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多豚骨拉面》 序章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tsdm轻译组 图源:te1991 翻译:闹哪样 校对:赤字 修图:阿力爱萝莉 开球仪式 “假如,你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的人。比方说,对方杀死了你的爱人,或者是你想吞占对方的财产。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那个人必须死。那么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面对面试官这个反常的问题,对面的应试者们一时间哑然失声。一个个的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西装,挺直着背,惊讶地张大着嘴。哎?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人?不是我听错了吧?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默契地想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怎样把人杀死?”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下确定了,刚才没听错。 怎样把人杀死?谁闲的没事会去考虑这个。这本来就是不该想的问题。如果谁认真的去考虑那件事的话,现在就不是来面试,而是在大狱里蹲着了吧。 齐藤努力地运转着自己略迟钝的大脑,拼命思考着。面试官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正想考察的到底是什么?对于工作的计划性吗?还是说一个人的伦理观?就公司方面而言,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的学生呢?齐藤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假笑。脑子却在努力的探索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在这个问题之前,面试官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分别是“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在学生时代努力做过的事情是什么?”这两个都是面试时最常见的问题。 就算是极度紧张的学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磕磕绊绊地努力回答出事先已经想好的答案。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到“你要怎么把人杀死?”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就像是,对方投手在连续投了两个时速100千米且容易击打的正中偏上的直线球后,突然来了一个不规则下坠的无旋转指叉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面试指南里也提到过,最近有些企业在面试的时候,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干扰学生。“如果你有一亿日元,你会怎么使用它?”、“如果把自己比作一味调料的话,是什么?”、“随便给我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之类的出其不意的问题。这应该是在考验学生的临时应变能力。所以,在来之前,齐藤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搁不住提的问题太奇葩。这哪里是要干扰学生,这是打算直接判死刑吧。 面试官一共有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应试的学生一共有五个。从面试官的方向看,齐藤在最右边,离门口最近。回答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按顺序齐藤最后一个回答。 哪怕是有任何一个其它的公司肯要自己,齐藤都会来一句:“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齐藤之前已经向五十家公司投了简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直到这第五十一家,才终于获得了面试机会。幸运的是,自己的顺序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些考虑的时间。齐藤想,在轮到自己回答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答案来,争取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个学生回答得很正直:“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当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几个面试的学生之间突然流过一股异样的气流——‘啊!这样回答就可以呀!’‘什么嘛?不用考虑的那么深的嘛!’——学生们又放下心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考察自己的价值观呀,大家又一次默契的想到。所以,之后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以‘杀人是不可以的。’为主旨进行了严肃而冗长的演说。直到第四个人也做出类似回答的时候,面试官追问道:“如果对方不死,自己就必须死,你还会这样选择?”一直专心思考答案的齐藤听到面试官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发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回答了。 梳着长马尾,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学生,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道:“是的,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齐藤心中暗暗嗤笑。 真的是在考察伦理观吗? 齐藤不这样认为。这个公司的用人标准之一难道是看‘这个学生是否会去杀人?’不可能的吧。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犯法。这里根本不可能是考察点。而面试官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表情也恰好能佐证齐藤这一推断。 “下一个,齐藤君,请回答。” 终于轮到自己了。 如果继续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回答,是不会给面试官留下什么印象的。所以,齐藤决定不去随大流。反正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我以前,险些杀死过人。” 因齐藤这一句话,刚才学生之间那和煦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学生不禁愕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哦~~。”面试官尾音上扬,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的时候,是棒球部的,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关东有名的强校,我是队里的王牌投手。”说着说着,齐藤口气不自觉的骄傲起来,“我们还打进过甲子园。” “是吗?但是,你的简历里好像没提到吧。” 确实如面试官所说,兴趣栏和特长栏里,齐藤都没有提到棒球。 “齐藤君明明是强校的王牌投手,大学里却连个棒球部呀棒球社团什么的都没进吗?怪可惜的。” “我无法投球了。” “因为伤病吗?” “不是。” 齐藤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征战甲子园的时候,我投了一记死球直击对方打者的头部。那个人当时就倒下不能动了,被担架抬下场,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打到的地方比较危险,他甚至陷入了昏迷状态。” 再后来,那个打者奇迹般的好了,甚至到了高三,春季和夏季的大赛都出场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慌,害怕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因为太害怕,甚至得了易普症。自那以后,控球也稳定不下来,而且只要自己对面有人,就不敢投球了。连投接球练习都讨厌起来了。” “原来如此,然后就不打棒球了吗?” “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杀人。”齐藤苦笑着说:“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齐藤说完之后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了。公司方面到底期望什么样的回答,期望什么的学生,齐藤不知道。但是,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既然已经竭尽全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面试的两个星期之后,齐藤接到了自己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齐藤还不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的答案,恰好就是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tsdm轻译组 图源:te1991 翻译:闹哪样 校对:赤字 修图:阿力爱萝莉 开球仪式 “假如,你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的人。比方说,对方杀死了你的爱人,或者是你想吞占对方的财产。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那个人必须死。那么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面对面试官这个反常的问题,对面的应试者们一时间哑然失声。一个个的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西装,挺直着背,惊讶地张大着嘴。哎?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人?不是我听错了吧?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默契地想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怎样把人杀死?”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下确定了,刚才没听错。 怎样把人杀死?谁闲的没事会去考虑这个。这本来就是不该想的问题。如果谁认真的去考虑那件事的话,现在就不是来面试,而是在大狱里蹲着了吧。 齐藤努力地运转着自己略迟钝的大脑,拼命思考着。面试官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正想考察的到底是什么?对于工作的计划性吗?还是说一个人的伦理观?就公司方面而言,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的学生呢?齐藤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假笑。脑子却在努力的探索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在这个问题之前,面试官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分别是“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在学生时代努力做过的事情是什么?”这两个都是面试时最常见的问题。 就算是极度紧张的学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磕磕绊绊地努力回答出事先已经想好的答案。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到“你要怎么把人杀死?”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就像是,对方投手在连续投了两个时速100千米且容易击打的正中偏上的直线球后,突然来了一个不规则下坠的无旋转指叉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面试指南里也提到过,最近有些企业在面试的时候,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干扰学生。“如果你有一亿日元,你会怎么使用它?”、“如果把自己比作一味调料的话,是什么?”、“随便给我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之类的出其不意的问题。这应该是在考验学生的临时应变能力。所以,在来之前,齐藤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搁不住提的问题太奇葩。这哪里是要干扰学生,这是打算直接判死刑吧。 面试官一共有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应试的学生一共有五个。从面试官的方向看,齐藤在最右边,离门口最近。回答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按顺序齐藤最后一个回答。 哪怕是有任何一个其它的公司肯要自己,齐藤都会来一句:“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齐藤之前已经向五十家公司投了简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直到这第五十一家,才终于获得了面试机会。幸运的是,自己的顺序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些考虑的时间。齐藤想,在轮到自己回答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答案来,争取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个学生回答得很正直:“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当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几个面试的学生之间突然流过一股异样的气流——‘啊!这样回答就可以呀!’‘什么嘛?不用考虑的那么深的嘛!’——学生们又放下心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考察自己的价值观呀,大家又一次默契的想到。所以,之后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以‘杀人是不可以的。’为主旨进行了严肃而冗长的演说。直到第四个人也做出类似回答的时候,面试官追问道:“如果对方不死,自己就必须死,你还会这样选择?”一直专心思考答案的齐藤听到面试官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发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回答了。 梳着长马尾,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学生,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道:“是的,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齐藤心中暗暗嗤笑。 真的是在考察伦理观吗? 齐藤不这样认为。这个公司的用人标准之一难道是看‘这个学生是否会去杀人?’不可能的吧。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犯法。这里根本不可能是考察点。而面试官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表情也恰好能佐证齐藤这一推断。 “下一个,齐藤君,请回答。” 终于轮到自己了。 如果继续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回答,是不会给面试官留下什么印象的。所以,齐藤决定不去随大流。反正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我以前,险些杀死过人。” 因齐藤这一句话,刚才学生之间那和煦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学生不禁愕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哦~~。”面试官尾音上扬,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的时候,是棒球部的,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关东有名的强校,我是队里的王牌投手。”说着说着,齐藤口气不自觉的骄傲起来,“我们还打进过甲子园。” “是吗?但是,你的简历里好像没提到吧。” 确实如面试官所说,兴趣栏和特长栏里,齐藤都没有提到棒球。 “齐藤君明明是强校的王牌投手,大学里却连个棒球部呀棒球社团什么的都没进吗?怪可惜的。” “我无法投球了。” “因为伤病吗?” “不是。” 齐藤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征战甲子园的时候,我投了一记死球直击对方打者的头部。那个人当时就倒下不能动了,被担架抬下场,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打到的地方比较危险,他甚至陷入了昏迷状态。” 再后来,那个打者奇迹般的好了,甚至到了高三,春季和夏季的大赛都出场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慌,害怕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因为太害怕,甚至得了易普症。自那以后,控球也稳定不下来,而且只要自己对面有人,就不敢投球了。连投接球练习都讨厌起来了。” “原来如此,然后就不打棒球了吗?” “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杀人。”齐藤苦笑着说:“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齐藤说完之后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了。公司方面到底期望什么样的回答,期望什么的学生,齐藤不知道。但是,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既然已经竭尽全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面试的两个星期之后,齐藤接到了自己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齐藤还不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的答案,恰好就是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tsdm轻译组 图源:te1991 翻译:闹哪样 校对:赤字 修图:阿力爱萝莉 开球仪式 “假如,你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的人。比方说,对方杀死了你的爱人,或者是你想吞占对方的财产。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那个人必须死。那么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面对面试官这个反常的问题,对面的应试者们一时间哑然失声。一个个的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西装,挺直着背,惊讶地张大着嘴。哎?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人?不是我听错了吧?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默契地想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怎样把人杀死?”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下确定了,刚才没听错。 怎样把人杀死?谁闲的没事会去考虑这个。这本来就是不该想的问题。如果谁认真的去考虑那件事的话,现在就不是来面试,而是在大狱里蹲着了吧。 齐藤努力地运转着自己略迟钝的大脑,拼命思考着。面试官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正想考察的到底是什么?对于工作的计划性吗?还是说一个人的伦理观?就公司方面而言,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的学生呢?齐藤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假笑。脑子却在努力的探索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在这个问题之前,面试官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分别是“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在学生时代努力做过的事情是什么?”这两个都是面试时最常见的问题。 就算是极度紧张的学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磕磕绊绊地努力回答出事先已经想好的答案。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到“你要怎么把人杀死?”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就像是,对方投手在连续投了两个时速100千米且容易击打的正中偏上的直线球后,突然来了一个不规则下坠的无旋转指叉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面试指南里也提到过,最近有些企业在面试的时候,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干扰学生。“如果你有一亿日元,你会怎么使用它?”、“如果把自己比作一味调料的话,是什么?”、“随便给我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之类的出其不意的问题。这应该是在考验学生的临时应变能力。所以,在来之前,齐藤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搁不住提的问题太奇葩。这哪里是要干扰学生,这是打算直接判死刑吧。 面试官一共有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应试的学生一共有五个。从面试官的方向看,齐藤在最右边,离门口最近。回答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按顺序齐藤最后一个回答。 哪怕是有任何一个其它的公司肯要自己,齐藤都会来一句:“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齐藤之前已经向五十家公司投了简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直到这第五十一家,才终于获得了面试机会。幸运的是,自己的顺序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些考虑的时间。齐藤想,在轮到自己回答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答案来,争取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个学生回答得很正直:“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当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几个面试的学生之间突然流过一股异样的气流——‘啊!这样回答就可以呀!’‘什么嘛?不用考虑的那么深的嘛!’——学生们又放下心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考察自己的价值观呀,大家又一次默契的想到。所以,之后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以‘杀人是不可以的。’为主旨进行了严肃而冗长的演说。直到第四个人也做出类似回答的时候,面试官追问道:“如果对方不死,自己就必须死,你还会这样选择?”一直专心思考答案的齐藤听到面试官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发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回答了。 梳着长马尾,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学生,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道:“是的,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齐藤心中暗暗嗤笑。 真的是在考察伦理观吗? 齐藤不这样认为。这个公司的用人标准之一难道是看‘这个学生是否会去杀人?’不可能的吧。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犯法。这里根本不可能是考察点。而面试官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表情也恰好能佐证齐藤这一推断。 “下一个,齐藤君,请回答。” 终于轮到自己了。 如果继续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回答,是不会给面试官留下什么印象的。所以,齐藤决定不去随大流。反正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我以前,险些杀死过人。” 因齐藤这一句话,刚才学生之间那和煦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学生不禁愕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哦~~。”面试官尾音上扬,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的时候,是棒球部的,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关东有名的强校,我是队里的王牌投手。”说着说着,齐藤口气不自觉的骄傲起来,“我们还打进过甲子园。” “是吗?但是,你的简历里好像没提到吧。” 确实如面试官所说,兴趣栏和特长栏里,齐藤都没有提到棒球。 “齐藤君明明是强校的王牌投手,大学里却连个棒球部呀棒球社团什么的都没进吗?怪可惜的。” “我无法投球了。” “因为伤病吗?” “不是。” 齐藤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征战甲子园的时候,我投了一记死球直击对方打者的头部。那个人当时就倒下不能动了,被担架抬下场,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打到的地方比较危险,他甚至陷入了昏迷状态。” 再后来,那个打者奇迹般的好了,甚至到了高三,春季和夏季的大赛都出场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慌,害怕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因为太害怕,甚至得了易普症。自那以后,控球也稳定不下来,而且只要自己对面有人,就不敢投球了。连投接球练习都讨厌起来了。” “原来如此,然后就不打棒球了吗?” “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杀人。”齐藤苦笑着说:“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齐藤说完之后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了。公司方面到底期望什么样的回答,期望什么的学生,齐藤不知道。但是,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既然已经竭尽全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面试的两个星期之后,齐藤接到了自己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齐藤还不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的答案,恰好就是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tsdm轻译组 图源:te1991 翻译:闹哪样 校对:赤字 修图:阿力爱萝莉 开球仪式 “假如,你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的人。比方说,对方杀死了你的爱人,或者是你想吞占对方的财产。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那个人必须死。那么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面对面试官这个反常的问题,对面的应试者们一时间哑然失声。一个个的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西装,挺直着背,惊讶地张大着嘴。哎?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人?不是我听错了吧?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默契地想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怎样把人杀死?”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下确定了,刚才没听错。 怎样把人杀死?谁闲的没事会去考虑这个。这本来就是不该想的问题。如果谁认真的去考虑那件事的话,现在就不是来面试,而是在大狱里蹲着了吧。 齐藤努力地运转着自己略迟钝的大脑,拼命思考着。面试官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正想考察的到底是什么?对于工作的计划性吗?还是说一个人的伦理观?就公司方面而言,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的学生呢?齐藤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假笑。脑子却在努力的探索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在这个问题之前,面试官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分别是“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在学生时代努力做过的事情是什么?”这两个都是面试时最常见的问题。 就算是极度紧张的学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磕磕绊绊地努力回答出事先已经想好的答案。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到“你要怎么把人杀死?”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就像是,对方投手在连续投了两个时速100千米且容易击打的正中偏上的直线球后,突然来了一个不规则下坠的无旋转指叉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面试指南里也提到过,最近有些企业在面试的时候,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干扰学生。“如果你有一亿日元,你会怎么使用它?”、“如果把自己比作一味调料的话,是什么?”、“随便给我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之类的出其不意的问题。这应该是在考验学生的临时应变能力。所以,在来之前,齐藤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搁不住提的问题太奇葩。这哪里是要干扰学生,这是打算直接判死刑吧。 面试官一共有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应试的学生一共有五个。从面试官的方向看,齐藤在最右边,离门口最近。回答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按顺序齐藤最后一个回答。 哪怕是有任何一个其它的公司肯要自己,齐藤都会来一句:“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齐藤之前已经向五十家公司投了简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直到这第五十一家,才终于获得了面试机会。幸运的是,自己的顺序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些考虑的时间。齐藤想,在轮到自己回答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答案来,争取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个学生回答得很正直:“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当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几个面试的学生之间突然流过一股异样的气流——‘啊!这样回答就可以呀!’‘什么嘛?不用考虑的那么深的嘛!’——学生们又放下心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考察自己的价值观呀,大家又一次默契的想到。所以,之后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以‘杀人是不可以的。’为主旨进行了严肃而冗长的演说。直到第四个人也做出类似回答的时候,面试官追问道:“如果对方不死,自己就必须死,你还会这样选择?”一直专心思考答案的齐藤听到面试官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发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回答了。 梳着长马尾,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学生,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道:“是的,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齐藤心中暗暗嗤笑。 真的是在考察伦理观吗? 齐藤不这样认为。这个公司的用人标准之一难道是看‘这个学生是否会去杀人?’不可能的吧。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犯法。这里根本不可能是考察点。而面试官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表情也恰好能佐证齐藤这一推断。 “下一个,齐藤君,请回答。” 终于轮到自己了。 如果继续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回答,是不会给面试官留下什么印象的。所以,齐藤决定不去随大流。反正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我以前,险些杀死过人。” 因齐藤这一句话,刚才学生之间那和煦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学生不禁愕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哦~~。”面试官尾音上扬,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的时候,是棒球部的,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关东有名的强校,我是队里的王牌投手。”说着说着,齐藤口气不自觉的骄傲起来,“我们还打进过甲子园。” “是吗?但是,你的简历里好像没提到吧。” 确实如面试官所说,兴趣栏和特长栏里,齐藤都没有提到棒球。 “齐藤君明明是强校的王牌投手,大学里却连个棒球部呀棒球社团什么的都没进吗?怪可惜的。” “我无法投球了。” “因为伤病吗?” “不是。” 齐藤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征战甲子园的时候,我投了一记死球直击对方打者的头部。那个人当时就倒下不能动了,被担架抬下场,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打到的地方比较危险,他甚至陷入了昏迷状态。” 再后来,那个打者奇迹般的好了,甚至到了高三,春季和夏季的大赛都出场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慌,害怕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因为太害怕,甚至得了易普症。自那以后,控球也稳定不下来,而且只要自己对面有人,就不敢投球了。连投接球练习都讨厌起来了。” “原来如此,然后就不打棒球了吗?” “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杀人。”齐藤苦笑着说:“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齐藤说完之后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了。公司方面到底期望什么样的回答,期望什么的学生,齐藤不知道。但是,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既然已经竭尽全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面试的两个星期之后,齐藤接到了自己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齐藤还不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的答案,恰好就是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tsdm轻译组 图源:te1991 翻译:闹哪样 校对:赤字 修图:阿力爱萝莉 开球仪式 “假如,你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的人。比方说,对方杀死了你的爱人,或者是你想吞占对方的财产。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那个人必须死。那么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面对面试官这个反常的问题,对面的应试者们一时间哑然失声。一个个的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西装,挺直着背,惊讶地张大着嘴。哎?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人?不是我听错了吧?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默契地想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怎样把人杀死?”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下确定了,刚才没听错。 怎样把人杀死?谁闲的没事会去考虑这个。这本来就是不该想的问题。如果谁认真的去考虑那件事的话,现在就不是来面试,而是在大狱里蹲着了吧。 齐藤努力地运转着自己略迟钝的大脑,拼命思考着。面试官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正想考察的到底是什么?对于工作的计划性吗?还是说一个人的伦理观?就公司方面而言,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的学生呢?齐藤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假笑。脑子却在努力的探索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在这个问题之前,面试官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分别是“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在学生时代努力做过的事情是什么?”这两个都是面试时最常见的问题。 就算是极度紧张的学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磕磕绊绊地努力回答出事先已经想好的答案。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到“你要怎么把人杀死?”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就像是,对方投手在连续投了两个时速100千米且容易击打的正中偏上的直线球后,突然来了一个不规则下坠的无旋转指叉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面试指南里也提到过,最近有些企业在面试的时候,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干扰学生。“如果你有一亿日元,你会怎么使用它?”、“如果把自己比作一味调料的话,是什么?”、“随便给我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之类的出其不意的问题。这应该是在考验学生的临时应变能力。所以,在来之前,齐藤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搁不住提的问题太奇葩。这哪里是要干扰学生,这是打算直接判死刑吧。 面试官一共有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应试的学生一共有五个。从面试官的方向看,齐藤在最右边,离门口最近。回答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按顺序齐藤最后一个回答。 哪怕是有任何一个其它的公司肯要自己,齐藤都会来一句:“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齐藤之前已经向五十家公司投了简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直到这第五十一家,才终于获得了面试机会。幸运的是,自己的顺序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些考虑的时间。齐藤想,在轮到自己回答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答案来,争取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个学生回答得很正直:“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当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几个面试的学生之间突然流过一股异样的气流——‘啊!这样回答就可以呀!’‘什么嘛?不用考虑的那么深的嘛!’——学生们又放下心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考察自己的价值观呀,大家又一次默契的想到。所以,之后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以‘杀人是不可以的。’为主旨进行了严肃而冗长的演说。直到第四个人也做出类似回答的时候,面试官追问道:“如果对方不死,自己就必须死,你还会这样选择?”一直专心思考答案的齐藤听到面试官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发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回答了。 梳着长马尾,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学生,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道:“是的,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齐藤心中暗暗嗤笑。 真的是在考察伦理观吗? 齐藤不这样认为。这个公司的用人标准之一难道是看‘这个学生是否会去杀人?’不可能的吧。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犯法。这里根本不可能是考察点。而面试官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表情也恰好能佐证齐藤这一推断。 “下一个,齐藤君,请回答。” 终于轮到自己了。 如果继续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回答,是不会给面试官留下什么印象的。所以,齐藤决定不去随大流。反正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我以前,险些杀死过人。” 因齐藤这一句话,刚才学生之间那和煦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学生不禁愕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哦~~。”面试官尾音上扬,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的时候,是棒球部的,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关东有名的强校,我是队里的王牌投手。”说着说着,齐藤口气不自觉的骄傲起来,“我们还打进过甲子园。” “是吗?但是,你的简历里好像没提到吧。” 确实如面试官所说,兴趣栏和特长栏里,齐藤都没有提到棒球。 “齐藤君明明是强校的王牌投手,大学里却连个棒球部呀棒球社团什么的都没进吗?怪可惜的。” “我无法投球了。” “因为伤病吗?” “不是。” 齐藤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征战甲子园的时候,我投了一记死球直击对方打者的头部。那个人当时就倒下不能动了,被担架抬下场,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打到的地方比较危险,他甚至陷入了昏迷状态。” 再后来,那个打者奇迹般的好了,甚至到了高三,春季和夏季的大赛都出场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慌,害怕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因为太害怕,甚至得了易普症。自那以后,控球也稳定不下来,而且只要自己对面有人,就不敢投球了。连投接球练习都讨厌起来了。” “原来如此,然后就不打棒球了吗?” “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杀人。”齐藤苦笑着说:“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齐藤说完之后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了。公司方面到底期望什么样的回答,期望什么的学生,齐藤不知道。但是,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既然已经竭尽全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面试的两个星期之后,齐藤接到了自己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齐藤还不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的答案,恰好就是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tsdm轻译组 图源:te1991 翻译:闹哪样 校对:赤字 修图:阿力爱萝莉 开球仪式 “假如,你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的人。比方说,对方杀死了你的爱人,或者是你想吞占对方的财产。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那个人必须死。那么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面对面试官这个反常的问题,对面的应试者们一时间哑然失声。一个个的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西装,挺直着背,惊讶地张大着嘴。哎?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人?不是我听错了吧?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默契地想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怎样把人杀死?”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下确定了,刚才没听错。 怎样把人杀死?谁闲的没事会去考虑这个。这本来就是不该想的问题。如果谁认真的去考虑那件事的话,现在就不是来面试,而是在大狱里蹲着了吧。 齐藤努力地运转着自己略迟钝的大脑,拼命思考着。面试官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正想考察的到底是什么?对于工作的计划性吗?还是说一个人的伦理观?就公司方面而言,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的学生呢?齐藤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假笑。脑子却在努力的探索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在这个问题之前,面试官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分别是“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在学生时代努力做过的事情是什么?”这两个都是面试时最常见的问题。 就算是极度紧张的学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磕磕绊绊地努力回答出事先已经想好的答案。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到“你要怎么把人杀死?”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就像是,对方投手在连续投了两个时速100千米且容易击打的正中偏上的直线球后,突然来了一个不规则下坠的无旋转指叉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面试指南里也提到过,最近有些企业在面试的时候,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干扰学生。“如果你有一亿日元,你会怎么使用它?”、“如果把自己比作一味调料的话,是什么?”、“随便给我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之类的出其不意的问题。这应该是在考验学生的临时应变能力。所以,在来之前,齐藤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搁不住提的问题太奇葩。这哪里是要干扰学生,这是打算直接判死刑吧。 面试官一共有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应试的学生一共有五个。从面试官的方向看,齐藤在最右边,离门口最近。回答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按顺序齐藤最后一个回答。 哪怕是有任何一个其它的公司肯要自己,齐藤都会来一句:“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齐藤之前已经向五十家公司投了简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直到这第五十一家,才终于获得了面试机会。幸运的是,自己的顺序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些考虑的时间。齐藤想,在轮到自己回答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答案来,争取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个学生回答得很正直:“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当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几个面试的学生之间突然流过一股异样的气流——‘啊!这样回答就可以呀!’‘什么嘛?不用考虑的那么深的嘛!’——学生们又放下心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考察自己的价值观呀,大家又一次默契的想到。所以,之后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以‘杀人是不可以的。’为主旨进行了严肃而冗长的演说。直到第四个人也做出类似回答的时候,面试官追问道:“如果对方不死,自己就必须死,你还会这样选择?”一直专心思考答案的齐藤听到面试官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发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回答了。 梳着长马尾,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学生,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道:“是的,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齐藤心中暗暗嗤笑。 真的是在考察伦理观吗? 齐藤不这样认为。这个公司的用人标准之一难道是看‘这个学生是否会去杀人?’不可能的吧。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犯法。这里根本不可能是考察点。而面试官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表情也恰好能佐证齐藤这一推断。 “下一个,齐藤君,请回答。” 终于轮到自己了。 如果继续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回答,是不会给面试官留下什么印象的。所以,齐藤决定不去随大流。反正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我以前,险些杀死过人。” 因齐藤这一句话,刚才学生之间那和煦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学生不禁愕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哦~~。”面试官尾音上扬,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的时候,是棒球部的,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关东有名的强校,我是队里的王牌投手。”说着说着,齐藤口气不自觉的骄傲起来,“我们还打进过甲子园。” “是吗?但是,你的简历里好像没提到吧。” 确实如面试官所说,兴趣栏和特长栏里,齐藤都没有提到棒球。 “齐藤君明明是强校的王牌投手,大学里却连个棒球部呀棒球社团什么的都没进吗?怪可惜的。” “我无法投球了。” “因为伤病吗?” “不是。” 齐藤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征战甲子园的时候,我投了一记死球直击对方打者的头部。那个人当时就倒下不能动了,被担架抬下场,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打到的地方比较危险,他甚至陷入了昏迷状态。” 再后来,那个打者奇迹般的好了,甚至到了高三,春季和夏季的大赛都出场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慌,害怕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因为太害怕,甚至得了易普症。自那以后,控球也稳定不下来,而且只要自己对面有人,就不敢投球了。连投接球练习都讨厌起来了。” “原来如此,然后就不打棒球了吗?” “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杀人。”齐藤苦笑着说:“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齐藤说完之后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了。公司方面到底期望什么样的回答,期望什么的学生,齐藤不知道。但是,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既然已经竭尽全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面试的两个星期之后,齐藤接到了自己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齐藤还不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的答案,恰好就是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tsdm轻译组 图源:te1991 翻译:闹哪样 校对:赤字 修图:阿力爱萝莉 开球仪式 “假如,你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的人。比方说,对方杀死了你的爱人,或者是你想吞占对方的财产。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那个人必须死。那么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面对面试官这个反常的问题,对面的应试者们一时间哑然失声。一个个的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西装,挺直着背,惊讶地张大着嘴。哎?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人?不是我听错了吧?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默契地想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怎样把人杀死?”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下确定了,刚才没听错。 怎样把人杀死?谁闲的没事会去考虑这个。这本来就是不该想的问题。如果谁认真的去考虑那件事的话,现在就不是来面试,而是在大狱里蹲着了吧。 齐藤努力地运转着自己略迟钝的大脑,拼命思考着。面试官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正想考察的到底是什么?对于工作的计划性吗?还是说一个人的伦理观?就公司方面而言,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的学生呢?齐藤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假笑。脑子却在努力的探索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在这个问题之前,面试官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分别是“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在学生时代努力做过的事情是什么?”这两个都是面试时最常见的问题。 就算是极度紧张的学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磕磕绊绊地努力回答出事先已经想好的答案。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到“你要怎么把人杀死?”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就像是,对方投手在连续投了两个时速100千米且容易击打的正中偏上的直线球后,突然来了一个不规则下坠的无旋转指叉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面试指南里也提到过,最近有些企业在面试的时候,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干扰学生。“如果你有一亿日元,你会怎么使用它?”、“如果把自己比作一味调料的话,是什么?”、“随便给我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之类的出其不意的问题。这应该是在考验学生的临时应变能力。所以,在来之前,齐藤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搁不住提的问题太奇葩。这哪里是要干扰学生,这是打算直接判死刑吧。 面试官一共有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应试的学生一共有五个。从面试官的方向看,齐藤在最右边,离门口最近。回答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按顺序齐藤最后一个回答。 哪怕是有任何一个其它的公司肯要自己,齐藤都会来一句:“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齐藤之前已经向五十家公司投了简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直到这第五十一家,才终于获得了面试机会。幸运的是,自己的顺序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些考虑的时间。齐藤想,在轮到自己回答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答案来,争取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个学生回答得很正直:“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当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几个面试的学生之间突然流过一股异样的气流——‘啊!这样回答就可以呀!’‘什么嘛?不用考虑的那么深的嘛!’——学生们又放下心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考察自己的价值观呀,大家又一次默契的想到。所以,之后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以‘杀人是不可以的。’为主旨进行了严肃而冗长的演说。直到第四个人也做出类似回答的时候,面试官追问道:“如果对方不死,自己就必须死,你还会这样选择?”一直专心思考答案的齐藤听到面试官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发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回答了。 梳着长马尾,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学生,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道:“是的,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齐藤心中暗暗嗤笑。 真的是在考察伦理观吗? 齐藤不这样认为。这个公司的用人标准之一难道是看‘这个学生是否会去杀人?’不可能的吧。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犯法。这里根本不可能是考察点。而面试官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表情也恰好能佐证齐藤这一推断。 “下一个,齐藤君,请回答。” 终于轮到自己了。 如果继续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回答,是不会给面试官留下什么印象的。所以,齐藤决定不去随大流。反正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我以前,险些杀死过人。” 因齐藤这一句话,刚才学生之间那和煦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学生不禁愕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哦~~。”面试官尾音上扬,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的时候,是棒球部的,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关东有名的强校,我是队里的王牌投手。”说着说着,齐藤口气不自觉的骄傲起来,“我们还打进过甲子园。” “是吗?但是,你的简历里好像没提到吧。” 确实如面试官所说,兴趣栏和特长栏里,齐藤都没有提到棒球。 “齐藤君明明是强校的王牌投手,大学里却连个棒球部呀棒球社团什么的都没进吗?怪可惜的。” “我无法投球了。” “因为伤病吗?” “不是。” 齐藤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征战甲子园的时候,我投了一记死球直击对方打者的头部。那个人当时就倒下不能动了,被担架抬下场,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打到的地方比较危险,他甚至陷入了昏迷状态。” 再后来,那个打者奇迹般的好了,甚至到了高三,春季和夏季的大赛都出场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慌,害怕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因为太害怕,甚至得了易普症。自那以后,控球也稳定不下来,而且只要自己对面有人,就不敢投球了。连投接球练习都讨厌起来了。” “原来如此,然后就不打棒球了吗?” “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杀人。”齐藤苦笑着说:“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齐藤说完之后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了。公司方面到底期望什么样的回答,期望什么的学生,齐藤不知道。但是,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既然已经竭尽全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面试的两个星期之后,齐藤接到了自己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齐藤还不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的答案,恰好就是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tsdm轻译组 图源:te1991 翻译:闹哪样 校对:赤字 修图:阿力爱萝莉 开球仪式 “假如,你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的人。比方说,对方杀死了你的爱人,或者是你想吞占对方的财产。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那个人必须死。那么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面对面试官这个反常的问题,对面的应试者们一时间哑然失声。一个个的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西装,挺直着背,惊讶地张大着嘴。哎?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人?不是我听错了吧?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默契地想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怎样把人杀死?”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下确定了,刚才没听错。 怎样把人杀死?谁闲的没事会去考虑这个。这本来就是不该想的问题。如果谁认真的去考虑那件事的话,现在就不是来面试,而是在大狱里蹲着了吧。 齐藤努力地运转着自己略迟钝的大脑,拼命思考着。面试官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正想考察的到底是什么?对于工作的计划性吗?还是说一个人的伦理观?就公司方面而言,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的学生呢?齐藤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假笑。脑子却在努力的探索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在这个问题之前,面试官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分别是“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在学生时代努力做过的事情是什么?”这两个都是面试时最常见的问题。 就算是极度紧张的学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磕磕绊绊地努力回答出事先已经想好的答案。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到“你要怎么把人杀死?”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就像是,对方投手在连续投了两个时速100千米且容易击打的正中偏上的直线球后,突然来了一个不规则下坠的无旋转指叉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面试指南里也提到过,最近有些企业在面试的时候,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干扰学生。“如果你有一亿日元,你会怎么使用它?”、“如果把自己比作一味调料的话,是什么?”、“随便给我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之类的出其不意的问题。这应该是在考验学生的临时应变能力。所以,在来之前,齐藤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搁不住提的问题太奇葩。这哪里是要干扰学生,这是打算直接判死刑吧。 面试官一共有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应试的学生一共有五个。从面试官的方向看,齐藤在最右边,离门口最近。回答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按顺序齐藤最后一个回答。 哪怕是有任何一个其它的公司肯要自己,齐藤都会来一句:“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齐藤之前已经向五十家公司投了简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直到这第五十一家,才终于获得了面试机会。幸运的是,自己的顺序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些考虑的时间。齐藤想,在轮到自己回答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答案来,争取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个学生回答得很正直:“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当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几个面试的学生之间突然流过一股异样的气流——‘啊!这样回答就可以呀!’‘什么嘛?不用考虑的那么深的嘛!’——学生们又放下心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考察自己的价值观呀,大家又一次默契的想到。所以,之后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以‘杀人是不可以的。’为主旨进行了严肃而冗长的演说。直到第四个人也做出类似回答的时候,面试官追问道:“如果对方不死,自己就必须死,你还会这样选择?”一直专心思考答案的齐藤听到面试官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发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回答了。 梳着长马尾,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学生,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道:“是的,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齐藤心中暗暗嗤笑。 真的是在考察伦理观吗? 齐藤不这样认为。这个公司的用人标准之一难道是看‘这个学生是否会去杀人?’不可能的吧。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犯法。这里根本不可能是考察点。而面试官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表情也恰好能佐证齐藤这一推断。 “下一个,齐藤君,请回答。” 终于轮到自己了。 如果继续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回答,是不会给面试官留下什么印象的。所以,齐藤决定不去随大流。反正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我以前,险些杀死过人。” 因齐藤这一句话,刚才学生之间那和煦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学生不禁愕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哦~~。”面试官尾音上扬,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的时候,是棒球部的,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关东有名的强校,我是队里的王牌投手。”说着说着,齐藤口气不自觉的骄傲起来,“我们还打进过甲子园。” “是吗?但是,你的简历里好像没提到吧。” 确实如面试官所说,兴趣栏和特长栏里,齐藤都没有提到棒球。 “齐藤君明明是强校的王牌投手,大学里却连个棒球部呀棒球社团什么的都没进吗?怪可惜的。” “我无法投球了。” “因为伤病吗?” “不是。” 齐藤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征战甲子园的时候,我投了一记死球直击对方打者的头部。那个人当时就倒下不能动了,被担架抬下场,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打到的地方比较危险,他甚至陷入了昏迷状态。” 再后来,那个打者奇迹般的好了,甚至到了高三,春季和夏季的大赛都出场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慌,害怕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因为太害怕,甚至得了易普症。自那以后,控球也稳定不下来,而且只要自己对面有人,就不敢投球了。连投接球练习都讨厌起来了。” “原来如此,然后就不打棒球了吗?” “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杀人。”齐藤苦笑着说:“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齐藤说完之后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了。公司方面到底期望什么样的回答,期望什么的学生,齐藤不知道。但是,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既然已经竭尽全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面试的两个星期之后,齐藤接到了自己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齐藤还不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的答案,恰好就是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tsdm轻译组 图源:te1991 翻译:闹哪样 校对:赤字 修图:阿力爱萝莉 开球仪式 “假如,你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的人。比方说,对方杀死了你的爱人,或者是你想吞占对方的财产。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是,那个人必须死。那么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面对面试官这个反常的问题,对面的应试者们一时间哑然失声。一个个的都穿着崭新笔挺的西装,挺直着背,惊讶地张大着嘴。哎?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人?不是我听错了吧?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默契地想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怎样把人杀死?”面试官又问了一遍。这下确定了,刚才没听错。 怎样把人杀死?谁闲的没事会去考虑这个。这本来就是不该想的问题。如果谁认真的去考虑那件事的话,现在就不是来面试,而是在大狱里蹲着了吧。 齐藤努力地运转着自己略迟钝的大脑,拼命思考着。面试官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正想考察的到底是什么?对于工作的计划性吗?还是说一个人的伦理观?就公司方面而言,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的学生呢?齐藤脸上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假笑。脑子却在努力的探索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在这个问题之前,面试官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分别是“说说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和“在学生时代努力做过的事情是什么?”这两个都是面试时最常见的问题。 就算是极度紧张的学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会磕磕绊绊地努力回答出事先已经想好的答案。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到“你要怎么把人杀死?”这样的问题。这感觉就像是,对方投手在连续投了两个时速100千米且容易击打的正中偏上的直线球后,突然来了一个不规则下坠的无旋转指叉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面试指南里也提到过,最近有些企业在面试的时候,经常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干扰学生。“如果你有一亿日元,你会怎么使用它?”、“如果把自己比作一味调料的话,是什么?”、“随便给我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吧。”之类的出其不意的问题。这应该是在考验学生的临时应变能力。所以,在来之前,齐藤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搁不住提的问题太奇葩。这哪里是要干扰学生,这是打算直接判死刑吧。 面试官一共有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应试的学生一共有五个。从面试官的方向看,齐藤在最右边,离门口最近。回答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按顺序齐藤最后一个回答。 哪怕是有任何一个其它的公司肯要自己,齐藤都会来一句:“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齐藤之前已经向五十家公司投了简历,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直到这第五十一家,才终于获得了面试机会。幸运的是,自己的顺序是最后一个,还有一些考虑的时间。齐藤想,在轮到自己回答之前,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答案来,争取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一个学生回答得很正直:“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当他这样回答的一瞬间,几个面试的学生之间突然流过一股异样的气流——‘啊!这样回答就可以呀!’‘什么嘛?不用考虑的那么深的嘛!’——学生们又放下心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考察自己的价值观呀,大家又一次默契的想到。所以,之后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以‘杀人是不可以的。’为主旨进行了严肃而冗长的演说。直到第四个人也做出类似回答的时候,面试官追问道:“如果对方不死,自己就必须死,你还会这样选择?”一直专心思考答案的齐藤听到面试官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发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回答了。 梳着长马尾,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学生,自信满满地点头,回答道:“是的,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齐藤心中暗暗嗤笑。 真的是在考察伦理观吗? 齐藤不这样认为。这个公司的用人标准之一难道是看‘这个学生是否会去杀人?’不可能的吧。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犯法。这里根本不可能是考察点。而面试官脸上那已经不耐烦的表情也恰好能佐证齐藤这一推断。 “下一个,齐藤君,请回答。” 终于轮到自己了。 如果继续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回答,是不会给面试官留下什么印象的。所以,齐藤决定不去随大流。反正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我以前,险些杀死过人。” 因齐藤这一句话,刚才学生之间那和煦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学生不禁愕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哦~~。”面试官尾音上扬,稍稍向前探了探身子,“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的时候,是棒球部的,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关东有名的强校,我是队里的王牌投手。”说着说着,齐藤口气不自觉的骄傲起来,“我们还打进过甲子园。” “是吗?但是,你的简历里好像没提到吧。” 确实如面试官所说,兴趣栏和特长栏里,齐藤都没有提到棒球。 “齐藤君明明是强校的王牌投手,大学里却连个棒球部呀棒球社团什么的都没进吗?怪可惜的。” “我无法投球了。” “因为伤病吗?” “不是。” 齐藤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征战甲子园的时候,我投了一记死球直击对方打者的头部。那个人当时就倒下不能动了,被担架抬下场,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打到的地方比较危险,他甚至陷入了昏迷状态。” 再后来,那个打者奇迹般的好了,甚至到了高三,春季和夏季的大赛都出场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慌,害怕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因为太害怕,甚至得了易普症。自那以后,控球也稳定不下来,而且只要自己对面有人,就不敢投球了。连投接球练习都讨厌起来了。” “原来如此,然后就不打棒球了吗?” “是的,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杀人。”齐藤苦笑着说:“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齐藤说完之后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了。公司方面到底期望什么样的回答,期望什么的学生,齐藤不知道。但是,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既然已经竭尽全力,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面试的两个星期之后,齐藤接到了自己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的齐藤还不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的答案,恰好就是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 第一章 第一局上半 周五晚上,小店里十分热闹。收入微薄的工薪族和学生党聚集在这个全国连锁的小酒馆里,这里的小隔间全部采用固定脚炉的半封闭式,周围用格子状的墙壁隔开。宗方一行,被带到小店的深处。旁边的座位上,是两个上班族男人,正摆着两张苦瓜脸一个劲儿地猛灌酒。因为店里比较嘈杂,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不清,不过肯定是因为工作之类的事在发牢骚吧。我很理解你们哦。宗方擅自补脑并颇为理解得点了点头。 酒水上来后,“首先,今年一整年大家都辛苦了。”最年长的宗方,扯着沙哑的嗓子带头干杯。四个大玻璃杯一同被举了起来,在桌子的正上方,各自碰杯。其中三个杯子里是生啤,一个杯子里是乌龙茶。 宗方一口气灌下半杯,嘴角沾上了白沫,感叹道:“啊,真好喝呀,又活过来了。”口气像是谁家老爹似的。其实,他就是个老爹,都四十岁了,眼角和嘴角都有了皱纹。如果不是右眼带着眼罩的话,就跟随处可见的普通中年男人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按普通的中年男人来看,他的穿戴算是上等的。一身条纹状的西装,袖子卷了起来,手腕上戴着一块名牌手表。 “宗方先生,还有两个月才过年哦。”旁边坐着的紫乃原,喝着乌龙茶说道。“你这年终聚会,开得也太早了点儿吧。” 紫乃原还是个新人。虽然和宗方一样穿着西装,但仍旧不像是社会上的人,倒像是参加成人式的大学生。话说,现在他就是个大学生。和宗方站在一起,年龄上的差距看起来就像是父子。 “就现在开吧,从现在开始,以后会非常的忙,估计到时候也没什么时间开了。” “啊!请叫一下服务员,我想吃内脏锅。” “好好听人说话。” “我可以点鸡胗吗?”宗方对面坐着的丽子眼睛盯着菜单发问,还顺手用发卡将烫发松散地束起来。“胡麻鲭也不错诶,喂,我可以点这个吗?” “问我干嘛?” “因为是你请客呀。” 为什么是我?话还没说出口,宗方就自觉地闭了嘴。这四个人当中,就自己岁数最大,是长者。日本一般都是年长的人或者是前辈请客,宗方对此颇感糟心。他使劲儿挠了挠用整发液定好型的刘海。 “宗方。”坐在丽子旁边的是一个名叫伊娃诺夫的日俄混血,身材高大,他小声地说对宗方说:“我帮你出一半。” “你还真是善良呀。”宗方深切感慨的说道。伊娃诺夫虽然脸长得很恐怖,但是性格却很温柔。“不用了,没关系。这顿我请,敞开了吃吧。” 刚说完,宗方就感到有些不妙。伊娃诺夫要真敞开了吃的话,就他这体格,能把整家店都吃光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身高超过两米的他,现在正弓着背,用正餐前的下酒菜垫肚子。伊娃诺夫也穿着西装,不过没有打领带。茶色的头发剃成了平头,脸上有好几道伤疤。 “小紫,你怎么喝乌龙茶呀,喝啤酒嘛,反正你也过了二十岁了。”宗方刚说完,紫乃原就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很是嫌弃的表情:“宗方先生,你这是酒精骚扰。” “闭嘴。” “说起来,伊娃先生,”紫乃原盯着伊娃诺夫:“你干嘛喝啤酒呀?” “不行么?” “你应该喝伏特加什么的吧。你不是俄罗斯人吗,喝伏特加吧。” “我说,你这是种族歧视。” “我不是俄罗斯人。我是埼玉县人。”伊娃诺夫明明块头很大,可说起话来却很小声。 “来吧,开始说正事。” 等菜全部上齐的时候,宗方开口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下个月,就是市长选举了。” “市长选举?怎么回事呀?”紫乃原问道。 “对了,你刚进来,所以还不知道吧。” “福冈市市长选举。”丽子插嘴说。“每四年一次,咱们boss,八年前首次被选举为市长。这回已经是第三次了。” “每到这个时期,什么交流会呀演讲会呀,接头演说呀之类的,总之,就是在大众面前露脸的情况会多起来。” “什么嘛,听起来怪麻烦的。” “是的,非常的麻烦。那些对boss怀恨在心的人,有可能会伪装成拥护者进行行刺。从现在开始到市长选举结束的这一段时间,必须有一个人时刻跟在boss身边保护着。丽子和小紫,你们两个轮班来吧。” “诶~~!”紫乃原的脸皱成了一团。“我马上就要考试了,很忙的。” “那总不能是我和伊娃诺夫跟在boss的身边吧。”脸上有着疤痕的彪形大汉、带着眼罩的独眼龙出现在市长身边的话,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吧。“我们是杀手,不是保镖。boss的人身安全交给那些保镖们就行了,而你们的首要任务是消除掉所有想要对boss下手的人。明白吗?” “明白。”丽子吃着胡麻鲭,应声回答。 紫乃原仍旧是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忍不住抱怨:“这下学分危险了。” 桌子上正中央放着石油气边炉,在那上面四人份的内脏锅正咕嘟咕嘟得炖着东西。宗方把火稍微关小了一点儿,然后谈话继续。 “我们最本质的工作,并不是保护boss的安全,而是保护boss名声的安全。因为市长选举,最近boss的关注度会越来越高,一丁点儿不好的传闻都可能让boss落选。我们要密切关注着boss的周围,发现了问题立刻消灭掉。只要是不利的情报,都要在流出去之前销毁。” “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嘛。”推了推眼镜,紫乃原说道。 “是的,那么,首先是这个人。”宗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男人的照片和一些相关资料。“博多警察署的警察。他最近好像正在偷偷摸摸地调查boss和黑社会的关系。” “我去杀了他吧。”伊娃诺夫接下了活。“勒死他就行了呗。” “勒死他,然后伪装成上吊自杀的现场。还有一件事,是关于boss的儿子的……” “现在吃火锅可正是时候呀。”紫乃原擅自接了话茬,将话题引到了内脏锅上。 “好好听我说。” “最后的主食,咱们吃点什么呀?” “吃面吧。”丽子用一副‘谁敢不同意我就跟谁急。’的口吻说道。 “我要吃菜粥。”伊娃诺夫唱反调。 那种事无所谓啦。宗方无奈得叹了口气:“那就一会儿再说工作的事儿,现在先吃饭吧。” 第一局下半 “……诶?调职?” 在专门为找工作买的土气西服终于穿的习惯的时候,齐藤突然被告知了调职的消息。听到桌子对面头发三七分,一副傲慢样子的上司说的话后,齐藤瞪大了双眼。 “是的,调职。明天就得走。”上司锲而不舍地擦着眼镜上的污点,面无表情地点头。“因为咱们这里人手很足,所以分店那里希望我们给派个人过去。” 其实,齐藤多多少少的,已经有预感了。 几天前,齐藤刚刚在工作上犯了一个大错误。他自己也已经做好了会被惩罚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调职。 “虽然已经听说了最近的新员工不怎么样,不过没想到居然差到这种地步。” “……非常对不起。” 在经过半年的训练后,首次交给的任务就被齐藤搞砸了。但也只是弄砸了这一次,作为刚刚进入公司的新人来说,这个惩罚是不是严重了些。现在这情况就好像是,刚刚大学毕业的新人投手,在职业棒球比赛的首次登场的比赛中,3局丢了8分,然后直接被告知: “你也太没用了,还是移籍到别的队里去吧。”这根本就是直接被抛弃了。 当然,主要还是怪自己把工作办砸了。齐藤已经拼命地向上司和顾客道过歉了。甚至都下跪道歉了。可即便如此,自己这个新人员工因为一个失误还是被下贬了,说实话,这个公司不太正常。不过,它不正常这件事也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在很久以前齐藤就知道了,这个公司并不是普通的公司。 “如果你调职后,还是这么不争气的话,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我提醒你吧。” “是。”虽然口头上是肯定的回答,但其实,齐藤并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因为无法想象。 “再这样下去,你就别想再干下去了。” 原来如此,贬职的下一招是解雇呀,移籍之后是解约呀。“……我知道了。” “我说,你其实不明白‘别想再干下去’的意思吧。” 你也太小看人了吧,虽然我是三流的大学毕业的,但还没蠢到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 “明白,就是我会被解雇是吧。” “不对哦。”这个世界可没那么可爱。“我的意思是,你就再也没命干下去了。” 齐藤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上司说这话肯定不是为了吓唬人,齐藤非常明白。实际上,就在上个月,和自己一起进来的新员工打算去告发这个公司的,却突然,变成了一具尸体,而且据说是自杀的。忤逆公司就相当于找死。这里可不是那种压榨员工的黑心企业,这里是真正的黑色企业。 “那么,我是要调去那里呢?” “福冈分店。” 齐藤不禁“诶!”了一声:“福冈?” 说到福冈,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在普通人看来,福冈是一个和平的观光都市,食物美味、生活便捷。但其实,在这座城市的暗处,各种犯罪正在蔓延开来。而且,福冈是杀手企业的激战区。齐藤有一种被送去战争最前线的感觉。 “你要小心点儿,福冈可有‘杀手诛杀者’哦。” “杀手诛杀者?”这是什么妖怪的名字吗?齐藤思考着。像是‘小矮人’呀‘耶诞精灵’呀之类的?“那是什么?” “诛杀杀手的杀手。就是专门以杀手为目标的杀手。好像连我们公司也有人死在那个人的手上。” 齐藤越听越不想去了。 杀人公司——这是齐藤工作的公司背地里的名字。表面上伪装成普通的人才派遣公司,其实派遣的都是杀手。据说是以国外的某个真实存在的犯罪组织为蓝本建立起来的。 坐在东京开往博多的新干线上,齐藤思考着。为什么自己会进入这样的一家公司?自己的人生是从哪里开始扭曲的?回想起来,从那个时候,被面试官问那个问题开始,自己的人生就向着诡异的方向前进了。 终于有公司肯要自己了,可居然是个杀手公司。进入公司这半年以来,齐藤一直在为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杀手而接受各种训练。武器的使用方法、跟踪的做法、开锁的技巧。还有以强化身体为目的的集训。在那期间,和自己同期进入公司的新人有半数以上都掉队了。 那次面试,如果自己回答的是“杀人这种恶行我做不来。”的话,自己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境地了吧。齐藤胡思乱想着,越来越困。列车的行进带来有节奏的轻摇,也让人感觉很舒服。 新干线,正顺利地驶向福冈。 眼睑很重,非常的重。不是因为自己困了。而是假睫毛的问题。因为假睫毛太重,如果不用力睁着,眼睛就会被压成半开的状态。包装上打的广告词是“带上它你的眼睛会魅力加倍哦!” 可现在根本就是反效果嘛,别说加倍了,都减半了。 女人们总是戴这个,还真是辛苦呀。林宪明感慨着,在中洲川端站下了车,向着六号出口走去。通路里,高跟鞋的嗒嗒声回响着。每走一步,及胸的茶色长发,都会随着步伐有规律的摆动。 目标的地址林已经知道了。福冈市博多区须崎街一丁目。是一个名叫‘东天神之心’的公寓。从车站步行用不了十五分钟就能到。林没有打的,而是直接步行过去。因为如果司机记住了自己的脸的话会很麻烦。 从车站出来后,顺着博多座旁边的街道直走。路边的玻璃墙上,映出了自己的身影。黑色的连衣裙,长靴。妆化得比平常略浓艳一些,无论怎么看都是女孩子。ok,没问题的,林在心中对自己表示肯定。 再往前走是单向三股车道的昭和路,林穿过长长的人行横道,过了昭和路之后,向更深处走去,在第一街区的转角处有一个茶色砖块纹理的公寓。这是一个七层的建筑物,一层是香烟店。入口处写着“东天神之心”。 林乘着电梯到了四楼,目标人物就在这层最深处的405室。按响门铃后,门从里面开了一个小缝,但防盗门链没有拿下来。从缝隙里,可以看到是一个女人开的门。一看就是个被坏男人骗了的蠢女人。可能刚才正在睡觉吧,她现在穿着一件粉红色宽松的家居服,茶金色的长发凌乱着。这个女人就算是化了妆也不如自己好看,林在心里暗暗比较。 “你是谁?”那个女人问林。 如果林是一个一身黑色服装,面露凶相的男人的话,估计这个女人是不会开门的吧。也许直到林离开,都会一直装作家里没有人。但是,她却开门了,正是因为,来的是一个女人,而且看起来还是和自己同类的女人吧。 无视掉女人的问题,林问她:“孝志,在吗?” “什、什么?孝志是谁?”女人在装傻。因为她正窝藏着那个男人。“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演技真是差呀,林都快笑出来了。无视掉女人的话,林冲着屋子里大叫,“喂,孝志,你在的吧!听得到的吧!快出来给我说清楚!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居然劈腿。” “你、你说什么!”听到林的话,女人的脸色都变了。“劈腿?什么意思?” “你也被骗了吗?那个男人,在和我交往哦。” “你骗人,不可能。” 就是在骗你。林在心里附和道。“孝志在哪里?” “正在洗澡。” 确实,女人的背后传来了淋浴的声音。 “我想和那个男人谈谈分手的事,能让我进去吗?” 女人迷迷糊糊得点头,拿下了防盗门链。将门打开,把林让了进来。 突然,林想起了大灰狼和七只小羊的故事。那只狼的当时的心情,自己现在完全能理解了。面对那群把自己当做妈妈,然后轻易地放自己进去的小羊,狼也会感到超没有挑战性的吧。这也太简单了。 ‘东天神之心’的房间布局也太和自己的心意了。一室一厅一厨的单身小公寓,一进门就是厨房,菜刀就放在那里。比起使用自带的工具,使用现场就有的东西更不容易留下罪证。在女人转身的瞬间,林伸手拿起了菜刀。带着黑皮手套的手,从背后捂住女人的嘴,割断了她的喉咙。 厨房的对面就是浴室,那个男人刚从里面出来,就赶上女人的血从喉咙处喷溅而出。刚刚用水洗过澡的男人,又被自己恋人的血淋了一身。还未擦干的身体和腰间缠着的白色浴巾,都被染得鲜红。由于恋人突然死在自己的面前,完全没搞清状况的男人,呆住了。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杀女人的。”说着,林的视线从死在厨房前面的女人身上转移到了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相对来说我更喜欢杀男人,而且越强我越是喜欢。” “你、你!”这个满脸疙瘩的年轻男人,像是在强忍着恐惧,脸慢慢地扭曲。“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吗?”林笑着说:“杀手。” “难道说,你是华九会的人?”男人终于理解是怎么回事了。“你是为了杀我,故意变装成女人的吗?” “变装?不是的哦。这只是我的兴趣。我,非常喜欢女人的装扮,不过,假睫毛很讨厌。” 男人向着房间深处逃去。林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血迹,跨过女人的尸体,也向房间里走去。“我说,你明明知道那个叫miroir的俱乐部是华九会的店,还敢卷款私逃,看来是已经做好相应的觉悟了吧。” “对、对不起!我会还钱的。” “啊~,不用。不需要。钱什么的无所谓啦。反正人家也没让我追缴欠款。就当是葬礼费吧,你和”林用拇指指着厨房的方向,“死在那里的女朋友两个人的,满够的吧。” “放、放了我吧。”男人瘫软在地上恳求着,狼狈地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 “我要是饶了你,可是有损组织的威信的。人家说了,为了让大家知道胆敢忤逆华九会的家伙会是什么下场,必须杀了你,以儆效尤。” “我因为借了钱必须要还,实在是没办法了才那么做的,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啊啊,欠款呀。我明白你的感受的,我也是债台高筑呀。” 所以才不得不做杀手,林笑着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菜刀。 “你偷了一千万吧,真好诶!我杀你们两个人,报酬也只不过是一百万而已,一百万哦,一百万,你们两个人的命,也只值这么个价钱。真是可怜。” “要,要不,这样吧。”突然,男人急切的说道:“钱,我还剩下四百万。我全给你,你放过我吧,行吗,你,很需要钱吧。” “露出这么傻的表情,是在考虑这么天真的事呀,真是服了你了。” 林耸了耸肩。稍微有些同情那个女人了:这个男人,只想着自己怎样保命。你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意。不过,喜欢上这种男人,也算是你自作自受。 “但是呀,问题不在这里哦。交代的工作要好好完成嘛。”他抓住男人的头,在他耳边说道:“我可是职业的杀手哦。” 然后,一下割断了男人的喉咙。 刚才好像说了‘不怎么喜欢杀女人。’的话吧,前言撤回。林一边在衣柜里扫荡,一边想着这个问题。这个女人,还挺会买衣服的嘛。林把好几件自己中意的衣服塞进了一个名牌包包里,当然这个包也是从女人这里搜刮到的。杀了女人之后,还可以得到这么多喜欢的衣服,真是一箭双雕。 出了公寓,林沿着昭和路向着天神的方向走去。反正也走到这里了,就去科亚(商场)和巴而可(百货公司)逛逛吧,过过眼瘾也行呀。因为没有钱买新衣服,所以林每次逛街也只是试穿而已。即便如此,看到无论穿什么都非常漂亮的自己,林还是非常开心的。我很漂亮吧?我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吧?林就像是某个童话里的女王一样,对着镜子暗自得意。而每当这个时候,他又会想到自己的妹妹。虽然已经十多年没见了,但总是忍不住去想:远在中国的妹妹,现在应该也和自己一样成了小美人了吧。每次穿着女装照镜子的时候,都有一种和妹妹见面的错觉。 身高一米六五的林,穿着高跟鞋在大街上走的话,可是有相当高的回头率的。按女人的个头来说,林算是高个子的了。引人注目,被人搭讪的事时常发生。还被娱乐公司的星探搭过讪。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林其实是个男的。对那些笨蛋们嗤之以鼻:“真是笨。”也算是林的一个乐趣。 因为是星期六,天神比平常还要热闹。车水马龙,人流穿梭。好几台选举车在街上来回宣传着。好像最近快要选举了吧,不过和林没什么关系。林今年才19岁,而且也没有日本国籍。 播音员在车里一边挥手,一边反复说着“非常感谢。”的话。由于那个略尖锐的声音非常的刺耳,林躲进了一栋专卖年轻人服装的大厦。进去了才发现,手机有电话打进来。是自己的老板打来的电话。看到手机界面上显示的“张”字,林就感到非常的讨厌。他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什么事儿?”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张的大嗓门震动着林的耳膜。 “选举车太吵了,没听到。” “那就设成震动模式,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吧,笨蛋。” 呸,你才是笨蛋。去死吧。林在心中腹诽着,不过嘴上还是问道:“有什么事吗?” “肯定是有工作才找你的,难道你以为我要和你聊闲天?” “不好意思,今天已经‘关门’了,不接生意。” “杀手还有营业歇业的时间?”张口气狂妄地说道:“杀手是全年二十四小时无休营业的。” “可是据说人家杀手公司,每周都有双休日的。” “那肯定是骗人的,公司不都是这样吗,总是捡着好听的说。” “我是‘个体户’,想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张冷哼一声:“欠那么多钱还想休息,你要是有空休息的话,还不如去给我工作。我连你这种外行的小鬼都肯雇佣,你稍微给我存点儿感谢之心。” 听到这话,林突然一阵郁闷:我才不是外行,我是职业杀手。 要是以前的话,林肯定会毫不客气的说:“烦死了,去死,死完再死。”但他今天心情好。得到了好几件漂亮的衣服不说,高筑的债台也终于有了崩塌的迹象。还差五百万,就可以从张那里解放出来。“诶!算了。我忍。反正你那张油光发亮的脸,很快我就不用再见到了。说吧,杀谁?” “地址我会发给你,是一个叫做武田的警察。”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如果目标是警察或者黑社会的话,报酬会比一般人高一些。现在的行情大概是五六百万左右吧。那这应该是最后一桩生意了。想到这里,林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在三越百货前的广场上,穿着迷你裙制服的年轻女孩们,正在给小孩子们发各种颜色的气球。这里好像正在开展什么活动,还是可以全家参与的那种。宣传的女孩走过的时候斜着看了林一眼,突然让林觉得自己有一种胜利的快感。我比她身材更好,比她更漂亮。一想到这些,林又不禁暗喜,心情更好了。 一看手机,有一封张发过来的邮件。内容是一个地址。下个目标是在箱崎。需要乘坐从天神站到福冈国际机场的电车,而且一会儿还得按原路返回。到达车站后,林从包里拿出小手袋。手袋里有一个电子货币乘车卡和一枚照片。 在电车上,林一直盯着那张照片看。老旧的,皱巴巴的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和一对儿小兄妹。那是林和他的母亲、以及妹妹侨梅。是十年以前,九岁的林被迫离家的时候,和依依惜别的家人一起照的。林的父亲因为沉迷于喝酒和赌博,留下一大笔欠款就人间蒸发了。走投无路的林家,只能选择卖掉孩子。从那以后,林就一直做杀手挣钱,不仅要偿还组织的债务,还要给家里寄生活补贴。 林在心中默默地说着:“妈妈,侨梅,再等等,很快,很快我就能还清钱了,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 从中洲川端站换乘箱崎线。林回忆着以前的事情,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从中洲川端站,经过四站之后,在箱崎宫前站下车。从一号出口出来,就看到一个自行车存放处,在那前面是一个灰色的神社牌坊。很多的鸽子聚在那里,大致的数一下,估计有二三十只那么多吧。 林不禁眉头微皱。他讨厌鸽子。每次看到鸽子,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那个靠乞讨过活的自己。被街上的游客围观的年幼的自己和那群鸽子没什么两样。在地面上低头啄食的鸽子的样子,和那个在路上捡食剩菜剩饭的自己的样子,重叠在了一 起。 林甩了甩头。不是的,那不是我。不可能是我。林不停地劝慰自己。我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我现在变强了,不需要再依靠任何人,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现在的我,已经和原来那个瘦小肮脏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现在的我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昂首挺胸的生活。 穿过筥崎宫,就能看到一栋黄白相间颜色鲜明的十层公寓。这里就是下一个目标住的公寓,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有些奇怪。公寓的前面,聚集着很多人。旁边还停着几辆警车。而且还拉起了禁止入内的黄色警戒线,看样子是进不去了。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正当林暗自疑惑的时候…… “听说是有人上吊了哦。” 旁边的一个像是主妇的中年女人,还没人问她,就自己开始八卦起来了:“是上吊自杀,我刚才听这个公寓的人说的。” “自杀?谁死了吗?” “好像是309室的叫做武田的人。” 309室的武田!那不就是自己要杀的那个人吗?自杀?这是怎么回事?林感到扫兴了。杀意顿失。 警固公园的中央,人山人海。现任市长原田正太郎,手持麦克,正在向拥护者们进行演说。不愧是做过演员的人,口才很好。虽然聚集在这里的大多数是他的支持者,不过也有停下来,并拿出手机摄像的行人。 明明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对方却早已经到了。他就是在博多站附近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的叫做马场的男人。虽然年纪比重松小了估计有一轮,不过却是个非常沉稳的家伙。脸长得不错,四肢修长,身材也很好,不过却有一种从哪里放纵过头了的感觉。他要是把背挺直,好好打扮一下的话,会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的吧,可他却是个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头发蓬乱,衣冠不整。今天他上身穿的是一件皱皱巴巴的圆领针织衫,下身配了一条磨旧的牛仔裤。这么好的底子,真是可惜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约定的地点是警固公园的某一角,也许是已经等得无聊了吧,马场正把面包撕成小块,向鸽子们投食。他的脚边,有三只鸽子正在不慌不忙地吃着事物。看起来和马场很是亲近,并没有要躲着他的意思。马场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鸟巢一样,也许再过不久,鸽子们就会在他的头上下蛋了吧。重松被自己的补脑给逗笑了。 马场注意到了重松,单手上扬打招呼。重松拖着装满现金的大旅行箱,走向他。那个箱子大得能装下一个人,把它带到这里来也够费劲的。 “你来得真早呀,马场。” 由于重松的靠近,鸽子们都飞走了。马场笑得稍微有些寂寞:“博多人脾气都比较急。” 重松是上大学的时候,才开始住在福冈的,而马场不一样,他是土生土长的博多人,二十八年来一直在福冈生活。所以他的方言口音很重。“重松先生,你看起来很疲惫呀。最近都没好好休息吧。” 正如马场所说,犯罪案件一起接着一起,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哪里有饵料,鸽子就会聚集到哪里。同样的,犯罪也是如此。” 现在的福冈市,外来人口的比例很高,有“亚洲的大门”之称。市长大力支持对外来企业的招商引资,结果对海外的黑社会也敞开了大门欢迎。不仅是本地的暴力团体,连亚洲其它国家的黑社会也搀和了进来,这个城市的黑社会越来越猖狂了。 “这座城市也变了呀。”马场感慨得说道:“不管是城市还是居民,全都变了。” “不变的估计就只有你和博多馒头(福冈特产)了吧。”重松在马场的旁边坐下,开始说正事:“今天,我们警察署的一个同事的尸体被发现了。” 马场并没有很吃惊,“哟~。” “在自己的公寓里上吊了,我以前受到过他不少的照顾。” “上吊?是自杀吗?” “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是因为害怕私吞赃物的事情暴露,选择了自杀。” “不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马场斜着眼看着重松,说道:“重松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吧。” 重松点了点头。“这个城市,有钱能使鬼推磨。” 先买凶杀人,再用钱和警察疏通好关系,很简单就能伪装成自杀。 “那个人,一直都很正直。连谎话都不怎么会说。他是那种就算想投指叉球,也完全做不到,最终还是以直线球结束的人。至少,他不是那种会私吞赃物的人。” “是这样啊。” “你看看这个。”重松从西服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花了十万,得到的事发现场的照片。” 是那个‘自杀’了的警察脖子处的清晰照片。他的脖子上有被粗绳子勒了一圈的伤痕。 “除了绳子的印痕以外,还有好几处斑点状的伤痕。这肯定不是自杀。是被掐死的。喉咙、动脉、静脉,几个致命的地方被指压致死的。” “这是职业杀手的手法。” “嗯。” 重松,又拿出一个信封,和照片差不多大小,白色的信封。 “这是昨天,寄到我家的信封。匿名的。寄信的只可能是那个人。里面是一张照片,内容非常的不妙。” “也就是说,你那个前辈,其实多多少少有些预感吧,自己会被除掉。” “我说,马场。”重松将信封递给马场。“这个工作,可以委托给你吗?” 这是牵扯到一条人命的案件。本以为马场不会很痛快的答应,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非常爽快的就应了下来:“好呀。” “太好了。不能再这么放任恶势力胡作非为下去了。为了你行事方便,我给你准备了些现金,不够的话就跟我说。” 接过旅行箱后,马场稍微打开一点,向里面看了看。确认里面是成捆的钞票后,打开了信封。 看到里面的照片之后,马场少见的不淡定了。照片里的男人正是现在在这个公园的正中央演讲的男人,马场压低了声音:“这不是原田市长吗?” 这张照片,应该是从某个高级的俱乐部里偷拍的。估计是买通了店里的服务员才拍到的吧。照片上,正是福冈市的原田市长,他正和一个光头男人说着话。因为只拍到了光头男人的背影,所以身份确定不了。市长的旁边是一个女人,他们后面站着的一个店里的服务员也被照了进去。拥有这张照片的警察被杀害了,可见这件事背后大有文章。 “也就是说,你的这个前辈,因为想要揭发市长的恶行而惨遭杀害,而我们要继承他的遗志,去完成他的遗愿。” 原田市长在暗世界的各种黑色传闻从未间断过。原本只是一个演员,本来和地方政治毫无关系的他能够当选市长,并不是因为他的人气。而是因为他和福冈的黑社会互相勾结。这个人,手中的权利过于大了些。再也不能就这样让市长为所欲为了。 “对不起了,马场。总是让你干这些不干净的工作。” “不用这么在意。重松先生不也是,准备的这些现金,肯定也干净不了多少吧。” “想和罪犯进行战斗的话,只能让自己也成为罪犯。” 马场盯着照片里的女人看了看。“这个大美女是谁?看起来不像是陪酒女。” “不知道,也许是市长的秘书吧。”重松指着公园的中央说道:“你看,就是那个女人吧。” 原田市长结束了演讲,走近自己的拥护者,一一的进行握手。而那个年轻女人,就跟在他的斜后方。那阵势,给人的感觉和照片里一样。 “我过去一下。” 马场站了起来,直奔一个地方而去。 “喂!你去哪儿?” 马场没有回答他。 马场的目标,是一个小孩儿,看样子应该是上幼儿园的年龄。而且附近好像也没有看着他的大人。那个孩子,正仰头望着一棵大树上的气球。可能是不小心让气球飞走了,挂到了树上。 “小鬼。”马场向小孩儿搭话道:“等一下啊,哥哥我给你拿下来。” 马场稍微离开了一些,然后,助跑,起跳。因为他个子很高,手一伸就够到了气球。 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孩子高兴地道谢:“谢谢叔叔。” 真是温馨的场景呀,看到这一幕,重松的神情也不自觉的温柔了一些。 可是,下一个瞬间,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 马场顺势将那个气球踩爆了。像是将烟头的火踩灭一样,用脚后跟用力撵着。 这下连重松也吓到了。 气球破了。因破裂发出的声音响彻四周,周围瞬时安静了下来。只是隔了一瞬,那孩子就哭了出来。那肯定会把孩子惹哭的呀,重松想着。而孩子的父母好像也正从远处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不好! “啊,不要哭了,我给你个更好的东西。”说着,马场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一万元的钞票,偷偷得给了小孩儿,耳语道:“用这个可以买好多的零食哦。” 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重松无语。确实,有这一万元的话,气球想买都少都可以,真是不可爱的孩子。 而马场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你这孩子真是掉进钱眼儿里了,很适合做那些不见光的工作。”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叫做马场的男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干嘛就突发奇想的要把人家的气球弄破了?重松很是不解。 “你到底想干什么?嫌人家叫你叔叔?那么不喜欢被叫老了吗?” “气球爆裂的一瞬,你看到那个女人的动作了吗?” “女人的动作?” “我就是想试试,如果有枪声,那个女人会是什么反应,才把气球弄破的。” 让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气球爆裂的声音和枪声还真有些像。最近,福冈的暴力集团之间摩擦不断,枪击事件也多了起来。突然,这么大的声音响起,被认为成是枪声也不奇怪。尤其是这种被不少人盯上的人,身边的警戒肯定更是森严。 “如果只是被吓到了的话,那就只是市长的秘书。如果不仅吓到了,还躲到了市长的背后,那估计就是市长的情人。而挺身而出保护市长的话,则说明是市长的保镖。” “那么,结果呢?” “她把手伸到胸口,警戒地望着四周。那是杀手的做法。” “原来如此,是市长雇的私人杀手。但是,杀死前辈的,应该不是那个女人吧。” “嗯。” 从照片里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的指甲很长,并且保养的很好。她如果采用那种方式杀人的话,死者的脖子上肯定会留下指甲的抓痕。 “可能他还雇了其他的杀手吧。我让榎田去查查。”马场提议说。榎田是他的老相识,是个情报商。听说,以前还加入了某个国外的黑客集团,只要他想,就没有搞不到手的情报,是个天才级人物。 “好吧,那个家伙的话,肯定会查出些什么来吧。” “查到什么后,会联系你的。” 说完,马场就拖着大旅行箱离开了警固公园。 小睡了一会儿,等齐藤醒了的时候,新干线已经到了广岛。从车窗向外望去,正好看到一个棒球场。看样子可能过一会儿才开始比赛吧,不过观众们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话说,现在是十一月初,正是职业棒球界举行日本大赛的时间。今年的对阵双方好像是鲤鱼队和南海队(双方均为日本职业棒球队)。虽然觉得这两支队伍对阵的机会比较少,应该会比较有趣,但齐藤却一点儿也不想去看。 只要一看到球场,以前的记忆就会复苏。高中的时候,在甲子园的第一战。对手是九州的代表学校。自己站在投手丘上。第三局下半,两人出局,对方打者是九棒投手。齐藤打算投一个全速的直线球。但是,球脱手了,直击了对方打者的头部。对方打者像被弹开一样转了一圈之后倒了下来,蜷缩在地上。不管队友和教练怎样叫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然后直接被担架抬了下去。在那期间,那个打者一直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明明才第三局,齐藤却已经汗如雨下。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茫然得呆立在那里。沾满松香粉的右手颤抖不停。 如果是职业棒球,投出这种危险球的话,估计就会直接被退场了吧。可因为是高中生的比赛,齐藤还可以继续投球。但是,齐藤却完全不能转换心态。因为那个死球,齐藤的投球已经崩坏。控球不稳,投不出好球了。因为害怕会打到人,投出的球总是不自觉得偏离轨道。自然,结果就是,连续三人的四坏球,在垒上依旧有人的情况下,齐藤被换下了投手丘。 其实,这个球队本来就是靠齐藤一个人费力拉着才走到了这一步,齐藤被换下来之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中继投手的球因对方的适时三垒打,瞬间就被对方轻取3分。对方的气势无法阻挡,只在这一局,就被对手落下了7分。齐藤听着对方队员击球的声音,抱着脑袋蜷缩在队员席的座位上。 齐藤的教练有句口头禅:“不到最后都不要放弃。”教练坐在垂着头的齐藤身边,一遍一遍的说着这句话。“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7分之差,是不可能追上的,大家心理都明白。齐藤的队伍,一般是靠齐藤漂亮的投球,压制住对方,然后奋力防守,靠小小的分差取胜。他们没有那种能赚回大比分的打者。想要追回7分,实现逆转,这种堪比奇迹的事情是不会轻易就发生的。齐藤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嘴里不停地说着“不到最后不要放弃。”的教练的眼睛里,也已经变得空洞。在齐藤看来,第一个放弃的就是教练。 结果,是不出所料的败局。比赛结束后,齐藤被教练带着,去医院看那个被死球击中的打者。医生说,虽然恢复了意识,但还是需要长时间的康复训练。以后恐怕再也无法参加比赛了。自己的一球,就剥夺了别人的青春。不管他去多少次,对方都以不想看见他的脸为由拒绝了。 不只是这样,齐藤自身也出了问题。发现自己情况不对,是在比赛后的第一次练习的时候。特别是想要投内角球的时候,肯定会暴投。那时的恐惧不停得在齐藤的脑中回放,他越来越害怕对着人投球。不久之后,连投接球练习的时候也控制不好球了。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从那次,自己投出那记死球的时候,人生就已经开始混乱了。如果不是那一球,球队就可以继续在甲子园前进,然后,自己还有可能被球探发现,甚至会进入职业球坛。因为那一球,自己的一生都毁了。 齐藤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不好的东西呀。为了将意识从棒球上移开,他把视线从外面转向了自己旁边的座位。旁边坐着的一个像是工薪族的男人,正在读着一份报纸。是西日本的地方性报纸。因为很无聊,齐藤也斜着眼偷偷地跟着看。结果看到了不少令人不安的消息。暴力集团的争斗,枪击事件,暴力杀害外国人,奸杀妇女,虐杀流浪猫事件。全部都发生在福冈。福冈这个城市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乱? 第二章 第二局上半 伊娃诺夫来电话说:“警察的那个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昨天晚上,伊娃诺夫杀死那个警察并伪装成自杀现场后,又和相关的警察打通了关系。今天,已经确定这个事件会作为自杀案件处理。当然,自己这方也付出了相应的报酬。 距离警固公园步行约十分钟路程的立体停车场里,宗方正坐在他那黑色运动旅行车的驾驶席上抽着烟。突然听到副驾驶席的窗户被敲得嘭嘭响。丽子刚和紫乃原换了班过来,正从外面朝里看。 “辛苦了。有什么异常吗?” “枪声响了。” “什么?!” “我以为是枪声,其实是小孩子的气球破了。”丽子叼着烟,点火。“你那边呢?” “挺顺利的。那个警察的死也作为自杀案件处理掉了。” “我们,会不得好死的吧。”丽子吐着白烟说:“明明人家什么坏事也没做,只是因为妨碍到了市长,就把人家给杀了。” “没办法,我们也是听命行事的。总不能违背上级的命令吧。” 宗方刚想熄灭香烟,突然,胸口的手机震动起来。来了一通电话。显示界面上写着“儿子”。这不是宗方的儿子,是boss的儿子。而且,宗方也没有家人。 宗方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接了电话:“喂?” “宗方先生,是我。”电话里传来了年轻男人的声音。语调懒散,惹人厌烦。“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怎么了?” “我杀了一个女孩。” 又来了,宗方无奈地叹了口气。“马上就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丽子皱着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那个混蛋儿子,又惹事了。” “这次又怎么了?”丽子也无奈了:“抢劫?施暴?强奸?” “奸杀。不好意思啊,丽子。你过去一趟吧。” “啊!”丽子脸皱成一团:“为什么是我呀?” “我现在很忙的。现在要去杀一个黑社会。分身乏术。伊娃诺夫还有那个警察案件的后续处理。小紫还要保护市长。现在只有你有时间了。” “不能让其他人处理吗?委托给杀人公司就行了嘛。” “boss不喜欢。这样容易泄露秘密嘛。如果真要雇人的话,只能是像我们这样终身雇佣的才可以嘛。” 丽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讨厌那个小鬼。” “没关系的,讨厌他的不止你一个人。”宗方苦笑:“估计,所有人都讨厌他吧。” “也是,真想杀了他。”这话由杀手说出来,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这你就别想了。”就算这孩子再讨厌,真要是杀了他的话,人家的亲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杀了你。” 丽子极不情愿地打开了副驾驶席的门。“消除碍事者,做市长的贴身保镖,还要给那小鬼擦屁股。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过劳死。因为是杀手所以不受劳动保护是吧?” “谁知道呢?” 丽子踩着高跟鞋离开。宗方从后视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刚才她说的那句话。 “我们,会不得好死的吧。” 说的有道理。杀手的结局,有几个好的。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宗方看了手表一眼,发动了汽车。现在可没那闲工夫去感伤。将车停在另一个停车场后,宗方开始了准备工作。拿出狙击枪,固定好。枪口正对着暴力集团的事务所。和目标的距离是五百米,小意思。他用一只眼对着瞄准镜。不过话说回来,宗方也就一只眼。 目标男人从事务所出来了。宗方用瞄准镜对好男人头部的正中央,扣动扳机,子弹射中了男人的后脑勺。男人倒下了,他的手下跑了过去,趁着现场的混乱,宗方快速跑回车里,绝尘而去。 第二局下半 刚一到福冈,齐藤就被机场交通的便利给惊到了。从福冈国际机场到市中心的博多,乘地铁只过两站就能到达。因为这里城市的上空经常有飞机飞过,噪音有些让人不舒服,但是比起必须换乘单轨电车的东京来说,已经相当便利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坐新干线,直接做飞机来好了,齐藤稍微有些后悔。 虽然博多的人很多,但比起渋谷和新宿,还是相对较少的。虽然听说这里百分之三的人口都是杀手,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感。反而觉得,它比自己以前住的城市更加祥和。车站里人们的步调都很悠闲,不会让人感到匆忙。从表面上看,很和平。 在车站里走着的时候,齐藤突然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在车站的正中央,有一家卖牛角面包的店,店前面有很多人正在排着队。虽然那股香味很是诱人,但齐藤还是快步向出口走去。 从博多口出来后,就看到广场上,停着很多接客的出租车。在前面的公交站,齐藤乘上了一趟花一百日元就能到达天神的循环公交。 杀人公司的分店,就在天神的某个出租的办公大楼里,租了其中的一间作为事务所。虽说是事务所,其实空间很小。只有一个电视,一个沙发,和一个办公桌。比起办公室,更像是某个工薪族的公寓。齐藤到达事务所后,有一个中年男人笑着出来迎接。 “你就是齐藤君吧。” 齐藤挺直了背回答道:“是的,从东京本部来的齐藤。请多关照。” “终于来了呀,来,先喝点咖啡什么的吧。” 福冈分店的上司,好像比以前的那个温柔一些。说话不快不慢的,还带着一口的博多腔。眼角下垂,所以总给人一种笑着的感觉。有啤酒肚,和高中的那个棒球教练有些像。就是那个以‘不到最后不要放弃。’为口头禅的教练。 虽然现在是工作时间,可他正在喝着啤酒看电视。是棒球比赛的转播。日本大赛,鲤鱼队和南海队的第四战。地点就是一小时以前从新干线的车窗向外看到的那个球场。 上司没说话,而是一直盯着电视看。“不好意思呀,现在正是精彩的时候,请稍微等一会儿。”听到上司这么说,齐藤也没办法,只能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棒球比赛了。 现在是第三局上半,南海队的攻击。二人出局,满垒,迎来了来自多米尼加的四棒。因为他的挥棒非常厉害,如果是简单的投球,应该很容易打出本垒打的吧。捕手摆出了外角低球的姿势。暗号应该是坏球的滑球,但是,投手投出的球没怎么弯曲。几乎就是直线球,正中央。等的就是你,浅黑色皮肤的四号打者全力挥棒。干脆地将球击出。打出了一记强势的平球。本以为会从三游间穿过去,但是,三垒的年轻选手飞快地冲过来。左手使劲伸直接球。接着一个旋转,灵活地站了起来。左手高举,给裁判看。手套里确实稳稳地抓着一个球。这是挽救了整支队伍的漂亮接球。 “啊~~!”上司抱着头,一副世界末日到了的表情。“啊啊,真是的,为什么!” 虽然这次凑凑合合的压制住了,但是那个投手的状态已经不行了。尽快更换投手比较好吧。下次,轮到他击球的时候,应该会找人代打吧,齐藤乱七八糟的想着。 “久等了。”转播画面变成广告的时候,上司终于说正事了:“这个,是你的新身份证。” 新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伊藤卓也,住址在福冈市博多区。这是伪造的身份证。 “你刚到就派你去工作真是过意不去,不过,请去杀掉这个人吧,在明天九点之前。”说着,把资料递了过来。齐藤在听着上司说话的同时,顺便浏览了一遍手头的资料。目标的名字是村濑淳,是个大学生。 “委托人是公寓的邻 居和房东。‘明明都很晚了,还总是折腾个不停,打扰人休息,请把它杀了吧。’也就是说,是因为邻里纠纷。对了,从房东那里借来了备用钥匙,需要的话就用吧。” “哦……” “最近这种委托越来越多了。不只是人,什么‘邻居家的狗很烦,请去杀了它。’什么的。我们这里又不是卫生站。”正说笑的时候,转播又开始了。第三局下半。侧投手已经开始准备了。 齐藤说了句“我先走了。”就离开了事务所。上司因为一心扑在比赛上,也就没理他。 从外面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楼建筑。汽车就有三台,可能是父亲比较喜欢车。母亲的兴趣应该是园艺之类的吧。宽敞的庭院被收拾的很漂亮。门牌儿上写着“山崎”两个字。山崎家,是由双亲和读高中的独生子组成的一个三口之家。 次郎,在山崎家门口把自己的小篷车停下。带着劳动手套的手,摁响了门铃。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背着学生用双肩包的小女孩儿,正向周围东张西望。她叫美咲,带着毛线手套。 次郎的妻子早逝,留下了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由男人独自抚养。因为干的是体力活,所以工作地点经常变动,搬家也是常有的事。刚搬到附近,现在正在向邻里打招呼问候,给附近的人送一些小点心——当然,这只是一个设定而已。 “小美,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来哦。” 听到他的叮嘱,美咲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好好好,知道了。” 不一会儿,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个子很高,看起来很开朗,脸长得也不错。他就是这家的儿子山崎翔太吧。 “您是哪位?”翔太问道。 “我们刚刚搬到附近来,我叫田中。想来问候一下……您是这家的儿子吧,您的父母在吗?” “啊,那个,他们去旅游了,明天才回来,不好意思。” “是这样啊,真是不巧。”次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已经确定对方的家长不在家了。“好吧,那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代我向你的父母问好。”说着,把点心盒递了过去。是十五个装的博多馒头(福冈特产)。 为了接过那个盒子,翔太从家里出来,走近了次郎他们,突然—— “哇~~,好大的家呀。” 美咲叫着,擅自打开门,从翔太的身旁穿过去,跑进了人家的家中。 “喂,你给我站住!”次郎赶紧出声制止,但是美咲并没有听话。“太对不起了,山崎先生,打扰了。” “诶!等……”次郎没理会翔太的阻止,也跟着跑进了房子里。 山崎家的房间布局事先已经调查好了。美咲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驾轻就熟地直奔浴室而去。次郎也紧跟在后面。而翔太在后面慌张地追着他们。 “啊!是小猫咪!”已经打开了浴室门的美咲出声说道。“爸爸,这里有只小猫咪。” 浴室里,有一只黑色的猫。不算大也不小。应该是只流浪猫,身上还有些脏。在它的身边,放着一些小刀呀,锤子呀之类的,看着挺危险的工具。 翔太的脸都变白了。那是自己绝对不可以被人看到的东西被人看到的时候的表情。“喂,哥哥,这个小猫咪,你打算对它干什么?” 面对美咲的质问,翔太很慌张。“不,不是,那个……” “哥哥,你不会是,想要杀死它吧?” 翔太什么也说不出来。 “山崎翔太君。”次郎的口吻骤变:“你在学校,人气很高的吧。运动万能,学习也好,朋友很多。父母都是社会的精英,还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诶呀!天之骄子的你,居然在背地里做这种事情,真是意想不到呀。” “你,你们是什么人?”翔太的声音都颤抖了。 “知道‘复仇者’吗?算了,应该不知道吧。像你这种普通的高中生,是不会有机会接触到我们的世界的。” “虐杀动物的高中生,算不上是普通吧。”美咲插嘴说。现在的她和刚才截然不同,说话给人一种老成的感觉。 翔太皱眉:“复仇者?” “复仇者,就像这名字一样,替别人报仇。比如说,谁的恋人被杀死了。那个人就可以付钱雇我们帮他复仇。而我们呢,就要把犯人找出来,然后用同样的手法把犯人杀死。对了,你知道《汉谟拉比法典》吧,你不是高中生吗,肯定学过世界史的吧。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就是这个意思。” “我看过哥哥的网页哦,虐待动物,然后把照片和视频传到网上去。”美咲微笑着,骂道:“人渣!” “你杀的第八只猫,不是流浪猫哦,而是由一家叫做三浦的有钱人家精心呵护长大的有血统证明的纯种猫,只不过是从窗户的缝隙逃走了。然后就被你给抓住,杀了。还用那么残忍的方法。三浦先生很生气哦,他要让犯人也享受和他的爱猫一样的待遇。所以呢,就委托我们来复仇了。” 终于了解了状况后,翔太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以眼还眼,”美咲瞪大了双眼,然后,笑的露出一口白牙说道,“以牙还牙。” “喂,次郎!”等翔太晕过去后,美咲问他:“我的演技怎么样?” 次郎对她笑了笑:“太完美了,小美,你就是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看起来不做作吗?小学生真的是用这么蠢的语气说话的吗?” “演戏这东西呀,必须做作一点儿,才能让对方更相信呢。” “哼!”美咲从双肩包里拿出绳子来。 把翔太的手脚都绑住后,次郎把他扛在肩上。在确认没人看见之后,把他塞到了小篷车的后座上。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可美咲的怀里却抱着那只猫,可爱得歪着脑袋问:“次郎,这只猫怎么办?” 虽然被翔太捉住,但是总是捡回了一条命的这只猫,应该是哪里的流浪猫吧,从卫生站里要来的吧。“把它随便放在一个地方就可以了。”次郎提议说。 可是,美咲却说出来让人为难的话:“我想养它。” “哈?” “我们养它不行么?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她双手紧紧地抱着猫。这个时候看起来倒像是个孩子了。 次郎无奈地摇了摇头。“肯定不行呀,咱们的公寓,可是禁止养宠物的。” “那,把他养在次郎的酒吧里就可以了嘛。” “不——可——以——。” 美咲委屈的撇撇嘴,小声嘟囔着:“……明明我就是被捡来养的嘛。” 这话说的太犯规了吧。 “啊~~,真是的!养就养吧!”次郎长吐了一口气。认输了,“但是,它的饲料费可要从你的报酬里扣哦。” 美咲的表情,一瞬就明朗了起来。“嗯!我最喜欢次郎了!” 好像听懂了刚才的对话一样,黑猫也可爱得叫了一声。喉咙里高兴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次郎无奈的耸了耸肩,一个个儿的都知道利用‘老娘’的母爱。 “那么,你可要更好得工作,”次郎边上车边对美咲说:“今天很忙的。” “当然了。”美咲心情很好:“下一个是谁?” “这个男人。”次郎拿出资料,递给副驾驶席的美咲。“叫村濑淳的大学生。” “这个人干什么事儿了?” “暴力杀人。他和伙伴们一起,随随便便得就将一个外国人施暴致死了。” “哇!人渣!”美咲皱起了眉。“这种人渣,全都应该死光光。” 话说,这个小猫咪叫什么名字好呢?美咲高兴地想着,亲了亲黑猫的鼻尖。 马场和这个叫做榎田的情报商已经是多年的老相识了。因为他的发型很像蘑菇,所以外号叫做榎田(日语里发音很像),真名不知道。 榎田没有固定的家,总是待在福冈市内的某家网吧里。今天是在中洲,gate"s大厦五楼的一家比较新的干净的网吧,有自动调节椅子的包厢里。找到他可不容易,马场找来的时候,榎田正在黑客福冈警署的数据库。 “请进,马场先生。” 榎田把头戴式耳机摘下来,回头。 榎田的打扮,什么时候看都相当的潮。头发染成了白金色。刘海很长,遮住了半张脸。因为发型蘑菇得太彻底,都快分不清他脑袋的前后了。不只是发型,他的衣服也很个性。在涂鸦着英语字母的长t恤外面,披着一个荧光黄的卫衣。下身是红色紧身裤。鞋子是黑白方格纹的胶底皮鞋,整齐地摆放在包厢的入口处。而他本人穿着店里租的黑色拖鞋。 “我给你打电话了,可你没接。” “实在对不起,手机没电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马场确定周围没人以后,说道:“想让你调查一些东西。”说着把那张照片递给了榎田。 “这不是市长吗?”看到照片后,榎田撇了撇嘴。“马场先生,你又扎进了什么棘手的事情里去了吧。” “另一个扎进去的男人,上吊死了哦。” “哇哦,真的?情况不妙呀!”话虽这么说,可榎田的口气一点儿也听不出不妙来,相反的很兴奋。 “想让你调查的是这个女人。”他指着市长身边的女人说:“估计是市长雇佣的私人杀手。” “诶~~,市长雇佣的杀手呀,真是这样的话,应该不是自由人。因为那样风险太大了。被其他人攥着小辫子的话,被勒索的可能性会很大。或者是,嘴巴比较严的杀手吗?又或者是从哪里挖来的终身雇佣者吧?总之,我先找找看。”说完就开始敲击键盘。他的十根手指,像是弹奏什么高难度的钢琴曲一样,在键盘上跳跃着。 “能查出来吗?” “你觉得有什么能难倒我的吗?”榎田嗤笑一声:“就是把整个福冈市的信号灯全都变成红灯,都是小case。” 这可不是在说大话,而是事实。他以前,让国道三号线信号灯连续十分钟红灯。而原因只是某个男人闲来无事而已,却导致了五千米的堵车。 几分钟以后,电脑显示屏上出现了那个女人的情报。 “啊,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五年以前,还在杀人公司工作。” “这么快?”这么快就能查出来,连马场都忍不住一惊。这个男人的技术,总是让人惊叹。“真厉害呀!” “以前不是发生过一个‘远程操作病毒’的事件吗,使用和那个同类的病毒,就能让对方把情报展示出来。很简单的黑客技术哦。” “嗯,完全听不懂的说。” 并不是因为榎田解释得不好。而是因为马场是个机械白痴。在这个由手机向智能转变的时代,马场却连几年前买的折叠式机种的操作都没学利索。对于这样的马场,榎田的话不异于外语。 “也就是说,就像让对方的电脑吃了自白剂一样。然后对方会不停地吐露各种信息。杀手公司,虽然对于外部入侵的管控很严,但是对于公司向外流出的东西却不怎么严格。对于不重要的情报,处理起来很随便,所以辞职了的,死了的职员的情报可以很简单的得到。比如说,非常谨慎小心的人,不是会在家里请保镖呀,或者养看门狗什么的吗,但是满载着个人情报的家庭垃圾,却在晚上的时候,直接堆放在家门口吧,这种情况类似啦。” “明白了。” “照片上的女人,叫做浅仓丽子,当然这是假名。”榎田读着电脑上的资料:“擅长毒杀,爱好是指甲彩绘。六年前,被挖进公司。本来是中洲的陪酒女,自由杀手。常用手段是先接近目标,然后把毒药掺进酒里,慢慢地毒死目标。使对方看起来就像病死一样。可怕的女人。” “然后,五年前,从公司辞职,成了市长的手下,是吧。” “是被挖角过去的吧,把她伪装成秘书,女杀手用起来更方便。” 或许,还有其他杀手也是从杀手公司挖过去的。“顺便查一下,从杀手公司辞职的人里,有没有擅长扼杀的。” “扼杀?啊!有的有的。有一个。”榎田继续读着资料。“久志?伊娃诺夫,日俄混血。身高两米零三,体重一百公斤。擅长绞杀、扼杀。特技是读唇术。爱好锻炼身体。” 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死重松前辈的犯人。 “谢谢你了,榎田,多亏了你,才了解这么多。” 马场付了报酬,转身要走的时候,被榎田叫住了。“你要去哪里?” 既然已经知道照片里女人的身份,下一个,就要去查查和市长说话的男人是谁了。“我去给鸽子们喂点儿食。” “啊,马场先生,等一下。”榎田把什么东西递给了他。“这个,送给你。” “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一厘米都不到的黑色小东西。有八只脚,像是一个小蜘蛛。但是,一动不动。 “赤背寡妇蛛型的窃听器。” “赤背寡妇蛛?” “就是,以前,在福冈到处都能看见的毒蜘蛛。后背上有红色的大型叶状斑的那种。” “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看不出来是窃听器吧,还有gps跟踪定位功能呢。像蜘蛛结网一样,可以从很多地方收集情报。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你又弄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肯定会帮上你的忙的。” 马场还是很感谢榎田的帮助的。“……话说回来,为什么赤背寡妇蛛后背上有红色斑纹?” “嗯?” 马场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它只是普通的黑色蜘蛛的话,人们是分辨不出来的。可是它非得长成那样,就好像在说,‘我是毒蜘蛛哦,很危险的哦。’” 就是因为它的背上是红色的,才容易被人们发现,然后被消灭。 “……是呀。”榎田也自言自语似的说:“为什么呢?” “在大自然中,为了不让敌人发现自己,有很多动物都尽量低调的。” “也许赤背寡妇蛛大人们,觉得自己是无敌的吧。” “是吗?”马场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或许是其它更单纯的理由吧。” 第三章 第三局上半 再也没有比来这里更让人郁闷的事儿了。丽子抬头望着和福冈塔并排矗立着的这个三十五层的高级公寓,忍不住深叹了一口气。 出租车从那装饰得极夸张的公寓门口停下,丽子下了车。穿过自动门,进入大厅后,看到四台电梯。丽子乘上了通往高层专用那一台,摁下了最高层的按键。 刚下电梯,眼前就是一扇门。这就是那个男人的公寓。备用钥匙是从宗方那里拿来的。丽子没有摁门铃而是直接用钥匙开了门。门口的鞋柜上,装饰着一个职业棒球选手的签名棒球。据说是从同一层住着的棒球选手那里得到的。丽子脱下鞋子:“我进来了。”可是没人回应。 她直接向着客厅走去,男人就在那里。他的头发是黑色和茶色的混合,宽松的全身灰色的运动服上,有很多处都染上了血迹。这个男人,就是原田市长的独生子,原田雄介。 他正坐在高级的黑皮沙发上,单手拿着零食边吃边看电视。那电视机大得就像是电影院的大屏幕一样。肯定是花他老子的钱买的。不只是电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父亲的金钱和权利得来的。明明脑子不好,作恶多端,却可以上福冈录取分最高的国立大学。在这个住着职业棒球选手的高级公寓里,他连个兼职都不做,就可以安逸地在这里独自生活。无论杀了谁,都可以逍遥于法律之外。丽子深切得感受到,人生真是太不公平了。 “那个女孩子呢,在哪儿?” 雄介连头都没动,依旧盯着电视回答:“床上呢。” 丽子向寝室走去。虽然房间的格局是4ldk(四室两厅一厨),但是只有客厅和寝室被使用着,真是浪费。 一打开寝室的们,丽子真想马上戳瞎自己的眼。床上,那个死了的年轻女孩儿,全身赤裸,手腕被绳子绑着,双腿大开,死得极其凄惨。 那个男人,把女人当成什么了?丽子不禁咋舌。她马上回到客厅,对雄介劝说起来:“法律明文规定,杀人犯法,你知道吧。” “你这个笑话,我喜欢。”雄介咯吱咯吱得嚼着零食。还是和以前一样,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那女孩儿是谁?” “不知道,在这附近随便弄的。” “为什么杀了她?” “哇哇得哭个不停,烦死了。” “那就找不让你讨厌的女人呀,花钱去找 小姐得了呗。” “这方面太熟练的女人,我不喜欢。就拿兔子打个比方,养殖的肯定不如天然的好吃,对吧。”雄介举了一个丽子听不懂的例子。“而且呀,风俗场所的女人,比较松嘛,不管是脑袋还是下半身。” 脑子和下半身都松的人是你好不好,丽子瞪着雄介心理腹诽着。作为一个女人,这个男人的言行还真是让人火大。每次看到他那张流氓脸,丽子都恶心得想吐。真想干脆杀了他得了。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不要。”雄介立即就拒绝了,“我忍不住嘛,时不时地,就想杀死个女孩儿。” “好吧,退一百步来说,杀人也可以,”其实很不可以,“不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随便丢弃尸体了。” 几天前,雄介已经制造了两起这样的事件了,那时,尸体直接被仍在野外,结果让媒体听到了风声,被报道了出来。本想悄悄处理掉尸体的,可这下计划泡汤了,为了消除雄介留下的证据,也费了不小的劲儿。最后,那个事件成为了未解决案件。 雄介像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充满活力得回答了一句:“知道了。”不过他真的知道了吗,这可说不准。 从刚才,客厅的大型电视上就一直播放着像是外行拍的画面非常模糊的影像。 “你看什么呢?b级电影(小成本制作电影)?” “几天前,我和社团的几个同伴一起喝酒,玩儿国王游戏来着。你知道国王游戏吧,我就是那个国王,然后可以命令所有人。” 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国王游戏,丽子不悦得皱起了眉。 “所以我就命令他们,揍一个附近的外国人。这个就是当时拍的影像,好玩儿吧。” 一点儿也不好玩儿。这个男人的脑子,到底变态到什么程度了! “我呀,特别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周围的人活得都很痛苦的话,就会衬托的我活得很快乐不是吗。” 确实如这个男人所言。他比普通人活得都快乐,因为有个那样的父亲。 电视上,三个大学生一样的男生,正在集体踢一个男人。还用铁管一样的东西揍那个人。而拍摄的人,应该就是雄介本人了。他那特有的让人感觉很恶心的哇哈哇哈的笑声,从电视中就能听到。真是恶趣味的影像。 看到一直盯着电视,嘴里还发出哇哈哇哈笑声的雄介,丽子已经彻底无语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把那个时候和你一起的朋友的名字一个不落的告诉我。” “可以呀,可是你要干嘛?” 丽子忍着怒气回答:“消灭掉。” 第三局下半 马场从gate"s大厦出来以后,沿着河边散步。因为还不到晚上八点,大街上的人也不是很多。经过中洲的问询服务站后,在前面的一个拐角处,撞到了一个男人。对方的头发一看就是经过洗剪吹的,是个牛郎风格的男人。 “啊!对不起。”男人轻轻地低头致歉以后,打算离开。可马场却突然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 “你这水平下降了吧,大和君。” 听到马场说话,男人睁大了眼睛。“啊,这不是马场先生吗。” 马场认识这个男人,大和是他的花名,他在中洲西大街的一家叫做【adams】的男公关俱乐部工作。不过,牛郎只是副业,本职是扒手。 “钱包,可以还给我吗?” 马场伸出右手,大和苦笑:“被发现了呀。” 不知不觉间,本来在马场牛仔裤兜里的钱包跑到了大和的手上。他讨好得笑着,把刚偷到手的钱包还了回去。“诶呀,真是赢不了马场先生呀。” “拍马屁,我也不会给你钱的。” “话说,马场先生。”大和突然严肃起来,“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的,正是重松给马场的那张市长的照片。没想到他连照片也顺出来了,还真没注意到。看来要收回刚才的话了,他的水平可没下降。 “这个男的,”大和感兴趣的不是市长,而是市长背后的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的服务生:“被杀死了。” “被杀死了?”马场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关于这个服务生,重松可什么也没说呀。 “嗯,据说和自己的女朋友一起死在了家里,浑身是血。因为房间被翻得很乱,所以被认为是入室抢劫杀人。不过有传闻说其实是杀手杀死的。” “杀手?”被杀手瞄上,肯定是没做什么好事吧。“为什么?” “这个男人,好像是偷了店里的营业款逃了,还在自己的朋友面前炫耀自己有钱来着。据说,这个男人工作的这个叫做miroir的高级俱乐部,是某个可怕组织的店。” “可怕的组织是指?”