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系男神》 第1章 人穷的时候 世界是个婊子，只向有钱人展现美丽。 —— 15年7月，矿省鼓角市。 烈日炎炎，城市闷如蒸笼。 汪言光着膀子，躺在自家小院树荫下的藤椅中，热得直吐舌头。 胃里仍在隐隐作痛，昨天喝吐两回，后遗症一直延续到现在，有点饿，却吃不下东西，难受得一批。 放在身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汪言有气无力的接通。 “喂？” “汪儿啊！何梦的升学宴定在2号，你肯定去的吧？” 扩音器里传来王永磊的公鸭嗓，那兴奋劲儿，听着就好像要嗨高了似的。 汪言可以理解王永磊的兴奋。 何梦是实验高中本届毕业生里最漂亮的一朵花之一，细腰长腿，肤白貌美，是不少男生心中的女神。 汪言一想到何梦昨天的打扮和那张娇媚的脸，心里就有某种情绪蠢蠢欲动。 然而，答复却是与情绪截然相反的两个字。 “不去！” “啊？”王永磊有点懵，“真的假的啊？那可是何大美女！看一眼少一眼，你怎么想的？” “压根不是一路人，去干嘛啊？” “啧啧……汪儿啊，是不是昨天在刘伟龙的升学宴上受刺激了？不是我说，你要不要那么小气啊？多大点事儿……” 多大点事？！ 受委屈的不是你，打别人家孩子不心疼是吧？ 昨天刘伟龙的升学宴，汪言原本不想去。 两人虽然是同学，但是在班级里各有各的圈子，以往基本没有什么交集。 刘伟龙、何梦那个小圈子里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汪言就一贫下中农，又是从来不跪舔的性格，合不来，索性敬而远之。 但是人家邀请了，王永磊又一个劲撺掇，汪言本着同学一场、聚一次少一次的想法，最终选择参加。 结果却一点不美好。 汪言的红包是按照普通家庭的标准给的，200块钱，确实不多，但是对方回礼同样只需要200块，就是一个礼尚往来，讨个彩头。 很正常的考量，却被几个势利眼好一通挤兑，硬是灌吐两回。 直到现在，想起那些讥嘲，汪言心里仍旧特别窝火。 “大龙安排的是五星级酒店，不算酒水场地服务费，一桌菜就要两千多块钱，随200礼份子？你真够意思！” “就是，混吃混喝来了？” “要我说，大龙也不差你那200块钱，来来来，闷一个！钱不到位，祝贺的诚意总得有吧？” 年轻人好面子，当时是被架着下不来，但是汪言不傻，回来以后就发誓：以后这帮家伙的升学宴，一家都不去！ 凭什么啊？ 考上好大学要炫耀，女朋友好看要炫耀，现在礼份子量力而行都要被踩一脚？！ 都特么是吃饱了撑的吧？！ 尤其是刘伟龙假惺惺说着“其实你的志愿填得很明智，星城师范虽然是二本，但是妹子比例高，什么样的男生都能找到女朋友，不愁单身”的时候，汪言真想给丫一巴掌。 你不就是家里有点钱么？ 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早特么把何梦追到手了！ 有钱都不会花的傻哔！ 昨天的经历如此不愉快，汪言肯定不会再去何梦的升学宴找不自在。 不是怕，只是不想再和那群优越狗打交道而已。 至于何梦，就当做高中时的梦吧…… 想到终于要结束长达三年的暗恋，汪言心中有些怅然，但又明白，那是一种必然。 懒得再和王永磊掰扯，直接截断对方的劝说：“打住！你请客我肯定去，何梦她们就算了吧，高攀不起。拜拜！” 挂断电话，汪言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冷笑摇头。 心里真是没点b数。 你去干嘛啊？ 像小丑似的被那些优越感爆棚的家伙们戏弄，只为舔着脸与何梦说几句话，然后带着她身上的香气回家意淫？！ 鼓角是一座被暴发户填满的矿业城市，寸土寸金的商业中心和疤痕一般的城中村交错而立，你我的家庭就是千千万万城市农民的缩影，住的是白天都见不到阳光的低矮棚户区！ 在这样一个充斥着浮躁气息的金钱社会里，你与何梦之间的鸿沟，同学关系填不平！ 人在贫穷的时候，呼吸都是错的。 你不懂，可是我懂。 汪言胸膛里好像有团火焰，心情愤怒而又烦乱。 就在此刻，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被生活系神豪系统选中】 【作为神豪系统的主人，你的呼吸都是力量】 【当前系统等级：1级】 【每一次呼吸，将获得5分钱的现金奖励】 【升级经验：0/10000】 【注1：投资、赠予、消费1元，即可获得1点经验。出借、还款、转存等行为不会产生经验】 【注2：系统金钱秒提秒转，不限次数、不限账户，绝对安全】 【更多功能，将在系统升级以后开放】 神豪系统？！ 汪言呆滞半晌，反复确认并非幻觉，脸色慢慢涨红。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哥终于要成为村里最靓的崽、走上人生巅峰了么？ 兴奋好半天，汪言渐渐接受从天而降的幸运，把注意力转回系统本身。 生活系？ 呼吸即为力量？ 汪言脑子一抽，盯着面板，急促的喘息起来。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伸着舌头，像狗子似的快速喘气，果然，系统面板里的金钱数字开始暴涨。 +5+5+5+5…… 平均每秒1毛钱。 努力赚到10块钱的时候，汪言一翻白眼，啪叽一下倒在藤椅上，半死不活的躺尸了。 麻蛋哟，这么搞简直是在拿小命开玩笑，赚到人生中第一个1万的时候，直接把葬礼置备上吧！ 休息到差不多，汪言转变思路，准备测试一下，正常状态下，每分钟的呼吸次数。 放平呼吸，默默计数。 结果，突然之间就不会喘气了，不是快，就是慢，不大一会儿，又把脸憋得通红。 汪言简直哭笑不得。 一跟钱挂上钩，呼吸都是高难度技巧了？ “自然一点，放松，放松！” 汪言嘀咕着给自己打气，再次开始尝试。 努力放空思维，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几分钟后，总算得到一个大概数字。 一分钟呼吸20次左右，也就是说，每分钟有1块钱入账。 数字看似不高，但是汪言简单一算，顿时吓一跳。 一天大约1440块钱！ “yes!yes!yes!” 汪言一跃而起，满院子乱转，不断挥拳击打空气，好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最后干脆冲到厨房，舀起一盆水，从头浇到脚，透心凉。 爽！ 简单擦擦身体，汪言重新躺下，慢慢恢复思考能力，开始瞎瘠薄琢磨。 系统是可以升级的，功能应该会越来越强大。 10000/1440=6.94，7天时间就能攒够升级经验。 速度不慢。 而且系统的机制很明确——钱从哪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花出去。 不花出去，一点经验都没有。 是要我做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大浪比么？ 我喜欢！ 6月8号，汪言刚刚踏出高考考场，结束长达三年的艰苦奋战。 6月10号，汪言得到此生最大一笔钱，5000块，2200报名驾校暑期班，2800用于同学之间宴请随礼，花到现在还剩1983。 一天前，因为红包只有200块而被人嘲讽，大醉而归。 10分钟前，梦想清单中最昂贵的奢侈品，是一部苹果手机。 现在，有个寡言少语的高冷系统告诉他：你的呼吸都是力量。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人生就像一盒多味巧克力，不吃到嘴里，你永远不知道哪一颗是奶味，哪一颗是屎味。 汪言倒是很确定：从此以后，我的人生中，永远都是奶味！ 什么奶？ 每天换个牌子，喝两口，吐一口！ 第2章 习惯培养仪 躺在藤椅上，汪言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把自己都吓一跳。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更快的升级系统？” 不是怎么花钱，而是怎么升级系统。 男人的野心，有时候就像秋天的枯草，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燃。 自然增长的速度不算慢，但是汪言不想等那么久。 7天啊！ 明明可以做些事情来加速，为什么要傻等着？ 按照系统机制，用借贷来的钱消费，应该照样算经验值。 试试看！ 想到就干，汪言打开淘宝，选中一款打折的纸抽，单包300抽，30包29块钱，比卫生纸还便宜，用花呗付款。 支付成功，立即看系统面板，经验值显示为…… 29/10000！ 果然可以！ 汪言大喜过望，看一眼还有7171额度的花呗账户，突然感觉马爸爸好可爱。 对不起，马爸爸我错怪你了！ 曾经我以为，咱一个穷学生，你给这么高的额度是想骗我为你打工，因此一直没有好好珍惜，不但从来都不分期，还总是找机会薅你羊毛。 现在我知道错了，粑粑，请再爱我一次—— 提额吧！ 提额自然是不可能提额的，但是汪言简单一算，居然刚好够。 花呗一共7200，京东白条1100，存款还剩1983，不但够用，还能剩下283块。 既然有富余，汪言干脆又做了一个试验。 打开何梦的私聊，发过去一个200块钱红包，以及一条消息。 “何梦，不好意思，你的升学宴我可能去不成了，不管怎么样，祝你天天开心，越来越美丽。” 红包很快被点开，但是很快，她又发回来一个红包。 “谢谢，你的升学宴我可能也没时间去，扯平啦。” 汪言不由一愣。 何大美女，这么有个性的么？ 正常的客套流程是说声谢谢，随意应付两句，等到汪言要举办升学宴、对同学进行通知时，再回礼婉言来不成。 当场收当场回，明摆着是不屑与汪言扯上关系，直接得一批。 愣完以后，汪言摇头轻笑。 随意吧，哥不在乎。 今非昔比，以后究竟是谁高攀不起谁，让时间说话就好。 看着经验又多出200，变成229/10000，汪言把红包点开，收回那200块钱。 没有再回复任何消息。 接下来，该考虑怎么花钱了。 实话实说，汪言从来没有这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金钱。 城中村实际上就是农村，汪言父母以前都是农民，做买卖赔了两次以后，一直都在打工。 汪言从小就没什么零花钱，现在突然有10000块可以浪，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 刚开花呗时莫名其妙的有9000多额度，但是那时候汪言可不敢动用，动了就是傻呗，所以哪怕看着果6直流口水，都不曾幻想过自己也有一部。 至于现在……不就是五天工资么？ 买！ 今天是15年7月26日，不出意外，两个月以后，苹果新款就会上市。 即便如此，正品店却仍旧没有降价，128g还敢卖到6888元，只是额外赠一张钢化膜。 换成是以前，汪言肯定觉得血亏，两个月以后必然降价的，干嘛不等等？ 现在么…… 给你7000！再来一个铝合金外壳！ 跟客服沟通的时候，汪言手指头都在抖。 兄弟，你可真飘！ 5分钟前还在算计300抽的纸巾比卫生纸便宜1毛8，现在都敢用合金手机壳了，啧啧…… 买完大头，零钱全部充成话费，花白条去。 1100块钱，能买什么？ 汪言是真的想不出来，于是非常随缘的点开首页大广告位。 我去！ 那玩意这么贵的么？ 汪言瞪大眼睛。 ck经典款四角内裤，正品保障，550三条，黑白两款任选，现在购买赠送一盒三只装嗯哼…… 赠品如此优秀，汪言二话不说，默默下单。 钱花出去汪言才意识到自己的膨胀程度—— 身穿二十块钱的短裤，十八块钱的t恤，十块钱一条的腰带，居然敢搭配183一条的内裤！ 关键问题是，大牌子穿在外面最起码有人认识，穿在里面…… 难道炫富的时候要先解裤腰带？ emmm…… 买的时候没多想，买完也没在乎，反正就是凑单而已，难得价钱合适正好花光1100，爱啥啥吧。 本着这样的思想，花最后1500块钱时，汪言直接在天猫拿下一双米色匡威chuck70，打完折刚好1499，店家还送两双船袜。 以前一直穿二三十的回力，现在正好试试，高配版回力到底有啥不一样。 经验值来到9999/10000，再充值1块钱话费，系统成功升级。 【生活系神豪系统已升至2级】 【每一次呼吸，将获得10分钱的现金奖励】 【品尝美食时，有1%的概率获得与吃有关的神秘奖励】 【升级经验：0/30000】 【系统商城开启，每周一零点更新一款商品，当周内未购买则被刷新】 汪言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个新出现的属性——美食奖励。 品尝美食？ 应该是对食物品质有所要求吧…… 饿极的时候吃一碗泡面，那只是满足生存需要，完全谈不上享受。 真正的美食未必多贵，但是，至少得用心，要给人带来愉快的体验才行。 所以说，系统还真是贴心，品尝美食本来就是一种享受，居然还有额外奖励？！ 爽上加爽！ 就是概率低得有点让人蛋疼，1%概率，三个月吃一百顿，才有那么一次神秘奖励……得，随缘吧。 希望系统再次升级的时候，概率能跟着提一提。 接下来是重头戏——现金奖励翻倍！ 现在，每小时能拿到120块钱奖励，每天2800元！ 汪言乐得合不拢嘴，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一觉睡醒小三千，再一觉睡醒又是小三千……不好好咸鱼，还上什么学？！ 一个二本师范，找什么工作才能有现在的两天月薪？ 当然，不上学是不可能的，非得被爹妈打死不可，简称facebook。 其实汪言反而比之前更期待上大学了，因为，没有任何压力的大学生活肯定会爽到爆炸！ 没有写不完的作业，不用考虑生存，更不需要绞尽脑汁的找借口向父母要钱，时间大把，学姐学妹管够…… 啧啧！神仙日子啊！ 美了好半天，汪言突然想起来：诶，还有个商城？ 打开一看，商城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一件商品。 【习惯培养仪】 【数量1】 【可使用次数：3/3】 【售价：30000元】 【作用：每次使用，瞬间生效，为宿主培养出一个根深蒂固的好习惯】 【注：首次开启商城，商品售价为原本一折】 我去！原本售价岂不是30万？ 嗯，按照它的作用来看，倒是不贵。 其实抛开那些轻轻松松考上顶尖院校的变态不提，普通一本和三本的学生，在智商上应该没有特别大的差距。 很多时候，成绩不好，是因为学习习惯不好。 汪言对此深有感触，上课不够专注，做题不求甚解，复习几分钟就烦…… 于是，成绩一点点拉开，最终，量变引发质变。 如果能够早点得到这东西，养成一些良好习惯，不仅会对学习有帮助，可能对整个人生都有重要意义。 好吧，现在也不迟，花3万块钱养成三个良好习惯，简直血赚。 哎？！ 等等！ 我特么哪来的三万块钱？！ 汪言突然想到系统商城的设定，就像一盆冷水扣头上，从里到外，凉透透的。 【当周内未购买则会被刷新】 今天是26号星期日，半夜就会刷新商城。 小半天时间，卖腰子都来不及。 麻蛋，这还惦记个屁！ 汪言恋恋不舍的看着【习惯培养仪】，叹口气。 曾经有一款神器摆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有钱，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有个机会能重来…… 我特么还是弄不到3万块钱！ 第3章 爆技能 眼睁睁看着【习惯培养仪】就在商城里熠熠生辉，好似伸手可握，实则遥不可及，那种郁闷，让得到系统的欣喜都被冲淡一半。 3万块钱其实不算什么，11天时间，汪言自己就能攒够。 但是，现在只有8个小时。 汪言真没辙。 母亲手里有10万左右的存款，但是没理由借，有理由都来不及取，她都没有网银。 其余的同学，只有何梦、古佳书能够随时拿出3万块，但是都不熟。 以汪言的自尊心，开不了那个口，低不下那个头。 左思右想，真心没办法，汪言只好关上系统，不再惦记。 就不该是咱的，等下款商品吧…… 得找点事儿干缓解一下心情。 汪言歪头想想，再次打开淘宝，准备研究研究空调。 今年中部地区的气温太反常了，一冬天几乎没下过雪，夏天又不下雨，35度的高温已经持续将近一个星期，据说未来几天最高温快要到40度。 爸妈心疼钱舍不得买空调，汪言想着，上大学之前怎么都得给他俩装一台，要不然晚上睡觉太难受。 等以后钱多了，再给他们买一栋楼房住，提前把家撑起来，然后再考虑大手大脚花钱装逼的事，不然心里头总有负罪感。 就是借口不太好找…… 一想到要跟父母解释哪来的钱，汪言头都大了，感觉比高考还折磨人。 正犯愁着，隔壁院门突然咯啦啦一阵乱响，很快，一个20多岁的青年从院墙旁边路过，是汪言家的邻居，汪云喜。 “喜子哥，今天回来这么早？”汪言礼貌的打招呼。 “哟，小言你咋没出去玩？” “就今天的温度，出去是谁玩谁啊？”汪言吐槽。 “可不是咋的，破天气真特么热得邪乎！” 汪云喜咧嘴点头，把身上的白衬衫扒下来一拧，汗水稀里哗啦落一地。 “小言你等会哥。” 汪云喜两步蹿进屋里，从冰箱里拿出半拉西瓜，插上两根勺子，翻墙来到汪言跟前，往桌子上一搁。 “来，吃西瓜！” 汪言没客气，拿起勺子就狠狠挖了一大块。 汪云喜不是外人，是汪家刚出五服的亲戚，按辈分算，甚至得管汪言叫叔。 只是在城里住的时间久了，大家都不太讲究那个，汪云喜还管汪言父亲叫三爷，但是跟汪言各论各的。 啃两口西瓜，甜滋滋，透心凉，汪言身上暑气顿消，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叮！你品尝到美味的西瓜，触发神秘奖励】 【你得到一项技能，并因此开启个人面板】 卧槽！ 一辈子都没买过彩票，原来哥这么欧的么？！ 实在太特么惊喜了，惊得汪言都有点不敢相信。 1%的概率，一击命中，你敢信？ 如此之欧，会不会是一个……能弄来三万块钱的技能？！ 赶紧打开个人面板，瞬间，一个3d小汪出现在新界面中。 【宿主：汪言】 【基础属性：力量64，体质63，敏捷68，智力65】 【技能：吃货灵觉】 吃货灵觉是一个特别有趣的技能。 但是，跟钱没关系。 汪言多少有点失望，继续看下去，却又渐渐开心起来。 注释是：被动技能，你可以模糊感知食材的品质，挑出其中最好的。 汪言咂摸半天，终于意识到：以后挑西瓜不用怕不甜了。 必定皮薄水多口感好，厉不厉害？！ 虽然跟钱没关系，但汪言还是特别开心。 赚钱说到底还是为了享受生活，吃货技能多享受啊！ 马爸爸有钱吧? 你扔给马爸爸一车西瓜，让他挑个最好吃的，你看他有招儿没？ 嘿嘿，没有吧？ 汪言真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傻孩子，觉得自己get到一项吊打全世界大富豪的神技，刚才那点郁闷顿时消散一空。 接下来再看基础属性。 系统有注释—— 18岁以上的成年男性，属性平均值为60点，极限为100点。 60点平均，70以上优秀，80以上天才，90以上天纵奇才。 看到这里，汪言只觉得脑瓜子生疼。 我特么还真是普通，没有一项在及格线以下，又没有一项达到优秀标准。 其实按照正态分布来讲，汪言这样的人才是芸芸众生里的绝大多数。 因为，每一个属性的评定都是非常复杂严格的。 有些人记性好，但逻辑略差，或者空间想象力略弱，智力总分就不高。 有些人心肺耐力特别好，但是床上耐力一般，体质就不高。 总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优势和缺陷，世界总体还是由普通人组成的，天纵奇才几百年才出一个，想想就得了。 …… 汪言又挖一大勺西瓜，仍旧甜得不行，心里突然一动。 “喜子哥，你西瓜哪买的？怎么会这么好吃？” “五爷给拿的。黑蜜3号，没吃过么？我屋里还有四个，够咱吃四天的，喜欢你就可劲吃！” 汪云喜回得很随意，并没有太当回事。 五爷是汪云喜的亲戚，汪言很熟。 “五爷不是一直呆在汪家坳么？卖个西瓜，特意来鼓角？” “镇里不好卖啊！老家那一片都是沙土地，夏天西瓜集中上市，黑蜜品种好但是没有三道杠便宜。鼓角暴发户多，好卖。” 很简单的道理，汪言懂。 老家汪家坳以前是矿区，土质很差，庄稼收成喂不饱人。 以前矿没空的时候大家尚有活路，矿空之后，村民要么出山，要么改种经济作物。 沙土地最适合种西瓜，所以汪家集周边是西瓜大产区。 但是，汪云喜说鼓角好卖，汪言却存疑。 “来回折腾的油钱怎么算？把运费勾进去，未必能多赚多少吧？” “可不是么！” 汪云喜一拍大腿：“五爷来一趟，没找到什么门路，只好卖给批发市场的坐地商，里外里一算，白折腾！” “给我扔下五个瓜，吹胡子瞪眼睛的回去了，坐地商往精品水果店一放，咱的瓜能卖到5块钱！” 汪言吓一跳：“啊？那么贵？！” “黑蜜3号品种好，咱汪家坳有山泉水库，水土贼适合种西瓜，口味比市面上的主流品种强太多，五爷种得挺好，可惜就是缺渠道。” 汪云喜知道怎么回事，却没辙，唉声叹气的惋惜着。 至于汪言，更是听完就拉倒。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怎么赚，新晋神壕的世界里却只有怎么花，懒得理会那些。 有那功夫，都不如琢磨一下明天怎么潇洒去。 一天2800啊，能浪出花儿吧？ 别的啥都多余想，浪就得了！ 第4章 把可能性变成胜利 吃会儿西瓜消消暑，汪言的父母回来了。 老汪同志看着明显很有精神的儿子，纳闷的问：“小言你今天干嘛了？跟同学玩得挺开心啊？” 汪言笑道：“没出去，跟喜子哥聊天来着，挺有意思的。” 亲娘上来就支使汪云喜：“喜子去提一桶冰水来，今天咱们吃冷面！” 一家人就开始忙活晚饭。 冰镇的冷面，搁着满满的黄瓜丝、西红柿片、酸豆角、辣白菜，切一个鸡蛋、几片酱牛肉泡进去，冰凉酸甜，爽口开胃，别提有多爽。 只可惜，没再出现欧皇暴击。 吃完饭，喜子告辞去村头打台球，老汪去玩1毛钱小麻将，母亲王秀芳去跳广场舞，都出了家门。 汪言没什么事儿干，出去跟小伙伴网吧开黑，过了把儿童劫的瘾。 被喷到10点多，回家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睡眼惺忪的刚有点清醒，就立即打开面板。 看一眼，松下一口大气。 嗯，系统还在，不是做梦！ 正要关上面板，眼神突然一直，整个人都清醒了。 系统商城里，端端正正的躺着一样东西——习惯培养仪！ 我去！ 怎么没刷新？！ 直接问系统，得到一个令汪言喜不自胜的解释—— 【刷新功能，要度过一个完整自然周以后才会正式开启，以免首件商品存续期过短】 好特么人性化！ 换言之，【习惯培养仪】将会在商城里待满一星期，下周一零点才会被刷掉。 汪言乐得不行，手舞足蹈一阵，突然表情大变。 等等！ 钱！ 二级系统，每天发放2800多块钱的工资，仍旧要11天才能攒够3万！ 卧槽卧槽卧槽！ 好不容易又多出一个机会，这次绝对不能错过！ 汪言急得直打转，赶紧做小学算术题。 一周7天，呼吸工资差不多是2万，缺口只有1万，有机会的！ 第一时间，汪言就想到薅马粑粑的羊毛。 您毛多，让我薅一把，木得关系吧？ 初开花呗时您都肯给我9000+额度，现在我要开借呗，您看着办！ 说干就干，汪言立即掏出手机开始鼓捣。 当初花呗刚推出不久的时候，汪言就图新鲜先下手为强，没少在上面买打折的卫生纸、文具、搞活动的粮油副食什么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了那些便宜的好货，汪言真没少琢磨，因此芝麻分挺高的。 按着流程，三下五除二的搞定，忐忑的等待着审核结果。 不用多高，您给我1万额度就行，回头我请您吃瓜！ 10分钟后，手机叮的一响。 【您的借呗已经成功开通，当前可用额度为3000元】 靠！ 什么玩意？ 都不到花呗的一半额度？！ 马老师，你的瓜没了！ 汪言郁闷得不行，只好再向强哥伸出罪恶的魔爪…… 又10分钟，金条开出来了。 汪言看看屏幕，揉揉眼睛，再仔细看……那个数字仍旧不增不减，骄傲的伫立着。 呵！ 500！ 哎呀我去，您那是磕碜谁呢？！ 莫欺少年穷，您懂不懂？！ 早晚小爷比您有钱！ 然鹅再怎么愤怒都于事无补，汪言刚满18岁，又填不上工作之类的信息，能出来额度，都是占到人家刚开始推广的便宜。 想要大额？ 想着吧。 …… 差整整6500，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让汪言一筹莫展。 怎么办？ 摆弄着手机，看到淘宝图标的一瞬间，汪言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苹果6！ 哥晚几天再临幸你，先退款先退款！ 汪言开开心心的登录，正要手动退款，突然看到那行花呗支付字样，脑门顿时一黑。 麻蛋，忘记了！ 使用花呗购物，未还清账单以前，退款是直接退到账单里恢复额度的，不会形成可用现金。 淘宝的防套现机制，非常难绕，而且不安全。 所以仍旧不行。 哎！只差6500，怎么才能想办法弄到呢？ 每个哥们借一点？ 不成，都是穷狗，去掉礼份子谁都没多少零花…… 咦，等等！ 一周之内，我是不是还有好几家的礼份子要给？！ 新财路没找到，反而想起来一件破财的事儿，简直令汪言哭笑不得。 汪言的升学宴安排在下个月，到时候所有的钱都能全收回来，可是远水不救近火啊…… 急得直转圈，突然想到昨天和喜子哥的聊天，心里一动。 要不然…… 去卖西瓜？！ 一天赚1000块，7天就能赚够！ 正常卖肯定赚不到那么多，可是汪言有一样刚刚到手的法宝——吃货灵觉！ 直接去瓜田里，挑出最好的西瓜来，然后拉到五星级酒店或者高档别墅区门口去吹牛哔，当特供水果卖，能不能成？ 汪言不晓得，但是认为值得一试。 鼓角是一座充斥着暴发户、消费观念非常神奇的城市。 一方面是大量的中低收入者在艰难度日的同时，仍旧攀比成风； 另一方面是满地的暴发户吆五喝六、挥金如土、养活着大量的奢侈品牌和高档消费场所。 只要牛哔吹得响，任何东西在鼓角都不愁卖。 品质好不好反而在其次。 当然，汪言没那么大能耐，吹不出多响亮的哔，所以品质就愈发关键。 东西真好，至少可以吹个小的，混到几千块钱利润。 细想想这事儿，汪言简直啼笑皆非。 麻蛋哟，哥一个新晋神豪，本来应该躺在美女中间浪里个浪的，结果都没来得及潇洒花钱，就要顶着大太阳出去练摊了？ 真尼玛的…… 算了算了，不吐槽了，不就是练个摊儿吃点苦么？ 练！ 早饭都没吃，汪言套上衣服就出门。 计划顺利实施的前提是，系统技能必须真的那么给力。 一试便知。 下洼村村口，一到夏天，常年支着至少两个瓜摊。 直直冲过去，前头的摊主急忙招呼：“伢子，买瓜不？” “老板，你这瓜保熟么？” 摊主忙不迭点头：“保熟！不熟不要钱！” “怎么卖的？” “便宜，一块八一斤！” 造孽哟，鼓角是什么物价啊？！ 一个瓜二十多块钱，估计帝都也就这样了吧？！ 行吧，物价高是好事儿，正好方便汪言接下来的计划。 懒得砍价，汪言蹲下扫两眼，在瓜堆里挑出一个个头不大的瓜。 直觉告诉哥，就是你了！ 拎起来举在耳旁，屈起中指敲了敲，西瓜内部发出一阵说不清楚是清脆还是沉闷的声音。 呃，听不懂…… 但是重点不在于能不能听懂，重点是——不敲两下，挑出来的瓜是木有灵魂的！ 系统技能是系统技能，反正流程不能少。 摊主看着汪言生疏的动作、儿戏的挑选过程，热情的劝：“伢子，爷给你挑个大的呗？你那个不能甜！” “我这个拿到超市里卖，能卖你四倍价钱！” 摊主哈哈大笑，只当汪言是在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 几十个瓜里品质最好的一个，那是瓜王！ 回到家里，顾不得冰镇，汪言迫不及待的切开瓜。 瓜瓤温热，但是口感又脆又甜，普普通通的三道杠，吃起来却并不比昨天的黑蜜差。 小瓜王，妥妥的！ 系统技能真牛哔！ 汪言兴奋的一拍大腿，心情好到要爆炸。 练摊这件事，在理论上已经有了成功的可能性。 接下来，就要步步为营，将所有细节都梳理清楚、做扎实，把可能性，变成胜利！ 第5章 神豪之路开始的地方 汪言的心情，雀跃而又兴奋，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一个高三毕业生，刚扔下书本，对学习以外的一切都懵懵懂懂。 社会社会，天天挂在嘴边，可是哪个高中生真正知道，社会的大门朝哪边开？ 昨天还在没心没肺的打游戏，今天就要冲出象牙塔去做大生意，怎么可能不激动！ 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折腾，一个人未必忙得过来。 第一时间，汪言就想找人帮忙。 但是转念一想：不成啊！谁能陪我胡闹？ 王永磊张银那几个货，找来都不够添乱的。 喜子哥倒是靠谱，可是人家有工作。 爸妈……算了吧，等赚到钱以后，再跟他们分享喜悦好了。 得，只能自己来。 汪言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意识到只能靠自己，马上收敛心思，开始做计划。 随着心里的想法渐渐清晰，汪言的态度也越来越坚定。 必须做！ 理由有三。 第一，【习惯培养仪】必须拿到手。 尽管汪言对于习惯的力量完全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但是，心里就是有一种紧迫感在催促：千万别错过！ 系统的神秘和强大，让汪言坚信，所谓的习惯培养，肯定不是饭前洗手那么简单。 若是能拿到手，三个好习惯必然会对未来的人生大有助益。 第二，可以提前升级系统。 每多赚到2800块钱，就能够提前一天升级系统。 每节省出来一天时间，呼吸工资就可以反过来增加2800块钱，相当于额外赚到的。 钱确实不多，但是，游戏里有一个术语叫做“滚雪球”。 意思是：前期打出一点点优势，就可以一路领先，并且不断的扩大战果，累积起来，逐渐形成碾压态势。 放在系统升级方面，同样如此。 2级的时候提前两天升级系统，3级的时候可能就提前五天，4级提前十五天…… 前期就是如此重要。 而且，汪言有考虑到商城的物品售价。 以后的商品就没有新人折扣了，售价很可能高达30万，乃至50万、100万。 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只靠呼吸工资去攒，怕是等到开学都不晓得能不能攒出来一份。 中间会错过多少好东西？！ 汪言挺贪心的，什么都想要。 既然有机会，那就努力拼一场，多发挥一点主观能动性，说不定会有很多惊喜。 第三，算是对自己的锻炼。 不是得到神豪系统，就会立即变成神豪的。 作为一个成长在城中村里的高三学生，一身穷比屌丝气息，此时不锻炼，更待何时？ 吃苦受累，没在怕的！ 成功了有好处，失败了没影响，挑战性十足却一点危险都没有…… 多有意思？ 一二三，理由如此充分，干！ …… 那么，首先就要完善各项细节。 第一步，计算可用资金。 2000出头，可怜兮兮。 哪怕别的什么都不管，只用来进货，最多也就是2000多斤西瓜而已。 如此少的启动资金，惨哟！ 不过没关系，汪言有办法。 第二步，确认货源。 不用想，西瓜肯定来自汪家坳。 老家不但特别适合种瓜，而且瓜农都是拐着弯儿的亲戚，可以让汪言随便挑。 要想把【吃货灵觉】的作用完全发挥出来，就必须亲自去田里挑瓜，不能假手他人。 另外，在老家挑瓜，最重要的是可以……赊账！ 汪言大伯和奶奶仍旧没搬出汪家坳，总共那么二三十户农家，老太太的辈分相当高、人缘相当好，有牌面的。 拉一车西瓜出去卖，卖完再结账，小意思，随便谁都会给个面子。 第三步，搞定运输。 汪言刚刚拿到驾照，开车不成问题，但是车从哪来，得好好琢磨一下。 租车？ 不行，太贵，会极大的抬高成本。 而且汪言身上的现金蛮紧张的，掏不起车租油费。 最好是找人借一辆…… 在纸上画个圈，标注重点，汪言开始琢磨下一项。 第四步，吹牛哔。 现在就得想好全套说辞，把场面扎圆了。 一斤卖两块钱，白折腾。 一斤卖到三块钱，估计能赚到一半，利润是一块五。 一天至少得卖出去800斤，才能满足汪言的资金需求。 太扯淡了。 零售应该很难卖出那么多。 所以照目前的情况看，至少得卖到5块钱以上，才有足够的利润空间。 满大街都有的西瓜，人家卖一块五、一块八，汪言却要卖五块，不吹牛怎么行？ 人民群众是有智慧的，对此，早有理解。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 汪言要干的，就是同样的事儿。 第五步，找准忽悠目标。 啊呸呸！ 那叫找准高端客户，精确对焦！ 直接打开百度地图，先去查找高档酒店。 查到一半，汪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要想把西瓜卖上价儿，应该是只能零售吧？ 五块钱以上的价格，要往酒店、精品水果店里送，怕不是要被骂出去。 薄利多销路线又不适合自个儿，【吃货灵觉】只是一个挑选技能，变不出来顶级品质的瓜。 瓜王就那么多，必须保证单个利润，否则压根没意义啊…… 所以，目标应该是别墅区？ 左思右想，反复琢磨，汪言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马上改路子。 最终挑出四个别墅区。 第六步，就是临场发挥。 对于怎么卖东西，汪言是一筹莫展。 跟同学吹牛扯淡，各种滔滔不绝。 上台讲演，立即磕磕巴巴。 大部分普通男生在高中阶段都是这样的水平，汪言当然不例外。 现在即将面对的状况是练摊，可比讲演难多了，毕竟得从人家手里掏钱。 难啊！ 换成是得到系统以前，即便突发奇想要去做点什么，最多进行到这一步，汪言就会放弃。 畏难情绪，每个人都有。 三分钟热度一过，肯定是该干嘛干嘛去。 游戏不好玩还是老师不好看？ 折腾啥啊？！ 赔钱咋办？！ 被同学看到，不嫌丢脸么？！ 大太阳那么毒…… 反正理由很多，林林总总，都会打消积极性。 但是现在，汪言仍旧热情高涨，决心爆炸。 系统降临，天大一块馅饼砸在脑袋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可怕。 失败又能怎么样？！ 被人看不起又如何？！ 最惨就是做个一事无成的大土豪嘛！ 只要能够起到锻炼作用，钱和时间，汪言都亏得起。 干就得了！ 边查资料，边在稿纸上涂涂改改，两个小时以后，一个大体完整的计划终于初步成型。 汪言扔下笔，挥拳庆祝。 搞定！ 简陋的“策划书”，参考了不少实际营销案例和忽悠段子，肯定仍有不少漏洞，却已经是汪言所能做到的极限。 接下来的，无非就是临机应变，不断在失败或成功中总结经验。 成或败，收获都不会少。 神豪之路，就从练摊开始！ 第6章 开局顺利 才扔下笔，汪言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打起雷。 从全神贯注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才后知后觉的感到饿，可见汪言刚才有多认真。 匆匆扒光凉掉的早餐，拎上单肩背包，汪言出门打车直奔下洼区教育局。 呃，原本是想骑车的…… 但是，新晋的神豪汪考虑一下今天的太阳和出行的效率，果断放弃两轮车，坐上四轮子。 贼吉尔膨胀。 在教育局旁边的小路口下车，溜溜达达往里走，进巷子二百多米远，找到一栋三层小楼。 楼很破，可能是30年前的建筑，门口牌子上写着：下洼区教育局校产办。 校产办是教育局的下属机构，汪言不知道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但是，校产办肯定是带编制的事业单位，因为小姨王秀梅就在这里上班。 小楼常年不见阳光，一进大门，一股凉意袭来，酷暑顿消。 汪言走上三楼，顺着记忆敲开一扇办公室门，迎着小姨惊喜的目光走进去。 “哎哟你这皮猴子，怎么想到来看小姨了？过来过来，喝水不？” “谢谢小姨，我不渴。” 汪言坐到小姨对面，笑嘻嘻讨好：“小姨，今天你气色真好，看着贼年轻，有啥好事儿么？” 王秀梅一把拉住汪言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哎哟皮猴子在哪学会的拍马屁？想要什么，跟姨说，小姨能办到的一定办！” 时间紧迫，汪言没多客套，直接道出来意。 “小姨，我记得你们单位有小货车来着，我想问问，能不能借出来开几天？” 王秀梅被问得满脸纳闷：“你要小货车干什么？驾照下来想练手啊？等你姨夫晚上下班，那辆宝骏你拿去开嘛！” 借口早就想好，因此汪言应付得很自然。 “暑假闲着没事干，我想进行社会锻炼，从老家拉点西瓜到市里卖，赚点零花钱。 要是能借到小货车，能省不少成本。 我寻思着，你们单位有小货车，又正好放暑假，应该有机会。 咋样，小姨你能做主不？” 王秀梅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怪异。 “做主肯定是能做主，不过你这皮猴子……诶，我姐知道不？” “没告诉她们，我准备赚点钱，给家里添置一个空调。” 汪言谈到空调计划，表情甚至有点小腼腆。 不管生意怎么样，赚没赚到钱，汪言肯定会找机会给爸妈装空调的。 哥不差钱，只差借口。 做生意，正好是一个理直气壮来改善家里生活条件的好借口。 卖瓜血赚嘛，懂的都懂。 王秀梅闻言差点笑开花，扯着汪言的手就来摸孝顺孩子的狗头。 其实是很温馨的一个举动，却让自认为是成年人的汪言满心的别扭。 但是人在矮檐下…… 行，你摸！ 汪言忍着大男人的羞涩心，跟小姨撒娇：“小姨，你到底能不能搞定啊？” “哼！” 王秀梅蛮傲娇的冷哼一声，扬起头：“你小姨大小是个主任，暑假期间一辆车还安排不了？” 汪言忍着笑夸她：“小姨你真好，就知道我没找错人！” 所谓的主任，其实只是一个一级教师，行政级别都木有。 管事儿是管事儿的，但是并不比别的老师多开一分钱工资，算是校产办的特殊情况。 校产办的正式名字叫做后勤服务中心，比较重要的一个职能是为学校定制校服，因此有两辆半截子货车。 究竟是自家的，亦或者是厂家借用的，汪言不得而知，反正是见到过。 这事儿求小姨来办，算是找对人了。 “皮猴子，难得你这么懂事儿，小姨再赞助你一张油卡，你尽管跑！” “哇！谢谢小姨！” 汪言大喜过望，感觉真是没白来。 就这两样，至少至少能给汪言省下3000的成本，赚大发了。 以后不缺钱，那是以后的事儿，现在，每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算计着。 “行了，我去给你找钥匙，你就在我办公室里待着，中午小姨带你吃好吃的去。” “别啊，我现在斗志满满的，哪有心情吃饭？我跟你去，拿了车就开始干活！” “小样的！行，我看你能不能把空调赚出来！” 王秀梅笑骂一句，带着汪言出门。 在后勤司机班拿到钥匙，带着汪言去看车，王秀梅突然又有点迟疑。 “小言啊，你驾驶水平怎么样？到汪家坳的路可不好走，别再出什么事儿……” 哎哟，您是要反悔么？ 汪言吓一跳，赶紧拍胸脯：“您放心啊，我多喜欢车您又不是不知道，科二科三那都是一次过的，绝对没问题！” 实话。 男孩子嘛，喜欢驾驶喜欢车，实在太正常了。 汪言当然幻想过拥有自家小车的那天，学的时候特别用心，积极性贼高，水平正经不赖。 “那你带小姨出去转一圈看看！” 汪言立即上车点火，手刹油门离合摆弄得一板一眼，稍微熟悉一下，就把半截货车平稳的开出小院。 附近一圈绕下来，王秀梅终于放心了。 水平不能说是老司机，但是稳稳当当的，一点没有新手上路的毛躁和慌张。 “行，车子就交给你了，如果发生事故，第一时间给小姨打电话。” 噢耶！ 运输工具get√！ 把小姨送回单位，正要撤，汪言突然又一眼盯上了校办的仓库。 “哎，小姨，你们仓库能用么？” “能用！” 王秀梅干脆得很，风风火火去给他找钥匙。 “待会儿我跟晚上值班的门房交待一声，仓库你随便用！” ok，储存空间get√！ 出来小院，开着车去加油，汪言拨出一个在58同城抄下来的号码。 “歪，你哪位啊？” 对面背景里传来轰轰隆隆的杂音，一个粗糙的声音开口问。 “您好，请问是起点纸壳厂么？” “对哇！你要订箱子？” “嗯，有点特殊要求，方不方便去看看？” “咋不方便呢？来吧！我们在河蟹区审核路404号，能找到不？” “放心，路我熟。” 挂断电话，汪言一脚油门踩到底，驾驶着黑车直奔目的地。 第7章 我卖瓜，不让挑！ 汪言找的是家小厂，门脸小园区小，经营范围更小，只有各种纸壳纸箱，但好处是肯接零散活。 到地方找到负责人，挺威猛的一条汉子，自我介绍姓吴。 吴老板打量汪言一阵，面上流露出一抹嫌弃，显然不是很信任看上去既年轻又穷酸的少年。 “小兄弟，你要做啥？” “装西瓜用的水果箱……有箱子能装西瓜吧？！” 汪言一开口，对方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显得兴致寥寥。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西瓜用什么箱子装？” 汪言没听懂。 “是不能用箱子装，还是不必用箱子装？” “呵！” 吴老板轻笑一声，掏出一包软红梅，抽出一支慢悠悠点燃，斜眼瞥汪言一眼，随手扬一下烟盒：“来一支？” “谢谢吴老板，我不会。” 汪言急忙摆手拒绝。 吴老板无所谓的收回烟盒，撇撇嘴，又吐槽一句：“就算不会抽，出门办事至少带一盒嘛，社会上没人是你爹妈，礼多人不怪，懂不懂？” 汪言臊得脸有点红，心里又很委屈。 麻蛋的，我只是个高中生，哪里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 公平买卖，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就得了？ 然而汪言只是稚嫩，不是傻，因此心里很清楚：就自家这点小需求，给钱人家都未必愿意做。 所以确实是自个儿有求于人，应该把姿态放低点。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是出来做暑期实习的准大学生，确实没什么经验，多谢您提醒！” 汪言马上道歉，态度很诚恳。 练摊卖西瓜的麻烦事儿多了去了，既然决定要锻炼自己，就不能摆少爷架子。 否则，何不在家里躺着睡大觉，等呼吸工资攒够，直接出去花天酒地？ 酒吧夜店ktv，商场饭馆足疗店，只要钱包鼓，到哪儿都是大爷。 出门办事则是另一套规则。 得学。 不知道是不是汪言的态度打动了对方，一听到“暑期实习”那句话，吴老板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 “哟呵，小朋友是今年刚毕业的高中生啊？哪个学校的？” 汪言实话实说：“对，我在实验高中读书。” “哈哈，我闺女在二中，今年刚上高三，明年也该高考了……哎你考得怎么样？” 汪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拘谨而又生涩。 “挺一般的二本师范，我就不是读书的材料，所以想趁着暑假锻炼一下自己，以后好干点什么。” “有想法！” 吴老板反而竖起大拇指，好似被搔到了痒处。 “男孩子和小姑娘不一样，以后要撑起一个家，历练闯荡那是必须的，喝酒抽烟能说会唠，那才叫爷们！” 陪酒抽烟真的有必要？ 可能吧…… 但我是神豪，只要度过眼前这道坎，就再不必为了应酬而应酬，你的理论，对我不适用。 汪言心里不怎么认同，生硬的转开话题。 “吴老板您闺女的成绩怎么样？我那里有不少高考复习资料，卖废纸也卖不了几个钱，您要是不嫌弃，回头我给您拉过来。” “我闺女成绩好啊！每次考试都是年级里五六十名，再努力一年，一本应该没问题的……” “哎哟，那可真厉害，比我强多了！” “哈哈哈！” 吴老板畅快大笑，很是得意。 “行吧，看你怪不容易的，小小年纪就知道出来锻炼，不帮忙显得我多没人情味似的……你要做啥？” 终于谈到正题，汪言精神一振。 “主要就是看上去高大上一点的箱子，什么材料的不要紧，要防摔防震，要能承受得住好几十斤的重量，然后再印上我叔叔他们研究所的名字。” “麻烦，你的要求可不好办。” 吴老板皱起眉。 “很少有人拿箱子装西瓜的，纸壳箱子承受不住那么大的重量，就算单个不漏，摞到一块的时候肯定会把底下压塌。 那种塑料网箱倒是不怕压，但是单个成本太高。 而且，西瓜大的大、小的小，大的可能放不下，小的你得往里面塞好多海绵泡沫之类的填充物。 你看看，又麻烦又贵，你那西瓜怎么卖才能回本？” 汪言张口就开始扯淡，用的是之前就打好的腹稿。 “我要卖的瓜，是矿省农大研究所搞出来的新品种，目前是在实验性的推广，我是沾我叔叔的光，拿到一批货，准备拉出去试试水。 您想啊，那瓜是用科研经费烧出来的，本来成本就高，虽然研究所暂时没有回本需要，但我个人有啊！ 不卖贵点，怎么赚钱？ 反正原本就够贵的，我又没拿到多少个，不差再加一份包装钱，卖个零售高价。” 一番话，整体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发挥的很一般。 幸好吴老板并没有怀疑——人家真犯不上怀疑一个万把块钱的练摊小生意。 “行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还别说，真是门可以赚点零花钱的好生意，咱鼓角最不缺愿意尝鲜的土豪，只要量不大，绝对卖得出去！” 吴老板一拍大腿，转身往厂里走。 “跟我来，你看看这箱子行不行？” 吴老板拿出来的其实就是那种冬天装橘子的塑料网箱，带盖，可以在外面加密封，韧度和抗压性都很好。 “以前有客户委托我去塑料厂订制的，结果剩好多，大中小三种规格，最大能装下25厘米高、40厘米长的瓜。你要是要，我算你便宜点。” 汪言仔细来回翻看着箱子，心里渐渐有个想法浮现出来。 网箱呈乳白色，蛮结实的，但是质感一般，看着并不如何高档。 可是真正高档的箱子……用不起又不见得合适。 所以得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于是汪言问：“吴老板，我去印点宣传页，用塑料薄膜封在箱盖上，能做么？” 吴老板摸着后脑勺上的青茬，紧紧皱着眉头。 “做倒是能做，可是准没用。现在这年头，谁还看宣传页啊？！买瓜都是一堆里挑，挑完拎着走，谁特么耐烦看广告？！” 面对着吴老板的质疑，汪言却笑了。 “我卖瓜，不让挑！” 明明青涩且稚嫩，但此刻的汪言，却有一种非同寻常的自信。 吴老板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里突然有点拿不准，涌到嘴边的讥诮，在舌尖上滚了一滚，又给收了回去。 “行吧，你是客户，你怎么说，老吴我就怎么做。只是，价格你不要和我谈，小的2块、中号4块、大号6块，中不中？” “可以。” 汪言对价格答应得很痛快，紧跟着就提出自己的要求。 “但是我第一批只打算拿100个，大号中号各50，剩下的需要时再拿，现金付款，而且您得帮我把箱子的毛边磨一磨。” “靠，就几百块钱的生意，折腾我工人……” 嘀咕归嘀咕，吴老板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约好下午来拿网箱，汪言又马不停蹄的冲向下一处地方。 第8章 那是谁？ 临上路前，汪言拨通一个从村口电线杆上抄来的电话。 “喂，您找谁？” 手机里传来一个客气又带着点警惕的声音。 汪言按照打好的腹稿，扯起虎皮拉大旗：“大哥，我是下洼村虎哥的朋友，你能办证刻章吧？” “哎哟，虎哥的朋友啊……能能！你要办什么？” “一套文件，再刻个萝卜章。” “哟！那可简单！我就在下洼附近，你方便过来么？” “我去找你，多久能弄好？” “最多俩小时！” 汪言看看时间，现在是11点10分，两个小时以后正好下午上班。 妥，吃完中午饭，就能正式开干！ 汪言动力满满，驱车直奔下洼教育局后面的印刷厂。 路上，刚好接到小姨的电话。 “小姨，事儿没办完呢，您别管我了，回家给瑶瑶做饭吧！” “你个皮猴子，慢点开车！” “嗯嗯，我知道，放心吧，我现在比谁都惜命！” 一句大实话，把小姨逗得哈哈大笑：“淘气鬼，有你怕的事儿？” 此一时彼一时您懂不懂？ 我现在金贵着呢！ 汪言得意的笑，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问：“小姨，您单位后面那家小厂子还开着没？” “哪家？是不是做学生胶贴、铅笔、格尺的那家校产办小厂？” “对对，就是那家！” “开着呢，你要干什么？”王秀梅很纳闷。 “找他们做点胶贴，再印点传单彩页，没多少钱的玩意，贼简单。” “那我跟他们负责人打个招呼吧，你要的那点玩意，给钱人家都未必愿意做。” “哎哟，那感情好，我就不跟您谢来谢去的了，到地方直接提您好使不？” “提吧提吧，欠你的！” 王秀梅表面是骂，其实笑得合不拢嘴。 做长辈的，都希望孩子们有正事儿，能帮上忙，比什么都开心。 “好嘞，您忙您的，拜！” 汪言开开心心和小姨告别，然后才打着火，把停在路边的半截子开上大路。 惜命，是真滴。 到地方，没等按喇叭，门卫室直接探出个脑袋问：“是王主任的孩子不？” “对，我是！” “哟，那快进来！” 事情办得极顺利，对方对于汪言的要求，一口就应了下来。 然后就是设计、印刷。 中间突然出现一个问题，是汪言没有预想到的。 “小兄弟，彩页成本有点高啊……不光是铜版纸的问题，要按照你的设想搞齐呼，设计上花的时间都得最少一天半，而且填充内容你得给我啊？” 负责捅咕电脑的那个小年轻设计师很为难，汪言更特么为难。 “填充内容具体都需要啥？” 设计师满脸的蛋疼：“图片、文案，最起码的吧？” “得，换路子！” 汪言马上改弦更张，一点不犟。 明摆着是自个儿之前想得太简单，不能因为面子而硬挺。 要搁以前，汪言肯定要面子不要里子，现在时间紧迫，什么轻什么重得分清。 另外有一点变化，是汪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得到系统以后，少年的心胸突然就开阔许多。 改变自然而然的发生，没有理由。 设计师挺开心的，笑呵呵道：“成，兄弟你说说你想干嘛，我给你出出主意！” “我有一批西瓜，是研究院的新品种，在试验性推广阶段，成本很高，但数量很少，我想零售卖个高价，所以需要一点高大上的宣传……” 汪言扯淡扯的自己都快信了，贼像那么回事。 再加上回答言简意赅，内容清晰直白，结果设计师也跟着信了。 “小兄弟，有什么可以做证明的东西没有？” “宣传页弄出来，我可以拉去研究所盖章。” “那不如咱就弄一份检验报告出来？” “对啊！” 汪言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毕竟只是个学生，有些事情考虑不周，被人家一提醒，立即又打开一个新思路。 “您等等，我去找模板！” 到哪找？ 继续求小姨呗。 王秀梅不但一个电话就要来模板文件，又帮汪言摆平另外一件事。 “你拉来西瓜以后，拿两个送到食品检验检测院，两个小时就能出正式报告，省着你去弄假的。” “谢谢小姨！”汪言大喜过望，“给我开台电脑，我又有点新想法，查查东西！” 现在的网络是真的方便，没废什么力气，汪言就在知网上搜到一份关于安农二号的研究报告。 挑关键术语照抄，非关键点修修改改，拿出写高考作文的态度，很快搞出一份宣传文件。 再回校办小厂，不到半个小时就超标完成任务。 搞定以后，汪言马不停蹄的去办证那里，刻萝卜章。 叫萝卜章，当然不是真的萝卜。 那哥们手艺挺好，就是干活的时候一直旁敲侧击汪言和“虎哥”的关系。 汪言哪里认识什么虎哥？ 只是同属下洼村，听说过所谓的“威名”而已，拿来一用，当块敲门砖。 哼哼哈哈的应付着，不出意料，被人家直接看穿老底，一点折扣都没打，要个200块的高价。 汪言一点没在乎，能做出来就ok。 不就是200块钱么？ 经验值+200就完了。 完事直接回家，路过村口面馆，汪言随便点了份面条，一到家，就瘫倒在藤椅上。 一上午忙活得够呛，累得要死，但又是前所未有的充实。 一个月前，坐在高考考场里的汪言断然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 是系统将他的心撑大了。 一天花两三千块钱，醉生梦死十几天，等到系统升级以后继续醉生梦死，上大学前把系统升到4级，那算什么本事？ 要玩，就玩大的！ 习惯培养仪，哥势在必得！ 如果生意比较顺利，接下来，目标还要继续调高。 比如说…… 以最快速度，冲刺系统级别！ 当然，洗掉一身稚嫩的穷逼学生气息，同样重要。 什么样的男人才称得上是神豪，汪言不清楚，但是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自己距离一个成功的男人都还远着呢。 如果能把练摊生意搞好，那就算是稍微历练出一点模样了。 这样想着，汪言心里又充满斗志，高温天气导致的疲惫和燥热，都不再是一种折磨。 再忍忍，胜利就在眼前！ …… 扒完饭，洗个澡，疲惫涌上来，汪言又累又热又饿，直吐舌头。 大夏天的，到处折腾真是不容易。 破货车的空调不好使，吹不起来冷风，否则开着空调吹着小风，舒舒服服就把事儿办了，何必这么遭罪。 嗯，等呼吸工资攒够了，一定要去提一台小轿车！ 好像奥迪a4l就不错，外型时尚，价格够档次，到时候开在大学校园里，一定很拉风。 其实汪言根本没有见识过什么豪车，城中村出生的崽，没迎来拆迁之前就是一个农村娃。 就算运气好真拆了，顶天也就是一个暴发户。 那些开到校园门口，来接子女放学的车型里，汪言最欣赏的就是a4l，纯凭外型认定这是好车。 yy一阵开着a4l的拉风，汪言渐渐睡着。 昨天躺下的早但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起个大早又折腾一上午，他是真的累了。 在梦里，天空中以光芒交织成一座宫殿，宫殿里美女如云，端着珍馐美酒不停的奉上王座，大殿中挤着各国壕商，挥舞着各式新奇玩意，试图搏取王之一笑。 王座上那人，意态闲适，气场如山似海，却看不清面容。 那是谁？ …… 从乱七八糟的梦境里醒来，纸壳厂的吴总来电话了。 “搞定了？好，我马上过去！” …… 吴总嘴粗，但办事很利索，塑料网箱的毛茬剃得干干净净，摸起来一点都不刮手。 汪言对箱子的质量非常满意，马上给吴总结款。 顺口又问：“吴总，请教一下，哪里能搞到那种大小正合适的海绵块？” 吴总横着胳膊，一指右面：“出门右转200米就有一家小海绵厂，让人家按箱子大小给你裁就行，那种泡泡塑料缓冲膜都有得卖。” 搞海绵块非常简单，人家直接就有用于填装箱子的海绵条块。 而且那东西不贵，总共只花掉汪言250块钱就拿够货，然后一路不停，风风火火驱车杀回汪家坳。 到家时5点半，算算时间，再折腾回鼓角至少得10点钟，汪言家都没回，直接去找五爷。 “狗娃子！吃饭没？没吃来吃块瓜！” 五爷嗓门贼大，而且不愧是卖瓜的，看那架势，是把西瓜当饭吃。 汪言憨笑一下，没客气，直接开口要：“爷，赊我点瓜，我拉去城里卖！” 汪家坳总共就剩二十多户人家，个个都沾亲带故，五爷又是豪爽性子，不用玩虚的。 “明儿你自个儿上田里挑去！不用上称，一个给5块钱就中！” 五爷吧嗒一口烟，摆摆手。 汪言一惊：“晕咧！5块钱一个，您不亏死？！” 田间价就算5毛钱一斤，按平均15斤算，一个瓜都得7块钱以上。 更何况，五爷种的瓜真是好品种，成本只会更高。 “球大个事儿！” 老汉一口吐沫吐地上，狠了狠实的吐槽：“指望这点瓜吃饭，一家子早特么饿死咧！你娃多挑点走，省心！” 行吧，五爷家里不差钱——汪家坳的农民就没有几家差钱的——所以汪言没多客气，笑纳好意。 “等啥明天，我待会就走，您给我指地方，我现在去。” “扑刀子！急个棒槌！” 骂归骂，五爷仍旧从小马扎上起身，走路带风的出院。 “走走走，带你娃去看瓜！” 汪家坳的土质种不来水稻，种西瓜倒是顶配，一出村，到处都是瓜田。 不过别家的瓜，都没有五爷的品种好——汪言大伯家的瓜都不行。 到地头儿，五爷抡起烟袋锅，比划：“介边都是黑蜜，那头儿有两晌大脆……拉倒球，大脆你掏出来吃就行，别往外拉了，一颠准碎！” “我去！五爷你咋想的？那玩意都敢种？！” 汪言一惊，随后大喜过望，撒丫子就往东边冲。 “我去看看你的脆皮！” 大脆的学名是什么，汪言不晓得，但那瓜是真好吃，而且很难吃到。 一溜烟冲过去，很快找到一垄矮径瓜田，撒摸一阵，凭直觉挑中一枚橄榄球大小的瓜。 大脆的外表是绿色，纹路细且碎，椭圆形，个头不大，净重很难过10斤。 汪言挑中的那枚最多只有8斤，翠绿喜人。 掐根薅起来，竖着捧到手中，直接抄起衣服下摆胡乱擦两下，汪言一指头弹在瓜屁股上。 “啪！” “咔嚓！” 两声脆响，西瓜的表皮顿时裂开，蛛网似的蔓延出去。 汪言左手捧住瓜，右手上去，抠住瓜皮裂缝，像是给柚子剥皮似的剥起西瓜皮。 一下就是一大块瓜皮落地，没几下，半个瓜的外皮就被尽数剥掉，露出红玉似的瓜瓤。 然后？ 啃就得了啊！ 汪言捧着完整的西瓜，上去咔嚓一大口，顿时满口甜香，汁液横流。 甜！ 真特么甜！ 不仅如此，果肉的口感又极其脆生，用牙一掰就是一大块，到嘴里却不生，一抿就化成汁水。 太吉尔好吃了！ 汪言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到如此完美的脆瓜了，十秒钟不到，半个瓜啃个精光，啃得满脸都是瓜汁。 五爷慢慢悠悠的溜达过来，笑骂：“扑刀子！你慌个锤子？爱吃就吃饱再走！” 汪言竖起大拇指：“爷，你的瓜种得好啊！真甜！” “球叼用！” 五爷骂骂咧咧的抱怨：“脑子抽了才种它，拉不出去，自家吃到烂地里都吃不完！” 大脆的特性非常奇特，优点无敌，缺点同样致命。 优点自然是口感和味道，脆瓜里的极品可不是说笑的。 清香、脆甜、糖度极高。 最大的缺点是皮薄且脆，用力一弹就炸皮，极难运输，更不耐储存。 其次，挂果期、成熟期长，受不住鸟兽祸祸，上市正好在西瓜旺季卖不上价……等等等等。 所以，尽管大脆的口感是极品的好，却基本没什么农户种它，如今已然快要被彻底淘汰。 能在五爷家里找到这么大一片大脆，汪言惊喜至极。 “别人拉不出去，我能啊！爷，我拉50个大脆走！” “胡闹！你搁啥拉？” 等汪言把货车开到地头，五爷目瞪口呆。 “你个败家玩意，跑长途开一趟回来，就带百十个箱子？油不要钱啊？！” “我肯定有办法赚回来，你怕啥！” 汪言兴致勃勃的开始挑瓜。 大脆难运？ 塑料气泡膜严严实实包两层，然后往海绵箱里一搁，上面再塞一层海绵条，封箱，完活！ 不就是山路颠么？ 来，颠吧！ 50个黑蜜装大箱，50个大脆装中箱，黑蜜其实不需要海绵，索性全堆到中箱里，把脆瓜保护得严严实实。 挑瓜的过程反而没什么好说的，肉眼雷达，一扫便知。 就是来回遛腿累得慌。 挑完瓜，装好箱，汪言一口气都没歇，跟五爷道声再见，风风火火杀回市区。 到小姨单位的仓库，卸下瓜，打开水龙头挨个洗干净，擦干贴标签，扔掉沾满土的塑料气泡膜，换新的，然后重新装箱。 回来就开始忙活，一直折腾到将近2点钟，才把一切杂事都搞定。 期间，汪言只是匆匆的啃了一袋面包，却一点不觉得饿。 胸膛里涌动着的那股兴奋，简直能够带来无穷的动力。 白手起家的练摊大亨，就从卖西瓜开始！ 第9章 别在我面前碍眼！ 回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10点钟，汪言匆匆爬起来，扒两口饭就冲出家门。 开上心爱的小货车，把昨天预定好的杂物备齐，扔两个瓜到检测院，然后直奔今天的第一个目标—— 御景庭湾。 御景是鼓角排名前三的别墅小区，据说巅峰时期售价5万起，房价直逼一线城市，却仍旧被土豪们扫空。 真的假的，汪言不敢确定，一个高中生，以前根本不会关注那些东西。 反正住在那里面的，个个都有巨有钱，而且消费能力贼吉尔强。 不坑他们坑谁？ 经过吴老板的教育，汪言特意在路上买了两包紫气东来，100一包，肉疼得够呛。 拐错两个弯，终于找到御景大门，汪言把车停到门口的小广场里侧，刚熄火，对面就走来一个保安。 汪言赶紧掏出烟，下车迎上去。 “小孩，干嘛的你？” 那保安打量汪言一眼，语气不怎么客气。 青涩未长开，一身地摊货，开着一辆小破车，实在让人难以重视得起来。 现在的汪言没资格跟人家计较什么，以后多有钱是以后的事，现在要摆摊锻炼，就得求着人家。 “大哥你好，来抽支烟！” 汪言未语先笑，拆开烟盒，就要给那保安敬烟。 结果…… 人家压根没给面子。 “哎哎，你少来这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你到底要干嘛？” 那警惕的，像是在看小偷。 “大哥，我是实验的高三毕业生，出来勤工俭学，想在这儿停会车，卖卖西瓜……” 汪言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不行不行！” 保安一皱眉，双眼间竖起三道纹路，又凶又不耐烦。 “门前禁止停车、禁止摆摊！你当御景是你们家楼下的菜市场呢？里面住的都是大老板，打扰到人家，你拿什么赔？跑到这儿来摆摊，脑子有问题吧？！快走快走，别在我面前碍眼！” 汪言终究只是一个少年，且是一个刚刚得到系统的少年，终于被对方的态度激起火气。 “大哥，我又不吆喝，就摆个摊，你至于么？！” “嘁！” 保安哂笑一声，压根没打算跟汪言争执什么，直接挥手撵人。 “赶紧走啊，警告你，别等我叫人请你走！” 汪言气的啊，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但是说来奇怪，气归气，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被愤怒压垮理智。 换成是以前，少年敏感的自尊心和暴躁的脾气，八成会直接炸，跟对方吵起来。 然而现在，汪言心里却在想：不能和一个小角色纠缠下去，白白浪费时间，我得抓紧办我的正事！ 咬咬牙，搓两下脸皮，汪言转身就走。 上车打火，一脚油门踩下去，驶出小广场。 路上，心里仍旧有些窝火，却又带着一些释然。 “不是早就预想过会遇到种种困难的么？算什么啊！” “锻炼的意义不是正在于此么！” “麻蛋的，被人骂两句，原来一点都不可怕嘛……哈哈！”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你们都给老子等着瞧！” “三十年河东……不用三十年，三十天以后，老子就是你们永远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挺中二的嘀咕一阵，汪言再次振奋心情，驶向第二个目标。 事情总是这样，迈出第一步以后，便会发现，曾经的担心和畏惧都是自己给自己钉下的栅栏，专锁胆小鬼。 人早晚都要踏出舒适区的，勇敢点、主动点，比走投无路时再努力强。 毕竟，社会铁拳可从来不惯孩子。 哂然一笑，汪言扯开破锣嗓子，突然开始唱歌。 “天空飘来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儿！是事儿也就那一阵儿，过去就完事儿！齐格隆咚锵咚锵，破事儿就那一小会儿呀，过去就完事儿！” 脚踩串味儿的bgm，带着一身莫名其妙的振奋，汪言来到第二个目标——香山源大门口。 香山源是一处比御景更久远的别墅区，最初建成时，位置是鼓角的郊区，林木覆盖、活水成湖。 后来新区开发，更兼具闹市的方便与深庭的清幽，闹中取静，格调非凡。 排名嘛……大概是第一？ 至于价格，汪言心中根本没有概念。 介个地方的房子，压根就没有在市场上出现过，哪来的价格？ 反正比御景牛哔，但是不晓得会不会更难立足。 门口路边停下车，汪言没等人家来撵，主动找上保安。 “大哥，抽支烟，歇歇！” 门口执勤的是一个30多快40岁的大叔，脸上写满风霜，看上去比上一个亲切太多。 “哟，好烟啊？谢啦小兄弟！” 大叔点着烟，美滋滋抽一口，笑眯眯问：“怎么着？有什么事儿是吧？” “我是……” 汪言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最后，又很诚恳的恳求一句。 “大叔，我就是一个学生，想做点事锻炼锻炼，我一不吆喝二不拦人，保证不扰民！您让我把车开上来，谁感兴趣谁就问了，好不好？” 大叔挠着头，表情很迟疑。 “小兄弟，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咱们小区真是没那先例……哎，行吧，我给你问问我们队长，你等等啊！” “哎哟谢谢谢谢！” 汪言大喜过望。 别管成不成，松口就是进步。 保安大叔马上拿对讲机通知里面，不大一会，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胖子。 大叔马上堆起笑脸：“哎哟，张经理，怎么把您给惊动了？” “我听说情况，来看看。” 胖子看上去是个管理者，却挺和气的。 微笑着打量一眼汪言，客气开口：“同学，你的情况我了解了，按情理讲，我很想给你提供一个方便，我个人非常欣赏你这种自力更生的行为。 但是香山源的情况比较复杂，规章制度放在那里，在我这个级别，是没有权限违反的，请你理解。” 同样是拒绝，胖叔的态度就让人舒服得多。 汪言能够理解对方的难处，心里却仍旧涌上一股巨大的失望。 “真的没办法么？” 胖经理摇头：“我真的没有权限批准你在门口卖瓜，不过你可以来门卫室坐一会儿，吹吹空调，然后我帮你联系一下我们公司另外一个小区的物业，那里不像香山源这么高端，应该可以让你摆摊。” “谢谢，谢谢！” 汪言挺感动的，而且心里突然缓过那个劲儿，不再那么难受。 “您等等啊！” 汪言颠颠冲回货车，揭开铁皮桶上面蒙着的大棉被，桶里装满冰块，镇着两个西瓜。 掏出那枚黑蜜3号，汪言捧着瓜回到门岗前面。 “相逢就是有缘，请您几位尝尝我的瓜，保证是你们没吃过的味道！” “哎哟！” 胖经理连忙摆手拒绝：“小同学你别客气，我们又没帮上忙……” “没事没事，尝尝吧！” 汪言很豪爽，一方面是真的感谢对方，另外一方面，则是想尽到最后的努力。 就算香山源不让练摊，也可以用口味来征服胖叔，打开口碑，获得推荐。 一线胜机，亦要争取。 “找张桌子切开，大家解解渴！” “别介……要不我花钱买下来吧。” “钱什么钱，您就吃吧！” 正撕扯着，大门口行车道上驶来一辆豪车，看样子是想进小区，却莫名其妙的停在路边。 第10章 神秘的帮助 2013款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正要进小区，坐在后座上的何梦向外一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汪言？！ 看着汪言爬上货车，拿下来一个西瓜，回到小区门口和物业经理纠缠，何梦被勾起好奇心。 “隋叔，停一下！” 司机位置上的中年男子稳稳停车，疑惑回头：“小姐？” “你去问问那边是怎么回事。” “好。” 司机一句废话都没有，下车直奔汪言一行人。 不大一会，折返回来，言简意赅的与何梦汇报。 “那少年是勤工俭学的应届生，想在小区门口卖西瓜，物业方面不敢同意。” “哦？” 何梦大感有趣，隔着窗户玻璃，望向汪言。 少年被变故搞得有点懵，正茫然的看着幻影。 两人的视线，隔着镀膜的玻璃，交接不止一次。 汪言什么都看不到，何梦却被他的呆头呆脑逗得嘴角上翘。 “他怎么会想到要在别墅区摆摊卖瓜？” 隋叔回道：“据说是研究院的新品种，量不大，但是单价很高，不好去菜市场卖。” “哦。” 何梦点点头，目光在汪言身上定格几秒钟。 少年的身体有些单薄，头发很乱，满头大汗，但是精气神却和上学时截然不同。 在何梦的印象里，汪言是比较沉郁内向的性格，自尊心又格外的强烈。 前几天吐得极惨，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然后搞笑的给自己发来200块钱红包，说什么没时间来升学宴。 何梦原以为，汪言是不想接触自己圈子里那些富家子弟，没想到是真的有事要忙。 呵呵呵，勤工俭学卖西瓜？ 有趣！ 想到此处，何梦决定帮他一把。 “你跟物业打声招呼，让他在这儿卖吧，别拿大喇叭扰民就行。” “好。” 隋叔点点头，正要走，又被何梦叫住。 “告诉物业经理，不要透露我们的信息。” “明白。” 隋叔再次折返。 没多久，胖经理点头哈腰的同意，汪言振臂欢呼。 何梦看着，莞尔一笑。 隋叔回到车上，含笑问：“小姐，是你同学？” “嗯，同班三年。” “那你不去打声招呼？” “没必要，走吧，回家。” 何梦摇摇头，面容恢复平静。 幻影缓缓驶过门岗，在汪言感激而又纳闷的目光中，一路远去。 “那是谁家的车？”汪言终于没忍住问。 胖经理摇摇头：“本小区内部的一切信息都得保密，小同学，你还是抓紧支你的摊子吧，哈哈！” “受人恩惠，再怎么着都得记在心里吧……张叔，您真不能告诉我啊？” “你记着有什么用？！” 胖经理摆摆手，突发感慨。 “人自助则天助，那种大人物，咱们永远够不着，你就当做是天帮的吧！以后有能力了，碰到有人需要帮助，随手帮一把就好。” 张叔的三观正的哟，跟御景的保安一比，简直了都。 汪言肃然起敬。 但是感激之余，心里却对那句“永远够不着”很有意见。 我现在是够不着，以后啊，没谁能让我够不着！ 眉宇间写满雄心壮志，看得胖子十分好笑。 “快去支你的摊吧，老刘，搭把手帮帮孩子！” “好嘞！对了张叔，我叫汪言！” 汪言兴冲冲的回到车上，把小货车开到门前广场，停在雕塑旁。 然后拉下货车车斗的后栅，把冰桶和秤摆好，再在车身上拉一条横幅…… 中年保安刘叔搭手帮忙，两分钟不到，摊子就算支好了。 “哟，小汪，你人不大，口气真不小啊？” 胖经理看到横幅，笑眯眯打趣。 横幅上写着——【农研院新品种，世界顶级西瓜】 不卖弄辞藻文采，要的就是一个简单直白。 “具体什么口感，您尝尝就知道！” 汪言把刚才那个瓜搬回来搁到折叠桌上，擦擦刀，动手开切。 刀尖顺着表皮中央划一圈，然后稍微切深一点，轻轻一掰…… 咔嚓！ 一声裂响，黑蜜被整个掰开，露出里面红彤彤的沙瓤。 馥郁的清香弥漫开，胖叔和刘叔抽抽鼻子，面露惊讶：“哎哟，闻着就挺不错的啊？” “真的，很久都没有见过能够闻到甜味儿的瓜了！” 好品种里的瓜王，那能一样？！ 汪言得意的笑笑，继续切瓜。 就在此时，附近传来一阵跑车的轰鸣，一辆带着三叉戟标志的跑车呼啸而来，在门前路上减速，准备拐进别墅区。 看到西瓜车，那辆车突然停下，打驾驶室里走出一个中年女人。 “咦？咱们小区门口居然让摆西瓜摊？” 胖叔陪着笑迎上去：“王姐！那孩子是勤工俭学的高中生，卖的是特殊品种的瓜，咱们最顶头的boss特许的，要不要来一个尝尝？” 那中年女人只是好奇，并没有管闲事的意思，闻言来到汪言面前。 “哟？特殊品种？什么品种啊，怎么卖的？” 来了！ 第一单生意！ 汪言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切下来大小适中的一块，递给对方。 “黑蜜4号，最新的实验品种！现在我空口白话的说什么，您未必信，尝尝就知道！” 然后又给胖叔和刘叔各递过去一块。 红彤彤的瓜瓤，表面极沙，却不空，饱满坚实，汁液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外溢，卖相是一等一的好。 市面上的瓜，都是七成熟就摘下来，拉到市区，慢慢捂熟，哪能跟汪言开挂在土里挑出来的瓜王相比？ 中年女人尚且有点犹豫，胖叔和刘叔热得满头大汗，当场就一大口啃下去。 “哟！好甜好沙！” “好吃啊小汪，真特么极品！” 两个自来水公益托吃得满嘴流汁，眼睛锃亮，中年女人没忍住，秀气的咬了一口。 紧接着……咔哧咔哧！ 一块儿瓜都吃光，她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 “你别说，真甜！小同学，你的瓜怎么卖的？” 戏肉来了！ 在原计划中，汪言定的是十块钱一斤。 但是考虑到现在的环境——全鼓角最牛哔的别墅区，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扎下窝——汪言心一横，咬牙叫出一个天价。 “20钱一斤！” 噗！ 刘叔喷了。 那阿姨瞪圆眼睛，愕然看着汪言：“你说什么？没开玩笑？！现在精品超市里最贵的西瓜是多少钱一斤，你晓得么？” 汪言豁出去了，手心里全是汗，表情却是那种爱咋咋地的决然。 “阿姨，价格高不高，得看具体的情况。 眼下这节骨眼儿，全鼓角您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瓜，市区人口150万，车上总共就50个沙瓤黑蜜，您说它该值多少钱？ 实话跟您说，我确实不少赚，但是您肯定不差这点钱。 我也不指望着卖瓜发家，但是这么大热天的来回折腾，我得把大学生活费赚出来，对吧？ 所以您就问问自个儿，好不好吃、喜不喜欢就得了。” 汪言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法跟成年人玩心眼儿，更不擅长讲价掰扯。 索性直接上刺刀：我就是要宰你们这些土豪，爱买不买。 打法极其反套路，针对矿城暴发户“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的特性，行险一搏。 中年女人的反应很奇特，瞄一眼汪言唇边绒须，饶有兴致的问：“你今年高三刚毕业？” “啊？对。” 汪言被问一愣。 您的关注点怎么那么歪啊？ 王阿姨又漫不经心的瞥一眼车上，嘀咕着：“哟，居然用网箱装着，挺像那么回事啊？” “怕磕怕碎，里面得垫海绵。” 汪言回应完，突然想起来之前打好的草稿，到现在一次都没用上，那怎么行？ 立即磕磕绊绊的开始忽悠。 “像是新品种的瓜，要是按照科研投入和最终产果的比例来换算，那成本简直高到没边儿了。 当然，人家肯定不可能用天价往外推广。 但是不管怎么着，确实比普通瓜金贵，口感不好人家不可能允许外流，对不对？” 刘叔不明觉厉的点头，好奇的又问一句：“我看这瓜上都贴着标签，干嘛的？” 汪言贴上去的。 上面是“农”字+英文字母，下面是一串数字。 “那个啊，是瓜的身份证。上面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下面就是编号。” 信口胡诌，贼像那么回事。 汪言自己都差点信了，更不用提吃得满嘴香甜的刘叔他们。 品质好，就是最大的说服力。 中年贵妇不再质疑什么，掏出手绢来擦擦手，低头翻包。 “那行吧，挑好的，给我来10个。” 啥？！ 汪言瞪大眼睛，惊了。 “您、您要多少？！” 汪言被吓得舌头有点打结。 阿姨笑眯眯点头。 “瓜确实好吃，是纯正的果味儿，应该没打过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这是市面上独一份，行，阿姨信了。两三百一个的瓜，我每天吃都吃得起，但却未必每天都吃得到，对吧？来，上秤吧！” 汪言大喜过望。 这就开张了？！ 而且价都没讲？！ 原本做的那些准备根本都没用得上，鼓角土豪的钱未免太好赚了吧？！ 其实原因真不是汪言理解的“人傻钱多”、“只买贵的”。 香山源的住户作为矿城最先富起来的一批老牌富豪，不但消费能力极强，而且日常生活中享受过的精品实在太多了。 真好吃假好吃，到人家嘴里，瞬间就有结论。 人家是愿意为20万一桌的野味买单的家庭，难得碰到如此高品质的瓜，两三百一个，算什么？ 千金难买我开心。 汪言是小屌丝乍富，境界不到，暂时理解不了对方的消费观念，再正常不过。 尽管心情特别激动，但是，汪言还是实诚的劝了一句。 “阿姨，瓜是新鲜的好吃，今天确实只有50个黑蜜，但是明天我可以再拉，不用屯那么多。您放心，只要您爱吃，每天我都给您供应新鲜的！” “你这孩子，原来也不是那么奸商嘛！” 中年贵妇哑然失笑。 “谢谢提醒，但是我存它干嘛？邻居一家送两个尝尝鲜，10个都未必够。” “噢！” 汪言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笑，翻身跳上车。 “那您等等，我马上给您搬！” 一个个箱子拎下来，拆开上秤，计重归位。 王阿姨不动声色的看着，突然摆手：“哎哎，孩子，不帮我挑挑么？” 汪言认真解释：“阿姨，每个瓜的品质都差不多，您要不信，随手指一个，我现场给您切，比刚才的差，您全砸了！” “噢……” 中年贵妇恍然点头，看两眼，突然又对中号箱生出兴趣。 “那堆小网箱里装的是什么？” “那个同样是西瓜，叫做极品脆，是甜脆瓤！” “哟，脆瓤瓜啊？口感怎么样？” 汪言干脆把冰桶里那枚拿出来：“我请您尝尝！” 一指头下去，寸寸开裂，上手剥皮，直把中年贵妇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居然有这种瓜？！” 剥皮吃的西瓜，对于没见过的人来讲，实在太震撼了。 胖经理亦跟着啧啧称奇。 保安刘叔却是懂的，感叹不已：“哎，早多少年都没有瓜农种脆皮了，熟的慢又难运，真就得是研究院种得起！” “对！” 汪言猛点头：“果又小，熟的又晚，不搁人24小时守着，都不够黄皮子祸祸的，种它太亏！” 按经济账算，大脆被淘汰是种必然。 五爷是底子厚，种着玩，估计压根就没想赚钱。 中年贵妇面对着椭圆形一整块的果肉，手足无措。 “我怎么吃啊？” “我给您削一块儿，您别嫌弃，用手抓着吃吧！” 刷刷两刀，半个西瓜变成三大块儿，屁股被刘叔拿走，二层给胖叔，中间带芯的给金主。 王阿姨觉得有点不雅，半天没动弹，但是看着胖叔刘叔啃得满脸汁水，终于没忍住诱惑，伸手抓起大块果肉。 一上口就再没停下来。 “唔唔，好吃！脆瓜再给我来10个！你自个儿开价吧！” 汪言笑得合不拢嘴，试探着问：“30？您看成么？” “上秤！” 贵妇小手一挥，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把汪言爽的啊…… 总共20个瓜，黑蜜156斤，3120块，极品脆78斤，2340块，总计5460块钱，汪言给抹个零。 5400！ 中年贵妇从包里掏出一整沓现金，数出来46张搁回去，剩下的给汪言。 “给，数数吧！” 汪言心脏砰砰砰的跳着，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5400不多，2天的呼吸工资而已。 但这是汪言真正意义上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 顶着烈日四处奔波，承受着别人的冷眼与讥讽，赔笑脸说好话…… 终于换来这一刻。 汪言胸膛里激荡着风雷，身上又燥又热，感觉嗓子直冒烟，转身抄起桌子上的冰镇黑蜜，三口啃下去一牙。 冰凉的西瓜带着沁人心脾的清甜，比蜜都甜。 叮！ 系统突然爆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你灵活运用系统技能，赚来人生中第一笔合法收入，眼前的西瓜成为无上美味，令你心旷神怡，你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吃货灵觉暴击卡——西瓜】 【你每卖出一个用吃货灵觉挑中的西瓜，都会得到额外的暴击奖励】 【暴击倍率为所售现金的5-20倍】 【暴击金钱将发放到系统中】 【注：本效果的数字上限为1000个，时间极限为一个月】 汪言被说明震得有点懵。 愣了好一会儿，默默擦干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沓现金。 顿时，耳边又响起一声提示。 【你卖出20个西瓜，售价为5400块钱，你得到58600的额外奖励】 我去！ 个、十、百、千、万……五万八！ 好像……任务完事儿了？！ 汪言感觉有点眩晕。 嗯，不是因为钱太多，是因为太阳太晒。 没错，就是这样！ 反复深呼吸，压住狂喜的心情，打开系统商城，选中唯一的商品，确认购买。 习惯培养仪，终于到手！ 不仅如此，系统亦升上3级。 【每一次呼吸，将获得0.20元的现金奖励】 【品尝美食时，有2%的概率获得与吃有关的神秘奖励】 【当你畅饮时，有1%的概率获得与喝有关的神秘奖励】 【经验值：0/90000】 现金增长再次翻倍，现在是每分钟4元左右，太特么简单粗暴了。 我喜欢！ 汪言兴致一上来，又开始做小学数学题。 4*60*24=5760元。 但是，升级经验继续x3，变得很夸张。 9万！ 搁以前，是一个汪言想都不敢想的数字，父母说好给他的大学生活费，一个学期是4000块钱，要知道，今年可是2015年！ 而现在呢？ 不出意外的话，最早下午，最晚明天，系统就能升上4级，变成每天提供11500元。 一个月30多万，要怎么花？ 闭着眼睛瞎瘠薄花！ 膨胀汪恨不得立即收摊，回家去摆弄【习惯培养仪】，但是看着眼前的贵人，还得压抑着心里的激动。 “阿姨，您住哪？我给您送过去。” 中年贵妇笑眯眯一指胖叔：“老张知道，你让保安送上门吧，你进不去。” 汪言连声应好，目送中年贵妇回到车上，然后马上数出10张钞票，双手奉给刘叔。 “叔，以后送货就靠你们啦，一趟50块，您别嫌少，帮忙的都有份！” 保安刘叔大惊，急忙推拒：“别介别介，你赚点钱也不容易，我就是帮个小忙嘛……” “我赚钱还不容易？” 汪言哑然失笑。 “我卖这个价肯定是不少赚，而且多亏了您才能赚到，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如果客户不用送货上门，那就这么着。如果需要送，一个瓜50块，您应得的！” 刘叔又激动又兴奋，脸涨得通红。 “就算要给，那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就这么定了！” 汪言硬把钱塞过去，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彻底结束这场争执。 做人得知恩图报，要是没有老刘和胖叔帮忙，香山源的摊儿是那么好摆的？ 饮水思源，应有之意。 利益共享，长久之基。 回头再看胖叔，汪言却犯了难。 给胖叔点什么好处呢？ 汪言正琢磨着，张经理笑眯眯摆手：“不用看我，在香山源当物业经理，我什么都不缺，要是每天能让我蹭你两块儿瓜，那这日子就美的没谁了。” “成！” 汪言爽快拍板。 “以后每天开一个大黑蜜，咱们大伙吃。张叔你是主客，你什么时候来，咱啥时候开！” 胖经理呵呵的笑着，表态不白吃。 “往后你不用带着那些冰桶折腾，咱香山源不缺冰，每天让老刘他们给你预备好了，来就镇上，中午你也不用去外面找饭，跟我们一块儿吃，伙食保证让你满意！” 就这样，汪言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香山源物业大队的编外成员。 汪言猜，自己之所以会受到如此优待，一方面是因为胖叔看自己顺眼，另外一方面，来自那位神秘boss的招呼亦很关键。 那人会是谁呢？ 第11章 一波爆炸 下午的大太阳太毒，生意不怎么好，但是汪言一点不急。 美滋滋坐在门卫室的沙发里，吹着小空调，悠哉悠哉的查看【习惯培养仪】。 【每次使用，为宿主培养出一个自然而然的好习惯。使用次数3/3】 说明一如既往的简单，下面备注着：选择系统课程后，可以进行简单的自定义修改。 打眼一看，可选项目非常之多。 阅读、健身、言谈、举止、生活…… 光是大类就不止十门，里面还有好多小的分类选项。 汪言正准备细看，门外路旁突然停下一辆酷路泽，司机摇下车窗，扬声对门岗喊：“外面那个是瓜摊？” “对对，特殊品种的西瓜！” 刘叔忙不迭应声，然后汪言一跃而起，冲出门外。 “大哥，吃瓜？” 那大哥从车窗里探出个头，满脸横肉，胡子拉碴，李逵似的。 “你的瓜是怎么卖的？保熟吗？” 汪言：(⊙?⊙)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 似曾相识的感jio一阵一阵的涌上来…… 摇摇头，驱散杂念，直接把王阿姨祭出来当活靶子……活广告。 “不但保熟，而且保甜！66栋的王姐刚刚买走20个！” “成，那你给我挑一个。” “哥，要沙瓤的要脆的？” 李逵把太阳镜往下一拉，饶有兴致的问：“哟，瓤都可选啊？” “两种瓜！” “那给我来个沙的吧，一舔直喇舌头的那种。” 晕，碰到一个碎嘴子…… 汪言麻溜的去挑瓜上秤，然后放回网箱，搬到黑旋风的车后座。 “哥，总共14斤2两，抹零承惠280块钱！” “那么贵？是就我这价儿，还是都这价儿啊？”黑旋风瞪大眼睛。 “瞧您说的，肯定都这价啊，您尝尝就知道了，真好吃！” 汪言心里还有点忐忑来着，结果那哥们嘴上喊着贵，掏钱贼利索。 抄起一个印着大大lv标志的提包，掏出三张大票：“都拿着吧，不用找了。反正要是不好吃，明天我掀了你摊子！” 是个面恶心善的主。 汪言眼看着300块钱在系统里爆到7倍，变成2100的额外收益，喜滋滋挥手送行：“哥，吃好明儿再来啊！” 结果等黑旋风开着车远去，刘叔才战战兢兢的开口。 “小汪啊，那位爷可没开玩笑，那瓜要是不好吃，明天他真能把你车砸喽！” “吓？！” 汪言吓一跳：“真的假的？” “那可是横扫上洼区下洼区的虎哥，半个城的拆迁都是那位搞的，拆你辆车算什么？！” 汪言听到虎哥的名字，简直哭笑不得。 是缘分让我们最终相遇的么？ 得，现在真认识了…… 晚上5点多开始，生意渐渐好起来。 香山源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瓜摊，对于住户而言是件顶大的新鲜事，每过去三辆车，就会有一辆车停下来问问。 有些不感兴趣，有些嫌贵，但终究会有人不在乎价格，愿意买来尝尝。 两三百块钱尝个新鲜，对于一个城市的顶层阶层而言，实在不叫个事儿。 折腾到晚上8点半，汪言实在耐不住激动，拉着剩下的50多个瓜收摊回家。 全天总计卖出46个！ 数量听着是不多，但是得考虑单价啊！ 26个黑蜜，20一斤，平均净重15斤，总共卖出7800块钱。 20个大脆，30一斤，平均净重8斤，总共卖出4800块钱。 一天的收入是……12600块！ 真的，今天之前，谁要敢对汪言说，卖一天西瓜可以赚一万多块钱，汪言非得呸他一脸不可。 当谁没吃过西瓜是怎么着？ 但是现在，汪言信了。 不但信了，而且深深的怀疑着：那些富豪们每天吃的日常食物，真的和我们想象得一样么？ 或许，只是名字一样，本质上却是另外一种东西？ 算了不想了，以后亲自去吃个遍不就知道了？ 有系统在，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别的都是故事，抓紧升级系统才是正格的！ 卖一天西瓜，去掉给刘叔他们的送货费，现金是只赚到11000块，随便找个atm一存，完事。 大头压根不在现金上。 全天总共爆出来多少奖励，汪言根本算不清，反正直接看系统工资：117600块！ 没算银行卡里那11000块钱。 而且早在中午，汪言就已经花掉3万块钱，拿下【习惯培养仪】的同时，将系统升到了3级。 3级升4级需要的经验是90000，汪言身上的钱，绰绰有余！ 那还等什么？ 想办法花啊！ 第一时间，汪言就登录京东，搜索空调。 现在天气酷热，给爸妈装空调正是时候，卖西瓜赚的钱，堂堂正正不怕查，买！ 不但要买，而且要挑好的买！ 汪言不怎么懂空调，直接把目标瞄准格力里价位比较高的那几款。 空调和手机不一样，手机里的国货暂时没有牛哔的品牌，所以苹果才是最优解。 空调里的国产品牌，个个都响当当，那当然支持国货。 最终挑中一款4匹的大立式，售价8999。 家里的房子是平房，装挂式不方便，厅里一个大立式，俩屋的问题全解决，刚好。 想象着父母看到空调的惊喜，汪言傻笑个不停。 约好后天安装，新晋小富豪又把目光转向笔记本。 上大学必备的东西，那必须是电脑嘛！ 汪言一秒钟都没有考虑，直接网上下单alienware 15。 作为一个重度游戏爱好者，汪言因为高考的缘故一年都没怎么上过网了，但是对于这款旗舰a本的眼馋那是与日俱增。 外星人今年年初重做15寸笔记本，多少玩家奔走相告？ 厚度史无前例的控制到3.4厘米以内，旅行重量3.9公斤，cpu是酷睿i7，双显卡、ips防眩光屏、碳纤维外壳，顶配版的售价却只有48888！ 还用想么？ 买！ 再来一套罗技竞技键鼠，5万就砸进去了。 剩下那3万汪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花，好几天奔波忙碌，没怎么想过花钱的问题，一时间真没什么主意。 其实置备两身衣服是最急切的需要，但问题是，汪言没时间去商场试穿，在网上买衣服麻烦又不靠谱。 正急着，突然想起虎哥那个lv皮包，汪言一拍脑门：得，就买正品驴牌包！ 驴牌的箱包很厉害，好像比服饰牛比，汪言听班里同学说起过。 去外地上大学，箱包都是必需品，得提前预备好。 直接官网走起，汪言一眼相中那款keepall50旅行袋，蓝黑双色马赛克设计，又酷又潮，不落俗套。 才18000？ 拿下！ 差一万多经验，汪言又相中一款四轮拉杆箱，mon damier graphite系列，70厘米，特漂亮，上学时正好拎着去。 然鹅……售价高达30000元。 贵倒是其次，关键经验会溢出！ 多浪费？ 列为下次消费的待选，暂时把它放到一旁。 仔细计算着经验，汪言又补上一个avenue单肩包，和旅行袋一模一样的设计，蓝黑马赛克，非常漂亮。 一单拍下去，系统再次升级！ 【系统等级：4】 【每一次呼吸，将获得0.40元的现金奖励】 【品尝美食时，有3%的概率获得与吃有关的神秘奖励】 【当你畅饮时，有2%的概率获得与喝有关的神秘奖励】 【玩游戏时，有1%的概率获得与游戏有关的神秘奖励】 【经验值：0/270000】 每分钟8块钱，每天11520，勉强维持得了生活的样子。 hiahiahia！ 新出的属性是游戏奖励，概率仍旧很低，暂时应该是没什么大用。 美食奖励的概率倒是已经蛮可以了，可惜汪言忙得要死，根本没有时间去享受美食。 不过没关系，再苦几天而已。 等到忙完，身上有几百万巨款，还不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咦？ 等等！ 系统奖励机制很有意思啊…… 吃喝玩，下一个难道是乐？ 怎么个乐法？ 汪言猜不出来，但是并不急，再有27万经验就能升级，一点不难。 保持期待，先专注眼前。 系统工资剩27000，银行卡里11100，经验值却差太多，汪言暂时不想花钱了。 随手关掉lv官网，把目光转向习惯培养仪。 习惯的力量，每个成年人都懂。 正确、良好的习惯，甚至有着改变一个人固有性格的伟力。 但是，最难就是坚持。 所有人都知道，每天保持固定的运动量，会让精神健旺、精力充沛，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所有人都知道，早睡早起身体好，多读书有益于开拓眼界、培养气质，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知道做不到，不都是白搭么！ 【习惯培养仪】的强悍之处就在于，强制执行，之后就固定成为本能，不需要以毅力去坚持，甚至能够反过来培养毅力。 彻底搞明白它的用途以后，汪言直拍大腿。 夭寿哦，要是早10年得到这玩意，哥现在得多牛逼？！ 行吧，现在也不晚。 三个好习惯，等于白赚的，要好好选。 第一个习惯，汪言选择【阅读】大类，自定义简单修改一下，最终确认为——每天用功学习两个小时。 可以是课本知识，可以学习别的知识，但必要途径是阅读。 眼看着使用次数变成2/3，汪言立即感受到一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饥渴。 在网上搜到一本《会计学基础》，才开始阅读第一个字，就彻底沉浸进去。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脱离那种专注状态以后，汪言惊了。 “卧槽！什么效率啊？！” 一本枯燥乏味的专业书，两个小时看完46页！ 那种极度专注，那种理解能力的提高，那种大脑高速运动的愉悦，是汪言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以前读书，是逼着自己学，现在则是享受，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如果非要用数字衡量，这两个小时，汪言觉得自己的学习能力至少提高了200%。 “卧槽！学习时间设定少了……” 汪言这个后悔哟，觉得自己亏大了。 要是设定每天学习12个小时，不用几年，自己就会成为一代学霸吧？ 咦？等等…… 如果每天学习12个小时，那我什么时候出去浪？ 转念一想，汪言很快就不郁闷了。 努力是有上限的，就以咱这个普普通通的天赋，努力一百年都未必能追上20岁的陶哲轩，还是好好做个神豪吧。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汪言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和追求，所以干脆就没想往学霸方面发展。 每天两个小时的阅读，能够满足基本需要，一点点的增长知识、培养气质，挺好的。 真要忙到没时间出去浪，那才叫悲催，绝对的过犹不及。 第二个、第三个习惯，汪言慎之又慎，思考好久，最终决定，先放放。 使用次数只剩2次，效果又出乎意料的好，汪言实在不敢浪选。 从今天开始，每天抽时间研究一会系统课程，尽量考虑周全，再根据实际需要来挑选会比较好。 完美！ 哼着“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期待着明天的收获，汪言猛灌两瓶啤酒，没爆，于是又一次早早上床睡觉。 再一睁眼，7月29号。 从今天开始，汪言的练摊事业正式迈上正轨。 一上午只卖掉8个瓜，汪言本以为下午应该跟昨天差不多，但是莫名其妙的，瓜卖爆了。 开着奔驰的司机、开着奥迪a6l的保姆、开着小polo的家政……一买就买俩，沙瓤脆瓤各一个。 6点半都不到，51个西瓜一扫而空。 昨天切开两个做广告，今天开一个和保安们吃，总共剩下51个，全部卖掉。 汪言都懵了。 咋回事？ 来晚了没买到的虎哥捶胸顿足，揭开谜底。 “你那瓜，家里人都说好吃，15斤昨天晚上就全干掉了，饭都没怎么吃，后半夜饿得直挠墙……老弟，真没啦？” “真没了。” 汪言苦笑点头：“门岗里还有两牙，吃一块解解渴不？” 本意就是客气一下，结果虎哥没客气：“都拿来！” 蹲在马路牙子上吭哧吭哧啃着瓜，虎哥拍出1000块钱。 “明儿给我留俩，一样一个，订金我可给你啦！” 拍拍屁股走人，瓜皮就扔在地上，还是汪言捡起来扔回垃圾桶的。 很显然，新晋奸商不够奸，低估了香山源土豪们的购买力。 只要东西够好，300块钱叫钱么？！ 讲真，里面那群住户，只要去过rb的，200块一斤的西瓜都敢往死里造！ 今年的夏天如此酷热，汪言的西瓜又甜又香又解渴，可不正是最好的消暑食品？ 昨天只是尝尝鲜，今天全是回头客！ 幸福来得太突然，撤退的时候，汪言那躁的啊…… 51个瓜，去掉给刘叔他们的送货钱，剩下12500多块钱的现金。 至于系统工资…… 总计175800多！ 昨天剩的+今天爆的+呼吸涨的，一夜暴富！ 汪言原本以为系统呼吸工资是发家的源泉，结果没想到，没等喘出几毛钱呢，练摊练成一个大土豪…… 跟谁说理去？ 开车去吴老板那里再拉来200个网箱，配齐海绵条，100个扔仓库，100个装车，汪言晕晕乎乎的回家。 e on，开始消费吧！ 再次打开lv官网，准备拿下那款巨贵的旅行箱。 30000大元刷出去，经验值来到31250/270000。 看看其余的东西，个个好看，继续！ 汪言在花钱方面倒是挺有小土豪风范的，既然决定要花，那就干脆什么都不想，只凭眼缘。 有钱人的快乐，就是如此的任性！ 再买一个sac t手袋，纯白，漂亮是漂亮，但有点娘，于是再补一款discovery小号邮差包，中和一下。 经验值：45350/270000。 钱包和卡包必须有，champs-elysées卡包简直好看到极致，土包子汪言感觉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皮具，马上扔进购物车。 钱包反而令他大感失望，最后随手选中一款brazza，红色内衬，算是蛮有格调吧。 经验值：56050/270000。 一二三四五六七，总计七样，箱包彻底搞定，总花费才不到8万5。 汪言是真的飘了，8万5居然敢用“才”字…… 正要继续看看衣服，结果有电话及时打进来，没让汪哥继续嚣张下去。 至于新电话，不是送钱的，而是送货的，手机和裤衩到货了。 出门取来快递，汪言迫不及待的拆箱，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果6。 作为一个穷比学生，汪言一直以来都是把手机揣在裤兜里，所以果6的尺寸更合适，果6plus根本揣不下。 因为这样的理由选择果6而不是6p，只能说明，汪言距离一个合格的神豪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未来的潮流肯定是大屏幕手机，玩游戏、看电影、聊微信什么的都爽得多，4.7寸的果6还是太秀气了。 第一时间把自己那张手机卡插到果6里，汪言迫不及待的开始摆弄，感觉还怪不适应的。 一直都在用国产低端机的安卓系统，猛然间换成ios，处处都显得别扭。 但是习惯一会儿以后，就感受到苹果的爽了。 价格都不说，速度是真的快，手感是真的好，外观是真的漂亮。 哪怕是在鼓角这个矿业城市，班里仍有一大半同学用不起苹果手机。 拿在手里，出去走一圈，马上就是村里最靓的崽。 有木有？ 然而开心没多大会儿，一看到银行卡里的余额，再看看每呼吸一次就跳一下的系统金，马上就没那么兴奋了。 钱来得太容易，阈值提高得太快，三天前心心念念的手机，现在已经不值一提。 哎，做一个神豪，真吉尔难啊…… 何以解忧？ 惟有看书。 …… 正准备出门，同学张银打来电话，约烧烤，汪言直接拒绝了。 “不行啊，我准备去一趟书店，买点书。” “卧槽！” 张银嗷的一嗓子叫出来：“汪儿你要疯啊？好不容易考完试，不好好浪，看瘠毛书？” “尔等凡人，怎么会懂得阅读的乐趣？” 汪言开玩笑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两分认真。 自从被固定学习习惯以后，汪言现在是真的喜欢阅读，那两个小时，特别充实，特别愉快。 不管别的神豪是怎么浪的，反正汪言是决定了—— 做一个有知识、爱生活的男神级神豪！ 挂断张银的电话，接下来又有好多人催，小伙伴们好几天没看到汪言，今天恰好小范围的聚一下，特别热情。 汪言也想出去浪，手里拿着新手机，身上穿着新裤衩，不显摆显摆怎么行？ 裤衩183一条呢，穿着可舒服了，而且今天穿的是白款，贼骚！ 但问题是，算算时间，买书至少要一个小时，回来要学习两个小时，真没时间啊…… 许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婉拒所有邀请，汪言兴高采烈的出发了。 一想到有书看，居然比撸串还开心，是不是有病？ 确实，病得不轻。 膨胀汪出门直接打车，杀向上洼区的钟玉书屋。 进门被冷气一吹，看着琳琅满目的书籍，心里的些许浮躁迅速褪去，慢条斯理的开始翻找。 汪言考上的是星城师范，专业却是非师范类专业。 烂大街的经济学。 他给自己定的规划是毕业直接报考公务员，经济学对口的岗位还是蛮多的，而且现在基层比较需要懂经济的官吏。 起步是吏，万一运道好，混上个小官当当，那就算是彻底跳上龙门了。 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来说，这条路经济实惠，成本低，潜在收益高，多好。 现在，汪言当然不会再去考公务员，但是既然已经报了经济学，那就多学点专业课程，以后未必用不到。 按照网上大能提供的书单，一本本的收集。 萨缪尔逊的《经济学》，必读，而且学校的教材不会发，要买。 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必读，和上本书对照学习，基本上就可以建立起一个经济学基础架构。 接下来要学习宏观、微观经济学，再接下来是计量经济学，再再之后要学货币经济学。 学习四门分类经济学的时候，必须要学好《博弈论》和数学。 以上统统搞定，就大学毕业了。 真的读透，做研究生论文都没问题。 汪言按图索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一本《美联储传》，顿时喜不自胜。 网上那位大神对此书推崇至极，据说此书作者极其精准的预测到了08年次贷危机，书中判断一一应验，而且在08年之后的再版中，重新梳理了推演过程，并提出新的预测。 更为难得的是，这本书一点都不枯燥，将专业知识和故事性结合得极好，所以畅销十余年，适合任何小白阅读。 汪言抄起这本快有字典厚的大部头，感觉至少够自己看一个月的，于是就不再贪多，带着之前淘到的几本书去结账。 《经济学》、《经济学基础》、《博弈论》、《宏观经济学：现代观点》、《美联储传》、《蓝血起源：奢侈的意义》，六本书，整整干掉汪言526块大洋。 最后那本书来自于汪言的小小不安。 突然暴富，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还会越来越有钱，但却不会花，这很尴尬。 做人嘛，一定要不断成长。 现在不会花不要紧，学呗！ 也不用多精通，懂得正确搭配、审美有品位就行。 别一身大几十万砸下去，看着还跟暴发户似的，那比穿地摊货还丢人。 哥可是要成为神豪的男人！ 咦？ 好像哪里有点别扭…… 不管了，回家看书去！ 第12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安安静静读书到11点半，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汪言8点多起床，再次开着小破车杀向汪家坳。 其实，如果租一辆大点的货车，一次可以拉回来几百个西瓜，完全不用再那么折腾。 但是，汪言想要保证最好的口感，把牌子立住，所以就不能卖储存的瓜。 每天从田里刚摘下来的瓜，才是最新鲜最饱满的。 以后，大约是每天早上起床去挑瓜，中午回市里，擦洗、贴条、装箱，然后下午4、5点钟开始卖。 每天最多100个，再多没有。 饥渴销售嘛，初中生都懂。 反正汪言最多只能在1000个瓜上得到暴击，省着点卖，能卖10天，最大程度的让市场消化。 兴许……未来还能涨涨价？ 笑。 到五爷家，汪言掏出2000块钱，塞到五爷手里。 “10块钱一个瓜，上次的100个和今天的100个，五爷您点点！” 五爷拎起烟袋锅就要抽汪言。 “你娃找削是不是？说好的5块钱一个，跟我扯什么啷当锤子！” 汪言抱头鼠窜。 “爷诶，那我卖的钱多，不得多拿回来点孝敬您老人家？收着收着，啊，以后您的瓜别让别人拉，都给我留着，妥不？” 就五爷那腿脚，汪言能把老汉跑吐奶。 打两下没打到，五爷气呼呼撵人：“滚滚滚，自个儿去挑，别特么回来惹老子生气！” 汪言嬉皮笑脸的滚蛋。 今天时间充裕，挑完瓜，又回大伯家蹭顿早饭，把奶奶乐够呛。 ……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忙活到4点半，汪言才开着破车来到香山源。 离远远的，就看到路旁挺着好几辆车。 货车才停稳，就有4个顾客从车里出来，直奔瓜摊。 我去！ 都开始排队等位了？ 黑蜜和大脆受欢迎的程度，甚至已经超出汪言的想象。 闲聊时一问，都是各家的做饭阿姨、司机助理。 富豪本人肯定是不会特意出门买瓜的，但是随口提一句：今天的瓜真好吃。就足以让保姆提前守着来抢购了。 万一买不到，算谁的失误？ 而踊跃购买这件事本身，又可以激发出路人的购买欲望。 7点钟不到，99个瓜销售一空——按惯例，开一个跟保安队的叔伯兄弟们吃。 正在收摊的时候，又有两位阿姨闻讯出来买瓜。 发现没得买了，满脸失望，然后拉着汪言要给订金。 “孩子，钱你收着，明天直接让保安送到我家，多出来的零头不用找，好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成。 …… 到家时不到7点半，父母居然没出去玩，正对着大厅里的空调大眼瞪小眼。 “小言，你买的空调？” “嗯，之前不是跟您说了么？” 今天安装工人上门之前，汪言给母亲打了个电话，然她监督安装。 所以父母都有心理准备，可是仍旧难以接受。 汪大元瞪大眼睛：“你哪来的钱？” 王秀芳急急忙忙拉住汪言的手，心惊胆战的问：“你最近天天早出晚归的，忙什么呢？没在外面干坏事吧？！刚才问你又不说，把妈急得啊……” “哪儿能啊！” 难得有时间和父母沟通，汪言就把最近做的事情简单告知，惊得老两口全程⊙▽⊙ “啥？！你卖西瓜赚了多少钱？！” “净剩4万5。” 王秀芳嘎一下，差点噎住。 汪大元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看着是有话想说，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来来来，开空调，吹小风！” 汪言不希望气氛那么沉重，蹿过去捅咕空调。 格力的静音效果还行，但是房间里实在太安静，仍旧能听到嗡嗡的发动机声音。 “爸，妈，以后你俩再出去打麻将跳舞，就把空调开开、门窗关好，晚上回家直接睡觉，凉快。省着翻来覆去的骨碌。” 汪言一句话，顿时让汪大元坐不住了。 低着头，起身就往门外走。 “你叔他们等我呢，走了啊。” 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喉咙里强挤出来的。 王秀芳趴汪言耳朵边上，小声嘲笑：“你爸要面子，不好意思当你面抹眼泪！” 汪言心里顿时一酸。 汪大元是一条血流如注都不眨眼睛的汉子，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哭。 除了孩子。 以前的自己不算惹祸精，可是，却也谈不上出息。 父母对自己的期望，最开始可能比天都高，到后来只剩下一个平平安安。 并不是汪言不努力，只是，如果努力就有用，天赋、背景、环境的意义何在？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爸，妈，你们等着罢！ 我会成为你们的骄傲，让你们过上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 屋里的气温渐渐凉爽下来，王秀芳美滋滋的盘腿坐在沙发上，主动和汪言商量家里的大事。 其实就是汪言的升学宴，那是近期唯一一件大事。 “儿子，你的升学宴我合计合计，定在下个月8号怎么样？正好周六。” “行啊，我没意见。” “你爸说订在升龙阁，要我说千禧就行，升龙阁多贵啊，再说提前一周订，怎么可能还有地方……” 听着母亲王秀芳的碎碎念，汪言心里又开始发酸。 家里确实一直不宽裕，没到过不下去日子的程度，但是有学费、房子、结婚等大山压着，母亲是时时刻刻精打细算，一分钱舍不得多花。 汪言算是很懂事的孩子，从来不乱花钱。 其实，看到同学们都有的好衣服、好手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羡慕不羡慕？ 说不羡慕的都是扯淡，除去少数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霸，绝大多数的普通少年都会羡慕。 但是，再怎么羡慕都只能忍着。 然后，在闲暇时间幻想：以后等我赚到大钱，我要如何如何…… 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让父母不再那么操劳，其次才是各种花式浪荡。 现在，汪言终于有理由拿出钱来补贴家用，立即掏出那张邮政储蓄卡。 “妈，我留20000到大学里花，剩下的25000给你，升学宴的酒席钱我出一部分。” 王秀芳犹豫片刻，接过那张卡。 “行，妈先替你收着，以后你买房子娶媳妇要用钱的地方很多，省着你不小心乱花……” 汪言自信一笑：“您不用操心那么远，现在我能赚到45000，以后就能赚到45万，以后您不用再给我一分钱，看我的吧！” “德性！” 王秀芳翻个白眼，没怎么信。 汪言不急，建立信任需要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直接转移话题。 “妈，我看千禧就行，菜实惠。咱家就这条件，没必要硬撑面子，再说我考上的也不是什么清北，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王秀芳惊喜抬头：“儿子，你不怕在同学面前丢面子啊？” “你儿子哪有什么面子可丢！” 汪言哈哈一笑，说着自嘲的话，语气却不酸涩怨愤。 “能交的朋友，不会因为我现在穷就看不起我；不能交的朋友，哪怕订在东源国际他也是去蹭吃蹭喝的，不会领情。妈，您就别担心了，就千禧吧！” 王秀芳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那就千禧，等你爸回来，妈就跟他合计邀请名单！” “行，我同学不多，有两桌就够了，剩下的你们看着办，我去看会书。” 汪言转身回东屋卧室，王秀芳看着儿子的背影，既觉得意外，又很欣慰。 儿子懂事了，她不太会表达，想夸也夸不出来，但是心里甜丝丝的，感觉生活充满奔头。 等到儿子大学毕业，考上公务员，再说个媳妇，那日子该有多美？ 她不知道，汪言的心可大着呢。 一个哪够！ …… 回卧室以后，沉心阅读，宁静心绪，汲取养分。 两个小时倏忽而过，开始盘账。 银行卡里有25000现金，基本算是零钱。 系统工资才是大头。 昨天剩12万，今天99个瓜爆出28万，系统里有整整41万8800多块钱！ 经验值方面，买书500多，给母亲2w，保安刘叔他们吃到800多。 经验值：77852/270000。 只剩20万经验值就能再次升级！ 然而麻烦的是，汪言不晓得要买什么了…… 缺什么？ 想不出来。 最合理的大头支出是买房子，但是汪言真没时间，到现在商场都没去成一次，仍旧穿着一身高中时期的地摊货，咋买房？ 买车更扯，马上去上大学，买回来搁哪儿？ 关键是大笔消费仍旧要瞒着父母，不然直接给父亲买辆车，多简单！ 最靠谱的居然是买表，但是汪言对于手表严重缺乏了解。 以前是因为穷，犯不上花几百块钱去买一块装饰品。 都已经5102年了，离开智能手机简直没法活，年轻一代戴表看时间的人并不多。 汪言班里50多个同学，戴表的男生女生加一块，不到15个，哪怕高三开始禁手机，戴表的同学都没超过一半。 经常有人埋头做题，做着做着一抬头，问隔壁：“几点了？” 汪言不知道这是不是95后、00后的常态，反正不戴手表的人在班级里绝非异类，习惯了以后，自然而然的就对手表失去兴趣。 但是网上说：戴一块合适的表，能够提升男人的品味和气质。 汪言对此还是认同的。 男人总共就那么几样装饰品，车、表、腰带、皮鞋。 出去喝酒车不能开，不穿正装皮鞋用不上，最后还剩什么？ 真就只有一块手表时刻傍身。 所以还是看个人爱好吧，喜欢简单素净的，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身上什么饰品都不带，未必就没有气质。 性格张扬一点的，染个发打个耳洞穿一双科比白金，也没什么不好。 风格偏向成熟，那就多穿大牌的休闲，再戴一块好表，到哪都能被人高看一眼。 现代社会的审美非常多元化，汪言经过几天的历练和沉淀，对于外物正在渐渐看开，所以心态特别健康。 价格区间内，有特别喜欢的表，就买下来冲经验。 实在没有，就别勉强，再想别的办法。 单纯只为装比而买一块售价二三十万、自己却不喜欢的表，太没意思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汪言打开手机百度，搜索名表，然后按排名找到官网，一个个看了下去。 这一看就是半个晚上，简直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名表真漂亮！ 汪言从来不知道，好像已经快要被智能手机淘汰掉的手表，竟然如此的富有魅力。 小小的一块表盘，创意、设计、超高精度加工，凝聚着人类对美的终极追求，彰显着万物之灵的伟大智慧。 那种美是直白而富有冲击力的，不像电脑手机，离开内容就是一块废板。 名表就像豪车，一搭眼就知道它的卓尔不凡。 “怪不得总有人说，一块好表能够极大提升男人的品味和气质，这家伙戴手上得有多帅？” 汪言咬牙切齿的下定决心……买！ 选表区间就标定为18万以上，25万以下。 十大名表，按照品牌排名粗看一遍，汪言最喜欢的品牌是江诗丹顿，其次百达翡丽，最后卡地亚。 最目瞪口呆的是积家那几款神话，一丝不挂的女神油画表盘，看得汪言热血沸腾。 江诗丹顿的设计是最为天马行空的，风格鲜明。 而百达翡丽则是端庄大气，汪言根本看不懂细节，但就是觉得漂亮。 汪言艰难的从江诗丹顿和百达翡丽两大品牌里选出三款表，然后在最后的决赛里，不出意外的卡壳了。 “请原谅我，身为一个屌丝暴发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啊！” 因为二三十万的表而纠结，终究还是幸福的，这是专属于有钱人的烦恼。 最后，汪言干脆抓阄。 一二三，ok，排名决定，按顺序尝试，能买到哪款买哪款！ 然而，信心满满的汪言很快傻眼了。 官网不卖表！ 无论是百达翡丽，或者江诗丹顿，官网只做展示用，并不销售手表。 汪言赶紧去查授权专卖店，发现全国只有帝都和魔都有，再就是港岛的表行，并且不提供邮寄服务。 想想也是，轻轻松松大几十万的贵重品，心得多大才会玩网购？ 土包子汪言还以为就像驴牌包包一样，下单人家就给送来……简直逗逼。 得，暂时是买不成了，白激动半个晚上。 汪言捶几下床，一发狠：麻蛋，买黄金去！明天务必把系统升级！ 于是又掉头开始看黄金相关，看了半个小时，沉沉睡去。 在梦中，各大品牌的大师之作，一款一款的浮现，好像触手可及。 汪言以为白白浪费半个晚上，其实并没有。 名表是奢侈品中的奢饰品，哪怕只是浏览图片，并没有见到实物，都为汪言的眼界打开一扇窗。 窗外是一片前所未见的风景。 神豪不是暴发户，只有心够大、眼界够高，才能在纷乱奢靡的金钱造物中，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审美和自信。 得到系统以后，汪言并没有沉迷于花钱和装比，反而是在烈日暴晒下奔波，与时间赛跑，安然度过心态最容易毁掉的幼生期。 一个普通的18岁少年，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好了。 汪言，正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 第13章 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13章 第二天上午，汪言回来以后直奔建行。 金价233一克，有实物金条和纸黄金可选。 纸黄金本质上是一种特别提取权，广义定义非常晦涩难懂，狭义定义对标黄金价格。 汪言实在没时间，急着升级系统，回去卖瓜，直接敲下825g纸黄金合约。 系统突然发来提醒。 【投资行为获得经验以后，该笔资金将被锁定，取出花销时，仅有增值部分会计算经验，本金不会重复计算经验】 防刷分？ 汪言秒懂，并且没怎么在意，直接确认。 19多万花出去，系统再次升级。 【系统等级：5】 【每一次呼吸，将获得1元的现金奖励】 【品尝美食时，有4%的概率获得与吃有关的神秘奖励】 【当你畅饮时，有3%的概率获得与喝有关的神秘奖励】 【玩游戏时，有2%的概率获得与游戏有关的神秘奖励】 【当你酣眠时，有1%的概率获得与睡有关的神秘奖励】 【经验值：0/100】 帅！ 整数看着真舒服！ 系统有一个不算大，但是很明显的变化。 经验变成100，每消费满1万元才增加1点经验。 而且呼吸工资不是翻倍的0.8元，而是整数1元，经验值不是翻三倍的81万，跳到100万。 预示着什么？ 可能是系统来到一个新阶段吧。 吃喝玩，后面跟着的不是乐，是睡。 与睡有关的神秘奖励？ 莫非能变出来一个姑娘？ 瞎瘠薄琢磨一下，汪言自己都没忍住笑。 呵呵，憋疯了吧？沙雕！ 升级变得更困难，但是问题不大，因为工资同样在涨，现在是每分钟20元，每天28800元。 真是一个让人做梦都会笑醒的数字。 一个月多少钱来着？ 86万！ 小岳岳在哪？ 麻烦你借我个表情包——我的天呐！ 飘飘忽忽的去洗瓜，下午再回到香山源门口时，汪言看着里面的别墅，眼珠子都是绿的。 多少钱一栋？！ 谁来给我报个价？！ 并木有销售来报价，买瓜的客户倒是络绎不绝。 今天，练摊事业又有新变化—— 来买瓜的顾客不但直接给钱，还交订金，纷纷要求上门送瓜。 汪言心神不定又忙得要死，稀里糊涂的都答应下来，拿小本本一顿记，回家一统计，傻眼了。 麻个吉尔的，172个！ 咋爆出这么多订单的？！ 汪言百思不得其解。 香山源小区，总共都不到100栋别墅，据说压根就没有联排别墅，全是独栋。 按80户算，一家平均下来吃两个！ 啥肚子哟？ 其实不能那么算。 香山源住户基本都是中年富豪，上有老、下有小，平均一户至少4口人。 保姆、家政、月嫂、老年人护工、保镖、司机、助理，又是多少人？ 纵然不是都住在别墅里，可是跟着吃顿饭、吃点消暑的水果，那是正常的待遇。 偶尔再给谁带一个拿走尝鲜，又是不小的消耗。 用刘叔的话来讲：为什么买菜的阿姨都开着车？一天20多斤的采购量，不开车咋拎？ 汪言听得直咧嘴。 20多斤？都买啥啊？！ …… 反正不管怎么着吧，明天汪言得拉来172个瓜。 112个大脆，60个黑蜜。 愁得汪言直挠后脑勺。 五爷的瓜田里得有那么多才行啊！ 收钱的时候没注意算数，回家算账就懵哔，教训啊！ 第二天早上，汪言早早杀到瓜田，挑来挑去，只挑出80个大脆。 脆皮瓜五爷种的本来就少，成果可能不到2000个，被汪言挑出那么多，目前存量严重不足。 【吃货灵觉】的机制是——在所有目光可及的目标里，挑出品质最好的。 一堆瓜，总数50个，里面最好的一个被挑走，剩49个。 第二次再来挑，仍旧可以挑出49个里，品质最好的那个。 但是，第二次的瓜，品质就不如第一个。 目前的差距可能不大，但是继续挑下去，品质差距会越来越大。 汪言把瓜田犁了好几遍，挑到第81个的时候，果断拍开尝尝，顿时一皱眉。 和最好的瓜王相比，口感已经开始有微妙的差别。 别人未必区分得出来，汪言自身具备【吃货灵觉】，可以感受得到。 于是汪言果断放弃。 大脆不能再卖了，不能砸牌子！ 黑蜜相对好得多，面积更广，数量更多，挑出60个瓜王来轻轻松松。 即便如此，仍旧有必要让瓜田再休养生息，恢复两天。 每天都有新果成熟，缓个两三天，相信情况会好很多。 得，就这么办！ 下定决心，汪言带着140个正品瓜和10个次一等的大脆回到市区。 洗净装箱，让保安们直接送货上门，黑蜜如数奉上，脆瓜……每家都有不同的削减。 全额退款，电话沟通，汪言差点把嘴皮子磨破。 “姐，瓜真有，但是品质不够，我不能拿劣等品糊弄您啊！” “不信？不信您来门口尝尝，我拉来10个次等瓜，不外售，您看看区别！” 结果真有人来，一尝，满脑门问号：“怎么就是次等品了呢？我吃着挺好吃的啊？！” 时值晚上8点，看热闹的闲人很多——当然，不是富豪本尊，基本都是些主妇、保姆、司机保安之流。 练摊好几天，汪言就没见到过富豪本尊，最大的领导是那位虎哥。 闲人们不忌讳什么，大家纷纷品尝，有人觉得确实差一些，有人觉得仍旧很好吃。 比例居然是一半一半。 汪言哭笑不得，但是坚持不卖。 “拿去做检测，各项指标至少差出5%去，您可能吃不出来，但我心里有数啊！” 赢得满堂喝彩。 “小伙子真有良心！” “好孩子啊！” “你介个生意做得有出息！” 汪言谦虚的笑着，心里疯狂吐槽。 我不坑人，是因为我知道坑不起你们！ 随便哪位大佬吃着不爽，觉得我以次充好，生意就要黄。 歪歪嘴，让物业把我赶走，多简单的事儿？！ 因小失大，根本犯不上。 前面一位大爷，许是很满意汪言的处事态度，和和气气的又把钱递回来。 “行，少两个少两个吧，订金你不用给我退，明天再交瓜，可以吧？” 汪言说什么都不肯接。 “大爷，明天不出摊，实验田里没顶级瓜了，我变不出来！” 一言顿时激起阵阵喧哗。 “晕！那你什么时候再来啊？” “歇业三天，周一再看吧！” “哎哟，我小孙女还等着吃你的瓜呢，大周末的没货，小祖宗不得闹死我？” 汪言一摊手，收拾东西就要撤。 “我真没办法，周一能出来多少货都不好说，反正订金没法收，下周咱们再看吧！” 在一片嘈杂的抱怨声中，汪言溜之大吉。 …… 躺在床上，仰望天棚，痴痴傻傻，懵懵噔噔。 外星人笔记本已经到货，就在出租屋的茶几上摆着，要问感觉，就一个字…… 不知道！ 汪言一次都没用过，真心没时间。 七款驴牌包，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气势惊人。 汪言自个儿心里都直犯嘀咕：哥像不像神豪？ 不像，像卖包的。 当那股子心虚劲儿过去以后，汪言又开始为自己的眼光惊叹——七样东西，没有一样是基本款，没有一样带着大logo，既好看又低调。 我怎么这么会买东西！ 外星人霸气，驴包好看，纸巾柔软，内裤舒适。 ck真的超级舒服，汪言想都没有想过，10元三条的内裤和183一条的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差距，那种贴身、透气、轻薄的温柔触感，简直就像情人的手。 10元三条的也是手，管钳工人的手。 到现在为止，唯一一样让汪言不满意的东西，就是那双高配版回力。 大夏天的，穿着人字拖都闲热，居然弄一双帆布鞋，怎么想的？ 好吧，反正不贵，早晚能用上。 1500块钱对于现在的汪言而言，是真的没感觉。 都不提很快就会突破百万的存款，光看每天的呼吸工资——28800元。 怎么花啊？！ 不开玩笑，汪言现在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花钱。 继续买纸黄金？！ 100万啊！ 不是之前的19万出头！ 银行卡里突然多出那么大一笔钱，买的还是银行的产品，不上监控名单才怪呢！ 琢磨半天，感觉几乎只剩下三个选择—— 一，等到周一凌晨0点，系统商城刷新，赌一下新商品正好在100万附近，不能太多不能太少。 二，去砸个主播，破个处。 三，匿名捐出去。 三个选择的优点是：动静都不大，不需要考虑怎么瞒着家人和外人。 然而缺点亦很明显。 第一个选择的不确定性太重，万一新商品价格太高或者太低，都很麻烦。 第二个选择，汪言心理上比较抗拒，不是抗拒在直播上花钱，而是抗拒正体不明的女主播。 化妆+美颜+滤镜=神仙。 直播个个大美女，线下一半是姑妈。 真神仙，花多少钱都值，反正钱来的容易，趁年轻什么都体验一下没什么不好。 可是姑妈就算了吧，花着钱？ 傻不傻！ 第三个选择似乎最理想，但问题是，汪言信不过某会，可是国内又不允许成立私人慈善基金，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可以捐款的地方。 汪言毕竟只是一个18岁的高三毕业生，除了学习以外，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就只限于游戏、明星、直播等娱乐方向，想到捐款，不但没主意，反而涌上来重重顾虑。 慈善肯定要做，但还是等以后成熟一点再说吧。 这不行那不好，汪言是一筹莫展，瞎琢磨一阵，感觉该去看书了，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心里突然一动。 对啊！ 去买表啊！ 大学要在星城读，那里照样没有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的授权专卖店，现在不去，可能要到很久以后才有机会。 而且长这么大，从来没出过远门，毕业假期都因为没钱，而不敢出去玩。 现在，钱不再是问题，又正好有两天的假期，何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酷！ 一个星期的历练给汪言锻炼出超强的行动力，想到就做，立即开始查票。 鼓角到省会的高铁是1小时，省会到帝都的高铁是2小时30分钟，都很方便。 明天早上6点出发，正好在帝都吃午餐，然后住一天，2号下午回来，完全不耽误下周的签约。 第一次旅游，去首都，看看升旗仪式，很有纪念意义。 汪言心一横，订票。 订完票，又是一阵兴奋涌上来。 明天就能拿到人生中第一块表！ 从26号到现在，如果死等系统工资，正常消费，只能升到2级。 只花工资，要升级到5级，总共需要多少时间呢？ 汪言大概算一下，答案是……56天。 就等于说，如果不折腾，那么从26号算起的56天以后，自己可以拿到总共40万工资。 但是现在，经过一番折腾，仅仅是系统升级以后的呼吸工资，就可以拿到总共144万之多！ 多赚整整104万！ 不算不知道，一算下来，汪言自己都吓一跳。 我真牛比…… 5级系统每天提供28800的工资，对比1级的1400，现在是真的可以随便浪了。 取得如此大的战果，犒劳一下自己，难道不应该么？ 帝都，我来了！ 名表、烤鸭、酒吧、夜生活，都给哥立正站好！ 第14章 仪态训练 8月1日，星期六，多云转晴，最高气温32度。 难得凉爽的一天，汪言早上6点起床，觉得空气都没那么粘稠了。 心情美美哒！ 抻个懒腰，习惯性的瞄一眼系统，汪言一愣。 有新提示！ 【一夜酣眠，休息充足，你激活了一项神秘奖励】 【神清气爽：正面buff，你的气场让人感觉非常和谐，目光清澈有神】 【持续时间：直到获得下一项buff为止】 我去！ 什么运气啊这是？ 4%的吃没爆，1%的睡爆了？ 不管是什么，反正挺有用的，开心！ 哪怕系统不解释，汪言都能理解这个buff的作用。 人的精神真的是很重要。 很多时候，休息充分，状态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会发光一样，很精神。 反过来，网吧通宵一晚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死鱼，贼丑。 所以说，这是一个提升亲和力和魅力的buff，非常有用。 汪言心里一动，想起来始终没动用的【习惯培养仪】，里面好像有一门课程正好配得上新buff。 马上找出来。 【日常生活礼仪仪态训练】 描述很简单，内容同样不复杂，但是汪言立即拍板定下：就是它了！ 其中包含几大块内容—— 一是步伐，行走时步伐稳健，腰背挺直，头部端正，双肩打开，双臂自然摆动，重心稳定，不急不晃。 二是坐姿，自然舒展，大方稳重。 三是目光训练，看东西时要有定点，切忌眼珠子乱转、目光漂移不定，会显得特别畏缩、没有自信。 四是笑容训练，开怀大笑时不要太粗俗，礼貌微笑时不要有太多肢体动作。 五是进食礼仪，主要是在公共场合的时候，不要吧唧嘴、不要塞满食物、不要在嘴里食物太多的情况下说话、不要趴在桌子上吃饭等等禁忌。 除此之外，只要动作大方得体，爱怎么吃怎么吃。 五个方面，说起来并不复杂，但是真正要做到却不容易。 那需要长期有意识的坚持，慢慢的形成本能，最后就会变得很有修养、很有气质。 仪态训练不是教人去“装”，而是培养一种健康正确的端正态度，以此来塑造大方自信的精神世界。 俗话说坐有坐样，讲的就是人要有仪态，腰背笔挺正襟危坐是一种样儿，放松舒展、闲适自然，同样是一种坐样。 以前，汪言在这方面做得不好，一是没那种意识，二是家庭教育的缺失。 从小学舞蹈的女生为什么气质好？ 畏畏缩缩的男人为什么被称为屌丝？ 就是因为仪态。 汪言虽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但是分得清好坏，知道什么东西会让自己变得更好，于是立即拿下课程。 强制效果一出来，瞬间固化为本能，汪言立即就感觉到不一样了。 肩胛打得很开，胸膛不是硬挺，而是由脊背带动。 走路时头部端正，动作舒展自然，重心很稳。 随便去抓一样东西，动作不再毛毛躁躁，就好像浑身的肌肉都被重塑了一般。 我去！ 脱胎换骨啊？ 汪言早知道培养仪牛比，但是真心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牛比。 男神培养仪啊！ 有木有？ 还剩最后一次机会，索性一起用掉。 健身、早睡、速记之类的训练课程都很棒，但是汪言没选。 以上，都是可以通过后天锻炼来培养的，而有一种东西，极难通过个人努力来改善。 【言谈】大类，【慎言】课程。 具体说明同样很简单—— 讲话前，先在脑子里过一遍，然后以最合理的方式讲出来，不说那种没脑子的话。 这种东西，怎么学？！ 其实它是一种性格和情商的综合体现。 有些人就是不会说话，明明人很好，聊天时没有恶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中听。 汪言之前就有点那个意思，总是脱口而出，不过大脑。 经过一星期的历练，汪言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问题，正好补上。 新的行为习惯上身，没发现有什么变化，但是汪言相信，改变一定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至此，【习惯培养仪】正式作废，化为一点微光，消失在面板中。 走好，谢谢！ 汪言满怀感激，对着空气挥挥手。 接下来，准备出发！ 背上驴牌旅行包，带一条换洗内裤，再装一本书，然后是手机充电器。 把银行卡和身份证装进sac t手袋，一同塞进旅行袋。 换上一身干净的地摊衣服，踩着昨天还觉得买亏了的帆布鞋，汪言满意的照照镜子，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小伙子你很帅哦！ 其实整个一星期顶着大太阳在外面奔波，汪言皮肤又黑一圈，距离奶油小生更遥远了。 但是，那种刚搞完大事的十足底气，让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再加上buff的效果，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特别强烈的磁场。 自信昂扬。 临出门前，汪言想起一件事，噔噔噔冲到卧室里，从床头柜中翻出买内裤的赠品，塞进手袋。 什么东西？ 不见得能用上，但是青春期的小男生荷尔蒙爆棚，贼心永不死，时刻准备着！ 跟父母打电话说出去玩两天，高三毕业生有一种特权，叫做“一暑假随便浪”，自然没问题。 一切就绪，出发！ …… 第一次出远门，汪言看什么都新奇。 心情始终维持在一个兴奋、雀跃的频率上，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取完票，在大厅里吃一碗面，然后开始候车。 和陌生人对视、微笑，不但不心虚，还能准确的传达出友善。 排队准备上车的时候，不远处有个非常漂亮的小姐姐。 汪言打量着小姐姐的侧颜，心里暗暗赞叹：好漂亮，不比何梦差多少。 然后她可能是感觉到了，侧头看了汪言一眼。 换成是以前，汪言肯定心虚的缩回目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现在，气质汪很是沉静的与她对视，甚至还礼貌的笑笑。 两秒后，小姐姐收回目光，有点不自在的绾一下头发，但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被人以欣赏的目光看几眼，有什么好生气的？ 证明自己美，应该开心嘛！ 临上车的时候，小姐姐再次悄悄侧头，反过来观察汪言两眼。 当然，肯定不是喜欢、仰慕什么的，大概率是出于好奇，但是足以证明，汪言已经给她留下了一点好印象。 察觉到小姐姐的观察，汪言像是打了胜仗似的开心，终于体会到自信心的宝贵。 自己以前那种含胸驼背的走路姿势，确实有点矬，看着就没什么精气神，怪不得没什么女生缘！ 你贼眉鼠眼的偷窥，一被发现就缩卵，以女人天生的敏感肯定知道你在看她，却只会把你当做屌丝，理都不会理。 你大大方方的看，举止得体，人家才会对你有印象，然后才有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可能。 多简单的道理！ 以前我怎么就不懂呢？ 汪言一边懊恼一边得意。 其实，以前懂也没用。 外貌、才华、金钱是男人的胆，至少要占一样才有厚脸皮的发挥余地。 现在懂就不晚，自己才18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去进步。 男神？ 不遥远。 …… 上车落座，小姐姐和汪言同个车厢，但距离很远，有点可惜。 汪言也没怎么多想，安安静静的开始看书。 《美联储传》真的是一本特别有趣的读物，深入浅出，将货币的本质揭露得淋漓尽致，让人大开眼界。 直到下车，汪言仍旧觉得意犹未尽。 候车30分钟，转乘省城直达帝都的高铁，期间一直在读书。 沉迷中，突然被一个好听的声音叫醒。 “同学你好，那个……能不能帮我放一下行礼？” 没等汪言抬头，过道对面座位上的男青年一跃而起，接过行李箱，抬手举高高。 “来，美女，我帮你！” “啊……谢谢，谢谢！” 路见不平的好汉抢着把活儿干了，汪言才看清楚求助者——咦，好巧，居然是同在鼓角上车的那位小姐姐！ 省城不是始发站，同时在鼓角买票，买到一个车厢的概率极高，但是能买到邻座，可见缘分相当不浅。 近距离观察，越发能够体会到小姐姐惊人的美貌。 天气太热，扎着丸子头，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美丽的曲线一直延伸到锁骨，形成两个漂亮的窝窝。 皮肤雪白，脸颊热得有些潮红，额角耳根渗出些许细汗。 身量倒是不高，1米62左右，骨架纤细，整个人显得很是娇小，是那种让人恨不得整个揉进怀里怜爱的猫咪款。 娇小归娇小，身材比例却特别好，平底鞋加运动裤都挡不住那双长腿，而且小蛮腰怕是都不到一尺七，经典的a4腰。 小姐姐亭亭玉立的往那里一站，附近的男人基本都在看她，掩饰不住的垂涎。 汪言突然觉得，这次旅行有趣了。 第15章 单身狗 汪言没能帮上忙，但是仍旧礼貌的站起身，等待小姐姐落座。 两人的座位分别是11和12，汪言靠窗，小姐姐在外面。 隔壁那青年可能是过于兴奋，放行李箱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汪言的旅行袋，箱轮摩擦在人造革材质上，发出吱嘎一声闷响。 那青年仍旧不以为然，自觉幽默的对汪言笑道：“哟，小兄弟不好意思，压着你的包了。汉水路出来的仿品吧？你要说是真的，哥可赔不起。” 汪言挑挑眉，没吭声。 倒是小姐姐马上道歉：“对不起啊同学，我那车轮挺脏的，要不然你把包拿下来，我帮你擦擦吧？” 慎言自然而然的起着作用，汪言想了想，笑道：“那就麻烦你了。我一个大男生，出门还真没有带湿巾的习惯。” “不麻烦，应该的！” 小姐姐甜甜一笑，不知道又看直了多少人的眼睛。 汪言心跳也在加速，有点慌。 但是此刻的气质汪已经固定了仪态，动作举止都是强制性端正，因此很是沉稳的把旅行包拿下来，放到桌面上。 小姐姐回头对那青年道声谢，然后坐下来，从背包里掏出湿巾还是卸妆棉来着——汪言也不懂，也不敢问，反正就安静的看她干活。 那男青年自觉失了面子，嗤笑一声，摇头嘟囔一句：“装什么大尾巴狼！” 汪言根本懒得理会，小姐姐却越擦越心惊。 她也算是接触过不少lv皮具，真的假的都有，远看分不出来，上手一阵总能分出真假。 仿品和正品的质感，那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如果不是正品，小男生怎么好意思让她帮忙处理？ 不怕丢人啊？ 意识到是真的驴牌，而且是那款很少有人背的50旅行袋，她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别坏！ 于是擦得越发用心。 二十多厘米的一道长长的擦痕，全部处理完以后，心里终于松下一口大气。 还好，正品磨砂皮还是很抗造的，不像漆面亮皮，一擦一道划痕。 最后端详一眼，她把旅行袋还给汪言，开心笑道：“幸不辱命，擦干净了！” 汪言看都没看，很淡定的推到桌子里头，反过来跟她道谢：“谢谢，麻烦你了。” “哪有麻烦，是我的错嘛！” 小姐姐有点言不由衷，但态度是好的，而且眯起眼睛笑的时候，又有一种天然的娇憨可爱。 被那明媚的笑容一晃，汪言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慌的一批。 幸好已经脱胎换骨，失态是不可能失态的，反而有点云淡风轻的架势。 默默给自己打气：稳住，不会聊就尬聊！ “你去帝都旅游么？” “不是，我就在帝都上学。” 小姐姐摇头，简单解释道：“有个室友是帝都人，我们约好提前回去给她过生日。你呢？” “去买点东西。” 汪言实话实说，小姐姐却一愣。 什么东西不能在鼓角买、不能在省城买，非得去帝都？ 疑惑归疑惑，她却没有冒冒失失的问出来。 汪言充分发挥尬聊的主观能动性，又问：“你在哪儿上大学？” 小姐姐抿嘴笑答：“五道口练功学院！知道么？” 面对着美女的期盼表情，汪言遗憾摇头。 你上来就搞一个黑称，我哪里晓得哦？ 就在此刻，隔壁过道的男青年突然插话搭茬：“美女你是帝都舞蹈学院的？” 说话间，眼睛直放光。 帝都舞蹈学院？！ 汪言也愣了。 大名鼎鼎啊！ 全国几大艺术类院校，帝影、央音、央美、中戏、中音、中美、上戏、帝舞…… 影视、戏曲、美术类都有好几家院校争第一，但是在舞蹈大类里面，帝舞就是当之无愧的扛把子，第二名甚至都没有和她竞争的资格。 就是这么嚣张！ 小姐姐挺自豪的，但是对于那个青年的观感并不好，毕竟差点给她惹出麻烦，于是就淡淡的应一声。 “嗯。” 汪言则是越看小姐姐越觉得眼熟。 鼓角应该是好多年没有艺术生能考上那几家顶级学府了，去年一口气出俩，实验有位学姐上的央音，另外就是二中有位学姐考上了帝舞。 回忆好半天，汪言恍然大悟：“噢！你是二中那位刘……刘学姐？” 汪言看到过她的照片，但是没记住名字，好尴尬。 “哈！原来你今年才上大学啊？”小姐姐的关注点特别奇葩，笑得狡猾狡猾滴，“我叫刘璃，小学弟怎么称呼？哪里毕业的？” “汪言，实验的。” 汪言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刘璃一皱鼻子，眼睛眯成月牙：“对头啊……那不和你说话了。” 实验和二中是死对头，就好像清北一样，刘璃的玩笑开得特别有水平，又显得可爱。 汪言还没想好怎么应对，隔壁那青年再一次插话：“美女，真有缘！咱们是邻居啊，我在帝都理工大学就读！” 那青年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穿着光鲜亮丽，光看卖相，其实比汪言出色。 汪言心里一动，选择冷眼旁观，想看看小姐姐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结果，又是不咸不淡的应一声。 “哦，好巧。” “美女，我家就是省城的，也是二中毕业。你是14届毕业生？我怎么对你没印象？像你这么漂亮，不应该啊？” “我不漂亮。” 刘璃没有纠正此二中非彼二中，继续保持冷淡。 “不不不！我觉得你比你师姐诗诗漂亮……可能是你们艺术生校外训练太忙，再说我那会学习太专心，所以就错过了。” “……” “学妹，今天简直太有缘分了，一所中学毕业，一间车厢里相邻，甚至大学校园都只隔着三条街……下次我去你们学校参观，可不可以找你玩？” “我们课业很忙。” “没关系的，你们总要吃饭吧？我对你们学校的二食堂闻名已久，特别想去尝尝看。” 刘璃默默转头，对着窗外翻起一个白眼。 汪言差点没憋住笑，今天可算见到舔狗现场表演和女神爱搭不稀理的戏码了，简直大开眼界。 说起来，汪言虽然屌丝，但是从来没舔过谁，喜欢何梦都是默默放在心里，知道不可能，压根就不去惦记，只为保住仅有的自尊。 像隔壁那样，汪言觉得丢人！ 汪言看热闹看得开心，似笑非笑的表情挂在脸上，被刘璃看个分明，觉得这位小学弟一点都不厚道，因此冲他一呲牙，然后嘟起嘴。 粉润的嘴唇像果冻似的嫩，叫人很想品尝一下，验证心中猜测：到底甜不甜？ 俗话说：舔狗易拒，意淫难挡。 刘璃察觉到汪言的视线落点，俏脸一红。 汪言心里一荡，突然起身：“我去趟洗手间，麻烦学姐你帮我看着点东西。” “好的。” 刘璃顺口应一声，看着汪言走远，突然反应过来：美女搁这儿等你救场呢，你不好好把握机会，居然尿遁？！ 顿时气得不行。 小盆友，你肯定是单身狗！ 第16章 好心帮忙 汪言一走，那青年的纠缠越发起劲。 “学妹，我叫王行，内圣外王的王，行者无疆的行。” “你回校做什么？我们社团有个比赛，国际级的，作为大三学长，我算是中坚力量，如果学妹对于机器人方面感兴趣的话，到时候我可以邀请你来观赛。” “你们帝舞的学生，练功比我们理工还辛苦，我特别佩服你们这点，明明能靠颜值吃饭，非得拼才华……” 虽然被夸着，但是刘璃却越来越不耐烦。 平心而论，王行单拿出来，看上去还可以，学校不错，身高不错，外貌不错，穿着打扮也不错。 可是和刚认识的汪言一比，顿时就不够看了。 其实在鼓角车站候车的时候，刘璃虽然对汪言有一点印象，但是谈不上什么好感。 变化出现在下车转乘时。 在省城的候车室，刘璃就坐在汪言的斜对面，亲眼看着汪言用端正而闲适的姿势，认真阅读一部大部头，整整二十分钟，几乎一动没动。 那种沉稳劲，那种专注程度，让刘璃特别欣赏。 而且，刘璃觉得汪言很亲切——因为仪态。 腰部挺直，头位很正，肩胛外开，自然放松。 走路的时候挺拔，坐下的时候端正，看人的时候眼神不散，不会滴溜溜乱转。 以上特征，特别像学舞的同学，但是刘璃确信，汪言肯定不是跳舞出身，学舞的孩子都会用芭蕾基训矫正形态，留下来的细节是瞒不过行家的。 所以只能说明，汪言的教养很好，从小就注意仪态，所以才会有现在自然而然的肢体协调和身姿自信。 因此，虽然汪言的外貌并不算很帅，带着一副没长开的青涩，但是刘璃还是觉得他气质很好。 哪怕汪言穿得特别随意，随意到有些寒酸。 一个小男生，穿着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却姿态挺拔，很不容易。 再搭配上一双一千多块钱的帆布鞋，一款上万的旅行包，却不显得违和，那就完全是一个谜了。 如果旁边再摆上一个金玉其外的陪衬，简直会让人生起无限的好感。 在心理学上，这叫做“对比效应”。 刘璃就盼着汪言快点回来，好让自己赶紧摆脱隔壁的舔狗。 当备胎你都不合格，心里怎么这么没数呢？ 望眼欲穿的盯着汪言的身影看，刘璃突然发现一个细节：汪言并没有去推洗手间的门，到门口转一圈，直接折了回来。 怎么回事？ 他不是要上厕所么？ 正迷糊着，汪言折回来，站在过道，对着刘璃眨眨眼睛，微微一笑。 “学姐，洗手间有人，可不可以让我坐在外面？省着待会出去还要麻烦你。” “哦……好呀！” 刘璃终于反应过来，大喜过望，直接往里一挪。 “我正想坐窗边看看风景呢，谢谢你啦，对头家的小学弟！” 终于离开噪音源了，心情舒畅啊！ 等到汪言也坐下来，她终于忍不住开心，凑到少年耳旁，小声再小声的夸道：“学弟，你好聪明！” 我是女恶霸，他是小奶狗！ 噫~有点黑，小黑狗吧！ 要说喜欢，肯定没那么快，但是汪言让刘璃很愉快，这是真的。 于是她很难得的反撩：“学弟你好有意思……该不会是从来没谈过恋爱吧？” 被一个猫咪款的娇柔妹子给揭了老底，这能忍？ “没。”汪言坦然回头，主动与刘璃对视，“主要是没遇到过像学姐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 只有老天爷知道，其实汪言已经慌得不要不要的了，心脏跟拖拉机似的突突突突跳个不停。 再怎么有钱，初哥就是初哥。 男女方面的事情，书本上的知识屁用没有，实战以前都是扯淡。 发育成熟以后第一次抚摸异性心不跳手不抖的，站出来让大家看看！你是天生鸭王，千万别进错行。 汪言心里突突，刘璃却不知道，被对方这么一夸一看，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打掉，有点娇羞又喜滋滋的。 “哼，算你会说话！” 汪言暗暗松口气，顺势追问：“学姐那你呢？谈过恋爱没有？” “当然谈过！” 刘璃气势汹汹的一挑眉毛，然后，莫名其妙的泄了气，低声嘀咕道：“小学时候谈的算不算啊？” “算。” 汪言忍着笑安慰她，突然很好奇：“学姐不可能没人追的吧？怎么单到现在？” “开什么玩笑！我倒是想谈，可是哪有时间啊？” 一句疑问，让刘璃彻底怨念爆发了。 “你当帝舞那么好考呢？每年只招300新生，全国艺术生大pk，还有帝都各大附中的艺术苗子在上面拦着，外地能考上帝舞的，一个个至少都是8x8的练功！” “8年，每天练功8个小时，不算文化课！” “到学校里想着总该能放松点了吧？结果早上6点起床，跳舞、排练、文化课，上到至少晚上8点。正课结束还总有变态拉着你加练，11点钟上床，沾着枕头就昏迷……” “至于假期就更惨，哪来的寒暑假哟？一天不练就退步，一周不练就完蛋。” “我22号回的家，天天早上去公园被人围观，还得硬着头皮练基本功，今天回去给姐妹过完生日，接下来大家又得一块儿泡练功厅……” “谈恋爱？我们学校3:7的男女比例，你以为那些男生都有女朋友？错啦，一大半都是单身练功狗！” 晕了，国内第一舞蹈学院这么夸张的么？ 汪言有些难以置信，又觉得不解，遂问道：“你们干嘛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刘璃垂下眼睑，表情有些落寞，又似乎是在迷惘，轻声道：“跳舞是一项特别吃天赋的青春饭，你不懂的。” 汪言突然有点心疼，可能和别的都没有关系，就是荷尔蒙作祟。 小男生，大概都有这样的一天。 反正，汪言温柔而宽和的发出鼓励：“你说说看，或许我能理解呢？” 刘璃突然抬头，眨了两下眼睛。 第17章 为爱琉璃三万顷 现在的场景，其实是比较违和的。 刘璃比汪言大一岁，而且大的是比较关键的一岁。 汪言才出高中校门，大学都没窥见过，可以说，只懂读书、不懂社会。 刘璃却是大半个成年人，见识过帝都的繁华，更曾经直面过诱惑。 哪怕真的需要一个谈心对象，似乎怎么都不该是汪言。 但是此刻，刘璃突然而莫名其妙的想要倾诉，对象就是眼前的少年。 大概，是因为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吧？ 好吧，那就聊呗！ “学弟，跳舞其实是一件很难、很苦的事。” “没有天赋，学不成舞，从小学到高中，一层层的刷下去，不行的孩子早都放弃了。” “天赋不够出色，考不上帝舞。全国那么多艺考生，我们一年只要300个。” “反过来讲，考上帝舞，就意味着你已经成为全国同龄人里，跳舞最出色的几百人之一。” “然后呢？” “一个舞蹈演员的艺术生涯只有短短的十年，30一到，一定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你的最高成就，将永远定格在二十五六岁的时候。” “学那么久，吃那么多苦，谁不是抱着热爱和艺术追求才坚持下来的？” “如果为钱为名，考帝影不好么？” “外界对我们总是有很多误解，但是说实话，我的很多同学，心中想的只是踏上国家大剧院，倾尽全力的绽放，哪怕只有一次。” “我们不是在和同学竞争，而是在和自己较劲，因为一旦松下那口气，就真的全完了。” “但是实在太苦了，有时候想想，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大剧院是那么好上的？” “牺牲那么多，真的值得？” “三十岁以后，何去何从？” “每次一开始思考，我就觉得恐惧。” “有些大三大四的学姐已经放弃了，一看到来接她们的豪车，我甚至会发抖——如果有一天，我也坐上去，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刘璃的声音并不大，语速均匀，语句连贯。 很显然，她不是第一次想这些问题，而是早已深受其苦。 汪言却并不觉得吃惊，或者难以理解。 因为，曾经的他也经常会在思考未来的时候，感到如同窒息般的压抑。 贫穷的人，呼吸都是错的，哪有资格展望未来？ 未来，太沉重。 汪言特别感激这个什么废话都没有的高冷系统，是它将自己从泥沼中拉出来，给予自己真正的自由。 刘璃拼，汪言又何曾差了? 一周时间就将系统升到5级，没有那股子拼劲，怎么可能做到？ 因此，汪言特别理解刘璃，对这姑娘的好感，一瞬间就飙到何梦之上。 何梦是个可爱的大小姐，但终究是大小姐。 刘璃却是自身的映照，虽然她远比自己好看、努力、有天赋，但本质上，仍旧只是一个正在为未来而迷惘的小女孩。 如果有机会，汪言愿意帮助她，因为……她真的很好看。 好吧，汪言就是这么肤浅，丫自己也知道，所以还挺心安理得的。 当然，重点是有机会——意思是，刘璃要付出同样的善意，汪言才会回馈以善意，跪舔当备胎的事，汪言干不来。 没钱的时候不会干，有钱之后更不会。 想到此节，汪言心里突然一动，没头没脑的问：“学姐，我想见识见识帝都的夜店，晚上如果没事，我请你去玩，就当散散心，怎么样？” 刘璃正在等待汪言的反馈，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评价，有没有一些暖心的安慰…… 结果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话，顿时把眼睛瞪溜圆。 学弟，你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对视半天，少年的目光丝毫不畏缩，刘璃终于确认，小盆友好像并没有什么暗示，就是在实话实说，顿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你来帝都就是为了玩？” 汪言想了想，点头：“主要是为买东西，其次就是去夜店玩。以前我从来没去过，听说工体那边很有意思。” 刘璃突然觉得心好累，低头叹了口气。 “我们帝舞的学生，在还没有放弃追求之前，不能多吃不能喝大酒不能太晚睡，所以很遗憾，姐姐不能陪你去。” 死小孩，不学好，和你谈心简直是瞎子点灯！ 好女孩，漂亮又自律，真招人稀罕。 两个人心里转着不同的念头，大眼瞪小眼半天。 汪言突然开口解释：“我刚做完一件很重要的事，现在就想出去玩。” 刘璃心里莫名一软，突然想到，当年自己考上帝舞的时候，不也疯了似的想要出去玩，想要发泄那些积攒多年的压力？ 18岁的时候，谁都一样。 于是鬼使神差的接道：“我们吃完饭应该会去唱歌，要不然……带你凑个热闹？” 说完就后悔，暗骂自己：刘璃你想什么呢？萍水相逢的，往闺蜜聚会里领？ 于是紧张的望着汪言，打定主意，只要小学弟客气一下，马上改口！ 结果汪言顺杆直上三千里，四个字脱口而出：“好啊好啊！” 我去！好你弟！ 帝舞的妹子太多，平时大家的口头禅就是“好你弟”、“笑你弟”，但是刘璃一般不说，可见现在是多么的郁闷。 然而刘璃是个重视承诺的性格，事已至此，怎么为难，都会咬牙认下。 于是很干脆的和汪言交换号码、微信，在备注里存个“汪小弟”。 随口问：“那你准备住哪？什么时候能办完事？” 离的太近，汪言一扭头就看到备注名，有样学样，存了个“璃小姐”，正要回话，却被吐槽了。 “什么鬼名字啊？汪汪你能不能靠谱点？” 汪言气结：“你都叫汪汪了，让我怎么温情得起来？” “那我不管！” 刘璃也不管自己岁数还大一岁，是个姐姐了，干脆利落的耍赖。 “你要是不给我改个好名字，我就不带你去唱歌了！” “好好好，你是老大！” 汪言果断认怂，低头凝思片刻，重新打上三个字。 “三万顷？” 刘璃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完，嘎嘣嘎嘣直咬牙。 汪言懒得多说，手机上网搜出辛弃疾的《贺新郎·和前韵》，往她面前一推。 “喏，原句是‘为爱琉璃三万顷’。” 刘璃听到一个“爱”字，顿时俏脸一红，慌慌张张低头看手机。 读完整首词，半懂不懂，却朦朦胧胧的体会到了诗句中的美感。 最喜欢那句“谁解胸中吞云梦”，其次是“春草梦，也宜夏”，对“为爱琉璃三万顷”却是匆匆掠过，不敢多瞧，更不敢琢磨。 小屁孩，撩妹撩得花啊？！ 汪言是要多冤有多冤，那句话的原意是：烟波浩渺三万里的西湖，为我所喜。 琉璃，指代的是西湖。 汪言引用三万顷，是感念于刘璃对艺术的坚持和追求，觉得这妹子有大毅力、大志气，心里就像装着烟波浩渺的西湖一样，外表美，心更美。 重点根本不是“爱琉璃”！ 但是刘璃可不管那些，以她的直觉来判断，自己就是被撩了。 不过有一说一，如此新鲜而浪漫的被撩方式，她是真的反感不起来。 好吧，小屁孩，带你去玩就是了！ 姐的闺蜜个个大美女，到时候你可别吓着！ 第18章 那个人好奇怪 王行看着大美女和小瘪三交换手机号，然后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心都快碎了。 咬牙切齿的盯着汪言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丫哪儿比自己强？ 想一路，气一路。 …… 刘璃那边，还在为名字纠结。 “三万顷的寓意很好啦，但是，读起来总是有些别扭，而且缺乏某种象征性的味道……” 汪言彻底服了，感觉自己永远不可能真正搞懂女人的脑回路。 最后干脆认输，把手机往她面前一推：“拿着，自己动！想叫什么都随意，女王女皇女神……我都认。” 刘璃特别不满意，咱俩关系亲近到可以互相动手机了？ “不要！我不喜欢随便动别人手机。汪汪啊，你这样是不行的，亲自改备注的权利你只能赋予给你的女朋友……” 神啊，救救我吧！ 女人真难搞！ 汪言愁得不行，绝望求饶：“可是我没有女朋友！求求你了，璃璃大美女，你就行行好，给我的手机开个荤，让我一想起今天就嘴角上扬甜蜜微笑……ok？” “呸！” 刘璃怒啐一声，脸有点红。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谁要给你破那什么！ 换成是往常，谁要敢这么和她说话，保准翻脸。 但是今天，看着小男生满脸绝望无奈，刘璃只觉得好笑，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刺激。 “那……行吧，姐就给你上一课！” 拒绝的话卡在嘴边，一出来就变了样。 刘璃矜持的拿起汪言的果6，一边改名一边进行理论输出。 “存女孩子的号码，昵称一定要可爱，并且要有诚意……” 汪言凑过去看刘老师是怎么体现诚意的，结果…… 小姐姐只是在三万顷前面添加一个【女孩】表情，后面添加一颗【爱心】。 “就这？！” 汪言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没法摆脱直男称号了，因为根本无法理解她们的思维！ “没完呢！慌什么？” 刘璃不满意的白他一眼，然后高高举起手机，微微扬着下巴，咔嚓自拍一张照片，设定为头像和通讯背景。 名字呢？！ 重点是名字啊，不还是原来那个？！ 汪言很想吐槽……好吧，慎言！ 回头一看照片，悚然动容。 小姐姐在照片里没有嘟嘴、挤眼之类的恶意卖萌，只是有点羞涩、有点狡猾的微笑着，右手食指、大拇指比做开枪的手势，指尖指向身体左侧—— 正是汪言的位置。 汪言在照片里并未出现，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照片，完全不会多想。 而只有汪言和刘璃知道，那个手势并不是为了可爱，而是为了纪念相识。 刘璃这个小姐姐，是真的有趣。 汪言之前有多少不理解，现在就有多少感叹。 简简单单一张照片，折射出来的其实是她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内心的鲜活敏感。 汪言相信，每当她打来电话，照片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自己就会瞬间回忆起今天、此刻，永远都无法忘怀。 “你厉害！” 汪言举起右手，比心。 “还行。”刘璃很傲娇的谦虚一下下，情绪高涨，笑颜如花。 汪言讨好的笑着和她闹:“我也要拍照改头像！” “不行！你太丑。” 刘璃果断拒绝，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机相册，挑半天，把汪言的头像设置为…… 一只二哈的大脸。 那只哈哥面向镜头，歪嘴微笑，眼睛一大一小，眉毛一高一低，屌帅屌帅的。 汪言探头一看，觉得那表情太特么魔性了，不由自主的学着哈哥，一歪嘴、一挑眉，死亡凝视发动，瞪向刘璃。 “噗嗤……” “哈哈哈哈哈……” 刘璃瞬间崩溃，趴在桌子上笑得直抖，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拍着桌子，怎么都停不下来。 看上去都快抽了。 “你是不是傻？” 汪言又好笑又无奈，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感觉触手之处，柔若无骨，一下一下就好像拍在自己心头一般。 好半晌，刘璃终于笑够，擦着眼泪坐直身体，胸脯仍旧急促的一起一伏。 “哎哟，汪汪你太逗了……” 汪言一般不会刻意去逗逼搞笑，但毕竟是年轻人，心态比较跳脱，偶尔抽一下，自己都不觉得如何。 眼见刘璃这么给面子，居然还蛮有成就感的。 书上说，如果一个男人能够逗得女人开怀大笑，那就距离通往心灵不远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心里突然泛起一点小邪恶，汪言的笑容却始终那么正直，正要说话，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蒸汽汽笛声。 回头一看，只见王行双眼通红，像斗牛似的喘着粗气。 刘璃悄悄把脸藏到汪言肩膀后，悄声道：“那个人好奇怪。” 汪言偏头和她咬耳朵：“是因为三万你的魅力太惊人啊……”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上，刘璃又羞又气，抓着汪言的胳膊轻轻掐一把：“臭汪汪，越叫越难听！” 王行的存在，成功催化刘璃心中的某种情绪，让她在刺激中完成对汪言的感情升华。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这么个玩意存在，刘璃绝对不会对汪言产生如此巨大的好感，接下来随着课业的变忙，萍水相逢的交情就会渐渐淡化。 所以说，一切不合时宜的舔狗行为，都是在给女神的真命天子做助攻。 舔狗所施加的压力和烦躁，一定会在别人那里释放出来。 其实汪言根本不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一通王八拳，稀里糊涂的就锤来一个好看的小姐姐。 到现在，他自己都懵逼来着。 当然，经验差归差，眼前的局面还是能够看清的——刘璃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在撒娇。 于是稀里糊涂的又撩一句：“不然叫什么？璃璃么？” 她是真的没有正经谈过恋爱，而且正处于怀春的年纪，灿烂而热烈的19岁，哪遭得住这个？ 幸好女神的骄傲和矜持本能还在，不动声色的拉开一点距离，冷哼一声：“三万就三万！少套近乎！我比你大，你得在后面加上姐！” 不待汪言开口，她马上又强势的转移话题。 “哎，你还没说你住哪呢？” 继续撩下去，汪言其实也没什么新把式了，正好就此打住，完美。 想了想，很无所谓的道：“要不我跟着你的安排走吧，反正就一晚上，住哪都行，看你怎么来方便。” 刘璃对于汪言的体贴特别满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第19章 雷暴来袭请闪避 心情好，自然就用心。 刘璃认真的给汪言出主意：“汪汪你先说你要去哪里买东西，然后我帮你在我们学校和那地方中间找个住处，你去哪都不远，省着折腾。” “很好啊，三万姐你棒棒哒！” 汪言坏笑，逗来一个薄嗔微怒的白眼，才稍微正经一点。 “我要去前门23号，明天早上最好能去看升旗仪式，你看哪里合适？” “前门啊？那还真不远！”刘璃乐了，莫名其妙的开心。 “我的梦想，国家大剧院就在那。你要是想看升旗，那就干脆住附近吧……哎你住宿预算多少？” “没什么预算，随便哪个五星级都可以。” 汪言并不装逼的说着十分装逼的话，让刘璃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个小学弟的土豪本质。 “那行，就人民大会堂宾馆吧！早上要看升旗，5分钟就能走到安检口，特方便。我现在给你查电话，你抓紧订房。” 刘璃低头查阅，从侧面望去，睫毛长得邪乎，忽扇忽扇的，像两把小扇子。 拿到电话，她直接拨出去，顺手打开免提。 “你好，你们家今天还有房么？” “对不起，女士，房源已售空，并且预定也已经排到三天后……” “啊……那好吧，谢谢。” 挂断电话，她白了汪言一眼，埋怨道：“傻汪，你早想什么来着？要来帝都玩不提前订房……今天周末又赶上建军节，前门附近的宾馆你不用惦记了，肯定都没房……怎么办啊？” 汪言被白得浑身舒畅，嘿嘿一笑，卖可怜。 “璃璃姐，我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看来只有靠你了……” 刘璃气得直咬牙：“用得上的时候就叫人家璃璃姐，用不上的时候就叫三万……臭汪，真有你的！” 汪言振振有词：“那谁让我璃璃姐人美心善呢？” “嘁！” 刘璃不屑冷哼一声，但是手上动作没停，借着车上时好时坏的信号，不停的上网查着房。 嘴硬心软，人美心善，真的。 汪言看着她的侧脸，思绪纷飞。 忘记在哪里看到过一篇鸡汤文，是讲男女相处的攻略来着，里面大部分都是扯淡的毒鸡汤，唯有一丢丢内容是干货。 比如说：尽可能让对方为你做更多事，而不是主动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刚读的经济学书籍里有个专业术语，叫做“沉没成本”。 在感情上，对方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成本，做得越多，成本越高，就越舍不得放弃。 舔狗舔到死都痴心不悔，就是因为沉没成本太高。 一旦放弃，就意味着否定自身所付出的一切，所以哪怕明知道希望渺茫，都会坚持下去。 人性如此，所以胜利的总是更善于利用人性的渣男渣女。 汪言成长在一个穷苦困顿的中下贫民家庭中，本质不坏，但是本能的就会选择更有利于自身的做法。 价值观导向是先利己、再利人，舍己为人的事情绝对不做，有仇不等隔夜。 全国4.3亿户家庭，其中排名靠后的3.5亿户，只占有社会总财富的20%，少得可怜。像汪言这样出身的孩子，大抵都是持有同样的价值观念，不是谁引导的，而是社会塑造的。 汪言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性格方面，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圣母，不黑暗，两个极端都不沾边，很普通的利己主义爱国小年轻。 所以懒得想那么多，全凭本心做事。 什么对错好坏的，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刘璃不知道，短短片刻时间，汪言心里已经转过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感觉有一道目光始终定在自己脸上，木愣愣、一动不动的，心里既骄傲又窃喜，还有一丢丢羞涩。 然后，不大一会儿以后，全都变成烦躁。 没房没房没房！ 吐槽并不能解决问题，更不能变出房间来，刘璃查到崩溃，都没能找到附近的哪怕一间客房。 汪言突然把头凑过去，指着东方君悦的词条问：“这不是有房间么？” 刘璃瞪大眼睛：“汪汪你疯了吧？5400起价，建军节上浮20%，一个八十多平的商务套，住一晚上要6500啊！” 汪言心道：我现在确实没到出行就总统套的级别，但是6500住一晚，不就是几小时工资么？ 当然，聊天不能那么聊。 “那怎么办？附近又没有便宜房间……总不能住五道口吧？” “住五道口有什么不好的？” 刘璃顺口反驳，突然眼睛一亮。 “诶，要不然我给你找个男生寝室吧？6000多省下来，晚上你请我们吃顿好的！” 男生寝室是什么鬼？！ 晚上万一有情绪，带姑娘回男生寝室？ 汪言哭笑不得的摇头：“我请你吃一万的大餐，你让我住个舒服点的地方，成么？要是你们寝室，我倒是有点兴趣……” “爬开！” 刘璃没怎么生气，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提议的不靠谱，吃吃笑着，往窗边一靠。 “我不管你了，你爱住哪住哪，自己订房去！” 汪言肯定不会和不认识的男生挤寝室，但是对于刘璃想帮自己省钱的心思，要领情，更要鼓励。 略一沉吟，拿出一个新提议：“要不然这样吧，你帮我找个地方住，不能有别的男生，其余的都无所谓。照比6500，省下多少钱，晚上咱们都花掉。好不好？” 刘璃的眼睛顿时一亮。 她倒不是贪财，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提议很有趣，甚至有点小浪漫。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福至心灵，汪言莫名其妙的撩神附体，竖起手掌，笑呵呵看向刘璃：“要不要拉钩盖章？” 不知道别的地方什么样，反正鼓角是挺流行这个的，刘璃也没多想，伸出小手，尾指与汪言钩在一起，大拇指相对。 “汪汪，你就等着看吧！” 细腻的触感像是最顶级的羊脂白玉，让汪言心里一荡。 虽然算不得牵手，但是小姐姐不排斥与自己的身体接触，本身就是一个极好的信号。 慢慢来，说不定哪天就能吃到羊。 钩一下就松手，汪言含笑看着刘璃兴冲冲的打电话。 “喂？媛媛你什么时候到？” “我在车上啊……你先别扯别的，跟你说正经事。” “把你校外那套房子借我住一天呗？” “不是我要住，是我一朋友……男生，但是你放心，床单什么都用我的。” “哎呀！什么啊？！你怎么那么乱七八糟的！你就说借不借吧？” “算你识相！晚上请你们吃大餐哈，等着！” “我啊？我再有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不用，告诉微微不用管我，我可能得先陪朋友去办点事儿。” “那行，回见！” 挂断电话，刘璃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斜睨汪言。 “搞定！汪汪啊，给你住一大美女的房子，不算辱没你吧？6500的商务套能有这待遇？” 直男小男生的求生欲失灵时不灵的，这会儿就没灵，哪怕已经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仍旧说错一句话。 “房子的环境我就不挑了，值不值，主要还是得看房主有多美……” 话音都没落完，汪言就收到了神秘警告—— 前方有大片乌云来袭，疑似雷暴天气，请紧急闪避，请紧急闪避！ 第20章 凶与皮 年轻人的求生欲望未经锻炼，确实不够强，没得办法。 慎言是很有用，但是，汪言本身的情商没到那个段位，一个好习惯不可能让汪言立即成为沟通大师。 汪言发现刘璃面色不善，第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回头在脑子里琢磨第二遍，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两个错误。 第一，玩笑对象搞错了。和刘璃如此开玩笑可以，把她闺蜜牵扯进来，难免让人不舒服。 第二，过于轻视刘璃的努力成果。 人家又不是为了赚那6500块钱，一方面是好玩，一方面是想替自己省钱，最后也未尝没有借机介绍给闺蜜的意思…… 总而言之，自己这句话说得很没有水平，因为两人初识不久，不是相识多年，分寸感很重要。 失去分寸感，就是得意忘形、膨胀的体现。 汪言一急，后背上汗都下来了。 叫你嘚瑟！ 玩砸了吧？！ 得趁着后果还没有太严重，赶紧补救！ 求生欲噌噌往上蹿，汪言的急智突然重新上线，马上又补一句：“当然，再怎么好看，6500肯定就到顶了，不像我璃璃姐，想定个价都定不出来。” 心里慌得一批，表情却稳如老狗，汪言慢条斯理、正经八百的说完，又温柔的笑笑，侧头凝视刘璃。 刘璃硬顶着和汪言对视两秒，终于顶不住汪言有系统作弊，微微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睑。 心里思绪纷飞，百转千回。 小黑狗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 又温柔又厚重，一点不像18岁，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哎呀！ 我是女流氓来着，怎么反过来被小奶狗调戏了？ 臭汪肯定是喜欢我的，但是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镇定？ 难道……他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么？ 哎，可能是因为他太单纯，而我想的太多吧…… 东想西想一大堆，自然就半天没有吭声，那点小生气更是早就被忘到脑后。 而汪言看着那张如玉般洁白、吹弹可破的俏脸，心里的冲动一阵阵的往上涌。 亲上去？ 亲上去！ 亲上去肯定是找死，你特么别飘啊！ 努力克制的汪言并不知道，自己居然被发了一张单纯卡，否则肯定就下口了——我单纯啊！理由多充分！ 不敢亲，拍马屁还是可以的。 汪言压低嗓音，真诚赞美：“三万，你真漂亮……” “噗嗤！” 刘璃猝不及防，笑得差点喷出口水。 按说她应该害羞的，多美好、多浪漫的一句赞美？ 但是再加上那个昵称……臣妾实在憋不住啊！ “你能不能正经点！” 实打实的一巴掌拍在汪言胳膊上，震得刘璃手都疼。 于是又怒瞪汪言一眼：“烦人精！” 汪言再傻，都知道这是关系更进一步的标志，呵呵一笑，貌似憨厚的拉起刘璃的手来看：“疼不疼？” “啪！” 又挨一下子。 然后小姐姐冷笑着问：“我用右手拍的你，你拉着我的左手问疼不疼？” 卧槽！是么？ 汪言默默检讨：第一次牵女生手，有点慌，下次一定要稳住！ 表面上嘿嘿一笑，装傻：“你的手真好看。” 刘璃对自己的手，一直都很骄傲。 手指修长纤细，但又不是没有肉、全是骨头那种，并拢的时候，指间一点缝隙都没有，可见其匀称程度。 细、长、柔软、匀称，再加上一个皮肤白，去做手模都能吃饱饭，姐不骄傲谁骄傲？ 汪言正好夸到点子上，刘璃也就没跟他计较，只是凶巴巴吓唬一句：“下次再敢动手动脚，打折你的狗腿！听到没有？” 汪言只是笑，不吭声。 她凶她的，我皮我的，看看谁能干服谁！ 刘璃可能是还想装大，但是随着列车即将进站，手机开始不停的响起来。 有些是语音有些是文字，大抵都是问她到哪了、什么时候出站。 汪言默不作声的站起身，帮她把行李箱拎下来，拨出今天第一个电话。 “您好，我姓汪，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方便接待客户？” 简单咨询一番，心里有数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列车进站，下车出门。 王行同学垮着一张臭脸，瞪汪言半天，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反馈。 舔狗，尤其是失败的舔狗，不值得浪费感情。 帝都站忒大，到出站口要走出很远，汪言肯定要帮忙拎箱子，最基本的风度。 刘璃的东西不算多，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一个手提包。 汪言不是娇生惯养的大户人家孩子，拎起来并不费事，但是刘璃过意不去，非要自己拿背包。 懒得和她拉扯，汪言干脆把自己的旅行袋拿过来，挂在她脖子上，不容置疑道：“你背好这个。” 旅行包看着大，其实里面就一本书算是有点分量，轻飘飘的一直耷拉到刘璃大腿根。 被这么不礼貌的对待，刘璃心里反倒甜丝丝的，觉得又发掘到小学弟的新一面：霸道。 对于大部分女生而言，霸道可不是贬义词，场景合适的霸道，那就是男友力，是man，是安全感。 刘璃喜滋滋的，正要跟着汪言往前面走，突然接起来一个电话，表情一变。 “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用来接我的……” “好好好……谢谢谢谢谢谢，mua！亲你一下行了吧？” “行啦行啦，我知道停车场怎么走，待会见！” 挂断电话，拉着汪言转身。 “走吧，我闺蜜来接我了，咱们去找她。” 汪言怎么都无所谓，那就走呗。 折腾好远终于找到刘璃的那个闺蜜，俩姑娘隔老远就开始狂奔，然后搂一块就开始又跳又笑，叽叽喳喳。 汪言不紧不慢溜达过去，看到那个闺蜜的一瞬间，不由一愣。 心里暗暗惊叹：果然不愧是美女学院，怎么随便拎出来一个又这么好看？ 那姑娘身高可能有170，和刘璃同款的细腰长腿，长发染的红色，五官明媚大气，肩颈线条相当漂亮，简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 感谢兄弟们一直投票，尤其是辰曉兄弟，换7、8个小号投票，牛哔！ 感谢灵魂献记者和欲望泯灭人性两位书友的打赏，笔芯~ 新书不易，拜谢支持。 第21章 太阳镜 在汪言还有闲心耍流氓的时候，林薇薇已经抓着刘璃审问过三句了。 “那就是你刚认识的小奶狗？” “什么啊？同乡的学弟！你能不能别那么戳！” “长得不怎么样嘛？” “什么啊？一个弟弟，你管人家长什么样呢！” “哟哟哟，这护食护的，小奶狗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什么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眼见问不出什么来，林薇薇干脆不问了，反正还有一下午时间呢，慢慢观察就好。 总之，阻止小琉璃被骗财骗色的艰巨任务，姐担了！ …… 汪言走到两人身旁，微笑站在一边，安静等待两个姑娘叙旧。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闺蜜之间一个星期不见面，那就有无穷无尽的话可以说，一年不见面，那就是掰了。 而男人呢？ 兄弟之间一星期不见面，聚一块都没话说，喝就完了；一年不见面，喝就完了；五年不见面，赶紧找机会聚一下，喝就完了。 …… 叽叽喳喳五分钟，刘璃终于想起汪言，赶紧拉过来认识一下。 “汪言，车上认识的同乡小学弟，特别有趣。” “林薇薇，姐的同寝闺蜜，帝都人，特别仗义。” “你好。” “你好。走吧，上车！” 第一印象，汪言感觉林薇薇是个挺豪气的姑娘。 林薇薇对汪言，感觉是个挺沉稳的小伙子，而且仪态很正。 和刘璃的感觉一模一样，因为真正练舞的人对于这方面特别敏感，一辈子都磨不掉。 就是那身打扮让林薇薇直犯嘀咕。 什么玩意啊？ 班尼路+地摊七分裤+keepall50？！ 旅行袋是复刻版吧？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高端复刻，因为看着不像假到要死的a货，款式颜色都很正。 但是，正品售价高达1w8，怎么都无法和班尼路联系在一起。 于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哪怕高端复刻都得3000到5000才能拿下，图什么啊？ 林薇薇没急着下结论，但还是因此看低汪言两分。 如果包是正品，那就是不懂搭配缺乏审美； 如果包是复刻，那就是虚荣心太强爱装逼。 反正不管是哪种原因，这么出门就不对。 …… 终于聊够上车，林薇薇驾驶，刘璃坐副驾驶，汪言在后面。 一上车，汪言就忍不住想笑。 汪言以前的豪车梦想，就是a4l，最好是白色。 而林薇薇的座驾，恰好就是一款a4l，只不过是红色。 是不是很巧？ 只不过她们俩在聊天，汪言就没打听这车的性能和驾驶感什么的，默默感受着。 车子驶出停车场之前，俩美女商量好去哪了——先送汪言去办事，然后送刘璃回寝室放行李。 刘璃回头问：“汪汪，你到底要买什么啊？” “买块表。” 林薇薇跟着问：“去哪？” “前门东大街23号。” 刘璃没觉得怎么着，林薇薇突然一脚急刹，回头瞪大眼睛看着汪言，爆出一句粗口。 “我靠！百达翡丽源邸？！” “应该是吧？”汪言不太确定，“百度地图上显示的是官方售后中心，打电话过去，对面也没说叫什么……” 汪言的平静让刘璃产生了误判。 她知道百达翡丽很贵，但是不少同学都戴着几万块钱的表，无非就是品牌的区别呗。 因此仍旧懵懵懂懂：“薇薇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林薇薇心里有一万头羊驼在狂奔，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那句“劝告”。 “学弟，如果只是10万元以下的低端表，真没必要非得跑到帝都来买百达翡丽，对比其余几大品牌，百达翡丽的低端表没有任何优势。” 与其说是劝告，其实更像是质疑。 帝都大妞，就是这么直爽，不服你咬我啊？ 被人看轻，多少总会有点不爽，汪言亦不能例外，但是他可不会傻到去怼刘璃的闺蜜，反而大气的笑笑：“谢谢林姐，我知道的。” 林薇薇闻言不再说什么，安静开车。 刘璃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讶然回头：“汪汪，你要买很贵的表啊？” 汪言想了想，模棱两可的回道：“只是想买一款我很喜欢的表。” 和爱钱的人炫富，和不爱钱的人低调，汪言成长得很快。 火车站距离前门23号都不到2公里远，说话间，车子很快驶到正门。 抬眼望去，一面巨大的灰色屏风上面用中英双语写着“前门23号”，除此之外，别无余物。 一块草坪，五栋2层小楼，就是前门23号的全部。 低调，安静，品味非凡。 百达翡丽帝都源邸，是右手第一栋楼。 从进大门，到停车，一种不明觉厉的逼格就已经将三人包围，和那种人流如织的大型商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停稳车，林薇薇回头问汪言：“介不介意我跟着去涨涨见识？” 汪言一愣。 这姑娘几个意思？不是说要送刘璃回去放行李么？ 算了，爱咋咋地，咱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干脆什么都不问，礼貌微笑：“那正好，我自己进去还真有点麻爪。” 等到走进正门以后，汪言没麻爪，刘璃麻了。 上台阶推开门，迎面居然是一堵墙，墙前摆着雕塑、墙上挂着两张人像画。 左转是接待区，装修比五星级酒店大堂只好不差，不那么富丽堂皇，但更有格调，每一件摆设都充满艺术气息。 右面是咨询台，背景墙上贴着百达翡丽的英文名和logo——十字架和剑组成的一朵花，又名“卡勒多拉巴十字架”。 放眼望去，看不见柜台、看不见琳琅满目的手表、看不见咋咋呼呼的销售，只有一位小姐姐含笑走来，温言温语的相询。 汪言主动站出来：“我姓汪，今天早上的预约。” “汪先生，是否需要前往接待厅休息一下，由我为您讲解一下百达翡丽的历史、品牌和服务？” 汪言其实很感兴趣，但是今天人家林薇薇过生日，好多闺蜜在等着，不能喧宾夺主。 于是很遗憾的拒绝：“谢谢，但是今天我有明确目标，能够直接去看表么？” “当然，您的要求就是我们的工作内容。三位，这边请。” 于是一行三人被领到二楼展厅。 总共就两层楼，居然是坐电梯上去的。 在展厅里为汪言服务的是一位专业售表员，西装革履的一位大叔，一身衣服可能都比汪言的旅行袋贵，但是面对一身地摊货的汪言，仍旧没有丝毫不敬。 “汪先生，您说您有目标，请问，您是否记住了它的型号？需要我提供图册么？” “谢谢，不用。” 汪言笑了，惦记好久的东西，怎么可能记不住型号？ “复杂功能计时系列，5170j-001。” 大叔也笑了，带着欣赏和赞许，又夹杂着一丝遗憾，然后摇摇头。 可能是套路，但绝对是影帝级别的表演。 “您的审美令我由衷的敬佩，极少有人敢于选择一款连日历功能都没有的计时表，尤其是，它的售价高达55万。” “但是很遗憾，5170-j虽然不像鹦鹉螺那样畅销，可是我们店里恰好没有。您是否愿意稍作等待，让我咨询一下日内瓦总店？” 刘璃突然紧紧抓住林薇薇的胳膊，急促的喘息着。 林薇薇也没好到哪去，默不作声的把太阳镜架上鼻梁。 她心想：自己瞪圆眼睛的样子，一定很蠢。 第22章 这就是我们百达翡丽 55万！ 买一块表？！ 小学弟你要上天啊？！ 林薇薇是帝都人，家境算是很不错。 上着大学，家里就给买了一辆32万的a4l，并且早早在东四环准备了一套房子，当做嫁妆。 但是她戴的什么表？ 卡地亚帕莎，都不到55万的零头！ 林薇薇不是没有见过土豪，但是那些土豪都在脸上写着24k纯金大字：我有钱。 看到那些家伙花钱，看看就拉倒，最多有些羡慕，绝不至于吃惊，因为心里早就有预期。 可是刘璃这个在车上捡来的学弟…… 奇葩！ 穿着班尼路，上来就直奔55万的百达翡丽，换谁不懵逼？ 林薇薇隔着太阳镜，饶有深意的瞪着汪言：小子，行啊？跟姐在这儿玩扮猪吃老虎呢？ 汪言是真冤。 整个一周忙得比狗都不如，晒掉整整一层皮，哪有时间逛商场买衣服？ 本来打算在王府井置备一身的，但是考虑到全部资金正好够买一块5170j，紧紧巴巴剩不到10万，就没敢先去商场浪。 至于刘璃，现在满脑子都是哲学思考。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她的家庭条件远不如林薇薇，而且社交圈子更窄，奢侈品中，包包和化妆品倒是天天见，可是55万的表…… 实在有些超出想象力。 汪言没注意到身后俩姐姐被震成什么样，满心里都是遗憾。 等肯定是等不起的，就算日内瓦有货，调过来最少要一星期以上，简直开玩笑一样。 “恐怕不行，我是从外地特意赶来的，时间有限。” 大叔理解的点头，随后又问：“那么，除去5170j，您是否还有备选？” 汪言确实有备选，而且有两款。 “5396/1r-001，玫瑰金。5905r-001，同样玫瑰金。” 大叔笑了，伸手相引：“请您到贵宾厅稍等片刻，您要的两款表都有现货，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可以满足您的愿望了。” 刘璃和林薇薇跟在汪言身后，被请到贵宾厅落座，马上有人来相询：“请问您想要茶、咖啡或是鲜榨果汁？” 三杯果汁，而且都是小朋友口味，西瓜汁。 终于没了外人，刘璃的局促劲才释放出来，看了汪言好几眼，始终没说出话来。 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坐上一台50万的车，基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是看到有人把50万戴在手上，却觉得非常难以适应。 汪言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却绝对不想和刘璃变得生分，主动打趣。 “三万啊，只是一块表而已，干嘛那种反应？” 三万？ 林薇薇懵逼转头，上下打量着刘璃，目光十分之诡异。 刘璃有点羞有点气，那点不自在顿时被扔到脑后。 “那是一块普通的表么？还而已？！我为了给你省6500块钱去求人借房间，你倒好，回头就吓我！” “小姐姐，讲点道理，你俩本来不是要去送行李的么？” 汪言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按原本计划，压根就没打算让你知道好么！ “再说，我很感谢你啊，一想到晚上要睡你的床单，我浑身都发慌。” “呸！”刘璃又羞又气，无情打碎汪言的幻想，“我妈买的新床单，刚过一遍水，全是洗衣粉味儿，喜欢就送你好了！” 汪言臭不要脸的点头：“那也喜欢，要！” 林薇薇听得直倒牙，悄悄按着手机的录音键，一段一段发送到闺蜜群里，偶尔还嘀咕一声。 刘璃发现自己的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打开一看，才意识到林薇薇在干什么，低呼一声，扑过去抢她的手机。 林薇薇身高170，大长胳膊伸直了往刘璃脸上一按…… 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形成了。 “呀！你别在群里胡说！烦人！放开我！” 她俩闹她俩的，汪言就笑嘻嘻看着，全当跟自己没关系。 直到西瓜汁和手表依次被送过来。 百达翡丽的表，光是表盒就已经超出汪言的所有想象。 表盒高约15厘米、长26厘米、宽12厘米，北欧胡桃木纯手工打造，黑色钢琴漆，看着像是艺术品，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而且，两款表盒居然不一样，一个深红棕色，一个全黑。 5396/1r是一款复杂功能计时自动机械表，表带18k玫瑰金材质，表盘呈深棕色。 5905r与前者的最大区别是表带，方鳞短吻鳄鱼皮，与金属表带相比，造型更偏向于休闲。 两款表一一上手，5905r的鳄鱼皮表带佩戴起来更加舒服、轻便，但是表盘直径高达42毫米，显得有些略大，而且是手动机械。 5396/1r非常成熟时尚，表盘大小适中，视觉效果爆表。 但是金属表带固有的缺点，它都有。 比如表带容易夹到汗毛、冬天佩戴手腕会有点凉、表链不易清理等等。 恰好，汪言属于那种汗毛极轻的体质，手腕、小臂上几乎没什么汗毛，一个巨大的缺点就被规避掉了。 5396/1r通体玫瑰金+深棕色表盘，简洁的盘面设计，低调奢华，汪言越看越喜欢。 汪言没有假模假样的问刘璃和林薇薇的意见。 50万的东西，让人家怎么给建议？ 问出口倒像是炫耀似的，幼稚。 “我很满意。现价多少？” 汪言没有摘下手表，因此大叔清楚的知道问的是哪款。 “488000元。” 销售大叔稳稳的报价，并且将应尽的告知义务尽到。 “汪先生，我必须事先提醒您，根据昨日的瑞郎兑人民币官方牌价6.3805计算，5396/1r在日内瓦总部的售价大约会比国内便宜28000余元，这种差价同时存在于港岛和内地之间。” “我们对此深感遗憾，但是请您相信，这并非是我们的本意，并且，我们会竭诚为您提供最优质贴心的服务，以此来弥补价位上的差距。” 汪言满意的笑了：“当然，我理解。那就这样，在哪付款？” 林薇薇和刘璃同时低头看表。 4分半。 然后默契的抬头对视。 刘璃：艾玛，比我买一件200的衣服还快…… 林薇薇：扯淡！一件衣服没有半个小时你搞得定？明明比你换一块卫生巾还快！ 眉来眼去间，有服务人员用绸缎呈上来两枚袖扣，18k玫瑰金材质，卡勒多拉巴十字架式样。 “汪先生，这是本店赠予您的一点小礼物，我相信，您一定会有需要穿着正装出席的场合，愿我们百达翡丽能够为您的礼服增添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光彩。” 刘璃和林薇薇继续相视挑眉。 看看人家这服务，送赠品都送得这么有逼格！ 汪言满意道谢。 接下来，登记表主信息、办vip卡、调整表链，在一系列中英双语的文件上签名，听大叔讲解售后服务和保养事宜。 20分钟后，销售大叔骄傲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5年后，您的手表官方售价至少会上涨5万，民间二手转售价不会低于60万，这就是我们百达翡丽，永远都在增值！” 第23章 不许哭 回到车上，刘璃和林薇薇仍然觉得如梦似幻。 购物体验有很多种，像百达翡丽这种，大概是商场里永远体验不到的。 林薇薇通过后视镜悄悄瞄一眼汪言，突然觉得，眼前的小男生简直深不可测。 穿着一身地摊大大方方的进去，全程面不改色、游刃有余。 话不多，但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5分钟拍板，干脆得man爆。 林薇薇不是没见过土豪，但是，有钱≠花得帅，花钱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体现的都是一个人本身的素质和心态。 小刘璃这是什么欧命啊？ 坐个车而已，随手捡到一个这么牛比的学弟…… 现在，林薇薇一点都不觉得汪言配不上刘璃了，甚至一想到之前对于汪言的轻视，脸上就有点火燎燎的烧。 身家都不提了，就那份宠辱不惊的气度，配谁都绰绰有余！ 汪言没有意识到林薇薇的态度转变，更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如此高大。 宠辱不惊？ 根本不存在的！ 宠辱不惊是一种心态上的彻底超然，而汪言只是表面上很镇静。 实际上，心里兴奋着呢！ 一个家庭条件一般的小年轻，一周前连苹果手机都用不起，现在却已经戴上50万的手表，换谁来能hold住？！ 坐姿端正，心灵扭曲，讲的就是现在的汪言。 车上三个人里面，心态最健康的反而是刘璃。 度过最初那段别扭以后，她很快想开：人家的钱是人家的，反正我又没打算占汪汪什么便宜，该咋处咋处呗！ 于是她第一个开口：“咱们接下来去哪？” 林薇薇下意识回头望向汪言，那意思很清楚：你有什么想法？ 汪言很纳闷：你们不是要回去送行李么？ 但是既然征求自己的意见，那就大大方方说呗。 随口回道：“先把你安置好，然后去逛逛街，我得换一身衣服，顺便给寿星公主准备份礼物。” 林薇薇直接一打方向盘，拐向王府井。 “那就先陪你去买衣服。五道口那边没有大商场，来回折腾累死个人。” 刘璃自然不会有异议，抓着手机低头噼里啪啦打字，忙得都没顾上汪言。 两人的心态在此刻出现巨大的分歧，林薇薇开始以汪言为主，照顾他的需要和情绪。 刘璃却仍旧一如之前。 两种心态没有对错之分，只是性格不同，除了林薇薇以外，汪言和刘璃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区别。 尤其是汪言，一忙起来，就连趁热打铁继续撩三万都忘了，单身真是一点不冤。 忙什么？ 忙着算经验。 昨天晚上，经验值是29，早上吃东西加车票，再加上刚刷的488000，现在是78/100。 差不到22万块钱的消费，就能升到6级。 银行卡余额剩27000元，呼吸工资已经增长到95279元。 缺口比较大。 那就暂时别管系统，按照正常需求花，周一回去随便卖两个瓜，钱就能凑够。 先订好明天中午的回程车票，然后买两身衣服就好。 