啊!” 我看着那个曾黎安的爷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字画,眼睛里有一些湿润的样子,难道是花痴,看着这画一定都是看的入迷了。 曾黎安悄悄附在我的耳朵边说到,他口里的热气吹了过来,弄的我一度痒痒的想要伸手挠。 “我爷爷是一点都看不懂那些东西,不多,他自诩自己最爱保护国家文化遗产了,所以,外面的人送过来的东西一般都是古董,上次别人送的一个汝窑还是什么的,他都直接给放在床底下,半夜起来的时候当吐痰的痰盂了。” 我:…… 感情那位爷爷的喜好完全是装出来的啊,“我发现你们家装b绝对是一流的了,而且还遗传。你就身具有这样的潜力。” “谢谢,我认为这是一门艺术。” 曾黎安毫不客气的回复我。 “曾爷爷,我认为今天是您的生日,就应该开开心心的跟家里人一起吃饭,而不是有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参加进来。” 刚刚手下字画之后,谢玲就开口,尖酸刻薄的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对着曾老爷子一脸娇羞的说道。 我看着那个坐在我对面的女人,正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跟曾黎安,甚至,眼睛里的火光都快要跟高温喷射火焰枪一样的朝我们喷过来了。 我露出八颗牙齿,朝她展示了一下笑容的力量,看的她更是神情激动,差点要学着曾黎安的爷爷,也把手里的刀子扔了过来。 “曾爷爷”等着曾老爷子为她做主的谢小姐,不满意的再次提醒那个坐在首位的老人。 一动不动,坐如洪钟的老人好像就没有听见一样。 好一会,他就好像是树懒一样,慢慢的接受到了信号,然后才开始努力尽力使劲,但是依旧行动很缓慢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谢家的两个兄妹,“谢五,你说呢?” 他看了看谢家的五少爷,等着他这个谢家代表发言。 为了维护谢家的尊严,还有宠爱的谢小姐,谢五看了看我,之后,他才转过头,朝着曾老爷子说到,“老爷子,我认为黎安只是一时贪玩,男人嘛,总有些红颜知己,或者养一朵解语花。但是,我妹妹既然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我希望他还是要有些态度,明确一下两家人的合作关系。” 谢五少爷,将两家的合作关系这几个词咬的特别的重,好像是故意强调一样,提醒坐在首座的曾老爷子,他们谢家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便惹的,他们两家有合作关系,要曾家人注意起来。 曾老爷子点点头,他转头看了看他的的孙子,“黎安,你呢,怎么给他们谢家一个答复。” 听见他这么一说,隔壁的隔壁,那个张小晴不屑的耻笑一下,她不屑的哼了一声,仿佛觉得曾老爷子这么问曾黎安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她那种不屑的目光好不掩饰的看着曾黎安,对着他,甚至有种隐隐的瞧不起。 她身边坐着的那位曾海川,却给跟他老婆完全相反,看着曾黎安,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哥,甚至让我觉的此刻的曾海川似乎肾上腺素明显过激,让他整个人都是兴奋的样子。 他看起来特别崇拜曾黎安。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旁边的几个人,有些沉默,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面前空空的餐盘,有些,跟曾海川一样,也是眼冒金星的看着曾黎安,不过,这些都仅对男性,而对女性们,大部分都是跟张晓晴一样,不屑的目光,甚至带着蔑视的表情,而个别的,像是曾黎安的小姑他们,则带着隐隐的不舒服。 一直等着让曾黎安开口的曾家老爷子,稍微面无表情的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的孙子,那种态度,就像是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去背。 “既然谢家少爷这么说,我也说说,今天的家宴确实不适合外人,特别是不相干的人参加。” 曾黎安赞同点点头,他扫了一样全场坐着的所有的人。 有些人失望的看着,有些人更加的不屑,有些人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谢家兄妹跟是一种洋洋得意的样子看着他。 “既然这样,那么,管家,就请谢家的人出去吧。记得,要客客气气的请出去。” 曾黎安这么一开口之后,全场的人全部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真是,我看见了谢家少爷和谢小姐他们两个人脸上得意的表情完全凝固,就像是固体的黄油一样被放进了加热的平底锅上,底下那一点点开始变形。 反应过来的谢家五少爷,看着管家走了过来,他一脸愤怒的看着曾黎安,“你……” “我怎么,是你谢少爷说,这是家宴,不合适外人参加的。我想来想去,全场的外人,就你俩了,既然你都这么不想要来给我爷爷拜寿,你也不用用这么拙略的借口,让我开口请你出去,自己出去多好的。放心,我们绝对不挽留。” 他一口气说完之后,曾黎安淡定看着眼前快要暴跳如雷的谢五少爷。 “曾黎安,你个贱人,你这种下三流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告诉你……” 听明白了曾黎安刚才说的话之后,坐在那里的谢小姐直接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曾黎安开始不停的骂着。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要想还有继续的交流,小大小骂,哪怕是一个拳头打过来,都比这种扯到着家世的骂人方式要好数十倍。 果然,我看见原本老僧淡定的曾老爷子,将他的龙头拐杖重重的垂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够了。”他的声音如洪钟一样铿锵有力的发出来,一切人的行为都被他的声音震慑在里面,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正在上菜的仆人刚迈出一个步子,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那里,看着曾老爷子。 坐着的人都肃静了下来,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好像是小学生一样的乖乖的坐着。 “黎安,你今天想好了。”他先开口问道他的孙子。 不知道他们爷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我只看见曾黎安点点头,肯定的说到,“是。” 我看见曾老爷子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看着谢家的两兄妹说到,“送客。” 一声令下,霸气的好像是潮水尽头的洪钟,趁着夕阳的光辉,发出轰鸣的声响。 我看着管家礼貌而坚定的站了出来,迅速的邀请者那两位离开这个大厅。 “爷爷,我去送送我的‘未婚妻‘。”曾黎安看了一眼走出去的谢家的两个人,那位谢家的小姐此刻被人撵出去,正愤愤不平的大声骂着,脏话一个不差骂出来,跟街头的悍妇们完全可以有一拼。 我摇摇头,被曾黎安拉着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之后,谢家的五少爷看了一眼他身边站着的我,嘲笑了一下,“曾少爷,看来我们两家的合作要到此为止了。” 曾黎安根本没在意他说的这些,“我说过,合作归合作,但是你们想要的东西,是我们不可能给的,从你越界的那一天起,就该有这样的后果。谢鸣,以后商场再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用正大光明的手段。” “哈,正大光明,我看曾少爷你是傻了。你连你妹妹都没有办法保护的了,正大光明,我看你是书读多了。” “你什么意思?” 第一百九十八章 撸直舌头 曾黎安一拳头挥了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周围人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到谢五少爷那里去的。 瞬间,谢五少爷的鼻子被打的,流出了两行鼻血。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看见自己手背上的鲜血,抬起头,朝曾黎安不屑又带有嘲讽的笑了一下,豪爽的脱下自己的西服。 看见谢五少爷脱下了他的西服,就好像是战争吹响的号角一样,这个明显带有暗示性的标志让曾黎安也迅速的脱下自己的西服,并且扔到了我脸上。 我刚把西服从脸上拿下里的时候,就听见 “啊!!!” 站在一旁观战的谢小姐看见两个男人在外面厮打的满脸血腥,她高声的尖叫起来。 她尖叫的嗓音就跟打鸣的公鸡一样,一声比一声高。 “你们快点拦住他们两个人啊!”她伸手朝旁边站着的仆人,命令了过去。 周围的人一动不动,就像是广场上的青铜雕像,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这里的热闹不动声色,好像他们都是被定格的。 两位少爷的打架就像是动物园里的两个黑熊,随便打打,观看就好。 惟二的观众就只有我跟谢小姐了。 她此刻看着他哥脸上的血,还有白色的衬衣上也是渐渐布满了血点,她越来越高昂的尖叫着,激动着,情绪高昂的已经分不清敌我了。 我看着谢小姐紧张的使劲抓着我的胳膊,尖锐的指甲快要嵌进我的肉里了。 额,我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不是胳膊了,倒像是谢小姐去菜市场买到了一个莲藕,用她的指甲亲自掐一掐,看看水灵不水灵。 “你快去阻止他们啊,我哥都被打了,被打了……”她不停的喊叫着,穿着她的高跟鞋蹦跶着。 一不小心,她没站稳,直接崴了脚,朝我这边跌倒过来。 我不自觉的,顺手抓住她,“你哥打架,你为什么比你哥还激动?”我把她扶起来,让她免于摔在地上。 “那当然了,我哥的身子可是上过保险的,为此我们家支付5000万美金,你不知道吗?” 她一脸傲气的看着,好像那个他哥根本就不是她哥,而是她最拿得出手的宝石,投过上千万的保险,容不得一点损失或者刮痕。 我看了看那张脸,如同一个希腊远古美男子一样,仔细看了一下,在跟他的妹妹比起来,那轮廓更加的线条分明,让人忍不住伸手去勾勒。 “恩,确实挺漂亮的。”我从曾黎安挥拳头的孔隙中,看了几眼谢家五少爷,站在谢小姐身边,诡异赞同着她的观点。 “那你赶紧去阻止他们啊,我哥的身子,脸还有大脑都是不可被损毁,不可再生的,必须要好好保护。曾黎安那个混蛋,那个不要脸的私生子,我就知道,他一定我是嫉妒我哥,才会过来专门打我哥的脸。” 谢小姐气愤的说到,看着曾黎安,开始狂骂起来。“我就知道,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根本上不得台面……” “喂,你怎么还不过去?!”谢小姐双手插着腰,等她爽快的骂完了之后,她才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眼皮上下翻了一下,这家伙是不是傻,刚才还在骂我跟曾黎安奸夫淫妇,狗男女的,现在就让我去救她哥,还是要去保护她哥那个脸皮肉嫩的脸蛋,我脑子进水了吗,要听她的。 看懂我脸上的表情之后,谢小姐发现她是指挥不动我,看着我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她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忙的,气的她再次叉腰对着曾黎安开骂。 我听着她不停的骂着曾黎安,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大多数情况下,谢小姐的骂的对象只有曾黎安一个人,甚至,她几乎只针对曾黎安的私生子身份进行人身攻击,就好像她特别的讨厌私生子一样。 “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我伸手拿开谢小姐的手,把我的胳膊从她尖锐的指甲里救出来。 她停下来,用那种骄傲又鄙视的眼光看着我。 “谁想要跟这种私生子一起生活啊,什么未婚妻,那都是我爹哋的主意,我才不承认呢。”她一脸傲气的说道。 “哦。”我了然,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选择他?”谢小姐转头问我。 “我,”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看着她点点头的样子。 还没等我想到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一副明白的样子开始说到,“我知道了,像你这样子的贫民,是不是都想着麻雀变凤凰,以为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了……” 我:…… “不过,我听说,有些地方特别穷的人家,连屋子里的厕所都没有,结婚的条件就是能有一个厕所。想想这种事情,你跟着曾黎安那个私生子的话,我看对你来说还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谢玲啪啦啪啦的说着,我看着她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还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好像她看到就是全部的,带着一种优越的自豪感,还有那种身份上的落差,鄙视着跟她所有格格不入的人。 曾黎安还有谢家的五少爷正打的不可开交,而旁边的谢小姐还在一直鄙视着曾黎安的身份以及我的出生,尽管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耐不住她那张嘴,只会尖嘴猴腮的说出她想当然的事情。 既然这样,她想要阻止曾黎安和她哥哥继续打架,要保全她引以为傲的哥哥的那国色天香的脸蛋。 我伸出手,将她不客气的送到了曾黎安和谢五少爷的圈子里。 嘭…… 来不及收手,刚打算一拳打断曾黎安鼻子的谢五少爷,他坚实有力的拳头直接对上了他妹妹的眼睛。 恩,世界太平了,谢小姐要求的停战,也完成了。 呜呜呜…… 恩,亲爱的谢小姐此刻正呜呜的哭着,双手捂着眼睛,又不敢挨到被打到的肌肤。 曾黎安和谢五少爷也终于不继续打下去了。 “你,”谢五少爷表情一脸阴郁的看着我,他慢慢扶起他的妹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他扶着谢小姐朝门外走出去。 路过曾黎安的身边的时候,他悄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他转过头,看着我,“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完,他带着顶着一个乌黑的单片熊猫眼的谢小姐离开了曾家。 呸 曾黎安站着看到他们兄妹俩坐车离开之后,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女人,还不赶紧过来扶着本大爷。”他开口说到。 我下了那几层台阶,刚走进他身边,他就差点倒了过来,“你可付好了,么的,谢鸣那家伙,下手那么狠,老子的肋骨肯定断了。” “他刚跟你说了什么?”我还记得就在那位谢少爷带着他妹妹离开的时候,他在曾黎安的耳边悄声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两个人同时朝我看了过来,看来,是一个关于我的话题。 “呸”他又吐了一口血。还没等他回复我的问题,那一口血正好飞喷了过去,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管家,正好倒霉的撞了上来,一口血水直接粘在了他的裤子上。 管家不愧是专业的管家,淡定的神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甚至都没有去低头看被吐到的位置,而是敬业,带着机械一样的语调,毫无起伏的对着曾黎安说到,“少爷,老爷让你进去。” “走吧。” …… 这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的,尤其是当曾黎安一脸血的从大厅里进来,有的曾家女眷差点捂嘴尖叫出声。 “闭嘴。” 曾黎安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扯开嗓子打算叫唤的张小晴。 “海川,管管你女人,在让我听见她扯一嗓子,我就割了她的舌头。”脸色阴鸷的曾黎安拒绝了管家拿过来的新的衬衣,随意的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和脸上的血迹,直接坐到了曾老爷子的身边。 “爸,谢家这就这么跟黎安起冲突,那黎安的婚事会不会受影响?”曾黎安的小姑放下手里的餐刀,忧心忡忡的对曾老爷子说到。 “哼,小姑,我看你倒是看的上那女人,要不直接给你儿子娶来当媳妇了,这样,曾谢两家的婚事正和你意。”曾黎安朝他的小姑嘲讽的说着。 “黎安,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是长孙,我们曾……” “行了。” 没等曾黎安的小姑说完,曾老爷子打断了她的话,脸色有些不愉的看着自己手边浑身是伤的曾黎安,“打架打开心了?” “当然,爷爷。” 曾黎安一脸骄傲的样子,看起来就想一个臭屁的小男孩,对着他宠爱的爷爷撒娇。 我有些不忍直视。 曾老爷子淡淡的扫过我一眼,吓的我刚才那点想法立刻飞到天上飘的无影踪了,我说错了,曾老爷子简直就像一个大魔王,曾黎安那个小鬼现在是在他手下洋洋得意,但是大魔王就是大魔王,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他的眼神从我身边划走之后,淡然地对着曾黎安,“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就算是要解除谢家的婚姻,你也必须要给我一个更满意的答案。” “放心吧,爷爷,我既然敢今天这么做,就是已经有计划的了。”曾黎安点头,开心的朝他的爷爷说道。 看了一眼,自己最喜欢的孙子,老爷子点点头,“好,一会儿你上楼到我书房。” …… 饭后,曾黎安跟着曾老爷子走进了书房,我则坐在曾家的女眷里,听着她们聊着各种首饰、美容、衣服,某某小姐跟了一个大她四十岁的男人结婚了,听说是因为他们家的贷款迟迟下不来,还有某位科技企业的老总最近正跟他的第三个老婆闹离婚,传言,这位科技企业的老总总是能在离婚官司上胜诉,找到女方出轨的证据。 这些东西听起来,让我觉得突然有种端着小板凳坐在一群老太太里面晒着太阳,磕着瓜子,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我差点都要打了瞌睡。 “咱们家这个听说最近跟司家的人打的火热,是不是真的?”曾黎安的某个姑突然破开了大家愉快和谐的话题。 她的这一句话说出来,全场有一瞬间冷却了下来,好像贴着冷冻室的门走了一遭。 “大姐,怎么会这么说,之前老爷子不都是说了吗,曾家和司家不会往来的。”曾黎安的小姑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刚才开口说话的人。 “哼,那谁知道,我看他们这是和好了,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了。”那位曾黎安的大姑,用鼻子喘着气,不屑的哼着,还能歪着眼睛斜看着我,已有所指的说完。 听见了她的话,在配上她那快要成箭头直指我的眼神,曾黎安的小姑立刻朝我这边看过来了。 “你叫什么?”她有些憋着气的问道。 “姜妃” “你跟曾黎安什么关系?”她直接开口问道。 我报完姓名,看了她一样,这么直白的语气,难怪,那位曾黎安的大姑要先把这个话题挑起来,原来,是要用这位直白的小姑姑来当枪使。 我看了看她,微笑的说到,“那么您呢,您的名字叫什么?我以为社交礼仪是有来有往的。” “哼,什么社交,谁跟你在社交了,我问你,你跟曾黎安什么关系。”她尖锐的问道,让我无比的怀念起自己之前对谢小姐那一推,手感真是非常的好,可惜,现在没有男人打架,曾黎安的小姑也不能随便的推进去。 看着我沉默的不回答她的问题,她的声音更加的亢奋了起来,“我问你话呢,你是曾黎安的女人?” “您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感觉到了厌烦,有些不耐烦的随着她应和了两句。对她这样子的中年女性,顺着她的幻想来点头称是,要比实话实说更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无论你的真相是什么,她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和想法,不,准确点应该是剧情。 “哈,曾黎安看上了你,果然是那个小贱人的眼光。是不是他出去花天酒地,在酒吧里跟你这种女人喝多了,然后就随便的搞上了。我就知道,这种下贱的东西,怎么会喜欢正儿八经好人家的姑娘。难怪他看不上谢小姐,还愚蠢的想要毁了订婚,真是愚蠢。这么好的婚姻,他居然都不要,偏偏要了你这么个……” “我要了什么?小姑姑,我有点没听清楚,麻烦你重新撸直了舌头说一遍。” 曾黎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背后。 第一百九十九章 曾老爷差点被气死 曾黎安的声音突然的从我们背后冒了出来,简直就像是一股鬼火突然在你裸着的背上撩了一下,阴森,冷酷,如极限低温一样瞬间将这个八卦的气氛降至凝固状态。 当他优雅的走下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曾黎安的手里面拿着一个盒子,不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似乎很有分量。但是,他冷清的声音突然从小姑姑的背后冒出来的时候,把曾家的女眷们都吓了一跳。 然而,在看见曾黎安手上的那个盒子的时候,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是什么东西,让他们都吓的面色惨白,好像脸钻进了面粉里,洗刷了一遍。 “黎安,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曾黎安的大姑姑有些癫狂起来,她声音颤抖着,看着曾黎安手里的那个玩意,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开口质问起来,“你是不是把老爷子打死了。” “噗!”曾黎安笑了起来,表情貌似天真,实则阴狠的看着她,“大姑姑,你说的笑话可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的笑话了,你怎么会认为杀死了爷爷。看,爷爷多喜欢我啊,给了我一个盒子。”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清晰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发现周围的那些人的表情完全急剧的变化了起来。曾黎安的几位姑姑完全的变的面目可憎,甚至,恨不得杀了曾黎安的样子。 特别是他的大姑姑,脸色上的阴郁,还有眉头成川子的一样的暴露了她的真实年龄。 然而,那位大姑姑不甘心的走上前,“你打开盒子,让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她在说的时候,几乎已经想要去明抢了。 看着他的大姑姑伸着尖长的指甲朝这边伸过来,曾黎安朝旁边一躲,直接让曾黎安的大姑姑扑了个空,身子一下子向前倾。 我看着那个大姑姑向前滑过一个小小的抛物线形,然后噗通一声,瞬间脑门磕上了曾黎安后面的台阶。 “啊!”张小晴立刻喊了起来,“婆婆,你怎么样了,有事没有?!”她赶紧起身,跑去扶着她的妈妈。 顺带说一句,我也是今天的晚饭时间才发现,那位曾海川其实是曾老爷子的外孙,曾黎安的大姑姑,早些年离了婚,回到娘家准备吃娘家的,顺带,瞅着机会让自己的儿子能吃曾老爷子的财产,吃的很多一点,干脆直接让她的儿子改了姓。原本的某海川,就成我现在知道的曾海川。 不过,每次看见曾海川乐呵呵的样子,跟曾黎安兄友弟恭,好似一点夺权的欲望都没有,我就好奇了,他到底是藏的太深呢,还是真的对他妈的计划一无所知? “曾黎安!你,你,你现在反了你了,现在连你姑姑都赶推倒,我看你是不是想我们都赶尽杀绝?” 曾黎安摊摊手,毫不在乎看着他面前尖嘴猴腮的小姑姑,“小姑姑,我说没有推,估计你也不相信。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 身边刚被张小晴扶起来的曾大姑姑,就被曾黎安那个黑色的魔爪一下子再推了过来,结果,我们所有的人看见曾大姑姑连带着张小晴又一次的摔倒在了台阶上。 他那一推不疼,可是,却不怎么地道。 “你……”原本想要借机闹事的小姑姑,这次看着他叛逆的样子,跟往常变的不一样,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再吐出多余的一句话来。 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冷酷的样子,有些不吭声了,别人家的家事,我还是站在原地观战就好。 果不其然,就看见曾黎安身后的大姑姑,这次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的时候,她直接顺手拿着一个花瓶砸了过来,想要命中曾黎安的脑袋。 “啊!”张小晴再一次的喊了起来。我捂住自己的耳朵,要说刚才她啊的一声,还有点假,可是这次的尖叫声,简直可以直达100分贝,达到人体能正常承受的分贝,音量瞬间超过广场舞大妈的近距离广播。 我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张开嘴,防止她的尖叫声真的会戳破了我的耳膜。 张小晴的尖叫,不仅是我受不了,连她身边的婆婆,都震了震。唯独站在那里的曾黎安不耐烦的看着张小晴。看着我手里拿着的橘子,他两步跨过来,夺过我的橘子,直接塞进了张小晴长大的嘴巴里。 世界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外面的天气,天早都黑了下来,亮着灯光的大宅如白天一样的明亮。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曾黎安豪放狂野的将一个硕大的橘子塞进张小晴的嘴巴里。 我转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曾海川,他老婆正被他哥虐呢,他居然看的一脸兴奋,这都是什么样的一家子啊! 拿走我橘子的曾黎安,他满意的看着张小晴的嘴巴堵在了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曾黎安,你反了你。” 终于反应过来的大姑姑,看她身边的儿媳妇被堵住了嘴巴,跟猪嘴一样的撅起来,瞬间,她声音抬高了八度。 可惜,在没有伸手的橘子塞进他姑姑的嘴巴里。 “都吵什么!”曾老爷子站在楼梯上,声音顿时响亮了起来。 曾老爷子这一声,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我们眼前的这场闹剧也渐渐的消散了声音。 “爸,您看看,曾黎安这小子,他他……他手里拿着的。”大姑姑赶紧伸手搀着曾老爷子,她眼冒金星,如上千瓦数的聚关灯一样盯着曾黎安手里的那个小盒子,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她依旧是不敢相信,这个小盒子里的东西是她的父亲曾老爷子给曾黎安的,如果给了,那就代表了曾家未来的定居。还有她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恩,”曾老爷子淡定的看了一样曾黎安,他点点头,对着自己的女儿说到,“没错,那分家族继承书是我给他的。从明天起,他就从曾家的代理人身份正式转为当家人。” “爸!”听见自己的父亲亲自的开口说出来的事实,让曾黎安的大姑姑还有小姑姑一下子不满的喊了起来。 “爸,你把曾家都给他了,那你给我留了什么?”小姑姑焦急的问到曾老爷子,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拿到曾家的产业,对于大姐想要做的事情,她都是跟着,反正枪打出头鸟,要是不对,惩罚的话,也是大姐的事,要是大姐能得到什么的话,她也能跟着多的一份。 但是,眼下,小姑姑羡慕的看着曾黎安的手里的那个小盒子,她现在才知道,刚才大姐的猜想都是真的,他们的父亲真的把曾家给了曾黎安那个贱种了。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赶紧问道,自己能从曾老爷子手里获得什么。 “你们的那份我是主要是我和你们为你们预留的一部分,本来想着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就不会有回娘家一说,结果,你看看你们两个,一个离婚了,一个连婚都不接,简直不像样。” 曾老爷瞪了一样他的小女儿,他看了一眼瑟缩的小女儿,听见她嘴里还嘟囔着,“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不想结婚的,主要爸你介绍的那些男人长的太丑了。” “丑?!”曾老爷子听见之后,立刻高声喊了起来,“丑什么,我给你介绍的都是正经人家,摸样是比不上那些上台唱戏锯了腿的戏子,你呢,光看脸,给你说的那些人家好歹算是摸样周正,性格也是温顺,能受的了你这脾气,。你倒好,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怎么不嫌弃一下你自己……” 曾老爷怒声吼了起来,对着自己恨铁不成钢,半天嫁不出的老姑娘,更是气的连着咳咳了好多声,被他小女儿那个毫不在意的样子,更是气的快要吐血。 “我又没有说错。”被自己的父亲当着一众小辈的面直接骂出来,弄的小姑姑脸色讪讪的。 “你还反了你了!”曾老爷子听见之后,高声大骂起来。 “爸,我就是喜欢那些张的好看的,再说了,你看看,你那些小老婆都好几个了,有时候您还玩两个呢,我怎么了,我就不能多宠几个了。结婚,结婚干什么跟那些男人过日子,还要算计着我的钱会不会被他们拿走成人家家的资产。那样子,我还不如守在家里,多养几个。” “放屁!”曾老爷子听见他小女儿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顿时,他一口气没有上来,脸色开始乌黑发青。 “爷爷?!” 曾黎安眼疾手快的赶集扶住昏倒的老爷子,他立刻抱起老爷子,朝管家吼道,“赶紧叫医生过来。” 好在曾家是常年都有一个医生随时候着的,当医生给曾老爷子抢救过来之后,他还是嘱咐起来,“现在不宜移动,等到明天早上,看看老爷的情况,要是不好的话,就要送到医院里去治疗。老爷子本来就有心梗,不能这么吓了。” “医生,我父亲的心脏病,就不能做手术?还是有人可以拦着?”大姑姑开口厉声问道那个医生,已有所指的说到。 “大姑姑,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要是在这么跟小姑姑胡闹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曾黎安语气严厉起来,他对着他们家的这位长辈,忍耐快要到了极致。 “哼,我这么说,看来你是心虚了,贱种,要不是你,我哥哥能死吗?!”大姑姑厉声看着曾黎安,表情严肃甚至有些狰狞,如那老妪化为厉鬼一样的看着曾黎安。 “行了,老爷子现在这里不能吵闹,你们要是在吵闹的话,万一老爷子在病发,可就谁都救不回来了。” 医生低沉而又坚定的声音再次打断了他们中间的争执。 大姑姑忍了忍了,指甲在她的皮包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我看着她手指上那深红如血一样的指甲,开着朵朵的钻石的花朵,如千年不老的妖精,专心的等着吃上人血。 那一刻,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许是这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的有些低了,我连着又打了几个喷嚏。曾黎安看了看我,他将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他的目光,即使手上的动作温柔的好像是真的如对待情人一样,可是,距离他最近的我,看见他眼睛里如大雪苍茫的高原,冰川覆盖,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此刻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出心来的妖怪,无论是他的姑姑怎么样的冷嘲热讽,他都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感觉到自己更加的冷了。 …… 离开病房之后,所有的人都没有离开的心思。根据医生的说法,如果老爷子今天不脱离危险的话,那就有可能在也醒不过来了。 “大哥!” 曾海川赶紧走了过来,他压根都没有注意到跟着曾黎安出来的自己的亲妈,他一脸担心的说到,“大哥,你有没有事?我看你脸色不好。” “海川!”听见自己的亲儿子一下子扑了过来,先问曾黎安那个小贱种,而不顾着他这个亲妈,曾家大姑姑的脸色立刻变的难堪的快要跟病床上的老爷子同色了。 “啊,妈,你怎么站在这里?”曾海川看着他亲妈,被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才施舍的抬起头,发现了他亲妈,结果一张口,说出来的话,快要在他亲妈的心口上戳刀子。 “我怎么在这里,你难道没有看见我刚才进去了。海川,过来,离那个贱种远一点,你才是曾家正统的血统。” “哥,我明天过来找你聊天啊!”曾海川被他亲妈拖着带走了,他还不忘记纠正他亲妈,“妈,你这个观点不对啊,我哥怎么就是贱种了,他是我舅舅的儿子,惟一的儿子。” “呸,你怎么没看看他妈是什么,那个不要脸的……” 没等大姑姑骂完,曾海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那个不重要了啊,我知道的,女人嘛,身份什么的有就更好没有也无所谓,只要脸长的好看就行了。再说了,女人不就是生孩子用个的吗?” 第二百章 爱的婚姻 我看着远去的曾海川,听见他这么一番话之后,我在回过头来看了看旁边的曾黎安,还真不愧是曾家的兄弟两啊。 重男轻女的思想简直一样样的。 想到这里,我就突然明白一点了。为什么曾黎安把谢家的婚事给推了之后,曾老爷子居然没说什么,甚至连责骂都没有。 敢情,这祖孙三代都是一个模子的,全都瞧不起女性。 刚开始,在饭桌上,曾老爷子出了看了他这个正统的孙子之外,甚至连曾海川都没有多看几眼。看来,也是对自己女儿生的孩子,也不怎么重视。 就是不知道刚才那个大姑姑,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父亲其实根本就瞧不上她的儿子。 阿嚏 “给” 曾黎安默默的伸出手,递过来一张卫生纸。 我接过他手里的纸,擦了擦鼻子,“谢谢。不过,你要不要擦擦。” “擦什么?”他冷冷的看着我,如西伯利亚的寒冷的天气一样,带着冷风不停的挂着。像是长白山终年不化的雪,永远伫立在那里,坚硬的封闭的心,不允许任何人的侵入。 我伸手指了指我的眼角,“这里,你有泪水呢。难道不擦擦吗,不然干了的话,脸上的皮肤会很干燥的。” “……”他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你看错了。” 说完根本不在理会我,而是直接走远了,我看着他刚才的那个样子,好像一块冻土的石头,冰凉,伤手。 看着背影,喃喃自语说道,“看错了吗?我明明看着就是啊!” 明明在他的眼角里看见了泪水,泛着晶莹的泪光,怎么可能看错呢? 许是……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的弱点吧! 跟在他的背后,我找着自己的房间。因为今天这一场突然的事故,谁都不能够在当天夜里离开这里。 我看着这座偌大的豪宅,仆人们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也许是休息了,也许在某个地方,但是,一个人扫视着这空荡荡的客厅,简直能听见回声。 突然想到了那些年看过的鬼片,那些在深山老宅里发生的诡异事件。 嘶嘶,我把自己给吓住了,赶紧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找着管家,问他我今天住的房子到底在哪里。 哪知道,这一问,我立刻囧了。 管家以为我是曾黎安的女友,完全就没有安排多余的房间。 “姜小姐不是少爷的女友吗?” 看着管家带着疑问,开口问道,我正要说不是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司明远那个混蛋,要是我不是曾黎安的女友,就没有什么价值,没有价值,就要打包我的脑袋送给他亲亲的儿子司稜,想到这个,我强扯回来,狂点头,“是呢,是呢,我好不容成为曾少爷的女朋友,现在正想着要怎么又个名分呢哈哈哈……” 太尴尬的话题了,一边笑着,一边后退。 从厨房出来之后,拔腿就跑回去。 “呼!”一口气上了二楼,跑进了屋子。 正要压制住我狂跳的小心脏,就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你在这干什么?” 曾黎安满脸的不耐烦,看着我跑了进来,背靠着门大口的呼吸着,喘着气。 我抬起头,“我刚才差点说漏嘴……了。”oh,mygod。我看见了什么! 出水芙蓉! 美男子, 裸,清一色的裸啊。 他裤子都快脱下来了,看着我这么直直的盯着他,在我的注视中,淡定的又把脱了一半的裤子穿了回来。 真是好景色啊! 虽然我承认我是司稜他老婆,但是,眼前的美色,不欣赏白不欣赏,当然,欣赏了也是白欣赏。 “说漏什么?” 在我还在发呆的时候,曾黎安开口问着。 “恩?你刚说什么?”我正想着,我上次跟司稜发生夫妻关系式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感觉好久之前了,他不是说要过来了吗?什么时候过来,那个死人的案子都还没有结束,我这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 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曾黎安就在我面前晃了晃手,“姜妃!” “什么?”我愣愣的看着他。 他一脸嫌弃的说到,“你这女人,跟我小姑姑一样的色,看见男人眼睛定着不转了,恶心。” 我:…… 你大爷的,我还没怎么好好欣赏你的裸装呢,就说我色,那我真应该扒光了你的衣服,好好欣赏一下才对的起我自己!? 他继续说到,“你刚才说什么说漏嘴了?我可警告你,要是其他人知道了你不是我的女人,你就从这个屋子里滚出去,自己去找司稜或者司逸辰去。” “为什么?”我看着他。 “什么为什么。你能留在这里,就是因为我跟司逸辰的协议,如果你不是我喜欢的女人,司明远就会收回你,把你送给司稜。这还用我提醒你。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你,其他人知道我跟你根本没那回事的话,你就没有在这里存在的价值了。哼,我跟就司逸辰之间协议直接作废。” “司逸辰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帮他?”我好奇的看着他。 我还记得我被司逸辰给催眠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催眠的全部内容,但是,总感觉司逸辰放着我在外面,似乎还挺放心的。 看来催眠的内容有待发掘。 “哼,好处,他能有什么好处,在司明远的眼皮子底下,如履薄冰的保护着他那蠢弟弟,整天不是被鞭打就是被踹,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他看着那些权力,其实一点都没有,就跟一个花架子一样,替司明远摆着,一旦有人要杀司明远,他也不过是那个前面的替死鬼。他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听见曾黎安不屑的哼着,对司逸辰的评价如此的低,这还是第一次,我听见他这么说。 “好,那既然这样,你更没道理跟司逸辰交易,帮他藏着我了。”我好奇的看着他。 “你是傻了吗?”他皱着眉头看我,对我现在提出来的那个问题简直不可理喻的样子。 “上次司稜才离开,你居然就忘记了。能在那个场合里,让你们见面,你以为是随随便便的,还是以为跟小说一样,什么都有偶遇?” “你帮着司稜吗?” 我想起来,跟司稜的那次见面,无比的刺激,我们夫妻两个人的见面简直就像是偷情。 嗯,千万不能让司稜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不然,他知道以后,又要开始猛吃飞醋了。 想到这个,我抬起头看着他,“我家司稜什么时候过来?” “哈!”他听见我这么快的就转了风向,只关心起司稜来,他夸张的说到,“女人,就是容易移情别恋。” 我:…… 我想着我老公,那算哪门子的移情别恋? 难道是这家伙太自恋了,刚才脱了差点一丝不挂的,他以为我会恋上他?哈,男人! 到了最后,害怕管家或者其他人闯进来发现我们中间的秘密,我们两个人在床上自动分割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汉河界。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谁都不越过谁去。 我无聊的看着天花板,翻了一个身,睡不着。 “你睡着没?”我开口问了问曾黎安。 对方没有回答我的话,好像已近刚进入到了深度睡眠一样,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 “别装了,你睡觉的时候呼吸声特别的大,还打呼噜,我之前住在你隔壁,都能隔着两个门板听见。你根本就没睡着。” 我直接戳穿了他的谎言。 “你想怎么样?”他拉开被子,愤恨的转过身,看着我。 “我睡不着,咋俩聊聊天。”我淡定的看着天花板,不用想也知道旁边那个人想要瞪死我,他最近对我忍耐度都快到极限了。特别是今天,他爷爷的事情一出来,他心里那些暴躁状态立刻从休眠火山转为活火山,等着喷发了。 “没八卦,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他转过身,背对着我。 “哎,别这样啊,随便聊聊,不然我就放音乐了,我睡觉没点声音我就睡不着。” “你放音乐吧,我宁愿听着音乐睡觉,也不想听你的唠叨。”他如是说道。 我看了看着真丝被子,丝滑的被子面,随着他的拽动,我差点什么都没得盖。 我看见曾黎安依旧坚持不理会我,我拿起手机,把音乐电台里那个最新网络歌曲打开,上面那嚎叫的比哭丧还要惨的歌,还有嗨的完全听不见到底在唱什么的rap,就在我听到那个啊啊呀呀的一至啊个不停的诡异的歌曲的时候,曾黎安终于忍受不了了。 “够了,你到底想聊什么!”他转过身子,看着我。 我关掉手机,庆幸他终于说话了,这鬼哭狼嚎惨痛的音乐,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刚打算关了,别在糟蹋我的耳朵了。 “我就是想听听啊,你跟司稜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看起来很要好?” 我刚才提起司逸辰的时候,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但是对着司稜,他的语气明显缓和多了。是不是说,他比较认可司稜,跟司稜有什么交易。 “你问这个干什么?反正你是司稜的老婆,我也不可能让你回去被司明远割了脑袋的。” “哥哥!你是不是健忘啊!”我被他的一番说法,弄的哭笑不得。 他皱着眉头,不悦的说到,“别叫我哥哥,我可不是你哥哥。” “好吧,我意思是说,你忘记我之前其实见过你啊!”我是真见过他,只不过,我最近才想起来。 “你别随便跟我攀关系,我不吃这一套的,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哼女人!”他不屑的说到,显然是把我等同于那些跟他干哥哥亲哥哥的那些女人了。 “不是,你真忘记了,曾淼淼死后,哦,不对,是你家那个假的妹妹死之后没多久,我们俩见过面的,你想起来没?”我开口提醒他。 他停顿了一阵,想了想,“你见过假的?” “是啊,那小姑娘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场。哦,对了,就是司稜,我还记得司稜也在楼底下。你们派来的人呢,抓走了我,非要让我诬陷司稜,说是司稜在楼上推下来的。我没听,没答应你们事,你们后来还把我关在那房子里三天没吃饭。” “哼,才关你三天,我看就该关你一年,这呱噪的样子可真是没改。” “混蛋,我当时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我呱噪什么了!” 我开口替我自己辩解起来。 “就是在我坚强不屈的毅力之下,你们看见实在无法贿赂我了,才放弃了。哈哈哈!”我想到这个,大笑了三声。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司稜最后就一下子记住了我。 那个时候,我婆婆已经找了一家高利贷了,打定了主意让我签了,好在最后,跟他儿子离婚的时候,还能大赚一笔钱。 司稜暗中帮助了,并且约定了那个两年的协议,他原本以为,曹骏驰赚够了五千万,他如果愿意拿出来还这个曹家的贷款,他就一笔购销了那个协议,不在追究这五千万。可惜,他发现了曹骏驰的出轨,才开始了后面的行动。 我想到后面事情,感叹起来,老天有时候真是爱开玩笑,这姻缘的事情还真没发说个准的。我绝对没有想到,我居然会离婚,最单纯的时候,就想着哪怕喝稀饭贫困一辈子,都不会离婚,如果人到中年,我有了孩子,曹钧迟那个混蛋要是忍不住尝个鲜,我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当做没看见,为了孩子,维护家庭的和谐表面生活。、 哪里想到,我婆婆那人,做人不怎么样,做事可真是毒狠准。她差点逼疯了我一家子。 要是没拿五千万的贷款,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受她挫折呢! 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又想到了什么?”听见我一个人在哪里自娱自乐,一个劲的傻笑,曾黎安不悦的看着我,黑暗中,月光照射进来,他的眼睛隐隐发亮。 “诶,我就想到了,老天开了一个玩笑,当我过了一个两年的假婚姻,可是,后来老天又给了我好大的一份礼物,让我能跟司稜结婚。”我感叹起来。 他沉默了一阵之后,开口问道,“跟他结婚,你都差点被司明远杀死了,这样的婚姻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他的话,你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哪怕是司逸辰都不会那么惨吧?!” 我摇摇头,“曾黎安,你不懂,女人看重的婚姻跟男人的想法不一样的。男人也许更看重一个实在的婚姻,但是,女人要的是爱的婚姻。没有爱的婚姻,迟早会枯竭的。” “那么你认为司稜爱你吗?” 第二百零一章 我的司先生 你认为司稜爱你吗?我想到那天的那个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就好像是一个终极冷场王,立刻让我们的友情和话题进入到终结冷冻期,然后,就像是放在冰箱里过期的午餐肉一样,只剩下遗弃和忘记。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回答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我的潜意识里,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必要回答的问题。可是,放在了曾黎安的面前,我的沉默,似乎让他狡黠的笑了起来,他得意的笑着,好像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一样的看着我。 “你看,你自己都知道,你跟司稜之间的爱情根本就算不得爱情吧!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怎么爱上你,而你……” 他拖了长长的尾音,像是在揭开一个秘密一样的延缓他的音节,在最后,吐出这个秘密,“你可以装成一个纯洁的傻瓜,自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又或者自以为他爱上了你。” 他得意的笑着,嘴角露出恶意的笑容,好像说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一样。 我看着他,摇摇头。 静默的想了些许时间,脑海里,我跟司稜的相处的画面像电影一样不断的重复播放着。 爱吗?当然爱了,只是我们的爱不想是小说里面的那样子,轰轰烈烈的,更不夸张到,要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为了买了多贵的房子车子还有名表,带我去定制高级的服装。 这些外在的行为,可以称之为宠,可是不能叫爱。 宠,宠物,爱宠,这些感情是一方的付出,有选择权的。 我想到这里,对着曾黎安说到,“你说的不对,或许,你对爱的理解跟我们的不一样。” 我看着他,无比的镇定。 甚至,在他看来,我现在的镇定,比说出如何计划让自己去死的那个时候还要镇定。 这一会,曾黎安没有从我的脸上看出来迷茫,也没有看出来疯狂。 平淡朴实的感情,好像我本该如此,我跟司稜就是这样。 他翘起来的嘴角慢慢的放平了,那是一种隐隐的不开心。 好像他心中期待的答案不能令他满意,更不能让他如意。 曾黎安捏起我的下巴,不屑的说到“哼,我倒要看看,你跟司稜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或许,我还能给他讲讲你无耻的跟司逸辰在一起,看看他选择的女人有多么的下贱。到那个时候,我想知道,在司稜眼里,你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没有?或许,他可以直接放弃了你,让你从这个家门走出去的时候,被司明远杀掉。” 他得意的邪恶的笑着。 我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伸出手,慢慢的用力的,将他的指节,一个一个掰开。 “你”我终于把他的手指从我的下巴上挪走之后,看着他说到,“你也许可以这么认为,或许,你心里本来就不期待任何一个人会爱上你,你也不断的给你自己说,你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不,你不是不会爱上,而是你会认为,你根本就不配爱上任何人……我说的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利剑,一下子从头顶悬空落下,如行刑的利斧,瞬间劈开他隐藏的秘密。 听见我这句话之后,曾黎安立刻甩手放开。像是沾染上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一样。 “咳咳” 我开始咳嗽起来,这干燥的春天,快要把人的嗓子里的水分全部的吸走蒸干了。 想到这些我拿起手边的水杯,准备喝下去。 咕咚~ 刚喝完一口。 “少爷,司少爷来了。” 光头管家恭敬的敲了敲门,推开之后,跟我们说到。 我一回头,突然想起我妈常说的那句话,说曹操曹操到,说王八来了个瘪。 饿,前一句曹操是我硬加上去的,她老人家直来直去,只说最后一句。 “妃妃!”司稜快步走了进来,他笑着过来,一把抱起了我。 天旋地转,他抱着我像小孩子一样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 我的头差点被他转晕过去。 等到他放我下来的时候,看见旁边一脸不愉快的曾黎安,“你怎么了?你惹我们家妃妃生气了?” 司稜怼完曾黎安,在我的唇边印上了一个吻。 我笑着看了看曾黎安,没有吭声。我突然想到我们上次说的一个话题,女人要不要话少一点? 确信他不会出来我们刚才交流的话题,我们同时都保持沉默,看来,此刻我们都学会了不要呱噪。 “你有没有事?”司稜看着我,伸出手,又一次在我的唇角吻了吻。 我看着他从我的面前撤出来,跟我保持了一个胳膊的距离,看着他严肃的沉思的表情,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了,这么严肃?难道见到我不开心?” 我看着他,看着他脸色慢慢的铁青,凝重,我感觉到不对经。 好像有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在我们的身上。 他转头对着曾黎安,“你个混蛋!” 他一拳打上了曾黎安的脸庞。 我正要开口劝阻,却发现,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一次,更加的厉害,眼前一片黑,瞬间,我的身体软到无力站着,摔倒在了地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在医院。 不得不说,生病了这么多次,这一回,终于享受了一次vip待遇。 这病房就是好,两大间房子,一间用来会客,摆着个沙发还有电视,另外这一间才是我的病床。 看来vip也没有什么嘛!我感叹着,房子里,医生走了进来,他抬头翻看了一下我的眼皮,对着跟着走进来的司稜说到,“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幸好你们发现的即使,而且这位小姐福大命大,喝道的毒量也非常的少。所以,对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影响。” “好,我知道了。” 司稜听完之后,朝医生礼貌的点点头。 “一会儿,让护士帮您办理好出院手续,您就可以带这位小姐离开了。” 穿白大褂,抱着一个病例的医生,最后从这件房子里推了出来。 只是,我还是晕乎乎的,我怎么中毒了? 我抬起头,看着许久未见的司稜,“我怎么中毒了?” 他撩起我额前的头发,印上一吻之后,才对我说道,“曾家的人的内部斗争。” “哦。”明白了,看来,曾黎安那天从老爷子那里收到的产业证明足足引得曾家的人动了杀心。 “这会谁要杀曾黎安?”我抬起头看着他,有些好奇起来。 “他的小姑姑。” 听见司稜说居然是曾黎安的小姑姑,我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那个贪恋小鲜肉的女人,会有这个胆子杀人吗? 我抬起头,将我的疑问说了出来,司稜慢慢的扶起我,眼睛里犹如西伯利亚的冷过境,寒潮骤然降临。 “不过是一把刀而已,被别人稍微轻轻的一推,就是上去了。”他不屑的评价了一句曾黎安的小姑姑。 我想到那个女人,她甚至在听到曾老爷子将所有的产业给了曾黎安的时候,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明明知道这是既定的事实了,为什么还要给再去谋杀曾黎安。 “司稜,我不懂,曾家的小姑姑,看起来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人,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必要受人蛊惑,就去杀人。” 我疑惑的抬起头,伸出胳膊,穿上他为我展开的大衣,一边将两只手塞进了袖子,一边想要扭头看着他。 他低着头,沉默的为我穿好衣服之后,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先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买衣服。” 他拉着我从这个医院里,走了出去。 我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立刻拉住了他,“司稜,你跟我在一起不安全,我最近不小心卷入了一场凶杀案……” “嘘……”他伸出食指,轻轻的在我的唇间点了点,“亲爱的,我知道。” “那你……”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要怎么做。 “这个案子警方已经开始调查了。有一个人不小心把两张照片发了出去,所以,全舆论已经开始关注了。” 他说完之后,拉着我继续朝外面走去,“可是,司明远……”我看着他,司明远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那个男人一直想要杀掉他的亲生儿子,甚至是不择手段。我看着司稜,害怕在这个地方会招来杀身之祸。 “妃妃,不要对我这么好。”他突然转过头,看着我,“我不值得,姚姐说,那天,我没有带你回来,实际上,我就算是抛弃你了……”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深深的看着我,好像犹豫了许久,在做着什么决定,终于,他开口说到,“我知道,我不应该找任何的借口来乞求你的原谅,可是,无论你怎么对我,都求你,不要抛弃我。” 带着那种渴求,他的眼睛里甚至有些害怕。 我愣愣的看着他,想到了之前,“我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 我看着他说到,其实老吴的事情之后,我就已经彻底原谅了他。 “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是我应当受的。”他依旧强调着。 书上说,这样一再的强调自己认为的事实,而选择性的不看周围人的说法,有一部分的人群其实是很自卑的人群,但是,这一类的人又常常自傲。他不会让自己被他人发现自己的感情,所以常常表现出来的是另外的一面。 我看了看增黎安现在的样子,就跟书上所说的非常的相似。想到这里,我走上前,双手贴着他的脸颊,让他的目光紧紧的只专注在我的身上。 “看着我,看着我。” 我强调起来,并且固定住他的头,不要让他的眼睛有半刻回避。 他看了过来,那深邃的眼神里只倒映出我的身影。我一直都知道司稜如果凝望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浩瀚如烟的星空,他的目光看着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是那星空里惟一的太阳。而此刻,我就是司稜太阳。 “还记得那间小教堂吗?”我提起过去那天,在我们领完证之后,无意间散步的一天,我们走进的一家非常小的教堂。 他点点头。 “我们在神的面前许下的诺言,你忘记了吗?”我问他,他摇摇头。 “那么,就请你一辈子记得,此生,我是你的妻子,此生,你也只是我的丈夫。生死可以将你我分开,但是不能分开我们之间的婚姻,不能破坏这盟约。所以,无论你做错了什么,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们都要面对他。互相的原谅,并且包容。尽管这样的事情,对你我都难,但是,请你给你自己一个信心,你可以过好一个婚姻。” 我看着他,从他漆黑如夜是深眸中,郑重的说着。 我此刻才发现,曾经我以为的很多不用说出来的事情,跟实际好像不一样。我一直以为在婚姻中,我是那个被引导的人,而司稜才是那位引导着。 但今天,我才知道,一点点的想法,一个人或者一句话,可能就让他陷入到恐慌之中。他也许会怀疑,但是跟多的是受伤的怀疑,以为一个人要独自舔着伤口的等着我回到他的身边。现在,因为他自己的做的事情,他更是对自己有了不确定,更加深深的自我厌弃的状态。 我拉住他的头,让他弯下腰,“司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轻看你自己。在我心里,你比全世界任何的男人都要好,成为你的妻子,是我目前经历到最棒的事情。我不觉得你有多坏,那证明了,你在爱情之外,还是一个好的朋友,好的雇主。所以,司先生,你是一个值得爱的人。” 我还想要继续说着,想让他从那种怀疑中走出来,可是,他的唇已经堵住了我一切想要说的话。 缠绵,无尽的缠绵。 哪怕我们此刻站在大街上,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侧门看着我们,他都罔顾这一切,紧紧的抱着我,狠狠的吻着。快要夺走了我肺里的空气,将我整个人紧紧圈在他的怀抱里,此生在不放手。 阳光从云彩中直射下来,照射在我们的脸上,我微弱快要昏厥过去。睁开眼看着他凝望着我的目光,那束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光芒。此刻,此生,我都深深的记着这一幕。 他是我的司先生呢! 第二百零二章 毛骨悚然的表情 鉴于我跟司先生重归和好,我们现在相处的时候越发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旁边呆着曾黎安一脸的嫌弃,看着我们的样子,更是无比的鄙视。 “听说现在流行一句话,秀恩爱死的快。” 曾黎安傲娇的说着,他眼睛一边悄悄的朝我们这边瞧着,一边有摆出那种不屑的姿态,抬起他的下巴。 “恩,我们老夫老妻的,跟你这种单身狗没有可以共同话题可以聊天。”司稜看着他一脸鄙视的神态,他顿了顿皱着眉头好像是思考了许久,他才犹豫的说到,“刚才我就想说了,你那张脸最近是不是打针微整了?” 听见曾黎安自恃的眉毛一下子被否认了之后,他立刻火冒三丈,差点拿着旁边那个汝窑瓷器砸了过来,“谁整容了,四小子,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美丽。” 听讲曾黎安这么一说之后,司稜明显被恶心到了,“男人要那些干嘛,我至于嫉妒你这张……”他想了好些词,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下巴尖瘦的曾黎安。 我立刻帮着司稜补上了一个词,“蛇精脸。” “对,就是蛇精脸。” 司稜听见我的形容之后,立刻开口说到,“你现在这脸,就跟外面那些打了针的分不清男女的一样。” “司稜,你就是嫉妒。”曾黎安看着我们夫妻一唱一和,他一嘴难敌二人,说不过我们之后,气哄哄拿起手里的钥匙准备离开。 “干嘛去?” 司稜问道。 “去看我们家老爷子。”曾黎安这会是真的无奈。 上次我中毒住院的时候,曾老爷子也在同一天中毒。相比我跟曾黎安还有司稜的走远,曾老爷子一个人就非常的不冷静了。他因为喝点饮品的习惯,让他那天喝了不少,值得庆幸的是,曾老爷子那边的家庭医生是随时监护的,因为他上次心脏病突然发作的事情,每天家庭医生都要随时来检测。 曾老爷子当天的心率一下子提了上来,让家庭医生的心脏在跟着同步升高,他迅速的跑到了曾老爷子的卧室,发现曾老子脸色铁青的时候,凭借着他丰富的急救经验,立刻判断出来他中毒的迹象。 后面的事情就变的简单了起来。 我跟司稜看着这边的新闻,甚至国际新闻都轰动了,豪门的家族斗争一下子被点燃了一样。 报纸上,曾黎安的小姑姑入狱接受审查,曾老爷子昏迷不醒,而曾黎安的大姑姑这个时候则跳了出来,向媒体公开的谴责曾黎安的人畜行为,直接挑明,曾老爷子的昏迷是被人下毒了,并且,这个下毒的人就是曾黎安。 “群众会相信?”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报纸上,编纂了可歌可泣的故事。 上面正好讲着,曾黎安的母亲是一个落魄的女人,沦落风尘之后成为一个小姐,曾经还红极一时。后来,跟曾黎安的父亲有了一腿之后,渐渐的退出前台。 后来,曾黎安的母亲接着打着肚子跟曾父威胁,协子逼迫曾父娶他的母亲。 不过,妓女终究是妓女,报纸上还不忘讽刺的对那个妓女做出评价,在逼迫不成之后,曾父也没有减少对曾黎安的教育和生活费用。 甚至,还养了曾黎安依旧他的母亲。 但是这一切,都仅仅是个开始。 我看着后面还有长篇累牍的文字,我暂且放下手里的报纸,转头看着正一脸宁静,丝毫不慌不忙的司稜,他最近好像特别的闲。 “恩,读到哪里了?”司稜淡定的看着我,喝了一口杯中的白水。 上次他揍曾黎安一拳,就是因为在跟我接完吻之后,他当时已经尝出来了,那味道有些不对劲,并且,他发现我的脸色明显的发青发紫。 我看了看他的淡定,好像这一切都无关紧要,我再次低下头,看了看报纸,“后面还有好多,好像是他母亲如何行骗的事情。” “恩,那部分你可以不用读了,都是假的,他母亲早都没了,在他成为曾家的私家子的时候,就没了。不然,他还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听见司稜的评判之后,我转过头,大眼扫了一遍报纸的中间版面,中间几乎占了非常大的一个篇幅来详细描述了曾黎安的母亲,那些年做了多么银当的事情,吸毒卖银还有跟多人聚众银乱,这一切,几乎就像是一个恶毒女配的大结局一样。 我拿走司稜眼睛上架着的眼镜,干扰了他看新闻的活动。 他不得已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朝我看过来。 我嘿嘿朝他笑了一下,“报纸上的字太小了,我借你眼睛使使。”我用着他的眼睛继续看下去。 曾黎安的母亲,在这一切之后,一切狗血的事情都发生过之后,理所当然的染上了梅毒,死在了房门外。 更糟糕的是留下了小小的曾黎安。据说,他在他母亲随后的那一段年月里,并没有在曾家的老宅里住,而是跟他的母亲一起,被一个妓女养大了。 他目睹了一切他母亲卖银的过程,甚至,还有猜想说道,他肯定在很小的时候甚至应该被他的母亲买给一些特殊癖好的客人。 关于这样的叙述,隐晦的提到了一些。我超不容易一口气读到了这里的时候,司稜把我眼睛上挂着的眼镜又拿了回来。 “我给你配副眼镜,我的这个度数未必适合你,你在这样子,会影响到你的视力的,如果戴久了,视力就不会降下来了。” 听他说完,又拿走我手中的报纸,“那个,我还没有看完呢!” 我看着八卦消息被他拿走了,我有点着急起来。 “我给你读。”他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里的财经类的报纸,挤在了我的身边,跟我紧紧的挨着,然后又从我的手里抽走了那张报纸,眼睛朝报纸里瞄了一眼,“读到哪里了?” 我赶紧伸出手,指着那个报纸上的曾黎安后续事件,推了推他,“快点。” 我兴奋起来,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吃瓜群众,围着司稜,像小孩子一样兴奋,“快点快点,继续讲。”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的盯着报纸,“……” 我等着他清完嗓子,赶紧给我讲接下来的故事,结果就听见他说出来,“这什么玩意!” 他放下报纸,将报纸扣在桌子上,“你别看了,上面都是假的,新闻没有一个是真实的,有人拿钱在黑曾黎安,不是他的大姑姑,就是那些曾家的仇敌。” “哦,可是,上面讲的很有意思,小说都没有上面写的这么精彩,不知道是谁的文笔,一气呵成,故事脉络清晰的完全就像是……对了,狗血伦理小说。” 我抬起头,看了看司稜。 他看着我单纯的湿漉漉的眼睛,喉咙滚了一下,附下身,在我唇上印了过来。 “恩,我们家的狗血还要多呢,等这件事情了结了我,回头我慢慢的讲给你听。” 他在距离我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我,热气腾瑞的说到。 …… 趁着司稜起身去接电话,我拿起报纸快速的浏览了后面的部分。 曾黎安至此开始了一个人的成长,里面一部分,虚虚实实的讲述着他在学校上学的时候是多么的恶略,欺负同学,欺负老师,仗着财色用了各种不光彩的手段,取得考试成绩。在接管家族生意之后,依旧是仗势凌人…… 我看后面的文章,不得不说,这要是一篇小说的话,写的真是跌宕起伏,可是,要是黑曾黎安的话,这个人是不是不够了解,要么就是拿着钱,办事太随意了。从头到尾,只交代了曾黎安和他母亲不说,连他的妹妹都没有好好交待。 我摇摇头,放了下来。 突然,看见报纸下面的一个角落里,正说着刘家的七小姐今天下葬的消息。 地点就在皇城门外的桃园墓地。 想到那位刘七小姐,我心里感觉揪了一下,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怎么了?”司稜关心的看着我,脸色有些不对劲。 我抬起头,“这个,我们今天过去吧。”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送刘小姐最后一程。” 他垂眸,看了看桌子上的报纸,我伸手点的那个位置,沉静的点点头,“好” …… …… 一身黑色的长裙,挽着司稜的胳膊站在了刘七小姐的幕前。 墓园里安安静静的,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牧师站在刘七小姐的棺材前,正念着一段长长的经文。 “……愿你在神家里安息,阿们。” 当他念完的时候,其他的人也跟着答了一声阿们,接着,人群开始走动起来,将手中的菊花放在棺材上,也是见刘小姐最后一面。 “你要进去吗?” 司稜站在一边看着我。 我们站在距离墓地不远的地方,看着刘小姐的亲人还有她的亲戚朋友,在见刘小姐在这世上最后一面的时候,都难过的样子。其中,她的父母最为哭的撕心裂肺,特别是她的母亲,扒着那棺材,不让任何人去合上棺材,甚至想要翻身进去,陪着她的女儿一起离开这个人世。 刘小姐的人缘似乎不错,她的同学来了好多,有些女生甚至抱在一起,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不是离别的愁绪,而是生死的距离,再也见不到无法跨越的距离。 从今天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刘小姐这个人了,活在她的亲戚朋友还有同学的心里,直到有一天,她的同学要开始新的人生,她们会淡淡遗忘了这个人。 而她的母亲,却要在接下来的余生里,思念越来越深。 我想到这一切,胸口中越来越沉闷的感觉,不知是不是这该死的天气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还是这现场的气氛太过沉重。 “你们是来送七小姐最后一面的吗?”一个老人走了过来,看着我们,他的眼光带着审视的目光。 “不,只有一面之缘。”司稜淡漠的朝老人微微点头,跟对方回礼之后,看着老人转过头,蹒跚的往队伍里走去。整个队伍已经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肃穆的看着那个棺材缓缓落下,一点一点的沉入泥土里。 “都是你还死我女儿的,都是你!”那个刚才一直哭的撕心裂肺的太太,冲到了一边,一把抓住一个长相清纯带着妖艳的女人,身材苗条任人垂怜。 打人的那位是刘七小姐的妈妈,她一把扑了过去,恶狠狠的揪着那女人的头发,使劲用另一只手,扇着她的耳光。 我注意到那个女人的眼睛,纯净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点波澜,似乎她根本不是被人打着。 “妈,妈,你干嘛?小七被凶手杀死的。妈,你别随便牵连无辜!” “我呸,你怎么跟你那爹一样,被这个妖女迷昏了头。你看看吧,你妹妹要是泉下有知,你这做哥哥不但不为她报仇,还跟杀人凶手在一起,我看你妹妹会不会放过你。”刘太太转过头,朝她的儿子喊着,她的身子别她的儿子紧紧的圈固住,防止她在忍不住动手打那个女人。 被称为刘七小姐的哥哥,则脸上赫赫的看着,颇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呢,听警方说,凶手都被抓,小七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泉下有知。你怎么能说是菲儿打的人呢?”七小姐的哥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就是凶手,我就知道,我女儿是被她杀死的!我就是知道你这个凶手!我要杀了你,为我女儿偿命……”她情绪激动的说到这里,立刻朝那个女人扑了过去,她想要再一次狠狠的打那个女人,可是高高举起的手,却被她的儿子紧紧的抓住。 我听见小七的妈妈,如此肯定说她的女儿是被那个女人害死的。 听见她的说词,我楞了一下。凶手到目前为止,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这么确定的说这人是凶手,我好奇的装过头,仔细看了看那个一直沉默的女人。 她就像是一个在路边的人偶的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哪怕脸上的红肿早已让人看出来她被那个打的多厉害,可是,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来,甚至,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种带着微微的含笑,诱人怜爱的样子。 如果放在任何一个场合,她此刻的样子都非常的完美,非常的吸引人,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刻,她脸上这种含苞待放的表情,就让人看起来极其的诡异并且不舒服了。 甚至,看的久了,反而让人有一种锚固悚然的感觉。 越发熟悉的表情,让我终于想起她是谁了! 第二百零三章 你小子摊上大事了 刘菲儿! 司家的养的女人,司家的探子,间谍,人偶等等,她又一系列的身份,她又一张一成不变的的脸,这张完美的无暇的微笑,永远保持的姿势,正式司家的人给予的。 我看见她微笑的侧脸,哪怕那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她就好像是橱窗的玩具一样,依旧微笑着。 我看着她,差点尖叫起来。 这个女人,她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完美,完美到了极致的时候,就让人恐怖起来了。 “菲儿,你先坐车上去,母亲这边我来安慰。”那位刘家少爷,一边搂着他的母亲,只是,我已经看见他的眼睛几乎快要黏在了那个叫刘菲儿的女人的脸上。 哪怕她已经肿的不能看了,仅仅凭着她那一身的气质还有曼妙身姿,就足够吸引那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我看着,那个男人的脸上明显是动了情欲,根本就不是看他父亲小老婆的眼神。 偏偏这场闹剧,根本就没有结束,那个被称作刘菲儿的女人,她根本就不在意那个刘家少爷的关心,她站在哪里,环绕一圈整个墓地的人,看见我跟司稜站在了那里,她微笑着不动声色的,踏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 “司稜少爷,许久不见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她清脆如黄莺一样的嗓音,带着一点点的开心,还有一点点的调皮的韵味,这么朝司稜叫到。 我听见她的声音,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抖,这女人,这嗓音,就算是没有容貌,就凭着嗓音,都能让人的骨头酥软起来。 难怪那个刘家的少爷连自己老子的女人都不在意,明着护起来这个女人。 她太有诱惑力了。 司稜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发出声音,甚至,连看着她的目光都变的飘渺起来。 “四少爷你就不能看看我!” 刘菲儿站在司稜的正前方,使劲的朝着司稜喊了起来。 我看见这个女人神情激动的样子,让我不由得诧异了一下。她此刻的脸上眼睛里的悲伤还有焦虑不甘心,跟她刚才简直派若两人。 尽管它的嘴角一直的那么笑着,僵硬的就像是一个人偶娃娃,可是,她表现出来的情绪确实骗不了人的。 她明明是笑着哭了的。 不仅仅是我,周围的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的表情太过诡异了,此时的她,眼底激动的情绪和她脸上的笑容让人看着就像是恐怖片里面的鬼娃新娘,永远对你笑着,你却发现它的笑看越恐怖。 司稜拉着我,转身离开。 “这些人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你也害怕了是不是,就像现在这位七小姐一样,你也终究逃不了!” 她歇斯底里的在我们背后喊着,“你身边的女人不久的将来,也会遭遇同样的命运,这些都是你害死的……” 司稜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身,看着对面的女人,酝酿在眼底的情绪,如漫卷的天气,不断下沉的低气压,快要凝固的黑色冷空气。 他右手仅仅握着我的手,冷漠的说了一句,“随你。” 拉着我再次离开了墓园。 “你们都会死的,他们,都是因为你,一个都逃脱不了的!” 背后,那女人尖叫的声音不断的传了过来。 …… 车上,他一言不发的抓着我的手,一直都没有放下。 我感觉到我的左右微微的颤抖,看了过去,发现是他的手一直抓着带动了我。 我伸出右手,覆盖在我们相握的手上。坚定的看着他,“司稜,我在你的身边呢。” 他转身定睛看着我,眼睛里的冰寒如遇到初春的太阳,慢慢的消融,喘了一口气,他点点头。 “无论是司明远还是司逸辰,都不能分开我和你。” 我在说出司逸辰的时候,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对劲,我摇了摇头,放下那种感觉,专注在他的身上。 “我害怕,你会像他们一样。” “他们,是什么人?”我看着他,追问到。 “过去,所有的人。在司家的时候,很多跟我关系亲密的,最后都死了,司明远不会放过我的,我害怕他抓走你,也折磨一番。” 他淡定的说道,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不会的。我不会让你遭遇哪些的。” 他陷入到了一种自言自语的状况里。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歪着头想了一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车子不断的向前行驶着,驶入市区的时候,正好接到了曾黎安管家的电话,“姜小姐,请你去警局一趟,少爷在那里,需要您的帮助。” “曾黎安在警局?他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问管家。 “没有,是关于那场凶杀案的,少爷很好,只是,最近这个案子闹的有点大,大小姐把少爷也牵扯进去了。” 我跟管家通完电话之后,转头看了看司稜,“曾黎安进警局了!” “哦,看来,他那大姑姑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原来,曾黎安的大姑姑,本来想用毒杀一次性干掉她父亲还有曾黎安,可惜,事情不但没成,还被人差点抓住自己的辫子。 为了这个,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直接让舆论宣传导向了曾黎安原本想要毒杀他爷爷,好占去家业,他私生子的身份,很可能根本就不是曾家的子孙。 现在,全城的八卦都指向了曾黎安,无论他出入何种场合,身后都有财经八卦各种舆论报纸的狗仔队追着不放。 我们朝警局开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警局外面围着一堆的记者,架起了无数的摄像机。 刚一下车,就有记者眼尖的看了过来,“是她,还有司家的四少爷。” 有人一阵尖叫,立刻,人潮蜂拥的围了上来。 “司先生,听说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正好是曾先生最近追求的对象,请问,你现在跟着为小姐是什么关系?” “司先生,你来这里,是想要支持曾先生……” “司先生,有传言您身边的这位女人跟司逸辰先生是正在交往的对象,请问,您是不是横刀夺爱?” “司先生,听闻您的父亲已经跟你势不两立了,请问,您跟您的父亲中间发生了什么冲突?” 无论那些人是怎么的说,司稜紧紧的搂住我,从人群中艰难的挤过去。无数的摄像头对着我们,无数的话筒对着我们。 在快要进去,司稜猛然转身,冷冷的看着台阶下的一群人。 闪光灯还在照射,有些人原本还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司稜,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敲出一点什么来,可是,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人们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些人,慢慢的,只剩下照相机和闪光灯的声音,大家凝视着看他。 他拉住我,站在众人面前,“你们都错了,这个女人跟他们谁都没有关系,她……”停顿之后,重重的声音 “她是我太太!” 当人群的声音再次爆响起来的时候,他以搂着我走进了警局里。 “司先生,”一个警察表情严肃的看着他,“许久不见。”他点了点头,看到司稜身边的我时,“姜小姐,里边请。” 跟着他穿过大厅,被抓到的妓女安静蹲在墙边,反倒是嫖客,有些光裸着上半身,背上纹着个大龙,一脸嚣张的拍着桌子,正跟警察叫嚣。 “他么的,老子嫖怎么了,老子有的是钱,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们管的着吗?!” …… “两位,这边。” 前面带路的警察拉回我的视线,带着我跟司稜继续的朝后面走去,大厅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来。 走到尽头,推开房门,发现这个会议室里的人全部抬头朝我们看了过来。 这个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个警察,屋子里的窗帘全部的拉上了,灯光全部的关上了,正前方的投影上,正好显示这我那天那具的尸体。 “根据我们的推测,凶手是在13:45分左右动手实行杀人的……” 投影仪旁边,站着的警察正详细的介绍着案子。 带我们来的人很快将我们引导到了后面一排的座位上。 曾黎安正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台上的人的发言,看见我跟司稜来了之后,也是安静点点头,很快的转了回去。 “这是两张死者的照片。”站着的人将两张照片放了出来,对比鲜明,一个有着阳关照耀着,一个则是在阴暗的背景下。大眼一看,似乎就是同一个人,光线和角度的问题,拍出来的照片。可是…… “这两张照片不是网上最近传的吗,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网上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度非常的告,你们这些人怎么搞的,居然把这种事情都能泄露出去……不过,就是因为这个,那些网友们对比发现,这躺着的无头女尸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对此,上面对这个问题非常的重视,严厉要求我们尽快破案。”坐着的一位警察,花白的头发,看着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脸深沉的说到。 “是,是,我们正在抓紧时间侦破此案件,只是,现在……” “只是什么?”看着那报告的人畏畏缩缩的样子,台下坐着的领导雷厉风行的说到,“有话直说,别磨磨唧唧的。” 在领导要求之下,那站着报告的人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这是,这件事牵涉到曾家,已经有谣言说,曾黎安少爷最近正包庇嫌疑犯。” 他朝我看了一眼之后,朝着那个领导看着。 顺着他的目光,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下来,转过头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司稜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们,他看出我微微的不安,伸出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继续”那位台下坐着领导一发话,站着的警察立刻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将背挺的直直的,看起来更加的板正。 “是,网络流传出,曾家少爷其实是将尸体掉包了,为的是不让我们发现死者的真实身份。” “嗤”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曾黎安不屑的笑了出来。显然,他听见这个的时候,是非常的不屑,而对其他人坐着的人来说,似乎神情也相对放松了许多。 司稜悄悄的告诉我,曾黎安能坐在这里,就说明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至少不牵连到刑事案件里去。 “嗯,这个我听说了,不过,我还听说,这跟曾老的另外两个小女儿有关系。怎么网络上的话都是真的了,那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什么!”台下的那位捧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末,用茶盖盖住浮茶淡定的喝下一口茶水。 “是。”沉默了半响,台上的人继续讲下去。“……目前,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的一具尸已经被人盗走了。” 话停到了这里,灯光亮了起来,看来那天的那个尸体被人盗走了,只不过,是在什么环节被人掉了包? “那就是说,会所里发现的尸体已经没有办法确认人的身份了?”一个人提出疑问。 “是。从尸体包括后面拍摄的照片,全部都不是最初那位小姐发现的。”他说着,伸手指向我,大部分的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又一次转头看了过来。 “所以,目前已经能确定死者身份的只有这位小姐了,因为据目击者证明,她是最靠近那个死着的人。” 至此,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叫我过来了。会议继续讨论,我们三个以及那个坐在前面说话的老领导则被带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里。 “小曾,坐吧。”他看了看我们三个人,“这位先生是?”他眯着眼睛看着司稜,那种警察特有的审视的目光看着司稜,在我跟司稜中间扫了一圈,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不明笑意看了一眼后面贴着墙站着的曾黎安。 “马局长,这么一个小案子,你们至于叫我过来吗?”曾黎安看着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 “哼,你小子摊上大事了,要不是我跟你妈的交情,我至于出面保你。成天就知道惹事。诺,看看,这案子已经惊动上面了,要求我们尽快解决。我发现,依旧有人匿名举报你了。说你其实才是那个真凶。” 听见这个消息,曾黎安嗤笑出声。在场的人都不相信,他会去杀那个无头尸体。 但是,原先的那位局长,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叫你们过来,一个是告诉你们要重视这件事,另外一个,就是我想请这位小姐再详细描述一下那天你看见的情形……” 第二百零四章 是阴谋还是巧合? 当我讲述完那天我所能看见的时候,那位马局长脸色一脸的凝重。他审慎的看了我们三个人,“这位先生,看着有点眼熟?” 他盯着司稜,那种如鹰在天空盘旋,看见兔子一样的眼神,跟他说的话一点都不相符。 好在司稜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他脸色淡然的看着我们面前的那位马局长,神情淡漠的说到,“三年前,我被马局长亲自请到了这里喝过茶。” “咳咳……”曾黎安看着司稜一脸淡然的表情说出这句话来,他没喝水,自己就把自己给呛住了。 马局长眼轱辘转了一圈之后,立刻想起来司稜的身份了,他指着我,看着司稜,“你们早就认识了?” 从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了我们相握在一起的手,外人明眼就能看出来我跟司稜的关系不一般,更何况他这种跟各种人打交道多年的老警长。 司稜眼皮稍微抬了一下,看着他,嘴角微微的翘起来,带着那种不屑,“多亏了你们,三年前的事情让我认识到了她,到如今,她也成我了我太太。” 马局长脸色忽明忽暗,他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曾黎安。 三年前,我亲眼目睹的曾淼淼的死亡的时候,随后就被带到这里,三年前,我在审讯室里,如同受惊吓的兔子一样,心中感觉这个世界简直太荒谬了。 那位小姐明明是自杀,我却偏偏当成了嫌疑犯带了进来。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一口水喝,甚至再没有一个人来询问我。 从旁边闲聊的警察口里,我得知的消息确实那个女孩子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在我没弄明白他杀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的时候,再一次,我被带上车,坐了很远的路之后,被带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空白,整个房间除了门,就只有四面的白墙,三天的时间没日没夜的询问,甚至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令人心惊胆跳。 他们在我的身边,来来回回的转着,不但的问着我,我都看见了什么。 最开始,我以为是他们是女方的家属,为了女方来报仇的,无法接受那女孩子的死,才想要问我到底有没有看见凶手,可是一天之后,我已经饿的肚子疼的难受的时候,他们却开始让我说,我看见了司稜杀了曾淼淼。 “你要说,你看见了司稜杀了曾淼淼。” 我沉默的摇头,脑子有些发昏。 审问我的那个壮汉,再次抓紧我的肩膀,严厉的训斥我,“你要看见司稜杀死了曾淼淼!” 我摇头。 “说,你看见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我以为我再不答应的话,他都会吃了我。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要透支到极限了,饿的绞痛还有来自恐惧的那种压力,让我没有办法站在他面前,我慢慢的蹲了下来,他依旧没有绕过我。 在我的耳边不断地重复着那一句话,“说,你看见司稜杀了曾淼淼。” …… 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特别特别糟糕的记忆,糟糕到我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还会难受条件反射,想要捂着自己的肚子。 就是那次,被关了整整三天,三天没日没夜的让我已经丧失了时间的存在感。 一直到最后,当我再次看见阳光的时候,我记得我是被司稜带走了,在带走之前,我见到了曾黎安,那是我第一次见曾黎安。 “放心吧,她可没有按照我的计划,说出来你是凶手。我猜这个女人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我逼供了三天,她都没有答应。” 随后,我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显然,司稜也是想到了同样事情。 坐在我的身边,他望了我一眼,像是穿过了岁月的河流,在同一个时间,一起驻足,停留在那里回忆起共有的回忆。 咳咳,马局长打断了司稜的凝望,“司先生,既然这件事情牵涉到了您夫人,还请您也能多多谅解,我们这也是办案的需要。” 马局长很快的转了口风,他看了一样曾黎安,微微摇头继续说到,“这个事情,原本很简单,只是一场谋杀,可是,那天的地点时机太巧合了,刚好在凶手行凶没超过一刻钟,这位姜小姐就出现了。按照我们的推论,当时的凶手不应该离开这个那个凶杀现场,除非,出现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马叔,不可能是姜妃杀的人。”曾黎安突然开口帮我说话。 马局长苦笑了一下,“当然不是她,按照我们法医的坚定结果,凶手应该是一个力气非常大的人,也有可能是两个人。但是我们更倾向是两个人。小子,无论是一个还是两个,凶手显然是一个力气非常大的人,很有可能是成年男性。” 他看了看曾黎安,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听着马局长说了一圈还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看着曾黎安的表情,马局长气不打一处来,他继续给曾黎安解释了下去,“话就坏在这个大厅的摄像头那天正好坏了,我们没有找到人能证明你那个时间段你不在凶杀现场。” “那么多女的,怎么不能证明了。”听见马局长这么说的时候,曾黎安一脸惊奇的喊了起来。 “你又没跟所有的女人在一起。跟你说话的那几个小姐,现在的口供对里非常的不利,她们要么说记不清楚了,要么就说你有一段时间不在,具体时间,她们全部都摇头说不知道。” “我就出去抽了根烟,都被人说成凶手了!”曾黎安激动起来。 “别喊了,坐下!”马局长看着曾黎安激动的站起来,他立刻开口训斥下来,“大声吵吵什么,吵的人头疼。” “叔,不是,我真没有杀人。”曾黎安解释着。 马局长揉了揉太阳穴,他叹了一口气,“黎安啊,你这些年怎么就是不找记性。曾家的女人那是省油的灯吗?” “叔,这说断案呢,你扯我们家的家事干什么!曾黎安看了一眼司稜,他脸色赫赫的朝马局长说到。 “什么不能说,我就是要告诉你,你就是太过优柔寡断,才栽倒了这个案子里。你知道错攒那些小姐说不清楚口供的人是谁吗?你大姑!” 曾黎安低声说到,“叔,我知道,最近爷爷的身体不好,我们家里的事情也多,不过,你放心,用不来了多久,这个案子就能出结果了。” “放屁,我说什么呢,你,我就是让你长心眼,我说了多少年了,你长了吗?现在那女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在说等等,等什么,等着我给你收尸还是去监狱里给你送烟去……” 曾黎安镇定的看着马局长,“叔,你相信我,这一次,我肯定是要跟那女人有个了解的,我妹妹的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所以,我已经加快进度,了结这件事了。不过,叔,这件事还请你保密,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原因,但是,你这段时间一定帮我,瞒着外面那些人,就让他们以为案子跟我有关系。” 听见曾黎安越说越玄乎,马局长眼睛瞟了瞟他,疑惑的眼神看着“你小子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呢?” 曾黎安嘿嘿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能给您拉个大功呢!” “扯淡,破案是我们警察干的事情,你可别给我乱来!”马局长赶紧呵斥他。 “恩,我知道了。”曾黎安应付着马局长。“就这么说定了啊,叔,帮我瞒着。” “时间,你要我帮你,你至少给我一个时间,”马局长严肃的说到,显然,他又一次纵容了曾黎安。 “一个月?”曾黎安说着。 “去你大爷的,十天,在多就没有了,到时候,事态怎么发展,抓到了谁,我都管不着了,大不了我退休了去监狱里给你送饭。” “十天好少,叔”曾黎安还在跟马局长讨价还价。 马局长的眼睛一瞪,睁大的如马一样,脸也拉的老长。“嫌少,那就一天都不管你。” “好吧,好吧,十天就十天。”曾黎安看了看马局长,“叔,还要给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大爷早被我爷爷给整死了。” “……滚!” …… 走到了外面,再一次从哪些记者里挣扎出来,回到曾黎安的公寓的时候,终于能喘了一口气。 “现在,那个人已经找上了我姑姑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曾黎安看着司稜。 天气非常的好,可是,他却觉得跟夜晚一样,到处充满了阴谋。即使曾黎安对自己的管家足够的信赖,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他依旧让管家先出去买东西。甚至在进到他这间房间的时候,也是将所有的东西都再次检查了一遍,生怕有什么监听的设备。 司稜看了看我,说到,“我想先带姜妃回去。” “不行。” “我不同意。” 我和曾黎安同时喊了起来。 曾黎安看了我一眼,他说到,“她现在要是回去,司明远很容易就知道,我跟你已经合作了,那么我现在要面临的就不仅仅是舆论上的被指控谋杀了。他一定会找上我姑姑,哪怕是我小姑,他都愿意把她从监狱里捞出来,将毒杀我爷爷的罪名全部指控到我的头上。 你不能带姜妃离开,如果离开这里,必须在这件事了结了之后。司逸辰那边还没有给我一个态度。” 听见曾黎安提到了司逸辰,司稜抬起头看了看他,问起了自己的这位哥哥,“司逸辰那边怎么说?” 听见司稜问了起来,曾黎安像是回忆道了一件极为厌烦的事情,他冷哼了一声,说到,“哼,你哥哥,可真是一个好哥哥。一直告诉我司星辰的生命是第一位了,他不能离开司家的原因是害怕司明远为了自己的心脏,到时候很可能要杀了司星辰。但是……” 曾黎安说完这句但是,就转头看了看我,他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戏谑的看着司稜,“但是,你那位好哥哥,是真的喜欢上你老婆了。” 听见这之后,曾黎安想要从司稜的表情里看到惊慌失措,愤怒……可是,没有,无论是他期待的哪一种表情都没有在司稜的身上显露出来。 看着他始终镇定的样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曾黎安终于感觉到一种无趣。 “喂,你就没有任何的想法,你头顶都快戴绿帽子了。”他张口说到。 我看着曾黎安当着我的面明晃晃的想要挑拨我跟司稜的关系,我立刻有些紧张起来。再好的关系都未必经得起猜疑。 我看着司稜,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却突然放到了嘴边,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解释。 “没有,我的妻子永远是我的妻子。如果我的妻子喜欢上了别人,那么一定有我做丈夫的失责。还有,你的绿帽子用的不对,你的小学语文是怎么学习的?”司稜在说完这些的时候,还要顺便纠正一下曾黎安的遣词造句。 被堵的一口气的曾黎安,哑口无言的看了我们俩好一会,他发现,自从司稜来了之后,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很少了,甚至,我还没有怼曾黎安,司稜几乎两三句就秒杀了曾黎安,让他说不出下文。 曾黎安在我们两人中间来回的转着看了看,最后,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选错了话题。 “别管我刚说的了,我问你,那个凶手你有眉目了没有,就在你走了之后,甚至在你出现的时候,凶杀案正好开始进行,这时间也太巧合了。” 我点点头,赞同了曾黎安的说法。 那天的那个通道,除了我跟司稜走过之外,好像就没有人经过。听说,凶手行凶的时间正好是在我跟司稜下楼之后,这一段时间。 是阴谋还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那这件事会不会太巧合了一些。 那么大费周章的在白天将一个人引到这种地方,一个随时会有人出现公共区域,而且手段还异常残暴,这么费力的事情,被人发现的概率实在太大了,凶手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二百零五章 买了不该买的东西 曾黎安反对司稜让我回去,是害怕我的离开,让他们跟司逸辰的合作发生变故,可是,对我来说,理由却只有一条,我不想也不能再跟司稜分开了。 深夜,我听着司稜跟曾黎安讨论起这个案子来。 “可以肯定,凶手就是出自你们家的?”曾黎安再一次的问起来。 他显得有些急躁,双手不停的搓着,不知道是否因为太过兴奋,他的耳根都有些红了。 我看着司稜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浓香不加糖的苦咖啡,让他眉头有些发皱,这咖啡是曾黎安亲自倒的,不是他喜欢多糖多奶的口味。但是曾黎安却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我们今天晚上谁都别想睡觉,把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再捋顺一边,扳倒司明远这件事太过慎重,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如果错过,我还不知道我要再等多少年。所以,喝咖啡,喝的苦的,才能不瞌睡!” 司稜没有说什么,我则是趁着倒水的机会,偷偷的拿了两颗方糖回来。 “等等,姜妃,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交出来!”曾黎安眼尖的看见我握成拳头的手。他掰开我的手,没收走了我偷拿的方糖。 看着司稜刚才那个兴奋的小眼神瞬间变成了面无表情看着曾黎安,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曾黎安把两个方糖扔进垃圾桶里之后,他走回那个宽大的真皮沙发,坐了下来,看着我跟司稜,“你们少喝点糖,这么重要的时刻,就要打起精神!” 司稜听见曾黎安义正言辞的说着,他默默转过头看着窗外。 窗外的小雨滴滴答答的下着,整个城市里的空气又好像是回到了冬天一样。这种变幻无常的温度,让人常常忘记要如何穿上合适的衣服。 中午的时刻,太阳高高的挂起来,恨不得脱去所有,只穿一件短袖。而傍晚,寒冷又好像故意恶作剧一样,在此转回头,让人冷的狂打喷嚏。 “要感冒了。”司稜看着外面的天气,他清冷的说了一句。 “什么?”曾黎安没有听明白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谁感冒了?你还是姜妃,我这有感冒药,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好产品。” “原理和性质都一样,基本功能都满足了,可是,你却非要花大价钱送给别的国家钱?” 听见司稜这么一说,好像曾黎安就像是做的事情非常不对一样,他脸色有些不爽的看着对面的司稜,“喂,我就是卖个药而已,你至于这么说我吗!” “有钱就喜欢花钱买个安心,不仅是你,那个人也一样。”司稜依旧在那里兀自说着。 “我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越来越听不懂司稜的话语,曾黎安看着司稜,自言自语的一堆话,他简直要跪求明白了。 司稜依旧一个人低声的说着什么,语速太快了,以致坐在他旁边的我什么都没有听清,听着他的声音就像是快进发出来的机器卡壳的声音。 曾黎安也吓了一跳,他看着我,害怕的问我,“不会是撞邪了吧?” “你才撞邪了,你全家都撞邪了!”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那你看他,现在这样子简直都魔障了,你还敢说我不对,他是不是疯了?” 我听见曾黎安的话,在一次靠近司稜的唇边。 “哎,你小心,当心他咬你。”曾黎安突然开口来了一句,惹的我怒目看着他,他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就是想着现在他这样子,跟电影里的丧尸还挺像的。” 不再理会曾黎安,我靠近之后,听着他正说到,“海关……运输……果果……” 个别的单词勉强抓住听清了,可是,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有听清,司稜说的实在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听清楚听明白。 “怎么样?”曾黎安焦急的看着我退远了一下,他关心的问道,“听清楚了没有?” 我摇摇头,他失望的看着司稜,“我觉的他真是撞邪了……” 话还没有说完,曾黎安就看见司稜突然停止了说话,直直的眼神看着他。吓得他一惊,“你看你看,他醒了。” 看见曾黎安蹲在他的沙发上,吓的伸出手指着司稜,我有些无语,“他一直都醒着,只是刚才在思考问题。” 司稜冷眼看着曾黎安跟狗一样的蹲在沙发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被他的眼神盯着越来越不自在之后,曾黎安才转头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不是一直想要快点找到司明远的证据吗?”司稜抬起头,看着曾黎安,他的眼中似乎在酝酿着极品的红酒,筹算着他们选择的这条道路。 这条道路是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可是,何时开始,何时结束,谁都不知道。 在曾黎安的选择中,原本他根本就不打算参与进这件事情里。外界传言很多人在司家死的某,名蹊跷,有些天性爱好八卦的人甚至为此开始了一些列的讨论。 在上流的圈子里,早有了一些传闻。 但传闻终究是传闻,在没有实质的证据面前,也只能成为别人口中的闲谈,或者因为某次的交易损失,嫉妒的看着司家再一次斩杀他们的利益,会在私底下小声的嘀咕着。 司明远近些年已经很少外出见人了,可是,就偶尔的那么几次,知道司明远实际岁数的人都惊讶的不行了。 太过跟年龄不符合的长相,在加上那些传闻,就像是一盘重口味的菜,灼烧着人心。 我知道曾黎安原本是不打算参与跟司家有关的事情的。样子的话,司稜也许要为了那些人复仇,还要躲过司明远的追杀,也许需要更多的时间,几年甚至几十年。 可是,在曾黎安发现了我的项链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一个弯转,朝着司稜的方向开始变的有利了起来。 我看着曾黎安对着司稜的目光,渐渐的变的慎重了起来。 “没错,如果能接着这会的事情突破司家,就太好了,不然我就要面临对付我姑姑的麻烦去了。你别忘记了,我们只有十天的时间,如果,我们不抓紧这十天的时间,也许我的姑姑就会找到对我不利的证据,到时候,我要是真的坐牢了,我非拉着你!”曾黎安恶狠狠的说道。 司稜对着他这突然的变脸,一点反应都没有,冷淡的说到,“放心。” “哈,赶紧想,这个晚上都想想有什么办法没有!”曾黎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么得,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明明都知道司明远干的那些事,偏偏,他根本就没有让人抓住把柄,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藏起那些罪证的?你之前那些小乞丐的同伴们,怎么就没有给你拖个梦什么的?” 快要被司明远逼疯的曾黎安有些怨恨的看着司稜,“如果不是我家淼淼的事情,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你居然想要反水干掉你老爹!” 听见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司稜有些不舒服。 我伸出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给他温暖。 我知道司稜格外不能接受司明远干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甚至,他都以自己的姓氏为耻。 可是,强大的血缘,让他终生不能摆脱了那个男人带给他的噩梦。 尽管司稜不想承认司明远是他的父亲,哪怕听见这个名字都没有办法接受,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确实无法摆脱的。 “你就非要提出那个让人不舒服的名字吗?”我瞪了一眼曾黎安,对他这种故意的行为有些讨厌,明明在场的人都讨厌司明远,明明曾黎安的妹妹的死跟司明远脱不了关系,可是,他就好像是故意的,非要在司稜面前提醒他,那个人是司稜的父亲。 “怎么,护着你老公啊!?”曾黎安勾着眼神,不找边际的看着我,得意洋洋的说到,“我就是要在司稜面前提起他亲爹是谁!我提前告诉你,我妹妹的死亡跟你也有关系,还有那个假的曾淼淼,就算我欠她的了,但是我可没忘记,她的死跟你也有关系。” 我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喝掉了嘴里的一杯咖啡。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喝光,然后脸色微微一变! 他噗的一声,在我们面前吐了出来。 看着桌子上他吐的咖啡,其中一个小小的棕色的渣滓,他朝那个东西,伸手指着,“这什么?!” 不用看,我都知道。 就在刚才他摆出一副姿势想要用口头的言语来攻击司稜的时候,一个没注意,那不知道从那里飞进来的小蛾子就一头栽进了他的咖啡里。 “哎呀,蛾子啊。蛋白质,给你加营养了。” 我捂着嘴偷偷乐着。 “加你妹!”曾黎安脸色一变,瞪着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嘿嘿笑着,看他,“我还以为你会一口气喝下去呢,毕竟,这蛾子看起来好像很软,怎么在口里还能尝出来口感?” 他瞥了我一眼,“废话……” 一场闹剧之后,司稜和曾黎安才算是把上一件事给轻轻带了过去。 可是,我心里的疑问出来了,“那个假的曾淼淼到底是谁?你不是恨她吗?” 曾黎安没好气的看了我一样,他用清水疯狂的漱口,然后才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开始是挺讨厌她的。不过,她在我们曾家连个佣人都算不上。我那没良心的父亲还有我两个姑姑,其实知道那个女孩是假的,家里的佣人什么的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她将来要么作为联姻的对象,要么就是送人的礼物,所以,她在我们曾家活的也不怎么样。比我还可可怜。” 我:“所以呢,你就开始对他同情加有好感了?” 曾黎安看着我,皱着眉头,“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一无是处的女人。像她那种贫民,就该好好的生活在她该去的地方。” “她不是一无是处。” 司稜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看着曾黎安说到。 “什么?”曾黎安不明白的看了看他。 “那个女孩,她叫盒盒,是跟苏苏一起被抓走的女孩,她不是你口中说的一无是处。”司稜纠正其曾黎安口中错误。 “你认识?”曾黎安抬起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司稜,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目光。 司稜点点头,“他们在被买来当乞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盒盒是被她后妈还有她的亲生奶奶卖了的。跟苏苏不同,她一开始就没有哭闹,她是知道自己是弃儿的。所以,她被老乞丐买来的时候,一声不吭,没人知道她的名字。盒盒这个名字,也是你妹妹还有苏苏一起商议好的,给她起的名字。” 司稜缓慢而低沉的给我们讲着那个跳楼离开这个人世的女孩是谁,就好像她存在的意义一下子有了一抹光彩,不再是一个代名词,替代别人的生活了。 “所以呢?她死的时候,你还不是照样看着她从28层的楼上跳了下来!”曾黎安讽刺的看着司稜,“知道名字有什么用,你不是照样看着她从楼上跳了下去,用我提醒你吗,她可是死在你面前的。” “我知道。”司稜冷漠的看了一眼曾黎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很快被他压抑了下去。 我听着他们说的话感觉到心惊胆颤,这个夜晚似乎知道了太多东西了。 增黎安继续的看着司稜,“你到底想好了没有,用什么方法?” “你不是想信花的钱越多,买的东西越好吗?”司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当然,你到底要说什么?”不明所以的看着司稜,曾黎安一头雾水。 “尽管我们总称司明远是怪物,可是,他终究是一个人,是人,就有弱点,也有喜好。他的很多习惯其实摆脱不了你这种思想……” “喂,说清楚,什么思想,别把我跟你家老怪物划等号。”曾黎安一听见司稜的比喻,他立刻着急了起来。 “现在正好是换季的时候”司稜看了曾黎安一样,他掐灭了曾黎安手里燃烧的烟,淡漠的继续说到,“换季可是发病的高发时刻。司明远一定会进口一些药买来吃,不花钱,不买高价位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放心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天。那么就让人知道,司明远买了不该买的东西。” 第二百零六章 必死的决心 整个城市都好像被连绵不断的阴雨覆盖住了。小雨滴滴答答的下着,有一点没一点的,就好像是一根了无生趣的绳子,为了拖拽住头顶的那片乌云不让它远离了这个城市。 原本换了春装,脱下厚重的衣服,在这个城市里抓着迎春花还有各种特色的建筑下摆着街拍,却因为这场持续不断、没有尽头的雨压抑走了原本的欢乐心情。 我喝了一口城市早餐车提供的豆浆,生豆子的味道一口冲斥着鼻腔,皱了皱眉头,还是忍着喝完了。 看着小报亭里的摆放的报纸,首页的版面上正好是司明远放大的图片。 “司明远买错药品,已昏迷入院” “我市查货进口“毒药”,感冒药含迷幻成分” “国产特效药与进口药相当,切勿迷信进口药” “亿万司氏总裁曝保养秘诀,年轻五十岁!” “无头女尸案再现新的疑点” “无头女尸身份即将确认!” …… “姑娘,你都看了半天了,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报刊亭的大爷瞅了我好几眼,看着我嘴里叼着一个空了许久的豆浆袋子,站在他的摊位前看着报纸,迟迟没有后续行动,他干脆打破了我们之间沉默的气氛,问道。 许是这天气让人阴沉的喘不过气,连报纸上的新闻都跟天气一样的抑郁,老大爷站在报亭里面,不正端着小板凳出来晒太阳,他的心情也跟报纸一样开始吸潮了。 “这两个。”我跳出了两份报纸,一份讲司明远入院治疗的事情,另一份则是关于无头女尸的案子的陈述。 结账后,夹在了胳膊里,撑起雨伞汇入到了人流中。 上班的人群汇集在公交车站还有地铁里,早上出了热气腾腾的包子之外,到处都是雨水粘上后冰凉的感觉。 拎着小皮包上班的女士们焦急的等着迟迟未到的公车,雨水从皮包上慢慢的滑落,脚上沾染着的泥土,让她们原本精致打扮好的样子多了一份的狼狈。 滴—— 一辆车子停在了我的面前,那辆豪车停靠在公交车站前的一点位置,明晃晃的拉着仇恨,惹得站着等车的人怒目相瞪。 “上车,妃妃!” 司稜打开车门,伸出头朝我喊了一句。 我正跟其他人一样骂着对方开个豪车停在普罗大众面前来拉仇恨这么不靠谱的事,就看见司稜的脑袋,赶紧跳进车子里,不敢看后面人的视线,落荒而逃。 “你怎么出来了?”我看着司稜,昨天他们一晚上都在推演计划,到了下半夜就开始行动了起来,半夜的电话打过去,好几个人都是先骂过来,才接听了司稜还有曾黎安的计划。 等一切都已经开始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的泛白,曾黎安伸直了胳膊,不停的打着哈欠,他看了看司稜还有已经靠着司稜睡着了的我,他笑了一声,“你怎么不让她去屋子里睡?” “说过了,她要守着我。” “戚,女人!”曾黎安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劝着司稜,“这些女人就是爱瞎操心,生怕你出去跟其他女人有什么,说句话都会觉得你不爱她了,真是粘人的烦人……” 听着曾黎安不屑的说着,司稜轻轻的拨了一下我额前的头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睡的更踏实之后,他才转过头对着曾黎安,“你大概从没有过一个女人对你全身心的关注,你只要了她们带给你的喜悦和身体的欢愉,却没有分享过她们的生命。所以,你自己知道,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孤单着。” “……哈,大白话说的可真好,司稜,多年不见了,你现在这些情话可说的越来越好了。怎么,怕她跑了,所以不停的说着。也对,在你身边的人,几乎都没有过好下场。”曾黎安听见司稜说完这一切之后,他讽刺的看了看司稜。 “我会孤单,那是不可能的。我告诉,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能用金钱买来,包括爱情。买不来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你没有用到合适的方法而已。这一回,如果不是为了我妹妹,我根本就不会参与到你家的那些破事里。” “是吗?你是不会参与还是,没有借口?!”司稜冷笑着看了看对方。 “你什么意思?”曾黎安像是被激动起来的公鸡,站起来朝司稜看着。 他们之间的眼神越来越激烈,在他们两个人中间隐藏的一股暗流,看似合作的关系里也有个各自的思量。 曾黎安看了过去,发现司稜的眼神眨都不眨一眼的看着他,嘴角微微的嘲讽好像已经知道了他全部的心事。 那种表情太过自然,太过理所当然了。 终于,曾黎安败下阵来,他假装的揉了揉眼睛,“我不跟你意气用事。” “哼,曾黎安,今天就给你明说了吧,你要想借着我跟司家作对的时候,趁机揩油什么的,我都不管。我们最后的目的不一样。但是,我要提醒你,我们你之间的合作,你要是泄露出去,就别怪我不救你了。司明远会第一个让你死在他的餐盘里。” “我知道了。不用你的提醒。”曾黎安听见司稜说完这一切之后,他不耐烦的挥挥手,看着桌子上早已经喝完的咖啡,他摇了摇手里的杯子。“你这么跟着他作对又是为什么?据说所知,你跟司明远可是亲生的父子关系。你妈就算是被你父亲骗婚,成了小三,那也不影响你的地位吧。再说,跟着司明远,就像是你大哥司逸尘一样,好处肯定比你现在要好的多。更何况,我记得司明远不需要你的心脏吧?” 听见曾黎安的问话,司稜沉默了下来。 静默的空间,只有他抬起骨刺的杯子发出来的声音,这个问题就好像是话题终结者一样,在我们之间瞬间让温度急速冷却下来,好像是碰到了一次绝对零度的低气压,人就像是突遇冰川世纪一样的冷却在了这里。 我看着司稜冷漠的样子,他好像对这个世间万物存在的一切都已经不在意了,这些如荣的繁华,这些繁华后面的阴暗,在他的眼里,似乎都只是如烟花而过,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好一会之后,司稜才慢慢点起一根烟,吹出了一个蓝色的烟圈,冰冷的眼神看着对面曾黎安一如他看路边一个毫无作用的石头一样。 “你想要知道什么?知道司明远的心脏根本就好着呢,还是我会不会背叛他?”司稜冷笑的看着对面的曾黎安,好像他心中一切的筹谋和虚伪都藏在了他那个腐朽不堪的皮囊下面,而他一如既往的看穿了这一切。 “是,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坚定到最后,会不会彻底的背叛司明远。司稜,老子的身家性命现在可都系在了你的身上了,你要是最后临阵倒戈,他么的,老子到时候让你碎尸万段。” 