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个叫miroir的店,在哪里?” “你知道钻石中洲大厦吧,就是那个中洲房租最贵的大厦。那里的三层,最里面的那家店。照片上的这个房间,应该是店里的vip房间。” 这可真是相当有用的情报。马场向大和道了谢,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张一万日元的钞票,付给了大和。 与大和分开后,马场 立刻去了钻石中洲大厦,不愧是在高级大厦租的房间,miroir看起来很上档次。店内的装饰是以黑色为基调的简单设计,顶棚上是大型的枝形吊灯。中间有一台钢琴,可以听现场的音乐。店如其名,墙壁整面都用镜子代替。感觉只是在这里坐一会儿,也会花不少钱。 距离开店还有十分钟左右。店里有四五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正在准备着。马场也不管人家开没开店,直接走进了店里,几个服务生都觉得很可疑得瞪着他。 “请问有什么事吗?”一个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向马场走来。言谈举止很是傲慢,可能是这家店的经理。 马场递给了对方一张名片:“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名片。” 名片上写着【马场侦探事务所代表 马场善治】,还有事务所的地址也印在上面。 “您是……侦探呀。”经理越来越觉得他可疑了。 “是的,非常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会儿,我有些事想向你咨询一下。这家店,前一阵子市长来过吧。那时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谁?” 经理快速回答道:“不太清楚,忘了。” “市长这种人物来了,你还会记不住?” 听到马场的话,经理嗤笑一声:“我们这家店,也算是很有名的了,演员呀,搞笑艺人呀,还有职业棒球选手什么的都会来。市长和什么人来这里,我们怎么可能会记住。” “是吗?”肯定在说谎。“……还有,这家店,男性的客人比较多吧。” “当然了,女性客人很少来这里的。” 很少来的女性客人来了,一般会记不住吗? “市长的事,真的记不得了吗?” 经理生气了,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得写着:你这个男人可真烦呀。“是的,记不得了。” “这样啊。” “我们还要忙着准备店里的事,失礼了。” 马场被半强迫得轰了出来。虽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不过饵已经下好了。 接下来,还是吃点儿拉面什么的,然后回家吧。想好之后,马场便向着自己常去的那家店走去。 自己,真的可以杀人吗? 齐藤的心里很不安。他看着喜欢棒球的那个上司给他的资料,脑子里开始演练。目标是一个叫做村濑的大学生。最终期限是明晚九点。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不如到他的家里去蹲点儿,埋伏好等着他回来,然后杀死他,这应该是最切实的办法了。这样想着,齐藤向着村濑的公寓走去。 在途中,他还去了一趟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橡胶手套。可是他想,如果只买橡胶手套的话,会不会有人怀疑:这个人,只买了橡胶手套诶,不是一会儿要去杀人吧?所以齐藤又拿了厕所清洁剂。可他又一想,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人怀疑:这个人,买了厕所清洁剂诶,是不是想利用这里面的氯杀人?虽然知道这是自己补脑过重了,但齐藤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他越来越不安。 把东西都装进便利袋以后,齐藤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告示板。上面贴着各种海报。什么幼儿园的运动会呀,走失了的狗的照片呀之类的。还有各种运动队伍的招募传单,齐藤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社会人士组成的业余棒球队的海报上。海报上棒球队的名字相当奇葩,招募词是“招募队员中!初学者也非常欢迎!急招投手和游击手。”后面还写着联系方式。没有投手和游击手的棒球队,不就相当于是没有主唱和吉他手的乐队嘛。那他们怎么进行比赛的,真是搞笑。沉重的心情,因为这个小插曲稍微缓和了一些。 出了超市后,齐藤就直奔目标的公寓而去。那是一栋二层的比较便宜的公寓。齐藤鼓足勇气,摁响了门铃。他想,如果有人出来的话,就装成是教会的传教者好了。但是里面没人回应。是出去了吗。今天是休息日,可能是去哪里玩儿去了吧。 齐藤用事先借来的备用钥匙,进入了目标家中。作为一个独自生活的年轻男人来说,这个房间收拾得还算整洁。 齐藤打算等对方回到家,没什么防备的时候,从背后偷袭,用公司自治的喷雾昏迷剂把他迷晕。而在目标回来之前,就先躲在浴室的浴缸里。当齐藤走进浴室,从浴室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的时候,齐藤吓了一大跳。什么嘛,是镜子呀,不要吓我嘛,他苦笑道。镜子里的自己,真是极其的狼狈呀。脸色苍白,就像快死了似的表情。这都快分不清是谁要被杀死了。 齐藤蜷缩在浴缸里,考虑着今后的事情。自己真的可以杀死人吗?不过,那人又非杀不可。如果这次再失败的话,自己肯定会被公司杀掉的吧。但是,就算再怎么事关自己的命运,就这样杀死一个无辜的人,真的可以吗?都到这一步了,却生出了罪恶感。齐藤马上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驱除出去,不可以动摇。绝对不可以,不可以动摇了。要坚定自己的态度。 突然,齐藤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个头部死球事件。那个时候也是,最初齐藤是抱有罪恶感的,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但是,之后再仔细想想的话,真的错全在自己吗?那个被自己打到的投手,据说喜欢抽烟和喝酒,品行很不好。这算不算报应?慢慢地,齐藤就越来越偏向这个想法了,或者说,固执的这样安慰自己了。 现在要杀的这个男人也是同样的情况。因为他总是制造噪音影响周围的邻居,所以才会遭到灭口。这根本就是自作自受。齐藤就这样劝慰着自己,告诉自己是没有错的。不知不觉,齐藤态度也硬气起来。 突然,门铃声响了,齐藤又被吓了一大跳。 ——有人来了? 是谁?村濑吗?不对不对,冷静下来。如果是他的话,不会按自己家门铃的。 齐藤从浴缸里出来,蹑手蹑脚得走向门口。通过猫眼向外偷窥。看到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施工工地上穿的工作服,是个肌肉男。而另一个,是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学生少女。齐藤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什么“没人出来,是不在家吧。”“咱们去车里等着他回来吧。”“好吧。”之类的。 等着他回来?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自己就难办了。齐藤着急了。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如果他们进来的话自己怎么办?被他们发现了自己怎么办? 总之,必须先把他们骗走。齐藤决定打开门,然后装成村濑的朋友,稍微接待他们一下,把他们哄回去。 齐藤调整了一下呼吸,打开了门。“哪位?” “啊!村濑先生是吗?”那个男人询问道。 原来这个男人不认识村濑呀。 “是的。”其实不是的说。“我就是。” “我是刚搬到下面的田中。这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男人递出了点心盒。 什么嘛,只是搬家问候呀,齐藤松了口气。冷汗也消了下去。“啊,麻烦您特意送来不好意思。非常感谢。” 他拿下了防盗门链,想要接点心盒,就在那个瞬间。一只手伸了过来。是那个男人的手。 “唔……额……”齐藤衣服的前襟被抓住,呼吸都困难了。 门被打开,男人闯了进来。齐藤的要害处受了重重一击。因为肾脏周围神经很集中,如果这里受袭击的话,效果超群。这是齐藤在公司接受训练的时候学到的。果然,经亲身证明,确实很疼。齐藤头很晕,脚也站不稳了。 齐藤倒在门口。那个少女也迅速闯了进来,然后用绳子将齐藤的身体捆住。手法很娴熟。齐藤就是想反抗,也用不上劲儿。 这两个人。是杀手吗?如果这个穿着作业服的男人是杀手的话,那旁边的这个小姑娘是干什么的?看样子,也就是个低年级的小学生,这么小 的孩子,不可能是杀手吧。 不可能是杀手?真的不可能是吗?齐藤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好像从哪里听说过,有从事这种工作的中华系的黑手党,靠着人口买卖发了横财。从亚洲贫穷的地方买来小孩子,从小教他们怎样杀人,把他们培养成杀手或是少年兵,然后卖给全世界的恐怖分子或黑社会什么的。换句话说,就是一次性武器。居然有未成年的杀手,这个世界也够腐败了。自己在东京杀手公司里的同事,就有人曾经是越南的少年兵。齐藤刺杀失败的议员,那个人一枪就解决了。 齐藤眼看着少女从双肩包里拿出胶带,然后将自己的嘴封住,不禁想到:他们就是这个危险世界的产物。日本现在犯罪丛生,到处都不安宁。但是,绝大多数的人,并不知道这个情况。还以为这个世界很和平,或者说,被认为这个世界很和平。这一点,才是最危险的。 “开什么玩笑,这钱是怎么回事?” 林快气死了。气得他想马上把眼前的男人给宰了。 而对方,林面前的这个男人却依旧很淡定。男人身材微胖,光头,穿着一身相当恶趣味的紫色西装。圆圆的脸上,长着一对像猪一样大的鼻子。他就是林的雇主,华九会的干部,姓张的男人。 位于春吉的张的事务所内,从刚才就一直回响着林的怒吼声。林的头发凌乱,想要窜到桌子上去抓住张,却被两边张的手下们制止住了。 林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敲着张的桌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报酬的问题,林和张发生了争执。杀了那个男人和女人的报酬是一百万,这一笔账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另一笔。“三千日元?是怎么回事?交通费吗?现在,连小学生的零用钱,都是这个的多少倍了吧。” “很合理的价位。”张摆着一张若无其事的脸,向后靠在黑皮的椅子上,吸着古巴产的高级香烟。看着他这副样子,林更生气了。 “杀死一个警察的价位是三千日元?你开玩笑的吧。” “杀死警察?你去杀了吗?” “但是,目标死了呀。” “那又不是你杀的,不是你下的手。” “那我问你。”现在的林并没有穿女装,而是穿着西服。他决定来事务所的时候穿西服。所以还专门回了趟家,洗了个澡,卸了妆才来。“比如说,我要去杀某个男人,想去袭击他。但是,那个男人本来就有病,因为害怕我去杀他,心脏病发作死了。这就不能算在我身上是吧?虽然不是我直接下的手,但是也是因为我那人才死的不是吗?” “那个警察是自杀,和你没关系。” “那说不定是因为害怕我去杀他,才自杀的呀。” “你还真是自负的小鬼呀。”张耸了耸肩:“你真的认为那个人是自杀的吗?” 林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 “那个警察是被杀死的。” 不可能,不是说那个警察是自杀的吗?媒体也是那么报道的。“你骗人。” “我没骗你,就是被杀死的。是先勒死后,再用绳子吊了起来。只要肯花钱,警察也会通融的。” “什么嘛!” 也就是说,被其它人先下手了,是谁? “连这种事都没发现,所以我才说你是业余的。” 这句话林听都听腻了。“胡说,我才不是什么业余的。” “啊啊,是的。你连业余的都不如。”张吐了口白烟,讽刺他。“你只不过是一个玩杀手游戏的小鬼而已。” 林瞪着张,现在他心情正不好呢。“我要宰了你这个混蛋。” “说话注意着点儿。太嚣张的话,可是会被‘仁轮加武士’灭口的哦。” 仁轮加武士——业界有名的都市传说。据说是专门以杀手为目标,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仁轮加武士什么的,怎么可能真的存在。”林的口气就像是笑话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小孩子一样。这种威胁可起不了作用。 “给,下一单工作。”张像是给狗扔飞碟似的,把一枚名片扔给了林。“是个私人侦探。今天来我们的店里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虽然不知道他在查什么,但是很碍眼。” 名片上写着【马场侦探事务所代表 马场善治】,上面还有事务所的地址。 “明天之内,把那个家伙解决掉。” 林干脆地拒绝:“不要。” “什么?” “在你付清上一笔报酬之前,爷我罢工。” 说完,林就离开了事务所。还把侦探的名片放到了小手袋里,然后把手袋放回了胸前的口袋里。 本来想直接坐地铁回家的,但在春吉去中洲的路上,没什么人的小胡同里一个男人撞了林一下。对方打扮得像个牛郎。“啊,对不起。”慵懒的道歉声响起。 本来现在心情就很不好,赶上这个男人吊儿郎当的说话方式也让他很不爽,林一下就给了那个男人一拳。摆明了是迁怒。 男人倒在了地上。 “疼,疼死了!干嘛呀你!我都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呀……”林一把抓住还在嚷个不停的男人的前襟,低声威胁:“我杀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刀尖冲着男人的额头。男人的脸色煞白,一溜烟儿得逃跑了。“我会报仇的,你给我记住。”男人叫嚷着,不过是败犬远吠而已。林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林的家在东区。在中洲川端站乘地铁,从贝塚换乘,在西铁香椎站下车。然后步行五分钟左右,在jr香椎站的后面,有一栋深黄色的二层公寓,是华九会买给林的公寓。1k(一室和一个小厨房),11平米多点儿的房间,房租大概是两三万左右吧。房间里只有一张钢管单人床,一台电视,和本来就附带的一个壁橱,还真是煞风景的房间呀。 脱西装的时候,林才发现钱包不见了。应该是在裤兜里的,可是找不到了。因为电车的费用是刷的ic卡,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到底是在哪里丢的呢?他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自己没做过什么有可能丢钱包的事儿呀,难道是被偷了?什么时候?被谁偷的?话说,那个时候撞过来的那个男人,难道说,是被那个牛郎偷了吗?算了,反正钱包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还是不能原谅。应该多揍他几拳的,林有些后悔,仰面躺在了床上。 总之,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今天异常的累。眼睑很重。不过今天可不是假睫毛的原因,是真的困了。 第四章 第四局上半 这天,福冈市长原田正太郎正在天神的某家豪华酒店的商务套房里休息。明天白天,要在这家酒店的大厅里进行演讲,所以决定提前一天入住进来。 宗方来到了市长的房间,进行定期汇报。房间里有好几个保镖,其中还有紫乃原。可能是刚才洗澡来着,市长穿的是睡袍。也许是因为近些天连续的选举造势活动,他的脸上略显疲惫。不愧是做过演员的人,都过了五十岁了,还是这么帅气俊朗,不过,仅仅这几天,感觉就让他苍老了不少。 其他人都退出房间后,宗方开始汇报。包括已经清除了那个调查市长情况的警察的事,和他儿子雄介奸杀女孩的事。听到儿子最近的恶行之后,市长的脸看起来更显疲惫了:“那个混小子,到底想给我惹多少麻烦?” “干脆,把他杀了得了。”旁边的紫乃原笑着说:“一了百了嘛。” 宗方立刻就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胡说什么!” “那小子的病,估计杀了他也治不好吧。”市长笑了。虽然是在开玩笑,可宗方却听不出半分玩笑的意思。“不过,不采取些措施,肯定是不行的。他的事就拜托你了。”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儿子的恶行公布于世。还有一层的意思是,这事儿只能你们自己去办。不管交给自己多棘手的任务,宗方都是习惯性的点头接受。 “我明白了。” 宗方低下头,和紫乃原一起退出了房间。 丽子正在酒店的大厅里等着。因为快到和紫乃原交接班的时间了。宗方对她说:“辛苦了,怎么样了?” “总之,已经把女孩的尸体处理掉了。”丽子满脸的不爽。“但是,还有其他的问题。” “是什么?” “那家伙,和自己社团的朋友们一起玩的时候,好像把一个男人打死了。那个男人的尸体,也一起处理掉了。” 宗方头都大了。“一茬接一茬的……怎么回事呀,那个混小子。” “我调查了一下和他一起的几个学生的出身。”丽子交给宗方一张纸。上面是三个男人的名字,住址。村濑淳,吉田将树,山城达也,三个人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住的也很近。全都住在大学附近。 紫乃原插嘴说。“雄介先生社团的朋友吗?那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大学里吧。” “大学里?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应该是在社团的活动室。雄介先生不是加入了软式棒球的社团吗?其实,那就是一群酒友们。他们每天都翘课,在活动室里开酒会。” “当大学生真好呀。” “连市长都抱怨说,他学分都得靠钱买。” 宗方点了点头:“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吧,丽子,boss那边就拜托了。” 和丽子分开后,宗方他们去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他们的车就停在那里。到的时候,伊娃诺夫已经坐在后座上等着了。宗方坐上驾驶席,紫乃原坐到副驾驶席。 “那个变态儿子,这次又和同伴们一起把一个男人打死了。所以,咱们现在要把他的那些同伴们都抓住。” 宗方说完之后,伊娃诺夫低声说:“我接受不了。” “什么?” “我是杀手,又不是间谍。” 伊娃诺夫很不满。宗方很理解他的感受,自己也不想干这个的。“没办法呀,这也是咱们的工作。” “咱们的工作是给那熊孩子擦屁股吗?那种事,雇个保姆得了呗。” “你这是再说俄国式笑话吗?”紫乃原开玩笑说。其实宗方也认同伊娃诺夫所说的。难道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做这种肮脏的工作吗?宗方突然感到很空虚。 “小紫。你和雄介是同一所大学的吧。看着他点儿,别老让他做坏事了。”宗方说道。 “我可不行。那个人不是念的文科吗,我是理科的,校区不同的。” “那你就转到文科去吧。” “能不这么强人所难不。” 宗方发动了汽车。 汽车出了酒店,在国道三号线上疾驰着。 “我以前就想问了。”紫乃原突然问道:“宗方先生的那只眼睛,是怎么回事?” 那只眼睛当然指的就是宗方被眼罩遮住的右眼。 “你怎么这么话多呀。”宗方从后视镜看了伊娃诺夫一眼。对方正盯着窗外看。“好好学学人家伊娃诺夫。” “说说嘛,告诉我吧。” 右眼的事情,宗方其实也没打算隐瞒的。以前就跟丽子和伊娃诺夫说过,这是在某次工作失败的时候失去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把这事告诉紫乃原。给一个狂妄的后辈讲述自己的失败黑历史,可不怎么好玩。 宗方直视着前方,问紫乃原:“你听说过仁轮加武士吗?” “仁轮加武士?”紫乃原反问。 “福冈的杀手行业里,非常有名的都市传说。” 宗方想起了以前同事的话。 “福冈,好像有杀手诛杀者哦。”八年前,宗方还是暴力团的杀手的时候。同被雇佣的另一个杀手,像是在讲什么鬼故事似的,一脸认真得对他说道。 紫乃原问他,“都市传说?幽灵之类的吗?” “杀手诛杀者。” “korosiyagorosiya?什么玩意儿?咒文吗?” “就是专门以杀手为目标的杀手。” 那个时候,同事对他说。“专门以杀手为目标的杀手,人称仁轮加武士。据说强的不像话。对了,博多不是有一种叫做仁轮加的传统艺能吗。因为那个人总是带着那种艺能的假面,手持日本刀,所以被叫做仁轮加武士。据说谁都没有见过那人的真实面目。因为呀,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被他杀掉了。是个非常可怕的存在。” 刚说了谁都没见过那个人,可接着又说,那个人带着假面,手持日本刀,那这事儿是怎么传出来的?这不是明显的矛盾吗,摆明了漏洞百出居然还有人信,当时的宗方只是一笑置之。 “据说,虽然那个人是以杀手为目标的杀手,不过是为了正义在战斗。做了太多坏事的杀手,会由仁轮加武士来制裁。因为那个传言,曾有一段时间,杀手行业衰退了下来。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 “诶~~~” 虽然有人因为惧怕仁轮加武士而洗手不干,但最终,还是抑制不住犯罪的频繁发生。 “还有人怀疑,是因为杀手行业太‘昌盛’了,所以警察迫不得已制造了这种谣言。” “什么嘛,原来是谣言呀。” “其实呢,”宗方严肃得说:“我见过的。” “见过?什么?” “仁轮加武士,我亲眼见到过。” “诶?”紫乃原的声音僵硬了起来:“真的吗?” “我的眼睛,就是被那个仁轮加武士弄瞎的。” 正当‘仁轮加武士只是谣言。’这个传闻在业界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宗方从上司那里接到了暗杀某个男人的命令。目标是其他组织的杀手。居然去刺杀杀手,宗方突然想到,自己和那个仁轮加武士挺像。 这次的目标,是个以杀人为乐的杀人魔。他做杀手的目的不是为钱,而是享受杀人的乐趣。因为总是到处杀人,得罪了不少组织、团体什么的。据说有的时候他连委托人都杀。宗方所属的组织,也有几个重要的成员被杀人魔杀害。 宗方在得知那人下一次杀人的地点时,决定先去现场埋伏。地点是春吉的某个没什么人经过的胡同里。宗方和往常一样架好狙击枪,在某个矮楼的屋顶上埋伏好。 宗方透过瞄准镜,瞄准那个杀手。对方正在行凶。他用匕首对着受害者一阵乱刺,浑身是血的笑着。这个男人可不好对付。还是赶紧解决掉他吧。就在宗方想扣下扳机的时候。 杀人魔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都没注意到。然后,很快,就传来一声惨叫。杀人魔的头滚落到了地上。切断面的血喷薄而出。为了不被血溅到,男人迅速拉开一段距离。 男人的手里,握着一把日本刀。他甩了几下,把刀上的血迹甩干净后,将刀收回刀鞘。 男人回过头来,宗方咽了口唾沫。男人脸的上半部分,带着假面。是那种眉毛和双眼都向下垂,看起来很傻的黄色假面。是博多仁轮加的假面。 宗方突然想起了同事的话。“对了,博多不是有一种叫做仁轮加的传统艺能吗。因为那个人总是带着那种艺能的假面,手持日本刀,所以被叫做仁轮加武士……” 不会吧!这个男人是仁轮加武士吗?仁轮加武士真的存在吗? 要怎么办?宗方问自己。要杀了他吗?这个距离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幸好,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宗方想杀了他,然后看看仁轮加武士的真面目。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在自己要扣动扳机的时候。 假面的男人,突然扭头看向了这里。宗方感觉自己通过瞄准镜和那个人目光接触了一下。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人,看向了自己,看到了自己,注意到了自己。宗方突然心头一震,额头冒出了冷汗。 假面男人突然动了。宗方感到有什么东西迎面飞来。是一把腰刀。刀刃以巨大的冲击力扎进了狙击枪里。瞄准镜破裂,塑料和玻璃的碎片嘣到了的眼睛里,宗方顿感剧痛。 会被杀掉的。必须赶快逃。宗方一只眼睛流着血,冲下了楼梯。 “宗方先生,绿灯了。” 后面的车传来催促的喇叭声,宗方从记忆中醒过神来。信号灯什么时候变绿的?宗方赶紧发动了汽车。已经很久没想过那件事了,如今又被勾起了痛苦的回忆。从那之后就一直没有用过的右眼的深处瘙痒不已。 “然后呢,怎么样了?那个,什么仁轮加武士。”紫乃原还在等着故事的继续。 “骗你的。”宗方笑了:“这只眼睛,只不过是视力矫正手术失败造成的。” “什么嘛!”紫乃原失望极了。 “仁轮加武士什么的,不可能存在的啦。”听到这句话,宗方不知该如何回应。 第四局下半 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了。齐藤感觉非常冷。周围一片寂静。因为眼睛被蒙上了,也没办法看手表。现在几点了?自己身在何处?他一无所知。 齐藤闻到了海潮的气息。这里应该离海很近吧。突然,他想起了南海队的应援歌。第一句好像是‘从玄界滩吹来的海风。’玄界滩在哪里,是多大的海?齐藤不知道,不过,也许这里就是玄界滩吧。他们不会是想把自己用水泥固定住,然后沉到海里去吧,齐藤不安起来。 齐藤眼睛依旧蒙着,被带出了车里,强制着向前走。期间,他只听到两个人脚步声。突然,他听到了卷帘门被推上去的声音。与普通人家的车库呀店铺的卷帘门不同,这个声音更加缓慢,响声更大。感觉像是被机械控制着打开的。在海的附近,还有大型卷帘门的建筑。这里,估计是码头附近的仓库吧。 被带进建筑物里面后,齐藤又被强制坐在像椅子一样的东西上。手依旧被绑着,这次对方还把他的两只脚和椅子腿绑在了一起。身子一动不能动。乱动的话,连人带椅子会一起摔倒。 齐藤不禁想起了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中东恐怖分子发布的犯罪声明视频。那里面就是,把绑架的外国人质的脑袋用袋子罩起了,把人绑在椅子上,用枪指着。恐怖分子对着镜头大放厥词。大概意思就是“如果不接受我们的提议,就把人质一个一个的杀死。”真是震惊世界的影像呀。现在自己的情况,和那时看到的还真挺像。再之后,恐怖分子扣动扳机,将人质射杀死。枪声响起后,人质的脑袋无力得向前垂下。虽然脸被遮着,但很明显得能看出来,他们确实是死了。自己现在,也会像那样被杀死吗?一想到这里,齐藤越发感到不安了。 “这里呀,是处刑的地方。”人妖的声音响起。这肯定就是刚才那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你就是喊救命也没用的。” 终于,齐藤的眼罩被取了下来。他后来回想的时候觉得,当时还是不摘下来的比较好,当然,现在的他还没这想法。 “怎么这么晚呀,次郎?”突然仓库里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说好了一个小时的吗?都三个多小时了。” “对不起了,小丸。剩下的两个人怎么也找不到。就暂时把这一个带来了。” 模糊的视野,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齐藤待的地方,是一个空旷、没有任何东西的仓库。眼前是一个叫做次郎的人妖和一个穿着黑皮夹克的高大壮男人。不知道是晒得还是本身就长得黑,男人的肤色很深,长着一张和传统日本人很不一样的有棱有角的脸型。嘴角周围有小胡子。被剃得锃亮的光头。粗壮的胳膊,上面还刺着很花哨的刺青。次郎叫他“小丸”。说起来,好像没看到那个时候,和他一起的那个女孩呀,可能不在这里吧。 “他叫何塞?马第尼斯。手段很棒的拷问师哦。那么首先从那边的那个孩子开始吧,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哦。” 次郎指名的人,不是齐藤。而是距离齐藤三四米的另一个男孩。对方穿着立领的校服。看起来也就是个高中生吧。他和齐藤一样,嘴上贴着胶带,被绑在椅子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吗?要学会懂得体谅他人哦。” “先揍了它几拳,然后切了它的尾巴,弄瞎它的双眼。最后割下了它的头。这是你对那只猫做的事。小猫咪,真是很可怜的。当时肯定很痛苦吧。”次郎用能把人冻死的声线宣告男孩的死刑:“现在,要开始让你也尝尝那只猫受过的苦。” 齐藤感觉自己眼前,好像要发生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喂,没事吧你?可不要昏过去哦。”男人轻轻地拍着高中生的脸颊。 拷问继续进行着。这个叫做马第尼斯的黑人,揍了高中生的脸,然后是肩、胸、肚子直至全身。力度非常适当,既保证不会把他打死,还能让他体会到一定程度的疼痛和恐怖。打一会儿,就休息一个小时左右。而在这寂静的休息时段里,那孩子的恐怖感会变得更强烈吧。施暴、休息,反复进行。同样的,目击着这一切的齐藤,心中的恐怖感也在上升。就好像有人在说,下一个就是你了,准备好哦。 齐藤,终于慢慢地搞清了状况。这个叫做次郎的人妖是复仇者,在为被这个高中生虐杀死的猫报仇。然后,叫来拷问师马第尼斯来帮忙。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这一部分算是弄明白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呢,齐藤还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需要让别人复仇的事了吗?得罪了谁了吗?唯一得罪过的,就是高中被死球击中的那个人了吧。除此之外,齐藤什么也想不起来。肯定是把自己误认为是那个叫村濑的大学生了吧。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你呀,看起来挺乖,做出来的事儿可真是无情呀。”在第五次休息完之后,马第尼斯终于拿出了工具。应该是要进行下一步拷问了吧。他握着匕首,笑着说:“怎么办呀,次郎,就算想切他的尾巴,他也没那东西呀。” “是呀,”次郎狡猾得笑了笑,不过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要不,就用他前面的玩意儿代替吧。” 齐藤只是想象一下,就觉得某个部位 很疼。 “要不这个就pass掉,先把眼睛弄瞎吧。” 高中生害怕了,颤抖着。可能是吓得失禁了吧,椅子的下面有一滩水迹。他哭着使劲儿摇头。一只又黑又大的手掌,将高中生的头猛地抓住。马第尼斯手中匕首的刀尖,慢慢地,向着少年的脸靠近。一想到下面要发生的事情,齐藤失去了看下去的勇气。他把脸扭过去,紧闭上双眼。 随后就听到了都不能称之为少年声音的悲鸣。含糊不清的叫喊声,在仓库中回响着。齐藤想象了一下少年现在的情况:双眼被弄瞎,血流不止。齐藤恶心的想要吐了。快停手吧。齐藤觉得自己要感同身受了。这对齐藤来说,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拷问。他想要捂住耳朵,却做不到,他的双手还被绑着。 “对着镜头,道歉。”次郎摆好镜头。少年现在已经不知道镜头在哪里了。 “对、对不、起。” 少年哭着说道。双眼里溢出了血和泪。 “我再也不这样了,再也不了。原谅我吧,饶了我吧。”少年嘶哑着声音,拼命求饶。 “那个时候,你杀死的那只猫,是怎样的心情,现在你明白了吗?” 齐藤又闭上了眼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于次郎的问题,少年肯定不停的点头吧。对自己犯的罪过感到后悔了吧。确实,他做了很残忍的事情。但是,他这个样子,也应该得到原谅了吧。正当齐藤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滚到地上的声音。少年的气息没有了。齐藤惶恐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脚边,就是少年的人头。胃液上涌。不赶紧捂住嘴的话,肯定会吐出来的。 突然,次郎的电话响了。“喂,我现在忙着呢。……什么?因为被男人揍了想报仇?” 过了一小会儿,次郎咂嘴,挂断了电话。 “谁的电话?” “大和的。和一个男人发生纠纷了。” “那男人是谁?” “不知道,好像是擦肩而过的一个路人。不好意思,小丸,你去一下吧,下面我自己来就行。” “ok。” 马第尼斯答应了下来,随后离开了仓库。次郎把手机放回兜里,看向齐藤:“现在,轮到你了哦。” 齐藤一个激灵。 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己会遭遇什么。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吵醒了睡梦中的林。林也没看来电显示,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话。 “……哪位?” “喂,”是张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就不告诉你是在自己家里。“不知道。” 我在哪儿管你屁事,又不是你家的宠物,林在心中腹诽着。刚醒过来第一个听到的声音居然是这个男人的,今天一整天肯定不会过得痛快吧。 “那个叫马场的侦探,今天之内你必须把他给我做掉。明白了吧。” “我不是告诉你不干了嘛。”林拒绝的干脆。“在你把上一笔报酬给我之前,我是不会给你干活的。” “你以为我会惯着你这么胡闹吗?” 我可没打算胡闹。“我这是罢工,是劳动者的正当权益。” “罢工你个头,给我闭嘴,你必须听我的话。” “不要一副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口气和我说话,混蛋。” “没有自以为很了不起,是本来就很了不起。按照你的话来说,这是我的正当权益。” “闭嘴,去死吧。”这个男人能把自己气死。“我咒你不得好死,无法超升。” “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呀,不听大人的话,可是要吃苦头的哦。” “哦,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忠告了。” “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张的这种像是对待叛逆期孩子的态度,让林更不爽了。 “用不着你说。”爷我想怎么就怎样。 “你不做的话,我只好让别人做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杀手。福冈杀手多如牛毛。比你便宜,还比你厉害的有的是。” 听着张那讽刺的话,林一笑了之。 “你试试看。我会亲手把那个杀手做掉的。”你要真敢找其他的杀手,我就只能给你捣乱到底了。 “做掉杀手?”张轻蔑地笑了笑。“你以为你是仁轮加武士吗?” 说完张就挂了电话。林今天本来想睡一整天的,都怪那个姓张的,现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时间刚过了上午十点,总之,先洗个澡再说。 林在浴室里,想起了张说的话。什么“给我闭嘴,你必须听我的话。”嘛。那个家伙,无论过多久,都把自己当成他的奴隶。一想到那个男人看自己的时候,那犹如看家畜一样的冰冷眼神,林就从心底里感到厌恶。林觉得,张的认识是错误的。我和他是对等的关系。我是职业的杀手,而他只是花钱雇我的委托人而已。我早已不是他的奴隶了。 林想让张明白他们的关系,想要让那个混蛋好好头疼一下。既然那家伙要雇人杀死那个叫马场的侦探,那自己就把那个杀手杀掉,让他为难去吧。我要让那个混蛋大吃一惊。 既然决定了,就赶紧收拾收拾出门吧。洗完澡后,林穿上了上次的战利品。上身是胸口装饰着丝带的白色雪纺衫。下身是茶色底儿黑点儿的高腰荷叶裙。这一身,全都是从杀死的那个女人的壁橱里拿来的。大小还正合适,穿起来很合身。纠结了半天是穿紧身裤还是丝袜,最终决定,穿及膝的黑色长丝袜。最后穿上一双灰色铆钉长靴,林走出了家门。 从jr香椎站上车,乘鹿儿岛本线的快车经过三站后,到达博多站。从筑紫口直走五分钟左右,就看到了一栋老旧的出租大楼,白色的墙壁上像是泼了咖啡似的,脏兮兮的。在那三层窗户的玻璃上,写着‘马场侦探事务所’几个字。这是一栋五层建筑,第一层是自助洗衣房。二层是一家派遣家庭教师的事务所。 乘电梯上到三楼。在马场事务所大门的前面,有一盆栽植物摆在那里,显得极不搭调。抬起花盆,就看到下面的钥匙。这应该是事务所的钥匙吧。以为放在这里别人就找不到吗,也太不小心了。日本人的这一点林到现在还理解不了。不过这也太明显了,林不禁感到怀疑:这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敲了敲门,没有回音。是出去了吗? 林用藏着的那把钥匙(话说这不算是藏吧。)进入了事务所。里面也不怎么宽敞。充其量也就是林房间的两倍大左右。用隔板把房间分割开来。有门的那一边,有钢制的办公桌,接待人用的沙发和茶几,收拾得还算整洁。不过,另一边的空间简直可以用垃圾堆来形容了。沙发上,换洗下来的衣服堆成了小山,便当盒呀拉面杯呀,就那么堆放在桌子上,还不时传来阵阵刺鼻的恶臭。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的团着。小小的电视上积了一层尘土。 “……这屋子脏的真够可以的。” 林脱口而出。幸好,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谁也没听到他说的。 话说,马场善治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总之,还是看着电视等他吧,不过,由于房间里太乱了,找个遥控器都不容易。 开着自己的爱车迷你库伯,去常去的击球练习场稍微运动一下出出汗,是马场生活中的一个小乐趣。今天的马场和往常一样,走进了球速100公里的投球机护笼里,手持常用的球棒挥棒练习。打了大概有四十个球了。 “今天状态不错呀。” 打出最后一球后,马场听到有人跟他说话,回过头,透过绿色的安全围网,看到了重松的身影。 “诶!重松先生。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猜你就是在这里。 ”重松背着棒球棒袋。“当然,我也想顺便来这里活动活动身体。” 重松,走进了马场旁边的护笼里。向机器里投了100日元的硬币,问马场:“上次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查到什么了吗?” “有些眉目了。”马场已经打了很久,快要结束了。 “是吗?” 重松站在击球位置上,摆好姿势。因为他是右打手,所以正好通过护网和马场面对面。 “照片里和市长一起的那个女人,以前是杀手公司的杀手。”马场将一球击出,喊出了声:“嘿!” “果然是这样呀。”重松也挥棒:“咔!” “还有,已经查出是谁杀死你的前辈了。”这次马场的打球没有击中球心。 而重松则挥棒落空。“是谁?” “是一个叫做伊娃诺夫的日俄混血。他以前也是杀手公司的。”马场再一击,正中球心。 重松仍旧是挥棒落空。“是吗?” 等把所有的球都打完,重松问马场:“下一步要怎么做?”。 “先去趟洗浴中心,然后回家。”一直都是这种行程组合的。先在击球练习场流一身汗,再去洗浴中心洗干净。这是马场休息日的固定休闲模式。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市长的事儿。” “啊啊,那个呀。”马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我已经下了饵了,就等着对方出招了。” “饵?” “照片里的那个地方,好像是一个叫做miroir的高级俱乐部。昨天我去了。向店里的经理喋喋不休地打听市长,还有和市长一起的光头的事,情况应该已经反映到他们上司那里去了吧。” “你怎么能这样?”重松瞪大了双眼。“危险,太危险了,对方说不定会派人来灭掉你。” 都已经有一个警察为此事丧命了。马场当然明白现在有多危险。 “说不定,现在我的事务所已经被炸了呢。”马场悠闲地笑着说道。 第五章 第五局上半 在大学将村濑三人绑架,弄晕他们后,对于三个人的处置方法,大家进行了探讨。丽子提案说:“用爆炸的方法吧。” “要想同时把三个人都解决掉,这个方法最简单了。情节就设定成是这几个笨蛋学生酒后驾驶引起的事故。” 宗方很赞成丽子的意见。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社团的三个人,如果在同一个时间段死的话,肯定会给人一种人为的感觉。而三人一同发生交通事故的话,还是比较容易糊弄过去的。 说道爆炸,这可是紫乃原的拿手好戏。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试验一下我的新作了。”紫乃原在车的燃油箱附近设置好炸弹装置,高兴地说着。“不过话说,这感觉有些微妙呀。我在杀害自己的校友诶。……算了,反正也不认识,无所谓了。” 把三个失去意识的大学生,弄进偷来的车里。当然,事先已经往他们的嘴里灌了大量的酒了。伊娃诺夫往车上泼上汽油。这样可以轻易地引起爆炸,让整个车都燃烧起来。 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完了。 “那么,开始吧。大家都躲远一点儿。”紫乃原大声地倒计时。“3、2、1、嘭!” 在摁下爆炸按钮的一瞬间,爆炸声响起。汽油着火,整个车瞬间就燃起了大火。就算这里再怎么鲜有人烟,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喂喂,这可不是交通事故的水平了吧。”宗方抱住脑袋。“这根本就是炸弹恐怖袭击嘛。” “啊!对不起。火药的量好像没把握好。”话虽这么说,紫乃原却一点儿反省的样子都没有。 宗方敲了他的头一下:“你个笨蛋。” “也没什么嘛,反正警察方面,会统一好口径的。”说着,紫乃原拿出了手机:“喂,是我。长谷水坝附近有三个人炸死了,能帮忙把这件事处理成交通事故吗?诶呀,总是麻烦您真不好意思呀。请多费心了。钱还是汇到以前的那个账号吧。好的。那再见了。” 宗方他们,赶紧钻进车里。趁着没人看见,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下面,就是那个变态儿子的事了吧。”紫乃原极度嫌弃得说道:“怎么办?扔到精神病院里得了。” “扔进去也治不好他的变态。”宗方耸了耸肩。“他可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但是,那个男人总会时不时的玩儿死女人。”伊娃诺夫也无奈了。“放任不管的话,他又会给咱们找麻烦了。” “既然不能治好的话,就只能容忍了。与其让他随意的捉人来杀,不让我们给他准备好。小紫,你随便在大学里诱拐几个女学生来。注意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诶!才不要呢。我要是那么干的话,我们大学总有一天会变成男子学校的。” “我有个想法。”丽子开口说。“你们知道华九会吧。就是最近和boss走的很近的那个组织。” “嗯。” “据说,华九会和中华系的黑社会有牵连。而那个所谓的黑社会,可是很有名的贩卖人口的中间商。” “贩卖人口吗?明白了。去买一些没有什么亲人背景的女人,来满足那个变态儿子的欲望是吧。” “是的。” “真是好主意。” 如果是买回来的女人的话,失踪了也不会有人去报案,降低了成为刑事案件的可能性。当然,前提是他不要再像上次那样随随便便抛尸野外。 “那女人的尸体怎么办?委托给同行处理掉吗?” “这方面,我也有办法。” 宗方点了点头:“好吧,那尸体的处理就交给你了。我去和华九会的人见个面,交涉一下。” 之后,宗方很快就和华九会取得了联系。在中洲的高级俱乐部里,和一个姓张的中国男人见了面。当宗方提出“我想要年轻的女人。”这个要求之后,张微笑着答应了。 “好吧。我把我们的中间人介绍给你。正好最近好像有几个女人刚被弄过来。本来是打算让她们在我们酒吧工作的,分你几个也行。” “非常感谢。” “但是,我们这边也有一个条件。” 宗方的眉头皱了起来。“条件?” “互惠互利嘛。我们满足你方的愿望,同样的,你们也要为我们做些什么吧。” “当然,有什么要求您说。” 一起犯罪,可以更好的加固相互之间的信赖关系。“需要我们杀谁?” 张的心情很好。“诶呀,帮大忙了。其实呀,正好想给个不长记性的小鬼一点儿教训。” “小鬼、吗?”到处都是不听话的小鬼们呀,宗方心中笑道。 “是我们养的杀手,不过因为报酬的事产生了些纠纷,不听话了。敢咬主人的狗,我们是不需要的。” “那我们把他杀了就可以是吧。” “是的。想请你们那边的人,帮忙解决一下。” 听起来不是什么难事。“顺便问一下,那个杀手的武器是枪?还是匕首之类的?” “可能是匕首之类的吧。”对于对方含糊的回答。宗方稍微有些惊讶,居然连自己雇的杀手的常用武器都不知道。“为了不要太引人注意,我们命令他们不用枪的。而且,尸体上都有刀伤。” “这么说来,应该就是匕首不会错的。”近身战的话,伊娃诺夫是最适合的了。“我们这里有一个很擅长近身战的男人。也是我们几个人中最强的。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谢谢,这是中间人的联系方式。” 双方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交涉成功。 第五局下半 齐藤的眼前,复仇的准备正在有序得进行着。 “喂,村濑君。”次郎把铁管扛在肩上说道。这人打算用铁管揍自己吗?齐藤想。“你前一阵子,把一个外国人打死了是吧。” 齐藤使劲摇头。那不是我干的,我根本就不是村濑。被胶带封住的嘴咕咕哝哝地,拼命想要说话。等粘着力变弱,胶带有一半开了的时候,齐藤大声嚷道。 “等、等一下!”齐藤想要申诉自己的清白。“我什么也没有做。” 不过对方肯定不信。“都这时候了还不承认,你可真是不死心呀。” “真的,我不是村濑。” “哈!”次郎皱起了眉头。“话说,是你自己说的诶,自己就是村濑。” 确实是这么回事。人家问他“你是村濑吗?”的时候,他确实回答“我是。”来着,不过,那是有原因的。 “我本来是打算杀村濑的,所以埋伏在他的房子里。” 好像在嘲笑齐藤找的理由太烂了似的,次郎冷笑道:“好吧好吧。” 看来要想让他相信,只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了。 “我是受了委托来杀村濑的。我是杀手公司的职员。” “你说杀手公司?”这次次郎终于提起了点兴趣。“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我有证据!我胸口的兜里有名片。” 按照齐藤所说,次郎果然从他的兜里找出了一张名片。这种名片叫做双名片,是这个业界的必需品。乍一看,是一张普通的名片,但是如果用火加热的话,原来的文字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其他的文字显现出来。而且,等温度下降之后,又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次郎用打火机加热名片。读出了上面的文字。“杀手公司福冈分店 伊藤卓也?” “那个是假名,真名是齐藤。” 次郎惊讶地捂住了嘴。“诶呦,真是的。真的是杀手公司的人呀!这不是我们重要的客户吗?” 对方终于相信自己说的 话了。齐藤松口一口气。 “实在对不起了。我给搞错了。”次郎抱歉地笑了笑。虽然这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但人家马上解开了绑着自己的绳子,所以齐藤决定不再追究了。终于解放了。 “……那、那么,我就先走了。” 这地方,齐藤一秒也不想多待。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儿,总之先去公路上,打个出租回家。 “啊!等一下齐藤君。” 齐藤被叫住。吓了一跳,回过了头。 “什、什么、有什么事吗?” “你要是有什么要复仇的事,就来找我吧。为了表示这次的歉意,我会给你优惠的。” 齐藤拿到了名片。上面印着【bar.babylon 店长 田中次郎】。用打火机加热后,【bar.babylon】的部分被【复仇者】的文字代替。 等马场结束所有的行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看到自己的事务所没有被炸,还健在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可马上又发现事务所的门没锁。马场警惕地打开了门。 房间里有人。那人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长发,穿着裙子。看样子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儿。感觉到马场回来了,‘她’头动也不动,盯着电视说了声:“欢迎回来。”马场发现这个女孩儿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是谁?”马场开口问‘她’。 “杀手。” 果然来了吗?看来目标上钩了呀。 “你是马场善治?”杀手看了马场一眼,嗤笑了一下。“啊啊,你的脸和名字还真配呀。” 真是不懂礼貌的家伙呀。应该是心直口快的类型吧。虽然还被‘她’说“你的发型真像鸟巢。”之类的,但马场决定不去在意这些。 那个杀手仍旧把目光投向电视。沉迷于综艺节目之中。马场继续搭话:“喂,杀手同志。” “怎么了嘛?”那说话的口调就像在说:现在正是精彩的地方,别跟我说话。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看不出来吗,看电视呗。”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为什么你一个杀手会在这里悠闲地看电视。马场不明白了。杀手身份的人来马场事务所的理由一般有两个。要不就是有事来委托给他,要不就是来杀他的。来看电视的杀手,还真是让人意外。 “你是为了看电视,来我这里的?” “怎么可能。我家再穷电视还是有的好吧。”杀手终于看向了这边。眼睛上吊,双眼皮,像一只高傲的小猫。“我可是被人委托来杀你的。” 果然是这样的吗,马场终于安下心来。虽说知道人家是来杀自己的反而安心了显得比较奇怪吧,但是总比不知道对方目的的好。 总之,马场打算先把他赶走,手向棒球棒袋伸去。突然,杀手伸出右手阻止了马场。“喂,等下。我不是来杀你的啦。” “哈?” 这个杀手是怎么个意思呀?刚说了“我是受人之托来杀你的。”现在又说“我不是来杀你的啦。”这不是前后矛盾吗?真让人搞不懂。 “那……你来干什么?” “保护你。” “哈?” “其实呀,我现在正因为报酬的事,和雇主有了纠纷。本来要去杀一个人的,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连定金都不打算付给我了。然后连个假期都不给,就又让我来杀你。我生气了,现在正在罢工。” “……挺、挺不容易的呀。”随便你吧。 “你呀,被盯上了。估计,他还会派其他的杀手来杀你吧。我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好给那家伙找找麻烦。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你的保镖。” 虽然理解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让一个女孩子来保护自己,根本就是九州男儿的耻辱。“不用了。” “啊?” “我还是能保护得了自己的。你还是回去吧。我给你出租车的钱。” 听到马场这么说,杀手的脸色变了。好像很不高兴。嘴也撇成了八字。“我说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说完的瞬间,杀手突然冲了过来。双手把马场推到。力气很大。马场一时慌乱。仰面倒在了床上。反应慢了一瞬,杀手就压了上来。用双膝摁住马场的双腕,然后快速取出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个匕首。下一秒,马场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刀刃正抵着自己的喉咙。身体无法动弹。 杀手一张很是骄傲的小脸,俯视着马场:“就你这水平,还能保护自己。” 现在的姿势看起来就像马场把脸埋进了人家的短裙里一样,马场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你这样走光了。” 人家杀手却无所谓。“那又怎样?” “你穿的是红色的,”马场的脸皱了起来。“平角内裤!” “决胜内裤!” “你是男的呀!” “什么嘛,”杀手笑了:“你才发现呀。” “先说明一点,我可不是打算靠女装降低别人的警惕性。”如果被人那么想的话,林会不高兴,所以先声明一下。“这只是我的爱好而已。” “爱好?” “我就是喜欢女人的衣服。我呀,经常想,为什么女人可以穿裤子,而男人就不能穿裙子呢?” 林移开双脚,解开了对马场的钳制。 “不过,现在你明白了吧,自己有多无能。我没有打算气你的意思,只是想保护你。” 本以为马场会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着说“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强。有你保护我,我就安心了。”结果人家的反应却相当的平淡。“随你便吧。”态度也不冷不热的。他这是在逞强吗,还是根本没理解自己的情况有多危险? “啊!”马场从床上下来,打开了冰箱后,嘟囔了一句,“明太子没了。” 林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 马场对他说,“我说,杀手同志。” “什么事?” “你去帮忙买下明太子吧。” “什么?” “【福屋】的明太子,普通、无着色剂的。” “哈?你开什么玩笑。” 马场认真的说:“我没开玩笑呀。” “有病吧你,凭什么我要去给你买明太子?” “因为,很危险嘛。我的小命不是被盯上了吗,出不去了呀。”然后给了林五千日元。“来,拿着,找零就当是你的跑腿费了。” 居然来这招,算准了我不肯让你遇到危险是吧,混蛋,林咂了咂嘴,接过了钱。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就这一次哦。” “行,行。” “我走了你可得把门锁上。” “好的,好的。” “除了我,谁来也不给开门,听到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 我说的话,他到底听没听进去呀。 林向外走去,背后传来了‘【福屋】的无着色的。’的声音,但是被他无视掉了。 为什么小爷我要去给那个人当跑腿的呀。林自己都想不明白。 要不直接拿着着五千日元走得了,虽然稍微有些这种想法,但是林却做不到。自己明明和他第一次见面,还是个杀手,那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却肯给自己钱,反而让林的心理产生了拘束感。感觉自己被对方信任了,心里想着“我要是就这样背叛了他,他也太可怜了。” 林觉得,像明太子这种福冈的特产,去土特产店就可以想买多少买多少了吧,他向博多站里的购物中心走去。果然,到处都有卖明太子的。但是, 因为卖明太子的店实在太多了,到有些让人为难不知道去哪里买好了。 那个家伙,刚才好像说去哪个店里买来着,但是忘了。大概是福什么屋之类的吧。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结果,林走到哪儿算哪儿,直接进去买了。 林买完东西,从车站的后门出去。在昏暗又没什么行人的小路上走着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高大壮实的黑人。 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突然抓住了林的手腕。 林还没问出口他想要干什么,男人却先开口了。 “你就是林宪明吧?” 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叫出了名字,林犹豫一下。就在这一瞬,男人砂锅大的拳头打到了林的肚子上。林咳嗽着,单膝跪地。要不是自己现在没吃饭,估计早吐出来了。 干嘛突然就打人。林抬起头来,瞪着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同行?难道是,张雇的杀手也说不准。是来杀自己的吗? “就算你穿着女装,也骗不了我。我是gay。看见男人的话,可是会起反应的。” “……你、到底是谁?”看着这个笑的恶心的男人,林皱起了眉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真是可爱呀,你这张小脸儿。像你这种不谙世事狂妄自大的小鬼,最合我口味了。” 下一次会是怎样的攻击?林调整了姿势,做好战斗准备。他十分警惕得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但是,男人却说了一句“拜拜!”后扭头就走了。 “哈?”林突然不知所以。忍不住叫住了那个男人。“喂,等下。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回去呀,我的工作完事儿了。” 什么意思呀?“你不是张派来杀我的吗?” 男人摩挲着嘴边的胡子反问:“张?那是谁?我是复仇者派来的。” “复仇者?”好像听过这个职业。 “你昨天,揍了一个牛郎吧。那家伙非常的生气,说不揍你一顿,难消心头怒火。那他就该自己来找你报仇的嘛,真是没胆量的家伙。” 林想起来了,是那个小偷。话说,当时那人确实说了一句‘我会报仇的。’之类的话。 “你不杀了我吗?” “对于复仇者来说,过度的攻击是禁止的。眼睛被弄瞎了的话,就把对方的眼睛弄瞎。再过分的事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揍你一拳就清事儿。而且,我也不是杀手。只不过是一个拷问师而已。这个是我的名片。有想拷问的人的话,可以联系我哦。” 说着递给林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身体矫正师 何塞?马第尼斯”。试着用打火机加热一下。“身体矫正”的文字变成了“拷问”。 “啊啊,对了。给你一个忠告。”临走之前马第尼斯说道。“收据什么的最好赶紧扔掉。” 收据?什么意思? 林回到了马场事务所,打开门。嘱咐了半天让他锁上门,就是不听话,林很无奈,走了进去。 “欢迎回来。” 马场正专注地盯着电视,眼睛像长在了电视上。这情形和刚才马场回来时一模一样。 “好晚呀。” “我被一个男人袭击了。”真是倒霉透了,林不高兴得撅起了嘴。 “什么!?”马场快速转过了头看过来,然后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呀。” “……没,没什么。只是被揍了一拳。”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明太子。” “原来不是关心我呀。”林生气的把明太子的袋子扔向了马场。 “疼!”袋子直击马场的面门。马场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突然生气了“这个,不是【福家屋】的明太子吗。” “是呀,怎么了。” “我说的是让你去买【福屋】的明太子。” “啰嗦什么,不都是明太子吗?”就差一个‘家’字而已,至于吗? 马场很不高兴。“难道在你看来伊藤和齐藤是一样的。” “啊~~,烦不烦呀。”我这么辛苦去给你买的,连一句谢谢都不说。气死我了。 马场再次把视线移向电视。好像在看职业棒球比赛。林虽然对棒球没什么兴趣,但也没其他的事可干,干脆就坐在了马场旁边,一起看比赛,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对战双方是南海队和鲤鱼队。随着击球者的每一次挥棒和投手的每一次投球,马场的情绪都会跟着忽好忽坏的。棒球到底哪里有意思了,林是完全理解不了。 比赛进入最后一局,鲤鱼队领先。第九局上半,南海队的攻击。两人出局。比分为4比5。分差只有一分。二三垒有人。击球者是八棒捕手。电视里,解说员用放弃一般的口吻说道:“赛季的击打率为19.5%,得分圈击打率为18%。在这个大舞台上,这个数字会被打破吗?” 打者连续挥棒两次,结果碰都没碰到球。林觉得这队估计没戏了。连自己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他肯定是打不到了。 “现在的球数是一个坏球,两个好球,打者已经没有退路了。” 看马场一副‘求求你了,一定要打到呀。’的表情盯着电视,林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自己喜欢的球队输着呢,才那么不高兴呀。 观众席上,想起了“最后一球”的口号。 “看样子,是输定了。”林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那可不一定。”马场气鼓鼓得反驳他:“不到最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的。” 投手投球。是一个下坠球。打者果然又没击中。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好的,三击未中,出局。’的时候。 对方的捕手却接球失败。球滚落到了捕手后方,而且滚得很远。 “啊!!!居然是捕手接球失误,捕手漏接了球!”解说员的声音也激动了起来。“趁现在,三垒的跑者回到了本垒!同分!而且,而且,二垒跑者到了三垒了,传球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马场使劲儿地拍手,像一只兴奋了的大猩猩。“哇啊啊!哦哦!” “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解说员大叫了起来。“居然是趁着捕手接球失误,两人回本垒!南海队的大逆转。” “呀吼!太好了!”马场也叫了起来。“太好了!太棒了!哈哈哈哈!”这动静快把林烦死了。 “诶呀诶呀,没想到啊。居然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解说员都感到十分吃惊。 虽然不怎么清楚棒球的规则,但是,从解说席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有多低。 结果,在下半局,中继投手连续三者三振,比赛结束。马场支持的队伍防守成功,以一分的优势取得比赛的胜利。 “诶呀,真是,太幸运了。”马场的心情转晴了。“棒球第九局两人出局,三个好球之前,会发生什么真是说不准呀。” 因为棒球比赛的原因,每周必看的爱情电视剧会推后三十分钟才播,这也是林讨厌棒球的一个原因。 马场脸上露出笑容,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谢,谢谢啊。帮我去买明太子。” 现在才说顶个屁用? 林无视掉马场,继续看电视。 “偶尔吃点儿不同的也不错。【福家屋】的也很好吃,味道很浓厚。”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伊藤呀齐藤的,啰啰嗦嗦抱怨了半天。这个男人还真是没羞没臊的。 “别跟我说话,都听不到电视里说什么了。”说完,林用遥控器调大了音量。 “你居然爱看那种东西,真是意外。”不听林的话,马场继续骚扰人家。这时正好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的镜头。“明明是个杀手 ,居然爱看爱情电视剧。” “也不是啦。……只不过,虽然是做这种工作,但偶尔也想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的吧。”林自嘲。马场摇摇头说:“我明白的,你的感受。” “是吗?” “这种工作是很有压力的。对了,要不没事运动运动,我呀,其实加入了一个业余棒球队,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有病吧你,我才不去呢。” “你可真无趣呀。” 马场站了起来,用小煤气炉把水煮开。好像是在做晚饭。 “肚子饿了吗?” “没有。”其实饿了。 “我要做饭了,你也一起吃吧。” “不需要。” 马场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个碗装拉面,倒上热水。然后,把其中一个和一双一次性筷子一起放到了林的面前。“给,吃吧。” “我不喜欢豚骨拉面。油腻腻的,吃了胃肯定会不舒服。” “……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 马场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话说,不过就是倒了点儿热水进去吗,干嘛一副给了我很大的恩惠似的口气呀?林腹诽道。 没办法,林只好伸手去拿筷子。“什么嘛,最后不还是要吃吗。”马场笑了。 “不吃的话不就浪费了吗,我是个节约粮食的人。” “节约是美德。” “我说,”突然,林想问问马场:“你会吃掉到地上的饭吗?” 马场摇摇头,“不会呀。” “我猜也是。” 林突然想起了以前的生活。他住的那个村子,很穷。总是把别人扔了的残羹冷炙,捡起来吃掉。真是让人郁闷的回忆呀。 这个国家,很和平。没有人会去吃丢在路上的饭菜。再说,这里的人们也不会乱丢垃圾,也不会有掉在地上的饭菜。很干净。日本的这一点,林非常喜欢。 “我开动了。”马场双手合十。 林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我开动了。” 话说,从其他人那里得到钱以外的东西还是第一次。到现在为止,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吃的。当然,是指好好盛在容器里的这种,是第一次。 林吃了一口面。很浓郁的香味,从口中扩散开来。 啊,真的很好吃呀。 本来是心里所想的,没想到一不小心说出口了。“好吃吧。”马场得意得笑了。 真是痛苦的一天。本来是去杀人,却被复仇者抓住。还差点儿被打死。齐藤感到身心俱疲。 在找到公寓之前,齐藤暂时住在天神的一家商务旅馆里。坐出租回到旅馆后,齐藤很快睡死过去。等醒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手机里,有三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杀手公司福冈分店的上司打来的。 坏了。因为自己刚才差点挂掉,把工作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必须要杀死村濑的,期限已经过了。以前在东京总公司的时候,也是因为没有下定决心杀人,结果磨磨蹭蹭的,超过了期限。又失败了。这次肯定会被公司杀掉的。 齐藤抱着脑袋苦思冥想怎么办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还是上司打来的。齐藤战战兢兢地接了电话。“……喂?” “啊,终于接通了。”上司的声音很愉快。“诶呀,齐藤君,干得好。” “诶?”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说的是‘干得好’不应该是‘看你干的好事’吗? “我本来从总公司那里听说你完全没有能力的,这不是干的很漂亮嘛。” “那个……您说什么呢?”完全听不懂呀。 “那个大学生,不是被你伪装成事故杀死了吗?” “啥?” “客户也非常高兴。报酬已经给你汇过去了。你确认一下。” 上司挂了电话。 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藤急慌慌地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福冈本地的新闻。网上有一则三个大学生酒后驾驶发生交通事故致死的新闻。三个死亡学生中,就有村濑淳的名字。 喂喂,不是吧。村濑居然死了。怎么回事?碰巧吗?居然还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 齐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男人的脸,不会是昨天那个复仇者次郎干的吧。 齐藤坐立不安。他下定决心,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你好,bar.babylon。”一个男人接了电话,是次郎的声音。 “请,请问,是次郎先生吗?我,我是齐藤。” “啊呀,齐藤君呀,昨天真是得罪了。” 齐藤开门见山地问道:“那个,我听说村濑淳出交通事故死了,我想问问,是您做的吗?” “不是,那个呀,”次郎笑了笑,“不是我们做的哦。” “……是吗,原来真的是交通事故呀。” “这可说不准了哦。”次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诶?” “因事故死的三个学生,有人委托我们杀掉他们来着。还正好是这三个哦。” 次郎小声说道,“这可能是偶然吗?”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不可能是偶然。肯定是先被杀死之后,再伪装成了事故。齐藤突然感觉一阵恶寒。但是,自己也因此得救了。虽然不是齐藤亲自下的手,但是目标死了。而且,报酬也到手了。什么也没做,也没有犯罪,却拿到了钱。真是太棒了。感觉像是连续三个人四坏球之后,因为一个死球因祸得福,直接得分的感觉。 齐藤出了旅馆,向便利店走去。其实是为了确定报酬真的到账了没有。看到atm机上显示的金额,齐藤被吓到了。这可相当于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工薪族一年的收入啊。话说,如果是把现场伪装成自杀或是事故的话,公司还会给一些奖金的说,没想到居然这么多。 完全没了睡意,齐藤决定去街上吃顿饭。在繁华街上晃悠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我说小哥,我给你介绍点儿好玩的店怎么样?” 因为穿着绿色运动服的向导那爽朗的声音,齐藤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好不容易来福冈了,不去中洲玩儿玩儿太对不起自己了。就和去游乐园,却不玩过山车一个感觉。正好多了这么多钱,今天晚上放纵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齐藤笑了起来。 第六章 第六局上半 从人口贩子那里买来的年轻女人,到了原田雄介这里,就成了一次性用品。如果总是这样用一次就杀掉的话,那不论这世上有多少女人,也不够用呀,宗方咂舌。 当接到雄介的“宗方先生,完事了哦。”的电话后,宗方便开车到了他的公寓,看到一个女人死在他的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宗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管是哪种,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如果他不杀女人,性欲好像就得不到满足。 “满足了吗?” 听到宗方的询问,雄介嘿嘿嘿得笑了:“嗯,暂时吧。” 过了深夜三点,宗方把女人的尸体塞进大型的旅行箱里,再把箱子塞进后备箱后。便开车向天神的一家商务旅馆驶去。丽子正在旅馆的602号室里等着。她打扮得像个小姐一样,头发盘起来,穿着很暴露的晚装连衣裙。 这是一个单人间,床上有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熟睡着。只穿着内裤。 “这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随便在中洲找的一个醉鬼。身份证上写着【伊藤卓也】。” 看来是丽子勾引了这个酩酊大醉的男人,趁机进到了他的房间里。再把他弄晕。她最擅长的就是用药。 “那个女人的尸体带来了吗?” “嗯,在这里面。”宗方打开了箱子。按照丽子所说的,把雄介玩儿完了的女人,带到了这里。 “然后呢,这个尸体要怎么处理。” “把她放在那里。”丽子指着床说道:“我要把那个变态儿子做的几起强奸杀人案的罪名全安在这个男人身上。” 第六局下半 头很重。非常的重。脑子好像灌了铅一样。 齐藤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旅馆的床上。旅馆的电子时钟上显示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六点。看来昨天喝的太过了。中途的时候就没了什么记忆。酒劲儿可能还没过,身体感觉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突然,自己的视野里出现了像是人的手腕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发现一个女人正睡在自己的旁边。不会吧,不对不对,不可能吧。自己难道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有了一夜情?怎么一丁点儿印象也没有呢。 到底是什么的女人?当齐藤看清她的脸时,失声尖叫了起来。女人眼睛瞪得很大,已经死了。 “为、为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是谁?话说,为什么会死了?齐藤什么也想不起来。记忆非常混乱。 齐藤现在是完全清醒了。他从床上跳下来,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内衣还穿在身上。外穿的衣服散落在房间里。他搜了一下皮夹克的口袋。钱包和手机都在。还有四张名片。其中三张是中洲的店子的,而另一张则是几天前次郎给的那张。去这三家店的记忆,齐藤还是有的,但是后面的事情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无论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尽管头一阵阵地跳着疼,齐藤还是使劲儿回想着。 昨天夜里,自己醉得很严重。路都走不了,就蹲在了路边。慢慢地齐藤想起了昨夜的一些事情。对了,当时好像有人和自己搭话来着:“你没事吧?”齐藤记得那人打扮的像个小姐,有气质又很漂亮。她好像还说要一起做出租车,然后送自己回房间。记忆到这里却戛然而止。难道是,趁着酒劲儿,把她带到了旅馆?然后杀了她?不可能的吧,喂!齐藤感到非常的恐惧。 他又瞟了一眼女人的脸。诶?齐藤突然疑惑起来。不对呀。不是这个女人。这和送自己回来的那个女人,完全不是一张脸。而且应该不是化妆的问题。虽然两个都是美人,但是脸型很不一样。昨晚见到的那个女人脸是椭圆形的,而现在这个是圆形的。而且,这个明显年轻许多。也许只有十几岁而已。昨晚的女人更成熟一些。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死在自己的床上?齐藤越来越疑惑。越来越混乱。总之,是不可以待在这里了。再待在这里会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的。必须赶紧逃。齐藤迅速地穿上衣服,单手抓着包冲出了旅馆。 第二天早晨,马场事务所的沙发上,有一个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睡觉的男人,马场看了看他,无奈地笑了起来。还保镖呢,睡得这么熟。 不过这家伙要是醒了的话,也是个麻烦事儿。肯定会缠着自己问要去那里,还极有可能非要跟着。趁现在他还没醒,马场赶紧出了门。目的地是榎田所在的网吧。 马场到的时候,榎田正在黑客人家气象厅的主页。他把冲绳这一周的天气预报都改成了‘有雪’。这是有多无聊!马场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么做有什么好玩的。 “啊!马场先生。”看了马场一眼,榎田高兴地说:“还没死呢。” “还好吧。”马场叹了口气说:“我的事务所来了一个杀手。” “哇~~,那可太不幸了,结果呢?” “我家的粮食被打劫了。” “粮食?他采取了截断敌方粮草的战术吗?” “嗯,他的战术非常的成功。真能吃呀。两杯拉面,三合米饭。连昨天刚买的明太子也干掉了。” “额……,那个杀手干什么来了?” “好像是被委托来杀我,不过因为报酬的事和雇主产生了纠纷,然后他就来保护我了。现在正在我家睡大觉呢。” “睡觉?你把他弄晕了?” “是睡觉,呼呼大睡!” “他到底是哪路神仙呀?” “我来就是为了让你调查一下的。” “啊!为这个来的呀。他是什么样的人?” “很年轻。是个男的,不过喜欢穿女装。” “啊!”榎田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的这个杀手,我好像知道。” 马场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天才,没有他不知道的。 “是这个家伙吗?”榎田拿出了一个男人的资料。叫做‘林宪明’,爱好是‘女装。’ “hayai,noriaki?” “linianming。虽然资料上写的是台湾人,不过他其实出生在中国的农村。前不久,正好有人要找这个人。我刚调查过他。” 对了,那人好像是说过,昨天买明太子回来的路上被一个男人袭击了。 “还查的真清楚呀,连他的爱好是女装都知道。” “因为他钱包里有化妆品的小票儿。小票儿上是口红呀假睫毛之类的东西。” “那么,这家伙的雇主是谁?” “不知道诶。我没查那些。要查一下吗?” “不用了,我去问本人去。” 马场付了报酬后,就离开了。 马场刚一回到事务所,就听见说:“欢迎回来。”林还没走。 “我回来了。” “有客人哦。” “客人?”是客户吗? “那边。”林用下巴指了指。隔板的另一面,有一个一身黑衣服的男人。双手双脚都被电线捆着,鼻子里还有血流出来。估计这就是要来杀马场的杀手,结果反而被林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吧。很简单就能想象出来是怎么个情况。 “谢谢你这么热情的招呼客人。” “再上杯茶会不会更好?”林笑问道。 “喂,这个家伙怎么办?杀了他?把头割下来,然后寄给雇主吧,用保鲜物流。” 那个杀手害怕了。看来是个还没习惯这个行业的新手。 “把他放了吧。” 听到马场这么说,林摆着一副好像被抢了玩具一样的表情。别别扭扭地把那个人脚上的电线解开。然后,把脸贴近 对方威胁道:“给那个人传句话。不要再做这种无用功了,赶紧付钱。” 那个人?应该就是指林的雇主吧。看来因为报酬的事有纠纷这件事是真的了。 放走杀手后,马场直奔主题:“话说,林宪明君。” 突然被叫到名字,林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查到的。” “我还以为你干什么去呢,原来是去调查这种事呀。”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能认真的回答我吗?” “看情况吧。”林兴不咸不淡地说。 马场直接开始问问题:“你为什么要做杀手?” “钱呗,肯定是为了钱呀。” “钱?呀……”昨天看他那么饿的样子,生活应该很拮据吧。“难道说,你有借款。” “嗯,是呀。” 那就好办了:“我如果肯帮你把那笔欠款还清呢?” 林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什么意思?” “和我做个交易吧。” “交易?” “我想买你知道的情报,可以吗?” 林沉默了一会儿,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利弊吧。 过了一会儿,林开口说:“我再有五百万的话,就自由了。” “五百万呀,现金可以吗?”马场把房间角落里的保险柜打开,取出了五捆现金。这是从重松那里拿到的。他把五百万放到了林的面前。林拿起一捆确认了之后,点了点头,交易成立。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林冷笑一声:“你知道的吧,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 “年龄呢?” “十九。” “属于什么组织?” “华九会。” “huajiuhui?”暴力集团吗?没听过这个名字呀? “由中华系的黑社会和被组织除名的九州流氓集团组成。也就是说,是一个国际化的黑社会组织。” “华九会的主要收入是什么?麻药?武器?” “人。” “哦,贩卖人口呀。” “跟我没什么关系,所以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负责接受委托,然后按要求杀人就行。不停地杀人,赚钱。” 下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开始做杀手的?” “被华九会雇佣是在两年前。训练的话从九岁就开始了。” “训练?” “贩卖人口的目的,并不只是说卖器官这种。他们聚集了很多的孩子,然后锻炼他们,把他们培养成佣兵或者杀手。” “你也是那些孩子中的一员?” “嗯。华九会会亲自培养组织的杀手。” “你日语说的不错。怎么学的?” “被迫学的。训练的课程中,有专门教授日语和英语的课程。而且,我都在日本生活了两年了,组织里的人也会使用日语交流。” “也就是说,你和组织里的人接触过?” “接触过一部分而已。因为我有时候会去事务所。” “最后一个问题。”马场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这是重松给他的原田市长的那张照片。马场指着只照到背影的一个光头男人说道。 “是他!”林瞪大了双眼。然后,用看瘟神一样的眼神盯着照片说:“是张。” “zhang?”果然是认识的人。 “是我的雇主。华九会的干部。你看他穿的西服品味很奇葩吧,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确定吗?” “嗯,当然。因为我一直想要把刀子插到他那锃亮的后脑勺上。” 原来如此。新兴的黑社会和市长的密会现场,手里有这样的照片,会被杀掉也不奇怪。现在终于把事情的大概弄明白了。 没想到突然天上掉馅饼,林心情很好。再也不用听从张的命令了。也就是说,可以不用非从张那里要钱了,也就不用再保护这个叫马场的奇怪侦探的命了。还是赶紧把钱还清,然后回国去。那里还有家人在等着自己呢。 在林离开事务所的时候,马场递给他一张名片,“有什么困难的话,随时都可以联系我。我会帮你的。”名片上写着【马场侦探事务所代表 马场善治】,和张给他的名片一模一样。 “不需要。”林没有接。自己已经有那个名片了,就算没有,也不需要了。 “不用和我客气,快拿着。” “谁跟你客气了。我完全不需要你的帮助。” “你还真是不明白呀。”马场双手摊开,就好像说‘真是不让人省心呀!’。“你知道,杀手最必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哈?”杀手最必要的东西?那不明摆着呢吗。“当然是要强了。” “你说的不对哦。”马场耸了耸肩:“给你个提示,那也是棒球里必要的东西。”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说完,就扭头离开了。猜谜神马的最讨厌了。 林打算先回一趟家,换身衣服,再去张的事务所。他从博多站乘坐鹿儿岛本线开往小仓方向的电车,刚从香椎站下车,张就打来了电话。 “你杀了那个侦探了吗?” “没有。”林高兴得忍不住笑意。“我以后再也不用给你干活了。” “怎么了吗?你心情很好呀。” “我拿到了五百万。现在我的债可以还清了。我正式回归自由之身。” “哦~,是吗?”张的反应比预想中的平静。“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还没看到那则新闻吧。” “新闻?”他在说什么?“什么新闻?” “啊,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完张就挂断了电话。 那个男人到底想说什么?林完全不明白。 刚一到家,林先打开了电视。在地方新闻的节目里,播音员正在念着稿子。什么酒后驾驶造成的交通事故,高中生失踪事件,还有—— “下一条。今天早上,在福冈市内的一家旅馆里,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该受害者的身份已经查明,是住在福冈市的中国留学生,林侨梅。” “诶!” 林睁大了眼睛。 “侨梅!”这不是妹妹的名字吗。“不是吧,喂!” 不对,不会吧。不可能的。林慌慌张张地给张拨了电话,手忍不住的颤抖。 张很快就接了:“我就觉得差不多你也该给我来电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林侨梅……” “如假包换,你的亲妹妹。” “你、你骗人……侨梅为什么会在日本?” “和你一样,被卖过来的呀。然后被一个有特殊性癖的变态给买了,玩儿死了。” “你们卖了侨梅!?”林的声音疯狂了起来:“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对我的家人出手的吗?” “笨蛋。连法律都不遵守的人,还会遵守约定吗?” 林突然怒气沸腾。这群家伙还是人吗? “是谁?”林强压下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问:“是谁买走的侨梅?” “这我可不能说。这个关系到我们的信用问题。” “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林咬着牙怒吼道:“你,还有其他对不起侨梅的所有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张冷淡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你母亲,五年前就病死了。你每个月给家里汇的百万元的生活费也全部进入华九会的口袋了。” 林突然不知道 要说什么了。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不听大人的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你给我等着,现在我就去杀了你。”林挂断了电话。 林衣服也没换,直接穿着女装,拦了辆出租车,到了春吉。到了目的地,林直接扔给司机一张万元钞票,就冲出了出租车,然后飞奔向张的事务所。伴着急匆匆的高跟鞋的嗒嗒声,林上到了四楼,闯进了事务所。 事务所里有五个穿着西服的男人。都是张的手下。正坐在沙发上闲聊着。没看到张,他可能是在里面的房间里。 看到女装的林,五个人都有些茫然。不禁皱眉想,这个女人是谁?其中一个人,苦笑着向林走来。“怎么了,小妹妹。是不是走错楼层了?美容院在二层哦。” 林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直接取出藏着的匕首,割断了男人的喉咙。血从喉咙处喷出来,染红了林的衬衫。 “操!怎么回事?”另外几个人叫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男人们都将手伸向了怀中。想要取出手枪。就在这时,林冲向了其中一个男人,刺向男人的肚子。然后夺走了他的手枪。枪柄上有星星的标记,是带消音器的中国制手枪。林以男人的尸体作为盾牌,向剩下的三人开枪。虽然很久不用枪了,但不代表林不擅长,前两个人被击中了头部,最后一个被击中了心脏。 事务所的墙壁和地板上、林的衣服上,全都是血。林无意管这些,直接踹开了旁边房间的门。果然,张就在里面。对方好像是专门等着林送上门一样。一丁点儿慌张的样子都没有。还和以前一样傲慢地向后仰靠在老板椅上,吸着雪茄烟。还真是悠闲呀,明明马上就要被杀掉了。 林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握着枪,慢慢地走近张。“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张看着林,嘲笑道:“你这什么妆容?是打算参加乔装晚会吗?” “是谁?”林把枪口对准张的额头:“是谁,买走了侨梅?” “不知道。”张依旧很淡定。 “不打算说是吧?” “是呀。” “那么,去死吧。”以死赎罪吧。 “没用的,你杀不了我的。” “哈!你是笨蛋吗?难道你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情谊吗?你也太乐观了吧。”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做不到。知道原因吗,因为你不是杀手。” “你什么意思?”居然说我不是杀手?就我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杀手吧。 “你不是杀手,只不过是杀人的人而已。真正的杀手就要像那个人说的一样。死之前好好记住我的话吧。” 那个人?是哪个人? 张的视线,落到了林的背后。林突然一惊,转过身去,有一堵墙。看起来像墙,其实是一个人。这个人,什么时候到自己背后来的。这是个非常高大壮的男人。像是电影里演的,科学怪人里的怪物一样。这个男人,也是张雇的杀手吗? 男人趁着林愣神的一瞬间。打掉了林的手枪。手枪滚落到了地上。 张说了一句“下面的事就交给你了。”之后,便从容地离开了房间。 “给我站住,混蛋!” 林刚想伸手去拽住张,就被背后的男人揪住了头发。头被迫向后仰。男人的手臂从眼前绕过,用前臂将林的头勒住。 “啊、呃!” 林喘了一口气。把左手拿着的匕首换到了灵活的右手上。对着正勒着自己的手臂就刺了上去。但是效果却不怎么样。男人依旧很平静。尖叫、呻吟之类的一概没有。 “没用的,匕首对我不起作用的。”男人开口了,声音没什么起伏。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不起作用? “杀手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结实的肉体。”彪形大汉在林的耳边叽叽咕咕得说着:“杀手,必须保证自己在任何条件下都能杀死目标。就算是不能带任何武器进去的地方也要徒手将人杀死。” “啊、哈!”林呼吸越来越困难。 “只用自己的身体就能战斗,才能体现一个杀手的价值。所以,我才锻炼自己的体魄。只用一只手臂,就能将对方杀死。而且不论遭受怎样的攻击都可以忍耐。” 林想先调整自己的姿势。他把匕首从男人的手腕里拔了出来。然后对准了对方的喉咙,刺去。突然,男人抓住了林的手腕,然后攥住了林握着匕首的拳头,用力迫使林的手向反方向扭转。还以为他是要掰断自己的手臂。不是的。匕首的刀尖,被迫刺向了自己的肚子。因为男人的力量过于强大,想放开匕首都不可能,想改变匕首的轨道更是不可能。 林握着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侧腰处,他疼的叫了出来。“唔,啊!” 男人趁着林因疼痛动摇的一瞬,又从正面发动了攻击。他把林摁在墙上,两手掐住林纤细的脖子。男人的手指压迫着林的喉咙。支气管和血管被压迫,林快要无法呼吸了,很痛苦。 由于大脑缺氧,林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张说的话闪过了林的脑袋。 ——你不是杀手,只不过是杀人的人而已。 真是让人反胃。什么意思嘛?我不是杀手?你错了。我是货真价实的职业杀手。我不是你的奴隶,更不是你养的狗,我是职业的,职业杀手。林的脑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第七章 第七局上半 大概三十分钟前,伊娃诺夫接到了张的电话:“现在一个叫林的杀手到事务所里来了,你来将他做掉。”看来对方是完全中了张设的陷阱。居然就这么傻乎乎的冲到敌方的阵营去,也太没脑子了。轻易地就中了别人的激将法,说明这个人头脑简单,易冲动。这种性格不适合做杀手。 伊娃诺夫到达华九会事务所的时候,事务所里已经是一副被血洗过的样子。好像是用刷子沾着红色的油气乱挥过一样,墙上、地板上,所有的地方都溅上了血。而那个杀手,正在旁边的房间里和张说话。伊娃诺夫越过倒在地上的尸体,也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这个叫做林的杀手,还是个孩子。事先已经听说是个男的了,不过却打扮成女孩子。身材很纤细,一看就不是力量型的。勒死他轻而易举。 手指用力,想要掐死他。拇指压着他的气管,食指和中指压着颈动脉和颈静脉。林急需空气,嘴像金鱼一样一张一合的。本来就白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瞳孔也渐渐地涣散起来。 本以为他马上就死了。却看到林的嘴正在有规律的反复动着。 难道是,在说什么话吗?在这种情况下?伊娃诺夫看着林的嘴唇。因为自己很擅长读唇术。所以跟着读出了林说的话。 我、是、职、业、的。我是职业的!这个男人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林终于闭嘴了。以为他终于要死了,林却拼命地反抗起来。不知他从哪里又拿出了一把匕首,冲着自己的前臂就刺了过去。手柄程圆筒状,是一把形状奇特的匕首。 “都告诉过你这招对我没用了。” 多亏了自己平常的锻炼,这种程度的疼痛,对自己来说根本不是事。刚才明明都告诉他了。还真是学不乖。 就在这时,林的嘴角轻轻上扬。伊娃诺夫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居然笑了。生死关头,居然笑了。脑子有问题了吗? 林还没有死心。又一次将匕首拔了出来,这次是正对着伊娃诺夫摆好了姿势。虽然匕首的刀尖对着伊娃诺夫,但是持刀的姿势却很怪异。他到底想干什么,让人摸不透。 林依旧笑着。然后,嘴唇又动了起来。伊娃诺夫再次读懂了他的动作。这次的是‘你的脑子锻炼过了吗?’ 你的脑子锻炼过了吗?脑子?锻炼过了吗?什么意思? 林用食指扣动了匕首的护手。这动作,和枪的使用姿势居然一样。不会吧,伊娃诺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林已经动手了。 枪声响了。 一枚子弹射了出来,射入了伊娃诺夫的眉心。伊娃诺夫的双手离开了林的脖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那巨大的身体,与地板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林咳嗽着说道:“……看来,脑袋是没锻炼过呀。”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匕首里居然有子弹飞出来,而且还不是幻觉。从张那里听说林的武器是匕首,原来不是简单的匕首呀。 在意识越来越涣散的时候,他又听到了林的声音:“啊啊,这个?你不知道吗?中国的82式2型匕首枪哦。” 匕首枪?匕首形状的手枪吗? 林感到很晕,可还是得意的笑着。“既然是职业杀手,好歹要记住世界所有武器的特征吧。” 宗方正坐在车里看报纸。这是西日本当地的地方性报纸,他从中发现了一则自己有印象的新闻。 内容是“今天早上,福冈市内的一家旅馆里发现了一具女性的尸体。警察正在对这间屋子的房客进行搜捕。因为过去也发生过同样手法的两起案件,警方猜测这全部为同一人所为,警方对此案已经展开了调查。” 那个男人被逮捕的话,以前的案件也就全部解决了。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媒体会怀疑到市长儿子的头上去。总算解决了一个问题,宗方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看了一下时间。丽子应该快和紫乃原交班了。伊娃诺夫去杀那个华九会的杀手去了,不过已经过了三十分钟,应该完事了吧。宗方决定联系一下他。 电话打了过去,可对方一直没接。继续打着。等宗方刚想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宗方微笑了起来。“怎么样,那家伙死了吗?” 第七局下半 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林努力调整自己紊乱的气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瞪着彪形大汉的尸体,这个混蛋,差点没掐死自己。现在喉咙处还有深深的压迫感没有散去,林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脖子。 这时,林突然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是从大汉的怀里传出来的。他擅自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m】。居然只用一个字母代替名字,情报的管理真是一点儿破绽也没有。 林接了电话。 “怎么样,那家伙死了吗?”听筒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林觉得男人口中的‘那家伙’指的就是自己。现在还是配合他的话说下去吧,也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呢。 “啊。”自己可没那么容易死。“杀死了。” “你动作也太慢了。” “没想到那家伙还挺强。”突然,男人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开口说:“喂,铃木。” “怎么了?” “你是谁?” “什、什么!”林心里一惊。 “这个手机的主人,可不叫铃木。” 居然来这招。 恐怕,对方从最开始就发现了。刚才是在耍自己吧。 “你是张雇的杀手吗?” “啊,是的。”林直接承认了。反正再伪装也没有用。“是姓张的那个混蛋,雇了你们来杀我吗?” 男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转移了问题:“这个手机的主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哦。” 男人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回答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是这个大汉的雇主吗?不过他好像很关心大汉的人身安全,应该是比较亲近的人,那么是他的伙伴吧。 “你现在在哪里?” “你当我傻呀,怎么可能告诉你?”谁会那么笨?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通过电话追踪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还在华九会的事务所吧。” “靠!”林咋舌,“说这些闲话是为了拖延时间呀。” “哦~~,原来真的还在事务所里。” “什……” 林再次咋舌,又被算计了,刚才是在套话吗? “声音很沙哑,气息也不稳,受伤了吧,估计,你也逃不了多远。”这个男人太聪明了吧,而且听声音也很沉稳。“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就洗好脖子等着吧。” “靠!” 电话挂断了。林知道现在必须赶快跑。但是他的侧腰处被匕首深深地刺了一刀,一走路就非常疼,身体也站不稳。坏了!再不赶快离开的话,那个男人就来了。虽然林也知道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但他连路都快走不了了。 突然,事务所的门开了。 林立刻警戒起来。以为是那个人追来了,脸变得更加苍白,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林面前。 “马……马场?” 是那个侦探,马场善治。 马场看了看四周,无奈地笑了。“哇啊,真够壮观的。”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马场没有回答问题,反而说:“这个手机,给我。” “诶?” “这个手机,可能装着gps。” 马场从林的手里 拿过手机,关了电源。然后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为什么知道这里?你跟踪我吗?” “赤背寡妇蛛” “哈?” “具有发信功能的窃听器。”说着,摸了林的领口一下。摘下来一个蜘蛛形状的小小的窃听器。居然被按上了这种东西,自己都没发觉。 “你什么时候……” “你打着呼噜在我的沙发上酣睡的时候。” 马场又把那个窃听器安到了大汉的领口上。 林和马场一起离开了张的事务所。 在电梯里,马场问他:“你没事吧?” “完全没问题。” 说实话,林连站着都很困难了。晃晃悠悠得走了两步,马场又回过头来说:“你怎么这么犟?走不了的话,我背你吧。” “烦不烦呀,用不着。” 林一出大楼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车。车身呈红色,上面还有两条白线,是一辆迷你库伯。应该是马场的车。马场打开了车的后门说道:“快进去,咱们得赶紧逃。” 林踌躇了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救自己。难不成是有什么目的吗?林忍不住多想。对方的行为过于友好,反而让他感到别扭。 “为什么要来救我?” 林满怀戒心得问出了这个问题,马场却笑了起来:“博多人比较爱管闲事。”真是让人读不懂的男人。 继续待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被那个【m】抓住的。于是林也不扭捏了,直接钻进了车里。他横躺在座位上,呼吸急促。 随着车的摇晃,林脑子里想着各种问题。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妹妹被杀,自己被组织骗,张逃跑了,杀害妹妹凶手的线索也没有找到。真是无能,林的眼睛溢出了眼泪。 马场等着信号灯的时候,正好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他眼睛眯了眯。“不要哭了。” “我才没哭。”林用尽全力,回了一句。 齐藤虽然渐渐地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情,但要怎么办才好,他却完全没有主意,只能在街上乱转。他躲进一家家电商场,却从背后传来了“嫌疑人是某公司职员伊藤卓也。”的声音。虽然是假名字,但是突然被这样提到,齐藤还是吓了一跳,猛地回过了头。他看到很多台并排着的大型电视上,全都是自己的脸。齐藤感觉好像有很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他惊慌失措的逃出了那家店。 看来,那个女孩的尸体被发现了,自己还被当成了嫌疑人遭到通缉。 齐藤从百元商店买了眼镜和口罩,把脸遮了起来,然后又躲到了快餐店。心脏咚咚咚得跳个不停。 现在要怎么办?齐藤感觉走投无路。被抓住也就是早晚的事儿。而且肯定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如果被抓住的话,自己的人生就彻底完了。 谁能来帮帮自己?齐藤开始翻阅手机通讯录寻找可以求助的人。可以向谁打电话呢?父母?不行,不可以。不想让父母担心。朋友?不行,没用的。齐藤悲催得发现,居然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突然,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进入了自己的视线。是bar.babylon的号码。对了,同行知门道。他们也许会有办法吧。齐藤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有好几张名片。大多数是昨晚去的那些店的。还有一个就是复仇者次郎的。那张名片上写着babylon这家店的地址。中洲一丁目。离自己现在的位置好像不远。去看看吧。并不是说,找他去就一定会怎么样。自己的通缉犯身份依旧改不了。但是,他们的话,可能对这种非常情况也见惯了吧。也许会帮自己找到一些好的解决方法。 次郎经营的名叫babylon的酒吧,就在丸源大厦二层的尽头。虽然还没有营业,但是门没有锁。齐藤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酒吧并不宽敞,小但是很整洁。吧台处有五个座位,小隔间有两个。这家店的主要客源都是老顾客吧。吧台上,有一只猫正在用小爪子洗脸。次郎就在旁边,摁着计算器,可能是在计算营业额之类的。 “不好意思,还没到营业时间。”次郎感觉到有客人进来,抬起了头。当看清来人是齐藤的时候,微微吃惊了一下。“呦喂,这不是齐藤君吗?” “次郎先生,请一定要帮帮我!”齐藤带着哭腔说道。 “诶呀,怎么了呀?你没事吧?” “其实——” 齐藤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次郎倒了两杯乌龙茶,把一杯递给了齐藤。“你还真是倒霉。” “在那之后,我就完全想不起来了了,等醒了的时候,人已经在旅馆里了。” “而且旁边还躺着一个死了的女人是吧。” “是的。” 次郎皱起了眉头,“你呀,被人陷害了,可怜的娃。” “被人陷害了?” “有人犯了强奸杀人罪。但是,却把罪名扣到了你的头上。杀人的是其他的男人,而昨晚你遇到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那个男人的同伙吧。” 那要怎么办?齐藤抱着脑袋趴在吧台上。话说,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当初就不该来福冈的。不对,自己去那种公司上班根本就是个错误。也不对,当初还不如应聘没有合格呢。当时的那个面试。当被问到“你要怎样把人杀死?”的时候,就应该干脆地回答不知道,或者说自己杀不了人。偏偏非要说一个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答案干什么。“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这回答的都是什么呀?当时要是不犯傻就好了。 ……不是,等一下啊! 抱着头的齐藤,突然抬起头来。 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如果对方非杀不可的话,我想我会买凶杀人吧。 我一没技术二没胆量,买凶…… 就是这个。齐藤突然灵光一现。还有这一招呀。齐藤用拳头敲了吧台一下。 “……次郎先生,我有事拜托你。” “嗯?什么事?” “请帮我复仇。” 既然自己无能为力的话,花钱请别人帮忙就可以了。 次郎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呀?齐藤君。” “次郎先生,不是复仇者吗?那么,请帮我复仇吧。把那些人扣在我头上的罪名,还回去。而且,我会付钱的。我刚从公司那里拿到报酬。” 齐藤还向次郎出示了账户余额。 “这样啊。好吧。我接受你的委托。”次郎欣然接受。这个行业里,有钱怎么都好办。 “反正你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就躲在我这里吧。” “真的吗!?” “是的。我家的店,警察也不会来的哦。” “警察不来?” “我有关系很好的警察朋友,所以安心地待在这里吧。” “啊啊,太感谢您了,次郎先生。”明明是个可疑的人妖大叔,可在自己眼里,对方就是个活菩萨。 次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话说,齐藤君这样的普通人,为什么会进入杀手公司工作?” 齐藤把面试的时候说了头部死球的故事,转职到福冈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经历都讲了一遍,次郎苦笑着说:“你可太悲催了。”说的没错,简直是灾难。 “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齐藤君居然是那个有名的强校的王牌投手。”次郎吃惊道。也不用那么惊讶吧,齐藤想。不过确实,看到现在的自己是很难想象当时的样子的。 “那次郎先生呢,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齐藤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呀,原来也没接触过这种工作的,我以前是化妆造型师。 ” 要说化妆造型师的话,还挺容易让人接受的。看他打扮得这么漂亮,确实有那种感觉。 “六年前,我的恋人被杀害了。”次郎脸上的表情很沉郁。他的那个恋人应该是男性吧。齐藤虽然有些好奇,不过还是没问出来。 “凶手是一个杀手。我的恋人,被匕首刺了很多刀。我想杀了那个凶手。所以,我也雇了杀手,把那个凶手杀了。不是经常会有人劝说‘就是复仇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样只会让天上的恋人更加悲伤而已。’之类的话吗?那种说法是骗人的哦。那个凶手死的时候,我感到了幸福。不是为了自己的恋人,而是为了自己去复仇。我感到很满足。” 齐藤也不是不理解他的感受。如果自己站在他当时的立场上的话,也会憎恨到想要杀死那个凶手的吧。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无法被裁决的罪恶。我想,肯定也有很多人像我一样烦恼着。” “然后就开始做这种工作了。”次郎笑着说。 “那个小女孩呢?”那个和次郎一起的少女。那个少女,为什么要帮忙做复仇者的工作呢? “啊啊,你是说美咲吧。我刚开始做复仇者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把某个男人打死的委托。我就去那个男人家里,进行复仇。没想到,那个孩子居然躲在壁橱里一直看着来着。她好像经常被那个男人虐待。身体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小孩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营养不良。我有些烦恼该怎么办了。自己的行凶过程被看了个彻底,还是杀死她比较好吧,但是,那个孩子却突然对我说……” “什么?” “谢谢你杀了我爸爸。”次郎耸了耸肩。“等我回过味儿的时候已经把她带回家,让她洗了澡,吃了饭了。” “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呀……” 次郎笑得很寂寞。那表情像是在责备自己一样。“那孩子很聪明,什么都知道。只要看过这个世界一眼的话,就再也回不去那个普通的世界了。” 只要看过这个世界一眼的话,就再也回不去那个普通的世界了。次郎的话,像千金石一样压在齐藤的心头。自己也是这样吧。再也不可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齐藤越想感觉前途越昏暗,心情也越来越郁闷。 “那个孩子为了不成为我的麻烦,真的很努力。她总认为,如果成为我的麻烦的话就会被扔掉或杀掉。所以,才努力想要帮我的忙。可是,只因为如此就让那么小的孩子帮我做这种事情,我也是个人渣。” 对于次郎的话,齐藤并没有认同。 第八章 第八局上半 伊娃诺夫的电话,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接了。从听筒里就可以听出对方的音调稍高,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张说过,需要教训一个不长记性的小鬼。那么接电话的很有可能就是华九会雇佣的姓林的杀手。 宗方驾着车迅速赶往华九会的事务所。丽子也接到了联络,向着同一个目的地赶去。在等待信号灯的过程中,宗方一直在思考着。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那个姓林的会接电话?难道说,伊娃诺夫死了?被姓林的杀了吗?不可能吧!伊娃诺夫会被一个小鬼干掉?也许,只是不小心丢了手机而已。但是,伊娃诺夫不是那么粗心的人。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宗方不禁摇了摇头,想驱赶走这个不好的想法。 “……不,现在还不能确定。”宗方嘟囔了一句,像是在劝慰自己。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死了。 不过,这个信号灯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红灯了这么长时间。感觉都有五分钟了。不过,也许是因为自己太着急,才感觉时间变长了吧。终于变成绿灯了,宗方继续前进。结果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信号灯又赶在宗方过去之前变红了。宗方很焦躁。感觉就好像有人故意控制着信号灯。 宗方每经过一个路口,就会被红灯拖住一会儿,结果到达事务所一共花了三十分钟左右。本来十分钟不到的路程居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林逃了也不奇怪。 房间里根本就是血的海洋。地上躺着五具尸体。两个人是被刺死的,三个人是被枪杀的。张和他的两个手下,也在房间里。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张一看到宗方,就不高兴地说起来。“你介绍来的杀手也不怎么样嘛。” 张用视线示意了一下宗方旁边房间的门。宗方不好的预感预感越来越强烈。急忙打开房间的门,发现伊娃诺夫就倒在屋子的正中央。人已经死了。怎么会?宗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张和手下正在宗方的旁边看电视。还不时传来“快进。”“回放。”之类的词语。像是在看录像。应该是在看监控录像吧。画面上,是事务所的入口。宗方也加入了他们。 画面上,先是出现了一个女人。据说,这就是那个姓林的杀手。林不是男的吗?下一个来的,是伊娃诺夫。再后来,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然后,那个男人和浑身是血的林一起出来了。这两个人,应该是一伙的吧。 张的表情很难看。他气愤地命令自己的手下。“想尽一切办法,杀了这两个人。雇博多最好的杀手,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听到命令后,张的一个手下点头退了出去。 “请等一下,张先生。”宗方开口道:“这个工作,能交给我们去做吗?” 自己的同事,重要的伙伴被杀死了,我们也不可能就此罢手的。 “你们,行吗?”张用蔑视地说道。 “当然。”废话,我们职业就是杀手,杀人是本职工作。 “好吧,也行呀。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要杀了他们,要抓活的,把活人带到我的面前来。而且,我们这边也会有自己的行动,如果我们先找到他们的话,就是杀了他们,你们也不要有任何怨言。” “……好吧。”正当宗方答应的时候。丽子也到达了事务所。看到伊万诺夫的尸体,丽子也很震惊。 宗方把伊娃诺夫的尸体搬到了车上。虽然搬动这个一百多公斤的巨大身体很费劲,但是宗方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本来想把尸体塞进后备箱的,但因为伊娃诺夫的体格太大,只好把他放到后座上。宗方坐在驾驶席,丽子坐在副驾驶席。 宗方趴在方向盘上,垂着头。“……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伊娃诺夫自己来的。” 宗方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伊娃诺夫的死,是自己的判断失误造成的。都怪自己小看了那个杀手。 “这不是你的错。”丽子的口气倒是很沉稳。“对方可是杀手。和我们平常杀的那些普通人或者小混混,不是一个级别的。平常都是杀兔子的猎人,突然去杀熊,肯定不会轻易做到的。连伊娃诺夫都敌不过的对手,就算我们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伊娃诺夫居然会输,你觉得可能吗?肯定是对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法。比如说搞突然袭击什么的。如果我们也在的话,伊娃诺夫就不会死了。” “你说的不对。”丽子反驳他,“你看,伊娃诺夫的手上有刀伤。说明对方是和他正面交锋过,然后赢了他。” “那个姓林的杀手,很强。连伊娃诺夫这样的都能杀死。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仁轮加武士。” “不,不可能。”宗方轻轻摇了摇头。伊娃诺夫的额头中了一枪。“这个杀人手法,不是仁轮加武士。” “是吗?” “我确定。”因为我亲眼见过仁轮加武士。“仁轮加武士,是不会用枪的。” 这时,电话响了。是那个变态儿子雄介打来的。宗方平顺了一下自己焦躁的气息说道:“是变态儿子打来的。” “喂,宗方先生。”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那人蠢不拉几的声音。“女人,还没准备好吗?我快忍不住了。” “现在正忙着呢,你的事以后再说!”宗方忍不住叫了出来。 “换我接。”丽子看不下去了,直接拿过来电话。“现在就去联系中间人,给你买个回来。你老老实实等着。” 丽子挂断电话后,宗方厉声说道:“靠!那个熊孩子,性欲也太怪异了。真想现在就杀了他。那样,我们就轻松了,也算为民除害。” “冷静。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小睡一会儿也行。” “不行。”保护市长安全,给混蛋儿子擦屁股,整天忙的要死,现在还要为死去的伙伴报仇。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不过,休不休息都无所谓。“在找到林和他的同伙之前,估计我都睡不着了。” 丽子用宗方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关机了。” “怎么了?” “伊娃诺夫的手机,关机了。” 应该不是落在事务所里了。“是被那些人拿走了吗?” “可能吧。”丽子又打了一个电话:“啊,喂?紫乃原?现在忙吗?有急事,我想让你帮我对伊娃诺夫的手机跟踪定位。” 第八局下半 林在车上的时候就渐渐失去了意识。等他醒过来后,眼前是一副熟悉的场景。这里是马场事务所。房间里依旧很凌乱。林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衣服已经换过了。是黑色的运动服,不过号码比较大,是马场的衣服吧。肚子上的伤口,也已经用纱布缠好了。是什么时候给自己治疗的? “已经没什么事了,也让医生看过了。”林听到了马场的声音,发现对方就在旁边看着自己。 林慢慢地坐起来。伤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刚想爬下床,就被马场给制止了,“你现在还不能动。” “我还有事……” “以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还想去干什么?” 还用说吗,去复仇。反正自己身上被安了窃听器,所有的事情马场差不多都了解了。“当然是亲手为妹妹报仇。” “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血债血偿。”就和平常的工作没什么两样。用匕首杀死凶手就可以了。 “那你打算去杀谁?杀死你妹妹的凶手,是谁?在哪里?你都知道吗?” 被人这样一问,林突然无话可说了。以前一直都是,张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目标的姓名,样子,地址什么的都会事先调查好,林只需负责将目标杀死就可以了。但是,这次不一样。 “不要以为 自己一个人什么都能做到,人类是群居动物,独自一人是活不下去的。” 马场的话深深地刺进了林的心中。 “那又怎样,我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现在,自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母亲死了,妹妹也死了。 马场微笑着。“你呀,也稍微学着依赖一点儿别人啊。” “依赖?说什么傻话。”林拒绝得干脆。就是自己想去依赖别人,谁又肯让自己依赖呢?“什么意思?难道你打算帮我?” “我不是早就说过吗,你有困难的话,我会帮你的。” “说得好听。” “做不到的事情我是不会说的。” “哈!”林不以为意,随口说道:“好呀,那你帮我把杀死妹妹的那个变态凶手找出来。” 马场眨了眨眼。“交给我吧,调查人可是侦探的拿手好戏。”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你家还是这么乱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无奈地说道。来人大概有四十岁左右。头发很短。肩很宽,和橄榄球运动员的体格有些像。马场称呼他‘重松先生’。 这个叫重松的男人看到床上的林之后,大吃一惊。“喂喂,我说马场,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金屋藏娇呢?” “他不是女的,是男的。” “你居然还有那方面的兴趣?” “重松先生,你仔细看看这孩子的脖子。” “脖子?”重松靠近了林。盯着林的脖子一看,瞪大了眼睛。“这,难道是?” “什么嘛?干嘛一直盯着看,我的脖子怎么了吗?”林皱着眉头问。从刚才开始他们就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只有自己完全听不懂。 “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重松问林。 “伤痕?啊啊。”应该是那个大汉想掐死自己的时候留下的吧。要怎么回答呢? 林看向了马场,对方笑着对他点点头。那表情是要让林实话实说,他也就坦白的说了。“我被杀手袭击了,不过我已经解决掉他了。” “是个什么样的杀手?” “块儿头很大。估计有两米左右。好像还有同伙什么的。”回答完后,林又看向马场。“喂,这个大叔是谁呀?” “警察。” “警察!”林的声音突然慌乱起来。脸上也失去了血色,“你、难道你,出卖了我吗?” 林还以为自己被背叛了呢。重松苦笑着说。“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打算逮捕你。” “没事的。重松先生,对杀手很友好的。杀害你妹妹的凶手,就是拜托他去调查的。” “给,”重松递给马场几张纸。“你想要的调查资料。” “谢了。”马场接过资料。 “犯人的名字是伊藤卓也。昨天晚上,这个男人一直在中洲玩到深夜,好像还喝的烂醉。据目击者称,伊藤连着去了oppabu,sekukyaba,bassuru三家喝酒……” “等一下。”林问道:“oppabu是什么?” “就是可以摸女人胸的店。”马场回答他。 “那sekukyaba呢?” “可以摸女人胸的店。” “bassuru呢?” “可以摸女人胸的店。明白了吗?” “……非常明白——那家伙很喜欢胸。” “是男人都喜欢的吧。”重松说道。 “我就更喜欢屁股。”马场反驳他。 “关我屁事?”你爱喜欢哪儿喜欢哪儿。 重松假咳嗽了一声,回归正题。“这事儿吧,有些怪。” “怪?哪里?” “以前已经发生过同样的两起案件了,都是直接抛尸野外。但是这次,却把尸体留在了旅馆的房间里。而且,这个叫做伊藤的职员,好像刚刚调职到这里来。我调查了一下,正好是上周才坐新干线过来。而以前的两起案件发生的时候,他还在东京。”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是吧,不过,我也就调查了这么多。” “谢谢了,重松先生。” “要是还有什么发现的话,会再联系你的。”说完,重松就离开了。 林又把从重松那里得来的资料看了一遍。内容和刚才他们说的差不多,也没什么其他有用的情报。“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查出来。”林无奈地耸肩。 “不是,还是有很多有用信息的。” “是吗?”林半信半疑。 “从重松的话来推测的话,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杀死你妹妹的凶手和前面两个案件的凶手不是同一人。另一种是,这三起案件均是一人所为,这个叫做伊藤的嫌疑人是被冤枉了。” “就是知道这些,还是找不到犯人呀。” “明太子就行。”马场突然说了一句很突兀的话。 “哈?明太子?” “我的报酬。明太子五年的量,你的委托,我接了。”说完马场就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重松走了半个小时后,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这次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准确的说,因为他的刘海太长了,是不是真的年轻并不确定。不过,打扮很时髦,感觉很有朝气。马场叫他‘榎田君’。 这个叫榎田的男人,看着林,微笑起来,“你就是林宪明?你还真够惨的。” 林看向马场,“喂,马场,这个蘑菇头是谁?” “榎田君,是个情报商。” “情报商?” 榎田从背包里拿出电脑来。“我说,林君。华九会的那帮人可是非常生气哦。打算雇博多最厉害的杀手杀你。” “好呀,我会让他们好看的。”林逞强着说,肚子上的伤还很痛。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还好说,不过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真的可以和杀手战斗吗?林心理也没底。 “我按马场先生说的调查了一下手机的数据。”榎田说着,把手机还给了马场。是那个大汉的手机。“我把里面删除的短信全都恢复了,不过也没找到什么证据。重要的联系应该都是直接打电话的吧。” “是吗,可惜了。” “不过,也不用灰心嘛。你觉得小爷我可能会什么没查到就来找你吗?”榎田骄傲得哼了一声。“我调查了伊藤卓也留宿的旅馆的监控录像,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哦。” 说着,榎田打开了电脑。开始播放录像。监控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旅馆某层电梯的出口。刚开始是伊藤和一个女人一起出现。这个时候的伊藤就已经烂醉如泥。 从画面就可以看出来,伊藤是被女人半拖着走的。 “这个女人,和那张照片上和市长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很像。” “我对比了一下,几乎可以确定是同一人。” 然后,榎田快进,又停住。“这之后半个小时,一个戴眼罩的男人也来了。还拖着一个超大的旅行箱。” “真的诶,这大小完全能装下一个人了。” 难道说?“侨梅就装在里面吗?” “很有可能。” “应该是从其他的地方被杀后,再运到这里来的。伊藤极有可能只是被冤枉的。真可怜。” “然后,又过了十分钟,眼罩男和刚才的女人一起拖着旅行箱回去了。再然后,到了早上,神色惊慌的齐藤慌忙得逃了出去。” “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这还用说,”榎田回答道:“肯定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犯人呗。” “居然和市长雇的杀手有关系……难道是,原田市长杀死的吗?” “现在是个关键时期,他那么忙,还有这闲工夫?”说着,榎田又打开了一个音频文件,“听听这个,这是马场装在那个大汉尸体上的窃听器录的音。” 两人都竖起了耳朵。从电脑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现在正忙着呢,你的事以后再说!”之后,又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换我接。现在就去联系中间人,给你买个回来。你老老实实等着。”最后,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靠!那个熊孩子,性欲也太怪异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林是有印象的。是那通电话里的声音。 “他们提到了‘变态儿子’?” “是的。市长的独生子。叫原田雄介。是个大学生。这家伙可是相当的‘淘气’哦。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是非常出名的。犯下了不少罪行,都靠着父亲的金钱和权利摆平了。” 从‘中间人、买、变态儿子、性欲、异常’这些词语中就可以推测出来,事情的大致情况应该就是从人口贩子那里买来女人,来满足变态儿子的异常的性欲吧。 “也就是说,是那个叫原田雄介的人渣,买走了我妹妹,然后杀了她是吧。” “应该是的。而促成这笔交易的,就是华九会。” 姓张的那个混蛋,这肯定是他干的。林咬着自己的嘴唇,突然他一股脑从床上窜了起来。 马场抓住了林的肩膀。“别冲动,你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杀了那个混蛋儿子。”林把视线从马场移到榎田身上。“喂,蘑菇头。既然你是情报商,那个人渣儿子的地址你是知道的吧。” “也不是查不出来,不过想想就知道他们肯定戒备森严。正面硬闯的话,会被市长雇佣的杀手杀掉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 “我又不是笨蛋,有自己的办法。” “办法?” “就原田雄介的那个性癖,估计最近又会有市长方面和华九会方面进行人口买卖吧。我要假装成华九会的人,和他们进行交易。” “但是,交易的话,需要女人呀。” “女人这里就有。” “不是吧……” “是的。我要伪装成女人和他们交易,潜入敌方阵营。然后趁着和人渣儿子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杀了他。”但是,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计划。林向马场和榎田低下了头。“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拜托了。” 马场不太乐意。“但是这个方法,风险太高了。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那就无所谓了。“我只要把那个人渣杀了就可以了。” 马场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到林的脑袋上,笑着说:“不要说的这么悲伤,我们好好想想逃脱的办法。” “……好吧。不过,如果你们有什么危险的话,随时都可以不用管我的。可以吗?” 马场没有理他。“榎田君,你想办法查出他们下次交易的时间地点。” “ok。”榎田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很期待。 马场把林送回家后,把车停到了中洲的停车场,然后去了一家常去的小店。这是一家叫做‘小源’的店,老板的名字叫做源造,不过马场喜欢称呼他‘大叔’。老板的年纪大概过了五十五了,头上那稀疏的头发也能说明这点。 “呀,马场呀,欢迎。”源造笑着出来迎接。他眼睛很细,一笑满脸褶子。“老样子吗?” “什么叫老样子呀?你这里就只有拉面吧。” “要不要啤酒?” “啤酒就算了。我开车来的。就要拉面和凉水就可以了。” 源造既是这家店的店长,也是业界有名的杀手中介人。和很多自由杀手都有合作。 “我说,”源造压低声音说,“其实今天,我从华九会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委托。” “华九会?”这不是雇佣林的那个组织吗。马场吃着拉面回答说,“华九会,就是那个中华系的黑社会,据说靠贩卖人口赚钱?” 源造点了点头,不禁感叹道,“不愧是你,连这些都知道。你说的没错,华九会靠贩卖人口,聚集了很多小孩子,然后让其中一部分人接受杀手教育。再把这之中最优秀的孩子,雇佣过来,做自己组织的杀手。” “哦~~。” “但是,那个杀手,背叛了。” “背叛?” “听说他背叛了组织,还杀死了组织的好几个人。起因好像是因为报酬发生了纠纷。” 这跑不了说的就是林的事。不过这些马场都已经知道了。“那还真是不容易。” “然后呀,华九会就给我们传过话来了。让我们介绍自由杀手给他们。与其找自己家的新人,不如雇佣有实战经验的老手,直接就可以进行作战。” “这样啊。” “不过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源造突然把脸凑过来。 “什么?” “这笔生意一共要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那个华九会的杀手林宪明。” 源造把一张照片放到拉面的旁边。 “另一个人,是你,马场善治。” 这张照片上,是林和马场从华九会的事务所出来时的样子。应该是从监控录像里截取的吧。 源造一脸无奈。“你可真是的,又惹上了这种大麻烦了。服了你了。” “嘿嘿。”马场想傻笑着蒙混过去。 “华九会想让我介绍最厉害的杀手给他们。我这里的杀手,最厉害的就是那个人了——仁轮加武士。” 仁轮加武士,也是由源造做中间人的自由杀手。虽然知道仁轮加武士的存在的人只有一小部分,但所有知道的这些人,都想花大价钱雇佣他。 “好吧,就这么着吧。” “我可不想让你死,但是已经接受的委托我要尽力完成。喂,马场,我要怎么做?要不要把仁轮加武士介绍给华九会?” 马场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嗯,好吧。介绍给他们吧。” “你是认真的?”源造非常惊讶。任谁也会惊讶的。“他可是要杀死你呀?你想怎么办?” “要不我装死吧。” 源造耸肩:“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可别真死了。” “不会的。”马场抬手示意。“我吃饱了。” 马场填饱肚子后,去了位于渡边路的一家名叫佐伯美容整形诊所的小医院。当然,这个时间人家已经不营业了,不过马场也不是为了看病才来这里的。他和这里的院长佐伯是朋友,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找这个人帮忙。 “佐伯医生。今天太感谢你了。帮了大忙了。” 帮林处理伤口的就是佐伯。听到马场的道谢,他苦笑起来。“能把被刀刺伤的人带到整形外科来,这事儿也就马场你能干得出来。” “因为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嘛。”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正好又有事请您帮忙。” 诊所里,现在没有病人也没有护士。平常这个时间只有佐伯一个人。但是,今天好像还有其他先到的客人。从门诊室里,传来了爽朗的声音。“诶呀,这不是马场吗?” 出现的是马场的熟人:“次郎呀,你来干嘛来了?” “看你问的,女人来这种地方的理由,只可能有一个嘛。人家要变得更美了啦。” “是来处理尸体的。”佐伯替他回答了出来。佐伯大约三十五岁左右,头发三七分,带着眼镜。不管对方比自己岁数大还是岁数小,他都会使用敬语。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认真温和的类型,看他这温和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他在暗地里居然做【尸体处理】的工作。 “是什么样的尸体?” 马场看向门诊室,发现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尸体,头被切了下来。 “是个男孩子。还很年轻,高中生。” 马场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向次郎提议说:“次郎,这个尸体,卖给我行吗?” “可以呀,不过他的眼睛被弄瞎了,脑袋也被割掉了。” “正好。” “你要干嘛?” “装死。”马场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次郎。我有一个想要复仇的对象,能委托给你吗?” “马场你的委托的话,我当然不会拒绝。是谁?” “市长的儿子。” “什么?市长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一个朋友的妹妹被奸杀了。对了,还上了新闻呢。就是那个在旅馆里发现中国留学生尸体的那个案件。那件事的犯人,实际上是市长的儿子。” “等一下马场。”次郎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探过身子来,“这件事,能和我仔细说说吗?” “为什么?” “实际上,我的一个朋友,卷入了这个事件。他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在旅馆的床上,然后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的尸体。” “诶呀,”这可真有缘。“世界还真是小呀。” 次郎也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是呀。” 第九章 第九局上半 丽子和紫乃原联络后,过了几个小时,丽子接到了紫乃原的电话。 “伊娃先生的手机追踪,因为电源关机所以一直查不到,但是只有一个地方有过反应。在gate"s大厦的一个网吧里。” 也就是说,在那个地方,手机曾经开机过一次。 “我找了警察帮忙,查了一下那个时间段网吧的监控录像。等下就把视频给你传过去。” 挂断电话,过了一小会儿,丽子就收到了短信,附带好几个视频文件。把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里,宗方和丽子一个一个的仔细地看了起来。 在看到第三个视频的时候,宗方终于找到了有用信息。他指着画面中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说:“就是这个男人。” “什么?” “他就是和林一起逃走的那个男人。我在华九会事务所的监控录像里见过他。” 只见那人从一个小包间前站住,敲了敲门。小包间里的也是一个男人,白金色的蘑菇头,打扮得非常时髦。高个子的男人递给了蘑菇头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手机。“就是这个人拿了伊娃诺夫的手机吗?” 两个男人在小隔间里说了一会儿话。谈话内容无从知晓。宗方突然想到,如果伊娃诺夫在就好了,就可以读出他们所说的话了。 “总之,我们先抓到这个男人再说吧。” 虽然高个子的男人离开了,但是那个蘑菇头说不定还在那里。宗方打转方向盘,掉头向中洲驶去。 在网吧里,并没有找到那个男人。问了问店员,才知道他刚好出去见人了。宗方和丽子决定在网吧门口守株待兔。 过了一会儿,从电梯里下来一个男人。看样子,是监控录像里的那个男人没错。 丽子挡到了男人的前面,宗方从后面偷偷靠近。“不许动!”宗方用枪口抵着他的后背,威胁道。然后把他带到了多功能洗手间。男人也没有反抗乖乖地跟了进去。 “你叫什么名字?” “榎田。”男人回答说。他的刘海太长,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听声音的话,对方还是很冷静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榎田君,你是不是拿着别人的手机呢?” “啊,想起来了。”榎田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上扬。“你们是伊娃诺夫的同伴吧。市长雇的杀手。” 宗方没有掩饰住自己的惊讶。为什么这种事他都知道?正当宗方疑惑的时候,榎田开口解释说:“因为我是情报商。” 丽子把枪口对准榎田的脑袋。“给你个忠告吧。你呀,最好不要打扮得这么亮眼。因为你做的是情报商这种危险的工作。” 然而,榎田却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喂,你们知道为什么赤背寡妇蛛的后背上有红色斑纹吗?” “哈?”蜘蛛?说什么呢?宗方双眉紧蹙。 “明明长得和普通的蜘蛛差不多,才更容易不引起人的注意的说。毒蘑菇也是。颜色居然那么鲜艳,如果是像香菇一样朴实的颜色,才能更容易毒死很多人吧。可为什么它们还要选择那么亮眼的外貌呢?” 宗方心里忍不住腹诽,关我屁事?还差点脱口而出。 “然后呢,我好好考虑了一下其中的原因。”榎田笑的见牙不见眼。“肯定是因为,它们想怎么帅气怎么来。” 榎田还说了什么“越华丽越好。”之类的让人搞不懂的话。不过宗方可没时间陪他闲聊。 “废话就到此为止。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得回答我的问题。”宗方可没那闲心陪着榎田说胡话了。他拿出了一张照片。“你认识这个男人吧。我从监控录像里看到你们在一起来着。” 还以为对方不会轻易的承认,没想到人家干脆地回答说:“嗯,认识呀。” “这个男人是谁?” 榎田突然向宗方伸出了手,手掌向上摊开。意思是:想要获得情报,就得付钱。这个男人,好像也不是那些人的同伙。只不过是一个立场中立的情报商而已吧。情报商们还真是薄情的人。有奶就是娘。宗方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可以为自己所用的。 宗方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万元钞票,递给了榎田,对方马上就开口说,“男人的名字叫做马场善治,是一个私人侦探。” “告诉我他的地址。” “没必要。对方会来找你们的。” “怎么回事?” “林宪明你们知道吧。他的妹妹被市长的儿子杀死了。他的目的就是,亲手杀了市长儿子复仇。马场善治是他的帮手。” “对方会特意来找我们吗?什么时候?怎么来?” 榎田又一次伸出了手。宗方没办法,只好又付了钱,对方再次痛快地开口回答,“还没有决定,这还要看你们这边。” “我们?” “他们打算假冒贩卖人口的中间人,和你们进行交易。然后假扮成被买卖的女人,接近市长的儿子,杀掉他。计划大致就是这样。” “是这样呀。” 丽子问宗方:“这个男人要怎么办?反正想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而他对于市长和我们之间的事情知道的太多,还是杀了比较保险吧。” “是吗?我觉得和我们情报商打好关系,是不会吃亏的哦。”榎田两手张开,一副你们真不识货的样子。“要不我来帮你们吧。我的话可以轻而易举地取得他们的信赖,想把他们引出来也很简单。” “我不相信你。”丽子固执的说。 “那么,这么着吧。”榎田取出手机,拨通电话。“喂?马场先生?我是榎田。华九会的交易时间,查到了哦。” “什么时候?”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连宗方他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今天晚上十点。地址一会儿我再联系你。” “知道了,谢谢。” “那,再联系。”说完,榎田挂断了电话。“这样总该相信我了吧。等一会儿,我把接头的地点告诉他们后,他们的计划就开始实行了。但是,如果你们杀了我的话,他们的计划就会受挫。联系不到我,他们也会变得更谨慎起来。以后就不会轻易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你的意思是,和我们合作,来保命是吗?” “对呀。” 这个交易并不吃亏。这个情报商,说不定还会对以后的工作有帮助。这种只认钱不认人的类型,反而更好利用。“好吧,就按你说的做吧。接头的地点,定在三越广场的狮子像前。把这个消息给那边吧。” “ok,交易成立。以后我们要好好相处哦。”说着,榎田很自来熟地去搂宗方和丽子的肩膀。丽子阴沉着一张脸,挥开了榎田的手。 宗方把榎田从厕所里放了出来。在要离开的时候,听到对方说了一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啊,对了。那个华九会呀,据说雇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 “非常厉害的杀手?” 榎田轻轻一笑:“我很期待你们的见面哦。” 预定今晚的十点,在狮子像前和敌人交易。为了把这件事告诉张,宗方和丽子决定亲自去一趟华九会的事务所。中途,与本来在做市长护卫的紫乃原汇合。因为这次紧急事态临时把他也叫了出来。 事务所的里面,已经没有了尸体。应该是让专业人士清理过了,里面的一切已经恢复了原样。现在这样子让人完全想不到这里是杀死六个男人的现场。 张就在里面的房间里。宗方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已经约好和他们见面了,要怎么办?” “你们就将计就计,然后直接把林带到这里去。”张把一张写着 地址的纸条递给宗方。“这是我们名下的大楼,是没出租的空房子。墙壁隔音,杀人、拷问之类的经常在这里进行。” “明白了。另一个叫做马场的侦探要怎么办?” “啊,那个呀,”张微微一笑,“我已经找人去杀他了。” “找人?” “嗯,是的,我雇了杀手。”话说,榎田好像也提了一句。说华九会雇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 “应该快来了。”张瞥了手表一眼说道。敲门声响起,张赶紧应声:“请进。”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穿的像刚参加完葬礼,黑西服黑领带。个子很高,四肢也很长。腰带上别着一把日本刀。脸的上半部分带着假面。是红色的仁轮加假面。 看到假面的瞬间,宗方差点儿叫了出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这个男人,自己到死都不会忘记。 ——仁轮加武士。 曾经,夺去了宗方右眼的男人。以杀手为目标的杀手。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再次见面。 张向仁轮加武士说明了情况。然后,递给了他一张纸。估计和刚才给宗方的东西一样。 “知道了。”仁轮加武士说话了。意外地,是很温和的声音。“那么,我先去周边埋伏了。那家伙的同伙应该会在外面等着吧。” 说完,仁轮加武士就退了出去。好像并不打算和自己这方一起行动。宗方感到心里突然放松了一些。 宗方他们出了事务所,回到了车里。 “我和紫乃原,现在就去交易的地点。丽子,以防万一,你去雄介那里保护他。看着他,暂时不要让他出门。” “知道了。” 和丽子分开后,宗方和紫乃原钻进车里。 紫乃原坐在副驾驶席上,突然说道:“诶呀,真是吓到我了。仁轮加武士,居然真的存在。” 宗方正在系安全带,听到这话突然生气起来,“有什么可高兴的。这根本就是在打我们的脸,说我们无能。” “是倒是。不过,宗方先生,你不也被吓到了吗?” “才没有。”其实吓到了。而且,很失望。对面对那个仁轮加武士时,感到胆怯的自己感到很失望。 宗方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九点四十分。马上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宗方开着车,向着天神驶去。结果在路上,宗方又被红灯给拖住了。好像有人在故意阻止他的行进一样。 第九局下半 中间商和市长方面的交易时间为今晚的十点。地点是三越广场的狮子像前。这是林从马场那里得来的消息。好像是榎田查到的情报。 林在家里又换上了女人的衣服,乘西铁bass去了天神。在sria(商业广场)前面,和马场汇合。 时间是九点五十分。距离交易的时间还有十分钟。马场那家伙,怎么这么晚还不来,在林越来越焦躁的时候,他被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搭话了。男人衬衫的领口大开,头发用整发液弄得很利索。还在想这是哪里来的男公关,才赫然发现这货是马场。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准备工作花了些时间。”马场严肃得说道。“怎么样,看起来像黑社会吗?” “怎么说呢,像那种很不受欢迎的鸭子。” 真不给面子呀,马场泄气了。然后,上下打量了一遍林,满意的说,“不过,你还真是漂亮呀。” “是吧,这是我最满意的衣服。” 因为马场说让自己打扮得漂亮点儿,所以林穿上了最喜欢的碎花连衣裙。化的妆也比以往更美艳。 然后林被马场领着,走到了停车场。马场的车就停在那里。本来就空间狭小的后座上,还放着一个大个的旅行箱。 “我们已经假扮成市长那方的人,告诉中间商交易取消了。” 中间商的联络方式,好像是榎田调查出来的,而且他们已经事先联系好了对方。然后,就是伪装成中间商和市长方面的人进行交易了。马场打开了箱子问他,“准备好了吗?” 林点点头。“好了。” 林蜷缩着身体,抱着双腿,挤进了箱子里。虽然空间很窄小,不过忍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盖上盖子之前,马场给了他一个东西。“这个是护身符。拿好了。” 那是一个赤背寡妇蛛型的窃听器。附带发信功能。 “要是发生什么事的话,就用这个求救。我会去救你的。” 说着,马场合上了箱子。林的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林在箱子里被拖了一阵儿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可能是马场到了约定的地点。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几分钟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市长雇的人吧。“路上堵车了。” “这是说好的商品,给。”马场说完,把装着林的旅行箱交到了对方手中。“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之后的计划是,马场回到车里,利用发信器追踪林的行踪。林被带到市长儿子的公寓后。趁着和市长儿子独处的时候,杀掉他,然后利用榎田擅长的黑客技术,使公寓全体停电,林再趁机逃脱。 突然,林感到身体上浮。整个箱子被抬了起来,是箱子被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了吧。随后林就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 大概行驶了十分钟后,车突然停了。市长儿子住的公寓好像是在百道滨吧,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后备箱被打开,林又被抬了出来,拖着走了一会儿。林听到了电梯的声音。是到了公寓了吧。 “雄介先生,女人给你带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雄介就是市长儿子的名字。终于来到这里了。终于见到妹妹的仇人了。林又紧张又兴奋,心脏激动地跳个不停。手上也冒出了汗。 箱子被打开了。林终于从这密闭的空间中解放了出来。那个人渣儿子在哪里,林的视线向四周寻找。 但是,眼前出现的场景,却让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人,不是市长的儿子。 是张。 “我们又见面了呢,林。”张冷笑。 林瞪大眼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话说,这是哪里?这不是公寓。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是空旷的房间而已。 怎么回事? 林惊得目瞪口呆。五个男人围着他。每个人枪口都对准了他。张和他的两个亲信。然后,在稍微有一点距离的地方,还有一个戴眼罩的男人和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五对一,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戴眼罩的男人走过来,告诉他。“你们的计划,我们早就知道了。” “为什……”林突然不说话了。为什么,计划怎么会暴露? “你们被那个男人骗了。那个情报商,认钱不认人。你们太相信他了。” 情报商?不会吧,榎田?是那个家伙吗?我们被算计了吗?林咬着嘴唇。 “不许动!”张命令道。不用他说,林也不会傻乎乎得在这种状况下乱动的。张的一个亲信,单手拿着绳子靠近林,从后面绑上了他的手腕。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林。”张俯视着他。 情况真的很不妙。现在是最糟糕的情形了。要怎么做?林因为太焦躁,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 突然,马场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马场说过,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马上联系他。他会来救自己的。 “马场,你听到了吗?”林对着窃听器开始说话。“计划失败了,怎么办?” 但是,对方没有任何回音。 “喂马场,你听到了吗?” “马场?是这个男人吗?” 突然,林的后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 林回过头去,发现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虽然也是穿的西服,但是却很不一样。脸上带着一个傻乎乎的假面,腰上别着一把日本刀。看到这个样子,林突然想起来他听过的一个传闻。 这个男人,难道就是仁轮加武士吗? 仁轮加武士,右手提着什么东西。然后,向着林扔了过来。等林看清滚到眼前的东西的时候,突然尖叫起来。那是人的脑袋。虽然全都是血。但是那蓬松的头发和长长的脸型,让林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双眼被弄瞎了。但是不会错的。 “马、马场——”林的声音都沙哑了。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只有脑袋。因这巨大的刺激,林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 “他一直在大楼的周围乱转,就杀了。” 仁轮加武士以冰冷的声调报告道。 张的心情极好。“做的好。” “不可能,不会的——” 马场死了?被杀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死?林攥着拳头,捶打着地板。不许死,你不是说要来救我的吗?马场你个混蛋。林对着人头控诉:“你倒是来救我呀,喂……你不是说会来救我的吗?” 人头,什么也回答不了他。没有人会来救他。这之后要怎么办,林也不考虑了。双眼溢出眼泪。 “你这个可恶的小鬼,小看大人的下场,我会好好教教你。” 张揍了林的脸几拳,可林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肚子被踹了几脚后,林开始呕吐。对于像个虫子一样趴在地上的自己,林感到了绝望。现在就像当年那样。和当年捡食地上剩饭的自己一模一样。原来,我同那时的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呀。 “喂。”张高兴得对仁轮加武士下命令。“把这个家伙的头也砍下来。” 仁轮加武士沉默地点点头,拔出刀来。 林一直盯着那颗脑袋。我说,马场。我马上就要和你一样的下场了。林忍不住自嘲起来。 看着那人头。突然,林想起了马场说的话。“棒球第九局两人出局,三个好球之前,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话是这么说,可现在自己也只能放弃了。林一动也不想动。 结果明摆着。 马上就要结束了。是我输了。 “明太子,五年的量哦。” 突然,林好像听到了马场的声音,他猛地抬起了头。 慌张得看向地上的头颅,可却和刚才没什么两样。林自嘲起来。自己真是个笨蛋。尸体怎么可能会说话。只不过是幻听而已。自己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 林再次被绝望淹没。 第十章 延长局第十局上半 宗方不禁想到,历史剧里好像有不少这种为切腹自杀者断头的场景吧。 林的手腕被绑着,跪坐在地上,他的斜后方,仁轮加武士已经双手握着刀柄,高举起了手中的刀。这情景突然让宗方联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被仁轮加武士杀死的杀人魔。从杀人魔死时的画面可以很容易想象出林的头颅被砍下,然后滚落到地面上的情景。 但是,仁轮加武士在举起刀之后,嘴唇突然动了。好像小声说了句什么。虽然没有听见,但他确实说了句话。突然,宗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了?有些奇怪呀。宗方感到一股违和感。仁轮加武士握刀的方式变了。刀尖突然对准了这边。现在他的动作根本不像是砍头,反而像棒球打者击球时的姿势。 仁轮加武士单腿向上,然后踏出去。脚踩到地上的同时身体扭转。突然,刀锋一转。地面上,滚落一个人头。切断面处,血喷薄而出。 “……诶?” 发生什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宗方震惊不已。 被斩首的是,张! 在场的所有人,张的手下、紫乃原、甚至林,都惊呆了。对于仁轮加武士砍掉雇主脑袋这个突发状况,一时间大家都很茫然。 “你在干什么?混蛋!”张的手下惊叫出声。“你居然背叛我们!” “背叛?”仁轮加武士甩了甩刀上的血渍,回答他:“我从来不记得和你们是一伙的。” 仁轮加武士的动作很快,眼睛能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已实属不易。在张的手下们开枪之前,仁轮加武士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刺中了他们的心脏。一个是从正面,一个是从背面。两个人同时倒地。 仁轮加武士看向了这边。宗方和紫乃原还都处在震惊之中。紫乃原突然回过神来,把手伸向了胸口。 “不要!”宗方出声制止。紫乃原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不过还是说晚了一步。紫乃原向着十几米外的仁轮加武士扔了一枚手榴弹。为了不被爆炸波及到,宗方迅速离开了一段距离,躲在了柱子的后面。 仁轮加武士一瞬间收了刀,然后连着刀鞘一起从腰间拔了出来。双手握住刀柄,做好准备姿势。那姿势就好像是棒球击球员一样,把飞过去的手榴弹又打了回来。手榴弹直击紫乃原的身体,爆炸开来。虽然炸弹的威力不是很大,但炸飞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紫乃原的肉块散落各处,宗方不禁咋舌。 仁轮加武士又把视线移向了宗方。宗方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两人通过步枪的瞄准镜眼神交汇的情景,顿时感觉右眼很疼。怎么办?宗方问自己。那家伙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快逃吧。你根本赢不了他的。但是,双腿却动不了。现在和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难道自己又要落荒而逃吗?如果这次再逃跑的话,恐怕以后的一生都要活在这个男人的阴影之下了吧。自己已经受够这种感觉了。 宗方选择了战斗。 他迅速地拔出枪,扣动扳机。三声枪响。但是,都被仁轮加武士避开了。仁轮加武士已经到了眼前,冲了过来。宗方又用左手拔出另一把枪。而仁轮加武士也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是腰刀。对方的动作更快一些。腰刀刺穿了宗方的喉咙。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宗方的视野。 宗方身体慢慢地向右边倒下去。 胸口处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恐怕是丽子打来的吧。突然,宗方想起了她说过的一句话。 “我们,会不得好死的吧。” 