计议一定，王府井就到了，离前门忒近。 林薇薇靠边停车，把两人放下去，摆手道：“你俩先去逛，我找个地方停车，电话联系！” 对面就是步行街入口，人头汹涌如潮，令人望而生畏。 刘璃劲劲儿的拉着汪言就要往里冲，汪言赶紧踩住刹车，反手握住刘璃的手，拐进身旁的银泰百货。 “干嘛啊？”刘璃不满的撅起嘴，“步行街里面才有意思！” 汪言赶紧服输告饶：“三万姐啊，我就买两身衣服，至于那么大张旗鼓的逛么？你想想有多少闺蜜等着你俩呢，咱们抓紧搞定抓紧撤，有机会再陪你逛。” 刘璃终于清醒过来，闷闷不乐的应一声：“噢。” 汪言心里暗笑，觉得小姐姐是辣么可爱，于是晃晃她的手。 刘璃才反应过来，赶紧一把甩开汪言，凶巴巴瞪过去一眼：“你注意点！” “我怕走丢。”汪言坏笑，“第一次走进这么大的商场，我慌啊！” “烦人！” 刘璃气得直拍他。 信你个鬼！ 买50万的表都不慌，逛个商场就慌了？ 不就是想占本小姐便宜么！ 气归气，却不恼，汪言除了长相一般，其余哪哪都好，刘璃只是碍着面子，觉得进展太快，而不是对他没感觉。 真没感觉，管你住哪儿？ 跟王行似的，哪凉快哪待着去！ 被牵个手牵得心慌慌，刘璃赶紧转移话题。 “哎，汪汪你到底要买什么啊？” 汪言一抬头看到二楼有一间冰淇淋店，马上拉着她上扶梯。 “我的东西简单，先给你买个冰淇淋去！看你热的，脖子上都是汗。” 被关心的感觉甜丝丝的，刘璃轻轻挣扎两下，没抽出来，就假装忘记了手又被小流氓牵住这件事。 “那我要吃香草巧克力口味的！半个，不，三分之一个！剩下的……” “剩下的我吃。” 汪言反应极快，于是收到一个满意的笑容。 买了一杯香草巧克力冰激凌，刘璃强行付款，然后馋嘴巴舌的吃了五勺。 想了想，又挖一小下。 “最后一勺！” 剩下最少四分之三，很是恋恋不舍的递给汪言。 “你吃吧，我看着！” 刘璃有她自己的追求，汪言不会劝她多吃一点，因为那不是对她好，而是一种不尊重。 但是，汪言可以夸她。 “璃璃你真棒！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自律的女生，又漂亮又有追求，为爱琉璃三万顷，昵称真是没有起错。” “姐都不叫了是吧？！” 刘璃白他一眼，看着像是丝毫不吃这套，结果却主动挽住他的手臂。 汪言却又从她的沉默中体会到一丝异样。 汪言赶紧低头，只见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眶微红。 略微一想，就体会到了她的情绪和压力。 想吃而不能吃，想放纵而不能放纵，却又不知道坚持是否能够化为果实。 就只能这么困惑着。 平时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之前刚在火车上倾吐过，现在重新涌上来，更为猛烈。 汪言刚从那种迷惘中走出来，如何会不懂？ 面对她站定，将她娇小的身躯轻轻拥入怀中，柔声安慰：“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你一定会成功的。” “继续坚持吧，别给自己后悔的机会。累的时候，我的怀抱永远为你张开。” 刘璃真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所有喜欢她的男生里，没有一个懂她，所谓的喜欢，大概只是喜欢她的容颜和身体。 之前在火车上和汪言倾诉，汪言的反应让她有些失望。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汪言不是不懂，只是不屑于卖弄，不屑于去讲什么大道理！ 为爱琉璃三万顷…… 三万顷就是广阔、浩渺的意思啊…… 就在刘璃的眼泪即将掉下来的时候，汪言突然勾起她的脸，凶巴巴的瞪过来。 “不许哭，敢哭我就亲你！” “噗嗤！” 刘璃瞬间破涕为笑，软绵绵的锤他几下，腻腻的撒娇。 “你讨厌！” 第24章 气氛微妙 亲，自然是没亲成的。 人太多，汪言心里有压力。 不是怕别的，主要是怕万一...... 呃，应该不是万一，而是百分之百。 年轻真好。 …… 腻乎两下，整理好情绪，终于开始逛街。 “汪汪，你要买什么？” “一身运动、一身休闲吧。” 现在没必要买太多衣服，不方便带，等到上大学以后，随时可以补。 汪言突然想起来：“诶，你给微微姐准备的什么礼物？” “两支口红！” 提到这个，刘璃突然特别来劲。 “阿玛尼挚爱300和305，属于偏粉嫩的色号，薇薇一般都用那种正红和朱红，全是400以上的，我觉得我有义务把她掰回到年轻大学生的正确审美上来……” 巴拉巴拉一堆，汪言是一个字都没听懂，果断转移话题。 “我零花钱比较多，今天没少麻烦人家，送一样比你贵的礼物，你觉得合适么？” “合适啊！送生日礼物送的是情谊，我送口红是量力而行，你那么壕，礼物太便宜反而会像是砸场子的。” 哟，真懂事！ 汪言满意笑笑，把选礼物的重任也干脆交给她。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你挑礼物，我付账，咱们速战速决，最好赶在她过来之前搞定！” “ok，let''sgo！” 刘璃反过来拉着汪言，牵手冲向女性专柜。 三万大姐定下的基调是送一瓶香水。 按照汪言的想法，直接香奈儿5号走起，不都说那是最贵最畅销的香水么？ 结果被三万大姐批评为“没诚意、瞎糊弄”。 得，那听你的。 闻来闻去，最终挑中一款信仰春日，150ml售价2880，拿得出手又不至于喧宾夺主。 但是，说实话，汪言是没发现它和香奈儿5号有啥区别，闻起来都是一样刺鼻，不如刘璃身上的体香，奶奶的特别舒服。 接下来去买运动装，直接对号家里一件詹老汉红t恤，一条运动裤，加一块1500。 买完就有点后悔。 太特么便宜了！ 汪言打算在帝都花掉11万，将经验值堆到60/100。 因为鼓角能花钱的地方太少，回去以后要冲级，搞不好还得网购。 购物预算就按7万来，娱乐预算2万，待会再取2万放手袋里备用。 现在只剩一身休闲需要置备，却有7万额度，压力好大。 得，拼了！ 刚好楼下就有普拉达、爱马仕、菲拉格慕、lv的专卖店，直接撞进最近的那家，看完东西才意识到是爱马仕。 汪言不太清楚爱马仕的男装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但是鞋子是真的喜欢，直接拍定一双凉鞋4900，一双quicker运动鞋7100，一条休闲裤6500。 腰带的大h标实在惹人厌烦，t恤和短裤倒是都很漂亮。 t恤3700+短裤3400=7100，一身基本买全了，距离目标居然还差45000！ 7万块钱这么扛花的么？ 说好的奢侈品很贵呢？ 背着手，巡视似的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补上一款蛮漂亮的鸭舌帽，撤退。 临走之前，突然把鸭舌帽往刘璃的丸子头上一扣，退后两步，上下一阵打量，满意的打个响指。 “真好看！我得再来一顶。” “别！”刘璃赶紧拉住汪言，“我不要！无缘无故的，送我帽子干嘛？” “天热，晒黑你我心疼，乖啊，戴着！” 汪言很强势的劝着，双手抓住刘璃的胳膊，把她推到镜子前。 “看，是不是挺可爱的？你等会，我把我的也戴上，看看搭不搭。” 同款帽子戴在谁头上都搭，汪言身高正好比刘璃高半个头，站一块儿，帽檐一压，真挺有夫妻相的。 看着看着，刘璃就舍不得往下摘了。 不是因为多贵，而是因为确实很和谐，汪言的审美灵光起来的时候，相当不赖。 “那……只有这一次哦！我什么都不缺，显不着你，知道没？” 刘璃软绵绵的嘴硬，汪言嘿嘿笑着，不点头不吭声。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想要推进关系，就要抓住任何一个机会，一鼓作气，七上八下！ 汪言无师自通一门绝技，乐呵呵出门。 4250x2=8500，目标还差36000。 菲拉格慕、普拉达没什么相中的，转一圈全部pass掉。 驴家两条腰带，11000。 阿玛尼的太阳镜特别好看，同款两件，8000。 差最后17000，但是，实在没什么想买的，索性不再强求。 然后汪言开始哄刘璃。 “快戴上让我看看！有帽子没太阳镜怎么能行？你看外面阳光多刺眼？微微姐出门都知道戴个太阳镜，就你傻fufu的……” 刘璃噘着嘴，被汪言摆弄着硬把太阳镜架上鼻梁，巴掌大的小脸，顿时只剩一个下巴和一张嘴。 汪言拍拍胸膛，松口气：“这下好了，你自己瞪眼睛玩去吧，反正我看不到……哟，这嘴唇真漂亮，好像缺几款唇膏？” 刘璃刚被逗笑，立即又被逗急。 “我什么都不要，你别给我买了，听到没？！” 上哪找这么好的女生去！ 汪言看得出来，刘璃说的是真心话，她就不是那种能被钱砸开的女孩。 上一个能够让汪言真心敬佩的好女孩代表还是袁泉，汪言突然觉得刘璃和袁老师有点像，不是长相，而是那种坚持、克制，以及对于自身理想的追求。 相比较之下，汪言就觉得自己挺俗的。 当然，自惭形秽、配不上什么的矫情情绪，那是一丝一毫都不会有。 俗点有什么不好？ 尘世中生活，酒色财气，谁都避不开躲不掉。 世人只道神仙好，可是谁不知道神仙也有一大家子要往天上带？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句成语流传千年，那是说着玩的么？ 俗人，才是这个社会的中坚。 钱，就是最庸俗但最强悍的力量。 我们国家的繁荣昌盛就是建立在强大的经济实力上的，军事实力、科技实力，都要以经济实力为基础。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经济基础决定民族荣誉感。 经济基础，决定一个男人是只能暗恋，或是可以拥有。 汪言是因为神豪系统才崛起的，所以他永远不会背叛自身根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讲什么“钱对我来说没意义”。 没成功以前，谁听你讲演？ 有钱以后再讲不爱钱，流氓不流氓？ 一瞬间，思绪飘得有点远。 不是汪言矫情，而是因为暴发的时间太短，正处于一个思维比较乱、情绪比较敏感的特殊时期。 每一件以前从未遇到过的事，都能触动情绪。 或许，要等到经历足够多、时间足够久，才会习以为常吧。 其实不是什么坏事，成长原本就是一次次触动、一次次思考。 汪言倒是觉得，沉思中的自己一定有一种特别深邃的帅，不然刘璃怎么会如此痴迷的看着自己？ 刘璃其实没痴迷，她只是有点紧张，生怕汪言一言不合，又砸过来一堆东西。 “你不要给我买东西了，好不好？好不好嘛？我真的不缺唇膏！” “真的？” 汪言假做不信，低头盯住她的粉嫩嘴唇。 气氛开始有点不对了。 第25章 请开始你的表演 “啪！” 汪言莫名其妙的又挨一下子，胳膊被拍出一声脆响。 “为什么打我？” “你想什么坏事呢？” “切！好像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 “我当然知道！” “那你说啊？” “才不要！反正我知道。” “你说啊！你说对了我就承认。” “爬开！讨厌鬼！” 刘璃又被逗急了，汪言的那点流氓念头，谁都猜得透，但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正气着，林薇薇打来电话：“琉璃你们在哪？我停好车……” “银泰大门口汇合，我们搞定了！” “我靠！你俩是神仙啊？” 汇合以后，林薇薇又把粗口重复一遍。 刘璃跟她讲悄悄话：“我不是，小黑狗才是！” “头一次见到这么买衣服的，进去转一圈，没相中的款立即走人，不相中到一定程度连试都懒得试，基本上试一件买一件，逛八家店都没用上15分钟……” “好直！”林薇薇惊叹不已，“好久没有见到如此钢铁的直男了。” 刘璃猛点头：“谁说不是呢！逛的一点乐趣都没有！” 林薇薇瞥一眼她的帽子和帽子上卡着的太阳镜，撇嘴冷笑：“少来！情侣帽都戴上了，你跟我扯你弟呢？！” 刘璃心虚的压低帽檐：“太阳太晒……都怪你，出门都不带把遮阳伞，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收男生礼物的！” “是是是，别人又不是你家小黑狗，对吧？” “爬开！只是我学弟！学弟你懂不懂？” “行啊，既然只是学弟，那待会她们欺负人的时候你别心疼，我跟你讲，都在饭店掐脖等着呢！”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一路没消停。 汪言在后面也不无聊，她俩并肩走一块儿，那细腰长腿翘臀，简直赏心悦目到极致。 回到车上，汪言往后座一钻，就开始拆包装。 发票留下，其余全扔，只留下物品本身，往旅行袋里一塞。 之前身上穿着的地摊衣服已经送给垃圾桶了，现在的汪言一身爱马仕，拎着lv的手包，鼻梁上驾着阿玛尼的太阳镜，干净清爽，正式完成潮男变身。 唯一不能扔的包装就是百达翡丽的盒子，再加上两双鞋，50包居然有点满，可见是真没白来一回。 去寝室的路上，两姐妹继续瞎聊，汪言没掺和，安静的想着心事。 其实没什么，主要就是系统。 6级系统周一就能搞定，但是7级估计会很难。 顺利的话，瓜摊应该还能爆出来一两百万，可是杯水车薪。 6级升7级的经验，怕不是得有三四百万？ 行吧，不管怎么着，发育期已经顺利度过，接下来，安安静静的浪吧。 一天至少5万6，要说多，可能攒一个月都不够顶级富二代一天花的。 要说少，那太装逼了，多少人的年薪都不到5万6？ 反正就是该花花，该浪浪，该学习学习，该锻炼锻炼，努力充实自己，开心潇洒的生活吧。 呃，不知道内裤的赠品什么时候才能用上？ 真心憋得慌啊…… 胡思乱想中，车子来到帝舞校园，汪言借着拎箱的机会，进去转了一圈。 第一个感觉就是小，就那么几栋楼，两亩地，但是以五道口现在的房价而言，学生寝室个个人均百万。 第二个感觉就是……大暑假的，怎么这么多学生？ 刘璃说帝舞的学生没有寒暑假，真不是开玩笑，不少学生都在练功或者进行演出排练，有些甚至直接穿着舞蹈服从树荫底下走过，看得汪言肃然起敬。 她们不厉害，简直没天理啊…… 杵楼下等半天，俩妹子终于下来了，林薇薇没变样，刘璃却换了身衣服。 雪纺衫，挺保守的，只露出肩膀和锁骨。 长纱裙，腿型和臀型挡严严实实，但是整个人多出一股仙气。 鞋子仍旧是平底的，碎花小白鞋露出精致的脚踝，没露脚趾。 鸭舌帽自然没戴，撑着太阳伞，太阳镜卡在头顶。 看到汪言，她吐吐舌头，小声解释：“太热了，戴帽子不舒服。” 汪言大气得很，根本不会像一般小男生那样东想西想瞎瘠薄琢磨，闻言只是笑笑。 “用得着的时候就戴，用不着就搁一边，东西买来是为你提供舒适便利的，别勉强。” “嗯！” 刘璃用力点头，灿烂一笑。 旁边的林薇薇被狗粮喂得直咧嘴，掉头就走：“快走快走，要墨迹晚上床上墨迹去，都等着呢不知道么？” 帝都大妞，暴躁起来完全不虚东北妹子，惹不起惹不起！ 出门上车，直接拐向……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应该是北面。 限号的帝都仍旧是堵城，一路走走停停，到地方停好车的时候，汪言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抬起左手看时间——注意！ 划重点：是抬手看表，而不是掏手机！ 汪言终于体会到用手表看时间是什么感觉了，是特么饿的感觉！ 现在是帝都时间下午1点半，早上6点起床，就在鼓角站吃了碗牛肉面，要不是有强制性的仪态端正，现在大概已经赖皮狗似的趴窝了。 林薇薇注意到汪言的动作，路过时竖起大拇指：“帅！” 帅你弟啊帅！ 我管你叫声姐，你敢不敢给我整俩馒头先垫吧一口？ “咕噜噜……” 刚吐槽完，肚子就打雷似的叫起来。 刘璃憋着笑在后面推着汪言往前走，悄声问：“饿坏了吧？刚才在银泰给你买块牛角面包好了……” “别介，今儿我非把你微微姐吃破产不可！” 店铺名叫什么生鲜，是个吃海鲜的地方，大堂一排鱼缸和水产冰箱，摆着各类鲜活海鲜。 穿过去往里走，推开一扇包厢门，里面坐着三女一男，看见微微和刘璃，纷纷举手欢呼。 “寿星婆你终于来了，我都特么饿出双眼皮了……” “小琉璃快过来给姐摸摸！” “微微，生日快乐。” “都等会都等会！叙旧等会再叙，谁给介绍介绍，新来这位弟弟是谁啊？” 林薇薇立即坏笑着让开地方，跟她们站到一起，冲着刘璃张开双手。 “来吧小琉璃，舞台让给你，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26章 相声演员林薇薇 其实刘璃的脸皮没有薄到不敢介绍的程度。 但问题是…… 和汪言认识的时间太短！ 从上火车到现在不过半天时间，关系又有点模糊，怎么想都是好说不好听。 咬咬牙，硬撑出一脸大方，憋出来一句话。 “他叫汪言，我同乡学弟，今天坐车认识的，一路都很照顾我。正好他没地方去，我就带来跟微微凑个热闹。” 糊弄！ 不坦诚！ 大家都不满意，马上有个妹子怼过来：“先斩后奏啊你？跟微微申请了么？跟我们报备了么？未经审核……” “就是学弟，审什么核？”刘璃急了，马上抢白。 “跟学弟戴同款情侣太阳镜？！” 一个妹子眼尖，把汪言拎在手里和刘璃顶在脑门上的太阳镜联系起来，一句话就戳破刘璃的虚势。 另一个妹子立即接口：“岂止，为了跟学弟双宿双栖，硬生生把我赶回寝室住……” 刘璃急得耳根都红了，只好祭出大招。 “汪言来之前没订房，傻乎乎的要住6500的行政套，我说我给你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吧，省下的钱请我们吃大餐……” “6500的大餐哦，想吃的现在就给我闭嘴！” 要是没有最后一句“闭嘴”，妹子们保准已经屈服了，但是加上那一句以后，简直群情激奋。 “帝舞的学生怎么就那么没志气？” “就是，一顿大餐而已！不吃能怎么着？！” “小琉璃，你是皮痒了啊？” 汪言眼见不妙，再折腾下去就该吃晚饭了，马上挺身而出。 “美女们好，我是汪言。” 站出一步，打完招呼，马上冲着房间里另外一位男士伸出手：“大哥你好，怎么称呼？” “你好你好，我叫韩陆洲，小雪的男朋友。” 两个男人终于胜利会师，房间里顿时消停一些，汪言立即转向韩陆洲身旁的女孩，笑着点头。 “雪姐是吧？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王雪。” 妹子嘻嘻笑着，攀着男朋友的肩膀，上下打量汪言。 房间里还有两个妹子不认识，其中一个高鼻深目，典型的西亚少数民族长相。 另一个，则是自述被赶出寝室的那个，汪言记得，刘璃打电话的时候曾经叫过她的名字。 于是汪言立即转身面向她，笑问：“媛媛姐是吧？房子那事儿是我俩开玩笑的，今天没少麻烦薇薇姐和媛媛姐，晚上无论如何都该是我请客。” 话说得妥帖，卢媛媛很满意，豪爽道：“说借你就借你，甭跟我虚头巴脑的客气！当然，你们要是觉得房子小施展不开，那就出去住酒店大床房喽！” 汪言腼腆笑笑，没接茬。 至此，四个女生已经全部分化拉拢完毕，只剩下一个势单力孤的混血妹子。 那妹子冲汪言抿嘴一笑，竖起大拇指：“得，你厉害！我叫热依娜吾，叫我热热或者娜吾都行。” 费劲巴力的摆平，汪言暗暗松口气，真尼玛不容易！ 妹子们不再起哄，终于可以落座了。 大家都是同学，没什么讲究，最后是林薇薇坐在中间，向右依次是刘璃、汪言、热依娜吾、卢媛媛、韩陆洲、王雪。 今天的菜式是蒸汽小海鲜，点完海鲜，搁桌子中间的蒸锅中，什么都不放，直接鲜活蒸熟，吃一个鲜灵的食材原味。 所以就需要各自去调汁，根据口味做蘸料。 汪言要起身，却被刘璃硬按住：“你坐着，交给姐！” 哟，这霸气的，刚才您干嘛去了？ 汪言有点想笑，当然，是笑她的可爱。 另外一个男生韩陆洲就没这待遇，忙前忙后，不但要帮女朋友调汁，还要伺候寿星林薇薇。 坐着没事，汪言不怎么插话，默默打量刘璃的这几个闺蜜。 首先必须肯定，都是美女。 王雪的外貌相对最差，都能有80分，端坐的时候气质亦是极好的。 卢媛媛光看脸至少80多分以上，主要是肩膀太宽，但是身高又不够，所以显得特别结实。 热依娜吾差不多有95分，西亚人种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轮廓极其分明，皮肤却又具备东方人的细腻，妥妥的上天宠儿。 林薇薇和刘璃自然不用说，都有93分。 之所以比热依娜吾低两分，其实是低在身材上。 最后一个男生，韩陆洲，很帅，有点像小明哥年轻时候。 女的漂亮，男的帅气，这一桌，是真的赏心悦目。 就汪言自己不咋地。 mmp！ 刘璃很快带着两碗调汁回来，里面搁着葱花、姜末、蒜末、太椒圈，用海鲜酱油和老醋调和，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尝尝怎么样？”小姐姐开始邀功。 汪言尝一筷头，眼睛一亮：“好吃！” 刘璃喜滋滋问：“那还要不要加点别的？” “再来点香菜叶吧。” 汪言一点没客气，刘璃真就乖乖去弄了，看得其余几个妹子大跌眼镜。 “啧啧，汪小弟啊，你是真有两下子……” “就说啊，从来没见琉璃对哪个男人这么上心过。” “小琉璃身边压根就没有过男人，所以关键问题是……你是怎么在短短时间里做到这一步的？” 汪言傻乎乎咔吧眼睛，装不懂：“啊？什么？” “嘁！” “没劲！” “真滑头……” 林薇薇绘声绘色的揭汪言老底。 “姐妹们，你们是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汪小弟的时候啊！上身一件班尼路，被汗打湿半边；下身一条短裤，坐车坐得皱皱巴巴；脚踩一双匡威帆布，背着lv那款keepall旅行袋，拉着璃璃的行李箱，双眼直视前方，一步一步向我和璃璃走来……” “那场面！你们能够想象得到我的震撼么？” 齐刷刷点头：“能！画面感都出来了！” 林薇薇差点没笑出声，憋住，继续描述。 “当时我就想啊，这是哪家矿少爷终于被放出来撒欢了？要说穿搭吧，简直没眼看，而且还晒得那么黑……” “但是要说气质呢，其实又不差，看着就有股子稳当劲。” “我那个懵啊！感觉这哥们要么是骗子，要么是妖怪。” “没等我琢磨明白呢，汪小弟一杆子就给我支到前门23号，说是去买表——百达翡丽源邸你们知道吧？就那！” “开车时我踩的是刹车是油门我都不知道——从见到他开始，懵b一路！” “从23号出来，那就更了不得了，哆嗦着腿一路轻点油门把他俩送到商场，赶紧去上洗手间……人家开车，百公里十二三个油，到我这儿，百公里两升尿！” 轰的一声，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笑趴了。 汪言边笑边摇头。 大姐，你是不是小时候天天蹲天桥底下听郭德纲说相声啊？ 就你这天赋，学什么跳舞啊，趁早改行，肯定能火！ 第27章 成语接龙 其实林薇薇情商很高。 明着是把汪言拎出来涮一顿，但是第一不过火，自嘲更多；第二，实则是把汪言捧为话题中心。 涮完以后，大家和汪言的陌生感迅速消失，热热闹闹聊到一块儿。 刘璃回来以后安安静静坐到汪言身旁，看到闺蜜们已经接受小黑狗，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之前她还担心，如果因为汪言而让气氛变得尴尬，那晚上就只能让他自己出去玩了，今天寿星最大。 幸好，没有出现那种情况。 也因此，她觉得自己对于汪言的满意程度，又增加了一小丢丢。 嗯，就一小丢丢！ …… 既然聊到去买百达翡丽的话题，大家的好奇就有点压不住了。 热依娜吾坐在汪言的右手边，第一个起头：“汪言，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表啊？” 那有什么不能的？ 多简单的事儿。 汪言想都没想，随手摘下手表递过去，结果把热依娜吾吓一大跳，直往后躲。 “不不不！你戴着把手拿过来让我看看就好，可千万别给我！妈呀吓死个人，你这样我哪敢碰？” “我说你至于么？” 汪言哭笑不得，摇摇头，把手表搁桌子上。 “一块表而已，在桌子上正常摆弄肯定摆弄不坏，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就算真擦哪碰哪了，只要不是故意的，有售后呢！” 热依娜吾这才敢拿起来，战战兢兢又激动雀跃的赏玩。 王雪啧啧称奇，和林薇薇咬耳朵：“小琉璃的运气是真好，坐个车居然就能捡到这么个学弟，做人真叫一个大气！” 林薇薇点头，目光有些深邃：“是啊！实话说，我都忍不住羡慕。轰轰烈烈的年纪，谁不想遇到个好样的？” 刘璃听到个只言片语，凑过去问：“羡慕什么？” 林薇薇怜爱的摸摸她的头，直言不讳：“羡慕你。” “骗子！谁不知道你是条颜狗！”刘璃看一眼王雪，嘿嘿笑，“你要说你羡慕雪姐嘛，大家应该都会信……” 王雪骄傲的笑笑，却没放弃逗弄她。 “可别，我家老韩打一辈子工，都不见得能有你家汪汪现在的身家。我都羡慕你呢！” 刘璃俏脸又是一红，继续嘴硬：“我俩什么事都没有，汪汪要去星城上大学的！” 王雪撇嘴：“对他来说，机票钱是问题？” “可是我的时间是问题啊……” 脱口而出以后，刘璃神色一黯，心情突然就不美丽了。 林薇薇和王雪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接茬，心里默默叹息。 看样子，刘璃是真的对汪言很有好感，但是时间的问题，谁都解决不了。 同校的同学都没什么时间约会、谈恋爱，更不要说隔着大半个华夏，除非刘璃愿意舍弃自己的梦想，但那现实么？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对的人，听起来很浪漫。 但是，最好的年纪往往都不是对的年纪，所以初恋才总是轰轰烈烈却没结果。 可是，能怪谁呢？ 就在气氛开始有点伤感的时候，店家端着大盆大盆的海鲜赶来救场了。 大家欢呼一声，开始往蒸锅里放海鲜。 汪言接过表，拉开架势，先扒拉了一碗虾兵蟹将粥。 哎哟喂，救命的粥啊！ 几个女生看他狼吞虎咽，5秒干掉一碗粥，动作却丝毫不显狼狈，心里对他的家境和出身越发好奇。 林薇薇等他放下碗才举杯：“让客人饿成这样，我的错！来，大家共同举杯，敬我们的客人、敬今天难得的缘分、敬未来不灭的友情！” 气氛调动小公主一开口，大家就轰然应诺。 “干杯！” 咕咚咕咚，半杯矿泉水下去。 刘璃悄悄问：“你想喝啤酒么？韩路洲应该可以陪你喝点。” 汪言含笑摇头：“不用。” 今天的气氛挺好的，大家对他很尊重，却又没有那种媚俗的跪舔，让汪言感觉很舒服。 比起前几天同班同学的升学宴，简直愉快太多。 尊重是相互的，学舞的妹子不敢喝大酒，准备留着量晚上再嗨，那当然是客随主便。 鲜活的海鲜在蒸锅里噼里啪啦的蹦跶一阵，渐渐安静下来，香气随之满溢，往人鼻子里钻。 大家都饿，一个个的开始吸溜口水，然后爆笑一阵，互相打趣。 王雪吐槽：“惨还是咱们学舞的惨，这不敢吃那不敢喝……” 男朋友韩路洲接茬：“其实还好……” “滚！” “臭男人滚粗！” “回回带你吃饭就看你表演！王雪，下次聚会你再带着丫，咱们就绝交！” 王雪猛的搂住林薇薇，腻声问：“亲爱的，绝交是个什么呐？” 她们正闹着，热依娜吾却在悄悄的往后缩，半边身子都快缩到汪言身后了。 然而没卵用，很快就被卢媛媛揪出来。 “还有你，娜吾！一见到吃的就走不到路！专业课排名都快吊车尾了你自己心里就没点b数么？” “就是就是！让她下个后腰，就那重心，你不摔谁摔？” 汪言想象一下那种画面，差点没笑喷。 疆妹到底还是彪悍，眼见躲不过去，一拍桌子：“发育太好怪我咯？人无我有，舞蹈学院独一份，羡慕死你们几个！” 噗嗤！ 汪言到底没忍住，笑喷以后，回头打量刘璃，臊得刘璃满脸通红。 于是两边都爆炸了，汪言挨掐，热依娜吾被她们指着鼻子威胁。 “现在有男生，你等着晚上的！” “今天不把你锤出尿来，老娘的卢字倒着写！” 热依娜吾果断避战：“姐今天不回寝室住！” 王雪瞪圆眼睛：“人家汪汪和刘璃要住那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听墙角啊？” “她俩住媛媛的房间，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房子姐也花了钱的，ok？” 刘璃赶紧澄清：“停！我回寝室，只有汪汪住那儿，你们别扯上我！” 大家的目光顿时变得极其诡异，不怀好意的盯紧热依娜吾。 娜吾一缩肩膀，紧紧抱住胸口，死撑到底：“反正我不回去！你们休想！” “噢……” 大家拖着长音，做恍然大悟状，直接玩上成语接龙。 “孤男寡女……” “共处一室……” “省略省略……” “屏蔽屏蔽……” 以卢媛媛和王雪为首的女流氓越说越不像话，汪言脑袋里面都开始浮现出画面了，心里一荡再荡反复荡，赶紧咳嗽一声，打住。 “咳咳……小姐姐们，我才高中毕业，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瑟瑟发抖的刘璃马上帮忙打岔：“快开锅，快开锅！我好饿。” 她不敢怼那几个女流氓，只好扯别的。 娜吾立即跟上，掀开蒸锅盖子，一股扑鼻的香气，顿时溢满整个包房。 我去，蒸的海鲜，真特么香！ 都是饿得快要红眼的人，大家再顾不上收拾娜吾，齐刷刷的伸出筷子。 第28章 蟹王卡 扇贝大虾蛤蜊蚬子青蟹生蚝皮皮虾…… 鲜活的海货一锅蒸出来，光是闻着都让人直吞口水。 汪言夹来一块扇贝，把肉剔出来，稍稍蘸一点调汁，用左手在底下接着，送到刘璃嘴边。 “三万，你先吃。” “噫~~~” 桌子上一阵起哄。 刘璃脸有点红，又忍不住笑，低头咬住贝肉。 不管明天如何，至少今天值得纪念，所以……开心就好。 有句诗叫做：最是那一低头的娇羞。 汪言看着低头浅笑的刘璃，感觉心脏像是中了一箭。 麻蛋，怎么会这么好看？ 对于何梦的暗恋仍然存在，但是现在把两个妹子摆在面前让汪言选，汪言肯定选刘璃，都不带有一丝犹豫的。 所以说，此刻的汪言，还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成年人选什么选？ 两个我都要！ …… 这家店的海鲜是真的好吃，新鲜，肉质饱满，汁水鲜甜。 汪言一吃上就停不下来了，面前很快堆满一大堆壳子。 刘璃食量小，一直在照顾身旁的人。 但是，剥开的皮皮虾一大半给了汪言，林薇薇只分到几只。 如此行为，换做以往，肯定是要被嘀咕的，但是今天，林薇薇什么都没说，笑眯眯的有吃就吃，没得吃就和大家聊天。 汪言再没给任何人夹过菜，倒是热依娜吾看他吃的欢，帮他拆开一只青蟹。 反正刘璃是没多想，不晓得别人是什么感觉。 汪言当然是来者不拒，嗦着青蟹腿，心情美滋滋。 然后，表情突然一变。 【叮！你从美食中获得极大满足，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我去！ 4%的概率啊，真尼玛欧！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热依娜吾拆的蟹？ 我家三万剥那么半天虾…… 行吧行吧，爱谁谁，看奖励看奖励！ 于是汪言兴致勃勃的看向面板。 【蟹王卡：一次性卡片】 【你可以邀请最多不超过8个人吃一顿蟹宴。你们所吃掉的每一只螃蟹，都会按照售价，返还给你最低10倍、最高50倍的现金】 汪言的第一反应就是请大家吃阳澄湖大闸蟹。 5两的公蟹，据说单只能卖到四五百块，汪言感觉，自己就能干掉十只。 四五千块钱乘以平均30倍的系数，至少15万。 八个人，如果干掉八十只，岂不是倒赚120万？！ 好给力的卡片！ 马上问刘璃：“喜欢吃阳澄湖大闸蟹么？” “喜欢啊。”小姐姐仍旧在低头剥虾，随口反问，“干嘛？青蟹不过瘾啊？” 青蟹才多少钱！ 汪言默默吐槽完，回道：“那我请你吃大闸蟹。” “好啊！不过要到九月末十月初才有呢。” 一句话，顿时让汪言石化。 对啊！大闸蟹九月份才上市吧？！ 得，一杆子支到开学去了。 默默叹口气，汪言干脆把卡片扔到脑后，专心吃饭。 热热闹闹的吃完，时间已经将近3点。 主力是汪言、韩路洲再加上热依娜吾，吃海鲜虽然不怕胖，但是其余女生的战斗力是真不行。 接下来大家商量好去玩密室逃脱。 紫竹桥那边有个挺大的娱乐城，有真人cs、有密室、有桌游、有蹦床、有碰碰球，据说特别好玩。 到地方以后，几个女生突然看着碰碰球场地挪不动腿了。 得，那就玩呗！ 碰碰球，就是把人塞进透明充气塑胶球里，只露出两条腿来奔跑，然后在一个大场地里，互相撞击的那个游戏。 汪言在哪个综艺节目里看到过，但是鼓角没有，木得玩，因此特别感兴趣。 他们家的场地很大，25x10的凹坑，四周是海绵垫和蹦床构成的斜坡式围栏。 五女两男，大家穿好“球”以后，混战开始。 要说帝舞的妹子确实有意思，隔壁场地的妹子看到别人撞过来，嗷嗷尖叫着逃跑，这五个妹子，就连最怂的刘璃都敢主动出击。 最开始是五个妹子试图“欺负”两个男生。 汪言马上和韩路洲打声招呼，两人互为犄角，各守一方，来一个顶飞一个，很快撞得她们唧里滚蛋的。 妹子们啊啊啊的一顿尖叫，又骂又笑，却被两个大男生欺负得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王雪可能是觉得这样子太没有游戏乐趣了，很快反水，大叫：“老公老公，带我一个！” 于是变成三对四。 那哪成啊？ 汪言立即叛变，在韩路洲冲向刘璃的时候，从侧面偷袭，一击毙命。 “小姐姐们，围住围住，别让老韩起来！” 刘璃、林薇薇她们终于扬眉吐气，真就再没让韩路洲起来过，叽里咕噜的被追着撞。 银铃似的笑声洒落一地。 王雪想来救男朋友，汪言嘿嘿坏笑着拦在前面，就不让你过去。 大好局面，结果被闲得乳酸的林薇薇给破坏了。 路过汪言身旁的时候，这大姐卯足劲狠狠一撞，汪言第一次体会到了天旋地转是什么感觉。 哎我去！ 那轱辘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 尤其是大头冲下被卡住的时候，慌得自己姓什么都记不住。 但是真的好玩，特别释放。 不大一会，五个女生全部放光电量，只剩下两个男生还能站稳，于是她们就开始起哄。 “对决！对决！对决！” 那就来呗！ 哪个男生还没点好胜心？ 汪言和韩路洲的目光遥遥对视在一起，噼里啪啦的闪着电火花。 隔着好远开始相对冲刺，最后，彗星撞地球似的撞在一起。 结果，韩路洲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汪言却像个皮球似的滚出好远。 韩路洲马上乘胜追击，汪言却立即改变策略。 爆发力不如对方，得换个方式拼！ 一边角力、一边退让、一边寻找机会，两个人纠缠了整整五分多钟，最终汪言凭借着更胜一筹的耐力，将韩路洲的体力放光。 脱掉碰碰球，韩路洲满头大汗的竖起大拇指。 “老汪你牛比！我一个学跳舞的，拼耐力居然拼不赢你，厉害！” 其实汪言也就剩一口气了，摇头笑道：“你身材高大，爆发力强，所以消耗肯定比我快，我是胜在小巧灵活，哈哈！” 笑归笑，可是汪言内心里也很羡慕韩路洲，谁不希望自己身材高大、容貌英俊呢？ 不知道系统有没有什么商品，能让自己二次发育，再长长个…… 期盼中，大家再次聚到一起，说什么都玩不动密室脱逃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们下次再玩密室好不好？”热依娜吾撒娇。 “那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洗洗澡，汗蒸打牌吧？” 卢媛媛突发奇想，却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好啊好啊！我们aa去济州岛怎么样？” “我这里有几张济州岛黄石的优惠券！” “团一个团一个，现在优惠特别多！” 汪言刚想说我请客，却被林薇薇抢先堵住：“晚上唱歌有你表现的机会，现在别抢！” 得，那就眯着呗。 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热闹劲，汪言觉得，这才是大学生活该有的样子，让人打心底感到愉快。 不知道星城师范是什么样子的，希望是惊喜吧…… 妹子们很快搞定团购，时值外卖行业百团大战后期，各种烧钱优惠不要命的送，最终价格让汪言这个小城市出来的人都觉得好便宜。 每人63元，包括门票、备品、搓澡、一个大果盘和无限热水，林薇薇再从车上翻出两袋茶叶，齐活。 汪言加上林薇薇的微信，老老实实给她发过去63块钱红包，一行人开着两辆车出发。 另一辆车居然是王雪的，二奶感很强烈的红马6，亲爹给买的，叫人刮目相看。 到地方，两个男人懒洋洋的泡热水池。 汪言没摘表，30米防水呢，小意思。 韩路洲看一眼，再看一眼，终于没忍住羡慕劲儿。 “老汪，你这表真霸气！” 汪言的性格本来就不狂，更何况，这里是帝都，谁来都没有狂的资格。 于是笑道：“老韩，你们本地人一栋房子能顶我二十块表，究竟是谁该羡慕谁啊？” 一提到这个，韩路洲的脸色就苦成麻瓜。 “哥们，家里的房子再值钱，不能卖吧？再过两年我结婚，得买一套新的吧？工资才多少？哎，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苦啊……” 我怎么不知道？ 我太特么知道了。 汪言心道：早一个星期前，哥连老家的房子都不敢惦记。 结婚？ 混到30多岁，看看有没有瞎眼的姑娘吧…… 一想到瞎眼的姑娘，汪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刘璃的笑脸。 这是一个不需要多少钱就能娶到手的好姑娘。 可惜，哪怕自己26岁结婚，都还有7年时间。 7年啊！ 太遥远了…… 到那时，每天怕不是会有千万系统金？ 她可能不会变，但我会变成什么样，我特么连想都想象不出来！ 太刺激了，这样的人生太刺激了…… 不行！ 我得抓紧把三万拿下！ 汪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紧迫感，不是怕刘璃如何，而是怕自己野蛮生长得太快。 汪言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信标。 每当自己迷惘混乱膨胀的时候，信标能够帮助自己锚定位置，不至于迷失在汪洋大海中。 第29章 豆腐就酒 两个大老爷们搓完澡，套上睡衣上楼的时候，女孩们仍在磨叽。 “走，老韩，我请你去按摩！” 韩路洲缩着肩膀，鹌鹑似的摇晃脑袋，怂得一批。 “靠！你想什么美事呢？正规按摩！” 汪言硬拉着韩路洲又上一层楼，在客房里点了两个大姐。 “要有劲的、技术最好的大姐，没理解错我的意思吧？” 汪言刻意嘱咐小服务生，把人家服务生为难得够呛。 “贵宾，您要是不知道号码，那就只能排到谁算谁，最多不满意您再换。咱是真没权利替您安排，规矩搁那放着呢……” “最贵的全套按摩多少钱？”汪言打断对方的话。 “298。” “那就是300呗？来，手机拿来，给你转1000，你下楼去把我俩的按摩帐单结掉，剩下的都是你的小费。现在能不能安排了？” “能，能！”服务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您放心，我指正给您挑俩技术最好的大姐！” 加微信、转账、收款后删除，一气呵成。 汪言对着目瞪口呆的韩路洲挑挑眉：“老韩，趴好，等着爽吧！” 不大一会，服务生乐颠颠回来，放下两瓶红牛。 “贵宾，帐结好了，这是我个人送您二位的，有事儿您按铃，随叫随到！” 韩路洲赞叹的竖起大拇指：“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 俩大姐很快就位，不好看，但是走路架势就不一般，好似有种渊亭岳峙的宗师气度。 上手先推一遍经络，肌肉松开之后，大泰式走起，一顿抻拉掰压踹，疼得两个小年轻嗷嗷直叫唤。 期间韩路洲的手机响了，王雪打来的，一接通传过去的就是两个男人的鬼哭狼嚎声。 很快，五个妹子结伴，气势汹汹的上楼，然后蹲在客房门口笑得直打跌。 “两……两条蠢狗！” 气得汪言喊服务生：“关门，赶人！” 妹子们没用人家赶，互相搀扶着下楼了，再呆下去怕笑死。 疼归疼，但是全**完以后是真的爽，简直了都。 汪言顶着大太阳在外面奔波一星期，今天这么一泡一按，浑身都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舒坦！ 一瘸一拐的下楼，在汗蒸室找到妹子们的时候，汪言还在和韩路洲拌嘴。 “你一个专业跳舞的，拉个筋而已，叫唤啥？” 韩路洲还挺委屈的：“拉筋我是不疼，但是推经我疼啊！常年练舞，谁身上还没有点肌肉劳损和暗伤？” “你是真不嫌丢人，叫就叫呗，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叫？嗯……啊……哦……噢……人家大姐看你的时候那是什么眼神？！” 姑娘们又是锤着桌子笑。 卢媛媛喘着粗气调戏刘璃：“你们家汪汪怎么这么逗啊？你是不是被他的好玩吸引的？” 特意加重音的“好玩”两个字，一下让刘璃卡住了。 热依娜吾无意中替她解围：“汪汪，那你是怎么叫的？” 汪言扯起脖子，大大方方的嚎了两嗓子—— “啊啊啊啊啊卧槽！” “唉呀妈呀疼疼疼！” 刘璃她们当场笑趴在地上，彻底起不来了。 等到汪言和韩路洲坐下吃了两圈水果，姑娘们才爬起来，个个满脸潮红。 都是穿的汗蒸服，衣衫凌乱，韩路洲只敢看自家媳妇，汪言却没顾忌，一个一个瞄过去，大饱眼福。 我去！ 汪言顿时觉得血不够用了…… 呃，是有点上火要流鼻血的意思，大家不要误会。 换成是别的男生这么贼眉鼠眼的偷瞄，怕不是要被娘子军们弄死。 但是汪言大大方方的看，反而没怎么着，收回来几个白眼，可也没见谁真生气，热依娜吾甚至还得意的一挑下巴。 然后几个人就开始玩扑克扯闲篇。 人数有点多，于是王雪拉着韩路洲到旁边腻乎去了，剩下汪言一陪四。 来啊！谁怕谁！ 刚叫嚣完没多大一会儿，汪言就有点遭不住了。 四个大美女，最差的卢媛媛都有80分，刚洗得香喷喷、粉嫩嫩的，就坐在伸手可触的周围，这谁受得了？ 闻汪言一阵迷糊，很快就被贴上满脸纸条。 直到林薇薇开始频繁接电话收微信，不得不退场，地方宽敞一些，情况才有所好转。 汪言摩拳擦掌、嘿嘿坏笑，充分发挥直男单身狗的报复心，很快将她们也糊了满脸。 王雪和韩路洲腻歪够了过来一看，目光顿时有些怪异：“汪汪，我现在相信你从来没谈过恋爱了……” 几个女生都笑，刘璃还怪开心的，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好。 对待颜值6、70分的普通妹子，就要捧着，满足她们的虚荣心。 对待颜值8、90分的女神，就要把她们拉下来，平常相待。 因为平时捧着她们的人太多了，再捧就得上天，拽下来才能感受到新鲜。 汪言有钱有气场又有幽默感，在她们心里，完全是个优质男人，而不是跟着蹭吃蹭喝的小弟弟。 段位明显不一样，却跟她们认真玩，偶尔放水偶尔欺负人偶尔被反击，多接地气？ 玩起来也有意思。 换成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男生，那估计很快就会变成端茶送水的跟班。 换成是一个仗着有钱就高高在上的二代，估计聚会很快就会散——谁还不是个心高气傲的宝宝来着？ 唯有像汪言这样，不卑不亢又不沉闷，游戏体验才够有趣。 一顿午饭再加上几个小时玩下来，大家彻底接受汪言，闹起来就像多年同学一样。 林薇薇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热依娜吾要被粘纸条。 只见汪言大笑一声，把自己嘴唇上的纸条揭下来，上去就要糊脸。 娜吾吓得嗞哇乱叫直蹬腿：“用茶水用茶水！汪哥，汪哥我错了，你放妹子一马！” 结果被卢媛媛和王雪合力架住，兴奋的撺掇—— “糊她！糊她！” 汪言一点没含糊，上去啪一下粘脑门上，生怕不牢固，又仔细把边边角角都捋平。 娜吾蹬半天到底没逃开，生无可恋的躺在地板上，斜眼凝视汪言——纸条挡住半边眼睛，看人只能斜眼看。 “汪汪，咱俩结仇了你知道么？” 汪言没说话，淡定的冲她勾勾食指。 来，放马过来！ 小姐姐们又是一阵大笑。 娜吾一跃而起，撸胳膊网袖子，眼看就奔着刘璃去了…… 刘璃都懵了，他欺负你，你找我干啥？ 关键时刻，林薇薇站出来给大家降温。 “诶诶，姑娘们少爷们，别闹了，咱得换地儿了！快点快点，换衣服化妆去！” 艾玛，称呼真难听。 不过大家也没在意，一扔扑克牌，欢呼：“噢耶！终于可以喝酒喽！” 汪言其实早就惦记那顿酒了，想试试看会不会出暴击是一方面原因。 再有一个原因…… 喝酒多有意思啊，有个词儿叫酒后乱什么来着？ 豆腐配酒，越喝越有嘛！ 第30章 玩什么都行 【感谢大家的打赏，作为一个萌新，受宠若惊，受宠若惊！既然已经够5万币，拼死加更一章】 &&&& 生日聚会的正式场合，定在了花园桥下面的一家ktv，叫做温莎。 林薇薇是提前团购的包房，没给汪言表现的机会。 酒水套餐打折以后仍旧直奔3000，幸好已经免掉包房费，可以从7点玩到12点，整体算下来依然很贵，但是对于林薇薇而言，只是小意思。 汪言和刘璃、热依娜吾、卢媛媛坐林薇薇车先到地方，王雪两口子去取蛋糕，然后待会应该还会有别的朋友来。 趁着人少，刘璃拉着汪言把礼物先送给寿星婆。 “生日快乐！” 拿着两款浅粉色号的口红，林薇薇对着刘璃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 “微微姐……”刘璃撒娇，拉着林薇薇的手一顿摇，“你涂会好看的，肯定好看！相信我嘛！” “涂涂涂，明天就涂！” 林薇薇被摇得头昏脑涨，赶紧服输。 对于汪言将近3000的礼物，林薇薇又是一阵头疼。 “你们两口子是商量好了要折磨我来着吧？非得把我往文艺小清新范儿上拐带？行嘞，明天你不是要看升旗么？姐给你打扮个少女款出来，不合照够100张，明儿你别想出帝都！” “跟我有什么关系？” 汪言觉得冤。 “三万说你肯定喜欢的……其实就我个人而言，倒是更喜欢你身上现在这味儿，特别高调优雅深邃，很适合你。” 汪言卖完队友，又在林薇薇身旁吸两下鼻子，装模作样的表扬着她的品味。 林薇薇瞪大眼睛，盯着他有足足5秒钟，才咬牙切齿的攥紧小拳头。 “姐我洗完澡出来就没喷过香水，那特么是海飞丝洗发水的味儿！” “哈哈哈哈！” 旁边三个女生集体笑崩，刘璃半趴在汪言身上，浑身都软了。 汪言仗着有强制仪态撑腰，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那说明薇薇姐你天生丽质，不需要香水就很吸引人。要不然你把香水还我，回头我送你两箱海飞丝？” 妥，刘璃她们刚爬起来，立即又回去重新趴好。 “哎妈呀，笑得我有点缺氧……” 林薇薇气得扭头就走，娜吾赶紧问：“诶你干嘛去？” “先把香水搁车上，回来揍汪汪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他把礼物要回去了！” 刘璃笑得直摸汪言胸——本意可能是锤，结果笑没力气了。 “你看你，都把微微姐气成什么样了……哈哈！” 汪言顺手揽住刘璃的小蛮腰，撇嘴嘀咕：“香水可是你挑的，要搁我，直接送香奈儿5号，保证啥问题都不会有。”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碰一下，就沾包。 刘璃本来就笑得脚软，再被汪言一搂。 “你松手！” “我怕你摔倒。” “我没事，你松开！” “嘘……别让她俩听见。” 刘璃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俩人呢，身体里顿时涌上来一股力气，嗖一下钻出汪言的胳膊，躲到沙发角落里坐好。 “噫~花花公子！” “臭流氓！” 卢媛媛和热依娜吾一人补一刀，然后过去和刘璃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汪言也挺没辙的，说错话的代价就是没豆腐，只好孤零零自己待着。 幸好，林薇薇很快折回来，王雪和韩路洲也带着蛋糕找到地方，服务生端上来一堆堆的零食和啤酒，可以开始嗨了。 大概7点40分的时候，林薇薇的朋友开始一个个到场，有些是同学，有些是亲友。 汪言终于又找到机会凑到刘璃身旁，没话找话：“诶，你们几个不是一个班的啊？” 刘璃倒是挺配合，蛮认真的解释。 “不是啊，薇薇国标，媛媛现代，我和王雪、老韩古典但不是一个班，娜吾民族。” “那你们怎么凑一块的？” “挺复杂的，反正就是缘分呗！” “就像咱俩？” “谁跟你有缘分！” 刘璃瞪眼睛没两秒，结果又没忍住笑。 “你不但皮厚，抓机会的本事也特别强，臭汪，你肯定谈过恋爱！” “手机给你，自己翻！” 汪言特别霸气的把手机解锁，塞到她手里。 “找到除你以外的任何一张女生照片，俩腰子你都拿去！” “我要你腰子干嘛？臭流氓！” 刘璃又没忍住笑，然后转手就把手机锁屏，塞回汪言手里。 “我不翻，没那习惯！” 好女孩啊…… 汪言把手机往两人中间一搁，回手拿过来两瓶啤酒。 “来，敬我们渺小而又伟大的浪漫相识！” 刘璃俏脸一红，没吭声，对着酒瓶小小的抿了一口。 汪言往沙发背上一靠，两只脚往茶几上一搭，同样不再说话。 动作有点不雅，但是却把刘璃隔在沙发末端，肢体语言十分浅显易懂：你可以从那边出去，但是谁也别想从我这边过来。 刘璃的目光落在汪言的爱马仕运动鞋上，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没挪窝，又抿一口酒。 女孩子，喝啤酒对瓶吹，其实很不雅观。 但是刘璃的动作偏生就那么好看，舒展自然，带着奇妙的韵律，仰起头的时候脖颈简直修长到极致，像只白天鹅。 汪言歪头看她，她喝一口，汪言就陪一口。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呆在小角落里，看主战场那边觥筹交错。 新来了大概有七八个人，都在那边围着林薇薇转，好半天一直在忙于送礼物、说祝词、打招呼。 等到终于寒暄完，快要开始正式喝酒时，角落里这一对儿就显得特别扎眼了。 “哟？那不是小琉璃么?旁边那哥们哪来的？眼生啊！” “卧槽！那哥们惦记小琉璃呢？不是，那谁带来的啊？来就奔着最好看的下手？” “哎哟，头一回看到微微的趴上有生人，怎么个情况啊？” 帝都人有一部分比较贫，看到什么都爱逗一下壳子，过过嘴瘾。 至于有没有恶意，还得看看再说。 “你俩过来喝酒！” 林薇薇招手把两人叫过去，十分随意的给大家介绍：“汪言，刘璃的朋友。” 得，一句话就把刚才那几个哥们全干熄火了。 人家自己带来的朋友，你们有什么意见么？ 新来的大概是五男四女，其中有一个贼养眼的女神级，两个大帅哥，一个小开。 至于是不是帝舞的同学，不得而知。 林薇薇没给汪言介绍，估计就是玩不到一块儿去的意思。 共同喝三轮祝寿酒，接下来自由活动，想唱歌唱歌，想拼酒拼酒。 汪言正想缩回去跟刘璃玩小暧昧，结果却被媛媛大姐一把拽住。 “你不许走！刚才的扑克没打完，来，咱们继续！” 汪言回头一看，卢媛媛、热依娜吾、王雪都虎视眈眈的，两个新加进来的妹子也有点跃跃欲试，王八蛋老韩明显是打算看热闹…… 妈呀，这是掉盘丝洞里了？ 汪言还想挣扎一番：“那你得把璃璃分给我吧？” “她跟我们是一伙的。” 王雪死死搂着刘璃，一副要替姐妹出头的模样。 “今天你要是不能让我们满意，小琉璃晚上肯定得回寝室住！” 汪言的眼睛顿时一亮：“那我要是让你们满意了呢？” 卢媛媛大大咧咧一拍桌子：“我做主！今儿晚上把你俩锁一屋里，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我去！ 还有这好事？！ 汪言豪情大盛：“玩啥你们说吧！玩我都行！” 第31章 真心话大冒险 没人想玩汪言，最起码看上去没有。 ktv能玩的无非就那几样，最后定下来的是真心话大喝酒。 轮流做庄，庄家可以指定任何人回答问题，不想回答就要喝一杯酒，回答真话庄家喝酒。 如果问题过于劲爆而又回答真话，所有旁观者都要陪一杯酒。 汪言只来过ktv两次，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种游戏，但是，反正是从周围人脸上感受到了满满的不怀好意。 嘁！哥是个有钞能力的男人，谁怕谁？ 来吧！ 最终参与的人员是——卢媛媛、刘璃、王雪、热依娜吾、傅雨诗，以及汪言。 看出点什么没有？ 麻蛋，5个女生全是刘璃同学，典型的鸿门宴！ 有意思嘿！ 汪言反而被激起斗志，整个眼神都变了。 卢媛媛起头，都不用想，肯定是点汪言的名。 “微信零钱包里有多少钱？至少有三个数字正确才算回答成功。” 才第一个问题，汪言就被问得满脑袋坑。 什么意思？！ 没玩过的可能不太懂，像今天这种带着审核意味的游戏，头几个问题的用意都是验证，一方面验证对方是否真诚，一方面观察对方的答题习惯。 具体因人而异，但是老司机往往能够通过一段时间的游戏，大体观察出对方的性格，尤其在酒越喝越多的后期。 所以卢媛媛的用意，简单，又不简单。 微信方便验证，打开手机一目了然。 同时，也试探一下汪言的消费习惯，看看他是不是那种花钱从来不计数的败家少爷。 汪言虽然不懂，但是略一琢磨就明白：想要精确到个位数、十位数，非常难。 一般男生，肯定记不住微信零钱的准确数字。 汪言有系统，所有资产一目了然，但是张口就把准数报出来，那简直太假了。 挺大一土豪，零钱记到个位数？ 一般女生都做不到！ 但是没关系，咱回答百、千、万位数不就ok？ 立即操作系统向微信零钱包里转账5.1万。 现在所有资产是现金2万，大鹏哥银行卡7000，呼吸工资9726，微信零钱51404.78。 “51400多。” 回答完，打开微信，递给卢媛媛。 卢媛媛讶然的盯着汪言看半天，仰头喝光杯中酒。 其余人更是震惊，毕竟很少有人会往零钱包里存那么多钱。 零钱的消费限额是一年10万，此时转账有手续费，支付场景又不算多，并不方便。 下一个是刘璃，好奇的问汪言：“你往零钱包里存那么多钱干嘛？” 汪言笑了笑，没说话，直接喝酒。 刘璃没反应过来，有点迷糊，看热闹的安璐突然发出一声羡慕的惊叹：“哇……好man啊！” 热依娜吾摩擦着胳膊，好像很冷的样子，酸得不行的嘀咕：“一大天时间，净看你俩秀恩爱了……” 刘璃终于明白，原来汪汪是不想让自己喝酒，所以才故意不回答的，心里又羞又喜，看着小男生，眉眼弯弯的笑。 下一个是王雪，没好气的问：“我再替琉璃问一遍，到底为什么存那么多钱？” 汪言一摊手：“零花钱存哪不是存？” 真话。 呼吸工资攒到现在才10万出头，在汪言看来，都是零花钱，存哪都没关系。 跟西瓜卡暴击出来的爱心相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没毛病。 但是在旁人听来，简直不可理喻。 所以说，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王雪郁闷的喝酒，几个妹子啧啧称奇。 “哇！壕到没朋友啊……” “我现在特好奇，支付宝里又有多少钱？花呗多少额度？” “热热你问问！” 热依娜吾开始摩拳擦掌。 冷不丁来一句：“来帝都只为买表么？” 汪言一愣，摇头：“不是。” “那还有什么？” “你先喝酒，到我了。” 热依娜吾气鼓鼓的喝酒，然后悄悄跟汪言下首位置的傅雨诗打眼色。 汪言笑眯眯的点名刘璃：“有没有一丢丢喜欢我？” 刘璃俏脸微红，抿着嘴摇头：“没有。” 摇着摇着，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主动喝酒，大眼睛明媚闪亮又娇羞。 那意思就是：我撒谎了。 “吁~~” 周围的女生直搓胳膊。 汪言和刘璃杀人不见血的虐狗，开开心心喝酒，哪管别人怎么起哄。 接下来到傅雨诗，这妹子就是新来的那位女神级美女，特别漂亮，打扮时尚，却始终没什么存在感。 因为实在太安静太低调了，周围一旦热闹起来，想找她都不好找。 从始至终，汪言还是第一次听她开口讲话。 她问的就是热依娜吾没问出来的那个问题。 “来帝都的另外目的是？” “去见识一下顶级的夜店。” 汪言答得坦然，反正早就跟刘璃说过。 又轮回卢媛媛，全场和林薇薇有一拼的彪悍妹子。 “去夜店是想泡妞？” 头疼…… 汪言叹口气，继续点头：“是。” 刘璃顺序，没问汪言，明显放水。 王雪顺序，问汪言：“真是处男？” 蛋疼…… 再点头：“是！” 大家哄笑，看向汪言的目光各有深意，王雪笑眯眯喝酒。 热依娜吾顺序，坏笑好一会儿，又来突然袭击：“想在夜店找个美女？” 你大爷的！ 汪言恨得直咬牙，其余女生的哄笑简直停不下来，目光死死的锁在他身上。 破罐子破摔的点头：“想过。” “哇！” “哦哦哦哦哦！” “哈哈哈！你真逗……” 哄笑、尖叫、拍桌子，气氛爆炸，把林薇薇那拨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那个明显是在追求林薇薇的小开，斜睨汪言一眼，笑问：“那哥们干嘛的？挺受欢迎啊？” 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居高临下，又有点酸意。 另外一个大帅哥接口道：“长得不怎么着嘛？” 林薇薇心里其实挺腻味的，姐妹们愿意和他玩，不愿意和你们玩，你们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 最初刚认识的时候，大家对你们也挺热情，怎么搞成现在这样的？ 怪谁来着？！ 当然，以林薇薇的情商，绝对不会那么说出来，于是就笑笑举杯，避开问题。 “来，喝酒！谢谢你们特意过来为我庆生，咱们玩咱们的，今天要开心到底！” …… 终于到汪言的顺序，目光炯炯的看着刘璃：“现在还喜欢我吗？” 刘璃一愣，大方点头：“嗯。” 旁边顿时就炸了。 “哎我去！真受不了！” “干嘛呢干嘛呢？没完了是吧？！” “小琉璃你清醒点，丫要跑夜店破……噗！哈哈哈哈……” 闹归闹，可是也有不少人欣赏汪言的坦诚。 明摆着就是针对他的游戏，不恼火不赖皮，有什么说什么，气度真挺圈粉的。 玩真心话，最怕那种假假咕咕的主儿，两轮就能把气氛打死。 哪像现在，大家都兴奋疯了。 傅雨诗接着娜吾的问题追问：“为什么想在夜店找？” 慎言不是避而不谈，而是教人考虑清楚再讲话。 汪言考虑的时间不长，但是整个回答，已经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因此很成熟。 “不是刻意想去夜店找，只是从来没去过，对帝都的夜店有些幻想，觉得那里可能遍地都是好看的小姐姐，说不定会有艳遇。” “如果真碰到合适的，那我完全不排斥发生点什么，甚至还很期待。” “但我不是非要在夜店找，全看缘分的。” 汪言解释得很清楚。 作为女生，可能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汪言的想法。 但是作为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内心里应该都有过关于艳遇的幻想，再正常不过。 顺序轮回卢媛媛，已经是第三轮开始了。 卢媛媛是真的彪，压根不给汪言喘息的机会，抡圆大锤就砸了过来。 “是不是真的特别饥渴？” 第32章 送命题 what the fxxk？！ 大姐你是生怕我不死啊？ 汪言瞪大眼睛，第一次觉得有点懵逼。 回答是，就意味着承认“我很饥渴”。 回答否，和前面的对不上号。 饥渴这个字眼真的是好说不好听，哪怕换个词儿，都不会让人如此膈应。 可以说，对于汪言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周围的一圈女生突然都安静下来，各怀心思的盯着小男生。 其实你要说她们多期待问题的答案，真未必，都是在网络时代里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什么不知道？ 主要是期待汪言的应对方式，那比问题本身还关键。 事到临头，汪言突然笑了。 “美女们，这个问题如果我答了，你们是不是都得喝酒？” “行！” “喝呗！” 大家纷纷点头。 于是汪言端正坐姿，脸上带着点微微的自嘲笑意，不紧不慢的开口。 “之前忙着复习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等到高考完，陡然放松下来，真的满脑子都是我要搞对象。” “有那么一段时间，在大街上看到穿着热裤短裙露着大白腿的小姐姐，眼睛都是绿的，不等人家消失都收不回目光。” “所以，答案是……是。” “18岁的年纪，荷尔蒙不要钱似的分泌，我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最后一句，画龙点睛，激起满堂喝彩。 “好！” “哇！汪汪你好帅！” 女生们哄笑举杯，输掉罚酒，却都喝得心甘情愿。 其实这种事很简单。 你用猥琐的心态看待它，那你就猥琐。 你用大方的心态看待它，那它就只是一种天性。 在座的哪个女生没被男人用目光意淫过？ 有的时候反感，有的时候窃喜，区别就在于，你到底是猥琐还是大方，是淫邪还是欣赏。 汪言再次过关，甚至还收割到一波好感度。 不得不说，今天早上用【习惯培养仪】固定的两样培训课程，起到非常关键的、巨大的作用。 接下来是刘璃，又一次放水，死活不问汪言。 而且眉眼弯弯的笑着，眼神柔情似水。 王雪气得够呛，眼珠子一转，突然把战火再次扩大。 “那你有对热依娜吾产生过幻想么？” 卧槽！ 要不要玩这么大？ 大家一惊，随后就是突如其来的兴奋。 “好！” “雪姐你棒棒哒！” 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玩的就是一个刺激，起哄的女生们谁都没想过，要是轮到自己怎么办？ 反正就先拿热依娜吾开涮呗！ 汪言感觉心里这个累啊……咋还没完了呢？ 侧头看一眼娜吾，这姑娘眼睛亮亮的，在昏暗的射灯中折射出各种光彩，汪言甚至觉得，她好像有些期待？ “我回答，是不是都喝？” “可以！” “那好。”汪言点点头，“有过。” “理由呢？” 汪言正想拒绝回答，让她们先喝酒，结果一看，提问的居然是热依娜吾本人！ 姑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疆妹有点惹不起，但汪言也不是好惹的，竖起两根手指，提示：“两杯。” “ok！ok！我们知道，快点吧！” 行吧，你们自己作死，我怕什么？ 淡淡吐出两个字：“**。” “喔噢……” “哈哈哈哈哈！” “刘璃，你管不管管你家老爷们？！” 尖叫声、大笑声，此起彼伏。 刘璃红着脸没吭声。 又是两杯酒连着灌下去，大家彻底嗨了。 接下来又是汪言顺序，直接端着酒，问刘璃：“喜欢我么？” 第三次。 问完直接喝酒，都没等刘璃回答。 大家一怔，然后又是一阵狂笑，汪言身边的热依娜吾前仰后合的，直拍汪言大腿。 “狗子霸气！” “真是的，吃定我们小琉璃了是吧？” 到傅雨诗，问：“你对媛媛有幻想么？理由？两杯。” 惜字如金啊，妹子……声音倒是怪好听的。 汪言停顿一下，想了想。 其实对卢媛媛只是有一丝欣赏，并没有幻想。 但汪言还是承认：“有。她的肩膀很性感。” 大家起哄、喝酒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卢媛媛的眼眶莫名有些红。 她的身材有点结实，尤其是那对直角肩，说是穿衣服好看，但是没有身高什么都撑不起来，只是虚假的安慰罢了。 在她内心里，对此一直都是有些自卑的，现在却突然得到一个男人的认可，而且还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怎能让她不激动？ 但是她什么都没表露出来，轮到她的时候，又是那个彪悍的媛媛姐了。 “你对王雪有幻想没有？理由？” 汪言有些无奈了：“你们到底行不行啊？两杯两杯的这么干，待会全趴下……” 王雪本人悍然的怼回来：“那不用你管，回答问题！” 韩路洲冲汪言坏笑一下，道：“你尽管夸，没关系的，反正你肯定摸不到。” “哈哈哈哈……” 大家又是好一阵开怀大笑。 “没有。” 汪言摇摇头，认真解释。 “我在意识到她有男朋友的一瞬间，就把她从那个幻想分类里剔除出去了，所以虽然雪姐很性感很甜，但是我什么都没想过。” 王雪主动和汪言碰杯，甜甜笑道：“算你会说话，我再送你一杯！” 接下来是刘璃，这一次，她没有再问别人，而是突然把目光转向坐在汪言右侧的傅雨诗。 “汪汪，你对傅雨诗有没有幻想？原因？” 汪言回头看一眼傅雨诗，感觉这是一道送命题。 刘璃怎么这么在意傅雨诗？ 汪言不知道，但是没关系，答案是确定的。 “没有。时间太短，不熟悉不了解。其实，我对所有人的幻想，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你是最特别的。” “噫~~~~~~~~~” 大家疯狂起哄，热依娜吾好像是玩嗨了，突然向天花板伸出手，尖叫一声。 “啊！好想谈恋爱！” 王雪尖叫着接上：“不！你不想！” “啊！好想找个男盆友！” “不！你不想！” 娜吾回手按住心脏，哭诉：“不！我想！” 王雪递过去一个酒瓶，无情打击：“喝点酒，打消你的想法！” 娜吾左右拧着身子，大波浪晃得汪言头昏眼花。 “不！我不喝酒！我就要谈恋爱！” 一出节目，超级应景，笑得大家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笑得差不多了，汪言主动举杯。 “来，姐姐们，感谢大家对我和璃璃的支持与厚爱，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今天的美好相识。接下来，咱们得让薇薇姐也燥起来！对不对？” 大家虽然纷纷骂他不要脸，但还是笑着干杯，然后转移阵地，去找林薇薇。 而汪言却一把拉住刘璃的手，将她拽回刚才那个小小角落，舒舒服服的一窝。 三关已过，五将皆斩，接下来，该收获了。 第33章 这叫什么事儿 有些东西既然已经挑得明明白白，再端着就没意思了。 汪言拉着刘璃在角落里坐下，左手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指，右手搂着她的a4小蛮腰，巴适得一批。 刘璃没有抗拒。 有酒精的因素—— 刚才连着喝了差不多有10杯。 有满意的因素—— 汪言的游戏表现，比她预想中的最好还要好，现在正是心花怒放的阶段。 对于美女的幻想，实话说，那都不是事儿。 现在的社会风气可不是世纪初的模样，现在的女孩，只要稍微有点阅历，都不会把男生的合理yy当真。 刘璃只是相对纯情，不是傻，更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不在乎汪言想没想、甚至做没做过，只要不撒谎，就可以继续接触。 而汪言的表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坦诚、大气，又有适度的霸道，简直迷死个人。 尤其是汪言问完“喜欢我么”，然后直接喝酒的那一刻，刘璃觉得自己的心尖尖都在颤。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张脸，现在却越看越有味道。 刘璃知道，自己正在沦陷。 时间比预想中短太多，却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一点一点的被征服。 不能怪自己太单纯，因为，所有的闺蜜都在说他好话啊…… 薇薇说：“挺有魅力的。” 媛媛说：“感情上有可能是个渣男，但是人不错。” 雪姐说：“该抓住就要抓住。” 娜吾说……娜吾什么都没说，眼睛都快扎进去了。 就连韩路洲都说：“这哥们不赖，有钱，却没那么多事儿。” 什么都好，又有缘分，为什么不是他？ 就是他了。 完全沉浸在甜蜜中的刘璃不但没有躲开汪言的拥抱，甚至还往他的怀里又缩了一缩。 酒劲渐渐涌上来，她觉得身体深处传来一阵燥热，让人懒洋洋的，一动不想动。 “嗯……” 汪言其实不是多听话的孩子，但是场合不对，再过分那就太不尊重人了。 而且，现在已经足够享受。 常年练舞的小蛮腰，杀人的一尺七寸刀啊！ 俩人正腻歪着呢，那边大家终于散开，开始各玩各的。 想唱歌的唱歌，想喝酒的喝酒，想聊天的聊天，想撩妹的自己找机会，将自由主义贯彻到底。 房间里美女很多，新来的几个男生好像没谁是把刘璃当做追求对象的，因此很少有人来打扰汪言。 很少，意思就是，还是有。 第一波过来的是王雪和韩路洲，端着酒杯和汪言打招呼，说要先撤。 王雪很坦然：“我们俩平时都忙，难得聚一块儿，就不陪你们闹腾了，明天中午一起吃饭，给你送行。” “好。” 汪言什么都没说，干脆喝酒，然后目送两人离开。 出门的时候，韩路洲情不自禁的感叹：“这哥们真不像高中生。” 王雪的评价一针见血：“其实他还真未必见过多少世面，感觉就是养气功夫好，端得住。” “那就挺不容易了，我是自愧不如。” “再过几年，准是一妖孽。”王雪摇摇头，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轻笑，“小琉璃这运气啊……” 王雪两口子撤退以后，又走掉一男两女，汪言都不认识。 现在，包厢里还剩下5个男生，7个女生，空间顿时宽敞许多。 然而如此宽敞的地方，热依娜吾硬是嫌弃不够坐，颠颠来到刘璃身旁，一屁股坐下，使劲把她往里面拱两下，然后一把把她从汪言怀里拉出来，自己搂着。 “来，让我也搂一会儿！” 别说汪言恨得直咬牙，刘璃都大感不满，使劲翻个白眼。 “你去搂薇薇媛媛好不好？” “她俩哪有你娇小可爱！”娜吾满不在乎，甚至还有脸邀请汪言喝酒，“来，汪汪，走一个！” 汪言无语的抿一口，没等说话，身旁突然又坐过来一个人。 “哥们，有点不合群啊！怎么称呼来着？” 汪言回头一看，再被刘璃轻轻用腿一碰，想明白了。 感情娜吾是上咱们这儿躲人来了？ 追来那人应该算是个青年，二十出头，碎发抓得很凌乱，耳朵上戴着一枚蛮个性的耳钉，打扮很潮，长相很帅，表情自带一股痞气。 汪言不知道娜吾为什么要躲他，但是既然已经过来了，那就帮忙应付着呗。 不然怎么办？拉着刘璃转身就走？ 没那么办事的。 “汪言。”淡淡应一声，举杯示意，“喝一口？” “郭子豪，老帝都人。哥们不像本地人啊，哪来的？” 郭子豪身上酒气很重，精神异常的兴奋，没喝大，但是明显喝嗨了。 “小地方出来的。”汪言抿一口酒，不咸不淡的回应。 按说，人家明显不想和你交，识趣的这会儿就应该撤退，但是，酒场上哪来那么多识趣的人？ 喝嗨了个个天老大、我老二。 郭子豪一听说汪言是外地来的，心中的优越感立即就压抑不住了，居高临下的问：“老弟，你和娜吾她们是同学？” “朋友的朋友。” “那感情巧，我是薇薇她哥的朋友，相逢就是有缘，来走一个？” 汪言看着郭子豪干杯，才陪着喝完一杯。 喝完就来尿，说的就是郭子豪。 “这么干喝有什么意思？来来，娜吾、老弟，咱们玩点什么，热闹热闹！” 娜吾跟刘璃咬耳朵，假装没听见。 汪言直接拒绝：“郭哥，你要喝酒我陪你，游戏就算了吧，不会。”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跟过来一个女生，好像是叫安璐吧，贴着郭子豪坐下。 安璐拉着傅雨诗，然后等傅雨诗坐下，又跟过来另外一个青年，端着酒杯站到茶几对面。 一个沙发的直角区，现在是围着整整7个人。 包厢另一边，一个不认识的妹子在拉着林薇薇和卢媛媛唱歌，两个男生捧场，目标好像都是白富美林薇薇。 你看看这叫什么事儿！ 本来好好的二人世界，莫名其妙又成为焦点，都是你干的好事！ 汪言狠狠瞪一眼热依娜吾，疆妹一缩脖子，吐一下舌头，有点讨饶的甜甜一笑。 第34章 人和人就怕对比 疆妹肯定是好看的，她和傅雨诗、林薇薇都有人追，像安璐就只能倒过来撩汉，卢媛媛则是四大皆空的唱歌。 她冲汪言讨好卖乖，不光汪言生不起气来，就连刘璃都不忍心怪她，在她腰上掐一下就算罚过了。 大家寒暄着又喝一杯酒，郭子豪正要再次提议玩游戏，突然眼角一花，被汪言手表反射来的灯光晃了一下。 “老弟，表不错啊，哪买的？” “假的，戴着玩。” 房间里灯光昏暗，汪言虽然穿着一身爱马仕，但都不是基本款，没有显眼的logo，根本看不出来。 郭子豪没意识到汪大土豪是不想搭理你，只当是外地小子漏了怯，一下子乐了。 “行啊！甭管真假，懂得玩表就是有样的！” “哥跟你讲，老帝都人就爱玩意，以前是花鸟核桃，后来是金刚檀黄的珠串，但那些都太老气，咱们年轻人，就该玩表！” 对面那年轻人适时捧上一句：“那是，郭哥你那块绿水鬼，现在真是加多少钱都买不到。” 场面人，讲究！ 郭子豪心里美滋滋的，举起左手把表摘下来，豪爽的递给汪言：“老弟，拿去开开眼！尽管玩，磕了碰了算哥的！” 热依娜吾和刘璃突然对视一眼，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 咦？ 好像中午吃饭的时候，汪汪也说过类似的话？ 相比之下，郭子豪的态度真让人不舒服。 但是她俩也没敢随意出声，作为手表小白，她俩完全不知道绿水鬼意味着什么，看郭子豪那架势，说不定比汪汪的百达翡丽还贵？ 汪言是另外一个手表小白，只是在决定买表之后，查了查十大品牌。 那么多表款，不可能全看完，所以直接设定了查询价格区间——20万到75万之间。 所以，他对这款极其有个性的绿表盘的表，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哟，该不会是谁家的百万级表款吧？ 当然，汪言并不虚，每一口呼吸都是几块钱，一个月买一款百万级就跟玩似的。 但是，不在乎归不在乎，在这么乱的场合里，脑子正常的人肯定不会沾这种麻烦。 “别，不合适。” 汪言马上推拒，甚至稍微往后靠了靠。 眼见汪言不敢碰，对面那青年嗤笑一声，接过手表，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郭哥，这表现在买二手都得8万吧？啧啧，真漂亮！” 郭子豪满面红光，得意洋洋。 “那可不！两年前我过生日，缠着我家老爷子找金劳的帝都总经销给我拿下这块表，当时花了6万6我家老爷子还嫌贵，现在想在官方店花8万正价买这块表，排队至少得排两年！” “哇……”安璐配合的发出一声惊叹。 汪言则和刘璃、热依娜吾面面相觑。 咱们没听错？ 没吧…… 才6万6？ 不会是欧元吧？ 不好说…… 三个手表小白按捺住疑惑，没吭声，准备静观其变。 郭子豪看在眼里，觉得是把这个一直冷冷淡淡的小朋友给震住了，心情大好，主动向娜吾敬酒。 “来，娜吾、刘璃、小汪，咱们走一个！” 娜吾给面子抿了一口，刘璃抱住汪言的胳膊，那意思是不想喝。 汪言肯定得替三万出面啊，似笑非笑的反将一军：“郭哥，喝酒可以，你这一杯酒敬三个人，不合适吧？” 站着那青年正好递表给郭子豪，闻言拱了一句：“小兄弟，你还真挺把自己当回事儿啊？” 语气是开玩笑，但是这种人最损，属于那种生怕打不起来没热闹看的。 郭子豪的表情当时就有点不对，汪言却面不改色，理都没理拱火的那货，淡定的看着郭子豪。 “郭哥，怎么说？是一个一个喝，还是我们给你让地方？” 热依娜吾和刘璃像是连体婴儿似的，紧紧搂在一起，“我们”的意思是，我们三个。 郭子豪一咬牙：“行！是郭哥不对，来，咱们一个一个喝！” 哎，那就好办！ 第一杯，汪言陪。 第二杯，刘璃立即跟上。 第三杯，娜吾又没给郭子豪歇气的时间。 方口杯，三杯就是一瓶多，不歇气的灌下去，挺折磨人的。 热依娜吾看到郭子豪有点顶喉咙的意思，眼睛一亮，直接抄起酒瓶给对方满上：“来郭哥，我回敬你一杯！” 说完话直接仰头干杯。 郭子豪硬被架上去，不得不硬着头皮又干一杯。 看着丫的难受劲儿，汪言莫名其妙的想到10天前，在刘伟龙的升学宴上，自己也是被他那帮哥们架着灌吐的，可见世事多奇妙。 当然，怜悯是不可能怜悯的，抓紧撂倒才是正格。 刘璃直接站起来给郭子豪倒酒，正要开口，却被拱火那青年给拦住了。 “哎哟，小师妹，你们几个车轮战就有点不地道了吧？要不然这样，我和郭哥两个，对你们三个，公平吧？” 热依娜吾气得直咬牙，横眉怒对：“李尧，郭子豪找我们喝酒，说好听的我们是给他面子，说不好听的是给薇薇面子，你又算老几？跳出来找骂！” 我去，这小爆脾气…… 汪言对娜吾有点刮目相看了，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嘛。 有些话，他说不合适，只能是由薇薇姐的同学来开口。 李尧被怼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又不好跟女生翻脸，尤其是郭子豪正在追求娜吾，骂一句得罪俩，傻逼才那么干。 咬一会儿牙，他突然把目标对准汪言。 “来！老弟，和女生喝酒太欺负人，你、我、郭哥，咱们三个喝，是爷们就别怂！” 果然不出意料，又躺枪…… 汪言摇摇头叹口气，把一句“你算老几”硬生生憋了回去。 今天是林薇薇生日，谁都可以挑事儿，但自己不行。 因为自己是刘璃认识第一天就直接带来的，所以，不管怎么着，都不能主动激化矛盾。 汪言这人有个特点，就是知恩图报，讲义气。 打定主意不扫林薇薇的兴、不让刘璃被任何人挑理，那么眼看李尧要急眼，就只能接招。 “行，我先干为敬。” 一仰头，又是一杯酒下去，把刘璃心疼得够呛，同时心中又充满骄傲：看，我男人多大气！ 每个女人欣赏男人的角度都是不一样的，汪言征服刘璃的理由就是大气和风趣。 有钱却不炫耀、有能力却又低调，这就是大气。 像郭子豪那种有点钱就趾高气扬的，叫做装哔犯。 像李尧那种，更low，叫瞎眼跪舔党。 经过这么一对比，刘璃对汪言的感觉更好了，死死抓着他的手，说什么都不松开。 第35章 太嫩 汪言喝得干脆，李尧和郭子豪没办法，只好各陪一杯。 马上，郭子豪的胃里就开始翻涌。 之前他就没少喝，不像汪言，玩真心话的时候基本就没怎么喝，全是在灌女生。 畜生！ 灌女生？ 今天哥就要替天行道！ 郭子豪眼珠子一转，很快想出一条馊主意。 “老弟，这么干喝太没劲儿了，要不然咱们加点彩头吧？” 李尧立即捧哏：“郭哥，怎么加？” “玩骰子，吹牛。一局500块钱，赢的人拿钱但是得喝一杯酒，输的人掏钱但是不用喝酒。最后，谁先喝吐，谁就把今天的单买了，怎么样？” 李尧有点为难，500一局实在太多了，净输10局就是5000大洋，他硬着头皮倒是拿得出来，但是以后不过日子啦？ 直到郭子豪猛打眼色，他才恍然大悟，豪气点头：“行！我没问题！” 接下来就剩汪言了，郭子豪有点急切、有点挑衅的斜睨过去。 在郭子豪看来，只要汪言肯上场，那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二打一，玩不残一个小孩崽子？ 丫输多赢少，净负10局就是5000，净负20局就是1万。 5、6千块钱自己不心疼，丫一个戴假表的学生，不心疼死才怪！ 而且有李尧帮忙分担，自己可以少喝点酒，多缓一阵。 等到玩哭外地小崽子，拿着丫的钱，自己再添个五千八千的，当着娜吾的面，给林薇薇点两瓶好酒，里外都有面儿，岂不是美滋滋？ 嗯，到时候一定得磕哒小琉璃两句：你这爷们不咋招啊？ 想法很美，美得差点冒出鼻涕泡，郭子豪都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刘璃和娜吾那两个小娘皮怎么在笑？ 没听懂规则么？ 正疑惑着，只见那外地小崽子摇摇头。 “别，账单还是我结，跟薇薇姐说好了的，咱们一码归一码。但是你要玩彩头，可以。” 听到前半句，心里一凉：你装什么大瓣蒜？林薇薇是你配惦记的？不敢玩就说不敢玩！ 听到后半句，心里一安：行，你爱怎么装怎么装，肯玩就行！ 正要开口再架一句，却见汪言起身招手，把林薇薇叫来了。 “怎么着汪汪，终于想起姐姐啦？” 汪言笑着拿起手机：“薇薇姐，酒不够了。说好晚上我请的，想喝什么你点单，别跟我客气。” 林薇薇很爽快：“行，那就再加两打啤酒一瓶香槟，没多少钱的东西，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确实没多少钱，啤酒一瓶24，两打576，之前点的那瓶香槟好像是398，加一起不到1000，郭子豪能让汪言装这个比？ 马上起身，抢着要买单。 “薇薇啊，我来我来！待会我们还有游戏，哥先结账！” 话音才落，只见林薇薇皱眉瞥来一眼，然后没接茬，直接跟服务生报酒单：“两打百威红铝，一瓶黑桃a黄金，我有会员卡，赠品就按照你们家最高级别给，可以吧？” 一瓶黑桃a黄金的提成让服务员激动得手都在抖，连道没问题。 开玩笑，赠个大果盘和一堆干果鸭货才几个钱？ 两打百威红铝958，黑桃a黄金售价5888，进货价也就一半多点，剩下全是利润！ 郭子豪纳闷得不行。 6000多块钱他也花得起，但林薇薇肯定不会允许。 因为关系没亲到那份儿上，不领那人情。 可是为什么汪言就可以呢？ 而且都没征求那小子的意见，林薇薇直接就点了那么贵的酒，不像她作风啊？！ 郭子豪百思不得其解，新来的朋友们也都集体看不懂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他们当然不会明白，因为前因在早上，现在只是一个结果。 林薇薇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她知道跟什么样的人应该怎么样办事。 从头捋起。 汪言原本是要住酒店的，被刘璃硬按着，借住在卢媛媛家里，省下6500块钱。 闺蜜们都知道那是他们俩的小情趣，其实住哪都无所谓。 但是，短短时间的接触，林薇薇已经看准汪言的性格。 第一，小男生非常重视承诺。 第二，性格里有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洒脱。 所以不管原因是什么，既然给媛媛添了麻烦，那么，说要请客就是认真的。 不让汪言把那6500块钱花出去，人家心里能舒服？ 而且她很清楚，汪言真不差那万八千块钱，买块表50万，逛街10分钟随便扫几家店又是6万，会在乎这几千块钱？ 去征求汪言的意见，问什么“点这款酒行不行”，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所以林薇薇干脆就卡着6000多块钱直接点单，给足汪言面子，满足汪言的补偿心理，又不刻意占便宜。 什么叫会做人？ 这就叫会做人。 个中意味，只有中午一块儿吃饭的那帮同学才会懂。 卢媛媛就欢呼一声，蹿了过来。 “哇！早就想尝尝这款酒了，好开心！谢谢汪汪！” 卢媛媛开心，汪言就高兴，笑眯眯道：“喜欢就放开喝，灌不倒你就是薇薇姐没陪到位，回头你拿蛋糕糊她脸。” 林薇薇白他一眼，正要说话，刚好服务生带着二维码过来收款，就没开口。 汪言付完款，又跟她打声招呼。 “我和郭哥、李哥玩一会带彩头的游戏，没关系吧？” 林薇薇听娜吾嘀咕完，再稍微一琢磨，就知道汪言问的是什么意思了，粲然一笑：“没事儿，你们好好玩。” 笑着的时候，悄悄冲汪言眨一下眼。 那意思是：不用考虑我，随便玩！ 得到明确回应，汪言终于放心了。 其实汪言还是太嫩，想问题不够深刻。 就以林薇薇展现出来的情商和外貌，交际圈肯定不仅仅是眼前这么点儿，今天只是没想大肆操办而已。 郭子豪和李尧，在林薇薇的交际圈里不但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甚至让她颇有几分不耐烦。 汪言怕林薇薇为难才让着他俩，其实真没必要。 但是反过来从女生的角度想，汪言的尊重和维护，委实让人精似的林薇薇心里一暖。 人家有钱有实力又不图你什么，反而为你的心情考虑，处处忍让，真心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于是主动上前一步，和汪言贴面抱一下，然后才回去。 看到的人都是心里一惊。 哟，能让心高气傲的林薇薇表现得这么亲近，真稀奇。 就连安静如消失的傅雨诗都忍不住多看了汪言两眼。 然而，郭子豪和李尧却只觉得不爽。 干嘛啊？ 这是当面分出远近亲疏呗？ 郭子豪想着：我是你哥的朋友。 李尧想着：我是你同学。 感情现在还不如一个外人？！ 就因为丫是刘璃的男朋友？！ 越想越不爽，于是想要嫩死汪言的心思越发坚定。 其实直到此刻，郭子豪和李尧仍旧处在迷迷糊糊、自我感觉不错的状态中，意识到汪言可能有点实力，但根本没想到汪言准备怎么玩。 行了，倒酒，游戏走起！ 定的游戏规则是：每人五颗骰子，一点是特殊号，可以转化成任意点数。 三个人按顺序吹牛比，郭子豪、汪言、李尧，随时可以开上一家，不许跳开，开赢就收钱喝酒，开输就掏500块钱。 第一局，郭子豪先叫，看一眼骰盅，狂妄的叫出6个五。 到汪言说话，想了想，笑眯眯的喊：“开！” 郭子豪大笑一声，揭开骰盅，赫然趴着3个五和1个一。 “我就不信你们两个五都凑不出来！” 光李尧自己就有三个，汪言开输了。 “拿钱拿钱！”郭子豪一口喝干一杯啤酒，疯狂叫嚣，“老弟，你玩游戏太嫩！” “厉害厉害！” 汪言竖起大拇指，乖乖从手袋里掏钱。 眼见五张红票子被郭子豪搁在茶几上，李尧眼热得厉害，迫不及待的催促：“再来再来！” “来！” 汪言兴致勃勃的扣上骰盅。 一个玩钱的游戏，郭子豪开心、李尧开心、汪言也开心，那么，到底谁会不开心？ 只有时间知道。 第36章 天使的泪 第二局，汪言先叫。 瞄一眼，谨慎的叫出4个二。 李尧立即跟上，5个二。 郭子豪和李尧对视一眼，6个二。 再到汪言，煞有介事的琢磨一下，突然跳到8个二。 “开！” 李尧兴奋的揭开自己的骰盅，只有1个一。 郭子豪1个二，没有一点，哪怕汪言有5个二，都必输无疑。 汪言干脆连骰盅都不开，再数出500块钱，递给李尧。 “老弟，你不行啊！” 李尧抖着钱，哈哈大笑。 汪言诚恳点头：“嗯，我确实不怎么会玩游戏。” 郭子豪嗤笑摇头：“别怂就行。今天爷们教你一句话：出门在外，场面上一定要输得起，玩得开！” “好的好的。” 汪言笑眯眯的，既不恼，又不慌。 接下来，邪了门一样，汪言连输13局，总共15局，7500块钱输出去了。 郭子豪硬着头皮喊到8个五，汪言都不开，直接怼到9个五。 嗖……又是500块钱飞走了。 但是作为代价，郭子豪已经喝了6杯，李尧喝了整整9杯。 现在两个人都有点大舌头，胃里一阵阵的翻涌。 李尧仍旧沉浸在4500块钱里不可自拔，郭子豪却渐渐意识到不对了。 再怎么蠢，不可能一局都不赢吧？ 此时，新一局已经开始。 郭子豪先叫，5个二。 汪言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淡定的一个大跳：“8个三。” 李尧想都没想：“开！我两个！赌你！” 汪言摇头数钱，仍旧是那一脸半个小时都没变过的淡定笑意：“本来想诈你一下的……厉害。” “那是……嗝！” 李尧打个酒嗝，身子一歪，脖子顿时涨得老粗，好不容易才压下去呕吐感，抓过一条鸭脖子，猛啃两口。 刘璃和热依娜吾早都憋笑憋得不行，悄悄溜去林薇薇那边了。 听到李尧的动静，热依娜吾回头看一眼，搂着林薇薇笑得喘不上气来：“哈哈！那俩家伙都差不多了！” 林薇薇对刘璃叹口气：“你家狗子可真皮。你啊，肯定拿不住他。” 刘璃撇嘴：“我为什么要拿住他？现在就挺好的。” 卢媛媛抿一口香槟，表情陶醉，刚美两秒，突然变脸，猛的把一整杯都倒进嘴里，然后心急火燎的叫起来。 “卧槽！差点忘了！快点快点，再点一瓶黑桃a，不是说谁先吐谁结账么？！” 几个人一怔，面面相觑几眼，突然爆笑起来。 “我真是晕了，你怎么那么有才华！” 卢媛媛才不管她们说什么呢，端起酒瓶就要给大家倒酒，眼看着大家杯子都满着，颠颠冲过去给安璐和傅雨诗倒。 傅雨诗和卢媛媛其实一直不太对盘，突然见到对方如此热情，居然有点不知所措。 干嘛呀？想和好？ 心里一软，正要和卢媛媛说谢谢、聊聊天，结果卢媛媛倒完酒，冷哼一声，扬头走了。 气得傅雨诗直喘粗气。 神经病！ 神经病可不傻，拎着瓶子回去邀功了。 林薇薇无奈摇头，叫来服务生：“再来两瓶黑桃a黄金。” 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发表意见的刘璃，突然接茬：“四瓶！” 几个人齐刷刷扭头，瞪大眼睛盯着她。 “真护犊子……” “女人的报复心啊……” “闷骚腹黑！” “啧啧，这两口子绝配啊，怪不得一见钟情！” 刘璃人畜无害的笑着，只当听不懂，心里却在发狠：我让你们欺负汪汪！ 郭子豪和李尧听到怕是会哭死在厕所。 谁特么欺负谁啊？ 郭子豪晃着脑袋，眼珠子通红的看着自己的骰盅，1个一，3个五，1个六，于是放心的叫出4个二，心里想着，你丫应该不会又开我吧？ 结果汪言看都没看，闭着眼睛瞎瘠薄开。 “你1个二，李哥3个二。啧，又输了啊……” 汪言乐呵呵掏钱，郭子豪胸口一股恶气涌上来，气得想打人。 “你特么……嗝！” 怒骂才出口，就被一个酒嗝打断，于是只剩下搞笑。 汪言远远躲开，好脾气的安慰道：“郭哥，喝不下去就别硬撑，认个输，咱们到此为止，好吧？” 李尧也反应过来了，大着舌头劝：“系、系啊……郭、郭哥，身体要紧，千万别、别硬撑！” 郭子豪气得嘎一声。 李尧我草你大爷！ 你特么是赚够了，巴不得我认输买单是吧？ “老子认你大爷！” 郭子豪猛的站起来，闭着眼睛，一仰头，硬灌下去大半杯，剩下一口说什么都灌不下去了。 摇晃两下，胃里突然一阵天翻地覆，“哇”的一口喷了出去。 第一口只是食道里的酒，但是呕意一旦上来，真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第二口直接就变成喷泉！ “呕……哇！” “呕……嗝……哇！” 第二口直接喷出去一米多，一堆秽物在气压的作用下，横跨整张茶几，喷李尧一脸。 “我草！” “哐当！” “呕……” 李尧这倒霉催的，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了，结果一个欢欣的微笑才刚刚绽放出来一半，眼前就飞来一坨……一片……一堆……一团…… 麻痹！到底该怎么形容？ 李尧真心不知道，也没功夫细琢磨，毕竟差一点就当场吓尿。 在这无比危急的一瞬间，李尧突然感觉，身体里好似被打开了一把锁，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缓慢无比。 暗黄浑浊的秽物慢悠悠飞来，一颗被嗑掉一半的开心果，遥遥冲在最前面，好似一个大将军。 啊打啊啊啊！ 我躲！ 李尧下意识的弹起来，双手撑着茶几，就要向身后发动大跳。 但是…………基因锁没生效。 当李尧撑着茶几蹿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满呕吐物。 被蹬飞的凳子“咣当”一声倒地，预想中的大跳被憋了回去。 下一秒，黏腻的触感、刺鼻的气味同时激活大脑里的开关，李尧“哇”的一声，撑着茶几喷了回去。 郭子豪呕完第二口，自然的弯下腰，突然感觉到头上一热。 这一瞬间，有首歌莫名而又应景的在脑海里浮现。 天空中坠的雨，都是天使落的泪。 …… 汪言被这俩货夹在中间，蹿到沙发直角处的旮旯里，站在上面瑟瑟发抖。 大哥们，注意点行不行啊？ 说相声报菜名呢？ 腰果、西瓜、葡萄、鸭脖、鸭翅、鸭胗、玉米粒、瓜子仁…… 卧槽，太恶心了，赶紧撤！ 汪言拎着包远远的从两人身旁绕过去，找刘璃求安慰去了。 麦霸妹子有点担心：“那哥俩没事儿吧？” 刘璃比谁都淡定：“喝点酒吐一场，能有什么事。” 回头拉着汪言却又紧张得不行：“你没事吧？” 大家都晕。 你爷们欺负人来着，能有什么事儿！ 卢媛媛好奇的问：“哎，汪汪你花了多少钱？” “没数。” 娜吾紧接着问：“你喝了多少？” “没喝。” 几个妹子差点给丫跪了。 就没见过你这么玩的，一杯不喝，就要拿钱砸个吐？ 但是想想，她们也没好到哪去，一群人说说笑笑，没一个想去关心一下那俩难兄难弟的。 唯独安璐，不离不弃的照顾着郭子豪。 “你们说安璐图什么！郭子豪哪有点良配的样子？” 这种事情，外人没法说的。 汪言突然又想起舔狗的沉没成本。 自己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一天了。 感慨着，紧紧搂住刘璃的小蛮腰。 那边，郭子豪已经吐得差不多了。 喝的是急酒，吐出去就完事，现在比5分钟前还清醒，就是熏得难受。 低头一看，衣服裤子上都沾着不少污物，顿时恶心得不行。 突然又感觉头皮有点发痒，伸手一挠…… 卧槽！ 再次弯腰，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个底儿掉。 难兄难弟终于呕无可呕，立即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的冲进洗手间。 服务生是个岁数不大的小孩儿，看着那一片狼藉，热泪盈眶，特别想哭。 汪言马上给予鼓励：“小弟，桌上的钱，你挑干净的抽10张，算是清理费，好吧？” “好嘞！” 小服务生大喜过望，再不嫌脏，马上乐呵呵的清理起来。 娜吾噗嗤一声笑倒，软绵绵的趴在刘璃身上笑骂：“汪汪你怎么这么坏！人家就剩那么点安慰了……” 林薇薇、卢媛媛、刘璃她们几个更是搂成一团，笑得停不下来。 等到郭子豪和李尧洗干净了出来，只见大家该笑的笑，该闹的闹，一派歌舞升平，根本没人在乎他们吐得有多惨烈。 郭子豪气得眼珠子通红。 如果大家开口嘲笑两句，那么哪怕心里再怎么不舒服，至少还有点存在感。 像现在这样漠不关心，比嘲笑更让人难受。 再一看汪言，一点事儿都没有，正跟女朋友腻歪不说，热依娜吾都凑在旁边，笑颜如花，身体挨挨擦擦。 落差如此巨大，郭子豪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上去就开骂。 “草！孙子你玩我？！” 第37章 奉陪到底 郭子豪一句撕破脸皮的大骂，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正在唱歌的妹子和另外一个大帅比放下麦克风，齐齐回头，房间里只剩下一阵悠扬的伴奏在回荡。 林薇薇一皱眉，站起身直视郭子豪：“郭哥，坐下来休息一会，吃点水果压压酒，你喝多了。” 安璐也过去扶着，想拉郭子豪回沙发上休息。 有些人耍酒疯是真控制不住情绪，有些人耍酒疯是借题发挥。 不管哪种，都不能劝，越劝越来劲。 就像哭闹的孩子，越哄越哭。 郭子豪一把甩开安璐，瞪圆眼珠子，活驴似的叫唤：“薇薇你别护着！我特么非得和那孙子掰扯掰扯不行！那孙子存心玩我俩你没看到？” 林薇薇表情突然冷下来。 “郭子豪，你是非得在我生日趴上找事儿是吧？” 林薇薇越是维护汪言，郭子豪越是愤怒，再加上酒劲，说什么都控制不住那张嘴。 “不是我找事儿！是那孙子太特么损！一个外地来的土鳖，拿你哥朋友和你同学开涮，你还护着丫的？！” 娘子军突然炸了，群情激奋。 “郭子豪你骂谁外地土鳖呢？” “玩不起别玩！” “人家安安静静的待着，求你玩了是怎么着？” “要不要点脸？” 火力那叫一个猛烈，怼得郭子豪都不知道看谁，压根没汪言什么事儿了。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黄旭突然盯住汪言，不阴不阳的开口：“哥们，有事儿自个儿解决，你就这么看着，让一帮女孩子替你出头？” 大家都是一愣，不由自主的望向林薇薇。 黄旭是林薇薇的追求者，家里很有钱，好像和林薇薇父亲的公司还有合作，地位不是普通学生能比的。 黄旭突然插手，女孩们只能等林薇薇意见，让她自己处理。 林薇薇正要开口，汪言拉住她胳膊，轻轻往下一拽：“你坐着。” 然后抬头望向气势汹汹的郭子豪。 “郭哥，游戏是你要玩的，规矩是你定的。我酒量不行，玩游戏更菜，钱可没差你们一分，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呢？” 汪言语气不疾不徐，端坐在沙发上，目光清澈沉稳，有种凛然的气场。 郭子豪闻言，气势一滞。 汪言没给对方组织语言的机会，又微微一笑。 “李哥照样没少喝，却没有这么大的意见。说到底，不过是个输赢的问题。” 提到李尧，大家不由转头望去。 只见李尧瘫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好似一条死狗。 但是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桌上那堆属于李尧的现金，如今已经消失不见。 想必是被收起来了。 可见，李尧并非真的醉到意识模糊，只是不想掺和接下来的事而已。 所谓杀人诛心，一个装死狗，一个耍酒疯，可不就是因为“输赢”么？ 几个女孩不齿的撇撇嘴，冷笑。 汪言却觉得不够，又补上最后一击。 “要不然这样，接下来的单还是我买，赌局作废，那点钱就当是给两位大哥的赔礼，拿去换身衣服，咱们别伤了和气。” “最重要的是，别影响薇薇的兴致。” “一年就过这么一次生日，咱们做朋友的，就算帮不上忙，至少别添堵吧？” 一番话，里里外外，密不透风，堵得郭子豪差点胸腔积血，喷不出来，尿不出去。 其余的姑娘却纷纷鼓掌，又笑又叫，只觉得狗子简直爷们得让人合不拢腿。 汪言回身又对服务生招手：“来吧，二维码拿来，我结。” 眼看着服务生真的往那边走，郭子豪顾不得再琢磨怎么反驳，彻底慌神。 真要让汪言结账，今天的里子面子就算彻底全砸地上了，以后别说再追娜吾，跟林薇薇大哥都得掰。 说出去多难听啊，哪个帝都爷们丢得起这种人？ 麻痹的，老子认栽！ 你特么等着！ “滚！老子愿赌服输，用特么你装大尾巴狼？小弟你过来，多少钱？” “23500元，先生。” “多少？！” 郭子豪动作一滞，瞪圆眼睛。 服务生小心翼翼道：“女士们又点了四瓶黑桃a黄金，给您抹掉零头，总共是23500元。” 郭子豪一口经血差一点就要喷出来了，浑身都在哆嗦。 扭头看一眼女生那边的茶几，上面一溜排开，摆着五瓶黑桃a，金黄的酒瓶在射灯下熠熠生辉。 眼前顿时一黑。 你们……你们……你们真特么舍得啊！ 喘口粗气，咬牙切齿的从钱包里翻出一张信用卡。 “刷卡！” 第一遍没刷出来，小服务生头上汗都冒出来了，小声提醒：“先生，余额不足……” 郭子豪脑袋里好像塞着一团屎似的，根本想不起来卡里到底能刷出多少。 亲爹能给买6万6的表，可不意味着零花钱会那么多，郭子豪大约算了算，感觉所有卡加一块儿，应该能凑出四五万。 可要是一张卡一张卡的刷，那可就太丢人了。 一咬牙，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扔给服务生，又指着那张茶几上赢自汪言的战利品，失魂落魄的挥手。 “数数这些现金总共有多少，不够的从卡里刷……” 将近一万三的现金，再刷一万信用卡，终于把账单结掉。 看着用绳命赢来的钱长着小翅膀飞走，甚至还带走自己的大半零花，那种感觉…… 啧啧！ 心肝脾肺胃，哪哪都疼。 郭子豪伸手指指汪言，看样子是想放狠话，但是半天都没放出来。 钱包被清空，大脑好像也跟着被清空了。 可怜至此，却没有任何人心疼。 怪得谁来呢？ 郭子豪恨恨的一摔手，去沙发那边找回东西，转身就想走。 黄旭却突然开口叫住他：“子豪过来，坐，喝酒！” 事发突然，大家都有点懵。 女生们望向林薇薇，林薇薇扭头盯住黄旭。 黄旭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拉着郭子豪喝一杯酒，然后回头望向汪言。 “兄弟，不差钱是吧？要不然，咱们哥仨再玩一轮？” 此言一出，包厢里猛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黄旭要为郭子豪出头？ 可是，没见到他俩关系怎么好啊？ 再一看林薇薇面如寒霜的表情，纷纷恍然大悟。 噢！ 原来是因为林薇薇太维护汪言，又有些肢体接触，单纯看汪言不顺眼而已。 黄旭岁数最大，已经算是半个社会人，又是所有人中家里最有钱的，在一群学生面前当然很有心理优势。 想敲打谁，几乎不用怎么考虑，凭心情即可。 郭子豪想明白怎么回事，可是仍旧感动得直哆嗦。 黄旭才是真正的土豪家庭，在林薇薇的朋友圈里能排在前三，平时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现在肯替自己出头，甭管原因是什么，没白遭罪！ 激动归激动，但问题是……囊中羞涩啊！ 郭子豪赧然开口：“旭爷，你看我……” “不要紧。”黄旭拍拍郭子豪肩膀，“你那不是还有块绿水鬼么？” 回手又把自己的表摘下来，对汪言挑挑眉。 “小兄弟，哥今天没带多少现金，这款宝玑航海我买的时候花了23万8，抵在这里，够用吧？还是刚才的规矩，5000一局，敢来么？” 汪言是真的有点腻歪，怎么每个人都要用钱来跟我装逼？ 你们装得起？！ 但是，汪言仍然没吭声，抬头望向林薇薇，示意：你去处理。 新来的几个妹子有点失望，刚刚挺起腰，又重新窝回沙发。 大帅比鲍宇鑫有点激动，恨不得汪言和黄旭马上拼个两败俱伤。 郭子豪有点纠结，既想把汪言灌吐好报一箭之仇，又为一局5000的赌注而心慌，手指哆嗦个不停。 但是再怎么着，马屁还是要拍的。 “旭爷，丫就一外地土鳖，你上来就拍出二十多万，不是欺负人么？” 汪言没觉得怎么样，只当是犬吠，林薇薇终于炸了。 人家汪言今天刚认识，就处处维护我，照顾我的情绪，让我想想都觉得暖。 你们作为认识很久的朋友，一身少爷架子，由着自己的心情，想怎么作就怎么作，到底拿我当什么？ 汪汪半个小时花掉55万块钱，就像花掉55块似的，人家比你们有资格装！ 不愿意和你们计较，反而被你们当成软弱？ 想敲打他，问过我没有？！ 林薇薇心中一片激荡，悍然撕下圆滑面具。 “汪汪，表能摘么？” 汪言笑笑，随手把表摘下来，搁桌子上。 林薇薇回头望向黄旭，双手抱臂，面色冷如寒霜。 “黄公子，今天上午刚买的百达翡丽，我陪着去的，售价48万8。” “你现在打电话给黄叔叔，再要来25万现金补齐差价，然后我替我朋友做主，随便你想怎么玩，今天我们奉陪到底!” “怎么样，敢不敢？！” 全场瞬间一静，针落可闻。 第38章 天真 林薇薇的战书，就像一道冲击波，横扫全场。 在场的都是年轻人，最大不超过23岁，正处于一个什么都有就是没钱的阶段。 但是，他们又不是那种什么都没见过的穷孩子。 身在帝都，日常生活里经常能够接触到奢侈品和有钱人，因此，对名表品牌不但耳熟能详，更有着深深的憧憬。 就比如郭子豪的绿水鬼，李尧那是真心羡慕。 但是，贵如黄旭的宝玑航海，大家反而羡慕不起来，因为心里很清楚，那种价位的东西压根就不是自己能惦记的。 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块50万的百达翡丽，吓不吓人？ 尤其是，那块表居然戴在一直低调、处处忍让的汪言身上，更是让人莫名震撼。 安璐瞪大眼睛，回手按住胸口，突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来气。 最开始，她对汪言的观感很一般。 觉得汪言又黑又矮，带着一副没长开的小男生样，跟郭子豪一比，简直就是一个24k纯屌丝，连带着对刘璃都有点鄙夷。 什么眼光啊？ 就算子豪、宇鑫之类的帅哥对你没想法，总不能捡根萝卜就当盘菜吧？ 眼界忒低！ 玩真心话的时候，倒是稍微有点改观，觉得最起码性格还成。 等到汪言把郭子豪灌成喷泉，安璐差点没翻脸，恨得直咬牙，虽然没有开口骂人，但那只是顾忌林薇薇而已。 心想：你一个外地土鳖，跟子豪狂什么啊？！你有什么地方比子豪强哪怕一点点么？！ 然而安璐所有的愤怒、所有的高高在上，都被林薇薇一句话砸得粉碎。 再怎么不懂表，价格就在那里摆着。 郭子豪8万的绿水鬼，都没到人家的零头。 六倍的差距，甚至都没有放到一块儿比较的资格！ 看着丝毫不起眼的小男生，手腕上居然挂着50万，身家比黄旭只高不低。 刘璃哪里是没眼光？ 是特么眼光太好了！ 安璐回想起郭子豪对待黄旭的态度，心里突然对汪言生出一丝敬畏。 自己苦追的男人，叫做男神。 男神都要跪舔的男人，叫做大爷。 比大爷更有钱的男人，叫做惹不起。 既然明知道惹不起，那还叫嚣个屁！ 是不是傻？！ 安璐立即紧紧抓住郭子豪手腕，生怕男神控制不住脾气，再上去跳脸。 …… 郭子豪张大嘴巴，半天合不上，烟味、酒味、开心果发酵味儿，混合着往上冲，冲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发胀。 低头看看自己的绿水鬼，再想想之前摘下手表让人家“随便玩”的那一幕，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好重的一巴掌！ 当时至少有4个女生在看着，真尼玛丢人！ 而且娜吾明显早就知道，怪不得对自己爱搭不稀理的。 拿着6万6的手表去跟人家戴着50万百达翡丽的炫，搁谁看着都好笑啊… 谁尿黄？ 快来呲哥一下！ 羞愧难挡的同时，跟汪言争胜的心思，一瞬间就被不明液体浇熄。 能戴得起那么贵的表，哪怕是外地人，都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趁着人家没发飙，抓紧眯着吧…… 哥不是瓜怂，哥只是以和为贵！ 咦？ 安璐你抓着哥干嘛？ 啥？怕哥冲动？ 神经病！ 哥现在宁肯冲你，都不可能再去冲丫！ 你懂不懂什么叫以和为贵？！ …… 麦霸妹子原本打定主意，一点都不掺和的，爱谁谁，爱咋吵咋吵。 现在想了想，突然对刘璃比划一个大拇指。 你厉害，牛哔！ 刘璃莞尔一笑，没当回事。 与一块名表相比，她更欣赏汪汪所表现出来的身为男人的胸怀和气度，钱什么的，根本不是重点。 所以，谁爱羡慕谁羡慕，反正，姐不在乎！ 傅雨诗平时安静低调，现在却不如刘璃沉得住气。 她微微张大嘴巴，侧头一瞄，发现热依娜吾正在忍笑，不由凑过去，轻轻揽住娜吾的腰。 悄声问：“你们都知道？真50万啊？” 娜吾与有荣焉，坏笑点头：“那还有假？薇薇和璃璃跟着去的。” “那怎么……” 傅雨诗想问，汪言怎么那么好说话，但是转念一想，人家怎么为人处世跟你有什么关系？ 于是就没问出口。 …… 黄旭是最生气的，气得手直哆嗦。 我们？ 林薇薇，你跟一个刚认识的外地小子是“我们”？ 那我算什么？！ 气得不行，却又忌惮得要命。 黄旭自己就有一辆小二百万的超跑，有一套三环里的公寓，有两块二十万级别的手表，日常花销每年80万打不住。 因此，黄旭比在场的学生们更能正确理解，戴50万的表，究竟是一种什么概念。 理论上，在不计算房产的情况下，千万资产配百万豪车，购置两块十万级的表，是比较合理的做法。 因为车和表都是用来展示实力的，生活中的消费大头，根本不是那两样东西。 真正的有钱人都懂。 你开百万级的豪车，就得有相应级别的生活品质，不然那叫糊弄鬼的空架子，会被人看不起。 就以帝都的生活水准为例—— 吃喝宴请、置装、随礼、娱乐、保险、日常消费、子女教育、健康医疗，随便一算，就是每个月5万的必要支出。 年收入少于60万，撑都撑不下去！ 任何一个务实的成年人，心里都会有笔帐，知道自己是什么级别，该置备什么样的房产、开什么样的车、戴什么样的表。 黄旭的父亲就是一位典型的成功商人，两块名表，一块宝玑一块劳力士，分别是75万和118万。 黄旭深受父亲的影响，用零花钱买表，就是二十万左右。 再贵一是没必要，二是真的消费不起。 咱爹既不姓马又不姓王，咱就是一个四线富二代，半年没怎么浪才攒下一块二十多万的表，娱乐费稍微超标就得和亲娘要钱，怎么比？ 得什么样的家庭才能给孩子五十万买块表？ 不对…… 得是什么样家庭出身的孩子，才能随手掏出50万来买块表？ 父母送一块名表做礼物，和自己用零花钱买，完全是两回事。 前者是家里有钱。 后者代表着，孩子本身的可支配资产非常夸张，家里一定更有钱。 反正，黄旭是掏不出来25万现金。 想要用钱可以，跟父亲申请，拿出合适的理由来，分分钟到账。 理由是斗气打赌？ 大嘴巴子分分钟到账。 就在黄旭琢磨到心里慌慌的时候，又听到娜吾和傅雨诗嘀咕的一句话。 “汪汪光微信零钱里就搁着5万多，你又不是没看到，有什么好惊讶的？” 黄旭想想自己的零钱包，好像从来没有超过2000的时候，彻底傻眼。 正常人谁会往零钱包里放那么多钱？ 合理的答案只有一个：卡里不缺那5万块，所以随手搁那，七零八碎的零花。 其实不合理的答案才是真正的答案：有挂。 然而谁特么会往那里想啊？ 黄旭可没有精神病，所以，现在算是彻底被汪言吓住了。 人类是最擅长脑补的生物，黄旭认定汪言家里肯定很牛逼，再掉过头来回忆汪言的表现，越琢磨越觉得心惊。 首先仪态就很不一般，家教肯定特别好，得从小培养才养得出来，有点像官宦子弟。 眼睛很亮，气场莫名强烈，长辈的官很大吧？ 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肯定是耳濡目染！ 不显山不露水，习惯性隐藏自己，被挑衅都不急……长辈的位置应该比较敏感，妥妥的！ 皮肤有点黑有点糙，像是经常进行海上运动的样子，但是来自于矿省，应该是每个假期都去南方度假吧？ 敢戴50万的百达翡丽，父母应该是做生意的，爷爷辈则是敏感位置的大佬…… 破案了！ 自觉已经揭开汪言的老底，黄旭心中居然生出一股志得意满的情绪。 丫还跟爷藏，藏你妹啊？ 你一撅屁股蛋，爷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味儿的！ 你牛逼你厉害，爷不跟你玩了行吧？ 想跟爷玩扮猪吃虎，你当爷的起点小说是白看的么？ 呵呵，天真！ 黄旭嘴角浮起一抹高傲的冷笑，然后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中…… 紧紧抿住嘴巴。 哎？！ 大家都有点懵逼，不由面面相觑。 然而黄旭真就偃旗息鼓了，并没有仗着家世大闹一场的意思。 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唯有郭子豪能猜到一半。 其实，郭子豪和黄旭的行为，刚好展现出大多数帝都富二代的两个极端特征—— 一是碰到外地人，往死里狂，优越感爆棚。 二是碰到摸不透的，先往高了估计，一旦发现一点不对的苗头，立即夹紧尾巴。 帝都特殊的环境，造就出帝都富二代们特殊的共性，汪言可能永远不会懂得那种感觉。 …… 不管怎么说，反正自打林薇薇开口以后，黄旭半天没吭声，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渐渐缓和下来。 汪言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什么情况啊这是？ 气势汹汹的来，让林薇薇一句话就给镇下去了？ 其实不是林薇薇的话，而是那块百达翡丽镇下去的。 稀奇吧？ 平心而论，黄旭名下的财产远比汪言多得多，帝都的卧虎藏龙不是说说的。 只是，他们生存的环境注定他们永远不可能像汪言这样，只有60万，先花50万买块表。 所有人都被汪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浪货给唬住了，脑补什么的都有。 偏偏汪言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压根就懒得多想。 你说气人不气人？ …… 不大一会，黄旭悄悄把表戴回手腕，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和郭子豪对饮。 再过几分钟，李尧晃晃脑袋爬起来，似乎是刚刚清醒点，凑过去陪大哥。 安璐肯定守着郭子豪，那个不认识的麦霸妹子被李尧叫过去，一帮人又热闹起来。 傅雨诗端坐正中间，就像一条分界线，隔开两边。 “脸皮真厚。”热依娜吾小声嘀咕一句。 “喝酒喝酒！”卢媛媛始终舍不得松开黑桃a的酒瓶。 “谢谢！”林薇薇感激的望着汪言，“敬你一杯！” “生日快乐。” 汪言温和的笑笑。 刘璃很久都没有再碰酒杯，此时亦举杯作陪。 11点钟的时候，林薇薇亲自宣布散场。 李尧和黄旭如蒙大赦，匆匆告辞，眼睛都没往汪大少那边斜一下。 有人依依不舍，看向某人的目光百转千回。 有人摇摇欲坠，困得直打晃，然后被汪言一把搂住——是刘璃。 汪言抱着满怀的软玉温香，心中激荡尽数化为五个字：“跟我回去么？” 刘璃吓一跳，瞌睡都惊飞了。 “不不不、不行，我我我好困，明明明天早上还要陪你......！” 小白兔实在太可爱了，汪言没忍住，又调戏一句。 “汪汪，你先放开我，有人看着呢……” 汪言肯松手才怪。 “咱们又没干嘛，看就看呗。” 死乞白赖的温存10秒，才被林薇薇没好气的喊上车。 “要腻回家腻去，上车！” 听到那两个字，汪言还挺兴奋的。 老司机，要发车了么？ gogogo，回家回家！ 第39章 闺蜜 回去的路上，每个人心里可能都有一些情绪在激荡。 整体而言，今天玩得很开心，有点小意外小波折，但是无损大局。 认识汪言的惊喜，就足以抵过一切。 代驾将车子停在舞蹈学院隔壁一栋居民楼下，妹子们集体下车，将汪言送上楼。 推开房门，迎面就是一扇贴满卡通图片的背景墙，小客厅不大，布置得却很温馨。 刘璃介绍道：“这房子是娜吾和媛媛姐合租的，她俩事儿多，住不惯寝室……” “你说谁事儿多？” 刘璃肩膀突然搭上一只胳膊，果断收声。 卢媛媛大大咧咧推开一扇房门，对汪言道：“狗子你就住这儿吧，正好我刚回来，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没铺，让小琉璃帮你搞定。我回寝室跟她们热闹一晚上去。” 卢媛媛从房门后面拉出来一个行李箱，打开翻出一套睡衣和牙具，就算完事。 汪言点点头，大包大揽的拍胸脯。 “行，你们放心回去，我会照顾好三万的。” “噗嗤……” “哈哈！” 笑喷一个，笑傻一个，剩下的都在用看沙雕的眼神看着他。 “想什么美事呢？醒醒！” “小琉璃自己同意都不好使，你以为我们会让她在认识第一天就被男人拿下？” “不是男人，是条狗子。” “爱啥啥！反正啊，您自个儿吃好睡好！” 大家把刘璃围在中间，防狼似的护着。 刘璃弱弱的辩解：“我没说要留下……” 汪言目瞪口呆，悔得直拍大腿。 “媛媛姐你说话不算话啊！早知道刚才还不如让郭子豪把我灌醉呢！又能赚钱，又有人照顾……” 女孩们笑得前仰后合。 热依娜吾飞来个媚眼：“郭子豪的事情谢谢你。要不然……姐留下陪你？” 也行啊…… 关键时刻，慎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句应允在脑袋里一转，出来就变成：“别！” 虽然被娜吾怒白一眼，却收到刘璃一个赞赏的比心。 最后，林薇薇嘱咐一句：“早点睡，记得定闹钟，明天的升旗时间是5点20左右，咱们3点就得出发。” 汪言一惊：“路上要折腾那么久？” “不是路上折腾。”林薇薇摇头，“你看一次升旗，肯定希望站在前排吧？去得早才能占上前排正中的位置。” 卢媛媛猛点头：“可不是咋的。要是4点半到场，前5排你都别想挤进去。” 行，那就早点去占位置。 汪言不怕等，宁愿多等两个小时也要享受最完美的体验。 “ok，我没问题，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一听说只能睡3个多小时，汪言居然主动开始赶人了。 美女们都很无语，翻着白眼撤退。 设定好闹钟，冲个战斗澡，然后往床上一倒，汪言几乎什么都没想，两分钟就进入梦乡。 …… 回学校的路上，妹子们叽叽喳喳的开始闲聊。 “小琉璃，你什么命啊？狗子真帅！” 刘璃嘴硬：“哪儿帅了？黑不溜秋的。” “不喜欢你就让出来！” 一句就把她怼没词儿了。 接下来就是七嘴八舌的夸。 “多稳重啊！感觉比咱们大四学长都稳当。” “我跟你们讲，狗子和郭子豪玩骰子的时候特逗！闭着眼睛喊：开！开完以后马上装傻：哎呀我真不会玩……” “恩恩，我看到了。满脸写着一个大字：拿着钱，给爷喝！” “哈哈哈哈！是吧是吧？！看着是被欺负，实际上把郭子豪和李尧玩得团团转！” “郭子豪是真膨胀，李尧可不傻。500块钱喝一杯酒，干嘛不喝？” “那家伙都快钻钱眼儿里去了，居然还敢惦记傅雨诗。” “谁说不是！就傅雨诗那段位，李尧中两个500万都摸不到人家边儿。” “我看狗子有机会，诗诗后来看着狗子的眼神都不对了。” “照你这么说，热热看狗子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要死啊你？！讨打！” “哎呀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啊？你敢说你没有？” “那薇薇姐还主动抱人家呢！” “嘁！林薇薇是条死颜狗谁不知道？说不定哪天就找个男模当男朋友。” “你说谁是颜狗？” “说你。咋滴？” “唉我去我就不信了……” 话题越扯越歪，叽叽喳喳的一路，播撒一地青春。 回到寝室，各自洗漱，约好待会去刘璃寝室，开夜谈会。 卢媛媛和林薇薇挤在一个洗手池前刷牙，媛媛大姐先刷完，盯着林薇薇纠结后一阵儿，冷不丁冒出一个问题。 “刚才如果黄旭真答应玩，你怎么办？” 林薇薇讶然抬头，上下打量着卢媛媛，揶揄但不含恶意的反问：“诶？你好像特别关心汪汪啊？” 卢媛媛叹口气，和林薇薇简单讲了讲玩真心话时发生的事。 “其实我知道狗子不喜欢我，只是照顾我的面子，说感激好像有点矫情，那就算欣赏吧……反正不忍心看他吃亏。” 林薇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又发出一声感叹。 “小琉璃这运气啊……” “说正经的！”卢媛媛一瞪眼，很不耐烦，“现在全年级都知道她欧！” “能怎么办？” 林薇薇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笑容明媚大气。 “我有20多万私房钱，赢就一块儿喝酒，输就一起赔钱呗！” 果然是预想中的答案。 卢媛媛心里很满意，情绪却又很复杂。 “哎……你倒是洒脱，但是你就这么替狗子做主，考虑过刘璃的想法没？” “嘁！” 林薇薇不屑撇嘴，毫不留情的发出嘲笑。 “小琉璃？她可不像你那么脆弱。一个一门心思要登上大剧院的主儿，会为这种事纠结？就你这种小心眼，光靠加练，一辈子都是跟在小琉璃屁股后面吃灰的命！” “卧槽！哎你给我说清楚，老娘的水平到底哪里比那只小鸡仔差？！谁特么小心眼？！” 卢媛媛当即就炸了，追着林薇薇一路闹到寝室。 终于收拾好，大家各自躺在床上，开始漫无边际的瞎聊。 话题不再局限于汪言，刘璃渐渐失去参与的兴致。 设好闹钟，抽空给汪言发了一条微信，半天没得到回应，心里有点患得患失。 汪汪在干什么？ 洗澡？ 睡了？ 喜欢我是认真的么？ 我没有留下陪他，会不会生气？ 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 其实刘璃不是不会纠结，只是不会让纠结干扰到该做的事。 现在该做什么？ 就应该回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慢慢睡去嘛。 不管是第几次谈恋爱，女人总是更容易想，男人则是更乐于做。 就比如此刻，渐渐静谧的寝室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想着心事，怅然难眠。 想谁？ 想什么？ 唯有夜色知晓。 ……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安静的寝室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狗叫声。 娜吾艰难的把右眼眯开半条缝，烦躁嘀咕：“谁把狗牵寝室来了？” 卢媛媛半梦半醒的骂：“滚！再不滚今天吃狗肉火锅！” 娜吾终于清醒点，大吼一声：“林薇薇，关掉你的破闹钟！” 林薇薇抬起鸡窝似的脑袋，摸出手机，睁开一只眼睛看两秒，理直气壮的怼回去：“靠！不是我的！” 三个美女同时把目光转向仍在呼呼大睡的刘璃。 但是……等等！ 声音好像不是从她那里传来的？ 林薇薇索性翻身坐起，仔细分辨，然后把目光转向……热依娜吾。 娜吾挠挠头，左翻右翻，终于在枕头下面翻出一个正在疯狂闪屏的手机。 “汪汪汪汪！汪汪！” 离开枕头的压制，铃声越发响亮。 卢媛媛气得大吼一声，翻过栏杆扑了过去。 “意外意外！第一次用这个铃声当闹钟……” 娜吾讪笑着。 得，还睡个屁啊，下床洗漱吧！ 林薇薇郁闷的爬下床，刷完牙回来一看……卧槽，寝室里又特么安静了！ 娜吾和卢媛媛重新躺好，刘璃是压根就没醒过，合着就她自己一个人被折腾起来了。 “媛媛你不去看升旗啊？” “不去！喝得太多，头晕！” “娜吾你怎么回事？你定的闹钟你不起来？” “没睡好，有点肿……没脸见人！” “琉璃！小琉璃？！” 刘璃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哎我去！ 林薇薇这气的啊，恨不得上床把她们全弄死。 幸好，30秒后，刘璃自己定的闹钟响起来了。 “黑翻内，那酸眼动银，那喝爱面永……” 歌词才唱两句，刚才怎么闹都没闹醒的刘璃就扑棱一下，直挺挺的翻身起来了。 头发一半盖在脸上，穿着小白睡衣，腰板笔直的弹起来…… 要不是林薇薇对她太熟悉，换成外人，非得当场吓尿不可。 就是林薇薇都被吓一激灵，恨得直咬牙。 老娘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群沙雕闺蜜！ ############## 第40章 激动人心的升旗仪式 林薇薇和刘璃走到租房楼下的时候，汪言已经精神饱满的等在那里。 今天汪言打扮得很低调。 詹老汉红t恤，运动裤，带着鸭舌帽，像个正要仗剑出游的少年。 “早！你们俩没吃东西吧？我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牛奶和面包。” 刘璃喜滋滋的接过牛奶，居然是热的。 “哇！怎么加热的？你几点出去的？” “便利店里有员工加热食物的炊具，人家好心，帮忙热一下。” 汪言没说得太清楚，但是想想都知道，肯定不是无偿的。 林薇薇插上吸管猛喝一大口，舒服的叹口气。 “凌晨起床居然能喝上热牛奶……算你有良心，没白陪你折腾。” 三人说说笑笑的上车，直奔天安门广场。 林薇薇很聪明的把车停在首都宾馆的停车场里，一小时25块钱，反正有土豪言报销。 出去溜达三分钟，就到安检。 然后林薇薇带着汪言刘璃一路小跑，杀向长安街与广场西侧路之间的地下通道，抢到一个非常有利的等候位置。 舞蹈学院的姑娘真是不一样，大长腿迈开以后根本停不下来，爱谁谁。 抢到好位置，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一边等，林薇薇一边跟小白科普。 “博物馆西门的等待区，开放以后通往那个正对天安门城楼的小广场，位置虽然正，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国旗班细节。” “咱们这里其实是最好的观旗点，距离近，视角好，国旗班贼帅！” “就是拍照的话城楼没法入镜。” 汪言听得心动神摇，期待满满。 至于缺点，浑不在意。 “拍什么照！我来就是看升旗的，又不是网红打卡。” “那行，待会等候区开放，你俩跟着我冲，咱们抢个好位置！” 林薇薇斗志满满，三人相视一笑，摩拳擦掌。 5点20升旗，一直等到4点50分，入口才开放。 三人二话不说，钻进去就开始狂奔，一路冲到升旗台前，第一排正中间居然还有位置。 噢耶！ 三人紧紧靠在一块，拉住隔离带就不松手。 两个妹子跑得小脸通红，直喘粗气，却兴奋的笑着。 “哇！第一排！爽呆！” 后面马上就被人流挤满，从第三排往后，不带自拍杆就等着看国旗到顶吧。 汪言同样很兴奋，一颗心砰砰的跳着，无论是扭头凝视天安门城楼，亦或者是遥望微暗的天空，都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用力护住两个妹子，身体紧紧挤在一起，汪言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是迫不及待的期盼着那一刻的到来。 当国旗班终于出现在城楼的时候，广场瞬间沸腾了。 各种欢呼此起彼伏，有人饱含诚挚的喊起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有人在跟着歌唱祖国喊我爱你中国。 国旗班踏过金水桥，立即转换为整齐的正步。 唰、哒！ 唰、哒！ 那是一种永远都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声音和震撼，不止是因为整齐，不止是因为军人们的英姿和肃穆，里面还饱含着更多别的东西。 从国旗班踏着正步开始，汪言就不自觉的攥紧拳头，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队列。 在校园里看升旗时从不觉得如何，但是真正亲临现场，看着仪仗队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将军魂国魂民族魂凝炼到方寸大的一块国旗中，那种庄严肃穆，简直无与伦比。 当国歌奏起，汪言立正站好，行注目礼，翕动嘴唇跟唱，心头一片激荡。 国旗冉冉升起，天空中吹来一缕好风，鲜红的旗帜迎风飘扬，像一团火焰。 汪言不由自主的想起华夏辉煌灿烂的五千年文明史，想起屈辱的近代，想起改开以来短短几十年的飞速崛起，想起b站上越来越多的热血纪录片。 《大国重工》、《超级工程》、《美丽中国》、《舌尖上的中国》…… 等汪言上了中学，渐渐学会分辨好坏，开始塑立三观，正好是国内民族自豪感日益抬头的时期。 科技进步、工业发达，一点一点的追赶欧美，取得一项又一项旷世成就。 每每看到，都忍不住心潮澎湃。 汪言对于国家的概念很模糊，而且集体荣誉感不强，信奉利己主义，但唯独对祖国，是一种以之为荣的骄傲心态。 民智渐开，新生代的孩子们没有饱受《中日夏令营》等不良信息的荼毒，天然的就具备一种强国心态，更加自信、自尊、开放、包容。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们伟大的祖国。 汪言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爱国主义者，但是在仰望国旗升起的这一刻，心是纯粹的。 诚然，有钱人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 但是，有国才有根。 没有祖国的有钱人只是孤魂野鬼，心灵最深处缺掉一块，哪来的快乐？ 否则，犹太人为何孜孜苦求复国？ 多简单的道理！ 要汪言为祖国牺牲生命，对不起，办不到。 如果拿出一半的身家就能换来一场亡国级别战争的胜利…… 给，都拿去！ 忘记哪位大师曾经说过，人应该有情怀。 汪言觉得可以改一改：有钱以后，不再为物质犯愁的时候，人应该有情怀。 不然，花钱的快乐都会打折。 …… 仪式结束后，三人相视一笑，有种莫名的默契滋生。 广场上，人潮渐渐散去，有些人精神振奋，有些人好似只是看了一场热闹。 有些事情，没法强求。 上班打卡似的到此一游，回去多些谈资，那也是一种乐趣。 最多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璃抻个懒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嘤咛：“呜，好爽！” “是啊，近距离观看升旗，心里真是有种莫名的感动……” 林薇薇学着她张开双臂，两个妹子快快乐乐的走在一起，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然后呢？我们干嘛去？” “睡觉！” 刘璃问得随意，林薇薇回答得不假思索。 汪言也困，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一起？” “滚蛋！” 于是三人折返回卢媛媛的房子，她俩一张床，汪言一张床，安安静静的补眠。 睡到10点被王雪两口子上门搅和醒，拉上大部队，出门找饭去。 大家为招待汪言，挺上心的，特意订在全聚德烤鸭。 汪言吃得满嘴流油，爽得不行，妹子们基本就全在吃素菜，只有热依娜吾自暴自弃的跟着混了一顿饱的。 汪言想结账，妹子们说什么都没让，aa结单，算是大家共同回请的，让汪言的心情特别舒畅。 不差那点钱，但是那份认可，很暖心。 吃完饭，汪言就要踏上返程的火车了，一番依依惜别，然后刘璃和林薇薇送汪言去车站。 拉着手，聊到检票，刘璃终于问出那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再来帝都玩？” 汪言凑到她耳边，坏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就什么时候来。如果你很想我却又没时间，我考虑考虑，最后还是会来。如果我很想你，那不用说，肯定会来。所以你看，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暂时的别离，只是为了更美的相遇。” 刘璃盯着他看，表情是那种无语的嫌弃，却又在微微点头。 自始至终，没有表白。 然而那种若隐若现、欲拒还迎的情愫，最是动人心魄。 临别前，小姐姐耳根通红，含羞挤出一句话：“下次，我跳舞给你看。” 汪言的思绪，一瞬间就跑偏到肚皮、钢管和纷飞落下的衣服上，笑得垂涎欲滴。 列车终于进站，纵然有再多不舍，还是要背上行囊，挥手作别。 “薇薇姐，再见！” “三万，再见！” 帝都，再见！ ######## 【兄弟们，上试水推荐了，有书单的关注走一波，已经加书单的尽量把序列往前提一提，萌新拜谢！】 第41章 惊喜的新发现 回去的路上，安安静静的看书。 两个小时过去，打开手机，攒出一堆信息。 刘璃、林薇薇、卢媛媛、热依娜吾、王雪、韩路洲都已经互加微信，单独建个分类，就叫【帝舞的美好回忆】。 卢媛媛：“汪汪一路顺风！” 热依娜吾：“出来聊天！不在？（龇牙）（敲）（你伤害宝宝了）” 两句话，三个表情。 王雪韩路洲各自发出一个挥手作别的表情，应该是出自于一人之手。 林薇薇：“抓紧考票，下次再来，车拿去开，别指望我再给你们俩当车夫。” 刘璃则没动静，只是把签名改成：八一梦幻旅途（加油）璃璃要加油！ “三万姐加油！别总是练古典，多学点特殊舞种，我等着你带弟弟飞！（期待）” 汪言逗弄一下刘璃，又跟她们闲聊几句，才打开已经爆炸的班级群。 何梦今天中午办的升学宴，班里去了至少三四十人，没去的不多，基本都是没考好准备复读的，像汪言这种刻意疏远的异类，就这么独一份。 群里上传了各种合照独照，尤其是何梦的照片，茫茫多。 今天何梦穿着一身露肩小礼服，脚踩一双高跟凉鞋，头发编得像精灵公主似的，整体造型大气明艳，气场强大，和高中丑小鸭们拉开明显的差距。 这姑娘是真的会打扮，大三大四的女生都未必有她的水平，刘璃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妹妹。 但是那又如何？ 哥现在就喜欢妹妹。 扫两眼放到一旁，回手点开私聊。 王永磊：“汪儿啊，你干嘛呢？下午我们要出去开黑，晚上有人请客去k歌，你来不来？” 玩游戏倒是可以，一边嗨，说不定能爆出来点什么神秘奖励。 只可惜，到鼓角差不多要5点多，怎么都得回家露个面，木得时间开黑。 另外一些同学发来的私聊都是大同小异，各种约玩。 一一回复，再撩一会三万，看一会书，到家了。 一下车，汪言就感觉到一阵压抑。 在鼓角生活多年，知根知底的人太多，钱不敢花，奢侈品不敢戴，碰到熟人根本解释不清楚。 要不然，早点去上学？ 大学是一个新的开始，谁都不认识谁，正适合华丽变身。 浪一个学期回来，想必资产来源的问题也能找到解决办法了，到那时就会方便许多。 沉思着推开家门，正在院子里择菜的王秀芳一抬头，突然一愣。 “哟，儿子你怎么了？” 汪言纳闷：“我没怎么啊？这不好好的么？” “感觉怎么变了个模样似的……比平时精神多了。” 王秀芳站起来拉着汪言一阵打量，啧啧称奇。 汪言恍然大悟。 举止、动作、仪态都和以前不一样，又有神清气爽的buff增加魅力，可不是不一样么！ 但是外貌实际上没有任何变化，变的只是别人的感官而已。 “我报了一个礼仪培训班，主要就是纠正行姿、坐姿，培育气质之类的。快读大学了，我得上进啊！” 汪言特意打个补丁，省着父母不适应。 王秀芳果然乐得合不拢嘴：“上进好，上进好！出门在外，形象很重要，你能主动去纠正，说明你长大了……” 老汪摇着扇子从屋里出来，闷声问：“儿子你买新衣服了？还缺钱不？爸最近没少赢，再支持你点。” 汪言简直哭笑不得，又很感动。 1毛钱的麻将，一天赢个十块二十块的，常胜将军都得一个月才能攒出500，够干嘛哟？ “不用，我有挺多钱呢。而且过段时间我可能提前去星城，给一个初中同学帮帮忙。” 汪言又开始提前打补丁。 “啊？去干嘛啊？” “那哥们跟着他舅发了大财，有个新项目需要信得过的人帮忙盯着，活不累，就是知根知底的人难找。现在八字没一撇呢，具体我也不清楚。” “那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别耽误上大学。学习还是最重要的。” 老汪和王秀芳都没什么意见，只是要汪言注意学习。 这就是汪言家的放养方式，反正你别干坏事，其余的都自己拿主意。 因为时代发展太快，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跟不上，索性不瞎指挥，就默默的提供支持。 从教育和培养的角度来讲，老汪和王秀芳并不合格，但她们的爱又是伟大的，汪言时刻心怀感激。 我会活成你们想都不敢想的模样，爸、妈，再等等，时间不会太久的！ …… 晚上吃过饭，汪言去喜子哥那转了一圈。 喜子听说了汪言的辉煌战绩，看到汪言一身新衣，忍不住劝：“小言，你赚点钱不容易，别光想着吃喝玩乐，留着做点正经投资，以后……” 巴拉巴拉一堆。 有点墨迹，但都是好话。 汪言点头：“放心吧哥，我心里有数，以后有好机会，咱们兄弟共同干点啥。” 聊完回家，又接到一条迟来的炫耀信息。 张银：“卧槽！狗子你怎么没来参加何梦的升学宴？我跟你讲，菜式老猛了！” 底下附一张大螃蟹的照片。 “看见没？498一斤的帝王蟹，一桌上了一只，贼特么香！” 汪言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是一看到那只大螃蟹，马上来了兴致。 之前爆出来一张【蟹王卡】，现在就躺在物品栏里，正愁没地方用呢！ 一顿饭，每吃掉一只螃蟹，就会根据售价，给予10倍到50倍不等的现金奖励，血赚的好事。 “东源国际有帝王蟹？你确定是498一斤，不是一公斤？” 张银很快回复：“废话！水产箱里活蹦乱跳，我亲眼看到的！刘伟龙说的很清楚，一斤就卖498！” 汪言有点难以置信，随后，一阵巨大的兴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鼓角居然有这么贵的螃蟹？！ 今天早上闲聊的时候，汪言特意问过林薇薇，帝都哪里吃螃蟹最好。 林薇薇告诉汪言，现在不是吃大闸蟹的时候，帝王蟹就是最顶级的螃蟹，有家专门吃蟹的道乐日料，活蟹298一斤。 当时汪言郁闷得直叹气。 为啥？ 太便宜！ 一只大帝王蟹，重八斤，总价2500不到，够让帝舞那帮妹子吃撑的！ 就以她们的食量，汪言要是把【蟹王卡】用来请她们吃饭，非得亏死不可。 所以就暂时搁置下来。 汪言知道，鼓角说不定也有帝王蟹，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比帝都贵那么多。 难道，不应该是帝都的物价更高么？ 其实还真未必。 越小、越内陆的地方，海鲜的运输成本就越高，销售难度就越大，所以往往会卖出更高的价格，以此来弥补周转速度和各种成本。 汪言不清楚其中的关节，但是没关系，贵就行！ 八斤一只的帝王蟹，能买到4000块以上，要是能干掉8只，那就是3万2。 平均暴击30倍，最终能拿到手90万，爽！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 请谁才能干掉8只？ 第42章 游戏出奖励啦 汪言先在同学里划拉一大圈，并没有发现特别有实力的选手。 隔壁7班倒是有个体育生超级能吃，但是不熟。 所以请同学的选择，基本可以pass掉了。 不熟的没法请，太熟的解释不清楚哪来的钱，左右都是麻烦。 皱眉苦思好一阵，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诶，b站上现在有不少做吃播视频的，好像一个个都挺能吃的？！ 一想到主意，汪言坐不住了，马上打车赶往出租屋，架起外星人笔记本。 上b站上一搜，很快搜出一大堆“大胃王吃播”视频。 随意点开一个，是个看起来蛮娇小的妹子，说着日语，正在挑战汉堡。 看到一半，汪言眼珠子就已经瞪溜圆。 卧槽，一个不到90斤的妹子，不歇气儿的干掉60多个汉堡，你敢信？ 反正汪言是不敢信，反复看评论弹幕才最终确认，是真的。 yes！ 就找这样的！ 霓虹太远，语言又不通，汪言开始搜索本国的大胃王。 然而很遗憾，大胃王比赛好像只有霓虹和米国才有，国内暂时没有类似的挑战赛。 而在吃播方面，国内亦稍微落后于国外，现在网上只有一个做了70多集的节目，叫做《华夏吃播来啦》。 汪言点开几部视频看一下，发现主要是网友投稿，然后主题集中在吃的食物上面，并没有什么超级大胃王。 最起码，汪言连看10期，并没有发现能达到霓虹木下妹子那个程度的。 第1期的妹子5分钟干掉7碗面条，第9期的妹子吃掉大约2.5公斤的食物，算是其中比较厉害的，可是距离顶级大胃王动辄7、8公斤的食量，相去甚远。 没法比啊…… 汪言都恨不得直接飞去霓虹，聚齐上次大胃王比赛的前7名，再单独办一场吃蟹比赛。 只可惜，根本没有渠道，几乎不可能完成。 退而求其次，汪言找到《华夏吃播来啦》主办者的微博，叫做美人订制miki，发过去一条私信。 “我想与贵方合作举办一次大型吃播活动，我出钱，以帝王蟹为食材，挑战大胃王。如有意向，请联系1389438**48。” 奇葩手机号是汪言自己的，不怎么好听，但是意外的好记。 发完私信，汪言没干等着，又找到百度糯米5.17吃货节盛大举行的新闻，转转脑筋，把主意打到百度糯米头上。 作为主办方，应该会存着不少大胃王的资料吧？ 明天联系一下，做个二手准备！ 接下来就是等待，汪言能做的事情不多。 主要是因为，国内目前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宣传平台，能够把广告精确投放给大胃王，否则扔几万块钱做个专项宣传，等着人来报名不就好了？ 既然没办法，汪言索性不再多想，摩拳擦掌，准备给外星人破初。 游戏本哎！ 外星人15寸哎！ 买回来以后，一次游戏都没玩过，像话么？ 现在就开荤！ 15年最火爆的游戏，毫无疑问，必须是撸啊撸。 汪言为高考一年多没怎么碰游戏，版本强势都搞不清楚，玩上就傻眼。 小学僧、儿童劫、托儿索，秀得队友头皮发麻，全频爆炸。 被喷到怀疑人生，汪言气急败坏的按下alt+f4，决定告别竞技游戏。 麻蛋哟！ 哥手速不行意识差，但哥有钱啊！ 破游戏一点不照顾人民币玩家，换换换！ 百度搜索：妹子最多的网游。 然后按照结果，再搜：花钱就厉害的网游。 不经意间发现一个叫做“游戏神豪排行榜”的网页链接，汪言乐呵呵点进去，打算随便看看热闹。 第十名：qq西游，id:song、香水，游戏花费估计1500万。 才看一条，汪言眼珠子就瞪溜圆，嗓子眼发干。 麻蛋啊！真的假的？ 你说说这些有钱人都在想些什么？ 玩个游戏砸进去1500万？！ 再看前三名，刚刚有点膨胀的心态彻底熄火。 llllllll，秦奋，king，个个都是上亿的消费。 汪言严重怀疑那些人是不是游戏公司的托，但是网页上居然还能找到盛大公司被迫修改等级的前因后果，就是被8l一个人打成那样的。 狗托是不可能挑战游戏公司的，更不能蓄意破坏游戏平衡，所以说，那位8l哥是一个十多年前就消费1亿玩游戏的神豪。 真·神·贼特么·豪！ 得，大哥的消费是真的，剩下的就算有水分，至少也是一半真一半假，怪不得国内的游戏市场能干到一年上千亿，全特么是有钱撑的！ 汪言全然忘记，自己就是最壕的神豪，反而彻底对游戏死心。 玩什么游戏！ 玩物丧志！ 好好读书去！ 至于那2%的游戏暴击奖励……哎丫，浪费不好吧？ 算了算了，还是回去玩撸啊撸吧。 膨胀言灰溜溜的把自己吹下的牛比又吃回去，重新打开客户端，怒冲10000块。 打团我不厉害，发育我不厉害，gank我不厉害…… 那我皮肤多厉害吧？ 买全英雄，然后开始玩抽奖。 恭喜你获得一个关羽（关云长）皮肤。 恭喜你获得一个皮皮虾皮肤。 恭喜…… 抽了大概几百次，汪言开始觉得烦躁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不太一样的提示。 【恭喜你激活概率奖励，抽中一个龙瞎（现实）皮肤】 哎？ 游戏暴击奖励？ 刚念叨完就来，没白抽好几百次！ 汪言大喜过望，迫不及待看向说明。 装备效果： 1.跳高：弹跳高度增加30厘米（换肤即失效） 2.龙腿：腿部重新塑型，大腿、小腿比例完美，肌肉形态完美（永久有效） 卧槽！这么爽的么？！ 虽然不长身高，改变的不是整个身材的比例，但是，仅仅只改变一双腿，就足以让汪言在帅比的道路上前进一大步。 汪言的小腿有点弯，而且大腿小腿五五开，不能说巨难看，但肯定不怎么好看。 以前其实没怎么在乎过，男人嘛，对镜自怜的时候应该不多。 但是，能更好看，谁会不愿意呢？ 迫不及待装备上皮肤，汪言亲眼看着自己的腿像是块橡皮泥似的，一阵蠕动，然后定型。 小腿修长笔直，肌肉流畅，大腿肌肉匀称，稍微一用力，就有一股澎湃的力量在涌动。 好看！ 那种线条的自然美，汪言没学过画画都能感受出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腿部的力量亦有所增加。 汪言下意识的一个高抬腿，呼一下，脚尖直接踢到脑门上方，把自己吓一跳。 我去！ 好像又get到一项不得了的技能？ 汪言好奇的瞪着眼睛，一点点的劈叉，毫无窒碍的把双腿劈成一字马，旦旦清晰的感受到了地板的微凉。 汪大少感觉特别新鲜，却又有点哭笑不得。 女孩子会一字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因为可以解锁好多知识。 哥一个大老爷们，劈下去能干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盲僧李青的大招神龙摆尾，如果能在现实中做出来，想想还挺酷的哈…… 第43章 修改器 汪言没有尝试。 有弹跳、会劈叉，不等于就要去作死。 熊孩子才整天蹦蹦跳跳的，仪态培训给汪言带来的一个巨大改变，就是让他的行为习惯日趋稳健。 心态当然还是年轻的，但是年轻人也不见得都喜欢运动。 没看哥们培养习惯时，连个健身都没选么？ 健身哪有睡觉爽，睡觉睡觉！ 和刘璃小姐姐腻歪10分钟，很快沉沉睡去。 8月3号，星期一，继续不下雨，继续高温。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系统面板。 睡眠奖励没出现，但是，商城已然刷新，一件新商品，出现在空荡荡的商城中。 【属性修改器（优秀）】 【买下来以后，你可以使用金钱来修改身体属性，直至优秀级别的上限，79点】 【售价：50万】 哎……哟……卧……槽…… 汪言大喘气吐出来四个字感叹词，然后开始在床上打滚。 爽么? 废话！ 纠结么？ 当然！ 花50万就可以获得一个修改身体属性的机会，要是让那些大富豪知道，怕是5个亿都肯给。 但问题是，咱就那么几毛钱，买完这玩意，再花钱改改属性…… 妥，还浪什么浪，消停眯着吧。 当然，哪怕砸锅卖铁，说什么都得拿下！ 幸福的烦恼说到底根本不是烦恼，是特么吃太饱撑出来的矫情。 于是，矫情言就开始计算经验和预计收入。 现在是87/100的经验值，手头总共有不到10万的资金。 今天晚上之前，只要能卖出去100个瓜，升级系统和购买【属性修改器】的资金就能凑够。 甚至，现在完全可以只升级系统，把【属性修改器】留到周末，看看情况再说。 反正搁在商城里又不会丢，早买下来也未必有钱修改属性。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及时填满13万经验，拿到翻倍的呼吸工资。 而且要尽量把钱花在最有意义的地方，因为未来一段时间里，自己的经济状况肯定很紧张。 必需品……必需品…… 麻蛋！ 上大学需要的必需品实在太特么多了，一时半会儿的，哪里买得过来？ 再说太多东西真没法带，早都做好打算，要去星城买的，就是怕拎不过去。 汪言实在没有什么妥善的办法，不由怔怔的盯住系统面板。 诶？！ 蟹王卡？ 要想在全蟹宴上做文章，首先必须得有原材料吧？！ 哈哈，必须花的钱，这不就找着了！ 汪言一跃而起，随便洗个脸，开车直奔东源国际大酒店。 东源国际是鼓角有名的五星级酒店，自助餐完全是顶级水准，258元每位，大宴会厅更是婚宴喜宴的大热门，不提前一个月订桌，都没位置的。 来到餐饮部，直接找经理。 因为待会要去拉西瓜，所以汪言穿得很简单，质量一般的t恤和大裤衩，带着鸭舌帽、黑框眼镜，看起来土土的。 所以那位经理刚出来时，并未给予相应的尊重，显得很是傲慢。 “哪位……哦，小兄弟你找我？请问，有什么事？” 汪言时间有限，哪有功夫跟丫置气，直接开门见山。 “我想预定20只帝王蟹，要8斤左右的，就按你们出售价买，但是我不一定什么时候来吃，你得给我养着。” 那经理一愣，表情终于严肃起来。 “先生怎么称呼？您这时间不定，到时候我没法给您变出大厅来啊……” “不要大厅，一个包房就够用，人数不会超过10个人。” 经理更懵逼了，眼睛陡然睁大。 “10个人？20只八斤帝王蟹？” 汪言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不用管我怎么吃，我现在付螃蟹全款，酒水餐位费什么的到时候另算，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行行！当然行！” 经理弯下腰，脸上堆满笑容。 “我猜您是担心到时候没有足够大的螃蟹，您放心，我们马上给您挑，挑好了单独养着，到吃的时候再称重，多退少补，保准不浪费您一分钱！” 汪言抬手看看时间，已经快要8点半了，一句话都不想跟对方多磨叽，直接就掏手机。 “给我开收据盖公章，我现在就付款。螃蟹8万对吧？我再预付你4万的酒水和房间，总共12万。” 经理笑得牙花子都露在外面：“其实8万就成，8万就成！折扣、退款什么的，到时候我会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 汪言反而一瞪眼睛：“螃蟹我不要折扣，一分钱都不要！你想赠什么，从别的地方找，明白？” 实话说，不明白。 经理满脑门都是问号，感觉好似碰到了傻哔。 总价打折，和螃蟹不打折赠送酒水，有区别么？ 发票开出来不都一样？！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总之客户的要求一定要满足——其实普通客户可以随心情应付，单桌8万起的可是大客户，是真的必须满足。 “您放心，一定办到！” 汪言立即付款。 钱一支付出去，经验值马上跳到99/100，大概差个两三千块钱的样子。 没关系，待会给五爷付瓜钱，准准能怼够。 而且把使用【蟹王卡】的必要成本提前付了出去，到时候赚多赚少都是纯利。 要是找不到大胃王怎么办？ 城里有的是工地，挨家找去，挑出7个食量大的，饿大哥们一天，晚上帝王蟹管饱！ 你看他们有没有战斗力！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万一实在吃不光剩下，拿回家给爹妈和喜子哥享受啊！ 要不是没找到好理由解释钱的来源，汪言早就给家里添置空调彩电按摩椅了。 才付完款，马上就有电话打进来。 汪言抄起收据，转身就走。 上午9点半，汪言给五爷扔下3000块钱现金，唰的一下，系统升上6级。 【系统等级：6级】 【呼吸工资，2元每次】 【美食暴击，5%概率】 【畅饮暴击，4%概率】 【游戏暴击，3%概率】 【酣眠暴击，2%概率】 【阅读暴击，1%概率】 【商城，属性修改器】 【经验：0/500】 汪言算是看出来了，这系统的名字一点没有起错。 明摆着是要搞一生活大全。 吃喝拉撒睡，读书健身打豆豆，干啥都有奖，于无声处听惊雷，于细节中壕成神。 汪言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根本不必刻意的去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就行。 馋了就去吃顿好的，好友相聚就去喝一杯，想学习就学习，不想学习就去玩，累了困了就去睡。 既然做任何事都有潜在惊喜，又何必刻意追求什么？ 完全不需要勉强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过着一样的生活，区别只在于，别人的生活真就只是生活，而咱的生活，同时还是成长。 活着活着，就活成神豪。 生活系神豪，可不就是这么简单么？ 第44章 幸不辱命 拉回来一车西瓜，黑蜜86个，大脆14个。 黑蜜能够再坚持一阵子，脆皮瓜是彻底被汪言榨干了。 整个汪家坳，再没有第二片脆皮瓜田，剩下的千十来个瓜，怎么长都长不成瓜王，奈何？ 今天之后，汪言就会宣布：极品脆皮不卖了。 而且打今天起，黑蜜同样只接受订货，不再在门口摆摊。 相应的，价格嘛……再涨涨？ 中午卖力洗瓜的时候，一个外地手机号打来电话。 “喂？您系汪先僧么？我系美人订制啊……” 好浓的蛤蜊味儿，汪言缓一下才想起来，噢，是那个做吃播的主办方啊！ 语气立即很热情：“您好您好，怎么称呼？” “免贵姓刘，刘远方。汪先生，您说的合作，具体系个什么情况呢？” 汪言乐不得省去客套寒暄，直接说正事，于是就把计划大致描述一下。 “我出钱，你负责筛选选手，名额7个，咱们就pk出一个吃螃蟹大胃王出来。” “阿拉斯加帝王蟹至少8斤一只，只要选手吃得下，管够。” “冠军奖金2万，其余人都是统一的5000误工费。” “另外，机票食宿都报销，住的是五星级酒店单间，条件应该还是挺有吸引力的吧？” 刘远方立即问：“对网友是挺有吸引力的啦，但是，我们的好处是什么？您的目的又是什么？” 汪言随口编出一个理由：“你爱做视频做视频，爱直播直播，扩大影响力就是好处，三人以内，食宿机票同样全报销。至于我个人……我就想和大胃王们同场竞技，提振一下食欲。” “咳咳！咳咳！” 电话对面突然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好像是喝水呛着了。 好一会，刘远方才哭笑不得的问：“汪先生，您确定？您是认真的么？” 汪言想了想，回道：“来，你加一下我微信，给你看一样东西。” 加完微信，直接将东源国际的收据拍张照片发过去，附带一段语音。 “看到没？早上刚订的20只螃蟹，全款已付，不够还有。” “如果你们不靠谱，找不到合适的大胃王，那我就去工地上划拉去。” “你们做不做？” 刘远方秒回。 先是一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包，之后是（给跪），最后才是答复。 “没问题！我们马上筛选网友，联系目标！” “您要相信我们的实力和资源，节目虽然才剪出70集，但是收到的稿件数以千计，淘选出7位真正有实力的选手，小意思啦！” 汪言回复：“那我静候佳音。希望你们能尽快完成筹备。” （老板您放心！） 发出来一个猥琐的跪舔表情包之后，刘远方再没回话，估计是去干活了。 刘远方的话，虽然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汪言还是挺认同的。 现在这光景，也就刘远方才有那么多大胃王的资源。 播出来的投稿顶多只是一部分，那些吃的多，但是吃得狼狈、不雅观的视频，肯定不会做成节目。 而汪言需要的，恰恰只是吃的多。 至于刘远方，当然有利可图。 汪言不出钱，上哪找那么多8斤的帝王蟹给人白造去？ 只要好好筛选，这期节目一旦做火，牌子就算彻底立住了，有流量有热度以后，干什么都能赚到钱。 利益所致，刘远方上心，汪言放心，事情就开始慢慢推动。 下午去卖瓜，货车才停稳，就有茫茫多的保姆家政大爷大妈闻讯赶来，一百个瓜，一个小时都没挺住。 见识过帝都的繁华，香山源的购买力已经不能再叫汪言动容，笑眯眯拉着张叔坐到门口雕塑下。 “张叔，抽烟！” 胖经理眼睛一瞥：“咋？你小子是不是赚够了想跑？” 嘿，人精一个！ 这句话里流露出来的信息不能深想，想多了头疼。 汪言老老实实道出打算：“同等品质的瓜，我还能再弄来最多300个，直接批给你，张叔你看着卖，咋样？” 胖经理眼里精光一闪：“物以稀为贵，你小子懂不懂？” “不懂，赚够了。” 汪言满脸憨厚的摇头。 “反正20一斤，全给您，接下来跟我没关系。同意您就打款，不同意就当我没提。” 300个瓜，4000多斤，8万多块钱。 那8万是汪言能赚到的，换个能量足够的人来运作，再翻一番，赚16万简直就跟玩似的。 香山源的高端水果消费能力搁在那里，汪言的开发手段，太糙。 胖子拍拍汪言肩膀，长长吁口气。 “行，张叔领你的情，卡号给我，9万整明天早上到账，西瓜你什么时候拉来都行，来时提前打电话，走侧门。” 顿了顿，又道：“这事儿后面再有什么手尾，张叔担了！” 能有什么手尾？ 不存在的。 汪言只图一个方便快捷省心，想集中精力干点别的事。 整条鱼身上最肥美的肉已经吃到嘴里，剩下的零碎，分给帮助过自己的张叔，不亏心。 抓大放下，利益均沾，是成大事者必须有的胸怀。 “行，那我分三天给您拉新鲜的瓜，就这么定了？” “中！就这么定了！” …… 晚上回家，汪言找喜子哥帮个忙：“哥，你帮我找找咱们市孤儿院的对外捐款账号，有机会我打算捐点款。” 汪云喜竖起大拇指：“要得！你这个钱赚得太容易，是该做好事攒点人品，回头我就帮你问去。” “行，那就这么着。” 到家洗个澡，和刘璃聊会天，然后看书睡觉。 4号8点，汪言正在往汪家坳开，刘远方打来电话。 “汪总，幸不辱命！” “经过我们团队加班加点的筛选，现已选出20位网友，如有参与意向，他们将会发来新的吃播材料，供我们做综合判断。” “不出意外的话，最迟后天，10人名单就可以确定。” “然后我会把相关资料发给您，由您拍板定下最终7人。” 汪言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对方。 对于刘远方的工作效率，汪言只有两个字：满意。 雷厉风行、充满斗志的合作伙伴才是好的合作伙伴，像百度糯米，到现在连负责人都没沟通到，就这样的效率，早晚被人干死。 至于刘远方能在本次活动中获得什么利益，汪言一点不在意，各取所需嘛。 当然，事关几十上百万的利润，该说的丑话必须说在前头。 福至心灵，慎言的习惯又让措辞在脑海里锤炼一次，汪言拿出一句很有水平的敲打。 “刘总有效率。我昨天上午跟市一建的陈总谈的，到现在都没回我，可见还是刘总你的管理水平高。” 跟市一建的老总能谈什么？ 找对方手下的建筑队要民工呗。 刘远方很快理解汪言透露出来的信息，心中大急。 麻蛋，可不能叫一群民工抢了生意，那些家伙倒是有可能将你陪好，但是能给我产生一分钱效益么？ 全指望你这场活动艹热度呢…… 于是立即把胸膛拍得砰砰做响：“汪总您放心啦，我挑出来的网友，绝对比工地上最能吃的壮汉还能吃！” 汪言笑了：“那我就静候佳音？” “好弟好弟，我立即去办事，您等好消息！” 第45章 大胃王来了 拿到张叔转来的9万块钱，练摊的小本儿生意终于走到尽头。 汪总很是唏嘘感慨：创业不易啊！ 不过好在新生意马上就能走上正轨，到底能赚多少，还挺令人期待的。 中午未到，刘远方发来一条视频，是吃播节目的最新一期。 节目正式开始前，画面上打着一条文字广告。 “我们即将举办一次史上最贵的大胃王比赛，目标是：4000元一只的帝王蟹。” “胜利者将获得我们的大力推广，以及2万元冠军奖金。” “期间一切费用，均由我们买单。” “你，对自己有信心么？” “如果答案是yes，请联系我们。” “让我们一起，将老板吃到破产！” 看到最后一句，汪言笑了。 不怕你们能吃，就怕你们吃不动！ 1000只帝王蟹我都敢供应，谁要是吃得下，我给大哥大姐立个碑！ 不得不承认，广告的煽动性还是挺好的。 虽然临时抱佛脚不一定能起到多大作用，但万一发掘出某个肚子大的怪物新人，不就赚大了？ 多吃一只就是至少4万，最多20万！ 要不是怕系统不承认，汪言都想去找东源国际商量一下，能不能把螃蟹提价到1000一斤？ 不用想，肯定不会有这种漏洞。 别看小系统好像没什么存在感，实际上，尺度分明着呢。 …… 下午的时候，汪言把瓜给张叔运过去，之后就一直闲着。 难得这么清闲，甚至让汪总有点不适应。 看看书、打打游戏，留个脆皮回家冰上，晚上陪父母吃饭，再撩撩小刘璃，一天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 5号再回一次汪家坳，一次性把剩下的瓜拉齐，没凑够300个，最终只有221个品质足够的瓜王。 给张叔退回2万5000块钱，练摊大业，终于彻底结束。 从7月26号开始到现在，总共11天时间，到手240万元人民币。 当然，钱根本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11天时间，将系统升到6级。 如果什么都不做，光靠着每天的呼吸工资混日子，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情况？ 1级系统升2级，需要1万人民币，7天时间。 2级系统升3级，需要3万人民币，10天半。 到今天，系统仅仅是2级，每天提供大约2800块钱的呼吸工资。 汪言总共能拿到大概2万4000块钱的工资。 与【习惯培养仪】擦肩而过，继续看着【属性修改器】流口水，去不成帝都，不会认识刘璃。 当然，汪言最终仍旧会成为一代神豪，但是气质猥琐、心态膨胀、行为屌丝。 在最该大胆、最该接受历练、最该树立价值观的时候，选择在家里数钱，沉迷于那点蝇头小利，结果可不就是那样么！ 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汪言大概会在得到系统的第93天，将系统升上6级，期间总共拿到140万工资。 而现在呢？ 前面11天拿到12万工资，第12天开始是每天5.7万，到第93天时，总计可以拿到480万！ 不仅仅是多出整整340万块呼吸工资和240万奖金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快速升级所引发的联动效应，根本无法用钱衡量！ 那茫茫多的隐形好处，比钱重要太多。 一步强，步步强，说的就是现在的汪言，一个脱胎换骨、自信自强的神豪种子。 如今，汪言每天有5.7万入账，正常消费，花不完的花。 所以，虽然升级经验突然飙到500万，令人望而生畏，壕哥却依旧乐观。 最惨的情况，无非是再熬80天。 如果【蟹王卡】能够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说不定只要十天半个月就能搞定。 正所谓自助者天助，整个地球上，老天爷最爱的崽，就是汪言汪大少无疑了。 算完收益，汪大少开心得直打滚，对自己的敬仰和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般一泻千里，爽得不要不要的。 情绪终于平静一些，汪言又开始琢磨螃蟹宴的事。 恰好此时，刘远方打来电话。 “汪总，待会您上一下qq，给您发过去10份视频和资料，您现在可以挑人了。” 哈，双喜临门啊！ 终于可以开始搞事了，舒坦！ 汪言精神一振，马上用外星人登录qq，接收到资料，一份一份看起来。 10个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有美有丑，证明刘远方并没有完全基于直播效果的考量，净挑那些好看的来糊弄。 好看的做吃播肯定更容易火，但汪言要的是食量大，管你有没有吃播天赋呢。 从视频来看，有四个人的食量是特别大，和其余人有明显断层。 其中一个高大胖子，叫刚哥，猪蹄+面条，干掉整整20斤。 当然，猪蹄的分量一大半在骨头上，不能那么算，可是饭量绝对不小了。 另外一个小孩子叫小呆，今年才17，一顿饭实实诚诚的5斤多酱牛肉三大碗米饭，吃完以后行动自如。 然后是一个蛮好看的小姐姐，叫密子，条件可能不太好，吃的是干面包，秀秀气气的吃完汪言四顿饭的量。 最后有一个特别能吃海鲜的妹子，结束战斗以后，堆满满一大桌子海鲜壳，小山似的，看上去特别震撼。 四个人肯定全选，剩下三个，汪言索性让刘远方自行做主。 估计他会基于商业价值的角度，去选三个好看又会聊天的。 对于汪言来说，没差别。 但是对于刘远方来说就很重要，毕竟关系着后期变现问题，好看就是最大的优势。 他已经尽全力发动人脉关系，和逗鱼联系好直播事宜，就是想搞出一个大新闻。 然而，并不是每个选手都愿意和他签约，转行做一个吃货主播。 所以这三个名额非常重要。 有自主权，就可以把自家人选上去，蹭到热度。 因此，虽然明知道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套路，刘远方仍旧非常感激。 “汪总大气！您放心……” 汪言不想听那些，只关心大胃王们什么时候能就位。 “周六可以么？”刘远方小心翼翼的问。 “不行。”汪言立即回绝。 周六是自己的升学宴，晚上有没有时间，现在很难说。 刘远马上改口：“周五中午准到，晚上就能开播！您看怎么样？” 这效率，没谁了。 汪言当然很喜欢。 “机票车费什么的麻烦你先垫付，统计好给我个总数，我直接给你打双倍。另外，酒店住几天？” 刘远方没好意思多蹭，连声道：“一天就足够！” “行，那我明天就去订房订桌，总共10个人是吧？” “对对，我们3个人，参赛选手7个人。” “那就这样，保持联系！” 挂断电话，汪言马上联系东源国际那位餐饮部经理。 好像姓刘还是什么来着？ “你好刘经理，我是定了20只帝王蟹的那位客户。” “哎哟，汪先生您好您好，有什么指示？” 刘经理很客气，客气到有些谄媚。 大客户就该有这种待遇，20桌喜宴都不一定能达到8万的水平，人家一桌8万，那是什么级别？ 汪言笑笑，没继续客套。 “刘经理，请帮我预留10个房间，入住时间是周五晚上，单人间即可。然后周五中午的时候，麻烦你们派个车去火车站接人。” 刘经理马上应下：“没问题！单人间798一晚，送您10张早餐券、10张水疗体验卡。接人的话，12座中巴够用么？” “够了。另外，你们店里常备的帝王蟹大概是多少？” “至少50只，基本上，每天都会有20只的余量，来应对突发情况。” “不算我那20只？” “当然没算，那是专门为您养着的。您是不是要定在周五晚上做蟹宴？” “对，给我预留一个宽敞点的包厢。” “您放心，帝王阁给您留着，正配帝王蟹宴，保您满意！” “那好，有什么事及时沟通。” 汪言终于放下心，看来不会出现那种他们还能吃，螃蟹却不够用的情况。 至于究竟能吃多少，到时候看吧。 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到极致，接下来，安心等结果就好。 之后两天，看看书，打打游戏，撩撩刘璃，对着【属性修改器】流流口水，却没再花什么钱。 吃饭睡觉打游戏，什么暴击都没出，可汪言也不失望，平常心相对。 汪总可能是史上最低调、最随性的神豪了，一切以舒服为主，懒劲上来，甚至两天没出家门。 终于，当存款升上93万的时候，大胃王们来了。 第46章 主办方呢 汪言没去接人、没去看望选手，只给刘远方发了一条微信。 “你们一切随意，晚上6点开席。需要提前布置什么，跟餐饮部经理沟通。” 刘远方带着工作室的两个合伙人，带着7个来自天南地北的大姑娘小伙子，浩浩荡荡杀出鼓角车站。 从踏上鼓角土地那一刻，除了刘远方以外的所有人，都开始懵逼。 来接站的车很好，豪华奔驰中巴，宽敞舒服。 司机和引导员很热情，无微不至。 但是…… 主办方呢？！ 至少来个人告诉我们该干什么吧？ 在酒店门前下车，立即被引导员领到前台办手续。 五星级嘛，哪怕是地级市的五星，环境和服务都不会差到哪去。 前台小姐姐温言细语，电梯引导员彬彬有礼，客房部员工温柔亲切。 每人一个单间，30平的房间里只摆着一张大床，宽敞而又舒适。 可是仍旧是那个问题…… 主办方呢？！ 几个已经混熟的妹子互相蹿房，叽叽喳喳，自拍互拍。 闹了好一阵，突然面面相觑。 接下来该干嘛啊？ 刘远方大手一挥：“休息！每人有一次免费水疗，现在去或者晚上去，都可以。” 好吧，土豪请客，去呗！ 水疗贼爽，一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少爷们享受得忘乎所以。 一直玩到晚上5点钟，所有人的心里都开始有点不托底了。 任你千般法术万般变化，我只问一句—— 主、办、方、呢？！ 真不怪她们慌，谁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主办方啊？ 你说挺大一活动，让刘远方吹得天花乱坠的，什么路费全报销车接车送、五星级酒店免费住、4000块一只的螃蟹随便吃、来就给5000、冠军给两万…… 往少里算，至少得花十几二十万吧？ 辣么多钱，都不配让你们派出个工作人员，露个面安抚一下人心么？！ 确实，大部分承诺已经兑现。 但问题是，你这么光给钱不露面，比不给钱还特么吓人！ 玲丫往桌子上一趴，绝望惨嚎：“啊啊啊！心好慌……咱们是不是被拐来干什么坏事的啊？！” 膀大腰圆的大刚打量她一眼，认真回答：“哥估计没啥事儿，你危险。” 结果没等玲丫吭声，先把密子吓得直哆嗦：“劫、劫、劫色？” “岂止啊！” 大刚煞有介事的咧嘴龇牙，阴测测眯起眼睛：“知道传销怎么欢迎兄弟姐妹们么？” “不、不、不知道……” 大刚攥紧拳头，用力往下一劈：“男的女的都关一屋里......。这叫有福同享，有锅同背，出去一叙旧，嘿，都特么是连桥！” 长相最好看的密子和玲丫看着刚哥故意露出来的奸笑，差点当场吓尿。 阿呆懵懵懂懂抬头，有点小羞涩、有点小窃喜的问：“哥，真、真的么？！” 妥，找着撒气的地方了！ 就在密子和玲丫摩拳擦掌，惨剧即将发生的时候，刘远方摆手打断大家的胡闹。 “别瞎说！主办方是个富少，人家没什么目的，就是弄个活动图一乐呵。” 卧槽！ 大家顾不上再闹，带着满脸震惊，纷纷追问个不停。 “真的假的？” “啥玩意？就为乐呵？” “靠，有钱人真变态……” “富少？多大岁数啊？” 刘远方其实并不知道更多，为了维持自身沉稳有实力的形象，故作神秘的笑而不语。 正好服务员敲门来请人，马上拍拍手，给大家打气顺便转移话题。 “兄弟姐妹们，一战功成名利双收的荣耀就在眼前，大家别想那些没用的，做好准备，加油！” 一行十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8楼帝王厅。 怕是有百多平方的巨大房间，会客区、等待区、更衣室、洗手间一应俱全。 装修堪称奢华的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20人标准的巨大餐桌，现在只配着12张座椅，显得特别空旷。 其中7张分布在一个半圆里，另外几张，分布在对面。 七位选手又一次面面相觑。 哇！好夸张的阵势…… 刘远方可没时间发呆，赶紧架设设备。 旁边的会客区有沙发和茶几，支起一台笔记本。 餐桌正中心的小转盘可以固定，底下随便转，上面不转，于是架起一台用于拍摄视频的dv。 正对7人的位置，支上几台三脚架，一台主设备开直播，一台辅助拍特写用来剪辑视频。 直播定在逗鱼，刘远方已经和官方沟通好，到时候会有首页推荐。 房间名叫做“华夏第一大胃王pk赛线上首播！帝王蟹蘸蘸蘸！” 5点半，一切都布置好，开始预热。 房间才一开，马上就有游客进来，毕竟挂在首页，虽然不是中央推荐区，可是流量依然不可小觑。 此时的直播行业，户外直播模式方兴，却未红火，更不用提大胃王式疯狂吃播。 国内其实不缺受众，很多年轻人都在看着日韩的大胃王比赛、直播，但本土直播平台却少有吃螃蟹的新人。 刘远方正是看到类似的趋势，才开始做《华夏吃播来啦》系列视频。 点击量算是不错，证明确实有一部分观众感兴趣。 只是，70余集做下来，并没能够摸索出最为关键的盈利模式。 直到汪言要做一场大胃王比赛，刘远方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突破的机会。 能不能火，现在谁都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火了以后有没有可持续性、观众热情会不会回落，都是未知。 但不管怎么样，都要摸着石头过河，先把眼前的第一关趟过去。 预热开始，刘远方的合伙人客串主持，站在直播镜头前叭叭叭，开始宣传本次直播的卖点。 卖点是什么？ 7个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有美有丑，共同挑战：谁吃的更多。 光是身材的差距，就让比赛充满看点。 食物亦是一大卖点。 一只至少4000的帝王蟹，现场称重。 8斤8两的蟹王张牙舞爪，活力满满，用力拉开蟹腿，长度可达一米。 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力，简直无与伦比。 “各位老铁，今天我们要挑战的就是这种世界顶级珍馐，阿拉斯加帝王蟹……” “平时他们总说我脸大，各位老铁，我脸大么？明明很小嘛！” 拎着螃蟹挡住脸，挡得严严实实，拿下来一看，脸又确实大，可见帝王蟹的巨大。 观众们的热情，顿时高涨到一个波峰。 第47章 大佬言登场 普通的吃播，只要主播有趣、颜值好看，就已经很有意思。 再加上这么贵的食材，诱惑力简直爆棚。 “卧槽！这玩意我一只就能撑吐！” “给我邮一只腿，马上吐给你们看。” “兄弟，一条蟹腿没多少钱，200多块吧。” “去你大爷的！爹要是有哪怕20块钱，还搁这儿看你哔哔？” 弹幕渐渐上线，观众们的热情正在实打实的爆发，尤其几个暴躁老爹和装逼犯的互怼，立即像鲶鱼似的搅起大家的情绪。 主持人适时结束介绍，最后没忘记捧一下汪言。 “在此，要特别感谢汪总的大力支持和赞助，今天的所有消费，都由汪总个人买单。” “由于汪总本人不愿意出镜，所以接下来，让我们把目光集中在几位即将挑战的选手上面。” 摄像头转过去，密子和玲丫瞬间吸收到大量关注。 刘远方特别有才，将两个颜值相当可以的妹子，特意安排在最胖最壮的刚哥左右，那种对比，特别震撼。 刚哥剃着东北俗称的炮子头，很有范儿的抱着胳膊，光是肩膀上的肌肉，差不多都有她们的脸大。 “卧槽！大哥好！” “大嫂好、二嫂好！” “放开那两个妹纸，让我来！” “这尼玛的是同场竞技？大哥的肚子都能塞下一个大嫂。” “污污污……”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开了车……” 观众热情越发高涨，弹幕开始拉起小火车。 接下来，刘远方开始单独介绍每一个选手，而刘经理则带着称好的帝王蟹，送去后厨烹制。 在螃蟹上来之前，刘经理将早就准备好的其余菜式，一一呈上。 超大餐桌是三层结构，最中间的小转盘上摆着一座巨大的冰山，有真冰有干冰，云雾缭绕，仙气蒸腾。 下面列着两条霸气的龙船，铺满碎冰，点缀着各种水果，然后稀稀拉拉的放几片鱼生、北极贝、海胆等等。 造型是真的花了十二分力气，美轮美奂，分量干脆就是正常的三分之一。 刘经理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肯定没人动别的菜，什么东西送上去都是摆设。 既然如此，那就专注外观好了，当广告呗。 其余的菜式都是如此，花里胡哨的，摆满餐桌转盘第二层，突出一个好看难吃。 但是直播间里的观众不知道啊！ 一个个的，看着巨大餐桌上面的各色菜式，馋得直流口水。 “卧槽，不是说吃螃蟹么？妈的看着这些前菜我就饱了……” “主播求个地址，这些菜你们不吃也是浪费，我来！” “主播，我没钱，但是我可以让那两个妹子来一发抵餐费！” “都起开！我尿黄，我先来！” 等到20只帝王蟹被呈上来，摆满餐桌转盘最外层以后，气氛终于达到高潮。 20只！ 光是一个盘子都有脸盆大，背壳狰狞张牙舞爪的大螃蟹现在是红彤彤的顶级美食，严丝合缝的摆满一圈，看着就让人担心—— 哎呀我去，这怎么可能吃得完啊？ 现在这阵势，别说网友们没见过，参赛者心里都有点发慌。 20只巨大的帝王蟹，摆满一圈，视觉效果太惊人了。 中央的冰山不断喷吐着云雾，一片一片的缭绕在帝王蟹狰狞的甲壳上，简直像是巡海夜叉。 别说吃，看着都有点哆嗦。 玲丫挪挪屁股，浑身都写着拘谨，悄声嘀咕：“那位大哥怎么还不来啊……” “就是啊，都快开始了还不来，怎么这么淡定……” 满脸横肉、看着就像是东北黑涩会的刚哥，闻言立即传授人生经验。 “别打听！大哥的事儿，是你能打听的么？搂好肚子，准备开造！” 隔壁的密子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去年刚刚大学毕业，目前正在家里蹲大学继续深造。 第一次出来参加活动，就这么劲爆，让实际年龄23岁的密子慌得不行，仿佛又回到高考前夕。 局促的转转眼珠，她悄声问大刚：“哥，你不紧张啊？” 刚哥紧紧抿着嘴，似乎不屑回答。 嘿，哥你腿别哆嗦啊！ …… 汪言掐着时间，差5分钟到6点的时候，准时来到帝王厅。 听刘经理说里面已经开着直播，就没走正门，打算从侧门绕进厅中。 站在大门前，轻轻含一口气，下颌微微抬高半分，嘴角挂上一丝微妙的笑意，最后，正正帽檐。 跟随在后面的刘经理只觉得眼前的少年陡然一变，原本好似一只懒洋洋晒着肚皮的猫，突然翻个身、睁开眼睛，原来却是一只幼虎。 仍旧懒散，没有展现出任何攻击性，但就是不一样。 今天的汪言，穿着清一色爱马仕，拎着驴牌蓝黑马赛克avenue单肩包，手腕上一块50万的百达翡丽，戴着阿玛尼家的浅色太阳镜，鸭舌帽压得很低。 哪怕不认识牌子，都能从材质和细节中感受到一种被钱堆彻出来的卓越品质。 而汪言本身，无疑非常能够撑得起昂贵的衣饰。 仿佛被世界上最顶尖的礼仪大师训练出来的仪态，自带一种强烈而贴合的气场，动作自然放松、恰到好处，又蕴含着一丝奇妙的韵律感。 进房间几步路，走得既不像t台秀，又不同于红毯亮相，却是同样的吸睛夺目。 如果非要形容，可能更像一头刚刚吃饱的虎王，动作优雅闲适，穿行于群兽环伺之间，犹入无人之境，仿佛是在巡视领地，并没有刻意展现威严，却自然而然的带来强烈的威压。 第一个看到汪言的密子立即下意识的起身，脑子里甚至什么都来不及想，然后有一个算一个，其余六名选手全都跟着站了起来。 大家心头累积一下午的担忧和猜测，在看到汪言的那一瞬间，全部化为一首bgm，踩在神秘boss的脚下。 赌神看过吧？ 就是那调调。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密子和玲丫心中疯狂呼喊：大佬！这绝对是大佬！ 刘远方更是一怔，居然从眼前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不是那种富二代身上常见的强硬和高傲，就只是作为一个人类个体，以身姿和仪态展现出来的一种最高级别的自信，仿佛生而不凡，与任何外物都无关。 刘远方彻底拿不准了，这少爷到底是哪家出来的？ 好出挑的气质！ 惊惧之下，立即热情的迎上去，远远伸出双手，弯腰堆笑。 “哎哟，您就是汪总吧？真是年轻有为……” 汪言轻笑着伸出手：“刘总您好。” “哎哟，在您面前哪里敢称总……呃，您真的不讲两句？”刘远方居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脏跳得有点略快。 “你忙你的。” 汪言笑着摆摆手，拒绝都让人生不起丝毫不满，然后一指7人对面如今仅剩的那一个座位：“那是留给我的？” “对对对！您请坐。” 汪言点点头，把手袋递给守在座位后面的服务员，稳稳当当的落座。 直到汪言坐下，刘远方和参赛者们才敢松下一口大气。 心里直呼：果然是大佬，气场好强！ 实际上，固然有仪态和气质的因素，但是，仍有很大成分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太紧张，并且在潜意识里已经将汪言脑补得非常强大。 大家的想法几乎一致—— 拿20万图一乐呵的行为，本身就够夸张了。 然后，组织起这么大一个场面，却一下午都不露面，摆明了是懒得来看一眼，压根没在乎。 你说人家得多牛逼？ 而且人家的气场也确实强，稳稳当当往那一坐，明显比刘远方强出两个级别。 一个是打工仔，一个是金主爸爸。 啧啧！ 怪不得随手砸出20万来请大家吃螃蟹！ 第48章 暴击奖励 汪言是真不知道对面在脑补什么，下午不出面，甚至现在仍旧不摘太阳镜，单纯只是因为不想被人看清楚真容而已。 在家乡放出这么大一颗卫星，实在有违汪言的低调本意，可是又不得不搞。 按照原本的计划，是要到大学再浪的，因为鼓角熟人太多，说不定会被哪个红眼病举报到亲爸爸那里，直接反手一个屏蔽。 但是既然木得选择，那就只能尽力弥补。 少露面、带着浅色太阳镜，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真不是有意装什么大哥。 但是，大家非得拿咱当大哥看，那是人家的自由，对不？ 来，都鞠躬喊声大哥好，把场面扎起！ …… 刘经理数着桌上的男士，颠颠送上来四瓶茅台，然后弯腰低头请示汪言。 “汪总，您看茅台行么？” 汪言疑惑抬头。 刘经理粘上毛比猴都精，哪能不知道汪言在想什么，立即解释：“酒水是本店赠送的，另外，女士们想喝什么软饮，全部免单！” 呵呵，有意思。 眼看着要比赛呢，谁会喝那么多白酒饮料，跟肠胃过不去？ 所以说，丫就是卖个好，惠而不费。 一番作态，没唬到汪言，倒是把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唬够呛。 尤其是刚才听到汪言的磁性嗓音，看到主播们如临大敌的敬畏表情，却没有看到来人的一丝裤脚，观众的好奇心彻底按捺不住了。 “好有排面的大哥！” “主播再不转镜头马上退订！” “不用拍脸，拍一下土豪哥的24k纯金镶钻大粗腿就行！” “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壕的，主播求你让弟弟开开眼，弟弟马上给你磕一个！” “主播你敢不敢麻溜儿的给大哥一个特写？” 刘远方当然不敢，但是也没让网友们继续带节奏，请示汪言一下，马上宣布比赛开始。 一声令下，对面7个人立即每人拽一只螃蟹下来。 男生还好，女生捧螃蟹都费劲。 真正有对比以后，才能意识到那些家伙有多大，反正个人的小餐盘压根装不下。 拿到手里，大家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幸好帝王厅的服务员管够，立即来指导他们怎么使用桌上的工具拆蟹。 汪言其实也不会。 但是汪总聪明又会装啊！ 干脆就没动手，示意旁边的服务员：“美女，麻烦你帮我拆一下。” “不麻烦。请您稍等。” 服务员甜甜一笑，眼睛里甚至带着点小星星，立即动手干活。 刘远方看着汪言的待遇都眼热，一左一右，两个服务员伺候着，而且都很漂亮，殷勤又温柔。 那是刘经理会办事，特意提前预备好的。 一个拆蟹，一个取下转盘上的调汁。 酒店备好的蘸料就是海鲜酱油+芥末。 说是芥末，其实只是辣根，是口感相似、价格天差地别的两种东西。 汪言看一眼蘸料，突然想起刘璃给调的海鲜汁。 随口吩咐道：“麻烦你重调一碟。葱花、姜末、蒜片、太椒圈、香菜叶，海鲜酱油陈醋4:1，香油两滴，芥末少许，不要辣根。” 服务员自然照办，直播间里一下子炸了。 “卧槽！口水马上就要呲出来了！” “壕哥会吃！光听声音，画面感就出来了……” “日了狗了，我特么沙雕似的跟着做了一碗调汁，调完才发现，我特么没螃蟹！” “前面的，我正在煮泡面，不打算放调料包了，就按汪总说的弄碗料，蘸面试试……” “大哥你真特么有钱，我就只能蘸手指头嗦啰嗦啰！” 刘远方看着房间里的人气和弹幕热度，乐得简直合不拢嘴。 15万！ 才开播35分钟，正式开吃不到5分钟！ 去掉灌水的机器人，5000真实观众总有吧？ 哎呀妈呀，哥们要火！ …… 直播什么情况汪言懒得理会。 调汁到位，蟹腿拆开，享受美食才是大事。 顶级蟹的肉质真不一样，一口咬下去，饱满结实，满口甜香，整个人仿佛置身大海，身体被海水轻轻的抚慰着，头皮都有点微微发麻。 细细品味一阵，再夹起蟹钳上的整块大肉，在调汁里轻轻一蘸，那种鲜咸，简直无与伦比。 若是口味重，仍觉不过瘾，便可以多夹一枚蒜片或是太椒，放进嘴里一同咀嚼，丰富的口感简直让人爽到爆炸。 汪言最喜欢的就是切得薄薄的蒜片和蟹肉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口感，一个脆一个弹，每嚼一口都有辛辣和甜香交融在一起，同时炸开。 一点不夸张的说，生蒜片和蟹肉简直是绝配，做成蒜蓉反而会失去那种原始香气。 吃得大感满意，汪言抬头一看对面，正好对上一双馋得不行的眼睛，是那个叫做玲丫的小美女，不由莞尔一笑。 回头吩咐服务生：“告诉后厨照样再调7碗蘸料。” 然后对大家笑道：“都放松点，该吃就吃该聊就聊，多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互动一下。” 直播间里迎来大片吐槽：“原来壕哥还知道有观众……” 此刻，直播间里的人气已经突破30万大关，而且还在不断增长。 刘远方见状，马上通知联系好的托，嘭嘭嘭，大火箭开始连续炸屏。 此时的逗鱼，大火箭有宝箱、有全站广播的效果，用来吸引人气十分有效。 但是能不能留下，主要是看直播内容。 今天的直播内容，无疑是有趣而且新鲜的，因此热度飙升很快。 刘远方适时讲解比赛规则：“今天的pk，我们限时3个小时，最终谁吃掉更多只帝王蟹，即为冠军。如果出现同样数字，那么就要对螃蟹壳进行称重，剩下的重量最少，则为冠军。” “在此过程中，不允许进行人为的催吐，一旦吐出来，则成绩定格。” 不许催吐的规矩是汪言定下的，系统其实是一个规则很严密的死板家伙，不可能允许用催吐的手段反复刷螃蟹。 所以，今天就是真刀真枪的硬拼。 只可惜，跟汪言没什么关系。 坐那不到半个小时，都没怎么动手，就已经吃到十分饱了。 战绩是……一只螃蟹不到，剩三条腿。 帝王蟹总重8、9斤，能吃的纯肉大概就2斤多点，这就已经是很多人的两顿饭量了。 汪言今天超水平发挥，可是仍旧没有干掉一整只，遗憾得不行。 但是也有好消息。 【你吃掉一只帝王蟹，蟹王卡发动】 【你获得42倍暴击，8.8*498*42=184060，你得到184060元现金奖励】 舒坦！ 剩三条腿也算全部吃光，而且一爆就是42倍，人品可以啊！ 汪总心情大好，于是又剔出一块蟹腿肉，愉快的细嚼慢咽。 之前吃得那么爽都没有触发美食奖励，现在漫不经心的咬两口，系统突然炸了。 第49章 健胃消食片 【你因为不能吃掉更多而满心遗憾，现在却能心平气和的享受美食，因此激活神秘奖励】 【你获得一联健胃消食片】 我去！ 什么叫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关牧村？ 汪言爽得差点想要仰天大笑几声，迫不及待望向说明。 【健胃消食片（六片装）：4个小时内加强消化功能100%，之后缓慢恢复胃功能、胃健康，持续20个小时】 【注：由于奖励诞生于特殊的情景和环境，故此，只能于当前场景使用】 汪言琢磨琢磨，悚然动容。 这药好强！ 强化消化能力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后面那项特效——恢复胃功能，那可是永久改善身体健康的！ 把它用在吃螃蟹上，太浪费了。 如果没有后面那个【注】，汪言肯定会带回家，给父母小姨她们服用。 虽然长辈们都没有胃病，在消化方面很健康，但是能多恢复一分都是好的。 只可惜，破药本身就诞生于自己的执念，看来是只能在桌上使用了。 略带惋惜的摇摇头，汪言又发现一个新的问题—— 8个人，6片药，怎么分？ 汪言沉吟半晌，看了看眼前7张风华正茂的脸，叹了口气。 回头朝服务员要过手袋，把手伸进去假做掏东西，将健胃消食片从系统中取出，随手搁在二层转盘上，转向对面。 “我这里有一联健胃消食片，你们谁想吃的就吃一片。不过只有6片，有个人分不到。” 大家一怔，随后都有点受宠若惊。 汪总还给大家准备了健胃消食片？ 好贴心的神豪！ “谢谢大哥！” “谢谢汪总……” 道谢声此起彼伏。 汪言自己不吃，有着充足的理由。 第一，自己的胃很健康，而且可以修改属性强化体质，用不到。 第二，不想再跟螃蟹死磕，没必要。 第三，汪言很怜悯对面的某些人。 大胃王有三种。 一种是天生构造特殊，并且消化力强大或者完全不消化。 一种是后天训练胃容量，可以一次性大量进食。 一种是得过病，暴食暴吐，催吐成瘾。 国内基本只存在第一种人和第三种人，尤其以第三种人为多。 汪言原本不知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是刘远方跟他说起的，意思是想确定一下，催吐到底算不算成绩。 听刘远方说完以后，汪言特意去百度催吐吧看了看。 那情况，简直触目惊心。 经常有人因为得了神经性厌食，转而开始暴食，最后在催吐暴食的路上越走越远。 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病，从自然呕吐，逐渐发展为催吐。 有些不到20岁的少年少女，“吐龄”长达10年，那种可怜和绝望，汪言想想都觉得不忍。 但是，汪言不可能谁都帮，世界上可怜人多了，帮得过来么？ 只能看缘分。 今天来的是他们7个，而不是别的谁，这就是缘分。 有缘又有能力，汪言很愿意做点什么，哪怕能做的事情非常微不足道，但至少是一份心意。 汪言没和他们强调这药有多么了不起、能帮助你们恢复胃健康云云。 既然已经决定低调，就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邀功。 行善事而不搏善名，方为神豪本色。 所以继续看缘分吧，爱吃不吃，有用没用，全凭天意。 反正，只要能帮助哪怕一个人，取得一点小小的改善，就没有白开出这份奖励来。 舍己为人的事，汪言绝对不干，但他亦深信一句格言—— 举手即可助人，助之。 …… 健胃消食片转到对面，半天都没有人敢动。 大家仍旧在埋头对付螃蟹，速度最快的刚哥已经干掉一只，正在和第二只较劲。 【你的客人吃掉一只帝王蟹，蟹王卡发动】 【本只螃蟹激发49倍暴击，8.6*498*49=209857，你得到209857元现金奖励】 我去！ 汪言从刚哥身上找到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大兄弟，你这么欧，让本壕很没面子啊…… 汪言刚刚才嘀咕完，下一刻，密子身上就爆出个50倍。 (⊙﹏⊙) 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啊？天命之子全让我划拉来啦？！” 陡然降格为非酋的黑汪下意识的问系统。 系统回曰： 【机制上的暴击倍率是完全随机的，但是，品尝者的情绪可以微弱影响倍率】 【简而言之，帝王蟹的价格和品质，远远超出两位选手日常生活中对于美食的享受层次，心情极度愉悦之下，大幅提升高倍率出现的概率】 得，明白了。 感情是这两位平日里过得太苦，被帝王蟹的味道惊住了…… 汪言理解的笑笑，想想半个月前的自己，比谁都土鳖。 那时候，要是有人请咱吃4000一只的大螃蟹，估计眼泪都会掉下来吧？ 现在呢？ 天天吃都不心疼。 所以说啊，还是哥最欧！ …… 既然已经吃不动，汪言索性不再碍事。 自己在场，7个选手好像都有点放不开，吃的倒是蛮香，但是聊天特别拘谨，都不怎么和弹幕互动的。 站起身，对刘远方摆摆手：“你们继续，我出去透透气。” 转头又吩咐刘经理：“不够就再上，要什么给什么。派个人带我去水吧。” 言简意赅，却有力量。 刘经理立即打保票：“您放心，我一定招待好贵宾们。” 那副慷慨激昂的模样，简直是在把汪言当亲爹伺候。 当然，原因可不仅仅是要拍汪总马屁。 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桌子上、盘子上、餐具上，到处都刻着东源国际的名字，广告打得贼自然。 想想看，现在是爆火的直播，明天就会出视频，对知名度的扩散有多大好处？ 最最重要的是——白捡的广告，不花钱！ 人家吃饭消费照样给钱，只需要付出一点殷勤而已。 所以刘经理是把今天这桌当做政治任务在服务的，东源国际的大老板都在看直播，据说看得哈哈直乐，刘经理又怎么会不上心？ 汪言一走，桌子上的气氛就肉眼可见的活跃起来。 密子拍拍胸脯，吁一口气。 “哇！汪总的气场好强，刚才他在的时候，我都不敢大口吃。” 一句话迎来好几个的一致点头。 “确实，我感觉贼压抑！” 其实原因很简单——见面之前就将汪言摆到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等到真正看到汪言的气场以后，幻想立即照进现实。 不但神秘感十足，而且仪态无可挑剔，处处都像大家族子弟，自然令人倍感压力。 而刘经理的狗腿表现，又极大的强化那种地位上的等级差，时时刻刻提醒大家：眼前的人是你爸爸。 谁敢不敬？ 第50章 直播爆火 大家面前都摆着各自的手机，用来看弹幕。 玲丫随口读出来一条：“汪总长什么样？多大年纪？是不是看起来就特别壕？” 刚哥相对比较外向，马上开始表演。 “诶我去，老铁我跟你说，大哥那气场简直了都，动作还贼特么优雅！看他吃东西，哥们我都不敢吧唧嘴……” 阿呆心直口快，傻乎乎道：“汪总岁数不大……” 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隔壁的小伙在底下踢一脚，打断他的冒失举动。 然后，玲丫起身将转盘上的健胃消食片抓下来，聪明的转移水友注意力。 笑起来特别甜的小丫头对着镜头晃晃药片，美滋滋开口：“看！汪总给准备的药！虽然我特别不喜欢吃消食片，但是今天必须沾沾光，聚聚财运！” 大家都很感兴趣，视线顿时集中过来。 玲丫索性直接问：“就六片，有谁不想要么？” 没人喜欢吃这玩意，但是玲丫说的对，既然是汪总给的，谁不想沾沾喜气？ 默默对视几秒钟以后，刚哥主动退出。 “那就你们六个分吧！哥的消化能力杠杠好，不是跟你们吹牛逼啊，哥拉一次至少三斤！” “噗！” 有个姑娘没扛住这个笑话，正啃着蟹腿呢，一口喷出来一堆碎末。 弹幕里也纷纷开始带节奏：“你先吃个三斤我看看！” “来来来，一会拉完上称，真有三斤，爷们给你飞个大火箭！” 大家看几眼就不再看，因为越来越埋汰，贼影响食欲。 刚哥退出，其余六人就一人一片分掉。 起初没什么感觉，不大一会儿，阿呆就纳闷挠头：“哎？我怎么感觉胃里还真开始有劲儿了？” “我也是！” “我还好。” “挺舒服的，好像有保护胃的功能。” 刚哥羡慕了，夸张的瞪大眼睛：“哇！那么厉害？快看看什么牌子？哥自己买两箱备上！” 没牌子，药片包装背后总共就八个字：独家秘方，健胃消食。 