曾黎安开口朝着司稜放下了狠话。 在这样的同盟之间,他们这样的合作关系原本就没有任何的婚姻来牵扯,也没有互相抓住对方的把柄,在他们两方人看来,都没有办法放下十足的戒心来不防范对方。 我在他们中间来回看了看他们,一个冷漠没有任何的解释,一个则是不断的提防。 “既然这样,我在这里,你们如果背约,一方违反了另一方,就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我开口看着他们在事情都已经进展到这样的时刻了,他们还在互相怀疑。 “你疯了?”没等司稜回答,曾黎安看着我,“女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对面的男人最后逃跑或者临阵倒戈的话,我就把你交给司明远了。到时候,我不会给你活命的机会了。” 曾黎安再一次抬起头,朝我大声的吼着。 我看了看司稜,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妃妃,这件事非常的重要。但是,稍有差池,我可能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不要被卷进来。” “可是,你们想要都达到你们各自的目的不是吗?”我看着他们沉默的样子,再次开口继续说到: “你们都知道,现在你们的关系依旧不牢靠对么?曾黎安害怕你随时反水,司稜,你其实也一样害怕曾黎安反水不是吗?” 我看着他们,曾黎安没有否认,他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另外的一边。 司稜对着我摇了摇头,“不,妃妃,曾黎安会不会反水,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说的好像我无足轻重一眼,要不是我,你现在能在这里看着你活着的老婆?!早都被司明远分成了两截给你邮寄过去了。” 无语的听着曾黎安不停的强调着自己的重要性。 司稜没有跟曾黎安计较这些,他看着曾黎安,“你并不会影响到大局,可是,你的加入确实会让我们的计划变的更加的完美,同样的,我也知道你清楚我现在进展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你的掌控范围了。曾少爷,我想提醒你的事,反水司家的事情不是因为你才起来的了,也不是因为我。充其量,我只是那个点火的人。计划早在几十年前其实就已经有人开始构思了。” “什么?” “什么?” 我跟曾黎安再次同步的问了起来,这个简直不可思议。我转头看了看同样吃惊的曾黎安,看着他的脸色微微的不自在。 司稜忽略了我们刚才惊讶,继续的讲着他所知道的。 “很吃惊对吗?其实并不需要太过吃惊。我们能活到现在,并且有那么多的人能活下来,都要多亏了前面的那些人。如果不是他们为我们铺桥搭路,现在,你们看到了我还有剩下的几十人,大概都已经化成了一堆白骨,不,连骨头都没有了。” “你说之前就已经有人了,有人计划扳倒司明远,这怎么可能?”曾黎安最先忍耐不住的跳了起来,他在原地转着圈圈,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他们要是这样,能么能活了这么多年?司明远那个尖锐的眼睛,还有那个比狗鼻子还灵敏的嗅觉,他怎么可能不闻风而动?” “你也说了司明远就跟一个自动雷达一样,谁想要阻碍他杀人的路,谁都没有好下场。”司稜肯定了曾黎安的这一点。 “那你还……”曾黎安有点说不下去了,他看着司稜,不知道他到底在表达什么,“过去的这些人都失败了,是吧?!” 曾黎安肯定的说着。 我听着他的语气,跟多的像是给自己一个肯定,似乎这个答案连曾黎安他自己其实也是不确定的,可是,他需要一个事实,他看的见的事实来证明他现在的这件事情,他的想法是对的。 然而…… “我说了,你的想法是对的,在我们,那些前辈,司明远,所有人的面前,都跟你有一样的想法,但是,那并不代表了这件事不能去做。” 司稜冷清的解释道。 “可是他们会死的。”曾黎安辩解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司稜就是半天听不懂他的意思,他要说的那么直白了,现在他们两家合伙起来,结成同盟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反对司明远,何况当初那些手无寸铁的人? “我没有说过,他们还活着。” 这句话司稜一说出口,曾黎安张口欲出的话语全部像是熄火的火苗立刻被吞进了肚子里。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看了司稜好一会,确定他不是再说笑话之后,他才慢慢的扭着自己的头,一点一点的弯曲着,好一会,他的大脑能动了一样,给了他指示让他才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事,他们……”曾黎安说的断断续续,他已经没有办法消化后面的事情了。 我看着司稜,背后的冷汗不断的冒了出来。 那些人,司稜口中的一些前辈们,在几十年前就知道了司明远干的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开始计划筹谋,甚至,最后化成白骨,埋葬在了某名的地方,就是为了让司稜他们能够有机会逃离那地狱一样充满恶意的地方。 那些人必死的决心做了这件事情。 第二百零七章 你找了一个好老婆 他们…… 他们是谁? 化为黄土一杯的人,甚至有些人至今失踪,没有任何的痕迹是遗留在今天的。 曾经的先行者,却不是为开疆拓土,而仅仅是为了生存下去。 “没错,他们死了。”司稜冰冷的声音如的严寒的冻土,蓬松的白雪下面是冰封的寒冷的尸体。 太阳没有出来,阴雨的天气让整个房间不断的降温,好像吸收着寒气。 “有些被司明远直接下令杀死了,处理的干干净净,你连一根头发一张相片都没有办法找到。有些……甚至都是不沾边的事情,他们甚至只是有了一点点的想法,就被牵连进来,处理掉了。当年,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尸体被剁碎放进了绞肉机里,混在那些动物的内脏垃圾里,一起卷入进了臭水沟里,或者被扔进了下水道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更是常见。” 司稜看着他,将这些真实的现实中的一角,甚至只是一个浮华表面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真相揭露出来,曾黎安听着都难以接受。 “他们的初衷,并没有站在人类的道德高点里,拯救我们这些人,只是为了自己活下去,但是,根本没有可能,在司家这个巨兽和牢笼里关着,只能是恐惧的看着巨兽醒来,一点点的吞吃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你明白他们都是怎么来的了吗?用血肉明白了无法反抗就只有死者一条路的,反抗更是死路的这么走下来的。” 我看着曾黎安悄悄的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他是因为喝咖啡喝多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在这样的事情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 从一开始,曾黎安只是想做一个乘虚而入的人,接着司家的这次事件,趁机收购到更多的公司还有争取到更多的资源,同时,他也想要为了自己的妹妹报仇。 从司稜那边查出来的消息和信息,配上曾黎安当年还记着的事情,已经能够非常吻合了。这件事,他的姑姑和他的父亲,都有纵容。他的妹妹大年被拐卖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导火索,曾父的情人想要借机铲除了曾黎安,好凭着自己的肚子能够上位。 她这点心思,贪婪的目光却没有被隐藏好,被曾黎安的大姑姑看进了眼里。 那个情人更是知道了司家的另一个地下产业是做什么的了。 人有心做坏事的时候,似乎总能够特别顺利的开始,过程是未知的,但是,在这杀心起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真的找到了司家的联系人。 这一次,他的小妹妹就成了他的替罪羊。 曾黎安的母亲至死呆在曾家的原因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兄妹二人,在临终前,更是交代了曾黎安,保护好他的妹妹。 作为哥哥,曾黎安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妹妹自己的责任,他有义务要去照顾淼淼,可是却在他答应了母亲没有多久之后,他却失信,让自己的妹妹被人绑架离开。 一年后,他以为自己的妹妹又重新回来了,却发现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 从那以后,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他原本想的非常的简单,只想要分司家的羹,为自己的妹妹复仇。知道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卷入到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里面。 “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司家有多可怕。”曾黎安想要轻松的笑着来表示他根本不惧司家,可是笑到一半,嘴角牵扯的肌肉好像硬化了一样,歪歪扭扭的扯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你们司家到底是跟我家有什么利益冲突,才非要在那个时候,绑架我,绑架我妹妹。可是,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他看着雾霭沉沉的天空,像是承载不了更多的雾霾与毒气了,吸收饱和的云朵也是几近挨到了高层的顶端。 压抑的天空,无法穿透的阳光,将这个城市里的悲欢离合全部的包含在了里面,谁都逃不出来,是有在这里被绞碎混沌在一起。 司稜沉默的看着他,这样太过沉重的话题,已经脱口,就好像再一次的伤害,任何一次的回忆与诉说未必能减少他心中沉重的负担与压力,尤其是这次,他们即将直面面对司明远,回忆过去的那些血淋淋的历史,甚至都算不上历史的十几年前而已,却让他更加的沉默。 看着他凝重,带着微微的低落的样子,我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好像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也在发生着,里面还有什么秘密,我还不清楚。 曾黎安打断了我们中间这凝重的沉默。 “知道吗?我看着那个假的淼,哦,盒盒,那个女孩!她跳楼的事情刚一发生,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特别是查到你居然接了她的电话,让我想到,这跟十五年前的事情好像重合在了一样。我知道,一定又是你们司家有什么阴谋开始了。 所以,我就将她的跳楼想办法泼到你身上。 我以为,买通那个目击证人,不过一个游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让她来撒谎就能让你摆脱不了这个困境,却没想到,居然砰了一个软钉子。” 曾黎安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的意思,当年被他们关在一个地方三天三夜,遭受刑讯式的逼供,就是想要我去说谎,证明死去的那个女人是司稜从天台推了下来的。 我当时以为自己差点死在了那里。 “姜妃,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条件。要知道我当初可是答应给你500万,只要撒一个谎,你就会非常的富足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为了生计发愁,甚至,会给你的婚姻增加了更多的保障……为什么你没有答应?” 曾黎安不明白的看着我,眼神里的探究如猫眼一样的放大不断的放大,这个问题似乎困扰了他许久,如果当下这一刻,我再不给他一个确定答案的话,他也许都要怒起掐死我了。 我向后靠了靠,接着椅子的靠背,支撑着我的力气,一夜几乎未睡,只有靠着司稜的时候浅酌了一个多小时,身体的疲惫依旧难受。 我看着他,心中猜测着该如何回答他。 这个问题很容易,可是却不容易回答。 因为说出来的答案对我理所当然。听着明明也是正确的,可是,真的在个人的眼里心里,这个答案又成了不正确的,甚至,会直接的认为这是最大的谎言。 我严肃的看着曾黎安,认真的问他,“你真的想要这个答案吗?哪怕这个答案你根本就不相信?” 我看了看他,他眉头紧锁,余光却看见司稜朝我微微的笑了起来,默契的笑容。 他脸上露出来得意的笑容,他明白我要说的,也跟我想到一起。 我说出来的时候,曾黎安肯定的不会相信。 我朝着司稜无奈的耸耸肩,表示他要是不相信我也爱莫能助。 “怎么,还有什么比司稜刚才告诉我的事情更加惊悚的了?”曾黎安看着我,有些不相信,“我就不信了,你说,还有什么不相信你的答案的。说!” 他斩钉截铁的说到。 “好,”我拿起水杯喝下了一口白水,天空已经亮了起来,第二天开始了。 大地依旧沉默着,太阳照常升起,没有我们的日子,地球照样自转加公转着,可是,对我们而言,却是没有后路了。 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开始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司稜,面临了人生最大的一个障碍了,越过司明远的事情,我们才可以携手看夕阳。 成则生,败则死。 “让我坚持下来的,忍受你三天折磨的原因很简单,不作假见证。”我郑重的回答着他。 “什么?” 曾黎安似乎是没有听明白,他掏了掏耳朵,“那个没听懂,你解释解释。” 我:…… 终于,司稜帮着我解释了,“耶和华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时候,说了十条诫命,其中一条就是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在《圣经》里,这句话无论是旧约还是新约都存在着。所以,她告诉你的就是,她遵守了这条诫命,才拒绝了你的500万,不陷害当时完全不认识的我。” 说完,司稜还鄙视的看了曾黎安一样,“听明白了没有。” 曾黎安愣愣的看了看我跟司稜,他微微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在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嘴里蠕动了下,又卡住没有说出口。 终于司稜看不过去了,他看着脸上跟得了帕金森一样的曾黎安,“有话直说,没人嫌弃你。” “这怎么可能啊,这个世界上,多好的一件事,相当于白送你500万,你居然不要。就为了那个什么诫命,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说假话的人多了去了,我们每个人都说啊,不过是让你说看见司稜在楼上,换个地点而已。哪怕说每看见也行啊!你怎么这么傻?” 曾黎安简直快要跳了起来。他看着我还有司稜,完全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人。 “那你呢?我觉的姜妃肯定说的是假话,我记得最后第三天你把这个女人带走了。” 曾黎安不敢相信,他伸出手指着我,问道司稜。 司稜看了一眼曾黎安,看着他白痴一样的行为和脑子,就跟草履虫一样的反应,大脑完全是一个空壳。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被司稜这么明晃晃的鄙视着,曾黎安不忿的回过去。 司稜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嘲讽的说到,“你是不是傻,我明知道你要对付我,还把重要的人证带走了,趁着人证还没有出现之前,哪怕最后一秒都是有机会要尝试的,我为什么不赶紧找出人证。不过,幸好,这三天时间,让我终于找到了你们。” 曾黎安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他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记得自己选择的那个位置非常的隐秘,就算是司明远,他都确信要花很久才能找到。 趁着曾黎安吃惊的时候,我想着司稜刚才说的,他说的过程非常的简单,但其实,他后面的事情没有说。 他是找到了我,可是后面,他带走我的那三天更加过分。 比起曾黎安的用钱来诱惑我,饿着我,司稜当时站在我面前,那个低气压就让我吓的小腿肚子直打颤。 他简直是自带降温系统,让人能冷死的那种。 好在,最后,他的手下告诉了他我那三天的事情,他才在我最后昏迷前放过了我。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花都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吓的差点站不住的原因。 过去的事情简直历历在目,让人难忘终身。 “所以,我其实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姜妃?”曾黎安看着司稜,想要确认他们之间上一次的博弈,他是输在了哪里。 司稜点点头。 曾黎安转头看了看我,仍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女人,我算是第一次服了你了。原本以为你就是一个无聊的无趣的家庭主妇,等到你跟司稜结婚,我认为你简直就是一个蠢妇。就算是这回的凶杀案,你做出来的决定让我觉得还算大胆,可是,我还是觉的你依旧没什么。” 司稜的嘴角抽了抽,看着曾黎安对他老婆的评价。 “不过,我觉得老天一定让我看走眼了,你他么的简直了,那么小的事情,你居然都能为了一个什么原则坚持下来。这点,我服,姜妃,我服你了。” “……谢谢。”我看着他,真没觉的他刚才说的是好话。前头绕了一大圈子的拐着弯的骂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信我?”曾黎安再次的看着我,“我说我服你,这是真的。就算你蠢也是真的,但是,我还没见过,对于这种道德的原则能坚持到这种程度的人。大部分的人一定能为了钱出卖了自己的良心。司稜,你这回算是找了一个好老婆了。” 曾黎安朝着司稜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了肯定。 第二百零八章 你还想要复仇吗? 先驱者的路如冰天雪地后话的雨水,寸步难行。泥泞的雨水,缠绊着人的脚步,阻挡着人的前景。 “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司稜在出门的时候叮嘱我。 我点点头。 “别点头,咱爸说了,你点头不回答的时候,一定是想糊弄人的时候。你是不是打算我一出门,你就悄悄的跟上来。”司稜一边拍着我的脑袋,一边把我爸说我的小习惯全部透漏了出来。 我爸这的热爱出卖亲闺女的,在老妈面前出卖我,在女婿面前还出卖我,他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我一头的冷汗。 “对了”我想了起来,这么些天了都没有回家,爸爸还有妈妈,会不会担心我。 我看着司稜,问他家人他都怎么解释的。 “等你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地球都不知道公转了几圈了。你才想到!”他没好气的看着我,“我跟妈说了,你出国留学了。去美国学习电影去了,所以,这几年都不方便回来。” 我听明白了司稜的这个说法,问道,“我妈能信吗?” 我看着他,这个谎言存在好大的漏洞,就算是我出国了,也要打电话联系不是,我这么一声不吭的出国,怎么都不可能圆了这个谎言吧? 我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他,突然,发现司稜回避的扭过头了头,不想回答我这儿问题。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咳咳,”他清理请嗓音。 “没有不能说了,爸爸和妈当然不信了。后来,他们看报纸新闻上讲的都是家庭离婚案件还有各种失踪杀妻的事情,妈就去报警了。” “后来呢?警察怎么说?不会真立案调查了吧?”我听见这里的时候,心里跟着紧张了起来。 “没有,”他淡淡的说到,“警察没有立案调查,他们查了一下你的行踪,知道你在国外生活,就比较同情我,没给老太太立案了。” “意思就是,我们家小区附近的警察知道我给你带绿帽子了?”我睁大眼睛盯着他。 司稜无辜的看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的天,我这回要怎么回去跟我妈解释这些。我妈非得一棍子打死我不可。” “没事,我陪着你。”司稜开口。、 “你闭嘴!”我愤恨的盯着他,这么一个暗示,简直让我没有办法跟警察交代了,要怎么才能说下去,想到这个,我就开始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找到了!”曾黎安突然的出现闯入了我们的卧室,幸好,大家都没有睡觉。 “你下回能不能敲门再进来!”我生气的朝曾黎安吼道。 曾黎安掏了掏耳朵,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就你那身材,还没你老公的胸肌大呢,有啥看头!” “你闭嘴!” …… “行了,你找到什么了?”司稜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吵闹,开口问道。 “这个,”曾黎安将那个人的资料递了过来,上面的一个留着小平头,看着一副吊吊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夹克的男人,出现在我们的资料里。 “现在我们只把司明远引到了医院里,但是这还不够。司家的防卫太严实了,我们需要一个突破口,让警方能把凶杀案和你们司家的老宅联系上。这个人也许可以帮助到我们。” “这人是谁?”我好奇的看着那个人,看着有些坏的样子,好像对着个世界无所谓,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虽然看着还算是个干净人,不过,更有一股颓废和流浪汉的气息扑面而来。 “谁?三年前普利策新闻奖励,荣获调查性报道将的得主,新闻界的黑马。当年公众的茶余饭后最爱谈论的话题百分之八十都是他引爆的。” 没想到照片上那个颓废的人居然能在傲慢自大的曾黎安口里得到这么大的夸奖。我好奇的看着他的个人资料。 “这些都是报纸上说的,别看这些东西这么多,实质他发觉的东西更多,不过,好多揭露性质的新闻报道最后都被人为的给打通关系封口了。” “他收钱了?”我好奇的问道。 曾黎安摇摇头,“这倒不是,他能报道这些新闻,本身就不是贪图功名利禄的人。当年就是因为他的那些照片,发现了地沟油的秘密和背后的产业链,才被大众知道了。不过,成名就要付出代价,特别是这种小人物的成名没有一定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再继续走下去。 当初,有人看重他得奖之后,想要邀请他跳槽,被拒绝后差点打断腿。后来,他连续报道了几篇文章,那几天的报纸简直轰动了这个城市的百姓里的所有八卦的心。后来事态太严重了,就连他原本新闻公司的高层都没有办法保住他了。 派他去写时尚八卦专栏之类的。 所以,我说的当年百分之八十的八卦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可见这个人的文笔之利害。 就算换了他不喜欢的文章,一样子给你写的精彩绝伦。” 听着曾黎安对这个人的评价非常的高,我开始对这个李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样的人能写出的文章都是写什么,才能让曾黎安的映像这么深刻。 我好奇起来,“能够用文笔唤起普罗大众的心,这个人物确实不简单。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用他?” “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施展当年被限制的才华,让他人生发挥出来应有的价值。”司稜肯定的说道。 曾黎安点了点头,“没错,你们知道他现在的人生是个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是不是活的特别潇洒,赚够了一大笔的钱,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世界里活出了自我,除了不能写一写自己想要报道的新闻。” 我猜测起来。 曾黎安得意的一笑,他伸出食指在我们前面摆了摆,“no,no,no!” “姜妃,你想的简直就是儿童级别的想法,太小儿科了,如果世界像你想像的那么和平的话,这个世界还需要我们现在搭上自己的生命还有自己的钱财势利去跟一个更有钱财势利的人物去斗吗,这简直就是两败俱伤的事情。” 曾黎安说完之后,他看着我继续说到,“你想过没有,就是因为这个世界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每个人的生命也发生了不同的遭遇,我们才能够如此的不同,汇聚了众多的思想,让我们不断的发生了冲突,就像巴别塔损毁后的人一样,天下人的语言完全的不同,才会有思想的不同,这也就是我们现在要面临的事情。”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我的头都被曾黎安给弄晕了,他好像进过了一夜的未眠夜,就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样,啰嗦了起来,长篇大论的给我讲道理,抓着司稜的手开始流泪哭泣,甚至忏悔自己当年放弃了继续寻找妹妹这样的错事。 我:…… 原来咖啡也能让人醉酒。 我抬起头,早晨太阳出来之后,我们几个人稍微休息了休息,曾黎安难道睡醒之后,还没有继续的清醒过来? “我说了这么清楚,解释的这么明白,你怎么还没有明白过来!”曾黎安不悦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凡人一样,表情再说,“愚蠢的人类,你怎么还没有想明白!” 我朝司稜求助,他朝着我耸耸肩,爱莫能助的样子,就像一只萌蠢的柯基犬。 好吧,他赢了。 “能不能请你在解释一遍,给我这愚蠢的人类,用人话来说一下。” “……我的意思就是说,李锐为什么现在这么落魄,他现在过的还不如一个要饭的人,不仅仅是他得罪了那些人。虽然这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人可能总会树敌,但是,像他这么蠢的,当年居然树了所有的敌人,你就知道他的下场了。事实上,我是觉的他够幸运了,按照那个情况,他现在早该入土了。一个医药的事情,就几乎惹怒了非常多的人,现在,他去医院里打针,大医院的人都会给他格外的关注和特殊的照顾,不扎上他十几次针眼都算是便宜他的了。” 听到后面的这个,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是…… “那你怎么用他?放心吗?”我看着曾黎安。 “没事,这回的忙,他一定会帮。”没有等曾黎安给我回答,司稜率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看着司稜,他跟我继续解释起来,“例如惹怒了医药行业,而医药行业正好是司明远的老本行,这是他立足这个世界的根基,所以,但是的事情,还没有播报出来,李锐的稿子就封杀了。事实上,当年肯定是死人了,不然,司明远不会罢手的。” “恩,没错,你还说对了。”曾黎安看着司稜,点点头,嘲讽的说到,“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还真是司家的走狗,难怪司逸辰还有司星辰总叫你走狗。想法都跟司明远一样。” 司稜淡漠的垂眸,没有说话,就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嘲讽一样。 “怎么回事?”我奇怪的看着,“李锐没死,那当年死的是谁?” “他弟弟。”曾黎安接着司稜的话题说了出来。“当年他的弟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人带走了直接填进了司家新盖的大楼地下当地基了。” “埋葬在混泥土里,却几十年都不会有人知道那栋楼地下埋葬着尸骨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曾黎安朝司稜努了努嘴,“你问问你老公。” 司稜朝我点点头,“没错,处理带着挑衅的一种方式就是这个方式,根据你说的时间,埋葬在明安医院的住院部了。想来,他被大医院里打针头的事情,应该也是这家医院了。我看他更可能是来看他弟弟的。你说的这个人,我觉的可以。”司稜点点头。 “这个人的身上有血仇,他一定会为他的弟弟报仇的。而且,为了你我策划的这件事情,他可能比你我更加的拼命。所以,让他来写文章,我看可以。” “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去联系李锐,你,想办法跟司逸辰联系好,他现在迟迟不动手,我怕徒发事故。” “你自己的弟弟,你为什么不联系?”曾黎安一脸不爽的看着司稜,“他要是追着我问我要你老婆怎么办?我是给还是不给?!” 司稜一个快要化成了实质如刀子一样的眼神非了过去。 曾黎安小小的耸了耸肩,“好吧,我开个玩笑而已。” …… 李锐,我缠着司稜终于还是从屋子里出来跟着他一起办事了。 约在咖啡馆里,看着眼前这个流浪汉一样的男人,他周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导致我们方圆的三张桌子全部结账离开了这里,店员忍着想要撵走我们,有不好开口的眼神不停的看着我们。 李锐拿着司稜放在桌子上的包,走了过去,不知道跟那个店员说了什么,吓的那个店员立刻噤声不在吭声。 而我则看着他有气定神闲的走了过来。 “给你。点点东西,看少了什么没有?”李锐把司稜的皮夹又拿回到了桌子上。 司稜看都没看一眼,他将那个店员端过来的咖啡推了过来,“你的焦糖玛奇朵,这么甜的口味,看来,你最近却氧。” “哈,司少爷,我缺血,你要不要把你身上的血借我耍耍。刀子我可都备好了。”说完,他将一把小刀放在了桌子上。暗黑哑光的刀面,依旧挡不住那锋利的刀刃。 我紧张的看着他手里的动作。 “你的女人?”李锐看了我一眼,朝司稜说到,“这么胆小,你还敢带出来见我。” “那你呢,明知道我是谁,不一样出来见我。”司稜反问他。 “哼,你怎么不怀疑我是来杀你,替我弟弟报仇的。”李锐开说到。 司稜没有吭声,他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那把小刀,在自己的手掌心划了两道,红色的血珠立刻从他的掌心上溢了出来。 司稜将刀子放了下来,还给他。伸出手握成拳头在李锐的咖啡杯上方,慢慢的血液从尾指的中节缝隙中滴露出来。 一滴 一滴 血液滴进了杯中。 “我的血给你了。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要挖出你弟弟尸骨,入土为安不?” 他的眼睛瞬间放大,盯着眼前的人。 第二百零九章 结合 有些人天生就有赌徒心理,为了一件事一个决定,而忘记所有的。 我转过头,有些佩服司稜,他看人的眼光要比曾黎安强很多。 对面的那个人看了一眼司稜用白水写在桌子上的电话号码,水迹很快消失,他也记在了心里。“回头我跟你们联系。这里不安全,你出门以后可以把门口跟踪的那个人解决了。带红色围巾的那个女人。” 李锐说完,一口气喝完了他杯中的咖啡,那个白瓷杯子上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口唇印。 这家伙,是从那个垃圾堆里滚出来的啊! 我正想要转头去看李锐说的那个女人,司稜却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别看,她不会走远的。”他端起杯子继续喝着手里的咖啡。 “妃妃” 他突然开口叫了我的名字,我转头看他。 顺着他的吻,唇间温暖的气息渡了过来,带着咖啡的香味。 …… 在我晕头转向开始喝杯子里的咖啡的时候,我依旧有点晕,他今天的行为有点奇怪。平时完全就是一个内敛的人,这一回,居然敢再大庭广众之下开始吻我。 那行为,就像是动物世界里的狮子,在示威,圈地。 “那个女人走了。”突然司稜说了一句。 我转头去看外面,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早晨行走的路人也都是匆忙的离开,这家店里清冷而又可怕。 喝完了最后一口之后,他拉起我,“走吧。一会儿,妃妃你跟紧我,我可能要跟人打一架。” 啊?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司稜就拉起了我朝店外面走了出去。 没有坐车而是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往前走着,走到了前面街头的一个拐角处,转身进入那个死胡同。等了没有一分钟,这个巷子里就陡然出现了五个壮汉,其中还有一个女人带着红色的围巾。 我紧张的拉着司稜的手,“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不用。只是叙旧。妃妃,你站后边,不要被误伤了。等我一会儿,一会就好。” 他慢条斯理的脱去自己外套,交给了我。 我看着前面走过来的那五个男人,开始慢慢的热身,扭动着自己的胳膊。 这完全就是打架的架势。 “小姑娘,没有事了,就赶紧走开,你不适合参与到我们这种人的世界里。”对面的那个红色围巾的女人朝我喊了一句。 我看了看她,没有吭声的站在了一遍。按照司稜吩咐我的,站在了一个角落里,等着他们结束。 以一敌五的数量,要是司稜的水平打不过他们五个,那就叫群殴,要是能水平相当,才能称之为打架。 我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打的角度以及速度,让我看的眼花缭乱。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打到对方的角度特别的刁钻,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重创过去,就有一个人要停下来,缓好一阵才能继续加入到这场不公平的群架里。 但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被司稜整了这么一出之后,胜负分了出来! 那五个人气喘吁吁与哀痛的扶着自己胳膊活着揉着自己被不断打击的部位,无语的看着司稜。 啪—— 啪—— 啪—— 一直注视着这里的那个女人看着结束了之后,她拍着手走了过来。 “司稜,看来你的身手是越来越好了。”带着红围巾的那个女人,穿着一身风衣,在这严寒的天气里,她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司稜看了看她,“你现在跟踪的技术越来越差了,怎么,司明远没有喂饱你?” 那红围巾的女人涂着的口红妖艳而又炙热,偏偏跟她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她是那种冰冷的气质,涂上这么烈焰如火的口红,让她整个人的感觉更加的冷了。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们各在其位,各谋其政。我今天不是来要你的脑袋的,我就是来确定,我们家老爷子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什么毒?”司稜皱着眉头,看了看对面的女人。 “不知道就好,看来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那女人得意的看了一眼司稜,发现司稜根本就不知道她刚才说的事情,她挥了挥手,那五个壮汉重新站在了她的身后,“我走了,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最近不太平,你要是想要好好的苟且偷生,就赶紧离开这里。带着那个女人,趁我们还没有出手杀了她之前。” “站住,你试探了我,就想走。我问你,司明远是不是又病发了?”司稜看着她理了理风衣,竖起领子准备转身,他把那个女人给叫住了。 听见司稜的问话之后她回过头,灿烂的一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变啊,丧家之犬叛逃出司家了,你想知道老爷子的消息,就用你的人头来换。” “哼……” 没过多久,他们就如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这个小巷子里。 我将外套伸展开,看着他穿了上来。 “咳咳”他突出一口血水,很快的汇进了地上的污水中。 “司稜!”我赶紧拿出包里的纸,擦去他嘴角的血。 “没事。”他接过纸说到,抬起头看着前面的道路,“走,还有事情要做。” 跟着他继续的朝下一个地方走去,我以为今天只是要见李锐,没想到司稜还有其他的事情。我们走进了一家小巷子里,那里是一个红灯区,这地方的红灯,在白天的时候就跟塑料老灯泡一样的暗淡无光,忙碌了一晚上的男人女人们也都钻进了犄角旮旯里安然入眠,等着昼伏夜出。 走到巷子的尽头,一家小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面隐隐绰绰的几个人做在一个小角落里喝着酒,浓烈的酒味从那个地方飘了过来,染了一头金色头发的酒保正穿着一个白色衬衣外面打着一个黑色背心用干净的白布擦着洗好的酒杯。 听见门铃响了起来,酒保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 司稜走过去,“一杯伏特加兑换二两纯生,不要生不要熟。” 酒保听见他的话,停了下来,看了我们一眼,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我们,“五十年的西凤酒混上东风,走东还是走西?” “上入天,下入地,水陆两尺不用脚。” 司稜跟着酒保对完了密语之后,酒保看了看我,“这个女人不能进去,你自己一个人进去。” “她是我的妻子。” 酒保听见之后,摇摇头,“后果自负。” 说完,将两个小牌子交到了我们的手里,“顺着后门走,里面会给你开一个门。” 结果他递给我们的小牌子,我们走到后门,路过那角落里的男人,他们一团黑乎乎的身影在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微微的抬起帽檐悄悄的注视着我们。 谁都没有吭声,在我们即将拉开后门的时候,其中的一个酒鬼嘟囔了一句,“这个小子看着眼熟,像是我们这里出来的。” “哈哈,老千,你又喝多了。”关门的一瞬间,一个人又举起了酒杯,开始对那个老千劝酒道。 “我是怎觉得那小子看着眼熟,他眼睛里有一股狠劲。” “活在这里的人,谁没个狠劲啊!” “……那倒是。” …… 进去之后,一扇从地底下打开的门在我们面前露了出来。 “跳下去。”一个冰冷的电子声音在我们头顶发出来,我抬头看去,一个摄像头正对着我们。 司稜搂住我的腰,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闭上眼睛。” 我将眼睛闭上,感受到脚下一空,好像乘坐的电梯突然之间的失控,急剧下降。 强烈的压下了嘴里的快要呐喊的欲望,终于,在坠落的过程中,慢慢的减速直至平稳的落在了地面。 好像深入到了地底下非常深非常深的位置,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司稜?”我感觉周围好像一个人都没有,这种恐惧让我觉得有些压抑。 “我在这里。”一个小小的火光亮了起来。照应着他的脸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跟我走。”他牵起我的右手,朝前面走去。 “这里是哪里?”我看着他。 “黑市。” “交易的地方吗?”我奇怪的问着。 “不是,只是一个名称,一个代号而已。这个地方据说存在在全世界各个角落里,不仅仅是交易的市场,它也住人,一些在这个世界上不该被杀,但是无处可逃的人会在这里。”他径直的拉着我朝前走着,在这个漆黑幽暗的地方,我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可是,他好像对这里非常的熟悉。 “小心台阶,这地方还有一个坑。”他小心翼翼的指引着我超前面走过去。 “他们为什么不开灯。”我奇怪起来,感觉这个地方应该是非常的大,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居然让这房间布置的跟恐怖的迷宫和地狱的混合体一样。 “这是一种测试,只有在这里的人才知道,正确的路该通向那个方向。外人,或者误闯进来或者有心探寻的人会在这条道路上被解决掉。” 我听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拉着我的裙子,偶尔拉一下,又松开。听完司稜说着这条路这么的恐怖,我更是害怕了起来,紧紧拉着手,不敢再多问下去了。 “不用担心,我带你去做誓约的。” 司稜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我听完他说的这句,完全没有弄明白。不知道他说的誓约是什么。我以为他今天是要再找人,帮助他们去对付司明远。 “誓约,我们之间的婚誓。去了就知道了。”他带着我朝前面走去。经过了很长很长的路之后,终于停在一处微光的地方,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完全朝出了我的想象,在底下这样一空巨大儿有空旷的房间里,每一盏灯光高高的悬挂在上空。 距离我们最近的一盏灯,凑过去一眼,上面有着一个人的名字,居然是全球特别著名的一个科学家,那个科学家发明了一项研究,据说让整个人类生活进步了50年。 “这是什么?”我看着那盏灯有继续的按着顺序向前移动。 “誓约,我们,在这个黑市里,出了本土居民本身就有一份誓约被保护之外,外来的人,通过各种可能被他们任何,你可以进来参与里面的交易,在高级点,能够进入到这里的学习。但是,誓约,是黑市最古老也是最根本的一种保护。我在这里,想要跟你见证我们之间真正的婚姻,生死无法将我们分开的婚姻。”司稜看着我,单膝跪了下来,抬起头,将天空中降落下来的那盏等拿在了手上,“从此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与你共享,我的生命,我的财产甚至,我心中隐藏的所有的秘密,都与你分享。生死祸福,息息相关。姜妃,你愿意与我走着样的人生路吗?” 我看着他拿起来的那盏小灯,上面他的名字被浅浅的刻了一个痕迹,跟刚才那个科学家的不一样,那位科学家的名字非常深刻的刻在上面,听说,凡是他做的实验,全都是顺利的。他跟各国之间的实验都是无障碍的那种。只是,他终生未婚。 我接过了司稜手上的灯,思考片刻,终于点头同意。 司稜拉着我的手,在手心里同时划开一道口子,同时握住两人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流淌进了那盏灯里。 司稜的名字慢慢的变的清晰了许多,而我的名字也出现在了这个灯里。 我看着这盏灯神奇的将两个的名字显现了出来。 “现在,你们成为夫妻,二人成为一体了。此生,司稜享受到的一切的待遇,姜妃女士,你也同样会享受到。同时,他若是背叛出卖了黑市,还有我们的同胞,我们也会将你们两人一起追杀到底。我代表整个黑市居民,欢迎你们成为我们的成员。” 一个老者的声音在我们的背后响起。 我转过头的时候,看见他白胡须长长的拖着,白色的头发编织成一个头冠盘在头上。他佝偻着背,声音却洪亮的宣城了我们的结合。 “恭喜……” “欢迎……” 在他宣布完之后,周围各处的声音响了起来,或年轻如黄鹂的女声,或孩童天真的声音。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们笑着在说恭喜。 第二百一十章 人的缺点 傍晚,李锐果然打来了电话。 “司明远入院治疗了,目前还没有办法离开这家医院,我今天想办法潜进去看了,是毒!哈哈,这老家伙被自己身边的一条狗给下毒了。” “我知道了。” 司稜听见李锐在电话里语气轻快的说着,他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对了,我查到的资料是他养的女儿给他下的毒。你们司家,被司明远样的孩子是不是都想着要毒杀了这个男人。听说你下的黑手也是够毒的。” 李锐在那边一边幸灾乐祸的说着,一边还不忘记戳一戳司稜痛点。 “你到底是司明远的儿子不?”他好奇起来。 “司明远那么有钱有权,只要你们能活下来,讨好他,这辈子不久衣食无忧了,我有一点想问清楚你这个司大总裁,就你现在这一家小公司,在花都市也许够了,能让你有不错的收入,不错的生活,可是,你可是有一个世界财富排行榜第五的父亲,怎么,这么巨大的贫富差异,你能忍受那点穷困的生活吗?” 司稜看了看手机视频里的他,伸出手在兜里摸了摸,拿出一根点点燃,淡蓝色的烟圈慢慢的上升,隐隐约约的遮挡了他们的视频镜头。 李锐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他跟本不相信一个那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是排行第三,父亲还有无数个养子养女,但是法律上,名义上,他都是司明远第三个孩子,这就意味着他将来可以等司明远活够的时候,继承一大笔的遗产,为什么司稜偏偏要叛逆的跟司家脱离了父子关系,甚至是跟整个司家都脱离的亲戚关系。 一个人,身无分文的走出来,白手起家重新建立自己的公司。那种公司也许发展是不错,可是,跟司家集团的财产来比,那简直就像是小虾米跟大鲨鱼的对比。 他见过太多的人为了强权名利而追逐,甘愿为此放弃一切。原本要好的朋友,会毫不犹豫的出卖,本应该是孝敬赡养父母,却为了钱,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交换,人可是连自己的灵魂与身体都愿意出卖的人。 想到这些,李锐的目光更加的锐利,他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是因为什么放弃数亿的财产,跟他父亲作对,被下了追杀令。 这样的事情,他必须弄清楚,才能决定要不要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合作。 我看着司稜跟李锐都严肃的表情,“你如果不相信,为什么答应帮我们?” 我看着李锐,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锐嘲讽的笑了笑,“姜妃,25岁,结婚两年离异。欠高利贷5000万。这位小姐,你到底是为了钱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结婚呢,还是为了报复你的前夫?据我所知,你前夫现在已近根被你老公整的落魄不堪了。听说他开的那个小破公司已经入不敷出,欠了一钩子的债。怎么,你接受不了你老公出轨,还是你老公根本就生不了孩子,才变成了这样?” 我听见李锐将我的详细情况都说了出来,楞了一下,这个时候,才短短的一天的时间,他居然就能做到查到我的信息,难怪司稜和曾黎安是坚决的要找到这个人来帮忙。 他的关系网还真够大的,获得的渠道似乎也非常的多。 “你说的都对,除了最后一点。” “哦,那就是你生不出孩子了,但是,我知道你曾经流产掉一个孩子。除非医院给我的是个假证明。”李锐在那边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解开瓶盖,直接对着嘴,朝里面灌去,他身后的屋子很大,整个客厅能看到城市的灯光,可是,整个房间真是太乱了。 “不是生不出来,我被我前夫下了两年的避孕药,打算两年后,跟我离婚,让我背负我前婆婆借的高利贷。”我简单的跟李锐解释了一些,对于司稜,我不希望有人那么误会他。 他听见这个版本楞了一下,随后,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有些事情苍天有眼。” 咕咚咕咚 李锐喝光了一瓶子的啤酒,他将空瓶子随便朝旁边一扔,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好,告诉我,司总,你的秘密,你为什么杀司明远,我就帮你。” 我转过头看了看司稜,等着他的回答,心里有些不禁为他担心,这些事情,我其实不希望他说出来,不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司稜发声,而是每一次的回忆对司稜而言都是痛苦的,每一次的回忆,都要回忆那些血泪的事情。 司稜看了看我眼睛里的悲伤,“妃妃,你帮我做一碗粥可好?我肚子有些饿了。”他把我支开。 …… 看着锅里的小火慢慢的炖着锅子里的粥,我忍不住猜测,屋子里的司稜和李锐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可是,他明显不愿意我担心他,才把我支开的。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给他炖着粥,心里却忍不住的闪过一些画面。 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人,我一直以为,这句话也格外的适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现在看来,我真的是有点像小学生一样,在学会了一加一的时候,忍不住开始推演替代下去,而现在,我知道,这个已经有了很大的偏差。 “在想什么?”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回过头一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曾黎安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吓的我差点把眼前的锅子打翻。 赶紧关了火,我好奇的看着他。 他穿着一身奇怪的蓝色衣服,看着像装空调的工人,我好奇起来,曾黎安向来自诩自己的衣着品位都是非常的前言的,这一点上跟司星辰那种自恋的审美观一样,都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那种被他嫌弃的不行的衣服,居然就这么被他穿上了,他脑子是进水了吗? “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被谁给砸了?”我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被提醒了他这一身蓝色难看的衣服之后,他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一把扯掉上面的扣子。 扣子蹦蹦蹦的掉落在了地上。 “靠靠靠!”他生气的一连说了三下,脸上露出极端的愤怒。 我正好奇,他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到底是谁能让曾黎安如此的愤怒,就听见…… “么的,要不是为了这件事,为了我妹妹,我绝对不会做这么大的牺牲!司星辰那个混蛋,居然让我穿着这一身衣服,在他们大楼外面刷玻璃的吊篮上跟他对话……” 穿着蓝色制服坐在高楼外面,隔窗对话,这还真是…… “姜妃,我告诉你,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小爷我必须要让司星辰付出代价,谁都别想拦着我。” 我耸耸肩,我根本就没打算拦着。 “你今天不是去找司逸辰了吗?怎么会被司星辰整?”我好奇的问着他。 “别提了。”曾黎安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领带,他看着那灶台上煮好的粥,“有粥,算你还有良心。” 没等我动手,他就自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碗,给自己盛了一碗。 一边等着粥凉下来,一边跟我解释了起来。 “这几天司明远不是住院了吗?我就想着司家会不会打乱,前两天收购了一些他们家的股票。我今天是想去找司逸辰的,先是楼底下那些小保安还有小喽啰拦着我,不让我进去,硬是让我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放我进去。我就知道司家那俩兄弟整我。 结果,我在电梯里,听见他们现在的董事长代理人居然成了司星辰了,那个二世祖,什么都不会,除了拿他哥当提款机之外,要么就是靠着他哥给他解决麻烦,我就在想司明远是脑子短路了吗,居然让他那个蠢货儿子当代理人,这是明摆着让羊入虎口吧。他么的,就是这么个蠢货,居然敢把老子栏在了外面,你知道这个蠢货说老子什么吗?” 曾黎安生气的看着我,脸上愤怒的肌肉有些扭曲了他的表情。 我摇摇头,愣着眼神看他脸上的肌肉抽抽着,像是塞进了一块假体一样,随着他的剧烈运动,假体这玩意变的有些不自然了。 看见我呆愣愣的样子,他更是一股火没地方撒野,憋着一口气,他深呼吸,好几下之后,他才说出来,“司星辰那个混蛋,居然敢说老子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太没有品位了,就是因为这个破理由,才不让我进去的。还非要让我换上那一身那看的,蓝色的工作制服。混蛋……他就是嫉妒老子的眼光,嫉妒老子的才华……” “你的才华?”我歪着头偏了偏,想不清楚这家伙还有什么才华好让司星辰嫉妒的。立刻,曾黎安就把这个疑惑给我解答了出来。 “老子上学前班的时候,绘画一直都是第一,他第二……哈哈哈,他一定是嫉妒我才干的那种蠢事……” 我感觉头顶的乌鸦在盘旋着飞舞,这种事情,都能被他们拿出来说个半天,我真是服了曾黎安和司星辰了,其实两个人一样的幼稚。 “那说到最后,你到底跟司逸辰说好没有?”懒的在听他继续牢骚下去了,我赶紧切掉了这个话题。 “我特么压根就没有见到司逸辰!” “这不可能啊,司逸辰才是主持公司事务的那个人,现在司家都乱了起来,他更不可能放弃公司的管理,让司星辰当什么代理人。” 我听见曾黎安说在办公室里面根本就没有见到司逸辰,我摇摇头,不敢相信。 曾黎安眼睛瞥了我一眼,他嘲讽的说到,“连你都知道,司家现在少不了司星辰的这个管事的,你觉得公司里面的其他人难道不知道吗?”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看着,不明白曾黎安到底在跟我说什么,“你解释清楚,我有点听不明白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大家不是这个时候更需要司逸辰来公司管理事物吗?” “蠢货!”曾黎安低声冷笑了一声,不知道他是在骂我还是在骂司星辰。 “连你都知道的事,为什么该处理事情的人不在,却让一个草包来处理,有一种情况,他的权利被架空了。”慢条斯理的喝完小碗中微热的米粥,他感觉到吹了一天的冷风,空冷的胃部终于舒坦了许多,不顾这粥的热度,他忍着烫,把剩下的米粥全部灌进了肚子里去。 “你是说,司星辰操纵了这件事情,让人把司逸辰的权利给架空了?”我想了想,问他。 他喝道一半,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我,“你觉的司星辰那个脑子可能把他哥给架空吗?就他那种眼光不咋样,还小气爱嫉妒的毛病,能有那脑子干掉他哥?”他的反问,让我楞了一下。 我想了想,确实不太可能。 跟司星辰接触的那几天,他可是连一个家务活都不会干的人。跟着达叔学习设计,可是,达叔说了,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天分,现在身上所谓的品位,不过是模仿而成的,在他们艺术界里,最不受欢迎的一种人,因为他们更容易流于形式,随着流行和大众,在他们自己都不察觉的情况下模仿别人的作品,还以为是自己的作品。 我想到达叔的评价,也发现曾黎安对司星辰的评价跟达叔非常的相似了。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架空了司逸辰,让司星辰上位管理?” “这可能吗?”我有些不敢相信,在司家,有那么一个大boss恐怖级别的人物存在,还有人敢背着司明远这么干,难道不害怕被司明远干掉吗? “关掉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吧!”曾黎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厌烦的说到,“就算司稜说的这些,你知道司明远那么恐怖的事情,那又怎么样?大众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在司家公司里工作的人,根本就以为这只是一家好的医药公司而已,能有什么。所以,我说你和司稜,有时候,面对那些痛苦的事情太久了,眼睛都窄的只看见司明远的恐怖,还有司稜忘不掉的仇恨了。司明远在怎么样,他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哪怕他现在九十多岁的高龄看着像四五十岁那样,那又怎样,他又不是不老不死,或者长了两个脑袋。让我说,你们完全忘记了他跟我们一样,不过就是个人类而已。” “是人,就一定有缺点!”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凝视深渊的恶龙 “是人,就一定有确定。” 曾黎安说的没错,在我对司明远过于恐怖的映像之后,已经忘记了,他也不过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他即敌不过一群人,也不能扛过时间的流逝。 我微微皱着眉头,相同了曾黎安的提示之后,点点头。 “现在外面对你们的舆论压力越来越大了,已近有人说你根本就是那个凶手,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赶紧当面澄清。” 我结果他喝完的白粥,放进了洗碗机里。重新有拿出来一碗,盛好之后,伸手在碗边摸了摸温度。 “我不喝了。”曾黎安看着我又盛了一碗,他摆摆手。“吸了一肚子的冷风,我要去卫生间,我感觉我好想拉肚子了。” 我:…… 我看了看手里面那碗香浓的白粥,朝司稜所在的书房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声音,“这件事一定跟那个女人有关系,不能让姜妃牵扯进这几起连环杀人案里。不到万不得已,尽量把曾黎安和姜妃都抱住。” 我楞了一下,听着司稜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交代事情,却没有想到,居然能听见我的自己的名字。 更何况,还听到了跟那个凶杀案有关系。 我微微靠近门上,想要在仔细听一听。 不知道人类的好奇心是不是来自于八卦和秘密。趴在关闭的门板上,偷听带给我的感觉既刺激又好奇的不行。 看来,好多人都是无意中听见了一句话,然后靠近之后就跟抓到了毛线团的开头一样,牵连出了更多的秘密。 我听见司稜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不行,这个事情要尽量把他们两个人都摘出来。我知道,我们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可是,不能因为这个就让别人替我们被黑锅。” 背什么黑锅?还有司稜走到这一步?他走哪一步?是跟曾黎安合作一起摧毁司明远的事情吗?这个不是最近才筹划的吗? 我带着更多的好奇心,小心的扶着我的粥,害怕发出一点动静,而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对,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让姜妃承担那件杀人的事件,然后钳制住司逸辰的行动。” 我愣住了,司稜在说什么? 突然这个时候,门打开了,他一手握着电话,一边冷淡的打开门,侧身让我进去。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他继续对着电话说到,“对,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样子事情确实能够更快的解决了。” 他干脆把电话夹在脖子上,对着那边说到,腾出一只手搅拌了一下白粥之后,试了试温度。 我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他将这通电话打完。只是心里无比的平静,我看着司稜自然的跟对方打着电话,压下心里的猜测,想到了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 外面已经开始疯传司明远的问题了。 从司明远在医院住院期间,他那张脸又一次征服了医院的大大小小的护士们。不可否认,即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样貌,也依旧是一个美男子。带着成熟的韵味,还有岁月的沉淀感,加上他雄厚的实力背景还有财富,更是让医院未婚的已婚的离婚的前仆后继,想要成为下一个邓文迪女士。 就这样,老成那样的司明远居然还是老萝卜开花。 有的小护士偷偷的把他的照片放到了网上,各种求美容秘笈的还有八卦上流富豪家族秘辛的人都开始八卦起司明远来了。 这件事原本可大可小,偏偏,有人真的眼尖的发现了司明远的寿命过于高龄的年龄,这脸就显得太年轻了,不愿意相信的人和求证的人就冒着风险去偷偷的拍司明远去了。 这一下,年龄证明更是确凿无误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一个小小的好奇心就像是点燃的火药捻子,被一把小火苗滑过点燃了起来。 磁磁的火花一点一点的朝那个更未知的地方蔓延了过去,这个未知,却是装满了整筒的火药一样,危险而又极具杀伤力。 谁也不知道自己点燃的究竟是什么,将要引发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 对于这一切,网上的八卦已经是成了全民热切讨论的话题了,显示好奇司明远保持年轻的秘密,有些人还为司明远伸冤,特此列举了非常多的五六十岁的女明星们包养的秘诀,让人看起来天生丽质。 但是很快,就有人反驳了,你倒是举一个九十岁快接近一百岁高龄的包养秘诀。 这还正讨论了一半的时间,就有人开始将司明远的体检说明拿了出来,清晰的证明了司明远不仅仅是外表长的年轻,他的身体指标甚至比很多年轻人的数据都要好。 后面跟帖的立刻爆料了出了一个更大的八卦,说慈禧当年就喝的是人奶,说不定司明远这位老总也跟了人家慈禧学的。 有人一笑了之,哈哈几声过去了。 但对某些用心而又极其无聊的人来说,这个被当成笑话一样的事情还真的被人给记住了。 在司家庄园丢失的孩子数量似乎要高于其他的地方,虽然没有火车站这样子鱼龙混杂的地方发生高频率事件,但是对一个周围没有什么居民,也没有热闹商场或学校的地方来说,这个事情就及其让人觉得诡异了。 要是按照人口比例来算,司家附近都是孩子的数量比全是其他地方的比例都要高。 一下子,这个话题被引爆了。 大量的人开始将自己搜集到的信息帖了上来,不断的有人转发了各地的寻子信息,越来越多的人回忆道自己孩子就是在那附近不见的。 其中一个母亲的回忆详细的叙述了出来。 她但是是带着孩子来这里旅游的,因为刚刚遭遇了离婚,孩子心情非常的不好,学习也下降了许多,她听说过这个城市里的儿童娱乐设施特别的多,为了让孩子准备下一年的小升初考试,同时,也让孩子散心不要因为她跟孩子的父亲离婚而有童年阴影,才特意选择了这里。 可是,她没又想到,刚出了游乐场不久,她的孩子就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她迅速打开了孩子手机里的定位功能,就追到了司家的附近,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孩子了。 虽然不相信孩子的丢失会跟司家有关系,可是,她报警的时候还是请求了警方能够派人去司家搜一搜。 在她看来潦草的搜集的过程中,完全失去了孩子的下落。至今一年,她辞去了工作,变卖了所有,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租着房子,一边打工一边找孩子。她相信她的孩子还活着,哪怕像新闻还有各地的谣传一样,被拐去当了乞丐,她质肯定对方不要残暴的虐待她的孩子,让她的孩子活着,在她有生之年能够找回孩子。 断断续续的留言,不断的有网友从中间插入,到了这个母亲讲述的后面,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没有催着这位母亲,而是耐心的等着她将这件事情写完。 当最后一句结束的时候,很多人对着屏幕看哭了,那里面承载了一个母亲深深的懊悔和愧疚,更是无限的乞求,卑微的乞求她的孩子还活着。 我看着后面不断的有人回帖,咒骂着那偷走孩子的丧尽天良,有些人则是开始帮着那位母亲想办法,还有一些,也随着这位母亲孩子的丢失,把自己的孩子丢失时遭遇的情况叙述了过来。即使其他的十几位丢失孩子的母亲叙述的干巴巴的,可是,那简单的话语已经足够敲击震撼人的良心了。 一夜之间,如地震突然来袭一样,在夜晚,这个帖子,伴随衍生了大量的文章被推送了出去。 一万,两万……十万……四十万,越来越多的点击量开始飙升起来。 更多的人也注意到了其中的信息。 好心帮忙的还有各种协会,留下了联系方式,试图联系到那位丢失了孩子的母亲。 看似一个简单的丢失孩子的案子,却在不知不觉间,牵连出了更加巨大的窟窿。如同掰开了沉睡的老虎的牙齿,锋利的牙齿里是血淋而又漆黑的世界。 欢迎来到地狱世界…… 题主将标题加粗加红放大了出来。 我皱着眉头关上了手里的电脑。那一篇,文章看的格外的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这么多的孩子被带走,更重要的是,最后版主弄出来的醒目标题。 我们生活的世界算是地狱的世界吗? 这个世界是否到处都充满了坏人? 看着手机里推送的广告,各类的新装还有明媚春天去哪旅游的广告,这样一看,好像世界越来越美好,根本不应该发生这些血泪的事情。 两者给人的感觉如此的矛盾,可是,却共同的生存在一个世界里。 看着那行鲜红的标题,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蝉。 “这些新闻会容易把你拖进深渊里。”司稜看见我手机上的内容,他一口气将白粥喝了下去,放在我的手上,“不要看这些新闻了,你会容易产生悲观恐惧还有厌世的情绪,这些情绪会想野兽一样吞噬了你的心,让你也跟他们一样变成了野兽,同流合污。” 我疑惑的抬起头,他说出来的时候,话语里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来的悲伤,就像是那个帖子里那个母亲的感觉,尽管用尽了客观的表达方式来叙述这件事情,也尽量克制了自己的内心真实情感的外泄,可是,仅仅是这么一点的情绪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就让听的人感觉到那种悲伤。 我伸出手,抱着司稜的脸颊,看着他,“你当年也是这么难受吗?” 司稜不吭声,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他微微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当时,刚从小乞丐的世界里进到了一个太过繁华的世界,我简直要被那些金钱冲昏了头脑。为了能够在这个世界里成为一份子,能够出人头地,我当时发誓,我要想尽一切的办法留在这里。所以……” 司稜停顿了一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从他平时的话语里,我知道那么一点点,所以,他几乎也是跳进了这深渊之中。 突然想起了尼采的那句话,与恶龙缠斗过久,自己也会变成恶龙。你凝视深渊过久,深渊也将凝视你。 不自觉的,浑身打起冷颤。 我想到了那次,无意中在司逸辰的庄园里看到了一个小画面,紧紧是训练家仆,就要生死来训练,毫不把人的性命当人命,就像是过去斗蟋蟀一样,随意处理。 这只是跟着司明远的司逸辰而已,他也被深渊凝视了。渐渐的像是一条小恶龙,毫不在意的吞吃着人的性命。 那么,该怎么想象,司明远呢? 我无法想象,甚至,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无意识的拿走司稜放在桌子上的空碗,转过身子,“我去洗碗。” “妃妃,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的吗?”他叫住我,眼睛里充满的担心。 我摇摇头,“你做的事情,是好事,让我们活下去,也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所以,我不会阻止你的,司稜。 我不会为了自己而选择逃跑,或者跟你分开。这条路太难走了,有无数的人绊倒,尸骨无存的死在了这条路上,我知道,我跟司稜也已经在这条路上了。 但是,我相信他,相信眼前这个身为我丈夫的男人,他做的事情是对的,不仅仅只是为了顾及自己的小家,他做的事情更有意义。 想到那个帖子里的十几位丢失孩子的母亲,他们在孩子丢失以后,每日流泪洗面有多久了?我不知道,可是,只要想想,就知道,她们遭遇的远非一般人遭遇的伤痛。 没有人能成为圣母,司稜更不是神。可是,我相信,每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是有意义的,只是,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或许忘记了,或许,不自信而看低了自己。但是,司稜现在做的,我举双手的支持。第一次,我为成为他的妻子而感觉到荣幸。 “你去放手做,哪怕,有一天……”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人用我的性命威胁你,你也不要因此放弃,因为,你做的事情是对的。” 我一字一字的慎重的说了出来,挺直了腰身,端庄而又庄严的看着对面的他。 他微微笑了笑,“妃妃,我说过,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你。在救助他们之前,我更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好,那我就好好的活着,等着你去救他们。” 我点点头,凝望着他。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就恨一点点 娱乐就像是一张张巨大的蜘蛛网,它粘附在了你生活的每个角落里,无孔不入的出现在你身边的角角落落里。 你出门的时候,看见路过的公车上的广告,某个明星朝你微笑。 你买衣服的时候,众多的明星代言的牌子更是跟商品一样的繁杂。 哪怕是你回到了家中,想要打开电视看看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明天的天气如何,娱乐就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你的眼睛里,你的耳朵里。 这样铺天满地的信息以各种的方式向你传过来,到最后,你能承受的就是接受它,被动的接受外界给你的信息,然后消化,在然后,被同化。 所以,获得的很多的知识和价值都在无形中被他们充斥着影响着。 然而,想要逃离蜘蛛精心编制的网罗,很多时候是要付出代价的。 粘附在身上的信息,如蚀骨之蛆,难以分离。 我看着那个新闻,那位丢失了孩子的母亲,已经被朝成了国民话题,这个话题甚至引来的各界的关注,司法层面上的,娱乐新闻上的,甚至,各种童装和防盗锁的广告频频在电视上播放了出来,据网络调查显示,防盗锁的销量数量明显上升,各种防盗和儿童联系定位装置特别的受欢迎。 “你在看什么?”司稜清晨起来,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衬衣,走过来,顺势搂着我的肩膀,在我的唇上来了一个早安吻。顺眼看见了我手里拿着的手机新闻。 “这个新闻其实以前就有过。”他把我手机拿走,放在了桌面上,看着三个生鸡蛋从冰箱里拿出来,旁边是买回来的豆浆和油条。 “曾黎安不吃这种垃圾食品。”司稜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豆浆油条。 “是啊,自从他把管家辞开之后,这么大一层的公寓房就我们三个人住,现在吃喝都成了我最头疼的事情,偏偏,那个曾黎安就跟挑食欠揍的小孩子一样,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油条都不吃,他想上天……我真该给他一个窜天猴!” 我感叹着,拿起油条狠狠的咬了一口,生气的看着这足足三个人的量。 “你别折腾这些了,你就每天给他煮几个鸡蛋就行了。”司稜看着我气鼓鼓的咬着油条,他笑眯眯的挂了挂我的鼻子,然后,拿走我手上咬了一口的油田,说到。 “恩恩,曾黎安也是这么说的。”我点点头。 事实上,曾黎安简直是用鼻孔说出来的。 一大早起来,我跑到两站路,终于找到了这附近的一个小早点的摊位,找到了心仪的豆浆还有油条,特意抢到了刚油炸好的油条,买回来的时候还是热呼呼的。 结果,刚进屋子,曾黎安穿着一身恐龙睡衣,走了出来,盯着一脑袋的鸡窝还带着一个小鸡的卡通绒绒的帽子,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看见我手里的早餐之后,非但不感谢,还一脸嫌弃的说到,“这么脏的食物,你是想要谋杀我的胃,快点拿走!” 之后,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丝毫不给面子。 我刚转身,打算去厨房里,放着,他又打开了房门,在我的背后喊了起来,“赶紧把那些垃圾食品都扔了,不要熏臭了我的屋子。还有,给我煮两个鸡蛋!” 煮你大爷! 我气哄哄的提着塑料袋装着的早点,看着对面的那个紧闭的房门。 朝他竖起一个中指。 “不要竖中指了,我这有安装摄像头。”他在门里面喊了过来。我抬头一看,靠,大爷的,这还真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谁神经病在家安摄像头啊,是监视自己啊? 我无语的看了那个门板好一会,最后才提着手里的东西转身朝厨房走去。 想到曾黎安早上发的神经病,我就觉得又饿了,狠狠的再次大口咬上我的油条。 “事实上,曾黎安只吃鸡蛋也是有原因的。”司稜这么干吃完了一根油条之后,看着旁边还放着的豆浆,他打开橱柜,那出来两个碗,给我俩各自盛了一碗。 白浓香甜的豆浆味道飘散在空中,那种朴实的味道让我想到了家里早市上那些各种特色的小吃,好久没有回家了,更是想念家里的人还有小吃。老爸做的饭菜,还有妈妈做的花卷。虽然,老爸就是一个爱老婆爱的没有主见的男人,还老出卖战友,但是,我还是想要在他们的身边。只是,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事情何时是个结束。总有一种看不到尽头的感觉。 “什么原因?”我随口问他。 司稜端起碗喝了一口之后,“小时候曾黎安的亲妈死的早,在他妹妹没有走丢别绑架之前,他就已经遭遇过好多次的暗杀了,只不过都是小范围的。没有成气候。但是,我记得他有一段时间所有的饭菜里都有慢性毒药,是那种过去的老法子,用土豆的芽压制出来的,每天一点点的下在他所有的饭菜里,最先反应出来身体不适的就是他妹妹,曾淼淼,所以,那段时间,他惟一能吃的就只有鸡蛋,或者说,他敢吃入口的就只有鸡蛋,所以,他后来心情一旦紧张,压力上来的时候,饮食就会回到那个状态。” 我听着司稜叙述出来,一下子想到了哪儿时候的两个小孩子,哥哥小心翼翼的护着妹妹,却发现,在家里面连食物都没有安全的。 真是……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奇怪的看着司稜,这算是曾黎安的私事了吧,怎么司稜反而知道的这么清楚? 司稜平静的看了我一眼,“我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跟着司明远的手下做事了。所以,很多人家的私事,我都要了解,甚至,我要亲自去挖掘。你还想知道吗?我知道有一家人每天拜一根甘蔗,还有的女人特别喜欢喝自己的洗脚水……” 我:……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你别说了。” “哦。” 跟司稜一聊天,聊着聊着,就被他聊到了各种冷笑话里去了。尽管他明明是一板一眼、正经严肃的讲着某家秘辛,可是,只要是他一说出口,在好玩的笑话就变成了冷笑或,在不好玩的事情,就变成了人间悲剧。 有时候,我看着他,感觉就跟看着莎士比亚里面的那个哈姆雷特一样。 …… 对我来说,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跟着司稜他们,揭发了司明远的事情。他那个特别恐怖的特殊的癖好,必须要解决掉。 这是世界上的坏人够多了,但是,想象一下像他这样的有权有势的坏人能做的恶就更多了,想想就太可怕了。世界上还是少点这样的人比较好。 我已经不知道前面的道路会是什么样子了,但是,我身边站着的是司稜,我相信他。相信他现在做的事情。 不过,心里还是害怕啊,想到这个,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配不上司稜呢,他在这样的世界里,还能在最后犹如浪子回头一样,面对自己的错误,改正,并且努力去完成一个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而我,要是换位思考的话,我想想自己一定跟众多的尸骨一样,要么被司明远给杀了,要么就是颓废的自杀了,在不然,可能就真的同流合污,跟这个世界一起败坏下去了。 苟且偷生在这个世界本就不容易,想要逆境生长,就更是需要突破冲冲阻力。 就像植物一样,向着阳光的地方去生长,总是艰难而又期待的事情。 “你有新的短消息。” 一句语音提示,打断了我的思路。司稜拿着锅里煮好的鸡蛋,送去给曾黎安了,我拿起手机给他送过去。 一眼,就看见了上面写着,“我知道背后是你干的。你以为就凭你能整垮我吗?” 我怔住。 这个语气,这个词,是司明远吗? 紧接着,又有了一条新的消息传了进来。 “我会杀了你的,就如当年杀了你母亲一样,哈哈哈……” 我看着那个名字,司稜标注的名字是,“忘记” 想要忘记这个禽兽一样的父亲吗?不是仇恨,不是怪物,而是忘记? 我突然为司稜感觉到一阵的委屈。 “在看什么?”司稜从曾黎安的房子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我拿着手机站在客厅里发呆。 靠近我的时候,看见他手机里的那条新的短信,他拿走了他的手机,伸手在我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别为这种人生气了,你会被他陷入到仇恨的情绪里的。” 我看着他,好像一点都没有愤怒,就好像发来的恐吓电话不过是一个无聊的陌生人发错了号码一样,他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没有一点的痛恨,仇恨。 为什么?我在心里不断的疑惑,经历过这些的人难道不该很那个男人吗? 但是看见那个短信,我刚才就恨不得拨过去电话朝那个人大吵一架,甚至揍那个人一顿,我感觉自己都想要用司明远用过的方法来让司明远全部的尝试一遍,可是,为什么司稜却淡定又平静。 我疑惑的问他。 他抿了抿嘴,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窗户,那片亮光告诉我们,新的一天又一次的来到了。 “并不是没有恨过,事实上,我曾经恨不得杀了他,用无数种脑子里想到的最残酷的方式来让司明远后悔生在了这个世界上。我不仅是这么想了,并且也这么去做了。 虽然失败了,被他打断了五根肋骨,关进了狗笼里,跟狗一样的那么喂我养了半年。……” 他从那个记忆里回过神来,看着我,眼睛里的仇恨慢慢消退下去,眼睛渐渐的清明过来,一如我认识的那个有原则的司稜。 他重新站在我的面前,定睛看着我,慎重的说到。 “妃妃,仇恨不能成为我们生活的唯一动力。我母亲曾经在临终对我说过,我可以恨一点点,一会会,可是,不要让仇恨成为我们的全部,不要允许它进入我们的心。否则,我们致终的生活都将是在苦毒里,它会如锋利的锯齿不断的撕扯咬磨我们的灵魂。” 我听完了这句话之后,沉默起来,司稜的母亲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要死了,并且知道死后会发生什么吗? 为什么她会这么说,而不是让她的儿子报仇?是害怕她的儿子打不过吗?可是,又不像,她好像明明知道司明远要杀死她,并且她的儿子也会知道真相,她依旧这么让她的儿子忘记仇恨,是为了什么? 他平静的回忆起来,放在我手中一本小书,解释清楚了我心中的疑惑。 “但是,那个时候,我太小了,并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在后面的时间里,我几乎真的成了司明远的一条狗,苟且在这个世界上,然后又恨他恨的想要毁灭全世界。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 我听着他说完,一想到司稜当初就像是畜生一样的被关在了笼子里,被司明远虐待,被毒打,我就忍不住的想要流泪,为他心疼。 “那个时候,你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手僵硬了一下,拉着我,坐在了客厅的吧台边,走进厨房里,冲好两倍浓郁的咖啡,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喝下它,暖暖身子。今天的天气比较冷,我怕你感冒了。坐下来,我慢慢的告诉你。”他将手里的抽纸盒递给我,又把咖啡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在那个时候,又刚好处在你们说的中二时期,可惜,在司明远控制的活动空间里,是不可能有中二病这种少年的。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想要活下去这个问题了,而是想要活的更好才是我追求的目标了。 你能想像吗?因为被司明远喜爱,甚至信任,他给了我相当多的金钱还有权势,甚至超过了司逸辰。在外面,很多人叫的司少爷一般都是在说我。 被那些人恭维,周围全是讨好的人,人心里的骄傲就自然的膨胀了起来。我甚至迷恋在了这种司少爷的感觉了。 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司明远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我可能就真的彻底成为了司明远的一条走狗了。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削你脑袋 如果不是发现了真相,又怎么会在此刻清醒起来。 “想一想,那个时候,我就是司明远的一条走狗。帮着他处理最黑暗的事情,用最肮脏的手段,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和泪水,那些活着的死的人的鲜血与泪水。我甚至还能够感受到他们在哭泣求饶的声音。这是我一辈子都无法赎清的罪,我该受的咒诅。” 司稜轻柔的声音,却无法遮掩那语句里面沉重的生命与灵魂。 我擦去脸上的泪水,穿过他的腰,搂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衬衣上,隔着布料听到了他里面彤彤有力的心跳声。 “那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我搂着他,感受到他微微的摇头,对我的安慰不那么认可,我知道司稜把自己捆绑在了一个盒子里,一个四面全是铜墙铁壁的房子里,灵魂被自己所犯下的罪恶深深的困住,无法挣脱,也不愿意挣脱。 “不要这么苛刻的对待你自己,司稜,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是那么阴暗邪恶的人。这个世界上,坏人可以很多,阴暗邪恶的人却少。你可以说你是个坏人,不是好人,甚至,可以说你自己是个罪人,这些我都承认,可是,我不相信你是阴暗邪恶如司明远一样的人。不要这么看你自己。”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那漆黑如宇宙极端里的黑洞一样,深邃到时间的尽头,无止尽的黑暗和绝望,好像要吸走了所有的光芒。就是这样的眼神,对自己的封闭和绝望,才让我想要拉住他,害怕下一刻他就真的被这黑暗吞灭,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好人,事实上,也许有人做了一件好事,也许有人做了上百件上千件的好事,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做错过事情,没有犯过罪,我们也许从小时候起就学会了撒谎,所以,你看,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完全的人,没有一个公义的人。 你也不过是比他们犯的错误多了一些而已,那又怎么样,只要活着,我们就有机会,反省悔改,对不对?甚至有些人一辈子做错了,到死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呢,我想,你现在不就是在改正你做的错事吗,你的母亲在天上看着你呢,也一定这样的相信你,会像小孩子一样有一颗单纯的心,愿意承认错误并且愿意去弥补它,这比什么都珍贵。 所以,请你,相信,总有一个人愿意等候你的悔改,等候你回到他的面前。只是,你千万不要放弃你自己。 答应我,好吗?” 我带着乞求的心看着他,盼望他真的不要把自己的心冰封在了那冷冰冰的世界里,心里已经跟司明远一样死在了那个地狱里,我相信他还有被救赎的机会,只要他愿意。 我看着司稜,等着他答应我。 一分钟过去了吗,时间好像走了特别的慢。 他任我抱着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的回音。 三分钟过去了。 杯中的咖啡早已经凉的没有香气。 他慢慢松开了我的手,将我环绕他腰间的手拿了下来。 甚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绝望的看着他没有对我说一句,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他转身朝房子里面走了过去。 砰的一声,我们住的那扇房门被关上了。 声音大的,连隔壁的曾黎安都穿着一身恐龙睡衣,翘着尾巴走了出来,他脑袋上又换了一只喜羊羊的睡帽,看着我站在客厅里,“你俩吵架了?不是我说你,这个时候的男人本来就压力大,就需要你过去,按住他把他强上了,然后,两个人发泄一下,就什么都好了……” 他噼里啪啦的说着一堆废话,我干脆伸出手,按住他的脸,将他按回到他自己的卧室里,“睡你觉,办你的事。少管闲事!” 关上门之后,我有些难过,慢慢的走到吧台,收起台面上的咖啡。 心里有些难过,真不知道司稜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过急了,可是,我真不希望他没有被仇恨困住,反而被自己困死。 正当我打开水管,慢慢的清洗着水杯的时候,背后,司稜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搂住了我。 我的耳边响起了他那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我想要被救赎,可是,我不知道方向,请你,不要丢弃我,如果我走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可不可以请你为我亮起一盏明灯,求你,帮助我,让我能够找到家的方向。” 好。 …… 清晨,上班族争分夺秒的奔跑,嘴里叼着包子,一手拎着包,一手拎着豆浆,脚踏七八厘米的高跟鞋追着地铁、公交车、出租车朝这个城市的各个方向出发。 为了赶上那万恶的永远准时的指纹打卡机,或者更变态的刷脸机,好争取一个月的全勤奖。越是到了月底,越是害怕坚持了这么久的不迟到,不要被打破。 恨不得脚上的高跟鞋就能变成哪吒的风火轮,哈利波特世界里的飞路粉,撒一把狗粮,就能装着优雅的格调出现在狭小厌仄的办公间里。 大概,从来没有那个小白领想过自己有一天上班的时候级居然能赶上环球大片里的凶杀案。 公交车艰难的从各种掌握了超高插车技巧的私家车里行走,打架插队可以靠着体积在气势上赢过对方,但是,换成城市的公路系统里,越大的车越是跟窦娥冤里的窦娥一样,倒霉的行动缓慢,忍着受着。 就这么叼着包子在车厢里撕拉一下,拉开塑料袋,丝毫顾不上讲什么道德公德之类的良好品德,每天只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就没有了力气的小白领,为了节约每一个时间,咬着自己最喜欢的韭菜包子,在公车里不合群的吃着。 人多拥挤的公交车里,被那个浓郁的韭菜味,还有某些人吃多黄豆放出来的特殊气体,夹杂着熏着车厢里的所有人。 受灾区最严重的人,带着口罩,用手捏着鼻子,甚至眼神都要放出激光一样的视线,想要无声的谴责那个吃韭菜包子的伪白领。 混搭在这个城市奋斗了五年依旧一无所成的小白领,早已经不是刚出校园,被别人一个眼神都要吓的不能动弹的小姑娘了,她依旧视若无睹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不慌不忙的吃着味重的韭菜包子。 拥挤的空气已经稀薄到有些人想要昏倒了,在加上被这没长眼色的假白领那手里的生化武器熏的,没有一会,拥挤的车厢里,她周围愣是清出了一片空旷的地。 哈,这下可享受了。 小白领兴高采烈的拿着自己手里包子,更开心的咬开了第二个。 就在这个时候,事故发生了。 外面的两辆私家车你争我赶的不断从路上穿插而过,生生的从两辆车子的中间挤出来一个车子的宽度。 代价是两边缓慢行驶的车子全部遭殃,被划伤了脸面,有的甚至连车耳朵都被撞掉了。 “我艹,大清早上,尼玛,你赶着投胎啊!” 一辆刚买回来新车的车主看见自己白色小车的车耳朵被装成了残疾车之后,他不顾什么道路交通规则了,探出脑袋就朝外面吼了一句。 笛…… 后面追逐的法拉利一边按响了喇叭一边根本不带减速的朝前面追去。 探出脑袋的司机幸好及时的收回了自己的脑袋,不然,自己的脑袋就跟自己的车耳朵一样,摔在这个道路上了。 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庆幸完自己还活着之后,就对前面这两辆车把自己的车刮花,自己差点被撞死的事情更加的生气了。 “么得,,老子非得削了你脑袋瓜子的。这么不要脸的,赶着去投胎啊,居然还把老子的车都给刮花了,看老子不收拾你俩,有钱了不起啊,开法拉利就可以在道路上飙车啊……” 车主干脆一脚才上油门,轰的一声,硬是从自己的车道偏离出去,追着前面的两辆车。 最前方的追逐,还在上演着生死时速。 就在撞断了一个身处手咒骂的人的胳膊之后,最前面的车子终于没有了幸运可逃跑的机会,他砰的一下子,撞上了那辆正常行驶转弯的公交车。 载着这车上满满一车子的人,公车的速度不超过四十,甚至更慢。但是,就这么一撞,刚好撞在了公车的中间部位。 小白领正心满意足的吃完了包子,打算用手里的豆浆给自己填填胃里的缝隙的时候,这巨大的撞击,让她一下子晃动在车里飞了起来,手里的豆浆毫不客气的朝窗户外面飞了出去。 黄白色的豆浆洒在了第一辆逃跑的车窗上,遮挡了那辆车子的视线。 无处可逃的男人,看着后面已经追了上来的红色法拉利,更是焦急了起来,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环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绝望的发现及时自己想要在夺一辆私家车,这条拥挤的道路也没有多余的孔隙,可以让自己逃跑了。 想到这里,他有看了看身后的那个女人,比起被警察抓起来,关在监狱里,被眼前的那个女人抓住的话,带给那个人,他连活路都没有了。 既然这样,他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就在这个时候,公车司机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故,自己今天这车子是没办法继续跑圈了,他做了他这辈子再也忘记不了的一个决定。 打开了上下门,示意乘客赶紧去乘下一辆509路公交车。 华的一声,气门打开,好多喊着倒霉,哀号自己今天可能要迟到的人骂骂咧咧的最先跑下来车子。 后一步闷在车厢里,忍受了一路毒气的人也赶紧跑了下去,呼吸一下新鲜的汽车尾气换来一个赶紧熟悉的味道。 就剩下司机开了门,看着乘客都下去的差不多了,他赶紧下去,找那个肇事车主理论理论。 “喂,你这是怎么开车……” 还没等司机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之后,那个撞车的男人就迅速的掏出了自己衣兜里的匕首,立刻抵在了司机的脖子上,狠狠的一压。 “想活命,就赶紧给我上车!”他狠狠的威胁着车主,如亡命徒一样的看着已经停了下来,政打开车门的那个女人。 被这一把锋利的匕首威胁,司机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过来,他迅速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跟兔子竖起的耳朵一样,无比恐惧的说到,“别别,好汉饶命,你说啥就是啥。” 被凶手抵着匕首,迅速的上了车子之后,再次命令他关上车子的门窗。 “好汉,这窗户都是手动的,我这没有操控键。” 司机无辜的朝着那扇开着的窗户解释起来。 这么冷的天气,能敞开的窗户,就只有那位小白领刚才站的位置,她旁边坐着的那个年轻女人,又不想起来让自己好不容易有的位置失去,又受不了这熏人的味道,只好选择第三个方案,打开窗户,忍受着冷风,吹散一下那个特殊的味道。 就在她清鼻涕都流出来的时候,已经重新考虑要不要关上窗户的时候,变故就发生了。 这次,她逃似的飞快放弃了自己占领的座位,赶往下一辆509路公交车去。 司机惊慌的看着自己成了那个亡命徒匕首下的威胁,他想要脖子远离一点那个锋利的匕首,就被身后的人更加敏锐的发现了。 “别动,再动,老子就一刀割破你的喉咙。” 他再次用力压住了那个司机的脖子。一丝丝的血从司机的脖子处留了下来。 “好好,大哥的啊!你下手轻点,我不动,我不动了,你千万别在用力了,我脖子都被你划出一刀血口。”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 “举什么手,挡住我视线了!”凶手看着自己随便抓来的司机,居然这么碍事,真是跟他以前杀过的人不一样,那些人一个个在被威胁的时候都像小绵羊一样的乖巧,怎么手里面的这个被威胁了,还这么闹腾。 他真的想要再割开一个脑袋。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去死吧! 明明是平凡的一天,赶在上班的高峰期里,堵车在樱花路里的所有车主,都经历了不平凡的一天。 他们亲眼目睹了在这么一条车道里,两辆车子展开的追击大作战。 前面的白色轿车连着不要命的撞开了各个私家车,两道停着的车子全部发出火花般的擦碰,砰砰砰连着六辆车子的倒车镜全部损毁。 一个人的手臂骨折。 这还不算完,大家刚刚明白过来自己好端端的被车给撞了之后,紧接着又来了一辆红色法拉利跟着再擦出了美丽的火化。 哪怕开那辆豪车的是美女,也没有办法止住车主们的愤怒了。 等到先前的那辆小白车撞上了一辆城市公交车之后,这场追逐终于停了下来。 看着白色的车子和红色的车子都停在了那辆公交车面前,车身上的广告,那个正要笑的一脸灿烂的美女也扭曲的像是从天而降、脸着地的美女。 不过,跟在那个法拉利女人下车之后,被刮花车子的车主们都下车围了上去,想要理赔。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上的玩赛车啊!你也不看看这个时间,这……” “滚开!”没等对方说完,女人伸出手,推开了前面挡着的男人,她快速走到了那辆公交车面前。 正想要司机打开车门,就看见里面的情况。 不仅仅是她看见了,其他的人也同样看见了,甚至,有人已经眼疾手快的拨打了110。 这下子,从一场连环剐蹭的案子变成了一场绑架凶杀案,有人发现司机的脖子处流出来的血已经弄湿了他前面的制服。 “哎呀!不得了啊!杀人了啊!”凑热闹的人想要找女人理论,看见女人朝大巴车里看去,他也好奇转头看了过去,偏偏看见了这么血腥的一幕,而他刚好好是一个晕血的人,在他喊完之后,就一下子焉了,栽倒在车门旁边。 “哎呀啊哎呀,咋滴了,这咋看着还晕了!”跟在他后面的车主,带着大粗金链子,他好心的扶住快要摔倒的男人,同样的朝里面看了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吓的他连连后退,后退的时候还不忘好心的抓住他手里晕倒的同志,一把拽着这个男人,远离这个绑架现场。 他可是昨天晚上还看了一个公交车惊魂,据说像这样子明打明的抢劫绑架的,都带着什么炸弹一类的高级东西。 他还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可不能把自己给栽进在这里了。 想到这个,他就开始凭借着自己爹妈给他的先天优势,靠着强壮的身体撞开了后面凑过来想要看热闹的几个人,他拖着那个晕血的哥们,硬是拖到了自己靠后面的车子。看着自己车子上的的撞断的倒车镜,他想了想还是算了,这这单损失也比被炸弹炸了强。 想到这个,他还是赶紧给电视台的打了电话,“喂,我这有个新闻,大新闻,有人在公交车上劫持人质,威胁,可能还带着炸弹,你们赶紧过来采访吧,记得给我新闻线索费哦!”他临挂了电话,不忘记提醒对方给他新闻费用。 就在这个时间里,女人已经发现了车子里男人的企图。 他想要借着其他人都看着的情况下,威胁自己。而且,他的威胁确实成功了。 自己没有办法在今天解决掉这个男人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看的话,就能看出来她的长相非常的眼熟。 这个女人跟刘菲儿非常的像,出了眼神之外,不是刘菲儿那个万年不变的表情之外,他们的长相简直是一模一样。 总有看热闹不嫌热闹的人在那里,而且是越来越多的人围在了那里看着。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里面有人被劫持了,是不是绑架啊?” “你见过没事绑架司机的啊!你没看见吗,这两人刚才那你追我赶的,这男的最后被逼着停了下来,才不得不上去绑架了这个倒霉的司机的。” “哦,情杀啊?这女的挺漂亮的啊,怎么把这男的逼成这样了,我说姑娘,你是不是想要那小伙嫁给你啊!别着急,现在城市里这么多大龄男青年,还没有嫁不出去的,你放心。” 女人:…… 她被众人包围着,低头开始沉思,现在这个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了,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个男人杀死了,只能等着下一次机会再办这件事情了。 她想到了这里,看着周围的人围着她的越来越多,超级不习惯这么多人喂过来看热闹的她,想要立刻逃离现场。 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已经有眼尖的人看见了她,一把拉住了她的举动,好心的说道,“别急,姑娘。你先别走,不能扔下这个小伙,有什么事你给大家说说,大家来帮你劝劝这个小伙子。我给你说年轻人一般都是做事三把火烧着,脑子一热就这么去做了你。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照我说,你现在就等等,等警察来了,我们帮着你一切劝劝……” 五十多岁的老大爷一脸好心的拉着那个女人,照着他心里想的,拉住了那个女人,一边还担心着,万一这个小姑娘一走开,里面那个那人情伤受的更严重了,万一小伙子一箱子想不开,他非要死一个拖一个的,把人家司机给杀了怎么办,这也不行,为今之计,就是好好拉着这姑娘,跟他一起好好劝劝里面的小伙子。 他一边热心的想着,一边给他们两个人编造了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就像当年他带着他家老婆子一起私奔一样,两个人在一起总能面对未来,渡过困难的。可惜呀,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能这么坚持了,都是为了一点点的小事情,动不动就是死啊,不活什么的…… 他一想到了这个就开始对着那个姑娘开始一直好心的劝着,想要等着那个姑娘能在他的开导下,帮着劝好里面的小伙子。 被那老大爷抓着不放的女人,看着车子里的男人,即使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表情,也知道他一定在得意的笑着,他的奸计得逞了,自己不但这段时间不能杀了他,更重要的是,未来的一段时间都不好下手了。 当她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打算立刻脱身,离开这个现场,警察马上就回来的,在那之前,她不能被那些人怀疑了,这样子会坏了她主人的事情。 这个女人还没有来的及离开的时候,那个老大爷玩了一手好功夫,无论她怎么挣脱都没有办法从他手中溜走。 “姑娘,别急,别急,警察来了之后,我陪着你一起劝劝这个小伙子啊。可不能让他年纪轻轻的就想不开,有什么想不开啊,这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还有很多好姑娘等着他呢。再说了,姑娘,你现在可不能离开,万一你离开了,他一下子就想不通自己自杀了还连累了那个司机,你说你将来是不是得后悔一辈子……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被那个啰啰嗦嗦的老大爷一直抓着,女人的脸色已经难堪到了极点,偏偏无法逃离他手,她只能脸色铁青的点点头,是,她现在就后悔没有早点处理了那个男人,自己这拖延症犯的,真是致命的错误。 她心里检讨着自己刚才犯的错误,一边想着方法,下一回该如何杀掉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能让那个人头案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不然的话,她们的主人的处境就危险了。 女人盘算着事情,却没想到常常要等十几分钟的警察才能到达现场的今天,居然这么快就有警察来了。 她这会犯了第二个严重的错误了,刚才就应该打伤眼前的老大爷也要尽快脱身。 现在,她被这老大爷围着,旁边还站着两个警察,更没有办法脱离了。 整个街道已经赌的彻底不像样了。 交警迅速的挡住了后面车辆在往前开了,指挥着其他不相关车辆离开。 “这边,往这边开,前面的,赶紧开走,别看热闹了……”交警无奈的看着车主们,一边伸出脑袋看着这边,一边还能控制着脚底下的刹车加油夯吃夯吃的挪动。 这几个驾照都是怎么考的,头呢,眼睛怎么不看前面还能凭着感觉开车,真该送回考场再他们重考一次驾照。 “说你呢,往哪开呢,你是打算一头栽进花坛里?” …… 在那边,公交车司机一边流着冷汗,一边真希望外面的警察赶紧采取点手段,让他脖子上的这把刀移开先。 “我说,小伙子,你要不要冷静一下,没有啥事是过不去的,就算人家姑娘真的不喜欢你,你也不用这么伤心,你这样想不开,人家这姑娘对你更害怕了。你……”司机听见外面那老大爷好心的劝慰着,里面的司机更是心理狂点头,他真是恨不得他身后的那个小伙子能够想明白了啊,就算是想不开,累觉不爱,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爱了,也不要带着他想不开啊,他家儿子今年才刚上小学一年级。 他一想到他儿子,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今天早上,他还跟他老婆抱怨她不怎么好,自己要是有个万一,他老婆一个人肯定带不了儿子,将来他儿子是不是就要跟着他老婆改嫁,成别人的儿子了…… “就是啊,这位大哥,你有啥事想不开的,千万别为情想不开啊,这真的不值……” “闭嘴!”凶手一手抵着刀,一边焦急的看着,终于看见警察们都已经赶了过来,他的目的终于要达到了一小步,看来他今天终于不用死了。 稍微松懈了一些,连他身前的司机都感觉到他脖子上的刀有些松了,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大爷的话真是有用啊,他错了,以前他总是闲这些老头老太太仗着免费乘车卡蹭车还慢腾腾的下车不耐烦,大爷,他以后再也不跟这些老人计较他们腿脚慢了。 虽然司机知道凶手似乎有松动的迹象了,可是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警察已经介入了调查,一个警察走进了老大爷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这小伙子想不开,为情所困,是不是呀,姑娘?”老大爷自己热心的帮着里面的凶手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按照他老人家的逻辑开始自行想象着。 听见这个老大爷说的一番话之后,警察自然而然的看着里面的凶手,在看了看被拉大爷一手抓着一脸不情愿的女人,他内心也有点相信这个说法了。 要是真喜欢的话,这姑娘的表情肯定不是这样子,他沉着冷静的点点头。 “你先过去,跟他好好说,让他先把人质给放了。”警察对着那女人说道。 女人冷眼看了他一眼,“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女人刚说完之后,里面的凶手就开始喊了起来,“刘菲儿,你怎么不认识我,你怎么能说你不认识我。”凶手一听外面警察的问话之后,他赶紧朝那边喊了起来。 “你看,姑娘,别那么绝情,我们都理解,理解,老头子我也是过来人,有些小伙子就是容易太激动了,你要是不喜欢呢,咱也没啥,但是,咱做人得有良心不是,他都这样了,今天要是放不下,一条,哦,不,两条人命不就没了吗,你说,你将来不后悔?”老大爷赶紧开口拉着那女人的胳膊,生怕她吓的跑了。她这一跑,里面那小伙子说不定就真不要命了。所以,这老大爷是死死的拉着这姑娘的胳膊腕子。 “让他去死好了。”女人听完大爷说的时候,她凶残的看着里面的那个男人。她微微的眯了眯眼,她本来就是想要杀死里面那个男人,把其他的案子都家伙在这个男人身上的,现在他要是不死,后面还有一堆的麻烦,真想让他现在就去死。 她是说的真心话,可惜,旁边站着的人都不这么认为,出奇一致的心里认定了这个姑娘就是不好意思。 哎,老大爷叹了一口气。他打算换个人劝劝了。看来这世界没了他都不行。现在的年轻人啊…… 第二百一十五章 小伙子肾不好 在里面的司机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留着,他已经快要腿软的站不动了,可是,他还是不敢倒,万一身后这个为情所困的疯子一个激动,给他脖子上划一个口子,他就再也不用站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就给自己心里打了打气。 而站着的那个凶手,没有想到外面的女人居然没有跑,若是他们习惯发生的状况,像他和外面那个女人这种不见光,永远活在地下不能被人知道的人,第一原则就是保护各自主人的信息不被泄露,自己的命都是小的。 他从劫持司机的时候,就已经算好了,外面那个女人会立刻逃离,他则是面对警察。 可是,他眯着眼仔细的看了一下外面,不知道是那个环节出错,外面的那个女人居然没有及时离开,老天难道突发善心站在了他这边。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现在一定要抓住这么好的机会,那个无头女尸案,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份,既然那个女人还有她背后的主人想要让自己背上所有的黑锅,那就被怪他不客气了,反正都是死。大家一起才公平点。 立刻,他听见外面那些人还有身边的司机都认为他跟那个女人是情人直接的关系,他干脆深吸一口气,用尽了所有的智慧,将计就计,朝窗户外面喊了过去。 “刘菲儿,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你答应过我的,我为你杀了人,你就会跟我在一起的。”他深情的朝外面喊着,“你答应过我的,只要那个女人死了,你就会跟我在一起的,刘菲儿,我什么都没有了,我都为你杀人了。你怎么能抛下我不管不顾。” 凶手的嗓音一吼出来,在场听见的人全场哗然。 他们刚才听见了什么? 杀人了? 是现在要杀这个司机还是…… “哎,老公,我听错了没有,那个男的是为了那个女的要杀司机?”等着交警过来,处理他们家车子刮坏留在现场的夫妻,女的伸出手戳戳他的老公,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听错了。”女人的丈夫摇摇头,更是好奇的伸出头,看着外面。 好多人也跟他们家的情况一样,等着处理交通事故和赔偿事宜,没想到听见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他们有些不敢相信,好些车主都已经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心,看着警察已经站在那里了,记者也正往里面走去,大胆一点的都干脆推开了车门,朝那边凑过去看热闹。 车祸事故什么的,新闻手机里天天有,有些无聊的人连车祸合集都能做出来了,大家都对车祸这类的新闻疲倦了,可是,他们现在碰上的可是一个重大的凶杀案啊,这种小概率的事件可不是能碰上的。更何况他们居然还能站在安全的范围内看见正被逮捕的凶手,这可不常见。太稀奇了,比动物园里的老虎要稀奇多了。 秉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原则,打开车门都凑了过去,争取离的近点能看见为情杀人的凶手长什么样子。 “住嘴!”站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一脸铁青的看着里面的男人居然这么不长脑子的就说出他杀人的事情了,居然还把自己也给牵涉进去了。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女人眯着眼睛想要猜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周围的警察已经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了。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两个人可能都牵涉到某桩人命案子里了。而且……周围的电台记者还会有摄像机,新闻报纸的人都在这里,他们已经不能够按照小小的交通和民事事故来劝人了。 年长的那个警察,跟自己的同伙招呼到,“赶紧给局里打电话,这事不小,多派一点人过来,还有,告诉局长,有电台的人在拍摄。” 他叮嘱完自己的徒弟,整理了一下自己有没有没系上的扣子,看着自己衣服端正之后,走到了前面,看见那个女人,脸色铁青,看起来根本不想一般人正常的反应,他心里暗暗的猜想了一下,难道,车子里面的男人说的事情是真的? 这个女人的反应不像是一般的女人,惊慌或者是极力否认。 看来,有问题! 老民警慎重在慎重的盯了眼前的那个女人,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冰冰的就像是看着一个石头一样。这种很少见的冷血表情,老民警曾经在几个人的身上见过,那些人,最后都有过犯罪史。 为了防止嫌疑犯逃跑,慎重起见,他看了看里面的那个人的,确定这个人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打算逃离,看来,外面的这个站着的女人更有问题。 他对着报告回来的民警使了个眼色,他紧迫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只要几分钟短时间,他们的同事就该到达现场了,在这之前,他不能放走任何一个可以的嫌疑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这三方的人却各自心里盘算着。 女人发现自己错过了最佳的逃离时间,而且里面的那个男人不断的泄露出来他们两个人犯罪的麻烦,她一开始的犹豫和纠结,让她现在更没有办法了。 她无比的后悔,早在当初,就该不要等主人的指示了,该想处理了这个麻烦。现在,事情要是在这么闹下去,她可能就要跟这个男人一样,被主人后面派来的人处理了。 女人想到这里,她就越发的焦急了起来。 警察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眼底越来越阴狠的目光,心里一惊,他有预感,这根本就不是一起简单的情伤的案子。 越是这样,他越是对这个女人提高了警惕心。 看着她被那个老人拉住,一个劲的想要挣脱的时候,可是,似乎力气不够大,挣脱不了旁边的那个老人。 这老人又是谁?老警察看着那个花白头发的老人,一脸热情的样子对着那个女人不停的劝着,尽管对方已经一脸不耐烦了。 也许只是一个热心的群众? 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如果不是开始被那个大爷误导了,他真可能以为这就是一个小伙子追求不得而动刀伤人的事。 “刘菲儿,我告诉你,刘家七小姐我已经帮你杀死了,那个刘老头的大老婆也不行了,你讨厌的几个女人,还有其他的人,我都帮你处理了。你现在不放过我,我也不放过你。” “你……我不知道你再胡说什么。”看着里面那个男人正扯开了嗓子吼着,外面的女人更是极力想要否认。 路边不停拍着照片的记者,同样听见了里面那个男人说的话,从话语中他们听见了刘家七小姐,上流社会的一些八卦是他们的工作,他们的养生的需要,这些八卦一说,不用提人名,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哪位刘家。传说刘家无头女尸就是刘家七小姐,可是,刘家一直竭力否认。现在,这个案子重新在他们心头,有人眼里一亮,看来自己今天是要挖到大新闻了。 自从公交车里的那个男人的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周围人的视线全部的转回到了她的脸上。 手机相机都纷纷的转头对准了她。 第一次,她脸上的冷汗流了出来。 “你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刘家养的那个二奶?我看着挺像的。”一个记者拿出自己手机里的存照跟自己身边的同行对比着。 旁边的人看了一眼之后,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点点头,无比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的。” “我也觉的像,不过,平时拍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都是一直笑咪咪的样子,这么冷若冰霜的样子可一次都没有拍到过,今天可真是够走运的了,居然能拍到这么巧合的事情。”那个记者一边说着,一边对眼前的“刘菲儿”来了一个镜头特写。 “奇怪了,明明是同样的一个人,怎么感觉就是不一样?”拍完之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照的如何。现在的案子正在发生,他们这些日者不是采访一下旁边的群众听听故事的发生,要么就是等着后面突然来的的大动作。 当事人现在都在紧急时刻,没有一个闲下来能接受他们采访的。 想到这个,记者就无聊的等着,跟围观群众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个。家长里短见多了,就是一个跳楼,一般都能站在天台上两个多小时,而且还半天没有动静。所以,他凭着自己从业经验判定这个事解决得等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就在记者等着的时候,“刘菲儿”已经退无可退了。她看了看四周,到处围着的都是人群,还有私家车,因为交通拥堵,交警已经把这段公路封住了。其他的车子都已经绕行了。 她不能再牵涉到更多的东西了。眼前的那个男人她现在时彻底的顾不上了,只能想办法保全自己。眼睛开始在四周转着,寻找一个可以逃跑的出路。 就在她看见了人群之中有一个绿化带的空隙,那个地方的人正好空着,想到这,她立刻伸出手用力的推开了这个一直缠着她的老大爷,拨开人群,想要逃离这里。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前面那个穿着大红风衣的女人,一个用力,将她一把从花坛中扯了出来,一个过肩摔摔子啊了地上。 “站着,不许动!”老民警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女人眼睛里的变化,他就立刻判断出来,这个人想要跟那些逃犯一样,想跑。 几乎是无意识的,他的身体就自行作出了反应,立刻将这个女人从她逃跑的路线上抓了回来。 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有很大的问题了。 再次抬头,看见那个公交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站在那里了,公交车的气门一下子打开了。 糟糕—— …… 我看着今天的新闻,那张特写照片上,刘菲儿的面貌清晰的展现在我和司稜的眼前。 “这不是刘菲儿吧?”我看着那张照片,上面的女人冰冷的嘴角,还有嘲讽的样子,跟我之前在墓园见过的那个女人有天壤之别。 司稜点开了下一则消息,“恩,不是。这应该是刘菲儿的双胞胎姐姐。” 新闻很快播放了出来,“据目击者称,当时两个人在公路上上演了一场生死时速,连环撞坏了二十五辆车子,在撞上了一辆509路公交车之后,前面的白色小轿车停了下来,同时,另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也紧随其后。接下来我们听听现场的众人是怎么说……” “我就在旁边,那辆白车刚撞坏了我的倒车镜,我还没有来得及伸出头呢,后面就又闯进来一辆,在我前面的一哥们,伸出来的胳膊当场就撞断了。那惨叫声,我们当时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开始还以为这两口子吵架呢,不过有个老头说是小伙子想不开……” “大爷,听说是您抓住了七七无头女尸案凶手之一,请问你当时是怎么发现的?”记者刚说完,话筒就被那个花白头发的大爷一把抢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想要诉说他今天一天的惊心动魄。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说一个好端端的小伙子,开着白色的小汽车非要撞上了公交车,大白天的,还在这么大的马路上面,过路上学的孩子都知道要减速慢行,你说这小伙子是不是喝醉了。我就赶紧跑了过来,害怕他在发生点什么事。 果不其然,就看见后面那个女的下来了……啥,你说啥伐啦丽,这啥车?我不懂,带盖的车肯定比这种连车顶都没有的车贵。我觉得能把小伙子逼成这样,肯定是有问题。我就劝着两人。 你想啊,这人突然拿着刀劫持了司机,那危险不?” 看见司机点头之后,他一拍大腿,“这就对了,肯定危险啊。我看着小伙子八成是因为感情受挫才这么想伤人。我就赶紧拉住那女的不放手。要是她再跑了,这小伙子自杀咋办。” “我听说,是女嫌疑人正在追杀那个持刀的男人?”记者想要把大爷的天马行空的爱情篇给他翻过去。 “就是追杀……对!”大爷总算顺着记者思路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记者一头冷汗,“……您继续。” “小伙子,我看你老流汗,是不是肾不好?