自己的眼前,是一节紫乃原的手臂。还真说对了,宗方笑了出来。 延长局第十局下半 到刚才为止一直是主角的演员,在表演的过程中突然被拽下了舞台,坐到了观众席。眼前,是一场无关自己的戏剧。脚本和角色都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到底算什么?原来自己不是主角,只不过是一个傻看着舞台的可悲演员而已。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完全摸不清头脑。明明是要砍自己脑袋的男人,却砍了张的脑袋。不止这样。其他的杀手,组织的人们都被杀死了。只是分分钟的事,林以外的所有人,都被这个武士的刀解决掉了。整个房间非常惨烈。 把戴眼罩的男人杀死后,仁轮加武士又将刀刃对准了林。什么嘛,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呀,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事情并不是他预想的那样。那个人只是用刀把绑着林的绳子砍断了。林的双手重获自由,他站起来后,仁轮加武士也收起了刀。好像并没有和林战斗的意思。这个男人,不是敌人吗?为什么救自己?他有什么企图? “你……是谁?”林警惕的看着他,低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这次是仁轮加武士疑惑了。 “啊嘞?”对方打趣道:“你没发现吗?” 是那个熟悉的博多腔。 不会吧!不对,不可能呀。那家伙不是死了吗。眼前不就是那个家伙的脑袋吗? “是我,是我啦。” 仁轮加武士摘掉了假面。 “马,马场!”林瞪大了双眼,音量也高了起来。“你,还活着!那,这个脑袋是?” “在尸体处理者那里买的尸体,然后拜托整形外科的医生整成和我一样的脸。又找了曾经做过化妆造型师的朋友,整成和我一样的发型。你也被骗了?” 是被骗了。“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个计划吧?把我蒙在鼓里。” “对不起啦,不要生气了。”马场赔笑着道歉,但是林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但是,太好了。终于安心了。林也不能确切的说出来是为什么感到安心。因为自己获救了吗?因为马场没有死吗?还是因为终于把张杀死了呢?恐怕这些原因都有的吧。 “好家伙!这也太壮观了吧,马场。”门被打开,一个男人出现了。是那个叫重松的警察。还带着三个人,应该是他的手下吧。“这可得好好清理清理了。” “剩下的人,我现在就去解决他们。” “真是不好意思呀,马场。总是让你做这些肮脏的工作。” “不用这么客气。” “这里就交给我们吧。我会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马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林。“林,站得起来吗?咱们走吧。” “去哪里?” “去制裁那个变态儿子去。”说完,马场拨通了电话。“喂,次郎?我这边完事了。现在就去公寓那边。” 出了大楼,林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迷你库伯。是马场的车。马场把日本刀靠在后座上。打开驾驶席的门。因为是左边的方向盘,林坐到右边的副驾驶席后,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马场装傻。 “你说自己是侦探,是骗人的吧。” “我是侦探呀。”马场发动汽车,回答说:“是侦探,也是杀手。” “以杀手为目标的杀手?” “其实也不是这样的。只不过是碰巧接受了委托,去杀杀手。然后因为经常这样,就有了这个称呼。” “不过话说回来,仁轮加武士是怎么回事呀。你在闹着玩吗?带着奇怪的假面,还拿着日本刀。为什么偏偏要打扮的这么出格?明明是个杀手。” “那是因为呀,”马场深踩加速踏板,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和赤背寡妇蛛的背上为什么是红色的,是同一个原因。” 林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次郎的酒吧里躲着的时候,齐藤横卧在店里的长椅子上小憩。次郎出门了。自己受着人家的照顾,如 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会很不好意思,齐藤就开始帮着进行开店的准备工作。扫扫地呀,擦擦酒瓶什么的,正当他干活的时候,次郎回来了。 “那些陷害你的人找到了,和我一起出去一趟吧。”次郎对他说。然后,齐藤又一次上了次郎的那辆车。不过以前是在后备箱里,这次是在副驾驶席。真好。 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福冈塔映入了眼帘。这附近的夜景很美。次郎的目的地,就是这附近的一栋高级公寓。看到那超豪华的大门口,齐藤有些胆怯起来。 “陷害我的犯人在这栋公寓里吗?” “嗯,最高层的一个公寓里。” 齐藤一行乘着大型的电梯,奔向最高层。齐藤心跳剧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感到很不安。 在齐藤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的门开了。正对电梯的公寓门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很可爱的碎花连衣裙,但是浑身是血。白皙的脸上,有被殴打过的伤痕。另一个人穿着西装,带着假面。手里拿着日本刀。很危险,很不协调的二人组。那个西装男人好像是次郎的熟人。看到次郎后友好地挥了挥手。 “对不起呀,等久了吗?” “没有,我们也是刚到。”假面的男人回答道。他的声音沉稳、温和。“你身边这位就是被无辜卷入事件的那个人吧。” 看来这个男人,已经知道齐藤的事情了。可能是次郎事先说明过了吧。 “是的,做了替罪羔羊。”次郎把视线移向假面男人的旁边。“你身边那小子就是被杀死妹妹的那位吧?” 小子?不是女的吗?齐藤略吃惊。男扮女装呀。经他们这么一说,好像还真能隐约看到那人的喉结。 假面男人瞥了一眼房间的门说:“两个目标都在里面,不过人家不出来。” “怎么办?怎样才能进去?” “让对方自己把门打开。”说完,假面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 “你要跟谁打电话?” “不跟谁打,只是等着对方打过来。这个手机,是从刚才的眼罩男人那里‘借来’的。” 听到这话,女装男人吃惊地问:“你什么时候拿的?” 正说着,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第十一章 延长局第十一局上半 丽子在原田雄介公寓的客厅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转来转去。嘴里还嘀咕着:“……好奇怪呀。” “有什么奇怪的?” 丽子直接无视雄介那毫无紧张感的话,疑惑着:“也该来电话了呀,他们在干什么?” 因为很担心对方的情况,丽子决定给宗方打个电话。响了三声之后,电话接通了。“喂?宗方?” “你是浅仓丽子吧?”接电话的不是宗方。 丽子的声音低沉起来:“你是谁?” “你知道仁轮加武士吧?” 仁轮加武士!以杀手为目标的杀手。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接的电话。而且,还是用的自己同伴的手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你的同伴被我杀了。”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丽子的表情一僵。“你、你说什么?” “我们这边的目标是市长的儿子。现在就要去杀了他。”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雄介突然说道:“丽子小姐,你掉东西了哦。” “诶?” “那里。”雄介指着地板说。 丽子脚边有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应该是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带出来的。但是,自己并不记得口袋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是什么?” “啊,是蜘蛛。”雄介捡起来说:“是蜘蛛的尸体。” “让我看看。”丽子拿了过去。“……这根本不是蜘蛛。” 蜘蛛的尸体可不会这么硬。捏碎了之后,里面露出了机械零件。这是窃听器?还是发信器?亦或者说两种功能兼备? 话说,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上的?谁干的?丽子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时候,那个叫榎田的情报商以很不自然的姿势搂着自己的肩来着。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装进自己口袋的。被算计了。 这么说来,我们这边的所有动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完全暴露了。这可太糟糕了。刚才仁轮加武士是说要来杀市长的儿子来着吧。如果他和情报商是同伙的话,因着这个发信器和窃听器,这里的地址早就暴露了吧。 必须在那个杀手来之前赶紧逃。丽子想要离开大厅的时候,从背后被人攥住了手腕。雄介问她:“你去哪里呀?” “跑路。” “为什么?” 丽子因为情绪焦躁,声音也慌乱起来。“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来杀你了。要是不赶紧逃的话,我也会被杀了的。” 丽子挥开了那只手,雄介露出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的表情:“呐,丽子小姐,你不会不管我的吧?呐?” 丽子顿感恶心。“我凭什么要为了你这种人渣去拼命呀!” 丽子丢下雄介,离开了客厅。在门口换好鞋后,打开了公寓的门,突然,丽子瞪大了双眼。 “嗨~~,我是复仇者。”一个男人站在她的的面前:“你跑不掉的哟!” 延长局第十一局下半 事情的走向将会是怎样?齐藤神色紧张的观望着事件的发展。 假面男人挂断电话后,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窜出一个女人来。 “嗨~~,我是复仇者。”次郎立刻抓住了她:“你跑不掉的哟!” 穿着西装的女人身体一僵:“等,等下,你是谁?” “齐藤君,你确定是这个女人吗?”次郎问他。“那天晚上和你搭话的。” 齐藤记得这张脸。就是她。那天晚上,就是她向自己搭话,然后一起坐上了出租车。齐藤不停地点头。“是,是的!不会错的,就是她!” “你就是浅仓丽子吧?” “那又怎样?你们的目标不是那个变态儿子吗?那家伙就在里面,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冲着他去。”丽子不耐烦地说道。那口气就好像说,这事儿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里也有你的事儿哦。你是不是嫁祸于人了?”次郎抓着丽子的手腕问她。“那么,我就让你为这次所有的事件负责吧。” 次郎对着她的心窝处就是一拳,丽子晕了过去。为了防止她逃跑,次郎用绳子将她捆好,扛在了肩上。“喝!……还挺重的。” 假面男人发出指示:“次郎你们守住门口,别让原田雄介跑了。我们去里面找。” “好的。” 假面男人和女装男人走进了房间里。从门口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检查,慢慢向走廊深处走去。 “厕所里没有。” “浴室里也没有。” “这个房间好像根本就没用。” “这里也没有。藏哪里去了?” “在这里吧。” 假面男人刚想打开走廊尽头客厅的门的时候。突然,浴室的门开了,一个男人冲到了走廊上。他就是原田雄介吧。刚才躲在了浴室的浴缸里吗?刚才大意了。原田雄介手里拿着手枪。将枪口对准了假面男人他们。 “小心!”次郎喊了出来。“后面!” 假面男人和女装男人一同转身。雄介嘴里还喊着“去死吧!”事出突然,两人都反应迟钝了一下。在这狭窄的走廊里,可没办法完全躲开子弹。次郎这时还扛着女人,没办法行动。现在,能行动的就只有齐藤一人了。 齐藤想要救它们。 突然,一个棒球进入了齐藤的视野。门口的鞋柜上方,装饰着一个有专业棒球选手签名的棒球。齐藤马上拿过棒球。攥在手里,高高举过头顶,投球!他和雄介只有六米的距离。小意思。齐藤投了一记在高中联赛时使用的全速直线球。球的威力一点儿都没下降,直接击中雄介的后背。雄介双膝跪地,剧痛让他身体不停的颤抖。痛苦得在地上打滚。假面男人趁机上前压制住了他,把他捆了起来。 “好球。”假面男人的嘴角上扬。“多亏了你,得救了。你的投球很厉害呀。” 齐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高中的时候,是投手来着。” “据说还去过甲子园呢。”次郎突然插话说。“喂,齐藤君。我们组了一个业余棒球队,你要不要也加入?我们现在还缺投手和游击手。正困扰着呢。” 缺少投手和游击手?不会这么巧吧!“请问你们球队的名字叫什么?” “博多豚骨拉面” 果然是它。齐藤想到了以前在超市看到的那张海报。写着“招募队员中!初学者也非常欢迎!急招投手和游击手。”的那张海报。没想到那个奇葩的名字居然是他们球队的。真是无巧不成书。虽然以前早就决定再也不打棒球了,但齐藤却下意识地回答说:“我会考虑考虑的。” 次郎把捆好的雄介和丽子塞进车里,然后把齐藤送到了附近的商务酒店里。反正已经没齐藤什么事了。剩下的交给次郎他们就可以了。他们肯定会处理好的。 “真的太感谢你了,次郎先生。对我这么照顾。”齐藤深鞠一躬。 “不用客气,这也是我的工作。……啊,对了。”离开之前,次郎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递给齐藤一张名片:“这个,给你。” 那正是那个佐伯美容整形诊所的院长的名片。 “美容整形?” “这个人技术很高超的,你可以找他去给你整整。你这张脸都上过全国新闻了,顶着这张脸出去也不方便吧。” 让我整容换面吗?确实,这样做比较好。虽然有点儿对不起给与自己这个面容的父母,但是这张脸都作为杀人犯在全国人民面前出现过了,自己可没有胆量再以这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整完容说不定还可以逃离现在的工作 公司,去寻找自己新的人生。这可是个好机会。 林坐在副驾驶席上。马场开着车。过了一会儿,大海出现在眼前。是码头。停下车,他们走进了众多仓库中的一间。那个叫做次郎的人妖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仓库中央的椅子上,市长的儿子原田雄介被绑在那里。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说实话。”马场威胁他。而次郎正在对因恐惧和寒冷瑟瑟发抖的雄介进行摄像。 “看着镜头,说自己的名字。” “……原田雄介。” “你父亲的名字和职业?” “原田正太郎,市长。” “到现在为止,一共杀死几个女人了?” “不知道,忘了。大概5个左右吧。” “但是,你却没有被逮捕,为什么?” “我父亲用钱帮我解决了。” “杀死那个叫林侨梅的中国人的人也是你吧?” “……是的。” “说!” “什,什么?” “说是自己对林侨梅先奸后杀的,在镜头面前清楚地说出来。向那些受害者的亲属们和因你而感到痛苦的人们,谢罪!” “林、林侨梅是我杀死的!对不起,对不起!” 林突然不自觉得动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正攥着男人的前襟,右手一拳揍在了对方脸上。 “喔!”突然被揍,男人痛苦地惨叫起来。 右手揍完,换左手。雄介连着椅子一起,整个倒在了地上。林又冲过去,继续左,右交替着揍他的脸。 “差不多就行了,别打死了。”马场抓住林的肩膀,制止了他。“不过,他终归是难逃一死的。” “啊,喂,榎田君?”次郎拨通了一个电话。“现在,我给你把视频传过去。你给剪辑一下。把马场的声音处理了,最后拍到的那个孩子也给去掉。” 林问次郎:“你想干什么?” “电波劫持,”回答他的是马场。“要让福冈市全部的电视都播放这段视频。不只是家庭的电视。sria的大型电子显示屏呀,博多站周边的大型显示屏之类的,所有地方都同时播放。市长这次肯定会倒台的。” 雄介喊叫着说:“饶了我吧!我已经好好道歉了。” “你以为道个歉就会得到原谅吗?”次郎斜瞪着他说:“恨你的人,数不胜数。大家都想让你也尝尝那种惨痛的遭遇——那种被强奸,杀害的遭遇。你不会认为只有女人会被强奸吧。今天,我特意叫来了一个同性恋朋友。很攻的哦。你好好享受吧。” “以眼还眼,以强奸还强奸。”仓库的深处,传来了其他男人的声音。从黑暗里走来的是那个男人。揍了林一拳,叫做马第尼斯的拷问师。他看着雄介,笑的不怀好意。“太好了,像这种不谙世事的狂妄小鬼,最合我口味了。” 雄介的脸苍白。流着眼泪,身子不停地发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想都觉得害怕。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没有比这更痛苦的惩罚了吧。 次郎问马场和林:“马上就要开始拷问了,你们两个打算怎么着?” “要不要看着学学?” 马第尼斯笑的很猥琐。“当然要是想加入的话,我也是非常欢迎的。” 马场看向林,虽然依旧带着假面,但林知道,他是在问自己的意见。 “到此为止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他的脸了。”林摇了摇头:“但是,我要谢谢你。看到那家伙痛哭流涕的惨样,我心情痛快了不少。” 次郎微笑着说:“不用客气。” “那,我们走了。谢谢你们的帮忙,次郎,小丸。” 马场出了仓库,林也紧跟其后。 走在堆放着集装箱的路上,林看着马场的背影问他:“呐,是你委托复仇者的吗?” “算是吧。”马场停下脚步。回过头,摘下假面继续说:“我也是受人之托。揭露市长的恶行,让他受到社会的惩罚。他有那么大的权利,只能集全体市民之力对他施压了。这样,顺便也算为你的妹妹报了仇。” “……多管闲事。” 对于林的别扭性格,马场选择无视。 “肚子饿了吗?” 经他这么一问,林才想起来今天什么都没吃呢。好像是要回答马场的问题似的,林的肚子很应景的叫了一声。 “回去了,我给你做拉面吃。” 马场笑得很开心。 “……又是豚骨拉面吧。” 什么叫做拉面呀,不过就是到个热水的动作而已。说的好像是多大的恩惠似的。林虽然心里腹诽着,但想到那时吃的拉面的味道时,干渴的嘴里开始分泌出唾液。那种香浓的豚骨拉面的味道,只要想想,就感觉香味扑鼻。“……好吧,吃就吃。反正我不喜欢浪费粮食。” 马场继续向前走,林跟着后面。突然,肚子上的伤口处传来剧痛。好像是伤口裂开了,衣服上也渗出血来。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伤在身,林皱起了眉头。啊啊,好疼。身体也没什么力气。林忍不住蹲在了地上。“疼死我了,靠!” 马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怎么了?” “伤口好像裂开了。”林感觉很丢人。 “诶呀!”马场走过来,看着林的脸问:“没事吧?” 林扶着墙站了起来。但是,脚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怎么可能没事,头晕,晕死我了。” “还能走吗?” “……不能。”其实忍忍的话,还是能走的,但是林就是不想忍着。 马场也看出了林的小心思,表情也温柔起来:“要不要我背你?” “……当然要。” “好的好的。” 马场在林的面前蹲下来。林发现,虽然看上去马场很瘦,但是他的背却意外地宽阔。 番外 后来,因为亲生儿子的恶行东窗事发,原田正太郎也倒台了。 本来市长选举原田市长是有压倒性优势的,但最终却被其他的候选人轻易当选。以那个影像为导火索,原田正太郎和黑社会组织的暗中勾结也暴露出来。原田正太郎和原田雄介父子的事件给福冈市民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市长被捕,他的儿子惨遭杀害。据报道,导致张他们惨死和绑架雄介的主谋是一个叫做浅仓丽子的女人。当齐藤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而复仇者的事是只字未被提及。这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到现在事情终于全部解决。齐藤也被还以清白。总的来说,太好了。 今天博多汽车站,人异常的多。因为马上要进行一场事关南海队是否取得优胜的重要比赛,很多人都打算乘公交去福冈巨蛋。齐藤去了地下街。地面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乘坐地铁的人也不少。估计是打算从唐人街站下车,然后去巨蛋吧。 齐藤在天神下了车。去了次郎介绍给他的那个佐伯美容整形诊所。这是个小而整洁的小医院。候诊室里有一个公告板。齐藤被上面的一张海报吸引住了。这张海报齐藤原来在超市的时候就见过,就是博多豚骨拉面的那个招募海报。次郎也是其中一员。连这里也贴了。 仔细一看海报的内容,发现【急招投手和游击手!】的文字上【和游击手】几个字被划掉了。只剩下【急招投手!】几个字。看来游击手已经找到了。再有一个‘主唱’就齐全了。 急招投手!齐藤总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召唤。感觉对面贴的海报在对自己说:“你是投手吧,还有丰富的经验吧,那还犹豫什么,赶快加入我们,一起打棒球吧。”齐藤也想要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再投一次球试试。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可以投球了。这肯定是神给与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于是下定决心,等整容后,要再一次开始打棒球。 整容以后齐藤联络了次郎。告诉他自己想加入球队,次郎非常高兴。 对方还告诉自己,下周就有练习赛,希望他能尽快加入。比赛那天,次郎亲自来齐藤的公寓接他。同行的还有整形外科的佐伯医生和拷问师马第尼斯。大家好像都是这个球队的。美咲坐在副驾驶席上。她应该是去应援的。 比赛的场所,是一个非常气派的公共棒球场。好像租用了三个小时。齐藤到的时候,大部分的成员都到了。 “你就是齐藤君吧。我是教练源造。你好。” 这是一个不到六十岁,大腹便便的男人,齐藤和他握手。 “我叫齐藤,请多关照。” “我已经从次郎那里听说了。你曾经是强校的王牌投手来着?我看好你哦。” “那个,我已经很久不打棒球了。”齐藤笑了笑。“我会努力不拖大家后腿的。” “给你,这是咱们队的队服。”说着将帽子和衬衫递给了齐藤。看到到手的队服,齐藤想客气一下说“真帅气呀!”都做不到。衬衫是桃红色的,正面印着黑体字的【tonkotsu】和一头猪的剪影。背面是球衣号码和名字。齐藤的上面写着【saitoh】,号码是18,是王牌号码。帽子和衬衫是一个颜色,上面有一个r的标识。应该取自拉面的首字母吧。虽然觉得设计的很挫,但是穿在身上还是挺合适的。 “这是今天的击打顺序。齐藤君,九棒投手。” 齐藤去看了看队员席贴的纸。 一棒 中坚手 榎田 二棒 右外野手 大和 三棒 左外野手 次郎 四棒 一垒手 马第尼斯 五棒 二垒手 马场 六棒 捕手 重松 七棒 三垒手 佐伯 八棒 游击手 林 九棒投手的地方写的是齐藤的名字 现在队员已经来了七个,大家各自进行着赛前热身活动。“齐藤君,咱们来练习一下投接球吧。”次郎发出邀请。 练习了一会儿,齐藤的肩膀已经活动开了,只见一个发色很抢眼的青年一边进行挥棒练习,一边对马第尼斯抱怨。“这个头盔讨厌死了。” 青年衬衫的背后写着【enokida】。他就是榎田吧。首位击球员,应该是跑得很快的类型。 “我呀,最讨厌戴帽子呀头盔之类的东西了。会严重破坏人家的发型的。不过,小丸是个光头,完全不会理解我的感受啦。” “诶?你那是发型呀?我还以为是个头盔呢。” “讨厌!” 捕手重松问齐藤:“齐藤君,肩膀活动好了吗?需要我接几个试试吗?” “啊,好的。” 简单地决定了几个暗号,重松蹲下来接了几个球后,背后的挡球网另一边的停车场里,来了一辆车。两个穿着豚骨拉面队服的男人,从一辆红色的迷你库伯上下来,向这边走来。 “我不是说我不想玩棒球吗?” “你就当自己被骗了,试着玩一次嘛,很好玩的。” “肯定不好玩。不用玩我也知道。” “不要这么说嘛,林林。” “不要像叫熊猫似的叫我,笨马!” 怎么感觉这二人组从哪里见过似的。一个是梳着马尾的小个子男人,另一个是手脚很长的瘦竹竿。队服后面分别写着【lin】和【banba】。他们分别是游击手林和二垒手马场。这下,全员终于到齐。前者的球衣号码是6,后者的是2。只看球衣号码的话,应该是配合的很好的二游间吧。 “你们可够晚的呀。”重松对马场说。 “这家伙忒别扭。”马场用下巴指着林说。“穿个队服,都费了好长的时间。” “话说,这个队服是怎么回事。太土了吧,真的超土的说。” “很适合你哦,小林。很帅的。” “你这么说我一点儿也不高兴。” 对于说个不停的两人,重松很是无奈。“好了赶紧准备吧。不要让对方久等了。” 对方的球队也是由社会人组成的,就看到的而言,年龄从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跨度很大。因为自己这边人数刚刚够,所以,几个裁判全部由对方球队担任。 通过掷硬币,决定博多豚骨拉面后攻击。大家,各自都到了自己的防守位置。齐藤用脚匀了匀投手丘的土。 “我不懂棒球的规则诶。” 游击手林突然说了句让人无语的话。喂喂,不是吧,这样也敢上?不愧是业余球队,真搞笑。 二垒手的马场,就地对林进行指导:“你把飞过去的球接住,传给一垒就行。” “一垒?一垒是哪里呀?” “那边。传给那个人。多米尼亚的小丸。” “哼。” 第一局上半。对方球队的攻击。 刚开始,齐藤的控球还没找到感觉。给了对方一棒四个坏球,直接保送至一垒。 “没关系的。”马场安慰齐藤。 虽然没进好球带,不过状态其实并不坏。球可以到达捕手的手套。不像以前那样,完全无法投球。没关系的,可以压制住对方的。齐藤给自己打气。 无人出局,一垒有人。二棒打者的第一球。齐藤投了滑球。对方打者将球打了回来。是游击手的方向,球速不快。不好,球的方向是那个初学者那边。一垒跑者跑向了二垒。马场也跑回了二垒。 林动了起来。本来以为他接不到球,没想到林动作非常轻盈。运动神经很棒。张开手套接球后,下一步却犹豫了。“这边!”马场冲着林喊道。然后在二垒上张开手套,等待林的送球。林右手持球,扔了出去。 太好了,游击手地滚球,双 杀! 想的挺好,结果人家林压根就没往二垒送球,直接扔向了一垒。送球在地面反弹一次后进了一垒手的手套。 一垒的司垒裁判握拳:“出局!” 球场上的气氛瞬间诡异。只有林一个人,笑的很得意:“什么嘛?棒球原来这么简单呀。” 二垒有人! “怎么样?”林的表情就像是刚拿了一百分的孩子一样,得意的小表情看向马场:“对方出局了哦。” 马场当场就怒吼了起来:“为什么不扔给我?” “啥?干嘛突然发火呀?”突然被骂,林的火也上来了:“不是你说的扔给那个人吗?” “现在不是有两个跑者吗?你应该先扔给二垒,然后我再传给一垒。这样就可以双杀。你直接扔给一垒了,只能让一个出局了。明白了吗?” “……这么重要的事,你刚才就应该告诉我的呀。” 看着这情况,齐藤暗暗下定决心,先努力不要让对方打出游击手地滚球好了。 下一个打者,也将齐藤的第一个球就打了出去。直线球。本以为这次完了,没成想打出去的球没跑多远。几乎是径直冲着左外野手去的高飞球。次郎接住了球,快速地向三垒的佐伯送球。 两人出局,跑者依旧在二垒。 下一个打者,齐藤连续投了两个变化球。导致两球界外,对方被逼入绝境,最后一记全速直线球。打者挥棒落空。三振出局。三人出局。齐藤的状态也越来越好。球速、控球以及变化球的完成度都在好转。曾经的投球感觉正在慢慢地回来。就像在高中联赛的时候,自己的直线球使对方挥棒落空的时候一样,齐藤不禁摆了个胜利的姿势。 然后,攻防交换。豚骨拉面队的攻击很漂亮。一棒榎田利用安全触击上垒。二棒的大和第一球就挥棒采用牺牲触击战术。一人出局,跑者在二垒。这时从队员席传来了美咲的加油声:“次郎,加油!”三棒的次郎,打出的只是普通的地滚球,但因为对方二垒的失误成功上垒。而榎田也顺利进到三垒。四棒的马第尼斯则打出了一记超大号的全垒打。比分变成3:0,局势对我方非常有利。 在轮到自己击打之前,齐藤在队员席奋力的加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声的叫喊过了,现在感觉很爽。齐藤不禁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到了那个每天由棒球伴随着日升日落的高中时代。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喜欢棒球。 然后是,五棒马场的三垒打。六棒重松被三振出局。两人出局,三垒有人。七棒的佐伯坚持了九球,迫使对方四坏球保送。 八棒的林进入击球区。 “打到了球后就赶紧向一垒跑!”马场站在三垒上刺激他:“可千万不要跑到我这里来哦。” “闭嘴!笨马!这么基本的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林对第一球的变化球就大力挥棒,并且碰到了球。虽然是质量不高的游击手地滚球,但因为林的速度极快还是成功上垒。内野安打。马场也成功回到本垒,球队以4:0大比分领先。 “看到了没!”林在一垒上高兴地大喊大叫。“我打到了哦!” “小林,小林,”回到队员席的马场再次刺激他:“打到了球,就可以扔了球棒了。虽然拿着它跑也可以,但是没人陪你玩儿接力哦。” “我说你烦不烦呀!小心我宰了你!”林恼羞成怒,把右手握着的球棒扔了出去。 下面终于轮到齐藤了。虽然齐藤一直是投手,但他的击球也很厉害。齐藤决定在这里把比分继续扩大。他信心满满地站到击球区内。 摆好姿势,紧盯投手! 对方投手将球高高举过头顶,投球!第一球而已。 却将齐藤吓到了。 球是冲着齐藤来的。径直向着他的脸部飞来。 咚得一声。球砸到了齐藤的头盔上。头盔被弹了出去,齐藤也被冲击力打的转了一圈。 齐藤倒在了地上。头像是被大锤子凿了一下,剧痛难忍。像是要碎了似的。头晕目眩。 队友们全部冲了过来。“齐藤君,没事吧?”不知是谁在问自己。还有人在叫:“喂,赶紧叫救护车。” 齐藤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队友们都聚集在齐藤的周围,担心的看着他。 而这之中,只有次郎是微笑着的。次郎双手合十,脑袋右倾,调皮的笑得一脸抱歉。那表情好像在说:“对不起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藤向四周看了看,正好看到了对方的投手。对方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 诶! 这个投手好像很眼熟呀。怎么和高中的时候被自己的投球击中头部的那个人很像。 ——不是吧! 不可能的吧。偶然吗?这可能是偶然吗?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自己是被算计了吗?什么时候,自己成为复仇目标的? 在意识越来越不清晰的时候,他看着对方投手的脸,对方的嘴动了,齐藤好像听到他说:“自作自受。”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齐藤感觉队员席的美咲,好像笑了。 后记 首先,请让我说声抱歉。 这个故事是虚构的。博多人口的百分之三是杀手,也完全是我设定出来的。福冈是个非常和平、美好的城市。枪击事件几乎不怎么发生(虽然偶尔发生过初中枪击事件)。这里其实是一个安全,生活便捷的城市,想来福冈旅行或者移居到此的各位,请安心。 这个作品有幸获得了电击小说大奖的〈大奖〉奖项。在如此多的投稿中,为什么自己会获奖,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跟朋友提到,在颁奖仪式的采访里,回答说“将来想成为像山本昌投手(现役很长的作家)那样的人。”的时候。被吐槽说:“你连泽村奖也得了?”……话题回到小说上,从书名就能看出来,这是一部以福冈为舞台的小说。福冈市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但我并不是纯粹的博多孩子,所以里面的博多方言也许会有些许的小偏差。但是,我已经尽量注意某些词语语感的些微差别了,希望大家也能感受到博多腔的氛围。 福冈真的是非常好的一座城市。美食也很多。如果能以此为契机,让大家产生‘好想去福冈看一看。’的想法的话,那我就太荣幸了。 然后,请各位接受我的道歉和致谢。 首先,我要感谢所有评选的老师们和为出版费尽心血的各位。担任编辑的和田大人,远藤大人。作为我坚强的后盾一直支持着我。以后也请继续多多关照。以后一起去吃內臟鍋(还是鸡肉汆锅?)吧。 帮我绘制出这么棒的插画的一色箱大人。同作为大奖获得者,能和您一起工作,实在是太光荣了。有机会的话一起去听个音乐会什么的吧。 还有,帮我写推荐信的成田良悟大人。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说实话,我第一次买的电击文库作品就是成田老师的,没想到这次还能有这样的缘分,真的非常感谢。 最后,我要非常谢谢购买拙作的各位读者朋友。为了下次能给大家带来更成熟的作品,我会继续加油的。 木崎千秋 首先,请让我说声抱歉。 这个故事是虚构的。博多人口的百分之三是杀手,也完全是我设定出来的。福冈是个非常和平、美好的城市。枪击事件几乎不怎么发生(虽然偶尔发生过初中枪击事件)。这里其实是一个安全,生活便捷的城市,想来福冈旅行或者移居到此的各位,请安心。 这个作品有幸获得了电击小说大奖的〈大奖〉奖项。在如此多的投稿中,为什么自己会获奖,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跟朋友提到,在颁奖仪式的采访里,回答说“将来想成为像山本昌投手(现役很长的作家)那样的人。”的时候。被吐槽说:“你连泽村奖也得了?”……话题回到小说上,从书名就能看出来,这是一部以福冈为舞台的小说。福冈市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但我并不是纯粹的博多孩子,所以里面的博多方言也许会有些许的小偏差。但是,我已经尽量注意某些词语语感的些微差别了,希望大家也能感受到博多腔的氛围。 福冈真的是非常好的一座城市。美食也很多。如果能以此为契机,让大家产生‘好想去福冈看一看。’的想法的话,那我就太荣幸了。 然后,请各位接受我的道歉和致谢。 首先,我要感谢所有评选的老师们和为出版费尽心血的各位。担任编辑的和田大人,远藤大人。作为我坚强的后盾一直支持着我。以后也请继续多多关照。以后一起去吃內臟鍋(还是鸡肉汆锅?)吧。 帮我绘制出这么棒的插画的一色箱大人。同作为大奖获得者,能和您一起工作,实在是太光荣了。有机会的话一起去听个音乐会什么的吧。 还有,帮我写推荐信的成田良悟大人。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说实话,我第一次买的电击文库作品就是成田老师的,没想到这次还能有这样的缘分,真的非常感谢。 最后,我要非常谢谢购买拙作的各位读者朋友。为了下次能给大家带来更成熟的作品,我会继续加油的。 木崎千秋 首先,请让我说声抱歉。 这个故事是虚构的。博多人口的百分之三是杀手,也完全是我设定出来的。福冈是个非常和平、美好的城市。枪击事件几乎不怎么发生(虽然偶尔发生过初中枪击事件)。这里其实是一个安全,生活便捷的城市,想来福冈旅行或者移居到此的各位,请安心。 这个作品有幸获得了电击小说大奖的〈大奖〉奖项。在如此多的投稿中,为什么自己会获奖,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跟朋友提到,在颁奖仪式的采访里,回答说“将来想成为像山本昌投手(现役很长的作家)那样的人。”的时候。被吐槽说:“你连泽村奖也得了?”……话题回到小说上,从书名就能看出来,这是一部以福冈为舞台的小说。福冈市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但我并不是纯粹的博多孩子,所以里面的博多方言也许会有些许的小偏差。但是,我已经尽量注意某些词语语感的些微差别了,希望大家也能感受到博多腔的氛围。 福冈真的是非常好的一座城市。美食也很多。如果能以此为契机,让大家产生‘好想去福冈看一看。’的想法的话,那我就太荣幸了。 然后,请各位接受我的道歉和致谢。 首先,我要感谢所有评选的老师们和为出版费尽心血的各位。担任编辑的和田大人,远藤大人。作为我坚强的后盾一直支持着我。以后也请继续多多关照。以后一起去吃內臟鍋(还是鸡肉汆锅?)吧。 帮我绘制出这么棒的插画的一色箱大人。同作为大奖获得者,能和您一起工作,实在是太光荣了。有机会的话一起去听个音乐会什么的吧。 还有,帮我写推荐信的成田良悟大人。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说实话,我第一次买的电击文库作品就是成田老师的,没想到这次还能有这样的缘分,真的非常感谢。 最后,我要非常谢谢购买拙作的各位读者朋友。为了下次能给大家带来更成熟的作品,我会继续加油的。 木崎千秋 首先,请让我说声抱歉。 这个故事是虚构的。博多人口的百分之三是杀手,也完全是我设定出来的。福冈是个非常和平、美好的城市。枪击事件几乎不怎么发生(虽然偶尔发生过初中枪击事件)。这里其实是一个安全,生活便捷的城市,想来福冈旅行或者移居到此的各位,请安心。 这个作品有幸获得了电击小说大奖的〈大奖〉奖项。在如此多的投稿中,为什么自己会获奖,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跟朋友提到,在颁奖仪式的采访里,回答说“将来想成为像山本昌投手(现役很长的作家)那样的人。”的时候。被吐槽说:“你连泽村奖也得了?”……话题回到小说上,从书名就能看出来,这是一部以福冈为舞台的小说。福冈市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但我并不是纯粹的博多孩子,所以里面的博多方言也许会有些许的小偏差。但是,我已经尽量注意某些词语语感的些微差别了,希望大家也能感受到博多腔的氛围。 福冈真的是非常好的一座城市。美食也很多。如果能以此为契机,让大家产生‘好想去福冈看一看。’的想法的话,那我就太荣幸了。 然后,请各位接受我的道歉和致谢。 首先,我要感谢所有评选的老师们和为出版费尽心血的各位。担任编辑的和田大人,远藤大人。作为我坚强的后盾一直支持着我。以后也请继续多多关照。以后一起去吃內臟鍋(还是鸡肉汆锅?)吧。 帮我绘制出这么棒的插画的一色箱大人。同作为大奖获得者,能和您一起工作,实在是太光荣了。有机会的话一起去听个音乐会什么的吧。 还有,帮我写推荐信的成田良悟大人。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说实话,我第一次买的电击文库作品就是成田老师的,没想到这次还能有这样的缘分,真的非常感谢。 最后,我要非常谢谢购买拙作的各位读者朋友。为了下次能给大家带来更成熟的作品,我会继续加油的。 木崎千秋 首先,请让我说声抱歉。 这个故事是虚构的。博多人口的百分之三是杀手,也完全是我设定出来的。福冈是个非常和平、美好的城市。枪击事件几乎不怎么发生(虽然偶尔发生过初中枪击事件)。这里其实是一个安全,生活便捷的城市,想来福冈旅行或者移居到此的各位,请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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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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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开球式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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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冰月祈 “依赖人委托我的时候说了。『五百报酬』,不是五百万,而是五百哦“ 林宪明没脱鞋子就踏进目标的房间,一脸蔑视的看着对方。 “只有五百块哦?你这种人的贱命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明白吗?” 对面的男性一脸迷茫。“哈?不对,什么鬼?你是谁?” “杀手” 林简单的回答了下,拿出他惯用的中式手枪刀,用手握了握刀柄。到工作时间了,首先要封住对手使其无法行动。把脚后跟和肌腱切断,男的哀鸣一声,就躺到在地上。 “你这种人,还真的是比渣渣还渣渣的存在。不但监禁女性,还一群人一起轮奸?不仅如此,还拍了视频,威胁她说『报警的话就把视频散布到网上』?“ 女大学生原本只是好好的在餐饮店吃饭,却没想到店员们会在这里袭击她。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仍在营业时间,但是这群家伙把店门锁起,放下窗帘,然后一起把她上了。这群**不配为人。 俯视他的林唾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杂碎真令人不快“ 虽然被害者在鬼门关走一圈,但她没有勇气把这些告诉警方。虽然犯人会被抓进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能出来。害怕被报复的她每天只能红着泪眼入睡。如果录像被上传到网上去的话,恐怕又要再遭受一遍这种经历。一想到让自己遭遇不测的男人们仍在离自家不远处生活着,她的精神就无法承受不了。看着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女儿,父亲心如刀绞的送来了委托。”她父亲来的时候,可是哭着说无论出多少钱,都要把你们这群强奸犯杀掉“ 知道自己妹妹有相似遭遇的林,他能够理解被害者家属心中的痛楚。对于中介介绍过来的工作,林给了两个回复。一个是一条命只要五百块。还有一个就是 “要是你们被警方抓住处以死刑也不错,“ 林把脸靠近他,继续道“但是,进去也就过几年就能出来了吧?被释放后,你们这些垃圾也只会重复以前的老行当?你们这种病菌似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别祸害社会” 看着眼前闪过的刀子,男子的脸都青了,甩着头。 “不,不要,快停下———” 怎么可能住手,智障。“你现在说的好听。她求你们住手的时候,你们有停下吗?“ 听到林的话,男的脸都抽搐了。现在倒是哭出来了呢,真不错。林抬起嘴角,“这么说来——”犯人是三个短时工。其中,面前这个男的是当时的摄影师。按情报屋的调查来看,视频就被他保存在家里。 “呐,你这杂碎。你把视频放哪里了?” 林开始用拷问师告诉他的方法动刑,好让这男的快点把东西吐出来。 把这男的另一条腿也搞烂之后,他把藏匿东西的位置说了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呢。但是林并没有住手。他把针刺进甲片,把侧腹的皮肤掀起,然后把人给阉了。把这些都用这男的摄像机记录下之后,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女孩子的父亲。另外两个人,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处理了。 虽然今天就赚了一千五百块,但是心情上却很满足。林踩着轻快的步子从博多站下了新干线,出了筑紫口,沿着平时的路回去。 从博多站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商住混合的矮楼。三楼的窗户上印着『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林酱,你回来啦” 打开门,就听见了舍友——马场善治的声音。他用欢快的语气欢迎着这个刚刚杀了三人的舍友,让人有种无力感。 “回来了“ 回了他一句,然后就无视他走了进去。 “好好打招呼啦,在学校过的习惯不?” “完全不” 而且学校什么的压根就没去。 “你刚都去哪里了呐?穿着短裙,都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你不会跑到奇怪的店玩去了吧?“”……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 “林叹气否认。“我没去玩。是去工作了,工作” 马场在看西日本的本地新闻。林一眼瞟到『违法俱乐部一览』,奇怪的店就是指这些吧。 在报纸其他版面,净是『博多湾发现毒杀尸体,疑似组织犯罪行为』,『福冈多次发现电话欺诈』,『邮购公司泄露百万顾客信息,临时工被逮捕』等等嘈杂的文字。感叹了下这个不平静的世界,林自嘲了下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这些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运动新闻来。 『上个赛季打出65个本垒记录的历代一位职业选手,卡布雷拉(カブレラ),这个赛季也依旧活跃在赛场上』 广播员兴奋的喋喋不休道。 『在昨夜打出两个本垒打之后,本赛季已经积累了65个本垒打。这是两个联盟的最高纪录,同时也达到了他上个赛季的纪录』 电视中,点评员对这位选手赞不绝口。 马场出声感叹。“六十五个还真厉害啊” 然后他就突然把报纸一折站了起来。“俺也不能认输。我去棒球练习场了“ “ 你怎么打得过……“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选手,林叹了口气。 马场慌忙做好准备,背着球棒袋子开门出去。 “我出门咯“ “一路小心呢?””啊,对了。厕所快没纸了。回来时买些回来“林朝着马场的背影说道,完全无视马场对他说的话。 一回表 —— 猿渡俊助 在进入这个强豪学校的棒球部的两个月后,新田巨也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相对于其他在练习中偷懒的一年级,猿渡每天都努力锻炼肌肉和捡球。 猿渡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 首先,在跑步的时候他跑的比谁都快。跑圈的时候,他就像跑短距离一样快速的跑动。挥棒练习和力量训练,也是按要求的加倍完成。同样的,在捡球方面,他也比谁捡的要多。有时候他甚至回去截飞到其他一年级生的球。 新田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家伙。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明明稍微轻松一点会过的更开心。在冷眼旁观的时候,从猿渡一根筋的,疯狂的样子上,他感受到一种微妙的焦躁感。 肯定是因为猿渡想要被监督留意到吧。我这样子认真的练习,我对棒球这么感兴趣,所以你就用我吧。猿渡就这样全身心的表达出他的诉求。真是个笨蛋,谁也不会注意到你的。 新田原本是这么思考的。意识到猿渡只是单纯的好强,是在数日之后。 ~~~~~~ 在那一天,一年级生终于被允许参加比赛。虽然说是比赛,但其实就是一年级和两年级之间的红白战。一场比赛共三个回合。监督指名让各个部员在守备位置就位。这场比赛也有测试一年级实力的目的。要获得监督认可的话,就要在仅仅几次打球和防守的机会中展现实力。 『下一个,新田』在第二次比赛,新田被监督叫上。『你去捕手的位置』 新田在小学和中学当的都是捕手。他快速回应了下,就马上换上防护。 下一个被喊到的是那个男人。 『——猿渡』监督从列端喊出那个一年级的名字『你去投手的位置』 那个叫猿渡的男的是投手吗。没想到,第一次比赛会这样组队,命运还真是奇妙。 首先打球的是对方的队伍。 新田小跑至走向位置的猿渡,和对方询问会扔什么球。但是没想到对方却回答: 『我只会扔直球』 虽然这么说,但是听上去感觉像是会丢别的球,但是没有丢别的球的意思。这种满满自信的口气,让人越发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家伙。如果会投不同种的球的话,应该更能打动监督吧。虽然有这么劝他,但这人还是坚持只丢直球。 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猿渡投的球并不好。在投球练习的时候,猿渡的直球还是很漂亮的。感觉比球速比实际上的快。他先是抬起左腿,然是倾倒身子向前一踏。手一丢,球擦着地面飞了出去。低肩投法,这种投法不太常见,对对方来说比较难掌握时机。 第一个打者入位,比赛开始了。 对手是两年级的学长们。而这边的队伍,都是平时忙着捡球没法练习的的九个新入部的菜鸟。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能预测到结果。实际上,这边也被打的落花流水。失误三连发。球从三垒腿间跑掉,游击手送球失误,右外野手漏接界外球。猿渡投过来的球被不停打出界外。没过多久就6分没了。在第一个回合里,新田就三次冲到丘上。 在比赛中,新田已经做好要长时间防守的觉悟,不过猿渡的节奏越来越好。他扔球的手越来越稳,开始能够打出原本的水准。在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漂亮的投球将连续三人三振出局。 但是,队伍之间水平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尽管新田以本垒跑获取一份,结果还是以9比1惨败。 收工的时候,『嘛,也只能这样了』新田想到。因为已经预见失败的结局,所以也没有特别后悔。这时候,打输才是正确的。毕竟,这个比赛就是用来挫败这些从各地知名棒球社过来的,自信心甚高的一年级生。目的就是让这些人在这里经受挫折之后,抛弃以前的想法,端正态度。所以,从现在开始努力就好了。对于新田和其他人来说是这样。 —— 但是,猿渡却不一样。 下一个比赛快要开始,下场的新田去洗手的地方准备洗脸。 在那里,他看到了猿渡。 ~~~~~~ 新田看见猿渡用脏话骂人。下一秒,就看见他低肩把棒球手套仍在墙壁上。那种难以抑制的悔恨,从猿渡身上弥漫而出。这个男生,还真的是讨厌失败。 “你在做什么” 听到新田的声音,猿渡朝后看去。一瞬间,新田就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猿渡的脸红晕晕的,就像是被悔恨灼伤了一般。 新田伸手捡起被丢掉的手套。这副用的旧旧的国产手套,已经被汗浸湿了,上面还粘着白色的细沙粒。 “不好好对待器具是不行的“ 新田在小学的少年棒球社的时候,他的监督就这么说过。棒球器具对他们来说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不好好对待的话,就没有资格玩棒球。所以,按道理,把手套扔墙上是不可为的。 新田把手套捡起,给猿渡递去。“给,你要好好对待它” “……你,为什么” 猿渡露出尖牙。他说话的语调还真奇特。”这是应该的嘛“ 喂喂,这人对给他捡东西的人真不礼貌,新田苦笑了下。 虽然搞不懂对方的态度是怎么回事,还是觉得要说几句话安慰下他。毕竟,跟进投手的状态,也是捕手的义务。“今天的比赛也是没有办法。俺也是,最近一直都在场下帮忙没练球,所以上场的时候也没能发挥好。猿渡你投的球,在我看来不差的“”没有办法……?“猿渡朝着这边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你刚刚,说这个是没办法的事?“ 看着说错话的新田垂下头,猿渡粗喘着说。 “没有什么比赛是没可能赢的。俺将来可是要当职业投手的,怎么能面对高中生就输掉”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今天只投直球的理由吧。高中生什么的,只需要直球就可以压制对面了。如果连这样都做不到的话,就很难达到职业水准。这就是猿渡对自己的要求。 ——成为职业球手,这应该是每个部员所想要实现的。虽然人人都想成为职业球手,但是已经有人打心底开始觉得『这个目标不一定能实现』。作为职业棒球的门槛,入围甲子园是非常困难的。如此感觉的新田在听到猿渡没羞没操的说出这么一番他梦想的的话的时,他心中生出点羡慕的感觉。 “我今天的滚地球打的不好。如果能全部三振出局的话,我们就能赢了” 听到猿渡这般反省自己的话,新田无语望天。 一个人把对面全打出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吧。棒球这种运动靠的不是个人英雄主义,如果是的话,其他守备的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但是,他就这么认真,严肃的说出这样一副话来。这男的——还真是不讲道理。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这男的也挺有意思的。 “哈哈……啊哈哈哈h ” 突然就笑出来了。笑死了,真有意思。新田抱着肚子笑疯了。这种笨蛋还是第一次见到。 “啊?“猿渡错愕。”又什么可笑的,你这人“”不是,不好笑,啊哈哈h” “你是傻子吗?” 新田摆着手否定。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挺好的” “……哈?” “怎么说,感觉你太棒了”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新田用手指擦了下眼角。“如果捕手让球跑了的话,对方也是不会被三振出局的哟“ 无论猿渡投出多少高速直球,多少漂亮的变化球,如果没有捕手接住他们的话,挥棒子的是不会被出局的。如果没有捕手好好把这些球接住,哪怕原本能够把打者三振出 局,对方还是能挥了棒子就跑。 “多少也给你同伴点信心。至少,也把你这一方的人像助手一样信任吧。“ 听到新田这么说,猿渡露出一脸神奇的表情。他打着舌头说”……废话“ 真是有意思的家伙。如果是和这个男的话,应该有机会冲到上去吧。不管是甲子园,还是比这更遥远的地方。感觉可以做到,他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的这么想。 “呐——,猿亲( 猿 っ ち)” 被这样亲昵的喊名字,让猿渡眉毛一皱。 “什么啊,那个猿亲猿亲的” “嘛,那个”新田往对面的脸一指。“因为你?(qi)???很烦,猴?“ “哈,给我住嘴啊那种叫法” 但是新田就是不改。 “下次要赢哦,猿亲“ 猿渡往这边瞟了一眼,鼻子哼哼。 一回里 开着国产的蓝色轿车在三号国道上急驰。新田开着车,稳稳的朝着目的地开去。 猿渡坐在副驾驶上。他们在高中时代就是是同学,也曾是同一个棒球部的队友。和以前相比,猿渡的身高和头发都有变长。不过,他那张无聊的看着窗外的脸,还是可以从轮廓上看出少时残留的样子。 虽然以前他俩是投手和捕手的关系,但在几周前,一个以杀手,另一个作为他顾问而一起工作。命运还真是奇妙,新田深切的感叹。 现在,新田他们正赶往客户所在的地方。要去和对猿渡表现出兴趣的组织进行具体的讨论。对方指定的场所是福冈市中央区的某处公园。 “你千万不要对对方做出失礼的举止” 为了在说好的时间赶到,新田一边开着车飞速急驰,一边交代工作的细节。然而,猿渡根本没有反应,他从刚刚开始就看着天上。”——呐,猿亲“ 踩下刹车,新田提高音量,喊了下对方的名字。在等待信号灯的时候,脸转向去和他说话。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没”就这样看着窗外,猿渡一脸无畏的回答。 “唉—” 叹了口去。没办法,只能重新复述一遍了。 “你别发呆了。你干嘛还想着之前比赛的事呢“ 猿渡没有回答,看上去还沉浸在心事里。 新田他们是一个以北九州为据点的业余棒球队的队友。职位和高中的时候一样,新田仍旧就是捕手,而猿渡则是投手。 上一周,球队参加了福冈县的棒球大会。他们第一回合的对手是福冈市的博多豚骨拉面团。在比赛中,原本是坚持保守攻击的贫打投手战,但这平衡在末局被打破。直到第八回的下半场,比分都还是0对0。但拉面团的三号打者一上场,猿渡就被弄了个单人本垒打。面对全身一击的直球,对方全力打了出去。跑的真快,简直就和子弹一样。 “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是最后局势不也逆转了嘛“ 尽管和猿渡说了比赛还是赢了什么鼓励的话,但是这个男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才不好嘞”他吐出一句话。 尽管后来新田以本垒跑逆转局势,将胜利收获囊中,但是猿渡的不满还是爆发了。 他看起来比平常还要爆炸。如果不是新田跑出来阻止,估计他又要把长椅和队友给打了。 “…你认识对面的二垒手?” 可以看的出来,猿渡对拉面团的马场善治选手有着谜一样的执着。虽然觉的他和那个人有什么因缘,但是被猿渡否认了。 “并不” 觉得这家伙在说谎。“嘛,反正怎么都好”新田苦笑了下,集中注意力继续开车。 “——啊” 在路口往右转的时候,猿渡突然出声了。 “喂,你稍微停一下” “诶?为什么” “没什么,给我停下” 对于这个不听话的家伙,新田也理解不了他要干什么。没有办法,他把车停靠在路边。”这么突然是怎么了“”看到练球中心了(battier)“ 看到几米前有一个练球中心,看上去还有投手练习的场地。 猿渡解开保险,打开车门。”我去练一下“”诶,别别别,你说什么呢“赶紧抓住对方的手,把他拉住。”现在是要去工作诶?现在没有功夫在这边“”你一个人去就好。之后在听你说” “唉—” 新田又开始叹气了。这家伙和以前一样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拉不住。 “呐,你就这么在意球被打出去的事情?你还真是特别执着啊。你和那个叫马场的人发生过什么?“”没有过什么啦!” 猿渡的语气开始毛躁起来。哪里没猜中?这家伙也太好懂了。和以前一样,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没办法说谎的男人啊。 新田朝着下车的猿渡又说了些话。 “不要过度运动损害了膝盖。身体是杀手的本钱,所以不要乱来哦?” 猿渡回了一句“知道了”,但是完全看不出他有明白这句话的样子。 关掉电视,林躺到沙发上,一个人准备睡觉的时候。事务所的门被敲响了。门响了三声,并不吵,听上去很是清脆。是谁来了呢。林爬起来走到门口。解开锁打开门,眼前站着一位女性。她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右手拿着一把黑色防晒伞。 “你好” 女子温柔的笑了笑。 还真是稀客呐——本身,有客人来马场侦探事务所就是让林惊讶的稀罕事了。 林盯着客人看了下。总体来说脸并不引人注目。眼睛,鼻子,嘴唇,都不大也不小。但是,这人的确长得很漂亮。年龄看上去在三十左右。记得,好像是叫『小百合』。说是马场认识的人,不过他也就只见过一次。在之前业余比赛的时候,和她有讲过几句话。 “……你好” 林讷讷打招呼。 虽然看上去是个连只虫子都不会杀的,淑女的模样,但她其实是一个出色的杀手。还有,听马场说,华九会的头头,王龙芳,也是她用手段几下就给干掉了。 “善治在吗?“”善治?“奥奥,说的是马场。”他出去了“ 说要去练习场,一个小时前就出去了。 这样吗,小百合私语了下,露出了有些困扰的表情。 “嘛,他应该没多久就会回来了“就看到林的下巴在动。“要在里面等一下吗?” “可以吗” “没问题” “谢谢”小百合拘谨的笑笑。笑的样子也很漂亮,这样想着,林恍惚了下。 林把她带进来,请她在沙发入座。”这里除了乌龙茶没别的了“”我随意的“ 把茶水注入到茶杯中端出。”请用“ 不知道是不是告知下马场更好,林致电给马场。没有人接电话,过了一会儿,听到了留言信箱的提示。打了几次都是如此。 “啊—,是我“ 没有办法,林只好留言 ”这边有客人来,早点回来” 虽然在比赛中赢了,但是自己输了。 马场善治,就是有名的杀手猎人仁和加武士,拉面团的二垒手。虽然之前的对决,最后姑且算是『平手』——但是加起来还是在他面前连续输了两次。一次在对决中输掉,一次是投出的球被他打了个本垒打。 猿渡心想,这肯定是锻炼不足的缘故。按照现在的水平是不够的。如果不超越现在的自己,就战胜不了那个男子。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一心练习投掷。 猿渡去的练球中心,是个仅设置五台旧的机器的小型设施。绿色的网把并列着的各个击球垒和它的击球区隔开。 在最靠边的地方,有个颜色不同的隔间。猿渡要用的是投手使用的练习靶。在18米和44米的距离处,分别设置了写着1到9的数字的牌牌的板子。而游戏的规则就是要把球投到板子上。 (いちばん 端 に、 ひとつ だけ 毛色 の 违う ブース が あっ た。 猿渡 の 目当て、 ピッチャー 用 の ストラックアウト だ。 18·44 メートル 先 に、 1 から 9 までの 数字 が 书か れ た 板 が 设置 さ れ て いる。 その 板 を 狙っ て 球 を 投げる 游戏 で ある。 ) 除了猿渡,就只有一个男性客人在。就在旁边的一个左右手都可以打球的隔间。他把机器投出来的,120公里时速的球,给轻松的打了回去。 看到那个客人的脸,猿渡吓了一跳。 “——啊!是你!” 一下子把心里想的 喊出来了。 是他。——仁和加武士,马场善治。 “……嗯?”马场转过头注意到猿渡。“啊,无控忍者“ “你说谁控制烂啊,你这个戴丑面具的!“ 没想到,还能这个地方遇见他。 不过,这样也挺方便的,至少省了时间去找人。猿渡颐指气使的说。“我们出去打。我要把之前从你借的还给你” (猿渡 は 颚 を しゃくる。「 表 出ろ。 こないだ の 借り 返し ちゃ る」) “借?”马场从猿渡的身上收回视线,重新转到机器上。“……啊—,也没什么要还的” 不想理他,马场无视猿渡。(軽く あしらわ れ、 むっと する。)“啊?说什么呢你” “虽然有些不太好。但是我现在在练击球,不要打扰我” 马场对打球很是痴迷。他对猿渡没表示出一点兴趣。这种态度让猿渡冒火上。艹,猿渡咂嘴。居然无视俺,这个艹蛋家伙。 咔啊,随着声音,球从机器里飞了出来。马场挥起球棒,把球打回去。球没有正中,发出了钝钝的(冴えない)声音。 “哈”旁边看着的猿渡像傻子一样笑出来。“打的够远啊”(どん 诘まり) 马场闷着脸看了下这里。但是,马上又把脸别回去了,准备打下个球。他再次挥起球棒,但是又误击了,打出的球一点力都没有。 猿渡故意用对方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说。“打出滚地球,双杀” (ボテボテ、 ショート ゴロ、 ゲッツー コース) “……你烦死了” 这下这次马场没法无视了。他皱着眉,回了一句。 哪怕不多,但是能成功打扰到对方,让猿渡感觉挺好的。猿渡不屑的哼了下,往投手练靶的机器,塞了个百元的硬币进去。 拿着球,瞄准写着一到九数字的板子。集中精神,做出投球的姿势。抬起腿大跨步。对准方向用手臂把球扔出去。手感不错。 飞出去的球从板子右边削了过去,打到后面的墙上。 “垃圾控球” 旁边飞过来这句话。球棒搁在肩上的马场一脸笑嘻嘻。“你板子都打不到诶” 这次轮到猿渡气闷了。“哪里,我只是没对着板子打” ”诶—? 真的吗“”我在练变化球!” “这水平,你也就说的好听“ 艹,猿渡咂嘴。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打给你看啊(そこ まで 言う なら 当て て やる よ) “哦—,那你打哪个?”马场抬了抬眉毛,声音满是愉悦。 握紧球, “七号” 猿渡表示说要打这个。右投摆出投外角低球的姿势。 第一个球太用力,球一下子就飞了。从板上飞了过去。 继续投第二个。这次的轨道太低了。 又继续投。但是,这次好球界都没进。下一个球,终于打到板了。但是,直接打到边框上。声音哐的一下,球弹了回来。 “界外球”马场嘟囔。 ——擦。真想砍他。 “……五号” 把目标改到板子中心,再继续投。一次,两次,三次。站着一直投。显然,就是打不到。 围观整个过程的马场,压抑不住的笑出声来。 “哈,你要保送对手进垒了——” (for a run ) 这家伙真恶心。“烦死了!砍死你哦!” ~~~~ “……那家伙真慢呐”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林嘟囔了一句。 从刚才算起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但马场还是没有回来。客人还等着。这让林觉得有些焦躁。 小百合看上去并不在意时间,就坐在待客沙发上看书。 林又试着给马场打了个电话。但是,依旧联系不上。还是只能听见自动应答的声音。 “你去哪里啦。快点回来” 又留了一次信息在语音邮箱。“啊,还有别忘了,厕纸” 林叹着气挂断电话。 “你们住一起吗?” 小百合突然开口了。她从书本抬起头,看向林。 “……诶?啊。姑且算是食客“”你,莫非是善治的情人?“ “不可能啦“ 用强调的语气否定后,小百合小声笑了。很显然她是在捉弄人。林耸耸肩膀,朝着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我之前倒是听说你之前是他的恋人。” 这次林反过来问她。他记得之前搞情报的榎田这样说过。 “嗯嗯” 意外的,她马上承认了。“以前的事了” 眼神中透出怀念。她眯了眯眼睛,继续道。 “曾经接到过干掉马场的委托。所以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去接近那个人” 成为恋人,让人变得疏忽了吗。看上去外表不同,她是个很厉害的女性。如果不是的话,也无法从事杀手这个工作了。 “那个人啊,现在还比较稳重,以前可是很胡来的。因为是个喜欢和女性来往的浪荡家伙,所以那时要处好关系还是很简单的“ 呼呼,小百合顽皮的笑了。 “不会吧他”林弹出声音。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趣闻。 他以前很浪荡?胡来?会玩?他就是现在这个不修边幅的,总是一副淡淡的家伙?完全想象不出来。 刚想要再详细点问的时候。事务所的门打开了。 “我回来了—” 是马场的声音。 不能再扯下去了。 “……你终于回来了”林站起来走到门口。 “欢迎回来这句话呢?” “先不说那些,你太晚了。我都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了” “对不起啊。发生了些事情。” 马场两手空空。虽然背着棒球盒,但是手上什么都没拿。 “……卫生间要用的纸呢?“ 听到林的话,马场懵了一下。“啊—,我忘了!” “你这家伙搞什么啊!“明明就这个和他说了好几次。”真没用!“ “到练习场的时候还记着的”尽管林都冒火了,马场还是嘿嘿的笑。 缓了一大口气, “啊啊,对了”林一下子回过神。“客人还等着” 林用下巴点了下。 马场朝着待客的地方看向女子。 “啊,小百合。你来啦“”不是你说说要我来的么“”对不起对不起“”嘛,没什么。也可以那孩子说说话“小百合看了林。美人那涂着口红的嘴唇,划出缓缓弧线。 “呃”马场的脸色变了。“……小百合,你不会说了什么多余的吧?” “刚刚才要开始讲,你说的所谓多余的东西呢“林撇撇嘴。”善治“小百合从包里面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马场“给,这个。说好了的” 在小百合对面坐下,马场确认文件中的内容。“不愧是小百合”他佩服道。 “什么呀,那是”从旁边的沙发探头过来,林问道。 “华九会的成员名簿哦”小百合回答道。”华九会的?“ 华九会,是以福冈为据点,新兴的多国籍黑手党。林以前就是那边雇佣的杀手。 “我拜托小百合桑在暗杀会长后偷的” “偷这种东西,你准备干嘛的?” 马场一脸严肃的回答道。”我要毁灭华九会“ ~~~~ 北京一处豪华公寓的顶层房间。在客厅的中央,铺着宽广的波斯绒毯,上面摆着黑色真皮沙发。四周的白璧上,分别装饰着一些绘画。这 样说来,这个男有收集美术品的爱好。收到的资料中,也记载了这些目标的记录。 赵抵达这个房间的时候,这男的正一手拿着酒杯看电视。这台大尺寸电视两旁设置音响,加强了画面的影视效果。这简直就像影院一样。 癖好把钱毫不吝啬的花在这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叫『兽王』的犯罪组织的北京支部头领,黄富健。年龄五十。小肚腩突出的身体上,披着淡紫色的袍子。 一开始还有力气喊叫,不过打了几次就知道安静下来了。拿着刀子威胁,男的乖乖把两只手举起来。 听说兽王是个总部在香港的组织。资金来源主要是药物。表面上是制药公司,但同时还运营着一系列号称是研究,开发新药的,可疑的公司和工厂。实际上,他们经营范围有些违法的新品种毒品,毒药,自白剂,战争或恐袭用的病毒,都是些危险的东西。他们之前的活动范围限定在中国境内,但是最近他们正把势力范围扩张到澳门,首尔,还有日本。想要打击,削减他们势力的组织并不少。作为自由杀手的赵,也是收到某次此类组织的委托而来。 他收到的委托有两个。一个是把黄杀掉,还有一个就是要取得他手中新型病毒的样本。 “你,名字是什么?”赵看着男的发问。出于保险,还是要确认下。 “……h,黄,富健“ 男的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有搞错任务目标。 “你们制作的病毒样本,在哪里?” 单刀直入的询问后,黄沉默。但是一瞬间,看到他瞟了一下后面的墙壁。 “——原来如此,在那里吗”赵朝那方向点了下头。 视线的方向,有一枚装饰在墙壁上的画。将其拿走,就看到埋在墙壁里的保险箱。——找到了。病毒就在这里面吗。既然隐藏的地点已经找到,那这个男的也没什么用了。 看到赵举起刀子,黄慌了。 “等,等等,别杀我” “杀了吧?”赵呼了口气。“我可是职业杀手诶?我的工作就是要杀掉你” 黄转着眼睛,组织语言。“你要的是病毒吧?保险的话没有我就打不开。如果你答应不杀我的话,我就把东西给你“ “没我就打不开,唔……” 赵仔细观察金库。门很坚固。既不是转动式,也不是键盘输入式。可以插钥匙的地方也没有。上面有的,只有一个扫描仪和小摄像头。这样的话,应该是生物认证。需要的东西有指纹和视网膜。 “你死了也没问题,只要有你的手指和眼球就好了” “等,等一下!”黄涨红了脸。“说过把我杀了就开不了了!” “……唉,什么嘛。你烦死了啦“”那个保险箱,除了指纹和视网膜之外,还有声纹认证。“指着保险箱。“我不朝着那个麦克风说出我的名字的话,就相当于没钥匙,打不开门“”啊,那也没问题哦“ 赵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器械。这是个小录音机。稍微倒了一下,按下播放的按钮。 『你,名字是是什么?』 『…h,黄,富健』 只见黄睁大了眼睛,愕然的听着录下来的对话。这东西真方便。 “呐?你这家伙死了也没问题” 赵握住手里的东西。这是被称作柳叶刀的,弯刃的中式刀。猛烈一挥,黄的脑袋就被砍了下来。 尸体倒在地上,血从断面喷涌而出,染红了价格高昂的绒毯。掉下来的脑袋咕噜咕噜的转着,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来。眼睛和嘴都睁得大大的,真是难看的死样。 把他脑袋捡起来,拿到保险箱的摄像头前。视网膜后面是指纹。从黄的尸体上切下手指,按在扫描上。最后是声纹认证。把黄的录音于麦克风前面播放。保险箱就这样被骗过去了。随着『本人认证完成』的声音传出,咔嚓的一声,解锁。赵嘲笑,“这家伙脑子还真不灵”。 保险箱的中间有两个小箱子。都装着注射器和有液体的容器。一边是病毒,另外一边是病毒抗体。虽然箱子必须要交给委托者,赵还是私自拿了里面的东西。只拿走一个的话应该不会暴露吧。真是个从出生就没改过的坏习惯。 黄身上的高级货被借走。从粗大的手指上,把镶嵌着大宝石的戒指抢走。台子上刻着野兽的纹章,是兽王干部的证明。毫无疑问,这也是战利品。 也该撤退了,他想。电话打进来,对方是一个叫杨的男性,是赵的中介人。 按下通话按钮, “怎么了,杨” 询问对面,对方马上切入正题。『有好消息哦,老爷』 好消息——他这么说的话,思绪浮现出的只有一样。“……他在的地方知道了?“ 杨的中介还在帮他追寻一个男子的行踪。『没有。但是,找到了那个男的当时的中介人。从业界隐退后,现在大概和家人居住在釜山。』 如果能联系上那位中介人的话,说不定能获得有用的情报。终于要抓到那男的尾巴了。赵的心在雀跃。 “老爷,你现在在哪里?””北京” 『我现在在香港。我明天会搭乘飞机前往釜山』 这样啊,赵颔首。“这样的话,我们在当地碰头好了“ 二回表 我去买点烟——他这样说着,从车上下来。就像往常一样。 所以,我就疏忽了。 李仁壱打开后座车门下来走出去。进来(人名)就这么看着他宽大的背影。 那天很冷,飘雪忽明忽暗。绵绵的雪就像尘埃一样纷纷洒洒,无法在地面堆积起来。仁壱的脑袋因为寒冷缩起来,两只手也插进黑色大衣的口袋中,从停车场穿出去。 突然,仁壱停下了脚步。原本大步走的他,突然就停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那个时刻到了。 一声枪响。 仁壱的身体在下一秒晃了下。 子弹从前胸到后背打出一个洞,喷出的血像雾气一样。进来清晰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光景。 终于反应过来。 『仁先生——』 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 袭击仁壱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恐怕是敌对组织派来的吧。进来看到他骑着自行车逃走。但是,现在不是去追击的时刻。 被袭击的仁壱缓缓倒下,进来赶忙上去支住他的身体。心脏被打中了。止不住的鲜血涌出来,染上他的西装。仁壱目光投向远处,变青的嘴唇喃喃的说着什么。 进来整个人陷入了混乱。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拉回他的意识。求求你不要死。进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呼唤他的名字。 自己要守护的主人在自己面前被袭击。这是一副让人难以接受的景象。所以,他陷入无比混乱。 雪花一片片掉落,溶解在血水中。 『仁,仁先生——』 身体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失去温度。 右脸被击中。 身体正因为被狠狠的殴打而弹动。对他那不可饶恕的行为的制裁还在继续。 『你的饲主被杀了,自己却一点伤也没有。你还真是个棒棒的忠狗啊,进来』 『……对不起,啊』 手指拭去被打出鼻血,想要站起来。侧腹被踹了一脚,然后又滚到病室的地上去。 『对于你这种野狗,该被怎么对待,你心里也清楚吧』 被这么说。一个小弟扔过来一样东西,是把短刀。 『别觉得只小指就够了』 ——不这么说,进来心里也清楚。 对于护卫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主人死掉更不愿意见到的了。看着眼前主人的遗体,进来紧紧咬着嘴唇。 多少手指也是不够的,右手什么拿去就好。(何本でも诘めてやる。いっそ右手ごとれてやる。)把手掌放在地上,左手握住刀柄。 就在要向手看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有谁把门打开了。 进来停止动作,抬起视线。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西装,身形瘦长的男人。 小弟们一看见他的脸,就慌忙的立正低头。 『都去外面吧』 这个男的这么命令之后,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进来和那个男的。还有就是躺在床上的主人的遗体。病室里面一片安静。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知道我吗?』那个男的开口了。 必须是啊。当然,他是知道的 李瑞希—— 仁壱的弟弟。 『…是的』 进来就这么俯着点头。兄弟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 李朝着遗体看了一眼。 『我们俩看上去不像是吧?同父异母』这么苦笑了一下。 这个也是知道的。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仁壱经常会说到他的弟弟。由于就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所以看上去很疼爱他。 『…您兄长的死,都是俺的错』进来手和额头擦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没跟着他……真的是对不……唔』 仁壱把自己捡回去。给予了自己护卫和司机这样好的工作。他救了没有价值的自己。 —— 但是,我却没能够报道他的恩情。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偿还的办法呢? 『——住手』 对方高声阻止。 『断指什么的,现在也太老套了』 李拉了下进来呆住的肩膀(李は呆れたように肩をすくめ)、把短刀拿走。 『另外,我挺不会开车的』 『开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李的脸色。 他细长而微凉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一开始的工作』 这么说着,李投过来个什么东西。两只手将其接住,是车的钥匙。 『兄长告诉我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在这里就崩溃的话太可惜了』李背过身,走出房间。『我在下面等你』 进来陷入短暂的迷茫之中。 反复咀嚼李说的话。开车,工作,优秀的人才。从兄长那儿儿听来——。 ——兄长。 啊啊,呼出一口去。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变得有温度起来。 察觉之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靠着长眠在床上的男人,进来哭出声音。 ——这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把脸扑在他身上,哭声久久不能停息。 我去买点烟——他这样说着,从车上下来。就像往常一样。 所以,我就疏忽了。 李仁壱打开后座车门下来走出去。进来(人名)就这么看着他宽大的背影。 那天很冷,飘雪忽明忽暗。绵绵的雪就像尘埃一样纷纷洒洒,无法在地面堆积起来。仁壱的脑袋因为寒冷缩起来,两只手也插进黑色大衣的口袋中,从停车场穿出去。 突然,仁壱停下了脚步。原本大步走的他,突然就停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那个时刻到了。 一声枪响。 仁壱的身体在下一秒晃了下。 子弹从前胸到后背打出一个洞,喷出的血像雾气一样。进来清晰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光景。 终于反应过来。 『仁先生——』 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 袭击仁壱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恐怕是敌对组织派来的吧。进来看到他骑着自行车逃走。但是,现在不是去追击的时刻。 被袭击的仁壱缓缓倒下,进来赶忙上去支住他的身体。心脏被打中了。止不住的鲜血涌出来,染上他的西装。仁壱目光投向远处,变青的嘴唇喃喃的说着什么。 进来整个人陷入了混乱。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拉回他的意识。求求你不要死。进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呼唤他的名字。 自己要守护的主人在自己面前被袭击。这是一副让人难以接受的景象。所以,他陷入无比混乱。 雪花一片片掉落,溶解在血水中。 『仁,仁先生——』 身体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失去温度。 右脸被击中。 身体正因为被狠狠的殴打而弹动。对他那不可饶恕的行为的制裁还在继续。 『你的饲主被杀了,自己却一点伤也没有。你还真是个棒棒的忠狗啊,进来』 『……对不起,啊』 手指拭去被打出鼻血,想要站起来。侧腹被踹了一脚,然后又滚到病室的地上去。 『对于你这种野狗,该被怎么对待,你心里也清楚吧』 被这么说。一个小弟扔过来一样东西,是把短刀。 『别觉得只小指就够了』 ——不这么说,进来心里也清楚。 对于护卫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主人死掉更不愿意见到的了。看着眼前主人的遗体,进来紧紧咬着嘴唇。 多少手指也是不够的,右手什么拿去就好。(何本でも诘めてやる。いっそ右手ごとれてやる。)把手掌放在地上,左手握住刀柄。 就在要向手看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有谁把门打开了。 进来停止动作,抬起视线。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西装,身形瘦长的男人。 小弟们一看见他的脸,就慌忙的立正低头。 『都去外面吧』 这个男的这么命令之后,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进来和那个男的。还有就是躺在床上的主人的遗体。病室里面一片安静。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知道我吗?』那个男的开口了。 必须是啊。当然,他是知道的 李瑞希—— 仁壱的弟弟。 『…是的』 进来就这么俯着点头。兄弟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 李朝着遗体看了一眼。 『我们俩看上去不像是吧?同父异母』这么苦笑了一下。 这个也是知道的。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仁壱经常会说到他的弟弟。由于就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所以看上去很疼爱他。 『…您兄长的死,都是俺的错』进来手和额头擦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没跟着他……真的是对不……唔』 仁壱把自己捡回去。给予了自己护卫和司机这样好的工作。他救了没有价值的自己。 —— 但是,我却没能够报道他的恩情。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偿还的办法呢? 『——住手』 对方高声阻止。 『断指什么的,现在也太老套了』 李拉了下进来呆住的肩膀(李は呆れたように肩をすくめ)、把短刀拿走。 『另外,我挺不会开车的』 『开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李的脸色。 他细长而微凉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一开始的工作』 这么说着,李投过来个什么东西。两只手将其接住,是车的钥匙。 『兄长告诉我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在这里就崩溃的话太可惜了』李背过身,走出房间。『我在下面等你』 进来陷入短暂的迷茫之中。 反复咀嚼李说的话。开车,工作,优秀的人才。从兄长那儿儿听来——。 ——兄长。 啊啊,呼出一口去。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变得有温度起来。 察觉之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靠着长眠在床上的男人,进来哭出声音。 ——这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把脸扑在他身上,哭声久久不能停息。 我去买点烟——他这样说着,从车上下来。就像往常一样。 所以,我就疏忽了。 李仁壱打开后座车门下来走出去。进来(人名)就这么看着他宽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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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希—— 仁壱的弟弟。 『…是的』 进来就这么俯着点头。兄弟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 李朝着遗体看了一眼。 『我们俩看上去不像是吧?同父异母』这么苦笑了一下。 这个也是知道的。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仁壱经常会说到他的弟弟。由于就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所以看上去很疼爱他。 『…您兄长的死,都是俺的错』进来手和额头擦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没跟着他……真的是对不……唔』 仁壱把自己捡回去。给予了自己护卫和司机这样好的工作。他救了没有价值的自己。 —— 但是,我却没能够报道他的恩情。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偿还的办法呢? 『——住手』 对方高声阻止。 『断指什么的,现在也太老套了』 李拉了下进来呆住的肩膀(李は呆れたように肩をすくめ)、把短刀拿走。 『另外,我挺不会开车的』 『开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李的脸色。 他细长而微凉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一开始的工作』 这么说着,李投过来个什么东西。两只手将其接住,是车的钥匙。 『兄长告诉我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在这里就崩溃的话太可惜了』李背过身,走出房间。『我在下面等你』 进来陷入短暂的迷茫之中。 反复咀嚼李说的话。开车,工作,优秀的人才。从兄长那儿儿听来——。 ——兄长。 啊啊,呼出一口去。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变得有温度起来。 察觉之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靠着长眠在床上的男人,进来哭出声音。 ——这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把脸扑在他身上,哭声久久不能停息。 我去买点烟——他这样说着,从车上下来。就像往常一样。 所以,我就疏忽了。 李仁壱打开后座车门下来走出去。进来(人名)就这么看着他宽大的背影。 那天很冷,飘雪忽明忽暗。绵绵的雪就像尘埃一样纷纷洒洒,无法在地面堆积起来。仁壱的脑袋因为寒冷缩起来,两只手也插进黑色大衣的口袋中,从停车场穿出去。 突然,仁壱停下了脚步。原本大步走的他,突然就停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那个时刻到了。 一声枪响。 仁壱的身体在下一秒晃了下。 子弹从前胸到后背打出一个洞,喷出的血像雾气一样。进来清晰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光景。 终于反应过来。 『仁先生——』 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 袭击仁壱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恐怕是敌对组织派来的吧。进来看到他骑着自行车逃走。但是,现在不是去追击的时刻。 被袭击的仁壱缓缓倒下,进来赶忙上去支住他的身体。心脏被打中了。止不住的鲜血涌出来,染上他的西装。仁壱目光投向远处,变青的嘴唇喃喃的说着什么。 进来整个人陷入了混乱。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拉回他的意识。求求你不要死。进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呼唤他的名字。 自己要守护的主人在自己面前被袭击。这是一副让人难以接受的景象。所以,他陷入无比混乱。 雪花一片片掉落,溶解在血水中。 『仁,仁先生——』 身体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失去温度。 右脸被击中。 身体正因为被狠狠的殴打而弹动。对他那不可饶恕的行为的制裁还在继续。 『你的饲主被杀了,自己却一点伤也没有。你还真是个棒棒的忠狗啊,进来』 『……对不起,啊』 手指拭去被打出鼻血,想要站起来。侧腹被踹了一脚,然后又滚到病室的地上去。 『对于你这种野狗,该被怎么对待,你心里也清楚吧』 被这么说。一个小弟扔过来一样东西,是把短刀。 『别觉得只小指就够了』 ——不这么说,进来心里也清楚。 对于护卫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主人死掉更不愿意见到的了。看着眼前主人的遗体,进来紧紧咬着嘴唇。 多少手指也是不够的,右手什么拿去就好。(何本でも诘めてやる。いっそ右手ごとれてやる。)把手掌放在地上,左手握住刀柄。 就在要向手看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有谁把门打开了。 进来停止动作,抬起视线。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西装,身形瘦长的男人。 小弟们一看见他的脸,就慌忙的立正低头。 『都去外面吧』 这个男的这么命令之后,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进来和那个男的。还有就是躺在床上的主人的遗体。病室里面一片安静。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知道我吗?』那个男的开口了。 必须是啊。当然,他是知道的 李瑞希—— 仁壱的弟弟。 『…是的』 进来就这么俯着点头。兄弟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 李朝着遗体看了一眼。 『我们俩看上去不像是吧?同父异母』这么苦笑了一下。 这个也是知道的。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仁壱经常会说到他的弟弟。由于就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所以看上去很疼爱他。 『…您兄长的死,都是俺的错』进来手和额头擦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没跟着他……真的是对不……唔』 仁壱把自己捡回去。给予了自己护卫和司机这样好的工作。他救了没有价值的自己。 —— 但是,我却没能够报道他的恩情。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偿还的办法呢? 『——住手』 对方高声阻止。 『断指什么的,现在也太老套了』 李拉了下进来呆住的肩膀(李は呆れたように肩をすくめ)、把短刀拿走。 『另外,我挺不会开车的』 『开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李的脸色。 他细长而微凉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一开始的工作』 这么说着,李投过来个什么东西。两只手将其接住,是车的钥匙。 『兄长告诉我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在这里就崩溃的话太可惜了』李背过身,走出房间。『我在下面等你』 进来陷入短暂的迷茫之中。 反复咀嚼李说的话。开车,工作,优秀的人才。从兄长那儿儿听来——。 ——兄长。 啊啊,呼出一口去。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变得有温度起来。 察觉之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靠着长眠在床上的男人,进来哭出声音。 ——这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把脸扑在他身上,哭声久久不能停息。 我去买点烟——他这样说着,从车上下来。就像往常一样。 所以,我就疏忽了。 李仁壱打开后座车门下来走出去。进来(人名)就这么看着他宽大的背影。 那天很冷,飘雪忽明忽暗。绵绵的雪就像尘埃一样纷纷洒洒,无法在地面堆积起来。仁壱的脑袋因为寒冷缩起来,两只手也插进黑色大衣的口袋中,从停车场穿出去。 突然,仁壱停下了脚步。原本大步走的他,突然就停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那个时刻到了。 一声枪响。 仁壱的身体在下一秒晃了下。 子弹从前胸到后背打出一个洞,喷出的血像雾气一样。进来清晰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光景。 终于反应过来。 『仁先生——』 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 袭击仁壱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恐怕是敌对组织派来的吧。进来看到他骑着自行车逃走。但是,现在不是去追击的时刻。 被袭击的仁壱缓缓倒下,进来赶忙上去支住他的身体。心脏被打中了。止不住的鲜血涌出来,染上他的西装。仁壱目光投向远处,变青的嘴唇喃喃的说着什么。 进来整个人陷入了混乱。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拉回他的意识。求求你不要死。进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呼唤他的名字。 自己要守护的主人在自己面前被袭击。这是一副让人难以接受的景象。所以,他陷入无比混乱。 雪花一片片掉落,溶解在血水中。 『仁,仁先生——』 身体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失去温度。 右脸被击中。 身体正因为被狠狠的殴打而弹动。对他那不可饶恕的行为的制裁还在继续。 『你的饲主被杀了,自己却一点伤也没有。你还真是个棒棒的忠狗啊,进来』 『……对不起,啊』 手指拭去被打出鼻血,想要站起来。侧腹被踹了一脚,然后又滚到病室的地上去。 『对于你这种野狗,该被怎么对待,你心里也清楚吧』 被这么说。一个小弟扔过来一样东西,是把短刀。 『别觉得只小指就够了』 ——不这么说,进来心里也清楚。 对于护卫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主人死掉更不愿意见到的了。看着眼前主人的遗体,进来紧紧咬着嘴唇。 多少手指也是不够的,右手什么拿去就好。(何本でも诘めてやる。いっそ右手ごとれてやる。)把手掌放在地上,左手握住刀柄。 就在要向手看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有谁把门打开了。 进来停止动作,抬起视线。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西装,身形瘦长的男人。 小弟们一看见他的脸,就慌忙的立正低头。 『都去外面吧』 这个男的这么命令之后,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进来和那个男的。还有就是躺在床上的主人的遗体。病室里面一片安静。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知道我吗?』那个男的开口了。 必须是啊。当然,他是知道的 李瑞希—— 仁壱的弟弟。 『…是的』 进来就这么俯着点头。兄弟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 李朝着遗体看了一眼。 『我们俩看上去不像是吧?同父异母』这么苦笑了一下。 这个也是知道的。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仁壱经常会说到他的弟弟。由于就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所以看上去很疼爱他。 『…您兄长的死,都是俺的错』进来手和额头擦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没跟着他……真的是对不……唔』 仁壱把自己捡回去。给予了自己护卫和司机这样好的工作。他救了没有价值的自己。 —— 但是,我却没能够报道他的恩情。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偿还的办法呢? 『——住手』 对方高声阻止。 『断指什么的,现在也太老套了』 李拉了下进来呆住的肩膀(李は呆れたように肩をすくめ)、把短刀拿走。 『另外,我挺不会开车的』 『开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李的脸色。 他细长而微凉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一开始的工作』 这么说着,李投过来个什么东西。两只手将其接住,是车的钥匙。 『兄长告诉我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在这里就崩溃的话太可惜了』李背过身,走出房间。『我在下面等你』 进来陷入短暂的迷茫之中。 反复咀嚼李说的话。开车,工作,优秀的人才。从兄长那儿儿听来——。 ——兄长。 啊啊,呼出一口去。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变得有温度起来。 察觉之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靠着长眠在床上的男人,进来哭出声音。 ——这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把脸扑在他身上,哭声久久不能停息。 我去买点烟——他这样说着,从车上下来。就像往常一样。 所以,我就疏忽了。 李仁壱打开后座车门下来走出去。进来(人名)就这么看着他宽大的背影。 那天很冷,飘雪忽明忽暗。绵绵的雪就像尘埃一样纷纷洒洒,无法在地面堆积起来。仁壱的脑袋因为寒冷缩起来,两只手也插进黑色大衣的口袋中,从停车场穿出去。 突然,仁壱停下了脚步。原本大步走的他,突然就停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那个时刻到了。 一声枪响。 仁壱的身体在下一秒晃了下。 子弹从前胸到后背打出一个洞,喷出的血像雾气一样。进来清晰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光景。 终于反应过来。 『仁先生——』 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 袭击仁壱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恐怕是敌对组织派来的吧。进来看到他骑着自行车逃走。但是,现在不是去追击的时刻。 被袭击的仁壱缓缓倒下,进来赶忙上去支住他的身体。心脏被打中了。止不住的鲜血涌出来,染上他的西装。仁壱目光投向远处,变青的嘴唇喃喃的说着什么。 进来整个人陷入了混乱。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拉回他的意识。求求你不要死。进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呼唤他的名字。 自己要守护的主人在自己面前被袭击。这是一副让人难以接受的景象。所以,他陷入无比混乱。 雪花一片片掉落,溶解在血水中。 『仁,仁先生——』 身体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失去温度。 右脸被击中。 身体正因为被狠狠的殴打而弹动。对他那不可饶恕的行为的制裁还在继续。 『你的饲主被杀了,自己却一点伤也没有。你还真是个棒棒的忠狗啊,进来』 『……对不起,啊』 手指拭去被打出鼻血,想要站起来。侧腹被踹了一脚,然后又滚到病室的地上去。 『对于你这种野狗,该被怎么对待,你心里也清楚吧』 被这么说。一个小弟扔过来一样东西,是把短刀。 『别觉得只小指就够了』 ——不这么说,进来心里也清楚。 对于护卫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主人死掉更不愿意见到的了。看着眼前主人的遗体,进来紧紧咬着嘴唇。 多少手指也是不够的,右手什么拿去就好。(何本でも诘めてやる。いっそ右手ごとれてやる。)把手掌放在地上,左手握住刀柄。 就在要向手看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有谁把门打开了。 进来停止动作,抬起视线。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西装,身形瘦长的男人。 小弟们一看见他的脸,就慌忙的立正低头。 『都去外面吧』 这个男的这么命令之后,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进来和那个男的。还有就是躺在床上的主人的遗体。病室里面一片安静。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知道我吗?』那个男的开口了。 必须是啊。当然,他是知道的 李瑞希—— 仁壱的弟弟。 『…是的』 进来就这么俯着点头。兄弟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 李朝着遗体看了一眼。 『我们俩看上去不像是吧?同父异母』这么苦笑了一下。 这个也是知道的。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仁壱经常会说到他的弟弟。由于就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所以看上去很疼爱他。 『…您兄长的死,都是俺的错』进来手和额头擦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没跟着他……真的是对不……唔』 仁壱把自己捡回去。给予了自己护卫和司机这样好的工作。他救了没有价值的自己。 —— 但是,我却没能够报道他的恩情。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偿还的办法呢? 『——住手』 对方高声阻止。 『断指什么的,现在也太老套了』 李拉了下进来呆住的肩膀(李は呆れたように肩をすくめ)、把短刀拿走。 『另外,我挺不会开车的』 『开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李的脸色。 他细长而微凉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一开始的工作』 这么说着,李投过来个什么东西。两只手将其接住,是车的钥匙。 『兄长告诉我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在这里就崩溃的话太可惜了』李背过身,走出房间。『我在下面等你』 进来陷入短暂的迷茫之中。 反复咀嚼李说的话。开车,工作,优秀的人才。从兄长那儿儿听来——。 ——兄长。 啊啊,呼出一口去。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变得有温度起来。 察觉之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靠着长眠在床上的男人,进来哭出声音。 ——这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把脸扑在他身上,哭声久久不能停息。 我去买点烟——他这样说着,从车上下来。就像往常一样。 所以,我就疏忽了。 李仁壱打开后座车门下来走出去。进来(人名)就这么看着他宽大的背影。 那天很冷,飘雪忽明忽暗。绵绵的雪就像尘埃一样纷纷洒洒,无法在地面堆积起来。仁壱的脑袋因为寒冷缩起来,两只手也插进黑色大衣的口袋中,从停车场穿出去。 突然,仁壱停下了脚步。原本大步走的他,突然就停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那个时刻到了。 一声枪响。 仁壱的身体在下一秒晃了下。 子弹从前胸到后背打出一个洞,喷出的血像雾气一样。进来清晰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光景。 终于反应过来。 『仁先生——』 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 袭击仁壱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恐怕是敌对组织派来的吧。进来看到他骑着自行车逃走。但是,现在不是去追击的时刻。 被袭击的仁壱缓缓倒下,进来赶忙上去支住他的身体。心脏被打中了。止不住的鲜血涌出来,染上他的西装。仁壱目光投向远处,变青的嘴唇喃喃的说着什么。 进来整个人陷入了混乱。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拉回他的意识。求求你不要死。进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呼唤他的名字。 自己要守护的主人在自己面前被袭击。这是一副让人难以接受的景象。所以,他陷入无比混乱。 雪花一片片掉落,溶解在血水中。 『仁,仁先生——』 身体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失去温度。 右脸被击中。 身体正因为被狠狠的殴打而弹动。对他那不可饶恕的行为的制裁还在继续。 『你的饲主被杀了,自己却一点伤也没有。你还真是个棒棒的忠狗啊,进来』 『……对不起,啊』 手指拭去被打出鼻血,想要站起来。侧腹被踹了一脚,然后又滚到病室的地上去。 『对于你这种野狗,该被怎么对待,你心里也清楚吧』 被这么说。一个小弟扔过来一样东西,是把短刀。 『别觉得只小指就够了』 ——不这么说,进来心里也清楚。 对于护卫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主人死掉更不愿意见到的了。看着眼前主人的遗体,进来紧紧咬着嘴唇。 多少手指也是不够的,右手什么拿去就好。(何本でも诘めてやる。いっそ右手ごとれてやる。)把手掌放在地上,左手握住刀柄。 就在要向手看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有谁把门打开了。 进来停止动作,抬起视线。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西装,身形瘦长的男人。 小弟们一看见他的脸,就慌忙的立正低头。 『都去外面吧』 这个男的这么命令之后,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进来和那个男的。还有就是躺在床上的主人的遗体。病室里面一片安静。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知道我吗?』那个男的开口了。 必须是啊。当然,他是知道的 李瑞希—— 仁壱的弟弟。 『…是的』 进来就这么俯着点头。兄弟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 李朝着遗体看了一眼。 『我们俩看上去不像是吧?同父异母』这么苦笑了一下。 这个也是知道的。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仁壱经常会说到他的弟弟。由于就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所以看上去很疼爱他。 『…您兄长的死,都是俺的错』进来手和额头擦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没跟着他……真的是对不……唔』 仁壱把自己捡回去。给予了自己护卫和司机这样好的工作。他救了没有价值的自己。 —— 但是,我却没能够报道他的恩情。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偿还的办法呢? 『——住手』 对方高声阻止。 『断指什么的,现在也太老套了』 李拉了下进来呆住的肩膀(李は呆れたように肩をすくめ)、把短刀拿走。 『另外,我挺不会开车的』 『开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李的脸色。 他细长而微凉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一开始的工作』 这么说着,李投过来个什么东西。两只手将其接住,是车的钥匙。 『兄长告诉我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在这里就崩溃的话太可惜了』李背过身,走出房间。『我在下面等你』 进来陷入短暂的迷茫之中。 反复咀嚼李说的话。开车,工作,优秀的人才。从兄长那儿儿听来——。 ——兄长。 啊啊,呼出一口去。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变得有温度起来。 察觉之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靠着长眠在床上的男人,进来哭出声音。 ——这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把脸扑在他身上,哭声久久不能停息。 我去买点烟——他这样说着,从车上下来。就像往常一样。 所以,我就疏忽了。 李仁壱打开后座车门下来走出去。进来(人名)就这么看着他宽大的背影。 那天很冷,飘雪忽明忽暗。绵绵的雪就像尘埃一样纷纷洒洒,无法在地面堆积起来。仁壱的脑袋因为寒冷缩起来,两只手也插进黑色大衣的口袋中,从停车场穿出去。 突然,仁壱停下了脚步。原本大步走的他,突然就停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那个时刻到了。 一声枪响。 仁壱的身体在下一秒晃了下。 子弹从前胸到后背打出一个洞,喷出的血像雾气一样。进来清晰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光景。 终于反应过来。 『仁先生——』 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 袭击仁壱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恐怕是敌对组织派来的吧。进来看到他骑着自行车逃走。但是,现在不是去追击的时刻。 被袭击的仁壱缓缓倒下,进来赶忙上去支住他的身体。心脏被打中了。止不住的鲜血涌出来,染上他的西装。仁壱目光投向远处,变青的嘴唇喃喃的说着什么。 进来整个人陷入了混乱。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拉回他的意识。求求你不要死。进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呼唤他的名字。 自己要守护的主人在自己面前被袭击。这是一副让人难以接受的景象。所以,他陷入无比混乱。 雪花一片片掉落,溶解在血水中。 『仁,仁先生——』 身体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失去温度。 右脸被击中。 身体正因为被狠狠的殴打而弹动。对他那不可饶恕的行为的制裁还在继续。 『你的饲主被杀了,自己却一点伤也没有。你还真是个棒棒的忠狗啊,进来』 『……对不起,啊』 手指拭去被打出鼻血,想要站起来。侧腹被踹了一脚,然后又滚到病室的地上去。 『对于你这种野狗,该被怎么对待,你心里也清楚吧』 被这么说。一个小弟扔过来一样东西,是把短刀。 『别觉得只小指就够了』 ——不这么说,进来心里也清楚。 对于护卫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主人死掉更不愿意见到的了。看着眼前主人的遗体,进来紧紧咬着嘴唇。 多少手指也是不够的,右手什么拿去就好。(何本でも诘めてやる。いっそ右手ごとれてやる。)把手掌放在地上,左手握住刀柄。 就在要向手看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有谁把门打开了。 进来停止动作,抬起视线。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西装,身形瘦长的男人。 小弟们一看见他的脸,就慌忙的立正低头。 『都去外面吧』 这个男的这么命令之后,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进来和那个男的。还有就是躺在床上的主人的遗体。病室里面一片安静。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知道我吗?』那个男的开口了。 必须是啊。当然,他是知道的 李瑞希—— 仁壱的弟弟。 『…是的』 进来就这么俯着点头。兄弟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 李朝着遗体看了一眼。 『我们俩看上去不像是吧?同父异母』这么苦笑了一下。 这个也是知道的。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仁壱经常会说到他的弟弟。由于就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所以看上去很疼爱他。 『…您兄长的死,都是俺的错』进来手和额头擦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没跟着他……真的是对不……唔』 仁壱把自己捡回去。给予了自己护卫和司机这样好的工作。他救了没有价值的自己。 —— 但是,我却没能够报道他的恩情。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偿还的办法呢? 『——住手』 对方高声阻止。 『断指什么的,现在也太老套了』 李拉了下进来呆住的肩膀(李は呆れたように肩をすくめ)、把短刀拿走。 『另外,我挺不会开车的』 『开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李的脸色。 他细长而微凉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一开始的工作』 这么说着,李投过来个什么东西。两只手将其接住,是车的钥匙。 『兄长告诉我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在这里就崩溃的话太可惜了』李背过身,走出房间。『我在下面等你』 进来陷入短暂的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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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手指也是不够的,右手什么拿去就好。(何本でも诘めてやる。いっそ右手ごとれてやる。)把手掌放在地上,左手握住刀柄。 就在要向手看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有谁把门打开了。 进来停止动作,抬起视线。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西装,身形瘦长的男人。 小弟们一看见他的脸,就慌忙的立正低头。 『都去外面吧』 这个男的这么命令之后,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进来和那个男的。还有就是躺在床上的主人的遗体。病室里面一片安静。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知道我吗?』那个男的开口了。 必须是啊。当然,他是知道的 李瑞希—— 仁壱的弟弟。 『…是的』 进来就这么俯着点头。兄弟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 李朝着遗体看了一眼。 『我们俩看上去不像是吧?同父异母』这么苦笑了一下。 这个也是知道的。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仁壱经常会说到他的弟弟。由于就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所以看上去很疼爱他。 『…您兄长的死,都是俺的错』进来手和额头擦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没跟着他……真的是对不……唔』 仁壱把自己捡回去。给予了自己护卫和司机这样好的工作。他救了没有价值的自己。 —— 但是,我却没能够报道他的恩情。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偿还的办法呢? 『——住手』 对方高声阻止。 『断指什么的,现在也太老套了』 李拉了下进来呆住的肩膀(李は呆れたように肩をすくめ)、把短刀拿走。 『另外,我挺不会开车的』 『开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李的脸色。 他细长而微凉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一开始的工作』 这么说着,李投过来个什么东西。两只手将其接住,是车的钥匙。 『兄长告诉我你是个优秀的人才。在这里就崩溃的话太可惜了』李背过身,走出房间。『我在下面等你』 进来陷入短暂的迷茫之中。 反复咀嚼李说的话。开车,工作,优秀的人才。从兄长那儿儿听来——。 ——兄长。 啊啊,呼出一口去。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变得有温度起来。 察觉之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靠着长眠在床上的男人,进来哭出声音。 ——这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把脸扑在他身上,哭声久久不能停息。 二回里 「——进来」 喊到自己名字,进来回过神。 不经意间,信号灯已经变绿了。急忙踩下加速。 又想起来那天的事情了。五年前,失去主人的时间。想起来不想记起的事情。进来锁紧双眉。轻挠了下头发后面。尽管坐在开着空调的车内,抓着方向盘的手却冒出细细的汗来。 「进来」坐在后座的李瑞希又喊了次名字。「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当然」进来点头。「香烟是吧?」 刚刚李说香烟用完了。有这么仔细的在听。所以,他就想起来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在前面有一家便利店,顺道去一下吧」 对于进来的提案,李点头轻叹。「那就这样吧」 在便利店的停车场停下车。进来马上解开保险带。「我这就去买。请等待片刻」 还没等李出声进来就下了车。然后从外面把车锁了。由于车体和窗户都是防弹的,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穿过去。确认周围没有可疑人物之后,他就快速向店里走去。找出常用的牌子,和店员说了之后,就马上买好了。 在进来回到车里的时候,李正望着窗户外面。 「让您久等了。这是烟」坐上驾驶座,把香烟递过去。 李把香烟拿走。从里面取出烟点上火,进来把车发动了。原本不想被他听见的叹息被发觉了。从后视镜映照出他的双目,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进来」听到李喊自己的名字,愣了下。 「……怎么了?」 「不要再这样了」 什么不要再这样了,还没开口问,李就继续说了。 「每次你去买烟的时候身上都会有杀气,搞得我也精神紧绷着」 听到这句话后,进来一时陷入了沉默。 他抓抓脑袋回答。「有这么明显吗?」 「嗯嗯,相当」 把视线转向外侧,李吐出一个烟圈。 「……我哥哥的事,你还是快把它忘了吧」 听到这句话,感觉心都揪紧了。进来锁紧双眉。 我也没有办法忘掉啊,心里有一个声音反驳道。这种事并不是说想忘就能忘记的。不,而是不能够忘记。因为,这是他对自己的命令。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让他一个人过去的话。 每次李一吸烟,他就会想起主人死去的往事。兄弟俩都有重度烟瘾,还真是作孽。 「…话说回来,关于那件事」 李再次开口说话。那件事—— 说的是背叛者的那个吧。组织的某个人,把组织的情报出去了。 「那个男的话, 已经按你说的把他给结果了」按照李的命令,在拷问之后,就在毒气室将其处死,随后丢到博多湾了。 进来现在的工作,不仅仅是司机和护卫。和以前的忠犬不同,在这五年中,他开始作为李的部下参与组织内部的活动。 「看上去,除了他还有别的内奸」 「但是那男的并没有吐露出任何他同伙的消息」 「他们互相之间也没有联系吧。恐怕是直接被他人雇佣的」 「我会尽早调查出结果」 「如果有可疑的人话,就给杀了」 「……是」 他以前并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进来有些苦恼着想。现在的李和以前不同,变得和他兄长相似而又不相同。在他开始辅佐会长王龙芳之后,他就再也没笑过。 在上上周,那个王被暗杀掉了。当最高的那个位子空出来之后,那些没用的高层们就只知道斗来斗去。除了内部斗争之外,还有在组织里不停嗅着鼻子的老鼠。问题还真的是和山一样多。 大濠公园是一个在福冈市中央区的一个县官公园。它的坐落在福冈市的中心地带,附近有福冈城遗迹,竞技场,美术馆等等,现在是市民休闲的场所。每年的烟火大会多半也是在这里举行。 在公园的中央有一个大型池塘。横跨其中的是由桥连起来的数个小岛。在水池的各处,可以看到年轻男女和家庭租用的小船。 围绕着池子,铺着一条长约两公里,可以用来慢跑的路。穿着各色服饰的人们在这里流着汗跑步。 新田今天在这里和某个男性约定在这里碰面。 虽然比约定的时间早一点到,但是对方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就在上船的位置附近,新田向对方挥手。这个男的留着小胡子,带着浅色太阳镜,外表看上去有些怪异。 这个男的是托尼·刘(トニー·ラウ)。虽然他是香港那边的,但是日语却很流利。新田和他握了下手,就选了白鸟式样的船乘上。这是个两人座的脚踏船。因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听到」,新田这么提议。 付了三十分钟一千块的租用金额后,两个男的进了船。 这个叫刘的男性是一个组织本部在香港,叫『兽王』的犯罪组织的干部。在新田的调查中,兽王在药物交易中牟利很多,所以给钱也很慷慨。但是,由于这人小心谨慎的性格,对杀手有很差的观感( 杀し屋の扱いには评判が悪い)。为了保护自己,和字面意思上一样,他会舍弃雇佣的杀手。 就在昨天,从认识的大学生的情报人那边,那个人递过来消息,说『想要雇佣猿渡』。 两只脚一蹬一蹬的踩着,船在慢慢移动,朝着没有人的地方渡去。 「我们这边有慎重考虑要进入日本」很快,刘就切入工作的话题。 「所以,你们首先考虑的就是福冈是吗」这里不愧是亚洲的关口。 「毕竟比较近」刘点头。 通过调查,知道他们有什么急切的理由想要打开日本市场。在中国国内,有许多很早就开始进行药物提取的组织。对于那些老资历的来说,兽王这种相对比较年轻的组织就碍眼了。最近,好像被中南美的麻药团伙和跟其有联系的黑色组织盯上,出了兽王干部被暗杀的事件。从国内撤退,极力想要进入日本市场,这就是他们的意思。 「前几个月,在六本松设立了福冈支部。在博多港口附近,购入了用于存储公司产品的仓库」 「挺顺利的」 「但是现在」刘的神情严肃起来。「……你知道华九会这个组织吗?这个以福冈为据点的多国籍黑手党」 「嗯嗯,当然」新田点头。 华九会——前几日,自家的杀手尽和他们在搞。 「他们在福冈有很强的影响力。 到现在,这里没有什么我们可以进入的市场。就在最近,他们的组织首领被暗杀,内部现在也很混乱。如果我们跟着去搞他们,说不定可以干掉不少人」 这样子,新田点头。明白对方的目的了。用杀手消减对方的战力,从而达到稳固自家地位,大概是这样吧。 「我听风声说你们的杀手,已经杀了华九会不下百人了是吗」 「……嗯,这个」新田暧昧的点头苦笑。虽然说是自己这边散播出去的,但是这流言也太厉害了。还真的是好好的给越传越歪了。 刘满意的点点头,递给新田一份文件。里面夹着两个男性的资料。 「金·备用品(キム·ビョンヒ)和宇野山隆司。这两人都是华九会的干部」 除了名字和住所,资料里还有包含了生日,血型,家庭结构的档案,每日的行为特征,网络了这样那样的情报。还真的好好调查了呢,新田感到惊讶。 「总之,请先把这两个人给杀了。其他的就之后再说」 是准备先考察一下吧。「成功了的话再签契约,是这个意思吧」 「嗯,就是这样。钱的话这边没问题」对面给出 了高额佣金。 「……话说回来」刘改了话题「你那个杀手——叫猿渡对吧?你们是高中同学吧,看上去是你的朋友。」 调查的还真彻底,新田再次感叹。 「嗯,是的,怎么?」 「没什么」虽然这么说,但是对面还是隐晦的提了下。「只是,不要搞出什么意外的麻烦。情分这种东西对于你这种工作来说还是有些麻烦」 「……原来如此」这人和传言一样非常谨慎。 「您是觉得,我会把朋友的事情放在客人之上呢」 「虽然有点失礼,但是」 「不用担心,虽然说是朋友,但是我们现在是工作关系。而且——」新田推了一下眼睛,微微一笑。「对我来说,杀手也就只是道具而已」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刘回以微笑,重新开始踏船。 回到上船的地方,踩上地面。到这里对话就结束了。「和你的工作应该会很不错」留下这句话,刘就离开了。还真是难啃的男人,新田心想。 新田找了附近的长椅坐下,马上给猿渡打去电话。「喂喂?猿仔?现在在哪?」 『练球中心』对面传过来不愉快的声音。又在投球了吗。 ~~~~ 「——呐」坐在副驾驶的林撅起嘴。「今天有我想看的电视」 夏天外面这么热,转都不想在外面转。在这连续不断的夏日里,工作的都有气无力的。在空调房里开一罐啤酒——前几天林刚过了他二十岁生日——一边看电视,就这样悠闲的过去了。 原本今天也可以这样,但林被半强制的从房间里拉出来坐到车上。 「和你一起开车什么的,饶了我吧」 「开车什么的、」马场递过来一份文件。是从小百合那里拿过来的华九会的成员名单。「工作啦,工作」 「那就更别了」 要让华九会毁灭。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要一个个把华九会的干部暗杀掉,以达到弱化这个组织。这就是马场的目的。 「林酱,这也是你的问题哦。我们不是以那个组织为目标么。为了快点把他们干掉(はよ手ば打た),我们从现在开始要以他们为目标」 被这么一说就没话反驳了。 说回来,本来林就是元凶。林背叛,并和仁和加武士击破了华九会(林华九会に反逆し、 助太刀したにわか侍が狙われる破目になった)。 「给小百合添麻烦了呢」 考虑到可能会有危险,因为马场的委托把华九会首领干掉的小百合,说了一句『我暂时先离开日本』,跑到海外旅行去了。对于马场,他准备在小百合回来之前把事情都搞定。 由于自己疏忽搞出的事情,交给马场一个人解决也不行。「我知道嘛」林小声嘀咕了下,打开文件看起来。 「所以,目标呢?」 「宇野山隆司」 成员名簿里面记了将近二、三百人的情报。按她画的,干部的上面的是圈,殉职和服役中的上面是叉。 「宇野山,宇野山,宇野山……」从一个个名字,要找出『宇野山隆司』。按照五十音的顺序,在第三页找到了。「……有了,宇野山隆司。四十五岁……嗯,上面写着住所是『竹下四丁目』。这不是反方向么。」 马场正驾驶着车朝着东区方向开去。 「我们现在去的不是他家,而是事务所。现在这个时间的话,他应该还在工作」 不仅仅是宇野山本人,他在事务所的小弟们,也要一起干掉。 右转,踩下刹车。看上去已经到目的地了。 马场把车停在路边。 「把这个换上」 一个纸袋递过来。中间装着的是女式衬衫和紧身裙,还有就是绀色的外套,是一套保守的衣服。 马场说了之后,林就在车内狭小的空间把衣服换掉了。 一边,马场穿着一身正装。正经系着领,一身笔挺。和普通的不同,是带着条纹的灰色三件套。 戴着带着黑边的眼镜,问。「怎么样?看上去像律师吗?」 「我倒是觉得你就是个可疑的欺诈师」 按照马场的话, 宇野山和一些人出了点问题,而且和谈的进展也不顺利。没有办法,会有律师去事务所谈话。而这就在今天九点。至于情报的来源,不问也知道。 所以马场就准备伪装成律师进去暗杀对方。但是,这里面产生了一个问题。「那武器怎么办」姑且不说林的匕首枪。 「日本刀什么的,没办法拿进去吧」 「过去拿」 「……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林扭了下头。 ~~ 「我是妙见法律事务所的妙见达郎。……不好意思,现在正好没有名片了」报上名字,马场往旁边指了下。「这里是秘书小林」「小林宪子」林恭敬地低下头。 「非常抱歉。比说好的时间早到了」 「没事没事」宇野山友好的迎出。看上去他并没怀疑这假律师和其秘书。「欢迎过来啊。来来,这边」 事务所里面,有六个看上去是宇野山的小弟的人。他们在各自的桌子上,打着电话,看上去在工作的样子。有时候还能听见公司,投资什么的只言片语。都是些没甚用的电话。 林他们先去参观了短走廊里最先的宇野山的房间。两个小弟跟着过来了。 走进房间,林惊讶了下。在房间的一角的架子上,除了家具,还装饰着一把日本刀。 ——啊啊,原来如此。过去拿,么。 马场有预测到这个事务所中装饰着日本刀。恐怕,这也是从洋葱头那里得来的情报吧。 被引到座位,马场和林一起坐下。宇野山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他的小弟一个站在门附近,一个站在他旁边。他们笔直的站姿就像军人一样。 「——呜哇,还真是一把漂亮的刀」马场把视线放在日本刀上,好像现在才注意到一样。 「嗯嗯」宇野山骄傲道。「这可是真货」 「其实我对孤品也很有兴趣」马场红着脸笑了下。「我可以就近观赏一下吗?」 「嗯嗯,没问题没问题」 马场站起来,朝着架子走去。 「这个还真美……」 发出感叹的声音,他仔细看着刀。 「怎么样?这可是江户时代锻造出的,有名的刀具、阿——」 就在一瞬间。 马场取下日本刀,将刀拔出来。就在宇野山刚注意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已经被贯穿了。 「什,什么——!」 小弟们震惊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两人是林的猎物。就在马场朝着宇野山出手的时候,林也没干愣着。握住刀子笔直地朝着其中一个男的心脏刺去。因为门口的位置方便逃脱,所以优先瞄准这个小弟。 「谁、」 另外一个人开始喊着求助。从后面捂住这人的嘴,割过他的喉咙。 短短的几秒间,三个人就变成了尸体。 「不愧是」把刀上的血挥开,马场眯了下眼。「优秀的秘书呢」 「谁是秘书啊」 到现在为止,都和计划好的一样顺利。 朝着计划的下个阶段进行,就在这个时刻,随着敲门的声音响起,房间的门打开了。 「——啊」 去取茶水的小弟站在那边。他手上抱着盘子,上面有三个茶碗及茶托。这些是给马场,林,以及宇野山的茶水。 看到房间中的尸体,小弟吓得盘子都从手里滑出去了。上面的茶碗 掉下来,砸在地上。 「唔,啊啊,唔啊啊啊啊啊!」 男子悲鸣一声就想跑掉。 马场提着手中的日本刀,咻得一下往他背后丢去。刀刃直直地插进去,他身体倒到地上。 但是,这里被事务所的其他小弟们注意到了。在走廊的另一端,另外三个人的脸露出来。「出了什么事!」的骚动起来。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林往前踏出一步。 和预料中的一样,这平静的街道的一角开始激战起来。男人们手持小刀,朝着林他们的方向冲过去。 「—-嗯,要干掉」 林咕哝了声,握紧手中的武器。 虽然在没法躲避的走廊里战斗是一件麻烦事,但是也没有必要逃回房间迎战敌人的必要。快速结束工作的话,对自己也比较有利。和对手交手的一瞬间,把刀刃插到头和颚的中间。避开从他身体中冒出的血,拎着尸体扔到下个男的那边。这人身体的平衡被压他身上的尸体影响,从而被一刀割了脖子。 最后一个男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被马场给干掉了。 地上躺着七个人的尸体,林他们就从事务所离开了。从中感到满足的林哼了下鼻子。 「简单」 「那么」坐入驾驶座的马场兴奋道。「下面是这个男的。金·备用品」 指着名册上的名字。按照五十音的顺序,这个人就是宇野山之后的干部。 「哈?」林皱起眉。「还要杀啊?」 明明已经想回去了。 「……明明说了有想看的电视」坐在副驾上的林叹气。 ~~ 「金·备用品?」 这是西新一处高级公寓的停车场的一角。朝着从一辆亮眼跑车上下来的男性,猿渡发声问道。 「……啊?」男皱着脸疑问。「什么啊你」 再确认下。和照片上是一张脸,不是别人。车的牌照号码和文件中的情报也一致。 看到猿渡把准备好的忍者刀拿出来,金的脸色变青。「你,你这人,是谁出钱——」 没有回答他的必要。 踏出步子缩短与对方的距离。抓住想要逃跑的金的衣襟,一把把他拉倒在地。他的身体就这样滚倒在水泥上。刀子从上方插入贯穿心脏,把人杀了。 按照新田的指示,把手里剑放在尸体的旁边。 为了向客户证明,所以这样放上自己的代表物。就这样,这件工作完成了。 抬起腿朝着车站里的投币式停车场走去。新田正等在车中。「怎么样?」 「完胜」猿渡的脸上透出笑容。 「下一个是这个男的」新田递过资料。「宇野山隆司。这个时间的话,他应该还在箱崎的事务所内」 「韩国人后面是日本人吗。华九会还真没节操」 「多国籍黑手党嘛」新田发动车子。 在这之后,造访宇野山事务所的猿渡扭了下头。 ——门开着。 眉间蹙起,这群人心还真大。忘记上锁了吗?不对,他们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说不定里面设了陷阱。手里拿上刀,小心踏入其中。里面没有人,安安静静。 往里面走,一片鲜红映入眼帘。是血。前面有个男人倒在走廊。还有其他几个人。他们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这,什么啊」意料外的展开让他无法沉默。「都死了啊」 他们身上流出的血还没有干涸。 这是发生了什么?他站在原地打量事务所。 这个时候,内路电话铃声响起。好像有人来了。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不好意思」玄关那里传来声音。这个男声听上去不是敌人。 「有人在吗?」声源慢慢靠近。 猿渡没有遁走也没有隐藏起来。他就留在这里出来迎客。 他面前出现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性。看上去并不是混混一类的人物。他歪了下头,询问猿渡。「那个,是宇野山先生吗?」 「你谁啊」 「我是律师。妙见法律事务所的妙见达、——」 看到猿渡身后的尸体,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崩了。他呀的发出喊声,身体开始发起抖来。这害怕的,还真是软的不行(さすがにカタギだろうな)。 「啊,我没有杀他们啦」还是姑且给他解释一下。「虽然我觉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就是了」 那律师慌忙逃了出去。果然,还是不会信嘛。 ——没办法,还是要干掉吗。 猿渡朝他逃跑的方向四周扔去手里剑。但是,手里剑完全脱轨,刺到了墙壁上。 「啊,又扔到外面了,靠」他咂巴着嘴。 那律师就这样跑掉了。嘛,就这样好了,猿渡收起肩。追人什么的太烦了。 放弃追人的猿渡到地上查看尸体。尸体上的伤看上去都是刀砍的。刀刀致命,没有一刀是乱砍的。看这专业的手法,绝对是同行干的。也不知道是谁先越过自己去了。 猿渡低头思考到底是谁干的。为了找到答案,他开始细致的调查起现场。 看到尸体旁掉落的东西,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这是沾着血的刀。嗯,是日本刀。 能这样自如使用这种刀的人,除了他也想不到别人了。 「——是他吗」 那个男的也盯着华九会吗。 想到那个带着搞笑面具的家伙,猿渡嘿嘿笑了「感觉这工作会变得有趣起来呢」 ~~~~ 在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林他们徒步走向金的住宅。 「……诶,马场」林停住脚步,朝着目标的建筑物一指。「看下那个」 公寓前聚在一起,现场有些骚动。 「警察来了」 几辆巡逻警车停下。布下一般人禁止进入的防线。这下不说公寓内,就连防线里面也进不去了。 「发生了什么吗?」马场斜了下头。 看了下乱糟糟的现场,他在警察中间看到了熟悉的人。是重松刑警。 「重松在」林指了下。 「啊,真的」 马场回答后挥挥手。 「重松!」 注意到马场声音的重松,眼睛瞪圆露出惊讶的目光。然后他就朝这这里走过来。 朝着没有人的地方挪去, 「你们过来干嘛?在这种地方」重松开口。「还有,穿成那样子是搞什么。准备转职吗?」 「稍微杀了下人」 「……不要在刑警面前说这种东西」 重松苦笑了下。 「发生什么?出事了?」 「嗯嗯」重松衣服严肃表情的回应了马场的话。「是杀人事件」 向上看了下背后的建筑物,他继续道。 「这栋公寓里的人在停车场被杀了。是一个叫金的韩国国籍的男性」 「金,你说的是金·备用品?」 「诶? 嗯啊,就是他……」重松又被吓到。「怎么,是认识的人吗?」 「原本是我们要杀掉的人」 「……所以说别这么光明正大的和我说这些」 听到林说的话,重松呆呆的笑了下。 「金为了支付上头的纳金,他经手了危险的商品,毫无疑问和黑手党有关系」 如果是犯罪组织的干部的话,那么被杀的理由也就无可置疑了。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盯上什么的也就不奇怪了。 「凶器是什么?」 「详细的还不清楚,但应该是利器造成的」重松一边回答一边拿手指了下自己胸口。「直击心脏 。应该是杀手干的」 然后,重松又加了一句。 「在遗体旁边,掉落了一个手里剑」 这么一说, 「诶」 「不会吧」 马场和林同时皱起眉。 「怎么了」重松歪头。 手里剑——用这种武器的家伙,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那个男的,现在也盯上华九会了吗。 「……还真是变成麻烦的工作了呢」 马场喃喃道,林也无言的点头。 ~~~~ 袭击组织的事务所,杀了包括干部宇野山隆司在内的七个人。 同样的,作为干部的金·备用品也在他住宅的停车场内被刺杀了。 两人的讣告差不多同时被报进来。这正好是把李送回家,自己也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从手下收到报告后,他就为其中的内容而感到苦恼。 车掉了个头,先去往宇野山的事务所。在进来抵达的时候遗体还在。和发生的时候差不多,被砍死的男的们横一个竖一个的。场地一副惨状。白色的墙壁和地板都染上了鲜红的鲜血。 「包括宇野山有七人被杀了」 前面叫去的部下的一人过来开始和进来汇报。 「然后,在墙壁上看到这个」 这么说着,他把黑色的东西递过来。 ——是手里剑。 不会吧。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男子。前些日子,在须崎町的一个建筑顶上和自己组织打起来的那个杀手「……是他干的吗」 「看上去是这样的。在金先生被杀的现场,也找到了同样的东西」 这人继续汇报说。 「访问事务所的妙见律师也说他看见了犯人」 「把照片给那个律师看了确认下」 接到进来的命令后,部下就马上行动起来。 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他叹了口气。 宇野山在事务所,金在自家的公寓被杀掉。干部的自家和事务所都被入侵了。 对方盯上的是组织的干部。一旦疏忽大意就会被杀。暂时隐蔽起来的话会比较好。 虽然这么说,但是别的干部加起来,对进来来说都不当一回事。就算被杀掉,组织崩掉什么的他也不在乎。对他来说,只要李没事就一切都好。 首先要保证的是把李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在这段时间,自己按照他的指示行动就行了。 从怀里取出烟。红白的盒子——这原本是仁壱喜欢的牌子。在他死后,进来也开始抽起烟来。把烟搁嘴上,点上火。嗅到这熟悉的味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他的样子。 ——放心,仁先生。我绝对会好好保护好你的弟弟。 同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让它发生。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是他,我一定会守护好,哪怕要我以身为代。 进来吐出烟,脸上一副危险的表情。他掏出手机,准备和李进行汇报。 ~~~~ 花了两个半小时坐飞机抵达釜山。和杨汇合的赵闯进了目标男性的家中。 赵的母国,由于人口急剧增加的影响,小孩人口的买卖很猖狂。这个男的原本也是从事人口买卖的代理人。虽然如此,但是他几年前就突然丢下工作,带着家人逃到韩国去了。沾手这种可恶行当的人就这样忘掉过去,在这里像没事一样生活着。 再怎么询问过去所犯下的罪行,这人都是「不知道」。不过,当他看到被绑起来的女儿后,脸色马上就变了。 男人的看到的是,刀子放在他年幼女儿脖子上的样子。 「我再问你一次。这次回答就没有你反悔的机会了。你十年前,有从事过人口买卖的代理吗?」 总算到重点了。之前那男的垂下头,用细小的声音回答道。 「……嗯,是的」 赵眯起眼,继续发问。「当时你有经手过一个叫猫梅(猫梅:マオメイ)的小孩吧。你还记得吗?」 男的摇摇头。 「那个时候光一年就会过手几百个小孩。一个一个根本记不住」 「……这样吗,遗憾」 赵不自然的耸耸肩。 「你这边不给我好好想的话,那我也要使点手段给你看了」 柳叶刀就要朝着少女细细的脖子割去。 「不要!」男的脸都要扭曲了。他扑倒在地哀求。「求求你们住手……求你们不要对我女儿出手」 「不知道,不懂,不记得——你嘴再这样厉害的话,就把你可爱女儿的眼睛给挖出来哦。懂了吗?」 男子青着脸点头。 「把猫梅在的地方给我找出来。以前的记录还留着吧?」 「……知,知道」男的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开始找起来。「你知道他的管理号码吗?」 「嗯啊」 赵把七位数字的号码报出来,然后男的用键盘敲上。 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男的手指停了下来。看上去找到消息了。读出画面中显示出的情报。「……那个叫猫梅的男的话,从设施出来以后,在台湾工作了两年。在这之后就去了日本」 「日本的哪里?」 「福冈。大概三年前入境的」 「……福冈吗」 「挺近的」杨开口。「做快船的话,过去三个小时就到了」 只要三个小时。那个家伙和这里,就和眼鼻之间的距离一样近。 ——马上就能见到了,猫(マオ)。 赵嘿嘿嘿笑了。 「然后呢?那家伙在福冈干什么?」 「卖给华九会这个组织后,他就作为专属的杀手工作」 「hua jiu hui?」没听说过。「杨,你知道吗?」 「嗯,我记得,是新兴的多国籍黑手党」 「我能查到的就这么多了。这之外的我也不知道」把打印出来的猫梅的照片和资料递过,男的把电脑合上,吐了口气。「这样可以了吧,把女儿还给我」 他的女儿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哭。那尖细的悲鸣声让耳朵都不舒服了。 「……这破小孩哭着吵死了」 赵露牙,用冷淡的语调说道。 「我和你一个年纪的时候,哭的时候可是会被鞭子抽的?绝对不能让敌人看见自己的眼泪。被对方看见自己流泪的话,就意味着暴露自己的弱点——当时可是被这么说的。当时没被当成人对待的证据,就是这个」 一边说着,赵露出了他的一双手腕。上面刻有刺青的条纹码。这是象征着商品的刻印。 赵视线转向男人,问道「你也有见过这个吧?」 「那个——」看到刺青,男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他赶紧摇头。「我,我和那个没关系,我已经洗手不干了」 什么「没关系」啊。真是让人反胃。洗手不干也不能磨灭过去犯下的罪行。 那些被贩卖的少男少女,有的行乞贩春,有的被迫从事工厂和矿场的体力劳动。被担上抢劫盗窃,杀人的罪行也不是没有。对于没有用处的东西,就会被切开身体,把里面的器官拿去卖掉。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逃脱悲惨的人生。 知道这些的这家伙,就这样稳稳的干着儿童买卖。 「呐」赵小声的朝着少女的脸说到。「你知道你父亲以前干着多好的工作吗?」 男的睁开眼。「难,难道」 「如何?如果自己的女儿被卖掉的话」 赵歪了歪嘴,把手伸向少女。 「不要——」男人朝着脸变色的女儿过去。 赵挥刀把头砍下。少女哭泣的声音更厉害了。他生气的喊了句。 「吵死了,都说了!」 胃部被打的少女昏了过去。 把她身体抱上, 「呐,作为帮我的礼物」赵送给杨,作为钱的代替。 「脸看上去还挺漂亮的。应该能高价卖给有钱的变态吧」 三回表 用钱卖掉了。 九岁的时候。 林的家境清寒。而日益沉迷赌博的父亲更是让家中生计雪上加霜。对于病弱的母亲来说,一手养育两个孩子并不轻松。林在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家是没有希望的。 他也知道家中频繁有奇怪的男人造访。林同时注意到,他一直想压着从母亲那边买走孩子。那一次,她断然拒绝了。尽管如此那个男的也不放弃。一次又一次的,教唆说『无论给那一个生活都会变得轻松』。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每一次她都摇头拒绝。 够了,林这么想。 能够这样已经足够了。能够看到她这般样子,就已经能感受到幸福。母亲能够做到这份上,已经是爱我们的证明了。所以,足够了。所以不需要更多的了。他这么想到。 三天后,林离开了他的家族。 在夜里出发。林就像家畜一样被装到带铁栏的车上,然后被男司机开车带走了。 连休息都没有,就在没有修过的农间土路上走了半日。车子不停的颠簸,想不晕车都不行。每次想要吐的时候,都死忍着捂住嘴。一晚上,林因为受寒而身体发颤。 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由于长途跋涉,林非常疲惫。他摇摇晃晃的下了车,向上看了看眼前的建筑。在他眼前的,是一栋耸立的水泥建筑。 『这工厂原本是作为监狱存在的,之后修了下就又可以用了』男的这么说。 的确,这建筑看上去不是对外开放的。高墙上覆着带刺的铁线,没办法从外面窥视其中。一旦进入这里,就没有什么办法出去,这就是这建筑给人的印象。 『虽然说是工厂,但是你们才是要被加工的对象』男的笑了。『这里就是人类工厂。虽然还在试验中,不过今年开始要制作少年兵器。你从今天开始的五年里,要在里面接受特殊的训练』 人类工厂,少年兵器,特殊训练——这些难以理解的词汇,一个一个从这男的嘴里蹦出来。 『你要学习如何杀人。变成优秀的杀人兵器,然后才能被黑社会组织给买走。如果能成长为杀手的话,也是有成为间谍和军人的家伙的。也有变成恐怖分子的人』 这男的接下去的话,林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前天,有个训练生死了,导致人员出现空缺。你的运气还真好呢。如果没空缺的话,不是要被拿走内脏卖掉,或要被卖给恋童的变态』 在紧紧关闭的铁门之前,站着一个穿着深绿色制服的男人。应该是看门的吧。人口买卖的家伙和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后,门卫点点头,往建筑中走去,然后看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通用门开了。出来了一个不同的人。他穿着和门卫类似的衣服,不过颜色有所不同。从帽子到鞋尖,全身都被黑色包裹。 林抬头看了那男的脸。他的眼睛像被阴影笼罩的潭水。虽然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健康,但是身体很高大(体は大きくがっしりとしていた)。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人站的笔直。没有多余的动作。在他身上有种压迫感,到底是什么人。看不出他的身份,但感觉是个糟糕的男。 买卖的家伙称他为『教官』。 教官把一沓钱递过。和之前买下林的价钱相比,这一沓钱有三倍的厚度。把钱揣入怀中,留下一句『你要努力加油哦』,这男的就离开了。 教官低头看了下林,就用眼神示意林『跟上』。 跟着他过了通用门,林往里面走去。 被坚实的外墙围绕起来的空间里,有数个并列的建筑。看上去都是挺旧的设施。全都是用钢筋水泥建造的,慢慢老化的建筑。还能看到一些有些腐朽的部分。中央有一座瞭望塔,能看到拿着步枪,搜寻有没有侵入者和逃跑者的男人。 除此之外,里面的建筑给人的感觉都很沉重。灰色的墙壁,黑色的门,浑浊的窗户。真的是让人讨厌的地方。在踏入这个地方的一瞬间,就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浑浊的空气,阴郁氛围包围着整群设施。尤其是今天的天气也不好。由于管道的排气和黄砂的缘故,空气显得很是浑浊。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黑白的,没有色彩的景色。 『在这里,我的话就是命令。明白?』 教官开口。好像是剥夺了感情一样,没有起伏的声线。 『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这所设施——不,你今后人生的教条』 声音低的,但是能够听见他说什么。 林在迈着大步的教官背后小步追赶着。就这样,好歹走到了目的地。门前守候着的两个人,退了一步立正。 第一监狱楼——门上面是这么写的。 铁质的门扉打开,这后面就是牢狱。 在狭小道路的两侧,是一个个铁格子门。在它们后面的房间里,关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穿过铁栏,可以看到他们投来的那害怕,警戒的目光。里面没有一张脸是有生气的,简直就像是俘虏们一般。恐怕自己也会被那风气所传染,变得和他们一样吧。就像是失去人生意义的活死人一样。 『这里一般是两人一组行动。同一个屋子的人会是你的伙伴,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连带责任。你们要互相帮助,协同合作,在训练的时候鼓励对方』 虽然在教官的话语中感到些许违和,但林还是点点头。 『这里是你的房间』教官的脚步停在最里面的监房。打开门,下巴示意了下。『进去』 林按他说的话走进了铁栏之中。 『把这个换上』丢过来的,是相识犯人服一样的运动衣。接下东西之后,就听见铁格子关上的声音。教官没有作出更多的说明就走了。 监房里面非常朴素。感觉没法好好睡觉的床台,露在外面的便器,用铁栅栏封起来的小窗。在屋子中间,是一个厚厚的隔断。 『哟,新人!』 从隔断的另一边,露出了一个红发少年的脸。 房间的另外一边也是差不多的配置。看起来,是把两个独立的房间的墙壁给破坏掉一部分,强行做成两个人的房间。 『俺是绯狼。请多关照哦』 同一房间的少年露出牙齿笑了。赤涩的短发,虽然斜着眼,但是笑容很明媚。 林报上名字和他握手『啊,嗯…… 请多指教』 ~~~~~~~~~~~~~~~~~~~ 这阳光的少年哪怕在这阴暗的场所,被关在在监牢之中,他的表情依旧是明亮的。那些在别的少年脸上所看到的放弃,绝望一类悲观的情绪,都无法在他身上感觉到。不知道他是还没理解自身的处境,还是天生的一副乐天性格。 他对着还站着的林催促道『嘛,快坐』。听了他说的话,林在床上坐了下来。 绯狼往床上随便一坐,压低了声音和林说话。『实际上,和我一个房间的家伙,之前自杀了』 『嗯』想也没想就大声说了出来。 绯狼把食指放在嘴上。『嘘』 『他是用绳子上吊的』指了指窗子上的格子。『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挂在那里』 这么说来,人口买卖的那人也有这么说过。由于一个人死了导致空缺,什么的。因为这样自己才会被送到这里来。但是没想到因为有人自杀的缘故。 这个房间有人死掉了吗。而且,还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又思考了一次,感觉还是很不好。 『估计,他是受不了这里的训练了吧。两周就不行了』 到底是多么严苛的训练,才会有人自杀啊。哪怕只是想象,就感觉身体发颤。这给人感觉越发不安了。 像是要把这沉重的气 氛赶走一样, 『这接下来的五年,要一起加油哦,搭档』 这么说着,绯狼露出一脸笑容。 搭档——对了,并不是单独一个人。教官有这么说过。要互相帮助,协同合作,还要再训练中互相督促,什么的。这样一来,感觉空气没有那么沉重了。 虽然是相同的年纪,但是绯狼说出的话已经很成熟了。在这里生活的话,就算讨厌,也会变得像大人一样吧(嫌でも大人にならざるを得ないのかもしれない)。 正想要询问他这里的训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叮铃铃铃——刺耳的声音响起来了,就像那种预示紧急事态的的警报一样。林惊慌的看了绯狼一眼。他一副很平常的样子,就像没事一样。『集合的信号』,他这么告诉自己。 上锁的铁格子,自动打开了。 『我们快点过去』绯狼用下巴示意。『迟到的话,就要被打了』 被绯狼带去的房间里,整齐摆放着桌子和椅子。看上去是教室的样子。每张桌子都看上去很老旧,都在右边写有号码。两个一对,一共有十组。二十个训练生分别在位置上坐下。好像有『我们的位置就在这里』的预设一样,绯狼和林在挨近的位置上坐下。 现在是上午的课程。内容主要是外语。五个小时,他们就在教室里,学习各式各样的语言。讲师切换着语言。训练中的人大多都是贫困家庭出身,连阅读和书写他们自己的母语都做不到。除了印度,菲律宾,还有从别的国家过来的人。 日语的课程结束之后,就到了午休的时间。午餐是没什么味道,很朴素的东西。只是能够填饱肚子,说不上是好吃的东西。当像流水淌过的铃声响起,绯狼说是休息结束的信号。 下午的时候,大家都在室外集合。 在运动场的中间,那个教官在那里等着。 午后第一个课程就是长跑。无论发生什么,两个人都不能停下脚步,要一起跑下去。停下脚步的队伍会被惩罚——这是教官的命令。训练生分成两列,按教官的话在外周跑起来。 一开始大家都能用平常的速度跑,但是过了三十分钟后队形就乱了。有的人步伐凌乱,还有人倒下来了。看上去是脚挫了。有的人重新站起来,也有人借过看上去是搭档的肩膀靠着。 那个脚挫了的少年,看上去没有办法站起来。他瘫倒在那儿,眼泪像开了闸一样哭出来。 『——不许哭』 不知什么时候,教官就从他身后冒出来了。 『冒出眼泪是暴露弱点的行为』 教官手里握着硬质的鞭子,像拿着黑棒一样,开始没有毫不留情的抽那个少年。在他的旁边是和他一个房间的人,两个人就这么一起伏在地上。 『什,什么啊,那个……』 真是一副残酷的光景,林一边跑一边哑然的喃喃自语。 在旁边一起跑的绯狼皱着眉头。『好了,闭上嘴跑吧。再这样我们也要被打的』 『但是——』 『那就是这里的做法』 现在不是担心其他人的场合。林的双脚也要差不多到界限了。身体好重,像是被锁紧了一样的迟钝,没法自如的动起来。同时,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没过多久,脚就动不了了,就在那里没法挪动。 『喂,没事吧?』 绯狼停下脚步,看向林的脸。 『不许休息』 传来教官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背上就传来痛楚。 『噫、』发出细小的悲鸣,林的脸皱了起来。 被硬鞭抽的时候马上就意识到了。好痛啊,这家伙在做什么,他抬头睨视教官。 『你什么眼神』冰冷的视线投过来。 林咬着牙握紧拳头。这个男的一副轻视他们的模样。对于这一群什么都做不了的孩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中。 『想张嘴咬我?有种你试试』教官督了一眼绯狼。『他也要遭殃』 连带责任——脑海过飘过教官说过的话。如果在这里反抗的话,就会把绯狼卷入其中。之前的少年也是,同室的人也一起被打了。 虽然还咬着唇,但是林松开了拳头。 『对不起,教官』旁边的绯狼低下头。然后他在林的前面蹲下。『呐,坐上来。我托着你走』 『诶,不行,可是——』 『别废话啦,快点』他带着点无理的背起林。『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两个都要受罚了』 在少年中,有的借给搭档肩膀,有的拉着同伴一起走。 要两个人互相协助一起跑,教官有这么说过。无论采用什么形式,都一定要往前走下去。绯狼的行为是准确的。 他就这么背着林默默的跑着。在这期间,停止脚步的人,毫无例外的都被教官用鞭子教训。 『……有种会死的感觉』 拖着脚步回到监房里的林,就直接躺倒在床上。浑身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过度使用的两只脚到现在都还有炙热感。 『这哪里是训练。这完全就是虐待。……靠,那个教官下手真狠』 听到林嘴里刻薄的话,绯狼科科科的笑了。『好啦,被听到就不好了』 的确,林马上禁声。不能像早上一样给绯狼添麻烦了。 『……那个,绯狼』林立起身。他俯下小声手滑。『今天对不起。……谢谢你帮了我』 『别放心上』绯狼笑着回了句。 『虽然这么说,但你还是好厉害啊……背着我还能跑,你还真有元气啊』 与累的不行的林不同,绯狼还是那么有活力。真是让人震惊。 『锻炼了两周就有力气了』他把袖子卷起来,手臂使了下力。『一开始会觉得很辛苦,但你很快会习惯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算把这两个星期的份补上,还是会有些辛苦吧。 『这种东西,能习惯吗』 无法想象自己在两周后能够一点气息都不乱的连续跑步。 『呐,先不说那个』绯狼切换了话题。『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个的话』 既然是以后一直要在一起的搭档,那自己的事情知道一些也没关系。林认真的开始说。『因为必须要钱』 林和做人口买卖的男的交涉。他没有半点迷茫,说了要将他带走之后,男的就点了头。作为代价,他得到了大笔的金钱。 『家里太穷,还有父亲的借金,是在是没有办法。用自己换了金钱之后,我就来了这里。还骗了母亲说是外出打工。』 除了说去外出打工,他并没有和母亲吐露实情。只和熟人说去日本的工厂打工并住在那里。虽然有被反对,但是林没有动摇他的决心。想要帮助母亲的这份心让他做出了用金钱卖掉了自己的事。 『这样啊……你的处境还真的挺糟的』 然后就是林询问他。『绯狼呢?』 『我是被亲人卖掉的』不如寻常明亮的音色,这时,他的声音有些灰暗不清。他垂下眼继续道。『我的母亲是娼妇。一开始只是叫我拉客人的活。但是后来觉得男的也拉不到别的客人,就用钱把我换了』 『什么——』 简直无法想象。把自己的孩子卖掉什么的。 『但是,我有种来这里没有来错的感觉』 绯狼的脸上浮现出轻松的笑容。从这幅表情上,感觉不是被迫的,而是他真心的想法。 『虽然训练很辛苦,但是能吃饱饭,不会被冻到。和以前的生活比起来,还是这边更好一点。所以,无论训练多么幸苦,我都能忍受下来。