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重生不太正常啊》 第1章 不正常的重生开始 在昏沉肿胀头疼欲裂的懵然中醒来,王野一只手抚额,一只手在湿滑黏腻的地板上撑地而起,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 我……怎么了?…… 虚弱的疲惫感缭绕在心头,好似三天三夜通宵没有睡的深度疲劳。 脑子中一片混沌,王野的意识稍稍清醒了点后,开始回忆昨晚的记忆…… 昨晚的日常很正常,没有通宵。 码了点字,玩了会游戏,看了部日番。 真的没有通宵,记得凌晨3点就将手机关机充电睡了。 是的,没到6点睡,这不算通宵。 是的,这就是王野的日常。 每天都在假装着努力,最终在无力中沉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按照惯例的睡眠生物钟作息,王野应该在第二天早上的10点半到12点半左右睡到自然醒,保证充足的6到7小时睡眠。 可我现在这样难受,是没睡好吗? 王野下意识的想要摸索床头前的手机看看时间。 恩?我手机呢? 没有?怎么会没有? 王野慌了神。 做为年过三十的废材系死宅中年人,靠一点职业网文写作混吃等死,一天24小时至少16小时都在小说,游戏,动画中虚度光阴的自由职业者,王野的手机从不离身。 哪怕睡觉时手机也不会离开他超过1米,手机会放在床头充着电,任凭手机充电时的微辐射拍打在脸上也毫不在意。 难道掉下床了? 不对,不对!现在是冬天,昨晚还下过雪,我要是掉下床了,没有被子的话,我应该冻成死狗了…… 可现在,我并不冷,只感觉口渴,疲惫。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彻底清醒过来的王野终于站起身来,身体本能且熟络的下意识走到了墙边,极为自然的打开了房间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啪哒,15瓦的昏黄瓦丝灯炮亮起,照亮了房间,王野瞪眼看着周围的一切,楞住了。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墙壁是灰白色的水泥色,没有装修,房间屋顶悬挂的是早已淘汰七八年的老旧瓦丝灯泡,昏黄的灯光照着一切都染上一层淡黄色的光晕。 四四方方大约二十多平方大小的房间,一张一米多宽的单人床靠着窗,铺着陈旧的凉席,老旧的书桌,没有电脑,没有电热扇,简单朴素的房间,屋顶不是平的,而是阶梯式的砖瓦搭成的屋顶,这是乡村常用的房子,也叫瓦房。 记忆里十多年前,自家还没有盖上三间平房时的三间瓦房,当时自己就住在这瓦房,直到几年后上了高中后,新盖了平房后才搬走。 这是家里的老宅。 我怎么会在这里,记得很早以前这瓦房已经被当作仓库堆满了旧家具和杂物,早已脏乱不堪。 可现在这却…… 难道,难道说我重生回到过去了……? 一道念头在脑海中炸开,还没等荡漾开来这念头的后续,王野这时的眼角余光终于扫到了身下的有一滩昏暗血泊,在血泊中有一道诡异的图案。 那是一个类似神秘献祭法阵以血勾勒而成的圆形图案,其中勾勒出的是一个没有眼皮,只有眼眸的眼睛,眼睛的四周分阶梯的还有三个眼白,此时这眼白中间都已经滴落着一滩血。 而这些血的来源……正是他的右臂,身旁的不远处,一柄沾血的剪刀放在一旁。 这,这是…… 顿时王野身体就是一晃,无力的连连退后,躺在身后的床上,眼眸微转,他看到了床边的墙壁上,灰白色的水泥墙上有一排用墨水书写的黑色毛笔字——‘这是我的房间,王野’。 那是他的字迹,是他在小学六年级时,用毛笔写在墙壁上的字迹。 字不但丑,而且大小不一,好似狗爬,这般‘独特’的字迹,确实是他所写。 以往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烁,没有错,这确实是他十多年前住的老房子。 王野眼睛看向窗外,肌肤感受着身体的气温,这不是冬天,而是炎热的夏天。 伸出完好的左手放在眼前,瘦小纤细,这是少年人的手臂。 王野看到不远处的书桌上胡乱堆放的课本,昏黄的灯光下,他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初三英语》《初三物理》《初三数学》等字样。 我居然看清这么远?这么清楚? 我的视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呃?……我没有戴眼镜啊。 王野摸着鼻尖,揉着眼眶,发现鼻梁上并没有熟悉的眼镜架。 汇聚,归纳,总结着这些信息,结合着这熟悉的房间,周围的信息,王野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重生了?……初三……这一年,我16岁。” 王野还记起来了,他中学时的视力还很好,视力下降是在上高中后沉迷网络游戏和小说,总是通宵去上网,或者夜晚躲在被窝里打电筒看小说,长期如此后视力才急剧下降成了近视眼。 接受了自己可能重生的信息,王野心中的疑惑升起,低头看着身下的血色图案。 “我记得16岁那年,我确实这样自己伤害过自己。” “原因很可笑早已经忘了,但我很清楚,我绝没有用自己的血画过这样诡异的图案。” 抬起右臂,看着上面的伤口,三道长短不一的血痕位置,王野陷入回忆的追溯。 没有错,这三道血痕的位置正是后来陪伴自己十多年的疤痕位置,一模一样,不会错的,自己确实重生了,重生到少年时伤害自己的那一天。 那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一次与父母吵架外加即将中考的压力,还有许多外在的事情堆在一起,导致一时间情绪失控,在这家屋里越想越想不开,拿起剪刀伤害自己,在手臂上留下烙印一生的印记。 “少年时的自己敏感而又脆弱,孤僻而又自卑,软弱而又无力……” “多年后的我少了脆弱,少了自卑,少了软弱……” “却依旧敏感,依旧孤僻,依旧无力。” 王野狠狠摇摇头甩去杂念,现在可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啊。 我真重生了的话,很多很多的遗憾都能弥补了啊,许多许多曾经犯下的错误都可以避免了啊,再不会做出那些让爸妈伤心的事。 只是,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我绝没有用自己的血画过这种图啊,连见都没有见过,而且这图案看着也太渗人了点。 王野本能的觉得这图案很诡异很危险,于是伸出手沾着地上的血将它涂抹掉。 刚做完这件事,一阵轻柔的脚步传来,很快来到门前,推开了房门。 “小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你在复习,还是在看小说啊,还有两天就要中考了,你……” 房间打开一条门缝,透过房间的光,他看到了妈妈冯兰的脸。 那是一张三十六七岁朴素的脸庞,穿着朴素,肩旁垂着长发,眼角带着些许苦涩,面容也微有些愁苦的面容出现在灯光下,声音柔和中带着些许责备和关心。 王野微仰起头看着进来的人确实是老妈,不,老妈现在一点也不老,年轻近二十岁的妈妈,头发还没有发白的妈妈,还没有剪去长发的妈妈,眼角还没有鱼尾纹的妈妈,额头上还没有摔伤后留下疤痕的妈妈…… 心头一颤,王野落下泪来。 第2章 中考,拍脑袋秘技 时间,02年6月14日,这一天是万千中学生最为重要的日子—中考。 重生是好事,但重生太早就无趣了,若重生的更早几年王野才上小学,人小,说话做事什么都不顶用,没有自由度,什么事也做不了。 现在是02年还不错,王野今年才16,马上中考,两个多月后上高中,全年几乎都会在高中住校,也免去与年轻十八岁的爸妈相处的许多不方便之事。 三十多岁的灵魂顶着十六岁少年身体,与三十多岁的爸妈生活,这想想其实挺有压力的。 一大清早,老爸王有城开着自家的农用拖拉机载着手臂上还挂着绷带的王野前往石镇中学,考虑到王野的身体还有点虚弱,拖拉机只挂了2档,那速度仅仅比骑自行车快上一点。 王野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是王有城对儿子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爱护,当然,这也离不开冯兰的叮嘱。 今天就是中考开始的日子,中学生最重要的一天,哪怕是天上下刀子王野也要去。 “有城,你车开慢点,不要颠着他了。” “嗯。” “儿子手臂上的伤,你到学校了和老师同学们要解释清楚,就说他是搬家具时不小心被玻璃划伤的。” “嗯。” “早上在镇上吃饭,给你十块钱,带儿子吃顿好的,他最喜欢吃小笼包了,还有,不能让他吃牛肉汤,刀口才刚结疤,不能沾辛辣。” “嗯。” 一直旁听的王野暗自扯了扯嘴唇。 时隔18年,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老妈经典的唠叨嘱咐,老爸经典的点头三连嗯。 虽然听着有点烦,但心头却暖暖的。 真的重生了啊。 似乎与前世有点不同,血泊旁多了一个诡异的图案,但其它一切都和前世相差无几。 可能是另一条时间线可能下的蝴蝶效应世界,可能是平行时空,可能是平行宇宙。 自己到底是重生还是魂穿的定义并不名确,但对王野而言,能够回来一次弥补曾经的遗憾,重来一次重新活过一次,那么这就是重生。 其它的都不重要。 就让我好好的过一过普通的正常的日常系重生生涯吧。 冲冲~冲冲~冲冲冲…… 拖拉机特有的车鸣声中,王野那一双仿佛失去焦距的双眼渐渐有了神彩,陷入到对未来的规划和畅想中。 前世看过无数本重生流小说,最舒适最简单的无疑就是商业日常系重生流,把妹,赚钱,创业,买车,买房,商战,建立商业帝国,建立水晶宫……一整套流程在脑海中熟悉的很,都快成流水线了,不过确实挺爽的。 呵呵,这套路,我熟。 不过,也挺无趣的…… 王野双眼的神彩又渐渐收敛回去,重活一次,弥补遗憾是必然,但并不是说我一定要过那样流水线式的成功。 比如现在,我第一个要弥补的遗憾可不是马上要到来的中考失利——而是我那一手丑到家的字啊。 自家房间里的那一行毛笔字‘这是王野的房间,王野’,实在是丑爆了,每一次看到都感觉一股羞耻感,这是最让王野难堪的遗憾。 …… 8点半,叮叮的铃声响起,中考开始了。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 王野所在的考场中监考老师开始发放试卷,一边提醒着所有学生写好自己的班级,名字,考生号码等等。 试卷发放到王野面前时,监考老师看了一眼王野的右手。 “这位考生,你右手能写字吗?” “嗯。” “有什么问题的话,或者不舒服就举手。” “嗯。” 接过初三中考语文试卷,王野无奈的叹口气,右手抓着2b铅笔,写上了自己的班级,考号,名字。 考试? 王野外表冷静且冷漠,内心却在抓狂。 麻烦了啊。 时隔十八年,王野怎么可能还记得课文的内容。 王野下意识的拍了拍脑袋。 刹那间的微妙感出现。 中学时代学到的所有知识浮现,毕竟这是这身体日夜学习复习的知识,脑细胞中的记忆并没有消失,此时面临熟悉的考题时,随着王野的这一拍脑袋似乎激活了这些课文记忆。 左手按在额头上,使劲的拍打着,王野感觉这样做似乎就能把沉睡在身体里的记忆唤醒。 考场中监考老师看到这一幕,暗自摇摇头,却并没有多奇怪,因为像王野这样在考试时用手拍脑袋的考生太常见了。 考生们总是坚信着,自己的脑袋就像信号不好的电视机,使劲拍打两下,就有可能修好,唤醒曾经苦读背诵过的课文,这是几乎所有学生的必备技能,几乎都有过这样的行为,特别是在考试的时候。 除了《拍脑袋》外,还有2b铅笔头骰子选择法,俺寻思排除法,咬手指,咬笔头,还有选择题不会就全部选b或选c的万能考试法! 历经六年,九年,十二年,十六年等年份不同的考生们,早已在一场场残酷的考试中磨练出各种专业技能。 啪! 又一声轻拍,王野只感觉脑海中闪烁出《孔乙已》课文片段,真的,真的有用,拍脑袋真的让他唤醒了少年王野脑袋中的记忆. 考试越到后面,遇到难题时,只要王野一拍脑袋就能回想起语文课时学习,背诵过的课文记忆。 比如下面这道题: .文学常识填空: 《孔乙己》作者———(填空)、原名———(填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是中国现代伟大的无产阶级———(填空)、———(填空)、———(填空)、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孔乙己》一文是鲁迅继———(填空)、后写的第二篇白话文小说。 “《孔乙已》的作者是谁???孔乙已‘凭白污人清白’的梗我倒是很熟,可孔乙已的作者是谁我哪记得啊。” “好像是鲁讯吧,中学生离不开的课本作者鲁讯,三味书屋,狂人日记还有少年闰土什么的。” “噫?” 王野发现了什么。 考题的最后一句:‘《孔乙己》一文是鲁迅继———(填空)、后写的第二篇白话文小说。’ 这考题居然直接写出了作者是谁,就是鲁讯! 鲁迅,中学生们永远忘不了的课文作者。 “……怎么忘了会有考题福利了啊,有的时候考题本身就告诉你答案了呀,这种事,居然还能再次重温一次……” 美滋滋的写上答案,知道作者是鲁迅后,后面的填空题即使相隔十八年,他依旧能答的出来。 “鲁讯,原名周树人,思想家,教育家,恩,对了,还有革命家!《孔乙已》一文是继鲁迅<《狂人日记》后第二篇白话文小说。” …… 考试越到后面,遇到难题时,只要王野一拍脑袋就能回想起语文课时学习,背诵过的课文记忆。 似乎是受到王野拍脑袋法的影响,这个考场中的考生们遇到难题时也有样学样的拍起了脑袋,其中不乏有成功者,拍脑袋真的拍出答案的人,考场中考生的脸上喜色不绝。 王野明白为什么,这倒不是真的拍脑袋有那么神奇。 考试,不论是哪种,其实最重要的是发挥稳定,心态要稳下来,才能正常发挥本该有的成绩,但很大一部分考生们在考试时难免心理紧张,心态失衡,焦急,越是如此,越是慌乱,冷静不下来自然越是发挥失常,想不到本该记得的答案。 而拍脑袋,让考生们这个方法在短暂时间内脱离了考试的压力,随后再进入考试节奏,这一放一松之间他们不再紧张了。 ‘只要一拍脑袋就有可能想起答案’这是一个潜催眠,让所有考生们借此承受住了压力,‘拍脑袋’成为了他们本能承受和释放压力的方式。 不紧张了,自然发挥稳定起来,遇到难题了,一拍脑袋就减轻自己的压力,压力一轻,很容易又回想到答案,如此重复,形成了良性循环,从而导致这间考场里的考生们大半都超常且稳定的发挥,越考越是自信,因为他们有考试秘技拍脑袋。 第3章 跨越十八年的重聚 中考第一天结束。 夜晚,时间9点多,王野美美的吃饱饭,喝了一肚子老母鸡汤,失血的身体在充足的睡眠和营养滋润渐渐恢复着。 16岁的身体,生物钟极为规律,吃饱喝足,不到十点就产生了困意,王野久违着这年轻时代有的活力睡意,带着甜蜜的一丝笑容沉沉睡去。 此时,王有城和冯兰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小声的述说讨论着王野最近的变化。 “自从那件事后,小野的变化好大,好像长大了很多。” “哎,他毕竟是差点死过一次的人,他能不懂事嘛。” 冯兰说到这,眼眶微红。 “都怪我们给他太大的压力了,还有你对小野说他要是考不上重点高中就让小野在家种地,小野不愿意种地,说要出去打工,你又说要打断小野的腿都不让他出去打工,没出息就老老实实在家种地。” “一点希望和盼头都不给他,小野还小,所以才会想不开……” “行了,你就知道怪我?我那又不是真话,我是激他,激将法你懂吗?” “你不也总是督促着他复习,一天到晚的复习,你就没给他压力了?全都怪我身上。” 王有城也轻叹着说着。 “不过,这小子确实懂事了很多,感觉没以前那么毛燥了。” “吃饭不挑食了,吃完也知道把碗放回厨房,还能自己打扫房间……也变的礼貌好多。” “也自信好多。” “今天考完试后,他提前交卷了,我本来很生气,可是他却自信的和我说会考的很好,他这样子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王野重生后的许多细节差异都被爸妈发觉了,这显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养了十六年的儿子内在的灵魂忽然换成了十八年后的陌生儿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但父母与子女间的亲情,血缘,羁绊并没有改变,十八年后的儿子依旧是他的儿子,他们并没有怀疑什么。 中考第二天,6月15号。 今天上午考数学,下午考历史与思想品德。 一天的上午过去,数学考完了。 “数学120分,至少也能有105分,真累。” 王野挠挠脑瓜子,中考的数学考卷比想像中难很多,虽然他有‘拍脑袋’秘技,接受回忆所有中学数学的公式,定理,但是他一时间并没有少年王野三年来的解题灵活适应性,数学这种最考验逻辑思维的动脑,对于他有点吃力,最后几道压轴题更是让他扯断了好几根头发。 至少有15分的题不敢保证正确。 “下午就要考历史和思想品德了,呼~~这两个简单,不像数学,历史和思想品德考的就是记忆能力,嘿嘿,现在的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这么想着,王野自信的拍了拍脑袋,笑容灿烂。 “下午就要考历史了啊……” 想到这里,王野啪的一下拍了下脑袋,想要回忆起历史课文的内容,历史课里的种种记忆在脑海中迅速回溯,就像是脑子里安装了搜索引擎,随着这一下意念而动。 真的全都能记得,历史是开卷考试,我现在又觉醒这种能力,肯定能考个满分,哈哈,这一次中考,我至少要考700分,考上重点高中,去县一中,不,市一中! 王野野心勃勃的这么想着,嘴角露出有点贱贱的微笑。 “王野是你,真是你?……没想到,你也重……回来了。” 一个熟悉的却稚嫩青涩的带着复杂喜悦情绪的少年声音在背后响起,王野霍然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回首看了过去。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是…… “金博?……” 这是王野前世的死党铁哥们金博的声音。 扭头看去,一头清爽的短发,熟悉的单手插着兜的姿势,脸上洋溢着重逢,喜悦的淡淡笑容,金博的眼神带着笃定,因为王野刚才的微笑在前世他看的太多了,这根本不是16岁时的王野该有的微笑神色。 王野看着金博,同样16岁的金博。 他没有戴眼镜,眸子里带着熟悉的一点淡然和深处潜藏如刀般的锐利。 “金博!你,你也重……” “嘘!!” 金博比划着手指放在唇边。 “走,我们去操场那边聊。 “好。” 王野和金博一路狂奔,直到广阔的学校操场,那中央的足球场地,四目看去的周围看不到任何人,两人一同坐在草皮上,相视着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靠啊!没想到你也重生了,我还以为我是唯一的主角呢。” 金博咧着嘴笑骂出声。 “就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吓了一大跳。” 王野呵笑着回答。 “我们肯定都是主角,双主角。” “双主角重生?有意思。” “王野,你前世写了那么多扑街小说,有见过双主角重生的小说吗?” “没有,大神不会这么写,扑街更不敢这么写。” “金博,你觉得我们这真的是重生吗?或许我们只是重生在平行空间也说不定。”王野说到这时,想起了重生回来时地上血泊旁的那个诡异图案。 “这我哪里知道。” “我也不知道,也没个金手指,系统什么的出来解释一下。” “是呐,没有外挂,没有金手指的重生,差评。” “也不能这么说,我好像有个类似金手指的超能力。” 王野想了想,开口将自己拍脑袋就能回溯身体记忆的事情说了出来。 金博脸上一楞,轻诶一声道: “诶,不对啊,我刚重生过来时就接受了所有的记忆,我还以为这是重生者标配的记忆融合……这应该不算是金手指吧。” 王野脸色一肃,坐了起来,认真道: “怎么可能不算金手指?你觉得普通人能回忆所有过去的知识记忆吗?” 金博摇头道:“电视节目里,就是那个什么最强脑的节目,里面有不少人都有这样的能力吧。” “那不一样。” “我们现在的这能力,等于是把前世今生的记忆与知识打包整理成文件压缩包。” “我们……怎么说呢……” 王野思索着该如何定义,脑子急转下很快想到了。 “想到了,我们现在是把身体的记忆‘书籍化’‘技能化’或者说‘文件化’成压缩包的记忆能力。” “不同的是,你重生后,一次性的解压释放融合了这些记忆,而我却是今天才刚刚解压……原因嘛,我大概能推理出是因为我刚重生时失血过多,大脑和身体缺血营养和能量不足,暂时无法支持‘解压’的功能,直到昨天恢复一些后,考试时应我心中需求,通过拍脑袋的方式,一点点的解压了这些记忆技能文件。” “我想,这种特殊的能力还有待更多的开发,可能只是咱们金手指中的冰山一角也说不定。” 第4章 重生者的孤独与遗憾 金博闻言叹息道: “你的想像力总是这么丰富,还有时刻脑补与推理能力,难怪前世把写书当作职业,就算一直扑街还是一直写下去……” “喂喂喂,做兄弟的咱们熟归熟,可别乱说啊,什么叫扑街?作者的扑街那能叫扑街吗?那叫曲高识寡!” “行,曲高识寡,就当是曲高识寡吧,不过,你总是太监又怎么说?” “你怎能凭白污人清白?!” “作者的事,那能叫太监吗?那叫暂时性停更。” “说穿了就是没毅力,懒,怠惰,自制力极差……” “切,说的好像你有毅力,你不懒,你没怠惰,你有很强自制力似的……” 金博此时粉嫩青春的少年脸蛋上也不禁老脸一红。 是的,金博害臊他也是这种人,他和王野一样都是普通人。 “总结,咱俩前世都是这样没毅力,也没自制力的普通吊丝人啊。” “吊丝就吊丝,什么普通吊丝人,不要乱造词啊喂!” 王野哈哈笑出了声: “好久没和你这样聊天了,自从你结婚后,咱们一年见不了两回,平时我忙着写书看番打游戏,成了死宅,你忙着上班还贷带孩子,成了家庭煮夫。” “前世因为去年那场疫情你连老家都不能回来,不能见面聚聚,等于两年多没见了啊。” “谁曾想到,再见面时,却是在十八年前的今天。” “你我重回这少年时,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重生的最大好处就是能够弥补遗憾,你有什么遗憾要弥补的?” 金博脸上浮起一丝笑容。 “是啊,确实好久不见,再见时,却重生在少年时……” “怎么想的?你懂我的,我可不是像你这样悲春伤秋喜欢回忆的人,重活回来倒是没有什么遗憾要弥补,不过能重来一次倒也是件不错的事。” “什么悲春伤秋啊,会不会用成语?我这样叫感性。” “我没形容你多愁善感就不错了,你还有脸说自己感性,鄙视你!” “行,咱不说这个了,说说遗憾吧,现在你想弥补的第一个遗憾是什么?” “遗憾?” “16岁的我,可什么遗憾都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中考失利不算是遗憾吗?” 金博认真的摇头。 “这算什么遗憾,中学没努力,考不上什么好高中是自找的。” “如果我中学一直拼命努力的学习,中考却失利了,或许会遗憾吧。” “但是,你知道的,我中学压根没努力学习过,所有精力都放在游戏和小说上了。” 王野呆了下,砸吧着嘴,想了想道: “好像确实是这样,我中学三年的精力七成在小说,三成在游戏,你是七成在游戏,三成在小说……” “对了,想起来了,咱俩中学是互相的损友,我带你入了网络小说的坑,你也把我忽悠进了网吧中了游戏的毒!” “咱俩中学三年是在游戏与小说的毒坑中度过的!” “没错,那么,你后悔吗?”金博问。 “后悔?十八年前的我不曾后悔,现在的我……” “不会后悔。” “那不就结了。” “艹!感觉你说的好有哲理啊。” “金博,感觉你就是人生哲学家啊。” “彼此彼此,王野你不也是大作家嘛。” “哲学家,久仰久仰。” “大作家,佩服佩服。” “停!互吹环节结束,进入正题吧。”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重生后有没有发现什么诡异的事情,比如身旁多出了什么诡异的图案来着。” 王野正色认真的问。 金博闻言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王野道: “你也?……” “我重生醒来时,我在河边……” “河边?!”王野闻言色变。 “对,这件事前世我和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吧。” “6月11号晚上,你的事第二天早上传到了我们村,我当时还以为你死了,慌张的抄近路从河边小道去你家看你,结果不小心跌入了河中,差点淹死,后面被一位大叔救上了岸。” “这是前世的事,而在今生,我重生了,不过早就学会了游泳,我自己从河里爬了上来,我当时知道你压根就没事,没去找你,直接回了家。” “回家后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极可怕的梦,我梦到自己半夜往河边走,在河滩上画着一份诡异的图案,随后我自己跳进河里后,我才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我拼命的挣扎。” “最后是我奶奶叫醒了我。” “后来的这几天,再也没做过这样的梦。” “那个诡异的图案我记得是这样,这样的……你的也是吗?” “对,就像是一种死亡献祭法阵。” “你我前世都曾经差点死掉过,或许,这也是我俩能重生的原因吧。” 王野说到这,很快又摇头道: “原因应该没那么简单,前世曾经差点死掉的人太多了,几乎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如果只因为这个条件就能重活一次的话,现在的历史绝不可能与前世一模一样。” “我想,我们的重生,如果不是什么,外星人的手笔,那必然就是极小几率下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的奇迹。” “而且,这种奇迹还发生了两次!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王野双眸绽放起火光,比划出两根手指。 “不过,金博你也重生了,这是好事,我不会孤独了。” “几乎所有重生者重生后都是孤独的,穿越异界且不说,像我们这样穿越过去的重生者,除非时间太短,比如三五年什么的,不然都是最孤独最空虚的人,就像一款开挂的单机游戏,或许开头一时爽,但到了中后期,没有可以相信的伙伴,在孤独下的空虚与迷茫,比贤者时间后的空虚还要难过,并且一直持续下去。” “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寄托的感情,友人,爱人,等事物来抵消的话,早晚会发疯的。” “重生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这种天大的秘密会带给所有重生者天大的压力,越是危险的世界越是如此,整天提心吊胆会不会有什么大能发现你的秘密,睡觉都害怕自己说梦话,你想想这种感觉吧,如果没有伙伴交流,那感觉……” “像我们这样重生在过去的还好过点,那些重生在异世界,魔法世界,修真世界的重生者,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心脏,绝对活不长久。” “小说里可以设定主角的心性强大或者心性一直在被逼的成长越来越强大……但真要是成为重生者后,又有多少人有信心有意志能抗住这个压力?……至少,我没有。” “所以,金博,你也重生了,我真的很开心,能有一个相信的伙伴,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所有事情,呵呵呵……” “现在,在这个世界只有你能懂我啊,金博。” 王野面容灿烂的笑出声,真心实意的说出所有感受。 第5章 不考了与交白卷 金博沉默的点了点头,半响,脸上露出笑容: “你说的没错,那时我还说你矫情,重生者是最爽的,有什么压力……可现在我重生才两天,我天天担心睡觉说梦话,怕被我奶奶知道我重生了,虽然我知道奶奶绝不会害我,但却有可能害了我奶奶,重生这种秘密要是传了出去,一定一生都不得安宁。” “就像看电影时,恨不得男主角越来越危险剧情越来越刺激,可真要是成了男主角,你只希望自己是毛片里的男主角……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你说的有道理。” “你别开车啊!什么毛片里的主角,我们要是重生文里的主角,你这样铁定要被404的。” “我就是打个比喻嘛,你也懂我的。” “我当然懂你,不过你话不能那样说,应该委婉点说,希望我们是日常系世界男主角。” “日~~常~~?哦?哦!对对对,日常系没错,日常系最安全!” “嗯,就像日漫里的那种爱情日常番,每天悠哉的日常生活,安安心心的谈恋爱,没有什么鬼怪,没有任何危险,安宁而又快乐外加一点点生活小烦恼的正常的日常系重生。” “你说,我们要是像从零开始异生活里的男主角斯巴鲁那样惨,就算有雷姆和艾米亚娅都当我老婆,我也不干啊。” “说的倒也是,那可是太惨了。” “对了,常是谁,为什么你要日他?” 王野:“……” 王野叹气道:“看吧,你说这样的梗,在这02年代只有我能懂,你和别人这样说,只会被当作神经病。” 金博:“……” 金博叹气道:“确实是啊……” …… 时间在不经意悄然过去,坐在操场上毫无顾忌的聊着重生人生的两人脸上洋溢着对未来憧憬的笑容。 叮呤呤呤…… 远处的教学楼响起了清脆的铃响,下一场历史考试快要开始了。 