我给你说……”这会,大爷看见记者一头冷汗,说着说着开始拐题了。 “……,不,我的肾很好,你刚才还没说完。”记者冷汗也不敢擦了。他怕大爷再说,就说他尿频什么的了。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大爷挠了挠脑袋,一地雪白的头皮屑迎面扑来。 “…咳咳,您刚说到追杀。” “对,追杀。你知道不,那女的看着那么漂亮的,结果是个疯子,她活活的把一个正常的大小伙子,为了她杀了那么多人。听说全段时间的无头女尸的案子没有?!看你不点头,我给你科普一下。”大爷太好心的说着。 “不用了,大爷,我知道无头女尸的,你赶紧说,我还要采访其他人呢。”记者有些无奈,这个重要的目击人,真是…… “咋,我这才开头呢,我给你说,采访谁都没我看的清楚,原本那公车上的小伙子没怎么说话,就开了一句口,那姑娘脸色就不对劲了。我就立刻拉住了那姑娘,不过,我开始还以为是情伤,第二句的时候,这小伙子开始就巴拉拉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委屈,说了他为了这姑娘做了什么什么的,连人的都杀了。这一下子,当时我就惊住了。 我想,好家伙,这么严重的事情了。看着那姑娘冷血的样子,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那个时候,警察还没有来呢,我看着情况可能就是一个大事件。万一这姑娘是主谋怎么办?就跟那西游记里的女妖精一样,万一她才用美色吸引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给她杀个人怎么办?我当机立断,就死死拽着这姑娘的手不撒了。 别看我老头这么瘦,老头我可是天天逛公园里的运动器材的。抓着这姑娘,我就开始跟那个小伙子继续忽悠。 这一忽悠不要紧,就是因为这一忽悠,我才知道最近报纸上的大案子就是这小伙子干的。而且,还是我手上抓着的那个姑娘指示的。好啷个,我这是抓了一个杀人主谋啊!佩服你大爷不?” 满意的看着记者点点头之后,大爷才继续说到,“不要羡慕爷,爷只是个传说。” 记者看了看那个大爷,一脸猥琐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什么传说的毫毛。 “佩服吧,看你那小眼睛眨巴的样子,大爷就知道你羡慕。” 第二百一十六章 替身 从第一目击人,王大爷的口里,大致能够知道今天清晨的这件交通堵塞的事情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案件了,居然这么巧合的抓到了一条大鱼,市刑警大队立刻出马,连夜审讯了两名嫌疑人。 原本因为司明远住院是下毒还是另有原因的新闻,又一次被这件事给压了下去,头条还没热乎上,守在门口的记者们接到通知之后,立刻带着各自的行李,抓着包跳上了各自单位派来的车赶往警局。 市内新闻快报里,立刻播报了那个嫌疑女子的长相。虽然没有明说该嫌疑人是谁,可是,把刘家七小姐的照片还有刘家一家聚会的照片刚好放了上来,眼尖的人一下子就看见了那张照片里的一个围着刘老板的女人跟嫌疑人长的一模一样。 在这个全民热爱八卦的时代里,有民间人士已经开动了各自的许久没有启动的脑细胞开始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跟死者的关系,她为什么杀刘七小姐。 …… “黎安,这回叔帮不了你了。没有办法再帮你拖到十天了。自从这件事被新闻报道开了之后,现在事情已经交到了上面,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审查了。”马局长给曾黎安说到,他看了我一样。 今天,我和曾黎安同时被叫到了警局,说是来辨认那个女人有没有出现在当年的聚会里的,更重要的是想要找到那个女人杀人的证据。 自从新闻曝光了之后,众说纷纭,整个案子都成了一团迷雾。 原本刘家七小姐对外宣称是不小心撞伤死亡的,可是,现在却跟之前的杀人案联系在了一起,这让谜团更大了许多。 我们也是因为之前的在这里录了笔供,还需要再重新去刑警队里一趟。马局长在我们录完之后,接我们到了这里。 “听说,刘家七小姐的事情跟那两个人有关系?”我站起来赶紧接过一个警察同志递给我们的水杯,开口问了问他。 “新闻里都播放了,你们看见的基本是我们在审讯的了。奇怪的是,那个男的绑架人的时候,从他嘴里倒出来一堆料,可是,进来之后,他跟那女的默契的很,一句话都不说。马局长刚才还说,这里面必有玄机。” 小同志伸出一个手指,做了一个指天的动作。 马局长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去,电视看多了你,必有玄机!” 他看了看我,对他的手下说到,“你去看他们怎么审问去。这我来笔录。” “好嘞,谢谢局长。”立刻脚底抹油朝外面跑了出去。 等人走后,马局长坐在了我们对面说到,“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要再确认一下,你们那天看见的人里面到底有没有刘菲儿?” 我心里微微的吃惊!从电视新闻里,我当时就已经看见那个长相非常像刘菲儿的女人。如果不是司稜告诉我刘菲儿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我跟其他人一样,根本就猜不出来那个女人不是刘菲儿。 当时—— 司稜告诉我,菲儿,是刘菲儿姐妹两个人共有的名字。两个从小作为杀手培养,一个则作为交际和替身来用。 一但真正的菲儿在任务过程中出现变故,那么作为妹妹的刘菲儿就要被推出去挡死。 原本刘家七小姐的事情在做的时候就出现了纰漏,本该处理好的尸体,中途被人打乱了,本该消失的人却成了尸体被众人发现。 对他们来说就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个麻烦。 “可是,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曾黎安也是一脸好学宝宝的样子看着司稜,在他收到新闻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原来,他也以为那个在马路上站着的女人是刘菲儿。 听见司稜对我解释了之后,他就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不拌嘴,安静的站在司稜旁边,靠近他,听着讲司家的另一个秘辛。 “这个不是司家的。” 司稜说出来之后,我跟曾黎安都“啊?” “不可能,你们司家这么多资源,都培养了一个女杀手了,怎么还不能在多培养几个。这杀手怎么不是司家的?”曾黎安跳了起来,大声的喊着。 我也猛烈地点头,表示认同曾黎安的想法。 司稜用眼神瞟了一样曾黎安。 收到司稜眼神的曾黎安就像是被训好的猴子,看见信号之后,老实的坐了下来。 “我怎么了,就是这么一说。”曾黎安看着他,别扭的转了转头。 司稜没有理会他无聊的猜测,“你有一句话蒙对了,司家不是万能的,司明远更不是。他大部分的资金都算是比较光明的,用在了整个医疗卫生系统里,当然,这也是为了他自己能永生不死,才折腾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极限,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为了完成他的梦想,他大部分的资金是不能随意挪动的,也有人会在账面上审查。但是,总有一部分可以。他就是利用了这部分的钱,来建立自己的的势利。所以,杀手也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等等,你是说司明远培养了一个杀手军?”曾黎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司稜没有看他,“不是军队,他没有这个想法。事实上,他在买卖那些人口的时候,发现了需要这么一批人,最开始,他自己的人技术太差,尾巴留的太多了,所有,司明远更一个国际的杀手组织联系上了,由对方处理。” 我听见这,越来越玄乎了,司稜说的意思,难道是说……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凶杀案是国际上的杀手组织做的?” 曾黎安喊了起来。 “不,要是单纯的是杀手组织做的,你和姜妃早就不在这里站着了。应该是司明远的人做的,不过,我怀疑,他们内部出现问题了。”司稜沉思了一阵,他单手拖着下巴,一边思考着一边回答着。 可是,我跟曾黎安互相抬头看了看对方,除了自己一脸的问好之外,也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脸的问好。 这个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什么人能引起内部的紊乱吗? 据说,从司稜带着人叛逃离开司明远,离开司家之后,整个司家内部,几乎都被血腥暴洗了一遍,特别的彻底。这一会,连个人的思想都要重新审查一遍。 怎么可能闹的这么腥风血雨? 内部出现了问题? 谁和谁? 难道是司逸辰和司星辰吗? 我直觉的不相信。 “司星辰这是扮猪吃老虎啊!”曾黎安听完司稜的一句话之后,他感叹了一遍。我扭过头看了他一样,终于明白为什么曾黎安有时候说完话之后,司稜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想理会他。他才真的是猪一样的队友。 鉴于即使是猪一样的队友,也还是队友,司稜重新详细解释了一遍。 “不是司星辰,司星辰从下被司明远当成储备血库和身体来养着,司明远不可能让以一个食物有自己的头脑。至于司逸辰,我看也未必。”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司稜,“司明远现在中毒住院了,这个时候,司逸辰还是司明远的法定继承人,他要是解决掉了司明远,岂不是利益的最大者?” “没错,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谁受利益最大,谁就最有可能是那个凶手,但是,问题是在司家,这个定律都成为了幼儿教材了,他们怎么可能让人看出来自己是那个受利益最大的人?这跟对外面的人说老子有钱,一样的招打。谁会那么蠢,把自己成为嫌疑人?” 司稜反问了我们一个问题。 我低头想了想,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发现,确实如此。现在来看,整个集团受益人最大的就是司逸辰,当然,也有可能是司星辰。虽然是司星辰架空了他的哥哥,但集团目前也不是他管理着。 是司逸辰的话,又看着不像,司明远中毒住院这件事已经没有办法瞒住了。警察也进入到了调查阶段。 这样子,对司逸辰来说的话,就更不利了。 如果目前看利益最大化的是司逸辰,那么证据如果找到的是司逸辰的话,那司逸辰岂不是太张扬了,这个目标几乎就跟一面墙一样堵在了那里,太大了。根本都不用看,不用想。难道,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但如果不是司逸辰的话,又是谁呢? 我困惑了起来,感觉自己就像是迷失在了整个大雾之中,看着眼前迷茫茫的一片,完全找到不到方向和出口。 “不要只想着利益最大化!”司稜看着我跟曾黎安歪着脑袋都没想明白的样子,他好心开口提醒了我们一句。 曾黎安的脖子已经成90°直角转弯了,他这个样子,完全是被人给砸扁了脑袋一样,眼睛应为头歪着,都快成斜视了。 我看着不忍直视。 “如果不是利益最大化,那可以怀疑的人就太多了!”我指出来,伸出食指对着歪着脖子的曾黎安,“他,等着即将收购司家的股份,接手医药,你,名义上还有法定继承权,只要司明远没有写遗嘱,拒绝给你遗产的话,你同样也是一个可以对象。还有司星辰背后的那个管理智囊团,这些人就跟蚂蝗一样的吸血,一旦有了这样的权利,怎么可能放弃掉手里那么好的机会。” “嗨,往哪指呢!”曾黎安看见我第一个指着他,他赶紧正了正脖子,转过头看了看旁边司稜,“我看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在这之前,你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最危险的,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可是只有你,是被司明远追杀的。如果说他出事的话,你就是最安全的。而现在,不说你有了继承权利,最关键的是你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他定睛看着司稜,等着他给出一个确定答案。 我们说来说去,问题似乎又回到了我们的身上,而且,这么一番猜测造成的问题是,司稜跟曾黎安之间的问题似乎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他们之间如果处理不好现在的问题,可能面临的问题就会使他们之间的合作成为了一个拦阻,甚至,他们就会互相的拆台。 面对曾黎安的质疑,司稜这一会不再是不吭声了,他站起来,走到曾黎安的对面,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迅速挥出一拳,揍上了曾黎安的脸上。 “再这么随随便便不动脑子的怀疑,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我看着曾黎安被司稜这么一拳打了过来之后,他似乎也没有动怒,而是笑着吐了一口血水,然后说到“好。” 曾黎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站了起接听了马局长打来的电话。 …… 我们坐在这里,录完了今天的笔录之后,就被马局长带走了。 现在坐在这里,听着马局长说到的案子,还有他困惑的问题。我微微吃了一惊,这个问题正好是我们今天讨论的,要不要告诉马局长? 看着马局长的困惑,我转头看了看。 司稜还有曾黎安都沉默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听明白马局长到底在说什么。 可是,沉默并不代表了没有问题。 马局长看着我们三个人在他提出问题的时候,同时沉默了下来,他断案多年的经验更是看出来了这个问题就是有问题。 “怎么,你们这回这么整齐了,说,怎么回事?”他看着我们,一下子放下了自己的玻璃水杯。 看着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马局长离开伸手指着曾黎安,“你小子,有事找你叔,用的上了给我说个话,用不上了你倒是装的跟土鳖一样,闭口不言,说,那个刘菲儿是不是跟你们有关系?” 他立刻拍着曾黎安的肩膀,大手一挥,等着他老实招供。 要么说,人都爱欺负熟悉的,作案的是找熟人下手,欺负人的也是找软的来。 马局长就这曾黎安的耳朵,将他一把从座位上提了起来,我看着曾黎安都快要双脚离地了,我悄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这马局长拽人耳朵的力度可比我妈拽我耳朵的力度强多了。 不知道曾黎安能不能抗住。 第二百一十七章 谁都不能阻止的复仇 在司稜的点头同意之下,曾黎安把有关司家的事情和凶手那部分的事情稍微说了一些。但即使这只言片语,让人听完之后都要心惊胆颤,对一个接触这类事物多年的老警察来说也是他第一次听见了。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老警察所知道的事情了。马局长安静的听完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珍藏了好一阵没舍得抽的雪茄,浓烈呛人的烟味并没有抚平他心里的震惊,只是,他外表变现的平静的好像只是听见了一个简单的故事而已。 暴风雨的中心总是平静如明媚的春天,可是,处在这中心的人,谁又知道自己是在暴风雨中呢。 对于眼前的我们来说,就是如此。 只是,那个时候的我,依旧还是当成一件很快就要结束的事情来看,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会很快的结束,可是却不知道我到底被卷入到了多大的一件事情之后。 就如同一次蝴蝶煽动的翅膀,引发了地球另一边的龙卷风,我只看见了事情的开头。 “这么说,这个案子就是一个毛线团里的毛线头?”马局长看了我们三个一样,平静过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敢置信的样子,他看着我们,再次重新问道:“你们为什么早不说?” 他话一出口就微微的有些后悔了。 很快,他也意识到了这个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 对方都能布局,为了一个杀手养上二十年,还有什么不能够干的。就凭眼前这三个小的,能在这么大的危险中保住命都不错了。 他看了看我们,再次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浓浓的茶水,干脆抓了大大的一把进去。 在给自己满满灌了一口浓茶,压制自己想要喝酒的想法之后,自从他戒酒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样烦躁的状态让他好像重新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在深深的灌了一大口浓茶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头脑终于清醒了许多。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马局长让自己清醒了之后,他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我们说到。 “你们这几个小崽子,知不知道这么做太危险了,就凭你们几个单枪匹马的就想要把那么大一个集团给干掉,谁给你们这么肥的胆子,趁现在还没有什么某明奇妙的杀手追杀你们,都赶紧给我停手。 曾黎安,你这小子! 你妈走之前把你嘱托给我,你到好,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不在珍惜,偏偏为了占那点钱,想要拾漏,真是为了钱,连命都不顾了……” 马局长越说越生气,他干脆重新揪着曾黎安的耳朵,这会,连脚都上来,直接踹上了曾黎安。 “叔,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有原因才加入的吗?!我这是为了……为了……”他憋着想了好久之后,他赶紧开口说道,。 “我这是为了正义,叔,我这不是作为去年的十佳青年做一个模范带头作用吗,你看你,不表扬我,还批评我……” “狗屁!”马局长听见曾黎安耍嘴贫,干脆又揣上了一脚,“你还模范带头作用,上次扫黄的时候,我为什么看见你光着身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曾黎安的小脸立刻红了起来。 我扭头仔细看着他,直接看的他微微有些不自然,他辩解到,“我不过是跟女友开个房,你们就上来扫黄了,我还没说你们随意扰乱市民的夜生活呢!再说了,我前脚刚到酒店,你们后脚就进来扫黄,平时那么大的酒店,怎么不见你们来扫黄。还不是听见我小姑的电话举报了,谁知道你们里面……” “滚~!” 没等曾黎安说完,马局长就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你大爷的,当年你不那么混,能被那女的折腾了。行了,一报还一报,她也是被她亲姐给折腾进去了。” 曾黎安看着马局长又要感叹人间正道是沧桑了,他赶紧点点头。 “总之,这件事,你们现在就罢手,不要管。”马局长叮嘱着。 “不行,该收购的还是要收购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司明远家大业大,趁着他现在生病了,我再不赶紧捞上一捞,那这些漏不就是便宜了别人了。叔,我给你说,就这几天的功夫,我可赚了不少,回头我给我婶子买衣服去。您老是不舍得给我婶子花钱,我来买单……” “买你妹。我媳妇还用你给她花钱。就你那眼光,你婶子也看不上,跟个乞丐似的衣服你婶子都拿去给家里的狗当狗窝使了。” 马局长跟曾黎安说完之后,他盯着我们,“你们呢?小姑娘,我记得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了,现在录完口供之后,应该也不需要你什么事情,你最好还是离开这里。毕竟,司家的人脉非常的广,你留在这里不安全。” 他打算先从我这里下手,把事情讲的越危险让我越害怕,好逼着我离开这里。 我摇摇头,“这个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自己想要弄的了。” 马局长只知道一部分,我跟着司稜,更清楚现在如果离开这里,反而更加的危险,直觉告诉我,必须在这里呆着。 我摇摇头,看着马局长。 他只知道司明远手里不干净,培养了这么一个杀手,以备不时之需。事实上,我们都只是把最小的数量说了出来。司明远手里到底握着什么底牌,我们都不清楚。 前方的道路不用看,都知道我们走在了万丈悬崖的边上,一不小心可能就摔的粉身碎骨。 可是,我们没有后退的路了。 我们只能选择一步步的走下去,路再难,也要咬着牙走下去。再不容易,也要坚持下去。 如果我们后退,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我们将要面对的是前面为此牺牲的无数人,还有后面还会死去的更多人。 必须去做这件事,我看了看司稜,他一言不发,没有回答马局长的话,好像刚才的对话都跟真空里的对话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不知道司稜再沉思什么,不一会儿,他站了起来,看着马局长,“我不知道你们警局现在查到了什么。但是,刚才我告诉你的事情,你就算是说了出去,也没有证据,出了这个门之后,你在问我同样的话,我是不会承认的。” “你这样做事太冲动了,为什么不忍忍,交给我们来办?”马局长一听见司稜这么反对,孤冷高傲的站起来,他立刻急了。 司稜撇了他一样,冷淡的眼神如古老地下河道里的冰凌,清透却永远的暗冷。“冲动,哼……”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甚至看偶读不再看马局长,“我已经忍了二十年了,不是忍了今天明天这么几天的时间。 在我的前面死去了无数人。 无数的事情发生有被抹平了所有的证据,甚至,你们根本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交给你们,那样子的话,我可能早就在臭水沟里尸骨无存了。” 司稜整理了一下上衣,凌厉的看了他一眼,“随你怎么做,我已经不会退了,谁都不能阻止我复仇。” 听见复仇,马局长的表情骤然紧绷了起来,他紧迫盯着司稜,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挖掘出什么,“你想要干什么?你回来果然不是单纯的回来!” 马局长看了看司稜,他看着这个年轻人,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可是,无论他怎么细细观察,都不能看出来,这个人的镇定,好像他已经经历过人世间最大的悲痛,对于他这样子的紧盯,这个年轻人是一点无所谓的样子,他脸上的冷漠已经堪比那些他见过最冷血的杀手了。 马局长越来越心惊胆颤,他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这些年到底都经过了什么? 司稜没有再跟马局长好说的了,他淡定的站起身,朝我伸手,拉起我。 他看着马局长,冷酷的声音如结冰的河面,可以在上面行走一般的瓷实坚硬,他的决心如同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的发出响声,“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既然这个案子已经不归你管了,你就看着就好,省的你最后跟那些人一样只能烧成一堆废料塞进一立方米的砖缝里。” “你站住!” 司稜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你告诉我,这个案子你是不是参与了?”马局长在司稜的背后喊了起来,他必须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确认,他是否如自己猜测的那样。 “参与了怎样?没有参与又怎样?”司稜唇角微微的向上挑了起来,有一点点的邪味,他没有直接回答马局长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反问。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想到那天说的深渊,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当你与恶龙颤抖过久的时候,自身也成为了恶龙,他现在的样子,亦正亦邪,让我有些忍不住的害怕他会不会……。 我拽了拽他的手,他才收回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马局长,“我告诉你吧,司家的事,你们里面也有人处理,不然,他怎么会逍遥了这么多年。” 马局长听见之后,慎重的看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没有吭声,等着他说下文。 “想要抓到大河里的一条鱼,最好的办法不是追着这一条鱼到处跑,而是搅动了这一河的水,让它变混。我只针对司明远,至于其他的,那就看你们自己能不能找到这些线索和证据了。你如果想死非要参与进来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 给你一个提示,想要抓住这条证据,就要尽快的将活着的人保护起来。” 司稜说完,带着我转身离开。 “你什么意思?”马局长听见最后一句话,不解的走上前两步,握住了他的肩膀,不顾的追问道,“你说活着的人,谁要死了?刘菲儿还是那个男的?还是那个女杀手菲儿?” “这就看他们那些人之间的博弈了。”司稜留下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他猜测之后,搂着我的腰,大步离开了房间。 …… 嘭,房门再次关上后。 眼见司稜离开了这里,曾黎安意识到这个屋子就他跟马叔两个人了,他立刻悄悄的起身,趁着他马叔还没有注意到,赶紧闪人。 他刚刚捏起他的西服打算猫着腰开溜,刚刚踮起脚步踏走一步,身子就被人给丢溜了起来。 他的背后的马叔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曾黎安装傻的看着他叔,嘿嘿的笑着,“叔,那什么,我尿急,我去上个厕所。” 他眼睛一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马局长盯着他,伸出手搂着他,“走,叔,跟你一起去卫生间。” 听见马局长这么一说之后,曾黎安的肩膀立刻耷拉了下来,他有气无力略带哀怨的看着他叔,“叔,你别再问我了,我真不知道了。我就是打算投机倒把,趁着司明远生病住院什么的,捞点司家的便宜什么的。” “我记得你刚才还是你是为了正义,怎么现在说什么捞不捞的,叔可记得你是去年本市的十佳模范青年。”马局长用了曾黎安刚才说的所有话全部如悉还给了他。 自食恶果说的就是曾黎安自己,他现在真是想扇自己的嘴巴,让自己刚才多话。 “走” 曾黎安:…… …… 我跟着司稜从里面出来之后,他带着我又重新回到了那条小巷子里。 这一回,那个酒馆里热闹的就跟其他酒馆没有两样。 各种劣质的酒好像是世间顶级的美酒一样又如同最没有味道的白水,在这里一瓶瓶的被人喝下去,。 跟着司稜在一个角落里坐了好一会,终于,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满是机油味道的夹克做到了我们的身边,一把抓住桌子上同样的啤酒,大大的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来这里不带点好酒给我,真是小气。”那个留着半长头发的男人,有着一派摇滚风格,略微不满意的朝司稜抱怨着他喝进肚子里的啤酒。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有便宜不占 “你如果下回约到其他地方,我就考虑给你带一瓶好酒。”司稜淡定的看着他。 对面的那个人一口气喝干了那个大杯中最后的一口酒,打了一个酒嗝之后,“就这么说定了。”他说完,嘭的一声,放下了酒杯砸在了破损的木头桌面上。 看着我坐在司稜的身边,仔细凝视了一阵之后,他嘴角咧出一个笑容,“恭喜你,找到另一半了。”他看着我,“弟妹,你好,我是时生,时间的时。以后要是跟你家这个吵架了,就来找我,我来着不拒……” 嘭,我对面的那个男人坐着的凳子突然塌了,他一个没注意,跌坐在了地上,重新起来,从旁边坐着的一个人屁(股)底下抽走了一张凳子,毫不客气的重新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那个被抽走凳子的人原本愤怒的想要抡起拳头,一看清对面的这个男人之后,他立刻朝着时生弯腰鞠了一躬,然后跟着自己的同伴挤着坐在了一起。 这一次,我重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 “别这么看我,你要是想要出轨,白天随时来找我,不过,现在这家伙肯定是在吃醋,我可没兴趣对一个醋桶打架。”他耸耸肩,向我表示了遗憾。 司稜没理会时生的玩笑,“说正是。” “真是没有幽默细胞的讨厌孩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老婆的。”时生一直的抱怨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照片,我能找到的就是这个了。当年的证据全部销毁了,这个照片应该路人照的,很遗憾,那个路人帮着那个女人找了找孩子之后,后来就在一次游泳中,不小心把自己给淹死了。那个照相机也不见了,这张照片还是从他的同伴手里找到的。看来,这回上帝帮忙,给你留了一条逃城的路。人间公义啊!” 时生感叹着。 司稜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张照片之后,他仔细的凝望了好一会儿。上面的图片拍的非常的清晰,可惜,一看就知道是随意照了一下,整个场景里全是人,在这个游乐场里面,到处是奔跑的小孩子。 时生伸出手,指着其中的一个角落的位置,“诺,就这个位置,真是幸运,这么一个小角落,居然没被发现,你看,那对母子,还有这个死者,甚至,最幸运的那个倒霉的杀手先生,全部在这里面。”时生伸出手,一一的在照片的各种不起眼的角落里给我们指了出来。 “看见没有,就是这个位置,简直太觉了,那个女人也被拍进来了。难怪他们要杀这个男人呢,也该这伙计倒霉,撞上了这帮子彪悍的人。不过,我觉得你这回可是你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最幸运的一件事了,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了。”他拍了拍司稜的肩膀,替他发出感叹。 “你错了,我还有一个更幸运的事,早在我生命中已经有了。”司稜微微摇头。 “什么,还有更幸运的?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转运了?我记得你都是倒霉到家的那种。不对,你家本来就是你的地狱。” 司稜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握紧了我的手,他淡定的对着时生,“跌进最低点之后,什么时候都是我的高点了。” “额……这也是哦……”时生听见司稜这么说完之后,他竟无言以对。 “这张照片你拿走吧,不过要小心保管,已经没有相机和u盘了,你手里的照片是最后的一份原件了。还有,过了这阵风声,给我打点钱,我打算去德国躲一躲。 哥为了你,么得,被司明远那个老家伙忠实的娘子军给绊住了。 上次找你的那个红围巾的娘们居然追踪到我了,这女人下手可真黑,什么证据都不找,就直接朝我扔刀子。 难怪司家人都是怪兽,我看是吃饭的餐具太多了,没地使,拿来当飞镖了。”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 司稜拿出自己放在旁边,随身携带却一直没有打开的公文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一会去卫生间,把这个包扔出去,把里面的那个牛仔包背上,小心为妙。司明远手下的爪牙不会眼神一直不好,他们错过了这张照片,可未必会错过你。”司稜仔细的叮嘱着对方。 时生手下司稜的递给他的公文包之后,他点点头,“放心,哥有分寸。对了,这件事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他将包划拉进自己怀里之后,问司稜。 “不是我说你,你都没有看见现在这个形式,我看着已经有好多人出动,准备接受司家这盘大大的午餐肉了。你要是一个没准备好,小心成了大海里的虾米,被他们给拍死在沙滩上。”他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拦住了过路的服务生给另一桌客人的酒,同时顺走了上面的一盘花生。 嘎嘣嘎嘣的声音,清脆的在唇齿间发出来,丝毫不影响时生咀嚼同时说话的功能。 “我有一个朋友已经向我打听了,这会司明远的事情你们是不是准备动手,如果你们要动手,他们想要跟你合作。当然,司家的继承权,他们也会想办法让你名正言顺的得到司老家伙全部的财产。” 时生说完,朝我眨了眨眼睛。“小弟妹,对方还让我给你送了一份新婚礼物,诺。” 他朝我扔过来一个小小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古玉,放在手心里,那种圆润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这块玉一看就有了上百的年头了,是块非常好的玉。 “这个是新婚礼物,当然,你也不用拒绝了。对方还不至于用这么一个小礼物来要挟你加入他们的合作。”我正看着,时生就对着司稜说了起来。 “他们知道,自从你跟司明远决裂之后,这个家族的人就开始关注你了。之前也派人试探过你。本来是想要拉你入他们家的,不过,那段时间他们家族里面也发生了问题。我看家大了也跟树一样,开叉。”时生感叹起来。 他将一张铂金的名片放到了桌子上,递给了司稜。 “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你要是想跟他们合作,就找他了。不要的话,把名片还给我,这个黑市上还有人收藏呢,能换不少好酒喝。” 说完,时生贪恋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张金黄色的名片。 这张名片的主人似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贵气,把这名片打造的真是……土豪金。 “哦,对了,小四,我听说老吴死了。你说,我现在追碧仟的话,有希望没有?”突然之间,时生有点羞涩的看着司稜。 我抬起头,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喜欢姚姐……! 司稜看着他,“给姚姐一张婚誓,同意养老吴的孩子视如己出,就有希望。” “哦,老吴有后了啊,那要是碧仟同意的话,我也把他儿子当我儿子养。哈哈哈,老吴的儿子要是叫老子爸,老吴在地下非得气活过来不可……”时生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 等他笑够了之后,他喝干桌子上最后一滴酒,站了起来,“资料和消息我都告诉你了。接下来的路就要看你自己了。希望我明年不要给你找个衣冠冢。再见,小弟妹。”他朝我鞠了一躬,提起手里的行李箱,转身离开。 我看着司稜,被刚才的时生说的很多事情弄糊涂了。我干脆直接问司稜,把我一切的困惑都说了出来。 “司明远住院以后,司家就乱了。这个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了。”司稜从头开始一点一点的帮我理清思绪。 他拿起桌子上一个喝空的红色水杯放在了中间的位置。 “如果是司逸辰跟以前一样老实乖巧的帮司明远管理公司,那还没什么。但是,现在,司逸辰被控制住了,司星辰又是一个蠢货被其他人给推了上去,司家就变成了四份,司明远,司逸辰,司星辰,还有司家的那些蛀虫。”他将玻璃被干脆敲碎,拿出四个红色碎片放在了中间。 “哦,看来又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其实还挺实用的……”我看着司稜把红色碎片分别放在了其他四个角落的杯子里。 我刚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司稜无语的看着我的总结。我嘿嘿笑了笑,赶紧推了推他的胳膊,“其他呢,其他杯子都代表什么?” 他伸手指着一个黄色的玻璃杯子,“我和姚姐他们” 绿色的杯子“曾黎安和曾家” 蓝色的杯子“刚才说到的那个家族以及其他想要吃肉喝汤的家族。” 透明的杯子“司法” “啊?”他最后一个杯子让我没有想到,我迷茫的看着他,“最后一个为什么是司法?” “司明远可不仅就买了一些流浪儿童,他的集团里面很多账目不清楚,这些年一直都在不停的抹平。经济上的漏洞早都被关注到了。只是,他们还没有一个突破口,趁着大乱,才好抓到司明远的尾巴。像他这样子,怎么可能只干了一件违法的事情。”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在天堂等你 我听完司稜说的之后,拿起桌子上剩下来的最后一瓶酒,一口饮尽。 艹,这混蛋的世界,这混账的司明远!搅的世界都围着他不停的折腾,更是弄的我的生活天翻地覆。 我一想到现在这个生活,整天跟过山车一样子,真怀疑当初告诉我岁月静好的语文课本是体育老师编写的吧? 我跟司稜从小酒馆里走出来,就在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大型货车,原本好端端的低速正常超前行驶,突然之间,好像刹车失灵,油门也不听使唤了。 它直接朝我和司稜这边冲了过来! 这还不算完,在我头顶上的高楼大厦,不知道哪户人家的花盆居然放在了凉台上,一个不小心就从天台上面掉落了下来。 二十几层的高楼突然来一个高空坠物,这种事情就跟电视新闻里常见事故报道一样,原本是神知鬼不觉的。 当时,司稜原本站在我身边的,他看见了前面那辆货车开过来的时候,突然抓着我紧急加速, 恰好避开了天上掉落下来的花盆。 看着跟我仅有一毫米差距的花盆差点砸到了我的脑袋上,司稜脸色铁青,他拉着我立刻就往商场里面跑。 在刚进商场的时候,就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心惊的看见他们手里拿着的小刀,闪亮出银色锐利的光芒,杀气腾腾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来逛商场的,简直就像是进了斗兽场,跟狮子一样露出锋利的爪子,想要厮杀了我们。 我扭头看了看后面那辆货车,那车子居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样子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而且我们面前,那两个人已经同时伸出刀子朝我们扑来。、 司稜冰冷的看着眼前朝他走过来的两个男人,他突然将我拉在身后,一个瞬间,他擒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利用他手上的短刀割伤了另外的一个男人的脖子,立刻,两个人瞬间被他打下。 这还没有结束,他立刻拉着我就朝前面冲。 “快跑!” 他的话刚说完,我们身后的那扇旋转的玻璃门就发生了巨大的冲撞声,破碎的玻璃还有钢铁摩擦发出来的尖锐的声音,已经受伤的人群惊叫的声音。 不用朝后面看去,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唉,不知道那个货车撞上那两个黑衣男人没有? 我一边七想八想,一路跟着司稜七拐八拐,甚至还从一个内衣店里横穿了过去。 最后,最后我某明奇妙带着一袋子内衣,穿上卫生间里的一件巨大的灰溜溜的清扫的工作服,从垃圾通道里跟着司稜滑了下去。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惊险的事情。 脱去身上的一身脏衣服还有脑袋上扣着的纸盒子,司稜帮我清理干净了身上的污渍。 “这里还是不安全了!”他凝神看着前面汽车慢慢都停了下来,众多的人全部被刚才那辆失事的货车突然冲进了商城里而吸引了过去。 救援的车子也在后面开了过来,人群渐渐的全部聚集在了那里。 第一次,我彻底的被司明远的人追杀。 我记得司稜跟我说过,司明远培养的人,下达命令是非常的明确的,要是杀谁就一定是谁,我记得刚才,如果我站着不动的话,或者司稜没有拉住我的话,那个从天而落的花盆正好是要砸在了我的脑袋上的。 看来,这会司明远在生病住院中毒的时候,还不忘记要迫害一个他讨厌的儿子的老婆,这可真是…… 我拉住司稜,“那司明远是不是特别小气?”我看着他,生气的问他。 他不知道我到底要说什么,不过依然点点头。 我气鼓鼓的说到,“靠,我不就是在微博上跟了几个帖子,找了个水军骂骂他啊,就这么想把我往死里整……” 司稜听见我低声的说着,他问道,“你网上骂他什么了?”他有些好奇,他也看出来了,司明远这会的目标是针对我,这个时候,司明远自顾不暇了,居然还能想派人来杀我,这就让他好奇了。 我看看他,突然不太想说。 司稜一再的催促之后,我才不情愿的说到,“别人说他生儿子没屁*眼,我就跟帖说其实是司明远自己没有,作了一个人工的肛门……反正就是类似这种话吧。” 我抬着头,装作刚才这些话都不是我说到,那些脏话突然从口里冒出来的时候,有点怪怪的。果然,还是在网上打字更顺畅一些。 司稜听完我说的之后,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于他老婆在这个紧急时刻还能惹事的本事,他也算是佩服了。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司稜只能自我安慰着。 我无比赞同的点点头,就是!就是!反正我们夫妻两个人都在司明远那个小气鬼的名单上,既然司稜都要复仇了,我在顺便骂骂司明远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吧,总不能将来在司明远的坟头上去骂他吧,我对站在一个死人的坟上骂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趁着他还活着,赶紧骂骂,过过嘴瘾。 “妃妃,你可真是……”司稜听完我刚才说的一套歪理之后,他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我嘿嘿笑着看他,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撒娇道:“快点快点,我们接下来干嘛?还要去什么地方吗?” 有这么一个神奇的特别会逃跑的老公,我真是越来越兴奋了。 刚才逃亡的时候,非常的惊心动魄,但是跑出来之后,我倒觉得更加的刺激了,这可比坐过山车好玩多了。 看着我这么兴奋的样子,司稜无奈的拍拍我的脑袋,抓着我的脸,一口亲吻了过来,用力的程度要把我融进他身子骨血里一样。 等到我感觉肺部的氧气都快要用完的时候,他才终于放过了我。 “走吧,今天带你逛街去。”司稜突然说到。 “啊?!” 我抬起头,看着他搂着我的肩膀毫不在意的走着,我完全的诧异了。 结结巴巴的问他,“这……这……这……就这么去逛街,万一我们路上又差点被人捅了怎么办?” 我老公这么淡定好吗?我心里抓心挠肺的想着,快要尖叫了,刚死里逃生,他居然就说要去逛街,他是有多爱逛街啊!!! 大概……人跟人相处久了之后,真的会互相影响的。 别的不说,至少我现在就被司稜影响了。 虽然是结结巴巴的问他,可是我整个人看起来还是一脸淡漠平静的样子,就跟司稜现在的淡定一样,对刚才差点发生的车祸毫不在意。其实……我内心的小宇宙都要爆发了,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哈雷彗星撞太阳。 刚才才从死里逃生出来的好不好,外面还有没有杀手追杀我们,我们都不知道,居然就带着我去逛街,我老公这么淡定,好吗?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一下,就算是不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也该稍微呼气起伏一下来表示刚才逃跑的事情还是挺费劲的一件事啊,他怎么淡定的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一脸淡定,内心狂躁的想要骂人。我觉得我快要神经病了。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们现在这么逛街好吗?万一司明远那个老混蛋又派人追杀我们,那到时候,我们没有防备……” 没等我说完,他一脸淡定的说到,“不用担心!”安慰我之后,还凑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亲你妹啊!我暴躁的想着,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力气来调戏我。 “放心吧,我已经联系好人了,会有人跟着保护我们的安全,而且,既然已经引蛇出洞了,就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抓住蛇的尾巴,不能让它跑了。”他淡定的说完,拉着我就继续朝外面走过去。 路过刚才的事故现场,我看见那辆货车正好卡在了旋转门上,这个商场的旋转门完全被撞的变形了,周围的玻璃碎了一地,甚至,还有一根直直的钢管戳进了那个司机的驾驶室里,看样子,坐在驾驶室上的司机也是凶多吉少了。 哎,至于吗? 就为了杀一个这么微不足道的我,司明远这真是…… “多行不义必自毙!”司稜冷眼看着眼前的事故,说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原来,在货车下面,压住的几个人,正好有那两个黑衣的男人,其中一个身子完全被卷进了车轮底下,看不清人了。另一个看着也凶多吉少。 还有几个人也倒霉的捂着额头上的血,站在一边等着救援车辆。 后面想起来的急救车的声音,人群和车子慢慢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让救援车赶紧开过来。 “这怎么就,这个都没气了!”一个人伸手摸了摸底下那个黑衣人的呼吸,朝外面喊了起来。 “先别说这些了,想办法把人救出来,赶紧把车子从这楼里拉出去。”另外一个人说到。 …… “走吧,你想买什么?给你买点衣服好不好,我知道这个城市里有些家的私人定制,他们做的衣服都很好。”司稜看了看,拉着我转身离开。 “老公。”我抱住他的胳膊,轻声叫他,“你害怕不害怕?”看到那个人死了,我突然有种后怕,要是司稜没有反应过来的话,会不会躺在地下的人就换成我了? “不怕” “哦!”稍微有点失落,可是又觉着自己有点矫情。过了一会,我听见他说到。 “你生,我一辈子守护你。你死,我为你复仇……然后去陪你。” 两个人继续朝前走着,过来一会儿,我凑过去,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在他的耳边轻轻说到:“如果我死了,你还是不要陪我,要好好活完一生,以后,我们在天堂里面在一起就好啦,大不了,我多等等你。” 许久,他沉默的点点头。 第二百二十章 害死父亲的人不是我 下午,警方发布通知,集中精力全面调查无头女尸案件。 另一条即刻消息插播进来,曾黎安的小姑姑就被保释了出来。 最近曾家的人似乎被人给盯上了,曾黎安的小姑姑还没有摆脱下毒试图杀害曾老爷子的嫌疑,她本来已经要被判入狱的时候,剧情一下子大反转,她把自己最亲近的姐姐给供了出来。 镜头里,那个女人正好从警局的玻璃大门里走了出来,面对这十几层的台阶,还有下面不停闪烁的闪光灯和围上来的记者,曾黎安的小姑姑带着一个大大的白色口罩,捂住了自己的大部分的轮廓,她的眼睛有着明显的紫黑色的痕迹,她哭哭啼啼的看着镜头,想要诉说着整个世界对她的不理解,还有她那种委屈凄惨的生活。 “真的,我怎么可能想要杀害我的父亲。”她卸掉了自己白色的大口罩,对着各家新闻镜头开始哭诉。 “我那么的爱我爸爸,我甚至根本就没想过要争夺曾家的财产。我早就知道了,爸爸将来要把曾家交给我侄子黎安来管理。一直以来,我们全家都知道这件事。这次我是被人给陷害的,那个人不但阴险的给我爸爸下毒,还想要篡改遗嘱,甚至,想要夺得曾家的全部家产。” 曾黎安的小姑姑一边哭着,一边用手假惺惺的抹去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那请问曾小姐,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有人立刻逮着空挡将话筒举到了曾黎安小姑姑的嘴边,立刻发文她刚才说的“那个人”。 各家电台的话筒都竭力的想要靠近曾黎安的小姑,清晰的拍着她脸上的委屈与憔悴面容,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逼的她不得不闭了闭眼睛。 听见其中一名记者抢先发出提问,她哀怨的看了一眼那个提问的女人,被打断了自己的表演,让她凝噎了一下,手里的动作顿时有些僵硬。 慢慢的,等她睁开眼睛,再次用手绢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这次一次,照相机清晰的拍到了她眼睛通红的样子,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就像是一个敬业的演员,对着镜头的时候,感情说来就来,眼泪说下就下,一点不带犹豫,更不含糊。 最神奇的就是她手里的手绢,越擦,她的眼泪越多。 可是,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关注在了她刚才说的“那个人”了,没有人关注这个细枝末节,或者说可以忽略了这个细节。 在镜头前表演够了自己的委屈之后,曾黎安的小姑姑才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摄像机还有照相机,柔声,委屈的说到: “我相信各位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都有脑子。 你们可以想一想,要是篡改了遗嘱,不是我侄子曾黎安的话,还有谁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我这么委屈,根本不可能给我最爱的爸爸下毒。我今天站在这里说这句话,当然不可能说的是我自己。 我站在这里,告诉大家这个事实,就是想要大家都知道她真正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大家不要被她骗了。” “曾小姐,你到底说的是谁?”听着曾黎安的小姑姑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一个劲的强调自己根本就没有下毒,早让一直等着听到真相的记者们越来越不耐烦了。就跟听见一个故事一样,只想这个老掉牙的故事最精彩的是什么。 三番催促之下,一直哭哭啼啼的曾小姐抬起头,看着镜头,眼睛里发出狠毒的目光看着镜头,就像是在看着那个人一样,“下毒想要杀我爸爸的,就是我父亲的大女儿。我的大姐!”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全场哗然,闪光灯开了无限自动模式一样,开始狂闪不停。 同一时间,微博上面,她这张憔悴的面容立刻成为了本市热搜。 …… 我抬头凝视着广场上的大屏幕,曾黎安小姑姑的那张脸正清晰的停在了屏幕上方,这个广场上的人只要一抬头都能够凝视到她的样貌。 她这一番话说出口之后,一场豪门家族里的内斗,腥风血雨的向全城的人展现出来。 “这到底是一场演戏,还是一场谋杀?” “豪门曾家即将展开的家族内斗……” “曾家极简史” 各式各样的标题还有推送新闻开始在手机里闪烁个不停。 我听见周围有人看着曾黎安的小姑姑,伸出手指指点点的说到:“快看,这个女人之前不是那个什么艺术联盟的荣誉主席吗?你听见她刚才说的没有,我记得有一次在展馆的开幕式上,她说全家人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她姐姐了,这才过了多久啊,她就说她姐陷害她,我感觉我人生观都被世界颠覆了。” “嗨,你人生观早都跟着你的贞操喂狗了。你还哪来的人生观?”她闺蜜笑嘻嘻的戳穿她,“这种豪门里的事,虚虚实实的,有几家不是狗血剧?要我说啊,她之前说跟她姐关系好,我看都是骗骗你这种无知的少女,我告诉你,我之前就听馆长说过,上面那个女的能当什么主席,都是她爸拿钱砸出来的。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鉴赏能力……” 我津津有味的听着旁边那两个姑娘的交谈,才发现,原来曾黎安的小姑姑也不简单呐!原来还是什么艺术联盟的主席? 这年头主席原来是这么当的吗?我家司稜有钱了,我是不是也可以混一个什么主席当当?荣誉院长也行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等着司稜回来。 在商场里逛着逛着,我突然闻到了一股飘香的炸鸡肉的味道,整天给曾黎安白水煮鸡蛋,跟司稜吃的都是非常营养的没什么重口味的食物,我感觉自己的味觉都快要退化了。 现在鼻子捕捉到了一丝丝的香辣炸鸡的味道,我的口水简直要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当下,立刻停止了脚步,抓着司稜朝吃的方向转变。 看出来我是被食物吸引走了,司稜站在商场中间看了看,发现炸鸡在一楼,他看了看周围众多的人群,吩咐我呆在原地,“你坐这休息休息,我下去给你买过来。别乱动。”他说完,看了看周围,确定安全之后,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才有了我能听到这么一个大八卦的机会。 感谢那家的香辣炸鸡! 我一边想着香辣炸鸡,一边看着商场电子屏幕上放的新闻。 本市最热门的话题,现在太多了,弄的新闻记者已经跟八卦娱乐记者们联手一起采访了。 据报道,蹲守在医院外面的记者还是没有办法采访到中毒昏迷中的曾老爷子,在同一家医院里的司明远倒是时不时的出现在阳台上,对着拍照采风的记者一顿冷脸色,然后,很快黑衣人就会出现,想要阻止新闻记者的抓拍。 以往神秘的大人物的照片当然要比经常上镜头的名人更加珍贵,交给对方的新闻稿子还有相机,看着照片就跟以往一样,不能流传出去了? 没那么容易! 同行的可不是只有弄财经新闻的,还有娱乐记者狗仔队们,这些人除了具备无孔不入的神奇特技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神奇的功夫,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拍到各种诡异角度的照片。 要不,明星的那些私密事件还有似是而非的那些错位的深夜误闯xx家xx酒店的照片是怎么来的?! 这回,我看见司明远的照片要比以往更加清晰的放映在了大屏幕上面,甚至,还有几张司明远几年前被照到的相片。 虽然之前,已经打了一轮的积雪,司明远的包养秘笈比任何一个女星代言的广告都要来的让人震撼,可是,在一次放出来的时候,眼尖的人发现,司明远怎么越看有越年轻的趋势了。 “我艹!ps,绝对的ps!”网友在评论里面大声的喊了起来。 “你家才ps,七楼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不要侮辱了我男神!”我翻看网页记录,居然有人为司明远抱不平。 “二十楼的,你找这么一个老头子当偶像,我看你眼睛才是有问题的狗眼……”两个不认识的人很快就开始垒楼,互相掐了起来。 “这不是ps的照片,我的相机在医院门口被没收了,这是一个同行拍的,怕再被没收,赶紧发了上来的。那位老爷子确实驻颜有术,我们在楼底下看到过,真人比照片还要年轻。”有人开口为ps事件解释。 记者一出口,后面的评论简直如狂风暴雨一样的涌了出来,各种杂七杂八的问题也随之冒泡。 “这是在什么医院,我也要带着我妈去做个拉皮手术。” “白痴,你妈拉皮不够吧,还要割肉才行。” “我考,这老爷子有九十多了吧?我记得我们学经济学的一个案例说的就是这个老爷子当年的事。他居然这么年轻,是不是他儿子啊?!版主是不是搞错了?别骗我们流量!” “你家新闻才搞错了!” “好年轻,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我觉得不像是整容,你看他脖子以下,那皮肤也跟四五十岁的人一样,根本就不显老嘛,整容达不到这种级别的。求版主跟司老先生讨教一番。” 渐渐的,关于司明远养颜秘术压过了曾黎安小姑姑的头条,直逼第一。 第二百二十一章 恰巧一起中毒啊! 本市热搜和本市的新闻已经开始在不断的滚动,数字不断地攀升,人气不断的关注,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了过来,原本对两个事件都不关注的人也跟着其他人看了新闻,追了八卦。 我看着司稜一手拿着鸡翅一手打着电话,走了过来。 接过他里提着的炸鸡,我就听到后面有人说,“咦?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有人不小心从电梯上掉下去了。” “啊?没事吧?”另外的一个人也赶紧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的电梯。 我抱着我的炸鸡袋子,也跟着他们走到了透明的玻璃栏杆那块,看过去,果然有一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看样子受的伤似乎不轻。 等等?那身衣服怎么这么熟悉? 我再伸头仔细看了过去之后,才发现居然还真是,这跟早上想要追杀我们的那两个黑衣人一模一样的服装样式。 司稜拉着我逛街的时候,我就想,司明远既然都已经大费周章的派了人来追杀我们,而且,一个早上就连着三波人。 我跟司稜既然还活蹦乱跳的活着,甚至,还折损了他三个人进去,小气如司明远,他能够乐意放过我吗? 司稜说买衣服,我当时还吓了一跳,我们真要暴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万一那些人再来追杀怎么办? 他当时还淡定的说,不用担心。 …… 我伸出头仔细看了看,有人打着电话,好像要抢救,还有人帮忙把那个人从扶梯上抬了下来。 “我已经收到消息了,黑市的人已经派人过来保护我们了。所以,不用担心司明远再来杀我们了,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折腾这件事了。” 司稜厌恶的看着一楼扶梯上奄奄一息的那个杀手,他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忍了许久才收回了目光。 “你做了什么?”我看着他,最近这一段时间,他的心情越来越糟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危险太忙了,他才会这样? 听见我的问话之后,司稜回过神来看着我,他静静的看着我,目光却没有办法凝聚,好一会儿之后,他的情绪才慢慢的缓和了下来,眼睛也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 “抱歉。”他带着愧疚,看着我。 我摇摇头,伸出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不要有太多压力,你看,我没有事的。” 他沉默了一阵,才点点头,“妃妃,我又把糟糕的情绪发泄出来了,抱歉,让你担心的。” 我听见他这么一说,叹息了一声,“司稜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听见我难过的说到,他抬起头看着我,仔细的想着,但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伸出手,捧着他的脸,在我的掌心之中,如同珍宝一样的想要呵护他。 我缓缓的说道,“我是你的妻子,跟你同生共死的,生同衾死同穴。是要风雨同舟一起携手白头到老的那个女人。 在你和我的生命里,要一起分享快乐,也要一起承担悲伤的。 你不要总把最糟糕的事情一个人隐藏起来。事实上,男人是不是都是喜欢独自承担这些压力,可是,你看,很多女人不喜欢这样的,作为妻子,我没有你想象的如同小花一样脆弱。 同样,我也是一个人,更是你的女人,要跟你一起面对事情的人。 所以,以后告诉我好吗,不要藏起你的悲伤,独自的在角落里舔着伤口,那样,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哭泣,更加的难过。” 我说完了长长的一段话,定睛注目着他,用尽了我所有的感情,我想我以后都很难这么表白了吧。作为一个内敛的女性,这么跟司稜说话,对我来说真的是非常的具有挑战性。 等我看着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发现他一动不动的定睛看着我,慢慢的,我的耳朵红透了,脸上也是慢慢的开始不断的发热发烫起来。 “真是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了,眼睛没有办法集中在他的身上,我想要转过头,感受一些凉风。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部分的人都凑到围栏边上,看着楼下发生的危险事故了。 一双手,轻轻的捧住了我的脸颊,慢慢的将我的视线转动,困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我只能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眸,亮晶晶的注视着我。 “妃妃”他轻声呼唤了我一声,紧紧的凝视着我,捧着我的脸。 我们之间的距离慢慢的拉进,再拉进,一直到我微薄的唇瓣上感觉到呼吸出来的热气。 我感觉我的脸更烫了。 一定是商场里面的氧气太少的缘故,后来,买的衣服全部被他撕裂了…… 当天空暗淡下来,地球转到了太阳的另一边。我打着呵欠从卧室里走出来,来不及掩饰脖子上的吻痕,就看见坐在客厅里的曾黎安捧着一杯红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哟,醒来啦!” 听见他这么个调调,还配上他欠扁的笑容,我真想狠狠揍他一拳。 没理会他的调笑,我翻了一个白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走进厨房,想要找到我早上还剩下来的一些吃的。 打开冰箱一看,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只剩下生冷的食材。 我关上冰箱门,怒目瞪着跟进来的曾黎安,“你吃完东西,也不给冰箱里面添点吃的进去!” 我伸手指着冰箱门,里面就剩下五个生鸡蛋了,连我早上没喝完的牛奶都不见了。 真是,我看着造成眼前一切的男人,他最近一直只吃白水煮蛋,怎么突然变成饿货,把我准备的吃的都吃完了? 收到我眼神里的疑问,曾黎安耸耸肩,“我不过前段时间精神压力大,我可不想司稜,还有一个老婆可以帮我解决压力问题……”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好像我再说,都是给他增加压力了。 曾黎安一定是故意的。 最后,特别无奈的拿出了两个生鸡蛋,给我跟司稜做了个煎蛋,先垫垫肚子吧。 一边打着鸡蛋,一边看着曾黎安,“你今天不是被马局长困住了吗?怎么,马局长把你这长久便秘的心情疏通畅快了?” 他听见我的说法之后,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不能接受,“姜妃,你就不能说话文雅一点,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女人。” “嗒”敲开一个鸡蛋,将它倒进了平底锅上。 “你是没见过什么事恶心吧?例如,你手机不相信掉马桶里没洗就晾干了,你贴在脸上打电话。你今天吃的饭,其实有苍蝇屎……” 呕…… 我还没说完第三个呢,曾黎安这洁癖狂就受不了了,他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着逃跑了。 看着我平底锅上一个鸡蛋正好煎好,利索的将它放在盘子上,打碎第二个生鸡蛋,继续…… 小样! 等到随便吃了点东西安抚了空虚的肚子,我和司稜终于感觉好受一些了。 “再看什么?”我看着他专心致志的看着平板电脑,我伸出脑袋凑了过去。 一堆密密麻麻的英文,大致在都是关于司明远的事情。 有些单词非常的专业,看不懂,有些则能够看明白,是在讲司明远现在的状况。 我看了一会之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一看,“哟,有人说司明远和曾老爷子都在同一家医院,而且有人爆料了司明远其实也是中毒……” 我看着底下的讨论,“这年头,有钱人是不是都流行中毒啊?!” “要是中毒能够青春永驻,快,放开我家司男神,让我来!” “我看这件事有蹊跷啊,好端端的,这两家大人物怎么会中毒?” 我看见这条评论,这还算靠谱。 转念一想,对啊,司明远中毒,据说是因为果果下的毒,可是谁都没看见是果果干的。曾家的老爷子也是被下毒,这里面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想要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多少中,会有相似的方法吗?难道真的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 我伸出手戳戳司稜,指出那条评论,对着司稜说道,“你觉得他说的对不对,我也觉的这事有点太巧合了,怎么都是中毒,而且时间还是挨的那么近?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干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司稜其实也能干出这事来,不过,这种方法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一些! 万一一个弄不好,惹怒了司明远无所谓,反正已经是把他戳的够生气了。但是,也不能同时树敌啊,正跟曾黎安一起合作呢,万一真是司稜的话,这合作就算是到头了。 “不是,这个算是巧合,也不算是巧合。”司稜看了一眼那条评论,他摇摇头,给我解释道。 “怎么说?” 我眼睛一亮,有戏,他一定知道这个内幕。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那成想,司稜居然还真知道一些门道。 看着我好学的眼神,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给我解释起来。 “曾黎安的大姑姑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况且,在她身边还包养着一个司家的公关。那蠢货跟果果一样,被养废了,有贼心没贼胆,想要杀人都只知道下毒这种低级手段。甚至,还不敢自己动手,都是指望着别人。” “不过,果果那女人倒算是跟着司明远,胆子还养大了一点,居然这会敢给司明远下毒。司家这会垮了,我就放过她一回。” 他点点头,算是赞赏了一回那个跟在司明远身边的小女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女人的嫉妒 “我不过是让你们去杀了那个小崽子还有那个女人,你们呢!” 啪的一声,玻璃水杯被眼前这个穿着白色病服的男人一下子掀翻,摔碎在了坚硬的地上。 清水顺着地面的纹路,慢慢的流淌蔓延开来。 在这间豪华的病房里,司明远大声而铿锵有力的训斥着他这两个办事不利的手下。 “蠢货!杀个人都不会,你们能干什么吃的!最近不过是小四那条狗不听话了,在这里兴风作浪,你们呢!养了你们几十年,结果让你们出去杀个女人,你们没办成事居然还有脸回来。” 司明远气的想要在顺手那个什么砸过去,偏偏,在他手边所有的地方,能扔的全部都被他扔了一遍。 “我的工具呢?”他生气的看着面前乖乖站着的手下。其中一个男人赶紧跑到旁边,打开柜子,将一条上面全是暗黑色被鲜血浸透多年的鞭/子居高递给了司明远。 顺手一挥,他们的身上立刻有了两道破损的痕迹,上面的血迹也慢慢的渗了出来。 他的手下只敢咬牙忍着,一动都不敢动。 他们原本被派去杀司稜的女人,这么些年,他们跟着司稜一直都是互相的追杀,有时候主人心情好了,也不会盯着对方那么紧迫,他们也能少折损几个兄弟进去。有时候,就比较惨了,他们的人都被半路折在了路上,上一次,司稜倒是没杀了他们,可是,他们全中计跌进粪坑里,那次的记忆简直太深刻了。 这辈子,他们碰见最难搞的事情,大概就是跟司稜作对了。可是,偏偏饲养他们的这位还是那个人的亲老子。 任何一个惹上司明远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可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人,偏偏,他们这些人每次都在那个亲生儿子身上载的特别惨。 由此可以鉴定,那位四少爷绝对是司明远的亲生儿子! 这次的主要任务依旧是杀了司稜,可是另一条主要任务是杀了司稜的老婆。 想到要杀一个女人,他当时接到任务的时候已经稍微松了一口气。 司稜不好对付,可是他身边的人却没有那么难对付了。就像上次,他们就把那个老吴给处理了。那是他们对局中惟一赢的一次。 本以为不过一个女人,应该很好搞定才是,可是,哪成想,追杀那个女人居然这么的不顺利! 从楼顶扔花盆,开车撞,甚至派人直接去暗杀,都没有搞定。 按照他们的准则,这个事情就该交给另外一些专业的雇佣杀人组织来处理了,偏偏,他们最近的风头太紧张了,上一次的无头女尸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现在没有办法雇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想办法处理了那个女人。 几次试探之后,却让他们不得不停手了。 最近这几次的暗杀行动,完全被阻挠了个彻底。他们的人甚至连十米都没有靠近,人就被弄消失了。 消失,完全的找不到了,甚至信号定位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简直太邪门了! “我们这回主要就是去对付那个女人的,但是,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我们的人还没有靠近呢,现在都已经消失了。已经折损了五个了。” 一个杀手原本需要付出太多的时间精力还有代价,折损五个,这就已经是非常恐怖的数字了,对他们来说,哪怕司稜的老婆长的在普通人畜无害,他们也不相信这是个普通的女人了。 对于这件事情,不但要承认自己失败,去领罚,还要报告给司明远。 毕竟,司明远是他们的饲主,从小培养他们的那个主子。 “你们干脆说你们办事不利就对了。” 突然插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从门口走了进来,围着一条鲜亮纯红色的围巾,一脸嘲笑的看着地上跪着回话的那个男人,好不客气的嘲讽着对方。 跪在地上的男人暗暗的握紧了拳头,任由上面的那个女人当着他主人的面嘲讽他的能力,办事不利,是他没有办法推卸的责任。 “这件事情,你们早在一年前就应该处理了,任由他做大变强,甚至,他已经掌握了一定数量的手下可以跟你抗衡,这就是你高看你自己放纵的结果。”女人毫不客气的继续补刀,搂着司明远,眼神带着甜蜜腻死人的目光,深情的看着他,“主人,这件事不要交给他去办了,处理司稜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司明远看着地上跪着办事不利的手下,还有他身边这位,点了点头,清冷残酷的声音响起,“你去找司逸辰,在他那里领五十鞭/子。这件事以后就交给红玉来处理。” “是” “是” 两个人同时答复之后,两个黑衣男人低着头,恭敬的退出病房。 司明远看着屋子里剩下的这个红围巾的女人,“事情交给你处理了,但是你也不要玩的忘了正事。” 他对跟着自己的女人,一点爱怜都没有,冷血的看着红玉,“那个无头女尸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菲儿怎么会被牵扯进去?” 他开口问着眼前的女,声音略微高了一些。 搂着他的红玉,脸上依旧表现出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心里却已经是恨不得想要杀人了。 借刀杀人的事情出了纰漏,再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发现的话,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她依旧淡定的样子,看着司明远,甜甜的口气,略微有些撒娇。可是,她不知道她笑起来的眼角已经有了些皱纹,距离她这么近的司明远看见之后,更是嫌弃。 “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小四搞的鬼。本来,是菲儿要帮她妹妹。您也知道,那个残次品,被我们送给刘总的时候,就想着换一点消息之类的。那个替代品偏偏不怎么安分,跟刘七小姐起了冲突,所以,被误杀了。所以,菲儿顾念着她那个替代品的妹妹,所以,就想要帮忙。偏偏,那天司稜偷偷来这里了,刚好让他的女人撞见了这件事,才把事情闹大了。” 红玉轻描淡写的说道,在她看来,这件事早已经摆平了。 “是吗?”司明远怀疑的看着身上挂着的女人,冷淡的口气开口道:“我怎么看新闻,菲儿跟一个男人一起上了电视。怎么,她帮忙处理替代品的私事还需要动用别人。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男人是我们合作方的一个杀手吧?” 他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下,对于她的微笑和撒娇一点都没有感觉,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他还是很喜欢的,可惜,他永远只喜欢18岁的少女,眼前的这个,岁月早早的侵蚀了她,眼角的皱纹更是让他看着厌恶,提醒着自己的年龄。 看见别人眼角的皱纹,他都有种恐慌,更不用说,新闻上的那些无聊的人,居然把他的年龄给扒了出来,岁数,对他来说极具杀伤力,提醒着他身体里需要更多年轻的血液,需要更多的营养品,让他这又老又病的身体再次恢复到年轻的状态。 “这个吗,就是因为被发现了,所以,合作的那家组织也是非常的恼火。这件事就是菲儿想要借用对方的处理办法,多加入一个人才会弄的大家都被发现了呢!” 司明远不知道到红玉在说事情的时候,已经稍稍的更改了一些前后经过,红玉想要趁着现在司明远在医院养身体期间,借机处理掉司明远身边的那些女人们。 她内心疯狂的嫉妒,嫉妒这些年轻鲜活的女人居然可以得到司明远的宠爱。 不,司明远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她已经解决了司明远最喜欢的那个,接下来这个次喜欢的,既然进了警局,成为了废品,就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了。 她一边搂着司明远,一边低头暗暗的阴笑了起来。 将来,很快,司明远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了。 想到这件事,她的内心如疯狂猛涨的野草,随着风吹过,更加剧烈的摇曳沙沙作响。 红玉爱慕的看着司明远,他那常年没有变的容颜,还有身后的巨额财产,还有他那能年轻永驻的血液。 司明远的一切,都让她越来越痴迷,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上了司明远这个人,还是曾经的感情,亦或者,她更爱的是他身后的价值。 司明远不知道爱慕着自己,没了自己都不行的红玉这个女人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只当她愚蠢的爱着自己,并且为了自己依旧跟那些女人一样,什么的都愿意付出。 他就这么相信了红月说的话,没有在费心里去想还有司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城市里,为什么他的手下三番五次的都没有成功杀死他。 在司明远看来,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包养好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进行完这一次手术之后,就能够彻底的换好骨血,在年轻几十年了。 他已经准备了十分之九了,司星辰也被他的那些手下推了上去,司逸辰,这个大儿子也用够了,是时候,让他滚出司家了。 司明远神情愉悦的想着,自己将来借用了司星辰的头衔,再一次的年轻几十年,依旧掌管着巨额的财富和权利,他想到以后,就心满意足。 突然,外面喧嚣的声音传了进来。 似乎是他门口的保镖再跟什么人起了冲突。 “去看看,怎么回事?”司明远不悦的皱眉,看着门口。 在医院里就是讨厌,自从上次那个新闻爆发出来之后,就有人莫名其妙的关注他每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用了什么。更有人把他在医院里的样子拍了出去。 他拦住了十几个记者,却没拦住那些狗仔队们。 后面更有人假冒医生想要偷偷的溜进来。 司明远现在听见门外的动静,心里就无比的厌烦,他不悦的看着,“怎么回事,让那些人都给我滚!”他生气的吼着。 “老板,他们是……”没等他的手下进来回复,一个人就带头闯了进来。 那人先是拿出自己的证件,同时,亮出一张单子,“司先生,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有关那个无头女尸的案子,我们需要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听见来人陈述完之后,司明远冷笑了一声,“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医院里带着,居然还能卷进一场杀人的案子里,你们这些警察是专门想要借着新闻热度来折腾我司某人的吧!” 他对着眼前的两个警察,嘲讽了一句。 看着对方作出请的姿势的之后,摆足了架子,在红玉的服侍之下,换好了衣服,才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其中一个警察好奇的盯着他。虽然上面让他们来传唤这个人,可是,他并不觉的这个老先生跟那桩无头女尸的案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从利益角度来看,那几个死去的人,跟这个老先生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 不过…… 小警察仔仔细细的盯着司明远,从脸上到脖子,甚至他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他都细细的看了一遍。 看来报纸新闻上,那些娱记们真是名不虚传,真的能把细枝末节的事情想办法拍摄到,这皮肤跟新闻报纸里的图片一样,根本不是ps出来的。这么一近看,感觉司先生可真是年轻啊,一点都不像报纸里说的那样,有九十多岁的高龄,难道新闻报道报错了?他回去要好好查查这位老先生的年龄,要是真的,他到底是怎么保养的,他肯能不能有机会问问司老先生,弄个美容偏方什么的,这样子,他也给自己弄个面膜,好勾引他家女朋友更喜欢他。 越想越偏的小警察,他在上车坐在了司明远身边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开口向司明远求教了这个美容秘术。 司明远再一次听见有人问他关于保养的问题,他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用自己的手仗重重的砸落在车上,生气的吼道“你们警察是吃干饭的啊!有工作不好好做,居然问我们这些纳税人这种无聊的问题,你们是不是每天都在白话我们这些纳税人的钱吃喝玩乐……” “老先生,别生气,别生气……对不起啊!”小警察眼看自己惹怒了眼前这个老人家,他赶紧道歉。 第二百二十三章 自首 司明远被带进了警局!! 这条消息就跟西伯利亚冷空气突然降临一样,迅速席卷全城。 众多扒消息的人都跟打了肾上腺素一样的激动,他们手握各种录音笔,相机,搭车立刻赶到了警局门口,守着这条明晃晃的大新闻,大鱼! 这么一个大新闻,一下子吸引了各家媒体机构的争相报道。警察局门口被彻底的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连挤进来的人制服全都歪的毫无形象感可言。 相比上一次曾黎安的小姑姑,这回的媒体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拿着最好的家当,打算彻夜守候在这里,等着逮到这条大鱼,哦,不对,大新闻。 最先的一条报道已经写好发给总编了,在等待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准备起草另外一个新闻模板了。 而警局里—— “我说了多少次了,这件事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警察是不是吃干饭的,自己去查啊,把我带过来干什么,我这身体原本在医院里修养呢,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赔的起码?!” 司明远怒声吼着,中气十足的样子,让人一点都不相信他年老体弱,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面对着眼前的这些警察,一个个闭口就是不回答他的话,他更是生气。 “那个无头女尸,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都不清楚,你们是不是没人抓了,才想要诬陷我……” “司老先……司先生,”刚才问错话的小警察刚一开口就看见司明远脸上快要滴成墨水的脸色,赶紧转换了口风,说到,“司先生,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叫你过来,也是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您说您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可是,那个女人,刘菲儿说,是您指示她做的事情,所以,我们才要好好调查的。” “混蛋,我好端端的没事杀一个没用的女人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的了?再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菲儿,狗儿的。” 司明远一听,更加的生气,他握着自己的手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好在他还有些意识,这里是警局,他忍着没有用手杖打对面的那个小警察。 看着他有些耍无赖的样子,对面的小警察点头表示理解,他心里则想着,果然,岁月还是不饶人的,就算看着这么年轻的司老先生,耍起脾气来跟他老家那个八十九岁的太爷爷一模一样。 尽管小警察本着好意,觉得司明远肯定不会干出什么杀人的事来。 但是从业多年,具有丰富判案经验的老警察,则是保持着一切都需要怀疑查证的态度。 很多时候,但是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被牵连进一桩凶杀案的,就算是被冤枉的,也一定跟死者或者凶手有一定的关系。 死去的刘七小姐,还有被盗走的尸体,他们都不清楚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偏偏这次509路公交车事件让他们发现了新的线索。 那两个犯罪嫌疑人已经被分别关押,重新立案调查了。 原本,那个男的嫌疑人在公交车上不停的爆料着两个人的关系,还有他犯下来的罪证,这一点毋庸置疑,全城都知道了。 可是,等他被抓回到警局之后,他却一句话都不吭声了。 值得注意的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这两个人居然变的异常的有默契,同时什么话都不说。 他眯着眼睛想了想,那两个人一定不是什么情侣关系,可是,他们这么默契的程度,同时闭口无言,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们之间一定有更深的联系。 默契这种东西不会使无缘无故突然出现的,若不是提前说好,就一定是有过非常多的接触和合作才能同时反映出一个态度来的。 他眯着眼睛想了想,这两个人到底是那种关系?情人?同伴?还是敌人? 老警察慎重的盯着司明远,他又一次想到了之前在警局里的那个女人。 正是以为因为那个女人,司明远今天才会被请到了这里。 但,那个女人,太奇怪了! 苏展,就是那位公交车肇事者,男性嫌疑犯,自他一开口就说是跟那个女人有情侣关系。 这个事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就算是分手的情侣,面对一个男人那样子没有底限的说辞,也该脸上露出点不约厌恶等等的表情,可是,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脸色,甚至练一次皱眉都没有过。 这定力如果不是太好,太能演习,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太可怕了。 他眯着眼睛想到那个女人就开始好奇,原本是没有问出来她的身份的,偏偏,那个男人说了,她就是刘菲儿,杀害刘七小姐的凶手。 但是,那个女人却突然开口,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刘菲儿,甚至强烈的反抗他们想要指纹验证和化验血,还打伤了他们两个工作人员。 这血还没有化验出来,刘家的家属倒闻到风声,全部的都赶了过来,一口同声的指出来,她就是刘菲儿。 直到这个时候,她终于放弃抵抗,安静的低下头,再次沉默了许久之后,抬头看着周围的众人,一开口,就毫不避讳的承认自己就是刘菲儿。 这个转变太快了吧?难道是因为刘家抛弃了她,所以她才要承认自己就是刘菲儿的?老警察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可是,根据刘家所描述的,这个女人其实算是包养的。 原本是刘老板最宠爱的小三,不知道在那个夜场里带回来的。养了这么些年,直到刘老板中风一直住在老宅,被人伺候着,没精力再跟小三谈情说爱。 然而,刘菲儿居然又跟着刘家的大公子越走越近了。 听说,刘七小姐就是最受刘大公子还有刘老板宠爱的。因为知道刘菲儿跟刘家两父子的龌龊事,她明里暗里没少让这个刘菲儿吃苦头。 这么说,刘菲儿就是想要报复刘七小姐,才把对方给杀害了的? 老警察整理了一下刘家提供的线索和思路,听上去感觉合情合理,可是,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刘七小姐,真的值得被这个女人杀死吗?他怀疑的看着那个女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伤心至极的刘夫人拿着那个铆钉皮包砸的她满脸的血,从头上留了下来。 她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坐在那里,忍着,等着。就像是没有生命气息,橱窗里的洋娃娃,任由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她都面无表情。 除非她没有知觉,不然,总该会闪躲一下,有一刻,他佩服起这个女人的忍耐力,旁边的警察都拉开了两个人,她就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任由鲜血从自己的头上、眼角处流了出来,甚至,旁边的女警递给她的一张纸巾,她都没有接过。 当她再次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厅上的闹钟之后,她看了一眼老警察,漂亮浓密的眼睫毛随着眼皮上下眨了眨,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我要自首!” 自首? 她的一句话,让当场的气氛一下被点爆了一样。 单单是刘家,那个刘夫人在听到那个小贱人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之后,最先反应过来!她承认了,那就是说她之前的猜测,她的亲生女儿果真是被这个贱人给害死的! 她扯开嗓子,一声尖锐穿透玻璃的尖叫,大声喊着“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贱人!” 不顾自己保持的贵妇人形象,当即脱下自己尖尖的高跟鞋,抓着使劲朝着她的脸上砸过去。 原本还帮忙拦着自己母亲的刘大公子,这一次,在听见那个他护着许久爱慕许久的女人居然亲口说他的亲生妹妹是被她杀死之后,他犹豫的松开了手,任由母亲再次冲上去,扯着她的头发,狠狠的打她。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被殴打的鲜血直流,却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仿佛,她对着一切都毫不在意,对他更是没有任何的感情,比起她冷漠的样子,对她根本不找自己求救,他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够了,这里是警局,受害人家属都冷静点。别把这里当成了菜市场!外面记者可是等着拍你们家的私事呢!”老警察最后一声吼,镇住了大部分的人,除了那个刘夫人,被两个人强行架起来,扯开了。她被拖离地面的时候,脚上的两只鞋都不见了,手上还紧紧的攥着一把长发。 “啧啧”老警察看了一眼那个被拽掉一把头发的女人,她还是那个样子,冷冰冰的,似乎发生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被整成了这个样子,还能保持这个表情,老警察对这个刘菲儿也是刮目相看了。 安抚好家属,安排着一个个的去做口供笔录,他才听到了这个女人在沉默之后,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派我杀人的,是司明远。” 刚刚听完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这个事情怎么会跟司家有关系? 但是,杀人本来就是大案子,无论是不是有关系,司先生都务必得来局里说清楚道明白了。 ……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有必要再跟您详细了解一下当时你在做什么。” 老警察客气的请司明远到了一间安静的房间里。 第二百二十四章 记忆最深的第一次 听到自己被带到警局的理由,司明远一脸冷笑着看着对方,语气嘲讽,毫不客气的说到:“所以,你们就随便凭着一个疯女人的诬陷,就认为我是指使她行凶的主谋?怎么,你们现在的智商已经成负数了吗?” 老警察淡定的看着这个男人带着嘲讽、冷笑的语气。 现在,他还不能断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如那个女人所说的,可是,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案子不会非常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找到真相。 能有那么大的动静,那么残酷的手段,这不是一般的凶杀案。甚至,在他们赶来之前,尸体和资料都被掉包了,这内鬼,到现在是谁都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个,上面的人格外的注重,让他们接手了这个案子,全力以赴的彻查。 他看着司明远越来越嘲讽却越来越淡定的样子,轻轻吐出一口气,说到: “司先生,我们叫您来,也是希望您配合我的调查,如果您没做,那么正好澄清,也好过外面那些记者捕风捉影,这样对您更不利,您说是吗?”老警察态度温温和和的看着他,对他之前的傲慢无礼,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针锋相对,只有在他明确了对方的底牌的时候,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的就是司明远现在的感觉。 无论怎么样,他现在都不能在多说什么,只能冷笑着看着对方,“在这之前,我要请我的律师过来。我不会跟你说任何一句话的。” 他冷眼说完,立刻紧闭双唇,微薄几近惨白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的血色,就是这个样子,在老警察眼里感觉到—— 有戏! 老警察原本还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跟那个无头女尸案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他这么一开口说完,他感觉自己眼睛都要亮了三分。 凭着他的直觉,这个男人跟无头女尸的案子一定有什么关联。 内心激烈的想着,脑子里快速的运转着。 尽管动了心里,不断的思考,可是,老警察依旧表面其乐融融的笑看着对面的富翁——司明远,他点点头,表示到:“恩,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小王,去,帮司先生联系他的律师。” “这又不是米国,这老头是不是电视看多了啊,还律师……”小警察一边听着师傅的吩咐,嘴里一边叨叨着。 听见的老警察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你去联系,哪来那么多废话。” …… 等待之后的时间更加的漫长,司明远一边等待着他的律师到来,一边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老警察。 按照岁数和年龄来说,这个老警察比他小了很多,可是,从面貌上来看,这个老警察都要比他苍老一些。 在他打量老警察的时候,那个站着的老警察同样也在打量着他。 眼前的这个司明远越看越是年轻,可是,跟小王的眼光不同,他看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氛。 他皱着眉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曾经面对过非常凶猛性情残暴的杀手,也有过类似的感觉,可是,那个时候,只有一丝的不舒服,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那种阴森的感觉几乎快要实体化了。 太熟悉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原本就伴随着死人而生的,就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 难道……? 他眼睛顺着司明远的作为,看了看脚底下的底板,灯光照射下,反射过来的影子清楚的照明了他所看见的是一个真人。 他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信奉科学主义至上的他,居然会猜想司明远是不是个鬼。 自嘲的笑了笑,静下来之后,细思一下,他更加的疑惑了。 他到底是谁? 这个男人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表面看到的,是那种正常的商人。但从他本该苍老的容貌上,就已经是极大的疑惑了,外貌还是其次的,这个人的神秘感让他深深的疑惑起来。 看着对面的司明远,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卷入到那场凶杀案里,他似乎非常的笃定这点。 可是,一般人就算是知道自己无辜,也总有各种担心,他却一点都没有。 是他真的有不在场的证据呢,还是无比确信自己不可能有证据被抓到? 老警察开始慢慢的相信,他跟那个无头女尸案子说不定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了。凭着他那种神奇的直觉,他感觉鼻子都能嗅出阴谋的味道了。 老警察一脸淡定的看着眼前坐着的司明远,他安静的站在司明远的余光的位置,这个位置能最大的降低他的存在感,也能够顺利观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司明远从打电话等律师来之后,他就放松了许多。 对他而言,现在的案子,他有绝对的自信。 如果是调查其他的事情,他还未必有这个把握,可是,这个案子,他相信自己根本就没有下令的情况下,怎么都不会扯到自己的身上。 他慢慢的等着律师,心思慢慢的飘忽到了另外的地方。 这个身体很快就不能用了,但是,他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办法了。 这些年,费尽了心血,花费了无数的金钱时间还有人,才帮他苟延残喘着这具腐烂的身体。 他不知道是因为家族的遗传还是自己这辈子做恶太多了,才会在四十岁那年发现他自己的身体开始全身溃烂,又一次,肚腹里的肠子都要流了出来。用尽了金钱和上好的医药,都没有办法彻底根治他的这个疾病。 直到他无意中碰见了那个巫蛊大师,才知道自己受到了诅咒。 以血换血,以命换命,只有这样,他的命才能够活下来。 他还记得那个大师提醒过他,“用自己的子嗣的血脉是最损阴德的事情,若不到万一,千万不要用。” 最开始,他也点头同意了。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怎么会用自己的儿子。 可是,随着他的财产慢慢的扩大,他身体腐烂的程度也变的越来越严重了。 这还不算,他发现自己的苍老速度要远远大于同龄人,即使用了好些相同血型的人的血,依旧不能阻止他衰老的速度,他感觉到生命每天都在不断的消耗流逝,这种清晰的感觉逼得他快要发疯。 而就在那个时候,他的第一个妻子正好流产了,原本欢喜期待着他生命里的第一个孩子,而他却还没有出生,还没有啼哭来到这个人世,就成了一团黑血被处理了。 他看着那团血水,这几个月来的欣喜的期待好像成了一场黄粱美梦,不,比梦还要糟糕,就像是坐了一场过山车,极大的期待带来极大的毁灭的感觉,天旋地转! 当他静静的看着那团血肉,心里的悲伤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退去的时候,他也慢慢清醒了过来,或者是更加的沉沦在黑暗中。 这孩子也不是他杀死的,他心里想着。 既然这样,他不是凶手的话,这个孩子反正已经死了,这团血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何不用来帮帮他这个还活着父亲。 他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的孩子居然还这么早就死去,一定是命运注定了他生来就是要帮着自己的。 他内心里疯狂的想着,越是这样阴暗疯狂的想法,他越发觉得可以这么做,最后,他已经内心坚定了下来,无比确信自己这样做才是对这个孩子最好的选择。 随后,他找来了一个容器,小心翼翼的将这个孩子装好。 他坚持要带走着孩子,其他人也只当他是思念悲伤过渡,也许是想要找到一个地方好好的安葬小孩子。 所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谁都没有想到他内心里的阴暗如野草一样疯狂的长着。 第一次,亲手的处理了这件事情,也是第一次,他尝试到了自己血脉里所带来的感觉,那种融入感,就好像这些血本来就是他的,本来就该被他吸收,那种医治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美好的就像是那些贪嗜毒*品的人寻求到的快感。 当你沉沦地狱的时候,就如同深陷泥沼,想要再出来,就异常困难了。 司明远不知道其他人在他这样的立场上回怎么做,只是,他知道他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那种年轻的感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原来,这就是子嗣的血液,相同的血液的感觉。 他深深的着迷了。 第一次的感觉总是格外的让人记忆深刻,哪怕你后来太熟悉这样的过程以致熟悉到了麻木,可是依旧会记得第一次的感觉。 对司明远来说,他已经忘记了很多的第一次的经历,可是,有那么三五个经历他还是历历在目。 他赚到第一桶金豪爽的挥霍一空的时候,第一次与女人在一起的感受,第一次搭上全部身家豪赌的感受,这一次,让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忘记了。 司明远为了满足自己这样的感觉,如同那些贪恋毒品的人一样,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放手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计策 就在司明远沉思在自己那些感觉的愉悦之中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小警察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好,这里是市刑警大队……好的,您稍等。”她挂下电话,对着自己面前的老警察说到,“王队,您电话。” 老警察眯着眼睛等着司明远,他看了看那个男人此刻的表情,就像是那些沉醉在毒品中迷失了自己的年轻人一样,畅快沉迷在了那点虚幻的感觉里。 可是,眼前的司明远,却不是这样的,他既没有那些吸毒人脸上的常见到的干枯消瘦,也不像是那种迷失了没有人生的样子。 老警察心里细细思索了一番之后,他才转身离开了这间审讯室的房子。 “谁的电话?”老警察问道。 那个年轻的女警察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道,“马局长的,说是找您有事要说。” 老警察点了点头,接过电话。 “喂,老马……” …… 我从马局长那里回来之后,司稜和曾黎安就消失不见了。司稜把我送回家之后,他将买好的一大袋的吃的放在了我的面前,让我在家里乖乖的带着,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乖,我最多就出去三天,这三天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要给其他开门。” “万一,司明远再派杀手过来呢?”我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摇晃着不想要离开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希望他带上我。 以往,每次我用上这个杀手锏,他就瞬间心软了下来,逃不过我的眼神,只好答应我的要求。 这一次,我以为我依然能成功,可是却没有。 他搂住我,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之后,退回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妃妃,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司明远这一段时间是绝对没有精力再来麻烦你我了。不过,趁着现在,我要解决掉他。” 我听见他这么一说之后,楞了一下,我以为他的复仇之路要走许久许久,却没有想到,在我们从警局里出来之后,在他刚刚对着马局长宣布自己绝对要复仇的时候,他就已经要开始了。 “要开始了吗?”我担心的看着他,无数个夜晚,他常常会做噩梦,被司明远折磨的那些过去,没有摆脱掉的阴影,在他的梦中不断的侵蚀着。 好几次,我看着他梦魇到无法从梦中醒来。 那种痛苦哀嚎有时会持续到天亮。 更让我痛苦的是,这个时候,我心疼的只能看着他,却什么都帮不了他。 我常常看着他,从床上痛苦到地上,尽管有轻柔的地毯,却也减轻不了他的痛苦。我伸出手,搂着他的头,抱着他,一直等到天亮。 “天亮就好了……”我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安慰着司稜,陪着他一起等到天亮。 现在,司稜告诉我,他的复仇开始了,我立刻紧张的看着他。 他点点头,“是啊,终于开始了。菲儿已经指控司明远才是无头女尸的主谋。” 他跟我解释起来。 “无头女尸?那司明远不是没有参加吗?”只要司明远咬死了证据,他就一定会摆脱这个嫌疑的。那么多次凶杀案,他都能逃避了,这次的案子,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进来。 “我看新闻,上面说的那个刘菲儿不是和另外一个杀手组织里的人一起互怼吗,怎么会牵扯出来司明远?” 想到司明远干的那么多事情,我有些低头垂眸,他那么多案子都能把自己的事撇的干干净净的,这个案子,能牵扯出来他吗? “你说的对,这件事不会牵扯出司明远,对他来说,最多就是吓唬一下。但是……”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说道,“不要小看了那些人。想要对付司明远的人可不止我们一个。这一次,我们需要的是从内部里面打开一个小口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这个口子能从内部突破之后,那些人就会闻风而动的。妃妃,你看着吧,最近的新闻会非常的精彩的。” 他说完,捧住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轻柔的吻过之后,给了我一个goodbye. 看着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影子都没有,我超级的不习惯,早知道就该把司小兽带过来了,省的他一个人出去之后,我无聊的一个人在家里呆着。 听到他刚才说的,我半信半疑的打开了电视新闻,心里依旧还是不屑的想着,怎么可能呢,司明远那个老狐狸,逃避了几十年了,他怎么可能逃脱不了现在的事情。 对,刘菲儿,那个杀手刘菲儿,她怎么可能反水呢?她不是为司明远服务的吗,不是司明远培养出来的杀手吗,怎么可能反水? 电视新闻里,记者将镜头转向了警局门口,成群的人都围着大门,进进出出的警察被这些记者弄的烦不胜烦,可是还得忍耐着,脸上强挤出笑容。 面对无数记者的提问,所有的警察都像是格式化了一样,千篇一律的回答不知道,无可奉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盯着画面,上面一行小字慢慢的从屏幕的右边慢慢的滑动了出来。 什么? 刘菲儿质控司明远主谋,无头女尸案有了新进展…… 还真是如司稜说的那样,一时间,我盯着屏幕半天说不出来话了。 这年头的电视新闻都是慢上个几小时的,有着功夫,事情还不知道发生到哪步了。 我迅速关掉电视,拿起手机,开始浏览我关注的那些小道消息论坛。 这个论坛特别的好用,好多消息虚虚实实的,但是,都是非常及时的新闻。据说是黑市的一个信息交流论坛,虽然是初级论坛,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可是,对我来说,比看电视精彩多了,说是论坛,我更喜欢称它为微电影。 黑市的这些消息很多都是有图有真相的,大概是为了方便其他人之类的,我看着他们有些人在底下热烈的讨论着,司明远这会不会载进去。 其中一个人的观点特别的吸引我的注意,他提到,当罪恶累积到一个程度的时候,就像是凝聚在天空的灰尘足够的多,那黑雨必将落下。 我点开了他的头像,在他的空间下面,我不禁囧了起来。 这个人居然是开赌局的,关于司明远是否被抓的赌局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了,下面有司明远的一个详细介绍,这份详细介绍可要比外面的介绍的详细多的多了。 如果,看见了这份介绍,我都忍不住想要买点彩头了。 随意下了一注,赌司明远输,我不知道这回司明远会不会被抓住,不过,我还是无比希望他能够被法律审判的。如果正义一直迟迟未到,不知道那些在黑暗中等待希望的人最后还是否能够活下去,或者沉沦在了黑暗里面。 我看着自己跟司稜共享的账号上面突然亮了一盏小台灯,提示着我的赌注以下,时间期限为三十天,三十天之内,司明远被抓,我的赌金将翻五十倍。 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概率,很多的人都没有选这个赔。 我看着底下写的一些评论,博主是傻的吗,开这么一个不可能的赔率,就算是司明远真的被抓了,光案件查审说不定都需要一年的时间,他背地里那些不明来源资金都够查好几年的了,怎么可能三十天之内就被抓,又在忽悠新人下注。 刚看完这条评论,就发现发评论的这个人突然又在底下写了一条,“我草,居然还真有人傻的买了。这人是不是傻?!” 被人说傻的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评论越积累越多,好多人说我投机取巧,有些人则说,说不定真是黑马呢! 看着这些评论,我默默的点了右上角的叉叉。关掉论坛之后,重新看其他的新闻。 关于司明远,只能看到他现在因为刘菲儿在警局里面自首,一口咬定了就是司明远指使她杀的刘七小姐。 “荒谬,我跟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认识!”司明远拍着桌子大喊,中气十足的样子。 “你说你跟这个女人不认识,可是,刘家说,这个女人就是刘老板在你运营的邮轮上购买的。” 老警察拿着一本子刘家提供的线索,开始询问司明远。 他对着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场博弈,只有找到了那个真正的问题来源,才能够抓住司明远的尾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难道在我运营的邮轮上买的东西,只要这东西杀人了,就是我的原因,我指使的?你们这简直就是诬陷。”司明远大声愤怒的喊着。 关于这个,他更是大声的驳斥对方。 “你也说是东西了,但是,这回是个人,跟我我们拿到当天上船的资料,登船的客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女人,但是出去的时候,名单里却多了这么一个女人。而且,你的游客名单里还不止多了这么一个女人,你怎么解释这些?” 老警察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慌不忙的追问道。 “哼,我已经证明了我不在场的证明,你们没有理由再这里继续的追问我无关紧要的话题。在说了,你说的这个事情我根本就不清楚。” 司明远依旧是一副非常无辜的表情看着对方,在他看来在,这个警察查到的这个消息已经让他非常的窝火了。 明明早早的嘱咐过邮轮上的那些人,在登船之后,游客的名单一定要好好何时,最后的名单一定要跟开始的名单对上号。偏偏,不知道到是谁偷懒了,这个沾满了垃圾和油渍的名单,一看就是从垃圾桶里拣出来的,能从每天邮轮里那么多倾倒的垃圾桶里找到这个,看来,对方根本就是早就盯上了他在公海的活动。 没错,他就是在公海里面,弄了一批女人卖给那些有钱人,其中一些则是他安插在几家的间谍。 但是,他清楚记得,那个刘菲儿,那一批的女人根本就是废品,随时可处理的残品,一但发现问题,就会有人立刻处理掉。 跟培养的杀手是亲姐妹这种事情,他当初就不该听司稜的,以为双生子的用处更大。 在当初,司稜告诉他,若果一个真正的杀手被发现了之后,可以用另一个代替,同时,给另一个安排好职位后,还能帮助他们洗清了嫌疑,完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在这个问题上,他当时犹豫了一阵之后,也算是被说服点头同意了,现在,他想想,当初自己同意的时候,以为真正的杀手菲儿出事的话,就用她那个没用的妹妹,卖个刘家的女人来替换一下,找个人,想办法把两个人掉包了,之后就万事大吉了。 哪知道,这个计划走到这一步之后,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还疼的不能喊起来。 真是,越想越其的他心肺疼了起来,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不断的加速流动,皮肤又开始腐烂起来。 司明远眯着眼睛,头脑里面开始转动起来。 原本想要把这个事情赶紧掉包解决的,现在,如果真正的刘菲儿换回来的话,可能又牵扯出他在公海里的非法人、体买卖的生意。 两相其害取其轻,他综合衡量一下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定,哪怕只暴漏一个危险,也不能让更多的危险暴漏出来。 如果,那个刘菲儿换回来的话,一个控制不好,他在公海干的勾当就要被人发现了。 如果,只是那个杀手的话,随便搪塞过去之后,想办法弄死她。 想到这里,司明远开始盘算了起来。 他摸着自己手边的黒木手杖,全黑发乌木头,带着一种沉重庄严的气息,可是,在老警察的眼里,他手里摸着木头的动作,反而更让他怀疑了起来,这个人,似乎已经想到了对策。 每一次,他跟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们交锋的时候,他们总有一些小细节,有的人喜欢摆弄衣角,有的人喜欢指甲扣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还有人,喜欢摸着一个圆润的东西,就像现在的司明远。 他一定想到计策了! 老警察肯定的想。 第二百二十六章 供奉的衣服 司明远伸出手杖,慢慢的摩挲着,他喜欢这样子慢慢的思考着,想着对策,这是他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他知道也许别人能看出来他的这个习惯,聪明一点的人,例如眼前的这个警察,不难猜出来他在思考问题,想着对策。 可是,那又如何,他并不打算改掉这个习惯。 对他而言,就算别人知道了这个习惯又如何,知道他在思考,但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不能!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他对自己无比的自信。甚至,对自己这个小小的习惯有种微微的自豪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有度自己独特的习惯,就如同烫金的请柬,独特的家族标志一样,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他为此更为高傲了。 此时,他慢慢想着关于刘菲儿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形成一套方案出来。 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微微笑着,如沐春风般看着对面的老警察,神情不慌不忙。 “既然你说了我运营的船上多出来这么一个人,我也好奇,她是怎么跑到了我船上的,还是说有人刻意的诬陷我。” 他示威的看了看对面的人,思绪却想到了其他。 原本,他还舍不得废弃掉自己培养了许久的女杀手,可是,这次的事情居然还牵扯到船上的事了,那就需要另当别论了。 其他的邮轮还好说,可是,这艘邮轮,却是他跟另外一些地下势力开始合作用的工具,如果详查那艘邮轮的话,对他还有那些惹不得的人来说,都成了一种威胁。 他绝对不能让这样子的情况发生。 牺牲掉一个小杀手,和跟其他合作方发生利益冲突,这明显就是一道只有唯一选项的题目。 他微微笑着,脸上固定着一个表情,跟那些他培养出来的杀手一样,似乎是僵化了他的面部表情,让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司明远暗暗的思索着,警方对那艘邮轮知道多少?这只是个意外,还是有人专门针对游轮里的那些合作方? 那艘游轮,每次出行的时间都是有严格筛查的,固定的乘客都是筛选好的名单,精心准备的节目以及那些人的到来。 他们的盛宴,他们的喜好,是不被这个世界所接纳的。 所以,他会将这艘邮轮开到公海里,一是不被法律约束,更重要的则是跟其他人的交易都是在公海里完成的,那些人,他们谁都不信任,是不可能在任何一方的地盘上进行交易,只有公海这样的位置,才能满足他们猜忌多疑的心思,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接触到这些人,买到足够的血液,好满足他。 只是,这次的位置选的离他刚好近了许多。 他明明吩咐过手下的人,一定要办事仔细在仔细些,绝对不允许出现纰漏,可是,居然这么一份名单泄露了出去。 其他的名单还好说,偏偏这份名单。 他眯着眼睛扫了一眼警察手里的那个名单,油腻的污渍没有遮住那个纸上印的暗纹,就是凭借着这个暗纹,司明远无比确信,他手里拿着的名单是真的名单,只有那个独特标志和独特的纸张,都只会用到那一件独特的事情。 这份不该在警方,不该在任何人手里的名单,现在居然就这么出去了。 偏偏就是这么一件小事,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顺手卖了一个女人出去,居然就给他带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要是他们在公海里干的事情被人发现了,那么,就不是他可以摆平的了。 司明远想到了这里,他下定了决定,微笑着看着对方,原本想要调换出他培养的杀手,只是,他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处理掉里面的那个女人了。 司明远绝对不相信警方说的,他培养的杀手,没有可能会出卖他的可能。 只可能,是眼前的男人想办法炸他。 但是,不管里面是真的刘菲儿还是杀手刘菲儿,现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现在要想办法把游轮的事情给遮掩过去,不能让他们发现了。 而刘菲儿,就不能被他们发现是出现在轮船上面的。 “你既然说她出现在我的船上,我还奇怪呢,怎么我们轻点的人数,你们警方就知道的这么详细。不过,可惜你看到是一份虚拟清单,这份单子是扔了的吧,那应该是我们拟废的单子,有些人名加进去或者删除都没有在上面。”他一边看着对面的老警察,一边想着那艘游轮算是不能再用了,包括游轮上面所有的人都必须重新审查一边,宁愿错杀一千,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不能,因为眼前这些小事把他的事业毁了。 司明远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得到的财富和地位,若没有那些人的帮助,是不能一直连年稳居在前面的。 如果,现在的他倒了下去,那些人还能够再想办法帮着他,让他快速重新回到这个位置,可是,一但,他泄露了那些人的话,也许,他今天就走不出这个警局的门口了。 “司老先生,我看你是不是上了年纪,记忆力减退了,需要我给你冲杯咖啡提提吗?”老警察嘲讽的看着他,刚才还生气的拍着桌子,现在却微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放松的表情让他越来越生气不解。 