我不像你,是为了 家族,或是母亲牺牲这种值得褒奖的理由。想要活下来,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好——我是这么想的』 还真是强力的语调。他用他的双眼抓住了现实。没有悲观,没有放弃,就这么向前前进。真羡慕他这份强大。 就在这时,铃声突然响起来。牢里面的荧光灯关掉了。 『怎么了?』 『奥,到睡觉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十点了。 『钻到毛布下面去,闭上眼。巡逻的人要来了。起来的话会暴露,关到惩戒房里去的』 在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他的笑脸。 『好好睡觉让身体休息。不要让明天有负担』绯狼回到自己的床上。声音从隔断的另外一边传来。『呐,晚安』 『晚安,绯狼』 林钻回床上,闭上眼。 早上六点起来,从七点半到十二点学习。然后吃中饭,再然后跑了两个小时的步和痛苦的身体训练。一想到明天就开始头疼起来。 如果就这样不会迎来早晨就好了。 林在床上辗转反侧。大脑奇妙的很清晰。呼,他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电灯和紧急灯都关掉了,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墨黑一片。 想要回去,他这么想着。 都现在了还乱想什么呢。这不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吗。没关系,五年会过去的。很快就能和家人相见了。不这样对自己说没有办法。 好像见母亲。好寂寞。平静下来。好辛苦。没关系的。好想逃出去——相反的情绪在心中交错。 抱着偷偷拿着的家人的照片,林再次闭上眼睛。 三回里 七月底。强烈的日光照射在地面上。 在灼热的沙面上,有两列人在跑步。深蓝色的汗衫黏在身上,汗一点一点冒出来。好热,这是夏天特有的酷暑。为了能更多挡掉点太阳,林把棒球帽挪了下进行调整。 ——话说回来,以前也做过这种事。 呼,想起来了。像这样被压着跑步的事。 拉面队的训练每周都要进行一次。星期六的时候,就会租上一处市内的棒球场四五个小时。一般来说参加不参加都随意,所以很少能看见拉面队全席出现。 今天包括监督,一共就有六个人。林和马场,榎田,重松,还有马迪尼斯。 结束跑步之后就是伸展运动。补充了一点水分后,大家就在一垒旁的长椅围一个圆集合。「……上年纪了」重松喃喃。有些喘不过气,他两手放在膝盖上,开始一遍遍深呼吸。「最近,稍微跑点步,就不行了」 「上年纪了呢」传过来一句没过脑子的话,是榎田。 看着脸色还好的林,重松笑脸。「还是年轻人的体力比较好」 「……没有啦」 这种算不上什么。和那个时候比起来,现在这种就是小意思。和那种动不动就跑上二,三小时的地狱比的话。 想起当时的训练。除了长跑意外,还接受了各种高强度训练。其中还包括了远距离投掷。那个时候,一直对训练投远距离的力量的用处半信半疑。不过也幸亏现在能用上。作为游击手进行防守,能一口气配合三垒手把球丢到一垒,当时的训练到现在还真的是奇妙的派上了用场。 扭一扭肩膀和脖子,转一转手脚腕,把脚拉伸一遍后结束伸展运动了。开始正式练习,首先是练习挥棒子打球。 有一点进步了,林这么想到。和一开始只能打到空挥相比,现在已经能够好好打出去了。棒球的规则,现在大体上也都清楚了。现在对牺牲,和别的得分战术也都清楚了。防守的话,现在在简单球上的处理失误也变少了。最重要的是,马场发怒的次数也削减了。 每次训练的清单都是由源造监督制定的,同时也会按照参加的人数和天气临时进行变更。击球练习之后,就是丢球击打练习。然后是内外野扑击,长远球,再然后是跑垒。(バント练习のあとは、トスバッテイング。それから内外野ノック、ロングティー、走塁练习と続く)。 那个时候也有一天里做好几种练习。林再一次想起了他训练生时代的往事。蒸腾的暑气让人的精神没办法集中,也没有办法思考多余的事情。 并不只有林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为了让自己能多轮到几回,必须要提升练习的难度。在炎热的环境底下,整个拉面队和平时相比要迟钝了不少。平时能抓住的球,一下子就够不到了。简单的飞球,因为被太阳闪到眼睛,也接不到了。饮料消耗的速度也变快了。大家的汗水像瀑布一样多。 扑击结束之后,短暂的休息了一下。全员聚在长椅旁边,躲在有阴影的地方。 「真热呐……都要中暑了」马迪尼斯皱起脸,拿起两升装的水瓶。 林弯下腰,用毛巾把汗水擦拭掉、 「现在也要教会林队里用的信号了吧」 源造这么说了一句。 「信号?」 「就是队里指示的信号。嗯,就像这样」马场一边说,一边用手示范了下。用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肘,然后按顺序把帽子的帽舌,腰带,右耳,手掌摸了遍。「现在的话,是盗垒的信号」 「…… 这么复杂怎么记得住」 动作这么快,眼睛都更不上。 「把关键记住就简单了」源造插了一句。 ~~ 「关键?」 「我们队的关键词就是腰带了。摸了腰带之后,才是具体的信号。其他全部都是充数的。腰带后面摸耳朵,就是盗垒。摸帽子的话,就是触击球(bunt)」 「这样子哦……」有种听懂了,但是又没搞懂的感觉。 「嗯,那这个的话?」源造用右手摸了帽子,手掌,胸,耳,腰带,帽子,和手。 「…………触击球?」 听到这自信的回答,源造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 「答对」 「还有,腰带后面摸了胸口的话,就是打带跑」榎田加了一句。 「……打带跑是什么?」 「你,连这都不知道?」马场瞪圆眼。 榎田拿起棒子,在地面上开始示意说明。 「打击·结束·开跑。在一垒有跑垒,无论如何一定要进垒的时候,跑者要在投球的那一刻就开跑。打者这时一定会打中球。打出一个干净的,难以被吃掉的低球。打出的球滚到内野的话,跑垒开始跑的时候被双杀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如果这样的话,就能变成在一垒和三垒的局势。明白了吗?」 「奥,原来是这样……」 「打者进为跑者的时候,一垒跑出去后就无法回垒的时候,有风险被双杀掉」 「来试试看吧,林。你去一垒当跑者」 实际试一下的话会记得更快一些。他按源造说的走到一垒。 马场充作打击投手,而榎田则是打者。 「要在什么时候跑比较好?」 「在投的一瞬间。马场一动,你就马上开跑」 源造在垒前作出指示。帽子,耳朵,腰带,胸,帽子——打带跑的信号。 马场开始投球。林跑向二垒。 这时,榎田挥空了。 「不好」 林赶紧跑回一垒。 「啊呀!不能回去」源造的声音飞过来。 「谁叫他挥空挥了!」指向在打席的蘑菇头。 「就算是空挥,只要打出信号,就一定要跑出去。不要管打者怎么样。如果起跑慢的话(スタートが遅れるばい)。」 表示要演示一下,这次,源造接替走到一垒。林则是游击手。 马场投球的同时源造也跑了出来。球被榎田打了出去,咕噜咕噜的,是个滚地球。在抓球的时候,源造马上用滑过去一样的姿势移动过去。尽管要把球丢去二垒,但是对面已经要悠悠的安全上垒了。林把球往一垒送去。 「怎么回事,刚刚那个滑行……动作看上去一点都不老」 「我还算现役呢」 他敏捷的动作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年纪,马迪尼斯和马场感叹道。 「刚才那个就差不多算是挥了就跑(end run)。知道了吗?」源造一边说,一边练习时沾上的泥拍掉。 「嗯嗯,明白了」 的确,用这个方法跑垒员就可以进垒了。总算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战术。 但是,心里还有个在意的地方。「……但是啊,如果这是打者第三次挥空,那不就是同时三振出局和双杀了吗?」 打者三振出局,一垒的跑员也被强制出局,也有可能会演变成这种糟糕的局面。 「那样的话,也没什么办法咯」这次回答的是马场。「这也是『棒球』的一部分」 「……棒球什么的,还真难」 打棒球真是又难又深奥。棒球这种运动,并不是把球打远就可以了。实际上,无论是防守,还是跑垒,都有它的难度。 「一旦发出挥了就跑的信号,就要跑起来。要相信队友一定能够打中球。」 ——相信队友,吗。 他在心中不断咀嚼马场的话。 不要相信别人。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这是从今往后的人生教条——曾经在别人口中听到过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 为什么呢。今 天诡异的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 在清晨之前,完成了一件工作的猿渡往他最爱的酒吧走去。那在北九州市小仓北区的一角,绀屋町。他散漫的在街上走着。街上没有人,旁边的饮食店和风俗店也都关门了。 原本在夜里饮酒散步的人群都已经回家。但是在这个大家都休息了的时间,有一家叫dy·madonna』的飞镖酒吧还在营业中。 进了店,一个打扮张扬的女店主往这里看了一眼,她用那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指了下门。他打开写着『非相关人员立入禁止』的门,走下台阶。这里是杀手专用的楼层。里面呆着一个强壮的委内瑞拉酒吧,猿渡朝他要了一杯可乐。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的客人了。 在靠近墙壁的边缘,放着三个人体模型。这是用来射击的空间。朝着中间的一具人体模型,猿渡开始扔四方手里剑。 无论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朝着预想的轨道扔出去,人都变的焦躁起来了。 ——这样子可不行,打败不了那个男的。 拿背心的边缘擦拭了下汗水。总之,今天就先练着吧。 又丢了一会儿、 「——先不要投啦,你投的太入迷了」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转过头,新田坐在旁边的桌子朝这里挥手。猿渡皱起脸,这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之前心神太集中,以至于都没注意到。 猿渡中断练习,朝着对着新田的位置上坐下。 「猿仔,你要不要改下丢球的方式?」 「……不,不用特地去改」简单的回了一句,他拿起没了气的可乐瓶子对着嘴。「所以,有什么事吗?」 「暗杀久保田的事,怎么样了?」 久保田是一个华九会干部的名字。 刘(ラウ,我从之前的’劳‘改过来了)认同了猿的的实力后,马上就委托了下一个工作。这次的目标就是久保田。 他应该是住在宗像市的一轩屋。虽然,在几个小时前,猿渡就去了久保田的家里、 「……目标人物并不在」 并没有看见那个久保田,车也不见了。恐怕是洞察到了危险,就直接跑掉了吧。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谁都不在吗?」 「目标人物,不在」 他不只是像蛇一样蜕了皮的蛇一样。在久保田的家里,猿渡看到了在客厅等他的人。穿着黑西装,戴着眼镜,是一个梳着三七分头发的,看上去是社员的男性。 他一看到猿渡就发起了攻击。当然,猿渡直接就打回去了。 「原来如此」新田喃喃自语。「发觉自己的小命被人盯上,就雇用了杀手,代替自己放在那里了吧」 这个时候,久保田就没有回过家吧。其他的华九会干部同样也很可能隐去了自己的踪迹。如果不知道目标在哪里的话,就没有办法完成工作了。 看上去有些无聊的猿渡打了个哈欠咬牙。「啊啊,好无聊」 ~~~~ 包括李在内的所有干部,都已经转移到旅馆或者别墅去了。当然,每个人的住所都只有自己知道。然后和murder inc.雇佣了五,六个杀手,待机在干部的家里,作为陷阱等待对手。 然后,终于听到了动静。在久保田这个干部的家里,好像就被目标杀手给入侵了。早上赶过去看的时候,就看到了斗争的痕迹和murder inc.员工被刺杀的尸体。 「……可恶,被干掉了吗」 看着倒在沙发上死去的男性,进来咋了下嘴。 「要看下隐藏起来的摄像头的影像吗?」 听到部下的话,进来点了下头。 把之前预置的摄像头连上电视,播放里面的影像。 在影像里出现的,是他印象里的那个男的。他穿着兜帽上衣,嘴上蒙着黑布。 「这个男的——」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肯定不会错的,是那家伙。 进来一脸像是要吃了影像一样的盯着看。画面中,那男的在环视房间。在他身后,murder inc. de 杀手拿起枪,叩响了板机。 那男的感受到杀气后转过头。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他轻巧的移动避开了弹道。 『——喂,你不是久保田吧?』传出的声音感觉不到紧张。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手里剑,用奇特的方式丢了出去。丢歪了。乘着对手躲避的缝隙,他拔出了忍者刀。 就在这瞬间。 他没有躲避枪械的意思,直接开始行动。他快速的挥起刀,砍下对方拿着枪的手,剥夺对方攻击的能力。然后他就像这样转了一下身体,用刀贯穿了对手的脖子。 就在短短数秒之内,杀手就被放倒了。 『…又是打歪掉了呐(まだ曲がりも落ちもイマイチやな)』 男的捡起手里剑,嘟囔了下。下一个瞬间,他就从画面中消失了。 说回来还真令人震惊。这也太强了,都不是一个次元了。进来有些透不过气来,这会儿,他就只茫然的看着影像。 回过神,把电视的电源切掉,然后打给李打了个电话。对面说了句话。『又是坏消息吗』 「是的。把宇野山和金(キム,之前我写的吉姆)杀掉的,果然就是那个杀手,不会错的」 『……这样吗』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带着点混乱的气息,进来告诉他。「现在雇佣的杀手,应该是排不上什么用场了」 有雇佣了一名murder inc. 的杀手作为里的护卫。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看了影像之后,按照他们的实力,根本就对不上那个男的吧。 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李又叹了口气。『这下子头疼了』 「现在要赶紧和中介传消息,去找身手好的杀手」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件事能办成吗。要找到比他身手还好的杀手可不简单。恐怕,他可以称得上福冈最顶级的实力了。可以与他匹敌的人——。 呼,脑海中浮现出了某个杀手。 ——仁和加武士。福冈最强的『杀手猎人』。 那个人的话,说不能打倒那家伙。但是,仁和加武士是之前组织要抓的人。和他求助的话,那些只在意面子的的干部不会同意的吧。 唯一的希望也断绝了。结局是在国内是找不到能够阻止他的杀手了。 ……那么,国外呢? 四回表 进入设施四年之后,林的体力比以前有所提高。身高和体重也有所增长。最近,他甚至感觉房间的床都有狭小了。像棒子一样瘦长的手脚,肋旁边的腹肉,现在也长出有柔软有弹性的肌肉。这四年间,经过持续不断的肌肉训练,不仅仅锻炼了肉体和精神,也锻炼了动态视力(动く物を见る)、通过嗅觉分辨毒物,和直觉的能力。只要是杀人所需要的之后,他都有学习过。 变强之后,他自身也有了实感。 现在和当初连两小时的耐力跑都能让自己叫苦不迭的时候比起来,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二时间程度の持久走にすら音を上げていた最初の顷とは、比べものにならない)。不会有错,他的确变强了。 但是,在那个教官面前,自己看上去还只是一个没过十三岁的孩子。无论身高拉长多少,只要接近教官的视线,身体就会被那冰冷的视线震得瑟瑟发抖,只能盲目的遵从他的命令。没有办法反抗他。由于从小收到的影响,包括林在内,所有训练生的心同样这样束缚住了。 但是、 『——以打算杀死我的心,来战斗』 被他这样命令的时候,感到满心困惑。 每个月,在设施内都会举行一次考试。在月例考试中,会考到平时学习到的学科和技能,尤其会考到每日教授的实际训练。同屋的两个人所得的点数会被合起来计算。而成绩优秀的小组会得到应有的褒奖。因此,每个训练生都是拼命的激励自己学习锻炼。 他们如此拼命的理由还有一个。这些考试的结果,会极大的影响到未来能够就职的岗位。如果被贴上「不好用的兵器」的标签,就会没有买手愿意接收。最坏的可能就是成为被舍弃的棋子,像家畜一样被卖掉,然后去战场和人肉炸弹战斗。教官说了这么一席话之后,训练生们脸都青了。虽然无论如何都会就职危险的工作,在任务中丧命的可能性也很高。但是,和预定要被人肉炸弹这种极端分子搞死,这种还是太过了。 考试中的学科有【教育(教养)】【语言学】【战斗和暗杀知识】【记忆和观察能力】这四门。 从为了不让与世隔绝的自己们在重新进入社会的时候出现障碍而学习的常识,到世界趋势和读写不同语言,再到武器的使用方法和人体的弱点之类的必要内容。考的东西花样百出。 学科中注重的就是【记忆和观察能力】这个方面。主要考的是对状况的把握能力。比如,在观看了三十分钟到的视频后,考从右面跑过的男性的衣服是什么颜色?在后面停着的车的车牌号是多少?需要回答大量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有,在限定的时间中记住五十个男性的名字和脸,然后通过一张相片回答出这个男性的名字,这类问题也在过去出现过。 在学科的考试结束之后,就要开始考实际的技巧。这一类的话,有【身体能力】【射击】【实战】这三个科目。 所谓【身体能力】,就是体力测试。测试包括跑步能力,持久力,腕力,瞬间爆发力,和其他一些项目。 【射击】的话,就是使用不同的武器进行射击。以前有过用手枪射击射击场的靶子,也有过用步枪射击放在预放距离的模型,还有过用弩猎取动物。从组枪,设置,到结束(组立·设置·退却),也会计时。 【实战】的话,是在被围起来,没法逃脱的场地内,和活人战斗。对手可能是退役军人,武术师,地下拳击手,之类各式各样的对手。 令人惊讶的是,这次【实战】的对手,是那个教官。 『以打算杀死我的心,来战斗』他就用那平时的语气这样命令到。 测试开始了。时间只有短短五分钟。林取过给他的刀子,开始和他对决。打算杀死他——咀嚼教官对他说的话,他使力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对方没拿着武器。 挥着手中的武器,想办法在教官身上留下伤痕。但是,每次的攻击都被看穿,只用手刀就一下就化解了攻击。还有三分钟,没时间了。林开始变得焦躁起来。因为这个关系,他的攻击变得杂乱起来。由于挥的浮动太大导致漏洞出现。 教官马上一脚踢了过来。坚硬的靴头刺中林的侧腹。好痛,脸都皱了起来。但是,也就只是皱了下脸而已。因为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他已经习惯了疼痛。 他调整姿势开始反击。以右手的刀子作为幌子,左手一发往对方的脸面打去。这是,林的拳头被停下来,就这样被拉起来。 『——结束了』 这是测试结束的信号。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结局就是什么都没做成就结束了。『我应该和你说了要抱着弄死我的心来战斗了吧?』 教官说话的音色令人胆颤。测试的结果看上去很不好。 『我还真是被小瞧了啊(舐められたものだな、私も)』 真是令人震惊的话。 他看穿了林没有遵守命令这一事实。 完全没有杀死人的打算。他没有怀抱着一定要杀掉的心思。他并不想去杀人。他不想。虽然他一直接受着如何杀人的教育,但是内心却否定了这一行为。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杀人是有罪孽的。夺取他人生命是不好的这一观念,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忘却的。无论接受多少杀人的技术教育,他都觉得自己是不可以杀人的。人,是不能被杀掉的存在。 『刀子的角度是很重要的。你的攻击,只能堪堪划坏皮肤罢了』 明明教了多少人的致命点在哪里,教官无语的耸肩。 林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对着这样的林,他背过身,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只要一瞬间的犹豫就会没命——你以后要生活的,就是那种世界』 全部的科目测试都结束了。 第二天,月例考试的结果就出来了。 所有的科目,都会按优,良,中,及格,不及格这几个分段被评价。还会按照个人的总分,和两个人的平均分进行顺位的排序。林的综合分数,一直都是训练生中最优秀的。 走过去看成绩表。 『耶,我们组是第一』 绯狼的声音传过来。他的个人成绩是第二位。 『你的射击是《优》呢,好厉害啊,我只是《及格》呢』 『绯狼你上个月也是《优》吧』 『上次是因为用的弩啦。枪的话我很不擅长的』 比较互相的成绩是林他们的习惯。 『你日语真厉害啊。我这方面很不好。平假名和片假名,我都半懂不懂的』 语言的成绩,好像也会影响到未来被派遣的国家。 『但是,我的英文很好,你就不太行了。我们两个合起来的话就好了』 林点头,的确是。两人的长处和短处都不一样。 『对了,猫』绯狼露出牙。『离开工厂后要一起工作吗?』 『……诶?』 一瞬间,他有些迷惑。 他只一心想着要从这里出去。这之后的事情,他并没有考虑到。 绯狼眼睛亮亮的,用兴奋的语气说道。『虽然一开始没办法,但是总有一天会再会的吧。两个人的话,就能赚到一堆钱,然后每天都能开心的过日子』 『那样子不错呢』林说道。『我们两个的话,就是最强的』 肯定,能变成很棒的组合吧。 他这么期望着。想要快点变得自由。想从这里出去。心急(気が逸る)。想要做的事情,一件一件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啊,突然想起来。 『到那个时候的话,要来我家玩哦,虽然家里很穷什么都没有。我会把你介绍给我家人的』 绯狼点了好几次头。 『去去去。我绝对会去的。好期待啊』 怀揣着梦想,两个人笑了起来。 要是以后一直能和他一起这样笑着走下去就好了。 为了这个目标,一定要考过考试,一定要得到自由。 『……再过不久就是最终考试了』 半年后就是最后的测试了。如果能够合格的话,就可以出去了。 『是啊』绯狼喃喃自语。 这里所有的训练生在这五年中都想着要自由。尝试逃走被扔到惩罚房的组合也不是没有。他们的结局都是一去不返。 无数次想要从严苛的训练中逃走。每次,都还是决定和他一起坚持下来(その度、绯狼と共に乘り越えてきた)。他的影响真的很大。两个人互相帮助,总算忍着走下来了。他,就是最好的搭档。 『……谢谢你,绯狼』林小声的告诉他。这样和他说还是第一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有你,我才走到了现在』 『我也是一样的』 绯狼回了个笑脸。 『为了最终考试努力』 他朝着林伸出右手。 『嗯』和他握手,林用力的点点头。『我们要一起合格』 『必须要合格,两个人一起出去吧』 两个人握手一起发誓。 下一次就是最终考试了。这五年的时间,终于要结束了。 那种训练忍忍就过去了。无论什么考试内容都必须要合格。没问题的,和他一起的话。他对自己抱有信心。 ——直到那时候。 四回里 ——又是、这样。 最近,总是做梦一样,一直回想起过去的事情。这是什么预兆吗。胸口有种闷闷的感觉。醒来感觉很不好,脑子也有些不清楚。 马场并不在事务所,应该是出去了吧。估摸着是他是去练球了,林耸耸肩。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今天没有什么特殊的预定事项,要不要去买东西呢。这种时候,还是去买东西最能让心情变好了。无论是衣服,鞋子,还是化妆品,买这些的钱是足够足够的了。和那个做什么都需要忍耐的时候相比,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为了换衣服,他把身上被汗浸湿的t恤给脱了下来。镜子前映照出自己赤裸的身躯。还真是难看。全身上下都是数不清的旧伤。在养成设施里由于训练留下的伤痕,到现在还残留着。 隐约在肋旁的侧腹中、有一处很明显的伤痕。这是拷问留下的痕迹。 为了不在不敌被俘后吐露出情报,设施中还训练了对拷问的忍耐功夫。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些不讲道理的内容。 首先,会给人看一张纸。上面记载着目标男性的档案。名字,年龄,住所,经历——这些会给人看几分钟。除此之外,内容就没有人知道。 把训练生关进小屋子。然后就让专业的拷问师开始进行半日之久的拷问。拷问师会拿出男性的照片,然后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想办法让人把情报给吐露出来。殴打脚踢,或是用砍刺施以伤害。给予各式各样的刺激,让身体体验不同种类的痛觉。无论被做了什么,无论经受了何种痛楚。掌握不同程度的痛苦,掌控好自己的恐怖心——这是教官的理论。 『要对抗的不是痛苦,而是恐惧之心。如果心有恐惧,嘴就不牢了。思考一下,想象自己会被做什么的时候是会被恐惧战胜的。所以,要掌握控痛苦和拷问』 教官曾经说过这些。 除了这些教授的东西,还会进行评价。根据人忍受的程度,说了多少东西,根据这些来扣分。没有什么授业是比这个更讨厌的了。 林当时,一直憎恶那个教官。残忍,冷酷,没血没泪的施虐者。从这里出去之后,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你。使用你教授的技巧把你暗杀掉。虽然他一直在心底隐藏着憎恨来忍耐、度过这五年的训练,但是在教官的训导还是有效的。当然,在拷问上的授业也是如此。 他在换衣服的时候不经意想到。今天的自己,也是拜那个教官所赐。一个人作为杀手,说不定能把那个男的暗杀掉吧。突然产生了想要尝试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功,但是有种迷之自信。一边想着让榎田帮忙寻找出那个教官的所在,一边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挺蠢的,一个人就这么笑了出来。 因为想到了这种事,就决定要和榎田去碰个头。 在jr波多市(站?)的东急手创馆(东急ハンズ)中,他找到了白金蘑菇头。是那家伙,一看他那和往常一样亮眼的样子就知道是他。用一只手拿起购物袋,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哟」 注意到林,榎田随意的举起手。 「买东西?」 「嗯,来买做新作的材料」 「新作?」 「红背蜘蛛持键器(key holder)和红背蜘蛛通信机。还有,红背蜘蛛手榴弹和红背蜘蛛塑料炸弹。做完了的也会给你」 「…不,我不需要」 手榴弹,炸弹。做的都是些危险的东西啊,林耸耸肩。感觉都可以转职武器商人了。 「——啊,对了」 榎田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知道,一个叫杨的男的吗?」 面对问题,林倾了下头。「yang?」 在国内应该有很多叫这个名字的人吧。但是,脑子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不,我是不知道」 榎田回了句「行吧」,就走了。 ~~~~ 坐高速船甲壳虫号,从釜山到福冈三个小时不到就到了。今天,到达博多港的赵他们,分别找了情报人去寻找猫梅和华九会的线索。 到快落山的时候,在和杨汇合。汇合的地方是从大濠公园地铁步行五分钟的位置,亚洲料理店。 就着鲜红色鸡尾酒,和放着荷包蛋的两人份印尼辣味炒饭,杨先开口问了句。「有什么收获吗?」 赵摇摇头。尽管在福冈市跑了半天的时间,使了手段逼问两个情报人,但是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猫梅的名字好像改了。现在好像叫『林宪明』。除了名字改了之外,就没获取到别的预想中的消息了」从猫梅上挖出来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了。赵叹息了一声叉进荷包蛋。这些没用的情报人,他统统给干掉了。 然后把视线转回杨身上。「那?你这边怎么样?」 「猫梅被卖掉的叫华九会的组织,你套出多少消息」 赵身子前倾好听杨说的话。 「华九会最近,好像他们的干部一直有人被杀掉。就在前几天,组织的领头刚刚被暗杀掉。好像是和华九会对立的组织趁着这个机会干的。」 「诶」 「然后,他们现在,在中介那里说要找身手好的杀手的样子。想要补缺实力好和敌对的人对抗」 「等一下」赵斜了下脖子。「华九会不是雇佣了猫梅吗?明明有专用的杀手,为什么还要特地去外面找呢?」 「那个猫梅的话,因为他没用了所以不是没办法了呢」 ——没有,用? 否认了这个想法的杨突然想到。「应该不是那样的」 这没道理啊。我们经受了那么残酷的训练,可是被锻造后的精锐。不可能没用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在思考。难道,猫梅被杀掉了吗。难道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吗。 只靠想象脑补事情只会浪费时间。还是早点动手去问当事者吧。 「拿到华九会的联系方式了吗?」 「当然」 不管什么理由,华九会他们想要找杀手就行。让他们用林宪明的情报支付自己对他们的支援就好。 「和他们说,这里有身手好的杀手」 「嗯,马上」杨点头。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嗯嗯,对了,老爷。请收下这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然后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什么啊,这是」他转转脖子。 仔细看的话,是一个蜘蛛。但是动不了。这是尸体还是假货。 「好像是窃听发信机。从今天见到的情报人那里拿来的」 仔细看的话,蜘蛛的身体旁边有个小小的拨受。现在有接通电源。「……原来如此」 ~~~~ 和榎田约定的场所在jr博多市中的拉面店中。 「——对咯,快到烟火大会咯」 身子靠在墙上眺向远处,马场自言自语道。 看了下记载的明细。时间是八月一日午后八点到九点半,地点是大濠公园。预定发射的烟火数量是六千发。 「奥,大濠?」坐在对面的榎田抬起头,督了一眼海报。「好像会有四十五万人呢,简直人山人海」 「嗯。每年都很多人」 因为这是福冈市内年度中,最重量级的烟火大会,所以在每年的这一天,往返周边的道路和交通都会比较混乱。 「今年没有赶上山笠,要不要去看烟火呢」 他痛心的喃喃。此时,下单的东西送到了。是两份叉烧面。榎田一边吃面一边切入主题。 「呐,关于那件事」 虽然榎田被拜托 去搜寻藏匿起来的华九会干部的踪迹,但是这次搜寻的过程有些艰难。 「我的间谍,好像被杀掉了」 他饲养着好几个人用来提供情报。其中华九会的内部也藏着向他泄露情报的人。 「定期联络的人突然就不见了。然后在前不久在海上被发现。噫,还被报道在新闻上,就是『在博多湾发现被毒杀的尸体』的那个」 「啊啊,这样说的话」 就在最近,有看到这样的报道。 「拷问过后被丢到毒气室里杀掉。还特地把尸体丢到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可能是用来警告人的缘故吧」 组织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威胁其他吃里扒外的家伙。实际上也有效果。 「虽然里面还有别的人,不过现在也没法自由活动。看上去那边也很是戒备。现在让人调查干部的所在地会有些危险」 狩猎华九会干部的行动停滞不前。 「根据他的情报来推测,一个叫进来的男性把所有人都分散开了。同样,也是他提案说要让干部们去避难」 「总之,我们先标记这个叫进来的男性,看看他会不会和干部进行接触」 「是呢」榎田也点头。 「如果有进来的动作就告诉我,我会去跟踪他」 「ok。嘛,不过他最近一直忙着处理一个叫兽王的组织,所以应该没什么空对马场你们出手……不过,有个奇怪的家伙」 「奇怪的家伙?」停下筷子看相榎田。 「一个叫杨的门客,一直在嗅探林的情报」 「yang?」 「是这家伙」 偷偷摸出一张照片给看了眼,但是这个男的他并没什么印象。 「谁啊这男的。难道是华九会的人?」 「不是。因为他也想知道华九会的东西」 马场歪头,这是怎么回事。 在刺探华九会的情报的话,杨是其敌对组织的人吗。不管怎么杨,林被盯上了的话,就不能放手不管。 「知道那个叫杨的所在吗?」 「当然」榎田从包里取出电脑。敲击了下键盘,gps上就显示出了位置。 话说回来、 「…………啊」 榎田突然停下手指。 「怎么了?」 「发信器的拨手被动过了」 「阿拉拉」 看来,对面是发现自己被追踪了的样子。 「挺能干的嘛,那男的。虽然脸挺臭的,但是脑子看上去意外的很灵光」榎田呲着牙笑了。「看上去刚刚还在大濠,不过从那里记录就中断了」 没办法。现在只能放弃了。 「嘛,哪怕放着不管,林也没事吧」 对于榎田说的话,马场没有同意。他只是「唔」的继续吃面。 「这么担心嘛?你太过保护他了」 「……那孩子,最近的样子有些奇怪。样子恍恍惚惚的(ようぼ一っとしとる)」 「是吗?」 「怎么说,看上去在想什么事讷」 马场小声的叹息了下,咬了口叉烧。 ~~~~ 在一个小时前,进来和那个男的接触了。 对方是一个叫杨的中国人。认识的中介说「他主要在中国活动,是个身手很好的杀手,所以你们要不要雇佣?」这样建议过。 国外的,身手好的杀手——在这个时间赶上还真是太好了。 见面的地方在中洲的飞镖酒吧。进来到的时候,杨正坐在角落的一处厢座上喝酒。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原本就是这样。 点了饮料,进来开始和他谈工作。 「那个叫赵的杀手,能用吗?」 最重要的就是这点了。 「当然了。他年轻,身手很好」杨自信满满地点头。「他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人兵器培育。用原本的说法,他就是工厂的商品」 「工厂的商品,吗……」进来低声说道。 ——工厂 以前有听过一点传言。在中国某省所在的,一处雇佣兵养成设施。说不好听的,就是少年兵器工厂。「的确,收集各地贫穷家庭出生的孩子,并让他们进行训练」 「对的。对象是十岁左右的少年。时长为五年。完成所有的程序之后,通过专门的中介,卖给需要战力的组织。赵也是从那个设施中出来的。不属于某个组织,是自由接单的杀手。然后呢,我就是他的经纪人。他不仅在训练生时代就很优秀,在毕业测试之后更有所成长。他来工作的话,一定能够满足你的需求」 都说到这份上,要不要试着雇那个男的呢。这里拒绝的话,也没有别的能用的就是了。 「对了,报酬的话,就用言值支付就可以了(言の値)」 「言值?」 那是什么啊,进来皱起脸。对方不想要钱吗。 「可以说是一种交换条件吧。赵在寻找一个男的。如果帮他忙的话,无论多少人都可以无偿杀掉。他是这么说的」 杨喝掉玻璃杯中的残酒、 「他还真是个不正常的男的呢」脸上浮现出苦笑。「那个工厂里出来的家伙,多少那里都会有点不正常。要不,怎么能从那种地狱垃圾堆一样的地方,忍受了五年的时间呢」 「是这样的吗……」就算这么说,也还是无法理解。 「而且,那个赵本身就哪里出了毛病。被扭曲的方式教育,用世上少有的,残酷的方式选拔出来的人。……嘛,换句话说,他就是非常优秀的人」杨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 哪里出了毛病的,扭曲的人。麻烦的家伙,总有点不安的感觉。 「那个工厂,当时都做了什么?」他突然涌现出兴趣。说是少年在那种不正常的设施生活了五年。到底是何种恶劣的环境呢。 「简单的来说,就是洗脑和体罚。虽然挂了个训练的名目」 杨冷着脸说。 「进去的最开始两年主要是训练基础体力。当然,也会锻炼脑子。为了能在世界各地都能活动,从小开始就会开始教授英语和日语。西班牙语也会教。体能上去后,就开始进行实战训练。这时候也会开始教授如何使用武器」 「……原来如此」进来喃喃。他想不出说什么。 这是个没办法想象的世界。把这些没多少岁的少年收集起来,用残酷的训练把他们变成杀人武器什么的。 「设施中通常会以两人一组行动。住在同一个监房,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直呆在一起。在驱离孤独感的同时和同室的人培育羁绊,互相鼓励一起度过冷酷的训练。无论做什么都要同生共死,考虑到到连带责任。因为其他组的人是敌手,所以根本不会产生什么交流。同室的搭档,是唯一可以说上话的对象,也是唯一的同伴」 杨说的很饶口。看上去并不是酒的缘故。他继续得意的说道。 「然后,他们在五年后,就会迎来毕业测试。这个测试合格的人,就会被允许从设施中出去。合格率正好是一半。真是残酷的训练」 「一半…… 两者取一,吗」 「嗯,二者去一」杨点头。然后他就科科的笑了。「当然了。两个里面留一个人」 他的嘴唇诡异的咧了下。 「不管怎么说,要把住同一个屋子里的人杀掉」 「——诶?」 面对进来的疑问,杨这么回答他。「是让孩子们互相残杀哦」 可怕,这疯狂的世界。虽然从自己的立场上也不好这么说。 把细长的眼再眯起,杨说道。 「和同一个屋子里的搭档战斗,先杀死对方的人就能合格——这就是最终测试的内容」 五回表 《——最终考试,现在开始》 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教官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冰冷。 终于,最后的测试开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监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林这些训练生,还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复数的靴子声。看守们来到监房前,把武器从铁格子的空隙间投过来。刀子(ナイフ),短刀(短刀),斧子,棍棒——就这样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丢进来,在林和绯狼中间砸出声响。 什么啊,这是。从现在要开始什么吗。林扭了下头,眉头惊讶的蹙起,和绯狼面面相觑。 《时间不限》 教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监房。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 扬声器传出的话语让人难以置信。 『……诶』 林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的确,教官刚刚说了那话。 被关上的门扉。被关起来的两个训练生。被提供的武器。 ——难道,是要把绯狼杀掉吗?那就是最终考试吗? 对于无法意料到的展开,他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不能相信教官说的话。不想去相信。 同时,他也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是这样子的吗,还有,林终于察觉到当时那违和感的正体。 那时候一直觉得奇怪。 那是从他来到设施之时,就从教官那里听来的话语。别人的一切都不可信,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这是这里的教训,这就是他所说的话。然后,他又这么说。——要互相帮助,协力合作,还要在训练上互相激励。 这两句话明显互相矛盾。一边说着不能相信人,一边又说要和别人协力互助? 这是,教官对自己们揭示了那时的答案。 这之后,训练生们要永远在孤独中奋战一生了。他们是不能与人产生联系的兵器预备军。虽然如此,监房都是两人一间。平时一直和搭档一起生活,互相协作,连带责任。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吗——林对此感到愕然。他对于那个男人对此可能作出的考虑,而感到全身冰冷。 『什,什么,骗人的吧……?』绯狼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的脸因为抽筋,所以显得有些扭曲。 《不限制手段。包括给你们的武器,无论用什么武器都没有关系。——那么,现在开始》 放送到这里就结束了。 『别开玩笑了!』 绯狼朝着牢房外叫道。他抓着铁格子,拼命摇它。 『你们是叫我们互相残杀吗!别开玩笑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对于在那喊叫的绯狼,路上的看守们只是投以冷漠的眼神。 『……靠』拳头打在铁格子上,绯狼一脸颓废。『这种事情,没道……』 林茫然的看着绯狼的背影。 绯狼,是他到现在唯一的,互相帮助的伙伴。是从一开始就像最好的朋友,家人,或者兄弟一样的存在。然后,就说要把对方杀掉吗。这意思是,为了杀掉对方,而经受这五年的意思吗。就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吗。愤怒渐渐开始沸腾,人也心烦意乱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ぐっと堪え、首をふる) 做不到。自己没办法把绯狼杀掉。不想杀了他。绝对,不杀他。曾经约定好的。要一起从这里出去。 『——绯狼』 声音传至那抖动的背脊。 『活下去,我们两个人』 用强调的语气告诉他。 绯狼转过头看向林。『……但是,要怎么做才能?』 『从这里逃出去』 从被丢进来的武器中取出斧子。 『把这里的栅破坏掉。按照我们的体型,可以从窗户里伸出去』 林扬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铁栅栏上砍着。咔,咔,金属的声音响起。给我坏掉,坏掉,坏掉啊——他用力敲击铁栅栏。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无论如何,这样想着,林拼命的挥着斧子。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痛楚。 『噫,啊——』 脸因为疼痛皱起,他转过脸。 背后站着的是绯狼。 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上面沾着血。 『绯,狼……?』 林睁大眼睛看着他。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滴到地上。晃悠的身体跪倒。 『你——』 ——刺向我? 难以置信。 在说不出话的林面前,绯狼颤着舌告诉他。 『……啊啊,你动的话,内脏会流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试验?』绯狼嗤笑。 林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没办法理解,脑子转不动。他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混乱的,没办法动弹的林,绯狼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家伙吧。同室的家伙是自杀,对你是这么说的吧?那个,不是真的自杀哦。是我杀了他。绞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那里』 『诶——』 转动习惯用刀的手,绯狼继续说下去。 『我偶然听到看守的话。说是最终考试是把同屋的同伴给杀掉。同室的人不见了的话,我就合格了。所以,我就让他像自杀一样死掉了。这样,应该就能免除考试了』 绯狼突然露出笑容。他用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俯看向林。 『但是,你却过来了。人员补充?别给我开玩笑了。我的辛苦都白费了。虽然想着要把你杀掉,但我还是停手了。如果连续两个人都自杀了的话,我就显得奇怪了呢』 『骗,骗人』林扭着脸摇头。 没办法去相信。他想要把自己杀掉什么的。我把他想成是唯一的朋友,兄弟,他却。 一切,都是虚假的吗。他的笑脸,言语。包括约定也是。 『……笑死我了,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了。你,是不想杀人的吧』刀子的方向对准林。 所以,他继续道。 『所以让我活下来吧。代替你,成为优秀的杀手』 绯狼朝这里袭来。他抓住林的肩膀,摁倒在地上。 抓着刀的右手高高扬起,他脸上又浮出嗤笑。『——那再见了,猫』 《——最终考试,现在开始》 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教官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冰冷。 终于,最后的测试开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监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林这些训练生,还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复数的靴子声。看守们来到监房前,把武器从铁格子的空隙间投过来。刀子(ナイフ),短刀(短刀),斧子,棍棒——就这样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丢进来,在林和绯狼中间砸出声响。 什么啊,这是。从现在要开始什么吗。林扭了下头,眉头惊讶的蹙起,和绯狼面面相觑。 《时间不限》 教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监房。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 扬声器传出的话语让人难以置信。 『……诶』 林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的确,教官刚刚说了那话。 被关上的门扉。被关起来的两个训练生。被提供的武器。 ——难道,是要把绯狼杀掉吗?那就是最终考试吗? 对于无法意料到的展开,他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不能相信教官说的话。不想去相信。 同时,他也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是这样子的吗,还有,林终于察觉到当时那违和感的正体。 那时候一直觉得奇怪。 那是从他来到设施之时,就从教官那里听来的话语。别人的一切都不可信,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这是这里的教训,这就是他所说的话。然后,他又这么说。——要互相帮助,协力合作,还要在训练上互相激励。 这两句话明显互相矛盾。一边说着不能相信人,一边又说要和别人协力互助? 这是,教官对自己们揭示了那时的答案。 这之后,训练生们要永远在孤独中奋战一生了。他们是不能与人产生联系的兵器预备军。虽然如此,监房都是两人一间。平时一直和搭档一起生活,互相协作,连带责任。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吗——林对此感到愕然。他对于那个男人对此可能作出的考虑,而感到全身冰冷。 『什,什么,骗人的吧……?』绯狼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的脸因为抽筋,所以显得有些扭曲。 《不限制手段。包括给你们的武器,无论用什么武器都没有关系。——那么,现在开始》 放送到这里就结束了。 『别开玩笑了!』 绯狼朝着牢房外叫道。他抓着铁格子,拼命摇它。 『你们是叫我们互相残杀吗!别开玩笑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对于在那喊叫的绯狼,路上的看守们只是投以冷漠的眼神。 『……靠』拳头打在铁格子上,绯狼一脸颓废。『这种事情,没道……』 林茫然的看着绯狼的背影。 绯狼,是他到现在唯一的,互相帮助的伙伴。是从一开始就像最好的朋友,家人,或者兄弟一样的存在。然后,就说要把对方杀掉吗。这意思是,为了杀掉对方,而经受这五年的意思吗。就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吗。愤怒渐渐开始沸腾,人也心烦意乱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ぐっと堪え、首をふる) 做不到。自己没办法把绯狼杀掉。不想杀了他。绝对,不杀他。曾经约定好的。要一起从这里出去。 『——绯狼』 声音传至那抖动的背脊。 『活下去,我们两个人』 用强调的语气告诉他。 绯狼转过头看向林。『……但是,要怎么做才能?』 『从这里逃出去』 从被丢进来的武器中取出斧子。 『把这里的栅破坏掉。按照我们的体型,可以从窗户里伸出去』 林扬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铁栅栏上砍着。咔,咔,金属的声音响起。给我坏掉,坏掉,坏掉啊——他用力敲击铁栅栏。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无论如何,这样想着,林拼命的挥着斧子。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痛楚。 『噫,啊——』 脸因为疼痛皱起,他转过脸。 背后站着的是绯狼。 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上面沾着血。 『绯,狼……?』 林睁大眼睛看着他。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滴到地上。晃悠的身体跪倒。 『你——』 ——刺向我? 难以置信。 在说不出话的林面前,绯狼颤着舌告诉他。 『……啊啊,你动的话,内脏会流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试验?』绯狼嗤笑。 林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没办法理解,脑子转不动。他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混乱的,没办法动弹的林,绯狼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家伙吧。同室的家伙是自杀,对你是这么说的吧?那个,不是真的自杀哦。是我杀了他。绞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那里』 『诶——』 转动习惯用刀的手,绯狼继续说下去。 『我偶然听到看守的话。说是最终考试是把同屋的同伴给杀掉。同室的人不见了的话,我就合格了。所以,我就让他像自杀一样死掉了。这样,应该就能免除考试了』 绯狼突然露出笑容。他用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俯看向林。 『但是,你却过来了。人员补充?别给我开玩笑了。我的辛苦都白费了。虽然想着要把你杀掉,但我还是停手了。如果连续两个人都自杀了的话,我就显得奇怪了呢』 『骗,骗人』林扭着脸摇头。 没办法去相信。他想要把自己杀掉什么的。我把他想成是唯一的朋友,兄弟,他却。 一切,都是虚假的吗。他的笑脸,言语。包括约定也是。 『……笑死我了,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了。你,是不想杀人的吧』刀子的方向对准林。 所以,他继续道。 『所以让我活下来吧。代替你,成为优秀的杀手』 绯狼朝这里袭来。他抓住林的肩膀,摁倒在地上。 抓着刀的右手高高扬起,他脸上又浮出嗤笑。『——那再见了,猫』 《——最终考试,现在开始》 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教官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冰冷。 终于,最后的测试开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监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林这些训练生,还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复数的靴子声。看守们来到监房前,把武器从铁格子的空隙间投过来。刀子(ナイフ),短刀(短刀),斧子,棍棒——就这样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丢进来,在林和绯狼中间砸出声响。 什么啊,这是。从现在要开始什么吗。林扭了下头,眉头惊讶的蹙起,和绯狼面面相觑。 《时间不限》 教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监房。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 扬声器传出的话语让人难以置信。 『……诶』 林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的确,教官刚刚说了那话。 被关上的门扉。被关起来的两个训练生。被提供的武器。 ——难道,是要把绯狼杀掉吗?那就是最终考试吗? 对于无法意料到的展开,他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不能相信教官说的话。不想去相信。 同时,他也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是这样子的吗,还有,林终于察觉到当时那违和感的正体。 那时候一直觉得奇怪。 那是从他来到设施之时,就从教官那里听来的话语。别人的一切都不可信,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这是这里的教训,这就是他所说的话。然后,他又这么说。——要互相帮助,协力合作,还要在训练上互相激励。 这两句话明显互相矛盾。一边说着不能相信人,一边又说要和别人协力互助? 这是,教官对自己们揭示了那时的答案。 这之后,训练生们要永远在孤独中奋战一生了。他们是不能与人产生联系的兵器预备军。虽然如此,监房都是两人一间。平时一直和搭档一起生活,互相协作,连带责任。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吗——林对此感到愕然。他对于那个男人对此可能作出的考虑,而感到全身冰冷。 『什,什么,骗人的吧……?』绯狼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的脸因为抽筋,所以显得有些扭曲。 《不限制手段。包括给你们的武器,无论用什么武器都没有关系。——那么,现在开始》 放送到这里就结束了。 『别开玩笑了!』 绯狼朝着牢房外叫道。他抓着铁格子,拼命摇它。 『你们是叫我们互相残杀吗!别开玩笑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对于在那喊叫的绯狼,路上的看守们只是投以冷漠的眼神。 『……靠』拳头打在铁格子上,绯狼一脸颓废。『这种事情,没道……』 林茫然的看着绯狼的背影。 绯狼,是他到现在唯一的,互相帮助的伙伴。是从一开始就像最好的朋友,家人,或者兄弟一样的存在。然后,就说要把对方杀掉吗。这意思是,为了杀掉对方,而经受这五年的意思吗。就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吗。愤怒渐渐开始沸腾,人也心烦意乱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ぐっと堪え、首をふる) 做不到。自己没办法把绯狼杀掉。不想杀了他。绝对,不杀他。曾经约定好的。要一起从这里出去。 『——绯狼』 声音传至那抖动的背脊。 『活下去,我们两个人』 用强调的语气告诉他。 绯狼转过头看向林。『……但是,要怎么做才能?』 『从这里逃出去』 从被丢进来的武器中取出斧子。 『把这里的栅破坏掉。按照我们的体型,可以从窗户里伸出去』 林扬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铁栅栏上砍着。咔,咔,金属的声音响起。给我坏掉,坏掉,坏掉啊——他用力敲击铁栅栏。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无论如何,这样想着,林拼命的挥着斧子。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痛楚。 『噫,啊——』 脸因为疼痛皱起,他转过脸。 背后站着的是绯狼。 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上面沾着血。 『绯,狼……?』 林睁大眼睛看着他。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滴到地上。晃悠的身体跪倒。 『你——』 ——刺向我? 难以置信。 在说不出话的林面前,绯狼颤着舌告诉他。 『……啊啊,你动的话,内脏会流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试验?』绯狼嗤笑。 林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没办法理解,脑子转不动。他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混乱的,没办法动弹的林,绯狼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家伙吧。同室的家伙是自杀,对你是这么说的吧?那个,不是真的自杀哦。是我杀了他。绞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那里』 『诶——』 转动习惯用刀的手,绯狼继续说下去。 『我偶然听到看守的话。说是最终考试是把同屋的同伴给杀掉。同室的人不见了的话,我就合格了。所以,我就让他像自杀一样死掉了。这样,应该就能免除考试了』 绯狼突然露出笑容。他用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俯看向林。 『但是,你却过来了。人员补充?别给我开玩笑了。我的辛苦都白费了。虽然想着要把你杀掉,但我还是停手了。如果连续两个人都自杀了的话,我就显得奇怪了呢』 『骗,骗人』林扭着脸摇头。 没办法去相信。他想要把自己杀掉什么的。我把他想成是唯一的朋友,兄弟,他却。 一切,都是虚假的吗。他的笑脸,言语。包括约定也是。 『……笑死我了,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了。你,是不想杀人的吧』刀子的方向对准林。 所以,他继续道。 『所以让我活下来吧。代替你,成为优秀的杀手』 绯狼朝这里袭来。他抓住林的肩膀,摁倒在地上。 抓着刀的右手高高扬起,他脸上又浮出嗤笑。『——那再见了,猫』 《——最终考试,现在开始》 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教官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冰冷。 终于,最后的测试开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监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林这些训练生,还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复数的靴子声。看守们来到监房前,把武器从铁格子的空隙间投过来。刀子(ナイフ),短刀(短刀),斧子,棍棒——就这样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丢进来,在林和绯狼中间砸出声响。 什么啊,这是。从现在要开始什么吗。林扭了下头,眉头惊讶的蹙起,和绯狼面面相觑。 《时间不限》 教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监房。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 扬声器传出的话语让人难以置信。 『……诶』 林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的确,教官刚刚说了那话。 被关上的门扉。被关起来的两个训练生。被提供的武器。 ——难道,是要把绯狼杀掉吗?那就是最终考试吗? 对于无法意料到的展开,他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不能相信教官说的话。不想去相信。 同时,他也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是这样子的吗,还有,林终于察觉到当时那违和感的正体。 那时候一直觉得奇怪。 那是从他来到设施之时,就从教官那里听来的话语。别人的一切都不可信,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这是这里的教训,这就是他所说的话。然后,他又这么说。——要互相帮助,协力合作,还要在训练上互相激励。 这两句话明显互相矛盾。一边说着不能相信人,一边又说要和别人协力互助? 这是,教官对自己们揭示了那时的答案。 这之后,训练生们要永远在孤独中奋战一生了。他们是不能与人产生联系的兵器预备军。虽然如此,监房都是两人一间。平时一直和搭档一起生活,互相协作,连带责任。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吗——林对此感到愕然。他对于那个男人对此可能作出的考虑,而感到全身冰冷。 『什,什么,骗人的吧……?』绯狼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的脸因为抽筋,所以显得有些扭曲。 《不限制手段。包括给你们的武器,无论用什么武器都没有关系。——那么,现在开始》 放送到这里就结束了。 『别开玩笑了!』 绯狼朝着牢房外叫道。他抓着铁格子,拼命摇它。 『你们是叫我们互相残杀吗!别开玩笑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对于在那喊叫的绯狼,路上的看守们只是投以冷漠的眼神。 『……靠』拳头打在铁格子上,绯狼一脸颓废。『这种事情,没道……』 林茫然的看着绯狼的背影。 绯狼,是他到现在唯一的,互相帮助的伙伴。是从一开始就像最好的朋友,家人,或者兄弟一样的存在。然后,就说要把对方杀掉吗。这意思是,为了杀掉对方,而经受这五年的意思吗。就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吗。愤怒渐渐开始沸腾,人也心烦意乱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ぐっと堪え、首をふる) 做不到。自己没办法把绯狼杀掉。不想杀了他。绝对,不杀他。曾经约定好的。要一起从这里出去。 『——绯狼』 声音传至那抖动的背脊。 『活下去,我们两个人』 用强调的语气告诉他。 绯狼转过头看向林。『……但是,要怎么做才能?』 『从这里逃出去』 从被丢进来的武器中取出斧子。 『把这里的栅破坏掉。按照我们的体型,可以从窗户里伸出去』 林扬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铁栅栏上砍着。咔,咔,金属的声音响起。给我坏掉,坏掉,坏掉啊——他用力敲击铁栅栏。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无论如何,这样想着,林拼命的挥着斧子。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痛楚。 『噫,啊——』 脸因为疼痛皱起,他转过脸。 背后站着的是绯狼。 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上面沾着血。 『绯,狼……?』 林睁大眼睛看着他。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滴到地上。晃悠的身体跪倒。 『你——』 ——刺向我? 难以置信。 在说不出话的林面前,绯狼颤着舌告诉他。 『……啊啊,你动的话,内脏会流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试验?』绯狼嗤笑。 林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没办法理解,脑子转不动。他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混乱的,没办法动弹的林,绯狼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家伙吧。同室的家伙是自杀,对你是这么说的吧?那个,不是真的自杀哦。是我杀了他。绞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那里』 『诶——』 转动习惯用刀的手,绯狼继续说下去。 『我偶然听到看守的话。说是最终考试是把同屋的同伴给杀掉。同室的人不见了的话,我就合格了。所以,我就让他像自杀一样死掉了。这样,应该就能免除考试了』 绯狼突然露出笑容。他用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俯看向林。 『但是,你却过来了。人员补充?别给我开玩笑了。我的辛苦都白费了。虽然想着要把你杀掉,但我还是停手了。如果连续两个人都自杀了的话,我就显得奇怪了呢』 『骗,骗人』林扭着脸摇头。 没办法去相信。他想要把自己杀掉什么的。我把他想成是唯一的朋友,兄弟,他却。 一切,都是虚假的吗。他的笑脸,言语。包括约定也是。 『……笑死我了,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了。你,是不想杀人的吧』刀子的方向对准林。 所以,他继续道。 『所以让我活下来吧。代替你,成为优秀的杀手』 绯狼朝这里袭来。他抓住林的肩膀,摁倒在地上。 抓着刀的右手高高扬起,他脸上又浮出嗤笑。『——那再见了,猫』 《——最终考试,现在开始》 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教官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冰冷。 终于,最后的测试开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监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林这些训练生,还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复数的靴子声。看守们来到监房前,把武器从铁格子的空隙间投过来。刀子(ナイフ),短刀(短刀),斧子,棍棒——就这样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丢进来,在林和绯狼中间砸出声响。 什么啊,这是。从现在要开始什么吗。林扭了下头,眉头惊讶的蹙起,和绯狼面面相觑。 《时间不限》 教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监房。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 扬声器传出的话语让人难以置信。 『……诶』 林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的确,教官刚刚说了那话。 被关上的门扉。被关起来的两个训练生。被提供的武器。 ——难道,是要把绯狼杀掉吗?那就是最终考试吗? 对于无法意料到的展开,他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不能相信教官说的话。不想去相信。 同时,他也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是这样子的吗,还有,林终于察觉到当时那违和感的正体。 那时候一直觉得奇怪。 那是从他来到设施之时,就从教官那里听来的话语。别人的一切都不可信,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这是这里的教训,这就是他所说的话。然后,他又这么说。——要互相帮助,协力合作,还要在训练上互相激励。 这两句话明显互相矛盾。一边说着不能相信人,一边又说要和别人协力互助? 这是,教官对自己们揭示了那时的答案。 这之后,训练生们要永远在孤独中奋战一生了。他们是不能与人产生联系的兵器预备军。虽然如此,监房都是两人一间。平时一直和搭档一起生活,互相协作,连带责任。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吗——林对此感到愕然。他对于那个男人对此可能作出的考虑,而感到全身冰冷。 『什,什么,骗人的吧……?』绯狼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的脸因为抽筋,所以显得有些扭曲。 《不限制手段。包括给你们的武器,无论用什么武器都没有关系。——那么,现在开始》 放送到这里就结束了。 『别开玩笑了!』 绯狼朝着牢房外叫道。他抓着铁格子,拼命摇它。 『你们是叫我们互相残杀吗!别开玩笑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对于在那喊叫的绯狼,路上的看守们只是投以冷漠的眼神。 『……靠』拳头打在铁格子上,绯狼一脸颓废。『这种事情,没道……』 林茫然的看着绯狼的背影。 绯狼,是他到现在唯一的,互相帮助的伙伴。是从一开始就像最好的朋友,家人,或者兄弟一样的存在。然后,就说要把对方杀掉吗。这意思是,为了杀掉对方,而经受这五年的意思吗。就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吗。愤怒渐渐开始沸腾,人也心烦意乱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ぐっと堪え、首をふる) 做不到。自己没办法把绯狼杀掉。不想杀了他。绝对,不杀他。曾经约定好的。要一起从这里出去。 『——绯狼』 声音传至那抖动的背脊。 『活下去,我们两个人』 用强调的语气告诉他。 绯狼转过头看向林。『……但是,要怎么做才能?』 『从这里逃出去』 从被丢进来的武器中取出斧子。 『把这里的栅破坏掉。按照我们的体型,可以从窗户里伸出去』 林扬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铁栅栏上砍着。咔,咔,金属的声音响起。给我坏掉,坏掉,坏掉啊——他用力敲击铁栅栏。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无论如何,这样想着,林拼命的挥着斧子。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痛楚。 『噫,啊——』 脸因为疼痛皱起,他转过脸。 背后站着的是绯狼。 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上面沾着血。 『绯,狼……?』 林睁大眼睛看着他。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滴到地上。晃悠的身体跪倒。 『你——』 ——刺向我? 难以置信。 在说不出话的林面前,绯狼颤着舌告诉他。 『……啊啊,你动的话,内脏会流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试验?』绯狼嗤笑。 林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没办法理解,脑子转不动。他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混乱的,没办法动弹的林,绯狼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家伙吧。同室的家伙是自杀,对你是这么说的吧?那个,不是真的自杀哦。是我杀了他。绞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那里』 『诶——』 转动习惯用刀的手,绯狼继续说下去。 『我偶然听到看守的话。说是最终考试是把同屋的同伴给杀掉。同室的人不见了的话,我就合格了。所以,我就让他像自杀一样死掉了。这样,应该就能免除考试了』 绯狼突然露出笑容。他用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俯看向林。 『但是,你却过来了。人员补充?别给我开玩笑了。我的辛苦都白费了。虽然想着要把你杀掉,但我还是停手了。如果连续两个人都自杀了的话,我就显得奇怪了呢』 『骗,骗人』林扭着脸摇头。 没办法去相信。他想要把自己杀掉什么的。我把他想成是唯一的朋友,兄弟,他却。 一切,都是虚假的吗。他的笑脸,言语。包括约定也是。 『……笑死我了,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了。你,是不想杀人的吧』刀子的方向对准林。 所以,他继续道。 『所以让我活下来吧。代替你,成为优秀的杀手』 绯狼朝这里袭来。他抓住林的肩膀,摁倒在地上。 抓着刀的右手高高扬起,他脸上又浮出嗤笑。『——那再见了,猫』 《——最终考试,现在开始》 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教官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冰冷。 终于,最后的测试开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监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林这些训练生,还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复数的靴子声。看守们来到监房前,把武器从铁格子的空隙间投过来。刀子(ナイフ),短刀(短刀),斧子,棍棒——就这样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丢进来,在林和绯狼中间砸出声响。 什么啊,这是。从现在要开始什么吗。林扭了下头,眉头惊讶的蹙起,和绯狼面面相觑。 《时间不限》 教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监房。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 扬声器传出的话语让人难以置信。 『……诶』 林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的确,教官刚刚说了那话。 被关上的门扉。被关起来的两个训练生。被提供的武器。 ——难道,是要把绯狼杀掉吗?那就是最终考试吗? 对于无法意料到的展开,他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不能相信教官说的话。不想去相信。 同时,他也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是这样子的吗,还有,林终于察觉到当时那违和感的正体。 那时候一直觉得奇怪。 那是从他来到设施之时,就从教官那里听来的话语。别人的一切都不可信,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这是这里的教训,这就是他所说的话。然后,他又这么说。——要互相帮助,协力合作,还要在训练上互相激励。 这两句话明显互相矛盾。一边说着不能相信人,一边又说要和别人协力互助? 这是,教官对自己们揭示了那时的答案。 这之后,训练生们要永远在孤独中奋战一生了。他们是不能与人产生联系的兵器预备军。虽然如此,监房都是两人一间。平时一直和搭档一起生活,互相协作,连带责任。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吗——林对此感到愕然。他对于那个男人对此可能作出的考虑,而感到全身冰冷。 『什,什么,骗人的吧……?』绯狼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的脸因为抽筋,所以显得有些扭曲。 《不限制手段。包括给你们的武器,无论用什么武器都没有关系。——那么,现在开始》 放送到这里就结束了。 『别开玩笑了!』 绯狼朝着牢房外叫道。他抓着铁格子,拼命摇它。 『你们是叫我们互相残杀吗!别开玩笑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对于在那喊叫的绯狼,路上的看守们只是投以冷漠的眼神。 『……靠』拳头打在铁格子上,绯狼一脸颓废。『这种事情,没道……』 林茫然的看着绯狼的背影。 绯狼,是他到现在唯一的,互相帮助的伙伴。是从一开始就像最好的朋友,家人,或者兄弟一样的存在。然后,就说要把对方杀掉吗。这意思是,为了杀掉对方,而经受这五年的意思吗。就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吗。愤怒渐渐开始沸腾,人也心烦意乱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ぐっと堪え、首をふる) 做不到。自己没办法把绯狼杀掉。不想杀了他。绝对,不杀他。曾经约定好的。要一起从这里出去。 『——绯狼』 声音传至那抖动的背脊。 『活下去,我们两个人』 用强调的语气告诉他。 绯狼转过头看向林。『……但是,要怎么做才能?』 『从这里逃出去』 从被丢进来的武器中取出斧子。 『把这里的栅破坏掉。按照我们的体型,可以从窗户里伸出去』 林扬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铁栅栏上砍着。咔,咔,金属的声音响起。给我坏掉,坏掉,坏掉啊——他用力敲击铁栅栏。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无论如何,这样想着,林拼命的挥着斧子。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痛楚。 『噫,啊——』 脸因为疼痛皱起,他转过脸。 背后站着的是绯狼。 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上面沾着血。 『绯,狼……?』 林睁大眼睛看着他。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滴到地上。晃悠的身体跪倒。 『你——』 ——刺向我? 难以置信。 在说不出话的林面前,绯狼颤着舌告诉他。 『……啊啊,你动的话,内脏会流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试验?』绯狼嗤笑。 林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没办法理解,脑子转不动。他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混乱的,没办法动弹的林,绯狼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家伙吧。同室的家伙是自杀,对你是这么说的吧?那个,不是真的自杀哦。是我杀了他。绞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那里』 『诶——』 转动习惯用刀的手,绯狼继续说下去。 『我偶然听到看守的话。说是最终考试是把同屋的同伴给杀掉。同室的人不见了的话,我就合格了。所以,我就让他像自杀一样死掉了。这样,应该就能免除考试了』 绯狼突然露出笑容。他用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俯看向林。 『但是,你却过来了。人员补充?别给我开玩笑了。我的辛苦都白费了。虽然想着要把你杀掉,但我还是停手了。如果连续两个人都自杀了的话,我就显得奇怪了呢』 『骗,骗人』林扭着脸摇头。 没办法去相信。他想要把自己杀掉什么的。我把他想成是唯一的朋友,兄弟,他却。 一切,都是虚假的吗。他的笑脸,言语。包括约定也是。 『……笑死我了,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了。你,是不想杀人的吧』刀子的方向对准林。 所以,他继续道。 『所以让我活下来吧。代替你,成为优秀的杀手』 绯狼朝这里袭来。他抓住林的肩膀,摁倒在地上。 抓着刀的右手高高扬起,他脸上又浮出嗤笑。『——那再见了,猫』 《——最终考试,现在开始》 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教官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冰冷。 终于,最后的测试开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监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林这些训练生,还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复数的靴子声。看守们来到监房前,把武器从铁格子的空隙间投过来。刀子(ナイフ),短刀(短刀),斧子,棍棒——就这样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丢进来,在林和绯狼中间砸出声响。 什么啊,这是。从现在要开始什么吗。林扭了下头,眉头惊讶的蹙起,和绯狼面面相觑。 《时间不限》 教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监房。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 扬声器传出的话语让人难以置信。 『……诶』 林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的确,教官刚刚说了那话。 被关上的门扉。被关起来的两个训练生。被提供的武器。 ——难道,是要把绯狼杀掉吗?那就是最终考试吗? 对于无法意料到的展开,他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不能相信教官说的话。不想去相信。 同时,他也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是这样子的吗,还有,林终于察觉到当时那违和感的正体。 那时候一直觉得奇怪。 那是从他来到设施之时,就从教官那里听来的话语。别人的一切都不可信,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这是这里的教训,这就是他所说的话。然后,他又这么说。——要互相帮助,协力合作,还要在训练上互相激励。 这两句话明显互相矛盾。一边说着不能相信人,一边又说要和别人协力互助? 这是,教官对自己们揭示了那时的答案。 这之后,训练生们要永远在孤独中奋战一生了。他们是不能与人产生联系的兵器预备军。虽然如此,监房都是两人一间。平时一直和搭档一起生活,互相协作,连带责任。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吗——林对此感到愕然。他对于那个男人对此可能作出的考虑,而感到全身冰冷。 『什,什么,骗人的吧……?』绯狼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的脸因为抽筋,所以显得有些扭曲。 《不限制手段。包括给你们的武器,无论用什么武器都没有关系。——那么,现在开始》 放送到这里就结束了。 『别开玩笑了!』 绯狼朝着牢房外叫道。他抓着铁格子,拼命摇它。 『你们是叫我们互相残杀吗!别开玩笑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对于在那喊叫的绯狼,路上的看守们只是投以冷漠的眼神。 『……靠』拳头打在铁格子上,绯狼一脸颓废。『这种事情,没道……』 林茫然的看着绯狼的背影。 绯狼,是他到现在唯一的,互相帮助的伙伴。是从一开始就像最好的朋友,家人,或者兄弟一样的存在。然后,就说要把对方杀掉吗。这意思是,为了杀掉对方,而经受这五年的意思吗。就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吗。愤怒渐渐开始沸腾,人也心烦意乱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ぐっと堪え、首をふる) 做不到。自己没办法把绯狼杀掉。不想杀了他。绝对,不杀他。曾经约定好的。要一起从这里出去。 『——绯狼』 声音传至那抖动的背脊。 『活下去,我们两个人』 用强调的语气告诉他。 绯狼转过头看向林。『……但是,要怎么做才能?』 『从这里逃出去』 从被丢进来的武器中取出斧子。 『把这里的栅破坏掉。按照我们的体型,可以从窗户里伸出去』 林扬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铁栅栏上砍着。咔,咔,金属的声音响起。给我坏掉,坏掉,坏掉啊——他用力敲击铁栅栏。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无论如何,这样想着,林拼命的挥着斧子。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痛楚。 『噫,啊——』 脸因为疼痛皱起,他转过脸。 背后站着的是绯狼。 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上面沾着血。 『绯,狼……?』 林睁大眼睛看着他。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滴到地上。晃悠的身体跪倒。 『你——』 ——刺向我? 难以置信。 在说不出话的林面前,绯狼颤着舌告诉他。 『……啊啊,你动的话,内脏会流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试验?』绯狼嗤笑。 林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没办法理解,脑子转不动。他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混乱的,没办法动弹的林,绯狼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家伙吧。同室的家伙是自杀,对你是这么说的吧?那个,不是真的自杀哦。是我杀了他。绞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那里』 『诶——』 转动习惯用刀的手,绯狼继续说下去。 『我偶然听到看守的话。说是最终考试是把同屋的同伴给杀掉。同室的人不见了的话,我就合格了。所以,我就让他像自杀一样死掉了。这样,应该就能免除考试了』 绯狼突然露出笑容。他用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俯看向林。 『但是,你却过来了。人员补充?别给我开玩笑了。我的辛苦都白费了。虽然想着要把你杀掉,但我还是停手了。如果连续两个人都自杀了的话,我就显得奇怪了呢』 『骗,骗人』林扭着脸摇头。 没办法去相信。他想要把自己杀掉什么的。我把他想成是唯一的朋友,兄弟,他却。 一切,都是虚假的吗。他的笑脸,言语。包括约定也是。 『……笑死我了,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了。你,是不想杀人的吧』刀子的方向对准林。 所以,他继续道。 『所以让我活下来吧。代替你,成为优秀的杀手』 绯狼朝这里袭来。他抓住林的肩膀,摁倒在地上。 抓着刀的右手高高扬起,他脸上又浮出嗤笑。『——那再见了,猫』 《——最终考试,现在开始》 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教官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冰冷。 终于,最后的测试开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监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林这些训练生,还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复数的靴子声。看守们来到监房前,把武器从铁格子的空隙间投过来。刀子(ナイフ),短刀(短刀),斧子,棍棒——就这样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丢进来,在林和绯狼中间砸出声响。 什么啊,这是。从现在要开始什么吗。林扭了下头,眉头惊讶的蹙起,和绯狼面面相觑。 《时间不限》 教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监房。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 扬声器传出的话语让人难以置信。 『……诶』 林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的确,教官刚刚说了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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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扬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铁栅栏上砍着。咔,咔,金属的声音响起。给我坏掉,坏掉,坏掉啊——他用力敲击铁栅栏。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无论如何,这样想着,林拼命的挥着斧子。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痛楚。 『噫,啊——』 脸因为疼痛皱起,他转过脸。 背后站着的是绯狼。 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上面沾着血。 『绯,狼……?』 林睁大眼睛看着他。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滴到地上。晃悠的身体跪倒。 『你——』 ——刺向我? 难以置信。 在说不出话的林面前,绯狼颤着舌告诉他。 『……啊啊,你动的话,内脏会流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试验?』绯狼嗤笑。 林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没办法理解,脑子转不动。他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混乱的,没办法动弹的林,绯狼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家伙吧。同室的家伙是自杀,对你是这么说的吧?那个,不是真的自杀哦。是我杀了他。绞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那里』 『诶——』 转动习惯用刀的手,绯狼继续说下去。 『我偶然听到看守的话。说是最终考试是把同屋的同伴给杀掉。同室的人不见了的话,我就合格了。所以,我就让他像自杀一样死掉了。这样,应该就能免除考试了』 绯狼突然露出笑容。他用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俯看向林。 『但是,你却过来了。人员补充?别给我开玩笑了。我的辛苦都白费了。虽然想着要把你杀掉,但我还是停手了。如果连续两个人都自杀了的话,我就显得奇怪了呢』 『骗,骗人』林扭着脸摇头。 没办法去相信。他想要把自己杀掉什么的。我把他想成是唯一的朋友,兄弟,他却。 一切,都是虚假的吗。他的笑脸,言语。包括约定也是。 『……笑死我了,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了。你,是不想杀人的吧』刀子的方向对准林。 所以,他继续道。 『所以让我活下来吧。代替你,成为优秀的杀手』 绯狼朝这里袭来。他抓住林的肩膀,摁倒在地上。 抓着刀的右手高高扬起,他脸上又浮出嗤笑。『——那再见了,猫』 《——最终考试,现在开始》 从扬声器中传出的教官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冰冷。 终于,最后的测试开始了。虽然这么说,但是监房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林这些训练生,还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复数的靴子声。看守们来到监房前,把武器从铁格子的空隙间投过来。刀子(ナイフ),短刀(短刀),斧子,棍棒——就这样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丢进来,在林和绯狼中间砸出声响。 什么啊,这是。从现在要开始什么吗。林扭了下头,眉头惊讶的蹙起,和绯狼面面相觑。 《时间不限》 教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监房。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 扬声器传出的话语让人难以置信。 『……诶』 林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先把对手杀掉的人,就是合格。的确,教官刚刚说了那话。 被关上的门扉。被关起来的两个训练生。被提供的武器。 ——难道,是要把绯狼杀掉吗?那就是最终考试吗? 对于无法意料到的展开,他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不能相信教官说的话。不想去相信。 同时,他也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是这样子的吗,还有,林终于察觉到当时那违和感的正体。 那时候一直觉得奇怪。 那是从他来到设施之时,就从教官那里听来的话语。别人的一切都不可信,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这是这里的教训,这就是他所说的话。然后,他又这么说。——要互相帮助,协力合作,还要在训练上互相激励。 这两句话明显互相矛盾。一边说着不能相信人,一边又说要和别人协力互助? 这是,教官对自己们揭示了那时的答案。 这之后,训练生们要永远在孤独中奋战一生了。他们是不能与人产生联系的兵器预备军。虽然如此,监房都是两人一间。平时一直和搭档一起生活,互相协作,连带责任。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吗——林对此感到愕然。他对于那个男人对此可能作出的考虑,而感到全身冰冷。 『什,什么,骗人的吧……?』绯狼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的脸因为抽筋,所以显得有些扭曲。 《不限制手段。包括给你们的武器,无论用什么武器都没有关系。——那么,现在开始》 放送到这里就结束了。 『别开玩笑了!』 绯狼朝着牢房外叫道。他抓着铁格子,拼命摇它。 『你们是叫我们互相残杀吗!别开玩笑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对于在那喊叫的绯狼,路上的看守们只是投以冷漠的眼神。 『……靠』拳头打在铁格子上,绯狼一脸颓废。『这种事情,没道……』 林茫然的看着绯狼的背影。 绯狼,是他到现在唯一的,互相帮助的伙伴。是从一开始就像最好的朋友,家人,或者兄弟一样的存在。然后,就说要把对方杀掉吗。这意思是,为了杀掉对方,而经受这五年的意思吗。就是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吗。愤怒渐渐开始沸腾,人也心烦意乱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ぐっと堪え、首をふる) 做不到。自己没办法把绯狼杀掉。不想杀了他。绝对,不杀他。曾经约定好的。要一起从这里出去。 『——绯狼』 声音传至那抖动的背脊。 『活下去,我们两个人』 用强调的语气告诉他。 绯狼转过头看向林。『……但是,要怎么做才能?』 『从这里逃出去』 从被丢进来的武器中取出斧子。 『把这里的栅破坏掉。按照我们的体型,可以从窗户里伸出去』 林扬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铁栅栏上砍着。咔,咔,金属的声音响起。给我坏掉,坏掉,坏掉啊——他用力敲击铁栅栏。不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无论如何,这样想着,林拼命的挥着斧子。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痛楚。 『噫,啊——』 脸因为疼痛皱起,他转过脸。 背后站着的是绯狼。 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上面沾着血。 『绯,狼……?』 林睁大眼睛看着他。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滴到地上。晃悠的身体跪倒。 『你——』 ——刺向我? 难以置信。 在说不出话的林面前,绯狼颤着舌告诉他。 『……啊啊,你动的话,内脏会流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试验?』绯狼嗤笑。 林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没办法理解,脑子转不动。他到底,在说什么。 面对混乱的,没办法动弹的林,绯狼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告诉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家伙吧。同室的家伙是自杀,对你是这么说的吧?那个,不是真的自杀哦。是我杀了他。绞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那里』 『诶——』 转动习惯用刀的手,绯狼继续说下去。 『我偶然听到看守的话。说是最终考试是把同屋的同伴给杀掉。同室的人不见了的话,我就合格了。所以,我就让他像自杀一样死掉了。这样,应该就能免除考试了』 绯狼突然露出笑容。他用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俯看向林。 『但是,你却过来了。人员补充?别给我开玩笑了。我的辛苦都白费了。虽然想着要把你杀掉,但我还是停手了。如果连续两个人都自杀了的话,我就显得奇怪了呢』 『骗,骗人』林扭着脸摇头。 没办法去相信。他想要把自己杀掉什么的。我把他想成是唯一的朋友,兄弟,他却。 一切,都是虚假的吗。他的笑脸,言语。包括约定也是。 『……笑死我了,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了。你,是不想杀人的吧』刀子的方向对准林。 所以,他继续道。 『所以让我活下来吧。代替你,成为优秀的杀手』 绯狼朝这里袭来。他抓住林的肩膀,摁倒在地上。 抓着刀的右手高高扬起,他脸上又浮出嗤笑。『——那再见了,猫』 五回里 「——林酱,林酱!」 肩膀被紧紧抓住,林一下睁开眼。 「……没事吧?」眼前出现的事马场的脸。「你看上去梦魔了」 转动视线确认周围的环境。右侧是电视和下面的矮桌,前面是隔断,左边是橱柜。是熟悉的景色。林正横躺在马场侦探事务所的沙发上。 是做梦吗,他沉重的吐出一口气。 「没事吧?」马场又问了一句。 「……嗯嗯」他哑着声音。「没事」 身上都是汗。不知道是因为夏天,还是噩梦的缘故。身上潮潮的,感觉很不舒服。他呼吸有些不畅,感觉心脏跳的有些快。 「做噩梦了?」马场想从林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啊啊,对的。这是噩梦。 明明只是个噩梦,但是心却慌的和什么似的。脑中回忆起的那份光景,还是那么鲜明而生动,还是那么令人震颤。那天的事情应该已经忘了才是。但是哪怕闭上眼睛,那副场景依旧挥之不去。 「……我去洗个澡」 搭在马场身上借力,林从沙发中起身。他径直走到更衣所,没再说一句话。 从心脏传出的鼓动仍在继续。为了平息它,他把头放在水流的下。他冲去身上的汗水。要是那天的记忆也能被这样冲洗掉就好了,他想。 往前倒推六年,工厂那件被挚友背叛的爪痕,在林幼小的心灵上留下深深的伤痕。 他以前一直会做梦梦到。这段往事缠在记忆中。他原本以为已经忘掉了。以为他终于从这咒缚被解放了。 被马场抓着的肩膀依然残留着热度。就像被火烧了一样滚烫。仔细一看,从肩膀到上胳膊,都还有手指的痕迹。 被抓的这么狠,也不知道被喊了几次名字。居然没有马上从梦里面苏醒,真是失态。是因为被以前的事给困住了,还是,感觉变得迟钝了吗。 不能感情用事,作为杀手失格了。如果站在那里的不是马场而是敌人的话——这么一想,人就毛骨悚然。我差点就要这么简单的被杀掉了。如果在要被杀掉的时候没察觉的话,说不定就要死掉了。 「最近精神太涣散了」 他撸起湿发,喃喃自语。 『 ——不能疏忽。别人一切都不可信。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 教官的话突然从脑海中一晃而过。 ——如果不是马场,而是敌人的话? 都说了什么啊,我。 说到底,他也不能保证马场是他的伙伴。 仔细思考的话,自己其实对马场一点都不了解。哪里出生,过去经历过什么(どんな风に过ごしてきたのか)。为什么会成为杀手。他的目标是什么。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帮助我。 他现在就一无所知的和他生活在一起,相信他这个人。就因为那么点亲切,就让他放松警惕,没有防备。 ——这不就是六年前的情景吗。 难道,又要遭受同样的事情吗。他摇着头叩问自己。「……我是笨蛋吗」 应该更警惕一些的。因为他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那一天,马场对自己拔刀相向也不奇怪。 他的心中的不安出土发芽。可能,不久后的他又会遭受背叛也不一定。——就像那时候和绯狼一样。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突然就变的害怕起来。像是脚底裂开了个大洞,那种绝望的感觉席卷而来。如果不早点逃走的话,你就会被背叛。 时间到了。 关掉开关,淋浴的水停下。 穿上衣服出来,事务所里马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桌子上放了一张备忘纸。上面写着『去工作了。可能晚回来』。看上去是出去了。 挺好的。也不用被瞧来瞧去的了。 林理了一下行李,在那张纸的里侧写上『受你照顾了』。 ~~~~ 在指定的场所——天神地下街的南侧的一处有制冷的咖啡店内,已经喝着咖啡等了十五分钟了。对方终于出现了。 「——你这家伙就是进来?」 经由杨介绍过来的杀手比预料中的还要年轻。在二十岁左右,给人一种没成年的感觉。没问题吧,他担忧的想。 赵朝着对面的位置坐下, 「这种小孩没问题吧,长着这种脸」 他一边说从喉咙中发出笑声。 「不不,这种事……」没想到被说中在想什么,他赶忙说了句。 他调整了下态度,看向这个叫赵的男性。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大块,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红色的短发倒立起来。五官虽然工整,但是左右上有一条竖着的伤痕。仔细看的话,两个眼睛的瞳孔颜色有稍许不同。右眼是茶色,左眼则是没有光感的黑色,是义眼吧。 他穿着的衣服也很简单。上半身着背心,露出两侧肩头。上臂有着像条形码一样的刺青。下半身则是窄窄的牛仔裤。脚上穿的则是粗糙的帆布鞋。一眼看过去。除了身上缠绕的一种独特的气质,他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年轻人。 虽然听说他的性格扭曲,但是赵意外的发现他的表情挺丰富的。一直笑嘻嘻的说着话。有时他还会笑出声来。但是,他细小的眼眸深处却看不到笑意。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真是个倒胃口的男人。 观察了他一通之后,进来切入主题。「那个话,是真的吗」 「那个话?」 「是报酬的事。你真的,只要这里的言值来支付吗」 「嗯嗯」 赵像是在打节拍一样点头。 「多少都可以哦,什么人都给你杀掉。但是也要满足我的条件」和进来的咖啡干了一杯,他继续道。「帮我找人」 「找人?」 赵递过一张照片,举到进来的眼前。「这个人,你有记得见过他么?」 这是一张年轻男性的照片。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还是个孩子。长长的头发长过肩膀。没记得见过有这种特征的。 进来摇摇头。「不,没有过」 赵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像是接受不了进来的回答,他不开心的皱起眉头。「应该有的。他明明是你们雇的杀手」 虽然被这么那么说,但是他真的不记得。是从murder inc.那边雇来的人吗。不对,所有人的样子他都确认过,并没有这样的少年。 所以,可能是个人自己雇佣的。 「并不是我雇佣的,所以我并不知道」 赵叹了口气一口气,用少许严苛的声线询问。「就算如此,调查之后就知道了吧?」 「这个嘛」如果和几个干部确认的话,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了吧。 「我想见这个男的。把他的雇主找出来和他说。让我们见面的话,我就会按照你们的想法工作。当然,不需要其他报酬。这就是我的条件」 「……为什么,要和这个男的见面?」做到这份上的理由是什么。 「这人,是我以前的朋友。自从六年前分别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他。我有很多积攒下来的话,要和他说」赵的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进来稍微思考了一下点头。「好的吧」不坏,不,不如说是最棒的交易了。对方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要给他一个杀手而已,这边没有风险。 「所以,在这之前——」 有必要试探一下这个赵是不是真的优秀。如果那个糟糕的中介人介绍来的是假货的话就算了。 「奥,知道知道」赵打断进来的话,「你想说要向你证明我的实力是吧」 说的真快。进来点头。「嗯」 「然后?我要做什么才算合格?」 进来简洁的说明了下原委。「我这边的干部,在这几天一直被杀。我调查了下,是一个叫兽王的组织出手让杀手干的」 「嗯,兽王哦。他们最近风头有些厉害呐」他好像从哪里知道什么一样。「我知道了。是要去他们隐藏的据点带几个人头回来吧」 「那样不行」 如果挑逗对手,不小心刺激到他们就不好了。如果受到报复的话,困扰到的反而是这边。 这样说明了之后,赵明白了。「意思是,牵制敌人就好了对吧」 「嘛,这样说的话」 赵夸口。「所以,我就做出让兽王没法出手的境况好了」 「要怎么做?」 「我有个想法」赵稍稍坐直,把身体前倾。 「他们的资金来源是药。应该哪里有藏药的仓库。」 「那个的话有在调查。他们的确看上去有持有仓库」 「地点呢?」 「在博多港口附近」 好嘞,赵站起身。「准备车。几座的都可以。当然,还要个司机」 「我来驾驶」进来也站起来。 「嘿」赵笑了。「你吗?」 「我很会开车的」 就这么决定了。这个男的有什么企图,为了什么而出来工作,有监视的必要。所以,他决定去当这个司机。 按照他所说的,准备了一辆八人座的旅行车(wagon)。赵身上带了一把中国刀,坐到副驾驶上。尽管要去敌人的阵地,他还是轻装上阵。 车开了二十分钟后就能看到大海。上面浮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船只。整齐的仓库建在海岸边,其中的一个仓库就是兽王的。 到了那边,把车停在附近的建筑物的阴影下。 从车子中间,往外面看了一会儿的时候、 「……货车来了哦」 有一台货车停在兽王的仓库前面。 「他们要运药品出来」 从仓库中走出来一些男人,他们正在交谈。这个时候,赵就沉默着眺望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卷帘门开始往上卷了。货车开进去开始装货。里面包括司机,一共有五个人。 「五个人。嘛,可以的」 赵终于开口说话。 「你的话,就在这里看着」 留下这句话,他从车上下来。一只手握着中国刀,往仓库的方向走去。不会吧。他一个人就敢往敌方那边去了。而且,武器就只有一把刀。进来睁大眼睛。 在这后的时间里。 在那些男的注意到赵的时候,他快速的冲进了卷帘门,侵入到仓库之中。往面前的男人背后一闪,抹了他的脖子。 看到同伙一下子死了,其他人一下骚乱起来。因为看到有人手无寸铁就被干掉,有的人慌忙的就想逃跑。也有人马上拨打电活,或者是马上呼喊求救。 赵先朝着袭来的男性发起攻击。躲避对面想扑过来的动作,绕到人身后,用刀从背上贯穿至心脏。然后,他用刀投向正在逃跑的男性。刀笔直的朝着他飞去,直到刺中他的腿里。他靠近倒下的男人,把脚里的刀拔出来。男的发出悲鸣声。他反手握住刀柄,再次贯穿对方的心脏。 现在还留下两人。无论那个人都动弹不得的起不了身。打了他们的脸和腹部,两个人晕厥过去。 然后赵朝着进来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把车靠过来。 进来按他的意思把车停在仓库前面,从车上下来。 「……你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呃」 看了眼到处都溅了血沫的仓库,进来的脸都皱起来了。 还真是粗暴的不行。感觉很糟,要是不会被敌方报复就好了。 一边的赵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把这两人弄上车」下巴指了下还活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男的右手还拿着手机。 「看上去有喊了求救」 「嘛,反正没用的」赵的脸上划过笑意。 进来一个个的把人给抬到车后面。 「说不定救援就来了,早点跑掉吧」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没有的得到任何回复。 赵蹲在在尸体的旁边干着什么。 「你在这个时候做什么呢」 「机会难得,拿点战利品」 仔细的话,他在尸体的怀里摸着什么东西。从钱包里拿出钱,想都不想就塞到自己的口袋里,让人无语。 「快点上车」进来早就想从这里走掉了。一般人被兽王的哪个同伙看见的话,早就厄运缠身了。「跑」 但是,赵像是没听见一样,进来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他转悠着,把人身上值钱的东西给摸走,这家伙的手癖真坏。 进来谈了一口去。估摸着还要等好一会儿,他就先上驾驶座上去了 后来,一直没抓到华九会干部的居所。暗杀的委托暂时停下来,让猿渡现在有空闲时间。 呆在福冈市的旅馆,等待委托人的下一个指示的时候,从新田那里来了联络。是紧急呼叫。不知道怎么的,兽王所有的仓库被什么人给袭击了。 『现在马上赶过去帮忙,我待会儿也会过去』,然后把仓库的地址也发了过来。 原本还觉得有些无聊。猿渡笑嘻嘻的说了一声「交给我」,就飞奔着出了房间。他叫了一辆出租坐了进去,催着司机感觉开往博多港口。到那里就五分钟的距离。 不过,到他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迟了。 仓库的卷帘还开着。里面躺着几具看着像是兽王成员的尸体。 尸体的旁边站着一个男的。 注意到猿渡,他转过头。是个年轻的男性,比自己还要小。他的右手握着刀。宽大而弯曲的刀刃上,还沾着红色的血迹。这个男的是袭击仓库的人吗。 「啊啊」他朝着猿渡耸耸肩。「麻烦来了」 猿渡加强警戒,伸手摸向上衣里的忍者刀。 「……把他们杀掉的是你吗」 紧紧握住刀柄盯着他。 那男的挑衅的咧起嘴角。「对哦,我要这么说,你会怎么做?」 「——杀了你」 猿渡拔刀。他瞬间朝着对方的怀里扑去,朝着那男的胸口把刀刺出,就像光一样一闪而过。忍者刀和另外一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开始互相攻击。 想要再朝着他攻击的时候。 男的后方远处——有什么像光一样的东西在海上闪耀。是谁在那里。是镜片的反射光吗。难道是来福枪的瞄准镜。 一瞬间的恍惚过后就看到对手已经迫在眼前。慌忙的退了一步,但是脚下却打滑了。身体不小心就倾斜了,完蛋。现在地上是湿的,自己现在踩在血泊上。他就这样向前倒去。 想要用刀鞘支撑身体的一瞬间。 「——喂喂,居然是菜鸟吗」 耳畔听到那男的噗的一声。 然后,他的侧面就受到了攻击,是对面朝他踹了一脚。猿渡在水泥上滚出仓库外面。总算在岩壁上停下来,他站直身体。 突然感觉到别人的气息。还有一人。他在视线的角落里看到了除了赤发男之外的人。 是同伙吗。猿渡乍舌。刚才的光是这人的吗。 能看到这个人端着枪。就在旅行车的阴影里盯着他。枪声响起,对面叩响板机。猿渡朝后躲开子弹。他往后退去,就这样掉海里了。啵的一声,水面上绽开水花。 一瞬间,猿渡就被海水包围了。那种海水的温热感和刺激感涌进身体。没办法呼吸了。 ——不好。我,不会游泳啊。 两手慌乱的拍着水面 好让脸浮到水面上。他远远的看见旅行车开走。靠,他们跑掉了。 吸了水的衣服变得沉重,就像绑了锥子一样。身上的武器加重的重量让动作变得更是迟钝。身体再一次沉到水里,就这么被拖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 水中伸过来一只手。 不知道是谁抓住了溺水中的猿渡,把他用力拉上来。 「呼,哈啊……!」 从海里露出脸来,眼前的是一艘白色的小船。船上面的男人抓着猿渡。他另外一只手也朝猿渡的方向伸出来。 猿渡握住那只手登上船。这是长约两米,用来钓鱼的朴素小船。因为猿渡的体重压在上面,船体在大幅度的摇晃。 「咳,哈,咳咳」他努力咳嗽把水给吐出来。水不仅呛到鼻子里,还跑眼睛里去了。「咯,噶,哈,哈」 总算是被救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在这附近钓鱼的救了自己、 「——呜啊,钓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了」 头上传来熟悉的博多腔。 「这里怎么是你!」 帮助猿渡的人是马场。 「我才应该说这句话」马场耸肩。「你才是,在这里干什么」 船上丢着一副眼镜。猿渡看了眼。对哦,刚才看上去是一闪的东西,原来是这个镜片吗。这个男的前面在监视自己吗。 「……吵死了,我还不用你来说」 马场看向猿渡。「嘛嘛,被这么说。在这里交换情报吧」 「哈?为什么我得要帮你这家伙啊」 「诶……这样说好吗」 马场咧着嘴笑了,下一个瞬间—— 「什」 一股大力推来,猿渡一下子维持不了平衡。身子倾斜,朝着海里倒去。咚的一声,水花又溅了起来。 再次掉到海里的猿渡慌忙抓住船的边缘。 马场站在船上往下看。「好好说话的话我就帮你哟」 ——靠,这野蛮人。 「……你别太嚣张了」 猿渡伸出手拉住马场的衣服。他使劲用力。 「呜哇」 这次马场没稳住,从船上掉下来。海面又啪的拍出水花。 ~~~~ 从合作者那里的情报,榎田得知进来去了兽王的仓库。马场马上过去,潜伏在附近的一艘小船上盯着现场。 然后,事情就朝着预想外的状况展开。进来带来的男的开始杀兽王的人。而且,那个猿渡也在那里出现了。马场掩藏气息看着他们交战。最后,进来他们跑掉了。帮助了差点要溺海的猿渡,然后,就演变成这个样子了。 「……都是你的错让我闪了眼睛」 正在拧干脱下的衣服的马场拧起脸。 「这是我的台词」他瞪回猿渡。 两个人掉到海里,还在海里小小的对打了一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才会相让,因为从水里到水上都没发冷静下来的缘故,马场他们没办法还是达成了提供情报的共识(いつまで経っても互いに譲らす、なかなか水中から上がれそうになっかたので、马场たちは仕方なく情报を提供し合うことで手を打った)。 「所以,你在这里干什么?」 「被喊出来来的。因为被敌人袭击要来帮忙」 「被喊出来,是谁?」 「委托人」猿渡冷淡的对打。「别的我不会再说」 「难道是,兽王?」 「…………」 看上去说中了的样子。 「你被兽王雇佣了?啊啊,你把金给杀了吧」 「……你知道啊」 猿渡放弃了,他承认。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比起那些事,这次的这两个是什么人」 猿渡询问。这次轮到马场回答。 「一个,是叫进来的华九会成员。攻击你的那个人的话,倒是不清楚」 「反正,就是华九会雇佣的杀手了」 从猿渡感受到的人的气场回答。按照直觉来说,这样想没什么问题。 「……绝对要杀了那个红毛」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猿渡握紧拳头露出危险的表情。 ~~~~ 握着方向盘的手上冒着汗,进来瞟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因为你总是像玩一样,碰上了预计外的家伙了」 没想到,敌方这么早就有人赶来了。但是,那个杀手——潜水艇忍者。 「刚才那个男的」脸靠在窗户上,赵开口道。他在笑。「那个就是兽王雇佣的杀手吗?只是个**罢了」 一看见仓库那里出现的男的,进来就马上反应过来了。是那家伙。在注意到的那一刻他就从驾驶座上下来把枪给取出来。这是把收到的恩怨还回去的绝佳机会。隐藏在车体之中,他端起枪口。对手正朝着这边。对面注意到了气息开始移动。要被逃走了,进来扣下扳机。那男的跳开掉进海里。看上去像是中了弹。恐怕,能抓到(おそらく捉えていた)。 虽然想要确认这个男的生死,但他感受到别的敌人的气息。再待下去的话会很危险。赵坐上车,进来马上把车开走。没有管仓库,他们就一直开车开到现在。 「所以,那些人要怎么办」指了下后面的座位,被打晕的两个人还在车上。 「有能关人的屋子吗?」赵提了有些奇特的要求。「有铁格子的话就好」 思考了下。「囚笼(槛)的话,本部的小屋有」 「囚笼?」 「之前,我们的会长为了养老虎建的」虽然老虎没多久就死了。 赵说了句「运到那里去」。 到达本部后,马上把男的们从车里运出去。他们到现在都没断气。把两人关到囚笼里锁上锁。 从囚笼外面看向里面。「有点大……嘛,随便了」赵对自己妥协的想。 ~~~~ 虽然马场侦探事务所有厕所和水池,但是没有洗澡的地方。去年的冬天,一开始住一起的时候,曾被林烦人的说了句『没有洗澡的地方太没道理了!』。他没有得到马场的允许,直接叫来工人,开始搞重装的事情。迅速付了钱装了泡澡池和淋浴,把洗澡的和换衣服的地方装在事务所的一角。对于林这自顾自的行为,虽然马场表示无语望天,但是对于林哼的『得到管理人的许可,我钱也付了,所以别说话』,他没说什么,只是苦着一副脸。 同时作为事工作和居住用的事务所,和以前相比,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私自按照喜好进行改装,购买家具把家里的东西替换掉,人的东西变多了不少。另一方面,因为同居人喜欢干净的缘故,家里的垃圾也再没积起来过。马场的生活节奏也变了。因为有了洗澡的地方,最近公共浴场都很少涉足了。 和猿渡分开之后,马场就去了大(super)浴场。得快点把还沾着海水的身体给冲干净。在公共浴场泡了好久,人都要变得晕头转向了。 马场赶回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很晚的晚上了。因为猿渡的缘故倒了霉,偶尔在公共浴场放松放松也不错,马场满足的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音。虽然一直都是这样,但是这个时候屋子里还是安安静静的。就连电视机的声音也没有。 「林酱?」 他又喊了一声。 「——阿啦?」 洗澡的地方和厕所也没看到室友的身影。 「……林酱不在啊」 他低头自言自语。是去哪里了吗。这个时间的话,一直应该是在看电视的。 桌子上看到一张便条。是今天早上 马场留言的,纸的背面。 受你照顾了——草书一样的杂乱的字,写在上面。 赵握着中国刀,用力敲击着铁栅。听到敲击出来的金属声,囚笼里的男的们恢复意识。但是,他们都看上去是没有掌握情况的样子。呆愣愣的睁着眼睛看着周围。 「——醒了哟」 赵的声音从铁栅外面传到里面。 「这里是华九会的本部。你们现在被敌人给俘虏了」 听到华九会这个词,两个人的脸僵住了。 「能够帮助自己的办法只有一个——相互杀掉」 什么鬼,进来的眼睛瞪的都要掉出来了。这两个命在别人手上的男的们也被吓到。 「用这个把对面杀了」赵从铁栅的缝隙间扔进去两把求生刀(survival knife)。「胜利的一方就能逃走哦」 刀咕噜噜的滚到男的他们旁边。但是,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拿刀子。 「开,开什么玩笑!」 「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男的们的怒吼声在宽阔的房间内回响。 「哈,伪善的人呵」赵咯咯咯的笑。「不快点杀掉的话,两个人就都要死了」 都在思考什么啊,这个男的。 进来横看了一样赵,他被那个表情吓到了。眼睛张大,嘴角吊起的笑着。简直就是恶魔。他现在从这个情况中,感受到了愉悦。 杨说的没错。这个男的,哪里坏掉了。 「唔,啊啊啊!」 突然,一个男的叫喊起来,还拿起了刀子。没有朝着另外个人,而是朝着这边冲过来。手从铁栅的缝隙间伸出来,想要划向赵的脸庞。 「你!你这**!去死!」 但是,那刀刃并没有碰到什么。他划到的,只是赵身前的空气而已。 看到这幅样子,赵只是沉默的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那男的无畏抵抗。 过了一会儿,他一脸不快的喃喃道。「……无聊的家伙」 没有留情,他直接挥下刀子把这男的手腕给切断。 「咕,啊啊」男的按着手腕跪倒在那里。赵从铁栅的缝隙间把刀子插进去,贯穿了因为痛苦而扭动的男的喉咙,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把对方杀了。男的头颅被强行切断,滚到了地上。 挥下刀子把血甩掉、 「恭喜。你是胜利者。……嘛,虽然是不战而胜」他把视线转向另外一个男的,这么和他说。「胜者要被给予奖赏。拿着回去吧,要和伙伴们炫耀哦?」 看到全身濡湿的猿渡,新田眼睛瞪的圆圆的。虽然问了发生什么,但是却没有得到直爽的回复。「只溺水救了人」 「诶!」 新田对猿渡的话出声表示惊讶。 「猿仔,你现在会游泳了?什么时候?高中的时候不还不会游嘛」 「……烦人」 「啊,说起来猿仔在游泳课计时游泳的时候,是课上唯一一个用练习板的呢」想起过去的事情,新田噗的笑了出来。 真想吐。靠,这个**。「不要说这种废话!」 没使劲,就打了一下他的肚腹。蹲在地上,新田小声呻吟。 就在他们在这样的时候,刘o)的身影出现在了仓库里。 这里那里都倒着尸体。被糟蹋的商品,被血染红的墙壁和地面。眼前的惨状让刘没办法掩饰自己的怒气。 「……这都怎么回事」他一到现场就开始责怪猿渡。「你在这里都还这样啊」 「才不是那样」猿渡只是一副遗憾的皱起眉。把脱下来的背心绞干,反驳道。「我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就全死了。是你通知的晚了」 「是的哦」新田也点头。「收到联络后他就马上过来了,看上去还是迟了一步,所以」 刘乍舌、 「1,2,3,——」他转着头数死了多少人。 「……奇怪,还有两个人呢」 加上看仓库的和司机一共有五个人,但是现在少了两个人。少掉的人消失到哪里去了。是逃走了,还是被敌人带走了。 就在整个现场一片安静的时候, 「刘,刘先生」 听到微小的呼声。 仓库的入口站着抱着箱子的男性。看上去是失踪的刘的部下,但是样子看上去有些奇怪。 「你都去哪里了」 「……被华九会的人抓走了」他看上去疲惫不堪。 和他说了之后,知道是这一回事。 和往常一样看守着仓库,运药品的卡车到达。打开卷帘门招呼着让车进来,要开始装车交货的时候,一个同伴就在眼前被杀了。注意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眼生的男的站在那儿。一个拿着刀的红毛小子。 「红头发的年轻男性?」猿渡插嘴。和他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那个男的一个一个把同伴杀掉,打晕剩下的两个人,把他们带到华九会的总部。 「那个男的对我们下了互相残杀的命令。但是,他却抵抗然后……唔」 部下的话塞住了。他俯下身把抱着的箱子放下。是个边长一米的方正箱子。看上去是从敌方那里拿来的。乍眼一看,只是一个普通的箱子,但是多处有红色的印子。而且,还有红色的液体从箱子底部滴下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箱子被精心的用胶带封好。刘打开箱子往里面一看,脸就僵住了。 「这个是——」说不出话来。 箱子的中间,是一个人的头。而且,还是组员的头。这是被带去的另外的一个人的。 「……那个人,还真的是看不起人」 猿渡舌头都打结了。心情不快的很。有种被看成傻子的感觉。被嘲笑成门外汉的声音到现在还在耳朵里回响。 「交给我。我现在就到他们的秘密场所把他们杀个干净——」 「等下!」 刘出声制止猿渡离开。 他再一次确认了下箱子中。尸首的嘴中闪着光,看上去里面含着什么东西。仔细看的话,唇里夹着嵌着大颗宝石的戒指。 想起见过这个戒指的回忆,刘的脸色变了。 「暂时,不要对华九会出手」 「哈?」听到刘的话,猿渡的脸皱起。「你说什么」 这分明是宣战书。都被挑衅了。如果不报复回去的话,岂不是面子都掉光了。 但是,刘的战意完全消失了。 「绝对不要出手」他重复。「这是命令,遵从它」 那什么啊。好不容易等到最后,却来了句住手? 脑子里铭刻着那红毛的脸。我被那家伙打败还要放跑他吗(あいつにやられっ放しでいろというのか)。别开玩笑了。 一种不知道干什么的焦躁感,让猿渡踢了一脚旁边的墙壁。 ~~~~ 兽王提出休战的时候,已经是收到组员尸首的两个小时之后了。己方的人一下子变了,态度变得息事宁人。为了交流,他们提案了会面的时间。 听了那个、 「就说吧」在本部事务所宽阔的待客间里的赵,他露出一脸了然。「顺利吧?」 放下说要牵制敌人的豪言的赵,事情居然都按照他的方向发展了,真是不可思议。 「这后面都是什么原理啊」在对面的座位最下,进来询问道。 「也不是什么啦。我之前吧兽王的干部给杀掉了。是从中国最大的暗组织接来的委托。那个戒指就是那时候从那个时候抢过来,是证明干部身份的特殊品」 说回来,赵往尸首的嘴里 ,塞了看上去很贵的戒指。 「嘛,在我们这群人中,我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人了。他们知道我这次盯上了华九会,会怎么想?」 进来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个大的组织和我们,有同盟关系?」 「就是这样」他点头继续道。「他们,会害怕不怎么了解的存在。这样他们就不会随便出手。这样子,你们暂时可以平稳的度过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进来喃喃道。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吊了条很大的鱼的样子啊。这个男的,还挺好用的,完成的比预期的还要好。 「——呐」赵切换了话题。「对了对了,我的委托可以和我说了吗」 「当然」 进来用力的点点头。 「你在找的那个叫林宪明的杀手,我在部下里调查了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递给赵。「看下资料」 「就这些?有点少啊」他露出不满意的表情。看到资料里面的脸部照片,他点头道。「啊啊,就是他。没错」 「林宪明,是被一个叫张的男性干部个人雇佣的」 「那个叫张的人,现在在哪里?」 「死了」 赵瞪圆眼睛。「……什么?」 「被杀了。张在拷问室被砍了脑袋。那件事也和林宪明有关系。他看上去对报酬不满意。小弟有好几次看到他和张争吵报酬的问题。」 赵笑出了声。「原来如此,没办法好好用吗(上手(うま)く使いこなせなかったワケか)」 「找不到拷问室的摄像头,可能是因为影像里留下的都是不好的东西吧。虽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说,应该是林委托了某个杀手把张给杀掉了。那件事情之后,林就失踪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失踪?」赵的眉间皱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去年的十一月份」 现在是七月了。已经离当时过去了半年多。 「这样的话,那家伙可能,都不知道在不在福冈了。……啊,可恶。白跑一趟」赵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挠了挠倒立起来的头发。 突然,一个电子铃声。是赵的手机响了。有电话打来。赵接通电话,放在耳旁。 「怎么了,杨」 杨——浮现了那个不靠谱的中介人的脸。 「什么?找到了?那里」赵的声音变得明亮起来。看来是好消息。「博多站吗。奥奥,我知道了」 对着挂掉电话的赵,赵问「发生什么了」。 「杨认识的,一个干杀手侦察的越南男人在前几周看到一个像是林宪明的男性。在电车上,看上去是从博多站上来的」这是前几周的事了。「林宪明在福冈市的可能性很高」 「然后,要怎么做?要通过福冈市的情报屋找出来吗?」 「不」赵摇摇头。「已经试过了,没什么用。所以这次,让他到我这里,送过来」 「怎么搞?」 「有留下信息。林宪明那里过来的」 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看上去他自己有想法。 「……呐,进来」赵微笑。感觉有点不舒服。 「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赵没顾忌什么就说了出来。「想要入手个人情报。可以的话越多越好(个人情报を手に入れて欲しい。できるだけ大势の、な)」 从马场那里出来后,林没有赶去哪里,而是先在街上闲逛溜达了下。出了博多,乘坐巴士前往天神。虽然想要买东西打发时间,但是因为行李很重很麻烦,所以还是算了。 在途中从巴士上下来,没有办法,就决定去了门厦(ゲイツビル)的一个网吧休息一下。 从电梯上下来的时候、 「——啊」 眼前是眼熟的蘑菇头。 「呃」他一下子悲鸣出来。 啊,又和榎田碰上了。明明不想和认识的人碰面。 「做什么啊,在这种地方」 这个问题,感觉不好回答。「没,没什么,只是有想看的漫画……」 榎田「呼」的低声笑出来。不知道是相信了林的话,还是看出来在说谎,一下子看不出他脸上在想什么。 「嘛,不过现在正好。我正好有事想找你」 「什么事?」 作为情报人的榎田,一直都是被别人委托。他自己有事要找别人很少的。 「今天空吗?」他微笑。「有工作接哦」 榎田没等他回复,就抓了林的手腕拉进电梯里。 在门厦的一楼有一间书店。榎田把林拉到了店的咖啡角。要了两杯冰咖啡,找了一个里面的,带桌座的座位坐下。 「——其实」往杯子里倒入糖液,榎田切入了主题。「最近,连续有两个情报人被杀掉了」 林睁大眼睛,把勺子从嘴旁边拿开。 「那个,怎么说……感觉不太好啊」 「不太平」 「嗯啊」 「下一个被瞄上的,可能就是我了」 榎田一边笑一边说。「就是我」后面,不像是要说「该怎么办」,而是「很愉悦」的感觉。 「嘛,我也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杀掉了」 榎田说的「有事」,感觉差不多能知道。「所以,要找我来当护卫?这样什么时候被袭击也没问题」 「不是不是」他摆手否认。「不是的。要把那个犯人杀掉」 听到预料外的回复,林闭上嘴。 「把两个人杀掉的是同一个男的。年龄在二十岁左右。身高大概一米七」 「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啊」 不愧是搞情报的。真厉害。警察的话,现在应该连犯人都还不知道是谁吧。 「作为一样搞情报的,可以是同伙也可以是敌手。所以,我们互相之间会监视对方,在背后搞谍战什么的。比如说——」榎田指向林。「你看下你椅子下面」 「椅子下面……?」 林按他说的,弯下腰往下看。 ——好像有什么东西。 有一个黑色的小块贴在椅子脚的根部。「不会吧……窃听器?」 「对」榎田点头。他拿下窃听器,扔到喝的咖啡里去。「这也是同行做的。知道我有时候会来这个咖啡店的人,把这个放在了这里」 「……还真是了不得了啊,搞情报的世界」 「当然了,这也是我同样这么做的缘故。窃听同行的对话,钓来情报。被杀的两个人家里也放置了摄像头。窃听器被被发现,也就被处理掉而已呢。所以,我放着的摄像头,运气好的就把杀掉他们的犯人给照下来了,这样子」 「是这样啊」林明白了。这就是榎田为什么知道犯人的特征吗。 「那个犯人,是这个男的」 榎田从包里取出一个触屏终端放在桌上。他把画像调出画面给林看。 在那里的,是一个从公寓走出来的年轻男性,很好的拍下来了。 「这家伙——」林惊讶的瞪起眼。 他记得这个男的。 「骗人的吧……为什么,这男的……」他应该不在这个世上了。应该死了才对。 一副看见了幽灵的样子。因为被吓到,林显得有些狼狈。 「你知道他?」榎田歪头。 「……嗯嗯」 他睁开眼点头。 「我们是在同一个设施长大的。这个是证据」林指向画像中的男的手。榎田把那个部分放大。他指向这个男的上臂,有刻着像是条形码一样的东西。 「纹身吧? 」榎田动了下终端,读取了下条形码的信息。「……是个七位数字,什么啊,这号码」 「管理号码。我也有一样的东西」林把t恤的袖子拉起,把手臂上同样雕刻着的东西给他看。 然后,再把视线转回到画像上。 「这家伙的名字是绯狼。……是我,以前的挚友」 林垂下眼,想起了被他封印起来的,过去的记忆。 「六年前,我杀了他」 六回里 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讲完这一席话后,他把咖啡拿到嘴边。因为冰已经全部溶解,所以咖啡的味道已经有些淡薄了。 「原来如此」榎田低声喃喃道,他对林这段身世有了了解。「在忍耐度过了在少年兵器养成设施的残酷训练的最后,你把你同屋的挚友给杀了」 「嗯」 那就是,工厂的最后一道工程。教官最后一个工序,就是把这些少年兵器变成无情的东西。今后,他们不会再为杀人而心怀踌躇。 实际上也很有效果。从工厂出来之后,林一次都没有在杀人的时候感到犹豫。——直到这一天。 「但是,理应杀掉的挚友现在却还活着,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 林垂着点下头。 「…多半是,没有杀死他。我还是天真了」 说不定还是没有下狠手。因为不想把对方杀掉,所以就潜意识的(没杀掉)。 想起当时的场景,他开始慢慢拼凑语言。 「那个时候的我,不冷静。因为全靠一股气撑着,所以也没有看周围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刺中了他身上致命的脏器,感觉看到了他死掉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和我想的并不相同」 所以,绯狼现在还活着。在那场最终考试之后,不知道做了什么生存了下来吧。 「——所以,要怎么办?」 榎田突兀的冒出一个问题。 没听出他到底想问什么,林问他。「……什么怎么办?」 「你对绯狼还活着的这件事,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他犹豫该怎么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他对绯狼还活着的这个事实感到惊讶。他从来没想到,这个被自己杀掉的,曾经是他挚友的男人,现在还依然活在这个世上。 「嘛,我觉得很惊讶。有种,完全没想到的感觉」 「我指的不是这种事」榎田叹气。「你有没有松了一口气?觉得他没死真是太好了什么的?」 「那样的话,没有」他否认,然后在心里加了个,大概吧。 「那,下次碰到的时候,你会把他杀掉咯?」 「那个的话——」 他踌躇。 还要,再杀一次绯狼吗。林问自己。能毫不犹豫的,把这个曾是挚友的男人给杀掉吗。 「……不知道」询问自己之后,他只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答案。 他并不憎恨背叛了自己的绯狼。哪怕是被那样对待了之后,有一个自己在期待着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微(彼がまた昔のように微笑みかけてくれることを期待している自分がいる)。 两人组成搭档——那个谎言,他到现在还相信着吗。他愣住,还真是蠢的不行的话。 看到陷入沉默的林,榎田耸耸肩。「这个工作,看来还是去拜托别人比较好呢」 「等下」 林出声。 可以的话,不想杀了他。以前这种事不想再想(起)一次。所以说,不想让别的人把那个男的杀掉。 总之,现在需要整理思绪的时间。「……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 讨厌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天真了。 突然,榎田的手机震动起来。看来有电话进来。 「喂喂?」按下接通的按键,放在耳旁。「嗯嗯,马场」 听到这个名字,林「呃」的皱起脸。 「诶?什么?林不见了?」榎田往这里看了一眼。 「嘘!」林慌忙用手指在唇上比了个动作。 「————没看见?唔,不知道呐。……知道了。看到的话就联系你」 切断电话的榎田,偷偷笑起来。 「还不知道你离家出走了呐。是吵架了?」 「没」他就简单回答了句。 「担心诶。发什么什么事了?告诉我呗」 「吵死了」 「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和你的监护人联系哦」看到要拨电话的榎田,林吓了一跳。不行,就那个不可以。他放弃。 「为什么呢,突然就从家里跑出去了。这年龄还叛逆期?」 「……我到现在都做了什么啊」 林勉强开口答应。 「举例说,像你这样的人,目标是很明确的吧?干净的不干净的钱你都收,就很比较好懂」 「这种夸赞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讷」 「……但是,马场就不一样。他在想什么东西,没办法清楚的看懂。这种感觉很不好。不应该简单的相信对方。但是,我今天之前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嗯嗯,原来是这样」榎田愉快的发声说道。「所以,因为不想被马场背叛,所以就自己先逃跑了咯」 「不是啊,不是这样子的」林皱起脸,反驳他。「我只是担心自己而已。和不明来历的人住在一起,对于杀手来说太危险了。至于他背不背叛我,这怎么都好」 榎田啄了一口吸管,一边「嗯,好好好」的附和他。 「你……」什么啊,那个态度。明明是你自己要问的。他小小的叹息下。 「总之,除了这也没别的办法了。这半年,这样在温汤水的泡着,人的感觉都变得迟钝了」 这种倾向不好。这样下去,自己会变得不能作为杀手使用。自己这一存在会坏掉。所以,要理那个男的远远的。 「也不坏呀」这时,榎田没做思考就冒出话来。「温汤水的生活」 「哪里好啊」完全不明白。 「太逞强了你。反正像我们这样黑社会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的确,就是这样的命运。 「反正,快死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乱七八糟的给肢解了。可能会在被拷问的时候死去也不一定。所以就这样,在温水里泡着也不错呀?吃好吃的东西,干喜欢干的事情嘛」长刘海下敏锐的视线直直朝着林射去。「——还是说,你想回到以前的那个你吗?」 不知道怎么回答,林避开他的视线。 「而且,除了金钱以外的东西,意外的还是可以相信一下的呢。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 这点不能同意。「人类的话,就是被金钱驱动的生物吧」 「诶,是吗?」 榎田露出牙笑了。 「所以,你之前为什么就拿五百块就把人杀了呢」 听到这句话,他吓了一下。 他所说的,金钱之外的东西——好像突然意识到是什么。 「……话说,你怎么知道那个事情」关于报酬的金额,他好像没记得有说过。 林皱起眉毛。这男的,还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啊。 和兽王见面的地点,是在中州的一个叫『eve』的俱乐部的vip房间。作为组织的代表,李赶赴过去。当然,他和进来是同席。 交涉按他们的想法决定下来。决议禁止两组之间的暗杀行为,保障了干部们的人身安全。对方一个叫托尼·刘的男的,一边展示出柔和待人的态度,一边又能感受他心里正抱着什么令人恐怖的想法。按赵所说的,这之后就不用担心了。今后,他们对于华九会的事情,一切都不会干涉。 交涉完了之后,坐到车后座的李感到疲惫而安定下来,他叹了一口气。 「进来」他喊了自己的名字。是需要烟吗,并不是。「你做的不错」 「哪里哪里」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一边摇头。「这次是托了赵的缘故」 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按照那男的所说的执行/做而已。 「那个叫赵的杀手,看上 去是个好使的人」 「嗯嗯,大概」 那个男的很优秀。又年轻身手又好。就像杨说的一样。就是多少有些鲁莽,和有些毛病。 「杀掉的的话有点可惜」 从背后听到里说的话,进来吃了一惊。「……是的呢」 觉得有些可惜。放弃那样的战力什么的。但是,没办法。正因为是个优秀的人,所以才不得不要消灭掉。进退两难。 像平常一样吧主人送到家里, 「——那么,请告诉他那件事吧」 留下这句话,李从车上下来。 「嗯嗯」微微点头。「好的(手筈通り)」 马上拨电话出去。对方是赵。 「——突然叫我出来,什么事?」 在第一次碰面的天神地下街的咖啡馆带了十分钟赵才过来。 「要把委托的东西交给你」一边说,进来一边把一个u盘拿出来。 「这里面有百万人份的个人情报。名字阻索,生日年月日,还有电话号码上面都有」 是从从事名簿业那里买来的个人情报单子。这是昨天被杀掉的宇野山所有的东西。宇野山的事务所通过欺诈来挣些小钱。通过一个个打单子里的电话,用精巧的话术怂恿对方从而骗取金钱。 「这个你后面就随便用」进来催他。 「嗯,那就不客气了」 赵收下那个。 「……你准备拿来做什么?」 问了之后,赵抿嘴笑了。「杀掉林宪明(原文上音标是:はやしのリアき)」 「はやしのりあき?」进来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把叫林宪明的男的,一个一个的杀掉哦」 和平常一样不能理解这男的意图。把这些没联系的『林宪明』杀掉,能得到什么吗。 「为什么,做这种事」 「告诉你吧。我不是在找那家伙嘛。杀掉『林宪明』的事上新闻的话,马上就会被注意到了。他一定会过来找我的」 和平时一样,思考的东西也很有毛病。 赵收起u盘,说了句「那。这个,谢了」,从位置上站起来。 「等下」进来高声叫住他。他还没把要传达的事说完。「我的上司说这次幸苦你了。还给你预约了餐馆」 「……诶」 「是中洲二丁目的料亭。明天中午一点。不要迟到哟」 「要请我吃好吃的东西呐」赵用一只手挥了挥,就离开了。 和刘约好见面的场所,和之前一样,是大濠公园的上船处。被突然叫出来,新田马上就过去了。 刘已经在那里等着新田了。只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他的表情有些阴沉。 坐上白鸟样的船,两个人朝湖的中间踩过去后,刘开口了。「和华九会说完了。除了约定好不能伤害对方,也不能做出干涉……对方,提了一个条件」 「条件?」 「把杀手送过去,这件事」 「那个——」 也就是,猿渡咯。 「华九会和那个杀手有些因缘。想要用自己的手施加制裁吧」 「……原来如此」是来回被杀了百人的事情吗。 「但是,这里不也一样」 虽然是兽王这边先挑起事的,但是刘受到损害也是事实。仓库被华九会雇佣的的杀手袭击,四个同伴被杀掉。 「我们也想要为被杀掉的同伴报仇。交涉的结果,是互换对方的杀手。当然,要留命」 把人送过去的日子是明天。还真是急。 「给你这个」 劳递过来的,是装在透明树胶袋里的白色粉末。 「这是安眠药。把这个给猿渡喝下,把他带到那个仓库去」 这个男的,是准备吧猿渡当作牺牲品吗。新田一边掩饰着笑容,一边在心里皱起脸。事情变得麻烦了。 从船上下来,和刘分开, 「喂喂,猿仔?」新田马上给猿渡打去电话。他尽可能的,自然的邀请他。「明天,一起吃饭不?」 ~~~~ 被穿着和服的店员,带到一个写着『梅之间』的房间。把门拉开,踏进这个铺着叠席的房间。赵和李面对面坐着,进来则是坐在李的旁边。谨慎起见,在出入口的附近,放置了一个部下。 「我从进来那里听说了。这次的工作干的很漂亮」 李这么说着,在桌上放了一个铝合金箱子。打开箱子给对面看。里面摆放着一沓沓钱。 「我不需要啦。我的目的不是钱」赵的脸上绽出笑容,没有看箱子。 「我这边是真心的。请收下。托了你的福,我们这边才得救了」 然后,李打开了一瓶酒。 「我准备了好久。一起干杯」 爸日本酒倒到两人的杯子里。其中一边递给赵。 「……那么,为了庆祝我们的胜利,干杯」 李举起酒杯,一口把酒干掉。 赵也跟着把酒杯放到嘴边。 下个瞬间,他的动作不自然的停下。然后,笑着弯起嘴角。 突然袭击。赵一下抓住旁边小弟胸口的衣服。他把那个人的身体拉过来,然后把杯子里的东西灌到他嘴里。然后,这个男的就变得痛苦起来。口吐白沫,眼目泛白,倒在叠席(畳)上。 「对我有什么阴谋么?」赵露齿而笑。「天真」 进来瞪大眼睛。 ——不会吧,暴露了吗。 和兽王交涉,最后互相交换杀手的这件事。只是,要是把活着的人交过去,就等于是把战力让给对方了。让杀手意外死亡——计划就是把尸体交过去的时候这样和对面说明。所以,在杯子上涂了毒物好把赵消除掉。 但是,被他发现了。 「毒这种东西的(臭)味道是能闻出来的。我鼻子被锻炼过了呢」 赵有动作了。他把手上拿着的杯子往进来的方向投了过去。在避开那个的时候,赵已经趁着这个间隙挪到了李的旁边。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的东西,刺进李的脖子后面。 那是一个注射器。透明的液体,正流入李的血管内。 「李先生!」 进来高声拔出手枪。 「离开那个人!」 朝着赵的枪口却被他压制住。 「哦咚,要打呐?我要是死的话,你重要的主人也会死的哦」 「……什么意思?」 进来皱起眉头。他的两只手腕在颤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愤慨。 拔掉脖子后面的注射器,李的脸皱起。「……毒,吗」 「是病毒哦。我把兽王开发的东西给拿走了。病毒抗体我也有,就在某个隐蔽的地方。病毒潜伏期是一周。在那个时间里不打病毒抗体的话,你就会死」 「怎么会——」 进来一脸震惊。他的脑海中飘过仁壱的脸。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なんてことやがったんだ)」 发出怒吼,赵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 ~~~~ 『——快点运过去!』 场景特别慌乱。马场凑近耳朵,断断续续,断断续续的集中精神听他们的对话。看上去,李中毒倒下了,部下正在把他运到医院去。应该是这样子。 几分钟后,终于变得安静下来。 房间里留下的两个男的开始交谈起来。 『呐,这个料亭,不再来的话比较好』 ——被发现了吗。 马场的心中乍舌。 『有这 种东西藏着』 『……什么啊,这个?是手机吗?』 『携带手机型的窃听器』 『窃听器?』另一个男的声音里透出惊讶。现在在说话的,估计是进来。『应该不会这样,这个房间被部下检查过』 『这个类别的窃听器,只有在窃听的时候才会发出电波,所以用探知的机器检查也难以被发现。就算被发现,在这种场所的话,也只会被认为是别的客人忘记的东西』 『不会吧,这种……』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的对话都被窃听了,这样子。就是不知道是谁弄的』 叭咔的一声,通信就断掉了。看上去是手机本体被破坏了的样子。 但是,放置的盗听器不止一个。这次,从另外一个耳朵的耳机里传来了声音。 『——这里的话,可以放心说话了吧?』 料亭的店员拿了钱,和料理一起把盗听器一起拿了进去。携带电话型的电子盗听器,只是一个噱头。没有长时间使用的打算,时间到了不冲电就要断电的时候。到这里的话,也到接替的上场了。 『为什么要给我投毒?』 『……是和兽王的人的交易,要互相引渡对方的杀手』 『原来如此。在送到对方手里之前杀掉,这样的策略吧』 兽王,交易,杀手——呼的,浮现出那个男的脸。说不好,现在猿渡就在被引渡往华九会。虽然这么说,但是那个男的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抓吧。 『病毒抗体在那里』 『之后告诉你。这一周里你要协助我。老老实实遵从我治理那个男的』 靠,进来厌恶的说。 到这里对话就没有了,看来是出去了。 李被带去的医院,托盗听的福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还有华九会的人在旁边转悠。不能随便就进去。 马场回了一次事务所。林还没有回来。去哪里了呢。 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报纸。这是西日本的地方报纸。首先看的是体育专栏。那个外国选手占据了大量的篇幅。他最近陷入了打击不振的局面,没有打出本垒打,还是差更新记录有一击的距离。 在无意看新闻页面的时候,『林宪明』这一行字突然飞入眼帘。福冈市内,男性被刺杀,林宪明——这些单字被凑在一起。 「诶」想都没想就冒出声。 不会吧,他慌忙看向上面的内容。 被害者是—— 「はやし、のりあき。七十三岁……」 是别人。 什么啊,吐了一口气,马场抚着自己胸口。 「……啊,真是吓了我一跳」 然后,他看望旁边的内容。同样还是杀人事件。 「诶」 他又出声。 马场疑惑的看着里面的内容。 市内发生两起杀人事件。里面被杀掉的男性,都叫做『林宪明』。 「……什么啊,这」 被害人,林宪明。有这种巧合吗。还是说——。 感觉很差。有种不好的预感。 马场马上拨出电话。「啊,喂喂,榎田?稍微有些想要你调查的东西——」 已经不想看向躺在白色床上的主人的样子,他让部下代自己送人去医院。 数十分钟后,那个部下来了联络。『现在去做检查了』 「是吗」 『身体现在稳定。意识也很清楚』对面沉闷的加了一句。『……现在是这样』 现在吗。但是,一周之后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是呢」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拿到病毒抗体。 「你现在就这样呆在那个人旁边吧。虽然说兽王退后了,但是也不意味着外面就没有危险。不要粗心大意」 『明白了』 在店外面打完电话,进来回到和室里。拉开梅之间的拉门。里面的是赵。他没模没样的立着一条腿坐着,一个一个的把食物往嘴里放。 「哦,你回来了」注意到进来的他举起一只手。「这里的料理好好吃,你也来吃哦」 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人不由发怒。「……现在就想把您杀掉」 赵呵呵的笑。「嘛嘛,不要激动。啊,对了,喝一杯吗?放心,不会给你下毒的」 看着爽快说着话把酒瓶打开的对方,进来狠狠的瞪着他。 「——好了,是时间走了」吃光料理的赵站起身。然后,命令进来。「把车开出来。我有想去的地方」 真是屈辱。被这种男的指挥。但是,现在不按他说的话做不行。「哪里」 「箱崎五丁目,去见旧友」 ~~~~ 在大濠公园车站附近的创作料理店喝着可乐的猿渡,比平时还要多出几分不开心。 也是,新田想到。他那副持续到现在的状态,是从在华九会放手那里开始的。这次的工作,让他很是狼狈吧。结果,由于只在使用期间杀了一个人,都没赚到什么钱。兼之,还在海里(本人说是游泳)溺水。一方面,是他积累起来的焦躁,还没来来得及散发出去,就和兽王终止了合约。 「……什么门外汉啊。那个红毛,绝对要杀了他」 猿渡把玻璃杯的就一口气喝掉,敲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杯底会不会被敲出裂纹,有点担心。 「下一杯,喝什么?」 「可乐」猿渡简短的吐出一句话。 新田马上叫来店员下单。「啊,可恶,杀谁」猿渡喃喃的话,把店员吓了一跳。 「算了算了,今天就把工作忘掉开心开心吧。我请客」 「……去上下厕所」被尿意催促的猿渡站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替换的可乐杯拿了过来。在他离席的时候把劳拿过来的药——谨慎起见还是调查了下,只是单纯的安眠药——倒到了可乐里面去。 过了一会,猿渡就回来了。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现。把新的可乐拿到手里,放到嘴边。放入安眠药的可乐,从喉咙里流到体内。 过了数十分钟,猿渡就忽的趴到桌子上了。看上去完全睡着了。 「……嘛,猿仔,你中午喝太多了哟」他故意这么说了一句。 新田喊住恰巧路过的店员。 「不好意思,这里结下帐」 七回表 『无论如何,金钱都是必要的』 又来了,他想到。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是钱钱钱的。想要钱,需要钱,钱,钱,钱——只要一张嘴就是钱的事情。真是够了,烦死了。 『女儿她生病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妙啊。 一边在客户的面前维持着笑容,一边在心里叹气。 ——所以怎么了啊。 理由是什么都好。对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追求金钱,他并没有兴趣。无论理由是高尚,还是低俗,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没时间了,如果不快点做手术的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能帮上忙的话——新田和平时一样,眯了眯眼镜后面的眼睛。 与金额和目的不同(金额や目的は违えど),人人,都需要金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人也杀掉。这就所谓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命是可以被金钱买下的。让人活着或者死掉,都要看钱。 没有对那种事责备或者哀叹。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在杀人行业里赚点小钱,就这样生活,所以… 他只是感到漠然和无趣。 所以说,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他只是淡然的做着着无聊的工作。 直到,在那一天和那个男的再会——。 『我想和强大的家伙战斗咭』 猿渡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那番话。用和当时同样的一副脸。宣称说『要成为职业的』,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不会吧,在这个行业里,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种笨蛋。 这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从高中时代就没变过。这个男的,在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也会毫不动摇的全力以赴。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就和平时一样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个咨询,会让猿仔成为福冈第一的杀手』 还没注意到,自己就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人,又组成搭档了。就和以前一样』 ——所以,再一次,使我愉悦吧。 『无论如何,金钱都是必要的』 又来了,他想到。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是钱钱钱的。想要钱,需要钱,钱,钱,钱——只要一张嘴就是钱的事情。真是够了,烦死了。 『女儿她生病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妙啊。 一边在客户的面前维持着笑容,一边在心里叹气。 ——所以怎么了啊。 理由是什么都好。对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追求金钱,他并没有兴趣。无论理由是高尚,还是低俗,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没时间了,如果不快点做手术的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能帮上忙的话——新田和平时一样,眯了眯眼镜后面的眼睛。 与金额和目的不同(金额や目的は违えど),人人,都需要金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人也杀掉。这就所谓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命是可以被金钱买下的。让人活着或者死掉,都要看钱。 没有对那种事责备或者哀叹。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在杀人行业里赚点小钱,就这样生活,所以… 他只是感到漠然和无趣。 所以说,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他只是淡然的做着着无聊的工作。 直到,在那一天和那个男的再会——。 『我想和强大的家伙战斗咭』 猿渡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那番话。用和当时同样的一副脸。宣称说『要成为职业的』,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不会吧,在这个行业里,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种笨蛋。 这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从高中时代就没变过。这个男的,在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也会毫不动摇的全力以赴。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就和平时一样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个咨询,会让猿仔成为福冈第一的杀手』 还没注意到,自己就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人,又组成搭档了。就和以前一样』 ——所以,再一次,使我愉悦吧。 『无论如何,金钱都是必要的』 又来了,他想到。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是钱钱钱的。想要钱,需要钱,钱,钱,钱——只要一张嘴就是钱的事情。真是够了,烦死了。 