两人回考场前,金博忽然开口问王野: “王野,现在我们已经考过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四门……你算算能考多少分了?” 王野闻言一楞,金博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语文110,物理+化学大概有180,数学至少105,我有信心至少有395分……金博,你也差不多吧?” 金博点头:“嗯,至少390分。” “我记得没错的话,前世我们好像俩的分数都考了480多分吧?” “当年我们只考了480多分,这分数上不了县一中,上不了重点高中,只能上普通高中,我俩上的高中也不一样,我上的是春阳高中,你上的是九城高中。” “如今我们重生回来,只考了四门就已经考到390分以上,还有历史,英语,政治三门没考,不如意外的话,最少也能拿240分。” “那就是至少630分,这么高的分数,就算是县一中,甚至市一中我们都能去!” “王野,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去九城高中了吗?” “我……” 不去九城高中上学吗? 那样的话,九城高中的同学们,老师们必然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一时间王野心头情绪复杂起来,曾经高中时代的模糊记忆在心头缭绕。 在九城高中的三年一切都普普通通,沉迷游戏,沉迷小说,虚度三年光阴,似乎是眨眼间就已毕业。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三年,自己在这三年中从16岁的少年到18岁的成年。 这三年里我有什么遗憾吗? 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但肯定的是,至今王野依旧怀念着这三年时光里的老师,同学,同桌,同寝室友…… 王野没上过大学,是以格外珍惜这高中三年的同学友情。 要说遗憾,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没能在九城高中里考上大学。 浑浑噩噩的度过三年拿了张高中毕业证,懵懂的闯入正喧嚣繁盛的现实社会,经历过许多后,经年回首时才恍然自己虚度了青春。 明白过来时,早已为时已晚,最终只能将心中的许多遗憾埋藏在心底,又过多年以后怅然不已,却又不知怅然什么…… 怅然当年没考上大学? 怅然当年没有努力读书? 怅然当年没在高中谈一场恋爱? 好像是,又好像也不是,怅然到自已都不知为何怅然。 似乎青春年代就是用来虚度的。 不知方向,不明理想,不去梦想。 一只手在王野眼前乱晃着。 “别乱想了,想想该怎么做吧。” 王野抬头,怅然的轻舒一口气,良久,抬起头来,脸上第一次溢出少年阳光的笑容: “金博,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金博轻笑出声,点点头道: “我就知道你没想到这个,要不是我提醒的话,等下周来填志愿的话,看你怎么交待。” “确实啊,要是一不小心考个6,700分,我怎么也不可能去九城高中了,我爸妈,老师,班主任,任何一个都能烦死我。” “所以,接下来,历史只考90分就够了,剩下的明天的英语和政治,我们就……” 两人相视着默契的坏笑出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考了!” “交白卷!” “金博,直接不考就太过份了,至少在考卷上写上名字吧。” “靠,那有什么区别?” “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对英语和政治最烦了,特别是英语,我是真的连名字都不想写在上面。” “我也讨厌英语,但这也是我们中学三年的一部分,至少写上名字,以此作为告别。” “不然的话,等分数下来填志愿时,也不好交代啊。” “交白卷至少还能有0分,直接不考的话,却是连0分都没有。” “感觉都一样啊。” “不,差别大了,不考像是逃避,交白卷的话是我们考了,但我们选择不写!” “你想想,这能一样吗?不觉得这很帅气吗?” “呵呵呵,王野你文青起来了,行,你有理,这次听你的。” …… 历史考完后,中考第二天过去。 中考第三天,上午是英语,坐在考场上考卷发了下来。 王野的手轻搭在上面,看着满卷的英语考题,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脑袋,中学三年以来零零散散,断断续续的英语要点考点都在脑海中回转。 “这题会,这题我也会……这题,还有这题……” 半个小时过去,王野一题一题的扫过所有题目,心中计算出考分,120分的英语,他至少能考85分,比前世要高上不少,记得前世他的英语只考了60多分。 如果他愿意,加上昨天考完的历史至少也有95分,下午的政治至少也能考90分,他至少有665分! 665分啊……什么高中上不了…… 不过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刷刷刷…… 王野拿起笔在考卷上写上名字,考号,轻轻站起,交卷走人。 此时的监考老师已经换人,看到王野这么早交卷没说什么,等发现王野交的是白卷时,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野离去的背影摇摇头,放下了考卷。 又是一个不学好的差生! 下午,最后一门政治考卷发了下来,王野再次写上名字交白卷走人。 要知道政治和历史一样都是开卷考试,大半考题都能直接翻书找答案,再差的学生也能考个5,60分。 但已经打定主意的王野没有一丝犹豫,还是交了白卷走人。 此时王野的中考成绩在心中已经定格,490分,前后误差不会超过10分。 第6章 一时风景如画 王野考完后,再次来到学校操场。 金博早已在那里,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双手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看着天上蓝蓝的天空,双眸一动不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野有样学样的躺下后开口道: “金博,等到九月开学的话,我去九城,你在春阳,到时还是用老方式联系吧。” “你是说写信吗?我记得现在这时候一周才能收到吧?” “对。” “那也太慢了。” “是啊,太慢了,要不,咱俩都去九城高中好了。” 金博沉默不言。 王野笑道: “也是,我有我的九城三年,你当然也有你的春阳三年。” “在你的春阳三年里,你也有许多错过的,遗憾的事情吧。” “嗯。”金博细声的嗯了一声。 “昨天还说什么我没有遗憾,说的倒是帅,不还是逃不过我老王家的真香定律。” “滚一边去!不想和你说话。” 金博一只脚踢了过来,踢翻了王野的二郎腿。 “哈哈哈哈……你这就叫啥,那啥,这叫贱人就是矫情!”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 “现在中考也考完了,接下来等分数下来,拍完毕业照,拿到毕业证,离九月开学,还有两个月时间,你有没想过这两个月时间我们该怎么过啊?” “怎么过?就这样过呗……你是有什么点子吗?” “重生者回来的第一件事还用说吗?挣钱!” “挣钱?怎么说?” 金博听到挣钱双眸当场亮了起来,单手支起了上半身看向王野。 王野咧嘴笑着伸出三根手指! “我有三计!” “哪三计?” “逮鱼,摸虾,捡破烂。” “还以为你有什么好活呢!不干,又脏又累忙活两个月也赚不到多少钱。” 金博失望的摇头拒绝,又躺了回去。 “那不也是没办法嘛,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才16岁,都还是未成年呢,主职是上学。” “想做生意也没有本金啊,而且只有暑假两个月时间,你说除了逮鱼,摸虾,捡破烂以外,我们还能干嘛?” “打工喽。”金博再次坐了起来。 “打工?你说打工?你说我们堂堂重生者去打工?” 王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博。 “打工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我宁愿码字写小说一辈子扑街到饿死也……” “行了,你这个打工梗现在一点也不好笑。” 金博打趣道:“现在我们都重生了,你随便文抄一本‘未来’的神作,就能挣大钱了,确实不可能去打工。” “我不可能抄别人的书。” “哪怕一直扑街也不可能。” 王野握紧拳头,脸上是失落神色,不自觉的微低下了头。 “呃……”金博想了想,劝道: “别那么矫情,我们是重生者,你抄了也没人知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像什么斗穹,什么小王饶命,什么之主,随便抄一本,一辈子吃喝不愁。” “就算天不知,地不知,你也不知,但我知道,我的心里过不去。” “你呀,就是矫情,文青的矫情。” 看到这一幕,金博摇摇头道: “所以啊……你继续努力。” 金博伸出手搭在王野的肩上轻拍了拍。 “毕竟,我们可是重生者,超越时代的重生者。” 王野闻言抬起了头,眼睛微红。 “嗯。” “你知道的,我从没放弃。” “嗯,那就好。” 夕阳下,淡黄色的黄昏色洒下。 两个少年肩并肩坐在操场上看着夕阳,一时风景如画。 …… 回去的路上,金博问向王野: “对了,我们真的要去找工挣钱的话,你想好我们能做什么工作了嘛?” 王野干脆的给出了答案: “工地搬砖,酒店服务员,ktv服务员,酒吧服务员。” “靠!除了搬砖,我们就只能去当服务员?这太low了吧,你好歹也是写过几本书的作者啊,就不能想几个更好的挣钱方式吗?” “你别想太美了,那些重生文主角的挣钱方式都需要很特殊的时代背景与机遇。” “比如有一本79年的重生者,不也是逮鱼摸虾的开局?后面开始当二道贩子,所以他才能那么快赚到第一桶金,我们有那样主角的胆子和眼识?” “又或者八几年的重生,主角可以心一狠,抱着轮胎游泳偷渡去香港,确实随便文抄几本小说或者拍几部电影,也能快速赚到第一桶金……但我们有那种游过去的狠劲?” “更重要的是现在是02年,我们才16岁,想要挣钱只有打工,而打工只有搬砖和服务员两个选择……又或者去那种类似黑心电子厂当流水线员工?你愿意?” “我们知道未来最赚钱的是互联网,房地产,影视娱乐,但我们没有本钱,只能一步步一点点的走下去。” “我们虽然是重生者,但不要忘了我们是前世庸庸碌碌的重生者……不能妄自菲薄,更不能妄自尊大。” “行吧,那打工就打工吧,拿到毕业证我们就去打工。” “那就说定了。” 中考正式结束了。 石镇中学的大门前,考生们陆陆续续的带着释然,松了口气的神情走出校门,有人骑着自行车回家,有人有家长接送。 王野在人群中面色淡然的走出校门,回首再看向校门,下一次再踏入这个校门拍完毕业照,那将是最后的离别。 在路边,王有城坐在拖拉机上。 “儿子,今天考的怎么样?” “还可以。” “对了,爸……我准备中考志愿填九城高中。” “行。” “爸,九城高中只是普通高中.” “只要你能考上高中就成,只要努力上学在哪都一样,要是你能考上大学,家里砸锅卖铁都要让你上。” “嗯,我知道了。” “爸,给我20块钱,我想买几个练字帖。” “练字帖?买这个干嘛,你考试都考完了。” “我的字太丑了,现在考试也考完了,暑假时间这么长,没事练练字也好。” “哦……” 王有城没有多想,从兜里掏出20块钱递给了王野。 “爸,那你等我一会,我去买练字帖。” 石镇中学附近有好几家文具书店,王野很快在一家文具书店里买了好四本钢笔字正楷与行楷练字帖。 冲冲冲冲冲…… 拖拉机的轰鸣声响起。 第7章 练字帖下的金手指 夜晚降临,晚上7点半吃过晚饭,15瓦的昏黄灯光下,王野坐在书桌前,看向墙壁上的那一行大小不一的丑字—— ‘这是我的房间,王野。’ 越看越是脸红。 重生过去,弥补遗憾,而王野第一个要弥补的遗憾就是他这一手丑字。 练字吧,练出一手好字吧,少年! 心里给自己打着气,王野伸手拿过一旁叠放着的练字帖,四本字帖两本正楷,两本行楷。 正楷字体,形体方正,笔画平直,结构严谨,字形定型。 行楷则是正楷字体的演化,更为优美,字形方正却又有一丝圆润变化,普通人眼里的一手好字,就是能写出一手优美的行楷。 王野的目标并不大,没有成为书法家的野心,他只要能写出一手普通人眼里的行楷美字就足以。 拿过一张正楷字帖,两张淡黄与淡青色的信纸滑落在桌上,他拿起这两张信纸,小心的放好在一边。 再拿起钢笔,汲上蓝色墨水,王野将钢笔凑到鼻前,一缕钢笔墨水的芬芳在鼻间缭绕,这熟悉的墨水味。 他右手握紧钢笔,翻开正楷字帖第一页,上面有着介绍字帖的用法,王野认真的看了一遍后,点了点头。 开始一笔一画的练字。 练字帖的开始是临摹,更准确的说是先临后摹。 临就是将一张薄薄的且透明的书页放在一张硬壳模板上,练习者按着模板字迹,一笔一画的照框书写。 摹就是对照字迹模仿着写。 听起来这临摹很简单,但真正练起来,却极为费功夫。 练字没有捷径,没有窍门,唯有认真与勤奋。 或者说练字的窍门就是认真与勤奋。 认真,慢,稳…… 一页,两页,三页…… 时间不经意流走,当王野感觉到一丝睡意,回过神时,再看桌旁的闹钟,已经是深夜10点半。 从7点半到10点半,3小时眨眼过去。 “我这是……” 回忆起这三小时的经历,王野感受到一种玄幻般顿悟般的神奇感觉。 练字的头半个小时,很累,很辛苦,一笔一画照着字框的字迹书写很是憋屈,要么笔尖的力太弱,太强,太长,太短…… 你的笔尖受到束缚,受到名为方正楷书的字体束缚,这让习惯自由书写的狗爬式写字的王野极为难受。 就像戴着镣铐跳舞,但这些镣铐是正确的,是对的,你必须适应它,在适应过程中王野的自由书写狗爬式写字的不规范的习惯一点点的被磨去。 这种难受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若是曾经的王野可能坚持十分钟就写不下去了,或者心浮气躁的加快书写速度应付过去,那就失去了练字的意义。 王野当然不可能这样做,他知道练字的痛苦就在于这点忍耐,他一直坚持着,神奇的事情就在王野坚持半个小时后发生了。 忽然间,就是那一刹那间,王野感觉到笔尖落下时极为顺畅,哗啦一下将字书写完毕后,有一种从未拥有过的满足感,似乎写字就应该这样才对。 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后,王野就痴迷上这种感觉,精神极为集中的再次追寻着想要这种感觉,有一就有二,第二次,第三次……等回过神时,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6次!” 王野记得那种感觉,一过发生了6次,这三个小时里他有6次写出了这样的满足感。 王野清楚的记得这6次分别写出的6个字,分别是九,金,玉,波,野,明。 刷刷刷刷刷刷!!! 王野将字帖推开,拿过一个笔记薄将这6个字书写出来。 “这,这……” 王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6个工整的正楷字是他写出来的。 “我这才三个小时啊,怎么会这么快?那其它字呢?” 王野又动笔尝试书写其它字,却写不出像这6个字一样的工整正楷。 正常情况来说,普通人照猫画虎练习字帖,即使再认真,再刻苦也需要至少一个月才能初有成效,而且这还是神速了。 很多人练字一年半载也没有什么成效。 而王野却只用了三个小时,就练出了工整的正楷字,虽然只有寥寥6个字。 这种神奇的进步效率让王野心头欣喜,同时又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的金手指又觉醒了一部分嘛?” “虽然这个金手指只能用在练字上。” “这算是练字帖下的金手指?只能用在练字上?” “不对,应该没那么简单。” “考试时觉醒的‘拍脑袋’金手指,更准确的说是一种类似文件记忆能力,这有别于‘过目不忘’的那种超级记忆能力,而仅仅是‘文件记忆能力’。” “超级记忆是看过就不会忘,也就是所谓的过目不忘。” “文件记忆能力则是把我以往学习并记住的知识与记忆以文件打开的方式提现出来。就像是一个记忆硬盘,我想知道时要通过‘想’(搜索)‘拍脑袋’(打开文件)。” “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 “我本身的记忆能力依旧是普通人范畴,比如背诵一篇课文,过目不忘是看一遍就记住,普通人需要花费几小时背诵才能记住,而我要记住也需要背几个小时。” “但是,我只要记住了学会了,就不会忘。” “那么由此来推演,我这练字帖下的金手指能力,或许正是文件记忆能力的衍生或者说另一种觉醒与运用方式。” “这更像是一种极效学习能力,练字三小时堪比常人三个月的超极效率!” “是了,练字的过程是一种肌肉与神经脑细胞惯性记忆过程。” “这种极效学习效率能力,最大程度的消除减少了重复记忆学习过程,在文件记忆能力的另类作用下,在另一个角度上极效的增强我的学习效率。” “文件记忆能力。” “极效学习能力。” “嘶……怎么感觉我有点往超级学霸式主角的方向发展啊?” 王野一想到这个有点心慌的摇头甩开这个念头。 当超级学霸式主角? 那太无聊,太无趣了。 而且当学霸没那么简单的…… 回想起前世有段时间被三流超级学霸文支配的恐惧,王野不禁额头升起一丝冷汗。 算了,字不练了,洗洗早点睡吧。 王野擦去冷汗,放下笔,起身去洗脸洗脚,就着越来越重的睡意,沉沉的睡去。 少年人的睡眠生物钟啊! 到了晚上躺床就能睡着, 这种曾经失去过的生物本能。 他不想再失去。 那么,晚安哦……夜晚。 第8章 新能力拓展 王野家所在小湾村与金博家所在小瓦村之间有一条河联通着,这条河名叫燕河,燕河上有一座桥叫燕桥,燕桥下有着桥洞,此时王野正和金博在这桥洞下坐着,看着川流不息的河水。 “文件记忆能力。” “极效学习能力。” “唔……还真是贴切。” 金博思索着重生后的自身的变化,点头赞同了王野的推测。 “能不能成为超级学霸这对我们并不重要,反正咱们没那个心思装那个逼……” “重要的是,王野,按你的脑洞和推理,你觉得这两种能力的出现和我们重生后的那个诡异图案有关系嘛?” “会不会因为我们都是重生者,就像小说里的,什么受到什么力量刺激,觉醒了超能力什么的。” “我们的重生是不是也起到了关键因素,又或者我们的重生后我们的灵魂与‘少年时的我们’的灵魂相融合,产生了异变,所以才有了这两种超级能力?” 听着金博的推测,王野笑着鼓起了掌,啪啪啪。 “你看,金博啊,你的脑洞也不差啊,你想到的和我想的居然都差不多,你也有写小说的潜力啊。” 金博淡笑的摇头摆了摆手道: “再怎么说我也是和你一样的十多年老书虫。”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网文里那些脑洞设定套路我看过的不比你少。” “至于写书?算了吧,我可没你那闲心毅力好脾气去写书,也没有你那样的执念。” “你懂我的,我更乐意舒服的过日子。” “写书烦心事太多,被无数人挑刺,他们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王野呵呵笑出声,金博确实是这个性子。 “其实被人挑刺没啥啊,有理的话就听听,没理的就删帖禁言,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我不是那种能容忍别人挑我刺的人。” “我要是写书的话,就一下写完后,然后直接全部发出去,不管那些读者喜欢还是喜欢,挑刺还是不挑刺。” “金博,你这种写书模式,其实可以的,而且有不小可能是一书封神的那种……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反正现在才02年,网文才刚起头,你抽空花个两三年写出一本出来,以你的阅历一书封神至少也有七成可能。” “到时咱们兄弟俩在网文界双剑合壁,叱诧风云!” “网文里的点子太多了,我一个人也写不过来,你要是也来写,咱俩还能帮助互推……” 金博听了,想也没想的摇头拒绝: “太麻烦,不干。” 王野听到金博拒绝,也没多劝,人各有志,他不会强求。 “对了,王野,你忽然开始练字,是不是因为那个?……” 金博忽然笑着问着王野。 “那个?哪个啊?你说什么啊?” 王野心里一突,靠!这家伙居然想到了,好像,好像我曾经和他说过那件事啊,这家伙不会还记得吧? “你曾说过当年写情书字写的太丑,还有错别字,还涂改了好多字,你觉得那个情书太丢人了,你很后悔……唔唔唔!!!” 王野羞恼的上前捂住了金博的嘴。 “靠!你居然还记得,忘掉,给我失忆啊!!” “……所以,你……唔唔……练字……唔唔……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狠狠锤了一拳金博,王野瞪眼威胁道: “不要让第三人知道,否则……” 金博哈哈的举手告饶:“哈哈哈……是是是,我不会的,绝不会告诉第三人的……” “不过……”金博贼嘻嘻的道。 “你不是说过嘛,你对那个初恋不是早就没感觉了嘛?现在,你还要写情书给她?……” 金博忽然不敢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到王野的双眼里喷射出有如实质般的杀气寒光。 “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掐死,再踢下河喂鱼!!!” “行行!哈哈哈,我不说,我不说了哈哈哈……不过……哈哈哈,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傍晚时分,王野回到家,坐在书桌前,拿出钢笔和字帖继续开始练字。 他的眸子扫过放在一旁的两张信纸,手指间握着的笔不自觉的握紧,良久复又放松……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如今,我却重归‘不可留的昨日’。 曾经,乱我心者也还未曾给我烦忧…… 我该如何选择? 其实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时光如水,眨眼即逝,转眼过去一周,中考成绩下来了,所有中学生都可以到学校拿到自己的成绩单,以及做为中学生身份的最后一件事,填志愿,拍毕业照。 今天全校的初三毕业生都会到校,一大清早王野吃完早饭,骑上了自家阔别十八年的自行车,那是一辆淡蓝色自行车。 手上的绷带已级去掉,此时只剩下三道纱布还缠绕在上面,内里已经收口结疤,只是暂时还不能见风。 骑着自行车不过五分钟,马路边金博也蹬着一辆黄色骑行车等在一旁。 两人骑着车一同前往学校。 两车并行,徐徐夏风吹过,吹动黑发,神彩飞扬。 王野左手单掌着车把,右手按在右腿根处的口袋处,那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他双眼目视前方,双眸却没有焦距,似乎又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金博两只手掌着车把,上半身下倾压着车头,脸上有些鬼祟或者说警惕的左右转头看了看前后左右,确认周围三十米内都没有人后,他才扭头对着王野小声的说道: “王野,极效学习能力不但能用在练字上,练歌也行。” “这些天我在练字,也在练歌,感觉唱功大进,你听我唱两句,听听怎么样。” “咳咳……”金博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唱,而他的话也把王野从深思中拉回到现实。 什么?不止能用在练字,还能用在练歌上? 这提醒了王野。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练字是手上功夫,练歌是嘴上功夫,说穿了都是对肌肉和神经记忆能力的锻炼,只是一个在手上,一个在嗓子上,本质来说并没有区别。 第9章 野路子的唱法 那这样的话,可以练字,可以练歌,那是不是还可以练画?练舞?练武?画功,舞功,还有武功…… 不过,金博的唱功? 我想想,印象中不算差,有点烟嗓的味道,也有点磁性,不过认真来说,他的唱功也就勉强达到业余水准吧。 所谓的业余水准,大约是ktv歌王差不多的水平。 当然,即使是ktv歌王也分个三六九流等级。 以王野的标准来听,金博的唱功没有三流那么好,但也不至于九流,取个中数,算是五流吧。 想到这里,王野有点小期待了。 前世金博在唱歌上有点小天赋,记得当年金博还没结婚,他还和金博一起打工同租一间房,睡两张床的青年时代,金博有段时间很是骚包的天天晚上坐在笔记本电脑上前戴着耳机,开着yy,旁若无人唱着歌,有时优美,有时噪音…… 一声声哼哼的悦耳前奏从身旁传来,王野听着这哼声中的前奏音调,他已经知道金博要唱的是什么歌。 像是回应着王野的期待,歌声在此时冉冉而起。 “还有什么等待,还有什么悲哀。” “这故事中的人不太精彩。” 王野浑身打了一个机灵!这是什么声音? 这怎么可能是金博的声音! 慵懒,回忆,略带一丝惆怅的女声。 不对!并不是女声,而是中性声音,正是那少年变声期时那种不知雄兔雌兔,安能辩我是雄雌的诡异声带期。 王野这时想起他和金博今年还是16岁,变声期还没过,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两人太熟,即使重生后相逢,也没察觉出对方的声音有多少不同,只是感觉有点青涩而已。 可更没想到的是在变声期的少年在唱歌时,他的声音又有了新的变化。 说话时的声音和唱歌时的声音本就不同,再加上又是变声期,又加上金博身上也有的超级学习效率能力用在了唱歌上。 这个能力把金博少年中性变声期的声音中所有的杂音与不和谐全部剔除,最终展现于耳的是仿若风铃仙子般的中性唯美之声。 歌声还在继续…… “夏去了又回来,而人却已不在。” “它重复着我汹涌的忍耐。” “今年兰花又开工,开了它也会败。” 清风吹拂,清澈悦耳,仿若夏日里风中的风铃,回荡出更加复杂,更深层的情感。 惆怅中的一丝缅怀,带着淡淡的青涩懵懂后的恍然…… “我想要一个人活的精彩。” “有些人总会来。” “有些人在我心中在徘徊……” 中性唯美之声戛然而止,金博嘻笑出声: “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吓了一跳,我也没想到我的唱功进步这么多,我感觉我现在的唱功少说也入了三流。” 歌声停下,王野感觉到有些不舍,还想再听,这声音有点犯规了。 “不止是三流,唱功的事情我不懂,但你的声音有点犯规了,即使只有三流唱功,在这声音的加持下,你的歌声少说也能达到准一流水准。” 金博听着一楞。 “准一流?没那么夸张吧,我听着也没啥啊……不过我奶奶确实夸我唱的好听。” 王野正色道: “唱功是唱功,声音是声音,这个你比我懂的多吧,两者是两码事。” “唱功只是唱歌的技巧,声音的优秀本质才是歌声的核心。” “你自己听觉得没啥,是因为自己的声音和你听到的声音是有差别的,你习惯了自己的声音,所以才会觉得没什么。” “这个我们也聊过的啊,还特意录音来看看不同呢。” “你现在的歌声有一种中性唯美,没有杂质的清澈,还有原来的一丝烟嗓磁性。” “要不是还有这一丝磁性,那就不是中性,简直可以说是女声了。” “哈?女声?怎么可能,我只是下意识模仿了原唱的声线唱法,不至于到女声的地步吧?” “我没骗你,不过也不算是女声,而是中性声音,不是女声,也不是男声,但确实很美很好听。” “可惜现在没有手机,不然录下来你自己听就懂了。” “呃……唔……可能是我学原唱声线的原因,她是女的。” “那我试试别的歌,试试表情包歌神的吻别还有华仔的忘情水,我学他们的声线,他们的声音够男人……” “等等,先不急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教我!” 金博楞住,问道: “教你?教你唱这首歌吗?” 王野脸色严肃的点头: “对,教我这首《去年夏天》。” “单单只是把情书送给她们,不能完全表达我的心意,我还要给她们唱这首歌,狠狠的报复她们,以此祭奠我曾经在夕阳下逝去的青春。” “哦,教你当然没问题,你也有极效学习能力,半天内让你达到我现在的唱功水准不可能,不过达到我现在三分水准应该问题不大。” 金博点头同意,不过他好像感觉哪里不对? “等等?你刚说什么?她们?报复?” “你写的情书不止给你的那个初恋,还有别的女生?还有什么报复,你要报复什么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快教我,时间紧,快点开始。” 金博此时脑子里有一万个好奇,他感觉可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将会发生,但此时只能按下好奇,开始教王野唱这首歌。 “咳咳……行,那你先跟着我的声音走一遍。” “听着……还有什么等待……” “还有什么等待……” “不对不对,声音不能太低,你这太低了,声调拉高点。” “还有什么等待……” “嗯,对了,就是这样,声音再细点,你把嗓子收一点,还有唱歌的最正确最省力方式是要用腹腔……算了,现在不是学唱功的时候,你就用野路子,用嗓子硬唱硬学吧。” “野路子好,我叫王野,自然要用野路子。” “其实唱歌本来不必去分什么野路子不野路的,野路子是最原始,也最天然的方式,用嗓子原声带唱。” “正确省力的腹腔唱功是专业了,但专业之下往往也会失去一丝天然野生下的韵味。” “绝大多数的歌星们最开始的成名作都有这样的天然野性韵味,大多都是用野路子原声带唱出名,后面也许是钱赚够了,也许是迷失了本心,唱功越来越好,却失去了曾经的天然韵味。” “能一直保持这种天然韵味一直出佳作的极少。”