网友们其实都不信，以为主播团是在拍汪总马屁，纷纷留言嘲笑。 “生产日期、生产厂家、药准字号……啥啥都没有，整一个三无产品，让你们给夸得跟仙丹似的……” “你们打字为什么带画面的？教教我！” “……” 弹幕飞快的歪掉，但吃下去的那几个人是真的感觉到不一样。 不至于像什么“热流涌动”那么夸张，但是胃里没那么胀了，是真真切切的感受。 “肯定是找中医大师，用名贵中草药单独配的！” 玲丫没看弹幕，闭着眼睛瞎瘠薄猜，结果大家还真就都信了，纷纷点头附和。 “感觉里面有人参……” “说不定还有雪莲，我上火的症状都有点好了。” “通便的药材是什么来着？我突然有点想上厕所……” 网友们隔着一张屏幕都快笑成沙雕了，感觉这帮人为了拍土豪马屁，演得是真卖力气，贼逗！ 实际上是不是演，只有每个人自己知道。 像密子，她甚至没法确定别人的感受是不是真的和她一样。 胃部的轻微抽搐就像是幻觉，但是面前的螃蟹突然又可口了几分，那还等什么？吃吧！ …… 汪言走得干脆，直接去了水吧，一点没担心比赛和直播。 至于健胃消食片是怎么分的，更是不在意。 汪言行善只为内心安宁，就是被不少道德婊批判的那种利己式行善，只管自己舒服，不管后续。 按那些人的理论讲，你捐款就要监督，监督就要查证，查证到钱款的具体用途以后，还要再看看是否帮助目标解决了实际问题，如果没有，那就应该负责到底。 发展到最后，就是一个终极提问：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给人家养老送终？！ 汪言可懒得惯那毛病。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哥随手扶一把就是最大的善意，别指望哥能扶谁到终点。 有那时间，不如做个水疗。 酒店里的水吧，一般都不是卖水的地方，而是做水疗的按摩间。 或者说，私人小澡堂？ 泡澡、桑拿、蒸汽、按摩、有氧护理、深度洁肤、精油推背、修剪指甲、修眉掏耳朵…… 基本上，外面spa有的项目，五星酒店的水疗都有，甚至能够做到更好。 东源国际的水平如何，汪言不确定，但是看价目表可不便宜。 按摩大项里单独一个按脚就是198，刘经理赠送给10个单间的，就是这项目。 看着系统面板里跳出来的一溜提示，大手一挥，直接上全套！ 1188一套？ 太便宜！ 你还有别的特殊项目没？ 抬头看看按摩师，颜值就70分，没有问出口。 直到只剩足底项目，汪言闲着没事干，才准备去直播间看看。 打开斗鱼，首页大封推右面第一个位置就是帝王蟹蘸蘸蘸的房间，不晓得他们战得这么样了。 游客登录总弹出来提示窗，汪言索性直接注册一个账号，懒得在昵称上多费脑筋，直接就叫“汪富贵”。 可见，汪总不管表面上怎么膨胀，内心里仍旧是那个接地气又暖心的淳朴少年。 哪来的暖？ 看到哪个美女都想抱一下，多暖啊！ 心里没点b数的暖汪点进房间，就像一滴水，瞬间汇入老铁们的大海。 此刻，pk已经进行到最后半个小时，7位选手，平均下来，每人都已经搞定三只螃蟹。 汪言特意看一眼房间热度，显示的人气是182万。 很显然，水分丰沛得可怕。 但是横向比较，在此时的逗鱼，已经算是相当厉害的成绩。 现在平台排名第一第二的小智和五五开都在直播，一个人气230万，一个人气198万，而三骚之一的七哥，房间人气才126万。 毫无疑问，今天的大胃王比赛，是真的爆火了。 第51章 好风凭借力 汪言刚刚进去潜水看热闹，屏幕上突然刷出10个火箭。 宝箱、横幅、抢鱼丸什么的，汪言也不懂，反正就看到对话栏疯狂刷屏，猛然间又涌进来好多人。 哟，刘远方挺下血本啊？ 汪言正笑着呢，就看到那个刷火箭的50级大号发出来一条红色弹幕。 “刚哥加油！别给东北爷们丢脸！” 全景的窗口瞬间推进，给刚哥一个大特写。 满脸横肉的刚哥拱手对着镜头连拜好几下，感激得不要不要的。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哎？不是托啊？！ 汪言感觉有点不对劲，仔细看看那个id，叫做【早来不如巧入】，等级是50级。 刚毕业的高三狗其实没怎么看过直播，赶紧翻翻弹幕，再找找各种说明，终于确认，好像真不是刘远方的托。 50级是个很厉害的级别，500块钱一个火箭，得刷出2000个左右才能升到。 而且人家在平台上挺有名气的，弹幕里很多弟弟在打招呼喊【早哥】，应该是一个本地土豪。 【早来不如巧入】指名道姓的给刚哥砸下去5000块钱，让汪言又是惊讶，又是觉得有趣。 哟，看来不光直播模式要火，主播本人都会火？ 直播这个东西现实得很，火不火，真火或者是虚火，看礼物就成。 抛开电竞主播不谈，所有的娱乐主播，任你多高的热度，榜单不行就是弟弟妹妹。 只有土豪真金白银的打赏，才能体现真实的人气。 否则，都是虚的。 现在居然有平台上的知名大哥打赏，就意味着大胃王比赛确实挠到了部分观众的痒痒肉，让大家很投入，并且为之兴奋。 看来，大胃王吃播这种新奇而刺激的直播方式，确实大有可为啊？ 只是有一点纳闷：为什么收到打赏的会是大刚？ 仔细看一阵才明白，哦，感情是大刚要撑不下去了？ 等等！ 怎么会是他先撑不下去？ 汪言瞪大眼睛，看着瘦瘦小小的密子、玲丫、阿呆仍旧在匀速进食，而大刚的表情和动作都很艰难，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略一琢磨，汪言猜测，或许是因为大刚没吃到健胃消食片？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场上的情况很明朗——大刚即将要掉队，玲丫、密子、阿呆仍有余力。 怪不得观众那么兴奋，彩色弹幕不要钱似的发！ 眼看着三个小美女小孩子即将用食量放倒一个壮汉，那种巨大反差所带来的兴奋和刺激，不亲眼看到绝对不会理解。 哪怕是汪言这个缔造者，都觉得眼前的画面实在太有意思了。 现在剩下四个选手，各自都有一大票支持者，弹幕里到处都有节奏。 【早来不如巧入】就是被节奏逼下场的。 第二条红色弹幕直接就是开怼：“弟弟闭嘴。” 你们嘲笑刚子不行、白长那么大身板？ 嘿，我还就要支持他，不服拿钱来说话！ pk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房间里的大号茫茫多，【早来不如巧入】的弹幕刚出来，紧接着就有一条绿色弹幕跟上。 “密子慢慢来，让早哥看看，谁行谁不行，你说了不算。” 弹幕飘过，id叫【90我是】的大哥直接点出20多个火箭，把密子吓到手足无措。 “谢谢谢谢……谢谢这位90大哥，啊，太多了太多了，不用这样……” 密子岁数其实比玲丫和阿呆都大，但是有点认生怯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人漂亮，吃东西又秀气，虽然不怎么会沟通，但是腼腆笑着的时候，很能吸引特定的粉丝。 尤其是她一急，直接拎着螃蟹腿就开始摆手，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脸颊通红，立即激起支持者的保护欲。 只见礼物不停的刷屏，火箭都在零星的冒头。 有大哥送礼物，刘远方自然就把特写推到密子面前，这下子别的大哥不干了。 【早来不如巧入】一句话没说，直接刷火箭对拼。 而另外一个大哥，id叫做【风流倜傥的狼】，直接一条彩色弹幕怼上刘远方。 “主持人，给我把全景切回来！” 噼里啪啦又是一通火箭，小爆脾气一直点到99个，然后发弹幕：“行，你爱切特写是吧？给我们玲丫切满99秒！” 玲丫的支持者顿时爆出茫茫多的弹幕。 “牛逼！” “狼总霸气！” …… 直播间里，土豪一旦下场，必然伴随着腥风血雨。 像这种装逼性场合、冲动型消费，半小时怼出十几万都是常事。 如果再打上对台戏，那就没数了，全看运气。 运气指的是：当晚土豪的钱袋是否宽裕、是否有同等级的对手、是否有言语冲突……等等等等。 刘远方和选手们的运气显然不错。 就一个全景直播，剩下四个选手，切谁的特写都会让另外的支持者不爽，然后一个下场，全都跟着怼上了。 怎么着？ 就许你们装逼，我们不配拥有姓名呗？ 再加上原本就有一些恩怨的，在今天这个最适合表演的场合，直接就怼上头了。 只见火箭纷飞，彩色弹幕密密麻麻，直播间的人气一路飙升，迅速将逗鱼一哥一姐全部碾压，甚至开始有大主播摸鱼，前来查房。 激烈的战况，一直持续到比赛结束。 密子、阿呆、玲丫以五只零三分之一的成绩，并列第一。 接下来，就要靠称重来决出最终冠军。 最终的称重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居然是密子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摘得冠军！ 当刘远方宣布结果的那一刻，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 密子的支持者自然是各种欢呼各种叫嚣，其余三个人的支持者心情黯然，却没有忘记安慰各自的主播。 汪言觉得很有趣，甚至生出一种亲自创造历史的成就感。 看眼前的局面，完全不需要再怀疑她们能不能火。 刚哥能吹会唠豁得出脸皮，密子好看腼腆但内质有趣，玲丫笑容治愈情商高，阿呆高冷呆萌，大家只是欠缺一个平台和一个机会。 正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汪言在不经意间，就成为直播届吃播领域的那股好风。 然而汪言对此不但不感兴趣，甚至都没什么概念，做完水疗，直接下楼去给酒店和刘远方结账，准备回家。 颇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国士风采。 只是，人虽不在江湖，江湖上却仍旧流传着汪总的传说。 低调？ 没用的。 第52章 吃播教父的传说 帝王厅。 决出冠军以后，大家并没有立即下线，而是在刘远方的指示下，继续和水友们沟通。 该感谢的感谢，该拉关系的拉关系，题中应有之意。 结果就在这会儿功夫，直播间里突然出现一个有点耐人寻味的id——王校长。 在茫茫多的“校长驾到”的弹幕中，王校长直接砸出来200个火箭。 全场懵逼。 干嘛呀您呐？ 比赛都完事儿了，赶个晚集？ 王校长秉持着一贯的惜字如金风格，用彩色弹幕打出几个字—— “给密子的。恭喜冠军。” 我去！ 老司机们瞬间反应过来，感情这位公子一直在用小号窥屏？ 大家正震惊着，王校长又砸出200火箭。 “给大刚的。表现不错。” 再200，给玲丫。 又200，给阿呆。 别说密子她们四个懵逼，刘远方都给砸懵了。 王公子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看不懂，但是并不妨碍大家表达感谢，用各自的方式一一问好，然后看着越来越多的大哥用一块钱一条的彩弹闲聊。 嚯，屏幕五颜六色的，被塞得什么都看不清。 王校长的出现自然是超级抢风头的，之前那些大哥们拼命互怼，最多的才怼出十几万。 现在王校长一个人就砸出40万，瞬间蹿上榜一。 没过多久，刘远方发现直播账户里多出一条来自王校长的私信，看完以后，马上把自己的手机号报出来。 然后，王校长就一言不发的消失。 而等到王校长离去以后，直播间里的热度不减反增，老铁们兴致勃勃的聊天扯淡，为今天发生的一切而激动不已。 现在，弹幕上基本不再有什么节奏，大家就是很友好的闲聊，抒发感慨。 于是，突然有人扯到汪言。 “哎？汪总真的再没出现啊？说消失就消失？” “卧槽！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麻个鸡儿今天打出120多万的榜，汪总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是真哥，比特么校长都高冷！” “不是，你们说汪神图什么啊？” 刘远方之前为了炒热气氛，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半是吹牛逼、半是吐露实情，已经将比赛的前因后果卖得差不多。 比完赛聊天的时候，密子她们一一感谢大哥的时候，都确切的回应一些提问。 不认识汪总； 开赛时第一次见面； 办比赛只是想提振食欲； 吃住食材机票全报销，冠军奖金2万。 等等等等。 而且，由于汪言出场的逼格实在很高，每个人在提到汪总的时候，那种发自肺腑的敬畏，把直播间里的水友唬得一愣一愣的。 刚才战况太激烈，大家没倒出时间来想，现在一个个都好奇得不行。 【早哥】猜测：“那家酒店是不是汪总家里的啊？打广告？” 【90】立即怼回来：“花几十万给一家地级市酒店打广告？水友天南海北的，特意飞去吃顿螃蟹？” 【小文变小六】接着嘲笑：“咋滴，它家的螃蟹会武术啊？” 接下来就有点乱，大哥们吵得厉害，但是老铁们对于汪言的好奇心，反而愈发浓厚。 “汪总算是国内大胃王吃播的开拓者了吧？” “肯定的啊！现在这几个大主播，都算人家一手捧出来的。” “啧啧……吃播教父啊……” “密子，你们没跟汪总签合同啊？” 玲丫心里突然一动，侧头瞟一眼刘远方，抿抿嘴唇。 而密子则有点懵，回道：“没啊？就见一面，总共说了不到三句话……” “唉我去！真尼玛高冷……可能这就是有钱大佬的世界吧！” 老铁们各种赞叹，有一些好挑事儿的，又开始撩拨那几个脾气火爆的大哥。 “早哥，你是弟弟啊！” “早哥，你是弟弟啊！” “早哥，你是弟弟啊！” 弹幕迅速排成行，估计都是玲丫她们的支持者。 【早来不如巧入】居然没吭声，节奏就没带起来。 【90我是】压根就没等节奏，直接彩弹下场：“汪总会玩，我服！” 马上就有大号跟着自嘲打圆场：“咱们就在网上刷刷，人家是直接请一票人来陪吃，随随便便就搞出个大头条，不服不行。” 此话一出，迅速得到大量附和。 别以为土豪爱上头、刷钱斗气就是傻子，那只是人家娱乐的方式而已，其实没有一个智商不够用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几个主播都有火的潜质，只要独立开播，坐稳二线不成问题。 而汪总就是缔造这一切的人。 不仅仅是缔造者，甚至，人家压根都没怎么上心。 对这样的大佬，放尊重点，没坏处。 大家聊着聊着，又有一个大哥惊呼一声：“卧槽！咱们上疼讯头条了！真特么快！” “哪呢哪呢？” 大家纷纷打开新闻页面，玲丫密子她们都好奇的要来笔记本。 结果一看，大多数土豪都开始吐槽。 “麻痹啊！咱们钱没少花，连个姓名都不配拥有么？” 新闻里只提到四个人的名字：王校长、汪总、密子，以及玲丫。 其余大哥，一律以“众多土豪”高度概括。 但是仔细想想，其实又可以理解。 新闻总共有四大爆点。 第一是大胃王吃播这种新鲜模式，首倡者正是神秘的汪总。 第二是王校长本人的超强流量。 第三是冠军密子的超级大胃，玲丫是靠美貌蹭到的名字。 第四是高达120万的总打赏。 大哥们只在第四条理由中，一人贡献一部分，可不就是不配拥有名字么！ 好不容易上一次新闻，结果却被一笔带过，大哥们郁闷得不行，谈性渐渐回落，一个接一个的下线。 紧接着，密子她们下播休息，直播间里只剩下一群无聊的游客，继续兴奋继续嗨。 今天发生的一切，必然会在直播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好事者们，已经将“汪总”奉为大胃王吃播的教父，甚至有人开始讨论他壕的程度，直接拿远洋、烟总、牛总等神豪相比。 而汪总的神秘和淡泊，更是勾起诸多猜测，将其推向一个极其超然的地位。 目前可能还比较虚，但是随着今天这些参赛者逐步进入直播行业，并且最终火出直播圈，汪言的传说亦将牢牢的钉在吃播历史上。 在热度初露端倪的现在，谁都想象不到，密子、玲丫、阿呆和大刚，最终会火到一个什么程度。 “事了拂衣去”的吃播教父，必将成为一个令人高山仰止的直播传说。 呃…… 人家在平台上当大哥，至少都消费百万以上，才有现在万人追捧的排面。 汪言一分钱没刷，莫名其妙的就被传颂着，还能更扯么？ 其实可以的。 现在，仍旧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第53章 传说中的 汪言找到餐饮部经理办公室时，刘经理正在点头哈腰的接电话。 “好的好的，您放心！是，我会处理好！” 挂断电话，刘经理红光满面，笑得合不拢嘴。 颠颠的亲自给汪言斟茶，竖起双手大拇指。 “哎哟，汪总，您真是这个！” 被一个中年油腻男夸张的拍马屁，那感觉……emmm，还怪爽的。 “了不起啊！我们老板都赞不绝口，说您是搅动风潮、后生可畏！” 又被夸一句，而且还是从鼓角市知名的企业家嘴里说出来的，汪言不但不喜，反而一哆嗦。 卧槽！ 你可千万别特么给我打折！ 念头才转完，只听刘经理报喜似的道：“我们老板说了，您的消费……我们只收一个螃蟹钱！” 日！ 吓死老子了…… 汪言松下一口大气，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替我谢谢你们老板，以后再有需要，我一定选择东源国际。” “汪总大气！” 刘经理对汪言的淡定镇得心服口服，又一次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就算账。 总共干掉30只帝王蟹，12万8800多块钱，汪言硬是结给酒店13万。 那小嗑，唠得叫一个大义凛然—— “不能让朋友白忙活！” 刘经理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然后大手一挥，将房费、水疗费用、酒水菜品全部免单。 其实那些东西加一块儿都没到1万，四瓶茅台一瓶都没开，大家只喝了点饮料和矿泉水。 汪言又额外刷给酒店5万，让刘经理直接取现金出来，待会给参赛者发冠军奖金和误工费。 刘远方之前报的路费是两万，10个人，一人2000的标准，略微有点不靠谱。 汪言懒得计较，直接在微信上转过去4万块钱，两清。 活动总计消费22万，经验值来到22/500。 刘经理看着汪言一通洒钱，试探着问：“汪总，今儿的直播那是爆火，您真的没什么收益啊？” “真没有。”汪言摇头笑笑。 “光打赏就一百多万呢！”刘经理瞪大眼睛。 “然后呢？平台能给主播分几成？”汪言仍旧不以为意。 “就算只有一半，那还有五六十万啊！” 刘经理觉得完全理解不了，眼前这个少年怎么就这么淡定呢？ 那可是五六十万，不是五六十块！ 今天这么败，最终才败掉二十多万吧？ 然而，汪言是真的看不上那五六十万。 人家平台大哥指名道姓打赏给主播的，刘远方想怎么分是他们的事，哥还不至于惦记。 一张蟹王卡，30只帝王蟹，总共带来多少收益？ 400万！ 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存款就飙升到整整497万！ 换言之，不但【属性修改器】马上就能到手，系统亦可以升到6级。 这种时候，汪言哪有闲心惦记刘远方的那点小钱？ 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汪言心里，那点钱都不如明天的升学宴重要。 但是刘经理却特别不平，小声嘀咕：“就算之前没协议，刘总也应该表示表示吧？要是没有您，今天这活动哪儿办得起来？” 正好楼下财务送上来五沓现金，刘经理接过来继续念叨：“要我说啊，这奖金您就应该让他出……” 汪言理解刘经理想要和自己打好关系的迫切心思，好笑之余，也对刘远方稍微有了一丝期待。 不需要你的钱，但是你应该有个态度。 否则，没法交你这个朋友。 …… 等到一应杂事都搞定，直播已经结束好一会，10个人围着大餐桌坐一圈，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刘远方一手抄着筷子，一手端着碗，口沫横飞，挥斥方遒。 见到汪言进门，马上放下碗筷，红光满面的迎上来。 “哎哟！汪总！今天咱们大获成功，您没在，错过不少精彩场面，真是太可惜了！” 回头又指挥大家：“来，兄弟姐妹们，咱们给汪总鼓鼓掌，感谢汪总给予大家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所有人都开始鼓掌，大刚和另外一个小年轻吹起口哨，玲丫又跳又叫十分活泼，密子虽然安静，但是满脸的崇拜，丝毫不加掩饰。 场面十分热闹。 换成一般的男人，此刻肯定已经飘飘然了，汪言却摆摆手，仪态依旧端正，言辞里又多出一份谦虚和恳切。 “你们的成就是你们自己拼出来的，我不敢居功。” “平台就在那里，不会拒绝任何人去淘金，今天不是我给你们机会，而是你们帮我完成了一个心愿，我非常感谢大家。” “来，废话不多说，之前答应的误工费和冠军奖励，现在就发。” 言简意赅的结束致辞，刘经理立即拿着分好的信封，一一给大家呈上。 密子2万，其余六人各得5000，都是厚厚的一沓。 拿到钱，大家又是激动又是感动。 汪言的态度实在太让人舒服了，之前大家对他有多少敬畏，现在就有多少感激。 密子紧紧攥着信封，脸颊涨得通红，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忍不住悄悄对玲丫说：“汪总人好好，一点不像看上去的那么高冷……” 玲丫下意识的点头，眼神有点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刘远方又是好一通吹捧，但就是不提收益和收益分配的事情。 汪言心里有数，不再浪费时间。 “那就这样，大家今天好好休息，咱们有缘再会。” 摆摆手，拒绝了刘远方再次握手的举动，汪言哂笑着告辞。 到手的钱总是很难再推出去的，人之常情。 而刘远方更是想得明白：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各有各的门路和发展方向，眼看着即将分道扬镳，干嘛要把利润再吐出去？ 反正牌子已经立起来，又不打算跟你合作第二次！ 不能说刘远方的想法完全没有道理，但是，不懂得分享的人，注定走不长远。 刘远方做了70多集视频，都没做出什么名堂来，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哪怕客气一句：“路费就不用您报销了，我们自理。” 汪言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保持联系的合作对象。 现在嘛……呵呵。 就在汪言暗暗摇头的同时，刘远方亦在冷笑。 ‘一个脑子瓦特的二代，你再有钱、再有势又如何？老子又不在矿省混！’ ‘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哄得你舒舒服服的。’ ‘至于别的……对不起，说好直播收益都归我的！’ ‘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绩，谁都没有资格惦记！’ ‘说真的，王校长会找我合作，还多亏你……哈哈！谢谢喽！’ 刘远方心里各种龌龊，表面上却仍旧那么热情，一路送汪言到大厅门口。 正要挥手作别，玲丫突然从他身后钻出来，几步追了上去。 “汪总您等等！我想……单独感谢一下您……” 诶？ 什么情况？ 汪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个念头—— 难道是…… 传说中的潜规则？！ 第54章 好人卡+3 不光是汪言愣住了，刘远方和其余的选手都有点懵。 大刚最先反应过来，猛的一拍桌子：“卧槽！好狠一姑娘，小娘皮是想当汪夫人啊！” 冷不丁一句话，顿时让大家发出一阵爆笑，男生们各种起哄，而女生们表情复杂，忍不住望向门外。 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刘远方听着身后的哄笑声，表情有点阴沉，心里微微发慌。 麻蛋，你要是留下来当汪夫人，我上哪再找个美女来代替你？ 但是想拦又拦不住，压根没那资格和立场，只好默默祈祷：汪少你别冲动，*一次就得，可千万别*成股东！ 汪言这边，一头雾水的被玲丫拉到楼梯拐角，没等反应过来呢，只听玲丫迫不及待的来了一句…… “汪少，我想跟你！” 虾？！ 汪言彻底懵逼了，心里疯狂哀嚎：小姐姐你不要酱紫啊！你的要求很让人为难你造么？！ 本少是一个有节操有底线的男银，第一次说好给三万的，你把我的火给勾起来，我放不出大，你这是损人不利己你知道么？！ 玲丫期待的看着汪言，略显急促的呼吸中，胸脯一起一伏。 汪言用眼角余光打量一眼她，20出头的年纪，青春活泼，笑容治愈，总体颜值和密子不相上下，80多分的样子。 分值略低……啊呸呸！ 不关分数的事，本少誓死要为三万小姐姐守住第一次！ 决心一下，汪言正准备摇头，玲丫又补上一句：“汪少，我真的不想跟刘远方！” 虾米玩意？！ 贵圈这么乱的么？！ 汪言真的惊了，仪态还算端得住，但是眼神已经歪到姥姥家。 啧，熊不错…… 咳咳！ 干咳一声，汪言遗憾摇头：“不好意思……” “汪少，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玲丫嘟起嘴、襟襟着鼻翼，可怜兮兮的继续恳求。 姐姐，这样的机会真不能给！ 要不你再等一段时间？ 等我把第一次安排完，咱们再议？ 就在汪言决定把话摊开来说的时候，玲丫突然话锋一转。 “刚才小呆问刘远方今天的打赏怎么分配，结果刘总吭吭哧哧的一句准话都没有……” 玲丫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从方言里带过来的习惯，到底给汪大少带来多大的困扰，反而打开话匣子，把牢骚全倒了出来。 “我算看出来了，刘总压根就没想过要给大家分钱，刚才对着您，他都当做没那回事儿似的，我们算老几！” “刚哥脾气大，小呆耿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大家肯定会吵起来。” “但是吵也白吵，账户什么的都是刘总的，他硬要扯什么推广成本、平台买流量之类的东西，扣完成本再分钱，谁都没办法。” “那是大哥指名道姓给我们的打赏，我们豁出身体吃来的血汗钱，凭啥让他扣下？” “反正我不服！” “我对刘远方太失望了，这人就不是个能在一起办事儿的，汪少，您就让我跟您一块儿干吧？” 玲丫一口气说完一大堆，然后仰起头，委屈又期待的看着汪言，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除了没吐舌头，跟哈巴狗一样一样的。 汪言默默吐出一口浊气。 哎嘛，大姐你说话真吓人！ 刚才我要是二话不说，一个壁咚把你圈墙角，搂头一顿啃，现在可咋收场？！ 吐槽完，才无语的反问：“我又不打算做直播，你跟着我干什么？” 终于得到反馈，玲丫很兴奋，劲劲儿的回道：“您可以注册一家啊！很简单的，然后我们跟您签约！” “等等……”汪言皱眉，“我干嘛要折腾那玩意？” “我们可以给您赚钱啊！” 玲丫骄傲的扬起头，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您也看到了，我和密子都有大哥捧，刚哥更是能说会唠的，小呆虽然傻点，但是以后也能有出息……” “停停停！” 汪言摆手打断，哑然失笑：“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单飞不就好了？” “没有公会罩着，我们往哪飞啊？” 玲丫一点没掩饰她的怂，理直气壮的怂。 “您看啊，不管是哪个平台，那些大主播都有公会，单飞的主播不得让平台欺负死啊？” “而且我早都打听好了，逗鱼只有一个开哥是直签，其余所有的娱乐主播，哪怕是官方签约，最终签的也都是三方协议，怎么都绕不开公会。” 汪言饶有兴致的问：“刘总的工作室不就是要搞经纪公司么？你们没和他签约？” “我们签的都是短约！” 玲丫以为终于说动汪言，眼睛直放光。 “刘远方舍不得给刚哥和小呆签正式合同，一个月要发好多基础工资呢！能不能火起来他又不知道，所以干脆只签一个月试用的双向短约。” “他倒是想给我和密子签长约来着，但是密子家里不同意她搞直播，估计还得闹一阵；我压根就信不过他。” “我感觉啊，刘总肯定会用这笔打赏吊着我们，逼我们跟他签长约！” “反正我宁肯不要钱，都不想再跟那家伙合作下去了，要不然以后还有得受的。” “只要您肯接收我们，我保证，大刚小呆和密子都会跟您干！” 汪言越来越觉得有趣了，刘远方，好像会因为贪小便宜而把自己坑死？ 但是……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啊？ 玲丫甜甜的笑着，眼神那叫一个崇拜，马屁不要钱似的拍上来。 “汪少，您和他，那能比吗？” “您多大气啊？！” “二十多万说扔就扔，到最后都没把刘远方死捂着的那点钱当回事。” “您看上去高冷，但我觉得您是一个内心特别温暖善良的好人，明明是给自己准备的消食片，到最后您自己一片都没吃……” 叮，好人卡+1。 “其实我们都清楚，您的胃口不好，做活动就是想和同类……哎，结果您花那么多钱配的药，到最后都便宜我们了，我真的特别感动……” 叮，好人卡+2。 诶？！ 等会！ 什么玩意儿？！ 汪言又懵了，小姐姐你们到底都在脑补什么啊？！ 玲丫看到汪言的表情，以为自己打动了对方，于是，入戏越来越深，煽情煽得自己都差点掉眼泪。 “反正我现在只相信您！因为我知道，您不会图我们什么，钱不贪，人不色……呃，总之是正人君子好大哥！” 叮，好人卡+3。 “您就收留我们吧！您创业，我们喝汤！” 呵呵！ 汪言心里冷笑。 小娘皮，终于说漏嘴了吧？！ 感情刚才那个什么“跟你”，是特意拿出来测试本少的？ 小小年纪，心眼儿怎么那么多！ 第55章 修改属性 玲丫大名叫什么，汪言真没关注。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对这姑娘做出判断了。 条理清晰，思维缜密，考虑问题很周全，关键时刻贼不要脸，发起好人卡来一点不手软。 汪言都觉得震惊。 原来，笑起来最甜、最治愈，看起来完全就是一枚吃货的玲丫，居然是情商最高、脸皮最厚、最有决断的那个。 像这样的姑娘，火不起来才是怪事。 但是，她唯独没有考虑到一点——汪言对这门生意并不感兴趣。 别跟哥说能赚多少钱，哥不需要。 身为一个神豪，就是这么狂。 汪言不是没有想过要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事业，但是，他考虑事业的出发点，肯定不是能赚多少钱。 汪言现在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或许，自己的事业归宿，应该是一个少有人涉足的、能够对世界产生深远影响的、不以赚钱多少为目标的、长远的东西。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汪言不知道。 但是没关系，不急。 时间还有很多，学习成长的空间还很巨大，尽可以耐心点，不必急吼吼的，看到什么都想赶紧捞在手中。 所以，哪怕汪言相信签约玲丫能赚到钱，仍旧兴致寥寥。 弄个什么公会，太消耗精力了，没意思。 然而汪言却没有立即回绝，因为他突然发现，玲丫这姑娘，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值得投资的对象。 正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 现代社会，已经不适合孤身打天下，没有一个好的团队，想干成什么都不容易。 玲丫这姑娘，只用来做大胃王吃播太浪费了，好好锻炼锻炼，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比如说……小秘书？ 不行不行，小秘书的位置必须给何梦留着，玲丫还是扔出去对外吧。 汪言自己算计得开心，于是就没把话说死。 “你们不是还有一个月短约么？先好好干着吧。播火了，到时候会有很多大公会联系你们的，那时候说不定你们就不这么想了。” 玲丫一急，正要表白，汪言却伸出手，大领导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我一直觉得，真正的好机会，都是留给做足准备的人的。那点小生意，不值得我浪费精力，我是既不懂，又不打算学，可以说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光是不差钱有什么用？” “你们的难题，只能靠你们自己解决。” “今天就这样，加个微信吧，以后常联系。” 意味深长的最后一句话说完，玲丫的表情已经变为若有所思，其中还带着一些隐隐的激动。 她听得懂，汪言也相信她能听懂。 否则，根本就不值得投资。 “您看我表现吧！” 果然，玲丫突然握紧小拳头，元气满满的来了这么一句。 然后掏出手机，毛毛躁躁的添加汪言的微信。 汪言莞尔一笑，有点孟浪的伸出手，揉揉她的头，转身撤退。 玲丫非但不恼，反而很舒服似的眯起眼睛，看着汪言的背影，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耶！椰丝椰丝！小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不管我的！我是无敌可爱的超元气弹——玲丫呀呀呀！嘻嘻！” 嘚瑟好半天，她才搓搓脸皮，垂头丧气的回餐厅。 刘远方想开口问点什么，结果玲丫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带着浑身的低气压，用绳命书写着一句台词——本姑娘现在很丧，都爬开！ 等她低头飘过，大家聊天都不敢大声了，于是局子很快散掉，自始至终都没人敢问她找汪总干嘛。 至于汪言，其实压根没把这点小小的暗示当回事。 亲自去做什么公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符合咱的神豪身份。 但是，如果玲丫真的能摆平重重困难，把事情推进到只差钱的程度，倒是可以投资。 赚多少钱不重要，能不能做大也不重要，反正汪言的目标很清晰。 一是投资玲丫这个人，二是给自己的财富来源找个掩护，三是可以亲自培养几个主播…… 咳咳！ 培养的事再议，从小玩到大什么的，骗人的可能性更高，怎么想都不科学。 总之吧，一步闲棋而已，下了就下了，没必要想太多。 将一切都交给时间就好。 …… 汪大少一路狂飙回到家里，跟爸妈打声招呼，然后往自己床上一砸，激动的打开系统面板。 【升级经验：22/500】 【资产：497万】 很显然，系统又可以升级了！ 善心善念还是有回报的，要是没有那六片健胃消食片，大刚密子他们肯定干不掉30只，收益将会减少至少三分之一。 当然，最重要的是汪言的奇思妙想，如果没有举办大胃王比赛，随随便便请刘璃她们吃顿蟹，【蟹王卡】的收益，很可能就只有几十万。 而且，本次活动的意义，并不仅仅局限在金钱方面。 有很多人会因为这次活动、因为那片健胃消食片，从而改变人生的既定轨迹。 就目前来看，是在向着好的方向改变。 皆大欢喜。 躺在床上傻乐半晌，汪言打开系统商城。 【属性修改器】，我来啦！ 50万花出去，东西到手，说明仍旧一如既往的简单。 【各项属性在69点之前，可以用1万1点的价格来进行修改】 【70点到79点之间，修改1点花费10万】 所有属性满79点，属性修改器将消失。 汪言一皱眉，打开个人面板。 【宿主：汪言】 【基础属性：力量63，敏捷67，体质62，智力64】 【技能：吃货灵觉】 【物品：属性修改器（优秀）】 【状态：神清气爽buff】 【装备：龙瞎皮肤】 力量差6点，敏捷差1点，体质差7点，智力差5点。 全部修改到69点，需要19万。 再从69点全部修改到79点关口，陡然暴增到400万。 好特么贵！ 见不得宿主有钱的破系统，才富裕1分钟的时间，你就要把老子变回穷比啊？！ 骂归骂，汪言一秒钟都没犹豫，开开心心花钱。 497-50-419=28。 现金只剩28万，身家一夜回到解放前，但是，生命本质亦随之突破天赋的限制。 随着所有属性跳到79点，一个新提示弹出。 第56章 7级系统 【宿主的身体原本就处于发育阶段，修改属性将极大改变宿主的身高、体型、外貌】 【你希望改变在多长时间内完成？】 汪言没有立即给出回答，而是谨慎的问：“改变会有多大？” 【宿主今年长高1.35公分，当前身高173公分】 【系统为宿主测绘的终极模板为：身高185-188公分，体重75-90公斤，身材比例极其完美，肌肉线条极其流畅，身体机能极度健康】 【但优秀级的属性只能支撑宿主成长到178公分，身材比例较为完美，肌肉线条较为流畅，身体机能较为健康】 汪言的眼睛瞬间嗖嗖的爆光，兴奋劲儿潮水似的涌上来。 身高是汪言心中永远的痛，173不算矮，可是在男生中真的没什么优势，到处都是需要仰望的人。 甚至，对比女生都不见得有什么优势。 何梦穿个高跟鞋就比汪言高，林薇薇都不用穿高跟，穿运动鞋就能平视汪言。 而且身高不够、肩宽不够、腿长不够，怎么好看的衣服都穿不出最佳效果来，谁照镜子谁知道。 现在有机会接近完美，比白捡几千万还让汪言高兴！ 至于发育时间…… 20天，长高5厘米，应该算是比较正常的吧？ 正好9月1号去报到，在大学亮相之前完成改变，完美！ “那就在20天之内完成吧！” 【收到。宿主将在20天内渐进式成长到178公分、获得优秀级别的身材】 【注1：腿部形态已经趋近完美，本次发育只增加腿长，进行微调】 【注2：力、敏、体、智等基础数据，立即生效】 退出系统，汪言挥挥拳、踢踢腿，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变化的巨大。 体质不太容易验证，力量和速度不会骗人。 汪言那张床至少150斤重，现在轻轻松松就能举起一角，并且感受不到任何压力。 肯定不算多么超人的表现，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大力士。 更夸张的是综合能力。 一般静态力量大的都是肌肉棒子，速度相对较慢。 速度快、爆发力强的人，耐力往往是个问题。 比如泥轰功夫片里，经常有男演员突然开启爆气模式，疯狂输出，看起来贼狂暴。 然而就一分钟，多一秒都没有。 一旦撂不倒对手，就只能掏家伙，拿出管制类武器，跟对方豁命。 什么流星锤狼牙棒霹雳弹，画面惨不忍睹。 问题是，大家都是高手，一分钟你想撂倒谁？ 至少得五分钟吧？ (⊙﹏⊙) 汪言就没有短板。 要爆发有爆发要耐力有耐力，高难度动作信手拈来，甚至还能劈一字马。 啊呸呸！ 请忘掉一字马，汪总不喜欢那么骚的姿势。 其实汪言最看重的，是体质所带来的免疫力增强，那东西大部分时候都比力量重要。 不生病是件多爽的事儿？ 谁流鼻涕谁知道。 至于智力的提升，目前没有什么好的测试方式。 汪言只是感觉，脑子好像更清晰了，视觉嗅觉听觉都有增强，外部环境反馈回来的信息明显更多，整个人变得非常敏锐。 其实视觉增强是体质的功劳，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变快，才是智力的作用。 好吧，细节不深究。 总而言之，修改属性是非常幸福、非常爽的一次体验。 汪言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脱胎换骨了，变化比完成【仪态固化】时还要大。 仪态改变的是气质，气质应该比喻为软件。 而身高、身材、外貌这些东西，就像是底层的硬件。 硬件的性能越好，越能将软件的作用发挥出来。 反过来讲，软件越优秀，就越是能将硬件的潜力释放。 两者相辅相成。 再有20天，汪言就会成为一条可软可硬、软硬兼备的好汉。 再忍忍！ 马上就可以出去浪了！ 当然，在那之前，要先搞定系统升级。 现在的经验是491/500，只差9万，可以说是相当容易。 资产只剩28万，再花掉9万就会彻底回到赤贫状态……呃，赤贫线有点略高…… 好吧，别管怎么膨胀的事儿，先花钱。 衣服裤子不能买，正在发育。 表……买不起。 包……男人要那么多包干嘛？ 奢侈品是买不完的，其实，汪言早就想好了急于冲级时的零钱该怎么花。 捐出去！ 天降系统，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汪言很感恩，同时也想对社会做出一点有益的贡献。 不是起高调，只是求个心安。 至于捐款对象，下洼区就有一家孤儿院，汪言早早就让喜子哥去打听到了他们的对外捐款账号。 直接打到公账上，指定捐款用途为学费，那位院长是个对孩子们充满爱心的可敬老人，口碑极好，相信一定能够妥善使用。 打款，确认，心情一畅。 哥不是一个对社会毫无用处的败家蛀虫！ 就在汪言的中二之魂熊熊燃烧时，系统升到7级，将他拉回现实。 【呼吸工资，4元每次】 【美食暴击，6%概率】 【畅饮暴击，5%概率】 【游戏暴击，4%概率】 【酣眠暴击，3%概率】 【阅读暴击，2%概率】 【运动暴击，1%概率】 【商城：未刷新】 【经验：0/2500】 呼吸工资暴涨到每天11万5200元，相应的，升级经验又让汪言心肝一哆嗦。 2500万，你大爷的！ 哥知道你会很黑，但是，真没想到你敢这么黑…… 要整整217天才能攒够！ 汪言哀嚎一声，扑倒在床上，感觉短时间内是没什么希望再升级了。 新出现的运动奖励都没能让他心情舒畅，1%的概率，麻蛋，有就跟没有似的。 发泄一阵，情绪化严重的汪总很快恢复。 别管下级怎么难升，现在爽就行呗！ 至此，系统已经集齐了【吃喝玩睡，读书运动】六大项目，日常生活中，剩下的大类项目已然不多。 汪言真的特别好奇，再升一级，系统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如果再没有新花样，那么，升级奖励又会是何种形式？ 十多天时间，哥已经走完正常三个多月的路，现在根本没有发挥出那些暴击的威力啊…… 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吧。 今儿心情好，撩三万去！ 第57章 我怎么这么好看 发出一个（悄悄观察.jpg），这是汪言和刘璃小姐姐的暗号。 汪言的空闲时间很多，但刘璃是真的忙，有的时候晚上10点钟找她聊天，小姐姐仍在练功厅里抠动作。 今天倒是没那么晚，小姐姐很快回复：“想我啦，汪汪？我刚洗漱完。” 汪言撇嘴：哼，特意解释一下，不就是想要暗示我，你现在有时间而且很漂漂么？ 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 于是，马上乐颠颠的发去一个视频邀请。 接通以后，屏幕上出现一个扎着丸子头、脸上糊着一层灰泥的小脑袋。 “啊！我的眼睛！” 汪言夸张的惨嚎一声。 “厚厚厚！” 三万不敢放声大笑，发出一阵傻憨憨的闷笑声，大眼睛里满满的2400万柔光。 视频里的背景是白色的墙壁和碎花小被，汪言知道那是她们寝室，于是就逗弄她：“我不要看你了，你转一下手机，让我看看你们的寝室吧，谁穿的少，你就给谁特写。” 刘璃眼神一凝，一阵煞气弥漫开。 0.5秒之后，她突然转头，对着姐妹们喊：“汪汪说想看你们换衣服！” 汪言得意的笑容陡然凝固在脸上。 我去！ 有你这么坑男朋友的么？！ 都没等想好怎么处理，就听到娜吾在旁边咋咋呼呼：“隔着屏幕看有什么意思？你让他现在过来，想怎么看都行，还有别的福利！” 福利？！ 会是什么？ 汪言正在想入非非，又听到一声冷笑。 “来！你让他快点来！不把那条色狗撸出火星来，老娘就不姓卢！” 女孩们嘻嘻哈哈的笑闹着，汪言却可耻的怂了。 一缩脖子，恶狠狠威胁刘璃：“小三万，你坑哥！你等着！” 刘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嘟起嘴对着镜头吧叽亲一口。 “mua~~蠢汪，好好睡你的觉吧！” 黑屏之后，汪言脑海里仍旧回荡着小姐姐银铃似的笑声。 啧，怎么这么可爱！ 好想马上…… 最近一段时间，通过微信天南海北的聊，小姐姐愈发放得开，鲜活灵性的内质，就像一朵花似的绽放，超级迷人。 之前汪言还能，今天刚修改完属性，身体里就好像有...... 硬是睡不着。 麻蛋哟，79的体质，这么不和谐的么？ 翻滚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 早上艰难爬起，汪言洗脸的时候一看到镜子，突然忍不住犯了花痴。 我！怎么，这么，好看！ “你不赶紧洗脸刷牙出去理发，对着镜子嘚瑟什么呢？” 王秀芳对于儿子霸着洗手间又不干正事的行为相当不满，扯起嗓子骂了一句。 汪言一缩脖儿，灰溜溜洗脸洗头。 今天是8月8号，汪家举办升学宴的日子。 其实现在的升学宴，跟孩子本身的关系并不大，主要都是父母辈的人情往来。 但是作为名义上的主角，汪言该收拾还是得收拾，干净利索是基本要求，最好是能多帅有多帅，迷得大妈大婶大姨们神魂颠倒，那才叫给父母长脸。 就为今天穿什么，汪言累死好几万脑细胞。 爱马仕肯定是不能穿的，以前的地摊货更不行，所以居然还得去买一身价格适中，又大方得体的衣服。 再之后就是发型的问题。 此前因为要遮挡眉毛，汪言一直没剪头发，现在刘海已经遮到眼睛，大夏天的贼难受。 终于练完摊，现在正好换一款造型。 两件事，必须都得在中午宴会之前搞定。 汪言吃完早饭正要出门，母亲王秀芳叫住他：“哎你急什么？给你钱！好好的去买两身衣服，到大学不能再那么对付了……” 好一通絮叨，却让汪言心里很暖。 当然，钱不能要，家里又不富裕。 “妈，我有那么多钱，够买衣服的。” “你那钱不是留着交学费么？又赚多少？多出来的交公我帮你攒着！” “没多少……我走啦！” 汪言含糊一声，撒腿就撂。 现在是真没法解释钱的事，剩5万就够吓人的了，告诉她自个儿一天就有5万，怕不是要被念叨死。 等到大学就好了，不在父母眼皮子底下，随意扯淡，不怕被拆穿。 出门打车直奔商场，绞尽脑汁的挑出一件纯棉t恤和一条穿着很舒服的七分裤。 两样加一块350块钱，牌子不知名，但质量相当不错。 商场楼下就有一家lisa精品美发旗舰，名字屌屌哒，门脸和装修什么的也都不错。 汪言一进门就看到墙上有发型师介绍，最顶上一位的头衔是艺术总监，懒得听营销叨咕，直接一指那位hanisen：“理发，就那位。” “啊？” 迎宾小妹被弄一愣，打量一眼汪言乱糟糟的发型，小心翼翼的问：“hanisen老师做男士造型设计要298元，您确定么？” 对于1000元以下的消费，膨胀言现在甚至都不会有“好便宜”之类的情绪。 不就是喘几口气的事儿么？ 298和998有区别？ 木有。 于是汪言点点头：“确定。现在可以做么？” “可以可以！”小妹忙不迭引路，“您跟我来。” 花钱没花出区别来，但服务终究是有区别的。 光洗头就洗了将近20分钟，妹子的技术超好，小指甲在头皮上不轻不重的挠着，头部和脖子都给按摩一整遍。 等到坐到座位上，那位hanisen一开口，汪言就意识到，20的理发师和300的造型师，确实不一样。 反复观察又亲手确认发质以后，hanisen建议：“您的脸部线条过于柔和，但皮肤却不白皙，幸运的是，发质硬度适中。我想给您做一个设计感较为凌厉的发型，再修一修眉型，中和掉那种柔软，突出你沉稳的个人气质……” 话不多，但都在点子上，可见确实有真材实料。 “行，就按照您的意见来。” 汪言改用敬称。 对于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汪言始终都很尊重，不会因为有钱而变得目中无人。 hanisen就开始动手为汪言处理发型。 一边动手，一边温言细语的闲聊。 “所谓设计感，没学过艺术的人总会觉得有点虚，但是，我给您打个最简单的比方——” “我们都觉得20年前的三七大偏分很过时，土到不行，对吧？” 汪言想想所谓的三七大偏分，脑海里陡然蹦出来一个早年渤哥，差点没忍住笑。 hanisen继续聊：“但是10年前贝克汉姆的经典飞机头，即便以今天的审美来看，仍旧觉得很ok，很帅，我们最多加个底削，就可以适用相当一部分男士的脸型。” “why？” “设计感登峰造极。” “经典飞机头，其实已经将那种脸型的艺术美感发挥到极限，后来者只能根据时下流行元素和顾客的特点，进行小的细节加工。” “就比如现在……” hanisen把汪言的脑袋扶正，示意他看镜子。 第58章 有胆无心 哇！ 镜子里面那帅小伙，真是哥么？ 汪言照着镜子，心里涌上一股惊叹。 经典飞机头，配合脸型进行短削处理，上面轻抓两下，凌乱得很自然； 下部两侧打薄，太阳穴附近、上下部交接处，修出一个锐角，突出额头轮廓； 鬓角、耳后刮得非常干净，所以从侧面望去，眉梢那一点黑，就特别吸引注意力。 最后再把眉毛稍微修一下，平直如剑，眉梢锐利，整体的气质就立起来了。 收工完活。 hanisen拍拍手，不无遗憾的道：“如果你再戴一枚耳钉，我就可以给你加两道刻痕，效果会更出彩，精致新潮。” 耳钉就算了吧。 汪言笑着摇摇头，去洗发吹干，做最后的定型。 等到彻底处理完，再照镜子，感觉颜值整体提升了至少20%。 一点不夸张，一款合适的发型，有的时候比衣服都重要，衣服不好看随时可以换，头发可不会按照你的心意去长。 hanisen自信的问：“先生，您对效果是否满意？” “非常感谢！” 汪言满意极了，主动和hanisen握手，笑道：“我上大学前，一定要再来找您做一次造型。” 20天之后，发育期暂时结束，到那时，希望你能带给我更大的惊喜。 汪言满意出门，看看时间，该去饭店了，好多同学在微信里问。 于是立即杀回出租屋，把那双时尚版匡威换上。 1500的鞋，在不懂行的人眼里，看着就跟150似的，简单干净，又不夸张。 虽然距离玉树临风仍有一段距离，但是此刻的汪言和一个月之前相比，显然已经脱胎换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 千禧是一家专门做平民宴席的饭店，菜价实惠，注重口味，六个宴会厅从小到大，可以满足各种红白喜事的需求，很受下洼区百姓的喜爱。 汪言家里定的是最小的锦鲤厅，使用时间是11点到1点半，两个半小时。 汪言11点多点赶到，就被父母按在门口迎宾。 稍微相熟一点的都要拉着汪言介绍：“这是张伯伯、这是李阿姨……” 实际上，以父母的社交圈而言，还真没几个生人。 七大姑八大姨，村里相熟的邻居，工作单位的寥寥几个同事朋友，加一块就10桌，不到100个人。 每进来一个都要夸一句：“哟！小言变帅了啊？” 尤其是小姨王秀梅，拉着汪言的手，又是笑，又是抱怨。 “小皮猴子收拾得真帅！就是越大越不听话，上我那看两天书就不见人影，在群里问你干嘛呢也不回话，你心里还有没有小姨啊？” 汪言亲热的搂着小姨，做个鬼脸。 “嘿，咱家那群，我都不敢关屏蔽。一天天好几十条朋友圈广告，不是这个转发就是那个点赞，想找条正经消息都找不到……” 汪言的话，立即激起表妹张瑶的同感。 “可不是么！哥你不知道，我妈和大姨天天咕楸那些注册转发最多得5元红包的破玩意，非得让我注册，然后天天盯着我转发，其实一次就能拿到5分8分的，非得劲劲儿的问。” 汪言怎么不知道？ 惹不起，眯着呗！ 笑着摸摸张瑶的头，柔声安慰：“瑶瑶是大姑娘了，要听妈妈的话，让你弄你就弄呗，又不费什么事！” 嗯，你不弄，找上我咋办？ 乖啊，顶住！ 张瑶那叫一个机灵，二哥的险恶用心一眼看穿，气得直咬牙，一甩小辫子，颠颠跑掉了。 “哼！不要理你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汪言的同学们也渐渐到场。 主要还是那帮关系好的，像刘伟龙、何梦这种，早就明确表态没时间，托人带份红包就拉倒。 最后，总共到场16个同学，刚好两桌，很宽敞。 王永磊好多日子没看到汪言，特别惊讶：“汪儿啊！你特么去南半岛整容了吧？怎么变化这么大？” 这也是大家的疑问。 半个月没见，感觉汪言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除了脸对得上，别的地方没一点像的。 实话不能说，但汪言早有准备。 “在家里读读书、健健身、写写字，锻炼身体陶冶情操，为搞对象做好从身体到心理的充分准备。像你们那样没心没肺的玩，到大学里铁铁的继续旱床板！” 汪言一句玩笑，得罪好几条单身狗，同时逗笑另外的大半。 “哈哈哈！汪儿说的没毛病！” “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还是个心机boy……” “王永磊估计得单到40，张银还有得救，快跟汪哥学点好吧！” “汪言学坏了，以前没这么皮，现在油嘴滑舌的。” “班长说的就好像她尝过似的……” “你想死啊？” “想！” “来来来，一会酒桌上见！到时候你别怂！” 班长于秋丽拍案而起，让小男生们一阵发憷。 今天何梦没来，于秋丽就是场中最靓的妞。 下身穿着一条纱裙，上身无袖小衫，穿衣保守，但性格却特别豪放。 在校内，于秋丽的人气并不比何梦低多少，汪言却始终不太喜欢她的长相。 嘴有点偏大，一笑起来就会露出整排牙齿，有点像是安吉丽娜朱莉。 所以说，小男生和成熟男人的审美观，简直隔着一条鸿沟。 汪言最喜欢的是清纯系，其次是刘璃那种猫咪款，再之后是何梦那种公主款，最后是林薇薇那种明媚大气款。 对热依娜吾那种热辣款的抵抗力就很强，认同她的美，但是不会主动去追求那种女生。 而于秋丽则属于那种外放型的妩媚款，在今天以前，汪言甚至从来都不觉得这姑娘好看。 很多男生喜欢于秋丽，汪言表示不能理解——就班长那张大嘴，哪里吸引人啊？ 然而今天，汪言终于get到于秋丽的美了。 怎么说呢，可能是经过一番历练以后，终于成熟了，于是自然而然就发现了一些多元的美。 但是汪言仍旧坚信，一般男人怕是驾驭不住这匹胭脂烈马。 反正，汪言对她是没什么贼心。 第59章 示范 时间紧张，汪家没搞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到时间就开席，然后挨桌敬酒。 都是叔伯大爷姑姨大娘，汪言鞠躬倒酒敬酒，全套一样不能少。 换成是以前，要么不耐烦，要么拘束紧张，表现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就不一样，稳稳当当，该说话时说话，不该说话时安静微笑，自然有种沉静成熟的气场，表现着实惊呆不少人。 “嗳，老汪儿子挺闯荡啊？” “好几年没见着，以前好像是一个挺腼腆的孩子。” “现在是真出息了，学校倒不算好，可是孩子看着就像样。” “那可不！老汪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以后还得看孩子的，小伙子模样周正人讨喜，找个好亲家不就什么都妥了！” “哎？要这么说，我倒是有个侄孙女在星城上大学……” “汪家小子四年以后才毕业，扯得怎么那么没谱啊您？” “你懂啥！见着好小伙就得抓紧盯住，知根知底的家庭哪那么好找？信我的，先惦记着，成不成再看呗！” 七大姑八大姨，基本都秉持着朴素的小农思想，坚决拥护早搞对象早成家的方针路线，看到合适的拉亲对象就眼热。 汪爸汪妈的社交圈就这属性，没辙。 一路转下来，桌桌都有窃窃私语的八卦，汪言仪态训练+神清气爽的buff威力太强，走到哪桌都不容忽视，没怎么刻意表现，却已经是远超年龄的得体。 叔伯阿姨们都是赞不绝口，汪言没觉得怎么着，倒是老汪和王秀芳笑得合不拢嘴。 最后就剩同学这桌，老汪和王秀芳简单意思一下，就把汪言留下。 “言言你陪好你同学，缺什么就跟服务员要，啊！” 等长辈一撤，同学们终于闹起来。 “狗子你绝对有事！” 王永磊第一个跳出来，信誓旦旦道：“从刘伟龙升学宴上回来就有点不对劲，何梦请酒你都没去，大彻大悟了啊？” 张银跟上：“岂止！上次约狗子撸串打游戏，我们轮番轰炸，狗子死活不去，说要看书！” “卧槽！那是病得不轻……上回真受刺激了？” “你们是没听到那帮孙子说什么来着，把狗子这顿磕碜，我都听不下去。” 于秋丽闻言，嘴角一翘，对汪言举起酒杯。 “知耻而后勇是好事。来，汪汪，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成功，把脸打回来！” 于秋丽是个很豪气、很能张罗的女生，班长当得很有威信，而她也乐此不疲。 汪言没理会旁边那些二货的起哄，和她碰下杯，笑道：“我还没谢谢你呢！考票的事儿，多亏你跑前跑后，我们才能这么舒服的拿证。” 说完回头鼓动同学：“大家说，是不是应该共同感谢一下班长为我们的操劳？” “对！” 男生们立即哄笑起来，汪言的用词太有意思，很难不让人联想。 于秋丽可不怕这种玩笑，一个白眼飞过来，眼波流转间，媚意惊人。 “哟，汪儿啊，你想怎么谢？来，说出来让领导听听。” “给你派俩童子鸡侍寝！”汪言大手一挥，“桌上的随便挑！” 女生纷纷笑骂流氓，结果男生也不满意。 张银拍桌子抗议：“谁特么是童子鸡？瞧不起谁呢？” “哟，感情你不是啊？” 于秋丽笑眯眯瞟过去，张银耳根一红，彻底蔫了。 于是话题就开始跑偏，大家七嘴八舌的呛呛到一起。 正闹着呢，大厅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少年，远远到汪言这桌，立即慢条斯理的走来。 那少年穿着一条白色的休闲裤，上身则是范思哲经典款条纹polo衫，单手插着兜，姿势屌屌哒。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但是……长相有点衬不上那身衣服。 身材干瘦，条纹衫套在身上直逛荡，偏生顶着一颗大头，明明是一副高冷的表情，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猥琐。 王永磊第一个看到那少年，惊呼出声：“卧槽！古佳书怎么来了？” 汪言愕然回头，顾不得多想，赶紧迎上去。 “哎哟，兄弟，大驾光临，感谢感谢啊！” “汪儿你不够意思啊！请酒怎么不在群里通知一声？看不起哥们是吧？” 古佳书似真似假的抱怨着，蛮亲热的锤一下汪言肩膀。 啥情况？ 咱俩没那么熟啊？！ 汪言心里有点懵，但表面上一点声色都不露，笑呵呵致歉。 “兄弟，你请酒的时候我人在乡下，感觉挺对不住的，就没好意思叫你。” “汪儿你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同学一场，多大点事儿啊？！给，祝你鹏程万里，学业有成！” 古佳书一点不见怪的笑着，亲亲热热递上一个红包。 汪言接到手里，立即就意识到，至少500块。 哟，我给你的红包是200，还回来500，干啥，对我有意思啊？！ 纳闷得不行。 古佳书是八班的大土豪，家里正经八百的有矿，条件在整个年级里都排得上号。 土豪嘛，肯定有自己的小圈子，跟汪言玩不到一块儿，所以关系很一般。 汪言没邀请这哥们，反而是礼貌的做法，省着人家还得费心思找理由拒绝。 结果却没想到……主动凑上来？ 反正不管怎么着，来者是客，身为主人，礼节必须到位。 汪言拉着古佳书寒暄几句，领到大家身旁。 “快来快来，大头，坐这儿！” “咦？书哥你不是说要去瑞士滑雪么？” “最近怎么没上游戏？擦，pk就等你救场来着……” 古佳书一来，大家都很热情，刚才有点矜持的女生们亦是如此。 倒是不能怪大家势利，古佳书人不坏，家里又有钱，除了稍微有点爱装逼以外，对同学还挺热心的，受欢迎正常。 汪言对这哥们也没有任何意见，拉着他连干两杯啤酒。 “小古，你自己找地方坐，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客气！” 古佳书到底还是客气好几次，王永磊拉一下没拉动，郑红让一次位置又被婉拒，最后“漫不经心”的坐到于秋丽身旁。 哟？ 感情是追着班长追来咱这儿的？ 汪言恍然大悟。 看着古佳书贼眉鼠眼的一直偷瞄于秋丽，内心里十分想笑。 毕业以后真是不一样啊，以前根本没发现古佳书对于秋丽有什么想法，眼瞅着要上大学，反而按捺不住骚心，准备搞搞夕阳恋？ 问题是，想追你就大大方方的追呗，以家世论，你就是一个黄金大土豪，怎么看上去那么屌丝呢？ 看着都让人着急。 要不，哥给你做个示范？ 第60章 交杯酒 心态、情商、胆量这些东西，真没地方说理去。 家里有钱，所以情商就会特别高？心态就会特别成熟？ 扯淡！ 从小进行精英教育，一样有可能教出巨婴来。 汪言打小就被放养，没得到系统以前仍旧比王永磊、张银他们成熟。 所以啊，真说不准。 古佳书倒不至于是巨婴，平时都挺正常的，最多有点小猥琐，但是一跟于秋丽坐一块，智商明显下降一截。 看看搭讪那些话—— “班长，几点来的？” “班长，最近忙什么来着？” “班长，你哪天办酒席？” “班长，下午什么安排呀？” 汪言差点没忍住笑。 大头，你敢不敢喊一嗓子：班长，把我的意大利炮掏出来！ 虽然有点粗俗，至少比现在强吧？ 古佳书笨是确实笨，但是，有钱才是真大爷。 汪言注意到，周围的女生几乎都在或明或暗的帮忙。 小敏比较委婉，暗戳戳的捧：“小古你假期过得真潇洒！看到你发的朋友圈，我好羡慕，可以全世界随便玩……” 古佳书咧嘴笑得特别开心，顺着杆子开炫：“没什么啦，主要是成绩还可以，我妈奖励我一次欧洲半月游，其实我真不怎么喜欢跟团到处瞎逛。” 郑红惊叹：“你那是什么团啊？我看你去的地方都超级好的！” 古佳书收起一点笑容，努力展现着谦虚。 “就是旅行社设计的那种高端小型团啊！单人费用还不到20万，主要就是住五星级酒店、吃米其林三星稍微贵一点，别的都没什么。” “哇！” “牛比！” “小古你家真壕……” 大家都震惊得不行，对于大部分高三学生来说，15天20万的旅行费用，简直无法想象。 网吧开黑一个月，没啥事儿就去撸点小烧烤，ktv唱个歌，就是毕业季里最奢侈、最快活的玩法了，总共才几个钱？ 浪一个月都花不掉5000！ 王永磊忧伤的念叨着：“擦！我梦想中的生活原来很高端的，现在跟大头一比，索然无味。” 古佳书被叫外号也不生气，笑嘻嘻问：“磊子你啥梦想啊？” “就是，说说！”于秋丽也跟着好奇。 王永磊倒是一点不忸怩，张口就来。 “我的梦想啊……早上睡醒直奔网吧，叫一份牛腩土豆盖饭，来一瓶冰镇的快乐水，吃完以后打个饱嗝，点燃一颗芙蓉王，听着踢阿拉的战歌，在德玛西亚大杀特杀。一直战到后半夜，叫上兄弟们去撸串或者嗦小龙虾，再来两瓶冰啤酒，喝到迷迷糊糊，回家睡大觉，明天起来继续！” 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梦想，把大家惊得一愣一愣的。 女生们感觉完全无法理解，倒是张银和古佳书向往的点头。 “卧槽，滋润啊！” “你别说，好像还真挺有意思的……” 郑红看不下去了，努力把话题往回拉：“那你什么时候处对象啊？” 王永磊斜过去一眼，不屑撇嘴：“找什么对象！梦里啥没有？” 这尼玛的…… 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然后于秋丽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似笑非笑的问：“那要是我跟你处对象，你还这么傻玩么？” 王永磊腾的一下，闹个大红脸，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大家好一通爆笑，纷纷起哄：“磊子你说啊？要游戏还是要班长？” 王永磊扯着脖子硬顶：“当然是要游戏！” “切！” 没人信他。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丫只是嘴硬，反正又不可能，装呗！ 要是于秋丽真的和他处对象…… 玩尼玛的游戏！ 老纸从来不玩游戏！ 小敏眼睛一转，重新call回古佳书：“哎，小古你呢？要游戏还是要秋丽？” 古佳书又不傻，王永磊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才破罐子破摔的，哥有戏啊！ 立即信誓旦旦的拍胸脯：“当然是要班长啊！我对游戏没多大兴趣，就是打发时间，玩游戏怎么可能比女朋友重要？” 等着这货pk打团战的几个哥们，闻言立即七嘴八舌的起哄。 古佳书被闹得有点架不住，一眼叨着正笑眯眯看热闹的汪言，赶紧拉人下水。 “哎，咱们得让主角发言表态啊！汪儿啊，你选哪个？” “我？！我又没掺和……” 汪言哭笑不得，怎么看个热闹还能看出事儿来？ “你是东道主，什么掺和不掺和的？今天出啥事儿都跟你有关系！” “就是啊！快点快点！” “哈哈！” 眼看着于秋丽大眼睛瞟过来，男生女生都跟着闹，汪言没辙了。 “行行行！游戏还是班长，对吧？” “对！不过你别学王永磊死鸭子嘴硬，别让大家瞧不起你！” 嘁！ 哥当着那么多美女的面都敢说去夜店破初，现在的小场面算个啥？ 汪言笑笑，很淡定又很吝啬的吐出三个字。 “游戏吧。” 就像一滴水落在油锅里，瞬间炸起一片激奋。 “汪儿你不厚道啊！” “就是！学什么王永磊嘛！” “你这个东道主假假咕咕的一点不坦诚……” 汪言哭笑不得的一摊手：“那你们想怎么样？我对班长没兴趣，你们不能按着我的脑袋让我有吧？” 于秋丽咬牙切齿的接口：“对，你的一颗心都栓在何梦身上嘛，我算什么？” 王永磊这个大沙雕立即调转枪口，跟着落井下石：“哎我说，汪儿你今天咋没请何大美女啊？立场这么硬，却没能当面表态献红心，好可惜……嘎嘎！” “没关系。”于秋丽冷笑，“我会转告梦梦的，汪儿你尽管放心。” 古佳书更是幸灾乐祸：“啧啧！汪儿啊，惨还是你惨……” 一群坑货！ 汪言气得不行，但是懒得分辩。 气氛正热闹的时候开玩笑，只要不带恶意，好坏都得挺着。 要是把闹着玩都当真，那就干脆别交朋友、别参与社交场合了，认识那点人都不够翻脸得罪的。 当然，现在的汪总可不是一个好得罪的主。 “咔咔”起开两瓶啤酒，往于秋丽面前一拍，大马金刀的叫号。 “行嘞班长，知道你的怨气打哪儿来。得，现在咱俩就喝交杯酒，给我留下抓鼠标的右手就行。成不成？！” 汪言的一番话太绕，明着调戏，暗着还是调戏。 大家反应好一会儿才琢磨过味儿来，哄堂大笑。 王永磊和张银这两个沙雕狂拍桌子，女生们笑得直掉眼泪，就连于秋丽都没绷住，瞪眼睛瞪半天，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汪言你现在怎么这么皮？！” 现在的汪总，一旦膨胀起来那简直是六亲不认，叉着腰继续叫嚣：“你就说成不成吧！墨迹那些没用的干啥？” 于秋丽正要发飙，一个二货突然拍手起哄：“交杯！交杯！交杯！” 好几个男生眼气古佳书的待遇，闻言立即跟上：“来啊班长，别怂，弄死汪儿！” 汪言没慌，古佳书慌了。 第61章 强化属性真给力 “别闹别闹，你看把班长气的……我说你们差不多就得了啊。” 古佳书不敢再看热闹了，赶紧站出来拉偏架。 当然，于秋丽不会真的生气，但是闹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玩得开心，喝个交杯酒根本不算事儿，只不过对象是汪言，她心里有点过不去那个坎。 现在的汪言，身高和颜值还没有发育，相貌平平，一身衣服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唯独新发型有点精神，另外就是气质挺好。 但是总体而言，在她心里仍旧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同学”。 和这样的同学玩得太open，有违她的原则。 古佳书及时站出来解围，立即收到于秋丽一个赞赏的眼神。 小敏马上打岔：“这么一看，还是小古最靠谱。” 紧接着，郑红泼辣笑骂：“汪儿你还是回去打游戏吧！好不容易长出来三条*，留着干点什么不好？” 呜呜呜的小火车一开，话题瞬间歪掉。 汪言本来也没想和于秋丽怎么着，小小反击一下，把自己摘出来就好，因此就没有继续穷追猛打。 对郑红竖起大拇指，表示甘拜下风，这个玩笑就这么揭过去了。 郑红得意的笑着，对自己的机智表现非常满意，完全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侧头瞟一眼古佳书，却发现他正若有所思的盯着汪言的背影看。 “小古想什么呢？羡慕汪儿啊？你也想和秋丽喝交杯酒？” “没、没啊……” 古佳书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心里那点疑虑顿时被打散。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古佳书突然觉得汪言身上有一种熟悉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似乎曾经在父辈身上感受到过。 呼……怎么可能…… 失笑摇头，不再胡思乱想。 …… 汪言刚才高调的时候差点把于秋丽怼坏，现在低调下来，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微笑看着大家闲聊。 大家都在三三两两的各说各话、拼酒闲聊，但主要还是以古佳书为主。 不但女生们一直在助攻，男生们都没有表现出任何酸意。 小敏直接鼓动于秋丽：“小古家庭好人又不坏，既然诚心追你，你干脆就给小古一个机会呗！” 陈钢和郑红开玩笑：“小古追班长，你那么上心干嘛？” 郑红眼神闪烁：“同学追同学，应该支持嘛，小古又不是配不上秋丽。” 汪言的五感都是优秀顶尖级别，凝神细听，距离不远的悄悄话都能听到个大概。 啧啧，这待遇…… 汪言倒不至于羡慕，只是有些感慨。 大家的想法各异，表层原因很复杂，但是归根结底，核心原因只有一个——古佳书家里特别壕。 否则以那颗大头，断然不会得到如此青睐。 至于于秋丽……她的反应虽然不够热烈，但至少很耐心，不然可以有一百种办法结束这场尬聊。 现在，则是明显的在给机会。 考察？ 亦或者是树立挡箭牌？ 再不然就是享受那种被追求的满足感？ 唔，三种原因，应该都有。 汪言冷眼旁观，将一切看得通通透透，心情平静而超然。 那种状态，甚至令汪言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怎么会如此敏锐？ 仔细想想，好像只能归功于基础属性的提升。 体质增强视力听觉，敏捷增强反应速度，智力增强大脑信息处理能力，综合到一起，就等于观察入微+思维敏捷。 仔细观察大家的表情、语气、动作，再根据有限的经验分析一下，分析不出来就猜测，总能搞明白个大概。 所以说，其实哥已经get到一个新技能，叫做【初级察言观色】？！ 随着经验和阅历的增长，以后还会升级成中级、高级、专家、大师？！ 想到此处，汪言心里一阵暗爽。 强化属性实在给力，小试牛刀就这么强，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惊喜。 舒坦！ 想起第一次练摊时战战兢兢的模样，简直恍如隔世。 哥现在距离神豪尚远，但是终于摆脱屌丝身份了，当浮一大白！ 刚转过念头，真·屌丝张银就喊汪言，想要浮一大白。 “汪儿，干鸡儿呢？来喝酒！” “好勒！” 汪言敏锐的从张银的声音里感受到一腔失意，拎着酒瓶子走过去。 “来，兄弟，走一个！” 汪言拍拍小伙伴肩膀，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 “好，干杯！” 张银咕咚咕咚把一大杯啤酒清光，眼睛里蒙上一层酒意，侧头瞥古佳书和于秋丽一眼，表情有些愤懑。 高中三年，王永磊和汪言暗恋的是何梦，张银暗恋的正是于秋丽。 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八班两朵花，基本将全班男生一网打尽，仅有少数漏网之鱼，大家论起来都是兄弟。 只可惜，两朵花都带刺儿，近水楼台的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汪哥，再来！” 张银又跟汪言干一杯，然后就闷闷的往椅背上一靠，闭着眼睛，好似已经不胜酒力。 汪言有点哀其不幸，又有点怒其不争，叹口气，低声问：“你怎么想的？” 张银表情落寞，软绵绵的嘟囔：“古佳书讲义气又大方，家里多牛比啊……虽然我也喜欢于秋丽，但我又配不上……算球叼吧！看她自己怎么想，只要她幸福，怎么选我都祝福……” 操！ 臭傻哔！ 汪言气得不行，但是，又能够理解张银的心态。 有些小男生确实是不懂得调节情绪，容易陷进自我循环怪圈。 其实人都一样，暗恋太久就会变得卑微，自卑太久就会变得习惯。 然后，只要给他们一个接触的机会，自然而然的就会变成舔狗。 何谓舔狗？ 该出声的时候沉默，该勇敢的时候畏缩，该强硬的时候软弱，该放弃的时候执着。 节奏全错，永远不合时宜。 舔到最后，95%的概率一无所有，5%的概率接盘，真正能够舔来幸福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那些鼓吹“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家伙，都应该挂上路灯弹**弹到死。 什么居心啊？ 所以汪言理解归理解，却完全不赞成张银的做法。 喜欢你就大胆追求，追不上就放弃，放不下就化悲愤为动力，努力提升自己，再找机会。 至少拼一次你再说祝福，啥都不敢做，怂着喝闷酒算怎么回事啊？！ 照现在的情况看，张银距离化身舔狗，大概只差一个机会。 汪言挺想说点什么的，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无从说起。 最后只能摇摇头，又陪张银喝了一杯酒。 人的路啊，终究都得自己走，外人能帮的很有限。 幼稚小男生，不倾尽全力的舔一次，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自爱”两个字怎么写。 怎么做倒是不用教。 就特么那么点儿跟自己耍横的能耐！ 第62章 截然不同的起跑线 第62章 汪言作为东道主，不可能一直陪着张银。 拍拍这哥们的肩膀，很快就被王永磊拉走，和大家闹成一团。 两张桌子，两个焦点，分别是汪言和古佳书。 大头自然不用说，家世太好又不懂得收敛，受到的是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如果是以前的汪言，现在肯定已经变成陪衬。 但是如今的汪总，落落大方，心态平和，跟谁都能聊，什么话茬都能接，令一群少年少女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相比较起来，古佳书完全是在靠家世吸引目光，而汪言展现出来的，则是一种难得的领袖潜质。 只是在座的同样都是少年，无人察觉。 觥筹交错间，汪言一眼看到落寞畏缩喝着闷酒的张银，再看看家里巨有钱却尚未学会利用优势的古佳书，突然有些唏嘘。 今天这一幕，让汪言无比真切的意识到，大家的起跑线真的是截然不同。 像张银，正在被老天爷罚站，位置处于起跑线后面20米。 以前的汪言，老老实实蹲在起跑线上，等待发令枪响——自知之明和自尊自爱，就是那关键的20米距离。 古佳书则站在起跑线前面50米处，正在漫不经心的活动筋骨。 以大头的家世，原本可以让他站到80米处，然而天性里的懒惰让他很少踏出舒适圈，扣掉的那30米叫做不思进取。 于秋丽和男生不是一条跑道。 硬要类比，她的位置在起跑线前面30米处，然而是在跑道外面陪跑，拿冠军没戏，但是可以给任何人加油，并且为冠军献上拥抱。 最后，则是现在的自己。 仍旧是站在起跑线上，遥望终点，蓄势待发。 但是，身旁的赛道空无一人。 整个赛场，只有一个参赛者。 这是一场老天爷为他最喜欢的崽，单独设计的比赛。 汪言不需要战胜任何人，只需要用最舒服的姿势，跑出最好的自己就行。 兴之所至，离开赛道去草坪上撒欢打滚，晒晒太阳、吹吹小风，闻着青青草香睡一觉起来，终点仍在那里等着。 就是这么浪，谁敢不服？ …… 唏嘘之后，心情大好，天命汪和同学们闹成一团。 大家看似都一样，但有些人是真的没心没肺，汪言则是清醒之下的洒脱。 其实不一样的。 一个一个的跟同学们敬酒，十几个同学，敬完大半，仍旧没有感到多少醉意。 于是汪言又发现一个修改体质的好处——酒量暴涨。 要是参加刘伟龙的升学宴时，就有现在的酒量，至少能把那群家伙灌趴下一半。 暑假即将结束，估计是找不到报仇的机会了，不过没关系，你们等过年的！ 小心眼儿的汪大少在心里记下小账，回头一个走位，再次绕回古佳书和于秋丽身旁，对于秋丽正经八百的表示感谢。 “现在回想起来，班长你挺照顾我的，三年时间，没少给你添麻烦，情分我都记在心里。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见面，现在唯有用一杯真诚的酒，祝君一直美丽。” 不但考票的事要承情，其实以前有不少小事都要承情，所以汪言是认真的。 哥堂堂一个神豪，该记住的东西都记在心里，日后必有回报。 你信不信没关系，等着瞧就好。 汪言说话的时候，于秋丽一直凝视着他，表情很微妙。 直到确认小汪同学确实没有别的想法以后，才露齿一笑。 嘿，还挺灿烂的。 “同学一场，我又是你们的班长，应该的事情搞这么客气干嘛啊？感觉都有点不认识你了。来吧，废话不多说，干杯！祝你鹏程万里，早日崛起！” 喝完酒，汪言在心里默默叹口气。 这又是一个汪言不喜欢她的地方——双标太严重。 这姑娘看似对谁都一视同仁，热情大方、乐于助人，但是实际上，对于屌丝的接触，始终都保持着相当之重的戒心。 和富二代、学霸们玩的时候，她远比现在更开朗、更真诚。 对待古佳书，反复的给着机会，耐心至极。 对待自己，表面上热情，却在心里高高竖起一道墙，严防死守。 不能说她有什么不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但是，总归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汪言觉得，与其默默划线，都不如像何梦那样，一脸骄傲，摆明车马：本小姐就是不想跟你们玩。 至少更加坦荡大方，不会给傻屌丝们不应有的幻想。 这姑娘啊，以后绝对是一个神坑。 但是，与我何干？ …… 一圈酒敬完，汪言又回到至亲那桌去看了看。 汪家是个大姓，早年都聚居在汪家坳，后来才开枝散叶到上洼村、下洼村。 到汪言父亲这一代，五兄妹运道不好，如今只剩汪大有、汪大元两兄弟。 汪大有是汪言的大伯，始终没出汪家坳，守着祖屋，并且照顾老太太。 所以平时打交道比较多的，是汪言母亲这边的亲戚。 分别是大姨王秀琴、小姨王秀梅。 汪家和王家都不是什么望族，各自的日子都过得很一般，唯独小姨、小姨夫是吃公家饭的，社会地位算是还可以。 让汪言特别欣慰的是，虽然大家都不富裕，但是亲戚之间的感情都特别好，没有那些瞧不起人、藏心眼儿、互相算计的烂事。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大姨和汪母贼喜欢小表妹张瑶，抱住了就不带撒手的。 小姨王秀梅则是特别宠汪言，要什么给什么的那种。 唯独大表哥刘宇鹏，那真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苦逼孩子。 看到汪言过来，小姨拉着他又开始各种絮叨，亲戚们也都夸得不行，然后一个一个的塞红包。 “这钱别给你妈，留着自己买点啥……老二你听着没？别瞎惦记！” 汪言拿着大姨另外给的零花钱，心里暖洋洋的，又觉得不好意思。 “大姨，我自己能赚钱了，您给什么零花啊……给瑶瑶吧！” 大姨一瞪眼睛：“你赚的是你赚的，我给的是我给的……听说假期你卖西瓜没少赚？” 小姨上来兴奋劲儿，跟大家绘声绘色的讲起来。 其实她也不晓得汪言赚到多少，但大概过程是清楚的，带着一脸“我儿子真厉害”的表情，唬得亲戚们一愣一愣的。 大家没口子的夸，汪大元和王秀芳笑得合不拢嘴，桌上其乐融融。 汪言悄悄把几个红包在桌子下面塞给张瑶，冲小丫头挤挤眼睛，兴奋得张瑶满脸通红。 小姨发现端倪，瞪过来一眼，俩孩子齐齐对她做个鬼脸。 揉着张瑶的小脑袋，平时不让摸的妹妹在钞能力的控制下，又乖又可爱，汪言心里一片安宁，觉得生活如此不同。 有钱真好。 第63章 我好饿 汪言和至亲们聊会天，按着张瑶的小脑袋一顿祸祸，在她暴怒之前悄悄塞过去一个红包，立即把小丫头哄得眉开眼笑。 “哥你放心浪去吧！这桌我替你陪！” “厉害！” 汪言竖起大拇指，和亲人们打声招呼，又回到同学那边。 千禧的价位放在那里，今天的菜式其实很一般。 但是汪言两圈转下来，对每个人都很诚恳，喝酒干脆，说话又漂亮，让场面始终非常和谐愉快。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少年，已经完全具备领袖潜质。 只是在座的同样都是少年，无人察觉。 热热闹闹的吃完，大家兴致都很高，于秋丽提议：“难得相聚，今天又这么开心，不如我们继续下一摊？” 其实，如果刚才古佳书没有搞出那一茬，悄悄邀请于秋丽，有没有下一摊还真不好说。 现在么……呵呵。 大家都没玩够，除去一个有事的男生，都在欢呼。 “那我们aa去k歌？” 王永磊又一次热血上头，站出来装大：“男生a，女生去就是给面子！” 其他的男生也没冷静到哪去，纷纷叫好。 结果古佳书豪气的大手一挥：“a什么a？看不起哥们是不是？帝豪走起，哥们全包！” “奥耶！” “小古你最帅！” 立即有女生鼓掌欢呼，因为帝豪正是市里最好最贵的ktv，妥妥的奢侈级。 汪言默默的叹口气，对两个小伙伴真是无话可说。 其实你要是有钱，直接请客是最好的，同学之间，有能力就多花点，没能力就少花点，谁都不会在意。 没钱，要组织aa，那最好就别把女生撇下，少数小心眼的男生会有意见，女生心里也未必舒服。 多傻？ 最最关键的是……王永磊你特么啥家庭条件你自己没点b数么？ 就算古佳书不在场，都不应该由你来提出这样的建议。 喝点酒就膨胀，你还真当自己有什么领袖魅力了？ 看，给大头创造一个完美的装逼时机，爽不爽？ 肯定爽，酸爽。 汪言突然有点意兴阑珊，仔细想了想，决定不去了。 歉然婉拒：“兄弟姐妹们真不好意思，我去不成，马上就要出门。” 大家顿时不乐意了。 “干嘛去啊你？今天你是主角，你不能走啊！” 但汪言已经想清楚了。 现在正是蛰伏期，跟同学玩既不能花钱，又不方便出头，碰到麻烦理不理？ 次次聚会喝大以后都有一堆糟心事，管不管？ 装屌丝很累的好不好？ 都不如去帝都找三万玩去。 说好第一次要给她的，再这么憋下去，都快憋傻了。 于是坚定拒绝：“真不行，得去乡下看我奶奶，老人家今天没来，正在家里等我过去呢。” 如此硬核的理由一拿出来，大家都没辙了。 然后就友好分手，各玩各的。 于秋丽仍旧兴致勃勃的组织着，对于汪言的离去并没有任何惋惜，不停的跟古佳书强调注意事项。 汪言不以为意的笑笑，心里又有一些感悟—— 如果你没钱，气质、气场、涵养什么的，未必会有多大用处。 碰到不那么物质的女孩，或许吃那套，比如刘璃。 碰到相对物质一些、成熟一些的，气质算个叼？能当饭吃么？ 人在贫穷的时候，所有的优点都会打折。 人在富裕的时候，所有的优点都会放大。 所以说，还是得有钱，别的都是扯淡！ 暑假就这么着吧，等哥寒假再回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壕！ 现在哥不是焦点，没关系。 下次再见，请保护好你们的眼睛。 …… 跟爸妈打声招呼，说要去奶奶那里住两天，汪言回到出租房，带上两条内裤、三本书、手机充电器，直奔汪家坳。 在农村，汪言陪老人家住了整整4天。 早上起来去田里挑点瓜果，搁井水里镇着，一甜一大天。 不那么热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读书，热起来就去水库里游个泳。 晚上和刘璃聊会天，偶尔也逗弄一下林薇薇和热依娜吾。 老人家不方便干的活，汪言直接包圆，让奶奶和大伯一家子赞不绝口。 汪言心里有数，老人家今年82岁，应该是没几年了，趁现在有时间，多陪一天算一天，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短短的4天时间，亦让汪言稍稍有些发飘的心态彻底沉静下来，同时在心中积攒出更加澎湃的力量。 12号的时候，驾校打来电话通知去取证。 汪言告别奶奶，回到鼓角，又陪父母住了一个晚上。 跟他们讲，要去星城帮同学做监工，象征性的收下200块钱路费，13号一早，汪言再次踏上去省城的火车。 到帝都时又是中午，汪言谁都没麻烦，坐上帝都香格里拉饭店派来的迎宾车。 香格里拉饭店距离帝舞学院的直线距离，仅有1000米，溜溜达达去找小姐姐玩，简直不要太方便，所以汪言才会选择在此处落脚。 到地方，被请下礼宾车，大堂经理却没有带着汪言去前台办入住，而是将他请到一个单独的贵宾阁。 原因很简单，在网上预订的时候，汪言在“长住”选项上打了勾，而他预订的是新阁特色套房。 200平米，8000多一晚，15天长住。 所以汪言才刚刚签完字、付完8万押金，翡翠会员卡就被送到手上。 其实原本只需要付三万押金就可以，但是汪言嫌麻烦，索性一次付10天的——最后五天再议，未必非得住这里。 大堂经理用双手恭敬的将卡片呈上，然后巴拉巴拉一大堆。 “汪先生，您已经自动获得香格里拉集团的黄金会员资格，我们为迎接您的到来，破格为您直升翡翠，希望您能在帝都香格里拉饭店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林林总总的优惠好像蛮多，贵宾廊免费用，三种迎宾礼物，每天赠送500块钱的酒店内消费额度，免费双人自助早餐什么的。 汪言没细听，那些蝇头小利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地方么？ 都不够喘两口气的。 办好手续直接去房间，站在落地窗前遥望帝舞校园，迫不及待的拨通刘璃电话。 “喂，汪汪？” 刘璃的声音自带问号，汪言一听就知道，她是在疑惑自己为什么突然打电话。 莞尔一笑，跟小姐姐装可怜。 “三万，我好饿……” 第64章 三万和刘璃 刘璃被汪言不是套路的套路搞得有点懵。 “饿就去吃啊！你干嘛呢？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因为我想找个大美女一起吃，又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拨冗接见……” “我刚从练功房出……呀！你来帝都啦？！” “嗯哼！就在你头上，正遥望着你的校园，啧啧，好多穿着练功服的小姐姐，认不出来哪个是美丽的三万啊……” “你在哪？别动，我去找你！” “还是我去找你吧，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 “你就在微信里打招呼吧，外人进不来校园的，我在校门口等你。” “ok，我大概要10分钟，不用出来太早。” “嗯嗯，待会见！” 汪言挂断电话，心情大好，然后在微信帝舞分类里群发一条消息。 “土大款要请帝舞的美女帅哥们腐败一哈去，谁肯赏脸？” 没两秒钟，叮咚一声，汪言被拉进一个叫做“宝宝苦但宝宝不哭”的群聊里。 群里消息正在刷屏，各种表情和吐槽……吐槽根本看不清。 见状，汪言打消了和她们打招呼的想法，看到群里不算自己总共10名成员，非常干脆的发出一个1999.99的大红包。 个数10个，所以有一个人将会抢到199.99的包，而其余人都是满额200。 红包名字改成：刘璃小姐姐帝舞最漂亮不接受反驳！ 坏笑着发出去。 三秒钟都不到，红包就被抢光，然后有汪言微信的人开始在私聊里怼他。 林薇薇：“呵呵。” 热依娜吾：“我才是最漂亮的！” 卢媛媛：“别以为有红包就可以再睡我的床！” 韩路洲：“老汪你有点作啊……” 王雪是一个表情包：（︶^︶）=凸 刘璃发来一个微信自带表情：害羞(????) 汪言哈哈大笑，拎着手包下楼。 和帝舞这些妹子们相处，比和高中同学们相处还舒服，不用藏着掖着，也没有那么多攀比优越，很好玩。 一边溜溜达达走，一边看手机。 群里有5个没加过微信的，汪言不知道是谁。 看名字，都是女生，然后汪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群里一个男生都没有，韩路洲都不在里面。 正惊讶着，只见一个女生在群里喊：“哪个白痴把汉子拉进姐妹私密群的？” 另一个弱弱的回道：“上来就发2000红包，我刚要下脚来着……现在哪舍得啊？” “我的红包比你们少，我舍得。” 汪言居然从这段平淡的文字里感受到了杀气……怕怕。 再看那姑娘群里的昵称，叫做“诗诗系个小公举”。 对方应该只是开玩笑，但汪言心里得有b数啊！ 女生私密群，混在里面干嘛？ 人家想聊什么还得顾忌着你，多膈应人？ 拉自己进群这事儿就很没脑子，汪言估计，不是卢媛媛就是热依娜吾，别人干不出来。 “小姐姐们有缘再见，祝你们玩得开心，拜拜！” 汪言打出一行字，直接退群。 没多大会儿，热依娜吾发来一张截图，附上一个讨好的表情。 截图上面是几句对话。 “哇！好有风度啊！” “说撤就撤，干净利落。这是高手。” “走走走！跟着混饭去，我也想认识认识！” “发骚警告！请大家注意闪避！” “再跳我......！” “有种你......我管你叫妈！” 汪言看出一脑门汗来。 没男人的时候，妹子果然都很彪…… 溜溜达达来到帝舞门口，站栏杆前往里瞅着，遥遥能看到一些白丝美腿。 那是妹子们的练功服，看着透明，其实比丝袜还严实。 没等两分钟，刘璃匆匆小跑冲来，然后略带羞涩的往汪言面前一站。 “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想你呗！” 汪言主动拉住刘璃小姐姐的手，笑眯眯调戏：“来，抬头让哥看看，瘦没瘦？” “你是谁哥啊？小屁孩！” 刘璃翻白眼都那么好看，如果不是在校园门口，汪言都想抱着啃一口。 小姐姐很敏锐，瞬间就从汪言的眼神中察觉到某种讯号，警惕的瞪圆眼睛。 “想什么歪念头呢？警告你，别想跟姐耍流氓！” 小姐姐时而盐时而甜，人多就正经，人少就害羞，迷死个人。 汪言牵着她的小手，溜溜达达往树荫里走。 “咱们去哪？她们来不来？” 刘璃掏出手机，低头碎碎念：“说是要来吧？但是学校里人不齐，有的在排练，有的在家里睡大觉，有的在度蜜月……” “王雪和老韩肯定来不成，人在秦岛度假……” “媛媛排练特别紧张，马上要去外地演出……” “薇薇正在往这边赶，娜吾在换衣服……咦？雨诗可能会来，媛媛不来她就没问题。” 汪言纳闷的问：“傅雨诗？她和媛媛姐有矛盾啊？” “嗯。”刘璃点点头，“媛媛搬出来住就和雨诗有关系……一堆烂账，说不好谁对谁错，反正一直不怎么对付。” 汪言恍然大悟：“那天薇薇姐过生日，那妹子挺安静的，原来是因为媛媛姐啊？” “她本来就很安静。但要是没有媛媛在场，和我们还是能聊的。” 汪言掰掰手指头，一只手刚好。 “就你们四个？” “应该是，你别看群里叫得欢，其实那几个都没在帝都，唯一在的安璐肯定不会来。而且我感觉雨诗就是说说，她一般不怎么参加这种饭局的。” “那就别往远折腾了，就近吧，你们回校也方便。” 汪言觉得自己是善解人意的小王子，果然，刘璃很感动。 “好呀！那去哪？” “就这儿。” 刘璃听到汪言的坏笑，一抬头，就看到高高杵在面前的香格里拉。 “晕！你呆几天啊，又浪费钱住酒店……” 哟，还挺有管家婆气质的，知道替男人心疼钱。 汪言搂着她的腰护着她过马路，随口回道：“暂定15天。” “哈？！” 刘璃吓一跳：“你家里没事了啊？同学的升学宴怎么办？那不是要待到快开学么？” 一连三个问题，可见汪言的突然袭击多么令人惊讶。 要说杂七杂八的事情，其实还真有不少，但是汪言打定主意，什么都不理会，安安静静在帝都苟过发育期。 省着天天在熟人面前装屌丝，多没劲。 最重要的，是要当着刘璃小姐姐的面完成发育，让她熟悉并适应自身的变化。 理由很充分，但是不能明着说，所以汪言反问：“不喜欢我陪你啊？” “喜欢是喜欢，可是……我得训练啊……” 刘璃越说越小声，有点羞涩，但更多的是心虚。 准男朋友不远千里的来陪你，结果却没有时间和对方待在一块，搁谁都内疚。 不过，汪言还真不是那种非要和女人腻在一起的性格，因此看得很开。 “没关系，你忙你的，你没有时间的时候，我可以去你们学校对面看看书，在酒店里游游泳，偶尔去夜店撩撩妹什么的，不会无聊的。” 刘璃咬牙切齿的摸上汪言腰间软肉：“顺便泡个澡是吧？” “三万啊……” 汪言语气可怜兮兮的，不知道为什么，刘璃心里突然一软。 第65章 随便哪一个 汪言坏笑好半天，却一直没有问出口。 撩妹呢，不能一味的勇猛精进，要懂得适当松线，和钓鱼是一个道理。 汪言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理论，没看过类似的书啊？ 如果是上次来帝都时的心态，搞不好那句调戏已经脱口而出：“你想要啊？” 现在，汪言感觉自己的整个状态都不一样了。 在农村沉淀一段时间以后，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懂了，贼特么神奇。 肯定是智力飙升的原因。 从60多到79，提高将近20%，绝对是质的飞跃。 在升学宴上汪言就有所感觉，发现自己比以前更敏锐、思考更有逻辑了。 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变化在潜移默化中发生。 …… 刘璃心里羞意渐褪，突然又生出一丝不满和忐忑。 臭汪怎么没反应？ 是不是觉得我不好，管得太宽了？ 可是这种事本来就应该管啊！ 都已经允许他出去玩了，还要怎么样嘛…… 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到汪言嘴角噙着的一丝坏笑，心里突然一松。 嗯，没生气，而且笑得又坏又温柔…… 一颗芳心，不知不觉间被汪言全部填满，想的念的都是狗。 两人来到酒店大堂，往右一拐穿行到贵宾廊，在沙发上坐下。 一个打着领结的男侍应看到汪言，立即快步走过来，鞠躬介绍自己。 “汪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私人迎宾专员dave，内部工号1050。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去处理，我会时刻守在您附近。” “好的，谢谢你。” 汪言含笑点头，然后自然的吩咐道：“我有几个朋友要过来，麻烦你把她们领过来好么？” “好的，请您放心。” dave简单应一声，立即退开一段距离，用耳机通知前台和迎宾，自己却始终留守在汪言附近。 刘璃悄悄吐吐舌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幕。 没有真正的花过大钱，绝对想象不到有钱人是在享受什么样的服务，可以说，那是时刻被捧在手心里。 此刻的汪言距离那种境界都还远，更何况是刘璃，因此，既觉得震惊，又觉得陌生。 ‘原来，汪汪平时在外面都是这样的啊……’ 心里有了参照，再对比一下汪言和自己相处时的表现，顿时觉得很甜蜜。 ‘汪汪真的很让着我，又不装，真好。’ 胡思乱想间，热依娜吾和傅雨诗联袂杀到。 10天未见，娜吾完全不知道陌生为何物，笑得阳光灿烂，异域风情透体而出。 “汪汪！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们！这次来呆几天？” 没等汪言开口，刘璃先吐槽：“是啊，可舍不得你了，过来你俩搂一会儿，我去陪诗诗。” 娜吾一挺胸，完全不在意，感觉还挺骄傲的。 当然，没真的坐过来，和傅雨诗坐到对面。 至于傅雨诗，还是那款安静、清冷的表现，笑容也是浅浅的：“汪言你好，又见面了。” 看她这副模样，汪言实在忍不住想逗弄一下，于是坏笑点头：“你好啊，诗诗小公举。” 腾的一下，傅雨诗的脸蛋立即红了，然后不动声色的掐住热依娜吾的腰。 娜吾马上尖叫起来：“哎哟，疼疼疼！傅雨诗你自己闷骚在群里起个那破名字，现在怪我？松手松手！” 刘璃笑得差点劈叉，倚着汪言，悄悄跟他嘀咕：“诗诗在外面可端着了，在闺蜜群里就各种小公举式傲娇……” 傅雨诗深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她俩说话了。 然而再看看汪言，这也不是什么好货，最后只能郁闷的闭嘴，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汪言差点没忍住笑，终于明白为什么卢媛媛和傅雨诗关系那么差了。 两个人的性格简直南辕北辙天生相克，互相看不顺眼，简直再正常不过。 林薇薇最后一个赶到，一来就讨赏。 “姐为了陪你推了一个饭局又穿过小半个帝都，胳膊都晒黑一圈，今天你看着办吧！” 汪言大手一挥：“先吃饭，吃完饭任凭你们宰割！” 汪总豪气！ 只可惜，妹子们不豪气，光是讨论要不要出去吃、如果出去的话去哪，就吵了整整10分钟。 最后林薇薇拉拢了傅雨诗和刘璃，暂时达成协议：先看看香格里拉有什么吃的再说。 茶几上就有资料册，打开一看，酒店里有四家餐厅，于是又开始新一轮的谈判。 汪言虽然饿，却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四个妹子各具风情，林薇薇大气豪爽、热依娜吾热情奔放、傅雨诗清冷安静、刘璃活泼软萌，偏偏都是那么漂亮。 碰撞起来，时而拌嘴、时而喂糖，一点都不像网红塑料姐妹之间的勾心斗角，仿佛这就是她们的日常。 汪言觉得这样的画面特别美，是生活的模样，而且是生活中所有人都想要、却极难得到的美好模样。 和谐美好的四个逗逼姐妹，可能每所大学里都有不少。 但是整体颜值漂亮到这种程度的四姐妹，上哪找去？ 除了洪福齐天的汪总，谁的生活能美成这样？ 汪言看得都不想动地方，嘴角始终挂着笑，想法却渐渐歪了——随便哪一个，给别人都可惜。 啊呸呸！ 你想什么呢？ 随便哪一个，都不是能用钱轻易砸开的，凑到一块，那就更是只能选择一个，否则必然把生活搅成地狱。 你啊，看看得了！ …… 一晃神的功夫，妹子们终于再次达成统一意见——要么聚，要么西村日料。 剩最后两个选项，她们反而不争了，齐刷刷把目光转向汪言。 汪言眼含热泪：终于到哥表演了么？ 懒洋洋一摊手：“我要在这里住15天，总共就四家餐厅，早晚有你们都吃腻的时候，争个什么劲儿啊……” 对啊！ 四大美女恍然大悟，面面相觑，都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之前没反应过来呢？ 好蠢哦…… “等等！” 傅雨诗表情突然一冷，死死盯住汪言。 马上，林薇薇就跟着反应过来了，气得咬牙切齿。 “狗子早知道，然后就在那儿笑嘻嘻的看热闹，看着咱们姐妹拌嘴卖蠢？” 咦？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脾气最软萌的刘璃都气得不行，嘎吱嘎吱磨着牙，似乎随时会扑上来咬一口。 汪言有点慌了。 糟糕！ 都特么是哪来的人精啊？ 一句话不对劲就露馅？ 第66章 刚刚好 汪言觉得自己有点天真。 还特么“哪个给别人都可惜”？ 林薇薇、傅雨诗，哪个你都搞不定！ 幸亏懵懵懂懂一身稚嫩的时候碰到的是刘璃，要是先遇到那俩人精，早都被锤成渣了！ 不过汪言现在也算是脱胎换骨，今非昔比，因此并不慌。 她怒任她怒，我自缩头瓜从心！ 姿态优雅的起身，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笑眯眯道：“走吧，吃饭去。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嘛，对不对？” 对是对，但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厚颜无耻的？ 刘璃瞪他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本来也不是真生气，自然雨过天晴。 汪言决定去尝尝azur聚，那好像是一家由意大利裔阿根廷籍米其林星厨做主厨的法式餐厅。 刚才女孩们对主厨的身份很感兴趣，总觉得他是不是能够将意大利菜、阿根廷菜和法餐结合到一起，创造出一点新意来。 汪言是吃什么都行，对美食不神话、只享受，好吃第一。 要去聚餐厅，得重新穿回新阁，香格里拉大堂左面一层就是那家餐厅。 溜溜达达往回走，一男拖四女，而且是四个大美女，在路上赚足眼球。 贼招人恨。 到餐厅门口时刚好13点整，比正常午餐时间稍微晚一点，然后接待台的小美女就很遗憾的告诉汪言：“对不起，先生，您没有预订，现在已经没有餐位了。” 闻言，林薇薇和热依娜吾大感失望，刘璃和傅雨诗倒是无所谓。 如果掉头回去吃日料，那就要再穿过整个大堂和贵宾廊，到侧楼那边。 汪言想了想，问那接待妹子：“你们可以联系到酒店的私人专员么？” 有问题，找dave。 接待妹子肃然起敬。 如果说之前的笑容只是基于职业素养，那么这一刻，就是发自内心的热情。 不住香格里拉，照样可以来聚餐厅用餐； 景阁房间8、900一晚，同样可以来； 有私人迎宾专员的客人，住的最起码是8000起的特色套房，待遇能一样？ “先生请问您贵姓？” 接待妹子没问汪言私人专员的工号，怕客人记不住——大部分情况下，住那种房间的客人都不会记专员的工号。 但汪言明显是个例外，笑道：“我姓汪，那位专员叫dave，工号1050。” 才刚回答完，dave突然现身，带着一位中年白人，出现在接待区。 “汪先生，得知您入住香格里拉的第一餐就决定在聚进行体验，mauro主厨感到非常荣幸，他将亲自下厨，为您提供最完美的美食盛宴。” 既然主厨都要下场做菜，位置还是问题么？ 汪言和那位主厨握手，笑着道一声您好。 mauro来华夏不久，同样只会说你好，但是“奈死吐蜜特油”和“biu特服狗”之类的客套可是一点没省着。 汪言学的英语是哑巴英语，因此只是笑笑，对上一句“三克油”。 一行人就被小美女引领到里面一个私密性很好的包厢。 外面大堂都是两人桌四人桌，包厢倒是大得多，一个半环形沙发+两张椅子，格调很好，而且坐5个人一点不挤。 点菜的时候，林薇薇突然发出一声感叹：“狗子，你以前到底在香格里拉花了多少钱啊？” 汪言一愣：“没多少啊？我今天是第一次住香格里拉。” 林薇薇反倒点头：“怪不得……” “薇薇姐，什么意思啊？”娜吾最没耐心，第一个问。 林薇薇一摊手，解释半截：“第一次住，消费却够高，典型的消费能力强大的新客户，哪家酒店集团不想争取？” 刘璃哑然失笑：“不就一个位置么……” 安安静静的傅雨诗突然插口：“聚餐厅的驻店主厨其实是daniel。” 见大家都转移目光，诧异的看着自己，她又浅浅一笑。 “我来过一次，常公子请客，见过那位驻店主厨。” 林薇薇随口接上：“对呗！mauro作为创始人，轻易不出面的，要不是香格里拉想要争取你，哪来现在的待遇。狗子，你肯定没少花房费。” 汪言耸耸肩，满不在意的回道：“房费大概12万吧。其实应该不算多，我又没住总统套。” “15天的房费、吃饭、娱乐、洗衣、服务费，加起来可能会爆到20万，不算少了。” 林薇薇摇摇头，最后一句一针见血：“最关键的是，你只有18岁。” 热依娜吾惊得直吐舌头：“哇！土豪的世界我是真不懂，好吓人……” 傅雨诗用清冷的声音，慢条斯理道：“高消费服务行业为了拉拢他们这些有钱人，什么功夫都肯下。不信你看着，下次汪言再住香格里拉，私人迎宾专员肯定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汪言用力瞪她。 第一次听见你说这么多话，居然是给我上眼药？ 多大仇啊？ 悄悄拉住刘璃的手，低声表白：“你放心，我的第一次肯定不会随便丢。” 刘璃原本感觉到了一些压力，觉得和汪言的差距实在有点大，听到这句话，心里又羞又甜，那点顾虑立即飞到天边去了。 汪言一击命中靶心，来不及得意，马上就开始催促。 “快点儿点菜啊美女们，好饿！” 再让她们这么聊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坑。 不过…… 傅雨诗说的是真的么？ 真滴会有好看的小姐姐做私人专员？ 服务项目都有啥？ 浮想联翩，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大家一看，哟，狗子都饿成这样啦？ 那抓紧吧！ 小姐姐们干别的事儿墨迹，点菜反而很快，因为都拒绝高热量的肉类、鹅肝、甜点，能选的东西不多，所以很快点好五道菜。 刘璃小姐姐本来还对价格很有点疑虑，不敢下手，结果热依娜吾小手一挥，替她做了主。 “替你家土豪言省什么钱？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就你们三个的胃口，往撑了吃都不一定够他住一晚上酒店！” 嘿，好有道理！ 于是大家就没再多客气。 冷前选的是帝王蟹西柚卷搭配奶油鳄梨及香草，售价288，只有小小一份，所以直接x5。 热前选的是法式炬烤布列塔尼蓝龙虾整只，搭配芳香野米，售价818，分量尚可，只点一份。 豪华海鲜拼盘，北海道扇贝、大虾、帝王蟹腿、海螺、生蚝及蛏子，10克鱼子酱，除鱼子酱外都可以无限续，1088一份。 森林沙拉搭配松露，188x2。 汤是樱桃番茄浓汤搭配海鳌虾、香葱及慢火柠檬，288x4。 叫嚣归叫嚣，妹子们还真没怎么下手。 要知道，聚餐厅的人均消费在1000以上，她们却连主菜都没点。 汪言接过菜单，又补上三道主菜和自己的汤。 澳洲和牛纯血西冷牛排m9级，搭配扒迷你西兰花、松露土豆泥、黑胡椒牛肉汁、芥末，大概是200克净肉，就要1158元。 吉娜朵生蚝2号，6只，配蓝莓、树莓各一半，450。 味增酱烤鳕鱼搭配幼嫩蘑菇、蚕豆、青豆及黑蒜墨鱼汁、马铃薯泥，458。 法式海鲜什烩汤搭配北海道扇贝、帝王蟹、大虾、文蛤及番茄，强调不要番茄，338。 餐前包和甜品就让主厨随意发挥，最后只剩酒。 四个妹子嘀嘀咕咕一阵，决定每人喝一到两杯。 因为刘璃不喜欢喝红酒，傅雨诗不喜欢高度酒，所以干脆就没有单点，让主厨自行搭配。 5杯套餐价958元，便宜实惠。 没有发生什么一掷千金开一瓶82年拉菲的戏码，生活中和朋友聚餐最重要的是舒服，而不是炫富。 大家都知道你买得起，但是在没有必要、没有品尝欲望的情况下，表情深沉语气淡然的和服务生来一句“给我开一瓶82年的拉菲”。 那是装逼么？ 那是用力过猛的傻哔。 非但没有逼格，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就是一个暴发户。 汪言笑呵呵让她们做决定，不高调不炫富的行为，反而让她们非常舒服。 尤其是傅雨诗，她和汪言最不熟，刚才心里真的害怕汪言大手一挥，开一瓶什么什么，把一场简简单单的聚餐堆到三、五万块钱，那可就太难受了。 现在么，既浪漫又有品质，却不铺张奢侈，不多不少，刚刚好。 第67章 皆大欢喜 虽然正在饭口，但是后厨上菜很快。 毕竟是餐厅创始人下厨，单独为汪言这一桌服务，一般人哪里享受得到这种待遇。 餐前面包，四个姑娘敬谢不敏，就连最馋的热依娜吾都没敢动。 汪言倒是无所谓，面包篮里一样尝一口，发现那款祖母面包最好吃，松软香甜，馅料可口，火腿粒鲜香弹牙。 于是叫来侍应生小王姑娘，很好看的一个小美女。 “面包篮撤掉，给我留两块祖母面包就好。” 小美女甜甜一笑，照办。 冷前好大一个盘子，少少一点量，妹子们左比划一下右比划一下，好半天都没吃完，汪言两口就搞定。 没什么人笑话他。 首先，动作并不难看，反而很有少年感。 其次，西餐厅所谓的用餐礼仪只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王校长街头撸串都有妹子跪舔说姿势好看，汪言在自家人面前当然可以随意发挥。 热前的蓝龙虾肉质鲜嫩，表皮烤得酥脆，非常不错。 吉娜朵生蚝搭配蓝莓，口感丰富层次分明，鲜甜得要命。 海鲜拼盘倒是很一般，因为只要海鲜品质好，刺身这种东西在哪里都吃不出差距来。 同样是海鲜做食材，汤就不一样。 那款法式海鲜什烩汤堪称惊艳，汪言的要求是“不放番茄”，简直是在难为主厨。 但是mauro显然完全理解了汪言的意思，去掉番茄熬汁以后，改用一点黄柠檬提酸，一口下去，甜香久久不散，果酸若隐若现，完美！ 汪言一激动，安静好久的系统终于上线。 【层层递进的口感终于引爆你对美食的期待，你得到一项和吃有关的神秘奖励】 【美食分享卡，一次性卡片】 【将你所认为完美的海鲜汤与四位女士分享，并邀请她们评分】 【10分制，美女们的评分相加，即为最终总分，本次用餐消费x总分=你的最终奖励】 【期间，不允许有任何明示暗示】 【如果美女放弃品尝，则分数为0】 【用餐消费以现在为准，另加菜品不予计算】 所以说，它实际上是一张倍数奖励现金的卡片？ 最高可以爆到40倍？ 汪言乐了，虽然不知道现在的消费是多少，但是怎么算都得5000以上，要是能爆到40倍，那就是20万！ 就等于是来帝都玩15天，住宿费全部报销，还能倒赚8万。 当然，40倍有点扯淡，30倍总可以吧？ 赚多少都是白捡来的，开心！ 汪言一点没因为消费不够高而后悔，反而兴致勃勃的玩起“游戏”——心态真特么好。 “诶？这汤很好喝啊……三万你尝尝。” 汪言不动声色的把汤碗往刘璃那边推一推，很期待的盯着她看。 刘璃当然不会拒绝，随手舀起一勺，文静的送到嘴边。 “噫？真的很好喝哎！汪汪你好会点！” 刘璃眼睛一亮，汪言心情大好，笑眯眯问：“真的么？10分满分，你给几分？” “10分！” 刘璃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究竟有几分是友情分，不得而知。 汪言大喜过望，正要继续下一步，旁边的热依娜吾突然自己凑上来，举着勺子跃跃欲试。 “真的吗真的吗？我来试试！” 真省心…… 吃货大部分时候都很可爱啊…… 汪言正开心着，热依娜吾已经迫不及待的把汤送进嘴里，抿巴抿巴嘴，最后……不屑的白一眼刘璃。 “嘁！6分不能更多，小琉璃，你现在太没有原则了！” 汪言：（︶^︶）=凸 实话说，现在要是就娜吾一个人在，汪言真想在她肉厚的地方狠狠抽几巴掌。 嘚了八瑟自己凑上来，结果就留下一句6分最多，你想干啥？ 不过紧接着她就做了一件好事——用自己的勺子，盛一小勺汤，送到身旁的林薇薇嘴里。 “薇薇你尝尝！” 林薇薇喝一口，细细的品味着，笑道：“没你说的那么差啊，我觉得可以有9分。” 哎哟！ 薇薇你是女神啊！ 平均分一下子就让你拉回来一大截！ 汪言喜笑颜开，看一眼仅剩的傅雨诗，期待的撺掇：“雨诗你来评评理。” 傅雨诗笑意盈盈的看着娜吾和薇薇闹，被问到以后，马上摇头：“我可不掺和。” 晕！ 汪言差点没气翻过去，娜吾再怎么不靠谱，至少给个及格分，到你这里要打零蛋？！ 79的智力全力发动，坏主意转眼就来。 “小公举，你是不是嫌弃我用过的汤碗啊？” “你！” 又被叫一句小公举，傅雨诗气得俏脸微红，粉目含煞。 但是她又拿汪言没什么办法，只好转头找刘璃告状：“刘璃，你爷们调戏我！” 刘璃正在对付沙拉，里面有一味藜麦很合她的胃口，闻言头都没抬，直接怼了回去。 “你就让臭汪调戏一下嘛！你看我都不介意……” “哈哈哈！” 林薇薇和热依娜吾笑得前仰后合，傅雨诗恶狠狠盯着刘璃，气了半天，突然自己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们两口子真烦人！” 骂归骂，最终她还是喝了一口汤。 “咦？味道真不错！” 汤一入口，傅雨诗的表情就一亮。 那双带着精致眼妆的大眼睛，原本没什么情绪的，冷冷淡淡，突然之间就被美食点亮，绽放出欣喜的光。 “很棒！我可以给满分！” 说着话，又来一口。 喝完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汤，而是刘璃男朋友的，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汪言失笑摇头，觉得这姑娘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温声道：“喜欢你就喝这个吧，我本来就不怎么爱喝汤，跟刘璃喝一碗就好。” 傅雨诗有点犹豫，心里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好，林薇薇却自然的凑过来舀一勺，笑眯眯道：“我的汤也给你，你别再点了就行。” 如此，海鲜烩汤就被她俩霸占了，汪言凑到刘璃旁边蹭勺蹭汤，各种间接那啥，浪得不亦乐乎。 皆大欢喜。 第68章 办卡 一餐饭吃吃聊聊，耗时将近2个小时，每个人都极其满意。 刘璃她们还是非常克制的，甜点一人一口，香槟两杯，碳水化合物基本没动，吃的主要都是海鲜和蔬菜。 后半程基本都在聊天，班里外面、学校社会、排练演出，让汪言更加深刻的了解到她们的日常生活。 怎么说呢，完全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乱糟糟。 大部分有追求的帝舞孩子，练功都极其刻苦，就业压力是一方面原因，舞台梦想则是更关键的主因。 帝舞的尖子生，其实在社会上极少有绯闻，就比如一个在她们嘴里频频出现的名字：唐诗逸。 那是她们的学姐和偶像，10年毕业进的华夏歌舞剧院，如今早就在舞蹈届大放光彩。 据说上学的时候就有茫茫多的仰慕者，可是见她一面都难，每天只在宿舍、教室两点一线，倾尽全力燃烧出一个传世“洛神”。 类似的学生非常之多，刘璃和卢媛媛都是如此，刻苦程度一般无二。 像这类学生，对于社会外界的诱惑，抵抗力相当强，很难被外物打动。 再有一大类就是家境特别优渥的，从小练芭蕾练古典的孩子就没有条件不好的，区别只在于好到什么程度而已。 比如林薇薇、王雪，虽然算不上豪富之家，至少什么都不缺，只是偏爱艺术才学的跳舞，纵然天赋不够可能没有太大成就，总不至于被大款包养。 当然，帝舞肯定不全是好的一面。 任何学校都难免有学生经受不住诱惑。 或者是因为天赋被同龄人暴击而产生自暴自弃的心理，或者是不满足于只做一个舞蹈演员，想踏进更大的圈子，于是就产生种种明码标价的暗中交易。 汪言特好信儿，眼睛放光的问：“一个月多少钱？” 收到四个大白眼。 但是闲聊嘛，有什么说什么呗。 热依娜吾第一个爆料：“有人亲口说要给我一个月5万，叫我跟丫睡！” 林薇薇笑得前仰后合，补充一句：“我跟她说，亏，以你的姿色，值10万……” 娜吾郁闷得不行：“那会儿我都没成年，丫可真敢想。” 傅雨诗点破关键：“有些同学想进娱乐圈，钱反而是次要的，资源才是关键。” 刘璃摇头：“我都是听说的，学校门口有人搭讪我都不吭声。” 汪言拉着她的手在桌子下面摇一下：“乖。” 其余三人又被喂一口狗粮。 “诶噫~~~撤撤撤！真受不了他们……” 娜吾第一个起义。 林薇薇看看表，笑道：“撤可以，但是先想好，干嘛去？” 傅雨诗摇头：“今天外面至少37、8度，大下午的，我可不想出去折腾。” 娜吾提议：“那就上楼看看汪汪房间，打扑克或者喝酒都行。” “可以。” “我没意见。” 林薇薇和傅雨诗都没问题，到刘璃，却为难的摇摇头。 “你们去玩吧，我们汉唐舞班正在排《昭君出塞》，我出来一中午，晚上估计要排到10点……” 林薇薇、傅雨诗、热依娜吾都很理解这种状况，但是刘璃不在，她们就很为难。 刘璃赶紧劝：“你们玩你们的，难得聚一次，去吧去吧，晚上谁回寝室给我带点吃的就好。” 汪言说什么都不合适，索性不吭声。 热依娜吾替刘璃解释一句：“我专业差，排舞没我什么事。薇薇的国标班很轻松，没那么多赛事和演出排练。现在看，就诗诗的音乐剧和琉璃的汉唐忙。” 刘璃继续劝，生怕因为她扫大家的兴致，到最后还是林薇薇拍板。 “那咱们就跟汪汪待着吧，我开车回东城也没事干，懒得折腾。” 汪言怎么都行，点头道：“那你们去房间等我，我把刘璃送回去。” 刘璃说什么都不让，但汪言没给她做主的机会。 出去买单，虽然不用付现金，签字即可附到房费中，但是，仍然可以收到分享卡的奖励。 好激动！ 酒菜总价9193，加上15%的服务费，一共是10570，没算餐前包和赠送的甜品。 四个妹子对海鲜汤的评价总分是6+9+10+10=35，整整35倍暴击。 【你通过分享卡一共获得37万现金收益，已经拨付到系统工资中】 汪言扫一眼余额，早上出门的时候是80万零点，房费押金付出8万，72万陡然暴涨到109万。 本来还挺美的，但是再看一眼8/2500的经验…… 得，眯着吧。 出门叫来dave，让他将林薇薇三人领到楼上房间，汪言亲自送刘璃回学校。 刘璃说着不要不要，心里却甜滋滋的，在树荫里偷亲了汪言一下。 第一个吻，脸颊。 汪言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抱住她就要还回来。 没得逞。 “下次，下次……等我有时间的，好不好？” 刘璃跟条小奶猫似的撒娇，汪言能怎么办？ 主要是吧，汪言想还回来的位置太流氓。 要是在房间里肯定没问题，但是在大马路上，刘璃怎么肯？ 腻歪着送到门口，汪言折返，刘璃顶着同学的揶揄眼光，匆匆去排练。 汪言回到楼层，dave仍旧守在迎宾台。 “汪先生好。” “你好。” 点头打招呼，汪言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过身。 “dave，我的朋友如果想去健身房、游泳馆或者水疗中心，有什么限制么？” dave有条不紊的回道：“特色套房住客原本可以带一位朋友免费使用健身房和游泳池，但是我会为您申请，让您的四位朋友全部可以享受此项特权，相信问题不大。至于chi水疗中心，是单独收费项目，您可能需要为她们办理一张充值卡。” “健身房和游泳池有单独的卡么？” dave恭敬点头：“有的。游泳和健身甚至可以分开办卡，您需要哪一种？” 汪言略一权衡，马上确定：“游泳卡。” “双项年卡费用是19800，游泳单项年卡费用是11800，季卡则是4580元。” “这么贵？” 汪言皱起眉。 土豪汪当然不是嫌价格贵，而是觉得，送这么贵的礼物不合适。 刚从四个美女那里赚到37万，刘璃不用客气，其余三位不送点什么，汪言心里过意不去。 正好她们刚才闲聊的时候谈到过，在学校洗澡有很多不方便，所以灵机一动，打算送张健身卡，既能消暑又能锻炼还能洗澡。 然而，哪怕只是游泳卡，都比预想的更贵。 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在没有合理原因的情况下，送准女友的闺蜜这么贵的礼物，合适么？ 相当不合适，对谁都不好。 换成是之前的智商情商，土豪汪一膨胀起来，说不定脑子一热就送了。 但是现在，他绝不会这么干。 想任性、想拿钱砸个爽，都没问题，但绝对不能搞错场合，更不能搞错对象。 得，放弃吧。 dave很会察言观色，意识到眼前的贵宾并不是在为价格而烦恼，马上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汪先生，是不是可以这样——我马上为几位女士办理几张不记名的临时卡，使用期限为15天，与您的住宿同步，之后您再根据需要来考虑……” 咦？这是个好办法！ 汪言心情大好，从手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谢谢你，dave，你的办法很好。” 小费应该是比正常标准高，因为dave表现出很惊喜的样子。 但是汪言觉得值，这哥们很机灵，未来的15天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他来办呢。 第69章 彩头 汪言回到房间时，三个妹子已经整整参观过两遍了。 其实林薇薇见识过不少总统套，毕竟家境不差，亲戚朋友结婚谁还没点排场来着。 但是仍旧对汪言开这么大的房间表现出震惊，一个人住15天而已，光房费就已经是她的三分之一辆座驾了，壕得简直没朋友。 更不用说傅雨诗和热依娜吾，头一次逛酒店房间逛得晕头转向。 200平的面积，却是一个单卧室套房，卧室很大，但只有50平不到，那么，其余的面积哪里去了？ 超大的大理石浴室，大客厅，衣帽间，mini吧，办公室…… 傅雨诗倒是还好，热依娜吾就有点懵了。 一点不夸张的说，直到今天，热依娜吾才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 一顿午餐，没有刻意炫富，没有铺张浪费，随随便便就一万。 短住15天，在卢媛媛肯定愿意借住的前提下，默不作声订一间套房，单单住宿费用就是12万。 上回汪言买一块50万的表，都没有今天亲眼看到一套200平酒店套房带给她的震撼大。 因为买表毕竟可以是家里给钱，百达翡丽的表又那么保值，直观感受更像是合理消费、附带投资。 今天的消费才算是真正的日常生活消费。 吃和住，体现出来的东西更为直观，更容易和自身情况映照对比。 热依娜吾家里也算殷实，她和卢媛媛在外面租的小房子，年租5万，每人要掏2万5的租金。 家里生怕她学坏，每个月房租以外的生活费给到3000，买手机之类的大件另给钱，可以说，在物质上并不匮乏。 但是，要分跟谁比。 今天看到汪言的花钱方式，她是彻底服了。 恰好此时，林薇薇嘀咕一句：“这孩子家里到底给他多少零花钱啊……” 傅雨诗接道：“一个月没有50万，经不起这么败。” 对于年轻人来说，吃和住绝对不是花钱的大头。 热依娜吾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常去夜店那些女人，哪个经得起狗子的三连？” 林薇薇和傅雨诗都笑得不行，好奇问：“哪三连？” 傅雨诗瞪圆眼睛：“最后那个是什么鬼？” 热依娜吾傲娇的白她一眼：“怀上至少30万，上不封顶！” 傅雨诗和林薇薇愣了片刻，突然笑躺在地毯上。 汪言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纳闷的问：“诶？薇薇姐、诗诗姐你俩喝多了啊？” 这下可好，娜吾都忍不住笑翻了。 三个妹子笑了一阵，热依娜吾最先起身，走向酒柜。 “狗子你屋里的酒都能喝吧？” “你有点欠揍。”汪言没好气的怼她一句，才摆摆手，“随意。” 仔细一看酒，娜吾吐吐舌头，转身就要撤。 “算了算了，都好贵……” “能有多贵？” 汪言好奇的走过去，一一打量完，无声笑笑。 由于角度问题，林薇薇和热依娜吾都没看到，唯独傅雨诗看到了。 仔细品品，很快品出那笑容的意味——酒的价格，对于汪言来说，一点都不贵。 傅雨诗忍不住来到酒柜前，很快找到最贵的一瓶酒，酒标上写着egon muller-scharzhof scharzhofberger riesling beerenauslese。 傅雨诗只认出两个单词，一个是“riesling”，音译为“雷司令”，德国一种名贵葡萄品种。 另外一个是“beerenauslese”，大概是“逐粒精选”的意思。 当然，酒盒外面的标价是看得明白的，28888元。 其实只要傅雨诗拿下酒盒就会知道，那里面只有一个空酒瓶，酒店方面不会在特色套房里放置那种级别的真酒，倒是下面的96年拉菲是真酒，售价7888而已。 但这不妨碍傅雨诗惊讶。 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汪言的财力，仿佛随手开一瓶三万的酒来喝是那么不值一提。 大部分则是惊讶于汪言的涵养。 虽然对酒价不以为然，但是并没有像暴发户一样说什么“不贵啊”、“想喝就喝”之类的话，很沉稳很体贴，简直不像18岁。 突然之间，她心里产生了一种顾影自怜、老天不公的情绪，来势汹汹而又莫名其妙。 其实想要细究完全揪得出来——无非就是“为什么刘璃的运气那么好”、“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些二比暴发户”之类的羡慕和不平。 但是她不敢深思，匆匆驱散念头。 人都有凡心，刹那间产生什么想法都正常，但是不能深思、不能总想，更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她对自己这样警告。 …… 热依娜吾、傅雨诗两个人过去看酒，看一眼全都熄火，最后还是林薇薇亲自出马，选了一款德国产的雷司令甜白。 哪个酒庄产的不知道，反正价格很亲民——998元。 四个人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小酌，有酒无菜，稍显无聊，刚好dave敲门进来送卡，那就顺路再让他去弄一副扑克好了。 一共四张不记名临时卡，汪言递过去的时候她们还不肯收来着。 直到汪言笑着告诉她们不花钱，有效期只有15天，才喜滋滋的收下。 “有地方游泳了，舒服！” 热依娜吾第一个接过卡，开心得不行。 林薇薇假期不怎么在学校待着，其实用不到，所以就似笑非笑的瞟汪言一眼：“哟？送游泳卡？想法挺多啊汪汪……” “嘁！” 汪言翻个白眼，直接怼回去：“你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要看泳装秀咱也是看娜吾啊……” 这下得罪人得罪的太狠了，在娜吾和傅雨诗的哄笑声中，林薇薇尖叫一声，扑过来就锤。 汪言往地毯上一趴，一个劲哼哼：“哎哟，舒服！对对，就是那里……左面左面，左面再来两下！” 就这么皮，你怎么着吧？ 林薇薇完全没辙，打不动骂不赢的，气一阵儿，把自己都气乐了。 “小琉璃在的时候你就沉稳贴心，不在的时候你就跟条赖皮狗似的，烦死个人！” 说归说，可是这样的汪言，又让大家很放松。 正是18、9的年纪，谁都爱玩爱闹，板板整整像老油条那样抿着酒聊天？不存在的。 玩玩就上头，喝喝就发疯，那才是年轻人。 等到dave把扑克送进来，林薇薇眼珠一转，提议道：“来，咱们玩点带彩头的！” 哟，小姐姐你的报复心很强哦？ 第70章 太嫩 “什么彩头什么彩头？！” 最好奇、最兴奋的，必然是热依娜吾。 林薇薇小手一挥：“玩刨幺，打十三局，每局输家喝一杯酒。最后谁先打满13分谁赢，赢的出题，输的表演节目！” 唰！ 汪言的眼睛突然哲学起来，深邃得不行。 帝舞小姐姐的节目？ 我喜欢！ 热依娜吾和傅雨诗也没有异议，开玩笑，帝舞的妹子会怕表演？ “怎么分组？” “抽签啊。” 最终，傅雨诗和林薇薇抽到一组，热依娜吾和汪言一组。 汪言心里一突，感觉要凉。 立即提出抗议：“我不会玩你们说的这个，还把我跟娜吾分一块，这不坑人呢么？” 都没用傅雨诗和林薇薇发话，热依娜吾自己就先炸了。 “跟我分一块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说怎么了？ 你什么智商，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么？ 你跟着抗议一下，扒上傅雨诗或者林薇薇的大腿，起码还有赢的希望，是不是？ 何苦非得拖着我下水！ 汪言这气的啊，可惜势单力孤，最终还是得和娜吾搭伙。 “哼！就算输我也得牵上你！” 娜吾撸胳膊网袖子，那劲劲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干什么大事业呢。 接下来试玩两局，她们三个教汪言规则。 刨幺是一种非常简单，盛行于黄河以北所有大学的扑克游戏，在智能手机没有特别发达的时代，哪个寝室要是没玩过刨幺，就等于没有完整的上过大学。 以汪言现在的智力，学起来很快，两局一过，心里有数了。 自己引导节奏，只要娜吾的牌够好，还是可以赢的。 果然，正式开始玩的时候，大家互有胜负，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然而玩到后期的时候，汪言的牌开始稀烂，各种看对面表演，没两分钟，就被打成13:8。 林薇薇和傅雨诗一摔牌，兴奋的跳起来。 “噢耶eon，baby！来受罚！” 汪言和娜吾对视一眼，同时梗起脖子：“罚就罚呗。你们说吧，表演什么？” 林薇薇和傅雨诗凑到一块，嘀嘀咕咕半天，一阵阵的坏笑。 好特么渗人！ “你们看好了……” 林薇薇拉着傅雨诗来到墙边，警告汪言：“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表演！” 首先，傅雨诗贴着墙站好。 然后，林薇薇一抬腿，大长腿架在傅雨诗脸旁的墙上。 溜直溜直的。 再之后，林薇薇伸出手，勾起傅雨诗的下巴，嘿嘿浪笑着问：“哎哟，小娘子，你是谁家的小谁啊？” 傅雨诗双手抱胸，瑟瑟发抖，可怜、弱小、无助。 “我、我是村东头小五家的小媳妇。你、你要做什么？” “hiahiahia！” 林薇薇猖狂的笑着，左手摸上傅雨诗的腰肢，来回抚摸。 “你说呢？小娘子，你喜不喜欢被酱紫摸啊？” 傅雨诗继续可怜、弱小、无助，哭着摇头：“不！你不要这样对我！人家怕怕……” “噗！” “哈哈哈！” 接下来可能还有台词来着，但是傅雨诗和林薇薇对视的时候，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华丽丽的笑场了。 “行吧行吧，暂时就这样！” 俩妹子得意洋洋的回来，问汪言：“台词都记住没有？” 汪言刚要点头，傅雨诗摆摆手：“没关系，我给你写在纸上，去吧！做好准备！” 汪言一回头，只见热依娜吾又在撸胳膊网袖子，满脸的跃跃欲试。 “哇，这个好玩！你们一定要录下来！” “放心放心！”林薇薇坏笑着举起手机，“早都准备好了呢！” 汪言顿时无语。 合着一想到要坑我，你们仨就变成一伙的了？ 娜吾记好台词，念念叨叨的就拉着汪言往墙边冲。 “来来来，狗子你站好！” “等会……” 汪言一把薅住娜吾的单马尾。 林薇薇和傅雨诗立即抗议：“哎呀你想耍赖啊？那么大一个壕，输不起么？” “谁说我输不起的？”汪言冷哼一声，傲娇仰头，“我演恶霸！” “啊？！” 三个妹子面面相觑，随后坏笑起来。 “行啊！” “但是腿得架上去！” …… 热依娜吾笑眯眯的往墙上一靠，小媚眼一抛，那意思分明是挑衅。 林薇薇和傅雨诗一左一右，举起手机，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最过分的就是林薇薇，半蹲姿势，那架势分明是要抓拍汪言的砸地瞬间。 汪言挨个看过去，表情冷酷，心里的坏笑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想看哥的笑话？ 你们啊，太嫩！ “娜吾，准备好没有？” 娜吾仍旧不知死活的笑着，扬着下巴挑衅：“来啊来啊！” 嘿，哥来了，您瞧好啊！ 汪言干脆利落的抬起左腿，啪的往娜吾脸旁一踩，一个170度的劈叉，轻轻松松完成。 “啪嗒”一声，林薇薇的手机从手里脱落，砸到地毯上。 “唰”的一下，热依娜吾的大眼睛瞪溜圆，目光一片呆滞，彻底懵逼了。 “诶？！” 傅雨诗的小嘴变成o型，两条直眉陡然耷拉下来，整个一张囧脸。 汪言嘿嘿坏笑着，伸手勾住娜吾的下巴，邪气凛然的问：“哎哟喂！小娘子，你是谁家的小谁啊？” “我、我、我……” 娜吾忘词了。 可以理解，换谁来都懵。 但是汪言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小酿皮。 接不上？ 没关系，看哥临场发挥！ “哟！小娘子，看到玉树临风的狗哥我，心里砰砰乱撞啊？” 一边邪恶的笑着，一边用食指挠着娜吾的下巴，甚至又把脸向前凑了5公分。 “啊！” 娜吾被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一缩，然后没站稳，“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毯上。 汪言的支撑脚没有被直接砸到，但是随着娜吾往前一滑。 汪言心里一荡，赶紧退后一步，伸手去扶娜吾。 “小娘子，就这两下子，还想和我玩cosy？” 直到最后仍旧不忘嘴炮，把林薇薇和傅雨诗气得直磨牙，恨不得扑上来咬人。 而娜吾，则全然不见之前的嚣张气焰 第71章 小公举炸群 【经常被删掉不少字，上一章又是如此。其实我已经尽力避免开车了，但是一来存稿不好改，二来审核标准迷，三来有些内容在我看来是感情升华必须的细节】 汪言最后那句调戏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没让林薇薇和傅雨诗看出异样。 热依娜吾干脆赖在地毯上不起来了，俏脸通红，她们俩只当是被汪言戏弄的，却没想到，私底下居然会有那样的意外发生。 回过神来，林薇薇和傅雨诗都气得不行。 本来是想玩汪言，让他演小寡妇，被恶霸调戏。 汪言不从，那也没关系，让你演恶霸！ 但是谁能想到，汪言一个从来没学过跳舞的业余选手，居然能够完成腿咚这种高难度操作？ 结果被汪言把她们三个都耍得跟智障似的…… 啊啊啊！ 好气好气！ 林薇薇、傅雨诗是郁闷，热依娜吾则完全不同。 之前被贴身调戏都不提了，小男人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再怎么强烈，过去也就过去了。 最后那一下，差点要了娜吾的小命。 整个结结实实的坐在汪言脚背上，……。 娜吾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那要怎么才能得劲？ 啊宝宝不知道！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娜吾心里疯狂摇头，狠不得马上冲回自己房间，窝在被子里哭两嗓子，好释放掉那种有点疯狂的幻想。 情况严重到什么程度？ 她甚至不敢看汪言的脸，一看就忍不住想东想西，想mmp。 欲望这种东西呢，从来不分男女，主要是看对方有没有你喜欢的点。 汪言在刘璃的这个闺蜜圈子里，差不多已经是黄金小奶狗的代名词，虽然不那么帅，但是很man，又不失风趣可爱，简直是个年少多金又不张狂的完美男友。 接触过汪言的，谁敢说不羡慕刘璃？ 大家心里都清楚，虽然汪言没送刘璃什么贵重礼物，但那是因为刘璃不要，而不是汪言不肯。 只要刘璃开口，不说要什么有什么吧，一个月混10万零花钱肯定轻轻松松。 其实钱还在其次，林薇薇也好，傅雨诗也好，热依娜吾也好，只要肯放下身段，一个月10万8万的都不叫事儿。 最关键的其实是—— 一个有钱稳重体贴幽默的同龄男生所展现出来的那种诱惑力！ 被中年油腻男包养，那是为钱忍着恶心，出门都不敢和亲友提。 和汪言在一起，那是一种大大方方的骄傲，领出去只有开心，生活中好像随时都充满惊喜。 谁能不羡慕刘璃？ 但是再怎么羡慕，都不能往深处想，更不能动。 谁敢动，就是要毁掉整个社交圈，毁掉来之不易的友谊。 学校里同学之间的撕逼并不少，正因为如此，现在这个闺蜜团才显得特别难能可贵。 最开始是刘璃和几个练功狂魔聚在一起，志同道合、彼此鼓励。 渐渐的，林薇薇、王雪这种家境优渥、心态淡泊的人被她们的简单执着所吸引，不由自主的靠近。 最后，热依娜吾和傅雨诗两个孤单的被排斥者，被单纯善良的刘璃和大气成熟的林薇薇接纳，凑成这么一个清流般的姐妹团。 热依娜吾非常珍惜这一切，尤其珍惜和刘璃的友情。 所以，哪怕上次相聚她就已经对汪言产生朦朦胧胧的好感，却始终没有做出任何明示暗示。 10多天来，微信都没敢多发。 结果，就在即将要把那种情绪平复下去的时候，汪言又特么来了！ 而且这一次，接触得更过分了！ 哪你都敢碰？ 哪你都敢碰！ 真特么想打死你！ 有一种委屈，叫做欲哭无泪。 说得就是此刻的热、热、热、热依娜吾。 娜吾打定主意，待会说什么都不能再给他好脸色看！ 姐又不是找不到对象，至于死盯着闺蜜男朋友？ 你再敢碰我一下，我特么就咬死你！ …… 汪言当然不会主动碰娜吾，林薇薇和傅雨诗就在旁边看着呢，才会干那么蠢的事情？ 躲都来不及！ 从汪言的角度来讲，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隐隐约约的幻想，却没有任何成型的想法，或者想要付出实际行动的动力。 幻想啥？ 男人都懂的，不解释。 其实汪言这种心态才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 如果碰到贪图金钱的几个塑料姐妹，那么用钱砸出一个大被同眠。 底层家庭出身的孩子，一路野蛮生长，一方面向往纯洁美好的爱情，一方面又对金钱、权势、美女充满着躁动的渴望，看似矛盾，实则是最真实的人性。 道学先生尽可以在道德层面上表达鄙薄和不认同，但是谁都绕不过自己的心，真假就那么回事。 但是！ 但可是！ 可但是…… 如果对方不是那种人，然后要以破坏眼前的一切美好为代价，去强行发生点什么，那就挺没意思的，反正汪言不会那么干。 得不偿失啊！ 你说好好的一个和谐友爱的小圈子，又养眼又放松，然后你非要搅和成姐妹反目成仇的大型撕逼地狱战场，成天乌烟瘴气的，既耽误时间又影响心情，图什么？ 生活弄稀乱，再有钱又如何？ 堂堂一个神豪，天天在狗血苦情剧里过日子？ 所以汪言想得很通透。 就这么顺其自然的相处，绝对不憋着坏心眼去干坏事，玩归玩、闹归闹，过后就别琢磨人。 假如真的是孽缘，自有天安排，事到临头再说。 反正别做狼外婆，主动给好姑娘递毒苹果。 其实还是利己主义在作祟，不想把生活搞得乱糟糟，但这三观其实就很正了，和道德楷模没法比，在有钱人里绝对算是善良的。 换个角度来讲，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行为准则，所以汪言的形象才那么好。 规规矩矩的，从来不对女孩子动手动脚，最多用眼神和嘴巴讨点便宜——那叫痞坏，不叫流氓。 不然大家怎么会放心的和他玩？ 一般男生，在林薇薇和傅雨诗那里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所以说，一饮一啄，从最初就定下来了。 想耍流氓憋着坏心的，人家压根不和你玩，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规规矩矩安安分分的，反而有意外的豆腐。 啧啧，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 …… 热依娜吾趴在地毯上假哭真慌，傅雨诗懒得理会她，播放刚才拍到的视频。 矮油！ 还别说，汪言自己看着都觉得魔性。 上来就一条大长腿架上去，勾着小媳妇的下巴就开撩，眼神深情，语言霸道，越看越觉得好有魅力。 汪言得意极了，叉腰对着傅雨诗和林薇薇哈哈大笑。 “你们俩有没有谁想试试的？咱们得把戏对完啊！” “呸！” 林薇薇又拿出帝都大妞的虎劲儿，傅雨诗则不动声色，反手把视频发到姐妹群中。 配着一个高大上的新媒体标题—— 冒死偷拍！刘璃家的小黑狗移情别恋撂倒西域熊大！ 三秒钟都不到，群里就彻底炸了。 第72章 溜了溜了 闺蜜群里的乱七八糟，汪言没看到。 汪言只看到，娜吾突然从地毯上一跃而起，满屋子追傅雨诗，一边追一边放狠话。 “傅雨诗你给老娘等着！别让老娘抓到你，不然锤爆你！” 傅雨诗吱吱哇哇的乱叫，到处逃窜，本来笑得贼开心，听到最后，突然爆炸。 “放屁！本公主有*！” “塞半斤海绵进去林薇薇都有！” 林薇薇正在汪言身旁捶地板傻乐呢，被一发流弹干脑门上，直接带着一身杀气黑化了。 “热依娜吾你信不信我俩把你衣服扒了帮你给狗子开开眼？” 一句话出来又快又急都不带喘气的，汪言费好大劲才琢磨明白，紧接着就又开始纳闷。 好玩么？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那就等着看呗…… 结果房间太大，三个人噼里噗通一路打到隔壁大卧室里去，然后就只听里面传来阵阵尖叫。 “姐我错了！” “叫妈都没用，看我@#￥手！” “呀林薇薇我跟你拼了！” …… 汪小言……，汪大言只好默念般若波罗蜜金刚经。 很有效！ 都特么……了。 万般无奈，只好大吼一声：“小姐姐们，带我一个好不好？” 卧室里顿时一静，衣衫凌乱叠在一块儿的三人面面相觑：靠，外面还有一个男人，你们要疯啊？ 肯定没人背锅，但是收拾起来一个比一个快，飞速把漏光的地方整理好，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卧室里探出头。 汪言一动没动，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待着呢，看到三个小脑袋冒出来，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再玩这种游戏不带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嘁！” 林薇薇第一个走出来，不屑撇嘴：“你打算怎么不客气啊？” 傻子才回答这种问题。 “懒得理你，疯疯癫癫的没个女人样。” 汪言怼完一句，立即溜之大吉。 “我下楼游泳去，最少一个半小时。你们想洗澡可以在这儿洗，想游泳就去下面找我。” 眼看着汪言真的毫不留恋的跑掉，三个妹子突然有点傻眼。 “我们怎么办？要去游泳么？”热依娜吾傻乎乎的问。 “又没带泳衣，难道要花钱买啊？” 傅雨诗没什么好气，她觉得汪言太不把自己当干粮了，三个大美女陪玩，说跑就跑？ 林薇薇倒是没想那么多，看着大理石地面的超大浴室和超大浴缸，眼睛直放光。 “走，我们洗澡去，试试这款大浴缸！” 傅雨诗和热依娜吾闹出一身汗，闻言很是心动，但仍有顾虑。 “万一汪汪提前回来，抓咱们一个现行怎么办……” “不会的！”林薇薇倒是对汪言有信心，“那小子还是很有信誉的，而且咱们有三个人，丫要真敢回来，咱们轮死丫的！” 呃……嘴炮还是你强…… 林薇薇兴致勃勃的去看浴缸。 能轻松容纳3个妹子的超大浴缸被服务员清洁得一尘不染，简单放水冲一下，就可以进去泡澡。 放水的时候，抄起洗漱台上的备品一看，马上对她俩喊道：“全套l''itane，真的不想试试吗？” “哎呀不管了，狗子回来就把诗诗扔出去顶账！” 热依娜吾第二个冲进来，急吼吼的就开始脱衣服。 剩下傅雨诗，不甘心给她俩望风，忸忸怩怩的走进去：“我冲淋浴就好。” 什么鬼淋浴！ 又不是没一起洗澡汗蒸过，装吧你就！ 反正到最后......具体内容就此省略。 …… 而汪言，溜溜达达来到4楼的健身中心，只是出示房卡就得到了迎宾的热情接待。 时值工作日下午，健身房的客人不多，游泳池更是清静。 汪言原本是有一点锻炼欲望的，主要是为身体考虑，但是自从拿到【属性修改器】，那点斗志就被彻底扔到太平洋。 健身？ 谁爱健谁健，反正哥不健。 至于游泳，纯粹是因为喜欢。 不管怎么说，至少算是一项运动，可以触发运动暴击，这就足够了。 79的力量、79的敏捷、79的体质，带来的是什么结果呢？ 25米长的泳池，一口气游10个来回，稍稍休息两分钟，又是10个来回。 后来干脆没怎么计数，游满整整一个小时以后，仍旧留有余力。 不能说多强，但是在普通人中，绝对算是出类拔萃的，就是游泳动作不怎么标准，纯粹的野路子。 畅游一个小时，发泄掉过于旺盛的精力以后，汪言主动和池边的教练搭话。 “教练你好，能帮我纠正一下泳姿么？” 那教练是个年轻男子，闻言有点惊讶：“你还有体力游？” “可以。”汪言自信笑笑。 “那好，我下水教你。” 教练没推辞，很痛快的答应。 其实本来他们都是收费服务的，但是上面特意吩咐，对于眼前这位姓汪的贵宾，不过分的要求一定要立即满足，那就教喽。 接下来一个小时，汪言就在各种姿势的标准动作训练中度过。 训练中，汪言又发现一件事。 不知道是智力的原因，亦或者是力敏体全面增长带来的协调，反正他对动作要领的记忆特别快。 改变固有习惯，不但不困难，反而完成得很轻松。 到后来，教练都震惊了。 “汪先生，您的游泳天赋太好了！真可惜，早点接受专业训练，您可以冲击一下专业运动员的……” 早有钱，我就去冲击钢琴演奏家了，做什么运动员！ 汪言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超喜欢钢琴曲，甚至一度幻想过要成为一名钢琴艺术家。 后来，在听到古典里面的各种奏鸣曲以后，果断放弃梦想。 原来，哥只是喜欢《梦中的婚礼》、《出埃及记》等少数流行曲和那种装哔lity而已，穿着骚骚的礼服往那一坐，轻轻松松弹点啥，又好看又好听又不累。 原来真正的古典钢琴曲是那样的？ 再见！ 就好像现在，哥只是享受在水里扑腾的感觉而已，训练参赛？ 再见！ 神豪只想轻轻松松的享受生活，需要拼命的事情别找我。 扑腾足足俩小时，发个微信给林薇薇：“你们洗完没？” 林薇薇回一张照片，热依娜吾正在给她吹头发。 汪言懒得上楼，再问：“水疗中心大宝健，来么？” 楼上，热依娜吾一句感叹脱口而出：“我去！这小日子简直滋润到姥姥家了……” 林薇薇问她俩：“去吗？” 俩人犹豫两秒，居然同时摇头。 “别了吧？水疗一次，一个人又得两三千，不好。” “等下次小琉璃在的时候，咱们再蹭吧，现在我只想吃点水果，看看电视。” 林薇薇点点头，干脆利落的回绝：“不去！我们要做矜持的帝舞宝宝！” “宝你弟！” 汪言发过去三个闪着绿光的特效字，再次溜之大吉。 ********* 感谢藤大的死亡推荐，《民国谍影》一直在追，希望宁阎王早点干躺丁墨。 另外，我的梦想是集齐起点四大毒奶、两大死亡推荐、一大献祭狂魔，然后把你们的推书神话终结！嘎嘎，尽管来推倒我把！ 第73章 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香格里拉的chi水疗中心，比鼓角的东源国际，简直强出一万倍。 装修环境、仪器设备都不说了，按摩师的颜值居然能有80多分，汪言都不敢信。 一上来就温柔得像女朋友似的——不对，一般人的女朋友怕是不会那么温柔，人家那是倾尽一切在服务客户。 介绍服务项目的时候，汪言内心里的感叹就没停下来过。 奢侈！太特么奢侈了！ 一个玉石面部护理就要2888元，一个45分钟的头颈或者足部按摩要888元，90分钟的全套按摩至少都在1800以上。 期间所用的一切沐浴洁肤类用品都是国际顶级大牌，汪言套房里摆的那套l''itane在这里，只是个弟弟。 估算一下时间，汪言没刻意追求贵的，就来一套90分钟的活力香薰。 按摩师自我介绍叫沅香，小手特别滑，肌肤相触的触感极其舒服。 而且她特别善于引导客人给出反馈，力道轻重、感觉是酸麻疼痒、哪里的不适感更重，甚至这款香薰的嗅觉体验，都在讨论范围内。 温言细语、周到照顾中，让人感受到一种小女生难以给予的温柔和包容，身心均得到极大放松。 视觉、嗅觉、听觉、触觉，四大感官体验全部都可以评为“优秀”，90分钟1998的价格，完全是物有所值。 期间，汪小言搞得汪言有点尴尬，但是沅香小姐姐给予极大的理解和安慰，语言规规矩矩，眼神秋水含春，似有情若无意，撩得人心里直痒痒。 高手啊！ 套路如此精湛，下次再来，怎么忍心不点她的单？ 汪言心里有种模模糊糊的直觉，这是一个花点时间和金钱就能砸开的妹子。 只可惜，80多分的颜值略低啊…… 膨胀言觉得80多分的妹子不符合自己神豪的身份，却一点都没想过，这姑娘在外面，究竟是多少男人的女神。 即便如此，在结账签单的时候，汪言仍旧在10%服务费之外，额外多签给沅香5%小费。 没别的，伺候得哥心情舒畅！ 上楼的时候，时间居然已经将近7点。 推门进屋，仨妹子正在看一部叫做《花千骨》的电视剧，看得泪眼婆娑。 顿觉无语。 “我说你们多大人了？看个特效稀烂的仙侠剧还凑一块哭一趴？” 林薇薇、热依娜吾根本没反应，唯独傅雨诗有点不好意思。 “你懂什么？这剧的主演有一个是我的直系师姐，我们是在为师姐的命运悲伤！” “剧里的命运。”汪言撇撇嘴，很直很直的怼回去。 溜溜达达凑到旁边瞄一眼，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哪个是你们师姐？漂亮吗？” “那个那个！叫越溪！” 汪言搭眼一瞧，立即转身撤退。 “没你好看，你上你也行！” 最不负责的话就是我上我也行，其次是你上你也行。 傅雨诗美滋滋不到两秒，脸色一垮。 “学姐演技好又有人捧。我到现在连个签约公司都没，行什么啊。” “那怎么不签公司？” 傅雨诗撇撇嘴：“太坑。” 林薇薇眼睛都不挪地方，就能顺利接上话茬：“诗诗不想接受压迫性太强的合约，但是现在大部分经纪公司的新人约都是大坑套小坑，签完以后，没什么自主权的。” 汪言又问：“你们同学现在有出去拍戏的么？” “有。”傅雨诗咬咬下唇，摇摇头，“不过不能告诉你名字。” 原本汪总没什么想法来着，现在这么一听，好奇心就上来了。 按她的话风，意思就是那位接戏的过程有事儿呗？ “怎么着？怕我出去瞎说啊？” “你好奇那个没用。” 林薇薇继续不回头扔飞刀。 “我们帝舞什么人才都有，小豆学姐现在正和王校长谈恋爱，下届有个小学妹刚艺考完就被封为新生校花，上上届有个师兄为了拿到角色硬着头皮*了男导演……你好奇得过来么？” 汪言琢磨琢磨，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 现在这社会，奇葩事儿那么多，好奇得过来么！ 但是别的都可以不管，有一件事必须好奇—— “我去！王校长没啥事儿总来你们这儿转悠啊？哎，你们就没人惦记王校长么？” 一句话问出来，正看着电视剧的娜吾突然脸通红，马上回头盯紧林薇薇。 然后林薇薇笑嘻嘻举手投降，示意我不说。 结果娜吾防住一个没防住另一个，被傅雨诗揭了老底。 “热热以前可崇拜王校长了，恨不得去做王夫人，后来随着微博越发越多、女朋友俩月一换，有点偶像破灭……” “闷骚小公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热依娜吾气得够呛，汪言笑得够呛。 笑够以后，又没事闲撩一句。 “那你俩呢？” 林薇薇瞥过来一眼，表情玩味的笑：“我？要是只能在王校长和你之间选一个，我宁愿选你。” 汪言一下子美了，美得差点冒出鼻涕泡。 “我居然还挺有竞争力的……hiahia！” “确实。” 傅雨诗点点头，淡然扎来一刀：“虽然明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你会烂得轻一点……” 靠，这还能聊下去么？ 汪言很郁闷，却又没法反驳。 说谎很容易，但是有意思么？ 沉郁半晌，突然叹口气。 “好吧，说句实话，我……可能真的做不到对一个女孩从一而终，和王校长比，真未必好到哪里去。” 这句话一出口，三个女孩都是直愣愣的看过来，眼神里满是愕然。 片刻后，林薇薇居然眉眼弯弯的笑了笑，轻声道：“这就是我选你的原因啊。” 傅雨诗没说什么，望向汪言的眼神却很深邃，黑水晶似的瞳孔里好像有个漩涡。 热依娜吾回头看电视，很出神的样子，目光也没个焦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汪言不想再谈下去了，在美女面前挖掘自己的内心，有时候酷，有时候不。 摆摆手：“吃饭吧，我饿了。你们有什么想吃的么？” 内心玲珑剔透林薇薇把目光重新转向电视，漫不经心的回道：“你定。最好是搬上房间来吃。” 傅雨诗点头：“嗯，吃完我们就撤。璃璃排练，肯定没吃晚饭，你叫点儿方便外带的东西。” “ok，那就西村日料。” 汪言按铃叫来dave，吩咐送上4人份的日料。 接下来，她们继续看电视，汪言在稍远的吧台处，读那本《美联储传》。 读这本深度解析资本、货币、一国金融政策的书，总能让汪言心情平静，越发明悟钱的力量。 钱，是有力量的。 就好像系统的鼓励：你的呼吸都是力量。 为什么？ 因为呼吸有工资。 安静看书直到dave带着大队服务生推着餐车进门。 精心烹制的日料超好吃，又是一款汪言从未品尝过的美食，放松心情，尽情享受，大家很快再次谈笑起来。 把下午打开的那瓶750ml甜白葡萄酒喝完，汪言送她们回学校，然后折返。 读书读到10点钟，和终于完成排练的刘璃聊一会天。 小姐姐的声音里满是疲惫，汪言不忍耽搁她，很快催她去洗漱睡觉。 然后，开掉那瓶8000块钱的96年拉菲，端着酒杯，坐在落地窗前，遥望帝都的奢靡夜景。 突然有点文艺，不是矫情，而是必要的反思。 从心所欲而不逾矩，是汪言非常向往的一个境界。 随心所欲，快快乐乐的享受生活，与此同时，又要有规矩，非常考验人的智慧。 规矩往往等同于束缚，随心所欲则是要打破束缚，多矛盾？ 但是，不想被欲望吞噬，就必须做到。 生活系神豪系统实在太强大了，没有这份自省，迟早凉凉。 就像米国，年年都有彩票大奖获得者破产、自杀、杀妻的新闻，巨富以后，反而活得像狗一样。 汪言不想那样。 要做神豪里的男神，要浪更要稳，不要404。 所以不管再怎么难，都必须时刻警醒，在随心所欲的同时，守住底线不作恶。 下定决心，汪言打开系统商城。 那里，正躺着一件本周刷新的新商品。 ****** 感谢《欧神》作者豆神的推荐，我们都是老天爷最喜欢的崽！ 另外，我欠大家几更来着？连着基础更新总共8章是吧？努力努力！ 第74章 大爷的排场真牛 【美女雷达】 【用于探测美女资料的多功能雷达，每次使用需要单独付费】 【售价：50万】 本周刷新出来的商品，说明前所未有的简略，售价又死贵，所以汪言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买。 现在之所以把它翻出来，一是因为经济宽裕了——现金有106万，到下周一还能再攒出38万，购买下周的商品都绰绰有余。 二是因为汪言突然对“多功能”三个字诞生一些期待。 会不会可以探测到美女的前男友、现男友、感情经历？ 这样就可以尽量避免争风吃醋之类的烂事。 会不会可以探测到美女有没有撒谎？ 这样就可以永不上当受骗。 会不会…… 总而言之，想象空间很大，肯定会有用处，无非就是多少的问题。 那就买吧！ 现金降到56万，经验值跳到58/2500，雷达到手。 终于可以看到全部的使用说明了。 但是将注意力转向【美女雷达】，首先跳出来的居然是一个非常新鲜的提示。 【美女雷达在正式使用前，需要测试宿主的审美倾向，以此作为评分标准。请宿主紧闭双眼，沉浸到测试中】 有趣！ 有句俗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充分说明了审美的不确定性。 每个人的审美不同，对同一个妹子的评价自然不会相同，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汪言的班长于秋丽。 现在汪言开始懂得欣赏她的美了，但是以前呢？ 评价是丑八怪！ 明显相当不客观。 汪言立即紧闭双眼，投入到测试中。 说是测试，其实只是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投影，东方的西方的中亚的非洲的…… 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很漂亮。 最大的惊喜就是，其中包括着茫茫多的老师。 老师穿没穿衣服？ 废话！ 看到心惊胆战的时候，测试戛然而止。 然后，美女雷达的操作界面出现了。 【已测试宿主审美标准，系统将结合人类美学，公允评分】 【美女雷达单人探测模式——】 【探测熟人：知晓名字和长相即可发动，每公里收费1万元】 【探测陌生人：视距内、通话中、网聊中均可探测，每公里收费1万元】 【反馈信息：姓名、年龄、位置、颜值分、身材分、特殊分】 只是看到这里，汪言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下了。 有很多信息比较模糊，试一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那就……探测傅雨诗！ 之所以选择小公举，单纯是因为好奇——到底是对1还是对3？ 如果没有特殊的必要，汪言并不打算探测三万，原因很简单：不想窥视她的隐私。 工资被扣掉一万，反馈马上到位。 傅雨诗，19岁，颜值96，身材88，特殊90，当前位置：帝舞7号楼。 每一个信息都可以再次展开。 比如19岁，意念一集中，立即出现具体生日：1996.08.28。 咦？小公举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呃，信息来路不正，先装不知道吧…… 再看颜值，评价为：精致无瑕疵，无妆状态下五官仍旧极美。 身材：身高167，体重45kg，上围85下围73，腰围56，tw83。 汪言一皱眉，默问：看不懂，能简单点么？ +！ 收到！ 汪言终于懂了，但是其实……仍旧不知道是什么规模。 唯独一点很确定——娜吾和小公举都没说实话，哈哈！ 真正特别茫然的，是最后一项，特殊分。 那是什么？ 纯情小少年随手放过，没有深究。 回过头来，继续研究雷达。 【范围模式：10万/每次】 【指定区域、范围，或者以宿主为圆心，向周围探测一公里直径】 【每超出1公里，则需额外支付10万元】 【反馈信息：姓名、年龄、位置、颜值分、身材分、特殊分】 【注：无论何种模式，颜值低于90分的都无法探测】 我去！好特么膨胀的雷达！ 89分都够得上女神了，你特么看都懒得看？！ 牛比！ 震惊之后，汪言突然觉得这个范围探测模式有点坑…… 上哪找那么多90分以上的美女啊？ 要是发动一次范围扫描，结果1公里范围内没有目标，岂不是白扔10万？ 真想用，怎么都得再加几公里，省着走空。 然后就会出现一个新问题：花掉二三十万使用一次，探测到几个美女，究竟亏不亏？ 汪言不确定，但是很想试一试。 站到酒吧一条街中央，雷达一开，应该会很有趣吧？ 要不，现在就去试试？ 汪言心里就像猫抓似的痒，汪小言亦随之蠢蠢欲动。 但是犹豫良久，最终忍痛放弃。 浪是一定要浪的，但不应该是现在。 以汪言如今的智力和情商，已经能够朦朦胧胧的感悟出一个道理——不要在欲望最强烈、最冲动的时候做出任何决定。 要等到稍微冷静一些、平静一些，再去做决定。 如此，才能够做到不被欲望支配，真正的享受生活。 好吧，碎觉碎觉！ 汪言往床上一倒，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很快沉沉睡去，一夜酣眠。 早上自然醒来，神清气爽。 打开自动窗帘，在温暖的晨曦中抻个懒腰，心情棒棒哒。 看看时间，才6点半，正准备约刘璃来吃早饭，却发现一条她的信息，发于5点50分。 “乖汪，我现在就得去吃早饭，然后练基本功、准备排练，中午有一个半小时时间陪你吃饭，乖乖等我！（亲亲）（比心）” 那好吧…… 但是双人份的自助早餐不能浪费。 随手写一条消息群发：“谁起来了？免费的自助早餐券不用浪费，现在招募陪吃一名。” 一半人没动静，应该是没起床或者在忙。 热依娜吾哭唧唧：“大哥，我是真不能再吃了，放过我吧！” 林薇薇：“我在家。到你那儿，油钱够我吃一天的。今儿你就玩自己吧！（滑稽）啊不对，自己玩！” 韩路洲：“大爷现在的排场真牛！（大拇指）” 傅雨诗：“等我。” 行吧，有一个就挺好，哥不挑。 “……” 心里没点b数的膨胀狗！ 搁30天前，你特么有什么资格挑傅雨诗？！ …… 洗澡刷牙，简单吹吹头发，趿拉着爱马仕的拖鞋下楼。 到大堂等候区坐下没两分钟，傅雨诗到了。 96分的超高颜值妹子，今天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t恤，下身一条牛仔短裤，同样趿拉着大拖鞋，安安静静的走来。 啧啧，小仙女下凡，今儿是邻家小妹啊？ ************ 听说py王者蓝白神也推了生活系神豪，此刻我很想发个表情包…… 《地下城玩家》，你敢不敢放开那个城主让我来？ 手动狗头保命！ 第75章 很愉快 汪言盯着傅雨诗白嫩嫩的美腿看个不停，感觉帝都的清晨真是美好。 傅雨诗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反应，冷不丁就射来一支冷箭：“怎么着？眼珠子又开始发绿，想要钻姑娘裙子？” 囧！ 原话是汪言自己说的，上回在ktv玩真心话的时候，想不到她还记着。 “跟你们在一起混了几天以后，现在我的标准是越来越高，回家乡已经对那些庸脂俗粉看不下眼了，心情特别复杂，特别怅惘。” 汪言又拿出臭不要脸的劲儿，半是实话实说，半是装纯打岔拍马屁。 木得办法，黑历史太多。 傅雨诗特别不缺舔狗，不至于被这么一句话就哄到得意忘形，可是仍旧有些美滋滋的，心情舒畅。 “别贫，待会我还有事，咱们快点吃饭。” 傅雨诗不再像初识时那样，说一句话只有几个字，是个很好的变化。 汪言得意笑笑，领着她来到自助餐厅。 15年的香格里拉仍旧是顶级水准的代名词，早餐很丰盛，而且有几样东西做得特别好。 傅雨诗特别喜欢那款水晶鲜虾饺，搞定整整两屉，六小只。 期间两人没有刻意的找话闲聊，就是各吃各的，有事儿说，没事儿不瞎扯淡，一顿饭吃得安静而不尴尬，仿佛相识多年的老友。 吃到胃暖心舒，相视一笑，有种淡淡的温馨和愉悦自然流露。 “接下来你干嘛去？” “你去哪？” 两人同时开口，心有灵犀一般。 “我跟薇薇约好了要去逛街，但是那家伙懒得起早更懒得来接我，叫我自己坐公交去大悦城。我刚准备出门吃早餐，正好碰到你炫富，就来蹭一顿好的，现在吃饱喝足，该去找她了。” 傅雨诗有条不紊的解释清楚，抬头望向汪言：“你呢？” 汪言笑笑，回道：“我准备去家图书馆看看书。” 傅雨诗瞪大眼睛，心思全都挂在脸上：你这么壕的一个家伙，不琢磨怎么出去浪，起个大早去看书？！ 有木有搞错？！ 当然没有。 汪言来帝都的目的非常简单—— 呆满15天，度过快速发育期，按照新，置备几身，以一个崭新的形态去读大学。 在发育期里，花钱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平静、有秩序、有规律的生活。 读读书、游游泳、打打游戏，和美女们聚聚会，一点一点的感受自身的变化和进步，不是很美好么？ 当然，有机会一定要把小琉璃拿下，肯定更美好。 现在刘璃没时间，正好去图书馆。 不然怎么办？ 大白天的找地方浪？ 醒醒！ 神豪也是人，是人就会累。 如果一天24小时都在琢磨怎么花钱怎么浪，那不叫享受生活，那叫自我折磨。 心灵上的放松，适当的大脑运动，才是保持旺盛精力的秘诀。 一味的花钱、一味的放纵，只会越来越空虚。 所有的暴发户，都是因此而亡的。 汪言特别感谢【习惯培养仪】，每天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让小暴发户的内心非常充实，所以并没有因为暴增的财富而疯狂。 那两个小时全心全意的阅读，就像一根定海神针，牢牢钉住年轻孩子的心态。 并且源源不断的提供营养，滋养着穷比贫瘠的灵魂。 汪言现在有一种非常深刻的感悟—— 钱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所以，内心必须更加强大，才能驾驭得住。 学习、思考、忍耐，都能让内心强大。 so，读书不能停啊！ 于是，就在傅雨诗懵懵的目光中，两人在家图书馆北区侧门分手。 眼看着汪言慢慢溜达进去，傅雨诗仍旧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忍不住举起手机，对着他的背影“咔嚓”拍张照片，发到姐妹群里。 附字：“狗子居然起早去图书馆看书！！！” 整整三个感叹号，在她身上极少见。 群里有时间的姐妹纷纷跟上。 “？？？” “！！！” 都是差不多的感想。 汪言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正站在公告栏前，阅读着流程。 家图书馆不但大，而且历史悠远、馆藏出众。 馆藏继承了南宋以来历代皇家藏书以及明清以来众多名家私藏，最早可远溯到3000多年前的殷墟甲骨。 “敦煌遗书”、“赵城金藏”、《永乐大典》、文津阁《四库全书》被誉为家图书馆“四大专藏”。 汪言不会好高骛远，在那么专业的学术书籍上浪费时间，此行目标非常明确—— 杰西卡·m·尤提思所著的《以统计看世界》。 在读《美联储传》的时候，汪言渐渐对经济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图赚钱、不管就业，就是非常单纯的喜欢。 好好学习经济学，了解世界运行的内在规律，对于一个神豪而言，难道不是非常有趣么？ 于是在网上整理出大量的书单，准备在大学4年里读完。 其中有一本很基础、很重要但又很麻烦的书，就是统计学基础中的明珠，《seeing through statistics》。 麻烦之处在于，《sts》没有中文版，只有英文版。 汪言倒是有信心在大二大三的时候，搞定英文专八，学呗。 但问题是，统计学这种基础课程，不可能等到大二大三。 于是，听说家图书馆收录的清华管理学院某本期刊上面有这本书的译文和解读，汪言就把这事儿列为目标。 在两小时的深度阅读状态下，汪言看会计基础都能看完40多页，花个十四五天时间，肯定能读完整本书。 听起来是不是特别高大上？ 汪言自己都忍不住夸自己：啧啧，这么上进的神豪，到哪找去！ 溜溜达达找到办证处，开通第二代身份证的借阅功能，然后充值1000大洋，再杀向目录查询区。 折腾半个小时，终于找到那部光华管理学院内部学报统计研究，正式开始用功。 《统计学》真的是一门特别有趣，又有实际意义的学科。 教材定义：统计学是通过搜索、整理、分析、描述数据等手段，以达到推断所测对象的本质，甚至预测对象未来的一门综合科学。 划重点——推断所测对象的本质、甚至预测对象未来。 《美联储传》里，作者通过对大量数据的整理拆分，抽丝剥茧的预测出次贷危机，初读的时候，简直令汪言惊为天人。 汪言当时就想，我不用那么牛逼，但是等到每天有上千万工资的时候，总不能仍然跟个乡下老农似的，啥啥都不懂吧？ 遇到事，就知道闭着眼睛拿钱砸？ 现在确实是暴发户，没辙，难道要做一辈子暴发户？ 哥才18岁，多学点东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于是下定决心：别管以后向哪方面发展，反正要把大学专业学透，做一个有知识、有眼界的神豪。 贫穷的时候，读书是一件焦虑的事，因为总要为未来担心。 现在，汪言非常享受读书，因为是在为兴趣而读，是在为成就更好的自己而读。 很愉快。 ******* 继续py，《我是幕后大佬》，幕后黑手流里的精品，超级带感的一本书。 第76章 阅读神秘奖励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未删节…… 反正，在愉悦的阅读和笔记中，时间过得飞快。 2个小时的深度阅读时间，倏（shu）忽而过。 就在汪言即将脱离那种全神贯注状态的一刹那，系统突然发来提示。 【你愉快而专注的完成一次阅读，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诶？ 阅读暴击？ 又是一次小概率事件，爽！ 汪言喜笑颜开，但是没急着看奖励，反而若有所思。 收到系统提示的时候，汪言实际上仍旧停留在专注状态中，智力、反应都是增强之后的顶尖水平，因此脑海中突然诞生一丝灵光，意识到系统暴击机制的奇妙。 系统如今是7级，概率最高的美食暴击，触发几率是6%。 触发判定对象应该是整体——即，完整的一次美食之飨才可以触发奖励，而不是一顿饭里单独的某一口。 所以，每一次享受美食，都只有一次机会进行判定。 通过判定就得到奖励，未通过就要等下一次。 即便如此，6%的的概率也已经很高，平均16次用餐就该出现一次暴击，5天而已。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这个概率并不是均匀分布的，而是需要一个前置条件。 情绪。 汪言突然意识到，情绪才是判定机制里最为核心的隐藏权重。 纵观目前所有的奖励，基本都出现在自身情绪较为“激烈”的情况下。 要么是极其开心，要么是特别愉悦，要么是出乎意料的惊讶，要么是极致的轻松。 上次，举办螃蟹宴时，大刚和密子的50倍暴击，就源自于情绪波动。 而情绪的高涨，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 沉浸感。 只有真正的投入进去，全心全意的享受某件事，心态足够放松，情绪才会出现剧烈波动！ 推论一出来，汪言就用力一挥拳。 不会错的！ 就是这样！ 虽然没有任何系统条文能够证明推断，但是汪言坚信，事实必然如此。 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很难产生那种极致享受的感觉。 不享受，怎么满足“品尝”、“畅饮”、“酣眠”等等前置条件？！ 明确机制，汪言自然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无它，“认真”二字足矣。 吃就认真吃，玩就认真玩，但是不要太刻意，得保证心境的圆融和放松。 就好像呼吸一样，刚拿到系统时刻意的呼吸，反而打乱节奏，差点没把自己喘死，傻不傻？ 所以啊，一定要学会享受生活，心态积极开放、轻松自由，然后认真对待每一餐美食、每一瓶美酒、每一个美……咳咳！ 总之，感恩所有的一切。 如果能真正做到，无疑就是领悟了生活的真谛，快活似神仙的同时，奖励亦不会少。 呃……好像有点难？ 确实难，简直堪称是人生的终极修炼。 汪言心里很有b数，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做不到。 不过不要紧，只要有明确的方向，就可以为之努力，慢慢接近目标。 不必急。 同龄人仍旧在为学业、工作、生存而奔波，即便富贵如王思明，亦有守成、开拓的压力和烦恼，你已经领先如此之多，急什么？ 汪言这样对自己说，于是心情大好。 接下来，看奖励！ 【啊，多么痛的领悟——状态buff，立即生效，你获得一次顿悟机会】 【说明：在当前场景中任选一本书，潜心研究，根据感悟获得奖励】 【挑选时间限制：15分钟】 【读书时间限制：60分钟】 【友情提示：今天你已经没有深度阅读时间，只能依靠自身的学习能力来完成任务，最后，请务必挑选一本正版实体书】 卧槽！ 智障系统你大爷的！ 汪言炸了毛似的，一跃而起。 刚才的思考和推论消耗掉整整8分钟时间，现在，留给他的挑书时间，只剩寥寥7分钟！ 汪言真是满肚子的mmp，谁能想到奖励会这么花样百出？ 麻蛋啊！ 没时间后悔了，抓紧抓紧！ 汪言立即起身冲向楼梯。 此刻，汪言身处的大厅是中文期刊区，即国家图书馆的南区二层偏厅，因为那本期刊只有数字版本，要靠终端阅读。 本区不是没有实体书刊，但是，只有各种中文期刊，绝大部分根本不是一个高中毕业生能够看懂的。 短短一瞬间，汪言就考虑清楚，然后把期刊全部pass掉，将目标定为中文图书区的开架阅览区。 只有那里才有足够多的简单读物，可以在一个小时阅读时间内，快速读通。 79的智力很给力，所以汪言立即想通关键。 尽可能快而安静的行走——在国家图书馆里是不能狂奔的，会被赶出去——所以，汪言在4分钟后才赶到中文图书开架阅览区。 挑书时间还剩2分50秒。 快速瞄一眼距离最近的书架，呃，是华夏古典文学。 汪言贴着书架往里走，眼睛不停的扫着书脊，突然目光一凝。 《西厢记》？ 为何冥冥中有种熟悉的感觉？！ 汪言脑海中莫名其妙的跳出四个字：gu nāo biǎo kun。 什么鬼？ 莫非是这本书蕴藏的阅读奖励？ 汪言一头雾水的经过书架，压根没敢碰那本书。 总感觉碰了会惹祸…… 时间紧迫，汪言稍稍拉开一点距离看标牌，身前整个一列书架，全是经史子集。 转头再往远处看，对面30米外的书架是诗词歌赋。 时间还剩2分20秒，来不及再去别处了。 汪言咬咬牙，随手抽出一本《道德经》，一本《庄子全集》，然后奔向对面。 在诗词歌赋区抽出一本《诗经》、一本《宋词精选》。 书架旁边就是宽大的学习桌，马上过去坐下，用最后的90秒时间，粗翻几眼四本备选。 《诗经》第一时间pass。 美归美，生僻字太多，汪言这个刚高考完的学生，翻起书来就像个文盲似的。 《庄子全集》第二个被pass。 整整五十二篇！ 第一页就是《内篇·逍遥游第一》，汪言刚扫过第一句就开始跑偏。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裤兜装不下…… 呸呸！ 接下来只剩《道德经》和《宋词精选》。 前者寥寥五千言，汪言拿的版本，所有生僻字都有注音，很容易读。 后者精选165篇，其中一半汪言曾经背过，而且有赏析基础，同样很容易读。 于是汪言犯难了…… 到底选哪个？ 第77章 谁来都一样 汪言一直纠结到只剩最后30秒钟时间。 主要是因为，两本书各有优点，同时又各有缺点，其实都不是最优选择。 如果还有时间，汪言宁肯去挑一本《初中数学》或者《生理卫生》…… 原因？ 领悟得足够透彻啊！ 系统明明白白的提示：根据感悟获得奖励。 《道德经》再牛比，理解片面、感悟幼稚，奖励标准肯定不高嘛！ 再不济，把《美联储传》带进来都好，最起码已经通读过一遍，纵然仍有许多难以理解的地方，可是总比现在抓瞎强。 然而很可惜，国家图书馆不许带自己的书籍进来，一时间，汪言又找不到熟读的书。 所以没办法，只能在现有的两者中二选其一。 斟酌再三，只剩最后5秒钟的时候，汪言一咬牙，抓住《道德经》。 “系统，确认阅读书籍！” 《道德经》比《宋词精选》难懂太多，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汪言必须这么选。 因为汪言很清楚这本书意味着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华夏文明的至高瑰宝。 放大来说，就是人类文明的至高瑰宝。 大易无极，大道至简，二经读透其一，就可称一句大师。 当然，汪言现在并不想读透其一，甚至都不怎么想读——太早了。 但是既然有奖励跟着，那就读一本最好的呗！ 很朴素的实用主义思维，完全符合汪言的出身和经历，所以就这么定了。 系统马上开始计时。 【感悟时间开启，倒计时59分59秒】 汪言不敢再耽搁，马上翻开书。 第一句是大部分国人都熟悉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下面是注释。 《道德经》的版本繁多，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挑，汪言拿到的是《王弼老子注》，只看一眼，脑瓜仁子就开始疼了。 【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指事造形，非其常也。故不可道，不可名也】 我滴亲哥啊！ 作注又不好好注，你搞什么文言文？ 就不考虑我这种瓜批能不能看懂？ 汪言的古文成绩不算差，但顶天就是普通高中生水平，要读懂这种风格的注释，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一咬牙，干脆撇开注解，直接读原文。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所以只好拼了，能领悟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吧！ 汪言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一上来，立即摒弃掉一切私心杂念，全神投入到阅读和理解中。 很难，特别吃力。 比如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汪言怎么都没读懂第一句，直到琢磨透第二句，回过头来看，才略有所得。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讲的是对比。 有和无产生于相互对立，难和易形成于相互对应。 用现在的流行语来形容——【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所有的缺点都是比较出来的】 回头再看第一句，汪言大概理解了。 人皆知美，因有丑。 人皆知善，因有不善。 精辟！ 所以说，这是国内最早的辩证学思想，对比论？ 以汪言的实力，只能领悟到这种程度，但是仍旧深受启发。 人都知道穷日子不好过，所以才会催生出拜金主义，跪舔富豪。 而现代社会之所以装哔盛行，就是因为……等等，不对！ 装哔可不是现代才盛行的，而是自古以来皆有之。 比如谢灵运，喝多以后想装个大的，张嘴就来：“天下之才共一石！” 大家都惊讶得不行，但是谢灵运厉害啊，地位高啊，说话大家都得听着啊！ 接下来，下一句是夸偶像：“曹子建独得八斗！” 行吧，当年的曹植确实牛，大家服不服都得憋着。 最后一句，戏肉。 谢灵运举起酒樽，一饮而尽，仰天大笑。（此处应有表情包） “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 全场懵逼。 …… 所以说，装哔是人类的天性。 汪言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寒假回去，要叫高中所有看不起自己的同学都刮目相看，多少有点孩子气，却又自然至极。 所谓“成就更好的自己”，一部分是为生存，一部分是为物质享受，再往上就是为精神满足。 如何满足？ 与同类对比呗！ 我更帅、更聪明、更有钱、更善良、对社会更有贡献，自然满足。 有些哔是明着装的，有些哔是暗着爽的，但大体如此，都是比出来的、衬出来的。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高级阶段的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核心本质就是一句话—— 我得装哔！ 虽然大部分时候，我并不想装，但我必须有随时装哔的权利和能力！ 在与别人进行对比的时候，我是优秀的、出众的，尊重自然会到来。 自我实现的意思更简单：我是如此优秀，才华不能浪费，来吧，让我为你们这些不那么优秀的人谋些福利，为社会进步做点贡献！ 看，表述是有点糙，但道理对不对？ 汪言觉得对。 然后只听“叮”的一声，系统提示突如其来。 【你在阅读《道德经》的过程中，领悟装哔真谛，提前达成阅读目标，得到一项奖励】 汪言彻底懵了。 什么鬼啊？ 才读两章，随便发散一下思维，就特么完事儿了？！ 要不要这么草率！ 汪言这就是欺负系统没有智能，要是有智能，估计早就国骂糊脸了。 你特么还敢说我草率？ 读个《道德经》，你居然能联想到装哔，还特么迷之契合，我有多绝望你造吗？！ 然而系统木得感情，所以，不但没骂娘，还极其难得的给予解答。 【宿主对于对比的理解，已经在深度上达到本句内容的极限，虽然立意不高略显狭隘，但是足以触发当前最高级别奖励】 一听说是最高级别的奖励，汪言马上没意见了，把书一合，美滋滋看向面板。 【超凡逼格】 【附身卡，使用次数3/3】 【当你想要装哔时，可以召唤一位曾经给《道德经》写过注的古代逼王附身，获得相应的气场和逼格】 【持续时间：10分钟/每次】 【逼王人选：王弼、宋徽宗赵佶、张道陵】 看到那三个名字，汪言被镇住了。 最不熟的是王弼，但是这本《道德经注》上有简介，确实是逼格极高的绝世大才。 剩下那俩更不用说，耳熟能详。 这三次机会要是用好了，谁来都是吊打啊…… 嘿，爽！ 第78章 看你还往哪跑 将四本书归于原位，汪言低头看看时间，11点20。 现在去接刘璃，刚刚好。 喜滋滋的溜达过去，在帝舞大门口站岗不到一分钟，刘璃就甩着小胳膊冲过来。 小姐姐特别惊讶，瞪着眼睛问：“你真看一上午书啊？” 汪言撩一下头发，深藏功与名。 “当然，里面也不让撩妹啊……” “啧啧……” 刘璃感叹两声，突然卡壳了。 好一会才憋出来一句：“你这么优秀，姐姐我压力山大啊……” 咦？ 这是撒娇还是抱怨？ 不管了，统一按撒娇处理！ 汪言一把环住刘璃的小蛮腰，正经八百的耍流氓。 “放心，肯定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臭不要脸的，谁稀罕？” 刘璃的语气很激烈，但并没有动手。 这是一个好现象，证明她的小蛮腰已经完全适应汪言的手臂了。 既然如此…… 那不如…… 麻蛋啊！场合不对！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走吧，去我那休息一会儿，我让餐厅给你做粤菜。” “嗯。你别太奢侈，够吃就行。” 小白羊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 昨天薇薇她们不是刚去过么，玩得挺开心的，所以她没有多想。 但问题是，昨天那是三个妹子结伴同行，而且和汪言的关系很纯洁。 今天是你一个，主动送上门来…… 汪言心情各种雀跃激动，拉着刘璃的小手把她带到房间，然后吩咐dave去做三个菜一碗汤，把门一关。 刘璃仍旧在懵懵懂懂的参观着。 “ 直到dave按响门铃，汪言去开门，她才回过神。 等到服务生们摆完菜，退出房间，汪言像狼外婆似的笑着，又对刘璃招手。 “乖三万，你过来。” “不要！” 刘璃使劲扑棱脑袋，躲在餐桌对面，俏脸通红，浑身都写着警惕，就差把两只耳朵竖起来。 “好好吃饭，再胡闹姐抽你啊！” 啧，奶凶奶凶的。 “行啊！你过来，我让你使劲抽。”汪言换个法子继续引诱，笑容仍旧那么人畜无害。 “嘁！” 刘璃鼓起左边腮帮子，嘴唇往右撇，表情十分不屑。 当姐傻哦？ 三万小姐姐确实不傻，那点挑衅的表情一放即收，甜甜的笑着，又带着点讨好，哄道：“开玩笑嘛，我怎么舍得抽我们家汪汪呢？就好像你不舍得欺负我一样……” 哟，上条子的功夫挺硬实啊？ 可惜啊……哥贼舍得！ 汪言趁着她说话分神的功夫，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啊！” 刘璃吓得发出一声短促尖叫，转身刚跑出两步，就被当场擒下。 79点的敏捷，用来干这个……emmm，真是一抓一个准…… 仅仅只是被搂住，刘璃就已经羞得不行，一个劲恳求：“汪汪，好汪，你别欺负我了……” 我去！这能忍？！ …… 汪言现在是彻底找到对付她的办法了，闻言立即可怜兮兮的恳求：“璃璃姐，我只能在帝都待十几天……” 刘璃原本就心软，现在更是软得快要化了。 用尽最后的力气抵抗：“汪汪，真不行……，而且我还要排练准备演出……” yes！yes！yes！ “行，怎么不行！” 汪言乐得差点蹦起来，笑成一朵喇叭花。 好饭不怕晚，给吃就行。 “乖三万你好好排练好好演出，我洗白白等你回来！” “呸！” 刘璃的脸皮终究没有那么厚，越听越害羞，关键还控制不住总会去想……赶紧打住。 “你好好玩吧，爱干嘛干嘛，最近几天我要专心训练！” 说完话，转身就跑，都没给汪言再道别的机会。 再聊下去，她怕自己会再答应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不用想，以汪言那种脸皮厚度，不顺杆爬才是怪事。 汪言嘿嘿怪笑着目送她跑掉，心情那叫一个愉快。 跑吧，跑吧…… 小样的，等你回来，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 和小猫咪度过一个无人打扰的愉快午休，下午的时候，汪言游泳更有劲头了。 蛙泳蝶泳自由泳，浪里白条似的翻腾，惹得不少女性客人瞩目。 游到第90分钟的时候，趁着汪言在池边回气，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小少妇凑过来搭讪：“帅哥，你游得真好。能不能带带我？” 什么玩意？ 老司机带带我？！ 是这意思么？ 汪言摘下泳镜，和她对视一眼，很快确认……大概是。 反正我又不可能同意！ 大概打量一下对方，发现颜值只有80出头的样子，汪言果断摇头。 “对不起，我马上就要走，很抱歉。” 说完话，挥手道别，直接游到池边上岸，一点机会都没给对方留。 一路走一路膨胀。 哈哈！ 曾经的万年单身汪，现在也是个有美女搭讪的咖了！ 就算不靠钱不靠脸，都有妹子投怀送抱，我就问：谁、敢、不、服？ 今儿就让尔等杂鱼看看什么叫做出场费！ 80分的女人也配与哥交*往？ 省省吧，你注定是得不到哥的！ 哇哈哈哈哈！ 一路膨胀一路走，到房间的时候，汪总莫名其妙的给自己定好了规矩—— 【美女雷达】都懒得看你们，哥差啥？ ***** 最近在看《魔改全世界》，脑洞大的飞起，墙裂推荐。 第79章 意外的电话 带着一身无处发泄的兴奋，汪总下午打游戏的时候，发挥各种超神。 刚给对面的大奶adc挂上大招点燃，就被盲僧一脚pia飞，等到颠颠的迈着小短腿回来，队友已经死绝。 “靠！不科学啊？” 汪言直接弃疗，抱头惨嚎。 按说哥现在智力不差，敏捷不差，打游戏怎么始终那么捞？ 另外…… 花一万多才抽到的火影限定皮肤都不加攻速的，麻花藤你还能不能行？！ 不行抓紧下课！ 有的是人等着接你的位置！ 汪言开始畅想，有一天把疼讯全资收购以后，让小马同志卷铺盖滚蛋的画面。 脑补足足两分钟，分镜头剧本都搞好三套，心情终于舒缓一些。 深情的抚摸着玩游戏巨爽的外星人，汪言开始犯愁。 设备是爽，但游戏体验太不爽，好烦！ 哥堂堂一个神豪，在游戏里都快被人打出心理阴影了，像话么？ 怪不得怎么玩都没有奖励，感情是在被玩！ 麻蛋，这次真的永别了，再撸一局我就是麻花藤儿子麻花汪！ 下定决心告别lol，汪言又开始为难。 接下来干嘛？ 正在琢磨，手机突然滴铃铃的响起来。 汪言以为是同学，随手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特么一个超牛逼的陌生号码—— 13666666666！ 谁啊这是？ 纳闷的接起来，稳稳当当问一句：“你好？” “汪总你好。我是王思明。” 啊？！ 汪言一下子有点懵，但是想想那个号码，又觉得或许是真的，于是稍微释放出一丝热情：“您好您好，校长大名，如雷贯耳……请问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冒昧倒是真的，哈哈！” 汪言挺烦这些虚头巴脑的，但是既然王思明想聊，那就聊聊呗。 “没关系，我对王校长您是神交已久，今天真是倍感荣幸。” 商业互吹，汪言虽然没经历过，但是智商够用，琢磨琢磨，也不是什么难事。 “哪里哪里，汪总才是有创意有气魄，搞出那么大的场面，现在网上可都称呼汪总为大胃王爸爸……” 啥场面？！ 谁爸爸？！ 汪言有点懵逼，因为压根就再没关注过。 好在王校长自持身份，没再胡扯下去，直接道出来意。 “大刚、密子、玲丫玲丫、阿呆他们几个现在都很有水花，近期正在和逗鱼谈判，一旦签约获得资源倾斜，很可能马上就要带领大胃王吃播搅动热潮。汪总作为缔造这一切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掺和一脚？” 汪言皱眉，沉稳的回道：“不好意思，王总，我做这个事情只是为玩，好玩的部分已经玩完，再玩下去玩成事业，非我所愿。” “汪总，好玩的部分可能还没开始呢！” 王思明哈哈一笑，话头一转，突然对汪言发起邀请：“汪总，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聚一聚、聊一聊？” “好啊！非常荣幸。” 汪言答应的痛快，却不说自己在哪，转问对方：“王总近期在哪里待的时间比较多？” “最近正在魔都筹备一个项目，可能还要待上一个月，汪总有时间来魔都，兄弟带你玩点有意思的？” 王思明话音一落，汪言立即遗憾的叹口气。 “哎！那可真不巧，我最近要在原城、帝都、星城三地来回折腾，短期内可能抽不出时间去拜会王总。” “啊……这样啊……那还真是遗憾。” 王思明又不傻，推脱如此明显，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热情迅速淡化下去，礼貌仍在，却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拉拢态度。 “那就先这样，回头加个好友，有时间一定要聚一聚。” “好的，好的，王总再见！” 挂断电话，汪言马上上网开始搜索，心里的疑惑不停的往外冒。 王思明这样的顶级富二代，拉拢我干嘛？ 咱就是一只小虾米，有什么值得看重的？ 汪言想不通，又不能去问刘远方。 那货好像已经扒上王校长大腿，别打听不到什么，再把自己搭进去。 诶？！ 等等…… 刘远方是不是说过王校长有什么动作来着？ 汪言仔细一回忆，很快想起那天晚上的事：王思明给密子、玲丫、大刚、小呆各打赏10万礼物，并且私信刘远方。 结合刚才的电话稍微推测一下，答案呼之欲出。 噢！ 王校长想做直播！ 或许，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了？ 网页上，关于密子和刚哥他们的新闻正好刷新出来。 看到密密麻麻的搜索结果，汪言有点惊讶，看情况，他们搞出来的水花还真不小…… 事实上，确实不小。 作为一种新兴的直播方式，大胃王吃播正在迅速占领刚刚起步的户外直播市场。 没看过的人可能永远想象不出来这种模式的看点所在，但是，喜欢的人就是能够津津有味的看着她们吃上两三个小时。 刚哥话唠能聊什么都敢吃； 密子瘦瘦小小胃口惊人反差极大； 玲丫笑容明媚，吃东西给人以一种发自肺腑的幸福感； 阿呆呆萌可爱，经常不自觉搞笑，是反差萌的典范。 她们四个，在逗鱼开播以后短短几天，就纷纷晋升二线主播，而且潜力肉眼可见。 弹幕热度、粉丝黏性、礼物充值等各项指标，都很出色。 可以说，她们四个，各自代表不同的风格，加在一起已经吃下大胃王直播市场的90%。 所以……王思明想签她们！ 如果签不到，或许，他会联合刘远方，再造一批大胃王出来！ 汪言沉思片刻，摇摇头，将第二种可能划掉。 就这四个，已经掏空刘远方积攒多时的家底，上哪儿再变出一批新人来？ 胃口大的或许好找，但是观众缘这玩意，只能靠命！ 而且，吃播大兴，接下来还有没有人给刘远方投稿都说不定。 人家想火，不会自己去直播平台开个播试试水么？ 何必非要找你投稿？ 观众们认的是吃货主播本人，不是做吃播的公会！ 刘远方将大胃王吃播做火，但是，真未必能得到多大好处。 因为玲丫她们并不想签长约。 从王思明的试探就可以倒推出来，刘远方肯定没有搞定签约事项，否则，王思明完全不必打这个电话，直接与刘远方合作便是。 刘远方，终究还是要为他的鼠目寸光付出代价。 哥懒得跟你计较，但不是所有人都懒啊…… 你看，自作自受了吧？ 该！ 第80章 成长真好 笑呵呵送给刘远方一个烫金大字，汪言心情大好。 按照目前的情况推断，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其余三人不是很愿意和刘远方签约。 不用问，肯定是玲丫的功劳。 刘远方那人，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有决断、有执行力，但是没有待人以诚的气量。 密子她们原本就不是刘远方培养起来的，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一旦处理不好利益分配，再有玲丫推波助澜，不出问题才怪。 刘远方蠢么？ 其实并不蠢。 能够找到自己，就意味着刘远方已经看穿玲丫的底牌，锁定问题的关键——搞定自己，才能搞定玲丫，继而搞定四个人的合约。 另外，不亲自打电话，而是请王思明出马，又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刘远方很清楚他在自己这里没有丝毫面子可言，而王思明则不一样，国内很少有人能够拒绝王校长抛来的橄榄枝。 