『女儿她生病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妙啊。 一边在客户的面前维持着笑容,一边在心里叹气。 ——所以怎么了啊。 理由是什么都好。对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追求金钱,他并没有兴趣。无论理由是高尚,还是低俗,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没时间了,如果不快点做手术的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能帮上忙的话——新田和平时一样,眯了眯眼镜后面的眼睛。 与金额和目的不同(金额や目的は违えど),人人,都需要金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人也杀掉。这就所谓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命是可以被金钱买下的。让人活着或者死掉,都要看钱。 没有对那种事责备或者哀叹。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在杀人行业里赚点小钱,就这样生活,所以… 他只是感到漠然和无趣。 所以说,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他只是淡然的做着着无聊的工作。 直到,在那一天和那个男的再会——。 『我想和强大的家伙战斗咭』 猿渡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那番话。用和当时同样的一副脸。宣称说『要成为职业的』,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不会吧,在这个行业里,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种笨蛋。 这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从高中时代就没变过。这个男的,在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也会毫不动摇的全力以赴。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就和平时一样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个咨询,会让猿仔成为福冈第一的杀手』 还没注意到,自己就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人,又组成搭档了。就和以前一样』 ——所以,再一次,使我愉悦吧。 『无论如何,金钱都是必要的』 又来了,他想到。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是钱钱钱的。想要钱,需要钱,钱,钱,钱——只要一张嘴就是钱的事情。真是够了,烦死了。 『女儿她生病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妙啊。 一边在客户的面前维持着笑容,一边在心里叹气。 ——所以怎么了啊。 理由是什么都好。对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追求金钱,他并没有兴趣。无论理由是高尚,还是低俗,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没时间了,如果不快点做手术的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能帮上忙的话——新田和平时一样,眯了眯眼镜后面的眼睛。 与金额和目的不同(金额や目的は违えど),人人,都需要金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人也杀掉。这就所谓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命是可以被金钱买下的。让人活着或者死掉,都要看钱。 没有对那种事责备或者哀叹。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在杀人行业里赚点小钱,就这样生活,所以… 他只是感到漠然和无趣。 所以说,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他只是淡然的做着着无聊的工作。 直到,在那一天和那个男的再会——。 『我想和强大的家伙战斗咭』 猿渡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那番话。用和当时同样的一副脸。宣称说『要成为职业的』,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不会吧,在这个行业里,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种笨蛋。 这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从高中时代就没变过。这个男的,在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也会毫不动摇的全力以赴。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就和平时一样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个咨询,会让猿仔成为福冈第一的杀手』 还没注意到,自己就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人,又组成搭档了。就和以前一样』 ——所以,再一次,使我愉悦吧。 『无论如何,金钱都是必要的』 又来了,他想到。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是钱钱钱的。想要钱,需要钱,钱,钱,钱——只要一张嘴就是钱的事情。真是够了,烦死了。 『女儿她生病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妙啊。 一边在客户的面前维持着笑容,一边在心里叹气。 ——所以怎么了啊。 理由是什么都好。对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追求金钱,他并没有兴趣。无论理由是高尚,还是低俗,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没时间了,如果不快点做手术的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能帮上忙的话——新田和平时一样,眯了眯眼镜后面的眼睛。 与金额和目的不同(金额や目的は违えど),人人,都需要金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人也杀掉。这就所谓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命是可以被金钱买下的。让人活着或者死掉,都要看钱。 没有对那种事责备或者哀叹。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在杀人行业里赚点小钱,就这样生活,所以… 他只是感到漠然和无趣。 所以说,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他只是淡然的做着着无聊的工作。 直到,在那一天和那个男的再会——。 『我想和强大的家伙战斗咭』 猿渡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那番话。用和当时同样的一副脸。宣称说『要成为职业的』,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不会吧,在这个行业里,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种笨蛋。 这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从高中时代就没变过。这个男的,在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也会毫不动摇的全力以赴。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就和平时一样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个咨询,会让猿仔成为福冈第一的杀手』 还没注意到,自己就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人,又组成搭档了。就和以前一样』 ——所以,再一次,使我愉悦吧。 『无论如何,金钱都是必要的』 又来了,他想到。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是钱钱钱的。想要钱,需要钱,钱,钱,钱——只要一张嘴就是钱的事情。真是够了,烦死了。 『女儿她生病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妙啊。 一边在客户的面前维持着笑容,一边在心里叹气。 ——所以怎么了啊。 理由是什么都好。对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追求金钱,他并没有兴趣。无论理由是高尚,还是低俗,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没时间了,如果不快点做手术的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能帮上忙的话——新田和平时一样,眯了眯眼镜后面的眼睛。 与金额和目的不同(金额や目的は违えど),人人,都需要金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人也杀掉。这就所谓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命是可以被金钱买下的。让人活着或者死掉,都要看钱。 没有对那种事责备或者哀叹。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在杀人行业里赚点小钱,就这样生活,所以… 他只是感到漠然和无趣。 所以说,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他只是淡然的做着着无聊的工作。 直到,在那一天和那个男的再会——。 『我想和强大的家伙战斗咭』 猿渡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那番话。用和当时同样的一副脸。宣称说『要成为职业的』,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不会吧,在这个行业里,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种笨蛋。 这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从高中时代就没变过。这个男的,在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也会毫不动摇的全力以赴。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就和平时一样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个咨询,会让猿仔成为福冈第一的杀手』 还没注意到,自己就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人,又组成搭档了。就和以前一样』 ——所以,再一次,使我愉悦吧。 『无论如何,金钱都是必要的』 又来了,他想到。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是钱钱钱的。想要钱,需要钱,钱,钱,钱——只要一张嘴就是钱的事情。真是够了,烦死了。 『女儿她生病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妙啊。 一边在客户的面前维持着笑容,一边在心里叹气。 ——所以怎么了啊。 理由是什么都好。对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追求金钱,他并没有兴趣。无论理由是高尚,还是低俗,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没时间了,如果不快点做手术的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能帮上忙的话——新田和平时一样,眯了眯眼镜后面的眼睛。 与金额和目的不同(金额や目的は违えど),人人,都需要金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人也杀掉。这就所谓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命是可以被金钱买下的。让人活着或者死掉,都要看钱。 没有对那种事责备或者哀叹。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在杀人行业里赚点小钱,就这样生活,所以… 他只是感到漠然和无趣。 所以说,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他只是淡然的做着着无聊的工作。 直到,在那一天和那个男的再会——。 『我想和强大的家伙战斗咭』 猿渡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那番话。用和当时同样的一副脸。宣称说『要成为职业的』,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不会吧,在这个行业里,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种笨蛋。 这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从高中时代就没变过。这个男的,在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也会毫不动摇的全力以赴。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就和平时一样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个咨询,会让猿仔成为福冈第一的杀手』 还没注意到,自己就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人,又组成搭档了。就和以前一样』 ——所以,再一次,使我愉悦吧。 『无论如何,金钱都是必要的』 又来了,他想到。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是钱钱钱的。想要钱,需要钱,钱,钱,钱——只要一张嘴就是钱的事情。真是够了,烦死了。 『女儿她生病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妙啊。 一边在客户的面前维持着笑容,一边在心里叹气。 ——所以怎么了啊。 理由是什么都好。对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追求金钱,他并没有兴趣。无论理由是高尚,还是低俗,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没时间了,如果不快点做手术的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能帮上忙的话——新田和平时一样,眯了眯眼镜后面的眼睛。 与金额和目的不同(金额や目的は违えど),人人,都需要金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人也杀掉。这就所谓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命是可以被金钱买下的。让人活着或者死掉,都要看钱。 没有对那种事责备或者哀叹。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在杀人行业里赚点小钱,就这样生活,所以… 他只是感到漠然和无趣。 所以说,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他只是淡然的做着着无聊的工作。 直到,在那一天和那个男的再会——。 『我想和强大的家伙战斗咭』 猿渡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那番话。用和当时同样的一副脸。宣称说『要成为职业的』,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不会吧,在这个行业里,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种笨蛋。 这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从高中时代就没变过。这个男的,在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也会毫不动摇的全力以赴。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就和平时一样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个咨询,会让猿仔成为福冈第一的杀手』 还没注意到,自己就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人,又组成搭档了。就和以前一样』 ——所以,再一次,使我愉悦吧。 『无论如何,金钱都是必要的』 又来了,他想到。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是钱钱钱的。想要钱,需要钱,钱,钱,钱——只要一张嘴就是钱的事情。真是够了,烦死了。 『女儿她生病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妙啊。 一边在客户的面前维持着笑容,一边在心里叹气。 ——所以怎么了啊。 理由是什么都好。对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追求金钱,他并没有兴趣。无论理由是高尚,还是低俗,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没时间了,如果不快点做手术的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能帮上忙的话——新田和平时一样,眯了眯眼镜后面的眼睛。 与金额和目的不同(金额や目的は违えど),人人,都需要金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人也杀掉。这就所谓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命是可以被金钱买下的。让人活着或者死掉,都要看钱。 没有对那种事责备或者哀叹。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在杀人行业里赚点小钱,就这样生活,所以… 他只是感到漠然和无趣。 所以说,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他只是淡然的做着着无聊的工作。 直到,在那一天和那个男的再会——。 『我想和强大的家伙战斗咭』 猿渡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那番话。用和当时同样的一副脸。宣称说『要成为职业的』,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不会吧,在这个行业里,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种笨蛋。 这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从高中时代就没变过。这个男的,在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也会毫不动摇的全力以赴。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就和平时一样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点都不无聊。 『我这个咨询,会让猿仔成为福冈第一的杀手』 还没注意到,自己就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人,又组成搭档了。就和以前一样』 ——所以,再一次,使我愉悦吧。 七回里 「——喂喂,猿仔」 在暧昧的意识里,能模糊听见新田的声音。 「虽然想说早安,但是现在已经快晚上了呢」 动不了,身体被束缚住了。手被从后面像是被手铐绑住一样。人被束在椅子上。一下子,他的视界变得清晰起来。在最前面,看到的是新田。然后在他旁边的,是托尼·刘。 猿渡转着头看向周围。靠着里面墙壁的,是整齐堆在一起的包装箱。这个地方他有见过。 ——这里,是兽王的仓库吗。 原本躺着的尸体已经消失了。被弄脏的地板和墙壁现在也干净了。是这道上的清扫者打扫的吧。 比起这种事,他回到思绪。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猿渡探寻着自己的记忆。和新田吃了午饭,中间去了一次厕所。回到席上,喝了可乐。到这里他一直醒着。 然后,突然被强烈的困意侵袭,就失去了意识。 ——然后,就到了这里。 「你睡的很香甜呢。看上去是这样」新田笑着说。 不会吧,他想到。是那杯可乐的原因吗。 ——这个男的,给我下了药。 猿渡的眼睛一瞬间瞪圆,然后,马上瞪向对方。 「……巨」压抑不住怒气,用了比平时更低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说明白」 「不,其实那」 新田一副好像没事的样子。又是那张脸,让人焦躁不已。 「猿仔,你要被引渡到华九会去了」 「……啊?」听到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发言,猿渡的脸皱起来。「你说了什么,刚刚」 「有些残念呢」刘插了一句。他把手枪取出来,举向猿渡。「你,就给我死在这里」 开什么(狗皮)玩笑,猿渡咬紧后槽牙。 「这样可以吧,新田」 刘把视线转向新田。 新田没有点头。「不把人活着被引渡到华九会,这可以吗?」 「保险的。在被引渡到华九会的途中,这个男背叛,然后这里施加了危害也不一定哦?」刘窃笑。「我们抓了这个杀手,原本是要让他活着到华九会去的。但是,在运送中的时候,这个人摆脱了束缚发起了袭击。所以,没有办法就把人杀了。就是这样的情节」 「但是,这就和约定的不一样」 「嗯,就是这样。新田,对你这边感到十分抱歉。由于把你的金主给弄掉了,这是谢罪」 他朝新田递出一个大合金箱子。看这个大小,估计有数千万。 「看在这个上面可以原谅吗」这不容分说的语调。 「您说不要的话,这边就不得不有对应了。现在用金钱来结束了话,也有为您考虑的意思呢」 「真是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新田苦笑。「不遵从就杀掉,明明直接说就好了」 「不说穿,是觉得你也能理解」刘眯起眼。「话说你不也说过吗。杀手只是一种赚钱的道具,什么的。这里死了一个人,也没关系吧?」 「……嗯,是这样呢」 新田笑着点头,收下了箱子。 「和你说的一样,他就是道具。我这边就愉快的收下这钱了」 无法相信。猿渡睁着眼。这家伙,把我给卖了。 「就是这样,所以」 新田走到被拘束起来的猿渡旁边。在背后抱住肩,在耳后小声说道。「对不住呢,猿仔」 「……别碰,**」瞪着那张脸。「我要做掉你」 对于他呲着牙的威胁,新田「好可怕好可怕」的笑着离开了。 眼前的,是刘端起的枪口。 叩响板机,下一个瞬间,听到了枪声。 「欢迎」俯身翻过了写着『源ちゃん』台屋的门帘,源造大将笑着迎向林。「今天很少见啊,一个人。没和马场一起?」 「……嗯,嘛」他掩饰道。看上去,源造还不知林从马场那里离开的事情。 吸溜着端出来的拉面,有别的客人来了。是穿着西装的男性。没有系着领带,把脱下的上装握在右手中。岁数在三十中到四十。仔细看,是认识的人。是重松。 他见着林,「喂」的说了声。 「这不是林吗。正好,有要和你说的话」 「话?」挺少见的。林停下筷子,朝他坐正。「怎么啦」 「你啊」重松有些踌躇的和他说。「你有什么,被恨的对象吗?」 「……哈?被恨的?」 多到都不知道是谁了。由于自己是杀手的缘故,被恨上的话也是一定的。虽然平时会那么回答,但是这次,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男的脸。同六年前的记忆一起。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询问了理由,重松用一副重重的语调和他说明。 「实际上,昨天有两个叫『林宪明』的男性被杀了」 「……はやし、のりあき?」 林宪明——虽然发音不同,但是和自己是同一个名字。不会吧,他这样想到。这个,到底是偶然,还是——。 「林宪明连续杀人事件,么」源造插了一句玩笑话。 「应该是同一个犯人做的。特征一致。给你看,被害者的脸部照片」 他把两张照片递给林。应该是物证照片。 「有印象吗?」 两个人,都是没见过的面孔。林摇摇头。 「完全不。都是不知道的家伙」 「每个男的都是从心脏被一击刺穿。从毫无疑问的朝重要器官攻击来考量的话,可能是专业的人干的」 「刀具吗」源造把手搁在下颚喃喃道。「看来对武器很上手讷」(どげな得物やろうかねえ) 「尸检的结果,让人无法理解」由于是开车过来。重松要了没有酒精的啤酒喝。他一口呷下,继续说道。「犯人捅了林宪明的心脏之后,还刺烂了对方的左眼」 「——左眼?」 重松的话让他下了一跳。 「不会吧……」 杀了人之后再破坏对方的眼睛这事,应该不是出于拷问对方的目的。 林现在想到了个对方特意要去刺左眼的理由。「呐,尸体的照片有吗?」 「嗯,很特别呢」 重松从衣服里把那个事件的资料给取出来。照片就放在文件里,是在杀人现场拍摄的。在照片中样,男性流着血倒在那里。血从被破坏的左眼流出来,就好像是在哭泣一样。 「这尸体——」 林吃了一惊。 ——和那个时候,太像了。 「果然,是吗」 他确认。 就是那家伙。绯狼——肯定,是那个男的做的。 被弄坏的左眼的意义。恐怕,这是向自己传达的信息。绯狼,他在呼唤自己。 「知道什么吗?」 他无视重松的话,直接从席上立起。 ——如果不去的话。 「啊,喂,这是吃霸王餐吗」看到跑出去的林,源造出声。 「喂,要逮捕你这个现行犯啊」重松接口。 林回过头「不好意思!先走了!」的挥着右手回应他们。 他知道榎田在那里。就在那个网咖的五十六号小房间,一个单室。敲了很多次之后,门终于被粗暴的打开。 「怎么了,这么慌」拿开头戴式耳机,榎田转头过来。「啊,对了。看,这个。是试用作品。红背蜘蛛型通信机。两个一组可以互相联络——」 「比起这事!」 林 打断榎田的话。 「那个人……绯狼盯上的人,知道了」他缓了口气,告诉他「是我」 「你?」 「他在到处找我。可能是要向我复仇也不一定。和我同名的男性,已经有两人被杀掉了」 「嗯嗯」榎田点头。看上去他知道。他敲击了下键盘。画面上显示出来的,是那个的新闻报道。「是这个吧?林宪明连续杀人事件。有点在意所以就调查了下呢」 「大概,在这个时候,还在杀其他的『林宪明』。他现在在诱导我出现」 在找到林之前,绯狼应该不会停止杀人。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和他希望的一样,我会去见他」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可以让他住手的办法了。 「但是啊」榎田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说「我稍微找了一下,绯狼这个男的,好像在哪里都不存在。入境的记录也没有」 「他是已经死了一次的男的。可能身份证和名字都变了,也可能是偷偷进来的」他在的地方没那么简单就暴露。 「通过全福冈的监视探头和绯狼的照片比对的话,应该什么时候能够找到」榎田无意的叹了口气。「就算是我,也需要些时间」 并不需要等多久。这个时间,会有别的毫无关联系的林宪明被杀掉。 他一下想到了别的办法,如果反过来思考的话。「虽然没法知道他在那里,但是他接下来会去哪里却不一定」 「原来如此」榎田意识到了林的意图。「所以,找到被瞄上的『林宪明』的家,先于他到就好?」 「嗯」,林点头。「希望用你的头脑,预测出下个绯狼回去杀掉的目标」 「虽然我是行为分析科学的门外汉呐」 他再次开始用十指在键盘上敲击。 「首先,先把福冈市内名叫『林宪明』的人给找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 「……有了。呜啊,都有二十五个人了」 姓林的人很多,宪明这个名字也不是特别稀有。一共有二十五人。不得不要在里面找到第三个目标人物。感觉有些阴郁。 「被杀的两个受害者里,应该有什么共同点」榎田低声喃喃道。 ——共通点。 他想起来从重松那里看到的照片。被害者的脸看上去没什么相同的。第一个牺牲者单眼皮目光锐利,第二个人的眼睛则是胖胖的(一人目の犠牲者は一重睑で眼光が鋭く、二人目の犠牲者は目がぽっちりとしていた)。前者体型瘦长,后者则有些胖。哪里都没看到一样的地方。看上去不是看脸选的人。 「那么,被害者的年龄呢?」 一边看着新闻记载,榎田一边回答林的问题。「第一个被害者七十三岁。第二个三十岁」 「住所呢?」 「是福冈市的中央区,早良区。呀,分得还真开呢」 家庭构成,血型,出生地,上的学校。把能够想到的东西都过了一遍,但还是没有找到共同的地方。 到底是怎么搞的,就在他困恼的时候, 「……那」榎田握起双手,发出啵咯啵咯的骨鸣声。「让我来露露手吧」 他开始搞入侵。满是气势的,手指开始在键盘上跳跃。 「你在调查什么?」 「我比对了两个人的信用卡购买历史。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过了几分钟后,榎田「有了」的说了一声。 「找到了,两个人的共同点。他们在同一个通信贩卖公司里买过健康食品。是以贩卖减肥以及辅食的公司呢」他笑了下。「这个公司,之前泄露了他的顾客名簿」 话说回来,以前在新闻里看过这样的报道。 「为了处理订单的而雇佣的派遣雇员,把名簿拿了出去,卖给了从事这方面的人员。之后,就在地下组织扩散出去了。在那之后,暴力团络的电话欺诈和恶意的上门销售什么的奇怪的变多了,就是现在也有登在新闻上」 「所以,绯狼也入手了那个名簿,是吗?」 然后,把名簿上记载的住在福冈市的『林宪明』,按顺序给杀掉。 「这个可能性很高呢。这个是用钱就能简单搞到的东西。我也有一份」 榎田往电脑里插进一个u盘,把文件夹打开。在那里,里面列着一大排个人名字和住所。 「这个,就是那个顾客名簿。有百万人份。在这之中,检索福冈市在住的『林宪明』……哦,有三个人。上面的两个人,是一系列的事件的被害人。看上去是完全正中了呢」 「这么说的话,下一个盯上的,就是剩下的这个家伙吗」 「林宪明,四十一岁。住所,是福冈市东区箱崎五丁目——这里」 在宽阔的仓库中,一声枪响响起。 用枪打人,这还是第一次。虽然一直带在身边,但这只是护身用的小型手枪。就算如此,板机叩响的冲击的反作力感觉还是挺大的,哪怕是现在他的手也有些微微发麻。 新田打出的子弹,打中了刘的右手。他手里的手枪弹飞,远远的转了出去。手腕上有血在滴落。这种激痛,弄的刘的脸都丑歪了。他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一边倒在了地上。 猿渡震惊的瞪圆眼睛。他脸呆呆的,看向新田和刘的交互。 新田马上往那样的猿渡过去。就在解开他身上的束缚时,他的脸被对方的拳头挨了一记。 「好痛!」他一下子摸着鼻子喊出来。「好痛哟,猿仔……你真心打我讷」 猿渡一脸明显的厌恶。「你这家伙,背叛了我」 「所以,不是都说了对不起,刚才」鼻子还在刺痛。他一边摸着一边解释。「而且,没有背叛啦。这个也是计划中的」 没有让单纯好懂的猿渡去展示他的演技。为了让他看上去像个自然的『被搭档下了圈套逮住的悲惨杀手』,对其本人保持沉默最好。不过,就这样不再被信赖也说不好。 「被感情左右了,你!」 刘的声音有些粗哑。他厌恶的看着新田。 「没啊,我并没有这样哦」 「所以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家伙!所谓,杀手什么,只是道具呢!」 面对粗吼的刘,新田回以爽快的笑容。 「我,是那种善待道具的主义哦」 猿渡是那种为了金钱而动的杀手的话,说不定就会被他抛弃。但是,只有这个男的,他会觉得舍不得。会变得多强大,会爬到什么层次,他不想看不到。 最终,也就是一丘之貉。我也就是这样的男的呢(俺もたいがいな男),他自嘲道。 「谁是『道具』咭?」 听到满是怒气的声音。转过头,发现猿渡正皱着眉。他从上衣取出苦无,朝刘的脖子砍去。直到刺中他。啊的发出悲鸣之后,人就这样断气了。 猿渡把放钱的箱子打开,看了下中间的东西后,人都乍舌了。 「五千万,就这些呐。为了这些钱,你就把我给卖了啊」 看到怒目横来的视线,新田赶紧解释。 「不是的。这是误解,误解。那只是演技。再说了,我没有背叛猿仔的理由」 「哼」 就这样,猿渡用鼻子发出笑声。看上去完全没信的样子。 「不好吗,反正也逆转局势了」 「……才不好咭」 猿渡还是那不快的样子。他拿起箱子。「给两成」,简洁的告知说。 「诶?」 「这次拿走的部分。我拿八成,你是两成」 「诶诶,是不是有点少?至少给我三成吧」 「 一点五二成」反而还减多了。 「什么啊那黑本打者(ヘボバッター)一样的数字」 「不要的话就杀了你」 「好过分……」虽然很失望,但也没法子。 没办法。新田苦涩的接受了条件。不能再让这人不愉快了。 「但,这之后,怎么办」新田改变了话题。这样子这次的工作就结束了。既然委托人都死了,就没有再呆在福冈的必要了。「回小仓?」 「还不回去。还有剩下事情没做完」 「剩下的事情?」 猿渡一边转着肩, 「——把那个红毛**,给杀掉」 他脸上浮现出比平时还凶狠的表情。 通过榎田调查出的住所情报,林乘坐出租车,前往『林宪明』的住宅。东区箱崎五丁目——位于一栋七层公寓的第二层。门,没上锁。 尽管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侵入别人家里,但是他一次都没有抵抗或踌躇的感觉。尽管如此,今天却对那门把手产生了紧张的感觉。林用微微发颤的手指,转开了门把手。 刚刚踏进屋子,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人影。有一个男的倒在玄关。 死了。 胸口被刺,一只眼睛被破坏掉。就和之前的死者一样的死法。恐怕,这个他就是这里的主人『林宪明』吧。 ——迟了一步吗。 林乍舌。到这里,所有的被害者就都出现了。 呼的,他感觉到有人。从客厅那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是电视。 他慎重的往里面走去。他轻手轻脚的打开门。 ——有谁在。 房间里有一个男的。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注意到林的气息,那男的把电视关掉。他慢慢站起来,然后转过头。 一和他的眼神对上,林就吃了一惊。 「——绯狼,……!」 在那里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绯狼。虽然块头比以前要大,脸也变得更成熟,但是还残留着六年前的模样。像火焰燃烧一样的发色,也和那个时候一样。 ——真的,在那时活下来了吗? 和正主对上眼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了现实。 「好久不见呐,猫梅」绯狼开口了。 猫梅——这是他以前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被这么喊过了。 「终于过来了吗」他的声音,远比那个时候要低沉。 「等你等的好累了」 「……果然,这全都都是你干的呐」 就和他想的一样。把别的『林宪明』杀掉的,就是这个男的。 林往玄关的方向看了一样,苦着皱起脸。「为了叫我出来,已经杀了三个人吗」 「不凑巧,之前忘了和你交换联系方式了」绯狼没用令人发怯,而是轻快的语调开口。 「应该有别的办法的,哪怕不卷入没关系的人——」 「有什么不好的?」 打断林的话,绯狼弯起嘴唇。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人命的话多少都可以夺取。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这就是杀手这种存在吧?在那里,我就是被这样教授的」 你也是,绯狼眯起眼睛。 无话可说,林只能保持沉默。 在那个场所,那个工厂,的确是被这样教授的。为了达到测试合格的目的,没有手段选择。在对方是挚友的前提下,林也将他杀了。 的确,要杀掉。 「……为什么,你还活着」 「想知道吗?」没等林说话,绯狼就开口了。「告诉你吧。在这之后,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绯狼再次坐回沙发上,把脚伸出去。 「那一天——我被你刺中后,仍旧还活着。但是,处理尸体的看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包括我,输掉的人全员一起被卖给专人。是购买尸体的工商业者。那个男的,把只有微弱呼吸的我送到了地下医生那里」 是吗,林喃喃自语。果然,我掉以轻心吗。 「把伤治好了之后,又遭受了同样的事。我被卖掉了,对方是个有钱的变态老头。那家伙,加上我一共买了三个人带回去拷问。他就是这种趣好的家伙」 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另外两个人忍受不了痛苦死掉了。还好,我免疫这些拷问,由于之前受过训练呢。我的害怕让他疏忽大意放松了我。乘这空隙,我就下手让他自食其果」看了林一眼,绯狼缩了下肩膀。「还真是七零八落的人生呐。就因为你半拉子的无情,我尝到了地狱的滋味。那个时候,如果把我好好杀掉就好了呢」 看到装作开玩笑笑着的绯狼,心在痛。不和他对上眼,林俯下身。 「……对我,你恨着吗?」 他抬起眼,探究绯狼的表情。 「不」 他脸上飞过轻笑。 「过去的事情已经像水一样流走了?我之前背叛了你,要把你杀掉。你也差掉把我杀掉。两方彼此彼此。嘛,这边瞎掉一只眼的我,的确在身体上的伤害要大点呢」 好意外。他完全,觉得自己是被恨着的的。还为了复仇的目的,把自己给诱导出来。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样把自己给喊出来,感觉不仅仅是要说些话。 绯狼站起来转向林。 「我是来迎接你的」绯狼站起转向林(原文这里重复了两遍)。他小声笑着继续。「要不要一起组?」 「诶——」 意想不到的话让林圆了眼。但是,他马上皱起眉。 「……你想做什么」 面对他这样警戒,绯狼的脸上浮出苦笑。 「的确,我之前一直在和你说谎话。为了让你松懈疏忽。反过来说,我就是这样认可你的。你考试成绩人好,人也优秀。如果不骗你的话,我就又没胜算了。你说,那个时候人的精神状态也不正常,你懂吧?」 封锁的空间,残酷的环境,还有洗脑的训练。的确,那个地方是有问题的。在那里的自己们,也疯疯的。 「想和你一起工作的话,是出于本心。我们的话,会变成不错的组合」 绯狼朝这里走来, 「呐,猫」 他用手握住林的肩膀。 他把脸靠近,在耳旁低语。「一起工作呗。在世界各地以各种手段的赚钱不。经受过那个地狱出来的我们,是无敌的」 感觉这话很滑头。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吗。到现在,才想起那个时候的梦想吗。 但是,已经晚了。 「……不要」 他下意识的,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挥去绯狼的手退后。 「为什么呀?」绯狼皱起眉。「因为我,背叛过你一次的缘故吗?」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他摇头回答。 「不能和你组」 如果在这里握住绯狼的手,就不能再回来了。 「与现在相比的话,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哦?」 「不是金钱的问题」 嘴巴里说出的话,把自己都吓到了。一想到和那家伙说的一样,就一脸苦笑。把人束缚住的,不仅仅是金钱。 「不能和你一起走」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用强硬的语气告诉他。「我不能离开这个街区。我喜欢这个地方」 「……你说什么?」听到林的回答,绯狼皱起脸。然后,他就呲笑出来。「喜欢这个街区?开玩笑吧?在说什么啊,你。明明是杀手却」 「就算是杀手,也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能有留恋的东西,被这样教授过吧。忘了吗?」 没法忘记。 不要对事物有所留恋。不能抱有无用的情感。那会成为弱点。教官说过那些话。 但是,已经晚了。他已经染上无用的感情。 「……最近,终于,觉得自己变得开心起来」 已经知晓了规则。技术也上去了。手势也知道了。穿着制服的自己,感觉并不讨厌。 而且,没有我的话,不就没法去比赛了。肯定,那家伙会伤心的。 他不想放手,这现在的生活。 「啊?在说什么啊,你」 绯狼皱起眉头。 「总之,不能和你组」他语气强硬的回复。「给我从这里出去。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的样子,拜托」 绯狼没有回答他。他沉默了数秒后,端起嘴角。 「……这个街,讷」 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有种不好的预感冒出来。 「你这样迷恋的话,就把它毁坏给你看吧?在博多站扩散病毒,用炸弹袭击地铁」 这不仅仅是个威胁。对于这个不择手段的男的,自己是心里最有数的。 不要,林发出尖锐的声音。「在这里,我会不得不要杀了你」 「嘿,把我杀了?好怀念呐。这不挺好的吗,你就这么做好了」 「我不想杀的」 摆脱了,他垂下头。拜托了,不要让我杀了你。 「不想杀?」绯狼的话语中有难以掩饰的焦躁。「作为杀手,不想杀人?什么啊这。你怎么堕落成这种没出息的了」 那个表情上,浮现着失望的神色。 「……我想起那个时候了」 绯狼动了。 尖锐的一脚踢过来。不经意的突袭。没避开攻势,全部吃了进去。肋腹被碾的嘎吱作响。剩下的势能,则让他一下子被撞到墙上。 「把以前的你还回来」 半点没留情的攻击。但是,他没法做出反攻。他不想。 他就这样防守。 林瞬间取出匕首枪。朝着绯狼叩响板机。枪声响起。子弹,朝着绯狼的脸侧飞了过去,打中他背后的窗户。玻璃随着出尖锐的声响被打破。 看了一眼,绯狼呲笑着「你往哪里瞄准」的说了一句。 ——不,就这样可以了。 林跑了出去,擦过绯狼的横侧。助跑,起跳。两只手护住头,脚底朝向破了的玻璃,像滑一样的一气飞了过去。 「——唔」 有数个玻璃的碎片,刺进了脚和手中。 林就这样从阳台跃出,飞跃栅栏,落到下面。但是,落地的时候没有落好,把脚腕给蹙了。靠,他咂嘴。一边忍着疼痛的右脚一边跑。哪怕疼,也不能在这里停下。 林一边拖着脚一边跑。如果不从那个男的那里逃走的话。他咬着牙继续跑。 ——过了一会儿,他就不行了。 「……好痛」 林倒在那里。 在他头上,是延伸的高速公路。把身子靠在高架下的柱子上,警戒周围。没有人的样子。看来绯狼没有追过来。看来总算是逃掉了。 在梁下的一角,他看到了一间被栅栏围起来的施工用小屋。这是藏起来的绝好地方。栅栏的入口,还有小屋的门都开着。林就自己进去,总之,先回复一下体能。 ——然后,这之后该怎么办呢。 他把手机拿出来,点亮屏幕。里面有七个来信。都是,马场那里过来的。一想到现在就想马上回复对方,就有点苦笑。 「……最后,还是要摆脱他啊」 他按下电话按钮。 ~~~~ 「噢,马场。欢迎欢迎」朝着钻进屋台的暖帘,坐在常位上的马场,源造用轻巧的语调告诉他。「刚才,林过来了」 「林酱?」 留下意味深长的留言的同居人,倒看上去没什么事。虽然电话一直联系不上让人担心,但是意外的还在自己附近。 「——啊,马场,等等?」 在最边上的位置吃面的时候,榎田的脸冒了出来。 看了下两个人的脸,源造小声说了句。「讷,你们是约好在这里碰头么」 朝着坐在旁边位置的榎田,马场把到现在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有猿渡追在进来后面的事。有雇佣的杀手背叛,然后让李倒下的事。还有,华九会和兽王互相交换杀手的事也——。 「诶,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和平时一样,榎田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这里也有很多事情噢。和之前说的,调查了一下林宪明连续杀人事件,不过」面前被放了一碗拉面,榎田伸手掰开筷子。「那个事件看上去,是林认识的人干的」 「认识的?」 啪唧,割裂的声音响起,榎田向面下筷子。他捞了一大筷子含在嘴里,一边嗼咕嗼咕的咀嚼一边继续说道。 「以前的挚友,为了引诱林出来而策划的。嗯啊,他,小时候接受过训练嘛」 「训练?」 这么说的话,第一次见的时候,林就说过那些。九岁开始接受过训练,什么。 「那个时候的同级生,还是他当时的室友」 「为什么,到现在来找林酱?」 「可能是同窗会吧?这个,是那个挚友。名字是绯狼」 榎田取出平板终端,给看那男的照片。 「这个男的——」 有见过的映像。 红色的头发,左眼上的伤痕。是之前和猿渡战斗的那个男的。是被华九会雇佣的杀手。 「所以,林酱呢?」 「去见绯狼去了」 有些不好呐,马场皱起脸。绯狼背后是华九会。要是没有什么手段就好了(下手を打っていないといいのだが)。 就在他拿出手机要和林联络的时候,有电话进来了。是从林那里过来的。他马上押下按钮。 『……喂喂』林的声音传出来。 「林酱?」 『嗯嗯』 太好了,看上去没事。呼的,他安心的吐出口气。「哎呀,你跑到那里去了讷?快点回来」 『那个的话,现在动不了』 那种走投无路的语气,让马场绷紧了脸。 「……发生什么了?」 『受伤了。脚扭了,所以暂时好像还走不了。因为流血,所以出租车和电车都不能乘……你来,接我吧』 「都出血了」他圆了眼。「发生什么了」 『两边稍微打了下。没什么大事。比起那个,快点给我过来』 「没办法呐,这样」叹了一口气。「所以,到哪里呢?」 『贝冢站附近。高速公路,的高架下』 大概知道在哪里了。「稍微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到了之后就和你联系,留下这句话,马场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源造探出身子。 「林酱,被什么人给袭击了」马场简洁的说明了下。「脚扭了动不了,我去接人,稍微去一下」 但是,说不定是敌人的圈套。得注意绯狼,进来,还有华九会的动向。 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这里,先准备个对应的措施吧。「店主,我需要你帮个忙」 ~~~~ 和马场求助,是在三十分钟前的事了。觉得他应该快到的时候,有电话打过来了。 『我到了。林酱,在那?』是马场的声音。 「建筑用的屋子里」 『……嗯, 知道了,那里呐』 林忍住痛站起身。出了小屋,往周边左顾右盼。在路的那一边,他见到了马场的身影。他正拿着手机放耳朵上,朝着这边。 「马场」 这边,林扬起手给他打手势。 『啊,来了来了』」 注意到林,马场就过来了。 下一个瞬间——枪声响起。 马场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他皱着脸,捂着腹旁。白色的polo衫染上血色。 被枪击中了,他意识到。马场,被打中了。修长的身体慢慢向前倒去。就这样倒下了。 林睁大眼睛发声。 「——马,马场!」 他一边拖着脚一边过去。马场就倒在几米之前。身体伏在地上,血在流出来。 他伸手,要触碰到身体的那瞬间, 「——那个叫马场的家伙,是你什么人?」 他听到了另一个男声。 「你,——」 ——绯狼在那里。 绯狼,站在那里。他右手拿着的枪,正有细细的硝烟弥漫而出。 林乍舌。靠,被跟上了吗。 「不好不好,原本是瞄准脚的,但是打到身上了。我对枪械不太拿手。你知道的吧?」看了眼林,绯狼呲笑。 「绯狼,你这……!」 要取出武器的时候,他「不许动」的朝这边对准枪口。林一下子停止动作,盯着眼前的男人。 接受视线的绯狼在寻找什么。「呐,猫。这人是谁?虽然从电话的内容来看,是你的同伙,或是搭档来着。一开始就和他求助,你还真是信赖他呐」 「不会吧——」 电话的内容,被听到了吗。之前,被绯狼碰到肩膀的一瞬间——就在那个时候被放上盗听器了吗。他下了一跳,看了圈肩膀。背后,有个红蜘蛛黏在袖子上。 林乍舌。他骂了那个洋葱头一句。什么时候,把这种多余的东西给掉了。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数个穿着黑衣服的男性。看上去是绯狼的同伙。他们包围,并用枪口对准他。 「喂」绯狼用下巴指了指马场。「把这人带走」 那些男的遵从了那个指示。他们把无力的马场担上带走了。 「绯狼!」 林叫着要逼问绯狼。 「等等!要把那家伙带到——」 下一个瞬间就被了强力一击。 头被打中,林瘫倒在那里。 「安心吧,会把你一起带走的」在朦胧的意识中,他听到了绯狼的笑声。 八回表 妹妹被杀了。 母亲也死了。 重要的家人。他失去了这仅仅两者,不可取代的存在。 九岁的时候离开家人。他忍耐,度过了五年严酷的训练。他成为杀手,与危险的工作相伴。他同人战斗并不断胜利。他舍去心去杀人。杀,杀,杀。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味的持续杀人。 所有,都是为了家。 为了再一次,能够和母亲和妹妹再会。为了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这个家,他牺牲此身,牺牲他人的性命,让手染上血污——。 然后,就被夺去了。 『约定好不能对家人出手的吧!』 林的怒声在组织的事务所中回荡。 张上司是个低劣,卑怯的家伙。他歪嘴嗤笑。 『***。不遵守法律的人,你以为会遵守约定吗?』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就让这个男的夺走了。 『你杀不了我』张一脸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你不是杀手。只是个杀人犯』 那句话,让林咬住嘴唇。夺走我的家人,到头来还嘲笑我的存在吗。 别智障了。我是杀手。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手培育长大。在九岁的时候,就杀人赚钱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职业杀手。而不仅仅只是个杀人犯(人杀し)。 ——不许,否定我。 不许把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我这吐血般忍耐而过的这五年,给否定掉。 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杀掉。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男的。 但是,他没法杀掉。 『模样不错呐,林』 那个男的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自己。 真难看啊,可怜。想到这么惨的自己,就变得想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有种,这十九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感觉。一这样想,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个破小孩。告诉你,轻视大人会怎么样』 这就比赛结束了吗,我输掉的结局。 心中萌发出放弃的念头。已经不行了,他闭上眼。双眼滚落而出的泪水从脸颊上零落滚落。 『——不要哭啊』 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 是温和的博多腔。是马场的声音。 林慢慢睁开眼。他现在在车里面。无力的在马场爱车的后座上横着。从后视镜映出的马场的脸,很温柔。 『才没哭』他弱弱的回答。没有哭泣的理由,他已经把心丢掉了。 『虽然你总是一副哪怕一个人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但是人不是独自一人就好生存下来的』 对于马场的话,林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我不一个人活着的话就不行。他是被这么教授的。 『你能够,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就好了』 就算在要依靠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他就是在那样的世界生存下来的。 『五年份的明太子,接受这个委托哦』 但是,那家伙帮助了我。 『——你啊,这之后要怎么办呢?』 在吃杯面的时候,这个唐突的问题让他停下筷子。 他为回答感到头疼。为妹妹报仇的事也了结了。眼前也没有什么目标。虽然想要回国,但是他也没有家了。家人,全都死掉了。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么,要做什么呢。 总之,一边住着商务旅馆,一边找新的地方住吗。他忽的思考。但是我可以借房子吗。国籍的问题好像还挺麻烦的。说回来,身份证是伪造的,要是因为违法滞留被逮捕了怎么办。 他一边保持沉默一边思考的时候, 『没要去的地方?』 马场歪着探头看他。 嘛,说没有的话,是没有。林模糊的回答他。 『那么,在这里的话?』 因为那个语气是在过于自然,他想都没想就『好的讷』的点头了。 『今天开始就当是你家』 马场微笑着露出牙。 ——……才不要呢,这个脏屋子。 直到现在,林都不会说好话。 妹妹被杀了。 母亲也死了。 重要的家人。他失去了这仅仅两者,不可取代的存在。 九岁的时候离开家人。他忍耐,度过了五年严酷的训练。他成为杀手,与危险的工作相伴。他同人战斗并不断胜利。他舍去心去杀人。杀,杀,杀。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味的持续杀人。 所有,都是为了家。 为了再一次,能够和母亲和妹妹再会。为了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这个家,他牺牲此身,牺牲他人的性命,让手染上血污——。 然后,就被夺去了。 『约定好不能对家人出手的吧!』 林的怒声在组织的事务所中回荡。 张上司是个低劣,卑怯的家伙。他歪嘴嗤笑。 『***。不遵守法律的人,你以为会遵守约定吗?』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就让这个男的夺走了。 『你杀不了我』张一脸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你不是杀手。只是个杀人犯』 那句话,让林咬住嘴唇。夺走我的家人,到头来还嘲笑我的存在吗。 别智障了。我是杀手。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手培育长大。在九岁的时候,就杀人赚钱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职业杀手。而不仅仅只是个杀人犯(人杀し)。 ——不许,否定我。 不许把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我这吐血般忍耐而过的这五年,给否定掉。 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杀掉。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男的。 但是,他没法杀掉。 『模样不错呐,林』 那个男的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自己。 真难看啊,可怜。想到这么惨的自己,就变得想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有种,这十九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感觉。一这样想,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个破小孩。告诉你,轻视大人会怎么样』 这就比赛结束了吗,我输掉的结局。 心中萌发出放弃的念头。已经不行了,他闭上眼。双眼滚落而出的泪水从脸颊上零落滚落。 『——不要哭啊』 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 是温和的博多腔。是马场的声音。 林慢慢睁开眼。他现在在车里面。无力的在马场爱车的后座上横着。从后视镜映出的马场的脸,很温柔。 『才没哭』他弱弱的回答。没有哭泣的理由,他已经把心丢掉了。 『虽然你总是一副哪怕一个人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但是人不是独自一人就好生存下来的』 对于马场的话,林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我不一个人活着的话就不行。他是被这么教授的。 『你能够,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就好了』 就算在要依靠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他就是在那样的世界生存下来的。 『五年份的明太子,接受这个委托哦』 但是,那家伙帮助了我。 『——你啊,这之后要怎么办呢?』 在吃杯面的时候,这个唐突的问题让他停下筷子。 他为回答感到头疼。为妹妹报仇的事也了结了。眼前也没有什么目标。虽然想要回国,但是他也没有家了。家人,全都死掉了。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么,要做什么呢。 总之,一边住着商务旅馆,一边找新的地方住吗。他忽的思考。但是我可以借房子吗。国籍的问题好像还挺麻烦的。说回来,身份证是伪造的,要是因为违法滞留被逮捕了怎么办。 他一边保持沉默一边思考的时候, 『没要去的地方?』 马场歪着探头看他。 嘛,说没有的话,是没有。林模糊的回答他。 『那么,在这里的话?』 因为那个语气是在过于自然,他想都没想就『好的讷』的点头了。 『今天开始就当是你家』 马场微笑着露出牙。 ——……才不要呢,这个脏屋子。 直到现在,林都不会说好话。 妹妹被杀了。 母亲也死了。 重要的家人。他失去了这仅仅两者,不可取代的存在。 九岁的时候离开家人。他忍耐,度过了五年严酷的训练。他成为杀手,与危险的工作相伴。他同人战斗并不断胜利。他舍去心去杀人。杀,杀,杀。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味的持续杀人。 所有,都是为了家。 为了再一次,能够和母亲和妹妹再会。为了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这个家,他牺牲此身,牺牲他人的性命,让手染上血污——。 然后,就被夺去了。 『约定好不能对家人出手的吧!』 林的怒声在组织的事务所中回荡。 张上司是个低劣,卑怯的家伙。他歪嘴嗤笑。 『***。不遵守法律的人,你以为会遵守约定吗?』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就让这个男的夺走了。 『你杀不了我』张一脸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你不是杀手。只是个杀人犯』 那句话,让林咬住嘴唇。夺走我的家人,到头来还嘲笑我的存在吗。 别智障了。我是杀手。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手培育长大。在九岁的时候,就杀人赚钱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职业杀手。而不仅仅只是个杀人犯(人杀し)。 ——不许,否定我。 不许把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我这吐血般忍耐而过的这五年,给否定掉。 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杀掉。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男的。 但是,他没法杀掉。 『模样不错呐,林』 那个男的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自己。 真难看啊,可怜。想到这么惨的自己,就变得想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有种,这十九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感觉。一这样想,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个破小孩。告诉你,轻视大人会怎么样』 这就比赛结束了吗,我输掉的结局。 心中萌发出放弃的念头。已经不行了,他闭上眼。双眼滚落而出的泪水从脸颊上零落滚落。 『——不要哭啊』 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 是温和的博多腔。是马场的声音。 林慢慢睁开眼。他现在在车里面。无力的在马场爱车的后座上横着。从后视镜映出的马场的脸,很温柔。 『才没哭』他弱弱的回答。没有哭泣的理由,他已经把心丢掉了。 『虽然你总是一副哪怕一个人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但是人不是独自一人就好生存下来的』 对于马场的话,林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我不一个人活着的话就不行。他是被这么教授的。 『你能够,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就好了』 就算在要依靠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他就是在那样的世界生存下来的。 『五年份的明太子,接受这个委托哦』 但是,那家伙帮助了我。 『——你啊,这之后要怎么办呢?』 在吃杯面的时候,这个唐突的问题让他停下筷子。 他为回答感到头疼。为妹妹报仇的事也了结了。眼前也没有什么目标。虽然想要回国,但是他也没有家了。家人,全都死掉了。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么,要做什么呢。 总之,一边住着商务旅馆,一边找新的地方住吗。他忽的思考。但是我可以借房子吗。国籍的问题好像还挺麻烦的。说回来,身份证是伪造的,要是因为违法滞留被逮捕了怎么办。 他一边保持沉默一边思考的时候, 『没要去的地方?』 马场歪着探头看他。 嘛,说没有的话,是没有。林模糊的回答他。 『那么,在这里的话?』 因为那个语气是在过于自然,他想都没想就『好的讷』的点头了。 『今天开始就当是你家』 马场微笑着露出牙。 ——……才不要呢,这个脏屋子。 直到现在,林都不会说好话。 妹妹被杀了。 母亲也死了。 重要的家人。他失去了这仅仅两者,不可取代的存在。 九岁的时候离开家人。他忍耐,度过了五年严酷的训练。他成为杀手,与危险的工作相伴。他同人战斗并不断胜利。他舍去心去杀人。杀,杀,杀。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味的持续杀人。 所有,都是为了家。 为了再一次,能够和母亲和妹妹再会。为了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这个家,他牺牲此身,牺牲他人的性命,让手染上血污——。 然后,就被夺去了。 『约定好不能对家人出手的吧!』 林的怒声在组织的事务所中回荡。 张上司是个低劣,卑怯的家伙。他歪嘴嗤笑。 『***。不遵守法律的人,你以为会遵守约定吗?』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就让这个男的夺走了。 『你杀不了我』张一脸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你不是杀手。只是个杀人犯』 那句话,让林咬住嘴唇。夺走我的家人,到头来还嘲笑我的存在吗。 别智障了。我是杀手。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手培育长大。在九岁的时候,就杀人赚钱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职业杀手。而不仅仅只是个杀人犯(人杀し)。 ——不许,否定我。 不许把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我这吐血般忍耐而过的这五年,给否定掉。 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杀掉。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男的。 但是,他没法杀掉。 『模样不错呐,林』 那个男的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自己。 真难看啊,可怜。想到这么惨的自己,就变得想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有种,这十九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感觉。一这样想,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个破小孩。告诉你,轻视大人会怎么样』 这就比赛结束了吗,我输掉的结局。 心中萌发出放弃的念头。已经不行了,他闭上眼。双眼滚落而出的泪水从脸颊上零落滚落。 『——不要哭啊』 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 是温和的博多腔。是马场的声音。 林慢慢睁开眼。他现在在车里面。无力的在马场爱车的后座上横着。从后视镜映出的马场的脸,很温柔。 『才没哭』他弱弱的回答。没有哭泣的理由,他已经把心丢掉了。 『虽然你总是一副哪怕一个人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但是人不是独自一人就好生存下来的』 对于马场的话,林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我不一个人活着的话就不行。他是被这么教授的。 『你能够,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就好了』 就算在要依靠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他就是在那样的世界生存下来的。 『五年份的明太子,接受这个委托哦』 但是,那家伙帮助了我。 『——你啊,这之后要怎么办呢?』 在吃杯面的时候,这个唐突的问题让他停下筷子。 他为回答感到头疼。为妹妹报仇的事也了结了。眼前也没有什么目标。虽然想要回国,但是他也没有家了。家人,全都死掉了。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么,要做什么呢。 总之,一边住着商务旅馆,一边找新的地方住吗。他忽的思考。但是我可以借房子吗。国籍的问题好像还挺麻烦的。说回来,身份证是伪造的,要是因为违法滞留被逮捕了怎么办。 他一边保持沉默一边思考的时候, 『没要去的地方?』 马场歪着探头看他。 嘛,说没有的话,是没有。林模糊的回答他。 『那么,在这里的话?』 因为那个语气是在过于自然,他想都没想就『好的讷』的点头了。 『今天开始就当是你家』 马场微笑着露出牙。 ——……才不要呢,这个脏屋子。 直到现在,林都不会说好话。 妹妹被杀了。 母亲也死了。 重要的家人。他失去了这仅仅两者,不可取代的存在。 九岁的时候离开家人。他忍耐,度过了五年严酷的训练。他成为杀手,与危险的工作相伴。他同人战斗并不断胜利。他舍去心去杀人。杀,杀,杀。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味的持续杀人。 所有,都是为了家。 为了再一次,能够和母亲和妹妹再会。为了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这个家,他牺牲此身,牺牲他人的性命,让手染上血污——。 然后,就被夺去了。 『约定好不能对家人出手的吧!』 林的怒声在组织的事务所中回荡。 张上司是个低劣,卑怯的家伙。他歪嘴嗤笑。 『***。不遵守法律的人,你以为会遵守约定吗?』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就让这个男的夺走了。 『你杀不了我』张一脸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你不是杀手。只是个杀人犯』 那句话,让林咬住嘴唇。夺走我的家人,到头来还嘲笑我的存在吗。 别智障了。我是杀手。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手培育长大。在九岁的时候,就杀人赚钱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职业杀手。而不仅仅只是个杀人犯(人杀し)。 ——不许,否定我。 不许把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我这吐血般忍耐而过的这五年,给否定掉。 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杀掉。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男的。 但是,他没法杀掉。 『模样不错呐,林』 那个男的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自己。 真难看啊,可怜。想到这么惨的自己,就变得想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有种,这十九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感觉。一这样想,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个破小孩。告诉你,轻视大人会怎么样』 这就比赛结束了吗,我输掉的结局。 心中萌发出放弃的念头。已经不行了,他闭上眼。双眼滚落而出的泪水从脸颊上零落滚落。 『——不要哭啊』 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 是温和的博多腔。是马场的声音。 林慢慢睁开眼。他现在在车里面。无力的在马场爱车的后座上横着。从后视镜映出的马场的脸,很温柔。 『才没哭』他弱弱的回答。没有哭泣的理由,他已经把心丢掉了。 『虽然你总是一副哪怕一个人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但是人不是独自一人就好生存下来的』 对于马场的话,林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我不一个人活着的话就不行。他是被这么教授的。 『你能够,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就好了』 就算在要依靠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他就是在那样的世界生存下来的。 『五年份的明太子,接受这个委托哦』 但是,那家伙帮助了我。 『——你啊,这之后要怎么办呢?』 在吃杯面的时候,这个唐突的问题让他停下筷子。 他为回答感到头疼。为妹妹报仇的事也了结了。眼前也没有什么目标。虽然想要回国,但是他也没有家了。家人,全都死掉了。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么,要做什么呢。 总之,一边住着商务旅馆,一边找新的地方住吗。他忽的思考。但是我可以借房子吗。国籍的问题好像还挺麻烦的。说回来,身份证是伪造的,要是因为违法滞留被逮捕了怎么办。 他一边保持沉默一边思考的时候, 『没要去的地方?』 马场歪着探头看他。 嘛,说没有的话,是没有。林模糊的回答他。 『那么,在这里的话?』 因为那个语气是在过于自然,他想都没想就『好的讷』的点头了。 『今天开始就当是你家』 马场微笑着露出牙。 ——……才不要呢,这个脏屋子。 直到现在,林都不会说好话。 妹妹被杀了。 母亲也死了。 重要的家人。他失去了这仅仅两者,不可取代的存在。 九岁的时候离开家人。他忍耐,度过了五年严酷的训练。他成为杀手,与危险的工作相伴。他同人战斗并不断胜利。他舍去心去杀人。杀,杀,杀。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味的持续杀人。 所有,都是为了家。 为了再一次,能够和母亲和妹妹再会。为了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这个家,他牺牲此身,牺牲他人的性命,让手染上血污——。 然后,就被夺去了。 『约定好不能对家人出手的吧!』 林的怒声在组织的事务所中回荡。 张上司是个低劣,卑怯的家伙。他歪嘴嗤笑。 『***。不遵守法律的人,你以为会遵守约定吗?』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就让这个男的夺走了。 『你杀不了我』张一脸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你不是杀手。只是个杀人犯』 那句话,让林咬住嘴唇。夺走我的家人,到头来还嘲笑我的存在吗。 别智障了。我是杀手。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手培育长大。在九岁的时候,就杀人赚钱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职业杀手。而不仅仅只是个杀人犯(人杀し)。 ——不许,否定我。 不许把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我这吐血般忍耐而过的这五年,给否定掉。 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杀掉。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男的。 但是,他没法杀掉。 『模样不错呐,林』 那个男的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自己。 真难看啊,可怜。想到这么惨的自己,就变得想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有种,这十九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感觉。一这样想,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个破小孩。告诉你,轻视大人会怎么样』 这就比赛结束了吗,我输掉的结局。 心中萌发出放弃的念头。已经不行了,他闭上眼。双眼滚落而出的泪水从脸颊上零落滚落。 『——不要哭啊』 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 是温和的博多腔。是马场的声音。 林慢慢睁开眼。他现在在车里面。无力的在马场爱车的后座上横着。从后视镜映出的马场的脸,很温柔。 『才没哭』他弱弱的回答。没有哭泣的理由,他已经把心丢掉了。 『虽然你总是一副哪怕一个人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但是人不是独自一人就好生存下来的』 对于马场的话,林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我不一个人活着的话就不行。他是被这么教授的。 『你能够,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就好了』 就算在要依靠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他就是在那样的世界生存下来的。 『五年份的明太子,接受这个委托哦』 但是,那家伙帮助了我。 『——你啊,这之后要怎么办呢?』 在吃杯面的时候,这个唐突的问题让他停下筷子。 他为回答感到头疼。为妹妹报仇的事也了结了。眼前也没有什么目标。虽然想要回国,但是他也没有家了。家人,全都死掉了。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么,要做什么呢。 总之,一边住着商务旅馆,一边找新的地方住吗。他忽的思考。但是我可以借房子吗。国籍的问题好像还挺麻烦的。说回来,身份证是伪造的,要是因为违法滞留被逮捕了怎么办。 他一边保持沉默一边思考的时候, 『没要去的地方?』 马场歪着探头看他。 嘛,说没有的话,是没有。林模糊的回答他。 『那么,在这里的话?』 因为那个语气是在过于自然,他想都没想就『好的讷』的点头了。 『今天开始就当是你家』 马场微笑着露出牙。 ——……才不要呢,这个脏屋子。 直到现在,林都不会说好话。 妹妹被杀了。 母亲也死了。 重要的家人。他失去了这仅仅两者,不可取代的存在。 九岁的时候离开家人。他忍耐,度过了五年严酷的训练。他成为杀手,与危险的工作相伴。他同人战斗并不断胜利。他舍去心去杀人。杀,杀,杀。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味的持续杀人。 所有,都是为了家。 为了再一次,能够和母亲和妹妹再会。为了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这个家,他牺牲此身,牺牲他人的性命,让手染上血污——。 然后,就被夺去了。 『约定好不能对家人出手的吧!』 林的怒声在组织的事务所中回荡。 张上司是个低劣,卑怯的家伙。他歪嘴嗤笑。 『***。不遵守法律的人,你以为会遵守约定吗?』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就让这个男的夺走了。 『你杀不了我』张一脸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你不是杀手。只是个杀人犯』 那句话,让林咬住嘴唇。夺走我的家人,到头来还嘲笑我的存在吗。 别智障了。我是杀手。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手培育长大。在九岁的时候,就杀人赚钱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职业杀手。而不仅仅只是个杀人犯(人杀し)。 ——不许,否定我。 不许把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我这吐血般忍耐而过的这五年,给否定掉。 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杀掉。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男的。 但是,他没法杀掉。 『模样不错呐,林』 那个男的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自己。 真难看啊,可怜。想到这么惨的自己,就变得想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有种,这十九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感觉。一这样想,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个破小孩。告诉你,轻视大人会怎么样』 这就比赛结束了吗,我输掉的结局。 心中萌发出放弃的念头。已经不行了,他闭上眼。双眼滚落而出的泪水从脸颊上零落滚落。 『——不要哭啊』 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 是温和的博多腔。是马场的声音。 林慢慢睁开眼。他现在在车里面。无力的在马场爱车的后座上横着。从后视镜映出的马场的脸,很温柔。 『才没哭』他弱弱的回答。没有哭泣的理由,他已经把心丢掉了。 『虽然你总是一副哪怕一个人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但是人不是独自一人就好生存下来的』 对于马场的话,林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我不一个人活着的话就不行。他是被这么教授的。 『你能够,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就好了』 就算在要依靠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他就是在那样的世界生存下来的。 『五年份的明太子,接受这个委托哦』 但是,那家伙帮助了我。 『——你啊,这之后要怎么办呢?』 在吃杯面的时候,这个唐突的问题让他停下筷子。 他为回答感到头疼。为妹妹报仇的事也了结了。眼前也没有什么目标。虽然想要回国,但是他也没有家了。家人,全都死掉了。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么,要做什么呢。 总之,一边住着商务旅馆,一边找新的地方住吗。他忽的思考。但是我可以借房子吗。国籍的问题好像还挺麻烦的。说回来,身份证是伪造的,要是因为违法滞留被逮捕了怎么办。 他一边保持沉默一边思考的时候, 『没要去的地方?』 马场歪着探头看他。 嘛,说没有的话,是没有。林模糊的回答他。 『那么,在这里的话?』 因为那个语气是在过于自然,他想都没想就『好的讷』的点头了。 『今天开始就当是你家』 马场微笑着露出牙。 ——……才不要呢,这个脏屋子。 直到现在,林都不会说好话。 妹妹被杀了。 母亲也死了。 重要的家人。他失去了这仅仅两者,不可取代的存在。 九岁的时候离开家人。他忍耐,度过了五年严酷的训练。他成为杀手,与危险的工作相伴。他同人战斗并不断胜利。他舍去心去杀人。杀,杀,杀。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味的持续杀人。 所有,都是为了家。 为了再一次,能够和母亲和妹妹再会。为了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这个家,他牺牲此身,牺牲他人的性命,让手染上血污——。 然后,就被夺去了。 『约定好不能对家人出手的吧!』 林的怒声在组织的事务所中回荡。 张上司是个低劣,卑怯的家伙。他歪嘴嗤笑。 『***。不遵守法律的人,你以为会遵守约定吗?』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就让这个男的夺走了。 『你杀不了我』张一脸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你不是杀手。只是个杀人犯』 那句话,让林咬住嘴唇。夺走我的家人,到头来还嘲笑我的存在吗。 别智障了。我是杀手。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手培育长大。在九岁的时候,就杀人赚钱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职业杀手。而不仅仅只是个杀人犯(人杀し)。 ——不许,否定我。 不许把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我这吐血般忍耐而过的这五年,给否定掉。 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杀掉。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男的。 但是,他没法杀掉。 『模样不错呐,林』 那个男的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自己。 真难看啊,可怜。想到这么惨的自己,就变得想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有种,这十九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感觉。一这样想,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个破小孩。告诉你,轻视大人会怎么样』 这就比赛结束了吗,我输掉的结局。 心中萌发出放弃的念头。已经不行了,他闭上眼。双眼滚落而出的泪水从脸颊上零落滚落。 『——不要哭啊』 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 是温和的博多腔。是马场的声音。 林慢慢睁开眼。他现在在车里面。无力的在马场爱车的后座上横着。从后视镜映出的马场的脸,很温柔。 『才没哭』他弱弱的回答。没有哭泣的理由,他已经把心丢掉了。 『虽然你总是一副哪怕一个人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但是人不是独自一人就好生存下来的』 对于马场的话,林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我不一个人活着的话就不行。他是被这么教授的。 『你能够,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就好了』 就算在要依靠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他就是在那样的世界生存下来的。 『五年份的明太子,接受这个委托哦』 但是,那家伙帮助了我。 『——你啊,这之后要怎么办呢?』 在吃杯面的时候,这个唐突的问题让他停下筷子。 他为回答感到头疼。为妹妹报仇的事也了结了。眼前也没有什么目标。虽然想要回国,但是他也没有家了。家人,全都死掉了。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么,要做什么呢。 总之,一边住着商务旅馆,一边找新的地方住吗。他忽的思考。但是我可以借房子吗。国籍的问题好像还挺麻烦的。说回来,身份证是伪造的,要是因为违法滞留被逮捕了怎么办。 他一边保持沉默一边思考的时候, 『没要去的地方?』 马场歪着探头看他。 嘛,说没有的话,是没有。林模糊的回答他。 『那么,在这里的话?』 因为那个语气是在过于自然,他想都没想就『好的讷』的点头了。 『今天开始就当是你家』 马场微笑着露出牙。 ——……才不要呢,这个脏屋子。 直到现在,林都不会说好话。 妹妹被杀了。 母亲也死了。 重要的家人。他失去了这仅仅两者,不可取代的存在。 九岁的时候离开家人。他忍耐,度过了五年严酷的训练。他成为杀手,与危险的工作相伴。他同人战斗并不断胜利。他舍去心去杀人。杀,杀,杀。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一味的持续杀人。 所有,都是为了家。 为了再一次,能够和母亲和妹妹再会。为了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只是为了这个家,他牺牲此身,牺牲他人的性命,让手染上血污——。 然后,就被夺去了。 『约定好不能对家人出手的吧!』 林的怒声在组织的事务所中回荡。 张上司是个低劣,卑怯的家伙。他歪嘴嗤笑。 『***。不遵守法律的人,你以为会遵守约定吗?』 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就让这个男的夺走了。 『你杀不了我』张一脸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你不是杀手。只是个杀人犯』 那句话,让林咬住嘴唇。夺走我的家人,到头来还嘲笑我的存在吗。 别智障了。我是杀手。从九岁开始就被作为杀手培育长大。在九岁的时候,就杀人赚钱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职业杀手。而不仅仅只是个杀人犯(人杀し)。 ——不许,否定我。 不许把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我这吐血般忍耐而过的这五年,给否定掉。 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杀掉。把这个令人憎恶的男的。 但是,他没法杀掉。 『模样不错呐,林』 那个男的低头俯视匍匐在地的自己。 真难看啊,可怜。想到这么惨的自己,就变得想哭。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有种,这十九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感觉。一这样想,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个破小孩。告诉你,轻视大人会怎么样』 这就比赛结束了吗,我输掉的结局。 心中萌发出放弃的念头。已经不行了,他闭上眼。双眼滚落而出的泪水从脸颊上零落滚落。 『——不要哭啊』 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 是温和的博多腔。是马场的声音。 林慢慢睁开眼。他现在在车里面。无力的在马场爱车的后座上横着。从后视镜映出的马场的脸,很温柔。 『才没哭』他弱弱的回答。没有哭泣的理由,他已经把心丢掉了。 『虽然你总是一副哪怕一个人也什么都能做的样子,但是人不是独自一人就好生存下来的』 对于马场的话,林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我不一个人活着的话就不行。他是被这么教授的。 『你能够,稍微依赖一下别人就好了』 就算在要依靠的时候,也没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他就是在那样的世界生存下来的。 『五年份的明太子,接受这个委托哦』 但是,那家伙帮助了我。 『——你啊,这之后要怎么办呢?』 在吃杯面的时候,这个唐突的问题让他停下筷子。 他为回答感到头疼。为妹妹报仇的事也了结了。眼前也没有什么目标。虽然想要回国,但是他也没有家了。家人,全都死掉了。他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么,要做什么呢。 总之,一边住着商务旅馆,一边找新的地方住吗。他忽的思考。但是我可以借房子吗。国籍的问题好像还挺麻烦的。说回来,身份证是伪造的,要是因为违法滞留被逮捕了怎么办。 他一边保持沉默一边思考的时候, 『没要去的地方?』 马场歪着探头看他。 嘛,说没有的话,是没有。林模糊的回答他。 『那么,在这里的话?』 因为那个语气是在过于自然,他想都没想就『好的讷』的点头了。 『今天开始就当是你家』 马场微笑着露出牙。 ——……才不要呢,这个脏屋子。 直到现在,林都不会说好话。 八回里 像是走马灯一样,过去的记忆,一个接一个的浮现然后隐去。 林终于取回意识,他慢慢把眼睑睁开。 渐渐的,他眼前的视界,周围的景色变得鲜明起来。这里是哪里,林怀疑道。是很单调无趣的空间。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窗,只是一个宽阔的长方体建筑物。一边是铁栅栏。铁棍朝着天井的高度延伸出去。然后正面侧边能看见个门。简直就是个监牢。 头非常痛。说回来,他被人打了,然后就失去意识,被绯狼带走关到这里了吗。 就在数米之外,他看到有个男的躺到在哪里,是马场。他抽搐着动不了。看上去像死了一样,把林吓了一跳。不会死了吧。 「马场!」 他出声过去。他蹲下强烈摇晃马场的身体。 「马场!喂,马场!」 「……哎,吵死了讷」 马场小声说道。他忽的起身搔头。 「唔。一直那样的话,我是会死的」 「诶?」 「看这里」他指了下自己的身体。马场上半身裸着,厚厚的胸板到腹部都包裹着绷带。 「看来是谁给处理过了。还小心的把伤口给缝起来了」他一面说一面指了下绷带上面的伤口。 看了下,林的手脚上也缠着绷带。看来是晕过去的时候,被谁给治疗过了的样子。扭掉的脚也不疼了,还打过镇痛剂吗。是绯狼做的吗。 「但是,为什么这种事,还要特意 」 「应该是有要让人活着的必要吧。这之后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绯狼到底在企图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在敌人的地盘上,但是马场就躺在那儿,很是从容不迫。 不管怎么说,不早点从这里逃出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出路,林在监牢里来回查看。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墙壁和地板上都没有洞。无论怎么拉扯牢固的栏格,也都纹丝不动。束手无策的林,在马场的旁边坐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 「……呐」忍受不下去的林开口。「什么,都不想问吗?」 仰面朝天的马场只把视线转了过来。 「问的话,问什么?」 「……各种」 从事务所出去的事情,还有绯狼的事情。 应该还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马场却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想我问的话,我就问咯?」 「……并不是特别想要你问的」 他不知不觉就说了谎话。他原本是想说的。他原本是要准备要和这个男的说明的。总觉得,想要让他知道这些。 「好的好的,那我认真问咯」马场哧哧的笑。他立起探出身。「告诉我告诉我。情报的钱给你」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千元钞票递给林。虽然还没对他笑嘻嘻的表情释然,但总算有想说话的感觉了。「……没办法呐」 「那个,袭击我的男的,是什么人?」 对于马场的问题,林把视线移开回答。「是个叫绯狼的人」 「是林酱认识的?」 「嗯。我们实在同一个设施被养大的。原本是挚友」 还真是粗糙的友谊,马场缩缩肩。 「绯狼原本待我很好。他是我的挚友,搭档,唯一的同伴。但是……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杀了。我被那家伙背叛了」 林咬着唇俯下头。 「……一想到他对我做出的事情,我就会想,会不会再遇到同样的事情」所以,他之前只想一个人。 「所以,你就留了那样的字,从家里出去了?」 林无言的点头。他做好被发火的准备。为什么不相信我,明明救了你的命,感觉会被这样的责备一番。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马场「唔嗯唔嗯」的点了下头。 「那种感觉,我懂」垂下有些哀伤的眼。那是认真而沉闷的声色。「我以前,也被重要的人背叛过」 「……是那样吗?」林抬起脸,睁圆眼睛。 和这个男的生活了半年多,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他的经历。没想到,马场也有和自己差不多的历史经历。他之前并不知道。 「以前,有个喜欢的人」 马场开始慢慢的讲。 「那还是我,朝气蓬勃的,二十多岁的事情了」 没法通过现在这脸和模样都没元气的身上想像出他之前朝气的样子。林脑子里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情,一边听马场说话。 「去中州喝酒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因为是个美人,所以我对她一见钟情了」 能让看上去是个花花公子的男的一见钟情的,应该是相当漂亮的美人吧。 「两个人交往,还见了双方的父母,那时候都要结婚了——但是,那个人是杀手」 「嗯?」 从哪里听到过这话。 「她接近我……大约是为了把我杀了」 「那么……」 不会错。是小百合的事。 「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被打击到了……被最爱的人背叛,变得不能相信女人。无论是和谁交往,都会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背叛。在这之后,我就没玩过女人了」 「诶,不对……那个,不是自作自受么?」 玩女人什么然后被啄了眼。自己被女人的美色迷惑,迷了魂的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有种还不如别听到真相的感觉。哈,林很明显的叹了口气。「有种,变得很蠢的感觉」 经过绯狼这一件事后,他就变的特别疑神疑鬼。想到自己像傻子一样,他就笑出来。我都在担心什么啊。被那人背叛了,所以?就这样糊涂了?想的太多了。 「——这么说的话,这之前」马场好像想到什么的换了个话题。「掉到海里了」 「……哈?」掉海里了? 「那个衣服,还没有洗」 「唔呃」虽然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是,但是看上去湿的衣服还就这么放着,会很臭的。「要洗啊,衣服」 「还有很多衣服堆着没洗。那个谁再不早点回来的话,就要没衣服了」 横着看了一眼领,马场端起嘴角。 ——不要啊,要洗衣服啊。 虽然发了一句牢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嘴角松下来了。 「……没办法呐,真是」林笑了下站起来。不早点回去把东西洗掉的话。「那么,快点从这种地方出去吧」 一直留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个事。 「有什么对策吗?」 没有回答。马场就这样保持沉默。估计在思考事情吧。 他又招呼了一次。「喂,你在听吗」 「……嗯。能听到哦」 「呐,这之后该干什么」 安静,像是在这么说的,马场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被敌人监视了也不一定。不能随便的进行对话」 的确讷,林点头。盗听什么的很有可能。其中,逃出计划的企图被对方听见的话,就没那么容易就进行了。 「林酱,脚的状态怎么样?」 「没问题」现在不疼了。「镇痛剂起效果了」 「奥,那太好了。我也看上去能跑的样子」 把手放在腹上,马场慢慢站起来。 「看上去我们,是被强行带到华九会的本部去了」 「……是这样吗?」 但是,为什么是华九会?是和绯狼联手了吗?出于把我们抓住的目的。 「这里,是干什么的呢」马场往周围看了看。「看上去是个监牢的构造,什么都 没有,还有奇怪的栅栏」 林吓了一跳。在华九会本部的大型监牢——他想到了什么东西。「难道这里是,处刑场吗」 「……处刑场?」 「有听到过传言」林在华九会的时候,听住在哪里的下人说过。「这是以前,会长王龙芳为了养老虎要求人建的」 「嗯,原来如此。所以这里有栅栏讷」 「但是,那个老虎死了之后,这里就没什么用了。破坏掉又有些可惜,总算是监牢,所以就变成了组织里的处刑场。把窗户去掉,做成了密封的空间」林的声音变得低沉。「也就是说,在这里的我们,被处刑的可能性会很高」 马场没什么反应。就像是没有听见林说的话一样。 「——对了」马场好像想起什么的说了一句。 「今天,大濠有烟火大会」 「哈?」 这幅从容不迫的样子,让林愣住了。 「现在可不是关注烟火的场合啊」 「好期待啊」 「你啊……」不敢相信。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烟火什么的。 这个时候,栅栏那边的侧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看来敌人总算是出现了」马场的声音绷紧。 新田把他的爱车,停在在构造庄严的正门前。 通过窗向上看向这建筑物。——是华九会的本部事务所。被高而坚固的隔离包围起来,简直就像是要塞一般。 「……讷,真的要去?」 新田朝这边斜看一眼。对着看上去没什么兴趣的搭档,猿渡鼻子哼了一句「当然」。 「那个红毛混蛋,是被华九会雇佣的」 「那个,是真的?」 「嗯嗯」猿渡点头。这是已经确定了的情报,虽然不能说情报的来源。 「所以啊,也不能肯定那个男的就在本部。我觉得,这可能性反而很低」 「那样的话,就抓一个华九会地位高的人,威胁他们把他交出来,?」 猿渡吐出这么一句话后从车上下来了。他冒昧的走到门前,打响了事务所的内线电话。 看到他那样,新田吓了一跳。他慌忙摇下窗户露出脸,然后和猿渡说话。「诶,等下,你在做什么!」 通用的门马上被打开,出现了个年轻的男性。应该是华九会的小喽啰。 「——嗯?怎么啊你」男的一副讶异的看向猿渡。 没打招呼也没介绍自己,猿渡就马上切入了主题。 「那个红毛的杀手,在哪里咭」 唐突的问题让男的皱起眉。 「哈?说什么——」 猿渡动了。他拔出忍者刀刺向男的胸口。「回答问题咭」 那男的就那样睁着眼死去,然后倒在了地上。 「哇,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啊!」背后的新田在喊他。 猿渡没有管这些,他把脸靠近内线的摄像头,把舌头给伸出来。 只要这样挑衅的话,对方的人也没法保持沉默了吧。 果然,对方有所动作。过了一会儿,叽的,发出了声音。被紧紧关起的正门的铁质门扉,朝着两边缓缓打开。 在那边出现的是一群三,四十人的组织成员。都是表情很凶恶的男性。感觉还挺厉害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看来是来欢迎了」 猿渡抿嘴笑了。 「……呜哇,感觉每个人都很火的样子」车子里的新田抱住头。 「巨,你跑吧」 「就算你不说我也!」 新田刚回答完,就踩上了油门。看到车跑掉了的猿渡朝着敌方而去。 一边发出骇人而粗鲁的话,那群男的就过来了。 猿渡马上取出手里的手里剑。代替自己向对方投去招呼。然后,漂亮的刺进了最前面的男的头上。 ——今天的感觉不错。 一边定睛看向前方的黑衣军队,猿渡一边端起嘴角。 处刑场的门打开后,绯狼出现了。在那之后,还出现了穿着像是华九会黑衣的三个男性。估计是华九会的人。对着眺望着铁栅栏这边的男的们,林「有种变成了动物园的狮子的感觉」的开了句玩笑。 「你是狮子?小猫才对吧」 绯狼用鼻子哼笑了下。他拿出手机,摆给林看。 「这里面的内容我看了」 仔细看的话,这是林的手机。是在没意识的时候被偷走的吗。 「净是些奇怪的邮件呐」绯狼一边摆弄手机,一边读里面的内容。「『把明太子买回来』『明天九点要训练,去雁的球场(巣球场)』——什么啊,这个。你是加入了棒球队吗?明明是杀手」 「因为工作会积攒压力。所以要运动发泄」 「通话记录也看了。无论是来电还是去电,都是『马场』这家伙。这,是那家伙的吧?看上去关系还不错嘛」 晚了,林扭曲了脸。小百合来事务所的时候,给马场打了好几次电话。另一边,马场也一直给林打过找他的电话。 「哈」他勉强露出笑脸解释。「关系好?别开玩笑了,这种家伙」 「不好吗?」 「完全!」 「是吗,那就太好了。捡了条命呢,你」 这种包涵着什么意思的说话方式让他记挂。林皱起眉毛。「……什么意思?」 绯狼没有回答,而是和在那里的华九会的男的「喂」的,使了个眼色。他做了个什么指示。 那些男的拿着大号的波士顿包(boston bag)。他们把中间的东西,一个一个的从铁栏的缝隙间投了过来。救生刀(survivial knife),短刀,斧头,棍棒——到金属的球棒。这些各式各样的武器,在林和马场间发出声音掉下。 这是他曾见过的光景。 「你,不会——」 他被吓了一跳。 终于注意到了吗,绯狼呲笑。 「你很不会观察啊,猫。没有忧患意识的脑子都迟钝了?」他愉悦的眯起眼命令。「你们两个互相残杀吧。剩下来的那个人可以活命」 是这样吗,林咬住嘴唇。 绯狼,是在再现那个最终考试。 「能杀掉吧?既然不是关系好的家伙。嘛,快点做了」 ——做不到。 林就那样始终站在哪里。 「快点做了他!」等的不耐烦的绯狼粗暴的发声。他从包里取出手枪,朝马场的方向开枪。枪声连续响起。子弹被马场避开,打到周边的地面和前臂上。这威慑的射击持续了一会儿。 不久,子弹被打完,绯狼就把枪给丢了。「下次会打中」 「……知道了」 回答的是马场。他伸手从给过来的武器中,拿出了金属球棒。 球棒不是用来打人的——以前马场有这么说过。他在用他的方式,表示了他没有战斗的意思吧。 按这样的情况,就要被迫互相残杀。不遵从的话就会被杀。无论如何,不从当前的情况下打开一个缺口的话。林冥思苦想。对手包括绯狼在内有四个人。幸好,林藏在怀里的武器没事。之前,和绯狼对峙的时候发射了一击。所以,还留着两发子弹。就算一人用一发子弹解决,还是少了两人。 但是,还好有别的武器。从敌人的得到的刀,短刀,斧头,棍棒……没有什么不能用的东西。用匕首袭击两个人,剩下的用刀子或者短刀投掷干掉吗。虽然条件有些严苛,但是只能这么干了。 林从武器中间拾起刀子。同时,他从怀里取出武器,尽可能不被发 现的把两者替换掉。 「快点开始」绯狼再次下令。 林动了。 他伸出手腕端好匕首枪。枪口朝着绯狼。他瞄准并叩响板机。一瞬间,枪声响起,他的右手受到冲击。 华九会的男的也一样举起枪。瞄准林的右手。子弹打到刀刃上,把林手上的武器给远远的弹飞了出去。 「——天真啊,猫」绯狼脸上浮现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你的想法被看穿了」 靠,林乍舌。 「看上去,你怎么都不想杀的样子」绯狼缩肩。「那么,我就代替你去杀了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亮出林的手机。 「把你交的朋友全部除掉。让里面所有人都遭受同样的事。你棒球队的伙伴们也是。把人杀掉什么,不是你一直在干的事情么。既然你说你做不到,我就在你的眼前以这种方式杀掉好了哦。」 绯狼从包里取出武器。——是一把弩弓。 「首先,就从这个家伙开始」他朝着马场的方向架起弩弓。「这个箭上面涂了毒。让你好好看着,朋友痛苦着死去的模样」 「不要!」林一瞬间喊出来。他哑着声音,紧紧抓住铁栏(铁格子)。「你盯上的是我!你朝我打啊!」 但是,绯狼没有回答。他弯着嘴角,依旧瞄准着马场。 「——林」 马场呼唤了他的名字。 林一下子转过头看向他。 「没事的,所以」 马场把球棒往肩上一扛。他的右手碰了皮带,而后,把手放在胸上。 他脑海中闪过什么。这个手的动作,有在哪里看到过。——对了,是那个。这个是打带跑的暗示啊。要在投球的同时跑出去这样。 跑,马场是这么说的。在绯狼射击的同时跑开。 但是,就自己跑掉的时候,马场不知道会变怎么样。 『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打者身上。一定要相信对方能打回去的同时全力跑出』 突然,他想起了马场的话。 ——要相信对方绝对会打回去。 知道了,都说到这份上还不信吗。在尽可能的不让敌方注意的情况下,他小小的对马场的暗示点头。 所以,绝对不要挥空呐。 绯狼拉响弓弦。 ~~~~ 按照赵的命令,调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过来。还让人准备了地下医生,为俘虏的那些男的治疗。他做这么多,全是为了救李的命。 虽然不知道他和那个叫林宪明的男性之间有什么因缘,但是够了,进来已经厌烦了。也不知道要配合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脸上浮起苦涩的表情,他还是要看事情发展到最后 监牢里有两个男的。赵用弩弓瞄准其中一人。 他拉响弓弦用力射出。 发出刺耳的声音,毒箭势头迅猛的飞了出去。 那个瞬间,就像事先通过气一样,两个男的有动作了。就在赵射出箭矢的同时。 跟前的男的——林跑出来了。没有犹豫,他朝着落在地上的拿手的武器直接跑了过去。 另一边的马场,不知不觉就用球棒摆好了姿势。他双手握住球杆,把飞过来的箭矢打了回去。 咔啃的,细小的金属声响起。 「咕,啊」 发出悲鸣的,是进来旁边的部下。被弹回去的箭矢,穿过铁栏的空隙,直击中部下的喉部软骨。 就在那痛苦倒地的部下断气的时候,林把刀子拾了起来。 ——他瞄准的是赵。通过对方左眼的死角处,他端起了匕首刀枪口。 下一个瞬间,板机被扣响,枪声响起。 子弹打中了赵的腹部。赵呻吟着用两手按压住腹部,摇晃着跪倒在地。 朝着动作迟缓的赵发起下一轮攻击。马场拾起短刀,朝着赵的方向投了过去。 赵想向右倒去从而避过猛烈飞来的刀刃。但是,他没有躲过去。他的左腿被投出的刀刺中。赵露出牙,痛苦的皱紧脸。 林也架起武器瞄准赵。他扣响了板机。 进来下意识的朝那里过去。 不能让赵死了。他死了的话,那个人就没救了。身体自己做出了反应,朝赵的前面飞越出去。打出去的子弹被进来的胸口吃进。 「进来先生!」还有个部下喊出来。 肺部被紧握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血咕嘟咕嘟的冒出。进来咬紧牙下令。「把那家伙带出去!快,……唔!」 那个部下点头把倒下的赵担起。马上就朝外边跑出去、然后匆忙把门给关上。 看着那个身影的进来躺倒在那个地方。 呼吸好痛苦。四肢使不动力气。说不定他要死了。 进来咳嗽着吐出血。被血色濡红的嘴唇缓缓而动。 ——这样就好了。 他的眼睑变得沉重起来,控制不住的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脸庞。 ~~~~ 被击倒了。 打中绯狼的子弹只有一发,而且是腹部。说不上是致命伤。最后还是掉以轻心了啊,我。 那个男的一人抱着绯狼负伤的身体,朝着建筑物的外面逃去。门关起来之后,林他们就又被关起来了。 「靠」 林咂嘴,往铁栏上踹了一脚。 背后,传来了「嘿~ 哟」这样没紧张感的声音。马场下腰,胡乱坐在地上。 「喂,你在做什么啊」 「觉得有点累,所以想休息一下」 对着这个嘿嘿嘿笑着的男的,他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去。这男的到底得多漫不经心啊「这不是休息的场合啊。这里可是毒气室」 从他听到的话来看,这个建筑里配备了监视摄像头。好像王龙芳喜欢在别的房间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人痛苦死去。 所以,如果华九会的人有这种意思的话,无论何时都能把自己这边杀掉。 「……这么说的话」马场仰起头指向天井。「那个烟是毒气?」 「喂,不会吧」他抬头一看,脸色变了。 设置在天井上的装置,开始往外面射出白烟。渐渐的,烟的程度开始加剧。 林慌忙用手掌覆在嘴上。 「用毒气处刑什么的,爱好不错啊」 「笨蛋多嘴!会吸进去的!」 就在林喊叫的时候。 咚,建筑物外面传来巨大的声响。 「哦,终于到烟火的时间了呢」马场说道。 「你都智熄到什么地步了啊……」 现在是在意烟火的场合吗。 「——唔,知道了」 马场突然点头。 他抓住林的手,就这样,用力拉着他。 「诶?等,喂」 到底怎么了,他讶异的抬头看向马场的脸。他的嘴唇在微微颤动。像是在呢喃什么,但是被烟火的声音模糊了。 二,马场的嘴角扬起,露出了牙齿。难以置信,在这个情况下还笑得出来吗? 烟火的声音停止的那一瞬间,周边一片安静。 「——噼呷」 马场低声说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下一个瞬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建筑摇晃起来。 地震吗? 林倒吸一口气。 不,不对。这不是地震。 他的鼻子闻到了刺鼻的火药味。 ——爆炸了。 九回表 『——老爷子,我这边个要你帮忙的事』 马场脸上浮现出和往常一样温和的笑容。 『忙?什么忙』 『我们万一出了什么事的时候,想要你来帮下忙』 马场之前说了要去接林,他应该是出于谨慎这么说吧。 『你要返聘退休的老爷子呀?价格可不低哦』 马场笑着回复他。『好的哟』 没办法呢,源造耸肩答应。『为了可爱的后辈,自然要助以一臂之力呐』 『什么什么』吃完拉面的榎田把身子探过来。『你们说的好像很有意思诶。我也要惨一脚』 『当然好』马场点头。『我会带着发信机,榎田你就追踪我的动向』 对方表示明白的点点头, 『啊,对了』榎田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块块。『这个也带上。总之,为了紧急时候准备』 『……这是什么』 『红背蜘蛛通信机』 『通信机?又做了奇怪的东西啊……』源造苦笑。 『结合了不用手拿又可以相互联络的优点哟。放到耳朵里的话,不仅可以听到对方的话,也可以把自己的声音传过去』 源造和马场各自分别取了一个通信机。 『……把这个,放到耳朵里啊?』有些不太高兴。 『感觉有点不好,明明做成别的形状也可以的』 『因为很帅嘛』榎田撅嘴。然后继续从包里把东西拿出来。『还有别的哦。红背蜘蛛手榴弹,红背蜘蛛塑料炸弹』 大型的蜘蛛炸弹,并排放在拉面碗旁边。 『虽然还有持键器来着,要吗?』 『不要』 『总之,要是和林酱无事汇合的话,马上会打电话』从这里到林在的地方,坐车用二十分钟足够足够了。『如果过了三十分钟以上还没联络的话——』 陷入到没预测到的情况的话。 到那个场合的时候,就通过发信机的情报搞出马场的所在,然后去帮助他们。事情就是这么安排的。 最后,过了三十分钟,马场那边也没有联络过来。因为从这里也没法用电话联系上,所以应该不是因为被卷到烟火大会的堵塞交通里去了。 看来,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源造赶紧把店关掉然后回到家里。从衣橱和壁橱中拿出以前的买的道具。衣服墨镜,还有数把武器。他换上西装(suit),披上淡棕的外套。他有些怀念。已经多少年没穿过这个了。 他准备好了之后坐到车里。在中途的时候接了榎田到副驾驶上。『那么,那些家伙现在在哪里?』 『那之后虽然一直盯着马场的动作』榎田耸了下肩。『好像,一直在移动。通过标记的移速来看,人是在车上,但是前进的方向却是反的』 怎么回事,没有在自己车上啊。『……被带走了吗』 『大概』打开手提电脑,用手指向画面。『现在在这里』 福冈市的地图被表示出来。红点是马场的所在地。 『这个建筑,是什么?』 『华九会本部』 ——华九会。 被这个名字突然吓了一跳。『这下子事情又变的不得了了』 可能会变成折了这把骨头的工作。源造叹息了下自己这么轻率就把委托接下来,就发动了车子。 花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抵达华九会本部。 把车停在离建筑有少许距离的地方,然后看了下电脑上面的地图。忽闪忽闪的红点,一下就消失了。 『被发现了吗』敌人发现了马场的发信机,将其破坏了不一定。 『可能,是遇上了东西不能使用的情况。毕竟不防热也不防水呢』 榎田的话让他脑子里飘过不好的想象。说不定是被浸在水里,被拷问了。最坏的情况下,是尸体被点燃也说不好。 源造马上把红背蜘蛛通讯机塞到右耳,尝试着去联络对方。『马场,能听见么?回答下』 但是没有回复。什么也听不见。 不会,带去的是残缺品吧。源造皱起眉根,朝旁边的蘑菇头横瞪一眼。 他又一次出声。这次音量稍微大了些。 『听得见吗?马场,回复』 《——嗯。能听到哦》 终于有回复了。 『好的』 总之,人是联系上了。马场还活着。太好了。 《被敌人监视了也不一定。》能够清楚的听到声音。通信良好。《不能随便的进行对话》 对于马场的话,源造『是哦』的点了下头。 虽然敌人不在,但是有在哪里窥视着马场的可能性。从他的话来看,应该是这样吧。 『尽可能的吧情况报告一下。没受伤吧?』 过了几秒钟,声音传了过来。 《林酱,脚的状态怎么样?》 多半,林就在他旁边。 《奥,那太好了。我也看上去能跑的样子》 两个人都负伤了吗。虽然好像没那么严重,但还是有些担心。 『马场,你仔细听。你们现在在华九会的本部』 《……看上去我们,是被强行带到华九会的本部去了》马场又咀嚼了下这句话。应该是在告诉林。 『但是,定位看上去坏了,标记消失了』这之后,就没法找出别的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这里,是干什么的呢……看上去是个监牢的构造,什么都没有,还有奇怪的栅栏》 『监牢?栅栏?』 是被关到牢房里去了吗。 《……处刑场?》 重复了一遍马场的低语。『处刑场?』 然后,旁边的榎田发声了。 『啊,我可能知道』 他敲击键盘。电脑上显示出来的是本部事务所的平面图。他手指指向一个地方。『大概是这里。以前听说过,华九会的本部有处刑场。虽然以前是养老虎的小屋』 源造点头再次和马场说话。 『你们在的地方知道了。现在就过去帮你们。今天有烟火大会,所以有些碰撞声也没问题』 枪声,也会被烟火的声音给掩盖掉。 《对哦。今天,大濠有烟火大会》 『作为十年来的回归战,要华丽的胡闹一番』紧紧握住炸弹,源造轻轻一笑。 《好期待啊》马场在笑。 他把车开到后面,靠着围墙停下来。踩在窗框,他上了车顶,然后往里面窥视。没有人的样子,也没有看守的人。就这时好了,源造从车上越过围墙,然后落在里面。侵入成功。 拿着替马场拿着的日本刀和自己的武器,他一边潜行,一边慎重的前进。过了一会儿,他就看见白色墙面的建筑物,是和仓库一样的外观。 ——找到了。那个就是处刑场吗。马场和林就被关在那里吗。 然后,建筑物里就有人飞奔出来。一个黑衣服的男性抱着受伤的年轻男性。把门锁上,到了处刑场的后面。 『喂,里面的家伙要怎么办』 『用毒气杀了』 在离开的时候,听到了这危险的对话。 看到他们不见了之后,源造再次出声。『马场,没事吧?』 过了一会儿, 《觉得有点累,所以想休息一下》 听到了这样的话。应该是在和林唠叨。 『他们说要用毒气杀了。应该说的是你们的事』 《这么说的话——那个烟是毒气?》 看来,没什么时间了。如果不快点 让他们出去的话。 《用毒气处刑什么的,爱好不错啊》 就在马场漫不经心的低声说话时。 咚,巨大的声音响起。色彩鲜明的烟火被打上夜空。时间正好是八点。看上去大濠的烟火大会开始了。 源造把炸弹装在建筑的墙上,是从榎田拿来的红背蜘蛛塑料炸弹。『这里也准备好发射了』 《哦,终于到烟火的时间了呢》 『炸弹装在门附近,往反方向逃』 《唔,知道了》 『那么,开始倒数计时了』 这么说着,源造恶作剧般的笑了。 『3』 《2》马场的声音传过来。 『1』 《噼呷》两个人同时喃喃。『噼呷』 源造按下起爆装置的开关。 然后,爆炸声轰然响起。 目标的墙壁倒塌,露出巨大的空洞。里面,有两个人飞出来。 『喂,你们,没事吧?』源造朝他们发话。 九回里 发生什么事了,林睁大眼。 突然的爆炸破坏了处刑场,铁栏也被破坏,墙壁上崩出了个大空洞。 「林!」马场拉高声音着急。「快出去!」 穿过空洞,林他们从毒气那里逃了出来。他们跑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眼前的是中庭。是宽广漂亮的日式庭院。松木灯笼,还有架着小桥的池子。然后在对面的,盖着大大的宅子。建筑物他有印象,华九会的本部。以前,被张带着来造访过一次。 在松木的阴影下,有一个男性。虽然是夏天,但是那个男的却披着淡棕的外套,带着墨镜,肩上挑着机关枪。还真是风骚的穿着。这是谁?敌人吗?林马上摆出防御的姿势。 「喂,你们没事吧?」 男的出声朝这边过来。他把眼镜往下挪下一些,露出微笑。脸上有些皱纹,是让人感到熟悉的面孔——源造。 「老爷子,怎么——」 林睁圆眼睛。为什么源造会在这里。 「是我拜托的」正在他为意料外的后援而感到震惊的时候,旁边的马场回答了他。他对着源造微笑。「老爷子,谢谢呐。被你救了」 源造「没事没事,就这点事」的,轻轻用手挥了挥。 「是什么时候拜托的……」他都不知道。 「是在去帮林酱之前,讷」 在去帮我之前——是在我们被绯狼抓到之前,吗。马场是知道我被尾行了的事吗?还是说,他已经预备了事情可能有所不测?不管怎么说,他是怎么和源造取得联系的呢。林的脑海中浮现起各式各样的疑问。他大体的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马场没有回答。 听到爆炸声,住宅里的数名组织成员飞奔出来。 源造马上从怀里掏出像是炸弹的东西。是红背蜘蛛样的手榴弹。他拔起蜘蛛腿(ピン代わりの足を引き抜き),朝着敌人的方向丢了过去。男的们被炸开的手榴弹吹飞。 他们手里拿着手枪。剩下躲开炸弹的人举起枪。看到那个,源造跑了出去。他压低身子,一边滑动一边把机关枪对向敌方。他一边滑到垒上,一边拉动板机。哒哒哒哒,连续的枪声响起,源造把那些男的一扫而光。 这动作完全看不出年纪大的感觉,马场感叹了一句「还尚在服役讷」。 「……不过说起来,敌人的数量有些少讷」 看着躺在外面的尸体,源造低声咕哝。 造成了这种程度的骚乱,感觉应该会被更厉害的给围起来。但是,出现的人就是有仅仅五六个人。牛刀小试了。 人都出去了吗。不过怎么说,还挺好的。 「剩下的杂鱼就交给我了」源造把日本刀丢了过来。是马场的爱刀。「你们的话,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成」 「知道了」一只手接住刀,马场点头道。 源造接下来有别的行动。之后他会把车开过来的接他们。 林他们从中庭侵入道住宅内。把窗户打破然后进去,然后在长廊上左右观望。 「杀干部就交给你了」林背朝马场。「我要去找绯狼」 「等下」在他要踏出步子的时候,肩膀被抓着停住脚步。「找到的话,要怎么做?」 「当然是决定要杀了他」 「那真的好吗」 被问了之后,林没说话。 「你们之前是朋友吧?」 「……但是,不能让他活下来。」 电话被他给翻过了。如果就这样让绯狼逃走的话,他可能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也说一定。这次是马场,下一次就不一定知道是谁被盯上了。榎田,源造,不想看到大家被卷进去。 「……要换一下吗?」马场这么说道。我代替你,把绯狼杀掉,什么的。有必要特意追着以前的挚友,为了让他停手而将其杀死吗。与其把杀死他而掏空自己的心,把这交给别人的话会比较好。一般都是这么说的。 「我来做」不这么做的话不行。不用自己的手解决不行。他是这样觉得的。「让我来」 他拨开马场的手,踏出步子,就是这个时候。 「——又见面了呐,蠢面具」 是别人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把视线给转过去。站在走廊尽头的,是认识的男性。派克大衣下面穿着飞鼠裤。嘴上蒙着布,右手则拿着忍者刀。 「呃」 林皱起脸。是那家伙。潜水艇忍者。他也在这里,为什么这个男的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个时候。 「呜哇……麻烦的人过来了」马场露骨的露出厌恶的表情。「难道你是过来找我的?」 「不是」 他的左手抱着一个男。恐怕是华九会的小喽啰。像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体内有血流而出,只有微弱的呼吸。 「我找一个叫找的红毛杀手有事。问了这个男的,说是在房子里,然后找的时候就看见你了」 红毛杀手,他说。 ——不会吧,这个家伙盯上绯狼了吗。 对于在追同一个人的同业者,没有办法避开冲突。但是,这个男的实力是在令人麻烦。他不是简单就会退下的家伙。林皱起脸。 在这种时候时候,绯狼——。 「快点走,林酱」 马场不经意的悄悄和他说。 然后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把手放在他肩上。「拦住他的事就交给我了」 林点头,然后向后折去。 ~~~~ 「不能让那个杀手在你手里被杀掉」 看着跑掉的林, 「呀,你就被我拖在这里吧」 马场重新把转到眼前的男性。 「哈?烦人」猿渡吐了一句。 要动手了呢,马场苦笑。对方不是好好说话就会听的人(话し合いで何とかなる相手ではない)。 「如果你妨碍了我的话,那我要尽力干掉你了」 他拔出日本刀摆好姿势。 「妨碍的人是你吧!」猿渡助跑后高高跃起。他取出武器向马场丢下。 日本刀和忍者刀碰撞。 相对于他武器的长度,在狭窄的走廊战斗是不利的。在这种地方,他没法自如的挥舞日本刀。 「和以前一样,血气方刚呢……唔!」 马场用刀受了对面一刀,然后就这样往左面砍去。猿渡的身体冲到隔扇上。隔扇支撑不住他的体重,发出了声音。这个势能就这样,让猿渡往房间中间倒去。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猿渡乍舌,然后立马爬起。 马场踏入房间追击。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宽广的和室。在这里的小喽啰是睡在这里的吧。空间这样宽广的话,就可以好好的战斗了。 他握好刀,盯着对方。 猿渡马上就把姿势调整好了。右手拿着忍者刀,左手则是黑色的刀鞘,一副临战的姿态。 要移动发起下一次攻击的时候,他的腹部痛了起来。是被绯狼造成的伤口发出的悲鸣。镇痛剂的效果过去了。马场装作没事的样子,朝着对手袭去。 如果再打下去的话,这边的动作只会愈发迟钝。如果不快点解决的话。 这次马场发起攻击。刀锋朝着对方的方向突进。猿渡旋转着避过去。刀刺进了隔扇。 「什么了,突然这么急躁」 在马场把刀拔出来的间隙,背后的猿渡发起行动。把朝着脖子挥下的攻击,低下头躲避掉。 猿渡的迅速动作。一击之后,就飞速的发起第二击。朝着马场的侧腹上了一脚回旋踢,让人一下跪倒在地。对于平时能够避开的攻击,现在身体 却不听指挥。 「……想快点看见烟花」 「诶」 伤口传来的感觉越发刺激,痛苦也随着动作越发激烈。不是因为夏夜的暑热,讨厌的油腻和汗水却开始从额头渗出来。 ——这个有些棘手啊。 先拉开一些距离好了。他退后,从猿渡那里来推开,然后开始平复呼吸。他的呼吸又些困难。 「不逃开的话」 虽然离敌人远了一点,但是猿渡的攻势并没有缓下来。他从手里取出黑色小块。 是手里剑。 猿渡把手里剑投了出去。左脚快速的抬起落下。动作很是敏捷。把身体的重心从右脚移至左脚,然后将手腕甩了出来。是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独特姿势。 马场用两手握好刀。他就这样迎面击出要将其打回去。 手里剑飞了过来。它划出一条直线,朝着自己的身体飞来。讲轨道收入眼底,然后就是关键时刻。为了避免挥迟,他一口气把左脚踏出。将腰部回转摆动起刀。 捉到了,他想。 「什,——」 但是,手却没有打中的触感。马场睁大眼睛。 日本刀切到的是空气。他挥空了。 手里剑在马场的手前降落。他吓了一跳。这个轨道——难道是变化球吗。 下一个瞬间,他的脚就变得极痛,是被手里剑给刺中了。他摇晃着身体倒下。由于平衡崩溃,马场就坐倒在那个地方。 他马上抬起视线,此时猿渡已经站在眼前。他把忍者刀对在马场的鼻子上,嘴角弯起。 之前投的一球打着弯落下,朝着打者的脚着陆的那个轨道。 「——下坠球(sinker),吗」 什么时候,马场低声笑了。不会吧,投的球种类变多了。「……是我输了」 「这次,呐」猿渡那里回了他一个满足的笑容。 「这下就是一胜一败咭」 呼,用鼻子哼了之后,猿渡把刀收起。 「今天,就这样绕了你咭。……看上去你也没有拿出真本事」 说的时候,他看了马场的身体一眼。 仔细看的话,腹部上卷着的绷带,上面有血色渗出。看上去是伤口开裂了。 「……那还真是帮上忙了」 压着腹部的马场苦笑。 「——啊咧?去哪里?」对往回走的猿渡喊着停住脚步。 「回小仓。赢了你之后感觉满足了」 赵什么的怎样都好,他一边打哈欠一边说。 总之,是成功的把猿渡的脚步拖住了。只是,明明放了大话和林说交给自己,结果却是这样没做好(结果がこれでは格好がつかない)。 「……下一次,打那个球」 朝着离开的背影,马场发出恼怒的声音。 「哈」转过头,猿渡脸上飞过笑容。「用三球就把你三振出局咭」 无论去本部事务所的哪里,都看不到绯狼的身影。而且,也没哟华九会的人。是有谁把他们一起杀掉了吗。是源造,还是那个忍者呢。 在这地方里来来来回回后,他找到一个小喽啰质问,说是绯狼从「后门逃走」了。 林马上飞奔出去。横穿用小石子铺着的庭院,朝着这地方的后门而去。那里有一扇开着的小门。地面上沾着的血还没有干。这肯定是绯狼的血,他通过这里逃走了。 水泥地上面,有连续的血痕点在上面。这告诉了他绯狼的所在。 跟随着印记,他来到了一条,狭窄的,被树木围起的路。 ——绯狼就在那里。 朦胧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人按压着腹部,时时,像是要倒下一样的走着。 「绯狼!」 听到林的叫声,绯狼停下脚步。 虽然他身受重伤,但是也可能会有意料外的反击。林握住武器,一边警戒着一边靠过去。 「……猫」停在有些距离的地方,绯狼转过头。 「你不会杀掉我」 有血从嘴里流出来。看到了被血染红的牙齿,和突然露出的笑容。当时的面影不时浮现。和那个时候一样,爽朗的笑脸。 一想到,他身体就动不了了。 五年的记忆,就像是浊流一样流入了脑海,又是那张无忧无虑的绯狼的脸。我收到了他对我的好,收到了他对我的亲切。鼓励,怒斥,互相称赞,共同度过的时间,鲜明的从脑海中跳出来。 曾经,我的位置就在他旁边。眼前的他,一直是这样的笑脸。曾经,被这副炫目的笑容拯救了数次。在这被黑暗包围的路上,是他照亮了我。 ——从这里出去后,一起工作不吗?两个人组合,开心的生活下去。 只是这个约束就成了他的希望。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怀有梦想。所以,他一直被束缚着。 「就说呢」 看到没有动作的林,绯狼笑了。没法杀吧,他这样呲笑。就和那个时候一样,啊。 林慢慢的摇了下头。 「……不,我能」 他现在能下手。 「已经,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他重重的点头。是的,我已经和六年前的我不一样了。所以,我能下手。 已经这样六年了。在把那个时候舍去的东西,再一次,取回来之前。 没有再让那个被夺去的道理。 他在心中做下决定,握好刀子。 ——一瞬间的踌躇, 命就没了。你在之后生存的,就是那样的世界。 在这个时候想起教官的话语让林表情温和下来。真吵啊,那个**教官。 「……再见了呐,绯」 他将刀子垂直刺向对方的心脏。然后就这样用力向右转动。那种活生生的,人体的肉感,就这样奇妙的从手掌传递出来。 「唔,咕啊」 绯狼睁大眼睛吐血。就这样,他突然折倒跪地,然后仰面倒在地上。 「……猫」如果呼喊这个名字的话。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露出细微的笑容。 「我很羡慕你」 抹着血的唇微微颤动,模糊的,缓缓纺织出他的话语。 「有温柔的母亲……有家……,还有,才能……成绩还,一直比我好」 是这样的吗,林喃喃的回答。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家人都死了。 「还有,伙伴……你一直……有着我没有的东西……」 他咳嗽着吐出血。 「到最后……我还是,羡慕着你——」 话语到此为止。 绯狼不再动弹。摸摸他的脖子,还有脉络确认。已经死了。这次,的确。 他抚上绯狼的眼睑,将他睁着的眼睛和上。闭起双眼那张脸,没被六年的时间改变过。 绯狼死了。——我杀了他。 不可思议的,泪水从眼眶流出。没有以前那样的空虚感。为什么,会有种安心的感觉。 「……我们的结局,就是注定要有一人不能活下来呐」 这个男的,就是那个时候的自己(あの顷の自分自身でもあった)。过去出现的亡灵,终于消失了。他终于,被解放了。 深深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抬头望向天空,他看见了烟花。 「——酱!林酱!」 听到了马场和烟花混合在一起的声音。他在呼喊自己。对方在路的那一边朝自己挥手。 「林酱,没事吧?」 林朝着喘着气过来的马场点点头。 「……没事。 已经结束了」 看了一样绯狼的尸体,转过声去。除了一开始的问题,马场没有再问别的。 「不过,你这边没事吧」林转移视线后被吓了一跳。他手指向马场的脚。「被手里剑刺到了啊」 「奥,这个?没事没事」 「那个魂淡忍者怎么了?杀了吗?」 「没」对方苦笑着摇头。「我让他跑了」 两个人身上都是伤。抬起不稳的脚,并步行走。在后门的前面,停着一辆老旧的车子。驾驶座上的是源造,副驾驶上面则坐着榎田。 快点坐上来,源造打信号。 「那么,回去吗」 那个瞬间,他一下子松口气,身体用尽力气。 「……林酱?」 马场的声音,奇妙的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边想着,林身体一边就倒了下来。 英雄采访 『——打到啊!伸长了打球啊!伸长!打到了啊啊啊!再见打啊啊啊啊啊啊! !』 实况广播员的尖叫还真是吵啊。托了他的福,现在都醒了。 林躺在床上呆呆的想。没有坐上源造车后的记忆。是在那里倒下了吗,因为松了一口气,所以就放掉意识了。 『再见三垒!终于出来了!他的记录更新了,是赛季第六十六个!延长十回,卡布雷拉选手破纪录的一发,漂亮的奠定了比赛结果!』 「……真吵啊啊」 小声嘀咕着,林把上半身直起来。 「——啊,起来了」 在看电视的那乱糟糟的头,朝这里转了过来。他在吸溜吸溜的吃着杯面。是那副让他感到熟悉的光景。 「伤怎么样?」 马场一边咀皭面,一边询问。是他听习惯了的博多腔。 「你也要吃吗?」 然后他把杯面递过来。虽然是习惯的猪骨味,但是现在没有被勾起食欲。 「不,谢谢」他摇头。「你才是,有那伤口还能好好吃东西呐」 「锻炼方法不一样」马场得意的亮出二头肌给他看。 就一会儿没见,马场侦探事务所内就变的乱七八糟的。就和他想的一样,垃圾和脏衣服都堆起来了。林看了一圈房。稍微收拾一下啊,他叹了一口气。明天一天,都要拿来扫除和清洗的样子。 「最后,还是没去成烟火大会呢」 关掉电视,马场浑身无力。今年不仅没去成山笠,也没有看成大濠的烟火,感 觉有驻丧气。 「烟火什么的,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吧」 今天是八月一日,还在这个季节,所以。 「那,下次去不。东区的那个。把大家叫上」马场用轻快的语调提议。 大家一一脑海中浮起队员们的脸。全员一起去吗,感觉会变得很热闹。 虽然知道烟火大会是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去过。应该会开心呐,想象了一下 自己在人群中的样子。穿着浴衣,脚踩木屐。还有,想吃苹果糖这种东西。 「……啊,对对,林酱」 马场突然想起什么开口。 「怎么了」转过头。 马场把眼睛眯起。 「——欢迎回家」 林有些震惊的看着马场。 朝着眨了一下眼的林,马场再一次告诉他。「欢迎回来」 啊啊,声音漏出来。 这么说来。还没这么说过。无论是今天,还是之前的日子。 终于涌出了一种充实感。他回来了,让他回到了这个地方。 所以,他终于能说出来。 「……我回来了」 为什么,有眼泪出来。声音有些哽咽,没能好好的说出来。 『——打到啊!伸长了打球啊!伸长!打到了啊啊啊!再见打啊啊啊啊啊啊! !』 实况广播员的尖叫还真是吵啊。托了他的福,现在都醒了。 林躺在床上呆呆的想。没有坐上源造车后的记忆。是在那里倒下了吗,因为松了一口气,所以就放掉意识了。 『再见三垒!终于出来了!他的记录更新了,是赛季第六十六个!延长十回,卡布雷拉选手破纪录的一发,漂亮的奠定了比赛结果!』 「……真吵啊啊」 小声嘀咕着,林把上半身直起来。 「——啊,起来了」 在看电视的那乱糟糟的头,朝这里转了过来。他在吸溜吸溜的吃着杯面。是那副让他感到熟悉的光景。 「伤怎么样?」 马场一边咀皭面,一边询问。是他听习惯了的博多腔。 「你也要吃吗?」 然后他把杯面递过来。虽然是习惯的猪骨味,但是现在没有被勾起食欲。 「不,谢谢」他摇头。「你才是,有那伤口还能好好吃东西呐」 「锻炼方法不一样」马场得意的亮出二头肌给他看。 就一会儿没见,马场侦探事务所内就变的乱七八糟的。就和他想的一样,垃圾和脏衣服都堆起来了。林看了一圈房。稍微收拾一下啊,他叹了一口气。明天一天,都要拿来扫除和清洗的样子。 「最后,还是没去成烟火大会呢」 关掉电视,马场浑身无力。今年不仅没去成山笠,也没有看成大濠的烟火,感 觉有驻丧气。 「烟火什么的,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吧」 今天是八月一日,还在这个季节,所以。 「那,下次去不。东区的那个。把大家叫上」马场用轻快的语调提议。 大家一一脑海中浮起队员们的脸。全员一起去吗,感觉会变得很热闹。 虽然知道烟火大会是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去过。应该会开心呐,想象了一下 自己在人群中的样子。穿着浴衣,脚踩木屐。还有,想吃苹果糖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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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啊!伸长了打球啊!伸长!打到了啊啊啊!再见打啊啊啊啊啊啊! !』 实况广播员的尖叫还真是吵啊。托了他的福,现在都醒了。 林躺在床上呆呆的想。没有坐上源造车后的记忆。是在那里倒下了吗,因为松了一口气,所以就放掉意识了。 『再见三垒!终于出来了!他的记录更新了,是赛季第六十六个!延长十回,卡布雷拉选手破纪录的一发,漂亮的奠定了比赛结果!』 「……真吵啊啊」 小声嘀咕着,林把上半身直起来。 「——啊,起来了」 在看电视的那乱糟糟的头,朝这里转了过来。他在吸溜吸溜的吃着杯面。是那副让他感到熟悉的光景。 「伤怎么样?」 马场一边咀皭面,一边询问。是他听习惯了的博多腔。 「你也要吃吗?」 然后他把杯面递过来。虽然是习惯的猪骨味,但是现在没有被勾起食欲。 「不,谢谢」他摇头。「你才是,有那伤口还能好好吃东西呐」 「锻炼方法不一样」马场得意的亮出二头肌给他看。 就一会儿没见,马场侦探事务所内就变的乱七八糟的。就和他想的一样,垃圾和脏衣服都堆起来了。林看了一圈房。稍微收拾一下啊,他叹了一口气。明天一天,都要拿来扫除和清洗的样子。 「最后,还是没去成烟火大会呢」 关掉电视,马场浑身无力。今年不仅没去成山笠,也没有看成大濠的烟火,感 觉有驻丧气。 「烟火什么的,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吧」 今天是八月一日,还在这个季节,所以。 「那,下次去不。东区的那个。把大家叫上」马场用轻快的语调提议。 大家一一脑海中浮起队员们的脸。全员一起去吗,感觉会变得很热闹。 虽然知道烟火大会是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去过。应该会开心呐,想象了一下 自己在人群中的样子。穿着浴衣,脚踩木屐。还有,想吃苹果糖这种东西。 「……啊,对对,林酱」 马场突然想起什么开口。 「怎么了」转过头。 马场把眼睛眯起。 「——欢迎回家」 林有些震惊的看着马场。 朝着眨了一下眼的林,马场再一次告诉他。「欢迎回来」 啊啊,声音漏出来。 这么说来。还没这么说过。无论是今天,还是之前的日子。 终于涌出了一种充实感。他回来了,让他回到了这个地方。 所以,他终于能说出来。 「……我回来了」 为什么,有眼泪出来。声音有些哽咽,没能好好的说出来。 『——打到啊!伸长了打球啊!伸长!打到了啊啊啊!再见打啊啊啊啊啊啊! !』 实况广播员的尖叫还真是吵啊。托了他的福,现在都醒了。 林躺在床上呆呆的想。没有坐上源造车后的记忆。是在那里倒下了吗,因为松了一口气,所以就放掉意识了。 『再见三垒!终于出来了!他的记录更新了,是赛季第六十六个!延长十回,卡布雷拉选手破纪录的一发,漂亮的奠定了比赛结果!』 「……真吵啊啊」 小声嘀咕着,林把上半身直起来。 「——啊,起来了」 在看电视的那乱糟糟的头,朝这里转了过来。他在吸溜吸溜的吃着杯面。是那副让他感到熟悉的光景。 「伤怎么样?」 马场一边咀皭面,一边询问。是他听习惯了的博多腔。 「你也要吃吗?」 然后他把杯面递过来。虽然是习惯的猪骨味,但是现在没有被勾起食欲。 「不,谢谢」他摇头。「你才是,有那伤口还能好好吃东西呐」 「锻炼方法不一样」马场得意的亮出二头肌给他看。 就一会儿没见,马场侦探事务所内就变的乱七八糟的。就和他想的一样,垃圾和脏衣服都堆起来了。林看了一圈房。稍微收拾一下啊,他叹了一口气。明天一天,都要拿来扫除和清洗的样子。 「最后,还是没去成烟火大会呢」 关掉电视,马场浑身无力。今年不仅没去成山笠,也没有看成大濠的烟火,感 觉有驻丧气。 「烟火什么的,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吧」 今天是八月一日,还在这个季节,所以。 「那,下次去不。东区的那个。把大家叫上」马场用轻快的语调提议。 大家一一脑海中浮起队员们的脸。全员一起去吗,感觉会变得很热闹。 虽然知道烟火大会是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去过。应该会开心呐,想象了一下 自己在人群中的样子。穿着浴衣,脚踩木屐。还有,想吃苹果糖这种东西。 「……啊,对对,林酱」 马场突然想起什么开口。 「怎么了」转过头。 马场把眼睛眯起。 「——欢迎回家」 林有些震惊的看着马场。 朝着眨了一下眼的林,马场再一次告诉他。「欢迎回来」 啊啊,声音漏出来。 这么说来。还没这么说过。无论是今天,还是之前的日子。 终于涌出了一种充实感。他回来了,让他回到了这个地方。 所以,他终于能说出来。 「……我回来了」 为什么,有眼泪出来。声音有些哽咽,没能好好的说出来。 『——打到啊!伸长了打球啊!伸长!打到了啊啊啊!再见打啊啊啊啊啊啊! !』 实况广播员的尖叫还真是吵啊。托了他的福,现在都醒了。 林躺在床上呆呆的想。没有坐上源造车后的记忆。是在那里倒下了吗,因为松了一口气,所以就放掉意识了。 『再见三垒!终于出来了!他的记录更新了,是赛季第六十六个!延长十回,卡布雷拉选手破纪录的一发,漂亮的奠定了比赛结果!』 「……真吵啊啊」 小声嘀咕着,林把上半身直起来。 「——啊,起来了」 在看电视的那乱糟糟的头,朝这里转了过来。他在吸溜吸溜的吃着杯面。是那副让他感到熟悉的光景。 「伤怎么样?」 马场一边咀皭面,一边询问。是他听习惯了的博多腔。 「你也要吃吗?」 然后他把杯面递过来。虽然是习惯的猪骨味,但是现在没有被勾起食欲。 「不,谢谢」他摇头。「你才是,有那伤口还能好好吃东西呐」 「锻炼方法不一样」马场得意的亮出二头肌给他看。 就一会儿没见,马场侦探事务所内就变的乱七八糟的。就和他想的一样,垃圾和脏衣服都堆起来了。林看了一圈房。稍微收拾一下啊,他叹了一口气。明天一天,都要拿来扫除和清洗的样子。 「最后,还是没去成烟火大会呢」 关掉电视,马场浑身无力。今年不仅没去成山笠,也没有看成大濠的烟火,感 觉有驻丧气。 「烟火什么的,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吧」 今天是八月一日,还在这个季节,所以。 「那,下次去不。东区的那个。把大家叫上」马场用轻快的语调提议。 大家一一脑海中浮起队员们的脸。全员一起去吗,感觉会变得很热闹。 虽然知道烟火大会是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去过。应该会开心呐,想象了一下 自己在人群中的样子。穿着浴衣,脚踩木屐。还有,想吃苹果糖这种东西。 「……啊,对对,林酱」 马场突然想起什么开口。 「怎么了」转过头。 马场把眼睛眯起。 「——欢迎回家」 林有些震惊的看着马场。 朝着眨了一下眼的林,马场再一次告诉他。「欢迎回来」 啊啊,声音漏出来。 这么说来。还没这么说过。无论是今天,还是之前的日子。 终于涌出了一种充实感。他回来了,让他回到了这个地方。 所以,他终于能说出来。 「……我回来了」 为什么,有眼泪出来。声音有些哽咽,没能好好的说出来。 『——打到啊!伸长了打球啊!伸长!打到了啊啊啊!再见打啊啊啊啊啊啊! !』 实况广播员的尖叫还真是吵啊。托了他的福,现在都醒了。 林躺在床上呆呆的想。没有坐上源造车后的记忆。是在那里倒下了吗,因为松了一口气,所以就放掉意识了。 『再见三垒!终于出来了!他的记录更新了,是赛季第六十六个!延长十回,卡布雷拉选手破纪录的一发,漂亮的奠定了比赛结果!』 「……真吵啊啊」 小声嘀咕着,林把上半身直起来。 「——啊,起来了」 在看电视的那乱糟糟的头,朝这里转了过来。他在吸溜吸溜的吃着杯面。是那副让他感到熟悉的光景。 「伤怎么样?」 马场一边咀皭面,一边询问。是他听习惯了的博多腔。 「你也要吃吗?」 然后他把杯面递过来。虽然是习惯的猪骨味,但是现在没有被勾起食欲。 「不,谢谢」他摇头。「你才是,有那伤口还能好好吃东西呐」 「锻炼方法不一样」马场得意的亮出二头肌给他看。 就一会儿没见,马场侦探事务所内就变的乱七八糟的。就和他想的一样,垃圾和脏衣服都堆起来了。林看了一圈房。稍微收拾一下啊,他叹了一口气。明天一天,都要拿来扫除和清洗的样子。 「最后,还是没去成烟火大会呢」 关掉电视,马场浑身无力。今年不仅没去成山笠,也没有看成大濠的烟火,感 觉有驻丧气。 「烟火什么的,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吧」 今天是八月一日,还在这个季节,所以。 「那,下次去不。东区的那个。把大家叫上」马场用轻快的语调提议。 大家一一脑海中浮起队员们的脸。全员一起去吗,感觉会变得很热闹。 虽然知道烟火大会是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去过。应该会开心呐,想象了一下 自己在人群中的样子。穿着浴衣,脚踩木屐。还有,想吃苹果糖这种东西。 「……啊,对对,林酱」 马场突然想起什么开口。 「怎么了」转过头。 马场把眼睛眯起。 「——欢迎回家」 林有些震惊的看着马场。 朝着眨了一下眼的林,马场再一次告诉他。「欢迎回来」 啊啊,声音漏出来。 这么说来。还没这么说过。无论是今天,还是之前的日子。 终于涌出了一种充实感。他回来了,让他回到了这个地方。 所以,他终于能说出来。 「……我回来了」 为什么,有眼泪出来。声音有些哽咽,没能好好的说出来。 『——打到啊!伸长了打球啊!伸长!打到了啊啊啊!再见打啊啊啊啊啊啊! !』 实况广播员的尖叫还真是吵啊。托了他的福,现在都醒了。 林躺在床上呆呆的想。没有坐上源造车后的记忆。是在那里倒下了吗,因为松了一口气,所以就放掉意识了。 『再见三垒!终于出来了!他的记录更新了,是赛季第六十六个!延长十回,卡布雷拉选手破纪录的一发,漂亮的奠定了比赛结果!』 「……真吵啊啊」 小声嘀咕着,林把上半身直起来。 「——啊,起来了」 在看电视的那乱糟糟的头,朝这里转了过来。他在吸溜吸溜的吃着杯面。是那副让他感到熟悉的光景。 「伤怎么样?」 马场一边咀皭面,一边询问。是他听习惯了的博多腔。 「你也要吃吗?」 然后他把杯面递过来。虽然是习惯的猪骨味,但是现在没有被勾起食欲。 「不,谢谢」他摇头。「你才是,有那伤口还能好好吃东西呐」 「锻炼方法不一样」马场得意的亮出二头肌给他看。 就一会儿没见,马场侦探事务所内就变的乱七八糟的。就和他想的一样,垃圾和脏衣服都堆起来了。林看了一圈房。稍微收拾一下啊,他叹了一口气。明天一天,都要拿来扫除和清洗的样子。 「最后,还是没去成烟火大会呢」 关掉电视,马场浑身无力。今年不仅没去成山笠,也没有看成大濠的烟火,感 觉有驻丧气。 「烟火什么的,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吧」 今天是八月一日,还在这个季节,所以。 「那,下次去不。东区的那个。把大家叫上」马场用轻快的语调提议。 大家一一脑海中浮起队员们的脸。全员一起去吗,感觉会变得很热闹。 虽然知道烟火大会是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去过。应该会开心呐,想象了一下 自己在人群中的样子。穿着浴衣,脚踩木屐。还有,想吃苹果糖这种东西。 「……啊,对对,林酱」 马场突然想起什么开口。 「怎么了」转过头。 马场把眼睛眯起。 「——欢迎回家」 林有些震惊的看着马场。 朝着眨了一下眼的林,马场再一次告诉他。「欢迎回来」 啊啊,声音漏出来。 这么说来。还没这么说过。无论是今天,还是之前的日子。 终于涌出了一种充实感。他回来了,让他回到了这个地方。 所以,他终于能说出来。 「……我回来了」 为什么,有眼泪出来。声音有些哽咽,没能好好的说出来。 赛后仪式 九月上旬。今天,东区的烟火大会开始进行。 因为这次拉面队不练习,而是大家一起去看烟火。所以,林在次郎经营的『babylon』吧把拿到的浴衣换上。 次郎帮着把衣服换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弄头发。 「虽然那个短发还挺可爱的」一边弄着林长长的头发,次郎一边满足的点头。「果然林酱还是和这个最搭了」 「……是吗?」 林没有完全否定的低语,他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他把头发剪掉了。 『——真的,可以吗?』 次郎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百回了。 『嗯嗯』 坐在次郎店里的高脚凳上,林点头。围在脖子上的围布,把全身覆盖起来。 『真的,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好了。有点烦啊』 次郎握着剪刀踌躇着。 『但是,头发可是女生的生命啊!』 『头发什么的,不是马上长出来了吗。……诶等下,我可是男的』 『真的,拿剪刀剪掉可以吗?』 『可以啦』 听到这简洁的答案,次郎勉强点头。『……我知道了唔』 把剪刀没入林的头发。咔嚓,咔嚓,这干巴巴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回荡着。散开的茶色头发,一点点从围布上掉下来。 『哎,感觉好可惜。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头发……』 剪完头发之后,次郎把镜子递给林。 往镜子中看去。他对于自己的短发笑着说了句『不挺好的』。这不还挺合适的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很爽快。 『话说回来,这么急是怎么了?想要把头发剪短,是为什么……难道说,是失恋了?』 『不是那种理由』 听到次郎的话,林脸上飞过笑意。 『嘛,行了。不那么长也』 穿着女装的话,就有有一种妹妹在他身旁的感觉。把死去妹妹的模样重叠在自己身上,好缓解心中的孤寂。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不做那样的事,自己也能活下来。 『女装,我已经决定不穿了』 用明朗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次郎睁大眼睛, 『奥,嘛』的震惊道。 ——剪了头发之后的一个月后。 说了不穿女装的林,今天脸上也花了妆,身上穿着女式的浴衣。衣服是白底淡青的牵牛花。把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束在头上。 「嗯,可以了哟」 把头发弄完之后,店门打开了。榎田和马迪尼斯进来。 「啊咧?」 穿着甚平的榎田,疑惑的看着林的样子。 「什么啊,那个打扮。这是没说过不穿女装的话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男式的衣服,都很单调啊」林尖嘴反驳回去。 已经决定不穿女装,头发也剪短了。但是,最后还是这样子。连三天都受不了,就把裙子穿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喜欢穿女装的样子。他立马就把头发接上,把头发弄回了原来的长度。 「看呐」旁边的马迪尼斯哼了一下鼻子。他穿着灰色的浴衣,戴着草帽。「说了吧,喜欢就去做(好きでやってんだって)」 「……看上去是呢」 这是什么话啊,林皱起脸。「怎么了,这是在对我的女装有不满吗」 「嘛嘛,把自己打扮成喜欢的样子没什么啦」坐在高脚凳上的马场插嘴。他穿着黑色的浴衣,少见的把头发弄的整整齐齐的。一只手拿着团扇,在那里微微笑着。 「而且,林酱穿什么都很搭」 听了那句话,心情就完全变好了。「是的呢」林露齿而笑。他之前的人生有那么多制约。从这以后,就按照自己喜好的做就好了。 「重松和齐藤,他们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源和佐伯酱的话,把工作解决掉再过来」 「大和呢?」 「还在工作」 「公关也?」 「不,他去掏金。他先行一步去了会场工作去了」 「这时候赚钱讷」 在烟火大会的人群中反复把人钱包掏走。想象了一下,林就吹了一口气。 拉着穿着粉色浴衣的美咲,次郎从店里出去。「嘛,走吧。大家一起坐上」 马场一边坐上旅行车,一边开口。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五百发呢」 脑海中一边浮现起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边觉得会很愉快的林眯起双眼。 九月上旬。今天,东区的烟火大会开始进行。 因为这次拉面队不练习,而是大家一起去看烟火。所以,林在次郎经营的『babylon』吧把拿到的浴衣换上。 次郎帮着把衣服换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弄头发。 「虽然那个短发还挺可爱的」一边弄着林长长的头发,次郎一边满足的点头。「果然林酱还是和这个最搭了」 「……是吗?」 林没有完全否定的低语,他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他把头发剪掉了。 『——真的,可以吗?』 次郎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百回了。 『嗯嗯』 坐在次郎店里的高脚凳上,林点头。围在脖子上的围布,把全身覆盖起来。 『真的,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好了。有点烦啊』 次郎握着剪刀踌躇着。 『但是,头发可是女生的生命啊!』 『头发什么的,不是马上长出来了吗。……诶等下,我可是男的』 『真的,拿剪刀剪掉可以吗?』 『可以啦』 听到这简洁的答案,次郎勉强点头。『……我知道了唔』 把剪刀没入林的头发。咔嚓,咔嚓,这干巴巴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回荡着。散开的茶色头发,一点点从围布上掉下来。 『哎,感觉好可惜。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头发……』 剪完头发之后,次郎把镜子递给林。 往镜子中看去。他对于自己的短发笑着说了句『不挺好的』。这不还挺合适的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很爽快。 『话说回来,这么急是怎么了?想要把头发剪短,是为什么……难道说,是失恋了?』 『不是那种理由』 听到次郎的话,林脸上飞过笑意。 『嘛,行了。不那么长也』 穿着女装的话,就有有一种妹妹在他身旁的感觉。把死去妹妹的模样重叠在自己身上,好缓解心中的孤寂。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不做那样的事,自己也能活下来。 『女装,我已经决定不穿了』 用明朗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次郎睁大眼睛, 『奥,嘛』的震惊道。 ——剪了头发之后的一个月后。 说了不穿女装的林,今天脸上也花了妆,身上穿着女式的浴衣。衣服是白底淡青的牵牛花。把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束在头上。 「嗯,可以了哟」 把头发弄完之后,店门打开了。榎田和马迪尼斯进来。 「啊咧?」 穿着甚平的榎田,疑惑的看着林的样子。 「什么啊,那个打扮。这是没说过不穿女装的话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男式的衣服,都很单调啊」林尖嘴反驳回去。 已经决定不穿女装,头发也剪短了。但是,最后还是这样子。连三天都受不了,就把裙子穿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喜欢穿女装的样子。他立马就把头发接上,把头发弄回了原来的长度。 「看呐」旁边的马迪尼斯哼了一下鼻子。他穿着灰色的浴衣,戴着草帽。「说了吧,喜欢就去做(好きでやってんだって)」 「……看上去是呢」 这是什么话啊,林皱起脸。「怎么了,这是在对我的女装有不满吗」 「嘛嘛,把自己打扮成喜欢的样子没什么啦」坐在高脚凳上的马场插嘴。他穿着黑色的浴衣,少见的把头发弄的整整齐齐的。一只手拿着团扇,在那里微微笑着。 「而且,林酱穿什么都很搭」 听了那句话,心情就完全变好了。「是的呢」林露齿而笑。他之前的人生有那么多制约。从这以后,就按照自己喜好的做就好了。 「重松和齐藤,他们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源和佐伯酱的话,把工作解决掉再过来」 「大和呢?」 「还在工作」 「公关也?」 「不,他去掏金。他先行一步去了会场工作去了」 「这时候赚钱讷」 在烟火大会的人群中反复把人钱包掏走。想象了一下,林就吹了一口气。 拉着穿着粉色浴衣的美咲,次郎从店里出去。「嘛,走吧。大家一起坐上」 马场一边坐上旅行车,一边开口。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五百发呢」 脑海中一边浮现起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边觉得会很愉快的林眯起双眼。 九月上旬。今天,东区的烟火大会开始进行。 因为这次拉面队不练习,而是大家一起去看烟火。所以,林在次郎经营的『babylon』吧把拿到的浴衣换上。 次郎帮着把衣服换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弄头发。 「虽然那个短发还挺可爱的」一边弄着林长长的头发,次郎一边满足的点头。「果然林酱还是和这个最搭了」 「……是吗?」 林没有完全否定的低语,他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他把头发剪掉了。 『——真的,可以吗?』 次郎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百回了。 『嗯嗯』 坐在次郎店里的高脚凳上,林点头。围在脖子上的围布,把全身覆盖起来。 『真的,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好了。有点烦啊』 次郎握着剪刀踌躇着。 『但是,头发可是女生的生命啊!』 『头发什么的,不是马上长出来了吗。……诶等下,我可是男的』 『真的,拿剪刀剪掉可以吗?』 『可以啦』 听到这简洁的答案,次郎勉强点头。『……我知道了唔』 把剪刀没入林的头发。咔嚓,咔嚓,这干巴巴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回荡着。散开的茶色头发,一点点从围布上掉下来。 『哎,感觉好可惜。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头发……』 剪完头发之后,次郎把镜子递给林。 往镜子中看去。他对于自己的短发笑着说了句『不挺好的』。这不还挺合适的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很爽快。 『话说回来,这么急是怎么了?想要把头发剪短,是为什么……难道说,是失恋了?』 『不是那种理由』 听到次郎的话,林脸上飞过笑意。 『嘛,行了。