老警察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放松了下来。 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比那个女人是被从他们手里塞给刘家的事情更加严重的事情。 老警察越来慎重起来。 这个男人又再玩什么花招了? 他走出去,想要理清自己的思路,重新找一下,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司明远看着,这真是糟糕的一步棋。原本,他无比的后悔司稜当初出的那个主意,两个面貌相似的女人,一个翻盘的时候,可以随时找到另外一个代替。 司明远用他的指甲有节奏的扣响了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愉悦的看着那个警察走了出去,看着那个警察烦躁的样子,他微微笑了笑,一份名单不能代表什么,就算是刘家的人看见了刘菲儿也无所谓。 “司先生,您这是打算?”从开始被叫过来之后,却被要求保持沉默的律师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他不明白,这位老先生心里是怎么想的。 自从他被任职在司家这个集团成为首席律师的时候,几乎是他生平里面最轻松的一份工作了。高额丰厚的薪水,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案子需要他来处理,他感觉自己已经提前退休了。 作为一个从业多年,经验丰富的律师,他知道自己所在的这家公司的水一定的非常的深,可是,那又怎样? 在他看来这家公司能给他提供是他同行的同学奋斗十年都没有办法赶上来的。 更何况,他又不用经手什么案子,这对他来说,更是安全无风险。 惟一讨厌的就是最近集团的大换血,不少跟他关系好的中高层领导们都被换了下去,整个集团闹的人心惶惶的,就连律师本人,他也开始担心自己常年在公司里的无作为,会不会被人替换了出去。 他觉得他自己一定是被上天垂怜了,老天在知道他这么一个焦急的时期里,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一块馅饼,这一天早上,居然接到了老板的电话,要求他来警局。 他火急火燎的赶往警局之后,快速认真,用了十倍的聚光镜一样的眼睛看完了案件有关他老板司明远的事情,说实话,这事根本就没有什么。 就算他老板什么都不说,这个案子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只是,律师推了推他滑下鼻梁的眼镜,他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司老先生到底在想什么,于是,他开口问了。 “做好你的事情就好,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说话。”司明远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身边的律师。 被要求沉默的律师,只能乖乖的坐在了一遍,尽管他非常的想建议司先生,如果想要快点离开这里,最好交给他。 司明远一个人霸道惯了,在他面前不允许有任何的质疑,不允许其他人反对他的决定。他冷静的想着,绝对不能让警察去搜查那个游轮,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去叫红玉过来。”司明远想了许久之后,他开口说到。 “什么?” 郭律师乍一下子没有听明白,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去叫红玉过来!”司明远声音微微提高了,他有些怀疑,自己花钱养的了这个律师,难道是个蠢货? “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雇主已经非常的生气了,郭律师立刻点头,站了起来,他联系了红玉,在告知对方之后,他将电话交给了司明远。 “出去。”司明远命令道。 “是” 等到没有人的时候,他吩咐起了红玉,关于刘菲儿的事情。 很快,在老警察的面前,一张照片证明了刘菲儿不在油轮的证明,矛头直接指向了刘家。 “他们这种谎言,警方都信,我真不知道我是该对你们同情呢,还是该指责你们武断之举。” 司明远嘲笑的看着老警察拿着那张照片,无可奈何的放开了他。 桀骜的站在老警察面前,他伸出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前襟,眼神冷漠的看着对方,“说我杀人,就拿出证据。” “等等,”老警察突然醒悟过来,“司先生,你既然说你不认识那个女人,那么,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老警察拿着司明远递给他的照片,严肃的看着他,“既然你说你不认识刘菲儿,那么你怎么解释这张照片?” 司明远转过头,微微笑着看他,他嘴角微微的翘起,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容,看着老警察的样子,似乎对他的愚蠢带着蔑视,“这张照片是我身后的这个女人的照片,无意中正好将你眼前的这个女人给照到了而已。就算不是这样,我跟刘老板也是有交集的,有多少个场合,都可能会碰到你说的那位刘小姐,就算是我见过她,那我也一定不怎么有映像了。但是,这不能代表了我就是跟那位刘小姐有交集。” 红玉等着司明远说完之后,她走上前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警官,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听说这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公众面前承认了他们犯下了无头女尸的案子,怎么听见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就想要诬陷到我们总裁身上,你们这种办案手段我们会保留起诉权利的。” “走了,红玉。”司明远不想跟警方有过多的纠缠,在他看来,现在的这件事情,已经有些危险了,原本是要刘菲儿来替换菲儿的,现在却必须反过来了。 带着红玉离开之后,郭律师赶紧跟了上去,他再一次发现自己这回什么都没有帮上,可是,老板似乎已经对他没有什么好映像了,在这么下去,他的养老院,哦,不是,他的工作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这些,他立刻拿着自己的皮包,赶紧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挤出了记者的包围圈,他就看见司老先生的汽车启动开走了,留给他的一地尾气。 噗噗—— 郭律师咳咳了两下子,看着记者们散开的样子,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幸好,这些记者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被他们包围,他这身刚买回来的高级定制西服可就遭殃了。 为了准备好这个机会,他常年随时都会准备这么一身高级定制手工西服,虽然跟司家开的薪资比算不得什么,可是,他这一身可是专门托人帮忙定制的,据说,就算是很多的豪门贵胄,开再多的价钱,也未必能够得到对方的青眼,能有这个荣幸定制这么一身衣服。 这身衣服的价值远远高过了它的价格,郭律师知道,自己就是以后再想要定制这么一套,也是没有机会了。 所以,对着这身衣服,他是慎重再慎重的,这身衣服只有在去面见司明远先生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专门的穿上,平时,他机会都是供奉起来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赌局设的直播 你如果撒了一个谎,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这一个谎言。 我好奇的看着这个论坛上面有关司明远在警局里的对话。 这个黑市的八卦论坛,简直太过强大,似乎是为了那场关于司明远的小赌局,这个论坛上面开始直播了司明远在警局里的事情。 关于他在警局的审讯室里面到底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可是,在大厅里的那个摄像头,有人直接拦截了那个摄像头,转而进行了现场直播。 我看着司明远微微有些焦急的样子,虽然他的面容依旧是傲慢无礼,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就能发现他眼中有些躲藏,他似乎想要尽快的离开,并且,在说到刘菲儿的时候,好像在隐瞒什么? 是我多心了吗? 我好奇的将视频定格在了那个时间上,看着他的眼神,再一次的看见了他那个闪躲的眼神,我不禁更加疑惑起来。 他这个样子,不得不说,司稜跟他在这一点上,还是有一定的遗传性的。司稜如果想要回避一个问题,他会选择沉默,但是,那个眼神明显的就会闪躲。左眼珠子微微不安的转动,同时,眼皮会连着快速眨几下。 这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在我跟他开玩笑或者生气的时候,他倔强的抿着嘴巴说自己没我也不是不可以的时候,眼睛就会这么眨呀眨。 然后,司稜就会做出跟他言语完全想法的行动,生怕我真的生气,跑了离开他,拉着我的手,一刻都不松开。 所以,一瞬间我立刻看出来司明远在撒谎。 他一定隐瞒了重要的事情。 “司明远说谎了。”我抬起头,习惯性的想要给司稜说的时候,才发现他这几天不在屋子里。 看着空洞的房子,想起来司稜拉着曾黎安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处理,不过想到司明远现在都离开了警局,我不禁有些担心,司明远出来之后,会不会去对付他们。 我想要找人帮助,却发现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面,真的找不到什么人了。除了——司逸辰。 想起这个人,就要想起他一直以来对我下的催眠和暗示,我闭上眼睛,告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了。 好一会之后,才把他从脑海里面排除了出去。 就算是司逸辰,他现在也被自己的亲弟弟司星辰给坑了一把,自己的管理的位置被以司星辰为首,公司里那些智脑团们操控,把他彻底架空远离了司家的权利核心区域。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正想着的时候,一个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起身,走到门口,正要打开房门,突然反应过来,司稜叮嘱过我,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想到这个,我顿时心里一紧,赶紧收回了手,对着房门上的视频电话,悄悄打开了视频。 屋子外面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长的魁梧,但是那一身的戾气都遮掩不住他脸上的强撑出来的恐怖笑容。 我吓了一跳,心脏感觉瞬间飙高了无数倍。 我非常确信,眼前的这个人我不认识,而且,曾黎安也说过,不会有什么人来这个公寓的。换言之,眼前的这个人非常的有问题。 他想要干什么? 我紧张的盯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 那个男人看着门半天没有人开,脑袋伸了过来,想要盯着视频,看看开了没有。 啪,我被外面的人吓了一跳,赶紧关上了视频。 心脏咚咚的跳着,我感觉后背的冷汗再不停的冒了出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司明远派过来杀我的吗? 我刚猜想着,后背靠着的门就传来咚咚沉闷的敲门声。我的猜想很快得到了证实。 对方握紧了拳头,使劲的砸着门,好像无比确信在这间公寓里住着人。 嘭!嘭! 对方甚至用皮鞋使劲的踹着门,“女人,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大爷我开门,现在开门,我给你留个全尸。” 我听着对方威胁似的朝我吼叫。 对方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心里慌乱的一阵,我有些不知所措。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而且这还是公寓的最顶层,根本没有其他的出口可以逃离这里。 怎么办?我有些焦急的看了看周围。 “哈哈哈哈……女人,知道我进去以后第一件事要干什么吗?我要扒光了你,然后用我这把小刀在你身上写下……” 外面的男人不停的银笑着,说着肮脏下流的话,随着他越骂他越兴奋。 我再一次打开视频,看着外面的那个人正对这门口撒尿,就像狗一样的标记。 原本我该害怕的,可是,看着外面那个男人干出来的这种没品位没格调的事情,我一瞬间有些无语,突然就想到了动物世界,雄性动物有些会在他的领地上用尿的气味来圈地盘。 没想到,人类居然也有这样的兽习,这么看来,这个圈子里面就是曾黎安的地盘了,他那么一个爱洁癖的男人,要是知道自己家大门上被人尿了一泡,不知道心里怎么想。 我想到这里,立刻拿起手机给司稜发了一条微信。 刚发完微信之后,等了一会儿,没见到司稜回复我,猜想他们这会应该比较忙,没有时间看微信。 我想到这个,就收起了手机。 这么一两分钟的功夫,外面那个恶心男人的声音突然没有了。 咦?奇怪了? 我看着视频上,外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门前的记录仪正好有回放功能,我找到这个功能,点了开来。 就在我低头发微信的时候,门外面的那个男人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解锁的工具,看样子,他已经失去了耐心,想要强行突破搁在我们中间的这个门了。 就在他刚刚准备开锁的时候,在他的背后就冒出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保洁的青灰色的欺负,手里还拎了一个水桶,另外一只手上则拿着一条抹布。 那个看似中年的保洁阿姨,眼睛朝这个门口看了几眼。 而门口的那个男人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那个阿姨,他一看只是一个保洁员,还是一个女人,瞬间就放松了心情,对着那个保洁阿姨咒骂了几句之后,没理会对方,重新低着头打算撬开这个门锁。 可是,就在他放松的时候,那个保洁阿姨不但没有被他骂走,还放轻了脚步走了过来。 大概,在那个魁梧的男人眼里,这个干着清洁的女人太不具备威胁杀伤力了,他甚至都不屑一顾。 就在他低着头一直捣鼓锁头的时候,那个阿姨拿出了手里的抹布,就这么伸手上去一捂,那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都来不及挣扎的时候,他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这个事情发生的太快,太富有戏剧性了。 那个阿姨满意的看着地上熟睡的男人,他被一条特殊的抹布弄晕了过去,任他有再多的力气也没有精力能使出来了。 阿姨满意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她伸出手提了提对方,确信他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之后,阿姨对着视频镜头,朝我咧嘴笑了笑,然后,一只手托着那个男人的后衣领,一只手提着水桶,就直接走到了电梯间。 电梯门一开之后,她把那个男人脱了进去,在收走自己的水桶,在电梯门关上前,还朝我笑了笑,就好像她知道我一定会看着她。 我看着那个阿姨,离开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呆愣在原地。 这个世界简直太奇妙了,原来高手真的是在民间的。 那个保洁阿姨绝对刷新了我的人生观。 我突然想到了司稜告诉我的,因为我跟他在黑市里缔结了婚姻,我想有司稜享有的一切福利,甚至,在某些特殊事情上,还要比司稜更方便为我办理。 想到这个,我赶紧的给司稜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没多久就响了起来,他那么喘着气,不知道再干什么。 “妃妃,怎么了?”他一边喘着气,一边问我,电话里的声音一高一低的,让我好奇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刚才外面来了一个男人。”我说道,大概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没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你就在论坛上发布任务,就会有人出现。不过,我之前已经申请了,所以,你身边应该有一个24小时保护的人,放心,她应该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该干嘛就干嘛,不过,还是尽量少出门,因为出门之后,对他们的工作要增加很多不确定因素。” 我听着司稜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 正好奇的想要问他到底再干什么,就听见曾黎安那个大嘴巴的声音成了背景音乐一样的响了起来。 “你大爷的,我们这么忙着逃命,后面还有人再追杀呢,你居然还跟你老婆打电话!”他刚吼完这句话,就听见砰砰的枪声在他们那边响了起来,吓的我手一抖,差点扔掉了手机。 第二百二十八章 被追杀 最后,司稜跑着朝我喊道“我搞定这边的事再给你电话啊,老婆。” 吼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最后一句,就听见曾黎安吼着,“你俩能不能看时间地点在秀恩爱,这背后还有人放冷枪呢,我可不打算死在这里。” 随着曾黎安的一声怒吼,我们之间的通话结束。 挂了电话之后,反而不怎么担心司稜了。 他居然还能在逃跑的时候接我电话,简直迷之自信…… 看着屋子外面又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处在这做城市的中心,还位于顶楼的位置,即使能看着整个城市的美景,让人赏心悦目。 可是…… 也没人能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看上几十个小时啊! 我无聊的把曾黎安放置在凉台都已经落了一层灰的躺椅拉扯了出来,清洗干净之后,坐在上面,看着外面的场景,川流不息的车辆,因为正好是中午的时间,时不时的造成小小的交通堵塞。 很快,穿着亮眼的交通制服的警察走了出来,在他的指挥下很快疏通了道路。 我点开手机里的视频,如同追剧一样追着看赌场开的直播视屏如何了。 …… 同时,得知司明远从警局里面走出来的人不止姜妃一个。 司稜和曾黎安在惹怒了一群人,被他们追杀的时候,曾黎安朝着司稜边跑边喊,“你还说老怪物这会肯定栽进去呢!载你个头,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不?” 司稜看见巷子的出口处,微微闪动的人影,前有堵截后又追兵,他们两个人现在正处在极力奔跑的状态下。 哪怕是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曾黎安用爆了,他还有心情朝司稜怒吼。 司稜眉毛都不皱一下,他专心的朝前面看着,耳朵微微动着,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他需要快速的判断出来周为是否还有其他人的埋伏。 对于曾黎安在他耳边说的一堆啰嗦的话语,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冷淡的开口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上网收听八卦,曾黎安,我看你是找死呢。你要是想死在这里,我立刻推你一把,不用客气。” “我呸!”听见司稜毫不客气对他说话,曾黎安用力迈着腿,快速的追上了他,从那个废气的工厂里,拿到了那些人的证据,惹乱了那些人的阵脚,到后来那些人的追杀在司稜的带领下,他们两个人七拐八拐的终于快要跑到出口了,他要是这个时候在被后面那些人追上,那他简直无言见他们的老祖宗了。 “我这逃跑跟收听八卦两不误好不好,再说了,你刚才还接电话呢!”曾黎安刚说完,就听见后面有枪声想起。 他的脸色一变,朝着司稜大声喊了起来,“他们找过来了!” 司稜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顿时停住脚步,因为惯性,曾黎安差点滚到了地上。 司稜带着他,朝旁边的紧闭的房门踹了进去,他将曾黎安推了进去之后,看着两边追上来的人,朝他们两个越来越近了。他们现在是彻底无路可逃了。 “你干嘛,这死路一条的。”完全看不懂司稜到底在想什么,他大声的朝着司稜吼了过去。 “别出声!”司稜说完之后,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看着外面的人形成了包围趋势,并且包围的范围越来越小,越来越近。 直到最后,他们彻底被堵死在了这件封闭的房间里。 司稜拉开手里的安全扣,一个小型的炸弹咻的扔了出去。 “有炸……” 嘭! 外面的人还来得及喊出来,就被司稜的这一个杀伤力武器给炸轰了。 曾黎安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冷静的一分一毫的时间都不差的作完这一切,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居然就这么把一个炸弹随手揣在兜里,他这心里素质得有多强悍才能办到的。 刚才那些人要是开始发现了的话,他跟司稜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为了那个视频,他们俩这会真是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要是这会司明远再不倒下去的话,他曾黎安简直要对着他们家老祖宗的坟跪上个三天三夜了。 跟着司稜,他们就两个人单枪匹马的冲进对方的那个交易市场里,不但冒充了司明远的人,玩了一手的无间道之后,司明远的释放,害的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撤离,就被这些人发现了,开始追着他们追杀起来。 他都不知道司稜是疯子还是天才,这家伙的计谋看着简单,但是偏偏每一个环节他都能掐好时间和地点。就连最后逃跑都是,那么多小巷子,他那条都没选,居然就选中了这条巷子,而且,恰好是这个巷子里惟一的一个房间,居然门还是开着的。门开着已经够幸运了,没想到他衣服里还藏着一个小型炸弹,彭的一下子,外面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全部倒下了。 除了幸运,他真不知道该说司稜什么了。 曾黎安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等外面弥漫的灰烟散去,他能够清醒的看见眼前的人的时候,他慎重的拍了拍司稜的肩膀,“哥们,以后我要有什么不小心得罪你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咋俩有话好商量。” 这一回,他算是领教到了人真的是有天赋和幸运值的。 明明司稜跟他一样,什么都没有准备,但是他们选择的逃跑路线也好,还是他们刚才在里面布置的摄像头和跟踪器也好,要不是司稜的话,他们今天绝对就交代在这里,出不来了。 想到这,他想起来,不知道哪本书上说过,幸运也是实力的一种,他现在真想搂着那个说这话的作者,哭着点头求一求,这样的幸运请给他来一打。 受不了曾黎安黏黏糊糊的样子,司稜嫌恶的看着曾黎安,他跟没骨头又弯着的那类人一样,趴在他身上,让他想到了那种最讨厌的蛇,这种软体动物让他记忆犹新。 他皱着眉头,钳住曾黎安那白嫩的跟发面馒头一样细皮嫩肉的手,“你离我远点。” 他满是嫌弃的语气,让曾黎安一下子看明白了过来,他眼睛一扎,一个得意的坏点子涌上了心头。 不过,鉴于此刻他们所处的地方依旧不够安全,他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问着司稜,“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他看着倒塌的墙壁,刚才还好好的门,在司稜的一个炸弹之后,门板直接变成了碎片,而整个房子也变成了可以画个圈圈写个大写的拆了。 此刻,完全暴露在了外面,他们两个人看似更加危险了。 这个地方非常的偏僻,而是还是三省的交界处,被周围的人称之为三不管地带。常年路过的人要么死无全尸要么就是被抢劫的一无所有,偏偏,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可报案的地方,周围人都说,这里是小金三角,没有人管的。谁接手就相当于给自己脑袋上箍了一个金刚咒。 看着这半山野的杂草丛生,除了身后那个废旧倒闭的塑料加工厂之外,没有任何的建筑了。他们现在也不过是暂时躲避了那些人的追杀,很快,还有有更多地人追过来。想要完成下面的事情,他们这一步尤为关键,必须要赶紧离开,不能让那些人找到了他们。 现在,他们在这个加工厂违章建筑的民用房里,再过一会的话,那些人就会追了上来。也许不出一分钟,他们就能赶到了。到时候,他跟司稜的小命可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马丹,他为了自己死去的妹妹已经拼到这个地步了,希望他在天上的老妈能别打瞌睡,赶紧腾出手来,拉着他妹妹帮帮他,不然,他可就不能活着回去,找到淼淼的尸体带回到自己母亲的身边,能入土为安了。 曾黎安突然有些惆怅的看着天空,干干净净的蓝天上,连一朵乌云都没有,这太阳晒的地面,草木茂盛的生长,可是野草也疯狂的生长,也高不过他们的膝盖,想要躲在草丛里的这个想法,在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无情的掐灭了。 曾黎安感觉地面都在微微的振动,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干涩的嘴唇上沾满了灰尘,连吞下去的口水都是带着粉尘颗粒的那种瑟瑟的感觉。 他拍拍司稜。 “告诉我,是我出现幻觉了,我怎么还听见轰轰的声音,难道他们有几十个人来追杀我们?” 他低头看着脚面,微微抖动的尘土,有些细颗粒碰撞在他的黑色的皮鞋边,很快,他锃亮黑色的皮鞋也跟风尘仆仆的打工者一样,沾满了灰尘。 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想到后面那些人已经快要追杀到这里了,他就想要拉着司稜赶紧的跑,虽然不知道要往哪里跑,但是也比坐在这里如案板上的鱼肉一样被宰割好。 曾黎安拉着司稜,紧张的朝他大声说到:“赶紧跑,他们来了。” 这一拉,居然没有拉动,以为惯性,他还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回过头,焦急的朝着司稜大吼到,“你怎么回事,他们都要追过来了。” 司稜站在原地没有动,微微转头,淡定的看了他一眼,“他们来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复仇与合作的原因 当曾黎安被司稜这淡定的样子,吓的感觉当时心都不跳了。 完蛋了,他今天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曾黎安看着司稜的样子,已经默默的认定了司稜是在举白旗投降,他心里无比嘲讽的看着对方,玛德,你这会投降,是给谁装样子呢,真以为什么都不动,那些人就对你缴枪不杀吗? 他一边骂着司稜,一边后悔着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参与到他这个破计划里面。 “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你说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还是被你掰弯了,怎么就着了你的道呢。我就知道司明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就应该等他七老八十,然后慢慢老死,反正他也没有几年好活的了。你拉着我参与进这个计划,还哄骗我说要是这个计划成功了,我还能收购司明远的那些股份还有那些工程项目,真是的,现在这些利益我一个都没有见着,什么都没见着,今天还跟着你倒霉的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你说我这是图啥?” 他一边抱怨着司稜,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别看了,再看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咋俩的……” 数字你和司稜的目光,他看见远处走来了几十个人,穿着不同的衣服,甚至有些不同肤色的人夹杂在其中。 有人抗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有的人则拿着长枪,为首的那个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满脸络腮胡,看着就像是那种雇佣兵。 他们大步的走过来,造成曾黎安的脚下微微的颤动,他看着地上抖动的小碎石子,终于明白了,原来,司稜说的来了,是指的这部分的人。 看着这几十个人好像从地平线一样的出现,就像他小时候看的那些英雄人物一样,带着希望出现在绝望呼求人面前,尽管他小时候仰望天空呼求了无数次,期待上天能给他掉一张期末考试卷子出现,可惜从来没有过,不过,这一回,他知道了眼前的这些人,真的就像是英雄一样的出现,原来,小时候逃课偷看的电视剧也不全是骗人的。 正当曾黎安细细思索的时候,他看景司稜依旧淡定的盯着前面的道路,而远处的人朝他们走过来的人,已经开始朝司稜高兴的挥手了。 他这下子看明白了过来,这些都是司稜找来的帮手啊!只要不是敌人来杀他俩的就好。 “原来,你搬救兵了啊?!”曾黎安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刚才他真的快要被吓死了,差点都想要给他爷爷短信一封遗书过去,不能给他老人家在生曾孙子了。 他看着这走过来的人,想到只要是自己人就好,虽然前面的他一个都不认识,可是,这些人以后都是他兄弟了。他这么想着,还高兴的朝对面的人挥了挥手,虽然对面的人他一个都没看清。 刚才朝司稜挥手的那个人看见对面有人挥手,她反而收回了手。 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前面站着挥手的人,问自己的同伴,“老八,我是不是看错了,司老大居然朝我们挥手了?” 说话的人正是苏苏,她穿着一身迷彩服,此刻的她早已经把曾经盘在头上的数百个麻花辫全部剪掉了。 现在的她瘦弱又干瘪,带着一个贝雷帽,卷翘的短发,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个男孩子,再加上她晒出的健康小麦色皮肤,不认识她的人乍一眼看过去,就更误以为她是一个男生了。 被她称之为老八的男人,用他手抚了抚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他仔细凝望了一眼前面站着的两个人,然后肯定的对苏苏说:“你就是看错了,那个人不是老大,应该是曾家的那个脑残少爷。” 老八无比肯定的说到,顺便还对那位大家都没有见过的曾黎安安上了一个形容词——脑残少爷。 听见老八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对即将要见到的那位曾黎安少爷有了一个初步的映像,众人齐齐哦了一声。 收回手的苏苏,再看了一眼前面站着一动不动的司稜,一脸羡慕的说到,“老大就是老大,还是那么的帅!什么时候看都这么帅,我要是像他这样就好了!”说着,她还屈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老八笑咪咪的看着她那微微鼓起来的小胳膊,嚯嚯的笑了一声。 苏苏眼睛里的羡慕毫不掩饰,这让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听着苏苏跟老八谈话的肖哲,困惑不已。 他听见苏苏说的羡慕司稜的事情,拧巴着眉头疑惑的问她,“你是不是说错了,正常的女人不都应该是想要嫁给司稜吗?” 他可记得司稜有多受欢迎,就在他还是司家的少爷的时候,这个城市里的名媛几乎是争着抢着倒追司稜的,哪怕司稜刚开始跟司明远分裂的时候,还有富婆对他抛下了橄榄枝,只要他愿意跟对方结婚,就能帮着他东山再起。 由此可见,司稜的那张脸,那个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男人,对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在他不解的时候,苏苏对着肖哲翻了一个白眼。 “你是不是傻,老大那种冷冰冰的性格,也就只有姜妃姐才能忍受他。要么一天没话说,要么一天说出来的话比我手上的枪都冰冷,而且还带杀伤力。 也就我姜妃姐居然还笑的不停,说是老大讲的冷笑话太好玩了。她俩才是绝配,嫁给老大,我宁愿做变性手术去。 哎,说到老大的那些笑话,你们听见过没?” 苏苏好奇的问着大家,趁着这段路还没有走到老大那里,她赶紧问,真想知道还有谁听过司稜极具杀伤力的冷笑话。 在她开口询问了一圈之后,其他人都摇摇头,表示根本就没听说过司稜讲过笑话。 “你说老大讲过笑话?你是不是再逗我。苏苏,我没文化,你可别骗我!”一个头发微微谢顶的瘦高男人,一脸不信的看着苏苏,他可是只见过司稜沉默和正常的沉默,根本就见过他说什么冷笑话。他一度以为他们的老大其实是个机器人。 “骗你干什么,我又不抢你的生意,也不抢你老婆。骗你我苏苏倒着写。”苏苏一边拍着胸,一边保证着。 那谢顶的瘦高男人看着她拍着胸,不屑的撇撇嘴。 “你在拍胸就凹进去了,我老婆才看不上你这种小个子女生,给我们当闺女我们都不要。听说你都交男朋友了,我真好奇,你男朋友眼睛是不是瞎啊!” 听见那个谢顶的男人这么一说,旁边站着的肖哲和老八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苏苏也不生气,她笑眯眯的看着谢顶的男人,“我今天就给你老婆传一段你过去泡妞的视频,看是谁瞎。” 听见苏苏手里还握着自己的把柄,谢顶的男人赶紧朝她摇摇手,“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苏大姑奶奶!” 这么一闹之后,他们也走进了司稜的旁边。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司稜和曾黎安全身都是灰尘,周围的地上一片狼藉,还有几个人哀嚎的躺在地上。看见他们这些人走过来之后,发现不是他们的救兵,意识到自己落在这帮人手里了,那些还苟延残喘的人更是想要爬走。 “老大!”几乎是众口同声的,他们看见司稜之后齐齐的喊了起来。 曾黎安看着他们,有些非常的眼熟,有些他根本不认识。 有些人,他记得还上过报纸的,其中那个谢顶的男人就是一个,他不是几年前博物馆爆炸案里的那个男人嘛,他记得新闻上说他最后一个人在博物馆里引爆了炸弹,自杀死亡。 怎么这会又活过来了? 看着其他人,曾黎安陆陆续续发现了好些人,都是被外面定义为“死人”的人,此刻他们都活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合作伙伴了。 跟司明远作对,他可以理解司稜是为了复仇。 因为,根据曾黎安派人调查资料来看,司稜的母亲就是被司明远折磨死的,而且,司稜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当时的司明远验血之后,就厌弃了这个儿子。任由当时很小的司稜被他的女人仆人折磨,最后卖给了一个江湖老乞丐。 这个男人说出来,前半生算是传奇的了,从富家公子被卖沦为乞丐,又从乞丐居然回到了富家公子的身份。 虽然他回来的时候,只不过是被司明远当成一条狗养在身边,不过,对外,他依旧是光鲜亮丽的司家三少爷。(ps:司家老三死的早,司稜在司家排行老四,通常被司家的人成为老四,不过,对外则是三少爷。)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公然跟司明远作对了,直接断绝了父子关系,他们那个圈的人都知道,司稜跟司明远这几年几乎是势不两立了。 一直到到跟司稜合作,他才知道司稜为什么跟司明远作对。那司明远完全就是个老变态老怪物! 他跟司稜,这次就是想要将司明远拉下水,找出他的罪证,让他的罪行被世人知道,被公正审判,他虽然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曾淼淼报仇,可是,也不排除他内心隐藏的那颗良心。 姑且不说其他被折磨死的人,就单单那些天真可爱的小孩子们被司明远那种恶心的人弄死这样的事情,他就气的双手握拳,对那个人唾弃起来。 自从他调查妹妹死亡的原因时,他就知道淼淼的死,跟他那几个姑姑无休止的贪心脱离不了关系,但是,司家尤其是司明远就是那把杀人的刀,让他姑姑们放纵杀心的凶器,也是直接让他的妹妹惨死在外面凶手。 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他跟司家的梁子是结定了,也是他确定要复仇的时候,司稜就找上了他。 两个有相同目标的人,自然而然的成了合作伙伴。 他为了给曾淼淼复仇。 司稜则是为了所有死在司明远手下的人而复仇,包括了他的母亲。 第二百三十章 退货 “哈!”那个谢顶的男人一脚踩在了那个地上爬着的男人的背上,“这个男人我认识。” 曾黎安看着眼前的男人露出嘲讽的笑容,幸灾乐祸的踩着底下那个苟延残喘的男人。他用脚踢了踢对方,厌恶的说到,“你们知道吗,就是这个男人当年偷走了博物馆里的那个镇馆之宝。” 其他人看着那个谢顶的男人的动作,听着他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来。 “为了一副字画,你们这些人真够恶心的,居然想要用那些孩子当人体炸弹……他么的,要不是老子发现的即使,你们这狗!日?的丧尽天良还要杀害多少个孩子!” 谢顶的高个子男人越说越生气,他愤怒的一脚踹了上去,原本被司稜的炸弹震的内脏已经不怎么稳定的男人因为他的这临门一脚,立刻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咦,不对,我记得你还有同伙的,你同伙呢?”他在问完了这句话之后,又一次警惕的看着周围。 “在这里!”苏苏笑嘻嘻的从一堆废墟里面拖出来一个人,不过,这个男人相比地上趴着的那个男人,要好很多,司稜的炸弹似乎在爆炸的一刻,波及到他的杀伤力比较小,而他只是腿被爆炸开裂的石头砸伤了腿。 一开始是有些晕,还没有来得及跑去报信,司稜的人就过来了,这个男人一看来的人不是自己人,害怕自己死在这些人的手里,才一直躺在废墟里面,装死打算蒙混过关。 地上其他的人那是真死透了,就他一个埋在石头里,本以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受伤的同伴身上,哪知道这个一个小个子的少年居然就一下子踩在了他的背上。 他胸口下面正搁着一个尖锐的石头,而背上那个跳来跳去的少年,拿出的可是自由落体的重力,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背上。 那一刻,他就想到了平时去洗浴中心那些小姐踩背的力度,同样的重力,现在快要让他吐血。他发誓,他要是活着出去,一定不去找小姐踩背了。 就这么想着,那个男人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背上面的少年还在跳来跳去,一直到了最后,有人开口逼问他同伙在那里的时候,他就被那个少年折磨的已经奄奄一息了。 被少年揪着衣领从废墟中拖出来的时候,他居然有一刻轻松解放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行业当久了都会产生厌恶感,他这段时间对自己干的事情早已经疲惫不堪了,这次,跟着老板出来,还想着要好好休假,那知道就碰上了个硬钉子。 想到这些,他浑身无力,双腿也残废的没有办法站直。 任由头顶的那个少年想干嘛干嘛吧?! “苏苏,你快要把这个人折腾死了!”一个看着斯斯文文,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的男人看着他头顶的少年抓着他的后衣领,伸手指着自己大喊。 他头顶的少年一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吗?我什么都没干啊!” 噗,他想要吐血三升,这个少年哪里是什么都没干,他简直快要折磨死自己了。胸口碎大石说的其实就是他吧。 想一想,他一定是上辈子的仙女,这辈子投胎不但转了性别,还脸着地降落凡间。 “你看你看,一定是你刚才在他背上跳来跳去的,才造成的。我感觉他胸口在流血呢?”肖哲伸出手指着那个倒霉的男人说到。 那个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大片的血跟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无节制的流出来,而在这个时候,他居然感觉不到疼痛,他低着头,自己流了好多血啊,难怪他头有点晕呢?! 想着想着,他眼前一黑,载了下去。 …… 看着苏苏手里的那个人已经挂掉了,苏苏遗憾的松开了手,拍拍手毫不在意的说到,“真是的,我还以为他们至少也铜墙铁壁什么的,至少能耐的住几块石头啊,这么脆弱,这可跟我们当初受折磨的程度小多了呢。这么不经揍啊,我都没怎么出手呢!” 略微有些遗憾的苏苏啪的一下子松开了手,吧唧一声,那个被踩的吐血的男人这会摔倒在地上,彻底跟他的同伴一样,成了一具标准的尸体里。 看见只剩下一个活人,而且这个活人还未必能活的久一点,肖哲立刻怒了,他抱怨的看着苏苏,“苏苏,你就不能轻一点啊,我们现在还没有开始呢,你就把证据给弄死了,我到时候怎么用?!” 作为律师,同时也是他们这次团队的副指挥,肖哲需要用的证据,无论是纸还是人,只要他开口,其他人就要竭尽全力的配合他,为他寻找到合适的证据。 他们先在抵达的第一天,因为苏苏太过积极,太过高兴的见到他们老大司稜一下子下手没有轻重的就不小心折腾死了一个他们的重要证据。 苏苏低垂着脑袋,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肖哲教训了一通,并且保证再给他抓一个证据回来,这样,肖哲才停止了唠叨的功夫,满意的点头。 “那你就快点,秃子手里的那个人快要活不成了,你再不赶紧抓一个,一会儿他们跑了,你就给我去公海里面装成被拐卖的少女勾引他们吧!” 肖哲恶狠狠的威胁着看她。 苏苏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她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然后跟乖乖的小白兔一样用力的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去!”肖哲一脚踹了过来,踢着苏苏的屁/股,让她现在立刻去行动抓人。 “老大呢?”苏苏求助的看着老大,希望老大跟他一起去抓人,每次老大都特别照顾小的,现在团队里面,就她年龄是最小的,老大一定也能跟之前一样陪着她去抓人。 要是老大跟她一起去的话,她就开心啦,这样子,自己都不用怎么动手,司稜就跟超人一样能搞定一切。 “哈,别想了。你没看见你们老大正在煲电话粥吗?他正跟你姜妃姐浓情蜜意呢,最近你们老大一直为了跟踪这伙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现在人家夫妻两个好不容易打个电话,你想干什么,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和睦?那我赶紧给你家的阿九打电话!”肖哲揪着苏苏的耳朵说到。 “哎呀,疼疼,别揪我。”苏苏呲牙咧嘴的说到。 等到肖哲放手之后,苏苏笑着说到,“阿九只能我叫,你们要叫他别的名字,不然阿九不开心了。” “哟,这还没嫁人呢,你这小姑娘就开始心向着外人了,我看迟早有一天那个老九会把你吃的死死的。你倒是就是围着他打转的可怜小女人。” 肖哲不怀好意的看着苏苏。 苏苏摇摇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要用的东西,准备出发,她说道,“阿九不会的,因为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所以,我才不是可怜小女人呢!我走了!” “等等!”司稜突然出声打断了苏苏的脚步,他对着电话轻柔的说了一声,“恩,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大事了,苏苏来了,一会儿我带她去见你。先挂了,恩,好。” 司稜轻柔的声音对着电话说完之后,才看着苏苏。 “你不用过去了,这回的事情我跟曾少爷都办好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吩咐你们去办。”他看了看地上还活着的唯一的那个人,就是当年偷窃抢劫行凶非常厉害的一个人。 “这个人带走,剩下的人处理一下现场,肖哲,你跟老八负责这个人,看好了,不要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 听见司稜的吩咐之后,肖哲点点头。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又进气没出气的男人,真是麻烦,看样子还要好好把这个人渣就回来。 想到被这种人害死无数的无辜人,他就真不想施针把他救回来。 老八似乎是看出来肖哲犹豫的情绪了,他拍了拍肖哲的肩膀,“我们做事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跟更不只图一时的痛快,就算现在杀了这个男人,他们一旦跑了的话,我们可能就放过了好多个这样的混蛋。” 肖哲听着老八居然这么哲理,这么诗意的跟他说这些,他无奈的撇撇嘴,“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 不仅是知道,他简直都快能背下来。他家那位整天就爱跟他唠唠叨叨的说教,简直把他当小学生来教育了! 不过,个完全是他自找的。 上次那位梁小姐要找一个丈夫,他抢走了老八的机会,去约见了那个梁小姐,然后因为请客吃饭的地方有问题,导致他们两人的相亲直接告吹。 沮丧了一阵之后,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男人,怕丢脸就不像是男人了,所以,他趁着大家不注意,又去追梁小姐了。 这下好了,他简直是给自己套了一个笼嘴的笼子,把自己给画地为牢,圈在里面了。 一番交往之后,他跟梁小姐也算是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是,他的这位女朋友,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女强人,或者女董事长吧?! 跟她在一起之后,他的女朋友简直太能说了,简直就是小学语文老师的化身啊!从他吃饭有声音到他用餐姿势不对,甚至连他穿的拖鞋都要管一管,他简直想要仰天长啸,怎么结交个女朋友是这个样子啊!他当时真想把女朋友还给老八!退货来得及不?!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要用魔鬼的办法做事 就在肖哲跑到天台一个人郁闷的发泄情绪仰天长啸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完全就是老八跟司稜策划好的。 肖哲那么一个爱唧唧歪歪,话多的男人,他们这些小伙伴们简直是深受其害。 平时他在外面当律师的样子还好,一副高冷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一个斯文败类,可是,一但在私下里接触,这位肖大律师,简直就是唐僧化身,能把他们亲近的人的神经全部折磨一边。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他暗恋的一个女孩结婚了,他知道之后那一天都在说这个女孩的故事,吃饭说,走路说,甚至睡觉都说,被他抓住听故事的老八当时简直要疯了。 老八还记得,他睡觉的时候,自己的耳朵里好像都出现了幻觉,到处都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在他的脑海里环绕。 想到这个,他就有气。 为了挽救大家的耳朵还有换他们一片心灵净土,他跟司稜商量了一下,终于从众多女子中,找到了这么一个女士,无论是身家还是背景,完全覆盖住肖哲那点破律师的身份。 能从气势上压制住肖哲的女人就是好女人,这是他们当时一致看法。 所以,就把那个梁小姐介绍给了肖哲。 当然,也提前告诉了梁小姐肖哲的一切情况,只需要演一出戏,震住肖哲就可以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当然也会愉快的进行的。 那成想,肖哲居然对那次的相亲那么的认真,虽然开头不怎么愉快,但他后来偷偷的追求梁小姐的事,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害怕让对方产生什么误会,司稜甚至还对梁小姐说过,如果真的对她造成困扰的话,他会跟肖哲讲清楚这件事。 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就打算跟肖哲说明白了。 可是梁小姐在那次反而沉默了下来,她明确的跟司稜表示,想要继续了解一下这个人,并且,她不反对跟这个人交往,如果可以的话,他如果愿意入赘的话,她们梁家是不会反对的。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当时的老八简直想要捶地啊! 这么好的女人,怎么他当时就没有发现呢,怎么就让猪给拱了呢! 就是这个因素,他那段时间总是想要折磨一下肖哲,趁着他追求梁小姐的热乎劲,假装好心,实际上出了好多的搜主意,让肖哲用在了追梁小姐上了。 他以为肖哲会就此罢手,那成想,他居然还真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丢下了男人的脸面,好不顾忌的追求着梁小姐,连那个全城的电视转播表白,他都做了出来,简直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那位梁小姐还是应了那句好女怕缠郎,就真答应了肖哲这犊子的交往请求。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八感觉自己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不过事实已经定了下来,他们依旧是好兄弟,带着真诚的祝福,还是希望他的这位好兄弟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但是后绪的发展情节,完全出乎了老八以及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没想到那位梁小姐私下里简直就是个女唐僧,那嘴巴比肖哲肖律师还能说。 又一次吃饭,他们全程两个小时,就听见了肖哲乖的跟孙子一样听着梁小姐叨叨叨叨的说着,甚至,在说完之后,还时不时的插播一下,跟司稜谈一些业务。 老八惊讶的是那位女老板是怎么办到一边不停的说着,到嘴里的饭量还不减少。 同样是吃牛排,最后他一句话没有说,吃完牛排到时候,那位梁小姐也同样吃完了牛排。 这个简直是迷一样的事件。 从那之后,梁小姐比肖哲还能说这件事彻底的在他心上打上了烙印,自己也不再后悔当初没去追求一下梁小姐了,这么啰嗦爱教育的女人还是交给肖哲来吧。他老八还是跟更喜欢温柔娴静的类型。 想到这个,他看着肖哲低沉的样子,就有些幸灾乐祸。 这回出来,其实大家都不打算带肖哲的,虽然梁小姐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事情,不过,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应该也多少知道一点什么。 偏偏肖哲他自己笨的,被他家女人一顿教育,最后还是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了。 希望这对情侣回去之后不要吵架。 不过,他还真没见过肖哲跟梁小姐吵架,似乎从肖哲追求梁小姐开始,他基本上就一直乖的跟狗一样,梁小姐说东,他不往西去。梁小姐说天是黑的,他都要点头说一点都看不出其他的颜色。 啧啧,对此,老八只能感叹两声。 一物自有一物降啊! “你行了啊,不要再这里摇头叹气了,在不过来帮我,这个男的就真死了。”看着老八那个欠揍的样子,肖哲没好气的说到,他就知道老八一定是在想他被他女朋友训的样子了。 想到这里,他就无语,他也不想的,也想像个大男人一样,自己的女朋友乖巧可爱。不过,像她那样的女人愿意喜欢自己,他觉的这才是真正的难能可贵的品性。自己的女朋友嘛,大不了他就多让让她就是了。 反正他一个大老爷们,谁还能咋地。 想到这,肖哲心里就自在多了。 “等等,你看这个人有没有眼熟!”在搬运那个受伤的男人的时候,肖哲看着他的样子,越看越熟悉。 他招来老八,蹲在地上,跟着他一起看过去。 “眼熟什么,贼眉鼠眼的,跟你以前当乞丐的时候一个样!”老八没好气的说着。 “去你的!”肖哲听完老八的话,他皱着眉头看了地上的那个那人,血已经帮他指住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带着他回到他们现在暂时居住的地方了。 司稜的复仇方式虽然不是他认可的,可是,作为老大,其他人都因为他才活了下来。他尊重他现在的这个决定,抓住司明远的证据,提交公法,让他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 这个方法,他在很久之前就跟司稜讨论过了。 他还记的当时的情景。 那天晚上,他猛烈的拍着桌子,朝司稜怒吼着,“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该知道趁着现在司明远生病了,我们直接想办法进去,把他杀了该多好,这样子就不会有更多的人受害了。” 司稜坐在他的对面任由肖哲怒吼,“他应该有一个公义的处决方法,如果,只是我们为了复仇,就跟他一样,下毒,或着枪杀,无论是那种,他都死的痛快不说,最重要的是那些曾经死去的人再没有机会得到伸冤了。” “我不同意这样子,到底是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我们那么多人死在了他的手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手段有多残忍,哪怕多活一天,都有可能一个生命就在他手里被折磨没了,这样子的人就该立刻想办法把他给杀了,还谈什么公义。公义和法律要是真那么管用的话,当初就不会有你我这样悲惨的人还有更悲惨的已经死去的人了。你想想吧,我们都经历了些什么。你难道忘记了那些人死去的鲜血,他们可是用命换回了我们现在存活的机会。你是不是忘记了?!” “没有!我没有忘记。”司稜看着他,沉稳的表情,对着他的时候,因为肖哲提到的那些人,他的脸上微微的颤抖,因为那些痛苦的事情,更多的是想到了那些死去的人。 他们流血牺牲,才有了他们今天能够活下来,并且逃离司明远设置的地狱。 所有进去过的人都知道,谁都不愿意回忆那里猪狗不如的生活,在那种地方,你要证明自己有存活下来的价值,如果没有,你就连一块街上的注水猪肉都不如有价值。 活下来的人也分好几种,大部分的人在活下来的时候,早已经忘记了良心,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人。听从司明远的,跟从司明远,甚至,司明远都快成了邪教一样的精神领袖。 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那些被司明远极度洗脑的人,到最后早已经不认可自己本身了。 只要司明远说的就是圣旨,只有他说的才是对的。 很少有人能够从中间独立出来,那些没有被司明远精神洗脑的人,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反常或者不对劲,就会被及时的发现最后被处理掉。 这样子高危恐怖的手段,最后活下来的人几乎都成了司明远的狂热追求者,一切以司明远为最高指示,甚至,让他们立刻去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司稜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不过,他相对有了一个幸运的机会,有了更多读书的机会才渐渐清醒了一些,在大一点的时候,司明远又给了他更多的权利和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 精彩纷呈的世界,有各种各样的人,自然也有形形色色的思想。 正是这样思想中的碰撞,产生出来的火化,才让他重新的思考,自己是谁这样的问题。 他正是在这样的思考中,才终于认清了自我。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甚至,几次,他差点被发现,在死亡的边缘线上走了一圈。 “就是以为内我们是人,所以才不能像司明远那样,用禽兽的办法做事。”司稜最后肯定的说到。 第二百三十二章 毒蛇的儿子,毒蛇的毒牙 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司稜这样的复仇方法的。 不认同的人多数是激进的想法让他们想要快速的复仇。他们接受不了司稜这种慢吞吞的方式,而且,最后他居然还打算想办法让法律来制裁司明远,因为司稜坚持司明远的结局要这么走下去,当年很多司明远造成的受害者选择了离开。 离开司稜,他们打算单独做事,就算是没有司稜,他们相信自己也能够做的很好。 事实上,当初的肖哲也这么做了,他背着几件衣服跟司稜道别之后就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此生惟一的心愿就是要复仇,他们各自背着一身的冤屈,亲人的血,情人的泪,还有懵懂天真的孩童曾经的笑容,这些都成了灰色暗淡的老电影,只能吞在肚子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人细品,默默流着两行清泪。 肖哲想到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天真,以为自己可能跟着那些人一起完成他们的复仇大业。 就算是让他先流血牺牲,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为了后面的人而用自己的身躯铸一条路,他都已经承受好了。 只要能毁了司明远,要他怎么样,他都能忍受。 往事不堪回首,他自嘲的想起那段岁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带着脑子出去的还是没带脑子。 想到这里肖哲一边小心扶着那个受伤的男人,一边对着老八说到,“你知道不,我看见他的时候,其实就在想,司稜干嘛不让我桶他一刀子。每看一下这个男人的脸,我就想到司明远干的那些好事,就差点忍不住想要结束了这个男人的生命。” 老八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就没有听见旁边的肖哲在说什么,他看着原本就快不行的男人被肖哲弄的又开始流血了,他干脆自己一个人把这个男人放到了后备箱里。 合上车门,才抬起头对着肖哲说到,“终有一天,你会庆幸。” 肖哲自嘲的笑了笑,“不用终有一天了,其实,我已经有些庆幸了。” 听见肖哲这个抒情的来了一句,老八抬了抬眉毛,看着他。 肖哲继续说到:“跟啊时谈恋爱的时候,我才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人一样正常的活在这个世界。你知道吧……”他在意的看了看老八,已有所指。 “我们这样子的人,从出手之后,进入到这个黑暗的世界的时候,其实,很久一段时间,我都不觉的自己是个人了。” 肖哲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大地万里无云,远处湛蓝的天空,偶尔一直飞鸟悠哉的从他看见的画面里飞过。 这样的画面对无数的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画面,可是,对他,他几乎从未留意过天空是什么样子的,抬头仰望的时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听话的狗,跟司稜一样,要为那些人出生入死,甘愿牺牲自己。直到后来,我的同伴因为一些小事,或者办事不利或者只是满足那些人恶心黑暗的邪心,全部惨死了。我才彻底醒悟过来。 可是,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要脱离司家而已,想成为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后来,我又一次被其他的人迷惑了,他们太想要复仇了,我也想。” “所以,你跟着那些人离开了司稜身边,最后呢?他们那些人怎么样了?”老八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是一开始就跟着司稜再一次做事的,不过,相比肖哲而言,他要幸运许多。司稜早早就把他安排了出去,这才让他没有受到那么多重伤,例如其他人那样,失去同伴日夜悲鸣。 听见老八问,肖哲笑了笑,“很少有人问我,大概他们也清楚一些,谁都不愿意互相揭开那种痛苦的伤口。你问他们吗?离开司稜朝着要复仇,他们也这么干了,可惜,第一次死了一半的人,是那种无意义的死亡。根本连司明远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淹没在大海里了。第二次,剩下的十来个人其实已经不成气候了,就这样司明远也没有放过我们,这次最讽刺!” 他想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眼角泛着晶莹的泪光,“这次,我们那十个人里面,居然出现了两个叛徒。他们看出来我们那十来个人肯定不成气候了,干脆主动找上门去,跟司明远讲了一些条件,出卖我们之后,想要司明远重新接纳他们,然后……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为了那些肮脏的钱,这些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不顾了。” 他说完,生气的锤了一拳后备车箱。 后备车箱里塞着的那个快要断气的男人,被他吓了一跳,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就是了。”肖哲想到这里,愉快的笑了笑,对着老八得意的说到,“开车,我知道的一个房间,正好有一些医疗的工具可以把这个杂碎的命保住。走吧,车上我继续给你说。” “好” 清理了现场,老八确定了倒在废墟里的人都已经没气之后,他写下来一张纸条放在了其中一个死者的胸口上,留给那些人一条信息之后,转身跟着肖哲离开这里。 “我是在行动前一刻,才发现有叛徒的,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司逸辰带着那些人直接剿灭过来了。” 肖哲自嘲的笑了笑。 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老八转过头看了看,“司逸辰?他不是不参与司明远的事情吗?我听说,司明远只是把公司的事情交给他打理了。为的就是防止司逸辰万一反水,掌控不了他这个特别有心机的儿子。怎么,他那个时候已经把自己手里的底牌亮出来给司逸辰看了?” 听见老八的疑惑,肖哲笑了笑,当时,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 车子在这条没有修整的土路上,颠簸着,从肖哲口里说出来的话也随着车子的颠簸变的如卡壳的磁带,是不是的变个音。 “至少,我当时非常相信司明远命不久矣,他开始培养自己的继承人了。岂不知那根本就是一个障眼法。司明远知道有太多的人想要杀他,而他还打算好好的活下去,这就把他的亲生儿子给推了出来,让别人都知道他的儿子要接替他的位置了,现在正在掌控地下的那些事情,这样,有些人就将仇恨放到了司逸辰的身上。不仅我被骗了,连司逸辰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老八看着路面上放着的大大小小的石头,一边绕着山路,一边小心的避开这些石头。 “所以,我就跟那些被骗了花了半辈子的退休金买了一堆没用的保健品的老人一样,我、司逸辰应该都是如此,幸运的是,上天让我无意中拉了个肚子,晚去了一步。正好看见了我们内部的叛徒带着司逸辰去找他们。我当时就意识到了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在发生大爆炸的时候,我就立刻跳水离开了。” 肖哲想到他当时狼狈的游过岸边,整个人都精疲力竭,差点死在了海里。 “你是炸死出来的。”老八看着他,说到。 肖哲点点头,回忆起当时的那场生死逃亡,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记忆,那段短暂的时间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多,他又太过紧张,很多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回忆起来,唯有记得当时逃亡时的惊心动魄。 “其他人都已经散开了,就我比较闲,你那的房子够住不?不够住,我另租一个。” 老八看着肖哲,大部分回来的人都曾经是这个城市底层的人,甚至是那些根本没有身份的人。老八知道,即使大家都有钱了,生活条件好了,也依然活的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不能确定旁边的肖哲是否也是如此。 肖哲听了以后,嗤笑的拍了拍老八的肩膀,“放心吧,我那个地方绝对够住了。” 他们两个人带着那个后备箱里的那个男人,朝着肖哲指挥的地方架势过去。 “对了,你说司逸辰也被骗了,你说他现在知道吗?”老八从那个三不管地带慢慢开进了村庄,他们这辆小车看起来好不显眼,甚至有路人伸出手想要搭乘一段。 肖哲熟练的遥遥手,表示不行。 摇上车窗之后,肖哲说到,“你说司逸辰,他呀,知道跟不知道有什么去别?” “为什么这么说?” “司逸辰当初就急忙想要得到司明远的信任,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就算是接管了公司的管理,可是,那根本就没有进入司明远的核心区域。司明远的根本原本就是那些地下见不得光的产业,只是这个产业的水太深了,一般人进去之后,不是出不来,就是死了。想要进去,大部分的人其实是没有门路的。” “听说司明远不是挺喜欢司星辰的吗,怎么,就算不喜欢他大儿子,二儿子这么喜欢的话,也该让他继承自己的产业吧?” 老八有些疑惑的问道。 “所以说,你们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真该好好的谢谢司稜,他把你们保护的太好了,不然,你们要是像我知道那么多的话,大部分人都早死了。”肖哲感叹一声。 之前在司稜公司里的时候,他还时常有些看不起司稜。哪怕是从那次大逃亡之后,他重新回去想要求助司稜。 并且,司稜也确实帮助了他,收留了他,并且重新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个新的身份。 他那个时候,还是觉得司稜这种慢慢策划的方式,根本就等不到司明远受审判的一天,他自己就能被司明远找到给整死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迁移,他越来越多的接触到了司稜救助的那些人,才发现很多事情,有关司明远更多肮脏的交易致命的危险的信息,他们都不是很清楚,这意味着他们很大程度上被人保护了起来。 肖哲才慢慢的抛开对司稜的成见,重新去看待他。 “你还是不了解司明远,如果你跟他接触的多的话,你就会知道,这个男人手里握着那么多的人命却一点的都不害怕是有原因的。他跟我们刚才见到的人还有其他的犯罪组织都是有合作的。这些人会帮着他清理干净他那些肮脏的勾当,当然还有他讨厌的人。 从这点上你就只看见了他的狠毒,可是,他对待司逸辰其实就跟司稜没有多大区别。不过,司稜如果是一条不服训的野狼的话,那司逸辰就是一条藏獒,区别就是两个人一个选择了自由,一个选择了雇主。司逸辰最看重的就是他弟弟,无论司明远对他做了什么,他都能忍受下来,只要他弟弟好好的,他什么都愿意。 不过,司逸辰确实有野心,所以,他才会成为司明远的挡箭牌,参与了那次剿灭行动。但是,你可听说过司逸辰还参与过什么没有?” 肖哲问问老八,看着他摇头表示不知道之后,他才说,“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还是司明远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后来,司逸辰被外面其他的人好几次刺杀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司逸辰重新回到公司,帮着司明远管理他的产业。另外,司明远则养着他心爱的二儿子。不过,只不过是当储备粮养而已。我听说,最近他的事情快要成了,如果他那个自助的医学实验室的研究要是真的可以的话,那么司明远可能还会多活几十年了。所以,趁着他现在时最弱的时候,我们这次的行动一定要成功。” 肖哲想到那个实验,他就忍不住身体打颤。如果司明远再多活个几十年的话,那还要多少人死啊,这个悲剧是否会终结? 他真心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刺杀司明远,并且一次成功。 他们的车子慢慢驶入了郊区,肖哲指着前面不远的一个位置说到,“往哪里开过去。我们快到了。” 老八点点头,听了一路有关司明远的事情,他更加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哪怕已经远离了这座城市,提到他的时候,依旧会害怕。明明害怕这座城市,却还是听着司稜的一个招呼,就全部放下一切过来了。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小瞧了司逸辰,毒蛇的儿子一样长着毒牙!”肖哲给老八慎重的说到。 第二百三十三章 那个东西不是玩具 我看着房门外面再没有了声音,那个神奇的保洁阿姨也不见了踪影。 就好像之前敲门的男人根本就是我的幻想。 我坐在窗户前,看着天空,从日出到日落,飞鸟都已经归巢了,我才注意一阵咕咕的声音。 我立刻转头,想要找到声音的源头,结果,巡视了半天,发现什么都没有,到了最后,我听见肚子咕噜饿的声音。 尴尬了! 幸好司稜不在,不然这家伙又要嘲笑我傻了。 起身,去厨房搜罗起吃的来,黑市上博彩开的八卦追踪报道已经暂时告一段落,随着司明远再次从警局里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以后有很多人朝着说这个人绝对被幸运女神眷顾了。 甚至还有的人赶紧跑去买了司明远他管理的公司的股票。 我随手翻了翻其他的新闻,这个事情真是跟2002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同样具有戏剧性了。 不过,司明远这股票上升看起来就有点黑点存在啊,幸运的他又一次躲过了法律的制裁,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他跟“刘菲儿”的关系,最后,他带着微笑离开了警局,外面蹲守等候了一天一夜的记者们全都轰动了,随之,他们更是兴奋了起来,全力报道着,甚至有一些情绪偏激的司明远的粉丝,干脆动用自己的笔杆子,直接抨击起警局的办事能力。 我拆开一盒薯条,一边看着电视新闻报道。 砰砰! 两声巨大的砸门声,突然传来,吓的我差点丢掉了手上的薯片。 我看着电视上那个记者正狂热的报道着司明远这些年对各种公益组织做了多少好事,简直就是倒背如流如数家珍,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他对司明远的一种特别的崇拜,就像二战时期,欧洲某个特别的疯子的那些狂热的追求者。 我被外面的门声吓的楞了一下,我疑惑的想了想,是不是我自己又幻听了。 砰砰! 又一个连续的两声砸门声传了进来。这下子我确定不是我幻听了,不过,超级厉害的保洁阿姨怎么不见了啊!? 上次那个保洁阿姨好像也是在那个垃圾男人威胁我之后出现的,我想到这一点,放下心来,没事,等着超级保洁阿姨一会儿出现,带着她的清洁道具奥特曼打小怪兽。 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从厨房里拿了一根擀面杖,抱着我的薯条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打开大门的猫眼,看着外面的那个找事的人被保洁阿姨痛扁一顿的场景。 砰砰! 又是两声巨大的响声,接着,这扇门就好像被遭受了炮火攻击的城门,外面的敌人用强力的火炮全力攻击着我们中间的这个壁垒。 吓! 我被这连续的撞击门声吓的手里的擀面杖差点掉了下去。 “姜妃,赶紧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饿死爷了。”曾黎安那个混蛋的声音。 “你能不能小声点。”司稜不悦的开口提醒外面的曾黎安。 “不能,我当初买了这一层楼就是为了我可以随时高声大吼,怎么,你有意见?”曾黎安看着司稜,他开始耍起了无赖,“有意见也没有用,我刚从死里逃生,我告诉你,谁都别想阻止曾小爷我欢庆劫后余生的喜悦,我一会儿要去点个大餐,开上几十瓶好酒,来一场庆祝。” “你可真容易满足,这才刚开始呢,你就开始庆祝,小心着道。”司稜不耐烦的看着曾黎安现在跟一个软体组织一样,趴在门上,摆成了一个大字型。 “我管那么多呢,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多活一天是一天,这次跟着你去见那帮子杀人组织,我感觉我寿命都要少了五年,不对,十年!”曾黎安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着司稜看着他身后的门还没有开,他立刻朝里面大吼,“姜小姐,你赶紧开门,在里面偷汉子呢!我给你说,不管你现在是裸着还是要上吊,都赶紧过来给小爷我开门。饿死爷了。” 哗 我一下子打开大门,瞪着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你瞎嚷嚷什么呢!” 这家伙那张嘴真是欠揍,怎么这一趟出去没有给他一个教训。 曾黎安根本不管这一切,他看着我手上的薯条,立刻抢了过去,抱着薯条直接朝嘴里灌去,“饿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都经历了什么。绝对是曾小爷我这辈子最疯狂的一天。”他说完就冲进了厨房。 “吃的,我现在回来就想先大吃一顿。” 看着曾黎安冲了进去,我无语看着他的背影。 当我转过头,正要对司稜说话的时候—— “你们这是发生了……”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附身下来。 我面前一片明亮的光线突然暗淡了下来,如天空调皮的飘过来的一大片乌云遮盖了天地,也让我眼前什么都没来得及看见,就闻到了汗水还有灰尘的味道,以及野外的那种芳草混着花香的味道。 唔…… 司先生附身捧着我的脸颊,在他的掌心中,他的吻浓烈而深沉的席卷过来。 像是暴风雨一样的强烈而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过于用力的他捧着我的脑袋,逼得我不得踮起脚尖配合他的高度。 更加契合的高度,更是一种放纵自我,这种带着隐隐暗示的意味,让司先生得到了一个信号,就是他可以为—所—欲—为! 这一次,他更加用力的伸出一只手,圈住了我的身体,将我带领进了他的怀抱之中,被他紧紧抱了起来。 强烈而又热情的司先生很少像这样子不顾时间场合。 在一个长长的热吻中,我终于逮住了一个空隙,穿着热气,问他,“你们去干什么了?一身的尘土味道。” 呜…… 这句话是不该问还是问错了,司先生又开始新的一轮热吻。 这一次相比上次,更加的缠绵,缠绵到我已经没有力气站直了,最后,身体完全被他抱了起来。 如果,我们不是在门口的话,我好不怀疑司先生现在会撕裂我这身新买的春装。 “喂……你们吻够了没有!”曾黎安那个混蛋,直接打断了我们中间的热吻。 他伸出手,指了指手上的薯片包装,“这个是什么,真好吃,绝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小吃了!家里还有没有,快点给我找出来!” “自己去找!”司稜微微地怒,他压低的声音看着眼前的曾黎安,对于他刚才破坏了自己好事的同伙,一点好眼色都没有。 司稜干脆用垃圾袋啪的一下盖在他的脸上,将曾黎安一把推出了门外,彭的一声,大门再次关上。 曾黎安被司稜关在了自己的门外。 曾黎安在门外楞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的他拍着大门框框作响。 “混蛋啊,居然把我关在门外面,快点给我开门!” …… “这样子好吗?”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虽然曾黎安讨厌,不过,我急得我们现在暂时住在曾黎安的屋子里吧?把房东赶出去,这个……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我一边对着手指,一边担心的看着外面。 “不用在意他!”司稜淡定的说着,他拉着我急躁的朝卧室里走去。 我被他拉着,最后,他干脆抱着我朝里面走去。 “……你要不要先洗澡?”唔,他身上那灰尘是走着掉着啊,他们是去沙堆里玩了一天吗? “我们一起洗!” …… 等到曾黎安从外面吃饱喝足回来的时候,司稜慵懒的随便穿着一身衬衣就走了出去。他难得脸色慵懒的样子,看着曾黎安抱着一大袋薯片,给他开了门。 “哟,吃饱了?”曾黎安已有所指的看着司稜,他肆意的笑着。 司稜没有跟他计较这些。 看着他抱着一大袋子薯片,皱了皱眉头,“少吃点这玩意,没什么营养。” “我现在想开了,要什么营养啊,人生在世,就该好好享受,及时行乐。你看我手里有那么多的钱,吃的都是什么呀,前半生为了活下来,后半生我被不打算在过这种养生跟老人家掉牙一样的生活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什么多好吃的,你看,这个居然是黄瓜口味的,黄瓜口味的薯片,恩,听着似乎有点神奇。”他拿出一包对着司稜,“你要不要来点。” 司稜皱皱眉头,“不要,你自己吃吧,” 对着这种从来不顶饱的食物,他一点好映像都没有。他还记得有一次因为没有对一对母子下手,他回来就被老乞丐给痛殴了一顿,连着两天也没有吃的,还需要他去要到足够的金钱。 那一次,他见到了一包拆封不要的零食,原本还跟着他来抢食物的流浪狗,看见他手里的零食之后,不屑的走开了。 从那一次,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连狗都不如,看着外面大街上行走的人,光鲜亮丽的外表,哪怕是一个普通人,流着血汗,每天正那百十元钱的钞票,还没有他一会儿偷到的钱多,可是,第一次他发现不一样。 那是一种不是有钱就可以换来的东西。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干的事情好像不太对。 虽然那个时候懵懵懂懂的,不明白自己干的是偷抢,乞讨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察觉到自己现在活的有多么的卑微,并且,他确信,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什么? 那个时候只能抬头看见一片地砖,来来往往只有各种人的鞋子,有皮鞋,运动鞋,漂亮的凉鞋还有冬天厚厚的靴子,唯有他永远光着脚,只为了博取更多人的同情心。 他似乎想要一双鞋子。 司稜看着曾黎安手上的薯片,莫名的回忆到了他曾经某个时刻。摇了摇头,让这样的记忆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过去。 再次看着吃的卡茨卡茨的曾黎安,“你少吃点吧。” 说完,他打开了自己的平板电脑,接收着有关司明远的信息。 在他的邮箱里躺着一封加密的邮件。他静静的点开,上面的字母完全成无规则的状态。 猛一看,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一封带着病毒的邮件。 司稜点开之后,输入了一串符号,输入之后,过了几秒,一封新的邮件再次发来。 同样的,司稜又一次输入了符号,这回,能够进入到邮件里面。 “司先生,我知道你想要除掉司明远,跟我们合作,只会对你有利。 这是一份礼物。” 从这封邮件的下面,有一个极小的视屏,司稜找到耳机,点开看了进去。 一阵混乱的声音,伴随着尖叫还有各种吵杂的音效,司明远站在中间,隐隐约约能看清他的面貌。 司稜要不是对司命运及其的熟悉,他也不会再看见这视屏的第一眼就找到了司明远。 他认真的重新播放了一遍这个小视屏,非常的短,只有十几秒的时间,全程视屏只有尖叫和大笑两种音效。 昏暗的场景,是暗红色的房子里,看着似乎是在一个极空旷的室内。 司稜仔细盯着司明远,发现他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圆形的东西,有什么绳子之类提着,司稜突然看明白他手里拿着是什么了。 他可不认为司明远会哪一个人头的模型道具。想到这一点的真实情况,他感觉到有些恶心。 最近这些天,关于司明远的消息实在知道的太多太多了,他已经对那个人产生了极端的厌恶,甚至,一想到这个人,他都能感觉到胃里的不舒服,在疯狂的翻滚着。 “你在看什么?”曾黎安看着司稜神神秘秘的插上耳机,看着一个视屏就开始发呆。 哦,也许是沉思。 曾黎安看着这样子的司稜更加的好奇他到底看了什么,脸上露出这样厌烦的表情,难道他老婆出轨了? 不会吧,那他一会悄悄查查自己屋子里的监控器。 他一边幸灾乐祸的想着,一边想要偷偷瞄一眼司稜到底看了什么东西,让他跟吃了大便一样。 司稜没有注意到曾黎安脸上的表情。他起身,走到厨房,打算给姜妃煮一杯豆浆。 最近他注意到姜妃的嘴唇干涩起来,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被她自己咬的破皮,他打算用自己学会的方法,给她做一点吃的。 他正在厨房里做着饭,客厅里的曾黎安偷偷的点开了他电脑里的视屏。 咬着薯片的曾黎安,看明白司明远手上拿着的东西之后,感觉刚才吃进胃里的所有东西都想要翻滚出来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苍蝇王 司稜没有管曾黎安这种老年痴呆半身不遂的吃饭样子,他打好豆浆,看见桌子上海放着一个菠萝,干脆拿起来,切碎了,打算给姜妃做一个菠萝炒饭。 “啊啊啊啊啊!” 曾黎安在客厅里不停的鬼哭狼嚎。 “你喊什么呢?闭嘴,姜妃在睡觉!”看着曾黎安受到惊吓了一样,围着客厅胡言乱语起来。 他冲到司稜的面前,颤抖着双手,指着他的平板电脑,“那、那、那、那视屏不是真的吧?那个,是不是恶作剧?” 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司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画面正好停留在了司明远手里提着刀露出残忍笑容的一面。 难怪他面前的曾黎安跟吓尿了裤子一样,扯着嗓子在这里大喊。 无比期待给他一个肯定答案的曾黎安,跟小学生一样的看着司稜,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好的,能接受的答案,不然,他真害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了这样血腥的场面。 “不是,这个是真的。”司稜开口说出来话之后,一下子就让他眼前的曾黎安幻想破灭了。 “啊?!真的,你确定,那么昏暗的房间里,怎么可能是真的,一定是假的吧,假的。”曾黎安看着司稜,不停的强调着。 “爱信不信,都告诉你了,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相信,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司稜简单说完之后,他拿起手里的菠萝,熟练的削皮,一刀切了下去。 看着司稜手里拿着冰冷冷的刀子,虽然知道是厨房用具,可是,想到刚才那个血腥的画面,曾黎安还是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震惊,他干脆转头不愿意看见司稜正干的事情,他给自己催眠说到,“别想那么多,他就是切个菠萝。对,司明远就是切了个菠萝,他手里拿着的是个菠萝。” 人有时候是需要这种自我暗示和催眠的,往往,这种暗示在正面的事情上如同心灵鸡汤,在阴暗如此的事情上更像是一碗老辣的姜汤。 在曾黎安这么不停的自我暗示之后,他终于压下了心里的烦躁和不安,让自己试图相信那个司稜接收到的信息是假的。 “胆子这么小?你刚才还跟我一起炸死了好几个人呢。”司稜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好笑的看着他。 “那能一样吗?”曾黎安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炸弹扔出去的时候,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呢。再说了,在那里,我全程都只想到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这件事了,哪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的死活。再说了……” 曾黎安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司稜,说到,“你知道不知道,就是这种还带特效的视屏,其实比我早上亲身经历的还要吓人好不好。你见过升国旗没唱国歌的效果和升国旗唱国歌是一个效果吗?” “恩,有道理。”司稜点点头,被眼前的曾黎安说的振振有词说的哑口无言。 见到自己把司稜说翻了,可是,曾黎安现在一点自豪优越感都没有了,所有的好心情全被司稜电脑上的这个恐怖视屏给吓的了。 ‘觉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不需要去找女朋友了。 想到这个,他就有点一忧伤。 难道要每天跟着一对生活着,自己被当成单身狗一样的看着他俩秀恩爱? 司稜做的菠萝饭,还没有传到姜妃的嘴里,那股香味就已经飘到了曾黎安的嗅觉系统里。 他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哎,还是自己继续呆着吧,至少,还能蹭到可口的饭菜。” 他迅速的从司稜的那盘菠萝饭里,挖出了一大勺,给自己当点心加餐吃了起来。 …… 当曾黎安再次看着他们从卧室之后,他已经把所有的零食全部吃完了,肚子已经撑了。 等他看着后面出来的两个人,他吆喝了一声,“喲,食饱喝足了。小别胜新婚啊!” 对着司陵和我露出调侃的笑容。 我脸上微微发红,对着眼前的曾黎安,有些无语。 抬头微微侧脸看了一下司令陵,他脸色根本没有一点变化,对着眼前的那个曾黎安,依旧面无表情。 “最新消息,据报道明远集团司明远先生在早上刚刚经历了警方的询问之后,刚刚离开警局不久,与一位匿名的人士向我市电台提供了一份资料,这是最新的一份关于司明远与儿童失踪案的证据……” 听着电视上突然插播的新闻,我惊讶的张开嘴,抬头看那了看那电视上,年轻的女主播将所有的头发全部都盘在了头顶,严肃端庄的表情让其他人都看着都能意识到此刻正发生了一件严肃的事情。 曾黎安停止了手边的动作,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司令陵,“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人知道,我刚刚才从司陵的口里得知他们今天早上干的事情。 司陵看了一眼媒体上面播放的新闻,那份证据跟他今天收到的那份一样,不过,偷偷拍摄的人的角度不同,很明显,是另外一个人拍摄的。 司陵微微皱眉,低头沉思了一下。 首先,这份视频拍摄的时间应该是一致的,那就是说,在司明远碰见的人里,至少有两个人对他进行了拍摄。 那种场合绝对不允许拍摄的,真正参与其中的人更是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情,所以,更不允许别人拍摄。 这么拍摄的人,只能说是别有用心了。 其中一个他已经确定了是那伙想要合作的人,另外一个呢?难道也是那些人派出去的间谍? 事情真的这么巧合吗? 如果那些想要合作的人有这么清晰的视频,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司陵推测,这一定是两拨人。 那么,拍摄给电台的那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轻轻敲着桌子,沉思看着眼前的那个视频,重点的地方打了马赛克,遮住了那些血腥的部分,但是网上已经开始疯狂的转播了司明远的这个视频,甚至有的人用技术破解了马赛克,高清还原了当时的真实境况。 叮铃铃…… 一个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打破了他的沉思。 曾黎安看着司陵的那个手机,他把电视降低了音量。 我看着司陵吃吃迟迟不接电话,疑惑起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电电话到底是谁能打过来的? 就在电话长时间没人接听之后,曾黎安也疑惑的看着他。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个电话立刻又想了起来。 我跟曾黎安全部沉默的看着他,等着司陵,想要看他是否接那个电话。 我跟曾黎安互相对视着,从对方眼睛里都看出来我们各自的疑惑。 这个事情来的太诡异了,电话里面到底是谁? 我戳戳曾黎安,想着他大嘴巴的话肯定会开口问司陵。 但是,戳了半天,曾黎安就跟鳖壳一样,完全没有动静。 看着他缩着头,似乎也是被这通突然来的电话吓住了。 我犹豫的看着对面的人,司陵已经伸出手拿起了电话,在电话即将放下去的时候,他接通了这个电话。 “喂” 他的声音冷漠而僵硬,如寒流强列的席卷而来,带着冷空气夹杂着雨雪。 我看着他后背挺直的坐在那,单手拿起电话,等着对方的声音。 “司先生。”对方的声音似乎经过了变音处理,尖锐如怪异的洋娃娃。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方突然问出莫名奇妙的一句话。 我们三个人听到对方突然质问的声音,同时楞了一下。 “您既然手里有司明远的视频,却保存了这么久,看样子,司先生您也不过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对方突然加大了音量,强烈的质问起司陵。 即使是使用了变声技术,也没有办法藏起来他情绪里的那种狠厉,还有强烈的质问,似乎,对方对于司陵已经有那份视频感觉到无比愤怒。 司陵紧紧抿着嘴唇,他的眼睛漏出了一种厌恶的情绪,只是按捺住自己的行动,他握紧了拳头,没有让自己松手,也克制住自己强制关机。 我转头看看曾黎安,他对我比划了一个口型,认识。 我点点头,跟他一样,我也猜测司陵认出了对方。 我比划着同样的口型问曾黎安,你认识不认识?知道是谁不? 曾黎安摇摇头。 你呢? 我摊开手,耸肩,不认识。 哦,曾黎安不再追问我了。 “司先生,你不是自诩自己要用正义报复司明远吗?怎么?你存着这视频这么久,是想要做什么,威胁司明远吗?还是想要重新回来当他的走狗。” “司逸辰,你装神弄鬼够了没?”司陵的话一说出口,我跟曾黎安同时愣住了。 我们转头互相看着对方,没有想到最近发视频的人居然是司逸辰。 闹来闹去,这个男人居然绕来绕去整了这么一个事。 想到这些,我看着对方被认出了电话,听见司陵朝他吼了起来,对方用嘲讽的变音说到“哈哈,司陵司先生,就你这种随随便便猜测的方式,难怪你根本就斗不过司明远,听好了,我不是司逸辰。” 对方强调完,用变音说到,“如果你还想要斗垮司明远的话,就不要给电台在发这些没用的视频了,听着,他跟那些人的合作已经出现了问题,明晚八点,在凯瑞斯酒店地下停车场里,他们会进行本季度最后一次交易,以后会不会有交易,谁都不知道,你要是想要抓住证据,明天是你最后的机会。”对方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等到司陵挂完了电话之后,我抬起头看着他,什么意思,怎么是司逸辰。 不仅是我,就连曾黎安也同样的迷惑。 在司家这个大网罗里面,没有一个人能孤身一人,也没有人能干干净净。 我因为司陵被卷进这里,曾黎安,因为曾淼淼参与了进来,而司陵,从一开始就深陷其中。 他是我们中间知道最多的一个,同时也是牵扯最多的一个人。 如果那个人不是司逸辰的话,今天的这通电话,我也会被误导,以为电台传来的另外一个视频是司陵找人拍摄的。 或者他仅仅是想用同样的视频来告诉那些想要借此他的手铲除司明远,有能从中获利的那些合作方们,他们手里有的,他手里也有。不要用此来诱惑来威胁。 可是,偏偏打电话的是司逸辰,要是他的话,也让我明白一点,他这么气急败坏,是害怕司陵想要重新夺回司家三少爷的地位,想要获得司明远未来遗产的继承权。 这可真是…… 没想到从催眠中走出来的时候,在知道司逸辰的消息,居然是这样,这个人的心眼居然这么小,看事情只看那么一面。为了司明远的财产他还专门用变音器,打来这么一个气急败坏的电话。 “这男人可真是的,他现在脑子里就想这一件事啊!我真是服了这种人,比起司明远,他这儿子不是亲生的吧,居然这么脑残,他怎么想的。”我生气的在原地跺着脚,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打拳,就好像空气中有个无形的司逸辰,让我揍一顿。 司陵和曾黎安无语的看着我一个人玩了一会儿独家表演,等到我安静下来之后,他才收起手里的电话。 沉稳的声音有着他一贯和煦平静的嗓音,他只要一开口说话,真整个人在我们看来就像是翻开了一本古来有庄重的羊皮卷,娓娓道来一个悠久古老的故事。 “司逸辰估计也是被电视视频给误导了。不过,在现在的这个情况下,唯一能误导,或者说司逸辰唯一知道跟司明远作对的只有我一个人。他现在的怀疑正常。” 司陵淡定的说到,就好像他说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事一样,这样子的他心可真大,我不得不感叹被司逸辰咬着不放的司陵也挺不容易的。 “司逸辰可真像一个苍蝇。” 我想了半天,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终于,在想了许久之后,才想到了这么一个词,可不就是吗,他眼界那么窄,居然只看见摧毁司明远的只有一个司陵,这是对司陵有多肯才能这么坚定的认为啊,而且还专门打了个电话过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这不可能! 听见我的比喻,司陵嘴角微微翘起,显示着此刻他的心情极好。 或许是我刚才贬低司逸辰话,让他莫名的好心情,他嘴角的笑容就像是一副山水画,远处墨色的山峰在晨间慢慢与云彩相叠加,在天空中,从一点点的墨灰色慢慢的延续,离我们越来越近,知道最后成为一片青黛色的山,安静的伫立在我们的面前。 他起身走到吧台,从哪些名酒中挑选出来了一堆的好酒,在最后又选择了惟一和他心意的那一瓶好酒。 我看着他拿出来的酒,默默的不吭声。 曾黎安的这个吧台藏了众多好酒,醇香的白酒还有世界知名品牌的红酒,各类的酒都有那么一个经典的放在酒架上,不过,相比这些名酒,曾黎安的这个酒柜完全就是多余的,他攒在上面的酒基本上跟盒子里的珍珠一样埋没在灰尘之中,完全没有体现出它那么多价值后的地位。 连一瓶都没有说是打破之后十里飘香,每天走过去看一眼,紧闭封严实的瓶口连一丝酒味都闻不出来,除非了嗜酒的人,才会每天惦记着那些好久,不然其他人看见它们跟看见酱油瓶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要我看,待在曾黎安的酒柜里的名酒,还没曾黎暗厨房里,我从超市买回来的料酒待遇好呢。 至少我从超市买回来的料酒,还下到饭菜里给他们两个人用了,上面摆着的那些酒,我一直觉得曾黎安是打算自己攒一辈子,攒到老死的时候就可以传给下一代人喝了。 我悄悄的盘算着,打算明天做一个啤酒烧鸡翅,偷用一下曾黎安藏着的白酒。那瓶最上面的白酒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想它应该是最不受欢迎的一瓶了,如果用了的话,曾黎安也应该不会察觉到什么。 恩,就这么用了。我打定了注意,明天把他从酒家上搬出来,要是曾黎安发现的话,我就给白酒瓶子里放点白水进去就好了,反正他也不喝,看不出来。 正脑子想着明天有什么菜需要用到酒的时候,就听见曾黎安说道: “不过,司逸辰之前说的那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确定了是司逸辰打来的电话之后,曾黎安也同样对着司逸辰产生了一种厌倦的情绪。“虽然你这个哥哥,无耻的想要接着你的手来铲除司明远,不过他刚才最后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那些人明天要是跟司明远是最后一次合作的话,那对我们就太不利了,要是这样,他们这次合作,不管成功不成功,我们都算是失败了吧?” 曾黎安留心听到司逸辰之前说的那些事。如果司明远的那些合作方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今天早上的任务失败了? 原本打算利用一些关系,好不容易让那些合作方误会他们是司明远的人,本来已经在他们那里面安插好了针孔摄像机,还有其他的监听设备,甚至想办法在一些地方刷上了隐隐的固体胶,为的就是能即使收藏到他们的指纹。 前面的事情他们都悄悄的办好了,这个地点也确定了下来。 那个三不管的交界地带正好是那些司明远的合作方们和司明远交易的地方,证据,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证据,不能强攻,他们不是警方,偏偏还要去搜集证据,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冒着一股火气。 而且,他们今天差点死在了那里,别人死不死他曾黎安不管,也不想管,可是,他自己差点死在那里,他简直想要把对方所有的人全都灭了干净,一想到他亲妹妹很小的时候就被这些人给害死了,他就更加的生气了。 一想到早上那场劫后余生,曾黎安除了感觉到自己离死亡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让他生气之外,还是感觉到无比的庆幸。 如果没有司稜的那些人,司稜手里就算是拿了那颗炸弹把那几个人炸死了,其他的人依旧还是会找他们麻烦的,那个地方三不管不说,周围根本不通公路,想要从那里过去,除非有车,否则就必须要走出去。 为了能混进司明远的那些合作方里,他的身上除了一身穿棉抵挡看着大众的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藏。连他叫上穿的鞋子还是山寨的,迪奥牌的布鞋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diao 曾黎安想到这一切,他甩甩头,有些庆幸,司稜后面出来的那些人,即使感到了。第一他为司稜居然身上还藏着炸弹感到惊讶,那些人居然都没有查出来的,第二就是后面的那些救兵了。 简直是把他从绝望中救了出来,从黑暗中得享光明,想到这些,他就要感谢他妈妈以前信的那个神。 在他心里又一次感谢完司稜的那些兄弟姐妹之后,他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奇怪的事情,于是,开口问司稜。 “要说奇怪也真是奇怪。我们不是已经弄好资料,并且设计好了,误导那些司明远的合作方吗?难道失败了?” 曾黎安困惑的看着对方,在他看来,司逸辰这个被他弟弟给出卖的人无足挂齿,但是,“那个给媒体的视频到底是什么人?” 我摇摇,我听见他们说的时候,有些东西似乎是我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自己完全没有看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说的时候,我只能根据他提到的一些名词,来对应他们断断续续说的一些事情。 关于那个交给媒体的视频,司稜和曾黎安一直在外面忙别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现在这个视频所有打马赛克的地方,在网络上全部被破解了出来,甚至还有许多的人已经开始专门的搜集那个视频了。 网友的兴趣再一次被引向了这边,而官方好像依旧是后知后觉型的,半天查不出来还是怎么的,除了一些大网站被封锁了之外,其他小网站开始疯狂的传播这类视频,而网友们因为听见这个是被封的视频,好奇心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更加的发疯的想要去搜集,去看。 最好的将秘密传播出去的方式就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这张视频同其他的一样,也是成为广而告之的秘密。 曾黎安看见我摇头,撇撇嘴,嘲笑看一下,“料你也不知道。”他那个得意的小表情,好像对我跟他一样的智商感到平衡和满意感十足。 等曾黎安再次看向司稜的时候,就听见司稜一声叹息。 “不是这样。” 司陵叹息了一声,看着我跟曾黎安说到,“合作方给的第一个视频是真的,第二个视频是不是合作方就值得怀疑了。” “什么?” “什么?”我跟曾黎安同时喊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吗?”司陵疑惑的看着我,“合作方明明是想要找我合作,他如果想要跟我合作,为什么不把第二个视频传过来。” 他用引导的方式,慢慢的打开我们的思路,想要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开始思维扩散。我突然有了一种做初中数学练习册的感觉,司老师最近是当老师当上瘾了吗?真是的,他现在这种叹息加引导的方式,在给我一个加油鼓励的眼神,我看着也真是醉了。 “那会不会这样子,合作方看见你不跟他合作了,所以就把第二个视频给了电台,你觉得有可能不?”曾黎安抬起头问司陵,好学生这个名头肯定不是我了,最佳爱问问题的曾黎安开口向司老师请教起来。 司陵淡定的摇摇头,“不会。” 我内心非常的认可曾黎安的想法,因为目前手里有那个关于司明远的视屏的只有想要跟司稜合作的那一家,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既然能给我们发第一个视屏,而且又看见了司稜根本不打算跟他们合作的话,岂不是更有可能发第二个视屏给媒体,干脆让大家都知道司明远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子,刚从警局里解释了自己清白无辜的司明远肯定会引起轰动,而且,想要再这么短时间里再次赢得网友还有投资方的信任就更难了,随着司明远的再次被警方带去的话,那么司明远的公司刚刚上涨的股票肯定就会跌了下来,这不是一石二鸟的好事吗,为什么司稜说不是合作方投给媒体的? 我越来越想不明白司稜和黑市的那些人的思路了。 司陵看着我们疑惑的样子,他开口给我们解释到 “那是时生介绍过来的。你们没接触过黑市的交易和生活,所以不清楚。 在黑市,各种事情都不是明面上的,如果被他人知道,例如,假设他们这份上传给媒体的资料被查出来他们到底是那个公司或者组织,那么被大众知道的情况,对黑市里的人而言,他们这次的行动就等同于外面的活动,所以,黑市如果有人对他们的是想要阻挠或者采取某些行动就是完全允许的。” “我有点晕了,完全听不明白你到底说什么了?” 曾黎安听完司陵的话之后,摇摇脑袋,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想要给自己两下,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司陵刚才说的太晕太烧脑了,他完全理不清头绪了。 司陵鄙视的眼神毫不含糊的看了看曾黎安,“姜妃理解力都比你强。”刚说完之后,他转过头看着我,才发现我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他,跟曾黎安的表情相差无几。 司陵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愿意看我跟曾黎安。 “这么简单你们都没理出来,智商差距吗?还是需要我给你们买点补脑药。”他嘟囔了两句,紧接着只好跟我们解释了起来。 看着眼前睁大眼睛听课的两个人,对司陵当老师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他清咳了两声嗓子,才开始给我们解释起来。 “黑市自有他们的一套生存法则的,不论你在外面混的多好,但是只要你不是黑市的人,他们不承认的组织,那么你所有做的事情,只要黑市的人提出来反驳推倒或者用悬赏任务,就可以破坏掉你的事情。当然,这都是有代价的。否则外面的秩序早被人打乱了。”司陵赶紧解释了一下。让我们能够更加的清晰的去理解黑市的思维和黑市内部的处理方式。 不过,听着这个黑市的处理方式,好诡异。我有些分神的想着。 “可是,时生介绍的人难道不是黑市里面的人?”我伸出手,开口提问。 听见我的问题,司陵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的问题,“是,他们很有可能是黑市的人,时生作为中间人,平时联络或者接受的任务委托都是内部的。” “那不是矛盾了吗?” 我抬头看着司陵,越来越迷惑了起来。“既然是内部的人,那么他们的这些行为难道不被黑市的人反对,还是默默允许?” 司陵摇摇头,“不会允许,黑市的规则,他们一旦暴露身份信息,就跟外面的人一样,等同于外界了,就属于可被打压的状态。所以,他们才会想要找时生,跟我联系好能够展开合作。” “但是你拒绝了!”曾黎安听见司陵说的话之后,他突然开口提示到司陵之前说的提议。 “没错。”司稜点点头。“我有另外一种理解。” “什么理解?”我抬头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 “媒体的证据很可能是司明远的。” “这不可能!”我尖叫起来。 “你是不是被逼疯了?”曾黎安更是怀疑的看着他。 那个视频到底是谁发给媒体的,我们猜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按照司稜的解释,第三方合作的人不可能有这个视频,而且,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趁着这个时候来收购司明远的集团。 司逸辰更不可能了。就今天这个气急败坏的电话,就知道他比司陵还不愿意媒体拿到这个视频。 关于司逸辰,他的态度极其模糊。 在我还不知道的一段时间里,司陵曾经想要跟司逸辰合作的,他本意想着司逸辰就算是被司明远讨厌,可是他依旧是司明远最近的一类人了,比起其他人,也最容易找到证据。 第二百三十六章 谁陷入了谁的阴谋 最后,司稜还是没有选择跟司逸辰合作。 原本,司稜是想要跟司逸辰好好合作的。 对于司氏集团,司稜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财产。那些不过是用着肮脏的手段建立起来的集团,其中所获得的盈利也不过是沾染了一层蜂蜜的屎,在司稜看来,这些用了别人的鲜血和司明远那些违法勾当做大的公司所获得的盈利。 他根本就没想要在斗跨了司明远之后,再跟司明远一样,成为司明远,用司明远玩过的那些手段,在建立一个司式的集团。不,那样就太对不起那些牺牲了自己,好让司稜他们有活下来机会的人。 司稜的复仇,不是说想要杀一个人而已,对他而言,复仇,是要让司明远为了他当年犯下来的那些邪行而认罪,在公正的司法手段下面,将他所有的肮脏与污秽暴漏出来。 他想要那些被冤屈而死的人得到公正的待遇,哪怕是死人,也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所以,为了这个目的,司稜知道自己选择的复仇方式,太过远,太过难,可是,他也知道,这是唯一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同伴和前辈的方式。 司稜当初选择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就是看重了他为了司星辰,一直忍受着,被司明远虐待成了那样子,依旧忍受着。哪怕他知道司逸辰贪恋司明远的钱财,他也跟他说好了,司明远死后,一部分的钱安慰那些死去同伴还存在的家人,一部分捐献出去,帮助那些被拐卖还有无家可归的儿童老人,剩下的全部给司逸辰。 司稜知道司逸辰心里对钱财的割舍不下,所以,他也讲好了,只要他同意跟自己站在一条阵线上,愿意一起斗跨司明远。 但是,事情永远不会是我们计划的那样来完成,更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子完成。 司稜最后彻底不跟司逸辰合作的原因就是,他出卖了司稜。 上一次,司稜为了c国的工程项目,他几乎是调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金,跟对方的管理部门谈,给他们一些时间,把所有出现问题的地方全部撤换下来。 那个工程,也许再过五年,会造成上百万人口的消失,司稜为了挽回自己的错误,他几乎调集完了他所有的资金。但是,就在他去c国的时候,司逸辰就在背后放冷枪了。 演的一处苦肉计,假装自己被绑架了,实则绑架了我。在这之后,又紧接着派人要去杀司稜,伪装成一桩意外。 可是,恶事做多的人,幸运就会慢慢远离他。 这一次司逸辰的事情如抽丝剥茧一样慢慢的在司稜的手里理清出来。正因为如此,司稜才意识到,他的这同父异母的哥哥,可能还有其他的打算。而且,这个打算对司稜来说结局不怎么美妙。 司稜在最后差点中了一枪冷枪之后,两人之间算是彻底没了合作的可能。 这才有了曾黎安跟司稜之间的合作,除开司逸辰跟司明远是最亲近的关系,能再见到司明远的外人,就必要要家大业大,并且具有相当实力的人。而这一点,几乎很难找到了。 一些年长的人根本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而冒风险,年轻人又鲜少有资格继承管理一个超大企业,并且还愿意这么做的。晒来晒去,如果不是苏苏跟曾黎安的妹妹曾淼淼有那么一点的缘分,他们也不会有今天的合作。 我记得曾黎安曾经感叹过,“也许,这就是她妹妹在天上这么看着,才会有如此的巧遇的。” 现在曾黎安看着眼前的司稜,他猛烈的摇头,不敢相信司稜刚才说的那些。 他甚至有些发火,挺身站了起来,冲着司稜看着他。 “你是不是脑子今天扔炸药,扔出来的把你自己给震出脑震荡了?你傻了你啊,你也不想想,这么份视频被媒体播放出来之后,网上的反应成了什么样子了。你之前不也是说了么,公检法也想要抓住司明远这条大鱼,本来大家都没有证据能证明司明远干的那些事情,现在,证据好不容上门了,你说是司明远自己干的,你脑子有病吧?!” 曾黎安的声音越来越大,对着司稜淡定的表情,他简直越看越窝火。在他看来,这家伙不是脑震荡,完全就是脑残。 怎么想都不可能,那么重要的一份证据,怎么可能是司明远自己交给媒体的,那他不是自掘坟墓吗? 那么多人想要杀了司明远,却没有一个到目前为止成功的。 偏偏司明远就跟一只上了年纪的老兔子一样,贼精贼精的五官,稍微听闻一点不对劲的风向,他就开始调整公司策略。 有些时候,股市大盘几次差点崩盘,唯有司明远他身后的那家公司却又一次赚了个满盆。 “妃妃你呢,你怎么看?”司稜没有直接跟曾黎安争执起来,而是转头问我的观点。 我想了想司稜刚才的猜测,黑市的事情刚刚弄明白过来一点,他解释那个视频的事情就让我更加的迷惑了,我看着眼前的“司老师”,他现在出的老师奥赛题吧,这么这种动脑子的事情让人越听越听不明白了。 我心里暗暗的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明远发出来一个能摧毁司明远自己的视频,而且还有曾黎安想要斗垮他,除了曾黎安,现在还有那些盯上司明远那一条大鱼的人,无论是在明还是在暗,他们都跟饿狼围着司明远那块巨大的五花肉一样,等着他一死,就顶上去咬他一口。 我向来想去,还是没有想明白,于是只要开口继续的求问司老师,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司稜,问他:“我不明白,司明远刚从警局里出来,网上前一阵还流行说司明远的手段绝对的狠准稳,做事又是胆大心细,既然能逃过刘七小姐凶杀案的事情,那他肯定也不会再留什么把柄在对方的手里啊。这份视频本身就对司明远非常的危险,如果他看见的话,拿这些东西就相当于是对他不利的证明了,那么你说这是他自己扔出去的视频,司明远打算是自找死路吗?这说不通啊!” 我越说越肯定自己刚才说的,司明远怎么可能任由这样子能摧毁他的视频存在,而且还是自己故意匿名投给了媒体,他是想自杀吗?那早说呀,赶紧拉跟绳子赶紧上房梁,就他这样的祸害,早死的话,其他人还能多活几个,也不用司稜他们再这么折腾了。为了司稜现在的事情,还一直瞒着我的父母,他们还一直以为我在国外上学,这下简直尴尬了。 前段时间看见手机微信上有人做微商,我家那位说话最大的妈妈,居然也想弄一下,她不但每天朋友圈刷屏,而且还叮嘱我买一些国内没有的东西给她寄过去,让她赚个零花钱。 司明远现在要是死了,别说普天同庆,我看受害家属们这悬了几十年的心都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并没有说不通。”司稜听见我的问题之后,他开始给我解答起来。 看了看杯中的酒,品尝过后还是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他干脆踢了踢又瘫坐在沙发上,快要蜷成一团的曾黎安,“你去烧点咖啡。” “靠!一到关键时刻,你就让我给你上茶上水,姜妃,你赶紧去!”曾黎安伸伸手就转移给我了。 司稜一句话不吭声,就这么淡定的看着他,原本还等着司稜继续说下去的曾黎安,也看明白了,眼前的司稜就是缺他曾黎安泡了一杯咖啡。 懒到极致的他,为了听到司稜对他老子司明远的了解程度讲解,想要知道司明远为什么给每天传一份这么坑自己的视频,这绝对不像是司明远的风格。可是,眼前的这个司稜,他既然说是,曾黎安就更加的疑惑了。 如果眼前所有的人都说大地是方的,却只有一个人坚持大地是圆的,甚至在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的时候这么说,那他敢这么说,这件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曾黎安真想要他的管家去冲一壶咖啡过来,可是,自从这段特殊的时期之后,他已经辞掉了这间公寓里的有人的仆人。 我当初还提议他要不要把老宅里的管家叔叔接过来,他立刻摇了摇头。 对于那位睁眼说瞎话的管家,人心不坏,只是还是为了自己做错了事情,他以为曾黎安一直都不知道,一直接受着曾黎安的照顾。 我才发现其实,曾黎安才是那个最清醒的人,他只是不说而已,什么都知道,但是,却默默的做着自己的认定的事情,顾念了以往的人情,好心的养着那位管家。 他如果被我撵出去的话,他那个儿子就能让他活不过两年,就烂死在大街上了。 曾黎安这么给我说到那位管家。 等到曾黎安冲泡好了一壶咖啡之后,恭敬的给司稜端上一杯之后。司稜才在咖啡浓郁的香气中满满的娓娓道来。 “之所以说司明远可能就是那个给媒体匿名送去视频的人,是因为他知道,公众一点接受了事情出现来来回回反复的真假情况,那么就算是真的视频,这个可信程度也会大大的降低。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流言从一开始最好就制止的原因。”司稜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走进卧室。 我看着曾黎安,他一脸沉思,静静的想着刚才的那个问题。 不一会儿,司稜拿着几张纸还有笔摆放在了茶几上。 “我告诉你们这个纸后面有黑点,你们相信吗?”司稜开始做着示范。 我低头看了看那张白纸,隐隐约约好像能看见背面,可是又看不清楚。我仔细看了看那张纸,在中间的位置,真有一个黑点。 于是,我点点头,“相信。” 曾黎安点头,没有吭声,等到司稜拿起那张纸,翻到背面给我们看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背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一张白纸。找不到任何一个黑点。 “黑点在这里。”司稜伸出手,指了指桌子还放着的一张白纸,上面正中央的位置,果然有一个黑点,两张纸重合之后,如果司稜不问的话,我会再次以为上面那张白纸有黑点。 顺着司稜的这个思路猜过去,桌子上面那几张白纸,我几乎没有猜中一个,到底哪个是有黑点的,哪个不是。 “现在,告诉你,这张纸有黑点,你还信吗?” 司稜拿出一张纸,我看着下面似乎还是有一张白纸的样子,我摇摇头头,肯定的说道,“不信。”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拿出那张白纸,桌子底下没有任何的白纸了,而我面前的那张白纸确实有黑点。 “我说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司稜对我跟曾黎安提出疑问。 我跟曾黎安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司稜到底想要说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司明远给外面的那些媒体了一份假证据,在让外面的人最后都知道是假的,这样以后在说司明远的证据,大家都有待商磋了?”我疑惑的看着司稜,问他。 “不是,那份证据是真的。”司稜摇摇头,“视频也许是真的,不过,未必是违法的。” “什么意思?”我又被他弄糊涂,司稜是要出脑经急转弯吗,怎么今天说出来的话都太绕口了,我看曾黎安说他震的脑震荡,还真有这么个可能。 “不是说要迷惑群众吗?都给出的证据是真的,这怎么迷惑,不是直接给人家送上门了一把匕首吗?司明远能这么干?” “当然不能,我之所以说证据是真的,提醒你俩一点,视频是真的,但是,你怎么能确定视频里司明远手里拿着的那个人头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个拍摄出来的视频,如果司明远玩道具呢?” 司稜这么一说,我头疼起来。这可真是让人无语了。司明远绝对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他这来来回回的绕了几个真假视频出来之后,还有谁能相信。 第二百三十七章 等待归来 我越来越弄不明白司家现在的发展走向了。 自从司稜告诉我们,那份给媒体的视频是司明远弄出来的,我就完全跟不上他们这些人的思路了。这种博弈,让人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甚至,有时候,你根本分不清敌友。 