只可惜，自己不是普通的富二代，不需要抱任何人的大腿。 你们打错主意了。 只能说，聪明人一旦克制不住贪婪，往往比一根筋的蠢货还看不开，所有的失败都不是毫无根由的。 要引以为戒啊…… 汪言很快将前后关节猜出十分之九，不得不说，79智力确实很给力。 唯独有一点没想明白——按说，刘远方只是一个小经纪公司的公会长，哪怕手握四大吃播，都不可能支使得动王思明才对。 但是，王思明居然真的亲自来联系自己…… 为什么？ 新闻早就扒清楚了，王思明手里握着5亿创业基金，比一家大型企业的年盈利都多。 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每人砸个1000万签约金，不够再加，不管谁有什么算计，都能一路推平，完全不需要通过自己来迂回。 汪言想不明白，跟智力没有关系，而是经验和阅历不够，对投资和资本运作方式缺乏正确的认知。 捡便宜、画大饼是合格商人必备技能，能用大饼解决的事，绝对不花钱，能用50万解决的事，绝对不花100万。 四个大胃王主播，可能加起来只有10万真实观众，能够带来的直接收益不值一提。 但是，她们却代表着一种潮流、一个单独的直播门类，提升的是整个平台的流量和竞争力。 怎么估价？ 所以啊，这事儿还没完。 以汪言的本心，其实并不想掺和进去。 不管是直播平台，或者直播经纪，或者什么直播公会…… 统统没兴趣。 整个直播行业今年上半年才不到40亿的市场，一大堆公司在里面搅和，每家能赚几个钱？ 多余费那力气。 结识王思明？ 更没兴趣。 现在身份不对等，以后身份更不对等，认识来干嘛？ 商业互吹可以，当面吹舔，汪言干不来。 咱就自己玩自己的，破事一概不参与——汪言原本是这样想的，亦准备这样做，但是现在却有点舍不得玲丫。 和感情无关，只是突然觉得，与这样的姑娘合作很有意思。 在汪言短暂而单调的18年生命中，并没有见过多大世面，对于真正的精英是什么样子的，缺乏基本的概念。 活到现在，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人，能够让汪言觉得很厉害。 组织能力最强的是班长于秋丽，能张罗，有威信。 学习能力最强的是邱小古，家里很有钱，在娱乐上花费的时间并不少，但就是轻轻松松的考年级第一，简直让学渣们怀疑人生。 服务能力最强的是dave，什么事都能想到客人前面，无微不至又不过分谄媚，令汪言始终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情商最高、反应最快、心眼最多、胆子最大的，就是玲丫。 其实林薇薇、傅雨诗、王雪她们的情商都不差，但是搞艺术的姑娘是另外一种劲儿，更像是温室里闲适绽放的鲜花。 而玲丫，则是一棵看似柔弱却野蛮生长的杂草，好像扔到哪里都能蹿出来。 汪言真的特别期待这姑娘的发展，很想看看，她到底能带来何种程度的惊喜。 直播公会其实只是小生意，可有可无，可做可不做，但是如果玲丫真的能做好前置工作，汪言一定会给她一个机会。 赚多赚少不重要，只是种下一颗种子，等待或许会有的果实。 你跟哥干，哥带你飞。 …… 临吃晚饭前，汪言给刘璃发了一条信息，结果小姐姐态度坚定：真没时间。 没时间是真的，害怕汪言各路大招同样是真的。 汪总对她的心情很理解，索性就不勉强，让她安心排练。 刘璃有追求、肯坚持，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让她和社会上那些拜金女拉开一个巨大的档次。 第一次就能和这样的女神一同探索、一同享受，汪言甚至觉得很幸运。 如果没有在火车上遇到刘璃，用钱随便砸来一个不知道几手的网红嫩模，那就只是发泄，根本谈不上任何美好。 现在则很棒。 再安静等待几天，然后就能品尝到一颗最甜美的果实，用一种最具仪式感的姿态来给彼此的少年时期画上句号，一定会终身难忘。 呼…… 有钱真好。 成长真好。 …… 感叹完，汪言悠然自得的下楼吃饭，一个人。 不是找不到人来陪，而是没必要总找刘璃的闺蜜来陪。 偶尔在一块儿玩没什么，天天黏着，对谁都不好。 吃饭也没搞什么大张旗鼓的动作，就在楼下自助餐厅吃的。 298一位，东西做得很不错，完全可以满足汪言对食物的要求。 非珍馐不吃？ 正常人绝对没有那么矫情，哪怕暴发户亦如此。 马爸爸忙起来照样吃面条简餐，王校长乐呵呵跟朋友去街边撸串，挨顿打都没改变习惯。 所以啊，开心就好。 汪言就吃得挺开心，每样都试试，喜欢就多吃点，不喜欢就避开，一个人吃饭照样很快乐。 吃完饭，出酒店门顺着西三环北路，溜溜达达往北走，餐后散步，夜游帝都。 北面有什么？ 从西三环辅路一路向北，四公里之外，右手边是北大，左手边是海淀公园，再往前是圆明园，继续往右是清华。 逛完清北如果还有余力，回来的时候从西土城路绕一下，还能路过帝都电影学院。 所以说，五道口简直是一块得天独厚的文华宝地，一路上至少有十多家985、211，以及两家著名的美女学院。 汪言主要想去看看清北，考肯定是考不上的，做梦的时候还真梦见过。 在梦里，穷比版的汪言给一个清华学霸打工，然后业务稀烂，惨遭鱿鱼。 好吧，破梦已经永远不会发生，以后倒是可以试试雇几个清华学霸，干不好活就训他们：“同样是五道口出来的，你看看你们隔壁的学生！” 真坏……哈哈！ 至于现在，汪言的想法很简单——未来4年就要在一家二本院校度过了，临行之前，去清北校园里转悠一圈，沾点学霸气息，多少算是一种纪念。 纪念那段努力了但是没有结果的高中岁月。 同样，亦是对未来最好的告白。 汪言安步当车，漫步在夕阳未坠的帝都中，心绪沉静，突然感受到一丝奇妙的触动。 那感觉有点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富贵哥的心情很是舒畅。 大概……是自由的感觉？ 看看未名湖，逛逛清华园，回来的时候夜幕初上，没看到传说中的帝影门口一排豪车，校园空荡荡的一片寂静。 汪言哑然失笑，突然想起来，帝影好像是9月8号开学。 网传本届表演班美女如云，不晓得有没有11年娜扎那种风华绝代，仅凭一张照片就让全网公认帝影校花的姑娘。 不过站得太高没什么好处，前男友爆个视频立即就从全网捧变成全网黑，固然有自身太任性的因素，但是另外有多少污水是因为嫉妒而落井下石？ 所以说啊，做人最重要的就是…… 浪！ 汪言真挺佩服那姑娘的，有颜任性，换着法儿的浪，浪完你们也拿我没辙。 现在微博上最热的话题就是浪姐和鱼塘哥的恋情，以及被插足的爽快姐。 啧啧，地狱战场啊…… 昨天中午聚餐的时候，林薇薇她们八卦得那叫一个开心，甚至还问汪言怎么想。 汪言能怎么想？ over。 回酒店的路上，一切顺利，没有发生任何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戏码。 洗澡，睡觉。 ………………………………………… 第81章 再见吧您呐 “小小神豪，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 汪言美滋滋的哼着小调，走进茅……超大卫生间。 对着镜子仔细看一阵，笑容浮上脸颊，兴奋的打个响指。 帅！ 其实，要说和昨天相比有多大变化，并木有。 但是，和曾经的穷比学生相比，确实是判若两人。 这种一点一点变好，每天起床都对新的一天充满希望的感觉，是汪言从未体验过的愉悦。 哎！ 生活怎么可以这么美好！ …… 洗脸刷牙刮胡子，认真拾掇完，汪言给刘璃发微信。 “小仙女你起床没？要不要过来吃早餐？” 等了10分钟，三万始终没动静，汪言只好下楼自己吃。 林薇薇不晓得住没住校； 傅雨诗昨天刚刚一起吃过早餐，无论有没有人介意，汪言都得学着避嫌； 热依娜吾更不能叫，前天那事儿挺尴尬的，得给人家小姑娘缓解情绪的时间； 卢媛媛、王雪、老韩都在外地。 这么一算，堂堂一神豪只能自己玩，孤家寡人的好可怜。 当然，汪总也不在乎。 溜溜达达到楼下自助餐厅，没等端起盘子，手机突然响起来。 汪言一看，意外之极——林薇薇打来的。 “喂，薇薇姐？” “起来了？抓紧收拾抓紧下楼，我在西1门停车场等你。” “干嘛……” 林薇薇这个干脆利落，汪言一句话都没问完，电话挂了。 得，那就去呗。 香格里拉饭店别的不多，停车场有整整五个，地上地下西南东外……换个不熟的人，非得绕蒙圈不可。 汪言也不熟，但是内事不决有dave，都不用问，跟着走就得了。 找到林薇薇的红a4，汪言拉开副驾驶，坐进去以后没先和她打招呼，对着主控台上面的洛基摆件，伸出指头“啪”的一弹。 弹簧底座的摆件“嘚嘚嘚嘚”的疯狂摇摆，磕头虫似的，汪言神清气爽心情舒畅，笑得像个大孩子一般。 “哈哈，早就想这么来一下了，爽！” 正要继续对雷神下手，林薇薇一把拽住他，又好气，又好笑的埋怨：“你说你幼稚不幼稚？给我坐好！” 汪言看看林薇薇，再看看洛基、雷神、美队三大摆件，撇撇嘴。 “死颜狗！” “你说啥？！” 林薇薇动作一顿，眼睛闪着寒光，像两把小刀似的扎过来。 倒是挺吓人的，但是汪言一点没怂，笑眯眯绵里藏针的怼回去：“大姐，你是帝都大妞好不好？这口音是学的谁啊？” 要说林薇薇的思维有时候也挺奇葩的，直接被问一愣，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突然有点懊恼。 “靠！还能是谁？卢媛媛呗！东北话的同化力太强了，我这正宗的帝都口音现在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苞米茬子味儿……” 哈哈！ 要不要这么真情实感啊？ 汪言乐得不行，终于把心底埋藏已久的疑惑问出口：“哎，薇薇姐，你小时候是不是总蹲天桥底下听相声啊？” “死狗子你真是欠锤！” 林薇薇有生以来头一次听到这种评价，气得直磨牙。 但是没等她动手，汪言马上举手投降：“姐我错了！” “……” 林薇薇那叫一个无语，空踹着把油门踩到底。 奥迪呜呜的咆哮着，就好像在喘粗气。 汪言呢？ 板板整整的坐好，抓着安全带，狗腿的堆出讨好笑脸：“薇薇姐，咱干嘛去？” 林薇薇感觉心肝都疼，字字泣血：“小琉璃心疼你，怕你无聊，拜托我们有时间陪你逛逛京城，我昨天凌晨才上床，3点多就爬起来，穿过半个京城来接你去品尝帝都名吃，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汪言不动声色的瞥一眼她，素面朝天，没化妆；头上扣一鸭舌帽，没洗头；上身一件t恤、下身一条热裤，没特意打扮。 凌晨3点起床？ 屁！ 最多6点起来的，洗把脸就出门了。 搞不好昨天都没回家，直接住的学校。 林薇薇祥林嫂似的念叨着却没等到回应，偏头一看，汪言紧紧抿着嘴唇，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满脸感动，但就是不吭声。 呃……这啥情况？ 老娘的套路到底是奏效了，还是没软用啊？ 林薇薇有点懵，头一次觉得智商情商不够用，心里直犯嘀咕：死狗子怎么这么难搞啊？ 才18岁啊……妖孽！ 汪言看着林薇薇的侧脸，心里憋着坏笑：演，你接着演，对不上戏算我输！ 刚得意没两秒，只见林薇薇眼珠子滴溜溜转两圈，突然展颜一笑，明媚如牡丹花绽放。 “坐好，姐带你去尝尝真正的帝都美食，天下奇珍！” 诶？！ 这么好说话的么？ 不像你风格啊…… 汪言陡觉不妙，但是人已经在贼船……贼车上，木得反抗，只能顺其自然。 这一开，直接从五道口干到天安门，仍旧未停，一路杀到南二环。 林薇薇把车停在祈年大街的路边停车场里，汪言手搭棚子一看，嗬，前面不远眼瞅着就是天坛了。 “诶？待会你打算带我逛天坛啊？” 林薇薇阳光明媚的笑：“待会再说待会的，先吃早饭！” 转身大步直行。 汪言跟在她身后，莫名的有点慌。 怎么总觉得不是啥好事儿呢？ 没等琢磨明白，过一条马路，地方到了。 一抬头，看到一张不起眼又古旧的牌匾，写着四个大字：尹三豆汁。 卧槽！ 再见吧您呐！ 掉头就溜。 汪言来帝都这么久，虽然没真正尝试过，但是对这玩意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的。 和它比起来，中药就是阔口阔落，好喝得一批！ 林薇薇听到身后的动静，一回头，就见汪言已经蹿到十米外，扶着一根路灯杆，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爬上去。 “我晕！你干嘛啊？” “你干嘛？” “带你品尝帝都特色啊！” “我不尝，咱换一家！” “我去！姐起个大早开车接你再一路折腾到南城带你喝帝都最好的豆汁，你居然这么不给面儿？” “嗯。” 你还敢点头？ 点一次都不够，你还一直点头！ 林薇薇又好气又好笑，大长腿迈开，两步就跨到汪言面前，凶巴巴的一瞪眼睛。 “真不给面子？” 汪言一秒钟都没犹豫，直接扑楞脑袋。 如果是在漫画里，林薇薇的酒红色长发里一定已经竖起一缕呆毛，伴随着大大的白眼和漆黑的额头…… 然而这是现实，所以林薇薇只是遗憾的叹口气。 “你应该属猴，属什么狗！行吧，咱换个地儿。” “薇姐英明！” 汪言瞬间变出一张笑脸，然后想了想，认认真真的补上一句说明：“其实我属牛。” 呼哧、呼哧。 身侧突然传来牛的喘息声。 第82章 么么哒 林薇薇转身就走，汪言也不急，这姑娘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不逗白不逗。 谁让你吓我！ 汪言是真害怕豆汁，一口就喝吐的游客可不是一个两个，都是血的教训啊！ 美滋滋跟在后面，汪言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林薇薇的背影，目光突然一凝。 薇薇姐走路的姿势…… 嘶…… 有点帅啊！ 具体怎么回事，汪言形容不出来，只能直观的感受到那种不一样。 上半身极其稳定，脊柱始终垂直于地面，脚步轻快流畅。 常人都是先迈腿，再移动，她不是，她是先动上身重心，然后再用腰胯带动双腿。 大腿发力，小腿摆出去，绷得笔直，一步至少迈出90厘米。 那种矫捷灵动的姿态、大步流星的气场，既性感、又帅气。 而且她把t恤下摆系在前面，露出一截5厘米宽的小蛮腰，汪言能够看到她脊椎旁的肌肉，每迈出一步，就有两条肌肉绷紧、浮现，好像有一股力量，自下而上的流动。 真特么性感！ 汪言脑海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自己都觉得荒谬。 有大白腿不看，反而被两条竖脊肌迷住？ 神经病吧？ 然而事实上，细而长的大白腿到处都是，兼具力与美的肌肉细节，万中无一。 汪言能够抓住真正的重点，证明丫的审美品位在飞速提升。 瞄一眼，再瞄一眼，又瞄一眼…… 女人天生的敏感让林薇薇突然回头，狐疑的打量他：“你在后面瞎琢磨什么呢？老太太似的磨叽。” 汪言快走两步，和她并肩，好奇的问：“薇薇姐，你走路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啊？好像跟三万也不一样……” 汪言看得坦坦荡荡，问得更是坦坦荡荡，林薇薇释然一笑。 “哟，你观察得还挺仔细……当然不一样啊，小琉璃练的古典，我练的是国标，发力核心差好多呢。” 笑着笑着突然一皱眉：“咦？不对啊？你的身姿仪态明显也是练过的，怎么这都不懂？” 我练过个粑粑啊！ 我就开过挂…… 汪言心虚的岔开话题：“我可不像你们这么专业。” 林薇薇也没较真，随口解释：“我们国标是以身为基、以胯为轴、以腿摆荡，背肌时刻在发力，所以容易练得虎背熊腰大腿粗。” 汪言瞟一眼她的肩颈后背，坏笑：“那你肯定没怎么用功。” 直角肩、小蛮腰，线条很美，一点都不粗。 林薇薇坦然承认：“我身高有点超标，肌肉长而不粗，爆发力不够，怎么练都到不了顶尖水平，所以也没那么高的心气儿，只喜欢，不奢望。” 顿了顿，突然转头望来：“但是琉璃不一样，她还有上升空间。” “我理解啊。” 汪言笑着与她对视，目光清澈。 林薇薇嘴唇微颤两下，把那句“你心里有数就好”收回去，换成另外一句：“你们的事外人管不着，对未来，她有心理准备，但你可能还不够了解她。” 汪言没太听懂，困惑的眨眨眼。 沉吟片刻，轻声回道：“我有我的节奏，她有她的道路，我们只是对方生命里比较重要的一部分。现代社会，没有什么会是谁的全部。” 林薇薇反复品味着整句话，沉默许久，一句合适的回应都找不出来。 15岁的少年，常常以为爱情就是生命里的全部。 25岁的青年，常常以为事业就是生命里的全部。 45岁的中年，常常以为家庭就是生命里的全部。 有些是真的堪不透，有些是在骗自己。 但是不管是何种原因，每个不同的年龄段，都应该有符合自身阅历、学识、心态的主体思想。 人的成长轨迹应该是一条连续的线，没有强大的外力，绝对不会跳跃。 可是汪言…… 呼！ 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林薇薇仍在琢磨：这孩子到底是咋养出来的？ 吃的是西四包子，看着汪言没心没肺狼吞虎咽的模样，她又有些无语……这特么明明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真的搞不懂了…… 吃饱喝足，林薇薇问他打算：“想去哪玩？要不要去天坛和故宫看看？” 汪言还真想去逛逛，可惜现在不行，马上要到读书时间了。 习惯的养成阶段，最重坚持。 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然我带你去看书吧？” 林薇薇翻起老大一个白眼：“国家图书馆就在我们对面杵着，姐看到那栋楼都懵，你让我进去坐一上午？” 说着说着就好像找回身价一般，义愤填膺。 一拍大腿：“你看姐这腿！” 双手掐腰：“你看姐这腰！” 扬起脸蛋：“你看姐这脸！” 最后总结：“公园游乐场酒吧ktv夜店小树林……往哪领都艳压全场倍儿有面儿，你居然打算领我去图书馆？！” 汪言看看她的腿，再看看她的腰，最后看看她的脸，笑嘻嘻贼敷衍的求饶。 “薇薇姐我错辣！你消消气，我们去读点书平静一下！” (⊙?⊙)！！！ 为什么到底还是要去图书馆！ 林薇薇真是拿汪言没辙，咬着下嘴唇酝酿半天，却始终不见汪言让步，最后只好恨恨一挥手，扭头就走。 汪言不想把她惹急了，憋着笑跟在后面，嘘寒问暖、没话找话。 就这么拌着嘴来到图书馆，林薇薇大长腿所过之处，果真横扫一片书呆子。 引发喧闹当然不至于，但是她路过的地方，看傻不少理工狗——今天周六，会在今天来泡图书馆的，可不都是附近那些理工院校的单身狗么！ 汪言顶着无数的怨念目光，来到期刊区，然后把辐射源一扔，自顾自看书去了。 林薇薇转一圈找到一本艺术期刊，回来坐到汪言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百无聊赖到极致。 突然间，她那漫不经心的目光不经意的从汪言脸上掠过，心里蓦的一阵恍惚。 狗子看书这么认真的么？ 从侧面望去，少年的睫毛很长，脸颊上有一些细碎的绒毛，胡茬仍未泛青，透着一股子肉眼可见的青涩。 那张脸并不算帅，过于柔和的线条，让少年缺乏那种一眼惊艳的冲击感，即便是最能规避缺点的侧颜，仍旧只有尚算高挺的鼻梁值得一提。 但是有一种沉凝的气度，通过少年极度专注的眼神蔓延开，以目光轻触，立即便扑面而来。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认真读书……似乎也不赖？ 颜狗林薇薇仍旧是颜狗林薇薇，她没觉得动心，却渐渐感受到一种惊心。 于是她不再翻书打发时间，就那么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汪言。 一个小时以后，她突然叹口气，收回目光。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敢相信，你说“读点书平静一下”，居然是特么真的？！ 林薇薇的心情复杂至极，简直难以用语言描述。 犹豫片刻，她把调成静音的手机掏出来，趴在桌子上摆弄。 第一句话发到姐妹私密群里。 “下次我要是再跟狗子单独出门，我林薇薇就特么是一条哈士奇，纯的！” 林薇薇恨得牙直痒痒，却没有理会她们，转手打开刘璃的微信私聊。 第二句，单独发给刘璃。 “你想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我永远支持你、祝福你。” 在这句话上面，还有另外两句，是昨天和刘璃谈话的收尾。 “汪言是挺好的，但是我不建议你太快把自己交出去，人心善变，我们都太年轻，而你尤为简单。最好是多相处一段时间，寒假再说。” 刘璃回复的则是：“简单不是傻。不过还是谢谢你……薇薇老公，么么哒！” *********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乃至于批评和责怪，都是萌新的动力。 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一句：我们以书会友，合则相聚，不合则离，请让读书成为一件愉快的事。 萌新拜谢。 第83章 出场费 当汪言从极度专注状态里脱离出来时，林薇薇正好和沙雕闺蜜们战个痛快并且痛而胜之，心情舒畅。 看到汪言抬头伸懒腰，她眼睛一亮：“你看完了？” “嗯。”汪言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 眼神亮度+1。 汪言蓦然警惕起来：“你先说好，去哪，干什么？” “你以为我还会继续带着你出去嗨？想的美！”林薇薇不屑撇嘴，满脸高冷傲娇，“咱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一上午可把她折磨坏了，心里头那叫一个腻味。 想我堂堂薇薇女神，浪遍东城，何曾有困守一室、满眼皆书的时候？ 身旁还杵着一根木头，看书看得两耳不闻窗外事，想磨磨嘴皮子都找不到对象。 烦死个人！ 跟刘璃截然相反，她一点都不喜欢爱看书的男生，总觉得格格不入。 所以，佩服是真心的，合不来亦是真的。 怕了你了，散伙散伙！ …… 汪言听到她的话，同样松下一口气，笑眯眯道：“好啊，那我送你回学校？” 林薇薇心里突然有点梗塞。 虽然提议是我提出的，但你这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真的很欠扁啊…… 姐刚替你跟小琉璃说完好话，你这媳妇都没睡……娶到手呢，就要把媒人扔过墙头，狗子你可真行！ “哼！” 林薇薇冷哼一声，一马当先的走到前头。 汪言乐不得落在后面，看着她赏心悦目的身姿，嘿嘿坏笑。 学过国标的姑娘多了去了，但是能把基本步法融合到日常行动里的舞者，终究是少数，这让她和普通的长腿姑娘拉开一个巨大的档次。 不看白不看。 与任何一位刘璃的闺蜜单独相处，汪言都时刻心怀警惕。 不是警惕她们如何，而是对自己的抵抗力有b数。 都道年轻好，可是，79点的体质，精力无处发泄的苦痛，谁blue谁知道！ 怕了你了，散伙散伙！ …… 从图书馆北门出来，顺着万寿寺路往西走200米，就是舞蹈学院的南门。 一前一后间隔三米的正走着，林薇薇突然接起一个电话，嗯嗯啊啊道：“我是在学校，但是我这里有点事儿……啊？你过来干嘛……等会，我看到你车了。” 脚步一顿，皱着眉，对路边停靠的一辆骚红色跑车挥挥手。 马上，车门打开，下来一男的。 汪言视力好，一眼认出来，正是上次ktv里闹得挺不愉快的那位黄旭。 再瞄一眼他开来的车，后屁股上光秃秃的一个porsche英文标。 保时捷？ 以汪言目前对于车子的了解，就知道这么多，车型一概认不出来，但是看那辆车的尾翼……是叫尾翼还是叫扰流板来着？反正不是一般跑车。 黄旭下车看到林薇薇，笑容满面的招呼：“薇薇……” 手刚抬起来一半，突然看到跟在后面的汪言，笑容一滞。 林薇薇可没管他怎么想，直接问：“旭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过有事电话联系么？你这么酷一911往学校门口一停，不是给我找事儿呢吗？” 黄旭被问得有点发蒙，怎么了这是？无缘无故的，哪来的这么大脾气啊？ 汪言差点没憋住笑。 薇薇大姐让我硬按着在图书馆干坐一上午，心里正憋着火呢，你正好送上来找骂，瓜兮兮的！ 黄旭其实是挺有脾气的一个大少爷，但是跟林薇薇，他硬气不起来。 本来林薇薇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帝都大妞，两家知根知底，家庭财富上有差距，但也没到跨越阶层的程度。 他对林薇薇是正经八百的追求态度，父母也都很认可，觉得这姑娘有气质又不乱糟糟的，是个很好的儿媳妇人选。 所以他那些少爷脾气，在林薇薇这儿不好使。 上次在林薇薇生日宴会上搞得挺不愉快的，黄旭消停几天，然后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弥补。 当然，他的心思没有完全放在林薇薇身上，所以直到今天，才找到合适的机会过来见一面。 谁成想，一来就吃瘪！ 黄旭心里暗道倒霉，强笑道：“我这不是给你打了电话么？你也没接啊……你哥说你昨天没回家，住校来着，正好我就在附近，就过来等你午休……你这是干嘛去了？” 林薇薇闻言又翻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 “我在图书馆里怎么接电话啊？” (⊙?⊙) 图书馆？！ 黄旭眼珠子瞪溜圆，不由望向已经走到林薇薇身后的汪言。 你大爷的！ 你到底会魔法还是会武术？ 居然能把林薇薇弄进图书馆？ 正震惊着，林薇薇敷衍的给他俩介绍：“黄旭，汪言，上回见过吧？” “印象深刻！”黄旭客客气气的伸出手，“兄弟，上次真对不住，重新认识一下？” 汪言对这家伙没什么好印象，但也没仇，与对方握下手，平静笑笑：“你好。” 帝都的二代一向看不起外地人，哪怕明知道惹不起，最多就是绕着走，很少会一起玩，因为本地大大小小的圈子足够用，不需要向外地拓展人脉。 黄旭和汪言握完手，马上就把注意力转回林薇薇。 “薇薇，你不是一直对赛车很感兴趣么？通州小松垡那儿4月份新开一赛车场，哥几个刚把路跑熟，今儿下午预约了三个小时赛道，怎么样，跟我去转转不？” “真哒？几点？” 林薇薇的眼睛顿时一亮，看来是真的很感兴趣。 黄旭大喜过望：“下午4点到7点，全是我们俱乐部的兄弟！” “啊？”林薇薇皱眉踯躅，“这什么破点儿啊，之前刚跟几个姐妹约好一块儿吃晚饭……” 黄旭有点尴尬，解释道：“新开的赛道，周末的时间很难约……要不然把你姐妹带着吧？跑完咱一块吃。” 林薇薇犹豫片刻，突然转头望向汪言。 “汪汪你陪我们去吧？我刚跟娜吾、诗诗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没男生陪着，跑那么远我不放心。” 这话一出来，黄旭差点没气吐血。 跟我出去不放心，跟丫出去就放心？！ 你俩才认识几天？！ 汪言也不爽，傲娇扬脖。 陪我看会儿书那把你难受的，像一条大虫子似的咕蛹来咕蛹去，刚说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有事儿你又想起我啦？ 先说好，出场费你打算怎么给？！ 【继续py，《诸天最强大佬》，追读很久的书，看下去一路爽到底】 第84章 狗肉真香 在谈出场费之前，得先确定三件事。 “你们三个原本要去哪吃饭？她俩愿意去赛车场么？那地方在哪？” 三个问题，林薇薇只能回答出一个。 “我们原本要去做指甲然后吃素香斋，你等我问问她俩想不想去看赛车。” 林薇薇拨号的功夫，又对黄旭扬一扬下巴：“愣着干嘛？告诉汪言那地儿在哪。” “噢噢……” 黄旭心里涌起一股憋屈，心道：你对他那么客气，对我就这样？ 不爽，却只能憋着，所以委屈……这就叫憋屈。 然后傻少爷还得对着汪言露齿微笑：“呃，那家赛车场在东南方向，六环外边，从这儿开车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多点吧。” 六环到底是什么概念，汪言不清楚，但是一听说开车至少一个小时，立即什么兴致都没了。 来回光是坐车就得三个小时，还要和一群陌生的二代吃饭……可滚球吧！ 谁爱去谁去，反正哥不去。 看着汪言木得兴趣的样子，林薇薇就知道，得，不下点功夫肯定没戏。 在一众姐妹心目中，汪言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小事从来不计较，怎么闹都行。 但是在图书馆里枯坐一上午以后，林薇薇彻底看明白了，这条狗子，一旦涉及到原则问题，那就是一匹独狼。 也难怪，哈士奇本来就是狼种么…… 驱散杂念，把事情跟娜吾和傅雨诗一说，娜吾很感兴趣，而傅雨诗则强烈反对。 原话是：“咱们三个大美女去那么偏的地方跟一群富二代玩，林薇薇你长没长脑子？” 林薇薇气得不行，走远一点，喷了回去。 “你才智障呢！我打算叫上狗子，黄旭那帮人跟我哥都熟，有汪汪在，足够照顾咱们好吧？” “哟？”傅雨诗的声音突然有点怪，“你林大小姐难得这么信得过哪个男生啊？” “你就说去不去吧，屁话多！” 傅雨诗对上暴躁的林薇薇，心里还是有点虚的，想了想，没有彻底回绝。 “汪言去我就去。” “你特么还有脸说我，汪言是你家爷们啊？等着！” “你个……” 林薇薇压根没给小公举骂回来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回头把汪言拉到一旁，悄声道：“你陪我们去吧，娜吾和诗诗都说你跟着去才放心。” 虾米？ 汪言时灵时不灵的求生欲，在此刻莫名高涨，顿时提高警惕。 她俩放心我干球？ 我特么都不放心我自己！ “不去！” 一口回绝，理由都不带找的。 林薇薇知道没那么容易，马上放低身段，摆事实、讲道理。 “汪哥啊，你看，小琉璃真没时间陪你，那出剧已经进入最后的合演阶段，她现在校门都不敢出，那么多部门，指不定哪个突然找她，你在学校跟前耗着也没用。” “你自己待着不无聊么？姐们正是于心不忍，才决定带你去玩点新鲜的啊……你还小，没开过车，我保证，绝对刺激！” 汪言把手掌放到耳朵旁拢起来，瞪大眼睛问：“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声听听。” 林薇薇心里默念大姐能屈能伸，明媚的笑：“汪哥！今天你照顾好我们仨，以后你就是我哥！” “哎！乖妹子！” 汪言舒服了，笑眯眯道：“刚才你问我无聊不，是吧？那啥，我挺好的，不无聊。” 靠！ 占完便宜就想跑，吃干抹净不认账？！ 你去帝舞里面打听打听，我林薇薇想弄死哪个女生没办到？ 至于男生……有几个男生舍得拒绝我？！ 林薇薇正要重整旗鼓再来战过，然后刚要开口，就只见汪言挥挥手，走台步似的疾而溜之。 “两位，回见！” 黄旭大喜过望，热情的挥手送别：“兄弟回见，有时间出来喝酒哈！” 林薇薇看着这玄幻的一幕，感觉太阳穴跳得就要蹿出来了。 好好好！ 狗子，你行，你真行！ 转身冲进校门。 黄旭顿时傻眼了，搁后边扯着嗓子喊：“哎？薇薇，你到底去不去啊？！不是你嘛意思啊？哎哎，中饭不吃了啊？！” 喊你弟呢？ 老娘不叫林薇薇，老娘叫狗肉真香！ 噔噔噔冲进练功厅，没找到刘璃，再噔噔噔冲进小礼堂，《昭君出塞》组正在进行舞台合成。 《昭君出塞》是一台很成熟的经典剧，林薇薇瞄一眼，意识到刘璃半个小时内下不来，干脆就在后面找个空位一坐，打开微信。 狗肉真香：熊大、小公举，快给老娘滚到小礼堂来！ 诗诗系个小公举：？ 娜么美、娜么热：林平之你经期又双叒叕提前啦？ 姐叫福利利：你好残忍忍，居然吃狗狗，给姐留条腿，我要蘸醋醋。 狗肉真香：十分钟之内看不到你俩，咱们晚上见！ 五分钟不到，傅雨诗和热依娜吾就颠颠冲进小礼堂。 “怎么了薇薇姐？是不是狗子又跳了？你把他叫过来，看我的，反了他了！” “有事儿说事儿！” 林薇薇虽然脾气里面带着帝都大妞特有的豪爽和暴躁，但是毕竟情商够高，此刻想的已然不是如何撒气，而是怎么另一件事。 把前因后果一倒，然后惴惴的问：“诶，你们说，狗子会不会已经发现了？” 娜吾懵懵懂懂：“发现啥？” 傅雨诗则有点紧张：“考察期？！你怎么露馅的？” 娜吾这才开始慌：“晕！不至于吧？你都能露馅，那我怎么办？” “我没露馅！” 林薇薇一摊手，无奈得不行：“事实上，我压根就没试探过他，怎么会露馅？” “啊？！” 傅雨诗和热依娜吾不由面面相觑。 其实所谓的考察期，来由和本身都很简单 虽然她什么都没做，但是心中仍旧升起一个疑惑：狗子……到底察觉到什么没有？ 第85章 恋爱的酸臭味儿 少年少女的所谓计划，大抵都是从某种幻想开始的。 灵光乍现，一点激情跃出脑海，越想越觉得有趣、靠谱、应该。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展开。 说起来似乎蛮蠢的，然而这是每段青春里都该有的一抹色彩。 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林薇薇才没有强烈反对大家的要求，顺水推舟应下来。 反正她们的计划简单到像个玩笑——保持深度接触，多方面全方位观察，看看狗子究竟是不是良配。 林薇薇觉得特别扯。 每个人对良配的认知都不相同，同样的条件，在不同的两个女人眼中，结论可能南辕北辙。 难道姐喜欢的刘璃就一定会喜欢？ 反过来讲，刘璃喜欢喂狗子，而老娘喜欢吃狗肉！ 呃，狗肉是新爱好。 总之吧，林薇薇不认为这种考察有任何意义，但是她把汪言当成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既然刘璃不介意，那就拉着狗子出去玩呗！ 结果被玩一上午，没一件事顺心。 啊啊啊！好气！ …… 三人坐在小礼堂最后一排，三个小脑袋瓜凑一块儿，嘀嘀咕咕，把今天的每件事、每句对话、狗子的每个表情都拆开来一顿讨论，仍旧木得结果。 搞不懂！ 按说，狗子是个挺坦诚的人，几乎从来不掩饰他的色心和野心，听听那些话说的—— 我恐怕很难做到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 荷尔蒙疯狂分泌的年纪，我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如果有机会，那我完全不介意发生点什么。 …… 种种言论，很符合一个心胸宽广气度惊人家教良好但是精力过于旺盛又不缺钱的壕二代人设，对吧？ 然而，今天的狗子不对劲啊！ 不是说他就应该调戏林薇薇，而是说，他应该很乐意和美女们一块儿玩，没道理拒绝这种邀请。 和美女一起赛车诶！ 想想都好激动的对不对？ 难道说…… “你们干嘛呢？” “！！！” 林薇薇、傅雨诗、热依娜吾全都吓一激灵，同时转头，就看到刘璃正拎着一条大毛巾，站在两米外，好奇的望过来。 为你神圣而美好的第一次犯愁呢…… 林薇薇很想这么告诉她，但是，理智不允许吖！ 扯淡，林薇薇是专业的，张口就来：“在探讨如何摧毁不同年龄段的男人。” 演戏，傅雨诗是专业的，点点头：“感觉有些男人抵御诱惑的能力似弱实强，捉摸不透。” 撇清自己，热依娜吾是专业的，一缩脖子：“主要是她俩在讨论，我听不懂的……” （︶^︶）=凸 在心里默默竖起中指，林薇薇赶紧打岔：“你排练怎么样了？” 刘璃瞬间开心起来，整张脸都像是在发光。 “走台、走光都已经完全没问题啦！只剩下化妆连排和正式彩排，如果一切顺利，再有三天半时间，我就可以真正登上大舞台了！” 三人默默对视一眼，内心戏一模一样—— 啊啊啊！好羡慕！ 作为大二的学生，想登台，机会多得是，学校黑匣子剧场里基本每天都有一场演出。 但是想以一出舞剧的主角身份登台，非常非常不容易，好几年才会出一个。 学舞的姑娘，没法儿不羡慕。 但是看着刘璃，她们又无法产生哪怕一丝的嫉妒。 舞蹈届里有一句名言，叫做：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一周不练老师知道，一个月不练观众知道。 可是，光基本功就有几十个动作，每天翻来覆去的练，那是何等的枯燥？ 说一句“我要每天练基本功”，上下嘴皮子一碰，完事儿，可是真正去坚持，没几个人能做到。 而刘璃，每次从练功厅回来，脱掉练功服随手一拧，汗水哗啦啦的往下砸。 这叫人怎么嫉妒得起来？ 刘璃在大家心目中一直是个幸运的姑娘，但那份幸运，源自于她的纯粹和坚持。 蓦地叹口气，林薇薇突然觉得好无趣，和傅雨诗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目光里表达着同样的含义—— 考察个屁！ 让她俩自己玩去！ 刚刚觉得心有灵犀一点通，涌上来一股美好，就听娜吾傻兮兮的问：“琉璃啊，你出去演出，要不要请汪汪去看？” 刘璃的脸颊因为运动而有些潮红，闻言又多出一抹羞涩，好看得简直让人迷糊。 “正式演出在津门，带队的是王老师，管理很严格，不想让汪汪跟我折腾。最后一场彩排倒是……呃，汪汪会有兴趣么？” 来了来了！ 就是这股子沉醉在爱情里的酸臭味儿！ 林薇薇和傅雨诗在心里疯狂大叫，恨不得掐死娜吾。 狗粮很好吃么？ 其实娜吾问完就后悔了，此刻面对着自己要来的狗粮，只能含泪吃下去。 “呃……应该会有兴趣吧……哎呀不行你就约他嘛！我们西疆的姑娘，从来不知道怂字怎么写！” 你特么最怂了好不好？ 万人擦！ 两只位居食物链顶层的生物又是同时吐槽。 好在刘璃马上主动转移话题，好奇的问：“咦？你们都聚在这里干嘛？特意来替我加油啊？没必要吧？又不是第一次看……” 眼见要露馅，林·专业扯淡·薇薇赶紧打岔：“那什么，我们想去看赛车，但是对黄旭那家伙不怎么放心，想带着狗子一起去。你跟狗子说一声呗？” “怎么？汪汪不愿意去啊？”刘璃有点纳闷。 “可不！” 娜吾一酸刚平，一酸又起。 “一颗心全在你这上挂着，对我们爱搭不稀理的，气得林平之把群昵称都改了……” 刘璃笑得眉眼弯弯，小白牙直晃眼。 林薇薇咬牙切齿的瞪娜吾：“你是不是特好奇那绳儿是怎么挂住的？” 一杆子怼死两个人，厉害！ 幸好舞台上有人喊刘璃，要不又得掐一阵。 “马上来！” 刘璃扬声回一嗓子，冲林薇薇一晃小拳头：“你现在怼我怼得欢，待会狗子就会替我拉清单，你等着！” 哎我去！ 我这个暴脾气……还真有点虚狗子！ 林薇薇面色一变，正要服个软卖个萌，却被娜吾一把搂住，闷在怀中。 “后悔？晚啦！” 第86章 你们到底啥关系 汪言接到刘璃电话时，正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钓鱼。 看到屏幕上刘璃以指做枪，biu向身侧的背景照片，汪言得意笑笑：小样的，就知道你会去搬救兵…… 接起来，第一句先问：“出来陪我吃饭么？” 刘璃一愣，声音变得软绵绵：“汪汪你还没吃啊？不是早就发信息告诉你我会结束得很晚么？” “那也得等你啊，万一提前结束，你没人陪怎么办？” 质朴的情话就是最甜的糖，刘璃美得心花怒放。 “嘿嘿，汪汪你真好！不过下次别等我啦，最近几天不可能有提前结束的时候，彩排忙起来很要命的！” 汪言对舞蹈舞剧一无所知，好奇的问：“彩排不就是上去走一次流程么？怎么你们那么麻烦的？” 谈到自己的专业，刘璃莫名有些羞涩，只道：“哪那么简单啊，舞台合成超麻烦的。” 然后马上转移话题：“哎，薇薇姐说要去体验赛车，你不想去啊？” 实话实说，其实汪言很感兴趣。 汪言虚岁才19，正是最向往速度与激情的年纪，怎么可能不喜欢赛车？ 就好像女孩喜欢玩偶一样，天经地义。 但是汪言不喜欢黄旭，不喜欢折腾那么远，更不喜欢和一群不认识的二代打交道。 还有一个最重要却不方便说出口的理由——在完成与刘璃的初体验以前，汪言不想和她的闺蜜走得太近、有太多接触。 原因很简单，懂的人自然都懂，汪言不打算亲口说出来。 所以只是简单解释一点：“那地方又偏又远，而且还是黄旭邀请的，我不想去。” 刘璃肩负着劝降的使命，而且是真的担心汪言自己待着没意思，软萌软萌的劝：“没事儿，汪汪你去吧！薇薇她们难得有集体空闲的时候，又信得过你，你照顾好她们。” 汪言听得有点慌，小姐姐你是认真的么？ 让一条正处于发情期的狗子照顾你的闺蜜？！ 正懵逼着，刘璃又接上一句，彻底把汪言整不会了。 “再有啊，早就想和你说来着——来一趟帝都，你别总在酒店里闷着，游乐场啊酒吧啊夜店啊，想去都可以去，没关系的。” (⊙?⊙)！！！ 汪言瞪着眼睛，用调戏的语气掩饰着心里的惊讶，笑问：“要是有小姐姐撩我怎么办？你真不介意啊？” 刘璃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一句：“林薇薇她们国标班的姑娘，一到排舞的时候天天和男生搂在一块儿，一搂就是两三个小时。如果你喜欢的是薇薇姐，你介意不？” 嘶…… 学舞的姑娘原来如此犀利的么？ 这问题没法答。 而且，三万到底在想什么，汪言是真的猜不透了。 身为一个纯正直男，汪言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搞懂女人。 浅层情绪什么的或许可以通过察言观色来判断，但是她们心里真正的想法……麻蛋我放弃！ 猜什么猜？ 不可能猜到的！ 大脑构成压根就不一样，智商和逻辑有什么用？ 刘璃就够单纯了，连她都猜不透，以后啊，兄弟你别再试图搞懂女人了。 你就不是那块料！ 绝望状态下的小处男汪言在此刻产生一个相当大的错误认知——简单纯粹的女孩，并不等于容易看穿，她们的思维，在另外的方面反而有可能更跳脱、更浪漫、更理想化。 其实早在刘璃在火车上拍下那张自拍的时候，汪言就应该意识到，一个有趣的灵魂，往往都是谜。 哪怕凿开通往心灵的路，距离解开谜底仍旧远着，急不得。 …… 总之吧，懵逼的汪总无言以对，只好用玩笑岔开问题。 “那行，我再拖林薇薇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敲出点什么好处来。” “嘻嘻，汪汪你真坏！不过千万别客气，她刚刚还在怼我来着，替我收拾她！” 刘璃特别开心，听不出来有任何不对，好像刚才的问题只是随口一提。 不再谈那些令汪言心惊胆战的东西，剩下的都是腻歪，但是没腻上两句，刘璃那里又开始忙，匆匆忙忙的挂断通话。 汪言刚放下手机，大堂门口转进来四个人，正是平之、熊大、小公举和跟班黄旭。 林薇薇抓着手机正要拨号，汪言主动站起来，懒洋洋的挥手：“嗨，妹子！” 几个人再次凑到一块，顿时乱糟糟一团。 娜吾气势汹汹的问：“你管谁叫妹子呢？没大没小的！” 汪言不吭声，懒洋洋瞥一眼林薇薇。 平之大姐气得在心里狂揍来福，却又因为摸不准汪言的路数，笑得又甜又大方。 “没事，汪汪和我开玩笑呢。” 如果不是黄旭这个碍事的货就在身旁，她都敢直接叫汪哥。 面子值几个钱？ 即便如此，并不怎么想去的傅雨诗仍旧在一个劲的拆台。 “汪汪，不想去别勉强，林薇薇答应我们要去做指甲的，你不去，她就没有办法赖账了。” 噢！ 感情还有这么一茬？ 汪言看着林薇薇嘿嘿坏笑，林薇薇则含着眼泪往肚子里吞牙。 上午在图书馆实在太无聊，她主动聊骚傅雨诗和热依娜吾，说好请她俩逛街美发做指甲一条龙，然后她俩就把别的约都推掉了，现在全卡在汪言这里…… 造孽啊！ 黄旭堂堂一个大少，在后面当背景板当得直冒火，找着机会，赶紧跳出来打岔：“兄弟，都快12点半了，咱先吃饭吧？哥请客！” 哪儿显着你来着？ 汪言不动声色的笑笑，斜眼瞟林薇薇。 这姐姐多聪明啊？ 当即一摆手，特别豪爽：“你一边去！今天中午我请客，汪汪……呃，还有诗诗娜吾，你们想吃什么？” “聚！” 都没用汪言开口，傅雨诗第一个抽出斩骨刀，磨得又快又利。 娜吾紧跟着举手：“附议！” 汪言灰常满意的对她俩眨眨眼，然后极有范儿的微微抬起下巴，傲娇得一批：“我不挑食，吃麻辣烫都行。但是既然她们喜欢，那就聚吧！” 靠！ 三个美女同时磨牙，嘎吱嘎吱的。 林薇薇自然不用提，把被敲竹杠的委屈全算在汪言身上了——那俩小家雀算个啥？没有你在后面瞎搅和，分分钟嫩死！ 傅雨诗和娜吾则是另外一种愤怒——你特么占完便宜，转手就把我俩卖掉，臭不要脸的王八蛋！ 黄旭懵逼的看着事态一波三折拐向一个奇葩的去处，感觉脑子都不会转了。 那啥，我有一个问题…… 你们到底啥关系？！ 第87章 你瞅我干啥 黄旭张了好几次口，最终仍旧乖乖闭嘴。 别问！ 问就是一家四口！ 看他们闹起来的样子，贼特么像。 当然，黄旭虽然有点草包，但至少是个聪明的草包，知道汪言和这几位都没有特殊关系，林薇薇更不可能跟丫有什么。 所以虽然嫉妒汪言的待遇，却不至于失心疯开怼。 和怕不怕没关系，主要是犯不着。 而林薇薇并没有拿汪言当挡箭牌的意思，对黄旭不爽就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原因也不藏着掖着； 跟汪言关系好同样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却不存在故意刺激黄旭的心思。 于是，不怎么搭噶的五个人，就这么和和气气的走向聚餐厅。 呃，最起码表面上和和气气的…… 今天再来，就不用dave去沟通，接待台的小美女对汪言和那几位美女印象深刻，第一时间绽放笑容，迎上来。 林薇薇走在最前头，笑问：“今天是我挨宰，有位置没？” “有的女士。” 小姐姐抿嘴一笑，直接将一行人引向那两个不外售的包厢之一。 看着满员的大厅，黄旭惊讶得不行：“哟呵，行啊薇薇，真有面儿！今年西三这片儿最火的西餐就是他家吧？轻易都订不到地方的，搁你这儿刷脸就能拿到到预留包厢？” 林薇薇笑而不语，并没有解释。 娜吾和傅雨诗跟黄旭都不算熟，更不可能说什么。 汪言倒是想调笑林薇薇一句，替三万收点利息，可是想了想，觉得接黄旭的话茬不太好，于是也没吭声。 于是，一片难言的沉默扑面而来。 黄大少：“……” 日了狗了，要不要这么尴尬！ 这少爷做人群中心做习惯了，瞅瞅林薇薇，不敢惹；再瞅瞅傅雨诗和娜吾，太漂亮，不方便惹；最后看看汪言…… 来精神了。 “兄弟，待会咱俩得喝两杯，上回不打不相识，今天虽然不是哥做东，但是意思得到位！否则都对不起薇薇的面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啊？！ 跟我有毛线关系？ 汪言皱眉：“待会你不是要赛车么？酒就别喝了吧？” “喝点红酒香槟算什么！” 帝都二代爱侃好面子，在黄旭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换往常，面对远不如自己的人时，黄大少还能抻住劲儿，装装高冷什么的，但是面对着汪言这条过江龙，表现欲极速飙升。 “哥跟你讲，你们这些外地大爷就是把帝都想得太复杂，实际上……” 刚开始吹比，侍应生进门。 巧的是，为他们服务的仍旧是小王姑娘，上来就直奔汪言，恭恭敬敬的问：“汪先生您好，mauro主厨已经接到通知，马上就会下楼，您要立即点餐么？” 汪言稳稳当当坐着，姿态闲适，闻言对小王姑娘微笑致谢，然后冲林薇薇一扬下巴：“请那位女士点。” 然后移回视线，礼貌的问：“黄哥你继续。实际上怎么着？” 黄旭看着林薇薇兴奋的抄起菜单，满怀着对美食的欣悦期待，再看看汪言，仍旧一副云淡风轻、洗耳恭听的样子，感觉内心里受到了成吨的暴击伤害。 还继续个粑粑！ 合着你们四个凑一桌麻将，逗我一个玩呢？ 哎哟我就纳了闷了，你一个外地人，在帝都哪来这么大的排面？ 咱俩之间，真有那么大的差距么？！ 黄旭百思不得其解，因而不敢轻易吭声了。 嗯嗯啊啊半天，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实际上吧，帝都这地方挺简单的，只要不惹404的事儿，有钱你就是大爷……” 卧槽！ 哥真机智，圆得太特么贴切了…… 然而在大家听来，最后那句话那叫一个酸溜溜的，别提有多委屈了。 傅雨诗和热依娜吾搂一块儿，忍笑忍得好辛苦，嘻嘻哈哈咬耳朵。 “黄公子以前挺有深沉的啊，一碰到汪汪怎么就那么矬？！” 傅雨诗倒是看得明白，说了句公道话：“其实也不是矬，应该是刚好不懂吧……” 对喽，黄旭就吃亏在一个“不懂”上面。 丫是帝都本地人，18岁就有车，20岁开始就住自己的公寓，几乎很少有住酒店的时候。 少数那么几次，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开房，自然不可能得到酒店方的重视，在这个领域，没有任何排面和经验可言。 所有高端消费行业都坚守一句格言：你再怎么有钱，但是没有消费需求和消费欲望，在我这里就是弟弟。 汪言却不一样。 年纪虽小，却是香记竭力争取的客户，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相当于主场作战，待遇能不好？ 黄旭不清楚里面的门道，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林薇薇的面子，牛逼吹到一半气短，逼气倒灌，差点走火入魔。 等到mauro主厨过来，热情洋溢的用阿根廷恩帕纳达斯大饼子英语和汪言的苞米茬子英语接上头，黄旭就彻底致郁了。 我特么又没想干什么，就侃个大山而已，怎么芥末难！ 得，您是爷，我继续眯着！ 蓝痩的时候何以解忧？ 唯有喝酒。 于是黄旭不顾林薇薇的劝阻，硬是点了两杯波尔多列级庄的干红。 小王姑娘问：“您更偏爱哪种风味？或者有没有心仪的酒庄？” 黄旭精神一振，非常专业的确认：“你们家有没有chateau beychevelle2005或者2006年份的赤霞珠？” 喝葡萄酒，黄大少是专业里的守门员，业余中的高手，那股子装逼lity的范儿，简直天衣无缝。 不但小王姑娘佩服，林薇薇她们和汪言都是不明觉厉。 然后，就在黄大少继续与小王沟通，享受着他的高光时刻时，mauro主厨听到翻译，很兴奋的对汪言竖起食指：“wait！” 匆匆转身出门。 不大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捧回来一瓶干红。 汪言是看不懂的，黄旭扫一眼标签，突然胃口全无。 chateau beychevelle2000年份，酒庄最好的年份，当年产量19600多箱，经过多年消耗，目前国内存货不会超过500箱。 “friend！500元！you务必trytry！” mauro继续用阿根廷大饼子中英文表达着友谊。 汪言估摸着，500块钱肯定是一杯的价格，也不知道贵不贵、值不值，于是下意识的望向黄旭。 意思是：你懂行，你做主。 黄旭：（╯‵□′）╯︵┴─┴ 你特么看我干啥？ 老子突然不想喝啦！ 第88章 竹杠卡 红酒，最后还是定为chateau beychevelle2000年份，两杯。 其实黄旭是很想点一瓶的，多喝点，心就不会那么痛。 然而看到林薇薇满含着杀气的眼神，终究没敢嘚瑟。 大少在心里疯狂咆哮：酒钱我出，你让我喝个痛好不好？！ 肯定不好啊，林薇薇给自己都只点了一堆草。 啧啧！ 别人请客的时候吧，看什么都觉得好吃； 等到自己请客，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图片上的菜式有多么精致美好，而是后面那个小小的数字…… 一盘沙拉298？ 你怎么不去抢！ 林薇薇舍不得对自己下手，傅雨诗和娜吾舍得啊！ 嘻嘻哈哈的这个来一份，那个来一份，每一份都滴着林薇薇的血和泪。 轮到汪言，更不用提。 冷前热前主菜例汤……统统都要！ 娜吾她们两个再怎么嘚瑟，至少有控制体重的大山压在头上，根本浪不起来。 可是汪言光主菜就点了两道，你敢信？ 你说你堂堂一个神豪，敲女人竹杠敲出一身成就感，像话么？ 林薇薇不敢再怄气，挪到汪言身旁，甜甜的讨好：“汪哥啊，你不是最喜欢他家的祖母面包么？多吃点那个，管饱！” 汪言眼睛一斜：“今天我喜欢吃肉。肉更管饱。” emmm，这话没毛病。 林薇薇被怼到自闭了，而汪言心里就俩字儿——舒坦！ 跟价格和味道都没关系，敲来的饭，就是香。 菜式一道道的上桌，汪言的心情越来越舒畅，然后正在对付那道“地中海红虾配咖喱烩卷心菜”的时候，美味汇合着林薇薇眼巴巴的可怜表情，推动情绪来到巅峰…… 好嗨哦！ 系统发出一声奇怪的提示音。 【你享受到一次难得的美食体验，激发一项神秘奖励】 哈！我就知道！ 汪言之前就有强烈的预感，觉得今天这顿饭或许会有收获，果然！ 赶紧看向说明。 【美食竹杠卡】 【一次性卡片】 【你可以向任何人敲竹杠，但内容只能是享用美食。如果敲诈成功，则对方请客花费的金钱，将以30-50倍的暴击倍率，成为你的收益】 【注1：卡片发动后，你有30分钟完成敲诈，如未成功，卡片消失】 【注2：本卡片并没有降智功效，所以敲诈前，请确保你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咦？挺有意思啊…… 汪言立即追问：“这顿饭可以使用卡片么？” 【不可使用】 好吧，那就是说，还得另找一个倒霉蛋。 啊呸呸！ 那怎么能叫倒霉蛋呢？ 朋友之间请客吃饭，那叫气氛欢快、增进感情的聚餐！ 汪言抬头瞟一眼林薇薇，呃，默默把“气氛欢快”四个字吞了回去…… 人要善良。 …… 新卡一时半会的用不上，汪言就没再惦记，开开心心吃饭。 到最后一结账，7530，疼得林薇薇脸都绿了。 她可不像汪言那么壕，小金库里就几万块钱，美容美发衣服化妆品香水卫生巾……花钱的地方多且杂，半年的美容套餐就这样喂了狗，心情那叫一个忧郁。 “现在可以陪我们去了吧？！” 看上去非常明媚的笑容下面，是隐隐约约咬紧的腮帮子。 “嗯，义不容辞。” 汪言点点头，笑容如春风拂面，一点不见之前的嘚瑟。 便宜吃干抹净，就别刺激她了，聪明人没那么办事儿的，要不哪来的下一次？ “行，那咱们这就出发。” 林薇薇一挥手，吃爽了的傅雨诗也不敢再有意见，一行人到停车场去取车。 将近1点钟开吃，吃完已经快2点，预约的时间是4点，中间要穿城而过，一路直奔通州，时间很赶。 于是大家商量一下，走西外，出城再绕回去。 林薇薇的奥迪装四个人轻轻松松，汪言乖乖坐上副驾驶，没敢往后座上挤。 一路天南海北的瞎聊，仨姑娘还偶尔跟着cd唱段歌，热闹得跟郊游似的。 汪言舒舒服服的往椅背上一靠，耳边是软语温言，鼻间萦绕着各种香气，时不时还能听段小曲，然后一拍巴掌：好！ 爽得跟大爷似的。 刚出城，林薇薇就有点受不了他的惫懒样子，故作漫不经心的问：“诶，汪汪，你都满18岁了，学会开车没呢？” 其实汪总已经被美色腐蚀了精神和意志，但是有“慎言”的底子撑着，一句“刚考完票”就在嘴边晃悠，硬生生又被收了回去。 小姐姐你啥意思啊？ 眼珠子一转，遗憾摇头：“没怎么碰过。” 是没怎么碰过，考票前后也就摸过十几次方向盘，哥可没撒谎。 “这样啊……” 林薇薇遗憾的叹口气。 汪言一听就明白了：嚯，小娘皮你还真惦记着让我当车夫呐？ 想得美！ 哥轻易不开车，一开就……咳咳。 娜吾听出一点话音，突然一跃而起，兴奋的扒住汪言的座椅，探个小脑袋出来。 “薇薇你累啦？来，我替你开一段，姐去年寒假考的票，车技贼溜！” 林薇薇太阳穴直突突，脑仁子疼。 回手一把把她按回去，没好气道：“熊大啊，咱们现在跑的是公路，就你那戈壁滩上练出来的技术，哪凉快哪撅着去！” “哎呀我就……” 娜吾正在撸胳膊网袖子，被惜命的傅雨诗一把拽回去，无情镇压。 “你一个谁有功夫谁欺负的主儿，跟我俩搁这儿装什么大！” “傅雨诗！” 一声尖叫，后座马上噼里噗通打成一团，震得车身直摇。 不过，比让娜吾摸方向盘安全多了。 林薇薇认命的继续开车，全程耗时整整90分钟，才算摸到地方。 一下车，林薇薇就把大长腿架到车门顶上，咔嚓咔嚓的活动身体。 啧啧，学舞蹈的姑娘，抻个懒腰都这么吓人…… 汪言和娜吾、傅雨诗下车，很快汇合上黄旭，然后又碰到俩哥们，好一通寒暄。 那俩哥们一个叫池浩淼，上辈子不知道缺了多少水。 另外一个叫吴凡麟，顶着一大碗宽面脑袋。 他们开的车应该是不便宜，但是态度比汪言预想中好得多，挺热情的，没什么架子，就是特别话唠，嘚吧嘚一分钟没歇气。 距离4点还有半个小时，人来的不齐，大家凑一块聊几句，然后拉上各自带着的同伴，绕着赛场溜达了一圈。 才转悠到一半，兴奋渐渐消退，大家心里突然有点凉。 第89章 一地鸡毛 从环境上看，这家刚开3个月的赛车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周围非常荒凉，到处都是仓库。 大门里面有两个区域，一个是办公区，另外一个是环形赛道。 办公区前面的场地用来绕桩够用，玩漂移就显得很局促。 赛道外面围着一圈水泥墙，边上建着一排小房子，估计是维修区和休息区，建筑都是多层，上面房子下面车库。 然后就在这一整片区域里，一个工作人员都见不到，不少闲散人员在逛游，小孩儿撒欢似的疯跑，嗷嗷叫唤。 换个别的场合，可以，这是孩子的天性。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 赛车场！ 随便哪台跑车都上百万，点一下油门就能蹿出去十多米，这尼玛的磕着碰着算谁的？ 就这种散漫的管理，谁来谁心凉。 大家正懵逼的功夫，搁楼侧边绕出来一哥们，身材高大，远远的看到黄旭就开始骂骂咧咧。 “旭子我草你大爷的！你找的这什么破地儿？麻痹我去上个厕所都没纸，老子变个魔术才把屁股揩干净，想洗个手还特么没水……来来来，孙子你特么闻闻我手上这味儿！” 来人的地位好像挺高，黄旭没敢炸刺儿，哭丧着脸抱屈。 “航爷，这地儿是二子寻摸的，我也没来过啊！丫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怎么好怎么好的，看到这儿我也闹心啊！” “二子人呢？” 陈宇航转头四顾，一身暴躁。 “草丫大爷的！鳖犊子给咱爷们撂这儿自己跑了？” 这哥们的嗓门就跟破锣似的，俱乐部的玩家全都循声找过来，小广场上很快聚起十多辆车，30来号人。 七嘴八舌一顿呛呛，那个叫做二子的小瘦猴挤进去挨个解释。 “爷，诸位爷，体谅体谅，小弟上回来的时候挺是那么回事儿的，今儿许是周末，工作人员放假？” 一句话出来，当场被喷一脸口水。 那个叫陈宇航的，脾气是真的暴，甚至上去给二子一脖墩儿。 “你特么说的是人话？赛车场还有休息日？！” “航爷！别的地儿是没有，这地儿是个事业单位啊……其实人家5点半就关门下班，就这我还是托人给开的场呢！” 二子这话一出来，大家顿时没辙了。 老帝都人都知道，天子脚下仍能存活至今的某些单位是怎么回事。 憋着一口气，大家继续嚷嚷，到底跑不跑、怎么跑，闹哄的跟个菜市场似的。 “这就是帝都的赛车？！” 汪言眼珠子差点没砸地上，跟娜吾她们面面相觑。 现实和想象……差得有点多啊…… 站外面围观一阵，又发现一个新鲜之处——核心圈事事儿的闹着，而外围到处都是串子。 一堆不知道干嘛的人，满场瞎转悠，看到一辆好车就凑过去套个近乎，吹牛逼侃大山摸一摸，哪个车主要是允许坐进去拍照，几秒就围过来一圈。 有些串子还兼发小广告，你敢信？ 就站这么一会儿功夫，娜吾、傅雨诗各自接到两张名片。 “女士，我看你印堂发黑……” 啊呸呸！ “女士，我看你骨骼清奇，想不想来娱乐圈发展一哈？” 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其实坐跑车上面的姑娘就没这个麻烦，但是今天来的车五花八门，跑车只是少数。 福克斯rs，宝马m2、m4，雪佛兰科迈罗，大众高尔夫r，当然，必须有改装届神车——本田思域。 林薇薇的奥迪a4l在一众奇葩车型中间……emmm，颜值极高。 总之吧，就是一大杂烩，业余选手的狂欢。 汪言失望至极，摇摇头，叹口气，默默坐回a4的副驾驶。 没多大一会儿，砰砰砰三声关车门的动静，林薇薇她们也上车了。 “什么鬼啊！还以为多有意思呢，原来就这？” “林平之！你还我的指甲！” 林薇薇现在也没什么底气，但是没弱了气势：“那不是还有六七辆跑车么？跟过来一些哥们凑热闹不是很正常么！” 就是六台跑车混进来以后才特别不搭啊…… 你看看，一台小怪兽旁边围着两辆买菜车……诶？那台高高胖胖的是什么玩意？面包·金杯·神风改？！ 汪言感觉有点蛋疼，目光变得很哲学很深邃。 林薇薇她们呛呛半天发现汪言始终不吭声，纳闷的问：“汪汪你干嘛呢？有啥感想直接说，别憋着！” 汪言还真挺有感触的，笑道：“是不是所有的圈子都这样？从外面看光鲜亮丽，推门进来才发现一地鸡毛……” “哟？！精辟啊汪汪！”娜吾笑得不行。 林薇薇也不嘴硬了，苦笑解释：“只能说黄旭他们圈子的层次不高，帝都爷们，身边都得有帮闲，要不然哪来的排面？就算是在顶级超跑俱乐部里，918旁边还得带两台911呢，一个道理。” 汪言点点头，示意理解，然后刚想说话，就听到那边又吵吵起来了。 “诶？怎么回事？好像是黄旭的声音？” 林薇薇匆匆下车，皱眉道：“我去看一眼，你们别动。” 汪言和娜吾、傅雨诗坐在车里，就看到核心圈里闹哄个不停，过去好一会儿，林薇薇和黄旭挤出来，站在他那台911前面争执着什么。 “走吧，咱们去看看。” 汪言第一个推门下车，肩负着任务来的，不能让林薇薇自己面对麻烦。 刚来到近处，就听黄旭怒气冲冲的叫：“不行！今儿我非得跑完不可！” 没等闹明白怎么回事，陈宇航走过来，带着火气道：“旭子，第一轮就咱们哥几个跑，完事就自由活动，你没问题吧？” “妥妥的，航爷！” 黄旭拍完胸脯，扭头撵人：“薇薇你回去歇一会，等我们跑完，你们也可以下场试试，这赛道难度挺低的。” 然后扬声冲二子喊：“二子，借你床伴用一下，过来给我压个副驾！” 刚说完，林薇薇气呼呼拉开911车门，不耐烦的骂：“行了你别为难人家了，屁大点事儿没完没了的翻扯！我陪你跑！” 卧槽！ 这是什么展开啊？ 汪言娜吾傅雨诗都没反应过来呢，林薇薇已经系好安全带了。 简直莫名其妙！ “你跟着掺和什么？下来！”汪言皱眉拉住车门不让她关。 “汪汪，我得看着点黄旭，再怎么不喜欢，毕竟是我哥的发小、我的朋友，遇到事儿我不能看热闹。” 林薇薇很认真的解释着，有理有据。 最后，又跟上一句安慰。 “汪汪你放心吧，他们平时跑赛道的车速，也就80多90不到，一群业余菜鸡而已，很安全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态度又这么冷静，汪言没理由拦着了，她就是这么仗义的性格，咋劝？ 正要再叮嘱一句，陈宇航一回头，看到汪言拉着车门不让关，当即就开骂。 “孙贼你哪来的？滚你麻痹的！” 第90章 砰 疯狗啊？！ 汪言被骂得有点懵，第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黄旭生怕起冲突，立即开口转圜：“航爷，我哥们，没事儿！” “就你丫最特么墨迹！” 陈宇航又怼黄旭一句，转头继续吼：“兄弟们都麻溜的！二子你特么快点清场，跟跑的抓紧上赛道！” 这尼玛的是躁郁症吧？ 汪言原本是很生气的，但是平静下来想了想，居然觉得有点好笑。 年轻人为了女朋友冲冠一怒很正常，打个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像这种莫名其妙的暴躁，只能解释为心智发育不健全。 林薇薇安慰汪言：“汪汪你别理那家伙，早就听说丫不正常，没想到真这么二。” 黄旭可能也觉得说不过去，别别扭扭的道歉：“兄弟，航爷就是那性格，不是针对你，你别多想。回头等我们下来，找个机会给你介绍一下，人特仗义，没得挑！” 别，我可不打算认识个精神病。 汪言其实很能理解各地的风俗习惯，帝都老一辈喊人喜欢尊称为“爷”，但那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的，本质上是低调自谦。 现在这个字儿就有点变味，越来越腐臭，有些人是真把自己当爷。 就不问问：您配么？ “谢谢，我没事。” 汪言对黄旭点点头，道声谢。 当然，表情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讥诮。 喜怒不形于色，哪儿那么容易做到。 黄旭感觉里外不是人，愈发难受，闷闷不乐的坐进主驾驶。 汪言自然不会在意他怎么想，俯下身去查看林薇薇的安全带。 六点式安全带扎得很牢固，而且林薇薇大大咧咧的一点不见紧张。 “哎呀行了行了，就这帮货跑赛道的速度，可能都不如我上高速……你别瞎担心。” 嘴硬归嘴硬，林薇薇心里还是很暖的。 汪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让到一旁，目送他们驱车驶向赛道入口。 911上，林薇薇斜睨一眼黄旭，突然问：“你不是看汪言顶不顺眼么？怎么还帮他说话？” 黄旭脸色不太好看，强笑道：“哪儿来的事儿啊？这哥们人不错。” 典型的对口不对心。 其实黄旭主要是忌惮汪言那“莫须有”的背景，毕竟是自己脑补出来的东西，深信不疑。 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 至于膈应不膈应汪言……废特么话！ 苦苦追求的女生，跟另外一个男的特别亲近，换谁不生气？ 而且最令人嫉妒的是，不止是林薇薇如此，林薇薇身旁的闺蜜都认为丫比咱强，明目张胆的区别对待，多特么郁闷？！ 黄旭心里是真膈应，所以虽然知道汪言家里巨牛比，却没有巴结的心思。 你丫一外地人，舔你干嘛？ 反正啊，今天别出事儿就行，以后你在外面单独碰到陈宇航，挨顿胖揍才特么好呢！ …… 汪言带着傅雨诗和娜吾走到环形赛道的护墙外，隔着铁丝拦网观战。 俩妹子仍旧愤愤不平着，尤其是娜吾，气得俏脸通红。 “那是个什么人啊？怎么那么没有素质！真想骂他！” 梳着宽面头的吴凡麟没下场，绕一圈发现汪言这里妹子多质量高，颠颠凑过来，正好听到娜吾的抱怨。 “嗨，哥们，怎么着，还气着呢？！” 吴凡麟笑意盎然，挺自来熟的打招呼。 “没事。”汪言摇摇头。 “要我说，您真就别跟陈宇航一般见识。” 吴凡麟左右四顾，压低声线：“哪个圈子里还没有两个被惯坏的小宝贝呢？丫家里有钱，人又不坏，就一张嘴臧性，咱们担待担待嘛，又没坏处。” 我担待丫干嘛？ 汪言根本不想聊起这种傻哔，嫌浪费时间。 于是自然的转移话题：“吴哥，这里面谁比较厉害？” 环形赛道出发点上，两辆一排，总共停着十辆车，其中六台是跑车，另外四台应该是改装车。 提到这个，吴凡麟哑然失笑。 “兄弟，咱们就是低难度场地上跑个热闹的菜鸡，谁厉害？技术差距不大的情况下，谁的车好谁厉害呗！” “旭子的911你们知道，gt3，公路版赛车性能之王，加选配落地210多。” “旁边那台911，陈宇航的，gt3rs，今年3月份日内瓦车展全球首发，这辆在帝都能排到前10以里，牛比！” 宽面头差点没破音，汪言却一头雾水。 两辆车都是911，而且好死不死的，都是骚红色，汪言瞪大眼睛看半天，就发现两辆车的尾翼大小好像不太一样。 除此之外，有啥区别啊？！ “那能一样？！” 宽面头瞪大眼睛。 “我就这么说吧：要不是旭子对整车做了轻量化处理，又改了竞技款式的绞牙减振器，两辆车根本没有放到一块比较的必要！” 汪言的感觉就四个字：不明觉厉。 吴凡麟在业余选手中算是懂车的，谈起各种车型来如数家珍，汪言倒是不讨厌这人，听得津津有味。 男孩嘛，对车子总是缺乏抵抗力，现在虽然只能看个热闹，但是多了解一些，未来真正踏上战车时，就多一分从容。 正聊着，里面炸起一片发动机的咆哮，比赛正式开始了。 中汽联的环形赛道很有意思，路面虽然很窄，只允许3辆车并行，但是转过一个直角弯以后，有一条长达650米的直道。 “破地儿虽然这不行那不行，但是这条直道真特么局气！” 吴凡麟对此赞不绝口。 汪言看着一辆辆跑车出弯以后咆哮着加速，发动机的炸响像冲击波一样鼓荡着耳膜，心里也跟着热血沸腾。 赛车这项运动，确实有点爽啊…… 正赞叹着，打头的两辆红色保时捷已经将速度加到120公里每小时以上，从观赛区望过去，就像两道红色的火焰，拖出长长的幻光。 用30米每秒的速度，去跨越一段650米的直道，真正的冲刺时间，只有十余秒而已。 剩下的路程，应该降速，准备切进之后的弯道。 公路赛道，漂移什么的都是花架子，损失的动能太大，真正的职业车手都是尽力卡住外侧赛道，以大角度切弯。 陈宇航和黄旭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已经各自做好准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飞来一道黑影。 砰！ 第91章 别怕 镜头拉回一秒前。 两辆极度相似的911，正在减速入弯。 陈宇航的rs性能更好，领先一个车身，所以已经抢到外侧赛道，获得了最好的入弯角度。 落后者永远是被动的，黄旭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跟在rs后面，放弃超车，下个弯道再找机会。 要么冒险提前入弯，充分发挥爱车重量轻、过弯更灵活的优势。 今天对于黄旭而言，是非常狼狈的一天，诸事不顺。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林薇薇就在车上，亦或者是因为对陈宇航有怨气，对汪言腻歪至极，甚至还有可能是之前喝掉的那两杯干酒仍旧没有挥发干净…… 总而言之，黄旭在应该做出决定的那一瞬间，脑子一热，提前打转向，准备抢弯。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错误的选择。 赛道说明上标注的本弯道极限速度是55公里每小时，黄旭的表盘上显示着当前速度是54，带刹入弯减速到48左右，整段平均速度差不多在50左右，空间仍旧很充裕。 呃……对高手来说很充裕。 黄旭并没有特别大的把握完成整套高速过弯的技术动作，冲出赛道的概率高达50%，两次能够成功一次。 所以说，纯属头脑发热。 如果换一个对手，看到黄旭这么猛，有很大的概率会让一下，反正rs的性能好，稍微吃点亏根本无所谓。 然而开着rs的是陈宇航，以这家伙暴躁莽撞的性格，压根不懂怂为何物。 于是，两辆车在弯道前转向点，接近到只剩80厘米的距离。 就在这一瞬间，谁都没想到的意外发生了……一个熊孩子，在赛场外面扔过来一个捏扁的易拉罐。 然后，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黄旭的gt3怼上陈宇航的rs，保时捷那毫秒级反应的安全气囊瞬间弹出，两个人同时失去对车辆的控制。 紧接着，后面那辆gtr擦上其中一辆911的屁股，两辆红色跑车开始打旋。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太快，外人根本看不清究竟是谁犯的错，只见两辆911一路纠缠翻滚着撞上防护墙。 赛道外面是砂砾减速带，防护墙上面挂着轮胎做缓冲垫，然而真到车祸发生时，这两样东西根本没用。 两秒后，一辆911倒翻在砂砾中，另外一辆更搞笑，斜着倒搭在防护墙上，共同点是，破损都极其严重。 “卧槽！” 吴凡麟一跃而起，整个人都呆住了。 “啊啊啊！” 来自女士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快特么叫人！工作人员呢？！” 有人没头苍蝇似的找来找去，弱智，要是有工作人员，能发生这事儿？ 现场乱糟糟一片，傅雨诗和娜吾担心得要死，抓住汪言的胳膊，一个劲的喊：“汪汪！薇薇……” “你俩待在这儿，千万别乱跑！” 汪言轻轻掰开两个姑娘的手指，转身冲上防护墙。 防护墙的基座是水泥的，大概齐胸高，上面架着铁丝网，方便观众观看赛事。 每隔10米的距离，铁丝网上面就有一个缺口，可以容一人通过。 汪言几步蹿到缺口前，跳进场地，极速冲向事故现场。 麻蛋！ 林平之，你可千万别出事！ 79的速度全力发动，不到10秒时间，汪言就穿过整整80多米距离，来到事故现场。 两辆车都是红色911，看不到车牌的情况下，汪言也分辨不出来，于是首先冲向距离较近的那一辆。 那辆车车头冲下，倒挂在防护墙的铁丝网上，车头碎得相当吓人。 汪言不懂这是跑车的碳纤维材质特性，担心得要命，发现副驾驶车门被卡在轮胎中，马上绕向驾驶室。 主驾的车窗已经碎掉，但是驾驶员被安全带和气囊夹在半空，看不清脸。 汪言立即扒开一片气囊，终于看到驾驶员。 倒霉催的，正是那拽得二五八万的陈宇航，如今耷拉着脑袋，鼻血滴滴答答的掉落，肿着一只眼睛。 见到汪言，陈宇航的独眼里绽放出一丝期冀的光芒，好似绝境逢生般的喜悦。 “兄带，帮帮忙！” “对不起，打扰了！” 汪言贴心的把气囊重新掩回去，转身就跑。 “那啥，您自己变个魔术吧！” …… 现在只剩一辆倒翻的911，绝对不会认错，汪言直奔副驾驶。 到地方时，已经有好几辆赛车的驾驶员狂奔过来，正准备帮忙。 但是，黄旭的911gt3，车况比那辆rs更糟糕。 车头撞碎、整体倒翻，但是车门变型、车窗完好，人根本出不来。 最糟糕的是，黄旭的车是做过轻量化处理的，牺牲掉不少防护性能，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隐藏在底盘里的输油管已经破裂，汽油正在汩汩流淌，向车身内部渗透。 与此同时，发动机内部还在冒着白烟。 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幕的汪言瞬间炸毛了，立即就要砸车窗。 “兄弟，兄弟！你别激动！” 马上有人拉住汪言。 “兄弟，我们车上都有工具，你稍等一下！” “对，车门是金属框架的，现在变形了很难拆，你别急。” “咱们得考虑里面的人员安全，万一身上有伤，暴力破拆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总共三个车手在此处施救，说起来头头是道的，但是干讨论都没有一个具体的主意，只是仓促的跑回车上去取工具。 汪言顾不得和他们较劲，立即趴到地上，擦开一块车窗。 林薇薇的状况看起来还行，黄旭这傻哔总算没把后座的防滚架拆掉减重，整个座椅的位置很正，大大小小的安全气囊都完全弹出，林薇薇只露出小半张脸在外面。 看到汪言的一瞬间，这个大大咧咧的帝都大妞，眼眶里瞬间盈满泪水。 第一句话更是尽显柔弱。 “汪汪，我怕……” “别怕。” “啥？” 林薇薇懵逼了。 “你哪天生日？”汪言尽力轻松的笑着。 “晕！”林薇薇明白了，猛的翻起一个白眼，“好难听……” 见她身体状态、精神状态都十分良好，汪言终于真正放下心来，龇牙一笑。 “你头发倒着披散下来，再翻着白眼，像什么你知道么？” 林薇薇没吭声，突然咬紧下唇。 狗子的脸上蹭了好多灰，咧嘴的样子不但不帅，反而有些傻气。 但是那两排洁白的牙齿，明亮得有些晃眼。 汪言正要揭开谜底，旁边呼哧带喘的跑来一个小胖子，磕巴着说：“王哥，我、我车上只、只有一把扳手……” 汪言愕然抬头，对这些业余野雉真的是服气了。 王哥挺不好意思的，好声安慰道：“哥们别慌，911是防爆油箱，而且输油线路有自动锁死切断功能，烧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才说完，发动机的位置“噗”的一下，蹿起一缕火苗，着了。 第92章 6秒拆家 “卧槽！” 王哥和小胖子面面相觑，对自己的乌鸦嘴显然还有些难以置信。 呆滞有一秒钟，忙不迭的喊：“灭火器呢？快特么点！” 停得最近的车就在10米外的赛道上，既然敢上场比赛，那么再怎么业余，灭火器是一定会配备的。 其实早在冲过来施救时，就有3个赛车手拎着灭火器，但是该着黄旭倒霉，那3个拎着灭火器的赛车手一股脑冲向了陈宇航的rs。 首先可能是因为那辆车的车损看起来更惨烈。 其次，汪言认不出来哪辆车是谁的，同行的车手们绝对不会认错。 发生意外危险先救谁，永远是个有趣的考验。 然而rs并没有失火，反而是gt3因为非专业的过度改装而出现问题，当那些家伙匆匆掉头往这里跑的时候，火苗已经蹿起50厘米高。 汪言一跃而起，抓着小胖子，一把将扳手抢到手里。 “薇薇，你挡着点脸！” 度过最初的惊惶，林薇薇现在已经能够正常思考正常交流，闻言立即拉住气囊，掩住脸。 安全气囊只在防撞弹出的一瞬间是膨胀的，之后就会慢慢放气，林薇薇伸手轻轻一拉，侧面气囊立即将整个上身都护住，然后只听耳边传来“砰”的一声爆响。 汪言多少还是有点生活常识的，知道汽车侧玻璃都是钢化材质，要敲四个角比较容易碎。 卯足力气，一扳手下去，玻璃应声碎出片片裂纹，但是仍旧黏连在一起，并没有脱落。 “没用的兄弟，911的车窗玻璃是……卧槽！” 汪言哪有功夫管那个毒奶在说什么，一下敲不碎就再来几下，干就完了！ 砰砰砰！ 四角各来一扳手，犹如黑皮附体。 哪怕是夹层玻璃都经不住这种摧残，毕竟不是那种经过防弹处理的特殊材料，厚度就那么回事。 暴力的破拆之后，汪言终于创造出发力点，立即用双手抓住车门框，喊林薇薇：“薇薇姐你拉住车门拉手，用力拉！” 林薇薇闻言立即照做，一点都没浪费时间。 她的心理素质的极限或许不高，但恢复的是真快。 有林薇薇在里面配合，汪言又多出一分把握，伸脚顶在911车身上，上身后仰，拼命的摇晃起来。 “兄弟你等会，我马上给你找条撬棍来，这扇车门已经变形和金属框架卡死……” 毒奶王哥又开始急切的念叨。 其实这货也不是一点正事没干，不但帮忙扶着前轮胎稳固车身，而且一直在招呼人来救援，又是指挥又是出主意的，态度很积极。 但是，眼下这状况，光有态度有个屁用？！ 汪言懂得不多，甚至都没怎么接触过车，所以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可是事情还是要做的，既然智慧和经验不够，那就干脆点……莽过去！ 老子现在只有这么一把力气，没主意。 但是你让我就这么干看着？ 对不起，做不到！ “砰砰砰！” “哐当哐当！” 汪言猛踹着车身后部的铝合金金属板，与此同时，拼尽全力的摇晃着车门。 79的力量、79的敏捷、79的体质，在此刻，各自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系统的测评机制很简单，99点是属性的极限，100点理论上是完美，实际上很可能永远达不到。 90-99点是超级天才，伟人级别的智力、超人级别的力量。 80-89则是天才，对应的是各个行业里最顶尖的那部分人。 79点是优秀的顶尖，只差一步就能迈进天才行列。 全速奔跑起来，汪言79点的敏捷，冲刺80多米，用时9秒多。 换算过来，大概是100米11秒左右。 听起来并不惊人，大概只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水平，但是，短跑是有技巧在里面的，并不是说身体素质达标了，就能跑出好成绩。 力量相对更稳定一些，静态力量、爆发力，都有明确的测试方式，不太受技巧影响。 目前的人类极限，大概是深蹲540公斤，卧推290公斤，杠铃硬拉340公斤。 以及一个夸张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记录——台式腿屈伸，14.6吨。 而汪言现在的姿势，实际上就是一个不太标准的台式腿屈伸，腿部的蹬踏力量和手部的拉扯力量结合起来，能够爆发出最大的能量。 受限于体型，汪言的台式腿屈伸绝对达不到极限记录的80%，毕竟那是个240公斤壮汉创造的成绩。 但是，哪怕仅有40%，再减去发力姿势不标准所造成的削弱，都意味着高达2-3吨的静态牵扯力。 一顿猛踹、一顿摇晃、一顿操作之后，车门发出嘎吱嘎吱的扭曲呻吟。 汪言敏锐的找到一个最好的发力姿势——台式腿屈伸，然后立即改变套路，不再以爆发力冲击，改为以静态力量硬拔，两秒钟后…… “咔！撕拉！” 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过后，911的车门被汪言硬生生扯开，断得彻彻底底。 “卧槽卧槽卧槽！” “尼玛啊……” 整个过程耗时6秒，救火人员才刚刚就位。 附近的人用一种看神仙似的目光看着汪言，眼珠子差点砸一地。 不到10秒钟的时间，徒手拆开一扇扭曲变形的金属车门？！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吗？！ 最关键的是，汪言那1米75都不到的身高和中等偏瘦的身材，实在太有迷惑性了，反差之强烈，让人从感情上就无法接受。 然而汪言哪有功夫理会他们怎么想，平时怎么皮都正常，现在，他的身上只有一种东西——专注。 “解安全带！” 言简意赅的一句吩咐，让林薇薇莫名安心，这姑娘确实不是一个遇到事儿只知道哭的主儿，闻言立即摸到六点式安全带的中央卡扣。 汪言也没闲着，直接上手去搂住她的大腿，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护住她的后颈，将她往上托举一些。 两秒钟后，手上一沉。 长时间的倒挂让林薇薇的面部充血，涨得通红，肩膀也被安全带勒出两道血印——这东西安全归安全，但是极不舒服。 然而，即便浑身酸痛、体力近乎见底，她仍旧第一时间从汪言怀中下来，双手撑地往外爬。 “我自己可以，汪汪，帮一下黄旭！” “嗯。” 汪言同样没时间再想别的，马上从副驾驶爬进去，救援黄旭。 此刻，车外火势已然被控制住，但是车体内部，材质不算易燃但是渗漏进一些汽油的车后座，正在慢燃并且四处冒烟。 【我认真写，正直而可爱的读者们喜欢就看，不喜欢就扔，都没关系的。不要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共同熬过这段时间，我会努力让大家看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第93章 竹杠 黄旭的求生欲很强，正在配合外面那俩哥们对付主驾驶车门。 但是这货有点倒霉，翻车的时候右手不晓得怼在哪里，有点挫伤，完全使不上力。 汪言见他吊着一只膀子，就没敢太粗暴，差不多是夹着他的上身往外拖拽，911驾驶空间狭小，磕磕碰碰，折腾出一脑门汗。 但是幸运的是，仍旧在车厢内部真正燃烧起来之间，将黄旭拖了出来。 车里没人，灭火就简单了，拿着灭火器的哥们对着车厢里一顿喷，很快将所有险情掐灭。 另一边，陈宇航更是早早的脱险……不对，压根没什么险，就是被吊得有点难受而已。 完成救援以后，大家想要振臂欢呼，但是看看两辆911的“惨况”，emmm，好像不合适啊…… 众人只好拍拍彼此的肩膀，围在一块，嘘寒问暖、吹比叙功。 黄旭的身体状况很好，情绪却不稳定，看看自己的爱车，悲从中来，但是再想想车祸那一刻的绝望和无助，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于是就用左臂搂着汪言死活不撒手，尼玛的掰都掰不开。 “大汪，啥都别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有吃的你先吃，有姑娘你先上，我要是说一句不是，我特么就是狗草的！” 你大爷的，这又是什么称呼？ “松开松开，你先松开……” 汪言嫌弃得要命，尼玛的一个大男人，鼻涕眼泪的到处乱蹭，哥跟你很gay么？ 要不是实在不方便，汪言都想薅着丫的头发给丫拽开。 那边儿还有一姑娘等哥安慰呢，有没有点眼力见？ 没眼力见的可不止这一个，王哥、小胖子他们都围在旁边，拍打着汪言的肩膀后背，热情得不行。 “兄带怎么称呼？牛比，忒牛比！” “哎我草，爷们你差点没吓尿我，徒手拆车门啊！有10秒没？” “哪有那么久！”王哥精神一振，吐沫星子开始满天飞，“哥亲眼看到的，最多5秒，三下五除二，咔嚓咔嚓，半扇车身都干稀碎！” 有人抚摸着车身上的大坑，啧啧称奇：“卧槽，这特么是硬扯下来的啊，车骨全变形了……” “兄弟不但猛，还特么仗义，爷们！纯的！” “旭子你福大命大，要没这哥们，等里面真烧起来，不死也得留一身疤。” “没错，你得好好谢谢大汪兄弟，刚才真险！” “是是……” 黄旭终于缓过来，能站稳了。 回头看看自己的爱车，愈发感到后怕，因此，对于汪言的感激之情，飙到一个巅峰。 “大汪，感谢的话说太多没意思，哥回去就给你备一份大礼，您瞧好嘞！” 黄旭用力拍着胸膛，表情很认真。 “别，好意心领，可我……” “我知道我知道，兄弟你不缺钱！” 黄旭没让汪言把话说完，激动的打断：“但是你缺不缺钱是你的事儿，你救我一命，我不能不表示，以前咱有什么不愉快都搁下，你得给哥这个面子！” 黄旭心里跟明镜似的，汪言之所以那么卖力，完全是因为林薇薇。 但是客观上讲，自己就是汪言救出来的，所以一方面是真的感激，一方面是面子需要。 好几十口子亲眼看到人家把你救下来，你哼哼哈哈就含糊过去，什么都不表示，以后在圈子里还混不混了？！ 谁提到这事都来一句：“丫就是一交不熟的白眼狼……” 得，名声直接臭大街了。 因此，黄旭是认真的，虽然一大半是因为面子才认的真，但真的就是真的。 只是有一点问题：送汪言的谢礼很难挑。 在黄旭的心里，汪大少超级有钱，家庭条件可能比自己家好得多。 左思右想，灵机一动。 “这么着吧，我那儿有一辆二手的宝马320，公里数两万零点，车况良好，明儿咱哥俩就去过户！” “你先别急着拒绝，哥知道你在帝都待不长，不在的时候，你就搁小琉璃那儿，她出去办什么事儿的时候有个代步的……妥，就这么定了！” 那辆车是黄旭18岁时的生日礼物，已经很久没开过了。 一辆二手320，压根卖不出多少钱，自己开又嫌档次不够，搁儿那就是生灰，何不拿出来还人情？ 说是送汪言的，实际上不就是送小琉璃的么，这叫投其所好！ 机智！ 哥是真特么机智！ 一番话说完，黄旭都忍不住想给自己点赞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然而，汪言并不打算接受。 开玩笑，送刘璃的第一台车，居然是二手？！ 就算是新车也不行啊，哪显得着你？！ 哥差钱么？ 正要回绝的时候，汪言心里突然一动。 诶？ 好像有得玩啊？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稍微一改，立即变了个模样。 “车我肯定不能收，朋友一场，没有这么埋汰人的。黄哥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请小弟吃顿饭？” “不行不行！”黄旭连连摇头，“请大家伙吃饭是必须的，但是一码归一码，咱俩得单算！” “没事没事！” 汪言不动声色的抡起小竹杠，笑得人畜无害。 “我对帝都的宫廷菜一直很感兴趣，但是两眼一抹黑，挑不好地儿。黄哥您就安排一顿够特色的，咱哥俩不醉不归！也别说谢不谢的，就是沟通感情嘛……” “汪兄弟仗义！” 没等黄旭开口，周围的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救人于危难之际，不居功不倨傲，高义啊！” “爷们！” “旭子，要哥说，你干脆就成人之美，在钓鱼台国宾馆开一桌！” “我看行，主要谢汪兄弟，哥儿几个给你当个陪客。” “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得庆祝庆祝！” 我日你们大爷！ 黄旭的笑容陡然凝固，傻眼了。 你们瞎瘠薄架什么梁子？ 原本不用花钱就能摆平的事儿，一杆子给我支到国宾馆…… 二十来号人，得特么多少钱你们心里有点b数没？！ 但是被顶到这份儿上，又容不得黄旭说不。 所以只好一咬牙，拍着胸脯应下：“成！回去我就定位置，就明天晚上，兄弟伙都来！” “好！” 一帮好事儿的家伙轰然叫好，对汪言热情得不行，纷纷说要敬一杯酒，请务必赏脸云云。 汪总谦虚的应对着，宠辱不惊淡定自若，一派光风霁月。 实际上呢？ 看着系统提示，心里已经快要笑开花了。 【你对黄旭使用美食竹杠卡，成功敲来一顿美食。最终奖励，将根据酒宴气氛，对实际花费进行30-50倍的暴击】 国宾馆诶！ 哥要是不陪你们喝好，都对不住这地方！ 82年的茅台86年的阔落，你们尽管上，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第94章 坠机 终于脱身出来，汪言赶紧去找林薇薇，然后就见到三个姑娘正搂在一块儿抹眼泪。 呃，描述不太准确，其实是娜吾在抹眼泪，而傅雨诗虽然有点后怕，却很冷静。 至于林薇薇……情绪异常亢奋。 “我挺好的，其实除去翻车的那一瞬间来不及思考，其余的那段在恐惧里瑟瑟发抖的时间反而是一种极其难得的体会，感觉思维在那段时间里变得很快，大脑有点失控但是不停的有想法冒出来……” 林薇薇长篇大论的，一点不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反而像是刚看完一部大片，正在写读后感。 汪言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这种状态，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唔，好奇怪的属性…… 来不及多琢磨，因为在看到汪言出现的一瞬间，仨姑娘就一起冲了过来。 “汪汪你怎么样？” “哇！汪汪你好帅，简直man爆了！” “真对不住你，强行拉着你出来玩，结果却出现这种事情……” 被这么崇拜着，汪言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心情特别好。 自家人，没必要虚头巴脑的谦虚，再压抑兴奋的内心。 于是叉腰大笑：“哇咔咔！平之啊，没白请哥吃大餐吧？” “呸！德性！” “嘚瑟！” 感激归感激，可是汪言这股嘚瑟劲，看起来实在太欠揍，傅雨诗和林薇薇都没忍住。 唯独娜吾的性格是那种西疆姑娘特有的直率，大部分时候都不会隐藏情绪，而且更勇于直白的表达，于是一个劲的点头。 “汪汪，今天真的幸亏有你……刚才真的，差点吓得我喘不上气来……要是薇薇真出事儿，我可怎么办啊……呜！” 没两句话，又开哭，就好像翻车的人是她。 傅雨诗和林薇薇搂着人高马大的宝宝，耐心的哄着，小公举眼眶慢慢也有点红，唯独林薇薇不见一丝异样。 真尼玛没心没肺！ 汪言正要调戏她们几句，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砰”的一声炸响。 愕然回头，只见陈宇航一脚踹在rs的车窗玻璃上，领着几个哥们冲向姗姗来迟的工作人员。 “我草你m的！给老子把那个扔东西的傻哔交出来！” 一群人呼啦一下一拥而上，将那几个工作人员团团围住。 “找不出来人，你们这破场子就特么别开了！” “两辆911gt3，你们自己看着办！” “何止！航爷和旭哥身上的伤怎么说？” “nmb你们是怎么管理的？！正跑着呢，往里面扔东西？” 那几个工作人员叫苦不迭，一个劲的赔不是，却只字不提怎么解决问题。 首先，谁扔的东西，现在很难找。 出事那个位置正好是直角弯道，缓冲区不过十多米，距离防护墙非常近，稍微有点力气的孩子就能在铁丝网后面把易拉罐扔进去。 如果不是孩子是大人，那么投掷距离可以更远。 麻烦的是，那地方挺荒僻的，正好在办公区的斜对角，既没有监控，又没有工作人员驻扎，怎么找？ 其实，平时那里是有人守着的，搞活动的时候，四角都必须驻守工作人员。 但是今天是周末，又已经下班，指望这些事业单位的大爷坚守岗位……你对帝都是有什么误解么？ 工作人员一顿推诿，终于激怒脾气暴躁的陈宇航，上去就一大脚。 有一部分人赶紧拉架，另外一部分则蠢蠢欲动，冲突一触即发。 汪言其实也挺恼火的，但是看一眼林薇薇她们三个，马上拉着她们撤退。 “走吧，咱们回去，这里让那帮大少处理。” 谁都没意见，今天这事儿太惊魂了，是得回去缓缓。 至于惹祸那熊孩子——八成是熊孩子，被惯得无法无天的那种。 不过这种熊孩子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老实人，有陈宇航这么一个难缠的主儿，除非找不到，找到了就没个好。 这算是……熊孩子自有恶人磨？！ 挺好的，不管最后谁输谁赢，都让他们长长记性。 呵呵！ …… 回到a4前，林薇薇正要去主驾驶，却被汪言一把薅住，塞进副驾驶。 眼看着汪言坐进主驾，熟练的打着火，三位美女都瞪圆眼睛。 “你不是说你没碰过车么？” “原话是：没怎么碰过。” 汪言耐心纠正，一脚油门踩下去，a4平稳滑出停车位。 “所以说，你有驾照？” “有啊！真新鲜，多难个事儿啊？” 汪言龇牙一笑，扭头冲林薇薇挑挑眉。 林薇薇气得直磨牙，一个劲儿在心里平静气场。 别冲动，别冲动！ 狗子是你救命恩人，不能锤…… 好吧，狗子正开车呢，至少现在不能锤，再忍忍！ “哈哈哈……” 傅雨诗和娜吾搂在一块儿，笑翻在后座，于是林薇薇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气场越来越躁动了…… 一路杀回市区，汪言表现得游刃有余，只是进城以后稍微放慢一些速度，动作却一板一眼的。 开车这件事，对天赋的要求不算高，只要心理素质好，别慌，遵守交通规则，真心没什么难的。 到帝舞门口，hero汪马上被林薇薇赶下车。 “快滚蛋！看到你就烦！” “我去，林薇薇你过河拆桥啊！” 汪言傻眼了。 “那啥，至少得把晚上饭管了吧？” 回应他的是一声傲娇的轻哼：“呸！” 娜吾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小声问：“咱们不陪汪汪去看看啊？我看他身上有点擦伤……” 傅雨诗不动声色的搂住娜吾，摇头示意：你别说话。 林薇薇同样没回应，就当没听见，上车，关门，启动。 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攥得发白。 奥迪a4很快钻进帝舞的停车场，汪言摇头笑笑，转身走向酒店。 才走出几步，一直强忍着的酸疼就涌上来，额头后颈，一瞬间就布满冷汗。 今天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最有意思的地方不在于怎么救，而是救完怎么处。 深浅都不合适。 能摆弄明白的，都是老司机中的战斗机，从来不翻车。 反正汪言自觉没那两下子，并不打算尝试。 翻车还有得救，坠机咋活？ 得，冷处理吧。 打定主意，汪言让dave去找点碘酒带上房间，然后拨通刘璃的电话。 第95章 另类的报平安 运气不错，刘璃正好在彩排间隙，第一时间接到电话。 “汪汪，怎么样，玩得开心么？” 一听到这问题，汪言就知道，林薇薇她们还没通知刘璃。 “开心啊。” “吼吼，赛车是不是特别刺激？” “那怎么能是刺激呢？那是相当刺激！” 汪言的语气中，外放出去的情绪很高涨，刘璃感同身受，心情亦随之舒畅，呵呵傻笑起来。 “那你怎么不好好玩？想我啦？” “嗯，特别想。” 汪言应一声，语气突然一转，可怜兮兮的道：“三万，我好疼……嘶！” “怎么啦？叫得跟狗狗绝育似的……” 刘璃没当回事，嘻嘻笑着。 “你还笑？你们家林平之差点就回不来了你知道么？我跟你讲，当时的情况老惨烈了……” 汪言用一种夸张而又带着调笑的语气，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叙述一遍，末了，没忘记表表功、卖卖惨。 “要不是你爷们力挽狂澜，今天咱们就可以在脑瓜门上绑根白带祝福薇薇姐一路走好了……结果她没咋地，把我坑稀碎。” “啊？！那你怎么样？伤得严重么？” 刘璃发出一连串惊呼，急得不像样。 于是汪言的声音愈发痛苦：“相当严重！折腾得五劳七伤的……嘶！腰好疼……哎哟，胳膊疼……三万啊，快来照顾我，难受！” “哼！骗子！” 刘璃反而不信了，发出一阵“略略略”的小萌音，大概是在吐舌头？ “擦到哪了就自己涂点红药水，少在姐这里卖可怜，姐要是辣么好骗，轮得到你？！” “咦？！这展开不对啊……三万，来嘛，哥给你看看我的……伤！” 汪言的声音一秒变浪。 刘璃：“……” 姐就知道！ “快去吃你的饭吧，臭汪！我去看看薇薇姐……唉！每天就这么点休息时间，还要跟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家伙操心，好烦！” 并不是真的烦躁，但是很担心的刘璃挂断电话，迫不及待的冲向寝室，真就再没怎么担心汪言。 而汪言仰躺在大床上，听着开着免提的手机自动挂断，无声的笑笑。 就是不想你再为我担心，才会跟你卖惨啊…… 傻样，跟哥装聪明，你还差得远呢…… 演出在即，你就专心排练吧，等你回来，咱们新账旧账一块儿算！ …… 很快，dave带着一位合作医师来到套房，为汪言检查伤势。 闲着也是闲着，汪言就和dave聊起酒店医生这件事。 原来，由于国外的医疗制度不同，很多大型酒店集团的五星级酒店，都配有专职私人医生，为顾客服务。 当然，身份地位越高，能够享受到的服务就越周到。 但是身份高到一定程度以后，很显然就用不到酒店的医疗服务，所以考虑到性价比，一般配置的医生都是所谓的general practitioner，即全科大夫，能够进行初步诊断、处理常见外伤、进行简单急救。 类似的制度在国内行不通，但是比如香格里拉、四季、安曼之类的集团，仍旧会尽力配置一定的诊疗资源，只是一般不会为普通客户服务。 风险太高收益太少，犯不上。 最后dave说：“如果汪先生您出国旅游，建议您尽量选择香格里拉旗下酒店，以您的贵宾等级，可以享受到相当好的附加服务。” 汪言以为贵宾等级就是那个什么金环会贵宾卡，没当回事。 正好这时候，医生已经处理好伤口，开始进行总结。 “你的伤势并不严重，后背有一些瘀伤，小臂、手部轻微划伤，按时擦药，大概一天就能结痂，3到5天内彻底恢复，注意24小时之内不要洗澡。” “另外就是背肌、腹股沟的肌肉轻度拉伤，暂时停一下锻炼吧，以你的年纪，恢复起来可能比外伤更快。” 汪言闻言彻底放心，几天时间，等三万演出回来，肯定已经完全康复了，不会让她发现。 “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请问怎么收费？” 那医生笑道：“没什么，我和酒店方是合作关系，像这种小情况，不用给诊费。” 对方不要是对方的操守，但是汪言多少得表示一下谢意。 做神豪，消费观念一定要大气，不想花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能用钱给彼此都带来满足感的话，就别小气。 “您看，正好是饭点儿把您折腾过来，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这样吧，给您报销一点车费，然后让dave带您下去吃一顿便饭，我在酒店有每天500元的赠送消费额度，我自己用不光也是浪费，您别不好意思。” 说话间，从手包里掏出400块钱，每人塞过去两张。 那医生甚至有点受宠若惊——200块钱不多，但是心意难得。 推拒两次、道两声“愧受”，走完流程，最后开开心心的收下。 看，所有人都愉快了，多好。 临出门前，医生又热情的叮嘱一次：“您的伤没什么事儿，放松心情，别喝酒、别抽烟，注意休息就好。有任何情况让dave随时联系我。” 汪言挑挑眉。 别的都好说，不喝酒怎么行？ 明天那场酒席，只要黄旭敢上茅台，哥就敢让你们从嗓子眼抠到p眼！ 身体好，就是这么浪。 今天整出这么一码事，终于让汪言正确认识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到底是什么级别的。 总体而言，大概就是68公斤级里最顶尖的力量、国家一级运动员的速度、全面无短板的健康体质。 单项不算非人，属于那种参加学校运动会，短跑、跳高、铅球、马拉松，随便哪项比赛都可以进前三的水准。 综合起来则很强，全面无短板，什么都行。 尤其是智力，正在发挥着越来越明显而巨大的作用。 汪言突然很期待抽到【属性修改器（天才级）】，不晓得将属性推到80以上时，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天才啊…… 多梦幻的一个词儿！ 呵呵，从小到大总是幻想，突然在某一天、于某个方面，发现自己身怀绝顶天赋，是那种4000年一遇的天才。 哪怕不是那种牛比ss的钢琴、画画、篮球、剑术等天赋，会玩个溜溜球也挺好啊！ 结果呢？ 打个游戏都被人各种爆锤。 介个世界对屌丝太不友好了，幸好老天爸爸慧眼识英才，发掘出哥的潜力，要不然哪来现在的潇洒？ 政治书上说：“内因决定事物发展的性质和方向，是事物变化和发展的第一位原因。” 高考刚考完，谁敢反对？ 膨胀汪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情舒畅的吃饭去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好，而明天会更好。 神豪，就是该有这样的心态！ 第96章 skr 刘璃一阵风似的冲进寝室，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驻足想了想，噔噔噔冲向傅雨诗寝室。 推门进去，两个沙雕闺蜜正在爆锤林薇薇。 “我让你皮！皮一下很好玩是不是？来，我俩陪你好好玩！” “哎呀，疼，疼！熊大你快松手，我腰疼！” “疼就对了，不疼你能涨记性？” “老娘管她涨不涨记性，趁她病，要她命！” 怎么回事啊？ 不是刚刚经历过车祸么？ 怎么突然又闹起来了？ 刘璃一头雾水，前因后果一概不知道，不过她并不好奇，这帮沙雕闺蜜随时能干起来，多余理。 趁着林薇薇被她俩压在床上，刘璃两步冲过去，仔细观察她的肩膀。 但刘璃反而放下心来。 学舞蹈的孩子，没受过伤简直是不可能的，久病成良医，对跌打外伤自有判断力。 林薇薇的情况就属于看起来很严重、实则很容易恢复的外伤，只要注意清淤，甚至可以不留疤痕。 没好气的道：“薇薇都这样了，你们还跟她闹！” “咦？小琉璃你怎么回来了？” “噢，狗子跟你说的？” “琉璃宝宝快来帮我！” 刘璃没理会她们，皱着眉头问：“怎么不去找冰袋？” “安璐去……” “冰袋来了！” 一句话没回完，安璐拎着几个小布袋和半桶碎冰冲进门，看到刘璃，微微一愣：“诶？你们不是说先别告诉琉璃么？” “对，瞒我瞒得可好了！”刘璃板起脸，“治伤都偷偷躲在诗诗寝室？！” “嘿嘿嘿……” 林薇薇不好意思的干笑。 刘璃闷闷不乐的弄冰袋，帮林薇薇冰敷。 “今天晚上你得冰敷至少四次，别回家了，就住这儿吧。” “好。” 林薇薇乖乖点头，热依娜吾、傅雨诗和安璐面对着突然散发出一身低气压的刘璃，同样不敢再皮，赶紧干活。 冰袋一贴上伤口，林薇薇立即疼得嘶嘶哈哈的，却不敢大声叫，只好对傅雨诗挤眉弄眼。 谁都猜不透刘璃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如此低落。 其实，刘璃只是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林薇薇因为不想打扰自己排练，而选择隐瞒，甚至躲到傅雨诗寝室里。 那么，汪言呢？！ 汪汪所表现出来的皮和坏，到底有多少成分是想阻止自己去探视？ 刘璃能够理解大家是为自己好，不想让自己在关键时刻分心，并且因此深怀感激，可是烦躁和愧疚仍旧不受控制，像海里的蓝藻一样迅速滋生、蔓延。 就这么默默的帮林薇薇处理伤口，刘璃始终没有问到汪言。 等到第一个20分钟结束，刘璃松开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恢复正常。 “那我先排练去，回来给你带粥。你们别再胡闹了，知道没？” “嗯、嗯、嗯！” 大家都乖乖点头。 等刘璃出门，才同时松一口大气。 “哇！小琉璃生气的时候好可怕！”娜吾吐吐舌头。 其实不是刘璃可怕，而是因为大家心虚。 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你不去骂他，而是表现出失落、自责、痛苦等情绪，他同样会惴惴不安。 “那你们待会跟不跟她说汪言的事啊？”安璐饶有兴致的问。 “说啊！”林薇薇大大咧咧的一挥手，“都给我夸，往死里夸！” 傅雨诗不由吐槽：“你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把刘璃送进狗子的魔爪里啊……” “不然怎么办？错过才可惜好吧？！” 林薇薇坦然的把事情揭破，大家反而愕然，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寝室里突然有一瞬静滞。 …… 一晃，时间来到半夜。 完成最后一次冰敷以后，林薇薇跟着刘璃来到卫生间，呲牙咧嘴的刷牙。 吐掉沫子，她突然扭头，诚恳的望向刘璃。 “如果狗子像老韩那么帅，能让我产生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的话，我想，或许今天就不止是感动了。 以前我建议你再看看，现在我却觉得，这家伙值得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其实我仍旧不看好你们的未来，但是今天的事让我意识到，人还是要活在当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永远支持你。” 林薇薇，仍旧是那个情商高绝、爽朗大气的林薇薇。 刘璃浑身都写满疲惫，却甜甜的一笑，轻声道：“薇薇姐，你放心吧，我不傻。” 交流到此为止。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汪言身上的酸痛，果然进一步加剧。 按照医生的说法，拉伤第二天才是最难受的，但是只要体质好，第三天开始就会基本恢复。 简单做做拉伸，汪言观察一下几处外伤，感觉恢复得比预想中更快，已然深度结痂。 上午仍旧是看书，下午没法再去游泳，于是汪言来到水疗中心，找沅香小姐姐做了一个放松按摩。 按摩和闲聊中，汪言又发现一个新鲜事儿—— 沅香因为常年发力、锻炼手指力量，同时非常注重保养手部，所以手部肌肉弹性极佳的同时，掌纹极浅，因此小手远比正常女人滑。 好吧，其实两个字就能概括——舒服！ 其实还有更舒服的事儿不能写。 据汪言观察推断，沅香小姐姐似乎很乐意为某些特定客户提供更高一级的按摩。 以她那双小手的极品程度，以及对穴位、手法、敏感点的把握，必然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体验。 然而，汪言什么都没想，真不敢……啊呸呸！真不感兴趣。 头部按摩、掏掏耳朵、挤个痘而已，想歪的请自觉去面壁。 愉快的消磨时间到下午4点半，吴凡麟来到酒店楼下，接汪言出门。 一见面，这哥们又开始rap。 “hey，大汪，你今天过得还好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么，伤口是否还疼着？” “兄弟，昨天你的表现帅呆，从天桥到北海，你获得了好多哥们的崇拜。” “兄弟，昨天有不少妹儿拍了你的录像带，当她们看着你的时候我怀疑她们......” “兄弟，请把你的微信号交出来，那妹儿的真的很盖……” skr！ 哥们你真没白留那碗宽面脑袋！ 汪言正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呢，突然反应过来，心里一惊。 我靠！ 谁那么手贱，拍我干嘛？！ ********* 我不骗你们，其实我是一个木得感情的rapper。 第97章 钓鱼台国宾馆 汪言上车以后顾不得研究宽面头rapper改装过的奥迪a8，马上打开手机登录微博。 “关键词是什么？” “等我想想……好像是徒手拆911车门吧？” 照着一搜，好多带着视频的结果弹出来。 “大汪，昨天晚上的时候你都上热搜榜了，排名最高好像杀到10多位，贼局气！”吴凡麟羡慕至极。 对于需要曝光度的职业或者喜欢炫耀的人来说，能登上微博热搜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儿，君不见多少艺人花钱买都买不到前10，一登顶准是负面新闻。 但是对于汪言来说，基本上全是坏处，没什么好处，有违他的低调本意。 万一被哪个高中同学认出来，大麻烦不至于，小麻烦肯定不少。 所以点进视频的时候，他是有点忐忑的。 一直到连着看完五条，才终于放下心。 还好，只有全景视频。 车祸的位置在那个荒僻的弯道处，属于车场的外角，而观赛区在对面一侧，所以，最近的拍摄者距离都在60米以外。 哪怕是现在最高级的5倍数码变焦，都只能拍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之后陈宇航领着一大帮哥们闹事，差点打起来不说，又冲进办公楼一顿折腾，再没什么人理会汪言。 麻蛋，虚惊一场！ 汪言松口大气，关掉软件，饶有兴致的问：“今天会去多少人？” “两桌，二十二三个吧？”吴凡麟也不怎么确定。 听到这个答案，汪总不满意了。 “怎么这么少？昨天你们同去的就不下50个人吧？” “大汪，你闹呢？！”吴凡麟瞪圆眼珠子。 “那还能都请？你当钓鱼台国宾馆是大排档啊？大手一挥：老板，包场！扬鞭腰子各来500串！然后呼啦啦一群人把一屋子全坐满？” 行吧，好像是不怎么现实…… 但问题是，20人是个什么标准啊？ 吴凡麟去过两次，解释道：“国宾馆是提前订餐、按位收费的，具体上什么菜，要看旭子是怎么跟酒店确认的……我估摸着，标准应该不会低于3000一位，不算酒水。” 一个人3000，20个人6万，人均一瓶茅台，大概是小10万？ 汪言对这个价格算是比较满意，暴到40倍就有400进账，已经等于一张彩票头奖了。 如果一切顺利，到星城的时候就可以琢磨怎么收购彩票的事儿，开始往家里拿钱改善生活。 或者支起一摊明面上的生意，都挺好的。 说说笑笑间，两人很快来到钓鱼台北门，进门之前要和里面进行电话确认，然后检查身份证。 停完车，再往里去还要进行安检，香烟和打火机都不允许带进去。 钓鱼台宾馆没有星级，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华夏排名第一的酒店，当高档五星们都在拼装修、拼设计、拼服务的时候，钓鱼台巍然不动。 你们都是弟弟啊…… 时值夏日，园内一片郁郁葱葱，百年树龄的迎客松和青柏随处可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传统中式园林与现代化建筑交相辉映，处处彰显着巍巍华夏的雄浑气度。 知道汪言是第一次来，吴凡麟特意领着他绕了点路，溜达半圈。 “那边是十八号楼，有名的国外元首接待楼，两间总统套，一中一西，花钱都订不到。” “那是十五号楼丹若园，景色最漂亮！” “顺着那条路一直往里走是俱乐部，游泳、自助餐、桑拿什么的都在那儿。” “对面是芳菲苑，大型会议、宴会的第一选择，去年我有一发小，结婚就是在芳菲苑办的喜宴，那排面……啧啧！” 吴凡麟这句话一出来，国宾馆的逼格顿时从云端跌落。 既然对外接待的要求不高，就没什么好敬畏的，除去两座元首楼的总统套住不上，其余的服务无非就是钱的事儿。 钱的事儿，对于汪言来说，就等于没事。 溜溜达达转到8号楼，被服务员领到会客厅，汪言终于见到今天的正主。 黄旭的挫伤看来不怎么严重，只是在右手上缠着薄薄的一圈纱布，正在跟一群狐朋狗友吹牛比侃大山，神采飞扬的。 看到汪言，黄大少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后热情的迎上来。 “大汪来了？快过来，给你介绍几个好哥们！” 接下来就是一阵虚头巴脑的客套寒暄。 汪言挺不适应这个的，尤其是，帝都本地人特有的那种寒暄风格，对外地人并不友好，让人很难接上茬。 于是汪言就多听少说，始终含笑，默默观察。 场上一共十三个男性，八个女孩。 跟大部分人都混个脸熟以后，汪言发现，黄旭的朋友圈格调不高——最起码今天请的这波俱乐部车友，格调不算高。 大家基本都在谈车、谈昨天的车祸，捧着黄旭聊，只有寥寥三个人的态度是平等的，所以可以判断出来，大部分人的家境都不如黄旭。 但你要说多穷，那也没有。 除去寥寥几个被带过来开眼界的女孩，其余人至少都开着50万以上的车，要么有生意、要么有房产，可以说，随便拎出一个就比汪言有钱。 但是，黄旭都那么重视汪言，别人敢不热情？ 再加上身姿挺拔、气质出众、力量凶悍等等加分项，汪言变得很受欢迎。 “汪爷，看到视频没有？昨儿真牛比！” “大汪，待会儿务必给个面子，敬你一杯酒！” “大汪艳福不浅啊，昨天我可看到了，您撤的时候带走仨美女！” 两个称呼一个赛一个难听，可是汪言还不能说什么。 以他的岁数，正常是要被称呼为“小汪”、“小言”、“汪儿”的，改称“大”字，已经是一种尊重的体现。 更不要脸的，就叫“汪爷”。 反正是不可能叫“汪哥”，这里面到处都是二十多岁快三十的，不合适。 汪言应付一阵，突然有一个白富美凑过来黏人：“汪言，可不可以加个微信？” 汪很惊恐，总感觉似乎是被侮辱了。 关键是那姑娘长得不好看，最多能有80分，小学校班花级别。 “我的出场费很高的。”汪言随口开个玩笑，表示婉拒。 惹不起惹不起，我怂啦！ 正要溜，黄旭笑呵呵的拉过来一个哥们，专门介绍。 剑眉星目，帅，而且面熟。 汪言心里一动。 第98章 汪少的新标签 “大汪，这是我发小，林柏舟，能猜出来是谁不？” 你都这么说了，那还用猜么？ 汪言客气的伸出双手：“林哥您好，我是汪言。” 林柏舟没伸手，硬是跟汪言拥抱一下，很热情。 “小言啊，大恩不言谢，待会好好敬你一杯，改天去家里吃顿便饭！” “都是朋友，应该的，您别客气。” “可真不是客气，薇薇在家里就跟小公主似的，一大家子人宠着，哪儿吃过这种亏？下午我去探望她，那伤口看得我直揪心，要不是有你，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称你一句救命恩人，你当得起。” 汪言愧疚摇头：“我只是尽力而为……林哥您别怪我没拦着薇薇胡闹，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黄旭：(⊙?⊙)！！！ 汪言你个狗日的！ 提议的、比赛的、翻车的都是我，如果你都有错，那哥算什么？ 应该直接拉出去狗头铡伺候么？！ 汪言状似忠厚，实际上一句话就把黄旭给蹶到沟里——而且还是深不见底的一个大沟。 “不怪你。”林柏舟摇摇头，看都没看黄旭一眼。 “对不住对不住，白粥，都是我的错！等车场那边儿的结果出来，我一定登门道歉，认打认罚！” 黄旭双手合十，低头认错，心里憋屈得想吐血。 汪言，老子为了请你吃大餐就特么快去卖血了，你就这么玩我？！ 然而等到黄旭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只见少年一脸愕然，那迷茫的小眼神似乎在问：我俩聊天，你为什么突然道歉？ 黄旭也懵了。 狗哥啊，你到底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你这样子，我特么连个仇恨对象都找不到，更憋屈啊！ 偷瞄半天，没有找到任何破绽，黄旭只好把一口老血咽回去，给汪言贴上一个新标签—— 丧门星！ 遇到你准没好事儿！ 今天这顿饭吃完，咱俩就永别！ 汪言也是这么想的，在这一点上，两人倒是难得的默契。 啧啧，一顿分手饭啊…… 没多大会，服务员通知大家可以去宴会厅就餐了。 国宾馆的服务员，素质真的和外面不一样，平均身高、颜值、礼仪都吊打一片五星弟弟，会让客人有一种迷之满足，大叹不虚此行。 算上汪言总共22个人，刚好坐两桌，仍旧十分宽松。 汪言一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酒瓶，眼睛顿时一亮。 果然是茅台！ 虽然认不出来是哪种，但是没关系，肯定都不便宜，灌就完了。 落座的时候，黄旭坐到里面那桌的主位上，拉着汪言和林柏舟，想要一左一右，结果林柏舟摆摆手，坐到汪言身侧。 池浩淼、吴凡麟、白富美、王哥、小胖子都在这桌，谁都能和汪言聊两句，倒是不寂寞。 全体入座以后，开酒倒酒，黄旭提第一杯。 主题是“大难不死，感谢大汪、王哥等诸位兄弟鼎力相救，日后都是兄弟，今天不醉不归”云云。 五钱的小杯，干杯以后，汪言皱皱眉。 酱香型的白酒，口感怪怪的，委实不如最近常喝的干红和甜白。 黄旭提酒，一敬就是三杯，然后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第一道菜是三文鱼做的冷前，小小的一块，但是摆盘超级好看。 等到汪言挥着刀叉吃完第一口，黄旭立即热情的问：“大汪，味道怎么样？” 同桌的人亦微笑望来。 汪言微微一皱眉，满脸坦诚：“食材很新鲜，味道则比预想中差一些，可能是我的期待值太高了。” 黄旭稍微有点尴尬，林柏舟帮忙打了个圆场：“大汪一看就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名师大厨的老饕，国宾馆的特色是清淡、健康，咱们北方的年轻人确实很难适应。” 汪言含笑点头：“林哥说的有道理，确实是个人口味问题。” 然后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敬黄旭：“黄哥对不住，我说话直，感谢盛情。” 不紧不慢、言简意赅，喝酒的动作干脆不忸怩，整个表现极其得体。 其余人都对汪言有点刮目相看。 哟呵，这风度确实像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看着一点都不糙。 吴凡麟打趣道：“大汪，今天这局是因为你才攒起来的，你得提一杯酒！” “行。” 汪言没推辞，等服务员倒满酒，大大方方站起身。 黄旭、林柏舟等人都把酒杯端到胸前，隔壁桌更是安静下来，集体注视着这位全场最小的少年。 汪言其实没有多少主导酒宴、向所有人提酒的经验，但是不怯场+慎言，足矣。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庆祝黄哥劫后余生。 我起到一定作用，但是，这份胜利的果实是大家齐心协力从阎王手里抢过来的，不是某一个人的功劳。 伸手的没伸手的、来得及的来不及的，其实大家都抱着同样的担忧和同样的祝福，我们目标一致、心情一致。 所以，现在让我们共同举杯…… 三杯酒，一敬友情、二敬幸运、三敬生命，祝黄哥否极泰来！” “好！” “干杯！” “汪少讲究！” “祝旭子否极泰来！” 大家轰然叫好，跟着汪言的节奏，五秒一举杯，连干三杯。 酒宴上最能够激发参与者热情的，就是一条条手臂齐刷刷举杯的那一刻，三杯酒喝完，气氛愈烧愈旺。 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注视那个发动者，会觉得对方身上缠绕着光环。 不是帅气，而是更高一级的魅力。 帅气常有，魅力却难得。 现在，不仅仅是唯一那位单身的白富美对汪言感兴趣了，其余的有主的女孩，都时不时的瞟过去一眼。 说爱慕那是在侮辱人家，那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并不多，但是，小小的好奇、小小的崇拜，都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会忍不住和男朋友进行对比，把结果默默放在心里。 而男人的心思就不会那么敏感细腻，关注点截然不同，只是觉得汪少有钱仗义，说话又好听，捧一捧没坏处。 也就是现在菜没上完，还不到自由活动的时间，不然很多人都想去单独敬杯酒，要个联系方式。 反观汪言，坐下以后，就只是默默吃菜、默默观察，脸上时刻带着微笑，却不再喧宾夺主。 今天的主角终究还是黄旭，推动气氛这种重任，非黄旭不可。 知进退、懂分寸，就是汪言最近一段时间最大的收获，可能节奏还差点意思，但是已经很有那种游刃有余的成熟风范了。 因此，大家对他的观感越来越好。 年轻、有钱、仗义，却不张狂，这么优秀的二代有几个？ 有机会真得认真交个朋友，有好处！ 第99章 多啦A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愈发放松，开启自由聊天模式。 其实汪言是第一次参加社会上的酒宴，默默观察下来，发现和升学宴没什么差别。 类似的场合，永远都是一部分人端着，看另外一部分人吹牛比，或酸或捧，心思莫测。 顶多只是吹的东西比学生稍微高端一点。 吴凡麟喜欢聊车，王哥各种捧哏，池浩淼三句话不离女人。 黄旭周旋其中谁都不冷落，就是有时候说话带刺儿，自以为幽默，其实优越感有点强。 林柏舟相对最稳重，温言细语的，跟汪言聊酒。 “小言，飞天茅还喝得惯么？” “我都行。”汪言笑得很自然，“说实话，我现在还没到喜欢酒的年纪，有什么喝什么，凑个热闹而已。” 嗯，价钱够贵就好。 黄旭闻言，眉飞色舞的表功：“大汪，国宾馆的正酒是钓鱼台，口味好又便宜，今天是为了答谢你才选的53茅台，一瓶小4000，黄哥够意思吧？！” 汪言一愣。 咦？ 怎么会这么便宜？！ 汪言不懂酒，但是对于飞天茅台，有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是三四年前，小姨夫办个什么事儿被别人宴请，顺手把汪言和瑶瑶带着，当时大人们喝的酒就是53度飞天茅台，9000多一瓶，给汪言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国宾馆会比三线小城市的五星还便宜？ 林柏舟察言观色的技能等级很高，发现汪言的不解，笑问：“小言觉得贵了，还是便宜了？” “便宜了，没想到。”汪言摇头。 黄旭动动嘴唇，到底没敢怼回来，憋屈得想吐血。 林柏舟猜到一些，笑着解释：“你岁数小，喝酒的次数少，可能不清楚飞茅的风光和没落。” “这款酒，差不多算是国产高价酒的代表，再贵的特殊窖藏有价无市，再便宜的不够排面，所以日常用酒里，飞茅是巅峰。” “大概在11年的时候吧，飞茅价格曲线终于走高到巅峰，最贵的时候我甚至在酒店里喝过12000一瓶的53。” “然后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高端白酒的最大客户，突然中止对白酒的消费，于是高档白酒市场积攒多年的矛盾一朝爆发，价格血崩。” “哥有个朋友就是一级经销商，跟你讲个有意思的事儿。” “今年飞茅出厂价是999元，而卖给二级经销商的价格，大概是850元。到了二级经销商手里，再卖给客户，很可能降到800元。” “就是说，我去市面上买一瓶飞茅，800出头就能拿到，比飞茅的出厂价还低100多块。奇葩不？” 林柏舟的语气不紧不慢，讲述引人入胜，汪言随之思考的同时，亦在感叹——林柏舟这种男人，真特么有魅力！ 这种魅力，是见识和阅历带来的，一听就能感受到对方的素质和层次。 汪言很羡慕，又找到一个努力的方向。 做神豪，见识要广博啊…… 感叹先放一旁，汪言仔细思考一阵，试探着问：“价格倒挂……是不是因为存货的缘故？” “聪明！” 林柏舟拍手赞叹，慢慢道出来由。 “早些年市场好，但酒厂的出厂价低，各级经销商都没少囤货，最便宜的早期存货，我知道有一大批600左右的53度飞茅。” “当初飞茅之所以供不应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经销商疯狂囤货，人为制造出来的供求失衡。” “等到市场血崩，而且长时间不见好转，经销商承受不住成本压力，只好和新酒匀着放出来，逐渐形成一种价格倒挂。” “国宾馆敢卖小4000，已经是市场价的4倍多，在这里，是找不到更贵的量产白酒了。” 一番洗白，有理有据，让黄旭心情大畅，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白粥，你特么是这个！” 汪言长了见识，又知道酒价已经是最高，同样很愉快。 “黄哥、林哥，敬你们一杯，感谢科普、感谢盛情，干！” 喝完酒，汪言在心里默算。 一瓶酒3600多，平均暴击40倍，就是144000。 大家伙每干掉一瓶酒，哥就能白捡14万，辣着你们的胃，暖着我的心，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黄哥啊，我感动！ o(╥﹏╥)o 正嘚瑟着，服务员又送上来一道大菜…… 一盅佛跳墙。 闽系的核心主菜，用料讲究、废功耗时，天下珍馐之极品。 单单只是一味鲍鱼，就要冷水泡发3天，80度热水保温浸泡2天，之后再煨3天才算真正备好。 而一份佛跳墙的原材料，总共有几十种之多！ 国宾馆是分餐制，每人一盅，汪言迫不及待的一勺舀下去，送到嘴里…… 登时，有种味蕾爆炸的感觉。 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却又荤而不腻，口感顶级，内敛的香气更是顶级，果然不愧天下第一贵菜之美誉！ 汪言原本就心情大好，又得以享受如此美味，浑身都暖洋洋的一片通畅，于是，系统也跟着美了。 【你在美食中获得极大感动，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双面美食卡，一次性卡片】 【你可以对任何人使用本卡，自由选择两种效果之一】 【美味效果：对方吃任何东西，都会觉得是在享受顶级美味，好吃到停不下来】 【屎味效果：对方吃任何东西，都觉得口感像屎、味道更屎，恶心到欲哭无泪】 【本卡片效果持续时间：3天】 得到新奖励是很开心，但是汪言有点纳闷，这卡有什么正面作用？ 美味效果，三天时间就能催生出一个暴饮暴食的小胖子。 屎味效果，基本会直接把人搞到厌食。 狠倒是够狠，可惜现在用不上啊…… 汪言唯一讨厌的人就是黄旭，丫差点把林薇薇坑死，汪言嘴上不说，心里是在意的。 但是，并没有达到仇恨的地步，顶多以后少打交道呗。 和陈宇航那点小矛盾更是不值一提，一点口角，过去了就过去了，今天丫又没来装逼，犯不上惦记着。 所以说，暂时这就是一张废卡。 得，收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起到大用，有备无患嘛。 把卡片收容在系统储物栏里，汪言又看到那张【超凡逼格卡】。 一张装逼的，一张坑人的，只缺一张应付突发事件的，就完美无缺了。 看着两张闪闪发光，但是暂时用不上的卡片，汪言心中，突然有某种情愫被激活。 诶，似乎……收集系统道具也挺好玩的？ 感觉比收集lol皮肤有趣多了。 要不然……以后还是做个守财奴吧？ 能不用就别用，留着攒多多，每次一打开面板，五颜六色的好几排，无穷的信心顿时涌上来，立即敢于战天斗地，豪情万丈。 就像主人不在家的二哈…… 想想看，是不是好带感？！ 现在这年头，都讲究底蕴，没有一个聚宝盆、收藏库的叫什么神豪？ 别的壕，收藏点古董艺术品就自以为牛比得不行，跟哥比，你们都是弟弟啊！ ok，就这么定了。 以后，请叫我哆啦a汪！ 第100章 前尘往事 吃吃喝喝中，时间过得很快。 当自由活动在饭局后半段开启以后，随着大家的情绪越来越高涨，聊的话题也越来越深入。 吴凡麟凑过来敬酒，刚好黄旭到另外一张桌子上，他就坐到汪言身旁。 汪言突然很好奇：“所以昨天你们折腾到什么时候？” “得有11点？！” 一谈到这个，吴凡麟兴致大涨。 “兄弟，你没在太可惜了！陈宇航差点被拘起来，闹得特别大扯……不过最后都没把赛车场老总折腾过来。” 汪言没太听懂，怎么感觉事态发展那么玄幻呢？ 吴凡麟解释道：“事儿是我们占理，但是陈宇航又是打人又是要拆楼的，相关部门调解不成，只能威胁一下，再闹就按寻衅滋事带回去呗！” “陈宇航和旭子家里人都过去了，人是没被拷走，但是说法也没要到，之后还得继续谈。” “中汽联的三产老总一点没给面子，直到最后都没出面，临时赶来处理的是个副总。” “扔易拉罐的熊孩子锁定到三家，但是调查不下去了，我估摸着，最后肯定还是得走法律程序。” 吴凡麟认认真真的把前因后果捋一遍，算是给汪言这个社会新人又上了一课。 其实汪言特别不理解这个事儿为什么不私了，明摆着是你们场地的锅，还能赖过去是怎么着？ 林柏舟笑着接茬：“小言你还是太年轻。” 汪言没什么不服气的，面对“有所教我者”，他很愿意保持谦虚的态度去倾听学习。 于是，林柏舟就细细的掰扯一番。 “在帝都，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都可能既有关系又有背景，那么遇到事儿怎么办？” “尽量在你当前的层面上解决，吃点小亏、占点小便宜，差不多符合预期就可以。” “实在不行，再去硬碰。” “硬碰就是找关系、请佛爷，但问题是，帝都这地界太复杂，各个部门，大部分情况下是互不统属，小部分是彼此制衡，同时又相互忌惮。” “像宇航这事儿，其实咱们这边没人能管到中汽联，家里多有钱都没用，除非找到位置相当关键的关系才能一锤定音。” “要是找不到，那就只能扯皮。” 吴凡麟一拍大腿：“可不是么！宇航现在要求陪两辆车、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拢一块儿得7、800个，人家压根就不想认这个帐，叫走保险。” “反正你不服你就告去，拖你个一年两年，如果你能告赢，行，法院判多少钱都认赔，反正就是不能自己领这口锅。” “领导不要面子？不要成绩的啊？！” 话糙理不糙，吴凡麟算是把这事说得比较透了。 林柏舟又殷切叮嘱汪言一番：“小言，以后你碰到事儿的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社会不比学校，没那么简单。出门在外，不是家里有钱就能一帆风顺的。” 汪言很感激，点头应是。 林柏舟说的是金玉良言，哪怕家境豪富如王思明，仍旧经常有吃瘪的时候。 现代社会，尤其是华夏，有钱真的不代表能够一手遮天，必须要遵守大部分规则和法度。 但是汪言又能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其实和普通的有钱人截然不同。 某些方面比他们弱，另外一方面却又远远强出。 就像车场这事儿，如果让汪言去处理，一张美味卡就能让那位高冷老总跪下来喊爸爸。 神豪之路，和普通的富豪完全是两个概念。 所以说，汪言还真不怕社会上那些乱糟糟的揪心事儿。 想跟哥玩？ 行啊！ 正好我一天天闲得五脊六兽的，砸钱陪你玩，5年不成玩10年，谷歌那种级别的公司都头疼。 毕竟你们都得赚钱，哥只需要浪，谁怕谁啊？ …… 陈宇航的事情聊完，汪言突然有点可怜黄旭。 苦逼孩子，不到一年的新车，撞完以后什么时候能赔付都不知道，保险那边好像也不会全额受理，现在还要掏小金库请大家吃饭……啧啧！ 感叹到这里，汪言的心情愈发愉快，硬生生追到那桌，又拉着黄旭干了一杯。 “黄哥，钱财乃身外之物，人最重要，来走一个！” 你妹啊？身外之物你把表给我！ 黄旭嘀咕着又被灌了一杯。 之后的事情仍旧那么愉快，大家逮到国宴都猛吃猛喝，气氛压根不用汪言操心，这帮会玩的老帝都各种闹。 换成是平时，汪言早就不耐烦了，今天却兴致勃勃的陪到最后。 结账的时候，黄旭看到账单，小白脸唰一下变焦绿。 分餐制按人头收餐费，单人菜价3000标准，总共21个人；场地费5000；4瓶红酒2瓶香槟19858；20瓶茅台73760；加收15%服务费…… 总共是18万5800块钱。 黄旭其实仍旧没有完全独立，小金库里的钱加起来都不够18万，幸好今天吃饭是父亲给订的位置，之前就说好了全部报销，否则用个p来请客！ 不过也正因为是亲爹的卡，刷起来一点不心疼，反而敲刺激。 “兄弟姐妹们，今天的招待还满意不？！” 黄大少豪气干云，自我感觉帅得一批。 当然，大家确实都很捧场，纷纷高呼着“满意”、“黄少大气”之类的话。 就连汪言都真心实意的竖起大拇指：“黄哥，你是好人。” 诶？！ 被一张好人卡发得有点懵逼，黄旭的表情居然有点萌。 “拜拜啦您呐！爱你哟！” 汪言皮皮虾似的冲大少撇出一个飞吻，哈哈大笑着，转身踏上酒店的礼宾车。 上车往后座上一躺，立即迫不及待的打开系统面板。 【你成功使用美食竹杠卡，宴会气氛热烈，你获得43倍暴击】 【你总共得到7989400元人民币的奖励】 总存款，正式突破800万大关！ 拿到钱的第一时间，汪言就往邮储卡里转去360万，然后把卡塞到钱包最深处。 这笔钱是给父母压箱底的，以后坚决不能动。 系统突然垮掉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亦要防范。 留点后手，不是坏事，反正现在又不缺钱。 能想到此节，证明汪言越来越成熟了，并且完全做好了步向新阶段的心理准备。 开始浪吧，帅哥！ 第101章 令人纠结的新道具 回套房时差不多11点半，刘璃应该是睡了，汪言想了想，仍旧给她发去一条留言。 “黄旭请客，吃的好爽！么么哒，又是想你的一天~~~” 脱咣咣去洗澡。 什么？咣咣是谁？ 别问，问就那啥。 在淋浴间里用超大花洒冲刷着身躯，沸腾的体温随着凉水慢慢冷却，汪言又开始计算经验。 目前的存款状况是515万零点，经验值则是59/2500。 最近两天基本没怎么花钱，只是零零碎碎的把58点经验堆到59。 接下来，汪言又开始思考资金的用途。 最理想的情况当然是收购一张未兑奖彩票，而且最好是在星城中奖的，帝都的彩票肯定不成。 除此之外，汪言没有任何合理方式能够让父母接受突如其来的大额资金。 老汪和老王有的时候很好骗，有的时候特别固执，空口白话跟他们说：我投资什么什么赚了几百万…… 歪，妖妖灵吗？我碰到一个诈骗犯！ …… 别说几百万，拿回去几十万他们都得刨根问底，追问具体细节。 就是那样的性格和眼界，木得办法。 所以515万的大头是不能动的，距离去上学还有不到半个月，100万以内随便花，应该是够浪了。 说到彩票，明天或许可以找宽面或者林柏舟问问…… “哈！” 想起林柏舟，汪言突然想笑。 才跟林薇薇处成好朋友，回头又跟她哥聊得那么投机，以后咱俩关系该从哪论？ 女施主，你们一家子都和我有缘啊…… 收拾干净，汪言看看时间，距离17号星期一只有不到10分钟，索性就晚点睡觉，等着系统商城刷新。 等待时间里，顺手又把微信整理一番。 今天的二十来个人，约莫有一半加了汪言的微信，都是些大老爷们，直接建一个【闲杂人等】群组，全扔了进去。 发现这群人有不少消息，汪言看都懒得看，群组屏蔽，黄旭都没放出来。 只留下一个林柏舟、一个吴凡麟。 这两位给人的感觉都挺舒服的，前者亲和力强有素质，后者有点逗逼，但是为人热情。 来自同学的信息也不少，有一些是升学宴的邀请，另外一些是问责。 汪言一一处理，该给红包的给红包，该道歉的道歉。 其实汪言他们互发红包，基本上就是在大家手里转一圈，再回到原处，不增不减。 一方面是一种祝福，另外一方面，可能是找个借口跟家里要零花钱？ emmm……反正挺蛋疼的。 该补给同学的红包都如数补足，汪言也没说多发点炫炫富什么的，没必要。 一圈折腾下来，时间终于走到12点整。 搓搓手，汪言兴奋的打开系统面板，目光突然一滞。 新商品的图标，怎么这么怪啊？！ 莫名熟悉…… 再看看超级详尽的商品说明，纯情少年彻底无语。 【天命之子】 【系统宿主的后代，应该是这颗星球上最优秀的继承者】 【使用说明：空白一刻心中默念天命之子即可发动，初次使用费用为1000万人民币，效果为必定怀孕，并且让宝宝基因优秀、强壮聪明、如受天命】 【售价：500万】 【注1：作为代价，自从购买本商品之日起，你每年仅有一次机会】 【注2：宝宝的性别不可控，单胎双胎不可控】 看完全部说明，汪言的心情复杂得一塌糊涂。 好特么奇葩的一件道具…… 作为一位人类个体，任何一个父亲或者母亲在决定生育后代的时候，都希望自己的宝宝能够结合双方最优秀的基因，强壮健康、聪明伶俐，成为世界上最漂亮最优秀的宝宝。 但是这种事并不可控，所以哪怕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仍旧只能想想。 假如未来真的会有可控基因调控技术出现，那简直就是天赐福音。 花1000万就能强化出一个基因优秀强壮聪明的宝宝，那些富豪们要是有机会，怕是会疯。 才1000万？ 给你一个亿，欧元！ …… 作为可以自由控制生育质量的宿主，汪言甚至可以以一年一个的速度，用30年时间，培育出30个天才后代。 50年以后，一统全球都有可能。 所以说，这玩意卖得如此之贵，而且还有一个“初次花费1000万”的隐性限制，都是有理由的。 【天命之子】很强，毋庸置疑。 但问题是，汪言暂时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啊！ emmm，我都只是一个宝宝来着，搞笑呢吧？ 最起码在7年以内，哥绝对用不上这玩意，哥只是一个想要享受生活的小年轻，真没打算天下布种掌控人类命运。 呃，最起码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其实，光是这么想想，汪言就觉得好荒谬——哥才18岁啊，为什么会开始思考这种问题？！ 破系统你能不能让我好好浪几年？ 发现我有点闲钱，于是立即刷新出一件高价商品，用以回收货币是吧？ 玛德智障！ 你也不想想哥现在是什么智商，会上你的当？！ 汪言对着面板竖起中指，摇摇头，就准备关掉商城。 现在真是犯不上花掉全部身家购买这玩意，距离结婚生子太遥远了，那么多年时间，就不信刷不出来第二次。 正要关掉面板的时候，一眼瞟到【注1】，汪言突然一怔。 咦？！ 这东西……好像还有别的用啊？ 反复琢磨几遍【注1】，汪言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卧槽！ 感情这玩意还相当于一个……emmm，安全阀？！ 汪言立即纠结了。 虽然短期内用不到【天命之子】的核心功能，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考虑，它仍旧算得上一个非常实用的道具。 麻蛋啊，这钱到底要不要花？！ 第102章 尬聊也甜 汪哥是个果断的性格，所以，在发现暂时做不出决定以后，果断滚去睡觉。 12点15分闭上眼睛，20不到就睡着，6点30分起床，精神十足。 汪言现在的睡眠质量超级棒，唯独一点不好：总做梦，而且翻来覆去总是那一个套路。 但是还好，暂时尚未做腻。 没办法，高体质必然会带来一些小小的烦恼，但是总体而言，仍旧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爽的事儿。 那种精力充沛、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大概只有长期亚健康、然后通过健身强壮起来的人才会真正懂得。 一直废宅或者一直强壮，都体会不到那种巨大的反差所带来的愉悦。 非要解释的话，大概就是：没秃，但变强了。 收拾利索下楼吃饭，正好撞见傅雨诗和娜吾。 “诶？你俩居然起这么早？” 汪言啧啧称奇的打量着俩姑娘，都是简简单单的t恤短裤，头发好像都没怎么梳，随意得很。 “要打饭啊！现在寝室里有两个少奶奶，你不知道？” 娜吾翻个白眼，仍旧自顾自的挑选着食物。 傅雨诗更过分，就像没看到汪言似的，溜溜达达从旁边经过，眼里只有食物。 靠，混熟以后，你们现在是压根不拿哥当根萝卜了，是吧？ 汪言盛了一碗粥，回手放在娜吾端着的托盘上，转身就走。 “那你就是丫鬟喽？端好，跟上！” 娜吾都懵了，瞪大眼睛反刍三秒才回过味儿来，伸脚虚踢汪言：“混蛋！讨厌！幼稚鬼！” 爱啥啥，反正你就端着吧。 汪言很快选好餐点，发现她们正在打包食物，随口又逗弄一句：“哎哎，不留下一个伺候少爷吃饭啊？” “嘁。” 回应的是一声冷笑。 “什么态度？啊？！你们用着我提供的餐券，就这么对待金主爸爸？” 汪言现在是典型的小人得志睚眦必报，怼妹子一点不带手软的，被外人看到，准以为这是一个钢铁直男，注孤生的单身狗。 “哼！” 傅雨诗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汪言又用谁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对娜吾嘀咕：“小公举亲戚来啦？今天怎么格外傲娇？” 娜吾一愣，突然捂住嘴，笑得前仰后合。 我去！ 随口一扯，真猜对啦？！ 汪言瞪圆眼睛，然后被傅雨诗杀气腾腾的目光扎得浑身一激灵，灰溜溜躲到角落。 还是好好吃饭吧，今天挨打，绝对不会有人心疼…… 等到汪言开始低头扒饭，傅雨诗和娜吾又拎着打包好的食物，一人端着一碗粥，杀上门来。 “少爷，我们来啦！” 娜吾没心没肺的傻乐着，明明是非常具备压迫力的容颜，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永远都是蠢萌。 “坐吧。” 汪言没再逗嘴，分寸感十足，表达关心却又很真诚：“你们怎么就吃这么点？” “我俩得开始控制体重了，开学就有考核。”娜吾解释一句。 汪言又问傅雨诗：“你怎么不在寝室休息，出来折腾啥啊？” 小公举今天看样子是真的没什么精神聊天，恹恹摇头。 最后又是娜吾解释：“其实处在生理期的时候，减时减量的适度运动，有利于快速恢复，保持身体状态。我们学舞蹈的姑娘有很多时候都得带血上台，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噢！” 汪言恍然大悟，觉得真涨知识，同时又有些敬佩。 作为可以靠颜值吃饭的漂亮姑娘，她们真的很棒。 “待会你干什么去？” 傅雨诗终于开口，很家常的一个问题。 娜吾带着一身莫名的仗义，拍拍胸口：“今天上午她们都没时间，如果想逛逛帝都的景点，姐陪你！” 换成另外一个男生，怕不是要乐昏过去，汪言却想都没想，秒拒。 “上午接着看书，下午再说吧。” “靠！” 娜吾好郁闷，挺直的胸膛立即塌了下去。 汪言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跟卢媛媛和王雪都学的什么！怎么就不跟我家三万学点好的？” 娜吾决定不要理这个人了，咬着勺子翻白眼。 傅雨诗倒是不计前嫌：“媛媛中午回来，肯定会找你打秋风。你想出去逛，可以叫她。” “再看吧。” 汪言未置可否。 很日常的说说聊聊中，三人吃完早饭，溜溜达达走向帝舞，然后分道扬镳。 汪言今天出来的早，图书馆还没开馆，于是就坐在树荫中读那本《美联储传》。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在书香中度过。 中午和终于抽出时间的三万在电话里腻歪几分钟，小姐姐突然漫不经心的问：“诶，你以前看过舞剧没有？” “没啊，咱们鼓角哪有那么高大上的表演。” “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挺有意思的。” “啊？噢！” 第一句的时候汪言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句突然琢磨过味儿，意识到小姐姐这是在疯狂暗示。 心里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汪言拽了一句文：“故所愿尔，不敢请也。” “别汪汪，说人话！” 狗子灰头土脸的又翻译一遍：“想看，求关注！” “嗯，那……我后天出发去演出，明天晚上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不用看到，汪言脑海里就能勾勒出三万小姐姐那副黠慧俏皮、却又含羞带怯的模样。 啧啧，你怎么这么可爱！ “是吗？真好！那我怎么才能进去看啊？” “就在我们学校的黑匣子剧场，想去你就去呗！” “收到！”汪言挑挑眉，“用不用暗号什么的？万一看门的大爷问我干嘛的，我是不是得说：我是这出剧大女主的小奶狗？” “呸！你哪里奶了？小黑狗！” 刘璃咯咯娇笑着，好像还要说什么，结果那边遥遥传来一声招呼，她只好歉然的匆匆道别。 “么么哒，我得去忙啦，回头见！” “拜拜，小心点，别毛毛躁躁的……” “知道啦知道啦，拜！” 挂断电话，汪言的笑意仍旧半天不褪。 热恋中的男女，怎么没营养的扯淡都能甜上好久，乐此不疲的尬聊。 汪言亦不能免俗。 不过这种感觉与书本上看来的不同，并不能完全填满汪言的大脑，这让汪言仍旧保留着理智和独立，转身就开始忙碌自己的正事。 因此，这份感情并不像真正少年的初恋，更接近于25岁青年的状态。 汪言反而觉得这样很好，舒服又不盲目，有点神豪的样子。 溜达回酒店，拨通吴凡麟的电话。 “rapper，忙不忙？不忙的话找个地儿，请你吃饭。” 第103章 舞台 汪言找吴凡麟是想咨询一下购买中奖彩票的事儿，这货的老子就是福彩中心的一个中层小头领，能量不大，但是对里面很多东西都熟。 吴凡麟很热情，开着车来接汪言不说，又拉着他一路杀向新街口。 “大汪，有事儿你肯找我，没跟哥客气，哥今儿特开心！走走走，带你去吃点帝都特色，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 吴凡麟带去的地方是一家小店，叫做门框胡同百年卤煮，远远看到门脸的时候，就见到有不少食客在排队。 到这种地方，你多有钱都得候着，指不定前面排着的哪位就是大佬。 一边排队一边聊，汪言有话直说：“吴哥你知道怎么能买到头奖彩票不？” 吴凡麟一时间没明白意思，表现得很敏感很紧张：“哪种？” “已经开完奖，在个人手里，但是还没去兑奖……” 汪言又解释清楚点，吴凡麟恍然大悟。 “噢！你要送礼是吧？” 汪言笑而不语。 吴凡麟又把声线压低一半：“我懂我懂！好办，这事儿我能帮忙！” “大汪，挑能说的跟你说，流程其实是这样的——在开奖之后，全国的中奖信息立即跟随彩票机上传，相关处室就能第一时间统计出中奖信息。” “比如总共出多少头奖、一奖，分别出自哪省哪市哪个彩票站，奖金具体多少……” “然后经过一系列内部流程，省级彩票中心就开始准备兑付大奖。” “所以你要买，就两条路。” “第一，在省级彩票中心守株待兔；第二，直接与中奖彩票站联系，看看彩票站店主是否认识中奖者。” “俩办法各有利弊，都有成功的可能，但是说到底，这玩意挺赶运气的。” “运气好，分分钟收到手，而且谁都不惊动，一点消息不外泄。” “运气不好，好多期都弄不来一张。” 吴凡麟一番话头头是道，瞬间给汪言拨开一层纱。 资金安全问题汪言并不担心，系统的科技含量领先地球不知道多少个量级，不可能被发现。 所以只要吴凡麟能够第一时间提供准确目标，剩下的无非就是沟通问题。 聊到这里，终于排到位置，两人就不再谈这事。 “给我们来两份卤煮火烧，炸灌肠、凉菜三拼、电烤羊肉串、老帝都麻豆腐，最后再来两碗炸酱面！” 吴凡麟掏钱付款，回头又问：“哎，大汪，来两瓶冰啤不？” “汽水吧，你开车呢。” “成。” 汪言好奇的看着大师傅在柜台里制作，远远的就感到香气扑鼻。 卤煮是卤豆腐加上小块的大肠和肺头，浇上浓浓的老汤，往里头拌上蒜汁、麻酱、韭菜花。 火烧则是烧饼，切着井字口，泡在卤煮里。 卤豆腐里面汁水十足，咬一口直接爆浆，火烧泡饱了老汤却不烂，肺头软烂、鲜香入味，大肠处理得极干净，没有一丝异味，肥而不腻。 就俩字：好吃！ 炸灌肠也特别棒，外面酥脆，里面韧弹，蘸着蒜泥吃，口感浓郁。 唯独那份麻豆腐让汪言挺不适应的，羊膻味太重，跟豆腐的口感配在一块儿，总觉得怪怪的。 但是整体而言，仍旧是非常享受的一顿饭，算是让汪言真正感受到帝都的特色美食。 一百多块钱能吃到这么干净而美味的东西，充分证明了华夏美食的适应性，大酒楼有大酒楼的精致，小馆子有小馆子的风味。 吃完饭，吴凡麟想带着汪言出去玩。 这货玩得比较浪，白天要么打牌要么打麻将，晚上不是酒吧ktv就是德云社或者大澡堂。 汪言一听他的安排，赶紧比x。 快再见吧，跟你玩不到一块去。 吴凡麟也没勉强，可能也是觉得汪言年纪太小，带去打麻将不合适，于是送汪言到酒店门口，挥手道别。 热情又不黏糊，性格挺好的。 …… 这一天再没什么波澜，平静的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18号早上。 汪言活动活动筋骨，感觉肌肉拉伤差不多已经好利索了。 擦伤的结痂只剩浅浅一层，里面很痒，是皮肤正在快速自愈的结果。 下楼吃饭的时候，傅雨诗和娜吾刚好出门，迎面打个招呼，然后各忙各的，居然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美好小默契。 中午从图书馆出来，卢媛媛大大咧咧堵在北门口，吓汪言一跳。 “诶？媛媛姐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不想看到我就直说，我给你换个你想看的。行么？她今天穿得有点骚。” 卢媛媛还是那么虎，上来就抡大锤。 这话茬儿汪言哪敢接？ 赶紧转移话题：“你这是有事儿吧？吃没吃饭呢？” 暴躁媛媛在线暴躁：“废话！赶紧赶紧，她们个个都有好吃的好玩的，天天在群里嘚瑟，今天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别指望我带你进去！” 汪言一听，大喜过望。 哟嘿，这是要带我进美女学院开开眼？ 类似的剧情我在哪见过！ “妥，媛媛姐你就说你想吃什么吧！” 卢媛媛嘴上不饶人，结果一顿日料就打发了，两个人都没花上1000块钱。 吃完饭都没怎么休息，就带着汪言匆匆往学校赶。 “下午这场是最后一次正式带妆彩排，接下来就是反复的细节纠正，没什么看头。上台前真正的最后一次彩排要在演出场地进行，你看不到，所以最好看的就是这场。” 汪言被卢媛媛一路畅通的带到黑匣子剧场，远远看到林薇薇她们招手。 刚到位置上坐下，没等和大家打招呼，前场的灯光突然熄灭。 汪言的心脏重重一跳，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三万啊，舞台上的你，到底有多美？ 第104章 盛开至荼蘼 林薇薇瞥到汪言，赶紧招手：“快过来，马上开始了！” 卢媛媛小声提醒：“舞剧和单独的舞蹈不一样，是有剧情的，你仔细看。” 娜吾颠颠的臭显摆：“这剧是一出重点剧目的雏形，现在琉璃排的算是中歌大剧的学生版，指导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孙颖教授，如果演出效果好，小琉璃就算是一步登天了……” 娜吾的语速又快又急，汪言有听没有懂，琢磨半天才弄明白一件事儿——这剧牛比，事关前途。 正要问清楚点，后场灯光也熄灭了。 舞剧开始得猝不及防，汪言都没缓过神来，黑暗中就响起念白。 “公元前33年，呼韩邪单于访长安，求娶公主，欲和亲。” “元帝允。” “帝不忍骨肉相离，欲以宫女充之，命有司征选。” “众女皆惧北方苦寒，避之唯恐不及，唯一女慨然摘冠。” “此女名王嫱，她淡淡妆，天然样，眼含秋水，青丝如瀑，美貌无双。” “只因得罪宫中画师，便被草草敷衍，三年不得见帝。” “当她第一次踏上未央正殿，元帝悔之不及，而呼韩邪单于，一眼终生。” “此女，姓王名嫱，字昭君。” 饱含着深情的念白声仍在耳边回荡，灯光便已渐亮，刘璃一袭红衣，跪坐在舞台上。 她的一头秀发高高绾起，金色的发饰熠熠生辉，眼睑微垂，长睫毛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印如墨痕。 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一股挥之不去的哀怨，透过眼角唇边自然流露出来。 而她捧着一件粗布衣物，雕塑般的跪坐，肢体语言是那么的麻木、空洞、凝滞，好似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 配乐响起，以编钟和扬琴为主乐器，节奏轻慢，显得分外的单调、压抑。 宫女们登台，大幅度的弯着腰，一步一滑、两步一定的走向舞台中央。 她们就好似提线木偶一般，反复重复同样的步调，那种压抑感简直是扑面而来。 汪言下意识的挪挪屁股，感觉有些不自在，表情亦随之严肃起来。 正坐在隔壁的傅雨诗讶然抬头，嘀咕一声：“哟？艺术洞察力还不错么……” 几个姑娘都侧头打量汪言，看到那副正襟危坐的架势就明白，狗子最起码是看懂了第一幕所要传达的情绪。 舞台里正在上演的内容看似非常简单，但实质上，却是对灯光、配乐、动作设计、肢体语言等多种元素进行融合，构建出一种谐调，意图是将观众们“拉”进剧情。 舞剧不止是舞，还有剧，但是又不能像话剧那样用台词来直接展现，所以更难传达情绪。 哪怕做到正确表现、正确传达，到观众那里，仍然存在一个阅读门槛。 文化素养、审美品味、艺术洞察力等等都会影响阅读，读不懂，就会觉得莫名其妙，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是个什么玩意？ 汪言其实没看懂剧情，却敏感的洞察到那种情绪，又是高智商的功劳。 卢媛媛小声科普：“这一幕叫做掖庭……” 所谓掖庭，意为“宫中旁舍”，是宫女们居住、劳作的地方。 刘璃和宫女们手中的衣服，就是在洗衣。 压抑的低音配乐，重复的机械动作，表述的是宫女们日复一日、如履薄冰的宫中生活。 那种不见天日的枯燥重复，已经将宫女们摧残到麻木。 随着她们的行进，独坐一角的刘璃缓缓睁开双眼，仰头望天，慢慢直起身躯，最终站起。 当她站直那一刻，嘴唇微张，似叹非叹，一股哀怨和忧愁破空而至，直击汪言心灵。 她在控诉现在的生活！ 王昭君，仍未麻木！ 只是一瞬间，汪言就读懂刘璃所表达出来的复杂情绪，并为之激动不已。 这不是舞，这是一种舞台表演！ 漂亮啊，三万！ 汪言正赞叹着，昭君却又弯下挺直的身躯，用那种和宫女们一样的沉重步伐，缓慢的向舞台中央行去。 时机未到，不得解脱，昭君只能按下心中那点希望的火苗，继续做一只逐渐枯死的笼中鸟。 汪言坐在下面看着，感同身受，深深的代入到那种情境中。 又过几秒，随着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登场，配乐逐渐变得轻快一些。 昭君就像一只小鸟一样，脚步轻快，冲向那女孩。 “香溪，昭君的陪嫁。”卢媛媛轻声解说。 昭君与香溪温暖对视，随后迈着小碎步走场，突然间，宫外传来一阵钟琴乐声，宫女们立即围过去，侧耳倾听。 昭君落在最后，轻灵的穿梭在人群里，挤到最前头。 那脚步是如此轻快，惦着脚尖，如同踩着莲花，让她的个人形象愈发鲜活，再配合上那一脸憧憬的笑容，就仿佛再次升起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幻想。 绝了！ 汪言忍不住想要鼓掌。 在灯光暗下去的这短短几秒钟之内，刘璃凭借着肢体语言和看不清楚的笑容，就准确的传达出那种鲜活和美好，表现力真是强得没话说！ 等到琵琶和瑶琴接进来，灯光渐渐明亮，宫女们跳起一支洗衣舞。 这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支舞，汪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只是把目光牢牢的锁在刘璃身上，心中生出对“美”的无限赞叹。 在这一刻，语言是如此的苍白，根本不足以形容那种美好的万一。 刘璃袅袅婷婷，如同风中的一株摆柳，随歌舞动，那种婀娜、柔软、弹性、克制…… 直到此刻，汪言终于明白何谓“身韵”。 韵，和谐悦耳的声音。 以字为韵，方有诗词歌赋之华美，美之在声。 以身为韵，方有身姿曼妙翩翩皎姣，美之在目。 正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身韵之美，汪言不懂哪里好，但是望之即醉，心潮澎湃。 一直到第一幕结束，刘璃和宫女一同退场，舞台布景变成皇宫大殿，汪言仍旧没能回过神来，对刘璃的爱意无限up。 厉害啊三万，平时藏着掖着，一出手就是王炸啊…… 第二幕演的是什么，汪言压根就没心思看，意识仍旧沉浸在刘璃的表演中，只是大约知道剧情，是元帝宴请呼韩邪单于，两方经历一系列冲突。 男生们的表演仍旧是好看的，但是主舞都差一些味道。 汪言不懂，但感觉得出来。 第三幕开始，刘璃扮演的王昭君再次登场，换上一身华贵大袍，头上戴着单于王妃金冠，款步前行。 汪言重新打起精神，沉迷在刘璃的盛世美颜中。 小姐姐在生活中是顽皮的、黠慧的、富有生活气息的，但在舞台上，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她—— 光芒万丈。 汪言满心欢喜，突然对舞剧生出巨大的兴趣，觉得这种艺术方式真的是能带来一种别样的精神满足。 当然，前提是得有刘璃这样美好而优秀的舞者。 正感叹着，剧情发展到呼韩邪单于对王昭君一见钟情，贴着大胡子的呼韩邪，突然上前尬舞。 卧槽！ 汪言一愣，瞬间出戏。 大胡子你特么碰我媳妇！ 双人舞嘛，肢体接触必不可免，汪言早知道会有这茬，并且自以为完全可以理解。 然而事到临头才发现…… mmp！ 我可能是柠檬精变的，好酸！ 平心而论，这段双人舞超级漂亮，刘璃的核心控制力很强，各种托举动作犹如空中漫步，充满曼妙的美感，牛顿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汪言一方面是真的欣赏，另外一方面，却又克制不住心中的酸涩。 突然之间，他想起前天刘璃问的那个问题。 “林薇薇她们学国标的，一到排舞的时候天天和男生搂在一块儿，一搂就是两三个小时。如果你喜欢的是薇薇姐，你介意不？” 三万啊，感情你们学古典的也有双人舞啊？ 合辙你压根就是替自己问的呗？！ 汪言心里有些烦躁，第一次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答案。 沉静下来，靠在椅背上，默默观察着台上的互动。 古典舞的服装保守、厚实，完全不像国标那样热辣、性感。 刘璃的长裙是双层的，一直拖到地面，里面还有一条绑到脚踝上的长裤，裙摆舞动间，飘飘若仙。 具体到肢体接触，其实托举、拥抱之类的动作并不多，主旨还是在用古典舞特有的含蓄表达，来意象性的展示爱情的美好。 大部分的搂抱动作都是虚的，身体并不接触，非常含蓄克制。 只是汪言才18岁，从来没有看过真正的舞剧，突然见到这一幕，受到的冲击有些大。 度过一时的失态，渐渐的，那种源自于真正艺术的和谐美感，让汪言开始学会以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台上的互动。 一丢丢托举而已嘛，就你屁事多！ …… 然后，就在整幕即将结束的时候，呼韩邪如猛虎般蹲踞下去，王昭君踩着他的膝盖，轻轻坐到他背上，仰头望天。 卧槽卧槽！ 汪言又不淡定了，心里一团乱麻，甚至下意识的对刘璃使用了一次美女雷达。 第一时间点开特殊分看说明，里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恋爱经历为零】，心中松下一口大气的同时，又情不自禁的涌上一股懊恼。 晕了，蠢狗你在干什么？！ 幼稚不幼稚？！ 傻屌不傻屌？！ 说好的尊重呢？！ 汪言干完就知道错了，心中十分后悔。 他一点都不想用“我才18岁”这种借口来进行自我安慰，有些话骗别人还行，骗自己就挺没意思的。 介意就是介意，看不开跟年龄没有关系，而是一种世界观不够成熟、心态不够强大，占有欲又过于旺盛的体现。 其实汪言一点都没担心过刘璃会不会移情别恋什么的，要是那么容易移，压根就轮不到自己。 世界观的问题也不大，本心上，汪言能够理解这种接触的合理性、正当性、必要性。 唯独就是占有欲太强，真心没辙。 所以，现在是理智和情感在打架。 理智觉得这段舞真漂亮，不应该用这么狭隘的思想去看待这件事； 情感上却有点小小的别扭，觉得我的妞，就只有我能碰。 正是因为如此激烈的心脑冲突，那一瞬间才会失去理智，做出那种特别幼稚矫情的举动。 现在汪言终于意识到，自己虽然正在飞速成长，但实际上，各方面都不够强大，距离一个成熟的男人还差得远呢…… 反思中，剧情仍旧在一幕一幕的推进。 汪言一直都没能提起兴致来认真看，直到某一刻。 压抑的配乐、昏暗的灯光中，王昭君慢慢抬起头，遥望远方，眼神如泣似诉。 聚光打过来的刹那间，刘璃的表情蓦然生动起来，一抹发自内心的快乐跃然脸上，就好像一道阳光破开云层，照亮整个世界。 配乐渐渐变得欢快，纵情的舞蹈中，刘璃笑得越来越甜，明媚的大眼睛似乎闪着光，喜悦bulingbuling的扑面而来。 汪言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一支舞，而是一句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即便没有搞明白剧情，汪言的心情仍旧随之变好，全程姨母笑。 整段舞蹈结束以后，姨母汪不由自主的叹口气。 呼…… 只凭表情、眼神、肢体语言就能把人拉进去黏住，这是何等强悍的表现力！ 汪言终于明白刘璃为何如此热爱舞蹈了，这姑娘，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在台下，她黠慧如精灵。 在台上，她盛开至荼蘼。 想要完全拥有她的美，就必须全盘接受她的沉寂与盛开。 …… 一个小时一晃而过。 全剧结束以后，刘璃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奔下台，冲到汪言面前。 “怎么样怎么样？舞剧有趣么？” 她想问的不是舞剧，汪言心知肚明。 盛赞就在嘴边打转，但是临出口时，终究还是变成一句抱怨，就连慎言的习惯都没拦住。 “你让别的男生抱你，甚至还坐在人家后背上！” 汪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他开口时，居然已经不自觉的微微抿起嘴。 刘璃一怔，最初好像有些委屈，但是一看到汪言那副真情实感的吃醋小模样，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笑。 她轻轻咬着下唇，大眼睛活泼泼的转两圈，突然一拍巴掌，黠慧坏笑。 “那这样吧，我允许你抱别的姑娘，薇薇、诗诗，你想搂谁就搂谁，我保证不吃醋。怎么样，公平吧？！” 这是什么沙雕条件！ 这事儿还能这么算的？！ 诶？！ 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汪言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正在琢磨，舞台上遥遥传来几声呼喊。 “琉璃，过来开总结会！” “哇！那就是你家小奶狗么？待会带上来给大家看看啊！” “喂喂，别搁这儿撒狗粮行不行？台上有多少单身狗你心里没点b数么？！” 刘璃回头喊一嗓子：“马上！” 再转回来时，仰起小脸，紧紧盯住汪言，欲言又止。 “汪汪……” “干嘛？” …… 靠！ 三万你想怎么死？！ 汪言默默发着狠，撸胳膊网袖子的，然后扭头就走。 呃，今天在你主场，暂且给你留点面子，哥可不是从心！ 刘璃站在舞台上，高高仰着头，目送汪言离去，心中有忐忑有不安，但更多的是骄傲。 舞蹈是舞蹈，我是我。 我从来不暧昧。 你担心的问题，我现在就给你答案！ 第105章 历尽千帆前 回到房间时，汪言的心情极其复杂。 在酒柜里随手拎出一瓶红酒，倒上满满一杯，往落地窗前的大沙发上一躺，默默遥望夕阳余晖之下的帝都。 帝都雄浑壮丽，却没有温度。 林立的建筑、庞大的车流、忙碌的工蚁……让整座城市显得过于冷硬。 汪言心里一动：要不要下去走走？ 或许，不是城市冷硬，而是现在的视角冷硬。 徜徉在普通人中间，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感触。 就好像刘璃的那个吻，与自己主动时的感受截然不同。 三万啊三万，你怎么这么会撩？ 如果不是有雷达，或许我又会忍不住多想的…… 【刘璃】 【19岁，颜值93，身材85，特殊89】 【当前位置：帝舞黑匣子剧场】 特殊分一项里明确写着恋爱次数为零，所以只有一种解释：刘璃的灵魂实在太饱满了，感情自然而然的流露，就有着悸动人心的力量。 在最后那一刻，汪言是真的很感动。 刘璃向来羞涩，在外人面前牵手拥抱都会害羞，今天却如此勇敢，就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不快，想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方式可能有些笨拙，但是那颗心，是真的火热、直率、赤诚。 好可爱。 直到那一刻，汪言才真正体会到爱情的滋味。 不是喜欢，就是爱。 汪言有点不敢想，却又忍不住要去想。 轻轻抿一口酒，酸涩涌动片刻，单宁迟迟不见回甘。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 汪言皱眉，走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时，表情一怔。 “你怎么来了？伤没好就乖乖休息，到处乱窜什么？” “闲不住。” 林薇薇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瞄一眼汪言手中的红酒杯，熟门熟路的到吧台里翻出一个新杯子。 “不够意思啊，开8000的红酒都不喊我？” 汪言没理会，纳闷问：“就你自己？” “啊。不行啊？” 林薇薇在落地窗前找找酒瓶，直接坐在汪言刚才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 “我跟她们说回家休息，临行前特意来看看你。” “看我干嘛？我好好的。” 汪言哑然失笑，坐到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对她举起酒杯：“敬神经病。” 叮！ 杯子相撞的声音特别清脆。 林薇薇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里，大长腿直接架在窗台上，一口酒品味半天，突然叹口气。 “酒是好酒，人不是好人。” 汪言瞥她一眼，没吭声。 来，开始你的表演，服句软哥以后不当神豪！ 林薇薇自在得很，又抿一口酒，眯起眼睛慢慢感受。 好半天之后突然发问：“终于明白什么是艺术生了？觉得跟想象中不一样，开始介意了？不喜欢刘璃和别的男人有肢体接触，于是就炒一盘醋溜柠檬？” 连珠炮似的三个问题，将汪言的掩饰全数击穿。 林薇薇一直都是这样的女人，爽朗、直率、大气，另外，帮亲不帮理，关键时刻永远敢于挺身而出。 汪言不敢说自己全然不在意，但是情况真没那么严重，所以嘴很硬。 “至于么？那点小小接触，早就就被我抛到脑后了。” “算什么啊？” “扎扎巴巴这种谈过恋爱的女人我都敢，会怕她一个跳古典的？” 林薇薇扭头看来一眼，眼底里似乎凝着什么东西，表情似笑非笑。 “真的？汪言，你确定你要这么回答我？” 汪言沉默片刻，终于端正态度，认真重答一次。 “其实全场看下来，我是真的转过那个弯了。” “60分钟的剧，双人舞片段不到2分钟，寥寥几个托举动作而已，穿的那身宫装比上班挤地铁都厚实，要是这都计较个没完，以后没法儿再谈恋爱了。” “只是……心里始终有点不舒服。” 林薇薇与小男生对视，片刻之后，璨然一笑。 汪言仍旧是我认识的那个狗子，真好。 沉默一会儿，她以前所未有的用心，组织好语言，才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小琉璃有这么大的误解，现在，我解释，你听，有问题最后再问。” “古典舞和国标舞非常不一样，我跳舞是必须有舞伴的，而且得是固定舞伴，因为必须培养默契和动作一致性。” “任何双人动作的一个失误，后果都非常严重……看这里。” 林薇薇拉开裙摆，按住左膝内侧，指给汪言看。 “大一时我和我的舞伴第一次合练，因为年轻气盛，直接上的狐步，一个连续性左转接支撑脚下劈的时候发生脱手，咔嚓一声……” 怎么样，林薇薇没说，但是汪言看到，那部分肌肉被按下去之后，久久都没有回弹如初。 汪言心中瞬间涌上一股心疼，和情爱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怜惜。 正在斟酌怎么安慰，林薇薇却摆手笑笑，自顾自的继续下去。 “还是古典好，安全得多。” “古典讲究的是含蓄克制、以情动人，多为单主舞、群伴舞，双人合舞只是极少数情况。” “而刘璃学的汉唐尤为特殊，风格轻盈秀美、婉约俏丽，几乎所有经典剧都是大女主独舞。” “有数的那几位导演更是桃李芬芳、德高望重。如果有幸得到谁的看重，量身打造一支舞，立即便是唐师姐第二。” “我啊，天生就没那个婉约秀丽的劲儿，不然学什么国标！” 林薇薇即使是在抱怨，态度都那么大气，看不出一丝失落怨愤。 汪言没什么好安慰的，于是就默默给她倒酒。 林薇薇举杯，甜笑。 “我们这届古典舞系两个班50人，刘璃班级里18个女生7个男生，练舞各有各的练功厅，如果不排这支《昭君出塞》，男女生的合演基本仅限于群舞。” “至于现在这支《昭君出塞》，是孔导的作品雏形，一待一路的献礼剧，华夏歌剧舞剧院主导，内蒙舞团、帝舞配合创作，国家级重点剧目。” “重要程度么……首演会有大大领导来看吧。” “你要是特别不喜欢刘璃跳，那就抓紧，然后劝她放弃。” “反正，以她的实力，三五年内绝对没有可能追上唐师姐，再怎么努力，最多就是做一个青年版的主角。” “我都替她不值，只有那么一丝渺茫的机会成为所谓的艺术家，何苦遭那份罪？” 说最后一句话时，林薇薇又一次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盯着汪言看，似乎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 而汪言只是笑。 那笑浅浅的，很得体，但眼睛里的清澈倒映出真切的欢喜，就好似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到我说话了？” 汪言主动和林薇薇碰杯。 “嗯哼。” 林薇薇点点头，哼一声。 “我承认我是有点小心眼，看不开。” 汪言上来就把基调定得很高，然后话锋一转：“谢谢你薇薇姐，让你专门为开导我而折腾一趟，我很惭愧。” 铺垫打好，开始转折。 “但是，真不至于。” “舞种的区别我现在不了解，以后总会知道的，又不是拍苦情电影，哪有什么误会是一直解不开的？” 林薇薇一挑眉：“所以，你现在思考的是另外的……困扰？” “有一点。” 汪言坦然承认，却迟迟没有解释。 与其说是困扰，不如说是愧疚。 女人可能是喜欢上一个男人以后，别的男人一眼都不看。 男人可能是…… 别的男人什么样汪言不知道，他只是一直都明白，自己给不出100%。 全心全意守着刘璃，直到结婚、生子、白首，安安分分一辈子…… 对不起，真的做不到。 少年那颗躁动的心正在越来越渴望天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飞到更高、看到更远、拥有更多，只是暂时还能压制得住而已。 就像是刚得到系统时在小院藤椅上做的那个梦——在云端建一座宫殿，等万国来朝。 或许有一天，历尽千帆以后，我或许会明悟生活的真谛，返璞归真，但绝对不是现在。 不可能是现在。 所以说，我特么到底在坚持什么？！ 是不是有病啊？！ 汪言突然有点烦躁，端起酒杯，和林薇薇轻碰一下，一饮而尽。 酒意涌上来的时候，系统毫无征兆的弹出一条提示。 【你的情绪非常低落，或许美酒能够让你开心起来。你得到一份神秘奖励】 【酒后见真心】 【一次性卡片】 【当你请客，与人共饮时，你们所喝下的每一杯酒都有奥秘】 【50%概率触发开心特效，情绪微涨】 【40%概率触发真心特效，本性微露】 【10%概率触发白喝特效，宿主获得等于整瓶酒价的现金奖励】 【注：情绪高涨、本性外露的程度，最高相当于醉酒状态】 嗬，真应景。 汪言立即就想使用卡片，十杯酒下去，估计就会开心得不行，当前这点小小的烦恼肯定会被秒杀。 顺便，看看自己的本心。 或许，还可以再看看林薇薇这个谜一样的帝都大妞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在做出决定前的一刹那，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屏幕上方浮现出一条来自刘璃的消息。 【在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里，可以追求的东西很多很多。我把坚持给了艺术，我想把热情全给你】 没头没尾的一条消息，让汪言盯着看了好久好久。 然后，他突然不想使用卡片了。 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一些事情。 当初刘璃拿林薇薇举例，问“你介不介意”的时候，明显是第一次考验。 完美过关。 今天邀请自己来看彩排，既是想要绽放出最美的一面给自己看，又是第二次考验。 涉险过关。 如果当时自己表现得一点不在意，或者气急败坏特别没品…… 那么，恐怕都不会再有这条短信。 一个少女，在认定一个人、下定决心之前，必然会患得患失、思前想后、反复权衡。 合理而且正当。 所以，汪言不但不会责怪她，反而又放下一件心事。 她是如此的谨慎与自爱，距离又怎么会成为问题呢？ 当她确定以后，又是如此的积极勇敢，安全感同样不再是问题。 三万，你是一个宝藏女孩啊…… 新信息更有趣。 生活不只是事业，更不只是爱情，而你却都想要，并且坚信自己分得开、拎得清、守得住。 一个需要坚持，一个需要热情，共同点是都必须毫无保留。 意思表达得简直完美。 三万啊，你比我想象得更成熟、更坚定、更有智慧。 小仙女就是你，没错了。 你等着！ 莞尔一笑，打字回复：“已阅，准奏。” 附上一个吐舌头的狗脸。 看着那个皮了噶叽的二哈表情包，汪言心里沉疴尽去，舒畅至极。 今天，没白累脑子。 思考是一件很麻烦、很累、很孤寂的事，但是一个男人的终极魅力，全部来自于思考。 在不知不觉间，汪言其实正在变得越来越有魅力。 与钱无关。 …… 林薇薇怔忪的看着窗外，天光将暗，汪言的身影倒映在落地窗上，举止沉稳、面容坚毅，初具男人模样。 迟迟得不到汪言的回应，她知道，关于下一个话题，或许不会有回应了。 既然如此，不聊也罢。 放下酒杯，她利落起身，轻松笑道：“好吧，看来你已经想通了，那我撤了。” 汪言想留她吃饭，她转身就走。 “不吃，减肥！” 行吧，那送你下楼。 汪言刚送到房间门口，就被林薇薇瞪着眼睛刹住。 “什么关系啊？跟你说两句知心话，还见外上了是吧？” “得得得！您好走，不送！” 汪言哭笑不得，举手投降。 到最后都没有问出那个问题：薇薇姐，你为什么急匆匆的跑来和我解释这些？ 想问，但没必要。 林薇薇出门时，习惯性的一甩长发，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特殊步伐，大步走向电梯间。 那一头红发，散开来就像一蓬火焰，灼伤人眼；又像一朵玫瑰，芬芳带刺。 汪言摇头笑笑，关门回房。 林薇薇对着电梯里的镜面，认真戴好太阳镜，梳梳头发、整整衣角，突然鼻头一酸。 第106章 花海 19号上午，刘璃出发去演出，没让汪言送。 于是汪言就真的没去，临上车时娜吾还跟刘璃嘀咕：“汪汪真没良心，回来你别心软，狠狠收拾他！” 刘璃捧着手机，看着汪言发来的照片，心里涌起阵阵疑惑，又有点小羞涩。 汪汪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发来一张套房的照片？ 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奇怪的角度……不像是那种色色的暗示啊？ 直到出发都没想明白。 至于娜吾那点嘀咕，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 上午仍旧是按部就班的度过，中午吃完饭，汪言叫来dave。 “汪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想把房间布置成花海，酒店方面是否允许？” dave的回答，差点让汪言膨胀到天上去。 “您作为我们酒店的贵客，在提出合理要求时尽可以再强硬一些，我会像英伦管家那样回复‘如您所愿’的。” dave难得展现一次幽默感，让汪言心情舒畅，哈哈大笑。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钱，被这么聪明的人服务着，捧在手里精心呵护，能不舒服？ “ok，那就帮我找个能办这事儿的，测算一下到底需要多少花、应该怎么布置。” “如您所愿。” …… 下午一点半左右，dave带着一位花艺师来汇报情况。 “汪先生，这是我们酒店婚庆部门的合作方，实力非常值得信赖。” 那位花艺师是一个30出头的少妇，温柔亲切，风韵十足。 “汪先生您好，我是香羽花艺的设计师陈香，您想将房间布置成什么样子？” 汪言心里其实没什么概念，只能描绘出大致想要达成的效果。 “首先，要有设计感，我希望不是简单的堆砌。” “其次，花的种类我不懂，但我想要四种颜色——火红、粉色、蓝白。” “最后，玄关和卫生间那里不需要，除此之外，整间套房要摆满。” ⊙▽⊙！ 摆满？！ 陈香有点懵，回头看一眼dave，发现对方亦是同样的表情，才终于确认：哦，没听错。 下意识舔舔嘴唇，舌尖在唇沿打转整整一周，看上去好像是有意勾引、放电卖骚似的——其实真没有。 陈香只是太惊讶，一时间居然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汪先生，您确定？您的套房去掉玄关和卫生间，仍有150平以上的面积，想要做出‘摆满’的效果，可能需要很多很多花……” 汪言瞥她一眼，笑了。 “我就是想要很多很多花。” “呃……好的。” 陈香被堵得结巴了一小下。 然后，游魂似的飘在房间里，看上去很是专业、实际满脑子懵逼的测量空间。 一边量，一边试探性的描述初步设想。 “客厅正对的这面墙，以及吧台区，我想把主题设计为一见倾心，需要……” “客厅中央我会给您预留出一张双人餐桌的位置，主题为花舞佳人，做立体设计……” “卧室做海蓝之梦，蓝白为主……” 如此这般，整体设计一点点的成型。 完成初步的测算以后，陈香报出一个大致的价格。 “汪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大概需要3万朵红玫瑰、6000朵粉色郁金香、3000朵百合以及大量的勿忘我、荷兰菊和蓝色妖姬——后面三种都是用来做造型的蓝色系。” “所有鲜花都会在21号当天早上运到，保证新鲜。” “然后用6个小时进行布置，最迟在下午2之前全部完成。” “设计费方面，150平不到的面积，四个大的主题设计……给您一个友情价，取整3万块。” “运费人工什么的我们全部负责。” “以上，总价大概会在20万到35万之间。” “如果您没有意见，那我这就回去做设计，咱们抓紧时间，可以多改几版。” 陈香尽量柔声细语、慢条斯理、字斟句酌的叙述着，时不时的就瞟一眼汪言，生怕报价太高惹得对方不快。 内心之忐忑，无以言表。 大型花卉艺术设计是一种新潮、浪漫、时效性极强的新生行业，基本上都是在和各大酒店、各大婚庆公司合作，很少进入普通人的视线。 因为其昂贵的价格、用一次就废的特性，导致这玩意的不实用程度还要排在烟花之上。 呃，基本就是第一。 花20万放一场烟花，半个城市都能看到，装逼最起码是装在明面上。 花20万布置一房间的花海，只漂亮那么一会儿，寥寥几个人看到……emmm，什么感觉？ 反正以陈香的经验，一场整体花费200万的豪华婚礼，大约只有5万是花在婚礼布置上，其中直接用于鲜花的消费不会超过1万元。 唯一的例外是小明哥和大宝贝的世纪婚礼，消耗50万枝鲜花，6架直升机空运，花费人民币……零元。 emmm，花艺公司赞助的。 所以说，汪言的要求绝对是一张难得的大单，财大气粗。 因此，陈香特别担心。 然而汪言一句话，差点让陈香把肠子悔青。 “诶？比我预想中要便宜很多……你们的花卉价格水分很大啊？” 陈香很想吐口血以示尊敬。 20万砸一屋子花您还觉得便宜？ 失敬失敬，是我竹杠技术不到家，委屈您了！ 就连见惯了富豪的dave心里都跟着一颤，感觉血压有点高。 汪少您消停的时候是真消停，一放大就要炸死人啊…… 哪怕是在我们酒店做婚宴，花卉支出5万就是相当大的场面了，您就堆一个套房而已，至于么？ 好吧，您有钱，您是哥！ 陈香用指甲抠一下手心，刺痛让她稳住情绪，态度却愈发尊敬。 “汪先生，今年春城丰产，帝都市面上玫瑰批发价4元一支，以您的用量，我们给您2.5一支，绝对没有水分。” 汪言未置可否，随意点头：“先做设计图吧，价格再说。” 其实价格不是问题，汪言的用意还是敲打，希望对方尽心。 效果不错，寥寥两句话，就让陈香将眼前的少年划为“不可轻慢”的客户，卯着劲要做好这笔单子。 “您放心，我一定拿出最高的水准、最快的速度、最大的诚意来做，您等好消息！” 啧啧，这个态度……小少妇你很有觉悟嘛！ 汪言满意的送走陈香，约好明天早上出第一版设计稿，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冲向距离最近的商场。 第107章 锚 光布置好环境还不够，礼物同样很重要。 第一次嘛，必须要有仪式感。 因为这不止是刘璃的第一次，更是汪言汪总汪富贵的第一次。 没点仪式感，不弄出个大场面来，像话么？ 都对不起天天辛苦的呼吸！ 钱这东西，花在能让自己开心的地方，永远都是对的。 而且，刘璃对于汪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她是汪言的锚。 锚是用来定船的，再怎么大的波，再怎么急的浪，都奈何不了放下锚的船。 汪言之所以一定要留着第一次给刘璃，反复强调、近乎承诺，看起来似乎并无必要，其实不然。 汪言，是想要定住自己。 普通的锚定船，刘璃定心。 汪言很清楚，如果没有琉璃的存在，自己绝对顶不住一波又一波汹涌来袭的欲望，不可能完美度过刚得到系统的幼生期。 到那时就不是神豪汪，而是二比土豪汪，估计会浪得很捞，然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404拍死在礁石上。 幸好，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就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当时的汪言仍旧只是一个高中生，并没有修改过智力，却凭借着一点自知、一点自省、一颗敬畏之心，就做出这样的操作，可见狗子的本质，其实是一个很明白的男生。 另外最应该感谢《美联储传》，里面有一点与行为金融学相关的内容，叫做锚定理论。 初读时，汪言不解其意，直到偶遇刘璃，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才终于明白：哦，原来是这样。 将时间拉回到那个阳光明媚的建军节。 省城车站候车厅。 刘璃不经意的抬头，看到那个同站上车的小男生，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读得聚精会神。 挺用功的。她想。 5分钟后，目光第二次掠过，小男生的姿势一动未动。 仪态真好。她点点头。 10分钟后，目光再一次掠过，刘璃发现那个男生紧紧皱着眉。 哇！好严肃……嘻嘻，像个小老头。 刘璃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的思维开始发散，一个火柴人按照舞蹈动线，在脑海里旋转跳跃。 镜头拉近。 汪言正对着一段文字皱眉苦思。 “当美元体系不再以实物锚定……并且成为诸多货币本身的锚的时候……货币政策被人为的复杂化……我们正在经历一场暴发户式的溃退。” 锚理论么？真有意思。 阅读和思考中，汪言满足而充实，始终没有察觉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因为无聊，漫不经心的瞄了他三眼。 所有的故事，或许都开始在某个隐秘的瞬间。 …… 时间拉回关系基本挑明的现在，汪言觉得，是时候搞点事情了。 要搞事，仪式感很重要。 任何一艘巨轮下水之前都要有盛大的仪式，为什么？ 老船长都懂。 汪言虽然不是老船长，但是丫有钱，而且关键时刻花起来一点不手软，于是就很简单了。 直奔距离最近的商场……呃，这是一句废话，因为汪言唯一去过的商场就是银泰百货，不存在远近。 目标，卡地亚专卖店。 售货小姐姐并没有因为汪言的年纪而小瞧他……这又是一句废话，汪少一身行头真挺贵的。 （作者其实是在趁着最后一章免费章节练习水字数，看，我又多水出这么多） 小姐姐的笑容真情实感，充满热情：“帅哥你好，给女朋友挑礼物么？” “对。” 汪言点点头，直奔主题：“带我看看手链和耳环。” 刘璃不太方便戴项链，而戒指的象征性意味又太强烈，汪言真没那么大的脸去送戒指，所以只好在手链、耳环里二选一。 然后，就在路过某个专柜的时候，一眼相中一块表。 售货员小姐姐发现客户停住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抹喜色立即浮现于眼底。 “帅哥，您喜欢那块表？要不要拿出来看看？” “好的，谢谢。” 汪言没拒绝。 能让汪言一眼看中的表，颜值自然是得天独厚的。 那块表圆形表盘，白底，单圈镶钻，盘面上只有歪着的四个镶钻数字，12、3、6、9，填满整个表盘空间，设计感非常独特。 另外，它的表带是蓝白色的，闪烁着珍珠一般的光泽。 又闪又嫩，女孩子的最爱…… 呃，大概会是吧？ 汪言回忆一下刘璃的日常穿搭，想起她送给林薇薇的口红色号，叫什么来着……死亡芭比粉？！ 很好，三万有一颗粉红少女心，应该会喜欢这种款。 汪言确信自己的审美不会出问题，于是开开心心拿起表查看。 售货员小姐姐适时介绍：“帅哥，这是我们卡地亚今年4月份刚上市的新款帕莎，售价26万，它有……巴拉巴拉。” 正面颜值相当可以，汪言非常满意，但是翻到背面时，眉头不由一皱。 什么鬼？！ 售价26万的手表，底盘居然是钢制的？ 你是在逗我笑吧？ 汪言其实不太懂表，毕竟有钱的时间太短。 但是怎么说都上手玩过好几款百达翡丽，奢侈级的表该有哪些特征，心里还是有数的。 再看看这款帕莎，石英机芯，脑门当时就嗡的一下子。 26万啊大姐，石英机芯？！ 最初在网页上看表的时候，汪言对卡地亚的颜值还是很有好感的，现在真正懂一些以后，突然觉得自己怕是脑袋里进了水。 正要放弃，突然想起一件事。 咦？林薇薇戴的表，好像就是卡地亚帕莎系列？ 以她的性格，既然肯买这牌子，那么卡家的表肯定就有可取之处。 想了想，他掏出手机，拨通池浩淼的电话。 池浩淼外号水货，是黄旭的朋友，跟吴凡麟、林柏舟的关系都特别好，那天在国宾馆喝得不错，算是熟人。 水货有个特点，三句话不离女人，对女生的一切都熟，刚好还爱玩表。 像这种事儿，问他应该没错。 “哟，汪少，新鲜啊，今儿这么得闲？” “水哥，有个事儿咨询您。” “别这么客气嘛，你说就得了，千万甭跟我见外！” “行，我就想问问，卡地亚的手表怎么样？” 池浩淼一听是这事，声音顿时扬高八度。 “男表是屎，女表是屎中霸王，你懂吧？要是你自己买，听哥的，买劳，千万别买卡！” 水货的嗓门太大，站在旁边的售货员小姐姐听到那个屎一般的评价，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又失礼貌的笑容。 “我送女生。”汪言不得不解释一句，“就是突然发现有点糙，不托底，所以问问你。” “送女生你还想什么，买呗！” 池浩淼一下子泄了气。 “女人都是精神病，只看颜值不看性能，同样的价格，送卡地亚比送百达翡丽靠谱得多。 坦克蓝气球帕莎之类的表款，只要是在10万以下，你就挑好看的随便买。 注意千万别碰10万以上的，都特么是神坑！ 除非，你能买到cpcp。” 售货员小姐姐已经没法礼貌了，笑容里只剩下尴尬，心中疯狂咆哮：你特么才是精神病！你特么才是神坑！ 我祝你媳妇是坦克小三是蓝气球！ 怨念之大，直冲天际。 第108章 中大奖了 汪言又问两句，然后跟池浩淼道声谢，挂断电话。 完了，黄了！ 售货员小姐姐满心绝望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心痛得无法呼吸，不由问自己：你到底为神马要站在这里？ 离远点，不就听不到了？ 如果没听到，至少心里还能留个念想，何必如此忧郁！ 再为汪言服务时，小姐姐的表情已经变成强颜欢笑：“帅哥，手链和耳环在那边，请跟我……” 一句话没说完，只见对面的少年摆摆手：“不看了，就要这块表。” “啊？！” 小姐姐非常失礼的惊呼出声，眼睛瞪溜圆，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要吞下……汉堡包似的。 反应过来失态，她急忙掩住嘴，重新确认：“先生，您确定是要这块帕莎系列wj123221对么？” 汪言反问：“它能坚持住一年吧？” “能能能！” 小姐姐恨不得把力气都用上，立即就要赌咒发誓：“别说一年，您就算拿它……” 汪言却没给她表演的空间，摆手笑笑：“能就行，开票吧！” (⊙o⊙)… 售货小姐姐走向柜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着的，满脑子哲学思考。 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 经她手卖出去的表多了去了，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卖出去的，今天是第一次。 啊啊啊！ 好羡慕那个女人！ 26万的表，买来只戴一年？！ 这样的男朋友，为什么不是我的？ 为！什！么！ 作为高奢sales，每当有男人来给女朋友买贵重礼物时，大家都会习惯性柠檬精一会。 每一次都是如此。 但是，今天的酸度格外不一样。 玛德，倒牙！ …… 8月份的帝都是真的热，哪怕有车接车送，回到酒店时，汪言仍旧热出一身大汗。 到浴室冲个凉，随手往身上抹沐浴乳的时候，那几条外伤的结痂自然脱落。 诶？好得这么快？ 汪言大喜过望，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发现伤口的肌肤颜色稍微有点浅，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ok，既然如此，游泳去！ 因为受伤，汪言已经两天没去锻炼，一身的精力没地方发泄，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颠颠跑到泳池，正要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一眼认出三个人。 傅雨诗、热依娜吾和卢媛媛。 三个女生正在池子一角踩着水半漂浮装死尸，不像是运动，倒像是来消暑的。 话说，人家带着泳帽泳镜，汪言是怎么认出来的？ 呃，仰泳的时候，有个人的特征很突出。 汪言对她们挥挥手，没被发现，索性就不去打扰她们，在自己的泳道里扑腾起来。 一个来回，50米，差不多是在30秒以内完成的，快得像剑鱼一样。 