不那么长也』 穿着女装的话,就有有一种妹妹在他身旁的感觉。把死去妹妹的模样重叠在自己身上,好缓解心中的孤寂。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不做那样的事,自己也能活下来。 『女装,我已经决定不穿了』 用明朗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次郎睁大眼睛, 『奥,嘛』的震惊道。 ——剪了头发之后的一个月后。 说了不穿女装的林,今天脸上也花了妆,身上穿着女式的浴衣。衣服是白底淡青的牵牛花。把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束在头上。 「嗯,可以了哟」 把头发弄完之后,店门打开了。榎田和马迪尼斯进来。 「啊咧?」 穿着甚平的榎田,疑惑的看着林的样子。 「什么啊,那个打扮。这是没说过不穿女装的话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男式的衣服,都很单调啊」林尖嘴反驳回去。 已经决定不穿女装,头发也剪短了。但是,最后还是这样子。连三天都受不了,就把裙子穿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喜欢穿女装的样子。他立马就把头发接上,把头发弄回了原来的长度。 「看呐」旁边的马迪尼斯哼了一下鼻子。他穿着灰色的浴衣,戴着草帽。「说了吧,喜欢就去做(好きでやってんだって)」 「……看上去是呢」 这是什么话啊,林皱起脸。「怎么了,这是在对我的女装有不满吗」 「嘛嘛,把自己打扮成喜欢的样子没什么啦」坐在高脚凳上的马场插嘴。他穿着黑色的浴衣,少见的把头发弄的整整齐齐的。一只手拿着团扇,在那里微微笑着。 「而且,林酱穿什么都很搭」 听了那句话,心情就完全变好了。「是的呢」林露齿而笑。他之前的人生有那么多制约。从这以后,就按照自己喜好的做就好了。 「重松和齐藤,他们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源和佐伯酱的话,把工作解决掉再过来」 「大和呢?」 「还在工作」 「公关也?」 「不,他去掏金。他先行一步去了会场工作去了」 「这时候赚钱讷」 在烟火大会的人群中反复把人钱包掏走。想象了一下,林就吹了一口气。 拉着穿着粉色浴衣的美咲,次郎从店里出去。「嘛,走吧。大家一起坐上」 马场一边坐上旅行车,一边开口。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五百发呢」 脑海中一边浮现起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边觉得会很愉快的林眯起双眼。 九月上旬。今天,东区的烟火大会开始进行。 因为这次拉面队不练习,而是大家一起去看烟火。所以,林在次郎经营的『babylon』吧把拿到的浴衣换上。 次郎帮着把衣服换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弄头发。 「虽然那个短发还挺可爱的」一边弄着林长长的头发,次郎一边满足的点头。「果然林酱还是和这个最搭了」 「……是吗?」 林没有完全否定的低语,他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他把头发剪掉了。 『——真的,可以吗?』 次郎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百回了。 『嗯嗯』 坐在次郎店里的高脚凳上,林点头。围在脖子上的围布,把全身覆盖起来。 『真的,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好了。有点烦啊』 次郎握着剪刀踌躇着。 『但是,头发可是女生的生命啊!』 『头发什么的,不是马上长出来了吗。……诶等下,我可是男的』 『真的,拿剪刀剪掉可以吗?』 『可以啦』 听到这简洁的答案,次郎勉强点头。『……我知道了唔』 把剪刀没入林的头发。咔嚓,咔嚓,这干巴巴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回荡着。散开的茶色头发,一点点从围布上掉下来。 『哎,感觉好可惜。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头发……』 剪完头发之后,次郎把镜子递给林。 往镜子中看去。他对于自己的短发笑着说了句『不挺好的』。这不还挺合适的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很爽快。 『话说回来,这么急是怎么了?想要把头发剪短,是为什么……难道说,是失恋了?』 『不是那种理由』 听到次郎的话,林脸上飞过笑意。 『嘛,行了。不那么长也』 穿着女装的话,就有有一种妹妹在他身旁的感觉。把死去妹妹的模样重叠在自己身上,好缓解心中的孤寂。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不做那样的事,自己也能活下来。 『女装,我已经决定不穿了』 用明朗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次郎睁大眼睛, 『奥,嘛』的震惊道。 ——剪了头发之后的一个月后。 说了不穿女装的林,今天脸上也花了妆,身上穿着女式的浴衣。衣服是白底淡青的牵牛花。把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束在头上。 「嗯,可以了哟」 把头发弄完之后,店门打开了。榎田和马迪尼斯进来。 「啊咧?」 穿着甚平的榎田,疑惑的看着林的样子。 「什么啊,那个打扮。这是没说过不穿女装的话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男式的衣服,都很单调啊」林尖嘴反驳回去。 已经决定不穿女装,头发也剪短了。但是,最后还是这样子。连三天都受不了,就把裙子穿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喜欢穿女装的样子。他立马就把头发接上,把头发弄回了原来的长度。 「看呐」旁边的马迪尼斯哼了一下鼻子。他穿着灰色的浴衣,戴着草帽。「说了吧,喜欢就去做(好きでやってんだって)」 「……看上去是呢」 这是什么话啊,林皱起脸。「怎么了,这是在对我的女装有不满吗」 「嘛嘛,把自己打扮成喜欢的样子没什么啦」坐在高脚凳上的马场插嘴。他穿着黑色的浴衣,少见的把头发弄的整整齐齐的。一只手拿着团扇,在那里微微笑着。 「而且,林酱穿什么都很搭」 听了那句话,心情就完全变好了。「是的呢」林露齿而笑。他之前的人生有那么多制约。从这以后,就按照自己喜好的做就好了。 「重松和齐藤,他们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源和佐伯酱的话,把工作解决掉再过来」 「大和呢?」 「还在工作」 「公关也?」 「不,他去掏金。他先行一步去了会场工作去了」 「这时候赚钱讷」 在烟火大会的人群中反复把人钱包掏走。想象了一下,林就吹了一口气。 拉着穿着粉色浴衣的美咲,次郎从店里出去。「嘛,走吧。大家一起坐上」 马场一边坐上旅行车,一边开口。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五百发呢」 脑海中一边浮现起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边觉得会很愉快的林眯起双眼。 九月上旬。今天,东区的烟火大会开始进行。 因为这次拉面队不练习,而是大家一起去看烟火。所以,林在次郎经营的『babylon』吧把拿到的浴衣换上。 次郎帮着把衣服换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弄头发。 「虽然那个短发还挺可爱的」一边弄着林长长的头发,次郎一边满足的点头。「果然林酱还是和这个最搭了」 「……是吗?」 林没有完全否定的低语,他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他把头发剪掉了。 『——真的,可以吗?』 次郎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百回了。 『嗯嗯』 坐在次郎店里的高脚凳上,林点头。围在脖子上的围布,把全身覆盖起来。 『真的,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好了。有点烦啊』 次郎握着剪刀踌躇着。 『但是,头发可是女生的生命啊!』 『头发什么的,不是马上长出来了吗。……诶等下,我可是男的』 『真的,拿剪刀剪掉可以吗?』 『可以啦』 听到这简洁的答案,次郎勉强点头。『……我知道了唔』 把剪刀没入林的头发。咔嚓,咔嚓,这干巴巴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回荡着。散开的茶色头发,一点点从围布上掉下来。 『哎,感觉好可惜。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头发……』 剪完头发之后,次郎把镜子递给林。 往镜子中看去。他对于自己的短发笑着说了句『不挺好的』。这不还挺合适的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很爽快。 『话说回来,这么急是怎么了?想要把头发剪短,是为什么……难道说,是失恋了?』 『不是那种理由』 听到次郎的话,林脸上飞过笑意。 『嘛,行了。不那么长也』 穿着女装的话,就有有一种妹妹在他身旁的感觉。把死去妹妹的模样重叠在自己身上,好缓解心中的孤寂。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不做那样的事,自己也能活下来。 『女装,我已经决定不穿了』 用明朗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次郎睁大眼睛, 『奥,嘛』的震惊道。 ——剪了头发之后的一个月后。 说了不穿女装的林,今天脸上也花了妆,身上穿着女式的浴衣。衣服是白底淡青的牵牛花。把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束在头上。 「嗯,可以了哟」 把头发弄完之后,店门打开了。榎田和马迪尼斯进来。 「啊咧?」 穿着甚平的榎田,疑惑的看着林的样子。 「什么啊,那个打扮。这是没说过不穿女装的话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男式的衣服,都很单调啊」林尖嘴反驳回去。 已经决定不穿女装,头发也剪短了。但是,最后还是这样子。连三天都受不了,就把裙子穿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喜欢穿女装的样子。他立马就把头发接上,把头发弄回了原来的长度。 「看呐」旁边的马迪尼斯哼了一下鼻子。他穿着灰色的浴衣,戴着草帽。「说了吧,喜欢就去做(好きでやってんだって)」 「……看上去是呢」 这是什么话啊,林皱起脸。「怎么了,这是在对我的女装有不满吗」 「嘛嘛,把自己打扮成喜欢的样子没什么啦」坐在高脚凳上的马场插嘴。他穿着黑色的浴衣,少见的把头发弄的整整齐齐的。一只手拿着团扇,在那里微微笑着。 「而且,林酱穿什么都很搭」 听了那句话,心情就完全变好了。「是的呢」林露齿而笑。他之前的人生有那么多制约。从这以后,就按照自己喜好的做就好了。 「重松和齐藤,他们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源和佐伯酱的话,把工作解决掉再过来」 「大和呢?」 「还在工作」 「公关也?」 「不,他去掏金。他先行一步去了会场工作去了」 「这时候赚钱讷」 在烟火大会的人群中反复把人钱包掏走。想象了一下,林就吹了一口气。 拉着穿着粉色浴衣的美咲,次郎从店里出去。「嘛,走吧。大家一起坐上」 马场一边坐上旅行车,一边开口。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五百发呢」 脑海中一边浮现起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边觉得会很愉快的林眯起双眼。 九月上旬。今天,东区的烟火大会开始进行。 因为这次拉面队不练习,而是大家一起去看烟火。所以,林在次郎经营的『babylon』吧把拿到的浴衣换上。 次郎帮着把衣服换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弄头发。 「虽然那个短发还挺可爱的」一边弄着林长长的头发,次郎一边满足的点头。「果然林酱还是和这个最搭了」 「……是吗?」 林没有完全否定的低语,他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他把头发剪掉了。 『——真的,可以吗?』 次郎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百回了。 『嗯嗯』 坐在次郎店里的高脚凳上,林点头。围在脖子上的围布,把全身覆盖起来。 『真的,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好了。有点烦啊』 次郎握着剪刀踌躇着。 『但是,头发可是女生的生命啊!』 『头发什么的,不是马上长出来了吗。……诶等下,我可是男的』 『真的,拿剪刀剪掉可以吗?』 『可以啦』 听到这简洁的答案,次郎勉强点头。『……我知道了唔』 把剪刀没入林的头发。咔嚓,咔嚓,这干巴巴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回荡着。散开的茶色头发,一点点从围布上掉下来。 『哎,感觉好可惜。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头发……』 剪完头发之后,次郎把镜子递给林。 往镜子中看去。他对于自己的短发笑着说了句『不挺好的』。这不还挺合适的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很爽快。 『话说回来,这么急是怎么了?想要把头发剪短,是为什么……难道说,是失恋了?』 『不是那种理由』 听到次郎的话,林脸上飞过笑意。 『嘛,行了。不那么长也』 穿着女装的话,就有有一种妹妹在他身旁的感觉。把死去妹妹的模样重叠在自己身上,好缓解心中的孤寂。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不做那样的事,自己也能活下来。 『女装,我已经决定不穿了』 用明朗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次郎睁大眼睛, 『奥,嘛』的震惊道。 ——剪了头发之后的一个月后。 说了不穿女装的林,今天脸上也花了妆,身上穿着女式的浴衣。衣服是白底淡青的牵牛花。把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束在头上。 「嗯,可以了哟」 把头发弄完之后,店门打开了。榎田和马迪尼斯进来。 「啊咧?」 穿着甚平的榎田,疑惑的看着林的样子。 「什么啊,那个打扮。这是没说过不穿女装的话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男式的衣服,都很单调啊」林尖嘴反驳回去。 已经决定不穿女装,头发也剪短了。但是,最后还是这样子。连三天都受不了,就把裙子穿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喜欢穿女装的样子。他立马就把头发接上,把头发弄回了原来的长度。 「看呐」旁边的马迪尼斯哼了一下鼻子。他穿着灰色的浴衣,戴着草帽。「说了吧,喜欢就去做(好きでやってんだって)」 「……看上去是呢」 这是什么话啊,林皱起脸。「怎么了,这是在对我的女装有不满吗」 「嘛嘛,把自己打扮成喜欢的样子没什么啦」坐在高脚凳上的马场插嘴。他穿着黑色的浴衣,少见的把头发弄的整整齐齐的。一只手拿着团扇,在那里微微笑着。 「而且,林酱穿什么都很搭」 听了那句话,心情就完全变好了。「是的呢」林露齿而笑。他之前的人生有那么多制约。从这以后,就按照自己喜好的做就好了。 「重松和齐藤,他们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源和佐伯酱的话,把工作解决掉再过来」 「大和呢?」 「还在工作」 「公关也?」 「不,他去掏金。他先行一步去了会场工作去了」 「这时候赚钱讷」 在烟火大会的人群中反复把人钱包掏走。想象了一下,林就吹了一口气。 拉着穿着粉色浴衣的美咲,次郎从店里出去。「嘛,走吧。大家一起坐上」 马场一边坐上旅行车,一边开口。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五百发呢」 脑海中一边浮现起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边觉得会很愉快的林眯起双眼。 九月上旬。今天,东区的烟火大会开始进行。 因为这次拉面队不练习,而是大家一起去看烟火。所以,林在次郎经营的『babylon』吧把拿到的浴衣换上。 次郎帮着把衣服换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弄头发。 「虽然那个短发还挺可爱的」一边弄着林长长的头发,次郎一边满足的点头。「果然林酱还是和这个最搭了」 「……是吗?」 林没有完全否定的低语,他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他把头发剪掉了。 『——真的,可以吗?』 次郎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百回了。 『嗯嗯』 坐在次郎店里的高脚凳上,林点头。围在脖子上的围布,把全身覆盖起来。 『真的,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好了。有点烦啊』 次郎握着剪刀踌躇着。 『但是,头发可是女生的生命啊!』 『头发什么的,不是马上长出来了吗。……诶等下,我可是男的』 『真的,拿剪刀剪掉可以吗?』 『可以啦』 听到这简洁的答案,次郎勉强点头。『……我知道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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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穿着粉色浴衣的美咲,次郎从店里出去。「嘛,走吧。大家一起坐上」 马场一边坐上旅行车,一边开口。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五百发呢」 脑海中一边浮现起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边觉得会很愉快的林眯起双眼。 九月上旬。今天,东区的烟火大会开始进行。 因为这次拉面队不练习,而是大家一起去看烟火。所以,林在次郎经营的『babylon』吧把拿到的浴衣换上。 次郎帮着把衣服换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弄头发。 「虽然那个短发还挺可爱的」一边弄着林长长的头发,次郎一边满足的点头。「果然林酱还是和这个最搭了」 「……是吗?」 林没有完全否定的低语,他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他把头发剪掉了。 『——真的,可以吗?』 次郎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百回了。 『嗯嗯』 坐在次郎店里的高脚凳上,林点头。围在脖子上的围布,把全身覆盖起来。 『真的,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好了。有点烦啊』 次郎握着剪刀踌躇着。 『但是,头发可是女生的生命啊!』 『头发什么的,不是马上长出来了吗。……诶等下,我可是男的』 『真的,拿剪刀剪掉可以吗?』 『可以啦』 听到这简洁的答案,次郎勉强点头。『……我知道了唔』 把剪刀没入林的头发。咔嚓,咔嚓,这干巴巴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回荡着。散开的茶色头发,一点点从围布上掉下来。 『哎,感觉好可惜。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头发……』 剪完头发之后,次郎把镜子递给林。 往镜子中看去。他对于自己的短发笑着说了句『不挺好的』。这不还挺合适的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很爽快。 『话说回来,这么急是怎么了?想要把头发剪短,是为什么……难道说,是失恋了?』 『不是那种理由』 听到次郎的话,林脸上飞过笑意。 『嘛,行了。不那么长也』 穿着女装的话,就有有一种妹妹在他身旁的感觉。把死去妹妹的模样重叠在自己身上,好缓解心中的孤寂。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不做那样的事,自己也能活下来。 『女装,我已经决定不穿了』 用明朗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次郎睁大眼睛, 『奥,嘛』的震惊道。 ——剪了头发之后的一个月后。 说了不穿女装的林,今天脸上也花了妆,身上穿着女式的浴衣。衣服是白底淡青的牵牛花。把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束在头上。 「嗯,可以了哟」 把头发弄完之后,店门打开了。榎田和马迪尼斯进来。 「啊咧?」 穿着甚平的榎田,疑惑的看着林的样子。 「什么啊,那个打扮。这是没说过不穿女装的话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男式的衣服,都很单调啊」林尖嘴反驳回去。 已经决定不穿女装,头发也剪短了。但是,最后还是这样子。连三天都受不了,就把裙子穿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喜欢穿女装的样子。他立马就把头发接上,把头发弄回了原来的长度。 「看呐」旁边的马迪尼斯哼了一下鼻子。他穿着灰色的浴衣,戴着草帽。「说了吧,喜欢就去做(好きでやってんだって)」 「……看上去是呢」 这是什么话啊,林皱起脸。「怎么了,这是在对我的女装有不满吗」 「嘛嘛,把自己打扮成喜欢的样子没什么啦」坐在高脚凳上的马场插嘴。他穿着黑色的浴衣,少见的把头发弄的整整齐齐的。一只手拿着团扇,在那里微微笑着。 「而且,林酱穿什么都很搭」 听了那句话,心情就完全变好了。「是的呢」林露齿而笑。他之前的人生有那么多制约。从这以后,就按照自己喜好的做就好了。 「重松和齐藤,他们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源和佐伯酱的话,把工作解决掉再过来」 「大和呢?」 「还在工作」 「公关也?」 「不,他去掏金。他先行一步去了会场工作去了」 「这时候赚钱讷」 在烟火大会的人群中反复把人钱包掏走。想象了一下,林就吹了一口气。 拉着穿着粉色浴衣的美咲,次郎从店里出去。「嘛,走吧。大家一起坐上」 马场一边坐上旅行车,一边开口。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五百发呢」 脑海中一边浮现起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边觉得会很愉快的林眯起双眼。 九月上旬。今天,东区的烟火大会开始进行。 因为这次拉面队不练习,而是大家一起去看烟火。所以,林在次郎经营的『babylon』吧把拿到的浴衣换上。 次郎帮着把衣服换好之后,接下来就是弄头发。 「虽然那个短发还挺可爱的」一边弄着林长长的头发,次郎一边满足的点头。「果然林酱还是和这个最搭了」 「……是吗?」 林没有完全否定的低语,他想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他把头发剪掉了。 『——真的,可以吗?』 次郎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百回了。 『嗯嗯』 坐在次郎店里的高脚凳上,林点头。围在脖子上的围布,把全身覆盖起来。 『真的,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好了。有点烦啊』 次郎握着剪刀踌躇着。 『但是,头发可是女生的生命啊!』 『头发什么的,不是马上长出来了吗。……诶等下,我可是男的』 『真的,拿剪刀剪掉可以吗?』 『可以啦』 听到这简洁的答案,次郎勉强点头。『……我知道了唔』 把剪刀没入林的头发。咔嚓,咔嚓,这干巴巴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回荡着。散开的茶色头发,一点点从围布上掉下来。 『哎,感觉好可惜。把明明是这么漂亮的头发……』 剪完头发之后,次郎把镜子递给林。 往镜子中看去。他对于自己的短发笑着说了句『不挺好的』。这不还挺合适的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很爽快。 『话说回来,这么急是怎么了?想要把头发剪短,是为什么……难道说,是失恋了?』 『不是那种理由』 听到次郎的话,林脸上飞过笑意。 『嘛,行了。不那么长也』 穿着女装的话,就有有一种妹妹在他身旁的感觉。把死去妹妹的模样重叠在自己身上,好缓解心中的孤寂。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不做那样的事,自己也能活下来。 『女装,我已经决定不穿了』 用明朗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次郎睁大眼睛, 『奥,嘛』的震惊道。 ——剪了头发之后的一个月后。 说了不穿女装的林,今天脸上也花了妆,身上穿着女式的浴衣。衣服是白底淡青的牵牛花。把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束在头上。 「嗯,可以了哟」 把头发弄完之后,店门打开了。榎田和马迪尼斯进来。 「啊咧?」 穿着甚平的榎田,疑惑的看着林的样子。 「什么啊,那个打扮。这是没说过不穿女装的话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男式的衣服,都很单调啊」林尖嘴反驳回去。 已经决定不穿女装,头发也剪短了。但是,最后还是这样子。连三天都受不了,就把裙子穿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喜欢穿女装的样子。他立马就把头发接上,把头发弄回了原来的长度。 「看呐」旁边的马迪尼斯哼了一下鼻子。他穿着灰色的浴衣,戴着草帽。「说了吧,喜欢就去做(好きでやってんだって)」 「……看上去是呢」 这是什么话啊,林皱起脸。「怎么了,这是在对我的女装有不满吗」 「嘛嘛,把自己打扮成喜欢的样子没什么啦」坐在高脚凳上的马场插嘴。他穿着黑色的浴衣,少见的把头发弄的整整齐齐的。一只手拿着团扇,在那里微微笑着。 「而且,林酱穿什么都很搭」 听了那句话,心情就完全变好了。「是的呢」林露齿而笑。他之前的人生有那么多制约。从这以后,就按照自己喜好的做就好了。 「重松和齐藤,他们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源和佐伯酱的话,把工作解决掉再过来」 「大和呢?」 「还在工作」 「公关也?」 「不,他去掏金。他先行一步去了会场工作去了」 「这时候赚钱讷」 在烟火大会的人群中反复把人钱包掏走。想象了一下,林就吹了一口气。 拉着穿着粉色浴衣的美咲,次郎从店里出去。「嘛,走吧。大家一起坐上」 马场一边坐上旅行车,一边开口。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五百发呢」 脑海中一边浮现起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边觉得会很愉快的林眯起双眼。 开幕打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绝望溢脑 对于这份工作,八木可谓是充满了骄傲。他包揽了从饮食准备到家族警卫等杂务的所有家政工作,偶尔还会作为杀手收拾掉一些威胁到家族名誉的碍事者。八木的工作就是从早到晚不顾一切地守护家主的地位和名誉。他长久以来侍奉与于这松田家,从表面,从暗中支撑着他的主人。 所有政治家都特别地忙碌。特别是像松田和夫这样被评为即将进入下届阁僚的众议院议员,更是忙得每天夜以继日地工作。用余光瞥到了和夫满脸疲惫地进入卧室,八木立刻着手开始准备咖啡让他清醒一下。 祖父曾是首相,父亲曾是大臣,作为政治家家族的长男出生的和夫今年也已经55岁了。八木刚开始在这里工作时,他还只是个10岁的孩子。时光飞逝,转眼间几十年的岁月过去了,和夫的脸上皱纹开始突显,而八木的头发也早已花白。 市内某处一栋高级住宅的一角,建于此处的一栋三层老洋馆的一楼南侧就是和夫的书房。手上托着放有杯子的托盘,八木轻轻敲了敲门。 “老爷,我为您拿来了咖啡。” “啊啊。”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疲惫的声音。“多谢了,八木。” 打开门走进房间,和夫坐在黑色的皮革椅子上,正准备开始工作。他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打字。 就在这时,和夫突然脸色一变。 “什——。”他双目圆睁,表情僵在了脸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八木歪了歪头,向貌似被惊到了的和夫问道:“您怎么了?” “你看这个。” 八木听从指示看向了电脑屏幕,只见电脑完全被锁定,不管按什么键画面都纹丝不动。而且还不止如此,突然画面一暗,中间浮现出了白色的文字。 【松田 和夫 先生】 家主的名字,突然浮现在了屏幕上。是感染了病毒吗,电脑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而八木和和夫只能哑口无言。 紧接着,画面一动,紧接着名字下方出现了新的文字。 【松田 和夫 先生 ——我很清楚你暗地里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想被大众所知 ——请立刻送一千万日元过来】 “这是,什么…”身旁的和夫轻声嘟囔着。而八则是木一言不发地发起了愁。 说到暗地里的所作所为——那这头绪可就多了。这男人为了让自己作为政治家活下去,这一路为了消灭碍事者可谓是不择手段。 自己侍奉这家族已经几十年了,看过了不少人拿和夫的秘密做把柄勒索钱财。发这封威胁信的人大概也是这类人吧。 但是,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与至今那些要挟者不同,用病毒感染电脑再发威胁信这么复杂的手段这还是第一次碰到。 至今穿越了无数修罗场的八木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直觉告诉他这次也许会有大麻烦,必须尽快做出对策。 正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自己才会存在于此。 “老爷”八木用强劲有力的口吻说道,“这一事就请交给在下吧。” 对于八木的能力,家主信任有加。他点了点头说道:“交给你了。” 然而,就算八木是兼职杀手的下人,对电脑方面的知识也仅是一张白纸。这下就只能依靠专家的技术了。 幸好,他认识这样一位专家。那个人的话应该能解决这件事吧。如果是那位牛气哄哄又不讨人喜欢的黑客的话。 但问题是,必须先找出他的所在之处。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绝望溢脑 对于这份工作,八木可谓是充满了骄傲。他包揽了从饮食准备到家族警卫等杂务的所有家政工作,偶尔还会作为杀手收拾掉一些威胁到家族名誉的碍事者。八木的工作就是从早到晚不顾一切地守护家主的地位和名誉。他长久以来侍奉与于这松田家,从表面,从暗中支撑着他的主人。 所有政治家都特别地忙碌。特别是像松田和夫这样被评为即将进入下届阁僚的众议院议员,更是忙得每天夜以继日地工作。用余光瞥到了和夫满脸疲惫地进入卧室,八木立刻着手开始准备咖啡让他清醒一下。 祖父曾是首相,父亲曾是大臣,作为政治家家族的长男出生的和夫今年也已经55岁了。八木刚开始在这里工作时,他还只是个10岁的孩子。时光飞逝,转眼间几十年的岁月过去了,和夫的脸上皱纹开始突显,而八木的头发也早已花白。 市内某处一栋高级住宅的一角,建于此处的一栋三层老洋馆的一楼南侧就是和夫的书房。手上托着放有杯子的托盘,八木轻轻敲了敲门。 “老爷,我为您拿来了咖啡。” “啊啊。”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疲惫的声音。“多谢了,八木。” 打开门走进房间,和夫坐在黑色的皮革椅子上,正准备开始工作。他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打字。 就在这时,和夫突然脸色一变。 “什——。”他双目圆睁,表情僵在了脸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八木歪了歪头,向貌似被惊到了的和夫问道:“您怎么了?” “你看这个。” 八木听从指示看向了电脑屏幕,只见电脑完全被锁定,不管按什么键画面都纹丝不动。而且还不止如此,突然画面一暗,中间浮现出了白色的文字。 【松田 和夫 先生】 家主的名字,突然浮现在了屏幕上。是感染了病毒吗,电脑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而八木和和夫只能哑口无言。 紧接着,画面一动,紧接着名字下方出现了新的文字。 【松田 和夫 先生 ——我很清楚你暗地里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想被大众所知 ——请立刻送一千万日元过来】 “这是,什么…”身旁的和夫轻声嘟囔着。而八则是木一言不发地发起了愁。 说到暗地里的所作所为——那这头绪可就多了。这男人为了让自己作为政治家活下去,这一路为了消灭碍事者可谓是不择手段。 自己侍奉这家族已经几十年了,看过了不少人拿和夫的秘密做把柄勒索钱财。发这封威胁信的人大概也是这类人吧。 但是,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与至今那些要挟者不同,用病毒感染电脑再发威胁信这么复杂的手段这还是第一次碰到。 至今穿越了无数修罗场的八木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直觉告诉他这次也许会有大麻烦,必须尽快做出对策。 正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自己才会存在于此。 “老爷”八木用强劲有力的口吻说道,“这一事就请交给在下吧。” 对于八木的能力,家主信任有加。他点了点头说道:“交给你了。” 然而,就算八木是兼职杀手的下人,对电脑方面的知识也仅是一张白纸。这下就只能依靠专家的技术了。 幸好,他认识这样一位专家。那个人的话应该能解决这件事吧。如果是那位牛气哄哄又不讨人喜欢的黑客的话。 但问题是,必须先找出他的所在之处。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绝望溢脑 对于这份工作,八木可谓是充满了骄傲。他包揽了从饮食准备到家族警卫等杂务的所有家政工作,偶尔还会作为杀手收拾掉一些威胁到家族名誉的碍事者。八木的工作就是从早到晚不顾一切地守护家主的地位和名誉。他长久以来侍奉与于这松田家,从表面,从暗中支撑着他的主人。 所有政治家都特别地忙碌。特别是像松田和夫这样被评为即将进入下届阁僚的众议院议员,更是忙得每天夜以继日地工作。用余光瞥到了和夫满脸疲惫地进入卧室,八木立刻着手开始准备咖啡让他清醒一下。 祖父曾是首相,父亲曾是大臣,作为政治家家族的长男出生的和夫今年也已经55岁了。八木刚开始在这里工作时,他还只是个10岁的孩子。时光飞逝,转眼间几十年的岁月过去了,和夫的脸上皱纹开始突显,而八木的头发也早已花白。 市内某处一栋高级住宅的一角,建于此处的一栋三层老洋馆的一楼南侧就是和夫的书房。手上托着放有杯子的托盘,八木轻轻敲了敲门。 “老爷,我为您拿来了咖啡。” “啊啊。”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疲惫的声音。“多谢了,八木。” 打开门走进房间,和夫坐在黑色的皮革椅子上,正准备开始工作。他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打字。 就在这时,和夫突然脸色一变。 “什——。”他双目圆睁,表情僵在了脸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八木歪了歪头,向貌似被惊到了的和夫问道:“您怎么了?” “你看这个。” 八木听从指示看向了电脑屏幕,只见电脑完全被锁定,不管按什么键画面都纹丝不动。而且还不止如此,突然画面一暗,中间浮现出了白色的文字。 【松田 和夫 先生】 家主的名字,突然浮现在了屏幕上。是感染了病毒吗,电脑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而八木和和夫只能哑口无言。 紧接着,画面一动,紧接着名字下方出现了新的文字。 【松田 和夫 先生 ——我很清楚你暗地里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想被大众所知 ——请立刻送一千万日元过来】 “这是,什么…”身旁的和夫轻声嘟囔着。而八则是木一言不发地发起了愁。 说到暗地里的所作所为——那这头绪可就多了。这男人为了让自己作为政治家活下去,这一路为了消灭碍事者可谓是不择手段。 自己侍奉这家族已经几十年了,看过了不少人拿和夫的秘密做把柄勒索钱财。发这封威胁信的人大概也是这类人吧。 但是,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与至今那些要挟者不同,用病毒感染电脑再发威胁信这么复杂的手段这还是第一次碰到。 至今穿越了无数修罗场的八木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直觉告诉他这次也许会有大麻烦,必须尽快做出对策。 正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自己才会存在于此。 “老爷”八木用强劲有力的口吻说道,“这一事就请交给在下吧。” 对于八木的能力,家主信任有加。他点了点头说道:“交给你了。” 然而,就算八木是兼职杀手的下人,对电脑方面的知识也仅是一张白纸。这下就只能依靠专家的技术了。 幸好,他认识这样一位专家。那个人的话应该能解决这件事吧。如果是那位牛气哄哄又不讨人喜欢的黑客的话。 但问题是,必须先找出他的所在之处。 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翻译: 绝望溢脑 对于这份工作,八木可谓是充满了骄傲。他包揽了从饮食准备到家族警卫等杂务的所有家政工作,偶尔还会作为杀手收拾掉一些威胁到家族名誉的碍事者。八木的工作就是从早到晚不顾一切地守护家主的地位和名誉。他长久以来侍奉与于这松田家,从表面,从暗中支撑着他的主人。 所有政治家都特别地忙碌。特别是像松田和夫这样被评为即将进入下届阁僚的众议院议员,更是忙得每天夜以继日地工作。用余光瞥到了和夫满脸疲惫地进入卧室,八木立刻着手开始准备咖啡让他清醒一下。 祖父曾是首相,父亲曾是大臣,作为政治家家族的长男出生的和夫今年也已经55岁了。八木刚开始在这里工作时,他还只是个10岁的孩子。时光飞逝,转眼间几十年的岁月过去了,和夫的脸上皱纹开始突显,而八木的头发也早已花白。 市内某处一栋高级住宅的一角,建于此处的一栋三层老洋馆的一楼南侧就是和夫的书房。手上托着放有杯子的托盘,八木轻轻敲了敲门。 “老爷,我为您拿来了咖啡。” “啊啊。”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疲惫的声音。“多谢了,八木。” 打开门走进房间,和夫坐在黑色的皮革椅子上,正准备开始工作。他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打字。 就在这时,和夫突然脸色一变。 “什——。”他双目圆睁,表情僵在了脸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八木歪了歪头,向貌似被惊到了的和夫问道:“您怎么了?” “你看这个。” 八木听从指示看向了电脑屏幕,只见电脑完全被锁定,不管按什么键画面都纹丝不动。而且还不止如此,突然画面一暗,中间浮现出了白色的文字。 【松田 和夫 先生】 家主的名字,突然浮现在了屏幕上。是感染了病毒吗,电脑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而八木和和夫只能哑口无言。 紧接着,画面一动,紧接着名字下方出现了新的文字。 【松田 和夫 先生 ——我很清楚你暗地里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想被大众所知 ——请立刻送一千万日元过来】 “这是,什么…”身旁的和夫轻声嘟囔着。而八则是木一言不发地发起了愁。 说到暗地里的所作所为——那这头绪可就多了。这男人为了让自己作为政治家活下去,这一路为了消灭碍事者可谓是不择手段。 自己侍奉这家族已经几十年了,看过了不少人拿和夫的秘密做把柄勒索钱财。发这封威胁信的人大概也是这类人吧。 但是,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与至今那些要挟者不同,用病毒感染电脑再发威胁信这么复杂的手段这还是第一次碰到。 至今穿越了无数修罗场的八木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直觉告诉他这次也许会有大麻烦,必须尽快做出对策。 正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自己才会存在于此。 “老爷”八木用强劲有力的口吻说道,“这一事就请交给在下吧。” 对于八木的能力,家主信任有加。他点了点头说道:“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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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麻烦”榎田换了个话题。“关于那个【.mmm(m three)】。” 所谓【.mmm】,是指能自由参加的网络恐怖组织。名字来由是world wide web首字母的倒写。他们把“让世界没有网络”作为口号,对世界各网站进行无差别攻击,使其陷入无法阅览的状况。是一群麻烦的骇客组成的集团。组织规模据说有数千人。最近日本的几家企业网站也遭到了侵入。 日本有位技术人员似乎和【.mmm】扯上了关系,榎田受狩村的委托曾调查过这名人员。 “那工作还挺费事的。对方到底是专家,防守就是厉害。” “你成功了吧?” “那当然。” 这样说着,榎田拿出一个usb放在桌子上。 “这是?” “那家伙的机密文件。因为被重点保护着,应该是相当不得了的东西吧。我觉得能帮上你的忙。”榎田说着扬起了嘴角,“这样一来,我上周入侵信用卡公司服务器那事儿能放过我了吧?” 狩村眯起了双眼。“我这不是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呢么,话说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低调一点吧。” 转回话题,榎田说道:“这份文件貌似是什么名单,还被暗号化了,这方面应该是你们的专长吧?” 狩村点点头。“我们科会去解读的。” “那祝你们工作顺利。” 狩村将usb放入怀中回道:“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协助。” 吃完了午饭,榎田和狩村在店门口告别,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反正也没别的什么事,榎田回到了被他当做住处的网吧咖啡店。 从天神走向中州,路经国体道路的时候,来了一通电话。 “你好——?” 来电人是重松。 “——啥?”听完对方的言语,榎田不禁一下子停下了脚步。到底怎么回事啊,榎田睁大双眼问道:“齐藤君被逮捕了?” “不是逮捕!只是协助调查啦!不要随便把人当成罪犯啊!” 屋台(日本的一种可移动式的商铺)【阿源】正忙着开店,店主源造正在忙里忙外,一旁的马尔提内斯满脸笑眯眯地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齐藤也在店里坐下后,向这两人诉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有警察来我公寓了,是网络犯罪调查科的人。” “网络犯罪?”旁边的巨汗睁大了双眼,“你犯了啥事儿了啊?” “勒索威胁还有重大业务妨碍,以及违反儿童色情法…” 对政治家的杀人预告,对国会的爆破预告,还有持有大量少女幼女的裸体画像,齐藤差点就因为以上罪名被捕。 “woc,你也太没节操了。”马尔提内斯笑得浑身颤抖。 “好像是人用我的电脑在贴吧发了杀害政治家,爆破国会的犯罪预告。”当然,齐藤对此一无所知。别说发帖了,这破吧连逛都没逛过。 “于是警察就来搜查了,结果居然从我电脑里发现了大量小女孩的裸体照片——” “…大兄弟好趣味啊。” “不是啊!”看到一旁的马尔提内斯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齐藤声嘶力竭地大声否定道。 “好像,是用了那什么远程操作的病毒吧。”源造停下手上的工作,插进了对话中。 “远程操作病毒?” “对。因为感染了病毒,所以齐藤的电脑才会自己在贴吧里发帖。”说完源造加了一句,我都是从榎田那听来的。 “那大概是那封邮件的原因吧。”齐藤想到了什么,“我现在正在找工作。经常会收到招聘网站的邮件其中有一封奇怪的邮件…” 那是一封从公司发来的回复邮件,但自己从未应征过那家公司的招聘。虽然觉得奇怪,但又不想错过好机会,于是就毫无戒备地下载了附件。“榎田先生说不知哪里得黑客在那封附件里设置了病毒。” “什么嘛,原来不是榎田干的啊。” “不是他。”源造回答道,“‘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不可爱的恶作剧嘛’他本人是这么说的。” “他说是有谁偷看了我的个人情报。我的电脑整个就成了一个机器人,自动进行了操作什么的…而且不仅是电脑,连手机也是。” 连免费通话的sns账号都被盗走用于犯罪,这件事真让人毛骨悚然。 “那名犯人盗用我的账号要挟女初中生拍裸体照片。正好这事发生在我被盘问的时候,也幸亏摆脱了罪名…” 虽然幸好脱离了嫌疑,但犯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想到这,齐藤皱起了眉。一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被他人支配,就感到一阵寒意。 “也就是说,那名犯人让你背了锅喽?” 听到马尔提内斯的话语,齐藤不禁泪眼汪汪地回道:“就是啊。” “说起来,杰弗里.迪瓦的小说里有过这种故事啊。”马尔提内斯摸着下巴轻声说道,“那个《无所不知的男人》把个人情报用于犯罪,还嫁祸给了无罪的人。” “网络真可怕。”源造感慨道。 “幸好搜查官是榎田先生的朋友,真是帮大忙了。”多亏了榎田先生帮自己说话,才正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果然人就应该有个当黑客的情报屋朋友啊。” “话说,”突然,源造开口说道。“为啥齐藤被盯上了啊。” “有仇,或者就是个恶作剧。”马尔提内斯接着说道。 “无论是哪种都不要啦…我真是受够了。” “真是灾难啊。”源造这么说着,将刚做好的热腾腾的拉面放在了齐藤眼前。“好啦,算我请客。吃了这个打起精神吧。” 被源造的温柔打动,齐藤道过谢,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那么”旁边的马尔提内斯缓缓站起身。“差不多我也该走了。” “哦, 工作吗?真忙啊。” “不是。”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最近我都快闲出水了,正打算去次郎那儿打打工呢。” 同居的男人——马场善治今天也死守着电视紧盯着棒球比赛的直播。林宪明冷眼看着马场随选手们的每一个动作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忍不住开口搭话: “喂,马场。” 当然,并没有回应。马场已经完全沉浸在棒球比赛中了。 “快点去老爷子那把,我肚子饿了。” 原计划今晚九点去老爷子的屋台那吃面,顺便接点工作。然而马场却完全粘在沙发上不肯动。比赛进入了延长阶段,而原定时间早就过了。 “等一下啦,现在正是精彩的地方。”马场的视线依旧没有从电视上移开,语气仿佛处在生死边缘般焦虑。 延长赛第12回上半场南海队的进攻回合。现在落后2分,有出局一人跑满全垒的机会。站在击球区的是安打率三成以上的4号击球员。投球计数为1坏球2好球。已经被逼到绝境了。第4球,投手透出了二缝线快速球。击球手用高挥棒打了回去。击球动作已经极为疲惫了。 “哦——多!投手失误!双杀机会!二垒出局!一垒出局!双杀!三振出局!比赛结束!” 几近悲鸣一般的比赛实况广播从电视里传了出来。 “没能反击…南海队目前已七连败。”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马场的悲鸣响彻整个事务所。 电视中,成功死守领先分的对方队伍的选手在投手土台附近为胜利击掌,脚步轻盈,表情神气地回到了长椅。紧接着,开始了对打出逆转球的选手的英雄采访。 马场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脑袋。 “那么,让我们重点回顾一下今天的比赛吧。” 就在实况这么说的时候,马场关掉了电视。就这么扔掉了遥控板,默默起身一言不发地钻进了被窝,连头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这人没救了。”林叹了口气,又一次开口搭话。“你搞什么呢,赶快收拾东西出门。” 然而不管怎么催,马场都无动于衷。 “你听见没有。”林加重了语气。 结果,从被窝里传出了马场啜泣的哭声,“嘤嘤嘤七连败…已经不行了…结束了…” 九月出头——职业棒球的冠军争夺战也到了尾声,但马场的应援队伍却偏偏在这时迎来了低谷期。 “明明今天…感觉终于能赢一次了的说…” 一开始还以大比分领先,结果却被逆转上位。因为比赛序盘有10分的领先,就放松了趁胜追击。结果继投操作反而带来了劣势。对方用连打和本垒打不断缩小分差,尽管连忙换上了王牌支援,却无法阻止对方的势头。在最后决胜点的第九回合上半场被追上,进入了延长阶段。直到12回合上半场都没能斩断恶性循环。最终出现的失误更是直接导致了逆转败北。原来10分的领先,不知何时成了落后2分。 “你是真的烦啊,唉。”不省心啊,林耸了耸肩,剥开被子把马场从里面拖了出来。“快走吧,今天我请你。” 像毛毛虫一样蜷缩着身子的男人,最后还是一脸不情愿地起来了。 “年级发表会?” 位于中州的酒吧【babylon】中,次郎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回应美咲的话。 “对。”美咲坐在吧台边,晃荡着双脚,报告着今天一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每个班级都要出节目,在全校面前表演或者唱歌合奏什么的。” 美咲上的小学看来今年出了新活动。 “挺有意思的嘛。美咲的班级要表演什么呀?” “小剧场。叫【竹子王国和蘑菇王国】” “哎呀,没听说过呢。”自己还以为会是桃太郎或者白雪公主那样有名的故事呢。 “因为是老师的原创剧本”。美咲从一个小圆盒字里掏出一本本子。“这是剧本。” 次郎结果剧本,大致看了一遍。 内容似乎是竹子王国的王子竹彦和蘑菇王国的公主蘑菇美之间的爱情故事。两人深爱着对方,但由于两国的战争因此无法结合。作为小学生去演的剧本,是个相当大人的故事。 “那么,美咲酱要演什么呢?” “蘑菇美。” “哎呀,这不是女一号吗。”次郎的声音一下大了。“真能干呀。” 然而美咲并没有很高兴,淡淡地回道:“只是抽签决定的结果罢了。”也不知道是单纯不喜欢活动,还是只是在害羞呢。 “就算如此也很厉害呀。你是班级里唯一的小公主。要加油哦。” 嗯,美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向上盯着次郎。每次有事相求她就会这么做。“然后,我们要准备自己的服装。” “服装?蘑菇公主的服装?” “嗯。”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次郎大概明白她的请求了。 “明白了”次郎挺起胸膛。“就交给我吧。” 这可是自己心肝女儿的首次登台演出,必须给她做一件让人大吃一惊的服装。赌上自己原美容师的手腕。 “美咲酱,我要让你变身成为世界第一的公主。” 虽然自信满满地放下了大话,但次郎却在心底里暗暗发起了愁。蘑菇王国的公主——到底怎样的装扮才合适呢? 蘑菇啊,心中暗自思索着,突然眼前浮现出那个蘑菇头男人的身影。 “——齐藤被逮捕了?” 从源造那听说了意料之外的消息,林惊讶地脱口而出。 “不是逮捕,是协助调查。”一边忙于做拉面,源造一边订正林的发言。 “都一样。总之就是被警察抓走了是吧。” “嘛,基本就是这么回事。” 一边这么说,源造一边端出两人份的拉面。林和马场并排坐着,双手合拢。 “我开动了。” “所以?”一边吸着偏硬的拉面,林向源造追问。“齐藤他干了些什么啊。” 源造掰着手指一边说一边数。“勒索威胁,重大业务妨碍,还有违反儿童色请法。” “呜哇…”居然比想象中的还严重。“这人渣可以去死了。” “嘛,其实齐藤君是清白的。貌似是什么远程操作病毒干的。” 据源造所说,因为电脑被病毒感染,齐藤的电脑被某人盗用操作进行犯罪。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比起这个,”源造突然看向马场。“马场你怎么啦,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马场一脸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从刚才起就叹气个没完,连饭也不吃。 “因为七连败所以不开心了。”林代替他回答道。 “不就是七连败嘛,南海时代可是连十五连败都有过呢。”源造对此一笑付之。“正是在失败时才要为他们加油啊,这才是粉丝嘛。” “…嗯,也是啊。”马场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转换了一下心情,换了个话题。“老爷子,有啥工作做做么?” “啊,我也要。”林也抬头说道。 “好好,工作是吧。正好今天来了两份委托。你们选哪个?” “那边都一样吧。” “那就抽签决定吧。” 源造拿出笔和筷子,在筷子尖头画了些记号。 “好啦,抽你们喜欢的吧。”紧握着两只抽签用的筷子,源造将拳头递向林和马场。“筷子的尖端写着委托人的联络方式。” 林将手伸向右边的筷子。“那我要这边。” 马场拿了剩下的一根。“都说剩 下的才是好东西。” “选哪边都不会中奖啦。”源造在一旁有些好笑地说道。 1局下 博多站前广场上,今天也到处都是人,有在铜像和纪念碑前拍照的游客,也有边擦汗边在树荫里休息的上班族。还有带着孩子的家族。 广场到处都种植着郁郁葱葱的榉树盆栽,还放置着几张木质的长椅。切贾尔坐在其中一张长椅上,眺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如既往地等待着那男人的到来。面对刺眼的阳光他不禁皱起眉头,抬头看向车站楼的外墙。jr博多市的大时钟正显示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 过了一会,有人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看来他终于到了。身材中规中矩,一头黑发。背影和自己很像,就像是个随处可见的不起眼的家伙。 那男人目视前方,开口说道:“有工作了。” 切贾尔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被告知他是和自己同一组织的干部。自己只是作为【.mmm】的海外部署员工听从他的命令。 “目标是?”切贾尔问道。 “一个叫macro-hand的黑客。他就在这条街上。”男人说道,“这家伙在到处调查支持我们的政治家。” macro-hand,切贾尔不断在头脑中不断搜索,但自己从未听过这个黑客的名字。 “我立刻让西瓦进行调查。” 听了这话,对方的表情笼上了一层阴影。 “你又要用那个神经病?”对方用深表怀疑的语气问道…… 切贾尔雇了两名自由杀手,作为自己的手下。眼前这位男人似乎对这两名杀手——西瓦和井良泽抱有很大的不满。 而男人对此的理由则是:“你雇的杀手脑子都有问题。” 确实有那么点道理,这两人都不是普通人,脑子有病,被社会驱逐,但只要使用得当就能派上用场。 “西瓦的黑客技术世界第一。” “但人格很有问题。” “杀手不需要人格这种东西。”切贾尔强行咽下了一口叹气,“而且总比变成敌人来的好。” “那个落魄拳击手也是,”男人依旧不放弃反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捅大篓子。” 落魄拳击手,说的是井良泽。 “你该让他去看心理医生的。” 听了这话,切贾尔有点火大。“那你告诉我哪来那么多预算啊?” 组织光把钱花在由精英黑客组成的网络部队,还有黑客人才培养事业上,像自己这种海外工作者则是次要中的次要。就是因为组织不肯多拨点钱,自己才这么辛苦地到处找人用啊。没钱可不就只能用这俩神经病了么。这些抱怨不断在切贾尔口齿边徘徊,几乎破口而出。 男人不说话了。只留下一句“别捅娄子啊。”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望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切贾尔立刻就联络了那两个杀手。 切贾尔自己本来也是【.mmm】的网络部队的一员。自己也曾经在与世界作对的网络恐怖行为中大展身手,但很快就被时代的发展与进步远远抛下,五年前接受命令转入幕后工作,实际上就是被排除在战力之外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无论在哪都一样。比自己优秀的人大把大把,拥有天才黑客技术的人也是几乎每年都会出现。切贾尔选择了不与他们争锋相对的道路,选择了环游世界各地解决掉威胁组织的人物这一道路。 不过,切贾尔从不自己动手,他尽力不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在目标地点附近随便雇几个人来用,特别是那种能轻松舍弃的人最好。在这个国家,西瓦和井良泽正好就是这样的人选。只要干完了这份工作,就干掉他们去找新的手下就行了。 切贾尔乘上博多站的地铁,去往西瓦的店铺。他的店在西新商店街的一角,正处于洗衣店和文具店的中间,外面的看板上写着【pc医生工作室】,墙上贴着一张快掉下来的的纸,上面写着【为您修理电脑.找回资料.清除病毒】,是一家简洁精致的老旧店铺。 往里面一看,有一位老人在里面。看起来像是客人。 “只要把键盘换成新的就能修好了,请您等待两三天。”一位身穿写着店名的蓝色围裙的小哥正在接待客人。这位小哥态度温和身材偏瘦,看起来十分适合接客。“如果哪里有问题,请随时来询问。” 老人道过谢,转身离开。切贾尔与老人擦肩而过走进了店面。“你挺忙的嘛。” “啊,切贾尔先生,中午好。”西瓦以笑脸相迎,打了个招呼。“井良泽先生也来了。” “哦。” 有工作的时候,他们一直在这家店里集合。 “我去关店,请到里面等一等。” 切贾尔按他所说走进了柜台内部。那里有一间十张榻榻米大的房间,是西瓦的工作室。长桌上放着五台电脑,墙上则设置了十台显示器。 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一名男子,穿着夹克,,身材高大,留了一头披肩金发。他就是井良泽。 井良泽看也不看切贾尔,只顾埋头盯着手机屏幕,时不时还会诡异地笑几声。真心令人心生不快。 “井良泽。”切贾尔上前搭话。“你在看什么呢。” 井良泽总算是转过头来了。他的目光空虚,双颊枯瘦,脸色也很难看。看上去就像个吸毒者,但他中的毒不是毒品而是杀人。 “在看之前的比赛。” 你看看,井良泽把手机扔给了切贾尔。 切贾尔单手接住,看向手机屏幕。视频正在播放中,只见被铁丝网包围的特设赛场上,映出了一名穿着破旧的男子,看起来是个流浪汉。摄影师是井良泽本人。他左手拿着摄影机一遍又一遍狠狠地将刀刺入对方的身体。被害者那痛苦哀嚎的表情被用大特写拍了下来,他的身体各处不断喷出献血,镜头被染上了一片血红。 “够了。”切贾尔叹了口气,将手机扔了回去。“我不想看。” 井良泽曾是一名拳击运动员,但自从他在比赛中失手杀了对方,他的精神便崩坏了。他再也忘不了亲手杀人那一瞬间的快感,于是从表面的舞台消失了。自那以后他一直在地下拳击赌场痛击对手赚一些小钱,但很快这样便满足不了自己,他开始寻求杀人的机会。现在他也像这样把流浪汉拐来强迫他们与自己进行“比赛”。甚至还特地在自家车库建了个会场。 “是你让我拍视频的耶。” “我可没让你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看。” 这男人精神有病。他的犯罪中毒已经没药救了。井良泽如果不定期杀人就会坐立不安。再过段时间,这男人就会想杀人到受不了了吧。 就算是流浪汉,像他这样不停地杀人总有一天会被抓住尾巴。所以切贾尔才命令他“把你杀人的过程拍下来,以后再想杀人就看这个过过瘾。”还是有些效果的。自从开始拍视频,井良泽的杀人频率明显减小了。 正如那位组织干部所说,井良泽脑子有病。但也不都是坏事,对于井良泽来说杀人就是兴趣。因此他会无偿接受自己的杀人委托。 要聘请西瓦这样技术高超的黑客需要不少钱,但自己的预算明显没这么多。因此像井良泽这样从杀人到尸体处理一手免费包办的杀手是最好的选择。虽说性格有些问题但也没什么不满。还是可以容许的。 看着切贾尔的脸,井良泽挑起嘴角:“终于能杀人了吗? ”毕竟切贾尔只有在委托这两人杀人时才来这家店。 “你平时也一直在杀吧。” “流浪汉才不是人呢。“井良泽不屑地笑道,“是垃圾。 ” “听好了,井良泽。”切贾尔语气严肃地警告道。“这是工作,跟你平时那些游戏不一样。 “知道啦。 ” 天知道他到底懂了没。切贾尔耸了耸肩。然后看向了西瓦的其中一台电脑。电源还开着。切贾尔看向屏幕,上面有显示着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 正当这时,关好店门的西瓦走进了房间。“久等了。” 切贾尔指向屏幕问道:〃这是谁?” "谁知道?"西瓦笑着歪了歪头。“只是个家里蹲罢了。” 他坐上椅子,继续说道。 “我想毁了他的人生,谁想却失误了。看来不能对女子初中生的裸体太执着啊。” 女子初中生的裸体——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但肯定这男人又在为好玩干坏事了。 “好不容易就职了却立刻辞了职,重新开始找工作却怎么也不顺利,就把一切都归咎于社会,最后身心绝望的他在网上发布了杀人预告——原来的剧本应该是这样的啦。” 这个西瓦,说不定比井良泽还恶毒。像他这么表里不一的人类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了。与他那永远带着爽朗笑容,给人诚实平和的印象相反。性格扭曲到极点,谁都看不透他藏在假面下的本性。表面经营着电脑修理店,暗地里却以毁掉他人人生为乐。 “之前山中议员的下台也是你干的?”切贾尔想起来前几天有位议员取消了参与竞选的决定。 “那个是对手候选人的委托。”西瓦得意地说道。“受贿和养小三我都给爆出来了。真相如何根本无所谓,只要有了这种流言,他的人生就完了。 ” 这个名为西瓦的男人——代号s_i_v_a_既是黑客也是杀手。他的手段十分特别,与一般杀手不同。他擅长抹杀一个人在社会中的存在,在背后被称为破坏家。捏造罪名和丑闻,拉低世间对他的信任,最终将其逼入自杀的境地。 想消灭对手的政治家,想搞垮竞争公司的企业重头,想让对手滚出娱乐圈的女演员——有权者还有名人中也有好几个是西瓦的常客。 “不过光和那些高官名人打交道也够无聊的。就算我什么都不干,那些家伙本来就有一堆见不得人的事藏着。” 切贾尔瞥了一眼屏幕里的男人,“所以这就是你把无辜市民的人生搞得一团糟的理由?” “就是这么回事。”西瓦笑着点了点头。“把普通的勤劳上班族变成性犯罪者啦,把正义感爆棚的警察变成麻药中毒者啦,像这样能随意玩弄他人的人生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吗?之前也是,我把一个公司职员逼得辞职了,真开心啊。” “你真当自己是神明大人么。” “羡慕吧?” 切贾尔在心里啧了一声。自己稍微有些怨恨这个男人,居然把如此高超的技术拿来玩神明过家家游戏。与其把才能用在这么无聊的事上还不如给我算了。这样我就能用在帮助国家,实现大义这样有意义的事上了。 “游戏到此为止,都给我来干活。” 听了切贾尔的话,西瓦的双瞳闪闪发光。“这次要杀谁?” “macro-hand。” “马克罗汉德?”西瓦噗地一下笑出了声。“这什么鬼名字。” “他偷到了我们组织的情报,给我把他找出来。” “好好好。”西瓦活动了一下细长的手腕,开始在键盘上打字。 2局上 “这视频太恶趣味了吧…” 恶趣味,这么说还算轻的。马尔提内斯看着视频里惨绝人寰的景象,不禁扭曲了表情。 只是为了确认,只能再播放一遍。这东西被上传到了视频共享平台上。视频中有一名男子登场,当然脸被遮起来了。地点看上去像男子的家中。这是一间狭小的浴室,应该是在公寓中吧。有一只像是野狗的毛发脏乱的小型犬被男子装进了黑色袋子里,然后他系紧了袋口。 ——下一个瞬间男子狠狠地踢向袋子。 嗷地一声,狗惨叫了起来。男子一次又一次狠狠踢向袋子,每一次踢中都能听见狗凄厉的惨叫哀嚎。 接着,男子掏出了匕首刺进了袋子。 一次,两次——男子不断刺向袋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浴室,狗在拼命地挣扎。血源源不断地从袋子里流出来,染红了浴室的瓷砖地板。 狗奋力挥动四肢,在袋子里苦苦挣扎。但渐渐地,动作越来越虚弱。最后终于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不知是否已经咽气,狗不动了。只有黑色的袋子静静地映在屏幕上。从被匕首撕裂的口子里露出了染血的皮毛。——视频结束了。 这是谁都无法直视的景象。就算是身为拷问师的马尔提内斯也不禁心生反感。因为次郎忙于制作什么服装,所以就由自己来代替他进行复仇屋的工作。现在看来这工作比想象中沉重多了。 委托人是自称动物保护团队相关者的中年女性。 “很过分吧?”女人悲痛地向马尔提内斯征求想法。“还有其他视频,都是类似的内容。” 视频除此之外还有三个,都是同一个账号上传的,内容也差不多。 也就是说,至少有四只狗已经遇害了。而且说不定还有更多。“到底杀了多少啊,这人渣。” “太可怜了…这些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泪眼汪汪的女人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太残酷了。”马尔提内斯低声感叹,虽然自己因为职业而做过的比视频中更残酷的事,但现在就先无视吧。“不可原谅。” 女人紧紧捏住手中的手帕,加重了语气。“我想让拍这视频的犯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找到拍视频的犯人,然后复仇。也就是把他装进袋子殴打,然后刺死。让犯人遭受和狗所受的一样的暴行——这就是委托人的请求。 既然如此,就得先找到拍视频的人。 “——喂喂?是我。”与委托人分别,马尔提内斯立刻打了电话。 犯人肯定能立刻找到吧。毕竟自己这边有网络方面最强的帮手。“榎田,帮我调查个事。今天能见个面吗?” “——锵!做好啦!” 美咲刚一回家,次郎就把自己做的服装拿了出来。自己修剪的蘑菇头假发,还有用儿童连衣裙搭配上花边褶皱做成的裙子。是自己的自信之作。为此做了整整一天,但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变成世界第一的公主,这点辛苦还是值得的。 但与兴奋的次郎相反,美咲的表情却不太高兴。本以为她会更开心一点的。 “怎,怎么啦,美咲酱…?” 是不是不喜欢,不想穿呀,这样那样的不安在心中徘徊,次郎战战兢兢地问道。 “…《竹子王国和蘑菇王国》的表演被取消了” “唉?” 因为意料之外的展开,次郎楞了一下。“啊啦,真是的,发生了什么呀?” “因为莉莉娅的妈妈生气了,说‘为什么我的女儿不是女主人公!’” “哎呀哎呀。” 这就是所谓的怪物家长吧。虽然理解她觉得自己孩子天下第一的心情,身为大人怎么也不能这么出头吧。真心令人无语。 “所以老师为了让大家都满意,就把所有女孩子都变成女主人公的公主了。” 美咲一脸不耐烦地说明了详细情况。 “剧本也重写了。竹彦是个花心大萝卜,和所有公主都有一腿。公主们为了王子开始互相争斗。” “这么真实的吗?”次郎皱起了眉“什么呀这是,肥皂剧吗?” “不过最后校长出面干涉,把小剧场取消了。” “也是啊。” “然后我们变成表演合唱了。” 所以服装就用不上了,美咲低下了头。 “这样啊,真遗憾呢。” “…对不起。次郎好不容易为我做的”美咲小声道歉,弯下腰。“对不起,次郎。” 糟了。次郎皱起了眉。听到自己女儿要演女一号,就兴奋过头了。结果反而让她心里过不去了。 因为以前的成长经历,美咲有些不像小孩子。很会察言观色,一直都在考虑他人。自己倒是希望她能再多撒撒娇。“没关系的,别放在心上啦。” “但你都特地为我做了…” “美咲,听我说”次郎将手搭上小小的肩膀,看向她的脸庞。紧盯着她的双眼,缓缓道来。“无论能为孩子做些什么,这就是身为家长至高的幸福。” 不过这些话,孩子是不会明白的吧。 “虽然看不到美咲酱当女主很遗憾”次郎闭上一只眼。“你们的合唱,我一定会去看的。要努力练习哦。” “…嗯” 美咲看起来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她龇着牙对次郎笑了起来,次郎也回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一天,林从马场事务所出门时已经九点了。乘巴士从博多做到天神,下车后步行去目的地——佐伯美容整形诊所。诊断时间早已结束,里面只有院长一个人。 “请进,请来这边。”把林迎入诊所,佐伯将他带入了诊疗室。 按他所说的进入房间,林坐了下来。这么和穿白大褂的男人慢对面地坐着,简直就像在接受诊疗一般。不过林对自己的外貌并没有什么不满。今天是为工作来的。昨天刚从源造那里接受的工作。 “没想到你居然是委托人。” 听了林的话,佐伯笑着说道:“说是委托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事希望你能调查一下。” 一边说,佐伯一边拿出文档递给林。 林接过打开,里面有好几张照片。都是横倒在地上的尸体照片。 佐伯开始说明情况。“有好几具不明尸体被搬到我这儿来了。这半年里共有5具。犯人很有可能是一个人。因为手段都很像。” “嘿” “我们诊所是介绍制的,平时处理的都是从熟人回收者那接受的尸体…但这个犯人貌似并不是我们的客人。”佐伯有些疑惑地说道。“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情报…就这么自说自话地把尸体送过来。雇了送货工还留言说:‘你不处理就杀了你’。” “那还真心让人不爽啊。” 在这个业界中,这些不守规矩的客人经常会带来大麻烦。多注意一些总是没错的。 “也就是把犯人找出来干掉就行了吧?”林问道, “没错。”佐伯点点头。“总有种不好的语感…从尸体的状况来看,这里面肯定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佐伯的工作主要就是尸体的处理以及转卖的翰旋,又或是代替别人做这些事。见多了尸体的他会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想所有被害者都是流浪汉。看起来好几天没洗澡了。没有随身物品,只有几枚硬币。我也验了下尸,死因是失血性休克。” 林再次看向照片。确实,所有尸体身上都有刺伤。这是被人骑在身上,反手拿着匕首刺下的伤痕。“还刺了很多下。” “所有人死前都经历了殴打,淤痕都在脸上或上半身。” 林回问道:“也就 是说,所有人都在双手自由的情况下被殴打了无数次吗?” “对。” 然后等对方虚弱得不能动了,就用匕首刺杀,是这么回事啊。 照片里也有尸体的脸部特写。看了看尸体的口部,林皱起了眉。“怎么没有门牙。” 每张照片中的尸体都大张着嘴,但却看不到牙齿。 “应该是死后被拔掉了。手法很不专业,感觉像是用钳子什么的强行拔掉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搞不懂。如果是为了防止检测出身份,那应该把所有牙齿都拔下来。而且既然都委托给专业尸体处理所了,那就没必要再劳烦自己了。说到底这些都是流浪汉,就算暴露了身份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也就是说,犯人另有所图。 “确实是件怪事。”林嘟囔了一句。 不知被害者的身份有无共同之处,希望能从那里找到线索。 “总之先得搞清楚这些家伙的身份啊。” 就算是流浪汉也不是一出生就在流浪的。里面也许有人在哪里留下了自己的记录,比方说资格证明啊,前科什么的。就让那个蘑菇头帮忙对照一下证件照好了。——刚这么想,就发觉这是无用功。 “都被打地得他妈都不认识了,对照证件照也没用啊。” 每具尸体的脸都被打得肿到谁是谁都分不清了。这份工作看来比想象中麻烦多了。 “看来抽到下下签了啊。” 想起昨天的抽签,觉得自己果然应该抽另一边,林后悔地这么想着,不禁耸了耸肩。 马场所接工作的委托人是源造的老熟人,在经营一家意大利料理店。虽然原先是个混黑道的小混混,但几年前就金盆洗手,踏踏实实地勤奋工作。 这家装修时髦的饭店位于大名的一角。这时候已经关门了,只有店长出门以疲惫的笑脸相迎。让马场坐下后,进入了正题。 “请看看这个。”店长在桌上摊开一张纸。看来是打印了网上的截图。 据他所说,大约半年前开始就有恶性客人顶上了自己的店,在网络评论上写了数百条差评【超难吃,猪饲料吧这是】【有蟑螂,一点也不卫生,这是从垃圾场捡来的吧】【服务员态度恶劣,差评】这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简直像有什么怨恨一般。 马场问了店主,店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但我知道谁是犯人。是一名叫做青雄柳介的公司职员。” 居然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马场露出惊讶的表情,店长便向他说明情况。 “犯人的公司的上司来我这道歉了,说‘我们公司的职员给您添麻烦了,真是十分抱歉。恳请您不要把这事向外宣扬’。好像是那个犯人用公司的电脑发评论,然后被发现了。” “原来如此,这样啊。” “他们说,已经严重警告过他了…但他写的差评依旧在不断增长。”店长皱起眉,原来和善的面庞中,闪过一道狠厉的眼光,让人想起他从前的职业。“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可是重大的营业妨碍,就因为这些差评客流量明显减少了。再这样下去都快养不活自己了。 也许是想不择手段守护如同自己孩子一般的店,又或是因自己的店被侮辱而感到愤怒,这种心情超过了店主的良心,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请将青柳——写差评的犯人杀掉。” 不管自己应援的棒球队有多低落,也不能在工作上偷懒。穿上黑色的西装,紧紧系好领带,马场乘上了自己的爱车。 马场驶向那名职员——虽说他已经辞职了——的住宅。青柳的家在侄滨某栋公寓的一楼。马场绕到后面,向从窗台看看里面的情况。 打开窗台的窗户,马场透过仁和加面具往里一看,顿时哑口无言。 “啊——” 映入眼帘的是从天花板悬挂而下的男人、绳子样的东西套在他脖子上。尸体随风吹动左右轻摆着。 马场跃过窗台的围栏,从窗户侵入室内,拿出尸体的随身物品确认身份。将钱包中的驾照拿出来和尸体的脸进行对照,看来是青柳本人没错了。 “这,还真是没想到啊。” 不禁自己嘟囔了一句。 没想到本来要杀的目标自己先死掉了。而且还是自杀。 环视房间,并没有发现与他人争斗的痕迹,十分整洁。让人感觉过于整洁了。 目光一转,马场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条。是一封遗书。内容是“不是我。我被陷害了”。下面还有许多声张自己清白的文字。 不是我——是指网上差评的那件事吗。 如果这些文字都是真的,那写差评的犯人另有其人。青柳难道是被人栽赃了吗? 感觉就像被卷入了一个大阴谋中,马场感到自己有的烦了。 “剩下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嘛。” 留下一句自言自语,马场回到了车上。 马尔提内斯在大楼某处的咖啡馆与榎田见了面、面对面坐好传达来意。榎田听完立刻就开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过了一会儿。 “清楚了,犯人的身份。” 榎田把屏幕转向这边,上面显示着一个男人的信息。多亏了这位优秀的黑客,立刻就找到了之前拍虐狗视频的犯人。名叫谷山,是个住在福冈的自由职业者。无论是名字生日还是住址,有榎田在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是这家伙吗…”马尔提内斯看着照片喃喃自语。 男人脸色苍白,看起来胆小软弱,不像是会虐杀狗的加虐者。但越是这种看起来老实的人才不知道会干出怎样的事。 “不过这家伙,居然做出这么无聊的事。”马尔提内斯回想起视频内容,忿忿地说了一句。 “最近挺多啊这种事。把犯罪过程拍下来发到视频网站上。”榎田也点点头。“有些网站会根据视频的播放量会付给up主相应的广告费,他们就靠着这个赚钱吧。” “一群**。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想要钱还是名气。” 上个月才刚有一名男子在网上上传了自己偷东西的视频,然后上周他又发了无证驾驶的视频,结果被逮捕了。这种笨蛋真是到处都有。 榎田弯起嘴角。“嘛,你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把。” “不好意思啊榎田,一直麻烦你。多谢了。”马尔提内斯说着用宽大的手掌在榎田肩上拍了好几次,“那,这次要多少钱?” “这次就不收钱了。”榎田摇摇手。“下次请我吃饭就好。” “好啊。” 刚说出口,马尔提内斯就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找他。 “——对了,这个。”说着,把纸袋递过去。“次郎给你的礼物,收下吧。” 昨天,去接复仇屋的活的时候,次郎委托他【把这个带给榎田】。 “唉,次郎先生给我的?什么什么?” 榎田看向纸袋里面,把东西拿了出来。——一顶假发。还是白金色的蘑菇头假发。和榎田的发型相同。 “有备份的很方便吧?” “…我的头又不是戴上去的。” 榎田尖锐地吐槽。 “话说为什么次郎先生会有这种东西啊。” “本来好像是表演要用的。美咲的小剧场。” “小剧场?” “是蘑菇公主和竹子王子之间的恋爱悲剧。” “这品味太糟糕了吧。” 结果,剧场取消了,假发就没用了。话虽如此,扔掉未免太可惜。于是就给了榎田。次郎的说辞是:“睡醒时一头乱毛,带上这个就轻松解决。 ” “与其说是礼物,这不就是把不要的东西强行塞给我吗。” 就是这样,马尔提内斯没法反驳,只能笑着糊弄过去。 榎田紧盯着假发。 “…剧场啊。” 突然开始一个人嘟囔了起来。 “真好啊。我也想体验一次这种活动。”瘫坐在椅子上,放松双肩。“想过普通的学校生活啊。” “你家毕竟很不普通嘛。” 榎田与家庭之间的争执,以前从他本人那听来了。不过并不是榎田自己想说,而是马尔提内斯强迫他开的口。 情报屋,和追问情报的拷问师——一直从事这种高危职业的话,双方总有一天会碰撞。和榎田的初次见面是在大概七年前。榎田被某个组织抓获,而马尔提内斯被那个组织雇佣,负责拷问榎田,让他说出敌人的情报。 当时的自己不忍心用暴力拷问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所以选择了使用吐真剂。但结果并不顺利,从榎田口中不断流出的话语,并不是敌人的情报,而是对自己家庭的不满与抱怨。像是“为了成为继承人被父母严厉管教。”,“连和同学玩的时间都没有,整天都在和家庭教师学习。唯一的放松时间就是一周一次的钢琴课。”之类的内容,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场。 尽管处于半昏睡状态,榎田却把重要的情报牢牢锁在了脑海里。这是他抵抗药物的手段。以不断说出自己的情报来保护客户的信息。这份精神力令人惊叹、马尔提内斯想到。明明手脚都被绑住不能动弹,但榎田的表情依旧流露出一份游刃有余。不禁让人感叹果然这货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孩子。 “你从以前就挺有胆量的嘛。一般来说要被杀了就会哭得稀里哗啦才对吧?毕竟你还未成年呢。” “因为我又不是第一次差点被杀了。” “真是波澜万丈的人生啊,明明就是个小鬼。” ——真令人怀念。自那以后已经过了七年吗,榎田看来还是没有原谅家人。 “你没跟家里联系过吗?” “怎么可能。”榎田哼笑一声。“我可是被断绝关系了。” “原因是什么?”马尔提内斯问道,虽然就目前的发展来看他已经基本能猜出答案了。 榎田慢慢开口道:“我初中的时候跟父母摊牌,说‘我想成为编程师’。然后就被那男人揍了。” 那男人——是指他父亲吧。 “他吼道:‘你以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这笨蛋儿子!’所以我就报复了他一下。用我自制的病毒感染了那男人的电脑。” “挺可爱的恶作剧,很孩子气嘛。” 马尔提贝斯嘲讽了榎田一句,榎田却用笑脸回了一句:“是吧。” “那是我第一次做的病毒。可以让指定文字显示在对方电脑屏幕上。” “就是你一直在情人节用的那个?” “对对。” 榎田每年情人节都会做例行的恶作剧。找几个看上去就没人爱的男人侵入他家电脑,显示出【今年也没拿到巧克力对吧】这几个令人火大的文字。榎田本人只是觉得玩玩,受害者就不一样了,一定又郁闷又生气得受不了吧。 “因为被他吼笨蛋儿子很不爽就回了一句【你才是笨蛋】。虽然之后被骂的很惨。” 不直接开口而是通过电脑屏幕的文字传达,倒是很有他的作风。 “好像就是从那时起把?我开始沉迷于黑客事业。” “然后就发现根本停不下来是吧。” “都快成病了。”榎田露出牙齿笑道。“以前我偷听到的,那男人说:‘那家伙有病,已经无药可救了’。” 2局下 意外轻松地找到了目标。只要有西瓦的追踪技术,什么高手都如同赤身裸体一般。名为macro-hand的黑客,是一名住在药院名为黑岩的男子。 那么,该工作了。切贾尔一行人穿上统一的蓝色连体制服,伪装成搬家工人的样子。乘上追备好的卡车,驶向黑岩的住宅。 伪装成搬家工人的三人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公寓,来到了目标房间前。摁下门铃,没有回应,是不在吗。再一次摁下门铃,依旧毫无反应。 第三次摁下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 “…啥事儿啊。”从门缝中露出男人的脸,上面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这正是macro-hand——黑岩。防盗链还挂在门上。 “我们是橡木搬家公司的。” 面对男子可疑的目光,切贾尔礼貌地回道。 “今天您隔壁房间的主人要搬家了,我们想先跟您打个招呼。可能之后会带给您噪音等等麻烦。”将点心包装递上“这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哦,特地送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很不高兴,但却放松了警惕。 他关上门,从里面听到了解锁的声音。看好他再次开门的一刹那,井良泽将手腕猛地伸进门缝,凭借自己一股怪力强行打开了门。紧接着,切贾尔两人也冲进了房间。 “什——”男人睁大双眼,后退几步。“搞什么!你们——” 井良泽一下抓住了想逃跑的猎物的衣领,快速用布蒙住他的嘴,用药把他迷晕了。男子倒在了地上。井良泽用准备好的袋子将他从头到脚装进去。这是一个能把一整个人装入的大袋子,等男子的脚跟都进去了以后,井良泽绑紧了袋口让他不能行动。最后整个往肩上一扛。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切贾尔低声命令道。 上面命令他们把macro-hand所持的情报全部删除。切贾尔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电子设备。这个男子有台式电脑二台和手提电脑一台。要全部拿回去烧掉。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把三台电脑搬出,放上卡车。由于他们怎么看都是搬家工人,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有老人对他们打招呼说:“辛苦了。”这国家真是太没警惕感了,天真。 完成搬运,乘上车子。首先驶向了井良泽的住所,一栋一层的单人房。 一到他家,井良泽就肩扛着睡着的macro-hand,走进了车库。那里面有特别设置的比赛场,一直到井良泽满意为止比赛都会进行下去吧。 “特地抓活的,就是为了暴揍一顿然后杀掉。”西瓦看着消失在车库中的西瓦,笑了。“一如既往地恶趣味呢,井良泽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从切贾尔来看,在恶趣味方面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井良泽先生。” “谁知道呢。” 耸耸肩,切贾尔发动了车子,载着三台电脑,驶向了西瓦的店铺。 意外轻松地找到了目标。只要有西瓦的追踪技术,什么高手都如同赤身裸体一般。名为macro-hand的黑客,是一名住在药院名为黑岩的男子。 那么,该工作了。切贾尔一行人穿上统一的蓝色连体制服,伪装成搬家工人的样子。乘上追备好的卡车,驶向黑岩的住宅。 伪装成搬家工人的三人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公寓,来到了目标房间前。摁下门铃,没有回应,是不在吗。再一次摁下门铃,依旧毫无反应。 第三次摁下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 “…啥事儿啊。”从门缝中露出男人的脸,上面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这正是macro-hand——黑岩。防盗链还挂在门上。 “我们是橡木搬家公司的。” 面对男子可疑的目光,切贾尔礼貌地回道。 “今天您隔壁房间的主人要搬家了,我们想先跟您打个招呼。可能之后会带给您噪音等等麻烦。”将点心包装递上“这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哦,特地送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很不高兴,但却放松了警惕。 他关上门,从里面听到了解锁的声音。看好他再次开门的一刹那,井良泽将手腕猛地伸进门缝,凭借自己一股怪力强行打开了门。紧接着,切贾尔两人也冲进了房间。 “什——”男人睁大双眼,后退几步。“搞什么!你们——” 井良泽一下抓住了想逃跑的猎物的衣领,快速用布蒙住他的嘴,用药把他迷晕了。男子倒在了地上。井良泽用准备好的袋子将他从头到脚装进去。这是一个能把一整个人装入的大袋子,等男子的脚跟都进去了以后,井良泽绑紧了袋口让他不能行动。最后整个往肩上一扛。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切贾尔低声命令道。 上面命令他们把macro-hand所持的情报全部删除。切贾尔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电子设备。这个男子有台式电脑二台和手提电脑一台。要全部拿回去烧掉。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把三台电脑搬出,放上卡车。由于他们怎么看都是搬家工人,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有老人对他们打招呼说:“辛苦了。”这国家真是太没警惕感了,天真。 完成搬运,乘上车子。首先驶向了井良泽的住所,一栋一层的单人房。 一到他家,井良泽就肩扛着睡着的macro-hand,走进了车库。那里面有特别设置的比赛场,一直到井良泽满意为止比赛都会进行下去吧。 “特地抓活的,就是为了暴揍一顿然后杀掉。”西瓦看着消失在车库中的西瓦,笑了。“一如既往地恶趣味呢,井良泽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从切贾尔来看,在恶趣味方面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井良泽先生。” “谁知道呢。” 耸耸肩,切贾尔发动了车子,载着三台电脑,驶向了西瓦的店铺。 意外轻松地找到了目标。只要有西瓦的追踪技术,什么高手都如同赤身裸体一般。名为macro-hand的黑客,是一名住在药院名为黑岩的男子。 那么,该工作了。切贾尔一行人穿上统一的蓝色连体制服,伪装成搬家工人的样子。乘上追备好的卡车,驶向黑岩的住宅。 伪装成搬家工人的三人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公寓,来到了目标房间前。摁下门铃,没有回应,是不在吗。再一次摁下门铃,依旧毫无反应。 第三次摁下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 “…啥事儿啊。”从门缝中露出男人的脸,上面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这正是macro-hand——黑岩。防盗链还挂在门上。 “我们是橡木搬家公司的。” 面对男子可疑的目光,切贾尔礼貌地回道。 “今天您隔壁房间的主人要搬家了,我们想先跟您打个招呼。可能之后会带给您噪音等等麻烦。”将点心包装递上“这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哦,特地送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很不高兴,但却放松了警惕。 他关上门,从里面听到了解锁的声音。看好他再次开门的一刹那,井良泽将手腕猛地伸进门缝,凭借自己一股怪力强行打开了门。紧接着,切贾尔两人也冲进了房间。 “什——”男人睁大双眼,后退几步。“搞什么!你们——” 井良泽一下抓住了想逃跑的猎物的衣领,快速用布蒙住他的嘴,用药把他迷晕了。男子倒在了地上。井良泽用准备好的袋子将他从头到脚装进去。这是一个能把一整个人装入的大袋子,等男子的脚跟都进去了以后,井良泽绑紧了袋口让他不能行动。最后整个往肩上一扛。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切贾尔低声命令道。 上面命令他们把macro-hand所持的情报全部删除。切贾尔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电子设备。这个男子有台式电脑二台和手提电脑一台。要全部拿回去烧掉。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把三台电脑搬出,放上卡车。由于他们怎么看都是搬家工人,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有老人对他们打招呼说:“辛苦了。”这国家真是太没警惕感了,天真。 完成搬运,乘上车子。首先驶向了井良泽的住所,一栋一层的单人房。 一到他家,井良泽就肩扛着睡着的macro-hand,走进了车库。那里面有特别设置的比赛场,一直到井良泽满意为止比赛都会进行下去吧。 “特地抓活的,就是为了暴揍一顿然后杀掉。”西瓦看着消失在车库中的西瓦,笑了。“一如既往地恶趣味呢,井良泽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从切贾尔来看,在恶趣味方面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井良泽先生。” “谁知道呢。” 耸耸肩,切贾尔发动了车子,载着三台电脑,驶向了西瓦的店铺。 意外轻松地找到了目标。只要有西瓦的追踪技术,什么高手都如同赤身裸体一般。名为macro-hand的黑客,是一名住在药院名为黑岩的男子。 那么,该工作了。切贾尔一行人穿上统一的蓝色连体制服,伪装成搬家工人的样子。乘上追备好的卡车,驶向黑岩的住宅。 伪装成搬家工人的三人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公寓,来到了目标房间前。摁下门铃,没有回应,是不在吗。再一次摁下门铃,依旧毫无反应。 第三次摁下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 “…啥事儿啊。”从门缝中露出男人的脸,上面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这正是macro-hand——黑岩。防盗链还挂在门上。 “我们是橡木搬家公司的。” 面对男子可疑的目光,切贾尔礼貌地回道。 “今天您隔壁房间的主人要搬家了,我们想先跟您打个招呼。可能之后会带给您噪音等等麻烦。”将点心包装递上“这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哦,特地送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很不高兴,但却放松了警惕。 他关上门,从里面听到了解锁的声音。看好他再次开门的一刹那,井良泽将手腕猛地伸进门缝,凭借自己一股怪力强行打开了门。紧接着,切贾尔两人也冲进了房间。 “什——”男人睁大双眼,后退几步。“搞什么!你们——” 井良泽一下抓住了想逃跑的猎物的衣领,快速用布蒙住他的嘴,用药把他迷晕了。男子倒在了地上。井良泽用准备好的袋子将他从头到脚装进去。这是一个能把一整个人装入的大袋子,等男子的脚跟都进去了以后,井良泽绑紧了袋口让他不能行动。最后整个往肩上一扛。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切贾尔低声命令道。 上面命令他们把macro-hand所持的情报全部删除。切贾尔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电子设备。这个男子有台式电脑二台和手提电脑一台。要全部拿回去烧掉。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把三台电脑搬出,放上卡车。由于他们怎么看都是搬家工人,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有老人对他们打招呼说:“辛苦了。”这国家真是太没警惕感了,天真。 完成搬运,乘上车子。首先驶向了井良泽的住所,一栋一层的单人房。 一到他家,井良泽就肩扛着睡着的macro-hand,走进了车库。那里面有特别设置的比赛场,一直到井良泽满意为止比赛都会进行下去吧。 “特地抓活的,就是为了暴揍一顿然后杀掉。”西瓦看着消失在车库中的西瓦,笑了。“一如既往地恶趣味呢,井良泽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从切贾尔来看,在恶趣味方面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井良泽先生。” “谁知道呢。” 耸耸肩,切贾尔发动了车子,载着三台电脑,驶向了西瓦的店铺。 意外轻松地找到了目标。只要有西瓦的追踪技术,什么高手都如同赤身裸体一般。名为macro-hand的黑客,是一名住在药院名为黑岩的男子。 那么,该工作了。切贾尔一行人穿上统一的蓝色连体制服,伪装成搬家工人的样子。乘上追备好的卡车,驶向黑岩的住宅。 伪装成搬家工人的三人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公寓,来到了目标房间前。摁下门铃,没有回应,是不在吗。再一次摁下门铃,依旧毫无反应。 第三次摁下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 “…啥事儿啊。”从门缝中露出男人的脸,上面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这正是macro-hand——黑岩。防盗链还挂在门上。 “我们是橡木搬家公司的。” 面对男子可疑的目光,切贾尔礼貌地回道。 “今天您隔壁房间的主人要搬家了,我们想先跟您打个招呼。可能之后会带给您噪音等等麻烦。”将点心包装递上“这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哦,特地送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很不高兴,但却放松了警惕。 他关上门,从里面听到了解锁的声音。看好他再次开门的一刹那,井良泽将手腕猛地伸进门缝,凭借自己一股怪力强行打开了门。紧接着,切贾尔两人也冲进了房间。 “什——”男人睁大双眼,后退几步。“搞什么!你们——” 井良泽一下抓住了想逃跑的猎物的衣领,快速用布蒙住他的嘴,用药把他迷晕了。男子倒在了地上。井良泽用准备好的袋子将他从头到脚装进去。这是一个能把一整个人装入的大袋子,等男子的脚跟都进去了以后,井良泽绑紧了袋口让他不能行动。最后整个往肩上一扛。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切贾尔低声命令道。 上面命令他们把macro-hand所持的情报全部删除。切贾尔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电子设备。这个男子有台式电脑二台和手提电脑一台。要全部拿回去烧掉。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把三台电脑搬出,放上卡车。由于他们怎么看都是搬家工人,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有老人对他们打招呼说:“辛苦了。”这国家真是太没警惕感了,天真。 完成搬运,乘上车子。首先驶向了井良泽的住所,一栋一层的单人房。 一到他家,井良泽就肩扛着睡着的macro-hand,走进了车库。那里面有特别设置的比赛场,一直到井良泽满意为止比赛都会进行下去吧。 “特地抓活的,就是为了暴揍一顿然后杀掉。”西瓦看着消失在车库中的西瓦,笑了。“一如既往地恶趣味呢,井良泽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从切贾尔来看,在恶趣味方面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井良泽先生。” “谁知道呢。” 耸耸肩,切贾尔发动了车子,载着三台电脑,驶向了西瓦的店铺。 意外轻松地找到了目标。只要有西瓦的追踪技术,什么高手都如同赤身裸体一般。名为macro-hand的黑客,是一名住在药院名为黑岩的男子。 那么,该工作了。切贾尔一行人穿上统一的蓝色连体制服,伪装成搬家工人的样子。乘上追备好的卡车,驶向黑岩的住宅。 伪装成搬家工人的三人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公寓,来到了目标房间前。摁下门铃,没有回应,是不在吗。再一次摁下门铃,依旧毫无反应。 第三次摁下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 “…啥事儿啊。”从门缝中露出男人的脸,上面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这正是macro-hand——黑岩。防盗链还挂在门上。 “我们是橡木搬家公司的。” 面对男子可疑的目光,切贾尔礼貌地回道。 “今天您隔壁房间的主人要搬家了,我们想先跟您打个招呼。可能之后会带给您噪音等等麻烦。”将点心包装递上“这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哦,特地送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很不高兴,但却放松了警惕。 他关上门,从里面听到了解锁的声音。看好他再次开门的一刹那,井良泽将手腕猛地伸进门缝,凭借自己一股怪力强行打开了门。紧接着,切贾尔两人也冲进了房间。 “什——”男人睁大双眼,后退几步。“搞什么!你们——” 井良泽一下抓住了想逃跑的猎物的衣领,快速用布蒙住他的嘴,用药把他迷晕了。男子倒在了地上。井良泽用准备好的袋子将他从头到脚装进去。这是一个能把一整个人装入的大袋子,等男子的脚跟都进去了以后,井良泽绑紧了袋口让他不能行动。最后整个往肩上一扛。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切贾尔低声命令道。 上面命令他们把macro-hand所持的情报全部删除。切贾尔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电子设备。这个男子有台式电脑二台和手提电脑一台。要全部拿回去烧掉。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把三台电脑搬出,放上卡车。由于他们怎么看都是搬家工人,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有老人对他们打招呼说:“辛苦了。”这国家真是太没警惕感了,天真。 完成搬运,乘上车子。首先驶向了井良泽的住所,一栋一层的单人房。 一到他家,井良泽就肩扛着睡着的macro-hand,走进了车库。那里面有特别设置的比赛场,一直到井良泽满意为止比赛都会进行下去吧。 “特地抓活的,就是为了暴揍一顿然后杀掉。”西瓦看着消失在车库中的西瓦,笑了。“一如既往地恶趣味呢,井良泽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从切贾尔来看,在恶趣味方面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井良泽先生。” “谁知道呢。” 耸耸肩,切贾尔发动了车子,载着三台电脑,驶向了西瓦的店铺。 意外轻松地找到了目标。只要有西瓦的追踪技术,什么高手都如同赤身裸体一般。名为macro-hand的黑客,是一名住在药院名为黑岩的男子。 那么,该工作了。切贾尔一行人穿上统一的蓝色连体制服,伪装成搬家工人的样子。乘上追备好的卡车,驶向黑岩的住宅。 伪装成搬家工人的三人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公寓,来到了目标房间前。摁下门铃,没有回应,是不在吗。再一次摁下门铃,依旧毫无反应。 第三次摁下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 “…啥事儿啊。”从门缝中露出男人的脸,上面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这正是macro-hand——黑岩。防盗链还挂在门上。 “我们是橡木搬家公司的。” 面对男子可疑的目光,切贾尔礼貌地回道。 “今天您隔壁房间的主人要搬家了,我们想先跟您打个招呼。可能之后会带给您噪音等等麻烦。”将点心包装递上“这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哦,特地送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很不高兴,但却放松了警惕。 他关上门,从里面听到了解锁的声音。看好他再次开门的一刹那,井良泽将手腕猛地伸进门缝,凭借自己一股怪力强行打开了门。紧接着,切贾尔两人也冲进了房间。 “什——”男人睁大双眼,后退几步。“搞什么!你们——” 井良泽一下抓住了想逃跑的猎物的衣领,快速用布蒙住他的嘴,用药把他迷晕了。男子倒在了地上。井良泽用准备好的袋子将他从头到脚装进去。这是一个能把一整个人装入的大袋子,等男子的脚跟都进去了以后,井良泽绑紧了袋口让他不能行动。最后整个往肩上一扛。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切贾尔低声命令道。 上面命令他们把macro-hand所持的情报全部删除。切贾尔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电子设备。这个男子有台式电脑二台和手提电脑一台。要全部拿回去烧掉。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把三台电脑搬出,放上卡车。由于他们怎么看都是搬家工人,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有老人对他们打招呼说:“辛苦了。”这国家真是太没警惕感了,天真。 完成搬运,乘上车子。首先驶向了井良泽的住所,一栋一层的单人房。 一到他家,井良泽就肩扛着睡着的macro-hand,走进了车库。那里面有特别设置的比赛场,一直到井良泽满意为止比赛都会进行下去吧。 “特地抓活的,就是为了暴揍一顿然后杀掉。”西瓦看着消失在车库中的西瓦,笑了。“一如既往地恶趣味呢,井良泽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从切贾尔来看,在恶趣味方面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井良泽先生。” “谁知道呢。” 耸耸肩,切贾尔发动了车子,载着三台电脑,驶向了西瓦的店铺。 意外轻松地找到了目标。只要有西瓦的追踪技术,什么高手都如同赤身裸体一般。名为macro-hand的黑客,是一名住在药院名为黑岩的男子。 那么,该工作了。切贾尔一行人穿上统一的蓝色连体制服,伪装成搬家工人的样子。乘上追备好的卡车,驶向黑岩的住宅。 伪装成搬家工人的三人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公寓,来到了目标房间前。摁下门铃,没有回应,是不在吗。再一次摁下门铃,依旧毫无反应。 第三次摁下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 “…啥事儿啊。”从门缝中露出男人的脸,上面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这正是macro-hand——黑岩。防盗链还挂在门上。 “我们是橡木搬家公司的。” 面对男子可疑的目光,切贾尔礼貌地回道。 “今天您隔壁房间的主人要搬家了,我们想先跟您打个招呼。可能之后会带给您噪音等等麻烦。”将点心包装递上“这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哦,特地送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很不高兴,但却放松了警惕。 他关上门,从里面听到了解锁的声音。看好他再次开门的一刹那,井良泽将手腕猛地伸进门缝,凭借自己一股怪力强行打开了门。紧接着,切贾尔两人也冲进了房间。 “什——”男人睁大双眼,后退几步。“搞什么!你们——” 井良泽一下抓住了想逃跑的猎物的衣领,快速用布蒙住他的嘴,用药把他迷晕了。男子倒在了地上。井良泽用准备好的袋子将他从头到脚装进去。这是一个能把一整个人装入的大袋子,等男子的脚跟都进去了以后,井良泽绑紧了袋口让他不能行动。最后整个往肩上一扛。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切贾尔低声命令道。 上面命令他们把macro-hand所持的情报全部删除。切贾尔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电子设备。这个男子有台式电脑二台和手提电脑一台。要全部拿回去烧掉。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把三台电脑搬出,放上卡车。由于他们怎么看都是搬家工人,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有老人对他们打招呼说:“辛苦了。”这国家真是太没警惕感了,天真。 完成搬运,乘上车子。首先驶向了井良泽的住所,一栋一层的单人房。 一到他家,井良泽就肩扛着睡着的macro-hand,走进了车库。那里面有特别设置的比赛场,一直到井良泽满意为止比赛都会进行下去吧。 “特地抓活的,就是为了暴揍一顿然后杀掉。”西瓦看着消失在车库中的西瓦,笑了。“一如既往地恶趣味呢,井良泽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从切贾尔来看,在恶趣味方面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井良泽先生。” “谁知道呢。” 耸耸肩,切贾尔发动了车子,载着三台电脑,驶向了西瓦的店铺。 意外轻松地找到了目标。只要有西瓦的追踪技术,什么高手都如同赤身裸体一般。名为macro-hand的黑客,是一名住在药院名为黑岩的男子。 那么,该工作了。切贾尔一行人穿上统一的蓝色连体制服,伪装成搬家工人的样子。乘上追备好的卡车,驶向黑岩的住宅。 伪装成搬家工人的三人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公寓,来到了目标房间前。摁下门铃,没有回应,是不在吗。再一次摁下门铃,依旧毫无反应。 第三次摁下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 “…啥事儿啊。”从门缝中露出男人的脸,上面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这正是macro-hand——黑岩。防盗链还挂在门上。 “我们是橡木搬家公司的。” 面对男子可疑的目光,切贾尔礼貌地回道。 “今天您隔壁房间的主人要搬家了,我们想先跟您打个招呼。可能之后会带给您噪音等等麻烦。”将点心包装递上“这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哦,特地送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很不高兴,但却放松了警惕。 他关上门,从里面听到了解锁的声音。看好他再次开门的一刹那,井良泽将手腕猛地伸进门缝,凭借自己一股怪力强行打开了门。紧接着,切贾尔两人也冲进了房间。 “什——”男人睁大双眼,后退几步。“搞什么!你们——” 井良泽一下抓住了想逃跑的猎物的衣领,快速用布蒙住他的嘴,用药把他迷晕了。男子倒在了地上。井良泽用准备好的袋子将他从头到脚装进去。这是一个能把一整个人装入的大袋子,等男子的脚跟都进去了以后,井良泽绑紧了袋口让他不能行动。最后整个往肩上一扛。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切贾尔低声命令道。 上面命令他们把macro-hand所持的情报全部删除。切贾尔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电子设备。这个男子有台式电脑二台和手提电脑一台。要全部拿回去烧掉。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把三台电脑搬出,放上卡车。由于他们怎么看都是搬家工人,所以周围的居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甚至有老人对他们打招呼说:“辛苦了。”这国家真是太没警惕感了,天真。 完成搬运,乘上车子。首先驶向了井良泽的住所,一栋一层的单人房。 一到他家,井良泽就肩扛着睡着的macro-hand,走进了车库。那里面有特别设置的比赛场,一直到井良泽满意为止比赛都会进行下去吧。 “特地抓活的,就是为了暴揍一顿然后杀掉。”西瓦看着消失在车库中的西瓦,笑了。“一如既往地恶趣味呢,井良泽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从切贾尔来看,在恶趣味方面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井良泽先生。” “谁知道呢。” 耸耸肩,切贾尔发动了车子,载着三台电脑,驶向了西瓦的店铺。 3局上 既然委托目标已经消失了,那自己作为杀手也没什么好干的了。尽管知道应该尽快向中介和委托人报告然后接下一份工作,但这件事总让马场有些心神不宁。【不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无法忘记死者那诉说清白的悲痛笔迹。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恶意差评的犯人另有其人。自己应该杀的目标,另有其人。 为了打开这个让人坐立不安的局面,马场选择向那位刑警索要情报。把重松约到春吉桥附近的居酒屋,两人用生啤酒干杯。当点的菜基本上完的时候,重松进入了主题。“关于你说的那事,青柳雄介确实是自杀没错。” “…真的?” “是啊。没有伪装成自杀的痕迹。遗书的笔迹也是本人的。” 这件事是不是隐藏了什么呢,也许并不是自杀,而是青柳被卷进了什么事件呢。本来自己预想过这样的结果,但看来只是扑了个空。 “那诽谤中伤的那事呢?” “据他公司同事所说,这件事在他的公司影响很不好。恶意差评的记录留在了公司电脑的记录上,为此他被上司叫去了好多次。” “但他本人说【不是我】啊。” “对。我不记得有做过,他至始至终都主张这一点。自己不记得写过这种东西,一定有哪里搞错了,他一直这么说。” 结果,在公司把他开除之前,他自己先辞职了。 “公司内也是各种流言蜚语,想必他相当窘迫吧。貌似经常被同事在背后戳脊梁骨,说他用公司电脑干些无聊的事泄愤。那也怪不得他会辞职了。”重松继续说道。“据犯罪对策课所说,他用公司和家里的电脑两方一起写了差评,这是毫无疑问的。” 重松说道:“怎么说呢,真是一件让人憋气的事件啊。”然后一口气喝光了啤酒。 伸向啤酒杯的马场的手,突然停住了。网上评论,莫须有的罪名——最近好像在哪听过。 “说不定,他真的是清白的呢。” “…你说什么?” “青柳,可能被谁陷害了。”马场低声说道。“被使用远程操作病毒的,某个人。” “啊——喂喂?蘑菇头?” 与佐伯见面后的第二天,林向榎田打了电话。从流浪汉那里拿来了指纹,所以希望他能帮忙对照一下。说不定被害者中有前科的人,那就能确定身份了。也许能抓住事件的线索。 “有些东西想让你调查下。现在有空吗?” “可以啊”榎田用平常的语气回答道。“你现在在哪?” “我们的事务所。” “那我过去你们那吧。我现在正好在博多站呢。” “不好意思啊。” 林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事务所的门被打开了。从博多站到这里少说也要五分钟。如果是榎田那来得也太快了。林看向大门,那里站着满脸疲惫的马场。 “我回来了!” 马场穿着西装,看来是刚工作回来。不知在哪里喝了酒,身上一股酒气。 “哦,欢迎回来。”林问道。“怎么样?你那边的委托。” “发生了奇怪的事件。”马场一边松领带一边耸了耸肩。“我去杀人,结果对方先自杀了。” “不挺好的嘛,省了自己动手的麻烦。” “他留了份遗书。上面写着【不是我】。这件事总感觉背后有隐情。”马场换完私服,向林问道。“你呢?” “流浪汉连续暴力杀人事件。”林简洁明了地说明。“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尸体送到了佐伯医生的诊所。所有人的门牙都被拔了。” “送到了佐伯医生的诊所,也就是说犯人是杀手吗?” “有这种可能吧,”既然知道处理尸体的地下通道,那很可能是同行所为。“比方说有人想制造没有流浪汉的世界,就拜托了专家什么的。” 但是还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就是关于门牙的事。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特地拔下门牙呢。” “不是为了当战利品吗?” 听了马场的话,林皱起眉。“…战利品?” “想要杀死对方的证据啊。尸体必须要处理掉,所以为了把证据拿在手上,就把门牙拔了。” 战利品吗,林低声重复道。杀死对方后拿走所持品,或是剪下头发带回去的杀人鬼的话,自己已经听过无数遍了。马场说的就是这类人吧。 “如果是真的,那还真是个危险的家伙啊。” 虽说杀手本身就够危险了,但把尸体尽快处理掉的杀手,和想把尸体留在身边的杀手,这两者印象大有差别。前者是理性的专家,后者则是快乐杀人的变态。 就在这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有谁来了。 “请进。”马场向外面的人说道。 本来以为这次总该是榎田了吧,但又不是, 打开门,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高个瘦身的身材,大概六十岁左右,唇边生着胡须,表情温和,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请问是有事委托吗?” “是的。” 白头老绅士一般的男人想马场和林深深低下了头。 “请坐这边。”马场让他在接客用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向林说道。“林酱,麻烦倒个茶。” 一边用余光观察来客,林站了起来。“好好好。” 肆意杀死动物取乐,甚至还拍成视频放到网上,自己无法放过做这种事的**。虽说复仇屋的信条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但稍微下手重一点也没关系吧。复仇屋的助手马尔提内斯重步迈向犯人的公寓。 犯人——谷山真二就在房间里。摁响门铃,对方没有装不在家,直接就露面了。 在门开的一刹那马尔提内斯猛地把对方推进门内,然后从内测上了锁。 “搞,搞什么鬼啊你。”眼前的男人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怎么随便进人家家里!我要报警了!” “想报就报啊,警察来了吃亏的可是你。” 对于马尔提内斯的威胁,谷山楞了一下、“…啥?” “别装傻了,我可是有证据的。”马尔提内斯拿出手机,播放那些视频。把手机屏幕贴到对方脸上。“这些虐杀视频,是你干的吧?” 男人一下子明白了,然后用力地摇起头。 “这,这是误会!” “误会你个大头鬼,别开玩笑了。我已经知道上传视频的就是你了。” “确实是我上传了视频。”谷山承认了。但话音一转,他继续解释道。“但我没下手啊!” “哈?” 本想好好教训一下犯人闯入犯人住宅的马尔提内斯,开头就被泼了一桶冷水。 “…什么意思?” 寻问了一番后,男人把事情从头到尾都坦白了。 据他所说,那些虐杀视频全是假的。 顺序是这样的。首先,从收容所带出几只小型犬,然后装入黑色袋子。到这里都如实拍下。接下来先把狗从袋子里放出来,放入电池玩具狗。然后殴打装有玩具狗动来动去的袋子,用匕首狠狠刺几下,并把这些都拍下来。匕首用的也是那种尖端可伸缩式的仿造品。再加上大量的血糊让其看上去真的死了一般。 最后,就用高端大佬才会用的高性能编辑软件制作成品。将不同的几个片段衔接起来,再加上狗的叫声,就完成了一部虐杀视频。 谷山正坐坐好,把一切都招了。“我就是想骗波播放量…所以才要放些刺激的视频啊。” “…”马尔提内斯无语了。用手摸摸自己的头,忍不住说道。“这都什么事儿啊…无聊 透顶。” 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通,非常地火大。 “话说啊,从收容所带出来的流浪狗怎么样了?” “我又扔掉了。” 想都不想先狠狠揍了他一拳。 下手比想象中重了些,谷山很没用发出一声“噗嘿”就整个人向后飞去。装上墙壁,然后倒在了地板上。 “你,你干嘛啊!”用手捂着脸颊,谷山叫道。 “什么叫又扔掉了!?” “就是又送回收容所了啊!” “fnmdp!给我领回来!自己养着!” “唉?但是。我们公寓,不准养宠物——” “我管你那么多。” 马尔提内斯用宽大的手掌抓住男人的头,狠狠地用力。 “不照我说的做就用尖端不会伸缩的刀子在你身上来几下。” 男人最终还是放弃挣扎了。他瑟瑟发抖,带着哭声回道。“我明白了。” 来到侦探事务所的老绅士般的男人,自称叫八木。这几天不断在博多东奔西走,向各处的侦探事务所委托。他为了找个人不惜做到这份上。 “我在找这位青年。”他说着,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放在接客用的桌子上。 林和马场探出身子看了看,这是一张初中生孩子的照片。 “青年…”马场低声说道。“不如说是个少年呢。” “啊啊,这是八年前拍的了。”八木苦笑道。“现在都应该有二十三岁了,长相也会有所变化吧。” 林也开口道:“话说,这家伙谁啊。” “是我侍奉的家族中的儿子。事出有因,他八年前消失了踪迹。” 既然是能雇佣下人的大家族,那想必相当有钱。报酬会十分可观吧。 林又一次仔细盯着照片中的少年,然后突然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清爽干净的黑色蘑菇头,遮住半张脸的刘海,还有那从缝隙里能看到的,一幅看不起人神情的三白眼。 林恍然大悟。这家伙,该不会是——“喂,马场。” “嗯?” “这小鬼,像不像那家伙?” “那家伙?” “就是那个蘑菇——” 话未出口,事务所的门被打开了。 “哟。” 蘑菇头的青年出现了。这次总算是榎田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遇上好多红灯。” “啊,榎田,怎么了?” “林叫我有事。”榎田看向接待区域。“在忙?那我先出去——” 突然,榎田的话戛然而止。他的嘴就这么半张着一动不动,双眼大大地睁开了。 下一个瞬间, “少爷!” 这一声来自八木。 “少爷!?”林和马场异口同声。 少爷是怎么回事。这两人认识?林双目圆睁,来来回回看着榎田和八木的脸。 “我去。” 榎田拉下了脸,然后瞬间转过身向外逃去。踩着发出巨大响声的匆匆脚步冲下了楼梯。 “唉,请留步!” 八木叫出声时,榎田已经不见人影。 “——失礼了。” 紧接着,八木行动了。打开事务所的窗户,向外探去。 “唉?”看着他的动作。林和马场目瞪口呆“靠,不是吧。” 八木踩上了窗台。 “等等,你想干嘛!”马场叫道。 “这里三楼啊喂!”林也一起叫道,但八木无视他们跳了下去。 榎田全速冲刺赶下了楼梯,从侦探事务所所在的混居大楼里冲了出去。 “——少爷!” 听到了呼唤自己的声音。 榎田回头看向建筑物上方。 “靠” ——老人掉了下来。 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从大楼三楼跳下,然后在眼前完美落地。 “好久不见了,少爷。” 一瞬间又想逃跑,想想还是算了,怼不过的。被抓住了衣领,榎田动弹不得。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一身和外表不符的怪力。这么说来,以前好像也被这么抓到过,榎田回想道。因为不想学习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结果被他从二楼跳下来抓到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身手还是和以前一样老辣。这人真的是人类吗。 “…八木”对着紧抓自己手腕防止逃跑的八木,榎田没好气地说“好久不见,你的白发又多了啊。” “您还是一如既往地惹人厌真是太好了。不过祸从口出哦。” “你才是应该客气点说话。” 下一刻,传来了匆忙下楼的脚步声。是林和马场。两人看起来还没从惊讶中缓过来。想想也是,毕竟突然间一个老人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转向他们,八木微笑道:“真是没想到,各位居然是少爷的朋友。” “少,少爷…?” 林和马场现在还是状况外。 “能和少爷友好相处,真是太感谢了。”不管他们的惊讶,八木继续说。“这是一点小小的谢礼不成敬意。” 一边说,一遍从怀中取出大把的钞票。 “停,别这样。”榎田开口制止。从幼儿园开始,八木就有贿赂自己朋友的坏习惯。 “虽然不是很明白是怎么回事。”马场苦笑了一下。“但貌似挺好的,你也找到要找的忍了。” 林则是双目圆睁地说道:“蘑菇头…原来你也是人生的吗?” “你以为是什么啊。” “不是…你看…菌类什么的。” “原来如此。” “‘我才没有双亲呢,所以是谁生了我我也不知道呢’。”模仿着榎田的声音,林夸张地耸耸肩。“——感觉他就会这么说嘛。” “刚才的超像的。再来一次。” “‘嘛。既然是我的双亲,那肯定是脑袋超好使的人啦’。” “超像超像!”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除了我双亲的事情’。” “可以有可以有!这就是榎田啊!” “你们两个能别在我面前干这事么?” 被榎田狠狠一瞪,两人住了嘴……移开了视线。 “——所以?你有什么事?居然特地来找断绝关系了的人。”榎田看向八木。“被那个男人知道了就不妙了吧?” “请放心。老爷说已经对我说过‘好好放个假吧’,给了我长期休假的时间。” 然后,八木终于进入了主题。 “其实这次我是有事相求才来的。” 撇下马场他们,榎田换了个地方。带着八木来到了博多站附近的咖啡店,点了两份冰咖啡和八木两个人面对面坐下。 榎田气鼓鼓地问道:“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 “请看这个。” 八木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和笔记本电脑。 “这是老爷的,我们受到了黑客的袭击。” 照片上是电脑屏幕的画面,中央有几行文字。 【松田 和夫 先生 ——我很清楚你暗地里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想被大众所知 ——请立刻送一千万日元过来】 “作为勒索信还真是客气”榎田评论道。“看来对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嘛。” 在这些文字显示后的十几分钟后,电脑恢复了正常。刚开始以为只是单纯的恶作剧,结果第二天从公用地址发来了邮件,上面记述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方指定了比特币作为交易 手段。” “想想也是。” 使用匿名性高的虚拟货币是网络犯罪者一贯的手段。 “…你不会在怀疑我吧?” “当然不是。”八木笑着摇摇头。“有少爷这么厉害的技术,就算不用勒索信也能轻易地盗取钱财吧?” 是啊是啊,榎田无趣地回答。 “我的工作就是保护家族。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找出发勒索信的犯人,将之抹杀。” 八木既是家中的下人,也是杀手,就算过了八年这一点也丝毫未变。 但是这些和现在的自己毫无关系。榎田挥挥右手:“啊这样啊,那你加油。” “我想如果有少爷相助,一定能尽快找到犯人。” “为什么我非得为那个男人工作不可啊?” “您还记恨在心吗。”八木用好笑的语气说道。“您意外地是个记仇的人呢。” “…废话。”榎田用手支撑着脸颊。“我可是被杀掉了啊,被我的亲生父亲。” “不愧是高龄化社会,这个国家的老头老太真有精神啊。”回到事务所,林一边关上窗一边说道。“居然能从三楼跳下去。” “那个人是特例啦。”在沙发上坐下,马场回答道。 “源造老爷子不也很精神么。” “那个人也是特例啦。” 这不是全是特例么,林耸了耸肩。 然后,想起刚才榎田和八木的相处模式,皱了皱眉。“没事吧,那两人。” “怎么了?” “感觉气氛不太对。” 看上去完全不像时隔八年感动人心的再会。榎田完全就是一副“我去”的表情,八木虽然一脸平和的笑容,但眼神完全没在笑。他们两之间散发出的危险情绪连局外人的林都感受得到。 “肯定有各种复杂的情况啦。” “那肯定的。”有状况是肯定的,毕竟那个榎田居然是有下人侍奉的大家族出身。“那个蘑菇头居然是个高贵的大少爷。” 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惊讶之中,马场倒是意外的很平静。 “你不吃惊吗,怎么感觉反应好小啊。” “榎田别看他那样,有些地方意外很讲究。”马场回答。“我就猜他可能出生在一个好人家。你看他拿筷子的方式那么漂亮。” “该不会。”林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叫八木的下人是来带他回去的吧?” 继承家业的长子离家出走了,那肯定是要找到带回去的。为此才不惜雇了好几个侦探。 对林的猜测,马场表示怀疑。“唉——?现在才找?都已经过了八年了唉!” “也许是最近发生了什么需要继承人的状况啊。”虽然只是猜测,但林据理力争。“比方说老爹死了之类的。” “嗯——没了榎田可不好办啊。”马场皱起眉。“他是我们重要的中场手唉。” “…你脑浆子都凝成棒球了吧。”林叹了口气。 “对啊!”马场干脆就承认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把球棒一扛。 “我去下击球中心,然后会去下老爷子那,应该会晚点回来。” 目送他离开,林把思考转回了工作。——那件连续杀人事件。本来想让榎田调查受害者的指纹的,结果发生了这么多事,没来得及给他。 有没有其他可以获得线索的方法呢。刚想着这事,电话响了。是佐伯打来的,看来事件有了些进展。 那八年前的事自己至今都忘不了。 那家伙有病,已经没药救了——偷听到那男人说话后过了几天,发生了那件事。 连门都不敲一下,八木就从外面闯了进来,表情极度僵硬。这是发生了什么,刚这么想到,就被他抓住手腕拖上了车。 八木坐上了平时专门驾驶的司机座位,榎田则被强行按在了副驾驶上。以不允许一切反驳与提问的气势,八木握上了方向盘。 不一会儿,车到了一间无人的废弃车库。八木停下车,低声说道:“请下车。” 听从指示下车后,从背后传来“嘎锵”一声金属音。 倒吸一口凉气,慢慢转过身来,看到八木手中拿着一把左轮手枪,刚才是拨动枪机发出的声音。 “…你,要杀我吗?” 榎田问道。不知为何心中异常平静,也许是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发生这种事吧。 “这一切,都是老爷的命令。”八木的声音冰冷彻骨,不含丝毫情感。“您应该明白吧。” 明白。那个男人说过,那家伙有病,已经没药救了——那么既然没救了,就抹杀掉吧。 八木的工作就是抹消一切妨碍那个男人的事物,自己也不在例外。 “因为我很碍眼?很碍事?” 对于榎田的问题,八木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明显已经回答了“没错。” 下一秒,响起了干涸的声响。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枪声。榎田吓了一跳,一下子闭上了眼。 ——然而,子弹并没有命中榎田。 因为八木故意射偏了。 “…八木?” 带着疑问睁开了眼,看向八木。为什么不杀了我?榎田的眼中充满了责问,又像是充满了迫切。 然后,八木静静地开口。 “请逃走吧。” 榎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逃走吧——对于自己得出的结论,榎田混乱不已。 八木递来一张纸。 “这是飞向博多的机票。那里有我的熟人,有困难去找他,他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但是,不杀了我,你就——” 父亲的命令是绝对的,不听从的话,八木自身也会有危险。 “之后再说,就交给我吧。”八木加重语气说道。“我会想办法搪塞过去的。” 这个男人的有能是家中皆知的。如果是他,想必确实能骗过那个男人吧。 榎田点点头,却没有道谢。“…明白了。” “少爷,请一路保重。” 那是两人最后交谈的话语。 “…都是你,我想起不舒服的事了。”榎田叹了口气说道,喝了口咖啡,感到苦味在口中蔓延。 因为双亲工作忙碌,代替他们从小到大照顾榎田的就是八木。就算是主人的命令,他也不忍心亲手杀了自己吧。简直就像格林童话一般,女王命令猎人杀死白雪公主,但怜悯公主的猎人却没能下得了手。他将公主丢在森林中,向女王说谎已经杀了公主。八木也一样,没能杀死榎田从而伪装了他的死。 “不许说你忘了,八年前,你用枪对准了我。” “您那可是自作自受。”八木非常干脆地承认了。“手染犯罪,让老爷心烦的可是您啊。” “小孩子的所作所为就是大人的责任嘛。”榎田不服输地反驳道。“对正处思春期的孩子施加那样的重压教育,无论谁都会学坏的好吧。” “您那使坏可不得了。”八木一如既往地嘴上不饶人,明明就是个下人。“在老爷竞选的重要时期居然去黑进警视厅的数据库。” 榎田的父亲是政治家。不,那种人根本不配称为父亲。他为了自己的名誉和地位,就算是至亲也能毫不犹豫地舍弃。榎田记忆中的父亲一直都面无表情,双目冰冷。只有那种印象,让自己非常讨厌。所以就是想让他不高兴。 发现榎田的犯罪时,正好是竞选时期。那男人为了把事情压下去不知花了多少钱。 “总之。”榎田提高音量,提出要求。“我不管那个男人变成什么样,都跟我无关。” 八木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您真的那么想吗?”平和的口吻一下子冷了下来。“老爷背后的事被曝光的话,你的生活也会遭遇危险。” “到那时我逃到国外去不就行了。” “榎田先生——” 这是第一次,听到八木用名字叫自己。不是少爷,而是榎田,真让人不习惯。榎田感到一丝恶寒。 八木的脸上笑容已经不复存在。 “请别搞错了。我不是在用旧情来请你帮忙,而是正式地向你委托工作。” 说完,八木从怀中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由1和后面7个0组成。 “这就是报酬。如果不满意,可以给你加倍。” 无话可说,榎田沉默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八木趁胜追击。 “你自称这一行的专家吧?既然是专家,那就不该在工作中夹带私情。” 榎田在心中啧了一声,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无法不接受这份委托。自己也是有作为情报贩子的自尊的。 “…我立刻就给你把犯人找出来。”榎田像是不服输地歪了歪嘴。“在此期间,就请好好享受博多的观光之旅吧。” 3局下 切贾尔使用的手机是由【.mmm】内部开发的,设有高级反入侵配置。由于只要输错三次密码手机就会爆炸变得粉碎,所以碰运气的方式是不可行的。即使被敌方夺取,也能将手机当做攻击敌人的武器使用。 这种手机的联络方式依赖组织的专用服务器。服务器被设下了几重防火墙,并由精英黑客部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如此使得联络对象只能被限为组织内部人员,或是早已定好的对象。西瓦和井良泽现在也被给予了这种断绝了一切外部攻击手段的手机。 自那以后过了半天,调查macro-hand电脑的西瓦用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我发现有趣的事了。麻烦来店里一趟。” 切贾尔立刻动身前往西瓦的修理店。进了店门径直走进了西瓦的房间。西瓦正在操作电脑。 也正在这时,井良泽发来了邮件。 “…终于结束了啊。” 打开邮件,看到里面附了一个视频。是井良泽自己拍的杀人视频。井良泽将摄影机固定在墙上,自己则痛快地殴打对方。待对方虚弱,便自己扛着相机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一个特写,用刀子狠狠刺向对方。视频中清晰地映出了macro-hand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和井良泽回荡着的狂笑。 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别发过来了…”切贾尔挠着头抱怨。 工作干完了就说声“结束了”就行了。然而井良泽总是多此一举地发这种视频过来。 “没办法。他也是想向谁炫耀一下吧。”西瓦回过头笑着说道。“当拳击手的时候总是受他人瞩目,但现在却不得不掩人耳目。所以就想给谁看看夸奖哈一下自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 你跟他也半斤八两吧,切贾尔默默咽下这句话。 “——所以。”转回话题。“你明白什么了?” “请看这个。”西瓦指向一台电脑——那是macro-hand的电脑。 上面陈列着好几个文件夹,大概有三十个。仔细一看,每个文件夹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名。 “什么啊,这是。” “简而言之,勒索用黑历史文件夹。” “勒索用黑历史?” “macro-hand貌似在用黑客技术获取他人的黑历史然后勒索钱财。” “这里面所有人?” 其中也有在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人名。政治家,演艺圈名人还有体育选手——都是名人。连警察干部的名字都有。看来他的手法是是用病毒发送勒索信,再让对方了解自己掌握的黑历史。 “问题在于,这个男人。” 西瓦所指的文件夹的名字是【松田和夫】。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松田…就是那个众议院议员?” 西瓦点点头。“这男人,背后的手段相当肮脏啊。” “嘛,政治家都一个鸟样。”那又怎么样,松田一笑付之。“和我们无关吧。” “其实呢,关系大了去了。” “…怎么回事?” “据macro-hand的文件所述,这个松田有个儿子,他以前因为入侵网络被逮捕了。当然,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西瓦难得表现出兴奋,他继续说道。“然后当时入侵时使用的手法和他很像啊。” “和他?哪个他?” “ckleg” “…你说ckleg?”对这个名字,切贾尔瞪圆了双眼。“这确定吗?” 代号:ckleg——是有名的黑客。前几天组织相关者还被他攻击,泄露了不少情报。是【.mmm】黑名单中的常驻人物。 “千真万确。虽然比起现在技术拙劣多了,但能看出他的习惯。” 黑客和赝品师很像,如同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经意地留下记号,黑客也会留下证明是自己做的证据。如果是那种目的不在金钱而在显摆自己的人那更是如此了。 “有个叫做【mmulina】可公开使用的病毒,是ckleg自制的。主要设置在附件上,在下载图片或视频的一瞬间进行感染。” mmulina——自己听说过传闻。 “当时,松田儿子使用的病毒就是【mmulina】的初版。”看着电脑屏幕,西瓦说道。“这个儿子好像挺反感他父亲的。自己完全不想当政治家,一天到晚沉迷当黑客,每次搞出事他父亲就帮忙压下去。” “那这个儿子现在在哪?” “根据记录,他八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了。” “ckleg已经死了?” “是装死吧。”在此指向屏幕。“请看这个。据macro-hand的情报所说,有人让认识的医生写了死亡报告,伪装了儿子的死亡。当然,想必是让别人去做的吧。” “儿子的存在碍到他了吗?” “在交通事故前日,松田用信用卡购入了前往福冈的机票。但他在起飞当天参加了市内的聚会,并没有去福冈。” 在松田购入前往福冈的机票后,儿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使用这张机票的是——” “有很大可能就是,ckleg。”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没想到居然能从macro-hand这样的二流黑客那里钓到ckleg这样的大鱼。 “假装儿子死了,让他逃到福冈去。”切贾尔托着下巴低语。“好,调查一下ckleg那之后的踪迹。” “已经查完了。”西瓦笑了起来。“我侵入了网络课的服务器。搜索了对黑客的调查记录。前几天,入侵了信用卡公司的黑客手法和ckleg完全相同。他调查了【林宪明】这个男人的消费记录。信用卡公司的人感染了【mmulina】,被盗用了管理者权限。” “这真的是ckleg干得吗?” “虽然他用了代理服务器进行了伪装,但也不是发现不了。基本上没错了。他本人貌似也没什么隐藏的打算。大概网络课的搜查官和ckleg暗地里有勾结吧。不然现在ckleg就已经被找到然后进监狱了。” 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了。政府还有警察经常会雇佣一些拥有高超技术和知识的罪犯。 “我追溯了一下,信号来源是一家网吧咖啡店。” 西瓦立刻就找出了对方的所在地,真是不得了的技术。自己都有些嫉妒了。如果自己也有像他这样的才能,那就能继续在组织第一线活跃了。想到了些多余的东西,切贾尔摇了摇头。 “他用了五十六号包厢的电脑。”西瓦入侵了网吧咖啡店的系统,调查来店历史记录。“这一天,五十六号包厢的客人——是他。” 店里的监视摄像头清晰地映出了那人的身姿。 “找到了。”西瓦的声调微微上扬。“就让我们拜见尊容吧。” 调整画像,放大男人的面容。这是一个头顶蘑菇头的显眼的男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相当有特色的的长相。 “这就是ckleg吗…” 西瓦出神地看着画面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的脸。 切贾尔使用的手机是由【.mmm】内部开发的,设有高级反入侵配置。由于只要输错三次密码手机就会爆炸变得粉碎,所以碰运气的方式是不可行的。即使被敌方夺取,也能将手机当做攻击敌人的武器使用。 这种手机的联络方式依赖组织的专用服务器。服务器被设下了几重防火墙,并由精英黑客部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如此使得联络对象只能被限为组织内部人员,或是早已定好的对象。西瓦和井良泽现在也被给予了这种断绝了一切外部攻击手段的手机。 自那以后过了半天,调查macro-hand电脑的西瓦用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我发现有趣的事了。麻烦来店里一趟。” 切贾尔立刻动身前往西瓦的修理店。进了店门径直走进了西瓦的房间。西瓦正在操作电脑。 也正在这时,井良泽发来了邮件。 “…终于结束了啊。” 打开邮件,看到里面附了一个视频。是井良泽自己拍的杀人视频。井良泽将摄影机固定在墙上,自己则痛快地殴打对方。待对方虚弱,便自己扛着相机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一个特写,用刀子狠狠刺向对方。视频中清晰地映出了macro-hand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和井良泽回荡着的狂笑。 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别发过来了…”切贾尔挠着头抱怨。 工作干完了就说声“结束了”就行了。然而井良泽总是多此一举地发这种视频过来。 “没办法。他也是想向谁炫耀一下吧。”西瓦回过头笑着说道。“当拳击手的时候总是受他人瞩目,但现在却不得不掩人耳目。所以就想给谁看看夸奖哈一下自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 你跟他也半斤八两吧,切贾尔默默咽下这句话。 “——所以。”转回话题。“你明白什么了?” “请看这个。”西瓦指向一台电脑——那是macro-hand的电脑。 上面陈列着好几个文件夹,大概有三十个。仔细一看,每个文件夹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名。 “什么啊,这是。” “简而言之,勒索用黑历史文件夹。” “勒索用黑历史?” “macro-hand貌似在用黑客技术获取他人的黑历史然后勒索钱财。” “这里面所有人?” 其中也有在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人名。政治家,演艺圈名人还有体育选手——都是名人。连警察干部的名字都有。看来他的手法是是用病毒发送勒索信,再让对方了解自己掌握的黑历史。 “问题在于,这个男人。” 西瓦所指的文件夹的名字是【松田和夫】。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松田…就是那个众议院议员?” 西瓦点点头。“这男人,背后的手段相当肮脏啊。” “嘛,政治家都一个鸟样。”那又怎么样,松田一笑付之。“和我们无关吧。” “其实呢,关系大了去了。” “…怎么回事?” “据macro-hand的文件所述,这个松田有个儿子,他以前因为入侵网络被逮捕了。当然,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西瓦难得表现出兴奋,他继续说道。“然后当时入侵时使用的手法和他很像啊。” “和他?哪个他?” “ckleg” “…你说ckleg?”对这个名字,切贾尔瞪圆了双眼。“这确定吗?” 代号:ckleg——是有名的黑客。前几天组织相关者还被他攻击,泄露了不少情报。是【.mmm】黑名单中的常驻人物。 “千真万确。虽然比起现在技术拙劣多了,但能看出他的习惯。” 黑客和赝品师很像,如同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经意地留下记号,黑客也会留下证明是自己做的证据。如果是那种目的不在金钱而在显摆自己的人那更是如此了。 “有个叫做【mmulina】可公开使用的病毒,是ckleg自制的。主要设置在附件上,在下载图片或视频的一瞬间进行感染。” mmulina——自己听说过传闻。 “当时,松田儿子使用的病毒就是【mmulina】的初版。”看着电脑屏幕,西瓦说道。“这个儿子好像挺反感他父亲的。自己完全不想当政治家,一天到晚沉迷当黑客,每次搞出事他父亲就帮忙压下去。” “那这个儿子现在在哪?” “根据记录,他八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了。” “ckleg已经死了?” “是装死吧。”在此指向屏幕。“请看这个。据macro-hand的情报所说,有人让认识的医生写了死亡报告,伪装了儿子的死亡。当然,想必是让别人去做的吧。” “儿子的存在碍到他了吗?” “在交通事故前日,松田用信用卡购入了前往福冈的机票。但他在起飞当天参加了市内的聚会,并没有去福冈。” 在松田购入前往福冈的机票后,儿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使用这张机票的是——” “有很大可能就是,ckleg。”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没想到居然能从macro-hand这样的二流黑客那里钓到ckleg这样的大鱼。 “假装儿子死了,让他逃到福冈去。”切贾尔托着下巴低语。“好,调查一下ckleg那之后的踪迹。” “已经查完了。”西瓦笑了起来。“我侵入了网络课的服务器。搜索了对黑客的调查记录。前几天,入侵了信用卡公司的黑客手法和ckleg完全相同。他调查了【林宪明】这个男人的消费记录。信用卡公司的人感染了【mmulina】,被盗用了管理者权限。” “这真的是ckleg干得吗?” “虽然他用了代理服务器进行了伪装,但也不是发现不了。基本上没错了。他本人貌似也没什么隐藏的打算。大概网络课的搜查官和ckleg暗地里有勾结吧。不然现在ckleg就已经被找到然后进监狱了。” 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了。政府还有警察经常会雇佣一些拥有高超技术和知识的罪犯。 “我追溯了一下,信号来源是一家网吧咖啡店。” 西瓦立刻就找出了对方的所在地,真是不得了的技术。自己都有些嫉妒了。如果自己也有像他这样的才能,那就能继续在组织第一线活跃了。想到了些多余的东西,切贾尔摇了摇头。 “他用了五十六号包厢的电脑。”西瓦入侵了网吧咖啡店的系统,调查来店历史记录。“这一天,五十六号包厢的客人——是他。” 店里的监视摄像头清晰地映出了那人的身姿。 “找到了。”西瓦的声调微微上扬。“就让我们拜见尊容吧。” 调整画像,放大男人的面容。这是一个头顶蘑菇头的显眼的男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相当有特色的的长相。 “这就是ckleg吗…” 西瓦出神地看着画面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的脸。 切贾尔使用的手机是由【.mmm】内部开发的,设有高级反入侵配置。由于只要输错三次密码手机就会爆炸变得粉碎,所以碰运气的方式是不可行的。即使被敌方夺取,也能将手机当做攻击敌人的武器使用。 这种手机的联络方式依赖组织的专用服务器。服务器被设下了几重防火墙,并由精英黑客部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如此使得联络对象只能被限为组织内部人员,或是早已定好的对象。西瓦和井良泽现在也被给予了这种断绝了一切外部攻击手段的手机。 自那以后过了半天,调查macro-hand电脑的西瓦用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我发现有趣的事了。麻烦来店里一趟。” 切贾尔立刻动身前往西瓦的修理店。进了店门径直走进了西瓦的房间。西瓦正在操作电脑。 也正在这时,井良泽发来了邮件。 “…终于结束了啊。” 打开邮件,看到里面附了一个视频。是井良泽自己拍的杀人视频。井良泽将摄影机固定在墙上,自己则痛快地殴打对方。待对方虚弱,便自己扛着相机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一个特写,用刀子狠狠刺向对方。视频中清晰地映出了macro-hand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和井良泽回荡着的狂笑。 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别发过来了…”切贾尔挠着头抱怨。 工作干完了就说声“结束了”就行了。然而井良泽总是多此一举地发这种视频过来。 “没办法。他也是想向谁炫耀一下吧。”西瓦回过头笑着说道。“当拳击手的时候总是受他人瞩目,但现在却不得不掩人耳目。所以就想给谁看看夸奖哈一下自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 你跟他也半斤八两吧,切贾尔默默咽下这句话。 “——所以。”转回话题。“你明白什么了?” “请看这个。”西瓦指向一台电脑——那是macro-hand的电脑。 上面陈列着好几个文件夹,大概有三十个。仔细一看,每个文件夹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名。 “什么啊,这是。” “简而言之,勒索用黑历史文件夹。” “勒索用黑历史?” “macro-hand貌似在用黑客技术获取他人的黑历史然后勒索钱财。” “这里面所有人?” 其中也有在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人名。政治家,演艺圈名人还有体育选手——都是名人。连警察干部的名字都有。看来他的手法是是用病毒发送勒索信,再让对方了解自己掌握的黑历史。 “问题在于,这个男人。” 西瓦所指的文件夹的名字是【松田和夫】。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松田…就是那个众议院议员?” 西瓦点点头。“这男人,背后的手段相当肮脏啊。” “嘛,政治家都一个鸟样。”那又怎么样,松田一笑付之。“和我们无关吧。” “其实呢,关系大了去了。” “…怎么回事?” “据macro-hand的文件所述,这个松田有个儿子,他以前因为入侵网络被逮捕了。当然,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西瓦难得表现出兴奋,他继续说道。“然后当时入侵时使用的手法和他很像啊。” “和他?哪个他?” “ckleg” “…你说ckleg?”对这个名字,切贾尔瞪圆了双眼。“这确定吗?” 代号:ckleg——是有名的黑客。前几天组织相关者还被他攻击,泄露了不少情报。是【.mmm】黑名单中的常驻人物。 “千真万确。虽然比起现在技术拙劣多了,但能看出他的习惯。” 黑客和赝品师很像,如同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经意地留下记号,黑客也会留下证明是自己做的证据。如果是那种目的不在金钱而在显摆自己的人那更是如此了。 “有个叫做【mmulina】可公开使用的病毒,是ckleg自制的。主要设置在附件上,在下载图片或视频的一瞬间进行感染。” mmulina——自己听说过传闻。 “当时,松田儿子使用的病毒就是【mmulina】的初版。”看着电脑屏幕,西瓦说道。“这个儿子好像挺反感他父亲的。自己完全不想当政治家,一天到晚沉迷当黑客,每次搞出事他父亲就帮忙压下去。” “那这个儿子现在在哪?” “根据记录,他八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了。” “ckleg已经死了?” “是装死吧。”在此指向屏幕。“请看这个。据macro-hand的情报所说,有人让认识的医生写了死亡报告,伪装了儿子的死亡。当然,想必是让别人去做的吧。” “儿子的存在碍到他了吗?” “在交通事故前日,松田用信用卡购入了前往福冈的机票。但他在起飞当天参加了市内的聚会,并没有去福冈。” 在松田购入前往福冈的机票后,儿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使用这张机票的是——” “有很大可能就是,ckleg。”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没想到居然能从macro-hand这样的二流黑客那里钓到ckleg这样的大鱼。 “假装儿子死了,让他逃到福冈去。”切贾尔托着下巴低语。“好,调查一下ckleg那之后的踪迹。” “已经查完了。”西瓦笑了起来。“我侵入了网络课的服务器。搜索了对黑客的调查记录。前几天,入侵了信用卡公司的黑客手法和ckleg完全相同。他调查了【林宪明】这个男人的消费记录。信用卡公司的人感染了【mmulina】,被盗用了管理者权限。” “这真的是ckleg干得吗?” “虽然他用了代理服务器进行了伪装,但也不是发现不了。基本上没错了。他本人貌似也没什么隐藏的打算。大概网络课的搜查官和ckleg暗地里有勾结吧。不然现在ckleg就已经被找到然后进监狱了。” 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了。政府还有警察经常会雇佣一些拥有高超技术和知识的罪犯。 “我追溯了一下,信号来源是一家网吧咖啡店。” 西瓦立刻就找出了对方的所在地,真是不得了的技术。自己都有些嫉妒了。如果自己也有像他这样的才能,那就能继续在组织第一线活跃了。想到了些多余的东西,切贾尔摇了摇头。 “他用了五十六号包厢的电脑。”西瓦入侵了网吧咖啡店的系统,调查来店历史记录。“这一天,五十六号包厢的客人——是他。” 店里的监视摄像头清晰地映出了那人的身姿。 “找到了。”西瓦的声调微微上扬。“就让我们拜见尊容吧。” 调整画像,放大男人的面容。这是一个头顶蘑菇头的显眼的男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相当有特色的的长相。 “这就是ckleg吗…” 西瓦出神地看着画面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的脸。 切贾尔使用的手机是由【.mmm】内部开发的,设有高级反入侵配置。由于只要输错三次密码手机就会爆炸变得粉碎,所以碰运气的方式是不可行的。即使被敌方夺取,也能将手机当做攻击敌人的武器使用。 这种手机的联络方式依赖组织的专用服务器。服务器被设下了几重防火墙,并由精英黑客部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如此使得联络对象只能被限为组织内部人员,或是早已定好的对象。西瓦和井良泽现在也被给予了这种断绝了一切外部攻击手段的手机。 自那以后过了半天,调查macro-hand电脑的西瓦用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我发现有趣的事了。麻烦来店里一趟。” 切贾尔立刻动身前往西瓦的修理店。进了店门径直走进了西瓦的房间。西瓦正在操作电脑。 也正在这时,井良泽发来了邮件。 “…终于结束了啊。” 打开邮件,看到里面附了一个视频。是井良泽自己拍的杀人视频。井良泽将摄影机固定在墙上,自己则痛快地殴打对方。待对方虚弱,便自己扛着相机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一个特写,用刀子狠狠刺向对方。视频中清晰地映出了macro-hand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和井良泽回荡着的狂笑。 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别发过来了…”切贾尔挠着头抱怨。 工作干完了就说声“结束了”就行了。然而井良泽总是多此一举地发这种视频过来。 “没办法。他也是想向谁炫耀一下吧。”西瓦回过头笑着说道。“当拳击手的时候总是受他人瞩目,但现在却不得不掩人耳目。所以就想给谁看看夸奖哈一下自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 你跟他也半斤八两吧,切贾尔默默咽下这句话。 “——所以。”转回话题。“你明白什么了?” “请看这个。”西瓦指向一台电脑——那是macro-hand的电脑。 上面陈列着好几个文件夹,大概有三十个。仔细一看,每个文件夹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名。 “什么啊,这是。” “简而言之,勒索用黑历史文件夹。” “勒索用黑历史?” “macro-hand貌似在用黑客技术获取他人的黑历史然后勒索钱财。” “这里面所有人?” 其中也有在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人名。政治家,演艺圈名人还有体育选手——都是名人。连警察干部的名字都有。看来他的手法是是用病毒发送勒索信,再让对方了解自己掌握的黑历史。 “问题在于,这个男人。” 西瓦所指的文件夹的名字是【松田和夫】。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松田…就是那个众议院议员?” 西瓦点点头。“这男人,背后的手段相当肮脏啊。” “嘛,政治家都一个鸟样。”那又怎么样,松田一笑付之。“和我们无关吧。” “其实呢,关系大了去了。” “…怎么回事?” “据macro-hand的文件所述,这个松田有个儿子,他以前因为入侵网络被逮捕了。当然,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西瓦难得表现出兴奋,他继续说道。“然后当时入侵时使用的手法和他很像啊。” “和他?哪个他?” “ckleg” “…你说ckleg?”对这个名字,切贾尔瞪圆了双眼。“这确定吗?” 代号:ckleg——是有名的黑客。前几天组织相关者还被他攻击,泄露了不少情报。是【.mmm】黑名单中的常驻人物。 “千真万确。虽然比起现在技术拙劣多了,但能看出他的习惯。” 