莫名的,我心里总有些不对劲,胃也隐隐的不舒服,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可是,再想要去抓住那种想法,却无从下手。 到底哪里不对劲? 我打开手机,看着网页上的跟踪报道。 司明远确实又一轮的吸引了大众的注意。 他带着微笑自信而又从容的再一次走进警局,似乎根本不担心电台上发出来的视频。 虽然没有提出正式的逮捕,但是,舆论似乎成了一边倒的倾向。众多的媒体都在争相报道,守在了警局以及司家的门口,司明远的公司更是成了大众讨论的焦点。 原先那个新闻节目更是收视率直线上升,播放那条新闻的节目是在一个不温不火的时间段,现在一下子火了之后,反而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话题焦点。 我看了看有关司明远的那篇报道。 “司先生,传闻说是您指使刘菲儿小姐杀了刘家七小姐,请问是否有此事?”一名记者举起高高的话筒,清脆的嗓音快速的提出问题,对准了司明远。 摄像师看着摄像头,自然而然的切换到了司明远的面前,镜头清晰的对着他,能看出来他的脸上的肌肤纹路。 许多的明星在镜头面前都需要遮遮掩掩,生怕被大众发现了涂某了一层厚重的妆容被人看出了实际的年龄。而此刻,司明远脸上的肌肤在镜头下清晰的被人看出来,那是一种充满了健康的光泽,似乎他根本没有老过,依旧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相比他毫不掩饰的肌肤,他的笑容更让人映像深刻。对着记者提出来的问题,他居然只是淡然的笑了一笑,好像根本听不出来那个问题有多无礼,他用着官方而又客套的话对着镜头,微微的笑着说到。 “既然都说是传闻了,你又觉得这种事情可能不?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刘菲儿,更无从说我指使对方去杀死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我只希望逝者能安息,不要在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打扰。像我这种人,被人经常捏造一些假的新闻来诋毁我,这都成了家常便饭,这次的事情虽然闹的大,但是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裁决。” “那请问刘家坚持声称刘菲儿曾今就是在您的一艘游轮上被当成物品买卖的,请问是否有此事?”那个举着话筒的女记者看着他回答完第一个问题之后,立刻提出更尖锐的问题。 当她这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周围其他记者还有旁观的人都不镇定了,全场哗然。 他们这是第一次听说那个女杀人犯是被当成货品买卖的,在他们的映像里,拐卖妇女儿童通常是发生在深山或者更偏远的地方,然而,刘家家大业大,想要一个女人,何须用这样子非法的手段来进行。 他们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中间的那个同行,有人立刻认出了那个提问的女记者,裴海丽,经常报道些社会类新闻题材,也是上一年度的新闻奖社会类的获奖得主。她被新闻媒体界称为敢死队的5号成员,几乎数次差点死亡,冒着生命的危险专门报道了那些鲜为人知的事情,从她口里出来的提问,向来尖锐而犀利。 这一次,她问出的问题一如以往,不仅让司明远楞了片刻,他没有想到可以掩饰下来的那艘油轮再度被人提起来,这让他心里开始有些发慌,警察他不怕,可是这些媒体,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总有那些闲的无聊的人会想办法打听那艘油轮,这对他来说就极度危险了。 他无法再继续保持刚才的优雅淡定了,更没有办法不慌不忙的回答裴海丽的问题,看着他这样表情的记者们惊讶无比,他们甚至开始猛烈的朝司明远拍摄,想要抓拍到他这个特殊的表情。 其他几家的媒体,有的专门也为此给了裴海丽一个特写的镜头,在镜头底下,她消瘦的面孔,眼睛中锐利的光芒直直的迸发出来,微微卷起的短发,让她看起来干练而又有些调皮的样子,乍眼一看,反而像是一个童星的长大版本,可是,谁又能知道这样子看着来毫不起眼的一个女性曾经数次报道了震惊无数人的新闻。 记者们将自己的手中的话筒更是对准了司明远,他们相信,裴海丽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司明远这么一个问题,这个女人只要报道,总会使因为手里面已经有了一些证据。 她刚才提出来的问题,虽然听起来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有些聪明的人转念一想,也立刻明白了过来。 如果司明远不是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清白无辜的话,那么作为一个吸血鬼资本家,他私底下采取采取一些非法手段,例如买卖女人就完全是有可能的了,毕竟人一旦拥有的金钱,就会拥有更多的权势或者力量,这给他犯罪提供了更多的路子,只是要看人愿不愿意选择走上这条犯罪的道路。 有些人顺着这个思路一下子心里清明了过来,如果买卖女人都有可能的话,那么,已经违法犯了一件极重的罪,眼前这位有钱又有势的司老先生,难道不能再多犯几件吗?联想到最近引爆话题的视频,那个当地新闻电台播放的视频,这位司先生参加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活动或者杀了人,那就是完全有可能的了。 一下子想到这里的众多记者们,大脑就好像是被打开了水库的闸一样,数以万计的神经元链接起来,他们的思路不断的开始扩展,更加猛力的朝司明远开始发问。 一时间,一个又一个更加尖锐让人措不及手的问题开始朝司明远袭来。 场面一下子失控起来,面对这些排山倒海的问题,司明远根本一张嘴都不够用的! 他的脸色越来的越阴沉,甚至,他原本装出来的风度翩翩从容淡定的样子也完全破碎,一个没有忍住,他脸上的表情,阴沉而又杀气腾腾。 画面停到了这里,以此为封面成为了这篇报道的主题——是凶手还是无辜? 配上司明远的那张照片,谁都能觉的他会是无辜的? 我摇摇头,看着封面上他的表情,他看起来跟当初拿着鞭子鞭打司逸辰时那残暴的样子一模一样。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打开一看,心里紧张的感觉顿时松懈了下去,点开了司稜的电话。 “妃妃,一会儿你下楼,我在楼下接你。” “好,”我心里微微的有些诧异,他不是刚出门办事去了吗?怎么又叫上我?我张口多问了一句,“要去哪里?” “……”对方沉默了一下之后,“别问那么多,我给你一个惊喜。” 对方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呆愣的看着手机。 惊喜? 在我的映像里面,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惊喜的事情发生吧,上次的事情,他想要给我一个惊喜,结果,我给了司稜一个惊吓? 这个时候,想要给我惊喜?我记忆力的司稜可不是一个会玩浪漫的男人啊? 犹豫的看着那个电话,我确定是司稜的号码,声音也像,可是,真的是司稜吗?我的心里开始不断的怀疑起来。 于是,我给曾黎安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姜妃?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曾黎安有些不解的问我。 我直接开口问他,“司稜在你身边吗?” “不在,我们今天分头行动,哦,对了,你一会儿帮我订点零食,就要你上次吃的那个特别辣辣的,嚼着特别有劲的东西,那个东西太好吃了。要是钱不够了从我抽屉里拿。”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无语的看着曾黎安那边传来的嘟嘟的声音。上次随便买了一包辣条,曾大少爷居然还记住了,不但记住了,居然还惦念不忘。 我在备忘录里快速的记录了一条——买辣条。 写完之后,还是有些犹豫,刚才的那个电话,真的是司稜的吗?可是,我还要跟谁才能却仍联系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十几分钟过去了,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司稜,我要不要下楼去? 还是司稜有什么事? 我尝试的拨打了几个电话过去,想要再次跟司稜确认一下,可是,司稜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这个问题一下子严重了。我立刻给曾黎安再次拨打了过去。 “又干嘛?”曾黎安没有好气的接通了我的电话,“有话赶紧说,我这会正忙着接我们家老爷子出院呢!” “司稜的电话关机了。” 我郑重的说完,听见他那边一阵沉默,“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屋子里,不过,我还接到一个电话。”我快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像司稜,但是,他让我一会儿下楼,说是来接我?” “不要开门,也不要下去。”曾黎安听见之后,立刻紧张的朝电话里吼叫道。 听见他那么焦急的声音,我心里轰的一声,如墙倒塌。 我既害怕那个电话响起来,又期待那个电话。挂断曾黎安的电话,在他一再的强调他立刻敢过来之前,我已经听不见什么声音了,耳鸣的声音好像打雷不断的敲打着,我感觉眼前一片白雾。 司稜!!! …… 司稜出事了! 那个叫我下楼的电话,我等了整整一个早上,却在也没有等到对方的来电,给司稜拨打过去无数个电话,全部是关机的提示。 坐在屋子里的地板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没有意识的不断拨打着手机电话,想要听见司稜的声音,却是无尽的嗡嗡的声音。 除了继续手下的动作,真不知道该干什么。 咚咚 咚咚 外面传来的声音,再一次的敲响了。 一时间,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声音。 “姜妃!开门!姜妃!姜妃!” 那扇门快要被外面的人敲的好像随时都能碎裂。 什么人在叫我? 我抬起头,慢慢的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曾黎安在门外叫我。 我起身,走过去给他开门。 我们两个人,一人站在门里,一人站在门外,不知不觉间,我的泪水刷刷的流了下来。 他看着我的泪水,伸出手,抹去。 “姜妃!别哭!” 他这么一说,我看着他手上的水渍,才意识到那是我的眼泪,瞬间,眼睛酸红一片,哭的更凶了。 默默流着眼泪,看着他,让开身子,走进了屋子里。 我捡起地上的手机,递给他,“这个电话我已经打了一早上了,他还是没有开机。你说,他会不会……” 我已经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我害怕在继续说下去的话,会不会一语成戳,更害怕司稜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那些我完全不敢去想象的事情。 “不会的!” 曾黎安大声的说到,声音洪亮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他用无比确信的表情看着我,伸出手握紧我的肩膀,摇晃着我,试图让我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你要相信他!” “姜妃,我认识的司稜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人。 更重要的是,相比他的不妥协,他更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你看,他在司明远的手底下活了那么多年,都依旧安然无恙,现在也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我不确定的看着他,泪水依旧流着。 曾黎安肯定的看着我,坚定的点点头。“真的,姜妃,你要相信,当初我不相信他的时候,你看你那会多坚定啊。司逸辰那么诱惑你,你都被人下了心里催眠,你被暗示的那么厉害,当时连司稜的名字都不能从口里面说出来了,你不是依旧相信司稜吗?你的勇气呢?拿出你的勇气来,就如同以往一样,去相信司稜。好不好?!” 他焦急的看着我,语速极快的说出来这些话想要鼓励我清醒过来。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慢慢的从噩梦的清醒了过来。 终于,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好。我相信他。他一定活着。我等他回来。” 勇士奋勇拼搏,为破开前面的荆棘,而奋不顾身; 后方等待的人保护好自己,不再让他担心; 为他在家中点起一盏明灯,等候他平安归来的那刻!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这儿子是亲的,没错 是谁说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 要是能换回司稜,我给时间送十头猪,让它慢慢杀! 等待司稜的时间,每一分钟都难熬的快要死掉了。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清晰的想到我有多离不开他。他就像是我的天,支撑着我。 现在,他却杳无音讯。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好像抛弃了他,所有的人都遗忘了他一样。 每天,我想要从电视里,手机里,各种通讯工具里能够找到只言片语,哪怕跟他有一点点关系的消息都可以。 可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就好像是从来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地球依旧再转,外面的世界闹腾的沸沸扬扬。 司明远自从那次电视采访中,因为那个油轮的问题选择了可以回避,让现场众多的记者立刻抓住了机会,对他开始狂轰乱炸。 我看着新闻记者将那个问题专门做成了剪辑,放在网上,向众多的网友开始询问,希望有人能够解答,或者提出有力的线索。 最开始就有人提出来,视频是假的。 “这个视频用帧别技术检测了,根本就是假的,里面他割开的那个人头完全是被替换了,他也许当时在做什么,但是这个视频已经是被二次剪辑过的了。我个人认为,司先生其实是被人给刻意诬陷了……” 当一名尸鬼的网友在网上提出这个观点的时候,其他人全部都开始朝他喊了起来。 “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你倒是随口这么一说,拿出证据啊!” “楼上的别乱说了,那份视频是假的,另外一个网站已经刚有人将它还原了,链接xxx” “嗯哼,那些巨富的资本家本来财产来源就存在问题,他们是给了你们几个多少钱,你们居然就会被收买了,那些个整天在门口等着找到他们儿子尸骨的母亲还苦苦的在这个城市里面生活着,你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的失踪跟司明远没有关系……” “我们就事论事,你可不可以理智一点……” “我xx了司明远,他害的我们家家破人亡,我儿子几年前在他们医院里看病,本来就是一个小感冒,最后硬生生的给医死了,我这四十岁才有的孩子,现在我们全家人都悲痛欲绝。” …… 关于司明远的帖子越盖越高,我看着上面有好些人,开始不断的帮着司明远洗白。 各种正能量的话全部冒了出来,甚至比常看的心灵鸡汤还要狗血无数倍。 不少的人在底下开始狂喷,花钱雇来的水军简直太不要脸了。 可是,司明远这回不知道到底砸了多少钱进去,有关他的舆论几乎是被完全控制住了。 虽然有些人想要冷静合理发表一些看法,也会发现很快被淹没下去,这是一次强大的信息站,而事实又一次证明了,升斗小民没有办法都过那些用重金砸下来的事情。 我继续寻找着有关司稜的消息,站在大街上,来回走了一圈之后,也没有任何的人出现。电话彻底的没了音讯,甚至连一通伪装司稜的电话都没有。 茫然的站在这个大街上,我迷茫的看着这做川流不息的城市,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们忙碌的身影从身边走过,偶尔撞上我的肩膀,甚至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就飞快的朝他们要去的方向走去。 忙碌的工作,忙碌的生活,已经他们完全沉浸在了那些事情里面。 也许,那些事情用尽了百分之百的力气完成了,花费了无数代价,可能最后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的努力付之一炬,而时间再也回不来了。 当他们想要回过头看看那个等待他们的亲人、恋人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世界没有给他什么,反而是不断的从他们的身上榨取了所有的精力时间。 “亲爱的小姐,你也许需要一杯咖啡。”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背后冒了出来。 我听见之后,那种熟悉的声音,让我的心里立刻惊喜,高兴的转过头,朝对方大喊着,“司稜!” 当我看过去之后,上扬的嘴角立刻渐渐拉平了来。 我失望的看着那个男人,“怎么是你?你被放出来了?” 他扑哧一笑,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们站在十字口上,他就这么看着我,与我相反,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风雨雨来的城市,站在川流不息的热闹街市上,周围的人似乎都成为了背景,好像这个世界里,就剩下我跟他被一种无形的空气包围住了。 …… 司逸辰微笑的看着我,头发凌乱,任意随风吹散他眼前的刘海,两腮有些青色的胡茬,随意穿出来一件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他精致的锁骨。 这样子穿着随意的司逸辰是非常非常少见到的。他平时出现的时候,绝对的一副社会精英人士的打扮,脸上干干净净的绝不会像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往常,这样子的男人是他最鄙视的那种,他认为一个人如果连自律都没有,那么这个男人也就谈不上成就什么大事。 “姜姜,这么久不见,你一见到我就说这么一句,我好伤心。”说着他玩笑似的做出一个西子捧心的动作。 我嫌弃的皱着眉头,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好不掩饰的,我对他赤裸裸的鄙视起来。 他听见我这么说,依旧淡定无比,微微收敛了自己的动作,然后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一把扯过我搂在了他的怀抱里。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双臂紧紧箍住我在他的怀里,使我没有办法挪动分毫。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姜姜,说什么我被放出来了,我不过是跟我弟弟开了一个玩笑而已,给了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一个躲猫猫的时间。现在,你也玩够了,该跟我回家了。” 我听他说完最后一句,心里难受的想要吐了出来,伸出双手使劲的将我们两个人分开一段距离,双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膛上,郑重严肃的对着他说道,“司逸辰,我不是你的谁。你听清楚了,我是你弟弟的女人,司稜的妻子。你不要这样子对我,请你态度放尊重点。” 我一想到他当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我下的心里暗示,就隐隐的愤怒生气,看着他的脸色更是不好。 他看见我这个态度之后,也是脸色沉寂了下来,阴鸷的目光盯着我,让我在这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的天气里,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我微微瑟缩了一下,感觉心跳有些加速,嘴上强硬的说到“你上次对我催眠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听见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不知道是我刚才说的太小白还是没有气势,或者,他根本就看出了我这是强装的样子。 司逸辰不屑的看着我,目光从我的脸上朝下看去,直接看到我发抖的小腿,然后抬起头,露出微笑看着我,“姜姜,我也说过,你结不结婚,对我都无所谓。我要你,你就只能是我的。至于司稜,哼!” 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我抬起头看着他,“你知道司稜现在在哪?”我紧张的看着他,语速极快的说到,以至于那句话快要表达不清楚。 可是,司逸辰听明白了,正是因为他听明白了,脸上更是难掩的嘲讽看着我,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伸出一只手抚摸我左侧的脸颊,我想要向后躲开他的手,就听见他低声冰冷的说到,“别动。” “在动,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不会说的了。” 听见他这么一说之后,我忍了忍,僵硬着头,不敢挪动分毫、 感受着他冰凉的手微微的在我的脸上摩擦,就像是无骨柔滑的蛇一样,冰冷却又透着无限的杀机与恐惧。 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满意的笑容,我却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哪怕这个时候想要狠狠伸出手扇司逸辰一巴掌,都害怕他再也不告诉我司稜的下落了。 冲动,冷静 这两种想法不断的在我的脑海里如纺织机上的梭子,来回纵横穿过,形成了交织的布面,横竖相敌对的两种想法如同冰火两重天,不断地折磨着我的脑子。 我握紧的拳头收起来又放下去,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个样子,想要狠狠的痛揍司逸辰那张脸,却告诫自己拼命的忍住。 他眼皮一闭,眼神向下看了一眼,复又抬起头无声的嘲笑着我,“姜姜,我虽然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不过,我还是劝你忍住。相信你也知道,我对忍受鞭打比较擅长,但我对打和骂只有仇恨的态度。我不怎么喜欢你现在的态度。” 他是笑眯眯的说完这一句话的,可是,却好像炎热酷暑中的一盆冰水,透着寒气。 我从司逸辰的眼中看出他丝毫都不开玩笑的成分,握紧了拳头,强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怒气,抬起头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是对你说了吗?姜姜,我要你,你就只能是我的。”司逸辰微笑的看着我,语气决绝的说着,就好像本应如此。 我摇摇头,“你开玩笑开够了没有?!司逸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说什么想要我,这个男人有着极其虚伪的一面,他在跟司稜合作的时间,甚至还对我下了暗示,想要我去透漏出来司稜的各种信息,在每一次打听完之后,都会再下一次暗示,让我遗忘这一切。 甚至,在他眼看无法掌控司稜,而司稜逃脱了他那次的阴谋之后,他就知道所作的坏事必被暴露,甚至还 他听见我这么坚持,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遗憾的看着我,“怎么告诉你,你就是不相信呢。真是头痛啊!” 他抬起目光,眼睛在微光中泛着的淡淡的冷光,犹如远山跳动的鬼火,莹莹发绿,阴森寒冷,“看来,你是需要一点点教训才能够记住啊。一直以来,我都希望你能够回心转意,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可是,姜姜,你看,你就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一样,以为我司逸辰落魄了,被司明远赶出了司式的集团,你就势利的紧紧跟着司稜。” 我听着对面的司逸辰跟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着我,声音时而低如棉絮,时而高亢,站在路边的他就像是一个疯子。 我皱着眉头看他,眼神中带着不自觉的防备,“司逸辰,你是疯了吧?别忘记了,从头到尾,我都只嫁给了司稜一个人,从头到尾,我都是你弟弟的女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不可以碰你兄弟的妻子……” “别给我一再的说你跟司稜结婚了!”司逸辰高声怒吼着,打断了我的声音。 我停下来,看着他。 我发现他现在的情绪极端的不稳定,这不是我平时见过的司逸辰。 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边猜测着,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悄悄的看着周围的建筑,想要给自己寻找到一条逃生路线。 他似乎是一下子看穿了我的想法,阴笑着看我,“姜姜,你是不是在找什么逃生的路线?” 他一下子猜中了我的心事,我猛吸了一口气,警戒自己,不要在意他说的话。也许司逸辰只是瞎蒙的。 “不用找了。”他继续的说着,底下头,靠近我的耳边,悄声的,一字一字的说着,“这周围所有的出口和建筑里,我都安插了手下,只要你想要逃跑,他们就会毫不客气的打算你的腿。姜姜,这一次,我可不会再任鸟儿远离皇宫了,不想要归家的鸟儿,我只能折断她的翅膀,让她永远只停留在我的身边,只为我歌唱。” 他说完这话,我听着深深的颤抖发冷起来。 我慢慢的收回目光,看了周围一眼,果然,有一些人什么也没有干,只是注视着我跟司逸辰站着的位置。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变的越来越恐怖的男人,“你现在越来越像司明远了,司逸辰,你真不愧是他的亲儿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 你把他们杀了? “你真不愧是司明远的亲儿子,一样的可恶,狠毒!” 我低声带着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我也许已经能将他杀死千百遍了,可是,我不能。 一如在他眼睛里的我跟其他女人一样,都是懦弱的,无力的。论无力,我就是把手腕掰断了都不能抱住他的一直膀臂,论凶狠的程度,我更是比不上司逸辰。 神创造男女,本身就在体力上有了区别。 对女人而言,在这样的时候显的尤为明显。 大街上,已经有太多的人换了春装,穿着裙子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抱着自己的男友撒娇的在站在我们旁边。 我跟司逸辰就这么听着旁边那对情侣突兀的在我们身边旁若无人的玩着情侣游戏。 “不嘛,不嘛,伦家好累的,就是要抱抱!”旁边的那个女孩开始不断的撒娇,甚至用着粉嫩的小拳头有气无力的砸着她男友的胸膛。 我:…… 司逸辰:…… 但是,情人的眼里都是出西施的。这个世界上不少那些不分场合随时随地秀恩爱给单身狗的男女们。 那位男友见我们在旁边站着,似乎身心无比的愉悦,他带着略微夸张的表情享受着他女友的小拳头砸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那副表情,眼神朝上翻着,我正无语的转过头,就听见司逸辰看着我,眼睛亮亮的。 “姜姜,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他一脸了然的看着我。 我朝着他怒吼,“我那个调调都不喜欢,你告诉我我老公在哪里?” 我这一声怒吼没有震住对面的司逸辰,反而是震住了旁边的小情侣,他们被吓了一跳,看着我们,那个男生背着自己的女朋友飞快的跑走了。 最后,司逸辰决定不再跟我说什么了,他直接拉着我上了旁边停靠过来的车子。 …… 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倒退着。两旁耸立的高楼大厦慢慢到了低矮平房,在然后驶出郊外,来到了田间小路。 随着一片尘土飞扬,我们终于开过了一片片的花丛。 成片的紫色的薰衣草盛开在花田里。远山遍野的紫色,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飞到了国外那个薰衣草田最著名的法国。 这条小路越来越熟悉,可是倒退的场景看过来,又好像跟我上次看见的不一样。 “喜欢吗?”司逸辰一下子凑了过来,他搂住我的腰,在我的耳边低吟,微细醇厚的声音从他的唇齿间吐出来,带着一股暖流,微热的气息吹拂着我的耳朵,惹得我一阵哆嗦。 我僵硬着身体,不想理会身后的人。 可是,有些人就是看不懂什么叫拒绝,他看着我没有动静,继续的在我的耳边说道,甚至,微微的咬着我的耳朵,那如恶魔一样的声音丝丝涌进来,“这片薰衣草田是我专门为你种的,喜欢吗?想一想,我跟你在这露天的花丛里……,姜姜,你有没有感觉到热?” 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热,相反,我听完他说完那些无耻下流的话之后,更是感觉到了发冷。 忍了这么久,他终于想要朝我出手了吗? “司稜呢?” 我抛开心里的恐惧,将我最关心的问题继续锲而不舍的朝他问着。 车速明显慢了下来,前面的司机似乎是非常了解自己身后老板的心意,不但贴心的将车速减慢,还摇下了车窗,让我们能慢慢的观看这一片的紫色如梦幻般的场景。 在美好的场景,如果你心里一直担心着,装着一个人,那么眼前的世界就是最美丽如天堂的极光,都不会吸引你的注意力。 我低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对那些紫色没有少女心一样的惊叹,却只因为身后的人而感觉得到那种紫色更让人痛苦,就好像司稜的消失,他也许正遭遇着什么,会不会很疼。 司逸辰没有从我的脸上收到该有的感激和喜悦的心情,他原本的好心情也随着从高空降落了下来,如伪装的魔鬼,卸去他虚假的面具,只剩下阴冷的表情。 他将我生生的掰过来,捏住我的下巴,看着我,语气冰冷的说到,“姜姜,是不是只有让你看见司稜死了你才会死心跟着我?” 我看着他,用丝毫不逊于他的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冷静而又残酷的回答着,“你放心吧,就是司稜有什么遭遇不测了,我也不会死心的跟着你。” “哼!”他听见我的回答,冷哼了一声,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几乎快要把我的下巴捏碎。 …… 车子慢慢的行驶着,随着一个慢慢的上坡,我们终于快要回到了他的庄园里。 看着我依旧这一副牛脾气倔强的样子,无论怎样都不打算低头顺从他的意思,司逸辰的脸色阴郁的简直快要滴出水来。 良久,在我们的车子停靠在院子里的时候,外面他的保镖已经冲了过来,为我跟他打开了车门。 我正要迈出腿下车,他突然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过头,看着他。 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的司逸辰,似乎不再打算扮演一个绅士了。 他冷冰冰而又自傲的看着我,“就算你现在不想要跟我,也没有其他选择。除非我玩够了你,放你走。否则,你就只能是我的禁*脔!你最好看清你现在的地位!” 他恶狠狠的说着这一番的话,甚至带有些赌气的成分在话语中威胁着我。 我一甩开他的手,踏着步子走了下去。 在下车的时候,我的手就已经卧成了拳头,身体因为生气而微微的颤抖。 随意吧!随意司逸辰要怎么威胁我好了。 如果他想要这么做,我还能阻止他别伤害我?!不能! 但是,他忘记了一点。女人从来就不是弱者。 也许,在体力上,女人势必要比男人柔弱一些,可是,从来没有人说过,在心灵上女人要弱于男人。我想到这一切,就感觉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我从来不相信,事情就是注定的。 规律本来就是被打破了。无数次的规律中,就像是运算过成百上千次的计算机,开开合合无数次的开关,都会发生一次意外,甚至在后面的阶段里开始出现一种调皮的意外。 有人称之为巧合,我却觉得那才是注定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个,我感觉心里的怒火慢慢平息,身体上的颤抖慢慢平静下来,再次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别墅里走去。 司稜现在失踪了,我又被司逸辰给掳来了这里。 前面的道路看似已经封上了一层水泥石灰,找到不到缝隙了,可是,没有路的路不就是路吗? 之前不就是想要找到机会,一个能靠近司明远的机会吗?装在木马里的士兵不就是接着那样的机会进入了希腊,成功占有了城市,取得了胜利吗? 最没有希望的时候,那就是最后的谷底了,也是开始反弹的时机了。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头,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抬头望着天空,如果上天的神灵在那里看着我的话,请保佑我能够顺利的救出司稜。 天空之中,云朵随着风,慢慢的卷来,吹散的云朵想要慢慢的凝聚在一起,太阳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藏在云层中,只留下丝丝的阳光照在花丛中。 人可以在绝望中灭亡,同样的也可以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自从进了司逸辰的别墅之后,坐在饭厅里,看着旁边正慢慢切着牛排的司逸辰,他恢复了一派优雅的装扮,穿着得体的衣服,慢条斯理的处理这他眼前的牛肉。 佣人们将酒水倒好之后,齐齐的弯腰推了下去。 整个饭厅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其他人去哪里了?”我看着他,发现这回,他的庄园里的佣人的人数明显少了许多。还有外面本该是厮杀练习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 对于司逸辰,他抬起头看着我。他本以为在我向他表明了决心之后,就像司家处理过那些不听话的女人一样,坚定的赴死,用着大无畏的精神拒绝接受跟对方有任何的交集。 他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了。怎么,想通了?” 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回答他,“你想多了。” 听我这么一说完之后,他单声“哦”了一声,“那我就不告诉你他们去哪里了。” 这话听着,我眉头微微的一皱,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的心头闪过去。可是,我有说不出来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总是这样。”司逸辰看着我继续说道,手里的刀子再一次的切下一块整齐的牛肉,然后用叉子插上,递到了我的嘴边,“吃了它,我就告诉你那些用人去哪里了。” 他反口收回刚才的话。我看着嘴边的那块牛肉,这是七分熟的牛肉,基本已经看不出来血丝了。 我想起来司逸辰是不吃这样子的牛肉的,他只能接受那些全生的,明显有血迹的那种肉,吃起来会有一种厮杀的感觉,酣畅淋漓的痛快感觉,好像人不在被这个人世间的各种规条制度所约束住,而是如同野生的动物一样子在大草原里厮杀一般。 都说看一个人的吃相,能看出这个人的行为。司逸辰在外面从来都是跟其他人一样规规矩矩的,只有在这座庄园里,他就好像回归到了动物世界一样,放纵着吃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院子,从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心里感觉怪怪的。 这个院子,一开始给人的感觉就是压抑的,想要压抑掉你心里所有的一切欲望,只有被束缚在那样的网里,无法逃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像是一棵生长的树一样,也发生了变化。 这个庄园里就好像住着一只窥伺你的摄魂怪,想要夺走你的灵魂,拿走你所有的快乐,那些好的记忆都慢慢的被尘封,或者枯萎。 不知道在这个庄园了住了那么久仆人们都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我只知道,如果我在这个庄园住久了说不定真的会疯,园子里的女仆们,常常有着相同的表情,好像是从一个造人的工厂里加工出来的机器人一样,冷冰冰的看着人,没有人吩咐什么就不会有任何动作和表情。 我曾经一度怀疑那些站着的女仆都是伪装的特别好的机器人。 只是,他们是司逸辰最衷心的仆人,让他们直接去死眼皮都不带眨一眼的。现在减少这么多,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张开口,大口的咬掉司逸辰伸出来的叉子上的牛肉,啊呜一口之后,在嘴里使劲的嚼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真相,如果他在戏弄我,不告诉我的话,我说不定,就会一口咬上他的肉。 一想到我要是咬伤了司逸辰,把他当成一块牛肉,心里的感觉顿时轻松了许多。 而眼前的司逸辰则满意的看着我将他手里切好的牛肉吃完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我吃完之后,一口吞了下去。 “很简单啊,这些人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司逸辰耍我! 我听完答案第一个感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生气他这样子敷衍的回答。 他心情愉悦的看着我,甚至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姜姜,你怎么这么笨。我骗你做什么。” “你没有骗我,但是你也没有说什么实话。” “不,我已经告诉你实话了,只是你没有听明白而已,姜姜,想一想,他们该去什么地方?”他带着诱导的语音,开始在我的耳边蛊惑着。 我顺着他的思路慢慢的想着,“我可是在司明远的监视底下长大的,被他鞭打,活的猪狗不如的样子。你觉得那些跟着司明远的仆人们,会把我当成少爷一样看待吗?” 他循序渐进的引导着我。 我摇摇头,不会,人总会喜欢欺负那些不如自己地位的人。哪怕有些人不出手,也会从心里微微的鄙视。这是人的罪性,如骨子里的欲/望一样,很难根除。 诚如司逸辰所说,跟着司明远的那些仆人,在这里看见司明远怎样虐待了司逸辰,他们从心里就会轻视司逸辰。 突然,我睁大了眼睛想到了一个可能,抬起头看着司逸辰,“你把他们杀了?” 震惊!!! 第二百四十章 你凭什么能干净! 地下室 漆黑阴暗,墙壁上贴着一盏小小的地灯,隐约能看见地面的台阶。 滴答 滴答 破裂的管道渗出来的水不知道沿着墙面的那个坡度凝聚在一起,汇聚成小小的水滴,打落在地面上。 干渴 他的嘴唇上面已经全部干裂开来,嘴唇裂开流出鲜血,干涸之后又再次开裂,周而复始,他的嘴唇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褐色血迹。 长时间被关押在这间漆黑阴冷的地下室里,司稜的眼睛已经很能适应这里的黑暗程度了。 这间房子不知道原先是做什么的,总有一股隐隐的恶臭,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散发出来。 他的双臂被高高的吊起来,双手冰凉而又麻木到了没有知觉。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还能出去,这双胳膊还能不能用,也许会废了。 那可怎么办?他还想要用这双胳膊好好搂着他的老婆,将来给他的女儿举高高,上帝他老人家可千万不要让他的这双胳膊废掉了。 不过,他更庆幸,是自己来了这里,如果是姜妃的话,可能真的会化成一片白骨的,他宁愿自己死在这里,也不想要他那亲亲老婆受一点委屈。 想到这一切,他又感恩庆幸受伤的自己。 吱呀一声,楼梯上方的铁门慢慢的被拉开了,那扇厚重的铁门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挪动开来。 听着那声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的走下来,司稜知道今天受折磨的时间又到了。 司稜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他想到那个为人类偷火种的普罗米修斯,最后被惩罚而被吊在悬崖绝壁上,每天都要被老鹰吃掉肝脏,第二天在重新长出来。 可惜,他跟普罗米休息的遭遇差不多,却不能再生个什么肝脏之类的。不过,相信他如果真的有再生的能力了,司明远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那个时候,他大概会死的更惨。 “你笑什么?”踏着台阶,红玉走了下来,就看见司稜被吊在半空还能笑的出来。 司稜看了看眼前的人,抿着嘴唇。 他们现在正如当年分开时所说的,将来有一天,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必然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红玉看着司稜。 打开灯,房顶上方的那盏白炽灯发出淡黄色的光芒,从外面的人进来,看这房间依旧昏暗无比,可是对司稜而言,已经非常的明亮了。 他想到现在已经非常适应黑暗了,突然这么明亮,司稜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等待他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才能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围着一条红色围巾的红玉,只不过,此刻,她脖子上的围巾已经有些松松垮垮了,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撕扯开裂了一个口子,青青紫紫的痕迹在她白皙的胳膊上显的尤为明显,夹杂在空气中另外的一种特殊气味。 在这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惟一的空气只有上方的通风孔,老鼠在上面悉悉索索的爬行着,发出嘶嘶碎碎的声音。 红玉重新整理了一下围巾,她将红色的围巾从脖子上拿下来,重新抖开,双手张开围巾后绕了一个圈,披在背后,当成了一个巨大的披肩,连带裹着头,看起来更像是中东的阿拉伯妇女,就差挡住口鼻,只露出眼睛。 司稜平静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所作的一切,等她调整好自己的衣着与状态之后,就听见红玉问他。 “怎么样,好看吗?” 司稜没有回答,红玉似乎也知道他根本不会回答,她一个人继续自顾自的说到,“我觉得挺好看的,都说欢事过后的女人最有女人味了。你当初没有留下来,后悔了吗?” 红玉说完,伸出一只手,蔻丹的鲜红色趁着白皙的手指惨白如伸出魔爪的女鬼,慢慢的爬上司稜的脸颊,沿着他脸部的轮廓一点点的滑移着。 冰冷而又如蛇般的滑动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嘴角带着一种得意的狞笑。 司稜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一动不动,也无法动。 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尖锐的指甲慢慢的移动,停在了司稜的眼睛边。 司稜睁着眼睛,平静的看着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那只纤细有力的手指想要掐进他的眼窝中。 “不怕吗?”红玉看着他淡然而又平静的看着自己,好像她此刻根本就没有对他进行伤害,也不是在戳瞎他。 没有收到以往凌虐人的那种尖叫求饶的声音,令她没有那种兴奋感,此刻,连折磨起人来,都没有一点乐趣了。 司稜静静的看着她,终于开口说到,“你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被司明远虐待后的样子?” 司稜毫不客气的说到。 在他眼睛上扣着的手指顿时停住。 红玉收回自己手指,脸色一下子变的比后面浸透了水,长处霉斑的墙面还有恐怖难看。 她非常不满意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高高举起,在司稜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间地下室里的响了起来,司稜的脸上被她尖长的指甲划破了脸庞。 他抬起头,微笑的看着对方,红玉看着这样子的司稜,又是一阵疯狂,再次伸出手狠狠的扇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离开!”她突然高声说了起来,声嘶力竭的朝司稜吼过去,狠狠的扇过去。 看着司稜依旧是那样子,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就好像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根本毫不在意。她甚至从司稜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可怜的同情。 可怜? 不,她红玉不需要人对她又这样子的目光,更不需要像他这种逃兵懦夫的同情。 她转过身,寻找着周围堆放的东西,搜罗了一圈之后,她露出一截闪着银光的铁器。 慢慢的重新走回到司稜的身边,她冷笑着,“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回到我的身边。” 她带着妖艳的红唇靠近司稜,带着诱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不然,我就杀了你!” 红玉等了一阵,没有听到司稜的任何的声音,她从他的身边退出来,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被吊起来。 “怎么样?”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听见司稜对她答yes,然后,她就要在这里,跟他疯狂起来。她心里幻想着,那种邪恶的幻想,在她的脑海里,她知道那种感觉一定比从司明远的身上更加能够获得。 对于司稜的投降,她无比的确定,司稜一定会同意的,因为他已经落入了司明远,也是她的手里,在这间狭小的地下室里,除了司明远和她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哪里。 外面的世界虽然还不够平静,可是,她相信,只要司明远想要出面,最终外面那些闹的风风雨雨的事情就可以平静下来。 而现在,司明远正好被警方带走去问话了,此刻正是她跟司稜相处怀旧的好机会。 “不!” 司稜一句话说出来之后,红玉一道扎了上去。 鲜血从他左手心猛烈流了出来。他差点想要尖叫出来,在张口的一刹那,司稜咬着嘴唇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看着司稜要紧牙关忍了下来,红玉微微一笑,她知道司稜一定会忍下来,眼睛中带着爱怜还有那种变态神经质的笑容,伸手用冰凉的带着血的刀贴在司稜的脸上,“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够忍耐的。每一次,我看见你被司明远抽打的时候,我就想在,你什么时候会低头,像狗一样的对着我匍匐在地。” “我想,你这辈子是等不到了!”司稜忍着疼痛终于度过了刚才巨大的疼痛,他流着冷汗,微微露出嘲讽的笑容看着眼前疯狂的女人。 他的这样子看穿一切的笑容,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轻轻的一划,就割破了她隐藏给世人看的面具,而在这面具底下是她发霉发烂腐朽的心。司稜这么一眼看穿她心里那种肮脏的想法和不耻的样子,让眼前这个无比想要得到司稜的女人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她害怕,心里的那种肮脏还有她所作的那些勾当被这个人鄙视瞧不起。 但比害怕更让她心情波澜的是愤怒,凭什么? 凭什么司稜就可以脱离了这个污秽不堪的沼泽,就可以从这个地域中爬出去!而她却要跟着司明远烂在这泥潭里,比下水道里的粪便污水还要肮脏。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从这肮脏的泥沼里走出来了,没有人可以救赎她。 那他呢?难道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曾经跟自己一同在这黑暗的泥沼里的男人离开这个污秽的世界,远远的离开她和他们,洗干净自己一身的肮脏,然后就生活在那光明洁白的世界里?他怎么可以独自一人走出去,他怎么可以跟他们不一样。 红玉越想越是疯狂,她心里的那些阴暗疯狂的想法就像是吹起的旋风,慢慢的旋转扩大,在没有任何阻力不愿意清醒的情况下,仇恨和嫉妒在心里快要形成一股巨大的龙卷风,冲破天际,肆虐周围一切的生物与建筑。 “啊啊啊!”红玉大声的尖叫喊了起来。 她眼睛通红的看着司稜,即使他被自己吊着,可是她都觉得他是自由的,被束缚的人只有自己。 她疯狂的拿着手里的手术刀插了过去,嘴里喊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离开我,怎么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你就该是一条狗,一条为了司明远而活的畜生。就该像从前那样,把你关在笼子里,训练你,逗弄你。给你吃着狗粮,让你蜷缩着……” 随着她的疯狂挥舞的动作,她脸上的鲜血如急促的暴雨,洒落在她的脸上。直到她眼睛被一片鲜红涂膜遮盖了所有的视线。等到最后那一刻,她彻底看不清楚之后,才气喘嘻嘻的停了下来。 此时,如果不是她视线被鲜血完全的遮盖住,她根本还不会停下手里的动作。可是,现在这一刻,她看着眼前那个被吊着,滴水未进的男人,现在被自己虐的更是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伸出手,感觉不到他的呼出的气息了,司稜此刻的气息已经非常细弱了。 红玉一惊,松开了手中的手术刀,立刻转头,寻找着钥匙。 “你现在还不能死!”红玉看着他,一边焦急的喊着,一边匆忙解开他胳膊上的镣铐。 “你还没有成为我的人,我命令你,不准死。司稜,活下来,要是你活下来了,我就帮你对付司明远,然后,我们就可以一统司明远所有的财产了。看哪,那是多么大的财产啊,你根本想象不来的数量……只要你活下来,我们就可以享用这一切了,你知道司明远现在正在干什么不?他现在正是最危险的时候,那件事稍有差池,他这辈子就可以躺在土里,永远不用起来了。你看,我们马上就要享受司明远的一切了,你绝对不能死……” 红玉放下司稜,他沉重的身子一下子砸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红玉吓的赶紧过去,伸手摸着他的脉搏,虽然微弱,可是总归还是有一点跳动。 她拖着司稜,开始朝上面走去,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司明远的命令了,那个苍老的身躯,她早已经腻了!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追求了这么久,都没有办法得到的,她绝对不允许司稜在她还没有得到他之前就死去。 在她拖拽的时候,昏暗阴冷的地下室那惟一的一盏灯光还爆炸了,一时间,她们彻底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红玉感觉,这个时候就好像回到了他们小时候,那个时候,她很早就被送进了司明远培养及女那样的地方吗,每天吃不饱饭都是常事,对令她害怕的就是把她关在漆黑的小屋子里,有时候一关就是一个多月。 每天都有人哭泣尖叫发疯,她又一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听说隔壁的那个受不了自己生生撞死在墙上了。看着几个人跟拖着一条死猪一样,拽着那个女孩白皙的小腿从地上拖走,她从此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死亡的哭泣 人看外在永远分为两种人,活的比自己好的,活的比自己差的。 但是,对红玉来说,在她又意识以来,她就将这个世界分成了两部分,自己和外界。 而在她的看见里,也有两种人,活的比自己好的,还有凄惨的自己。 她一开始,只是向往着蓝天还有一口能吃得饱的饭菜。 在竞争的环境里,那个比孤儿院条件还要差的环境里,是不可能给他们所有人吃饱的,想要活下去,吃饱饭,就必须学会掠夺。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只有得到别人的吃的,她才不会饿着,而抢走别人的吃的,对方会不会饿死,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开始下手了,按照她想要的去做。 然而,她失败了。 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每一个人在吃到自己碗里的东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些弱者下手,从他们的手里拿走食物。聪明一些的孩子发现,只有足够的食物摄入,才能够让自己不生病,不发烧,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活下去。那些在角落里被欺负的孩子,每天不但饿着吃不饱饭菜,更多的时还是要被指派干各种活,最后,他们很快就见不到这些弱者在这里了。 不仅仅是红玉想要活下去,吃饱饭,其他的孩子,更是如此。 他们已经面临着人生第一需求了,生存,唯有生存,才能够说以后所有的事情。 红玉在这漆黑的环境里,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在哪里第一次见到司稜的。 她最开始只是一个小布丁,又瘦又小的样子,干枯发黄的头发,看起来毫不起眼,根本不会想象到她以后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手指每天白皙的要用牛奶泡上许久。 那个时候,她最先送入的就是那个群体的房间里,第一轮的筛选,她就差点被饿死在了那个狭小的屋子里。 他们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有监控仪观测的,就像是一群动物也一样被关在那里,只不过,对他们行为的观测,可不仅仅是为了一场实验数据,而是从中间筛选出适合生存,适合这个黑暗世界里生活下来的人。 红玉想要去抢夺其他人饭碗里的吃的,可是,她吃饭的速度本来就比别人慢,在她还没有吃完的时候,其他人就已经开始想要抢走她的食物了。 饥饿,被打,是她一开始的家常便发,甚至,连她那稀稀疏疏如杂草一样的头发,都被他们跩的秃了好大一块。她甚至一度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那些想要夺走她饭菜的小伙伴们,有些比她大,有些甚至还不如她,可是,他们同样也是吃不饱饭没有力气的一群人,如雨滴一样砸落在她身上,她遭遇的疼痛,常常在下午的时候就会好了起来。 红玉拖着司稜走到了台阶那里,她能感觉到自己手底下司稜的生命正慢慢的在自己的指尖溜走,她想要抓住,可是却如空气一样,根本抓不住看不见毫无形态的东西。 “你不要死!我命令你,不许死!”她尖锐的伸出指甲狠狠的掐着司稜的手。 那双冰凉的手因为过长时间被吊在空中,血液无法循环,冰凉的比这个地下室里的寒气还要冷上一层冰霜。 “你不能死,我不是想要杀你的,都怪你,谁让你不答应留下来。”红玉带着哭腔,有些委屈的说着,她掐了掐司稜的手,然后又狠狠的掐在了他的人中上,想要他清醒起来。 像是疯子一样又哭又喊着,“你绝对不能死,我还要给你生孩子,还要跟你在一起,你要是死了,我就让人奸了你老婆,让她日日夜夜的永远见不得天日……” 不知道是因为她掐到的人中起了急救的作用,还是红玉最后的威胁,让司稜不得不再一次清醒过来面对这个黑暗的地下室,以及自己快要流血致死的场景。 咳咳…… 肺部不知道什么地方被刺透了还是,那个关键的位置被红玉那个薄薄的手术刀捅出了一个窟窿,他咳嗽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嘴里全是腥浓的血味,这种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激起了他生存的斗志,让他立刻动了几下,伸手推开了红玉。 红玉被他推到了台阶下面,脑袋狠狠的磕在了某处,后脑勺有一声沉闷的响声。 此刻,她已近顾不上这个了,她赶紧起身,扑到司稜的面前,看着他是否清醒了过来。 “怎么样?有事没有?” 红玉紧张的关心着司稜,在她人生最大的执念里,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执着,她一生的梦,她心中惟一纯洁的至宝。 “咳咳……”司稜一下子吐出了一口血。这种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很快被其他的霉味覆盖住,可是,对她和他来说,有记忆以来,他们吃到的第一口饭,喝下的第一口水,就是他们自己的肉,自己的血。 那种淡淡的血腥味,在他们敏锐的嗅觉里非常快速的被察觉出来。 红玉又想到刚才自己被司稜的“不”激动的疯狂了,她毫无顾忌的用着那把刀不知道插了司稜有多少遍。想到这个,她就害怕司稜会不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死在了她的手中。 不,他绝对不能死。红玉想过,这个世界上,她惟一的爱情,就是要给他的,而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做。他不能就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想到这个,她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上方的铁门。这间门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她跟司明远知道了,她是司明远最信任的手下了。在外面,司明远的人还守在这里,想要这么带走司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些人一定会报告给司明远,当司明远知道了以后,她会怎么样? 不用想,她都知道司明远对待那些背叛了他的人会是怎样的一场下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也是其中的参与者,她太清楚会发生什么了。 想到这个,她就不寒而栗。 咳咳! 她听见司稜再一次的吐出了一大口血,身体上的血水像是打开的水龙头,汩汩的流着,怎么都无法关闭那个开关。 司稜如果在不出去就医,他就真的死在了这里了。 红月想到了这个,她抬起头,再次看着那扇铁门,咬紧了牙关,她闭了闭眼,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她跑出去,很快,又再次走了进来,她陪着司稜,紧紧的搂住司稜,在地板上坐着。 她将司稜的头抱紧自己的怀里,在他的耳边说到,“坚持一下,他们很快就会来救你了,你再坚持一下。” 红玉使劲的想着,她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一滴滴的打落在司稜的脸上。 司稜的努力睁着眼睛,此刻的他血液继续的流出自己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红玉。 红玉看出来之后,快速的扶住他的手,一边低声的哭着,“我在,我在,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司明远很快就要成功了,但是现在就是他最弱的时候,你只要坚持住,他就一定会被我们联手弄死在这里的,从此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她一边抱着司稜,一边带着哭腔说着。 司稜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好的梦,也是她惟一的救赎,是她在生命暗淡的时候丝毫看不见希望,只身陷入那无尽的泥沼里惟一的光芒,惟一伸出来的一只手。 那个时候…… 随着她一天天的被殴打,饥饿中学会了怎样更加快速的吃完食物,所有带肉类的食物一旦投放,必须先吃,那是比主食更能够增加能力的东西,之后,吞咽所有的能快速吞咽的东西,如果太大太难以咀嚼,就先放到一边,攥紧在手里,以最快速度吃完一切食物之后,开始一边吃着自己手里的固体,一边学会闪躲,保护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她曾经亲眼见到一个比她大一点的男孩,因为食物被两个人抢走之后,仗着自己身体强壮,跟他们起了冲突,其中一拳下去,他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在过不久,他就再也不在这个屋子里了。 那个时间段,她不知道熬了多久,她只清楚,自己在出来的时候,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被人再次训练,纠正了这些行为上看似野蛮的动作。 当把她培养的像个淑女的时候,因为食物丰沛,她一下子得到了营养,好像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原本枯黄的头发也开始变的乌黑发亮,脸上的伤疤被人有意识的修复之后,每天用牛奶和各种护肤品保养着,一点点,她如同丑小鸭蜕变一样,成为了一个看起来很有味道的小女孩。这种混杂着野性和天真的面貌,一下子被那个专门负责女人的调教师看上,带走了。丛此,她的噩梦才算是真正的来临了。 黑暗,无尽的灵魂上的折磨,要比任何一种饥饿和挨揍都要让人无法忍受。 红玉那个时候,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是被限制的,身体就好像带着一副镣铐,完全的不能动,更是不敢动。 每当到了夜里,被关进那种小黑屋里的时候,密不透风,甚至连一丝月光都无法欣赏到的她,惟一能看见的,只有那扇门的缝隙投射出来的弱光。 黑暗中,她们每个人都被隔离,关在了一间间小小的密闭空间里,这种黑暗的地方,那种恐惧像是看不见的幽灵,每天漂浮在她们的周围。 最初,她只是听见了一些低低的哭泣声。 那种压抑的哭泣声,让她感觉像是那些吃不饱饭的小伙伴们每天饿着肚子晚上低低呜呜的哭声。 她讨厌那种哭声,因为那种哭声代表着他们的生命很快就要被消失了。她再也看不见他们。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低声哭着,这种咿咿呀呀的哭声,偶尔伴随着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感觉自己也难受了。非常的难受,想家。在她常常做的梦境里,她总能看见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覆盖在她的肚子上。那种温暖,如热水灌进胃里,止住她绞痛的胃。 常常她从美梦中惊醒过来,听着那些女人的哭声,她回忆道她梦境里的那双手,她猜想,那应该是她的妈妈吧,一定是她的家人。 很快,她又痛恨的伸出拳头砸在墙面上。 就算是她的家人又能怎么样? 她现在的日子过的,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家人,而且,她听其他人说,她们就是被家人卖进了这里的。 既然这样,她的家人也一定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给卖到了这里。 那她还要去想什么家人。她不要家人,没有家人,她要想办法活的更好,活下去。 长期沉浸在这种低沉压抑的气息里,很快有人就开始崩溃了。 她还记得那夜,有一个大声尖叫嘶吼的女人,她不停的砸着隔离她们的门,发成咚咚的响声。有人在旁边喊着,跟着诅咒她,让她早点去死。 这非但没有制止那个女人的尖叫,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了。她开始用指甲刮着面前的铁门,指甲哗啦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更有人开始怒声大喊着。 可是,那个尖叫的女人毫不在意,她就撞着墙,在撞着门。 任凭周围的女人对她责骂。 很快,咚咚的沉闷声不再响起来了。 隔壁那些尖声怒骂的人诅咒着她快快去死的人,骂了好一阵之后,才收回声音,再次翻身融入在这漆黑之中。 红玉记得那个女人的声音,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声音,甚至,她还能想到当时那些人是如何骂她的。 她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那种细细的害怕,让她在那个夜晚感觉到格外的焦躁,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听着那种每夜都有的咚咚声消失了,她感觉好像什么不对劲。 等到她再次的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时候,正好是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个女人光着,雪白的肌肤上面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 她死了,所有的女人从小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也都明白了为什么每晚的撞墙声在昨夜销声匿迹,如此的安静。 从此,她害怕太过安静的夜晚与黑暗,她成了那个女人,在安静的夜晚,忍不住的想要大声尖叫,哭泣。 唯独一个人的出现,可以让她平静下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笑的毛骨悚然 我们处在这个黑暗的年代,黎明尚未来到,在我们眼前拥有的只有看似温暖,实则冰凉。 人造的光明与无情冰冷的金属,交织构成了我们生活的空间。那种看不见希望的冰冷每一天都可能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 也许在你的身边,就有那么一个人每天笑咪咪的发着朋友圈,向世人晒着她幸福的人生。却在某一天的夜晚,你可能无聊的看着朋友圈里她灿烂的笑容,那阳光海滩还有高举欢呼的双手,一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样子,小小的羡慕嫉妒恨,看着自己周围喝完的水杯,桌上的茶渍还有老公脱踏一地的鞋和袜子,你有些感慨自己的日子为什么不能光鲜亮丽,伴随着枕边人的呼噜声和隔壁那对小情侣吵闹的声音入睡。 却不知道,在你醒来的早上,习惯性的拿起手机,挤在拥堵的地铁上,无聊的刷着朋友圈,却发现了她在昨夜留下了人生最后一则消息。 正如她面对的,如海子一样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 你开始有些消化不良,脑子无法启动高速旋转,开始你的逻辑思考。你蒙圈的想着,这个世界怎么了? 在你还在错愕的时候,你的好闺蜜,就这么没了……没了!!! 谁能知道谁在受着不同的精神折磨……? 谁能预知明天……? 不,没有人! 红玉听着上方的火车轨道轰隆隆的声音,她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每一天她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被关押,在特定的时间里出去,学习,接受各种看不懂的奇奇怪怪的知识。她像是一块海绵,不断的吸收着各种有限的知识,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吸收着晚上疯子们的各种声音。 当她头顶上方的人每天苦恼于他们来来往往的生活,为了工作而奔波忧愁的时候,她也陷入到了忧愁之中。 一个坏的情绪就像是一场感冒,一个喷嚏一样。 如果没有及时的发现,或者好转,在后面,就会来一场爆发。 红玉被关在那样狭小的房间里,听着各种人的哭泣,她渐渐的也痛苦的抓着头发开始撞墙了,一下一下的发出沉闷的声音,非常有规律的磕碰,用额头撞击着墙体,规律性的声音,如老旧的闹钟,残缺不全的指针一下一下的走着,枯燥单调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她就是感觉到这样子好像会感觉好一些,能让她在那种快要窒息的尖叫中纾解一些。 每当夜晚来的平静而无波澜的时候,恰恰是她最的害怕。这中安静就像是在黑暗中伸出来的一只手,慢慢的摩挲着,不知道它从哪个地方伸出来的,更不知道它的背后是什么。 尤其是当她一次又一次的看见一双双白皙的大腿被随意的提起来,倒扣着身子被残暴的拖着,无情的从她面前走过去,偶尔,那个满脸被血模糊的脸因为道路不平,而转到了她这边,那双睁大的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这么跟她对上了,无声的看着她,似乎看进了她灵魂的伸出。 她吓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慢慢的蹲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像是一个孩子最初在母腹里那样的保护姿势。 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她想要尖叫却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她害怕自己会像那些被拖走的女人。他们每个人在前一天晚上都是在尖叫,原来,这是死亡的尖叫。 红玉颤抖的蹲在地上,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手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血液从手指缝中流了出来,以痛代痛,好止住她心里的疼痛,缓解她紧张的情绪。只是,这种疼痛的方式对她并没有起到多少的作用。她依旧还是颤抖害怕着。 正在此时,她听见,一阵歌声,如遥远的天边传来的,微弱的穿透了这个空旷密闭的黑暗之中。 她第一次听见那个歌声,慢慢的,歌词渐渐清晰了起来。 “堕落之中,我的灵魂,如此疲惫 苦难来袭,我的心承受着煎熬 然而,我默默伫立,静静的等待 直到你的来临,片刻和我在一起 你激励了我,故我能于巅峰上岿然不动 你鼓舞了我,故我能于怒海之中如履平川 …… 没有失去热望的生命,每颗悸动的心,也都跳动得不那么完美 但你的到来,让我心中充满了奇迹[1]”([1]歌词来源:youraisemeup,歌手martinhurkens) 红玉听着那阵歌声,她撞墙的频率慢慢减弱,停下来,呼吸慢慢的平缓了下来,安静的听着外面的那个声音。 那个人轻轻的唱着,声音甚至不算是多么的好听。 多年后,在她听遍了全球的著名歌手的声音之后,依然记得最初的这个歌声带给她的悸动。 在这样让人发疯的地方,他的歌声带着那种神奇的魔力,吸引了这里面所有人的心。 所有人慢慢安静了下来,渐渐的,各种其他的声音都低沉了下来。 那个后半夜,罕见的没有一个人尖叫,撞墙,抓门。 门外面,那个声音一直一直的唱着,直到天亮。 她靠在门里面,静静的靠着,用心的听着,一夜未眠。 即遍偶尔有歇息时候,外面的那个人也会发出轻微细碎的声音,不吵人却让人知道他在这里,就像是一针强心镇静剂,让人慢慢松懈了紧绷的心弦,听着他的声音,等着他再次的歌唱。 他在,他一直在。 红玉从此以后记住了他的声音。 不止是她记住了,那个夜晚里,所有的女孩子全部都记住了那个声音。 红玉从那一天开始,她就记住了那个歌词,更记住了那个声音——她从此以后爱上了那个声音。 生命中好像一下子有了希望,她在苦难看不见方向的黑暗中抓到了一点点的亮光——寻找那歌声的源头。 如灯塔照亮在海面上,引导那迷失方向的人归来。 白天,她竭力做好对方让她完成了每一项任务,日子好像从那个时候变的好起来了。 偶尔,她在深夜的时候,能听见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他会走进来,趁着没有人的时候,站在关押她们的走廊上,唱上一两个小时的歌,有时,也会在刚刚唱完一首的时候,急匆匆的离去。 在后面,她终于完成了这个地方要求她完成的所有的事情,也彻底成为一个人的奴隶,听话并且不怕死,她成为了司明远的奴隶,被告诫这辈子要听司明远的话,为他生为他死。 也是在她终于获得了一定自由权利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人的真面目。 “这个是新来的女仆吗?哇!长的真漂亮。”他就像是一个懵懂干净又年轻的高中生一样,穿着一身修身黑色的校服,正儿八经的系着一条绣有学校标志的领带,胸口上的校徽带着金黄色的图案。 他干净的笑着,不带有一点的杂念看着她,伸出手,“嗨,我叫司稜。很高兴认识你。” 她呆愣愣的看着他,尽管知道自己已经在带出来之前,洗干净了身体上一切的污垢,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可是,她还是在那一刻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阴冷肮脏的地方,自己脏的甚至不配伸出手握着他。 看着红玉呆愣愣的看着司稜,其他人都嘲笑起来,说着司少爷这张脸还挺吸引女人的,说不定将来可以被派去跟那些老女人…… 红玉没有听清他们后面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之,她看出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和对面的那个唱歌的男生。 她悄悄的观察发现,原来,这个男生真的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甚至在听见那些满脸横肉,露出来一口满是烟渍的黄牙的壮汉面前,微微附和的笑着,却在一低头的瞬间,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 他…… 她看着那个年轻的男生,楞了一下,随后,她笑了起来,原来,他跟自己一样啊!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此后,她悄悄记下了他的名字,心中更有了一份执念。原来,他跟自己是同一类人啊,她认定了这个想法,在今后的日子里,随着接触的增多,她更是认定了只有他们两个是同一类人,其他人都是另一个世界的。 红玉无意中的几次,跟着司稜的接触越来越多,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也越来越大,甚至他曾经夜夜都出现在了她的梦里。 这成为了她的梦想,她的幸福。 她偷偷喜欢着那个人,并且幻想着他们将来有一天必然走到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切。 然而,在司稜决定离开司明远,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被他亲手毁了。 不,她的爱,她的幸福怎么可以抛弃她,远离她。 最初的一段时间,她感受到了背叛,她变回了以前那个阴暗的小姑娘,甚至比从前更加的阴暗恶毒。 想要报复那个男人,想要让他体会到这种幸福消失的滋味。于是,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拼命。 如果说,前进的动力是感情的话。那么爱和仇恨这一对看似矛盾的感情,却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司稜选择了爱,因为那些人的牺牲包括他的母亲,他记住这些爱,努力生存拼尽全力摆脱那时的黑暗; 而红玉,却选择了恨,因为司稜的离开,她想要更加的陷入在这黑暗的沼泽了。 “都是你的错!”红玉看着地上躺着,身体上的血液依旧持续不断的流着。 他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也许,他现在就要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了。 红玉慢慢的想着,她一边低声在司稜的耳边说着,“都是你的错,如果那个时候,你不要离开这里,不要离开我的话,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她就不会发疯伸手杀他了。 “咳~”微弱的轻声咳嗽的声音,司稜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可是微弱的活着的气息让红玉知道他还活着,对他,她更加的紧张了,害怕他真的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司稜听着红玉在他的头顶抱怨,勉强使自己清醒过来,听到她说:“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走,明明已经活的非常好了!你都是司家的三公子了,那么多人都巴结着你,金钱和权利都在你的手中了,你还有不满意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好不好?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能一下子就要离开?”想到司稜的离开,那段岁月对她来说无比的痛苦,像是毒瘾突然发作,无比的痛苦。她的声音微微的高了起来。 就在这时,庭院外面,突然有直升机落地声音,巨大的螺旋浆转动着,掀开空中的气流,让原本宁静的院子里,一下子变的如锅里炸开的爆米花。 原本守在院子里的安保人员,他们看着外面突然闯入的入侵者,眼睛一下子迸裂,立刻拿起手里的枪冲了出来。 这个院子方圆数理不可能有人路过的,更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被开车经过,周围的路全被都有人把手,除了一处。 而现在,正是这一处,有人知道了这个防线的缺点,从天空突围进来。 司明远已经被叫到警局里去继续录笔供了,鉴于刘家坚持,还有那个女凶手的指认,司明远的嫌疑越来越多,他必须要想办法解释清楚哪些事情,并且为自己找到证据,证明自己不在场。 相当一部分的人跟着司明远了,只留下三分之一的安保人员跟着红玉,看守地下室里那个叛徒。 他们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那个司家的三公子,曾经司明远最得力的助手,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背叛了司明远,在走的时候,甚至还带走了一批年轻的没有培训好的杀手和其他的少年少女们。 因为那次事件,司明远震怒之下,手段更加残酷了,处理了好多的人。 他们这些侥幸苟且活下来的人,从此记住了司明远的手段,更记住了司稜这个仇敌。 现在,新仇旧恨加起来,他们对待底下关押的司稜,除了仁慈的没有上刑之外,都选择默默的忽视他,没有给他一滴水,一粒饭。 只有那个女人,红玉,他们老板的最佳得力助手,每天按时按点的端着饭菜下去,给那个男人送一些饭菜。每次见她上来的时候,心情都是无比的好。 其他人看着,默契的猜测着。他们身边的那个红玉,可不是能当成女人来看待欺凌的。 她的手段比谁都阴狠歹毒,宁可犯在司明远的手里,也好过犯在这个女人的手里,那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此,他们一般见了那个女人都躲着走的。 偏偏这几天,看见她上来的高新的脸色,其他人都开始怀疑底下那个司三公子可能被红玉那个邪恶的女人折磨的只剩几根骨头了。 那女人笑越开心,其他人越是感觉毛骨悚然。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为父母复仇 飞机盘旋着下落的时候,他们并不敢肯定是否遭遇到了外来的袭击。毕竟,在这片土地上,一般人可不会随随便便的开着一架直升飞机到处跑。 原本守在屋子里的人,最先的反应是给外面守在路上关卡的手下打电话,当所有的电话都是无信号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出事了,也因此,他们错过了攻击这架直升飞机的最佳时间。 两方交火,拼的不仅是火力还有运气,谁知道那颗无意间随手射出的子弹会正中要害部位,人其实非常的脆弱。 很幸运的是,以往的幸运运似乎是远离了司明远的这些作恶多端的手下们,一个个从飞机上跳下来的人,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进行了无差别攻击,对着那个庄园就是一顿猛烈的攻击。 苏苏不紧不慢的扣着安全钢盔,看着外面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一个个的帅气的拿着枪轰轰轰的开火,就连原先她旁边,一直守着她的阿九都看的热血沸腾,干脆叮嘱好她不许乱动之后,自己也拿着武器跳了下去。 男人的世界啊,她发出一声感叹! 苏苏坐等直升机停稳在地面上,对前方的驾驶员感叹着,“我看着他们就像是玩游戏,他们这是玩lol玩上瘾了吗?” 听见她的比喻,驾驶员转过头,朝她嘿嘿的笑着,“一看你就是小姑娘,他们这些人当年肯定都玩的是cs。你看那个,老八,腰上还别着一把匕首,他还以为有时间来换装备呢,一看就是没参加过什么实战经验的。” 苏苏听见驾驶员的话,深有同感,点点头,“你当年肯定玩的是飞机类的模拟游戏吧,不然,老大怎么会花那么多钱把你送到国外去学开飞机?” 驾驶员听见苏苏开口问他,尽管外面的活力十足,两方人马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他依旧优哉游哉的坐在驾驶室里,拨弄着他手下的这架飞机,会想到当年学飞机的前兆,对苏苏感叹起来。 “kao,老子当年根本不玩游戏啊!我就是数学题做的好,打架比较擅长群体作战指挥,老大就不知道跟那个组织联系上了,硬生生的把我踢过去参加了好几年的游击队。我这条小命学会的开车和开飞机还有埋地雷,都是在那个时候被逼出来的。” 苏苏听着驾驶员的唠叨,她突然感觉到庆幸,还好,她只需要到处旅游,跟人聊天,学学当地语言就行了,这么看,还是老大对她最温柔了。 防弹玻璃外面的世界一片混乱,整个院子里,枪声到处想起来,最开始冲出来的那批人已经被他们的这些人手迅速的干掉了,剩余的人意识到不对,立刻撤退,躲进了屋子里。 两方人马,各自寻找着人影,迎接着眼前的战斗。 有些人拿着枪,内心已经乱了阵脚,开始毫无目标的朝外面隐隐绰绰的身影开枪射击,他甚至根本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浪费了不多的子弹。 司明远留下来的这些人,本来就不是最优秀的,他们很多人是犯罪而逃到了司明远这里,彻底的当成一个坏人,成为司明远的手下,原本手里沾染的鲜血大都是出自个人私人的恩怨,鲜少有真正参加过战斗的,平时干的事情也不过是偷袭的事情居多,而此类,明打明的真刀真枪的上场,完全没有经历过。 这一次,外面那些人,带着大家伙冲了进来,他们根本就懵了,从来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更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才好。 胡乱的扫射,一直到子弹都用光了,有些人彻底的惊吓住了。 原先负责看守房子给上级汇报的小组长也在这次队友的散射中挨了一枪,疼痛让他没有力气朝自己的人喊起来。 而外面,抢救司稜的人听见了他们里面乱成了一窝粥,更是加快了围攻的角色,其中,老八安排好大家各自的位置,确定好信号之后,他砸碎玻璃,将一个烟雾弹扔了进去,里面瞬间硝烟弥漫,呛的人更看不清了。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其中一个人彻底的受不了了,只想着找个地方如鸵鸟一样的躲起来。 他想到了关押司稜的地下室,那个厚重的铁门看起来无比的安全,他用力的想要打开门,可是怎么就无法打开。 用力的拍着大门,呼喊着红玉,咆哮着让她开门。 外面急剧的乱,而门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一丝的迹象,那个门一点点的挪动都没有。 “开门,开门!外面那些人打进来了,救命呀!开门,救救我啊!” 他不停的拍着,慢慢察觉到他的身后似乎变的静悄悄的了。原本到处砰砰枪响的声音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冷汗从后背狂流不止,整个人都快要僵硬住,他不敢转头,心里有着一种强烈的恐惧。 可是人又如好奇心的猫,明知道好奇会害死猫,还想要转头看一看。 当他一点一点的转过头看着后面的那些人的时候,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 他感觉后背犹如数万根的细针扎在了背后,额头的冷汗爆流。 那些人悄无声气的看着他,空气中的诡异气氛快要快成了实体,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揉碎在里面。 他再仔细看着,想要寻找着求生的机会,发现其中的一个人。 其中的那个男孩看起来似乎挺眼熟的,可是,一时间他又想不起来他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孩,难道是司明远的人,只不过伪装在了司稜的手下? 他不断的想着这样的侥幸。 在他对面,那个男孩仇恨的目光看着他,显然,男孩认得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走过去,伸出小刀。 “小十七,不要脏了你的手。”一个男人伸出温暖而宽阔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了小十七的肩膀上。 叫小十七的男孩手里拿着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子,他眼睛通红,剧烈的转过身怒目看着他的队友,“他杀了我全家人,我姐姐,我妈妈,还有我父亲,我要报仇!” 听见这个,他的侥幸一下子破碎如透明的鱼缸,不但玻璃碎了一地,连里面的鱼也摔在地上,扑腾着挣扎着。 小十七用力的吼着,他原本不叫小十七的,这个名字是在他被那个人卖给了人贩子之后,转手成为另一个小乞丐的时候,才有的。 “不,不,我没有杀你家人。我没有!”对面的那个男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竭力的否认着,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吞咽着唾沫,他是杀过人,但是,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承认。 人类的谎言往往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那怕公众都知道的事实,他也知道如此,可是为了一己的私立,他就可以睁着眼睛说出虚伪的谎言,撅着头,强硬的辩解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干过。 听见他说出这么一句话,其他人无声的嘲笑起来,看着他,那个已经吓的裤子一片湿的男人,刚刚说了一句最白痴的谎言,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跟着司明远的人,手里怎么会有干净的。 有谁不知道,司明远的这些手下,是不沾染人血的,他说没有,有谁信。 就算当初是清白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司明远之后,怎会让他干净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只会把他拖进深深的泥沼里,用带刺沤烂的泥污不断的覆盖他,一同在那个泥沼里腐烂发酵。 就连司稜,带着他们这些人离开了那个地狱,也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常常去教堂里忏悔,用自己余生的经历来弥补来悔过,想办法带着更多的人远离那个地狱。 小十七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厌恶起来。那个男人看起来如此的懦弱,碰到这些事,甚至跟他对打都不敢,偏偏,这种男人在他那个小山村里,亲手杀死了他的家人,懦弱胆小又自私的男人却欺负着那些良善的女人。 他痛恨,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就可以起来保护自己的家人了,可是,时间流逝,他的人生永远没有如果这个选项了。 “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为我的家人报仇。” 小十七肯定的说着。心里痛下决定,谁都不能改变这个决定,他要为自己死去的家人报仇,为了自己这被毁的人生报仇。 最开始劝慰小十七的那个男人,他摇摇头,“你要解决他也可以,但是不能是今天。老大说了,要留活口。” “为什么!”小十七听见之后,感觉到极端的失望和不公,他憋红了脸,朝对面的那个男人吼起来,“为什么要让这种畜生活着,我家人的血就白流了吗?”他不甘! 青葱少年往往在这个时候,情绪特别的激动,信任也可以因为这些事几句话就打破。成年人,经历过风雨的成年人不但要磨砺自己的心智,也担任起了长者的责任,用温柔和耐心来包容。 男人温和的摇摇头,朝他解释着,“我们需要活口,让世人知道司明远曾经都干了什么,需要证据。否则,最大的毒瘤可能又会逍遥法外。你难道会希望还有人跟你一样的遭遇吗?相信我,他一定会如你所愿,得到报应的,只是,不要让你自己也跟他一样,成了杀人犯,你父母不希望他们的儿子跟杀死自己凶手一样的。” 少年沉默着,用力的握着刀,低垂着脑袋,留海遮住了他的眼眸。 手上握着的刀快要磨砺出血的时候,他终于松开。 清脆的铁器砸落在地面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四章 正常脑子该想的! “恩,知道了,继续监视着。必要的时候就动手,不要手软。”司逸辰挂断了电话,转过头看着我。 他测测的笑着,那种笑容勉强的就像是普罗众生看着最高深的数学模型,明明看不懂还要发出感慨赞美数学给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想到这个,我稍稍后退的一步,谨慎的看着他。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司逸辰冷笑着,看着我的谨慎的后退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你迟早要适应我,真不知道你要害怕到什么时候。” 他干脆转身离开。 在他背后,我朝他伸了个鬼脸,司逸辰口里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道现在的司稜现在到底在哪里,活着没有,自从他消失之后,已经过了五天的时间了,司明远的事情都变的越来越白热化了,偏偏司稜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 一定要活着呀! 我紧紧握着手,祈祷着。想到之前,司稜从来没有这样子消失了这么久,而且,这次的绑架,他们原本是冲着我来的,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而带走了司稜。 想到这里,我更是着急了起来。 连着几天的逃跑,都被司逸辰给抓住了,甚至…… 我看了看我周围的场景,到处都是人,好几个人人时刻监督着,包围着我密不透气。 在这么下去,我就要疯掉了。每一次想着办法离开这里,我就发现原本看到的门窗被封死里。 我一边咬着春卷,一边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饭桌前,女仆默不作声的为我们两个人铺好餐具,今天的主食是黄焖鸡,加了超多的辣椒。 当然,这绝对不是司逸辰的口味,完全是我跑到了厨房,吓的厨房的人无法使用刀具做饭的时候求我离开时交换来的条件。 我幸灾乐祸的看着司逸辰一边呛着,脸色通红,一边狂吃米饭。这位少爷虽然遭受了司明远的摧残不少,可是,那也仅限在私下里,平时,他依旧有着少爷的高品质生活。 我打听过,他们的这种生活,在饭食上非常的养生,甚至连多一点的胡椒都不会放,全部的清汤少料,这对我来说,意味着司逸辰可能就不吃辣椒,为了报复他这几天对我的那些监视,我转动着脑袋,要求厨房今天放下足够的辣椒。 咳咳,虽然我也吃的脸色通红,可是,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被呛的快要受不了的样子,眼前这些辣椒,我还是能忍下去了。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猛然的想起来,司稜大概很少应为食物而难受。 司稜曾经的一段经历,让他对很多的事情都有极高的宽容度。尤其在食物上。 我看着对面的司逸辰,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图,原本想要努力吃完他眼前的那道超级辣的饭菜,奈何从未适应过的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坚持下来,最后,他一边喝着水,抵消食物让他红肿的嘴唇,一边看着我,他伸手让仆人撤去了他面前的饭菜。 我津津有味的吃着,一直到我吃完了之后,才要了一杯甜水。喝什么清水,这么辣的食物当然要找到对应的甜味来抵消了,只有司逸辰这种寡盐少糖的饮食方式,才会笨的喝了六杯水都不管用,嘴唇红肿的依旧在哪里大量的喝水。 “你小心喝多了水中毒,听说对肾造成的负担非常的大。”我看着他,笑眯眯的说到。 他放下那杯水,叫女仆重新为他调配了一杯跟我相同的果汁饮料,皱着眉头,喝下了这种添加了防腐剂没营养的甜水。 一杯下去之后,他感觉口腔果然好多了。虽然肠胃依旧难受,可是也比刚才要火烧着的感觉好很多。 司逸辰看着对面的我,等他终于恢复过来之后,他挥了挥手,让一边候着的女仆都退了下去。 “你能接受我弟弟,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这是司逸辰心里最大的疑惑。 他自认为自己绝对比司稜要强上许多倍,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心眼就好像盲了一样,就是看不见他对她的付出,难道…… “是因为处女情节吗?可是,据我所知,你是二婚,再嫁给司稜了?”他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又好像自言自语,似乎这个问题成了一个谜语。 我听见他的问题,差点呛住。我放下杯子,看着对面的男人,“你为什么一直想要我,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的好女人应该很多才对吧,如果你有处女情节的话,那我相信,很多身家清白的女孩也会对你亲仆后继的。”跟司逸辰的不明白一样,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执着在哪点,非要我跟着他。 他听见我的问题,跟前面一样迷茫的,摇了摇头。却老实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一个让我能够放松下来的女人。不用遮掩什么,也不用掩饰真实的我。你说的有一部分对,你无论在外形还是其他方面,都不是理想的女人。如果是挑选伴侣,你根本就进入不了我的候选名单里。” “我谢谢你啊!”听见他这么一说,我无语。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选择司稜?他到底是哪点吸引了你?”司逸辰其实跟司稜一样,对于一个问题,困扰着他们,他们就一定不会放过,一定要弄白了这个问题为止。 我知道,要是我现在不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我就别想离开这张桌子了。 “第一,我没有三人行的想法。”我肯定的点头,打消他刚才那点点小幻想。 他听见以后,有些失望,“是吗,在我看来,这个答案其实很好啊,如果这样子的话,我和司稜就不用纷争了,两个人联手对付司明远,一起生活多好。” “呸!打住,打住。”我急忙打断他的思路,“你别想这些了,我告诉你,司稜也不会同意的。” 我肯定的说到。 他点点头,“你说的对,他确实拒绝了我这个提议,所以,我们现在时你死我活的状态了。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我听完以后,翻了翻白眼,他还真问过了啊,真希望司稜当时给他一拳,让他闭嘴。 “你继续说!”我对面的司逸辰就像是一个懵懂的新上任的君王一样,听不懂台下的大臣告诉他闹灾荒了,只是好奇农民既然没有了草,为什么不吃肉。 他的九年义务教育一定是没好好上过,不然,正确的思想道德价值观就会告诉他,这么想绝对不不对滴。 我扶着额头,觉得只有上帝能给他点亮大脑了,让他明白他这么想是歪到马里亚纳海沟。 “这就是区别啊!你懂不懂,司大少爷。三人行本来就是不对的,从古至今,正常的价值观,正常的夫妻都是一男一女啊!你不要被司明远那个老混蛋教坏到了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不对,但凡正常人,跟着司明远时间长了也会变的不正常。你难道不知道司明远身边的那些人都已经思想跟中毒了一样,没有一点点正常的想法,或者光明的想法。你赶紧离司明远远一点。”我劝说着,希望他赶紧清醒清醒。 司明远那个老怪物,培养了一批跟他一样的肮脏罪恶的人。连带摧残着他这几个儿子都变的不正常了。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想要正常点的儿子,还被那个混蛋给追杀。想一想,我就恨不得司明远赶紧死去。 “有什么不好吗?这个社会里,不是照样有很多男人,只要他有钱,就可以养很多的女人。虽然法律无法给其他女人名分,但是,这种人不是照样三妻四妾吗?你说到那中一对一,是给穷人制定的规则。我不觉得我需要改变什么,相反,你这种贫穷的思想才应该朝我们看齐。”他理所当然的说着。 “放屁!你大爷的!”我掀桌怒起。这话题不想跟他继续聊了。 伸手指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告诉你,我不愿意,司稜也不愿意。而且我们是合法的夫妻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这混蛋,我真想那个x投射机看看他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再说,我也没说要拆撒你们。只是,现在这么多人出轨,我记得你前夫不也一样出轨,怎么,你就不能接受我的这个提议?”司逸辰完全不明白,我们在交流问题,我怎么就这么生气了,他没有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什么不可以问的问题。 “你,你,你,”我快要说不下去了,对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能把一个正常人的肺给气炸。 拿起杯子,大口的给自己灌下去,我需要冷静冷静,好好给他上一堂思想政治课,告诉他什么叫三观,什么叫身心清白,还有,最重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不仅仅是正常男女之间希望的关系,也是自古以来大部分正常的社会形态里认定的夫妻关系。 第二百四十五章 别拧巴你的三观了 一代历史,一代罪孽。 我明明知道司逸辰这样子的想法来自于他的成长环境,那样畸形的家庭环境里,让他没有过正常父母的教导。可是,我依然为他感觉到难过。 诚如他现在想要的只是一种共生关系,却从不真正的理解情感到底是什么。 “每个人的心中都在寻找爱与被爱,只是,我们忘记了如何去爱。”我想起父亲曾经对我说过的, 那一年,当我被初恋狠狠的虐哭遗弃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踏了,甚至想着,我这辈子再也不能爱上别人了。 可是,那个时候,父亲居然带着我,围着公园里的湖水一遍又一遍的绕着圈,他这么安慰我。 每一个人都想要被爱。 只是,在选择的路上,我们常常为了得到家人的爱,世人的认可,或者自己的以为的要求,而忘记了另外一个人的爱。 甚至,我们的感情不成熟的时候,太过用力的爱对方,却伤害了对方。 然而,更多的时候,我们想要被爱,却不知道如何爱人。 但是,当时的我,还没有走出初恋那王八蛋的阴影,何曾想过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和前途,而放弃了我们的恋情。 我眼前的司逸辰,似乎从来没有被爱过,也不知道要如何的爱人。 “如果,有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要求你要跟她的闺蜜一起住,你会不会答应?”跟眼前这个思维不正常的司少爷,不能用正常的开导方式,我向来半天,只能举例说明。 他皱着眉头问我,“是富婆吗?年龄多少?比司明远还有钱有权?” 我举起双手投降,我就不该问他这个问题。 “不知道,也许你们是平等的。你有选择的权利,接受还是不接受?”摆脱,别再问我问题了。 我面前的司逸辰还是皱了皱眉头,不过,这回他很快给了我答案。“接受,我既然有选择的权利,那么如果对方不怎么样的话,我再拒绝好了。” 他肯定的看着我。 第一回合调停课,我完败!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去的时候,司逸辰的一个保镖把电话拿了进来。 司逸辰接过电话,“父亲。” 他一开口,我的眼睛瞬间放大,从我甜水杯子里抬起头,瞪的如猫眼一样圆润的看着他。 司逸辰没有避开我,他甚至将电话的功放点开,司明远的声音一下子放大了许多。 “司稜被带走了,是不是你干的?”司明远的声音冰冷的像是池塘阴凉处的懒蛤蟆,浑身的毒瘤还有黏黏的毒液。 司逸辰听见之后,无声的笑了笑,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紧张的抿着嘴,等着他对司明远的回答,也小心的让自己不要发生声响。这个时候,司明远应该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刚从黑市论坛里收到的消息,司明远的第四轮笔录应该是刚刚做完。 “是吗?我可不知道他居然被你带走了,父亲。我不是被你软禁在家里了吗?”司逸辰回答道。 “少在那里给我装糊涂,我那个地方那么隐秘,小四根本不可能知道。只有你,被我从公司里踢出来了,你一定是怀恨在心,想要得到我的公司,才把那个地方告诉了那些跟着小四的叛徒。”司明远气急败坏的说着,异常肯定司稜被带走一定是司逸辰干的。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对面的那个男人,他听见自己的父亲这么怀疑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也不去辩解什么,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淡淡的笑着,好似全然不在意。 “你个畜生,不过是我的一个没用肮脏的玩意,居然还妄想得到我的家产,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我的,我的!当初我就不该让你那无耻的妈生下你,就该跟那些没用的崽子一样,成为我的盘中餐……” 司明远毫不顾忌的在电话那边骂着,甚至,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肮脏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进入我跟司逸辰的耳朵里。 只是听见司明远这么骂,我都生气愤怒。看着司逸辰,他好像全然没有感觉,嘴角的微笑似乎从来就没有变过。 终于,等到司明远骂够了之后,“下午,你回来,负责公司里的事情,限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股价给我追回来,要是公司的运程状况再不好,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到司星辰。”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司逸辰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拉下了嘴角,平直。好一会儿,他开口说到,“我明白了。” 嘟嘟—— 那边的电话等不及他再说什么,直接挂断。 我看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紧握着电话。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司逸辰慢慢的转过头,如一个站立在橱窗里的塑料模特,只有几个关键的环节可以转动,一点一点的扭转过来,僵硬而又生疏。 这一回,他再露不出来一个微笑了。 “你好好吗?”我也不知道该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什么,他起先是愣在原地,好似没有听见我的声音,许久之后,他好像才看见我站在了他的面前,低垂着脑袋,有些消沉的说到,“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哦,我们喝一杯吧。” 拉着他,朝庄园外面走去,来到那片草坪上,吩咐仆人搬来的小圆桌,顺便端上来两倍牛奶。 那个负责的女仆听见我这个要求之后,用怪异的表情盯着我好一会儿,知道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才转身离去。 坐下来之后,看着司稜,他还是僵直的面孔,跟他刚才那种不可一世的嘲讽还有理所当然的给我提要求完全不一样,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然,司星辰是他的软肋。 “你想要什么?”我抬起头看着司逸辰。 “……” 沉默,他低着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知道是在思索答案,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你想要说什么?”司逸辰抵触我的问题,“每个人都有欲望,想要得到钱权,告诉我,我有错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同的,这只是他想要的。“但是,你也为司星辰难过,不是吗?” 我开口看着他。 良久,他拿起女仆端上了一杯牛奶,一口气喝光,他沉重的点点头,“没错,我为他难过的是,他不该卷进这里的事情。可是,司明远把他卷进来了。我不想要伤害他。” 什么?一时之间,我没有反应过来司逸辰刚才说了什么。 “姑且不论小四,我弟弟的血仇,我一定要报。他那些财产,哼!什么是他的,那原本就是我们家的,他逼死了我的母亲,任由那些人生生的欺负我的母亲,就是为了得到我家的产业,包括小四,还不是一样,他的母亲也是这样子被逼死的。那些可怜的无知的女人,她们手里的钱财全被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夺去了,却最终没有一个人得到他的心,更没有一个人有好的下场。一个也没有。” 他连续快速的说完,语速越来越快,音量也越来越高。 “你想做什么?”我心里的第六感告诉我,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是很危险的事情。 看着我凝重的表情,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姜姜,你在担心什么?是为小四担心,还是……”他突然起身,扑过来,飞快的在我的唇边夺取一吻,“还是在担心我?” 我抬起手,推开他的脸,不想看见他突然放大的脸孔还有那种讨厌的调戏声音,“我当然为我家小四担心,不过,司明远用你弟弟威胁,听上去很不美妙,怎么?你有什么办法救出你弟弟不被司明远威胁吗?我可记得你弟弟可是非常喜欢你那个父亲,你这么做,岂不是达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担心他个毛线,这家伙的三观就算是拧巴成鬼了,也该是担心被他给害了。我居然还想给他拧回来,我连徒手拧铁丝都办不到!! 他邪魅的笑了笑,那种笑动人心弦,如同航海里的水手,被深海里的海妖吸引一样,迷惑你的心弦,引诱你沉入深深的海底。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我家小四的样子,刷刷屏,细细眼睛。 他家的基因真是出妖孽,司明远那个变态就不说了,司逸辰这个笑,要是在屏幕上当偶像电影明星的话,不知道要秒杀多少万千无知的少女少男。 “姜姜,你觉得我该怎么救我弟弟?”他突然反问我。 我一头问好,司星辰那个混蛋,我哪知道要怎么救,我现在连我自己都没逃出他的魔爪! 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弟弟,不是应该你想办法吗?” 他依旧微笑,摇摇头,“不对,我弟弟难道不是小四的弟弟?既然你们说是夫妻一体,那么,我问你,你该怎么救这个小叔子?” 我…… 看着我沉默的样子,他持续着微笑,像是一盏变形的镜子,反射着人的表情,却扭曲成一个越来越诡异歪曲的样子,他的笑犹如小丑脸上,那长大夸张的样子,越来越让人害怕起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司稜的信 他抬起头看着我,“姜姜,你说我想干什么?” 微笑而笃定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本应该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着他,那么近的距离,又如万花筒一样的旋转,变幻的那么远。 “你不打算救你弟弟了?!”我不敢说出这个答案,可是,它却成了我心中惟一的答案,只有这个答案是最合理,也是最便捷的。 对司逸辰而言,他想要摧毁司明远。那么,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完全可以办到,毕竟,他是距离司明远最近的一个人,完全有机会摧毁他,也能顺理成章的得到司家的产业。 可是,为什么要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是没有动手。甚至已经到了司明远对他憎恨,调离他远离了公司的核心权力。 这样子,他再想摧毁司明远,岂不是困难了无数倍。 被司明远那么虐待的时候,我可是看着他用着坚定的心来忍受的,那个时候的他再想什么? 我越来越搞不懂司逸辰的想法了。他忍受司明远那一切的虐待,不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弟弟吗? “难道你不顾司星辰的安危了?” 这不可能,他都忍受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放弃? 他微微的笑着,神秘带着诡笑的样子,好像是我从来就没有猜清楚过他到底在想什么。 雀鸟叽叽喳喳的在我们周围的树上叫着,阳光明亮的照射在我们的身上,似乎一切都是岁月静好,我所猜测的想法,还有司逸辰的那种诡笑完全是虚幻的光影。 他伸出手,将他右手的胳膊伸出来,另一只手将右手的袖子慢慢拉了上去,露出光洁的皮肤。 原本该如他手一样的白皙干净的胳膊,上面却是斑斑点点的伤疤,有针头扎上去的,长久重复戳一个位置,导致那个位置的血管都已经硬化成了一片青紫色,明显已经发炎许久了。 这还是只是一个位置,其他的地方还有不同的伤痕,有的甚至好像是被火燎伤了,重新长出来的是皱巴巴的肌肤。 新新旧旧的伤疤将这个右手的胳膊快要覆盖完了,他到底忍受了司明远多少的折磨? 一个人到底要经历多少才能忍受到这个程度。 我惊呼,忍不住捂住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而我却看见他狡黠的笑着,定睛看着我,毫不在意自己遭遇过的这些伤害。 相比他自己遭遇的这些疼痛与折磨,他似乎更珍惜眼前的这些。 ……司逸辰内心独白…… “姜姜”司逸辰看着姜姜惊呼心疼的那一刻起,他就得意的笑了。 对于他来说,过去忍受的一切都折磨,在这个时候似乎都值得了。 他并没有为自己感觉到难过,看着她那种心疼和难受的样子,甚至觉得当初那些不可忍受的疼痛与恐惧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所以,他才不愿意放开眼前的这个女人啊!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关注这个女人了?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一次,被人劫持的事件里,其实,他很像恶作剧一次,把她连人带着一起从悬崖上推下去的。 也幸好,她自己听见了,求救了。 那次在黑暗中的逃跑,他还记得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有一件小事让他一直记着。其实,当时的她本可以丢下他一个人独自离开的,但是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傻还是笨,居然还想着一起。 别人也许都会为此,对这个女人感动的,可是他不是,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傻的可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让她当一个垫脚石,继续替自己前面开路,真要是遇到危险的话,刚好有这个女人嘛,就让替自己去死一死好了。 他就是这么想着,才跟着那个女人一起逃跑。偏偏,那个地方特别的黑,不知道为什么,某明的恐惧,让他立刻想到了司明远之前对他做出来的那些伤害,伤上加伤,他想到了跟多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他特别的恐惧黑暗,恐惧死亡。 因为也没有人去试图了解过她。 偏偏,身边的那个女人,拉着他,在黑暗中摸索。她一边悄声的说着话,生怕后面的人追到了,一边又担心自己走丢了。那一刻,司逸辰的心无比的负责,比任何的金融分析还要让他感到无解。 司逸辰知道,有些事情既然无解的话,索性先不想解决方法,放一段时间观测看看,也许自然就会出现一个方案出来。 于是,他朝着司稜要了这个女人。 偏偏,那个一直跟自己合作,想要绊倒司明远的小四,居然拒绝了。 他差异的挑了挑眉头,更是好奇,不过是一个女人,怎么会对他有这么重要? 他不信这个,在他看来,小四跟他就是一类人,他们这种生活在地狱泥沼里的人,永远想到的利益只有自己,其他的都是可以出卖的。在那个时候,他以为小四质所以拒绝他,是因为他开的条件不够高。 想到这里,他更加的确定,这个女人有价值了。 用了一些小手段,带走了这个女人,虽然知道她流产的事情,不过,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反正孩子也不是他的。小四,要是真想要孩子,完全也可以找个其他女人再生就是了。 他不明白,那个流逝的孩子,对他们两人到底有多打击。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第一胎也许比第一次要重要许多。 他把小三放到她的房间里了,带着一种坏坏的想法,想要让这个女人体会一下他和司稜过的生活都是什么样子的。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 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做出来的事情总是匪夷所思。 他以为女人会每天夜里睡不着,因为卧室里有一具尸骨,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她,会害怕的整晚整晚的尖叫失眠,害怕人。 可是,那个女人,这些反应统统都没有。她照常吃喝,甚至,还有赖床的习惯。如果不是女仆每天定点坚持不懈的叫她起来,他都不知道要再餐厅里,跟傻瓜一样等到几时。 有一次,他上楼才返现,原来,这个女人之所以不害怕小三的骨架,是因为,她那里一套女装的衣服,直接给小三穿上了。 他当时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他弟弟,那个爱臭美,整天耍帅的弟弟,比星辰还注意形象,要是在地里知道自己被小四的女人折腾成了这个样子,他一定会从地里面跳出来的。 他甚至还发现那个女人居然给自己的弟弟还披上了一条纱巾,那鲜红的颜色,还有大朵的白色花朵,他真是眼睛都无法直视了,太糟糕了! 偏偏,这个女人还笑了一脸开心,问他,这样子是不是比让他弟弟裸着好多了? 好你妹啊! 他一点都不觉的好。可是,那个居然坚持要给小三穿衣服,他只好叮嘱女仆,去拿了几身西装给弟弟穿上,在带上黑色的礼帽,完全遮住那个样子。 看着小三的一身西装,他不得不承认,这比他之前一直到小三裸体站在那里好多了。 有些话,有些观点,也许对方是对的,可是,他就是不想承认。 不过,他承不承认完全不所谓,因为,他面前的女人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没有夸张的像是十八岁不懂事的少女那样天真傻笑,却总是有一些好的事情,拿出来讲一讲,哪怕是被我这个坏蛋囚在了这座庄园里。 她总能给自己找到好玩的事情,如果没有好玩的事情,她也会尝试跟我庄园里的那些女仆结交朋友。 对此,他十分的不屑。那些女仆中,一多半都是司明远留下来的监视,被他严格的洗脑之后,完全就是一个活着会呼吸的人偶,有什么好说的。他没杀死这些人都不错了。 