其实这成绩也就是一个国家二级运动员的标准，毕竟未受训练，技术动作差得远，但是搁在一家对外营业的游泳馆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没几个来回，池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注意到这个业余中的秀儿，娜吾一眼认出汪言。 “诶？那是汪汪啊！天，游得好快！” 傅雨诗瞪圆眼睛，忘记踩水，缓缓沉了下去，咕咚一声，吐出好多泡泡。 “咳咳！呸呸！” “等会，狗子还有这两下子？！别是认错了吧？” 面面相觑着，傅雨诗和卢媛媛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小琉璃这狗命！ 注目半天，发现汪言只是闷头游，妹子们有点踯躅不定。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卢媛媛问。 “不去。”傅雨诗果断摇头，“咱们玩咱们的。” 卢媛媛就笑：“小公举嘛，永远都是等男人过来请安的……” 调戏归调戏，其实她也没有真过去的意思。 游泳池这么个场合，不是男女朋友，往一块儿凑什么啊？ 人家汪言没过来，正意味着分寸，女孩子当然更要矜持。 就这样，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汪言好几圈游下来，紧绷的肌肉终于活动开，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刚打算在池边休息一会，顺便看看娜吾她们的情况，却突然被一个男人搭讪。 “帅哥，游得不错啊？” “啊？还行。” 汪言一愣，打量来人，发现对方穿着一件半袖衬衫、休闲西裤，面容青涩，看打扮就知道不是来游泳的。 卧槽！ 汪言突然有点惊恐。 莫非……哥的肉体与魅力，终于要开始突破性别壁障了？！ 汪言被自己的帅气吓得满脸土色，正要游走，那小年轻突然“色眯眯”开口。 “帅哥，你还不是年卡会员吧？看你游得这么好，有没有打算升格年卡？最近我们家里有活动，在我这儿升年卡有折扣……” 靠！吓我一跳！ 汪言松下一口大气，突然想笑。 折扣？！ please不要跟我提折扣好么？ 哥花钱，最讨厌的就是折扣！ 亏的经验值你给补啊？ 懒得多说，摇摇头，一个猛子蹿出去老远。 小年轻急得在岸边喊：“7折哦！帅哥，不考虑一下么？！” 汪言刚从水里浮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没等反应过来，系统突然发来提示。 【你在运动中得到极大享受，获得一项神秘奖励】 汪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你妹的，该不会是7折运动卡吧？ 买运动服运动鞋打7折？！ 差点被自己的无厘头逗笑，汪言赶紧看面板。 【运动折扣卡】 靠，居然真给猜着了…… 再看下去，又发现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一次性卡片】 【你可以指定一项与运动有关的消费，只付出相当于总价7折的金钱，就可以将之购买】 【不足的部分，由系统补款】 【注：你仍旧可以得到相当于总价的经验值】 哟，不错啊？ 如果没有最后那个注，这张卡也就是那么回事，价值说不上特别大。 但是7折购物不减经验，这可就赚大了。 第一时间，汪言就想攒着卡，留着以后买辆法拉利拉法什么的。 赛车算运动吧？ 听说最顶级的跑车能上2000万，7折就省600万呢…… 行，就留着吧。 收藏品又多一样，舒坦！ 汪言开开心心的去游泳，以最快的速度，又扑腾20圈。 等他运动累了上岸，那三位还在水里头泡着，只是从东北角漂到西北角而已。 汪言绕到近处打声招呼：“我准备撤，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对于吃和玩，娜吾永远是最积极的，但是今天就很遗憾：“我和诗诗都有事，你问媛媛吧。” 卢媛媛很大方，直接点头：“行，那我就再蹭你一顿好的。” 汪言随口道：“要不咱们出去吃吧？吃完你带我逛逛帝都。” 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没什么事，汪言都会找时间出去逛逛，偌大京师，千年皇城，值得一去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和卢媛媛出去没负担，不怕任何人多想……谁让她最不好看，哈哈！ 脑海里闪过一个欠锤的念头，汪言没忍住笑，看得娜吾她们莫名其妙的。 “蠢样！” “汪汪拜拜！” 然后大家就分道扬镳，该干嘛干嘛去。 回学校的路上，漫无边际的闲聊着，傅雨诗突然问娜吾：“哎你发现没有？和汪言相处特别舒服。” “啊？”娜吾有点懵，“不就是正常的朋友相处模式么？” “就是正常才不正常啊！” 傅雨诗简直服了她了，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问：“咱们圈子里还有第二个这样的？” “有啊！老韩！”娜吾特别不服。 “老韩是所有人的同学，汪言才认识几天？！”傅雨诗直叹气，“而且他俩不一样，你看谁让老韩请客了？不都是当小弟似的支使着么？” 娜吾彻底懵了，她是真的分不出来。 有区别？！ 在哪里？！ 于是傅雨诗彻底放弃和她继续沟通这个话题，跟智障讲不通的。 其实区别很简单。 韩路洲是王雪的男朋友、大家的同学，如果剥掉前一个身份，就只是普通同学，相处起来会疏远得多。 而汪言却是一个给人感觉非常舒服的好朋友，和刘璃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剥掉刘璃男朋友的身份，仍旧有不少人会拿他当朋友，正常相处下去。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魅力。 而且，这种魅力正在与日俱增。 傅雨诗、林薇薇和卢媛媛都能感受到，就娜吾缺根弦似的。 熊大无脑！ …… 另一边，卢媛媛带着汪言去吃爆肚，又一款帝都经典美食。 吃的时候汪言就忍不住纳闷，为啥帝都美食都跟肠子有关系？ 就像我们矿省人都爱吃醋一样，简直没道理。 闲聊的时候，卢媛媛突然问一嘴：“你俩打算什么时候..？” 晕…… 这是女生该问的问题么？！ 汪言是真拿卢媛媛这个彪货没辙，东北姑娘比帝都大妞还难惹。 “刚运动完，累，没心情考虑那么复杂的问题。” 汪言耍赖扯淡，准备蒙混过关。 “嘁！”卢媛媛不屑撇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真给你机会，你马上就不累了。” 汪言正准备扯开话题，突然一怔。 咦？ 等等…… emmm，按理来说……算吧？！ 汪言瞬间联想到商城里那件舍不得买的商品，以及刚刚到手的【运动打折卡】。 顾不得再和卢媛媛逗壳子，马上打开系统商城，对着面板正中那件【天命之子】默念：使用运动打折卡！ 系统马上给出反馈。 【你即将对一项长期运动消费项目使用运动打折卡，从今以后，该项商品的每次运动付费都将获得7折优惠，是否确认？】 汪言反复琢磨，终于确认……特么的好像中大奖了！ 赶紧再次发问：“是不是每年使用【天命之子】的特殊功能，都会有7折的折扣？” 【是的】 “那商品购买价格呢？” 【同样享受优惠】 卧槽！ 500万打7折，买的时候就已经便宜150万。 第一次使用1000万，到时候又能便宜300万…… 最关键的是，经验值照拿！ 那还等什么？ 买啊！ “确认使用！” 光芒一闪，【天命之子】躺到物品栏里，和逼王卡、美食卡、酒后真心卡并肩而立。 这件玩意，原本汪言是没什么兴趣的，第一嫌贵，第二嫌弃不实用，现在这么一看，用卡购买还是很有性价比的。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变成真香……emmm。 花完这笔大钱，回头再看经验值，舒服多了。 585/2500，终于磨过五分之一。 距离升级还有……算了算了，懒得做算术。 至于现金，截止到今天，从515涨到540，又花掉377万出头，只剩下163万。 不过已经足够花销，最近的大块儿消费无非就是一片花海，再给酒店补一点押金而已。 只是，彩票计划不得不再往后拖一拖。 当然，问题不大。 再有10天上大学，接下来就是半个月的军训，省着点花，重新攒起来很容易。 而且生活里遍地是惊喜，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关掉系统面板，汪言满意的笑着，让卢媛媛看得直咧嘴。 “算了，不能跟你谈刘璃，看看你那色样！” 啥？我压根就没想那事儿好么？！ 行吧，哥心情好，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吃完饭，汪言突发奇想，跑去附近的八大胡同逛了一圈。 大晚上的钻胡同……emmm，你们开心就好。 …… 溜达到筋疲力尽，各自回去睡觉。 一觉睡醒，汪言只觉得精力充沛，心情振奋。 没等早饭吃完，陈香就发来第一版设计稿，整整八张效果图。 “辛苦了。” 陈香的qq上传来的第一句文字，就是安慰，心里不由一暖。 紧接着，就在下一刻，qq里又跳出一行文字。 “重做吧，我不满意。” 啊？！ 懵逼。 陈香急得不行，直接问：“能不能电话沟通？” 当然可以。 汪言是真的不满意，而且一点没客气。 “你们这个设计太艳俗。我要送的女孩19岁，帝舞学生，审美水平很高。这些信息都是早就告诉过你的，你在搞什么？” 年龄小，是一定会受到轻视的，再有钱都避免不了。 陈香表面上对汪言很尊敬，内心里依然会有秘而不宣的优越感，觉得我是专家，满足你一个小屁孩的浪漫需求还不容易？ 结果显而易见，并不容易。 而且汪言训人时，话不重，声音不大，但气势极重。 “如果下一版仍旧是这种东西，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就这样，先再见。” 听着手机里紧接着传来的忙音，陈香呆滞片刻，突然一跃而起。 “小美去给我倒杯咖啡！ 历年设计图册拿来！ 去把我要的所有鲜花带来配色！ 找婚庆的灯光师过来帮忙看光！ 都愣什么呢？抓紧抓紧！” 工作室里一阵鸡飞狗跳，忙成一团。 对此，汪言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神豪只要结果，好看就大方付钱，不够好就再见，最是公平不过。 第109章 烛光晚餐 早晨的一幕，只是全天的缩影。 20号一整天，汪言一直在忙碌。 不对，是很多人在为汪言而忙碌。 陈香最终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足够浪漫、足够艺术、足够贵，但不媚俗。 对于25万的总价格，汪言大大方方的付款15万，只留40%的尾款。 dave在下午的时候，带领整整四位保洁，将整个套房彻底清理一遍，床单和被罩甚至使用的不是酒店用品，而是另行采购的大牌。 其余的各种细枝末节，更是由dave全权负责，很让人放心。 中午和刘璃聊天的时候，别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关照她放松心态，好好发挥，无论成败，你都有我。 晚上闲着没事，又和卢媛媛出去溜达了一大圈，颇有种八风不动的平静。 时间平静而坚定的走过。 21号，刘璃回校，带着一腔难忍的情动，飞奔向香格里拉。 汪言接住飞扑过来的刘璃，回手对着dave打个响指。 dave点点头，转身上楼。 刘璃挂在汪言脖子上，情动的呢喃：“你最近好乖哦……” 汪言笑笑，温柔的问：“饿不饿？” “饿！”刘璃猛点头，“刚到学校放下东西就来找你了，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那先去吃饭，日料好吧？” “好！” 两人牵着手，被领到一间很雅致的榻榻米包间。 才一坐下，刘璃就忍不住得意，掰着手指头给汪言算，最近一段时间到底有多少人在夸他。 来到帝都已经满一周，大家经常能见到，表面上谁都没说什么，但在背地里，已经谈论汪言不知道多少次。 女人啊，让她们不谈这些，除非直接弄死。 汪言最近一段时间的规律生活，简直刷新了刘璃闺蜜团对于超级富二代的认知。 姐妹群里，大家不止一次的震惊：这货到底是何方妖孽？ 早上6点半到7点半之间，刘璃、热依娜吾、傅雨诗、卢媛媛都跟汪言蹭过早餐，各有原因，都是赶巧。 每次遇到的时候，汪言一定是精神饱满的出现。 然后就目送着汪言来到国家图书馆，直到中午才出来。 下午雷打不动的游泳。 游完泳就出去逛公园逛景点，基本不去购物区，更不去夜店酒吧，11点钟左右一定回酒店。 周而复始直到今天。 不撩妹不逛街不酗酒不挑食不花钱，每天一个人自得其乐，这特么还是超级富二代么？ 要说囊中羞涩，又不对。 平均两天喝掉一瓶7000+的红酒，经常都去按摩，谁到他那玩都会大大方方的请客，仍然是那条熟悉的土豪狗子。 从开始的震惊，到之后的习惯，到最后的敬佩，姐妹们就快要把汪言夸出花来了。 林薇薇把汪言视为救命恩人，嘴里没一句坏话的，对此大家都能理解。 娜吾太蠢，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傅雨诗这个小公举平时可是难得夸谁，对于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是“还行吧”，但是对于汪言，评价居然是“挺好的”，大家都有点不敢信。 至于卢媛媛，因为刚回来，所以只有昨天和前天跟着汪言混了两天。 结果第二天回来终于爆发了。 “艾玛，老娘跟着狗子徒步丈量八大胡同，腿都走细了，结果死狗子连张照片都不拍，纯特么白遛！” “你弟的，哪怕用手机拍两张照片发发朋友圈也行啊！多少算是没白去一回不是？” “靠！以后再跟狗子单独出去，老娘就给全寝洗练功服！” 大家差点笑劈叉。 至此，闺蜜们终于确认，汪言跟别的富二代不一样。 特别不一样。 一天天一个个，有点什么事就在群里夸一句，夸得刘璃心花怒放，排练时骄傲自信，演出时如同一朵傲然绽放的玫瑰。 等到最后一个音符中止，从那种专注中脱离出来，思念就开始汹涌澎湃的冲击心房。 我要马上回去陪汪汪！ 刘璃甚至都没去想会不会被吃掉的问题，放下东西，跟领队老师请个假，立即就飞奔向酒店。 一个舞者最骄傲的地方就是舞台。 一个女人，最骄傲的，不就是拥有这样一个男人么？ 汪汪想要什么，都给他。 …… 吃饭的时候，刘璃的目光简直是黏在汪言身上。 但是今天的汪言，却异乎寻常的克制。 笑容还是那样坏坏的，目光还是那样温柔，只是不再动手。 刘璃居然感觉……有点怅然若失。 小心翼翼的吃到7分饱，刘璃羞涩的问：“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汪言揉揉她的头，拉着她直奔水疗中心。 “你最近一段时间实在太辛苦，我给你准备了一整套恢复放松的按摩，来，我陪你好好休息一下午。” 刘璃又暖心又感动，感觉眼眶都是热的，不由紧紧握住他的大手。 来到水疗中心，预约的特大双人房，汪言先在按摩室躺下，刘璃却要从泡浴开始。 先是玫瑰精油香薰泡浴，然后稍微蒸一蒸，擦上爱马仕尼罗河花园润肤乳。 接下来是玉石深度洁面和身体裹敷项目同时进行。 小海洋晶钻磨砂打磨全身肌肤角质，然后以上好的羊脂玉片敷脸并轻轻按揉。 与此同时，以法国海泥膜裹敷身体，缓解疼痛，对于肌肉疲劳有奇效。 全部完成后，简单冲洗洁肤，挑选一款喜爱的精油，正式开始身体按摩。 俗称大宝健。 汪言为刘璃挑选的是深层肌肉运动按摩+足底保健按摩。 与传统中式按摩相比，肌肉按摩更偏向于现代化西方运动健康学的理念。 不是以经络为主要按摩对象，而是深层按摩肌肉，以此来舒缓高强度运动带来的肌肉疲劳和损伤。 之前泡浴和裹敷时，刘璃舒服得直哼哼。 现在开始按摩，疼得差点想哭。 汪言从隔壁床上探出胳膊，轻轻握一下她的手，柔声安慰：“乖，疼完就舒服了，我在呢。” 刘璃像是被打开一道阀门，抿着嘴，软绵绵的撒娇：“其实我们训练的强度和疼痛比现在要厉害得多，只是在你身旁，我就有点软弱。” 汪言挠挠她的手心，眨眨眼：“我喜欢软的。” 刘璃心里一荡，但是马上意识到，还有两个技师在旁边，于是赶紧收回手。 疼痛褪去以后，渐渐从身体深处泛上来一阵极度放松。 肌肉一旦松懈，人就会特别疲惫。 刘璃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刚才还精神满满，现在却累得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长达四个小时的全套护理终于结束的时候，刘璃舒服得想要上天，却又累得只想靠在汪言身边，一动不动。 汪言随手签掉整整1万2大洋，紧紧搂着刘璃的小蛮腰，带她上楼。 汪言推开房门，然后拉着刘璃穿过门廊走进大厅，站到旁边，示意她抬头。 “为你准备的，喜欢么？” 刘璃猛的捂住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眼泪。 此刻的大厅，已经被布置成为一片鲜花的海洋，红的玫瑰、蓝的妖姬、白的百合、粉的郁金香…… 花色虽多，摆放却不显杂乱，显然并非是那种暴发户式的随意堆彻，而是精心设计过，和大厅、背景墙、沙发、摆件完美的结合。 最中央是一条粉色的花路，曲径通幽，向左，蜿蜒至红色的双心背景墙。 向右，经过一路蓝白相间的分割条纹，来到鲜花瀑布一般的吧台。 大厅正中央，是一座盘旋而上的花梯…… 不对！ 那个造型，分明是用花扎出来的另外一朵花！ 摇曳着绽放，瑰丽无双。 整座大厅，布置得如同艺术品一般。 浑然天成。 汪言回手将灯关掉，刘璃的目光立即被引向就餐区。 花海中，摆着一张餐台，桌上烛光微跳，就像黑暗中舞动的精灵。 势单力孤的四根蜡烛，只能照亮餐台旁的方寸之地，但是那点微弱的光芒，在刘璃心中，却是那么的温暖。 那种温暖，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 刘璃默默流泪，突然转头扑到汪言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哽咽半晌，突然低声吐出两个字。 “什么？”声音实在太小，汪言没听清。 刘璃不好意思的重复一遍：“开灯……” “开灯干嘛？” 汪言好生纳闷，难道网上说的烛光晚餐最浪漫都是扯淡？ 刘璃越发不好意思，撒娇似的又是两个字：“拍照……” “诶？你平时不是不喜欢拍什么吃吃喝喝吗？” 汪言特别欣赏刘璃这一点，平时从来不干那些网红打卡的事儿，想自拍就自拍一张，但绝对不刻意去拍什么食物、环境、酒店、奢侈品之类的东西。 刘璃被问得越发难为情，娇滴滴哼唧：“今天不一样嘛！好汪汪，快点嘛！” 行行行，你是三万姐你说了算！ 汪言只好给她开灯。 “噢耶！” 灯一开，刘璃就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冲向大厅。 举起手机，开着录像，来回乱转，兴奋得满脸潮红，眼睛闪烁着亮晶晶的光。 第111章 围观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汪言今天读书的时候，就感觉有如神助一般。 把《以统计看世界》的最后一页读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畅快的抻个懒腰。 叮！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亦在脑海中响起。 咦？ 终于爆出阅读奖励了？！ 汪言大喜过望，赶紧打开系统。 【你潜心研究，收获颇多，激活阅读奖励】 【你获得一项技能】 【快速阅读：你提取文字、图片信息的能力变得非常强大，阅读速度加快100%】 好强的技能！ 咂摸咂摸，汪言马上意识到新技能的威力。 虽然和理解、记忆、分析都没关系，但是快速阅读能够节省的时间非常可观。 它等于是在基础智力之外，又额外附加100%的专项增强。 汪言现在的阅读速度本来就很可以了，再次强化以后，一目十行有点夸张，一目三行轻松平常。 同样的2个小时学习时间，以后就可以读更多内容、学更多知识。 所以就一句话：很赚！ 美滋滋开始看第二遍，精读。 汪言完全没有意识到：你丫一个神豪，画风怎么那么清奇呢？ 人家都是在到处花钱到处浪，你丫好不容易爆个奖励居然和钱没关系…… 啧啧！ …… 与此同时，正在泡练功厅的刘璃也迎来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围观。 “小琉璃，快给姐看看，有哪里不一样？” “哎咋样？” “哇你们看她满脸发春的花痴表情……恋爱的腐臭味道啊……啊啊啊啊！好想谈恋爱！” “看来......感觉你今天......不像练功，像在……” 四句话，依次出于林薇薇、卢媛媛、热依娜吾、刚度假回来的王雪之口。 傅雨诗在旁边笑，眯起眼睛看着林薇薇和卢媛媛一边追问，一边对刘璃动手动脚。 刘璃实在扛不住严刑逼供，把手机解锁扔出去：“里面有视频，自己看！” “卧槽！”卢媛媛一下子懵逼了，“你们还特么把过程拍下来？” “玩得花啊小浪蹄子……” “快看看快看看！” 傅雨诗也不高冷了，连滚带爬的凑过去。 噼里噗通，啪嚓！ 五六个脑瓜子凑一块，大家趴在地板上，聚精会神的看视频。 “哇！好浪漫！” “唉呀妈呀，一个大厅都被填满，到底得多少钱？” “羡慕！嫉妒！恨！我要谈恋爱！我要搞对象！” “别说你，我有男朋友我都嫉妒……要不咱们再揍琉璃一顿吧？” “妥！看完视频的！” “你们别总欺负小琉璃，她是姐罩的不知道……哎？！刘璃你特么过来，后面的视频呢？！” “*你弟啊！关键的部分呢？” “行，你想死是吧？！” “你这叫分享？你特么是在跟一群老处女炫耀啊！姐妹们，上！” 刘璃吓得嗞哇乱叫满屋子乱窜，但是没卵用，五个堵一个还能叫她跑了？ 很快又被按到地板上一通蹂躏。 终于闹够，大家劈着一字马开始正经聊天。 当妹子们听说狗子......又忍不住开始羡慕。 “狗子真心疼你，就以他......我以为你今天都回不来的……” “就是就是！”热依娜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王雪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她俩：“你们居然跟狗子一起游泳？” 林薇薇斜眼回望：“分别去的，偶遇以后各游各的。你有什么意见？” 王雪顿时偃旗息鼓。 林薇薇不是刘璃，惹不起惹不起。 接下来，听到刘璃说，汪言今天又去图书馆看书，最淡定的傅雨诗都淡定不下来了。 “你怎么那么好命！随便捡条狗子回来，又有钱又温柔又风趣又沉稳又爱读书……” 林薇薇点头，接道：“除了长得不好看，接近完美。” 刘璃心里甜得不行，所以虽然明知道很危险，但还是弱弱的补上一句。 “现在长得也挺好看了……还在发育期，最近……” 被好多双眼睛凶狠的盯着，她仍旧坚强的把话说完：“而且最近不怎么在白天出门，我感觉和第一次见面时相比，皮肤白皙好多……” 咯吱咯吱…… 有人在咬牙。 “谁都别跟我抢！第一下是我的！” “墨迹什么？轮就得了！” 又是一顿爆锤，不晓得是谁干的。 所以说，自己作死是没救的，但是刘璃就是开心！就是要浪！ 痛，但不影响快乐。 大家累得不行，但是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仍旧各种窝火。 “不行！”卢媛媛第一个跳出来，“等让狗子请客！大餐！好酒！爬梯！” 王雪很为难：“最近大家的时间对不齐吧？” “简单。”林薇薇胸有成竹的笑，“诗诗不是马上过生日么？28号正好临开学，应该都没事。” 卢媛媛却不乐意：“凭什么啊？请客就请客，凭什么给小公举过生日？” 傅雨诗原本真不愿意让汪言帮忙办生日宴，不合适。 但是卢媛媛一跳出来，她反而默认下来，扬着脖子挑衅：“你可以不去。” “哎呀我去我这暴脾气……” 就在她俩打起来之前，刘璃赶紧打岔：“晚上我和他说，就当给他送行，挺好的。” 一个“晚上”，顿时让画风再次歪掉。 “……” 问得刘璃满脑子限制级画面。 别怀疑，女生们在私底下，就是这么奔放。 舔狗们经常以为自己的女神一尘不染纯洁无暇，生怕自己说话不够含蓄吓到女神。 实际上，她们是只在面对你的时候纯洁无暇，和闺蜜在一起时是另外一个样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更有你见不到的万种风情。 于是没多大一会儿，所有的闺蜜们都知道了—— 狗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其实刘璃不想说，但是真架不住她们套。 林薇薇会套话，王雪老司机，卢媛媛虎，娜吾缠人精…… 小白羊哪里扛得住？ 一直闹到她闭着眼睛放赖，大家才鸣金收兵，暂放一马。 然后晚上刘璃跟汪言好一通撒娇诉苦，讨来温柔的几下。 狗子收掉神通以后，她征求意见：“我们请大家吃顿饭，就定在28号晚上，连带着算是替诗诗庆生，好不好？” “好啊。” 汪言当然同意，玩呗。 刘璃兴冲冲的掰手指头：“那好，到十一之前我还有6300块钱的生活费，我出5000，留1300吃饭，剩下的你出。” 汪言简直哭笑不得，你把堂堂神豪当成什么了？ 但刘璃很坚持：“那我不管，反正你得收下！不掏钱，怎么能算是我们共同请的？” 让汪言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感慨万千。 第112章 为梦想 怎么说呢？ 好不容易成为神豪，然而第一个女人就是不那么看重金钱的艺术款，感觉好特么荒谬。 压根就没用钱砸，你让哥非常没有成就感啊…… 可是往深处想想便会明白，如果没有系统，一辈子都别想惦记刘璃这种好姑娘。 她是不看重钱，但是，同样不会看重一个没有底气、唯唯诺诺的屌丝。 更不会看重一个只有钱，性格狂妄自大的暴发户。 有钱、有底气、有仪态、有自信、有沉稳气度以后，才有如今的种种。 生活系神豪系统才是关键，是一切的根本。 刘璃亲自教给汪言一个道理——钱可以搞定生活中90%的问题，但总有10%不能用钱摆平。 汪言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偏偏就是另外那10%。 何其幸运。 不管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汪言永远都会记得刘璃带来的一切美好体验，并且时刻警醒：哪怕你再怎么有钱，都不可能用钱摆平一切，所以，别狂，别忘乎所以。 有闲暇的时候，要努力充实自己。 会用到的。 …… 既然共同请客是她的心愿，那么汪言尊重她的意见。 “ok，你出5000，剩下的我补。要请谁、想怎么办，你和傅雨诗商量，提前给我个方案，可以吧？” mua！ 刘璃用力的亲来一口，满足的缩进少年日渐宽厚的肩膀中。 “汪汪，你真好。” “哪好？” “哪里都好，是我梦中的模样。” 猫咪般的呢喃，情话至纯至真，汪言激动至极。 “不行，你太可爱了，！” 刘璃明明已经，却没拒绝，道：“你可以……，但是我要和你说件事。” 汪言，坏笑着威胁她：“说吧。如果惹我生气，你猜猜后果？” 刘璃艰难开口。 “我的演出不是很成功么？睿睿老师看到以后很欣赏我，决定把我加进新舞剧的女主候选，和那几个变态正面pk。” “睿睿导演的新舞剧非常非常厉害，而且是大女主剧，很容易出彩。” “我不求出大名赚大钱，但是长达一年的排练、演出、针对性修炼，肯定能让我在专业上更进一步。” “《昭君出塞》我最多是个青年版女一，唐师姐强得让人绝望，所以我想争取一下睿睿老师的女主，毕业前先进中歌再谈未来。” 汪言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皱眉问：“我当然会支持你，但是为什么要特意说起这事儿？” 刘璃心虚的垂下眼睛。 “因为排大女主独舞的剧，会比排昭君更忙更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可能每天都有16个小时在练功……可能……可能……陪你的时间会很少。” 靠！ 那是少的问题么？ 那是彻底牺牲正常生活吧？！ 汪言又生气又震惊：“必须这么辛苦么？” “给你看几张照片吧。” 刘璃没有直接解释，摸出手机，打开相册。 “魔都的朱洁静首席，帝舞的师姐唐诗逸首席，还有编舞大师吴莎师姐，都是天赋顶尖，却十几年如一日，每天练舞至少10个小时以上。” “还记得火车上第一次见面时我们聊天的内容么？” “我的天赋比她们差，却又有个舞蹈梦，不加倍努力，怎么办呢？” 汪言看着她们私下的照片，只觉得触目惊心。 只看脸，都是顶级的颜值。 再看身上…… 瘦骨嶙峋的脊背、伤痕累累的膝盖、跳到变形的脚趾…… 可怕。 刘璃的脚就不漂亮，很抗拒汪言的触碰，非常明显的自卑。 汪言突然想起来，刘璃似乎从来都不穿会露出脚趾的凉鞋和拖鞋，而傅雨诗和娜吾就不一样。 “傻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汪言叹口气，心疼得不行。 刘璃把头埋在汪言胸口，哽咽着撒娇：“那人家喜欢跳舞嘛！喜欢了十几年，现在不去追求，难道要等老了以后再后悔？” “汪汪，你就让我去嘛！好不好嘛！” 撒着娇，她又突然。 扎实的舞蹈功底…… “好好好！” 汪言猛的倒抽一口气，立即举手投降。 “学跳舞好啊……” 学跳舞当然好，那种基本功真正厉害的妹子，对肢体的控制力超级强悍，就算是某三大绝学，只要知晓原理，轻而易举就能复制。 就算不谈技巧，其本身的基础素质亦非寻常妹子可比。 汪言突然想到特殊分里的评语【皮肤肤质极好但伤痕较多，核心肌肉群发达】，当时还在纳闷，特殊分跟肌肉有什么关系？ 现在，终于明白了。 刘璃魅惑一笑， 不要啊！ 三万小姐姐平时柔弱，真豁出去以后，哥们真心有点招架不住！ 一般男人，有幸和普通舞蹈学院的女孩打一场羽毛球，都会大呼吃不消。 就比如此刻的汪言，，是真的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了。 其实主要是点娘不让形容，要不然汪总还是能深谈几句的。 总而言之…… 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两人只是在一块慢慢谈心。 度过最初的郁闷，汪言仔细想想，很愿意支持刘璃在专业上继续探索。 难得遇到一个有追求的妹子，追求的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支持? 19岁的年纪，激情澎湃的为梦想努力，多好。 有趣而闪闪发光的灵魂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汪言只会觉得幸运，不会因为陪伴太少而生气。 哥又不是没有事做！ 真碰到一个天天想和自己黏在一起的糖妞，那才叫头疼。 刘璃努力用功，唯一的缺点就是，会因此增加受伤的概率。 但是汪言心里有个想法：既然美食奖励能爆出健胃消食片来，那么，运动奖励就一定会有跌打损伤药。 很合理的推测。 系统明确说明：【有1%的概率获得与运动有关的神秘奖励】 跌打损伤，甚至骨骼纠正，可不就是应该归类在运动里么？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无非就是以后多做运动，努力爆奖励呗！ 另外，可以在楼下的水疗中心办一张储值卡，强制要求她经常来做做按摩。 买奢侈品不要，给钱更不可能收，送张按摩卡可以吧？ 再不收，门走起，大刑伺候！ 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嘿嘿坏笑起来。 刘璃一激灵，警惕的问：“臭汪你又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汪言当然不肯承认，搪塞道：“你没时间陪我，我就出去浪！说去夜店那么久，一次都没去过呢！” “嘁！” 刘璃放下心，懒洋洋躺回去。 “想去就去呗！第一、第二、第三次都已经弄到手，姐已经不稀罕你这条残花败柳狗了，想浪就去浪，反正别被我抓住现场就行。” “我晕！” 汪言惊了，眼珠子瞪溜圆。 “你怎么这么看得开？！” “不然咧？” 刘璃翻个大大的白眼，一口咬上汪浪言的胸膛。 “咱俩的学校隔着好几千公里呢！有几对异地情侣不出问题的？你有钱又讨女孩子喜欢，要不是碍着我，娜吾都会忍不住对你下手……等你去星城上学，谁能看得住你？” 别的都没在意，中间那句“娜吾”可把汪言惊够呛。 “你看出来了？” “废话！”刘璃笑眯眯抬头，和懵逼狗对视，“要不是看你一直都那么规矩，姐会这么轻易的把自己交给你？” 汪言冷汗淋漓。 是特么谁说三万傻的？ 是谁？！ 第113章 心真大 刘璃在汪言胸口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似乎是在心疼。 自娱自乐一阵，低声呢喃。 “我不在乎谁喜欢你或者你贼眉鼠眼的偷瞄谁，我只在乎你怎么做。” “你的表现比我想象的好太多，我很欢喜。” “坏坏的狗子是很有魅力啦，但是规规矩矩的汪汪才是好汪。” “你要是占她们便宜、给她们希望，我会伤心的……” “刻意接触或者刻意不接触，都不好呢……” “我希望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做到了。” “今天我超级超级开心。” “以后你怎么样，我就不管了，反正你让我的初恋完完整整的，现在的我，满足而又幸福。” “臭汪……” “嗯？” “你......？” 啊？！ 汪言听得正感动，突然之间没反应过来，有点懵。 小姐姐你是在开车么？ 于是汪言终于确定…… 是。 …… 第二天，汪言第一次没能自然早醒，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刘璃更惨，翻个身，趴到床边，继续昏睡。 汪言找半天，结果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而当事人却没有一丝起床的意思，只好摇头笑笑，出门去叫早餐。 等到洗完澡出来，dave已经推着餐车等在门口。 等服务生帮汪言摆完餐盘，dave才开口：“汪先生，有两件事通知一下您。” “请说。” “首先，今天下午将有一场投资推介会将在本酒店会议厅召开，民生银行帝都分行副行长陈女士很希望结识一下酒店的高端客户，特意委托酒店代送一张邀请函，如果您有时间参加，持邀请函直接前往即可。” “其次，为感谢您对酒店的厚爱，我们决定为您升房。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您的住所将会更换为新阁总统套房，但房费仍旧按照原本计算。” 汪言从手包里掏出两百小费递过去，笑道：“好的，谢谢。” dave接过小费，恭敬鞠躬，没有再问去不去参会之类的问题，直接退出房间。 永远都是那么有规矩。 升房算是个小小的惊喜，但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前天晚上为了给刘璃布置房间，汪言不但再次补交12万押金，而且一天就干掉一大半。 再加上之前消费的那些，补交两次总计25万的押金估计还能剩个7、8万，肯定不够接下来的花销，还要再补。 15天消费25万，在任何一家酒店都会成为贵宾。 站在出行消费顶端的奢侈级酒店，从来不靠单独的哪一个客人拉动业绩，而是靠每一个高端客人维持地位。 升个房而已，应有之意。 至于那个什么投资推介会，不去。 汪言一不打算在帝都发展，二不打算办民生的信用卡，三不愿意让此刻仍未成熟的自己暴露在外界，去干嘛？ 尤其是第三点理由，让汪言将王校长都拒绝掉，更何况一个分行的副行长。 回房间拍醒刘璃，带着迷迷糊糊的小姐姐吃早饭。 喝半碗粥，她终于清醒一点，汪言问：“谁找你？待会就回学校么？” 刘璃气呼呼的嘟起嘴：“先不回。她们非要来看看花房，一大早上就扰人清梦！” 汪言笑笑：“行，那你们就在房间里玩吧，我去看书，中午回来请你们吃饭。” “好。” 刘璃乖乖点头。 汪言吃完饭，换身衣服正要出发，刘璃突然皱眉：“汪汪，你的t恤怎么看着有点小？” 汪言笑着鼓起肱二头肌：“长高了，变壮了啊！” 今天是8月23号星期日，20天的发育期已经度过四分之三，汪言现在差不多有1米77，上半身的流线型肌肉基本成型，之前的衣服自然就显得有些小了。 “那待会叫薇薇姐拉着你去买两身衣服吧，下午我得把今天的功课补回来。” 刘璃主动帮汪言安排一个大美女陪逛街。 汪言却摇摇头：“再等几天，27、8号再说，最近吃的好运动多，我感觉我还能再长长。” 四五天的时间，没差什么，刘璃就没再劝。 临走之前，汪言又想起一件事，回头叮嘱：“告诉她们喜欢什么花尽管往回搬，今天下午咱们就升房到总统套，剩下的花肯定会被收拾掉。” “好。但是我要先挑！” 刘璃应允完，饭都不吃了，颠颠跑过去挑自己喜欢的花。 汪言摇头笑笑，出门去看书。 路上，顺便扫一眼系统，算算经验。 经验值：619/2500。 来到帝都以后，看着很奢侈，其实真没花多少钱。 买【美女雷达】花掉50万，酒店押金25万，【天命之子】350万，布置花海25万只交付15万，一块表26万仍未找到机会送出，探测小公举和刘璃花掉2万。 发红包2000，借阅充值1000，到处溜达杂七杂八都加上才凑够1万，让总经验来到619点。 目前，现金已经攒到160万。 按照汪言这种以舒服为主的消费方式，应该是够花好一阵子了。 升级的事情，土豪汪根本想都不敢想。 一天11万，得再有半年才能攒出2000万，凑齐经验。 下一级的经验要是再翻5倍，那就更特么遥远了。 所以说，接下来的日子，以享受生活为主。 到大学里，租个房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哄哄师姐，撩撩师妹，滋润哈！ 放寒假之前肯定能攒够500万，然后想办法收购一张彩票，回家就能将父母安置好，再没有后顾之忧。 之后，该买车买车，该买房买房，该投资投资，彻底走上人生巅峰！ 貌似巅峰有点矮？ 但是可别说汪言没出息，换成哪个18岁的少年，都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最起码，不见得会比汪言幸福、心安。 …… 继续精读统计，收获越来越多。 虽然是精读，但是阅读速度不减反增，新技能【快速阅读】棒棒哒。 只是，理论易懂，方法难求，所需要的数学功底更是可怕。 所以再往深处钻研，就必须修完大一数学。 接下来，汪言打算读完那本《美联储传》，然后正式开始读《经济学》。 至于那本奢侈品读物，买来以后扫了两眼，就扔到一边了。 心态上的健康自信，让汪言越来越不在意外界眼光。 穷人眼中的奢侈品，只是神豪的日用品。 我有我自己的审美，干嘛要听别人说什么对不对？ 就好比ck内裤。 大哥们都说，一定要搭配低腰裤子，然后要在妹子们看过来的时候，不经意间把t恤撩起来抚摸肚皮，露出那一抹销魂的logo。 动作越自然，肚皮越性感，效果就越戳。 买来这么多天，哥炫过么？ 别说裤头没炫过，那么好的赠品都一次没用过！ 我汪富贵一生沉稳低调，何须向尔等解释！ …… 富贵哥回到酒店的时候，一群妹子仍旧在花海里拍照。 低头看表：11点34分。 顿时一个大写的懵字。 “大姐，你们拍一上午都没拍够？” 木有人理，一半人继续臭美，另一半在干别的。 热依娜吾就在餐桌上玩电脑，玩得咬牙切齿的，汪言凑过去一看，乐了。 “哟？青铜5啊？儿童劫啊？0-9啊？满屏喷啊？” 被打。 傅雨诗就在吧台旁边自拍，背景是粉色郁金香的特殊设计。 “哟？小公举啊？自拍嘟嘟嘴啊？粉红少女心啊？” 被锤。 卢媛媛坐在落地窗前，翘着二郎腿，正在喝剩下那半瓶红酒。 “哟？96拉菲啊？文艺小清新啊？一人我饮酒醉啊？没在朋友圈写句诗啊？” “滚！” 被骂。 目睹全程的刘璃和林薇薇抱一块儿，笑得直打滚。 汪言讪讪的凑过去，趁着林薇薇一个不注意，把刘璃扛起来就往卧室跑。 “清场清场！哥要吃午餐了！” 一冲进去，又傻眼了。 龇牙咧嘴的摸摸下嘴唇，韩路洲满脑门黑线：“老汪，你是龙卷哈啊？进个卧室都能冲出烟来？” 王雪更泼辣：“你说你下午就升房，借你看不上的床废物利用一下，怎么还急眼呢？” 刘璃彻底笑瘫，窝在汪言怀里直颤。 汪言抱着刘璃走回大厅，把她好好放回林薇薇身旁，绝望至极：“还你，搂好！” 转身撤退。 林薇薇笑惨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哎，你、你干嘛去？” 气急败坏的声音遥遥传来：“订桌，吃饭！10分钟之内，都给我下楼！” 下午好几个人都有事，于是就在香宫吃的简餐。 说是简餐，但是以香宫的水平，仍旧做出色香味俱全的一桌盛宴。 8个人，分量不大的六菜一汤，吃到最后仍旧剩下一点。 汪言感觉这些人要疯，全是蔬菜都不敢往饱了吃，就连一向都不怎么忌口的老韩，最后都没吃上三小碗米饭。 林薇薇振振有词：“减肥最重要的就是控制住嘴，马上开学，到时候再调整哪儿还来得及！” 卢媛媛跟着嘟囔：“就是，周末还有小公举的生日大关，要我说啊，你俩多余替她张罗！” 傅雨诗漫不经心的斜过去一眼，又是那句话：“你可以不来。” “嘁！”卢媛媛半步不肯让，“你好意思让人家请，我凭什么不能来？” 刘璃又一次站出来打圆场：“哎呀，我们肯定得请客的嘛！” “但是开学前大家都要控制体重、恢复训练，要是和诗诗的生日分开请，连着两场酒，谁敢多喝？” “与其哪一场都玩得不痛快，不如合到一块儿，反正汪汪是土豪，咱们不敲白不敲。” 刘璃没说她自己也出了5000块钱。 在她心里，这是和汪言两人之间的事，跟傅雨诗过不过生日没关系。 既然谈到生日宴，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开始出主意。 “咱们定哪啊？还是去唱歌么？” “汪汪不是要升房么？不如就在总统套里开个趴吧？” “诶？我看行！” “酒店里正好有酒吧！” “酒吧闹起来不方便吧？总统套稍微布置一下，小300平的场地，随便怎么闹。” “挺好的啊，正好是狗子主场，离学校也近。” “总统套房开趴，够潮，又不乱七八糟，好主意！” …… 最后大致就定下，上午逛街，下午回酒店游泳洗澡汗蒸自由玩耍，晚上开趴。 大家都很兴奋，毕竟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对于最后一场狂欢都非常期待。 至于汪言，一想到要和那么多妹子游泳…… 咳咳！ 我没想！我没激动！我不是那种人！ …… 吃完饭，刘璃、傅雨诗、卢媛媛、王雪两口子都撤退，只剩林薇薇和热依娜吾没事干，跟汪言去游泳。 汪言跳进去游完三个来回，俩妹子才出来。 趴在池沿抬头一看，俩眼珠子差点没砸水里。 美！ 说起来，虽然偶遇过好几次，但是这是第一次在正面视角，看到她们结伴走来。 盈盈款款，美如幻梦。 …… 俩妹子下水以后没往汪言身旁凑，各游各的。 汪言看两眼以后，就不再yy，继续锻炼。 工作日的下午，泳池的客人并不多，游泳年卡一万二还是有点小贵的，不是谁都轻松花得起。 即便如此，泳池里仅有的几位男性顾客，仍旧全都把注意力放在薇薇娜吾身上，游得魂不守舍。 汪言游完10圈回气的时候，正好听到旁边两个青年在互相打气。 “闯子，过去试试？” “你去呗！拍上一个我管你叫爸爸！” “俩呢，咱俩一起！” “我可不去自讨没趣，一看就是隔壁舞蹈学院的妹子，人家什么没见过？” “擦！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咱哥俩差啥？年轻英俊有钱健壮……都占吧？” 汪言瞥一眼说话的闯子，默默点头。 27、8岁的样子，年轻勉强算； 浓眉大眼厚嘴唇，蛮端正的； 身材不错，比例可能没自己好，但是经常锻炼，肌肉挺有模样的。 总体算是帅小伙，没那么出挑，可是绝对不差，至少比半个月前的自己强。 俩青年互相鼓劲一番，终于还是悄悄游向那边。 汪言感觉有点好笑，摇摇头，继续游自己的。 一点不担心。 哥们，你们要能拍上她俩，今天我把池子喝了！ 林大美女是你们想撩就能撩的？ 心真大！ ****** 【审核群号：873682125，加群需要验证，再次强调，没必要不需要加，以后会开v群的】 第114章 去几楼 汪言游完泳出来的时候，俩妹子正在洗澡。 泳池的水里有消毒剂，女生对这方面更讲究些，洗澡自然就很慢。 汪言在门口休息区等她俩，顺便聊聊微信，有不少高中同学的升学宴都没去参加，时不时就有小伙伴想起来控诉一番。 正聊着，门口出来俩人，一屁股坐到汪言身旁，自顾自说话。 “闯子你还不死心？” “死什么心？哥刚才穿的少，美女只能看到哥性感的身体，看不到哥卓越的外在……” “滚球！你特么有啥外在？” “擦，哥一身行头好几万，车钥匙大小也带着个别摸我的标，怎么就没外在了？” 汪言好笑的偏头瞄一眼，半袖衬衫+休闲裤+一块金表，看不出牌子，但确实有点人模狗样的意思。 闯子转着钥匙，得意洋洋道：“咱们得考虑美女面对赤果男神的害羞情绪，对不对？现在都穿着衣服，约饭准成！” “得，你自己……” “别磨叽！快把你车钥匙拿出来！想不想和那个大熊妹交朋友？” “想归想，但我就一别克……” “哎呀，相信哥！在咱们这个年纪，开二十多万的车，办得起香格里拉的健身卡，已经很有竞争力了，你怂个灯笼！” “不是，那俩姑娘的段位……” “段你妹啊段！自信点，咱哥俩是有钱人！有钱人你懂不懂？快点快点，她俩出来了！站直，微笑！” 汪言闻言偏头，果然，林薇薇和热依娜吾挽着手，笑颜如花的出门。 隔着一段距离看到汪言，俩妹子立即往这边走过来。 “卧槽卧槽卧槽！过来了过来了……我特么就说有用！” 闯子激动得猛拍兄弟后背，一瞬间笑成一朵喇叭花。 那哥们也懵逼了，心想：难道我穿一身杰克琼斯真的那么帅？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品牌契合度？！ 结果俩妹子走到一半，看到这边守着两个不知趣的，立即脚步一顿，冲着汪言招招手，转身向电梯走去。 汪言起身，刚走出两步，身旁突然响起两个饱含着激动、仿佛能够看到热泪的声音。 “闯、闯子，是、是喊我们吗？” “废特么话！肯定是啊！” “那、那咋办？” “盘她啊！走走走！快特么跟上！” 汪言都懵逼了。 大哥，你俩穿的是杰克琼斯，又特么不是品如，到底哪来的自信？ 没等想好怎么办，身旁突然飙过两道龙卷风。 呼……嗖！ 声效惊人，汪言仿佛看到了被撕裂的空气。 …… 那俩哥们冲进电梯，然后激动得一直在背后握拳头。 薇薇娜吾看到上来生人，自然的往里缩了缩，汪言最后进电梯，只能守门口。 香格里拉的客梯，除去那几个公共楼层，都是一卡一刷的——汪言当然不需要带卡，有dave在呢。 dave刷完卡，按下17楼，礼貌的问俩哥们：“请问先生您去几楼？” 那俩憨货面面相觑一阵儿，突然转头望向林薇薇和娜吾。 林薇薇和娜吾懵得不行，感觉是不是遇到神经病了啊？ 正愣着，那个叫闯子的又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微笑，问：“那个……美女，咱们去几楼啊？” “咳……咳……” 汪言差点笑喷出来，捂着嘴直咳嗽，好悬没被口水呛着。 林薇薇和娜吾彻底不好了，贴着电梯厢壁，小心翼翼的从两个逗逼身旁绕过来，生怕被精神病传染上。 然后站到汪言身侧，一左一右挽住汪言的胳膊。 what the fxxk？！ 这尼玛的是什么本子展开？ 俩哥们彻底傻哔了，目瞪口呆、嘴歪眼斜的。 汪言没回头，从电梯门锃亮的金属板上看到这一幕，忍笑忍得差点没抽。 “叮”的一声，17楼到了。 汪言迈步出门，林薇薇和娜吾挽着狗子的手并行，dave留在最后。 dave很尽职，转身堵在电梯门口，双手交叉合于小腹前，盯着那俩逗逼，礼貌道：“先生，您可以刷卡下楼了。” 那意思很明显：再跟上来，我可能要锤你们了。 “哦，哦……” 俩逗逼如梦初醒，慌乱的关上电梯门。 紧接着，汪言和林薇薇、娜吾就听到电梯里面传来气急败坏的争吵声。 “我早说你别……” “别个屁！谁知道俩妞都是一个人的？” “那人家还能是冲你招手啊？” “怎么就不可能呢？哥不比丫帅多了？” “人家住17层！” “17层怎么着！哥还住过24层呢！” “大哥，人家住的是新阁总统套，你那是景阁普通房！” “卧槽！刚才我还真没反应过来……麻蛋啊，简直日了狗了……好白菜都特么让这帮有钱人给拱了！” 汪言突然想起刚才那个闯子自信满满说着“咱哥俩是有钱人”的场面，那种神采飞扬，那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 不行了不行了，要抽！ 汪言笑得直打晃，把俩妹子气得咬牙切齿。 “好样的狗子！你就看着我俩被人调戏然后自己捡乐，是吧？” “笑！对，你好好笑！汪汪你等着的，回去我就缠着刘璃加练，五天之内她要是能走出校门，！” 娜吾第一时间压根没反应过来，什么左右的？ 直到林薇薇“噗嗤”一声笑喷，她才明白汪言是怎么耍的流氓，抓狂大叫：“汪狗子，回去我就跟刘璃拼了！” 汪言挺好奇：“哎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拼了？” “她对你上回贴她脑门上那根纸条有心理阴影……哈哈哈！” 林薇薇笑得不行，汪言恍然大悟：“啊！那点口水啊……放心，随时有，管够！” 娜吾干脆不理这两个坏蛋，一个打不过，一个骂不过，气鼓鼓第一个冲进房间。 林薇薇贼过分，追在后面调戏。 “哎，娜吾，你说你天天在寝室叫嚣？” 娜吾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分一半就是让你长大到咱的一半程度，左右是什么鬼？！ 臭汪耍流氓的时候怎么这么有才！ 俩妹子一顿闹，总统套都顾不上看了。 汪言倒是在dave的带领下大概看几眼，未置可否。 怎么说呢，香格里拉的新阁总统套，其实只比特色套大50平米，距离那些动辄5万一晚、500平以上的超奢套房，仍有一段距离。 就那么回事吧！ 当然，办一场小趴体是绰绰有余的，毕竟傅雨诗只打算请同学，没准备大肆操办。 既然场地够用，那就应该开始规划了。 身为顶级客户，汪言当然不必亲自下场，直接交待给dave就好，香格里拉的私人专员，业务素质非常过硬。 看完房间，俩美女直接回校，汪言换上一身宽松舒适的运动，继续逛帝都。 第115章 睡出来的新光环 今天汪言打算去北海公园溜达溜达。 皇家园林、城市中心湖、4a级景区，随便哪个关键词都值得一去。 出来得早，正是下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汪言就没傻乎乎的坐11路，直接让酒店派辆车。 到公园的时候，人流如织，很有气氛。 夏天正是北海公园的旅游旺季，联票20元一张，买张票从东门进去，瞎转悠就很舒服。 门口扎着不少导游，但是对汪言这种单客都没什么兴趣。 汪言乐得轻松，也无所谓什么景点不景点，就是凭心情，随心所欲的溜达。 鼓角市作为一个矿城，市内环境、绿地面积、空气质量什么的都很一般，汪言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公园，逛得津津有味、心旷神怡。 走累以后，就在湖畔的松树下面一坐，和沙雕同学、好看妹子们聊聊天，再给父母编几段最近的工作生活，哄的他们眉开眼笑。 饿到不行的时候，慕名找到庆丰包子铺。 小店不大，就在永安寺旁边。 景点里的店，服务自然是没有服务的，一切全自动。 一两包子6块钱，三只，简直巨贵，汪言喘口气才4块钱，都不够买仨包子的，不像话。 猪肉大葱、梅干菜两种馅各来三个，一碗小馄饨，一份肘花、一份五香牛肚、一份皮蛋豆腐，朴素得不像神豪，香得满脑门汗。 吃完出门7点半，天光仍亮，但太阳已经日薄西山，正是最舒服的时候。 汪言吃得有点多，索性就继续散步。 公园已经逛够，出门继续往东走，一路上看什么都新鲜。 在没有生存压力的前提下，漫无目的的出行是最具自由感的。 走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到处是匆匆忙忙的人潮，对比之下，更显得自由而放松。 有钱的好处，并非只能在一掷千金中感受。 开开心心溜达两个多小时，汪言抻个大大的懒腰，浑身都有些发酸。 现在这个状态最好不过，回去以后去水疗中心做个大宝健，绝对巨爽。 出租车往前行驶着的时候，汪言透过车窗，看到路边不远处一座建筑，瞳孔顿时微微放大。 哇，好帅的门脸！ 那是一扇巨大的、金属风格的建筑物正面造型墙。 机械式的、几何的、金属的、工业的、多边形的方块堆叠延伸，构造出一个大门入口。 那种层层叠叠的视觉观感，就像一座塌陷的蜂巢。 巧妙打在立体几何图形上的两束灯光，交叉向上，在建筑物表面形成两把交叉的利剑。 交叉点正上方，则是在阴影中熠熠生辉的一块铭牌，造型如同一轮太阳，散发着微黄的暖光，上面浮雕着一些文字，让人看不清楚却又极其想要探究。 帅！酷！潮！ 那种浑然天成的设计感，让土包子汪言赞叹不已。 光是一个门墙造型，就已经树立起那家店的格调，用帝都话来形容，局气！ 汪言好奇的问出租车司机：“师傅，那家店是干什么的？” 司机侧头一瞥，恍然大悟：“你说那家啊？十三先生！刚开不到俩月的夜店，小女孩巨多！天天晚上我们到这儿来守着都有大活！” 都说帝都出租车司机的话匣子一旦被打开就关不上，果真如此。 “小兄弟是外地来旅游的吧？能住得起香记那应该不差钱儿，我跟您说，来帝都一趟，三里屯后海的酒吧可以不逛，工体的夜店必须去盘盘！” “没去过，您就等于没体会过帝都的夜生活！” “现在的小年轻，一到晚上呼呼啦啦的往这边涌，今儿周日没那么多人，赶周五周六您来，那叫一热闹！” “但是您可千万别往三里屯那边溜达，那边好几条脏街，进去就出不来！” “拽着你胳膊就往里走啊，说得跟特么花儿似的，但您要是稀里糊涂进门，上去就一提啤酒启开，都不等您喝就伸手要钱，没两三千您甭想出门……” 听司机神侃一路，汪言感觉还挺涨见识的，心里打定主意：就刚才那家店，一定要找个机会去玩一次。 夜店本来就是计划之一，之前是因为要守着刘璃，所以一直安安静静的，现在小姐姐忙起来，刚好给自己找点乐子。 撩不撩妹什么的都无所谓，主要还是体验。 刚要读大学的小年轻，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没钱时只能忍着，各种幻想，现在有钱有闲，干嘛要压抑自己的好奇心？ 就这么定了！ 到酒店，直接去泡澡按摩 回到楼上，身体就跟要散架似的，又松弛又疲累。 沾上枕头就着，飘在云彩上面似的睡到天亮。 再睁开眼睛时，汪言感觉舒服得不行，堪称是超高质量的一次睡眠。 在大床上来回翻滚两圈，打开系统，准备看看系统商城的刷新。 没等看到商品呢，突然发现面板上多出一个提示。 【一夜酣眠，情绪饱满，你激活一个新的状态奖励】 【颜值交融光环：在此光环的影响下，每当一个颜值90分以上的美女发自肺腑的喊出“你好帅”，则你的颜值+1】 【你因此开启二级属性】 【你的当前颜值为：74】 【注1：每个美女只能为你增加一次颜值】 【注4：本状态将会在你得到新buff时消失】 【注5：你的神清气爽buff已消失】 【注6：颜值属性与身体基本素质正相关，但不完全一致】 …… 卧槽！ 魅力光环没了？！ 汪言一跃而起，马上冲向大浴室。 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一阵，终于发现区别——眼睛没有之前深邃了，缺乏那种很显精神的神采。 怎么说呢？ 没迎来二次发育之前的颜值可能只有60多分，但是因为神清气爽的buff，眼睛很特殊、很有神。 现在，虽然随着二次发育的推进，整体颜值上升到74分，但是眼神反而失去了那个加成。 比起昨天，汪言的气场和眼神魅力被削弱，但是获得一个可以永久提升颜值的新buff。 是亏是赚？ 汪言思考半天，觉得还是赚了。 再怎么强的buff，只要是临时的，就一定不如永久提升的价值大。 谁知道哪天睡一觉起来就会被换掉？ 而颜值是自己的，每多1点，都有扎扎实实的进步。 要是能堆到90点，就能变成大帅比，多爽？ 可能有很多男性大佬说：我不在乎自己帅不帅，因为我的能力、思想、权势，是更强大的力量。 的确，他们不需要取悦任何人。 但是有一句实话，他们没有说——颜值这个东西，永远都能取悦自己。 那些不在乎，是因为没办法拥有，所以渐渐释然，或者假装释然。 真正扪心自问，谁不希望自己是“美”的？ 马老师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拍一部攻守道，核心诉求，不就是为了耍帅么！ 哥就不用那么麻烦，舒舒服服的就能变帅！ 不耍帅时就很帅，耍帅的时候更是比你帅一万倍！ 诶？ 等等！ 若是某一天，哥将颜值提升到99分，甚至可以将三万小姐姐的颜值拔高到同样的99？！ 现在的三万就很漂亮，但是，距离倾国倾城尚远，比起96分的小公举都有肉眼可见的差距。 汪言当然不会嫌弃她，只是，能让心爱的女人变得更美，多有成就感啊？ 一瞬间，汪言就把暂时“魅力下降”的那点失望抛到脑后，快乐的跳起舞来。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长长~~~~” 嘚瑟好一阵，龇牙对镜子笑笑，然后打开系统商城，再然后……瞳孔猛的一缩。 第116章 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件圆盘状物品端端正正躺在商城里，散发着柔和而又奢靡的金光。 那光芒一闪一闪亮晶晶，汪言闻到了发财的味道。 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转盘？ 嘿，好新鲜的道具！ 【欧非转盘（初级）】 【使用次数：1】 【售价：100万】 【说明：总有人觉得自己欧气冲天，实则一身黑肉。少来点嘴炮，花钱验！】 哎呀我去！ 破道具挺能挑衅的哈？ 汪言有点不服气，撸胳膊网袖子的，恨不得马上试试。 然而等到看完具体细节……蔫了。 转盘总共有10个格子，均等分，每格占据10%的比例。 共分四色，分别是白、绿、蓝、金。 白色是三格，里面没有奖品，却写着四个字，不是相对客气的“谢谢惠顾”，而是一句刺骨的讥嘲——非酋滚粗！ 很显然，转盘有30%的概率，会血本无归。 再高一级，则是四格绿色。 四件奖品各不一样，汪言首先关注的是价格，最便宜一件，商城售价20万，最贵的一件，商城售价80万。 意思就是说，有40%的概率，血亏20万-80万。 蓝色奖品只有两件，价格分别是150万和200万。 最后剩下一格，是金色奖励，价格为……500万！ 所以结果显而易见，汪言用小学数学知识一算便知，40%概率小亏，30%概率血本无归，20%概率小赚，10%概率大赚特赚。 “臭流氓！” 富贵哥气得不行，对黑心系统极其不满意。 如果输赢概率是50%对50%，至少还能算是公平对赌，真非了，那也怪不着谁，自己撞会儿墙认倒霉。 现在这是什么鬼？ 70%概率亏损！ 傻哔才跟你玩！ 汪言骂完，瞄一眼面板里的现金，去掉给陈香结账的10万，还有162万随时可以动用，然后狠狠一咬牙。 “付款！” 剩余工资：62万。 系统经验：719/2500。 持有物品：天命之子、超凡逼格卡、双味美食卡、酒后见真心卡、欧非转盘（初级） 卧槽？！ 不是说不赌的么？ 汪总你咋这么膨胀呢？！ 汪言还真没膨胀。 小学数学算出来的结果是血亏，所以你们才是小学生嘛，嘿嘿。 哥可是79的智力，优秀中的优秀！ 而且刚刚学完的统计学基础，那可真不是白给的。 在概率论和统计学中，有一个特定的概念，叫做“mathematical expectation value”，翻译过来，叫做“数学期望值”。 抛开定义不谈，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所有的赌场，设计出来的赌博项目，都在应用这个概念。 比如与欧非转盘相似的拉斯维加斯轮盘，总共有38个格子，对应38个数字，1美元即可下注单个数字，命中得到35美元。 计算数学期望值，结果为-0.0526。 就是说，平均下来，赌客每下注1美元，就会输给赌场5.26美分。 这是一个固定的概率，只要样本数量够大（赌客够多），那就稳赚不赔。 所以正规赌场完全不必出千，广招客源即可日进斗金。 汪言在吐槽完系统的黑心以后，瞬间就心算出欧非转盘的数学期望值。 （400x10%）+（100x10%）+（50x10%）-（80x10%）-（60x10%）-（40x10%）-（20x10%）-（100x30%）=5万 数学期望是正的。 这就意味着，只要玩的次数够多，平均下来每玩一次，就可以赚到5万。 傻哔才不赌！ 不但要赌，而且要赌到天荒地老！ 智障系统你给我出来，以后每周都给哥刷新一个转盘，你敢不敢？！ 系统：o((⊙﹏⊙))o. 系统如果有智慧，一定会骂娘。 每天给你那么多钱让你出去浪，你不好好的开车泡妹，净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拿数学知识坑系统，你算什么神豪！ （╯‵□′）╯︵┴─┴ 摔！ …… 然而系统并没有智能，所以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汪言兴奋的呼吸声。 “开始抽奖！” 转盘转啊转，转啊转，指针一路掠过白色、蓝色、绿色、金色…… 最终以毫厘之差，从另外一格白色区域经过，最终停在绿色区域。 麻蛋！ 亏了！ 然而汪言只是抱怨一句，却没有任何懊悔。 玩概率，不可能每次都赚，但是只要系统不改设计，数学期望值始终保持为正，汪言就敢跟丫玩到海枯石烂。 懂数学的神豪，就是这么有底气！ 随手取出最终奖励，汪言一看，乐了。 诶？！ 好像没亏什么啊？ 奖品是一本技能书。 【硬笔书法（大师级正楷）】 【将你的硬笔书写水平提升到大师级，距离宗师只有一步之遥】 【售价：40万】 【注：仅限正楷。真、行、隶、草、篆等书体需自行学习】 大师级楷书，有用么？ 没多大用。 现代社会，需要动笔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少，更别说汪言这种神豪，绝对没有多少机会去手写点什么。 但是换个问题：值么？ 太特么值了啊！ 花100万买来一项大师级的技艺，怎么可能不值？ 身为一个神豪，永远都不可能缺钱。 所以，任何一样能够提高自身素质的东西，只要能用钱换来，都值得。 汪言美滋滋的把技能书用掉，一瞬间，脑海里就涌出茫茫多的知识。 办公台上就有纸笔，汪言兴致勃勃的坐下，微一沉吟，落笔写下四个名字。 汪大元、王秀芳、汪言、刘璃。 铁骨银钩，中正端庄。 汪言喜不自胜，想了想，又补上第五个名字。 何梦。 稍稍有些变形，不再是端正的正楷，但是却比初时更有味道。 因为，多出一些自己的风格。 79的智力，领悟力就是这么强。 其实写字一直是汪言的短板，虽然不至于低到歪歪扭扭小学生水平，但是绝对不好看，堪称要结构没结构，要线条没线条。 但是呢，作为一个审美正常的学生，汪言很清楚什么样的字好看，并且很喜欢看。 汪言之所以暗恋何梦，其实不光因为她长得漂亮，高一出黑板报的时候，她那一手娟丽妍雅的板书，堪称惊艳到全班男生。 后来，何梦学习成绩渐渐落下，大小姐脾气倒是越来越盛，可是那笔字，始终都是汪言记忆里的美好。 别觉得夸张。 当一个女孩既漂亮，又带着某种高雅的属性，那种杀伤力，绝对是穿透伤害。 现在的汪言汪壕，对于何梦没有什么恋念。 但是，突然得到大师级硬笔书法以后，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想起曾经的那点小情怀。 一个月时间，哥们现在颜值飙升、身高暴涨、体型流畅，就连书法都已经超过你，简直像做梦一样啊…… 呵呵，好爽的梦！ 汪言起身，把人生中第一幅书法作品塞进碎纸机，畅快的抻个懒腰。 梦里不知身是客，哪有醒着舒服！ 等等…… 以诗咏志，此句不妥。 倒是可以换成另外两句—— 惟愿当歌对酒时，一看日尽长安花！ 第117章 坚持不懈 吃饭的时候，汪言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颜值90分以上的美女，多不多？ 以绝对数量来看，很多。 光是娱乐圈就有一大把，民间更是百倍于娱乐圈，只是有些脸型不方便上镜而已。 但是以整体比例来看，其实并不多。 80分算是百里挑一，90分搞不好是万里挑一。 汪言刚学完统计基础，随便算算就知道，现在国内18岁到30岁之间的男性数量大概是1.6亿，女性1.4亿。 那么就是14000个90分美女。 实际数字会高很多，因为只考虑颜值不考虑身材的话，90分不至于到万里挑一的程度。 鼓角市实验高中高三年级总共才700多个女生，颜值有90分的，汪言自己就能数出来3个——以何梦为代表的三朵花，绝对都在90以上。 但这是城市，美女数量偏多很正常，却不是常态。 广大农村当然也有美女，但是比例绝对不会像城市那么高。 去掉城市和农村的环境偏差，保守估计，全国有3万到6万个90分大美女，相对比较靠谱。 比例大概是1/2500，到1/5000。 行了，算吧。 帝都2000万人口，18-30之间青年比例25%，500万。 男女比例大致是52:48，女性240万。 帝都是国家首都，国际化大都市，美女比例会较高，按照1/3000计算，结果是……800个。 算完以后，汪言差点吓傻眼。 就特么800个？！ 2000多万人口的一座超级城市，90分以上的美女才800个？！ 每个年龄段不超过100人？！ 好可怕…… 实际数字应该会更高，毕竟是京师，但是哪怕翻5倍，只不过才有4000个。 都说美女是稀缺资源，汪言今儿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稀缺法。 汪言突然感觉没法直视那些层出不穷的超美网红了，把她们身上的假体拿出来，一个个都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呢！ 感叹之后，一股兴奋突然涌上来。 稀缺好啊！ 稀缺才有成就感。 别人是只能撞大运的去碰，哥有雷达哥怕啥？ 汪言恨不得立即拿【美女雷达】把京师扫一圈，列出一张史无前例的美女名单。 但只是稍微幻想一下，很快就把念头按灭。 仍旧是那个宗旨：欲望强烈、情绪冲动的时候，不做任何决定。 学习状态一开启，美女名单之类的杂念立即被扔到脑后，两个多小时一晃而过。 从阅读的充实中醒来，汪言已经不再那般激动，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仍旧有点跃跃欲试。 当然，现在肯定办不到。 站在帝都中心扫描全城，探测半径至少要设定为90公里才能覆盖整座城市，得900万人民币才够用。 但是等到以后不缺钱的时候，完全可以试试。 帝都美女仍旧太少？！ 没关系，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扫，扫遍全世界都不是问题！ 掌握全世界的美女资料，想想都觉得好爽，有木有？！ 任你什么财阀二代、总统富豪、背景显赫、权势通天，你知道茴字的四种写法……不对，你知道本城素颜最美、身材最爆、特殊分最高的四大美女是谁么？ 不知道？ 来来来，叫声爸爸，爸爸告诉你！ 汪言源自于少年心态的恶趣味一发作，当即就爽得不要不要的。 重点是两个字——掌握！ 那是一种像神祗一样的操控感，在这个领域近乎全知，可以创造出无穷的乐趣。 爽不爽？ 我就问你，爽、不、爽？！ 汪言觉得很爽，但苦比的是，暂时只能把这个大玩具搁在那里闲置。 没有钱啊！ 发育期啊！ 暂时没法浪得那么大啊！ 既然如此，汪言索性不再多想，只保留期待，把骚操作什么的都放在心底，留待日后开启。 早晚有一天，我要快乐似神仙！ …… 中午在门口接到刘璃，两人回酒店随便吃点简餐，然后让她好好睡了一个小时。 下午刘璃回去练功，基本上就会直接忙到晚上10点，中间吃一口饭，然后冲个澡直接睡觉。 汪言挺心疼的，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鼓励她几句，亲两下就送回学校。 回头马上找到dave。 “我想办一张水疗中心的充值卡，充值额度暂定20万，你帮我问问情况。” 汪言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早有打算。 卡地亚帕莎很难送，即便是以现在如此亲密的关系，三万直接收下的可能性都无限接近于零。 买的时候，汪言心里就有数。 但是仍旧必须买，神豪花钱必须要让自己舒服，别的东西都不值一提。 当然，如何让接受礼物的人同样舒服，这就很考验智慧了。 其实细想想，三万一年学费1.5万，8月份出发回学校，到十一的生活费有6000多近7000，一个月至少3500，这明显是个家境不错的姑娘。 此处的不错，当然不是和富豪比，而是说，吃喝穿住，正常生活什么都不愁的那种家庭。 于是就很麻烦。 重来。 当一个女人对物质需求不那么高，很容易满足，并且确实有能力自我满足的时候，那么她在乎的更多就会是精神方面的需求。 刘璃就是物质欲望比较低的典型，知世故而不世故，说起化妆品奢侈品什么的都懂不少，但是从来不刻意惦记着，用得起就用，用不起就随大流。 她的心灵特别充实，于是……结果有好有坏。 好处是安全，根本不用担心她轻易变心，她对外界诱惑的抵抗力，其实远比自己强。 坏处是憋屈，哥堂堂一个神豪，想送女朋友一件礼物装装比都得不到满足，像话么？ 没办法。 啊呸呸！ 你特么又膨胀了！ 所以呢，手表只能从长计议，但是送一张按摩保养，并且能够让闺蜜们一同享受的卡，应该是很有机会的。 实在不行，就拎出来一顿暴锤呗。 反正，你得让我给你花钱。 任性汪开始摩拳擦掌，dave很快带着结果回来。 “考虑到您的需要和目的，我们特意为您设计了以下特殊优惠内容——” “第一，卡片为不记名密码卡，任何人均可持卡前来消费，但不可套现。” “第二，您可以指定一个主权益人，她有权利随时对卡片进行挂失、补办等处理。” “第三，该卡不能用于餐厅、酒吧、住宿消费，但是可以对上述设施进行预约，并且我们将赠送20晚新阁豪华间的住宿。” “第四，该卡片可以让最多4个人，免费使用健身房和游泳池，直至卡内余额低于1万元。” “第五，主权益人可以在任何时间、地点，要求酒店派车接送，5公里以内免费。超出5公里，低端车型单次100元，高端车型单次500元，卡内扣除。” “第六，水疗预约高级优先权，并且等候延时30分钟。” “第七，水疗期间一切小食饮品，均为免费供应。” “汪先生，您对我们的方案是否满意？” 汪言一条一条的琢磨下来，感觉没法更满意了。 比如刘璃外出时，碰到恶劣天气打不到车，像这种情况，汪言都没想到，人家考虑到了，工作做得多扎实？ 香记不愧是老牌五星，对于高端客户的服务，实在没得挑。 “非常满意！dave，你办事真的太妥帖了，非常非常感谢。” dave得到如此盛赞，态度仍旧很谦虚，并且不过分谄媚：“您满意就好。您什么时候想办卡，我会带着pos机去您房间。” 汪言突然觉得，dave兄弟的成就绝不止于此处。 香格里拉再怎么老牌高端，难道随便拎出一个私人管家都是这水平？ 不现实。 尊重都是相互的，汪言没让dave再折腾，当即刷出20万，让水疗中心紧急赶制卡片。 密码直接设为刘璃的生日，汪言刚好知道。 刘璃：19岁，颜值93，身材85，特殊89。 出生日期：1996.5.21。 很有sense的生日。 汪言有点想笑，马上把密码设为960521。 从三大分值来看，刘璃可以说样样都不如傅雨诗。 汪言对此有所预计，只看外表和身材，三万和小公举确实有一点点微弱差距。 但是不管别人怎么美，在汪言心中，刘璃永远都是最特殊的那个。 她的灵魂，她的坚持，她的黠慧和顽皮，她的爱与豁达…… 反正，三万最高！ 不接受反驳！ 如果说颜值分和身材分都在预料中，那么特殊分其实是吓汪言一跳的。 不到90都如此之……咳咳！ 那么，90以上，乃至于95以上，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 汪言纠结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学！ 吾之好学，在于不耻下问。 如此方为治学之终极——努力不世。 呃，好像有个错别字？ 是不歇啦！ …… ps：盟主华帮主紫榕加更3000字。目前还欠大家月票更新，以及黑虎十三章。一想到原本的5被你套路成13，我就哭得像条狗子(ㄒoㄒ)。 呃，有没有大佬还想套路我一下的？嘿嘿…… 第118章 膨胀汪的气场 说是不歇，其实汪言已经歇了两天。 因此，游完泳以后，没敢去按摩。 沅香小姐姐再怎么不合格，至少都是80多分的准女神容貌。 正派汪心想：万一沅香小姐姐对咱起了什么歹意，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行不行！ 不能去！ 别管脸在哪，反正汪总的心还是坚定的。 于是就踏进健身房，打算撸点铁发泄一下。 周二的大下午，健身房里人不多。 汪言转悠一圈，会玩的器材没找到，一眼看中一个女人。 年龄大概在25岁左右，正在从青涩向成熟过度，脸蛋有点网红，但是身材巨好。 那位小姐姐正在虐腹，做的是一个向上挺腰，用腰部抬起杠铃的动作。 汪言从侧面望过去，每次一用力，就有肌肉线条绽放出来。 汪言随手一个探测拍过去…… 你大爷的汪言，手怎么那么欠！ 怒喷自个儿一句，然后转身就撤。 【目标对象颜值不足90分，无法探测】 网红脸，目测颜值92分以上，雷达却探测不出来，意味着什么？！ 兄弟告辞！ 美女隔壁有个肌肉汉子，讶异的看汪言一眼，心道：这小子贼眉鼠眼的瞄一眼，咋什么都没干直接就要撤？ 莫非是发现有哥守着，意识到哥的实力太惊人，知难而退？！ 得意片刻，很快又回过头，心痒难耐的搭讪。 “美女，腹部挺举练得不错啊？一次能做多少组？” “呵呵，瞎练。” “我在旁边的中关村有家小公司，下午不忙的时候就过来减减压，你平时不怎么来吧？香格里拉我熟，今天第一次碰到你。” “噢！那你挺厉害的嘛！我呢，才搬到附近没多久，今天啊……好像是第三次来？” 高冷女神秒变邻家小妹。 肌肉男心里暗暗得意，觉得拿下的把握又添三分，于是愈发殷勤。 汪言在远处看到两个人越聊越热闹，忍不住摇头叹气。 大锅，你多少也算是个成功人士，至于这么饥不择食么？ 不是饥不择食？ 那就是瞎。 汪总暗笑两声，内心里有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你们啊，都什么水平！ 光是钱包厚有什么用？ 得有眼光才行！ …… 来一趟健身房，捡个笑话，汪言感觉没白来，5分钟以后就丢下杠铃回房间了。 打游戏打游戏，健身好烦！ 咦？ 汪言：哥玩的是dota！ 兴致勃勃的下载游戏，安装，查查基础攻略，开搞！ 结果不出意外，又被锤成个粑粑型。 双手离开键盘的时候，汪言的表情已然呆滞…… 你弟的，dota比lol还特么难！ 真的，汪言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会对年轻人的娱乐方式彻底失去兴趣的。 诶？ 话说，现在的年轻人到底都怎么娱乐啊？ 汪言心里一动，上网搜索答案。 汪总当然是年轻人，但是高三狗哪来的娱乐时间，管同桌叫声儿子吵两句就算娱乐了，所以对近期流行一无所知。 结果搜出来的答案让汪言极其失望——看小说、打游戏、搞对象、泡吧蹦迪。 仍旧是老四样？ 确实如此。 现在这光景，看直播都没有彻底流行起来，现在网上都管今年叫网络直播的元年。 意思就是，玩的人少，给钱就能……呸呸！ 倒是有个叫做快手的短视频app，最近挺火爆的，但是汪言瞄了几眼，迅速失去兴趣。 怎么说呢？ 有点太接地气了，哪怕汪言最穷比的时候，都无法对里面的内容诞生同感。 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哦，相性不合。 消磨到9点钟，给刘璃发短信没回，看来又是忙到很晚，汪言起身换衣服。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夜店！ 作为一个年轻人，什么都得试试，不喜欢就放弃，喜欢就培养一个新爱好。 如此，方不负年轻好时光。 换上那身已经显得略小的爱马仕，t恤被肩膀和胸大肌撑得有点紧，倒是不影响什么，可以算作是另外一种风格。 休闲裤更好办——当九分裤穿呗！ 鞋子仍旧是爱马仕运动，买的时候稍微有点宽松，现在居然正贴脚。 带不带包？ 汪言犹豫一下，带上那款贼骚的白色驴牌手包，装着身份证银行卡和8000多现金。 简单吹一下头发，对着镜子照照，哟，小伙子很潮嘛！ ok，出发！ 让酒店派个车，直奔十三先生。 9点多其实属于暖场时间，客人并不多，而且今天又是周二，所以没有出现什么排着长队的戏码。 慢慢走过去，汪言近距离感受夜店的门脸造型，再次发出惊叹：酷！ 然后终于看清楚上面的大徽章，原来，夜店的正式名字是sirteen，翻译成十三先生，委实有趣。 从充满工业机械设计感的大门中走进去，迎面是个小小的等候区，以及向上的走廊。 没等上楼，马上有销售迎上来，问有没有订桌。 汪言没有不懂装懂，大大方方的摇头：“第一次来夜店，麻烦你带我转一圈。” 虽然说着“麻烦”，语气却不容置疑。 10多天来，天天被五星级酒店的私人专员和各路服务生伺候着，汪言现在不能说多有威严，但是已经彻底适应高奢消费者的身份。 我不是花得最多的，但我一定是头部10%的高级客户，提要求，理所应当。 夜店销售，那一定是人精，看看汪言的行头，再看到对方的态度，心里立即有数。 于是热情的不行：“先生您跟我来。我叫于浩，您称呼我为小浩就行。” 首先得买门票，钱不多，却是一种必要的筛选。 汪言掏钱的时候，于浩一眼盯上那块百达翡丽，没认出具体型号，但是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用心记住特征。 sirteen内部的空间很大，装修新潮有格调，尤其是那个被扶梯环绕的dj台，看上去竟然有种罗马教堂的风格。 大概是时间太早，场子里开的是粉色的顶灯，氛围充满暧昧，混合着空气里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此刻虽然只是放着暖场的低噪音乐，但是客人们的情绪都很好，随处可见随着音乐摆动身体的妹子。 而且，店里根本看不到小流氓、小混混，就是那种纹龙画凤舞舞喳喳的low货，这让汪言很满意。 于是转头问于浩：“一个人，怎么玩比较舒服？” 按说不该问，显得特别没有社会经验，容易被蒙骗。 但是神豪根本不需要惯着那套，我就大大方方问，底气十足，你有什么小心思，最好都掂量掂量，我不是非你不行。 这就是一力破十会的打法，简单粗暴。 于浩马上掏出手机：“趁现在音乐没起来方便说话，您先加我微信，今天小浩肯定给您安排得明明白白！” 汪言想了想，才同意。 就是这么一想，让于浩心里的重视更添一分。 会想，就意味着平时很注重隐私，不轻易添加好友，高冷少爷风范一下子就立住了。 于浩殷切的问：“怎么称呼您？” “姓汪。” “那就叫您汪少。” 汪言未置可否，安静的看着对方。 于浩马上开始介绍。 “汪少，我们家有7间私密性特别好的包厢，今天您一个人来，肯定是用不上，以后有什么局，订一间，保证您不会失望！” “待会呢，我建议您就开个小卡，第一次来嘛，不必非得想着怎么消费，先感受感受，跟着玩就行。” “如果喜欢电音，爱跳舞，就开在舞池前面，热闹。” “如果不想受到太多的打扰，角落里有几个相对安静的卡座，我可以安排几个美女来陪您喝酒跳舞，保证能玩得起来。” “吧台散座我不建议您去，待会人太多，一转身就会被人把地方占住。” “您看怎么样？” 汪言很感兴趣的反问：“安排美女是什么意思？” 见汪言压根没理会价格，于浩愈发兴奋。 “像我们夜店，肯定都有开招待台的时候，因此手里都会存着一批漂亮女孩的联系方式。她们并不提供违法服务，但是暖个场、提升一下气氛、补一下台，都是业内通行的做法。” “我可以给您联系几个，保证漂亮，而且绝对不是那种骗酒喝、骗完就撤的绿茶。” “当然，能不能玩起来，玩到什么样，最终还是取决于您。” 汪言犀利的追问：“如果我看中哪位女孩，可以保证把她请过来么？” 于浩本想拍胸脯打保票的，但是话到嘴边，犹豫一下，出来就变成了实话。 “汪少，熟客我有办法，但是怎么都有三分之一的女孩只是来放松的，订桌的销售都未必熟，不一定说得上话。” 于浩心里有点忐忑，汪言反而笑了。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说的对，第一次来玩，感受一下就好。带我找个安静的卡座吧。” 汪言说的是真心话。 今天出来玩，最重要的意义是经历，有机会撩个美女当然好，没机会亦不强求。 有系统在，根本没必要急于一时。 那种恨不得立即把所有奢华都享受一遍的暴发心态，早已经被汪言磨掉。 每一样都不白做，汪言始终在以神豪的标准要求自己，而不是一个急吼吼的暴发户。 于浩不懂，却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有点难以测度，像是那种城府极深的大鳄，一言一行中都有一种笃实的力量。 愈发不敢怠慢。 于是，立即领着汪言来到一处远离舞池的卡座，正要介绍，却被少年摆手打断。 “太挤。” 一排桌子，配一条超长沙发，每张桌子大约能分到3、4个座位，跟隔壁的人紧挨着，没有任何间隔。 汪言可不想跟一群大老爷们挤一块儿，哪怕今天晚上始终都是自己玩，那也得玩得舒服。 呼吸工资是干嘛的？ 不花的时候是不想花，该花的时候就要花出效果。 于浩又被短短的两个字给震得不轻，心里浮起疑惑。 这位少爷家里是干嘛的？ 怎么感觉像是天天支使下人似的？ 然而越是如此，越是值得用心。 “好勒，我马上给您换个大卡。” 于浩殷勤的把汪言领到后排的半环形卡座——说是卡座，其实更像是半封闭的卡包。 位置很好，斜对舞台，空间特别宽敞，里面摆着两张酒桌，汪言目测一下，搞不好能坐下20个人。 卡座进出口守着两个服务生，隔两步杵着一个内保。 于浩很会捧人，第一时间叮嘱：“这是汪少，你们用心点！” 此时，酒都没点呢。 汪言再怎么小白，总归是上网看过一些攻略，知道卡座有低销。 大马金刀往里面一坐，挥挥手，道：“直接按照低销看着上，不用找人陪，我坐一会。” 一般身家三五千万的富一代都没汪言这架势，贼唬人。 汪总是典型的兜里没多少钱，但是心态上把自己当做亿万富豪的膨胀派。 当然，身家五亿的富豪，都不敢说自己一个月稳赚350万，一年4000万纯利润。 所以那不叫膨胀，叫气场，夜店营销最吃这套。 于浩马上问：“您偏爱洋酒还是香槟？” “香槟。” “好嘞，您稍等！” 不大一会，于浩带着服务生，端着一堆东西过来了。 “夜光香槟王3880，百威一打880，豪华果盘380，其余矿泉水、小食、纸抽盒等等全算上，给您去掉零头，总计5500元整。” 汪言扫码支付，道声谢，然后于浩主动敬一杯酒，又开始卖好。 “香槟王您自己待着没必要开，可以存起来。我会叮嘱内保，尽量不要让不干净的姑娘进来蹭酒，如果还是有人能进来，那您尽管放心和她们玩。” 汪言估计，他嘴里的“不干净”肯定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脏，不懂，但懒得问，就笑着点点头。 于浩最后又补上一句解释。 “我给您办的是一张桌子的消费，知道您不差钱，但是没必要开整个大卡，孤零零的一个人站整个卡，玩不起来。当然，您放心，隔壁我尽量给您拼一桌女客，保证不会有任何不愉快！” 跟伺候亲爹似的，一点没想着怎么敲一笔，反而处处为汪言考虑。 于浩没把汪言当做宰一次就好、能骗出多少算多少的小喽啰，是真的很上心。 今天晚上，汪大少应该会玩得很愉快。 等到于浩撤退，汪言就开始随着音乐，慢慢的摆动身体。 对于第一次来夜店的小白而言，夜店的音乐声音委实有点震，而且一时半会之间，根本放不开跳舞。 有钱所以就会立即变成夜店小王子？ 不存在的。 要么放得开、要么有基础，那样才能卡得住音乐的节奏，把肢体夸张的打开。 一边观察一边学习，悠然自得的玩一会，夜店渐渐满员。 卡包里又进来一批客人，五六个，居然真的都是女人。 扫一眼，颜值好像一般，汪言就没怎么关注她们。 抬手看表，10点整。 dj台上，略微安静的流行音乐突然变成电音，虽然音量仍旧不大，但气氛终于开始燃起来。 对于电子音乐，汪言只在视频的bgm里稍微接触过一点，今天仔细感受一下，居然不赖。 就是让人热血沸腾，很想跟着音乐把身体活动开，尽情摇摆的那种感觉。 再具体的形容，汪言没词儿，反正很有趣。 慢慢的，汪言的动作越放越开，也不去考虑什么撩妹的事，就是跟着音乐随心所欲的摆动，然后渐渐学会了踩点卡节奏。 真的，如果是稍微有点舞蹈天分的人，一定会不自觉的跟着音乐的节奏去动。 可能动作不怎么标准，但是让身体自然放松，跟着节奏突然停顿、抖腿挥胳膊，那种感觉特别有意思。 等到真正卡点准确、跟得上音乐节奏的时候，心里就会产生巨大的成就感。 音乐，真的是人类的第二语言。 跳舞，则是一种非常有释放感的表达方式。 当两者结合起来的时候，就一个字：爽！ 汪言听歌的时候就爱踩踩拍子什么的，现在简直玩得不亦乐乎，突然之间就爱上了电子乐。 emmm…… 从钢琴曲到edm，还真是个荤素不忌的门外汉啊…… 蹦跶到10点半，场子里的灯光陡然一变，粉色顶光全熄，红蓝主体的立体环绕射灯勃然爆发，场子立即变得昏暗而闪烁。 现在是最后的热场阶段，等到11点整，第一个节目上线，就要真正开始炸。 汪言回到座位上休息，刚抿一口酒，隔壁桌突然有个美女端着杯子过来。 第119章 没系统你是个啥 “帅哥，一个人？” “对。” 汪言点点头，主动举起酒杯，带着点自嘲的开玩笑：“小姐姐人美心善，是不是看我可怜，特意来安慰我的？” “哈哈！差不多吧！” 那姑娘觉得有趣，爽朗大笑，干杯之后，直接发出邀请：“既然一个人无聊，怎么样，要不要拼一桌到我们那边玩？” 汪言这才仔细打量对方。 顶光熄灭，现在场子里非常暗，只能勉强看到个大概。 年龄25岁左右，gi的腰带，衣服认不出来但质感很好，项链白金镶钻，手表上更是一圈钻石，射灯扫来一次，就是一蓬夺目的光彩。 哎？！ 怎么好像又是一款卡地亚？！ 妥，不缺钱的人家。 容貌的话，粗估大概75分，所以应该不是被包养的二奶，而是家境不错的富小姐。 小姐姐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笑容很爽朗，有种亲切感，所以汪言没有直接拒绝，只是笑笑。 “谢谢你特意过来，那我过去敬杯酒吧。” 拎着自己的酒瓶和酒杯，转身三步路就到对方桌子前。 汪言现在没什么好怯场的，曾经那些吊丝习气，已经磨掉90%，认识几个女人而已，不至于从心。 迎着总计五位女士的目光，落落大方的敬酒。 “美女们好，难得有缘做邻居，敬一杯酒，祝美女们今天玩得开心！” 咕咚咕咚干杯的时候，汪言察觉，有一道目光好似一直在自己胸腹和大腿上打转。 呃，应该是错觉吧？ 喝完酒寒暄几句，大家算是初步认识了。 没看错的话，在座的应该都是不差钱的主，年龄在22到32岁之间，有两个可能是白领，剩下三个看不出来，像是闲着没事的大小姐或者小富婆。 颜值……一言难尽。 带妆的话都不错，只看底子，好像只有最大那位够得上80分，叫韩姐。 她们中间地位最高的就是韩姐，有点一言九鼎的架势。 来喊汪言的小姐姐叫大罗，很直率外向的帝都大妞。 汪言原本打算和她们一块玩来着，反正就是来夜店体验，交交新朋友没什么不好的。 没那种心思，颜值如何反而不重要，性格好就行。 但是，汪言很快意识到不对。 韩姐看自己的目光怎么好像……有点奇怪？ 没等汪言确认是不是错觉，那姐姐靠过来，亲昵的贴身问：“小弟喜欢什么酒？今天姐姐请客，别跟姐姐客气！” 卧槽！ 汪言真有点懵比了。 大姐你看我这一身行头，像是喝不起酒的样子么？ 我没对你们起歪心思，你倒是迎男而上了？ 而且，你说你长得挺漂亮的，少妇风韵十足，又有钱，应该不缺仰慕者才对，到底看上我哪儿了？ 不科学啊…… 其实汪言有点妄自菲薄了，74分的颜值不能算多帅，但是已经在优秀档次里。 而且最重要的是，体型流畅，腿型完美，肩宽腿长臀翘的，穿着有点紧的爱马仕，胸肌微鼓，确实挺有鲜肉味。 而且光线如此之暗，除了你这个视力5.8的怪胎仍旧眼贼，别人谁能看清楚你的行头？ 人家看的都是荷尔蒙！ 汪言没想明白，但是并不妨碍他拒绝。 开玩笑，堂堂一个神豪，让富婆给反手拿下，一套带走，丢不丢人？！ 正好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汪言立即借故脱身。 “不好意思，朋友找，你们先玩。” 回座位打开微信，发现几条于浩发来的消息。 内容是四张合照，总计十几个妹子，光看照片个个90分以上。 于浩说：“汪少，这些都是今天来的熟客，今天周中开台少，有两波美女已经开了招待，剩下一波有两个特别漂亮的，如果您自己玩得没意思，我请她们过去陪您玩？” 汪言自己一个人才能喝多少酒？ 有美女一块儿玩，至少能再开出两个低消。 当然，于浩眼皮子没那么浅，他是希望能栓住汪言，所以并不在意今天消费多少。 甚至，最后那波美女都不是自己来的，而是于浩特意叫来的。 并且是于浩平时根本支使不动的极品。 方法很简单—— 到百达翡丽官网搜出那块表的型号，把带着价格的图片往妹子微信里一发。 附上情况说明：“xx，今天13来了一个夜场新人，20岁的帅气小鲜肉，第一次出来玩，一身爱马仕+百达翡丽，别说浩哥不照顾你，有时间过来不？” 瞬间摆平，组成一个高颜值超杀团。 夜店里的套路，永远是外人无法想象的骚。 营销兼职拉皮条么？ 大部分情况下，不。 特殊情况下，是。 每个顶级夜店的销冠手里都攥着一大堆富一代富二代的联系方式，平时说不上话，但是有需要的时候人家会主动来找。 与此同时，手里同样攥着一大堆真·漂亮妹子。 基本上，分两大类。 第一类纯娱乐放松，自身家境和工作都不错，更在意男生颜值，注重自身体验。 第二类是抱着钓上金龟婿想法的猎手，没机会时随便玩玩，尽兴回家，有机会就主动出击。 两类美女都极其难搞，但是区别很大。 第一类更看重感觉，感觉对了可以主动拉着你跳舞甚至投怀送抱，眼睛自带220伏高压电。 营销不太能叫动她们。 韩姐再年轻个10岁，大概就能够得上第一类的标准，现在嘛……看个人审美吧。 第二类，属于那种可以在昏暗环境中肉眼鉴别奢侈品真假的人形扫码机。 普通男人，穿一条水钻牛仔裤踩一双aj，扎着lv皮带拎着普拉达手包，看着光鲜时尚，毛用没有，人家理都不理你。 一颗水钻、一件复刻t恤、一枚不怎么样的耳钉、一块不够档次的表，都会让其余的投资瞬间变得没有价值。 常来顶级夜店玩的男生，经常能看到超漂亮但是坐在卡座里低头玩手机的小姐姐，一玩就是半个晚上，叫人好奇那手机里到底装着什么app。 八成就是第二类妹子。 千万别撩，没用，人家不缺酒喝不缺软饮，随便去哪家夜店都有免费台和不限量酒水。 经常有闷骚白领一咬牙一跺脚砸出一两万，摆一桌好酒，自以为撑足场面贼有魅力。 实际上，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加上微信，成为闲聊时的“呵呵”对象。 之一。 有些心气特别高的美女，对于开神龙套的中年土豪都不搭理，一心想钓到一个年轻多金又单身的方小五。 钓不到怎么办？ 钓不到就回家呗！ 就当白玩一晚上，周一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反正不会便宜那些揣着钢镚来蹦迪的吊丝。 营销同样不太能支使得动她们。 你最多就只能给人家提供一张免费台，不限量供应1000价位的洋酒和啤酒果盘，任何一家顶级夜店都能做到，凭什么给你面子？ 人家又不是明码标价的姬！ 反而是营销和店长们，要拿她们当宝贝似的哄着。 两三桌顶级美女往场子里一散，那是真涨人气。 所以就互利互惠呗。 夜店靠她们撑场子涨人气带气氛，提供不要钱的放松娱乐——以及最重要的，能够接触到真·富二代的机会。 来不来、怎么玩、跟谁玩，主动权都在她们。 越漂亮，主动权就越强。 今天也就是汪言表现出来的气势太盛，让于浩拿出了压箱底的手段，才有这么一出。 否则想让她们等你召唤？ 做梦去吧！ …… 其中的弯弯绕绕，汪言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这根救命稻草来得如此及时，说什么都得抓住啊！ 管她们好看不好看呢，怎么着都比富婆强吧？ 马上回复两个字：“可以。” 于浩肃然起敬。 高冷！ 但是人都是贱皮子，越高冷越喜欢往上贴。 于浩立即叫起三个妹子，遥遥一指汪言。 “看到没？就那位大少，身上一件多余的饰品都没有，没纹身没耳洞，今天第一次来夜店，性格和生活习惯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浩哥没坑你们吧？” 离得太远，灯光又乱，其实三个妹子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听到于浩的介绍，她们心中都各有判断。 要找玩伴，相处的时候快乐浪漫没烦恼。 若是想正经处对象，反而要对浪子敬而远之。 很浅显的道理。 而汪言这种乖乖款，恰好就是最适合的猎物。 妹子们各怀心思，娇滴滴道：“谢谢浩哥！” 于浩笑眯眯摆手，没再刻意叮嘱什么，带她们走向汪言的卡座。 都是长着七窍玲珑心的狐狸精，拿准主意会自己动手的，显不着咱。 咱啊，等着售后好评就行！ …… 汪言回完消息，很有礼貌的跟韩姐打声招呼告别，没说别的，只道：我朋友来陪我，你们玩得开心点。 韩姐的表情不太美丽，似乎是有点挂不住面子——主动撩小鲜肉却被敬而远之，感觉肯定不好。 但汪言可不会体谅对方……谁特么体谅我啊？ 堂堂一神豪，是你想的？ 大罗还想挽留汪言，劝道：“那就带你朋友一起玩呗？咱们座位都挨着，桌子稍微往中间一拉就拼上了……” 旁边戴着梵克雅宝四叶草的小姐姐放声大笑：“就是！看姐们儿这边阴盛阳衰的可怜劲，你要是带来俩帅哥，可真是救苦救难了！” 汪言遗憾的笑笑：“来的朋友都是女孩，不方便。” 礼节上过得去，完活。 出来玩只为开心，哪有闲功夫和你们没完没了的磨叽。 抽身往回撤的时候，就听到两句声音不小的嘀咕。 “现在的小孩子可真狂，也不知道家里大人给多少零花钱，惯成这样。” “韩姐，人家不领情，咱们自己玩吧，放心，像这种姿色的，场子里多得是！” 汪言就当没听到。 和这种女人计较，实在有失身份。 哥一天十几万零花，不好好享受生活，跟女人撕比？ 躁狂症啊？！ 汪言淡然笑笑的时候，于浩终于带着三位美女挤进卡座。 一点不夸张的说，当场就满室生辉。 哪怕汪言天天跟帝舞美女一起厮混，一瞬间都感觉到极度惊艳。 当然，有相当大一部分原因是夜店装和夜店妆，那种状态天然就能刺激荷尔蒙分泌。 夜店里只介绍主宾——或者叫出钱的冤大头。 于浩大声对三个美女道：“这是汪少！” “汪少你好！” 服务生马上进来帮忙倒酒，五人共同举杯，反正乱糟糟的说什么都听不清，就笑着喝呗。 喝酒、互相认识的功夫，汪言依次打量三个美女。 首先，身材都巨好。 其次，穿着不能说多暴露，但是很显身材。 最后，脸蛋都非常精致，只是由于灯光和妆容的缘故，完全看不清细节。 没说的，开雷达吧！ 【高雅：25岁，颜值95，身材92，特殊73】 【李诺一：23岁，颜值91，身材93，特殊94】 【颜值不足90分，无法探测】 卧槽！ 三个妹子，俩90分以上的，真牛哔！ 偌大个帝都，2000万人口，汪言总共才算出800个90分的，哪怕算得不对再翻几倍，纯天然的90分美女都不多。 现在一块儿来俩？！ 而且，剩下那位都至少是88、89分，不然站一块肯定会被碾压，现在却没有发生惨剧，看上去没差什么。 于浩说是极品，真的没吹牛比。 又喝两杯酒，三个妹子各自报上称呼。 高雅说的是本名，态度热情妩媚，看着就很场面。 她穿着一条真丝小礼服中长裙，裙摆刚过膝盖。 肩头圆润雪白，脖颈修长。 李诺一自称诺诺，有点矜持高冷，一条香奈儿短裙将雪白的长腿展现得淋漓尽致。 高冷到什么程度呢？ 开口六个字：“我叫诺诺，你好。” 然后就把眼睑垂下去，不再直视汪言，嘴角固定着一抹平静而矜持的微笑。 剩下那个叫小图，脸颊稍微有点婴儿肥，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 三个美女都是淡妆，因为她们本身的素质够高，所以并不需要靠浓妆来遮盖缺陷。 相比之下，隔壁桌倒是个个夜店大浓妆，要不是衣服、气质都算不错，搞不好都会被误认为小发廊里的野雉。 即便她们身上的衣服首饰更昂贵、气场更强大，可是在女性最核心的竞争力上，仍旧被高雅三人碾压得渣都不剩。 女人最核心的竞争力是什么？ 青春、美丽呗！ 用本山老师的台词稍微改一下，正好可以用来揭破残酷真相—— 骂男人：没钱你是个啥？ 骂女人：不好看你是个啥？ 骂二代：没你爹你是个啥？ 骂汪言：没系统你是个啥？ 汪言：草！ …… 隔壁桌是什么感受，汪言压根就没心思理会。 哥多忙？ 左边小图，右侧高雅，距离不远不近，但香气萦绕，而且触目所及之处，尽是风光。 高雅热情的敬酒，而小图则甜笑着投来注视，似乎好奇，又似是有些羞怯。 酒不醉人人自醉，换个男人，应该早就沉溺在温柔乡中。 但是汪言很慌，并且陷入深深的沉思——麻蛋，哥是不是才出虎穴，又被狼盯上了？ 一点没夸张。 点开高雅的73分特殊分，可以看到详细的提示。 【当前健康状况良好，但是曾有人流和患妇科病经历】 就这么一个评语，完全足以打消正常男人的任何念头。 汪言只有一个想法：姐姐你放过我，我还是个宝宝！ 畏惧什么的当然是玩笑，人家现在其实很健康。 但是，汪大少咸吃萝卜淡操心，很是替她未来的老公悲哀。 颜值95，身材92，绝对的女神级大美女，穿上衣服那叫一个光鲜亮丽。 她不说，谁会知道那些乱七八糟？ 30岁以前，始终都是万人迷，只要适当放低要求，大把有钱人愿意娶。 然而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人生有两大惨事：绿，接盘。 想象一下—— 一个男人，或者是因为努力，或者是因为家庭，反正，在30多岁的时候攒下不菲家产。 接下来该走上人生巅峰了吧？ 然后偶然相识高雅，并且对她一见钟情，经过惨烈厮杀，击败众多竞争者，成功迎娶到热辣又有风情，知趣又贴心的大美女。 那一刻，是何等的春风得意？ 当她怅然的讲述她那唯一一次、曲折动人、痛彻心扉的爱情长跑时，你只会心疼，并且发誓永远对她不离不弃，最后暗笑那个傻哔：这么好的女人你都不懂得珍惜，活该便宜哥！ 实际上呢？！ 谁知道法国大导演经历过何等惨痛的折磨？ 所有的一切美好，其实早就埋葬在夜店的暧昧灯光中。 汪言忍不住喟叹：有雷达在，哥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踩坑，真特么幸运啊！ 至于那些只有钱没有挂的土豪……替你们默哀三秒钟。 但是，等等…… 到底是什么鬼？！ 是我理解的那样么？ 破系统你不说黑话会404啊？！ 烦！ 第120章 酒后见真心 汪言很快不再纠结小细节，反正已经决定敬而远之，爱咋咋地吧。 基于小图根本探测不出来分数，存在着巨大的安全隐患，而且颜值没过线，汪大少自然将她一同pass掉。 不能给哥增加颜值的姑娘，不是好菇凉。 保持着基本的礼貌，但有很有距离感的和高雅、小图各喝一杯以后，汪言对诺诺总算是稍微热情一些。 这姑娘好啊！ 虽然颜值只是踩线的91分，但身材是真的辣，穿着一件半露背的小礼服上装，肩颈背雪白一片，线条美不胜收。 再配上那张清纯而又冷淡的脸，外表和身材完美糅合起来，时时刻刻都能...... 汪言相对更喜欢她，所以赤果果的区别对待。 “诺诺，敬你一杯酒！” 汪大少隔着高雅敬酒，笑容又很热情，诺诺很给面子的仰头干杯，微微露齿一笑，然后撩一下头发，明亮的眼神与汪言一触即收，随即低头摆弄手机。 她不是风情万种的那种款，但是另有一番动人味道。 然而，汪言微微蹙起眉，感觉有点不对。 诺诺的反应并不算特别热烈，礼貌归礼貌，但是那种若即若离、不太在意的态度，差不多是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了。 什么意思？ 跟我玩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心高气傲？ 汪言心里清楚，对于这种姑娘，不应该表现得太过殷勤主动，换言之——别太惯着。 跟别的妹子玩得热闹点，保准一会儿她自己就凑过来。 但麻烦的是，现在并没有转移火力的合适目标。 高雅倒是挺热情的，但她是那种更难搞的狐狸精，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真实心思，而且，现在躲她都来不及，哪有倒送上去的道理。 图图更不靠谱，颜值都没达标，特殊分项目里的隐患更是不好说。 怎么办？ 汪言稍微有点麻爪。 以高中毕业生的情商和阅历，要应付现在这种难题，确实力有未逮。 跟别的都没有关系，就是经验所限。 和刘璃她们相处，那是正常模式，大大方方堂堂正正，不求一时如何，真心交往，自然游刃有余。 与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两码事。 现在是什么情况？ 汪言只想开开心心的玩一晚上，愉快的喝酒蹦迪，散场各回各家，谁都别给谁添堵。 如果人合适、气氛暧昧、情绪到位，一夜露水情缘亦是非常刺激的美好体验，真到事到临头的时候，汪大少不会装纯。 但是三位美女似乎并不这么想，心思好像特别多，不动声色间就有各种套路在穿梭。 热辣滚烫的成熟御姐、高冷禁欲的都市女神、单纯傻甜的邻家小妹…… 用大黄牙的口吻说：你们玩人设很专业啊？ 有点烦。 汪言正在考虑要不要敲打一下，给她们立点规矩，突然想起一样东西，眼睛顿时一亮。 那天凭窗遥望小酌一杯，幸运的喝出一张酒类卡片，一直搁在物品栏里。 今天，似乎正好用得上？ 汪言马上打开系统。 【酒后见真心：一次性卡片】 【当你请客，与人共饮时，你们所喝下的每一杯酒都有奥秘】 【50%概率触发开心特效，情绪微涨】 【40%概率触发真心特效，本性微露】 【10%概率触发白喝特效，宿主获得等于整瓶酒价的现金奖励】 【注：情绪高涨、本性外露的程度，最高相当于醉酒状态】 汪言拿到这张卡片以后，一直没有想好该怎么用，跟刘璃她们喝酒完全用不上，最多就是赚点小钱而已。 今天这个场合，可不是正好？ 你们这群女司机一个个浑身套路，哥可懒得陪你们勾心斗角。 来来来，妖精们，都给哥现原形！ 汪言暗笑一声，默默发动卡片。 等到卡片一闪而逝，举杯提酒。 “来，敬孤单的人，干杯！” 三个美女或妩媚或浅淡的笑，说着“才不信你会孤单”之类的话，共同干杯。 【你触发真心特效，你的自控力略有下降】 【高雅触发开心特效，情绪微涨】 【李诺一触发真心特效，自控力略有下降】 【涂莉触发白喝特效，你收到60元现金奖励】 汪言精神一振，感觉好生有趣。 所以我的本性是什么？ 男人本色么？ 呵呵…… 汪言摇头笑笑，既不觉得骄傲，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以平常心视之。 得到颜值交融光环已经有两天，但是汪言并没有急吼吼的去做什么。 睡一个90分的大美女就有1点颜值提升，永久增强自身，所以，为颜值而战，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然而汪言根本就没想过要拿这事儿当借口，去说服自己抓紧时间出去浪。 我去浪，只会是因为我想浪，而不会是因为“不得不”。 欲望就是欲望，如果连自身的欲望都不敢正视，还做什么神豪？！ 骗别人，有些时候是善意的谎言，不能一概而论。 骗自己，任何时候都很无聊。 …… 情绪高涨、欲望升腾，接下来，继续喝酒。 汪言再一次主动找上李诺一。 大少的想法很简单：咱没有那份游刃有余花间漫步的本事，那就盯准一个，剩下的让她们自己去琢磨。 哥就不信，等到本性外露的时候，你们还能沉得住气！ 简单粗暴，确实是个好打法。 李诺一“艳压闺蜜”，眼睛里闪着微光，嘴角终于绽放一丝真切而生动的笑意。 其实桌上的酒就那么回事，在她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一块售价50万的非经典款百达翡丽，足以证明一切。 同等价位的表，百达翡丽永远是最牛比的。 为什么？ 因为辨识度太低。 像江诗丹顿、卡地亚、劳力士之类的名表，各具特色，辨识度超高，所以在大小土豪二代们中间，极其受欢迎。 而百达翡丽的风格就是细节出众，戴在手上不显山不露水，非常低调。 同样50万的两块表，大劳一眼就能认出来，然后旁人在心里高呼：卧槽，大哥牛比！ 而百达翡丽的表款，除去那两个特殊系列以外，普遍缺乏显著特征，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忽略。 爱炫人士会选哪种？ 卡地亚蓝气球之所以会成为网红标配，就是因为可以满足炫耀的需求，外人一搭眼就知道，嘿，至少3万起！ 稍微懂一点的，再看到那一圈钻，立即晓得：哟，10万打底！ 百达翡丽的鹦鹉螺系列，就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成为一表难求的爆款。 好看？ 设计感？ 性能？ 别天真，那些都不是主因，买爆款的核心原因永远都只有一个：辨识度！ 有些人买奢侈品，就是为了让别人认出来，你认不出来，我就等于白买。 然而，另外一些人买奢侈品，却只是因为喜欢。 谁牛比？！ 关于其中的差别，常接触奢侈品的人心里都有数，所以于浩和三位美女才那么重视汪言。 酒过三巡，高雅不甘心被忽视，突然站起身，主动拉着汪言跳舞。 汪言很给面子，但距离保持得很好。 等到诺诺和小图都参与进来的时候，汪言开始慢慢向诺诺移动，然后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腰胯上。 夜店的声浪实在太强，在这里，说每句话都得贴着耳朵大声喊，所以没必要慢慢撩，外放一点、直接一点的表达会更好。 “你真漂亮！”汪言贴着诺诺的耳朵大声赞美。 诺诺抿嘴一笑，回道：“你很帅！” 汪言主动回避高雅、小图的举动，精准命中诺诺的虚荣心，让她对汪言建立起基本的好感。 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情绪高涨、本性外露，不再一味的绷着。 大家乱跳一阵热得不行，回去继续喝酒。 汪言直接揽着诺诺的腰，把她带到身旁，可怜的小图晚回来一步，只能坐到外面。 但是落座以后，诺诺轻轻拿开汪言的手。 很显然，火候不够。 汪言淡定的笑笑，吩咐服务生：“叫于浩过来一下。” 前戏已经差不多，接下来，就是攻坚的时刻。 能不能更进一步，一方面取决于酒的价格，另外一方面取决于花钱帅不帅。 意识到汪言要点酒，高雅、诺诺、小图都提起注意力，紧紧锁定住他的一举一动。 鉴定一个男人的成色，就在这个时候。 是土鳖还是神豪，细节做不了假。 …… “汪少，玩得还开心么？” 于浩一来没有立即问酒，反而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谢谢，很好。” 汪言转头问诺诺：“继续喝香槟？” 诺诺点头，汪言才照顾高雅和小图的情绪：“那就黑桃a。没意见吧？” 怎么可能有意见！ 她们虽然到哪都有不限量免费酒水，但是店里不可能给香槟王以上的酒水，基本都是1000元的xo主打配啤酒，一周配给一瓶香槟王就不错了。 所以，哪怕被汪言赤裸裸的区别对待，高雅和小图仍旧忍不住开心。 尤其是高雅，笑容里不见丝毫不满端倪，仍旧是那么热情妩媚。 “谢谢汪少，我什么都行！” 嘁！ 信你才怪！ 经常混夜店的女生，无论表面看上去有多么复杂难测、千变万化，内质其实都很简单。 汪言心中欲望涌动，大脑却一片清明。 三位美女的表情、想法、彼此间的暗戳戳，转念之间就看透大半。 那种状态，令汪言十分沉醉，甚至体会到一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就好像真正的上位者一般。 一个月时间，从小屌丝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汪言心中突然生出一抹骄傲。 额，有点膨胀，但是真的很爽。 来吧，今天就让本壕带你们燥起来！ 第121章 爽不爽 汪言正要点酒，刚好有一大队服务生端着五颜六色的酒盒从门口经过。 每个人都举着一根电子烟花，还有气球、彩炮什么的，声势要多大有多大，巡场似的绕行舞池一大圈才把酒水送进卡座。 好死不死的，正是汪言的卡。 什么情况？ 正愣着神，另外一个销售已经开始指挥气氛组搞起事儿。 烟花摇着，射灯扫着，小礼炮duangduang的打响，五颜六色的彩带从半空中飘落。 一水儿小男模似的服务生咔嚓大鞠躬，高呼：“祝贺韩姐豪提神龙！” 客人、dj演员，各种鸣笛尖叫。 与此同时，舞台旁的大屏幕上打出一排字：韩姐祝罗雪点陈四位姐妹永远年轻漂亮，愿我们姐们情谊万年…… 剩下的汪言没细看。 倒是高雅、诺诺和小图羡慕得不行，表面上是没怎么往隔壁看，其实眼睛都快扎进去了。 不光是她们，大半个场子的人都在盯着看。 哪怕是顶级夜场，仍旧不是每天都会开出神龙套，所以客人们侧目是正常现象。 连带着，汪言和三个美女都蹭到一波关注。 隔壁热热闹闹，两步之遥，汪言桌上冷冷清清，高雅她们都特别不自在。 汪言当然不会那么脆弱，只是觉得奇怪—— 怎么这么巧啊？ 哥们才要点酒，隔壁就弄出一桌神龙套来砸场子？ 其实，还真就不是巧合。 从头捋起，情况非常简单。 汪言婉拒韩姐以后，富婆韩姐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当时并没有想太多。 你情我愿的事情，断然没有强迫的道理。 一点小小的不爽，跳跳舞喝几杯酒，很快就会散去。 结果没到半分钟，汪言身旁多出仨美女来，马上，高冷小鲜肉就不冷了，玩得热热闹闹的。 好么！ 合着就是嫌我岁数大，人丑呗？ 女人在这方面都是小心眼的，分外受不得刺激，尤其是，打脸又来的这么快、这么凶。 韩姐越琢磨越郁闷，其余几个姐妹一合计，不行，得把场子找回来！ 撕逼是不可能撕逼的，在夜店里，撕什么？撕谁？ 稍微一商量，得，干脆来个神龙套，把咱们这边的气氛搞得热热闹闹，压凉对面！ 在一张大卡里拼桌，右面神龙套，被服务生、客人们众星捧月的哄着，左面却只有几千块钱散酒，冷冷清清，那是什么效果？！ 就这么干！ 主意是好主意，效果是好效果，气氛是好气氛。 等到神龙套上来，韩姐回头看隔壁，简直看一眼爽一眼。 尤其是那三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眼睛里的羡慕嫉妒根本瞒不住任何人，坐那里腰板都挺不直溜。 哈哈哈！ 舒坦！ 韩姐心情大畅，突然就想看看小鲜肉现在又会有什么反应。 胡闹的心思一涌上来，就再也压制不住，她马上就拎起酒瓶，带上两个空杯，绕到汪言面前。 “小弟，刚才姐就说要请你喝酒的，给个面子，喝一杯？” 一瞬间，三个女孩和于浩都有点发怔。 而隔壁的那几位女士则是疯狂鼓掌拍桌子喊口号，四个人起哄，干出四十个人的效果。 韩姐努力藏住心里的得意，目光炯炯的盯着汪言。 然后…… 少年从容起身，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表情平静，目光清澈。 双手接过酒杯。 “韩姐，谢谢。” “啊？呃，客气什么……那，干杯？”韩姐一愣，才略显慌乱的举杯。 在她的脑海里，设想过许多许多种反应，但是，唯独没有现在这一种。 汪言将酒杯举到齐眉：“敬开心。” 然后仰头干杯。 韩姐喝酒的时候，一直斜着眼睛盯着汪言，试图在他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情绪，哪怕只有一丝都好。 然而，什么都没有。 直到某个刹那，目光突然撞在一起，少年露齿一笑，小白牙在射灯下反射出妖异的光彩，尔后，从少年嘴里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赞美。 “韩姐，你挺可爱的。” 呃……是赞美吧？ 韩姐不太确定，但是被少年的笑容晃得有点眼晕。 “啊？啊，谢谢……” 讪讪点头，留下一句“那你好好玩”，马上转身撤退。 脚步有些仓促，像是被夹到尾巴一样。 回到座位上坐好，姐妹们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抽丫脸没？爽不爽？！” “没。” 韩姐表情有点恹恹的，摇摇头。 “哎呀！”四叶草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姐姐你怎么这么心软！” 韩姐心道：可不是我心软，是那孩子真让人下不去手啊！呜呜，好想让他对着我暖洋洋的笑…… 得，一不留神又想多了。 姐妹几个见韩姐好像没什么兴致，对视一眼，又开始琢磨怎么才能把隔壁那块鲜肉弄服帖。 悄悄嘀咕几句，最后的结论，无非就是挨个过去敬酒。 不至于找茬干架，但至少不能让那小子和三个小浪蹄子玩得太舒服吧？ 她们正合计着，与此同时，高雅、诺诺、小图都在纳闷。 “汪少，你和隔壁有冲突啊？” 都是小狐狸精，对方那点不对劲，瞒不住她们。 汪言倒是没觉得那算什么冲突，反而觉得挺有趣。 出来玩，不就是要见识夜场生态、众生龙蛇牛马相么？ 韩姐30多岁的人，其实还真有点小女孩似的可爱，汪言只觉得好笑，最初那点郁闷早就消散一空。 “没什么冲突，就是玩不到一块儿而已。” 于浩感觉到点什么，借机劝：“汪少，咱们要不要来一套？兄弟帮您把场面扎起，绝对倍儿有面！喝不光的存着，下次您再来，同样的流程继续走！” 来夜店玩的不少小土豪，就是被这种虚荣阵势鼓动，硬着头皮刷卡买单的。 心里的肉痛，不足为外人道，回家说不定后悔多久。 但那一瞬间的爽感，确实无与伦比。 诺诺攀着汪言的肩膀，侧头一直盯着隔壁看，表情可委屈了。 高雅端着空酒杯，纤长的手指在杯口划着圈，似乎在暗示着她很无聊。 小图对汪言甜笑，大眼睛一眨一眨，亮晶晶的。 那种期待，根本不必说出口。 “多少钱？”汪言笑着问，语气寻常。 于浩精神一振，兴奋得不行，语速一瞬间飙到最快。 “汪少，我们家和那种全用黄金版黑桃a鱼目混珠的伪顶级夜店完全不同，丫是给您端上来10瓶8瓶黄金就算套，全靠气氛糊弄人！咱们的正统套是每款一瓶，但是由于黑金版全球限量2000多瓶，所以店里卖的是5瓶套，78888元！” 价格是真的不低，汪言在ktv买过黑桃a黄金，一瓶才5888。 听到汪言询价，诺诺她们的心情更是炽热。 其实她们经历的开套可能都不止三五次，但是每一次都是那么令人激动，那种虚荣心被极度满足的感觉，甚至能够持续整整一个星期。 今天的场合尤为特殊，同一个卡里的邻居已经开套，衬托得自己这桌格外冷清。 甚至，对方还带着点示威的意思，来自己的领地上耀武扬威。 这能忍？ 捋不服对面，今天还玩个p！ 然而汪言并没有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大喊一声：才7万8？来一套！ 而是饶有兴致的又问一句：“单瓶怎么卖？” 于浩顿时心里一凉，感觉眼前这位少爷可能是零花钱不够，心里那个郁闷劲儿，就别提了。 高雅眼中闪过一抹不爽。 李诺一咬紧嘴唇。 小图笑容一僵。 黑桃a作为香槟爆款、夜店酒王，每一瓶都很昂贵。 然而今天情况特殊，单瓶虽然仍旧很有咖位，但是和整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但激发不起她们的情绪，甚至让她们心中产生一丝屈辱。 隔壁的阿姨都快骑脸上了，你现在要点单瓶？！ 与此同时，心里难免生出一种怀疑—— 难道说，今天费劲心机取悦的二代，其实只是一个没有多少自主权的小屁孩？ 否则，怎么解释现在的忍让？ 高雅、李诺一、小图默默对视一眼，心中弥漫起极度失望。 她们仍旧会承认汪言的家世优越，但是，自己手里有没有钱，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经常混迹夜店而没被骗炮骗到怀疑人生的美女，有一个算一个，肯定都超级拎得清，心眼儿一个赛一个的多。 拎不清的，早就被自然淘汰了。 假如汪言27、8岁，一身顶奢+百达翡丽，却是第一次来夜店玩，那么，哪怕让她们倒搭钱，她们都敢豁出去把汪言拴死。 但是汪言明显只有20岁，不可能奔着谈婚论嫁去，甚至处对象都很艰难，那么对于她们仅剩的诱惑，就是可支配财富。 提一个最现实最直白的问题：没有钱，又不能正经八百的处对象，老娘哄你干嘛啊？！ 高雅心里，一瞬间就判了汪言死刑。 她今年25岁，跟这种只有家世没有个人财富的小男生扯不起。 如果丫的性格不太好，一夜情睡出麻烦来，谁能帮自己摆平？ 而且，谁知道人家的圈子有多大？ 万一以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结果和汪大少认识，约个会，迎头撞上，郎君热情洋溢的介绍：兄弟，这是你嫂子，咋样，漂亮不？ 汪大少一乐：哎哟，大哥你好福气啊，嫂子不但人漂亮…… 傻不傻眼？！ 种种隐患，全是坏处，见不到一点好处，只有那些涉世未深的傻学生才会不顾一切的往上扑。 姐可没那么蠢。 高雅想得透彻，表情立即微微转冷。 诺诺倒是还想再看看，她才23岁，洁身自好，稍微大两岁，应该仍旧有机会。 最关键的砝码是，汪言明显很喜欢她，可以弥补一部分年龄缺陷。 如果她知道汪言只有18…… 呵呵。 小图最年轻，想法反而很单纯——没钱又不怎么喜欢我，滚蛋！ 女孩们各怀心思，一时间，气氛有点奇妙。 第122章 高下已分 谁都可以失态，但于浩不会。 于浩笑容不变，认真回道：“汪少，单瓶我们主售黄金，售价8800，最贵的则是白金，28800，赠送……” “赠品你自己看着办。” 汪言摆手打断，平静的看着对方：“来5瓶白金，把你们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省省，我不喜欢。” 音浪太强，于浩感觉自己可能是被震出幻听了，不由大声追问一句：“您说多少？” “看好。” 汪言张开五指，竖在懵逼的于浩面前。 于浩眨眨眼睛舔舔嘴唇，看看汪言的手，又与三个姑娘一一对视，发现大家都是同样的傻眼状态，终于敢相信事实。 没幻听，真的是5瓶，白金。 总价144000，比特么神龙套贵一倍，却不要气氛烘托，不要全场尖叫，不要风光大办…… 卧勒个大槽！ …… 理论上，夜场里什么样的客人都不缺。 不要神龙套，单点十瓶八瓶黄金的客人确实有，主要是那些明星名流，极其偶尔来一次，基本都混迹在包厢里，被销冠所垄断。 人家低调，有另外一套逻辑，可以理解。 但是，在外面卡座里一掷千金的客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为了装逼不顾一切的。 王思明呼朋唤友去夜店玩，从来都是坐外卡，基本没进过包厢，是花不起包厢的低销么？ 怎么可能？！ 不就是因为外卡方便装逼么！ 只有装逼才有成就感，才能满足虚荣心，才有妹子可以撩。 现在最火的男士玩法就是组局包大卡，aa凑低销。 图的是什么？ 不就是图一个有面儿、方便撩妹么！ 如果说只为蹦迪，几百块钱就能玩得很好，何必开大卡凑低销？ 然而真的遇到单人开大卡单点白金又不要气氛…… 于浩只能想出一个解释——人家既不在乎钱，又没有那种浅薄的虚荣心。 根本不需要通过神龙套来装逼。 只是一瞬间，于浩就笑得露出牙花子，一个劲比划放心的手势，马上去处理。 一边走一边乐。 今儿刮的是什么风啊？ 传说中的客人就这么砸到我头上了？！ 哈哈，命里该着有鸿运，没白费心思舔！ …… 不光于浩开心，高雅、诺诺、小图都开心。 开心得要疯。 今天确实没法拍到神龙套发朋友圈了，但是，5瓶白金的格调，那不是远超套装么？！ 而且，证实了汪少的实力，不比拍照重要得多？！ 诺诺再不复初时的高冷，依偎在汪言身旁，一点没有抗拒由此带来的那些身体接触，态度截然不同。 一半是因为让她扬眉吐气的那5瓶白金，另一半则是因为，汪言花钱实在太帅。 她是很喜欢被全场瞩目、被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高高捧起的那种快感，但是，现在这样也不坏，至少给她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爱炫耀就意味着心胸宽阔、脾气好，不但接触起来更舒服，万一真能在一起，也不必担心受气。 上一个男朋友发脾气时的样子，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 想到此处，她心里一热，凑到汪言耳边问：“汪少，你不喜欢太热闹啊？要气氛，会有很多美女来敬酒的……” 汪言顺水推舟的回敬：“你不就是最美的美女么？” “汪少，你太帅了！爱你！” 语气热烈，情绪饱满，就好像是在激动之下做出的冲动举动。 实际如何……天知地知。 如果是在平时，高雅绝对不至于如此。 自身条件如此优越，她根本不缺人追。 然而受自身圈子所限，她接触不到能够完全合乎心意的优质对象。 虽然汪言更不是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但是，有钱、大方啊！ 之前她对汪言有多少失望，现在就有多少惊喜。 15万块钱花得如此淡定低调，那么手里的可支配财富就绝对不会少。 没法处成结婚对象又如何？ 三个月热恋期缠来三五十万，足以弥补任何损失！ 心念一转之间，汪言就从小男孩，变成一个年少多金又不失英俊的富少。 正经谈恋爱，太年轻是一个巨大的缺陷。 发展一段别的关系，年轻反而是优势，大方、容易哄、热情冲动……都是可以利用的弱点。 更不要说，汪少的心胸如此宽阔，肯定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斤斤计较。 完美！ 高雅就是这么心思深沉。 但是，确定动机以后，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支超级绩优股，结果却明显偏向别的女人，这是个什么沙雕故事？！ 高雅之前没太当回事，现在是真的有点急了。 凭什么啊？ 论颜值论身材，李诺一你哪点比我强？ 老娘不服！ …… 高雅亲完，小图立即给汪言倒酒。 “汪少霸气！敬你！” 碰杯时甜甜一笑，一双大眼睛里全都是星星，那种崇拜，简直能让任何男人飘到外太空。 “刚才怎么不见你笑得那么甜？”高雅突然打趣。 小图大眼睛一转，开玩笑似的诉苦：“人家得等大姐二姐的眼色啊……” “没事。”李诺一若无其事的抬头，似笑非笑，“你尽管上。” 三个美女突然之间就有点暗戳戳争风吃醋的架势，让汪言都有点措手不及。 但是很快想通。 她们之间本来就是塑料闺蜜，未必有多深的感情，此刻抱着同样的目的，存在着本质上的利益冲突。 富少只有一个，谁领走？ 看，这是一个谈不拢的死结。 那就只能各施手段，拼脸、拼身材、拼浪、拼运气。 想明白以后，汪言对她们不再有任何美好幻想，心态愈发稳健。 其实，汪言能够理解她们的动机和行为。 向往更好的生活，是人类的天性，谁都一样。 利用美貌来讨富少欢心，以此作为晋升阶层的手段，根本就算不上错误。 只要不行骗，那就是人家的自由，难不成谁有资格要求美女不许利用自身的美貌优势？ 必须得刮花脸才能出来撩汉、工作、奋斗？ 没有那个道理。 汪言心里很有b数，自己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道德水准一般，所以绝对没有双标的意思。 自己可以用钱买乐子，她们当然可以用美貌来争取好生活。 哪怕是有过人流经历的高雅，汪言都不会立即认定她是个坏人，咱又不晓得她的经历，哪有资格给人下定论？ 敬而远之即可，没必要说人家的不是。 但是，她们的内在不够美，确实是真的。 与刘璃相比，她们缺乏那种能够散发出人性光辉的信仰和追求，与颜值、气质、性格都没有关系，只是灵魂不够璀璨。 所以，就不可能得到汪言发自内心的尊重。 其实汪言心里很清楚，像刘璃那样的姑娘，才是社会上的极少数。 高雅、诺诺、小图，反而是最正常的女人。 而且，重点是——哥们喜欢的本来就是诺诺高达93分的身材和94分的特殊体验啊！ 灵魂？ 谁爱要谁要。 心里想得通透，所以哪怕她们是那么的漂亮、芬芳、诱人、会撒娇，汪言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压力。 以前或许会慌会怂，可是在经历过刘璃以后，她们已经没有资格再做汪言的女神。 面对普通女人，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 服务生安静而低调的把酒送来，把小桌子摆上满满一下子。 赠送的洋酒、啤酒、软饮、果盘、小吃根本就没地方搁。 高雅、诺诺、小图忙不迭的拍照，各种角度的自拍、三姐妹合拍，又叫又笑。 汪言离镜头远远的，安静等她们拍够，才招手叫来于浩：“赠酒留下一点就行，其余的撤下去。” 服务生打个转，又送回去一大堆啤酒洋酒，都会存在汪言的酒卡里。 桌面上立即不再那么炸眼。 “开么？”内保悄声问汪言。 “开啊！” 汪言有点想笑，一天半的呼吸工资而已，你当我买来是撑场面的？ 更不要说，随便爆一次白喝特效，立即就有3万回账。 内保手脚麻利的打开一瓶，然后于浩接过来，依次给汪言和三个妹子倒酒。 最后，自己抄起一瓶啤酒，拿个新杯子倒满，才找汪言碰杯。 很有规矩。 汪言不差那一杯酒，但是喜欢有规矩的人。 拍拍于浩肩膀：“谢谢！干杯！” 大家一同干杯。 喝完酒，汪言示意于浩拿来纸笔，略一沉吟，低头写下一张便条。 将便笺递给于浩，吩咐道：“给隔壁桌送过去一瓶，低调点，诚恳点。” 汪言的想法简单而又成熟。 首先，大罗和韩姐都不是什么坏人，有欲望有弱点，正常，并且真实。 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必要和她们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其次，5瓶酒四个人肯定喝不完，让韩姐她们帮忙喝掉，爆出白喝特效来就不亏。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汪少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妥！” 于浩狗腿的点头。 …… 与此同时，韩姐她们五个，正在大眼瞪小眼。 自己这边热热闹闹万众瞩目，那是气氛组帮忙打的广告。 人家那边安安静静，可是含金量比你只高不低啊！ 尤其刚才撺掇姐们去敬酒的四叶草，现在真是满脸的卧槽。 “什么鬼？谁家的孩子啊这么败家？！” 另一个姐妹端着酒杯，庆幸不已：“幸好咱们还没来得及去炫耀……真要过去…” 话糙理不糙，真要再闹一阵，现在可就彻底下不来台了。 最小的女孩小心翼翼的瞄一眼韩姐，在桌子底下暗暗戳一下大罗。 大罗早就发现韩姐的状态不对。 开一套神龙，全场瞩目，虚荣心爆棚，然后志得意满的去人家那边敬酒，人家恭恭敬敬的接着，回来不到两分钟，5瓶白金端上来…… 那是5瓶酒么？ 那特么是5柄大铁锤！ 大罗设身处地的想象一下，觉得要是自己碰到这事儿，搞不好已经被打击到自闭了。 小女孩乖巧的挽住韩姐，天真道：“姐，我还有十多万零花钱，要不然，咱们再上一套？” 韩姐宠溺的搂住她摇摇头，四叶草和另外一个女孩眼睛一亮，又有点起劲。 大罗苦笑。 傻姑娘，现在开什么都没用，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啊…… 人家那个云淡风轻的态度，早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好么？ 四叶草就没有大罗和韩姐看得明白，仍旧以为靠钱就能找回场子，叫嚣着要赞助。 然后，就在这时候，于浩捧着一瓶白金过来了。 “美女你们好，我是十三的销售，汪少委托我给几位送来一瓶酒，这是他写的便条，哪位是韩女士？” 韩姐懵懵的接过纸条，大罗立即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凑过去一起看。 “诸位姐姐，认识你们很开心。 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夜店玩，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请务必相信，那绝非是我的本意。 夜店交流不易，一切都在酒里。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几位姐姐青春永驻、日日开心。” 内容简单，语言平实，并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 因此，传递出来的情绪就很诚恳。 尤其是那一手中正端庄的字体，极有风骨的同时，又透着一股子年轻人少有的稳重大气。 “我的天……好漂亮的书法！” 大罗是识货的，对于汪言的大师级硬楷，简直是一眼惊艳。 惊叹之后，韩姐和大罗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找到一抹不可思议。 再回头看向隔壁，只见汪言遥遥举杯，满脸温和笑意。 麻蛋哟！ 怎么好像我们是妹妹，丫是大哥？！ 韩姐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却不是针对汪言，而是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默默叹口气，对于少年的心胸气度，终于心悦诚服。 脾气最爆的四叶草看一眼汪言，再看一眼白金，又看一眼汪言，再…… 她很想怼于浩一句“我们差那一瓶酒吗”，然而斥责就在嘴边打转，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酒，确实不差。 但是为人处事，高下已分。 第123章 反衬出来的皎洁 “汪少，幸不辱命！” 于浩兴高采烈的回来复命，并且送上一张名片。 汪言仔细看一眼，上面写着：韩亚静，华夏铁建大桥工程局社会事业部。 汪言对韩姐笑笑，将名片收好放进手袋。 态度是礼貌的，但心里没当回事。 以高中生的社会阅历，在已知信息如此少的情况下，根本分析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是大概明白韩亚静的意思：正经交个朋友。 倒是于浩稍微猜出来点什么，小声提醒：“那位美女应该就是个混日子的主儿，但是家里怕是不简单。” 汪言仍旧没当回事。 咱一个大一学生，又不打算在帝都发展，人脉于我如浮云。 但还是很领情，于是让内保将五个杯子全部倒满。 重点是：五个杯子。 于浩激动的抢过酒瓶，非要亲自来。 太不容易了！ 能喝到这杯酒，就算是彻底受到认可了，没白忙活！ 高雅、诺诺、小图压根没理会旁边的事儿，一直在叽叽喳喳、不停自拍，满脸潮红久久不褪。 白金啊！ 一杯酒就是2000块，这是什么牌面？ 看看周围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看那些碧池们渴望而不可得、想过来又挪不动脚步的表情…… 终于等到于浩倒完五杯酒，她们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优雅动作，三根指头轻轻捏着高脚杯，迷醉的看着香槟中不断翻涌的气泡。 在夜店的闪烁霓虹中，那些气泡就像漫天星辰，令人不由叹息。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星空啊……半夜坐在操场看星星什么的，简直弱爆了！” 感慨的是图图，汪言不动声色的瞥过去，发现高雅和李诺一都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 呵呵，有意思。 再次干杯，四个人都嗨得不行，唯独汪言仍旧是那副被固化的优雅笑容。 哪怕面板上刷出一个【白喝特效被触发】的提示，都没能让他的表情产生丝毫变化。 一瓶黑桃750ml容量，标准倒法，只倒在高脚杯圆肚下沿，一瓶酒能倒出12-15杯，几乎必定触发白喝特效，没必要大惊小怪。 三杯酒下肚，高雅情绪高涨，瞄一眼汪言棱角分明的侧脸，感觉心都要醉了。 夜店里最不缺的就是一掷千金的土大款和张扬喧闹的富二代。 最缺的，就是汪言这种宠辱不惊的年轻帅哥。 本来只有事业有成的中年人才能做到沉稳淡定，可是岁数偏大，而且一旦喝多，大概率变成精神病，因为积压在心里的烦闷太多。 而那些在夜店里花父母钱的二代，基本都是爱玩爱闹的性格，玩嗨了各种不管不顾，有时候很有趣，可是大多数时间，都会让人觉得幼稚。 高雅今年25，已经很难对那种男孩产生兴趣，原因很简单——带不来安全感。 像汪言这样就刚刚好，高冷又不忸怩，该跳舞跳舞，该调情调情，有趣又不失沉稳。 以及最重要的，有钱，大方。 只是…… 为什么他偏偏喜欢李诺一？！ 姐差在哪？ 不平的心理突然有些压不住，她一咬牙，拉着汪言就往舞池冲。 “汪少，我们去跳舞！” 跳就跳呗。 汪言开始没当回事，等到被舞池里的人流挤成一团，才意识到中计。 …… 十分钟不到，两个人都跳得大汗淋漓。 汪言深深凝望高雅一眼，拉着她就走。 高雅的得意情绪只存在短短三秒钟，就全面崩溃。 她瞪大眼睛看着稳稳坐回卡座的汪言和守在旁边正在嘀咕着什么的诺诺和小图，心里有三个终极问题横冲直撞—— 汪大少爷，诺诺那个小浪蹄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放着我不管，回来喝酒降温？！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我放下高冷和矜持向你投怀送抱，你却弃之如蔽履，我到底错在哪里？！ 高雅猜，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没有热情没有妩媚，倒是有点扭曲。 她是真的气不过，输给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女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当众剥掉衣服，将最羞耻的一面展现在所有人眼前，公开处刑。 全部的骄傲，一瞬间都被敲得粉碎。 她用直觉断定，汪言看不上自己，却又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正茫然着失落着痛苦着，汪言却突然对她招招手，笑容和煦。 “雅雅，过来喝酒。” 高雅突然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汪少，真的不喜欢自己么？ 应该不是吧…… 患得患失中，人已经下意识的靠过去，端起酒杯。 “来，干杯！” …… 汪言在不经意间，就像一个玩弄人心的大师一般，将高雅的情绪拨弄得入琴弦，叮咚叮咚，时而清脆，时而低沉。 相比较之下，李诺一骄傲而又简单的快乐着。 因为非常明显，汪言最喜欢她。 至于小图，这姑娘看得更开，高雅那么漂亮都在吃瘪，她反而渐渐放开心理压力，将胜负置之度外。 该跳舞跳舞，该喝酒喝酒，守着底线，小便宜随便占，大福利一概没有。 失败乃成功之母，一次失败，不代表次次失败，对吧？ 今天什么都不想，就是玩！ 情绪高涨、本性外露的时候，小图反而是最洒脱的，将95后新生代混不吝的疯劲儿，全都用纵情狂欢表达出来。 三个女人三种情绪，夜店的美女众生相，在她们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有种奢靡堕落的和谐美感。 汪言看得不大分明，他距离那种万事通透的境界仍有一段距离，但是依然感觉非常有趣。 和刘璃她们玩，是一种克制健康的有趣。 现在则截然不同，是一种放纵而强势的有趣。 都有趣，并且没有高低之分。 一味的克制并不可取，一味的放纵当然更不好，但两者都是必要的经历和营养。 高雅她们三个，其实正在帮汪言补课。 而随着课程的持续，汪言越来越想念刘璃。 以前只是知道刘璃好，却不清楚具体有多好、到底好在哪里。 现在终于有了明确的参照物，一个比刘璃美、一个比刘璃身材棒，然而刘璃的光辉，就像月光下烟波浩渺的三万顷西湖，越发皎洁。 …… 耳鬓厮磨中，第一瓶、第二瓶酒很快都被干掉。 750ml，酒精度12.5的香槟，不加冰块纯饮，说实话，挺醉人的。 高雅和诺诺愈发兴奋，眼看着时间走到11点半，舞台上再次开始表演节目，。 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把汪言吓一跳。 卡座里一桌神龙套、一桌5白金，所以外面驻扎着整整四个外保和好多气氛组员工，见状纷纷起哄，甚至有人喷着400一筒的彩带礼炮。 隔壁韩姐那桌大概是想开了，立即跟着鼓掌尖叫，闹得不亦乐乎。 汪言很快放松下来，享受这难得的福利。 高雅其实并没有和汪言进行任何身体接触，尺度比刚才在舞池里严得多。 她左手撑着沙发靠背，右手在脑后轻轻一拉，一头秀发伴随着甩头的动作猛的披散开来。 。 没有任何少年能够抗住这种程度的攻击，汪言自然也不行。 但是，激动归激动，汪言硬是不给出任何反馈，只是笑着欣赏。 其实诺诺没那么容易被征服，尽管她没有高雅漂亮，但是看特殊分就知道，她很谨慎，轻易不会付出太多。 能经常玩夜店而不出事的女孩，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她不得不上。 高雅带来的压力太大了，女人在某些方面的好胜心，比男人更强烈更偏执，今天就是一场不容退缩的战争。 高雅气得心脏欲炸，却不能表现出来，仍旧是一副玩嗨了的模样，继续强烈的舞动着。 现在翻脸，下不去台的只会是她。 所以能怎么办？ 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继续疯喽！ 看到这一幕，小图下意识的缩到更远，悄悄吐吐舌头。 与此同时，一直盯着汪言的好多女生，终于彻底打消找机会过去敬一杯酒的念头。 汪言刚才开酒的动静不大，但是瞒不住那些有心人，怀着各种目的想要蹭上来的女孩，绝对不是一个两个。 现在么……都歇歇吧！ 除非，自认为比高雅和诺诺更出色。 两分钟后，偃旗息鼓，汪言就像没事儿人似的，为两个美女鼓掌，然后端起酒杯。 那种游刃有余的风采，简直像是全场最靓的崽。 事实上，汪言就是全场最靓的崽，因为身旁围绕着全场最漂亮的女人。 高雅性感妖娆，李诺一高冷清丽，图图甜而活力，每一个都是少见的大美女，光芒夺目。 然而，她们都只是汪言的点缀。 有系统撑腰、固化仪态、又经历过一系列锻炼以后，汪大少终于开始像个神豪了。 神豪举杯，妹子们哪有不从的道理？ 现在，高雅和诺诺就像是两个被“沉没成本”架上桌的赌徒，对视的时候双眼直闪火星，却下不来赌台。 一边喝酒一边互怼，刀光剑影来去无踪，让汪言大涨见识。 如何优雅的撕逼，是一门大学问。 没有一定的天赋，等闲学不来。 就比如现在，亲亲热热的搂在一起，言笑晏晏，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是亲姐妹，实际上那种暗戳戳的言语交锋和肢体争妍，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汪言一点没有劝的意思。 开玩笑，作为一个得利的渔翁，劝什么啊？ 闷声发大财不好么？ 前半场，汪大少的手始终都规规矩矩的，最多就是搂搂腰。 现在则另有去处。 娱乐好一阵，及时的适可而止，开启新一轮拼酒。 “来，为我们愉快的相识，干杯！” “谢谢汪少，今天我真的很开心！mua~干杯！” 诺诺主动送上香吻，然后示威似的对着高雅一扬下巴，开开心心喝下去。 高雅咬牙切齿的暗骂：一点都特么不愉快！ 郁闷的仰头干杯。 小图笑嘻嘻的就当是蹭酒看热闹涨经验，心情释然中又有点遗憾，跟着干杯。 汪言掌控全局，生理心理都很愉悦，慢慢饮尽。 然后，只听大脑里叮的一声，系统又有反应了。 第124章 魔怔 【你在畅饮中有所感悟，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酒中仙·醉拳】 【永久技能】 【描述：蛇皮走位，左掏右摸】 【你在酒场上纵横俾阖、左右横跳、魅力惊人，即便是左拥右抱的行为亦不会引发妹子反感】 汪言很是惊喜，然后咂摸半天，生出一个疑惑。 究竟是不会引起当事人妹子的反感，亦或者是不会引起任何妹子的反感？ 将疑问提出，系统反馈回三个字：当事人。 好吧，很有用，但是效果没有那么夸张了。 如果真是不会引发任何妹子的反感，那就天天组局挨个搂，好感度早晚全刷满。 当然，现在已然很强。 左拥右抱这个东西就像是一个突破口，一旦接受一次，以后接受起别的事情来，就会容易很多。 摇摇头，汪言把技能搁到一边，突然有点纳闷…… 咦？ 我为什么会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哥并不是那样的人啊？ 嗯，肯定是假酒上头。 绝对不是本性外露！ 关上系统面板，汪言心安理得的坐下，左右手分别一环。 高雅和诺诺对视一眼，一个拿起西瓜喂汪言，另外一个送上一枚葡萄……是真的葡萄，诸君请放我一马。 她们看对方，当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对汪言，却没有任何意见。 夜场里逢场作戏，谁有资格指责花钱的大少？ 最多就是撒撒娇喽。 然而在撒娇的时候，她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往常周旋在男人之间游刃有余的自己，今天正在被一个少年牵引着节奏。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而客观，谁掌握着核心资本，谁就永远掌握着主动权。 任她们多聪明多狡猾，最终都要屈服于核心资本之下。 其实汪言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她们不是输给了汪言，而是输给了欲望。 接下来，喝酒、跳舞，跳舞、喝酒。 随着情绪越来越高涨，她们放得越来越开，爽得汪言不要不要的。 虽然没有真的如何，但是那种在爆炸边缘游走的刺激，反而最是激动人心。 尤其是小图，似乎是对于汪言的“有眼无珠”非常不满，意识到今晚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于是就在舞池中，给汪言来了一套狠的。 步骤如下： 1、2、3、4，收尾。 汪言回去的时候，走路都累，硬是疲惫。 时间已过12点，汪言感觉再玩下去肯定会出事。 再者，三个美女已经嗨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准得醉。 把人家灌醉了再带走，那叫迷歼，汪言干不来那么lowb的事儿，所以得抓紧落实最后一步。 于是贴着诺诺耳朵吹气：“跟我走吧？” 诺诺瞄一眼高雅和小图，咬着嘴唇，小声回：“她俩怎么办？” 汪言懒得多想，直接问：“你怕什么？” 诺诺有点不好意思，犹豫道：“至少先把她们送走吧？” 噢！ 扔下姐妹当面跟我走，觉得影响不好是吧？ 汪言觉得这种掩耳盗铃的想法很可笑，但是还得想办法解决。 毕竟诺诺不是用钱包养下来的二奶，而是你情我愿的狗男女关系，人家有独立人格的——至少暂时有。 汪言一回头，发现桌面上还剩一瓶半的黑桃a白金和茫茫多的软饮小吃，心里一动。 直接问高雅、小图：“你们怎么定？如果想撤，我叫车送你们回家。如果想继续玩，桌子上的所有酒都留给你们。” 小图已经任性完，发泄过怨念，听说黑桃a会留下，眼睛立即放光，但是没有立即答应，转头望向高雅。 高雅倒是一门心思只想把汪言抢走，但是今天显然要凉凉，不甘心、有点赌气的回道：“随便！” 其实还是留下一个口子，只要汪大少愿意带她走，秒秒钟由怒转喜。 撒娇赌气推拉旋转，高雅的套路用得是炉火纯青，结合着颜值身段，以前几乎是无往不利。 然而她根本就没搞懂问题的关键—— 汪言是个挂比！ 早就透过特殊分摸清她的底细，套路再溜又如何？ 因而，汪言心里没有任何怜惜，只有好笑。 一般的女生，给留下三万大多的酒水，估计能傻嗨到天亮。 极品就是不一样，眼界高，难搞。 倒不是非要照顾她俩的情绪，而是需要照顾诺诺的想法。 一锅好菜，现在火候正好，再不出锅，过一会儿准糊。 想到此节，汪言索性拿出神豪的蛮横特权，替她俩拍板。 “再喝一杯集体撤，你们想回家回家，不想回家给你们单独安排房间。” 看着汪言微微皱起的眉头，高雅立即见好就收。 “那先谢谢汪弟弟喽！其实我真有点困，太开心，不知不觉喝好多……” 小图其实没玩够，她今年才21岁，正是贪玩的时候。 但是既然两个塑料闺蜜都要撤，那自己待下去不但没意思，而且很危险，于是只好跟着点头。 “那就回吧！” 叫来于浩，让他把能存的酒存上。 然后剩下大半瓶黑桃，一人倒上一杯，齐声高呼：“开心万岁！” 今天确实挺开心的，不光是汪言。 于浩结识一位超有实力的二代，又拿到15万的业绩，愉快至极。 李诺一艳压闺蜜，成为汪大少最钟爱的女人，虚荣心爆棚。 小图喝得爽玩得疯，自拍在朋友圈里被点赞无数，情绪极其高涨。 就连原本应该最郁闷的高雅，都有种莫名其妙的亢奋，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说：暂时小负一局而已，决胜的日子在后面呢！ 本着这样的想法，出门打车的时候，她一上车，就靠在后座上装死，任凭汪言怎么问住哪，都全当没听到。 按说以她的颜值和段位，本来不至于如此。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魔怔似的想和汪言死磕。 其实吧，细看汪言，只能说是小帅，并没有那种惊心魅力。 而且要说多有钱，目前根本看不出来太多。 不说和那些中年富一代相比，比起曾经见过的一些顶级二代，肯定都是大有不如。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高雅就是放不下。 以她久经锻炼的眼光和直觉，确实从汪言身上发现了一些珍贵的特质，比如从不夸口，比如花钱大气，比如心志坚定…… 但是，理由仍然不够啊？ 到底为什么？！ 高雅自己都想不明白。 第125章 赠品 其实，高雅始终都没有意识到沉没成本的问题。 以前是处处受捧，可以游刃有余的周旋于其中，慢慢观察，觉得不对就及时抽身。 今天则是一上来就受挫，然后拜金、善妒、不服输的本质外露，一点一点陷进去，主动付出到让自己心里不平衡的地步。 到这个程度，没有一段时间的冷却，哪儿可能说撤就撤！ 汪言越是回避，她就越是不甘心，可不就是魔怔了么？ 李诺一作为胜利者，反而没有她那种困扰，只是仍旧有点迟疑……到底，要不要跟汪大少发生点什么？ 她的性格偏向谨慎，高冷矜持并非全部都是装出来的，确实有一部分骄傲本性在里面。 矜持久了，顾虑就多。 而且平心而论，今天其实真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认识第一天就滚到床上去，那就只能是狗男女的关系，一夜情而已。 真正要想栓住汪少，怎么都得让他追求一段时间，欲拒还迎推推拉拉，上位才正。 但是现在这个状态 所以……好烦！ 各怀心思中，出租车在距离工体最近的五星级——国贸大酒店门前停稳。 汪言去扶李诺一的时候，高雅适时醒转，咔吧着大眼睛，迷惘而又无辜的望着汪言和诺诺。 得，影后级别的演技，怎么还不值一间客房？ 汪言摇头笑笑，干脆直接给她俩安排上：“走吧，给你俩开个房间，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和一个女人发脾气，没必要，而且丢份。 小图看到汪少的暖笑，心里其实很舒服，但是不知道为何，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怨意，混不吝的脾气一上来，就没控制住嘴巴。 “哟？五星级啊？我和雅姐有张沙发就能睡，反正你别委屈诺诺，大床房什么的，对不起你的身价！” 汪言只当没听到，搂着李诺一往里走。 诺诺心里还真有点忐忑，正要暗示一下汪言，不许太寒酸让她们看笑话，结果没等找到机会，就只见来到前台的汪大少，张口直奔顶格。 “你好，麻烦帮我开一间总统套房和一间大床房。” 喝掉四瓶黑桃a，总共爆出6次白喝特效，将近18万块钱，今天的所有消费全赚回来不说，还存下一瓶白金和n多乱七八糟。 总统套，相当于从李诺一身上白赚到的。 现在回馈给她，她不但要感动，还要以身相谢，想想是不是特别有趣？ 李诺一果然超级开心，笑容瞬间明媚如花。 而高雅和小图则是气得差点经期逆转姨妈倒灌。 总统套啊！ 两万五啊！ 大床房啊！ 三千八啊！ 姐就想问三个字：我差啥啊？！ 高雅和小图正咬着牙rap呢，前台小美女一句话，又给她俩当头一棍。 “汪先生，您是我们香格里拉集团的特殊贵宾，按照规定，您入住集团旗下任何酒店，都可以享受相应的折扣和优惠。” “另外，您即将满足晋升钻石会员的条件，请及时咨询您的私人专员。” 别说她们三个吓一跳，汪言都是一愣。 “啊？你们国贸是香格里拉旗下的？” “对的，您可以感受一下我们和香格里拉饭店的区别，希望您能够满意我们的服务。” 小美女超会说话的，拉客拉得特别有技巧，笑容又甜，超可爱。 然后，直接在权限内为汪言打出最高的折扣，继续放电。 “您开的两间房，我将在权限内为您做到85折优惠。时间已晚，不打扰您休息，其余情况就让您的私人迎宾专员为您解答。两间房都为您安排在74层，您是否满意？” “谢谢，我会为你打满分。” 汪言眨眨眼。 李诺一眼看着他对小美女放电，却生不起气，只觉得莫名震撼。 国贸居然有这么大的折扣优惠？ 开玩笑吧？！ 她们有限的蹭酒店经历，全是蹭的全价房。 自己出去旅游时更不用提，顶多是在网上预定时拿到一点正常的小优惠。 然而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各家酒店其实都有内部客户名单，消费足够的情况下，就可以进入重点客户名单，享受种种好处。 前台拿着汪言的身份证一刷，系统里立即弹出贵宾提示，轻轻一点，就拉出汪言的所有资料。 什么级别，一目了然。 虽然汪言的累积消费暂时不算高，但是年龄小，又是白户，10天左右消费出20万，于是就被备注为潜力极大、需要全力争取，权限和重要性立即极速上升。 甚至可以说，大部分靠长期累积晋升的钻石会员都未必有汪言的待遇。 毕竟，酒店业杀熟是常态，拉新户时往往又不遗余力。 总统套房成本固定，但是空着的时候，房价为0。 有人住，才有价格。 当然，怎么都不可能把2.5万的房间打折到5000，那是掉逼格的行为，酒店宁愿空着。 如果折扣到2万就能拉拢到贵宾客户，那就很ok。 为什么预售、订房的官网上面，从来都没有总统套的价格？ 就是因为弹性巨大，面向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价格，所以只能电话预约。 高雅她们虽然漂亮，但是没有亲自消费过，自然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一个个都惊讶得不行。 心里暗暗琢磨：汪少到底什么身份？好像很有面子啊…… 正迷茫着震撼着，只听汪言满含着笑意，对前台小美女说了一句话。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总统套房的折扣就不要了，你把那间大床房改为赠住就好。” 前台小美女一怔，被汪言顽皮的两下眨眼，眨得心头直跳，小脸微红。 赶紧垂下头，抿起嘴笑：“好的汪先生，如您所愿。” 诺诺反应过来，趴在汪言肩头，闷声笑个不停，心里疯狂高呼：就是这样！好爽！ 而小图则瞪圆眼睛，差点气炸。 擦你大爷！ 刚才我俩还算有个价，一转眼就特么变成赠品啦？！ 不就是怼你一句么？ 报复心怎么那么强！ 咬牙切齿的怒瞪汪言，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当然，气归气，分寸还是有的，在外人面前，她没敢真胡闹。 一晚上的接触，让她有点畏惧汪言。 畏惧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小，但是格外沉稳低调、猜不清摸不透的少年。 惹不起惹不起，惹了搞不好就要变成不起，还是躲远点吧…… 第126章 专属面板 小图打定主意要对汪言敬而远之，心态立即放松下来。 管你是不是富少、家里有多少钱呢，反正又不给我花！ 人和人，说到底就没有一模一样的。 李诺一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小图是感觉不妙立即怂。 至于高雅，心里的不爽和妒火差不多快要透体而出。 作为一个女人，她自认为比诺诺更漂亮、更懂情趣，现在却连个身价都没有，那种郁闷，就连小图都无法完全体会。 但是她比小图成熟得多，至少表面上还能控制得住情绪。 然而，等到从电梯出来，总统套的私人管家迎上来的时候，高雅彻底绷不住了。 燕尾服笔挺的管家带着两个侍应生就守在电梯门口，恭敬得一批，然而那份恭敬只针对汪言，以及挽着汪言的李诺一。 “欢迎汪先生和女士入住国贸，总统套房在这边，请跟我来。” 眼角都没瞟一下跟在后面的高雅和小图。 薅勒谢特！ 妈啧发克！ 老娘走到哪里不是目光焦点？！ 什么时候给别的女人做过陪衬？！ 高雅默默攥紧拳头，指甲盖扎手心扎得生疼。 然而，无人在意。 在管家的带领下，一行人直奔右侧总统套。 诺诺挽着汪言走在前面，心情已然好到快要飘起来。 等到管家推开总统套大门，那种情绪来到巅峰。 国贸的总统套比香格里拉饭店的更大，整整300平的面积，全通式布局，华丽、尊贵、大气磅礴。 其实高雅、小图甚至诺诺，还真就不怎么喜欢国贸总统套偏向严肃厚重的装修风格。 但是凡事就怕对比，一块儿出来玩的塑料闺蜜，一个住总统套，两个住大床房，风格喜欢与否，还重要么？ 诺诺的虚荣心被极度满足，心潮澎湃，对汪言的满意已经没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被那只强有力的肩膀搂着，只觉得浑身发软，心中一片潮热。 汪言感觉火候已到，简单了解一下房间设施以后，马上下逐客令。 “麻烦你带我朋友去房间，我要休息了。” “好的，汪先生。” 管家礼仪满分的微微躬腰，转身引领高雅小图：“两位女士，请跟我来。” 我不要走！ 我一走，他们会***的！ 高雅的内心是绝望的，小图倒是干脆，拉着她就撤。 才不要看你们两个狗男女***呢，姑娘我只是来混吃混喝的！ 避之唯恐不及的拖着恨不得死赖一宿的往外走，那场面怎么看怎么搞笑，但是李诺一却笑不出来。 她有点慌。 “咔！” 静音的厚重大门被关上，只发出一点小小的轻响，听起来却像一道惊雷，炸得她娇躯一颤。 李诺一确实是个带着钓凯子心思常混夜店的女孩。 值得下手的对象没那么容易碰到，就算偶尔碰到，她也不是最有竞争力的那个。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梦幻了，所以她反而有些不安。 真的要这么快么？ 可是，如果到这个地步再反悔，那算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一切，本应顺理成章。 然而李诺一突然问出一个问题：“等等……你有女朋友么？” 如果是一个木得感情的杀手，此刻只需要回应一句“没有”，或者说两句“你就是我的宝贝”之类的甜言蜜语，马上就能拉开大战的序幕。 但是，汪言内心里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不屑于在这种情况下撒谎。 因此，直接回复一个字，动作却片刻未停。 “有。” 那仿佛不是一个字，而是一盆冷水，直接浇在李诺一头上。 李诺一心里凉得不行，咬着嘴唇继续追问：“那咱们算是什么关系？” 换成是真正的老司机，压根不会理会，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汪言倒好，还挺认真的想想，然后调戏似的反问：“好朋友？” “你……” 李诺一气得鼻息咻咻。 不是因为汪言的不正经而生气，而是不满那种仿佛吃定了自己的态度。 怎么着，难道我李诺一非你不可吗？ 小脾气一上来，立即赌气似的道：“那你别碰我，不想和你交朋友！” 汪言没当回事，继续逗她，但是，李诺一居然真的用力反抗起来。 “你认真的？” 汪言惊愕的撑起上身，满脸荒唐。 李诺一紧紧咬着下嘴唇，别过头，不看汪言，亦不吭声。 汪言试探性的抚摸一下她的脸颊，结果她不但偏头躲避，甚至还挥手打开汪言的胳膊。 那意思很明确：没有能让我满意的承诺，就别碰我。 汪言盯着她，微一沉吟，很快就将她的心态猜出个大概。 其实所有的“高冷矜持”款女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内心高傲且自命不凡。 每一个同款女生，都有或轻或重的大小姐脾气，外在表现，就是有点“作”。 只是程度轻重、合理不合理的区别而已。 像李诺一这种程度的，喜欢并且习惯于和男生发脾气、使性子，以此来明确自身地位，或是达成某种目的。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这就是一种反向的“调教”。 男女之间的交往，之所以又叫磨合，就是要磨掉彼此的棱角和脾气，成功则皆大欢喜，失败则分道扬镳。 最坏的情况，就是某方一退再退，原则底线被一再突破，然后get到那项伟大成就——当然是原谅ta！ 最终，获得一个专属面板，走上人生巅峰。 【称号：舔狗】 【等级：传奇】 【描述：没有帽子算什么真爱？你的一切我都接受！】 【特效：意志削弱、智商降低、心态失衡、越骂越爱，舔功upup】 …… 智商已经是优秀巅峰的汪言很清楚，李诺一并不是真的要拒绝，只是借着这个机会，耍耍小脾气，提提条件而已。 她的本性里就是有那种大小姐脾气、女神架子、作妖潜质，被【酒后真心卡】激发出来，居然把汹涌澎湃的情浴都暂时压制下去一段时间，非得要个说法。 其实，问题很好解决。 只要说几句软话哄一哄，许诺一些东西，给她一个台阶，很快就能解除警报。 但问题是…… 以富贵哥的小暴脾气，会惯着这个？！ 汪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尊心强烈、勇于进取、胆子大、果决。 以及最重要的……年轻气盛。 碰到不值当计较的事情，可以一笑而过。 但是，谁想摆弄哥的底线，那不行。 如果李诺一是在回酒店之前拒绝，汪言二话没有，遗憾归遗憾，绝对不会强求。 甚至再退一步，哪怕李诺一是在五分钟之前拒绝，汪言都不会生气。 现在？ 在意识到李诺一有点恃宠而骄的迹象时，汪言一点都没客气。 “你是非得跟我作一下是吧？” 汪大少冷笑着坐直身体，盯着李诺一，但是再没碰她一下。 李诺一有点懵了。 哎？这展开不对啊？！ 以前的男朋友，随便给点甜头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如果是进行到眼下这一步，简直是要什么答应什么。 汪少看上去比前男友还小几岁，自控力怎么这么强？ 懵逼之后，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我又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不过是想要个身份或者承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委屈之下，本性里的大小姐脾气再控制不住，卷着薄被往床边一翻，冷哼一声：“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别碰我！” 汪言气得差点想笑。 “好，拜拜！” ……灵性的分割线…… 早上，汪言去洗澡的时候，脚步发飘，眼眶下面浮现出一对淡淡的黑眼圈。 但是照着镜子，却怎么都忍不住笑。 【颜值+2】 其实，76的颜值和74的颜值没什么太大区别，最起码，汪言只发现一点改善——眉型。 但是，若是和修改属性之前相比，那种变化，堪称草鸡变凤凰。 鼻子还是那个鼻子，眼睛还是那个眼睛，细节方面变化不大，但整体观感就是从【普通】变成【小帅】。 就好像民间常说的那句“长开了”，还能认出来是原本那个人，只是一天比一天好看。 尤其那对剑眉，让汪言极其超级特别满意。 东方人的面部轮廓原本就不够深，汪言更是如此，面部线条特别柔和，偏向于俊秀，缺乏那种硬朗。 温润君子、丰神如玉，是古代用来形容美男子的至高称赞，说明华夏审美是非常认可那种线条柔和、气质出尘的长相的。 但问题是，汪言个人并不欣赏那种。 城中村出身，穷比学生起步，自尊心强烈，让汪言的性格里自带一点极端和偏激。 只看一件事—— 暗恋何梦三年，升学宴几乎是最后一次接触的机会，那会儿的汪言甚至都还没有得到系统，仍旧是个小屌丝，却能狠下心来拒绝，说不去就不去，可见汪言骨子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此，汪言不喜欢太柔和、太俊秀的长相，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缺乏侵略性。 每天早上看一眼镜子，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帅气，当然很开心，每看一眼都忍不住笑。 但是，越来越秀雅，又让汪言感到一丝美中不足。 结果昨天晚上一夜好梦，睡醒以后突然发现，莫名其妙多出来的2点颜值好像全部加在眉型上了，简直令汪言喜不自胜。 一对剑眉，越来越浓密，整体修长，眉锋凌厉，给整体偏柔的气质平添一分张扬。 挑眉坏笑的时候，有种肆意妄为的痞气。 冷目斜睨的时候，又有种桀骜不驯的锐气。 距离完美尚远，但是汪言必须给自己打出…… 满分！ 【颜值交融光环】第一次发挥作用，效果真是出乎意料的好。 第127章 天命属浪 坐着国贸的迎宾车回到香格里拉饭店，酒店门口的迎宾嘴角直抽抽。 时间刚好6点半，汪言随手群发一条短信：“谁起来了？” 香记总统套原本赠送的是双人早餐，但汪言现在的待遇非同一般，获赠的是四人餐券，所以她们都可以来蹭。 说蹭不太好听，其实谁都不缺那口吃的，只是，五星级的自助早餐肯定比食堂营养美味，左右是免费的，距离又近，谁有时间都乐意来陪汪言坐一会。 短信才发出去，刘璃马上回复：“汪汪我要去练功架，8点半再吃，你不用管我。我快点把功课完成，中午去陪你。” 虽然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是刘璃仍旧喜欢叫汪言“汪汪”，而非是“老公”、“宝宝”之类更腻人的称呼。 吼吼，私下里，王雪就叫韩路洲“宝宝”来着，全系皆知的酸臭。 汪言想了想，回道：“昨天晚上去夜店玩了，新开的那家十三先生，特别有意思。” 昨天晚上刘璃回复汪言留言的时候，回的是“汪汪我好困”。 于是汪言就没说别的，只叫她好好休息。 刘璃回复一个表情，差不多回完就秒睡，所以其实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汪言想着，出去玩是有必要告诉刘璃一声的，但是具体玩的什么，之后的事情是如何进展的，说，不如不说。 渣不渣这个话题，聊起来太大。 受限于年龄以及成长环境所养成的三观，在汪言内心里，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坦然。 我不会主动撩你闺蜜破坏你生活，并且下定决心对你负责到底。 鼓角这座城市的风气其实很差，金钱就等于一切的概念，在大部分鼓角人心里都是天经地义的。 如果再晚两年得到系统，汪言没准就会彻底愤世嫉俗。 如果不是早早遇到刘璃，汪言估计会比现在更浪十倍。 可是没有如果，所以汪言在成长过程中被环境烙印下的痕迹，同样不会消失。 锚的意义是，当船被风浪卷走时，会在一定的范围里飘荡，风平浪静以后，又会被牵扯回原地，找到初始。 而不是说，直接就定死在一个位置上，一动不能动。 汪言所理解的锚定理论，便是这样一个有着一定活动空间的系留点。 在锚链的范围外，是风险区，不该去，亦去不成。 在锚链的范围内，忠实于欲望即可。 …… 刘璃回复的消息，让汪言有点意外，又没有特别出乎意料。 “……” 刘璃打出几个点点点，然后过几秒钟，又发来一段语音。 “您撩的妹子已经出门练舞，请重新组织语言，下次再接再厉。sorry，you get the sister is……略略略略略略！” 汪言差点笑劈叉，同样以语音调戏之：“有能耐你把那句翻译完！” “（︶^︶）=凸……you''ll lose your baby。bye！” 腻歪完，刘璃元气满满的去练功，汪言则来到自助餐厅，对着那些特殊食物下了死手。 韭菜？ 来一盘！ 爆炒腰花？ 多盛点！ 鲍鱼粥？ 换个大碗！ 咦？怎么没有生蚝？ 服务生满脸懵逼而又小心翼翼：“汪先生，现在才早上7点钟不到，上碳烤生蚝……是不是早了点？” 行吧，你说的有一丢丢道理…… 汪言只好对着枸杞莲子大枣粥下手，多捞枸杞，少捞米。 …… 吃顿热乎乎的早饭，汪言一夜没睡的疲惫顿时恢复如初，然后仍旧按照惯例，去图书馆看书。 经过国学区的时候，心里突然一动，鬼使神差的抽出那本《王弼注版道德经》。 打开，翻一页，就看到第二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琢磨一阵，再往后翻，临近书末又有一段。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往常诘屈聱牙的文字，今天再看，终于略有所得。 两段文字讲的都是水德 汪言啧啧称奇，心情复杂难言。 让汪言以后再不去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浪完以后会反思会愧疚，便是成长。 此刻的汪言，就在阅读、思考、体悟中获得一丝源自内心深处的感触，面容渐渐变得沉静。 很美好的时刻，系统偏要出来捣乱。 【你在阅读中有所领悟，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哟？！ 这两天的奖励怎么这么多？！ 莫非是因为……最近两天各种浪，情绪波动特别大的缘故？ 汪言被惊醒，思维一个大跳，脑海里第一时间浮起的，居然是一个十分无厘头的想法—— 难道天命注定，十二生肖我属浪？！ 猜测看似扯淡，其实难说，汪言没功夫多想，摇摇头，看向面板。 第128章 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 【稀有】 【气质卡】 【说明：仅可用于自身，使用后，获得单一气质——水之沉静】 【煦兮宁兮，波澜不惊。沉兮潜兮，静以守中】 咦？ 信息量好大哦…… 这张卡没有什么攒着的必要，汪言立即默念使用。 随着一股清凉涌遍脑海，汪言感觉，似乎有什么变化在悄无声息间发生，又似乎什么都没改变。 系统却又适时弹出新的提示。 【你开启特殊延伸属性：气质】 【注1：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足以辨认区分的气质】 ok，我懂。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学者和拳击手，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注2：人的气质通常是复合的、多样的】 呃，很有道理。 但是好复杂的样子…… 【注3：气质与颜值并不直接相关，泾渭分明，但气质可以影响魅力】 我知道我知道！ …… 滴！滴！404警告一次。 【注4：你可以在身上叠加不同的单一气质，由此熔炼出独属于你的耀眼光芒，但是请务必注意，有些相冲的气质会互相削弱，所以请妥善使用气质卡片】 卧槽！ 感情这玩意还能合成的？ 破系统你是跟哪款手游学的大招啊？ 说出来听听，我先上去氪几万，练练手！ 系统自然没有搭理狗子，自打上次汪言用数学知识狠抽系统脸皮，双方的关系就有点崩。 呃，以上内容均为汪言脑补，系统对此并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 关于气质的说明，到此结束。 汪言喜不自胜，马上打开手机用视频对镜自恋。 左照右照，咦，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啊？ 不死心的打开系统面板，查看整体属性。 【宿主：汪言】 【基础属性：力量79，体质79，敏捷79，智力79】 【颜值：76】 【气质：水之沉静】 【技能：吃货灵觉、快速阅读、酒中仙·醉拳】 【物品：天命之子、超凡逼格卡、双味美食卡】 【状态：颜值交融光环buff】 【装备：龙瞎皮肤】 显然，效果确实已经加身，所以结论很简单——之所以感受不到，是因为不够端正，没有释放出来。 气质这种东西，不是你具备以后就时刻都在的，谁能从酩酊大醉的人身上看出什么气质来？ 不存在的。 所以想让气质发挥作用，还是要注意自身状态，而且这东西也不必时时都在线，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一定作用就好。 想明白以后，汪言不再瞎琢磨，继续读书。 中午帝影门口接到刘璃，小姐姐一见汪言，眼睛顿时一亮，拉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阵。 “汪汪你修眉啦？” 果然被发现了…… 其实变化不大，但刘璃太敏锐，对汪言太用心，一点微小的变化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怎么样？帅不？” 汪言没正面回应，笑呵呵的和她逗着玩。 刘璃抿抿嘴，口不对心的回道：“就那么回事吧，一般小帅！” 汪言揽着她的腰，哄小孩似的附和：“小帅就行，反正我还在发育。” 刘璃嘴一瘪：“我要是能再长3厘米就好了……待会多吃点！” 攥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发狠，结果只是多吃了半块牛排而已。 汪言仔细对比一番两种感觉，心里居然稍稍偏向现在一些，大概是因为……贤者时间？ 搞不懂，但是汪言也没多想，随手就扔到一边。 送刘璃回去的时候，漫无边际的闲聊，小姐姐突然抱怨：“薇薇姐又不知道去哪里浪了，本来还想让她带你去买两身衣服呢，看你现在的衣服，跟紧身狂魔似的。” “她伤还没好吧？”汪言随口回。 “伤什么伤，天天活蹦乱跳的，前天还欺负我来着……” 刘璃皱着鼻翼，像是撒娇……不对，就是撒娇。 汪言揉揉她的头，身高177对162，揉起来简直不要太顺手。 “如果下午我想出去逛，就给她打电话，你别瞎操心了，练舞就够累的，好好照顾自己就比什么都强。” “好。” 刘璃猫咪般乖乖点头，又拿脑袋在汪言掌心用力顶了顶。 对于林薇薇，汪言现在基本上没有任何戒心。 上次她看出汪言心里的疙瘩，背着刘璃来酒店找汪言，主动把跳舞那点事儿掰开揉碎了讲清楚，生怕汪言和刘璃出现误会。 自那一刻起，汪言就把她当成了一个特别值得信赖的朋友。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做到衷心祝愿闺蜜幸福的，嫉妒心这东西，很多时候都可怕至极。 像林薇薇这么仗义的大姐头，真心难得。 所以汪言也不害怕和她有什么接触，我与平之兄弟之间的友谊，光明正大、胸怀坦荡，谁都不能离间！ 等到刘璃消失在校门口，汪言正在琢磨下午要不要去逛街，李诺一突然发来消息。 “！！！” “你就这么走了？” “扔下我们两个打架？！” “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信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李诺一眼睛瞪得溜圆，木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整个人都呆滞了。 我，工体一带身材最好、最性感的妞，屌丝的女神、白领的杀手、微信聊天的毁灭之锤·呵呵女王…… 今天居然被一个男人给拉黑了？！ 薅勒谢特！ 一转头，正好看到高雅幸灾乐祸的笑，顿时炸了。 …… 李诺一是什么感觉，汪言不晓得不在乎，反正他是挺爽的。 单看那几句话就知道，对方显然不是一个可以沟通的状态，那就哪凉快哪待着去。 至于以后，看她怎么想吧。 虽然汪言确实是有一点舍不得，但没有特别舍不得。 她的身材和特殊分虽然高，却并不是什么稀缺到极致的筹码。 想多了。 对于神豪而言，能用钱买来的都不算珍贵，汪言现在虽然没有特别多的钱，但是已经开始具备这样的心态。 所以才扯下一张便笺，写下两行字留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回到香格里拉。 俩妖精一睡醒明显要开撕，精神病才留下来看热闹。 万一溅一身血，多犯不上？ 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认清楚自己的地位，能好好的聊，咱们再聊。 如果始终不能聊，那就拜拜。 不就是调教么？ 好像谁不会似的！ ******* 第129章 细思恐极 汪总拉黑一个大美女，心情舒畅，反手就要给另外一个大美女打电话。 结果巧到极致，她的电话抢先打来。 “咦？平之啊，你嘛呢？” “汪言你大爷的！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吃饭呢，你下午有事儿没？” 林薇薇没什么好声气，但是仍旧很惯着汪言，经历那两件事以后，革命感情不一样了。 “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我寻思着，今天去逛逛街，买几套上大学的行头。” “那感情好，找你就这事儿。对了，你几号走？” “29号吧，怎么都得给小公举过完生日。” “那你得订机票了啊！” 林薇薇一边扯闲篇，一边嚼着什么，把汪言烦够呛。 “你就说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吧！我一声令下，酒店自然会把机票摆在我床头，额外再赠个空姐都说不定，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林薇薇有点懵逼。 汪狗子你介个语气介个态度……你特么是把我当兄弟了么？！ 有心想炸一下给丫看看，但是一想到狗子日常里那个皮样，顿时认命的打消念头。 “2点半新光天地集合，吃完饭我得化个妆什么的吧？” “那是哪儿？为什么不去王府井啊？”汪言挺纳闷的。 “废话真多！银泰百货是你家开的啊？盯准就不挪窝？” 性感薇薇在线暴躁，汪言没怎么考虑，就决定暂怂一波。 “okok。”连声应承，又随口夸上一句，“其实你不化妆比化妆好看。” “呸！低龄直男！” 林薇薇匆匆挂断电话，搞得汪言莫名其妙的。 本来就是啊？ 大姐，我在夸你诶！ 刘璃和她的几个闺蜜，素面朝天都挺好看的，所以一般都不怎么化妆。 林薇薇那种烈焰红唇偶尔还打个眼影的风格，汪言真心欣赏不来，明明底子很好的说，搞不懂。 呃，此刻的汪总，特别需要一次来自御姐的体验…… 审美太狭隘！ …… 2点20分，汪言摸到新光天地。 打电话给平之，说是还得五六分钟，停车场入口有点堵，于是汪言就自己溜达了进去。 男装的那些店面都挺眼熟的，随便找一家进去就行。 15年的国际一线品牌，对于华夏市场正处于一个非常重视但是还没有彻底迎合的阶段，简单形容就是——想舔，但舍不得跪。 体现在外的部分有很多，比如秋装上线虽然早，但是很多主线并没有根据华夏人的体型进行特别调整，部分品牌的大部分版型都过于欧美。 汪言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连试几款秋装都觉得别扭，很快意识到不对。 这是很简单又很意外的一个情况。 汪言刚刚从173长到178，身高突然蹿上去，体重没有完全跟上，所以现在是一个相对瘦削的体型。 尽管上下比例完美，肌肉非常流畅，但是宽度不够，看起来特别有少年感，就是那种刚刚抽条却又充满活力的单薄。 这样的身材，其实挺难搭衣服的，最合身的搞不好是优衣库…… 正麻爪着，林薇薇及时杀到。 “挑什么呢？” “不知道……刚长完个儿，感觉什么都缺。” 林薇薇抬头看汪言——请注意，是抬头！ 一想到半个月之前还是平视，大薇姐的表情顿时酸得不行。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18岁还往上蹿啊……姐我16岁就全停了，真没地方说理去。” 汪言不动声色的瞥一眼她的胸口，冷不丁冒出来一句：“14吧？” “什么？”林薇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 汪言摇摇头。 开玩笑，哥又不傻，好话不说二遍！ 林薇薇是真没反应过来，而且心里好像有什么事，劲劲儿的拉着汪言往二楼冲。 “let''s go，跟姐走！” 路过一家店的时候，汪言相中展柜里一双皮鞋，正要进去看看，被林薇薇一把拽走。 “那家的东西太gay，不买！” 汪言回头看一眼店铺门，下意识的读出来：“哎嘛你鸡尔多着呐……咦？确实有点gay啊……” 林薇薇愕然抬头，一看招牌，当场就满脑门黑线。 ermenegildo zegna。 “你是智障么？！那叫杰尼亚！” “啊？！卧槽！” 汪言的表情瞬间变得好惊恐：“哎嘛你吉尔多！借你呀？怎么变成对话体以后越来越细思恐极了呢？” “噗嗤！” 林薇薇是真的没料到，狗子皮起来居然如此不讲道理，当场笑喷，弯着腰直不起身。 浑身发软的攀着汪言的肩膀头，用力锤了他两下。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烦人！” 香风软玉依偎在身旁，汪言居然什么都没想，心里就一个念头：从此以后，坚决拒绝这个牌子的衣服！ 爱怎么有名怎么有名去！ 等到林薇薇终于笑够，到地方了。 那是一家装修风格很奢华又很酷炫的店，一体式门脸第一观感居然有点像卖打火机的zippo，同样的大黑全框式一体构造，白色的kicon字体，i上面的一点，是黑白中唯一一点红。 进店门，马上有导购迎上来：“先生、女士，下午好。” 他们家的导购罕见的没有使用年轻漂亮的小姐姐，而是一位非常成熟、气质温和的中年女性，一身裁剪得体的女士西装，看起来既优雅干练，又充满亲和力。 林薇薇看起来是有备而来，打完招呼，直接发问：“ciro palestra先生在么？我姓林，预约的今天下午见面。” “当然，palestra先生正在等候您的光临，林女士、先生，请跟我来。” 那位美少妇身上没有标牌，汪言摸不准她的身份，只是觉得这家店特别高大上。 但是，我真的适合来这种地方么？ 汪言心中升起深深的怀疑，正迷糊着，从里面循声走出一个面容古板、头发花白的外国小老头。 “hello！wee to ……” 一串带着浓郁鼻音的英语脱口而出，比阿根廷厨子的大饼英文还难懂，而且那个小老头一边和林薇薇打招呼，一边上下打量着汪言，眼睛里蕴含着一种意味难名的光。 配合着店里的环境，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第130章 惊艳 林薇薇和汪言两个学渣大眼瞪小眼……不对，林薇薇是学渣，汪总只是不太擅长英语的听说读写而已。 幸亏美少妇能够兼职翻译。 “请问是这位先生要订制西服吧？请这边来，palestra先生要为您量体。” 汪言不由拿目光问林薇薇：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要给我订制西装？ 没错，这就是一家看起来很高大上的西装店，满屋子各种款式的西服，以及一小部分衬衫和领带，再加几双鞋，就是全部。 林薇薇直到现在才给出解释。 “星城师范和我们艺术类院校不一样，保不齐就会有些大会小会、联谊讲座什么的，你去读大学，我没什么东西好送你的，为你订制一套西服，愿你在任何宴席酒会里都能成为最闪亮的那颗星。” 林薇薇说这话时，不再像以往那样干脆豪爽，语速慢下来不止一拍，所以显得愈发诚挚而温柔。 汪言恍然大悟。 怪不得上次救了你以后，你只字不提，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呢？！ 你这个女人啊……心里怪能藏住事儿的…… 汪言当然很感动，但是又觉得没必要，朋友一场，搞那么生分干嘛？ 要买西装，外面好多高奢成衣品牌，稍微休闲一点，说不定更适合我穿，何必弄这么大阵仗。 汪言正觉得有点劳师动众，店长美妇一句助攻，才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兴师动众。 “palestra先生是我们kicon最值得信赖的金牌裁缝，他临时从瑞士赶过来，后天就必须赶回那不勒斯。所以先生您的西装将在那不勒斯完成初期工序，下月中旬麻烦您再来一次，进行第一次调整，十一长假进行第二次调整，十月末之前，您就可以拥有您的高订版k50了。” 汪言瞪大眼睛。 就是说，为了这套很可能一年都穿不上一次的西装，我得折腾三次？ 汪言已经不是奢侈品消费的小白了，因此能够很自然的领悟到：像这种类型的消费，越是折腾，就代表着越是昂贵。 皱眉瞪一眼林薇薇：“干嘛啊？败家孩子，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我爸妈给的啊！”林薇薇满不在乎的败家样子十分讨打，“我哥也赞助了一部分，那位大师也是他预约到的，要谢，你谢他就行。” 汪言没招了。 于情于理，都不能拦着人家表达感谢。 汪言是不缺钱，但是得考虑到林薇薇以及林柏舟甚至林父林母的感受——假如他们知道具体情况的话。 你想展示自己的高风亮节，什么什么都不收，人家欠那么大一个人情表示不出来，心里难不难受？ 做人呐，有的时候得学会适当接受别人的好意。 得，那就做吧。 量体的过程比预想中更复杂，肩腰臀腿只是最基本的数据，手肘手腕脖子甚至双臂平举拉伸角都在测量范围内。 店长解释道：“我们kicon以made to measure定制工艺纯手工量身打造，肩部是经典的那不勒斯风格，无垫肩或者薄垫肩。 所以会对裁剪工艺提出更高的要求，在保证线条自然圆润的同时，要最大可能的方便您活动，使您无论怎样抬举双臂，西服都能与您的身体贴合。” 林薇薇适时吐槽：“那种一举起手，肩部就支棱出一大坨的西服，简直丑到没眼看……不过你好像一直在长个儿，等十一来做最终定型时，让大师再给你稍微放宽2毫米。” 汪言不由瞪她一眼：“知道我在长身体，还给我搞什么订制西服？” 林薇薇一挑眉毛，笑得很狡猾。 “你懂什么，那不勒斯风格的袖口是比正常西装短一点、紧一点的，只要你的肩宽变化不大，哪怕胳膊再长两厘米都没问题。不然我为什么要选这家？ 有一套正统西装让你先混一两年，之后你自己去英国萨维尔街订制去，姐就管你这一次，谁管你以后怎么样！” 汪言顿时无语。 其实长是不会再长了，属性修改器（优秀）带来的发育已经基本结束，汪言的身高暂时将定格在178厘米，而体型方面，除非是进行增肌运动，否则变化也不会特别大。 下次再发育，就是买到【属性修改器（天才）】的那天，鬼知道那是什么时候。 所以说，这份礼物，应该是能用好一阵子的。 很贴心。 …… 硬性数据量完，palestra先生又让汪言穿上模板西装，自由活动身体，不断的观察总结着什么，然后与之沟通。 可以说，高奢级别的西装订制过程，远比汪言想象得更复杂。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大师级别的裁缝，远比普通师傅更精益求精。 到确定版型的时候，反而简单很多。 林薇薇其实不太懂西服，汪言更是抓瞎，所以干脆就交给palestra先生。 对方给出的建议是—— “汪先生身上具备一些东方少年特有的气质，身材又如同顶级模特般出色，很适合意式西装自由浪漫的风格。” “鉴于汪先生年纪不大，需要穿正装出席的场合应该不会过于严肃，所以我想，或许不必做得那么一板一眼，优雅严谨。” “选一个稍微鲜艳一点的颜色，做一款收腰单扣，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ok，就这样。 汪言和林薇薇两个人都很认可，于是就去挑面料。 店长美少妇一款一款的介绍，温温柔柔中，杀机毕现。 “对于高订西服而言，世界上只有三种面料——hond sherry、loro piana和scabal。” “而我们的baby cashmere（小山羊绒）来自scabal，vicu?a（骆马毛）来自loro piana。” “小山羊绒的特点是非常细软、细腻，其纤维细度仅13微米，一只小山羊一生只能被剪一次毛，同时，每只小山羊只能产出不到1两的羊绒。” “骆马是一种小型羊驼，同属骆马科、羊驼族。这种接近濒危的生物，只生长在安第斯山脉，如今是秘鲁一级保护动物，纤维细度更加惊人——12微米。” “为了获得这种珍贵的纤维，我们采用最自然的方式去收集绒毛——等待小羊驼自然脱落绒毛，绝不人工干预。” “通过去毛和加工，每只小羊驼每两年仅可出产120克左右的可使用纤维，而制作一件西装则需要30只左右小羊驼的绒毛，您能想象得到这种面料的珍稀么？” 汪言面如土色的看着林薇薇，忍了又忍，忍了再忍…… 到底还是没忍住。 “败家娘们，你到底花多少钱在这件西服上？！” 林薇薇撇撇嘴，双手叉腰，跟个大茶壶似的，气势惊人。 “姐一条命，值个三十万，不贵吧？！” ⊙▽⊙！！！ 不贵你妹啊！ 卧槽，你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汪言真心有点慌。 如果让富贵哥自己花30万做套西服，那太简单，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多大点儿事儿啊？！ 可是林薇薇送……好吓人！ “你快省省吧！待会刷我的卡。” 汪大少适时展现出雄性魅力，语气不容置疑，表情坚若磐石，就像凝固的火山岩。 林薇薇没废话，对汪言挑眉笑笑，然后转头给美少妇店长使个眼色。 美少妇店长会意，笑眯眯道：“汪先生，林女士已付全款，您或许应该学着接受。少女的心意是不能轻易辜负的，您可是绅士呢！” 我绅士个毛线！ 汪言感觉真是自攻自受了，脑仁子突突的疼。 谢意是应该接受，但是你默不作声的搞出这么大一场面，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 得，惹不起你，我告状行吧？ 抄起手机来就要给刘璃打电话。 结果林薇薇一声冷笑，双手往胸前一抱：“哟？要请示汇报啊？” “怎么着吧？” “那你试试呗……反正姐早跟小琉璃打过预防针了。” 汪言一皱眉：“三万知道？” “我像是那么没轻没重的人么？会悄悄送闺蜜男朋友30万的西服？哪怕是有特殊原因？”林薇薇很是不满，觉得被小瞧了。 这下子，换成是少妇店长懵逼了。 什么展开啊？ 关系怎么乱乱的？！ 汪言倒是没乱，紧紧盯着林薇薇，把手机举到耳边。 结果，刘璃没接电话。 很正常，她排舞的时候都会把手机静音，搁到包里。 汪言没急，不动声色的思考着。 首先，其实可以确定林薇薇说的是实话，她不是那种没轻没重的人，情商远超20岁少女的正常水平。 所以她说刘璃知道，那么刘璃就一定知道，之所以没告诉自己，可能是想让林薇薇自己决定怎么送出这份惊喜。 傻三万一向这样的，不干扰身边人的任何决定，随心得很。 接下来，就是收不收的问题。 思虑再三，汪言默默叹口气，决定还是收着。 林薇薇送出这份礼物，绝对不像她表现得那么轻松，林柏舟一身行头算上手表都不超过15万，兄妹俩倒是都有车子和房子，可是现金肯定没有自己充沛。 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收下。 人家竭尽全力的琢磨怎么表达感谢，想出这么一个清新脱俗的方式，大费周章请来一位金牌裁缝，说什么都得给这个面子。 “得，怕了你了，以后我会经常穿的。” 汪言叹口气，无奈应允。 当然，表情是无奈的没错，但是既没有说谢谢，又没有再抱怨，只表示会认真对待这份礼物，瞬间就让有点不悦的林薇薇喜笑颜开。 “好！那你乖乖配合，需要来帝都调整的时候，要第一时间过来！” “okok，总不能让你的心意白瞎，我会好好配合的。” 汪言举手投降。 店长阿姨见状，笑呵呵的进行下一步——跟汪言确认衬衫款式。 汪言狐疑的望向林薇薇，结果平之猛摇头。 店长笑道：“您订制的是k50，我们会赠送您两件手工衬衫，一条领带，以及一瓶周边香水。现在，请让我为您介绍一下这些不起眼的小小赠品。” 汪言点点头，认真倾听。 “我们每天大约会生产200件衬衫，每一件都要经过22道工序，纯手工缝制而成。 衬衫纽扣，我们使用的是澳洲最高等级的pintada贝母材料制作。 三块领背的独特设计，绝不缩水。” “领带同样是纯手工制作，一条1.5米长的线，一气缝合。” “至于香水，我们并不专业，但是在香水之都特殊调制两款专属于kicon的香水，是足以保证品质的，您说呢？” 汪言：“……”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说，你们牛逼就完了。 平之啊平之，你这礼物送的，真有逼格！ 美店长介绍完赠品，又开始推销。 “汪先生，您还缺一双鞋，适合您的气质、配得上这套西装的正统皮鞋。我们家每年大概会手工制作3000双皮鞋，完全按照您的脚型和行走习惯来量身打造……” “您别说了，买！” 汪言生怕林薇薇再把鞋子都搞定了，赶紧打断对方，刷卡上车。 选鞋面皮料、选款式、确定鞋跟高度…… 一阵忙活，汪言又长了一点见识——kicon家的鞋子，鞋底不是一体橡胶，而是有填底的，用的是意大利顶尖橡木碎屑。 未必值多少钱，但细节是真的用心。 然后上色都是用天然植物染料，纯手工上色，所以鞋里会留下一些侵染痕迹。 