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又不是想出道当歌星,和我说这些干嘛,继续教我这首歌啊,我赶时间。” “呃,好吧,那我们继续。” “还有什么等待,还有什么悲哀。” “还有什么等待,还有什么悲哀。” “这故事中的人不太精彩。” “这故事中的人不太精彩。” “好,好,找准感觉了,继续……” 第10章 将所有美好凝固在这一瞬 石镇中学,班主任老潘坐在办公室里,陆陆续续,零零散散的学生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去,拿到成绩单,填好志愿表,带着或欢喜或沮丧的心情走了出来。 王野和金博走了进来。 老潘看到两人进来后,直接重重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们俩个小兔崽子好大的胆子,中考也敢交白卷,真是太不像话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英语课张老师,政治课孙老师哪里得罪你们了?就算得罪你们了,你们也不该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这可是中考!” “事关你们未来学业命运的中考!” “你们为什么要交白卷!?” “我知道你们英语不好,那瞎蒙写完选择题也能有几分啊,为什么要白卷?” “还有政治,政治可是开卷啊!白给的分你们不要?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此时两人只能沉默低头,认错挨骂。 “我们知道错了。” 王野和金博足足被老潘训了半个钟头,唾沫星子溅的满头满脸都是,两人却只能低头乖乖挨训,确实,当时交完白卷觉得帅气了,事到临头了,两人才发现这件事这对两位带课老师会有很大的影响。 但两人有自己的苦衷,考虑到分数不能考高,因为分数会影响未来在高中的分班,前世两人只考了480多分,勉强过了录取线,所以都被分在差班。 高中自然有好班与差班之分。 若是分数比前世过高的话,比如超过500分,有可能会被强制分在好班,那样再想进原来的班可就难办了。 正因为这原因,两人才选择了连交两份白卷。 老潘想要问明白两人是怎么回事,两人自然不可能说出真相,所以除了低头认错,什么都不说。 事情已经木已成舟,也没办法,老潘骂的累了,只好坐回位子喝了两口茶,这才将两人的成绩单和志愿表给了两人。 “快点填好志愿,时间不早了快去操场拍毕业照,拍完就都给我走!看到你们两个兔崽子我就来气。” 两人如蒙大赦,拿到了成绩单一看,果然如预算的分数差不多,王野496分,金博494分。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没超过10分误差,应该问题不大了。 随后又开始填写志愿表。 老潘刚才骂的狠,但此时也不忘提醒开口道: “你们俩现在这分数,能填的志愿高中我建议九城高中和春阳高中。” “这两个高中的录取分数线差不多,教学师资水平也差不多,自己看着填吧。” “如果愿意花钱的话,也可以选择更好的高中,择校费看情况几百到一千不等……你们家里有条件的话,多花点钱上更好一点的高中,未来能考上大学的机率更大一点。” “不知道怎么说你们,要是英语和政治不交白卷,你俩少说能多100分,那样的话,重点高中都有可能,现在倒好,只能上这两个高中,师资水平差太多了。” …… 老潘碎碎念的声音在耳旁回响,窗外的阳光普洒而来,照射在两人身上,出现少年的影子,在低头握笔填写着志愿,时光在此刻似乎和什么重叠了,王野若有所觉的抬头,不觉有些梦幻般的恍然。 少年青春岁月的曾经吗? 当年自己也是在这里低首填着志愿,心中却是带着懵懂,不知何时走出了办公室。 等王野回过神时,手下的笔已经放下,志愿表上已经填好了,志愿表能填三所高中。 王野全部都填写的九城高中,保证只会被九城录取。 另一边金博也一样全部填写的春阳高中,保证只会被春阳录取。 前世两人这两个高中都填过,却阴差阳错的一个被九城录取,一个被春阳录取。 好在虽然不在一个高中读书,但距离感反而加深了两人的友谊,每周校内邮局寄去的信件,是友谊相连的纽带。 在这个年代,手机还未在学生身上普及的朴实年代,写信是见证与沟通友谊怀念的唯一桥梁。 上一世两人分开不在一个高中,兄弟友情不断,这一世重生,尊重各自的三年时光,两人依旧选择不同的高中。 老潘看过两人的志愿,眉头微皱。 奇怪,这两个小兔崽子怎么填的高中不一样啊,一个全填的九城,一个全填的九城,他俩关系不错啊,怎么不在一个高中? 噫?他俩的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工整了。 老潘抬头就想问,可一抬头却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窗外的阳光洒在老潘的身上,老潘摇了摇头。 “算了,都毕业了,也管不着了,现在的学生啊,越来越不好带了哦……” “不过这两孩子,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 石镇中学,学校操场。 全校数百位初三毕业生云集于此,各自按照班级轮排着走上前方摆好的拍照台。 “一,二,三……茄子。” 嗡嗡的人群声响起混同青春少年少女的嘻笑声,响起一道相同的声音。 “茄子!!” 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摄像师手中的相机按钮那么一按。 时光凝固。 岁月凝固。 青春凝固。 记忆凝固。 似乎所有都在此刻凝固。 统统凝固在相机中的底片之中,永远凝固在这其中。 若是真能永远凝固在这一瞬,那该有多好啊…… “走啦,想什么呢,你又文青啦?” “不是说要去送情书吗,现在还去吗。” 金博拍了拍有点失神中的王野提醒着。 “按计划行事,你给我伴奏,没有bgm我怕自己唱跑调。” “明白。” “你到时候给我当好伴奏工具人,其他的你别管,在一旁看着就行。” 金博好奇了,心痒了,王野到底是怎么想的? 用情书和唱歌报复?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王野,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党兄弟,你该相信我的吧?” “嗯。” “那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这帮你伴奏也可能发挥失常啊,那可就不好了。” “唉……告诉你也行,不过,唉,听完了,你不许笑。” “好,你说,我听,我绝对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王野瞪了个白眼给金博。 金博竖耳听起…… 第11章 美好与苦涩 这是一个关于初恋,暗恋的悲伤故事。 初恋,一个懵懂,美好,脆弱的爱情萌发代名词。 …… 少年第一次看到那穿着素白色的连衣裙少女,披肩青丝,阳光灿烂的笑容,少年那时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感觉阳光明媚起来,在那一刻她的笑容印在了心中。 她叫王雅。 她是坐在少年后排的同学。 不久后,少年知道了她是他的远房堂姐,与他同岁,大他几个月。 …… 少年第一次看到那穿着修长牛仔裤淡红色网格衬衫的少女,气质温婉,五官柔和,带着温柔的气息,她有着轻柔的刘海,婉约的笑脸,她与王雅一同坐在后排,轻声的向他打着招呼。 “你好,我叫宋月,你呢?” 那一刻,少女清柔的声音传进了少年的心中。 在那一刻之前,他还不懂什么叫一见钟情,但在那之后,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叫喜欢一个人……也或许是两个人。 …… 王雅,宋月,两位从大城市归来上中学的少女。 她们坐在少年的后排座位,她们原来的学校是在大城市中。 02年时学校借读费政策还未取消,所有外省市非本地学生上中学需要缴纳高昂的借读费,她们的父母不是什么公司老总,仅仅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负担不起那般高昂的借读费,所以只能选择回老家上中学。 王雅和宋月是亲戚,相互是表姐妹关系。 少年和王雅是远房堂姐弟关系,具体的说,少年的爷爷和王雅的爷爷是堂兄弟,少年都算不清到底是四代远房还是五代远房。 那时的少年已经知道一件当时的人伦常识,同姓者五代之内不能通婚。 少年和王雅是四代或五代远房堂姐弟,好像是不可能结婚的。 不能结婚的谈恋爱是耍流氓,青涩的少年自然不愿当流氓。 少年对王雅的一丝绮念被自己掐灭,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原来法律上限定的是三代血亲不能结婚,四代以后都是可以的,但那时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岁月蹉跎之时。 那时,少年绮念掐灭后又有另一丝绮念升腾,少年青涩的初恋,更准确说是暗恋,由此开始在另一位少女宋月身上。 如果说初恋是美好的,那么暗恋必然是苦涩的,因为这只是单相思的恋情。 少年情感是懵懂,少女情怀总是诗。 不管是少年还是少女,青涩的情感总是不易察觉,甚至连自己都察觉不了,直到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少年恍然明白了当看到少女宋月时的期盼和喜悦情感是什么。 懵懵懂懂间写了一份情书,但没送出去,更麻烦的是没送出去却已经被人知道他写了情书。 背后的少女似乎明白了少年看她的眼神总有些躲闪是为何,她默然不语,只能全当不知,是的,少女已经懂了许多。 因为那时班里喜欢她的人并不是只有少年一个,甚至早已有人送过情书。 从大城市归来的少女,相貌本就不俗,气质天然高于其他同班少女,这不是她们有优越感,仅仅是少女从小在大城市长大耳熏目染下,比其他少女的眼界视线更高。 是以,少女更为自信,眼光也更高,至少她知道了什么是优秀,什么是平庸。 眼界的高低,双眸内的光芒,这一切让少女比其他少女更具吸引力。 后排的两位少女也因此一度激起班内其他少女们的集体抵制与排斥。 这些事在当年王野并没有察觉到,直到多年以后回忆往事的细节时,才恍然想明白了那三年岁月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有时候,少女间的战争比少年间的战争要可怕且隐秘的多。 跑题了,话归原题。 同龄少女的心理年龄总是比同龄少年的心理早熟,少说大上两三岁以上。 而大城市归来的少女更是早就在辛劳的工薪父母身上看到了人生百态的苦难艰辛,她的心理年龄更要成熟许多。 面对同学的情书与追求,她渐渐无师自通的学会如何巧妙处理。 少女知道该怎么应对一位平庸少年的暗恋。 几句不经意的话,几个细节小事。 少年就知道了结果。 少年自卑的连写好的情书也不敢送出去。 少年那时已经看过不少言情小说,看过不少电视,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挑明白了,可能连朋友都没的做,连聊天都不再可能,因为拒绝后再见面时必将迎来无言无限的尴尬。 青春易老,年少最易轻狂,也最易自卑。 少年显然是后者,他害怕那种见面说话都会尴尬的场景,他觉得能每天一起上学,一起读书,偶尔还能说说笑笑,这已经足够美好了,何必强求更多呢? 直到毕业来临,在拍完毕业照的最后一天,少年经过无数次心理犹豫挣扎,最终还是将那一封情书送到了她面前。 但是那封情书写的字迹非常的丑,甚至还有涂改的错别字。 这样的情书真的能传达我的心意吗? 她,真的能接受我吗? 或许不能,但,至少我努力表白过了。 他带着释然而又惶恐的心情离去。 那封情书表达了少年对少女的情感,他知道自己不够优秀,但他说自己会努力,努力学习,努力考上大学,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努力到直到自觉优秀时,他会去找她,追她,只求她那时能给他这个机会…… 两年半后,高中还未毕业,少女宋月才19岁,少年还未考上大学,他知道了她已经结婚生子的消息…… 这个消息晴天霹雳而下,让少年的心彻底破碎。 就仿佛少女从未看过那封情书,少女没有等少年的努力成为优秀,时间连三年都没有过去。 少年知道自己不该怨恨什么,可他的心又该如何自处? 似乎连努力都失去了意义。 你要明白,她从未答应过你什么。 你要明白,或许她连信都未看过。 你要明白,或许她看过了,却忘了,或者不曾相信过。 你要明白,或许她只是,早早遇到了,足够优秀的人。 你要明白…… 第12章 去年夏天的情书(一) 五年后,少年又听到了少女离婚的消息,孑然一身的远去另一个大城市,或许能相遇到真正优秀且爱她的人。 她从未考虑过少年,更准确的说,少年没主动去找她。 少年那时依旧平庸,不能去找她,用后世的话说,他连去当只舔狗的自信都没有,因为他还不够优秀啊,连舔都不敢去舔。 再然后,是十多年后,时光催残了一切,包括葡萄,香蕉,杀猪刀,还有曾经天真期待的少年心。 在那时,他明白了。 他喜欢的永远是在那一天的清晨,带着婉约笑容向他打着招呼的少女,而不再是具体的那个人,而是那记忆里,画面里,凝固着的那道倩影美好。 时光凝固在那一瞬的美好。 不再去想,放下,将这画面,将诸多的美好凝成相册,收藏在心灵的最深处。 直到此时,少年终于放下了,释然了。 又一个年末的春节。 少年再次碰到少女时,他能淡然的看着她淡笑,淡笑的道一声: “嗨……老同学,好久不见。” 他真的释然了。 而在这时,他却再次碰到另一个少女。 是的,是另一个少女。 是那位仅仅只比他大几个月的四代远房堂姐。 这时,他也才知道,她也将结婚生子。 熟悉的心碎声在心中破碎响起,破碎的更为彻底。 这时,他又恍然明白自己少年时其实第一次心动的人是她。 但为时已晚,他已回想起曾经的细节。 是她,在不经意告诉了他和她是远房堂姐弟关系。 也是她,在隐约某次聊天时聊起了五服之内的亲戚不能结婚的事情。 少年那时也终于明白。 原来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看她的眼神时,她就知道自己当年对她的心动…… 多么可怕,多么可悲,也多么可笑…… 少年这时才恍然到自己的单身狗悲剧早已在十多年前注定。 因为早在十多年前,两位少女在那时就已经将他的心扯碎的七零八落,千创百口,血流不止。 当明白这些时,少年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孤独老男人。 …… 当听完这个故事后金博听完沉默了下来。 他觉得王野很好笑,值得哈哈大笑,笑到肚子痛的好笑。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是单身狗的原因? 但不知为何又感受到一股浓郁到骨子里的悲伤。 一切都是错,错爱,错误,错过。 在错误的时代,在错误的年纪,碰到了错误的人。 最终更是全都错过…… 金博没有笑,只是面色淡淡的道: “走吧,再不去,那两个坏女人就要跑了。” 石镇中学,操场,拍完毕业照的学生们星散而去,其中有两位少女背着挎肩小包,嘻笑着边走边聊着什么。 忽然,其中一位少女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转头凑到另一个少女耳旁:“小月,看看那边。” 宋月闻言转头看到不远处,王野和金博站在那里看着这边,他们两人的眼神有点不对,特别是王野,表情格外的异样。 “我打赌,王野肯定要把去年的那份没送出的情书给你了。” “肯定是这样,因为今天是他最后的机会。” “你今天都收到四封情书了啊,加上这个就五封了,我才三封呢,哎呀呀,我的魅力不如你呢。” 宋月捏了捏裙角,脸上有些羞红,今天的她确实已经收到四封表白情书。 毕业季的这一天,趁着最后一天送情书的人不在少数,不只是宋月,不只是王雅,还有很多很多其它优秀美丽的少女们都是这样。 这是纯情少年们最后一天,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天真。 宋月微微薄怒道:“瞎说什么呢,也许是给你的也有可能啊。” 王雅闻言一双秀眉微滞,眼眸转向别处: “不可能的,他知道的,我可是他堂姐……” “而且我不可能喜欢他的。” 宋月闻言道: “我也不可能喜欢他啊。” “他这人又木讷,又无趣,整天不是看小说就是玩游戏,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半点优点都没有。” 王雅听了皱眉反驳道: “王野也不至于那么一无是处啦。” “他只是太普通了……” “性格其实蛮温和的,也算是个好人吧。” 宋月没好气的道:“照你这么说,他要不是你堂弟,你就会喜欢他吗?我记得你们是很远的堂姐弟关系吧,四代还是五代来着?反正不是三代,就算结婚都没问题的吧。” 王雅向宋月丢了一记白眼:“别胡扯,不管怎样,我也不会喜欢他啊。” “别说了,他过来了。” 一步,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的走向十八年前的两位少女。 王野第一次用认真的,凝视的,怀念的,感叹的,珍惜的……也憎恨的眼神看着她们。 重生回来后的这么多天,王野一直不敢正面的这般看着她们,总是用眼角余光看着她们,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也或许是一种下意识的逃避,直到今天,直到现在,他下定决心要报复她们后,终于真正的正视着她们。 深埋在记忆深中的相册从心灵中浮现,与现实中的她们相重叠在一起。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我真的回到了‘昨日之日’,再次见到了那曾经的两位‘乱我心者’。 若是早十年,不,哪怕是早五年重生回来,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的把你们追到手,抓紧你们,死死的不放,纵使背上人渣,渣男的污名,也在所不惜。 但是抱歉,现在的我,只想报复你们。 王野深吸一口气,看着两位少女,缓缓说道: “宋月同学。”他看着宋月的眼睛。 “王雅妹妹。”他看着王雅的眼睛。 “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想请你们到小湖那边说。” 王雅第一个不乐意了,她比他大,是他的堂姐才对。 “王野,谁是你妹啊,我是你姐,比你大。” 王野微抬起头,双眉一挑,认真的胡说八道起来。 “鲁迅曾说过,男人和女人之间年纪相差不超过三岁,那么男的必然是哥哥,女的必然是妹妹。” “所以,虽然你出生比我大几个月,但你就是我妹。” 第13章 去年夏天的情书(二) 王雅气呼呼的道: “你胡说!鲁迅哪里有说过这样的话,你骗我。” 王野点了点头:“是的,我骗了你,可惜你没有相信。” 王雅有些生气了:“为什么要骗我?还瞎说这样的事情。” “因为,是你先骗了我,你说五代之内不能结婚,但我查过了,三代之内才不能结婚,四代,五代以后是可以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王雅呆滞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答案他知道,她也知道,但是都说不出口啊。 “算了,就当我开玩笑吧。” “那么,宋月同学,王雅同学,请跟我到小湖那边去一趟吧。” “跟我来吧。” 石镇中学的操场外不远处有一处人工小湖,这小湖边载种着数十棵杨柳树,绿荫一片,周围是农田,视野开阔,在这里说什么事情不怕被人偷听到。 王野在前头走,身边金博一言不发的跟着,王雅和宋月跟在后面。 很快到了地点,王野站在湖边,站在一根柳树树荫下,凝视着两位少女,从右手裤兜里拿出两张写好的情书。 情书的颜色各不相同,一张淡黄色,一张淡青色,小心的折叠成正方形,没有信封,而是直接两张信。 王野走上前,一手将淡青色的情书送到宋月手里,一张将淡黄色的情书送到王雅手中。 深呼一口气,再深吐出一口气,王野道: “没错,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情书。” “宋月,王雅,我王野,同时喜欢上了你们两位。” “我知道我对你们两位的这份感情不会有结果,但请允许将我的心意表达给你们。” “情书早在去年就已经写好,但那时我的字太丑,那样的情书送给你们看只会污了你们的眼睛,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我一直在练字,直到现在稍有成果,起码不丢人了。” “今天是我们中业毕业后的最后一天,你们和我也都将分离远方。” “这是最后的机会,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胆怯,不敢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知道自己并不够优秀,但我一直在努力优秀。” “直到今天,我才释然了,放下了。” “但我为你们准备的情书,还是要送给你们,这份心意在我心中像相册,像宝藏一样珍藏着。” “最后,我要唱一首歌给你们听,它的名字叫《去年夏天的情书》。” 王野转头向金博示意点了点头,双手有节奏的拍着掌。 金博笑着摇摇头,同样拍起了手掌,哼起了这首歌的曲调,当起了伴奏工具人…… 王野凝视着两位少女,带着温柔的笑。 青涩却带着一丝磁性,带着怀念,带着追忆,最后还有一丝释然的少年之声缓缓唱着这首歌。 还有什么等待 还有什么悲哀 这故事中的人不太精彩 夏去了又回来 而人却已不在 它重复着我汹涌的忍耐 今年兰花又开 开了它也会败 我想要一个人活得精彩 有些人总会来 有些人在我心中在徘徊 我拿了总会还 你拿了就逃开 在失去中我慢慢的变呆 是不同步的未来 却把书包中的日记更改 把虚伪的尘埃 也全部都掩盖 把每次心痛都当成活该 把心慢慢的释怀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夕阳落下,昏黄的阳光下,远处离去的两位少年背影越来越远。 王野唱完歌后,干脆利索,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对着两位少女微笑,转身与金博飘然离去。 “一封信,一首歌,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嗯。” “她们曾各自拿走你一半的心却置之不理,所以,你现在想拿走她们的心也置之不理,是这样吗?” “嗯。” “你这报复一点都不靠谱啊,怎么可能那样简单就拿走她们的心。” “在太过年少的年纪,碰上太过优秀的人,却注定早已错过。”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遇杨郎误终身。” “我也不知道,这样做能否成功。”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报复过了,那就够了。” “那你可真够恶劣的啊,渣男.” “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 …… 两位少女听完了歌,歌曲中的曲调,歌词,还有那歌声中蕴藏表达出的情感让她们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她们不约而同的打开了手中的信,一手工整漂亮的楷书字迹跃入眼中。 这是王野写的的字?这不可能,他什么时候写的字这么漂亮。 …… 宋月同学: 见字如晤,每当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很快,眼睛不自觉的总会躲闪,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上一个人。 常常在电视上看着琼瑶言情剧,看着电视里的男女主角总是嚷嚷着我爱你,你爱我,我总是觉得虚假而又无聊。 曾经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爱情,但当我见到你的时候,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电视中的一见钟情或许是真的。 我想,我喜欢上了你。 这大概还不是爱,也还不是什么爱情。 仅仅只是喜欢。 喜欢是什么?曾经的我一直不懂,就像我一直不懂爱是什么。 就像电视里的情侣会相互问你爱我什么? 对方往往回答不出来。 那么我想,你肯定也想说我喜欢你什么? 我想,我也给不出答案。 非要给答案的话,我想,大概是第一次见面时。 你开口对我说: “你好,我叫宋月,你呢?” 当时的我木讷而又害羞,甚至不敢看你的眼睛,因为在那一瞬间,我被你那一双明眸中的光彩,被你的微笑,被你声音中的俘虏。 我在那一瞬间,成了你微笑的俘虏,眼睛的俘虏,声音的俘虏。 我喜欢上了你的微笑,你的眼睛,你的声音,随后又在时光中又喜欢上了你的温柔,你的文静,你一动不动看书的安然……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喜欢,我想我喜欢上了你,喜欢你的一切。 可我还是不懂什么是爱,可我想和你共度一生,让一生来教会我什么是爱。 我知道我可能不太优秀,可能有点配不上你吧。 我这样不自信的行为,似乎有点不够男人。 我想,我大概是一个自卑的人。 但我想为了你而改变,变的自信,努力变的优秀。 直到我足够优秀时,我会去追你,找你,喜欢你,真正的爱你…… 希望……你能等我。 ——01年,夏,王野。 第14章 去年夏天的情书(三) 少女看完了信,良久无言,将信小心折叠放入了小包中,放入了另外四封情书中间,刚放好,似乎有点迟疑,又将这封信拿起,分开放在小包中的另一处小口袋中。 “怎么办,五封了……” “而这一封……” …… 王雅妹妹: 见字如晤,请原谅我这样称呼你,之所以叫你妹妹,是因为我真的不想用比你小的身份面对你,所以,我做了个假设。 虽然你比我大几个月,但身为男人的我,却想做你的哥哥。 非常非常羞耻的说,其实我想做你的情哥哥。 这么写出来真的是要有一种足够无耻的坚毅,但真的是我的真实心意。 可能你已经忘了,但我至今还记得。 在那个小学毕业的夏天,那个暑假。 我无忧无虑的还是个孩子,不用上学,没有作业,过着悠哉的暑假生活,直到那一天。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站在燕河上,你站在燕桥洞下,你穿着素白色的连衣裙,看着河水中跃起的鱼儿,灿烂的笑容。 在那一刻,我的心阳光明媚,被你的笑容占据了所有。 那时的我还不懂那是什么感觉,现在我才懂那叫心动。 后来,我们一同上了中学,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甚至你就坐在我的身后,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开心。 似乎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一般,那些天我开心极了,就像电视中的爱情剧,我觉得我们就是天生注定的情侣,或许会有诸多的坎坷与苦难,我会苦追你很久很久,但最终有情人必将终成眷属。 但命运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原来,我们是堂兄妹,虽然是远房堂兄妹,却还在五代之内,注定不能在一起。 世俗的伦理与禁忌注定我们不会在一起,也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最终我选择将对你的心动冰封,永久的冰封在心中的最深处,直到永远。 这封对你的告白情书,我写出来了,但抱歉,可能永远也不会送给你。 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不想让你发现我对你有这样恶心的想法,但是,我喜欢你,真的是真心的,这份情感是真的。 我只是错误的喜欢上了一个错误的人。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并没有一个错误的开始。 因为,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我喜欢过你。 但这没什么,我只要知道我喜欢过你,这就够了。 你不可能看到这封信,除非哪天我想通了。 我只能在这里,对你说:王雅,我喜欢你。 请你原谅我,我在写完这封信后,将会去写第二封情书,写给宋月,是的,在我发现自己不能不可以喜欢你后,我发现不知不觉间我喜欢上了她,就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上了她。 我是不是太花心了? 但我真的喜欢你,也喜欢她。 最后的最后,我要发一个怨恨的诅咒。 我诅咒,诅咒天下人! 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 可恶!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心动的人,会是你! ——01年,夏,王野。 少女看完了信,银牙紧咬薄唇,捏着裙角。 她手用力一挥,想把这信扔到风里。 