黑客和赝品师很像,如同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经意地留下记号,黑客也会留下证明是自己做的证据。如果是那种目的不在金钱而在显摆自己的人那更是如此了。 “有个叫做【mmulina】可公开使用的病毒,是ckleg自制的。主要设置在附件上,在下载图片或视频的一瞬间进行感染。” mmulina——自己听说过传闻。 “当时,松田儿子使用的病毒就是【mmulina】的初版。”看着电脑屏幕,西瓦说道。“这个儿子好像挺反感他父亲的。自己完全不想当政治家,一天到晚沉迷当黑客,每次搞出事他父亲就帮忙压下去。” “那这个儿子现在在哪?” “根据记录,他八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了。” “ckleg已经死了?” “是装死吧。”在此指向屏幕。“请看这个。据macro-hand的情报所说,有人让认识的医生写了死亡报告,伪装了儿子的死亡。当然,想必是让别人去做的吧。” “儿子的存在碍到他了吗?” “在交通事故前日,松田用信用卡购入了前往福冈的机票。但他在起飞当天参加了市内的聚会,并没有去福冈。” 在松田购入前往福冈的机票后,儿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使用这张机票的是——” “有很大可能就是,ckleg。”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没想到居然能从macro-hand这样的二流黑客那里钓到ckleg这样的大鱼。 “假装儿子死了,让他逃到福冈去。”切贾尔托着下巴低语。“好,调查一下ckleg那之后的踪迹。” “已经查完了。”西瓦笑了起来。“我侵入了网络课的服务器。搜索了对黑客的调查记录。前几天,入侵了信用卡公司的黑客手法和ckleg完全相同。他调查了【林宪明】这个男人的消费记录。信用卡公司的人感染了【mmulina】,被盗用了管理者权限。” “这真的是ckleg干得吗?” “虽然他用了代理服务器进行了伪装,但也不是发现不了。基本上没错了。他本人貌似也没什么隐藏的打算。大概网络课的搜查官和ckleg暗地里有勾结吧。不然现在ckleg就已经被找到然后进监狱了。” 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了。政府还有警察经常会雇佣一些拥有高超技术和知识的罪犯。 “我追溯了一下,信号来源是一家网吧咖啡店。” 西瓦立刻就找出了对方的所在地,真是不得了的技术。自己都有些嫉妒了。如果自己也有像他这样的才能,那就能继续在组织第一线活跃了。想到了些多余的东西,切贾尔摇了摇头。 “他用了五十六号包厢的电脑。”西瓦入侵了网吧咖啡店的系统,调查来店历史记录。“这一天,五十六号包厢的客人——是他。” 店里的监视摄像头清晰地映出了那人的身姿。 “找到了。”西瓦的声调微微上扬。“就让我们拜见尊容吧。” 调整画像,放大男人的面容。这是一个头顶蘑菇头的显眼的男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相当有特色的的长相。 “这就是ckleg吗…” 西瓦出神地看着画面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的脸。 切贾尔使用的手机是由【.mmm】内部开发的,设有高级反入侵配置。由于只要输错三次密码手机就会爆炸变得粉碎,所以碰运气的方式是不可行的。即使被敌方夺取,也能将手机当做攻击敌人的武器使用。 这种手机的联络方式依赖组织的专用服务器。服务器被设下了几重防火墙,并由精英黑客部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如此使得联络对象只能被限为组织内部人员,或是早已定好的对象。西瓦和井良泽现在也被给予了这种断绝了一切外部攻击手段的手机。 自那以后过了半天,调查macro-hand电脑的西瓦用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我发现有趣的事了。麻烦来店里一趟。” 切贾尔立刻动身前往西瓦的修理店。进了店门径直走进了西瓦的房间。西瓦正在操作电脑。 也正在这时,井良泽发来了邮件。 “…终于结束了啊。” 打开邮件,看到里面附了一个视频。是井良泽自己拍的杀人视频。井良泽将摄影机固定在墙上,自己则痛快地殴打对方。待对方虚弱,便自己扛着相机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一个特写,用刀子狠狠刺向对方。视频中清晰地映出了macro-hand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和井良泽回荡着的狂笑。 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别发过来了…”切贾尔挠着头抱怨。 工作干完了就说声“结束了”就行了。然而井良泽总是多此一举地发这种视频过来。 “没办法。他也是想向谁炫耀一下吧。”西瓦回过头笑着说道。“当拳击手的时候总是受他人瞩目,但现在却不得不掩人耳目。所以就想给谁看看夸奖哈一下自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 你跟他也半斤八两吧,切贾尔默默咽下这句话。 “——所以。”转回话题。“你明白什么了?” “请看这个。”西瓦指向一台电脑——那是macro-hand的电脑。 上面陈列着好几个文件夹,大概有三十个。仔细一看,每个文件夹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名。 “什么啊,这是。” “简而言之,勒索用黑历史文件夹。” “勒索用黑历史?” “macro-hand貌似在用黑客技术获取他人的黑历史然后勒索钱财。” “这里面所有人?” 其中也有在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人名。政治家,演艺圈名人还有体育选手——都是名人。连警察干部的名字都有。看来他的手法是是用病毒发送勒索信,再让对方了解自己掌握的黑历史。 “问题在于,这个男人。” 西瓦所指的文件夹的名字是【松田和夫】。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松田…就是那个众议院议员?” 西瓦点点头。“这男人,背后的手段相当肮脏啊。” “嘛,政治家都一个鸟样。”那又怎么样,松田一笑付之。“和我们无关吧。” “其实呢,关系大了去了。” “…怎么回事?” “据macro-hand的文件所述,这个松田有个儿子,他以前因为入侵网络被逮捕了。当然,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西瓦难得表现出兴奋,他继续说道。“然后当时入侵时使用的手法和他很像啊。” “和他?哪个他?” “ckleg” “…你说ckleg?”对这个名字,切贾尔瞪圆了双眼。“这确定吗?” 代号:ckleg——是有名的黑客。前几天组织相关者还被他攻击,泄露了不少情报。是【.mmm】黑名单中的常驻人物。 “千真万确。虽然比起现在技术拙劣多了,但能看出他的习惯。” 黑客和赝品师很像,如同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经意地留下记号,黑客也会留下证明是自己做的证据。如果是那种目的不在金钱而在显摆自己的人那更是如此了。 “有个叫做【mmulina】可公开使用的病毒,是ckleg自制的。主要设置在附件上,在下载图片或视频的一瞬间进行感染。” mmulina——自己听说过传闻。 “当时,松田儿子使用的病毒就是【mmulina】的初版。”看着电脑屏幕,西瓦说道。“这个儿子好像挺反感他父亲的。自己完全不想当政治家,一天到晚沉迷当黑客,每次搞出事他父亲就帮忙压下去。” “那这个儿子现在在哪?” “根据记录,他八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了。” “ckleg已经死了?” “是装死吧。”在此指向屏幕。“请看这个。据macro-hand的情报所说,有人让认识的医生写了死亡报告,伪装了儿子的死亡。当然,想必是让别人去做的吧。” “儿子的存在碍到他了吗?” “在交通事故前日,松田用信用卡购入了前往福冈的机票。但他在起飞当天参加了市内的聚会,并没有去福冈。” 在松田购入前往福冈的机票后,儿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使用这张机票的是——” “有很大可能就是,ckleg。”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没想到居然能从macro-hand这样的二流黑客那里钓到ckleg这样的大鱼。 “假装儿子死了,让他逃到福冈去。”切贾尔托着下巴低语。“好,调查一下ckleg那之后的踪迹。” “已经查完了。”西瓦笑了起来。“我侵入了网络课的服务器。搜索了对黑客的调查记录。前几天,入侵了信用卡公司的黑客手法和ckleg完全相同。他调查了【林宪明】这个男人的消费记录。信用卡公司的人感染了【mmulina】,被盗用了管理者权限。” “这真的是ckleg干得吗?” “虽然他用了代理服务器进行了伪装,但也不是发现不了。基本上没错了。他本人貌似也没什么隐藏的打算。大概网络课的搜查官和ckleg暗地里有勾结吧。不然现在ckleg就已经被找到然后进监狱了。” 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了。政府还有警察经常会雇佣一些拥有高超技术和知识的罪犯。 “我追溯了一下,信号来源是一家网吧咖啡店。” 西瓦立刻就找出了对方的所在地,真是不得了的技术。自己都有些嫉妒了。如果自己也有像他这样的才能,那就能继续在组织第一线活跃了。想到了些多余的东西,切贾尔摇了摇头。 “他用了五十六号包厢的电脑。”西瓦入侵了网吧咖啡店的系统,调查来店历史记录。“这一天,五十六号包厢的客人——是他。” 店里的监视摄像头清晰地映出了那人的身姿。 “找到了。”西瓦的声调微微上扬。“就让我们拜见尊容吧。” 调整画像,放大男人的面容。这是一个头顶蘑菇头的显眼的男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相当有特色的的长相。 “这就是ckleg吗…” 西瓦出神地看着画面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的脸。 切贾尔使用的手机是由【.mmm】内部开发的,设有高级反入侵配置。由于只要输错三次密码手机就会爆炸变得粉碎,所以碰运气的方式是不可行的。即使被敌方夺取,也能将手机当做攻击敌人的武器使用。 这种手机的联络方式依赖组织的专用服务器。服务器被设下了几重防火墙,并由精英黑客部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如此使得联络对象只能被限为组织内部人员,或是早已定好的对象。西瓦和井良泽现在也被给予了这种断绝了一切外部攻击手段的手机。 自那以后过了半天,调查macro-hand电脑的西瓦用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我发现有趣的事了。麻烦来店里一趟。” 切贾尔立刻动身前往西瓦的修理店。进了店门径直走进了西瓦的房间。西瓦正在操作电脑。 也正在这时,井良泽发来了邮件。 “…终于结束了啊。” 打开邮件,看到里面附了一个视频。是井良泽自己拍的杀人视频。井良泽将摄影机固定在墙上,自己则痛快地殴打对方。待对方虚弱,便自己扛着相机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一个特写,用刀子狠狠刺向对方。视频中清晰地映出了macro-hand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和井良泽回荡着的狂笑。 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别发过来了…”切贾尔挠着头抱怨。 工作干完了就说声“结束了”就行了。然而井良泽总是多此一举地发这种视频过来。 “没办法。他也是想向谁炫耀一下吧。”西瓦回过头笑着说道。“当拳击手的时候总是受他人瞩目,但现在却不得不掩人耳目。所以就想给谁看看夸奖哈一下自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 你跟他也半斤八两吧,切贾尔默默咽下这句话。 “——所以。”转回话题。“你明白什么了?” “请看这个。”西瓦指向一台电脑——那是macro-hand的电脑。 上面陈列着好几个文件夹,大概有三十个。仔细一看,每个文件夹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名。 “什么啊,这是。” “简而言之,勒索用黑历史文件夹。” “勒索用黑历史?” “macro-hand貌似在用黑客技术获取他人的黑历史然后勒索钱财。” “这里面所有人?” 其中也有在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人名。政治家,演艺圈名人还有体育选手——都是名人。连警察干部的名字都有。看来他的手法是是用病毒发送勒索信,再让对方了解自己掌握的黑历史。 “问题在于,这个男人。” 西瓦所指的文件夹的名字是【松田和夫】。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松田…就是那个众议院议员?” 西瓦点点头。“这男人,背后的手段相当肮脏啊。” “嘛,政治家都一个鸟样。”那又怎么样,松田一笑付之。“和我们无关吧。” “其实呢,关系大了去了。” “…怎么回事?” “据macro-hand的文件所述,这个松田有个儿子,他以前因为入侵网络被逮捕了。当然,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西瓦难得表现出兴奋,他继续说道。“然后当时入侵时使用的手法和他很像啊。” “和他?哪个他?” “ckleg” “…你说ckleg?”对这个名字,切贾尔瞪圆了双眼。“这确定吗?” 代号:ckleg——是有名的黑客。前几天组织相关者还被他攻击,泄露了不少情报。是【.mmm】黑名单中的常驻人物。 “千真万确。虽然比起现在技术拙劣多了,但能看出他的习惯。” 黑客和赝品师很像,如同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经意地留下记号,黑客也会留下证明是自己做的证据。如果是那种目的不在金钱而在显摆自己的人那更是如此了。 “有个叫做【mmulina】可公开使用的病毒,是ckleg自制的。主要设置在附件上,在下载图片或视频的一瞬间进行感染。” mmulina——自己听说过传闻。 “当时,松田儿子使用的病毒就是【mmulina】的初版。”看着电脑屏幕,西瓦说道。“这个儿子好像挺反感他父亲的。自己完全不想当政治家,一天到晚沉迷当黑客,每次搞出事他父亲就帮忙压下去。” “那这个儿子现在在哪?” “根据记录,他八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了。” “ckleg已经死了?” “是装死吧。”在此指向屏幕。“请看这个。据macro-hand的情报所说,有人让认识的医生写了死亡报告,伪装了儿子的死亡。当然,想必是让别人去做的吧。” “儿子的存在碍到他了吗?” “在交通事故前日,松田用信用卡购入了前往福冈的机票。但他在起飞当天参加了市内的聚会,并没有去福冈。” 在松田购入前往福冈的机票后,儿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使用这张机票的是——” “有很大可能就是,ckleg。”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没想到居然能从macro-hand这样的二流黑客那里钓到ckleg这样的大鱼。 “假装儿子死了,让他逃到福冈去。”切贾尔托着下巴低语。“好,调查一下ckleg那之后的踪迹。” “已经查完了。”西瓦笑了起来。“我侵入了网络课的服务器。搜索了对黑客的调查记录。前几天,入侵了信用卡公司的黑客手法和ckleg完全相同。他调查了【林宪明】这个男人的消费记录。信用卡公司的人感染了【mmulina】,被盗用了管理者权限。” “这真的是ckleg干得吗?” “虽然他用了代理服务器进行了伪装,但也不是发现不了。基本上没错了。他本人貌似也没什么隐藏的打算。大概网络课的搜查官和ckleg暗地里有勾结吧。不然现在ckleg就已经被找到然后进监狱了。” 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了。政府还有警察经常会雇佣一些拥有高超技术和知识的罪犯。 “我追溯了一下,信号来源是一家网吧咖啡店。” 西瓦立刻就找出了对方的所在地,真是不得了的技术。自己都有些嫉妒了。如果自己也有像他这样的才能,那就能继续在组织第一线活跃了。想到了些多余的东西,切贾尔摇了摇头。 “他用了五十六号包厢的电脑。”西瓦入侵了网吧咖啡店的系统,调查来店历史记录。“这一天,五十六号包厢的客人——是他。” 店里的监视摄像头清晰地映出了那人的身姿。 “找到了。”西瓦的声调微微上扬。“就让我们拜见尊容吧。” 调整画像,放大男人的面容。这是一个头顶蘑菇头的显眼的男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相当有特色的的长相。 “这就是ckleg吗…” 西瓦出神地看着画面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的脸。 切贾尔使用的手机是由【.mmm】内部开发的,设有高级反入侵配置。由于只要输错三次密码手机就会爆炸变得粉碎,所以碰运气的方式是不可行的。即使被敌方夺取,也能将手机当做攻击敌人的武器使用。 这种手机的联络方式依赖组织的专用服务器。服务器被设下了几重防火墙,并由精英黑客部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如此使得联络对象只能被限为组织内部人员,或是早已定好的对象。西瓦和井良泽现在也被给予了这种断绝了一切外部攻击手段的手机。 自那以后过了半天,调查macro-hand电脑的西瓦用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我发现有趣的事了。麻烦来店里一趟。” 切贾尔立刻动身前往西瓦的修理店。进了店门径直走进了西瓦的房间。西瓦正在操作电脑。 也正在这时,井良泽发来了邮件。 “…终于结束了啊。” 打开邮件,看到里面附了一个视频。是井良泽自己拍的杀人视频。井良泽将摄影机固定在墙上,自己则痛快地殴打对方。待对方虚弱,便自己扛着相机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一个特写,用刀子狠狠刺向对方。视频中清晰地映出了macro-hand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和井良泽回荡着的狂笑。 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别发过来了…”切贾尔挠着头抱怨。 工作干完了就说声“结束了”就行了。然而井良泽总是多此一举地发这种视频过来。 “没办法。他也是想向谁炫耀一下吧。”西瓦回过头笑着说道。“当拳击手的时候总是受他人瞩目,但现在却不得不掩人耳目。所以就想给谁看看夸奖哈一下自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 你跟他也半斤八两吧,切贾尔默默咽下这句话。 “——所以。”转回话题。“你明白什么了?” “请看这个。”西瓦指向一台电脑——那是macro-hand的电脑。 上面陈列着好几个文件夹,大概有三十个。仔细一看,每个文件夹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名。 “什么啊,这是。” “简而言之,勒索用黑历史文件夹。” “勒索用黑历史?” “macro-hand貌似在用黑客技术获取他人的黑历史然后勒索钱财。” “这里面所有人?” 其中也有在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人名。政治家,演艺圈名人还有体育选手——都是名人。连警察干部的名字都有。看来他的手法是是用病毒发送勒索信,再让对方了解自己掌握的黑历史。 “问题在于,这个男人。” 西瓦所指的文件夹的名字是【松田和夫】。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松田…就是那个众议院议员?” 西瓦点点头。“这男人,背后的手段相当肮脏啊。” “嘛,政治家都一个鸟样。”那又怎么样,松田一笑付之。“和我们无关吧。” “其实呢,关系大了去了。” “…怎么回事?” “据macro-hand的文件所述,这个松田有个儿子,他以前因为入侵网络被逮捕了。当然,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西瓦难得表现出兴奋,他继续说道。“然后当时入侵时使用的手法和他很像啊。” “和他?哪个他?” “ckleg” “…你说ckleg?”对这个名字,切贾尔瞪圆了双眼。“这确定吗?” 代号:ckleg——是有名的黑客。前几天组织相关者还被他攻击,泄露了不少情报。是【.mmm】黑名单中的常驻人物。 “千真万确。虽然比起现在技术拙劣多了,但能看出他的习惯。” 黑客和赝品师很像,如同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经意地留下记号,黑客也会留下证明是自己做的证据。如果是那种目的不在金钱而在显摆自己的人那更是如此了。 “有个叫做【mmulina】可公开使用的病毒,是ckleg自制的。主要设置在附件上,在下载图片或视频的一瞬间进行感染。” mmulina——自己听说过传闻。 “当时,松田儿子使用的病毒就是【mmulina】的初版。”看着电脑屏幕,西瓦说道。“这个儿子好像挺反感他父亲的。自己完全不想当政治家,一天到晚沉迷当黑客,每次搞出事他父亲就帮忙压下去。” “那这个儿子现在在哪?” “根据记录,他八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了。” “ckleg已经死了?” “是装死吧。”在此指向屏幕。“请看这个。据macro-hand的情报所说,有人让认识的医生写了死亡报告,伪装了儿子的死亡。当然,想必是让别人去做的吧。” “儿子的存在碍到他了吗?” “在交通事故前日,松田用信用卡购入了前往福冈的机票。但他在起飞当天参加了市内的聚会,并没有去福冈。” 在松田购入前往福冈的机票后,儿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使用这张机票的是——” “有很大可能就是,ckl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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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邮件,看到里面附了一个视频。是井良泽自己拍的杀人视频。井良泽将摄影机固定在墙上,自己则痛快地殴打对方。待对方虚弱,便自己扛着相机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一个特写,用刀子狠狠刺向对方。视频中清晰地映出了macro-hand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和井良泽回荡着的狂笑。 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别发过来了…”切贾尔挠着头抱怨。 工作干完了就说声“结束了”就行了。然而井良泽总是多此一举地发这种视频过来。 “没办法。他也是想向谁炫耀一下吧。”西瓦回过头笑着说道。“当拳击手的时候总是受他人瞩目,但现在却不得不掩人耳目。所以就想给谁看看夸奖哈一下自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 你跟他也半斤八两吧,切贾尔默默咽下这句话。 “——所以。”转回话题。“你明白什么了?” “请看这个。”西瓦指向一台电脑——那是macro-hand的电脑。 上面陈列着好几个文件夹,大概有三十个。仔细一看,每个文件夹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名。 “什么啊,这是。” “简而言之,勒索用黑历史文件夹。” “勒索用黑历史?” “macro-hand貌似在用黑客技术获取他人的黑历史然后勒索钱财。” “这里面所有人?” 其中也有在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人名。政治家,演艺圈名人还有体育选手——都是名人。连警察干部的名字都有。看来他的手法是是用病毒发送勒索信,再让对方了解自己掌握的黑历史。 “问题在于,这个男人。” 西瓦所指的文件夹的名字是【松田和夫】。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松田…就是那个众议院议员?” 西瓦点点头。“这男人,背后的手段相当肮脏啊。” “嘛,政治家都一个鸟样。”那又怎么样,松田一笑付之。“和我们无关吧。” “其实呢,关系大了去了。” “…怎么回事?” “据macro-hand的文件所述,这个松田有个儿子,他以前因为入侵网络被逮捕了。当然,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西瓦难得表现出兴奋,他继续说道。“然后当时入侵时使用的手法和他很像啊。” “和他?哪个他?” “ckleg” “…你说ckleg?”对这个名字,切贾尔瞪圆了双眼。“这确定吗?” 代号:ckleg——是有名的黑客。前几天组织相关者还被他攻击,泄露了不少情报。是【.mmm】黑名单中的常驻人物。 “千真万确。虽然比起现在技术拙劣多了,但能看出他的习惯。” 黑客和赝品师很像,如同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经意地留下记号,黑客也会留下证明是自己做的证据。如果是那种目的不在金钱而在显摆自己的人那更是如此了。 “有个叫做【mmulina】可公开使用的病毒,是ckleg自制的。主要设置在附件上,在下载图片或视频的一瞬间进行感染。” mmulina——自己听说过传闻。 “当时,松田儿子使用的病毒就是【mmulina】的初版。”看着电脑屏幕,西瓦说道。“这个儿子好像挺反感他父亲的。自己完全不想当政治家,一天到晚沉迷当黑客,每次搞出事他父亲就帮忙压下去。” “那这个儿子现在在哪?” “根据记录,他八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了。” “ckleg已经死了?” “是装死吧。”在此指向屏幕。“请看这个。据macro-hand的情报所说,有人让认识的医生写了死亡报告,伪装了儿子的死亡。当然,想必是让别人去做的吧。” “儿子的存在碍到他了吗?” “在交通事故前日,松田用信用卡购入了前往福冈的机票。但他在起飞当天参加了市内的聚会,并没有去福冈。” 在松田购入前往福冈的机票后,儿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使用这张机票的是——” “有很大可能就是,ckleg。”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没想到居然能从macro-hand这样的二流黑客那里钓到ckleg这样的大鱼。 “假装儿子死了,让他逃到福冈去。”切贾尔托着下巴低语。“好,调查一下ckleg那之后的踪迹。” “已经查完了。”西瓦笑了起来。“我侵入了网络课的服务器。搜索了对黑客的调查记录。前几天,入侵了信用卡公司的黑客手法和ckleg完全相同。他调查了【林宪明】这个男人的消费记录。信用卡公司的人感染了【mmulina】,被盗用了管理者权限。” “这真的是ckleg干得吗?” “虽然他用了代理服务器进行了伪装,但也不是发现不了。基本上没错了。他本人貌似也没什么隐藏的打算。大概网络课的搜查官和ckleg暗地里有勾结吧。不然现在ckleg就已经被找到然后进监狱了。” 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了。政府还有警察经常会雇佣一些拥有高超技术和知识的罪犯。 “我追溯了一下,信号来源是一家网吧咖啡店。” 西瓦立刻就找出了对方的所在地,真是不得了的技术。自己都有些嫉妒了。如果自己也有像他这样的才能,那就能继续在组织第一线活跃了。想到了些多余的东西,切贾尔摇了摇头。 “他用了五十六号包厢的电脑。”西瓦入侵了网吧咖啡店的系统,调查来店历史记录。“这一天,五十六号包厢的客人——是他。” 店里的监视摄像头清晰地映出了那人的身姿。 “找到了。”西瓦的声调微微上扬。“就让我们拜见尊容吧。” 调整画像,放大男人的面容。这是一个头顶蘑菇头的显眼的男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相当有特色的的长相。 “这就是ckleg吗…” 西瓦出神地看着画面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的脸。 切贾尔使用的手机是由【.mmm】内部开发的,设有高级反入侵配置。由于只要输错三次密码手机就会爆炸变得粉碎,所以碰运气的方式是不可行的。即使被敌方夺取,也能将手机当做攻击敌人的武器使用。 这种手机的联络方式依赖组织的专用服务器。服务器被设下了几重防火墙,并由精英黑客部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如此使得联络对象只能被限为组织内部人员,或是早已定好的对象。西瓦和井良泽现在也被给予了这种断绝了一切外部攻击手段的手机。 自那以后过了半天,调查macro-hand电脑的西瓦用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我发现有趣的事了。麻烦来店里一趟。” 切贾尔立刻动身前往西瓦的修理店。进了店门径直走进了西瓦的房间。西瓦正在操作电脑。 也正在这时,井良泽发来了邮件。 “…终于结束了啊。” 打开邮件,看到里面附了一个视频。是井良泽自己拍的杀人视频。井良泽将摄影机固定在墙上,自己则痛快地殴打对方。待对方虚弱,便自己扛着相机给对方临死前的表情一个特写,用刀子狠狠刺向对方。视频中清晰地映出了macro-hand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和井良泽回荡着的狂笑。 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别发过来了…”切贾尔挠着头抱怨。 工作干完了就说声“结束了”就行了。然而井良泽总是多此一举地发这种视频过来。 “没办法。他也是想向谁炫耀一下吧。”西瓦回过头笑着说道。“当拳击手的时候总是受他人瞩目,但现在却不得不掩人耳目。所以就想给谁看看夸奖哈一下自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 你跟他也半斤八两吧,切贾尔默默咽下这句话。 “——所以。”转回话题。“你明白什么了?” “请看这个。”西瓦指向一台电脑——那是macro-hand的电脑。 上面陈列着好几个文件夹,大概有三十个。仔细一看,每个文件夹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名。 “什么啊,这是。” “简而言之,勒索用黑历史文件夹。” “勒索用黑历史?” “macro-hand貌似在用黑客技术获取他人的黑历史然后勒索钱财。” “这里面所有人?” 其中也有在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人名。政治家,演艺圈名人还有体育选手——都是名人。连警察干部的名字都有。看来他的手法是是用病毒发送勒索信,再让对方了解自己掌握的黑历史。 “问题在于,这个男人。” 西瓦所指的文件夹的名字是【松田和夫】。 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松田…就是那个众议院议员?” 西瓦点点头。“这男人,背后的手段相当肮脏啊。” “嘛,政治家都一个鸟样。”那又怎么样,松田一笑付之。“和我们无关吧。” “其实呢,关系大了去了。” “…怎么回事?” “据macro-hand的文件所述,这个松田有个儿子,他以前因为入侵网络被逮捕了。当然,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帮忙把这事压了下去。”西瓦难得表现出兴奋,他继续说道。“然后当时入侵时使用的手法和他很像啊。” “和他?哪个他?” “ckleg” “…你说ckleg?”对这个名字,切贾尔瞪圆了双眼。“这确定吗?” 代号:ckleg——是有名的黑客。前几天组织相关者还被他攻击,泄露了不少情报。是【.mmm】黑名单中的常驻人物。 “千真万确。虽然比起现在技术拙劣多了,但能看出他的习惯。” 黑客和赝品师很像,如同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作品而不经意地留下记号,黑客也会留下证明是自己做的证据。如果是那种目的不在金钱而在显摆自己的人那更是如此了。 “有个叫做【mmulina】可公开使用的病毒,是ckleg自制的。主要设置在附件上,在下载图片或视频的一瞬间进行感染。” mmulina——自己听说过传闻。 “当时,松田儿子使用的病毒就是【mmulina】的初版。”看着电脑屏幕,西瓦说道。“这个儿子好像挺反感他父亲的。自己完全不想当政治家,一天到晚沉迷当黑客,每次搞出事他父亲就帮忙压下去。” “那这个儿子现在在哪?” “根据记录,他八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了。” “ckleg已经死了?” “是装死吧。”在此指向屏幕。“请看这个。据macro-hand的情报所说,有人让认识的医生写了死亡报告,伪装了儿子的死亡。当然,想必是让别人去做的吧。” “儿子的存在碍到他了吗?” “在交通事故前日,松田用信用卡购入了前往福冈的机票。但他在起飞当天参加了市内的聚会,并没有去福冈。” 在松田购入前往福冈的机票后,儿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使用这张机票的是——” “有很大可能就是,ckleg。”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没想到居然能从macro-hand这样的二流黑客那里钓到ckleg这样的大鱼。 “假装儿子死了,让他逃到福冈去。”切贾尔托着下巴低语。“好,调查一下ckleg那之后的踪迹。” “已经查完了。”西瓦笑了起来。“我侵入了网络课的服务器。搜索了对黑客的调查记录。前几天,入侵了信用卡公司的黑客手法和ckleg完全相同。他调查了【林宪明】这个男人的消费记录。信用卡公司的人感染了【mmulina】,被盗用了管理者权限。” “这真的是ckleg干得吗?” “虽然他用了代理服务器进行了伪装,但也不是发现不了。基本上没错了。他本人貌似也没什么隐藏的打算。大概网络课的搜查官和ckleg暗地里有勾结吧。不然现在ckleg就已经被找到然后进监狱了。” 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了。政府还有警察经常会雇佣一些拥有高超技术和知识的罪犯。 “我追溯了一下,信号来源是一家网吧咖啡店。” 西瓦立刻就找出了对方的所在地,真是不得了的技术。自己都有些嫉妒了。如果自己也有像他这样的才能,那就能继续在组织第一线活跃了。想到了些多余的东西,切贾尔摇了摇头。 “他用了五十六号包厢的电脑。”西瓦入侵了网吧咖啡店的系统,调查来店历史记录。“这一天,五十六号包厢的客人——是他。” 店里的监视摄像头清晰地映出了那人的身姿。 “找到了。”西瓦的声调微微上扬。“就让我们拜见尊容吧。” 调整画像,放大男人的面容。这是一个头顶蘑菇头的显眼的男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相当有特色的的长相。 “这就是ckleg吗…” 西瓦出神地看着画面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的脸。 4局上 听说流浪汉连续暴行杀人事件有了新的进展,在大约诊疗时间结束的时候,林被佐伯叫到了诊所。 佐伯将赶过来的林请进诊所,把他带到了医院内的隐藏房间。昏暗的房间中央,放着好几张台子,充满着验尸房的氛围。 “请看看这具尸体。”佐伯对林说道。 这次不是照片,而是真正的尸体。撩起塑料膜,下面放着一具裸体的男性尸体。 “那个犯人又送了新的尸体过来。” 林仔细观察着躺在台子上的尸体。从肌肉的松紧程度和皮肤的光滑程度来看,年龄大概是20后半到30前半左右。就和之前一样尸体的脸部被强烈殴打,导致了重度肿胀。并且大张着嘴。“这家伙的门牙也被拔了。” “是啊”佐伯点点头。“到底是图什么呢。” 战利品——马场的话语浮现在林的脑海中。也许真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支配欲和所有欲也说不定。 “尸体的衣服上和指甲中发现了金色的毛发。应该是和犯人搏斗时沾上的。”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犯人是金发。 “这是被害者的随身物品。” 佐伯递过来的是一个平凡无奇的钱包和手机。钱包中有几张万元钞票,看来现金没有被盗走。 “也就是说,不是抢劫杀人。” “没错。” 里面还发现了驾驶证。名字是黑岩学,上面的住址是写着福冈市中央区药院。离这里并不远。 “太好了,这家伙不是流浪汉。” 之前的被害者全是流浪汉,但这家伙看来不一样。 去调查一下他的住所,也许会明白些什么。林记下住址,立即动身前往了黑岩的住宅。 屋台【阿源】还在进行开店准备。在忙里忙外的源造面前坐下,马场报告了这次工作的始末。 “…你说他自杀了?”源造停下手中的工作,瞪大双眼问道。 “对啊。去了就发现他死了。”马场简洁地向源造说明青柳上吊自杀的状况。 “不是有人杀了他,然后伪装成自杀吧?” “不。重松说他绝对是自杀。” 脖子处的勒痕没有不自然之处。虽然也有可能是被人威胁自杀的,但青柳确实有自杀的动机。 “好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自己辞了工作以后就一直呆在家里不肯出来。” “嘛,那也是自作自受。”源造耸耸肩。“毕竟给人家添麻烦了。” “他本人不承认啊。”自己怎么都不觉得青柳在说谎。“他留了遗书,上面写着【不是我】。” “哦?”源造有了些兴趣,向马场探了探身子。 “你不觉得和之前齐藤的遭遇有些像吗?” 之前齐藤也差点因勒索敲诈,重大业务妨碍和违反儿童色情法被逮捕。都是因为远程操作病毒让他的电脑自动在网上发杀人和爆破预告,并保存了少女的裸体照片。甚至连sns账号都被盗了。 “这次也说不定是有人入侵了青柳的电脑陷害了他。” “黑客真是麻烦的生物啊。” 对于源造的感叹,马场点点头表示赞同。“跟这名犯人比起来,榎田简直可爱多了……” 榎田也拥有着能将人逼至绝境的技术,不过他本人对这种事毫无兴趣。 “——对了,说到黑客。” 突然,源造想起了什么。“这家伙。”说着,将一张照片递给马场。是男人的脸部照片。 “谁呀,这人。” “黑岩学。是名黑客。现在貌似被不少人盯上了性命。”源造继续说道。“之前有个警方人员委托杀手秘密干掉了一名罪犯。结果被这家伙挖出来了,以不曝光真相为代价向那名警方人员勒索金钱。” “阿啦啦。”所以就想把他也干掉吧。 “怎么样,马场。这份工作能拜托给你吗?” “黑客啊…” 看着男人的脸。马场低语道。这个男人,看来向不少人都进行了勒索吧。那么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虽然还是很不爽要为松(那)田(个)和(男)夫(人)工作,但八木都挑衅到那个份上了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从以前开始那个下人就特别擅长怂恿自己,真让人火大。 勒索的犯人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应该说,从传闻里听到了。他是名为macro-hand的黑客,真名叫黑岩学。最近因为行动高调而被不少人盯上的家伙。 macro-hand的家,在距离药院大通站步行5分钟的地方。榎田决定趁他不在潜入家中,然后复制电脑中的数据。必须要确认这个男人就是macro-hand,并找到他进行勒索的证据,只要找到证据,接下来就交给八木就行了。 来到了公寓的202室,摁下门铃,但无人应答。 将手伸向门把时,发现了奇怪的事。 ——门没锁。 榎田悄悄打开门,往里面看了看。没有他人的气息。于是榎田屏住呼吸走进了房间。窗户都盖着黑色的窗帘,房间内十分昏暗。眯起眼仔细确认一番,发现这里确实没有人。 应该不是单纯地忘锁门吧。单间房间中杂乱一片,看上去像是被谁翻箱倒柜了一番,也有可能是主人急急忙忙地逃了出去。而且更令人费解的事,明明是黑客的房间,却到处都看不到电脑的影子。 是被卷入了什么事件吗,还是带着自己吃饭的家伙匆忙逃了出去呢。 在狭窄的房间中思索了一番,榎田决定再仔细调查一遍房间。于是伸出手想要开灯,就在这时—— 突然间,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有人,来了。 榎田猛地倒吸一口气。玄关那里看到了人影。来不及躲藏了。那个人影一瞬间缩短了与自己的距离,没回过神来就被推倒,压在了床上。 眼前有什么东西微微反光,是刀子。对方掏出了匕首。 糟糕,是杀手——用力扭动身躯,想要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但却敌不过对方。榎田被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对方挥动了匕首,下个瞬间—— “——啊?” 传来了杀手愣神的声音。 对方的长发,落在榎田的脸上。 “…什么啊,怎么是蘑菇头啊。” 定睛一看,那是自己熟悉的脸庞——林宪明。 来到那名尸体——黑岩学的住宅,发现门没锁。进门后发现里面有人。想着可能是杀害黑岩的犯人,林警戒着,先一步下了手。迅速将对方推倒,从上方用体重压住对方封住了对方的行动。 刚想挥动匕首,却发现原来是榎田。高举的手腕一下子僵住了。 “…吓死我了。” 榎田起身,深深呼了口气。 “真是的,别吓我呀。” “那是我的台词。”将匕首折叠收回原处,林叹了口气。“差点把你杀了。” “你在这里干嘛啊。” “那你又在干嘛?”林反问道。 “我有事找这里的主人。” “他死了。” “…唉?” “你找这里的主人吧?他被杀了,尸体被送到了佐伯医生那里。” “被杀了?被谁?” “谁知道。”林歪了歪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是谁杀了黑岩学,现在自己正在调查这件事。所以才来到了他的住所期待能有些新发现。希望这里还留有线索。 林打开了电灯。 “…看来,有人先到一步了。”环视周围,林喃喃自语。周 围一片狼藉,是杀害黑岩的犯人干的吧。 “没有电脑啊。” “是犯人拿走了吧?”搞不好目的就是电脑中的资料。 “他肯定在哪里留了备份。后备电脑啊手机里啊之类的。”说着,榎田无奈地举起双手。“不过看这样子,估计备份也被犯人拿走了吧。” “啊。”林突然想起来,黑岩的随身物品还在自己这里。“他的手机的话就在我这。” 拿出手机递给榎田。 “不过被锁上了,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没问题,区区四位数的密码,跟没有没两样。” 有关这类问题还是交给这个男人比较好。“行,那这手机就给你了,随你怎么调查吧。” 榎田点点头。 突然,感到了奇怪的气息。是什么呢,林抬头打量着周围。 “怎么啦。”榎田问道。 “感觉好像被谁盯着…” 自己感到了某人的视线,而且看来不是错觉。 “那边。”回过头,林伸手指向一边。“有隐藏摄像头。” 有一整面墙壁那么大的书橱上,在最上面一排放着一个小狗玩偶。仔细一看,玩偶的左右眼颜色不同。 “狗的左眼是摄像头镜头。” “原来设置了监视摄像头啊。”也许是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性命才设置的吧,榎田说道。“话说真亏你能发觉呢,不亏是杀手啊。” 摄像头在很高的位置,不用什么垫一下脚的话,是够不到的。 “我来拿吧,我个子比较高。”榎田摆出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 “哈?”这话可不能当做没听到。“怎么看是我比较高吧!” “哪有,肯定是我高啊。” “真敢说。有种我们来比比啊。” “求之不得。” 于是两人背靠背开始比身高。 “看吧,果然是我比较高。” “不不,绝对是我高。话说你穿的不是高跟鞋吗,作弊啊喂!” “你不也是垫了老高的鞋底吗!”林指指榎田的鞋子。 榎田用鼻子嗤笑一声。“就算脱了鞋肯定还是我高。” “不可能。”林反驳道。“喂,别偷偷挺腰啊” “我才没有。你才是,脚跟根本没着地吧!” 就在这时,嘎锵,传来了开门的声响。两人突然反应过来,有人来了。林和榎田对视了一下,有些慌了。现在不是比身高的时候了,林迅速拿出武器,看向玄关。 “——啊。” 站在那里的是,身穿西装脸带仁和加武士面具的男人——马场。 虚惊一场。“…什么啊,是马场啊。” “马场先生。”榎田也松了口气。“别吓人啊。” 真是天下之事无奇不有,没想到三个有过面识的人会同时聚集在这里。 “你们干什么呢。”马场拿下仁和加武士面具,瞪大了双眼。 “比身高。” “你觉得谁高?” 林问道。马场来回看了看两人。“嗯…我感觉都差不多哎。” “…” “…” 面对马场敷衍的回答,林心中无名火起,皱起了脸。榎田也很不高兴地撇撇嘴。 无视这样的林两人,马场打量着周围。 “怎么感觉有股视线?” 他也察觉到了隐藏摄像头的存在。“是那个吧。”走向书橱,向最上端的小狗玩偶伸出手。 “好嘞。”马场轻轻松松地就拿下了玩偶。“你们看,找到摄像头了。” “…” “…” 林和榎田无语地瞪着马场。 “怎么啦,你们两个。”马场一脸天然地歪了歪头。“怎么都这副表情?” 用林的小刀割开玩偶取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个被棉花包裹着的小型摄像头。这里面应该记录着黑岩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吧。 用连接线接上电视开始播放。马场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映出的景象。一开始,有三个男人闯了进来,他们身穿搬家工人的工作服,由于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他们的脸。 “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紧盯着画面,马场轻声问道。 “谁知道。” “总之可以确定肯定不是搬家工人。” 其中一个高个的男人抓住了黑岩,蒙住了他的嘴。看来是给他闻了药让他昏过去了。然后将他装进袋子扛在了肩上。看上去是准备把他带走。 紧接着男人们把房间里所有的电脑都搬走了。 “果然目的是电脑啊。”榎田说道。 恐怕是为了从房间搬出电脑不被怀疑,才装成了搬家工人吧。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了。”林指了指其中正在搬运黑岩的金发男人。“我在调查的那个流浪汉连续杀人事件的犯人,用的手法和黑岩的死一模一样。” 根据林所说的话,犯人是金发男人的可能性很高。 林又看向画面,喃喃自语。“这货应该就是犯人没跑了。他把人活捉再搬到别的地方杀害。” “不是为了听取情报而进行了拷问吗?” “不对。尸体上没有被拘束的痕迹。” 继续看影像,之后直到榎田来到房间,都没有异状发生。 确认完影像,榎田取走了数据。“这个由我去解析,查查他们的身份。还有刚才的手机,有什么明白了会通知你的。” “啊啊,拜托了。”林点点头。 走出公寓与榎田分别,马场回到了停在硬币付费停车场的爱车上。林坐在副驾驶。 “也就是说,黑岩学死了对吧。” “没错。尸体送到佐伯医生那了。从刚才的影像看,犯人就是那个金发男人了。”林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答。 “又白跑一趟了。” 马场轻轻叹了口气。之前的目标自杀了,这次的目标也被先一步杀死了。事态的发展总是走在前方啊。 “那你很闲喽?来帮我干活吧。”林说道。工作就是指之前的流浪汉连续杀人事件吧。“我去找中介问问,你去流浪汉那里打听一下。” “唉——我才不闲呢。”马场秒拒了林的提议。自己想赶快回家。“我还要看棒球呢。” “反正都会输的吧。” “什” 马场听了这话脸色大变。 “等等,你怎么说话呢喂!” 在气极了的马场身边,林忍不住笑得肩膀乱颤。 在中州下了车,林对马场说了句:“好好工作啊。”就和他分别了。 然后林前往了平时的那家屋台。 撩起帘子。 “哦,林啊”店主的源造出来迎接。“最近怎么样啊?” “不太好。” 工作进行得不太顺利。好不容易发现了嫌疑人,但却没了进一步的线索。 “今天一个人来呀?” “啊啊。我有点事想问你。”林坐了下来,进入正题。“你知道哪个杀手会把尸体的门牙拔下来吗?” “把门牙拔下来的杀手?”源造歪了歪头。“什么啊那是。” “总之就是,我想问你有没有听说过那种把目标揍个半死再刺死,最后把门牙拔下来的杀手?” 林拿出照片给他看。“你看,就是这种感觉的。” 源造双手抱胸,轻声“嗯——”了几下,看来是不知道的样子。 “那种效率低下的杀人手法,我们这儿雇的人是不会用的啊。” 确实效率太底了。如果 是老练的杀手,就应该迅速地夺走对方的生命。明明只要命中要害就能一击必杀,但犯人却特地进行了殴打后刺了数次才杀死对方,这是虐待嗜好的业余杀手才会干的事。 “我以为你肯定会知道的。”林失望地落下了肩。自己本以为如果是源造这样长年作为杀手营业,隐退后又作为杀手中介至今的业界万事通的话,至少也能知道那么一两个传闻。看来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这时。 “等一下。” 源造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给。这些是我比较熟的中介,里面说不定会有人知道。” 源造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了一张中介的清单。上面大概有三十个人左右的电话号码。这样一来,也只能一个个去询问了。 向源造道过谢,林离开了屋台。 结果,那之后马场还是拗不过林,不得不帮他干活了。林命令他去流浪汉那里搜集情报,于是马场决定先去一趟无家可归之人聚集的公共设施。 每看到一个像是流浪汉的人,马场就抓住他问:“你最近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然而—— “不知道。” “小哥呀,借点钱来花花呗?” “可疑的人?有个暴露狂倒是经常会在那边的道路上出没。” ——全都是这种回答。 于是马场放弃博多移动到天神,又一次一个一个地盘问过去。终于,问到第十五个人——是个在公园睡觉的男人,终于有了些线索。“说起来,新先生之前和不认识的男人说过话啊。” “新先生?” “他也住在这儿,是我的前辈。” “这个新先生现在人在哪?” “不知道哎。”男人歪了歪头。“最近没见到他啊。” “是不是搬走了?” “怎么可能。你看他家还在这儿呢。” 男人手指的方向,留着一张塑料蓝膜和一个空纸箱。 “发生了什么事件吗?”男人反过来问了一句。看起来兴致勃勃。“其实啊,你别看我现在这样,以前可是个刑警呢。” 现在么,连半点以前的英姿都没了。男人自嘲道。 “我被人陷害,被炒鱿鱼了。” 对他的话,马场灵光一闪。 被陷害,被炒鱿鱼了——好像在哪听到过这话。对了,是那封遗书。那个上吊自杀的青柳的遗书上,也写着证明自己清白的话语。说自己被谁陷害,结果不得不辞职。 “这件事你能详细说说吗?” 尽管已经到了九月份,夜晚还是很闷热。马场买了一杯冰果汁给男人作为情报费,流浪汉对马场露出黄色的牙齿笑了。 在公园长椅上两人并肩坐着,原刑警的流浪汉开口道:“小哥,你知道破坏家(cracker)吗?” “cracker?”马场仔细思索一番,歪了歪头。“那个磅!地响起来的东西?”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这个街上的自由黑客。”男人接着说下去。“那家伙用黑客技术杀人。” “用黑客技术?怎么做?”马场很吃惊,竟然能够不碰触目标就能杀人吗。 “他是把人从社会上抹杀。通过捏造虚假的罪名。”男人说明他的手法。“比方说,政治家想除掉碍事的对手时,如果雇的是普通的杀手,不管如何伪装成自杀,自己还是会被怀疑。但是破坏家就不一样,他能把人社会上的名胜和信誉破坏掉。” “…原来如此。” “曝光隐藏的事实,又或是捏造虚假的罪名,他专门破坏一个人的人生。真相如何根本无所谓,只要有了负面传闻这个人就完了。对那些靠人气吃饭的职业来说,没有比他更可怕的杀手了。” 确实,这么做的危险也很小。如果顺利说不定能把对方逼上自杀,就像青柳一样。 “我追查那个破坏家好多年了。总算快抓到他尾巴的时候,遭到了反击。他把作为刑警的我捏造成了罪犯。” “你被他做了什么?” “那家伙用我的电脑进行了毒品交易。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把真货放进了我家和随身物品里。真是个滴水不漏的**。而且连信用卡都被盗用了。不是我而是有其他人,用了我的身份花了钱。” 不仅被开除,连钱也被花光了。最终这个男人不得不过上了流浪生活。一个正义的刑警,就这样成了一名毒品交易罪犯。 正如这个男人所说,他被“社会性抹杀了”。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破坏家,啊” 马场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道。 “我们这儿没这样的杀手。”这个卖彩票的中年妇女回答道。她是源造认识的杀手中介之一。“而且我们最近都没有收到过杀流浪汉的委托。” 挂掉电话,林叹了口气。自己按源造那拿来的名单一个一个找过去问过了,这个女人是最后一个,但关于那个男人还是一无所获。太遗憾了。 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林无奈地放弃,坐上了巴士。 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入手情报的途径呢。在摇晃的巴士上林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起来,好像有个网罗地下情报的网站。 说不定在那个网站能找到关于拔掉门牙的男人的线索。 林立刻拿出手机,打开了【地下job. 福冈版】的网页。 开始对全站进行搜索。关键词定为【门牙】——输入单词,按下enter键。 ——检索结果 不存在 “…果然没那么容易找到啊。” 试试别的关键词吧。回想起隐藏摄像头映出的那个男人的金发,这次输入了【金发】为关键词。 ——找到了5个检索结果 好像找到了些结果。 林被其中的一个搜索结果吸引了目光。 ——帮我抓到这个男人,我将奉上5000万日元作为赏金。 ——特征:身高165-170厘米,瘦身金发。 上文的最后,贴了一张男人的照片。 看到映在上面的脸孔,林吃惊地睁大了眼。“…woc,不会吧。” 得尽快把这事通知给那家伙才行。 林立马下了巴士,慌慌张张地拨通了电话。但对方却毫无回音,只有通话忙音不断回响。看来正在通话中,这下糟了。林皱起了眉。 榎田在网吧咖啡店里坐下,埋头于工作中。 调查了与手机进行同步的备份,发现macro-hand的数据中藏着许多人的秘密。看来威胁松田和夫的人就是他没错了。就连本应被抹去的儿子的犯罪记录也在其中。 尽管macro-hand已经不在了,但问题并没有解决。有人拿走了他的数据,就是被摄像头拍下来的那三人组。他们调查macro-hand的数据后,知道松田和夫的秘密是迟早的事。好不容易进行威胁的犯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但关键的把柄落入他人手中还是等于没用。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那三人组那里夺回数据,再进行灭口了。 首先,得查出他们是什么人。 榎田尝试着解析影像确认那三人的身份,但却以无用功告终。他们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自己的脸,无论用哪里的数据库进行对照都没有结果,完全走投无路了。 榎田的脑中浮起了疑问。为什么他们要暗杀macro-hand呢。单从影像上来看有没有杀掉他不好说,但从林的话来看应该就是他们下的手。 到底为了什么? 灵光一闪,榎田想到了一个假设。难道说那三人的目的, 和自己是完全相同的吗。被这个男人抓住把柄的某个人,请了专业的杀手进行暗杀。正因为如此才拿走了所有的电脑,并灭了黑岩的口——这个可能性很大。 就在这时,手机振动了起来。有人打来了电话。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网络课搜查官打来的。榎田接了电话。 “关于前几天你发给我的那个清单。”狩村一上来就进入了正题,听上去情绪有些低沉。 “解读完了?” “对。我现在发给你,你看看。” 看向眼前的电脑屏幕,正好收到了一封邮件。“哦,看到了看到了。” 榎田打开邮件,下载了附件。 “那份清单,实际上是世界各国的黑客名单。又称cklist。” “cklist?” “【.mmm】表面上是可自由参加的网络恐怖组织,但实际上他们的行动方向完全不同。”狩村继续说道。“他们的干部在世界各处安排工作人员,并让他们暗杀黑客。” 暗杀黑客——听上去就令人不安。“也就是说,他们的真面目是对黑客的专门暗杀组织?” “就是这么回事。”狩村同意道。“这份名单也就是暗杀名单。前几天有三个美国的黑客死了,他们的名字也在这上面。” 在网络战争上的敌人,就是那些高手黑客。与平常的战争不同,并不是只要摁下扳机无论谁都可以杀人。在网络战争中可以用的人才相当有限。也就是说没有那些碍事的黑客,他们就可以让自己的国家在网络战争中取得优势。 “【.mmm】大本营有人说是在中国或是朝鲜,也有人说是好几个网络先进国联手组成的。政府方面不仅默认了他们的存在,甚至有些政治家在暗中支援他们。” 榎田打开了刚收到的文件。正如狩村所说,上面记载了一大片黑客的名字。其中也包括了那个男人。“macro-hand也在上面呢。” macro-hand,也就是黑岩学,他刚刚被杀。 “不仅如此,你看看第三页。” 按他所说的滑动鼠标,一串熟悉的字符映入榎田的眼帘。 ——ckleg_nameko “ckleg——你的名字也在上面。” “…真的哎。” ckleg_nameko——通称ckleg,是榎田曾经使用过的代号。 “我们这儿也被谁入侵,偷走了一些黑客相关的资料。其中包括你的档案。”狩村用沉重的语调说道。“请当心一点吧,榎田先生。你也被【.mmm】盯上了。” 4局下 切贾尔为了报告结果前往了博多站。到了指定的时间,和平常一样在广场长椅上坐下,等待对方的到来。 混在人群之中,那位干部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不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切贾尔就这么目视前方地向报告道:“macro-hand已经解决了。” “是吗。” “但还有一个问题。”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 切贾尔放低音量说道:“ckleg似乎就在这条街上。” “你说ckleg?”男人的声音高昂了起来。“你确定吗?” “是的。西瓦抓到了他的尾巴。” 然后切贾尔简洁说明了事情的概要。 “macro-hand手中的数据里有ckleg的情报。西瓦调查了一下,确定他就在这条街上。” 斜眼看着男人的脸,切贾尔向他征求指示。“该如何应对?” “解决了他。”男人立刻回答。“对于我们来说,那家伙太碍事了。必须尽早消灭。” 切贾尔默默地点点头。当然了,自己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 “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深入调查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攻击。先好好凝练对策,再执行具体行动。” 这一点,自然不必多言。 西瓦的店里井良泽也在。他一如既往地看着视频自娱自乐。 “真是小菜一碟。嘛不过比流浪汉稍微有趣点。”看向切贾尔,井良泽嗤笑了一声。“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嘛。” 看样子今天的他正在观赏与刚杀掉的macro-hand的比试视频。 “你好好处理掉尸体了吧?” “和随身物品一起交给专门的清扫人员了。” “那就好。” 然后切贾尔把视线转向西瓦。“下一份工作,是解决掉ckleg。” “太棒了。”西瓦高兴地眯起了眼。“真让人跃跃欲试啊。” “只是,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记住了。” “要在不让ckleg发觉的情况下深入调查是基本不可能的。”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难道就没办法防止他的反击吗。”切贾尔喃喃自语。闭上嘴,仔细思索。 ckleg对组织来说太碍事了。考虑到今后他可能对组织造成的破坏,也必须尽早消灭他。但若是以半桶水的策略出击,遭到损害只会是自己这边。得做好十分的准备防御对方的反击。 “要不我把全福冈的网络都断了,让他没法进行操作?” “那我们这边不也出不了手了吗。” 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突然想到了刚才井良泽的话语。 有好主意了。 “…对了井良泽。正如你所说。”切贾尔笑了起来。“只要不让对方使用电脑就好了。” 切贾尔为了报告结果前往了博多站。到了指定的时间,和平常一样在广场长椅上坐下,等待对方的到来。 混在人群之中,那位干部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不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切贾尔就这么目视前方地向报告道:“macro-hand已经解决了。” “是吗。” “但还有一个问题。”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 切贾尔放低音量说道:“ckleg似乎就在这条街上。” “你说ckleg?”男人的声音高昂了起来。“你确定吗?” “是的。西瓦抓到了他的尾巴。” 然后切贾尔简洁说明了事情的概要。 “macro-hand手中的数据里有ckleg的情报。西瓦调查了一下,确定他就在这条街上。” 斜眼看着男人的脸,切贾尔向他征求指示。“该如何应对?” “解决了他。”男人立刻回答。“对于我们来说,那家伙太碍事了。必须尽早消灭。” 切贾尔默默地点点头。当然了,自己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 “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深入调查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攻击。先好好凝练对策,再执行具体行动。” 这一点,自然不必多言。 西瓦的店里井良泽也在。他一如既往地看着视频自娱自乐。 “真是小菜一碟。嘛不过比流浪汉稍微有趣点。”看向切贾尔,井良泽嗤笑了一声。“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嘛。” 看样子今天的他正在观赏与刚杀掉的macro-hand的比试视频。 “你好好处理掉尸体了吧?” “和随身物品一起交给专门的清扫人员了。” “那就好。” 然后切贾尔把视线转向西瓦。“下一份工作,是解决掉ckleg。” “太棒了。”西瓦高兴地眯起了眼。“真让人跃跃欲试啊。” “只是,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记住了。” “要在不让ckleg发觉的情况下深入调查是基本不可能的。”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难道就没办法防止他的反击吗。”切贾尔喃喃自语。闭上嘴,仔细思索。 ckleg对组织来说太碍事了。考虑到今后他可能对组织造成的破坏,也必须尽早消灭他。但若是以半桶水的策略出击,遭到损害只会是自己这边。得做好十分的准备防御对方的反击。 “要不我把全福冈的网络都断了,让他没法进行操作?” “那我们这边不也出不了手了吗。” 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突然想到了刚才井良泽的话语。 有好主意了。 “…对了井良泽。正如你所说。”切贾尔笑了起来。“只要不让对方使用电脑就好了。” 切贾尔为了报告结果前往了博多站。到了指定的时间,和平常一样在广场长椅上坐下,等待对方的到来。 混在人群之中,那位干部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不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切贾尔就这么目视前方地向报告道:“macro-hand已经解决了。” “是吗。” “但还有一个问题。”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 切贾尔放低音量说道:“ckleg似乎就在这条街上。” “你说ckleg?”男人的声音高昂了起来。“你确定吗?” “是的。西瓦抓到了他的尾巴。” 然后切贾尔简洁说明了事情的概要。 “macro-hand手中的数据里有ckleg的情报。西瓦调查了一下,确定他就在这条街上。” 斜眼看着男人的脸,切贾尔向他征求指示。“该如何应对?” “解决了他。”男人立刻回答。“对于我们来说,那家伙太碍事了。必须尽早消灭。” 切贾尔默默地点点头。当然了,自己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 “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深入调查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攻击。先好好凝练对策,再执行具体行动。” 这一点,自然不必多言。 西瓦的店里井良泽也在。他一如既往地看着视频自娱自乐。 “真是小菜一碟。嘛不过比流浪汉稍微有趣点。”看向切贾尔,井良泽嗤笑了一声。“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嘛。” 看样子今天的他正在观赏与刚杀掉的macro-hand的比试视频。 “你好好处理掉尸体了吧?” “和随身物品一起交给专门的清扫人员了。” “那就好。” 然后切贾尔把视线转向西瓦。“下一份工作,是解决掉ckleg。” “太棒了。”西瓦高兴地眯起了眼。“真让人跃跃欲试啊。” “只是,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记住了。” “要在不让ckleg发觉的情况下深入调查是基本不可能的。”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难道就没办法防止他的反击吗。”切贾尔喃喃自语。闭上嘴,仔细思索。 ckleg对组织来说太碍事了。考虑到今后他可能对组织造成的破坏,也必须尽早消灭他。但若是以半桶水的策略出击,遭到损害只会是自己这边。得做好十分的准备防御对方的反击。 “要不我把全福冈的网络都断了,让他没法进行操作?” “那我们这边不也出不了手了吗。” 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突然想到了刚才井良泽的话语。 有好主意了。 “…对了井良泽。正如你所说。”切贾尔笑了起来。“只要不让对方使用电脑就好了。” 切贾尔为了报告结果前往了博多站。到了指定的时间,和平常一样在广场长椅上坐下,等待对方的到来。 混在人群之中,那位干部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不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切贾尔就这么目视前方地向报告道:“macro-hand已经解决了。” “是吗。” “但还有一个问题。”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 切贾尔放低音量说道:“ckleg似乎就在这条街上。” “你说ckleg?”男人的声音高昂了起来。“你确定吗?” “是的。西瓦抓到了他的尾巴。” 然后切贾尔简洁说明了事情的概要。 “macro-hand手中的数据里有ckleg的情报。西瓦调查了一下,确定他就在这条街上。” 斜眼看着男人的脸,切贾尔向他征求指示。“该如何应对?” “解决了他。”男人立刻回答。“对于我们来说,那家伙太碍事了。必须尽早消灭。” 切贾尔默默地点点头。当然了,自己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 “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深入调查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攻击。先好好凝练对策,再执行具体行动。” 这一点,自然不必多言。 西瓦的店里井良泽也在。他一如既往地看着视频自娱自乐。 “真是小菜一碟。嘛不过比流浪汉稍微有趣点。”看向切贾尔,井良泽嗤笑了一声。“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嘛。” 看样子今天的他正在观赏与刚杀掉的macro-hand的比试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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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深入调查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攻击。先好好凝练对策,再执行具体行动。” 这一点,自然不必多言。 西瓦的店里井良泽也在。他一如既往地看着视频自娱自乐。 “真是小菜一碟。嘛不过比流浪汉稍微有趣点。”看向切贾尔,井良泽嗤笑了一声。“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嘛。” 看样子今天的他正在观赏与刚杀掉的macro-hand的比试视频。 “你好好处理掉尸体了吧?” “和随身物品一起交给专门的清扫人员了。” “那就好。” 然后切贾尔把视线转向西瓦。“下一份工作,是解决掉ckleg。” “太棒了。”西瓦高兴地眯起了眼。“真让人跃跃欲试啊。” “只是,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记住了。” “要在不让ckleg发觉的情况下深入调查是基本不可能的。”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难道就没办法防止他的反击吗。”切贾尔喃喃自语。闭上嘴,仔细思索。 ckleg对组织来说太碍事了。考虑到今后他可能对组织造成的破坏,也必须尽早消灭他。但若是以半桶水的策略出击,遭到损害只会是自己这边。得做好十分的准备防御对方的反击。 “要不我把全福冈的网络都断了,让他没法进行操作?” “那我们这边不也出不了手了吗。” 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突然想到了刚才井良泽的话语。 有好主意了。 “…对了井良泽。正如你所说。”切贾尔笑了起来。“只要不让对方使用电脑就好了。” 切贾尔为了报告结果前往了博多站。到了指定的时间,和平常一样在广场长椅上坐下,等待对方的到来。 混在人群之中,那位干部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不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切贾尔就这么目视前方地向报告道:“macro-hand已经解决了。” “是吗。” “但还有一个问题。”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 切贾尔放低音量说道:“ckleg似乎就在这条街上。” “你说ckleg?”男人的声音高昂了起来。“你确定吗?” “是的。西瓦抓到了他的尾巴。” 然后切贾尔简洁说明了事情的概要。 “macro-hand手中的数据里有ckleg的情报。西瓦调查了一下,确定他就在这条街上。” 斜眼看着男人的脸,切贾尔向他征求指示。“该如何应对?” “解决了他。”男人立刻回答。“对于我们来说,那家伙太碍事了。必须尽早消灭。” 切贾尔默默地点点头。当然了,自己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 “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深入调查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攻击。先好好凝练对策,再执行具体行动。” 这一点,自然不必多言。 西瓦的店里井良泽也在。他一如既往地看着视频自娱自乐。 “真是小菜一碟。嘛不过比流浪汉稍微有趣点。”看向切贾尔,井良泽嗤笑了一声。“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嘛。” 看样子今天的他正在观赏与刚杀掉的macro-hand的比试视频。 “你好好处理掉尸体了吧?” “和随身物品一起交给专门的清扫人员了。” “那就好。” 然后切贾尔把视线转向西瓦。“下一份工作,是解决掉ckleg。” “太棒了。”西瓦高兴地眯起了眼。“真让人跃跃欲试啊。” “只是,务必要小心他的反击,记住了。” “要在不让ckleg发觉的情况下深入调查是基本不可能的。”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被察觉了就完了。可有可能遭到对方的反击,反而泄露自己这边的情报。 “难道就没办法防止他的反击吗。”切贾尔喃喃自语。闭上嘴,仔细思索。 ckleg对组织来说太碍事了。考虑到今后他可能对组织造成的破坏,也必须尽早消灭他。但若是以半桶水的策略出击,遭到损害只会是自己这边。得做好十分的准备防御对方的反击。 “要不我把全福冈的网络都断了,让他没法进行操作?” “那我们这边不也出不了手了吗。” 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是只弱鸡——突然想到了刚才井良泽的话语。 有好主意了。 “…对了井良泽。正如你所说。”切贾尔笑了起来。“只要不让对方使用电脑就好了。” 5局上 ——你也被【.mmm】盯上了。 狩村的话一直停留在脑海中。 “…【.mmm】啊。” 表面上是可自由参加的网络恐怖组织,实际上是对黑客的专门暗杀集团——真是莫名其妙。难道说,抓走macro-hand并带走他电脑的三人也和【.mmm】有所关系吗。很有可能。 对【.mmm】来说,没有比自己更碍事的存在了吧。榎田想到。话说回来,情报贩子本来就是个高危职业,自己至今为止也穿越了无数濒临死亡的危机。才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干掉。 好了,这次该用什么方法渡过危机呢。一边吃晚饭一边想好了。这么想着,榎田起身向屋台走去。 走出大厦,前进了几米,榎田忽然感到一股不好的预感,停下了脚步。 ——被跟踪了。 感觉不是错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也许是【.mmm】的刺客。 “…来得可真快。”榎田小声咕哝了一句。没时间想对策了。 这地点太糟糕了。这里是少有人经过的弄堂,最适合发动袭击。 再次跨出步伐。 “——喂。” 突然,背后传来了声音。 回过头,看向对方。这是一个长相彪悍的男人,虽然不及马尔提内斯,也是个相当魁梧的巨汉了。他手上拿着一根铁管,看上去像是做地下工作的人。果然就是【.mmm】送来的刺客吧。 “…找我有事?”榎田问道。虽然基本能猜到答案。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榎田一番,笑了。“这种家伙居然值五百万,真是太轻松了。” 五百万? 刚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出手了。高叫着冲了过来,榎田下意识地后退。 男人手持铁管狠狠挥向榎田,榎田敏捷地屈身,躲过了这一击。 铁管砸中了混凝土的墙壁,发出了“哐”地一声巨响。 男人立刻发动了下一次攻击,他将手中的铁管抛向榎田,榎田向右一倒,躲过了飞来的铁管,但对方的攻击还没有结束。男人迅速接近了榎田,向榎田的脸狠狠挥出一拳。 躲不过了。 榎田两臂交叉挡在眼前,男人的拳头击中了手臂。“嘎吱”一声,自己感到了骨头错位时的摩擦。 “痛!” 手臂传来剧痛,榎田咬紧了牙关。没法缓冲掉所有的冲击,榎田瘦小的身躯向后飞去,用力撞上了混凝土的墙壁。 在想重整姿态的时候,男人拾起了铁管,瞄准榎田的头部狠狠砸了下去。这样下去就得吃下这一击了。 糟了,榎田皱起了脸。 ——就在这时。 突然,一个身影映入了眼帘。 身穿黑衣的男人,以保护榎田的姿态挡在面前。右手拿着长武器,是一把日本刀。大力挥动日本刀,将男人手中的铁管敲落。 对这位出乎意料的友军,榎田吃惊地张大了眼。 紧接着来人用日本刀柄猛地刺向弯下腰的男人的心窝。男人呻吟了一声,倒在了地上,看来失去了意识。 “——你没事吧?” 男人回过头,向榎田伸出手。言语中是那熟悉的博多方言。 榎田握住伸来的手站起来,轻声呼唤来人的名字。“…马场先生。” “刚才好危险啊,幸好赶上了。” 这语气不像是偶然经过,而是一开始就知道榎田会被袭击一样。 注意到榎田不可思议的眼神,马场问道:“你看了地下工作.了吗?” 地下工作.就是募集犯罪情报及委托等的地下网站。“…没看。” “你没收到林酱的邮件吗?” “邮件?” 榎田拿出手机,确认收件箱。 “啊” 确实里面有一封林宪明发来的邮件。标题是【看这个】,正文里有一条网址。 网址打开后是【地下工作. 福冈版】的某个界面。榎田阅读了上面的记载。 ——帮我抓到这个男人,我将奉上5000万日元作为赏金。 ——特征:身高165-170厘米,瘦身金发。 ——现在位置:福冈市博多区中州3丁目7-24 盖茨大厦 5f “…这不是我嘛” 对方还很细心地付了张照片,是网吧咖啡店里的榎田照片。 “对,榎田君被悬赏了。” ——赏金5000万日元。 终于理清了,刚才那个男人说的就是这回事吧。 榎田看向意识不明的男人。看来这个男人是为了赏金才袭击自己的,恐怕是赏金猎人一类的吧。 “连所在地都暴露了啊。” 所以才被赏金猎人袭击了吧。反过来说,也因此让马场来帮忙了。 “总之,这里很危险。”马场转过身。“要逃了。” “那个蘑菇头被人悬赏了。” 接到林打来的电话,对方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好像是榎田的情报被公开在了网上。想立刻通知他所以打了电话,但他貌似在通话中一直不接,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先发个邮件——林这么说道。 接到电话的马场立刻开车赶往榎田身边,无论如何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回到车上。让榎田坐在副驾驶上,马场在驾驶座坐好。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你这次又惹到谁了?” 谁知道,榎田耸耸肩。 “可能性太多了…不过可能是【.mmm】干得好事吧。” “m three?(.mmm的读音)” “对黑客的专门暗杀组织。他们好像在世界各处派遣工作员猎杀碍事的黑客。macro-hand也被他们杀了。我也刚知道自己被他们盯上了。他们还真会赶时间。” 信号灯变成红色,马场踩下了刹车。步行者开始穿马路。马场趁机打开了广播台。专业棒球比赛的现场实况正在进行。“投手投球了!外侧旋转球,三振出局!” “总之,得先删掉这个悬赏界面。” 只要没了地下工作.的悬赏,也不会有赏金猎人找上门来了。 榎田从行李中拿出电脑,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我以前入侵过这个网站的服务器一次,那个时候打开了一个漏洞,所以这次应该也能轻松进入——” 过了一会儿,榎田的手指突然僵住了。 “…被套路了。”邻座传来咂舌的声音。 “怎么了?” 马场问道,看向身旁的副驾驶。那里榎田正怔怔地呆坐着,脸色少见地发青。“——这是陷阱。” 太大意了。 榎田狠命地挠着头,瞪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帮我抓到这个男人,我将奉上5000万日元作为赏金。 ——特征:身高165-170厘米,瘦身金发。 ——现在位置:33.598095,130.406677:21点34分时点 榎田打动入侵的一刹那,地下工作.的界面显示就发生了变化。位置情报更新了。显示的坐标是昭和大道——也就是现在的所在地。正是现在车停着的地方。 “陷阱?”马场疑惑地歪了歪头。 “我想把悬赏界面删掉,结果遭到反击了。” 就算删掉,也会有新的界面出现,而且还显示着最新的位置情报。 “大概是被对方的病毒感染了,只要我想删掉界面,就会自动更新位置情报。大概是通过接入点进行定位的吧。” “嗯…也就是说 ?” “也就是说,只要我使用网络,我的所在地就会被公开。” “…原来如此”马场低语道。“那可不得了了。” 现在,看到了悬赏的赏金猎人,正往这边赶来吧。 “总之现在先逛几圈,把他们甩开。” 马场点点头,用力踩下油门。“那也就是说,只要不用网络就好了喽?” “这就是敌人的目的。” 没了电脑,黑客就只是普通人。就无法攻击敌人了。 “也就是说,他们封住了我作为黑客的手段。” “真头疼啊。”马场握紧方向盘,说道。 就是啊,太头疼了。 正如马场所说,要想甩掉敌人就得放弃电脑。但那也意味着自己必须一无所有地向全副武装的敌人挑战。 如果能反过来利用敌人的陷阱就好了—— “——那么,双方在同分的状况下迎来了第9回合。” 不知何时,比赛已接近尾声。先攻击球手以四球出垒。 “一垒无人出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呢。已经没有后备击球手了。”实况转播员快速吐出话语,夹带着实况特有的节奏。“投手投球,正面直球,击中,二垒失误!” 榎田闭上了嘴,让实况充斥自己的耳朵。 “哦多,一号跑垒员停下了,触线后扔向一垒!”转播员的语气激动起来。“跑垒员出局!未击中,一垒未出局!” 解说员的专业棒球ob开口道:“其实如果扔向二垒,这样就能双杀了。” “因为跑垒员在眼前停下了,就只能去争取触线了。” “一垒跑者成功地当了诱饵呢。” ——诱饵。 榎田想到了什么。 这样啊,还有这一手啊。“——马场先生,停下吧。” “唉?” “我就在这里下。” 按他所说,马场停在了路旁。同时,榎田离开了副驾驶。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马场担心地问道。 “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联络你的。” 说完,榎田转过身。 “——榎田君。”马场用清冽的声音叫住了他。“把这个带上。” 从窗口扔过来的,是一顶粉红色的棒球帽。让面有一个【r】字,是拉面团的制服。 “你那个发型太显眼了。” “…这份好意我就心领了。”榎田扔回了帽子。“但我不太喜欢戴帽子。” 马场愣了一下,笑了。 入侵就只能用入侵来对抗。 如果不能入侵进服务器删掉界面,那就只能把服务器整个破坏掉了。 方法很简单,ddos攻击——使用大量被操纵的电脑同时连接网站,让服务器过热无法阅览就行了。这是网络恐怖袭击中基础中的基础。 只要服务器宕机了,谁都无法连接网站。在恢复期间应该足够把赏金猎人甩掉了。 与马场分别的榎田,腋下夹着电脑赶向与市营地下铁的中州端站相连的盖茨大厦。自己需要一个能击中作业的地点,榎田冲进大厦中,进入了男厕所。 进入隔间,锁上门,榎田坐在马桶盖上将电脑放在膝上打开,立刻开始入侵。 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回荡在厕所中。 突然,感受到了人的气息。听见了男人的脚步声。好像有谁进了厕所。脚步声停在了榎田的隔间前。 ——又是追兵吗。 看来自己的所在地还是暴露了。 紧接着,噶强噶强地传来有人想强行开门的声音。榎田不禁吞下一口气,屏住了呼吸。 然而,一切都是无用功。噼里啪啦的打字声早已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地。就这么与追兵仅有一扇门之隔,榎田毫不在意地准备继续入侵。 过了一会儿,从头上方传来了声音。榎田一惊,抬头一看,门与天花板之间仅有50厘米的缝隙中——瞄见了男人的双手。有人攀住了门。 面对这仿佛是恐怖片一般的场景,榎田心底一慌。 难不成,他想从那个缝隙里进来吗。 5局下 “看来那家伙也发现这边的打算了。” 只要在网上公开悬赏ckleg,就一定会有赏金猎人找上门来。那么ckleg—定会入侵服务器删除界面。自己这边就看准这一点进行反击。 果然,ckleg中了陷阱。反击入侵成功了。由于感染的西瓦的病毒,只要ckleg连在网络上,他的所在地就会时时刻刻暴露给自己。只要通过接入点定位对方的所在地,轻轻松松就能知道对方在哪里。 看来这一招奏效了,这下对方就落入了下风。网络战一般对防守方是压倒性的不利。 接下来只要夺走对方的电脑,就万事解决了。ckleg已经只能重着化为铁块的电脑到处逃窜了。 “好了,看看你到底能逃到什么时候。” 西瓦房间中的十台显示器中的一台上显示着福冈市的市内地图,上面不断移动着的红点,就是 ckleg。 一一现在位罝:33.593075,130.406278:21点45分时点 现在,ckleg就在中州。自己已经派了井良泽过去。差不多该到了吧。 地图上还有一个蓝点,这是井良泽的位罝。两个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几米了。w “井良泽”切贾尔联系上井良泽。“那家伙进入了盖茨大厦。” “我现在正在往那里去。” 遇上ckleg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井良泽的声音传来、“找到了,那家伙进厕所了。” “好。抓住他。”切贾尔命令道。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答。 “怎么了,井良泽。”再次呼叫。 几秒后。 “一一艹”井良泽咂了咂嘴。“被逃了。” 切贾尔和西瓦对视了一眼。 “你说,被逃了?”就这几秒的功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发生了停电。那家伙就藏在厕所隔间里,我也在那里。然后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他大概是骇进了大厦的电力系统吧,是ckleg引起了停电 “趁着一片漆黑逃走了吗。” “不,应该还在附近。”西瓦看了一眼地图的红点说道。ckleg确实还在这附近 “是逃向车站了。” 地图上的红点移动着。立刻,向井良洚发出了追捕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一一 “…停下了。”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48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0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2分时点 现在是21点52分,ckleg呆在中州端站不动了。p “井良泽”再次呼叫道。 “那家伙在车站厕所里,检票机的前面。” “就到了。” 看向画面,蓝点开始了移动。红点则是一动不动。没有要逃的迹象。“ ckleg在干什么呢。” “大概,是这个吧。” 西瓦操作了一番其他电脑,打幵了地下工作.的网站。 然而, ——连接过于频繁 画面中央出现了错误信息。无法连上网站。 “服务器宕机了。” “网站现在正受到攻击。” “是ckleg干的吗。” 发动ddos攻击,使地下工作.无法连接。只要无法打开网站,赏金猎人就无法追踪自己。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3分时点 对方的位罝情报更新了。看向地图,ckleg还是一动不动。红点和蓝点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了。井良泽已经追到了ckleg眼前。 “井良泽,那家伙就在那里。” 蓝点和红点,即将重合。 “就在前面。” 终于,井良泽追到了ckleg。 本应如此—— “一一不在”井良泽喃喃自语。“那家伙不在。” “…你说什么? ”切贾尔怀疑自己的耳朵。 “厕所中谁都不在。只有电脑留在里面。” 怎么回事。切贾尔皱起了眉。ckleg应该就在那里的。他的现在位罝就显示在地图上,现在应该已经被追到了。但他人却不在,只找到了电脑。 那么,难道说。 “诱饵吗。” 我们太天真了,一直都在追踪留在厕所里的电脑。 不,不对。就到刚才为止,ckleg应该就在那里操作电脑。 然而事实却是他不在那里。他到底消失到哪去了? 难道发动ddos攻击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电脑吗? “那样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发动入侵的一一” 没有电脑,到底是怎么进行入侵攻击的。 该不会,切贾尔吞了一口气。 “一一上当了。”切贾尔察觉到了。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病毒。”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ckleg那家伙,让自己的电脑感染了远程操作病毒。” “看来那家伙也发现这边的打算了。” 只要在网上公开悬赏ckleg,就一定会有赏金猎人找上门来。那么ckleg—定会入侵服务器删除界面。自己这边就看准这一点进行反击。 果然,ckleg中了陷阱。反击入侵成功了。由于感染的西瓦的病毒,只要ckleg连在网络上,他的所在地就会时时刻刻暴露给自己。只要通过接入点定位对方的所在地,轻轻松松就能知道对方在哪里。 看来这一招奏效了,这下对方就落入了下风。网络战一般对防守方是压倒性的不利。 接下来只要夺走对方的电脑,就万事解决了。ckleg已经只能重着化为铁块的电脑到处逃窜了。 “好了,看看你到底能逃到什么时候。” 西瓦房间中的十台显示器中的一台上显示着福冈市的市内地图,上面不断移动着的红点,就是 ckleg。 一一现在位罝:33.593075,130.406278:21点45分时点 现在,ckleg就在中州。自己已经派了井良泽过去。差不多该到了吧。 地图上还有一个蓝点,这是井良泽的位罝。两个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几米了。w “井良泽”切贾尔联系上井良泽。“那家伙进入了盖茨大厦。” “我现在正在往那里去。” 遇上ckleg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井良泽的声音传来、“找到了,那家伙进厕所了。” “好。抓住他。”切贾尔命令道。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答。 “怎么了,井良泽。”再次呼叫。 几秒后。 “一一艹”井良泽咂了咂嘴。“被逃了。” 切贾尔和西瓦对视了一眼。 “你说,被逃了?”就这几秒的功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发生了停电。那家伙就藏在厕所隔间里,我也在那里。然后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他大概是骇进了大厦的电力系统吧,是ckleg引起了停电 “趁着一片漆黑逃走了吗。” “不,应该还在附近。”西瓦看了一眼地图的红点说道。ckleg确实还在这附近 “是逃向车站了。” 地图上的红点移动着。立刻,向井良洚发出了追捕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一一 “…停下了。”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48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0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2分时点 现在是21点52分,ckleg呆在中州端站不动了。p “井良泽”再次呼叫道。 “那家伙在车站厕所里,检票机的前面。” “就到了。” 看向画面,蓝点开始了移动。红点则是一动不动。没有要逃的迹象。“ ckleg在干什么呢。” “大概,是这个吧。” 西瓦操作了一番其他电脑,打幵了地下工作.的网站。 然而, ——连接过于频繁 画面中央出现了错误信息。无法连上网站。 “服务器宕机了。” “网站现在正受到攻击。” “是ckleg干的吗。” 发动ddos攻击,使地下工作.无法连接。只要无法打开网站,赏金猎人就无法追踪自己。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3分时点 对方的位罝情报更新了。看向地图,ckleg还是一动不动。红点和蓝点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了。井良泽已经追到了ckleg眼前。 “井良泽,那家伙就在那里。” 蓝点和红点,即将重合。 “就在前面。” 终于,井良泽追到了ckleg。 本应如此—— “一一不在”井良泽喃喃自语。“那家伙不在。” “…你说什么? ”切贾尔怀疑自己的耳朵。 “厕所中谁都不在。只有电脑留在里面。” 怎么回事。切贾尔皱起了眉。ckleg应该就在那里的。他的现在位罝就显示在地图上,现在应该已经被追到了。但他人却不在,只找到了电脑。 那么,难道说。 “诱饵吗。” 我们太天真了,一直都在追踪留在厕所里的电脑。 不,不对。就到刚才为止,ckleg应该就在那里操作电脑。 然而事实却是他不在那里。他到底消失到哪去了? 难道发动ddos攻击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电脑吗? “那样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发动入侵的一一” 没有电脑,到底是怎么进行入侵攻击的。 该不会,切贾尔吞了一口气。 “一一上当了。”切贾尔察觉到了。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病毒。”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ckleg那家伙,让自己的电脑感染了远程操作病毒。” “看来那家伙也发现这边的打算了。” 只要在网上公开悬赏ckleg,就一定会有赏金猎人找上门来。那么ckleg—定会入侵服务器删除界面。自己这边就看准这一点进行反击。 果然,ckleg中了陷阱。反击入侵成功了。由于感染的西瓦的病毒,只要ckleg连在网络上,他的所在地就会时时刻刻暴露给自己。只要通过接入点定位对方的所在地,轻轻松松就能知道对方在哪里。 看来这一招奏效了,这下对方就落入了下风。网络战一般对防守方是压倒性的不利。 接下来只要夺走对方的电脑,就万事解决了。ckleg已经只能重着化为铁块的电脑到处逃窜了。 “好了,看看你到底能逃到什么时候。” 西瓦房间中的十台显示器中的一台上显示着福冈市的市内地图,上面不断移动着的红点,就是 ckleg。 一一现在位罝:33.593075,130.406278:21点45分时点 现在,ckleg就在中州。自己已经派了井良泽过去。差不多该到了吧。 地图上还有一个蓝点,这是井良泽的位罝。两个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几米了。w “井良泽”切贾尔联系上井良泽。“那家伙进入了盖茨大厦。” “我现在正在往那里去。” 遇上ckleg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井良泽的声音传来、“找到了,那家伙进厕所了。” “好。抓住他。”切贾尔命令道。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答。 “怎么了,井良泽。”再次呼叫。 几秒后。 “一一艹”井良泽咂了咂嘴。“被逃了。” 切贾尔和西瓦对视了一眼。 “你说,被逃了?”就这几秒的功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发生了停电。那家伙就藏在厕所隔间里,我也在那里。然后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他大概是骇进了大厦的电力系统吧,是ckleg引起了停电 “趁着一片漆黑逃走了吗。” “不,应该还在附近。”西瓦看了一眼地图的红点说道。ckleg确实还在这附近 “是逃向车站了。” 地图上的红点移动着。立刻,向井良洚发出了追捕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一一 “…停下了。”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48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0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2分时点 现在是21点52分,ckleg呆在中州端站不动了。p “井良泽”再次呼叫道。 “那家伙在车站厕所里,检票机的前面。” “就到了。” 看向画面,蓝点开始了移动。红点则是一动不动。没有要逃的迹象。“ ckleg在干什么呢。” “大概,是这个吧。” 西瓦操作了一番其他电脑,打幵了地下工作.的网站。 然而, ——连接过于频繁 画面中央出现了错误信息。无法连上网站。 “服务器宕机了。” “网站现在正受到攻击。” “是ckleg干的吗。” 发动ddos攻击,使地下工作.无法连接。只要无法打开网站,赏金猎人就无法追踪自己。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3分时点 对方的位罝情报更新了。看向地图,ckleg还是一动不动。红点和蓝点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了。井良泽已经追到了ckleg眼前。 “井良泽,那家伙就在那里。” 蓝点和红点,即将重合。 “就在前面。” 终于,井良泽追到了ckleg。 本应如此—— “一一不在”井良泽喃喃自语。“那家伙不在。” “…你说什么? ”切贾尔怀疑自己的耳朵。 “厕所中谁都不在。只有电脑留在里面。” 怎么回事。切贾尔皱起了眉。ckleg应该就在那里的。他的现在位罝就显示在地图上,现在应该已经被追到了。但他人却不在,只找到了电脑。 那么,难道说。 “诱饵吗。” 我们太天真了,一直都在追踪留在厕所里的电脑。 不,不对。就到刚才为止,ckleg应该就在那里操作电脑。 然而事实却是他不在那里。他到底消失到哪去了? 难道发动ddos攻击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电脑吗? “那样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发动入侵的一一” 没有电脑,到底是怎么进行入侵攻击的。 该不会,切贾尔吞了一口气。 “一一上当了。”切贾尔察觉到了。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病毒。”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ckleg那家伙,让自己的电脑感染了远程操作病毒。” “看来那家伙也发现这边的打算了。” 只要在网上公开悬赏ckleg,就一定会有赏金猎人找上门来。那么ckleg—定会入侵服务器删除界面。自己这边就看准这一点进行反击。 果然,ckleg中了陷阱。反击入侵成功了。由于感染的西瓦的病毒,只要ckleg连在网络上,他的所在地就会时时刻刻暴露给自己。只要通过接入点定位对方的所在地,轻轻松松就能知道对方在哪里。 看来这一招奏效了,这下对方就落入了下风。网络战一般对防守方是压倒性的不利。 接下来只要夺走对方的电脑,就万事解决了。ckleg已经只能重着化为铁块的电脑到处逃窜了。 “好了,看看你到底能逃到什么时候。” 西瓦房间中的十台显示器中的一台上显示着福冈市的市内地图,上面不断移动着的红点,就是 ckleg。 一一现在位罝:33.593075,130.406278:21点45分时点 现在,ckleg就在中州。自己已经派了井良泽过去。差不多该到了吧。 地图上还有一个蓝点,这是井良泽的位罝。两个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几米了。w “井良泽”切贾尔联系上井良泽。“那家伙进入了盖茨大厦。” “我现在正在往那里去。” 遇上ckleg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井良泽的声音传来、“找到了,那家伙进厕所了。” “好。抓住他。”切贾尔命令道。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答。 “怎么了,井良泽。”再次呼叫。 几秒后。 “一一艹”井良泽咂了咂嘴。“被逃了。” 切贾尔和西瓦对视了一眼。 “你说,被逃了?”就这几秒的功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发生了停电。那家伙就藏在厕所隔间里,我也在那里。然后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他大概是骇进了大厦的电力系统吧,是ckleg引起了停电 “趁着一片漆黑逃走了吗。” “不,应该还在附近。”西瓦看了一眼地图的红点说道。ckleg确实还在这附近 “是逃向车站了。” 地图上的红点移动着。立刻,向井良洚发出了追捕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一一 “…停下了。”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48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0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2分时点 现在是21点52分,ckleg呆在中州端站不动了。p “井良泽”再次呼叫道。 “那家伙在车站厕所里,检票机的前面。” “就到了。” 看向画面,蓝点开始了移动。红点则是一动不动。没有要逃的迹象。“ ckleg在干什么呢。” “大概,是这个吧。” 西瓦操作了一番其他电脑,打幵了地下工作.的网站。 然而, ——连接过于频繁 画面中央出现了错误信息。无法连上网站。 “服务器宕机了。” “网站现在正受到攻击。” “是ckleg干的吗。” 发动ddos攻击,使地下工作.无法连接。只要无法打开网站,赏金猎人就无法追踪自己。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3分时点 对方的位罝情报更新了。看向地图,ckleg还是一动不动。红点和蓝点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了。井良泽已经追到了ckleg眼前。 “井良泽,那家伙就在那里。” 蓝点和红点,即将重合。 “就在前面。” 终于,井良泽追到了ckleg。 本应如此—— “一一不在”井良泽喃喃自语。“那家伙不在。” “…你说什么? ”切贾尔怀疑自己的耳朵。 “厕所中谁都不在。只有电脑留在里面。” 怎么回事。切贾尔皱起了眉。ckleg应该就在那里的。他的现在位罝就显示在地图上,现在应该已经被追到了。但他人却不在,只找到了电脑。 那么,难道说。 “诱饵吗。” 我们太天真了,一直都在追踪留在厕所里的电脑。 不,不对。就到刚才为止,ckleg应该就在那里操作电脑。 然而事实却是他不在那里。他到底消失到哪去了? 难道发动ddos攻击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电脑吗? “那样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发动入侵的一一” 没有电脑,到底是怎么进行入侵攻击的。 该不会,切贾尔吞了一口气。 “一一上当了。”切贾尔察觉到了。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病毒。”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ckleg那家伙,让自己的电脑感染了远程操作病毒。” “看来那家伙也发现这边的打算了。” 只要在网上公开悬赏ckleg,就一定会有赏金猎人找上门来。那么ckleg—定会入侵服务器删除界面。自己这边就看准这一点进行反击。 果然,ckleg中了陷阱。反击入侵成功了。由于感染的西瓦的病毒,只要ckleg连在网络上,他的所在地就会时时刻刻暴露给自己。只要通过接入点定位对方的所在地,轻轻松松就能知道对方在哪里。 看来这一招奏效了,这下对方就落入了下风。网络战一般对防守方是压倒性的不利。 接下来只要夺走对方的电脑,就万事解决了。ckleg已经只能重着化为铁块的电脑到处逃窜了。 “好了,看看你到底能逃到什么时候。” 西瓦房间中的十台显示器中的一台上显示着福冈市的市内地图,上面不断移动着的红点,就是 ckleg。 一一现在位罝:33.593075,130.406278:21点45分时点 现在,ckleg就在中州。自己已经派了井良泽过去。差不多该到了吧。 地图上还有一个蓝点,这是井良泽的位罝。两个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几米了。w “井良泽”切贾尔联系上井良泽。“那家伙进入了盖茨大厦。” “我现在正在往那里去。” 遇上ckleg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井良泽的声音传来、“找到了,那家伙进厕所了。” “好。抓住他。”切贾尔命令道。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答。 “怎么了,井良泽。”再次呼叫。 几秒后。 “一一艹”井良泽咂了咂嘴。“被逃了。” 切贾尔和西瓦对视了一眼。 “你说,被逃了?”就这几秒的功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发生了停电。那家伙就藏在厕所隔间里,我也在那里。然后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他大概是骇进了大厦的电力系统吧,是ckleg引起了停电 “趁着一片漆黑逃走了吗。” “不,应该还在附近。”西瓦看了一眼地图的红点说道。ckleg确实还在这附近 “是逃向车站了。” 地图上的红点移动着。立刻,向井良洚发出了追捕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一一 “…停下了。”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48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0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2分时点 现在是21点52分,ckleg呆在中州端站不动了。p “井良泽”再次呼叫道。 “那家伙在车站厕所里,检票机的前面。” “就到了。” 看向画面,蓝点开始了移动。红点则是一动不动。没有要逃的迹象。“ ckleg在干什么呢。” “大概,是这个吧。” 西瓦操作了一番其他电脑,打幵了地下工作.的网站。 然而, ——连接过于频繁 画面中央出现了错误信息。无法连上网站。 “服务器宕机了。” “网站现在正受到攻击。” “是ckleg干的吗。” 发动ddos攻击,使地下工作.无法连接。只要无法打开网站,赏金猎人就无法追踪自己。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3分时点 对方的位罝情报更新了。看向地图,ckleg还是一动不动。红点和蓝点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了。井良泽已经追到了ckleg眼前。 “井良泽,那家伙就在那里。” 蓝点和红点,即将重合。 “就在前面。” 终于,井良泽追到了ckleg。 本应如此—— “一一不在”井良泽喃喃自语。“那家伙不在。” “…你说什么? ”切贾尔怀疑自己的耳朵。 “厕所中谁都不在。只有电脑留在里面。” 怎么回事。切贾尔皱起了眉。ckleg应该就在那里的。他的现在位罝就显示在地图上,现在应该已经被追到了。但他人却不在,只找到了电脑。 那么,难道说。 “诱饵吗。” 我们太天真了,一直都在追踪留在厕所里的电脑。 不,不对。就到刚才为止,ckleg应该就在那里操作电脑。 然而事实却是他不在那里。他到底消失到哪去了? 难道发动ddos攻击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电脑吗? “那样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发动入侵的一一” 没有电脑,到底是怎么进行入侵攻击的。 该不会,切贾尔吞了一口气。 “一一上当了。”切贾尔察觉到了。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病毒。”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ckleg那家伙,让自己的电脑感染了远程操作病毒。” “看来那家伙也发现这边的打算了。” 只要在网上公开悬赏ckleg,就一定会有赏金猎人找上门来。那么ckleg—定会入侵服务器删除界面。自己这边就看准这一点进行反击。 果然,ckleg中了陷阱。反击入侵成功了。由于感染的西瓦的病毒,只要ckleg连在网络上,他的所在地就会时时刻刻暴露给自己。只要通过接入点定位对方的所在地,轻轻松松就能知道对方在哪里。 看来这一招奏效了,这下对方就落入了下风。网络战一般对防守方是压倒性的不利。 接下来只要夺走对方的电脑,就万事解决了。ckleg已经只能重着化为铁块的电脑到处逃窜了。 “好了,看看你到底能逃到什么时候。” 西瓦房间中的十台显示器中的一台上显示着福冈市的市内地图,上面不断移动着的红点,就是 ckleg。 一一现在位罝:33.593075,130.406278:21点45分时点 现在,ckleg就在中州。自己已经派了井良泽过去。差不多该到了吧。 地图上还有一个蓝点,这是井良泽的位罝。两个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几米了。w “井良泽”切贾尔联系上井良泽。“那家伙进入了盖茨大厦。” “我现在正在往那里去。” 遇上ckleg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井良泽的声音传来、“找到了,那家伙进厕所了。” “好。抓住他。”切贾尔命令道。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答。 “怎么了,井良泽。”再次呼叫。 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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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却是他不在那里。他到底消失到哪去了? 难道发动ddos攻击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电脑吗? “那样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发动入侵的一一” 没有电脑,到底是怎么进行入侵攻击的。 该不会,切贾尔吞了一口气。 “一一上当了。”切贾尔察觉到了。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病毒。”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ckleg那家伙,让自己的电脑感染了远程操作病毒。” “看来那家伙也发现这边的打算了。” 只要在网上公开悬赏ckleg,就一定会有赏金猎人找上门来。那么ckleg—定会入侵服务器删除界面。自己这边就看准这一点进行反击。 果然,ckleg中了陷阱。反击入侵成功了。由于感染的西瓦的病毒,只要ckleg连在网络上,他的所在地就会时时刻刻暴露给自己。只要通过接入点定位对方的所在地,轻轻松松就能知道对方在哪里。 看来这一招奏效了,这下对方就落入了下风。网络战一般对防守方是压倒性的不利。 接下来只要夺走对方的电脑,就万事解决了。ckleg已经只能重着化为铁块的电脑到处逃窜了。 “好了,看看你到底能逃到什么时候。” 西瓦房间中的十台显示器中的一台上显示着福冈市的市内地图,上面不断移动着的红点,就是 ckleg。 一一现在位罝:33.593075,130.406278:21点45分时点 现在,ckleg就在中州。自己已经派了井良泽过去。差不多该到了吧。 地图上还有一个蓝点,这是井良泽的位罝。两个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几米了。w “井良泽”切贾尔联系上井良泽。“那家伙进入了盖茨大厦。” “我现在正在往那里去。” 遇上ckleg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井良泽的声音传来、“找到了,那家伙进厕所了。” “好。抓住他。”切贾尔命令道。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答。 “怎么了,井良泽。”再次呼叫。 几秒后。 “一一艹”井良泽咂了咂嘴。“被逃了。” 切贾尔和西瓦对视了一眼。 “你说,被逃了?”就这几秒的功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发生了停电。那家伙就藏在厕所隔间里,我也在那里。然后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他大概是骇进了大厦的电力系统吧,是ckleg引起了停电 “趁着一片漆黑逃走了吗。” “不,应该还在附近。”西瓦看了一眼地图的红点说道。ckleg确实还在这附近 “是逃向车站了。” 地图上的红点移动着。立刻,向井良洚发出了追捕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一一 “…停下了。”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48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0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2分时点 现在是21点52分,ckleg呆在中州端站不动了。p “井良泽”再次呼叫道。 “那家伙在车站厕所里,检票机的前面。” “就到了。” 看向画面,蓝点开始了移动。红点则是一动不动。没有要逃的迹象。“ ckleg在干什么呢。” “大概,是这个吧。” 西瓦操作了一番其他电脑,打幵了地下工作.的网站。 然而, ——连接过于频繁 画面中央出现了错误信息。无法连上网站。 “服务器宕机了。” “网站现在正受到攻击。” “是ckleg干的吗。” 发动ddos攻击,使地下工作.无法连接。只要无法打开网站,赏金猎人就无法追踪自己。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3分时点 对方的位罝情报更新了。看向地图,ckleg还是一动不动。红点和蓝点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了。井良泽已经追到了ckleg眼前。 “井良泽,那家伙就在那里。” 蓝点和红点,即将重合。 “就在前面。” 终于,井良泽追到了ckleg。 本应如此—— “一一不在”井良泽喃喃自语。“那家伙不在。” “…你说什么? ”切贾尔怀疑自己的耳朵。 “厕所中谁都不在。只有电脑留在里面。” 怎么回事。切贾尔皱起了眉。ckleg应该就在那里的。他的现在位罝就显示在地图上,现在应该已经被追到了。但他人却不在,只找到了电脑。 那么,难道说。 “诱饵吗。” 我们太天真了,一直都在追踪留在厕所里的电脑。 不,不对。就到刚才为止,ckleg应该就在那里操作电脑。 然而事实却是他不在那里。他到底消失到哪去了? 难道发动ddos攻击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电脑吗? “那样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发动入侵的一一” 没有电脑,到底是怎么进行入侵攻击的。 该不会,切贾尔吞了一口气。 “一一上当了。”切贾尔察觉到了。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病毒。”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ckleg那家伙,让自己的电脑感染了远程操作病毒。” “看来那家伙也发现这边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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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看看你到底能逃到什么时候。” 西瓦房间中的十台显示器中的一台上显示着福冈市的市内地图,上面不断移动着的红点,就是 ckleg。 一一现在位罝:33.593075,130.406278:21点45分时点 现在,ckleg就在中州。自己已经派了井良泽过去。差不多该到了吧。 地图上还有一个蓝点,这是井良泽的位罝。两个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几米了。w “井良泽”切贾尔联系上井良泽。“那家伙进入了盖茨大厦。” “我现在正在往那里去。” 遇上ckleg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井良泽的声音传来、“找到了,那家伙进厕所了。” “好。抓住他。”切贾尔命令道。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答。 “怎么了,井良泽。”再次呼叫。 几秒后。 “一一艹”井良泽咂了咂嘴。“被逃了。” 切贾尔和西瓦对视了一眼。 “你说,被逃了?”就这几秒的功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发生了停电。那家伙就藏在厕所隔间里,我也在那里。然后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他大概是骇进了大厦的电力系统吧,是ckleg引起了停电 “趁着一片漆黑逃走了吗。” “不,应该还在附近。”西瓦看了一眼地图的红点说道。ckleg确实还在这附近 “是逃向车站了。” 地图上的红点移动着。立刻,向井良洚发出了追捕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一一 “…停下了。”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48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0分时点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2分时点 现在是21点52分,ckleg呆在中州端站不动了。p “井良泽”再次呼叫道。 “那家伙在车站厕所里,检票机的前面。” “就到了。” 看向画面,蓝点开始了移动。红点则是一动不动。没有要逃的迹象。“ ckleg在干什么呢。” “大概,是这个吧。” 西瓦操作了一番其他电脑,打幵了地下工作.的网站。 然而, ——连接过于频繁 画面中央出现了错误信息。无法连上网站。 “服务器宕机了。” “网站现在正受到攻击。” “是ckleg干的吗。” 发动ddos攻击,使地下工作.无法连接。只要无法打开网站,赏金猎人就无法追踪自己。 一一现在位罝:33.5940983,130.4056712 21点53分时点 对方的位罝情报更新了。看向地图,ckleg还是一动不动。红点和蓝点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了。井良泽已经追到了ckleg眼前。 “井良泽,那家伙就在那里。” 蓝点和红点,即将重合。 “就在前面。” 终于,井良泽追到了ckleg。 本应如此—— “一一不在”井良泽喃喃自语。“那家伙不在。” “…你说什么? ”切贾尔怀疑自己的耳朵。 “厕所中谁都不在。只有电脑留在里面。” 怎么回事。切贾尔皱起了眉。ckleg应该就在那里的。他的现在位罝就显示在地图上,现在应该已经被追到了。但他人却不在,只找到了电脑。 那么,难道说。 “诱饵吗。” 我们太天真了,一直都在追踪留在厕所里的电脑。 不,不对。就到刚才为止,ckleg应该就在那里操作电脑。 然而事实却是他不在那里。他到底消失到哪去了? 难道发动ddos攻击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电脑吗? “那样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发动入侵的一一” 没有电脑,到底是怎么进行入侵攻击的。 该不会,切贾尔吞了一口气。 “一一上当了。”切贾尔察觉到了。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病毒。”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ckleg那家伙,让自己的电脑感染了远程操作病毒。” 6局上 就在这时,榎田已经乘地铁离开了中州,混在人群中走在天神的街道上。时不时地回过头,确认背后确实没有人追踪。 看来计划成功了。 只要让网站无法打开,就算让发布悬赏的人知道了自己的所在地也没什么意义。于是榎田让自己的电脑成为了诱饵。把感染了远程操作病毒的电脑藏在厕所里,隐瞒了自己真实所在地。趁敌人被吸引注意力的空档移动到别的场所,再用远程操作让网站的服务器宕机。 看了一眼时钟,差不多服务器也该修复了,敌人也差不多该察觉到自己的计策了。自己的电脑被回收,里面的东西被调查个一清二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一定会重整姿态,再次开始追踪榎田。 无论如何,至少也得让赏金猎人不再盯上自己。追兵越少越好,这样的话自己也方便行动。 榎田打开了刚修复好的地下工作.网站,打开了投稿界面,开始打字。“帮我抓到这个男人,我将奉上1000万日元。”——作为下一个诱饵。 “加油啦,齐藤君。” 自说自话地,点下了发布按钮。 那么,接下来对方会怎么行动呢?得好好预测对方的球路。会从哪里投来怎样的球呢。直球?变化球?内角球?外角球? 榎田向自己发问。如果自己是敌方,会如何行动? 自己的电脑已完全落入敌方之手。也许会从电脑一路追踪,进行手机的入侵吧。最好做好思想准备,就当做自己的通话,邮件,网络使用记录已经被对方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自己必须瞄准他们的空档。自己的所有情报都已被敌方掌控,得想办法反过来利用这一点。 要想趁对方大意时攻他个趁其不备,就得先让对方落入优势。分差越大,对方就越舍不得派出高胜率投手,就越偏向让已上场的选手继续投球。要让对方产生自己领先很多的错觉。如此一来必定会大意轻敌,自己就能在暗中悄无声息地布局。 为此自己需要同伙。需要能在敌方目光无法触及之地暗中行动的优秀同伴。 首先得不被敌人发觉的情况下与同伴接触。 榎田立刻写了几则邮件。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发送对象全是不同人物。榎田一口气发送了所有邮件。 谍报战可不仅是高科技的战斗。以前的间谍可是用信鸽进行联络的。 就算没有电脑自己也有能办到的事。用更简单,更朴素的方式。 今天的齐藤心情很好。 自从自己不当心在杀人承包公司就职后,人生就一直急转而下。总是时不时被杀手盯上性命,每天都如鱼游釜中。 而现在,自己终于能和这种混乱不堪的日子说拜拜了。自己总算找到工作了,而且还是在福冈内小有名气的【特别普通】的一家公司。 “太好了呢,恭喜恭喜啊。”听到来自齐藤的报告,源造笑得眼角挤出了皱纹。“来,我请客。” 接过递过来的祝福酒,齐藤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 “这是庆祝你新人生的开始。” 与源造干杯,喝下酒。真是个美好的夜晚,齐藤想到。自己好久都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了。实在太高兴了,自己终于能作为一名普通的职员工作了。 公司那边说了:“请你明天立刻来上班。”可不能出现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这种丑态。不能喝太多。于是齐藤早早结束了与源造的干杯庆祝,离开了他的店。 齐藤有些微醉了,走在中州的街道上,吹着舒服的夜风,就连倒在街边烂醉如泥的醉汉,还有吵吵嚷嚷的学生集团都毫不在意。齐藤的心一片安宁。 家很快就到了,赶快回去准备明天的上班吧。齐藤想着,便加快了脚步。 就在转过拐角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进入了视线。公寓前站着一个男人,是个长相狰狞,体格魁梧的男人。 看到齐藤,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就是齐藤?” 从男人口中突然跳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的?”齐藤半张着嘴,疑惑地歪了歪头。自己并不认识对方,然而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仔细一看,他手中还拿着铁管。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找到了,一千万的赏金目标。” “唉?” …刚刚,他说了什么? 齐藤皱起了眉。“shangjinmubiao?” “那个叫地下工作.的网站上有你的信息。只要抓到了你,我就能拿一千万日元了。” “…啥!?” 地下工作,网站,一千万——简直是晴天霹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醉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记得被人悬赏过…难道,是murder inc干得吗?不对,怎么可能。 齐藤还在混乱中的时候,男人一下子缩短了距离。齐藤急忙退了几步。“等…请等一下——” “放弃挣扎吧。” 下一瞬间,对方挥舞着铁管发动了袭击。 “呀!” 发出悲鸣,齐藤转身逃跑。 怎么回事啊,这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林打给马场电话三十分钟后,马场回到了事务所。本以为马场一定会把榎田一起带回来,但回来得只有马场一人。 “那个蘑菇头怎么了?”林问道。 “他去了其他地方。”马场耸耸肩。“好像有什么策略。” “策略啊…”虽然知道他是个脑子好使的家伙,但就算是榎田这样难缠的人,也终究不过是个无力的黑客。要是被赏金猎人或者杀手袭击了,一定会处于压倒性的不利。他一定会被暴力击败的。毕竟黑客又不是用物理手段战斗的人,电脑也当不了实际的武器。 “这个悬赏界面,怎么还没删掉啊。”林瞥了一眼放在事务所中的自己的电脑。地下工作.的这页网站上,还留着榎田的悬赏界面。凭那个男人的技术,想入侵服务器删掉界面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好像是删不掉。一删他的所在位置情报就会更新来着。”然后,马场说明了一连串事件的发展。 稍微有些察觉了。敌人的目的就是封住榎田作为黑客的手段吧。将他从网络中孤立来削减他的战斗力,从而使他手无寸铁。 事实上,这一招确实发挥了效果。林紧盯着悬赏界面,发现里面的位置情报一直持续在更新,但途中突然就停止了。应该是榎田留在同一场所了,又或是把电脑丢弃了吧。 “…那个蘑菇头,在干嘛呢。” 林歪了歪头。就在这时,手机上打来了一通电话。 立刻摁下接听键。“喂喂。” “榎田先生,你知道他在哪吗!” 这个声音,是齐藤。 “搞什么啊,一上来就。”林皱起了脸。“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对面传来走投无路的声音。“我找榎田先生有急事啊,但却联系不到他的人!” 想想也是。林想到。现在他应该没有悠闲到接别人的电话吧。 “那家伙忙着呢,我想好一会儿都抓不到他的人了。” “怎,怎么会…”齐藤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啊,网上出现了我的信息 ,说只要抓到了我,就奉上一千万日元什么的——” “啥”林一惊。“你说的,该不会…” 立刻回头看向电脑,打开了地下工作.的首页。在搜索栏里输入【一千万】,开始检索。 找到了一个搜索结果。 ——帮我抓到这个男人,我将奉上一千万日元。 ——名字:齐藤 ——特征:二十岁前半,偏瘦,身长4375p左右 ——住所:福冈市中央区春吉3丁目 春吉社区403室 下面还附了一张照片。 看来齐藤现在正在在赏金猎人的追捕下逃窜。也能理解他的慌张了。 “我得拜托榎田先生,让他帮我删掉这个悬赏…” “不可能的。”林叹了口气回答道。“这大概就是榎田搞出来的。” “啥?” “总之,先躲在某个地方。去重松家里让他帮你避下难。绝对别到外面去啊。” “怎么能这样!”齐藤叫了起来。“我明天还要工作——” 林挂断了电话。 “怎么啦?”马场看了看林的脸。“是齐藤君打来的?” “那个蘑菇头让齐藤当诱饵了。”林把电脑屏幕转向马场。“你看啊,那家伙用自己两倍的金额来悬赏齐藤了。” 肯定是想通过制造新的目标,来把赏金猎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分散出去吧。真心对这家伙无语了。“一般人怎么会损到把同伴当做诱饵啊。” “嘛,他也有他的想法吧。榎田君虽然会背叛同伴,但绝不会舍弃同伴。” “希望如此吧。”他的策略就是指这个吗。林低语道。“作为那家伙的手段还真是碰运气啊。” 总之先联络一下重松吧。刚看向手机,突然又收到了一封邮件。而且还是从榎田那发来的。 “是从蘑菇头那发来的邮件,说【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还附上了店的地图。” “啊,我也收到了。”马场也打开手机。“【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读完各自的邮件。林和马场不约而同地歪了歪头。 “这邮件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呢。” 处于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应该不是悠闲发邮件的时候吧。那家伙想什么呢,真的搞不懂啊。 “庆祝会,是指什么啊。” “谁知道。”根本没有头绪。“他是不是搞错发送对象了啊。” “不对。”马场摇了摇头。“说到底,之前那次比赛中大和的盗垒可是失败了的。” 说起来确实如此。前几天的比赛中成功盗垒的只有马场和榎田二人。 “那么,这封邮件是——” “大和,盗垒,国体道路,十一点…”马场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扬起了嘴角。“原来如此,是这个意思。” “是哪个意思啊”完全搞不明白。 “榎田说过‘需要帮忙时会联络的’。” 联络——也就是说,这封邮件是榎田的sos信号吗。 “…难不成,这是暗号?” “没错。” 那个男人会采用这么绕圈子的方式联络,一定有他的理由。搞不好手机已经被敌人监听了。因此为了传达自己的真意,才用心写了这么几则邮件。 “——啊,喂喂。大和君。”马场立刻打了电话。“有点事要拜托你。” 6局下 “远程操作啊…不愧是ckleg。真有一手。”西瓦感叹着,但他的表情却多少有些不甘心。平时那张笑脸也多了几分僵硬。 “是用了自己亲手制作的恶意软件,进行了远程操作吧” 在大厦停电的那会儿,ckleg让自己的电脑感染病毒,将之留在厕所中离开了中州端站。再之后在安全地点通过远程操作,造成他还在车站中的假象。 居然用自己的饭碗作诱饵,没有比这更拼命地作战了。 “是想争取时间吗?嘛也无所谓。只要攻击手机就行了。” 西瓦再次转向屏幕,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打字。 “请看这个。” 看来成功深入进对方的老巢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ckleg手机所有的使用记录。 “他好像在发邮件。发送对象每条都不同。” 切贾尔看向屏幕。确实,ckleg在几分钟前发了好几则邮件。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乍一眼看,每则邮件都只是日常对话,但每一则又都令人在意。 “…一般怎么选这种时候发邮件啊。” 是伪装成日常对话的暗号吗,还是想故意扰乱自己这边的注意力呢。两边都得考虑一下。 “总之,”切贾尔向西瓦命令道。“先侵入记录在手机上的付款情信息,查出他的银行账户。把信用卡情报找出来,好好调查它的历史记录。” “好好好。” 在其他电脑前坐下,西瓦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出来了。十分钟前,他在网上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是去东京的票。” “是想离开福冈吗?” “时间是明早六点半出发。” 离发车时间还有大概八小时。 “井良泽”切贾尔立刻打了电话。“之后到博多站去一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啊啊。” 刚挂电话,切贾尔就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太单纯了。” 还是有些在意。ckleg真的就这么想乘新干线逃跑吗。 “——啊,他又有行动了。”西瓦的声音传来。信用卡的情报更新了。“他又买了去釜山的机票。” “这边才是他的真意吗。”如此一来,就只要潜入同一架飞机中就行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边才是幌子呢。” ckleg想用哪种方式逃走呢。新干线吗,还是飞机呢。去的是东京吗,还是釜山呢。 还是说,他还另有所图。也许是想分散这边的注意力,甩脱追踪。 既然如此—— “找出ckleg的所在地,立刻抓住他。” 不要等待对方行动,干脆由这边先下手为强就行了。 “他现在在哪?” 西瓦的手指停下了。“不知道。他好像把手机电源关了。” “就算关了电源,也能通过活动(active)部分进行追踪吧。” “不行。他用了能屏蔽电波的专门手机套。” “…防入侵对策吗。” 通话也好gps也好,连微弱的电波都被屏蔽掉的话,自己这边已经无从下手了。 既然如此,切贾尔做出了下一步指示。“入侵全市的监控系统,通过影像追踪。” 看向付款信息。就在几分钟前,ckleg在营业到深夜的大型书店里买了文库本。地点是中央区今泉一丁目。那么这附近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他。 “已经在做啦。” 说着,西瓦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打几下,画面就换了。映出了福冈市内天神的街景。这是街上设置的摄像头的影像。 “——找到了。” 在画面的一角,映出了发型奇葩衣着夸张的男人身影。一头的白金蘑菇头。穿着醒目的黄色卫衣和红色紧身牛仔裤。绝对是ckleg了。 “好。盯着他。以防万一继续监视并锁定他的手机。” 利用监视摄像头的影像,追踪ckleg。 画面不断切换。 人群中,ckleg走着。他走在国体道路的路边,途中和一个男人撞了一下。看起来只是擦了下肩膀,男人低下头道了句歉。“不好意思。” “他这是想往哪去呢。” “谁知道呢。” ckleg换了一个又一个场所。 深夜营业的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看来是在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是为了不被袭击吧。 就算如此,那也必须得趁他一个人时下手。“先看一阵子情况吧。” “远程操作啊…不愧是ckleg。真有一手。”西瓦感叹着,但他的表情却多少有些不甘心。平时那张笑脸也多了几分僵硬。 “是用了自己亲手制作的恶意软件,进行了远程操作吧” 在大厦停电的那会儿,ckleg让自己的电脑感染病毒,将之留在厕所中离开了中州端站。再之后在安全地点通过远程操作,造成他还在车站中的假象。 居然用自己的饭碗作诱饵,没有比这更拼命地作战了。 “是想争取时间吗?嘛也无所谓。只要攻击手机就行了。” 西瓦再次转向屏幕,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打字。 “请看这个。” 看来成功深入进对方的老巢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ckleg手机所有的使用记录。 “他好像在发邮件。发送对象每条都不同。” 切贾尔看向屏幕。确实,ckleg在几分钟前发了好几则邮件。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乍一眼看,每则邮件都只是日常对话,但每一则又都令人在意。 “…一般怎么选这种时候发邮件啊。” 是伪装成日常对话的暗号吗,还是想故意扰乱自己这边的注意力呢。两边都得考虑一下。 “总之,”切贾尔向西瓦命令道。“先侵入记录在手机上的付款情信息,查出他的银行账户。把信用卡情报找出来,好好调查它的历史记录。” “好好好。” 在其他电脑前坐下,西瓦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出来了。十分钟前,他在网上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是去东京的票。” “是想离开福冈吗?” “时间是明早六点半出发。” 离发车时间还有大概八小时。 “井良泽”切贾尔立刻打了电话。“之后到博多站去一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啊啊。” 刚挂电话,切贾尔就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太单纯了。” 还是有些在意。ckleg真的就这么想乘新干线逃跑吗。 “——啊,他又有行动了。”西瓦的声音传来。信用卡的情报更新了。“他又买了去釜山的机票。” “这边才是他的真意吗。”如此一来,就只要潜入同一架飞机中就行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边才是幌子呢。” ckleg想用哪种方式逃走呢。新干线吗,还是飞机呢。去的是东京吗,还是釜山呢。 还是说,他还另有所图。也许是想分散这边的注意力,甩脱追踪。 既然如此—— “找出ckleg的所在地,立刻抓住他。” 不要等待对方行动,干脆由这边先下手为强就行了。 “他现在在哪?” 西瓦的手指停下了。“不知道。他好像把手机电源关了。” “就算关了电源,也能通过活动(active)部分进行追踪吧。” “不行。他用了能屏蔽电波的专门手机套。” “…防入侵对策吗。” 通话也好gps也好,连微弱的电波都被屏蔽掉的话,自己这边已经无从下手了。 既然如此,切贾尔做出了下一步指示。“入侵全市的监控系统,通过影像追踪。” 看向付款信息。就在几分钟前,ckleg在营业到深夜的大型书店里买了文库本。地点是中央区今泉一丁目。那么这附近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他。 “已经在做啦。” 说着,西瓦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打几下,画面就换了。映出了福冈市内天神的街景。这是街上设置的摄像头的影像。 “——找到了。” 在画面的一角,映出了发型奇葩衣着夸张的男人身影。一头的白金蘑菇头。穿着醒目的黄色卫衣和红色紧身牛仔裤。绝对是ckleg了。 “好。盯着他。以防万一继续监视并锁定他的手机。” 利用监视摄像头的影像,追踪ckleg。 画面不断切换。 人群中,ckleg走着。他走在国体道路的路边,途中和一个男人撞了一下。看起来只是擦了下肩膀,男人低下头道了句歉。“不好意思。” “他这是想往哪去呢。” “谁知道呢。” ckleg换了一个又一个场所。 深夜营业的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看来是在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是为了不被袭击吧。 就算如此,那也必须得趁他一个人时下手。“先看一阵子情况吧。” “远程操作啊…不愧是ckleg。真有一手。”西瓦感叹着,但他的表情却多少有些不甘心。平时那张笑脸也多了几分僵硬。 “是用了自己亲手制作的恶意软件,进行了远程操作吧” 在大厦停电的那会儿,ckleg让自己的电脑感染病毒,将之留在厕所中离开了中州端站。再之后在安全地点通过远程操作,造成他还在车站中的假象。 居然用自己的饭碗作诱饵,没有比这更拼命地作战了。 “是想争取时间吗?嘛也无所谓。只要攻击手机就行了。” 西瓦再次转向屏幕,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打字。 “请看这个。” 看来成功深入进对方的老巢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ckleg手机所有的使用记录。 “他好像在发邮件。发送对象每条都不同。” 切贾尔看向屏幕。确实,ckleg在几分钟前发了好几则邮件。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乍一眼看,每则邮件都只是日常对话,但每一则又都令人在意。 “…一般怎么选这种时候发邮件啊。” 是伪装成日常对话的暗号吗,还是想故意扰乱自己这边的注意力呢。两边都得考虑一下。 “总之,”切贾尔向西瓦命令道。“先侵入记录在手机上的付款情信息,查出他的银行账户。把信用卡情报找出来,好好调查它的历史记录。” “好好好。” 在其他电脑前坐下,西瓦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出来了。十分钟前,他在网上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是去东京的票。” “是想离开福冈吗?” “时间是明早六点半出发。” 离发车时间还有大概八小时。 “井良泽”切贾尔立刻打了电话。“之后到博多站去一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啊啊。” 刚挂电话,切贾尔就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太单纯了。” 还是有些在意。ckleg真的就这么想乘新干线逃跑吗。 “——啊,他又有行动了。”西瓦的声音传来。信用卡的情报更新了。“他又买了去釜山的机票。” “这边才是他的真意吗。”如此一来,就只要潜入同一架飞机中就行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边才是幌子呢。” ckleg想用哪种方式逃走呢。新干线吗,还是飞机呢。去的是东京吗,还是釜山呢。 还是说,他还另有所图。也许是想分散这边的注意力,甩脱追踪。 既然如此—— “找出ckleg的所在地,立刻抓住他。” 不要等待对方行动,干脆由这边先下手为强就行了。 “他现在在哪?” 西瓦的手指停下了。“不知道。他好像把手机电源关了。” “就算关了电源,也能通过活动(active)部分进行追踪吧。” “不行。他用了能屏蔽电波的专门手机套。” “…防入侵对策吗。” 通话也好gps也好,连微弱的电波都被屏蔽掉的话,自己这边已经无从下手了。 既然如此,切贾尔做出了下一步指示。“入侵全市的监控系统,通过影像追踪。” 看向付款信息。就在几分钟前,ckleg在营业到深夜的大型书店里买了文库本。地点是中央区今泉一丁目。那么这附近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他。 “已经在做啦。” 说着,西瓦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打几下,画面就换了。映出了福冈市内天神的街景。这是街上设置的摄像头的影像。 “——找到了。” 在画面的一角,映出了发型奇葩衣着夸张的男人身影。一头的白金蘑菇头。穿着醒目的黄色卫衣和红色紧身牛仔裤。绝对是ckleg了。 “好。盯着他。以防万一继续监视并锁定他的手机。” 利用监视摄像头的影像,追踪ckleg。 画面不断切换。 人群中,ckleg走着。他走在国体道路的路边,途中和一个男人撞了一下。看起来只是擦了下肩膀,男人低下头道了句歉。“不好意思。” “他这是想往哪去呢。” “谁知道呢。” ckleg换了一个又一个场所。 深夜营业的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看来是在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是为了不被袭击吧。 就算如此,那也必须得趁他一个人时下手。“先看一阵子情况吧。” “远程操作啊…不愧是ckleg。真有一手。”西瓦感叹着,但他的表情却多少有些不甘心。平时那张笑脸也多了几分僵硬。 “是用了自己亲手制作的恶意软件,进行了远程操作吧” 在大厦停电的那会儿,ckleg让自己的电脑感染病毒,将之留在厕所中离开了中州端站。再之后在安全地点通过远程操作,造成他还在车站中的假象。 居然用自己的饭碗作诱饵,没有比这更拼命地作战了。 “是想争取时间吗?嘛也无所谓。只要攻击手机就行了。” 西瓦再次转向屏幕,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打字。 “请看这个。” 看来成功深入进对方的老巢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ckleg手机所有的使用记录。 “他好像在发邮件。发送对象每条都不同。” 切贾尔看向屏幕。确实,ckleg在几分钟前发了好几则邮件。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乍一眼看,每则邮件都只是日常对话,但每一则又都令人在意。 “…一般怎么选这种时候发邮件啊。” 是伪装成日常对话的暗号吗,还是想故意扰乱自己这边的注意力呢。两边都得考虑一下。 “总之,”切贾尔向西瓦命令道。“先侵入记录在手机上的付款情信息,查出他的银行账户。把信用卡情报找出来,好好调查它的历史记录。” “好好好。” 在其他电脑前坐下,西瓦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出来了。十分钟前,他在网上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是去东京的票。” “是想离开福冈吗?” “时间是明早六点半出发。” 离发车时间还有大概八小时。 “井良泽”切贾尔立刻打了电话。“之后到博多站去一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啊啊。” 刚挂电话,切贾尔就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太单纯了。” 还是有些在意。ckleg真的就这么想乘新干线逃跑吗。 “——啊,他又有行动了。”西瓦的声音传来。信用卡的情报更新了。“他又买了去釜山的机票。” “这边才是他的真意吗。”如此一来,就只要潜入同一架飞机中就行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边才是幌子呢。” ckleg想用哪种方式逃走呢。新干线吗,还是飞机呢。去的是东京吗,还是釜山呢。 还是说,他还另有所图。也许是想分散这边的注意力,甩脱追踪。 既然如此—— “找出ckleg的所在地,立刻抓住他。” 不要等待对方行动,干脆由这边先下手为强就行了。 “他现在在哪?” 西瓦的手指停下了。“不知道。他好像把手机电源关了。” “就算关了电源,也能通过活动(active)部分进行追踪吧。” “不行。他用了能屏蔽电波的专门手机套。” “…防入侵对策吗。” 通话也好gps也好,连微弱的电波都被屏蔽掉的话,自己这边已经无从下手了。 既然如此,切贾尔做出了下一步指示。“入侵全市的监控系统,通过影像追踪。” 看向付款信息。就在几分钟前,ckleg在营业到深夜的大型书店里买了文库本。地点是中央区今泉一丁目。那么这附近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他。 “已经在做啦。” 说着,西瓦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打几下,画面就换了。映出了福冈市内天神的街景。这是街上设置的摄像头的影像。 “——找到了。” 在画面的一角,映出了发型奇葩衣着夸张的男人身影。一头的白金蘑菇头。穿着醒目的黄色卫衣和红色紧身牛仔裤。绝对是ckleg了。 “好。盯着他。以防万一继续监视并锁定他的手机。” 利用监视摄像头的影像,追踪ckleg。 画面不断切换。 人群中,ckleg走着。他走在国体道路的路边,途中和一个男人撞了一下。看起来只是擦了下肩膀,男人低下头道了句歉。“不好意思。” “他这是想往哪去呢。” “谁知道呢。” ckleg换了一个又一个场所。 深夜营业的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看来是在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是为了不被袭击吧。 就算如此,那也必须得趁他一个人时下手。“先看一阵子情况吧。” “远程操作啊…不愧是ckleg。真有一手。”西瓦感叹着,但他的表情却多少有些不甘心。平时那张笑脸也多了几分僵硬。 “是用了自己亲手制作的恶意软件,进行了远程操作吧” 在大厦停电的那会儿,ckleg让自己的电脑感染病毒,将之留在厕所中离开了中州端站。再之后在安全地点通过远程操作,造成他还在车站中的假象。 居然用自己的饭碗作诱饵,没有比这更拼命地作战了。 “是想争取时间吗?嘛也无所谓。只要攻击手机就行了。” 西瓦再次转向屏幕,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打字。 “请看这个。” 看来成功深入进对方的老巢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ckleg手机所有的使用记录。 “他好像在发邮件。发送对象每条都不同。” 切贾尔看向屏幕。确实,ckleg在几分钟前发了好几则邮件。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乍一眼看,每则邮件都只是日常对话,但每一则又都令人在意。 “…一般怎么选这种时候发邮件啊。” 是伪装成日常对话的暗号吗,还是想故意扰乱自己这边的注意力呢。两边都得考虑一下。 “总之,”切贾尔向西瓦命令道。“先侵入记录在手机上的付款情信息,查出他的银行账户。把信用卡情报找出来,好好调查它的历史记录。” “好好好。” 在其他电脑前坐下,西瓦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出来了。十分钟前,他在网上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是去东京的票。” “是想离开福冈吗?” “时间是明早六点半出发。” 离发车时间还有大概八小时。 “井良泽”切贾尔立刻打了电话。“之后到博多站去一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啊啊。” 刚挂电话,切贾尔就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太单纯了。” 还是有些在意。ckleg真的就这么想乘新干线逃跑吗。 “——啊,他又有行动了。”西瓦的声音传来。信用卡的情报更新了。“他又买了去釜山的机票。” “这边才是他的真意吗。”如此一来,就只要潜入同一架飞机中就行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边才是幌子呢。” ckleg想用哪种方式逃走呢。新干线吗,还是飞机呢。去的是东京吗,还是釜山呢。 还是说,他还另有所图。也许是想分散这边的注意力,甩脱追踪。 既然如此—— “找出ckleg的所在地,立刻抓住他。” 不要等待对方行动,干脆由这边先下手为强就行了。 “他现在在哪?” 西瓦的手指停下了。“不知道。他好像把手机电源关了。” “就算关了电源,也能通过活动(active)部分进行追踪吧。” “不行。他用了能屏蔽电波的专门手机套。” “…防入侵对策吗。” 通话也好gps也好,连微弱的电波都被屏蔽掉的话,自己这边已经无从下手了。 既然如此,切贾尔做出了下一步指示。“入侵全市的监控系统,通过影像追踪。” 看向付款信息。就在几分钟前,ckleg在营业到深夜的大型书店里买了文库本。地点是中央区今泉一丁目。那么这附近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他。 “已经在做啦。” 说着,西瓦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打几下,画面就换了。映出了福冈市内天神的街景。这是街上设置的摄像头的影像。 “——找到了。” 在画面的一角,映出了发型奇葩衣着夸张的男人身影。一头的白金蘑菇头。穿着醒目的黄色卫衣和红色紧身牛仔裤。绝对是ckleg了。 “好。盯着他。以防万一继续监视并锁定他的手机。” 利用监视摄像头的影像,追踪ckleg。 画面不断切换。 人群中,ckleg走着。他走在国体道路的路边,途中和一个男人撞了一下。看起来只是擦了下肩膀,男人低下头道了句歉。“不好意思。” “他这是想往哪去呢。” “谁知道呢。” ckleg换了一个又一个场所。 深夜营业的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看来是在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是为了不被袭击吧。 就算如此,那也必须得趁他一个人时下手。“先看一阵子情况吧。” “远程操作啊…不愧是ckleg。真有一手。”西瓦感叹着,但他的表情却多少有些不甘心。平时那张笑脸也多了几分僵硬。 “是用了自己亲手制作的恶意软件,进行了远程操作吧” 在大厦停电的那会儿,ckleg让自己的电脑感染病毒,将之留在厕所中离开了中州端站。再之后在安全地点通过远程操作,造成他还在车站中的假象。 居然用自己的饭碗作诱饵,没有比这更拼命地作战了。 “是想争取时间吗?嘛也无所谓。只要攻击手机就行了。” 西瓦再次转向屏幕,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打字。 “请看这个。” 看来成功深入进对方的老巢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ckleg手机所有的使用记录。 “他好像在发邮件。发送对象每条都不同。” 切贾尔看向屏幕。确实,ckleg在几分钟前发了好几则邮件。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乍一眼看,每则邮件都只是日常对话,但每一则又都令人在意。 “…一般怎么选这种时候发邮件啊。” 是伪装成日常对话的暗号吗,还是想故意扰乱自己这边的注意力呢。两边都得考虑一下。 “总之,”切贾尔向西瓦命令道。“先侵入记录在手机上的付款情信息,查出他的银行账户。把信用卡情报找出来,好好调查它的历史记录。” “好好好。” 在其他电脑前坐下,西瓦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出来了。十分钟前,他在网上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是去东京的票。” “是想离开福冈吗?” “时间是明早六点半出发。” 离发车时间还有大概八小时。 “井良泽”切贾尔立刻打了电话。“之后到博多站去一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啊啊。” 刚挂电话,切贾尔就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太单纯了。” 还是有些在意。ckleg真的就这么想乘新干线逃跑吗。 “——啊,他又有行动了。”西瓦的声音传来。信用卡的情报更新了。“他又买了去釜山的机票。” “这边才是他的真意吗。”如此一来,就只要潜入同一架飞机中就行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边才是幌子呢。” ckleg想用哪种方式逃走呢。新干线吗,还是飞机呢。去的是东京吗,还是釜山呢。 还是说,他还另有所图。也许是想分散这边的注意力,甩脱追踪。 既然如此—— “找出ckleg的所在地,立刻抓住他。” 不要等待对方行动,干脆由这边先下手为强就行了。 “他现在在哪?” 西瓦的手指停下了。“不知道。他好像把手机电源关了。” “就算关了电源,也能通过活动(active)部分进行追踪吧。” “不行。他用了能屏蔽电波的专门手机套。” “…防入侵对策吗。” 通话也好gps也好,连微弱的电波都被屏蔽掉的话,自己这边已经无从下手了。 既然如此,切贾尔做出了下一步指示。“入侵全市的监控系统,通过影像追踪。” 看向付款信息。就在几分钟前,ckleg在营业到深夜的大型书店里买了文库本。地点是中央区今泉一丁目。那么这附近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他。 “已经在做啦。” 说着,西瓦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打几下,画面就换了。映出了福冈市内天神的街景。这是街上设置的摄像头的影像。 “——找到了。” 在画面的一角,映出了发型奇葩衣着夸张的男人身影。一头的白金蘑菇头。穿着醒目的黄色卫衣和红色紧身牛仔裤。绝对是ckleg了。 “好。盯着他。以防万一继续监视并锁定他的手机。” 利用监视摄像头的影像,追踪ckleg。 画面不断切换。 人群中,ckleg走着。