并且，这种鞋是不能长时间步行在恶劣路况上面的，会影响使用寿命。 一双多少钱呢？ 8000-30000不等。 汪言直接订制两双鞋，一双鳄鱼皮的牛津布洛克、一双野牛皮的素面牛津三接。 牛津是款式，布洛克是花纹，三接是形制，正式程度各不相同。 前者适合日常搭配西装及休闲服，某些款式的牛仔裤都配得起来，后者就是最正统的日间礼服正装。 小小的一双鞋，在上流社会的社交文化里，却大有玄机。 汪言最初并不认为自己用得上这些知识，全当热闹，只是凭着越来越优秀的涵养来保持倾听姿态。 但是后来听说很多国事礼宴都充分尊重中西方各自的风俗时，心态就彻底端正起来。 国内其实是没有贵族的，但是同样存在着上流社会。 古礼的轶失让社交礼仪缺掉一角，只能由西方礼仪来填补。 礼是礼，仪是仪，单纯的握个手不是礼仪，与之配套的穿着、迎接、问候、请坐……合起来才叫礼仪。 看似繁琐，却是平等互信、沟通建交的基础。 大方得体既是内在态度，又是外在一切。 美少妇店长极有涵养，学识又丰富，相关的内容娓娓道来，引人入胜。 汪言算是莫名其妙的又被上了一课，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而是大感不虚此行。 而当他认真倾听、并且跟着思考时，林薇薇却被少年的侧颜所吸引，突然间又找到那天在图书馆里观察他的感觉。 不，感觉比那天更胜一筹。 专注中，又多出一股沉静，像一汪碧绿的潭水，表面清冽，内里深邃。 啧，一天比一天帅，真特喵的妖孽啊…… 老天爷的宠物狗下凡么？ 哮天犬？！ 林薇薇差点被自己的脑补逗乐，而关注着汪言好半晌的古板小老头，金牌裁缝palestra大师，突然间推翻此前的全部预设，大步走到面料区，抽出一条特殊的面料，扬声对美少妇喊了两句意大利语。 翻译过来，意思大概是：“给他换这个，那孩子配得上它！” 美少妇一惊，愕然回问：“您确定？这款面料只剩5套不到的数额，华夏境内更是只有这么一套，您不是打算给某位明星留着么？” palestra大师摆摆手，不容置疑的道：“就给他！做一套自由一点的日常西服，我觉得这个灵感来得如此美妙，就这样！” 美少妇很欧式的耸耸肩，回头跟汪言确认。 “汪先生，palestra大师愿意为您换一块更珍稀的面料，您是否愿意？” 汪言皱眉，打算拒绝。 少妇店长却抢在前面补充道：“不需要淑女再额外花一分钱，您只要确定，是否喜欢那块面料就好。” “为什么？”汪言不解。 少妇店长耐心解释。 “事实上，我们kicon的每块面料都不会制作太多，最多够裁剪出25套西装，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全球限量版。” “这些面料有不同的价格，但是，决定他们价值的，并不仅仅是材质、花纹、织造工艺或者是其它技术方面的原因。” “总计25套面料，究竟被用在什么地方、有多少套西装流向外界、剩余几件，都会影响它的价格。” “而palestra大师想要为您更换的，在价格上，比您之前挑选的那块高不出多少，珍贵的原因是……它是国内唯一的一套。” 林薇薇一听到唯一两个字，都没去看那块面料，立马撺掇：“换！汪汪，听大师的！” 然后双眼放光的问店长：“剩下的是做成衣展和收藏了么？” 少妇笑而不语。 汪言叹口气，摇摇头，走向palestra大师。 展开看，那块面料……堪称惊艳。 那颜色，大概是一种微微泛着荧光的米白或者叫珍珠白，其实料子本身并没有掺金粉或者钻石粉末，只是因为其细腻的质地，而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种流水般的光泽。 米白中央，每隔几十厘米，就有一条天蓝色的条纹。 那条纹与正常的浅短纹不同，宽约10厘米左右，隔很远才有一条，色泽鲜艳，与底质相得益彰。 汪言不禁为整块料子的美丽而惊叹，穷尽脑汁都想象不到，这样的料子，要怎么裁剪？ 最终成型的西服，又会是怎样一种惊艳的设计？ 它和顶尖裁缝的结合，真的是……值得任何程度的期待！ 换，必须换，就是它了！ 第131章 有点香 从最开始的无所谓，再到知道价格以后的惊恐，最后到现在的喜欢，汪言的兴趣被彻底勾引……勾搭……勾动起来。 很酷炫，很拽，虽然用到的次数肯定不会太多，但汪言很期待穿上它出场的那天。 郑重感谢一番palestra大师和美少妇，古板小老头咧嘴一笑，居然还蛮慈祥的。 “kicon的宗旨是：为客户提供最好中的最好再+1，既然你表现出那种……唔，完美的贴合感，那么我无法说服自己不去试试看。” 美少妇店长在翻译的时候，又顺带补充上一句她身处位置应有的解释。 “palestra大师对待裁剪的态度非常虔诚，汪先生，您激活了他的灵感，所以这是您应得的，我们之所以不谈钱，就是不希望您对kicon产生误会。” kicon没有要求临时加价，是一种非常大气的做法。 经过一番了解，汪言已经知晓，k50作为kicon的高订系列，30万只是基本价格，其实每一款面料都会有价格上的变动。 如果是那种在织造时掺过黄金粉末或者钻石粉末的特殊纤维，比如超神面料“掺钻石粉末小山羊毛加莲花纤维双混200支”，价格几乎已经超出汪言那略显贫瘠的想象力。 每码7000英镑。 一码=0.9144米，西装面料幅宽通常为1.5米，所以每码布料的面积=1.37平方米，售价7000英镑。 闲着无聊，林薇薇甚至还上网查了一下英镑兑人民币的汇率，然后悄悄告诉汪言：“8月27日官方汇率是1：9.805。” 汪言简单心算一下，得出结论：1.37平方米的布料，约等于人民币6.86万元，每平方米正好5万。 现在帝都的房价，三环到四环之间的均价刚好是5万左右。 一平米布换一平米帝都房子，吓不吓人？ 幸好palestra大师要给汪言换的布料不是那种super款，珍贵之处更多的是体现在存量稀少上，否则，林薇薇怕是要当场破产。 即便如此，新面料都要比旧面料贵出30%以上，那种精确瑰丽的染色技术，哪怕是汪言这个不懂行的外人都觉得特别了不起。 原本，换面料就要重新计算价格，但是鉴于是palestra大师主动提出更换，美少妇店长稍一权衡，就同意原价提供。 加规格不加钱，汪言算是平白捡着一个大便宜。 当然，kicon肯定不会亏。 成本价格和出售价格之间本身就是一个谜，而手工费和品牌附加值更是难以测算。 palestra作为金牌裁缝，有任何灵感就要及时尝试，平日里做废销毁的面料亦不在少数，所以完全有这个权限。 机缘巧合之下，狗哥吃到一颗甜瓜。 做人嘛，心里要有b数，别管人家赚多赚少，得了便宜就要领情。 汪言表情严肃，认真向palestra道谢：“三克油歪瑞骂嗤！制作方面，就全权拜托给您了，我将抱着期待的心情，等候您的作品。” 美少妇店长替他翻译完后半句话，得到palestra的回复以后，稍一沉吟，对少年肃穆开口。 “汪先生请放心，palestra大师确实是有些想法要验证，但这并不意味着您会是一个实验对象，请务必相信，kicon永远都会尽力为每一个客户做到最好，然后在此基础上，继续+1。 palestra大师所要做的事情，其实是+1的那部分。” 汪言点点头：“很好，我理解，并且非常满意。感谢您和palestra大师，那么我们下个月见？” “慢走，我送二位出门。” …… 非常舒服而又高逼格的一次购物体验，离开以后，汪言的心情巨好，而林薇薇更甚。 “哇塞！这家店真没选错，方方面面都超出我的预料！” 汪言莞尔一笑：“是啊，薇薇姐你厉害！” 林薇薇美得不行，猛的一甩头，火红长发像一朵玫瑰般绽放刹那，复又收拢。 啧，心情愉悦的时候，平之这大妞还挺女人的…… 汪言腹诽一句，突然意识到不对。 诶？林薇薇好像一直挺女人的啊？！ 真正汉子的是媛媛姐好吧？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这种刻板印象的？ 没等琢磨出结果来，林薇薇突然问：“接下来干嘛？” “逛逛逛、买买买呗！” 今天出门的本意，就这么两件事，只是被林薇薇小小的打个岔而已，现在大事已定，于是两人正式踏上购物之旅。 首先，当然是去买买礼物。 正事儿不能忘，小公举过生日，得有表示。 林薇薇心情极好，随口又开始扯淡：“小公举安静外表下的内心极度闷骚，要不然狗子你就送她一套ap吧？” ap？ 补魔吗？ 或者叫……魔法输出？！ 汪言满脸不解，林平之窃笑：“agent provocateur，英国高级内衣品牌……” 汪言扭头就走。 “明年你再过生日，我送你两根松紧带。” 林薇薇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怎么都琢磨不出来具体含义，追在汪言屁股后面问：“狗子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是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你快给我解释清楚！” 汪言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智障似的：你系不系洒？打死我都不可能说啊！ “走啦走啦！去香奈儿家看看，我看买瓶香奈儿5号就挺好的……” 林薇薇本来怒火三丈的，一听到香奈儿5号，顿时没绷住，笑成一条二哈。 “哈哈哈……蠢狗！” “你这辈子就认准香奈儿5号了是吧？姐可真替你感到庆幸，要不是运气好碰到小琉璃，就你这傻样，哪个女孩子会被你追到手哦？” 汪言冷静反问：“如果不是刘璃，哪个女孩子我用钱砸不来？” “嘁！”林薇薇不服气，撇撇嘴，“你到我们帝舞砸一下试试呗？没那块敲门砖，你看谁理你？” 其实类似的假设特别没意思，但是朋友闲扯淡嘛，杠着玩呗。 汪言直接怼回去：“合着只有你们帝舞有美女啊？” 林薇薇一梗脖子：“我们帝舞的美女就是比三线院校的校花强啊！怎么着吧？” 汪言冷笑的时候，心里突然闪过李诺一那高达94的特殊分。 公允的讲，单纯从身体体验上评价，她是当之无愧的享受巅峰，相当不一样。 但是莫名其妙的，汪言居然并不怎么留恋，心境很平和。 尽管尤物至极，可是，她在汪言心里甚至都没资格与刘璃进行比较。 再退一百步——如果必须得在“失去李诺一”和“不能与林薇薇继续做朋友”两个选项中选择其一，汪言肯定选林薇薇。 有什么好犹豫的？ 怼平之多有趣！ 如此想着的时候，汪言盯着林薇薇，笑得特别坏。 “靠！” 林薇薇很郁闷，卯足力气狠锤汪言后背一下，结果把自己疼够呛。 “狗子你等着，下次你和小琉璃再出问题，你看我还帮不帮你！” 汪言见好就收，不再逗她。 一次逗太狠，下次长记性就不好玩了。 “快点办正事儿行么？我到底给小公举买啥啊？” “跟我走就得了，废话多！” 溜溜达达、拌嘴吵闹中，汪言转眼就把李诺一忘到脑后，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异常。 怎么说呢？ 其实这才是一个真正神豪应该具备的三观的雏形—— 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归为三类。 用钱买不到的、用钱能买到的、暂时买不到但以后能买到的。 归类完毕，重要性一目了然。 自此以后，不能说绝对不会犯错，但是犯错也不会是什么大错，为人处世，自然就游刃有余。 此刻的汪言，还没有对此形成清晰的认知，只是自然而然的，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 林薇薇带路一阵瞎转，最终将汪言带到一处超豪华的化妆品专卖店里。 别人家都是专柜，唯独这家是专卖店，看着就很不一般。 呃，看着就很贵。 “化妆品啊？具体送什么？”汪言有点抓瞎。 林薇薇翻个白眼：“看好，我挑，你记住！下次再送我礼物，就照原样买！” 不是，明儿到底谁过生日啊？ 平之你的脸呢？！ 专卖店里的小姐姐漂亮又温柔，汪言决定给林薇薇留点面子，就没再怼她。 然后，接下来的整整10分钟，汪言就傻兮兮的看着林薇薇在那表演。 眼珠子越瞪越圆。 “首先是妆前乳……” “小公举的肤质很好，不油不干，妆前乳挑个中规中矩的防晒……就它吧！” “活颜舒缓匀净调理乳，超广谱光防护，40ml850块，你值得拥有……诶，美女，我有你们家的卡，能打折吧？” “只有积分？那skp的钻石会员卡打折么？” “不参与折扣活动？上次我明明打过折……哦，5000+享受95折是么？” “ok，接下来是粉底液……” “绿宝瓶精华粉底液30ml现在是750啊？怎么好像又涨价了？送一瓶5ml精华是吧？好，来一瓶。” “接下来是粉饼……当然要悦活精华！粉芯+粉盒，要樱花粉+象牙白，收礼那姑娘皮肤嫩得我都嫉妒……” “眼线笔要精准，睫毛膏要旋翘致密吧！” “卸妆乳要那款纯净沁润，再配一瓶睫毛膏专用卸妆水。” “好，就这些，麻烦您给我来两份分别包好，结账！” 最后一个词儿，是回头对着汪言说的。 眼看终于走到掏钱的流程，汪言大喜过望。 你妹的，总算不用傻站在那里思考哲学怀疑人生了，付账我来！ 几个屁大点儿的小瓶子小管子，一份4210块，两份8420，贵得简直不要脸。 汪言算是终于知道女生是怎么花钱的了，按照林薇薇的说法，其实这仅仅是彩妆，而且仅仅是彩妆工序的一半，两三个月的用量而已…… “我可告诉你，你家小琉璃不化妆，多出来这份是我的！给你订套西服，接下来的一年我都得吃土，你要是有点良心，下次再来帝都记得给姐把口红香水粉彩什么的都补上……” 下次我要是再陪你逛街，我就是狗！ 汪言心里疯狂呼喊，表面上却诚恳至极：“放心，缺什么你尽管跟我说！” 我给你打钱！ 林薇薇美滋滋的点点头，带着汪言杀向男士区。 “接下来交给姐！” 汪言乐不得偷懒，大义凛然的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专家出手，确实不一样。 首先直接pass掉风格过于成熟的几家，比如阿玛尼、tom ford、canali、ferragamo等等，其中好多汪言甚至都没听说过。 奢侈品这个东西，有时候穿的不合适，可能会比普通衣服更丑。 因为都有各自的风格，很明确很强烈，因此一旦发生冲突，那就好像黄渤扮演的黑皮脱下班尼路，换上品如。 进到一家店里，林薇薇就直奔青少年产品线。 每家奢侈品服装品牌，都有不止一条副线，针对不同的客户群。 以前的汪言是不懂，全靠眼缘，效果不能说差，但在搭配细节上，肯定不如林薇薇这种老油条。 于是，接下来就变成一场大型换装秀。 “去试试这件。” “那件不行，放下放下！” “哎？你缺挂饰啊……要不要带条装饰链？” “好好好，不用拉倒……来，试试这条粉裤子！” 卧槽！ 看着那条骚粉色的休闲长裤，汪言的脸色都粉嫩嫩的了。 然后林薇薇还嫌不够，颠颠又找来一双白绿相间的休闲板鞋，一并塞到汪言手里。 “你说过听话的！” “我……” 进去试衣间的时候，汪言是绝望的。 出来的时候，对着镜子一看…… 卧槽！ 好看啊！ 嫩粉色的长裤3d立体剪裁，很修身，跟上身的米白色半领衬衫一搭，显得一双大长腿极其修长。 lv家的蓝白格皮带稍稍搭下来一小截，将上下半身分割得特别分明，对比强烈，又有相互衬托之感。 小绿鞋的色泽非常正，不像汪言预想中那么土炮，反而贼潮。 整身搭配，视觉焦点从轻到重，将汪言身材上最大的优势——那双被【龙瞎皮肤】强化过的大长腿，完美的展现出来。 又酷又潮，却不显轻佻，尤其是当汪言收敛住表情时，那种沉静的气质透体而出，完全驾驭得住这身粉绿配。 最神奇的是，一身上下，所有东西都不是来自同一家的。 鞋子是爱马仕，衬衫普拉达，腰带lv，而那条极骚的裤子则来自于纪梵希。 一锅乱炖之后，汪言76的颜值居然被强化出至少85的效果，对着镜子，丫自己都开心得不行。 嘿嘿，有点香…… 第132章 鸟枪换炮 和林薇薇逛街是真的省心到不行，汪言根本不需要带脑子。 脑子有什么用？ 带卡就行了！ 一路刷刷刷，几套衣服就干掉汪言7万大洋，但是搭起来的效果是真的出色。 骚粉配惨绿那套，汪言没好意思直接穿着出门，目前穿着的是普拉达家里一套超轻休闲风。 无logo，无花饰，风格简单到极致，全靠衣服面料和裁剪撑着。 简单清爽，让汪言看起来特别有少年感，青涩如石榴。 晃荡到巴宝莉家里的时候，趁着林薇薇挑衣服，汪言悄悄的摸到另一扇货橱前面，问守在那里的售货员：“美女，像你们家的内衣裤，我应该穿什么码的？” 颜值差不多有80分的seller都懵逼了。 你穿多大码……取决于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你女朋友就在那边，问老娘干啥？！ 臭流氓！ seller的第一反应就是骂娘，但是仔细一看汪言，哇，有点帅诶！ 一身普拉达非经典，简单干净，少年感十足，又鲜又嫩。 再看小帅哥搁在旁边沙发上的那一摞手提袋，全是一线大牌。 哇！ 居然还是个富二代哎！ 富二代来搭讪，莫非是对老娘，呃，对本小姐……一见钟情？ 嗯，肯定是这样！ 要不然，小奶狗为什么要背着女朋友，鬼鬼祟祟的来问这种问题？ 阿青吖阿青，你果然是最漂亮的！ seller阿青瞬间眼冒金星，一抹娇羞的红润悄然浮上脸颊，双手在背后紧紧攥在一起，忸怩而不失热切的回道：“要不然，我帮您确认一下？” 啊？！ 这下子轮到汪言懵逼了。 咋、咋确认啊？！ 大姐，你就说你家的码数是啥标准的不就得了？ 跟我在这扯什么鲲呢？ 正要严词拒绝对方的无理要求，林薇薇幽魂似的在背后出现，冷笑。 “哟，聊什么呢？” “没啊……” 汪言这叫一个委屈，顾不得不好意思，赶紧澄清：“我这不是想买几条换洗的裤衩么……” 林薇薇瞟一眼阿青，眼睛里刀剑纵横，寒光四溢。 发现这姑娘的颜值似乎并不能够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终于冷哼一声。 “巴宝莉家的内衣挺一般的，价格还死贵，去买derek rose吧，楼上就有一家！” “好。” 汪言乖乖应声。 大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青看着趾高气扬的林薇薇，眼珠子都气红了。 不但搅我的局，还敢说我家衣服不好，毁我业绩！ 然而她并不能怎么样，只好默默看着小奶狗走出店门，对着那个优秀的背影无语凝噎。 阿青吖阿青，你还得等！ …… 出门以后，林薇薇越想觉得好笑，忍不住调戏汪言：“哟，平时挺有能耐的啊？怎么买个内衣裤还得背着人？熊样！” “平之啊，有些问题你不懂的……” 汪言语重心长的感叹。 林薇薇这回听懂了，她毕竟是看过笑傲江湖电视剧的人，知道平之是怎么回事。 恨得直咬牙。 “跟你聊天真心累！快点买你的内裤去，买完吃饭去！” 既然已经被揭破，汪言索性不再忸怩，按着她的指引，来到那家derek rose。 这是一个英国睡衣品牌，而不是nba的那位风城玫瑰，号称是世界上最奢华的睡衣，但是，其实价格只是和巴宝莉等奢侈品牌差不多——偶尔甚至还低一些。 不过这家公司毕竟是专业做睡衣的，男士内裤制作精良，用的都是高品质的超细绵，也有丝织品。 超细棉方面，汪言毕竟刚刚见识过kiton的顶级面料，200支以上的细腻触感，其实还胜于德里克家的品质，因此很是淡定。 随便扫一眼价格，极简款大概在500-800不等，超细棉和丝质各来10条，只花掉1万2出头。 整体上，确实比巴宝莉便宜，品质暂时还不好说，但是据说亲肤感是同类中前三甲的存在，吸湿快干的特性更是出色。 这就是所谓的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牌子没有巴宝莉那么唬人，却更受高档消费群体认可，追求生活品质的男人，必备之衩。 007邦德的扮演者，就是这个牌子的死忠。 打包走20条裤衩，汪言的心情越发愉快，有种鸟枪换炮的感脚。 ck啊，183一条的ck，曾经我以为是情人的手的ck，你现在降级为管钳工人了，拜拜！ ck：（╯‵□′）╯︵┴─┴ 门外，林薇薇正在休息椅上盘点收获，头都没抬的随口问：“你东西差不多齐了吧？” 汪言默默一盘算，鞋子、裤子、t恤、薄外套、内裤、袜子，什么都有，衣物方面算是彻底买齐了。 于是点点头：“差不多，秋装不急，今天就这样吧。” 林薇薇跟着点头：“9月份再买，反正你少不了往帝都折腾。” “走吧，咱俩先下楼，把东西搁车里。” 林薇薇又开始没事找事：“要不然咱俩再去巴宝莉随便买点什么，让那个seller把东西给咱们送车库去？你还能留个电话号码什么的。” 汪言不屑的瞥她一眼：“你说话能不能别跟管家婆似的？我三万姐都没开始敲打我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薇薇悚然一惊。 对啊！我是什么身份？ 玩笑开过了啊…… 要说事情本身，其实这真不算什么。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男女之间处成铁哥们的，结婚之后万中无一，结婚之前到处都是，谁年轻时还没有两个正常的异性朋友来着？ 只是随着身份的变化，心境就会渐渐不同，自然会出现原本没有的顾虑。 其实，汪言仍旧是那个看似皮浪，实则没有任何坏心思的狗子。 但林薇薇扪心自问，却不再能够清晰的鉴定出内心里那种复杂情感的界限。 欣赏、感激、好奇、崇拜、关心、祝福……全都交织在一起，谁能确定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一想到此处，她顿时感到索然无味，再没有逛下去的心思。 “那咱们撤？” “你不饿么？” 汪言纳闷抬头。 林薇薇面色如常，笑道：“回校吃啊，那么多人等着呢……不过咱俩倒是可以带点什么回去。” 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来，跟我走！这里有家fau-chon超市，东西超级好吃！” 汪言也正好想去超市，随口问：“有进口零食卖么？” “那就是一家法国食品超市，好吃的东西多到你想不出来！诶？等等，你问零食干嘛？我们都不能吃零食的。” 汪言挑挑眉，神秘一笑：“秘密。” 看起来特别欠揍。 第133章 手工 林薇薇现在是拿汪言没招没落的，人家对你无欲则刚，结果就是打不赢骂不过，又不能不理，咋办？ 凉拌。 “走走走，我要吃馥颂家的国王饼，杏仁馅的！” 林薇薇是很会调节情绪的女人，潇潇洒洒的扔掉那些乱七八糟，马上又欢快起来。 受到她的感染，汪言的心情亦随之高涨，同她走向横踞三层的大型超商。 fau-chon是一家很有趣的高档食品超市，非常的不走寻常路，却又活得比谁都滋润。 蛋糕、甜点、法餐、咖啡厅、红酒酒窖、各种果酱以及现场制作的巧克力，各种本不应该属于超市的事物都能在这里找到。 然而本质上它是一家甜品店，神奇不？ 汪言是第一次逛这样的超市，简直看什么都新鲜。 但是他和普通的好奇宝宝不一样，哪怕眼睛里满是探究，仪态仍旧端正得很，因此就不像看热闹的屌丝，倒像是视察自家产业的东家大少。 看到手工巧克力时，眼前一亮。 馥颂的手工巧克力在小资消费人群中极有名气，源自valrhona的原材料，精湛的大师工艺，以及百年法国老字号的超高逼格…… 反正买就对了。 林薇薇其实不算是个纯正的吃货，对这玩意有点畏之如虎的感觉。 “纯可可脂巧克力……如果你准备买这玩意送刘璃……好吧，其实她的运动量一直比我大，少吃点没事的。” “我倒是对这份手工很感兴趣。” 汪言没抬头，专注的盯着大师傅。 那是一位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神态和汪言一般专注，对待一堆原料原浆，如同对待爱人般认真，因此具备了一丝独特的魅力。 直到忙完手头上的工作，他才和汪言打招呼。 “两位客人你们好，我叫齐恒，lcbp cap choctier专业，cap patissier持证。目前是一位仍旧在追寻梦想的巧克力师学徒。如果您的要求不高，很乐意为您服务。” 青年笑得很自信，汪言原本是想找位“大师”来帮忙的，但是想到对方的那种专注，突然改了主意。 或许，在心意这方面，随缘更好，而不必非得苛求完美。 “能帮我制作一款巧克力么？如果有不那么复杂的部分，我希望能帮你分担一些。” 齐恒了然一笑：“送给女朋友么？” 笑就笑，又悄悄打量一眼林薇薇。 瞎！ 汪言和林薇薇同时在心里默默吐槽。 “没问题，不太复杂的部分，甚至比较复杂的部分，其实都可以由您亲自完成。心意，不必那么在乎外表。” 甚得吾心啊！ 一瞬间，汪言看对方就觉得顺眼多了。 “谢谢！那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 手工巧克力制作，是一件既简单、又复杂的事情。 复杂的部分暂且不必理它，以免被书友吐槽灌水。 简单的部分就真的很简单。 首先，制作甘那许。 融化巧克力，加入鲜奶油，使其乳化，就相当于一种巧克力奶馅。 在齐恒的指导下，汪言在操作台前，往盆里添巧克力、分次加入鲜奶油，从中间开始，以画小圆圈的方式充分搅拌乳化。 齐恒适时指导：“搅拌器要贴盆底，再扩散到周围的巧克力，全部均匀混合。搅拌时要注意尽量避免产生气泡……对，你做得很不赖。” 做好甘那许，齐恒又问：“要不要加一些坚果？” 汪言想了想，点了三种：“榛果、巴旦木、开心果。” 颗粒适中的碎坚果被撒入盆中，经过搅拌，充分融合。 在等待甘那许凝结的过程中，汪言问林薇薇：“你觉得做成什么形状比较好？” “当然是心型啊！” 林薇薇不屑挑眉，似乎在说：智障问题。 汪言认真思考片刻，遗憾摇头：“抱歉，我好像做不到。” 手工切割甘那许，切成爱心形状？ 姐姐你当我是超人么？ 林薇薇被噎个跟头，气到不行：“那你还问我意见？！” “随便问问呗！看你怪无聊的。” 自闭了自闭了！ 你这混账，不但当面虐狗，还特么现场调戏，没人性！ 林薇薇转身就去寻摸国王饼了，一句话都懒得和他多说。 汪言也不分心，默默干活。 等到甘纳许凝结，就将夹心切成小块，然后一颗颗浸入调温好的巧克力中再捞出来，这样甘纳许的表面就附着了一层薄薄的巧克力壳。 “没有巧克力外壳的，一般我们叫做生巧，极易腐坏变质，只能储存在冰箱里。” 齐恒笑着递上一个精致的包装盒。 “而你现在制作的，严格来说叫做法式bonbon，作为外售产品它不合格，但是作为一份心意，它很棒。” “谢谢。” 汪言没抬头，专心的向盒子里摆放巧克力。 最后的步骤应该是在卡片上签名、附赠语。 汪言想了想，用端庄的正楷写下六个字—— 春草梦，也宜夏。 出自辛弃疾词作《贺新郎·和前韵》，初见刘璃的火车上，汪言就给她看过这首词。 齐恒看着汪言写完，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叹：“wow，好漂亮的字！您的女朋友真幸运。” 在新光天地工作，齐恒不缺眼力见。 汪言一身奢侈品行头，可见富贵。 气质极好，可见教养。 身旁伴随着美女却不暧昧，可见忠诚。 耐得住性子来做手工巧克力，全程始终专注，可见真心。 又写得一手漂亮的书法，可见学识。 差不多就是一个完美的男友模板，男人会嫉妒，女人会向往，基佬会更弯。 在他想来，不管那个正牌女友是谁，都足够幸运、而又足够幸福。 但是汪言却不见欣喜，沉默片刻，方才回道：“我更幸运。” 为这场手工之旅付款900大洋，走人。 回头找到正在疯狂购买低脂甜品的林薇薇，拽着她又购买一大堆进口零食，以红肉干、海鲜、低脂健康食品为主，然后找到一家礼品盒包装店。 “给我来一个这么大的盒子。” 汪言比划的，差不多能装下一台迷你冰箱。 “哇哦，狗子你要搞事情啊！是不是给小琉璃准备了什么别的礼物？” 林薇薇恍然大悟，好生兴奋。 她终究是善良的，永远都在为好姐妹开心。 汪言挑挑眉，神秘一笑：“秘密。” 看起来特别欠揍。 第134章 特殊的T恤 林薇薇算是已经初步学会应该怎么对付狗子了。 干脆就不问，你爱憋就憋着去，姐也憋，看谁能憋过谁！ 带着大包小包往回开，一直到酒店，林薇薇都没再吭过声。 迎宾帮着汪言把东西拎上楼，然后汪言的关子卖不下去了，开始往大礼盒里装东西。 最底层就三样—— 一盒手工巧克力，一个香格里拉酒店的特殊信封，一个卡地亚盒子。 看到盒子的瞬间，林薇薇眼珠子瞪溜圆，猛的扑上去。 “靠！卡地亚家的手表？蓝气球还是帕莎？！” “自己看呗。” 林薇薇没客气，小心翼翼的拆开，然后对着那块帕莎开始发春。 卡地亚的东西，颜值绝对是顶级的，那一圈钻，那种文艺中带着奢华的设计感，大部分女人都顶不住。 “靠！狗子你行啊！真挺够意思的，我们还猜你打算送小琉璃点什么做正式礼物呢，出手果然不丢范儿……” 汪言却没那么乐观。 “其实这礼物买贵了，当面送，三万肯定不会收。” “哟，心里倒是挺有数的，还不算太膨胀。”林薇薇嘿嘿一笑，说不上是安慰还是调戏。 不过，接下来倒是有句好话。 “没事，刘璃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好看的东西她一样喜欢，偶尔也攒钱买条大牌裙子什么的，这块表是她的审美取向。” 汪言马上顺杆爬：“你说的啊！那就交给你了，等我离开帝都你再把礼盒带给她。” 林薇薇终于恍然大悟：“合辙你憋着这么久没送，就是等我上套呢？”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什么叫上套？” 汪言一皱眉，立即就有满脸的大义凛然。 “那叫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哥把你从火场里薅出来，哥说什么了么？” 林薇薇气得牙直痒痒，但心里又有几分舒服。 汪言能够大大方方把救命这事儿说出来，就证明两人的关系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不再那么见外，有什么说什么的好友阶段。 男女之间能走到这个阶段不太容易，性格、性别上的差异原本就很难磨合，更重要的是，心里还必须坦荡。 林薇薇也不玩什么嘴硬心软的那套，一感动，直接拍胸脯：“成！既然你信得过我，那就擎好吧！姐帮你摆平小琉璃！” 把手表装回去搁到箱子里，林薇薇又拿出信封摆弄。 “这又是什么？情书啊？” “情个粑粑书，水疗中心的会员卡，到时候你们都能过来游泳按摩。” “哦。” 林薇薇不大感兴趣，重新放回箱子里。 年轻姑娘对于水疗按摩的需求特别低，所以就想象不到，一张按摩卡能玩出什么花活来。 汪言不动声色的坏笑着，心道：等你们知道这张卡的排面，有你们酸的！ …… 一层一层的往礼盒中摆零食，很快将整个空间填满，盖上盖子，系上丝带，完活。 “这盒子待会就搁你后备箱里吧，等我去星城，你就把它带回寝室给刘璃。” “行，放心吧。” 林薇薇答应得特别痛快。 汪言于此刻，真实的意识到闺蜜的重要意义。 闺蜜要是跟你捣乱，没事儿就说两句坏话、有点不妥就挑理、出点问题就劝分，那是真尼玛可怕。 闺蜜要是给你助攻，那都不用你怎么花心思，哪怕犯点小错都能找出另外一种解释。 在女人的角度来讲，那句话叫做“防火防盗防闺蜜”。 在男人的角度来讲，那句话叫做“死缠烂打舔闺蜜”。 用之一道，存乎一心也！ 当然，别真舔。（狗头保命） …… 端着盒子下楼，塞林薇薇后备箱里，林薇薇突然神神叨叨的开始嘀咕。 “哎哟，姐这两天不能开车出去乱嘚瑟了，车得停学校教师停车场里，小三十万搁着，麻蛋的压力好大啊……” “慢走不送，拜拜！” 汪言替她关上车门，摆摆手，转身就走。 你的利用价值已尽，哥就不伺候了。 那家伙把林薇薇气的…… 具体怎么生气就不展开描述了，反正她也没辙。 要不是关系实在特殊，她也不可能接下这种差事，既然已经接下来，怎么挨怼都得把事儿办了。 死狗子，你特么吃定我了是吧？ 是……吧？ …… 林薇薇拎着一堆零食蛋糕上楼，汪言回酒店，去水疗中心泡个澡，按个摩，9点钟不到就上床补觉。 今天真是没轻折腾，从昨天到现在，基本就没怎么合过眼睛。 自打得到系统，汪言还是头一次这么累。 不过累归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值得纪念，是屌丝时代的汪言连幻想都不曾有过的体验。 按说其实应该倒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好好回味或者反思一番的，但是汪言太累，所以干脆什么都不想，倒头就睡。 再睁开眼睛，已是27号清晨。 习惯性的打开系统瞄一眼，休息虽然很好，但是并没有睡出什么新花样，倒是系统经验没少涨。 上次买完【欧非转盘】以后，经验值来到719/2500，最近几天又没少花。 花海的尾款10万，前天给陈香打过去的。 收钱的时候，设计师心里简直如释重负，却又莫名的有点失落。 作为一家服务性公司，常年扮演乙方的角色，结尾款永远是大难题。 陈香的姿色不错，气质更佳，不知道已经受到过多少次骚扰，以及那种暗示——“晚上请陈小姐吃个饭，我们谈谈单子/尾款的问题”。 过分的要求，陈香绝对不会答应，但是饭局仍旧必须要去，这就是现实的无奈之处。 竭尽全力的周旋在酒桌之上，被灌吐是常有的事儿，纵然手段高超没吃过大亏，可是难免心力交瘁，时常觉得钱难赚、屎难吃，却又不得不吃。 就在汪言这张难得的大单上面，陈香早已做好准备，再去赴一场约。 平心而论，汪少在所有客户里面，方方面面的条件综合起来，绝对算是比较优质的那款，所以她内心里的排斥感并不是那么强烈。 甚至，她心里隐隐抱着一丝微妙的期待。 如果汪少把那份浪漫心思分一半出来，或许…… 然而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汪言的短信，等到约定的结单日，正准备主动联系对方试探一下，财务来汇报：香姐，尾款到账了！ 陈香当场就懵了。 汪少，您这痛快得……我有点不适应啊…… 反正不管陈香怎么想，钱货两清，汪言再一句话都没跟她聊过，她发来的感谢短信都没回。 …… 紧接着就是水疗中心卡，消费20万。 经验值：749/2500。 再之后是夜店消费，5500低消+20000雷达探测+144000白金黑桃a+30000总统套押金，总共20万。 经验值：749/2500。 昨天去逛街，几套衣服+零食，不到8万，正好把经验值最终怼到777/2500。 现金方面，62万存款+10万预留尾款+35万工资=107万。 夜店最终只花费3万块，其余的都通过【白喝】特效赚了回来，再加上购物8万，办卡20万，实际花费31万。 所以汪言现在总计有76万现金。 哎，怎么浪都浪不光，好烦！ 刷牙洗脸，下楼吃早餐。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没一个起早来蹭饭的。 汪言没理会别人，给刘璃发过去一条信息：“待会我去图书馆，顺路给你带早饭？” 等到快吃完的时候，刘璃才回复：“好吖！那你干脆多带点吧，有几个跟我一块儿练晨功的学姐也没吃呢！” 那多简单，汪言直接就开始大采购。 香记的免费自助早餐只针对堂食，外带是不行的，但汪言的待遇当然不一样。 三张餐券就打包一大堆，然后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又把每天的500元免费消费额度刷出200，叫来一个男迎宾，拎着大包小包来到帝舞门口。 临近开学，此刻的帝舞比之前要热闹许多，人流不再像假期那样稀少。 不少早起的学生看到汪言悠然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酒店迎宾，拎着香记特有的打包袋，纷纷在心里感叹。 哟，这是一地主家的少爷啊…… 咱帝舞又有哪位美女名花有主了？ 等到扎着丸子头的刘璃颠颠冲出来，顿时恍然大悟。 嗬，居然是古典班的刘女神！ 汪言被那些探究目光扫得浑身别扭，纳闷的问：“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很多人认识你似的？” 刘璃结结实实的和汪言抱一下，拿脸蛋在汪言的新衬衫上蹭了蹭，笑嘻嘻的一仰头。 “是挺多人认识我的啊……我们这届，跳舞我算是还不赖的！” 哟哟哟，这个骄傲劲……真招人稀罕！ 汪言揪着她的丸子头，在她脑门上吧唧一下，推着她转身。 “行啦行啦，知道你厉害了，快带着东西回吧，趁热吃。” “嗯！” 刘璃重重点头，然后去接迎宾手里的袋子，没忘记礼貌道谢：“谢谢您，给我吧！” 东西挺重的，坠得刘璃肩膀一塌，把汪言心疼够呛。 下次坚决不带这么多东西了，她学姐爱饿饿着去！ 刚想完，校门口又杀出来四五个美女，嘻嘻哈哈的来接刘璃，眼睛却不停的在汪言身上打转。 哟，这是看新姑爷来了？ 汪言看着她们接过袋子，叽叽喳喳的说着“哇好帅”、“真贴心”、“很有味道诶”之类的话，心情大好，马上改了主意。 嗯，下次还给你们带好吃的，请保持住现在的审美高度！ …… 一天下来，再就没有什么别的意外发生，安安静静的过去。 28号清晨，汪言才睡醒，手机就开始炸。 刘璃：“汪汪，上午让dave简单布置一下场地吧。” 林薇薇：“我上午要和小公举去逛街，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缺的了？” 韩路洲：“老汪你上午还看书么？王雪今天要来回折腾接那几个姐妹，我打算请你吃个饭，找个地方打打球什么的。” 卢媛媛：“啊啊啊！不爽！狗子你居然送小公举那么贵的生日礼物！” 热依娜吾：“汪汪你弄一副麻将呗？下午我想玩……（嘿嘿）” 傅雨诗：“中午饭我请，刘璃知道地方。” 滴滴滴滴一顿狂轰乱炸，汪言回都回不过来。 按照重要程度和紧急程度依次排序，然后一一锤过去。 回老韩：“滚球，哥为啥要做王雪不在时的替代品？” 回媛媛姐：“你生日哪天？” 回诗诗：“不上星的地方我迈不进去，膝盖中过一箭。” 回娜吾：“准奏。” 回平之兄弟：“你觉得我还缺啥就买呗！平之啊，你是大人了，要学会独立判断。” 回刘璃：“中午校门口见。” 滴滴滴滴！ 大家几乎集体秒回。 这群家伙，忙起来不见人影，闲下来一个个都跟躁动症儿童似的。 汪言简单扫一眼刘璃的消息，不出意料的是个“呸！” 小姐姐啊，心情一好又跟我搁这儿装小猫咪，你说你是不是欠锤？ 等着！ 扔下别人的信息没看，先找来dave。 “今天晚上我要在套房里开个趴，麻烦你布置一下房间，再搬一台麻将机过来。” dave认真倾听，然后一一和汪言确认。 “酒水需要什么？” “食物是冷餐自助形式么？” “来客的大概人数？” “房间里要不要再加两台高配电脑？” …… 林林总总，汪言能确定的就当场确认，不能的就和傅雨诗沟通，总算在8点半之前全部搞定。 简单吃口略晚的早饭，继续去看书。 每天两个小时的强制阅读时间，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断，下午晚上越忙，上午就越要专注。 中午接到刘璃，小姐姐终于换上一条曳地长裙，上身一件t恤，戴上汪言送的那款情侣帽，巧笑倩兮的出现在汪言面前。 汪言愕然的盯着她胸口，呆滞片刻，然后不由自主的一歪嘴、一挑眉，死亡凝视发动，瞪向刘璃。 “噗嗤！” 虽然是第二次看到，但是刘璃仍旧被同一个表情逗得笑喷。 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刘璃直接挂在汪言肩膀上，把脑袋埋在少年怀中。 “汪汪你真皮！” “你才皮好吧？” 汪言吐槽完，把她从怀里薅出来，认真打量那件t恤。 “什么时候做的？” t恤上，印着一只二哈。 哈哥面向外面，歪嘴微笑，眼睛一大一小，眉毛一高一低，屌帅屌帅的。 正是初见时，存在刘璃相册里、又变成汪言联系人头像的那只。 第135章 喜欢 一晃之间，一个月即将过去。 汪言犹记得那天，刘璃扎着一个同款丸子头，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那会儿的自己，刚刚完成一件壮举，满脸看不出的桀骜、满心站不稳的意气风发。 尽管不好看又被太阳晒得球黑，但是刚刚强化完仪态，又顶着【神清气爽】的buff，就那么硬生生的开始聊。 是聊，而不是撩。 那时的自己哪里会什么套路？ 无非就是自尊自信，坦荡示人罢了。 但是那时的自己又是最有冲击力的，貌不惊人，却气吞如虎。 在看到那张二哈照片时，福至心灵，嘴歪眼斜的那么一学，就学来一个小琉璃。 大概，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 …… “喜欢么？” 刘璃偏着头，抿嘴笑，温柔的看着汪言。 “喜欢。” 汪言点点头。 “可是，你现在都不怎么像了呢……” 小姐姐委屈的瘪着嘴，眼里却满是笑意。 汪言什么废话都没有，直接抓过刘璃拎在身后的手提袋。 “有同款吧？我不信你只做了一件。” 刘璃假模假样的躲一下，然后非常“迫不得已”的被汪言抢去袋子，翻出里面的同款t恤。 “你可真不愧是属狗的，狗鼻子那叫一个灵！” “属牛！” 汪言第二次纠正她，抖开t恤一看，不由出现瞬间的失神。 同款t恤上，印着的却不再是二哈，而是汪言手机里保存的那张三万自拍。 背景就是在火车座位上，刘璃娇俏偏头，手指做枪，指向身侧。 “喜欢么？” “喜欢。” 同样的对话，又发生一次。 刘璃小狐狸似的笑着，娇声道：“那你就带到学校穿吧！如果撩妹的时候被妹子问到，你要乖乖告诉她哦！” “干嘛非得带回去才能穿啊？” 汪言一瞪眼睛，立即就开始脱衣服。 “我现在就要穿！” 情侣t恤一套上，汪言立即刘璃右边，伸手搂住她。 于是，狗子身上印着三万，三万手指刘璃，刘璃身上印着二哈，二哈嘴旁有两个大字——汪汪。 一个完美的闭环。 一个完美的只属于两个人的小秘密。 一套完美的情侣装。 刘璃啊刘璃，你是sense精吧？ 你的灵魂怎么那么有趣！ 汪言难得升起兴致，掏出手机，当场就来了两套自拍。 各种沙雕直男的剪刀手。 刘璃一直笑眯眯的配合着，直到汪言兴奋够，才冷不丁的问：“所以，如果有妹子问，你会告诉她吧？” “当然。” 汪言回答的时候，语气并不刻意强调什么，只是认真的回望。 “不管谁问，我都会告诉她，这是我女朋友。” 刘璃顿时喜笑颜开，踮起脚尖，轻吻汪言一下。 “乖汪汪！你要记住哦！如果这样子还有小女孩要死缠着你不放，我想我是可以原谅你的。” 汪言可能真是属二哈的，居然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肃然点头：“确实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你男人真挺有魅力的。” 刘璃并不恼，笑嘻嘻做了个鬼脸：“略略略！真不要脸！” 咦？你找亲啊！ 不让写，略。 …… 终于腻歪够，汪言牵着刘璃的小手，离开这个洒满了狗粮的地方。 “走吧，吃饭去。” “咱们得坐车过去，先回酒店么？” “好。” 正要走，汪言给dave打电话通知备车，刘璃突然脚步一顿，挠着下巴，陷入沉思。 “诶？！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怎么了？” 汪言正纳闷着，刘璃突然一拍巴掌：“呀！媛媛和老韩！” 汪言刚想问，身后不远处，遥遥传来一声叹息。 “大姐，真难为你还能想起我们两个……” 俩人同时回头，只见老韩和卢媛媛正缩在树荫里，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汪言有点懵：“你俩咋在这儿？” 卢媛媛没好气的怼道：“问你家刘璃！” 刘璃不好意思的缩到汪言身后，悄声解释：“他俩说好了跟咱们一块出发的，刚才我给忘了……” 汪言好生安慰：“没事，不怪你，我也没看着。” 卢媛媛：（╯‵□′）╯︵┴─┴ 韩路洲：┴─┴︵╰（‵□′╰） 哟，挺能嘚瑟啊？ 在刘璃面前，汪言能让她俩这么狂？ 斜睨过去：“你俩抖啥？冷啊？” 一句挑衅，媛媛姐马上开始犯虎：“狗子你给老娘等着，等你去上大学，我们天天晚上扒刘璃睡衣给你现场直播！” 汪言大喜过望：“君子一言！” 给卢媛媛整得没招没落的。 一路闹到酒店门口，韩路洲自觉坐上副驾驶，刘璃坐后排中间，汪言挤着刘璃。 你们爱怎么翻白眼就怎么翻去，少动一下手算我输！ …… 傅雨诗定的地方不太远，驱车十多分钟而已。 那是一家素斋，看到牌子的时候汪言就脑仁子疼。 “小公举就给咱们吃这个？” 正挑事儿呢，傅雨诗从门里走出来，一记死亡凝视射过来。 “送您四个字，自己领会去——工商银行！” 嘛意思？ 汪言有点傻眼。 刘璃憋着笑提醒他：“英文简写，icbc。” 我去，小公举你真行！ 后悔没听林薇薇的，真该给你买一套ap…… 等到进去包厢，汪言打眼一扫，立即乖如土鸡。 十个姑娘，四个男生，平均下来2.5比1，真不够人家打的。 尤其是汪言，作为很多人眼里的生面孔，十多双眼睛就跟探照灯似的往面门上这么一扫……压力山大啊。 拉着刘璃乖乖坐到林薇薇身旁，汪言开启观察模式，化成一条人畜无害的小奶狗。 女生里面，刘璃、林薇薇、傅雨诗、热依娜吾、卢媛媛、王雪、安璐，认识7个，3个生面孔。 男生里面，韩路洲、郭子豪都算熟。 剩下那位，主动坐在女生堆里，旁边有张空椅子，不出意外，是傅雨诗的位置。 韩路洲坐在王雪身旁，天经地义。 郭子豪坐在安璐身旁，见到汪言，居然友善的笑笑。 不对，那可能都不止是友善，而是带着点讨好。 第一个和汪言打招呼的人亦是他，上来就道：“汪少，好久不见，听说最近又干出一件大事？” 唯一不认识的那位男生，立即自然的把目光移来，不动声色的打量汪言。 第136章 锅从天上来 汪言对郭子豪严重缺乏好感。 这货本质上可能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爱装爱炫，谈不上多坏，但是第一次接触留下的印象实在太差，真没法做朋友。 然而，终究没到结仇的地步，上次吃亏的分明是对方，今天又腆着笑脸迎上来，委实不该再抽。 于是汪言就大气笑笑，平和道：“郭哥你好。” 没正经接茬，直接把天聊死，不给郭子豪继续发挥的机会。 有郭子豪开头，其余人自然而然的就把目标集中在汪言身上。 那三个女生依次打趣，一个接一个的来撩。 “土豪你好，谢谢你的红包。” “哟，情侣装啊？一个假期不见，错过好多故事的样子……” “璃酱，快把你老公正式介绍一下嘛！” 刘璃抿嘴笑笑，给汪言依次介绍。 三个妹子里，有一个挺惨的，大概只有60分，叫做褚弘，很男性化的名字，但是给汪言带来的感觉反而更舒服，笑起来特别有亲和力。 最漂亮的叫何荦荦，颜值能有90分，但是脸蛋、妆容都有点网红，娇气很重。 剩下一个叫陈笙歌，爹妈可能上辈子有仇，才起了这么个名字。 “言酱，请务必叫我mina。” 汪言被叫得满脑门黑线，赶紧纠正：“mina桑，请务必叫我豆瓣酱！” 笑点比较低的，当场就被汪言煞有介事的表情弄趴下两个。 “哈哈哈哈！” “小琉璃，你男朋友真逗！” 何荦荦咯咯娇笑，刘璃没好气的怼了回去：“羡慕不？你慢慢惦记，反正肯定是白惦记。” 诶？ 什么情况？ 汪言不由为之侧目。 认识刘璃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跟谁说话带刺，稀奇。 何荦荦娇声回道：“那人家就在心里羡慕一下还不行啊？” 有点婊气，但没什么火气。 刘璃皱着鼻子冷哼一声，没理她。 汪言彻底看不懂了。 要说感情很好，应该不是；但要说特别不对付，好像也没有。 而且其余的女生都是笑嘻嘻看热闹的架势，没谁出来劝的。 难道这才是女生之间正常的关系？ 直男汪琢磨不透，索性不再胡思乱想，全当长见识了。 反正刘璃不可能真受欺负，她的人缘，妥妥的全场第一。 不大一会，傅雨诗回来了，没说的，正式开席。 第一杯……emmm，玉米汁，集体敬寿星。 肯定还是气氛小王子林薇薇张罗：“祝我们的寿星小公举永远年轻美丽，傲娇闷骚！” 大家哄堂大笑，傅雨诗虽然有点羞急，但是全场都在举杯，她也只能捏着鼻子往里灌。 又闹一阵，刚回校的三个姐妹送上礼物。 一个限量版的冰雪公主娃娃，一支ysl口红，一套自己整理出来的演技教学光盘。 价格有高有低，看得出来，都是量力而为。 傅雨诗也没挑，收到什么都笑得很甜，是真的开心。 其余女生的礼物都已经提前送出，此刻应该都搁在寝室里，现在只剩下四个男生。 何荦荦眼珠一转，第一个call到汪言。 “汪少，你送的什么呀？” 没等汪言开口，刘璃笑眯眯反问：“关你什么事？” 哟，奶凶奶凶的。 汪言觉得特别有趣，为发现刘璃的新一面而欣喜不已，悄悄在桌子底下拿手指戳她痒痒肉。 至于何荦荦……那是谁？ 其实刘璃一直都是有脾气的，上次在ktv坑郭子豪，就是她把黑桃a加到4瓶，一次刮干净郭子豪的零花钱。 只是汪言不知道，所以才觉得新鲜。 何荦荦被怼了也不生气，突然转头call到那个不认识的男生：“常恺，你送的什么啊？” 那个叫常恺的男生一直很安静，此时被问到，才微微一笑。 “你得问诗诗，寿星都没过目，我怎么能剧透呢？” 说话间，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双手递给傅雨诗，整体表现斯斯文文，不疾不徐，看上去很有涵养。 那个蓝色的、系着白色缎带的盒子一掏出来，就有几个女生发出惊呼。 “哇！tiffany啊？常公子，下血本了哈？” “咦？看盒子大小，该不会是戒指吧？” “小公举，快拆开快拆开！不许偷偷藏着自己看！” 林薇薇一撇嘴，小声嘀咕：“什么戒指啊……肯定是t系列手环或者手链嘛！” 汪言都懵逼了。 大姐，你们是怎么从一个什么花纹标志都没有的小盒子上，猜到这么多的？ 啧啧，神奇…… 傅雨诗好像也知道是什么，因此并没有慌，开开心心道声谢。 “谢谢！” 然后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拆开礼盒，最终拿出一条玫瑰金色的手链。 没看到手链之前，傅雨诗挺开心的，但是在看清楚款式以后，表情突然一变，显得很……特别。 她很快就把手链放回去，合上盒子，歉然道：“常恺，谢谢你的礼物，不过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如果仔细观察，甚至能从她的目光里找到一丝冷淡。 大家都被这出乎意料的反应搞得有点措手不及。 汪言悄声问刘璃：“那是……” 刘璃直接摇头，冲林薇薇一呶嘴，示意汪言问她。 然后没等汪言开口，林薇薇就主动凑过来低声科普：“t系列的true，18k玫瑰金，售价4万+，在t家里算是比较贵的款式。” 三人之间的默契极其有趣，却无人得见。 常恺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太好，笑容有些僵硬。 “诗诗，一份生日礼物而已，不必这么见外吧？” 傅雨诗摇摇头：“不是见外不见外的问题，这么贵，确实不合适。” “可是你应该知道啊，这价格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比起钱，反而是花的功夫更多，你的手腕细，要戴小号，我跑了好几家店才找到这条14.5厘米。” 常恺深情款款，即没有气急败坏，又没有过于低三下四，表现相当不赖。 然而傅雨诗已经打定主意，显得异常坚持。 “但这价格对于我来说很超标，如果是几千块钱的基本款，我会很开心，但是你这样……常恺，别把同学感情弄变味。” “几千块钱的东西怎么送得出手？！” 常恺终于有点挂不住面子，一句辩驳脱口而出。 他可能是无心的，觉得几千块钱对于他来说确实拿不出手，但是这句话一扫一大片，让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 送出一套演技教学光盘的是褚弘，家境相对最差，礼物很用心，但是最不值钱，被刺得有点自尊心小受伤。 于是小声嘀咕一句：“送礼物也得考虑一下和对方的关系吧？” 娜吾仗义执言：“就是啊！人家汪汪送的东西也就4000多块钱而已，根本不是送不送得起的问题好吧？” 常恺自知失言，倒是没硬顶，赶紧道歉：“对不起啊大家，我不是那个意思……诗诗，我保证没有下次，但是现在，买都买了，稍微个点面子，别让我下不来台好不好？” 常恺的态度终于软下来，傅雨诗却紧紧皱起眉头。 林薇薇悄声道：“小公举肯定不会收，她就没打算给常恺任何机会，这妮子对娱乐圈还没死心，不会在这种时候谈恋爱的。” 至少不会跟常恺谈……她在心里又补上一句。 汪言点点头，只听不开口，作壁上观。 傅雨诗终于给出回应，果然如林薇薇所料，仍旧是拒绝，而且是……全面拒绝。 “拿去退掉吧。我说过，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喜欢你的人不少，我不想被人在背后说什么‘钓着常公子不撒手’，很难听，你知道么？” 晕！ 摊牌啊…… 汪言一惊，随后佩服不已。 小公举，是个狠人！ 常恺被这番话打击得够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坐立难安，好不尴尬。 卢媛媛突然开口劝：“常恺你别在小公举身上浪费时间了，说白点，小公举眼光高着呢，你咖位不够。” 这话就太直白了，一损损两个，却又最真实不过。 常恺当即涨红脸，显得非常难堪。 卢媛媛偏生又补一句：“你别怪我说话重，早点敲醒你是为你好，省着闹到最后伤人伤己。压根不是一路人，硬往一起凑什么啊？” 心是好心，但是这话说出来，是真的难听。 傅雨诗当即拉下脸，面如寒霜的盯着卢媛媛，冷声问：“感情的事，跟咖位有什么关系？我是哪路人？谁咖位够？” 大家一见这对儿冤家又要吵起来，赶紧出来劝。 王雪在旁边，第一时间拉住卢媛媛的手，却没拉住她的嘴。 卢媛媛脑子里根本都没过，脱口回道：“谁咖位够？汪汪那级别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卢媛媛想表达的意思是——得是汪言那等级、或者再往上的男生，才能入傅雨诗的眼，可是在某些人耳朵里，直接就等于特指汪言。 刚才显得异常冷静、异常克制的傅雨诗，一下子就炸了。 “卢媛媛你是故意要在我生日里找事儿是吧？！” 而卢媛媛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分毫不让的怼回去：“你敢说我说的不对？！你是什么性格谁心里没数？！” 对，您说的对。 傅雨诗确实眼光高，真的很难看上普通二代。 但是整段对话截下来，您不觉得歧义很大么？！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难言的静滞。 不少人，下意识的望向汪言。 安安静静、消消停停、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富贵哥，正在桌子底下跟三万小姐姐搞小动作，搞得不亦乐乎。 突然之间一口大锅从天而降，严严实实的扣到脑门上。 汪言当场懵比。 大哥大姐们啊，今天这事儿，跟我到底有虾米关系？！ 第137章 倒赚 哥很想低调，但是实力它不允许啊！ 老天爷的狗，坐那里就自带美颜柔光。 汪言心中闪过一丝喟叹。 叹完以后，脑瓜仁子开始疼，太阳穴突突的跳。 美颜能关一会儿不？ 哥现在不需要！ 顾不得理会她们怎么撕，第一时间抓住三万小姐姐的手，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的望过去。 请你务必相信，拆家的真不是我……啊呸呸，现在的状况，真的不关我事！ 哥发四，哥真没撩过傅雨诗！ 刘璃被逗得莞尔一笑，顺势挽住汪言的胳膊，安安静静望向场中。 那意思很简单——你们撕你们的，反正狗子是我的，姐就看看。 包厢里静滞一瞬间，突然乱了起来。 娜吾第一时间搂住傅雨诗，不让她继续炸。 “你消消气，媛媛姐是无心的……” 王雪揽住卢媛媛，没好气的骂：“你少说两句！好话都让你说得这么难听，闭嘴行么？” 郭子豪神色复杂的看看傅雨诗，再看看汪言，目光在刘璃挽着的那条手臂上停滞片刻，心里突然蹿出一株柠檬树。 妈的，是谁撒的毒鸡汤，说什么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老子长这么帅，到头来不如一个到处吃瓜的…… 败家玩意，一个啃一口，啃完就丢，早晚有你得糖尿病的那天！ 褚弘、何荦荦、mina集体懵逼，总觉得里面应该有故事，很曲折离奇的样子……大感刺激之余，又难免惴惴不安。 万一待会小琉璃再下场，那就是三国混战…… 我帮谁啊？！ 何荦荦的目光尤其特殊，仔细的打量着汪言，好奇心怎么压都压不住。 韩路洲……emmm，正托着腮帮子，靠在椅背上摆pose，遗世而独立，凝固如雕塑，帅得一批。 换言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啥都不敢掺和。 而真正最苦逼的常恺，如今正狐疑的注视着汪言，脸色很阴沉，目光里有怀疑、有比较、有忌惮、有妒忌…… 总之一股大型苦情剧男四号的悲伤气息扑面而来。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算吧，屋里面几台戏？ 乱七八糟的一顿呛呛，谁说什么都听不清。 汪言有点蛋疼。 但是要说有多难受，倒不至于。 其实高中里每次大型聚会，都是差不多的情况，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就闹出点什么乱子来。 年轻人的聚会大抵都是如此，社会上那种八风不动、面面俱到、一团和气的酒局，在少年眼里是不存在的。 谁还不是个宝宝来着，受委屈凭什么忍着啊？ 以汪言的想法，干脆就别理会她们，一会儿闹够了，觉得没意思，自己就会停下来。 今天又没喝酒，闹不大的。 果不其然，七嘴八舌呛呛一阵，两方人马渐渐偃旗息鼓，房间里的声浪越来越小。 不大一会儿，彻底安静下来。 然后汪言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诶诶诶，你们都看我干嘛？ 哥就是一个吃瓜的！ 十多双眼睛，目光各异，齐刷刷盯在汪言和刘璃身上，表情那叫一个复杂，能直接做成一个表情包合集。 至于为什么……其实很简单。 人家在那里吵架劝架搞得昏天暗地，你俩穿着情侣服，往椅背上一靠，手拉着手，十指相扣，捅咕来鼓捣去，玩得自成一界…… (⊙?⊙)！ 一个人看到，表情怪异的住嘴。 两个人看到，表情怪异的住嘴。 三个人看到，…… 没多大会儿，全都咬牙切齿的——醒醒啊大哥，现在是撒狗粮的时候么？！ 你，怎么，这么，欠揍！ 汪言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终于松开刘璃的手，坐直身体，轻咳一声，清清嗓子。 大家都以为富贵哥是要做一下总结，把今天的场面圆过去，不由自主的凝神静待。 来吧，土豪，请开始你的表演！ 然后只见汪言抄起筷子，轻怼一下碟子，对齐，平静抬头。 “我饿了……开饭么？” 靠！ 所有人都被闪了个跟头，卢媛媛甚至脱口而出：“你是猪啊？！” 傅雨诗更是郁闷得不行，无力摆手：“吃吃吃，你最好快点吃……” 汪言压根没理会她们说什么，闻言立即夹一筷头粉丝，装到小碟里，分享给刘璃：“快来尝尝这个，看着就很不赖！” “嗯！” 刘璃点点头，真就挑起一缕，秀气的送进嘴里。 看着这一幕，大家心中的荒谬感，怎么都挡不住了。 你们两口子，真特么是绝配！ 然而不知为何，原本凝固的气氛却莫名松动下来，卢媛媛和傅雨诗对视一眼，甚至从彼此的目光中找到一丝同仇敌忾。 心气儿仍旧不顺，却不想再吵下去了。 傅雨诗都觉得好神奇，看看汪言，感觉越来越琢磨不透，心底始终被一个疑惑困扰着—— 丫到底是无意的，亦或者是有心而为之？ 不管是哪种，反正真特么邪性！ …… 破开冰以后，聊天仍旧磕磕绊绊的，但是不再带着那么大的火气，场面渐渐又热闹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常恺左忍右忍反复忍，终于忍不住，找上卢媛媛。 “媛媛啊，咱们把话说明白点，我在你心里怎么就那么差劲儿？而且让你那么一说，感情诗诗喜欢谁不是看人，是看谁家钱多？！你觉得你说话公平么？” 大家都有点惊讶，但是看看常恺始终平静不下来的表情，又觉得可以理解。 都是年轻人，谁没有越想越憋屈，难受得不行的时候？ 常恺的涵养虽然不错，但是从来没受过什么挫折，今天受到的打击确实有点大。 现在能好声好气的和卢媛媛沟通，已经很不容易。 而卢媛媛，脾气一直都是又暴又急，如今被找上门来，更没客气。 “你还觉得挺委屈是吧？行，今儿我就把话给你掰扯明白！” “就你家那些房产和厂子，说是固定资产好几亿，其实一年就千八百万的收入，算什么啊？！都不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接手，就算到你手里，对小公举而言有什么用？” “小公举缺富二代追么？！” “你这性格软趴趴跟个闷罐子似的，专业拿不出手，演技没有，就花钱的时候能耐，远大志向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其实我个人很欣赏你的生活态度，但是你能不能瞪大眼睛看清楚，小公举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明明合不来，你非要往一起拧巴什么？！” “别的都不提，就你心里那点b数，比人家汪言就差出十万八千米去！” 汪言：(⊙?⊙) 大姐，你不cue我能死么？ 能么？！ 傅雨诗想拦没拦住，索性听卢媛媛说完，听到最后又把汪言扯进来，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赶紧打岔，冷静追问：“卢媛媛，我到底想要什么？” 卢媛媛喷得正爽，闻言想都没想，张口就来：“你内心里多缺乏安全感你当大家看不出来么？！ 和小琉璃比，你就是一个弱渣！ 你想要的，是拼出自己的事业，谁都不靠就能活得很好。要么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强大男人，能为你遮风挡雨！” 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惊得不行。 卢媛媛，你活得挺明白啊？怎么一开口就…… emmm，真没地儿说理去。 傅雨诗沉默片刻，突然举杯：“行，以后咱俩没仇了。” 那意思大概是……你说的对，谢谢你理解我。 卢媛媛闻言一怔，表情却渐渐缓和下来。 她俩的关系，是真特么复杂。 男人不可能搞懂的。 汪言反复躺枪背锅，反而觉得今天这顿饭吃的是真有意思。 特别特别有意思。 在今天以前，他对女孩、女人的理解，基本上仅限于“钱能砸来”、“钱砸不来”两种思路。 她们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会怎么做，完全一头雾水。 哪怕是对于刘璃的理解，都很绝对化、片面化。 18岁的少年，搞不懂是正常的，搞得懂反而不正常。 现在突然间就搞懂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学会用另外一个视角去看待异性和人性。 不虚此行啊…… 正感慨着，常恺突然瞟来一眼，直愣愣的盯着看了有3秒，才转过头，愤愤的质问卢媛媛。 “你老拿我跟人家比什么啊？人家有女朋友！或者是怎么着，你知道点别的什么内幕？诗诗喜欢那位汪少是吧？！” 砰！ 桌子当中砸下一颗原子弹，炸得全场人仰马翻。 傅雨诗无力仰头，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感觉这不是生日，是她妈的受难日。 诶？！ 从文字上看，没毛病哈…… 全当看热闹的那几位，眼睛顿时一亮，包括褚弘、荦荦、mina、王雪、安璐……全都兴奋起来。 郭子豪甚至觉得很解气，因为丫对热依娜吾的贼心就是被汪言彻底搅和碎的，现在终于轮到我来幸灾乐祸了！ 老韩继续凝固，继续缩成一团…… 刘璃眼睛一眯，抿着嘴，突然不笑了。 汪言有点慌。 一丢丢。 好吧，是很慌！ …… 最坑的就是卢媛媛，刚才贼牛逼，振振有词叭叭叭叭的，现在突然之间就卡了壳，懵着脸说不出话来。 卧槽！ 媛媛姐你不要介个样子啊！ 我都没心虚呢，你替我心虚个粑粑？！ 汪言差点被卢媛媛突如其来的熄火吓尿，感觉浑身是shi，洗都洗不掉的那种。 幸亏，就在这无比关键的时刻，一直都没怎么开口掺和的林薇薇林女侠，适时开口解围。 “常恺，别那么偏激。” “在任何一个小圈子里，都会有某个人成为大家心目中的标准，商圈如此，朋友圈亦然。” “你自己不争气，没法成为大家心里的标准，就别怪卢媛媛这种铁憨憨拿你和汪言对比。” “汪言和大家认识的时间不长，却能够成为媛媛心里的标准，和钱有关系，但绝对不是全部原因，否则你的家境不差，为什么你不行？” “媛媛拿你当朋友，对你是怒其不争，你没有理由跟她发火，倒是应该好好想想，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就继续闹。” “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你就安静待着，好好想想。” 舒坦！ 汪言很想为林薇薇鼓掌。 平之啊，你是一个具备思想深度、广阔视野、独立三观的好同志啊！ 那句话说得真漂亮——每个圈子都注定要有一个标杆的。 啧啧，女生标杆是三万，男生标杆是汪哥我，没错了！ 正美着，突然发现大家的表情都有点不对。 一个个都不正眼看人，拿余光瞟林薇薇，表情里带着说不出来的诡谲。 终于，何婊婊没忍住，悄悄跟mina嘀咕：“莫非……薇薇姐也……” 桌子上很安静，所以荦荦的声音虽然小，却被好多人听个正着。 又或者是……婊婊根本就是故意的？！ 刘璃笑了，汪言的脸绿了。 人生怎么会如此艰难？ 也你弟啊？！ 突然之间，汪言莫名其妙的想起自己当初的感叹——随便哪个给别人都可惜。 我可去你打野的吧！ 有点b数好么？ 以你现在的段位，在修罗场里活不过三集！ 汪言羞惭至极，觉得自己给神豪丢人了，委实是不怎么人情练达，摆不平辣么多。 林薇薇有点生气，刘璃却还在看热闹，但是总感觉她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吓人唬到的。 关键时刻，谁都没想到，居然是常恺跳出来救场。 当然，救得有点红眼。 “真有意思！上次荦荦过生日，礼物送的便宜被埋怨嫌弃，现在诗诗过生日礼物送贵一点又说同学之间不合适……” “行啊，那麻烦你们告诉我，到底怎么做才合适？” “或者说，那位汪少到底送你们什么了，让你们这么帮着他说话，甚至都成为‘标准’了？” “我听子豪说，汪少在香记总统套一住大半个月，行，牛比，但是卢媛媛你当我住不起是吧？” 荦荦赶紧辩解：“谁嫌弃你了？那就是一句玩笑好么？” 林薇薇则哑然失笑。 得，感情刚才的话，全白说了。 道理虽然对，但并非每个人都能接受。 20岁的年轻人，成熟的成熟不到哪里去，幼稚的是真幼稚。 常恺现在明显有点上头，已经听不进好话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委屈。 委屈么？ 真委屈。 可是傅雨诗真的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而卢媛媛的话虽然糙，但也确实带着善心好意。 而且要说委屈，难道最委屈的不该是汪言么？ 两口菜都没吃上，净特么扛锅了！ 不过汪言仍旧一动未动，只是淡然笑笑，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 不到时候。 boss总是最后出场的，甚至不出场最好。 娜吾第一个没忍住，皱眉开口：“汪汪什么都没送过啊！就第一天发个红包，我抢到200块，然后跟着刘璃蹭了几顿好吃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吧？！” 王雪淡声道：“我们出去玩都是aa的，倒是我们家老韩跟着享受一次马杀鸡，汪言上次离京，吃顿不怎么着的烤鸭，还是大家回请他的。” 傅雨诗压根就什么都不想解释，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常恺听到娜吾和王雪的话，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原本有点小小的羞惭，但是被傅雨诗的笑容一激，心里简直痛如刀绞，脑袋又开始发热。 “说到底就是人家能说会道，会讨女孩子欢心呗？！我嘴笨，我老实，我认准诗诗死心塌地的不理别人，反倒是我的错？” 软趴趴的褚弘都不乐意了。 “可是诗诗不是早就跟你说清楚了？她也没拿你当备胎啊！” 这么扯就扯远了，林薇薇摆手打住，注视着常恺，很严肃的问：“你是不是觉得刘璃最天真，所以才会喜欢一个特别擅长花言巧语的公子哥？” 常恺梗着脖子，不吭声，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爱，却也特别幼稚。 汪言算是看明白了，这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在感情中选错对象的可怜男孩。 他需要有人哄着他，陪他玩，而傅雨诗要的是能够一同奋斗的战友、或者是能够撑起一片天的爷们。 林薇薇摇摇头，温声道：“我可没花汪言一分钱，反而倒搭进去30万。” 此言一出，除刘璃汪言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悚然一惊。 “啥玩意？！” 卢媛媛瞪大眼睛，代表大家，问出心声。 “上次我图刺激，坐黄旭911副驾驶体验赛车，结果911翻车起火，汪汪冲进赛场，砸开车门把我们俩救出来，当时很险。” “黄旭在国宾馆大宴一场，我送给汪汪一套订制西服。” 林薇薇言简意赅的将经过解释清楚，大家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觉得莫名震撼。 一套西服30万，其实她们能够接受，毕竟帝舞距离娱乐圈很近，对真正的奢侈级消费都有所了解。 但是一想到是林薇薇反过来送汪言的，就觉得特别奇妙。 尤其是常恺和郭子豪，简直有点怀疑人生。 好你个汪言，看着浓眉大眼的像个正经土豪，满脸写着不差钱，大家喜欢你，哥们虽然不能忍，但是勉强可以理解。 感情你丫根本没给女生花过什么钱，反而人财两收，倒赚？！ 小二，上柠檬汁，老子要压压惊！ 第138章 跪一个 看着你苦求而不得的女神，倒过来去舔另外的男人，那种痛苦，简直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 常恺和郭子豪突然很庆幸……幸亏老纸喜欢的是傅雨诗/热依娜吾！ 虽然不喜欢自己是很蛋疼，但是总比倒贴别的男人强吧？ 当他们将林薇薇的行为定义成倒贴时，在心性上，他们就已经输了。 林薇薇意识到常恺的目光不对劲，当即闭嘴，一句话都懒得再说。 仁至义尽，就这么着吧。 社会辣么大，没谁是你妈。 然而不知为何，卢媛媛却仍旧没有放弃，又劝常恺一句。 “你怎么就那么哏呢？有些事情真的和钱无关，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刘璃到现在都没花过汪言什么钱，难道她们两个不幸福吗？” 常恺喘着粗气，烦躁的喊道：“你烦不烦啊？傅雨诗喜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是特么我的事！跟你有关系？！” 房间里陡然一静，然后女生们突然炸了。 “常恺你有意思没？” “跟女生发什么脾气啊！” “媛媛说话再怎么不好听，都是为你好！” 指责纷至沓来。 …… 汪言瞥一眼卢媛媛，发现东北虎妞眼角有点晶莹闪烁，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 悄声问刘璃：“常恺是哪个班的？” “笨蛋……” 刘璃小声嘀咕一句，凑到汪言耳畔：“现代2班。” “和媛媛姐？”汪言恍然大悟。 “同班同学。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媛媛很喜欢常恺，但是常恺在傅雨诗身上碰得头破血流……” 得，破案了。 怪不得媛媛姐和小公举那么不对付，原来除了性格南辕北辙，还有这么一茬！ 爱之深，责之切，卢媛媛本来就是仗义念旧的性格，哪怕现在不再喜欢常恺，都会心疼他在傅雨诗身上无止境的碰壁。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释。 汪言摇摇头，又问一句：“那常恺知道媛媛姐……” “我不知道诶……平时太忙，练功那么累，哪有闲心关注八卦。后来媛媛姐也开始疯狂练功，我俩才熟悉起来的。” 好吧，其实汪言对这种爱恨情仇也不是很好奇，反正别再背锅就行。 脑海里刚刚转过这个念头，突然就被何荦荦cue到。 “哇！汪言真的什么礼物都没送啊？！刘璃，我佩服你，这都能忍？！” ⊙▽⊙ 又来？！ 愕然抬头，只见婊婊似是歉然、似是挑衅的抛给刘璃一个眼神，表情却是那么无辜，贼婊。 原本正有点激动，差点要和卢媛媛彻底闹崩的常恺，闻言一愣，转头望来。 其余几个女生也顾不得再批判常恺，突然把注意力转回刘璃汪言身上。 好吧，或许你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但是你肯定有别的办法，拿刘璃说事儿，其中还是有问题。 汪言搞不懂女生堆里到底是什么状况，不敢轻易下结论，回头问林薇薇。 “何荦荦跟三万又是怎么回事？” 林薇薇小声道：“你别看荦荦又娇又作一身婊气，古典班里唯一一个能和刘璃争女主的就是她，她俩的关系该怎么形容呢？好复杂…… 算是在专业上惺惺相惜，性格却又合不来，互相看不顺眼的对手？ 其实她俩不但没什么大过节，反而挺有感情的。 有一回小琉璃脚趾受伤，荦荦都急哭了，跑前跑后打了好几天的饭，然后好了以后继续掐。” 汪言都晕了，感觉女生的世界真尼玛蛋疼。 惺惺相惜你们就歃血喝酒拜把子啊！ 相爱相杀是什么三流展开？ 而且又特么让哥背锅！ 刘璃对别人都挺让着的，对婊婊真是一点都不忍，眯起眼睛笑，奶凶奶凶的。 “是啊，我又不缺什么。几万的镯子项链，上台统统不能戴，哪里比得上大女主的头饰？你说是不是？” 啧啧啧，三万和人撕起来的模样好可爱！ 汪言觉得自己可能是变态，突然特别兴奋，好想把小猫咪抱在怀里顺毛。 一下一下的顺，软软的，滑滑的。 偶尔听猫咪慵懒的叫一声，仿佛在撒娇。 舒服！ 养猫的铲屎官都知道。 …… 何荦荦被刺激到最痛的地方，却一点都没恼，仍旧是那副替姐妹打抱不平的愤然模样。 “你需要不需要是一码事，送不送是另外一码事，汪言又不缺钱，女朋友说不要就什么都不送，太大男子主义了吧？” 常恺刚才被喷得有点上头，闻言发出一声冷笑。 “哟呵，感情就喷我的能耐。大少什么都不送却处处好，我花费心思买来礼物送不出去就是loser，说到底还不是看人下菜碟？！” 常公子终归是和汪言没什么仇，所以其实并不是在针对汪言，而是在向卢媛媛、林薇薇发泄怨气。 其余几个女生虽然不喜欢常恺的态度，但是都有点为刘璃感到不值。 刘璃已经把自己交出去，她们是知道的，关系那么好，当然希望刘璃能被宠着，而不是得到以后就不珍惜。 话不多，有点二次元的mina皱着眉头，开玩笑似的道：“狗酱，你这样可不绅士哦！” 褚弘软趴趴的道：“呃，该表示还是要表示的吧……” 王雪比较成熟稳重，知道汪言应该不是那种人，只是狐疑的盯着看。 娜吾倒是无条件的相信汪言，辩解一句：“小琉璃真不喜欢那些，汪汪硬送一个帽子、一款太阳镜，她都是勉强收下的。” 婊婊一句就给顶了回去：“傻热热，收不收是一回事，心意是另外一码事。 反正我觉得，汪少之前的表现都很好，那片花海特别浪漫，可是之后就有点懈怠。女孩子都是需要呵护的，你不能前后反差那么大，对不对？” 哎哟！ 这姑娘婊的，林薇薇都看不下去了。 盯着汪言，给他使眼色，那意思大概是在问：要不要把礼物提前拿出来？ 汪言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斗气要分情况、看场合，绝对不能本末倒置，影响正事。 现在最大的正事儿是什么？ 是让刘璃收下礼物，其余都是次要的。 提前拿出来，是能装个逼，爽一波，但若是刘璃嫌贵不肯收，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汪言现在挺能沉得住气的，而且分得清楚重点，所以就默默忍下来。 今天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等我离开，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林薇薇默默叹口气，心里既羡慕，又佩服。 小琉璃啊，狗子的性情，以及对你的心意，是真的没法挑…… 汪言已经决定偃旗息鼓，任人批判了，因此八风不动，笑容极其平和，谁想说什么，就让她们去说。 然而没两秒钟，刘璃忍不了了。 把目光转向汪言，深深的叹口气：“汪汪，你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拿出来吧，别等着薇薇姐转交了。” ！！！ 汪言一惊，下意识的看一眼林薇薇，发现对方亦是一样表情，直接就大眼瞪小眼，全傻了。 “傻样！” 刘璃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抚上汪言脸颊，眼神好生温柔。 “那天晚上没见到除了花以外的礼物，我就知道不对，之后你一直都在刻意回避，只字不提，就像一个正在烦恼怎么上交成绩单的小孩。” “昨天薇薇姐回来时，精神异常的兴奋，但是一与我对视，眼神就总是闪躲，那就肯定是你们两个商量好了。” “原本我既甜蜜，又烦恼，总是担心你又搞出什么让我接受不了的东西，却又没法直接拒绝你。” “其实，我很想要你的礼物，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很喜欢很喜欢……” “行吧，既然荦荦想看，那就给她看看！” “她这种只会盯着别人男朋友的肤浅女人，怎么会明白亲手挖出一块钻石原石的快乐呢？” 言罢，她轻轻在汪言嘴角吻一下，看着汪言哈士懵似的表情，忍着笑，挥挥手。 “去吧，拿来让荦荦姐批判一下，咱们有义务为她纠正一下心态，告诉她，什么叫默契、什么叫信任，省着她总是盯着眼皮子底下那一丁点儿！” 汪言什么都不想纠正，只想跪一个。 三万顷·福尔摩璃，渣渣给您请安啦！ 第139章 璃姐好 汪大少拿着林薇薇的车钥匙，下楼去搬箱子，刚一出门，房间里就热闹起来。 “哇！小琉璃你现在可以啊？” “快来给姐摸摸，看看你是不是被狐狸精画了皮！” “难道会伴随着什么奇奇怪怪的觉醒么？” 大家都惊讶得不行，而刘璃傲娇的一扬下巴，“hin”的一声。 “早跟你们说过无数次，单纯不等于傻！” “你不傻你不傻！”林薇薇瑟瑟发抖，感觉是被打击得好绝望，“是我傻……” “就是啊！”娜吾满脸的与有荣焉，骄傲的不行，“你这种聪明都是表面上的，像我和小琉璃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嗯？！” 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眼神里满是关爱气息。 刘璃也就罢了，有事实证明，平时只是懒得琢磨那些闲事，你的自信又是打哪儿来的？ 熊二给的么？！ 大家都在闹，何荦荦的表情却不怎么好看。 不是那种特别嫉妒、耿耿于怀的恨，更多的是憋屈，特别不服气、不甘心的样子。 “璃璃啊，有礼物就这么开心？说好的什么都不如舞台头饰呢？再说你就不想想，汪少性格那么直男，万一买的东西你不喜欢怎么办？” “那！我！也！有！” 刘璃偏着头，一字一顿，最后又对荦荦眨眨眼，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反问：“你有吗？” “靠！” 何荦荦被气得都爆了粗，在她身上相当少见。 “你别得意太早！指不定是什么奇葩审美又贵又丑的玩意呢！” 她压根不敢拿价格说事儿，因为从种种细节可知，那位主儿就不是个在乎钱的，一片花海就能砸进去大几万，礼物会太差才怪！ 正想到这里，mina突然若有所思的问：“哎，你们说，那片花海真的只有几万块吗？” “屁的几万！听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王雪冷笑接口。 “小琉璃，你不老实哦！” 刘璃一怔，表情变得有点不太确定：“汪汪跟我说的就是几万块，我又不懂，真没多想……” 傅雨诗摇摇头：“照他那种什么都藏着掖着的性格，肯定不止。” 大家想想，纷纷认同点头。 “是啊，狗子确实挺低调的。” “嗯，很少炫耀和钱有关的东西，不像有些人，恨不得嚷嚷的让全天下都知道。” 郭子豪：噗！ 常恺：o(╥﹏╥)o 郭子豪恨不得现在就把手腕上那块绿水鬼摘下来，今天真特么邪性，都安静如鸡乖如猫咪了，还特么莫名躺枪？靠！ 常恺更惨，礼物没送出去被女神当场拒绝不算，最后又背上一口爱炫的大锅……委屈，想哭。 然而更可悲的是，其实大家真没针对他俩的意思，仍旧自顾自聊得劲劲儿的。 “汪汪一般不怎么动弹，就在那闷头盯着看，惹急眼上去就一口，直接给你咬到肉里。” “对对对！形容得太贴切了！汪汪就是这性格！” “哈哈！对吧？所以好期待啊……不晓得汪汪会弄上来点什么。” “哇！我现在超好奇！” “薇薇知道吧？问她啊！” 林薇薇表情嚣张，笑容欠揍，跳得一批：“你们是第一天认识我林薇薇吗？！自己猜去，哇咔咔咔！” 大家恨得牙直痒痒，却又没辙，因此，越来越好奇。 等到汪言终于端着一个大礼盒推门进来，少女们再也忍不住，三下五除二就把餐桌转盘清出一大块，垫上桌布，眼巴巴的看着刘璃。 刘璃抿嘴笑笑，然后转头看汪言，满是笑意的大眼睛好似会说话般，像在问：那我拆了？ 汪言伸手虚请，坐到一旁。 放着礼物那半边桌子已经被妹子们占满，汪言只好和韩路洲作伴。 刚坐下，郭子豪也跟着凑过来，什么都没管，先把马屁拍了再说。 “汪少，你也太低调了吧？到底送的什么？咱们爷们之间悄悄聊聊呗！” 韩路洲的态度就没那么谄媚，但是更亲近一些。 “老汪，你给我个数，全下来50万能打住不？” 如果不算花海，那可以，如果算上，超标挺多的。 汪言想了想，摇摇头：“看着吧，钱不钱的不是重点，刘璃满不满意，我心里真没底。” 说话间，刘璃已经拆掉礼盒上的缎带，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一旁，揭开礼盒盖。 “哇……诶？！” 首先入目的，是一大堆进口零食。 少女们憋了半天的惊叹，刚挤出来一半，就变成哑炮，那场面怎么看怎么搞笑。 不过马上她们就反应过来，纷纷叫着：“拿走拿走，看底下看底下！” 虽然喊着拿走，但是每掏出一样，就有人发出惊呼。 “么凤的嘉应子和话梅！” “给我给我，是那款话梅王么？” “晕，就这么一小袋，100g不到，卖150块？！” “看这个，好大的江瑶柱！” “北海道顶级蜜汁江瑶柱……哎这个日文怎么读？” “单枚净重50g以上，看起来就好好吃的样子……” “一小袋就卖800多，不好吃才怪呢！” “咦？澳洲和牛牛肉干……晕，澳牛居然还有牛肉干？不都是做牛排么？” “有啊！怎么没有？m12和牛的非整块碎肉，拿来制做罐头和牛肉干，少量供应某些酒店和高档超市，真有。” “我信你的鬼，澳牛只有m9，哪来的m12？” “那你别吃，给我！” 何荦荦突然和王雪因为牛肉等级的事儿拌嘴，扯着一袋牛肉干不撒手。 林薇薇站出来一锤定音：“确实有。官方等级只订制到m9级别，但是后来因为引进日本和牛配种，繁育出新澳洲和牛以后，因为其口感品质远胜m9，所以民间厂商又自行订制出m10-m12的等级，你俩抢的那袋玩意，售价好像是1700，fau-chon都不是经常有货的。” 看着那一袋小小的牛肉干，郭子豪都一缩脖子：“妈呀，这东西谁吃得起……” 汪言笑而不语。 你觉得吃不起的东西，只是我家刘璃的零嘴而已。 少女们最开始只想把零食快点掏出去，但是掏着掏着，就忘乎所以了。 里面的每一款零食，都是大陆极其少见的奢侈级，有些听说过，有些甚至都不知道。 汪言笑眯眯看着，心情特别舒畅。 前天去购物，衣服什么的不到7万，最后一算总账和经验，整趟花费8万块——换言之，那一小箱子零食就将近一万块，品质怎么会不好？ 一路惊叹一路掏，终于掏到最后，露出礼盒底部那三样东西。 “哈！果然是卡地亚，我就知道狗子不会买蒂芙尼！” 卢媛媛得意洋洋的笑着，常恺只觉得胸口又中了一枪，呲呲冒血。 蒂芙尼怎么了？！ 我大t家的珠宝首饰，哪里不够排面了？！ 褚弘想要照顾常恺的情绪，软绵绵道：“其实蒂芙尼挺好的啊……反正我是买不起。” “嗯嗯嗯，挺好挺好……” 大家敷衍的应和着，双眼放光的盯着那个小盒子，一个劲催刘璃。 “小琉璃，快点快点！拆开来看看！” 刘璃的目光在三样东西上一打转，第一时间伸手抓向那个信封。 “哎……” 娜吾和王雪发出一声哀叹。 “就知道你会先去看情书……真没救了你！” 刘璃笑眯眯的拆开信封，正式把东西掏出来以前，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副带着小忐忑的期待模样，好可爱。 结果打开一看，并不是预想中的情书，而是一张乳白色特殊材质的雕花镂空卡片，以及一页特制的使用说明。 “哎？！什么东西啊？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晕啊……水疗中心贵宾卡？狗子送的东西怎么这么奇怪？” “哈哈，笑死！是希望小琉璃多去大宝健么？” “纸上写的什么？谁来读读？！” “我来！” 娜吾劲劲儿的凑上去，读起使用说明。 “本卡为特殊贵宾卡，主权益人为刘璃小姐，证件号码尾号……享有本卡一切权益。” 哇哦！ 少女们发出一声惊呼。 “本卡不能用于餐厅、酒吧、住宿消费，但是可以对上述设施进行预约，优先权等同于集团钻石会员，并且我们将赠送20晚新阁豪华间。” 哇哦！ 少女们发出第二声惊呼。 “该卡片可以让最多4个人，免费使用健身房和游泳池，直至卡内余额低于1万元。” 少女们没有发出第三声惊呼，直接开始预约。 “好爽！我要去我要去！” “排队排队！姐第一个！” “你们是不是傻？！只要串开时间，所有人都可以去玩的好吧？” “别闹别闹，听我念啊！” 娜吾狐假虎威，难得装一次大，爽得不要不要的。 “主权益人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要求酒店派车接送，5公里以内免费。超出5公里，低端车型单次100元，高端车型单次500元，费用自卡内扣除，签字即可。” 咦？！ 几个妹子突然面面相觑，何荦荦难以置信的问：“香格里拉饭店的高端车型是什么来着？” 大家都不太确定。 “劳斯莱斯吧？幻影或者曜影？” “加长么？” “不晓得诶……” “好像有宾利慕尚？” 何荦荦越发惊愕：“那就是说……5公里之内，随时有一辆劳斯莱斯免费接送刘璃？！” “哇！要不要这么牛啤啊？！” 大家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一条款的神奇之处。 以她们的日常活动范围，5公里差不多就是除去买大件以外的极限，等于说，以后刘璃就会拥有一辆自己的专车…… 免费的！ 而且用酒店的车可比自己开车舒服太多，不用考虑停车问题，对每个司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福音。 大家再看刘璃，终于忍不住羡慕了，林薇薇第一个把手伸进刘璃腰间，臭流氓似的开始摸。 “刘少奶奶，快让小妹摸一哈，沾点福气！” “你奏凯！” 刚挣扎一下子，后面又扑过来俩，嗞嗞哇哇的大叫：“不行不行，快让我也欺负一下，心情太不爽了！” 娜吾看看剩下的三条，再看看身上挂满妹子的刘璃，很是犹豫一番。 姐也想揍她啊…… 但是一扫纸面，看到最后一条，娜吾的眼睛突然一亮，继续念了下去。 “水疗预约高级优先权，并且等候延时30分钟。” “水疗期间一切小食饮品，均为免费供应。” “本卡初始余额为20万元人民币整，每次续费充值不得少于5万元……哇！姐妹们，这卡里有20万！” 一颗炸弹砸下去，炸起一地鸡毛蒜皮。 一群学舞蹈的软妹子，这会儿一个比一个气性大，叽叽喳喳吵得像500只鸭子。 不！500不够！ 至少1000！ 汪言被闹得脑瓜子生疼，一句话都没听清楚，不过看她们又跳又叫的兴奋模样，倒是很养眼。 刘璃笑得更开心。 小破卡里面有多少钱不是重点，真正重要的是，这张特制贵宾卡的附属福利，其实是所有好姐妹都能用上的。 一起游个泳、健个身，出门逛街叫个车，累到不行的时候安排大家按个摩，谁家里来人直接用赠住的房间安排到五星级酒店……简直太爽了吧？ mina双手托着腮，眼睛里直冒星星，激动到不行：“哇噻，小琉璃你男票太贴心太有范儿了！” 娜吾猛点头：“对啊对啊，狗子棒棒哒！璃姐，以后你就是我姐，我当熊二，你做熊大！” 刘璃低头看看……脚趾尖，脸一黑。 你骂谁呢？！ 不过没用她出手，林薇薇咬着牙，幽幽问：“那我当谁？” 娜吾想了想，把嘴边那三个字乖乖咽下去，一缩脖儿，匿了。 少女们一个一个的传看着那张卡和说明书，各种兴奋各种不行。 传到婊婊那里，傲娇的一扬下巴：“哼！稀罕！” “那你别去。”刘璃笑得特别温柔。 “凭什么？大家去我就去！” 婊婊气得不行……不对，现在不能叫婊婊了。 小丫头满脸心虚，被刘璃的大势怼得矮下去不止一截，表情语言都不再那么婊气，强撑着不服软的样子，居然有点可怜兮兮的。 “哎！何必呢？” 刘璃叹口气，抿住嘴角那一抹坏笑，对何荦荦挑挑眉。 “来，叫声璃姐听听！” ……………… 昨天7点睡，凌晨1点惊醒，梦到404了。一醒来就看到有正义路人在书评里喊“已举报、不谢”，感觉真是复杂。 我不求所有人都做个好人，只希望喜欢本书的读者支持一个正版订阅，现在全靠你们在撑着，想走远，我的努力，您的力量，缺一不可。 第140章 一屋子丑橘 而三万作大马金刀的踩上桌沿，像个黑老大似的，脆生生的喊：“姐妹们？” 林薇薇、娜吾、王雪等几个皮蛋对视一眼，齐声高呼：“璃姐好！” 默契十足。 汪言看着她们玩的花样，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别人装逼最多踩个椅子，学舞蹈的妹子，不踩桌子踩墙，气势根本提不起来。 何荦荦已然意识到不妙，开始有点瑟瑟发抖。 刘璃小手叉腰，像是小奶猫要“发飘”似的，继续问：“有人想做我小妈，怎么办？” 大家继续异口同声：“盘她！” 娜吾和褚弘最积极，当场就撸胳膊网袖子的，满脸抑不住的兴奋，一看就知道，平时总被盘，所以一有机会报复就冲在前面打头阵。 何荦荦吓得对大家一阵讨饶：“看礼物看礼物，那还有盒卡地亚呢！” 就是不求刘璃。 “哼哼！”刘璃坏笑两声，上下打量何荦荦，“现在有男生，你等晚上的。今天你是怎么婊我家汪汪的，我让你吃回去十倍！” 唉！ 你们别顾忌我啊，该干嘛干嘛呗…… 汪言心中大憾，觉得好可惜。 …… “看看卡、看看卡！” 暂时放何荦荦一马，少女们不再闹，马上又开始催促刘璃。 然后，刘璃拿起那盒巧克力。 “晕！我就知道……” 大家都翻白眼，但还是好奇的探出小脑袋，盯着那盒没什么标识的巧克力。 “fau-chon的那家手工巧克力是吧？” “咦？郑重其事的放在最下面，莫非是狗子亲手做的？” 刘璃眼睛一亮，扭头向林薇薇确认。 平之牛哄哄的点头，就好像跟她有关系似的，emmm…… “心意挺不错的啊？” “就是！虽然巧克力咱们不能多吃，但是多浪漫啊？” “快拆开看看！” 刘璃紧紧抿着嘴，小表情可肃穆了，特别小心的拆开盒子。 打开看一眼…… 石化。 肉眼可见的，她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瞳孔一丝一丝的放大…… 两秒钟后，她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转身笑喷。 “哈哈哈哈……” 诶？！ 什么反应啊？ 女生们懵，汪言更懵。 然后娜吾飞快的把盒盖彻底拿下来，大家瞪圆眼睛一看…… 全喷了。 “哇哈哈哈！” “这也太逗了吧？” “狗子你是要笑死我啊！” 汪言知道出现了意外情况，心里一直给自己做建设，故作淡定的走过去一看…… 瞳孔地震，一顿乱颤。 怎么形容呢……挺惨烈的。 原本是一块一块的bonbon，卖相不算太好，大小不够均匀，但总归是那么个意思。 现在呢，是一团……一坨……一堆…… 反正就是在小格子里反复融化震荡摇晃以后，至今仍未完全凝固的那种原材料大乱斗。 汪言愕然的望向林薇薇，平之兄弟心虚的扭过头。 得，两个缺乏生活经验的逗逼，当时只顾着兴奋，全然忘记一件事——巧克力不耐高温！ 大夏天的搁轿车后备箱里在外面晒着，那还有好？ 唉！ 汪言知道是自己的错，怪不着人家林薇薇，默默叹口气，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难受。 第一次玩手工心意，搞砸了…… 就在这时候，刘璃突然伸出食指，到小格子里对着半融化状态的巧克力轻轻一挖，当即就挖下来一大块。 随后她把食指送到嘴里，两口就吮干净，表情瞬间一亮。 “哇！很好吃呢！” 何荦荦终于找到机会打击报复，不屑冷哼：“嘁……” 刘璃理都没理她，转身面向汪言，仰起头，开心雀跃的笑：“汪汪，真的很好吃！来，你尝尝！” “好。” 汪言心里一暖，点点头，就要去挖巧克力。 结果刚一动，就被刘璃紧紧搂住脖子：“不用那么麻烦……” 紧接着……略。 好甜！ 巧克力甜，心里更甜。 汪言规规矩矩的揽着她的腰，生怕小猫咪站不稳摔倒，然后就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喧嚣笑闹。 “哇喔……好浪漫啊！”褚弘满眼的小星星。 “靠靠靠！老娘是罩了什么孽喔？为什么要忍受如此折磨？！”卢媛媛气得直拍桌子。 “啊！好想要一个男朋友！好想谈恋爱！” 不用问，又是娜吾。 “妈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为什么要喂我这么齁的狗粮？今天是老娘的生日宴啊！你们两个搞搞清楚好不好？！” 傅雨诗难得炸一次，平常都特别淡定的，只是今天的狗粮实在太馊，终于忍不住要掀桌子了。 林薇薇没吭声，姨母似的笑着，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韩路洲和郭子豪一个敲桌子起哄，一个打口哨，把气氛渲染得像是婚礼现场。 一片热闹中，常恺独坐一隅，显得格外的落寞。 他很不爽汪言，非常不爽，但是此刻，眼神里的羡慕却骗不了人。 如果是我和诗诗该多好…… 为什么我不行？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仍旧在牛角尖里钻着。 良久，两人分开，刘璃甜甜一笑，娇声问：“是不是很甜？” “甜。” 汪言刚点点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女生们撵到一旁。 “诶噫……快滚蛋快滚蛋！” “你俩没完了是吧？” “狗子你要是再这么喂，晚上我们很可能想吃狗肉……” “从现在开始，他俩要是再凑到一块儿，男的打断腿，大家共同监督！” “好！” 少女们轰然应诺。 汪言还想反抗一下，眼珠子一转，挑中王雪做同盟，语重心长的劝。 “雪姐啊，你有老韩，何必跟着一群单身狗起哄呢？来……” “滚！” 没等策反工作做完，身上就挨了好几下，被锤得抱头鼠窜。 汪言逃回自己的座位，迎着老韩和郭子豪的揶揄目光，不以为意的笑笑，稳稳当当坐下，立即又是一派男神风范，仪态端庄得一批。 哇，厉害啊…… 老韩和郭子豪是真的刮目相看了，就没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同龄人……丫还是个壕二代，你敢信？！ 女生那边很快闹完，娜吾个吃货还想学着刘璃，挖一块巧克力泥尝尝，结果被王雪凶了一句。 “啥你都想吃？狗粮喂不饱你是怎么着？” 刘璃嘻嘻一笑，珍而重之的将巧克力盖上盒子，收好，一点都没有分给大家尝尝的意思。 如果是完好的巧克力，她会很大方。 但是融化掉一半以后，在她看来，更像是某种命中注定的天意，带着一些格外明亮的色彩。 都是我的！ 真好。 整理的时候，盒盖与外包装之间的夹层里，露出一张便笺的一角。 婊婊手最快，一把拽出来，看一眼，直接懵逼。 “什么鬼？！” 六个字，每个都认识，合在一块儿就懵逼。 mina发现新大陆，惊呼出声：“哇！好漂亮的字！难道是狗酱写的？” 刘璃都不知道汪言还有这门手艺，对那张便笺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 “到底什么意思啊？” 卢媛媛急吼吼的追问，但刘璃只是娇羞的笑，一声不吭。 那把她们急的…… 最后还是傅雨诗幽幽开口：“春草梦，也宜夏。出自辛弃疾的一首词，具体我记不大清，但是里面有一句‘为爱琉璃三万顷’，小琉璃，我终于知道你的三万爱称是怎么来的了……” 傅雨诗一直都挺淡定安静的，哪怕是生日宴先被常恺搅和一阵，又被刘璃和汪言喧宾夺主，都始终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着任大家闹，刚才爆炸都有七分是在开玩笑、陪大家玩。 此刻，她的表情却异常复杂。 长长的睫毛不时轻颤一下，快速、安静，眼睛里各种情绪明灭不定，偶尔泄露一丝，基本上都是羡慕，其余的情绪都被隐藏得极好。 别人都没注意到那点反常，唯独娜吾，心里突然泛起一丝狐疑。 上回，小公举跟我谈到什么来着？ 呃……没记住…… 娜吾的思绪很快乱掉，因为大家都在恰柠檬。 “哇！三万顷……好浪漫啊……不行不行，今天我真的不能再吃了！” “狗子的字居然写得这么好？！小贼，藏得深啊？” “虽然只有六个字，但是不知道为啥，老娘居然从中感受到一首情诗……” “哪首？” “啊！大海呀，你全是水！啊！刘璃呀，你咋那么美……” “哈哈哈哈！” “像不像像不像？！” “像你妹！不懂别瞎咧咧，这特么分明是一个暗号！” “咋解释？” “拆字啊！” 何荦荦气得脑门发青，妆前乳+粉底+遮瑕都没盖住，恨不得扯着沙雕闺蜜的肩带喊：老娘哪里婊？ ……好吧，老娘确实婊，但是不但没婊赢小琉璃，又被各种花式吊打，多特么悲伤？！ 你们还要来踩一jio！ 不过，自己挑的衅，被打肿哪都得咬牙忍下去，不然晚上真容易被锤波大的，舞蹈学院里一帮妹子天天混一块儿，基本就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 大家把简短小情书传阅一遍，又饱餐一顿狗粮，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把目光转向终极大奖。 刘璃一点不磨叽，抄起来直接开盒。 从选择顺序上就知道，其实她最不在意的，反而是这件明摆着最贵的奢侈品。 就在她拆缎带的时候，娜吾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的问汪言：“诶，汪汪，那片花海你到底花多少钱啊？” “啊？”汪言一愣，含含糊糊回道，“没多少钱。” “没多少钱是多少钱啊？！” 妹子们都特别不满意。 “给个数啊！到现在你还藏着掖着的有意思么？” 闻言，不但韩路洲和郭子豪精神一振，一直蔫头巴脑的常恺都跟着竖起耳朵。 被所有人这么“凶巴巴”的盯着看，汪言摇摇头：“跟盒子里那件一个价，你们自己看吧。” 汪总的孩子气恶趣味，在此刻统统化为一个坏笑。 不告诉你们是为你们好，既然非得好奇，那行吧，狗粮管饱！ 而林薇薇、傅雨诗她们就觉得很纳闷——什么情况？一片花海和一份卡地亚礼物同样价格？ 那么，卡地亚礼物是有多便宜？ 或者是另外一种可能……那片花海得多贵？！ 正莫名惊讶着，刘璃终于打开礼物盒，当那块布满钻石的四数之歌展现在所有人眼前时，少女们全部捂住嘴巴。 没有女人能够抵抗住宝石的诱惑！ 如果有，请带ta去检测一下！ “哇喔……”mina发出今天的不知道第几次惊叹。 “呜呜呜……不开玩笑，我真的想谈恋爱了！” “你要是想奔着这份找，标准可能有点高……” 林薇薇摸摸娜吾的头，心里骂着mmp。 当然，是在骂某条死狗。 傅雨诗刚才还义正辞严的嫌弃常恺的礼物太贵，现在却一个劲儿的催促：“小琉璃，你快戴上试试看！” “对啊，戴上戴上，快让我们看看！” 趁着刘璃戴表，何荦荦不动声色的抽出发票，瞄一眼，悄悄往身后藏。 卢媛媛的眼睛贼尖，一把拽住，抢过来扫一眼，嘎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顶住。 “沃日，狗子你真敢下血本啊！” “多少钱多少钱？” 大家都跟兔子似的支棱起耳朵，表都不看了，死死盯住卢媛媛手里的发票。 “26万！” 大家都懵了。 不光是因为表贵，卡地亚的全钻表款，贵是应当的。 更可怕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汪言你个败家子，弄一房间花，摆两个破造型，不声不响的，居然砸出去26万？！ 艾玛，倒牙！ 汪言发现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一抬头，就见妹子们个个揪揪着小脸，五官全挤在一起，好像种出一屋子丑橘。 第141章 给予的快乐 嫉妒使人丑陋。 我是一个美美的小仙女。 我才不要变丑呢！ 所以，忍住，沉住气！ 逻辑十分清晰，结论非常正确，但是…… 我是真的忍不住酸啊！ 何荦荦都快哭了，就没遇到过这么惨烈的大型虐狗现场，偏偏还发生在刘璃身上！ 其余的妹子也没好到哪去。 娜吾瞪圆眼睛，懵懵的问傅雨诗：“所以说……咱们是在一片26万的室内花田上打滚自拍来着？” 傅雨诗没好气的纠正：“打滚的是你，我只自拍了。” 王雪怒了：“老娘连个花骨朵都没摸到，就看你们在朋友圈里炫耀了！” 别人没怎么着，老韩突然面如土色。 卧槽，雪雪啊，你稳住，千万别羡慕，羡慕就输了！ 我是真特么搞不起啊！ 一边担心，一边看向汪言，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哇！” “喔……” mina和褚弘各种惊呼，哇哇噢噢的叫个不停，但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跟尖叫鸡似的。 刘璃都觉得虐得有点太过分了，赶紧打住：“哎呀，都过去了嘛……你们看我，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 “混蛋！” “骗纸！” “不要脸！” 最淡定的林薇薇都不能忍了，愤愤的问：“当初是谁在朋友圈里笑得跟花痴一样？” “就是！整整二十多张自拍，你特么连着发了三天朋友圈，我还给你点赞来着……我真傻，真的！” “怪不得你让狗子当场拿下，换成是谁，都扛不住啊……” “真的，小琉璃，老娘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卢媛媛突然一副怨妇模样，大家认同的点头，有一个算一个，一个没落下。 刘璃斜眼瞥过去，晃晃手里的信封：“下午请大家spa，谁不去？” “璃姐！你看谁不顺眼？” “就是，您尽管吩咐！” 画风秒变。 娜吾狗腿的扶住刘璃的左手，在她手腕上看时间：“哟，都12点50啦？璃姐饿不饿？咱们快点吃吧？” 傅雨诗叹口气，一屁股坐下去，双手撑着腮帮子，满脸的生无可恋。 “今天到底谁生日啊？赞助商浪起来没完没了的，好想哭……” “嘻嘻！” 刘璃噗嗤一声笑出来，坐到傅雨诗旁边，紧紧搂住她。 “别急嘛！今天下午到晚上，整个套房都是你的主场，你就是璃姐的诗诗姐，你喊我打狗，我绝对不去撵鸡！” 傅雨诗抬眼一瞟，目光直接钉死在汪言身上：“那去吧，给我把狗子狠锤一顿，今天狗粮吃得有点撑，看到丫就不顺眼。” “得嘞！” …… 卧槽！ 小琉璃你的转变是真实的吗？！ 闺蜜们全都懵了。 当众开车的事儿，王雪常干、卢媛媛常干、林薇薇偶尔干、何荦荦婊起来天下第一黄，唯独就是刘璃不掺和。 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大家酸得直倒牙，与此同时，又觉得莫名震撼。 呃，是爱情的力量么？ 屁！ 王雪幽幽的叹口气：“哎，这就是少女和女人的区别啊……恭喜你，小琉璃，你长大了……” 大家都憋不住笑，与此同时，心情却又极度复杂。 有了狗子以后，小琉璃不再小。 她，正在成为一个勇敢追求梦想与幸福的真正女人，开始展现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魅力。 汪言并未能够深刻的意识到这种变化，因为对她的过去参与太少，并且，汪言是与她共同成长的，身在其中。 此刻被王雪提醒，方才恍然大悟——对啊，我们都不一样了…… 是件好事，当浮一大白。 …… 接下来的聚餐时间，再没出什么幺蛾子。 常恺的情绪仍旧非常低落，但是就像卢媛媛说的那样，反而变成一个闷罐子，谁都不理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任何人关心。 不大一会，傅雨诗借故与韩路洲换了座位，让两个男生慢慢聊去。 能聊就聊，不能聊拉倒。 离开你，世界照样转。 好消息是，常恺虽然一身负能量，却没有再闹，好像是被汪言打击得不轻。 常公子不傻，情况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 汪言确实就是闺蜜群里的男生标准。 人家其实没怎么给大家花钱，对刘璃以外的所有人，差不多都是一视同仁。 然而大家就是交口称赞，都觉得好。 常恺想不明白原因，但是，内心里其实已然服输，知道有些差距确实存在。 郭子豪更不会浪，乖如鸡仔。 其实，如果不是安璐与傅雨诗同寝，关系一直特别好，豪哥根本没机会来参加内部小聚。 傅雨诗只是不想驳安璐的面子而已。 安璐今天一直比较安静，上次ktv聚会时，她对汪言很有意见，只是都憋在心里。 以至于，哪怕她假期里一直呆在学校，却从来没有和刘璃、林薇薇她们出来，参与汪言组织的小聚。 今天郭子豪主动与汪言化解不愉快——再直白点说，就是舔。 安璐看在眼里，心情特别复杂。 就好像自己的同仇敌忾，全部被打上一个幼稚、可笑、自作多情的标签。 再吃着刘璃和汪言的狗粮……难受。 何荦荦婊不起来了，腮帮子总是咬着，看一眼刘璃就生气，看一眼汪言就花痴。 介么好的蓝人，为虾米不是我的？！ 好吧，不是我的没关系，真正有关系的是……为虾米是刘璃的？！ 老娘不服！ 最开心的其实是小透明褚弘，对什么事都没想法，事不关已，高高兴兴看热闹。 最无聊的是老韩，前半场瑟瑟发抖低调隐身，后半程陪着常恺，百无聊赖继续隐身。 心情最复杂的，当然是傅雨诗。 托狗子的福，彻底摆平一个大麻烦，却又被狗子喧宾夺主，喂一盆狗粮，吃的是笑中带泪，不知滋味。 最高光的是汪言。 各种莫名其妙的被cue，明明都没怎么说话，低调得不行，却总是被拎出来打靶。 幸好皮糙肉厚，不怎么疼，反倒有点爽。 汪大少到最后又有一丢丢飘，你们介个样子，我很难不为自己骄傲啊！ 行吧，常公子已经证明了，光有钱，并不能够成为大爷。 汪言能够混成小圈子男生标准，确实有资格骄傲。 最最最幸福的……我提名刘璃，谁赞同，谁反对？！ 到后来，小姐姐安安静静的吃饭，不怎么参与聊天，不放肆大笑，不刻意彰显存在感。 但是即便如此，她仍旧是全场最靓的妞。 始终未褪、浅浅淡淡的笑容里，折射出来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不刺眼，却有着最为强悍的感染力。 汪言的心情亦因此变得极好。 索取的快乐，胜在掌控。 给予的快乐，只要给对人，那是超级加倍的舒畅。 汪言突然意识到，身为一个拥有系统的神豪，自己可以给出的东西，其实很多很多。 第142章 汪少牛比 吃饱喝足，大家立即转战香格里拉饭店。 常恺心里面仍旧别扭着，不肯同去，傅雨诗就客客气气的和对方道别。 同学之间搞成这样，想想都觉得好尴尬。 看着常恺紧紧抿着嘴，强撑出一脸无所谓的往学校走，背影好像…… 汪言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庆幸。 实验高中三年八班有两个万人迷，一个是班长于秋丽，一个是小公主何梦。 班里的男生，至少有三分之二喜欢她们两个。 就在汪言这个暑假，好几个男生通过不同手段、在不同场合，对她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表白。 为啥叫惨无人道？ 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你，铁憨憨的硬上。 脑子一热就上去了，一分钟不到，凉了。 有点自尊心的掩面而逃，缺心眼的继续舔，等到好多年以后，估计会含着眼泪唱一首当时的我们。 汪言庆幸的是自己的选择，幸亏那会儿特别刚，爱谁谁，老子就不叼你能咋地？ 先做最好的自己，就一定会有妹子在某处等着哥。 紧紧拉着刘璃的小手，溜溜达达向前走，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首歌。 向前走，就这样走，就算你被给过什么。 向前走，就这样走，就算你被夺走什么。 向前走，就这样走，就算你会错过什么。 歌词里的那种帅气，小年轻真的是很难明白。 汪言自己就是个小年轻，所以半懂不懂的，只是突然觉得很符合现在的心境。 “诶，下午我们要不要k歌？” 刘璃满头雾水，不明白话题怎么会突然跳到这里，但还是很没立场的赞同：“好啊！但是我们去哪？” “哪都不用去，让dave准备呗！” 汪言又给dave找到一个活儿。 很快，大部队杀到酒店。 一进总统套房，大家才知道，汪大少究竟多有面儿。 dave领着整整四个服务生在门口候着，推开门，一样一样的介绍。 首先是一屋子花，当然没有21号那么夸张，但也是随处可见，整间套房一片芬芳。 “陈女士特意为您免费提供了一批鲜花，以水仙、百合、含笑、栀子等芳香型鲜花为主，量不大，但我个人感觉恰到好处。” 那岂止是恰到好处，少女们当即欢呼一声，四处乱窜，对着花束嗅个不停，然后叽叽喳喳的拍照。 一个个都满意得不行。 然后是总统套办公区，整个被改造成一个小型网咖。 “鉴于您和同学们的年龄，我们特意为您改造的电竞区，五台高配置电脑，相信可以满足大家在游戏方面的开黑需要。” 热依娜吾欢呼一声，冲过去深情的抚摸着g pro键盘，如同一个绝世剑客终于碰到了配得上身手的那柄神剑。 dave大受鼓舞，继续为汪言介绍吧台区。 “今天为您准备的爬梯，主打三款酒。” “香槟是黑桃a黄金，红酒是您最喜欢的那款拉菲96，白葡萄酒是伊慕酒庄的精选甜白。” 刘璃对酒什么的不感兴趣，被mina拉过去看花，傅雨诗、林薇薇正相反，特别感兴趣，凑过来旁听。 dave多会照顾客户？当即就科普得越发细致。 “您常喝的这款其实是拉菲的副牌，而不是正牌拉菲古堡。” “两者的主要区别在于产地，虽然产区都位于梅多克产区的波雅克（pauic），但是副牌其实在正牌的隔壁——卡许阿德台地。” “由于副牌在酿制中，使用了更多的merlot（起到调和作用的葡萄品种、红葡萄皇后），所以口感更加柔和，极易被初尝者接受。” “我想，您之所以特别偏爱这款酒，就是因为上述原因。” 汪言恍然大悟，感觉dave说的特别靠谱。 红酒的那种口感，一般初学者真心享受不来，甜葡萄酒就好喝得多。 而汪言随手挑中的拉菲副牌，恰好就是那种从甜葡萄酒向干红过度的特殊品种。 “价格方面，副牌比正牌便宜整整一半，口感却非常适宜初饮者和年轻人，是聚会时的good choice。 一个愉快的爬梯，并不总是和消费的金钱成正比，所以我就没有为您准备更昂贵的96拉菲古堡。您是否满意？” 汪言直接为他鼓掌：“非常满意！” 林薇薇和傅雨诗都惊讶得不行，薇薇姐直接问出口：“dave，你们酒店的侍者都像你这么贴心出色么？” dave微笑鞠躬，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谢：“您过誉了。” 傅雨诗对汪言竖起大拇指，仿佛是在说：你厉害，随便挑个私人专员都这么有素质。 没地方去，跟在汪言屁股后面晃悠郭子豪更是悄悄一缩脖子，感觉汪少简直牛比上天了。 看一个人多有地位，咋咋呼呼摆在外面的东西不作数，具体到细节上才有现实体感。 比如现在，香记表现出来的对汪言的重视，dave事事都考虑在前面的贴心服务，才是最好的注解。 往死里砸钱不算什么本事，用最恰当的钱，买来最舒服的体验，才是真的牛比。 此刻，郭子豪只想破音喊一嗓子：汪少牛b！ …… “好的，那么请看最后一款主打酒，伊慕精选甜白。” dave微笑致意，拿起最后一瓶酒。 “伊慕是德国沙兹堡的酒庄，德国盛产白葡萄酒，而沙兹堡正是最好的产地之一。” “甜白级别从高向低排列，依次是tba（枯萄精选、贵腐）、ba（逐粒精选）、auslese（精选）、spatlese（迟摘）。” “精选虽然只是第三个等级，比日常饮用酒里的ba低一个档次，但是它的甜度反而是最适宜国人口味的。” “ba由于甜度太高，在配菜方面很难受。” “尤其是今天的自助餐，我们为您准备了很多备受年轻人喜爱的重口味食物，如果搭配一款甜度太高的酒，那还不如直接饮用可乐或者雪碧。” “所以经过再三斟酌，精选级或许最能够适应大多数人。” 汪言更是非常欣赏dave的态度，太尽心了。 “您满意就好。” dave再次鞠躬。 “价格方面，由于所有酒水都是由我们内部酒廊提供，所以不会像酒吧夜店里那么夸张。” “大致上，黑桃a6000，拉菲8000，伊慕9500，如果您认同，我现在就去布置酒台。” 汪言没有任何意见，是真的挑不出人家的毛病。 服务更好，却比外面便宜，多舒服？ 当即就在确认单上签字，提来5瓶黑桃，2瓶拉菲，2瓶伊慕，2箱百威红铝。 对于帝舞这群小酒垃而言，差不多够把她们放翻两个来回。 签完字，正要再看看餐台的布置，突然被娜吾拦住。 熊大咔吧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问他们四个：“一缺三……有人想打麻将么？” 汪言直接指派郭子豪：“郭哥，你去给她们凑个手。” 郭子豪懵了：“汪少，我自个儿咋凑？” 诶？ 汪言突然反应过来，一缺三？ 我去！ 合辙就你自己啊？！ 第143章 特殊卡 大家在套房里转一圈，很快都找到各自的消遣目标。 刘璃打算拉女生们下去spa，不愿意去的只有婊婊、娜吾、傅雨诗和林薇薇四个。 傅雨诗是得守着门，待会有朋友、同学要来。 林薇薇对spa的兴趣不高，其实她妈妈经常带她去做保养什么的，不缺体验。 婊婊是有点不好意思，列开架势强撑，然后被刘璃挽着胳膊，硬生生拖走。 娜吾是游戏迷，看到麻将机就走不动道。 然后套房里只剩下三女三男，其中傅雨诗什么都玩不成，只能当服务生，剩下五个人分成五派。 热依娜吾，麻将派。 韩路洲，电影派。 郭子豪，游戏派。 林薇薇，美容觉派。 汪大少，骑墙派。 “都行都行，你们定！” 靠！ 四个人齐刷刷的竖起八根中指。 我们要能定得下来，至于问你？ 最烦你们这群【都行】骑墙派，一点立场都木有！ 汪言觉得很冤枉：“我是真的都行，照顾你们的需要嘛！” “不用照顾，你决定！” 四个人异口同声。 汪言想了想，一拍巴掌：“那就这样：你们四个打麻将，然后我打开影院设备，躺在沙发上边玩手游边看电影困了就睡个美容觉，替你们满足所有需要……” 凸=（︶^︶）=凸 x4。 最后汪言活生生被按在麻将桌前，林薇薇跑去旁边陪傅雨诗，顺便吃水果、看电影、玩微信、嘲笑汪言。 得，那就玩吧！ 同学之间肯定不能玩钱，但是打麻将这东西，不带一点彩头太无聊了，于是四个人一合计，干脆就喝冰镇阔乐，谁憋不住想去上厕所，得先拍一张丑照发朋友圈。 套房里有各种各样的杯子，最后大家挑中一款大方杯，倒满能装进去半瓶阔乐。 基础胡牌就倒五分之一，多一番加五分之一，三十二番封顶，六整杯。 汪言看着那款大方杯，心里直打鼓。 麻蛋，哥哪里会打什么麻将？ 好大一杯冰阔乐，一口灌下去，惨！ 幸好桌子上四个人来自四个省，只能玩国标麻将，规则特别简单，以汪言的智力，学起来很快。 然后就正式开始，一个个摩拳擦掌的。 “hiahiahia，汪汪你等着！” “汪少，今儿你自己送上门来，上回的仇，咱俩得好好算算！” “老汪啊，刚才喂我们狗粮的时候爽不爽？” 汪总头铁，继续硬杠：“不是我瞧不起你们，我欧起来，自己都怕！” 林薇薇和傅雨诗在沙发那边吃吃的笑，扬声喊：“需要拍照的时候，我们可以帮忙哟！” 正经开战，汪言立即认真起来。 第一局牌抓到手里，一水的条子，只有一张东风一张红中不是。 抓一张，幺鸡，留手里，打东风。 再抓一圈，九条，留手里，打红中。 然后汪言就懵逼了，哎哟，好像有听了，但问题是…… 我糊啥啊？ 三个幺鸡，二三四五六七八条，三个九条，正好十三张牌。 正好对家郭子豪打出来一张8条，汪言大喊一声：“等会！” 大家一愣，然后等半天都不见汪言碰牌，顿时有点不耐烦。 “哎你到底要不要？” 汪言摆弄一阵，很确定，自己糊了。 但是想了想，摆摆手：“要不起。” 紧接着，上家韩路洲打出一张5条，又糊了。 不要！ 汪言劲劲儿的去抓牌，一心想抓个自摸。 破牌型，所有条子都糊牌，你敢信？！ 汪言不咋敢信，反复确认半天，才终于确认。 “我走位、走位……回手……掏！” 掏来一张6条，啪叽往桌子上一摔，汪总哈哈大笑：“自摸！” 牌一推倒，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去……这是什么鬼故事啊？！” 汪言才不管呢，马上喊人：“平之，快过来倒阔乐，顺便帮我算算番！” 林薇薇挽着傅雨诗过来，一看桌面，眼珠子差点砸脚背上。 “晕！你这是什么狗命？88番，封顶了！” 封顶的意思就是……一人六杯？ 汪言随手抄起旁边果盘上的一块西疆蜜瓜，姿态优雅的含到嘴里，叼着剩下的牙签，舒舒服服往椅背上一靠，半侧着身子，微笑挑眉。 此处，该有bgm响起。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当当嘟……” 算了，90后唱不出来，还是换个吧。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八休……” 就在雄浑、壮阔、霸气、激情的bgm中，对面三位高手渐渐瞪圆眼睛，惊恐至极…… 而小汪哥则淡然摆手：“薇薇，上阔乐！” “噗嗤！” 傅雨诗直接笑喷，趴在林薇薇肩膀上一颤一颤的，眼泪挂在睫毛上滚来滚去，眼妆差点花掉。 郭子豪和韩路洲面面相觑几眼，暗暗对两个眼神，突然齐齐望向娜吾。 那意思特别简单：你是女生，你来耍赖！ 结果娜吾从两位难兄难弟的鼓励眼神中得到了巨大的勇气，用力一拍麻将机，咬着牙拍案而起，满脸的大义凛然。 “喝就喝！谁怕谁啊？！” 噗……呲！ 韩路洲和郭子豪瞪圆眼珠子，一口大姨夫血差点喷出来。 娜姐，你还能再坑一点么？！ 与之相反的是汪言和林薇薇，马上就把小手拍起来，对娜吾进行表扬。 “好样的娜吾！” “为你鼓掌、为你打call、为你喝彩！” 韩路洲和郭子豪拿手盖住脸，疲惫的瘫在椅子上，用绳命传达着生无可恋的寂寥。 接下来…… “咕咚咕咚……嗝！咕咚咕咚……嗝！” 四声嗝，娜吾一口气干掉四杯，然后稍微歇歇，剩下的两杯也拿下。 喝完以后，她特别骄傲的抬起头：“哼！多大点儿事，姐喝阔乐的时候……嗝！” 如果没有最后那一下子，简直完美。 韩路洲和郭子豪没招儿了，被娜吾直接逼上梁山，皱着眉头开始灌。 讲真，娜吾可能是天赋异禀，冰阔乐一般人真喝不动多少，那个涨胃的感觉，两大杯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郭子豪和韩路洲显然没有娜吾的天赋，喝起来比灌肠都难受，一个赛一个帅的两张脸，揪揪成苦瓜模样。 汪言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让你们挑衅！ 让你们长得比我帅！ 让你们觉得新手好欺负！ 傻眼了吧？ 正嗨着，系统突然蹿出来凑了个热闹。 【你在一局游戏中得到巨大的愉悦，因此激活一项游戏奖励】 哟？ 真有意思！ 原来这种不玩钱、带点小彩头的棋牌类娱乐，算作是游戏啊？ 汪言大喜过望，马上查看面板。 【运气or实力】 【特殊卡】 【使用：你有两种选择】 【一：将卡片固化为永久技能“游戏高手”，在进行任何对抗***时，稳定发挥出自身最高实力，偶尔灵光一闪，即可超水平发挥】 【二：将卡片燃烧，一次性使用，获得一个buff——欧皇降临】 【再小概率的事情，都曾经发生过，概率存在的意义，就是证明“可以”】 【30分钟内，你的运气将飙到一个极高的水平】 【时限结束后，系统里所有暴击概率都将在7天内减半，但是这份坏运气不会延续到你的生活中】 【注：本卡只能保留30天，请尽快做出抉择】 好复杂的卡…… 汪言情不自禁的为之感叹。 得到系统以来，使用说明最复杂的一张卡，就是这玩意。 但是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比【超凡逼格卡】更强啊？ 汪言有些举棋不定。 其实变成游戏高手似乎蛮有趣的，因为“对抗***”的涵盖范围太广阔了。 娱乐麻将算，竞技游戏算，狼人杀算不算？ 跟妹子打赌算不算？ 非正规赛事的赛车、赛艇、滑雪、滑冰算不算？ 想象空间巨大啊…… 另外的一次性爆发好像也挺强的。 只是短短片刻，汪言就想出好多骚操作。 唯一的问题是……很难确定幸运的强度。 假如一个蓝人长出三颗球球的概率是一百亿分之一，那么在五十年内、两三代人之间，就一定有辣么一个蓝人，扎扎实实的辣么牛比过。 虽然那并没有什么卵用。 但是，此处讲的是概率。 要让那一百亿分之一降临到头上，需要极高的幸运（霉运？），普通的幸运值，怕是不足以撬动那么微小的概率。 所以幸运的强度很重要，否则，如果只是让一件“千万分之一”概率事件，提升到“百万分之一”的程度，意义就不算很大了。 仍旧有操作的余地，但是会很受限制。 所以，挺头疼的。 琢磨好一会儿，等到韩路洲和郭子豪龇牙咧嘴的把阔乐喝完，汪言仍旧没有做出选择。 接下来要开第二局牌，汪言索性不再多想，把卡片储存在物品栏里就不管了。 能放30天呢，以后再说。 …… 第二局牌一开始，局面就肉眼可见的诡异起来。 韩路洲、郭子豪时不时的就打一个嗝，强忍着胃胀和渐渐升起的尿意，咬牙切齿的怒视汪言，不假思索的抓牌打牌。 哟？ 有吃不吃，有碰不碰，闭着眼睛憋大招啊？ 娜吾偶尔也打一个小嗝，但是看上去，膀胱打得很结实，动作一切如常，因此并不急躁。 只是每抓一张有用的牌，立即笑得合不拢嘴，好开心的样子。 哟，牌不错啊熊大。 汪言对一切洞若观火，坏笑着开始捣乱。 “碰！” “吃！” “再碰！” “糊啦！” 两番的小屁糊，全撂倒！ 这次没有bgm，小汪哥笑得又谦虚又忠厚：“一人半杯就好，慢慢来，慢慢来！” 你大爷的！ 老韩和郭子豪恨得要死，差点拍桌子。 “汪少，以你的身份，糊这么小的小屁茬子，有损英武啊！”郭子豪眼珠子一转，开始挖坑。 汪言笑呵呵吟句诗：“一路小屁，走向胜利！” 韩路洲怒了：“老汪，嗝！你这玩的什么呀？敢不敢……嗝……爷们一点？” “不敢。” 汪言果断摇头，林薇薇和傅雨诗在旁边捡着乐儿，差点笑岔气。 两个苦逼老爷们欲哭无泪，想搞大事的心思愈发迫切了。 第三局，汪言的牌很烂，立即换了个打法。 眼见着下家娜吾只要饼子，马上就开始拆牌喂，然后等娜吾上听，立即缩回去打闲张。 没两圈，娜吾尖叫一声，一推牌：“自摸！清一色！” 妥，完活。 汪言拍拍手站起身，上去咣咣咣连干三杯冰阔乐，然后笑眯眯的往旁边一杵，开始看热闹。 “到你俩了，快喝快喝！” 娜吾好不容易赢一局，那叫一个积极。 老韩和郭子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先上，怂得贼真实。 “你先！” “我不！凭啥啊？” “早晚的事儿……” “那你先！” “我也不！” 林薇薇和傅雨诗笑得腿都发软，一个劲拍汪言：“你说你怎么那么坏！” 这两个可怜孩子，算是彻底被玩懵逼了，尤其是，他俩都经历过上次的ktv大战，一回忆起那道冲天而起的彩虹喷泉，脸都是绿的。 汪言懒得再看，拉着俩美女去吃水果，留下三个受害者在那里内讧。 不大一会，郭子豪表情扭曲的冲进洗手间。 紧接着，韩路洲撒丫子跟进去。 最后，娜吾迈着六亲不认的霸气步伐，挺胸抬头的走过来，对汪言竖起手掌。 give me five？ 汪言懵逼的竖起手掌和她对击一下，满心荒唐：感情你觉得咱俩是一伙的？！ 要不是你长得结实，现在这会儿你也在洗手间骂娘呢！ 傅雨诗她俩笑得不行不行的，娜吾却一点不以为意，骄傲至极：“我还是厉害的嘛……” 是是是，你最棒了。 接下来就有意思了，两个男生隔一会跑一趟厕所，汪言陪仨姑娘看电影。 一部电影放完，楼下的spa大军正好回来，个个容光焕发的。 刘璃一回来就冲进汪言怀里，兴高采烈的汇报：“水疗中心的态度超级好，给我们用的护肤品都是爱马仕花园系列……” 正嘀嘀咕咕着，郭子豪突然捂着肚子、夹着腿从面前路过，刘璃不由一愣。 “哎？你们干嘛了？刚才刷朋友圈，老韩好像拉肚了……你们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刚问完，林薇薇和傅雨诗突然毫无征兆的笑倒，瘫在沙发上半天起不来。 咦？！ 怎么了？ 一个个的都好奇怪…… 迷惘抬头，汪言煞有介事的跟她翻译：“他俩打赌，说冰阔乐能不能连着喝，一上头，一人干掉五瓶……” 正劲劲儿的扯着淡，小厅里遥遥传来王雪的笑骂：“汪狗子，今天晚上咱俩没完！” 刘璃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原来又是汪汪在捣蛋，当即窝在他的怀里，笑到喘不上来气。 就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中，傅雨诗的生日爬梯正式开始，并且一直持续到很晚。 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处登高且送归。 唯有相思似春色，人间别久不成悲。 第144章 走心 傅雨诗、安璐、郭子豪、mina、褚弘等人陪着那些新来的同学、朋友，其余的姑娘们都围在汪言身旁，没心没肺或者心带愁绪的喝酒。 汪言马上开学，接下来的日子里，大概就没人能让她们这么舒服的在一起玩了。 甚至，随着真正的纽带小琉璃变得越来越忙，她们内部的小聚都会变少，因此，离别的怅然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当然，某人除外。 “来，干杯！有时间我们去找你玩啊汪汪！” 大家直翻白眼。 你当每个人都像你那么闲啊？ 汪言实在忍不住纳闷了，问：“娜吾，你到底怎么混进帝舞的？” “噗嗤！” 好几个姑娘没忍住，笑出声来。 娜吾倒是很坦然。 “咦？你还不知道啊？帝舞的民族舞班在我们西疆有一个特招名额啊……” 噢！ 汪言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的……呃，重心那么前倾，还能考上顶级舞蹈学府。 娜吾是真的不在乎，熊大，心也大。 “反正我的理想很简单，找一个好吃的很多的地方，当一个幼儿园舞蹈老师，工资够养活自己就好，其余的事儿都让我男人操心！” 林薇薇坏笑：“你男人的收入……一个月5万肯定不够吧？” 咳咳！ 汪言差点被酒呛到。 上次吃饭聊天，大家谈到帝舞妹子的受捧情况，娜吾自曝，曾经有秃头大叔要花5万一个月养着她。 今天旧事重提，娜吾居然歪头想了想，认真回道：“如果是要结婚，男票对我很好的话，其实不用那么多的，够撑起家就行。” “你还挺分裂的。” 老韩笑着问：“既然觉得自己是块宝，为什么找男朋友的时候不找最好的？” 娜吾瞪大眼睛：“哪来的最好？你是最好的？或者汪汪是最好的？”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问愣住了。 行啊，娜吾，应该对你刮目相看啊…… 活得最简单，可是在某些事情上面，你还真不傻。 汪言笑着举杯：“来吧，敬娜吾的小小梦想，我觉得很好，你棒棒哒！” 大家各喝各的酒，有的豪放，有的浅酌，折射着不同心情。 既然聊到这里，情绪又合适，刘璃突然决定谈点走心的东西。 “不如我们每个人都来说说自己的梦想，好不好？” 七分酒意、八分放肆，正是倾诉欲望最强烈的时候，大家纷纷应和：“好啊！来，都说真心话！” “那我先来。” 刘璃提议的，所以第一个起头。 “我想登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而且我不要做一片群舞里的绿叶，我想要属于我的大女主独舞，倾尽全力的绽放。” “在舞蹈历史里留下名字以后，我就会退下来，稳定在某个地方，相夫教子，做基础教学工作。” 卢媛媛纳闷：“为什么是基础教学？浪费你的实力。” 刘璃摇头：“跳舞太苦，打基础更苦，想让更多的孩子坚持下来，方式方法、榜样的力量，都很重要。我想做一个不一样的领路人。” 很棒。 汪言真心实意的鼓掌。 然后林薇薇起哄：“来，让我们为小琉璃相夫教子的伟大梦想喝一口！汪汪赞助一整杯！” 其实是很成熟、很长远的一套规划，林薇薇单独截一块儿出来，立即变得很咸鱼。 刘璃笑得不行：“确实哦，其实第一步就会难产啦，果真是相夫教子最靠谱呢……哈哈！” 汪言搂住她，轻声道：“加油，不要管结果，你为梦想而奔跑的样子才最美丽……反正有我兜底，怕什么？” 开始还很柔情蜜意，后面那句，配合着手掌的移动方向……简直就是特喵的调戏！ 刘璃气呼呼的拍他一下，翻个好大的白眼。 接下来到林薇薇。 “我啊……” “其实我的梦想还挺模糊的。” “大概就是开个身姿仪态培养学校什么的吧？” “拉来两个姐妹，一个最好是练古典的，另外一个是练健身塑形的，然后把目标群体对准那些外围、车模、小明星、想嫁豪门的小姑娘……” “一个课程收她们个两三万，规模也不用搞太大，又不累又有钱，过过精致的白富美生活。” 哇哇哇！ 哗的一下，大家哄笑起来，各种鼓掌吹口哨。 “薇薇姐霸气！” “颜狗你真行，现在就开始瞄着小学生了？” “你抓紧赚钱，我有弟，到时候送上门给你选妃！” 笑闹中，汪言却意识到一丝不对：平之为什么一句不提跳舞？ 悄声问刘璃：“薇薇姐不是很喜欢跳舞么？” 刘璃摇摇头，凑到汪言耳边：“跳不了了。膝盖撑不住职业级的舞蹈强度。” “……” 不能安慰，不能深究。 大家共同举杯，下一个，卢媛媛主动站了出来。 “老娘的想法很简单，就一句：进华夏歌剧舞剧院，拿到编制。” 就完了。 大家都骂：“哎你怎么回事？平常就你话多，今天却这么简单……” “简单个屁！” 卢媛媛直接喷了回去：“就这么一个梦想，就够我受的了好吧？你当华歌那么容易进呢？老娘再拼两年，都不好说能不能过线！” 七嘴八舌的互怼一阵，大家勉强放过她。 “行吧，多少也算个正经梦想，来，让我们祝福大虎妞心想事成！” 下一个是韩路洲。 老韩当众发言，还挺腼腆的，但是，虽然语言组织得有点乱，态度却很真诚。 “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和雪雪走到最后，在帝都安下自己的家，为一点小产业共同努力奋斗，然后生两个宝宝，一男一女，好好把他们抚养成材。” 汪言惊了：“卧槽，老韩你才20岁吧？好特么成熟的想法……” 娜吾很纳闷：“这有什么难的啊？” 老韩苦笑：“岳父大关哪儿那么好过啊？除了同是帝都人，我现在等于是一无所有……” 王雪拉住韩路洲的手，甜甜一笑：“没事，我们一起努力。” 然后，转头对大家道：“我的梦想差不多，和老韩好好的，安安稳稳的生活，然后多学一点厨艺、花艺、乐器什么的，做个优秀的女人。” 天天喂别人狗粮，现在终于被人倒灌回来，汪言有点齁，赶紧搂住刘璃压压惊。 卢媛媛突然打趣：“老韩，你最近挺浪啊？搁以前，你可不敢这么当众撒糖。” 韩路洲一愣，然后举起酒杯，望向汪言。 “说到这里，其实我想感谢一下老汪。” 诶？！ 大家都有点迷糊，愕然看着。 “虽然接触不算特别多，但是自打认识汪言起，我觉得我的变化挺大的，真的，老汪，我跟你学到很多。” “比如说坦荡的面对，不管好的坏的，然后真实的表达，呃，还有那种勇于展现、不管外人目光的勇敢心态……” “算了，我不太会说，反正认识你很开心，用你做标准，我很服气。敬你！” 韩路洲的表达很凌乱，但是，大概的意思所有人都能听懂，并且感同身受。 最初认识汪言时，其实是很有距离感的。 来自矿省，高中刚毕业就面不改色的自己买一块50万的表，仪态啊谈吐啊什么的都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豪富之家出来的孩子。 矿省那边的隐富家族实在太多，伴随着种种不好的传闻，先天上就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但是真正接触以后，大家却发现，这人不但没有架子，内核里反而有很多好的东西。 巨富和朴实无华结合在一起，本来就很不可思议，再加上特别好的仪态、令人舒服的说话方式，使得汪言成为一个极有魅力的谜团。 刘璃这个闺蜜团的精神层次是很高的，好玩、有趣、人善良，都比有钱更重要，否则常公子、黄旭之流的二代，不会混得那么惨。 当然，如果能两者兼得，那就完美了。 汪言就是那种方方面面都让人很满意的款，韩路洲说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不是虚言。 于是姑娘们就起哄：“交杯！交杯！交杯……” 汪言脑袋都大了，瞪着眼睛望过去，发现喊得最大声的就是王雪和刘璃。 你俩等着！ 伸手指指点点，却换来更放肆的笑声。 得，老韩这么认真，面子必须得给，不就是闹么？ “兄弟之间，别这么见外。” 汪言拍拍老韩肩膀，像个成熟的大哥。 然后大大方方跟老韩凑一块，喝了个交杯酒。 “哇！拍下来拍下来！” “刘璃王雪，你俩唱首歌吧！” “啊？唱什么？” “真情像草原辽阔……” “滚蛋！” 大家好一阵闹，兴奋得快疯了。 然后，终于只剩汪言。 “到你了，狗子！” “汪汪快点，我贼好奇，大土豪会有什么样的梦想呢？” “狗子是典型的人生赢家，要什么有什么，反正我是想不到狗子还缺什么。” “缺根狗绳？” “有了呀！小琉璃不就是么？” “哎，汪汪你得说实话啊！三妻四妾什么的，想要就是想要，勇敢点，嗦粗来！” 汪言正在酝酿呢，闻言脸都绿了。 你妹啊！ 这又是谁？ 生怕我不死是吧？ 扭头一看，果然……呃，没猜对。 第145章 真神豪的梦想 汪言原本以为是娜吾，有点缺心眼儿的主就那么两个，一个卢媛媛一个她，然后只有她喊会自己汪汪。 结果扭头一看……是特么何荦荦。 她和傅雨诗挽着手出现在小圈子旁边，大概是想过来看看大家玩得怎么样，结果正巧赶上最后一波话茬。 是她的话，那就不是心直口快，而是婊。 不用问，又是奔着膈应刘璃去的。 汪言有点烦她，闻言硬邦邦的刺回去一句：“你在我这儿排第八，三妻四妾的事儿就别惦记了，使唤丫头做不做？” 婊婊被怼得有点脸红……啊呸呸！怎么听起来那么怪…… 嗯，被怼得有点下不来台。 傅雨诗拿出小公举的身份打圆场：“哟，感情你还真惦记着三妻四妾呐？” 刘璃忍笑拍汪言一下：“赶紧的吧！你不要理婊婊，我能收拾得了她。” 得，那就给你留着。 汪言耸耸肩，认真想了想，才道：“首先，我想做一个快乐的人，这是最根本的。” 老韩叹口气：“哎，也就你有底气这么说，生活里的烦心事儿何其之多……” 大家都点头，娜吾最认真：“真的诶，土豪的高度确实不一样。” “立意就很大，不着眼于具体某件事。”林薇薇笑着接口。 “继续继续，然后呢？”卢媛媛迫不及待的追问。 汪言摇头笑笑：“其次，我想做一个优秀的人。” “哇哦……你还想怎么优秀啊？” 好几个姑娘都瞪大眼睛，娜吾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有钱、小帅、身高够用、字写得很好……还有什么？大家来帮忙数数！” “幽默。”傅雨诗插口。 “勇敢仗义。”卢媛媛说话时，看了一眼林薇薇。 林薇薇被抢了台词，想了想，又一次暴露颜狗本质：“还在发育期，感觉你会越来越高、越来越帅的。” “随和大气。”韩路洲盛赞。 “思维敏捷。”王雪跟上。 最后只剩刘璃，眯着眼睛笑，突然冒出来一大串：“气质好、爱读书、浪漫有情趣、自制力强、低调谦虚、体力……呃，没了没了。” 最后差点说秃噜嘴，刘璃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娇笑。 “靠！又撒狗粮……” 大家都腻歪得要死，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林薇薇做出总结：“反正你已经很优秀了，不明白你还想怎么优秀。” “你们这么夸我，受宠若惊啊……” 汪言心里真的很舒服，笑得特别愉快。 能被如此多的朋友认可，就说明最近一段时间的沉淀、反思、谨慎自制都没有白费，自己是在扎扎实实的成长着。 但是，汪言想要的，绝对不止于此。 “说真心话，我觉得有太多人比我优秀了。” 啊？！ 大家都愣住了，瞪着眼睛，傻傻望着汪言。 你怎么会这么想？ 然而汪言真就这么想。 “比如老韩，他就比我成熟稳重，特别值得信赖。” “薇薇姐的艺术鉴赏能力特别强，对美的东西有自己的独特领悟，给我搭的衣服特别棒。” “诗诗安静内敛，特别清醒，比我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唱歌又特别好听，我特别羡慕这一点。” “三万的那种坚持，是我一直很敬佩、很想学习的品质，但我可能永远做不到对某件事物如此虔诚。不自虐，怎么变强？” “甚至为我们服务的dave，他的细致周全，我都觉得特别了不起。” “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太多了。” “学习、运动、唱歌、游戏、鉴赏、身材、外貌、文化素养、眼界、阅历……我在任何一个领域都很稚嫩，哪有狂妄的资格？” “所以我希望能做到更优秀，极尽可能的优秀。” “以后哪怕家里突然破产，我却已经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不惧任何挑战，那时的我才会真正为自己而骄傲。” 汪言有一句话没说出口：除了拥有一个系统，我并不比任何人强大，但是我想变得强大。 然而只是已经说出来的这部分，就足够震撼人心了。 “我晕……真的是，比你有钱的人还特么比你努力，这世道是怎么了？还让不让苦逼孩子活了啊？！” “汪少啊！你特么是个大少！别跟我们这些要靠能力吃饭的人一般见识好不好哇？” “你还是乖乖做个花花公子吧……我觉得更可爱一点。” “从你开始钻国家图书馆的那天起，我就觉得看不懂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了……” “就是啊！你已经站在我们的终点线了，求求你做个人，给我们留下一个背影吧！” 大家的情绪都有点激动，吐槽个不停。 群情激奋中，娜吾怯生生举手：“那个……我觉得挺好啊……很喜欢这种，多让人安心啊？” 大家一愣，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好无奈。 熊大啊，我们知道这样很好，我们只是觉得难以理解而已，你闭嘴行么？！ 确实很难理解。 站在刘璃她们的角度上，根本看不到汪言的不安。 诚然，假设现在系统突然消失，汪言仍旧能够生活得很好，因为心性、眼界、身体、智力、技能，方方面面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但是，那同样意味着失去了冲刺更高境界的可能。 以上种种，只够支持汪言奋斗出一个亿万身家，却不足以让他更进一步，看到更高更远处的风景。 所以，一直以来，汪言心中都是有种紧迫感的。 做个普普通通的神豪，花天酒地，或者是豁达的安稳度日，其实都不需要怎么努力。 但是，想做一个神豪里的男神，站到神豪的顶点，傲视一切，就需要牺牲一些不必要的娱乐、付出一些有必要的努力。 随缘或是冲刺，各有优劣，不存在高低之分。 全看个人选择。 汪言毕竟不是一个在社会里沉浮多年的老油条，今年满打满算才19虚岁，血仍未冷，志气犹存，就是想冲上去看一看。 如果因为得到系统，就全盘否定个人奋斗的意义，那么绝对会被金钱击垮，最后只剩下一滩废渣。 汪言不喜欢那样，所以一直告诫自己：在系统的基础上，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 你的一切付出都不会荒废，这再幸福不过了，没有系统的普通人，永远得不到这种公平。 …… 包括刘璃在内，没有任何人能真正理解汪言，因为从本质上，大家始终处于两个维度。 她们最多只能把汪言理解成一个有志向、有追求、不想躺在父母财产上做米虫的独立二代，这就已经很难得了，但仍旧不是全部。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们对汪言是愈发敬佩。 然后对刘璃愈发羡慕。 吐槽过瘾以后，有些人心中甚至生出一股动力—— 看，汪言都这么努力，我有什么资格自满？ 加油加油！ 傅雨诗就是其中最为坚定的一个，帝舞不缺努力派，但是像汪言这种壕二代，绝对是孤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努力不去直视汪言，以免泄露出那一丝崇拜。 安安静静问：“所以，是不是还有第三？” 汪言笑着点头：“确实，最后还有一点小小的梦想。” “什么什么？”娜吾最先忍不住。 “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吧……” 异口同声，与汪言同时说出口的，居然是林薇薇！ 额，这就尴尬了…… 何荦荦看似无意的发出一声惊叹：“哇！你们两个的思想高度好接近诶！” 立即把林薇薇怼得一瞪眼睛，上去就要开抽。 汪言心里也惊讶，但是有仪态固化和慎言，很轻易的就找到合适的方式来化解。 “所以她才是我平之兄弟啊……哈哈！” 林薇薇马上放过婊婊，一巴掌抽在汪言后背：“你怎么那么烦人？我祝你和刘璃的儿子永远吃不饱母乳！” 刘璃无辜躺枪，气得蹿到一米八：“林平之，别说的好像你儿子就有饭吃似的！” 正乱着，娜吾又来打岔。 “别闹别闹，以后真有那么一天，尽管都带到姐家来，管够！” 仗义是真仗义，但是……你这不是找死呢么？！ 林薇薇和刘璃当时就不掐了，扑过去就开始一致对外，让你炫，锤爆你！ 幸亏这是有不少男生在，否则娜吾肯定凉透透的。 然后她们在闹着的时候，傅雨诗叹口气，轻声道：“真羡慕你……” 嗯？ 汪言没太懂。 你羡慕刘璃我可以理解，羡慕我干嘛？ 傅雨诗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笑问：“看来，其实你也没有想好以后具体要做什么，只是有一个大方向，对不对？” “嗯。” 汪言点点头。 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听起来挺空泛的，像是在不痛不痒的喊口号。 但汪言是认真的。 神豪不是创业者、不是企业家、不是金融投机者、不是资本寡头或者白手套。 汪言的每一分钱，都来自于未知的神秘渠道，花钱享受是天经地义的，但仅仅是花钱享受就太没格局了。 现在金钱数额小，先满足自身需要，合情合理。 等到以后，每天到手上百万、上千万呼吸工资的时候，汪言很想改变点什么、给这个社会留下点什么。 能把普普通通的钱，花出特殊价值来，才够骚、够浪、够爽。 快乐、优秀、对社会有用，便是真神豪。 第146章 系统爆炸 和一群好友把酒夜谈，聊感情聊梦想，是一种超乎汪言想象的惬意。 在以前，心情特别苦闷的时候，其实汪言经常想找个好朋友，出来撸个串、谈谈心。 只可惜有限的那几个小伙伴都是瓜批，张银王永磊什么的，聊游戏能叭叭一宿，聊正经的三句就跑题。 今天就很舒服。 直到最后，大家都没怎么参与那些热闹的活动，就在大卧室的落地窗前，四散而坐，东扯西聊。 其实帝舞的文化课标准并不高，但是作为顶级舞蹈学府里的佼佼者，刘璃朋友圈里的男生女生，在精神层面上的充实程度很高。 大家追求的东西不尽相同，但是至少都有追求，不咸鱼混日子，所以才聊得来。 像郭子豪，其实没人排斥他，但是听着听着觉得没意思，就跑出另一边跟那些新朋友喝酒吹牛逼去了。 新来的同学里有帅哥有美女，玩得很嗨，但是明显与此处格格不入。 倒是有两个美女特意来打招呼，想结识一下土豪汪，只可惜汪大少离去在即，敷衍的心情都欠奉，直接拿出刘璃她们前所未见的高冷一面。 “缺什么就找管家要，祝你们玩得开心。” 刘璃见识到以后，悄悄的吐舌头。 哇喔，原来心情不好时的汪汪是这样的…… 临别前，汪言又给大家展现出了新的一面——刚刚觉醒不久的富少高冷。 “其实我心情很好。” 汪言认真解释：“和大家坐一块儿喝酒闲聊很舒服，所以更舍不得现在，不想在闲人身上浪费时间。” 大家都笑，被汪言的重视态度烫得心情熨帖，纷纷举杯。 “敬青春！” “敬友情！” “敬离别！” “敬重聚！” “敬、敬、敬……” 一人一句，到娜吾那里又卡壳，大家哄堂大笑，齐道干杯。 一杯酒下去，汪言脑海里叮的一声。 【共同举杯、气氛欢畅，美酒如歌、美人如玉，你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酒中仙·醉歌】 【永久技能】 【描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酒至三分、醉意微醺时，你可以在歌唱中传达情绪】 ⊙▽⊙！ 一瞬间，汪言的眼睛就瞪到这么大。 “哎我去！那我的五音不全是有救了么？！” 【并不是】 汪言顿时气得想摔杯子。 “仍旧五音不全，我唱个屁的歌！传达个屁的情绪！” “废物技能！” 系统当然不会管劣等生物怎么想——哪怕劣等生物是它的宿主，仍旧不叼，就那么死板的科普。 【共情能力本质上是声乐领域的超高端技巧】 【在良好的闭合与气息支撑中，对声音进行泛音、共鸣、边缘化等等技术处理，配合咬字快慢轻重节奏，肆意游走在强弱拍之间，才可以做到充分表达情感】 【而本技能可以略过上述一切，宿主心中所想，即可通过歌声表达】 汪言又一次懵逼了。 系统大神，您到底在说什么？！ 每个字我都认识，合起来就一句话——⊙▽⊙！ 行吧，反正那意思就是：技能很牛逼，您放心用，反正不退不换。 汪言没多想，搁一边儿就不再理会。 技多不压身嘛，反正放着又不占地方。 …… 喝完酒，有点小郁闷的娜吾，颠颠跑到自助餐台那儿，端回来一大盘子小龙虾。 dave之前讲，晚上的自助餐给大家准备了很多重口味食物，真是一点没夸张。 七八钱的大个儿小龙虾、鸭头鸭肠鸭舌、麻辣小海丁…… 全部出自萧敬腾萧亚轩孙燕姿前去打卡的哈哈镜，超级接地气。 就因为汪言之前随口提了一句：没去成夜里的簋街，所以dave直接弄回来一堆。 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吃路边摊的鸭货，掉逼格么？ 好像有点。 但是只要换个角度想：人家五星级酒店为讨好你，弃自家大厨不用，颠颠去给你弄小吃，然后装到上千一个的盘子里送上来…… 这是多高的逼格？ 反正结果是大受欢迎，能吃辣的不能吃辣的，好多人都上去嘬两口。 娜吾借着郁闷的由头，跑去弄回来一堆，大家干脆就顺手推舟半推半就…… 像这种高辣重油的食物，刘璃她们平时是不太敢吃的，今天想着是最后一次放肆，先过过嘴瘾，把后悔留到明天再说。 于是就开始扒虾。 汪言想自己动手，结果被刘璃拦住：“你别动，反正我不敢吃又手痒痒，我来剥，你吃。” 看在是最后一顿狗粮的份儿上，大家没怎么酸，于是汪言美了。 剥得干干净净的小龙虾肉直接送到嘴边，酒没了隔壁的林薇薇马上就给倒满，耳边莺莺燕燕、鼻间香风缭绕，睁开眼睛处处白腿细腰，现在就缺一个揉肩按腿的丫鬟，地主老财的小日子就彻底圆满了。 正在琢磨怎么忽悠娜吾给捶捶腿，漫不经心的嚼下去第二只小龙虾，一股强烈的辣意后反劲儿，突然蹿了上来。 “我去！好辣！好爽！” 汪言辣得直嘶啦，脑门上瞬间就冒出一片汗，爽得不行。 然后，脑海里第二次传来叮的一声，吓一跳。 “诶？破系统今天改做散财童子了？” 噢！ 对了，是因为今天的情绪特别复杂，而且始终徘徊在一个非常高涨的位置上！ 汪言又惊又喜，赶紧查看。 【美食不可辜负，你因美食而情绪激动，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辣味消费卡】 【一次性卡片】 【使用说明：你可以宴请最多不超过7个人吃饭，使用本卡，最终所有人吃掉的食材金额，乘以辣味系数，将成为你的最终奖励】 【辣味系数=辣度等级x辣度材料消耗数量】 【注1：辣度等级共分10级】 【注2：辣味调味料以“100g”为度量单位】 【注3：食材及辣调味料无限制，可以任意搭配】 哟？ 复杂了…… 卡是好卡，想用好却不容易，汪言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关键。 食材本身的价格，怎么去和辣椒平衡，是最大的重点。 比如说贵到不行的俄罗斯鱼子酱，是拿朝天椒炖一下呢，还是拌个凉菜？ 不如弄碎了，煲个胡辣汤吧…… 第147章 星城师范 宴席终有散时。 今天超标的闹腾到凌晨1点多，终于是时候结束了。 大家各自离去，贴心的把最后的时间让给汪言和刘璃。 早上8点半，才合上眼睛一个多小时的汪言准时醒来，轻轻为刘璃盖好薄毯，简单洗漱一番，拉着早就收拾好的驴牌旅行箱，出现在酒店贵宾廊。 dave恭敬的呈上机票和最后的账单。 昨天的实际花销并不高，所以在押金之外，汪言只需要补刷四万六千块，就可以将所有账目结清。 汪言干脆刷出五万整数，多出来的，是给dave的小费。 经验值：782/2500。 现金：83万。 主动和dave握手，汪言笑道：“dave，你很棒，非常感谢你的照顾，下次再来帝都，希望仍旧是你为我服务。” “照顾”这个字眼儿就很有诚意了，dave很感动，脸上不再保持着那种得体的礼貌性微笑，很是严肃认真的回应。 “您是我服务过的最有涵养、最有魅力的年轻客人，如果有下次，我非常愿意继续为您效劳。” 汪言心里一动，但没急着说什么，拍拍对方的上臂，转身离去。 坐上酒店的迎宾车，一路开至首都国际机场的贵宾停车场，司机下来拎着箱子直接将汪言送进贵宾休息厅。 接下来的流程，第一次坐飞机的汪言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不要紧，直接由机场贵宾室服务专员接手，乘机手续、行礼托运、安检、专车送机一条龙服务。 直到坐在头等舱的宽大座椅里，汪言仍旧对“怎么坐飞机”这件事一窍不通。 稀里糊涂跟着走就完了。 坐上机场稀烂破的送机小巴时，还发生一点小插曲。 有个挺有架势的中年人堵在门口问：“我是金卡会员，能不能让我上车？” “对不起先生，请您走……通道。” 中间那几个字汪言没听清，反正是被无情拦下。 最终小巴上只坐着五个人，大概就是今天这趟航班全部的头等舱乘客。 因为并没有见识过经济舱的状况，所以在汪言看来，头等舱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最起码，波音737-800的头等舱就那么回事。 两排总共8个座位，汪言的位置是j2，靠近走道，抬头就能看到驾驶室。 身旁暂时没人，然后不大一会儿，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位乘客。 好像是升舱还是什么鬼来着。 737-800头等舱座椅的前后间距挺窄的，大概1米2左右，所以放倒平躺什么的并不现实，让汪总很失望。 空乘小姐姐的长相更是一般。 最漂亮的能有80多分，妆容精致，气质很好，询问需求的时候会蹲下来温柔的看着你，仅此而已。 特别无聊，又困，汪言索性睡大觉。 两个半小时一晃而过，汪少人生中第一次飞机旅途，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 没有偶遇，没有空姐塞纸条。 到星城机场，仍旧有专人接机，带汪言到vip停车场，送上一辆出租车……嗯？！ 你们没搞错？！ 好吧，确实就是一辆出租车。 贴心服务到此为止，星城没有香格里拉酒店集团旗下的五星，接下来，汪大少得自力更生了。 陡然降格的待遇让汪言猛然惊醒，并且感到阵阵的兴奋。 大学里可没人伺候你了…… 不过，这才有趣，不是么？ 狂狼的大学生活，我来啦！ …… 星城师范作为一所二本院校里的佼佼者……emmm，汪言编不下去了，看到大门时心里就凉半截。 前几天逛清华的时候画风是这样的：哇！卧槽！ 现在看到星城师范时是介样的：啊？卧槽！ 好大一门，一对起落杆就拦严实儿的。 好宽一路，双排单车道！ 拖着行李箱从南门往里走，一条直路，怎么走都走不完。 诶？！ 门脸不大，校园倒是不小啊…… 花费整整20分钟才把校园杀个对穿，总长居然有2000米之多。 而且绿化特别不错，左手边有一池子，那水焦绿焦绿的，散发着浓郁的花草果木气息。 汪言的心情渐渐变好，一路走下来，新学校的感觉还蛮舒服的，就好比不能反抗的那啥，习惯以后，多少有点享受。 要说汪总也是闲的蛋疼，压根不急着找报到处，从南门进去，北门穿出来，接下来顺着灰阜路、码着校园围墙，继续绕圈。 溜溜达达的，随意往北一瞅，眼睛顿时又一亮。 星城卫生职业学院？！ 传说中的小护士集中营？！ 汪大少立即一扫初时颓靡，对美好的大学生活升起无限憧憬。 劲劲的跋涉2公里，终于找到学校的东北门，哇，这门脸就大了，而且熙熙攘攘的往里进学生。 身旁跟着学生家长的，不用问，肯定是本届新生。 大门里外，一百万左右的准豪车茫茫多，很显然，本地学生不在少数。 就是没见到什么特别牛b的牌子和超跑。 真正顶级家庭的孩子，要么出国，要么去顶级学府，读一所二本师范的概率相当低，所以整体而言，学校虽大，池子却浅。 汪言对此非常满意，先在幼儿园当个扛把子，挺好的嘛！ 像什么清北复交，那种顶级学府只适合奋斗，不适合摸鱼，哪有拳打幼儿园来得爽快！ 乐呵呵往前走，然后在校门外阴凉处发现好多摆摊的女孩……啧啧，不愧是师范类院校，出来卖的都是学姐！ 路过时随便一瞄，发现居然有地图，汪言立即停下脚步。 “学弟，快看看缺什么，我这里有各种校园宝典哦！” 那学姐一笑起来，露出八颗小白牙，磨刀霍霍向狗子。 隔壁摊子是移动公司的校园卡，标语被折起来一块，变成什么什么行不行，两个穿着制服小短裙的学姐一看到汪言的行李箱和旅行包，马上冲过来拉客。 “学弟学弟，办校园卡么？学姐这里有包月套餐、包年套餐哦……” “不包不包！” 汪大少腼腆羞涩，急忙后撤。 大庭广众之下，我比谁都正派！ 最终只买了一份附近的高清地图，狼狈而逃。 然后留下一群学姐在那里叽叽喳喳，感慨不已。 “啧，小学弟有点帅啊……” “又嫩又腼腆，调戏起来好有成就感！哇咔咔！” “不晓得是哪个系的？” “最好来救救我们0.5:9.5的幼师专业吧！” “你们都歇歇，本姑娘预定了！” “手快有，有慢无，谁先放倒是谁的！” “喂？曼曼，你在接待点没有？好，给你个任务，三分钟之内，我要那个拉着lv旅行箱的小鲜肉的全部资料！” …… 师范学院大三女流氓的可怕，谁被锤过谁知道。 第148章 是不是一回事 星城今天的气温，天气预报报的是32度，但是实际上，中午时候的地表气温，可能会接近40度。 顺着人群车流走一阵，没发现自家学院的报名点，汪言索性停下脚步，到路旁的小树林里找个长椅，大摇大摆的往上一躺。 首先掏出手机来跟爹妈汇报情况。 今天8月29，刚好是星期六，老两口都在家。 电话里聊两句，汪言看看信号不错，干脆换成视频通话。 “咦？儿子你没少白啊？”王秀芳好生惊讶。 “岂止啊！”汪言笑得特别自然，“最近吃的好休息足，我又长高了好几公分。” “真的啊？！那现在多高了？” “没量，反正得有175以上了，搞不好能到177。” “哎哟，那你可真是给老汪家长脸了，整个家族现在你最高！” 不光是王秀芳乐，不怎么爱吭声的汪大元都乐够呛。 “儿子你好好吃饭多做运动，努努力，蹿到一米八，给你大爷他们看看！” 汪言笑得不行：“妥，那我再接再厉！” 最近一段时间，汪言每隔两天就给母亲发张照片，所以对于儿子外貌上的变化，王秀芳并不太敏感。 做父母的总是这样，从内心里深信不疑：我的儿子/女儿是最帅的/最漂亮的。 不好看没关系，一旦长开了，变好看了，心里只有骄傲，压根不会想别的。 聊着聊着，汪大元突然问：“儿子，你银行卡用的是哪个行的？得给你打学费和生活费啊……” 来了！ 终于来到戏肉。 汪言按照早就打好的腹稿，直接拒绝。 “不用！我在哥们那儿干的挺好的，二十多天，提成工资拿到5000块，我哥们他舅舅又给我包了个2000的上学红包，您别操心了，什么都够。” 数字并不大，所以两口子深信不疑。 “哟，那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你同学，你这是交到好朋友了啊……” “但是你上学，爸妈也不能什么都不给你拿啊？要不然，给你点钱，你换个手机？” 汪言继续逞强：“真不用，接下来我可以勤工俭学，而且朋友那里仍旧有提成，以后你们不要给我打钱了，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自立。” 在汪父汪母眼里，儿子有点逞强，但这并不是坏事，所以就没再纠结。 “那行，你先试试，不行就给妈说，知道没？” “okok，您就放心吧，过阵子啊，说不定我倒过来往家里汇钱呢！” “哈哈！行，妈等着享你福的那天！” 暂时不信是肯定的，但是铺垫已经打好，爸、妈，你们等着吧！ 挂断电话，汪言心情舒畅，感觉又解决一件大事。 第一步是不再向家里要钱，第二步是往家里拿钱，第三步是帮父母找一门好营生。 汪言规划得很周全，接下来，就要看运气、等时机。 系统的变数太大，具体是什么时候会出现哪一个合适的时机，真没法判断，所以啊，暂时就该干嘛干嘛。 打开微信扒拉一下，茫茫多的消息，看来大家都睡得不错。 其中三万小姐姐的信息最有趣。 “不叫我！（锤）” “扔下我自己！（锤）” 汪言被闪得心里一荡，反手就给刘璃拨过去。 嘟嘟响半天，视频通话才被接起来，结果出现在屏幕里的却是另外一张脸。 不，小半张脸+一个马尾。 “汪汪你稍等一下……刘璃，你快点！” 咦？！ 婊婊？！ 汪言纳闷得不行，等刘璃过来，第一句就问：“怎么是她接电话？” 小姐姐解释道：“她正好在我手机旁边，我让她先接起来再说。” 汪言更纳闷了：“你俩怎么会在一块？” “我俩在竞争那部舞剧的大女主啊……练舞什么的干脆就在一个厅呗！” 等等！ 让我捋捋…… 你俩是直接竞争对手，完了还在一起练舞？ 完了，汪总又开始搞不懂女生了…… 不过问题不大，丫就是一路人，汪言转头就不再理会，开始对三万小姐姐嘘寒问暖。 “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下午又练？” 刘璃俏脸一红，咬牙瞪眼：“你还敢提！那都是跟谁学的那么流氓？” 汪言来到大学里，突然意识到自己仍旧是个小盆友，马上就仗着年纪小，开始恶意卖萌。 “我还是个弟弟啊！三万姐你不要那么凶好不好？” “姐当时……” 刘璃突然一滞，然后深深的吸口气，表情变得特别正经。 “哎，汪汪，你大学怎么样？” 噫，好拙劣…… 汪言坏笑一阵，也不拆穿她，随口应道：“初看不咋地，具体情况，有待发掘。” “美女多不多？是不是全是年轻漂亮的小女生啊？” 面对刘璃温和的笑颜，饱经送命题考验的汪言，心里不屑冷笑。 “女生是挺多的，不过质量堪忧，一个个那土的哟……” “真的？” 刘璃眯着眼睛笑，状似好开心，突然问：“哎，你们隔壁还有一家卫校、一家传媒学院吧？” “啊？有么？” 汪言都懵了，我就见到一家卫校啊……你咋知道的？ 正好手边就是地图，摊开来扫一眼，果然，荷花池旁边就是特立公园，公园对面紧挨着一家大众传媒学院。 学姐的地图做得很贴心，戏剧影视表演、舞蹈表演、音乐表演、现代流行音乐、播音主持等专业都被重点画星，然后还有社团标注—— 汉服社、模特社、cosy社、摄影社、街舞社【美女如云】 最有创意的还是大院系的标注。 新媒体技术学院后面附的是【有趣的灵魂——】 影视艺术学院后面附的是【好看的皮囊——】 汪言马上确定，初版地图绝对不是学姐做的，必须是个男生。 但是操蛋的是，破折号后面没跟着数字，这就很难受了。 兄弟，没你这么办事的啊，发车不上牌，人否？ 正愤愤着，刘璃小姐姐突然道：“那家学院也有舞蹈系，有机会你可以撩一个试试，看看跳舞的和跳舞的，究竟是不是一回事。” 啊？！ 汪言傻眼了，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 我是应该把命给你呢？ 还是应该手动狗头？ 第149章 除非 狗命要紧！ 所以，两个我都不给！ 汪言马上往脑门上贴一个大大的【乖巧】标签，大义凛然道：“那还用试？帝舞和大众传媒中间隔着两座山一片海呢，她们用什么跟你比啊？” “嘻嘻！” 刘璃特别可爱的轻笑一声，但是听在汪言耳里，有点含义不明。 “行趴，反正你随意，姐要练舞去啦，好好吃饭，mua！” “好的，拜拜，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汪总觉得脑门上全是汗，这天热的。 幸好出门穿的是短裤。 站起身拍拍屁股，汪言决定去报道。 别的都不要紧，关键是好饿啊！ 昨天下了一晚上飞行棋，脑力消耗特别大→_→。 拉着行李箱，对着地图，溜溜达达走向经管学院教学楼。 如果地图画出错的话，那么星师的整体布局堪称反人类。 东边挨着星沙大道是一排学生寝室，二十多栋并排挨着，距离马路就十几米远，晚上车声呼啸，好爽。 要是再碰到半夜突突摩托党，简直烦死。 假如摩托党还是一个城乡结合部杀马特，驮着大音箱放一首“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啧啧！ 寝室正面更有想法——是特么大操场你敢信？ 行吧，晚上约妹子遛弯方便了。 就地遛，就地啃，啃到激情四溢之时，楼上一群人敲锣打鼓给配bmg：“妹妹你大胆地往下搂啊！” 越过大操场，是体育学院的教学楼以及体育馆。 这本身没什么，但是！ 北面是外语系+学前教育系教学楼，南面是舞蹈系+音乐系教学楼，西面是中文系+美术教育系。 最最盛产小花的六大系，众星拱月似的把体育学院圈在中间…… 经管和数学在哪里呢……再往北，又贴着校园围墙。 汪言叹口气，突然觉得，大学生活未必会想象的那样，一帆风顺。 行吧，走着看吧！ …… 终于找到经管院的报名点，汪言累得又想吐舌头。 不过自打仪态上身，有人的地方，汪言再就没干过那种事儿。 恍如隔日一般啊…… 报名点摆着三张桌子，只需要进行简单的登记，缴费什么的都有刷卡或者汇款通道，所以完全不需要排队。 汪言溜溜达达往那走，离挺老远，就被学姐们发现了。 “诶？曼曼你看，是那个不？一身爱马仕，穿着新款凉拖，拉着lv旅行箱……” 叫曼曼的女生不动声色的瞥过去一眼，马上确认：“就是他，姐妹们，注意！” “哟？真挺帅的啊！” “哇咔咔，是我的款诶！” “你什么款？有钱的都是你的款！” “不！我更看重颜值！” “闭嘴闭嘴！看看他会选择哪里，是谁的就是谁的！” 唯二的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叹口气：“哎，你们女人啊，真肤浅~~” 汪言离着好几米看到那哥们（？）竖起的兰花指，立即拐弯。 吓人！ 另外两张桌子，分别是两女一男、三个女生的搭配，汪言果断选择了两女一男那桌。 而且直奔男生：“学长，报道。” “唉……” 旁边顿时发出成片的哀叹声，汪言面皮直颤，差点没绷住。 学姐啊，你们这么夸张的么？ 那个男生长得普普通通，穿着一件印着校徽的白t恤，热得差不多快湿透上身了。 见到汪言直奔自己，他先是一愣，随后很热情的笑起来。 “学弟，麻烦你填一下登记表，然后我带你去寝室。” 汪言刚低头下去开始填表，同桌的两个学姐立即瞪向男生，用眼神一顿放大招。 “学长……” 汪言突然抬头，两个学姐立即变出一张笑脸，温柔得不行。 “学弟，哪里不会？学姐教你。” “学弟你姓汪啊？哇，你的字写得真漂亮！” 一个温柔御姐，一个小女生崇拜。 大黄牙再次登场：姑娘，你们玩人设很专业啊？！ 汪言搭眼一扫，一个70分出头，一个80不到，属于那种看着还行，但是不耐琢磨的普通好看。 初到贵宝地，而且是一所明显不太一样的师范类院校，汪言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来建设新圈子，所以谨慎为主，直接隔起一道墙。 拿出富少高冷，只对两位学姐点点头，继续问男生。 “学长，填好了。” 静。 那两位学姐显得有点不自在，但是眼光却越发热切，显然并不是很在意汪言的高冷。 反倒是男生有些尴尬，干咳一声，道：“那好，学弟你跟我走吧，带你去寝室。” “谢谢。” 汪言礼貌道谢，并且拒绝了对方为自己提箱子的好意。 “我可以的，学长您别客气。” “啊……那好。呃，我叫张成……” 张成没敢再抢，他看着汪言那款旅行箱有点发慌，虽然已经5102年了，但是在整个星师里，拎着lv旅行箱上学的学生并不多。 如果不小心磕坏了，得赔多少钱啊？ 想法很现实，因为并不是每一个有钱人都有一副好脾气，不必要的风险，没必要冒。 然而汪言只是因为有79的力量、79的体质，不想麻烦外人而已，学长不是dave，并不拿自己钱的。 同一件事，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但至少都有逻辑在，而那些学姐们，看着汪言的背影，直接把逻辑都吃了。 “汪学弟好高冷……我喜欢高冷的小鲜肉！” “大姐，你以前喜欢笑起来阳光的。” “那是因为我从没有遇见过这么有范儿的！” “确实很有范儿，尤其是拒绝人的时候，简直了！哎哟我的少女心哟……” “终于看到电视里的高冷豪少了，果然，他们都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私人物品，电视剧真的没瞎编诶！” “哎，你们说，如果寝室里有人用了他的沐浴露，他会不会直接丢掉重新买一套啊？” “绝对会！” “确认过眼神，是个有洁癖的人。” …… 远处，汪言很含蓄的问出一个关键问题：“学长，咱们学校的学姐，都这么热情么？” 张成的表情突然有点幽怨，似乎是有什么苦水想要倒，却又倒不出来。 最后，全都化为一声叹息。 “学弟啊，大一的妹子你得主动撩。 大二的学姐，只要肯跟你出去，强硬点，尽管亲！ 大三的学姐，你要学会拒绝，尤其是不要和她们喝酒。 大四的学姐……千万别跟她们单独出去！” “不至于吧？！” 汪言有点懵。 “我是不至于……” 张成瞟一眼汪言的身材和行头，眼神里突然多出一丝怜悯，心情平衡许多。 “你的话……慢慢你就知道了。” 除非，你抗不住班级里的娘气，逼着自己成为她们的姐妹…… 留下一句关键的话没说，张成突然心情大悦。 第150章 掀桌子 汪言对于张成的告诫，听进去了，但是没太当回事。 开玩笑，哥在帝舞一票大美女中间都能穿梭自如，闪现开大，会怕一个小小的师范学院？！ 然而两所学校终究是有区别的，汪总，你日后便知。 沿着操场外围的小路一路前行，来到111号寝室楼。 汪言看着楼牌，叹口气：“好风水。” “别慌！”张成认真纠正，“你放心吧，只要不软，咱们学校的男生就没有找不到对象的。” 汪言觉得挺有道理的，随口问：“那单身的男生多么？” “呃……不少……”张成有点尴尬。 “咦？” “走吧，你的寝室在三楼！” 张成赶紧打岔，匆匆而逃。 汪言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说法，但是也不急，心里稳得很。 管你们什么妖魔鬼怪，哥一路横趟过去，看谁敢拦！ “到了，你的寝室就在这儿，钥匙什么的都在你的床位上，学弟，那我走了啊！” 张成把汪言送到寝室门口，真就匆匆撤退了，都没说留个联系方式、交个朋友什么的。 行吧，那就拜拜。 推开门，屋里面正热闹。 一间六人寝室，上床下桌，已经有三个位置搁满行礼，超过七个人在忙碌着。 见到汪言推门进来，守着大门背着手的中年男人最先打招呼：“同学你好，你也是这个寝室的？” “您好。”汪言点头，“我叫汪言。” 大大方方往里走，和每个人对视时都点点头，道声好。 3号床位，左侧靠阳台。 把东西都搁下，倚在书桌上，重新打量大家。 三个同龄人，一个什么都不干，光在那里看着家人忙活，亲爹背着手在寝室门口守着，他就在阳台门口守着，极有默契。 互相打量一眼，那哥们一笑，露出两颗巨大的大板牙，像只没啃过石头的板栗鼠。 “哥们，我叫王毅松，今年20，你怎么称呼来着？” “汪言，按虚岁算，19。” 汪言回话的时候，心里迅速对王毅松做出判断。 不怕生，小少爷性格，相对自我，脾气未知，本地人。 屋子里总共四个家长，有三个是陪着他来的，好像是父母加一个司机。 另外，身高是真的高，得有185，就是太瘦，怕是都不到130斤，晃晃荡荡跟竹竿似的。 在对面床上收拾行李的同学，见到底下终于搭上话，马上抬头望过来。 “我叫王守中，守身如玉的守，中出的中，吉省梅河人。” 这哥们的东北话都带着一股子怪味，和卢媛媛截然不同。 五官算是清秀的，细眉细眼特别白净，但是一笑起来，简直堪称猥琐。 尤其那个自我介绍，骚到没眼看，不晓得是日常里皮惯了脱口而出，亦或者是那种百无禁忌想干嘛干嘛的性格。 汪言这么浪的家伙，都忍不住摇头。 隔壁床上一个正在铺床的女孩，闻言猛的抬起头，紧紧蹙着眉。 汪言是第一次看到这姑娘正脸，不由一愣。 噫，好漂亮！ 能让见惯美女的汪言都觉得漂亮，可想而知，是什么级别的女生。 眉如远黛，眼若秋水，一头青丝如瀑，一点唇瓣如樱。 美得很古典，却不是明宋时期江南女子的娇柔，更多的是大唐时期的明媚大气。 95分吧，至少。 汪言觉得很惊艳，却没有多看，礼貌点头，就把目光转向最后一位同寝。 第一印象，很帅。 90分的男生，和老韩是一个级别的。 就是有点高冷。 和汪言这种绷出来冷不一样，那哥们更像是面瘫，跟汪言打招呼的时候，眼眉都没动一下。 “我叫宋辰，经济学专业。你好。” 汪言就笑：“应该都是经济学的同班同学吧？” “我是。”王毅松酷酷开口。 “嗯呐，一样！”王守中又开始浪笑。 “哦。”宋辰点头，然后犹豫一下，“那……待会聚个餐？” 哟，这高冷帅哥心里挺有温度的啊？ 汪言突然觉得很有意思，目前出现的这三位同学，都很有趣。 能不能处好暂且不说，最起码日子不会太无聊。 于是笑着点头：“好啊。” “撸串不？哎，星城有烧烤店么？” “我是星城人，不过星沙这片我不太熟，不知道有没有烧烤。要不然就门口的湘遇？我请哥几个尝尝正宗的湘菜。” 被那女孩正面注视着时，王毅松的话突然多起来，很可能，这番话在心里已经酝酿了很久，只是才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汪言瞄一眼王毅松，发现这哥们的正在用食指抠着拇指独，显然，真实心境并不算很轻松。 咦？ 所以说，那女孩是宋辰的姐妹，不是女朋友？ 汪言迅速做出推断，理由只是王毅松不应该的热切。 对不对不好说，但是逻辑肯定没问题。 汪言心情忽然变得很好，觉得自己的察言观色技能，又有进步。 这可不是系统开的挂，而是真真切切的自身提高。 就在汪言观察大家的时候，同样有人在观察他。 四个男生里，汪言不是最帅的、不是最张扬的、不是最有个性的，但是最显眼。 往桌旁一站，安静但不失礼的对大家投以关注目光，那时候，明显有一种沉静的气场笼罩在少年身上。 寝室好像陡然之间被挖出去一块儿，属于大家的那块忙碌而纷杂，属于汪言的那块安静却又不容忽视，那种感觉非常割裂。 少年们的感知不够敏锐，察觉不出来区别，王毅松的爸爸却不一样，对这个一身奢侈品的少年愈发重视。 “大家都是松松的同学，既然你们父母都没跟来，那今天叔叔就该尽地主之谊，想吃什么你们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豪气的一挥手，就要给今天的聚餐定调。 王毅松的母亲忙前忙后，终于得出一点闲，紧跟着附和：“对的，以后你们要做4年室友，团结友爱就从今天开始，走走走，都去，我们这就吃饭去！” 王守中怎么都行，看来没有任何意见。 宋辰却和那个女孩对视一眼，显得有点为难，可能是不太愿意麻烦同学的父母。 王毅松的母亲很爽朗的开玩笑：“怎么，你们姐弟俩是不是觉得和我们吃饭太拘束啊？” 果然是姐弟啊…… 汪言暗暗点头，心情很是不赖。 真不是因为同学的姐姐，只是为自己的进步感到骄傲而已。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汪总是信了。 宋辰明显不太擅长拒绝，回应得有点慌乱：“没，呃……主要是不想太麻烦您……” “麻烦什么！一点都不麻烦。松松以后要靠你们照顾的时候还多着呢！” 王母笑得特别热情，说话的时候，有一半时间是在看宋辰姐姐，眼神里的那种喜欢和满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哟，合辙您现在就开始惦记给儿子挑媳妇了啊？ 汪言眉梢一挑，心里又是惊讶又觉得有趣。 当然，事实可能不到那个程度，就是喜欢、想接触接触、或者替儿子把把关什么的。 那种意思隐藏得很好，最多能让人隐约有所感觉，不算非常直白露骨。 王父也在劝，但对准的目标是汪言。 “小言你能不能吃辣？湘南的辣子可厉害，不能吃咱们找找你的家乡馆子。” 呵！ 这爹妈当的真够操心了，一个对人家姐姐感兴趣，一个对我感兴趣…… 汪言马上改了主意，突然不想去了。 跟成年人打交道太累了，而且见不到任何好处。 主意一定，笑容立即转淡。 “王叔叔，您看，我的东西还没收拾，我觉得不如这样吧，我们再等等那两位同学，不管今天来不来，晚上我们四个单独出去聚一聚，聊点男生之间的话题。大家觉得怎么样？” 一言既出，王毅松的表情勃然大变。 我日啊！ 你自己不想吃，就特么掀桌子？！ 第151章 征服 汪言的一番话合情合理又成熟稳重，王父王母虽然有点小心思，但是听到以后，都觉得：“是该如此，不好强求。” 而且宋辰第一时间点头附和，也容不得他们再劝。 “那好吧，你们小年轻待会自己聚，以后有机会，一起到家里玩！” 于是饭桌就这样翻掉了…… 王父王母其实没怎么觉得不好，但是王毅松本人简直超级不爽，靠着阳台门杵着，一个劲的打量汪言，眼神里隐隐带着不善。 汪言根本没当回事。 现在的孩子都个性强烈，年轻人聚在一块儿，没有磕磕碰碰才叫奇怪，一点小别扭算什么啊？ 当初把郭子豪祸祸得那么惨，之后如何？ 不还是一起喝酒吹比么！ 所以啊，想低调的时候就沉下去看，不想应付的时候就强硬点发声，读大学，最该学会的不就是这个么？ 回给王毅松一个笑容，让丫自行体会，汪言抬头看看，铺盖卷什么的都在床上搁着，爬上去开始收拾床。 铺床是个很简单的技能，但是学校给发的被褥枕头，品质十分堪忧，娇生惯养的汪大少不由开始琢磨：到底要不要去弄一套好的呢？ 所以说啊，金钱使人腐化堕落，才惯养一个月而已，汪大少就真把自己当大少了。 大家要引以为戒。 呃……教练，我想学堕落！ …… 王父王母扯着王毅松叮嘱好一会儿，终于在儿子越来越不耐烦的态度下，依依不舍的告别。 然后宋辰的姐姐拉着宋辰去买日用品，房间里只剩下汪言、王毅松、王守中三个老wang家的崽。 大人们一走，王守中就再也控制不住兴奋，挑眉挤眼的叫唤：“卧槽卧槽！宋辰他姐真特么好看！” “嗯，是挺漂亮的。”汪言点点头。 有人接茬，王守中的情绪愈发高涨：“汪言你在下面没看到，唉我去，那腰细的，那pp翘的，那家伙给我慌的……” 汪言微微一皱眉。 正常的评价完全可以，背后口嗨就有点过了。 这哥们的情商有点低啊……刚才就不应该接他的茬。 汪言正后悔呢，王毅松突然爆了：“我草，你能不能有点素质？同寝哥们的姐姐，你意淫你麻痹呢？” 毫无征兆的爆发，让两个人都有点愣。 王守中反应过来，白净的脸皮涨得通红。 “你装个叼？跟你有吉尔关系？瞅瞅你那比出吧，长得跟电线杆子上面趴一松鼠似的，真当人家能看上你是咋的？哪来的自我感觉良好！” “我草里大爷！你下来！” “来来来，你大爷我马上就下来，东北爷们怕叫号？真瘠薄搞笑！” 砰！ 王毅松气得不行，根本等不及，随手抄起一个矿泉水瓶子砸了上去。 王守中一歪头，倒是没砸到，但是眼珠子都气红了。 眼看着大战就要爆发。 汪言脑海里突然蹿出三个问题。 ？ ？ ？ 大少是带着满满的期待来上xiao的，却怎么都没想到，都没等开学，大学生活的第一天居然就会有如此展开…… 诶嘛！ 脑仁子疼！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汪言没怎么多考虑，眼见着王毅松正在四处找家伙事，摇摇头，伸手抓住这家伙的两只手腕，将他推向靠门的1铺角落。 “哎，汪言你撒开我！我非得打得他娘老子上幼儿园不可！” 王毅松还想挣扎，可惜被汪言卡住以后，就跟扒拉小鸡似的塞到门口。 王守中正好下来，汪言又一回头，皱眉冷视对方：“你上去。” 语气不重，不过汪言最近一段时间扎扎实实的培养出一点霸道气场，夜店老油条于浩都不敢轻慢，王守中一个普通学生又怎么顶得住？ 迟疑中，王守中只见汪言把王毅松往桌子上一推，转身向自己走来。 “听不懂话是吧？” “我没……”王守中气势一软。 汪言脱掉上身t恤，随手摔向自己的桌子，露出一身流畅而结实的肌肉。 轻轻活动一下，肩膀胸口的肌肉就随之绷紧、暴突，看起来好凶。 “你们俩能聊就聊，不能聊，晚上出去找个地方约一架，别在寝室里咋咋呼呼。” “有我在，轮不到你们跳。” “都听懂没？” 汪言看着王守中的眼睛说话，说到一半，又把目光转向郁郁跟过来的王毅松，警告的意味很浓很浓。 摄于汪言的气场和武力，王守中和王毅松终于冷静下来，互相看着的时候仍旧带着浓重的敌视，但却不再想要动武。 年轻人的热血上头，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过去那个劲儿，一切就都好说。 过不去，那就是打完再后悔的节奏。 汪言把两只小斗鸡强势的按下来，不等他俩再絮叨，回手抄起手机。 “大夏天的，寝室里又闷又热，燥气上来不好控制。我叫人来安台空调，以后电费评摊，没意见吧？” 给个台阶让大家下，两人的注意力顿时被移开。 “汪哥，寝室的电表能带动么？”王守中直接改口叫哥。 汪言打开京东查空调，头都没抬：“带不动就找后勤改。” “嘶……”王守中被汪言的脑回路惊住了，竖起大拇指，“汪哥霸气！” 其实111、112两栋宿舍是新楼，带独立阳台和卫生间，来的时候汪言就注意到，顶层有几间公寓是装着空调的，所以心里才特别有把握。 王毅松抹不开面子，闷声道：“如果能装，电费我全出，或者空调的钱你让我出一半也行。” “想和同寝的兄弟们处好关系，花钱的机会有的是，暂时先这么着吧。” 汪言抬头瞥他一眼，意味深长。 王毅松想了想，没再吭声，转身回到自己桌子前，从柜子里往外掏东西。 宋辰和他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汪言光着膀子，倚在椅背上低头玩手机。 王守中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向汪言，带着点讨好的搭话。 王毅松拆开一袋国外牌子的小零食，举在汪言面前，巴巴的等着人家取用。 姐俩愕然对视一眼，都觉得气氛好奇怪。 短短时间，您就用……呃，美色……征服俩同性？！ 第152章 欲擒故纵 看到宋辰姐弟俩回来，汪言表情自然的回身，拎起行李箱搁在桌子上，打开，想找出一件新t恤。 mon damier graphite 70拉杆箱是lv家里的高端产品线非经典款加大版本。 驴牌的经典款拉杆箱很好辨认——棕色印花，方方正正，四角打着补丁，带着特有的绅士、沉稳、贵气，满满写着老娘很想低调但就是低调不起来你奈我何。 在国外的机场贵宾厅和奢华酒店经常能够看到这样一幕——某位名媛贵妇意态闲适的等在一旁，服务人员取出十几个一水棕色的方箱，轻轻摞到行礼推车上，送往它们该在的地方。 所谓的逼格，就是这样树立起来的。 而lv家里的非经典款，往往都是为满足其余客户的不同需要，而进行的有益尝试。 尝试嘛，自然有成功有失败。 所以抛开审美不提，看价格就好。 汪言的石墨系列，其实是一款非常成功的尝试，品质方面极其出众，又很时尚。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汪言发现，网上传说的lv特别不经用、很容易坏之类的评价，并不算客观。 最起码在箱包方面，正品的lv大部分都非常耐用，例外的是邮差包之类的带盖特殊款，油边很容易开裂，需要经常保养。 石墨70的另外一个优点就是，空间很大，而且设计合理。 双层带格，旅行常用物件都有各自的空间，易散碎物品甚至可以单独被固定。 售价虽然高达3万，但绝对是物有所值。 寝室里总共4个人看着汪言拎起拉杆箱，心情都有些异样。 王毅松想的是：回头我也要买一个。 王守中想的是：看着就好贵，汪哥真有钱！ 宋辰和姐姐仍旧没从冲击中缓过来，不明所以的观望着。 然后，汪言打开拉杆箱，懵了。 行礼是刘璃为他收拾的，之前逛街买来的那些东西原本都丢在总统套房的衣帽间，乱七八糟的根本没个数。 所以汪言自己都不晓得箱子里是什么情况。 打开以后第一样东西，是avenue单肩包，和搁在旁边的旅行袋同款设计，蓝黑马赛克。 单肩包里鼓鼓囊囊的，汪言索性拉开拉锁，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 哦，是discovery小号邮差包。 再打开邮差包看看，咦，那款纯白的sac t手袋原来被塞在这里啊…… 手袋还是鼓着的，继续拆，又从里面掏出一个brazza钱包和champs-elysées卡包。 汪言挺开心的，那款卡夹真的是超漂亮，但是上回找了一次没找到，原来在这里…… 一二三四五六七，点兵点将…… 呃，清点一下，东西齐了。 单肩包里仍旧有东西，汪言继续掏，又掏出四条皮带，三条是lv的，一条是爱马仕罗马酒红。 都搁到一旁，汪言继续翻箱子。 上面有五个塑料袋，是香格里拉的环保材质垃圾袋。 看到的时候，汪言还挺纳闷的——里面装的什么？ 稍微一摸，恍然大悟。 噢，我的鞋。 旅行箱再怎么大，都搁不下那么多鞋盒。 刘璃实在没办法，就把那几双鞋卷吧卷吧，尽可能压紧点，并排塞到箱子最上方。 一双匡威、一双爱马仕休闲、一双爱马仕小绿、一双巴宝莉灰白格，全是休闲风。 拿都拿出来了，汪言干脆一一摆到鞋柜里。 四双鞋，五个垃圾袋，多出来一个啊？！ 拆开一看，哦，是洗漱用品。 全套的爱马仕花园系列，整整三套以及不少零散小包装。 尼罗河、李先生、地中海、雨季后…… 小瓶小袋都不大，但是装得满满一塑料袋。 都是dave强烈建议汪言带走的。 总统套的沐浴用品、吧台饮料、以及很多乱七八糟的小零碎，都可以在退房时带走。 汪言本身没想带，嫌麻烦，刘璃打包时都给塞进来了。 沐浴用品本身是不包含香水的，但是里面居然混着一瓶150ml的李先生，可能是水疗中心送的？ 汪言没多想，把这些东西重新扫回袋子里。 回头再翻，终于找到t恤了。 艾玛！ 真不容易！ 随手拽出来一件套在身上，汪言终于可以跟宋辰姐弟俩打招呼了。 一回头，发现所有人都用“内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仔细看看，还能发现王守中和王毅松的眼皮在抽抽。 干嘛啊？ 神经病！ …… “你们回来了？” 汪言对宋辰友善的笑笑。 “天太热，我本来想光着膀子的，忘记有女生在了。” “呃……没什么……” 宋辰嘴角直抽，配合上面瘫表情，一股弱受的惊恐气息扑面而来。 宋溪瞥一眼汪言，心里涌上一股厌恶感。 光膀子其实没什么，主要是回来时，王守中、王毅松对汪言的那种态度转变，实在太突兀。 直到那时，她仍旧没有多想。 紧接着，汪言开始“炫富”，一瞬间，她就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得不怀疑汪言是不是动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收小弟”。 马上，她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弟弟掉的这是什么坑啊？ 一个猥琐屌丝，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一个莫名其妙的暴发户…… 哎！ 好烦！ 今天我就不该来的…… 宋溪完全有理由这么想，她就读于湖大信息工程学院，开学大三。 在男女比例完全倒过来的信息院，她简直是活在狼窝里。 再加上本身就漂亮，是一群理工狗心目中当之无愧的院花，所以饱受各种骚扰，见识过的套路数不胜数。 刚才王毅松那点小心思，大三学姐洞若观火。 汪言紧接着来了这么一套，马上就被顺势定性。 她心里冷笑：接下来，是不是该找机会跟我拉关系了？弟弟啊，我等你出招！ 然后就只见汪言拉开50旅行袋，从里面掏出五沓现金，以及两盒软中华，收拾一下塞到单肩包里，转身就要出门。 “我去搞定后勤或者舍管，你们饿就先吃，不用等我。” 正要走，王守中颠颠的问：“汪哥，你手机号多少啊？有事我联系你！” 汪言看到各自的柜门上都贴着空白便笺，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中性笔，龙飞凤舞的写下姓名和手机号码。 王毅松不想和王守中呆在一个屋里，却又舍不得刚回来的宋溪，才纠结两秒钟，汪言就已经出门了。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宋溪有点懵。 欲擒故纵么？ 可是弟弟啊，欲擒故纵的前提是……咱俩得认识啊！ 你可长点心吧，我都替你着急！ 第153章 成了 屋里头是什么情况，汪言没再理会。 哪怕那俩斗鸡娃再要干一架，都随他们去。 至于宋辰他姐，汪言更没惦记。 ……在汪言身上真实存在过，可是已经永远过去了。 要让哥动心，光漂亮不行，最起码你得把我灌多吧？ …… 好吧好吧，张成学长的段子太吓人，一不小心就联想了。 反正呢，除非是在特殊场合，否则汪大少对美女，基本是能够保持正常交往心态的。 同学的姐姐，暂时先敬而远之吧。 …… 一路打听，很快找到舍管员办公室。 星师的两栋新宿舍楼，各有一个舍管小屋，不同于楼下门口的的门卫室，守在此处的是校方后勤管理人员。 当、当、当。 礼貌的轻敲三下房门。 “请进！” 推门进去，看到一个脸圆圆、带着眼镜的青年教职工。 应该是教职工，所以我该叫老师？ 心里权衡着称呼的同时，汪言亦在调整策略。 “老师您好。” “同学好。有什么事么？” 黎泽文隐藏在眼镜后面的目光，隐蔽的在汪言身上一打转，笑容热情三分。 社会始终如此，一身华服、气质出众，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老师您怎么称呼？” 汪言用的全是小贷时期学来的套路，那些销售员，说话个个都那么中听，聊天时从来都是先拉关系，哄人舒服了再谈正事。 “我叫黎泽文，也不算什么老师，你叫我黎哥就行。” 黎泽文动动屁股，示意汪言去旁边坐。 “来，同学，坐下说。” 汪言就坐到旁边的长条沙发上，顺势掏出中华烟向对方示意：“黎哥，抽烟么？” 办公桌上就摆着烟灰缸，里面有烟蒂，所以这是一句废话。 “哟，烟不错。不过你小小年纪，最好少抽，不是什么好习惯。” 黎泽文随口叨咕一句，其实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做舍管，天天和那些大三大四的老油条打交道，聚在一块抽烟喝酒侃大山都是常有的事儿，学生工作，说到底就是做人的工作。 结果他没想到，汪言直接起身，将没拆开的整包烟都搁在桌子上。 然后坦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您帮我改正一下坏习惯。” 黎泽文一愣，摇摇头，乐了。 “哎你这个小同学，可真有意思……行，烟我收着，你把名字报上来，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我叫汪言，303寝新生。” “嗯。”黎泽文认真倾听。 “我来主要是想请教一下，校方对于新生寝室的降温防暑情况，有没有什么计划。” 汪言路过宣传栏的时候，正好扫到一份“有关学生寝室暑期降温防暑”什么什么的标语，现学现用，当场就掏了出来。 “介个问题嘛……首先……” 黎泽文看来是没少开会，首先其次然后，一条条、一套套的。 汪言听到最后，没找到想要的内容，皱眉问：“黎哥，学校没有安装空调的计划吗？” 黎泽文闻言一滞。 “其实吧，计划是有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拨款可能需要一段的时间，学校有学校的困难……” 妥，意思就是有口子呗！ 汪言想要的就是这个，接下来的东西一句都不想多听。 “黎哥，您看，如果我们私下里安装个空调，要多少钱才够？” 黎泽文又是一怔。 “小汪啊，介个不是钱的问题啊！你可能不懂，装空调其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汪言。 汪大少没干别的，只是从包里掏出两扎钱。 然后随手从沙发前的茶几下面扯出来一张报纸，胡乱卷了卷，递到黎泽文眼前。 “黎哥，我从小娇生惯养，没空调实在不习惯。我不知道装一台空调得花多少钱，就麻烦您帮忙代办一下？” 汪言的态度很诚恳，虽然实质上是在用钱砸人，可是并不嚣张狂妄。 黎泽文好不容易喘匀乎那口气儿，闻言一皱眉：“你这是干什么？快收起来！” “好勒！” 汪言应一声，拉开黎泽文办公桌上的抽屉，帮他把钱收了进去。 “黎哥，我就要个名额。我看顶层有几间寝室都安着空调，说明校方也担心我们的身体，您就帮帮忙，好吧？” “你搞什么？你这是找人帮忙的态度吗？” 黎泽文皱眉瞪眼的，像生气，又不是真生气。 汪言之前就想好说辞，此刻终于用上。 “黎哥，这钱不是给您个人的，是捐给舍管处，用来改善学生宿舍条件的。您看看，要是方便的话，给我开个发票收据公条什么的？” 黎泽文被逗乐了：“公条是个什么东西？” 笑完以后，皱着眉头，显得很为难。 “你这个忙啊，不是我不想帮，是真的有点难……学校后勤处管着整个宿舍区，楼顶上那些是研究生宿舍……给你装空调，都不如把你调上去方便……” 噢！ 原来如此！ 汪言满脸恍然大悟，继续扯报纸。 “不让您为难，下午就有师傅来安装，您和具体管事的领导，就当没看到，好吧？” 具体怎么操作，汪言不懂，亦不想搞懂。 反正无非就是钱的事儿嘛。 又装里三沓，黎泽文终于咬咬牙，松了口。 “我给你试试吧……” “感谢感谢！” 黎泽文摇头苦笑：“你啊……要是别的学生和家长找麻烦，我们压力会很大的…… 不过幸好，学校本来就有意放开私人安装空调的限制，新宿舍楼的配电是足够的，只是还没彻底下定决心而已…… 行吧，我现在就去找领导，你坐会儿，等我打个电话。” 