刚想扔出手,可还是收了回来,打开了她的小包,将它折叠好单独放在一个角落里,就像另外单独放着的三封情书一样。 少女珍惜着所有的情书,因为那些都是对她最真诚的心意。 只是这最后一封,格外的让她无法接受,即使早就有所心理准备。 “该死的家伙,明明是你的错,你根本不敢追我,你就是个懦夫。” “一个谎言就让你不敢喜欢我,你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我。” “还有你的歌,什么去年夏天的情书,在怪我吗?不对,你还给宋月写情书,你个花心男,渣男。” “还怪我骗你,是你蠢,到现在才知道我骗你。” “去死,去死!” …… 夜深,已是深夜11点,王有城和冯兰也已经睡沉了。 王野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身上背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包,再将已经写好的离家出走打工信放在最显眼的书桌上,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 书桌上,一个橡皮擦压着信,信上的内容如下: 爸妈: 我和金博说好了,暑假两个月呆在家太无聊,所以决定一起去大城市打工挣学费。 另外,爸,我从你的小金库里‘借’了300元当路费,等我打工回来会还你双倍。 你们不要担心,也不要报警,到地方后,我每隔两天都会打电话到村长家报平安,时间固定在中午12点。 十分钟后,老地方燕桥下,金博也已经背着行李包等在那里。 王野开口问: “你‘借’了多少?” “300” “我也300。” “600块够用了,省点花就算不上班也够花一个月,我们不可能一个月都找不到工作。” “这倒也是。” “话说,我们这样做其实是不对的吧,要是有孩子学的话,可就不好了。” “是啊,好孩子可不能学我们,我们是重生者,本身就有成熟的阅历和智慧,如果强行学我们不会有好结果。”(打个预防,好孩子未成年可千万不能学。) “恩,我们快点走吧,要走半夜路呢。” 两人背着行李包,一路小跑着跑向远方,目的地是二十里外的刘镇车站。 当天边的朝阳升起,王野的爸妈,金博的奶奶发现他们留下的信时,两人已经坐上去往一百里外的省城苏城的客车。 当朝阳变成正午的烈阳,两个少年下了客车,繁华的苏城,车水马龙的当代大都市逞现在两人眼前。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这所城市,眼神中都有所失望,02年的苏城远远没有后世的美丽繁华,甚至还不如后世的六七线小城市,车来车往的大都是桑塔娜的老式轿车,宝马,奔驰等豪车不见几辆,更多的是成千上万的自行车,路旁的楼房也不高,五六层,七八层,十层往上的都是极少数,行人的穿着不算土,但也不见有多么时尚。 “苏城好歹也是省会城市,没想到现在也就这样。” “我之前说不如直接去魔都,如果是魔都的话,肯定要好很多。” “魔都太远了,不值得,我们只是打两个月暑假工而已,而且魔都的管理也要更为严格,我们现在还没有身份证,还是未成年,在那里可不好找工作。” 第15章 史迈特贵族 都市的车水马龙中,两位少年背着包,站在大马路边,左右看看,似乎都没什么区别,20年的省城苏城两人熟悉,02年的苏城陌生的像是在另一个城市。 两人踌躇着,一时间不知该走向何方。 大多数进城打工者都有门路,有亲戚的帮忙引荐,很容易找到工作,哪怕那工作只是工地当小工搬砖,但那至少也是门工作,能混口饭吃。 而现在的这两位少年却是没有任何门路,两人合在一起只带着600块生活费,不,已经扣掉40块车费,只剩560块。 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是个问题,但显然难不到两位少年,毕竟,他们可是重生者。 金博抱手抱胸,这样问着: “来吧,现在是个选择题,我们往哪边走?” 王野认真思索着,然后道: “天堂向左,地狱向右……所以,我们向右。” “你这话可是一点逻辑都没有啊。” “你把选择丢给我倒是轻松了,可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事情就是选择啊。” 金博耸耸肩笑道: “我的错,忘了你有轻微的选择恐惧症。” “不过,我的直觉也告诉我要往右边……是错觉吗?” 王野脸色微变:“似乎不是,感觉好像是右边的路尽头有什么在吸引着我们,很微妙的奇特感应……难道,我们的金手指又有什么特殊能力要激活了?” “我不想要太多金手指,感觉整个人生全都在开挂,那就没意思了。” “说起开挂,我就想到了卢来佛祖,说起佛祖我就想起今年下半年……你是要向全国人民谢罪的。” “别一次说两个梗!卢老爷就算了,六老爷子现在晚节尚在,不要黑他。” “好吧,我错了,看在每年暑假我都要看一遍西游记的份上.” “不扯了,我们走……一路向右!” “一路向右?这让我想起了一路向北……”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着这个时代没人能听懂的梗,在车水马路边的人行花道上漫步前行,不一会儿走到了前方道跑的尽头,那是三叉口般的地方,路的对面有一家装修洋气,门面前,招牌上装饰着霓虹彩灯,书写着一串大字的英文。 英文下有着中文:蓝月亮酒吧。 现在还是白天,时间尚早,酒吧还未开门,不过酒吧门前立着一个招聘牌,内容上大致是要招收服务员,调酒师若干名,工资优厚等等。 两人齐齐一楞,就是这地方在吸引着他们吗? “王野,你说不会是我们想当服务员,所以觉醒了能快速找工作的能力吧?” “应该不是,就是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在吸引我们。” “不过也是正好,我们现在能找的工作也只有服务员了,比起酒店饭馆服务员,ktv服务员,至少酒吧服务员的档次要更高点不是吗?” “呵呵,就像苏乞儿里的乞丐中的霸主一样吗?” “差不多意思吧,酒吧里的服务员感觉更帅气一点。” “管他是不是帅气,不过我觉得我们做为重生者回来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服务员,这逼格太低,太简单,起始线也太差了点,没有更好的选择吗?” “要不,我们直接从当爱抖露(偶像)开始?” “你认真的?” 金博脸色认真的看着王野。 王野打个哈哈道: “哈,开个玩笑而已,我是说我们以流浪歌手的身份去应聘驻唱。” “驻唱歌手?也行。” “不过酒吧应聘驻唱可没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不是说我们会唱歌就行,要懂得与客人相处,不能太高傲,更不能太卑微。” 金博沉着冷静的分析道:“驻唱的收入高低不等,待遇不同,而且人家老板未必会要我们……我们毕竟年纪小了点。” “年纪小不算事,我们颜值高,又有才华。” “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么,我们就自我包装一下吧。” “包装?”金博愕然。 王野说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金博很熟悉这笑容,每次王野想出什么妖娥子点子时就是这表情。 “金博,你听说过史迈特吗?” “嗯?史迈特?英文嘛?感觉有点熟悉,有点像杀马……” 金博话还没说完,两眼瞪大了双眼看着王野。 “没错,史迈特是smart的音译,英文的意思是时尚的,华丽的意思。” “按照原本的历史要到6年后,也就是08年开始,因为网络大环境的发展,一群少年在网上见识到了国外各种摇滚朋克文化,诸如日本视觉系与欧美摇滚朋克另类风等等,心生向往下,山寨并模仿他们的服装,发型,首饰,最终形成了未来昙花一现,流毒一时的群体……杀马特家族。” “我们自我包装成杀马特?你这还不如当爱抖露呢!” “起码爱抖露还拥有爱的力量呢……装成杀马特那种土鳖样,你还是饶了我吧。” “你别尽出馊主意啊。” “你别急,你听我说完啊,我没说要装成杀马特,我是说,我们自我包装成史迈特贵族摇滚乐队,简称史迈特贵族。” “呵,史迈特贵族,杀马特家族的进化版?这不跟乞丐中的霸主是一个样吗,还不照样是杀马特?土鳖脑残,不干,我上辈子连头发都没染过呢。” “金博,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前世20年,太过高端,你要知道现在只是02年,杀马特的土鳖脑残的恶名是至少08年后,不,10,甚至12年后才有的事。” “杀马特之所以名声不佳,是因为他们的成员包装良秀不齐,自我包装好的太少,差的又太过辣眼睛。” “我们以后世的眼光去看08年的杀马特会觉得辣眼睛,可是现在才02年,任何一个自我包装稍好一点的杀马特,放到现在,那都是时尚与潮流的代名词!” “就像是电影《超级学校霸王》里的从未来穿越回来的飞龙特警扫把头学友哥(就是表情包歌神)……那代表着领先时代的时尚与潮流。” “所以,我们自我包装成的史迈特贵族摇滚乐队,只需要取用一点杀马特的优点,包装到味,恰到好处的话,必然能震住酒吧老板。” “而且,我还给我们加了个设定。” “加设定?你还要加什么设定?” “我们是从日本留学归来的史迈特贵族摇滚乐队。” 金博彻底的呆住了。 日本留学归来,史迈特(时尚)贵族摇滚乐队…… 这设定在这个时代绝对无敌! 金博听完王野的自我包装设定,只感觉浑身发抖,背后脊椎升起一丝似电流,又似一丝寒流,反正浑身颤抖了起来。 第16章 红星发廊的不速之客 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或许史迈特贵族真的有搞头,更别说还加上了留学归来的设定,说一句‘恐怖如厮’都不为过。 金博越想越觉得有稿头,不禁咽了咽唾沫,低声问道: “怎么做?” “烫头,染发,穿皮衣,挂铁链。” “那我们唱什么?唱后世的成名歌吗?” 王野看的出来,金博被说服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们唱迈克儿·杰克逊的歌,我记得你还学过迈克儿的太空舞步。” 迈克儿·杰克逊?流行音乐之王! 怎么会忘呢,现在迈克儿还活着啊,正是如日中天之时。 金博彻底被说服了。 …… 红星发廊店。 一家今年刚在苏城开张,装修华丽,干净整洁的发廊店。 02年的发廊店在苏城中是极少的,这时代更多的是理发店,那种只会剪平头,剪短发的那种。 现在的发廊店虽然也是理发店,却更有艺术素养,是真正的高级理发师,也就是后世的美发师,发型师才有底气开张的店面。 红星发廊店的理发师老板正是这样的一位美发师,曾留学日本,学过专业的美发设计。 特别注意的是,这位美发师是男的,所以这里不是后来的那种会给人‘洗小头’的妓者交易店。 发廊里‘洗小头’这种事,要在数年后才会在深广东莞之地开始像病毒般席卷全国,也把发廊这种高级有内涵的理发店蒙上了一层无法洗去的黑灰污泥。 李红星,正是这位男美发师的名字。 李红星今年28岁,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发质黑亮有光泽,显然日常都在精心打理着,他的面容普通,身体消瘦,气质上略显阴柔,有一股日式艺人的独有的阴郁感,此刻他却叹着气,右手掐着一根烟,略显阴郁的抽了口烟,叹气似的深深吐出,他坐在店内沙发上,眼神迷离着,将烟灰弹在沙发前的玻璃桌上的烟灰缸中。 回国开发廊,难道真的是不行吗? 红星发廊开张有半年了,可李红星却连一次美发都没做过,几乎所有来的客人都把这里当成普通的理发店,5块钱剪个头发,仅此而已。 想我李红星,在日本艺能界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专业美发师,没想到如今回国了,却只能当一个剃头匠。 李红星越想越郁闷,越发觉得人生灰暗。 本想回国后也能大干一场,带回日本先进美发设计理念,提高国内艺术发型领域,开拓时尚风潮,可回国后才发现,这些都太难了,现在的国人哪里需要什么发型? 来剃头的人,只会剪平头,剪短发。 别说做发型了,连个染发的人都没有! 或许,我该去影视圈发展,想想找找路子,一直守着这店根本没有意义。 李红星又想起了母亲今年准备给他策划安排至少32场相亲会,一定要他相亲成功,脑子就是一抽一抽的。 相亲,结婚,生子,抱孙子…… 相比事业上挫折,来自母亲的疯狂背刺才是最头疼的,偏偏他一点办法没有,母亲想当奶奶抱大孙子,做儿子的又有什么办法? 要不,我随便找个老实女人娶了算了?…… 在这时代老实女人可比老实男人要多的多呢。 ……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两道身影走入发廊店。 此时已是下午2点多,正午的烈阳已经过去,斜阳西照,两位少年身影逆光步入其中。 李红星略有些恍惚失神的看着两人进来,一时间在逆光下看不清两人的相貌,只听其中一人开口道: “你好,请问做个发型,染发要多少钱?” 嗯?做发型?染发? 听到终于有人要做发型,还要染发,李红星激动的从沙发上一跃站起来,手上的烟都差点没夹稳,落了一地的烟灰。 “可以,可以,我是专业的美发师,从日本留学归来,离子烫头,美发设计,染发,护理等等一条龙,包你满……” “呃……” 站起来的李红星这时看清了两道身影,是两个少年,年约十六七上下,穿着打扮朴素,唯一让李红星在意的是他们的眼神,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淡然眼神,让李红星产生了这两人是同龄人的错觉。 “你们真的要做发型,染头发?” “对,你真的是美发师?从日本留学归来的美发师?” 其中一个少年面带喜色的发问道。 李红星点头:“是的,招牌上都写着的没错,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看我过去做过的发型照片。” 只听这少年转头看向另一个少年道: “金博,我们来对地方了,他肯定能做的好。” “嗯,那就这里吧,不过做发型应该很贵吧,我们还要染发,还要留钱买衣服……我们钱不够啊。” “想要得到就要先付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么说着,只听这少年转头看过来道: “你是美发师的话,应该能达到我们想要的要求,我们俩想要做专业的烫头与美发设计,还要染发,你算算要多少钱。” “提前说好啊,我们钱不多,只给你一百块,行不行?” 一百块?还是两个人,也就是五十块一个人? 李红星稍微盘算了下,烫头,做发型,还要染发,不算他的手艺成本,都有点亏了,要知道他从日本带回来的染发剂价钱的零头都不止50了。 有心想要拒绝,但半年没有做发型手艺,手早就痒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做头发了,李红星哪里忍的住。 他咬了咬牙道:“一百块两个人不行,一百块一个人可以。” 王野看了看李红星,微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道: “抱歉,我们只愿意出一百块,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只能凑和着去普通理发店了。” “虽然你是专业的高级美发师,有自己的艺术素养,一百块两个人确实太过便宜,但抱歉,我们的钱不够。” 李红星看的出来,眼前的少年似乎吃定了自己,开口闭口间居然有点明目张胆的威胁加奉承。 听听,什么叫凑和着去普通理发店? 真是说到他心里去了,做发型到普通理发店,可不就是凑和着嘛。 听听,什么叫你是专业的高级美发师,有自己的艺术素养…… 你以为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夸我,我就会妥协嘛? 告诉你,是的!我会妥协的,谁叫你说我心头舒服呢。 “算了,就当我开业大酬宾,给你们打五折。” 第17章 烟火红与碧波蓝 “你们谁先来?” “等等,我们先说好要做的发型。” 李红星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有点麻烦,你们两个小子懂什么发型? “是这样的,我想做的是这种,这样,这样……” “他的是这样,这样,这样的……” “可以做到吗?” 王野简单描述出了后世两款男士日韩潮流发型,李红星听完后,有点不可思议的道: “你们知道日本视觉系?” “不对,照你们那样说,还有点欧美朋克摇滚圈的味道。” “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到或者看到的,不过,你们想要的发型,我知道怎么做了。” 听到李红星说能做到,王野闻言一喜,又道: “那我们染发的话,记得不要全染,只要染一半,也就是只染到发梢到中间部位……就是类似棋魂里的男主角那种,不过我们不是只染前额,而是所有发梢都要染,弄成渐变色的那种。” “棋魂的男主角?你是说进腾光吧,你们居然看过棋魂,去年才在日本大火的动漫,我记得国内目前都没有引进过来……你们也是从日本回来的吗?” 李红星听后,神色有点小激动,居然碰到了两个同样从日本归来的少年,难怪知道视觉系,知道做发型,还想要染发。 “呃……嗯,没错,我们在日本东京留学了一年,刚回国。” 王野睁着眼说着瞎话。 李红星闻言大喜:“我也是刚回国半年才开的店,我以前在东京在艺能界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美发师,我那时是在新宿区,你们呢。” “我们?呃……我们在东京涩谷区。” 王野冷汗下来了,幸亏前世看日漫有点多,知道东京有新宿,涩谷等区,特别是涩谷,那里似乎盛产开发的辣妹,还有一个专有名词叫涩谷系女子。 “原来是在涩谷啊,难怪了,涩谷可是东京有名的‘年轻人之街’,那里经常有地下乐队,视觉系摇滚乐队的演出……哎,你们是那些视觉系乐队的粉丝对吧,可惜了,这两年日本视觉系已经没落不景气了。” 怎么?难道日本视觉系现在已经没落了吗? 王野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他又没有真的去过日本,再聊下去,铁定要露馅,连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们的染的发色,我想要红色或紫色。” “他要蓝色或金色。” “不管是什么色,但都不能太深,要浅色。” 后世的杀马特最大的土鳖就在于他们的发色都染的太亮太深,有种染色过重的脑残感。 染发的深浅适中才是最合适的,比如银灰色,淡紫色,都能给人一种神秘与华丽之感。 后世的杀马特则多是大红色,深蓝色,深绿色等等重度染色,还有的是七彩色,五颜六色的瞎染一通,半点美感都没有。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你们想要的什么感觉,我明白了。” 李红星自信的挺直了身体,他兴奋起来了,久违的兴奋感出现了,在属于他的专业领域中,他就是王者。 接下来的流程中时间悄然度过了数个小时。 王野和金博任凭李红星摆布,洗头,剪头,烫头,染发……当两人再看镜子中的少年,已经仿佛换了一个人。 干净清爽的头发,啫喱水打上,定型膏抹上,头发根根似铁条般呈自然柔水般柔卷协调。 王野的是淡红色,似火焰般浅浅的从发梢燃烧般的发色感觉,一种奇异的潮流美感。 金博的是淡蓝色,似海水般浅波一般一层层推进,又有一种海水涛涛渐汹涌的怒涛感。 李红星站在两人的镜前,最后双手柔和的在两人头上打上珍贵的护发素,定形水。 看着镜中两位形象蜕变两位少年,李红星还有点不满意的道: “可惜了,我回国时没带太多种类的染发剂。” “勉强符合你们要求的只有这烟火红与碧波蓝。” “没有自由金与银色灰这两种染发剂,不然那才是最适合你们的发色。” 王野和金博此时却脸色一黑。 烟火红?碧波蓝? 这不是红蓝cp双色吗? 哥们,要不是现在是02年,我怀疑你想让我们搞基色! 我们是兄弟情,可不是基友情啊。 王野掏出一张蓝黑色的一百块钞票,递给了李红星,感谢道: “李哥,你的手艺没的说,不愧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专业美发造型师。” 这过程中,两人已经知道李红星的名字,甚至关系亲近到叫哥的地步。 李红星叹息着摆了摆手,推回了王野手中的蓝黑色一百块钞票。 这时代的100块还不是粉红色钞票,而是肃然的蓝黑交加的色彩,一如这时代的背景色,朴素且庄重。 李红星拒绝了这一百块: “这一百块,我不能收。” “王野,金博,你们俩的发型给了我很大的灵感,让我收获了两种新的发型。” “这反而是我赚到了,而且你们给我的建议说的没错,时尚领域的潮流发展不可能在一家发廊店里开始,而是要在更能让大众见识到美的平台里。” “这让我下定了决心,我会关了这家店,去影视圈,去娱乐圈,去给明星,歌星们做发型,只要能闯出名气,明星们在荧幕上的发型自然会引领国内的发型时尚领域。” “是我该谢谢你们才对。” 李红星说什么也不肯收钱,王野只好收回来,一方面他们现在确实缺钱,另一方面正如李红星所说,其实事实上是他赚大了,做为美发师一下子收获两种未来的经受过认可的帅气发型,这是金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李红星送着王野,金博走出了红星发廊,此时天色已晚,已经是夕阳西下,昏黄残阳。 王野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向李红星: “对了,李哥,你知道哪里能买到便宜的皮衣吗?” “便宜的皮衣?我知道你们想要模仿视觉系,但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是有什么原因吗?” “这……”王野迟疑的看了一眼金博。 金博沉默了少许,看着王野道: “我想,李哥是个实诚人,那我们不如坦言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 王野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那们我们就直说了,李哥,其实是这样的,我们……” 第18章 太空步 当李红星听完两人的前因后果后,他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少年,一时间百味杂粮,简直像是在听聊斋。 “你们,你们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棋魂的,怎么知道视觉系,怎么知道东京有涩谷区的?” 王野当然有最好的解释: “上网翻墙看的。” 02年的网络世界是一片混沌色彩,几乎没有任何监管,网民们可以无限制的翻阅任何国内外的公开信息,视频,电影,动漫,日本著名的‘东京很热’系列,欧美‘打桩机’系列小电影,更是网吧里几近半公开的网民福利。 “呃……” 李红星听到这里一时语塞,他这时才想起来国内根本无人监管的混乱网络环境。 不由的笑道: “在某种意义上,你们俩也算的上是天才了,仅凭网上的视频,就能模仿的这般出色。” “而且更是胆大包天到冒充留学日本归来,还起了个名词,史迈特贵族乐队?” “史迈特?smart?时尚贵族乐队?” 李红星说到这里,再看一眼两人,夕阳的淡金色照在两个少年身上,淡然的目光在双眸里流转,一种似乎超越时空的独特气质在少年们身上升腾而起。 李红星忽然觉得,不说别的,这两个少年站在那里淡然注视一切的眼神和新新颖的帅气发型下,这独有的气质,或许真的能称的上是时尚贵族。 时尚的,潮流的,年轻的……现代贵族。 至于乐队…… 李红星心头一动。 “你们敢自称是乐队,也就是说你们会唱歌喽?你们要在那酒吧里唱什么歌?” “我们唱迈克尔·杰克逊的歌……而且,金博会太空步。” “太空步?真的?真的吗?不可能吧?” “天呐,金博,你真的学会了迈克尔的太空步?” 李红星的脸上显出潮红般的激动。 日本人对迈克尔·杰克逊的崇拜痴迷是众所周知的。 李红星在日本留学,更是明白迈克尔·杰克逊这位流行音乐之王在日本的统治级影响力,他也是迈克尔真粉。 不同于未来大多数人对迈克尔·杰克逊的崇拜,现在的他还没死,在国内他的死忠粉丝还是少数,毕竟迈克尔·杰克逊生前只在湾省开过演唱会,未能在国内开过演唱会,这是王野和金博同样的遗憾,也是所有国人的遗憾。 “没想到你们居然也是迈克尔的粉丝,好好,只要你真的会太空步,你们想要的皮衣,我可以送给你们。” “来来,就在这里,表演给我看看。” 金博点了点头:“好。” 太空步,这是金博前世苦练多年过的成果,他喜欢唱歌,曾经疯狂崇拜着迈克尔·杰克逊,他最经典的三首歌苦练不下数百遍,太空步更是必学之舞法,可惜后来结婚后,为了生活,为了老婆孩子,那时已经成为家庭煮夫矣。 王野目视着这些,金博前世一直说他没有梦想,重生后也说过他没有遗憾,但做为死党,其实他懂金博。 如果当年没有和老婆那么早结婚生子,像他一样一直单身的话。 或许,他已经走上了追求音乐的道路上,最低最低,最差最差,也会像王野一样投身网文一样,他会投身到主播界,当个或许可能小火,或许也一样扑街的草根主播。 或许赚不到多少钱,但肯定很自由,很快乐…… 王野也喜欢迈克尔·杰克逊的歌,也崇拜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但他的喜欢他的崇拜做不到像金博曾经那样的痴迷。 明明和自己一样是英语学渣,却楞是用中文音标背下学会迈克尔·杰克逊最经典的三首英文歌。 明明和自己一样是不爱运动的死宅性格,却苦练数月硬是学会了太空步。 唯一唯一唯一……可惜的是,王野扑街到死还没有放弃,金博却因为家庭,生活,妻儿早早放弃了这些。 谈不上谁对谁错,仅仅是不同人不同命的不同选择。 王野和金博无数次深聊过,都羡慕对方的选择与生活。 王野羡慕着金博有着稳定的工作,美满的家庭,漂亮妻子,可爱的儿女。 金博羡慕着王野自由无约束的写作生活,独自一人,无牵挂,好不潇洒自在。 其实双方真要是互换了生活,或许又会反过来再羡慕对方也说不定。 …… 黄昏的下午,静谧的街道,稀少的行人,平整的走道。 金博收敛情绪,收腹挺胸,双手虚按向后方,双后脚跟轻轻踮起,刷的一下,一只脚向后推,一只脚借力滑脚,整个人似平移般滑了出去,又好似在太空中漫步。 太空步,又名月球漫步,分为后滑步,侧滑步,原地滑,旋转滑。 而此时金博展示的正是太空步中最经典的后滑步。 此步会让人产生一种视觉幻像,给人一种明明看上去在前行,实则在后退的魔幻视觉效应。 只见金博开始滑了起来,整个人轻盈游滑,似乎脚下没有重力,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随心所欲的后滑,侧滑,原地滑,旋转滑。 “真,真的是太空步,我的天啊,真的是太空步!!” 李红星双眼通红,激动不已。 痴迷迈克尔的粉丝们都想学习太空步,但是太空步的学习模仿极为艰难,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迈克尔的独家秘籍,极少有人能学的周全。 太空步本身也需要极高的身体协调要求。 所以在这个年代,基本无人学会太空步,甚至二十年后,网络上有无数太空步学习视频,将每一步细化出来,照猫画虎的学习还是很少有人学会。 又或者学会了,也是不伦不类,很少人能有迈克尔的那种自然润滑之感。 “能教我吗?能教我吗?我愿意拜师,我愿意给学费,你要多少都行。” 金博停下舞步后,李红星飞扑一般的扑到金博面前请求着。 金博微笑的摇摇头道: “我们都是迈克尔的粉丝,谈什么拜师,要拜也应该拜迈克尔才对。” “李哥,你要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好好好,金博,谢谢你,我现在就想学。” 两人旁若无人的开始了,一个教,一个学。 第19章 差了点什么 “首先,你要这样,双脚跟抬起,双手向后,注意细节,一只脚跟要向后推,然后,这样,这样……” 金博教的认真,没有任何藏私,做为迈克尔的粉丝,他真心希望有更多的人学会太空步。 一来二去,时间眨眼即逝,黄昏也已渐渐消失,天边渐暗,可李红星的学习进度依旧没什么进展。 太空步的学习确实艰难,特别是后滑步的动作,完全改变了常人的规律,大脑需要反其道行之,本身又需要极高的身体平衡性与灵活性,即使金博没有丝毫藏教的认真,可李红星的情况是这样的。 脑子:我好像学会了。 腿脚:?????? 这时,反倒是一旁的王野在饶有兴趣的旁观中,手痒痒,不对,是腿痒痒的也跟着学,金博教学的所有细节内容全部记下,于是,他开始尝试学习。 一遍,两遍,三遍…… 当李红星发觉天色已暗了下来,沮丧自己的脑子可以,腿脚不行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的是王野一脸兴奋的在不远处不停的来回的后滑步,虽然还颇为生涩,但确实学会了。 是的,太空步,旁观学习的王野学会了。 没错,极效学习能力可以用在练字,练歌,当然也可以用在练舞上,这半个小时的功夫,他学会了太空步,准确的说是太空步的第一步后滑步,虽是第一步,却也是最难开始的一步,当学会入门后,后续的三步早会都能学会。 要知道前世王野在知道金博学会太空步后,也兴奋的向金博学,可努力学习了三天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是的,你不能指望一个成天都在进行脑力工作的死宅作者,会有极高的身体平衡性与灵活性,事实上是王野前世长期做在电脑前码字,脊椎僵硬,甚至得了腰椎间盘突出,普通舞步都学不好,更别说太空步了。 