偏偏,眼前的那个女人似乎跟谁都想说一说,甚至连那个整天挑她刺,看她不顺眼的女执事,照样没话找话的跟人家聊天。哦,不对,跟那个女人吵架。 他是第一次见识到女人话多是什么样子了。 按照他当时的想法,他只想要留下这个女人,平淡的日子过的太难受了,他一点都不开心。 星辰是他的责任,要保护他。可是,星辰很喜欢那个老家伙,往往跟那个老家伙非常的亲密。他们亲兄弟之间,关系也越来越远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每次抬头看看小三,他都无比的希望,小三要是活着该多好啊。 他抬头看天,天空中的云朵,不知道哪一朵里有他的母亲,母亲,他该怎么办? 天空的阳光,云朵,是没有办法给他启示和帮助的,他从第一次差点死亡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真理,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助。小四相信一定有神会帮助,并且不停的对着祈祷神帮助他摆脱困境,可是他明白不会的,如果神存在,为什么要让他们生在这样子的家庭里。 他跟小四选择了不一样的方式,来有自己的信仰。 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看起来,小四赢了。 小四的遭遇要比他经历的更多,可是,他愿意让自己幸运,愿意相信凡事都有神的帮助。结果,他现在得到了自由还有那个女人。 第二百四十七章 螳螂捕蝉 ……司逸辰的病态番外短续…… 他谁都不相信! 他可不愿意像小四那样,安静守候周围的人,默默的做事,哪怕前面的路是死路一条,还跟飞蛾一样扑过去。 在他看来,小四选择跟司明远这样子对着干,简直像是一头顽梗愚蠢的老黄牛牛,被人类用完之后,最后只剩下被宰杀的命运。 他不相信小四会一直如此幸运下去,他不过在那个时间里,恰好带走了一批跟他一样怕死又不愿意跟随司明远的人而已。小四的幸运,不过是在那些死去人的白骨上逃离司明远而已。 现在,他夺走了小四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小四还怎么幸运下去。 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了自己露出来的伤疤,蹙眉难过的样子,他心里畅快而得意,看吧,女人就是一种心软的动物,只要给她看一些残忍容易引起感情的东西,她就会没有理性,为了感性而落泪。看来,她对小四也不过如此。 如此,他就更相信,这个女人终究会是他的。 司逸辰此刻不愿意去想有关司明远的事情,也不愿意去想他跟司稜的敌对关系。 他享受在这种病态的呈现赢得那个女人同情难过的快意的感觉里,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个女人。 他要得到这个女人,让她这一辈子余生的一切都只关心自己。 司逸辰在心里满满的勾勒着未来的场景,用着自己不多的想象力来构件他跟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未来。 至于对面的姜妃是否爱司稜,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么,你是决定不再忍受司明远对你的伤害了,所以,你会跟司稜合作一起对付司明远吗?” 他听见对面的姜姜问了他这个问题,嘴角微微勾起,他心里感叹着,姜姜,你怎么会这么天真,怎么会以为我手臂上的伤疤都是司明远造成的?事实上,这手臂上的伤疤,很大一部分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每一次积压在心里的阴郁,沉积在呼吸里的暴躁,他已经不能跑到山顶上一阵狂吼来发泄心里糟糕的情绪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对自己一次次的虐待还有尝试各种痛苦的方式来降低他心里的暴躁。 他手臂上的这些伤疤,大部分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司明远,折磨他的方式只有鞭打而已。 可是,他没有想到,最讨厌的鞭打,居然可以得到那个女人的维护。每一次,司明远的修复手术发生的不顺利的时候,就会来对他一顿好打。姜妃看见的那次,正好是司明远的换血失败。 没想到,姜姜居然在门外,会担心他被这么折磨会受不了的。他以为她会跟星辰一样,习惯性的站在门外等待,却是在后来,她出面阻止了司明远,差一点,连她都被打了。 被人关心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事情结束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慢慢的回想着那个时刻,被姜姜护着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夜里的风徐徐的吹着,空气中的暖流让他有些沉醉了下来。 今晚香醇的红酒让他许久未醉的心,如同酥点泡在了蜜池里,他有些飘飘的感觉了。 也是,那一次,他有些心理微微的变化了,星辰一直都是他的责任,可是,母亲,为什么星辰却从来没有过关心,哪怕像对司明远那样的关心也没有,为什么星辰会看着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司明远折磨,却说自己习以为常了。 当姜姜开口问他“不顾星辰的安危了?”的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给她一个喜欢的答案。 他害怕自己真实的想法,会吓走这个女人。虽然享受她对自己的同情,可是,他也看出来了,女人的感性永远大于理性,他不能让她产生其他的误解,不能让她对星辰再产生同情。不,她只能关心自己! ……姜妃……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迟迟等不到他的答案。 不禁有些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能忍受司明远这样长久的折磨,不正是因为他弟弟司星辰吗,我刚才不是问的废话吗! 想到这个,我打了个哈哈,有些尴尬的端起杯子,一口喝尽了我面前的牛奶。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小泰迪,尽量缩着身子,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蜷着手抱着透明的玻璃杯,慢慢的品着甜牛奶。 呜,这个牛奶有点太纯了,为什么不买点参水的牛奶,是刚从牛那里挤出来的吗…… “姜姜,如果,我跟司稜合作的话,你说好不好?”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突然问了我另一个问题。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前提是你别再出卖司稜了。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为什么好?你不怕司稜再被我出卖了吗?”他嘲讽的笑着,甚至,毫不犹豫的戳穿了我们中间那个禁忌的话题。 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到,“你不会好好的跟司稜合作吗?!他又没得罪你,为什么要出卖他?” 这个问题太蠢了,太蠢了! 我简直想要给自己一巴掌,这年头,随便做个小生意,签个合同,违约的人比比皆是,现在,出卖还需要理由吗? 可是问题已经从我的口里面说出来了,我也没有办法让时间倒退,把我刚才说的话都收回去。 他微笑看着我,好一会,没有说话,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问的太过直白了,对方已经不想跟我说话了。 就在我想要起身,干脆离开的时候,他却开口继续说到,“我这样不对吗?” 他说什么? 看着我眼睛里透着迷茫的目光,他什么不对?出卖司稜,难道这该是对的事情吗?还是我们有年龄上的代沟? 很快,司逸辰继续的说到,“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有什么错?这个世界上,那些活动好的人,有哪个不是踩在别人的头顶走上权利的巅峰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子的吗?难道,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不过是踩在了我弟弟的头顶上,这又哪里错了……” 我看着他,坚定执着的表情人,丝毫都不动摇。 他非常的肯定自己这个想法没有什么错。我看着司逸辰,只能在心里感叹,环境真是能把一个人消磨改造成非常可怕的人。 没错,有想法,有追求这都没有错。可是,他让我看到的不是那种为了梦想努力奔波的样子,而是牺牲别人理所当然的想法,这才是让我感觉毛骨悚然的。 初入职场的人,很多都被人磨砺掉棱角,在交往中变的更加柔和些,可是,如果不是磨砺的性格习惯呢,而是一个人的灵魂与思想,那这该有多可怕。 我看着眼前的司逸辰,他想要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陷害自己的弟弟,为了让自己更好,这些都是有理由的,没有错。 除此之外,我唯有一声叹息,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继续说,我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我们中间慢慢的气氛慢慢的变得尴尬了起来。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先离开的时候,突然他那边电话响了起来。 “姜妃在你手里?”我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立刻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司逸辰。 他捂住了话筒的位置,我再听不见他电话里那个人的声音。但是,是司稜,没有错。 我确信不会听错的!急切的想要抢走电话,可是司逸辰已经先一步的让旁边站着的仆人走过来,一下子钳住了我的手,让我半吊在原地,无法动弹一步。 “司稜,司稜!”我大声朝那边喊着,想要让他听见我的声音。 后面的那个人干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呜呜,我伸脚开始乱蹬。 司逸辰看着我挣扎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又平直的脸孔对着电话那边继续说到,“没错,她是在我这里。你还活着?” “托你的福,没死。”司稜淡淡的回答着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听见姜妃在那边的喊叫声,微微的有些担心,“你别动姜妃。” 司逸辰抬头看了看我,示意他的手下把我带走。 我不要走。我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想要听听司稜到底说什么,奈何,跟着司逸辰的女仆简直都是吃了大力丸的,一个一个的看着瘦弱无比,但是比谁的力气都大,我后面的那个女仆比我就高一头,伸手把我脱离地面,简直就像是带走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带离了司逸辰之后,被扔到了客厅的大沙发上,被摔在软软的真皮沙发上,就像是扔一个面袋子。 我在沙发上滚了两圈,站了起来,看着对方。 那个女仆就像是中世纪纪律严格的修女,一脸严肃生硬的面孔,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站在高高的位置,藐视着芸芸众生。 我坐起来,蹭蹭两步,向后倒退,远离一些这个女仆,打算从沙发的另一边爬下去。 搞不懂司逸辰定制的这个沙发为什么这么大,到底是沙发还是床? 还没等我爬下去,我面前的沙发一个倾斜,扑通一声,我又摔回了原地,陷进了沙发里。 “你……”我伸手指着眼前的那个女仆,气的半天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将沙发抬起来,又放下去,跟举重一样嘿哈两下,我之前的成果完全白费,栽进这个沙发里,反倒像是重力平衡游戏里的小球,在她手里,随意的翻滚着。 那个女仆看了看我,没有吭声。 连着尝试了两次,都没有从沙发里掉到地上,我感觉自己彻底被耍了。 怒坐在沙发中间,盘腿屈膝瞪着她。 司逸辰的仆人里,全都是一个表情,完全是从一个工厂里定制出来的。我对面的那个女仆看都不看我一眼,平直的看着眼前,站着如一座活着的雕像。 最后,等了没一会,司逸辰就走了进来。 我从他脸上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愉悦,一想到他跟司稜几乎是对立的关系,我就开始担心司稜。 他要是心情愉悦了,那不就是说明司稜肯定心情不愉悦了。 笑着看了看我被女仆管制的牢牢的,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个女仆暂且退下。 女仆依旧高傲的抬着下巴,不过对于他们家的少爷还是言听计从的,她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他温柔的问着我。 我翻了翻白眼,“坏的!” “哦,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呢!”他得意的笑着。 我想到眼前的人那样讨厌的表情,我就不想和他说话了,你妹,你要是不想告诉我就别说,我现在在这个地方关着,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看着我翻白眼,给他一副金鱼翻肚皮的状态,他才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 “坏消息就是司稜被放出来了,但是伤的很惨,我听说被砍了十来刀。” 我刚听见司稜被放出来了,裂开嘴笑了起来,却在听见后面那句之后,嘴角完全挂在脸上,僵硬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比担心,他死不了。不然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司逸辰赶紧告诉我,完全不想让我现在脑子里多想司稜一秒。 “好消息呢?”我追着他问,如果坏消息都是这样了,那好消息是什么? 难道更加的糟糕?不会吧?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看着司逸辰,想从他的脸上瞅到某些端倪,让我从这里面有个心理准备。 他摇摇头,“好消息,哦,我带了一个人过来陪你。她下午就到。” “谁?”我有些好奇,他却摇摇头,不肯告诉我了。 “对了,姜姜,再送你一个附加的消息。”他突然凑过来说到,“司明远这回又无罪了,所以,他跟司稜之间的事情要继续斗个你死我活了,你说他们谁会赢?” 带着恶意,司逸辰笑的邪魅又得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逸辰,你别以为你是哪只黄雀。”我警告他,像他这样子奸诈的人不会一直都藏在暗中的。 他得意的狞笑着,“放心,我只会是瓮中捉鳖!” 我:“……”你才是鳖,你全家都是鳖,咦,这句好像也不对! 第二百四十八章 离一次也是离 所谓的好消息,说是某人陪我。 我可不愿意再有什么人来陪我了,这些天来,我受够了司逸辰那种派人随时随地的监控,甚至,我用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站着跟雕塑一样的女仆,她要是戴上个头盔,就中世纪的那些冰冷的城堡守卫没什么两样了。 被这个女人寸步盯着,我连水都不怎么敢喝了。 一边想着到底会使谁过来,一边继续给自己心里催眠,自己身后没有站人,不要在意她,不要在意! 可我真没有猜出来,来的人居然是…… “妈——” 我大声嚎了一嗓子,来不及站起来就哀叹起来,“哎呦喂,您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乱的,居然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我看着我妈,穿着一身貂皮大衣,跟这个温暖明媚春天的季节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我旁边的怪力女仆这会眼皮都没有翻一眼,完全伪装成了一个雕塑。从她身边,我一翻身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绕着我妈看了两圈,打算伸手在扯扯她的那张光亮的脸皮,用我肉眼凡胎来鉴别一下真伪,看看我眼前的这位老太太是不是我妈,还是司逸辰用什么高科技手段仿造出来的。 我这手刚摸过去,还没扯动一下,就被我妈那大力嬷嬷掌一下子打翻,她瞪着那双老大的眼睛,没好气的看着我,“去,老实点。” 得,鉴别完毕,这是亲妈! 可是,一想到这个城市里现在完全风不平浪不静,我哀嚎起来,“哎哟,我的娘啊,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不是司逸辰那个王八蛋威胁你了,我要找他算账去……啊啊,放手,妈,别掐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我妈就又是一巴掌拍到了我脑门上,揪起我耳朵,我不得不歪着脑袋求饶。 踮起脚尖,随着她手里的方向,我歪着头看她,“放手,疼。” 我妈没好气的看着我,鼻子里都喘着牛魔王一样的粗气,“疼,你还知道疼,这么些天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心急。” “我,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我不敢过多的顶嘴,只好小声咕噜着,轻声的解释着。 “什么担心,我可一点没看出来你担心,哼!”我妈的口吻越来越嘲讽,我不敢顶嘴了。 果不其然,她继续说到,“要不是逸辰过来,给我们定期的发一些照片,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的女儿根本就没有去上什么洋鬼子的大学,而是在这里……”她说了半天,抿紧了嘴巴,却不说下去了,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脑子呆呆的看着她,还以为是我家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抓着我妈追问,“妈,我爸呢,你们最近怎么样?是不是我爸被司逸辰那个王八蛋威胁,抓住你来挡说客?” “说客你个头,什么王八蛋,我看你就是个小王八蛋。”我妈干脆一巴掌又拍了上来。 我懵懵的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揉着脑袋,“妈?” 她没好气的看着我,怒其不争的样子,“你说说,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她突然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我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已经很久了很久了,自从被带来这里之后,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那段时间被绑架离开,躲避司明远,更是不敢跟家里人联系。 看着我咬着嘴唇,半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妈似乎也没有强迫我,她叹了口气,“加上今天,你已经有159天没有回家了,你不但错过了过年,甚至,连你爸的生日都错过了。” 她的语气里没有责怪我,只是说我错过了我爸的生日。她的生日紧跟着就在我爸的后面两天,我其实连她的生日也错过了。 而我的母亲,脾气爆操是出了名的,现在却没有在这个事情上提她自己,甚至,更没有责备我。 听到这里,我更是愧疚的低下了头。 “妈,对不起。”我看着脚底下的小皮鞋,跟我对着的那双黑色的平底鞋上面沾染的尘土,那双鞋是家里她出门要远足时才穿的鞋子。 “我现在看着你活着,我就满足了。” 她没有责怪我,却是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却是这句话,我的眼睛一下子模糊起来,被泪水涌上来,滴落在脚面上。 “妈——”我拖长了尾音,叫了她一声,不知道要给她怎么解释我这些天的生活,就好像这么久以来的担心和恐惧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 她没有看见我的眼泪,可是却听出了我的哭腔。她伸出手,想要抱我,却又缩了回去。 沉默了三五秒的时间之后,我的头顶上又响起了那个严厉霸道的老太太版本的声音,“哭什么哭,没个出息的!把眼泪给我收起来,别跟你爸学,整天窝窝囊囊的。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她又变回了那个雷厉风行的老太太。 orz “妈,你是不是被司逸辰那个混蛋给胁迫了,我去找他丫的,抽死那个混蛋。”他跟司稜之间的事情,居然牵扯上我妈,这个绝对不能忍受。 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底线。 “抽什么抽,我抽死你这个丫头片子。”反而是我妈没好气的说道,她跟着我回到卧室,脱下那件重重的貂皮大衣,在我的卧室里环绕了一圈之后,瞪着眼睛问我,“有没有凉快的一点的薄衫,热死老娘我了。” 我,“我刚才见你就想说了,你这穿着一身貂皮大衣,是干嘛,打算过冬呢?”谁没事了穿着这么个不趁季节的衣服在春季快要进入夏季的时间段里晃悠? 她贪恋的伸出手摸了摸那件大衣上柔顺的皮毛,一脸喜庆的笑着,“你老妈我就没有穿过这么贵的衣服,几十万呢!还是司逸辰少爷给我买的,我一下飞机,刚到这里,他就带着我到免税店里买了,这可是全店里最贵的。你看逸辰多好。” 我听见起来感觉不妙,我妈这口气,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司稜。 我小心翼翼的张口,问她,“妈,他再好,我也是嫁人了的。何况,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好还是骗你的!” 她伸出一个指头戳着我,“这年头结婚还有离婚的呢,怎么,你那男人把你扔到这里不管,让他哥来照看你,还骗我们说你去上大学,这种事,我听着都渗的慌,你赶紧离了。就算是你不跟司逸辰,你也别跟那个男人再有什么瓜葛了。” 她严肃的说着,甚至连司稜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来。把我衣柜的门全部打开,看着上面大部分的衣服都是全新未拆封的,她一个个的翻看着上面的吊牌,又是对我洗脑,对司逸辰一阵的赞美不停。 我彻底服了,司逸辰这招,让我寸步难行。我看了看旁边那个木雕一样的女人,叹了口气。这个屋子里,我别想自由的说什么了。 然而那边,我妈还在继续的说着司逸辰的好话,“要我说,前段时间新闻上不是说了吗,有的男的就把他老婆杀了,还一连瞒着好几十天,我当时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新闻上说的,跟那个司稜不是一模一样的吗,我看呀,这事情有一就能有二,我当时就报警了。最让我生气的是,根本不受理这个案子。让我找到证据。那几天,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你爸的血压也高了好多。一直到后来,我连那个混蛋也见不到面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出事了。你都不知道啊,我这心急的。” 我妈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砸的duangduang响,完全把自己当成一块铁皮空箱。我心里有些复杂,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把司家的事情告诉她。这件事牵扯的太多了,我害怕她会跟那些人一样遭遇到不测。 就算是司稜当初没有瞒着我爸妈,我也会想办法瞒着他们的。不能让他们遭遇到这些。可是,没想到司逸辰居然把我妈脱进了这里。 我越想越是生气,那个混蛋,居然把我妈骗过来制约我! …… 整个下午,我才见识到我妈被司逸辰洗脑有多严重。 “我可听说了,司稜之前连他爹都能下毒手,你说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禽兽,他父亲就算在怎么对他不好,也不应该下毒手啊!” 我妈把所有的衣服吊牌全部都减了下来,一件一件的放在自己的身上试穿。 我听见她刚才说的,翻翻白眼,“我老公怎么招你了,你就听一个外人说的,就随随便便的给别人定罪。” 她生气的转过头,“我这不是定罪,我这是事实!”瞪着我,将那件手工刺绣旗袍拖拉出来,在身上比划着。 “什么事实,你亲眼见了还是亲身经历了。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自家人不信自己家人,非要相信外人的话。” “我看逸辰说的就是有道理,你呀,就是被那个禽兽给骗了。自以为有点钱骗了你这种单纯的女人。你敢说,他没有伤害过他爹?” 我妈的眼睛瞪的老大,手里毫不客气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开始尝试着用穿上那件旗袍。 “那,那也是有原因的。司稜,司稜他……”我还没有说完,我妈就嘲讽的看着我,打断了我的话。 “在有什么原因,他能对他亲爹下手,就不对,这就是没有理的,你走遍全天下都是一样的。到底谁被洗脑了?我看你现在时鬼迷心窍。”我妈批判的说着,跳进裙子中间,开始往上提,提到一半,大腿太粗了,直接卡住。 “那是司明远要杀了司稜,司稜不反击难道还等着被杀啊,你这是哪门子道理。”我心里一股气涌了上来,她就不能信任自己家里人一次,每次都是听外面人的人云亦云,往往伤害的都是家里人。 在没有比这更容易让人伤心的了,她总是这样,我爸要是在的话,要么还能跟她好好说说,要么,就帮我打着哈哈混过去,可是,司逸辰偏偏只叫了我妈过来,简直就是外来物种入侵,周围完全没有天敌的环境。 “我什么道理,我说的都是自古以来的真理,世界上走到哪,这道理都说的过去。别一口一口你老公了,你要是真这么坚贞的话,当初就别跟曹钧迟离婚啊!” “妈!”听到这里,我大喊了起来,眼框不禁热了起来。 她可真能行,真是刀子嘴,那伤人的话,她就说那句,戳的人心血淋淋直流。 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岁月中经历的越多,越成长起来的。 至少,我没有在我妈的身上看见。她听见我大喊一声之后,还伸手掏了掏耳朵,不悦我打断了她,硬着脖子说到,“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怎么,我哪里说错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简直要冰冷了下来,我看着她,简直想要冷笑了,“您没错。” 她根本听不见我的嘲讽的意味,还洋洋得意的自我认同,“我本来就没错。错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太年轻了,像你这么傻,才会被那种畜生给骗了。我给你说,别看他有钱,跟他哥比,那算个什么。反正你都离了一次婚了,离一次也是离,离两次也是离。我看司逸辰对你挺有好感的,要不,也不会大老远的把我接过来劝你。这回,找到司稜那个畜生之后,你赶紧跟他离了。听见没有。”她说完之后,看着我一句回应都没有,干脆伸出指头戳了戳我的脑袋。 沉默,更多的沉默就如负重的海绵最终只会沉浸水中,在沉默中灭亡。 如果,在忍受她这么多说几天的话,我真说不定会抑郁成病。 冷笑着抬起头,“我这辈子就跟他了,您要是看不顺眼,就赶紧回去,别当司逸辰的说客。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好处,但是,你从进门可问过我一句,我为什么在这里吗?说是担心司稜骗了我,但是你可有问过我,我最近过的好吗?” 她拧着眉头,瞪着我,“你在这里有吃有喝,的有什么过的不好的。跟一个有钱的男人不好吗?我要是你,早就选好了。谁还在乎原来那个。” 事实证明,被失望的人伤心,不会只失望一次,还会有更失望的发生。 我看着她,被她这想法震惊,原来,我以为守护我的家人,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纯洁善良,他们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您要早这么说,我就早给我爸打电话了。他想跟你离婚都想了好久了!” “你说什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司明远后悔了 “我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你爸外面有人了?”我妈被刚我才说的吓了一跳,她立刻扔下了所有的东西,冲了过来。 我向后一退,摇摇头,紧紧抿着嘴巴。 看见我这个样子,我妈完全不相信,她伸出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指甲快要掐进了我肩膀的肉里。 她疯狂的摇着我,瞬间有些疯狂,“你告诉我,你爸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没啊!”我看看天花板。 她坚决不信,“是不是那个刘阿姨,那个什么加多宝的妈?她早就盯上你爸了,是不是……” 我看着她,装作漫不经心的好像说出来一个秘密一样,“啊?我刚什么都没有说!” 她狐疑的看着我,再逼问我之后,我就一直摇头拒绝。 “跟你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妈开始诱哄我,“你就告诉我,你爸是不是看上那个刘阿姨了?” 我眼睛朝左边看了看,扭过头不看我妈。 “臭丫头,是谁一把屎一把鸟的把你养大的!”我妈急着朝我生气起来。 “我爸!”我快速的回答着。 她被我这个答案给气的憋了一口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在家里,就是我爸把我养大的,我妈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动动嘴皮子,指挥着我爸。 我跑出去一个诱饵,等着我妈上钩,心里开始期待着,快点吧,赶紧买机票回去。 “妈,像我爸那种事情呢,他也没怎么告诉我多少。我这人吧,跟你一样,必须要亲眼看见了才相信。所以,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开口劝劝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看,这不是那天我给小三那个骷髅架子穿的衣服吗? 她那双上个世纪纹的眉毛,绿幽幽的颜色动怒跳动起来格外的突兀,就像只麻雀不小心掉进了绿色油漆桶里。 “这种事情要什么亲眼看见!”我妈大声一吼,声音洪亮如排上倒海,一口唾沫星子飞喷在我脸上。 她激动的站起来,“你爸这种人,就是看着咱家有钱了,脑子里就有些思想抛锚,管不住他自己了。这老头,我非要收拾他不可……” 我慢慢的点头,听到这里,心里一喜,有戏! “要不要我给你买个机票,你先回去看看?”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老太太大手一挥,鄙视的看着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你你这种老土的办法,不知道打个电话,找人帮自己盯着?” 说完,她就开始给我家楼上的王阿姨打了电话。 “大妹子,姐给你说个事,想请你帮个忙……”我妈在跟我们家以前的楼上老邻居一番通信,先是一场许久不见的姐妹叙旧,再来互诉了一下男人这种跟她们迥异的生物特性。 “那可不,咱社区秧歌队的那个李小月,你看她,前段时间女儿坐月子,她去照看她女儿了,结果,你猜咋滴,她家那口子,整天趁着她不在,跟广场舞队的那个眉飞色舞的。说起那个女的,据说还跟你家老姜是小学同学呢!” 我听着前半段王阿姨说的,差点要拍手鼓掌,说的好,赶紧让我妈有点危机意识,好买机票回去。 这地方可不是她一个老太太整天没事想的那样子太平。 我妈要是发现了司家那些秘密,说出去一个什么不该说的,我可真替她操心安全问题。 后半段王阿姨的那句话一说,我心里大叫一声糟糕,这可麻烦了,明显看见我妈收回了心。 等到最后,她挂了电话之后,一把拽走我手里的衣服,瞪了我一眼,“以后,少给我谎报敌情,诋毁你爸。这段时间我就住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跟司稜那小子离婚了,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她说完,哼着小曲转身离开。 女人的善变几乎可以用在任何的事情上,任何! 在我开始绞尽脑汁开始想着怎样骗过我妈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被司稜他们搅的天翻地覆了。 …………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司明远觉得,自己这回的大麻烦全拜司稜所赐。他当初就不该心软,捡回那个小兔崽子的命。 当初,他已经有了三个继承人了可以继承了他的家业了,可是,他不甘心,为了自己能够让自己得到更多的生存机会,他愿意献上一切的代价。 而且自己的继承人有一个打晃子就够了,结果,那个女人太过防范他了。 他的正妻,这些年为了得到她那些财产和权利,连骗带哄的终于拿到了全部,可是,也让他没有精力处理那三个备用品。不,准确的说是两个备用品,一个废品。 偏偏,老大司逸辰那个废品,他那个没用的正妻居然看守的那么严,让他想要下手都没有什么机会,连他现在手里的这些产业,司逸辰那个小子也有一份。 想到他用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岁月流血牺牲打拼出来的产业,自己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就要给这些不过是流着他基因血液的人。 他怎么能甘心! 就是以为因为这个,他再次捡回到司稜那个小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司逸辰那个小子已经长大了,并且有防范意识了。就算他现在生一个,也来不及对抗司逸辰那个小子了。他的人生中一定有很多的运气伴随着自己,就在他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司稜居然就出现了。 他想要让这两个小子制约下来,想要他们平衡了这样的关系。初期,确实有了成效。 司稜那个小子就像是一头蹲伏在黑处的狼,只会出现在漆黑不见五指的伸出,等着抓住所有可以找到的机会和食物,隐藏好杀气,用最凶狠的眼神在最后一刻猛然的放出来,扑杀,撕裂,一直到锋利的牙齿咬碎了对方的喉咙,鲜血流进自己的脖子里,一场的血的洗礼之后,确认了敌人的死亡,他才会放手。 这小子,在外面行走闯江湖这么久了,带着这种会蛰伏会厮杀的狠劲,这才是他看中的。 他想要儿子,有什么办不到的,只要自己愿意,不过,是为了听从某个大师说的,少造孽而已,自己才会偶尔用了一两个小子的血,不过,这个在外流浪掉的小儿子,就算不是他的儿子,他也会当成干儿子来的,对付司逸辰正好。 初期,这个小畜生非常的好用,随着他的喂养,用这些权势,用他的金钱培养出来的半个打手儿子,几乎成功压制了司逸辰,让那小子天天生气,并且整天捉摸起来他们之间的冲突,这也让他在此收回了一部分正妻给司逸辰的股份。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身边的这条畜生不怎么听话了,居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当他朝着自己大声的质问他根本没记住的女人,那个小子的妈的时候,他干脆一脚踹了上去。 在这之后,这小子就更加的不听话了,甚至,想着要反抗他。老子的天下,老子的一切,给了你一条命,你还敢想别的。 他干脆把司稜关进了笼子里,像一条狗一样的驯养着,他相信畜生跟人一样,只要一定的心理暗示和驯养,总会有作用的。 想一想,这一刻,司明远不得不感叹,有些时候,遗传学确实伟大。这么多人里,司稜一定是遗传了他的狠劲毒辣,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骗过了他,成功的脱离了他的掌控。 非但如此,他还带走了很多的手下,不,准确的说是他预备培养成为的手下。 没有想到,在后面的时间里,这个小子居然会蛰伏,跟自己玩这招。 他表面上顺从了自己,然后,不知道跟什么人联系上了,一下子带走了那年买来的几十个人。就算是后面陆陆续续的截杀了一部分的人,可是,对他来说,简直元气大伤。 从那以后,司明远几乎在不怎么大规模的买人手训练成自己的手下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但凡是金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才叫事情,他当时一直是这么想的,如果杀手不好培养的话,那就请人来干这样的事情。 要是间谍什么的,在他现在的这个位置上,也不需要再防范多少人了,那就好好培养几个就行了。 他随着司稜的离开,一步步的调整着策略,可是,偏偏,有一点他绝对绝对无法释怀。 司稜对他痛下手,让他彻底觉了在生孩子的可能。 就这一点,他势必要追杀司稜到底。五千万的悬赏令一直涨到了三个亿,都没有人成功的把这个小子给干掉。 他想到这一点,就异常的不爽。 司明远在警局里来回躲着步子,等着他的秘书处理完这一切,准备离开。 眼看警局外面那一群跟苍蝇一样乱的记者,他的心更加的烦躁,顺带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我心理都感觉到他的又苍老了许多。 “老爷,好了。”秘书处理完所有的文件和手续之后,弓着身子,在司明远的面前,他恭敬的等着司明远的下一个指示。 “叫他们都把记者挪开。看着就心烦!”司明远看着那一点点的人,烦躁的挥了挥手。 不等秘书吩咐,他身边守候着的手下立刻点了点头,带着其他的人迅速的出去清唱。 虽然没有在警局门口凶暴的动用武力,可是,他的这些手下一个个面露杀气,用这看不见刁钻的手段,推开了那些如苍蝇盯着有缝的蛋的记者,将一个现场清理干净之后,司明远清了清嗓子,咳咳两声之后,拽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才踏步离开。 透明的玻璃门里,好些大厅里的警察目送着司明远离开,带着跟上次一样的笔录,让他们的案子继续陷入胶着状态。 “装!装!这大叔就知道装!”一个年轻的小女警看了一眼之后,发出感想。 “小吴,你才说错了,那可是老头了。知道他多大了不?”一个被司明远的笔录还有那个两个神经病一样的嫌疑犯的证词快要折磨疯的警察,看完门外的这一场剧情收尾之后,逗弄着同事。 “什么?”小女警初来乍到,但是也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努力完成一切,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没有任何一个罪犯一开始看起来就像是罪犯。 鉴于她良好的求教的态度,比女警早一年来的小年轻学着司明远在刑讯室里那个神秘的一笑,让别人干着急。 “什么呀,你赶紧说,再不说我打你了!”小女警看见那个欠揍的笑容,一点耐心都没有,想要撸起袖子,跟她同事来一场有好和平的解决方案。 闹够的小警察赶紧投降,他可不能还手,这样下去,他就要真的挨女同志的拳头了! “93了,知道不?” 听见这个数字,叫小吴的小女警吃了一惊,“真的假的?”她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看起来就四五十岁的大叔,居然都比她去世的爷爷都要大。这个消息太吃惊了! 得到了想要的效果,站在她对面的警察哈哈一笑,“哈哈……啊!” 正笑到了一半,脑袋就被一个硬板的笔录夹子给敲打在脑袋上。 他转头一看,“队长!” 老警察看着他,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如老狗一样耸拉着面孔,眉头的皱纹即使在心情好的时候,也深刻的存留着,证明着他这些年光荣岁月里的思考和皱眉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改变。 “报告写完了没?去跟之前的笔录对比,找找看。” “是!”不敢放肆的下去的小警察赶紧站直了身子,结果队长的笔录本去完成任务了。 老警察的出现,就算是他把整个脑袋都皱吧成一团纸,也没有让整个大厅里的气氛沉积下来,多年共处的同事还有近年来的新人,都知道他这个样子是被被害人家属给折磨的了。那些才是他们头疼的。 大厅上一群打群架的青年抱着脑袋蹲在墙角,一个个的年轻气盛,稍微有一点口角就动不动的要谁妈! 气的一个刚刚丧母的警察听见一个小子抱着脑袋还在咒骂,干脆过去拍了他一后脑勺开始教育对方! “吵架就吵架,带你老母干什么,你妈生你养你,你这嘴上不干净的……” 第二百五十章 僵尸脸的小女仆 我的a计划没有实现,中老年妇女同志用了她自己的人脉开始对我爸展开了全面的监控状态。对此,我几乎可以想象到我爸出门买个菜就会碰见那位王阿姨,而且还可能会有一个美丽的误会等着我爸不小心撞上去。 要是我爸跟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打个招呼,那肯定要被王阿姨那双练过的火眼盯着,并且在给我妈的告状的小册子上记录下一笔浓重的油画一般的色彩。 简直是毕加索的画,太混乱了! “我给你说,今天外面说是开什么音乐会,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也跟我一起。” 每天跟这位活到老,玩到老的妇女同志在一起,我不时的感觉胃有点抽搐。 我瞟了一眼她手里的票,任某某全球演唱会…… “这玩意你从哪弄来的?”我几乎不怎么离开司逸辰的监控范围,但是,他对我妈的监控几乎没有。 想到他跟我妈打招呼,眼睛里带着那种得意的目光威胁着我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抽他。 不过,即使是这样子,他也不应该会放任我妈出去才对。 听见我的疑问,我妈拿出手里的票,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得意洋洋的说到,“我前天去逛街,刚好碰见一个小姑娘,她送给我的。” 哦,听起来,应该可能是某个不出名的明星。不然呢,要是大腕的话,这种演唱会的门票早都被黄牛党们吵到了高价了,怎么会随随便便的送给我妈。 我无力的挥了挥手,看着她期待的眼光,不想打击她,“这事你跟司逸辰说去,他要是派人送我们过去,我就跟你去。” 我妈听见以后,满意的点点头。 “恩,我这就跟我准女婿说去,不能浪费了这张门票。”她说完之后,小心的收起了那两站演唱会的门票,刚一转头,就看见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如傀儡娃娃一样的女仆,吓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关心的问对方吗,“姑娘,你累不累,坐下坐下,这里没外人,这站了一天的,怪累的。你陪我们家妃妃说电话啊!我去找我准女婿去。” 说完,她扭着秧歌似的舞蹈,走出了我的卧房门。 我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女仆,绝对的敬业,过年的敬业福就应该发给她们啊! 躺在床上,想这后面的事情。 眼前的事情简直让人乱的心烦气躁,比更年期的父女月经不调气血不足还要容易让人暴躁,偏偏我妈被司逸辰骗过来之后,用她来威胁我的去留,让我不得不收手,不在寻找逃离的方法。 外面司稜生死未卜,司明远显然又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放了出来,一圈圈的事情简直能人比得了痛经还要烦躁。 咚咚咚,屋子外面掀起来沉重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不用猜测就知道来人是我的母上大人。 她一把推开了房门。我揉着太阳穴,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说辞骗骗她司逸辰为什么不让她出去,就听见她那个尖锐高辽的声音说道,“穿衣服,走去逛街去!” “啥?”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掏了掏耳朵。 是我听错了还是耳朵被耳屎给糊住了?什么都没有掏出来的我看着她,又听见了她再次重复说了一遍,“看,这是什么?” 一张白金的卡!干嘛? 我妈得意洋洋的说到,“我那准女婿说了,他派人跟着我们,保护我们安全。因为我还没有在这个城市里好好逛逛,他给了我这张银行卡,随便刷!” 一脸兴奋的说完,她那种那张卡亲吻了一下,然后冲进了衣帽间,“你说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听说外面的天气已经很热了,要比这个庄园要热上许多。我穿裙子怎么样?” 我碰的一下子摔倒在床上,任由柔软的床被把我卷进去,深陷在里面。您就是穿一身比基尼,我都没有意见! 下午,司逸辰微笑着跟我妈亲切的说完再见以后,嘱咐我,“早去早回!” 我看着他微笑的样子,还有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抽了抽嘴角。 转身离开,直接上了车子。 “这孩子,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没礼貌,逸辰啊!”车子外面,我听见我妈亲切的声音跟着司逸辰说到,“阿姨带着妃妃好好散散心,买几件衣服回来。女人啊,就喜欢穿好看了,心情才好。放心,阿姨会好好劝劝她的!阿姨就想你当我的女婿啊!” “走了!”要下车窗,我烦躁的看着车外面那两个人客套来客套去,“回头我就给我爸介绍丽丽阿姨认识。” 听见我这不孝女公开要给我爸找小三,我妈的脸部表情肌肉一下子没有控制好,笑着的样子,伴随着眼睛上怒火冲天的瞪着我,一个面部不协调,对着我的样子看起来跟如此的奇怪,“哼!你爸敢出轨,我不拿擀面杖揍了他下不了床!” 她高傲的站在我面前,不知道是对我爸充满了自信还是对她自己充满了自信。 想到这个,真是感叹只许州官放火的妈,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手里的电话都被收走了,现在我谁都联系不上了,想要我爸把我妈接回去,都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也不知道我妈是吃了什么了,对司逸辰简直言听计从,甚至,连手机都上了一个超级复杂的密码锁,根本不让我碰一下。还美名其曰,让我好好静静心,想一想现在的生活。 想什么啊!我这囚徒一样的日子,您老人家心真大,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随着后面的场景不断的倒退,从人烟稀少的庄园里出来之后,慢慢的进入到了城市里。来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我妈这一路指挥,拿着手机地图,让司机绕着这个商业中心转了一个大圈,就在司机都快要仓鼠一样绕圈圈绕的头晕的时候,她这位中年妇女同志的选择恐惧症终于结束,定在了一个商场里。 “这就这里,我看着就这人最多,一定很热闹!”我妈兴奋的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我身边的那个女仆也跟着走了下来,为我打开了车门。 刺眼! 当耀眼的阳光被头顶那些高楼大厦的玻璃反射出来的光芒照进眼睛里的时候,我忍不住闭上眼睛,伸出手挡在了头顶上。 嘭,一把黑伞撑在了我的头顶。这遮光效果绝对的好,立刻黑白分明,跟一伞之外成了两个世界。 我妈看见我头顶上顶着的一把黑伞,她不屑的撇撇嘴,走过去,对着那个小女仆说到,“哎哎,小姑娘,快点把这伞收回去,青天白日的打什么黑伞啊。太晦气了!快点收回去。” 僵尸脸女仆听见我妈的强烈抗议,犹豫了一下,看着我点点头,才收回了手上的黑伞。 在一旁,我妈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她干脆拉着我,朝大楼走了进去,“走,赶紧逛街去,我都等不及了!” 拉住我的右手,微微的颤抖着。 我疑惑的看了看那只手,顺着手臂,看到她的背影,那个微微佝偻的背怎么不驼了? …… 这个光怪陆离的水泥丛林里,到处都要宣扬着所谓的好消息。 明星产了一个女儿,好像伪皇室生下一个小公主一样给平凡等待消息的粉丝们一个平安。最近过马路的老奶奶们又比较多了,好多小学生都带着小黄帽扶着老奶奶过马路,一篇自我表扬的小作文在此巨幅产生。 “姜夫人?”越往里走,人越多,跟在后面面瘫的女仆看见这样子的情形,普罗众生太多了一些,围着她们,让她这种总处在清修里的女仆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密集恐惧症。 忍不住,她开口唤了一下我妈,试图让她能够去一些环境优雅,价格高昂,当然人数更稀少一些的地方。 不知道临出门的时候,司逸辰是怎么吩咐这个女仆的,她迟迟没有明确的要求我妈换地方,而是用了一种温柔优雅如意大利歌剧一样的调调试图让我妈换一个地方逛街购物。 从小没有什么物质概念的小姑娘和从小摸爬滚打在各种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中年大妈,高低立现。 我妈还一副居委会大妈那热情劲头,拉着小女仆,将我甩在一边,比我这个亲闺女还亲的搂着她的胳膊,朝人群中挤去,一脸好心的说道,“来来,小姑娘。今天看见啥了,别客气,阿姨给你买。像你们这些年纪的小姑娘,就该穿的漂漂亮亮的出去,年轻的时候不穿漂亮一点,年老了,像我们这些人再想穿什么大红大绿的衣服,也看起来不像样的。” 我挑挑眉头,那位穿着一身红色大风衣的中年妇女,说话的时候一定不是我亲妈! 被卡主了自己胳膊的小女仆,忍不住想要抽走自己的胳膊,突然之间行动不便,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可是,她想到那些暴力的方法甩开我妈,在看看我威胁她的样子,一想到她出门前被管家还有司逸辰叮嘱过,认真对待老太太,当亲妈一样的对待。她只好忍了下来。 虽然她对自己亲妈早都没了什么映像了,可是,司大少爷的命令还是不敢违抗的。 一路上,我看着我妈给了那位小女仆一个极高的礼遇,这是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 要是我爸在的话,肯定要也流流哈喇子,羡慕一下。 一抬头,商场内部,司明远的大头照被放了出来,记者匆匆只能拍上几张侧脸,众多的记者想要越过司明远那些手下都没有穿越过火线成功过,只能不断的在场外自圆自说,好像是再介绍这一台龙卷风入境一些样,生搬硬套。 我凝视着上面司明远的样貌,显然,这几天司稜没少给他找麻烦,他这个样子看起来苍老了十来岁。 但是,即使他苍老个二十岁,跟他的真实年龄来对比,依旧是光鲜亮丽的岁月,那张脸依旧是用人血铸造了一张假面皮。 我忍不住抖了抖,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 “小姐?”忘记了身后还有三个女仆跟着。 我试图不去想自己被监视的这件事情,摸了摸鼻子,抬起头,看着我妈跟她新出炉的干女儿一起进了一家内衣店。“走吧,进去看看,你们想要什么就去拿,不要给你们少爷省钱。” …… 这一行五个人从外面陆续进来之后,明显让内衣店的那位老板眼睛一亮。 虽然看不来对方都是什么来头,但是,从为首的那位穿着一身红色的风衣,眼尖的女老板一下子认出来了,那是今年的unico的一套限量版发售的衣服。 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就凭这身衣服就能让她的眼睛犹如看见了远处的红色耀眼的光芒然然绽放其名为金钱的花火。 她完全就像是嗅到奶酪的老鼠,根本不在乎迷宫有多么曲折,这一行人的组合有多奇怪如谜语,都挡不住她熊熊的热火,她的第一直觉,肥羊来了,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妃妃!快来,看看,这件如何?”我妈拿过来一件鲜亮的红色内衣,上面喜庆的绣着一条金色的凤凰。 我一头汗的走过去,“妈,这是结婚时候用的,你看看别的吧!” 她娇嗔一样的瞪着我,收到那个眼神,我都忍不住抖落全身的鸡皮疙瘩了。 “我不知道这是结婚时候穿的啊,我就是想着你这不是要结婚了吗,这刚好就能用上了!”我妈讲着。 没等我气的告诉她,我还没打算离婚这件事,我旁边的那位女老板,立刻凑了上去,三寸不烂之舌如莲花一样把我妈手里的那套红色内衣夸的如盛开的牡丹。 顺带着,连我妈都被夸的国色天香,哪怕是再假的话,她此刻听了都好像如腾云驾雾一样的飘飘然了。 “来来,姑娘,我女儿不喜欢,你去试试,阿姨给你买一个!”我妈看见我那脸色阴郁的快要滴水了,她也懒得对付我,直接推着她旁边的僵尸脸小女仆,让她去试衣间里。 我看见小僵尸脸的女仆也有了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看着旁边的几个伙伴,她们这几个同款僵尸脸女仆们用无声的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在收到对方点头之后,她才接过了内衣,走进了试衣间。 第二百五十一章 被绑架 都说初生的太阳让人舍不得睁开眼,我看晚饭的夕阳用诡异刁钻的角度折射反射在各个楼层玻璃的时候,就让人睁不开眼了! 我无聊的坐在外面,等着我妈推着那几个女仆一个又一个的进去,尝试着各种内衣。 从来不知道我妈居然还有这样的嗜好…… 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看着楼底下的人群热闹了起来。 这个大型商场中间正在海选着歌曲大赛的初试人员,各种奇葩的声音都从那个效果不怎么好,声音还死大的音箱里传了出来。 我皱着眉头听着底下那个分不清男女的青秀少年,从穿着上来看非常的中心,从声音上来听,简直就像是嗓子里的声音从一个又细又长的笔筒里穿梭而过,尖锐刺耳的分不出来的到底是机器的毛病还是人的毛病。 我看了看旁边毫不顾忌在大庭广众下喂奶的年轻妈妈,一边撩起上衣,一边嫌弃的捂住了自己怀中孩子的耳朵。 从我身边路过的老太太,拍了拍胸口,顿了一下,满头银丝的从我旁边的玻璃栏杆外瞅了一眼,她对着旁边跟着小保姆满嘴嘟囔了一句,“群魔乱舞,这是把妖怪放出山了……” 我听见以后,乐不可支。 抬起头看了看那个屏幕里的刚刚制造出这妖怪下山的男高音的少年,他正好抬起头,朝上方看了看。正对着屏幕,让人忍不住以为他在凝视着看屏幕的人。 看见他那张脸,方能确定就凭着他那张脸,将来也会在荧幕里占一角落,这张脸太具有诱惑性了,看了以后让人忍不住再多看几眼,饶是我从来都不追星,都被他的这张面容姣好,如星辰白露一样的面容给吸引住了。 “你干什么!” 突然,屏幕里的少年被人强行插播,上面冒出来一句惊恐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人无意中切换到了惊悚片的频道。 商场中间,正举办这场活动的主办方,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工作人员赶紧呼叫者对讲机,让商场的人迅速处理这场意外的事故。 可是,屏幕上方的那个片段就像是死机了一样不断循环的冒出来,就是不让人得逞。 我看见那个屏幕,上面暗红色的场景,一看就知道是偷偷拍摄的,镜头也随着那个拍摄的人常常晃荡,是不是的各种闪动的画面,让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个画面里的人,却一下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司明远的画面突然出现在这家商场里,而其他的路过的行人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商场突然插播的新闻还是什么的,依旧津津有味的站在那屏幕前面观看着。 奇怪了,我看着上面的画面,暗红色如血一样的背景,还有一个男人求饶的声音,很快,最重要和血腥的一幕出现在了那里。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视角之所以晃动是因为偷偷拍摄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求饶的男人。 这……可不像是上次司明远故意传给媒体混肴观众视线的视屏了。先是男人被司明远的手下折磨的声音,传出来,那种凄惨的叫声,根本不是什么模拟出来的。 很快有一些血点溅射到了屏幕上,那个男人哭喊着求饶的声音,太过尖锐的传来,比起刚才唱歌的那个少年,这尖锐声简直如刀片滑过玻璃发出的磁磁的磨人的响声。 旁边那个喂奶的少妇已经受不了的大喊了起来,小孩子也被自己的母亲吓住了哇哇的哭喊着。一时间,商场里栾城了一锅粥。 下午的时间,原本是热闹的逛街的时间,偏偏在这样的时刻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好些人从各个专卖店里走了出来,围着大厅的栏杆看着那个视频。甚至,有些商家的店员也站了出来,跳着脚尖,观望着。 “啊!求求您,别杀我。求求您了,我再给你绑架这个孩子过来,真的,我一定能找到令你满意的……”没等屏幕里的那个人说完,他的语音就结束了。 我听见汩汩的血流出来的声音,那应该是动脉破碎而流出来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他身边的那个镜头。 我们面前的视屏已经是一片猩红了,可是,声音却没有静止下来,“小心处理了,最近b型血的质量太差了,那几个游乐场里带过来的小崽子,记得消毒……” 司明远还要再说什么,视屏已经是一抹黑色,再也看不清了。 很明显,赶过来的商场工作人员终于在没办法破解的情况下直接关闭了电源。 这则视屏……难道还是司明远故意混肴是非找人随意拍摄的吗? 我有些疑问,可是,刚才那个人的惨叫真的太逼真了,逼真着那个银发的老太太已经没有经历跟旁边的小保姆批判妖魔鬼怪的声音,而直接昏倒在地了。 小保姆惊叫起来…… 120的声音很快由远及近的驶了过来。 “小姐,你先进来吧,这外面太乱了。”原本一直坚守在我旁边的女仆看着商场里的人越聚越多,她终于忍不住拉住我,将我扯到了那件内衣店里。 “妃妃,快来试试,这件内衣!”我妈在用司逸辰的卡大方的给每个人都刷了一套内衣之后,她把我推进了试衣间。 我无奈的顺着她的脚步,进了这狭小的木板间。 一双大手在我刚刚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捂住了我的嘴巴。 “怎么样?好看不?”我妈的声音再门板外面响了起来。只是我根本无法张口。身后的人一个手刀死死的敲在了我的脖子上。眼前一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 “滴答” “滴答” 雨点的不断的滴在地面,砸落在金属容器上面。 冰凉潮湿的感觉不断侵袭着我的脚面。 阿嚏 一个喷嚏,让我彻底清醒了起来。 天空是黑了吗? 我什么都看不见。 努力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好像是被一层胶水给黏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我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到底怎么回事,一阵金属链子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受到手腕上那两个冰凉的金属镣铐,牢牢拷在我的手背上。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一刻还在商场里,商场里发生了什么声音,下一刻,紧接着,就被我妈叫过去试衣服,然后呢? 我这才惊恐的想起来,我被一双手捂住,然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响了起来。 “是” 有人走在我身边,拽拽我手上的链子,然后仍在了地上,对那个提问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姜妃,听的出来我是谁吗?”那个低低笑着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方响了起来。 “你……司明远?”虽然听过他的声音,可是那寥寥几次,根本不足以我记住,唯有最后那个广场上插播过来的视频里的声音,才让我猜测起来。 谁能绑架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只有司稜的仇人!而司稜最大的仇人,正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听见我的猜测,低低笑了起来,啧啧两声叹息,好像在为谁惋惜着什么“真不知道小四到底看上了你什么,几次见面,你居然还没有记住我的声音。真是跟那些人一样蠢啊!姜妃,知道蠢人最后都去什么地方了吗?” 我抿紧嘴巴,没有回答。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司明远弄盲了还是怎么回事,因为五官不能同时应用,我的听力反而增大了数倍。 甚至,我还听见了他在说话时,中间唤气的声音,那种微微一顿,若放在平时,根本无法察觉出来。 没有配合他的个人才艺表演,司明远也没有气馁,笑够了之后,拿起我手里面的金属链子,猛然间狠狠的一拽。 被这突然的冲击力道,我瞬间身子失去了平衡摔了出去。 在这之后,那条链子瞬间打在了我的背上,重重的铁链带着金属的沉重感,完全让我呼吸一窒,紧接着,后背的疼痛就好像是被重型轧路机狠狠碾过去。 我竟无力站起来,趴在了地上,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哐啷…… 再一下,有一长链摔在我的腿上,更有什么钝性的锁块还是什么砸落在脚上,疼痛瞬间席卷了整个身体。 黑暗,无法睁开眼睛的黑暗 伴随着这金属的撞击,疼痛简直就是一剂加了黑暗料理的调味剂,给我彻底轰昏了过去。 再昏迷过去的一瞬间,我居然庆幸自己睡着了。 谁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在这黑暗中慢慢的摸索。 …… 司明远看着地上的女人,如那些枯萎败坏的鲜花一样,没有任何的价值。在他眼前,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他伸脚踢了踢眼前女人,确定她真的晕了过去之后,随手将手里的金属链子仍在了她的身上。 没意思,这个女人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尖叫,这让他的兴致完全减少了一半。 再一次低头看了看那个女人,多普通的一个女人,美貌不如他精心养育的那些小花朵,性格也一般般,真不知道他那两个儿子都看上了这个女人的什么? 想到这里,他感觉有些不解,他自诩自己的基因是最优秀的一种,所以,对于那两个小畜生,想要造反干掉他,取代他这个当爹的地位自己上位,这种事情,他还有一种隐隐的自豪。 只有自己的遗传给他们的基因,才会有这么好的野心。但是,他低头看了看那个女人,伸出皮鞋一脚此过去,让地上的女人脸转过来,一般般的面孔,却被两个优秀儿子看中,这中审美眼光,他是坚决不承认遗传于自己的。一定是那些女人,那些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不怎么样,才会让那两个小子不够完美。 他想到这里,有一次不悦起来。 正是因为那些女人,所以,他养的这些小畜生们一个个的野心大了起来,想要造反。 哼,他怎么会让那几个小子如愿! 想到这里,他就开始得意起来,既然,他们那么柔软,居然会有感情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存在,那么他就不客气了,抓住这个女人,成为了威胁他们的把柄,只是,不知道效果会如何? 司明远想到这里咧起嘴巴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自从开始准备手术的事情之后,已经许久没这么笑过了,甚至,他认为微笑都是一种廉价的感情。 从来就喜欢严肃的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这么一笑,另他身边紧随他的手下有一些些的不适应,微微瞄了一眼,很快,面无表情的跟司明远同步了。 他的手下双手奉上一快干净的手巾,递给了司明远。 “事情布置的怎么样了?”司明远随意的擦了擦,将那块手巾仍在了地上。白色的手巾正好落在了地面上的湿地里,混着那绿色肮脏的水,很快成了一块花色走形的抹布。 恭敬的跟着司明远的身边,一边沿着台阶朝上面走,一边汇报着现在的进程。 “目前都按照计划在进行。已经派人去安置炸弹了,我们按照图纸,将炸弹安置在了司稜那个大工程的几个重要位置,时机一到,只要您一声令下,那个大坝就会彻底毁掉,而且也不会有人能够查出来原因。您就可以彻底摧毁司稜了。”手下恭敬的说着。 “很好,不过,改一改。”司明远听见手下的汇报之后,他眼睛里暗光一闪,嘴角微微挑起。 话说到一半,手下之后停下来,等着司明远将后面的话说完。 在他的头顶上方,很快传来接下来的指示。 “c国水坝的案子不要做的太隐蔽了,留一个把柄,把司逸辰也引过去。这一回,我不但要摧毁司稜那个小兔崽子,连带着司逸辰也一起毁掉。” 他的声音冰冷如狡猾的蛇,在阴间暗暗的滑行,吐露出危险的信子。 他的忠实的手下,甚至连一个疑问都没有,点点头。 第二百五十二章 姜妃的消失,三方洗牌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创世纪1:3-4 这个房间是没有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明远特别的擅长用这种心理方式来折磨对方,让对方在黑暗中产生各种想法,被自己的产生的心魔折磨疯掉。 我是在不知道司明远那个变态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但是,现在被困在这里,就像是听见了那个夜晚不断敲响的房门,在恐惧不断的猜测之后,那扇门终于在你的面前打开,而你,无论是拒绝还是想要逃避,都知道那扇门背后的恐惧,你再无处避免,无处可逃了。 我试图站起来,手指钻心连着心脏抽痛一下让我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大概在刚才没有注意的时候,司明远那条铁链直接砸在了我的手上。 现在,我一个人独享这种没人任何人物干扰的时空,我所有的神经元就好像被电流一下子击穿彻底打开了各个连接通道,身体上的每一种痛都清晰的传遍我的全身。 背上依旧能感受到那种钝器砸重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就好像树懒一样的慢,疼痛感迟迟下不去,让人想要挪动一下,都感觉异常的艰辛,胸口的气出的多,进的少,简直像是有什么戳了我的肺管。 咳咳,稍微忍不住咳出嘴里的粘膜的血水,如潮涌般的疼痛突然全被涌了过来,疼的我顾不得一切,用那只骨折了一个手指的右手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狠狠的咬住自己,完全不顾忌一切,五脏六腑的疼痛已经让我完全可以以疼代疼,只为了缓解这一个疼痛感。 因为少了右手的支撑,我轰然倒地,摔在地上。而这一切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随着身体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那个后背上的疼痛更加的剧烈,甚至,在这一次,我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趴在这潮湿的地上,冰冷带走身体上每一点的热量,那种身体的疼痛就然在这黑暗冰冷中如一点点燃油,借着疼痛让我微微的冒汗。 许久之后,我才终于能正常喘息休息一下。 不敢挪动,每一次的挪动,感觉就好想是被什么给挤压住了,呼吸越来越困难。 好不容易翻身躺在地上,我看着黑暗的上空,雪白的吊顶上,有着点点的霉斑。 终于,再一次休息了十几分钟之后,我才敢继续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用左手,慢慢的摸索着自己的肋骨,原本应该是对称的在我的身体分布排列下来,现在,明显有一根非常的不听话,断裂了一半不说,还不知道挪动到了身体的哪里。 想到在这里,我连叹气都不敢怎么叹了,生怕我在一个大身的喘气,真能把我身体的肋骨给调皮的戳到我的其他器官里。 我敢打保证,无论哪个器官,其实都没有我想想的那么结实。 许久之后,终于,我再次沉寂在黑暗之中了。 太困太累了,我努力睁着眼睛,睁大了看着吊顶上的斑斑点点,只在此刻,惟一希望司稜能好好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注定要有很多的坏人存在,永远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伤害,我只希望他受的伤害能小一点,再小一点。 他这一生,前半生已经遭遇的够多够苦难了,我只希望下半生他能安然平静的生活。 只是看着透着这微弱的光线,为什么吊顶上的霉斑却不像我平时看到了那些。 ……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消失,会让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变的有多疯狂…… 司稜好不容易从危险中逃脱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可是…… “怎么样?”曾黎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消瘦的肩膀,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沉默的样子,一言不发的抽着烟,一口一口的,很快,那卡在他两根手指上的香烟迅速的自我燃烧掉,洒落了一地灰色的烟灰之外,也没有用自己有限的尼古丁来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稍微兴奋一些。 哪怕是打破这沉重的沉默,也好过他现在意志消沉心情抑郁的站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拨打一个无法接通的电话。 司稜没有回答他的话。 司稜看着自己手机,他给姜妃的号码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听着里面标准的回复,对方已关机,都比让他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好许多。 “哎,”曾黎安叹息了一声,这一对小夫妻可真是多灾多难。 一个是从小娘死的早爹又是那种怪胎根本不把他当儿子养,偏偏好不容易跟骗来一个女人结了婚,结果,那个爹还要作死的把这一对折腾的,上一次,刚刚抓了司稜,他们找他几乎都要找疯掉了。 那个时候,姜妃还好好的,呆在屋子里,什么事情都没有。等到司稜被红玉那个疯女人又爱又恨的捅了十几刀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之后,他这哥们,还没有见到自己小别的老婆,就被他那没良心爱出卖人的大哥给抢走了。 你说要是真喜欢那个女人,抢走了还好说,至少人还是安全的。结果,那个脑残的司逸辰居然拐来的司稜的丈母娘,这都是什么破事! 那老太太再没地方逛商场了,非要去那个地方,不但让司明远抓到了机会,再一次的能威胁到司稜,而且,还让这兄弟俩简直要反目成仇。 原本这俩的关系就紧张龌龊,现在,这中间还夹着一个女人,曾黎安抬起头看了看司稜那越来越阴鸷疯狂的眼神,他有些无端的紧张。 这是要搞事情? 他跟司稜面对那些追杀他们的人的时候,司稜拿出小型炸弹都没有这么阴狠的眼神,而现在,他老婆被人带走了,却让他简直跟凝聚在海底的火山一样,危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出灾难性的恐怖力量。 曾黎安正发呆的想着,司稜却已经掐灭了自己手指上的烟头。 他不需要别人提醒,也不需要看曾黎安那个脸上快要担心成娘们一样的晚娘脸,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事实上,他最讨厌自己的正是这样子的脸色。 他还记得,曾经,他为了更接近,或者说更像司明远,他那些现在看来无比可笑的事情,他不仅仅是干了司明远想要让他干的事情,他还不断的观摩司明远,崇拜到他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甚至,他能惟妙惟肖的模仿出来他的声音。 像他现在的阴狠的表情,那种毫不在乎人名又完全没有任何人性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苍老一些的话,那就活脱脱的像一个司明远了。 这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就想是坐跳楼机一样,曾经那种急速的崇拜到了现在这一刻,简直就像是冲上了顶峰,你明明知道身下的座位已经远离你开始朝下面运行了,而你却好像随着惯性,打算来一场自由落体的结局,惊心动魄但是有好像已经脱离了身上的那条安全带。 此刻,他没有时间后悔了,他知道姜妃还等着自己去救她,他就晚了一步。 在得知自己的岳母带着姜妃去商场里逛街的时候,他就急冲冲的往哪里赶了,可是,还是晚了,等他到达那间内衣店的时候,不顾任何人的阻止和尖叫,他推开了那扇试衣间,空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上姜妃的一只鞋,遗忘在角落里。 “你赶紧跟我女儿离婚……”自己的岳母冲了过来,她愣愣的看着那件试衣间,还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愣愣的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店员,“你们这其他的试衣间呢?” 一直到最后,他从大厅里走出来的时候,自己那岳母还是不感相信她的女儿在这家店里消失不见了。 两方人不停的争吵起来,而那几个女仆,司稜撇了他们一眼,其中一个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嘴角的冷笑毫无遮掩,“难怪姜妃这么容易被人带走了。” 那个女仆不是别人,正是第一个被姜妃妈妈推进试衣间里胆小的女仆。 他只知道司逸辰的消息越来越难拿到了,在司明远这会进警局开始,司逸辰就对自己的庄园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秉着他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血腥方案,他那个看似整天装着温良,看似柔弱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藏了多年伺机而动的毒蛇。 这回,他可算是自己出手把司明远派过来监视他的人给换了下来。 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算是忍了司明远十几年是司逸辰,也还是没有完全删干净那些监视的人。 他目光若无其事的从哪个打电话的女仆身边转过去,看了一眼其他的几个女仆,盯着自己岳母,等着她出来找自己的事。 半靠在这个扶栏边,他有些不自在的松了松衣服的领子,微微有些憋着的气还有身体上那些伤口再次裂开,无论哪种都让他感到不太舒服。 尤其是这间商场里的热度,因为外面的温度适宜,整个商场里的暖气还有冷气都不知道该开那个,于是省电的什么都不开,真个大厅里,所有人的热气全部集中在了这里,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孤岛,还混杂着人类特有的气味。 被各种奇怪的味道熏的有些头晕,他捏了捏眉心。 “都是你,都是你!我女儿呢?是不是你把我女儿给吓走了?”他这位特别有智慧的岳母立刻冲了过来,照着司稜的脸就开始猛烈的扇了两巴掌,毫不客气的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只要人多的地方,总有看热闹不嫌热闹的人聚集在一起,正常行走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偏离了他的既定路线的,直接拐着诡异的弧度停在了司稜和他岳母的面前,人群自发的形成另一个小小的包围圈,并且,这个包围圈的壁垒还在不停的增加当中。 “你说呀,我女儿呢!”姜妈妈不解恨的伸出手质问他。 “妈,我这刚来找你俩,就看见你了,你不是也看见了!”司稜温和的看着对方,可是,他心里有了焦躁不安。 他微微瞟了一眼对面的那个女仆,都怪自己出来太急,手下还没有来得及跟上,这下好了,那个女仆……他只能在下次找人监督了。 可是,眼下,他周围岳母,司稜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这个老太太。 “别叫我妈,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我告诉你,我找你可是找了好几天了,今天既然碰上了,你就别想走,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女儿离婚!” 全场的人听见姜妈妈这一声尖锐的嗓子里喊出来的声音,配上她那个明朗清晰的离婚,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开始脑补起来各种情节。 女仆看着聚集起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报告了少爷,得到的指令,先带着姜小姐的母亲离开这里。 她们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决定先哄走这个老太太。 “夫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少爷在庄园里,可能会等急的。”一号小女仆温柔的劝着,在她看来,走着走着突然没有了一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来这里面惟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的女儿跟女婿离婚的姜妈妈,她一下子生气的甩开那个女仆的手,好像才发现他们这些小女仆其实根本就没心没肺的,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女儿突然不见了这件事。 “走什么走,我家妃妃还没找到呢!”她甩开那个女仆的手,使劲的抓着司稜的袖子,把他上衣的头一个扣子都扯坏,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不是你,故意的让我的女儿不见了,说,是不是你藏起了妃妃……”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几乎快要喊断她的声带,这一嗓子,让周围的人都知道商场里走丢了一个女孩。 司稜冷淡的看着那几个女仆,这一刻,他有些痛恨她们,既然是看人,为什么就不好好的看好,他不敢想象落在司明远手里的妃妃会是什么样!他宁愿姜妃是被司逸辰那个孙子给带走了,也比现在这样子强。 所有的事情都被打乱了…… 他们重新洗牌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彪悍岳母的演技 姜妃丢失了,而姜妃的母亲还在不依不饶的揪着司稜的衣领。 她使劲的捶打着他,哪怕他胸前的衣襟已经染红,伤口崩裂出来的血液新鲜带着特有的血腥味,她也是没有看见,那缓缓流出来的红色血液如同人眼前的视力盲点。 而司稜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她对自己虐待的让周围的路人看见了之后生出同情之心,好心的想要劝一劝那个快要发疯的女人,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丢失了,也不能不顾那个小伙子的命啊! 那个站定的男人,比起他面前可以捶打的痛失女儿的母亲来说,他的悲伤几乎是那种毫无声息的。 “少爷,她们走了。”终于,赶上来的老八悄悄走了过来,在司稜的身边低声说着,“已经照您的吩咐,追踪上了,您说的对,那个女仆找一个借口在女厕里给司明远发去了一个信号,夫人果然是被司明远带走的。” 老八压低了声音再司稜的身边说道,在他看来,比起姜妃的消失,司稜现在的身体更令他们操心。 …… 他还记得他们闯入司明远的那栋秘密的庄园之后,在干掉了所有人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之后,每一个人看见的场景。 昏暗的灯光都没有办法遮住底下的血腥。 那个疯婆子用身子护着司稜,使劲的抱着,生怕谁从她手里夺走了司稜,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红玉那个女人救了司稜,给他们发来的求救信息。当时的人不但好心的留下了她的命,还害怕她被司明远迫害而带走了她。 手术室外面,司稜整整被抢救了几十个小时,修复好些致命的伤口之后,才算是脱离的危险。 当手术室外的灯灭了的时候,那个主刀医生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告诉他们司稜还活着的时候,他们觉得老天这会终于有一次站在了他们的身边。 “不过,他的这些伤口很锋利,应该是手术刀划破造成的,所以,你们回去以后也要注意,让他多休息,千万不要剧烈运动。另外,我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他造成的这些伤口,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报警。里面好几刀都是致命的非常危险,这几乎等于谋杀了。”医生好心的建议,同时加上了专业的知识来鉴定了一下司稜身上的伤口。 听到这里的时候,门外的人都楞了一下。 他们这个时候才有清醒的头脑回想了一下当时救人的全过程。 房子外面是没有血迹的,只有底下里有那些血迹。 这就是说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过来的话,司稜基本就是死在了那间地下室里。 “我记得那个地下室的门特备的厚实,除非爆破,否则必须是里面的人打开才行。”其中一个人把自己不多的观察阐述了出来。 记忆就跟一串埋在土地里的绳子一样,只有一个个的抓到头绪,才能慢慢的牵引出来其他的记忆,据说有基体记忆,只是这个基体回忆就变的有些困难又零碎了一些。 好不容易,有人顺着刚才的人的回忆,才继续下去,“我记得,那个台阶上几乎没有血迹,而且,那个被我们一块就回来的女人胸前有好多血。” “那她不是一直抱着少爷吗?应该是同时染上来的。”另外一个人不愿意他们自己随便的冤枉了别人,自己试着为那个女人辩解了一下。 其他人也点点头,提出疑问的那个并没有放弃,他继续说到,“不是的,我看见她的脸上也有好多血,是溅射出来那种,绝对不是抱着少爷蹭上去的。你说少爷被刺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在场?” “这……”一连串的沉默,让大家在门口同时沉静了下来,打破他们集体的沉默,司稜被推了出来,全麻让他还在昏迷之中,大家手忙脚乱的帮着他,推进了病房里。 被护士无情的赶出来之后,他们或站或蹲在病房门口,继续猜测着。 “那个女人有问题,不管怎么样,找个人先看住她再说,十七,你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老八说完之后,才发现他们基本上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了这里,没有一个人去盯着那个女人。 十七快速的跑过去,慢慢吞吞的走过来,朝老八摇摇头,“人不见了,护士说她根本不让比别人碰,也没有受伤,自己走了,对了,人家可能被催着缴费所以肇事逃走了,”十七惟妙惟肖的学了一下原话,然后摊平了手,耸耸肩。 肖哲看了看十七,想要吸口烟,发现这医院里的禁烟区占地面积比较大,只好强忍着放弃了。“算了,那个女人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要说她,也是可怜的,当年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带上她,所以,她要是发疯了想要给司稜捅上个十几刀,我一点都不怀疑。不过,一报归一报,你们下回见到了她,不要客气,不然,那个女人可不会对你们客气的。”肖哲好心的提醒了他们,至于他们听不听,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肖哥,怎么回事啊?”小十七听的云里雾里的,他一脸好学的看着肖哲,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在清晰一点的指示。 肖哲淡淡的说了一句,“她是那批从小培养长大的,司明远最信任的手下之一。要说人嘛,被那种教导估计早已经整疯了。以前有一段时间,跟你家老大一起合作过,但是,司稜走的时候没有带上她,我估计这女人因爱生恨,才会对司稜那么的狠!哦,女人啊!” 肖哲说完之后,开始对着天花板上的led灯管开始了一串的感叹吟唱。 哪知道司稜是度过了危险期,这伤口还没有长出一点点的粘合程度,他就听见了姜妃的消息开始不安分的往外面跑。 他们在这几个人跟着在后面追,完全就是一群大老爷们组成的保姆团,匆匆赶到现在,要是就回来他们老大的老婆还好说,结果,又是一场空。 得,这天气就跟孩子脸一样,老天的幸运也是对他们时好时不好。 没有找回来姜妃,却找回来司稜的丈母娘。但是,他们看着眼前这个比红玉还要疯狂的丈母娘,集体产生了一种不婚的想法,也许,世界上最恨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前女友,而是你的丈母娘! 老八看着司稜几乎快要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要是那丈母娘在锤上几拳头,司稜这伤口就白抢救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上去,拽走司稜身上的那个女人。 “没事,别动她。”司稜挥了挥手,示意老八不要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看着自己的岳母,温和的慢慢抓住姜妈妈的手,“妈” 一声低低的声音,让姜母的眼泪立刻凝固了下来,“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婿。” “跟我回家吧,我会带姜妃回来的。”他小心翼翼的说着,在眼前的这个女人面前,他身上所有的严肃都散去,跟所有的普通男人一样,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丈母娘。 听见他说要带姜妃回到自己的身边,姜母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流露了出来,她几乎说不出来话,哽咽的声音只能呜呜的低哭着。 周围的人慢慢散去,看着而这散场的一幕,来不及弄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没有搞清楚,原先那两个要打起来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和好的跟一对母子似的。 司稜小心翼翼的扶着姜母,他心里有些愧疚,从电梯里出来,需要穿过广场中间的那个大厅。 大厅里,刚才中断的海选再次举办起来,那个有关司明远的视屏早已经被强行撤了下来,忙碌了一段时间之后,热闹的海选广告,还有上一届的冠军带着那些风光和荣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再次引来周围人的羡慕,也燃气了想也一夜成名的各种草根的心情。 “少爷,听这些人说,刚才这里又有司明远的视频流传出来了。”老八附在司稜的耳边悄声快速的说着。 司稜点了点头,表示受到了消息。 他手边扶着的姜母听见之后,有些担心的抬头,“妃妃没事吧?” 这个问题此刻太难回答了,老八不知道刚才那个疯婆子一样的女人这会是不是又想要闹一处戏,他擅长面对其他,唯独不擅长应对这些家长里短还有安抚人心。 司稜也没打算让自己的手下来安抚姜妈的儿女心,他点点头,表情坚定的对她说道,“我会把姜妃带回来的。您放心。” 听见司稜这么一说之后,她微微拍了拍胸口,擦去眼角多余的泪水,“那就好那就好,这事可千万别告诉妃妃他爸,我可担心老姜那个爱瞎操心的,过来以后给你们坏事。” 姜母的语气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个撕心裂肺,想要跟司稜势不两立的样子,反而是一个特别能稳的住事的中年妇女,这一个惊人的转变,就在这几分钟之间,老八瞬间都惊呆了,他不知道自己家的少爷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来安抚一个中年妇女的,还能够让她又一次信任己方,这可比谈判专家还有拿下拆弹专家都厉害多了,他对自己家的少爷更是佩服的上了一个电梯的速度。 然而,那位快速变成三好岳母的姜母,根本没顾忌到老八的心里活动,继续说着,“从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就担心了。不过,原本我是想让妃妃去乡下躲一阵子的。不过,你说让我多注意注意最近家里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我还真发现我手机消失了一阵子,过了半天才出现的。之后,我就在出门的时候看见我们楼上那个老王最近老热情的往我家跑,上次,我还记得她没事就在外面诋毁我家老姜,还说我们家闺女就是一个破鞋,这人变脸变得,我骂了她几回,都没有反击过来,我就觉得有问题了。” “那您是怎么找到她是被司逸辰收买的?”司稜微微挑眉,他只是先给姜母坦白了他的身份还有最近一段时间的危险情况,开始,姜母是真的想要闭着姜妃跟他离婚的。可是,大概过了几天之后,她才软化下来,让他发誓,这辈子要保护姜妃的安全。 在得到了他的发誓之后,才算是跟他继续交流下来。 那个时候,他就跟姜母说过,司家的人极有可能会有人过来监督他们,需不需要先带他们离开那里。 “不用,躲什么躲。他们难道现在还打算来杀我们这一对没用的老夫妻。你们保护好你们夫妻自己就行了。不用管我们。实在不行,我就带着老姜去外面躲躲。” 司稜还记得姜母那个时候特别的自信,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问题,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自信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他刚刚一恍惚,走了一个小神,就听见他家岳母继续说到,“怎么样,我刚才演的好吧。你最近没有给我电话,我就觉得你们小两口可能发生了什么。偏偏妃妃他爸,那胆子小的什么都不敢动。我也不好瞒着他无缘无故的出来。刚好,你那大哥就过来说是带我见妃妃。我将计就计的跟来了。那傻孩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我是演戏的,还真跟我生气了。嫌弃我逼着她跟你离婚。好几天都没有理我。” 姜妈妈得意的笑着。 司稜慢慢听着她说着姜妃的事情,他点点头,安静的听着。 解释着自己是如何变节的,如何在司逸辰的庄园里,一点一点让司逸辰卸下心防,让他们娘俩出来逛街了,她极力给自己的女婿解释,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是真想要拆散他们两个小夫妻的,却没有注意到司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血色就像是漏掉袋子,瞬间煞白。 “你也不用夸我演技好,我看了你这演技才是好。我刚才才锤了你几下,你身上就流血了,准备的真好,连血袋都准备好了。”姜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回忆总结刚才两人发生的一切。 我的天,老八跟在身后,才听明白过来,感情那个彪悍的岳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的差点把他们家老大给锤死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你说我还要不要在去司逸辰那兔崽子那里,帮你俩盯……” 姜妈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从大楼里走出去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响声在他们不远处响了起来,大楼上的高高悬挂的玻璃摇摇欲坠。 “这是怎么了?”姜妈听见这一声剧烈的大爆炸,她不以为然的转头,想要一探究竟,然而,他们身处在一楼的门口,在一楼这片最空旷的地方还举办这一场盛况的海选会,前期的广告不要钱的打了出来,众多的小鲜肉小鲜花们想要凭借着嗓音或者脸蛋一展歌喉,从此一夜成名,过上梦幻般的生活,机会就在这里,他们蜂拥的在这里开始报名。 凑热闹的人更是聚集在了这里,这一天,一楼的人数几乎已经比全国旅游黄金周某些著名景区所能承载的人数还要超负荷了。 “这里的人太多了!”老八转头看了看身后,时隔这么久,他们这些人还是不怎么习惯在人多的地方呆着,那总会给他们一种不安全的感觉,除了苏苏,她跟他们在这一点上倒是相反。 在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商场里面高高悬挂的水晶灯,光芒四射的到处折射着阳光,比舞厅里旋转灯还要晃花了人的眼睛,爆炸不知道牵连到哪里,头顶的水晶灯开始摇摇欲坠,最终终于支撑不住那些昂贵的水晶装饰,带着巨大的重量从高处来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 嘭 那声巨响还没有来得及震醒当场的围观群众,海选的小花们被这突然中断的爆炸声一下子震的嗓音瞬间失音走调,比大街上一毛五分钱高喊降价的大妈还要别扭。 再来一次的巨大声响,伴随着更大的自由落体,砸出来的场景,彻底吓坏了这些小青年们。 啊啊啊啊啊啊! 一下子,他们所有的歌喉好像是打开了一个最高音挡,瞬间能爆炸了整个室内所有的玻璃。 “怎么回事?”姜妈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在她想要转身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司稜却直接将她推着朝外面走去。 啊啊啊! 后面的尖叫声越来越密集的响起来,频率高高低低的加快的节奏比阵痛的平率还要增幅剧烈。 她想要回头,司稜用力的推着他,大声的吼了起来,“都快点出去,所有人,快点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背景音已经换成的成片排山倒海一样的尖叫,最靠近门口的人发现了不对劲,天花板的掉落,灰尘还有石头在天空炫舞砸落,倒霉的人在抬头看热闹的瞬间,如撞上了流星雨一样的瞬间平躺在地上。 地面有着巨大的振动,人们感觉到微微的摇晃,这是……地震了! 跑 不知道谁给了他们一声巨大的吼叫,更是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指示。 用声音来引导你的脚步…… 所有人,不安的心理,求生的本能瞬间激起大部分人的肾上腺素,更是让小短腿跑出了世界冠军的速度。 能看见的安全出口大部分都被商品给占用了,在安全的设计,总是为了意外而设计准备的。 然而,生活在安逸中的人总是会忘记了疼痛,对多余的安全出口,只有一点点的厌烦,为了利益总希望能有更好的价值来利用起来。 理所当然,这安全出口就被关上,留给臆想中的意外,留给检查的人看看就好。 为数不多的出口成为了逃生的惟一通道,就像是孩子想要从数月的母体里出来,没有外力的帮助,那就只有一个方向。 花哨的旋转门,更是阻挡了里面人逃生的脚步。 “肖,带着我妈离开这里,老八,过来,跟我一起,砸开这个门,不然里面的人不是被爆炸的石头砸死就是自己把自己挤死在这里。”司稜带着其他人,快速的寻找着可以砸开那些玻璃的工具。 “用这个。” 小十七不知道从那里拿来转砖头,交给了司稜。 “我来吧。”老八担心的看着司稜身上越来越多的血迹,他伸出手,拿走了司稜手上的砖头,冲了过去,用力的挥起,砸碎了那整扇的玻璃。一个空间瞬间腾了出来,旁边的人顺着这个新的大门冲了出来。 “快点,快点,注意脚下的玻璃,不要拥挤,不要拥挤……”老八扯着嗓子在旁边喊了起来。 他和其他的几个同伴在门口守护者,一个个拉住那些被为了求生,卡在门框上的人。 “嘿,你在这么挤过来,你们几个谁都别想出来了” “你,肚子收起来。收一下,小心出来的时候,残余的玻璃划破你的肚子,怎么,你想也来一个剖腹产?”老八伸出手拉住其中一个瘦子,把他从两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中间拉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跟接生的产婆也差不多了,不过是拉出来一个成年的孩子。 老天,他就知道自己当初就应该去学妇产科。 …… 警车鸣笛的声音渐渐的近了过来,小十七听见之后,一脸慌张的看着还没有疏散完的人群,看着老八问道,“我们怎么办?跑吗?” 肖哲听了之后,翻了翻眼皮,恨不得上去踹一脚,好让眼前的这孩子脑袋清醒一下,“笨蛋,我们干什么了吗?” 小十七紧张的看着开过来的警车,他已近可以看见上面闪亮亮的灯光了,擦去一头的汗水,一边扶着那些挤住的人,一边回答着肖哲,生怕自己回答错了,“我……不知道,额……我们什么都没干?!” 肖哲翻了翻眼睛,觉得小十七那么蠢的男孩,如果上辈子不是拯救了银河系的话,真不知道哪来的福气,让司稜把他从司明远那里救了出来。 “笨蛋,我们在这里帮忙救人。”他给了小十七一个答案。 “行了,你和老八留在这里,我先带着老大去医院。”肖哲看了看司稜站在一边,头晕目眩的样子让他不禁担心,他会不会在这里把自己给交代了进去。可千万别有事。跟老八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他跟其他人带着司稜离开了这里。 …… 我们前方的道路如何,谁也不能知道。正如司稜计划好了一切,他还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比起智者,他失了好几回。 在后面的道路上,他坐在车上看着那个大楼里的人一点一点朝外面涌出来,分散的开始逃跑。很快,在那附近的公交车私家车全部堵死成了一河滩上的鹅卵石。 他想起来,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多人,只身一人,也差点死在了外面。 血液几乎都要凝固在地上的时候,他以为只此一生,就会画上重点了。 奈何老天总是给了他一个金手指,让在最后给他加点血,让他继续活下去。 “你不能永远都是一个人自己担着,这跟责任不一样,想要干掉司明远,这件事,这工程本来就非常的大,如果你以为只凭着你一人,你永远都不可能办到,除非你跟他一样,而且,你要还比他活的更久。” 他想起来上一次被肖哲救走的时候,他在自己的病床边这么说着,那一次是他最惨的一次,全身几乎都被打碎了,不能动弹,高烧,褥疮溃烂到他差点交代了过去。 从来都不愿意假他人之手的他,那一次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躺在床上,任何一点点的想法,哪怕是想要喝口水,都想要求助到别人。 老天也许就是用这种方式让他彻底的醒悟了过来。 那一次他彻底的体会了如何的接受别人的帮助。 “你不能所有事情度只有你一个人扛着,这样你根本就无法在后面的事情上继续下去,承认吧,司稜,你不是巨人,不是神,你只是一个人。你需要我们。”他还记得老八朝他怒吼的样子。 到如今他看着那些人分工合作,有些人留下来,选择救那些人,有些人则是带着他离开这里,按照计划,他们继续的朝着下一步进行,一直到把司明远彻底的从他的铁王座上拉下来,不祸害苍生为之止。 他看了看周围的车子,以那家商场为中心,成辐射型扩散出去,越在中心的位置,拥堵的程度也是最高级别,四周行驶过来的车辆看见了前面拥堵的程度,有些车子已经很有见识的转向了另外一个街道。 唯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坚定的朝那里挤过去。 这只种长长的商务车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在街上上随便出现的,就车型而言,过大。带着的客人也是会有准备的计划好路线,更不会没事了往这种平时就非常拥堵的商业中心开过去。 而且,那种车子看起来异常的熟悉,他曾经出入外面,跟着司明远的那些手下混的时候,还用心的学习了一阵,鉴于他那时是未成年人,无法考取驾照,其他人也只是看着心情好了,才会教他几招。 剩下的,他只能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开几把,过过瘾。 想到这个,他眯起了眼睛越发的怀疑他看的车子是不是他曾经开的那辆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有情况! “停车,停车。”司稜在车里努力提高音量的喊起来,他焦急的看着那辆车子不停的往老八的方向走去,用力的喊叫,让他的伤口再一次的受到了伤害了,更是让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从一个随走随停,那种喊着老板携款带着小姨子跑路的广播变成的书店的轻音乐,一个不小心,就听不见他说的词了。 咳咳 “不能停车,你现在必须要去医院,你这伤口已经裂开了,不能在呆在外面,那会增加你感染的风险的。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了,相信我,这回,你要是真的感染了,除了上帝,谁也救不了你了!我可不相信你会跟耶稣一样来一场死而复生!”肖哲伸手戳戳他的胸口,指着他那个裹着绷带的血说到提醒他。 听见他咳嗽已经吐出来一口浓浓的鲜血之后,他都怀疑司稜是把肺里的肉都吐了出来。 “是他们!”司稜低声说着,从口里而出了那几个字就生怕是被人听到一样,压低了声音又快要吞回去,他并不想要这样,可是,这一段时间拼命的奔波,到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在承受下去了,但是,就这一件事了,他就这一件事还需要赶紧交代啊,“姜妃……姜妃被他们带走……”他知道如果是那辆车的话,他见过,那种车型只有司明远最喜欢用。 一定是他们,姜妃的失踪一定跟他们有关系,回去,一定要回去,现在,还能来得及救姜妃。 回去!他想要嘶声大吼,想要提醒他们…… “什么?”最靠近他的肖哲只听见他咕噜咕噜的声音,被他这么低的声音吓的,再次靠近了他,害怕司稜这么低的声音是不是要交代后事了,才会从嘴里发不出声音。即使他们真的赶不上最后一趟抢救的机会了,他也要听听这位的遗言。 他小心翼翼的趴在司稜的嘴巴,却无法从他模糊的词汇里辨出他到底要说什么,他所有的声音似乎都被器官给黏在了口腔里,唯有那一点点的嘶声力竭却不是发出了音效,而是让他的伤口像是崩断的扣子一样,扯开撕裂,汩汩的鲜血从里面冒了出来。 “玛德,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在这么下去,就撑不到去医院了。你别说话了,老八会救出他们的。那些人关你屁事,你操那么多心干吗,给老子安静点,好好保住你的命,听见没有!”肖哲手慌脚乱起来,他想要用绷带缠裹住司稜的伤口,可是,抖了抖手,在车上翻找到绷带,转身看着司稜两手无措的时候,才想起来他的身上本来就有绷带,这伤口崩裂的血已经不是他这种二把刀的蒙古大夫可以医治的了。 怎么办?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壳已经跟街边买来的充电器一样,过渡的热量他脑子有点发晕,无法转一下在好好思考下来该怎么办了?! 智商不够,情商来凑。 肖哲看着司稜这头他是顽强抵抗,摇着头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却摇的力度小的跟催眠的摇篮一样,让他自己都要昏昏欲睡了。 肖哲的焦急无处发泄,只好转过头看着前面开车的十二,“你他娘的能不能踩个油门,这龟速度,是赶着投胎呢啊!” 十二被肖哲骂的一点脾气都不敢发,他也急的脑门上是一头的汗水,眼前的挡在他面前的那几辆不长眼的车子,他都很不得一脚油门踩上去,撞开一条康庄大道。 但是,仅存的那点智商告诉他,这可不是他韧性耍脾气的时候,要是他真的撞了上去,他真等着前面的路堵死,他身后的老大直接交代在他手里吧。 他顾不得伸手摸一摸自己脑门上滴答流出来的汗水,头也不回的朝后面的肖哲吼去,“我他娘的有什么办法,前面那几辆车挡着,要是撞上去,我们还不如直接给老大一刀呢。” 他现在真恨不得给前面那几个开的跟龟儿子一样慢的车主亮刀子,在这么慢下去,他们就真的是带着司稜投胎了。 一点点的移动,不断的往前开着,直到前面只剩下一辆车挡住他们面前的康庄大道的时候,十二顾不上任何的事情了,他干脆一脚加速,才上了油门,朝座位后面的人大吼一声,“做好了!” 嗡嗡的油门声在他脚底下,这小面包车硬是让十二开出了f1方程赛车的气势。 瞬间,在肖哲刚刚用力固定住司稜的身体的时候,十二撞开了前面的那辆红色私家车,如离弦的箭,飞奔了出去。 那辆倒霉的红色私家车,上面两个正在公路上找刺激事情做的小情侣,没有在意后面那辆车子的喇叭,我行我素的后果就是—— 车子不但飞奔到了公路的边上,撞上了马路牙子,一个翻身跌进了草丛里,对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最大的伤害是,他对自己女朋友的刺激瞬间萎缩,短期之内再也别想在他女友面前抖一抖他的雄风了。 前面,白色面包车上的那两人正努力的跟死神赛跑,争取在他拿走司稜的灵、魂之前,还有机会让医生救回来。 …… “老大,我们看见司明远的车子往爆炸地开过来了。”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汽车悄悄的尾随着司稜最后昏迷前想要提醒的那辆黑色商务车,在车厢里的两个便衣警察拿着手机,跟自己的顶头上司汇报着。 同时,他也听到在自己的上司在爆炸现场喊着,“跟踪司稜的那伙人呢?什么被甩掉了!你们是吃干饭长大的啊!废物!他们能撞车,你们怎么就不能撞了……” 打电话的男人悄悄捂住自己手机里的话筒,他对着旁边专心开车的同事说到,“我们开慢点,老大正在骂人呢,过去就成废物了。” 开车的男人打了个ok的手势,瞬间让车速降了下来,隐去巧妙地车技,混入在这五花十色的车流里。 在他们前面,那来那个黑色的高级商务车也一样混入车流之中,不疾不徐的前进着。 “老哥,你说他们这些人好端端的没事往这里跑什么?这里不是说有什么麻烦的事故吗啊?”年轻的小警察看着前面那黑色商务车的尾巴,除了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 “哼,那些脑袋不正常的人整天干的事情还是你能想到的?你要是能想到,我明个就带你去队里的心理辅导室里喝茶去。”看着前面的那辆车不断的接近这目的地,看样子,对方根本就不是赶时间的事情,年龄大一点的警察他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勺后面,座位后背一放,成了半个躺椅式的状态,让自己这无聊的车内空间变成了沙滩躺椅的舒适程度。 任劳任怨开车的小警察看了看老哥的放松,不敢有任何怨言,甚至还小心的避开了地面上的各种坑坑洼洼的地方。 作为带他有经验的老师傅,虽然口里是叫着哥啊之类的,但是,他还是知道人家能教会你多少,就要看自己努力的了。 他新进来就碰上了这么一个大案子,要是跟自己师傅办的好了,光是简历上记上的那么一笔,有可能是他同期毕业的同学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碰到的。 这种事情,傻子才会给他师傅顶嘴,把自己给坑了。 年轻的警察想到这个,就开始努力给自己打了一碗鸡血,让自己整个人比喝了五瓶功能饮料的感觉还要好,细心的在车流里,用自己的绿豆一样大的小眼睛聚光般的盯着那辆黑色的商务车。 他们跟踪那辆商务车已经好几个礼拜没有好好吃饭洗澡了,别说他师傅现在累的,要是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特殊的男人味道。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他新交的女朋友闻到了他身上的这股味道,会不会以为他非常的脏,个人卫生什么的已经超越了人类可以忍受的地位。 他女朋友有一些微微的洁癖,对于他平时的生活习惯就特别的不顺眼了,别人都是一周洗一次澡就够了,他女友的要求居然是天天,只要回家必须洗澡,比他洗脸次数都多! 大概,跟自己身上这股奇怪的味道相处久了,他还自动屏蔽了自己的嗅觉,早都对身上什么味道没有任何反应了。 但是,从他之前下车跟一个老大爷买了两个煎饼果子,那大爷神秘的对他笑笑,送了他一包餐巾纸来说,拍着他的肩膀说到,“小伙子,这年头不流行用体味来吸引小姑娘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嘛,你是不是动物世界看多了?” 不是这样的,老大爷!小警察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了。卖煎饼果子的老大爷还一脸我懂的表情。他就更加的无语了。 要是这样,他不知道要不要跟师傅请个假,先到附近的酒店洗个澡……酒店? 等等! 他用力的拍醒了旁边的师傅,“哥,有情况!” “什么”听见情况两个字,立刻坐起来睁大了眼睛盯着说话人的年长的警察,他立刻瞪着眼睛问道,“人呢?哪呢?” 小警察赶紧指着前面不远处那个酒店,“那里,那黑车停到了那边了,你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地狱三日游 “看样子好像是在接什么人?”一直跟踪司明远这个私家小黑车的两个警察,谨慎的看着那个车子正好停在了酒店的一个侧面那里。 那个位置的旁边停放着一辆运货的卡车,上面摆放着一袋袋的面粉。 拿着望远镜仔细的朝那个方向看过去的老警察,发现他们停车的角度非常的刁钻,除非靠近,否则根本无法观测到那里还有什么人。 眼看着时间越走越快,这个案子终于有点眉目了,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失去了线索。 老警察一集,干脆将望远镜扔给了旁边的小徒弟身上,“接着,你盯着,要是情况不对劲,就立刻开车走!” 看见师父这突然的动作,怎么跟小警察料想的不一样了。他心里一惊,及时的抓住了老警察的袖子,“师父,哥,师哥……不是,你这是要干什么去?不是、不是说就呆在车上只看不下车的吗?” 他已经被吓的语无伦次了起来,心心念念的考入刑警队,可不是他胆子大,正义感十足,纯粹是自己报错了名,带错了钢盔,硬着头皮报道的。 听说第一次就是坐在车子里跟踪,他还想着安全系数能高一些,怎么他师父一下子就要钻出去,这不是明晃晃的跑到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吗? 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吓的他当时就有些语无伦次,越是到了这紧张的时刻,说起话来来也越是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 听见自己这小徒弟,被自己吓住了,他也来不及安慰了,“你盯着点就行了。”说完,我行我素的立刻下车就变成窜天猴,愣是把自己想办法避人耳目的窜到了那辆装着面粉的卡车下面。 一只手一勾,轻易的就到了另外的一个角度,他擦了擦车上面掉落下来的面粉迷住的眼睛。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那些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见那辆黑色的商务车上,后面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老警察疑惑了起来,他们到底是接什么人?那个重要的人? 正在猜测的时候,没有等到他猜出点猫腻的,就看见货物运输通道里那两个人鬼鬼祟祟走了过来,身后的一个人抗着一个大黑袋子走了过来。而前面的那个人则是谨慎又多疑的看了看周围。 那种熟悉的表情,老警察拼接多年的工作经验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干净的守法公民,他现在的样子看来,跟他在抓那些犯罪之前,谨慎的盯着有没有条子的人是一样的,这种神态在普通人眼里似乎没有什么,但是在他们这些专门跟犯罪团伙打交道的警察们来说,这可就不一样了,简直就跟小学生作弊在老师面前一样。 况且,看那黑色袋子的长度,还有扭曲的样子……老警察凭着直觉,认为那黑色的袋子里面极有可能藏着一个人。成年,身高应该不超过一米七五左右,看体重似乎不重,那么,里面不是一个瘦弱的男性就是一个女性了。 有了这样的推测,老警察开始疑惑了,司明远的那些手段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继续下去? 他太困惑了,认真的看着那个袋子,一边想着。 他盯着太过认真,双手支撑着身子,让自己脱离地面,用尽了全力使自己成为悬空如树懒一样的悬挂在车底的横梁上。一滴滴的汗水不停的流着,地面上已经形成了一小河滩。 当他看见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将肩上的黑色袋子摔进了车厢里的时候,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关上车门,准备启动车子时,放松身体下来。就在最后一刻,突然,看见他们的脚步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了他的正前方。 他看着那两双黑色的皮鞋站定在他头顶的正前面,慢慢的刚刚准备放到地面的脚又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挂在卡车上。 头顶,那两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那辆黑色的小车有点眼熟?”其中一个男人问了起来,“好像我们之前在老街里的时候也是那辆车子吧!” “老康,你过去看看,是不是条子,玛德,最近上面闹的简直不成样子了。现在条子还盯的这么紧,你看仔细了,要是就……”他不知道打了一个什么手势,在他们正下方的老警察感觉到自己的后脊背就好像是被女鬼给抓了一爪子一样,紧张寒冷的让他脑门上的汗水不停的往地面上滴。 他们这是发现了? 他要不要出去? 他们似乎已经暴露了。他慢慢的猜测着,身子却僵硬的好像定型在了那里。 他看见这两双皮鞋翻开了走到了两个方向,一个走到了左侧,前面黑色商务车的门打开了,另外一个则是走到右侧,压着走板上面的花纹纹路,走出了一条三角形斜边的直线。 他微微将自己头颅放低,看见了那个朝着他同事走过去的男人。 这一刻,他想到自己身后的任务,还有为此牺牲了数名的卧底,那些日日夜夜哭泣,得不到任何线索的受害者家属们,他硬生生的咬着牙挺着。 不能,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姑且不说他们这些天日日夜夜无法回家的辛苦付诸一炬,那些已逝的人将用不能得到安息了。 他紧紧闭着眼睛,静静的等待着。 嘭 他感觉后背微微撞击了一下上方的铁棍。在他身体都要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被这一声激动了一下。 他看见那个黑色的脚步再次走了进来,那双鞋再次走进前方黑色商务车的前门。 很快,再次的那辆车子发动离开了这里。 老警察的身体就好像失去了磁性的吸铁石一样,瞬间掉落在地面上。 一个鲤鱼打滚,他立刻翻身从车底下跑了出来。 他赶紧跑到车里,却在车门底下停了下来,一瞬间,他有点不敢打开那个门了。比起见到未名尸体,认识的同事鲜活的生命因为他的原因在这里消失,失去生命,这让他更加的无法直视。 想到这个,他双手用力的拉开那扇门,声音都藏在了喉咙里,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他看见那个本可能是血淋淋空洞的尸体,居然正摇头晃脑朝他看着。 “师傅,我刚才跟那些人面基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记住了,下回,我要是在被他们发现的话,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听着自己的小徒弟磕磕巴巴的说着那些,他瞪了一样,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脏回归到它的原地,一屁股跳上了车座,瞪他一样,“少他娘的废话,开车,追,他们要跑了。” 被人一骂就机灵一下的小年轻立刻才了油门朝外面冲。 重新上路,跟在后面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才都缓过气来。 老警察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徒弟,“小西,我问你,刚才那人跟你说什么了?” 被点名的小徒弟乖乖的回答起来,“没有,他就是觉得我眼熟,问我干什么的?” “你呢?怎么回答?”他直觉有些奇怪,这孩子看着虽然不像警察,不过,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睛的,宁可错杀也绝对不放过,怎么会没有从这孩子的神情里看出些端倪来? 想到这里,他就更加的想要知道到答案了。 小西不知道自己是差点要去地狱三日游了,还开心的讲着,“没啊,我就跟他们解释了,我从环线一号走过来的,然后要顺着码头村上高架桥,在跟着……” 绕了一圈的路线,乱七八糟的听着人头疼,完全能忘记自己刚才要跟着孩子说什么! “行了行了,听着头都疼了。”被自己小徒弟那个详细又啰嗦的讲话方式,折磨的自己常常忘记到底要干什么,想来,那个嫌疑犯也是跟自己有同样的感觉了。 他不知道该对着个小年轻笑还是哭,还是调和一下哭笑不得。 “你就不害怕他们吗?”老警察还是有些担心,在他看来,这孩子并不适合当一名刑警,他的性格有一种天生的和平,这种和平在他看来,从事普通的职业很容易跟人相处,可是,如果从事这种危险的职业,那似乎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 如同心理医生一样,接收了过多的心里压力,来自外界的那些心里垃圾全部倾倒给医生的时候,往往,医生就要受到更多的伤害。 