面对5万块钱，黎泽文的行动力还是蛮强的。 虽然这个钱不能往自己兜里揣，但是一个清汤挂面的舍管处能弄来捐助，对谁都有好处。 10分钟后，黎泽文推门进来，红光满面。 妥，成了！ ………… 【求月票啊兄弟们】 第154章 真特么帅 “小汪啊，你这个运气啊……” 黎泽文进门就笑，显得异常高兴。 “怎么？” 汪言不明白情况，但是跟着笑总是没错的。 “我们舍管室长刚好在和后勤部门的领导汇报工作，听说你的情况，后勤领导当场拍板，决定马上推动放开私人安装空调的限制……” “其实这个事情，5万块钱原本是很难办下来的，不过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你是个有大运气的人啊！” “111栋、112栋的全体学生，都应该感谢你！” “当然，具体流程全部走完，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你现在的情况是特事特办，最好低调点，不要太张扬。” 黎泽文没有说得特别清楚，但汪言已经完全理解了其中含义。 一方面学校确实面临着巨大的学生压力，星城的夏天，没空调简直能热死人，所以天天有学生在论坛上骂娘。 另外一方面，汪言的举动，让后勤主管看到其中巨大的利益，索性就推一把，看看能赚多少。 所以说，大家都该感谢汪总，从现实逻辑上确实成立。 不晓得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拉横幅堵在寝室门口，高喊“恭喜汪总喜提空调”？！ 噫，好二逼…… 汪言摇摇头，不动声色的笑道：“没什么好感谢的，我是真的受不住寝室里那种闷劲儿，感觉呼吸都上不来气似的。” 黎泽文对寝室的状况很清楚，因此感同身受的叹口气。 “确实，星城的夏天是有点难熬，当初我读书的时候，每天烦得想锤娘老子墙，大家熬到凌晨3点都睡不着……” “当时我们天天从外面带冰上楼，不过没什么用，一会儿就化光……” “你是真的舍得，其实再有大半个月，就不会再这么热了……不过你买台能制热的，冬天更舒服……哈哈！扯多了扯多了！” 汪言笑笑没吭声。 心道：半天的呼吸工资而已，只要能够换来一个星期的舒服，那就是大赚了好么？ 堂堂一个神豪，在自家寝室被闷成咸鱼干，开玩笑呢？！ 尤其马上就要军训，白天晒晚上蒸，想想都觉得惨不忍睹。 黎泽文无法理解神豪汪的思维，但是收钱可利索，马上从办公桌里掏出一张制式的捐赠表。 汪言接过笔，一边填，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黎哥，我听说咱们学校不让大一学生外住？” 黎泽文点点头：“确实不行，而且管理很严格。查寝不在的话，一次扣分、两次记过、三次就找家长。年年都有倒霉蛋因此留级。” 汪言停住笔，突然抬头。 “可是黎哥，我家人可能时不时的就来看我，总住酒店也不是很方便，我可能很快就在附近买个房子……” 响鼓不用重锤，黎泽文马上明白汪言的意思。 心里暗暗咋舌，惊讶于汪言的土豪程度，然后没怎么犹豫，立即拍胸脯打保票。 “小汪你放心，咱们这栋宿舍楼是我负责，而且我们舍管室长对你印象很好，所以除非碰到校领导查寝的极特殊情况，否则有事儿你跟我打个招呼就可以。” 汪言笑容灿烂的拱手：“哎哟，那可真是太谢谢您了……别的现在说都没意思，以后咱们慢慢处。” 妥，5万块钱，二次利用，爽了嘿！ 黎泽文同样很爽。 单从今天这件事儿上，就能看出汪言是怎么一个人物。 说句不好听的，同龄人里面，首富之子19岁的时候都未必有这份气魄和成熟。 敢砸钱、会砸钱、砸钱能砸得人舒服，很不容易。 夸一句人中之龙，一点不过火。 所以黎泽文是彻底记住了这个新生，很愿意和对方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不就是开开方便之门么？ 正归我管啊！ …… 填完表，交换手机号码，两人友好道别，皆大欢喜。 汪言看看时间尚早，索性去教务处将学费、生活费什么的一并缴齐，然后接到京东的送货电话，才慢悠悠溜达回寝室。 路上给黎泽文打个电话只会一声，对方说马上就到。 爬到3楼又是一身大汗，汪言愕然发现，自家寝室门口居然围着一群人。 有学生、有学生家长，堵在门口，指指点点，甚至有个中年妇女在跳脚大骂。 “凭什么我儿子就要住没有空调的寝室？你们管事的人呢？出来给个说法！” 那位送空调的安装工人被搅得直咧嘴。 “大姐哟，我就是一个安装滴，你跟我叫个啷锤子？” 汪言挤进去一看，发现情况很微妙。 宋辰姐弟俩在寝室里懵逼着，左看右看，不知所措。 他俩身后还有一个新人，憨憨的站着。 两个安装的师傅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调，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王守中堵在门口，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王毅松抱着胳膊站在王守中身后，正在和那位阿姨隔空对喷。 “麻烦你讲点道理好吧？我们自己花钱装的空调，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想吹空调，自己花钱买啊！” “你家大人没教你礼貌啊？怎么和长辈说话呢？啊？你什么素质？就你这样做什么大学生？我们没交钱是怎么着？来，你跟我们调个寝，份子钱该多少我补！” 阿姨战斗力不是盖的，怼人的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 她儿子就在旁边，努力劝着，却收效甚微。 那副架势，汪言极其熟悉——城中村里，多得是这种无理搅三分的女人。 最近一段时间，汪总一直活在帝舞小姐姐们的环绕下，接触的都是dave、于浩这种服务工作者，就像活在真空里，快要忘记现实中到底有多少恶心人、恶心事了。 哎，没人恭喜汪总喜提空调，反倒是打上门来想占便宜…… 真可笑。 汪言摇摇头，穿过人群。 一看到汪言，王守中立即松下一口大气，脸部表情肉眼可见的一亮。 “汪哥，你回来啦？哎嘛，可把我憋坏了，顶在前面不敢开骂……” 宋辰和宋溪同时往前蹭了蹭，似乎这样就能给到汪言声援。 那胡搅的阿姨，看到正主终于出现，嚣张的表情一收，上上下下打量着汪言。 “同学，你走的什么门路啊？为什么学校单独给你装空调？” 显然，她不傻。 闹，只是一种讨好处的手段，正式谈判前的施压。 虽然说话仍旧不中听，可这态度不就软下来了？ 王毅松喷不过人家，见到汪言同样如同见到救星般，跟着王守中喊了声“汪哥”。 “汪哥，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汪言施施然走进寝室，扭头扫一眼门外看热闹的人群，表情云淡风轻。 “关门呗！” “啊？啊！” 王守中一愣，随后兴奋的去拉门。 寝室门是从外向里推的，最多能打开150度，因为天热，现在正被椅子卡在1铺床架前。 眼看着什么都没捞到，那阿姨不甘心的跟王守中较劲，试图阻止他关上门。 “哎，你关什么门？没做亏心事，大白天的关什么门？我就问问情况怎么了？” 汪言一动没动，一声没吭，只是紧紧的盯着她……身旁的儿子。 眼睛里几乎找不到什么情绪，就那么锁在对方脸上，近乎凝固。 此刻的汪言，右手抓着单肩包，左手空着，双手都是自然垂落。 身姿挺拔，肩部外扩却不塌陷，稍微有一点扭着头，头位却很正。 沉默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根石柱。 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股沉静的气质自然而然的发散出去，落在所有人的感受中。 沉静源自于水，海亦是水。 此刻的汪大少，便是如渊似海般的深沉。 那男生畏畏缩缩的，根本不敢与汪言对视，只坚持不到三秒钟，就开始用力扯着他母亲。 “妈，你别闹了！” 中年阿姨也已经意识到不对，瞟汪言几眼，嘴唇微微翕动着，终究还是没敢说什么。 单对单，她不怕，但是汪言始终盯着自己儿子，这让她打心底发毛。 手一松，寝室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 汪言不屑的扯扯嘴角，回头望向那两位安装工人。 “师傅，干活吧。” “啊？！哎，好勒！” 两位师傅一怔，然后马上起身，利索的开始拆箱子。 汪言从寝室中穿过去，路过宋辰宋溪姐弟时和气笑笑，经过那位新室友时点点头，然后拉开衣柜，又取出一包软中华。 连带着背包里剩下那盒，一并递给两位安装工人。 “师傅，麻烦您二位费心，装得利索点。” 一见是两包软中华，师傅喜不自胜。 “哎哟，谢谢谢谢！” “得嘞！您就请放心吧，保准给你处理到最好，一滴水都不带漏的！” 看着两位师傅劲劲儿的开始干活，寝室里一票大学小新人简直对汪言佩服到五体投地。 但是听着门外仍旧时不时传来的议论和骂声，宋辰却仍旧有些担心，惴惴的问：“汪……汪哥，外面……怎么办啊？” “跟咱们有关系么？” 汪言哑然失笑，拍拍小帅哥肩膀，意味深长道：“自然会有人来处理的。该是谁的事，就由谁来办。我花的，可不止是一台空调钱。” 全寝室里，没一个人能听懂。 但是心中却不受控制的生出一种敬仰——这股范儿，真特么帅！ 大丈夫，当如是也！ ………… 【兄弟们，看爽了投一下月票啊】 第155章 老弟你什么意思 汪言悠哉悠哉的坐到椅背上沿，温和的与新室友搭话。 宋溪注意到这个细节，本来想撇撇嘴的，但是看着汪言丝毫不崩的仪态，自然舒展的肢体，心里突然有点别扭。 辰辰的这位同寝，似乎并不像那种不怀好意的幼稚暴发户啊…… 没等琢磨更多，一个温和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好，我叫汪言，怎么称呼？” “俺叫郭子仪……欸，就是平定安史之乱的那位……不过俺是荷兰人。” 新室友圆脸，浓眉，皮肤有点黑，看起来就憨憨的。 但是一开口，配合着那有点小羞涩的表情，就带给汪言一种熟悉的既视感。 仔细琢磨琢磨，突然想到之前报名时那根翘起的兰花指。 汪言情不自禁打个哆嗦。 卧槽！ 不是吧？ 都没等正式开学呢，就特么娘一个？ 二比骚货，傲娇少爷，高冷面瘫，铁憨憨娘炮……尼玛的303有毒吧？ 早知道都不如住个404！ 心里吐槽，回应就慢一点，汪言看上去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气质愈发沉静。 宋溪看着小男生的侧颜，眼睛渐渐眯起来，那是她正在放松的表现。 关键时刻，骚货前来打岔。 “汪哥，咱们寝室的几个哥们都有外号啦！我起的！” “什么？”汪言饶有兴致的抬头。 王守中一个一个的指过去：“王毅松叫松鼠，你看那俩牙，大不大？” 王毅松气得直瞪眼睛：“我特么一记天马流星拳，打得你娘老子上幼儿园！” 王守中压根没理会，又指向郭子仪：“荷兰土豆！像不像？” 汪言仔细一琢磨，差点笑哭。 像！ 然后王守中再指指自己，大大咧咧的……不对，那表情挺特么荣耀的。 “原本打算让你们叫我中出的，但是总叫总叫，我怕会404，那就叫我如玉也挺o瘠薄k的！守身如玉的如玉，象征着我的纯洁与……” “滚！” 王毅松……松鼠暴脾气的打断，再不打断怕会吐。 三个人都有外号了，汪言不晓得如玉为什么会把宋辰放到最后说，但是很感兴趣。 终于到宋辰，小帅哥仍旧那么高冷，但是眼睛熠熠发光，显然很好奇。 如玉反倒忸怩了一阵，最后轻轻吐出三个字：“小舅子……” 什么玩意？ 大家都没太听清。 然后如玉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小舅子在上，请受姐夫一拜！” 宋辰嘴角一阵抽抽，似乎是在忍笑。 宋溪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抄起包，转身就要走。 临开门之前，犹豫一下，顿住脚步，回头望向汪言。 “嗯……汪言啊，现在方便出去么？” 汪言伸出手，摊掌示意请便，没等开口，寝室房门突然被敲响。 宋溪吓一跳，一激灵的同时伸手抚住胸口，将t恤压下去好大一个弧度。 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第二次回头望向汪言。 “开门吧。没事。”汪言淡声道。 打开门锁，进来的果然是黎泽文。 汪言主动起身，但没有刻意迎上去，站在原地打招呼：“黎哥，麻烦你折腾一趟，真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我拿这份工资，就是要为同学们服务的嘛！” 黎泽文的态度很热情，而且不是公事公办的那种，带着很多的亲热。 虽然汪言没问，他又特意解释一句：“来得有点晚，刚才正要出门，领导打来电话……具体的以后有机会细说。你这儿有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态度好得，让门口那些学生和家长都惊讶得不行。 303寝室里的同学没见到，他们可是真正见识过这位的态度，刚才那架势，差点把那个难缠的阿姨训哭。 正想到这茬，黎泽文就回身对那位妇女招手：“刘大姐，你进来，跟同学们道个歉。” 屋里的孩子们都是一懵。 然后就只见那位刚才嚣张到不行的刘女士，忙不迭的进门，脸上堆着满满的歉意，挨个给大家道歉。 “哎哟不好意思啊小同学，阿姨刚才太着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跟你们撒气，对不起对不起！” 前倨后恭，转变之大，让几个大一新生目瞪口呆。 啊？！ 就这么软了？ 而且软成这样？ 新来的这位黎哥，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小朋友们惊讶，汪总可不会。 后勤舍管处教职工，听着挺不起眼的，可是既然被放到这里管一栋楼、百多个寝室，权柄会小么？ 与住宿有关的一切，都是人家一言以决。 大三大四的不好管，大一新生必须住校，收拾个把刺头还不容易？ 所以说，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来干，汪言关门的时候，就没觉得外面真能闹出什么乱子来。 此刻的淡定，与之前处理事情时的胸有成竹结合在一起，又给汪大少新添一个光环。 松鼠之前有点别别扭扭的，叫声“汪哥”叫得不情不愿，现在却一点都不见傲娇，直接抱上大腿。 “汪哥，说好的，空调你装，费用我出，别和我抢啊！” 汪言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再说吧，最好和大家再碰碰，照顾一下兄弟们的情绪。” 宋溪原本就想说不用，可以均摊，话没等说出口，汪言就已经想到前面。 见状，她突然又不急着走了，想留下来看看，这件事最终会处理成什么样子。 一个寝室，目前到位五个人，三个都管汪言叫哥，铁憨憨荷兰土豆马上乖觉改口。 “汪哥，谢谢你给大家装空调。俺没什么钱，以后你的衣服袜子俺包了！放心，俺经常洗衣服、做家务的！” 汪言最近被人伺候得太舒服，根本没想到过洗衣服的问题，闻言顿时一愣。 矮油？ 读大学原来还有这么一件麻烦事啊？！ 豆啊，那我可就当真了啊…… 不过终究是不好意思太麻烦同学，大少马上拿出神豪该有的态度：“回头我再买台洗衣机，大家都能用。” 既没接受，又没拒绝。 黎泽文听着都想竖大拇指：看看人家这处事！我大一的时候在干毛来着？ 如玉自诩是汪哥铁杆，却被荷兰豆拔得头筹……呃，马屁的头筹。 当时就有点急。 “汪哥，以后排到你值日的时候我来搞！” 松鼠既不会干活又不想干活，马上打开柜子，掏出盒南京九五之尊送到汪言面前。 “大哥，来抽烟！” 最后就只剩下宋辰，左看看又看看，感觉好像没啥用得上自己的，心里一急，扭头望向亲姐。 (⊙?⊙)！ 老弟你什么意思？！ 宋溪懵了。 ………… 【要死了，11000，月票呢？】 第156章 众星拱月 感受到冥冥中一股莫大恶意，宋溪转身就走。 不看了不看了，撤！ 这寝室有毒！ 宋溪一走，宋辰傻眼了。 姐啊，我正想问问你怎么才能和同学打成一片，你跑什么啊？ 宋溪并没有跑，顶着一群大一新生惊艳的目光，尽可能娴静文雅的走着。 走廊两侧，寝室门全部对开着，希望能等来一阵穿堂风。 男生们瘫坐在椅子上闲聊，不少人都在对303啧啧称奇。 “303那哥们真牛批！” “报到第一天第一件事是特么装空调，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吧？” “肯定的啊！没看舍管多向着人家？” “像咱们这种瓜批，只能手动扇扇子……麻个吉尔的我也想吹空调啊！” “多去串门呗！咱们都是一个院的，搞不好很多大课会在一起上。” “不敢啊……刚才土豪往那儿一站，抬眼打量过来的时候……啧啧，终于知道什么叫气场了！” “怕个锤锤！经济学两个班就特么二十多个男生相依为命，都是生存在娘子军阴影里的战友，慢慢都能混熟。” “我不想要慢慢混熟，我现在就想吹空调……” “额也想……啊啊啊，为什么额没跟土豪分到一个寝室？” “真的，本来就热得快要吐血了，一想到隔壁马上就有空调吹，而咱们只能继续吐着舌头……老纸是真特么的想死！” 听到这里，宋溪的心情突然很好。 有对比才有幸福，自家老弟不用再被酷暑折磨，想想真的很幸运。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寝室。 打开门，看到头顶上吱呀吱呀转着的老式吊扇，宋溪突然有点郁闷。 臭小子你什么狗命啊？ 老姐我被闷了两年，你一上大学就跟大爷似的享福？ 哎，姐怎么就没遇到一个土豪室友！ …… 303寝室里，在两位师傅的倾力奉献下，空调安装很快结束。 安装费是200块钱，汪言没多给，两位师傅仍旧开开心心的。 本职工作以外每人额外拿到一包软中华，已然足够。 黎泽文监督着安装完成，紧跟着告辞。 “汪言啊，我那边还有工作，先撤了啊，有事直接去办公室找我。” “好嘞，黎哥，慢走。” 勤快的荷兰豆贼有眼力见，等人一走，马上开始收拾阳台。 全收拾利索，室内温度正好降下来，舒舒服服的往椅子上一趴，直哼哼。 “哎哟！真舒坦！我家里都没有空调，没想到上学能这么享受……汪哥，谢谢你哟！” 汪言打个激灵。 把你那个“哟”给我收回去！ 如玉和松鼠又在对喷。 “刚才要不是我拦在前面，你个沙雕早被那娘们挠开花了！” “你特么就跟我能耐，刚才一个屁都不敢放！” …… 宋辰仍旧不太知道该怎么和大家聊天，板着脸，坐那儿看。 小眼神其实是向往的，就是不晓得怎么参与。 汪言的眼神在小帅哥脸上转了一圈，摇头笑笑。 接下来大家漫天闲聊，汪言没怎么参与，低头整理箱子。 不翻不知道，箱子里面居然有好多没见过的东西。 最让汪言惊喜的是一款飞利浦剃须刀，电动的，手柄上贴着一张大头胶，一个二次元萌妹子，手里牵着一条狗，被狗拖着走，慌慌张张的姿势，表情却是笑嘻嘻的，元气满满。 不用问，一看就是刘璃的手笔。 汪言心里暖洋洋的，打开在下巴上胡噜两圈，稀碎的胡茬马上被清理一空。 另外多出来的东西是一支万宝龙的签字笔。 精致的方形小盒子，表面蒙皮，一打开，一款纯白色、镶银的圆珠笔映入眼帘。 那支笔，好用不好用暂时不晓得，颜值是真的特别高，第一眼就让汪言喜欢得不行。 小盒子里另外放着四款特制笔芯，分别是黑蓝紫绿四色。 发票是木得有，但有一张小小的赠礼便笺。 上面写着短短的三行字： 字那么好看，那就多写写。 很高兴认识你。 谢谢。 签字落款是ys。 其实没有落款汪言都猜得出来，肯定是小公举傅雨诗送的。 能装在自己箱子里，必然经过刘璃同意。 汪言估摸着，这支笔应该不便宜，心里有些好笑，又觉得暖。 知情懂礼，受到照顾必有回馈，挺好的。 如玉的位置就在汪言身后，看到那支笔，突然一阵大惊小怪。 “挖槽！汪哥，你的笔好漂亮！肯定很贵吧？” 汪言满脑门黑线。 你特么能不能把舌头撸直了再说话？ 松鼠凑过来看两眼，跟着啧啧称奇：“不便宜是肯定的……啥牌子啊汪哥？” 其实王毅松家里挺有钱的，不过没到那岁数，可支配财富不多，眼力更是不够。 标配的lv、爱马仕等大牌服饰能认出来，签字笔这种高端小众奢侈品，那是两眼一抹黑。 汪言不晓得多少钱，更懒得去查。 朋友的心意，纠结于价格那就太俗了。 因而随意笑道：“万宝龙，朋友送的，多少钱不重要。” 再翻箱子，剩下的小玩意应该都是酒店给的。 卢媛媛、娜吾她们没有为汪言准备礼物，在没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为送而送，显得忒矫情。 全都收拾利索以后，衣柜装得满满一下子，尚有好多东西只能摆在外面。 看看时间，已经将近4点半，汪言饿得肚子直打鼓。 “看来最后那位哥们今天不会到了，咱们去吃饭吧。” “好，走着！” “吃什么？” “汪哥你定！” “反正不管吃什么，今天第一顿，我请！” 松鼠很豪气，看来对寝室老二的身份，势在必得。 “出去再看吧，今天咱们随着眼缘来。” 汪言最后拍板，大家纷纷起身。 刚开寝室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哥几个对汪大少愈发感恩戴德。 对面、隔壁的寝室，都开着门在放风，一看到303寝室的神仙们出现，性格外向的马上热情招呼。 “哥几个，吃饭去啊？” “大神，晚上能不能到你们寝室里蹭会儿空调，打打扑克？” “哎，你们是不是经济学一班的啊？如果是，晚上认识一下呗？” 如玉马上抖起来，一口东北方言跟谁都能接上话，俨然是303对外发言人。 出寝室楼，走在路上的时候，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把汪言拱卫在中间。 刚刚高考完，幻想着大学生活时，汪言从来没有想象到会有如今一幕。 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时，汪言发现，自己适应起来还蛮快的。 嘿嘿，很爽！ 第157章 神豪也吃路边摊 星师总共有四扇门。 南门北门正对着，一条直路打通，但是不穿过校园中心，挨着西边的公园。 东北门是大门，来来回回的走车。 东南门是斜着削出来的，门口正对着星沙大道的环岛，对面好多高层。 所以，吃好的，走东南门到对面高层的裙楼商铺。 吃小吃，走北门，对面就是卫校，一条灰阜路，两侧各种小摊小店。 按照松鼠的意思是，出东南门，找间大馆子，好好喝一顿。 如玉必须唱反调，要走北门，顺便看看卫校妹子。 汪言怎么都行，默默走向北面。 …… 再有两天就正式开学，如今的校园和校外，已经非常热闹。 年年迎新生都是一波大节奏，卖啥都能发，一出校门，新嫩大学生的眼睛就不够用了。 “挖……草……” 如玉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满大街的大白腿，结巴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妹子啊？！” 大家都懵，汪言都不例外。 卫校大几千的妹子，星师上万妹子，大众传媒习惯性的往附近溜达，又是好几千。 男生呢？ 三所学校加一块儿，满打满算不到3000！ 可想而知，中间地带是个什么景象。 那可真是满大街的莺莺燕燕，令人目不暇接。 这里是花田么？ 不！ 这里是天堂啊…… 汪言此刻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开启美女雷达，横扫三公里。 90分以上的极品菇凉会有多少？！ 忍了又忍，艰难忍住。 麻蛋哟，像这种情况，简直太特么考验自制力了…… 三天的工资就能大浪一次，换谁能控制住？ 哥真优秀！ 汪言叹口气，再看满大街的学生妹，心中突然有种飘得不行的自豪感。 妹子们啊，以后请叫我恩公！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们真的不知道啊…… 五个小兄弟魂不守舍的走一阵，经过一家又一家看起来很火爆的小店，汪总终于受不了了。 “兄弟们，别看了，就对面那家串串香吧！” 小店门脸不大，两间商铺打通的格局，远远就传来一股巨香的味道。 进店落座，一股馥郁的辣香就直蹿鼻孔，刺激得人食欲高涨。 砂锅涮小串，汪言在鼓角时没时间更没钱去吃，因此特别期待。 王守中可能是马屁精变的，把汪言请到桌子里面坐，然后就忙前忙后各种包圆。 擦餐具、调调料、取东西，基本就没让汪言动过手。 松鼠要来整整一箱啤酒，啪啪启开五瓶，都不拿杯子，就要和大家碰。 如玉又想磕碜他，结果汪言豪爽举瓶：“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咱们没那么多讲究，感谢毅松，来，走一个！” 松鼠高兴得满脸红光，大牙呲出来，傲娇的瞥一眼如玉。 看见没？老大夸我做的对！ 你不满意，你算老几？！ 酒过三巡，撸一口辣毛肚，鲜嫩劲道，嘶嘶哈哈；再来一口本地细腊肠，甜辣有嚼劲，回味无穷。 再加上特制的麻酱，浓香馥郁，胃口大开。 汪言头一次品尝这种川渝二地的特色小吃，两口串一口酒，简直停不下来。 心情特别放得开，情绪高涨，所以汪言有种预感，今天搞不好能爆出来点什么。 于是愈发放松，认真吃、认真喝，不怎么参与大家的闲聊，只是侧耳倾听。 聊着聊着，大家叙到年龄，新生寝室必经一步。 一个个报完，汪言突然有点傻眼。 三个96年的，一个97年的，唯一一个97年的王守中，生日还特么比汪言大24天。 合辙弄半天，寝室里我最小？！ 四兄弟排完，松鼠6.1最大，小舅子7.23第二，荷兰豆9.1第三，如玉97.3.7第四。 然后大家都期待的望着汪言。 汪言有点惊讶是不假，但是不至于怎么着，淡然笑道：“我是97.3.31的生日。” 大家都有点懵。 尤其是喊了老半天汪哥的年龄最大者，松鼠少爷，那叫一个满脸尴尬。 关键时刻，又是某个不要脸的货站了出来。 义正辞严道：“汪哥，我佩服你是佩服你的成熟、稳重和办事儿大气，看到你就像看到主心骨似的，跟年龄有啥关系？来，继续敬你！你永远都是我的榜样！” 强！ 说到拍马屁，还是你强！ 哥几个都给如玉竖大拇指，一阵笑闹过后，该叫汪哥还叫汪哥，谁都没在年龄上纠结。 有啥好纠结的？ 谁都不傻，别看如玉和松鼠舞舞喳喳的看着很场面，可是那种高中生的稚嫩，差不多是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外面。 反倒是汪言不声不响的，一出手就能看出来差距。 完全是两个级别。 就当外号似的喊声哥而已，又不吃亏！ 地位正式确立的一瞬间，汪言心情大悦，系统叮的一声，紧跟着跳出来报喜。 【你在一家小馆子里得到巨大的美食享受，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全场免单卡】 【一次性卡片】 【说明：神豪也吃路边摊】 【在任何一次人均消费低于200元的低级别聚餐中，你都可以使用本卡，为在场的所有人结账】 【每多一个人，你都能获得ta的消费金额x10倍的现金奖励】 所以就是一人1000多块，最多2000的奖励呗？！ 汪言算完账，突然失去兴趣。 请全班同学聚个餐，才50x10x200，最终10万块奖励而已。 如果控制不好价格，也就赚个六七万块钱，忒没意思。 请全院同学吃饭？ 首先就没有合适的理由，平白无故的大宴全院，那叫有病。 其次，合适的地方都找不到。 大的宴会场合，200人均下不来。 小的自助餐，装不下那么多人。 如果这张卡早点来，搁到升学宴上使用，倒是能发挥一点作用。 现在嘛……鸡肋至极。 但汪言也没怎么失望，往物品栏里一扔，依然美滋滋。 收集道具多有趣！ 现在，光是没有使用的卡片就有5张了，一字排开，明晃晃亮晶晶的，简直令人着迷。 再说，世界那么大，未来那么精彩，谁知道会突然遇到什么事儿、哪张卡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都没准的。 …… 酒足饭饱，那俩货撺掇大家蹲在路边看看小姐姐，结果天气太闷，刚出门没到30米，就纷纷打消念头。 “走走，可特么快点回寝室吧！” “我是发现了，有空调和没空调，完全就是两种大学生活……” “有钱和没钱，才是两种大学生活好不好？” “你有钱，我看你的活能比我好哪去！” “失身我日你大爷！” “老子叫守身如玉！” “对啊，守身如玉，惨遭中初……可不就是失身么！” 两个二比又开始怼，汪言悠然的溜达着，一句都懒得理。 一行五人晃荡到大操场前，荷兰豆突然捅捅汪言，兴奋的低呼：“汪哥汪哥，你快看那儿！” 汪言顺着指向往那边一瞄，眼珠子顿时瞪溜圆。 卧槽！ 帅啊…… 第158章 话事人 一头雌豹，呼啸而过。 卷起一阵飓风，踏碎一片夜幕。 此刻是晚上7点半，一天的酷暑渐消，天光微暗，但晚霞犹存。 一个身高至少185的姑娘，穿着一身专业的运动短裤+背心，自跑道那端极速冲来，眨眼间就冲过汪言面前，飞驰而去。 以汪言的视力，可以清楚的看到细节。 那姑娘长着一双可怕的大长腿，比林薇薇长一大截，而且十分的匀称、结实。 流畅的大腿肌肉，每迈出一步，就极度的绷紧、收缩。 到踏出时，就像压紧的弹簧，猛然释放出巨大的动能，推动着她向猎豹一样冲刺。 只是一次呼吸的功夫，她就冲过直线跑道边缘，然后减速、活动一下身体，慢慢踱步走回来。 归程时，她背对着夕阳，就像踩在晚霞上，一步一步重走来路。 修长、流畅、完美的身体，蕴含着野性至极的力量，缓缓行来，却又是如此的优雅、闲适、从容。 单马尾在夕阳中跃动着，晕开一片细碎的光点，晃得汪言眼花。 顶着霞光和夕阳余晖，汪言看不清那姑娘的长相，但是那种有关于力与美的冲击，却永远的印在了心头。 “真尼玛帅……” 五个男生全都惊呆了，那种力量美、速度美、肢体和谐美，是不分国界、不分性别的。 有幸亲眼目睹时，你只会觉得美。 就好像郭晶晶的入水、林丹的扣杀、羽生结弦的花滑，从来不讲什么道理。 就在那个瞬间，汪言终于get到运动的美，并且浑身都有点发痒。 麻蛋，好想下去撒欢跑一圈啊…… 看看脚上的爱马仕拖鞋，汪大少觉得好生遗憾，然后深深的凝视一眼那个背影，转身撤退。 回去的路上，松鼠、如玉他们一直在讨论，兴奋劲久久不褪。 “哎哟，那妹陀是体院的吧？巨帅咯！” 松鼠一激动，方言都干出来了。 “好喜欢……妈耶，我特么对一个比我高15公分的女生一见钟情啦？！” emmm，170的是如玉，满脸发春的表情。 面瘫小舅子终于不再高冷，但是开始结巴：“学、学姐很、很漂亮！我、我看到一半侧脸！” 荷兰豆大概是唯一没有什么想法的，嘀嘀咕咕：“好看是好看，但是好凶啊……谁能架得住嘛！” 松鼠很想拍拍胸脯说我行，但是摸到那两扇排骨，突然犹豫了。 如玉眼睛一斜就知道丫在想什么，无情嘲笑：“松鼠哥啊，您快歇歇吧ok不？就您那小身板……运气好嘎嘣一声，运气不好咔嚓一片！” “哈哈哈！” 大家笑得差点劈叉，尤其小舅子，不知道怎么被戳中的笑点，眼泪都快下来了。 松鼠气得暴跳如雷：“你锅杂矬把子！给老子滚！就好像你行似的！” 如玉顿时就忧郁了，眼含热泪。 “嘛个吉尔的……哥当然不行！像这种霸王龙，我看呐，只能交给汪哥来摆平……” 我不行！ 我不上！ 别坑我！ 一想到那姑娘185左右的身高，一脚下去似乎要把地面踩破的力量，汪总头一回有点发虚。 不是能不能撩上的事儿，而是能不能镇住的问题。 当然，汪言是真的喜欢那姑娘的身材，绝对是一种超级另类的美。 可惜啊……哥有女朋友了。 大少给自己找到一个绝妙的理由，马上坦然了。 回寝室，四个铁憨憨继续扯淡，汪言抄起萨缪尔逊的《经济学》，打算开始做今天的功课。 不大一会儿，隔壁寝室来串门，10分钟不到，挤进来十多号人，经济学专业的大半男生都来拜码头了。 专心读书被打扰，其实是一件很烦的事儿。 但是同学们是无心的，以后要相处很久，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怒发飙。 于是汪言只好合上书，先跟大家认识一下。 经管院在星师不算是大院系，但是男女比例相对平衡一些，像汪言的经济学一班，总计有十二个男生，才三十八个女生。 隔壁的会计班，据说就俩男生，四十多个女生。 你说那俩男生多幸福？ 聊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对那两位幸运儿艳羡不已。 汪言感觉有点不对，联想一下师兄张成的话，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话题很快就歪掉，大家开始对303的空调表达羡慕嫉妒恨。 “汪哥，你真牛批！” 一个哥们竖起大拇指，后面跟着一片附和。 如玉比汪言都美，绷不住笑的装b：“哥们，你们凑凑钱，装一个呗？现在空调又不贵！” “就是，买个好的双频，每人最多摊800块钱吧？”松鼠头一次顺着如玉说话。 然而，好几个男生面露尴尬。 有心直口快的开始抱怨，立刻就揭开一场吐槽大会。 “大哥，你是赶上和汪哥一个寝，不在乎那点钱。aa哪那么容易啊？” “就是啊，一个寝室里有一个不愿意出钱的，那份儿谁补？” “谁特么都补不上！你不掏钱，我掏双份，然后你跟着爽，搁谁心里平衡啊？” “就是！再说电费一个月能干出好几百去，咋收？” “我们从下午开始研究，吵到现在头都大了！” 松鼠有点难以置信：“我看咱们楼不少家长都开着百万豪车啊？就没一个愿意做做贡献的？” 一个打扮得很时髦的少年苦笑一声，然后悄悄瞄汪言一眼。 “松总啊，我倒是想掏钱，可惜学校不让啊……现在就你们寝室是特批安装的。” 寝室里四个哥们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儿，闻言不由一愣。 外寝的兄弟更惊讶：“哟呵？感情你们还不知道啊？” “学校原来没准备开口子，是汪哥用私人关系摆平的。” “要不然龙涛他妈能那么闹吗？不都是因为学校不让装。” “而且说起来，以后咱们都得感谢汪哥，要不是汪哥去找校领导沟通，咱们捱到明年夏天都未必有机会。” “对呗！现在不管怎么说，最起码流程正在走着，顺利的话，可能下周就能开始接受申请，要不然我们琢磨aa干嘛啊？！” “今天我来就是想谢谢汪哥的，咱们大家都借你的光，没别的可说，总之感谢就完了！以后有事儿你直接开口，我能使上劲的一定全力以赴！” “对对对！谢谢汪哥！” “有事千万别客气！” “汪哥牛批就完了！扯那么多，都不如一句汪总大气！” “哈哈哈！” 十多个人在一个寝室里呛呛，那根本不是七嘴八舌的问题，简直吵得人脑仁子生疼。 而且汪言觉得特别搞笑，黎泽文下午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明明就是出点钱搞个特殊的事儿，经黎哥这么一加工，怎么还变成为民请愿了呢？ 真吉尔魔幻。 当然，黎泽文办的是好事，等于在男生中间给汪言竖起一份相当巨大的威信。 人家这叫会做人。 对于汪大少而言，不见得有什么直接利益，但是，肯定能让他的大学生活变得更加轻松。 不信看看如玉、松鼠、荷兰豆和小舅子的小眼神，bulingbuling的闪着光，都感动成啥样了？ “汪哥啊!你就是我的指路明灯啊！” 如玉嗷一嗓子，满屋子人都吓一大跳，对其投以佩服的目光。 哥，你赢了！ 第一狗腿，非你莫属！ …… 闹闹吵吵折腾到快10点，经济学的男生基本都认识个遍，汪言稍微用点心，就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 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 家里最多就是一个小官小富，爹妈开着百多万的车，有个几千万的身家，影响力只局限于小范围里，大致如此。 不出意外，经济学的话事人肯定是非汪言莫属了。 倒不是汪言想出头当什么大哥，只是，以汪大少现在的素质，一旦真要开口说什么，就容不得大家不重视。 说实话，情况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挺出乎意料的。 但是汪言觉得很舒服。 在大学里，除非是网吧寝室两点一线的玩过去，否则就必须有属于自己的小圈子，如此才能过得精彩。 当然，如何维持住自己的地位，保持好距离，很考验功力。 汪言暂时没想那么多，看看人不多，就拿起那支小公举送的万宝龙，上床看书。 玩归玩，不能耽误学习，哥可是一个正能量神豪。 …… 12点半睡觉，6点半起床，汪言下去洗漱时，寝室里仍旧一片寂静。 刷着牙，汪言开始考虑今天要办的事。 首先，要换两扇窗帘。 学校自带的窗帘，就是浅绿色的一块布，透光性特别好，远处的灯光——尤其是体育场的大疝气灯，照过来特别刺眼。 其次，弄一套新床品。 学校发的不舒服，而且据说军训时要叠方块儿，汪言打算睡自己的床被，把学校的叠好以后搁一旁，每天往上面一放。 然后，拉宽带，买猫做wifi，办图书卡、饭卡，买双跑步鞋、买双篮球鞋，在附近找个游泳馆、订一台洗衣机、一台小冰箱…… 最后，提前租套房子。 具体什么时候能出去住，汪言不太确定，总之至少是军训完以后，九月中下旬。 而且就算出去住，都必须经常回来。 听说上学期整个星城的大学都没少因为外宿出事，再加上珠三角某高校那场火，所以今年的新生管理会很严格。 其实年年都严，大一新生就是鸡崽子，管严点打下好基础，以后才省心。 尽管暂时出不去，但是租房完全可以提前搞定。 个把月的房租，汪言完全损失得起，趁现在有时间，尽快处理好才是正经。 如此一算，事情真不少。 不过汪言没急，抄起书塞到背包里，来到荷花池。 找个阴凉的地方，安安静静读书到9点钟，啃下一大章，然后到食堂办饭卡、打饭。 挑看上去好吃的东西，杂七杂八的打包五份，带回寝室。 推门进去，大家已经起床。 一看到汪言拎着的早饭，全员都惊了。 “挖草，大哥，你给我们带的饭？！” 如玉的意思很好理解，因为大家都是同样的想法。 汪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的，像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刻意不做才是矫情。 “洗脸开饭，爱吃什么拿什么。咱们寝室缺张方桌，各吃各的不像聚餐啊……毅松，今天有时间你去买一张吧。” 汪言吩咐得自然，松鼠应得更自然。 “冒问题！待会你们列个单子，缺什么我一块儿买回来！” 突然被大哥委以重任，傲娇小少爷的积极性很高，甚至把大家的需要都捎上了。 一个寝室里有主心骨，有能够服众的人，寝室就会相对团结，积极向上。 汪言来上学，从来没打算过要在寝室里和谁勾心斗角、别苗头、装逼打脸。 那叫上学？ 都不够糟心的。 吃着饭，汪言继续派任务。 “守中，待会你去问问怎么拉宽带，拉一条最高规格的线，然后再买个能带wifi的猫，具体我不太懂，你看着办。钱我出。” “放心！” 如玉大喜过望，直拍胸脯：“我对电脑熟！指正给你办妥妥的。” 然后是荷兰豆。 “子仪，你去后面那家小百，买点零碎东西，脸盆脚盆鞋刷子什么的，然后守在寝室里等洗衣机和小冰箱。我马上到京东订货。” “嗯嗯嗯！” 荷兰黑土豆拼命点头。 最后剩下一个宋辰，饭都不吃了，抬起头，巴巴的盯着汪言看。 汪总脑瓜子有点疼。 好像没什么能用得上你的啊？！ 你这个性格，真不适合出去跟人打交道…… 想了又想，随口吩咐一句：“你去找你姐吧！” (⊙?⊙)! 嗯？！ 全场都有点懵逼。 哪怕是最骚的如玉都服得不行。 汪哥霸气！ 真不跟你们玩虚的，看上就是硬来！ 汪言正在低头喝汤，压根不晓得混球们在想什么，咽下菜和汤，才慢条斯理解释。 “去之前你量一下咱们的窗帘长宽，以及床铺长宽。问问她对窗帘被品市场熟不熟，熟就让她给你指个地方，你打车去打车回。” “窗帘是大家用，床被是我要用，钱我单独给你。” 呼…… 宋辰松下一口大气。 还好，不是那个让人特别为难的任务。 “好好的，没问题！” 宋辰兴高采烈的领任务。 如玉和松鼠突然不掐架了，颇有默契的眉来眼去。 兄弟，咋回事？ 老弟，不对劲！ 第159章 花钱 一大堆待办事项，往外一分，基本上就不剩多少了。 而且每个人都有事做，做的又是对整个寝室有益的事情，主动性很高。 汪言吃完饭，就给大家一一掏钱。 松鼠死活没收钱，除此之外，其余人被汪言两句话就劝服。 “我家有矿。” “以后寝室里的活儿我肯定不管的。” 皆大欢喜。 然后汪言就上京东订洗衣机和小冰箱，两样都挑不错的买，加一块儿才不到4000块钱。 窗帘和床品汪言给宋辰准备一万，把小帅哥吓得一激灵一激灵的。 看得出来，宋氏姐弟的家庭条件很一般，有点难以接受汪言的花钱方式。 但是汪言没有多余的去解释什么。 让自己舒服，是一种很重要的生活态度。 只是太多的人并没有选择，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活得更舒服，所以才有种种难以理解的三观冲突。 而汪言，正在学着用钱换舒服。 如玉那里2000足够，荷兰豆那里更是不需要多少钱，汪言给拿出1000。 最后剩多少钱，怎么报账，都随他们。 汪言不会问，只会看着。 钱，其实不止是钱，更是镜子。 …… 吃完饭，大家各自开忙。 汪言先去办了一张图书卡，顺路到图书馆打卡查看地形和书目。 跟国家图书馆自然没法比，经济方面的期刊文献尤其弱，对付看吧。 然后从北门穿出去，来到卫校旁边的小区——芙蓉国际新城。 很难想象，灰阜路上居然有一个高档小区，中心是一片别墅，外围则是几栋高层和一片多层建筑。 小区对面就是特立公园，小区最里面则是一个小型人工湖，别墅就是环湖而建。 从学校北门出来，沿着灰阜路步行到芙蓉国际西门，直线距离只有不到600米，哪怕慢悠悠溜达，10分钟都足矣。 没到西门就有一家房产中介，汪言信步走进去，只见顾客寥寥，销售同样不多。 看到顾客上门，第一时间，就有个妹子迎上来。 几步路之间，就已经不动声色的将汪言一身上下打量个遍，笑容变得特别热情真切。 “先生你好，请问是要租房么？” 汪言漫不经心的回望一眼，性感妩媚，80分左右，挂着的名牌是高级经纪人。 不配拥有姓名。 转头继续看芙蓉国际小区格局图，淡声应道：“这个小区的房价是多少？” 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永远不会因为态度高冷就怠慢客户，相反，越是高冷、有底气的客户，就越是值得用心对待。 “先生，高层、多层、别墅的价格都不相同，您对哪种房子更感兴趣呢？” 如果是买，汪言会买别墅。 租的话……多层吧。 结果中介报出一个远超汪言想象的价格——5500一平。 不是太高，是太低。 如果没有搞错，鼓角的同档次小区，价格应该是在7000以上，最高能飙到1.2万，而鼓角并不是省会城市。 星城……大小是个省会城市吧？ 汪言不晓得的是，星城星沙区的房子均价，已经在4800-5200之间横盘两年，并且上涨遥遥无期。 芙蓉国际能卖到5500以上，好户型超6000，已经蛮不容易了。 此时，汪言是真的有点动了心，想要攒点钱正经八百的买一套。 哪怕只会在星城呆4年，但是有个自己的窝，那感觉毕竟不一样。 4年以后，爱涨涨、爱跌跌，一套房子还算个屁啊？ 如此一想，直接把目光转向别墅区。 这一看，又发现一件好事——芙蓉国际的a区，就有一家室内游泳馆。 行吧，租房子就定在这里，买房子再议。 中介发现汪言的目光转变，心里一喜，急忙递上名片。 “先生，我是爱家的高级经纪人，我叫张雅，这是我的名片。需不需要我陪您去看看房？” 打定主意以后，汪言反倒不再拖着，直接问：“有三室一厅，一百平以上的精装修多层出租么？” 张雅目光一黯，刚打上去的鸡血原路返回，笑容显得有些苍白。 其实出租单子赚的并不少，而且轻松省事，不必来回拉锯战斗。 但是因为汪言的穿着打扮和态度，致使张雅抱有过高的期待，现在希望破灭，自然会觉得失落。 “有的先生。” “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接下来，汪言三下五除二，迅速拍板，定下一套三楼的三室一厅。 特别有意思的是，那套房子的门牌同样是303。 短租三个月，押一付三，续租不续租都需要提前半个月告知。 之所以只租三个月，是因为汪言都不晓得三个月以后自己会有多少钱，是被系统商城刮干净，亦或者是大发特发，暂时都是未知数。 以最快的效率搞定房子，其间没有发生任何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戏码，汪言打车到最近的商场去买鞋。 球鞋必然是aj，可惜的是aj30要在9月中旬才会上市，所以汪言现在只能买到aj29，黑红经典款2499大元。 跑鞋就随手选了一双nike户外，不到700块。 算算不缺什么了，汪言正准备打车回学校，宋辰突然打来电话。 “汪哥，你有时间么？” “我在商场。怎么了？” “呃，有时间的话，你最好过来看看……你给的钱，我实在花不出去啊……” 隔着手机，汪言都能脑补出来小帅哥那副板着脸、耷拉着嘴角、半哭不哭的可怜样子。 好好的一个帅比，你家到底怎么把你养成这样的？ 摇摇头，叹口气，汪言道：“行吧，你开个定位，我马上过去。” 一句马上，实际上半个小时以后才到。 不是汪言蘑菇，而是宋辰一杆子直接把汪言从星沙折腾到岳麓，湖大附近的一个批发市场。 在市场里绕好大一圈，终于远远看到宋辰，身旁跟着他那位同样高冷的姐姐。 汪言看到他俩时，嘴角直抽抽。 小舅子啊……呸呸！ 小帅哥啊，我给你一万块钱买床品，你跑到一个专门做学生用品批发的市场来搞，能花出去才奇怪呢！ 但是汪言很清楚，这事儿怪自己。 让一个从来没有花过大钱的学生，来进行这种高难度操作，确实有点为难人。 行吧，今天就让哥带你上一课，怎么才能花小钱，办大事！ 啊呸呸！ 又气糊涂了…… 是花大钱，办小事！ ………… 【我要疯了。。。手指疼死了。理直气壮求月票！！！】 第160章 讲究 “老大，你来啦？” 当着亲姐的面，宋辰有点不好意思叫汪哥，怎么说自己都比汪言大了几个月。 不过，听到那声“老大”以后，宋溪却觉得很不舒服。 哎，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弟弟，一转头就跟别的孩子玩去了，惆怅啊…… 行吧，幸好只是哥们，不是女朋友，不然更糟心。 宋溪在那脑补的时候，汪言已经和宋辰聊完情况，然后扭头对她笑笑：“宋姐你好。” “你好。”宋溪礼貌点头。 “本来只是想让小……小辰找你问个地方的，没想到直接把你拉出来……真是麻烦你了。” “没什么，反正我也打算给小辰再买一套换洗的床单被罩。” 宋溪说话时微微偏着头，目光看着隔壁的布艺铺子，不想与汪言正面对视。 湖大的姑娘，尤其是信息院的院花，是不缺人追的。 追求者里甚至不乏各类二代，光从成绩和智商上就比星师的渣渣强太多，所以她的心态和星师那些饥渴学姐截然不同。 汪言反而没想那么多，打量一眼明显只为学生服务、产品品质相当一般的摊位，摇摇头。 “宋姐，你知道附近哪有稍微好点的床上用品专卖店么？” “呃……不知道。我觉得，都一样用吧……” 宋溪的语气很委婉，表明的态度是：我不是很喜欢那种没必要的奢侈。 汪言听懂一大半，笑笑没吭声，转身去与摊位上那大姐攀谈。 “大姐，您这毛巾怎么卖？” “10块钱三条咯，质量很好的，小同学。” “最好的是哪种？” “那咯，超市里要卖22块撒，我就只卖15一条，同学你看看咱们的料子！” “我可以买6条，但是您得给我指个路……附近哪里有卖真蚕丝被瓤和高档四件套的地方？” “真蚕丝啊……岳麓没有的，你得去高桥找。来来来，我给你画个图！” 大姐很热情，用灵魂画技+各种比划让汪言搞懂，大致上应该是哪几处地方能买到想要的东西。 “谢谢您了。” 汪言满意付款，三种颜色的毛巾各来两条，正好寝室里每人一件。 随手把塑料袋递给宋辰，汪言问宋溪：“宋姐你跟我们去么？要不要先送你回学校？” 宋辰哀求的看着姐姐，求陪伴。 宋溪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是真的完蛋，然后美滋滋的点头。 行吧，姐继续罩你！ “不急，今天周日没什么事，我陪你们去看看吧。” 打车的时候，汪言坐前面，姐弟俩坐后面。 宋辰自觉办事不利，有点小郁闷，不怎么吭声，宋溪没办法，只好和汪言聊天。 “小言，你对床上用品很熟悉么？” 汪言一点没有不懂装懂的意思，直接摇头：“一窍不通。” “那你？”宋溪惊讶得不行，“真蚕丝之类的东西，假货特别多的……” “没事，我找人问问。” 汪言随口应完，马上给dave拨过去一个电话。 弄花海的那天，套房卧室里的床品都被汪言换个遍，具体经办的就是dave。 而且有关真蚕丝被的知识，都是dave随口科普的，所以问他准没错。 按照规定，上班时间里，dave只有在休息室的时候才可以持有私人手机，否则私人管家在给客户服务的时候，身上突然响起手机铃声，那就尴尬了。 但是汪言的运气还不错，dave直接接通，显然并没有找到新的服务对象。 “汪少？您好。” 汪言不再是酒店住户，于是dave悄无声息间又改变一下称呼，简直是个把细节印在骨头里的家伙。 汪言没多寒暄，有事说事。 “我在星城，打算买两套床上用品，可惜星城没有你们家酒店，想找个贴心的参谋都找不到，只好再麻烦你了。你对真蚕丝被、四件套之类的东西熟悉么？” dave开了个玩笑，很冷的幽默。 “在星城，我们集团短期内可能没有开展业务的计划，我个人只能推荐您君悦或者凯宾斯基，相对来说，服务是可以追得上价格的。” “另外，新华联和四季好像都有重点项目在开发中，以后您可以保持关注。” “最后，被品之类的东西我有一些心得，只是口述有些不便，要不然，待会我用微信给您发过去？” dave真的厉害，总是能够让人满意。 汪言笑回：“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再见。” 挂断电话没多大一会，微信里开始不断传来各种说明，汪言认真看着，渐渐对于床品有了更多更深刻的认识。 到高桥市场下车，汪言没有直奔那几家床上用品品牌门店，拐进去找手工裁缝铺。 宋溪纳闷的问：“你不是要买好的么？我看门口有罗莱和梦洁的品牌直营店……梦洁好像是咱们星城品牌，用的人特别多。” 能聊天，就比闷头找路舒服。 汪言现学现卖，跟她聊起半业内人士的见解。 “国内品质最好的桑蚕丝，基本上都出自于江浙一带，尤其以苏为首。” “但是真丝（桑蚕丝）这种材料特别娇贵，机械化大生产弄出来的东西，其实质量很一般。” “别管那些大品牌怎么忽悠，实际上它们强的只是外套的高密度纯棉面料，填充物最好不过是鄂尔多斯羊绒，在蚕丝填充方面远不如手工，所谓的蚕丝被，更是以柞蚕丝为噱头，能唬一个唬一个而已。” “每年的收丝季，全国都有茫茫多的手工艺人奔赴苏杭，亲自挑选熟丝，带回去做手工被。” “其中，手艺最好的裁缝，做出来的被子远胜大品牌的流水线产品。” “但价格往往只是大品牌的五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所以，会盖被的人，要么选特殊羽绒，要么选手工真蚕丝，然后四件套用高密度纯棉，享受极致的轻薄、贴身、透气。” 汪言一番话，娓娓道来、不疾不徐，令宋溪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的升起无限向往。 最初她觉得这是一种没必要的奢侈，但是现在，她心里突然有点动摇。 真的没必要么？ 化纤填充和真蚕丝的体感，真的会一样么？ “你真讲究……” 她真心感叹。 汪言却摇头笑笑：“我啊？还差得远呢。只是在能力范围内，追求一点新鲜的体验而已。” 云淡风轻的浅笑中，逼格爆表。 第161章 很贵的被 宋辰看着汪言，两眼直放光。 作为一个从小成长在亲姐阴影下的孩子，他的内向有一半来自于天生，另外一半则是生生被压出来的。 长相帅气但性情木讷，让他总是会有一些一见钟情的女粉，却总是修不成正果。 宋辰不曾抱怨过什么，但内心里是十分向往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的。 在此以前，他不知道“真正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影视剧里面的经典硬汉形象总是过于单薄，不够生活。 直到遇见汪言，他开始被折服，渐渐生出一种崇拜。 这才叫帅啊！ 什么都要管却总是管不到正地方的姐姐，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当然，我姐最漂亮，不接受反驳！ …… 与之相反，宋溪在惊讶和羡慕的同时，对汪言的观感越发矛盾。 事儿多难管的小屁孩最不可爱了！ 但是，小屁孩真的很有品位、很会享受生活啊…… 相比起来，理工的男生怎么可以那么糙！ …… 乱七八糟的情绪中，汪言终于找到此行的目的地，布艺市场里的一家小铺子。 整个一排棚内门店，一半都挂着“纯手工桑蚕丝被、高档四件套”之类的牌子，而那位毛巾大姐给指的小店，缩在一个拐角，门脸比别人家的要小一半。 看到这一幕，汪言脸上的笑意反而加深一些。 宋辰怯生生的问：“老大，这能靠谱么？” “不知道啊。”汪言摇头。 “不知道你还笑？”宋溪惊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汪言刚开个头，就迎来宋溪的凶猛吐槽：“学弟啊，现在都叫酒香也怕巷子深了，干什么买卖的不得琢磨打广告、炒概念？” 汪言不想跟女生争什么，因此就不以为意的笑笑，溜溜达达走向那家名字都没有的店铺。 宋溪撇撇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点憋屈。 然而，宋辰是个不会聊天，但又控制不住好奇心的人，劲劲的追问：“老大，怎么回事？你别只说一半啊……” 汪言只好和他解释，闲聊似的温和叙述。 “需要打广告的，都是同质竞争比较激烈的行业或者店铺。” “然而在任何一个行业里，都有最为高端的那么一小部分产品，受限于产能不足，供不应求，所以根本不需要把钱花在推广上。” “相当多的高端奢侈品其实是不打广告的，比如高订西服——当客户抵达那个层次、实际拥有那种需求以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找上门来。” “在类似的领域里，口碑的效力就足以消化掉稀少的产能，一块面料只能做几套、十几套，何必打什么广告呢？” “而且这种行为还可以树立逼格，提高品牌溢价、服务溢价，客户不但不恼，反而会维护品牌方。” “就好比眼前这家店，被挤在角落里却正常的活着，只有两种可能。” 宋辰被汪言一番分析炫得头昏眼花，跟着问出一句废话：“哪两种？” “要么就是特别黑，开张一次吃一个月。要么就是特别正，靠口碑就能摆平高端客户。” 谈笑间，汪言推开小店大门，很绅士的等在一旁，让女生先进。 宋溪顿了顿脚步，然后紧走两步冲进去。 经过汪言身旁的时候，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蚊子似的说了声谢谢。 把汪言都给弄一愣。 小姐姐，你脸红什么？ 我没怎么着你……吧？ 汪言没理解状况，其实宋溪是有点害臊。 要死了，真丢人！ 劲劲儿的在人家面前装成熟，结果人家几句话就把你怼得哑口无言…… 宋溪啊宋溪，这回知道人外有人了吧？ 直到进店，宋溪仍旧有点没缓过来，故作好奇的看着四周的环境，不理会汪言。 小店里其实没有什么环境可言。 当中一台缝纫机，四周堆满各种被品，一个表情木讷的阿姨坐在里面的小床上。 看到来了客人，她忙不迭的起身，却只是憨厚的笑笑。 “客人想看点儿什么？” “有没有百分之百真蚕丝的被？” 听到汪言的问题，阿姨很骄傲的笑：“当然有，我们家就是专门做这个的。” “您能保证是正品吗？”宋溪有点儿不信。 那阿姨什么多余的解释都没说，转身指着西侧架子上的那一摞被，面向两个男孩儿。 “孩子，那架子上都是真蚕丝被。你们随便抽一条下来。” 汪言对宋辰点点头，小舅子就颠儿颠儿的去抽下来一条。 阿姨接过被子，三下5÷2把外面的被套儿摘下来，拎着被瓤，从后门走出去。 “来，小姑娘，跟阿姨过来看。” 小店的后门直接通向市场外面，是一块儿停满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的小空地。 阿姨让宋熙帮忙，把被子展开，在阴凉处晾给大家看。 自然光下，被瓤雪白雪白。 “行啦！现在你们上手随便摸。”阿姨骄傲的一笑。 宋溪摸上去，只觉得手感柔软无比，一丁点硬块儿、疙瘩、起球都感受不到。 汪言知道这是分辨桑蚕丝和柞蚕丝的办法，桑蚕丝色泽雪白，而柞蚕丝特别黄，在自然光下，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我们家的材料，都是最好的双宫茧长丝料，单丝长度超过1000米。我家男人亲自从桐乡进来的。你们满市场找去，不会有第二家用这种等级的料子。” 阿姨难得说出一大串儿话，那气势，堪称目中无人。 “孩子，你们有打火机没？” 宋辰和宋溪搞不懂阿姨要干嘛，面面相觑。 汪言倒是猜到一些，可惜，不抽烟，没得火机。 阿姨见状，捧着被子回到店里，拉开被瓤的纱罩，小心翼翼自边缘拆下来一小撮。 然后，打开一瓶84消毒水，倒在一个小杯子里，将那撮蚕丝扔进去。 宋辰姐弟愈发懵逼。 汪言解释道：“真的蚕丝是动物蛋白，而非植物纤维，84消毒液里面含有大量的强碱，会将动物蛋白溶解。” 说话间，那撮蚕丝渐渐消失，最后完全溶于消毒液内。 “哇……” 姐弟俩发出不明觉厉的惊叹。 “所以说，阿姨家的被子是真的桑蚕丝？” “是。” 汪言点点头，表面上镇定，其实心里也在嘀咕。 肯定是真桑蚕丝没错，但是，究竟是不是双宫茧长丝，我确实分辨不出来了…… 其实问题不大，光凭刚才的手感和色泽，就知道品质奇高。 材料好、手艺够用，一床好被的关键要素就这么俩，看样子对方都能满足。 “多少钱？”宋辰迫不及待的替汪言问出价格。 “一斤1500。不管你做几斤的被，手工费我只收1000。” 阿姨开口的时候超级淡定，宋辰和宋溪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然后汪言用更淡定的语气回道：“您这儿有现货么？” “现货有，不过尺码就几种，你可能没得挑。” “有就行，我不挑。” 汪言咧嘴笑笑。 今天能找到这么一家店，已经很不容易了，抓紧买才是正经的。 学校发的被就一套，冬夏都用一款，那张大厚棉被糊在身上，简直闷死个人。 “2斤夏被、4斤冬被各来一套，给我挑那种不太大的，寝室里是单人床。另外，您家能订制吧？” “能！” “那成，2米x2米4大小的夏被和冬被各来一套，您觉得应该多重，就做多重的。” “哟，那么大，夏被得3斤，冬被6斤吧！” “总共15斤，至少得8套床单被套……都用最好的吧？” “嗯。” “零头给你抹去，总共2万8。” 总价出来，两姐弟又是一愣。 汪言却立即刷卡交钱，一丝犹豫都没有。 “十五天以后过来取被，拆开随便检查，有一根丝不是双宫茧长丝，我退你钱，外面的牌子你砸掉。” 阿姨特别利索的给汪言挑东西，做成一单生意，情绪很好，话稍稍多了些。 汪言哑然失笑：“我砸您牌子干嘛？只要东西好，盖的舒服，每年都光顾您生意才是真的。” 阿姨忙着给被子装袋，随口应付一句：“行。” 看，这就是不愁卖的好货，不在乎你一句便宜话。 拎着大包小包出门以后，宋溪突然问：“所以说，这家店算是又黑又正？” 汪言想了想，摇头。 “不黑啊！像这种级别的东西，放到大品牌家纺里，卖上五倍十倍的价钱很轻松，你把它的那些噱头都拆开，其实舒适程度真的不如手工蚕丝被。” 宋溪的思路突然跑偏：“看来你是用过喽？” 汪言回忆一下，香记总统套的被子好像是一个意大利品牌，填充物是埃及长棉，吹得很厉害，但是睡起来的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吧。 远不如dave弄到的那套蚕丝被舒服。 于是点点头，谨慎道：“我个人感觉，是真蚕丝更加贴身、轻薄、透气。” 宋溪没再吭声，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然，汪言压根就没琢磨，转头就忘到一旁。 “拎着这么多东西，小辰，咱们回寝室再吃饭吧……宋姐，要不然你给我个机会，表达一下谢意？” “我回校。” 汪言请客的诚意不算足，主要是没时间，宋溪听得出来，干脆拒绝。 宋辰终于没有再坑姐，显然也是知道，让姐姐跟一大帮男生聚餐不合适。 两所学校的方向南辕北辙，就没坐一趟车，汪言将宋溪送上第一辆出租，递给司机50块钱，也没管宋溪的拒绝，挥手后退。 目送大姐走远，宋辰拎着大包小包，跟着大哥踏上归途。 第162章 神仙呐 回到寝室，突然发现屋里又多一个生人。 哟，最后一位哥们？ 荷兰豆、松鼠、如玉都没在，就那新人自己，正在阳台上抽烟。 看到汪言和宋辰推门进来，新室友没动地方，夹着烟挥挥手，打声招呼。 “兄弟们好哇！我是咱们寝的张易伟，四川娃！” 张易伟黑黑瘦瘦的，个子不高，但看着很有那么一股子彪悍劲。 头发两边剃成青皮，上面根根倒竖，夹着烟的姿势一看就是老烟枪，跟人打招呼一点不怯场。 对方不怯场，汪言只会比他更自然。 “哥们，抽完烟过来帮个忙！” 张易伟一怔，想了想，扔掉刚抽半截的烟，搓着手走进寝室。 “兄弟，做抓子？！” “我叫汪言。” 汪言先把自己名字介绍了，然后对着新室友一偏头。 “麻烦你跟宋辰把窗帘挂上去，学校发的不隔光，我俩新买一套。” “要得！” 张易伟拍拍手，接过宋辰手里的包。 在四川方言里，“要得”一般都是用在朋友之间做回应，展现出来的心情比较积极正面，差不多等同于普通话里的“好嘞”，而不是“好的”。 汪言的自然不见外，让最后一个室友心情很好，原本有点端着疏远的架势，瞬间就被打散。 俩人忙忙活活的拆窗帘，凳子不够高、窗台不方便踩，张易伟的身高最多173，就显得有点别扭。 汪言直接喊：“踩我床单就行，放心踩，没事！” 川娃张易伟挺憨的，说让踩，直接就把褥子一掀，结结实实的踩上去。 汪言直接就开怼：“你个憨憨！让你踩床单，是因为床单不要了，你踩床板干嘛？床板我又不能换！” 说是怼，其实是很亲热的开着玩笑，川娃挠挠头，嘿嘿一笑。 “啥子唉？好好的床单咋个就不要了？” “买新的了，等会换。” 汪言拆着被，随口又问：“你多暂来的？看到别人没有？” “10点钟！就看到一个土豆，那娃儿咋管自己叫土豆呢？放下东西哈兮兮的跑了。” 张易伟说话口音很重，而且没个条理，思维好像特别跳跃。 汪言看他俩忙乎的一身汗，直接关门开空调，正好此时，对面寝室回来个球，见状马上轱辘进来，笑嘻嘻的招呼。 “汪少，有啥需要搬蛮的？” 汪言记得小胖子胡亮分明是一个胡建人，昨天聊天时还说“我最喜欢郭得裆”，一晚上就特么学会说“啥”了？ 字正腔圆的翘舌音，啧啧！ 汪总突然想起吉省娃如玉和川娃张易伟，下意识的预感到，他俩一定会有一场激烈的碰撞…… emmm，感觉如玉赢面挺大的…… 收束杂念，对小胖子招招手：“来吧，你帮我套一下被罩。” 小胖子拧哒拧哒来帮忙——胡亮身高1米65，160斤重，丫走路真的迈不开腿，都是劈开胯，蹭着往前走外八字的。 摸上被罩和被瓤，小胖子突然有点纳闷：“汪少，你自己买的被啊？” “嗯。” “多少钱啊？看着就好贵！” “咱俩现在装的这张4000块吧。”汪言自然随意，动作丝毫未停。 小胖子眯成缝的眼睛极速扩大，最终变成一颗枣核，闪烁着难以辨认的光。 “挖槽！甲西某喂共！” 突然就蹦出来一句谁都听不懂的话。 站在汪言床上的张易伟亦随之回头，目瞪口呆：“黑么霸道？！” “你好好挂你的窗帘，别栽下来！” 汪言赶紧摆手。 “要得！” 张易伟回头继续干活，态度没什么大变化。 小胖子想了想，也没刻意拍什么马屁。 昨天回去以后，每个寝室都对汪言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全面讨论，最终的结论是——大哥家里要么有矿，要么是另外一条线上的大佬。 总而言之，牛比。 不仅仅是因为搞定空调的事情，而是在整个接触过程里表现出来的底气、涵养、素质，都实在太超标。 大一新生只是嫩，不是傻。 让他们自己去展现大哥气度，那肯定做不到。 但是分辨一个人厉不厉害、好不好惹，绝大多数人都能做到，无非就是敏锐程度的差距而已。 最敏锐的应该是如玉……emmm。 小胖子胡亮心眼挺多的，在意识到汪言并不是有意炫富，只是正常闲聊时，索性就不搞那么夸张，正常陪聊。 “汪少，怎么没顺手买个床垫？” “床垫就没必要了，硬点儿的床睡起来挺好的，我没那么讲究。”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三人的脑门上都浮出黑线…… 大哥，您心里的b数呢？ 本届新生，能找出来比您更讲究的人吗？ 正无语着，荷兰豆推门进来，带着一大堆东西。 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套，反正寝室里能用上的东西都有。 看到汪言在寝室，马上就来汇报：“汪哥，总共花掉279块钱，剩下的我给你搁桌上！” 哎我去！ 买那么多生活用品，一趟都没搬完，最后你就花不到300？！ 人才啊…… 汪言没功夫看那些东西，随口道：“零钱你收着吧，专门交电费。我图方便搞来这么多电器，不能让你们摊太多费用。” “恁说的是啥话呢？” 荷兰豆急了，黑脸涨得紫红。 “俺们跟着你混上舒服日子，就掏点水电费不是应该的么？” 张易伟才晓得空调是汪言装的，小声问宋辰：“咱寝都有啥玩意？” “空调、洗衣机、小冰箱，暂时。” 宋辰小声回，很灵性的加上“暂时”二字。 张易伟吐吐舌头：“咱们的日子巴适滴黑啊……” 宋辰心有戚戚的点点头，回头喊一嗓子：“汪哥，费用我出一块！” “要出的！”张易伟也同意。 “行吧。” 汪言摆摆手，懒得和他们争这些。 不管他们的生活费里有没有这笔预算，反正跟咱一个寝室，早晚都能找补回来，就这么着吧。 “那就每人每个月交100块钱，当做寝室公共基金，水电网费都从里面走，荷兰豆，你心细，就你管着吧！” 荷兰豆一听，黑黑的脸庞再次涨成紫红。 “妥！汪哥你就放心吧，跑腿的事儿都是我的，我指定管好！” 小胖子亲眼目睹这一切，突然好羡慕。 瞧瞧人家这大学生活，神仙呐！ 第163章 勇敢的少年 大家齐心协力收拾屋子，很快，不但窗帘和卫生全都搞好，洗衣机和冰箱也迅速到位。 如玉带着猫和宽带线回来，每人发一根，连的是本地校园网。 猫好像是要单独开的，撑wifi用……大概？ 汪言是真不懂，亦不打算弄懂，就让劲头十足的如玉忙活去。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钱才会成为力量。 现在只差松鼠没回来，汪言索性拨个电话过去，结果对方说马上到。 那行吧，汪言就开始安排订餐。 直接就超大一份麻辣香锅，配六斤米饭一箱啤酒两头大蒜，特别朴实但特别有氛围的寝室聚餐。 等到松鼠带着餐桌回来，又喊几个瓜娃子下去搬了五箱各种酒类回来，大家彻底嗨了。 得亏晚上要开班会不能喝太多，不然真就得撂倒几个躺到明天。 汪言原本的酒量不怎么着的，升学宴上直接被灌吐过，不过现在体质加到79点，在帝都又是各种练习，终于成为同龄人里的一霸。 放躺下最能咋呼的如玉和松鼠以后，剩下的四个人就安静许多，慢慢吃着香锅，聊天扯淡。 “汪少，感谢的话不多说了，跟你住一个寝室黑么幸运，我来之前真没想到氛围会这么巴适，瓜娃子们都服你，我也服！” 张易伟看着挺彪悍挺不好惹的，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肠子很直。 另外一个肠子贼直的是宋辰，只是不会表达，闷闷的让人总以为是在装高冷耍帅。 荷兰豆就是憨，憨中又带娘，娘着又很仔细，生错性别的奇葩一个。 说他他还急：“俺喜欢女人！”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 大家都觉得很乐观，一比三的男女比例，咋还划拉不来一个对象？ 一谈到这个，大家都开始畅想。 “哇塞，不晓得咱班有没有美女……” “瓜娃子！兔子不吃窝边草晓得不？出去耍嘛！” 喝大的松鼠突然扑棱一下睁开眼睛，严肃道：“撩妹千万不能当着小舅子的面！跟他站一块老子伤不起！” “跟谁站一块你都是只趴在路灯上的松鼠……” 小舅子突然毒舌一句，大家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松鼠冲宋辰竖起一根中指，马上又趴了下去。 张易伟突然吧唧吧唧嘴，狐疑皱眉。 “老子感觉不对啊？咱们寝，对妹儿最有杀伤力的，应该是汪哥吧？” 大家突然齐刷刷的转头，惊恐的看着一直笑而不语，静如隐身的汪言。 “对啊！真正的狼在这儿呢！” “我汪哥人狠话不多，出手必伤人。” “汪哥，兄弟们看上谁，一定找你请示汇报，你要是说：那是老纸预定的炮架，莫得二话，咱肯定温顺的爬开！” 大家哈哈大笑，宋辰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小舅子虽然长得特别帅，但是在身为男人的魅力上，差汪言实在太远。 不过这种事儿其实说不好的，大学女生终究要比社会里的女人单纯太多，碰到坚定的颜狗，谁都没辙。 汪言陪着他们闹一阵，才悠悠解释：“我有女朋友。” “我去！你不早说？” “嫂子在哪啊？” “松口大气啊有木有？”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呛呛，汪言想了想，干脆把那件印着刘璃大头贴的t恤翻出来。 下午去开班会，汪言决定就穿它。 t恤上的照片，分辨率不高，但是足以展现出刘璃那种灵性的美。 傻狗们好一顿羡慕，却没什么意外。 在他们想来，汪言的女朋友不是大美女才奇怪。 倒是宋辰有点莫名其妙的落寞，抿着嘴唇，自己又喝一杯酒。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情绪，就是突然想起心高气傲的姐姐，觉得有那么一丢丢遗憾而已。 嗯，就一丢丢！ 酒足饭饱，时间已经将近3点。 今天的班会被安排在4点开，清醒的哥四个依次洗澡，然后把倒下的两个弄醒，一顿捯饬，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 走廊里特别热闹，一整层住的都是新生，经管院基本是同时开会，呼呼啦啦的全是人。 正常情况下，新生们都会以寝室为单位，各走各的。 结果303寝的一出门，附近的人全都在打招呼。 “汪哥！” “松少脸咋的了！” “汪哥今天真帅！” “土豆，今天你拎那么多东西嘛去了？” “中初你咋那么蔫吧内？又被谁中初了？！” “你才特么又！” 一阵笑闹，经济学专业的男生们，自然而然的以303寝为中心，呼呼啦啦聚起一大帮人。 即便中间有个别对汪言不感冒的，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离群。 于是别的院系都是六个六个走，经济学就跟打群架似的，横冲直撞。 到教学楼，一班和二班的才分开，各自走进教室。 一进门，男士们的嚣张气焰顿时一滞。 女生来了一大半，不多，二十多个吧，正好是男生的两倍。 不大的教室，中间的好位置几乎已经被占满，只剩下边边角角。 然后这么多女生齐刷刷抬头，打量……不对，审视的看着男士们一个个进来…… 卧槽！ 当场就蔫吧下去50%。 剩下的硬汉们，在大家不得不分开找座位的时候，被附近的女生一隔离，顿时也硬不起来了。 其实女生们的目光不见得有什么特殊含义，但是量变引发质变，敌军太多，让人不得不虚。 唯二两个特别淡定的，一个是汪言，一个是小舅子。 宋辰纯属是被女生盯习惯了，而且早就练成面瘫神功，看不出变化来。 汪言自然更不用说，低调的跟在松鼠和小舅子身后，往最后排一坐，不显山不露水的，安静如鸡。 慢慢的，教室被学生填满。 最后，掐着点儿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高大虚胖子。 辅导员居然不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差评！ “我叫吴承建，吴承恩的吴承，建设的件，很高兴……很愉快……很幸运……” 巴拉巴拉小魔仙在上面芭啦芭啦出一首樱之花，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的超有节奏。 等丫变完身，10分钟不见了，男生们个个脑门乌黑。 “瓜批真贱！” 川娃第一个耐不住性子。 如玉在底下小声嘀咕：“学校咋想的？38个女生的班级，整一个男辅导员来，生怕没有腐化堕落潜规则滋生的土壤是不？” 汪言笑了：“咱们班里多少不论，总归还有12个男生，你想想那些就一根独苗的班级，放那里不是更危险？” “卧槽！后宫小说都没有这么写的！”松鼠惊叹不已。 宋辰悠悠道：“我觉得，那本小说很可能会变成耽美……” (⊙?⊙) 周围的人齐刷刷竖起大拇指。 您这个思路，我服辣！ 建哥终于叨叨过瘾，大手一挥：“下面，我们选几个临时的班干部出来，负责前期的班级管理。 原则上，正班长尽量选个男生，与我对接沟通方便一些。 副班长、学习委员之类的没有硬性要求。 想竞选班长的，就麻烦你们主动一点，算是对自己的锻炼。 有谁想第一个上来聊两句么？ 来，勇敢点！” 话音才停，散落在全班各处的男生，就齐刷刷的把目光转向汪言。 咦？ 什么情况？！ 女生们好奇心大作，亦跟着转头望来。 ………… 【求月票，顶着伤，又是9500字】 第164章 第二次 今天的汪言穿着那件情侣t恤，大大的少女头像印在胸口。 说潮，好像缺点儿设计感。 说土，刘璃是既调皮又可爱。 只能归结于：挺有个性的，emmm…… 下身穿的是什么，看不到。 那块百达翡丽仍旧那么漂亮，可惜离开帝都那个特殊环境，在星城一所二本院校中，能认出来的人万中无一。 容貌上，汪言的头发稍微有点长，说好的要去托尼老师那里再收拾一次，结果没回鼓角，在帝都时又懒得折腾，所以现在是一个蓬蓬松松盖下来的状况。 77分（最后一点来自刘璃）的颜值，小帅，但是被身旁的宋辰反衬得有点暗淡无光。 整体而言，平平无奇。 所有女生望过去以后，发现并不是一个一看就很出挑的太阳型焦点，心中不由好奇—— 为什么所有男生都要看他？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汪言笑着摇摇头，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胸，一个典型的看热闹姿态，传达出来的意思非常清晰。 我没兴趣，你们来吧。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往后一坐，立即让汪言与所有人都拉开差距。 大部分人的肢体语言都是下意识的，必须得去“读”，心理学里面有两个很重要的训练就是肢体语言解析、微表情阅读，把这事儿当做一门技能。 只有少部分人才懂得如何用肢体语言去表达。 不需要你有专业技能，我直接表达出来，是个人都能懂。 这种主动型的表达，面对的人越多、动作越自然、表达越准确，就意味着当事人的心理素质越强。 换言之，气场压得住。 不信让宋辰、如玉他们试试，保证特别僵硬。 都是新嫩学生，能够准确评估出汪言高度的人不多，但是所有女生都能隐隐感受到——辣个男生不简单。 说来繁琐，其实只是前后几秒的事儿而已。 在意识到汪言并不想当班长以后，有几个男生的眼睛一亮，开始跃跃欲试。 最后，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对面304寝室那个打扮很时髦的少年，汪言对他印象很深，就是他第一个说要自己掏钱给寝室安空调，但是学校不批的。 家境不差的少年走上台去，笑容稍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但整体表现尚算自然。 素质不错。 “各位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男生好，女生更好！小弟徐天赐，双立人的徐，天赐我帅的天赐，来自之江。” 徐天赐挺开朗的，长相算是有点小帅，属于那种白净、清爽、笑容亲和的款。 女生们都提起兴趣，暂时忘了汪言。 “我想竞选班长，是因为我特别爱交朋友，咱们班里，女生和男生的比例相差太大，要是没有人推动……或者说搅和……天知道大家什么时候能熟悉得起来。” “那刚好，我是一个很爱玩的人，能不能服务好大家不敢说，但是组织活动什么的我很擅长。” “就这么多，希望大家投我一票！” 徐天赐鞠躬下台，班里响起一阵算是热烈的掌声。 条理清晰，逻辑清楚，优势摆得很巧妙，又充分发挥出外形上的亲和力，发挥得很不赖。 然后，等到徐天赐刚一下来，松鼠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emmm，这货的胜负心还挺强的。 晃晃荡荡上台，未语先笑，憨批似的一咧嘴，登时闪现出来两颗大板牙。 底下的女生们一愣，突然爆笑出声。 “噗嗤！” “哈哈哈！这男生好可爱……” “哎哟太逗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松鼠笑起来真是，眉毛弯弯的两条半弧，腮帮子全是褶，两颗大牙闪闪发光，超级喜感。 “满锅妹陀你们好哈！” “我叫王毅松，外号松鼠，19岁，星城本地人！” “星城好吃的多，好玩的多，大学四年不一定够，不过不要紧，从现在起往后推10年、20年，只要你们有需要，随时call我，带你们玩个够！” “我当班长呢，就一个优势——方便！” “但是不管当不当得上班长，任何时候你们一个电话，什么都冒得说！” “就这样，谢谢大家！” 松鼠有点小紧张，每句话都带着重音，但是细长胳膊挥舞起来，既喜感又激情。 下来的时候，丫走路都是飘着的，一个劲冲汪言挤眼睛。 汪总愣是没读懂。 你特么到底是在求表扬呢？ 或者是想让我帮忙拉拉票啊？ 看到松鼠好一阵炫，如玉又来劲儿了，撸胳膊网袖子的就要往上蹿。 被汪言薅着脖领子一把按住。 “你上去容易分票，直接支持松鼠吧，一个服务岗位而已，别慌。” 如玉想了想，点点头：“对哈！” 汪言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心头捏了把汗。 麻蛋的，放你上去，咱寝要炸！ “我叫守中，守身如玉的守……” “……美女们，谁有需要，尽管来找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o((⊙﹏⊙))o. 哥是真心疼你，怕你腰子不够用啊…… 把骚货按下来，汪言正准备安安静静看热闹，建哥突然看过来，直接点名汪言。 “哎，那位同学，对，就是刚刚得到所有同学瞩目期待的靓仔你……上来给大家做做自我介绍？” 汪言有点懵。 嘎哈啊你？ 我缩成一团如此安静，为什么仍要承受如此不公的待遇？ 吴承建毕竟是个成年人，社会阅历丰富得多，所以早在男生们集体看向汪言的时候，就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极大的不同寻常。 经过一番观察，终于确信：辣个男生才是新生里的隐藏boss！ 建立威信这个事儿，说起来特别简单。 如此这般那样，随便来个键盘侠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但是实际做起来…… 呵呵。 都不提学生，大学里的辅导员天然拥有着身份优势，又有几个能够建立起威信？ 没那么简单的。 所以，吴承建当时就打定主意，不管那学生愿意不愿意，必须得试试看。 女生太多的班级，是真的不省心。 尤其是，当辅导员是男性时，特别不好管理。 在这种时候，就特别需要一个镇得住的班长，来帮忙分担。 熬到大三，集体解放。 所以吴承建不管程序不程序的，直接就点名。 于是，汪言又被挂了起来，被全班同学盯着看。 第二次。 ………… 【怎么还有人不知道审核群么？群号873682125】 第165章 慎言守信 被人注视，其实是一种压力。 注视在很多时候都等于期待，承担的期待太多，心就会乱。 此刻，汪总心乱如麻。 麻辣个鸡丝哦，哥到底应该怎么办？ 是闪上去开大呢…… 亦或是再安分一波，默默观察.jpg？ 两种选择，其实没有高下之分，各有各的好处和坏处，算不清的。 汪言一路走一路琢磨，到最后没有结论，干脆什么都不想，让少年天性做主导，顺其自然。 小教室不大，总共只有五十套桌椅，从最后一排走到讲台前，十步而已。 明明只是很短的一段路，但是不知为何，汪言脑海中却闪过得到系统以来，诸般种种，以及那之前的种种诸般。 虽然只是一个月时间，但却恍如隔世。 曾经的惨绿少年，敏感、偏激、自尊心强烈，近乎于自卑。 如今的自己，豁达、自信、主动，向阳生长、未来可期。 对比鲜明。 其中有系统的主功，亦有汪言的努力，两者很难拆开来只谈其一。 突然之间，汪言很想认真的说些什么。 不求所有人都能理解，只是严肃一点，对自己说、对同学说、对未来说。 那种倾诉欲望来得如此汹涌，让汪言心潮澎湃。 麻蛋，干！ 汪言开始组织语言。 …… 在全班同学眼中，汪言肩平脊正，步履轻松，表情不骄不妄，犹如闲庭信步。 眼睑微微低垂，看眼神，似在深思，整个人透着一股难得的沉静气质，好像一块安然躺在溪水中的圆润宝石。 溪流之外的一切，都不能给他带来分毫影响。 虽然上身穿着一件二傻子t恤，下身一条及膝休闲短裤，脚踩那双普通帆布，整体打扮并不高调出彩，却仍有一种强大的自信，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所有的女生，于此时此刻，都被汪言的沉静、自信、端正吸引住，牢牢盯住少年。 一颗心被高高吊起，忽地特别期待……他会说什么？ 终于组织好语言，恰好走到台上，汪言用两秒钟环视教室一周，柔和一笑。 笑容一放即收，气质恢复沉静。 随着汪言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开口，一种诚挚，扑面而来。 “大家好，我叫汪言，汪洋肆意的汪、慎言守信的言。” 开篇破题，八字立意，能听懂的人都是眼睛一亮。 自我介绍的环节，最重要的就是开门第一句，最好是对自己名字的个性解读。 像王守中，就深谙其道。 当然，论起立意，“汪洋肆意、慎言守信”八个字，比什么守身如玉高出到不知哪里去了。 前者讲性格，后者讲准则，合起来便是器宇。 上述八个字，足够让汪言用到再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介绍自己为止。 …… 不管有多少人在观察、审视、期待、欣赏，汪言仍在继续着自己的步调。 “吴老师赶鸭子上架，让我做自我介绍。” “从缘分的角度讲，我怀着感激的心情来看待今天的相聚，我非常愿意敞开怀抱，向大家展示我的一切，好的或者坏的。” “并且，尽可能的接受你们的一切，同样不管好坏。” “现在的时间太短，未来的4年又太长，我们能不能做朋友，既取决于我做的好不好，又取决于你们愿不愿。” “好吧，就将一切都交给时间。” “我个人认为，大学四年，是开启真正冒险以前的最后一次浪漫。” “温暖、有趣、积极、美好，方才不负年少轻狂梦一场。” “我衷心的希望，在不管多少年以后，当我们回忆起这段旅程时，笑中带泪，心怀感恩。” “就这样，谢谢大家。” 汪言鞠躬下台，教室里静寂一瞬间，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人帅不帅，是第一印象，看脸看身材。 人酷不酷，是长期印象，看行为看言谈。 汪言的成熟睿智，以及那种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心态，简直就像是一颗巧克力炸弹，轰的爆开，馥郁的香气顿时糊满一脸。 紧接着，冲击波横扫而来，让人心里发颤。 303寝的沙雕们不懂得该如何表达那种激动和澎湃的心情，立即开始起哄，疯狂鼓掌叫好打口哨。 “汪哥最帅！” “……” 女生们则自发的凑成小圈子，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啊呸呸！ 才开学第一天，大家都是清纯的宝宝，不存在那些的！ 总而言之吧，对汪言的好感和好奇，直线upup，瞬间就飙升到一个极高的程度。 以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真正的意思是“男人不强、女人不爱”。 坏，正是强势、有侵略性、容易撩拨女孩情绪的一种表征体现。 强，才是吸引力的真正内核，比坏更高级，比坏更广泛。 …… 汪言回到位置上坐下，不出意料的受到热烈欢迎。 303寝室的沙雕们是与有荣焉，感觉就像是自己出的风头，代入感杠杠的强。 304的徐天赐就有点苦涩，心中一个劲儿哀嚎：既生赐，何生言！ 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呃，恨是不敢的，发憷。 总之，半是真心服气、半是苦涩难受的祝贺：“汪哥，帅啊！” 就俩字儿，再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呜呜呜，宝宝想哭！ 讲台旁，吴承建鼓完掌，顺势又来一波总结。 “汪言同学的发言非常好，将我们大学生活的真谛用诗歌一般优美的语言描述出来，传达着朴实却又诚挚的情感……”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建哥你特么是中文系毕业、校辩论社主力吧？！ 好一通磨叨，才搞正事：“女生们，谁想竞选班干部的，请上台！” 原本大家以为，女孩子应该会内向一些、拘谨一些、羞涩一些，结果，不晓得是不是被汪言的发言激发了情绪，一个个还都挺雀跃的。 第一个上台的是个圆脸萌妹子，很外向。 “我叫楼楼，我想竞选的是副班长，汪言同学刚才的发言让我深受感动……” 紧接着，一个长腿细腰的美女登场。 “我叫白子姣，子言的子，姣好的姣，从小学习芭蕾和钢琴，想竞选文艺委员……” 再之后，又有一个身高惊人、身段同样惊人的美女，盈盈款款的上台。 “大家好，我叫唐不甜，我是一个比较安静内向的人，酷爱书法，想……想竞选学习委员。原本我是没有勇气上台的，但是刚才汪言的介绍给我很深的触动……” 男生们一路懵逼，眼睛越瞪越大。 一方面，是惊讶于本班女生的素质。 先后上去这三个，在不同审美体系中，可能评价会褒贬不一，但是有一点完全不需要质疑——三个姑娘，都是水准以上的大美女。 另外一方面，是惊讶于事态的玄幻。 怎么感觉…… “噫……咋感jio都是彩虹屁啊？” 如玉挠着下巴，陷入沉思。 荷兰豆一撇嘴，不屑冷哼：“恁看那白子姣，还子言的子……子言的发音那么多，哪个啊？婊里婊气！” 大家恍然大悟的同时，亦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郭子仪。 豆儿啊，你这个心态，咋有点不对味儿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上台的每个女生，情绪都很饱满，而且不止一次的cue到汪言。 看得出来，汪少的发言，杀伤力确实不是盖的，起到一个非常巨大的推动作用。 到最后，所有人都表明竞选意向，建哥又一次搞出来幺蛾子。 “同学们，所以我们的班长应该是……你们觉得呢？” 汪总心里突觉不妙。 紧接着，80%的同学齐声高呼…… “汪言！” ………… 献祭一本小说：《洪荒客栈》，好看尽管推广，不好看杀掉祭天~~ 第166章 如玉哭了 在快要溢出教室的欢呼声中，汪总表面上异常淡定，笑意里甚至稍稍透露出那么一丢丢苦涩，实际上，心里嗨皮的一比。 男人至死仍少年。 少年的虚荣心嘛，再怎么神豪，该有都会有。 受到认可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被表扬被鼓励被崇拜，都是正常需要。 汪言亦不能免俗。 啪啪啪！ 吴承建拍拍手，打断大家的欢呼。 “刚才汪言同学说我赶鸭子上架，其实并没有。现在这才叫赶鸭子上架嘛！” 吴承建嘿嘿一笑，一股贱气扑面而来，然后又引发一阵哄笑。 “来吧，班长，再谈谈感想，表表决心？” 呃…… 受到认可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但是，当班长不是啊…… 汪言的烦恼基本上都来自于繁琐的班务，神豪必须得懒出花样来，才有范儿嘛！ 但是，自己装的逼，含着眼泪都要收拾好余韵……余波。 到现在这个程度，再说什么“我不想做、我是只闲云野鹤、凡尘俗事莫扰我”，那就是装逼装成傻逼的典范了。 大家给予的善意，能接的尽量都接着，这是神豪应有的气度。 氮素呢……麻烦就尽量推出去吧…… 嘿嘿！︿(￣︶￣)︿ 汪言想了想，站起身，对楼楼遥遥鞠躬，诚恳道：“以后全靠你了。” 全场：啥玩意？！(⊙?⊙) 楼楼：好的呢！(????) 部分女生：不好吧？！o(￣ヘ￣o＃) 建哥：不像话！（╯‵□′）╯︵┴─┴ 反应过来以后，教室里顿时再次爆发一阵哄笑。 汪言的表情那叫一个诚恳，配合上完全反转的“懒蛋”性格，实在是特别可爱又逗逼。 超级接地气。 汪言摆摆手，笑着坐下。 基操，勿六，都坐都坐！ 但是不行啊，根本坐不住。 如玉最兴奋，屁股下面长钉子似的拧来拧去：“挖草！汪哥，开学第一天你就放大招？” “大哥！请务必教教我！”松鼠呲着牙，小眼睛特别憧憬。 “教什么？”汪言有点懵。 “怎么在讲演里带动气氛啊！大哥你刚才太吉尔帅了！” 宋辰都开始跟着兴奋，笑得特别憧憬：“就是就是！汪哥，你刚才像是……呃，我不晓得怎么形容……反正，真的特别有感染力！” 噢！ 那个啊…… 汪言恍然大悟。 讲演和讲演是不一样的，里面有技巧、有功夫、有表演。 但是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真情实感。 汪言其实没有刻意的表现什么，所有的感触，都是由心而生，源自于整整一个月以来，心态上的多番变化。 那种对于生活的热爱，其实是被刘璃感染的。 刘璃不止是爱舞蹈爱艺术，同时更爱生活，从来不会因为短暂的迷惘而失去内心里的那种敏感鲜活。 汪言耳濡目染，整个人都变得越来越积极向上。 对于大学的期待，则是源自于对过往经历的反思。 高中时代之所以失败，其实只有60%的因素在于家境和智商，剩下的40%则是心态不够健康，太偏激，又不肯睁开眼睛看外面。 如果早就自信豁达一点，说不定一切都会变好。 刚得到系统时，汪言的期待是——在大学里随便浪，什么学习、交友、运动，都没有睡学姐学妹重要。 现在则不然。 很多东西都比单纯的睡重要太多。 呃……当然，睡还是重要的，95以上的特殊分谁不喜欢！ 最后，在整段发言中流露出来的感恩，来自于系统。 汪言是真的很感激现在遇到的所有一切，源头便是那个死板系统。 在一个月的种种经历中，汪言所感受到的温暖和幸福，比以往18年加起来都多。 所以汪大少现在的心态是真的很开放，并且是真的愿意拥抱更多，不管好的坏的。 台上所言，全部都发自肺腑。 仪态完美，文辞优雅，态度诚挚，谈的全是自身的领悟认知，感染力又怎么会不强？ “你们学不来的。” 汪言摇摇头，哑然失笑：“我自己都不好复制。” “切……” 真心话，却换回来一堆鄙视的小眼神。 “汪哥你不厚道啊，只顾着自己装逼，一点不管兄弟们死活……呜呜！” 我真没有！ 就那么多感慨，今天顺着心情全扔出去了！ “就嗦是嘛！你搞那么狠，以后龟儿子们咋个搞对象？” 你们咋搞对象问我干嘛？ 自己摸索，不会就去找日语老师学！ “要对象嘎哈？老子紧紧跟随着汪哥的脚步，搁哪儿不是浪的飞起？” 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如玉靠得住！ 汪言回给狗腿一个赞许眼神，乖，自己慢慢体会去。 “汪哥汪哥，刚才你发言我录下来了，看看，是不是特别帅？” 是。 豆儿啊，你是一颗知心豆！ 就是手机像素有点差……等着，哥马上给你换部好的！ …… 闹着闹着，所有的班干部人选就都定下了。 汪言班长，括弧：咸鱼一条。 副班长：小圆脸楼楼（干活我来，汪言你好好晒太阳！） 学习委员：唐不甜（啥甜？） 文艺委员：白子姣（子言的子） 体育委员：易观兰。 劳动委员：徐天赐（很可能是真正干活的可怜瓜娃子）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易观兰那位……壮士？！ 自我介绍是身高190，体重65公斤，爱好篮球，以及美女。 重点是……性别女。 漫长的班会因为建哥过于旺盛的倾诉欲望，持续到5点10分才散。 接下来，班干部带着每个寝室的代表，去领军训服。 粗布军装质量挺差的，但是汪言套在身上比划大小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很奇妙。 噫，很配我的英挺容貌梆硬气场嘛！ 一帮娘子军则在叽叽喳喳嫌东嫌西，不好看、裤腿肥、磨胳膊、不显腰…… 吵得人脑瓜子疼。 汪言正准备溜之大吉，被楼楼一眼叨住。 “诶，班长，我们女生的军训服太多，你得帮忙抬一部分啊！” 二楼你咋想的？ 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女寝合适吗？！ 汪言叹口气，笑得特别无奈：“好吧……” 马上接过楼楼手里的衣服，死死抱在怀里。 同来的如玉眼珠子一亮，踊跃报名：“楼楼，看看哥的二头肌，有劲儿！” 白子姣笑眯眯点头：“那就好，那班长寝室的军装，就麻烦你带回去了。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 如玉委屈哭了。 第167章 安静 最终，其实是四个男生帮忙把女生军训服送过去的。 汪言、宋辰、徐天赐、川娃张易伟。 看出来点什么没有？ 两个70多分的小帅，一个90分巨帅，一个很有男人味。 所以说啊，别管是不是师范，妹子有多少，到真章的时候终归是要看脸的…… 如玉哭昏在303厕所。 …… 趁着没开学要军训，汪言他们四个大摇大摆的杀进女寝宿舍楼，门口的阿姨看都懒得看一眼。 只是漫不经心的喊一句：“二十分钟之内下来喔！” 小舅子没什么反应，徐天赐和川娃对视一眼，破有默契的挑挑眉，眼神蔫坏。 汪言旁观者清，突然问：“你俩一次都不到二十分钟啊？” 差点把两个瓜娃子吓尿。 那惊恐的小眼神，被戳破秘密以后惶然的小表情……啧啧！ 走在前面的楼楼听到动静，回头搭茬：“班长你问什么？” “没啥，关心一下兄弟。” “噗嗤！” 身后传来一声窃笑，汪言一回头，发现白子姣那姑娘正低着头，耳根微红的捂嘴。 嘿！这儿有个能听懂的！ …… 新鲜！ 人家懂事儿指不定比你早！ …… 经济学女生宿舍是108栋，跟汪言的111隔着两栋楼，是一栋旧楼。 全楼都没有空调，只有风扇。 正赶上大夏天的，每个寝室都开着门放风。 不过现在时间太早，刚开学、没天黑，所有女生都晓得随时会有男生、男家长上来，所以实际上，没有任何风景可以看。 然而即便如此，徐天赐、川娃仍旧缩缩着脖子，贼眉鼠眼的瞟。 偶尔要是看到一件换洗的内衣，眼珠子顿时瞪溜圆，瞳孔极速放大。 宋辰就不那样，一点不好奇，像是饱经考验的老司机。 而真·司机汪言，正在忙于应付楼楼和饺子的闲撩。 “班长你是哪人啊？上去叽里呱啦的一顿煽情，哄得我心潮澎湃，结果回头一琢磨，你干脆就什么都没说嘛！” 楼楼挺外向的，有种自来熟的感觉。 “矿省。”汪言笑笑，“刻意煽情真没有，有感而发吧。” 饺子突然接口：“我也不觉得你是在煽情，像我学跳舞、弹钢琴，都讲究一个共情，有的时候情绪一上来，弹到自己流眼泪都不知道，然后就有人说我矫情，把我难受得不行。” 说着说着瘪起嘴，红唇嘟嘟的，粉嫩粉嫩。 徐天赐瞥一眼饺子，激动得不行，走路都打飘。 白子姣在汪言的评分系统里，属于很漂亮的那款。 经典的瓜子脸，皮肤雪白，大眼睛，嘴唇不薄不厚，颜色粉嫩。 身高大概1米65，四肢纤细修长，气质姣好，属于那种典型的第一眼美女，又乖又白的时尚靓妹。 汪言懒得用雷达扫，目测92、3分吧。 徐天赐自打见到饺子上台起，表情就开始不对劲，看来是很喜欢这个类型。 emmm……其实川娃好像也喜欢她，一看到她，眼神就开始闪烁。 或者是…… 大部分男生都喜欢这款？ 汪言倒是还好，饺子的风格和傅雨诗类似，小公举颜值高达96分，细节更精致，汪总连小公举都能顶住，山寨版更不在话下。 当然，其实不能这么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的一面，颜值只是一部分，只看脸那就太肤浅了。 更重要的……当然是身材和特殊分！ ︿(￣︶￣)︿ 楼楼被饺子不晓得有意或者无心的反衬一波，心情有点不大好，噔噔噔的快走几步，站到一个寝室门口。 “班长，你搬的衣服是我们寝的，就这儿，放里面吧！” 里面突然传来一片噼里啪啦挪椅子拉东西的音效，伴随着几句低呼。 “来男生你不早点说！” 有个妹子低声训了一句，楼楼一吐舌头。 哟？ 女生里还有人能镇住副班长呐？ 有意思…… 汪言笑呵呵的停在门旁的墙边，靠着墙，高声问：“小的们，我什么时候能进去啊？” 屋里面一静，随后陡然爆出一阵哄笑。 “班长官威真大！” “就是，我们是不是得叫你大王啊？” 称呼男生为“小的们”，哪怕是开玩笑，不熟的时候都有点过。 跟女生就没关系，谁都不会当真。 “那倒不用。”汪言嘻嘻哈哈的隔墙回应，“叫大汪就可以。” “班长你真皮！快搬进来吧。”楼楼招手。 汪言溜溜达达进门，目光从几位同学脸上一一扫过去，没瞄别的地方。 “初红霞、张丽丽、王婷、何慧兰、刘苗苗，原来是你们和班副一个寝啊。” 姑娘们全都惊了，眼珠子瞪溜圆。 “哇！就那么一会儿功夫，你全记住了？” 汪言笑道：“40分钟自我介绍，记住38位女同学的名字，够用啊。” “你真的强！我到现在12个男生都认不全……” “我也是！” “一样。” “呃……苗苗原来你姓刘啊？我一直以为姓牛的……” “哈哈！” 大家都被那个迷糊妹子逗笑了。 “班长你坐，给你倒杯水吧！” 被记住名字，瞬间让妹子们好感度爆表，一个让椅子，另外一个去倒水。 汪言看另外三个雄性生物好像不急着走，于是就顺势坐了下来。 “谢谢。” 喝着妹子的水，闻着屋里干净清爽的空气，汪大少简直美滋滋。 两个玩笑下去，妹子们对汪言不再陌生，气氛越来越好。 就在这时候，楼楼突然问：“班长，你的t恤上面印的是哪位明星啊？好漂亮，但是好像没印象哎！” “不是明星，你不认识才正常。” 汪言笑笑，自然而然的回道：“她是我女朋友。” 一句话下去，原本和谐、圆润、有些热烈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诡异。 寝室里静滞一瞬间。 然后迷糊妹王婷心直口快、一惊一乍的问：“哇！大汪你居然有女朋友啊？” “很奇怪么？” 汪言挑挑眉：“难道在你眼里，本大王不配拥有对象么？” “没啊没啊……我没那意思！” 王婷急忙辩白。 汪言摆摆手，站起身：“行啦！不跟你们闲扯了，明天见！” “哦，班长再见！” “谢谢班长！” “拜拜！” 大少挥挥手，潇洒撤退。 等汪言一走，寝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第168章 吃柠檬解暑 汪言一出门，只见川娃手足无措的站在人家门口不敢进去，而小舅子则已经被强行请进寝室…… 啧，怎么有种唐僧被请进盘丝洞一般的既视感？ 坏笑一下，稍微提高一些音量，冲川娃喊：“起驾回宫！” 川娃笑嘻嘻应和：“好嘞！” 汪总直摇头。 这要是如玉在这儿，当场就会来一句“圣上要回宫，小辰子小徐子，起驾！” 那才叫有排面。 附近探出不少脑袋，来看是谁这么嘚瑟，敢把女寝当后宫。 目光对视，汪言仍旧笑呵呵的一点都不慌，倒是那些看热闹的小脑袋一个个都缩了回去。 嘿，在女寝皮这么一嗓子，真好玩！ 正闷骚暗笑着，徐天赐出门，坏笑着问：“汪哥，起驾回宫一般都是公公喊吧？” 呃……好像是哈？ 汪言一下子被噎住了，旁边两间自家寝室里传来几声窃笑。 小子，你挺皮啊？ 知道什么叫做不作就不会死么？ 汪哥记仇啦！ …… 回到自家寝室，川娃生龙活虎的谈起女寝种种见闻，把如玉、松鼠、荷兰豆、小胖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汪言洗完澡出来，这帮货仍旧在聊着班级里的女生。 而且不止他们，对面304寝的哥们也都聚过来了，经济学一班整整十二个男生，一个不落。 “当然是白子姣最好看啊！身材又好又白！” “切！白子姣的身材能和唐不甜比？1米72，55公斤左右，前凸后翘！” “110斤啊大哥！都胖成什么样了？” “晕……你瞎么？那身材多爆炸啊？一米七十多，要是没有110斤，哪来的凶和臀？” “反正白子姣好看多了，身材正适中。” “切！最多是个b，一举手肋巴扇上直露排骨……” “不是，等会等会……”汪言纳闷了，“你们是怎么知道女生身材的？” 如玉嘿嘿贱笑着，举起右手，食指中指往双眼前一插，得意洋洋道：“汪哥，不是我吹，就我这双神眼，误差不会超过2公分！” 汪言无语了。 松鼠既羡慕，又不服，闷闷的问：“你怎么练出来的？” 如玉背过手，傲然仰头：“等你不快进扫完五块2t的硬盘，自然就懂了。” 荷兰豆冷不丁问：“所以为啥你还在守身如玉？” (⊙?⊙)！ 一下子就把如玉问懵逼了，大家哄堂大笑。 汪言摇头笑笑。 男生寝室啊，不谈女生是不现实的，就让他们骚着吧！ 结果一群饥渴小男生一直骚到晚上8点多，才意犹未尽的出门吃饭。 汪言脑瓜子生疼：“为什么非得出去吃？” “有气氛。” “可选种类多！” “呃，可以溜达溜达……” “俺乐意吃面条，外卖会囔。” 一群货挤眉弄眼的琢磨理由，就是不说正格——不就是北门外面姑娘多么！ 为了看妹子，空调都不吹了，什么热不热的，不存在的好么？ 得，那就去呗。 一路上确实特别养眼，简直是百腿大全，看得小男生们魂不守舍的。 最后就地找个路边摊，aa撸烤串，算是全班男生第一次聚餐。 因为明天就要开始军训，大家没怎么喝酒，每人一瓶冰啤，当饮料处理。 就这，最后都喝吐一个。 对面寝室的陈彬彬，川娃老乡，斯斯文文的一个小男生，喝两杯啤酒就开始多，哔哔哔哔的开始不停的哔哔。 304的哥们烦得不行，连哄带骗灌给对方第三杯酒，然后只见陈彬彬突然沉默不语，深思片刻，摇摇晃晃走到路边…… 吐了。 吐……了！ 汪言看着304的哥们欺负傻孩子，差点笑岔气。 经济一班的男生，奇葩真特么多，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寂寞。 回寝室的路上，一大票男生呼呼哈哈的，看着贼有气势贼有排面。 那感觉，就像是一群野猪横行在花田里，猖狂霸道。 所过之处，女生们唯恐避之不及。 但是不知为何，某些高年级的学姐，看过来的目光里明显带着戏谑，居高临下，仿佛她们才是花田里的食物链顶端。 啧，有意思…… 回到寝室，汪言接到刘璃的视频通话，小姐姐正在洗漱，有一半时间看不到人，只能语音聊天，不过也挺有意思的。 腻歪10分钟，把荷兰豆拍的自我介绍视频发过去嘚瑟一下，然后洗澡睡觉。 …… 9月1号，星师老生们正式开学，大一新生则是迎来了军训。 穿军装的时候，一个个都劲劲儿的，恨不得秒天秒地。 等到在大太阳底下排好队，蔫下去一半。 等到站了20分钟军姿，蔫下去95%。 再过去20分钟，倒下去一半。 收队休息时，仍旧能站稳的就只剩下两个人——汪言和川娃。 一帮少爷兵累得连羡慕的力气都没有，横七竖八的躺在树荫底下，直哼哼。 川娃其实是强撑，同样累得直喘粗气。 真没怎么着的，唯有汪言自己。 以大少现在的体力和综合素质，应付起来不要太轻松，更不要说还有强大的意志力撑着。 当初顶着大太阳跑款子的时候，身体素质还很弱鸡，那时候都能坚持下来，现在更不在话下。 休息时间，总共只有20分钟。 今天是第一天，教官可能是想给大家来个下马威，所以全程都非常严厉，一点情面不讲。 汪言感觉好多人可能都撑不下去，想了想，跟教官打个报告，快步走向一食堂小超市。 “汪哥你干嘛去？” 川娃还有精神问，其余人只能是看着。 汪言摆摆手，快速消失。 不大一会，拎着四件矿泉水回来。 把塑料包装的矿泉水对好，大拇指抠住一件、其余四指抠住一件，拎起来轻松提走。 先到男生方阵扔下一件冰镇的，然后把其余三件送到女生方阵。 操场总共就那么大，两边离得不远。 女生们看着汪言送水过来，猛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哇！班长你好帅！” “辛苦啦班长！” 仗着人多，女生堆里突然飙出一声尖叫：“爱你哟！” 汪言抬头找一圈，没找着，笑呵呵用刚空下来的左手，对着那一片比个心。 “哈哈！汪言你又皮！” 楼楼、易观兰乐滋滋的帮汪言发水，然后接过最后一件时，楼楼愕然抬头。 “哇！你还特意买了一件常温的？” “嗯。”汪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隔壁两个方阵的女生都羡慕得简直快要酸死了，各种抱怨发泄。 “看看人家的班长！” “啊啊啊，为什么咱们没有！我也想喝水！” “喊他们喊他们！” “都跟死狗似的趴着呢，喊有什么用啊？” “人家的班长不但贴心，还是个帅哥，为啥咱们班长就是个棒槌？” 经济一班的女生们得意的不行，嘻嘻哈哈分水的时候，对隔壁哼个不停。 hin！ 羡慕吧？ 羡慕就对喽！ 天热，多吃点柠檬吧，解暑！ 第169章 谁稀罕 汪言没多待，放下水，跟楼楼叮嘱一声注意大家的身体状况，很快就撤回男生方阵。 一回来，本班加隔壁班的小男生们都用崇拜的眼神盯着他看。 “哥，你真猛！” 怎么说？ 没头没脑的，汪言被夸得一愣。 “那么多女生，你真敢往里冲？” “大太阳底下罚站一个小时，你还有力气拎水？” “我都快热秃噜皮了，汪哥你怎么一点没感觉啊？” 汪言拧开自己那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灌掉半瓶，才回头看那货：“你似不似傻？我像是没感觉的样子吗？” 可不是么，汗水从头发里直接往外流，脖子后背湿漉漉一片。 那哥们哭丧着脸，回道：“大哥，你再看看我们！” 呃，最惨的是小胖子胡亮，裤裆整个湿透了。 黄绿色的军训服被水打湿以后，绿得发黑，看起来特别搞笑。 其余的人也没好到哪去，迷彩半截袖全都水淋淋的。 “行吧，大家都差不多，接下来，只能靠毅力去强撑。” 汪言看到同学们恹恹的神情，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什么好事，马上尽起班长的职责，约束他们休息。 “来，大家尽量放松，别说话，深呼吸，多恢复一点是一点。” “下半程可能会更难熬，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大部分同学都很感激，也有个别人不以为然，暗自撇嘴。 算是正常吧，想想都知道，一个专业几百人，不可能个个都知道好赖，都合群。 汪言没看到也没感觉到，坐下来闭上眼，补充体力。 休息时间一到，教官马上吹哨喊号子。 “全体都有，集合！”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汪言的方阵是由经济两个班、会计两个班、酒店两个班共同组成的。 互相之间都不熟，找位置时简直唧里滚蛋的，时不时就“砰”的一下撞一块儿，疼得龇牙咧嘴的，然后继续乱窜。 好不容易站好，教官已然开始在线暴躁。 “两臂夹紧，自然下垂，双手放于裤缝上，夹紧！夹紧！夹紧夹紧夹紧！” 连珠炮似的呵斥，终于激活了如玉的吐槽冲动。 “人就不紧啊……” 悄声悄气儿的，只有隔壁几个兄弟听到，当时就没忍住笑，憋得咳嗽起来。 噗、噗……咳咳！ “出来！你、你，笑什么呢？训练时，命令就是一切！想笑，打报告！” 教官虎着脸揪出两个倒霉蛋，一个是川娃，一个是荷兰豆。 “来，告诉大家，你笑什么呢？” 那肯定不能说啊！ “不说是吧？俯卧撑预备！” 俩倒霉孩子刚趴下去，教官突然改了主意：“等会，先立正！” 川娃和荷兰豆不明所以的站起来，只见教官来到队列里，左右一阵巡视。 “你，出列！” 第一个被揪出来的，正好是如玉…… emmm，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恶有恶报了吧？ 接下来，教官又往前踱一步，刚好站在汪言和徐天赐的中间，左右打量着。 汪大少心里一紧，但是面上越发镇定，与教官对视一眼，目光坚定而又正直，像极了好兵模样。 教官微微颔首，然后一转头，盯住徐天赐：“你，出列！” 徐天赐：(⊙?⊙)！ 为什嘛？！ 凭什嘛？！ 木得理由，教官我乐意！ “你们两个，躺好！” 如玉和徐天赐哭丧着脸面面相觑，但是又不敢反抗，只得乖乖躺好。 “两臂夹紧，双手放于裤线上！” 照做。 然后教官才回头望向川娃跟荷兰豆。 “去吧，脸贴着脸，撑好！喜欢亲，你就尽管趴下去！” 四个苦逼孩子脸都吓绿了。 我去！ 教官你真有招儿！ 看热闹的大家实在憋不住，但是又不得不憋着，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似的。 等到川娃和荷兰豆别别扭扭的趴下去，那场面就更搞笑了。 川娃运气还好，底下是徐天赐，没那么丑不说，川娃本身体力也好，不是很担心撑不住。 荷兰豆面对着如玉…… emmm，那小眼神惊恐的，想只风雨中的小鸡崽。 豆儿刚忍不住扭头，就被教官骂了。 “扭什么头？对视！勇敢点，真男人就是要刚！” 荷兰豆都快哭了…… 我特么刚谁都不想刚他啊！ 如玉这货吧，其实皮肤很白净，稳稳当当的时候特别清秀，但是呢……丫基本就没有稳当的时候！ 尤其是挤眉弄眼、半笑不笑的时候，那叫一个猥琐骚气。 最最最可怕的是……这货人来疯！ 人一多，表现欲望就控制不住，啥都敢干。 此刻，被整个方阵和旁边方阵的人注视着，如玉又没忍住嘚瑟，冲荷兰豆一挤眼，突然嘟一下嘴。 就好像是在说…… 来嘛！中……我嘛！ 荷兰豆一张黑脸，肉眼可见的变紫，喉结一阵滚动，似乎是随时都有可能吐出来。 如玉顿时傻比了，表情变得无比惊恐，小眼神直勾勾的盯住荷兰豆的嘴，浑身僵硬如死狗。 大锅，我错啦，您稳住，别慌！ …… 艾玛，不行了！ 汪言实在忍不住了，感觉再这么憋下去准得抽。 然后就在这个瞬间，松鼠突然举手大喊一声：“报告！” “说！” “教官我想笑！” “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妈呀哈哈哈哈哈……” 捂着肚子弯着腰，直抹眼泪，把教官笑出满脑门黑线。 “笑够没有？” “呃……够了！” “复原！” 松鼠扑棱一下站直，笑容顿时一收，只剩嘴角还在抽抽。 兄弟伙们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你爱让不让吧！ “哈哈哈哈哈……” “咔咔咔喀喀喀……” “hiahiahiahiahiahiahia……” 半个操场上的学生都在往这边看，感觉是不是碰到一群沙雕啊？ …… 二十分钟后，川娃和荷兰豆被叫起来的时候，四个瓜娃子都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归队的时候，川娃、荷兰豆、徐天赐他们三个直打晃。 尤其是徐天赐，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大家就纳了闷了，徐天赐你安安静静躺20分钟，你晃个灯笼呢？ 小胖子一问，徐天赐的表情顿时崩了。 “狗日的张易伟，mmp的一大早上至少吃了半头蒜！熏得老子直淌眼泪……” 得，一下子又笑趴下好几个。 幸好罚都罚完了，教官没再计较，开始带大家学正步。 第一步是举胳膊抬腿静站，又是一项特别折磨人的训练。 操练到中午，大家全都累惨了。 当教官一声令下，喊出“集体解散”的时候，方阵没散，集体趴窝。 在这中间，汪大少仍旧笔挺的身影，就显得特别引人注意了。 不远处的女生三三俩俩的路过，纷纷和汪言打招呼。 “班长，谢谢你的水……” “班长，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对啊，我们正好要去食堂，给你打饭好不好？” “班长，我从老家带来了一袋白梨，待会你尝尝！” 趴着的男生们，不管本班的外班的，都羡慕疯了。 羡慕妒忌恨之余，大家又百思不得其解。 不就是两箱水吗？！ 你们至于么？！ 等到明后天，我们适应过来，我们也会给你们送的啊！ 会这样想的瓜娃子，活该你们单身。 那是一瓶水的问题么？ 人无我有，美的是那份面子！ 明天都有？ 谁稀罕！ 第170章 好东西【盟主莫v寒加更】 汪言当然没有跟她们走。 开玩笑，我汪总是那么容易松懈的人么？ 如玉，如玉，你别拽着我裤脚！ 对着女同学们挥挥手，汪言把几个沙雕室友薅起来，带队去吃饭。 刚到一食堂，就看到侧门那个小超市快要抢疯了。 小超市外面有扇门，里面有扇门，直通食堂。 正门口摆着几台立式的冷饮柜，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快被搬空了。 里面趴着两台加长的卧式大冰柜，一台冰镇散装水，另外一台里干脆搁满整件的水，好多学生都是一提一整件，拿进去再分。 见到汪言的目光挪过去，荷兰豆没让汪言动弹，颠颠冲过去。 “汪哥你们先进去，我去买水！” 吃饭的时候，大家实在是没什么食欲，可又饿得不行，最后都选的冰镇冷面、凉皮、麻辣拌面什么的。 唯独汪言，一个窗口一个窗口的溜达，在那挑好吃的。 期间依次偶遇王婷、楼楼，易大帅、饺子，唐不甜、桐桐、方雨。 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一大票。 弱鸡们顿时大喜过望，一个个跟输了血似的，把前后左右的桌子都占上。 大家就拆开三三两两的坐，各自瞄准各自的目标。 汪大少心中冷笑。 王八蛋，说好哥先挑呢？ 就知道你们靠不住！ 当然，大少什么都没说，乐呵呵吃饭，乐呵呵看他们闲聊。 小样的，哥只要坐在这里，就是一座山啊…… 果不其然，聊着聊着，唐不甜突然问汪言：“班长，听说你有女朋友啦？” 集体竖起耳朵。 “嗯，有。” 汪言正在对付一块鸡翅膀，言简意赅的回复两个字。 然而这并不能打消女生们的好奇心。 “哇！高中时代的女朋友吗？那现在她在哪？” “不是。” 汪言摇摇头：“是我暑假去帝都玩的时候认识的，她在帝舞上学。” 只早一个月！ 只晚一个月！ 饺子和唐不甜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表述相似，意义却截然不同的念头。 王婷心直口快的感叹：“哇！那你们是异地恋啊？我听说异地恋很难长久，很辛苦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王婷没觉得怎么着，倒是有人心里一动。 “所以你十一要去帝都看她吗？” 汪言抬头，看一眼发问的饺子，干脆的点点头。 “军训之后就去一趟，十一可能直接在那边过吧，对于我来说，几个小时的航程，不算远。” 汪言的坦率让兄弟们心中升起无限的敬仰。 看看我大哥，多么坦荡！ 哇咔咔，我有机会啦！ 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着，楼楼突然发出一句抱怨，把已经聊死的话题又重新掰了回去。 “班长哎，十一咱们得组织个班级活动吧？再说还有新生晚会，你跑了，我肿么办？” 扑棱！ 不少人竖起耳朵。 结果，汪言只用了一句话，就简单粗暴的碾压过去。 “我出钱，你出力，不管定在哪聚会，我一定到。” 呃…… 楼楼被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是哪里呢？ 王婷倒是兴奋得不行：“真的啊？去哪玩都行么？” 大一新生，搞不出什么奢侈级别的骚操作，所以汪言有绝对的信心，一定兜得住。 “真的，你们挑地方挑项目，每个同学象征性的收一点钱，剩下的都交给我。” 汪言的笑容很暖，是那种覆盖在完美仪态之上的温和与包容，并没有因为王婷不好看而有任何不耐烦。 这种表现，在女生们心里有个专属名词，叫做“很宠”。 而且，汪言此刻所表现出来的霸气，是她们在高中里不曾见过的。 楼楼叹口气，认命了。 这样的班长，真的让人拒绝不起来。 再说，当初她在竞选副班长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女生那边的工作肯定是要自己来做，汪言大概率就是个动动嘴的大老爷。 只是当初没想到他会这么霸气而已，结果倒是没差别。 饺子和唐不甜突然对视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低下头，继续吃饭。 王婷倒是还在缠着汪言聊天。 “班长，待会你们干嘛去啊？我这里有好东西，你要不要？” “什么什么？” 几个沙雕室友，一听说“好东西”三个字，马上直勾勾的望过来。 “噔噔噔噔……这个！” 王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牙套，美滋滋掏出一片abc。 “卧槽！” “咳咳！” 川娃、荷兰豆直接喷了，如玉倒是眼里神光大亮，啧啧称奇的打量那玩意。 王婷不是真傻，只是有点迷糊而已，见状鄙薄的看着他们，冷哼一声。 “你们要参加军训都不查攻略的嘛？这东西垫在鞋里面是真的很管用，能防止起泡的！” 汪言哭笑不得的摆摆手：“行行，待会我自己买，你先放下！” “班长，她那种不好用的。” 饺子突然接口，语气嗲兮兮的：“你要是买，尽量买那种最便宜的棉柔的加大款，因为越便宜的越厚、越软。” “然后你把它剪成合适的形状，贴到鞋子底层，再买一双冬天用的厚鞋垫儿，垫在上面，这样子既不伤脚，又不会露出来被人知道。” (⊙?⊙) 好深奥的知识！ 男生们集体被镇住了，汪言都觉得好奇妙。 在食堂里听这种科普……emmm，长知识啊！ “好的，谢谢，我们马上就去弄。” 汪言决定与女生们告别。 师范大学有魔力啊！ 才第一天，女孩们就已经显露出一些不一样的气息……啧啧！ 等到汪言走出去快有20米远，松鼠、如玉、川娃三个瓜批才恋恋不舍的跟上。 收到老大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你们看看我豆儿和我小舅子！ 咦……等等…… 照现在的情况看，不对劲的是豆儿和小舅子啊？ 18、9的男生，正是荷尔蒙爆棚的时候，汪言自己都那熊样，这俩货怎么如此淡定？！ 汪言不动声色的拉开与他俩的距离，老老实实回到如玉身边。 玉啊，现在就你最靠得住啦！ 出去校园北门，如玉突然反应过来：“老大，学校里就有卖卫生巾的啊？咱们出来干嘛？” 其余四个沙雕室友一怔，愕然抬头。 汪言真是服了他们了。 “我出门是有事儿要办，我哪知道你们跟过来干嘛？！” 噢！ 有道理。 沙雕们恍然大悟。 ………… 电脑端暂时看不到咱们的书了，具体不展开说了。 正式求个订阅，能跟到这里的读者，恳请你们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来起点给个全订。 现在不光是我需要你们的支持，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喜欢这本书……。 第171章 雄赳赳气昂昂【为盟主怪诞咖加更】 “那么问题出现了……大哥你到底要干啥？” 如玉摸着下巴斜楞眼睛打量汪言的架势，像极了一个沙雕。 身旁还特么跟着高矮帅黑四大金刚，一个个懵懵懂懂的、愣抄抄的盯着汪言看，拍下来直接就能去申报新锐摄影奖。 汪言叹口气，转身走进一家屁大点儿门脸的小店。 时尚托尼发型艺术设计旗舰店。 史上最屁旗舰店。 三张椅子，一张沙发，一个皮面开花的躺式洗头池，一个吧台。 看到有人进门，吧台竖着的电脑屏幕后面探出一颗大头，斜背式发型梳得油光水滑。 “做个造型么？童鞋！” 诶哟！ 这手艺得潮成什么样，才能在灰阜路把店开成这样！ “别造型！一厘米的圆寸您能剃明白吧？” 大头拍案而起：“你这是在侮辱我托尼老师！” “能不能？” “当然某问题！” “成，来吧。” 汪言又叹口气，去洗头。 托尼老师给拿着喷头，汪大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跟进来的如玉他们都有点懵。 “汪哥，你就这么剪啊？” “不然呢？” 汪言还挺自在的，洗完头，主动挑一张看上去最干净的座椅，稳稳当当坐好。 “不是……这能行么？” 松鼠的傲娇少爷脾气又上来了。 托尼老师立即瞪眼睛。 倒是汪言仍旧那么大气：“放心吧，圆寸这玩意，只要不是学徒，大师托尼和泰国托尼贾都差不太多的，我对咱们灰阜路托尼老师有信心。” 托尼老师转怒为笑，竖起大拇指。 “童鞋你放心，给军训学生剪圆寸，我是最专业的！” 您用点心就行，可别白瞎了我说的好话…… 汪言默默吐槽，闭上眼睛开始等待托尼老师的操作。 随着半长发一片一片的掉落，汪言感受到一阵久违的轻松、自在、畅快…… 用人话说就是——真特么凉快！ 其实主要是没办法，不剪实在不行啦。 30多度的高温，穿一身不透气的军训服，头上再戴顶帽子…… 精神病才特么继续要发型！ 发型有个卵用？ 反正哥有对象！ 现在的汪言，随着自信心的逐步增强，已经不是很在意外形上的一些东西。 发型固然能够为颜值增色，但是，缺掉那点加成绝对不会影响汪少撩妹……呸呸！被妹撩。 然而多出的那几厘米头发……那可是真热啊！ 总之，干掉！ 10分钟后，一个圆不溜楸的脑袋在镜子里面成型。 汪言左看看右看看，还挺意外的。 噫？ 可以啊！ 怎么说呢，之前的汪言由于脸部轮廓太柔和，其实不适合圆寸头，会显得更“扁平”。 不是真正的扁，而是那种视觉上缺乏深度的感觉。 但是随着颜值提升到77点，鼻梁挺起来，嘴唇稍稍带一点棱角以后，现在的圆寸已经不再扁平，而是一种纯正温润的柔和。 太柔当然不好，但是，汪言有一双剑眉（郑重鸣谢诺诺高雅姐妹），给整个脸部平添一分凌厉。 再加上一双越来越有情绪、越来越有深度的眼睛，整体颜值并没有下降太多，仍旧在75分以上，小帅级别。 呃，如果碰到喜欢这款的，说不定还会有加成呢。 汪言随手拍张照片，给三万发了过去。 小姐姐可能刚好要去吃午饭，一分钟之后就回复了。 “哇！汪汪你好可爱！好想摸摸你的头！” 汪言本来想吐槽的，但是想了想现在的局势，硬生生忍住。 “再等等，军训一结束，我就去看你。到时候再剪一次，让你摸个够。” “矮油，你是一只好会聊天的汪汪呢！怎么样，昨天的自我介绍是不是帅翻全场，撩动了好多妹子的春心？” 咦？ 昨天晚上你不问，现在问？ 其实汪言原本以为刘璃永远都不会问的，她那么骄傲自信……不对！ 其实她也经常会很脆弱的，只是恢复得太快，总会被人忽略罢了。 汪言一想通这点，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怜惜。 柔声回过去一段语音：“放心吧，谁都抢不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确实有两个妹子好像对我有点好感，我不是很确定程度，不过问题不大，我会处理好的。” 好听的说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调戏。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狗子差啥啊？” 刘璃马上也回复了一段语音：“狗子都是把骨头藏到窝里面，挖坑埋掉的！屯着等到断粮的时候吃！” 咦？ 小姐姐你很灵性啊！ 汪言本来根本没想到这茬，被她这么一提醒，突然觉得好有趣。 当然，想想而已，哥不是那种人！（破音！） 聊着聊着，发现身旁不对，一回头，就看到五条单身狗眼神发绿的盯着自己看。 “汪哥，你家的我嫂子好有趣！声音又好听！有没有姐妹闺蜜什么的介绍给兄弟们啊？” 汪言想了想，果断摇头：“没有！她的闺蜜，一个赛一个的丑！” 没问题啊，小公举傅雨诗最好看，然后从平之、娜吾开始，一个比一个“丑”，颜值直线下降，最终停在80分。 “哎……” 如玉、松鼠遗憾叹气，就好像介绍给他们，就能手掐把拿追上似的…… 都特么哪来的迷之自信？！ 哥是为你们好，不想让你们踏进那几个无底深坑！ 趁着刘璃没回信息的功夫，汪言就要撤退，刚一转身，发现松鼠那个二比坐到理发椅上了。 “你干嘛啊？” “理发啊！” 松鼠理直气壮的开口，顺便还用手捋一下带刘海的半长发。 “我突然觉得圆寸挺帅的，正好天热，搞一个帅一哈！” 汪言又无语了。 兄弟，你186，130多斤，瘦得跟麻杆似的，整天龇个大板牙，谁给你的勇气学哥理圆寸的？ 然而没用，劝不动。 行吧。 十分钟后。 一只脱毛板栗鼠新鲜出炉，那两颗门牙，现在看起来是带光效的，锃亮。 被好一通嘲笑以后，松鼠恼羞成怒，硬按着如玉坐下去，又给托尼老师增加一单生意。 得，一个寝室三个人都理了，难道还差那三个？ 小舅子原本是想反抗一下的，结果被如玉、松鼠按着，汪言上去给做思想工作。 语重心长的道：“小辰啊，偶像包袱是要不得的，你现在缺乏的就是那种爱谁谁、我最帅的真正底气，那才是男人魅力的源泉。不信你看哥？” 小舅子下意识点头。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瘸了。 下午军训开始之前，整整六颗泛着青光的圆寸脑袋新鲜出炉。 汪大少打头走在当间，左右护法、殿后灯杆、黑白双煞，一应俱全。 雄赳赳气昂昂，杀向军训场。 ………… 请道友们助我渡劫。 看盗版的朋友来起点支持一个全订，是时候为您的爱好撑起一片天了。 看正版的朋友继续支持月票、推荐票，榜单在不在不要紧，我的7月月票加更一直有效！ 我一直秉持一个态度——我可以输，但不会服！ 作家后台还有月票记录，到月底之前，咱们做个总结，我加更了多少，欠多少，一更都不会差大家的。 手指疼也死磕，今天又是4更9000字，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为止，请大家陪我前行！ 第172章 经管扛把子【求订阅、月票】 大一新生在校园里，大多数时间都扮演着一个人见人欺的角色。 辅导员、舍管、学长、学姐、食堂打饭阿姨……甚至晃荡在校园里的流浪狗都敢冲瓜娃子们汪汪两声。 因为刚入学的孩子们，处处都透着青涩、拘谨、怯生生的好奇，叫人一看到就忍不住熊一下。 当然，总会有例外的。 巨大的操场上，大部分班级、方阵都已经聚在一块儿，有些正在列队，有些等待列队。 遥遥的，门口走来一行人。 一厘米圆寸只是一个泛称，实际上，就是短短一层青茬，头发丝越软就得剪得越贴头皮，要不然竖不起来。 头发最长的汪言不到一厘米，最短的如玉基本就是青皮。 所以别的特点不好说，一颗颗脑袋在太阳底下，泛着那种发青的光。 一行六人，气势张扬如同太岁巡街。 左护法人来疯如玉伸手捋着自己的青皮，左顾右盼，志得意满，自我感觉屌屌哒，像是魔都大亨杜笙月，于是不管跟谁对视上，都贱兮兮回瞪过去。 吓得人家花容变色，哇，好可怕！ 右护法川娃张易伟原本的发型就是两侧剃光，现在脑瓜上面又扣个盖，按发型来说像是德云社说相声的，但是人家长得凶啊！ 一身彪悍气息，如同血统最纯正的双花红棍，嚼着口香糖，仿佛随时都会替大哥斩人。 白煞宋辰，那是真的白、真的煞。 原本就面瘫，现在又因为一头秀发被大哥忽悠成青皮，浑身都散发着“宝宝不开心”的负面气息。 外人不懂分辨，只是觉得：噫，小帅哥不好惹，看着就是个冷漠型反社会人格！ 黑煞荷兰豆被人注视着，心里特别虚，只好紧紧板着脸、抿住嘴。 原本就黑，再这么一板着脸，原本的憨厚顿时消失不见，如同苦大仇深的乡村恶霸般，谁看到都感觉这货像是要去暴力收粮。 “1块卖不卖？艹！给你八毛，再哔哔把你家母鸡拖出去炖了！” 殿后灯杆松鼠哥特别特别横，摇摇晃晃，螃蟹似的走路，要是对着谁龇牙一乐，大板牙一反光，就好像秒开瞄准镜似的：“别跑！敢动我就咬你！” 如此出众的五人，环绕着的自然是大佬。 汪言走在当间，仪态端正，步履从容，单拎出来只是一个稳稳当当的大学生，被大家这么一反衬，立即成为小汪哥。 只可惜军装不带披风，不然再叼根牙签，简直拉轰到家。 就这么一路走去，大摇大摆的直奔自家方阵，所过之处，议论纷纷。 “我去！这是哪个寝室的？好叼！” “啧啧，每个人看上去都不好惹，然后还这么团结……” “刚打完群架回来么？” “我认识！那哥们是经济一班的汪言！” “啥意思啊？汪哥他们要在经管院扎旗吗？” “好事啊！以后外院的谁敢欺负咱们？” “就是！我在贴吧上看到很多帖子，说所有院的男生都被体院欺负，汪哥要当经管扛把子，我觉得行。” “汪哥牛逼啊！开学第一天就摆明车马，真特么帅！” “体院的以后再欺负人，咱们就找汪哥去！” “汪少牛批！开学两天就收拢五大金刚……不晓得还缺不缺人，好想和汪少混啊！” 汪言：(⊙?⊙)！ 大哥，你们是我哥！ 天热剪个头而已，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不怪男生们脑补，高中生嘛，对大学总是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星师这所二本院校，本身亦有很多特殊之处。 首先就是校风不算很严，管理方面大抵都是过得去就好，很少直接开除学生。 其次就是体院的特殊，体院男女比例基本接近1:1，男生不但多，而且团结，在体能上更强、精力上更充沛、性格上更暴躁。 其余学院，比如幼教、比如外语、比如音乐舞蹈，基本都是女生+娘炮的组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所以体院男生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抢个女朋友啊、打个架啊、冲到别人寝室里吓唬个人啊，常有发生，校园论坛里的控诉，一搜一大堆。 303寝室忙活两天，其实没怎么上网，所以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但是别的寝室又没搞团建，每天闲着就是逛论坛，心里早就惴惴不安着，此刻一看到303的“宣告”，立即就脑补出一大堆。 相比之下，女生那边的脑洞就没那么大，关注点却更奇葩。 “走在中间的那个男生是谁？好man！” “咦？那不是今天上午给经济一班送水的那个帅哥吗？” “是他！确实帅哦。” “不对，分明是旁边那个更帅嘛！” “但是你不觉得他很沉稳吗？看着就像是应该站在人群中心的那种。” “嗯嗯！气质确实好好哦……” “班长剪了小平头，感觉好可爱，嘻嘻！” “哇，303的男生真的很服班长诶！才来两天吧？很有威信呢……” “感觉星师的男生也没有那么不靠谱嘛，论坛里形容的太夸张了吧？什么四年下来全是姐妹……谁敢跟班长做姐妹啊！” “饺子敢！姐妹多好啊，嘻嘻……！” “要死了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女生们一旦闹起来，那真是没完没了。 汪言一行人所过之处，骚动片片，汪言没觉得怎么着，如玉快把头发撸出火星子了。 至于松鼠，门牙已经不是在反光，而是在自体发光。 …… 归队以后，反而再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因为303寝室本来也不是奔着捣蛋去的，就是汪少怕热理个发，然后沙雕们觉得好玩，纷纷跟上而已。 看，世事多奇妙。 下午训练的内容，主要集中在叠被子上。 寝室折腾不开，所有人都得上楼，把自己的被子、枕头和凉席拿下来，在操场上一溜铺开，勤学苦练。 被子的要求是豆腐块，练习是水磨功夫。 叠方块是一件看起来简单，实则很难的事情。 不过，汪言学得很快。 全属性79点，跟单一属性79点，完全是天壤之别。 那种全面无短板的和谐，让汪言学什么都很快、做什么都很稳。 emmm，游戏是例外。 反正吧，两个小时以后，汪言就练得有模有样了。 虽然速度不算快，但是汪大少并不需要使用这套被啊！ 所以尽可以慢慢弄好，然后往窗台上一放，每天早上搁到床头就好。 其余的沙雕们可就苦逼了，练又练不好，起又起不来，用又不敢用……反正神坑。 一下午，顺顺当当的过去。 吃完晚饭，终于来到男生们期待已久的男女混合双打……啊呸呸！合练军歌环节。 12:38的合练哟！ 第173章 累？不累？【求订阅、月票】 男生女生们团团坐，不吃果果，吃点瓜子花生，嘻嘻哈哈的聊着天唱着歌，暮色中的小风轻拂而过，撩起操场上的青草香气，沁人心脾。 汪总觉得很舒服。 这才是哥向往的大学生活嘛！ 你看看哥左边……呃，左边是如玉，不说也罢。 你看看哥右边……呃，右边是荷兰豆，仍旧没啥说的。 介样子不行啊！ 汪总心中突然升起崇高的使命感，觉得自己应该尽到班长的职责，为兄弟们争取未来。 “同学们，我有个提议。” 站起身，拍拍手，将所有同学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汪班长一点没怯场，大大方方的表明态度。 “咱们班的男生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再这么缩一块儿，简直越看越可怜。” “美女们，你们得拿出积极开放的态度来，为男生们融入班集体做出贡献和表率。” “现在我宣布：男女生穿插着坐，你们都是成年女孩子了，要学会照顾男生……就这样，抓紧抓紧！” 少女们一阵哄堂大笑，纷纷起哄笑骂。 “班长你真不要脸！” “就是，居然让女生照顾男生？” “偏偏还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服了！” 男生当然大喜过望，立即表态支持。 “你们人多势众，我们确实是弱势群体啊！” “嘿嘿嘿……求照顾！” “对嘛，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嘛！” 闹成一团。 如果是在正常院校，女生较少的班级，女生们肯定忸忸怩怩，半天不动地方。 但在这里，不存在的。 楼楼第一个起身，大大方方笑道：“来吧，听班长的，咱们照顾一下男同胞。” “行啊！多大点事儿！” 易大帅最大方，腾的一下站起来，比所有男生都高，一群大老爷们都吓得跟小鸡仔似的，面面相觑。 饺子没管别人，直接拎着东西站起身，款款走向汪言。 “班长，那我就坐你旁边了，可以吗？” 跟汪言说话时娇滴滴带点嗲，斜眼瞟如玉时暗藏杀机，吓得如玉哭丧着脸，嘟嘟囔囔的走到一旁。 “汪哥都有女朋友了你还往上扑，我又不比汪哥差多少……瞎！” 白子姣大方，汪言只会更大方，坦坦荡荡帮她拿了一下东西，就只是笑，一句废话都没有。 坐在汪言右手边的荷兰豆看看情况，很自觉的起身爬开，准备到女生那边絮个新窝。 刚一离开，方雨马上拉着唐不甜嘀咕：“喂，班长那里有空位，要不要过去坐？” “不好吧？” 唐不甜很镇静的撩一下头发，耳根底下全是汗。 方雨嘻嘻坏笑：“哪里不好呢？我看你心里想的是好啊好啊……” “烦人！你别闹！人家有女朋友！” 甜甜很生气，浑身的淑女娴静气质，顿时变得又黏又甜，方雨一个女生都觉得齁。 “嘁！什么年代啦？有女朋友怎么着？再说咱们又没打算干什么，和班长聊聊天热闹热闹犯法啊？” 二话不说，拉着唐不甜就走，然后往汪言身旁一按。 甜甜身娇体柔的坐下去，似是抵抗不住方雨的神力。 ……喂！ 醒醒！ 人家方雨才160出头，80多斤，你172高、110斤重，那是多大个体格子，你心里有数没？ 反正不管怎么着，只是一眨眼间，经济一班最漂亮的两个女生就左右开弓，把汪言拉在中间。 汪言：(*^▽^*) 咳咳，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没飘！ 确实不需要飘，俩姑娘底子虽然好，但是晒一大天，出一身汗，正是有史以来颜值最低的时刻，汪言看着她俩，就像是看着两个小朋友，心无邪念。 “怎么样，你们女生白天累不累？” “好累！” “不累。” 汪言一句话问完，收到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饺子和甜甜又对视一眼，和和气气的一笑。 咦……为什么是又呢？ 汪言不晓得，只是突然有点挠头。 以前跟刘璃她们在一块儿的时候，没有过这种状况啊？ 所以我该怎么办？ 经验的限制再一次击中汪言的后脑勺，一直纵横无敌来去无踪的大少，突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回应、对谁回应了。 此时此刻，沉默是金。 结果，汪言刚打定主意缩好，饺子突然娇滴滴问：“班长，你是不是也很累呀？好像是你们练得更多更苦。” 甜甜亦于此时发问：“我看男士们都很难受，就班长你没什么事儿，你一定经常锻炼吧？” 累？！ 不累？！ (＠_＠;) 汪言的脑子有点超载。 关键时刻，慎言永远是最靠得住的好习惯。 汪言想了想，稍稍绷紧右臂，给甜甜看强壮的肱二头肌。 然后微微往左侧偏头，对着饺子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哇！” 两个姑娘同时惊叹一声，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满意的答案。 惊叹完，意识到不对劲，同时向前弯腰探头，在汪言的身前对视一眼，各自打量对方一阵，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汪总收回右手摸着下巴，内心里很有一种独孤求败的怅然。 天下虽大，谁可赐我一败？ 正在这样想着，教官站到圈子中央，提气高喊：“来，教大家一首军歌，咱当兵的人！有没有同学会唱的？请举手！” 汪大少饶有兴致的转头四顾，想看看男生里有没有谁打算出场炫一下。 结果突然感觉到，左手腕被两只柔软的小手抓住，高高举了起来。 “班长要上！” 愕然回头，就见饺子眯起眼睛狡猾狡猾的笑着，冲他一嘟嘴。 白子姣是那种典型的、善于利用自身优势的小美女，特别擅长撒娇，而且习惯于撒娇。 先坑人，再撒娇，软萌软萌的，本身事情就不大，又把小手主动送上来，叫人很难生她的气。 但是汪少可不惯着那个，立即凶巴巴的一瞪眼睛。 然而还没等大少把威风撒出来，全场就已经开始高呼。 “班长来一个！” “汪哥，上！” “班长，别给咱们经济一班丢人啊！” “大哥，给她们来点狠的！” 全班同学都在起哄，不上肯定是不行了。 尤其是沙雕如玉，自带黑人天赋，一张嘴就是节奏，动次打次的，立即就把女生们的情绪激活。 行吧，上！ 汪言拍拍屁股，意态潇洒的起身。 然后突然懵逼。 噫？ 哥是不是说过来着……我特么五音不全啊！ ………… 【我们已经彻底消失在所有视线中，安份度日，安静订阅。加油！】 第174章 你真棒【盟主“想你思念成伤”加更】 “你叫汪言，是一班的班长，对吧？” 教官看着汪言，难得的露出一个笑脸。 军人嘛，最欣赏的就是那种吃苦耐劳、听话肯练的新兵。 汪言不是兵，是学生，表现就更加值得肯定。 “会唱《咱当兵的人》吗？”教官鼓励的笑笑。 “会……吧？！” 自打得到系统以来，汪言头一次对某件事情如此无法确定。 按理来说，词儿和曲子都大致记得，算是会。 但问题是……谁敢保证一个五音不全绝症患者记住了曲子，就特么能够正确的唱出来？ 教官没给汪言多思考的时间，上来就抬轿子。 “好！那我给你起头，你大胆唱！记住，你是班长，又是男人，要为一班的同学们做好榜样！” “教官等会儿，我……” “别怕！这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娱乐，唱得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行趴，我尽力…… 汪言现在有一个巨大的优点，事到临头，不缩卵，不怂。 不就唱个歌吗？ 唱不好能咋滴？！ 深呼吸一口气，正在酝酿情绪，眼角一瞟，发现荷兰豆又掏出他那款破破烂烂的小米3手机。 卧槽！ 豆儿啊，这不能拍！ 你现在拍的不是马屁，是你哥的脸啊！ 正要在惨剧发生前阻止，结果没等捣腾腿儿呢，就只见楼楼、饺子、甜甜、大帅……等等等等，全都掏出手机，举在眼前。 …… （╯‵□′）╯︵┴─┴ 草里打野！ 养你们的猪！ 汪大少的脑瓜仁儿疼得不要不要的，总有一种刁民太多恨朕不死的感脚。 但是一看到女生们一张张兴奋的笑脸，又没法真的生气。 尤其是荷兰豆，那小眼神是如此的期待，那小表情是如此的严肃…… 好吧，都给哥趴好！ …… 教官用手打两下拍子，来了。 “咱，当兵地人！来，唱！” 汪言深深吸一口气，高达79点的体质，让巨大铁肺如同吸尘器一般的吸气，然后像鼓风机一般吹了出去。 “咱安安！~~当兵v迪人！” “有啥不一样样样样~~~” 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两句下去，集体傻眼。 当第一部手机因为过于震惊而掉下去的时候，剩下的手机就像听到一声声嘶力竭的哀嚎：“就地隐蔽！”然后噼里啪啦排队卧倒。 正面面对汪言的楼楼，感觉好像有一道飓风横扫过来，吹动海水倒卷，吹起大漠狂沙，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如果说，前两句只是过于……emmm，豪迈高亢…… 那么接下来两句…… “只因为！我哦哦们~都船啊着！朴呜实~底~军装昂昂昂~~~” 啪！ 教官莫名其妙的给自己一巴掌，然后单手捂住脑门，盖住眼睛。 汪言啥都不知道，放开唱以后，大少终于感受到唱军歌的痛快，并且从中体悟到一丝音乐之美。 气势！ 懂不懂什么叫气势？ 唱军歌，音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雄浑、有力、刚健！ “咱安安安安……” 第二段刚拉出一道长音，汪言的肺活量都没用到一半呢，突然被教官蹿上来一把搂住。 “好好好！示范到这里就行了……” “诶？！” 汪言一回头，就见到教官的黑脸上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尴尬，尴尬中，又带着某种不可言书的讨好。 你讨好我也不行啊！ 我这还没唱爽呢！ “来，让我们用掌声感谢班长的带动示范作用！鼓掌！”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内谁，带你们班长下去休息一下！” 饺子颠颠冲上去，拉着汪言的胳膊，挣命似的往回拽，跟个拉船的纤夫似的，身体都快倾斜成45度角了。 得，没过瘾就没过瘾吧，撤。 意犹未尽的回到位置，同学们终于从震撼中缓过来，一半发疯似的鼓掌欢呼，另外一半躺下了。 “帅啊汪哥！” “汪哥牛~~~~批~~~~~~” “卧槽……哇哈哈哈哈……” “啊咯咯咯……呃咯咯咯……” “唉呀妈呀嘎嘎嘎嘎……” 哎哎，下蛋那个，你出来！ 对面正好有只鸭子，你俩配一对吧！ 回头一看，下蛋的是唐不甜，笑起来一抽一抽的。 呃，那就再留一会吧…… 等到回原位坐下，汪言仍旧意犹未尽，心情好得不行。 玩嘛，爽最重要。 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端着给谁看呐？ 正美着，面前多出一根大拇指，白白的，又细又长，指甲盖透着莹润的粉红色，特漂亮。 “大王，你厉害……咯咯……哎哟，你真的……棒呆了！” 甜甜笑得满脸通红通红的，鼻翼两端布满细碎的汗珠，眼睛眯得只剩一线月牙，里面折出来一丝真心的佩服。 汪言一时间其实没法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打趣自己。 挑眉问：“真的？” “真的！”见汪言不信，甜甜稍微有点急了，“我真的特别佩服你！” 非常诚恳。 甜甜的性格偏内向，经常瞻前顾后的，是那种典型的不够主动积极的软萌妹子，而且特别容易受到鼓动。 所以，她才在听到汪言的自我介绍以后，冲动的上台竞选。 因此，或许别人只会觉得汪言搞笑，她却能从中体会到那种完全不在意外界眼光的强大自信。 否则她压根就不会一时情急，脱口叫出汪言在女寝里的内部外号，大王。 汪言被如此美腻的姑娘如此盛赞，心情愈发舒畅，正好回话，脑海里却传来叮的一声脆响。 卧槽？！ 现在这状况，跟哪种分类能对上号啊？ 运动么？！ 汪言有点懵，顾不得再感谢甜甜，对她温和笑笑，马上收敛心思，查看奖励。 【你在一个非正式场合，以游戏人间的心态唱了一首歌，并从中得到极大满足，经判定，你激活一项与游戏有关的神秘奖励】 哎哟，系统你现在真的是又乖又体贴！ 汪言乐得不行，没想到，明明不曾拥有音乐分类，却意外拿到一项游戏奖励！ 其实想想也对，俩小时团团坐围一块儿学一首歌，本质上不就是娱乐放松，增进友谊么！ 来来来，看礼物！ 【暴躁老哥】 【一次性卡片】 一眼看到奖励名字，汪言顿时有点懵。 啥玩意？ 和我唱歌有关系么？！ ………… 来来来，有奖竞猜！ 反正咱们现在只能自娱自乐，活动搞起！ 更新下一章之前，在本处评论，猜测卡片用途，最接近的我会在章说里通知你，到群里领1888起点币。 以上字数不算钱。。。另外，盟主加更只剩仓鼠，明天开始加更月票！ 第175章 又一个欧非转盘【盟主皮皮鼠加更】 【暴躁老哥】 【一次性卡片】 【没有伤害，怎会暴躁？】 【当你受到极大的伤害时，便可以使用本卡片，开始积攒你的暴躁值】 【积攒限时：30分钟】 【暴躁值使用方式：你可以将怒气发泄在任何一项消费上，以此来获得相应比例的消费返还】 【注1：你必须在计时结束之后的10分钟内，做出消费决定并实际转款】 【注2：暴躁值取值于巅峰数字】 【注3：你的暴躁值仅可来自于游戏】 【暴躁老哥，在线打脸。加油吧少年！】 看完全部说明和注释，汪言琢磨片刻，大喜过望。 嘿，系统你真是我的贴心小宝贝儿！ 想在游戏里获取暴躁值还不容易？ 打开lol，杀上青铜晋级赛，蹲在五楼打字：“五楼中单，不给就送！” 进去秒个劫，接下来…… 认真打就好了嘛！ 不是汪哥跟你们吹，凡是我选中单劫的局，没有一次不挨喷的！ 暴躁算啥？！ 哥都特么被喷到自闭戒游戏了！ 嘿嘿……妥嘞！ 现在哥再去撸两局游戏，不算破戒吧？ 汪言一想到又可以正大光明的开秀，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美得直乐。 得意的笑容刚绽放出没两秒，甜甜突然轻哼一声，羞涩转头。 “hin~~” 腻得汪言一激灵。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好好的，你跟我扮什么老夫老妻啊？ 汪言懵逼，唐不甜却心头如同小鹿乱撞，砰砰直跳，又羞又甜。 哎呀！ 汪言刚才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深邃、痴情、空灵…… 而且突然笑得那么……噫，好害羞！ 会不会是因为……他女朋友没我好看？！ 那……如果班长追我……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呢？ 唐不甜是越想越多，越想越远，结果汪言发现这姑娘好像有什么心事，就转头去和饺子聊天了。 饺子是正经学过钢琴的姑娘，对音乐很敏感，所以才从“震撼”中醒来。 “大王啊，求求您，以后别乱放神通啦！” 小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汪言就逗她：“其实我认真唱歌特别有感情。不过军歌嘛，嚎就行，重要的是气势……” “是是是，您有气势，您最霸气！” 饺子敷衍得特别没有诚意，脸上的后怕都不带掩饰一下的。 “反正以后你别对我唱歌，唱就自杀！” “皮！你就跟我皮啊！” 汪言拿指头虚戳她几下，虎着脸吓唬人。 “你等咱们有机会聚会去ktv的，醉意微醺，班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以情驭歌！” 新弄到手的技能叫做【酒中仙·醉歌】，典型的喝二两猫尿就撒欢。 不过人家都管那个叫做魏晋风骨，名士风流。 汪言琢磨着，你们能流，我就能流，到时候话筒上见真章！ 饺子遥遥和楼楼对视一眼，心中打定主意：k你妹的歌！谁敢提议去k歌，乱棍打死！ “呵呵……呵……” 假笑两声，赶紧换话题。 “哎你们买到卫生巾没有？” 一提到这个，汪言就脚趾头疼。 “没，中午出门理发来着，回来时在北门的小超市瞄一眼，人家门口直接挂一牌子，上书：本店真假鞋垫均已售罄，欲购明早从速。” “你说说，这像话么？” 汪言的愤愤那叫一个真情实感，饺子被逗得前仰后合，觉得班长除了霸气以外，还有着属于当前年龄的可爱一面，殊为难得。 想了想，她小声道：“那什么……我还有点存货，分你两片吧！你别声张，晚上到我寝室下面等一会儿……” 汪总心里一惊。 哎哟喂，小琉璃都没分过我这个，您这礼物送得真新鲜！ 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摇头。 “谢谢好意。不过不用啦，我们寝室说好明天一块儿买的，我作为大哥，扔下他们不合适。” 饺子咬着下嘴唇，白他一眼，一扭头。 “哼！你们寝室明明你最小，硬装大！” 哟？！ 如此机密的事情你都知道？！ 我们寝室中间出了一个叛徒！ 第一时间，汪言就把目光转向中……如玉。 但是神奇的是，如玉是什么时候跟饺子搭上话的呢？ 明明一整天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啊…… 想不通，汪言索性不再多想。 至于饺子……不哄！ 哥可不是到处瞎撩的人！ 啧啧，话说回来，那么贵重的礼物咱都拒绝了，晚上是不是应该找三万求个表扬？ …… 一首军歌断断续续的学完，最后大家齐唱。 “咱当兵的人！” 顺顺利利的跟下来，汪言突然有点纳闷：哥唱得不赖啊？咋回事呢？ 周边三米之内再无别人，想问问都问不出来。 怅然。 …… 回寝各自洗澡，然后汪言在漫天的呼噜声中，硬生生看完两个小时书，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清晨，又是一个睡到自然醒的早起日子。 看看时间才6点，查寝的教官和导员应该不会来得那么早，汪言马上查看系统商城。 打开一看，一件熟悉的物品跃入眼帘。 哇塞！ 又刷出来一个欧非转盘！ 汪言特别喜欢这件道具，理论上，每刷出来一次就能赚5万，永远不亏。 但是实际上，只要不抽空，哪怕是20万的绿色奖励，大部分时候都是赚的。 比如上次那本《硬笔书法》，明亏实赚，特别有用。 正在摩拳擦掌，结果一看系统现金，汪言傻了。 然后皱着眉头开始算最近的花销和工资。 学费杂费住宿费等七零八碎的费用全算上，一学期6000块。 捐赠5万块。 空调+洗衣机+小冰箱=10000块。 租房押一付三，14000块。 被子+四件套+窗帘=20000块 办宽带给如玉2000，买杂物给荷兰豆1000。 两人都找汪言报账了，但是剩下的零钱都没往回收。 总共花费10万3000块。 工资方面，29号到现在是3天，总共自然增长33万，原本有83万，所以现在应该有106万现金，792点经验值才对。 然而，经验值是792/2500，没错。 现金却只有102万多一丢丢。 花丢4万！ 汪总怒了，麻蛋，破系统你坑我钱！ 小破系统在涉及到工作内容的时候，总是那么尽职尽责，立即给予回复。 【请宿主重新测试呼吸频率】 79点智力的汪总聪明着呢，一听到提醒，眼睛渐渐瞪圆。 ………… emmm，居然一个猜对的都木有！ 好吧，从中间找出来一个最接近的，应该是“夏风皇甫瑾”童鞋！ 恭喜！请在群里直接私聊面包，注明id。 2群群号：575508976 第176章 鸡汤【大章求订阅求月票】 哦哦哦！ 79点体质的锅！ 随着身材发育完毕，体型定格，肺活量开始变化，呼吸频率变缓……一切都在自然而然中发生。 所以说，现在每天已经拿不到11万5000的奖金。 系统，你扣我工资！ 汪言很想非常生气的质问：我辛辛苦苦的呼吸，赚你那么点小钱，容易吗？ 然而想想系统的死板……拉倒吧，演给谁看！ 随手把那点儿火气扔到一旁，理智思考。 从本质上来说，呼吸工资和身体素质是有冲突的，体质越高，工资收益就会越少。 但是这种衰减是有极限的，再怎么强壮的人都不可能不呼吸。 所以一旦有机会，该提升体质还是要提升，不缺钱以后，健康的重要性就瞬间跃升到金钱之上。 汪言简单测试一下，发现现在每分钟的呼吸次数大约在18次左右，心算得出，每天仍有10万左右的呼吸工资。 并没有减少太多。 既然如此，那就坦然接受呗。 趁着还有时间，汪言又好好琢磨了一下昨天拿到的新卡。 目前的现金，如果购买欧非转盘，几乎就只剩2万防身，想搞什么骚操作都搞不出来，所以必须等到周末再买，或者找机会赚一波。 物品栏里已经攒到六张卡，每打开看一眼，都爽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问题是，并不是每张卡都能赚钱。 就比如新拿到的【暴躁老哥】卡，一定可以省很多钱，但是不见得能赚到钱，暴躁值要一次性堆到100点以上，才有得赚。 破卡的有趣之处在于，必须自身受到伤害，才能累积起暴躁值。 但是讲真的，受伤被喷，其实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哥们堂堂一个神豪，总不能自己求喷吧？ 关键是，求来的也没用啊！ 一旦以戏谑的心态来玩游戏，可想而知，根本暴躁不起来。 所以啊，必须得认真玩，全心投入，超神发挥，然后惨遭不懂意识为何物的菜鸡喷子污蔑，才能最大程度的暴躁。 以汪言目前的游戏水平，正常发挥的话……emmm，被喷不难。 超神发挥嘛……稍微有一丢丢难。 行吧，只能到时候看运气了。 反正暂时用不到。 但是【暴躁老哥】的出现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破卡催动汪言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如何使用【运气or实力】卡。 两种方向：游戏高手，或者欧皇降临。 前者是永久固化技能，后者是临时buff。 本卡只能保留30天，到本月28号，如不使用，就会消失。 所以肯定不能选择“游戏高手”了，一旦把实力提升上去，横扫青铜白银黄金钻石大师王者…… 那还暴躁个屁！ 虽然汪总对自己的实力有些误判，但整体思路是对的。 所以咧，现在就可以开始思考怎么利用“欧皇降临”buff了。 汪言心里有一个大体的思路，但是还需要天时地利的配合，暂时急不得。 把所有的卡片都琢磨一遍，做到心中有数以后，大家终于火烧火燎的起床。 “我草草！快点快点，抓紧起床了！” 其实集合时间还早，但是收拾行李、叠被子很折磨人。 置备空调有一点不好：一热就忍不住开，一开就得盖被睡，一睡就睡过头。 舒服是舒服，但是早上起来看着凌乱的被子，个个傻眼。 再看看汪言的床上，自家盖的真丝被已经被收回行李箱，床铺板板整整，学校发的被子是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我去！大哥，你这样有点脱离群众啊……”松鼠满柰子羡慕。 都没用汪言张口，如玉直接就把松鼠怼死。 “大哥就是应该走高端路线，咋滴，你不服？” 服，服了还不行么？ 服了还打啊？ 一群沙雕吵吵闹闹，洗漱叠被子，折腾到最后，就汪言、荷兰豆、小舅子三人吃上了早饭。 边吃饭边研究大事儿。 “谁去买卫生巾？” 小舅子和荷兰豆大眼瞪小眼。 “你有姐，你熟，你去。” 关键时刻，荷兰豆一点不傻。 宋辰蛋疼了：“我是给我姐买过……但是现在咱们公平点好不？” “你有经验你去最公平啊！” 汪言一锤定音：“别争了，你俩猜拳吧。” 宋辰急忙同意：“行，豆儿啊，来！” “一局定胜负？” “就一局！” 剪刀、石头、布！ 然后小舅子郁郁的下楼去超市。 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 三个人讨论全寝六个人的事儿，为啥是我俩猜拳？！ 靠，汪哥你又套路我！ 拎着小黑塑料袋回来的时候，看着汪言那个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哟…… 大家美滋滋的垫鞋垫，如玉那个沙雕翻来覆去的把那玩意来回摆弄的事情就不告诉大家了…… 继续受训。 站军姿的时候，教官的队长带队去查寝，不出意外，每个方阵里都提溜出好几个倒霉蛋。 经济学院被薅出来的……emmm，正是松鼠、如玉和川娃。 “第一次就不扣你们的分了，俯卧撑二十个，预备！” 一上午，沙雕们又是各种被罚，唯独汪言，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美滋滋混到解散。 中午都懒得折腾，继续混食堂。 正吃着饭，汪言突然接到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电话。 玲丫那丫头。 “喂？请问是汪少么？” “玲丫，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要说玲丫这姑娘真能沉得住气，从上次谈完以后，基本就再没跟汪言有过任何沟通。 汪言都以为那事儿黄了，然而从现在的情况看，小丫头分明是在憋大招。 “汪少，我们四个的合约还有4天结束，所有人都确定不再和刘远方续约，所以找您汇报一下情况……” 玲丫的声音很兴奋，汪言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好，你说，我听着呢。” 随着玲丫的叙述，汪言终于搞清楚最近大半个月，整个吃播界的风云变幻。 首先是四大王者的崛起。 密子、玲丫、大刚、阿呆，被水友们玩梗封了个四王，代表着吃播界的最高网红。 其实四个人的人气和热度仍有高下之分，最强的密子，比最弱的阿呆要整整强出一个级别。 但是哪怕是最弱的阿呆，跟底下的后来者都有巨大的断层。 短时间内，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她们四个的地位。 尤其是密子和玲丫，凭借着姣好的面容，已经得到逗鱼官方的肯定。 当然，拿不到直签合同，就意味着仍旧必须有家公会。 在整个月份中，不晓得有多少经纪公司、公会接触过她们，开出的条件，基本上都符合准一线的身价，只是侧重点不同。 甚至，王思明本人都和密子、玲丫分别聊过一次。 汪言直接了当的问：“为什么不去王少那里？” 玲丫既然会找汪言聊，自然是已经全盘考虑好，闻言不假思索的给出回应。 “汪少，校长给出的条件看似优厚，但是都以远期规划为主。” “我就是一个底层出身的苦孩子，明年什么样、三年以后什么样，我不清楚，而且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和您相比，校长说得太多、志向太大、眼界太高，我心里不托底。” “都不提别的，8月15号跟我们聊平台，说是9月初、最晚9月中就能上线，结果一深问，想法是一年前就有的，但是反正公司是7月末才注册的……” “我回头就问了刚哥，我说刚哥你觉得建设一个稳定的直播平台要多久时间？” “刚哥说，从招人写代码到内测公测，怎么都得至少3个月吧？至于稳不稳，看程序员实力呗！” 汪言心里一动，突然回忆起王思明给自己打电话的日子，好像是16号？ 玲丫继续说。 “反正我们觉得，签校长的公司，肯定不如出来单签您的公会。” “假设新平台9月中旬上线，我们四个的空白期都有整整10天，难道什么都不干，就那么干等着？” “万一延期呢？” “留在逗鱼，至少人气是稳定不流失的，如果校长真有诚意去做，什么时候平台稳定了，什么时候找您谈。” “您和校长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们谈才合适，我们懒得动那个脑筋。” 汪言哑然失笑，我有个屁身份！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与那张卡捆绑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哥确实会有一个明面上的牌子了…… 对于一个单独的个体而言，500万以下的消费其实并不需要任何掩护。 全国能掏出500万现金的家庭，往少里说都得有1000万以上，4.3亿户家庭，前面2.5%都有500万以上的净资产。 花大几百万买套房、一两百万买辆车，没有任何机构会查你。 查得过来么？ 唯独就是大额现金流动会触发银行的内部警报，但那玩意不是人工的，就是一条信息流，往上面汇总，除非额度超大。 有系统在，其实就连这点漏洞都不存在。 【秒提秒到、绝对安全】的作用机制，汪言不清楚是怎么实现的，但是可以确定，系统的钱不受监管。 当然，这是目前的情况，因为额度实在太小。 以后的话，哪怕系统转账在技术上依旧不留痕迹，汪言都必须有明面上的掩护。 资金不可查，查个人，你总躲不过去吧？ 其实，自打开始读《美联储传》，汪言就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 《美联储传》对于货币本质、发币行为、金融价值、资本效应等等问题的探讨，让汪言受益极深。 粗读一遍，精读一遍，汪言从一个不懂金融为何物的高中生，成长为粗通金钱力量的神豪，这本书居功甚伟。 所以汪言其实一直都有在思考，只是时候不到，没必要真正去做而已。 满打满算几百万的小钱，想花随手就花了，谁会因为这么点儿事就大费周章的去查汪言的父母亲戚、资产来源？ 精神病啊？！ 真要想查清楚，得由某个高级权力机关出手，锁定汪言以及全部亲属名单； 然后由另外一个权力机关出手，调取所有人在所有银行的开户信息、资金流动情况； 最后再出动另一个权力机关，实地查证祖产、现金、可变卖资产等等。 民间经济纠纷去申请法院强制执行时，有多少案例是根本查不清被告人资产状况的？ 真没那么简单。 汪言打算在今年寒假之前补上一门产业，目的仍然不是掩盖当前这点小钱，而是为以后做准备。 不过，玲丫的美丽误会，倒是一件好事。 汪言也没有纠正她的意思，就让大家误会去吧，身上披一层皮，才好办事。 “所以，你们是打定主意跟我干了？” “嗯嗯嗯！” 汪言仿佛看到了电话那边，玲丫拼命点头的模样。 这姑娘，会来事、心眼多，不可小觑啊…… “密子、大刚、小呆对您的印象都特别好，都说您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而且您跟我和密子同病相怜……呀，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多了？” 汪言差点没忍住笑。 同病相怜个粑粑！ 哥又没有厌食症和暴吐症……你们真能脑补。 不过话又说回来，上回那联健胃消食片，确实让大家心里很暖，而且又有一丝期待。 很棒的药，肯定不便宜，不晓得……您还有没有？ 大概，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砝码，直接压在了玲丫她们的心上。 “反正吧，大家都觉得跟您合作肯定不会吃亏，胸怀都是对比出来了，刘远方那是什么啊……” 汪言笑着摇头：“行吧，你反复强调合作，合作方案有么？” 终于谈到正题，玲丫变得小心翼翼。 “呃，公会呢，肯定是您出钱，您找人来管理……但是呢，我们希望能用自身的品牌价值、签约费之类的东西，获得一丢丢股权，然后工资方面就没关系了，我们可以只拿很少一部分……” “可以，要多少？” “啊？您这就同意拉？！” 汪言答应得实在太干脆，让玲丫有点懵。 “这是你们应得的。” 汪言忍不住想笑。 其实你们四个能抱起团来，有资格跟任何公会谈合作的，无非就是取舍的问题。 我压根就没打算从你们身上赚多少钱，只是想要流水而已，为什么不同意？ 明明是占了便宜，汪总偏偏还要撒鸡汤。 “玲丫，你们应该再自信一点，要相信自己的价值，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行业，但是我认可你们本身，所以，说吧，想要多少？” 玲丫感动得都快哭了。 明明同样都是鸡汤，汪少的汤怎么就比王少的汤好喝那么多呢？ 甜的！ 第177章 忽悠【为白银大盟黑虎加更】 玲丫受到鼓舞，原本踯躅着不知该怎么表达的内容，终于顺畅的表达出来。 “我们的想法是，公会不用建得太大，而且我们现在的情况，本身也不需要您再刷打赏、搞引流…… 您就正常的租个办公地点，简单装一下，挖个熟悉直播的管理，跟各大平台打好关系…… 直播内容方面的事情，我们其实可以自己搞定，当然，如果您那边有好的策划，能把日常活动、粉丝维护搞起来，那是最好的。 反正我们简单算一下，您投个200万左右，就足够让公会在魔都扎根并顺利运转起来…… 我们四个人，总计占股45%-55%，看您怎么投、拿多少资源。 内部我们是按照现在的人气分股的，但必须保证每个人都有且不低于10%。 然后您也不必担心控制权的问题，我们四个人之间，有任何一个人支持您，您就是稳稳的boss…… 当然，其实我感觉您好像也不是很在乎这个…… 反正我们不要签约费，基础工资看着给到两三万，够我们日常花就行。 呃……您觉得怎么样？” 一口气把内容倒光，玲丫终于开始患得患失，紧张的等待汪言的回应。 其实整件事，会发展到现在的程度，是谁都没有预想到的。 可以说，完全是由种种巧合构成。 首先，当初的第一面，汪少给所有人都留下一个极其深刻的、特殊的印象。 “那个人压根不在乎这点小场面。” 玲丫、密子、大刚、阿呆，心里都有完全一致的判断。 一整天都没出面，到场时气势惊人，却并不狂妄，谈吐得体，有教养，而且很重视大家的感受。 整场比赛下来，汪少所展现出来的气度和淡泊，带给她们巨大的冲击。 所以当时玲丫头脑一热，就鼓起勇气去搭了话。 回去之后，其实心里仍旧难免忐忑。 然后玲丫一个接一个的和大家私聊，试探情绪、沟通看法，最终发现，所有人对汪少的印象都极好。 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好。 可以说，在一个月之后的现在看来，当初那2万冠军奖金、5000误工费，简直少得可怜。 但是在当时那种状况，堪称豪气得一批。 别忘记，五星级酒店住宿、水疗、来回机票、帝王蟹食材，全部由人家一手包办。 拿出那么多钱，办一场活动，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呃，任何……玲丫她们甚至都不晓得应该如何形容那种态度。 对出名，没有丝毫兴趣。 对于利益，没有任何计较。 对于颜值算是很不错的密子和玲丫，没有表现出任何觊觎。 事前开诚布公，我要如何如何，然后照章办事，该如何，就如何。 听起来似乎特别简单，但是，能办到的人真心不多。 就好比刘远方，开始说得好好的，短约期间内，如果活动成功，指名的打赏都归个人、非指名的收益扣掉运营费用均分等等，承诺一大堆。 到最后发现钱多，马上就开始扯皮，不但想克扣一部分，甚至想借此逼迫玲丫她们签长约。 最初一段时间，大家和刘远方谈过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是各种推脱。 玲丫她们彻底寒心。 短约尚且如此，真把长约交给这种人，岂不是在作死？！ 有一个鲜明的对比，回过头来再看汪少的行为，简直光风霁月到极致，一枚大大的君子。 尤其是，玲丫跟汪言谈过一次以后，整整大半个月的时间，汪少再没跟玲丫有过任何联系，根本不在乎事情成不成。 就是这种不在乎的态度，促使大家下定最终的决心。 期间，当王思明找到密子和玲丫的时候，其实两个姑娘犹豫好久。 那毕竟是王思明啊！ 但是经过反复权衡，她们最终决定，将信任交给汪言。 不是因为汪少的财富、资源、人脉能够战胜王少。 而是因为，汪少没有那种想要如何如何的野心。 在大家一穷二白、正要奋斗的时候，缺乏野心，往往就意味着不思进取、难以成事。 但是大家都已经度过起步的阶段，如今只要稳扎稳打，吸粉变现就ok，淡然反而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没野心、不在乎直播公会的那点儿小钱，就意味着玲丫她们会有更高的自主权，不必担心被过度压榨。 所以到最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有各种老牌公会抛出橄榄枝，又有王思明这种大鳄搅局，个个都有独特的竞争力，结果却是安静度假的汪言最终胜出。 你看，世事多奇妙？ 一句合适，就足以掀翻一切喧嚣。 …… 那么，反过来讲，对于汪言而言，用200万换一家直播公会45%左右的股权，划算吗？ 得看是什么样的公会。 如果公会里同时签着密子、玲丫、大刚、阿呆她们四个，那就血赚。 能赚到多少打赏、广告费根本不用刻意提，流水，才是一家公会最有价值的东西。 （此处内容原本很骚，但不能详细写，以后亦不再提，大家意会吧） 总之，只要适当扩大公会规模，账目处理好，每年汪言至少会多出几千万的合法收益。 所以，对于玲丫的条件，汪言直接表示……原则上没问题。 “ok，可以谈。” “真哒？” 玲丫大喜过望。 在这姑娘的心里，整件事其实是她们占便宜的，工资照拿，又有股份分红，又有大树可以靠，多宽松的条件？ 汪言哑然失笑：“真的，原则上我没问题，细节上，你等我找个人跟你们谈。” “行行行，那我等您通知！汪少，谢谢您！” 挺精明个小姑娘，感激涕零的，好感度持续往上爆。 “拜。” 挂断通话，汪言微一沉吟，第一时间拨通喜子哥的号码。 汪云喜是个最好的管理者。 在关系上，喜子是汪言的远亲+近邻，感情一直非常亲近。 在能力上，喜子从小闯荡江湖，如今一个月稳稳当当赚5万以上，已经快要做到公司销售经理的位置上了。 在行业熟悉度方面，喜子日常爱好有限，不爱赌不喜瞟，唯独就是喝喝酒、打打游戏、看看直播，对那些东西相对比较熟。 综合考虑，公会长的位置，非喜子哥莫属。 当然，肯定要给喜子哥配备真正的行业精英做辅助，到时候去挖就是了。 嘟嘟几声以后，手机接通。 正要开口，如玉扬声问：“老大，你的饭吃不吃了？” 小半个区域的人都回头。 汪言靠在窗户前面摆摆手，想了想，转身走出食堂。 “哥，我小言。” “哟呵，小子你日子挺滋润啊？都收到小弟啦？” 一段时间不见，喜子哥仍旧那么爽朗，一身痞气，却仗义热情。 “嗯。我在学校里混得挺好。” 汪言笑笑，转向正事：“哥，有个事儿跟你谈，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汪云喜的语气顿时严肃起来：“你等等。” 两分钟后，才回复：“你说吧。是不是款子那里出问题了？” “没，你想哪去了？是好事。” 汪言平静的笑着。 在决定和喜子哥谈之前，汪言就晓得会有阻力和质疑，因此特别淡定。 “好事儿？那你说。” “从哪开始呢？” 汪言沉吟片刻，一份完美的扯，在慎言+79点智力的帮助下，顺遂成型。 “你问过我，为什么要急着贷那么款，对吧？” “嗯！你小子啊，虽然我不晓得你急个屁，但是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操作神……”汪云喜啧啧称奇，心悦诚服。 汪言无声笑笑，稳住嗓音，尽可能的展现着最近一段时间里锻炼出来的自信和从容。 “其实，我是早就看准一项事业，可惜时不我待，始终找不到第一桶金，所以那天你跟我一谈到你的工作，我心里就有了想法。” “沃日！真的假的啊？！” 汪云喜吓一愣。 原本只以为是误打误撞，谁特么成想居然是筹谋已久？！ 两者之间，结果一致，可是体现出来的素质却截然不同，怪不得汪云喜hold不住。 “嗯。真的。” 汪言适时的笑，把镇定自信的情绪传导过去。 “其实，我的前期筹备工作都已经接近完成，喜子哥你想听听么？” 汪云喜快被忽悠瘸了，好奇心嗖嗖往上飙。 忙不迭道：“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汪言反问：“喜子哥你常看直播，听说过户外吃播没有？” “当然听说过啊！大刚那b贼特么逗，玲丫吃东西让人看着就开心……咦？跟你有关系？” “嗯，她们是我搞出来的。” 汪言平静之极的一句话，让汪云喜半天半天没动静。 汪言甚至能够想象出喜子哥的表情…… (⊙?⊙)！！！ 呆若木鸡。 好一会…… “卧槽！真的假的啊？平台上都说是汪总……卧槽！你特么就是那个汪总？！！！” 汪言不得不把手机拿远点，你妹的，震耳朵。 等对方稍微平静点，才继续吹……扯……忽悠……哎呀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 “我觉得户外吃播挺有搞头的，国外已经开始流行，国内却没有，所以琢磨了好久。 之前是没本钱搞，后来贷款拿到那么多钱，干脆就做个计划，搞了波大的。 那次吃帝王蟹的活动，其实是我布局的第一步，坑了好几个合作方，终于聚起这么一波有潜质的大胃王主播。” 汪云喜完全是懵逼状态。 不过丫毕竟是社会上摸爬滚打混出来的，很快就找到一个盲点。 “可是你哪来的信心从人家手里挖人？我记得密子她们都有公会的吧？你那点儿钱，签字费都不够吧？” 汪言笑了，不怕你不问，就怕你问不到点子上啊…… 其中的过程之离奇，当事人本人都懵比，还不是随便我吹？ “没信心啊，反正弄来一个就赚。再说，就算当时直播火不起来，我起码把汪总的牌子在逗鱼竖起来了，再找机会又不难……” “卧槽！小言你真牛逼！简直算计到骨头里了啊？” 汪云喜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随着汪言的思路，一路脑补下去。 “可特么不是咋的！以当时的情况，你用汪总的账号随便露个脸装个比，都能把人设造足，以后花点小钱就能办挺多事……直播间里要带节奏贼特么容易，你算是玩到点子上了！” 汪言满脑瓜子汗。 谁特么知道直播间里咋带节奏啊？ 我就没打算玩那玩意！ 呃，天好热，热出汗了都…… 行吧，既然喜子哥懂，正好省些口水。 “本来我是那么打算的，结果玲丫突然单独找我私聊，我就跟她商量商量，弄出个大场面来……” 汪云喜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隔着手机，汪言都能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 “然、然后呢？” 汪言轻松笑道：“中间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时不好跟你细说，反正吧，现在的局面就是，我掏200万建个公会，密子、玲丫、大刚、阿呆，全都会过来，拿一部分股份，但是不要签约金。” 噹！ 手机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喜子哥？你怎么了？”汪言吓一跳。 “没！没事！我特么太兴奋，踹了一脚防火通道门！” 喜子哥确实超兴奋，从语气就听得出来。 “卧槽啊，小言你特么赚大了你知道吗？现在愿意掏200万现金签约她们的公会有得是，当然，肯定有乱七八糟的要求，不可能给她们股份……” 汪言就笑：“所以才会选我啊……怎么样，喜子哥，想不想过来当个公会长？” “啥？！” 喜子一愣：“你把公会开在星城，你自己慢慢琢磨呗？那东西又不难，我能比你强到哪去啊？就你这脑袋，稍微学一学，摆愣她们还不是一来一来的？” 我才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面浪费时间呢…… 都不如看看书、玩玩沙雕室友有意思。 汪言没多解释什么，只道：“你来吧，公会长的位置只能是你的，信贷员那工作别干了，出路不大的。” 汪云喜稍一犹豫，汪言就继续加码：“我给你订今天晚上的机票，时间紧任务重，来再细谈。” 喜子哥紧忙拒绝：“不用不用，机票钱我还能掏不起？那行吧，我就当是过去看看你……” 呵呵。 汪言暗中偷笑。 来了还能让你跑掉？ 忽悠不瘸你，我这一个月的神豪就算白当了！ ………… 【欠大盟10更。月票更新到5400票，特此记录】 【然后，2群已满，怕失联的读者请加3群：821071891】 第178章 一路横扫【5600月票加更】 偷笑完，汪言突然发现一个盲点。 咦，咱现在不是神豪了诶，哥是男神啊？！ 噫吁喡，升级了升级了，不容易啊…… 乐呵呵往回走，没走两步，发现大队人马从食堂方向杀将过来。 “我们都吃完了，干等你不回来……老大，饿不饿？” 汪言听见如玉问的问题就觉得不对，再看这货挤眉弄眼的笑着，马上转动目光扫一圈。 如玉、豆儿、小舅子、川娃、松鼠，寝室里五个沙雕，全都两手空空的。 嗯？有问题…… 正在琢磨着，松鼠和川娃身后晃出一姑娘来，手里拎着一个小纸袋，对汪言晃了晃。 “班长，发现你没吃完饭，给你带了一杯冷饮和一张鸡蛋灌饼，你快抓紧吃，要不然待会军训挺不住。” 饺子明媚的笑着，难得说话没怎么发嗲，温温柔柔的。 结果给汪言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小姐姐，咱们能不能尊重一下人设的基本稳定性？！ 贤妻良母风格真不适合你啊！ 白子姣这姑娘，嗓音天生就嫩，而且口音很软，所以当她好好说话、不刻意撒娇时，那个软萌的声音非常符合特定人群的审美。 啥特定人群？ 呃，35岁以后的王守中。 汪言对此谈不上喜不喜欢，反正感觉上至少很自然。 现在她突然搞出一派大家闺秀、温柔女友的言谈举止，简直让汪言直起鸡皮疙瘩。 叹口气，汪言接过纸袋的同时，和她开了句玩笑。 “饺子啊，哥知道你想撩我，正常点，大大方方的撩好么？实在不行，哥给你出个招儿：找个机会，你把我灌醉了，三下五除二……哎哎你别走啊！开个玩笑嘛！” 五护法看着白子姣一甩手扭头就走，盯着她的背影好半天，然后转头看汪言。 小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哥啊，额现在就纳了闷了，你到底咋追上嫂子滴？”荷兰豆直挠头，头皮屑哗哗往下掉。 “汪哥，咋个回事？饺子不乖么？长的简直不掰了！”川娃百思不得其解，又开始飙方言。 小舅子瞥川娃一眼，突然小声开杠：“没我姐好看。” 松鼠气得不行：“姐姐姐！你天天就知道坑你姐！老大明摆着是个人形自走坑，别老当他面提你姐，万一真惦记上，我咋……你咋整？！” 宋辰翻个白眼，嘴一撇，算是难得的大表情了。 如玉搓搓手，嘿嘿怪笑：“哥，亲哥，既然你不要，我能往上冲不？” 汪言啃一口大饼，喝一口饮料，明明很粗俗的动作，却丝毫不损气质。 尤其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从鼓起来的腮帮子中完美的表达出那种居高临下的“你在想屁吃”。 然而开口的时候，却是一句：“你加油，哥看好你哟！” 川娃眼睛一亮，憋半天，脸憋通红，终于挤出来四个字：“那我行不？” “行啊！你机会比如玉大。” 汪言点点头。 真心话。 如玉有0.1%的机会，你有至少5倍。 再瞄一眼宋辰，傻孩子仍旧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不由大感蛋疼。 你说你一个水灵灵的小帅哥，不琢磨姑娘去，天天没心没肺的跟着我晃悠，图啥啊？ 吓人吧啦的！ …… 一行人溜溜达达往操场上走，才走到一半，突然发现路口站着的方雨和甜甜。 如玉眼睛贼，荷兰豆细心，同时捅咕汪言后腰。 “老大，你看甜甜手上……” 又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牛奶和小蛋糕。 汪言只当没看到，留着最后一口饼没吃，笑呵呵与对方打招呼。 “甜甜方雨，站这儿干嘛呢？” “啊？！” 唐不甜发现汪言手里的饼，眼神一慌心里一乱，下意识回避：“没什么……” 汪言摆摆手：“没事早点回去休息，注意控温防晒，拜拜！” “啊，拜拜……” 傻乎乎挥完手，就被方雨捅一下，同时耳边传来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那人家都吃过中午饭了，怎么办啊？” 甜甜委屈巴拉的跟方雨撒娇，哎，白长那1米72的大个子…… 方雨叹口气：“得，带回去给自个儿当晚餐吧……14块钱的小蛋糕，怪奢侈的，千！万！别！浪！费！” …… 俩姑娘嘀咕什么没人听到，跟着汪言离开的五沙雕，此刻就算再迟钝的，都意识到不对了。 “哇……汪哥你要不要那么绝情啊？她俩多漂亮！” “就是！随便哪个给我都行！我特么绝对不带挑的！” “大哥，你坚贞啊……” 松鼠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不行不行的。 小舅子不晓得在想什么，突然笑了下。 汪言淡定的笑笑，大义凛然道：“哥有女朋友，应该的！” 心里委屈得直淌眼泪。 麻蛋哟，一个班里的同学，哥咋下得去手？ 换个外系的，偷偷摸摸来撩，你看哥啃不啃！ 汪大少的心里是越来越有b数了，能够很清晰的界定出来，什么样的女人能碰，什么样的女人不能。 对美女当然仍旧是爱好的，可是分得清楚轻重，掌握得好分寸，不黏黏糊糊。 这就是一种难得的进步。 完全不近女色那是圣人，见一个撩一个那是贱人，都不是男神。 …… 下午的训练没再出什么幺蛾子，顺顺当当的过去。 结束以后，汪言接到喜子哥的电话，说是已经到省会机场，大概晚上9点钟抵达星城。 汪言没搞什么接机那一套，只在最近的星级宾馆开了个单间……emmm，距离学校东南门不到400远。 自家人，有时候搞得太见外了反而不好。 因为害怕晚上没时间读书，汪言干脆就没去学军歌，跟教官请了个假，准备出去找个咖啡厅，或者干脆就在酒店读书。 请假的时候。 汪言：“教官我晚上有点事……” 教官：⊙▽⊙！ “好好好！有事就去忙，班里不需要你……呃，不需要经管！” 虽然假给的痛快，但是不知道为啥，汪总心里舒服不起来…… 摆平教官，紧接着又给舍管黎泽文打过去一个电话。 “黎哥，晚上家里来人看我……” 黎泽文更爽快：“没关系，去吧，如果今天晚上查房，我顶着！” 啧啧！ 汪大少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 嘿！ 一路横扫的感觉真吉尔爽！ ………… 【10000字更新，求订阅、求月票】 【另外，本书正式更名为《生活系男神》，望周知】 第179章 师范的师姐啊……【大章求订阅】 学校南门对面，刚好有一家seeyo咖啡。 汪言点一杯美式加奶再加奶，夹着书来到二楼窗旁角落的位置落座。 喝两口咖啡，没急着打开书，安安静静的凝望楼下，独处中，气质陡然沉静下来。 不需刻意的想些什么或者不想什么，静，则潜。 来到大学没几天，却发生不少事情，认识很多新鲜的人。 在寝室里，汪言是大哥，处理所有的事情都游刃有余。 在班级里，汪言是班长，基本没打算理会任何事务，只想和大家愉快相处。 风格看似割裂，其实却是最为恰当的距离选择。 寝室是睡觉的地方，所以大家的关系应该更亲密，打成一片更有利于掌控局面。 于是汪言主动拿出强势的一面，一一料理服帖，取得最为关键的话语权。 班级是学习的地方，而且女生太多，所以距离感更重要。 孔夫子讲：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至理名言。 于是汪言借着翻涌上来的感慨，酝酿出激荡的情绪，上台开大，然后立即抽身而退，保持住与大家的距离。 班务什么的，转给楼楼处理即可，女生的那些小圈子，没有掺和的必要。 诚恳、豪爽，容易接近却不好亲近，就是汪言希望同学们看到的形象。 可以说，直到目前为止，表现相当出色。 甚至，汪言自然而然转换行事风格的做法，已经初步具备“智慧”雏形。 在帝都时，以低调内敛为主，因为帝都太大太强，尽管接触的都是同龄人，可是她们的眼界、能力都属于拔尖那批。 来到星师，在短短时间里，汪言就准确判断出自身的实力阶层，然后立即主动起来。 主动贴合大家的层次、主动拿到领导权、主动决定是进是退…… “主动”不是一种行为，而是一种态度。 在帝都那段时间，汪言最大的成长是学会了“和爱钱的人炫富，和不爱钱的人低调”。 来到星城以后，汪言最大的成长是学会了“在不同的环境里展现出不同的态度、使用不同的手段处事”。 在帝都时，汪言只是一个外来的、没根基的小小富二代。 在学校里，大少是最拔尖的那一小撮儿过江猛龙。 所以，低调就不如横推。 扮猪吃虎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两个环境的差别简直巨大到难以叙尽。 同样的一身行头，在帝都时接触到的人，几乎大部分都能认出来，并且准确判断出大少的消费层次。 到星师，只有寥寥一些学姐能够认出一部分，同寝的沙雕，哪怕是家境非常好的松鼠，到现在都不明白那块儿百达翡丽具体意味着什么。 诺诺高雅在看到那块表时，第一个想法是：汪少低调、不爱炫、底气十足。 宋辰、宋溪、荷兰豆、川娃……根本看不懂。 假如叫如玉知道那块表的价格，反应又会是怎样的？ 肯定特别沙雕。 同样的沉稳内敛，在帝都是被人高看一眼的，在星师则可能被大部分人当做“内向”、“闷”。 环境不同、接触对象层次不同，就不能再套用以往的经验。 在面对一群思维模式简单、情绪冲动易怒、阅历眼界较浅的同龄人的情况下，扮猪就意味着要多出种种不必要的麻烦。 谁都敢上来撩拨一下子，烦不烦？ 所以，当如玉和松鼠差点打起来的那个瞬间，汪言顺应直觉，亮出獠牙，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效果比预想中好太多。 寝室里服服帖帖，班级里广受尊重，可谓是一帆风顺。 接下来，只要团结好大多数人，就可以安心享受快乐而又沙雕的大学生活。 身处人群中心时，汪总开始像个领袖。 然而只有在独处时，汪言才能真切的意识到，自己仍旧是那个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却又时刻被孤独感包围的少年。 孤独，并不等于沉重。 只是有太多话，只能浮皮潦草的笑言。 跟谁说呢？ 汪言却很享受这种孤独，它让汪言清晰的分隔开“自己”与“世人”，界定出“自我”和“世界”。 简而言之…… 与众不同。 在思考时，我即世界，在孤独时，世界非我。 汪言突然决定，有空时，要去读一点哲学。 懂数学又懂哲学的神豪……呵呵，想想都很有趣。 适时中止反思，汪大少开始看书。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曾注目过这个仪态非凡的少年，只是摄于那种沉静的气质，未敢上前打扰。 可能，就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里，便发生了数次命中注定的错过。 合上书，汪言活动一下身体，马上又重新变回那条神豪汪。 抬手看看表，时间刚好走到9点，喜子哥应该是快要到了。 打开手机的静音，发现几条微信和短信，正要回复，突然有个女生端着咖啡，大大方方的站到桌旁。 “帅哥，店里没有位置了，能拼个桌吗？” 汪言抬头看一眼那女孩，又不动声色的环视店里一圈，目光在不远处的某张卡座稍停一瞬，然后笑着点头。 “可以啊，请坐。” 那张卡座里，有三个女生正在窃窃私语，努力控制着小眼神，不往这里瞟，却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是一种带着激动、雀跃、好奇、忐忑、揶揄的笑。 简单点解释……明显是在等着看热闹。 女孩胆子很大，闻言坦然的坐下，然后看着汪言的脸开口。 “谢谢。你是本校的还是坡上的？” 汪言一愣。 女孩愕然而笑：“新生？” 哇哦，好快的反应！ “对。”汪言点头承认，“大一，经管，汪言。” 女孩饶有兴致的眯起眼睛，嘴角上移，笑出一个特别妩媚勾人的模样。 “新生里可是很难出现你这么从容不怯场的狠角色……我叫李舒云，美院大三。” 顿了顿，又道：“本校是我们，坡上是传媒，隔壁是技……卫校。” “噢……” 汪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饶有兴致的打量对方两眼。 眼睛非常有神，鼻尖上有颗小米粒不到的痣，笑起来自信且勾人，额头光洁饱满。 四大优点，独特程度由高到低，很有记忆点。 总体而言，90分以上的大美女一枚。 汪言笑问：“狠角色……怎么解释？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我。” “那你觉得你是不是呢？”李舒云微微一偏头。 啧，很会引导谈话走向，很有掌控欲的学姐啊…… 汪言很怀疑，如果自己就这么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下去，会不会在某一天被领到某家店里，全程稀里糊涂，什么都不用管？ 呵呵，师范的学姐，有意思啊…… 恰好此时，喜子哥发来一条微信，弹在屏幕表面上的内容是：已在路上，10分钟到。 汪言算算此处和预定那家维也纳国际酒店的距离，笑着摇摇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我觉得？我觉得该说再见了。” 拿好东西，起身轻轻挥手：“拜拜。” 李舒云顿时一愣，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什么状况？ 本姑娘撩的汉子，从未有人能够在此情此景下抽身而退！ 等回过神来，就只能看到汪言的背影了。 如此反应，反而让她对汪言愈发感兴趣，于是马上对自己那桌的同伴打了个眼色。 汪言刚走到楼梯口，就有一个矮小、瘦弱、萝莉脸的妹子横蹿过来，怯生生又带点顽皮的问：“帅哥，能不能加个微信？” 汪言打量她一眼，突然露出一个坏笑：“和我的名字有关，你可以用附近的人搜一下试试。”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假萝莉假做愤愤状。 “我觉得你知道。”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时，汪言已然下楼。 假萝莉和走过来的李舒云面面相觑，突然泄了气。 “靠！头一次两个人都失手……小屁孩真难搞！” 李舒云却显得异常兴奋，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像是看到了橱窗里的宝石。 “就是难搞才有意思啊……经管汪言，师姐记住你了！” …… 汪言溜达到酒店，一路上抽空回复各种信息，然后在大堂坐了几分钟，喜子哥到了。 风尘仆仆的汪云喜一进门，就给汪言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言，太牛逼了！” “哈哈，喜子哥，兴奋劲儿到现在都没过？”汪言笑了。 “过毛过！我是越想越兴奋，这特么不是捡钱么？！” 