可现在重生后,因为极效学习能力,短短半个小时内学会了。 这其中原因不止是极效学习能力的原因,还有王野现在才16岁,正是少年发育期的巅峰期,灵活性更是一生中最好的时候。 而李红星今年已经28,他要是早10年的话,或许还有点希望,现在嘛……人嘛,不尝试一下,你永远不知道你是没那个天赋滴,人生就是这么的残酷。 “王野,你学了多久练到这种程度?” 李红星面带希冀的看着王野问。 “呃……三……三个月吧。” 其实就三天半,前世三天,加今生半小时。 为了不打击李红星的学习积极性,王野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李红星闻言却没有得到多少安慰,叹气的摆了摆手: “其实早在日本时,我就听到一些学舞蹈的朋友说过,太空步的学习需要极高的天赋与身体素质,即使是在他们舞蹈界也鲜少有人学会皮毛,有人都练了三年了,他跳的还不如你才学三个月,更别说金博这种程度,几近有迈克尔七成功力。” “我显然不是这块料,没那个身体素质,这种完全违背身体行动规律的步法,我根本不可能学的会。” “算了,我死心了,能够见到有人学会太空步,你们还愿意教我,这已经足够了。” “尝试了,死心了,心安了。” “来来来,进来吧,你们想要的视觉系那种皮衣我有好几套,都是在日本时买的好货。” “本来是留着当纪念的,现在留着也没什么用,不会穿那些皮衣喽……正好送给你们。” 夜色迷离,02年的苏城,当夜晚降临时城市中的光彩并没有后世那般七彩闪亮,可依旧有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这迷幻的21世纪现代,如今才刚刚踏入繁华的开始。 半小时后,王野和金博已经换了一身装备。 两人此时脚下都穿着黑皮鞋,腿上穿着黑衣裤,上半身是黑皮衣,在黑皮衣上镶嵌着银白色的细小铁链,脖子上挂着似兽牙般的黑铁项链。 两少年似遗世独立,烟波练与碧波蓝的独特发色配合后世张扬帅气的发型, 他们站在那里,站在红星发廊的镜子前,两个视觉系史迈特贵族横空出世。 李红星环手抱胸,嘴上啧啧称奇: “没想到居然这么合身,这可是我三年前买的,别看三年了,可我真没穿过几回,那时我还在日本,其实对视觉系摇滚乐队的这些穿着其实并不太喜欢。” “但我在日本朋友们都喜欢这些,我不能不合群,不然会被孤立的,所以也买了它们,穿过几回……你们是不知道啊,在日本有着独特的群狼文化,想在那里生活的好,不能当独行者,必须要融入其中,不然很容易会被独立,针对,甚至被群体霸凌。” “还是回国后觉得安生,日本虽然繁华,终归是异乡,那里的社会生活太压抑了些。” “不过国内现在的艺术氛围实在太差,审美,穿着,打扮,发型等等,都太朴素了,甚至可以说是老土。” “但是你们给了我希望,你们模仿视觉系搞出来的这史迈特贵族风,有一种相似于视觉系,又不同于视觉系的独特画风。” “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我在日本参加过不少视觉系摇滚乐队的演唱会,说实话,他们中都没有几个人能有你们这样的独特帅气。” “不,已经不是帅气了,是美,魅力,一种极致之感。” “日本的视觉系讲究的是大胆的妖媚,那种雌雄同体般的妖异。” “在你们身上却是一种阳光,张杨,青春的感觉。” “只是,总感觉比视觉系还差了点什么……可惜,可惜啊。” 差点什么? 王野看着镜中的自己和金博,独特的红蓝双色发色发型,配合一身黑色皮衣,显露出肆意张扬的青春与活力,这打扮基本已经完爆前世所有的杀马特家族。 杀马特的画风是什么? 村口集合,水泥自带? 带着音响,跳着凤舞九天? 还是一天蓬松的发型,在网吧与人比赛跳舞游戏,比拼键盘质量? 那确实也是青春,活力,但也幼稚,青涩,甚至打扮的不好的,简直可以说是土鳖脑残。 恍然间,王野悟到了什么,或许,杀马特是少一点独有的成熟,少一点那能打动人心的灵魂吧。 幼稚的,又怎能打动的了人心,纵使一时辉煌,也必将过去。 不论是日本的视觉系,还是欧美的摇滚,其实都是幼稚的年轻人从大胆的尝试开始,最终奔向成熟,或许会落寞,但永不会过时。 但脱胎于视觉系与摇滚的杀马特在未来却喧嚣数年光辉后,惨淡收场。 因为杀马特并没有成长起来,中途夭折了,并没有走向成熟。 第20章 夜色中绽放黑光之人 “李哥,你这里有化妆品吗?” 正沉思着的李红星听到王野这么问,楞了一下,方才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化妆品的?” “做为美发师,确实也都会一点化妆术,化妆品当然是有的。” “你想要化点妆的话,我可以帮忙,不过我个人建议,你们俩稍微化点淡妆,擦点粉底就好,可不要乱学着涂口红什么的。” 王野连忙摇头,我又不是后世的坤坤,擦什么口红。 “不要粉底,不要口红,只要一点眼影眼线笔。” “麻烦你再帮我们的双眼画上烟熏妆。” “烟,烟熏妆??你们是说熊猫妆?” 烟熏妆,在国内又名熊猫妆,顾名思义,在眼框眼睑上画黑眼圈,酷似熊猫一样的妆容。 烟熏妆? 如果再加上烟熏妆的话…… 像是一点灵光劈下,李红星刹那间想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再加上一点烟熏妆,就能收去你们脸上的稚气。” “好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拿。” 李红星很快从房间里拿出一包化妆品,拿出眼影,眼线笔。 “要怎么画?细一点,还是粗一点?” “这个……就那种妩媚而不过分张扬,有点小成熟的感觉,但又不能女性化。” 这样的说法,换个人肯定心里骂人了,什么屁要求,没一点实际的。 可李红星身为专业的美发师,化妆术的功力不浅,一听这要求,结合在日本的见识,刹那间就明白了王野的要求。 “明白了,小烟熏妆对吧,淡色眼影,贴近肌肤本色,要不妖不媚,塑造一种中性美,而不是雌雄同体的妖异美。” 李红星边说边点着头:“我懂。” 呼……王野松了口气,李哥真是个好人,还能自我脑补,这省我太多口水了。 烟熏妆化好后,李红星看着两位少年,秒变成20岁上下的青年,眉宇间的稚气被遮掩的七七八八,再加上两人本就不是真正的少年,眼神中不经意间带着后世三十岁老男人的成熟与淡然。 再加上一身的超时尚的穿着,发型,发色,此时他们就算说自己是16岁也没人信。 “啧啧啧……现在你们的样子,简直像是在发光,在夜色中绽放黑光。” 李红星神色有点恍惚的这么说着。 …… 已是夜晚10点多,几近深夜,苏城在夜色中沉静,城市中的不夜店却正是生意兴隆之时。 蓝月亮酒吧,苏城里开业已有三年的酒吧,业绩不温不火,酒吧老板却不急不徐,似乎根本不在乎酒吧的生意,每到夜晚时分,蓝月亮酒吧从未坐满过人,通常只有三四成的上座率。 蓝月亮酒吧,有一大很怪异的地方,在整个苏城酒吧的小圈子很有名,那就是在这酒吧的人很少能干满三个月,都会被老板辞退,从未有人能干满三个月。 上到酒吧经理,中到驻唱歌手,下到服务员,保洁阿姨,甚至是酒吧内的看场子的保安都是如此。 或一个月,或两个月,时间一到,酒吧老板就会辞退他们,而且从不克扣工资,甚至主动多补发一两个月的工资。 被辞职的人大多数都没有多坚持要留下来,有好奇的人询问过,得来的答案很奇怪。 他们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酒吧里工作一段时间后,渐渐心情就会变的很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抑着胸口,就算老板不辞退,他们也会主动辞职。 还有人说,酒吧里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 不懂的人心头有点害怕,不敢多问了,而只有极少数懂的人却明白那是什么,更是讳莫如深起来。 那似乎隐藏着什么普通人不该知道的秘密。 蓝月亮酒吧门口,一行三人来到了门口,发现酒吧的附近停靠着不少轿车,其中不乏这时代象征着财富的宝马,奔驰等等。 李红星抬头看着蓝月亮酒吧的门面装饰,对着王野和金博,点了点头道: “蓝月亮酒吧,其实有点古怪的,我刚回国内时,来过这里,氛围很奇怪,来的客人并不多,但这些客人似乎都很有钱有身份,非富即贵。” “这里算不上有多高档,但有一种特别的氛围,说不清的那种,我在日本时去过不少高档酒吧,其中只有两家有这种感觉,业绩并不好,但是啊,却极少有雅库扎敢去那里闹事。” “哦对了,你们可能不知道雅库扎是什么,那就相当于港城里的那种黑社会,但和黑社会不同的是,在日本,他们的这种社团是合法的。” 嗯,嗯。 王野和金博闻言点着头,其实两人都知道这个,动漫日剧里经常看到。 “还有啊,在这里的工作的人都不长久,不超过三个月就会被辞退,这正好适合你们……” “你们也是胆子大,暑假出来打工,一跑跑这么远。” 李红星此时已经知道两人是等到九月就开学上高中的学生。 “这家酒店的老板不简单,国内是没有黑社会的,但地痞流氓小混混不在少数,也从未有人敢来这里闹事,显然这酒店老板背后黑白两道有关系。” “你们想来这里当驻唱赚钱,是选对了,再加上你们的这精心打扮的史迈克贵族造型,还会太空步,相信肯定能录取。” “也正好干两个月,都不用自己辞职,这里确实很合适你们了。” “奇怪,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也有点古怪,他们想说,刚下汽车就在冥冥中被吸引了。似乎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今天我跟你们来,是客串下当你们的临时经纪人,你们的年纪毕竟太小,还没有身份证,薪资待遇,签合同的什么的都不方便,我来谈的话,会好很多。” “等下进去后,你们俩什么话都别说,交给我,我尽量拉高你们的待遇。” “嗯,谢谢李哥。” “嗯,麻烦李哥了。” 一切都说好后,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魔幻般色彩的世界。 黑色,紫色,蓝色,红色……几种阴郁的浓色调灯光融在一起,缓慢的在酒吧大厅中旋转着。 但很奇怪的是,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灰色,似是香烟的烟气,似烟雾般缭绕在空中,挥之不散。 王野感到有些诡异,这灰色气息,似乎只有自己……他转头看向金博,看到他的脸上也有些怪异,不对,金博也能看到。 周围星散着坐着数十位客人,或三或两的围坐在各个角落里,桌前是各类高脚酒杯,腥红似血的红酒,红蓝绿波光闪烁的特调鸡尾酒,桌上摆放着各类水果,甜点,瓜子等等。 大厅的前方有着一块颇大的舞台,一股缓慢调子的流行乐bgm,舞台上一位男歌手正站在那里唱着悠扬的英文歌。 王野和金博听着听着,耳朵竖了起来,这歌在前世时,他们也很喜欢。 这是一首上世纪流传下来经典英文歌《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中文译名:《乡村路带我回家》。 第一次听这首歌其实是听它的翻唱,那时王野和金博刚刚23,已在社会上打工多年,有一次金博向王野推荐了宫崎骏的动漫电影《千与千寻》,从那以后王野成了宫崎粉,他的作品基本全都看过,其中就有一部《侧耳倾听》,里面的女主角和男主角翻唱了这首歌。 王野就是在那时被这首歌的美好感动,在网上查找到了这首歌的原唱。 动漫里的翻唱多了点少年少女的美好情感。 原曲纯粹的多,讲述的是回忆家乡美好的纯真记忆。 正如这歌词。 almost heaven, west virginia 简直是天堂,西弗吉尼亚 blue ridge mountain, shenandoah river 蓝岭山脉,仙纳度河 life is old there,older than the trees 古老的生命,比树龄更久远 younger than the mountains,growing like a breeze 比群山年轻,像和风一样慢慢生长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乡村路,带我回家 to the ce i belong 带我落叶归根 west virginia, mountain mama 西弗吉尼亚,山峦妈妈 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乡村路,带我回家 …… 第21章 诡域 一曲终了,王野听着沉醉,一旁更懂音乐的金博更是点头不断,越是懂音乐的,越是能听出台上这歌手的唱功功力非同一般。 更神奇的是在这歌声中,酒吧大厅上缭绕的灰色雾气竟然在一丝丝的消逝。 这时,一位穿着燕尾服,打扮颇有格调的服务员走了过来,他看到王野金博迥异常人的打扮,神色微惊,但良好的职业素养没让他失态太久,楞了下后,就很自然的道。 “三位,请这边来,有空位。” 李红星走上前打断道: “不必了,我们找你们老板,请麻烦转告一下,我们史迈特贵族摇滚乐队想要和你们酒吧合作。” “我是史迈特贵族的经纪人李红星。” 服务员微吃惊了一下,迟疑的道:“您是说来你们想来酒吧驻唱是吗?” “没错。” “好的,我明白了,请稍等一下。” 片刻后,服务员带着一位衣冠楚楚的经理走了过来。 那经理看了一眼三人的模样,脸色也微怔,显然是看出了不凡,微笑着向三人伸手握手道: “欢迎三位的到来,我蓝月亮酒吧经理张有华。” “你们的来意我们知道了,请这边跟我来,老板已经在办公室等候多时。” 等候多时? 王野,金博脸色同时一变,这酒吧老板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难道那一丝特别的吸引力是他搞的鬼? 两人的脸色难看起来,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我们今天才刚来苏城,怎么会有人知道他们,还能用某种特殊能力吸引我们来。 走在前面的李红星没注意到两人的脸色,也奇怪酒吧老板等候多时,但并没有多想。 很快,三人在经理的带领下,转过一道门,一条走道,来到了一间老板办公室中。 经典的老板办公桌前,在老板椅上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手中捏着高脚杯,晃荡着其中的红酒,细细微品。 三人定睛一看,原来这老板正是刚才在舞台上唱歌的那名歌手。 “老板,客人带来了。” “嗯,你先出去吧。” “好的,老板。” 张经理走了,顺带着关上了房门,李红星走上前开始和这位有些神秘的老板交涉。 “……刚从日本留学归来,想要做属于国内的视觉系摇滚乐队?” “哦,有想法。” “……史迈特贵族摇滚乐队?时尚贵族乐队?” “嗯,这名头很不错。” “……与我们酒吧合作,但只合作两个月?” “好,这可以。” “……出场费一千?可以。” “你说不是一晚一千,而是一场一千?” “当然,他们值这个价。” “酒水打赏,你们要六成?” “也可以。” 李红星说到最后,面色古怪起来,他提出了许多要求,这老板居然全都答应了。 “如果没问题的话,夏总,我们就签合同吧,我是他们的经纪人,所以你直接和我签合同,当然,每晚的出场收入,你直接给我们野少和博少就可以了。” 酒吧老板姓夏,王野和金博在旁听时知道了这老板的名字——夏川。 夏川点头:“好的,这没问题,李先生,你去找张经理,让他按刚才我们说好的条件准备两份合同。” “我这边有事,想和这两位……野少,博少是吧,和他们聊些私事。” 李红星神色一变,难道这夏总这么好说话,是有一些什么别的阴私坏念头,比如…… “私事?夏总,我们野少博少,不会做任何陪酒聊天的‘私事’,他们现在可都还是未成年,你要明白后果!” 夏川楞了一下,哈哈笑道: “李先生误会了,您放心,绝对不会逼迫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真的是私事,是一件,关于他们为什么会来我们酒吧驻唱的私事。” “还有这酒吧里,有些特殊的吸引你们的,只有你们能看到的东西。” 说到这里,夏川转头看向王野和金博: “我想,野少,博少,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夏总……”李红星想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王野和金博主动开口道: “李哥,夏总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有点私事要谈。” “李哥,你先出去,没事的。” “这……好吧,我在外面等你,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就大声叫我。” 李红星眉头微皱,这三人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说,他只好离开了,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倒也是,虽然这里是酒吧,但这两个是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国内可不像日本那么乱。 当然,李红星不知道,二十年后,男孩子,特别是漂亮帅气的男孩子在国内酒吧也很危险了……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夏川站起来放下手中红酒杯,走到两人面前,微笑的伸出手: “欢迎你们,两位新人。” “欢迎来到我的诡域……” 话音落下,顿时,夏川身上绽放出蒙蒙的蓝黑光芒,像是一层光环,又似水波般荡漾开来。 这蓝黑色的波光刹那间波及整个房间,并向外扩张着,波光所到之处,整个房间的色彩褪色了,只余下黑白两色。 更神奇的是,当那蓝黑色的波光冲击到王野和金博身上时,两人居然也绽放出细微朦胧的黑光。 王野感觉到整个房间在此时扭曲,空间扭曲,时间凝固,时空变幻,像是进入了神秘的里世界。 一个不存在于现实的虚幻世界。 夏川的声音响起,周身绽放蓝黑色光芒的他笑脸吟吟. “果然没错,你们确实觉醒了,不然进入不了我的诡域。” “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疑问,但不要急,在我的诡域中时间被减慢了100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了解所有。” “跟我来吧,两位新人。” 夏川越过两人,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王野与金博相互对视着,只属于两人的眼神在默契的交流着。 本以为是普通的都市重生文,没想到画风突变,现在变成了都市异能文。 可是认真想想,重生这种更神奇的事都有了,出现都市异能,里世界什么的也不奇怪吧。 希望不要太违和吧,这都是十多年前网文的老套路了。 不过……好像现在就是‘十多年前’啊。 第22章 诡虫与发光者 两人跟着夏川一路前行,发现这神秘的诡域世界与现实中的酒吧几乎一模一样,除了色彩只有黑白,时空近乎凝固,就像是来自现实的投影。 很快三人来到了酒吧的大厅。 只见这大厅里所有人,物,也全都凝固着,不,仔细看去,其实有些微的动作,只是动作却放慢了100倍,几乎等于没动。 而诡异的是这些客人身上此时正源源不断的冒出丝丝灰色气息,如同活虫一般在大厅的上空扭曲着,游弋着。 “知道这些是什么嘛?” 夏川微抬了抬头,目光看向大厅上的灰色气息,询问着两人。 王野沉默,金博沉默。 夏川赞许的点点头: “很好,沉默是金,你们虽年少却很老成,难怪能顶住诡虫侵蚀,自然觉醒。” “它们是诡虫,潜藏在人心中的诡虫。” 诡虫? 两人心头酥麻起来。 特别是王野,脑洞已经转动,这什么诡虫难道是什么异世界灵体生物,异世界入侵的排头兵? “诡虫,是现代的说法。” “在古代,它们有不同的名字,在我们东方叫它域外天魔,心魔,在西方,叫它七宗罪,恶魔,魔鬼。” “在更遥远的蒙昧远古时代,则有人尊称它们是‘灵’。” 王野听到这,听到蒙昧远古时代,不由的撇了撇嘴,原来自古就有了,看来不是异界入侵的那一套,自古就有什么‘灵’,难道是灵气复苏? “三十三年前,科学界已经证明,诡虫来自外太空宇宙。” “二十年前,又研究确信,诡虫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虫,而是我们智慧生命在面临外太空宇宙中神秘天文现像下,产生的特殊精神产物,似生灵,但非生灵。” “十一年前,这种神秘现像的源头被揭开一层面纱,它离我们很远,因为它不在地球上,它在宇宙中。” “它离我们也很近,因为它就在太阳系中。” 王野脑子又懵了,科学界,怎么会扯到科学界了? 还外太空宇宙,神秘天文现像? 难道不是都市异能,而是科幻异能? “诡虫的源头,至今还是绝秘,但有名词代号,名为诡神域。” “所有诡虫都源自诡神域,但所有诡虫都在人心中诞生。” “三年前,人类与诡神域的战争首次开始,又在年末迅速结束,世纪末残存下来的厄福联盟军战士全部退役,并签定厄福联盟军99年保密条例,不得向任何外人透露此战任何信息。” “但是,有例外,那就是新生代的厄福联盟军预备役战士成员。” “那就是你们。” 夏川眼神炽热,带着希冀的火焰,看着两人。 直看的两人一脸黑人问号,满头雾水,满头汗水。 怎,怎么会,怎么会又出现了99年保密条例?厄福联盟军? 不是吧,这不是后世才有的玩笑梗吗?难道你也是重生者?在和我们开玩笑? 不,不对,现在是02年,3年前就是99年,时间线距离现在并不遥远,难道历史上真的有过这场战争? 不对,应该说是在这个世界的99年历史上有过这场战争? “我知道你们有问题想问,慢慢问吧,时间还有很多。” 王野与金博对视了一眼,点点头,金博率先开口发问。 “诡虫,诡神域,99年战争,我们知道是什么了,暂时可以理解成外星生物,外星基地,99年战争是我们与外星人的战争。” “但是,你为什么说我们是你们的预备役?还有厄福联盟军又是什么组织?怎么从来没在电视报纸上听说过。” “还有,如果三年前的99年真的发生过与外星人的战争,现实里不可能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 王野紧接着补充问道。 “没错,还有,你身上发的光又是什么能力,这个什么诡域,又是怎么回事?” 夏川微笑回答: “你们的问题很多,我一个一个慢慢回答。” “首先,你们要搞明白一件事,99年的那场战争,并不是与外星人的战争,而是与诡神域的战争,而诡神域并不是什么外星人基地,诡神域存在于宇宙中,但不是什么外星飞船,外星文明,更准确的说,那应该是……” 就在这时,一道赤红的光芒在夏川脑门一闪而逝,夏川顿时痛苦的捂住额头。 “草……差点忘了,你们还仅仅只是预备役,有些绝密级保密条例也还不能说。” 王野与金博对视一眼,那一闪而逝的赤光,难道真是所谓的99年保密条例? 痛苦很快过去,夏川很快缓过来,抚着头,轻喘气道: “你们可以把诡神域当成是一种宇宙天文现像,就像太阳离子风暴,我们是与这种天文现像的战争,所以并不是什么外星人基地。” “弄明白这一点后,后面的就好说了。” “诡神域自古就有,至少在数千年前人类诞生文明与文字记载之前就已经存在。” “诡神域无时无刻的不在影响着地球,它的力量每时每刻都会像太阳光一样影响着地球上所有生灵。” “这种力量,可以简称它为诡力,诡力像是阳光下的阴影一样无时无刻的侵蚀着人类,在人的心灵中,思想中,思维中扎根,当人类长期处在负面精神情绪中,就有可能在心中诞生孵化出诡虫。” “人类自有文明开始,时刻面临着诡虫的危害,百年,千年,万年过去,有极少的概率下,在诡虫侵蚀发作下并没有死去,最终产生类似免疫抗体能力,从而觉醒出特殊能力。” “而这样觉醒的人,自古以来各有不同的称呼。” “神,仙,妖,魔,巫师,祭祀,炼气士,修真者,魔法师,奥术师……” “时至近代,则名为超能力者,异能者。” 夏川说到这里又顿了顿。 “而在近年来,厄福联盟军内部又定义了新的名称,其名为……发光者。” “每一位觉醒后的发光者,都拥有特殊的能力,而当发光者身处于诡物或者诡力影响范围内,全身自动发光,产生免疫抗拒光环,可免疫,抵消,净化诡力的侵蚀伤害。” 第23章 厄福联盟军 “你们能进入我的诡域,能看到诡虫,身上又绽放了初始黑光,说明你们正是最近才觉醒的初始发光者。” “成为发光者的你们,天然的站在诡神域的对立面,会被视为厄福联盟军的天然后备兵源,所以我才说你们是厄福联盟军预备役战士成员。” “至于厄福联盟军,其实全称是厄福泛人类联盟共同军,全军成员即使在3年前也不超过十万,3年前的那一战后,残存的战士如今只剩下数千,分隔在世界各地。” “所谓厄福,有两重含义。” “其一,是代表我们星球的英文名earth(厄福)的谐音。” “其二,正如其名,厄福代表着我们的世界,是厄运与福运交织的世界。” “我们厄福联盟军的所有成员的一生,也是厄运与福运交织的一生。” “每一个发光者的能力都能发光。” “初始发光者的初始绽放的光都是黑光,所以你们现在正是发光者的第一阶段,等级lv1黑光者。” “随着发光者的能力成长,成为lv2以后,光芒会随着各自的心意,情绪,心情等等演变出不同的颜色,以光谱色为例,现实中的光有多少颜色,发光者的光就有多少种颜色。” “至于诡域……” 夏川叹息了一声: “哎,这是三年前那场战争后,我们唯一的收获,所有征战诡神域归来活下的战士们有一部分人获得了特殊的能力进化,可以用自己的光开辟出一种奇特的领域世界。” “这种领域有着类似诡神域的特性,它可以吸引诡虫暂时从人心中脱离,所以我们又叫它诡域。” “在诡域中,发光者的能力将会增幅到极致,且获得至少下限30倍,上限1000倍的减慢时间能力。” “在这领域中,我们可以轻易的杀死原本不易消灭的诡虫,轻易的杀死原本杀不死的诡物,诡异,诡怪。” “至少为什么现实没有蛛丝马迹。”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场战争并不是发生在现实。” “诡神域与现实世界共存,只存在于人心与现实缝隙投影精神层面的里世界。” “三年前那场战争,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当年近十万战士,现在仅仅只剩下数千人,死了太多的战友。” “因为某种禁忌,我们甚至不能向外诉说这件事,残存的所有战士共同签订了一份保密协议,其全名为《厄福联盟军99年非正常里世界战争末保密协议》。” “一切,为了现实蔚蓝的蓝天,为了生活在阳光下的所有人类!” “战友们的牺牲,外人不知道,只有我们知道。” 夏川走到了大厅的舞台上,惆怅,感伤,悠扬的歌声在这诡域中响起,正是他之前唱的《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乡村路带我回家)。 almost heaven, west virginia 简直是天堂,西弗吉尼亚 blue ridge mountain, shenandoah river 蓝岭山脉,仙纳度河 ……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乡村路,带我回家 to the ce i belong 带我落叶归根 …… 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乡村路,带我回家 …… 蓝黑色的光在夏川身上耀眼的绽放着,从他的嘴唇,从他的咽喉,从他的嗓子,像是放大器一般,不断的扩散,光芒所及之处,诡域酒吧大厅之上游弋的诡虫仿佛喝醉了一般纷纷掉落在地,在蓝黑色的光芒中化为点点光屑。 最终剩下一点点零星的光点缓缓升起,如同星空闪烁,可以看到每一个光点中有着个细小的人影在希冀回望着各个不同的场景,场景不同,但都有同一个名字,那就是家乡,全部蕴藏着对家乡的怀念,那是思念的光。 这些星光似萤火虫般飞向舞台上的夏川。 随着歌声进入尾声,夏川缓缓放下手,对着周围的星光一招,这些星光汇聚在夏川的手中,汇聚成一团星沙般细碎宝石。 他手一扔,这一团星沙分成两半,分别飞向王野和金博的身上。 “这是杀死诡虫后产生的来源于人心中未被吞噬消化的光芒凝结体,也叫光之华。” “光之华对你们这些新生发光者的成长很重要,融合吸收它们能让你们更快的成长起来。” 只见这些星沙似的光之华芒落在王野的身上时,王野身上泛起的微微黑光渐渐变厚变亮。 王野能感受到一股股纯粹的思念,思乡的美好念头在心头缭绕着,化为一丝丝一缕缕的暖流,滋润着心灵。 这时,王野忽然懂了,为什么夏川的光会是蓝黑色。 蓝代表着忧郁,黑代表着深沉。 这就是夏川的心中光芒的构成。 两位少年感受到了夏川心中的深沉,忧郁,还有思念。 他的歌声是思念家乡,但内核却是思念过去,思念战友,思念曾经的美好时光。 夏川身上的蓝黑色光芒内敛散去,现实的色彩浮现,三人回到了现实。 在现实中他们动都没动,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王野不觉得刚才那是幻觉。 那是真的存在于精神世界的里世界,事实摆在眼前,就在刚刚,王野和金博以一种神奇的方式减慢100倍的时间下,神游进入到了那个诡域世界中。 王野怅然的问: “那些诡虫,它们……被消灭了?” 夏川摇着头,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拿起桌前的红酒杯,一口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不是消灭,而是净化,诡虫源于诡神域,却是从人心中孵化。” “诡神域不灭,诡虫不绝。” “我们发光者能做到的仅仅只是扬汤止沸,我们的光芒可以免疫,压制,驱除,净化诡虫,但永远无法完全消灭诡虫。” “人心中的欲望与恶念不死,诡虫不死。” “它们是人心中的欲望与恶念的产物。” “它们并不是真正的生灵。” 