他这个小徒弟一样,如果在这里跟那些犯罪打交道太久的话,不知道到会不会自己承受不了?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确定的。 他暂且将眼前自己的小徒弟放在了一边,重新回归他们的导航仪,打开他们的监控系统,追总眼前那两个人。 车流里,那辆车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跟踪着信号,他给自己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 “你们不是说过来了吗?”上司在电话那边怒吼着,脾气似乎越来越急躁了,“该死的,这楼是要塌了,还是想要干什么,你们赶紧把外面那些围观群众带走,告诉他们,再不走,就等着直接埋在这里吧。” “说,什么事?”终于有了空隙,跟他这位外出的属下通话。 “没事,我们跟踪的人已经开出离开了,他们刚才从你们前面的那个瑞迪酒店里带走一个东西,我怀疑是人。” “我知道了,你们小心跟着,有情况了随时汇报。” “是。”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天才的差别 滴— 滴— 显示器上的绿色数据正平稳的上升着,一切都显示着正常,一切都显示着司稜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肖哲看着他眼皮微微转动了一下,他伸出手,在司稜的鼻息上试探的感受了一下。 有气,活着。 他松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胸口,感觉自己心脏好像回到了原位,已经规律的跳动了。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昏迷的人,只要司稜活过来,他才觉得安心下来。 想到这个,他就定定的看着司稜。 那个男人平静的躺着,外面的人焦急的等待着,他们都在静静的坐着,站着,围着那间病房,没有一个人说话。 可是,他们的脸上都有着同样的表情——平静。 无论是什么样的姿势,都一样的等候在外面,安安静静的,甚至一个等的焦急烦躁的想要抽烟的人都没有。 原本过来换药的护士看着人这么多,害怕里面的那位挺不过来,会不会外面的这些人听见之后,一个情绪激动闹起事来,她开始想让他们都到外面等着。 只是,一个人走过来,跟着那个护士不知道说了什么,和和气气的样子,给护士再三保证之后,终于点头同意他们这么多人都留在了这里。 肖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年,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他还记得跟护士说话的那个人,脾气最是暴躁的,在刚出来的时候,听说因为说话,被人打了多少回。 而另一边,那个老老实实,板板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甚至脊背都挺直的那个男人,脸上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无比的凶猛,可是,他却知道那个人的一个耳朵已经聋了,平时跟他说话几乎是要吼出来才行。其中的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声音低的跟蚊子一样,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专门来找那个男人来取乐的时候,坐在那里的男人却是听明白了过来,他朝着女人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跟着那个女人走了出去。 有些奇怪,肖哲拍了拍旁边那个跟小十七关系最好的格林,“半耳是怎么了,他现在耳朵好使了?” 格林从自己的手机屏幕里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半耳跟走出去的那个女人,他摇摇头,“半耳的耳朵比以前好很多了,基本能听见一些声音,不过,你最好还是在他面前说话比较好。”格林好心的给肖哲解释起来,他知道,这位是老大身边的那个传奇一样的律师,帮助老大的人就是他的朋友,对此,他对肖哲格外的客气。 “半耳自学学了唇语,所以,你在他面前说话,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肖哲了然的点点头,抬起头,顺着他们走过去的方向再次看了看,环顾周围,他看着这些站在这里,等着听见司稜平安消息的人,真的跟他最初见到的时候完全不一眼了。 正当他一个人静静的回忆他当时碰上的司稜还有他带出来的那一群流氓混混和无知的蠢货,他完全觉得病房里躺着的那个人无非是一个逃走的小混蛋,跟司明远也没有什么不同。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又会有什么好崽子。 当司稜邀请自己来帮他的时候,他果断的拒绝了。 帮司稜,开玩笑。一个司明远已经让人快要成了暴走一族了,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够多够烦人的了,眼下这个小混蛋居然想让他帮忙,他看着像是好人吗? 一个坏蛋伫立在这个世界上,他就会像是一个坐标一个灯塔一样,指引着成千上万的人朝着他的那个方向去,更会有无数的人想要学习司明远,成为司明远。 很明显,他眼前从司明远手底下逃出来的这个小混蛋,不就是一个。 时隔数年,将近十载的时间,他以为的那个小混蛋现在却长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人。 甚至,在他都不想要管,想要冷漠的事情上,他居然还有着那种快要遗失成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同情怜悯,外加一把救人的精神。 非但如此,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老少无知们,到如今也有了长足的成长。 他们这些人,从小的时候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了孤儿,失去了人的尊严,被司明远培养着,预备当衷心的狗来养着。 这些人所受到的知识几乎就跟那些传销方式一样来培养他们,如果,不是司明远的那脑子整天装着的只有那种虚无缥缈的生命延续,他相信,野心膨胀下去的司明远也一定会成另外一个恐怖暴力分子。 肖哲有些庆幸的看着那些人,嘴角的微笑从看见他们安安静静的站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就没有落下。 “你笑什么,你那种诡异的笑容,从老大在病房起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子了?!”格林狐疑的看着他旁边的那个男人,虽然是传奇,可是在传奇的人都比不上司稜。 一想到司稜现在还在病房里,他的理智就稍微有点扔出去喂狗了。 “哦,我笑,你终于长大了。”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旁边听着的格林更是一头雾水。 他眨眨眼睛,还是有些不解。就像所有的汉字他都能认识了,可是依旧搞不明白普通人那些想法,跟在某些价值观上有着很明显的区别。例如是看见了某个人在街上倒下了,明明那些人可以选择帮也可以干脆闪开,可是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又不忙帮还要站着等其他人出手。 网络上的那群人就更是神经病,让他不能理解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他们什么事,他们非但人肉了别人,还要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上去说点什么。想到这些,他感觉老大给他们上的课,好像有点少,还是需要在补补。 “我长大了也跟你笑没有关系吧,通常你这种时候笑,要么是敌人死了你开心,要么就是你捡回亲生儿子了。不过,我跟小十七一样大,你看起来也不大,想要在我那个年纪里生下十七那么大的儿子,除非你天赋异禀。不过嘛……”他眼睛跟雷达一样对着肖哲的身体特殊的扫视了一眼,气的肖哲捂住自己,瞪了他一眼。 “所以,你笑什么?”依旧没有放过肖哲的格林,继续追问这眼前的这个律师。 被他那个根筋一样的脑袋给气的,肖哲没好气的说到,“行了,脱胎换骨都没有把你这一身流氓劲给换走。我笑毛线,我就是觉得你现在看起来还有点文明人的样子了。不过,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说话就是一流氓!” 他们现在的素质和仪态要比他看见的很多人要好的多了,他正想着也许司稜带走他们这些人是正确的选择,下一秒,就被眼前这个小屁孩给气的。 坐在门口的作为上,他看了看手表,“在等三个小时,要是醒了,基本就过了危险期了。” 听见他的话,格林点点头,这句他终于听懂了,至于刚才肖哲说的那些,依旧都没听懂。 负责了门外面那一群人的身心教育的司稜这会正在强烈的跟自己的意识做斗争。无比清醒过来,让守在外面的那些人里赶紧去救姜妃,可惜,外面一群人大概是被他救走的时候,一没带脑子二没带默契,怎么都是呆呆的要守在医院病房外面,等着司稜醒过来。 而被临时担任成年保姆的肖哲,此刻的脑子只盘算着他们那个快要收尾的项目。 那个项目,c国近年来最大的工程项目,他们之前一直都跟进的好好的。偏偏,就在他们自以为很好的时候,居然出现过那么大的纰漏。 如果不是姜妃那个快要遗忘的专业知识提醒了他们,他们可能至今埋在骨里,等到所有人被抓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身边的这些人每一个都闲聊无事可做的在他面前晃悠,里面那个该干活的却被爱他的女疯子给捅成了马蜂窝。 就剩下他这一个四肢健全的得任劳任怨干完现在的活,最重要的还是,在他现在这么苦逼的时刻里,居然还要想办法避开另外一些人的耳目,然后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引诱司明远上钩。 他们跟c国那位做过一个交易,必须要在今年一年的时间里,配合他,找到司明远直接的证据证明了他参与了c国重大工程项目里的一些不越快的事情。 帮着那人,找到他们那个政治面包里的各种小虫子,在必要的时候,他们还得成为诱饵,把他们那些人给勾出来。 可是,这种事情,谁他娘的来告诉他,为什么现在都成了他一个人的事情了,为什么昏睡的人不是自己? 谁给他一个榔头,让他也昏睡一下。 连着日夜的监控,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到极限了。要是司明远今年再慢悠悠的藏在他的蜗牛壳里,那么,明年,外面的这些人就得去他的坟头给他送温暖了。 越想越郁闷的肖哲,看着手里的各种数字,不是,这些信息量太大了,他完全没有办法一个人处理完了,他不是司稜,有一个无比强悍非常人一样的大脑,他只是专心的学习了一门技巧,让自己在某个领域更加的突出了而已。 这跟司稜的聪明,完全是两种差别。 第二百五十八章 血液 肖哲叹气叹的有气无力了,他深刻的感觉自己快要进入到老年模式里了,要是再不给他补点营养保健用品,他觉得自己就可以成为另一位过劳死的无名律师了。 眼前的这一棒子的人,安静的等着,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是有司稜给压着,如果没有司稜呢? 他不敢想象,要是那个人从此一睡不醒的情况下,这些人还会这么安静吗? 司明远对他们那种恐怖的影响力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他害怕,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们这些人心里的那阴暗面从此被释放出来的话,该会是什么样子? “醒了。” 格林趴在门上的玻璃观察窗上看着病房里面的情况。 “什么?”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 格林转身看着他,眼睛里翻着惊喜余光,根本没有看见旁边那位律师脑子里想着的都是他们会不会成为狂暴分子,他看着肖哲脸上的担心还以为是跟他们一样,害怕司稜从此醒不过来。 他高声的又说了一句:“醒了!” 他开心在原地跳了一下,然后想要推开门,冲进去看看司稜的状况,在手转动门柄的一瞬间,身子僵直的停在了外面,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中途突然断电一样,拘谨着自己是性子,喀嘣喀嘣的一点点的扭着脑袋,咧着一个憨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看着肖哲,“老大醒了,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刚才的护士说的一点点的小例子,把他给吓住了,他听着那个护士给他鬼扯着万一一个惊吓,心就跳动不正常了,不正常了就可以彻底不醒了。 吓的他生怕刚才自己声音太大了,会不会对司稜有什么影响。 肖哲看着他捂着嘴,害怕自己在发出更大的声音,他翻翻白眼,想到,也就那个护士能鬼扯出这么不靠谱的谎言来骗骗格林和十七他们。 病房里,司稜慢慢的睁开眼睛,他头顶上围着他的那群人,十几个脑袋在他眼前晃着,每一个就像是土豆一样等着他点一下,他看完,发现姜妃不在里面。 表情中有一些失落,看着他的表情,肖哲很快的明白他在想什么。 可是,他却不是一个好的安慰者,不能像忽悠客户一样的谎言来忽悠司稜,他无法给司稜一个保证告诉他,他们会找到姜妃的。 在他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调查里,他知道很多的人生命终止在司明远的那里,却再没有找到了。 司稜失望的看着肖哲对他叹气摇头,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想到之前他跟姜妃仅仅隔着一条街道,他失去她了! 而带走姜妃的那个人此刻正让眼前的司逸辰勉强着微笑都快难以为继。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有点抱怨上苍居然让他还活着!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吗? 可真是比踩了狗屎运还要幸运,用姜妃的形容就是,司明远上辈子一定是出生在狗屎里,不然怎么会每一次的危机都能安然度过。 对比司逸辰心里的暴躁,司明远更是装的高手。 司明远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整件事情。 这回的事情比较棘手,警方一直都在保护着那两个污点证人,或者说是凶手也不为过。 可是,不知道警方到底是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就是咬死了他不松口,认定了他跟那两个凶手有关系。 “父亲。”司逸辰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只是刚一瞬间,一阵风带着凌厉的巴掌扇了过来。 原本白皙的脸上立刻起了红肿了起来。 司明远在扇完那一巴掌之后,还嫌弃着司逸辰,厌恶的看着他的这个大儿子,结果手下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 司明远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儿子,这个男孩已经跟他一样的高了,曾经瘦弱的跟麻杆一样的身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张开了,骨架似乎随了他的母系家族。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些肌肉。 他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他的所有的五官没有一个长的像自己的,完全都随了他那个讨人厌的母亲,更何况,他连身体都没有任何的用处,血液不匹配,骨骼不匹配,他面前的小畜生,他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在那种所谓的科学手段里,就算是这个小畜生身体里的血液类型跟自己不相符,也同样的分享了他一半的基因,而且,还在法律名义上占据了他的财产继承权。 司明远看着眼前的这个长子,对于他那种毫不在意又半吊子的样子,他更是不满。总有一种眼前的这个长子,知道他心里一切的想法,并且知道了他计划的感觉。 不,不可能,如果这个长子真的知道了的话,那么他早就该跳起来杀了自己了,毕竟他这会的计划可是要用到司星辰了,他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 “父亲,”被他掌掴了一巴掌的司逸辰依旧微笑着看着他,“您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司明远看着他是真的打算离开,他暂停了脑海中的各种想法,专心的开始应对眼前的这个人。 “c国工程的案子如何了?”他开始询问道。 “已经开始跟那些人沟通接洽了,有些人已经同意了,有些人还在动摇,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让他们开价,看他们要多少,这些人不过是为了一些钱而已。当年的工程他们都接手了,这会儿再想退出来,哼,除非他们嫌自己的命长了。” 司明远听见司逸辰的汇报之后,冷哼了一声。 司逸辰点点头,表示会照办,“另外,我听说司稜前端时间已经跟工程部的一些人好像有过接洽,看样子他好像发现我们对那个工程动过手脚了。” “他要是知道了就更好,”已经等不及想要把司稜彻底整死的司明远,他听见之后满意点点头,“原本这个计划就是给他准备的,他现在在这点上发现了,那么就让人知道,他现在是想要弥补他之前做的那些有瑕疵的工程,想办法让别人知道,那些工程偷工减料都是他干的。” 听见司明远给他下达的指令,司逸辰微微的有些僵硬,他握紧了一下手指,再次松开,试图让自己全身心的能够放松下来。 他一直都知道司明远对司稜这个儿子是无比的厌恶,从司稜的名字上就知道了。 不过,自己的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星辰是他的宝贝之外,其他人,不过是尘埃而已。 可是,凭什么,同样都是司明远的儿子,却是得到了天差地别的待遇,更甚至他和司稜根本就不被当成儿子来看待,都是被那人当成了畜生。 想到这一点,他就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他脸上的表情了。同父同母不同天,在他最初的生命里,他心里就开始张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伴随着童年,那个黑洞越来越大,吸引了更多恐怖的东西在里面。 而这仅仅最初只是来源于司明远区别对待他和星辰。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星辰永远是无尽的宠爱,只要是星辰想要的,都会满足他。而自己,只是想要一个父亲的拥抱,得到的确实一顿鞭子。 渐渐的他学会了不要把他当做一个父亲来看待。 就像现在这个时候,他点点头,如尽职的手下一样,微微鞠了一躬,“是的,立即着手办。” 被下令陷害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来说毫无难度。 “另外,”司明远叫停了他的脚步,拿起手里的那张文件,看着他,“这个合同从今天起由你负责,我不希望看到出什么纰漏。” 司逸辰捡起地上的那份合同,大概扫了一眼之后,准备收起来,就听见司明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现在签了他,给我。” 司明远说到。 司逸辰狐疑的抬起头,合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他完全都不知道,却让他在这夜晚急匆匆的签署这么一份文件,那么,司明远到底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站在原地,紧紧是几秒的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飞快的运转起来了,他眼睛迅速的扫描过那份文件,即使现在他已经被董事会提出去,不在担任总经理一职,可是,曾经经手过的文件他的脑海里还是非常有映像的。 “这些文件,我想明天再签……” “我现在让你签了它,你就赶紧签了。”司明远冷冷的一句话,将司逸辰想要说的全部瞬间冷冻在了零下五十度的南极地区。 “父亲?!”司逸辰还想要再跟司明远解释解释,可是,司明远冰冷如机器人一样的态度语气,都让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身体后背上那鞭伤隐隐作痛,他确信自己的后背没有旧疾复发,但这种疼痛就好像是心里引起的反应,让他现在此刻连带着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有三秒,他定格在原地无法动弹,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签约,那就意味着他签署了一份根本看不懂的合同,以他对司明远的认识,这份合同可未必是什么好的合同,如果有什么好处的话,一定会让司星辰来签约的,根本轮不上他。 可是,如果他不签约的话,那他面临的就是司明远对他的隔离和流放。 那就意味着他可能再也不能回到司氏集团的权利中心了。对于他来说,离开了这权利中心,他更不知道自己还是谁了?! 眼前明明是一个陷阱,他是否该跳下去? 纠结而痛苦的人生选择,却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 “签约!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司明远在旁边低声的威胁着。看着司稜似乎是长大了,居然在他面前犹豫了起来,他有些不耐烦了。 为了自己心里的目的,他只好吩咐自己身后的助手为他拿出来另外的一份合同。扔到了司逸辰的面前。 “这个是奖赏。”司明远口气淡淡的说到,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不应该已经可以称之为男人了。他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头脑,甚至,在这种时候,都想要开始反驳推翻他了。 如果他真是他岁数里的那些凡夫俗子一样的状态,老态龙钟,所有的牙齿都快掉光了,头发稀疏,走路也需要人搀扶着,那样子时刻需要人生活的样子,他也许就会跟其他人一样仁慈的对待他的孩子,养育他们成人,继承自己的家业,将这些家业传给他们,也让他们保证在自己丧失了劳动力的情况下,尽到子女赡养的义务。 可惜……他不是。 换句话说,他不甘! 他绝对不甘心就那样子被这些人夺走了自己的一切。这些不过是分享了他一半基因的人而已,他凭什么将自己奋斗了终生的成果白送给这些人。 司明远越想越是生气,他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考虑是否该把那份诱饵收回来。 巨大的利益面前,总是能考验人心和速度。 比起他的后悔,司逸辰则是当机立断,拍板签约,将两份合同同时签完,递交还给了司明远。 司明远看了看手里的两份合同,既然已经这样,他就不在去想后悔的事情了。 比起司稜,他更加自信对付司逸辰。就算将来出了篓子,也很容易就能解决下去,长在身边的狼,就算是有着獠牙,也是不敢随便下口咬人的。 而让司明远有恃无恐的理由非常简单,他手里握着司星辰的命。 虽然,这张牌他已经快要用上了,可是,趁着一刻,让这两个小子都同时发挥一下余热和利用价值,那岂不是更好?! 等到司明远拿起文件走了之后,那个被当成利用价值的司星辰站了出来。 管家毕恭毕敬的对着司逸辰报道,“少爷,星辰少爷来了。” “叫他进来吧。”司逸辰看了看桌上的文件,打算收起来,就听见,“哥?!” 他弟弟夸张又惊喜的声音一下子从外面传了进来,甚至比他的声音传播速度都快,人声还没有落地,他就已经冲了进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司逸辰的离开 “哥!”当司星辰走进来的时候,他一脸惊喜的样子,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兄弟俩终于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得以见面。 “好久不见了!哥,我都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抢了你职位?”司星辰开启了自问自答的神奇模式,甚至,他自己在问完司逸辰这种令人尴尬的问题之后,自己不但没有察觉出来,还自行脑补完这个答案。 他的脑袋就像是被点亮灯泡的外星人,一个激动拍了拍双手,为自己猜测的答案手舞足蹈,“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总经理的位置?哥,我是你弟弟啊!”他一脸无辜天真的看着他,“反正爸爸也在,你不要怪我啊。。要怪你就怪爸爸好了,是他非要让我当什么总经理的。真是的,那个职位简直太折磨人了,每天就跟做监牢一样的无所事事。” 司星辰看着自己的哥哥司逸辰,他一个转身,发现刚才告状的那个人正好在这里,看着司明远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背后,他感觉后脊背一凉,可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害怕他的父亲。 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司星辰摇摇头,对着司明远再次天真的笑了起来。 “哥哥,你都不知道父亲这一回生病真是凶险,连医院里的大夫都说可能很危险了,结果,还是那个巫医的方法管用,我以前还不信这些鬼怪的东西,现在看来,有些东西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了的。你说是吗,哥哥?” 司星辰歪着头,嘴角露出纯真的笑容,好像他为司明远的康复由衷的开心。 司逸辰看了看他的这个弟弟,有些好笑,他这个样子是打算在装多久? 不过,当着司明远的面,他没有拆穿这个弟弟,他迎合的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像原先那样子,宠溺着他的亲弟弟,无论他说什么,都答应,无论他想要什么,都满足他。 更何况这只是星辰讨好司明远说出来几乎无关痛痒的话题而已。 司星辰看见自己的哥哥跟以往一样点点头,他在此满意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着司明远说到,“父亲,您现在身体好了,我真是高兴,不过,您是打算再疗养一段时间吗?”司星辰关心的问道司明远。 得到了司明远的回答,他转过头,慢慢看了看他眼前这个愚蠢的小儿子,在看了看司逸辰,他嘴角挑起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司逸辰护了这么久的小白眼狼,到头来还不是不领他这个哥哥的情,用上一点点的利益就能让小白眼狼朝他这边看起,抛弃自己的哥哥毫不犹豫,有时候,他真不知道司星辰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如果是的话,怎么这个孩子的眼睛这么多年都是瞎的吗?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司星辰就算不知道他这个父亲对他有什么样的企图,可是,一直从小养他养到大的司逸辰总应该有感情吧。 结果,这个小白眼狼呢,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白眼狼。 他似乎天生就知道要讨好谁一样,哪怕是司逸辰在疼他,他都是喜欢自己这个亲生父亲。 有那么几次,司明远专门的在司星辰的面前鞭打了司逸辰,想要看看司星辰对自己这个父亲的喜欢和崇拜是不是装出来的,是不是为了降低他的警觉性,跟司稜一样最后再反咬他一口。 可是,他发现这个小白眼狼是真的蠢! 他当面鞭打了司逸辰,他居然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甚至,司稜的那个女人问他的时候,他还认为这种事情是正常的,哈,他想想,那个女人,他的前妻生下来的几个儿子可真是各个都不一样,这个尤其的差。 就连这回,他害怕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万一司逸辰夺权怎么办,他干脆将权利下方给了司星辰。 结果,他的手下们告诉他,他的这个二儿子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哥分享一下这种成果,甚至野心大的想要独吞了他的公司。 哼,愚蠢而又懦弱的小子。 他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司星辰,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真是到了该享用的时刻了,果子既然熟透了就该享用,不然发酵过的果子就不算好吃了。 想到这里,盘算了一下,将来该怎么解释司星辰的意外事故。 还有,他从司星辰的脸上移出目光,看了看他的大儿子。 如果司星辰这个威胁没有了,他可知道这个大儿子可不会安分守己的继续替他卖命干活的。那么,他要怎么做呢?是否要一下子同时处理了眼前的这对兄弟俩? 被人处心积虑的想要算计的司逸辰看着司明远那种不动声色的样子,他嘴角那种邪恶的笑容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每次看见司明远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不过,在他的映像里,那往往都针对了某人,但是,这一回,就在星辰提出了疑问他是否要继续疗养的时候,他这么阴测测的笑着,让他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的这种直觉不断的提醒他,正如同他每次遭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那种感觉。难道这一回? 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星辰,他的内心矛盾又犹豫,半天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办。 他内心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孩子蠢了这么多年,被司明远一直利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将来就要被当成猪一样的被司明远用上,这蠢孩子居然还想着想讨好自己的那个父亲。 这一回,司逸辰连叹气都不想叹了,对司星辰刚才说的那个话题,甚至他耍的小聪明,对司明远说着,表达着他不想把总经理的位置交还给自己这种小聪明,他一点都不在意。 自己的弟弟,如果不是这些年他一直护着,都不敢想象,司星辰已经死过多少回了。 没等司明远的回答,他直接说到,“星辰,公司是父亲的,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如果父亲想要管理公司,我相信他一定会在自己身体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如果身体不太好,你也不要这么懒,替父亲好好的管理好公司就是了。” 他的这一番话说完,冠冕堂皇。 甚至,让司星辰楞了一下。 司星辰原本想着自己不过是想接着司明远生病住院疗养的这个事情,让父亲再次暗示,自己可以继续管理公司。但是,他又不想跟自己的哥哥撕破脸,才用了这种折中的方法。 没想到,父亲还没有回答,哥哥就已经拒绝了回到公司里继续上班。 这个,跟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有点不一样啊?!怎么回事? 司星辰想起司明远身边的那个手下悄悄告诉他的,鉴于司明远的身体最近越来越好了,他既有可能要回归到公司,重新掌管公司的所有权利。 这种手握权利的滋味,他刚刚体会到,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无论是司明远回来还是司逸辰回来,对他来说无疑都是犹如过山车一样从高高的天空中突然有了超重的状态。 他不甘心,他还想要继续拥有这种手握权利和大量金钱的滋味,这比他当一个二世祖,二少爷要好多了。 原本那些对他不屑的人,曾经没有交集也无法有交集的人,在他拿到权利的时候,全部都对他和和气气的,甚至还开始对着他有了讨好的趋势。这种感觉简直……太棒了! 难怪哥哥要一直当这个总经理呢! 难怪哥哥被司明远打成了那个样子都不反抗,原来是为了这个职位。 司逸辰不知道,他眼前弟弟无形中把自己为他挨打的原因想象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他知道自己用生命护着的弟弟这么想他,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只是,此刻,他看着自己的弟弟,脸上的那种尴尬又吃惊的表情,好像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说。 空气中涌动这一股暗流,莫名的情绪在他们中间慢慢的流动着。 三个人都站在原地,暗中观察着对方,谁都没有打破这个奇怪又诡异的气氛。 司明远微微笑着,看着他对面的两个儿子,从司逸辰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开始微笑起来。 太有意思了,司逸辰护着这小犊子这么多年,被自己虐待更是无数次。结果呢,这个小白眼狼不但没有感激之情,甚至还害怕他这个哥哥跟他抢权利。 这个权利始终都是窝在他司明远的手里的,刚好成为了他们兄弟俩之间竞争强夺的对象。 现在,此刻,他看着两个人就站在面前,暗暗的斗着。 司逸辰直接撇开了跟公司有关的这些职务,他是想要进入公司,重新回到公司的那个铁王座上,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尤其是司明远还看着他们兄弟俩为了那个铁王座在争夺权力。 偏偏,他的这个弟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脑子里的那点小心思就是想要司明远的那个总经理职务。 哼,他愚蠢而又懦弱的弟弟啊,他到底知不知道司氏集团里最值钱的职位根本不是总经理的职位。 不过是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就这么容易上当,想要借着司明远的手,让自己彻底远离公司。 他和星辰都知道司明远已经很多年不怎么直接掌管公司了。 现在司星辰直接提出来,要么司明远回来掌管公司,要么,就是他司星辰继续在公司里干着,让司明远忘记还有司逸辰这个人,哼,他的这个弟弟啊,就连说话,都不怎么会说。 他真想为自己的这么多年的付出鼓掌。 原来,最傻的其实就是自己才是。 他才是那个最蠢的男人才是。居然这么多年,牺牲了自由,牺牲了身体,牺牲了一切,甚至是母亲的一部分嫁妆,就是为了保全这个弟弟的生命。结果呢,他把自己的弟弟护的比自己都重要,因此,都被司明远看出来,甚至一次为诱饵,一次又一次的让他遭受了多少的伤痛。 但是,现在看来,这些年遭受到的各种非人的折磨就跟喂了狗一样的蠢! 他真不知道该说星辰是笨还是该说他聪明。 这些年,因为自己的维护,他才能安然的活到了现在。 可是,当星辰品尝到了那点点的滋味,那种无数人沉迷陶醉的滋味,他的内心就跟那些人一样,如被风吹的牛奶变馊发臭,失去了原来的香气。 他的好弟弟,拿着自己对他爱护,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当了挡箭牌,被司明远折磨,自己却能够每天都享受这无忧无虑的生活,一个有钱的二少爷,全世界的旅游,全世界的花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母亲,他长大了。 司逸辰看着他对面尴尬的笑着是星辰。 “星辰,公司的事情你好好干吧,我对这些都没有什么兴趣了。父亲公司的事情你能够操心的话,我真是求之不得。正如你说的,这些年,我在那个位置上就跟呆在一个监狱里一样的没有自由。现在,大哥想要休息休息了,换你来帮父亲分担痛苦。” 他慢慢的说着,同时,他注意着两个人的神态。 显然,司明远也没有想到司逸辰会放弃了争夺公司管理权力的机会,而星辰,他当然知道,那个蠢货除了会花钱败家之外,什么的都不会做! 可是,他有些弄不明白司逸辰说出这一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猜到自己想要弄死他了?不可能,他肯定的给自己回答,这个答案刚刚在他的脑海里形成,司逸辰怎么可能知道他脑海里想的是什么。 那么,司逸辰为什么要放弃公司的权利,要知道,他签署的那第二份合同,可是非常重要的,他将来可以进入董事会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司逸辰会放弃吗?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要再父亲的公司里工作了?对吗?”司星辰眨了眨眼睛,快速的提问,甚至无法掩藏他身体里的那种微微颤抖。 “对,我想要离开一段时间了,星辰,我累了。” 第二百六十章 五倍的恐惧 “我想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司星辰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星空,满脸的疑惑。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给他说这句话,他留在司家不好么? 他今天来找他,就是因为看见了父亲要再次的给他权利,让他回到公司里,甚至还是董事会的一席成员,这可比他现在的职位高多了。 当时,他在办公室里偷偷的看见了那份文件,上面的名字还是空白,可是,他立刻就知道了那不是给他预备的。 他自己的能力有多少,他其实大概也知道一些,自己现在还不足以掌管这么一家大型的公司,可是,没有关系,他身后的那些智囊团们可以帮他管理公司,帮他做很多的事情,而他只要决定自己想要那些就可以了。 在这点管理理念上,他觉得很多的公司都是这么做的,他完全可以采用这种模式,扬长避短才是他该做的事情。就像哥哥还有父亲,他们都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管理好公司,所以,哥哥竭力的想要抓住公司的管理权,而父亲也是一味的盯着哥哥,所以他们父子两个人的关系才会这么的僵化。 司星辰就这么自以为事的想着,甚至有些走神,他看着那份文件,根本弄不明白他们现在到底想什么。 父亲不是放着哥哥吗,怎么会突然给了哥哥这份文件。难道他们父子二人有重归于好了? 不,他不相信这一点,他们两个人都有着超级强烈的防备心,根本不愿意相信任何人。那么,又是为了什么,父亲才会给哥哥重新回归的权利。 对于这个,他想到有些捉急,但是,一想到哥哥如果真的要回来的话,他之前放任那些智囊团们对敌对哥哥的做法……他会不会被哥哥整惨? 想到这个,他立刻不淡定了。 “我父亲呢?”司星辰问着司明远的秘书,对方看了看他,“老总出去了,听说去找逸辰少爷了。” 听见之后,才意识到,那份合同只是一份多余的备份,如果父亲真的是已经出发找哥哥的话,他将要面临的可是以后在哥哥的手底下干活。想到这个,司星辰立刻不淡定了。 拿起车钥匙就朝着地下停车库冲了出去。 一辆亮黄色的赛车在车库显眼的位置biubiu的亮了起来,他跳进去,一脚踩上了油门,轰轰的开车冲了出去。 比起哥哥还有父亲他们那种慎重的个性,他们做的车子都是一样的黑色轿车改良版,这种车子性能再好,确有一项是跟他座位底下的车子比不了的。 一脚油门,他朝着哥哥的庄园冲了过去,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迟了没有。他要赶在哥哥签约之前,阻止这件事。 虽然有点对不起他的哥哥,可是,原谅他,他真的体会到了权利的滋味,就像是吸食毒品的人已经上瘾了一样。 他将用自己的小心机,让他的父亲知道,有他自己管理公司就好了,或者就是父亲来管理,反正父亲也会转交给他再管理的。但是一定不要让哥哥回来! 当他赶到了现场,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忐忑的等待着。 父亲还没有决定,反而是哥哥的话让他给吃了一惊,瞬间让他感觉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哥哥居然要退出,并且告诉他,他累了?累了是什么意思,是他连续工作了三天没有睡觉的意思吗?还是他的脑子现在被人给催眠了? 现在夜深人静,当他回想到中午的时候哥哥说的那些话,他就开始深深的迷惑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逸辰这么多年来就是为了得到公司,他这么会在这个时候放弃了公司?难道他最近去什么庙里顿悟了还是去了教堂里忏悔了。有什么样的神灵让他放弃了一辈子的追求? 想到这个,他真想要知道到底是佛祖感化了他,还是耶稣拯救了他,他一定要好好感谢。 这跟康德说过的: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事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标准,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一样让他不解。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又怎么会震撼人心了,道德不过是课本里一堆无用的文字,头顶的星空,哈,他更想笑,在他看来跟狗看星星一片白一样,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跟他们周边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他也不理解司逸辰怎么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 这成了他的三大疑团了:神,星空,还有司逸辰 看着脑袋上的星空,繁星笼罩,在比不过远处那座城市的灯火嘹亮的样子。 在好看的星空,但是,他呸了一声,都不如一盏白织灯来的光亮。 …… 抬起头看着同样星空的人,眼睛里确实满心的赞美。 这个宇宙大自然展现出来的神奇,完全不是人类凭借所谓的智慧还有工业文明能够创造出来的,她相信如此完美的美景只有在神的手下才能完成这样的工作。 姜妃看着那星河灿烂的光辉,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自己身处在这片暗淡无光的仓库里。 在司明远又一次把她转移走之后,她看着旁边的那些十几个人,有些好笑。 司明远让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太高估她的能力了。 这个仓库不知道之前是干什么的,头顶的天花板上有着一片片烟熏成黑色的痕迹。如果是在仓库内要点燃什么,那不是应该要安上一个烟囱之类的东西吧? 她无聊的想着,外面是什么情形不知道,这几个人除了轮流看守她之外,基本都在再外面呆着,常常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头上还顶着草。 这是去当蘑菇了?姜妃看着那个头上长草的男的,注意到他身上又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不对,她环顾了四周,仔细看了看,这八个人是几个小时前出去的,他们刚开始还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有的更是赤膊。可是,现在他们,全部穿上了统一的长袖t恤,不同颜色的尺码而已, 姜妃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们,纯蓝色的t恤,上面写着几个大大的字母,看起来像是要组队去踢球了,外加他们头顶上那一头光亮的头皮,完全可以组队成为一个流氓团伙球队。 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集体统一换上了服装。 换好衣服的几个人跟监守姜妃的那个几人说了说,那四个人点点头,也走了出去。 很快,另外四个人也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走了进来。 这下子,眼前十二个人真的能凑成一支球队出来了。 姜妃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是真的打算去踢球去,还是打算在这片偌大的仓库里,来一场小规模的竞赛。 可是,要是竞赛什么的,不应该是红蓝两队,有两个颜色吗,这颜色有点太统一了。 “我说,就这么一层薄薄的布料,能管用吗?”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有些不舒服的扯了扯贴合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显然,被衣服拘束起来让他更加的不自然。 姜妃注意到他的光头光亮的脑袋上还纹着一对小小的光圈。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东西。 为首的那个,年纪不大,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却一股老辣狠毒的气息,周边的人都自发的听着他发话,没人敢反对什么。 那个男人不高不瘦,但是隐隐看着他胸前的肌肉,就能感觉到身体上的那股爆发里。 他冰冷的看了一眼之前说话的光头,“你要是闲活的长,就脱了这身衣服,没人拦你。” 他一说话,光头闭上嘴巴,立刻不说了。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人,尖嘴猴腮却也是光着脑袋,不过,他光着的脑袋一看就是头发刚刚被剃光的样子,甚至还可能是手动版的,前面剃的非常的干净,后脑勺的部分就跟狗啃的一样。 姜妃听见那个尖嘴的男人说到,“比起衣服,我觉得我们缺少了一顶帽子,老大。要不下次开车的时候,我们买上点帽子吧。”他不舒服的摸着自己新出炉的光头,问着眼前的那个为首的。 为首的男人看了看周围所有的手下都是光头,他点了点头。 “刘东,你明天早上出发,跟耗子去买帽子,还有水,这地方的水也被污染了,今天都忍着,别喝水了。”说完,看了看天空下的夕阳,这个点其实本该是他们活跃的时候,可是,这次,为了看管这个女人,居然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为首的男人不知道上面——司明远是怎么想的,可是,就看目前的状况来说,一定发生了什么紧急重要的事情了。 他们这个小队的人,本来就不怎么被重用,现在,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乱。 否则,将来被当炮灰的一定是他们这些人。 他看着眼前那十一个人,心里明白,按照他们的培训标准来说,这些人根本就不合格,要么被封杀了,要么就被利用挡灰,可是,自从前连天红玉那边出事之后,他们的人手就非常的紧张了。 这些没多大用处的人也只能凑活着带了出来。他们必须要小心翼翼的避开警察的追踪,更要严格防范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不是他们这些未合格的人渣被提前上市,拿出来使用了,而是眼前的环境。 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时若干年前,他们曾经废弃的一个地方。 人类总有办法能把自己给作死,想要征服大自然的时候,又常常自作聪明的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破坏环境能让自己陷入生态紊乱失衡中,枯竭的水,污染的空气都能一次次的让人类自己进入到一种自作孽的状态里。 而现在,抛开那种全球人类集体自作孽的大环境系统里,就单单这一个小小的仓库,周围不过几亩地的范围,他们就能把自己给作死在这里。 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给自己挖的坑,而且,现在他带着这十一个人还要跳进这个坑里,就差找个铲子把自己给埋了。 为首的男人记得上一次他来这里的时候,是处理这仓库里毒死的人的尸体。 而尸体死亡的原因很简单,他们这帮子人在制毒的时候,一个工序操作不当,毒气泄漏导致了他们把自己给毒死了。 制毒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已经撤离了。尸体也随便找了个地方埋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沟里。现在大概那里都寸土不生了。 但是,这间仓库上粘附的毒性可不像人类,会自行离开,找个别的地方搬个家在毒害一下别人。 他还记得那些自己人被自己制的毒品弄的中毒等死时那恐怖漫长的等待时间,忍受了太多的痛苦,身体不就像是在内燃一样,所有的神经系统就像是打开了一样,各种反应都在人的感官中体验了一遍。 想要死却求死不得,那几个人是负责看守那些个制毒的科学家的,看着科学家们在炎热酷暑还有在这个密不通风的环境里全部武装,穿的跟生化仿佛服一样的严严实实,他们偏偏自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一身短袖赤膊上阵,就在充满毒气的房间里监视着。 最后,被监视的人没死,监视的人倒是一个个的因为忽略了那些防护措施,把给毒死了。 黄安——为首的那个男人,他对这件事情记忆犹新,等到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就是看着那个人奄奄一息向那几个书呆子们求死的场面。 可是他一点都笑不出来,那几个书生也是吓的连一把刀都不敢拿,不敢给那些人一个痛快,却更加残忍的看着那些人痛苦的喘息,像是失去水的鱼,打翻了鱼缸甩在地板上,不停的蹦跶。 那些人在他蹲下身看着的时候,他们已经用自己手挖破了自己的喉咙,更像是风箱一样的老旧残喘。 眼神里充满的期待,期待他这个侩子手给他们最后一个仁慈的终结。 再见 他用刀轻轻结束了那五个人的生命。 临死前那扭曲的恐怖面容乘以五倍的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第二百六十一章 证据,一切都需要证据! “大哥,我们今天不能喝水了吗?”那个叫作刘东的光头男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对面一脸沉默盯着这片空旷的仓库的黄安。他其实挺渴的,还偷偷在来的时候喝了一口水,所以,他听不明白这水为什么不能喝。 黄安没有给他回答,顺着他的目光,刘东也看过去,大哥在盯着一个水泥地面干什么。 他不明白,这水泥地有什么好看的,上面什么都没有,地上有一些圈圈的水渍,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大哥,我带人先在外面答帐篷了,今个去山下的小店里买,帐篷不够,两个人凑合一下,也要有三个人没地方睡,要不,今天就先睡屋子里?”耗子看着黄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仓库,老大非要他们睡在外面,这城里的天气是很暖和了,樱花什么的赏花季都没有了。 可是在这半山腰上,可不暖和。 耗子搓了搓他的手臂,觉得他在该套一件长袖,自从上次最后一次在地下场里决斗的时候,他就被对方给上了关节,每逢温度变化的时候,他都非常的敏感。跟旁边的刘东不一样,他觉得这些长袖的衣服挺好的,对他这种瘦小的人来说,穿上也舒服。 但是,旁边的流动都已经热的流汗了。也是,就连冬天,他都是只穿一件短袖一件外套的。 听见耗子说的提议,黄安摇摇头,他可不打算这次任务,让这些人再折进去几个。 “不,除了值班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在外面,里面不要多呆,这房子的毒气还没有散,吸多了会死人的。你们按照我说的来办就行了。今天在打散时间,你们轮流看着。这个女人不要让她跑了。”黄安交代了完,转头看了看坐在那个桌子上的女人,上面只交代了好好看着她,那么,他就不打算为难这个女人。 他这么看着之后,转头对着旁边的人说到,“其他人都出去,耗子,你负责今天的守夜,其他几个人跟我出去一趟。” 他看了看天色渐渐昏暗下去,在这山间,一但天黑,就会非常迅速的黑下去,可是,他知道,现在必须解决水源的问题。 越早解决越好,他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出什么纰漏,但是,现在这一刻,他知道也许要做好在这里生活好长时间打算,那样的话,他们带来的东西几乎就不够看了。 “你们其他几个人,跟着我过来,刘东,你把衣服穿上,别在掀开你的肚皮了。这原来是个制毒的仓库,毒气还没有散去,你要是不想死的这么快,就这么干吧。” 他一说完,其他人吓的立刻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保全身上下都捂严实了,才想到自己重要的五官都暴露在外面,这要是被毒感染了怎么办? 瞬间,好些人手脚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大头了。 特别是刘东,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又想到自己的眼睛,想要伸出手指捂着眼睛,发现完全无法办到。 看着他手下这么一出滑稽的场面,黄安咳咳两声,“你们四个,跟我上车,去拉水。” 被点名的四个人,一听见要短暂的离开这个地方,高兴的上了车子,在没有刚才的抱怨声了。 暂时不用在里面看守的三个人也高兴的赶紧走出仓库外面,好像是逃离了一场生死一样,他们站在帐篷边上,看着大门里面那四个无辜的兄弟,还有一个可怜的女人。 原本,他们还想要趁着黄安离开的时候,对那个女人动点心思,现在看着那个女人全身暴露在毒气之下,碰她的话无疑就是给自己找死了。想到这个,谁都没有那点点小九九。 …… 在他们背后不远的一个小树林里,两个警察一路跟踪这原本的那辆黑色商务车,最后终于跟踪到了这个地方。 停靠在不远不近的这个地方,老警察还仔细扫去了他们车胎的痕迹。 找好位置监督之后,老警察看着望远镜里有五个人再次坐着车子离开了,而剩下的三个人则站在仓库外面,开始搭着帐篷。 “师傅,你看见什么了?”小警察跟在他的师傅身边,也焦急的看着远处那个大房子。但是凭借他1.0的矫正视力,什么也看不出来。 老警察看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在发现多余的什么,就把自己手里的望远镜扔给了他身边的小徒弟。 自从上次他们差点被发现之后,他现在心里要谨慎多了,距离那伙人更是拉开了一个很长的距离了。 如果这次他们在被发现的话,无论他的小徒弟用什么理由,都无法忽悠那些人了。他们就真的要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他们在野炊啊?!”观察完之后,他听见身边的小徒弟这么总结了一句结论之后,气得他直接给了他徒弟一个后脑勺,野炊个鸟! “你见过在房子边上野炊的?”老警察拍着他的脑袋,瞪了他一眼之后,无关痛痒的说了一句,“好好想想。”说完,他心里感叹着,这孩子到底是怎么考进来的,听说笔试成绩还是第一,他怀疑这小子真是读成了一个书呆的脑子了,问题是局长怎么也让这种人混进来了,那面试都是谁考的? 他走回到自己车里,拿起手机,寻找着信号。 这半山腰上,信号简直比地洞里的老鼠还要难捉到。 他围着车子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一格信号,脾气有些急躁的老警察再次走走远了一点,转头不放心的对着他的小徒弟说到,“你仔细盯着那个地方,也小心周围其他的动静。” “放心吧,师傅。”趴在地上,还距离那些人那么远的距离,小警察感觉无比的安心,根本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他给自己师傅打了一个ok的手势,继续转头盯着远处半山腰上的那间神秘的仓库。 风声沙沙的吹了过来,他一个人的时候,思路也一下子打开了,就像当年他瞎猫撞个死老鼠,居然通过了政法考试,能混上成为一枚光荣的国家公务人员,现在想想都是无比幸运的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大脑当时一定是被一束神秘的电流给打了一下,才会这样子。 现在,他那种神秘的感觉再次回归到自己身体里,各种天马星空的思路全开,甚至马力十足的运转起来。 仓库跟民房是很容易区分的。那件黑兮兮的仓库看起来格外的神秘,像是一个黑色的古堡,被女巫下了诅咒,从此遗忘在了整个黑暗的人世间。 他有些玄幻的想到上次他跟女朋友一起看的美女与野兽,用他偶尔有点抛锚的逻辑思维想了想,觉得自己这种想法还挺好玩的。 只是,冷吹一吹,连那种诡异安静的感觉都吹的他后脊背好像有什么人在他身上不停的吹着冷气。他的幻想这会自动转播成了鬼故事,吓的他自己感觉后背都僵硬了。 常年都说山里有些神神秘秘东西出入,他赶紧让自己打消了这些念头。 他转头,让自己专心的看着前方,不敢胡思乱想了。 “刚才我的逻辑一定是错误的。”他自己安慰自己,“世界上就没有鬼怪一说,我要相信唯物主义,相信科学主义……”他像是老和尚念经一样的开启叨叨模式。 很快,他就忘记了刚才自己把自己吓一跳的原因,看着那个黑兮兮的仓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了,周围什么都没有,就建一个仓库本来就不合乎常理,而且什么样的仓库需要见到这么远的地方?” 一边盯着那个孤零零的黑房子,一边扫视着周围的场景。 在他的眼前,已经是一片现场的考试卷子了,他的望远镜里看到的图面,就好像是考题里那些告诉他的线索,找出来,就能顺着那个思路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了。 他仔细盯着那三个在外面搭帐篷到人,一边在自己的手机里罗列出各种细节。 全部是同款长袖,蓝色 军绿色帐篷,隐秘性好 水池,黑色 晾衣架三个 土地,寸草不生…… 仔仔细细的盯着眼前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接近答案了。 不远处,老警察不敢走的太远了,他将这里的一切全部都报告给了自己上司,等着听下一步的指令。 “我觉得那个房子里有什么,他们没必要非要藏一个女人在那种地方,要是每次他们偷偷拐卖人都是这么麻烦的话,我们早就抓到他们了,但是,这回的跟踪让我觉得不对劲,局长,具体我也说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可是,我感觉我们快要抓到他们把柄了,我请求继续在这里监视。”老贾顺着这断断续续的信号,给他们局长报告着现在的情况。 他听见局长又在电话里问了他们几个问题,他继续说到,“如果只是要拐卖妇女儿童或者贩卖的话,他们本应该选择哪种很普通的车子,非常不起眼才对,这样才不会引起我们的关注。可是,我们这回跟踪到的是他们突然开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头,这种车子就算是在市区也不是满大街跑的。” 一口凉风带着山间特有的清香气息吹进他的鼻息,长年跟老烟枪打交道的老警察对那种空气如同牛嚼牡丹,一点都没闻出什么味道,只是在呼吸了一口之后,他头脑里的思路更加清醒了。 将自己大脑里形成思路整理出来继续汇报到,“我觉得有问题,他们当初出发的时候,特别的急,我亲眼目睹了他们差点撞了一辆车子。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到酒店里绑架人。可以推测,他们在那个时候一定是在赶时间。 而且,在酒店里,神神秘秘的运走了那个一个人,我觉得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重点是,这个人应该还是活着的。因为我们看看他们那辆车开出了市区之后,就接上了十个人一起上了高速,开到了这山沟里。 死人还用的着这么来处理尸体吗?又不是老教授给自己那帮实习生带课,还要围观一下。 所以,我肯定里面的人应该是活着的,并且对司明远的某些事情很有影响力。” 听完他的汇报之后,坐在办公室里的局长伸出手,拿着笔简单的记录了他说的发现之后,用笔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也知道自己拍出去的这个警察在跟踪方面要比其他人的经验都多,也丰富。可是,跟踪这么一个到底是人是鬼都不确定的东西,他没有把握,会不会他们又一次扑了个空,浪费了警力。 目前,那个公交车的案子依旧是大众眼睛里热闹的案子,悬而未决完全勾引了围观群众的兴趣。上面给他们订出来破案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他们想要再规定时间里完成这个任务,却越来越艰难。 自从那两个凶手进来之后,他们就什么都不说了。就连那个女人,除了说是司明远指使的之外,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就跟瘪嘴的蚌一样,那缝隙太严密了。 连着招了司明远作了七次笔录了,怎么看,司明远都能证明自己不在场,也跟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关系。 就在他原本都打算就这么结案的时候,专案组的人却跟他们合并查案子了。 听见他们目前掌握的证据还有案件的陈述,要求他们不能结案,他们嗅到了阴谋气息,狐狸露出了尾巴,这个时候,有了马脚,一定不能放过司明远了。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司明远都可能干了什么!听着那些事情,作为局长,他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碰见过这么残忍的事情。偏偏,那个人就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一点尾巴都没有让人抓住。 他们这一伙人继续找着证据,可是,从哪方面看都似乎没有了,他们又一次失去了方向。外面那些哭着说丢了孩子的人,天天聚在门口,想要从他们嘴里在问出点什么来,却什么都没有,他们也不能凭着十几个受害者的眼泪,就随便给一个人定罪,证据,所有的一切都要证据。 第二百六十二章 诡异的安静 此刻的司稜异常诡异,而他面前的肖哲也同样维护不了自己脸皮上的那点皮笑肉不笑伪装出来的儒雅表情。 肖哲看着司稜,他就跟一个快要爆炸的小火球一样,随时一碰就会嘭的一声发生灾难性的影响力。 他感觉自己已经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来对付司稜了。自己再在这里多呆一刻的话,都不定都会被眼前的人给乱刀捅死。 “你再忍忍。”肖哲开口劝着,尽管他也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就跟放出来的屁一样没有一点功效,但是他依旧只敢这么说,或者只能这么说了。 客观现实来看,司稜现在的身体条件真的不能够让他再干什么了,他必须在这里,呆在这张床上修养,不然,他的身体可能就会随时发生巨大的危机。 但是,他虽然说出来的是实话,但实话总是人不喜欢听的。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手机里的那个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那段铃声是一段特殊的中东歌曲,这个铃声响起,就代表了那边有特殊的人跟他联系上了。 他当着司稜的面接了电话,看着司稜还是带看着天空发呆,对自己接打电话好像没有一点意见。 hello …… 电话结束之后,转过头重新看着司稜的肖哲,这回事彻底笑不出来了。 果然,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他就不该在司稜面前。 现在好了,最后面那些人推出来,站在了司稜的面前,然后告知他,他们没有找到姜妃。 而且,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聪明点,知道他醒了以后,就赶紧的闪开,以致他要碰上此刻的局面,让他自己弄的更加的麻烦。 自己被推出来,告知司稜那些消息,每一个都不怎么令人愉快的消息,他感觉自己现在充当的角色,在古代的话,完全可以被上位者拖出去砍了。 因为这些消息都是一个接一个的麻烦,听起来没有一个是好消息的。 仅仅告知了司稜,姜妃没有找回来这还是其次的,他还要跟他汇报着下一条消息。 “那边的人来电话了,说是司明远对你之前的工程开始动手脚了。” 他说到那边的时候,就想到了姜妃在这件事情中对他们的帮助。想到姜妃,他也叹了口气。 他们早在之前就因为姜妃的提醒,即使处理了c国的那个水坝的工程。如果按照时间来算,现在那个水坝也是岌岌可危的了。 但是,幸好在姜妃的帮助下,请来的那些专家还有一些工程师们,真不是盖的,拿出来的方案并且提出来的方法完全都贴合应用在了水坝上面。他们至少避免了一场历史上最严重的水灾,还是地震级别的水灾。 不过,当初为了能修补改造那个工程,还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那真是跟打了老鼠洞一样的麻烦。 他们先是一个个的排查,要找到那个国家里,上层的那个人可以管理这事,可以帮他们说的上话,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被司明远买通。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稍有不慎,一个认人不清,选择错误之后,他们面临的结局就是满盘皆输。 在这个时间里,他几乎要费光了他所有的脑容量,开始会想他当年签约的前前后后都是跟什么人打了什么样的交道。 在最后,才确定了惟一能说话,有能同意他们挽救措施,还给他们活命机会的人——那位将军。 “库里斯将军说了,他们手下监听的电话里提到了你的名字,所以就把那段给翻译过来,叫人转交给你了。正好,你晕着呢,所以我就不小心看了看,内容没别的,不过就是司命运想要开始跟其中的几个人接洽,开始找你的麻烦了,不用着急。前几个麻烦早先就被我们提前结局了。所以,他们以为是我们在工程中偷偷修改了部分的图纸。挽救措施。”不过事实也是,只不过挽救的措施在他们发现之前就开始了,最重要的那个整体结构,他们已经彻底构件好了,甚至要比原来的方案还要完美,保证了那个水坝能抵抗十二级地震。 肖哲说完,就观察着司稜的表情,他想起来司稜当时的跟库里斯将军的交集。 那位库里斯将军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c国多个派系争斗,这位将军原本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一枪毙了他们当时在场的几个人。 但是,听完司稜的来意之后,听说到司稜会拿出所有的身家来弥补这个过错,修复这项耗资巨大的工程,承担后续的责任,那位将军还半信半疑。 “怎么,我听说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你这可是要投入的资金非常的巨大,小子,你知道你说的是大话吗?” 那个时候的司稜一脸淡定,语气冰冷的好像对着那个上位者一点都不畏惧,“我知道,但是,世界上再多的资金都没有上百万条人命来的重要。我的工作失职,错误我来承担,但是,贵国的人……” 司稜没有说完,而是停顿在哪里,看着对面的人。他在无声的指出来c国那些层层的官员被司明远的人买通,造成了这么大的一个事件。 库里斯将军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对着自己的本国那些酒囊饭袋的官员还是对着司稜的那种傲慢的语气,“你需要什么……” 此后,两个人之间达成了一些列的协议,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位将军是越来越欣赏司稜的处事风格,他甚至开口邀请他来做自己的顾问,不过司稜果断拒绝了。 库里斯将军玩笑着开口,“稜,你要知道,你已经把你所有的资金都拿来改善这项工程了,过不了多久,你可能穷的就要睡大街了,你确定不要接受我给你提供的这么好的一份工作吗?” “谢谢,不用。”司稜依旧是冷淡如太平洋上的冰块。 听到毫无意外的拒绝,库里斯将军也不生气,他依旧下一回提议,邀请司稜换份工作。 也正是因为这个,库里斯将军顺着司稜提供的名单,也是抓到了一串串的受贿官员的名单,甚至,还拿到了更多的意外,听说,下一届的政权,他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那位将军因为这个,对司稜更是格外的帮助了许多,连这次的发现也派人即使提醒了司稜。甚至,他开口提出,可以给他们一些额外的帮助。 肖哲眉毛挑了挑,听见那个额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去了。那位的额外帮助啊,绝对是武力级别的,如果有他在的话,他们做的事情就相对容易多了。 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司稜。可是,他发现在他说完之后,司稜还是一个姿势,一个表情,不动的看着天空。 今天,他安静的就好像没有耳朵一样,根本不知道他说过话出过声。 这是怎么了? 难道姜妃被绑架的事情对他打击这么大,以前司逸辰也不是没绑架过姜妃啊,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是他更年期犯了? 看着司稜的表情越猜越离谱的肖哲,仔细的凝视这司稜现在的表情,想要知道他到底都在想什么。 他是这么想的,同时也这么开口问了。 司稜完全没有听到他刚才的问话,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窗户外面。 肖哲看了看那个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片白云蓝天,这场景随便在那个地方都不特殊,他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了。 转过头继续看着司稜,他叹了两声气,“你别想那么多了,医生说你这伤口不能在剧烈运动了,如果这样子的话,谁都救不了你了。”他还记得那个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医生脾气暴躁的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一脸血水愤怒的瞪着他。 他看着那个愤怒的医生径直走向他,眼光盯着自己的样子,带着出离愤怒的表情,当时就有点腿软不敢跑。 果然,医生冲到他面前,斥责他怎么照看病人的,这是要整死病人还是要整死医生。他刚刚做完手术十几个小时,站的腿肿脚酸,头昏沉的连觉都没有补够,结果呢,他居然带着本该在病床上好好休息的人出去玩命。 那个医生的愤怒,肖哲觉得要是再给他手里一把刀的话,估计就能跟红玉那个疯女人一样给他来几刀了。 他瑟缩着脖子,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医生训斥完了之后,才赶紧过去关心一下他的好基友。 他倒是也想跟医生一样骂一下司稜,是脑子秀逗了还是脑子进水了,那大楼要塌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塌就塌呗,反正也不是他干的。居然还要去救人,他连自己都没有救过来呢! 想到这个,他就开始极力的摇头,不不,不要暴躁,在对病床上这家伙暴躁的话,说不定那位就真的要起来,在折腾一下去救姜妃,那司稜就真的可以去上天堂了。 想到这里,他开始好心的劝着司稜,不要在意姜妃了,这个时候他们的事情已经非常棘手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不但没有救出来姜妃,就连他手上这些年辛辛苦苦赚到了几十亿都要打了水漂了。 那个工程他们基本是快要把所有的家当都压在了上面,现在已经是血本无归了,他们最后的这个方案要拉下司明远,想办法给自己洗刷干净,这样子,压在外面的钱,他们才可能真的赚回来。 如果司明远的阴谋诡计真的得逞了,他们就要赔上身家所有的财产,还要面临数百万人口的人命,被枪毙都是轻的了,到时候,那些逝者的家属把他们从坟墓里拉出来鞭尸都要来上上万次,也不够屑民愤的。 “司明远”司稜听见了肖哲提起了司明远那个词,他呆愣愣看着天空的样子终于有点反应了。他转过头,慢慢看着肖哲,眼睛里的悲痛让肖哲楞了一下。 这不是他预期的表情,他从来没有见过司稜会有这么后悔痛心的表情。“你,你到底怎么了?” 他后退一步,无措的看着司稜。 “司明远……” 司稜再次重复了司明远的名字,好一会,他的大脑就好像是重启了一样,才开始对着肖哲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司明远带走了姜妃。” 这个他们都知道啊,当初,司稜不顾所有人的阻挠,简直要自己过去救姜妃的时候,他们都跟着的。 结果,司命运捷足先登,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带走了姜妃。留下来的那个姜妃的妈演的太入戏了,成了直接的元凶,拍断了司稜身上伤口处的线,还导致了司稜直接差点死去的事情发生,可惜,谁都没精力再管那个老太太了。 他们准备离开带司稜就医的时候,大楼居然要踏了,司稜那个泛滥爱心的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居然不顾自己才是那个更需要就医的病人,跑去救那个楼里的人了。 他真是嫌自己活的跟王八一样命长啊! 看着眼前这个有气无力地司稜,他站在司稜的面前挥了挥手,试图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可是,收效甚微。 他开始怀疑司稜在大楼地下救人的时候是不是三魂七魄什么的丢了一魂? 这可麻烦了,他擅长跟官员打交道,跟文书打交道,跟三教九流的活人们打交道,可就是不擅长跟鬼打交道,那他该怎么把司稜的那个魂魄给扯啦回来? “姜妃,我们会找回来的。”肖哲看着失魂落魄的司稜,他有点害怕了。 他没有想到姜妃对司稜的影响力会这么大,甚至大过了司稜的上亿身家,这还不止,就像是那些言情小说里,女主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夺走了男人的心一样的妖精。这姜妃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就让司稜对她这么着迷。 现在,他看着这样子的司稜,不敢随便轻易开口安慰司稜了,他跟司稜同样都知道落在司明远的手里,很难活着出来的。 所以,他只敢跟司稜说,他们会找到姜妃的,事实上,他对能够找到姜妃全部的尸骨都不敢肯定。 他知道司明远手里有太多的方法让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此再也找不到。 “你现在一定要振作起来,要是姜妃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那个女人那么喜欢你,肯定也不想你这样子的。”肖哲安慰着司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各种的肉麻,把自己给肉麻了一下。他可从来都不擅长说什么安慰的话,现在让他这么一下子说出来这种安慰词,他都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胳膊上的汗毛倒立着跟树苗一样旺盛直立生长。 “姜妃没死。”司稜听见肖哲这么安慰他的时候,他有气无力的辩解了一句,他现在时真的有气无力,红玉对他造成的致命伤,加上伤口再次崩裂,他这会已经感觉到头都是晕的,天旋地转的快要再次失去意识了。 从手术中这么快的醒来,他可不打算让自己还没有在挽救些什么,努力些什么就放人自己这么睡过去。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肖哲,肯定的说到,“姜妃没死。” “是,是,是,她没死。”肖哲没有注意到司稜脸上的坚定的表情,他还以为是司稜悲伤过度,接受不了那样子的事实而已,他开口顺着司稜的语句,安慰着他。 司稜此刻顾不上跟肖哲辩论什么,在他昏迷之前,他快速的将他刚才看到的画面告诉了肖哲,他跟姜妃错身而过,那辆黑色的高级商务车。 “她没死,但是一定是出城了,找到她。你一定要找到她。找到怀民路上那辆黑色的高级商务车,他们一定带走了姜妃。”司稜握住肖哲的手,忍着剧痛,身体里的空气都好像要被抽干了一样,他一字一字的说着。。 “我会找到她的,你放心。”肖哲赶紧答应下来,这才发现司稜早已经再次昏迷了过去。 “医生,赶紧叫医生过来。”看见司稜再次昏迷过去,他吓的按下了警示铃,朝着门外面那几个守着的人大吼。 不一会,原本那个刚刚做完手术的医生就被他们抗着快送运送了过来,他歪斜的眼镜,鸡窝的脑袋,显然是被司稜的这帮子手下给从办公室休息间里的床上给拉出来。 那位医生的涵养简直有点阴阳脸,他对着昏迷的司稜一点脾气都没有,温和的给司稜检测了各个指数,甚至,还好心的为他盖好了被子。 他淡定的安慰肖哲,在病房里出春风沐雨一样的说到,“没事,血糖有点低,再加上刚来情绪可能有过激动,所以才会昏倒,睡一觉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淡定看了看周围在病房里带着的那些人,“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着,人多了对他不好。” 肖哲点点头,“十二,你过来看着。”十二算是他们离比较安静的了。 他毫无察觉的跟着医生走出了病房,然后,医生瞬间翻脸,毫不客气的对着刚才抬他的那四个人一阵狂吼。 听着的肖哲都瑟缩了一下脖子,这位,跟司明远手底下的那几个魔鬼教官有一拼!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发现山间的秘密 地球从来不会休息一天,心脏也从未停止跳动,所以…… 每天不断增长的罪恶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小警察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人把之前的t恤换了下来,洗干净之后挂在了外面空地上的晾衣架上。 反观他自己呢,这几天为了追踪这辆神秘可疑的车子,憋屈在车厢里,还要忍受着师傅每天抽一盒烟的臭味,被太阳下面的高温晒出来的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他感觉自己已经跟一条咸鱼差不到那里去了。 这可真是痛苦。 他轻轻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一股臭味,他感觉到无比的痛苦。应为自己的鼻子要比别人灵敏许多,所以,在自己身上闻到的气味也是格外的浓重。 不要说他自己身上的气味他已经受不了了,转头看过去,他师傅那个老烟鬼,靠在车上,不停的抽着烟解乏,那飘过来的烟味让他现在头都疼了。 哎,想到他曾经被女朋友嘲笑过的,他现在都觉得说不定他上辈子可能是女生,不然怎么会忍受不了师傅那种“男人味”。 “小西,过来。”老警察看着小西的手机上的那个印象笔记。 这新奇玩意他不喜欢用,他只喜欢把自己推理的方式写在纸上,不过,鉴于目前他们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盯着,师傅有事弟子服,小西一个人盯着远处的动静就够了,他现在除了无聊的玩游戏就只能看着这个笔记了。 从这个笔记里,他倒是一眼看出来的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了。 “师傅,怎么了?”小西放下望远镜,走了过去。 “这个,”老警察点了点上面的写的寸草无生,还有同款系列的长袖外套。 他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短袖,哪怕是在这山里,他也没有感觉到有多冷,对他这种人来说一件短袖就够了。 “看出点什么没有?”课间时间,他终于良心发现的开始带起了徒弟。 小西看了看,摇摇头,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每种不对劲都似乎又在合理的解释范围里。 他把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听的老警察练练摇头。 “你这个思路不对。”老警察听了出来,“你这种思路是建立在所有的事情都完美的基础上的,所有的犯罪分子都是天才,堵住了所有的漏洞,用了最完美的逻辑思维方式。按照你的思路,当然都可能是完美的。但是,小西,你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小西没有明白自己那个环节想错了。 “你把事情全部想的太复杂了。”老警察看着他,抽了一口烟,自己兜里的这包烟可是他最后的存量里,他需要省着点了,看这情况,他得有几天不能下山了。 看着自己的徒弟跟小学生一样的直白的眼神看着他,他抽了抽嘴角,感觉带了一个成人婴儿出门了,他有一个整天叛逆的叫家长的儿子已经够了,他可不打算再来一个徒弟也是这个样子的。 “你为了他们提供了合理的借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每一个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有人就是傻,才会在不该犯罪的时候冲动了一把犯了罪,同理,那些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生存的时候,也一样。百密终有一疏,他们也是人,你这里提供的线索,已经可以推定他们干的勾当违法了,只是……”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 “只是什么?”小西听到了之后,跟好奇宝宝一样。抬起头,他看了看自己的师傅,凝重的目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是却让他不自觉的慎重起来。 接着他就听到了师傅沉稳如死海一样的声音,“只是,我们需要推断出他们运一个活人和不停的洗衣服到底有什么关系,这群人看着可不像是一个干净的人。” 老贾眯眼看了山腰上那个不远的仓库,如果不是他们尾随跟过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查到这里的。环绕这个大山,矿产资源分配不均,林业也开发不起来,还是三不管地带,在往前就能够延伸到了三省的交界处,要是想要抛尸或者杀人,在那个地方更是方便。所以,山下的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那个房子是原本就有的,什么时候有的? 他们这些人又是为什么知道了这里,是他们盖好在这里的,还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慌宅? 老贾拿起裤兜里的香烟,点燃了一根之后,慢慢的抽着,他只有闻着这种尼古丁的味道才能够更快的思考下去。 “师父,”年轻的小警察凑了过来,他看了看沉思着的师父,有些闻不惯他身上的这股老烟枪的味道,可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智商,还有能在实习的时候师父能最后给他一个好评,留下来,他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我刚才观察了,这房子没有烟囱。”小警察看着老贾,语气里面已经有了一种要将答案揭晓的状态。 常年行走江湖的老贾,看了看自己的小徒弟,他对欲擒故纵没有什么兴趣,直接朝着他的小徒弟毫不客气的吹了一口烟,呛的小徒弟练练咳嗽。 “说。”他干脆利落的等着小徒弟的答案。 “师傅,你下回换一个烟吧,这烟太呛人了。”他咳嗽完之后,冒着胆子给了自己师傅一个良心建议。可惜,所有的良心建议在购买人那里没有太想要的价值,那就一文不值了。 老贾再次给他吹了一个烟圈,无聊的看着他的小徒弟,等着他的下文。 看着没有热闹了,小徒弟自觉的继续说到,“师傅,你想一办仓库那个不盖个烟囱的。”还没等他师傅反驳,他赶紧继续说到,“要是那种造纸厂存放点容易受潮的东西,咱还能理解,但是,这可是在山坳里,您想,他们来来回回的洗衣服,代表了什么?” 老贾等着听答案呢,结果等了半天,他这不听话还话唠胆小的徒弟居然又给他出机智问答题了。他翻翻白眼,“你再不说,就跪安吧。” 他懒玩那种无聊的文字游戏,也讨厌被人有事没事了在自己面前卖弄学问。 想要拉进关系的小警察,这会拍到马腿上了,他赶紧紧紧自己态度,端正站在了老贾面前说到,“师傅,男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那么勤快的天天换衣服的,更何况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他们几乎一天换一到两次衣服,那些衣服全不是一个特色,像是集体购买的,有些人的身形根本就不合适,所以,我怀疑他们是在仓促之间去购买的这些衣服。 您想,要是老换衣服,那就肯定有问题了。但是,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不知道。” “屁话!”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老贾气的真想一脚踹过去,这还用问吗,“我要是知道了,还用你在这里听你瞎逼逼?” 看见自己最后一句话把师傅给惹怒了,小警察也不急,赶紧讨好的笑笑,继续发挥一下他学霸的作用,“师傅,你听我说完。” “有屁快放,不想听你瞎逼逼磨叽的。”老贾的耐心快要告终了,他直接给了自己小徒弟下了一个通牒令。 小西赶紧开口继续说到,“师傅,”该有的礼貌他还是一直没有忘记,开始先叫师傅,这是他女朋友天天叮嘱的一句话,生怕他在职场上被老人给欺负了,然后一个不小心就在跟犯罪分子相处的时候发生点什么意外。每天都要跟他叮嘱,多跟老师傅学习,被骂什么的都别当回事。 反正小西从来没觉得师傅骂他,要是骂还好了,他的这个师傅整天不说话,可把他憋坏了。 现在终于肯跟他说话了,他开心还来不及呢。“师傅,按照我自己的观察和推论,他们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在进到那件房子里的时候,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哼哧”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老贾简直给气笑了,他这回是真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小徒弟的脑袋上,“不干净,你还以为他们在这里面弄什么神秘仪式呢啊!你是不是那些不靠谱的网文给我看多了?” “不是,师傅,这个不干净,就是字面的意思,他们所在的那个房间被污染了。” 眼看自己即将失去了师傅的信任,他这说话慢半拍的性子,赶紧把之前的话给补全了。 听见这句话之后,老贾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下回说话,先说重点,你这么墨迹,就是跟那些犯人谈判,最后都吃亏。” 小西心里刚刚感觉虚惊一场,他点点头,“师傅,你想啊,我们跟踪他们都这么久了,按照您刚才教我的,他们肯定干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那么眼前这个不就是了,大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盖一个仓库,这肯定是有问题的,就算是收山上的那些自然生态产品,周围也得有点人气才是,何况这周围,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再往前就出省了。加上他们那些不断洗的衣服,我觉的,很有可能屋子里面是有毒的,再不然就是那种化学污染什么的,能侵蚀皮肤,所以他们才会不停的洗衣服……” “等等。”老贾突然打断了小西的侃侃而言。他抬起头,目光像是苍鹰翱翔在天空中,俯视大地的时候,看见了那急速行走的猎物,“你刚才说什么?” 从来没有看见他师傅露出这么杀气冲冲的一面,小西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他艰难的说到,“不停的洗衣服。” “不是这句,上一句。”老贾快速的打断他,闭着他把刚才说出来的话,放出来的屁都吐出来。 “侵蚀皮肤、化学污染……有毒吧?”他自己刚才说什么,其实他也忘记了,零星的抓着几个词,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对,有毒!”老贾肯定的说了起来。他用两个指头一把掐灭了烟头,兴奋的看着小西,说出来这么多天来,第一个肯定和表扬,“上学上了这么多年,虽然是笔试第一,看来还是有点作用的。没错,就是有毒。这回算是你小子的功了。” 干这一行久了什么都能碰见,可是,即使这一行,术业也是有专攻的。他随时刑警,但是不怎么负责缉毒那片的事情,这才一时半会没想起来,那些人大白天的洗衣服是干什么的。 虽然一直被局长看好,自己似乎在同事里,比较擅长跟踪,但是跟踪也是要有技巧的,不然跟踪到了最后,什么个结论都没有出来,时机白白的错过,就是他这个跟踪的人有问题了。 虽然弄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还要运送了一个人进去,可是,从现在这个地方来看,一系列的可能都指向了那个制毒的可能性。 “小西,要是这次实习结束了,我给你一个好评。”老贾也不跟自己的徒弟暗示了,虽然这么些天,他一直觉得这小子没有什么用,胆子小还孩子气,不过,这连着跟了他几天,也算是忍受了一堆的苦,上次还跟犯罪分子直接面对面的接触了。他对眼前的这个孩子有了一定的改观。 谁也不是天生就都适合当警察的,很多人不也是在各自的岗位上慢慢的磨砺出来的。这孩子的脑袋反应那么快,也许,他当警察还会有更多的惊喜也说不定。 对此,他对自己的小徒弟那点点厌烦的情绪终于随着他燃烧尽的烟随风飘散。 他在此拿起望远镜看了看,那个仓库的大门时而打开着,但是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从走出来的人来看,他们似乎不像是是制毒,老贾在此观察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这个疑点。 要是制毒的话,这是不是也太怠工了?他可从来没见过干犯罪的事还有怠工的。人都是在正经事情上拎不清的,不正经的事情上总是容易激动卖力起来,常常有人高喊口号,兴趣才是最好的工作。他听见他儿子这么跟他喊着的时候,直接没收了他所有的游戏设备。 拿着望远镜,他有些不确定了。看了看他们这两个人手,看来,这会真的需要申请增援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打个电话!”这大山里的信号就跟捉迷藏一样,到处飘来飘去,他得去当一个飞球手,捕捉一下。 当他离开的时候,他看着周围一切都正常的现象,他放心的走开了。 “局长……”老贾感觉自己快要绕着整个山走了半个山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信号之后,他快速的把当前的情况和猜测汇报了一遍,同时不忘记将自己小徒弟提了提名字。 听见自己得力的属下报告完之后,局长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 在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老贾加快了脚步朝来的方向走去,他觉得自己这回找电话的时间有点太长了。 …… 当他走回去的时候,风,轻轻的刮了过来,他停住了脚步,他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常年跟那些人打交道,他对血液的味道总是无比的敏感。 不好,他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让他立刻放轻了脚步,将自己的脚步自动进化成了猫步,点着脚尖,用不容易被察觉的声音,朝前面前进着。 当他看见那一滩血不断的从他的小徒弟身上流出来的时候,他差点叫出声来。 “这个小子哪来的?”站在小西身边,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长袖的衣服,老贾立刻认出来了那两个人就是在山腰里带着的十二个人中间的。 “我怎么知道,就是睡不着打个野味,也居然能碰上个人。妈的,要是个娘们就好了。”另外一个人朝着自己的朋友抱怨着,说着,看着地上的人还喘着气,他干脆一刀插了过去。 刀子上的血在地上小西的衣服上抹了抹,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有些皱眉看着旁边的人,“这怎么办?要是黄安发现我们出来杀人了,会不会把我们杀了?” 他的同伴不屑的嗤笑起来,“放心,黄安这会根本顾不上我们,上次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后,他就被踢出了上层的那个精英小队了,现在的他,跟我们一样,不过是看着那个女人而已,看一个人质,你以为他现在有多大的权利。” 老贾听到这里,明白了,他们那次从酒店里带走的是一个女人,可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司明远这么神神秘秘的藏到这大山里。 整个城市里的有太多的地方可以藏下一个人还不被发现了,怎么就要藏到这里? 老贾仔细的听着,小心的屏住了呼吸。他看着那两个人站在了那里,而他们脚底下躺着的小徒弟一动不动的。 看着那个人刚才给小徒弟又一刀,他不忍心的转过眼去,他知道他的小徒弟这回可能活不过来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只有他知道 老贾好不容易强忍着,他躲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等着他们两个人离开,他才快速的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赶紧跑到了自己的小徒弟的面前。 当他看见小徒弟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样子,他站立小西的面前,有一刻恍惚,不敢接受他就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人就不在了。 他伸出手探了探小西的鼻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呼吸,几乎都可以断定他没有气了。完了,老贾心里想着那个人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妙的厉害了,自己的同志牺牲了!他怔怔的看着那个人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然,这个时候,小西张开了眼睛。 他知道,这孩子还活着,只是微弱到他的气息无法察觉了。 虽然他弄不明白,那个人明明一刀插在了他的心脏上,小西怎么还没有死,不管他现在是不是回光返照,他顾不上探究这些,自己看见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自己就好像是开机重启了,迅速的抱起小西,冲到了他们藏车的地方,朝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当务之急,他需要赶紧带着小西去医院就医,睁眼了,那就是说他还有一口气活着,这个时候他也不去想为什么那把刀插到了心脏的位置,这孩子还活着的原因,他现在只之后,最重要紧急的就是去医院。 一路油门冲出了山林,来到了山脚下面,距离最近的一个县城医院,满身是血的捧着这么一个人冲了进来,其他人都看呆了。 “医生!医生!”老贾大声的喊着,冲进来的时候,一个护士看见这么一个血人,当机立断拉出来一个移动的病床,指挥者其他的人一起将那个奄奄一息的人送进了急救室。 “怎么回事?”跟过来的护士赶紧询问了老贾。 他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对着护士说到,“刀伤,他是b型血,护士,要是需要输血的话,我刚好也是b型血。”他记得自己跟小徒弟是一个血型,当时小徒弟还开玩笑说自己也可以当一个移动血袋。 这移动血袋现在被人给扎成漏斗了。 一听见时刀伤,这就进入到另一个层面了,小护士抬起头,微微挡在他面前,要把这个人留下来。 “你需要跟我在这里做个登记。”她带着老贾到了护士工作站上,给了他一张表格,让他填写,自己一边悄悄的给上面打了一个电话。 填单的时候,老贾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经历了什么事情。他立刻掏出手机,给局长打了一个电话,“……我们可能暴露了,那个地方的人质我们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听那两个人说了,是个女人,不知道司明远有什么用途。” “我知道,这件事我们会尽快带人过去。你现在还能撑住不?”局长听出来,他们极有可能有一个同志牺牲了,对于这件事情,他更加担心了自己部下的安慰。 “我可以,没有问题,不过,我觉得那十二个人盯着一个女人,有点奇怪。局长,已经有两个人发现了我们,虽然我听见他们两个是不打算跟他们的上司说这件事,但是我觉得这件事不会隐瞒太久,他们一定会发现有人跟踪了他们。我们要不要赶紧过去把他们截住?” “你在原地不动,保证你跟小西的安全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会立刻安排的。”局长挂了电话之后,他敲了敲桌子。他想到了桌面上一直摆放的那份文件材料。 这可不是一份材料,而是两摞材料,而且全部都是只关于司明远的。 众多的人口失踪,经济诈骗都跟这个人有关系,甚至,他还参与了一些非法的运输买卖。不过这个人太过狡猾了,他们根本无法抓到他的缺点。 每一次抓到一点点头绪的时候,不是相关人失踪就是死亡,而且失踪的概率是最大的。现在在警局里关押着的那两个凶手,明晃晃的指出来跟司明远有关系,偏偏司明远就是有不在场的证明,他们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司明远跟两个凶手有往来,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感叹司明远的心思细腻到了什么程度,简直让人恐怖害怕。 老局长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他的另一位朋友,马局长,那个在城北的局长,虽然交集不多,可是自从上来对方给了他打了一份电话说到关于司明远的事情之后,他发现自己需要这位老朋友的帮助了。 他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是我……”老局长静静的将能说的部分跟对方说了之后,也说明了来意,“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就随便打听到了司明远的那些事情的。” 他顿了一下,想到马局长之前给他说的司明远可能干了某类非法的罪行,他一开始是不信的。只是,当案件收起的越来越多,被害者家属就好像越好了一样都来到了这里,一个又一个的报案之后,他才发现丢失了那么多的孩子,而且这些孩子还真是在司明远的地产附近丢失的。 联想到马局长之前告诉他的那件事情,他才发现最难以想象的事实居然是真实的。 直到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司明远的事情的困难程度已经远非他们一个小队的人能够忙的过来的。 想到这里,心里启动了另外一份计划。 只是这计划中,需要一些关键的人物。 那就是知道司明远更多事情的人!他不相信那些事情是马局长一个人调查出来的,那些隐秘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次的媒体报道,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给发现出来,他们还有一个经济案件小组专门研究司明远的,也同样没有发现端倪,那就说明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一定跟司明远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还是司明远内部的亲信。 虽然不知道这个亲信是怎么告诉老马的,但是,现在,这个人也许是下一个计划的关键了。 “告诉我,那个是谁?”老局长开口问道。 …… 当他拿到人名字的时候,他有一刻没有听清,感觉自己恍惚了许多。挂断了电话,看见自己办公桌上白纸黑字写的司稜二字,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些事情都跟对上了。 是的,司家的人,才最了解司家的事情。只是,这个人,尘封的记忆就像是水库打开了闸口,大水从高山上倾闸而泄。 那个孩子他知道,曾经也是他们盯着的目标之一,打架斗殴,某段时间,司稜几乎成了他们局里的常客,还因为他的年龄不到法定年龄来承担刑事责任,他更是有恃无恐的跟警察叫嚣着。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那个孩子几乎快要气死办案民警了,甚至有人断定,他这将来不久就是人渣一枚。有些事情他们在追踪的时候,也发现司明远的很多犯罪的事情似乎都有他的影子。那些事情已经超过一个少年人会做的事情了,他当时就怀疑,司稜可能是被人给推出来当替罪羊了。 就在他们盯上司稜,想要寻找突破口的时候,却发现一段时间之后,他居然就消失不见了。在众人还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这个孩子又再次办了件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居然公然跟司明远断裂关系。 断裂关系,他们当时都咧嘴笑了笑,谁也没当回事。只是,到此为止,他就真的消失不见了。 现在想一想,许是那孩子当年真的发现什么了吧?! 老局长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那根签字笔,一点一点的敲着桌面,他想到了那个孩子现在应该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没想到居然是他告诉了老马,关于司明远的事情。 他坐在那里,看着自己那桌面的白纸上敲出来的点点的笔迹。沿着那一个个的点连成了一条扭曲的线。 这么多年了,他当年还不过是个少年人,在他们以为是一时的气话,跟家人发生的争执而已,只不过有钱人的争执闹的比较大。他们没有在意。 后来,少年离家出走了,消失在这个城市里,他们也当他意气行事,等着司明远报警或者他自己找回那个孩子。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司稜真是一走就消失了这么久,他居然真的没有回来,这么多年了,他现在回来,又告诉了老马关于司明远的秘密。 那是不是说明当年,他就是发现了什么才公然跟司明远决裂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吵架什么的。想到这个,他就再次给了老马打了电话过去,“他在哪里?” 他一定要联系到这个孩子,这么些年了,如果是普通的离家出走还是别的,他不可能无端的会回到这个城市,但是他回来了,还这么秘密的回来偏偏告诉了老马那些事情,他不得不觉得这里面有阴谋的味道。想到这个,他的推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那个少年人现在已经大了,可是如果他跟司明远还这么斗,亲父子能有这么厉害僵硬的关系,说明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他想要撼动司明远那根大树一样的存在,丝毫不顾自己力量远远的不够成熟? 仇恨,巨大的仇恨,他当年不大,为了一个情人远不会潜伏这么多年的还没有忘记了仇恨。那么,就只有亲人了。 突然,老局长的双眼立刻睁大了,看着前方,母亲,司稜的亲生母亲。 只有这个原因是最可能的,他要为自己的母亲复仇。当他拨打电话试图联系那个人的时候,一连串的忙音,都没有人接听。 烦躁的敲击之后,他干脆站了起来,走出办公室,拉开大门,朝他们科室里的一人说到,“给我联系司稜,他是我们的钥匙!” 外面办公的人没头没尾的听见司稜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感觉到有些诧异,闹不清楚局长又是在闹哪样,但是遵从局长的命令,他立刻开动了他的双手,用他的手段迅速查找着这个人的信息还有联系方式。 十分钟后,司稜受伤住院的地址、联系人的电话全部都放在了局长的办公桌前。 老局长挑眉看了看上面写的字,“刀伤,住院?” “是的,据说是被手术刀给划伤了,对方似乎不愿意多谈,医生也没有办法。上报了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属下乖乖的回答着,最近是多事之秋,尤其是那个大楼突然发生爆炸,倒塌事件,伤亡惨重,好多人不是被挤的内脏受损,就是被天花板上掉落的水晶灯还有各种不合格的瓷片给砸落下来受到了不小的冲进。这个时候,才发现,人类原来如此的弱小,一点点的外界干扰就能够让一个人的身体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更不用说,还有各种看不家的细菌疾病这类的打击了。 老局长可没有听到他属下那个内心丰富的活动,关心着人类生存大计,他只是拿着那张纸,抓住他靠椅后背上的外套,“我出去一趟。” 走到门口之后,他看了看刚才接听了他电话,出动的属下,“那个山腰,你们注意安全,争取解救人质。老贾那里,让他暂时休息一下,陪着小西走完最后一程吧。” 他叹了口气,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今天笔试第一名,他专门抢了过来,就是发现这孩子跟其他人有着一个非常不一样的地方,这天分他还没有发挥出来,就要遭遇滑铁卢了? 他想到这个,就感觉心里一阵堵的慌,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听天由命,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够办到的。老天不让那孩子吃着一口饭,他们都无可奈何。老局长不知道何时自己心里也发出了这么些悲春秋的感叹,跟他那个多愁善感的属下同步了。 诡异的同步! 自己开车寻址医院地址,找到了司稜。看着病房里,他还昏迷的样子,有点想象不来他居然会有昏迷的时候。 他还记得这孩子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可以成为城市小霸王了,那混账无法无天,偏偏还有那么一个又钱的爹,谁都奈何不了他。看着他现在跟个受伤的乌龟一样全身上下包扎的几乎成了一个重症病号,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旁边的人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您想要问他什么,不过我想他现在是没有办法回答的了。” 老局长转头盯着旁边的人打量了一眼,带着一副金属色泽的眼睛,这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男人在老辣毒到的眼光里犹如过了一遍x射线机。 这个人可不像是一个搞学术的人,律师?看起来职业像是,但是他的身上有一股匪气,这个书呆子还是有点区别的。 想到了这一点,他不懂声色的将对方观察了一遍。 在他观察的同时,肖哲也同样的在心里嘀咕起来,司稜受伤的事情发生的太紧急了,他们这次花了大价钱调动了人手救了司稜,虽然两方人都处理完了各自伤残人士,可是,他们还是让警察看见点尾巴了。 红玉那个女人早跑了,现在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人诬陷,好像有点来不及了。这个麻烦了,他猜不出来那个警察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于不知道对方底下这种事情,肖哲的经验告诉他,不知道就微笑吧,对着所有人微笑,谁也看不出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孩子,我需要跟你们确认一件事。”在他们两个人对峙中,老局长先开口说到。 “你们当年是不是发现了司明远的什么事情?” 梦幻微笑版的肖哲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有一刻快要裂开了口子,他快要无法朝他面部僵硬的微笑了,内心强烈的大喊着,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看起来跟一朵菊花一样的老头怎么会猜着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人逃离之前,全部都是身处在那种人间地狱里,看见的听见的,全被被消化在内部,绝对不可能流传出去。 他们在外面小心翼翼的逃,就是知道自己如果多少点什么的话,司明远的夺命的追杀小队可要比警察行动快多了。 经历了哪一件件的事情,肖哲后来学会了一个法则,内部的事情内部解决,至于警察叔叔,那是保护善良的遵纪守法的公民们的,向他们这种人就不要瞎凑热闹,浪费国家财力物力了。 大概是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多,太密集,已经给肖哲他们所有人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映像,老局长问完这句话之后,发现他们的表情全部都变了。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答。 眯着眼,空气中诡异的安静在他们中间飘来飘去,没有一个人想要打破这种气氛。 就在这个时候,老局长的电话响了起来。“抱歉”他走出去,在医院的阳台上接听着这个电话。 “局长,那些人还没有动静,还是有人在哪里看守着,我们要不要上去?”电话那边的人问完之后,等着局长的命令,他们原本是监视的任务,现在要上升到逮捕,这个执行必须要有人下令。 “行动吧。”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所求 司稜在睡梦中都无法安稳下来,他太过担心姜妃了,就像是肖哲无法给他一个准确的保证一样,姜妃落在司明远的手里,极大的可能就是遭遇不测。 在他活过的这么些年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为了生存。 为了生存,他可以成为那个老乞丐,实则人贩子的小手下,为了生存,他也可以带着那些小乞丐们跟其他人抢夺地盘。 就连他成为了司家的少爷,他一样也是为了生存,不过是想要更好的生存下去,他替司明远卖命,干了更多不应该干的事情。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干过的事情,他才知道司明远有多恐怖。他经历过太多的生死了,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不再畏惧了死亡,可是,当他有了妻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样子。 在他没有找到司明远的弱点之前,他自己反而先有了弱点。 “姜妃……” “他说什么?” 在司稜迷迷糊糊的意识中,他呼叫者他妻子的名字,也同时,接收到外界的声音。那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他觉的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他在叫他妻子的名字。”这是肖哲的声音,不知道肖哲为什么会跟对方说到姜妃,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困在了身体里一样,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出去,但是他奋力的想要突破这层禁区,想要清醒过来。他每多昏睡一分钟,姜妃的危险就会增大了很多倍。 “他的妻子呢?”老局长看了看昏迷中的这个青年人,想不到他离家出走了这么久之后,不仅仅结婚了,似乎还学会了人该有的感情。他以为司稜会跟司明远一样的冷血呢。 “……”肖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事情太过复杂了,姜妃最开始被司逸辰带走了,之后,他们赶过来解救的时候,又被司明远带走了。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警察了,他随便打着哈哈,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也知道,这年头花心的不止男人,女人有了钱也会变坏的。我们老总就是找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老婆,前段时间看上一个小白脸,跟那个小白脸跑了。偏偏我们老总长情,放不下这个女人,这几天还为情把自己给伤了。你看看,这身上自残的多厉害。” 肖哲起初只是想要编一个故事而已,没想到自己越编越顺口,甚至还自动延续了下集预告。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说道,“那个女人呢,也是爱钱的主,这说起来也是一个家丑……” 老局长听着,结果听到这位律师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却没有一句说到个重点上,他感觉自己教训属下那个火爆脾气快要出来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啰嗦…… 就在这个时候,他手边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抱歉,肖先生,我需要去接个电话。” 他转身走到了外面,打开了手机,“头,我们解救出来人质了,不过,这个女人是司明远为了威胁他儿子才绑架藏了起来的。而且这个地方确实是毒品原料制作地,但是他们不承认他们建造了这个仓库,说是以前旅游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地方。我们现在正带着人回来。” “那个女人叫什么?”老局长楞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看那间病房,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人很肯能就是病床上那小子喊的老婆。看上一个小白脸,跟人跑了,他想到刚才那个律师不着边际的话,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可真是巨大的笑话。他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倒要看看那个病房里的律师还要怎么跟他瞎掰扯,“叫什么?去问问那个女人。”他再次提醒了自己的属下。 那边楞了一下,赶紧跑了过去,很快,电话那边传过来答复,“叫姜妃。” “把那个女人看好了,不要对外放消息。不要透漏出去。”交代完事情之后,他收起电话,冷笑着朝病房里走进去,他倒是要听听那个病房里的小子怎么给他继续瞎编。 另一头,司稜的高烧已经慢慢的退去了,如果医生在场的话,会惊呼他的愈合能力如此的快。原本预测他可能要昏迷一到两天的时间,加上伤口愈合的时间,司稜至少要在医院里呆上一个多月。可是,重新缝合的伤疤没有多久,就已近刚开始自我治愈起来,身体的抵抗力也慢慢的变的强大起来,司稜跟以往一样,九死一生的再一次从危机中安然度过。 他跳动了几下眼皮,慢慢的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一张眼,就看见面前的肖哲还有一个不认识却又眼熟的中年人。 他感觉受麻醉剂的影响,大脑还是有些意识不清醒,想到这里,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听着他们的对话,安静的听着,不打算打扰到他们。 “所以,你说司稜的妻子叫什么?”老局长装作深沉的看着对方,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想着,我就看你装。 肖哲完全不知道姜妃已经被他们救了下来,还当做警察想要跟他追问司稜身上的刀伤的来源,为了麻烦起见,他开始继续胡诌着,从包养小白脸已近刚说到了惊鸿一瞥…… 老局长眼角的余光正好看见了司稜醒过来的样子,他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如果庙堂里那些泥塑的偶像,淡定的笑着,安详的看着。 肖哲发挥着三寸不烂之舌,不停的说着,一直说到了最后,他才发现眼前的老局长是不是太老干部作风了一点,怎么什么话都不说,通常这种表情都会暗示他后面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想到他的后面可就是那个被他编排的女人的丈夫,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再次看看微微一笑很渗人的老局长,他转动着僵硬的脑袋看着对面的司稜,就差惊叫了。 “司……司……”肖哲半天说不出来了,他怎么跟对方说啊,他就刚才这么瞎编他老婆,虽然是为了赶走眼前的这个老局长,可是,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自己老婆被人这么说啊,他都可以拿着他的律师执照发誓,他刚才行为已经是构成了犯罪事实了。 这下麻烦大了,肖哲想到了司稜到时候要是小心眼起来,会怎么整他?! “姜妃呢?”司稜看了看肖哲,他听见他们说姜妃,脑海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更是没有听出来肖哲说的就是姜妃,跟小白脸跑了,他家姜妃从来不干这事,所以,一开始,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肖哲说的到底是谁。 