他走在国体道路的路边,途中和一个男人撞了一下。看起来只是擦了下肩膀,男人低下头道了句歉。“不好意思。” “他这是想往哪去呢。” “谁知道呢。” ckleg换了一个又一个场所。 深夜营业的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看来是在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是为了不被袭击吧。 就算如此,那也必须得趁他一个人时下手。“先看一阵子情况吧。” “远程操作啊…不愧是ckleg。真有一手。”西瓦感叹着,但他的表情却多少有些不甘心。平时那张笑脸也多了几分僵硬。 “是用了自己亲手制作的恶意软件,进行了远程操作吧” 在大厦停电的那会儿,ckleg让自己的电脑感染病毒,将之留在厕所中离开了中州端站。再之后在安全地点通过远程操作,造成他还在车站中的假象。 居然用自己的饭碗作诱饵,没有比这更拼命地作战了。 “是想争取时间吗?嘛也无所谓。只要攻击手机就行了。” 西瓦再次转向屏幕,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打字。 “请看这个。” 看来成功深入进对方的老巢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ckleg手机所有的使用记录。 “他好像在发邮件。发送对象每条都不同。” 切贾尔看向屏幕。确实,ckleg在几分钟前发了好几则邮件。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乍一眼看,每则邮件都只是日常对话,但每一则又都令人在意。 “…一般怎么选这种时候发邮件啊。” 是伪装成日常对话的暗号吗,还是想故意扰乱自己这边的注意力呢。两边都得考虑一下。 “总之,”切贾尔向西瓦命令道。“先侵入记录在手机上的付款情信息,查出他的银行账户。把信用卡情报找出来,好好调查它的历史记录。” “好好好。” 在其他电脑前坐下,西瓦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出来了。十分钟前,他在网上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是去东京的票。” “是想离开福冈吗?” “时间是明早六点半出发。” 离发车时间还有大概八小时。 “井良泽”切贾尔立刻打了电话。“之后到博多站去一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啊啊。” 刚挂电话,切贾尔就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太单纯了。” 还是有些在意。ckleg真的就这么想乘新干线逃跑吗。 “——啊,他又有行动了。”西瓦的声音传来。信用卡的情报更新了。“他又买了去釜山的机票。” “这边才是他的真意吗。”如此一来,就只要潜入同一架飞机中就行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边才是幌子呢。” ckleg想用哪种方式逃走呢。新干线吗,还是飞机呢。去的是东京吗,还是釜山呢。 还是说,他还另有所图。也许是想分散这边的注意力,甩脱追踪。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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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乍一眼看,每则邮件都只是日常对话,但每一则又都令人在意。 “…一般怎么选这种时候发邮件啊。” 是伪装成日常对话的暗号吗,还是想故意扰乱自己这边的注意力呢。两边都得考虑一下。 “总之,”切贾尔向西瓦命令道。“先侵入记录在手机上的付款情信息,查出他的银行账户。把信用卡情报找出来,好好调查它的历史记录。” “好好好。” 在其他电脑前坐下,西瓦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出来了。十分钟前,他在网上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是去东京的票。” “是想离开福冈吗?” “时间是明早六点半出发。” 离发车时间还有大概八小时。 “井良泽”切贾尔立刻打了电话。“之后到博多站去一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啊啊。” 刚挂电话,切贾尔就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太单纯了。” 还是有些在意。ckleg真的就这么想乘新干线逃跑吗。 “——啊,他又有行动了。”西瓦的声音传来。信用卡的情报更新了。“他又买了去釜山的机票。” “这边才是他的真意吗。”如此一来,就只要潜入同一架飞机中就行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边才是幌子呢。” ckleg想用哪种方式逃走呢。新干线吗,还是飞机呢。去的是东京吗,还是釜山呢。 还是说,他还另有所图。也许是想分散这边的注意力,甩脱追踪。 既然如此—— “找出ckleg的所在地,立刻抓住他。” 不要等待对方行动,干脆由这边先下手为强就行了。 “他现在在哪?” 西瓦的手指停下了。“不知道。他好像把手机电源关了。” “就算关了电源,也能通过活动(active)部分进行追踪吧。” “不行。他用了能屏蔽电波的专门手机套。” “…防入侵对策吗。” 通话也好gps也好,连微弱的电波都被屏蔽掉的话,自己这边已经无从下手了。 既然如此,切贾尔做出了下一步指示。“入侵全市的监控系统,通过影像追踪。” 看向付款信息。就在几分钟前,ckleg在营业到深夜的大型书店里买了文库本。地点是中央区今泉一丁目。那么这附近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他。 “已经在做啦。” 说着,西瓦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打几下,画面就换了。映出了福冈市内天神的街景。这是街上设置的摄像头的影像。 “——找到了。” 在画面的一角,映出了发型奇葩衣着夸张的男人身影。一头的白金蘑菇头。穿着醒目的黄色卫衣和红色紧身牛仔裤。绝对是ckleg了。 “好。盯着他。以防万一继续监视并锁定他的手机。” 利用监视摄像头的影像,追踪ckleg。 画面不断切换。 人群中,ckleg走着。他走在国体道路的路边,途中和一个男人撞了一下。看起来只是擦了下肩膀,男人低下头道了句歉。“不好意思。” “他这是想往哪去呢。” “谁知道呢。” ckleg换了一个又一个场所。 深夜营业的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看来是在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是为了不被袭击吧。 就算如此,那也必须得趁他一个人时下手。“先看一阵子情况吧。” “远程操作啊…不愧是ckleg。真有一手。”西瓦感叹着,但他的表情却多少有些不甘心。平时那张笑脸也多了几分僵硬。 “是用了自己亲手制作的恶意软件,进行了远程操作吧” 在大厦停电的那会儿,ckleg让自己的电脑感染病毒,将之留在厕所中离开了中州端站。再之后在安全地点通过远程操作,造成他还在车站中的假象。 居然用自己的饭碗作诱饵,没有比这更拼命地作战了。 “是想争取时间吗?嘛也无所谓。只要攻击手机就行了。” 西瓦再次转向屏幕,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打字。 “请看这个。” 看来成功深入进对方的老巢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ckleg手机所有的使用记录。 “他好像在发邮件。发送对象每条都不同。” 切贾尔看向屏幕。确实,ckleg在几分钟前发了好几则邮件。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说过下次邀请我吃饭的吧?我想吃烤肉。】 【庆祝会的那事,我已经预约了国体道路上的一家店。从十一点开始。】 【之前那次雁之巢的比赛,大和的盗垒真漂亮。】 ——乍一眼看,每则邮件都只是日常对话,但每一则又都令人在意。 “…一般怎么选这种时候发邮件啊。” 是伪装成日常对话的暗号吗,还是想故意扰乱自己这边的注意力呢。两边都得考虑一下。 “总之,”切贾尔向西瓦命令道。“先侵入记录在手机上的付款情信息,查出他的银行账户。把信用卡情报找出来,好好调查它的历史记录。” “好好好。” 在其他电脑前坐下,西瓦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出来了。十分钟前,他在网上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是去东京的票。” “是想离开福冈吗?” “时间是明早六点半出发。” 离发车时间还有大概八小时。 “井良泽”切贾尔立刻打了电话。“之后到博多站去一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啊啊。” 刚挂电话,切贾尔就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感觉太单纯了。” 还是有些在意。ckleg真的就这么想乘新干线逃跑吗。 “——啊,他又有行动了。”西瓦的声音传来。信用卡的情报更新了。“他又买了去釜山的机票。” “这边才是他的真意吗。”如此一来,就只要潜入同一架飞机中就行了。 “不,不一定。也许这边才是幌子呢。” ckleg想用哪种方式逃走呢。新干线吗,还是飞机呢。去的是东京吗,还是釜山呢。 还是说,他还另有所图。也许是想分散这边的注意力,甩脱追踪。 既然如此—— “找出ckleg的所在地,立刻抓住他。” 不要等待对方行动,干脆由这边先下手为强就行了。 “他现在在哪?” 西瓦的手指停下了。“不知道。他好像把手机电源关了。” “就算关了电源,也能通过活动(active)部分进行追踪吧。” “不行。他用了能屏蔽电波的专门手机套。” “…防入侵对策吗。” 通话也好gps也好,连微弱的电波都被屏蔽掉的话,自己这边已经无从下手了。 既然如此,切贾尔做出了下一步指示。“入侵全市的监控系统,通过影像追踪。” 看向付款信息。就在几分钟前,ckleg在营业到深夜的大型书店里买了文库本。地点是中央区今泉一丁目。那么这附近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他。 “已经在做啦。” 说着,西瓦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打几下,画面就换了。映出了福冈市内天神的街景。这是街上设置的摄像头的影像。 “——找到了。” 在画面的一角,映出了发型奇葩衣着夸张的男人身影。一头的白金蘑菇头。穿着醒目的黄色卫衣和红色紧身牛仔裤。绝对是ckleg了。 “好。盯着他。以防万一继续监视并锁定他的手机。” 利用监视摄像头的影像,追踪ckleg。 画面不断切换。 人群中,ckleg走着。他走在国体道路的路边,途中和一个男人撞了一下。看起来只是擦了下肩膀,男人低下头道了句歉。“不好意思。” “他这是想往哪去呢。” “谁知道呢。” ckleg换了一个又一个场所。 深夜营业的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看来是在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是为了不被袭击吧。 就算如此,那也必须得趁他一个人时下手。“先看一阵子情况吧。” 7局上 在天神的硬币付费停车场等了几分钟,大和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在工作途中溜出来的,头发被整得很华丽。 “按你的吩咐偷过来了。”大和交过钱包。 “辛苦啦,大和。” 大和惊讶地看向慰劳自己的马场。“话说这搞得哪一出啊?”突然被叫出来,让他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把榎田的钱包偷过来】,他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发生了很多啊。”马场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没时间说明了。 大和,盗垒,十一点,国体道路——十一点时,让大和在国体道路的指定店铺前偷自己的钱包。这就是榎田的指示。马场立刻就让大和前往了指定场所。 正如预料一般,榎田按时出现了。 大和的手腕还是那么漂亮。首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经意地靠近从对面走过来的榎田。偷了他的钱包。当他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的时候,钱包已经在他手中了。 林和马场立刻就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没有钞票。大和笑道:“真寒酸啊,那家伙。”但榎田应该是故意把钱都拿走了吧。 与此相对地,里面有一张纸。折叠好的一张白纸上,写着长长的文章。是榎田的字。 在第一行上,写着【台本】二字。 “台本是什么鬼。”林歪了歪头。“那个蘑菇头,是想演哪一出戏啊。” 他在想什么完全搞不懂。不过既然他是榎田,那就一定有他的策略吧。 总之现在,只能按他所说的行动了。 仔细注意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让自己独自一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干脆暴露于大众之下,这样敌人还比较难出手。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在各处逛了一圈后,已经消磨了一小时时间。榎田进入了平尾的全家超市。 然后只点了一杯饮料。 自己已经通过大和把指示传达出去了。现在马场他们应该在按照指示行动了吧。接下来就只需等待那个时候了。榎田为了打发时间,打开了刚买的文库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咖啡已经喝到了第三杯。不知不觉自己在便利店都呆了三十分钟了。 为了能把握店里每个人的情况,榎田坐在了能清楚看到店门口的位置。门打开,有客人来了。榎田抬起头,看到了两个年轻女性,应该是大学生,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紧接着,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的脸埋在兜帽里看不清楚。这个也不是敌人,榎田将视线转回了文库本。 时间慢慢流逝。 周边的氛围安稳又宁静。没有敌人来袭的气息。店中有好几位客人,店员也在到处走动。这个状况下想袭击是不可能的。 榎田打开了手机电源,确认现在的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差不多马场也该打电话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等待他的到来,并和他汇合就行了。 一切如计划进行,太顺利了。榎田扬起了嘴角。 在天神的硬币付费停车场等了几分钟,大和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在工作途中溜出来的,头发被整得很华丽。 “按你的吩咐偷过来了。”大和交过钱包。 “辛苦啦,大和。” 大和惊讶地看向慰劳自己的马场。“话说这搞得哪一出啊?”突然被叫出来,让他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把榎田的钱包偷过来】,他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发生了很多啊。”马场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没时间说明了。 大和,盗垒,十一点,国体道路——十一点时,让大和在国体道路的指定店铺前偷自己的钱包。这就是榎田的指示。马场立刻就让大和前往了指定场所。 正如预料一般,榎田按时出现了。 大和的手腕还是那么漂亮。首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经意地靠近从对面走过来的榎田。偷了他的钱包。当他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的时候,钱包已经在他手中了。 林和马场立刻就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没有钞票。大和笑道:“真寒酸啊,那家伙。”但榎田应该是故意把钱都拿走了吧。 与此相对地,里面有一张纸。折叠好的一张白纸上,写着长长的文章。是榎田的字。 在第一行上,写着【台本】二字。 “台本是什么鬼。”林歪了歪头。“那个蘑菇头,是想演哪一出戏啊。” 他在想什么完全搞不懂。不过既然他是榎田,那就一定有他的策略吧。 总之现在,只能按他所说的行动了。 仔细注意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让自己独自一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干脆暴露于大众之下,这样敌人还比较难出手。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在各处逛了一圈后,已经消磨了一小时时间。榎田进入了平尾的全家超市。 然后只点了一杯饮料。 自己已经通过大和把指示传达出去了。现在马场他们应该在按照指示行动了吧。接下来就只需等待那个时候了。榎田为了打发时间,打开了刚买的文库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咖啡已经喝到了第三杯。不知不觉自己在便利店都呆了三十分钟了。 为了能把握店里每个人的情况,榎田坐在了能清楚看到店门口的位置。门打开,有客人来了。榎田抬起头,看到了两个年轻女性,应该是大学生,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紧接着,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的脸埋在兜帽里看不清楚。这个也不是敌人,榎田将视线转回了文库本。 时间慢慢流逝。 周边的氛围安稳又宁静。没有敌人来袭的气息。店中有好几位客人,店员也在到处走动。这个状况下想袭击是不可能的。 榎田打开了手机电源,确认现在的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差不多马场也该打电话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等待他的到来,并和他汇合就行了。 一切如计划进行,太顺利了。榎田扬起了嘴角。 在天神的硬币付费停车场等了几分钟,大和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在工作途中溜出来的,头发被整得很华丽。 “按你的吩咐偷过来了。”大和交过钱包。 “辛苦啦,大和。” 大和惊讶地看向慰劳自己的马场。“话说这搞得哪一出啊?”突然被叫出来,让他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把榎田的钱包偷过来】,他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发生了很多啊。”马场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没时间说明了。 大和,盗垒,十一点,国体道路——十一点时,让大和在国体道路的指定店铺前偷自己的钱包。这就是榎田的指示。马场立刻就让大和前往了指定场所。 正如预料一般,榎田按时出现了。 大和的手腕还是那么漂亮。首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经意地靠近从对面走过来的榎田。偷了他的钱包。当他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的时候,钱包已经在他手中了。 林和马场立刻就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没有钞票。大和笑道:“真寒酸啊,那家伙。”但榎田应该是故意把钱都拿走了吧。 与此相对地,里面有一张纸。折叠好的一张白纸上,写着长长的文章。是榎田的字。 在第一行上,写着【台本】二字。 “台本是什么鬼。”林歪了歪头。“那个蘑菇头,是想演哪一出戏啊。” 他在想什么完全搞不懂。不过既然他是榎田,那就一定有他的策略吧。 总之现在,只能按他所说的行动了。 仔细注意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让自己独自一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干脆暴露于大众之下,这样敌人还比较难出手。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在各处逛了一圈后,已经消磨了一小时时间。榎田进入了平尾的全家超市。 然后只点了一杯饮料。 自己已经通过大和把指示传达出去了。现在马场他们应该在按照指示行动了吧。接下来就只需等待那个时候了。榎田为了打发时间,打开了刚买的文库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咖啡已经喝到了第三杯。不知不觉自己在便利店都呆了三十分钟了。 为了能把握店里每个人的情况,榎田坐在了能清楚看到店门口的位置。门打开,有客人来了。榎田抬起头,看到了两个年轻女性,应该是大学生,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紧接着,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的脸埋在兜帽里看不清楚。这个也不是敌人,榎田将视线转回了文库本。 时间慢慢流逝。 周边的氛围安稳又宁静。没有敌人来袭的气息。店中有好几位客人,店员也在到处走动。这个状况下想袭击是不可能的。 榎田打开了手机电源,确认现在的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差不多马场也该打电话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等待他的到来,并和他汇合就行了。 一切如计划进行,太顺利了。榎田扬起了嘴角。 在天神的硬币付费停车场等了几分钟,大和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在工作途中溜出来的,头发被整得很华丽。 “按你的吩咐偷过来了。”大和交过钱包。 “辛苦啦,大和。” 大和惊讶地看向慰劳自己的马场。“话说这搞得哪一出啊?”突然被叫出来,让他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把榎田的钱包偷过来】,他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发生了很多啊。”马场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没时间说明了。 大和,盗垒,十一点,国体道路——十一点时,让大和在国体道路的指定店铺前偷自己的钱包。这就是榎田的指示。马场立刻就让大和前往了指定场所。 正如预料一般,榎田按时出现了。 大和的手腕还是那么漂亮。首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经意地靠近从对面走过来的榎田。偷了他的钱包。当他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的时候,钱包已经在他手中了。 林和马场立刻就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没有钞票。大和笑道:“真寒酸啊,那家伙。”但榎田应该是故意把钱都拿走了吧。 与此相对地,里面有一张纸。折叠好的一张白纸上,写着长长的文章。是榎田的字。 在第一行上,写着【台本】二字。 “台本是什么鬼。”林歪了歪头。“那个蘑菇头,是想演哪一出戏啊。” 他在想什么完全搞不懂。不过既然他是榎田,那就一定有他的策略吧。 总之现在,只能按他所说的行动了。 仔细注意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让自己独自一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干脆暴露于大众之下,这样敌人还比较难出手。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在各处逛了一圈后,已经消磨了一小时时间。榎田进入了平尾的全家超市。 然后只点了一杯饮料。 自己已经通过大和把指示传达出去了。现在马场他们应该在按照指示行动了吧。接下来就只需等待那个时候了。榎田为了打发时间,打开了刚买的文库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咖啡已经喝到了第三杯。不知不觉自己在便利店都呆了三十分钟了。 为了能把握店里每个人的情况,榎田坐在了能清楚看到店门口的位置。门打开,有客人来了。榎田抬起头,看到了两个年轻女性,应该是大学生,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紧接着,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的脸埋在兜帽里看不清楚。这个也不是敌人,榎田将视线转回了文库本。 时间慢慢流逝。 周边的氛围安稳又宁静。没有敌人来袭的气息。店中有好几位客人,店员也在到处走动。这个状况下想袭击是不可能的。 榎田打开了手机电源,确认现在的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差不多马场也该打电话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等待他的到来,并和他汇合就行了。 一切如计划进行,太顺利了。榎田扬起了嘴角。 在天神的硬币付费停车场等了几分钟,大和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在工作途中溜出来的,头发被整得很华丽。 “按你的吩咐偷过来了。”大和交过钱包。 “辛苦啦,大和。” 大和惊讶地看向慰劳自己的马场。“话说这搞得哪一出啊?”突然被叫出来,让他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把榎田的钱包偷过来】,他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发生了很多啊。”马场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没时间说明了。 大和,盗垒,十一点,国体道路——十一点时,让大和在国体道路的指定店铺前偷自己的钱包。这就是榎田的指示。马场立刻就让大和前往了指定场所。 正如预料一般,榎田按时出现了。 大和的手腕还是那么漂亮。首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经意地靠近从对面走过来的榎田。偷了他的钱包。当他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的时候,钱包已经在他手中了。 林和马场立刻就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没有钞票。大和笑道:“真寒酸啊,那家伙。”但榎田应该是故意把钱都拿走了吧。 与此相对地,里面有一张纸。折叠好的一张白纸上,写着长长的文章。是榎田的字。 在第一行上,写着【台本】二字。 “台本是什么鬼。”林歪了歪头。“那个蘑菇头,是想演哪一出戏啊。” 他在想什么完全搞不懂。不过既然他是榎田,那就一定有他的策略吧。 总之现在,只能按他所说的行动了。 仔细注意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让自己独自一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干脆暴露于大众之下,这样敌人还比较难出手。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在各处逛了一圈后,已经消磨了一小时时间。榎田进入了平尾的全家超市。 然后只点了一杯饮料。 自己已经通过大和把指示传达出去了。现在马场他们应该在按照指示行动了吧。接下来就只需等待那个时候了。榎田为了打发时间,打开了刚买的文库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咖啡已经喝到了第三杯。不知不觉自己在便利店都呆了三十分钟了。 为了能把握店里每个人的情况,榎田坐在了能清楚看到店门口的位置。门打开,有客人来了。榎田抬起头,看到了两个年轻女性,应该是大学生,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紧接着,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的脸埋在兜帽里看不清楚。这个也不是敌人,榎田将视线转回了文库本。 时间慢慢流逝。 周边的氛围安稳又宁静。没有敌人来袭的气息。店中有好几位客人,店员也在到处走动。这个状况下想袭击是不可能的。 榎田打开了手机电源,确认现在的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差不多马场也该打电话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等待他的到来,并和他汇合就行了。 一切如计划进行,太顺利了。榎田扬起了嘴角。 在天神的硬币付费停车场等了几分钟,大和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在工作途中溜出来的,头发被整得很华丽。 “按你的吩咐偷过来了。”大和交过钱包。 “辛苦啦,大和。” 大和惊讶地看向慰劳自己的马场。“话说这搞得哪一出啊?”突然被叫出来,让他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把榎田的钱包偷过来】,他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发生了很多啊。”马场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没时间说明了。 大和,盗垒,十一点,国体道路——十一点时,让大和在国体道路的指定店铺前偷自己的钱包。这就是榎田的指示。马场立刻就让大和前往了指定场所。 正如预料一般,榎田按时出现了。 大和的手腕还是那么漂亮。首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经意地靠近从对面走过来的榎田。偷了他的钱包。当他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的时候,钱包已经在他手中了。 林和马场立刻就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没有钞票。大和笑道:“真寒酸啊,那家伙。”但榎田应该是故意把钱都拿走了吧。 与此相对地,里面有一张纸。折叠好的一张白纸上,写着长长的文章。是榎田的字。 在第一行上,写着【台本】二字。 “台本是什么鬼。”林歪了歪头。“那个蘑菇头,是想演哪一出戏啊。” 他在想什么完全搞不懂。不过既然他是榎田,那就一定有他的策略吧。 总之现在,只能按他所说的行动了。 仔细注意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让自己独自一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干脆暴露于大众之下,这样敌人还比较难出手。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在各处逛了一圈后,已经消磨了一小时时间。榎田进入了平尾的全家超市。 然后只点了一杯饮料。 自己已经通过大和把指示传达出去了。现在马场他们应该在按照指示行动了吧。接下来就只需等待那个时候了。榎田为了打发时间,打开了刚买的文库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咖啡已经喝到了第三杯。不知不觉自己在便利店都呆了三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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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已经喝到了第三杯。不知不觉自己在便利店都呆了三十分钟了。 为了能把握店里每个人的情况,榎田坐在了能清楚看到店门口的位置。门打开,有客人来了。榎田抬起头,看到了两个年轻女性,应该是大学生,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紧接着,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的脸埋在兜帽里看不清楚。这个也不是敌人,榎田将视线转回了文库本。 时间慢慢流逝。 周边的氛围安稳又宁静。没有敌人来袭的气息。店中有好几位客人,店员也在到处走动。这个状况下想袭击是不可能的。 榎田打开了手机电源,确认现在的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差不多马场也该打电话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等待他的到来,并和他汇合就行了。 一切如计划进行,太顺利了。榎田扬起了嘴角。 在天神的硬币付费停车场等了几分钟,大和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在工作途中溜出来的,头发被整得很华丽。 “按你的吩咐偷过来了。”大和交过钱包。 “辛苦啦,大和。” 大和惊讶地看向慰劳自己的马场。“话说这搞得哪一出啊?”突然被叫出来,让他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把榎田的钱包偷过来】,他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发生了很多啊。”马场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没时间说明了。 大和,盗垒,十一点,国体道路——十一点时,让大和在国体道路的指定店铺前偷自己的钱包。这就是榎田的指示。马场立刻就让大和前往了指定场所。 正如预料一般,榎田按时出现了。 大和的手腕还是那么漂亮。首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经意地靠近从对面走过来的榎田。偷了他的钱包。当他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的时候,钱包已经在他手中了。 林和马场立刻就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没有钞票。大和笑道:“真寒酸啊,那家伙。”但榎田应该是故意把钱都拿走了吧。 与此相对地,里面有一张纸。折叠好的一张白纸上,写着长长的文章。是榎田的字。 在第一行上,写着【台本】二字。 “台本是什么鬼。”林歪了歪头。“那个蘑菇头,是想演哪一出戏啊。” 他在想什么完全搞不懂。不过既然他是榎田,那就一定有他的策略吧。 总之现在,只能按他所说的行动了。 仔细注意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让自己独自一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干脆暴露于大众之下,这样敌人还比较难出手。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在各处逛了一圈后,已经消磨了一小时时间。榎田进入了平尾的全家超市。 然后只点了一杯饮料。 自己已经通过大和把指示传达出去了。现在马场他们应该在按照指示行动了吧。接下来就只需等待那个时候了。榎田为了打发时间,打开了刚买的文库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咖啡已经喝到了第三杯。不知不觉自己在便利店都呆了三十分钟了。 为了能把握店里每个人的情况,榎田坐在了能清楚看到店门口的位置。门打开,有客人来了。榎田抬起头,看到了两个年轻女性,应该是大学生,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紧接着,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的脸埋在兜帽里看不清楚。这个也不是敌人,榎田将视线转回了文库本。 时间慢慢流逝。 周边的氛围安稳又宁静。没有敌人来袭的气息。店中有好几位客人,店员也在到处走动。这个状况下想袭击是不可能的。 榎田打开了手机电源,确认现在的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差不多马场也该打电话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等待他的到来,并和他汇合就行了。 一切如计划进行,太顺利了。榎田扬起了嘴角。 在天神的硬币付费停车场等了几分钟,大和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在工作途中溜出来的,头发被整得很华丽。 “按你的吩咐偷过来了。”大和交过钱包。 “辛苦啦,大和。” 大和惊讶地看向慰劳自己的马场。“话说这搞得哪一出啊?”突然被叫出来,让他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把榎田的钱包偷过来】,他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发生了很多啊。”马场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没时间说明了。 大和,盗垒,十一点,国体道路——十一点时,让大和在国体道路的指定店铺前偷自己的钱包。这就是榎田的指示。马场立刻就让大和前往了指定场所。 正如预料一般,榎田按时出现了。 大和的手腕还是那么漂亮。首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经意地靠近从对面走过来的榎田。偷了他的钱包。当他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的时候,钱包已经在他手中了。 林和马场立刻就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没有钞票。大和笑道:“真寒酸啊,那家伙。”但榎田应该是故意把钱都拿走了吧。 与此相对地,里面有一张纸。折叠好的一张白纸上,写着长长的文章。是榎田的字。 在第一行上,写着【台本】二字。 “台本是什么鬼。”林歪了歪头。“那个蘑菇头,是想演哪一出戏啊。” 他在想什么完全搞不懂。不过既然他是榎田,那就一定有他的策略吧。 总之现在,只能按他所说的行动了。 仔细注意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让自己独自一人。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干脆暴露于大众之下,这样敌人还比较难出手。咖啡店,录像出租店,便利店——在各处逛了一圈后,已经消磨了一小时时间。榎田进入了平尾的全家超市。 然后只点了一杯饮料。 自己已经通过大和把指示传达出去了。现在马场他们应该在按照指示行动了吧。接下来就只需等待那个时候了。榎田为了打发时间,打开了刚买的文库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咖啡已经喝到了第三杯。不知不觉自己在便利店都呆了三十分钟了。 为了能把握店里每个人的情况,榎田坐在了能清楚看到店门口的位置。门打开,有客人来了。榎田抬起头,看到了两个年轻女性,应该是大学生,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紧接着,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的脸埋在兜帽里看不清楚。这个也不是敌人,榎田将视线转回了文库本。 时间慢慢流逝。 周边的氛围安稳又宁静。没有敌人来袭的气息。店中有好几位客人,店员也在到处走动。这个状况下想袭击是不可能的。 榎田打开了手机电源,确认现在的时间。不知何时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差不多马场也该打电话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等待他的到来,并和他汇合就行了。 一切如计划进行,太顺利了。榎田扬起了嘴角。 7局下 最终ckleg到达的地点,是一天二十四营业的全家超市。这里的客人络绎不绝,即使在深夜也灯火堂皇。 恐怕他是准备在这里久留了。ckleg没有选择躲藏,而是故意暴露在了许多人眼底下。 “他大概直到出发前都准备在这里打发时间了。”西瓦说道。 “也是啊。” “真是明智的选择,比到处乱窜白白消耗体力好多了。” 切贾尔看向屏幕,全家超市的见识摄像头的画面中,映出了坐在入口附近窗边读书的ckleg的身影。 “他用手机了。” 原本被关掉电源,装进电波妨碍手机套里的手机不知何时被放在的桌子上。现在正处于活性状态中。 “也许是在等待谁的联络吧。” 持续监视了一会儿后,出现了转机。 “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正如预料所想,ckleg的手机来电了。当然这也处于监听之下,对话内容这边一清二楚。 “是我。”ckleg接了电话。 “喂喂。”对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是同伴吧。“是我。” “啊啊。” “一切已经准备完毕了,我认识的搬运工会用运货船把你从博多湾带出去。” “帮大忙了,多谢。” “一小时后我去接你。” “好。” ——通话结束。 挂了电话,ckleg站起身,看样子是去厕所了。 “是逃亡计划啊。” 不是新干线也不是飞机,而是船吗。 只是有一点很在意。 “…奇怪。”切贾尔疑惑地抬头。“那家伙是怎么和同伴联系上的?” 到现在为止ckleg都没有一点可疑的行为。也没有和看上去像同伴的人接触过。也没有向任何人联络过。到底什么时候拟定的逃亡计划? ——不会是那些邮件吧? 看上去像日常对话的那些邮件中,或许隐藏着只有同伴才知道的暗号。 切贾尔砸了咂舌,自己应该更小心一点的。 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 “要在博多湾把守吗?” “不。”切贾尔摇了摇头,回绝了西瓦提案,再次陷入沉思。 ckleg已经购买了新干线的车票还有机票。再加上偷渡出国的可能性也出来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到底是想怎么逃出博多? ckleg肯定已经察觉到了这边的入侵。所以才发了隐晦的邮件。那么新干线和机票都应该是诱饵。但他也一样肯定察觉到了这边的监听,这样一来船也可能是陷阱了。话说回来,所有选择都是假象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 下不了决定,也不能轻易行动。但像现在这样迷惑自己,分散这边注意力说不定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时限就在他同伴来之前的一个小时内。 ——在那之前,必须作出行动。 这时,西瓦开口了。 “他同伴来之前还有一个小时。ckleg这是准备在店里一直悠闲地读书吗?” “看他这样子。”看向画面,ckleg还在画面中。看来是从厕所回来了,吸着吸管,喝着新买的碳酸饮料。没有要移动的迹象。“就是这么个打算吧。” “那干脆就趁现在冲进全家超市不就好了。” 听了西瓦的话,切贾尔皱起眉。“你是说在店里抓住ckleg?” “对啊,在他同伴来之前解决掉比较好。” “在有这么多人的地方,你让他去绑架ckleg?” 这样做的话一定会有目击者出现。全家的店员和客人,这里所有人都是目击证人。切贾尔的犯罪,作为工作员的自己的痕迹都会留下来。“风险太高了吧。” “所以只要不被人看见的情况下抓走他就好了。” “不可能的。” “可能的。” 西瓦断言道。切贾尔闭上了嘴。 “我有个好办法。”西瓦敲着键盘说道。“用和ckleg一样的方法就行了,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一样的方法。” 切贾尔问道,西瓦迷起了双眼。“让店里停电就行了。” 在中州完全被那家伙将了一军。突然眼前一黑,反应过来时ckleg已经从眼前消失了。太大意了。没想到居然把整栋建筑物的电都给停了。 ——但这次轮到我们这边用同样的手段反击了。 按切贾尔的命令,井良泽开车来到了那家全家超市的停车场,在那里待机。 “准备好了吗,井良泽。”从右耳的耳机里传来切贾尔的声音。通信状况良好。 “啊啊。”带上夜视仪,井良泽点点头。“随时都能行动。”随之进入了突入准备。 据切贾尔所说,ckleg已经逃进了这家全家超市。井良泽的任务就是将之抓获。 “好。”切贾尔命令道。“西瓦,下手。” “好的好的。”旁边传来切贾尔的声音。是开始入侵了吧,听到了打字的声音。 几秒后,店里的灯光啪地一下灭了。 与此同时,井良泽潜入了店中。客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停电吓了一跳,正在吵吵嚷嚷的,没人注意到井良泽的潜入。 立刻开始行动,井良泽环视四周,多亏了夜视仪,周围的景象一清二楚。 在入口附近的座位上,坐着那个蘑菇头男人。 ——找到了,就是他,毫无疑问。 井良泽迅速接近了男人,从背后用双腕绞住,男人瘦弱的身躯猛地抽动了一下。井良泽立刻用布捂住他的嘴。男人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但都毫无作用。力量差距太大了,贫弱的黑客是不可能摆脱井良泽的拘束的。 几秒后,ckleg安静了下来。看来是让他闻的药起作用了。ckleg的手脚垂了下来,失去了意识。 把失去抵抗的青年往身上一扛走出店外,放入了后备箱。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一两分钟之内。 井良泽心情雀跃了起来。好像快点开始比赛,快点把后备箱里的男人杀了。情绪高涨,兴奋地无法抑制自己,井良泽不断喘着粗气。 通信接通了,井良泽向对方报告。“——抓到他了。” 切贾尔吞咽着唾沫,紧紧叮着店外停车场的监视画面,身旁的西瓦也目不转睛地叮着画面。 停电几分钟后,看见了井良泽扛着ckleg出现了。 “抓到他了。”井良泽的声音传来,里面洋溢着兴奋。 “没被人看到吧? ” “啊啊”井良泽答道。“没问题。” 店里还在停电。井良洚乘上车,离开了停车场。 计划成功了。 之后只要把井良泽的身影从监视录像里消掉就好了。西瓦已经着手开始工作,很快就能完成。 “好,干得漂亮。” 忍不住大声赞叹。 “之后随你喜欢吧,记得别留下尸体。” “我明白的。” 井良泽的通信在这里挂断了。 只要等他解决了 ckleg,把尸体交给专门的处理者,这份工作就终于完美结束了。 “…终于啊”切贾尔不禁握紧了拳头。 “终于成功了呢。”西瓦停下敲击键盘的手,笑着说道。 “我这边也结束了。” “啊啊,太顺利了。” 终于自己把那个ckleg将军了。这个事实,让切贾尔的心情少见地高涨了起来。 8局上 到了约定时间,马场来到了那家指定的全家超市。他应该在这里和榎田汇合。 在停车场里停好车,踏入了店里。 “欢迎光临。” 年轻女店员笑脸相迎。 “一位吗?” “啊,不是的,我是来找人的…”一边回答马场一边环视着店里。 榎田应该就在里,但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阿啦?怎么不在。”马场疑惑地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榎田至今从来就没有打破过约定。 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让自己一直躲起来,是不可能的。 今天开始就要工作了。这可是赌上重振人生的重要日子。 齐藤溜出自己躲藏的重松家,赶向自己的公寓。离日出还有几小时,得赶快回家准备上班。 自那之后也过了好久了,悬赏骚动也差不多平息下来了,那个男人也该放弃了吧。 抱着这样积极的想法回到公寓,却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你可总算回来了啊。” 正是昨天袭击自己的那个赏金猎人。 “呀——!”齐藤吓得跳了起来,发出悲鸣。 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居然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没想到他是这么耐心的人。 赶忙回头,齐藤匆忙逃跑。 男人追了过来。“给我站住你个小**。” “呜哇啊啊!救命啊!” 一边嚎叫齐藤一边死命在中州四处逃窜,男人死死跟着他。 逃了大概十几分钟,齐藤的体力到了极限,就在穿过一条窄胡同的时候,齐藤猛地停下了脚步。 ——死路。 混凝土的墙壁无情地阻挡了齐藤的去路。 “救,救命啊,谁来救命啊——”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但已经迟了。男人已经追到了眼前。 已经不行了,万事休矣,齐藤忍不住渗出了眼泪。 “那我就收下这一千万啦!” 男人伸来粗壮的手臂,抓住了齐藤的头。 “噫!”齐藤缩成一团,在心中诅咒榎田。什么人就该有个黑客的情报贩子朋友,全是那个黑客的错,自己才遭受这种下场。 糟糕透顶。 在新人生开始的第一天,遭遇了人生的危机。 到了约定时间,马场来到了那家指定的全家超市。他应该在这里和榎田汇合。 在停车场里停好车,踏入了店里。 “欢迎光临。” 年轻女店员笑脸相迎。 “一位吗?” “啊,不是的,我是来找人的…”一边回答马场一边环视着店里。 榎田应该就在里,但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阿啦?怎么不在。”马场疑惑地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榎田至今从来就没有打破过约定。 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让自己一直躲起来,是不可能的。 今天开始就要工作了。这可是赌上重振人生的重要日子。 齐藤溜出自己躲藏的重松家,赶向自己的公寓。离日出还有几小时,得赶快回家准备上班。 自那之后也过了好久了,悬赏骚动也差不多平息下来了,那个男人也该放弃了吧。 抱着这样积极的想法回到公寓,却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你可总算回来了啊。” 正是昨天袭击自己的那个赏金猎人。 “呀——!”齐藤吓得跳了起来,发出悲鸣。 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居然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没想到他是这么耐心的人。 赶忙回头,齐藤匆忙逃跑。 男人追了过来。“给我站住你个小**。” “呜哇啊啊!救命啊!” 一边嚎叫齐藤一边死命在中州四处逃窜,男人死死跟着他。 逃了大概十几分钟,齐藤的体力到了极限,就在穿过一条窄胡同的时候,齐藤猛地停下了脚步。 ——死路。 混凝土的墙壁无情地阻挡了齐藤的去路。 “救,救命啊,谁来救命啊——”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但已经迟了。男人已经追到了眼前。 已经不行了,万事休矣,齐藤忍不住渗出了眼泪。 “那我就收下这一千万啦!” 男人伸来粗壮的手臂,抓住了齐藤的头。 “噫!”齐藤缩成一团,在心中诅咒榎田。什么人就该有个黑客的情报贩子朋友,全是那个黑客的错,自己才遭受这种下场。 糟糕透顶。 在新人生开始的第一天,遭遇了人生的危机。 到了约定时间,马场来到了那家指定的全家超市。他应该在这里和榎田汇合。 在停车场里停好车,踏入了店里。 “欢迎光临。” 年轻女店员笑脸相迎。 “一位吗?” “啊,不是的,我是来找人的…”一边回答马场一边环视着店里。 榎田应该就在里,但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阿啦?怎么不在。”马场疑惑地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榎田至今从来就没有打破过约定。 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让自己一直躲起来,是不可能的。 今天开始就要工作了。这可是赌上重振人生的重要日子。 齐藤溜出自己躲藏的重松家,赶向自己的公寓。离日出还有几小时,得赶快回家准备上班。 自那之后也过了好久了,悬赏骚动也差不多平息下来了,那个男人也该放弃了吧。 抱着这样积极的想法回到公寓,却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你可总算回来了啊。” 正是昨天袭击自己的那个赏金猎人。 “呀——!”齐藤吓得跳了起来,发出悲鸣。 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居然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没想到他是这么耐心的人。 赶忙回头,齐藤匆忙逃跑。 男人追了过来。“给我站住你个小**。” “呜哇啊啊!救命啊!” 一边嚎叫齐藤一边死命在中州四处逃窜,男人死死跟着他。 逃了大概十几分钟,齐藤的体力到了极限,就在穿过一条窄胡同的时候,齐藤猛地停下了脚步。 ——死路。 混凝土的墙壁无情地阻挡了齐藤的去路。 “救,救命啊,谁来救命啊——”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但已经迟了。男人已经追到了眼前。 已经不行了,万事休矣,齐藤忍不住渗出了眼泪。 “那我就收下这一千万啦!” 男人伸来粗壮的手臂,抓住了齐藤的头。 “噫!”齐藤缩成一团,在心中诅咒榎田。什么人就该有个黑客的情报贩子朋友,全是那个黑客的错,自己才遭受这种下场。 糟糕透顶。 在新人生开始的第一天,遭遇了人生的危机。 到了约定时间,马场来到了那家指定的全家超市。他应该在这里和榎田汇合。 在停车场里停好车,踏入了店里。 “欢迎光临。” 年轻女店员笑脸相迎。 “一位吗?” “啊,不是的,我是来找人的…”一边回答马场一边环视着店里。 榎田应该就在里,但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阿啦?怎么不在。”马场疑惑地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榎田至今从来就没有打破过约定。 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让自己一直躲起来,是不可能的。 今天开始就要工作了。这可是赌上重振人生的重要日子。 齐藤溜出自己躲藏的重松家,赶向自己的公寓。离日出还有几小时,得赶快回家准备上班。 自那之后也过了好久了,悬赏骚动也差不多平息下来了,那个男人也该放弃了吧。 抱着这样积极的想法回到公寓,却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你可总算回来了啊。” 正是昨天袭击自己的那个赏金猎人。 “呀——!”齐藤吓得跳了起来,发出悲鸣。 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居然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没想到他是这么耐心的人。 赶忙回头,齐藤匆忙逃跑。 男人追了过来。“给我站住你个小**。” “呜哇啊啊!救命啊!” 一边嚎叫齐藤一边死命在中州四处逃窜,男人死死跟着他。 逃了大概十几分钟,齐藤的体力到了极限,就在穿过一条窄胡同的时候,齐藤猛地停下了脚步。 ——死路。 混凝土的墙壁无情地阻挡了齐藤的去路。 “救,救命啊,谁来救命啊——”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但已经迟了。男人已经追到了眼前。 已经不行了,万事休矣,齐藤忍不住渗出了眼泪。 “那我就收下这一千万啦!” 男人伸来粗壮的手臂,抓住了齐藤的头。 “噫!”齐藤缩成一团,在心中诅咒榎田。什么人就该有个黑客的情报贩子朋友,全是那个黑客的错,自己才遭受这种下场。 糟糕透顶。 在新人生开始的第一天,遭遇了人生的危机。 到了约定时间,马场来到了那家指定的全家超市。他应该在这里和榎田汇合。 在停车场里停好车,踏入了店里。 “欢迎光临。” 年轻女店员笑脸相迎。 “一位吗?” “啊,不是的,我是来找人的…”一边回答马场一边环视着店里。 榎田应该就在里,但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阿啦?怎么不在。”马场疑惑地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榎田至今从来就没有打破过约定。 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让自己一直躲起来,是不可能的。 今天开始就要工作了。这可是赌上重振人生的重要日子。 齐藤溜出自己躲藏的重松家,赶向自己的公寓。离日出还有几小时,得赶快回家准备上班。 自那之后也过了好久了,悬赏骚动也差不多平息下来了,那个男人也该放弃了吧。 抱着这样积极的想法回到公寓,却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你可总算回来了啊。” 正是昨天袭击自己的那个赏金猎人。 “呀——!”齐藤吓得跳了起来,发出悲鸣。 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居然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没想到他是这么耐心的人。 赶忙回头,齐藤匆忙逃跑。 男人追了过来。“给我站住你个小**。” “呜哇啊啊!救命啊!” 一边嚎叫齐藤一边死命在中州四处逃窜,男人死死跟着他。 逃了大概十几分钟,齐藤的体力到了极限,就在穿过一条窄胡同的时候,齐藤猛地停下了脚步。 ——死路。 混凝土的墙壁无情地阻挡了齐藤的去路。 “救,救命啊,谁来救命啊——”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但已经迟了。男人已经追到了眼前。 已经不行了,万事休矣,齐藤忍不住渗出了眼泪。 “那我就收下这一千万啦!” 男人伸来粗壮的手臂,抓住了齐藤的头。 “噫!”齐藤缩成一团,在心中诅咒榎田。什么人就该有个黑客的情报贩子朋友,全是那个黑客的错,自己才遭受这种下场。 糟糕透顶。 在新人生开始的第一天,遭遇了人生的危机。 到了约定时间,马场来到了那家指定的全家超市。他应该在这里和榎田汇合。 在停车场里停好车,踏入了店里。 “欢迎光临。” 年轻女店员笑脸相迎。 “一位吗?” “啊,不是的,我是来找人的…”一边回答马场一边环视着店里。 榎田应该就在里,但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阿啦?怎么不在。”马场疑惑地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榎田至今从来就没有打破过约定。 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让自己一直躲起来,是不可能的。 今天开始就要工作了。这可是赌上重振人生的重要日子。 齐藤溜出自己躲藏的重松家,赶向自己的公寓。离日出还有几小时,得赶快回家准备上班。 自那之后也过了好久了,悬赏骚动也差不多平息下来了,那个男人也该放弃了吧。 抱着这样积极的想法回到公寓,却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你可总算回来了啊。” 正是昨天袭击自己的那个赏金猎人。 “呀——!”齐藤吓得跳了起来,发出悲鸣。 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居然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没想到他是这么耐心的人。 赶忙回头,齐藤匆忙逃跑。 男人追了过来。“给我站住你个小**。” “呜哇啊啊!救命啊!” 一边嚎叫齐藤一边死命在中州四处逃窜,男人死死跟着他。 逃了大概十几分钟,齐藤的体力到了极限,就在穿过一条窄胡同的时候,齐藤猛地停下了脚步。 ——死路。 混凝土的墙壁无情地阻挡了齐藤的去路。 “救,救命啊,谁来救命啊——”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但已经迟了。男人已经追到了眼前。 已经不行了,万事休矣,齐藤忍不住渗出了眼泪。 “那我就收下这一千万啦!” 男人伸来粗壮的手臂,抓住了齐藤的头。 “噫!”齐藤缩成一团,在心中诅咒榎田。什么人就该有个黑客的情报贩子朋友,全是那个黑客的错,自己才遭受这种下场。 糟糕透顶。 在新人生开始的第一天,遭遇了人生的危机。 到了约定时间,马场来到了那家指定的全家超市。他应该在这里和榎田汇合。 在停车场里停好车,踏入了店里。 “欢迎光临。” 年轻女店员笑脸相迎。 “一位吗?” “啊,不是的,我是来找人的…”一边回答马场一边环视着店里。 榎田应该就在里,但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阿啦?怎么不在。”马场疑惑地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榎田至今从来就没有打破过约定。 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让自己一直躲起来,是不可能的。 今天开始就要工作了。这可是赌上重振人生的重要日子。 齐藤溜出自己躲藏的重松家,赶向自己的公寓。离日出还有几小时,得赶快回家准备上班。 自那之后也过了好久了,悬赏骚动也差不多平息下来了,那个男人也该放弃了吧。 抱着这样积极的想法回到公寓,却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你可总算回来了啊。” 正是昨天袭击自己的那个赏金猎人。 “呀——!”齐藤吓得跳了起来,发出悲鸣。 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居然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没想到他是这么耐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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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齐藤缩成一团,在心中诅咒榎田。什么人就该有个黑客的情报贩子朋友,全是那个黑客的错,自己才遭受这种下场。 糟糕透顶。 在新人生开始的第一天,遭遇了人生的危机。 到了约定时间,马场来到了那家指定的全家超市。他应该在这里和榎田汇合。 在停车场里停好车,踏入了店里。 “欢迎光临。” 年轻女店员笑脸相迎。 “一位吗?” “啊,不是的,我是来找人的…”一边回答马场一边环视着店里。 榎田应该就在里,但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阿啦?怎么不在。”马场疑惑地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榎田至今从来就没有打破过约定。 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让自己一直躲起来,是不可能的。 今天开始就要工作了。这可是赌上重振人生的重要日子。 齐藤溜出自己躲藏的重松家,赶向自己的公寓。离日出还有几小时,得赶快回家准备上班。 自那之后也过了好久了,悬赏骚动也差不多平息下来了,那个男人也该放弃了吧。 抱着这样积极的想法回到公寓,却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你可总算回来了啊。” 正是昨天袭击自己的那个赏金猎人。 “呀——!”齐藤吓得跳了起来,发出悲鸣。 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居然在这里埋伏了这么久,没想到他是这么耐心的人。 赶忙回头,齐藤匆忙逃跑。 男人追了过来。“给我站住你个小**。” “呜哇啊啊!救命啊!” 一边嚎叫齐藤一边死命在中州四处逃窜,男人死死跟着他。 逃了大概十几分钟,齐藤的体力到了极限,就在穿过一条窄胡同的时候,齐藤猛地停下了脚步。 ——死路。 混凝土的墙壁无情地阻挡了齐藤的去路。 “救,救命啊,谁来救命啊——”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但已经迟了。男人已经追到了眼前。 已经不行了,万事休矣,齐藤忍不住渗出了眼泪。 “那我就收下这一千万啦!” 男人伸来粗壮的手臂,抓住了齐藤的头。 “噫!”齐藤缩成一团,在心中诅咒榎田。什么人就该有个黑客的情报贩子朋友,全是那个黑客的错,自己才遭受这种下场。 糟糕透顶。 在新人生开始的第一天,遭遇了人生的危机。 8局下 井良泽自家的车库里,设罝了被隔离用围栏包围的特设赛场。四周的铁丝网一直高到天花板,无法从内部逃出去。 井良泽扛着小个子男人,把他搬进了赛场,这么个留着奇葩发型的豆芽菜,居然是那所谓大名鼎鼎的ckleg,不过对井良泽而言这些都无所请,这只是单纯的猎物。 “一一喂,给我起来。” 轻轻拍了几下脸颊,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用警戒的眼神瞠向自己。 “比赛时间到了。” “…比寨?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我和你的比寨。” 对方揺揺晃晃地起身,后退。药效可能还没过去,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来啊,正面干我。”井良泽挑衅道。“钥匙在我这儿,想逃命就杀了我啊。” 听到他这么说,青年一边和井良泽保持着距离,一边还是胆怯地握起了拳头。那架势,简直让人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习惯战斗。 井良泽也摆好架势。他心中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锣在脑中打响,比寨开始——迅速缩短距离,给他肚子上班来了一下。 “呜! ”对方呻吟了起来。 青年的躯体失去重心,撞在了围栏上。噶锵一声,铁丝网发出了金属音。 对方进行了反击,向井良泽打来。挥来的拳头如同从来没有打过架一般贫弱。完全不起效果,就像挠痒一样。 井良泽向前逼近,把对方逼到墙角,猛烈地发动攻击,交互殴打脸和身体。 “咕…!” 最后是侧腹的一击。青年瘦弱的身躯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咬到了舌头,青年吐出混着鲜血的唾沫。然后就这样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因疼痛而动弹不得。 “真无趣。”对完全没有反击意识的对手,井良泽不屑地说道。 对方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从金色刘海中露出的双眼中一片虚无。一样是黑客,之前那个叫黑岩的家伙比他有骨气多了。那个男人好歹也像样地反击了,即使怕的浑身发抖,也拼命向井良泽发动了攻击。 但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了。完全用不上。继续和这种孬种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赶快杀了了事。 “还有什么遗言吗?”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青年,井良泽问道。” 男人张开了满是血的双唇。“那些流浪汉也是你杀的吗? ” 发出了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居然知道么,井良洚有些惊讶,但还是坦诚的承认了。 反正他也要死了,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什么意义。就是喜欢把别人打死。” “拔下他们的牙齿是为了当战利品?” 对他的话,井良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吓我一跳,你知道多少?”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扬起被血染红的嘴角,男人坏坏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他了。 青年的视线移向围栏外“那些,都是你杀的人的牙齿吗? ” 他的视线前方有一个柜子,里面有好几个小瓶。装的都是被打败的对手的牙齿。 “你接下来也会在那里。” “哈哈,这点就饶了我吧。” 居然在笑,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井良泽用左手拿起固定在围栏上的摄影机,右手拿出了一把求生匕首。 骑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用摄影机对准对方的脸,一边扬起匕首。 “一一死吧。” 就在这时。 电话响了,井良泽的停下动作,看到对方口袋中的手机在振动。 “哟,榎田。”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谁” 听了井良泽的声音,对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带着警戒说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对于井良泽的提问,对方再次沉默了。 过了几秒,对方苒次幵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看了一眼ckleg,井良泽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一一”对方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来碍事。” ^ 单方面桂断了电话。w 以防万一,关掉了电源。这样他们就难以定位所在地了。 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再次面向ckleg。“你的同伴不会来了。” 看来是的。 “真遗憾啊”再怎么逞强也没用了。“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向着男人瘦小的身躯,井良泽再次挥下匕首。 井良泽自家的车库里,设罝了被隔离用围栏包围的特设赛场。四周的铁丝网一直高到天花板,无法从内部逃出去。 井良泽扛着小个子男人,把他搬进了赛场,这么个留着奇葩发型的豆芽菜,居然是那所谓大名鼎鼎的ckleg,不过对井良泽而言这些都无所请,这只是单纯的猎物。 “一一喂,给我起来。” 轻轻拍了几下脸颊,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用警戒的眼神瞠向自己。 “比赛时间到了。” “…比寨?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我和你的比寨。” 对方揺揺晃晃地起身,后退。药效可能还没过去,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来啊,正面干我。”井良泽挑衅道。“钥匙在我这儿,想逃命就杀了我啊。” 听到他这么说,青年一边和井良泽保持着距离,一边还是胆怯地握起了拳头。那架势,简直让人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习惯战斗。 井良泽也摆好架势。他心中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锣在脑中打响,比寨开始——迅速缩短距离,给他肚子上班来了一下。 “呜! ”对方呻吟了起来。 青年的躯体失去重心,撞在了围栏上。噶锵一声,铁丝网发出了金属音。 对方进行了反击,向井良泽打来。挥来的拳头如同从来没有打过架一般贫弱。完全不起效果,就像挠痒一样。 井良泽向前逼近,把对方逼到墙角,猛烈地发动攻击,交互殴打脸和身体。 “咕…!” 最后是侧腹的一击。青年瘦弱的身躯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咬到了舌头,青年吐出混着鲜血的唾沫。然后就这样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因疼痛而动弹不得。 “真无趣。”对完全没有反击意识的对手,井良泽不屑地说道。 对方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从金色刘海中露出的双眼中一片虚无。一样是黑客,之前那个叫黑岩的家伙比他有骨气多了。那个男人好歹也像样地反击了,即使怕的浑身发抖,也拼命向井良泽发动了攻击。 但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了。完全用不上。继续和这种孬种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赶快杀了了事。 “还有什么遗言吗?”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青年,井良泽问道。” 男人张开了满是血的双唇。“那些流浪汉也是你杀的吗? ” 发出了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居然知道么,井良洚有些惊讶,但还是坦诚的承认了。 反正他也要死了,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什么意义。就是喜欢把别人打死。” “拔下他们的牙齿是为了当战利品?” 对他的话,井良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吓我一跳,你知道多少?”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扬起被血染红的嘴角,男人坏坏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他了。 青年的视线移向围栏外“那些,都是你杀的人的牙齿吗? ” 他的视线前方有一个柜子,里面有好几个小瓶。装的都是被打败的对手的牙齿。 “你接下来也会在那里。” “哈哈,这点就饶了我吧。” 居然在笑,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井良泽用左手拿起固定在围栏上的摄影机,右手拿出了一把求生匕首。 骑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用摄影机对准对方的脸,一边扬起匕首。 “一一死吧。” 就在这时。 电话响了,井良泽的停下动作,看到对方口袋中的手机在振动。 “哟,榎田。”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谁” 听了井良泽的声音,对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带着警戒说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对于井良泽的提问,对方再次沉默了。 过了几秒,对方苒次幵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看了一眼ckleg,井良泽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一一”对方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来碍事。” ^ 单方面桂断了电话。w 以防万一,关掉了电源。这样他们就难以定位所在地了。 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再次面向ckleg。“你的同伴不会来了。” 看来是的。 “真遗憾啊”再怎么逞强也没用了。“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向着男人瘦小的身躯,井良泽再次挥下匕首。 井良泽自家的车库里,设罝了被隔离用围栏包围的特设赛场。四周的铁丝网一直高到天花板,无法从内部逃出去。 井良泽扛着小个子男人,把他搬进了赛场,这么个留着奇葩发型的豆芽菜,居然是那所谓大名鼎鼎的ckleg,不过对井良泽而言这些都无所请,这只是单纯的猎物。 “一一喂,给我起来。” 轻轻拍了几下脸颊,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用警戒的眼神瞠向自己。 “比赛时间到了。” “…比寨?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我和你的比寨。” 对方揺揺晃晃地起身,后退。药效可能还没过去,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来啊,正面干我。”井良泽挑衅道。“钥匙在我这儿,想逃命就杀了我啊。” 听到他这么说,青年一边和井良泽保持着距离,一边还是胆怯地握起了拳头。那架势,简直让人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习惯战斗。 井良泽也摆好架势。他心中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锣在脑中打响,比寨开始——迅速缩短距离,给他肚子上班来了一下。 “呜! ”对方呻吟了起来。 青年的躯体失去重心,撞在了围栏上。噶锵一声,铁丝网发出了金属音。 对方进行了反击,向井良泽打来。挥来的拳头如同从来没有打过架一般贫弱。完全不起效果,就像挠痒一样。 井良泽向前逼近,把对方逼到墙角,猛烈地发动攻击,交互殴打脸和身体。 “咕…!” 最后是侧腹的一击。青年瘦弱的身躯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咬到了舌头,青年吐出混着鲜血的唾沫。然后就这样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因疼痛而动弹不得。 “真无趣。”对完全没有反击意识的对手,井良泽不屑地说道。 对方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从金色刘海中露出的双眼中一片虚无。一样是黑客,之前那个叫黑岩的家伙比他有骨气多了。那个男人好歹也像样地反击了,即使怕的浑身发抖,也拼命向井良泽发动了攻击。 但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了。完全用不上。继续和这种孬种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赶快杀了了事。 “还有什么遗言吗?”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青年,井良泽问道。” 男人张开了满是血的双唇。“那些流浪汉也是你杀的吗? ” 发出了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居然知道么,井良洚有些惊讶,但还是坦诚的承认了。 反正他也要死了,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什么意义。就是喜欢把别人打死。” “拔下他们的牙齿是为了当战利品?” 对他的话,井良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吓我一跳,你知道多少?”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扬起被血染红的嘴角,男人坏坏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他了。 青年的视线移向围栏外“那些,都是你杀的人的牙齿吗? ” 他的视线前方有一个柜子,里面有好几个小瓶。装的都是被打败的对手的牙齿。 “你接下来也会在那里。” “哈哈,这点就饶了我吧。” 居然在笑,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井良泽用左手拿起固定在围栏上的摄影机,右手拿出了一把求生匕首。 骑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用摄影机对准对方的脸,一边扬起匕首。 “一一死吧。” 就在这时。 电话响了,井良泽的停下动作,看到对方口袋中的手机在振动。 “哟,榎田。”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谁” 听了井良泽的声音,对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带着警戒说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对于井良泽的提问,对方再次沉默了。 过了几秒,对方苒次幵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看了一眼ckleg,井良泽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一一”对方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来碍事。” ^ 单方面桂断了电话。w 以防万一,关掉了电源。这样他们就难以定位所在地了。 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再次面向ckleg。“你的同伴不会来了。” 看来是的。 “真遗憾啊”再怎么逞强也没用了。“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向着男人瘦小的身躯,井良泽再次挥下匕首。 井良泽自家的车库里,设罝了被隔离用围栏包围的特设赛场。四周的铁丝网一直高到天花板,无法从内部逃出去。 井良泽扛着小个子男人,把他搬进了赛场,这么个留着奇葩发型的豆芽菜,居然是那所谓大名鼎鼎的ckleg,不过对井良泽而言这些都无所请,这只是单纯的猎物。 “一一喂,给我起来。” 轻轻拍了几下脸颊,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用警戒的眼神瞠向自己。 “比赛时间到了。” “…比寨?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我和你的比寨。” 对方揺揺晃晃地起身,后退。药效可能还没过去,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来啊,正面干我。”井良泽挑衅道。“钥匙在我这儿,想逃命就杀了我啊。” 听到他这么说,青年一边和井良泽保持着距离,一边还是胆怯地握起了拳头。那架势,简直让人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习惯战斗。 井良泽也摆好架势。他心中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锣在脑中打响,比寨开始——迅速缩短距离,给他肚子上班来了一下。 “呜! ”对方呻吟了起来。 青年的躯体失去重心,撞在了围栏上。噶锵一声,铁丝网发出了金属音。 对方进行了反击,向井良泽打来。挥来的拳头如同从来没有打过架一般贫弱。完全不起效果,就像挠痒一样。 井良泽向前逼近,把对方逼到墙角,猛烈地发动攻击,交互殴打脸和身体。 “咕…!” 最后是侧腹的一击。青年瘦弱的身躯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咬到了舌头,青年吐出混着鲜血的唾沫。然后就这样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因疼痛而动弹不得。 “真无趣。”对完全没有反击意识的对手,井良泽不屑地说道。 对方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从金色刘海中露出的双眼中一片虚无。一样是黑客,之前那个叫黑岩的家伙比他有骨气多了。那个男人好歹也像样地反击了,即使怕的浑身发抖,也拼命向井良泽发动了攻击。 但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了。完全用不上。继续和这种孬种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赶快杀了了事。 “还有什么遗言吗?”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青年,井良泽问道。” 男人张开了满是血的双唇。“那些流浪汉也是你杀的吗? ” 发出了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居然知道么,井良洚有些惊讶,但还是坦诚的承认了。 反正他也要死了,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什么意义。就是喜欢把别人打死。” “拔下他们的牙齿是为了当战利品?” 对他的话,井良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吓我一跳,你知道多少?”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扬起被血染红的嘴角,男人坏坏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他了。 青年的视线移向围栏外“那些,都是你杀的人的牙齿吗? ” 他的视线前方有一个柜子,里面有好几个小瓶。装的都是被打败的对手的牙齿。 “你接下来也会在那里。” “哈哈,这点就饶了我吧。” 居然在笑,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井良泽用左手拿起固定在围栏上的摄影机,右手拿出了一把求生匕首。 骑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用摄影机对准对方的脸,一边扬起匕首。 “一一死吧。” 就在这时。 电话响了,井良泽的停下动作,看到对方口袋中的手机在振动。 “哟,榎田。”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谁” 听了井良泽的声音,对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带着警戒说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对于井良泽的提问,对方再次沉默了。 过了几秒,对方苒次幵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看了一眼ckleg,井良泽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一一”对方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来碍事。” ^ 单方面桂断了电话。w 以防万一,关掉了电源。这样他们就难以定位所在地了。 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再次面向ckleg。“你的同伴不会来了。” 看来是的。 “真遗憾啊”再怎么逞强也没用了。“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向着男人瘦小的身躯,井良泽再次挥下匕首。 井良泽自家的车库里,设罝了被隔离用围栏包围的特设赛场。四周的铁丝网一直高到天花板,无法从内部逃出去。 井良泽扛着小个子男人,把他搬进了赛场,这么个留着奇葩发型的豆芽菜,居然是那所谓大名鼎鼎的ckleg,不过对井良泽而言这些都无所请,这只是单纯的猎物。 “一一喂,给我起来。” 轻轻拍了几下脸颊,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用警戒的眼神瞠向自己。 “比赛时间到了。” “…比寨?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我和你的比寨。” 对方揺揺晃晃地起身,后退。药效可能还没过去,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来啊,正面干我。”井良泽挑衅道。“钥匙在我这儿,想逃命就杀了我啊。” 听到他这么说,青年一边和井良泽保持着距离,一边还是胆怯地握起了拳头。那架势,简直让人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习惯战斗。 井良泽也摆好架势。他心中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锣在脑中打响,比寨开始——迅速缩短距离,给他肚子上班来了一下。 “呜! ”对方呻吟了起来。 青年的躯体失去重心,撞在了围栏上。噶锵一声,铁丝网发出了金属音。 对方进行了反击,向井良泽打来。挥来的拳头如同从来没有打过架一般贫弱。完全不起效果,就像挠痒一样。 井良泽向前逼近,把对方逼到墙角,猛烈地发动攻击,交互殴打脸和身体。 “咕…!” 最后是侧腹的一击。青年瘦弱的身躯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咬到了舌头,青年吐出混着鲜血的唾沫。然后就这样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因疼痛而动弹不得。 “真无趣。”对完全没有反击意识的对手,井良泽不屑地说道。 对方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从金色刘海中露出的双眼中一片虚无。一样是黑客,之前那个叫黑岩的家伙比他有骨气多了。那个男人好歹也像样地反击了,即使怕的浑身发抖,也拼命向井良泽发动了攻击。 但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了。完全用不上。继续和这种孬种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赶快杀了了事。 “还有什么遗言吗?”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青年,井良泽问道。” 男人张开了满是血的双唇。“那些流浪汉也是你杀的吗? ” 发出了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居然知道么,井良洚有些惊讶,但还是坦诚的承认了。 反正他也要死了,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什么意义。就是喜欢把别人打死。” “拔下他们的牙齿是为了当战利品?” 对他的话,井良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吓我一跳,你知道多少?”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扬起被血染红的嘴角,男人坏坏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他了。 青年的视线移向围栏外“那些,都是你杀的人的牙齿吗? ” 他的视线前方有一个柜子,里面有好几个小瓶。装的都是被打败的对手的牙齿。 “你接下来也会在那里。” “哈哈,这点就饶了我吧。” 居然在笑,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井良泽用左手拿起固定在围栏上的摄影机,右手拿出了一把求生匕首。 骑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用摄影机对准对方的脸,一边扬起匕首。 “一一死吧。” 就在这时。 电话响了,井良泽的停下动作,看到对方口袋中的手机在振动。 “哟,榎田。”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谁” 听了井良泽的声音,对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带着警戒说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对于井良泽的提问,对方再次沉默了。 过了几秒,对方苒次幵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看了一眼ckleg,井良泽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一一”对方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来碍事。” ^ 单方面桂断了电话。w 以防万一,关掉了电源。这样他们就难以定位所在地了。 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再次面向ckleg。“你的同伴不会来了。” 看来是的。 “真遗憾啊”再怎么逞强也没用了。“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向着男人瘦小的身躯,井良泽再次挥下匕首。 井良泽自家的车库里,设罝了被隔离用围栏包围的特设赛场。四周的铁丝网一直高到天花板,无法从内部逃出去。 井良泽扛着小个子男人,把他搬进了赛场,这么个留着奇葩发型的豆芽菜,居然是那所谓大名鼎鼎的ckleg,不过对井良泽而言这些都无所请,这只是单纯的猎物。 “一一喂,给我起来。” 轻轻拍了几下脸颊,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用警戒的眼神瞠向自己。 “比赛时间到了。” “…比寨?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我和你的比寨。” 对方揺揺晃晃地起身,后退。药效可能还没过去,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来啊,正面干我。”井良泽挑衅道。“钥匙在我这儿,想逃命就杀了我啊。” 听到他这么说,青年一边和井良泽保持着距离,一边还是胆怯地握起了拳头。那架势,简直让人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习惯战斗。 井良泽也摆好架势。他心中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锣在脑中打响,比寨开始——迅速缩短距离,给他肚子上班来了一下。 “呜! ”对方呻吟了起来。 青年的躯体失去重心,撞在了围栏上。噶锵一声,铁丝网发出了金属音。 对方进行了反击,向井良泽打来。挥来的拳头如同从来没有打过架一般贫弱。完全不起效果,就像挠痒一样。 井良泽向前逼近,把对方逼到墙角,猛烈地发动攻击,交互殴打脸和身体。 “咕…!” 最后是侧腹的一击。青年瘦弱的身躯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咬到了舌头,青年吐出混着鲜血的唾沫。然后就这样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因疼痛而动弹不得。 “真无趣。”对完全没有反击意识的对手,井良泽不屑地说道。 对方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从金色刘海中露出的双眼中一片虚无。一样是黑客,之前那个叫黑岩的家伙比他有骨气多了。那个男人好歹也像样地反击了,即使怕的浑身发抖,也拼命向井良泽发动了攻击。 但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了。完全用不上。继续和这种孬种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赶快杀了了事。 “还有什么遗言吗?”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青年,井良泽问道。” 男人张开了满是血的双唇。“那些流浪汉也是你杀的吗? ” 发出了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居然知道么,井良洚有些惊讶,但还是坦诚的承认了。 反正他也要死了,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什么意义。就是喜欢把别人打死。” “拔下他们的牙齿是为了当战利品?” 对他的话,井良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吓我一跳,你知道多少?”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扬起被血染红的嘴角,男人坏坏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他了。 青年的视线移向围栏外“那些,都是你杀的人的牙齿吗? ” 他的视线前方有一个柜子,里面有好几个小瓶。装的都是被打败的对手的牙齿。 “你接下来也会在那里。” “哈哈,这点就饶了我吧。” 居然在笑,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井良泽用左手拿起固定在围栏上的摄影机,右手拿出了一把求生匕首。 骑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用摄影机对准对方的脸,一边扬起匕首。 “一一死吧。” 就在这时。 电话响了,井良泽的停下动作,看到对方口袋中的手机在振动。 “哟,榎田。”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谁” 听了井良泽的声音,对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带着警戒说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对于井良泽的提问,对方再次沉默了。 过了几秒,对方苒次幵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看了一眼ckleg,井良泽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一一”对方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来碍事。” ^ 单方面桂断了电话。w 以防万一,关掉了电源。这样他们就难以定位所在地了。 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再次面向ckleg。“你的同伴不会来了。” 看来是的。 “真遗憾啊”再怎么逞强也没用了。“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向着男人瘦小的身躯,井良泽再次挥下匕首。 井良泽自家的车库里,设罝了被隔离用围栏包围的特设赛场。四周的铁丝网一直高到天花板,无法从内部逃出去。 井良泽扛着小个子男人,把他搬进了赛场,这么个留着奇葩发型的豆芽菜,居然是那所谓大名鼎鼎的ckleg,不过对井良泽而言这些都无所请,这只是单纯的猎物。 “一一喂,给我起来。” 轻轻拍了几下脸颊,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用警戒的眼神瞠向自己。 “比赛时间到了。” “…比寨?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我和你的比寨。” 对方揺揺晃晃地起身,后退。药效可能还没过去,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来啊,正面干我。”井良泽挑衅道。“钥匙在我这儿,想逃命就杀了我啊。” 听到他这么说,青年一边和井良泽保持着距离,一边还是胆怯地握起了拳头。那架势,简直让人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习惯战斗。 井良泽也摆好架势。他心中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锣在脑中打响,比寨开始——迅速缩短距离,给他肚子上班来了一下。 “呜! ”对方呻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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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一一”对方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来碍事。” ^ 单方面桂断了电话。w 以防万一,关掉了电源。这样他们就难以定位所在地了。 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再次面向ckleg。“你的同伴不会来了。” 看来是的。 “真遗憾啊”再怎么逞强也没用了。“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向着男人瘦小的身躯,井良泽再次挥下匕首。 井良泽自家的车库里,设罝了被隔离用围栏包围的特设赛场。四周的铁丝网一直高到天花板,无法从内部逃出去。 井良泽扛着小个子男人,把他搬进了赛场,这么个留着奇葩发型的豆芽菜,居然是那所谓大名鼎鼎的ckleg,不过对井良泽而言这些都无所请,这只是单纯的猎物。 “一一喂,给我起来。” 轻轻拍了几下脸颊,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用警戒的眼神瞠向自己。 “比赛时间到了。” “…比寨?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我和你的比寨。” 对方揺揺晃晃地起身,后退。药效可能还没过去,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来啊,正面干我。”井良泽挑衅道。“钥匙在我这儿,想逃命就杀了我啊。” 听到他这么说,青年一边和井良泽保持着距离,一边还是胆怯地握起了拳头。那架势,简直让人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习惯战斗。 井良泽也摆好架势。他心中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锣在脑中打响,比寨开始——迅速缩短距离,给他肚子上班来了一下。 “呜! ”对方呻吟了起来。 青年的躯体失去重心,撞在了围栏上。噶锵一声,铁丝网发出了金属音。 对方进行了反击,向井良泽打来。挥来的拳头如同从来没有打过架一般贫弱。完全不起效果,就像挠痒一样。 井良泽向前逼近,把对方逼到墙角,猛烈地发动攻击,交互殴打脸和身体。 “咕…!” 最后是侧腹的一击。青年瘦弱的身躯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咬到了舌头,青年吐出混着鲜血的唾沫。然后就这样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因疼痛而动弹不得。 “真无趣。”对完全没有反击意识的对手,井良泽不屑地说道。 对方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从金色刘海中露出的双眼中一片虚无。一样是黑客,之前那个叫黑岩的家伙比他有骨气多了。那个男人好歹也像样地反击了,即使怕的浑身发抖,也拼命向井良泽发动了攻击。 但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了。完全用不上。继续和这种孬种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赶快杀了了事。 “还有什么遗言吗?”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青年,井良泽问道。” 男人张开了满是血的双唇。“那些流浪汉也是你杀的吗? ” 发出了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居然知道么,井良洚有些惊讶,但还是坦诚的承认了。 反正他也要死了,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什么意义。就是喜欢把别人打死。” “拔下他们的牙齿是为了当战利品?” 对他的话,井良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吓我一跳,你知道多少?”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扬起被血染红的嘴角,男人坏坏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他了。 青年的视线移向围栏外“那些,都是你杀的人的牙齿吗? ” 他的视线前方有一个柜子,里面有好几个小瓶。装的都是被打败的对手的牙齿。 “你接下来也会在那里。” “哈哈,这点就饶了我吧。” 居然在笑,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井良泽用左手拿起固定在围栏上的摄影机,右手拿出了一把求生匕首。 骑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用摄影机对准对方的脸,一边扬起匕首。 “一一死吧。” 就在这时。 电话响了,井良泽的停下动作,看到对方口袋中的手机在振动。 “哟,榎田。”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谁” 听了井良泽的声音,对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带着警戒说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对于井良泽的提问,对方再次沉默了。 过了几秒,对方苒次幵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看了一眼ckleg,井良泽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一一”对方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来碍事。” ^ 单方面桂断了电话。w 以防万一,关掉了电源。这样他们就难以定位所在地了。 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再次面向ckleg。“你的同伴不会来了。” 看来是的。 “真遗憾啊”再怎么逞强也没用了。“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向着男人瘦小的身躯,井良泽再次挥下匕首。 井良泽自家的车库里,设罝了被隔离用围栏包围的特设赛场。四周的铁丝网一直高到天花板,无法从内部逃出去。 井良泽扛着小个子男人,把他搬进了赛场,这么个留着奇葩发型的豆芽菜,居然是那所谓大名鼎鼎的ckleg,不过对井良泽而言这些都无所请,这只是单纯的猎物。 “一一喂,给我起来。” 轻轻拍了几下脸颊,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用警戒的眼神瞠向自己。 “比赛时间到了。” “…比寨? ”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我和你的比寨。” 对方揺揺晃晃地起身,后退。药效可能还没过去,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来啊,正面干我。”井良泽挑衅道。“钥匙在我这儿,想逃命就杀了我啊。” 听到他这么说,青年一边和井良泽保持着距离,一边还是胆怯地握起了拳头。那架势,简直让人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习惯战斗。 井良泽也摆好架势。他心中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锣在脑中打响,比寨开始——迅速缩短距离,给他肚子上班来了一下。 “呜! ”对方呻吟了起来。 青年的躯体失去重心,撞在了围栏上。噶锵一声,铁丝网发出了金属音。 对方进行了反击,向井良泽打来。挥来的拳头如同从来没有打过架一般贫弱。完全不起效果,就像挠痒一样。 井良泽向前逼近,把对方逼到墙角,猛烈地发动攻击,交互殴打脸和身体。 “咕…!” 最后是侧腹的一击。青年瘦弱的身躯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咬到了舌头,青年吐出混着鲜血的唾沫。然后就这样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因疼痛而动弹不得。 “真无趣。”对完全没有反击意识的对手,井良泽不屑地说道。 对方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从金色刘海中露出的双眼中一片虚无。一样是黑客,之前那个叫黑岩的家伙比他有骨气多了。那个男人好歹也像样地反击了,即使怕的浑身发抖,也拼命向井良泽发动了攻击。 但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了。完全用不上。继续和这种孬种打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赶快杀了了事。 “还有什么遗言吗?”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青年,井良泽问道。” 男人张开了满是血的双唇。“那些流浪汉也是你杀的吗? ” 发出了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居然知道么,井良洚有些惊讶,但还是坦诚的承认了。 反正他也要死了,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什么意义。就是喜欢把别人打死。” “拔下他们的牙齿是为了当战利品?” 对他的话,井良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吓我一跳,你知道多少?”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扬起被血染红的嘴角,男人坏坏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他了。 青年的视线移向围栏外“那些,都是你杀的人的牙齿吗? ” 他的视线前方有一个柜子,里面有好几个小瓶。装的都是被打败的对手的牙齿。 “你接下来也会在那里。” “哈哈,这点就饶了我吧。” 居然在笑,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井良泽用左手拿起固定在围栏上的摄影机,右手拿出了一把求生匕首。 骑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用摄影机对准对方的脸,一边扬起匕首。 “一一死吧。” 就在这时。 电话响了,井良泽的停下动作,看到对方口袋中的手机在振动。 “哟,榎田。”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谁” 听了井良泽的声音,对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带着警戒说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对于井良泽的提问,对方再次沉默了。 过了几秒,对方苒次幵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看了一眼ckleg,井良泽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一一”对方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了。 “别来碍事。” ^ 单方面桂断了电话。w 以防万一,关掉了电源。这样他们就难以定位所在地了。 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再次面向ckleg。“你的同伴不会来了。” 看来是的。 “真遗憾啊”再怎么逞强也没用了。“黑客什么的,没了电脑就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向着男人瘦小的身躯,井良泽再次挥下匕首。 9局上 突然就来了则邮件说【我想吃烤肉】,于是马尔提内斯总之先去把店给定了。他们常去的烤肉店在福冈也是家喻户晓,得先去预定才行。 要预约的话得先决定个具体时间。为了确认一下榎田的日程表,马尔提内斯拨通了榎田的电话。 “怎么不接呢。”马尔提内斯皱起眉。“在干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哟,榎田。” “——你是谁?” 但这却不是榎田的声音。 低声问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马尔提内斯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对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接了榎田的电话。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但必须先确认榎田的安全。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你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男人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 “别来碍事。” 电话断了。 马尔提内斯立刻重拨,但却听到了语音提示“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已关一一” 一一电源关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榎田?居然被抓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冷汗嗖嗖地往下流。 “靠”马尔提内斯咂舌,语气不禁烦躁了起来。“那个笨蛋捅什么篓子啊!” 突然就来了则邮件说【我想吃烤肉】,于是马尔提内斯总之先去把店给定了。他们常去的烤肉店在福冈也是家喻户晓,得先去预定才行。 要预约的话得先决定个具体时间。为了确认一下榎田的日程表,马尔提内斯拨通了榎田的电话。 “怎么不接呢。”马尔提内斯皱起眉。“在干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哟,榎田。” “——你是谁?” 但这却不是榎田的声音。 低声问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马尔提内斯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对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接了榎田的电话。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但必须先确认榎田的安全。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你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男人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 “别来碍事。” 电话断了。 马尔提内斯立刻重拨,但却听到了语音提示“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已关一一” 一一电源关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榎田?居然被抓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冷汗嗖嗖地往下流。 “靠”马尔提内斯咂舌,语气不禁烦躁了起来。“那个笨蛋捅什么篓子啊!” 突然就来了则邮件说【我想吃烤肉】,于是马尔提内斯总之先去把店给定了。他们常去的烤肉店在福冈也是家喻户晓,得先去预定才行。 要预约的话得先决定个具体时间。为了确认一下榎田的日程表,马尔提内斯拨通了榎田的电话。 “怎么不接呢。”马尔提内斯皱起眉。“在干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哟,榎田。” “——你是谁?” 但这却不是榎田的声音。 低声问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马尔提内斯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对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接了榎田的电话。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但必须先确认榎田的安全。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你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男人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 “别来碍事。” 电话断了。 马尔提内斯立刻重拨,但却听到了语音提示“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已关一一” 一一电源关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榎田?居然被抓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冷汗嗖嗖地往下流。 “靠”马尔提内斯咂舌,语气不禁烦躁了起来。“那个笨蛋捅什么篓子啊!” 突然就来了则邮件说【我想吃烤肉】,于是马尔提内斯总之先去把店给定了。他们常去的烤肉店在福冈也是家喻户晓,得先去预定才行。 要预约的话得先决定个具体时间。为了确认一下榎田的日程表,马尔提内斯拨通了榎田的电话。 “怎么不接呢。”马尔提内斯皱起眉。“在干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哟,榎田。” “——你是谁?” 但这却不是榎田的声音。 低声问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马尔提内斯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对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接了榎田的电话。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但必须先确认榎田的安全。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你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男人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 “别来碍事。” 电话断了。 马尔提内斯立刻重拨,但却听到了语音提示“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已关一一” 一一电源关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榎田?居然被抓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冷汗嗖嗖地往下流。 “靠”马尔提内斯咂舌,语气不禁烦躁了起来。“那个笨蛋捅什么篓子啊!” 突然就来了则邮件说【我想吃烤肉】,于是马尔提内斯总之先去把店给定了。他们常去的烤肉店在福冈也是家喻户晓,得先去预定才行。 要预约的话得先决定个具体时间。为了确认一下榎田的日程表,马尔提内斯拨通了榎田的电话。 “怎么不接呢。”马尔提内斯皱起眉。“在干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哟,榎田。” “——你是谁?” 但这却不是榎田的声音。 低声问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马尔提内斯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对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接了榎田的电话。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但必须先确认榎田的安全。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你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男人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 “别来碍事。” 电话断了。 马尔提内斯立刻重拨,但却听到了语音提示“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已关一一” 一一电源关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榎田?居然被抓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冷汗嗖嗖地往下流。 “靠”马尔提内斯咂舌,语气不禁烦躁了起来。“那个笨蛋捅什么篓子啊!” 突然就来了则邮件说【我想吃烤肉】,于是马尔提内斯总之先去把店给定了。他们常去的烤肉店在福冈也是家喻户晓,得先去预定才行。 要预约的话得先决定个具体时间。为了确认一下榎田的日程表,马尔提内斯拨通了榎田的电话。 “怎么不接呢。”马尔提内斯皱起眉。“在干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哟,榎田。” “——你是谁?” 但这却不是榎田的声音。 低声问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马尔提内斯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对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接了榎田的电话。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但必须先确认榎田的安全。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你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男人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 “别来碍事。” 电话断了。 马尔提内斯立刻重拨,但却听到了语音提示“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已关一一” 一一电源关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榎田?居然被抓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冷汗嗖嗖地往下流。 “靠”马尔提内斯咂舌,语气不禁烦躁了起来。“那个笨蛋捅什么篓子啊!” 突然就来了则邮件说【我想吃烤肉】,于是马尔提内斯总之先去把店给定了。他们常去的烤肉店在福冈也是家喻户晓,得先去预定才行。 要预约的话得先决定个具体时间。为了确认一下榎田的日程表,马尔提内斯拨通了榎田的电话。 “怎么不接呢。”马尔提内斯皱起眉。“在干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哟,榎田。” “——你是谁?” 但这却不是榎田的声音。 低声问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马尔提内斯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对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接了榎田的电话。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但必须先确认榎田的安全。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你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男人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 “别来碍事。” 电话断了。 马尔提内斯立刻重拨,但却听到了语音提示“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已关一一” 一一电源关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榎田?居然被抓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冷汗嗖嗖地往下流。 “靠”马尔提内斯咂舌,语气不禁烦躁了起来。“那个笨蛋捅什么篓子啊!” 突然就来了则邮件说【我想吃烤肉】,于是马尔提内斯总之先去把店给定了。他们常去的烤肉店在福冈也是家喻户晓,得先去预定才行。 要预约的话得先决定个具体时间。为了确认一下榎田的日程表,马尔提内斯拨通了榎田的电话。 “怎么不接呢。”马尔提内斯皱起眉。“在干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哟,榎田。” “——你是谁?” 但这却不是榎田的声音。 低声问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马尔提内斯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对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接了榎田的电话。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但必须先确认榎田的安全。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你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男人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 “别来碍事。” 电话断了。 马尔提内斯立刻重拨,但却听到了语音提示“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已关一一” 一一电源关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榎田?居然被抓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冷汗嗖嗖地往下流。 “靠”马尔提内斯咂舌,语气不禁烦躁了起来。“那个笨蛋捅什么篓子啊!” 突然就来了则邮件说【我想吃烤肉】,于是马尔提内斯总之先去把店给定了。他们常去的烤肉店在福冈也是家喻户晓,得先去预定才行。 要预约的话得先决定个具体时间。为了确认一下榎田的日程表,马尔提内斯拨通了榎田的电话。 “怎么不接呢。”马尔提内斯皱起眉。“在干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哟,榎田。” “——你是谁?” 但这却不是榎田的声音。 低声问道“…你又是谁。” “你就是这家伙的同伴?” 马尔提内斯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对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接了榎田的电话。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但必须先确认榎田的安全。 “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有事。你能换他听吗?” “那可不行”男人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什” “别来碍事。” 电话断了。 马尔提内斯立刻重拨,但却听到了语音提示“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已关一一” 一一电源关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那个榎田?居然被抓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冷汗嗖嗖地往下流。 “靠”马尔提内斯咂舌,语气不禁烦躁了起来。“那个笨蛋捅什么篓子啊!” 9局下 下午时分,切贾尔从井良泽那里收到了邮件。正在自己家那间没情调的房间中睡午觉的时候,手机提示响了。 邮件附了一个视频。下载一看,又是那种恶趣味视频。播放的影像中映出了那个蘑菇头青年。毫无疑问就是ckleg。 画面中,井良泽无数次地殴打对方,他瘦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揺晃着想再站起来,又遭到了井良泽毫不留情的痛殴。 最后,男人不动了,就这样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井良泽和之前—样左手拿着摄像头清晰地拍摄青年的脸。只有双眼被刘海遮住看不清楚。 井良泽的手在画面一边出现,反手握着匕首向男人刺下,在胸口和肚子处刺了无数下后, 血液飞溅,将黄色的卫衣染成了红色。 切贾尔中途终止了视频。 “…都说了别再发过来了。” 还是那么恶趣味的男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这下子任务彻底结朿了。 ——ckleg死了。 “ckleg吗…” 在无声的房间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了井良泽的视频,自己终于确切地感受到那个ckleg,终于死了。自己终于嬴了那个有名的黑客。 切贾尔对自己现在作为工作员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高兴。但即使是自己这样技术和知识都不如对方的人,也能够反败为胜。这份事实现在,成了支撑自己荣耀的唯一支柱。 又一个有才华的黑客从世上消失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不肯加入自己这边的人就只能除掉。这就是【.mmm】——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方针。 不过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也该适可而止了,立刻进入事后处理阶段。首先将报酬发给西瓦,支付用的当然是虚拟货币,这次的花费也相当高。 之后只要向组织干部报告就结朿了,联络了那个男人,切贾尔前往了博多站。 game set…? 下午时分,切贾尔从井良泽那里收到了邮件。正在自己家那间没情调的房间中睡午觉的时候,手机提示响了。 邮件附了一个视频。下载一看,又是那种恶趣味视频。播放的影像中映出了那个蘑菇头青年。毫无疑问就是ckleg。 画面中,井良泽无数次地殴打对方,他瘦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揺晃着想再站起来,又遭到了井良泽毫不留情的痛殴。 最后,男人不动了,就这样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井良泽和之前—样左手拿着摄像头清晰地拍摄青年的脸。只有双眼被刘海遮住看不清楚。 井良泽的手在画面一边出现,反手握着匕首向男人刺下,在胸口和肚子处刺了无数下后, 血液飞溅,将黄色的卫衣染成了红色。 切贾尔中途终止了视频。 “…都说了别再发过来了。” 还是那么恶趣味的男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这下子任务彻底结朿了。 ——ckleg死了。 “ckleg吗…” 在无声的房间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了井良泽的视频,自己终于确切地感受到那个ckleg,终于死了。自己终于嬴了那个有名的黑客。 切贾尔对自己现在作为工作员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高兴。但即使是自己这样技术和知识都不如对方的人,也能够反败为胜。这份事实现在,成了支撑自己荣耀的唯一支柱。 又一个有才华的黑客从世上消失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不肯加入自己这边的人就只能除掉。这就是【.mmm】——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方针。 不过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也该适可而止了,立刻进入事后处理阶段。首先将报酬发给西瓦,支付用的当然是虚拟货币,这次的花费也相当高。 之后只要向组织干部报告就结朿了,联络了那个男人,切贾尔前往了博多站。 game set…? 下午时分,切贾尔从井良泽那里收到了邮件。正在自己家那间没情调的房间中睡午觉的时候,手机提示响了。 邮件附了一个视频。下载一看,又是那种恶趣味视频。播放的影像中映出了那个蘑菇头青年。毫无疑问就是ckleg。 画面中,井良泽无数次地殴打对方,他瘦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揺晃着想再站起来,又遭到了井良泽毫不留情的痛殴。 最后,男人不动了,就这样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井良泽和之前—样左手拿着摄像头清晰地拍摄青年的脸。只有双眼被刘海遮住看不清楚。 井良泽的手在画面一边出现,反手握着匕首向男人刺下,在胸口和肚子处刺了无数下后, 血液飞溅,将黄色的卫衣染成了红色。 切贾尔中途终止了视频。 “…都说了别再发过来了。” 还是那么恶趣味的男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这下子任务彻底结朿了。 ——ckleg死了。 “ckleg吗…” 在无声的房间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了井良泽的视频,自己终于确切地感受到那个ckleg,终于死了。自己终于嬴了那个有名的黑客。 切贾尔对自己现在作为工作员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高兴。但即使是自己这样技术和知识都不如对方的人,也能够反败为胜。这份事实现在,成了支撑自己荣耀的唯一支柱。 又一个有才华的黑客从世上消失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不肯加入自己这边的人就只能除掉。这就是【.mmm】——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方针。 不过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也该适可而止了,立刻进入事后处理阶段。首先将报酬发给西瓦,支付用的当然是虚拟货币,这次的花费也相当高。 之后只要向组织干部报告就结朿了,联络了那个男人,切贾尔前往了博多站。 game set…? 下午时分,切贾尔从井良泽那里收到了邮件。正在自己家那间没情调的房间中睡午觉的时候,手机提示响了。 邮件附了一个视频。下载一看,又是那种恶趣味视频。播放的影像中映出了那个蘑菇头青年。毫无疑问就是ckleg。 画面中,井良泽无数次地殴打对方,他瘦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揺晃着想再站起来,又遭到了井良泽毫不留情的痛殴。 最后,男人不动了,就这样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井良泽和之前—样左手拿着摄像头清晰地拍摄青年的脸。只有双眼被刘海遮住看不清楚。 井良泽的手在画面一边出现,反手握着匕首向男人刺下,在胸口和肚子处刺了无数下后, 血液飞溅,将黄色的卫衣染成了红色。 切贾尔中途终止了视频。 “…都说了别再发过来了。” 还是那么恶趣味的男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这下子任务彻底结朿了。 ——ckleg死了。 “ckleg吗…” 在无声的房间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了井良泽的视频,自己终于确切地感受到那个ckleg,终于死了。自己终于嬴了那个有名的黑客。 切贾尔对自己现在作为工作员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高兴。但即使是自己这样技术和知识都不如对方的人,也能够反败为胜。这份事实现在,成了支撑自己荣耀的唯一支柱。 又一个有才华的黑客从世上消失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不肯加入自己这边的人就只能除掉。这就是【.mmm】——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方针。 不过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也该适可而止了,立刻进入事后处理阶段。首先将报酬发给西瓦,支付用的当然是虚拟货币,这次的花费也相当高。 之后只要向组织干部报告就结朿了,联络了那个男人,切贾尔前往了博多站。 game set…? 下午时分,切贾尔从井良泽那里收到了邮件。正在自己家那间没情调的房间中睡午觉的时候,手机提示响了。 邮件附了一个视频。下载一看,又是那种恶趣味视频。播放的影像中映出了那个蘑菇头青年。毫无疑问就是ckleg。 画面中,井良泽无数次地殴打对方,他瘦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揺晃着想再站起来,又遭到了井良泽毫不留情的痛殴。 最后,男人不动了,就这样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井良泽和之前—样左手拿着摄像头清晰地拍摄青年的脸。只有双眼被刘海遮住看不清楚。 井良泽的手在画面一边出现,反手握着匕首向男人刺下,在胸口和肚子处刺了无数下后, 血液飞溅,将黄色的卫衣染成了红色。 切贾尔中途终止了视频。 “…都说了别再发过来了。” 还是那么恶趣味的男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这下子任务彻底结朿了。 ——ckleg死了。 “ckleg吗…” 在无声的房间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了井良泽的视频,自己终于确切地感受到那个ckleg,终于死了。自己终于嬴了那个有名的黑客。 切贾尔对自己现在作为工作员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高兴。但即使是自己这样技术和知识都不如对方的人,也能够反败为胜。这份事实现在,成了支撑自己荣耀的唯一支柱。 又一个有才华的黑客从世上消失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不肯加入自己这边的人就只能除掉。这就是【.mmm】——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方针。 不过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也该适可而止了,立刻进入事后处理阶段。首先将报酬发给西瓦,支付用的当然是虚拟货币,这次的花费也相当高。 之后只要向组织干部报告就结朿了,联络了那个男人,切贾尔前往了博多站。 game set…? 下午时分,切贾尔从井良泽那里收到了邮件。正在自己家那间没情调的房间中睡午觉的时候,手机提示响了。 邮件附了一个视频。下载一看,又是那种恶趣味视频。播放的影像中映出了那个蘑菇头青年。毫无疑问就是ckleg。 画面中,井良泽无数次地殴打对方,他瘦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揺晃着想再站起来,又遭到了井良泽毫不留情的痛殴。 最后,男人不动了,就这样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井良泽和之前—样左手拿着摄像头清晰地拍摄青年的脸。只有双眼被刘海遮住看不清楚。 井良泽的手在画面一边出现,反手握着匕首向男人刺下,在胸口和肚子处刺了无数下后, 血液飞溅,将黄色的卫衣染成了红色。 切贾尔中途终止了视频。 “…都说了别再发过来了。” 还是那么恶趣味的男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这下子任务彻底结朿了。 ——ckleg死了。 “ckleg吗…” 在无声的房间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了井良泽的视频,自己终于确切地感受到那个ckleg,终于死了。自己终于嬴了那个有名的黑客。 切贾尔对自己现在作为工作员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高兴。但即使是自己这样技术和知识都不如对方的人,也能够反败为胜。这份事实现在,成了支撑自己荣耀的唯一支柱。 又一个有才华的黑客从世上消失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不肯加入自己这边的人就只能除掉。这就是【.mmm】——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方针。 不过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也该适可而止了,立刻进入事后处理阶段。首先将报酬发给西瓦,支付用的当然是虚拟货币,这次的花费也相当高。 之后只要向组织干部报告就结朿了,联络了那个男人,切贾尔前往了博多站。 game set…? 下午时分,切贾尔从井良泽那里收到了邮件。正在自己家那间没情调的房间中睡午觉的时候,手机提示响了。 邮件附了一个视频。下载一看,又是那种恶趣味视频。播放的影像中映出了那个蘑菇头青年。毫无疑问就是ckleg。 画面中,井良泽无数次地殴打对方,他瘦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揺晃着想再站起来,又遭到了井良泽毫不留情的痛殴。 最后,男人不动了,就这样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井良泽和之前—样左手拿着摄像头清晰地拍摄青年的脸。只有双眼被刘海遮住看不清楚。 井良泽的手在画面一边出现,反手握着匕首向男人刺下,在胸口和肚子处刺了无数下后, 血液飞溅,将黄色的卫衣染成了红色。 切贾尔中途终止了视频。 “…都说了别再发过来了。” 还是那么恶趣味的男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这下子任务彻底结朿了。 ——ckleg死了。 “ckleg吗…” 在无声的房间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了井良泽的视频,自己终于确切地感受到那个ckleg,终于死了。自己终于嬴了那个有名的黑客。 切贾尔对自己现在作为工作员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高兴。但即使是自己这样技术和知识都不如对方的人,也能够反败为胜。这份事实现在,成了支撑自己荣耀的唯一支柱。 又一个有才华的黑客从世上消失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不肯加入自己这边的人就只能除掉。这就是【.mmm】——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方针。 不过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也该适可而止了,立刻进入事后处理阶段。首先将报酬发给西瓦,支付用的当然是虚拟货币,这次的花费也相当高。 之后只要向组织干部报告就结朿了,联络了那个男人,切贾尔前往了博多站。 game set…? 下午时分,切贾尔从井良泽那里收到了邮件。正在自己家那间没情调的房间中睡午觉的时候,手机提示响了。 邮件附了一个视频。下载一看,又是那种恶趣味视频。播放的影像中映出了那个蘑菇头青年。毫无疑问就是ckleg。 画面中,井良泽无数次地殴打对方,他瘦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揺晃着想再站起来,又遭到了井良泽毫不留情的痛殴。 最后,男人不动了,就这样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井良泽和之前—样左手拿着摄像头清晰地拍摄青年的脸。只有双眼被刘海遮住看不清楚。 井良泽的手在画面一边出现,反手握着匕首向男人刺下,在胸口和肚子处刺了无数下后, 血液飞溅,将黄色的卫衣染成了红色。 切贾尔中途终止了视频。 “…都说了别再发过来了。” 还是那么恶趣味的男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这下子任务彻底结朿了。 ——ckleg死了。 “ckleg吗…” 在无声的房间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了井良泽的视频,自己终于确切地感受到那个ckleg,终于死了。自己终于嬴了那个有名的黑客。 切贾尔对自己现在作为工作员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高兴。但即使是自己这样技术和知识都不如对方的人,也能够反败为胜。这份事实现在,成了支撑自己荣耀的唯一支柱。 又一个有才华的黑客从世上消失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不肯加入自己这边的人就只能除掉。这就是【.mmm】——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方针。 不过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也该适可而止了,立刻进入事后处理阶段。首先将报酬发给西瓦,支付用的当然是虚拟货币,这次的花费也相当高。 之后只要向组织干部报告就结朿了,联络了那个男人,切贾尔前往了博多站。 game set…? 下午时分,切贾尔从井良泽那里收到了邮件。正在自己家那间没情调的房间中睡午觉的时候,手机提示响了。 邮件附了一个视频。下载一看,又是那种恶趣味视频。播放的影像中映出了那个蘑菇头青年。毫无疑问就是ckleg。 画面中,井良泽无数次地殴打对方,他瘦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揺晃着想再站起来,又遭到了井良泽毫不留情的痛殴。 最后,男人不动了,就这样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井良泽和之前—样左手拿着摄像头清晰地拍摄青年的脸。只有双眼被刘海遮住看不清楚。 井良泽的手在画面一边出现,反手握着匕首向男人刺下,在胸口和肚子处刺了无数下后, 血液飞溅,将黄色的卫衣染成了红色。 切贾尔中途终止了视频。 “…都说了别再发过来了。” 还是那么恶趣味的男人啊。 不过无论如何,这下子任务彻底结朿了。 ——ckleg死了。 “ckleg吗…” 在无声的房间中,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了井良泽的视频,自己终于确切地感受到那个ckleg,终于死了。自己终于嬴了那个有名的黑客。 切贾尔对自己现在作为工作员的工作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高兴。但即使是自己这样技术和知识都不如对方的人,也能够反败为胜。这份事实现在,成了支撑自己荣耀的唯一支柱。 又一个有才华的黑客从世上消失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不肯加入自己这边的人就只能除掉。这就是【.mmm】——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方针。 不过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也该适可而止了,立刻进入事后处理阶段。首先将报酬发给西瓦,支付用的当然是虚拟货币,这次的花费也相当高。 之后只要向组织干部报告就结朿了,联络了那个男人,切贾尔前往了博多站。 game set…? 英雄访谈 “…老爷,您的咖啡好了。” 隔了一周回道松田家,立刻回到的工作岗位上。和平时一样泡好咖啡带到和夫的房间,让他清醒清醒。 看到作为零食的博多奶油馒头,和夫问道:“怎么样,福冈玩得还开心吗?” “可以说十分尽兴了。” 八木稍稍低下头。 “在太宰府天满宫抽了签,结果是大吉。” “哦,不错嘛。”和夫的笑容加深了眼角的皱纹。 紧接着八木又低声说道:“那件事也完美解决了,请安心。” “是吗,辛苦了。” “没有的事。” 毕竟自己什么也没做。八木摇了摇头。 自那天以后,勒索再也没有发生,对方也没有再要求金钱。用电脑病毒威胁松田和夫的犯人已经消失了。那些黑历史也处理掉了。 “结果犯人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单纯的黑客。只是为了钱到处寻觅目标,除了老爷也进行了许多无差别威胁。” “是么。” 担忧的源头已经消失,这下松田家总算能安宁一阵子了。这也多亏了那名让人又爱又恨的黑客。 虽然也想告诉他少爷平安无事,但还是放弃了。八木想起了那个男人,他加重语气对自己强调“不要说多余的事。”虽然想说得不得了,但八木还是选择了沉默。 虽然解开了过去的误解,长久以来扎根于父子之间的争执也消失了,但那儿子依旧没有改变他的态度。自己也邀请过他几次回家但都没有结果。他也差不多该停止闹别扭了吧。他还是那么不坦诚,不可爱的家伙啊。八木在心中叹了口气。 那对父子之间恐怕再也不会有交谈了吧,只有这点自己很确信。一想到这点就感到无比遗憾。 突然回头看看和夫,他一如既往地忙个不停。虽然今天是他的生日,但却没有好好庆祝的时间。就连在家的时间也一直忙于工作。 紧接着,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画面,和夫的表情僵住了。 “这是,什么…” 看着他的表情,八木心中不好的语感油然而生。“老爷,发生了什么?” “你看这个。” 和夫指向屏幕。 遵从指示,八木看向屏幕 ——松田 和夫 大人 看到屏幕上的字,八木也睁大了双眼。 “这是—— 黑色的画面,白色的文字。 这和之前的勒索信一模一样。 紧张蔓延,房间的空气一下子冻结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又感染了病毒吗?但犯人明明已经死了。那这是其他人的所为吗?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虽然对老爷的树敌之多早有体会,但这次八木也不禁感到头疼。 过了一会儿,画面变动。 又出现了一行新的文字。 内容是—— ——松田 和夫 大人 ——生日快乐 看清楚内容,八木楞了一下。 确实,今天是和夫的生日。 让电脑感染病毒,然后在屏幕上表示生日快乐——这么无聊的恶作剧除了他没别的人会做了。 无语。 这种事明明用电话或者电子卡片传达不就好了。干嘛故意用这么绕圈子的方式呢,真是的,不坦诚也该有个度吧。 “那个笨蛋儿子。” 紧盯电脑屏幕,和夫轻声说道。但他的嘴角却和言语不符地浮现了一抹微笑。 突然,电脑上的字又变了。 ——你才是笨蛋呢。 突然一阵恶寒。 那个男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进行了窃听? 话说回来,真是令人还念的文字啊。——你才是笨蛋呢。说起来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对自己进行反抗的。真是过了多久都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啊。八木耸了耸肩。 和夫的脸上笑容消失了。“八木” “是的?” “你去检查一下房间里有没有窃听器。” “明白了。” “还有,把这台电脑处理掉。现在立刻马上。” “明白了,老爷。呋呋呋。” 不禁笑出了声。八木立刻拿走了这台刚买的电脑。 “喂” 坐在邻座的马尔提内斯突然向自己搭话。他斜眼瞥着电脑屏幕说道:“你干嘛一脸坏笑。” 拿下连接在电脑上的耳机,榎田眯着眼睛回道:“没什么,一点小事。” 他的电脑中内藏着网络摄像头和麦克风。有了这些就算没有窃听器,只要侵入对方的电脑就能偷听,监视他人的行动。 “反正你又在干些无聊的恶作剧了吧。” 说的没错。 “你听懂我的嘛。”榎田合上电脑,露齿而笑。小小地报复了一下,自己现在心情很好。 “不快点吃就没肉了。”马尔提内斯瞥了一眼金属网上。原来紧密排列着的肉,现在接二连三地消失在次郎这群男人们的嘴中。 他们现在正在中州河边的一家有名的烤肉店里开宴会。拉面团的九个人加上源造和美咲。他们包揽了一间大型包厢,正在热热闹闹地吃吃喝喝。 “我说!都是榎田先生我才会遇到这种事的啊!”这声音是坐在对角的齐藤,看上去有些醉了,说话口齿不清。“太过分热啊!” 说起来这次自己为了从赏金猎人那里逃脱还把这家伙当做诱饵了。 “不好意思啦,不过你现在得救了不就行了嘛。” “话说那个老爷爷是啥们人啊!” 那个老爷爷——就是八木吧,榎田向他拜托了去救齐藤。虽然委托他自己很不情愿,但由于人手不足也没其他办法。 “啊——嘛”榎田搪塞了过去。“就是个熟人啦。” 结果坐在对面的林和马场对视了一眼,坏笑了一下。 “他居然说只是个熟人唉,林酱。” “真的假的的哦,看上去不像呢。” 马场用铁夹夹了一大堆肉放在榎田盘子上。“多吃点烤肉哦少爷。” 林拿出菜单摁响了呼叫铃。“要喝饮料吗少爷?” “…我说,你们两个好烦啊”这对笨蛋二游间组合。榎田狠狠瞪了一眼。 不一会儿包厢门口被打开,年轻的女店员走了进来。所有人都开始自己点自己的。 “不好意思,请给我生啤酒——!” “啊我也要生啤酒。” “那就两杯生啤酒。” “三杯,我也要。话说小姐姐真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特级里脊肉和特级牛里脊,还有高级牛舌拼盘。”拿着菜单,榎田接一连二地点菜。“啊,还有麻烦换下网。” “喂喂,你怎么尽点些贵的。”马尔提内斯开口道。“怎么这么大方?” “唉“今天不是马尔先生你请客吗?” “哈?” 马尔提内斯瞪大双眼,楞了一下后苦笑道:“真没办法啊” “就当我请客吧,今天可是庆祝会啊。” “庆祝会?”榎田疑惑地歪歪头。今天不是单纯的聚会吗,怎么就变成庆祝会了?“什么的庆祝会?” “庆祝某对父子言归于好喽。” 听了这话,榎田闭上了嘴。估计是刚才看自己电脑的时候,他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吧。 用几乎听不到的音量嘀咕道:“又没有真的言归于好。” “那可真是失礼了。”马尔提内斯 笑道。“你就尽量吃吧,少爷。” “烦死了你。” 榎田忿忿地嫌弃了一句,一下子夹起两片牛里脊送进了嘴中—— game s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