金博这时也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大概能理解诡虫是什么了。” “如果仅仅是欲望与恶念的具像化,不至于到引发战争的地步吧?诡虫的危害有那么大吗?大到全世界一起组织什么厄福联盟军的地步,” 夏川摇了摇头,叹息着道: “诡虫最大的危害是能让人的心灵扭曲成怪物,最终失控。” “诡虫就像文学作品里的心魔,恶魔一样,它影响着扭曲着人类的精神产生种种极端化精神念头,渐渐将人类的心灵侵蚀,到达一定限度后将会失控,扭曲,异变,造成各种不良反应。” “进而出现各种极端化行为与情绪。” “‘绝望’‘暴虐’‘色欲’‘惰落’‘暴食’‘杀欲’‘傲慢’‘嫉妒’‘破坏’等等。” “可以说,诡虫是人心中欲望与恶念的放大器。” “诡虫侵蚀人类的过程缓慢却不易察觉,在不知不觉间,可能原本一个正常人类的心灵就会变成危害身边亲人,社会,国家乃至整个人类的怪物。” “当人心中的诡虫成长到极致后,诡虫完全吞噬人类的心灵后,最终或主动自杀,或被动猝死,最终在人的尸体上孵化成各种诡物,诡怪,诡异,诡兽,最终回归诡神域。” “你们是学生,学过历史,你们可知道历史书的那些战争的产生,至少有七成都有诡虫的影响,甚至包括近代的那两场世界级战争,诡虫和诡神域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我们厄福联盟军的源头正是源于60多年前的世界大战,战争连绵牵扯到世界各大国,乃至那时还未文明开化的各大‘超凡’组织……” “太多国家,太多人类的死亡警醒了人类,也是在那时世界各国的‘超凡’组织,人类科学界,发现了一些蛛丝蚂迹,确定了人类之上,自有文明记载之时,就已经存在了一个幕后黑手,直到30多年前人类科学界首次确认诡虫与诡神域的源头,从那时起,为了对抗诡虫与诡神域,由世界各国联合全世界所有发光者的厄福联盟军由此产生。” “直到3年前的那一战之前,最巅峰时期,我们厄福联盟军有近十万战士,近十万发光者!” “那一场战争,太惨,太惨,九成的战士都死了……” 此刻夏川身上没有绽放蓝黑色的光芒,但是王野和金博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痛苦。 第24章 今晚,光芒由你们闪耀 王野深吸一口气,他有一个问题要问。 “那么,那一场战争的结果,怎么样了?我们是惨胜?还是惨败?” “你问惨胜还是惨败?” 夏川喃喃自语道: “我也不知道,若说惨胜也行,若说惨败也行。” “当年我们征战诡神域几乎杀光了所有能看到的诡怪,按理说是惨胜才对。” “但是,诡神域不灭,早晚会有新的诡怪诞生,不用多久就会有更多的诡怪。” “为了这种惨胜,全人类,全联盟的发光者死了九成多。” “你们说这又怎么能叫胜呢?” “杀了再多的诡怪也没用,因为我们无法毁灭诡神域,甚至……” 夏川欲言又止,额头上再次有赤光闪烁。 “抱歉,后面的事情我不能再说了,非lv5以上的发光者,不能知道那些秘密。” “等你们成为lv5时,你们才能知道答案。” 这时金博又问了一个问题。 “3年前,为什么你们要主动与诡神域开战?明知道这是不可能赢的战争。” 夏川苦笑道: “不是我们非要与诡神域开战,而是诡神域里的诡怪主动与我们开战。” “3年前,99年初,诡神域中无数诡怪发疯一样疯狂侵蚀所有发光者以及发光者周围的亲朋好友,波及无数普通人。” “这触及到了所有发光者的逆鳞,所有人不得不反击,最终反攻诡神域,开启了全面战争,直到我们将诡神域中所有诡怪消灭。” 王野还想再问,这时夏川摆了摆手道: “其它的以后再说吧,你们的经纪人要过来了。” 夏川笑着道:“你们的这位经纪人很称职啊……人也挺不错的,心灵中的诡虫极少,是个可以相信的好人。”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急促敲了两下后,李红星怀抱着合同书推开门进来。 “你们……博少,野少,你们没事吧?” 王野和金博摇头,王野开口道: “李哥,我们没事,只是在和夏总聊天,其实,他是我们一位长辈的朋友,所以你不用担心的。” 李红星闻言恍然,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合同待遇给的这么好,几乎让他以为这个夏总别有企图了。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抱歉啊,夏总是我想太多了。” 夏川微笑道: “哪里的话,应该说是王野和金博受你照顾了才对。” “合同拿来了,那我们就签字吧。” 接下来夏川在合同上签字,王野和金博签字,李红星做为‘代理临时经纪人’也在合同上签上了字。 理论上来说这份合同已经有了法律效应,但实质上双方都没有太在意它,毕竟这份合同的期限只有两个月。 夏川放下了笔,笑着看向王野和金博: “走吧,今晚,光芒由你们闪耀。” …… 时间定格,23点,深夜正式开始的时间。 酒吧中的慢节奏音乐停下,只见蓝月亮酒吧经理,微笑着手拿着话筒走上了舞台。 说起了在这个时代最时髦的开场白。 土味英语半英不西的开场白: “尖特门,安得,雷滴丝!” gentlemen anddies(先生们和女士们) “大家晚上好!” “又到了大家最喜欢的深夜时分节目。” “现在时间正式进入深夜,敬请大家期待接下来的音乐节目。” “今天有一个好消息。” “为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蓝月亮的支持,我们老板花费巨资请来了从日本留学归来的著名时尚摇滚乐队组合——史迈特贵族!” “他们接下来表演的将是流行音乐之王,迈克尔·杰克逊先生的成名之作《billie jean》(比利·金)。” 话音未完,台下的客人们已经窃窃私语,当听到接下来的音乐节目是《billie jean》时,场上立时有男人与女人的惊呼叫声,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友情提醒哦……” 经理笑容灿烂的卖了个关子。 “……他们还给大家额外带来了特别的礼物哦。” “这场节目还有个特殊的名字,名为《红与蓝,迈克尔之影!》” “希望大家不要太过兴奋哦。” “那么,接下来下面有请——史迈特贵族,红与蓝!” 轰!整个蓝月亮酒吧,陡然一暗,所有光芒内敛,陷入黑暗中,忽然又是咚的一声,灯光师打亮聚光灯,光芒聚焦在舞台中央。 咚咚,咚咚,咚咚…… 这不是音乐的声音,而是皮鞋走动下,发出的咚咚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似乎是两个人的脚步,但奇异的是协调在了一起。 此时,音乐bgm前奏响起。 咚,咚,咚咚,咚次,咚次…… 当《billie jean》的前奏音乐真正升起时,舞台的深处终于看到缓慢走来两道黑色身影,黑衣黑裤,黑皮鞋,头戴黑檐帽。 他们站在了聚光灯之下的光芒圆心中。 歌声还未正式响起,台下已经一片哗然! 因为,那两个在黑檐帽之下遮挡着容颜的人,左右分立,摆出了他们眼熟的舞步开场姿势,一手捂胯,一手按帽,半侧身对立着众人。 “怎么可能!?” “难道,难道是?……” “啊啊啊!!是太空步!他们不只要唱迈克尔的歌,难道还要跳迈克尔的太空步?!” “太空步?真的是太空步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除了迈克尔以外,没人会跳太空步,那是只有天王巨星迈克尔才能跳出来的非人舞步!” “他们不可能跳的好的,拙劣的模仿都不过是亵渎!” “混蛋!这是亵渎!亵渎!这是在亵渎迈克尔!” 台下的观众们发出种种惊呼声,猜疑声,质问声,甚至愤怒的吼声。 但,不论是什么声音,投射来什么目光,站在聚光灯之下。 两位少年一动不动的静止不动,仿佛两尊雕塑,静静等待那音乐与舞步配合最完美的节拍点。 音乐前奏终于来到临界点,时光倒回五分钟前。 “金博,我想了想,等下我不唱,全由你唱,我只跳舞。” “今晚你当唯一主角。” 第25章 LV1发光者 “王野!你又在瞎想什么啊,咱们兄弟还玩这些虚的?什么我当主角……” “不是,金博,你听我说,我们都是迈克尔的粉丝对吧,那么,我们谁都不想给迈克尔的歌声与舞步蒙羞对不对?” “金博,我虽然也是迈克尔的死粉,但是,却没有像你那般的狂热过,没有像你那样的认真学过迈克尔的歌,钻研学过太空步。” “现在的我虽然靠着极效学习能力学会了迈克尔的歌和太空步,但时间太短,我在歌声上欠缺太多,太空步上更是临时抱佛脚,有样学样学着你而已。” “所以,我不唱歌,只跳舞,而我将做为你的影子一样,同步跳着太空步。” “正如你所说,我们兄弟不玩虚的,那就不必在意谁是主角。” “但现在,我们要唱迈克尔的歌,跳迈克尔的舞。” “那么,必然要有唯一的主角,正如迈克尔的演唱会上,迈克尔和他的舞伴们一样,必须且只有迈克尔一个主角。” “我那拙劣的歌声只会亵渎迈克尔的歌。” “我不想这样,那么,你更不想亵渎迈克尔的歌与舞吧?” “所以,歌,我不唱,而舞,我将暂时当着你的影子,不,应该说是迈克尔的影子。” “所以,我们节目的名字可以叫作——《红与蓝,迈克尔之影》。” “你模仿着迈克尔,而我模仿着你……我们,都是迈克尔之影!” 足足长达半分钟的沉默之后,金博看着王野的眼睛,似乎看到了灵魂深处,最后深深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 “但……” “只有这一次……只为迈克尔的影子这一次。” “以后,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唯一主角这种屁话!” “不论我们是否是重生者,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你,我,都是主角,我们是自己的主角!” “我们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光芒!” “明白?” “明白!” 终于,音乐的节拍来到了最完美的节点,歌声与舞步同步。 两少年起舞,歌声,也在此时同步而起。 she was more like a beauty queen from a movie scene 她就像银幕上的绝代佳人 i said don''t mind 我说好吧 but what do you mean i am the one 但,你说我是其中一个 who will dance on the floor in the round 即将在这里跳舞的人是什么意思? …… 清扬带着淡然的中性声音,一丝淡淡的磁性将这声音拉出了雌雄莫辫的范畴,而是另一种迥异于原版迈克尔的看透一切的淡然。 仿佛一个看透人生三十年的中年人,站在桥上,纵观自己三十载岁月长河,笑与哭之后的特殊意境。 正如这首歌《billie jean》(比利·金)的歌词内的蕴藏的故事内涵。 在舞台上有着最耀眼的一位少女,她名叫比利·金。 她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闪耀. 所有人都在追求比利·金,甚至与她共度良宵。 直到有一天,比利·金怀孕了. 她说,孩子和你脱不了关系。 你否认。 你说比利·金不是我的情人。 那孩子也不是我的骨肉。 你冤枉的呐喊! 比利·金不是我的情人…… 比利·金不是我的情人…… 比利·金不是我的情人…… 歌声中,你在迷茫,你在否认,你在否因为自己曾经的错误,直到最后的最后,你依旧在说,比利·金不是我的情人…… 最终在歌声的末尾,你虽然还在说比利·金不是我的情人,但是,你知道你骗不了自己,就像骗不了事实曾经发生过的错误……与遗憾。 比利·金在此时不在是一个女孩,而是曾经的自己。 舞台上,近乎完美却迥异于原版的太空步,在这迥异原版意境的歌声中,两个少年绽放出了一场月空漫步,在舞台上,似双子星般,又或者光与影,同步着,同调着一样的漫步。 台下的观众们此时已经一片静默,或者说在歌声与舞步响起的开始,所有杂音都在被一种无人看到的特殊光芒压下去。 舞台下,夏川站在角落里,手拿着红酒杯微品,微笑着看着舞台上只有自己,只有发光者才能看到的视角,才能看到的光芒。 他看着舞台上,两道绽放着黑色光芒的身影。 台下无数人的目光中溢出星星点点的光投射而去,两道身影在汲取着这些星光,随后在歌声与舞步中渐渐光芒越盛,慢慢,两道黑光身影上绽放出了新的色彩,红与蓝。 红在刚刚微红,蓝已渐渐湛蓝。 当红与蓝的光芒彻底在黑光中浮现后,光芒由虚转实,化为实质般的光彩,四溢而出。 那红与蓝的光,扫荡着现实酒吧大厅之上丝丝缕缕的灰色气息。 这些灰色气息在这光芒照射下,仿佛阴影下的蛇虫被阳光照射,它们并没有受到伤害,但却极为不喜阳光,四散而去,躲藏回各自的心灵宿主中沉睡。 未曾真正觉醒的发光者是黑光者,仅仅只能自保,免疫自身不受诡虫侵害,诡力侵蚀。 而当黑光者真正觉醒,绽放光芒时,这才正式成为第一级的发光者,即lv1发光者。 lv1发光者的光芒将随着心中情绪,意志,理念等等而绽放出不同的色彩。 这样的光,已经可以暂时驱散诡虫,压制它们的活性,让它们的心灵宿主在一定时间内不受侵害。 夏川摇了摇头,轻声叹息着。 诡虫杀之不绝,杀之不尽,不久前他在诡域中净化了所有诡虫,这才过去多久,又新生出这些诡虫。 不过,这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夏川也没有太过太意。 他将目光望向舞台上的两位新生代。 他举起了酒杯,遥遥向前虚虚一碰,同时,有蓝黑色的光与那新初绽放的红蓝光芒轻轻一碰,似友好的相互握了握手。 台上的两人似有所觉的齐齐向夏川的方向看了过来,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夏川微笑举杯示意: “切尔斯(土味英文:干杯)。” “新时代的发光者。” “恭喜你们。”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你们潜力不一般,可没想到,你们第一次登上发光者的舞台,居然就能汲取众生心灵之光,绽放出自己的光彩,进阶为lv1发光者.” “厄福联福军的未来后备役,你们的未来,无可限量。” 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后,夏川沧桑的双眸中闪烁着回忆的色彩。 “没想到,你们居然是唱跳着迈克尔的歌舞从而第一次绽放光芒进阶。” “你们未来能走到他的高度吗?走他的路,可不容易。” “迈克尔那家伙的光即使在所有顶级发光者中也是非同一般的特殊。” “黑白双极色,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 “说起迈克尔,他最近好像过的不是太好啊……” “他这人有些天真……防备那些该死的诡神们太累了。” “不止是那些诡神,还有那些恶心该死的……同类。” 第26章 数钱的快乐 深夜12点半,曲终人未散,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蓝月亮酒吧的营业时间虽然不是主打通宵,但也是从晚上7点到凌晨2点,可以说现在正是高潮之时,特别是今晚,史迈特贵族的出现,更是让整个酒吧陷入一种高潮化火爆,史迈特贵族在台上跳完一场又一场,台下却还一直不停在在喊着‘安可’(再来一遍)。 如水般的欢呼声,响彻整个蓝月亮酒吧,不时有人抄起手边的手机,那是这时代最新款的诺基亚拍照手机,对着台上的红与蓝狂拍着,也有人打通电话呼朋唤友而来。 “快来蓝月亮!这里有个超牛逼的摇滚乐队,会跳太空步!” 当两少年跳完第四场时,老板夏川不得不出来叫停,这才将两少年唤下舞台。 唱跳的都快虚脱了,浑身只剩汗水湿身的两少年累趴在沙发上直喘气。 “四场,每场一千,这就是四千,再算上三千多的酒水打赏。” “两位,你们一晚上就挣了七千多,不错,不错。” “不过你们也太拼了点,连跳四场,也不怕跳死在舞台上。” 夏川坐在老板椅上,手边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的算了一通,打开抽屉,就将一沓百元钞票,外加零星的百十元散钞放到了台前。 “喏,这是你们今晚的报酬。” “拿去吧,记得明晚早点来。” 王野和金博已经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动都不想动,好在一旁还有李红星,他上前拿过了钱。 “夏总,合作愉快,那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夏川笑着点了点头,李红星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两少年离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日上三杆,已经是早上快9点的时间,王野和金博先后悠悠醒转过来。 他们发现自己睡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昨晚的记忆浮现,他们想起来了,昨晚是李哥带他们回了他的家倒在李红星的床上就已沉沉睡去。 此时王野醒来了,只觉得头有点疼,四肢酸胀不堪。 想起昨晚初次发光的经历,有源源不断的光向他们汇聚,让他们身心充满着力量,当时只觉得兴奋,不知疲倦的跳了一遍又一遍,似魔怔了一般。 最后要不是夏川带着他们走下了舞台,他们可能会一直跳下去,因为那感觉太让人痴迷沉醉了,身心在发光,又在吸引着什么特殊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盛。 “这……就是发光吗?” “难怪会叫发光者啊。” 想起昨晚的诡异经历,王野感觉呲牙咧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我们的钱……” “在那呢,李哥这人可以相信。” 金博手捂着额头,半起身靠着墙,指着不远处的桌子上的一沓钞票。 “嗯。”王野点点头,起来倒了杯水,满满的饮尽。 金博起身,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一万多块钱,伸出手指沾了点口水,金博细细的数起了钞票。 “一,二,三……” 哗哗哗哗的手动点钞数钱的声响令人沉醉,更让人有种满足充实的兴奋感。 前世两人从没有一晚赚一万多块过,重生后第一天打工居然就挣了这么多。 “一共是七千三百二十七块钱。” 金博笑着将数好的钱推到王野面前,示意他也再点一遍。 王野明白金博的意思,也笑着开始点钞,他也要享受一遍这数钱的快乐。 哗哗哗哗…… “没错,七千三百二十七块钱……一晚上,咱们一晚上挣了七千多。” “靠,我上辈子写书两个月也挣不到,现在一晚上就……” 王野苦笑着吐槽着。 “谁说不是呢?我上辈子两个月才能有一万块死工资。” 两人这样的叹息着道。 欲言又止间,王野和金博还想说些什么,但这里毕竟是李红星的家,有些事不好在这里说。 起身走出卧室,李红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一手夹着烟,看到两人走出来后,笑着道: “哟,我们的野少和博少醒了啊,不,不对,应该说是红少与蓝少才对。” 红少,蓝少? 两人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李红星。 李红星呵呵解释道: “昨晚你俩表演的《红与蓝,迈克尔之影》大受欢迎,客人们不知道你们的名字,所以根据你们的头发颜色,所以叫你们史迈特红少和史迈特蓝少。” “怎么样,感觉如何?” 王野嘴角微抽,金博脸皮微抽。 什么红少,蓝少,怎么不红公子,蓝公子的…… 不管也没办法,这年代国人就喜欢给一些有钱或有才的年轻人叫什么少或者什么公子。 “哈哈哈哈……你们呀,昨晚可真是让我吓坏了,跳舞跳的都疯了,不,是昨晚整个酒吧都疯了,那场景,哎,厉害啊。” “李哥,谢谢,都耽误你开店了,我们该走了,不麻烦您了。” 李红星摆摆手道: “麻烦什么,什么耽误开店,我昨晚就想好了,开发廊店确实赚不了大钱,还是你们这些搞艺术娱乐的挣钱,昨晚你们一晚上就挣了七八千。” “当然,我知道你们是用才华挣钱,这是特例,不过,我也彻底下定决心。” “发廊店我准备转让了,过阵子我会直接去横店影城那边开店,要赚,就赚明星们的钱。” “开一家你们说的那种美容美发专营店,对,还要整成国内连锁行业巨头。” “你们说的太有搞头了。” “你们说的专,精,深,广……真不知道你们的脑瓜子是怎么想的。” “你们说的没错,现在这时代,艺术离不了金钱的支持,独守一家发廊店就算是搞艺术吗?不,走在时尚前端,引领时尚潮流,这才算是真正的搞艺术啊。” 离开李红星家之前,王野和金博坚持要分给李红星三千块‘临时经纪人报酬’,李红星死活都不肯要,甚至说再这样就翻脸不当朋友了,只好做罢。 李红星是个聪明人,甚至可以说颇有智慧,他不知道两人‘发光者’的身份,但是他知道两人不是一般人,未来不管能不能成为明星,但绝对是未来不可限量的人物,他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贪图那小小的三千块钱,而失去这萍水相逢下结交的友谊情份。 两人也不是真正的少年,明白李红星的心思,所以没有坚持硬给。 第27章 岁月静好的童话 再次行走在大街上,两少年背着行李包,脸上的烟熏妆已经洗净,李红星送的皮衣皮鞋都放在包里,两人此时的心情已经与昨天截然不同。 毕竟各自怀里揣着三千多‘巨款’,所谓兜里有钱,心中不慌,光是这些钱已经足够上一年高中的学费,甚至省着点花,连伙食费都够了。 02年的物价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耐用,现在的100块堪比未来1000块还要多。 当然,身为重生者的两人也没高兴太久,只是有点小兴奋而已,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金博,我们接下来该去租个房子吧。” “嗯,条件尽量好一点吧。” 王野闻言点头,本来他们都想好前期租个凑合住的民房,便宜的话可能只要一百块一个月。 现在有钱了,自然不能委屈自己,至少要租个拎包就住的精装修房子。 金博建议道。 “可以的话,等我们钱够了,我们最好再买些乐器,我们既然是乐队组合,不能连乐器都没有,这就不像话了。” “那买什么?吉他?小提瑟?” “就吉他吧,我学过一点吉他,装逼还是够用的。” “行,那就吉他。” “不知道吉他有多贵,现在的乐器很贵吧。” “看情况吧,以前我在网上查过,几千到几万十几万的都有,咱们是初学者,买个入门级的就行。” “那倒也是。” 嘀嘀嘀! 一阵汽车鸣笛声响起,身旁缓缓停下一辆低调朴实的桑塔那,夏川戴着墨镜摇开了车窗。 “上来吧,有事和你们说。” 两人上车后,夏川开口道: “接下来,你们准备干什么?” 王野迟疑了下,还是照实了说: “夏总,我们准备先去租房子。” “夏总,我们还准备买吉他。” “叫什么夏总,太生份,叫夏叔。” “好的,夏叔。” “好的,夏叔。” 夏川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此时摘下墨镜,认真凝视着两少年的双眼,忽然笑了起来。 “呵呵……你们俩有一颗大心脏,经历了昨晚那些事情后,今天还有心思去租房子,买吉他。” “房子的话,我帮你们找,精装修的房子,水电,冰箱,沙发,电视,洗衣机都有,可以让你们住两个月,月租只要三百。” “真的?条件这么好?谢啦,夏叔。” “这没什么,你们现在也算是我的员工,更是战友,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战友?” 王野心头一跳,回首与金博对视一眼,他看到金博的眼中同样闪烁的眼神。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金博觉得有些话还是直说了好,于是他开口道: “咳咳……夏叔,我们虽然现在成了什么发光者,但是我们可没说要加入您身后的厄福联盟军。” “对对,夏叔,昨晚上你说了那么多关于诡虫和诡神域的事情,我们感谢你,但是呢,我们都还都是个孩子,什么战斗,战争什么的,还是能免就免了。” “我们……只想过正常而又安宁的生活。” “对,就是这样。” 王野心中补充一句,是正常而又安宁的普通重生者生活。 哒哒,哒哒,夏川面无表情的不说话,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却在有规律的敲击着。 “……正常而又安宁的生活?” 似乎是想确认一遍,夏川语气平淡的反问着,但没有等两人回答,他自问自答起来。 “是啊,谁不想过正常而又安宁的生活呢。” “普通人想,而我们发光者更想。” “只是,岁月静好的生活谁不想要呢,只是,我们却必然要负重前行。” “王野,金博,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强迫你们加入厄福联盟军的意思,厄福联盟军虽然名为军,但不是军队式的那种强权武力组织。” “我,包括厄福联盟军的任何人,都不会强迫他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们名为军队,却绝不限制他人自由,更准确的说我们是抱团取暖的松散和平组织。” “诡虫和诡神域的存在确实很危险,你们想逃避的想法很正常。” “但是,你们要明白一件事。” “当你们成为发光者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是能安心享受岁月静好的人,而是成为了‘负重前行’的人。” “那些‘负重’会自己找上门来……” “……它们会随时出现在你们面前,将它们恶心而狰狞的面孔硬塞进你们的眼睛里,甚至攻击你们,逼迫你们不得不面对它们,你们能做的就只要消灭它们,净化它们,干掉它们。”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王野:…… 金博:…… 两人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川的话终究还是有点不清不楚,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是以两人暂时选择了跟着夏川后面,搞明白究竟。 十分钟后,夏川开车将两人载到一处别墅小区大门前,带着两人进入小区,来到一处独门独幢的别墅房前。 这别墅是洋房的样式,独立成院,院内还自带小花园,水池。 别墅有两层,内里的装饰极好,内在设施正如夏川所说,冰箱,沙发,电视,洗衣机应有都有。 除了没有网线和电脑,这房子可以说是完美! 月租三百?太划算了。 两人什么话都没多说,直接将行李和包放下,一先一后以葛优躺的姿势深陷入沙发的柔软之中。 夏川看着两少年不着调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终究是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啊。 “夏叔,这房子是你的?” “嗯。” “真的只要300月租?” “当然。” 王野直接开口道: “那夏叔,咱们也别卖关子了,你就直说吧,你前面说‘负重前行’,那这所谓的‘负重’到底是什么?是指那些诡虫吗?” 夏川点了一根香烟,淡蓝色的烟气自嘴角飘起,淡淡化无,他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烟气,化为一团烟幕,烟幕在他脸前飘散,他在烟幕下的脸微微动了动。 凝重而又叹息的声音响起。 “是诡虫,但也不仅仅是诡虫。”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诡虫的成熟体,那一群形态各异的诡异怪物。” “前面我说过,诡虫自人心中孵化诞生,侵蚀吞噬人心欲望,最终完全蜕变成熟后会成为各种诡异怪物。” “它们最终会回归诡神域,但是它们想要回归必然需要极多极多的能量,所以它们必然会主动侵蚀人类,危害人类获得能量。” “诡虫只是幼生体,但只是个人心灵中的危害,可诡怪不同,它会主动出击危害所有人。” 第28章 最强战士符号 “诡怪侵蚀普通人的心灵所能获得的能量极少,但若是吞噬一个发光者,哪怕是尚未觉醒的黑光者,都能获得巨大的成长收益。” “诡怪将所有发光者视为必杀的猎物。” “所以,不管你们想不想,愿不愿意,逃避也好,害怕也好,它们都会主动来袭击你们,在夜色中,在睡梦中,在任何可能发生的时候。” “你们逃不了,有人的地方就有诡虫,就会有诡怪……除非你们愿意遁入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中孤老一生,但那也不过是饮鸠止渴。” 夏川嘴上的香烟三两口间已经抽完,可见他抽的有多大力,这时他又点起了第二根。 “你们能做的只有一个,主动出击消灭你周围可能存在的潜在威胁。” “并不是每一只诡虫都能成为诡怪,在它成为诡怪前驱除,压制,消灭它们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诡虫是永远消灭不干净的,诡怪早晚都会诞生,可刚刚诞生的诡怪很脆弱,很容易消灭,甚至可以说比诡虫还要容易杀。” “诡怪脱离了人体后,反而失去了不死性。” “但也获得了主动性,诡虫伤害不了发光者,可诡怪可以。” “而你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还未来得及成长起来的诡怪杀死在摇篮中!