他的记忆还不够清楚,他只是记得自己去接姜妃了,然后?他想不起来了。 他看了看房间里站着的两个人,去找不到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病房里没有看见姜妃的身影,他开口朝肖哲询问过去。 听见司稜一开口就问姜妃,肖哲吓了一跳,等他在仔细看着司稜的时候,发现他是真的没有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一下,把肖哲给吓住了,司稜不会是傻了吧? 这可怎么办?他小心翼翼的对着司稜,问他,“你还记得你之前都干了什么吗?”他不知道司稜到底停留在了那个时间段里,他就是要编瞎话也要有故事模板。 老局长看了看肖哲这个谨慎的样子,微微的神秘一笑,他没有坑声,也是安静的看着司稜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脑子暂且短路的司稜不明白肖哲到底要问什么,不过还是给他说了,“我记得我们知道姜妃的消息了,去凯斯广场接姜妃,然后……我岳母”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眼神瞬间黯淡,眼睛里的活气似乎也被一下子吸走了一样,他不再说下去了。 肖哲看着他越来越低沉下去的表情,他知道司稜应该是在回忆当时发生的事件。 等到他看见司稜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肖哲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操心成一个保姆了。 “你干什么,你现在不能下床,你伤口还没有长好!”他急忙拦住了要起身离开的司稜。 司稜一把拽掉了手上的针管,也扯开那些链接在身上的监控器。旁边测心率还有各项指标的机器一下子变成了一条条的直线。 “我不管,我要去救姜妃,司明远的人带走了她,我必须要去救她。”司稜不顾肖哲的阻挠,其中的一个伤口再次崩裂开,鲜血瞬时间染红了裹在胸前的纱布。 看到这个,让肖哲都快要急疯了,他想要把司稜强行压住,可是又害怕他的伤口再次裂开。“你不能有大动作了,不然,就没办法救你了。” 看着他们两个小年轻人的争执,老局长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爱凭着意气用事,有时候是热血少年,不过更多的时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没脑子。 “你们说的姜妃,我应该是认识的。”他这么一开口,病床边上两个拉锯战的人立刻停了下来,两个人齐齐的回过头来看着他。等着他说下文。 小兔崽子,让你们不给老子说实话。老局长想到刚才肖哲在哪里明着忽悠自己的行为,他眼睛咕噜一转,想到自己干脆用那小兔崽子的方式还给小兔崽子。 他装作高深的没有直接说出来,姜妃已经被他们给救了回来,原本是想抓住司明远,想着那山沟里有条大鱼等着他们的,结果没想到,扑了一个空不说,就抓住一条虾米。 他还没有来得及听汇报,但也能想到到就是一个女人,远远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不只是为了抓住司明远的,随着案情的进展越来越深,他将自己的发现已经跟上面的人打了报告。这个案子已经正式成为了特别重大案件来对待了,光动用的警察就上百个了,他们要针对的,也不仅仅是儿童走失的案子了。 先到这里,他越发觉得需要有一个司明远内部人才行。而眼前那个病房里的情圣不是正合适吗?! 刚才还在想着这回出动了那么多的警察解救回来的就一个女人,现在看看,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小年轻人,没有坑声。站在那里说完一句话之后就原地不动,装成了庙堂里的泥人。他等着那个啰嗦的小子开口。 肖哲眼看着已经劝不动司稜了,他心急火燎的时候听见旁边站着的老局长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司稜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他当时就要谢天谢地了。 可是等他发现司稜定睛看着老局长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个老局长说了什么? 等等,他认识姜妃?他怎么可能认识姜妃?肖哲脑子里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姜妃可从来没有跟着周围局长打过交道,自从她跟司稜结婚前,他就暗地里调查过姜妃,那点芝麻绿豆的家世,也不能有什么亲戚在这个城市里,更不可能跟眼前这位权势人物打上交道。 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司稜已近先他一步想到了,司稜冰冷的抬起头,“你知道她被关押在了哪里!”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肖哲看着两个人之间汹涌的潮流暗暗的涌动着,那位老局长此刻一点也不像是来串门的邻家老大爷了,他那个笑眯眯的样子让肖哲此刻看起来,如果非要让他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中老年版的心机表。 可是,眼前这个中老年版的心机男,掌握着威胁司稜的最大的一张牌,要是在国际象棋中就是那张皇后了。 对面的人跑到他们这里,到底想要他们干什么?此时此刻,肖哲不得不承认,他刚才太轻率了,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居然忘记了他的身份,没有一点的防范心理。 “你想要什么?”在肖哲不断的思索的时候,司稜开口冰冷的问道。 他的眼睛就像是北极的冰川一样,在高冷严寒的地方,不断的结冰冻层,深藏在海底的温度更是冰冷的吓人,他对眼前这个人的防范不比司明远多,眼前的这个人,他知道这个人的手段也够毒辣的,才能震的住当地的各大财阀们,也是他,无形中阻止了司明远更多的野心。 聪明人说话的有时候就是方便,老局长看着他,微微笑了笑,这小子就算是刚从手术里醒了过来,他依旧还是一头狼,是狼就能很快的嗅出危险。他想起来,这小子当年在警局的时候,没少跟他的同事们打交道。 他们那些人里面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曾经抱怨过,这个司三少爷有多难对付。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甚至,他还未成年。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但回来了,也成为了一头头狼,带着他的手下,重新回到这个城市,老局长眯起眼睛,认真的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 他暗中的猜测,这个年轻人回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像呼啸山庄一样的复仇吗,还是跟他的哥哥作对,争取到司明远的一份遗产。 不过,以他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司明远虽然岁数大了,但是距离死亡这个概念可能还要好久。他可不认为眼前的年轻人有这个时间,重新回到司明远身边来一场父慈子孝。 人时间的悲欢离合,常常伴随着利益的趋势,即使是家人,也少不了一些的猜测,全然的信任,总是少而又少。 人要是想要寻找到可歌可颂的爱情友情还有忠诚,他给对方的建议就是只能去书里寻找了。 那眼前的司稜,他的回归到底想要什么? 他没有回答司稜的问题,直白的说出自己想要的,那才是在谈判中占了下风。跟对方的拉锯战,总要让对方来亮底牌。 他微微笑着,“你能给我什么?!”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肖哲瞪大了眼睛,“你这老头是不是在这里框人呢?” 真真假假,往往都说不清楚,虽然肖哲是说对了一半,不过,老局长可不是只会给人干活抓老鼠的。 他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肖哲的话,反而装成一脸慈祥的样子,宽容着这个年轻人语气的冒犯。 不管怎么样,司稜肯定了一件事情,他看着对面一直装的老局长,“姜妃还活着。”如果是死人,他眼前的这个人就会换成另一种态度来跟他们说话了。 现在,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司明远还没有杀掉姜妃,那么每一分钟都是无比的珍贵。他抬起头,眼神中迸发出来锐利的光芒,如同冰冷的凶器,亮出了那尖锐的刃。“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无比肯定,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能找到这里,就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司稜自认自己现在所有的资金几乎快要用尽,库里斯将军虽然给了他一堆的承诺,但是那是别国的政客,他可不想跟别的国家再牵扯到政治风波里去。 想要对付司明远,两条道路都已经走到了尽头了。司逸辰的背叛还有他原本的资金,现在,他自己都不敢想象,他还有能力对付司明远吗? 他相信,自己的资金一查就知道了,眼前的人不可能是为了钱,那么他来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第二百六十六章 聚众头目 “你想要什么?” 眼前的老局长看着这个年轻人,被他眼睛里迸发出来的光芒差点折服了,他工作了这么久,阅人也算是无数了,可是,鲜少有这样的光芒人,他知道如果给他时间,这个年轻人能创下来的奇迹肯定不小。 可是,时间往往才是最厉害的杀手,他的前面有司明远这座大山,他的后面也有无数拿着镰刀对他霍霍的人。想要劈开荆棘,坐在那宝座上,他要走的路必然要踏着鲜血朝前走去。 也许,这个年轻人在走向这条路的时候,他将慢慢的丢弃掉爱情,友情,亲情…… 对亲情,他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有着这样的推波助澜,让他丢掉亲情吗。 只是,让他背叛司明远,他愿意吗? 老局长不敢肯定,但他能肯定如果事情反过来,让司明远抛弃他的儿子,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干了。 “我需要跟你单独谈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抓耳挠腮跟猴子一样不安分的小年轻,他一点都看不上这么一个活跃的律师,况且,他讨厌打嘴皮子功夫。 一个眼神,他们默契尽显。肖哲安静的走出去,为他们关好门,甚至还在外面,帮他们望风,防止有什么人进来偷听。 “你可以在走远点,耳朵不要贴着门板。”门里面,老局长朝外面自己偷听的肖哲喊了一句。 …… 等到肖哲终于离开之后,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问了起来。 “我想要你告知我一些情况,关于司明远的。”老局长看着他。 司稜静静的听着下文。 “老马说了,你们之前告诉他,司明远参与了一些非法儿童拐卖活动,那么,我想你一定知道他的这个事情都是怎么发生的。” “只怕,你们关注的不仅仅是这个案子吧?”司稜轻笑了一下,他指出来,“老局长,您看,原本谁都不知道这个城市里每天具体有多少人来来去去的,就算是偶尔走丢了一两个孩子,也很难抓回来那些个人贩子。 你们的警力也有限,想要全部管这个事,我怕全城的警察加起来都未必够用的。 更何况,每天犯罪率还在不停的升高。” “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心头宝,我们这些人名警察为了他们……” “别给我讲大道理了,我可没有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司稜一句话憋死了老局长,顿时气的他上气不接下气,这年轻人就是爱开玩笑,九年义务教育是国家多少年的一个重大工程,现在谁还没有上过学啊!显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在跟他挑刺。 “我知道你们要的。”司稜肯定的说道。 “哦,说说看。”老局长还是不想直接说出自己的底牌,他看了看司稜,却看见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大脑,微笑着看他,“都在这里,对吗?” 老局长气节,这说了跟没有说一样,这两年轻人他看错了,其实都一样的不老实。 最后,两个人的拉锯战时间上太长了,他只好先开口说话,毕竟眼前这个可是不用上班打卡的,自己这快退休的人了还要每天按时报到,挣养老金的。 “我们想请你跟我们合作,指控司明远。” 司稜歪了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还没有说出你的条件。” 被眼前的年轻人给气的,他瞪了司稜一眼,很快,有开始跟他徐徐诱骗起来,“我知道,你要说出司明远的事情,说的越多,你牵涉进去的就越多,甚至,司明远的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是你干的吧。但你有没有想过,司明远我们已经盯上了,迟早有一天我们要抓住他的,你现在不跟我们合作的话,那么你错失了这个机会,以后就很难再有了。” 老痞子,司稜会看了眼前的这个老局长一眼,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越来越奸诈,之前跟着司明远的人也不是没有栽进他手里的,不过,没让他发觉而已。 他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那种灿烂的笑容让眼前的老局长直接一个金光闪过,恍惚了一下,“老局长,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当污点证人。” 不是想,是本来就是。 老局长没好气的看着这眼前的这个青年。他随手看了看手下人给他发来的有关司稜的一些案底,大部分都是打架斗殴的事情,也有一些刑事案件里,提出了这个人,但是,没有证据证明当时的司稜是参与了该类案件,这才不了了之了。但是,这次不一样,他要是当污点证人,首先就要证明了他自己也是参与犯罪的了。 关于这点,他其实也没把握,如果这个年轻人牵涉的事情太多太大的话,那么就算判他600年的牢狱之灾,靠着指证从轻减刑也不够他用的。那么他的这个诱饵就不够用了。 他有些担心,司明远做事情向来绝对,要是让眼前的这个小子拖下水,那他肯定让司稜干了不少的非法勾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诱饵确实不怎么吸引人了。 但是,这东西就跟买彩票一样,谈话,谈判都是要有心理战术的。他想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知道能给他透漏多少料出来。 他开始盘算着,他现在还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瞒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老婆在他们手上,过了这个时间,他们就又失去了一张筹码了。这个就跟定时牌一样的带着时限,让他下意识的想要抓紧这个机会,他有一次机会,骗过这个小子。 老局长不停的站着眼睛,皱着眉头心里开始盘算着。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老局长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司稜看见他那脸上都快皱成了一朵菊花,他有些不忍直视。 “如果,我能告诉你的,能让你收获颇丰,你还能给我什么优惠福利。”司稜开始看着他,“不要给我说那些虚的,也别告诉我什么给我个监狱单间什么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那就要看你能提供多少了?”老局长舒展了一边的额头,在司稜看起来就像是秋霜打落叶,成了残肢的老菊花。 司稜哼哼笑笑,“您这么说话就太不够意思了,污点证人,哈! 您要我当着污点证人,我不一样也有刑事案件背负在身上吗。 再说了,我要是给您透漏的太多呢,我这污点证人当了也没用,减刑可能都不够见到我活到一百岁。要是透漏的少呢,也没意思,你们就很难全部的抓完那池塘淤泥里的泥鳅了。您说,这福利该怎么争取对我才有用。”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半盏菊花再次盛开,整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料想到骗不了他了,老局长看着他还在那里笑着,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手里有他想要的,还有一张他不知道的底牌。但是这底牌到底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一番思量和妥协,他终于松懈下来,“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他不觉得这个年轻人会任人摆弄,可是,他如果狮子大张口的话,他也知道这个事情就要僵硬在这里了。 关于这类事情,他希望能够尽快解决,那个人总是一个巨大的毒瘤,越是存在在这个社会上,杀伤力越大。 想要清理干净这个毒瘤,他也许可以适当的割舍一些。毕竟手术还是要开刀伤及表明的无辜的皮肤的。 司稜看了看,“我需要重新登记我的个人信息。” 听他一开口,老局长眼睛瞪硕大无比,像是吐出来的外星人,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你想要换身份。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换了身份,那污点证人一说根本就不存在了,甚至,司稜现在的一切都成了非法的了,这个事情根本没有办法操作下去。 他看着司稜,“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司稜摇摇头,“我还没有说完,你就接下了。不是老年人都有宽容没得吗,你这老头怎么一点都不会让人说完话。” 他看着眼前的人,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出生的时候,是在家里出生的。为我母亲接生的也不过是一个花房的帮手而已。在那之后,没名没分的在家了呆了没多久,就被送出去成了一个小乞丐跟人流浪的。” 他讲的这段故事,比用电子声音讲一段没用的抒情诗还让人感觉别扭。可是,就在这种别扭中,老局长听出来了,司稜是然给自己站在了外面,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来说自己的故事的,即使是这样子,他的讲述中依旧有着微微的压抑感。 老局长仔细听着他的个人经历,尤其是这段,他不知道。相信很多人也一样不知道,司稜原来还是一个小乞丐,难怪了。 他们一直以为是在家里溺爱,才会不学无术的在青少年时期里干了那么多不着调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另外一个生长环境的话,他就能理解。 想到这里,他想,当年那些看司稜不顺眼的人,包括他的同事都以为他生活的太精英了,太豪华了,才会目无章法,他们却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一类人也会一样的目无章法。 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抿紧了嘴巴,让自己看着风雨不动。他不想让这个小混蛋看出来他在同情他。 老局长一边想着,一边听着,他已近个不知不觉中有了些妥协。 “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我重新回到了司家,成了一个私生子,当然,这只是一个文雅的说法。”司稜一直对给姜妃说过自己的身世,可是,现在给一个陌生人说的话,他感觉有点奇怪。 但是,没等他感觉奇怪,老局长心里的天平已经微微的倾斜了。他知道司明远那人做事一定会要图谋利益,他当初不把司稜当儿子,就可以证明了,他对所谓的儿子和生命根本就不怎么看中。 但是,司稜说到司明远再后来把他接回去了,这个就奇怪了,司明远不必干这种没有利益的事情的,他维护是那么要节奏司稜。 “但是,我其实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被安排在哪里,哪里就成了我的新家。当然,司明远的手上还有一条链子,确保了我永远绝对不会背叛他。”司稜一边说完,一边感叹着。 听着司稜慢慢的描述他之前的悲惨遭遇,老局长感觉有些别扭。他这个人可真是,不像是街头那种讲述身世用被摧残的身体,过往的经历来证明自己,博得同情的心。 更何况,他可不是一个好的同情心泛滥的人。 老局长弄不清楚司稜到底要干什么,他最后抬起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即使被打断了个个人表演会,也没有关系,他朝对方笑了笑,“很简单啊,我的身份证信息,我找人证明,你来更改我的出生证明。” 没等老局长同意还是否定,司稜笑了起来,带着一点天真的样子看着他,“这个事情已经很简单了吧,不需要在触犯你的什么个人原则问题了吧?!想要我给你们讲讲司明远,那就要双方拿出点诚意出来。” 关于讨价还价,老局长觉得还是女性同志最在行了,他对眼前的小子有无比的头疼。 “你讲了一堆,我怎么没有听出来司明远的事情。” “您以为那些网上说到司明远的信息还有那些受害者能这么短时间集中在这里,是谁干的?” 当司稜说出口之后,老局长这回才真正的定住了身子。 关于司明远和拐卖儿童走失之间的联系,原先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就在网络上流传出了这么一条帖子,将到了司明远所持有公司的股份还有他名下的各类场所,有一些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查出来的,对方也非常详细的提出了证据。 这基本已经可以算是一封匿名的材料了。只要在公证一下,就知道真伪了。 当然,顺着那条信息下去,就是走失儿童事件的导火索,那些家长们就不约而同的在那个网站开始登记了自己孩子的丢失的信息还有在丢失的时候发生的一系列的经历。 有好奇的人当成了悬案在哪里破解。能在网络中,先警察一步知道案子,并且参与破解,这对宅男宅女们来说也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众多的人寻找着线索,提供着线索,对他们当初认定了儿童失踪和司明远有关系的提供了非常快速的推测。甚至,有些推测比他们内部的还要合情合理。 “原来是你干的。”老局长想到那个网站,他知道那一定是有人为故意引导的。但是,鉴于当时的情况来说,利大于弊,他们才没有追究下去。 现在,看见那个折腾的人就在他面前,他总有一种隔空对着聚众头目对话一样。呸,这小子才多大,一定是他想多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诚意合作 “我的诚意,先生,你呢?”他微笑着看对面站着的男人,他身上的白色纱布缠裹着他的身体,也同时遮掩了他周身的戾气。 面对着那个当局的人,司稜他自信的看着对方,这种自信让老局长不得不想到,他们现在碰到的一切,其实都是眼前的这个人做的一个局而已。 可是,该死的是,他们即使听到了这是个局,还心甘乐意的跳了进来。 想到这一切,他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这比他手下那些小兔崽子们不老实要麻烦多了,聪明的坏男孩子才是让人最头疼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的男孩子,沉默。 空气中就好像凝固在了液氮之中,急速的冷却,凝固下来,也让人的思想都变慢了许多,外面的生活节奏就像是一场交响乐,连他的手下,现在正在研究司明远的工作也是构成了这乐章的一部分,可是,创作的人却站在他的眼前。 他就好像可是看着整个舞台,所有的人物表演,所有的戏剧一切的音乐全部都是按照他的想法来进行的。 老局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通常有这种感觉的人最后都被他送进了监狱。那些人曾经是足够的聪明,甚至还足够的幸运,可是,人心永远是不满足的,这个不满足也成他们最终毁灭的根源。 眼前的这个男孩,也许将来有一天会和那些人一样,要么死在这片土地上,要么就是被他们关在了钢筋混凝土的监狱里。 不过…… 无论是那样,都不是现在的事情,作为一个现实主义的人,老局长还是很看重眼前的事情的。 最终,从他口里吐出了两个字,“成交。” 核查他的身份,重新登记他的身份,甚至,他也可以按照他的要求,将他的姓改回到他的母姓里。 “那么,你说吧,司明远都还有什么秘密?”他看着眼前的司稜,希望这小子赶紧说出来,再不然的话,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不揍他。 …… 当曾黎安以为自己又是没有事情的一天的时候,他设置的那条特殊短信提示激活了他的电脑,他的手表。 身边的美女还在喝的晕晕乎乎的搂着他不知道是叫爹呢还是叫哥的乱叫,他听见了那个声音之后,一个精灵,立刻推开了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踢开那个女人之后,下楼,飙车,迅速的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曾家的产业是分两部分的,一部分爷爷掌控着,另一部分则是由他来管理。 想要让自己的吸满了水的海绵里在多吸一点,他就需要适当的改变一下他的投资渠道。 按照协约,那个人给他提示过,当这条短信响起来的时候,就是他开始打一场金融仗的时候了。 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他给自己冲了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为了给自己提提神,在这场操控里,千万别不小心跌进了深渊。 “安妮,”他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隔空连线了另外的一个人,“准备开始收购!” “要开始了吗?”那边,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发出来。 “是的,我收到消息了,即将开始了。” “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那边,那个女人清脆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甚至还有着一点点喜极而泣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曾经遭遇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伤害她的人是谁,跟他妹妹淼淼一样,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司明远。 他慢慢点开了一个小的文件夹,那上面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是他小时候抱着一个小女孩趴在一个栏杆上看过来的照片。地点大概是在家里的什么地方吧,从哪个角度看,如果不是母亲拍的话,就是他们的保姆给拍的。 这是他和淼淼惟一的一张合照了。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小项链,那是淼淼死前最后一件遗物。 如今,终于他要为淼淼报仇了。 等了这么多年,在曾家,讨好爷爷,甚至,对着哪些仇人,他都始终忍着内心强烈的仇恨,对着他们微笑。 当年的凶手,是跟他和淼淼有同系血缘的人,却对他们毫不留情。 现在,他要把这一切全部都还给他们。 “淼淼,你要在天上开心起来。哥哥要给你送一份礼物了。”他伸出袖长的手指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小女孩。 时光如同发黄的老照片一页页的翻去,他对淼淼的记忆却永远只能停留在那个时候来。呵呵的儿童笑语,也永远不会再现实生活中鲜活过来。 但是,那有怎么样,谁规定他的一生必须就要像是所谓的富二代一样,继承家业,在巨大的财富中成为被奴役的对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哪些是他的工具,哪些是他的目标。 他用时间和虚假的面孔赢得了工具,现在,是他完成目标的时候了。 点开了整个股票操作界面,深吸了一口气。 …… 在收到曾黎安的电话之后,安妮拍了拍手,兴奋的开始了她准备许久的资料。 “苏苏,你的搞定没有,我要发布了!”她戳戳身边的苏苏,她跟苏苏不一样,苏苏主要负责的是全世界的跑,到处的游玩,还有交流,而她则喜欢当一个正经的宅女,坐在屋子里,几平方米的地方一动不动,然后用她的电脑开始虚拟世界。 “诺,这些,是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司明远的一批手下被逮捕了,我查了差那个地方,就是上次我发现毒品生产制造的那个山区仓库里。看来,这帮人是被司明远彻底遗弃了。” 苏苏将一张模糊的照片传给了安妮,又将自己之前拍摄的那个仓库的图片,以及那些清晰的制作工具都拍摄到位了。 接过了苏苏递给她的资料,安妮开始的看着,“我觉得老大让你整天没事跑还是听有眼光的听说你家男朋友对此还对老大怨恨了许久。” 苏苏听见自己被司稜的信任还有栽培,一脸得意,“管阿九呢,要不是老大,我还不认识阿九,更不可能当他女朋友。我都给他说了,要是在跟我说老大的坏话,我就跟他分手。”苏苏骄傲的说着。“你别在你男朋友面前这么挺老大,不然你们俩可真分手了” 安妮好心的劝着,“不过,分手也好,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苏苏:“……姐姐,你自己整天都不出门的,还给我介绍宅男啊!” 安妮:“滚。” 正当他们说着的时候,安妮将手里关于司明远的最新一波资料再次上传在了网上,配上她早已预备的好的标题,甚至,她请人专门为此开另一个标题党的小团体。 一时间,网络世界里就好像是中了病毒一样,司明远的各种消息铺天盖地的覆盖在了各类网页里面。无论是你点开小说,游戏,哪怕是看一个无关的微信,都可能出现司明远的一波消息。 原本就靠着司明远赚了一笔收入的美妆博主们,看见司明远爷爷、欧巴、大叔上了头条,必须不能放过,再次跟着他的名字开始了新一轮的年龄与美妆的轰炸。 这一次,司明远的名字彻底响遍全球,不论男女。 …… “混蛋!” 看着自己的头像居然上了头条,甚至连gif图和表情包都出来之后,他怒气冲冲的摔碎了他手里的平板。 “公关是吃屎的!怎么回事!”他的怒气根本不能通过摔碎一个平板来消除,站在他面前的手下只能乖乖的顶着他的怒气,回答道,“这回的消息是人为操纵的,所以公关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应对……” 没等他解释完,司明远怒吼起来,“这当然是人为的,傻子都知道的事!我要的是消灭这些消息,无论好坏!听懂了没有,不计代价!” “是。”他的手下安静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交代起他的命令,并且加入了优先执行这一个选项。 司明远最讨厌照片了,无论是那张照片都不断的提醒着他早已经不再年轻,他有后裔要夺走他的一切。 这些他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却要因为有着自己同血缘,同基因的关系就在法律上合法的夺走这些。 他是一点都不愿意!非常非常的不愿意! 看着桌面上那台没有摔碎的电脑屏幕,上面,有人讨厌的把他们家族的成员人数全部八卦了出来,甚至有些他都不知道的亲戚什么也冒了出来。 而在他名字的正下方,那三个年轻的男人,或多或少的有着他脸上某部分相似面容,这也提醒人们他有三个儿子。 司明远伸出手,看了看最右边的那个男人,那是司稜年轻的时候,甚至还没有背叛他的时候的照片,嘴角上坏坏的笑容让谁一看都知道他不是好鸟。 也正是这个最像他的儿子,把他逼到了这个境况上。 自从上次刘菲儿事件曝光之后,原本在公海上的人体拍卖会彻底关闭。那个市场上在东亚这一点的交易主控方的名单里,他将彻底失去这个资格。 以后,他想要再买点什么非法的产品,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和金钱。 这一切全败一个人所赐! “司稜!” 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伤了最爱他的人 大概司明远奋斗传奇了一辈子,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在这场荣华富贵中失去一切。对着眼前的这个二儿子,他微微笑着。快了,再过一些时候,他就能得到一个新的身体了这具健康年轻的身体还有干净的身家案底,将来,就算是外面公检法的那些人真的抓到了他的证据,留给他们的也只有这个老朽枯萎近百的死体一具了。 “星辰,过来。”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让我看看。” 所有人都知道司星辰少爷是司明远最喜欢的儿子,这个不上不下的二儿子,跟其他家里的老二不一样,别人家的二子常常是被忽略的那个,但是司总家的二子却是最受宠爱的一个。 “父亲。你看,最近我们我们的股票直线上涨了。”司星辰炫耀的说到,他想要证明自己也有能力,也不输给哥哥,在公司里,他经常听到那些风言风语,说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跟他哥哥比差远了。 他才不相信,夜以继日的学习,努力,他现在看到自己操作运营下的股票上涨,就像是考试考到一个满意的分数一样,他拿出来给自己的父亲分享。 谁知道以往最爱护他的父亲,却摸了摸他的眼睛,看着那上面的黑眼圈,勃然大怒,跟本不在意他所谓的成果。 “谁让你熬夜的,谁允许你糟蹋身体的!”他伸出手想要一巴掌扇过去,有害怕打碎了花瓶一样,终于,胳膊停顿在半空中,大口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忍着怒气放下了胳膊。 司星辰被司明远的这一个举动彻底懵住了。他刚才做错了什么吗?让他的父亲这么生气,难道自己家公司股票上涨不好吗? 他下意识的想要找哥哥问问,却发现,自从哥哥说要离开之后,第二天就真的消失不见了。 “你先下去吧,公司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不许操劳了身体,这个身体必须要好好调整到最佳状态。”司明远几乎无法掩饰下去了,他连下了三道命令,才放开了司星辰。 司明远知道自己刚才几乎已经是暴漏了,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就像是口渴到极致的人,看着水源距离自己也越来越近,他快要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知道司星辰一定会发现什么了,但是,他也不害怕这些。司逸辰已经不再公司了,他们兄弟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好了。 现在,跟在司星辰身边的人只有自己的人,他想何时进行下一步,都没有人能拦阻了。 想到下一步,他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打开了那个电话,“巫师,我的容器已经准备好了,你那边什么时候能开始?” …… “该死的,真是的,我有什么错!”司星辰从司明远的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就愤愤不平,一路上,沿着的花花草草全被他薅了个干净,一路过去,犹如压路机踏过。 “少爷。”在司星辰身边的助理恭敬的为他开了门,适当的端上来一杯水,一下子让他暴躁的心情轻松了一半。 “南,这到底谁怎么一回事?”他生气的将自己今天的遭遇讲给了司明远,在他看来,自从继承了公司之后,他的很多项决策都被那些人给无名的压了下去,就算要求执行,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执行。 这种空有名声,却没有实权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甚至在想,这是不是哥哥捣的鬼,就是嫉妒他做到了那个位置上。 然而,没有等他将这一切都理清楚的时候,他看着股票突然上涨了起来,想到自己听南的建议,果然没错,这么多事情里面,他至少有一件事情已经做的比哥哥好了很多了。 借着这件事情,他跑到父亲那里,想要邀功也想要显摆一下自己的实力,可是,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在乎他所努力取得的这一切成就。 “我为公司创造了上亿元的收入还不如我脸上的黑眼圈重要!”他想到父亲勃然大怒的样子,就忍不住开始朝着自己的助理抱怨起来。 南站在他的面前当着一个尽职的安慰着,助理,他适当的端上来一盘小小的果盘,摆放出来的样子格外的有一种美感,这也莫名的取悦了司星辰的审美,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助理格外的舒服。 “吃一份水果,缓解一下你的心情,我想,你的父亲也不过是为了让你不要太操劳而已。听说手术后的病人,很容易生气的。您向来有一个宽大的胸怀,相信你不会计较这一切的。” 司星辰听了之后,伸出手,他暧昧的楼住对方,“南,还是你最好了。” 他放心的搂住对方,却没有看见对方的守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 …… 子夜,当盛夏即将来临,秘密似乎也是蠢蠢欲动,想要喧嚣出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司星辰怎么都想不通白天发生的事情。 他转身,给自己的哥哥打去了电话,却无人接听。再次翻身的时候,他彻底失眠了。干脆起身,披上一件衣服,沿着楼廊慢慢的走着,这是司明远的老宅。有着极为严密的安保措施。 最近一段时间,司稜不停的抹黑司家的声誉,让司家的公司的名誉变的有些微妙了起来,父亲担心他的安慰,直接带他会了老宅里居住。 甚至,在他上班的时候,都会严格配备两名安保人员。 他不知不觉的走着,就走到了父亲的书房里,那盏灯光依旧亮着,司星辰心想着,难道,父亲还没有睡觉吗? 他悄悄的靠近,却听到—— “司逸辰那小兔崽子消失了?” 他顿住,哥哥消失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是有些贪心,想要拿走哥哥的那些成果,想要得到公司的权利和金钱,可是,他也喜欢哥哥,不想要哥哥遭遇不测。 听到这里,他悄悄的靠近了门口,仔细听着。 “哼,消失了最好,如果要是被司稜杀了就更好了。”司明远的一句话让司星辰楞住,他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他都是被教导告知,父亲之所以严厉的对待哥哥,是因为哥哥是长子,将来要继承司家财产的那个人,是司氏企业的继承人。 可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之前对哥哥的严厉从来就不是为了让哥哥更好的成才的严厉吗? 这一刻,他懵住了,到底什么才是事情的真相? “星辰?不用,他爱怎么在公司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他也折腾不了多久了。再过一段时间,你安排一个会议,让他出差过去。时间快到了,他的身体也足够健康了,是时候可以转移了。”司明远又跟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剩下的确实他完全听不懂的了。 司星辰混混噩噩的从原路返回,他踩着之前的那些花花草草,原本被薅光的花草这会彻底被他踩在了脚底下。 他浑然无法察觉,当他走回到自己的卧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吓的一身冷汗。 但是,他为什么被吓住了呢?自己都没有弄懂自己感情的司星辰坐在床边,慢慢的整理着思路。 记忆,对于一个长久不怎么用脑回忆的人来说,似乎特别好使,他一下子就打开的记忆的大门。 如河流一样的记忆片段比他的灵感还要汹涌的扑了过来。 他想到了一些事情,被他忽略的事情…… 越是想到这些,他越是难受,那些片段里,是司逸辰最开始为他挨打,受鞭子的画面。 他开始还抱着司明远的腿求情,哭着嚷着不要打哥哥,司明远为了不让他哭,停下了手里动作。 在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画面就开始变了。父亲在他身边打着哥哥,他在一边默默的玩着玩具,好像周围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当他在大了一点的时候,哥哥总是把他拘束在自己的身边,不允许他靠近司明远。 哥哥总是防备着瞪着司明远,哪怕那个目光让他又挨了司明远好多鞭子,他都跟来狼一样护着他。 可是,他身边的仆人告诉他,哥哥是嫉妒父亲对他的好,对哥哥太严厉的原因。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观点,还赞同自己哥哥果然太小气了,整个公司将来都是要给他的,父亲的关爱给自己多分一点有什么不好! 现在看来,那里是不好,他怎么忽略了司明远每次看他的时候那个目光有多诡异。那根本不是看儿子的目光,而是看着一个石头,一个所有物的目光。 他不知不觉间,眼泪从眼睛里流了下来,他都干了什么!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亲手把自己的哥哥撵走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惟一护着他的人被他给撵走了! 就为了他心里那些贪婪的想法,为了想要公司里那点小小的权利,他的嫉妒虚荣心作祟,不但伤害了各个,甚至还害的他哥哥失去了一切所有的,那份合同,他阻挡了哥哥进入董事会。 原来,他哥哥说累的了时候,不是因为工作太累了,也不是因为跟他争权太累了,而是被自己伤心伤的累了。 他都干了什么! 第二百六十九章 换身 司星辰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面对突如其来的真相,他更是陷入到了深深的恐惧中。 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越来越多的真相。 他曾经以为每天保护他的保镖,现在看来,回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监督更为恰当。 “哥哥,你在哪里?”他抱着双膝一个人躲在屋子里。 被他此刻惦记的人却正坐在曾黎安的面前。 曾黎安看着眼前这个人,有些意外,居然在这个时候看见司逸辰来找他,而且还是来让他帮忙的。 “我没看错吧,你堂堂司大少爷,居然找我!这个世界真是充满玄幻了。” 司逸辰听见曾黎安微微的嘲讽之后,没有像他以往的那样,转身离开。 他眼睛微微闭着,没有看曾黎安,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的筹码来了。 坐在曾黎安的对面一言不发,一直到曾黎安在他的面前装高冷装大蒜的捣鼓了好一阵之后,一个人的自娱自乐实在没有现场观众捧场,才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无聊的嘲讽状态。 他一板端正的坐在了司逸辰的面前,轻轻咳嗽了两声之后,问道“你说来找我帮忙,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像是真的呢?” 曾黎安看着眼前的人,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机,点亮了黑色的屏幕,正打算给那个人乐一下,告诉他,出卖过他的哥哥找上家门来求助了。 “如果,你要是跟司稜打电话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下来,听我说完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司逸辰依旧是淡定的口气,那种冷血傲慢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如同北极严寒冰冷的冬天,甚至一个冷空气刮过来的时候,就能够把人的所有感情都凝固在了那里。 曾黎安平时也见过了不少社会上流人士,可是,碰上这么一个人却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头疼还有棘手,眼前这个哥哥,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求人的态度。 他看着司逸辰的那张脸,看一次都要感觉自己房间的空调温度开的有点低了,怎么会忍不住寒毛乍起。 如果要是搓一搓自己的胳膊的话,还不知道会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臆想成什么样子。鉴于他自己交友的一个不良名声,他还是不想被误会自己对司逸辰有什么想法。 在曾黎安的圈子里,可是一直流传着司逸辰是个彻彻底底直男的说法,并且,他讨厌一切的同性恋这样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万一你一会儿就把我出卖了怎么办?我觉得这个时候把你敢出去还是更靠谱一些,毕竟,你已经不是司家的大少爷了,不是吗?”曾黎安听见司逸辰那么傲慢的语气之后,一脸不爽的直接回了他一句。 “哼,你让我进门,可不是这么想的。”司逸辰毫不客气的指出了曾黎安的虚荣心。“难道你不想得到司明远的所有?” 他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曾黎安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了,圆润如猫眼石一样的在他的脸孔上,好半天才收回来。他讪讪才笑了笑,“司大少爷真是爱开玩笑,像你这么一个火山孝子,跑到我这里来说了说胡话了。” “是不是我这么说的,你心里有数。”司逸辰看了看曾黎安,微微摇了摇头,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在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打花腔了,在他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我来这里,是想要交易的。” “哦,交易啊,那好说,在商言商我最喜欢了。司大少爷想要换点什么?”曾黎安听见之后,微微有些意外,他都做好了耗时一天,跟这位少爷装装高雅,来点格调的事情之后,当感情在彼此之家有点小生化的时候,才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然而,司逸辰现在这么做出来的事情,倒是让他惊讶了一把。 他之前跟司逸辰打交道可不是这么容易说话的。 “我要你的全部的资金注入司式企业!” 当他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曾黎安整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拍成了面饼,越来越大,那个眼睛也是压扁了,他瞪着老大的眼睛,一脸扁平的看着司明远,仔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之后,他乐了起来,“司大少爷,你是想逗我呢,还是真把我当傻子呢!” 他生气的站起来,毫不客气的说到,“送客!” “如果我给你可以扳倒司明远的证据呢?” 就在管家走过来的时候,司逸辰淡定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管家站在原地,看着曾黎安听见之后,沉思了几秒,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伸手挥了一下,管家安静的鞠了一躬,退回到了门外,顺手给两个人关上了门。 曾黎安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到,“你最好还是快点说,不然,我觉得我的耐心用尽之后,可不会客气的请你离开了。司大少爷。” 果然,他终于等到这天,等到那些真相被这些人一点点的揭开表皮的样子了。 “我可没有骗你。”司逸辰淡淡的笑着,那种笃定的表情,一如他以往的地位。 让曾黎安看着,心里觉得他还是的那么欠扁,不过,他知道想要了解司明远越深,就必须要通过眼前的这个人。 “坐下吧,如果你想要司家的财产跟我弟弟平分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叫你的管家来送客,或者,你更想知道一些小四也不知道的秘密!” 司逸辰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有些凝重,现在,他一旦提到了司稜,他就忍不住想要握拳。他的这个弟弟,可真是得蒙上天眷顾,在司明远那么多次暗杀下都没有死成,在他手里也是一样的没有死,他当初就知道,自己就不该手下留情,让他这个弟弟过下去,否则,那个女人就不会出事。 “哼,我到是想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曾黎安看着眼前的人,他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看着眼前的人,想要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子的。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些,他微微皱着川子眉,很多时候,他为了注意自己的形象,非常刻意的让自己在这些事情这些细节上注意,以致在外在看来,他在他们的圈子里已经是非常完美如教科书一般的绅士。 正是因为这个,泡妞大户的曾黎安在追名媛小姐的时候,总被那些无知的女人跟眼前的这个标准教科书比较。 他得到的消息,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被司明远逐出权利中心之外了,甚至,在他周围的那些监控的人员也都撤走了,生性狡猾善变的司明远居然会撤掉监控了十几年的大儿子,他一直当成了隐形敌人一样的存在的那位,居然在这个时候放弃了监控,果然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曾黎安看了看眼前的人,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根本就平平展展的裤腿,那个西装在怎么看也不像是手工裁缝专门缝制的,看样子,司逸辰是真的成了贫穷贵公子,失去了平时那个光鲜靓丽的花环,看起来格外的像是老谭酸菜。 “说吧” 司逸辰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像是一次慎重的演讲一样,开始讲到,“司明远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甚至还能给你提供最好的证据,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司大少爷,就算是你不说,我相信我也可以找到证据,让司明远最后被伏法,您大概现在日子太窘迫了,连新闻报纸都不看了,我们家的wifi倒是可以让你免费蹭一蹭。” 曾黎安咧着嘴角嘲讽的笑容看着对面坐着淡定的人,他现在的涵养可真是好,跟以前那个装逼装傻x的司大少爷一模一样。 “你想要扳倒司明远,就必须知道他最重要的一个目的是什么。” 没理会曾黎安那个二百五的微笑,司逸辰慢慢的陈述出来。“司式集团在最初的时候,就用了我母亲的所有的钱,我母亲以为他会跟那些商人一样,最多不过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 听见司逸辰说到他的母亲,即使在二百五的曾黎安也安静了下来,严肃的端坐在司逸辰的面前。若果说他们有什么相似处的话,那就是他们一样的生活环境,少爷,可惜都不被家里人重视,父亲就是一个人渣。 还要有什么的话,那就是他现在两袖清风,没有什么拖累,而眼前的这个人则是一贫如洗,甚至连弟弟都背叛了他。 他其实是有些同情司逸辰的,不过,这种同情如果要加上淼淼的话,他还是宁愿不客气的桶上来两刀。 他们家的淼淼何其无辜,却被这个人的父亲给害死了。 曾黎安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昼夜痛彻心扉,几乎快要停止了呼吸。 “偷税漏税,得到这个世间的权势,难道不是男人们的追求和想法,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家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司明远,其实,只是想要做一个吟游诗人!” 司明远当然不可能有那么清高的志向。在座的所有人都恨不得他去死,这就微妙了。 曾黎安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你如果不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么司大少爷,接下来我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傻。”司逸辰想到了司明远的那些事情,在他未出口之前,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呕吐。 “你可知道我父亲身患重病?”他开口再次提问。 面对眼前的司大少爷,曾黎安深深觉得司家的人都有当老师的征兆,不过,关于这个问题,他点点头,“听说这个重病,医院没有办法治疗,所以用了一个邪门的方法来治疗的。”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曾黎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听司稜说过了,可是,听到这里的时候,他依旧还如同以前一样,忍不住想要骂人,忍不住的愤怒。 看见他肩膀上抖了一抖的样子,明显是肾上腺素增高的样子,司逸辰了然,“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转头一想,点点头,“也是,小四应该会告诉你的,事实上我们不都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才从一个坏人的团体中间醒悟过来。” 司逸辰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点苦笑。他们从这个小团体醒悟过来的时间是分长短的,也是分原因的。 他没有司稜那么大爱。 司稜是听到了自己母亲的事情才借着这个由头跟司明远反目成仇的,然而,他在这之前就知道,他早有了反的心了。那些跟他一起被带回来的小乞丐们,被司明远另做它途的时候,司稜就开始慢慢的调查,准备逃跑的事情。 现在想来,他当初能从一个只看到表面,关心那些股价的人而知道了司明远背地里都干了什么,全都要多亏了司稜。 他当时面对回来的司稜是如此的嫉妒还有感觉到了威胁。要不是整天跟着司稜,想办法监督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在那么一个地下里,司明远居然关了那么多的人,甚至,还自成了一个扭曲人格的小培训室。 原来,司家集团很多步都走的顺利而又奇妙的原因在这里,他们用了这些非法手段成了司明远的助力。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对面曾黎安的神情,发现它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感叹起来,“看来,司稜把司家最大的一个秘密告诉了你。” 无论是什么时候,再次听见这个事情,曾黎安依旧还是不开心,在他们这个位置,这个世界里呆久了,很多阴暗面,其实就跟电视一样,离他们的生活非常长的远。 可是,当初为了知道淼淼的事情,他就忍受了一次这样残酷的真实,现在再次听见的时候,依旧是不那么舒服。当他听到这里的时候,看着司逸辰似乎还没有说完,他站起来,吩咐管家为自己冲了一杯牛奶,通常,他的饮品里没有这种营养品,可是,这一回,他觉得一定会胃不舒服。 “你继续。”曾黎安倒是要听听司逸辰到底要说那些他听不懂的。 “我想你已经是猜到了,司明远的病就是跟这个脱不开关系的。作为同系血缘的我们,也不是完全符合当司明远的药引子的。更何况,我的母亲在最初的那几年里,用了所有的办法来保护我和我弟弟们,这才让司明远没有了可趁之机来对我的弟弟们下手。 后来,自从我的母亲去世之后,日子确实不怎么舒服了。不过,人的路总要走下去,听别人的闲言碎语只会让自己的人生变的更痛苦而已。我做了兄长,用了我所有的能力来保护我的弟弟。而那个时候的小四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威胁,他可能将来要夺走我母亲的财产,我和我弟弟的产业,你说,我能不对他防备吗?” 被司逸辰说出来,曾黎安没有吭声。 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每一个人都被司明远的疯狂给绑架在了同样的一个方向,他们现在就像是分散的光束,面对隔壁黑暗的侵蚀,如果不能够团结在一起,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跟发酵面团一样的司明远。 “防备司稜久了,总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那个时候,我发现司稜会在半夜里偷偷摸摸的离开房屋,去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来了,听到这里的时候,曾黎安心里微微一震,他知道司逸辰要说的重点来了。 “那个地方很奇怪,我偷偷的下去过,跟着司稜看过去的时候,我还好奇,在这个地方他晚上到底要干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司逸辰轻轻的笑了起来,“也许,上天注定了让我们成为兄弟。” “我就是在哪里,发现在总坐在那个铁门的外面唱歌,一坐就是一整夜的。后来,有一次,我想办法让他离开了那里去办别的事情,打开了那扇门……” 曾黎安从司逸辰的口里,听到了司明远的那个扭曲的储存仓库,原来关押在里面的人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一部分的人则被用作了它途。 “关在最后面的人其实已经成了司明远的血液储存仓库了,我也就是看了那些实验仪器的管子,还有桌面上那些实验报告,才知道那些已经变烂的肉体,几乎看不出人样的小儿们都是司明远的药。后来,我随手带走了一份报告。” 当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的时候,曾黎安的眼睛都直了。他几乎是快速的抢过了那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还有各种符号。但是他的精英教育也不是白受的,如同母语一样,飞快的浏览完了那张纸上面写的东西,他这会相信了司逸辰前面说的那些话。 “我没想到,你居然拿到了这份实验报告,但是,司大少爷,你应该知道,一份文件报告,根本不能说明司明远参与了这项犯罪,说到底,你手里的东西根本无法成为证据。” 曾黎安自己边说边想,暗暗的为自己手里的那份文件感觉到可惜。 听见之后,司逸辰难得和气的看着他,他抬起头,“谁说,我只有这一份文件的。我能给你提供的是司明远即将犯罪的现场证据。” 当他说到这里,曾黎安的眼睛都直了起来。 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司逸辰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原本僵直的身子靠在了沙发后面,舒适的样子,就好像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面见那些客户,那些对他有所求的客户一样。 “你知道下一次司明远将要犯罪的事情!”听明白了司逸辰语气里面包含的信息和意思,他不可思议的喊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 “曾少爷,我已经把我的交易的告诉你了,在商言商,我想你是不是该展现你的诚意了。”司逸辰没有说下去,他手里的这个秘密几乎是他最后的一张牌了,比起任何人,他都想要保护好那张牌。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了看曾黎安,之所以选择他,也是再三衡量过了的。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听姜妃的。 他无法相信,自己出卖了司稜,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要怎么的去帮助自己。可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责任,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他的母亲在临终前都嘱托他的事情,他不想在坚持了这么多年下去之后,最后功亏一篑。 “好。”曾黎安没有想到司逸辰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他刚跟司稜通过电话,知道司稜已经跟警方合作了,眼前的这个机遇不是正好吗。 无论怎么样,司明远这回都要倒霉透了,牵扯的案件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从刑事上的,都不少,多一件更好,更何况,如果真的是按照司逸辰说的,那就是说他们将要抓住司明远抓一个现形。 “我可以用所有的资金来购置司氏,但是,我想要知道,这根司逸辰没有多大的好处吧?”他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 司逸辰微微一笑,终于露出了狐狸的尾巴,商人的脸孔,“曾大少爷果然了解,当然,在这件事情之后,我希望能出资购买回曾少爷手里的股票。”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曾黎安才觉得午夜楼顶的另一只鞋子终于落地,他就知道,司逸辰怎么会有那么好心,把自己弄的落魄了之后,就大彻大悟开始了人生的另一个高度。 原该这样的交易,才让他放心相信司逸辰的合作诚意。 在他衡量之后,点点头,反正收购股票本来就是他的附加福利,在卖出去,这个福利跟司稜也没有冲突,他们之间的合作无非是在跟司稜合作之后,两个人,他都没有得罪什么。 想到这里,曾黎安点点头,“好。” …… “所以,司逸辰知道这回司明远的换血计划,还把时间告诉了你?”司稜听完曾黎安的电话之后,有些意外,但是,他的身体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挪动,只能继续在病床上当着一个危机重重,快要扎的到处都是漏洞的血袋。 他想到司明远当初对他进行的血样检测,他乐了起来,按照自己这血型来说,司明远肯定是巧不上的。他在司明远的手里,其实就是一个废品的血型。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告诉我了,司逸辰跟你做生意了?”他虽然跟曾黎有合作关系,不过,他可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秘密,曾黎安居然想要要告诉自己。他有些意外。 “废话!”听见自己的人品被质疑,难得一次的人品爆发一下,对方居然还不领账,想到这个,他就开始气急败坏,更是对着司稜差点忍不住要进行人身攻击。 “我说你可以了啊,就不能想一想我是一个好人!” 好人…… 当曾黎安说完的时候,不仅他自己被自己给逗乐了,连电话里的司稜也安静了下来。 好吧,这年头,好人一个词听起来跟更像是一个笑话。 曾黎安转了一个脑经急转弯,“我偶尔想做点好事不行吗!” “可以。既然这样,想要当好人的曾先生,麻烦你今天带点东西过来。”司明远立刻开始提出各种条件。扒拉一堆东西开出来一张清单之后,曾黎安从少爷降格成了一个跑腿的。 “我说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在医院里好好养伤就行了!”他说完之后,看着上面的清单,有点头疼,姑且不论那些一看就不是居家常用的工具,里面居然还有一些违禁品。这可就麻烦大了。 他头疼的跟电话里的人讲了起来,“我说,你要这些干什么,你那身体都动不了,就算是要在警方之前处理了司明远,你那身体也够不上啊!” “你拿来就是了,不用管我。” 挂掉电话,曾黎安头疼看着那些玩意,这些东西别的不说,就单单说个毒药,这个麻烦哟,司稜是打算自己万一有个不测被司明远抓住了之后,打算服毒自尽吗? …… 司稜电话断线之后,他就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你哥哥不要你了?” 另他意外的是司明远没来杀他,反而是司星辰跑了过来。 没有在跟司稜跟敌人一样的憎恨争斗,他看了看外面那几个跟着他的保镖被司稜的人拦在了外面,依旧是身体抖了抖。 “你要帮帮我。”第一次,司星辰找了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来求救,他实在没有别人可以找了。 司星辰现在就跟雨水打湿,被关在门外的可怜的小鸡一样,在司稜面前瑟瑟发抖。 这样子的司星辰可不是他以前那样的张扬跋扈的样子。 “怎么了,你这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人给蹂躏了一样!”司稜对着司星辰,可没有什么温柔的态度。 不过,此时的司星辰已经顾不上跟司稜吵架了,对于司稜的毒舌,他几乎也是没有了心情,他抬起头,“求求你,帮帮我。” 几乎是最后的希望了,他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而他对面的那个人,则是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他,收起了自己开玩笑的心。 “怎么回事?”司稜是第一次听见司星辰居然会对自己说求助,这个不可一世的二少爷,他的二哥,那个脑子平时根本就没有用过,一直都是一个傻缺的模式,现在,他居然来找自己,他最讨厌的弟弟,简直让司稜惊悚坏了。 他想起来,这会不会又是司明远的一个陷阱。 “老八,你先带他出去一趟,我需要打个电话。” “不,不,不,我不出去,求求你,救救我!”司星辰以为自己被拒绝了,他吓的赶紧摇手。 看样子,他真的被吓坏,跟那些曾经被关在地里的那些人一样,司稜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其了往事。很快,他摇摇头,他要做的不就是拆毁那些事吗,不要多愁善感,这对他现在的工作来说根本没有帮助。 于是,他放缓了声音,“只是暂时让你出去一下,我需要打个电话。” 司星辰算是听进去了,他点点头,慢慢的跟着老八离开了房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司稜,生怕他真的是要赶走自己。 等到司星辰离开之后,他跟那位局长再次通了电话。 “我正要带姜小姐去你那里!”他以为司是要催着他交人。 “不,给姜妃一个单间,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司稜立刻快速的说出来,“我怀疑司明远有了新的动作。” “好,放心,哪里还能有这里安全。”他刚挂断电话,打算随便找一个由头保护起姜妃。 “已经放了啊,您刚才不是说要让她走吗,小张就过去……” “不好!”听到这里老局长一下子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立刻冲了过去,看见从房间里出来的姜妃,立刻走了过去,“这个人还有一点情况没交待清楚,这里交给我了,你先做别的事情。” 他刚说完,就看见那个小警察居然一动没动的站在那里。 下意识的看见他手里的动作朝着姜妃冲过去的时候,想也没有想,就伸手拦了下来,在一拳从下面勾过去,让他们看见了那个人手里拿着的微型针管顿时从手里脱落了下去。 其他在旁边路过还有办事的警察,立刻警醒了起来,众人把那个警察一下子压在地上。 “老大,这不是小张。”其中一个看见那个人手里的伤疤,成年累月造成的伤疤,根本不是他的同事。 “关起来,审。”立刻的老局长大手一挥,部下们全部开始行动起来,“姜小姐,得罪了,司先生交代我的,让你暂时现在这里呆着。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刚才只是一个意外。” 姜妃听见之后摇摇头,“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先生怎么样了?” 当司明远知道看压那个女人连同他的手下一齐消失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有了变化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快,这么大。 “老总,我们那个据点是被警察给端了,山脚下的那些人说有十几辆警车从山里出来的,那十二个人都已经被带走了。” 司明远没有想到,他吩咐自己的手下去藏好姜妃,却忘记了那个藏匿的地点是被他废气的。 “已近更有缉毒警察在那里面做鉴定了,我看,我们之前做毒品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人给发现的。”他的助手不忘提醒司明远。 这个时候追究事情为什么没有处理干净已经来不及了。就像他知道毒品这东西不能碰一样,可是他当初一旦尝试,后来哪怕是收手了,还是会留下气味。 那些毒品……想当初他用了诸多的功夫和经历来赚钱,想尽一切办法都要站在受人敬仰的高度。在有些事情上,就想要的太快了,做的太多了。 现在想想,如果当年他不想着发那笔横财的,不快速的用毒品来得财的话,他会不会能安心睡个好觉。 伸手无意间摸了摸自己手腕处的皮肤,心里再一次的给了自己否定的答案。 不,不会的。 即使没有毒品,他也没有办法睡个好觉。 当他得了这个病的时候,其实就是受到了诅咒。为了让自己活的更久一点,他出卖了良心,出卖了家庭还有子女。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为了这一切。 想要活下去,就要有牺牲。那么,他还是失眠一点,踩着别人的头骨继续活下去吧,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他想到了这里,就微微吐出一口浊气,“不用,这个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的,你们想办法把那些人口处理干净,特别是那些小孩,警察一定是盯上来了。不能让他们发现,必要的时候,一次性的处理干净了。” “是!”长久以来,紧紧跟随司明远的这个人早已经不问为什么了。司明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一眼都不眨的执行命令。 “还有一件事……”司明远想到了他的那个儿子,于是开口问道,“星辰在哪里?” 沉默了一秒多一点,“少爷从公司翘班了。” 司明远想到司星辰,平时就是一个什么脑子都不动的人,在公司里呆着无聊也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情,他点点头,“叫那两个人看好他,记住,千万不要在让他知道了。” “是!” 同样的命令,同样的答复,只是,司明远却不知道,那天夜里,他的书房门没有关上,原本想要藏起来的秘密,早已经被司星辰知道了。 …… “就是那天夜里,我睡不着,就无意中走到了父亲的书房,听见了,他想要做药引,并且……”面对司稜的面无表情,司星辰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才说到,“并且,他说要用我来做药引!” 司星辰再次回忆起来的时候,依旧是一脸震惊,害怕,他想到要联系哥哥,可是,他的哥哥已经被他赶出了公司,夺走了权利,甚至,他自私的让司明远收回了哥哥的合同。 在想要联系哥哥司逸辰的时候,他发现已经联系不上了。 他去了哥哥的房间里,寻找哥哥人的时候,那个庄园里,什么的都没有。 空荡荡的庄园,好像是主人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只有人全部的离开了。 他看着大厅上,那具骨架,依旧是少年的高度,穿着一身蓝色的背带裤,他才想起来,那是他三弟的衣服。而那句骨架,是他的弟弟。 他们原本是兄弟三个人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哥哥原本没有这么宠着他的,相反,他更宠小三一些,这也是哥哥为什么讨厌司稜的一个原因。当司稜成为了他们家的老四的时候,明明是父亲在外面的野种,偏偏,小三还要跟司稜关系那么好,居然真的把司稜当成了亲兄弟来看到。 后来呢? 他突然感觉记忆好模糊了。 围着这个庄园转了一圈之后,发现了许多他和小三小时候的玩具,才慢慢的回想了起来。 后来的小三跟司稜的关系越来越好,这让哥哥寒心了。 慢慢的,哥哥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公司里,而那个时候司稜也开始跟父亲关心更亲密了起来。 一直到小三出了意外之后,他们家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哥哥简直是疯了一样的对权利特别的渴望,而司稜似乎也是一样,两个人就好像是说好了一样,完全开启了一个更狂的竞赛模式。 另一方面,哥哥开始防范起来,总是拴住他,让他远离自己的父亲。 他特别的生气,为此,开始固执的认为司逸辰就是在嫉妒自己得到了父亲的喜爱。 现在呢?!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怎么会蠢的把自己送到了敌人的手边,还亲手推走了保护自己的人。 他一步步的又绕回了庄园,走到了客厅里,看着小三那一身的牛仔裤还有白衬衣,他走上去,伸手搭在了他的身上,“小三,你说我做错了,还能不能挽回了?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他记得,哥哥对父亲的憎恨就是从小三死了之后没多久的,原来,他一直在保护自己,可是,自己呢? 司星辰已经后悔的想给自己一刀了。抱着小三的脖子,他开始反省起来。 “小三,你说我还有救没有,要是哥哥在的话就好了……” 当他搂住小三的时候,突然发现小三的衣服兜里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盒子。他打开一看,上面是他跟司稜在一起出去偷偷拍的大头照。 他想起来,当年的小三跟司稜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拿起那张大头照从庄园里走了出来,直到找到了司稜。 “这是小三的照片,司稜,我找到我哥哥对不起你,我也讨厌你。但是,我求你,救救我。”他看着司稜伸出手。 他赶紧将那个小盒子递交给了司稜。 “这个盒子里一直都在小三的衣服里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起来的,不过,显然,我哥哥再讨厌你,也尊重了小三的意愿。” 他一边紧张的说着,一边担心着,不知道司稜能不能救救他。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司明远的实力有多大,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吧,司明远肯定已经开始怀疑了。也许,等他回去的时候,司明远就要对他动手了。 大概,司星辰是哈雷彗星的转世,天生就是一个扫把星和乌鸦嘴。 这一次,他把自己给诅咒成功了。 当他把小三的遗物交给司稜的时候,司稜直说,他会想办法。 忐忑不安的走回去的时候,果然,刚进家门,就被那一群站在门口等着他的黑衣人包围成了一个元宵。 “少爷,我们需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权利,在看见司星辰没有任何动弹之后,那几个人之间站了起来,架起他的身子,朝那辆大车上走去。 这种车子,明明是一个密封的货车,把他带上到车厢之后,司星辰彻底的吼叫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我父亲!你们放开我!” “少爷,您安静一点,不然我就要采取手段了。还有,老爷就在那里等着,我们现在就是要带您去见您的父亲。”为首的那根男人安安静静的看着,甚至,在他的身后,一群人都安安静静到了极致。 这种安静让司星辰吓的更是大喊了起来。 “不,你们放手……” 没等他再喊起来,一个手刀下去,司星辰彻底晕了过去。 他直直的倒在地上,尽然没有一个人理会。 车子开到之后,司星辰慢慢的从痛苦中醒来,他去看见自己被按在了一个座椅上,自己的脑袋好像凉飕飕的,他引以为傲的半长的头发不见了,在他身上,无数个小针孔扎在他的身上,还有无数个测量的仪器贴在他的胸前。 那几个父亲的手下正在沉默的给他插着更多的针管。 他开始晃动起来,却发现全身被固定住了,一点办法都没有,看着这一幕,他惊恐的喊了起来,“父亲,父亲!” 在他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睡袍,但是在这个幽暗的环境里,司星辰可不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要睡觉休息的。 司明远根本就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样,而是对着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神秘人低声说着话。 “我还需要多久,才可以转变我们两个人的身体?” 那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人沙哑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司明远满意的笑了起来。 “很好,等到我用新的身体,大师,您后半生的事业,我一定帮你完成。”那个黑衣人点点头。 司星辰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的面容已近苍老的了许多,甚至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他怔怔的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喃喃的喊道:“父亲?” 司明远摸了摸自己二儿子的脸,一脸古怪的笑容看着他,“真是年轻又健康的身体,不枉我辛苦照看了这么些年。现在,这个身体终于是我的了。” 听见司明远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中世纪里那些古怪的老巫女,用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手段来对人进行摧残,只是,司星辰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身处在黑暗的格林童话故事里,那种古怪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听司明远的意思,他其实就是一个容器,要留给司明远用。 所以,哥哥这么些年来,对自己根本不是嫉妒,而是保护。 他看着父亲,不自觉的想到“小三……” 听见他提到了另外的一个儿子,司明远居然好心的点点头,“没错,小三已经被我用了,可惜,他的身体不够健康,所以,上一次的实验失败了。但是,你是我精心呵护的,我相信,这一次,我一定会得到一个新的生命。” 说完,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一身黑色的肉瘤一样恶心蠕动的东西长在司明远的身上。 但是司明远似乎就没有感觉一样,他看着拥有光洁皮肤的司星辰,伸出手摸了摸,“你看着才是健康的肌肤,没有受诅咒的样子。只要过一会,我就会成为你了,放心,公司的财产依旧是你的,我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你。” 他留恋的看着司星辰的脸,“你看,我多宠你啊,所有的儿子里面,唯独把一切都留给了你。” “父亲,求求你,不要杀我。”司星辰听出了司明远的意思,他吓尿了,哭着求着司明远不要杀自己。 “嘘……”司明远伸出一根指头,他看着司星辰,“我怎么会杀你呢吗,你看我多爱你啊,这个身体我要让他完完整整的……” “父亲,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我……” “你太吵了!”看着眼泪鼻涕全都留下来的司星辰,司明远厌恶的看了一眼,被他的样子恶心到了。“不要糟蹋了我的脸。” 他瞪了司星辰一眼,像是看着一个废物一样的睥睨。 “先生,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他的一个手下安静的在司明远面前通知了这件事情。满意的看着司星辰的身体,他点点头。 走到了司星辰的另外一个椅子面前,戴上了头盔桀桀怪笑,“等一会儿,我的这个身体就拿出去,让外面那些警察死心。” “是,先生!” 第二百七十章 欠你一份爱,用一辈子来还! 坏人总会膨胀的骄傲中不满,不断的变坏的过程中,越来越高傲,直到最后一刻,狠狠的摔下来。 当司明远闭上眼睛,等着进入到转化的过程,安静的等着,就剩最后一刻了,只要这个大脑能够换过来之后,他就是司星辰了,警察在想要抓他,也没有办法的。 …… “你确定是这里?”老局长看着司逸辰,看见他点头之后,再次转身朝司稜看了看,他闹不清楚,这兄弟俩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老死不相往来,闹的满城风雨吗? 怎么这会居然会在一起,夹在他们中间的老局长干脆伸手指了指旁边站着的曾黎安,“小安,你过来。” 被老局长这么叫,曾黎安感觉到自己身子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受欢迎的称号了?不过没等到他提出疑问的时候,老局长就已经搂着他,“说,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作为中间联系人的曾黎安,他抖了抖身子,没敢吭声。他们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人能在一起,全都是他的错!而且,现在,估计司稜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他就感觉不安。 看着司稜,他脸上不自觉的感到火辣辣的。 原本,他听了司逸辰的那个交易之后,确实动心了,甚至,拿出了全部的财产开始购买司家的股票,他也跟自己的马叔打了招呼,举报了司明远的犯罪地点。 可是,没想到,他却被叫到了现场的时候,发现司稜居然也在哪里,他看了看自己身边跟着司逸辰,一言不发的转过头,继续看过去。 负责这次案件的老局长不知道他们三个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还以为他们是三个冰释前嫌,手拉手的互相帮助起来了。 “果然还是兄弟,那些年看着矛盾闹的,现在,这不,还是和好了!” 听见老局长这么一番感叹之后,一脸苦笑的曾黎安,抹去脑门上的汗水,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司稜。 相反司逸辰这个却打破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尴尬局面。 “我弟弟呢?你们为什么还不进去,救我弟弟!”司逸辰焦急的喊了起来。 “赶紧让他离开这里,还不够添乱的。”老局长一听,急躁起来,指挥着,他们这里不能闹出一点的风吹草动,这小子到底是来救他弟弟,还是来害他弟的? “我不说话,但请你们救救他。”看见这一切,司逸辰很快转过弯。 等到警察去布局,一步步的,开始封锁了各个出口,成为一条线的慢慢前进。 后面的人也紧随其后,开始对着那个漆黑的水下通道里开始报仇。 “一小组注意,里面有光源出现。” “一组注意,隐蔽” “二组跟上……” 一个又一个的命令开始不断的响了起来,他们安静的慢慢包抄了上去。 司逸辰紧张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三组行动” 立刻,出来的两个人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了。 可是,谁都发现,在那两个人之后,居然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看见前面的同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干倒之后,迅速的转头,朝回跑去。 “报告,目标逃离”一组报告的声音迅速的响了起来。 “全体出击……”所有的声音全部都想了起来,原本安安静静潜伏的人也全部开始行动了起来。 站在后方的司逸辰这个时候也不顾上跟司稜之间的仇恨了,他担心起来他的弟弟。 “星辰,星辰一定要活下来……为什么血型匹配的不是我……”想到自己的弟弟被司明远带走,想到当年小三的惨死,他就开始痛恨起自己。 司稜转头安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他第一次见到司逸辰居然有这样的后悔的感情。不过,这可不阻挡他继续补刀。 “如果是你的话,司形成大概早死了。你应该庆幸。” 他说完之后,飞快的转身,继续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身体可以稍微动一动了,比起在这个案发现场,他更想去接姜妃在自己的身边。 “你老实点,听指挥。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之后,在来接我。反正我也被关在单人间,谁也别想进来!”手机视频里,姜妃慎重的对着司稜说到。 司稜点点头。 他现在可老实了,自从上次抢救过来之后,老八就告诉他,要是他在出血,就抢救不过来了。他正好还没有老婆,不介意娶了他老婆。 他要是可以伸展四肢的话,当时就会毫不客气的给老八一个拳头。 他老婆还不需要自己兄弟来养。 所以,打定主意要在病房里好好养伤,远程协助一下那位讨厌的局长。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架到了现场,对方居然还一脸等着他感谢的样子,“怎么样,我让你亲眼看看那个人伏法的现场,不用感谢我。” 老局长是一片好心,为了弥补在警局里姜妃差点被杀事件,他用的这个方式,让两方人一点都不领情。 没得到一句谢谢,老局长也不在意。还乐呵呵拍着司逸辰的肩膀说到,“你们兄弟俩好好照应着,以后总要互相帮衬的。俗话说的好,亲手足,老婆靠边站。” 司逸辰:…… 司稜:…… 他们可是为了老婆,差点争了个你死我活的人。看来,局长的那句话还是当没听见。 等到老局长去指挥的时候,司稜干脆转头继续跟姜妃视频去了。 他对自己那个出卖自己的手足一点都亲不起来。以致在司逸辰听见自己弟弟被司明远拿去做人体试验的时候,反而更是想要补刀。 这不,他刚补了一句,就被自己的老婆看见了,还教训了。 “你就老实点吧。少说两句,”姜妃果然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 司稜看着司逸辰,一脸不屑的转过头。 “我被他出卖的时候,也没见他当我是弟弟,我为什么要当他是哥哥!” “那你还过去帮他!”姜妃在视频里不屑的戳穿了司稜,显然,旁边的司逸辰和曾黎安同时听见了。 旁边的两个人竖起了耳朵,打算当一对听觉敏锐的兔子。 “你当我不知道,你明明可以拒绝到现场的,而且,你不是在司星辰的身上放了跟踪器吗。你难道不是想要救他!”姜妃一句句的开始补刀。 司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都求到我面前了,我就是好心了一下子。” “司现身,你自己不是说好人是个反义词吗?怎么你就开始好心了啦!” 司稜:…… 在一旁的司逸辰这一次终于听懂了。他知道司明远想要的伤害星辰的时间,并且他刚跟曾黎安达成了协议,没想到,当他们被叫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司明远这一次又留下了一个烟雾弹。那个时间根本就是假的。 司星辰被带走之后,依旧被拉到了这里。 这一次,司逸辰不得不低头,他走到司稜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谢谢。”如果不是司稜,他可能真要等到自己弟弟没了。 无论怎样。他都欠司稜一个人情,当初,小三的死确实是他强加责怪司稜了。后面,自己又跟星辰一样,以为能得到公司的全部,才会上了司明远的诡计,设计出卖了司稜。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对,我也没有什么立场给自己辩解,不过,我依旧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司逸辰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添了一句,“我当初为了小三的死,强安在你身上,是我的错。在这里,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他也不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了,他知道,自己当初确实做错了很多的事情。能不能得到司稜的原谅,他根本不敢奢望。 司稜看了看他,听见他说到了小三,想起来他们另一个兄弟。 大概,想起小三临死前对他说过,“你不要对我有愧疚心,要是可以的话,就帮帮我的两个哥哥吧。” 他确实欠了小三,所以,才会几次被司逸辰追杀出卖,还有司星辰那个求救出手,他都没有跟那人计较什么。 “这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也不打算跟他的这个兄弟冰释前嫌。 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那个地洞里已经传来了声音,司明远被抓了个现行,正往出运。 白云在天空上快速的飘过去,他也找不出来那个形象比较像小三或者逝去的那些伙伴们。 大概,他们已经在了天堂那边。 …… 一阵喧嚣之后,对讲机那边响起了声音,“我们抓到司明远了,现在,正运出来,我们需要一个医生。” 但他们听见之后,司稜和司逸辰站了起来,等到他们从哪个黑漆漆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抬着两个人一起出来的。 一个是司星辰,显然,他被吓坏了,另外一个则是司明远。 要说这两个人有什么共通特色的话,就是他们脑袋都一样被打开了,周围的人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大脑内部结构。 “哥哥,救我,呜呜呜……”看见亲人的司星辰顾不得所有,已经哭的跟小猫一样了。 这一刻,司逸辰抛却所有的仇恨,他赶紧走过去,护着自己的弟弟,“哥哥在这里,哥哥一直都会保护你……” 司明远快要疯掉了,就差最后一点点了就差一点时间,他就可以从此获得新生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么!”他愤怒的大声吼了起来! 没等司明远吼完,一张逮捕令摆放在了他的面前,“……参与非法拐卖妇女儿童……制作违禁毒品……现在正式逮捕……” 没等说完,司明远就晕了过去。 旁边的人一看,他的后脑勺也被打开了,跟旁边的那个司星辰一模一样,吓的大喊起来,“医生!医生!” 顾不上宣读这些法令了,人要是死了,他们后面的事情更是麻烦! 一阵手忙脚乱,抢救的反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是司明远再喊吗?”姜妃的声音从视频里传了出来。 “恩,是”司稜答复之后,想了想,这么一个普大喜奔的时刻,还是要让自己的老婆见证一下比较好,于是,他将手机转过去,给司明远的后脑勺来另一个特写。 从此以后,他家在也加不到任何有关医学人体学的书籍。 …… 等到司稜来接姜妃的时候,司稜看着旁边的那几个人都带着变的不一样了。 司稜想起曾经,他自豪的作为司明远的打手的时候,好像在警局里蹲着是个家常便饭,现在,挺直着腰板走进去,还挺直着身子带着老婆走出来,想一想,挺有意思的。就连门口的大爷看着他,还乐呵呵的开了玩笑,“常年来这里,居然还骗了一个老婆回去!” 姜妃一脸囧。 而司稜脸上感觉火烧起来了,他赶紧拉着自己老婆离开,要是在多呆一会儿,自己曾经的不良案底就要被姜妃全部知道了。 走在路上,先去给他们夫妻两人身上的重新换一身行头,抬头就听见了商场上的大屏幕上播放的新闻。 “目前,警方已经掌握了司明远关于买卖……走私……司氏的股价一路下跌,目前已经突破了最低点……可以预计,在不久的将来,司氏将面临易主。” “我把它买下来了!”司稜看了看头顶那么大的一个新闻,突然,对着姜妃说了一句。 “什么?”完全没听明白的姜妃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司稜深情的看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闪着耀眼光芒的戒指,站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毫不在意路上人的眼光,他单膝跪了下来,抬起头看看这眼前的老婆,重新求婚。 “我把司氏买下来了,从今以后,洛菲克集团会更加的壮大,那c国的工程也已经得到了解决,上百万人可以安全的生活下去了。我为曾经死去的那些小伙伴家人还有朋友全部报了仇,从此以后,我不欠任何人生命的承诺了。可是,我想,我依旧欠你一个承诺,一份责任,你现在愿意要全部的我吗?无论是我的人,还是我所有的一切,从今以后都将属于你。” 他对眼前的女人,深情的看着,等待着她的答案。 姜妃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地方居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她笑了起来,“你还少说一个。” 司稜歪了歪头,看着姜妃笑眯眯的伸出左手,等着他带上戒指,一边说到,“你还欠我一份爱!要用你一辈子来还才好。” “好!” 第二百七十章 欠你一份爱,用一辈子来还!(大结局) 坏人总会膨胀的骄傲中不满,不断的变坏的过程中,越来越高傲,直到最后一刻,狠狠的摔下来。 当司明远闭上眼睛,等着进入到转化的过程,安静的等着,就剩最后一刻了,只要这个大脑能够换过来之后,他就是司星辰了,警察在想要抓他,也没有办法的。 …… “你确定是这里?”老局长看着司逸辰,看见他点头之后,再次转身朝司稜看了看,他闹不清楚,这兄弟俩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老死不相往来,闹的满城风雨吗? 怎么这会居然会在一起,夹在他们中间的老局长干脆伸手指了指旁边站着的曾黎安,“小安,你过来。” 被老局长这么叫,曾黎安感觉到自己身子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受欢迎的称号了?不过没等到他提出疑问的时候,老局长就已经搂着他,“说,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作为中间联系人的曾黎安,他抖了抖身子,没敢吭声。他们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人能在一起,全都是他的错!而且,现在,估计司稜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他就感觉不安。 看着司稜,他脸上不自觉的感到火辣辣的。 原本,他听了司逸辰的那个交易之后,确实动心了,甚至,拿出了全部的财产开始购买司家的股票,他也跟自己的马叔打了招呼,举报了司明远的犯罪地点。 可是,没想到,他却被叫到了现场的时候,发现司稜居然也在哪里,他看了看自己身边跟着司逸辰,一言不发的转过头,继续看过去。 负责这次案件的老局长不知道他们三个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还以为他们是三个冰释前嫌,手拉手的互相帮助起来了。 “果然还是兄弟,那些年看着矛盾闹的,现在,这不,还是和好了!” 听见老局长这么一番感叹之后,一脸苦笑的曾黎安,抹去脑门上的汗水,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司稜。 相反司逸辰这个却打破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尴尬局面。 “我弟弟呢?你们为什么还不进去,救我弟弟!”司逸辰焦急的喊了起来。 “赶紧让他离开这里,还不够添乱的。”老局长一听,急躁起来,指挥着,他们这里不能闹出一点的风吹草动,这小子到底是来救他弟弟,还是来害他弟的? “我不说话,但请你们救救他。”看见这一切,司逸辰很快转过弯。 等到警察去布局,一步步的,开始封锁了各个出口,成为一条线的慢慢前进。 后面的人也紧随其后,开始对着那个漆黑的水下通道里开始报仇。 “一小组注意,里面有光源出现。” “一组注意,隐蔽” “二组跟上……” 一个又一个的命令开始不断的响了起来,他们安静的慢慢包抄了上去。 司逸辰紧张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三组行动” 立刻,出来的两个人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了。 可是,谁都发现,在那两个人之后,居然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看见前面的同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干倒之后,迅速的转头,朝回跑去。 “报告,目标逃离”一组报告的声音迅速的响了起来。 “全体出击……”所有的声音全部都想了起来,原本安安静静潜伏的人也全部开始行动了起来。 站在后方的司逸辰这个时候也不顾上跟司稜之间的仇恨了,他担心起来他的弟弟。 “星辰,星辰一定要活下来……为什么血型匹配的不是我……”想到自己的弟弟被司明远带走,想到当年小三的惨死,他就开始痛恨起自己。 司稜转头安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他第一次见到司逸辰居然有这样的后悔的感情。不过,这可不阻挡他继续补刀。 “如果是你的话,司形成大概早死了。你应该庆幸。” 他说完之后,飞快的转身,继续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身体可以稍微动一动了,比起在这个案发现场,他更想去接姜妃在自己的身边。 “你老实点,听指挥。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之后,在来接我。反正我也被关在单人间,谁也别想进来!”手机视频里,姜妃慎重的对着司稜说到。 司稜点点头。 他现在可老实了,自从上次抢救过来之后,老八就告诉他,要是他在出血,就抢救不过来了。他正好还没有老婆,不介意娶了他老婆。 他要是可以伸展四肢的话,当时就会毫不客气的给老八一个拳头。 他老婆还不需要自己兄弟来养。 所以,打定主意要在病房里好好养伤,远程协助一下那位讨厌的局长。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架到了现场,对方居然还一脸等着他感谢的样子,“怎么样,我让你亲眼看看那个人伏法的现场,不用感谢我。” 老局长是一片好心,为了弥补在警局里姜妃差点被杀事件,他用的这个方式,让两方人一点都不领情。 没得到一句谢谢,老局长也不在意。还乐呵呵拍着司逸辰的肩膀说到,“你们兄弟俩好好照应着,以后总要互相帮衬的。俗话说的好,亲手足,老婆靠边站。” 司逸辰:…… 司稜:…… 他们可是为了老婆,差点争了个你死我活的人。看来,局长的那句话还是当没听见。 等到老局长去指挥的时候,司稜干脆转头继续跟姜妃视频去了。 他对自己那个出卖自己的手足一点都亲不起来。以致在司逸辰听见自己弟弟被司明远拿去做人体试验的时候,反而更是想要补刀。 这不,他刚补了一句,就被自己的老婆看见了,还教训了。 “你就老实点吧。少说两句,”姜妃果然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 司稜看着司逸辰,一脸不屑的转过头。 “我被他出卖的时候,也没见他当我是弟弟,我为什么要当他是哥哥!” “那你还过去帮他!”姜妃在视频里不屑的戳穿了司稜,显然,旁边的司逸辰和曾黎安同时听见了。 旁边的两个人竖起了耳朵,打算当一对听觉敏锐的兔子。 “你当我不知道,你明明可以拒绝到现场的,而且,你不是在司星辰的身上放了跟踪器吗。你难道不是想要救他!”姜妃一句句的开始补刀。 司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都求到我面前了,我就是好心了一下子。” “司现身,你自己不是说好人是个反义词吗?怎么你就开始好心了啦!” 司稜:…… 在一旁的司逸辰这一次终于听懂了。他知道司明远想要的伤害星辰的时间,并且他刚跟曾黎安达成了协议,没想到,当他们被叫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司明远这一次又留下了一个烟雾弹。那个时间根本就是假的。 司星辰被带走之后,依旧被拉到了这里。 这一次,司逸辰不得不低头,他走到司稜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谢谢。”如果不是司稜,他可能真要等到自己弟弟没了。 无论怎样。他都欠司稜一个人情,当初,小三的死确实是他强加责怪司稜了。后面,自己又跟星辰一样,以为能得到公司的全部,才会上了司明远的诡计,设计出卖了司稜。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对,我也没有什么立场给自己辩解,不过,我依旧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司逸辰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添了一句,“我当初为了小三的死,强安在你身上,是我的错。在这里,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他也不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了,他知道,自己当初确实做错了很多的事情。能不能得到司稜的原谅,他根本不敢奢望。 司稜看了看他,听见他说到了小三,想起来他们另一个兄弟。 大概,想起小三临死前对他说过,“你不要对我有愧疚心,要是可以的话,就帮帮我的两个哥哥吧。” 他确实欠了小三,所以,才会几次被司逸辰追杀出卖,还有司星辰那个求救出手,他都没有跟那人计较什么。 “这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也不打算跟他的这个兄弟冰释前嫌。 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那个地洞里已经传来了声音,司明远被抓了个现行,正往出运。 白云在天空上快速的飘过去,他也找不出来那个形象比较像小三或者逝去的那些伙伴们。 大概,他们已经在了天堂那边。 …… 一阵喧嚣之后,对讲机那边响起了声音,“我们抓到司明远了,现在,正运出来,我们需要一个医生。” 但他们听见之后,司稜和司逸辰站了起来,等到他们从哪个黑漆漆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抬着两个人一起出来的。 一个是司星辰,显然,他被吓坏了,另外一个则是司明远。 要说这两个人有什么共通特色的话,就是他们脑袋都一样被打开了,周围的人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大脑内部结构。 “哥哥,救我,呜呜呜……”看见亲人的司星辰顾不得所有,已经哭的跟小猫一样了。 这一刻,司逸辰抛却所有的仇恨,他赶紧走过去,护着自己的弟弟,“哥哥在这里,哥哥一直都会保护你……” 司明远快要疯掉了,就差最后一点点了就差一点时间,他就可以从此获得新生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么!”他愤怒的大声吼了起来! 没等司明远吼完,一张逮捕令摆放在了他的面前,“……参与非法拐卖妇女儿童……制作违禁毒品……现在正式逮捕……” 没等说完,司明远就晕了过去。 旁边的人一看,他的后脑勺也被打开了,跟旁边的那个司星辰一模一样,吓的大喊起来,“医生!医生!” 顾不上宣读这些法令了,人要是死了,他们后面的事情更是麻烦! 一阵手忙脚乱,抢救的反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是司明远再喊吗?”姜妃的声音从视频里传了出来。 “恩,是”司稜答复之后,想了想,这么一个普大喜奔的时刻,还是要让自己的老婆见证一下比较好,于是,他将手机转过去,给司明远的后脑勺来另一个特写。 从此以后,他家在也加不到任何有关医学人体学的书籍。 …… 等到司稜来接姜妃的时候,司稜看着旁边的那几个人都带着变的不一样了。 司稜想起曾经,他自豪的作为司明远的打手的时候,好像在警局里蹲着是个家常便饭,现在,挺直着腰板走进去,还挺直着身子带着老婆走出来,想一想,挺有意思的。就连门口的大爷看着他,还乐呵呵的开了玩笑,“常年来这里,居然还骗了一个老婆回去!” 姜妃一脸囧。 而司稜脸上感觉火烧起来了,他赶紧拉着自己老婆离开,要是在多呆一会儿,自己曾经的不良案底就要被姜妃全部知道了。 走在路上,先去给他们夫妻两人身上的重新换一身行头,抬头就听见了商场上的大屏幕上播放的新闻。 “目前,警方已经掌握了司明远关于买卖……走私……司氏的股价一路下跌,目前已经突破了最低点……可以预计,在不久的将来,司氏将面临易主。” “我把它买下来了!”司稜看了看头顶那么大的一个新闻,突然,对着姜妃说了一句。 “什么?”完全没听明白的姜妃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司稜深情的看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闪着耀眼光芒的戒指,站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毫不在意路上人的眼光,他单膝跪了下来,抬起头看看这眼前的老婆,重新求婚。 “我把司氏买下来了,从今以后,洛菲克集团会更加的壮大,那c国的工程也已经得到了解决,上百万人可以安全的生活下去了。我为曾经死去的那些小伙伴家人还有朋友全部报了仇,从此以后,我不欠任何人生命的承诺了。可是,我想,我依旧欠你一个承诺,一份责任,你现在愿意要全部的我吗?无论是我的人,还是我所有的一切,从今以后都将属于你。” 他对眼前的女人,深情的看着,等待着她的答案。 姜妃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地方居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她笑了起来,“你还少说一个。” 司稜歪了歪头,看着姜妃笑眯眯的伸出左手,等着他带上戒指,一边说到,“你还欠我一份爱!要用你一辈子来还才好。” “好!” 第二百七十章 大结局 坏人总会膨胀的骄傲中不满,不断的变坏的过程中,越来越高傲,直到最后一刻,狠狠的摔下来。 当司明远闭上眼睛,等着进入到转化的过程,安静的等着,就剩最后一刻了,只要这个大脑能够换过来之后,他就是司星辰了,警察在想要抓他,也没有办法的。 …… “你确定是这里?”老局长看着司逸辰,看见他点头之后,再次转身朝司稜看了看,他闹不清楚,这兄弟俩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老死不相往来,闹的满城风雨吗? 怎么这会居然会在一起,夹在他们中间的老局长干脆伸手指了指旁边站着的曾黎安,“小安,你过来。” 被老局长这么叫,曾黎安感觉到自己身子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受欢迎的称号了?不过没等到他提出疑问的时候,老局长就已经搂着他,“说,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作为中间联系人的曾黎安,他抖了抖身子,没敢吭声。他们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人能在一起,全都是他的错!而且,现在,估计司稜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他就感觉不安。 看着司稜,他脸上不自觉的感到火辣辣的。 原本,他听了司逸辰的那个交易之后,确实动心了,甚至,拿出了全部的财产开始购买司家的股票,他也跟自己的马叔打了招呼,举报了司明远的犯罪地点。 可是,没想到,他却被叫到了现场的时候,发现司稜居然也在哪里,他看了看自己身边跟着司逸辰,一言不发的转过头,继续看过去。 负责这次案件的老局长不知道他们三个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还以为他们是三个冰释前嫌,手拉手的互相帮助起来了。 “果然还是兄弟,那些年看着矛盾闹的,现在,这不,还是和好了!” 听见老局长这么一番感叹之后,一脸苦笑的曾黎安,抹去脑门上的汗水,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司稜。 相反司逸辰这个却打破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尴尬局面。 “我弟弟呢?你们为什么还不进去,救我弟弟!”司逸辰焦急的喊了起来。 “赶紧让他离开这里,还不够添乱的。”老局长一听,急躁起来,指挥着,他们这里不能闹出一点的风吹草动,这小子到底是来救他弟弟,还是来害他弟的? “我不说话,但请你们救救他。”看见这一切,司逸辰很快转过弯。 等到警察去布局,一步步的,开始封锁了各个出口,成为一条线的慢慢前进。 后面的人也紧随其后,开始对着那个漆黑的水下通道里开始报仇。 “一小组注意,里面有光源出现。” “一组注意,隐蔽” “二组跟上……” 一个又一个的命令开始不断的响了起来,他们安静的慢慢包抄了上去。 司逸辰紧张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三组行动” 立刻,出来的两个人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了。 可是,谁都发现,在那两个人之后,居然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看见前面的同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干倒之后,迅速的转头,朝回跑去。 “报告,目标逃离”一组报告的声音迅速的响了起来。 “全体出击……”所有的声音全部都想了起来,原本安安静静潜伏的人也全部开始行动了起来。 站在后方的司逸辰这个时候也不顾上跟司稜之间的仇恨了,他担心起来他的弟弟。 “星辰,星辰一定要活下来……为什么血型匹配的不是我……”想到自己的弟弟被司明远带走,想到当年小三的惨死,他就开始痛恨起自己。 司稜转头安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他第一次见到司逸辰居然有这样的后悔的感情。不过,这可不阻挡他继续补刀。 “如果是你的话,司形成大概早死了。你应该庆幸。” 他说完之后,飞快的转身,继续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身体可以稍微动一动了,比起在这个案发现场,他更想去接姜妃在自己的身边。 “你老实点,听指挥。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之后,在来接我。反正我也被关在单人间,谁也别想进来!”手机视频里,姜妃慎重的对着司稜说到。 司稜点点头。 他现在可老实了,自从上次抢救过来之后,老八就告诉他,要是他在出血,就抢救不过来了。他正好还没有老婆,不介意娶了他老婆。 他要是可以伸展四肢的话,当时就会毫不客气的给老八一个拳头。 他老婆还不需要自己兄弟来养。 所以,打定主意要在病房里好好养伤,远程协助一下那位讨厌的局长。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架到了现场,对方居然还一脸等着他感谢的样子,“怎么样,我让你亲眼看看那个人伏法的现场,不用感谢我。” 老局长是一片好心,为了弥补在警局里姜妃差点被杀事件,他用的这个方式,让两方人一点都不领情。 没得到一句谢谢,老局长也不在意。还乐呵呵拍着司逸辰的肩膀说到,“你们兄弟俩好好照应着,以后总要互相帮衬的。俗话说的好,亲手足,老婆靠边站。” 司逸辰:…… 司稜:…… 他们可是为了老婆,差点争了个你死我活的人。看来,局长的那句话还是当没听见。 等到老局长去指挥的时候,司稜干脆转头继续跟姜妃视频去了。 他对自己那个出卖自己的手足一点都亲不起来。以致在司逸辰听见自己弟弟被司明远拿去做人体试验的时候,反而更是想要补刀。 这不,他刚补了一句,就被自己的老婆看见了,还教训了。 “你就老实点吧。少说两句,”姜妃果然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 司稜看着司逸辰,一脸不屑的转过头。 “我被他出卖的时候,也没见他当我是弟弟,我为什么要当他是哥哥!” “那你还过去帮他!”姜妃在视频里不屑的戳穿了司稜,显然,旁边的司逸辰和曾黎安同时听见了。 旁边的两个人竖起了耳朵,打算当一对听觉敏锐的兔子。 “你当我不知道,你明明可以拒绝到现场的,而且,你不是在司星辰的身上放了跟踪器吗。你难道不是想要救他!”姜妃一句句的开始补刀。 司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都求到我面前了,我就是好心了一下子。” “司现身,你自己不是说好人是个反义词吗?怎么你就开始好心了啦!” 司稜:…… 在一旁的司逸辰这一次终于听懂了。他知道司明远想要的伤害星辰的时间,并且他刚跟曾黎安达成了协议,没想到,当他们被叫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司明远这一次又留下了一个烟雾弹。那个时间根本就是假的。 司星辰被带走之后,依旧被拉到了这里。 这一次,司逸辰不得不低头,他走到司稜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谢谢。”如果不是司稜,他可能真要等到自己弟弟没了。 无论怎样。他都欠司稜一个人情,当初,小三的死确实是他强加责怪司稜了。后面,自己又跟星辰一样,以为能得到公司的全部,才会上了司明远的诡计,设计出卖了司稜。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对,我也没有什么立场给自己辩解,不过,我依旧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司逸辰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添了一句,“我当初为了小三的死,强安在你身上,是我的错。在这里,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他也不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了,他知道,自己当初确实做错了很多的事情。能不能得到司稜的原谅,他根本不敢奢望。 司稜看了看他,听见他说到了小三,想起来他们另一个兄弟。 大概,想起小三临死前对他说过,“你不要对我有愧疚心,要是可以的话,就帮帮我的两个哥哥吧。” 他确实欠了小三,所以,才会几次被司逸辰追杀出卖,还有司星辰那个求救出手,他都没有跟那人计较什么。 “这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也不打算跟他的这个兄弟冰释前嫌。 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那个地洞里已经传来了声音,司明远被抓了个现行,正往出运。 白云在天空上快速的飘过去,他也找不出来那个形象比较像小三或者逝去的那些伙伴们。 大概,他们已经在了天堂那边。 …… 一阵喧嚣之后,对讲机那边响起了声音,“我们抓到司明远了,现在,正运出来,我们需要一个医生。” 但他们听见之后,司稜和司逸辰站了起来,等到他们从哪个黑漆漆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抬着两个人一起出来的。 一个是司星辰,显然,他被吓坏了,另外一个则是司明远。 要说这两个人有什么共通特色的话,就是他们脑袋都一样被打开了,周围的人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大脑内部结构。 “哥哥,救我,呜呜呜……”看见亲人的司星辰顾不得所有,已经哭的跟小猫一样了。 这一刻,司逸辰抛却所有的仇恨,他赶紧走过去,护着自己的弟弟,“哥哥在这里,哥哥一直都会保护你……” 司明远快要疯掉了,就差最后一点点了就差一点时间,他就可以从此获得新生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么!”他愤怒的大声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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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稜歪了歪头,看着姜妃笑眯眯的伸出左手,等着他带上戒指,一边说到,“你还欠我一份爱!要用你一辈子来还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