从而获得短暂片刻的喘息时间。” “这将是一场永远不会停止的战争,一直陪伴你们一生的战争!” 听完夏川的话,一股毛骨悚然的意境袭上心头,那样的生活简直就是无间地狱啊。 “跟我来吧,既然你们要住在这里了,那么这小区周围方圆五里的区域将会是你们的安全区。” “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清除这区域内所有的潜在威胁,那些诡怪‘摇篮’。” 夏川走出门,王野和金博面面相觑一脸的懵逼,连逃都逃不了,现在只能跟着了,至少要学会自保吧。 于是就这样,夏川带着两少年开始在整个小区游荡,整个别墅小区转悠了半个小时后,夏川又带着他往周边附近的小区转悠。 在这路程中王野和金博跟在身后窃窃私语着。 王野皱着眉头道: “总感觉有种陌名的即视感。” 金博点点头: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这种事发生。” “是不是我们前……以前看的小说里的剧情?” “可能吧,不过没这么冷门的,发光什么的,又不是奥特曼。” “呵呵,又不是只有奥特曼会发光,难不成奥特曼也是发光者不成?” “别瞎想了,奥特曼只是动画里的虚假人物。” 两少年的话题到这时,忽然有第三道声音响起。 “错了,奥特曼是存在的。” “奥特曼是厄福联盟军排名前百的最强战士符号之一,活跃在日本境内。” 啥?? 你在说啥?? 王野和金博停步看向前方的夏川。 奥特曼明明是动画里的人物,现实怎么可能存在。 夏川像是会读心术,头也没回,可戏谑的声音传来,打碎了两人前世今生的三观: “日本的奥特曼剧,就是日本国的发光者以另一个背景设定讲述那里的发光者们所发生的真人真事。” “奥特曼与怪兽,正是发光者与诡怪。” “在日本确实发生过奥特曼与怪兽们的战争,而且不止一场,是无数场!” “不过那无数场战争并不是发生在现实中罢了。” “你们现在也是发光者,不要这样大惊小怪。” “所谓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甚至也能超越生活,发光者们所经历的战争,有许多都在现实中被搬上了大小银幕,也是我们闲余饭后的趣事。” “你们要明白一点,奥特曼其实是发光者的一种符号象征,在发光者的战争世界中,我们可以变换任何形像,只要你愿意,认同,遵守那样的符号所代表的光芒意义,那么,你们也可以化身为奥特曼!” 王野的眼睛圆瞪,瞪的大大的,金博的眼睛圆瞪,也瞪的大大的。 这就是所谓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甚至超越生活吗? 还可以这样吗? 发光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 “找到了,一个新生的‘诡巢’。” 诡巢? 正如名词含义,诡怪巢穴。 王野和金博顿时心里紧张起来,紧张刺激而又危险的都市战斗冒险副本就要开启了嘛? 有点小紧张啊,不过看到前方夏川的身影,两人的胆气壮了壮。 不怕,咱们有大神带练! 在忐忑的心绪下,两少年看到夏川停靠在路边的一个电线杆前,他嘴角还叼着烟,正皱着眉头看着电线杆上贴着的一个a4纸大小的小广告。 【男人救星!还你男人本色】 专治阳x,早x。 电话:xxxxxxxxx 等到两少年,走到跟前时,夏川指着电线杆上的这则小广告上泛起了丝丝缕的灰黑色气息,甚至还在右下角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头锤形扭曲符号。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诡巢的信息符号象征标志。” “一个象征恶心欲望与绝望的诡怪所寄宿的巢穴入口。” “来吧,我们进去消灭这只诡怪,还好它刚诞生不久,实力不强,正适合你们两个新手。” 两少年脸色当场就是一黑,结合这广告信息,还有这怪异的头锤扭曲符号,两人大致猜到了这只诡怪的是象征着什么样的欲望与绝望,夏川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恶心的欲望与绝望啊。 我们居然要和这样的诡怪做战斗,真是太难受了哇! 王野沉默,像吃了只苍蝇般恶心,金博也好不到哪去,也像吃苹果时吃到了半只虫子般难受。 金博脸色难看的问: “我们怎么进去?” 夏川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戏谑,他开口道: “这只新生诡怪显然是从一名失去男人雄风的人心中孵化而出,所以这只诡怪所代表的欲望和绝望显而易见,这才寄宿在这里。” “我们想要进入它的巢穴,就要表现出符合它象征意义的信息。” “所以,你们只要站在它面前,大声的喊一句:‘我的病有救了’,大概就行了。” 顿时,两少年脸上浮现出吃了翔一样的难看脸色。 王野脸色发苦,开口道: “夏叔,别这样玩我们啊。” 夏川笑道: “好吧,那去掉大声喊。” 第29章 欲望之诡 去掉大声喊?这有什么区别嘛! “真的要喊?” “不,打死我也不喊!” “这一点小小屈辱都忍受不了,以后还怎么面对更强大,更恶心的诡怪?” “行啊,你们不喊那就走吧,就让这只诡怪在这里慢慢汲取路人心中的欲望与绝望情绪成长,最终进化成真正的诡异,散播它所象征的欲望与绝望,到时候不但会祸害无数男人,它更会主动来攻击你们,把你们的男人雄风也给夺走,吞噬你们的心灵,你们的光芒,让你们绝望。” 话到这里,王野与金博齐齐色变。 ‘男人雄风’也能被诡怪夺走的嘛? 这么可怕的嘛!这该死的诡怪。 两人只能妥协,扭扭捏捏的来到电线杆前,一咬牙关,细若蚊蝇的声音轻轻喊着: “我的病有救了。” 然而,却什么也没发生。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还真信了。” 身后夏川的捧腹笑声响起。 两道森然的杀意眼神扫视而去,夏川也觉得有点森然,忍住了笑,这才解释道: “其实我们发光者并不需要喊这话,我们想进入诡巢只需要用手点在上面的怪异符号标志,以意志之光触动它即可进入。” “不过有一点我没说错,那句话确实是进入诡巢的的方法,不过针对的是普通人。” “更准确的说,普通人如果心中存在类似的缺陷,或者男人雄风的能力不够自信,他们在这诡巢面前,只要心中动了此念,他们的心灵与灵魂的一部分就会被吸入这诡巢,被里面的诡怪所侵蚀危害。” “如果说诡虫只是放大扭曲人心中的欲望与情绪,但只需明心正意,并不一定会出事,就像我们日常生活中人心会时常浮现的阴暗面,杂念,恶意。” “诡虫的作用是放大这些东西,影响人类。” “而诡怪则不同,诡虫是被动影响,诡怪却是主动的影响,并且会针对某些特定的人心欲望与负面情绪。” “就比如这‘男人雄风’,从而让人心生绝望,自卑等等负面情绪,诡怪最喜欢吞噬这些绝望负面情绪,乃至你们的心灵,意志,灵魂。” “所以诡怪的危害千奇百怪,种类形象也千变万化,分为许多种类,等阶。” “就比如这一处诡巢里的诡怪,它,应该算是一只‘欲望之诡’,以我们东方神话文化中的象征,它应该是一只‘色鬼’,在西方,它的象征标志对应的是七宗罪中的‘色欲’恶魔。” 说话间,不知何时,夏川的手已经按在了上面那男人雄风的小广告上,一只手指轻点在上面。 一点幽暗的蓝色光芒亮起,现实的时空刹那间凝固,现实的颜色褪去,只余黑白二色,与此同时,那电线杆上小广告上的符号标志化为扭曲的漩涡。 在王野和金博的感知中,整个世界,街道,马路,电线杆都在在漩涡出现后扭曲,被吞噬……紧接着他们眼前一黑,也被吞噬了进去。 砰!砰!砰!砰!砰!!! 泣!泣,嘤嘤,泣泣,吼吼吼…… 当王野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世界是这样的。 就仿佛是失落在异时空宇宙的黑暗星空中,一个形似电线杆一样却放大了十多倍的巨大柱形体,撑着这片扭曲的小世界。 看上去像是电线杆,又好似西游记中那未出世的定海神针,浑身覆盖着血色与黑色硬壳。 整个世界是以现实中的电线杆为中心方圆千米的现实投影,但周围的建筑物却像是虚浮的泡沫玩具飘荡在空中,整个世界里唯一不动的物体只有中央形似电线杆,又神似定海神针的巨形石柱。 似乎有什么无形的诡异存在就在这石柱周围,不断的撞击着它,发出砰砰的声音,还有诡异的哭泣声,嘤嘤声,兽吼声伴随而出。 再看向这世界的周围,没有远方,因为这世界的四周环绕着的是压抑的虚无黑暗,只有零星的光点不时闪烁随后又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所吞噬。 在这抬眼观测这世界的片刻功夫后,王野的视角发现了他和金博此时正站在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大楼顶上。 他看到身旁的金博,他身上绽放着细微的湛蓝光芒,光芒下,王野感受到一种冷静与审视,这也是金博的性格特色,他总是可以冷眼旁观着这世界,现实生活中也是如此,但他只是冷静,却不是冷漠。 再看向自己,身上也微微泛起微弱的红色光芒,这光王野有点熟悉,就像前世他未戒烟时,烟不离嘴时,那烟头上泛起的微弱火光颜色,就和头上染的发色一样,是真正的烟火红。 那种算不得多么炽热,多么光亮,但在夜晚时,总会叼在嘴边闪烁光泽的光芒…… 又想多了,我,早就戒烟了,上辈子还未重生前就已经戒了。 因为抽烟,伤身体啊。 王野心中自语着。 …… “喂,那边的两个小子,注意了,那就是诡怪,诡虫成熟后蜕变而成的怪物。” 寻着声音的方向,王野看到了夏川在哪里。 他,他居然换装变身了! 他在空中,身上绽放着幽暗的蓝色光芒,背后伸展着光芒之翼,脸罩着酷似着蝙蝠侠似的那种黑色眼罩,又有点像美少女战士中的夜礼服假面月影骑士。 身披着幽蓝色的披风,在无风的空中,在那巨形石柱的上方,披风无风自动,铺展着在身后飘荡着。 “真骚包啊!” 王野不禁没忍住,酸溜溜的吐槽着。 “不过,也真帅气。” 金博冷眼旁观着,似乎没有一点嫉妒,可握紧的双拳表明了他是真的羡慕啊,骚包又怎样?可他帅啊! 至少,在现在的这个时代,这就是最帅气的形像了吧。 “夏叔,你这变身的模样,也是厄福联盟军的百大最强战士符号之一吗?” “感觉有点像蝙蝠侠,也有点像夜礼服假面骑士啊。” “难道,他们也是发光者,现实里也存在过吗?” 王野好奇的冲着天上的夏川大喊着询问。 “你猜错了,更准确的说,是蝙蝠侠和夜礼服假面骑士的形像有部分都参考了这个最强战士符号的形像。” “并不是每一个最强战士符号都会被完整的搬上银幕,更多的只是部分符号形像。” “而且就算是奥特曼,也有许多种奥特曼,形像各有细微不同,有的真实存在过,有的是虚构创作。” 第30章 月光骑士 “我现在所变身的最强战士符号名为月光骑士。” “月光骑士的符号像征能力属性有三个,分别是:月光,骑士还有魅力。” “这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一课。” “每一只诡怪都有千奇百怪的属性特性,每种属性特性的能力不同,它们也有不同的相生相克。” “想要事半功倍,更轻易的消灭它们,最好能运用不同的光芒属性。” “像这一只欲望之诡,它的诞生原因是因为‘男性雄风’的不足与缺憾,所以它的属性特性必然有黑夜,混乱,欲望,同时因为对应‘男性雄风’的缺失,所以,它害怕的弱点必然是魅力。” “月光骑士中的月光属性,克制黑暗,骑士属性克制混乱,魅力属性更是它最大的弱点攻击!” “‘男人雄风’也是男人的魅力中的一部分。” “它越缺少什么,它越渴望什么,越会去掠夺什么,但它掠夺普通人的‘男人雄风’并不会长久,就像无源之水,永远是临时性的,早晚会枯竭消失。” “越是如此,它越是渴望,越是会频繁袭击掠夺更多的男人雄风,直到它彻底蜕变进阶成诡异离去,回归诡神域为止。” “你们看,它现在如此躁动着,说明它之前掠夺的‘男人雄风’,快要消失了。” 王野定睛凝神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那巨大石柱周围全是阴郁的黑暗色调,只能听到撞击声和哭泣声,兽吼声,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王野问着一旁的金博: “你能看到那只诡怪吗?” 金博眉头微皱,下意识的凝视而去。 只见他身上的湛蓝色光芒汇聚着,波动着,居然在双眼间开始凝聚,王野心中吃惊,金博已经能使用身上的光了嘛? 他难道能用这光芒加强自己的视力? 不过没等王野多想下去,凝聚在金博眼中的湛蓝色光芒,像是不稳定的光源,闪烁了一下,散开了。 金博似乎没有发现这些,眼睛看向王野摇了摇头: “不行,我也看不清,那里一片漆黑。” 王野迟疑着道:“金博,刚刚你的眼睛……你好像能把身上的光凝聚到眼睛里,你刚才那是不是学会运用光芒了啊。” “啊?我刚才嘛,呃,我……” 金博闻言一楞,想了想,恍然道。 “是这样嘛?我感觉……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王野,你可能是知见障了,你以前写书太久了,越是整天想这些,反而没想到这个。” “我们身上的光芒,可以比作是类似于我们的精神力一样的存在,或者说内力也行,类似于本能一样的力量。” “刚才我想看清那诡怪的样子,下意识的心里‘想’看到,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想法,所以我才能运用身上的光芒想要加强视力吧。” “不过可能是我身上的光芒还太弱,所以加强视力失败。” “不要把它想的太复杂,光芒是我们的光芒,就如同我们的本能,所以没有什么复杂的运用方式,就像我们的手脚,可不是像内力那样,还要遵循什么经脉运转。” 王野若有所思的点头。 “是了,确实如此。” “那我们现在看不到那只诡怪,想来也是我们的光芒还太弱。” “还有,夏叔那样的变身,应该是一种光芒的高端运用方式吧,可能还需要极多极强的光芒……我想我们暂时应该是学不会吧。” 金博赞同的点头: “夏叔不是说我们现在只是lv1发光者嘛,可能要等我们成为lv2,甚至lv3发光者时,才能像他那样变身吧。” 而在这时,两人看向天边,夏川有了新的动作。 只听他的声音传来: “倒是忘了,你们现在才刚成为发光者,光芒还太弱,可能看不到这只诡怪。” “那么,现在就让它现形吧!” 只见他在空中伸出右手,优雅的摘下胸前兜口里插着的蓝色玫瑰,左手一摆身后披风,右手以持剑姿势拿着手中蓝色玫瑰,手中绽放幽暗的蓝色光芒,注入到那蓝色玫瑰花中。 幽蓝的光芒注入蓝色玫瑰中,光芒越来越盛,不一会儿,光芒笼罩的蓝色玫瑰已经化为一轮光芒璀璨却柔和的蓝色太阳。 他手一摆,这一轮蓝色太阳,好似真正的太阳一般缓缓自中天升起,升到了最高空,升到了巨形石柱的最上端。 “绽放你的光芒吧,月亮玫瑰!” “让你的魅力普照这黑暗的大地,化为这黑夜与绝望中的蓝色月阳!” 刷! 似清晨的朝阳初升,淡蓝色的光芒阳光普照了这个世界,光芒照射下,那巨形石柱下的黑暗与阴影极快的褪散着。 等到所有黑暗与阴影褪尽后,王野和金博看到了深藏在这些黑暗与阴影中的诡异怪物。 首先是数十只消瘦的男人体形,皮包着骨头,好似披着人皮的骷髅,不似活人,可它们的下半身却是正常的男人模样,可下身却统一穿着粉红色的皮裤,腰带,它们围绕着巨形石柱不停的朝拜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原来王野听到的哭泣声,嘤嘤声,就是从他们嘴里发出来的。 它们朝拜的中心,一只身体健壮不似人类的人形生物,同样穿着红色皮裤,腰跨红腰带,脚下穿着红皮鞋,身上套色红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但它身上的红色不是粉红,而是暗红,几近于凝固的血液的那种暗红。 更诡异的是它的头,不是人类的方圆形,而是椭圆形,对的,就是类似男人雄风的那种椭圆形。 它的面容却是没有眼睛,只有大的夸张的鼻子和嘴巴,它身上衍伸着数十道细细的红线,连接着周围的人。 显然,这些红皮裤骷髅人正是它掠夺了男人雄风的心灵与灵魂层面的一部分所演化而成的奴隶。 它,就是这诡巢中的主人,一只真正的诡怪,一只由男人雄风不足,缺失,自卑,欲望等等负面情绪下诞生的欲望之诡。 这只诡怪此时伸展着四肢粗大的黑色鬼爪,它抱着巨大石柱猛烈的撞击着,没错,就是那种类似俯卧撑般的撞击,但极为残暴,一边撞击着,一边发出难听的兽性吼叫声。 第31章 诡物:男人雄风 “倒是忘了,你们还是未成年,年纪还小,还是不要看的太清楚为好。” 话音落下,头顶上的蓝色月阳顿时炽热发亮,光芒亮度陡然增强百十倍。 这蓝色月阳的光芒似乎对这些诡怪有极大的伤害,那些红皮裤骷髅人凄厉的在光芒中慢慢消散,而中间的那只欲望之诡身上也冒起黑烟,如同被烫伤一般。 这些光芒落在王野和金博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感觉上就像普通的阳光洒在身上,有些温热,并无任何不适。 浮在空中的夏川,伸手虚虚一握,空中浮现一根巨大的蓝色骑士之枪,只见那枪尖闪烁出蔚蓝色的闪耀枪芒,随着夏手信手一挥,此骑箭射而下,直刺向下方的红皮诡怪。 一道巨大的蓝色光柱轰然爆开。 没等王野和金博反应过来,那只红皮诡怪连带着所有红皮骷髅怪全部化为黑色烟尘缓缓飘散。 “这,这就解决了?” 王野感觉有些意犹未尽的感叹道。 随着诡怪的被消灭,四周的空间开始渐渐变的透明,包围的黑色虚空渐渐出现光明,可以看到现实的场景正在慢慢浮现。 诡怪都被消灭了,这个虚幻的诡巢自然不可能继续存在,失去了诡怪的力量维持,这处诡巢空间正像幻影般消散,他们正在回归现实。 这个过程并不长,但也不太短,空中的夏川落下,光芒内敛,身上的衣服正在渐渐消散,回归现实模样,他走到那红皮诡怪消失的地方,伸手一招,一颗拇指大的粉红色钻石以及十几粒红色星砂般的光之华收入手中。 “不然呢,你以为会像电视电影里那样,还要大战三百回合嘛?” “你们夏叔我,可是很强的哦。” 夏川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战利品。 “如果是你们对上它的话,或许可能要苦战大半天。” “而对我而言,只要不是诡异,杀这些普通的诡怪只需一击。” 说话间的功夫,幻影似的空间已经彻底如同泡沫般在夏日阳光下消失怠尽,回过神来,三人站在电线杆前,却连一步都没有动弹过。 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只是梦境般的幻像,但是夏川手掌里闪烁着丝丝光华的战利品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像。 “别看了,这些是消灭诡怪后遗留下的诡物,不能给你们,你们也消化不了,而且,你们还太小,暂时也不需要它。” “诡物?” 王野敏感的发现了这新的名词。 “诡怪被杀死后,有不小的机率会产生诡物,该物品会残留诡怪部分本源属性能力,它是类似光之华的东西,但比光之华要危险。” “如果处理不好,让普通人接触它,诡物会像诡虫一样侵蚀人心,在人心中复活孵化成新的诡怪。” “到那时,那个人就等于被诡怪寄生,成为傀儡。” “还好的是,那样的话诡怪的能力会被弱化大半。” “不过那样的诡怪才是最麻烦的,它们寄生在人心中,被寄生者不死,它也不死。” “我们发光者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死任何诡怪,但是,我们不可能毫无顾忌的杀人。” “它们却可以毫无顾忌的控制被寄生的傀儡来杀我们。” “所以,你们以后记住要是消灭了什么诡怪,它的分身,子体,遗留的诡物等等,一定要收拾干净。” “否则后患无穷。” “夏叔,你刚才说消化,意思是说,我们也能像消化光之华那样消化诡物,并且获得诡物的部分能力吗?” 金博冷静且敏感的关注到了这个关键点,开口问道。 夏川笑了笑,笑容灿烂的似乎还有点……猥琐? 王野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算是吧……就比如这个。” 夏川左手从右手掌里捏起那颗有点虚幻的粉红钻石,这钻石散发着细微的朦胧粉光。 “它是那只欲望之诡残留下的诡物,所以它的能力,恩,你们也猜到了,对,就是‘男人雄风’。” “我可以用我的光芒彻底消化它,净化它,最终获得最纯粹干净的部分获益在自身,也就是说,我的‘男人雄风’也会因此增强一点点。” “不过只有一点点哦,大概就是持久度大略增强个‘三十秒’左右吧。” “可就算如此,这东西在圈子里那也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市场价,最低也是30万起步。” 两少年听清后,眼睛蹬大,恨不得一把抢过这颗粉红钻石! 不说它价值30万,光是那‘三十秒’就足以让任何正常男人疯狂。 一颗就‘三十秒’,那要是来上个百十颗的,岂不是变‘超人’了? “别想太美,这东西最多只能吃十颗,超过十颗的话………” “呵呵,你们学过生物,应该明白人的身体是有生物极限的,不管是哪方面的生物能力,如果太超长不受节制的话,结果往往只会害死你自己。” “再说了,你们才17岁,什么都不懂,也不需要它,至少两三年用不到的。” 这…… 王野老脸一红,前世确实没怎么用过,他一直单身来着。 金博老脸更红,夏叔,我是过来人啊,人到三十不得已的痛苦,我懂的啊!!! “不过毕竟见者有份嘛,这些东西可以分给你们几颗。” 夏川说着从手掌中各分出三颗红色星砂送到了两人面前。 “你们可以把它们存放在你们的光芒中……具体的话这样做,你们想像着把你们的光芒凝聚出一小部分,做成一只口袋似的空间,把它们放进那个口袋空间里,不要用你们的光芒炼化它,可以永久保存着,直到哪一天你们需要了,就可以从里面拿出来,用光芒炼化它,记着一次只能炼化一颗哦,多了会伤身体的……” “这是?……” 两少年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夏川。 夏川脸上露出老司机般的眼色,小声的说明了它的作用。 两少年顿时如蒙恩赐,忙不跌的将这三颗红色星砂收藏好。 你道是为何? 原来那些红皮骷髅人明面上是那只诡怪的奴隶,实质上却是它的子体分身,净化它们就像净化诡虫一样掉落出的光之华,也会带有极少数能力,所以,在作用上这样特别的光之华等同于特殊的特效药sildenafil(西地那非),当然,这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没了,它不会增强你的能力上限,而是临时增强,不过却没有任何药物副作用,因为这东西的本质并不是从物质上刺激机体,而是从精神更深层的心灵层面。 一场分脏大会就此结束,在外人的视角里,是一大两小三个男人,站在电线杆前,看到了上面的小广告,脸色古怪的凑近去看,还小声的喊,我的病有救了,随后又欢天喜地的离开。 一位扫大街的卫生阿姨看到了这一幕,她是管这条街的卫生,当然知道那电线杆上贴的什么,面露嫌弃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身体太虚了,这么年轻就不行喽。” 第32章 我们是男版·魔法少女? 时间悄悄的已经过去一周。 夜色已深,午夜时分,蓝天小区内两位少年带着些许疲倦回到了租住的别墅新家。 王野随手将口袋里的一沓钱扔在了沙发上,看数目大约有五六千,这是今晚他们的收入,这比之前一晚赚七千要少了一些,但却是固定稳赚的收入。 一周过去,他们每晚至少收入七八千,最多时一晚有一万收入,低时也有三四千,如今已经稳定在了五千上下。 每晚登场三场,这是固定的三千块出场费,随后是不固定的客人打赏的酒钱,有时多,有时少,但没有一晚少于两千的。 蓝月亮酒吧因为两位少年的加入生意越加红火,如今已经彻底在苏城的酒吧圈子和那些中高档层次的客人中打响了名气。 整个苏城有大半的有钱有权有资本的客人们都来观看过表演,几乎迈克尔七八成功力的太空步与独特韵味的翻唱mj的歌曲,在短时间内让两少年的名气,史迈特贵族的名声打响了出去。 最近两天,甚至有外市的客人慕名而来。 随着名气的提升,两少年的收入虽然没有呈现指数级增长(毕竟只是一家酒吧),却已经奠定了两人成为蓝月亮酒吧收入支柱的地位。 在表面上‘史迈特贵族’已经是蓝月亮酒吧的一哥级地位,甚至是整个苏城所有酒吧圈子中的一哥级地位。 在暗面里,身为发光者的他们,更是能够在每日的出场表演中汲取观众,客人们心中的推崇,喜欢之下的心灵之光,以及净化诡虫后获得的光之华,获得光芒的增益成长。 现在,两人身上的光芒已经比一周前明亮许多,不过,还远没到升级到lv2的地步。 可以说现在他们真的是名利双收,只是一周下来,已经赚到三四万块钱,哪怕现在辞工,也足够未来高中三年的学费花销。 两少年懒懒的沉默的躺在沙发上,脸上眉头有些纠结,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很是烦恼,连桌上的钞票都没心思去数。 他们烦恼的不是身体上的疲累,也不是今晚赚钱的多寡,而是思考着一周前夏川带领他们消灭诡巢和诡怪的事情。 即使过去了一周,两人依旧对此事耿耿于怀,心绪不宁。 沉默的时间并没有保持多久,王野忽然开口道: “金博,你说,我们是不是男版的魔法少女?” 金博闻言,神色微怔,想了想,嘴角一咧,笑道: “这么说也可以,男版·魔法少女,或许可以称之为魔法少男。” “就像魔法少女小圆里那样在里世界中保护都市和平的魔法少女战士……我们魔法少男,不对,应该说是发光者,我们绽放光芒,对抗诡力,消灭诡虫,与诡怪战斗,吞噬诡物……” “夏川说,我们发光者是人类面对诡力侵蚀下诞生的免疫细胞。” “但这是好听的说法。” “不好听的说法,在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我们其实也是诡怪,或者说,我们是与诡力对抗下与诡力融合兼容,极小概念下产生的拥有自我理性意志的特殊‘诡人’。” “本质上来说,我们已经不算是人了。” 王野点头道: “某种意义上确实差不多……不过我们的待遇可是差了好多。。” 金博问:“怎么说?” 王野呵然一笑道: “小圆里的魔法少女们成为魔法少女前,能许一个愿望,还能获得不坏不怕疼的身体,我们可没有啊。” “我们不但没有愿望,也没有不怕疼的身体,更没有奇迹魔法。” “所以,我们只能算是劣化版·魔法少女·男版。” “你说这是不是太难受了。” 金博哈哈笑出声道: “是啊是啊,我们比真正的魔法少女差太多了,没有可以实现的愿望,没有魔法,没有不怕疼的身体。” “其实认真来讲,小圆的故事结局确实悲剧,但她们的待遇是真的不错。” “一个可以实现任何奇迹的愿望。” “一个不坏,不怕疼的身体。” “还有各种各样的奇迹魔法,召唤,治愈,时停……” “唯一的缺点,是魔法少女最终都会堕落成魔女。” “如果能把这样结局改变,魔法少女简直是最完美最简单的超凡成神之路。” “只是,在那个故事里,古往今来那么多魔女,最终只有小圆一人成神。” “创造希望,造成绝望,最后成为魔法少女之神,以圆环之理湮灭一切,将所有希望与绝望永远封印在圆环之理中。” “王野,你说我们发光者的未来,会不会也像小圆里那样,最终只会是无法避免的悲剧?” “这谁又知道呢,不过,我们的重生生活肯定要受影响。” “在这样的背景下越来越不不正常了。” “正常的重生生活,应该是装逼打脸,泡妞把妹,创业开公司买车买房,赚到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而不是整天提心吊胆怕遇到诡巢诡怪,甚至更可怕的诡异。” 金博深以为然的点头。 “希望明天还是碰不到吧,这都过去一周了,到现在还没发现第二个诡巢和诡怪。” “我想这诡怪应该不会太多吧。” “希望吧……这些天搞的我连写书的心思都没了,全担心这个了。” 王野这么说着。 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夏川给他们的任务是每天白天巡视蓝天小区方圆五里,发现诡巢,立即消灭。 幸运的是,一周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现。 不幸的是,今天早上他们终于还是发现了。 那是两人刚醒来,起床洗脸刷牙,天才刚蒙蒙亮,两少年按惯例出来慢跑,绕着整个蓝天小区跑步锻炼身体。 一方面是跑步锻炼身体,一方面也是巡视。 一周以来都没发现,两人都有点放松了,可在今天,刚刚出门跑步的他们,敏感的感知到了在蓝天小区附近的某处,有着令他们不舒服的事物出现了,一个新的诡巢出现,一个新生的诡怪出现。 王野一咬牙,一跺脚。 “走,看看又是什么样奇怪的诡怪。” 金博冷着脸微微颌首。 “好,杀不了它,也要给它点颜色看看。” 第33章 欲望之诡——赌 朝起晨阳初起,天地还是一片蒙昧,淡白色的光芒已经笼罩在天边,天光还未大亮,整个世界还正处于阳阴未明的状态。 蓝天小区附近有一片民居房,这里暗藏着一个民间赌坊,说是赌坊,其实也不过是几间大一点的隐蔽民房连接在一起的麻将馆与纸牌屋。 这样的地方在城市中有很多,规模有大有小,就像自古传承以来的青楼一样,永远不会消失。 如果说情色是所有人类的本能追求,那么赌博正是所有人类的精神追求,以小博大的赌博之性在某种意义上是人类能成为万物之长的重要组成部分。 人类生来没有尖牙利爪,没有强韧身体,为何最终主宰了整个世界,依靠的只有两点,智慧与勇气。 智慧自不必多说,人类靠智慧创造工具。 而勇气,某种意义上也有赌性的一部分,也有智慧的一部分,远古时期的人类先祖因为觉醒了智慧,从此开始狩猎拥有尖牙利爪的野兽。 狩猎就会有伤亡,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吃草,吃水果不也能活下去吗? 但是,吃草,吃水果只能一人活,族群们却活不下去了。 所以,我们要狩猎。 我们承认狩猎野兽有赌的成份,但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这就是狩猎,勇气之赌。 由此可见赌性是一个双刃剑,用好了有莫大的益处,没用好,害人害已,家破人亡。特别是在现代,小赌怡情,但若沉迷赌博,九成九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当两个少年停住时,眼前是一处隐秘小巷,巷子的尽头,有扇铁门,门前浮现了诡异的灰黑色光芒,光芒是一道的扭曲的扑克牌模样,上面有着扭曲的鬼影,就像是扑克牌里最大的王牌。 两人走了过去,伸手按在上面,意志之光浮现,淡红与淡蓝色光芒浮现,下一个瞬间,两人进入了诡巢。 这是和上次一样—— 充满了恶意,憎恨,狂热,崩坏,还有歇斯底里的赌性嚎叫的世界。 漫天的各式赌具,色子,扑克,麻将,牌九……各种各样的赌具化为人形,生有手脚,上面浮现着扭曲的,狂热的脸庞,有男有女,围绕在各个赌桌前进行赌博着。 “大大!!” “小小!!” “桀桀……是大,我赢了!” “你的这只手是我的了。” 看着这荒诞的恐怖的一切,两少年也不由有些脸色难看。 原来,是赌,这里的诡怪,属性是赌博。 忽然,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动了起来…… 下个瞬间,一道金光似的庞大怪物出现了,那是一只人形的巨大金元宝模样的人形怪物,肥胖的身体,散发着代表财富的金光,但浑身上下都张满了手与嘴,不时的扭曲着,当场抓起了一只人形赌具。 那是一个扑克牌模样的赌具人,扁平的扑克身上是一个三十岁男人的模样,它恐惧的尖叫着。 “不,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小可爱,你已经输了,你的所有财富,你的所有,全都输了。” “你是我的了。” 这个扑克人像是饼干一样,塞进了嘴里,恐惧声中,尖叫着被吃的支离破碎,最后被吃进了肚。 周围的赌具人们看到了这一幕,脸色恐惧,想要逃离。 “小可爱们,赌吧,赌吧,只要赌赢了,什么都有了。” 金元宝模样的诡怪身上扭曲的脸邪异的尖笑着,身上散发的金光大盛,在金光下,所有赌具人们脸上的恐惧很快消散,像是失忆一般忘记了刚才的残忍画面,继续在赌桌上狂热的赌博。 金光中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两个身上散发着红光与蓝光的少年。 这金元宝模样的诡怪发现了它们,邪异扭曲的胖脸上浮现出怒火。 就像是冷酷的狼王发现了狼群里混进来两只哈士奇,第一时间命令群狼撕碎它们。 “杀,杀了他们!吃了他们!” 金光大盛,灰黑色气息升腾,所以的赌具人齐齐看向了他们,尖叫着扑了过来。 战斗开始了。 那么问题来了,身为发光者的他们该怎么战斗呢? 肉搏吗? 这当然不可能,他们又没练过武。 在上一次与那只色欲红皮诡的战斗,夏川直接变身为月光骑士,简简单单的发了个大招就秒杀了。 但人家是大神级发光者,至少lv3以上的等级。 没错,用光芒变身,至少是lv3发光者才能学会的能力。 那么lv3以下的发光者不会变身,那他们在面对诡怪时该怎么战斗呢? 答案很简单,先要有一把武器。 武器从何而来?用想像,心意,光芒凝聚具现出武器。 但是武器的选择也很重要,刀枪剑棍,十八般武器各有妙用,据夏川说过,lv1的发光者,只能凝聚光芒武器,lv2的发光者凝聚的光芒武器,甚至可以具备特殊的属性,比如辟邪,光明,束缚,震荡,眩晕等等。 到了lv3,这些光芒武器更是可以进化成可攻可守的地步,据说所谓的变身正是lv3武器的高级运用方式。 话归正题,那么现在这情况,两人该选择具现出什么样的武器呢? 当然是简单好用的。 那什么样的武器最简单好用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枪。 王野此时手中具现出了两把造型奇异的大号手枪,枪口形似喇叭,双手握住就像握住两个大型喇叭,淡红色的光芒在枪口凝聚,红色光芒具现的子弹在其中浮现。 砰!砰!砰!!砰!! 双眸中闪烁着冷色,王野双枪在手,此刻他的神色仿佛半人半鬼,神枪第一的燕双鹰附体,双手指间不断扣动扳机。 王野清喝出声: “枪林弹雨!” 顿时,散发红色光芒的子弹如同骤雨般倾泻而出,暴雨般笼罩向所有赌具人。 “这是我的两把枪,一把叫‘射!’,另一把叫‘啊!’,怎么样,喜欢么?” 第34章 耐心与克制 另一边,金博的手中同时浮现出两把造型奇异,有着银白外壳的修长手枪,淡蓝色的光芒子弹在其中凝聚,神圣般的银白色光芒在枪身上闪烁。 他看到王野玩心一起cs起英雄台词,脸上浮出微笑,小声道: “我也来。” “透体圣光!” “热诚烈弹!” 这两把银白神圣手枪,在刹那间急速喷射出一道淡蓝色穿透子弹,如同利箭般穿透了一群赌具人的身体,同时另一道螺旋前进的子弹,轰然间在赌具人中间轰然炸开成十字型烈焰光波。 “人,终于有一死,而有的人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 淡红与淡蓝色的子弹轨迹不断在这在灰暗的世界中浮现,同时还伴有奇异的技能名称。 “一箭双雕!” “大步流星!” “弹幕时间!” “冷酷追击!” “圣枪洗礼!” 耀眼的红色光芒与蓝色光芒子弹双双染亮了整个灰暗世界,周围不断响起凄厉惨叫的怪异声。 弥漫在整个灰暗世界中的狂热,恶意,憎恨在慢慢消失。 当枪声停顿下来时,这个扭曲的世界正在慢慢变淡。 王野与金博各自手持着双枪,小声的喘气,他们看到不远处,那个金元宝模样的诡怪此时已经被红色与蓝色子弹射成了马蜂窝,淡红与淡蓝的子弹烟火在它的尸体上缓缓升起。 “死了吗?” “大概吧……” “它要是不死,我们也该逃了。” “是啊,因为我们都没‘蓝’了。” 所有的光芒子弹,都是由他们身上的光芒所化,这类同于精神力样的力量,此时已经所剩无已。 王野低头看着身上的红色光芒只剩下一点余烬,再转头看着金博身上的蓝色光芒,也只有薄薄一层。 王野意识到了什么。 “金博,你的‘蓝’要比我多不少啊。” 金博点了点头,道: “每晚在酒吧里出场,我能获益的心灵之光都比你多不少。” 王野并不奇怪这件事。 “那是因为你的太空步跳的最好,也是你主唱的原因。” “要不,以后……” 王野知道金博想说什么,直接摇头摆手道: “以唱歌跳舞的方式绽放光芒,汲取心灵之光,并不太适合我。” “我该想想别的方式。” “你是说,你的老本行写书?” “对,既然唱歌跳舞能汲取心灵之光,我写出的书给读者看,让他们共鸣,喜悦,想必也能获得心灵之光。” “呵呵,倒也是,这本就是你的理想。” “不过以前是想着靠写书赚钱,现在是想着靠写书获得心灵之光。” 两人谨慎的并没有靠近那死尸一般的诡怪,在远处等待着,直到那只金元宝诡怪和它的所有分身的尸体化为黑烟散去,确定它真的彻底死透后,这才靠近过去搜索着可能存在的战利品。 黑烟散尽后,地上遗留着十数颗金色星砂般的光之华。 王野不满意的摇头道: “没有诡物。” “不走运,那只诡怪没有爆出东西。” “只有这些诡怪分身后掉落了光之华。” “这些光之华附带的作用有点鸡肋啊,炼化它们时可以临时增长一点耐心。” “赌博最重要不是运气吗?应该增长一点运气值才对吧。” 金博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面色冷了下来,冷笑道: “所以说你不懂赌,赌博最重要并不是运气,而是耐心与克制。” “不过讽刺的是,那些老油条滥赌鬼都懂这个道理,往往却都栽在这上面。” 王野默然,他知道为什么金博懂这个,在上辈子的时候,金博的爸爸曾经沉迷赌钱,差点搞的妻离子散,金博因为这个一度和他爸爸关系很僵。 有一个喜欢赌钱的爸爸,冷眼旁观的金博自然会懂许多关于赌的道理,因为厌恶赌博,所以才更懂赌博。 “走吧。” “这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呆下去。” 两人刚想退出这诡巢,这时忽然天上闪烁出一道熟悉的幽蓝色光芒,这光芒两人都熟悉,那是夏川的光芒。 只见那幽蓝色光芒一阵变幻,变化成透明的夏川模样。 “不错,你们俩个能解决这只诡怪,看来已经懂得发光者的战斗方式了。” “只是你们还是太嫩了,太粗心了,收尾工作还没结束就要离开,这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了。” 两人闻言一楞,收尾工作? “上次我说过,诡怪的本体被消灭后,它们残存的分身,子体也要消灭干尽,否则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重新变成新的诡怪。” “你们以为已经杀死了所有诡怪分身和子体了吗?” 只见夏川抬手一指,一道幽蓝色光芒化为一道光箭射向下面角落里的唯一一台完整的赌桌。 王野眸子微缩,原来如此,赌桌,也是赌具的一种啊! 该死的,怎么没想到这个。 光箭下,那赌桌惨叫着发出声音,四条桌腿活化过为,化成双手双脚,逃向远方,夏川手中再次凝聚出一道更为璀璨的光箭,嗖! 直接将它炸的四分五烈,化为黑烟散尽。 “记住,只要当诡巢彻底开始崩化消散时,才说明诡巢中所有的诡怪都被消灭了。” “这一次有我给你们收尾,下次可没有了。” “诡怪是最记仇的东西,你们这一次没有消灭干净,它会躲藏的更深,等它恢复过来后,它们对付不了你,却会对付你们的亲戚朋友。” “我们发光者能免疫诡怪的侵蚀,我们的亲戚朋友可不行。” 果不其然,那赌桌死去后,诡巢演化的世界开始变的透明,灰暗褪去,光明渐现。 下一瞬,两人回到了现实,仿佛黄粱一梦,在诡巢中度过了小半个小时,现实却只过去了一瞬。 两人回头四处一看,没发现任何人,夏川根本不在附近,可他是怎么进入诡巢的? 也许是高等级发光者才有的能力,王野这么想着。 咯吱,此时巷子里铁门打开了,一个神色颓唐,脸色带着懊恼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念叨着: “又输光了,该死……要不要借点本呢……算了,过两天再看看。” “妈的,这两天手气不行,等缓缓劲。” 中年人眼角扫到了两个少年,没有多想什么,骂骂咧咧的离去了。 两少年沉默,这中年人的面容他们有点面熟,是了,刚才在诡巢中某个赌具人上的面容好像就是他的样子。 他们杀了诡怪,却杀不了这中年人心中的赌瘾。 第35章 气功热与‘制式功法秘籍\’ 当朝阳之光彻底照亮大地之时,王野与金博已经晨跑完毕,路过的行人谁也想不到这两个在晨跑的少年刚刚在另一个里世界中进行了一场战斗,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了许多赌鬼的诞生,暫缓了烂赌鬼们又一次输光家产,可能发生的悲剧。 生活的不经意间,谁都不知道你路过的人,可能就是一个奇人。 …… 云华路,苏城最大最繁华的商业街,一家乐器店里走出两个少年,各自抱着一把淡黄色外壳的雅马哈牌木吉他。 价格相当的贵,一把上档次的雅马哈牌木吉他花费了七百多块,这可是02年的七百多块。 两人不只买了吉他,还买了一本《吉他入门》。 一般而言,普通人如果没有音乐基础,想学乐器弹奏,最好是需要专业老师教导才行。 可他们有极效学习能力,学会吉他并不会有多难。 王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练吉他了,走出云华路,正想要拦下计程车回家,忽然他看到路边有人摆地摊,他眼角感受到了有什么红光闪烁了一下。 噫?……红光?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了,似乎只是错觉。 王野碰了下金博,眼神示意的往那边看去。 “我好像在那边看到了特别的光芒,你能看到嘛?” 金博低着头正痴迷的抚摸着吉他,闻言抬起头,看了过去,楞了下后,小声道: “好像,是有什么蓝光闪了下。” 王野心中一动,难道说,我们发光者还可以捡漏??等等,我看到的明明是红光才对。 当下心里一喜又一急,没有多想,直接道: “走,我们去看看,可能我们也能捡漏也说不定。” “捡漏??都市古董黄金眼流吗?” 金博古怪的嘟哝着,心里也好奇了。 两人很快走了过去,那边的路边有一溜小摊贩在地上放置着各式的杂物。 这里摆地摊的小贩不少,大约有十几家,贩卖着各种便宜的衣物,杂物,玩具,古书,旧书,古物,首饰等等。 两人转悠了半天,最终不约而同的在一家贩卖旧书的小摊子前停下。 很遗憾,这里贩卖的并不是古董,而是旧书,一堆堆的各种杂书,故事会,小人书,漫画书,还有知音,读者之类的老版书。 摆摊的老板,是个看上去40多岁的中年人,面色精明,看着两个抱着吉他,穿着时尚,头发还染了色的气质不一般的少年走过来,心里一动,这是两个小富二代,估计能卖个好价钱,心里一喜,连忙打着招呼道: “看看啊,这里我家老爷子的藏书,本本都是精品,两位小伙子啊,你们要是喜欢,给你们便宜点。” “嗯,我们先看看。” 王野和金博蹲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拿起一本又一本旧书翻看着,找寻那个会发光的书。 终于,两人不约而同的发现了两本旧书,一本《蛰龙睡丹功》,一本《太极拳经》,拿在手中时,一个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晕,一本散发着淡红色的光晕,似波光般微微闪烁,这光,似乎只有两人能看到。 这两本书并不是古书,而是80,90年代时期气功热时期由出版社发行的那种功法秘籍,80后,90后年少时经常能看到这种‘制式批量’的功法秘籍。 而这两本显然是那一场气功热中的特殊品,甚至可能是‘真品’。 王野看过的杂书最多,对气功热的来历也了解过一二,金博也是略有耳闻过,此时看到这两本书的异像,心中都是一动。 说起来,这气功热的消失,好像正好对应了厄福联盟军三年前的战争结束。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下意识的,两人伸手翻开,看到的是书页上的功法书页上,除了本身印刷的功法以外,还有许多手写的心得手记。 心中动起意志之光,触动了上面的光晕。 哗啦啦~~~ 顿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两人身上普通人看不到的红光与蓝光与手中的旧书光芒连在了一起。 熟悉的感觉出现了,这种感觉是…… 进入诡巢的感觉! 不,更准确的说,两人都进入一种类似于夏川的诡域的那种梦境般的精神世界。 此时王野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山峰之巅的道院之中,他的意识附体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身上,他的身上泛起通红如华的似红宝石般剔透晶莹的红光。 老道士正慢悠悠的在院中打着拳,打的不是别的拳,而正是有名的老人养生拳,太极拳! 一种精神的体悟,同时在王野意识中升起,仿佛心传。 “用意不用力,绵绵若存之。” “劲似松非松,劲断意不断。” “神舒体静,刻刻在心。” “切记一动无有不动,一静无有不静……” …… 另一个梦境精神世界中,金博同样附体在这位老道士身上,但不是练太极拳,而是在练一种睡功,正是蛰龙睡丹功。 “总决要旨:心息相依,大定真空。” “心息相依,神定虚空。” “心息相忘,神气合一。” “恍然而睡,大定前奏。” 这是蛰龙睡丹功修行口决要旨。 …… 哗!打一遍太极拳打完,一场蛰龙睡丹功练完,王野和金博同时跌出梦境,刹那间眼皮一抖,他们回归了现实。 这,这到底是什么……!? 王野与金博惊骇对视着。 第36章 ‘修真者\’‘武道家\’‘性命双修\’ “老板,这两本书多少钱?” “100。”摆摊老板心狠的加了价,他本来准备要50块两本。 王野沉默,有心想讲个价,但转了想了想这没必要,于是直接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放下,拿起书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摆摊老板错愕的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那两个少年已经抱着吉他走远了。 顿时一丝后悔在心头升起,早知道该加价到200 块啊! 至于可能被捡漏? 摆摊老板心里没这个想法,这又不是古董古书,只是老爷子生前经常到处购买的武功秘籍中最普通的两本而已,他家里还有几十本呢。 他摇摇头道:“年轻人就是相信这些没道道的东西,这世上哪有什么武功秘籍,都是骗人的东西。” 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对方太蠢,恩,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双赢吧。 带着难言的兴奋劲,王野和金博回到了家,连新到手的吉他都没去管放到了一边,再次用光芒触动书上的光芒。 王野和金博再一次在那梦境般的精神世界中以附体的方式体会着老道士所遗留下来的武功。 那是一种包括记忆,领悟,感悟等等方面的诸多记忆。 王野在其中一遍又一遍的体悟着,观看着,学习着这些,这样做的同时会消耗自身的精神,光芒。 恍惚间,王野从现实醒来,按照梦境精神世界里的所得,开始一拳一脚,一呼吸,一吐纳的演练起了太极拳。 每一招一式,每个步骤的要点,诀窍,都像是习练过千百遍一般,一学即通。 极效学习能力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在这如同灌顶般附体下的学习过程中,更是发挥了几何数字质变的效果,让王野在这短短时间内学会了太极拳经中所有的行功要点。 普通人学拳练拳,短则数月,长则数年,而在这种特殊的精神附体下学习,则最大程度的加速了这个过程,可能原本要一年半载才能学会,现在只需要两个月就能融汇贯通。 偏偏王野又具备极效学习能力,具有照片化记忆能力,只要是记住的就不会忘,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发挥了相乘的作用。 本就加速缩短的时间,再次极效缩短到了极致,当王野完完整整的打完一遍这太极拳后,他就已经学会,甚至可以说是达到了掌握的地步。 把学拳的过程分为初学,入门,掌握,精通,大成。 没错,就在这瞬间,他跳过了初学与入门,直接掌握了太极拳的所有精要,包括所有养法,练法,甚至因为有老道士的精神灌顶,连更高层次都不会花太久时间。 “没想到,前世国术的明暗化三重境界居然有如此隐秘。” 一遍太极拳打完,王野已经知道这部不是某个主体流派的太极拳。 太极拳有许多流派,主体,分支,什么陈家太极,杨氏太极,吴家太极,武当太极,武式太极,和式太极等等。 虽然都是太极拳,但内在核心却有着千丝万缕般的不同精要。 而王野所学会的这太极拳,仔细讲究应该是源于最初始的张三丰的武当太极拳内家拳传承,这门太极拳的主人是一位发光者,没错,老道士不是普通人,也是一名发光者,但一生未在人前显圣,极少下山,只在山上默默的练功打拳钻研道义,是真正的隐世派传承。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这拳法中获得了难以想像的信息。 太极拳是内家拳法,拳法自有境界之分,在前世,王野就知道内家拳有‘明暗化’三重境界之分,甚至有小说家在明暗化之上,又夸张化的加上了‘抱丹’,‘罡气’‘见神’三重理论上才能达到的境界之分。 如果说‘明暗化’是真的能有武者练到这境界,那么,‘抱丹’之上,基本上等于文学性创作了。 抱丹,在一瞬间凝聚浑身气血为全身一点,抱丹坐胯,在一瞬间爆发出人体百分倍的力量,一拳即出,已经非人。 在以前,在前世王野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在这个世界,王野却知道,抱丹,居然真的能达到,甚至罡气,见神,也都能达到。 但,普通人练武一生,也最多只能达到化劲,唯有发光者才有可能达到抱丹以上的境界。 在记忆的信息中,老道士的自我认知中,他并不是‘发光者’,这不奇怪,因为发光者是近年来厄福联盟军的最新等级称呼设定。 老道士的自我认知中,他是具备灵根,拥有修行资质的‘修真者’,也可称是‘修真者’中的分支以武入道的‘武修’或者说全球通用名称‘武道家’。 ‘武道家’则是一甲子前世界两次大战期间,诸国超凡组织相互发生战争交流后共同协定的一种针对类武道肉体类修行者的全球通用称呼。 在中国,它的名字是修行内功的‘武者’,在西方,它是修行斗气的‘骑士’,它也可以叫修行自然之体的‘德鲁尹’,修行查克拉的‘忍者’,激活神血‘神裔者’等等。 无论是哪国,哪种人,所有这样的超凡者都必然拥有特殊资质,在世界各地都有特殊名称,而在国内的修真者中,‘灵根’,即,明心见性的根骨资质。 说的简单点,就是夏川口中的能心中发光的‘发光者’。 明心,见性,可不就是‘明悟且激活发光的心’的意思嘛。 而这老道士,正是修真者中‘武修’,‘武道家’。 如果说有修行肉体的武修,武道家一派,那么对应下,自然有不修肉体,专修精神,术法的法修一派。 修真者分为修命与修性,还有性命双修的完全体修真者,但无论是哪种,修真者的修行根本都在于‘灵根’,灵根,就是要发光。 决定修真者到底是命修,性修,还是性命双修,都取决于‘光芒’修行干涉与使用方向,也可以叫它‘灵气’‘元气’‘自然之力’‘神血’‘精神力’,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那么简单点就叫它‘光芒’。 光芒是有限制的万能力量。 它,可以对内,也可以对外,它可以轻微干涉影响精神,也可以轻微干涉影响物质。 就比如最初始的lv1发光者,只能干涉影响精神(驱除消灭诡虫,诡怪),但到了lv2,它可以初步干涉物质,而人的身体,也是物质的一部分。 而‘武道家’的修行根基就在于,它在lv2时就可以以光芒干涉自身的身体,能借光芒看到,干涉身体,这就是‘内视’。 而身体中最基本,最细微,最容易干涉的物质是什么? 就是气与血!气血! 影响气血的能力,正是国术中‘明暗化’的基础之根,再往上,随着发光者的等级越来越来,达到lv3,lv4,lv5……抱丹,罡气,见神等等几近超凡的力量将一级级的真实无虚的展现。 而王野获得的这本《太极拳经》的传承,正是‘武道家’,正是这样以光芒干涉自身,修行肉体的命修法。 第37章 让世界感受美好 “果然是艺术源于生活啊……” “这么说来,我获得的是命修法,那么金博,他获得的可不就是性修法?或者说,‘法修’‘魔法师’‘巫师’‘奥术师’那样的功法?” 王野双眸一凝,看向一边以一种卧睡在沙发上闭目睡觉的金博身上。 当时牙就酸了,很显然《蛰龙睡丹功》这样睡觉的功法,显然是修行精神的性修法。 这样睡觉就能变强的功法,他羡慕嫉妒恨啦。 不禁恨声吐槽道: “为什么呀!?搞错了吧?应该我获得性修法才对吧。” “我重生前天天写书,辣么辛苦,虽然扑街太监了许多书,被无数书友骂死太监,鸽子王,但我都能忍下来,坚持下来,坚韧不拔,不放弃的继续写下去。” “我这样的精神这么强大,我最适合性修法才对啊。”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什么?” 沙发上,金博醒了,睁开眼睛,却见双眸炯炯有神,似有光芒闪烁一瞬,接收完传承的他淡笑的起身,调整好坐资,开口道: “你还有脸说这个,如果你真的精神强大,坚韧不拔,就不会太监那么多次了,以你的文笔,脑洞,才情,那些书都能坚持完本几百万字,不说成白金大神,至少小神中神的位格还是没问题的。” “你这样经常性惫懒怠惰的精神性子,怎么可能适合性修法。” 王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金博说的确实有道理,他可不是能专注着练静功的人。 虽然太极拳练法并不激烈,但太极拳属于动功,按步就班的练着,总能进步。 而《蛰龙睡丹功》是静功,那种需要精神能长久保持宁静稳定专注的静功。 “再说了,也没说你以后不能练性修法,正统修真法是性命双修,等我们功力,境界,等级高深了,早晚会是性命双修。” “现在的我们,只是前期以不同的方向入门而已。” 金博冷静的分析着。 两人又聊了许久,跌宕起伏的心总算沉静了下来,一整个大白天的时间都沉浸在功法上面,时间悄然间已推至夜晚。 他们,该上班啦。 蓝月亮酒吧,夏川的办公室。 王野从不认为奇遇一定是好事,为了谨慎起见,他和金博商量后,决定把这两本书的事情告诉夏川,询问他的意见。 于是,有了以下这一幕。 夏川的桌前摆放着两本书,正是《太极拳经》与《蛰龙睡丹功》,他翻开看了看,双眸里闪烁着光芒,随后又放下了,推到两人面前。 “确实是‘修真者’的两大分支传承‘武道家’与‘道士’。” “你们的运气真是……不,这不是运气,而是有人故意把这两本书送到了你们面前。” “一定又是那家伙,‘传道者’那家伙。” “居然在我厄福联盟军门前虎口夺食,太可恶了,这混蛋!” 夏川的脸色有些难看,听到这话的王野和金博,脸色也不好看了,这奇遇居然是被人安排的?难道有什么阴谋? 夏川看到两人的脸色了,摇头摆手道: “别误会,‘传道者’不是什么坏人,他只是很喜欢‘传道’,这就是他‘发光’的形式。” “如果说发光者都是修行者,那么‘发光’就是修行形式。” “发光的修行形式有许多种,‘练武’‘修道’‘唱歌’‘跳舞’‘写作’等等,只要是一切可以让他人感受到光芒的形式,都可以。” “‘传道者’最喜欢的就是在世界各地游走,找寻潜在的或者已经觉醒的初生发光者,将各种‘修真者’传承以各种巧合奇遇的方式送给这些新人。” “以此延续‘修真者’的道统,壮大‘修真者’一脉。” “接受了传承的人,随着他们的日后的成就越大,他们对‘传道者’的感激,感谢也越深……也就是说,一般的发光者汲取普通人心灵之光成长,而‘传道者’却是汲取发光者的心灵之光成长。” “这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发光方法。” “每一个发光者,都有独特的发光方式。” “但背后,都在追寻着各自不同的意义。” “我喜欢唱歌,喜欢小资情调,喜欢一个人唱着情,听着爵士乐,喜欢各种能让心灵安宁的方式,我想把这种感觉传递给更多的人,让他们也感受我这种感觉。” “我们这种‘发光’,也叫‘共情’,但归根结底,我们发光者的主旨是:让世界感受美好。” 王野恍然的点了点头,这什么‘传道者’的发光路子,就是扮高人,扮老爷爷,扮世外高人,白送传承给那些还未发迹或者可能发迹的主角苗子们…… 这确实是‘传道’,也是在发光,也是在修行,也是在投资…… 绝了! “那,这个传道者给的传承有什么缺陷,或者副作用吗?” 金博一如即往的冷静问道。 夏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没有……‘传道者’是绝对中立主义者,虽然这家伙冷血又无情,但从不会主动做坏事,至少这两份‘修真者’分支传承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个,王野和金博心里暗中松了口气,没问题就好。 “不过,你们要注意一点,‘修真者’的传承发光,有一点极大的隐患,甚至可能未来影响你们的心智,到底继续不继续练,你们要想好。” “‘修真者’最核心,最本质的发光之源是‘追求长生’。” “随着‘修真者’的进阶,不论是主支还是分支,最终随着等级的提升,必然会走向‘追求长生’的终极目地。” “为了这个目的,不论是‘修真者’的主支还是分支,都极有可能走火入魔,乃至堕落,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成为绝对中立主义者,坐看世间灾难横生,也不管世事如何,冷血旁观。” “可以说,像‘修真者’这样的发光者群体,与我们厄福联盟军虽然不是敌人,但,绝对不是朋友。” “每一个发光者,都是自己的主角,都有自己的本心之光。” “我可以看的出来,你们的本心之光符合我们厄福联盟军的主旨:让世界感受美好。” “我不反对你们修行这两种发光传承,但不希望,未来的你们会因为追求长生不死,而变成像传道者那样自私的绝对中立主义者。” “明白了。”王野点头。 “嗯。”金博轻嗯的应和着。 夏川对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满意,可看着两个少年的神色,他想说什么,最终又没说出口。 厄福联盟军从不会主动逼迫他人加入,那样就违背了他们的主旨。 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 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 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 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 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 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编辑也劝我切书了,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