汪云喜虽然不是特别懂直播公会里面的门道，却能大致判断出四位准一线主播所能带来的经济效益，因此对汪言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对于汪言来说，什么效益都不重要，一年满打满算实赚千多万而已。 大少要的是，流水、流水、流水！ 只要有足够高的流水，就能掩盖住相当多的问题。 稍微了解一下直播公会以后，汪言发现，这个蛮底层、蛮lowb的行当，居然相当契合某些需要。 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解释了仍旧不会懂。 总之，汪言肯定不会做这家经纪公司的法人和实际管理者，不打算与之产生丝毫联系，亦不准备将其作为真正的事业来经营。 所以，要和喜子哥讲清楚。 在附近找到一家烧烤店，要个小包厢，汪言开始和喜子哥谈。 说服喜子出任公会长，并没有费多少口舌。 汪云喜肯来，又表现得如此兴奋，那就是感兴趣。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掌控一家拥有四大准一线主播的公会，已然算是一项非常值得骄傲，并且需要为之拼搏的事业。 汪云喜，恰好就有这份事业心。 聊到中途，喜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问：“小言啊，那个……你是真心想带我玩？或者只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咱们要合作很久，我心里总得有个数。” 汪言知道喜子哥担心什么、想问什么。 略一沉吟，反问：“喜子哥，你能拿出来多少钱？” 汪云喜大喜过望，马上掰指头：“硬要凑的话，拿出70万来不成问题！” 汪言了然点头。 “你也别硬凑，这样，你就拿50万出来，咱们兄弟一起发财。” “好好好！没问题！” 汪云喜笑得合不拢嘴。 汪言简单算了算，又问：“你掏50万，我掏150万，目前暂定给你5%的股份……喜子哥，你要不满意现在直接说，咱们兄弟俩私下谈……” “满意满意！小言，5%足够了！” 汪云喜根本没让汪言把话说完，从里到外透着惊喜。 玲丫和汪言谈的时候，是把自身价值估到300万左右，要求汪言拿出200万现金，持有50%左右的股份。 其实这就已经放低身段了，有不少公会给她们开出的签约金都是400万、500万。 再过一年，别说打包500万，单人500万都拿不下来。 当然，股份问题，不能那么简单粗暴的拿钱衡量，是一种很复杂的博弈。 到汪云喜，对公会的估值直接飙到1000万以上，掏出汪言三分之一的现金，只拿5%，仍旧乐不可支。 这才是知道轻重、懂得社会现实的成年人所为。 汪言分出去5%的股份，稳定住喜子哥的军心，维护住两人的私人感情，同样很值。 双赢……不对，三赢。 尽兴而回，汪言和喜子促膝长谈，一直聊到天亮。 主要是有几点事情必须交代清楚。 第一，充分尊重玲丫四人的意见，但又要有自己的发展规划。 第二，不要和她们谈论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就事论事，只讲以后的合作。 第三，将公会安家在魔都。 第四，要尽快完成注册，法人代表、大股东都是汪云喜，汪言不直接持有任何股份。 第五，抓紧挖一个公会运营、一个公关经理、四个私人助理，慢慢收购一些公众号、收买一些大v，掌握推广力量。 方方面面，谈得都比较透。 唯独第四点，汪言没深谈。 公会的200万启动资金其实不算什么，真正最有价值的资产，其实是那四个仍在上升期的主播。 而她们，认的是汪言。 对此，汪言和汪云喜都心知肚明，所以不谈，谈多了反而生分。 在私人感情和人品道德上，喜子哥太靠得住了，仗义又孝顺，拿汪言父亲当亲爷，王秀芳支使喜子干活，比支使汪言都顺手。 真正关键的反而是第二点。 汪言坦言，之所以能拿下玲丫她们，是因为装大少装得特别成功，把她们都镇住了。 所以在这一点上，绝对不能露馅，干脆就不要谈以前任何事。 汪云喜拍胸脯打包票：“你就放心吧！这种事儿我太擅长了。以后，我就是汪少的远房亲戚，抱大腿的小狗腿，保证把你的虎皮撑到死那天！” ok，这就没什么漏洞了。 回头再敲打一下玲丫她们，让她们和喜子哥公事公办，不要搞任何小动作，相信她们会晓得轻重的。 她们四个，其实人品都不错，朴实且懂得感恩，最起码两三年内都不会出问题。 等到有一天她们羽翼丰满、开始对现状不满，那时候的汪言，只会更加强大，永远镇得住场面。 论起成长速度，谁敢和神豪汪相比？ 一直聊到早上，再找不到任何不明晰的点，汪言拍拍屁股，回去军训。 剩下所有的事情，基本都不需要汪总再插手。 唯一的例外，就是那张【辣味消费卡】的使用。 汪言打算把握住机会，赚波大的。 ………… 【我突然意识到，大哥大姐们投的月票并不显示，咱们上不去榜，根本没用。但是你们投了月票我却要加更……吐血了】 【好吧，有就要，投满200就加更，仅限本月！】 【……瑟瑟发抖ing】 第180章 夫妻【盟主bulb灯泡加更】 吃完早饭，告别喜子哥，直接来到训练场上参训，汪言很快意识到，好像有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和精力。 一整个晚上没合眼，早饭吃得虽然饱，但是仍旧不足以补充精力的消耗。 麻蛋，好困！ 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儿，汪言就开始打晃，感觉脑袋涨得不行。 79的体质终究只是优秀巅峰，而不是超人，该困照样困。 幸亏今天是第三天，训练强度莫名其妙的降了下来，因此还能靠毅力苦熬。 终于坚持到午休，汪言交代一声，马上冲回寝室补觉。 “我睡一会儿，不吃午饭了，下午记得叫我。” 哥几个面面相觑，渐渐恍然大悟，好似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汪哥强啊……” “确实强，居然一宿没睡……啧啧！” “你们猜是谁？” “卧槽！该不会是我家白白吧？”如玉的浪笑陡然变得惊恐。 “闭嘴！沙雕！” …… 到食堂吃饭的时候，果然有女生问起：“哎，班长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对啊，昨天拉歌就没来。” 哥几个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吱声。 到最后还是楼楼解的围：“班长昨天家里来人了，说是有事要处理，跟我说了。” 如玉、松鼠暗笑：天真！ 正嘚瑟着，楼楼突然拉壮丁：“既然班长不在，下午你俩负责搬水，一箱凉的两箱不凉的，送到女生方阵，给，这是水钱。” 如玉很想表示其实班长下午会上线，却被松鼠拉住。 “好的好的，交给我们吧！” 点头哈腰的送走楼楼，松鼠痛心疾首的怒斥如玉：“你是不是傻？多好的机会？汪哥不在才能显着咱俩，抓紧撬啊！” “屁！” 如玉瞪圆眼睛：“汪哥不稀罕，我再去捡剩？我守中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吗？！我跟你讲，晚啦！现在哪怕她们倒追我，哥都不吃这口回头草！我可警告你，你自己答应的事，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小舅子跟荷兰豆摇摇头，完全不想理会这两个二货。 川娃倒是有点儿犹豫不决：我稀罕啊！但问题是能捡着么？总感觉有点够呛…… 嗯，川娃你是个有b数的好孩子。 …… 汪言睡到下午训练前，总算是恢复一些精神头，只是暂时还有点迷迷瞪瞪的。 跟川娃、荷兰豆和小舅子下楼，发现缺了俩憨批，随口问：“如玉和松鼠呢？” 荷兰豆和小舅子忍不住笑：“去给女生送水啦！” “好事啊！你们笑什么？” 川娃突然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哈麻批！狗日的如玉！” 汪言听得心里直犯膈应，严肃纠正：“川娃啊，以后骂人不要带狗日的，哥平生最爱小动物，尤其是狗子。” 小舅子冷不丁的灵光起来：“老大，你的外号该不会就是狗子吧？” “哈……哈……怎么会呢？” 汪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宋辰，眼含警告：小zei，你再这么皮下去，小心你姐！ 到训练场就几步路的事儿，汪言正在琢磨怎么才能让小舅子的姐姐收拾一下小舅子，突然被教官薅住。 “汪言，宋辰，你们两个来一下。” “教官好。什么情况？” 汪言乖乖跟着过去，但没放弃打听。 结果不是坏事。 “咱们军训汇演时，最终可能要上一个经管精英方阵，所以需要一个排头兵，同时也是旗手，你们几个的形象和身材都算比较出色，单独拉出来强化训练一下，希望到时候不要丢人。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啊！ 如此热血而又拉风的事情，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怎么能错过？！ “没问题！” 汪言马上敬礼，一嗓子差点把教官吼一哆嗦。 “放松点放松点，不一定就是你呢……去那边吧，待会有教官单独训练你们旗手怎么走。” 汪言到那边一看，总共8个男生，都在180±3厘米范围内，既不会太高，又不至于太矮，个个的身材都很标准。 其中认识的有徐天赐、王一航，剩下那4位应该是别的系的。 “哇，汪少你居然会对举旗感兴趣？” 看到汪言，徐天赐特别惊讶，遥遥开口。 另外那四个陌生同学，一听到“汪少”两个字，都扭头望过来。 “那位就是经管的汪少？” “上来二话不说，先装一台空调的那位公子哥儿么？” “嗯，就是他。” “这么娇气的少爷，怎么什么都想凑一下热闹啊？” “你都知道是大少爷了，出风头的事儿能放过？前天全寝剃青皮，招摇过市，你没看到？贼狂。” “嘁！也不怕闪到腰！空心钢管的旗杆，是那么好扛的？” “家里有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呗！一个外地学生，真以为用钱能解决一切呢？搞笑！” 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忌讳什么。 汪言耳朵好使，零星听到一点儿，但是就当没听到，笑呵呵回应徐天赐。 “多光荣一件事儿啊？我怎么就不能感兴趣呢？” “当然不是不行，我就是觉得意外……”徐天赐讪讪而笑。 徐天赐亲眼看到过汪言的威风，冷着脸叫人关门，然后舍管马上出面解决问题，那场面，令人难忘。 所以徐天赐虽然不算特别服气汪言，可是心里终究有点发憷，不敢、亦没必要撩拨。 然而总有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自己挑衅的是什么。 一个脸有点黑、身材特别高大健壮的同学，突然开玩笑似的问：“哥们，扛旗可是个辛苦活儿，你行不行啊？” “试试看呗。” 汪言不想接招，冷冷淡淡的，打算直接把天聊死。 结果那位却并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哟？心态倒是挺好的嘛？哥们，旗手只能有一个，谁强谁上，什么光荣不光荣、加学分拿荣誉撩妹子之类的东西，现在惦记，有点早，哈哈！” 汪言仍旧未动气，只是觉得好笑。 “兄弟，你想多了。” 摇摇头，走到一旁，离那黑货远一点。 拜金和仇富是一对夫妻，有多少人拜金，就有多少人仇富。 只要不过分蹦跶，汪大少真懒得理会。 ………… 对着电脑整整八个小时，一个字没敲下去。 吃了点抗抑郁的药，为新盟主和所有支持者们强迫自己冷静。 我始终相信，困难都是暂时的，只是生理上的低潮无从避免，感谢大家陪我前行。 第181章 好戏【基础一更】 由于汪言的“退缩”，小小风波并没有继续扩大。 那黑哥们压根没有区分“懒得理会”和“心虚胆怯”的能力，甚至觉得很得意。 正要跟同伴嘀咕两句，教官到场了。 “我叫阎川，是你们的旗手教官！我不会以一个真正旗手的标准去要求你们，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以一个真正旗手的精神来要求自己！” 阎川身材高大，身姿笔挺，浓眉大眼，十分英武。 只是，嗓音有些嘶哑暗沉，放大音量说话时，就显得非常刺耳。 抛开这一点不提，阎川教官的训话本身，还是非常有内容的。 汪言当即就想鼓掌。 说到心坎里去了。 汪言根本不在乎拉风啊、装逼啊什么的，神豪最不缺的东西，就是装逼的机会和能力。 这次训练真正重要的意义是——能够给汪言提供一次极其难得的体验。 想想看，高举着国旗，像国旗班仪仗队升旗手那样，昂首挺胸走在方阵最前方，那是何等的自豪与骄傲？ 汪言这辈子，估计会有很多车、很多游艇、很多飞机、很多死的活的玩具，任何与钱相关的体验，都难不倒一位有挂的神豪。 而在正式场合做旗手的机会，估计就只有这么一次。 以珍稀程度来看，多宝贵？ 在整个过程中，汪言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是精神世界里最重要的财富。 所以，当然要以真正旗手的精神来要求自己！ 汪言暗下决心的同时，阎川继续训话。 “你们和升旗手不同，你们是方阵的执旗手，排头兵！” “你们将要高举的国旗，长192厘米、高128厘米，杆长278厘米，由不锈钢钢管制成，对你们的体能、臂力、心态、毅力都是巨大的考验！” “想要退出的，觉得难以胜任的，现在打报告！” 没人动弹。 都是18、9的热血小年轻，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过才知道。 一句吓唬就退出？不存在的。 “好！我们的时间有限，你们还有11天用来证明你能行，证明你不是一个孬种！现在，集体跟我来！” 汪言以为要去哪呢，结果阎川直接将他们拉到大操场正中央，就在所有女生方阵眼皮子底下，而且是头顶大太阳。 8个男生里面，有7个走到最后都开始别扭。 多新鲜啊，好几百个女生盯着几个人看，搁谁不发毛？ 呃，汪少没毛。 也不对，其实心里多少有点毛，只是仪态在线，看上去特别镇定而已。 “旗手，是一个方阵的灵魂，你的战友要看着你，所有观礼者第一眼看到的同样是你！” “所以，以后你们就站在这里练！顶着所有女同学的目光练！” “不怕丢脸的，尽管给我叫苦放赖耍脾气！” 我去！ 教官你真狠啊…… 顶不住就会被所有女生看在眼里，特么的哪个男生能受得了？！ 结果人家的套路还没完。 “旗手的灵魂是持旗与正步！今天旗杆没到，我们先练正步。你们的正步，必须比所有人都要标准、都要有气势！” “现在，我们暂时把标准放到一边，先把气势给我练出来！” “来，听我口令！” “面对女生方阵，列队，预备！” “齐步……走！” 汪言没心思为教官的套路叫绝，别的什么都没管，硬顶着心慌，往前迈步。 刚走出两步，只见对面的女生方阵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夹杂着略显刺耳的欢呼和尖叫。 麻蛋哟，反了吧？ 往常不都是我们男生干这事儿么？！ 女流氓真可怕…… 汪言心里越来越突突，但是情绪仍旧控制得很好，面上不露丝毫声色。 因为大少很清楚，好看不好看的暂且不提，自己肯定没出错。 走到差不多一半距离的时候，汪言眼角余光里一闪，身旁有人掉队了。 女生们的哄笑声越来越大，而且随着距离的接近，已经能够看清楚前排姑娘的脸庞。 大姐，你们别笑啊！ 老弟不需要你们给留灯！ 与此同时，教官阎川突然喊出新的口令。 “正步……走！” 汪言顾不得再吐槽，立即踢起软绵绵的正步。 小腿踢起来！ 小胳膊甩起来！ 好看不好看的，气势扎起来！ 正努力着，眼角又闪过一道黑影。 原来却是刚才起冲突的那个黑哥们，人高步子大，没有控制好步伐，已经冲到汪言前面半米处。 汪言眼角一瞥，当场就没绷住，笑喷了。 怪不得女生们都在笑！ 那货大步流星，胳膊甩得虎虎生威，咬牙切齿的，表情凶猛如同狗叼炸药包，满脑子都是冲锋的信念，结果…… 华丽丽的顺拐了！ 顺拐都不是最逗的，真正让大家捧腹大笑的是，那货可能是因为心里太紧张，自己压根就没意识到！ 就那么劲劲儿的走着，将顺拐正步踢出一股子六亲不认的气势。 汪言笑喷以后，仪态顿时破功，步伐开始有点歪歪扭扭。 不过完全没关系，现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面，跟本没人注意到他的情况。 而且，笑过以后，浑身的压力一松，面对着那一大片女生，再不觉得畏惧。 只比全班女生多出二十倍而已嘛！ 本质上还不都是一回事？ 虽然并不是一回事，但是这么想就对了…… 随着距离女生方阵的距离越来越近，阎川教官却始终不喊停，所有的预备役旗手都开始紧张起来。 而且黑脸哥们终于从女生们的目光中发现，原来笑点是出在自己身上，低头反应一拍，总算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只是一刹那，微黑的老脸就红得发紫，踉跄一下，心急火燎的摆弄，左右拐扯两回，才终于调整过来。 最后这一下，又勾动女生们发出一阵爆笑，好多人都笑弯了腰、笑出眼泪。 终于，距离接近到只剩最后5米，双方的面容清晰可见，笑意和怯意都展露在彼此眼前。 然而阎教官仍旧没有叫停的意思。 军令如山，教官不喊停，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此刻，黑脸由于之前的踉跄和调整，已经跟大部队平齐。 而那份大洋相，又让他失去了之前的锐气，脚步不由自主的迟疑。 不，其实不止是他，几乎所有人都在迟疑。 只除了汪言。 所有男生都在畏缩，第一步放慢一点点，第二步又放慢一点点…… 仍旧以正常节奏前行的汪言，便被自然而然的凸显出来。 四米、三米、两米…… 直面汪言的女生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紧紧抿着嘴唇。 其余女生亦侧头望来，等着好戏上台。 第182章 狗熊冲进玉米地【基础二更】 只剩最后两米距离时，阎教官仍旧没喊停。 慌啊！ 不止是那个女孩儿慌，汪言心里都直打鼓。 大哥你在玩什么啊？！ 然而仍旧是那句话——军令如山。 教官不喊停，前面是墙都得撞上去！ 汪言尽力收束目光，不去观察四周的环境，就按照标准要求，双眼直视前方。 正好和那女孩儿的目光正撞上。 女孩儿很漂亮，此刻是全素颜状态，只擦着防晒霜，粗略一看，至少80分左右。 站在最前排，身量不高，瘦瘦小小的，同时长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表情因为汪言的迫近而紧张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她的眼神和表情，明确传达出如下信息—— 弱小、可怜、无助…… 你别过来了！我要叫啦！ 啧，像是正被灰太狼欺负的美羊羊。 然而汪大少并不想当什么灰太狼啊……麻蛋的！ 怎么办？！ 距离只剩最后一米，汪言心里忐忑得不行，却仍旧坚定的迈出最后一步。 “啊！” 美羊羊终于意识到，教官不会喊停、眼前的少年亦不会停下，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紧接着，就在汪言撞上来之前，慌乱的向旁边一闪。 汪言最后一步直接踏在小姑娘原本列队的位置上，仍旧没能等到教官的“立定”。 其实，阎川原本是准备叫停的。 新生毕竟不是新兵，纪律性、服从性、心理承受能力、心理准备建设……方方面面，都很稚嫩。 对于新生的训练，没有教官会试图毕功于一役，采用的办法都是慢慢磨。 不出阎川意料，绝大部分的预备旗手都被镇得不轻，胆怯的、顺拐的、懵逼的、脚软的，什么洋相都有。 唯独汪言，极大的出乎阎川的意料，居然稳稳当当的坚持到最后。 受到汪言的引领和带动，其余的男生也没有不知所措的停下脚步，而是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 所以临到最后关头，阎川突然改了主意，就是想要看看，这小子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能做到什么程度？ 原本的汪言，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但是“撞”开第一个女生以后，立即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狗熊冲进玉米地，掰就完了！ 一路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掀起片片惊呼，有人叫，有人笑。 不远处的经管一班女生方阵，女生们笑得快要直不起身了。 “哇！班长太帅了！” “哈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 “咱们家这班长真是个狠茬子，说往里怼就往里怼，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你们快看！宋辰那脸红的……嘻嘻，还是班长霸气！” “大汪加油哎！冲鸭！” 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有人给汪言加油，自然就有人给姑娘们加油。 附近不少胆大的女孩都在喊：“姐妹们不要怕，你们站稳啊！” “就是，让男生撞！刚正面刚正面！哈哈哈！” “别怕，小帅哥挺好看的，撞了不吃亏，正好顺手拿下！” 汪言掀飞四个，正面对第五个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何苗苗，你最美！顶住顶住！” 不动声色的搭眼一看，心中立即涌上一股惊艳之感。 面前这姑娘，是一个典型的第一眼美女，是那种最正统的、最符合汪言审美的颜值。 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皮肤莹白，嘴唇粉润，鼻梁直而秀气。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美女眼中传来一股清晰的倔强，同时微微扬着下巴，似乎是在说：来啊，有种你就撞上来，我不躲！ 汪言根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想，下意识的就对她使用了一次美女雷达。 【何苗苗，19岁，颜值99分、身材94分、特殊94分】 【颜值评语：六宫粉黛无颜色。她是你的个人审美与大众审美的完美结合】 卧槽！ 汪总惊了。 不开玩笑的说，她是汪言审美里第二个颜值99分的美女，亦是现实生活中所遇到的第一个。 此前唯一那一个，作为标杆存在的女人，姓拜合提亚尔，名字大家都耳熟能详，小名浪姐。 当时测试的时候，汪言完全想象不出来，比她更高的颜值会是什么样的。 颜值并列第二，98分的女人总共有4个，其中为众人所熟悉的两位分别是佟丫丫和刘璃的师姐金辰。 而在大众审美里排名极高的新生代小花巴巴，在汪言的评价体系里只有93分，甚至不及小公举傅雨诗。 由此可见，汪言个人的审美取向，究竟是何等的专注与严苛。 汪言甚至一度以为，根本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碰到99分的美女，除非，偶遇那位浪姐。 谁成想，走个正步而已，眼看着就要撞上一位？ 都没有缓过神来，突然又有一个重大问题砸上脑门—— 接下来咋办？ 眼看着这姑娘是不准备躲了，我该怎么办？ 是撞上去呢……还是撞上去呢……或者是撞上去呢？ 汪少是个特别重视纪律的好孩子，内心里时刻以一个真正旗手的精神来要求自己。 教官不喊停，管你那么多！ 就在即将发生某些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却会引发神兽暴怒的情节之前的最后一刹那，阎川终于喊出“立定”。 汪言心里松下一口大气，落下右脚，左脚再向前大半步着地，右脚迅速跟上，呈立正姿势。 原本最后一步之后，两人之间尚余几十厘米空间，但是“立定”属于连续口号，动作是有严格标准的，汪言必须得用左脚再往前拖半步，于是…… 跟何苗苗站了个面对面。 “哇偶……” 旁边顿时炸了。 距离只剩10厘米左右，虽然没挨上，但是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社交距离。 人都是有领域意识的，或者叫安全空间亦可以，面对面的10厘米，对于恋人来说太远，于陌生人而言，实在是近得有些冒犯。 如果是两个男人，基本上就是要打起来的节奏。 如果是一男一女…… 汪言觉得还怪有意思的。 何苗苗168公分高，汪言穿鞋178多一些，目光平视前方，正好看着她的头顶。 然而何苗苗不服气，非得仰着头，试图与汪言对视，寻求一个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的机会。 皮皮汪意识到眼前女孩的骄傲好胜，心里坏笑，目光愈发平静平直。 我就不往下瞟，就不看你！ 渐渐的，何苗苗发出急促的喘气声。 啧，带着火，有点粗。 第183章 空气突然静止【为盟主“高歌饮”加更】 其实汪言特别想与她对话，调戏一句，或者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小男生在面对幻想级别的异性时，内心的骚动之多之乱，非经历过不能懂。 神豪汪再怎么成长，目前都只是一个19岁的少年，那一瞬间的心动神摇，简直比初恋更强烈。 然而汪言终于还是控制住自己，目不斜视，什么都没说。 要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场合，说恰当的话。 眼下太乱，汪言根本判断不出来时机是否恰当、场合是否合适，更不晓得说什么好，那就索性搁置。 如果有缘，自会再遇到，没必要心急。 一系列想法在短短三秒之内翻涌上来、复又平息，汪言沉静的立正，终于等到教官的下一个指令。 “挺胸、抬头，双臂加紧，目视前方，就地立正30分钟！” 与此同时，女生方阵的教官亦配合着喊口号。 “全体都有！旅游二班，原地休息30分钟！” “旅游一班，就地休息！” “经济一班……” 卧槽！ 汪言脑门上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 一方面是天太热，另外一方面……教官你们有毒吧？！ 麻蛋的把我们杵在女生堆儿里，给她们看猴子似的围观？ 汪言都觉得有点hold不住，可想而知，其余七个少年又是何等的慌乱。 然而不管大家怎么想，反正你就得板板整整的站着。 不光站着，旁边又空出来7位教官，来给所有人开小灶、纠正站姿，并且执行监督要务。 “腿腿腿，夹紧夹紧！” “收腹，收腹你晓得伐？含一口气，顺便把胸膛给我挺直！” “屁股翘一下……不会？你绷紧大腿肌肉，往上提！” 一群刚训练两天多的小菜鸡，被单独指挥着，就在好几百个女生的眼皮子底下，那种别扭……啧啧！ 而且教官们跟女生使不上劲儿，操练男生，一个比一个有办法。 阎川到女生那里绕一圈，问：“你们谁带手机了？” 女生们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吭声。 军训是不让带手机的，但是星师情况特殊，女生们那边的训练强度非常低，而且教官一个个都是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难免对女生特别优待。 所以，真有不少女生带手机，只是没人敢承认。 阎川一直冷着的脸微微一松，憨憨道：“没事儿，不罚你们，我只罚他们。” 何苗苗听到这句话，再看看汪言，眼睛一亮，马上掏出手机。 “教官，我有。” “好！”阎川微微一笑，突然又板起脸，“军训时间带手机？不想挨罚的话，待会就好好配合！” 啊？！ 何苗苗瞪圆眼睛，蒙了。 伴随着周围的那片哄笑，汪言差点没跟着笑出来，赶紧抿住嘴，努力不去看她的表情。 教官你真皮！ 阎川好像还没皮够，拿着手机回到汪言面前。 “来，腿分开点。” 汪言懵懵懂懂的照做，一低头，就见到那款果6被塞到自己双膝中间。 阎川突然露出一个得意的坏笑，拍拍汪言肩膀。 “夹住喔！我跟你讲，手机可不是我的，是对面女生带来的，掉下来一次，你就去跟人家表白，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喊出来……” 没等阎川的话音落地，汪言干净利落的一哆嗦，噗嗒一声闷响，果6摔在草坪上。 “……” 阎川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瞪大眼睛看着汪言。 汪总的小表情那叫一个委屈。 “对不起教官，被你吓一跳……” 正笑嘻嘻看着热闹的女生们也都懵了，一个个在汪言脸上扫来扫去，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兄弟，您这太快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男生确实容易被这种阵仗吓住，似乎怨不得人家啊？ 刚刚凑过来看热闹的饺子气得直喘粗气。 “屁的害怕！上台给我们灌鸡汤时都没见你害怕，大猪蹄子，不就是看人家小姑娘好看么？！” 不止是饺子有这样的想法，所有见到这一幕的经济一班女生，都不相信班长会怂。 那家伙就是皮！ 然而阎川没法确定，与汪言对视片刻，没发现什么问题。 刚出口的话又没法立即改，只好板起脸，伸手一指何苗苗：“去，向那位女生道歉，并且用你们家乡的方言大喊三声，你长得真漂亮！” “是！” 汪言举手敬礼，大声应下。 男人嘛，挨打要立正！ 何苗苗自打手机被拿走起，嘴巴就没合上过，现在是越张越大，眼睛亦跟着瞪溜圆。 等会！ 我干嘛了我？ 情况为什么会变成介个样子？！ 懵懵的看着汪言快步走过来，心里终于忍不住开始发慌。 我的天呐！ 你敢撞我，我是不怎么服。 但是你现在要跟我表白…… 莫名其妙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宝宝并没有做好类似的心理准备啊！ 然而大家准备好了。 随着汪言越走越近，周围的同学们都开始起哄，并且退出去好大一段距离，把中间的空间全部空出来，嘻嘻哈哈的看热闹。 “苗苗加油！狠狠的打击他、拒绝他、侮辱他！” “hiahiahiahia……” “别啊别啊，挺帅的，留下吧！师范学院多难找对象啊？” “就是就是，答应嘛eonbaby，秀起来！” “啊啊啊啊啊！好有缘好浪漫！苗苗，你人生的巅峰就在此刻，请务必答应我，回答出那三个字……” 汪言反应过来是哪三个字，简直想平拍在草坪上蠕动过去，以此表达对她们的敬仰之情。 屁大点事儿，你们的脑补都快触发和谐警告了…… 好吧，幸运的是，毕竟是军训，有教官看着，女生们虽然叫得欢实，却并没有谁敢掏出手机来录像。 死无对证的事情，不怕皮！ 于是汪言表面稳如老狗，心里皮了噶叽的走到何苗苗面前，对着表面稳如喵喵，心里慌得一批的她，递出手机。 何苗苗背着手，没去接手机。 而且扬着头，倔强的盯着汪言看。 心里想着：反正你别想在我这里讨到好儿！ 然而在背后用力绞紧的双手，已经充分说明了她的茫然和不安。 汪言深深吸了口气，空气突然静止。 第184章 峰回路转【5800月票加更】 一半在看热闹，另外一半在好奇。 那个小帅哥会怎么……呃，面对？ 虽然教官讲的是表白，但是没谁会真以为那是什么表白。 无非就是一种带着戏谑性质的惩罚罢了。 把8个男生塞到几百个女生中间练功，练不好就要当众“表白”，想想看，对于男生而言，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一般的小男生不可能有那种勇气的。 然而眼前就出现一个例外，看着特别镇定，不但一点不虚，甚至还隐隐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 有趣！ 汪言看着何苗苗警惕而又坚强而又忐忑的小眼神，同样觉得有趣极了。 她有点像一只炸毛的猫，竖起一只爪子瞪着你，敢嘚瑟，马上就是一套十八掌拍下去，一秒打空血槽。 所以说，现在应该给一条小鱼干才对吧？ 然而汪言并没有小鱼干。 甚至都不晓得在当前的情况下，怎么开口最恰当。 慎言毕竟不是万能的。 所以……稳点吧。 “苗苗同学你好，我是经济一班的班长汪言，很抱歉把你的手机摔到地上，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喊得很大声，把何苗苗吓一跳。 其余女生离的远，没有被声音吓到，顿时觉得很无趣。 什么啊！ 好土、好寻常的展开！ 像极了一个愣头青单身狗在哄女神，距离她们预期的好戏差太远，白期待了！ “唉，小帅哥有点愣啊……” “不好玩。” “刚才我还以为能碰撞出点儿火花来着呢！” 附近的女生都在窃窃私语，抒发着她们的失望。 而经一班的女生都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她们说不好汪言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货绝对不愣，更不普通！ 何苗苗被吓一跳以后，警惕心反而降低许多，感觉眼前少年所带来的压力不那么大了。 男女之间，你弱我则强。 何苗苗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能够找回场子的错觉，傲娇的冷哼一声，问：“哼！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手机弄掉的？” 问题出口的同时，心里就已经想好汪言所有可能的反应，并且捏好自己的大招，准备闪现强开。 然后就只见汪言重重点头，诚恳至极的回出两个字—— “是啊。” (⊙?⊙)！ 何苗苗顿时懵了。 就好像被强拔网线，还闪什么闪、大什么大，等着断线重连吧！ “哇！……” 周围一圈的女童鞋们顿时惊呼出声，被这离奇的转折惊得不行，期待感瞬间被重新灌满。 表白表白，快点！ 接下来肯定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想认识你”、“因为我控记不住寄几”！ 哇咔咔，帅啊小伙子！ 快撩她！ 然而就在这时候，就在看热闹的期待粗大事、何苗苗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意的时候，汪言突然后撤半步，弯腰，对她鞠了一个60度的躬。 “再次致歉，对不起！” “刚才发现是你的手机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下意识的就那么做了。” “现在我很后悔，觉得不该那样，真心的请你原谅我。” “如果手机有任何损伤，我来修。” “如果你觉得我的道歉，不足以弥补你因此而受到的困扰，我愿意认罚。” “无论是什么，你开口，我都可以。” 汪言鞠躬以后，抬起头，诚恳的看着她，一口气把所有想法都倒出来。 语速虽然有点偏快，但是字字清晰，核心情绪传达得十分准确到位。 仪态，本来就涵盖表达。 慎言，更是让语言成为一种艺术。 何苗苗看着面前少年清澈的眼睛，听着他用磁性的嗓音将做法、动机都表述清楚，上涌的怒意一分分的削减，直至最终，心里一软。 她是个特别骄傲的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如果汪言真的敢来嬉皮笑脸借机闲撩的那一套，何苗苗发誓，绝对不会给对方留任何面子。 从小到大，追本姑娘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然而汪言老老实实的坦陈想法，道歉又那么诚恳，何苗苗不但生不起气来，细想想，甚至还觉得有一丁点儿的美滋滋。 一大班……不，一大系……不，一整个学校都是女生，其中大把漂亮姑娘，可想而知，星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态环境。 在这样的环境中，哪怕何苗苗自认为非常优秀，可是仍旧会时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压力可能来自于方方面面，女生堆儿里，大致就是那么回事，懂的人自然都懂，不懂的人引刀成一快……仍旧不懂。 而汪言的一番话，没有任何直接表白的意思，没有将何苗苗置于那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又在不动声色间把何苗苗高高捧起，简直贴心到极致。 听听人家那道歉的舒服劲！ “大脑一片空白”是什么意思？ 对女人美貌的最高赞美嘛！ 既有高度，又不媚俗，谁听了不喜欢？ 何苗苗原本打算硬怼回去的，现在也不想怼了，但是表面上仍旧非常高傲的一皱鼻子，伸手取回手机。 “算了算了，地上是草坪，能摔坏什么呀？那什么，教官不是罚你来着么？你快点吧！” 把手机接回去，小手往身后一背，双手握着，然后左腿单腿站稳，右脚收回到身后，踮起脚尖，轻轻的、一下一下的磕着地面。 如果用猫做比喻，那这就是一个慢慢摇晃尾巴的动作，典型的放松姿态。 汪言觉得越来越有趣了，憋住笑，张扬的挑挑眉，很小声的扔下三个字。 “别臭美！” 言罢，转身小跑着冲回阎川面前，敬礼汇报：“报告教官，经济一班汪言没有完成任务，请指示！” 啥？！ 只剩下最后三声“你好漂亮”，随便来个愣头青都能完成，你居然就这么放弃了？！ 全场再次掀起一片惊讶的嘈杂。 今天这出戏，简直一波三折，看得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满脑门写着三个字：搞不懂！ 大哥，你到底想什么呢？ 何苗苗目送着汪言归位，脑子又不够转了。 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但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对男生套路的熟悉，只是因为经历得够多。 此刻突然遇到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顿时就反应不过来了。 你倒是夸我漂亮啊！ 你怎么不夸我呢？！ “别臭美？” 小样的，你还挺傲娇是吧？！ 又好笑又好气，心情顿时好复杂。 第185章 你晃什么？ 汪言前面的道歉有多么诚恳、多像一个单纯萌蠢的中二小男生，后面那句“别臭美”的杀伤力就翻着倍的往上涨。 然而汪言单纯么？ 嗯，是的。 →_→ 反正，何苗苗是深深的记住了辣个有毒的男生。 当她回到方阵中，身旁立即围上来一票同学，纷纷打听：“苗苗，小帅哥最后说的是什么啊？” “没，没什么。” 何苗苗心道：我才不要告诉你们呢，很光荣么？ 结果这么一掩饰，女生们顿时就脑补开了。 “哇！难道是真的表白了？” “我稀饭你？！” “你真美？” “不对不对！肯定是‘能加个好友么’？” “没那么长吧？” “脑洞啊！同学们，把你们的脑洞开起来！” “哈哈，那就是……老地方见？” “怎么不是‘好久不见’？” “你还好么？” “我还爱你！” “儿子很好……” 何苗苗眼睛一瞪，嗖的竖起爪子，狠狠拍了过去。 旅游班一片热闹，经一班却有点愁云惨雾的意思。 “完了完了，咱们的班长要被别人家的小婊砸给牵走了……” “别胡说！”白子姣不服气，“班长对她没那种意思，你没看到啊？一句‘你真漂亮’都没说！” “对啊对啊！班长多爷们啊？！因为有女朋友，所以哪怕是任务，都不肯说出口，多难得？” 大家想想，都觉得有道理，所以愈发佩服汪言。 但是何苗苗所带来的压力，却没有那么轻易散去。 那姑娘底子太好，脸上脖子上只有一层防晒，可是仍旧漂亮得不像话，尤其那皮肤，吹弹可破似的，又白又嫩。 以白子姣、唐不甜为首的几位经一班美女，都有点忧心忡忡。 其实也不是真怕汪言怎么着，感情毕竟没那么深，更多的只是不服气、不甘心。 女生堆儿里，暗戳戳的比较，永远都是主流。 …… 汪言坦然的面的阎川教官，心里默默对刚才的表现复盘，觉得可以给自己打95分。 另外那5分是扣在表情控制上，或许可以试试再骄傲一点的，说不定她的反应比现在更有趣。 好吧，事情已经结束，没必要再想，训练训练！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看上去特别凶、特别冷的阎教官，居然什么都没说，只是上下打量汪言几眼，就轻轻放过。 “归队！” “是！” “全体都有，跑步归位，以汪言为排头，向右看齐！” 其余7个男生大汗淋漓的跑回来，一一列队。 趁着看齐的功夫，死死盯着汪言，差点把他戳出好几个窟窿。 宋辰是既崇拜又担忧，徐天赐是既羡慕又嫉妒，高虎的眼睛里嗖嗖直冒火。 客观的说，如果没有汪言顶在前面，他们可能在即将撞上之前，就已经不知所措的停在女生方阵前面了。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情况，肯定比现在丢人。 但是感谢汪言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你丫把我们拐带进女生方阵，然后自个儿皮一下撩妹去了，把我们扔在那里被围观受折磨……王八蛋啊！ 宋辰都被女生们调戏出一身怨念，可想而知，其余人又怎么可能心生感激？ 高虎是最生气的一个，顺拐丢了大人，站在女生方阵里，被各种指指点点、笑得抬不起头来。 然后又眼睁睁看着汪言撩妹出风头，气得牙都快要咬碎了。 培根在《培根论人生》里写道：人可以允许一个陌生人的发迹，却绝不能原谅一个身边人的上升。 在心理学理论中，这叫做虚假独特性效应。 ——人总是习惯高看自己一眼，低看别人一等，尤其是身边熟悉的人，以此来满足提升自我形象的心理需求。 套在此处，最恰当不过。 之前高虎刚刚“压过”汪言一头，觉得这位少爷不过如此，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结果马上就出了大洋相，对方却春风得意，教官不但没有继续惩罚对方，甚至还让那家伙做排头…… 这能忍？ 于是越看汪言越不顺眼。 但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只好憋着。 接下来一段时间，阎教官没有再搞什么幺蛾子，只是给他们反复纠正动作。 “正确发力其实不难，难的是始终如一的正确发力，让身体记住那种标准。” “我们的时间不够，所以你们只能更努力、更刻苦，冲过去，或者被淘汰！” “接下来，30分钟正步分解动作训练！预备……抬右腿！” “脚面绷直，绷直！” “左臂架稳！好……” “嗯？汪言，你晃什么？！” 阎教官正在来回给大家纠察细节，突然一眼把汪言叨出来。 汪言闻言脸一白，咬着牙，继续坚持，身体却晃得更厉害了。 一夜不睡，又在烈日下暴晒一上午，大量出汗，对任何人都是巨大的影响。 虽然中午补了两个小时的觉，但那够干什么的？ 从睡醒开始，汪言就觉得头晕得厉害，再面对如此高强度的训练，能坚持到现在不趴窝，已然是在靠毅力苦撑。 阎川皱皱眉，既有些不满，又很遗憾。 可惜了。 看身材、看胆色，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好苗子来着，谁成想体能居然这么差！ 摇摇头，不再管汪言，继续喊号子。 “好，落地，换支撑腿！” 30分钟下来，汪言一身大汗，面色苍白，居然是8个人里面表现最差的。 其余人虽然都练得浑身酸疼，但是至少没那么虚。 等到教官一声“原地休息10分钟”，大家立即坐下来，敲敲腿、松松肩，然后一扭头，就只见汪言已经躺在草坪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徐天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心中窃喜。 终于有一样东西压过你了，你也没有那么强嘛！ 至于高虎……那根本不是得意，而是满带不屑的畅快。 “兄弟，就你这体能，还敢惦记当旗手？刚把旗杆举起来，打旁边刮来一阵大风，后面的弟兄们眼前一花：诶？领头的呢？” “仔细一看，嘿，撞女生方阵里面去了，跟人家小姑娘赔礼道歉呢！” 高虎的尖酸刻薄，刚好戳中刚才汪言跟何苗苗道歉的那一幕场景，好几个男生没忍住，笑喷了。 “哈哈哈！” “虎哥，你有才！” “我去！好有画面感……哈哈哈哈！” 汪言没怎么着，宋辰把帽子一摔，突然站了起来。 第186章 死磕【基础二更】 “哥们你几个意思？” 宋辰平时冷着脸冷惯了，此刻气势汹汹的一质问，还挺有那股狠劲儿的。 但是，这家伙太帅，而且身高不算高，穿鞋将将175公分，威慑力终究还是不够。 高虎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就不屑的往身旁吐口吐沫。 “我说汪言没能力没资格争旗手！怎么着吧？！” “你……你算老几？！” 宋辰气得火冒三丈，但是一来不会打架，二来不会吵架，干巴巴的一句质问，反倒显得势弱。 “那你又算老几？” 高虎冷笑一声，坐在地上打量着宋辰。 “7个预备旗手都在1米8左右，就你一个身高不够靠颜值凑，你还真好意思哔哔？怎么着，天天被女生哄着，真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了？当旗手是靠身板，不是靠脸！” “不对。” 宋辰正要炸毛，教官阎川突然开口打断。 “当旗手，靠的是基本功和精神意志。高虎你未必行，宋辰未必不行，时间还有11天，一切皆有可能。” 见两人都不是很服气，阎川话锋一转，又开始批评他们两个的冲动。 “部队里讲究服从，但是更鼓励公平竞争。只要不在背地里使绊子，谁强，谁就能拿走荣誉。” “你们都听好了，虽然我个人认为，男子汉之间打一架有的时候更有利于增进友谊，但是你们这是军训，谁敢打架滋事，学分、荣誉什么的都别想了，最少都是个通报批评。” “所以你们好好练，我保证会公平选拔，最终事实胜于一切，都听懂没有？” 高虎和宋辰都没吭声。 教官瞪圆眼睛，提高音量：“听懂没有？！” “是！” “听懂了！” 镇下来两只小鸡仔，阎川不再理会他们之间那种暗戳戳的不对付。 军营里面，小伙子一个个更加血气方刚，什么样的刺头没有？ 最终还不是都被炼成精钢！ 阎川看他们，就像看小孩子闹别扭似的，只要不打架、不影响训练，别的压根懒得管。 如果能够激发起他们的好胜心，反而是好事。 高虎很快意识到教官的态度，坐在那里又痛快了一句嘴。 “真的，你们哥俩啊，还是更适合跟女生混在一起。当旗手？我把话搁在这儿，你们俩都不行！不服就来跟我刚！” “刚什么？顺拐？！” 汪言冷不丁一句毒舌，把大家都逗乐了。 “你！” 高虎顿时一滞，黑脸气得紫红。 宋辰急赤白脸的发脾气时，高虎一点不怕，但是汪言这么平平静静的戳人罩门，高虎疼了。 “死狗似的趴着，你嘴硬有个卵用？咱们到时候技能上见！” “要不是汪哥……” 宋辰正要解释，却被汪言一把拽住。 “行，就用技能说话。” 汪言平静应战，心头却烧起一团野火，越烧越旺。 “汪哥……” 宋辰有点委屈，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今天明明不是你的错！ 汪言摇摇头，示意宋辰不必再提。 跟明摆着看你不顺眼的喷子，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行动才是最强大的武器，结果才是最响亮的巴掌。 阎川冷眼旁观，对汪言的印象，再一次转变。 体能虽然差劲儿，但这志气倒是不赖，有胆气有志气，算是个可造之材。 于是，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对汪言愈发严格。 然而汪言的表现仍旧是8个人里面最差的，全程摇摇晃晃，如同梦游。 高虎见状，冷嘲热讽得愈发厉害，到最后，不但那几个外班学生看不起汪言，甚至就连徐天赐都觉得丢人。 什么玩意？ 大话精！ …… 结束训练，汪言拖着疲惫的身躯直接回到寝室，洗个澡出来，抄起那本《蓝血起源：奢侈的意义》，漫不经心的翻了两个小时。 自打得到阅读习惯以后，今天是汪言读书效率最低的一天。 但是不读又难受，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没个安稳。 其实硬要破一次例，也不是不行。 一次特殊情况，不会产生什么恶果，明天该怎么样仍旧怎么样。 但是汪言就是不想给自己开这个口子，一次都不想。 哥今年才19岁，正该是最有心气儿的时候。 要是现在就把精气神给消磨掉，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天天醉生梦死么？！ 去你麻蛋的！ 跟你丫死磕！ …… 跟自个儿磕满两个小时，把书一扔，随手给刘璃发一条信息，汪言很快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凌晨3点。 抻个懒腰，浑身噼里啪啦的作响，精神饱满，舒服得不行。 不到8点时合的眼，总共只睡了7个多小时，却把空槽的体力恢复到全满，由此可见，79点体质，终究是厉害得不行。 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汪言再次拿起那本《蓝血起源：奢侈的意义》，来到走廊的楼梯口。 昨天翻这本书的时候，其中的一部分内容让汪言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当时大脑一片混沌，没怎么细琢磨。 正好今天重新读一遍，有【快速阅读】技能，两个小时，差不多能把干货读完。 5点半不到，汪言合上书，拍拍有些酸疼的屁股，穿齐军训服，溜溜达达来到荷花池旁的小树林里。 星师的学风不算特别好，但又不坏，清晨时分，已经有不少人在晨读。 呃，全是小姐姐。 汪言屏蔽掉一路上那些奇怪的目光，自顾自找到一处空地，开始练习正步分解动作。 方阵持旗手最重要的基本功，有三样。 分别是站姿、正步、持旗。 因为不涉及到升旗，所以相对比较简单。 站姿方面，汪言本身就身姿笔挺，稍微强化一下就可以。 所以重点是正步和持旗。 像这种基本功，用刘璃她们的话来讲：木得办法，只能苦练。 什么时候练到刻进骨头里，形成肌肉记忆，那就不会出错了。 汪少昨天就发了狠：10天之内，老子不做神豪了，就是一个大头兵！ 不就是练么？ 来！ 把手机搁在脚背上，抬腿就开始站军姿。 一直站到8点多要出操，急急忙忙买张大饼，啃着冲向训练场。 到地方时，双腿酸胀发抖，动作只比昨天稍有进步，又是饱受嘲笑的一上午。 中午吃完饭，打车找到最近的一家足疗大店，中药泡脚加按摩。 下午的时候，旗杆和国旗都运到了，训练项目又多出一项持旗。 吃完晚饭，别的同学去拉歌，汪言带着旗杆，来到荷花池畔，继续磕。 将近11点才回寝室，几个沙雕既心疼，又不解。 “汪哥，你这是图什么啊？” “就是啊！你说就一个旗手，有什么好争的？” “要我说，差不多就得了，咱们班也缺一个旗手，老大，肯定没人争得过你！” 汪言笑笑，没吭声，心里却突然想起刘璃。 有些坚持，确实没必要奢望外人懂。 没关系，总会有个人懂的。 如果实在没有，我自己懂也足够。 神豪的强大，在钱更在心。 第187章 大餐马上到【6500票加更】 公会的建立与签约。 9月5号，玲丫她们四个与刘远方美人工作室的短期合约正式到期，然后准备低调的与汪言的王庭娱乐签约。 时值周六，汪言起个大早飞去魔都，然后坐上嘉里酒店的迎宾车，从小树林里重返神豪世界。 魔都浦东嘉里大酒店，和香格里拉酒店集团同出一源，但并非是香格里拉直属的品牌。 郭氏旗下，先有香格里拉酒店集团，尔后嘉里集团看重国内市场，以嘉里中心商业写字楼试水国内商业地产市场，顺便弄出来几家嘉里酒店，统一由香格里拉管理。 等级上，浦东嘉里仍旧是五星级，但定位更加年轻、时尚、潮流。 其实坦率讲，在真正的高奢酒店行业里，整个香格里拉集团都已经是个弟弟，四季、安曼、罗莱夏朵、东方文华、丽思-卡尔顿、卓美亚等等，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吊打。 上述品牌，魔都全有。 然而汪言思虑再三，仍旧选择了香格里拉。 现在金钱上面不算太充裕，换一家新的高奢酒店，未必会被人家当成贵宾。 去香格里拉就不一样，再住一晚总统套，就能把会员身份升到钻石级，将重要程度再次提升。 而且弟弟有弟弟的好处…… 便宜啊！ 魔都三家香记，最贵的静安香格里拉，守着南京路跟静安寺，总统套一晚上才6万左右。 其次是浦东香格里拉，虽然是香记的旗舰店，更是临江而建，坐拥外滩美景，地理位置极其优越，但是由于总统套的面积只有200平，远远小于静安的300+，所以价格反而更便宜，大概4.5万左右。 最便宜的就是嘉里，挨着世纪公园，以及新国际会展中心。 总统套……emmm，20000左右，甚至都不如柏悦、文华、卓美亚等酒店的次级套房贵。 而且，以汪总的会员等级，搞不好还会有打折。 不过怎么说呢，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对吧？ 汪云喜租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不远的芳甸路，那么为方便起见，住在这里最合适。 最最重要的是……想要将那项计划顺利实施，就必须有香记的配合。 于是汪总大手一挥，提前三天定下一间魔都总统套房，四间嘉里阁行政套，准备就在酒店里与她们会面。 与每个人都单独聊聊，是非常有必要的。 从始至终，汪言都只和玲丫接触过，以前不是一家人，就那么着了，现在马上要在一个坑里刨食，总得表个态。 很多杂事都是汪云喜在忙，几天来汪言基本没插手，只是偶尔动动嘴皮子。 但是走到最终一步，就必须得站出来提振军心。 真正的boss，就是干这个的。 被迎宾车送到酒店，喜子哥已经等在大堂。 几天未见，汪云喜满脸疲色，但是精神振奋，走路都虎虎带风。 “小言！” 汪云喜一上来就忍不住要说什么，被汪言抬手中止：“上去再说。” 侧头望一眼守在旁边的私人专员，问：“在哪儿办理入住？” 大早上的，前台很闲，但是汪言作为总统套房的住客，当然不可能等在前台办手续。 除非是半夜临时开房，否则，在汪言到场前，酒店方会在贵宾阁里将一切迎接准备都做全。 大部分时候，金钱所能买来的特权，都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汪言跟着专员来到三楼的嘉里贵宾廊，简单签个字、刷下卡，对那些迎宾鲜果生巧什么的看都没看一眼，只向专员要了一瓶香槟。 专员又有英文名，叫做rich，emmm，非常富有、高调的一个名字。 但表现蛮低调的。 “汪少，您喜欢什么口味的香槟？以您的级别，迎宾礼中可以有一瓶赠饮……哦，请稍等，我马上为您取酒水单。” 香格里拉旗下的五星级酒店，最顶端的客户在入住总统套房时，会被赠送一瓶红酒。 汪言早知道这茬，但是一直没享受过，上次住帝都香记，最开始级别不够，后来根本不在乎，今天这还是第一回。 当然，今天仍旧不在乎那一瓶酒，赠品能是什么好东西？ 对付着喝吧。 汪言对什么都很淡然，汪云喜却做不到。 头一次经历这种阵仗，喜子哥震惊得不行，坐在贵宾廊的沙发里浑身都别扭。 一直忍到rich去取酒水单，才低声问：“小言，你哪来的这么大面子？” 汪言差点没忍住笑。 我哪来的面子！ 还不都是钱的面子？ 摇摇头，简单敷衍一句：“折腾出来的呗！跟人家装大少撬墙角，场面不得撑足么？” 汪云喜服得不行，叹了口气：“我滴汪总啊，你简直天生就是干诈骗的材料……” “瞎说什么呢？” 汪言瞥一眼名义上的大哥，实际上的侄子，笑道：“做事情，一定要借势而为，不能赤膊上阵，回头你记得给自己买两套好衣服，装得像那么回事儿以后，你就会发现，其实很多时候不是你在骗人，而是人家在骗自己。” 道理汪云喜都懂，但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突然觉得越来越看不透汪言的同时，亦升起一种五体投地的敬佩。 看看人家小言往这一坐，那气势，就像马总坐在召唤师峡谷似的，说灭谁就灭谁！ 汪云喜本来就没有任何小心思，想的都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现在初窥汪言隐藏在平和笑容下的峥嵘本质，愈发觉得安稳。 这生意啊，肯定亏不了！ 我得替小言好好守住，飞黄腾达，终有一日！ rich带着酒水单回来，恭恭敬敬往旁边一站。 汪言对着酒水单扫了两眼，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名字——perrier jouet。 谁提过还是谁喝过来着？ 再看一眼图片，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小公举最爱的那款香槟啊…… 巴黎之花美丽时光的酒瓶超级漂亮，是一枝环绕在瓶身上的白色银莲花，聚餐的时候傅雨诗点过一次，价格不贵，好像是1300出头，而且口感特别清新。 嘉里贵宾廊标价1888，算是蛮合理的。 “就它吧，如果超标的话，直接算到房费里。” rich低头去看，然后带着点讨好的笑了：“确实超标了，但是不要紧，汪少，我会为您处理的。” 即将要做正事，与合作伙伴谈判，汪言挺不喜欢被称呼为汪少的，显得太纨绔、太不正式，好像是一个全靠家里的二代。 无视对方的讨好，汪言皱皱眉，直接纠正：“rich，叫我汪总、汪先生都可以。” “啊，好的汪总，是我疏忽，请原谅。” rich讪笑着去准备酒。 汪云喜佩服之极的竖起大拇指。 有范儿！ 汪言倒是没觉得如何，哪怕不是在香记，一位总统套房的住客也有资格向专员表达不满。 这个问题甚至谈不上尊重与否，是消费者天经地义的权利。 在细节方面，rich给汪言的感觉远不如dave，不过也没关系，只住一天而已，能用就行。 摇摇头，汪言不再想这茬。 等到rich回来为两人斟满酒，远远退开，汪言才开始和汪云喜谈正事。 公司注册方面，幸亏汪云喜有门路，1号当天晚上就给魔都一个哥们打电话，2号早上花大钱找的代办公司做加急，预核名，然后递材料进窗，所以3个工作日就搞定了。 昨天下午，王庭娱乐就已经实质上成立，接下来，无非是等玲丫她们过来，以后再做一些股权变更之类的手续而已。 如果不是这样，现在还真就签不了约。 去掉签约问题，汪言关心的事情就只剩一件。 “跟她们聊过新活动的事情么？” “聊是聊过，但是你的思路我也不是全盘了解，所以现在只是搞搞神秘宣传，并没有针对性的做什么大推广。” 汪云喜有些赧然。 汪言看看表，上午10点半，不出意外，下午2点之前她们肯定能够聚齐，活动晚上8点开始，时间绰绰有余。 “足够了。其实不需要什么刻意的大推，逗鱼官方你谈拢就好，她们的微博关注度现在也不低，再加上官方宣传，完全ok。” 不ok也得ok。 汪言现在哪来的钱做推广？ 接下来的所有计划，都全指望着这波活动来续命呢。 王庭娱乐投资150万，欧非转盘100万，再有两天商城刷新又不晓得要多少钱，再加上父母那里的孝敬……简直处处都是窟窿。 光是给王庭娱乐的投资，就已经榨干汪言到现在的所有呼吸工资。 不对，其实不够。 1号那天系统里有102万，今天5号，满打满算才攒到142万…… 当时逼得没办法，汪言只能先动用一部分大鹏哥银行卡里的钱——用于还贷的那360万，一堆账单日过去，才扣出去不到10万。 剩下的钱暂时用不上，被汪言抽出来150万转给喜子。 如此才做到无缝衔接。 要不然，玲丫她们四个因为没有签约公会，暂时停播三天，那乐子可就大了。 搞王庭娱乐倒是有一项意外收获——多出来150万经验。 系统早就提示过，投资照样能收获经验值。 之前汪言没太在意，因为环境、时间都不允许。 在鼓角根本呆不多久，投资啥啊？ 到星城上学，基本能够稳定4年，汪言才开始琢磨这方面的东西。 然而投资的经验值获取，同样有一个坏处—— 不管投资什么，必须都得把本钱全部赚回来，那之后的净利润，花出去才算经验值。 所以说，假如汪言打算花王庭娱乐的钱来赚经验，最起码得等到王庭娱乐回本。 逗鱼是一个月与公司结算一次，然后公司还要留足发展资金、扩大规模……要是等着花分红钱，那可有的等了。 不过好消息是，只要利润覆盖掉150万的投资，接下来的利润，哪怕仍旧留在公司账上，仍旧可以算作是持续投入，从而拿到应有的经验。 汪言估摸着，有了这家公司，再升级系统时，应该会比单纯的花钱快得多。 目前的经验值是1043/2500。 150万投资经验，100万酒店押金，5000往返机票钱。 汪言的野心是，就用接下来的一系列操作，把剩下的1500点经验填平！ 如果一切顺利，应该能成。 秘密就在那夸张到离谱的酒店押金里。 …… 该聊的都聊到差不多，汪言和喜子哥一碰杯，干杯！ 喝完酒，喜子哥吧嗒吧嗒嘴，嘀咕一句：“小2000的香槟确实好喝，浓浓的苹果梨子味儿，一点不像80块的香槟那么酸……” 汪言哑然失笑。 大哥，那只是酿造工艺的问题而已啊……人家巴黎之花的特色就是果香，跟价格有什么关系？ 28888一瓶的黑桃a，照样酸！ 摇摇头，招手叫来rich：“麻烦你带我们去餐厅看看。” “好的汪总。” 来到此行的目的地，the meat-扒餐厅，行政主厨吴建桉已经等在门口。 不止吴建桉，另外还有一位中年白人，并且身后杵着两位礼仪完美人漂亮的小姐姐。 rich快步上前，为汪言介绍：“汪总，这是我们嘉里大酒店的驻店经理frederic madre。” 然后转用英文对madre介绍：“这是……” “no thanks，i am……” 堂堂大汪总，就听懂这么几个词儿，表面上笑容可掬镇定得一比，心里却在默默发狠：马个吉尔的，回去就特么开始学英语。 至于现在嘛…… 盲猜一下：谢谢，但是不用介绍，我对汪总神交已久，早就听说汪总是一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卓越优秀、贤达通明的大好男儿，想不到今日一见之下，比我预想中的更加英武杰出、威猛霸气666…… 哎？！ 我还没翻译完，你咋停了呢？！ 才盲翻到一半，frederic madre就走过来握手，汪言不得不遗憾的结束友好的交流，转为友好的微笑。 幸好rich还是干活的…… 麻个吉尔的，一服务生都比我懂得多，回头就把英语学起来！ 汪言再一次发狠。 介个东西是否必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汪言是觉得沟通还是亲自来比较好，跟别的都没关系，就是图一个方便、准确。 “马德尔先生热烈欢迎您入住魔都嘉里，并且向您表示最诚挚的问候，希望您在嘉里所感受到的一切，可以汇聚成您的一个美好的记忆……” “因为您的要求实在太急，又很困难，所以马德尔先生一直忙到现在，没有能够前去迎接您，深感歉意……” “另外，酒店总经理艾博瑞先生目前正在集团总部开会，他同样委托我向您致歉……” “幸运的是，您的要求已经保质保量的完成，具体情况，吴建桉先生将为您介绍。” 翻译过来以后，大抵都是套话。 然而这个排面是很牛批的。 非常牛。 餐厅此时已经开始上客，来来回回的侍者、员工、顾客并不在少数，两拨人堵在餐厅门口搞出这么大排场，当即引得无数人注目。 有一波由三个女孩组成的食客，路过时好奇的打量着汪言，眼睛顿时一亮。 哪怕已经走过去，仍旧频频回头。 “噫~不晓得这又是哪家的小帅哥，排场真大！” “是啊，行政总厨都得守在旁边等着，我估计那个白佬至少是个副经理，小帅哥人小，面子真不小……” “真挺帅的，是我的款！不晓得他待会进来吃饭不？” “怎么？想找人家要微信啊？” “要微信怎么了？我还想要……嘻嘻！” “骚情！噫，鸡皮疙瘩都让你骚起来了！” 三个小姐姐带着一阵窃窃私语远去，留下一股香风，汪言是压根没注意到，喜子哥却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 如果说，小姐姐的漂亮只是在他心里擦出一抹亮色，那么驻店经理和行政总厨给汪言的礼遇，就是在他心里刻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小言是一条真正的潜龙啊…… 只是一次不经意间的谈话，科普完贷款规则以后，我自己都没当回事，小言却不声不响的借此起飞，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已经能够让五星级酒店的经理倒履相迎…… 真尼玛的厉害！ 尤其是，小言现在的气场，简直强到让人看不懂。 跟着这样的兄弟干，何愁不能成事？！ 浮想联翩中，汪云喜心里的信念越来越坚定——跟紧小言，飞黄腾达！ 与此同时，汪言已经开始和吴建桉寒暄。 吴建桉是魔都嘉里大酒店的行政总厨，而并非是眼前这家the meat扒房的主厨。 在级别上，吴建桉更高，凌驾于餐厅之上，却是和帝都香记聚餐厅的那位阿根廷主厨马罗不同。 吴建桉其实是一位马来人，人很年轻，但是水平在业内非常有名气，十多年前就登上过马来的名人榜，然而今年仍旧不过才43岁而已。 吴总厨的中文说得非常好，所以，汪总终于不用“奶死吐蜜特油”了。 “汪总您好。” “吴先生您好。” “在这里谈话不是很方便，要不然，我们先进去，我带您看看您订的东西？” “非常感谢！” 汪言大喜过望，总算不用杵在门口虚头巴脑的跟人鸡同鸭讲了。 一行人鱼贯而入，madre经理基本不再开口，但是仍旧礼貌作陪。 然后中途汪云喜接到一个电话，悄声告诉汪言：“玲丫和密子马上到酒店，我去接一下。” 正好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不方便让喜子哥听到，汪言索性嘱咐道：“你直接带她们办手续吧，然后再等等另外几位，我这里不用跟着了，完事就去找你。” “好。” 汪云喜点点头，马上撤退。 然后，汪总继续“视察”酒店工作。 the meat是一家主做牛扒和烧烤的特色西餐厅，人均价位比帝都香记的“聚”要便宜一些……好吧，其实是便宜很多。 额，但是平心而论，牛扒做的应该还不错。 听吴建桉介绍，一个私密包厢加上大厅位置，总共可以容纳100多位客人同时进餐，周六周日基本满员，很多时候都得预订。 其实，扒房并不算非常符合汪言的要求。 在汪言的计划里，最合适的设宴场合是高档自助铁板烧。 然而烹饪虽然方便，但是外面那种场合，却没法满足汪言对于食材的需要。 两难！ the meat对于牛扒很讲究，建着一间可视醒肉房，但是厨房并不是开放式的，汪言一路打量着餐厅内的环境，越看越觉得难以胜任。 最终只好问出口：“吴总厨，不知道对于我的烹饪要求，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 吴建桉神秘一笑，回道：“汪总，现在只是带您去看原材料，真正的烹饪地点，在另外一边。” “嗯？” 汪言疑惑回望，吴建桉没有再卖关子，笑道：“我们酒店旗下还有一家the cook餐厅，主打自助，拥有十三个开放式操作厨房，完全能够满足您的需求。” 顿了顿，又道：“今天晚上，我给您预留了两个铁板煎烤餐台，请您放心，一切都非常完美。” “哇瑞good！” 汪言特意用最高礼节——矿省英语回复，并且对着madre经理竖起一根大拇指。 正兴奋着，醒肉间到了。 吴建桉指挥着一位厨师拿出来一块肉，展现给汪言看，语气难得的兴奋起来。 “汪总，这就是您要的正宗a5日本和牛！” “我可以保证，和市面上那些打着日本和牛旗号的伪劣澳牛不同，它是纯正的、我们香格里拉能够弄到的最好牛肉！” “尽管它不是最好的见岛牛——那东西我们实在弄不来，每一头从一出生开始就被预定出去。” “但它是正宗的产自三重县的松阪牛，每年产量只有不到500公斤的真正a5！” 吴建桉的状态，实在是狂热的可以，甚至有些不符合他行政总厨的身份。 但是仔细一想，其实说得过去。 全球的米其林星级饭店就有2250家以上，星厨至少5000人，而a5松阪牛肉一年才多少？ 哪怕均分，每位主厨才只能分到100g而已！ 而眼前，足足摆着整整15公斤松阪和牛肉，以及30公斤神户和牛肉！ 香格里拉酒店，是真的为汪言的要求下死力气了。 汪言不得不对madre经理再次郑重致谢。 该怎么描述这玩意的获取难度呢？ 首先，国内自打2001年开始，就不允许进口日本牛肉。 其次，神户和牛以及松阪和牛，本身就是不对外出口的。 最后，由于产量的稀少，a5等级的和牛肉，往往会在本土就消耗一空。 在国内，如果不是具备特殊地位，想吃到真正的松阪和牛，简直就是在做梦。 和钱没关系，你愿意掏两倍的价钱买，对不起，人家不愿意卖！ 汪言的要求能够被满足，并不仅仅是因为金环会钻石会员、贵宾等级足够高、香记想锁定客户等等原因。 更重要的是，那些牛肉的使用场合。 一次新的、更大规模的大胃王直播，参与者是现在几乎垄断80%吃播市场的四大新生大主播，以及三个崭露头角的新人。 最初跟汪言沟通的只是订房部客户，紧接着变成订房部经理，再之后变成酒店副总经理，然后由总经理艾博瑞拍板，应下这桩麻烦事，并且在3天之内就将一切都搞定。 魔都嘉里，以及艾总本人，都太需要这次宣传了。 这才是汪言能用四个还没到手的主播，就撬动这么大一件事儿的原因。 牛肉的总价不高，但是，来路干系重大。 既不许出口又不许进口，哪来的？ 别问，问就是澳洲和牛，正规途径来的！ 看着总计五块的牛肉，切面霜纹细碎，美如雪花，汪总大感满意。 悄声问：“多少钱一公斤？” 吴建桉刚一动嘴唇，汪言立即补充：“不用说进价，您就告诉我打算卖我多少钱就成。” 吴建桉猛的松口气，开了个玩笑：“论公斤卖怕您心疼，论克卖吧！100g，松阪牛3000，神户牛2000。” “好！” 汪言一拍巴掌，开心极了。 吴建桉和rich都懵逼了，听完翻译，madre经理也跟着懵逼了。 真搞不懂你们这种大少爷，明摆着我们已经加了一层价，哪儿好了？！ 汪言当然不可能解释，只是摇摇头，神秘而笑。 嗯，高深莫测，高深莫测啊！ 看完主材料牛肉，吴建桉又让厨师拿出来一头大蒜，剥开外皮，细细的给汪言介绍。 “汪总您看，这是我们特意从美国gilroy进口的特殊大蒜，当地叫做ppboy，我曾经尝试过用它做菜。” “这是一种无薹蒜，不抽薹，所以经济价值较低，很少有人种。” “但是它口感清甜、回甘，虽然辣味浓重，但却不伤胃，是一个非常适合您要求的品种。” “价格方面，本身倒是并不算特别昂贵，但是很抱歉，我们要将人工、空运、加急通关等费用都给您算上，因为您要得太急，我们实在来不及走正常渠道。” “按照公斤计价，总共运来30公斤，折合人民币相当于一公斤……呃，1.5万元人民币。” 算完以后，吴建桉自己都有点哆嗦，并且心里忐忑得不行。 麻蛋哟，用我最喜欢的鲁优一号，一公斤才6块多！ 你说你这是图什么？ 然后，就只见那位年轻英俊瓜兮兮的汪总面露喜色，又是一拍巴掌。 “好！” 得，我服了！ 吴建桉很想学习那些小年轻，吐一下糟，但是……深感无力。 汪言是真的满意。 特别满意。 之所以要用大蒜，而不是辣椒，是因为只有吃到肚子里的辣味调味品才作数。 巨辣的辣椒粉，一百克就够嫩死那些主播了。 不算那么辣的辣椒，烹饪是问题，怎么吃下去那么多，又是一个问题。 大蒜好啊！ 汪总独创的吃法——和牛包蒜！ 一片肉，包着十几片薄蒜片，根本不是问题。 大蒜的辣度适中，而且开胃、助消化，换算过来，绝对比同等辣度的辣椒要吃得多。 以大胃王们的食量，一口一个，怎么不得干掉好几公斤？ 可怜的四个大主播，刚签完字，满含期待的等着见面礼，结果却看到一桌子a5和牛，那表情必是很惊喜的。 紧接着又端上来超大一盆蒜片…… 汪言简直太期待了。 兄弟姐妹们等着哎，大餐马上到！ ………… 【大章不断，7400字，零头不算到月票加更里，ok？】 第188章 商务宴请【求订阅、月票】 此行最重要的事情一切顺利，汪言心情大好。 前期跟香记搞好的关系，最终还是派上了大用场，当初的钱可真是没白花。 madre经理对自己的工作也非常满意，用那种绅士而又谦恭的姿态，向汪言表功。 仍旧是rich帮忙翻译。 “马德尔经理说，哪怕是东京香格里拉酒店的总统套房特级套餐，所能供应的a5和牛，都只有每餐150g而已……” “它的产量，注定了会在日本国内就被消耗一空，而且每家餐馆的所得份额非常有限……” “松阪牛a5每年产出不到250公斤，神户牛不到400公斤，您的用量，是今年产量的十五分之一……” “如果不是艾总豁出去脸皮，动用了特别珍贵的人脉关系，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在举办活动的时候，请您务必将食材的精致程度、获取难度，向观众们具体说明……” 嘿！ 好么，原来表功是假，提要求是真啊…… 不过madre经理提出的是合理要求，于情于理，汪言都必须做到。 于是郑重承诺：“请madre经理放心，我们会将魔都嘉里酒店的大力支持，浓墨重彩的向观众传达，贵方所付出的艰辛努力，足以成为本次活动的第一赞助商。” madre听完翻译，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竖起大拇指，不停的good。 吴建桉马上跟着提出邀请。 “汪总，时间不早了，请务必品尝一下the meat-扒房的特色菜品，我会亲自为您下厨。” madre经理也道：“汪总，待会我们会为您呈上另外一件礼物，希望您会喜欢。” 盛情难却，那就吃吧。 汪言回道：“感谢盛情、却之不恭，那就愧受了，请稍等，让我打个电话。” 电话直接拨给汪云喜，有两件事需要吩咐。 “食材方面完全没有问题，喜子哥，看来得辛苦你了，马上启动宣传吧，按照原计划里最高标准来。” “另外，叫直播摄像团队准备好，该去踩点就踩点，尽快讨论出一个最好的直播方案来，机位设计、特写切换等方面，上次刘远方团队做得不是很好，我们要注意。” “待会会有酒店方面的相关负责人去联系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对方提。” 汪言一番吩咐，只通过声音和语气，就将领袖的魄力和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汪云喜大受感染，马上激情满满的去干活。 “放心吧，小言，我马上就去办！” 挂断通话，汪言往回走，一回头，就见到正有几个人堵着madre经理和吴建桉在说什么，情绪好像挺激动的。 咦？ 在这种餐厅里都能发生冲突？ 汪言纳闷的走过去，在人群旁边驻足，冷眼旁观。 直接找麻烦的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人，身旁挽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妙龄女郎。 前者的特征是肉多，后者的特征同样是肉多，只是大的地方不一样。 胖子语气挺激动的，皱眉质问吴建桉：“你们餐厅真有意思，把肉挂在醒肉房里，就是给顾客挑选的，现在我挑中了又不肯卖，搞什么东西？” 汪言瞥一眼钢化玻璃窗，恍然大悟。 讲究一点的牛排店，都会设计一个专门用来醒肉的房间，有些外部可视，有些自用。 可视的当然更好，供顾客亲自挑选，一来是让顾客放心，二来是让懂行的老饕亲自鉴定肉的品质。 醒肉可不是把冷冻肉挂上去那么简单，干醒、湿醒都很复杂。 但是不管怎么醒，反正顾客能看到，这就是矛盾出现的原因。 汪言的那几块肉，在任何一个懂行的老饕眼里，都是珍宝。 可能他们分不出来到底是日本和牛或者是澳洲和牛，但是霜降纹放在那里，级别一目了然。 胖子想吃。 然而怎么可能？ 吴建桉一句话就把对方怼了回去。 “对不起，先生，这是顾客私人所有，存放在我们这里委托烹饪，我们真的没有权利卖给您。” 那胖子仍旧不依不饶的，但也不是非要强买，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痛快痛快嘴而已。 旁边有几位围观的也在各出奇招，尽最后的努力。 又是有人认识艾总、又是有人直管本区的那什么，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你不卖给我，可以，那能不能让我和货主面对面沟通一下？ 汪言哑然失笑，摇摇头，招手叫来rich：“我们的座位在哪？” “给您预留的是唯一那个包厢。”rich会意，“请跟我来。” 刚一转身，打前面迎上来一个姑娘，贴得很近。 如果汪云喜在这里，马上就能认出来，那是之前在餐厅门口就反复打量汪言的三个姑娘的其中之一。 “帅哥，如果就餐人数不多的话，可不可以带我一个？我会付钱的……” 那姑娘眨眨眼，微微咬着嘴唇，表情似恳求、似诱惑。 嗯，90分起码是有了。 目光稍稍向下，噫，身材好像也有90分。 汪言突然想……额，不能想！ 接下来你会非常忙，你没时间！ 限于形势，汪大少只能遗憾摇头：“不好意思，今天不方便。” “那就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女孩回复得很快，想必是早就已经打好腹稿，“等到方便的时候，或许可以一起出去玩？” 玩什么？ 汪言的思绪一下子飞到了游乐场，碰碰车、旋转木马、抓娃娃、蹦蹦床……轻松又愉快，想必是极安全的。 “好，你加我吧。” 一个微信而已，想理就理，不想理就搁那儿晾着，所以汪言很痛快。 “谢谢！帅哥，我姓卢，你可以叫我一一或者天天。” 女孩很开心，但是自我介绍就很怪。 汪言琢磨琢磨，突然瞪大眼睛：“所以你全名叫卢一天？” “讨厌啊你！” 姑娘噘嘴撒娇，小表情还挺娇羞的。 没反驳，就是猜对了呗？ 汪言差点笑喷。 这姑娘的爹妈，心真大，比mina的爹妈都心大。 人家mina的大名才只是夜夜笙歌而已，到您这儿……哎嘛！ 忍着笑，完成加好友的步骤，卢一天眨眨眼挥挥手，转身回到自己那桌。 一坐到位置上，两个闺蜜马上探头过来问：“怎么样怎么样？” “搞定！” 卢一天骄傲的一挑眉，嘴角上扬：“哪有本姑娘拿不下的男人？我保证，小帅哥已经深深的记住我啦！” “所以小帅哥到底叫什么？”一个闺蜜冷不丁的发问。 “呃……”卢一天懵了。 …… 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汪言的兴致，反而让他心情舒畅。 不管原因是什么，被妹子撩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至于那个胖子，汪大少压根懒得想。 什么都要我出面，本壕花那么多钱难道是喂狗的吗？ 嘿，汪大少的逼格，真是越来越可以了…… 餐厅里只有一间包厢，但是很宽敞，可以容纳十多个顾客。 汪言刚坐下，madre经理就跟过来作陪，然后rich侍立在旁边，取代服务员小姐姐，亲自为两位boss服务。 可以确切的说，今天这顿饭，是汪言第一顿商务用餐。 规格非常之高。 酒店驻店经理作陪，酒店行政总厨下厨，私人管家服务，并且提供翻译。 吴建桉每完成一道菜，都会亲自来为汪言讲解菜品的构思、创意、选材、口味、适宜的配酒等等。 等到驻店主厨将下一道菜品的准备工作完成，再回去继续烹饪。 madre经理基本没怎么吃东西，每一样菜式送上来，陪着吃两口，然后就开始聊天或者静待。 其实没什么正经东西可以谈，就是天南海北的瞎扯，发现汪言对哪个话题感兴趣，就多扯一段，不感兴趣，就马上换。 再加上那位来来回回收拾餐盘的好看小姐姐，这顿饭，等于是四个人在围着汪言转。 啧啧！ 壕的待遇啊，没经历过，想都想象不出来。 等到终于要开始准备主菜的时候，吴建桉征求意见：“汪总，是不是切一块松阪牛下来，我为您做一道特色菜？” 一块是多大呢？ 如果是500g，那就价值1.5万，暴击之后可能会是30万…… 麻蛋，吃什么吃，不吃！ 汪言不是舍不得钱，只是觉得没必要非得现在吃，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 45公斤的牛肉，烤完以后会缩水很多，能不能剩下30公斤都很难说，供应7个大胃王吃，每人大致能够分到4公斤。 有些人估计不够，有些人估计会有剩，但是总体而言，应该很紧张。 但汪言没有直接说不舍得吃，而是巧妙的反问：“贵店的特色牛扒是什么？” 吴建桉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解释的时候特意多加一句。 “因为定位的问题，我们店里最高只供应m9级别的澳洲和牛，以适宜做扒的沙朗、西冷、菲力、牛仔为主。” 汪言点点头，抱着请教的态度又问一句：“没有m12级别的牛排么？我记得，澳洲和牛是不禁运的吧？” 上次在帝都，林薇薇曾经科普过一些有关澳洲和牛的知识，但是她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汪言有好多东西没弄懂。 吴建桉摇摇头，很认真的解释。 “汪总，其实做扒，并不是越高级别的牛肉越好，真正最适合这种烹饪方式的牛肉，基本是日本和牛的a3级别，澳洲和牛的m8、m9、m10级别，或者是美国极黑和牛gold级别。” “脂肪比例在30%-35%左右，做到medium的程度，口感才能抵至最佳。” “日制a5、澳制m11、m12，前者以寿司、生食为主，后者以薄片微烤最妙，都更适合做特色菜，用来做炖炒扒非常浪费。” “像您的那块松阪牛，如果做成牛排，第一口会好吃到爆炸，第二口仍旧是无上美味，从第三口开始，就会感到肥腻，越往后越觉得难以接受。” 听到此处，汪言突然有点揪心。 皱眉问：“照您的说法，今天晚上的比赛，选手们岂不是会很难受？” 真要那么腻，谁吃得下去多少啊？！ 吴建桉却突然笑了，特别莫名其妙的那种笑容。 “所以说，您的想法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用铁板炙烤薄片，本身就能极大程度的蒸发油脂，再配上ppboy大蒜片解腻，虽然稍微有一点点暴殄天物的嫌疑……呵呵。” “但是呢，反而可以让选手们尽情享受。” “实在不行，我们还有生菜、紫苏等蔬菜可以用来配佐。” “所以我觉得问题不大，美味程度或许会损失一些，但是大家的食量应该不会严重受损。” 吴建桉的用词很保守，或许、应该什么的，但是态度显然很乐观。 汪言放下心，却又有点汗颜。 麻辣吉尔哟，我哪晓得a5级别的牛肉会那么腻人？ 搞出生蒜片来配餐，真就只是逼不得已，您想多了…… 见汪言再没有疑问，吴建桉重新把话题转回正轨。 “其实我们餐厅也存有少部分m12级别的澳洲和牛，那东西不算贵，您想试试的话，我可以为您做一道特色菜尝尝。” “哦？”汪言很感兴趣，“那么，号称与a5同级的m12，到底是什么价格呢？” “澳洲和牛是不禁止出口的，澳洲幅员辽阔，产量亦大得多。” 吴建桉一摊手，言辞间，对澳洲和牛并无任何憧憬，想来是见得太多了。 “有钱就能买到m11级别的澳洲和牛，再稍微有点关系，m12亦不在话下。” “当然，其实国内是没有零售的m12的，但是有不少外贸商经营m11，对外界，都当成m12来卖，100g大概卖到170-200元人民币。” “我们在高档大众餐厅能吃到的最高等级的澳洲和牛，就是这种。” “如果是在澳洲本土购买，真正的m12级别，100g的售价大约是7、80澳元，折合人民币400块左右吧。” “在奢侈级餐厅里销售，一份用量180g的m12菜品，售价大概是2000块起，上不封顶，但那就不关品质的事了。” “有些时候，有些吹出来的东西，太较真不好，太糊涂又显得很蠢。” “所以，我个人是觉得，澳洲和牛的m12，其实远比a5更有性价比，但是并不适合拿出来炒作。” 说到最后，吴建桉甚至很孩子气的对汪言眨眨眼。 哈哈！ 有趣！ 魔都嘉里反正是不做m9以上的和牛菜品，因此吴建桉知无不言，把里面的东西兜个底儿掉，让汪言觉得大开眼界。 当一个合格的神豪，要学的东西可是真特么多！ 第189章 强化技能【7100月票加更】 其实吴建桉的意思很简单。 自家吃，m12在品质和口感上，与a5确实有差距，却并不算很大，绝对可以满足口腹之欲。 但是拿出来吹，逼格就差太多了。 其中有一层意思是隐晦的建议：您可以先尝尝本店的m12和牛，不必非得动那几块a5。 太贴心了！ 汪言愉快而笑，简短回应：“那就麻烦吴总厨了。” 吴建桉领命而去，正式开始做主菜。 用料？ 用料当然是自家的m12，还用再问么？ 等菜的功夫，madre经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告声罪，出门两分钟，然后带回来一个中年人。 madre经理简单完成礼节以后，就让开地方，让两个人自己完成介绍。 中年人白胖白胖的，脸上时刻带着笑，像尊弥勒佛。 “我是懵牛魔都大区的行销管理部负责人，鄙姓张，张德磊。汪总年少有为，您好您好！” “张总您好，我是汪言。请坐！” 汪言心里有点懵，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与对方握手。 握手寒暄三五秒，汪言渐渐反应过来，差不多猜到对方的来意了。 广告呗！ 只是不晓得，具体是哪个产品或者哪个产品线。 madre经理之前说另有一份大礼，原来是应在这里！ 汪言突然有点兴奋。 饮料行业是经典的广告大户，光是每年的广告宣传费用，都是以10亿元为基础单位计数的。 眼前这块儿肉，巨肥！ 要说汪言多想赚钱，其实不是，大少不缺钱……最起码不急缺。 所以并不需要马上赤膊上阵跟商场老油条谈判，那多麻烦？ 但是，如何才能够尽快的把王庭娱乐发展起来，对于汪言是一件挺重要的事儿。 毕竟关系到表层身份的地基。 因此啊，还得耐着性子继续忽悠。 接过张德磊的名片瞟一眼，材质挺高档，但是仍旧不晓得对方的确切地位。 汪言歉然笑笑：“对不起张总，我没有印过名片……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生意，本来根本没打算亲自管事儿的。” 一派云淡风轻。 张德磊不禁肃然起敬。 王庭娱乐小么？ 小得像蚂蚁似的。 但是，影响力可不小。 那四位准一线主播，看着是不值什么钱，但是，却代表着一整个直播门类。 今年已经被业内业外广泛认定为“网络直播元年”，肉眼可见的成为下一个风口，纵然前路一片迷雾，却仍有无数资本前赴后继。 就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吃播头部四大主播不声不响的被王庭娱乐集体收编，意味着什么？ 令人浮想联翩啊…… 像张德磊这种老狐狸，是遇事宁肯多想，绝不肯少算，否则就坐不到这个位置上。 汪言极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在经验阅历上根本无法与对方相比，干脆就藏拙，多吃，少说。 纵然心里有再多疑问，就是憋着不问。 等到吴建桉将那道菜端上来，更是全神贯注的集中在美食上。 呈上来的盘子很大，里面的内容杂七杂八，看起来好复杂。 “汪总，这道菜是我闲来无事自创的，暂时还没有名字，请尝！” 汪言看着里面的东西，没急着动手，而是致谢以后，继续静待吴建桉的介绍。 “首先是m12等级的澳洲和牛，切薄片，以樱桃木单面微炙，待会我会为您现场烹制。” “前三片，您单吃即可。” “然后用十二种菌菇打酱，取净汁浇透香米饭，用牛肉片裹着吃。” “米饭里面，我为您提供了四种核心裹材，生菜嫩茎、潭村小香葱、脆萝卜芯、薄蒜片，您可以任意自选。” “强烈的口感刺激以后，下面一部分，我将用草莓、鳄梨、芒果、哈密瓜、树莓等五种水果泥铺在煎板上，再次炙烤五片牛肉。” “这次烤至微焦，您可以用我特制的奶香薄脆饼夹着吃。” “最后是一碗将m12牛肉打碎制成的甜辣口肉酱，用来拌过水龙须面。” “龙须面我会亲自现场制作，沸水里滚三秒即熟，出锅后立即过一遍冰水，除肉酱外，您可以随意添加胡萝卜丝、黄瓜丝和甜椒丝，用来获取层次更丰富饱满的口感。” 一整套下来，汪言听懵逼了。 别说初出茅庐的小汪同学，就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张德磊，这会儿都有些瞠目结舌。 这哪是吃饭啊？ 这特么是伺候祖宗呢吧？！ 全程搞下来，吴建桉不在这儿站一个小时都不算完，人家可是五星级酒店的行政总厨，不是路边烤冷面小摊的老板！ 惊讶之后，下意识再去观察汪言，却见少年仍旧是那副端正闲适的坐姿，表情丝毫未变，只是微微垂下眼睑，似乎思绪已经飞往别处，正在为别的什么事而分心。 淡定啊…… 这就是一个从小就被人伺候惯了的孩子吧？！ 张德磊自然而然的想到原因，并且坚信不疑。 然而实际上，汪言只是垂下眼睛，看看盘子里那些仍旧是材料的配菜，小小发一下呆而已。 有钱真好。 这是汪言脑海里第一个想法。 会花钱真好。 这是汪言脑海里第二个想法。 快点做吧，我饿…… 第三个想法。 两秒钟之后，汪言抬起头，举一下酒杯，诚挚致谢：“辛苦您了，不胜期待！” 然后表演开始。 星厨的技艺，一句举重若轻就已足够。 片刻后，果木为碳的烤盘里脂香四溢。 第一片听从吴建桉的建议，干吃。 一口下去，汪言终于知道牛肉的入口即化是怎么回事了。 m12等级的和牛肉，其脂肪分布实在太均匀了，送到嘴里轻轻一抿，整个油脂雪花就全部化开，根本不用嚼，便剩下满口肌肉纤维。 而那纤维又特别嫩，轻轻一咬就会碎开，化为满口浓香。 那一瞬间，汪言似乎听到脑海里传来“轰”的一声震响，大脑一片空白，全部的感官都被调用到味觉上，意识被那种极致美味塞满。 与此同时，一股莫大的幸福感狂涌上来，那是大脑在疯狂分泌多巴胺。 三秒之后，那种感觉渐渐消退，汪言才意识到——哦，系统又爆出奖励了。 没什么好意外的，如此享受，出暴击的概率太高了。 平静心情，打开一看…… 【你受到前所未有的味蕾暴击，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技能强化卡（美食类）】 【一次性卡片】 【你可以使用本卡，将任意美食类技能强化一次，全方位增强技能效果】 刚开始汪言还是很开心的，但是打开人物面板一看，顿时有点想笑。 麻蛋的，总共就那么一个美食类技能，选什么选？ 【吃货灵觉】 【被动技能】 【你可以模糊感知食材的品质，挑出其中最好的】 小破技能自打得到起，汪言就没怎么用得上过。 买了几回西瓜和水果，倒是挺甜的，但问题是……哪个神豪特么的亲自买菜啊？！ 当初的汪言贼容易满足，一想到马总买瓜都没自个儿厉害，就特别开心。 现在么…… 呃，马总你买瓜就是不如我厉害嘛！ 本汪就是不服，怎么着吧？！ 嘴犟归嘴犟，汪总还是立即把强化卡拍到了【吃货灵觉】上。 留着真心没必要，天知道下一个美食技能什么时候爆、爆出来的是啥。 万一是个【大师级颠勺】，你说我是颠呢，还是不颠呢？ 就这么着吧！ 技能卡拍下去，没什么大动静，一丝金光一闪而逝，就算是升完级了。 再看新技能，汪言终于觉得……麻蛋，有什么变化么？ 【吃货灵觉（强化）】 【主动技能】 【你可以清晰的感知食材品质，并且得出明确评分】 【注1：评分标准以色、香、味、口感四个维度建立，最高99分】 【注2：评分与你的个人喜好无关。99分的榴莲，对于你而言仍旧是杀伤性武器】 【注3：技能需要主动使用，意念即可开启，使用技能无任何消耗】 看到最后一条，汪言表示，好吧，挺贴心的。 如果仍旧是被动技能，走到哪去眼前都飘着一片数字，那可就麻烦大了。 看到一条狗子，53分，泰迪，肉柴。 看到一只喵喵，43分，英短，肉酸。 看到一只小强，93分，鸡肉味、嘎嘣脆，冲上去干掉它！ 噫……难受。 现在倒是刚刚好。 关上面板的第一时间，汪言就低头望向盘子里的牛肉。 【和牛肉，品质91分，距离牛肉巅峰已然不远】 啧啧，虽然没有鉴定功能有点令人不爽，但是这个品质评分，真的蛮有用啊…… 汪总终于开心了，脸上绽放出一个浅而生动的微笑。 此刻，madre经理和张德磊张总也已经享用完第一片牛肉，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 “good！” “非常棒，吴总厨好厨艺！” 当然，这两位是吃多见多的，而且人到中年，胃口不再那么旺盛，所以其实没有多深的感觉。 美食而已，不如赚钱。 秉承着这样的想法，张德磊继续公关汪言。 其实说起来，如果懵牛真的有诚意合作，派来一个广告部副总监，500、800万砸下来，汪言乐不得同意。 说到底，是张德磊既想办事，又舍不得花大钱罢了。 汪言反正就专注自身，礼貌但平淡的应付着，坚决不表态。 一直混到开始吃面条。 吴建桉嘁哩夸叉的开始拉龙须面，张德磊终于急了。 在他看来，汪言放着送上门来的赞助不要，不可能是因为“我不管事”这种可笑的理由，再怎么不管事，钱你总管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同行在竞争。 不用问，没别人，肯定是那家伊粒！ 按照常理而言，其实这是最合理的推断，正确率高达85%，区别只是竞争对象是哪家而已。 谁能想到，一个挺大的活动，眼看着再有几个小时就开始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任何赞助商？ 然而实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而且，汪言也不是不想收下这笔钱，只是不想露怯，在默默等待时机而已。 到吃面条的时候，张德磊把赞助价格开到80万，只赞助今天的活动，并且愿意上报公司广告部，视最终效果，来确定要不要与王庭娱乐签订正式的代言合作合同。 看得出来，张德磊不是在画大饼，因为他给汪言分析了一大堆。 奶制品里面有一个小分类，其实是天然契合吃货主播的。 酸奶。 再具体点，优ec。 只是，酸奶系列产品线的广告太大，平时的目光都集中在大明星、大综艺上，哪里耐烦搭理一群网红。 张德磊的做法，与其说是相信活动的广告效应，不如说是想要强占位置。 吃播的前景暂时没人能看懂。 反正又不贵，先把坑占上，具体拉不拉屎……看看到时候p眼夹不夹得住呗。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别看张德磊脑补的东西特别歪，好像挺猪的，但在总体战略角度上看，赞助王庭娱乐并不吃亏，反而很有那种创新意识和市场敏锐。 汪言本心里其实也愿意搭上这种可以合作共赢的大品牌，多好听、多有格调？ 眼看着再榨不出什么油水，汪言随意点头。 “行，我会吩咐王庭的负责人，叫他马上安排。张总，不是我敷衍您，我是真不管事的。” “好好好！非常感谢！那我就预祝汪总开局大吉，一炮打响了……” 张德磊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汪言笑着听两句，然后抬手看表。 妥，都是明眼人，该干嘛干嘛吧！ 互相道别，又扯了能有10分多钟。 现在这个社会，想赚钱就避不开虚头巴脑。 汪言例外。 大少始终保持着得体、礼貌的姿态，但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仍旧可以被敏锐的人察觉。 张德磊终于相信了：这位主，真不耐烦管那点小生意！ 啧啧，命好的人，羡慕不来啊…… 感慨着离开，张德磊去找汪云喜谈具体细节，心想：只要王庭娱乐的负责人不是二比，这家公会就肯定发展得起来。 看看今天的活动效果吧，如果过得去，就深度合作下去好了。 …… 接下来具体怎么谈的、谈的什么，汪言一点没理会。 喜子哥，你已经是个总经理了，要学会自己忽悠……办事儿了。 嗯，就是这样。 马德尔一直将汪言送到30层的总统套房，才告辞离去，留下rich陪着。 到房间第一件事，让玲丫叫大刚上楼。 折腾一上午，该办的事儿算是都办利索了，就只剩下一件——单挑。 之所以第一个挑中大刚，是因为这位岁数最大，光看外表谈吐好像有点混不吝，其实性格挺沉稳的，在四个人里面很有大哥样。 等大刚上楼的时候，汪言自己都觉得搞笑。 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四个人，被自己一阵歪风吹过去，现在不但在一个坑里刨食，而且好得跟亲兄妹似的，委实有趣。 更有趣的是什么呢？ 呵呵…… 大刚在rich的引领下踏进总统套房，心里一片忐忑，但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汪言时，却发现对方在笑。 笑得大刚没头没脑的，拘谨的打声招呼。 “汪少！” “坐。” 汪言招招手，没有刻意起身，继续以那种放松而不放纵的姿势坐着。 “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大刚更懵了，迟疑着摇头：“不知道，汪少。” “一切由我而起，兜兜转转一大圈，结果又回到我这儿……我在笑世事奇妙。” 汪言发出一声感慨的叹息。 是挺奇妙的…… 大刚心里有同样的感觉。 在得知玲丫终于说动汪少，为此特意建立一家公司，并且允许大家持股合作时，大刚的心情之复杂，难以言喻。 此刻，被汪言一句话就勾起心中同感，大刚突然觉得，眼前的大少虽然愈发的高深莫测，却比之前亲近太多。 正在大刚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时，汪大少突然直视过来，表情变得很认真。 “我衷心的希望，我们所有的缘分，就终结在王庭。” “彼此不相负，一路走到最后。” “到最小的阿呆都结婚的那天，我们仍旧坐在一起喝酒，畅谈想当初。”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刚是个性情中人，成绩稀碎学问不多，说不出来什么辞藻华丽的话，却能够感受到汪少言辞里的那种诚挚，一瞬间就有点鼻头发酸。 都是妈生爹养的，谁特么不想有三五至交，彼此帮扶、相互照顾，一路走到最后？ 以前不是没人看得起么？ 嚯的一下站起身，把胸膛拍得砰砰响，大声道：“汪少，我大刚不会说啥，咱就走着看，好吧？！” 汪言凝视大刚双眼，对方毫不畏缩，三秒后，大少展颜一笑：“好。我等着看，你也看好。” 站起身，伸出手，与对方重重一击。 “去吧，叫密子上来。” 大刚呼哧呼哧的下楼，情绪一直激动到推开玲丫房门。 小套厅里，其余三位都在。 “哟，刚哥你这是怎么啦？” 玲丫纳闷，但大刚摇摇头，只是让密子上楼。 性格最内向胆小的密子，被大刚吓得直突突，非要问。 大刚有点不好意思了，闷声道：“没啥，就是有点激动……那啥，汪少人挺好的，你别怕！” 等到密子忐忑上楼时，刚好rich带着酒回来。 密子一瞬间就好慌。 为啥到我就有酒喝啊？！ 妈呀我不要陪老板喝酒！ 妈呀我不要被灌醉被强迫被潜规则！ 正吓得花容失色，就只听rich恭恭敬敬的汇报：“汪总，这是艾总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1982年份木桐酒庄干红。用以感谢您对本酒店的大力支持。” 汪言一愣，随后哑然失笑：“听你说到82年时吓我一跳。” rich继续恭恭敬敬的解释：“虽然82年拉菲的价格更配得上您的身份，但是很遗憾，艾总都没法保证一定能弄来真酒。” “而且平心而论，82年是波尔多葡萄产区的绝佳年份，但是82年的拉菲，在评分上的表现并不高，只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才让它的名字如此深入人心。” “当年总共有两个酒庄的葡萄酒得到罗伯特·帕克的满分，分别是木桐和拉图。” “就是您眼前这瓶。” 汪言就笑：“所以说，艾总能够保证这款酒是真的，对吧？” “是的，汪总。” “那就替我谢谢你们艾总。” “您放心，我一定带到。那么现在要开么？” 汪言瞟一眼密子，摇头：“再等等吧。” 密子陡然松下一口大气，感觉如释重负。 很好，只要不是被灌醉了再那个啥……汪少其实还是挺帅的。 汪言是真的不晓得这个生活里闷闷的、镜头前越来越活跃的小姑娘在想什么，对密子，他只打算说两句话。 “好好做，该给你的钱，一分不会少给你。” “如果有人欺负你，跟我说。” 哦，还有第三句：“行啦，回去吧，叫阿呆来一下。” 密子懵懵懂懂的来，懵懵懂懂的走，几乎只是打个转儿，做梦似的。 等到小姑娘鹌鹑似的走到门口，汪言叹口气，又补上第四句。 “把你发掘出来，能赚多少钱我一点都不在意，但是看着你在镜头里越来越放得开、越来越快乐，我就觉得我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还挺有成就感的。加油吧。” 到楼下玲丫房间，密子也不淡定了，脸蛋红红的，眼睛亮晶晶。 “呆呆，到你了。” “哦。” 阿呆闷头就往门外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对阿呆，汪言很柔和。 “坐。” “我刚开了瓶不错的红酒，要醒一会，等等。” “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随便什么都行。” “没有？那就陪我坐一会儿吧。” 阿呆比任何一个人都拘谨，手足无措的样子被呆愣掩盖住，可是却没瞒住汪言的眼睛。 然后汪言就不再和他说话了，坐在那里看书。 渐渐的，阿呆放松下来。 30分钟后，汪言请他喝了一杯82年的木桐，拍拍这孩子的肩膀。 “去吧，以后让喜总给你报个培训班，你想学什么学什么，钱从我的个人分红里出。” 蹦蹦跳跳的下楼，就只剩下玲丫一个。 玲丫看着明显不对劲的三个人，满脑子不可思议。 大少啊，我知道你厉害，可是没想到你还会法术啊？！ 这是什么鬼？！ 这是以身份地位做基础，经过汪言苦心研究后，对症下药的真·神豪天赋，大忽悠术。 在小树林里大操场上傻站了三天，真当汪总什么都没想？ 天真！ 对正确的人说正确的话而不失真诚，正在成为神豪汪的一种本能。 第190章 防一手 玲丫进门的时候，心情是激动而雀跃的。 美滋滋、笑眯眯，满脸写着：快来夸我！ 汪大少真心觉得，这姑娘厉害。 不声不响之间将三个同伴全部搞定，又能顶住外界的重重诱惑，死死抱住自己这根大腿。 聪明啊！ 好吧，大腿目前看来是不怎么粗，但是汪言心里清楚，自己还能长，以后绝对会越来越粗。 玲丫你是不是有什么野性直觉啊？ 啧啧！ 汪言笑着示意玲丫坐，端起醒酒器问：“来一杯？” “好呀！”玲丫期待的盯着酒杯看，“是什么酒啊汪少？” “1982年的木桐。” 不出意外，听到1982年，玲丫果然第一时间想到拉菲，和汪言一样一样的。 “啊！它是不是拉菲的子品牌什么的？” “和拉菲同级。”汪言耐心解释，“同为五大酒庄，很厉害。” 玲丫很放松，撇嘴吐槽：“那它的标志可真难看……” 汪言低头一看酒标，哑然失笑。 木桐1982的酒标很……呃，个性。 下半截白底，上半部分是非常简陋的水彩画，画着一个太阳、一只张开双臂跳起的羊、蓝色海水和形似大陆的葡萄叶，葡萄叶底下挂着一串紫葡萄。 严格来说，以今日的审美来看，那种水彩甚至有点丑。 “确实不怎么好看。” 汪言在同意的时候，压根不晓得，在国外有一群木桐吹，认为木桐1982的标肆意挥洒浪漫自由，格调远胜拉菲——甚至在木桐的所有酒标里都是极其出彩的。 波尔多五大一级庄里，每年换一款酒标，视艺术为追求的，就木桐独一份。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木桐的96年酒标、08年酒标分别是华夏书画家古干、华夏画家徐累的作品，可见木桐酒庄对于华夏的友好，或者说对于华夏市场的觊觎。 嘉里酒店的艾总，之所以会选择送汪言一瓶82年的木桐，并不是一拍脑袋的想法，其中蕴含着种种独到匠心。 只可惜…… 有个成语叫做对汪弹琴。 玲丫比汪言更不堪，抿一口酒，苦着脸直吐舌头：“哇！好酸！” 吧唧两下嘴，再次惊呼：“咦？居然有咖啡味？！” 一惊一乍的样子，十分活泼开朗。 汪言笑了笑，鼓励道：“再喝一口试试看。你得学着多尝试一些东西，以后，说不定会有需要端着葡萄酒杯与人谈生意的时候。” 玲丫眼睛顿时一亮。 汪言的潜台词并不难懂，现在或许还谈不上有多么信任，但是那种看好，是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了。 “好！那汪少你要教我，我会好好努力的！” 聪明孩子。 而且有句俗话叫做“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玲丫的娇俏，终于让汪言多看她一眼。 今天她化着一款清新系裸妆，眼睛闪闪亮亮，会说话似的，整个人的气质偏向于元气满满的那种日系风格，85分的小美女一枚。 尤其是她现在的眼神，带着热烈、崇拜和小心翼翼的讨好，特别能够点燃男人的成就感和征服欲。 汪言猜，如果自己主动一点，拿下她应该不需要多久。 然而大少不可能那么干。 不是颜值高低的问题，哪怕她的颜值不是85而是95，汪言都不会碰她。 合作关系一旦变质，掺杂上私人感情，麻烦就会比好处多。 一家想要有所发展的企业，最忌讳的就是领头羊……上行下效、闲言碎语，直接就能毁掉所有人的斗志。 歪门邪道不能搞，搞一次就会食髓知味，带坏整个公司的风气。 作为老板，极限就是搞搞私人秘书，公司里的下属一概不能碰，实在要碰，先把她开掉，另外换一个环境养着。 折腾总比失火强。 虽然汪大少对于企业管理一窍不通，但是凭本能就知道有些事儿不能做，所以目光一片清澈。 “玲丫啊，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女孩。以后有什么想法，尽管和喜总沟通，大胆点没关系，同为股东，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把公司搞好。” “嗯嗯嗯！” 玲丫一个劲点头。 既然谈到这个，她突然有点好奇：“汪少，您真的不持股啊？” “有些事情……一旦我持股，做起来就不是很方便。” 汪言没深说，所以玲丫仍旧懵懵懂懂。 “那……”玲丫咬着下唇，迟疑片刻，“如果有什么变故呢？” 汪言哑然失笑。 变故？ 你怕是不知道哥是干什么的…… 实质性拿出150万以后，公司的财务状况就已经完全在系统的监控之下，属于我的钱，有一分被挪用掉都会在系统里留下记录。 变故？ 怎么变？！ 讲真，假如王庭娱乐请的会计不够厉害，等到年度财报出来的时候，肯定没有系统的结果准确，想想都觉得搞笑。 所以汪言一点不担心，信任喜子哥是一方面，系统则是另外的底牌。 玲丫却不明白，因此越发觉得看不懂汪言。 不被理解，对于汪言而言反而是好事。 上位者，就应该尽力营造出那种沉稳、难测、处变不惊的形象，如此才能保证足够强大的话语权。 不然被下属发现你有一身的臭毛病，如何尊敬得起来？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用在职场里，仍旧适合。 闲扯到最后，汪言和玲丫依然没聊什么正事儿，但玲丫离去时，心态同样稳定下来，对未来充满信心。 “我会加油的！” “好，我等着你给我惊喜。” “嘻嘻！汪少晚上见！” “拜拜。” 汪言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在沙发上躺了小10分钟，对今天的一切做一次复盘，发现一切都很ok，立即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水疗中心。 嘉里的水疗和帝都香记同出一源，内容、价格什么的都相似，因此很省心，直接深度肌肉恢复走起。 按摩师的小手一按上来，汪言舒服得直想哼哼。 站军姿、分解正步到底累不累？ 看怎么站。 就说单腿站立、抬另一腿、脚面绷直的那个正步动作。 如果想法是差不多就行，那就可以不把浑身肌肉绷那么紧，脚面不用非得和地面平行，哪怕只多出5度角，都会轻松一倍以上。 肩、肘、腰，需要时刻发力的部位，都稍微松一松劲儿。 松松垮垮的站个30来秒，酸得不行的时候立即换支撑腿…… 随便是谁都能坚持好久。 但若是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呢？ 小臂水平于地面，肩膀用力绷紧，开肩、挺胸、收腹，大腿肌肉全部都在发力，脚面绷直…… 普通人坚持十几秒就会累到哆嗦。 汪言是个较真的性格，哪怕是一夜没睡、差点晒中暑的那天，都是按照最高标准来练的。 之后的三天，不但在加练，而且每次练习的时候都坚持到单腿极限，体力消耗之大，外人根本无法想象。 讲道理，国旗班的军姿训练强度，和新兵班的军姿训练强度，那能是一回事？ 别说只是79点的体质，就算修到89，照样能练到筋疲力尽！ 优秀巅峰说到底只是优秀，二级运动员靠上的标准而已。 体院里能出成绩的那些牲口、国旗班里全军选拔出来的精英，哪个不是80+甚至90+的体质？ 汪言距离吊打那些变态还远着呢，神豪汪的真正强处是均衡，是综合，是全面无短板，是不需要训练就能维持住属性不下滑。 而不是单项多牛逼。 其实，无聊的时候汪言也曾琢磨过：什么样的运动，最适合我？ 思考很久，结论是……综合格斗。 力敏体智，四大属性全都非常重要，而且是1+1+1+1＞＞4的效果。 有那么一个瞬间，汪言甚至考虑过，以后要不要拿一个世界格斗大赛的冠军来玩玩。 想法转眼间就被汪言掐死。 有病啊？ 万一被人一脚踹在蛋蛋上，疼不疼？ 以后还是多多练习日本柔道、巴西地出溜、寝技什么的吧…… 浮想联翩中，一套肌肉深度按摩做完，汪言感觉肌肉更加酸疼，但身体深处涌上来一股轻松。 晚上再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又是一条好汉。 看看时间，居然已经将近7点20，汪言上楼换身衣服，马上来到the cook自助餐厅。 晚上7点多正是魔都这种大城市的用餐高峰期，但是餐厅里的食客却不多。 嘉里的两家餐厅，其实方方面面都没有特别大的优势。 本身的定位就不高端，但是限于五星级的地位，又放不下身段，导致上不去下不来，名声和口碑都很有限。 所以艾总才会对吃播活动那么热切。 时值2015年，网红的概念早已经深入人心，但是网红店的打造方式，却始终很迷。 有的时候稍微一炒，立即就爆红起来。 有的时候怎么努力营销，效果都不算太大。 所以就很愁。 嘉里的艾总和madre经理都属于那种很愿意接受新生事物冲击的人，觉得吃播比赛这种新颖的活动方式很好，那就全力支持。 汪言到场的时候，madre经理正在坐镇指挥。 挺大的一个餐厅，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位置被划拨出来，专门搞这次活动。 首当其冲的是三个开放式厨房，两个做铁板料理，另外一个做各种配料、配菜、配餐。 嘉里酒店、the cook自助的标志随处可见，熠熠生辉。 特意被拼出来的半圆形餐桌，弧度那面摆着七张座椅，桌面上固定着7部手机和7部ipad。 前者用来在自己房间直播，后者用来看弹幕。 与此同时，汪云喜通过玲丫的牵线搭桥，直接与逗鱼官方沟通，又额外申请了一个官方活动直播间，用于直播全局情况。 可以预见，今天的活动，观众分流一定会很严重。 但是其实这是好事，更有利于营造声势、创造热度。 想想看，至少5个直播间挂在首页，热度榜上全都排名靠前，直播内容却是同一个活动，声势吓不吓人？ 汪云喜要的就是这个声势。 而汪言……大少现在只想看到玲丫她们的表情。 具体吃什么东西，目前是对选手们严格保密的，要在直播开启以后才会公布。 那是给她们的惊喜，更是给观众们的惊喜。 7位选手里的其余三位，一个是逗鱼官方推荐的，一个是刘远方工作室培养的新人，最后一个是大刚的同乡小老弟。 选手们已经坐在桌子前，正在做最后的调试、补妆。 阿呆第一个看到汪言，马上就要站起来打招呼。 结果汪大少抬手往下一压，摇头示意：你们该干嘛干嘛。 没过两秒钟，madre也发现了汪言，立即领着一位穿着女士西装的中年女人迎上来。 大姐姓刘，是主管餐饮、服务的副总，水疗、健身、餐厅、酒吧、贵宾廊，都归她管。 才寒暄两句，张德磊紧接着凑过来，然后是刘远方、逗鱼的一位中层运营主管、另外两家公会负责人，以及汪云喜和本地一位知名活动主持人。 嗯，这才像是主角的待遇嘛…… 然而汪大少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待遇。 大家能不能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不用汪言自己说什么，级别够不够，人家自己心里都有数，不会硬凑上来尬聊。 简单跟刘总、张总寒暄两句，汪言立即非常低调的走向角落，安安静静坐好，只有汪云喜跟着。 “刘远方怎么会来？”汪言随口问。 “得给那位王校长一个面子。” 汪云喜很认真的解释：“现在那位主是定死要做直播平台了，以后说不定会有打交道的时候。而且他托刘远方带话给我，说是欢迎咱们跳槽。” “跳什么跳。”汪言不以为然的摇头。 “是，暂时我也没考虑那么多，反正就是一个名额，给谁都是给，如果王校长今天出现并给他的人打赏，反而会为我们增加热度。稳赚不赔的嘛！” “没事，像这种决策，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随口回完，汪言心里突然一动：嗯？王思明应该会给那个什么“爱吃肉的兔er”打赏草热度吧？ 如果适当，那是双赢。 如果不呢？ 嘿，我得防你一手啊…… 第191章 我服辣！【7000月票加更】 汪言心中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马上问喜子：“关于我的打赏的事儿，你跟他们四个讲清楚没有？” “放心，都讲明白了！” 汪云喜用力点头。 以后，汪言会用汪富贵那个账号，给自家的主播时不时的就打赏一波。 主要目的当然是……呃，是为了装逼。 嗯，就是这样。 别问，问就是神豪不差钱儿！ 反正只要额度够大，流水够高，官方那里的充值返现就会很多。 再加上公会本身可以利用流水赚到的那块儿钱，以及冲抵折销的推广费用…… 林林总总计算下来，打赏100万，差不多能到汪言手里80万，打赏1000万，回来850万，大致介样子。 然后，推动主播们向上冲击的过程中，其实可以从别的方面赚到不少钱，相当不少。 所有类似的运营，只要玩得好，都特么稳赚不亏。 汪云喜自己确实是有些东西搞不太清楚，但是瞄准的副手是歪歪平台上娱加公会的一个老牌运营，门道特别熟。 娱加已凉，现在正是挖人好时机，应该不用太久就能到位。 像这种事情，压根不需要汪言操心的。 反正富贵哥只负责浪。 “那位逗鱼的运营负责人姓什么？” 汪言突然望向另一堆人群的中央，那里站着一个30左右的青年，有点虚胖，一身压不住的虚浮张扬。 “姓易，是主管运营的副经理，管着官方几大公会的一半，权力不小。” 汪云喜得意一笑：“昨天我陪丫喝到凌晨，没少往外套东西。” 汪言纳闷皱眉：“逗鱼不是没有官方直签的主播么？” “正在做，藏着没说而已，主播的界面又不公布公会信息，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事儿？” 汪云喜小心翼翼的压低声线：“其实官方想签玲丫她们来着，只是第一次就没谈拢，整个运营部门从上到下，一个赛一个的黑。” “那个坐在阿呆身旁的吃播小二黑，就是签在得鱼文化下面，跟yyf一个公会，其实就是官方的。要不然名额哪能轮得到他？” 汪言猜不到究竟会有多黑，亦不感兴趣。 “无所谓，能正常合作就行。待会你替我问问那位易经理，充值返现能给到多少。” “行。”汪云喜马上起身，“待会我找机会和他聊。” 时间是最不扛混的，才聊几句，时间就走到7点40分，直播间正式开放，主播们已然开始预热。 因为微博、粉丝群都已经通知过，等着看热闹的水友着实不少，才一开播，就有呼呼啦啦的人流往里冲。 15年的逗鱼，显示的人气和热度是两回事，前者是注水后的观众数量，后者是用公式计算出来的人数、打赏综合。 7个分直播间、一个总直播间，总人气很快突破300万，而且仍旧在蹭蹭往上蹿。 尤其是那个总直播间，眨眼间就突破百万，挂上一个爆火的小标志。 原本总房间就在平台首页上，现在更是稳稳占据中部小推荐栏第一的位置。 沙雕水友们一进来就开始叫。 “今天吃啥？” “终于等到了，我猪蹄哥誓要一雪前耻！” “玲家军团集合！” “上届冠军在此，弟弟们请安静些，蟹蟹。” “我呆表示并不想理你，并且向你丢了一根鸡骨头。” “我草，卖关子卖到现在，今天吃的要是不如上次好，立即取关！” 现在的网络直播，正在萌生一种新文化现象——网络亚文化。 相对边缘、非主流，特征是口嗨、节奏、玩梗，本质上是发泄大于内容，荒诞胜于现实，抽象战胜具象。 伴随着直播的发展，目前仍旧只是萌芽的亚文化可能会在某些小圈子里成为主流，并且衍生出各种奇葩分支，最终成为新时代的一个重要缩影。 当然，眼下的直播文化，仍旧只停留在捧大哥、带节奏、瞎吉尔搞这种层面上。 总直播间里，节奏是茫茫的多。 大概看一阵儿，汪言就笑得不行，那些不让具体描述出来的发言，有一些极度有趣。 刚好汪云喜回来，汪言就问他：“怎么回事？感觉火药味很浓的样子。” 汪云喜嘿嘿一笑，略带得意。 “你不是让我想办法宣传么？具体比赛内容又不能公布，只能在他们的关系上做文章嘛！” “玲丫她们互相查房时，开玩笑的吼一嗓子：老娘不服！” “密子回一句：不服憋着。” “大刚再跟水友们自吹自擂：上回我状态不好，不是跟你们吹哈老铁，我状态好的时候拉得都比她们吃的多！” “再找几个人发几条弹幕，节奏不是就带起来了？” “然后玲丫顺其自然，放话叫嚣：有种再来比一次！” “阿呆一直不吭声，冷不丁接一句：比就比，没在怕的。” “你不服、我不忿，一半开玩笑，一半真憋着劲儿，热度艹起来，水友的期待跟着吊起来，宣传工作不就做好了？” “今天的比赛，上来的时候就带着火药味儿，小言你看着吧，等到食材端上来，不爆天理难容！” 汪言听着都觉得神奇。 总有人说，直播水深。 深在哪？ 这么一件小事就能看出来。 不过呢，愿意花钱的土豪未必是不懂，有些人就图一乐呵，享受被水友们捧着喊666的快感，算是各取所需吧。 当然，颜值区那里，大把被坑吐血的土豪，那又是另外一番故事了。 汪言不关心那些，就期待一件事——玲丫她们的表情。 现在一个个笑得可开心了，待会我看你们还笑不笑！ 哈哈！ 汪总坏笑的时候，阿呆正在傻乎乎的回复水友：“我真不知道吃什么，真没告诉我们！反正很贵，特贵的那种。” 玲丫眯着眼睛笑，各种憧憬：“当然比帝王蟹贵啊……那不明摆着的么？其实我现在都能猜到一半……你们看看前面的厨师台，能不能联想到什么？” 密子则在直播间里忧心忡忡：“好像是烤肉……其实我不太能吃烤肉……希望是辣的吧，我能吃辣。” 大刚必然又在吹比：“老铁我跟你们说，不是刚哥我吹牛比，今儿如果是吃烤肉，我要是不拿冠军，下回咱们就直播窜稀！” 主持人在总房里热场，终于念完广告词，感谢完酒店、餐厅、酸奶的大力支持，神秘一笑，拍手叫上服务员。 等到穿着餐厅制服的小姐姐们排着队端上来盘子时，直播间里所有的观众都惊呆了。 首先，小姐姐们都是精心挑出来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弄出来10多个好看小姐姐，简直不要太轻松。 穿上制服裙、小黑丝以后，那叫一个好看……吸溜！ 其次，她们端着的盘子更漂亮。 船型深底托盘，铺着厚厚一层碎冰，晶莹剔透，每盘里摆着四片厚约1毫米的牛肉，色泽鲜艳，霜降纹如大理石。 齐刷刷的往厨师台前一站，镜头横着扫过去……吸溜！ 好吧，低俗的黑丝不能多拍，镜头很快给到牛肉特写，主持人开吹。 “谈到和牛，我们总有种种误解……” “吧啦吧啦。” “来之如此不易，那么它们的价格究竟是怎样的呢？” “一盘里的净肉总重大约200g，一片50g左右，每一片的价格是……” “1500元，人民币！” 话音才落，只见屏幕里，弹幕肉眼可见的稀疏下去，两秒后，密密麻麻的从右边窜出，爆炸了。 “卧槽！要是早知道是吃这玩意，我也能拿冠军！” “我咋啥都敢看了呢……是什么让我如此膨胀？” “666………………666！” “小姐姐快把你的黑丝脱掉，别耽误我看肉！” “趴在桌子上看看我眼前的泡面，哇的一声哭出来……” “扔掉手里的香肠，用力舔着屏幕，嗯，真香！” “你们慢慢馋，我离嘉里不到1.5公里，这就去现场闻味儿了！” “前面的哥们，要是玲丫她们谁吐了，你千万别吃独食！” “卧槽，真瘠薄恶心！你咋不找大刚拉一坨呢？” “大刚拉的我们预定了，滚！” “弱弱的问一句：上回我调了蘸汁，但是没有螃蟹，结果拌泡面也特别好吃……今天还有什么调料没？” …… 茫茫多的创意弹幕，沙雕网友们差点把汪言笑傻。 怎么都那么有才！ 玲丫她们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开始跟各自的粉丝吹比。 自打主持人开始介绍那肉的获取难度开始，几个吃货就在不断的咽口水，等到价格一出来，眼珠子顿时瞪溜圆。 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个个开始撸胳膊网袖子。 “姐跟你们说，姐的人生巅峰就在今天，你们可以阻止我拿冠军，但是谁都不能拦着我吃到糊墙！” 玲丫真是不要形象，上来就开始松裤腰带，而且嘴都瓢了。 大刚做梦似的问：“老铁们快帮忙算算，1500一片，哥至少能干掉200片，那是多少钱？” 密子的嘴唇一直在哆嗦：“完了完了，吓得我直突突……筒子们我好慌啊怎么破？” 打赏可破。 一个土豪二话没说，直接炸出来10个火箭。 其余的零星打赏更是源源不断。 然后土豪发弹幕说：“吃！放心吃！算咱买下来养你的！” 帅得一比，然而全都肥了汪言。 “对，我赞助150分之1片！” duang，10块钱打赏。 “我赞助……记得替我尝尝味儿！” 乱七八糟的小礼物一顿爆，30秒之后，嘿，居然能买五片半了！ 这特么够谁吃啊…… 好一阵喧嚣之后，主持人继续宣布规则时，突然神秘一笑。 那笑容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然而选手们都在跟粉丝吹比，并没有注意到。 “下面即将呈上的，就是你们的主食配菜，你们必须将它与和牛一同吃下去，可以说，真正的胜负，就取决于它。” “请听清楚——你们每个人的和牛，是定额的，大致每人6公斤，总共就那么多。” “如果有人退赛，他剩下的定额就会平均分配到其他人身上，但是很可能仍旧不足以决出胜负。” “那么到最后，如果有好几个选手都吃光了定额，怎么办呢？” “乘以配菜的系数！” “现在，就让我们共同期待……礼仪，请将配菜呈上！” 7位选手，个个抻着脖子瞅，那股好奇劲儿，带动着全部观众都高高的提起兴致。 可惜看不到。 礼仪小姐们呈上去的，是一个半封闭的白瓷容器，盖子扣得严严实实的，又盖着丝绒，完全神秘。 “好，激动人心的时刻……3、2、1……请看！” 七份配菜全部就位，小姐姐们集体揭开绒布。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阵迷之安静。 …… 总房里，摄像机锁定的是容器内部。 白花花的，好大好大好大的一盆蒜片。 7部手机，牢牢的锁定住所有主播的面部表情，大特写里，每个人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变化都逃不开捕捉。 肉眼可见的，所有人的瞳孔都突然放大，有人张嘴，有人捂嘴，有人彻底呆滞，有人面部肌肉开始细微的抽搐…… 一秒后，大刚突然仰天大笑：“哇哈哈哈哈依云云云云……” 两秒后，玲丫拍案而起：“比你妹啊！让本仙女当众表演生吃大蒜？撤了撤了！” 三秒后，密子哇的一声哭出来：“什么鬼啊？魔鬼吗？！” 四秒后，弹幕爆炸。 大刚直播间里一片欢欣鼓舞。 “我勒个大草！刚哥到你强项了！” “北方爷们全部燥起来，用我们大葱蘸酱、大蒜撸串锻炼出来的铁胃干死他们！” “坐等吊打！不赢陪你直播窜稀！” “呃……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刚哥今儿要窜稀……得多辣嗓子？” “我咳咳咳咳……嗓子笑呛了！” 玲丫直播间里一片节奏。 “退赛？可以，退钱先！” “哇咔咔！天天看你吃碗麻辣烫都美得跟蹿天猴儿似的，今天我就想看你怎么哭！” “要么退钱，要么吃蒜！hiahiahia……” “妈妈问我为何笑得如此开心，我说：我终于可以看到玲丫是怎么被食物逼哭的啦！” 密子直播间里一片心疼。 “宝宝不哭，站起来撸！” “生蒜而已嘛……呕！一点不辣……呕！你可以的……呕！” “宝宝今天你自己找地方住吧，别回来啦，么么哒……呕！” “哎哟，心疼死我了！眼泪哗哗的，两张纸巾都没擦干净，哇哈哈哈……” 其余的直播间亦是如此，简直是一场狂欢。 偏偏就在这时候，主持人还在添油加醋。 “亲，每人两公斤，大米国空运过来的特级蒜，平均每公斤耗费1.5万元人民币，大家请尽情享用……” “享用个蛋哦……”最呆的小呆都开始吐槽了，嘴角一直在抽抽。 隔壁那个官方主播小二黑，人已经傻了。 “我滴个乖乖，2公斤……怪不得这么大盆！” “等会！没算错的话……那盆蒜3万块？” “这踏玛的，我是往死里吃还是悠着点来啊？” 自言自语嘀咕个不停，表情变幻莫测。 噫，傻的傻的。 没救了！ 最可怜的就是那个叫兔er的小姑娘，自打盆子被掀开起，就彻底瘫在椅子上，伸手紧紧捂住嘴巴鼻子，小眼神里满是惊恐。 然后，随着主持人开始解读具体规则，眼看着她的瞳孔一点一点的继续放大，最终，整个人都虚无了。 偏偏直播间里还有人勾火：“兔啊，一口吃10片，打赏一个火箭，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兔er：我不想要火箭，兔子是吃草的！ 然而主持人简直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仍旧在强调必要性。 “亲爱的选手们，请注意，你们的最终成绩，是一个综合数字，等于你所吃掉的和牛肉重量x你所吃掉的蒜片重量。” “蒜，很重要哦！” “今天我们比赛的主题，就是如此独特！中西合璧、城乡结合、既考验食量、又锻造勇气，请允许我用最诚挚的态度、最崇拜的心情，为主办方鼓掌致敬！” 潜台词是——汪总，你牛批，我服辣！ 总房里，茫茫多的弹幕在赞美汪总——玲丫她们并没有刻意瞒着，所以很多粉丝都知道，举办这次活动的，仍旧是上次的汪总。 “汪总牛比！~~~~” “逗鱼三骚今日变成逗鱼骚神一枝独秀，论骚，你们都是弟弟啊！” “汪总，蒜我有，泡面也准备好了，接下来咋整啊？” “已经群通知我的所有小伙伴，坐等主播们爆炸！” “哎哟……不行了……我有种预感，今天可能会笑死在屏幕前……” 眼看着弹幕塞满屏幕，汪言正打算清一下屏，结果发现……直播间卡了！ 另一边，易经理急迫又兴奋的联系着同事，不停的叫着：“升级扩容！快快快！多留点余量！” 汪云喜则正在后台改房间名，新名字特别霸气—— 超壕大胃王比赛，一口1500块！ 单单只是一个总房，人气就已经突破200万，仍旧火箭似的往上蹿！ 玲丫她们四位准一线，基本都是100万出头，增长速度同样不慢。 剩下三个可怜点，但是也有20-40万的人气，尤其是瘫在那里的兔er，莫名喜感，涨粉巨快。 总人气，直接破掉600万，而且远远未到极限。 张德磊都快要乐疯了，每当某位选手口干舌燥、意识模糊的抄起桌子上的优ec，他腮帮子上的肉就跟着一颤。 哪怕只算现在的热度，80万赞助就赚大了！ madre经理更是开心，时间将近8点，餐厅突然涌来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眼看着就要满员，谁敢信？ 一天两天的爆满能赚多少钱，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气的提升，价值难以估量。 总而言之，所有人都皆大欢喜、喜笑颜开。 只除了那几位主播。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主持人坏笑着按下计时器：“比赛……开始！” 第192章 放开怼【大章求订阅】 【辣味消费卡】 【一次性卡片】 【使用说明：你可以宴请最多不超过7个人吃饭，使用本卡，最终所有人吃掉的食材金额，乘以辣味系数，将成为你的最终奖励】 【辣味系数=辣度等级x辣度材料消耗数量】 【注1：辣度等级共分10级】 【注2：辣味调味料以“100g”为度量单位】 【注3：食材及辣调味料无限制，可以任意搭配】 小破卡在汪言的收藏库里已经寂寞了很久时间，因为汪言一直没有想好要怎么利用，才能把它的价值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 其实如果一定要追求极致，完全可以慢慢挑选7个特别能吃辣的普通大肚汉，然后去挑战6、7级辣度的辣椒，配上阿尔巴白松露，炒个伊朗的白化大鲟鱼子酱，吃完集体送协和…… 总之，只要肯花功夫，就可以找到比现在更赚的使用方式。 但是汪言思考问题正在越来越有高度，越来越着眼于全局，所以反而不会局限于一张卡片本身的价值上。 时间成本要不要考虑？ 肯定要的嘛。 此时的1000万，和一年以后的5000万，当然是前者更有价值——没有系统的都坐下，你们就乖乖等那5000万吧。 而且现在搞事情，更是能够将王庭娱乐一炮打响，将玲丫她们四个推到更高的位置，一举多得。 最最重要的是，这么玩……骚啊！ 看看弹幕里，大家都兴奋成什么样了？ 满屏幕的催促：“快吃快吃！” 偶尔夹着几句别的内容，都挺不可爱的。 “再夹两片，再夹两片！” “趁热吃，快点，狗都知道吃屎要趁热！” “玲丫，我警告你，你这一口蒜下去，就再也不是我的女神了！” “兄弟们，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升起一股令我觉得很羞耻的兴奋……” “不羞耻，放心吧，你不是一个人！” 然后弹幕就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你不是一个人”…… 当密子、玲丫她们挤着眼睛、脸蛋扭曲成苦瓜模样，终于把夹着至少10片大蒜的烤肉塞到嘴里时，大家爽了。 富贵哥放心了。 【你使用了辣味消费卡，当前使用辣味调味料的辣度等级为1，最终消耗将在结束后统一计算】 妥了，等着收钱吧！ 你们加油啊，多干掉点大蒜！ ppboy大蒜的辣度只是最低的1级，但是不要紧，它最大的特色是性温回甘，不伤胃。 辣度不够，咱们数量来凑嘛！ 汪言的要求不高，你们7个人，加起来干掉2公斤，不过分吧？！ 2公斤就是20个计算单位，整整20倍暴击！ 汪言现在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脑子一抽，跟嘉里酒店说什么“多来点”？ 如果当初只要5公斤大蒜，每公斤的成本可以摊成9万大元！ 哎，真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是个添头的大蒜，居然成为了半个主角…… 不过真心没办法，谁能想到，原本百多块钱一公斤的大蒜，在加急之后，莫名其妙的就承担了那么多不属于它的成本呢？ 你们是一茬命格贵气的蒜啊…… 汪大少正在想东想西，有些微微好笑，比赛却在突然之间就进入到白热化状态。 原因其实早在三天前。 大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互相挑衅，把节奏带起来了，很多粉丝亦跟着认真起来。 今天规则一出来，明显有利于大刚，不利于密子、玲丫。 上一次比赛，大刚是第四名，密子是冠军。 这一次比赛，刚开局，大刚就哐哐干掉两片肉，搭进去至少半头蒜。 大刚的粉丝扬眉吐气了，密子的粉丝不爽了。 一群节奏狗在各个直播间里乱窜，随便一带节奏，大刚的粉丝就开始飘，密子的粉丝就开始疯。 有钱的大哥就开始哐哐打赏，没钱的弟弟就开始群嘲。 才一开始，就搞得像是要决出胜负了一样。 直播间嘛，其实本来就是个发泄的地方，平时照样各种乱，只是今天格外乱而已。 不就是叫号么？ 谁叫不起似的！ 紧接着，各个直播间就开始飞火箭。 汪言没看个人直播间，基本就守在总房里。 眼看着人气从200万，一路不停的飙到300万，随着火箭连续炸，又慢慢飙到450万…… 卧槽！ 破记录没有？！ 汪云喜回来作陪，同样很兴奋，一直在桌子下面挥着拳。 “暂时没有，不过很有希望！” 汪言随口问：“之前的人气记录是多少？” 汪云喜摇头：“不清楚，上次有个活动破两千万，但是那是特殊情况，官方硬着头皮加大注水。今天咱们的活动是正常比例，很难估算。” 汪言了然，不再多问。 根本不用想，官方是不可能给今天的活动加那么大“杠杆”的。 上次那是官方公会旗下的主播，王庭娱乐可不是自家孩子，不被抽水就烧高香了。 此刻，随着总房牢牢锁定人气热度双一位，终于站稳首页大封推的位置，房间名的威力越发的显现出来。 “1500块钱一口”，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房间名。 直白、浅显，但足以勾动大部分人的好奇心。 至少有80%以上的流量，会在看到时，好奇的点进来一次。 不可能都留下，但是只要留下一小半，就已经足够。 随着人气越来越夸张，渐渐的，开始有耐不住的主播，带着粉丝来查房。 左右火箭一直炸，粉丝总是窜来窜去看热闹，索性带队查房，至少能把粉丝留在自家直播间不是？ 情况愈演愈烈，虹吸越来越强，这就是特殊活动的特殊魅力。 不止总房人气飙升，玲丫她们的个人直播间，同样在冒高冲刺，直贯200万大关。 其余三位，就和她们相距甚远，堪称是断层般的差距。 就在这时候，爱吃肉的兔er的直播间里，一阵过场动画后，杀进去一个超管账号，id是“俺是wxz”。 房间里的粉丝们还没来得及打招呼，wxz开口留下一句“兔er加油”，就开始刷起火箭。 这一刷，就直奔三位数。 wxz的超管账号，在逗鱼上是非常有排面的，转眼间，就有茫茫多的散人观众冲进兔子直播间。 许是一个一个的点有些累人，刷到80+的时候，wxz一顿，下一波直接改输数字，一次砸出50个，一口气砸出七八波。 然后就只见满屏的666。 来了！ 汪言瞥一眼突然兴奋起来的刘远方，然后往椅背上一靠，不动声色的静待着。 wxz来者不善，这是肯定的。 以他对逗鱼的熟悉程度，以及日常作风，不可能存在一个一个点火箭、点到80+的情况，以往只要出手，基本都是10个、20个起送。 刚才那一套，宣告的意味很浓。 转眼就是400+的火箭送出来，折合人民币20多万元。 而且，仍旧未停。 汪云喜气得脸色铁青：“wxz这是铁了心要踩着咱们的热度捧那个兔er了！小言，咱们怎么办？” “别急。” 汪言仍旧那么气定神闲，好似一点都不在意。 受此感染，汪云喜渐渐冷静下来，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羞愧。 麻蛋哟，白混这么多年社会了，结果还不如一个大一生镇定！ 难道真的有人天生就是为大场面而生的？ 啧啧，搞诈骗真的锻炼人啊…… 等到心情稍微平静一些，喜子自我安慰似的嘀咕着：“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就算再怎么卖力气引流，能不能留住粉丝，仍旧是玄学。我就不信玲丫密子干不躺她！” 幸好你没说大刚阿呆，要不然…… 面色古怪的瞥了喜子哥一眼，汪言突然问：“wxz要搞直播平台的事情，现在有多少人知道？逗鱼官方知道么？” 汪云喜一怔：“wxz没有直接联系我，都是刘远方在传话，说的东西含含糊糊，只问有没有兴趣和wxz一起发展、干点大事…… 所以知道的人好像不少，但是没有直接证据。小言你是觉得逗鱼官方会对wxz动手？” 汪言摇头：“动手应该不至于。但是我想，只要有风声传出来，官方就不会再给wxz那么多优待，我们不必太在乎。” 汪云喜却仍旧很怵：“那可是wxz啊！就算什么优惠都没有，随手充值500万就够砸死我们了……” “喜子哥你想什么呢？” 汪言哑然失笑：“眼看着自家平台就要上线，然后砸500万给竞争对手？这么干的意义在哪里？” 随着见识越来越广、眼界越来越高，汪言正在越来越懂钱。 大手笔的花钱无非三个理由。 一、花个开心。 二、觉得能赚。 三、不甘心输。 第三种理由基本都是出现在赌台上，或者斗气上头。 纵观wxz过往经历，就会发现，这位其实很精明，怼人的时候看似常常上头，可是从来没见他怼过得罪不起的人，心里特别清醒、特别有数。 所以，像wxz这种正在建立自身事业的人，赌气的概率非常之低。 为开心而花钱…… 以前或许常有，但今天显然不是。 wxz跳出来砸钱，只能是第二种原因——觉得能赚。 “今天这事儿很简单，怼到王少觉得继续下去会亏，得不偿失，那他自然就会偃旗息鼓。” 汪言笑得很笃定。 “可是……如果人家就是觉得不亏呢？” 汪云喜却仍旧有些忐忑，因为他把富豪想象得太夸张了，总觉得首富之子，就是应该可以随手掏出来千八百万来砸到水里，一点不心疼。 汪言一摊手，笑了：“那咱们就躺平任艹呗！反正是给活动艹热度，7位主播都在一个坑里吃饭，谁本事大，谁吸粉多，天经地义。”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上场？” 汪云喜终于不再纠结，转向最实际的问题。 “再等等。” 汪大少突然露出一个坏笑，如果小琉璃她们在场，想必会觉得很熟悉。 “先让粉丝们顶一阵儿，我要再看看wxz的预算……” “那玩意能看出来？”汪云喜愕然瞪大眼睛。 汪言神秘一笑，低下头。 各大直播间里，土豪们已然组团下场。 只要有节奏在，永远不缺人掏钱。 兔er家里虽然有尊大神，但是玲丫她们的粉丝数量实在太多，根本没在怕的。 原本就有十多万的榜单，随便凑凑，很快压过wxz的25万。 然后就是漫长的拉锯战。 wxz一点都不想立即用碾压态势结束战斗，今天最重要的不是赢谁，而是捞到足够多的好处。 在金钱和boss的鼓励下，兔er惨兮兮的开始吃肉夹蒜。 还别说，这姑娘其实不是不能吃辣，之前只是迈不过心里那关而已。 现在真豁出去，居然很快就追上进度。 三个小时的漫长比赛，不可能一直在吃，a5烤干以后仍旧太肥腻，搁谁都受不住。 和水友们的交流，才是主播们的重点。 聊着聊着，节奏起来，怒干一波。 歇歇气，吃两口，再等下一波。 拉锯整整两个小时以后，所有人——主播、观众、土豪，全部折腾得筋疲力尽。 一直潮高，谁都受不住。 现在大家都处于一种强弩之末的状态，需要缓缓，恢复一下，积蓄出最终冲刺的力量。 就在这时候，汪言叫来喜子哥，问：“充值300万的返现是多少？” “25%……” 汪云喜下意识回复完才惊讶抬头，眼珠子瞪溜圆：“等会儿！你哪来这么多钱？！” 汪言随口忽悠：“忽悠来的投资，放心，看今天这情况，亏不着。” 其实是大鹏哥卡里剩下的200万，以及那140多万的呼吸工资。 “亏肯定是不亏，我就是害怕……” 汪云喜的小表情，看上去是真的很慌。 “小言啊，除了那些贷款，你到底还干了些什嘛？！” 汪言推着他转身：“去把易经理叫来，别的以后再说，今天先干躺wxz！” 充值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一个电话的事。 25%的充值返现，意思是充值300万人民币，到账375万鱼翅。 正常情况下，平台和公会55分成，只能回来187.5万。 然而不要紧，今天的活动，原本就与官方谈好了，所有打赏给王庭娱乐主播的流水都是37分，官方3，王庭7。 毕竟，从组织到实施都是王庭娱乐在做工作。 所以实际上能够回来262.5万。 然后是本月王庭娱乐的总流水，假如超过1000万，就会有5%的整体返还，今天的375万鱼翅又可以回来18.75万现金。 这就不亏什么了。 最后，还有一项最骚的。 今天，所有打赏在总直播间的现金，王庭娱乐都能分到50%。 所有打赏在兔er、小二黑、饭桶直播间里的鱼翅，王庭娱乐都能抽走30%！ 换言之，只要wxz敢跟，砸100万汪言赚30，砸200万汪言赚60！ 往常，汪言总是听说那句名言，却没真正见识过。 今天终于有机会享受一次超格待遇，不放开来怼一次，都对不起您这么颠颠的送上门来！ 第193章 壕而不土，后生可畏【8100月票加更】 比赛时间还剩最后40分钟的时候，汪富贵账号上，375万鱼翅到账。 汪言兴奋的搓搓手，心里笑开了花儿。 花掉375万块钱，其实不算什么。 但是今天的花法不一样。 汪哥我今天不是神豪，是特么乡绅！ 终于能够体验一次做乡绅、白花钱、又装批、又坑人的感脚了，爽！ 汪言打心眼里觉得这种事有趣，尤其是，对面的那位校长，是站在国内富二代顶端的人物。 来吧e on baby！ 眼看着兔er的榜单已经超过阿呆和玲丫，正在冲击大刚第二的位置，汪言直接转进兔er的直播间，出手就是一个500。 500个火箭，整整25万。 打字：“表现不错，加油。” 直播间里，观众们眼看着一个一级小白号砸出一波500个火箭，直接蹿上38级，全都傻眼了。 “这是哪位大哥？” “汪富贵？难道是那位汪总？” 屏幕对面的wxz都是一愣，没搞懂汪言在想什么，正要打字，却见【汪富贵】已然潇洒离去。 没过几秒，屏幕上方又窜出一条全站横幅：【汪富贵在小二黑的直播间打赏500枚火箭，快来抢宝箱吧！】 兔er、小二黑、饭桶各自拿到500个火箭，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哦，原来是那个神秘的汪总亲自下场了。 汪云喜被汪言的举动弄得满脸懵逼，喃喃着问：“小言，你这是？” “打个招呼。” 汪言随口敷衍过去，没有解释清楚的意思。 解释起来太复杂。 其实像今天这种历代级别的活动，一旦爆出单人百万级别的打赏，必然是瞒不住那些大主播、公会首领、内部运营的。 而且汪言与玲丫她们四个的关系，原本就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因为玲丫对外公开的说法就是：上次举办活动以后，和汪总的关系处得比较好，打算拉点赞助，出来做自己的公会。 那些大公会，包括官方在内，之所以没有继续对玲丫她们四个提高报价，就是因为她们的野心太大，想要自立门户。 成型的公会，股份不可能分给她们，光给钱，给太多又不划算，所以都报着看热闹的心思，等着她们碰壁。 谁成想真就有冤大头给她们掏这笔赞助？ 玲丫她们四个，今天与汪云喜商量以后，统一口径，对部分核心粉丝公开了创立自家公会的消息。 原话是：“我们四个占大头，按人气分配股份。一位大哥友情赞助，少量持股。今天的活动就是大哥办的，打算给我们冲冲人气。” 一句假话都没有，巧妙的把汪言包装成一个仗义好大哥。 现在，粉丝们一看到【汪富贵】小白号携巨款下场，立即就明白：噢，大哥来给玲丫她们站台来了！ 而汪言之所以先给兔er她们打赏，则是一种非常高明的表态—— 活动是我办的，感谢你们参加，祝愿你们都能有所收获。 礼节尽到，之后才是正戏。 汪言虽然嘴上膨胀，心里可没膨胀，做事情仍旧是那么有章法、有分寸。 接下来，汪富贵直接杀进阿呆的直播间，出手就是1000火箭。 观众们都麻木了。 愿意抢宝箱的，直接就点点点点点，一个一个的宝箱挨着开，根本抢不完。 玲丫、密子、大刚，全都是每人50万。 几分钟不到的功夫，【汪富贵】已经撒出275万，直接飙到当前满级，50级整。 直播间里密密麻麻的肉麻吹捧。 “汪总牛批！” “神一样的壕……活动费用100万，打赏275万，一天晚上，小400万砸下来了？！” “弟弟们，你们永远不晓得汪总手里还捏着多少子弹……” “10分钟满级！卧槽！今天真特么涨见识！” “跪着看直播，真的，不跪不足以表达我的崇敬！” 以上甚至是比较正常的弹幕，有一部分经历过上次活动的粉丝，吹得汪言都脸红。 汪言直到现在都搞不懂，上次明明只是搞个小活动而已，一分钱都没刷，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免费水军替自己吹牛逼？ 你们不觉得很荒谬、很无聊么？ 然而现实真就那么发生了。 有相当一部分人，从上次活动结束就开始吹，一直吹到这次开刷，汪言自己没觉得怎么着呢，那些人简直快要潮高了…… 但是多亏那些难以理解的自来水，现在的节奏非常好。 茫茫多的观众，在大家的直播间里抢完宝箱，直接就将抢到的鱼丸砸出来，密密麻麻的礼物信息各种刷屏。 不值多少钱，但是气氛极度热烈。 然后，兔er直播间里，wxz看看重新落到第五位的兔er，皱着眉头怼出来一组1314个火箭。 一瞬间，兔er的排名就蹿到第二位，压在阿呆、玲丫、密子的头上。 甚至，距离大刚都不远，大概只差二十多万的礼物。 观众们的情绪立即被挑动起来，开始狂带节奏。 “卧槽！两位大哥要开怼么？！” “今天真吉尔热闹！” “汪总别怂！早特么看那谁不顺眼了，怼死丫的！” 汪言没理会弹幕里的节奏，甚至都没理会排名下降的三人，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在大刚直播间里又砸下1000火箭。 不是持平的1314，不是全部2000，仍旧是原本的节奏。 “大刚加油，祝你一雪前耻。” 扔完火箭，汪言闲暇有余的又打出一句彩色弹幕，鼓励大刚。 然后沙雕刚“砰”的一下，实实诚诚的往地上一跪。 “大哥放心（破音）！” 聪明人立即就看出来了：汪总并没有和wxz正面撕破脸皮的意思，目前大概只是在宣誓主权。 潜台词是在说：我的活动我做主，你想捧自家人，欢迎，但是你不能踩着我来捧。 大刚这里，就是我的底线。 …… 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群节奏狗，当然会觉得没意思。 但是也有不少明事理、关心玲丫她们的粉丝，对汪言大生好感。 这才是华夏好大哥嘛！ 彻底撕破脸皮激化矛盾，对玲丫她们有什么好处么？ 完全没有。 像现在这样，不卑不亢，不畏惧不退缩，但又不猖狂，才是真正成熟的处理方式。 不管哪个平台，真正的神豪都是比较高冷的。 亲自下场撕逼，那得多low？！ 基本都是一句两句话，把态度表明，然后拿钱说话。 比如之前几大平台上有几次知名斗富，台词都简单得不行—— “某某我保了，不服憋着”、“今天心情好，陪你玩玩”、“拿钱说话，输的闭嘴”。 分别出自三个知名神豪口中，乍一听特别中二，然后等到几百万砸出来，立即逼格炸裂。 而汪言比他们更高明。 全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却把态度清晰的表达出来，面对着几百万的一场撕逼，堪称举重若轻。 得体就完了！ 来来来，老铁们，给汪总把“得体”刷起来！ 没人刷得体，都在刷“威武霸气666”，忒俗。 直播呼呼啦啦的热闹，现场同样掀起阵阵喧哗。 时间已经走到10点半，此刻，仍旧留在自助餐厅里的，基本都是来看热闹的水友，以及部分有闲暇的客人。 开刷的一瞬间，富贵哥就被现场的各种目光给强轮了。 纵然坐在角落里，仍旧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是辣么的鲜明、辣么的出众…… 反正，各种议论是超级的多。 人群中，有三个女孩格外的引人注目，肤白貌美大长腿，正是卢一天和她的两个闺蜜。 “你们看，我就说今天能守到他吧？” 卢一天得意洋洋的和闺蜜们炫耀。 另一个闺蜜撇撇嘴，怼了回来：“你怎么不说之前在游泳馆、健身房、酒吧里来回奔波守候有多辛苦？” “这叫有志者事竟成，辛苦点怎么了？你就说值不值吧？！” 卢一天根本懒得计较别的，一直在看手机里的弹幕，时不时扭头看一眼汪言。 两个闺蜜服得不行：“值，你厉害，这回真叫你抓住大鱼了！” “万里长征，只差最后一步！快，为我加油！为我祝福！” 卢一天撩撩头发、整整衣服，冲着汪言直舔嘴唇。 一看就是馋狗肉了。 现代社会，狩猎者早已经不再局限于男人，很多时候，女人发起狠来，男人都要自叹不如。 汪言仍旧对即将遭遇的猛烈攻击一无所知，此刻，他正在密切关注这兔er直播间里，wxz的动向。 半天没动静。 没发言、没刷礼物、没离开。 居然是在挂机？ 就在这个时候，比赛区外面，直播镜头扫不到的地方，刘远方突然掏出手机，低头一看，立即匆匆挤出人堆，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点头哈腰的接起电话。 “王总您好您好！有什么指示？” “你在现场？”wxz直接了当的问。 “对对，我在我在！” “那位汪总也在么？” “在的在的！” 刘远方瞄一眼汪言，眼神里满是妒忌和怨愤。 当然，任何情绪，他都不会跟wxz说起，只是低声问：“您要找他么？” “我问你。”wxz没理会刘远方的问题，自说自话，“汪总全名是什么？哪家出来的？你知道不知道？” 刘远方的表情瞬间苦下来：“哎哟，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汪总始终没跟我提过自己的名字……至于哪家的，我系一个广粥银啊王总，对矿省真的不熟啊……” 呵呵，你能知道才怪了。 当初搞活动的时候，汪言就特意对刘远方和东源国际的经理瞒着真名，一方面是想要营造逼格，另外一方面，就是出于安全考虑。 刘远方诉完苦，马上小心翼翼的建议：“要不然……您用您父亲那边的力量查一下？” 结果直接被喷了回来。 “智障！来，你告诉我有什么必要？” 刘远方哑口无言。 是啊，屁大点儿事儿，到底有什么必要？ 尤其汪总又是矿省的。 那地界，两三年前还乱得跟什么似的，随便一家小煤窑，护矿队都有可能私藏着某种不能描述的管制物品…… 不是生死大仇，无缘无故的往死里得罪一个矿省二代，图啥啊？ 刘远方嗫喏着问：“那……咱们怎么办？” “结束之后，你代我转告一声，随时欢迎合作。告诉他，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刘远方也是个人精，一听就明白，王少这是准备撤了。 心里顿时大急。 您别走啊！ 您跟那位继续怼下去，对兔子，对我，都是有好处的啊！ 一着急，就没忍住勾火：“王总，开站在即，您可不能被外人抢了风头……” “你脑子里都是shi么？” wxz一急就骂人，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刘远方今天总算是亲身感受到了。 “有一次没跟别人正面开战，我特么就不是王思明了？！” 刘远方被骂懵了，居然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是他眼界太低，根本理会不上去——到王思明这个级别，根本就不会对一时得失过于斤斤计较。 输一次、输两次，人家照样是首富之子，网络上被黑被喷几句，压根不耽误人家在现实里风光度日。 所以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堵？ “行了，你就照办吧！至于明天的热搜……谁都抢不走。” 对面咔嚓一下挂掉电话，刘远方还觉得挺委屈的。 舍不得钱来怼，你就说舍不得，跟我发什么脾气装什么牛批啊？ 真吉尔搞笑！ 发泄完，然后还要想着怎么去哄另外那位汪总，感觉头都大了。 刘远方恨恨的望着汪言，嫉妒得不行，可又怕得不行。 wxz都觉得没必要得罪，我算老几？！ …… 回到直播间，wxz突然给兔er刷出892个火箭，然后莫名其妙的又扔出一大堆1块钱的小心心。 大家正懵逼着，wxz发出一条超管弹幕。 “没子弹了，逗鱼拜拜。” 什么鬼？ 观众们没有一个明白是什么意思，议论纷纷。 汪言一看这状况就知道，得，第一富少不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40多万的礼物刷出来，兔er的排名仍旧在第二位，距离大刚很远。 汪言索性就不再动弹，掐着最后的50万子弹，安安静静守到最后。 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倒是那些土豪粉丝，硬生生将密子重新顶到第二，但是很遗憾，冠军的荣誉被大刚稳稳的收进怀中。 之所以说稳，是因为大刚虽然被辣到脸通红，却并没有频繁的去喝优ec。 而其余几个主播，差不多是在将优ec当水喝，不停的解渴解腻解辣。 眼看着时间走到11点钟，一切尘埃落定，汪言把最后的1000火箭统统都砸给大刚，又掀起一波最后的余韵。 然后叫来喜子哥，只吩咐一句，转身就走。 “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你了，晚上你住总统套吧，我先撤了。” 汪云喜一懵：“小言你干嘛去？” “回归学生本色。” 汪言哈哈一笑，把爱马仕鸭舌帽扣在头上，低调的沿着墙角走向门外。 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学校军训只休一天，明天还得继续练正步呢。 钱的事儿，就都留在魔都吧…… 富贵哥自觉很有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真隐士风采，然而才走出去两步，就被rich带着两个保安围住。 呃…… 我是真的很想低调，但是人太帅，木得办法啊…… 行吧，有人护着，出门更方便。 rich不但护着，而且还奉上回程的机票，事无巨细的汇报。 “汪总，11点58分的飞机，我们酒店的礼宾车会一路送您到机场贵宾厅，保证不会延误。头等舱的位置只剩两个，并排的，我们为您全部订下了，您可以不受打扰的休息……” “谢谢，谢谢。” 正应付着，门口突然蹿出来一只兔子……啊不，一只妹子。 吓汪言一跳。 “帅哥，现在有没有时间出去玩啦？” 那姑娘，汪言印象极其深刻。 你想带我到哪里玩，卢一天？ 汪言下意识的瞄一眼对方的手，五指修长，嫩如春葱，美甲做得很漂亮。 瞄完才觉得纳闷：咦？我为什么要看她的手？ 摇摇头，疯狂自我暗示：不！你什么都没想！ “不好意思，现在仍旧不方便，我急着出门。再见！” 摆摆手，直接踏上开到酒店门口的劳斯莱斯，坐在后座上，等服务生来送单肩背包。 卢一天却还不肯走，站在车门前，弯腰对着车窗里面撒娇。 “喂，你拒绝我两次啦！” 难为她了，车窗贴着车膜，压根看不到里面，但是这姑娘硬是能够准确的把事业线展现在汪言的眼前。 大少按下车窗，比划个手势：“ok，我知道了。” 卢一天心里一喜，眼神愈发勾人，语气愈发软糯，线条愈发深邃…… “那不再要有下次了，好么？” 汪言想了想，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如果真的有缘，你会慢慢习惯的。” (⊙?⊙)！ 帅哥，你什么意思？！ 卢一天瞪圆眼睛，懵了。 随着服务生将单肩包取来，很快，劳斯莱斯就消失在魔都的霓虹中。 没有消失的是今天留下的传说，会被那些无聊人士反复提起，印刻在直播界的历史长河中。 大刚捧着几十块钱的冠军奖杯纵情欢呼，玲丫、密子、阿呆虽然羡慕，却不嫉妒，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等到大家终于将心里兴奋释放掉，回头再找，带给他们一切的那个人，却再一次的提前消失。 嘉里副总刘燕冷眼旁观全程，情不自禁的对懵牛张德磊发出一声感叹。 “壕而不土，后生可畏啊……” 张德磊深深点头，表情复杂得一批。 ………… 【191章是7600月票加更，本章又是5000字，加更到8100票】 第194章 认真观察【大章求票】 去机场的路上，汪言舒舒服服的往宽大的座椅上一靠，开始看奖励。 虽然总共打出去400多万的子弹，将大鹏哥卡里的钱和呼吸工资挥霍一空。 但是，成果喜人。 今天是一次爆炸般的丰收。 【辣味消费卡生效期间中，总共消耗14.5公斤松阪和牛、17.6公斤神户和牛、2.25公斤生蒜】 【暴击计算如下】 【145单位松阪牛x3000元100g单价=43.5万元】 【176单位神户牛x2000元100g单价=35.2万元】 【22.5单位生蒜x1500元100g单价=3.375万元】 【生菜、白菜、黄瓜总计消耗250元】 蒜价居然也被添到原材料里，幸福！ 蔬菜价格是什么鬼？ 走开，哥不缺你那250！ 富贵哥膨胀得不行不行的，满脑子都是小学数学题。 【原材料总价为82.1万元，辣度等级为1，最终辣味系数为22.5】 【你总共得到1874.25万元的暴击奖励】 卧……勒……个……大……槽…… 汪言的思绪突然变得很慢，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我升级啦！ 虽然昂贵的牛肉到底没能吃完，虽然精心准备的大蒜最终只干掉了2.25公斤…… 但是不要紧，一切都是系统爸爸最好的安排！ 汪言简直感动坏了，恨不得再给大刚他们每人发一张大奖状。 平均下来，每人干掉了300多克的大蒜！ 那蒜挺干的，没什么水分，基本上是每人生吃掉8头的样子。 啧啧…… 同志们，辛苦了！ 而汪言正心心念念的同志们，此刻已然痛不欲生。 大刚坐在马桶上，一张胖脸憋得通红，眼珠子直往外蹿火星，对着手机里的群聊鬼哭狼嚎。 “兄弟们，不跟你们吹牛批，哥现在真的是在往外拉火……啊啊啊啊！” 叫到一半，突然唱起歌 行吧，能唱歌就是问题不大，拜拜！ …… 汪言随手转走350万到大鹏哥的卡里，然后给汪云喜发了一条短信。 “喜子哥，今天打赏的帐目，按照之前谈好的算，待会我再给你转过去60万现金，你把酒店的帐结清以后，剩下的钱，给你们5个发奖金。” 酒店那里，和牛85万，大蒜45万，房间3w出头，加上其余杂七杂八，估计最终会结出135万的账单。 汪言之前交了100万押金，再补上60万，能剩25万给5个人发奖金。 数字不大，比起今天的收益来不值一提。 但是，已然足够他们乐呵了。 像这种情况，要掌握好一个度，不给绝对不行，给多了同样不好，每人5万，算是蛮合适的。 1874万暴击奖金，加上剩下的43万工资，一瞬间就花掉410万。 余额：1507万。 经验值方面，之前是1043/2500，100万酒店押金和150万公司投资都计算过。 300万直播打赏+60万补缴押金，总共是1403/2500。 只差1100万就能升级系统！ 第一时间，汪言又想到一个花钱的地方—— 马上到系统商城，将那个欧非转盘买了下来。 现金：1407万。 经验值：1503/2500。 接下来，只剩两件要花大钱的事儿。 买房。 搞定彩票。 买房其实原本不用急的，需求不算迫切。 但是，一来星城的房子实在太便宜了，而且恰好星师北门就有一处相当不错的别墅区。 二来汪言想冲击8级系统，一时间并没有更好的消费方式。 索性，就购置一栋别墅，改善未来几年的生活质量。 至于彩票的事，其实汪言已经有全盘计划。 两套。 具体实施哪一套，回头看情况再定，估计最晚不会超过10月份，就能给父母一个大惊喜。 将所有的事情都梳理清楚，汪言安心了，躺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礼宾车仍旧是直接开到vip停车场，下车就是贵宾厅小门。 到里面，仍旧是有专人接待。 汪言坐在休息区喝水，然后随手抽出另外一张机票，递给那位客服。 “麻烦问一下，这张机票能退掉吗？” 客服搭眼一扫，含笑点头：“可以的先生。” 那是汪言来的时候就买好的往返机票，是明天凌晨5点20的飞机。 现在事情提前结束，不想睡到一半再起来赶飞机，索性提前回程，然后酒店方又帮忙准备好机票，干脆把自己那张退掉。 神豪怎么啦？ 该节俭的时候，就没必要浪费。 客服很快带着登机牌和那张要退掉的机票回来。 “先生，已经为您处理好手续，您需要在购票机场完成退款，落地后交给那边的贵宾客服即可。” 好省心。 汪言差点习惯性抽出钱包拿小费，抽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人家不是酒店服务生，不能用钱侮辱人家。 溜溜达达往出口走，汪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请问一下，正常一张证件只能购买一张机票，像我这种一个人购买两个座位的情况，是怎么处理的？” 客服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狗大户，调戏我很好玩么？ 你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你是怎么拿到的两个座？！ 强忍着羡慕嫉妒酸，尽量正常的回复。 “先生，您只需要打电话到航空公司把自己的情况以及需求说清楚，公司这边就会根据实际情况给予申请及安排。” “哦。” 汪言懵懵懂懂的点头，仍旧很好奇：rich这货用的是什么理由？ 屁的理由，就六个字——头等舱，全价票！ 再直白点翻译——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果不是时间太晚，rich都恨不得把头等舱全包下来，讨好汪言这个散财童子。 不过现在的待遇已然很好了，好到其实都没什么必要。 因为今天的航班仍旧是中型客机，空客320，头等舱两个并排座椅之间的距离很宽，旁边坐不坐人，其实根本不影响什么。 反倒是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福利—— 漂亮的头等舱空乘小姐姐服务的时候，如果面对的是里面靠窗的客人，那就站在过道里弯腰。 如果面对的是外面的座位，基本上是蹲下去服务。 然而汪言虽然坐在靠窗位置上，身旁却是空座，离太远不够礼貌。 离近点，空间又不够很舒服的蹲下去，小姐姐干脆就单膝跪在空座上，低声询问汪言的需求。 南航的旗袍老司机都懂的，两边开衩，夏季不要求穿丝袜…… 咳咳！ 我们汪总是个很正派的人，并没有乱想什么。 然后更大的意外发生了——恰好偶遇一阵气流。 中型客机嘛，不抖才奇怪。 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许有。 反正小姐姐经历一阵慌乱以后不得不在空座上坐下，两人很愉快的闲聊了10分钟，剩下的时间就安静看书。 聊天的结果是……汪大少硬生生又被要去一次微信号。 为什么给？ 无聊的问题。 90分以上的小姐姐，问你要微信号，你给不给？ 哦，压根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所以你尽可以牛皮哄哄的说不给。 反正汪言是不忍心拒绝。 落地以后，刚坐着机场的贵宾车来到出租屋，微信里就传来一个好友验证。 汪言直接改个备注“南航空姐于”，分别是认识场景、职业、姓氏，然后拉到一个标签为“404”的新分类里。 分类标签其实没有任何特殊含义，因为同寝的分类标签是303，所以父母亲人是101，帝舞小姐姐是202，新认识的小姐姐们是404，普通同学可以搁到505…… 好吧我编不下去了，打住。 新标签里现在只有一个“魔都嘉里卢一天”，汪言翻看微信的时候，又发现一个新的验证申请，来自于李诺一。 这姑娘被汪言晾着快有10天了，经常发来验证申请，然后统统被忽视。 头几天她还挺硬气，在申请里骂两句王八蛋什么的。 今天这条就特别乖顺：对不起，我错了，能谈谈么？ 汪言随手拒绝。 谈你妹，现在没时间！ 不过念在她态度不错，汪言终于还是给予一个正面回应。 拒绝就比忽视好，是不是这个理儿？ 手机一扣，什么都不再想，睡觉。 …… 6号，星期日，汪言8点起床，在楼下吃一顿8块钱的早餐，立即冲向大操场。 星师因为女生实在太多，所以军训很宽松，每个周六都有一天假期，但周日还是要继续训练。 来到操场上，稀稀拉拉的方阵已经开始就位。 教官阎川瞄一眼汪言，和颜悦色的问：“昨天练没练？” 汪言实话实说：“昨天有点私事，忙了一整天。” 阎教官顿时皱起眉：“要保持住训练强度，你很有希望，别松懈。” 汪言笑着点头，默默到一旁站军姿。 对于时刻以神豪标准来要求自己的狗子而言，辩解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别的神豪装逼时都讲：“别哔哔，拿钱说话。” 汪言的心气更高，在钱没用的场合仍旧敢叫号：到时候，咱们用事实说话。 …… 中午和沙雕室友们聚到一块儿，如玉的眼神很幽怨。 “老大，你又扔下我们，自己出去嗨……” “我没嗨，办正事来着。” “扯别的都没用，你就说有没有接触到好看的小姐姐吧？” 汪言：“……” 如玉的提问，角度忒特么刁钻，汪言简直哑口无言。 沙雕们的眼神陡然一变，各种复杂，让汪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罪人。 “行了行了，别用那种被抛弃般的眼神看着哥……军训结束以后，带你们出去嗨一波大的，可以吧？” “阔以阔以！” 沙雕们顿时开心了。 如玉、松鼠、川娃的激动都不用提了，荷兰豆紧张得直冒汗，不晓得在脑补什么…… 喂，醒醒，现在就联想，有点早！ 小舅子好像不太感兴趣，欲言又止，最后紧紧闭上嘴。 吵吵闹闹的吃完饭，一行人回去午休。 到寝室立即开空调，关门之前，对面寝的小胖子胡亮抱着一床褥子颠颠挤进来。 “哥，哥，带我一个呗？我就在底下躺，拼几张椅子就行！” 沙雕们没应声，齐齐望向汪言。 笑得跟哈巴狗似的，小眼神那么可怜，谁好意思拒绝？ “拼呗！你多拼两张，注意点别摔下去。” 汪言叮嘱一声，爬上自家床。 对面寝室隔着门骂胡亮：“死胖子，你就这么扔下兄弟们自己享受去？王八蛋啊你！” 胡亮嘿嘿浪笑着，一声不吭的拼椅子。 现在，整个学校的全部新生宿舍，唯有303寝有资格睡午觉。 新生军训，谁都困、谁都累，但是这天气闷得像蒸笼似的，中午谁能睡着啊？ 每当303一关门，附近那些寝室的羡慕嫉妒恨就开始泛滥，抓心挠肝似的酸。 然后，揪着“要不要装空调”的话题开始讨论，一直讨论到下午出门。 每天如此循环。 嗯，再讨论几天，就可以喜迎立秋了，到时候秋高气爽，舒坦。 下午一点半，大家睡醒出门，小胖子被满身大汗的同寝们揪过去一顿好锤，嗞哇直叫唤。 旁边的兄弟们都在笑，可是暗藏的几分艳羡，清晰的从眼神里传达出来。 麻个吉尔哟，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303寝的沙雕们趾高气扬的走在人群中间，个个像是穿了品如。 …… 下午照常训练，端着旗杆，在女生们面前走来走去，或者傻杵半天。 旅游班的姑娘们糊弄了30分钟，然后又开始嘻嘻哈哈。 女孩子军训嘛，大约就是那么回事。 教官基本都是20左右的小伙子，根本较真不起来，才三天，就已经把她们惯得有点无法无天。 何苗苗坐在草地上休息，同寝闺蜜突然拿手指捅咕她，示意她回头。 一转头，就看到汪言，端着旗杆往这边走正步。 “诶，喵喵，你发现没有？汪言小帅哥越来越精神了！” 闺蜜挺激动的，何苗苗却不屑的一撇嘴，低头继续玩手机。 “哪有？只是动作比别人强一点点而已。” 旁边两个闺蜜愕然扭头，上下打量她几眼，然后表情诡谲的互相打眼色。 a：我说汪言小帅哥人帅，苗苗在说什么？ b：不晓得诶，好像是在说正步？ 然后再回过头，努力分辨汪言和其余旗手的区别。 观察半天，没发现汪言哪里明显的强，但是怎么说呢…… 看上去更舒服？！ 她们不懂得该如何形容，反正确实是有点不一样，但是那差距太细微，得认真观察才能发现。 问题，就出在“认真观察”四个字上。 嗯？！ 什么情况？！ 第195章 偶遇【8500月票加更】 两个小侦探对视一眼，决定拿出点套路……呃，拿出点本事来。 “小红，快看宋辰，是不是好帅？” “嗯嗯！不过我喜欢高大威猛一点的，高虎就不错。” “我喜欢帅的，宋辰真好看！” “小汪好可怜，既不是最帅的，又不是身材最好的……哎，旗手肯定没希望。” 何苗苗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表情严肃的给小姐妹上课。 “我跟你们讲，看男生，一定不能只看外表！” “那看什么？” 小红不耻下问，何老师精神一振，立马上线。 “男人啊，不管多大，统统可以分为三种——擅长追女生的、不擅长追女生的、对女生不感兴趣的。” 小黄突然举手提问：“怎么分辨一个男人对女生感不感兴趣呢？” 何苗苗气势惊人的一摆手：“所有不怎么偷瞄我的男人，都是，你们注意观察就好啦！” 小红小黄抬手扶额，突然很想吐槽。 何苗苗却兴致勃勃的继续科普着。 “擅长追女生的不一定是坏人、不擅长追女生的不一定是好人，但是，长得越帅的男生就越不擅长追女生，能明白么？” “咦，有点道理哦……” “那当然！” 何苗苗开心、得意、小下巴又扬了起来。 “所以呢，如果一个男生长得既好看，又会撩，那基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大坏蛋，遇到以后一定要离远远的！” “明白明白……” “然后呢，如果一个男生不好看，又特别敢撩会撩，那肯定比花花公子还渣，你们千万千万要小心，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好的好的……” 敷衍完，小红小黄突然反应过来，等等…… “苗苗啊，你跑题啦！” “就是啊，问你怎么看男人，扯哪儿去了？” “呃……” 何苗苗顿时卡壳。 就看到她大眼睛转啊转，转了好几圈，才终于圆了回来。 “刚才那是基础理论，看男人是高级应用，没有基础，怎么理解高级应用？” “行行行，你直接说结论，好吧？”小红快服了。 “结论当然是看细节啊！”理直气壮的一句废话。 “所以你到底怎么观察细节？”小黄也服了。 “就是，当一个男生面对我的时候，看他究竟偷瞄我多少次、有没有用心做自己的事、敢不敢跟我对视之类的。” 何苗苗说的很认真，两个闺蜜却彻底无语了。 “苗苗啊！你到底是有多自恋？！” 何苗苗反倒觉得不理解：“这和自恋有什么关系？你们看那八个男生，明显是汪言最专注，其次是宋辰，最不集中的就是那个什么虎，很准的啊！” 对对对，你准你准！ 靠直觉活着的大佬，偏偏非要总结理论…… 惹不起惹不起！ 俩闺蜜套路一圈，差点把自己套进去，只搞清楚一件事—— 何苗苗确实观察了汪言，但是，她是闲着无聊，把所有男生都观察了一遍！ 噫？！ 其实没毛病啊…… 天天在操场上傻晒着，一天至少晒4个小时，闲着没事儿干，面前就有8只猴，不看干嘛啊？ 可以理解的嘛！ 小红小黄两只菜鸡，绕着绕着就把自己绕迷糊了，彻底忽略掉一个问题。 没错，所有人都在观察那8个男生。 但是…… 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汪言的进步呢？ 第一天的汪言，表现是8个男生里面最差的。 一夜的高强度脑力活动、思想碰撞，再暴晒一上午，让差点中暑的汪言看上去简直摇摇欲坠。 然而今天，狗子隐隐已是全场最强。 三天的高标准、高强度训练，终归没有白费。 汪言的动作越来越标准、细节越来越有力度，跟国旗班当然没法比，但是搁在一群大一新生中，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只可惜，女生们对这种事一点都不敏感，压根没有几个人察觉。 倒是经济一班的女同学们，能够get到汪言的成长。 方雨又在撺掇唐不甜：“甜甜，班长真的好有魅力，尤其是专心训练的时候，抓紧抓紧，快把他拿下！” 甜甜最近几天有点缩：“人家有女朋友……” 方雨：“……” 气得直咬牙。 白子姣则在跟易大帅撒娇：“大帅啊，班长总是跟我装傻，怎么办啊？” 大帅想了想，豪爽的拍胸脯：“我可以帮你把他按倒、捆住、塞进小黑屋，剩下的事儿你一咬牙、一跺脚，就搞定了。你要是下定决心，随时喊我！” “大帅，你真够意思……” 饺子哭笑不得的表示感谢，心中却泛起一丝忧虑。 我是不敢啦，但是，听说大三大四的学姐们都是各种强来的？ 哎，如果她们盯上汪言该怎么办啊？ 应该不会吧…… 大二、大三、大四的学长们应该够分吧？ …… 至少5:1的比例，够不够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在这儿骗谁呢？ …… 自我欺骗是没有好下场的。 饺子终于等来15分钟休息时间，想着要不要送瓶水过去，正在犹豫着，眼睛突然瞪大。 操场外面，盈盈款款的走来一个学姐。 穿着白色的短裤，踩着一双夹趾小凉拖，打着一柄粉花花的太阳伞，一头大波浪秀发披散开，离着好远就能感觉到那股女人味。 操场上好看姑娘再多，可是一个个都穿着军训服，素面朝天，热汗淋漓，土似农村小母鸡，简直就是那位学姐最好的陪衬。 而且那位学姐的气场太强了，顶着上千人的目光，像个异类一样往里走，居然一点不怂。 动作丝毫不走样，笑容自信至极。 简直是……艳压全场。 原本这事儿跟饺子没有任何关系。 学姐咋的？ 爱咋咋的！ 然而令她倍感不安的是…… 那学姐拎着几瓶不同种类的冰水，看那架势，好像是直奔汪言而去！ 不会吧？！ …… 最怕什么，就来什么。 学姐一路走到汪言面前停下，举起手里的塑料袋，巧笑倩兮的开口。 轰的一下，好多人脑子里都懵了。 操场附近散落着近千人，全都齐刷刷的望向汪言。 松鼠失神的喃喃自语：“我大哥是真骚啊……” 荷兰豆直接给丫一杵子：“瞎说啥呢？汪哥根本不是那种人！” 川娃直挠头皮，那叫一个困惑。 “看样子昨天晚上是和这位学姐没跑了，那上回是和谁啊？” “不对！” 如玉突然智商上线，变成守中·福尔摩出。 “今天大哥的状态比上次好太多，学姐的身材那么霸道，介事儿不科学！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上回至少俩！” 卧槽！ 沙雕们都被如玉的推断惊够呛，面面相觑着，越琢磨越觉得…… 很合逻辑啊！ 豆儿都不敢替汪言说话了，现在这状况，怎么看都像是一夜好睡以后出来喂狗粮。 关键问题是…… 小胖子胡亮突然凑过来，问出关键：“哥几个，汪少平时总去哪玩啊？” 没人回应。 我们也想知道啊！ 同样都是大一新生，天天都在一块儿厮混着，汪言出去一趟多个妹儿，再出去一趟多个姐…… 为啥到我们这里，就只能天天哄着班里那群娘娘玩？ 甚至班里那几个都哄不明白！ 尼玛的，介可真是……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 富贵哥确实觉得有点涝。 大姐，我跟你不熟啊！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回事？ 我都说我不想了，为啥非得逼我想？！ 然而人家笑颜如花的走过来，总不能一脚神龙摆尾踹飞出去吧？ 只好貌似镇定的站稳，忍着后背上好几百道小激光，等着学姐开口。 学姐不是别人，正是1号那天晚上，在seeyo看书时，主动来搭讪的那位美院大三女生。 李……李舒云？！ 李舒云面对汪言站定，大大方方提起塑料袋，灿烂的笑着。 “汪言，知道你训练苦，特意给你买的冰镇饮料和矿泉水，快说谢谢！” 李舒云仍旧是那么主动，但是不再叫学弟，改为直呼汪言大名。 嗯，像是新套路。 与时俱进的主动型御姐啊……最是难缠！ 收？ 不收？ 汪言有点麻爪，于是只好求助系统。 【美女雷达】一开，身材分、特殊分不够高，立马拒绝，多简单？ 秒开雷达秒反馈。 【李舒云，22岁，颜值分91，身材分95，特殊分84】 “谢谢。” 汪言笑着接过塑料袋。 做男人呢，得有礼貌，得绅士。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神豪最基本的涵养。 真的。 …… 李舒云这姑娘怎么说呢，其实颜值不是特别符合汪言的审美，主要是两点—— 鼻尖有泪痣。 额头光洁饱满，偏大。 但是呢，雷达评分，汪言的个人审美不是唯一标准，而是会在那个基础上综合人类共同审美。 所以最终的颜值分数，其实会存在着一定的弹性空间。 汪言觉得美的，一定是真美。 汪言觉得一般的，只要能上90，其实也特别美。 甚至有可能发生极端情况——某个评分只有90的姑娘，在另外一些人眼中，是99分的极致。 李舒云就是这么一个美得很有特色，一点不网红的姑娘。 当然，让汪言特别意外的是她的身材分。 比例好，有内容。 大致上只能如此评价。 当然，管你怎么漂亮呢，反正汪总不是随便的人。 收下礼物，感觉到身后的目光温度越来越高，马上开口道别。 “学姐，我要开始训练了，下次再聊。” 李舒云看着汪言平和深邃的眼睛，心里刚刚冒出尖儿的那一点点得意，顿时被砸回泥里。 学弟，你喝完我的水就不认账？ 哦，还没喝呢。 那也不行啊！ 收下至少就得给点反馈吧？ 你不给，我自己要！ 星师的女生，不主动永远没对象，谁怕谁！ “好的，你努力训练，到时候我会去给你加油的！手机号报上来，我给你拨过去。” “138……” 汪言言简意赅的回复一串数字。 没办法，问到这种程度，怎么好意思不给啊？ 礼貌，嗯，礼貌！ 李舒云直接回拨，然后又道：“我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有时间记得加上。拜拜！” 得，恭喜新群组再添新人。 鼓掌就完了！ 等到学姐潇洒撤退，汪言拎着塑料袋想了想，掏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把其余的分给男士们。 “宋辰、老徐、老王，过来拿水！” 徐天赐心里不怎么待见汪言，但是表面工作一直没什么毛病。 闻言颠颠的过来，挤眉弄眼的问：“汪总，那位学姐是哪儿撩来的啊？真漂亮！” 不知道打什么时候起，大学生之间突然就流行称呼某少、某总、某老板，关系再亲近点就儿子、孙子、大侄子。 如果汪言一直没有接触到社会，可能就跟着他们那么叫了。 但是没办法啊，在外面浪好几圈回来，好多称呼都觉得别扭，所以要么叫外号，要么叫老徐、老王之类的。 称呼显得特别老派，但是反而让很多人不明觉厉的敬重。 汪言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王一航特别开心的挑一瓶阔乐，送上马屁：“汪少，沾你的光借你的福，累得像傻哔时居然有冰阔乐喝！” 三人里，唯独宋辰的表情有点怪异。 “汪哥，你喜欢岁数大点的女生啊？” 汪言随口开玩笑：“其实我只喜欢一种——漂亮的。” 大家一阵哄笑，纷纷附和：“那咱俩一样！” 笑完就拉倒，继续训练。 留下一堆一堆的猜想。 女生那边肯定会有很多议论，汪言心知肚明。 但是长期强制性阅读培养出来的专注力，让汪言在哨响的一瞬间，就强制自己抛开杂念，做此时该做的事。 等到收工的时候，议论已然停歇。 于是，除了晚餐时被沙雕们哔哔一阵子以外，李舒云的来访，并没有给汪言带来任何困扰。 直到晚上。 汪言照常躲在小树林里加练。 眼前不远处，突然飘来一袭大红连衣裙。 “咦？汪言？！你躲这儿干什么呢？” 看着李舒云一脸丝毫不显得假的惊喜笑容，富贵哥头疼了。 大姐啊，最近一段时间我真不方便！ 你就不能再等等？ 10月份咱俩再偶遇，你看中不中？ 第196章 如玉的毒誓【求票】 明显不中。 李舒云左右看一眼，笑眯眯坐到一旁的条椅上，歪头打量着汪言。 然后，开始没话找话。 “你在练军姿？” 汪言没应声。 “难得见到像你这样的男生，居然会如此重视一个举旗的位置……” 汪言又没应声。 “所以你真的很特别呢……我觉得你肯定不会缺学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汪言继续不应声。 “啧啧，真高冷！” 李舒云感慨一声，不再提问，转而谈别的。 “大学三年读下来，我发现星师的男生大部分都缺一股劲儿，我不太好形容，你等我想想啊……” 汪言不回应，她就自己说自己的，一点不觉得尴尬。 “就是那种我一定要如何如何的心劲儿？！” “为女生要死要活、吵吵着我一定要如何如何的男生倒是挺多的。” “但是别的正事儿嘛……我就呵呵了。” “好多追我的男生都那样，打游戏、谈恋爱就是生活的全部。” “大一的时候稚嫩、热忱得特别可爱。” “大二的时候开始令人觉得浅薄。” “大三的时候终于有点紧迫感，但是做什么都缺少那股心劲儿。” “在他们身上，永远找不到那种专注的魅力……” “久看成烦。” 拍拍手，她突然明媚的笑起来。 “喂！汪言小学弟啊，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抿起嘴唇、目光专注的时候，侧脸超级帅？” “咦？难道我是第一个？！” “哇哦！真是意外惊喜，居然有第一次可以拿……嘿嘿嘿嘿！” “我是认真的，上次读书时，以及现在，你笔挺的站着、抿着嘴、目视前方、甚至不理我的样子，统统都帅爆了！” 在昏暗的小树林里，附近没有旁人，面对着汪言这条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奶狗，李舒云似乎是彻底放开了。 猖狂到近乎于肆无忌惮。 汪言很无语，却又觉得挺有意思的，索性就不打断，听她继续絮叨下去。 “喂，汪汪啊，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对走正步如此坚持啊？！” “学姐是个好奇心特别强的人，你一直憋着不说，我会想到睡不着的，好讨厌的你知道么？！” “而且你能不能换个方向站？” “别用你那根破棍子指着我，侧过去让姐姐看你的侧脸嘛！” 汪言正好坚持不住要换腿，索性举着旗杆，侧对李舒云。 胆大学姐顿时满意得不行，“mua”的一下，遥遥飞来一记飞吻。 “乖学弟，奖励你的！” 结果仍旧没能引起汪言的回应，终于让她生出些挫败感，闷闷不乐的撇嘴。 挺好看的，但是，又能给谁看呢？ 托腮发呆一阵，她又一次开始念叨。 “很少有人会在一件意义不大的事情上全身心的投入啊……所以你怎么那么奇怪呢？” 什么叫意义不大？ 汪言不乐意听，终于开口回应。 第一句话，就让自视甚高的李舒云面色一变。 “所以你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 “你在判断事情的意义、努力的价值时，从来都只有一个角度——以后能不能用得上。” “用得上，就有意义，用不上，就没有。” “那种思维就像是一条画在纸面上的线，任凭你怎么天花乱坠的折腾，哪怕画出一朵能够以假乱真的花，却仍旧失之饱满、缺乏触感。” 汪言的语气并不存在任何嘲讽，就好像只是在叙述事实，或者是探讨一个严肃的问题。 态度平静至极。 因此，李舒云没有特别愤怒，但是特别不服气。 扬头反问：“那你呢？” 汪言又不吭声了。 他不想和一个不熟的女人谈论自己如何如何，太蠢。 唯一的一次，是因为场合与对象都太合适，心情又刚刚好，所以才顺势而为。 现在没有一项条件满足，就此打住最好。 然而，汪言想打住，李舒云并不。 她狠狠一咬牙，大长腿迈开，几步就跨到汪言面前，把懵逼的狗子顶到旁边的树上。 挑衅似的扬起头，问：“现在呢？还失之么？缺乏么？” 汪言是真的被彪悍学姐给惊到了，一时间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时，嘴唇相距只剩不到10厘米。 香水、洗发水、沐浴露、化妆品，各种气味，混合着清新的口气，扑面而来。 而她正狠狠盯着汪言，并没有任何退缩或者畏惧的情绪。 大少只要轻轻一低头，就能用一记凶猛的头槌把她撞出满脸桃花开。 然而富贵哥心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是觉得好笑。 轻轻推开她，摇头：“你不懂。” “你！” 李舒云简直快要气炸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你什么都不肯说，我怎么懂？” 汪言转身回到原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旗杆，对她摆摆手。 “汇演前，我的时间非常宝贵，不管你想干什么，以后再说好吧？” 疑问句式，肯定语气。 说实话，李舒云是真的有点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又始终从容沉稳的男生镇住了。 摸不透对方在想什么，感觉自己像个孩子，这怎么玩？ 想了想，转身就走。 “好，我就等你军训结束！汪言，你记住，咱俩没完！” 汪言没理会她，按照原定计划站到9点45分，回寝室看书，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星期一，商城里居然又刷出一件欧非转盘。 汪总大喜过望，立即拿下。 现金：1316万。 经验：1604/2500。 一天时间波澜不惊的过去。 到晚上，出去加练的时候，汪言本以为李舒云不会再来纠缠，结果却没想到…… 这姐姐不但来了，而且还背着一块画板！ “你练你的，我画我的，互不打扰！” 没等汪言开口说什么，李舒云先把一切都堵死。 然后，就借着昏黄的路灯，坐在长椅上开始对汪言挥动画笔。 第一天，她严格遵守着诺言，一句话都没说。 第二天，她没提互不打扰那茬儿，然后就又开始嘀咕。 第三天，她恢复猖狂，不停的调戏汪言。 “哇，你的眉锋好帅啊！” “对，就是这样，眼神保持住！” “咦？！我突然发现你的腿真的特别漂亮，简直完美！” “喂，我快画完啦，你觉得这幅画叫什么好？” “你知道水边的阿狄丽娜么？就叫小树林里的汪狗子好不好？” 大汪总痛并快乐着。 讲道理，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天天围着你转，不停的夸，丝毫不掩饰对你肉体的觊觎…… 挺爽的对吧？ 汪言是真的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感觉内心里正在逐渐被敲开一丝缝隙。 虽然她身上没有刘璃的那种坚持和热忱，但是存在着另外一种有趣，是个很有故事的女同学。 而且好看。 不过汪言最近是真的没有体力、心情以及时间。 所以，第四天的时候，汪言不再躲到小树林里加练，而是换到大操场上。 人来人往的，我看你怎么浪！ 李舒云果然浪不动了，没有再背着画板过来，世界终于清静。 亦是从10号起，汪言把正步分解动作组合起来，正式开始训练持旗走姿。 星师的操场并不适合情侣散步，倒是每天都有很多体院的学生在加练，所以汪言混在其中，并不算很显眼。 12号上午，终于要选拔经管院旗手了。 院领导和系主任都特意到场观看，8位旗手一个接一个的走赛道，距离为60米，其中正步距离20米。 高虎已经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每天都在一起训练，谁强谁弱，正在变得越来越分明。 他尽可能努力的走完全程，然后扶着旗杆，杵在草坪上等结果。 等到汪言出场，他的黑脸突然一白，渐渐喘起粗气。 齐步走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能够看出一点区别。 汪言虽然不高，但是有一双堪称完美的大长腿，所以当他迈步很稳、间距很准的时候，就有一种流畅而又优美的观感。 纯粹从视觉的角度来讲，谁比例好看，同样的动作就会更具美感。 如果说齐步的胜利，是身材的胜利，那么，当汪言踢起正步的时候，就是坚持的胜利。 有力、刚健、标准。 尽管旁边没有任何比较对象，但是每个人都能正确意识到，汪言动作的扎实和规范。 和其余7人，根本就是两个级别。 笔直的腿型、绷紧的脚背、丝毫不摇晃的肩膀、干脆利落的举旗动作…… 帅就完了！ 经管院长文宾突然问经济学系主任卢建国：“建国，这个学生不错，是你们经济学的吧？” 卢建国同样对汪言印象深刻，但是他哪里认识？ 经济一班导员吴承建马上对直属领导点头。 卢建国就笑道：“看来我得对这孩子保持关注，10天时间能把正步练到这样，干别的一样错不了，是个好苗子！” 吴承建适时接口：“汪言是我们一班全员票选出来的班长，很有威信。” 经管院是个方方面面都很弱的小院，难得在活动中出彩。 今天，汪言以一种出类拔萃的姿态出现在领导们眼前，让大家的心情都很好。 文宾兴致很高，多聊了一句：“哟？能让女生们都服气，有两把刷子嘛！” 卢建国问教官：“后面还有更好的么？” 教官阎川摇头。 “那就小汪？” “行，就这样。” 一众领导对剩下的3个人只是简单的扫两眼，就不再关注。 全部走完以后，教官阎川下去宣布。 “全体都有，立正！下面我宣布，经管院精英方阵旗手是……汪言同学！” 大家一怔，同时转头望向汪言。 惊讶么？ 肯定啊，第一天的时候，汪言的表现是最差劲的。 公平么？ 很公平，接下来的每一天，汪言都在进步，很快就把所有人都甩在身后。 人家确实已经在公平的竞争中，做到所有人里的最好，没法质疑的。 很快，宋辰王一航带头，六个人开始鼓掌祝贺。 “汪总，好样的！” “帅啊大少，恭喜恭喜！” “老大，祝你心愿成真，你是最棒的！” “谢谢，谢谢！” 汪言面上仍旧很沉稳，心中却已经被喜悦填满。 付出努力，就该有收获。 付出足够多的努力以后，收获就该变得更加甜美。 没白跟自己死磕！ 激动中，沉寂好久的系统突然跳出来锦上添花。 【恭喜宿主在枯燥的锻炼中有所收获，你激活一项与运动有关的奖励】 【你的好习惯仪态端庄正式升级为永久技能】 【身姿之美】 【被动技能】 【在任何时刻、任何场合、任何运动中，你的动作永远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节奏、韵律、精准、爆发，影响身体表达的因素有很多，但你什么都不需要考虑，自然而美】 【注：就好像科比的后仰、博尔特的冲刺、羽生结弦的花滑，球可能没进、冲刺可能跌倒、花舞可能失冠，但是那种身体之美，不容置疑】 汪言仔细咂摸着说明和最后的【注】，很快回过味儿来。 感情这技能就只负责好看，所有的动作都需要自己练？ 练不会，该做不出来的动作一样做不出来。 练不好，那就只是好看的花架子。 但是汪言仍旧很开心。 管它强不强呢，好看就行呗！ 哥现在是一个为耍帅而生的天才，大姑娘小媳妇们，都给哥叫起来就完了！ …… 一片欢庆中，高虎阴着脸，梗着脖子，不肯送上祝福。 但是终究没敢质疑什么，很显然，内心里已然服输。 汪言心情大好，懒得理会。 宋辰却还记着当初的冲突，瞥着高虎，用力的呸一声。 “有些人，就是家世比你好、相貌比你好、还比你更努力。你不服？你算老几？！” “呸！” 原话奉还，舒坦！ 高虎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恨恨一摔旗杆，扭头就走。 汪言看着兴高采烈的宋辰，哑然失笑。 小舅子啊，你还挺记仇的？ 谁要是惦记着你姐，可就难受喽…… …… 接下来的两天，要和方阵合练，汪言的时间变得更加紧张。 吃饭休息的时间都被牺牲很多，唯独没变的，就是每天读书，以及陪刘璃聊天。 15号，星期二。 半个月的军训终于要告一段落，新生们迎来最后的汇演。 汪言换上笔挺的军礼服，踩上厚重闷热的军靴。 紧张的叮嘱最终惨遭方阵淘汰的如玉跟荷兰豆。 “豆儿啊，你俩好好拍，视频之后我有大用的！” 两兄弟使劲拍胸膛。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俩一个定点一个跟拍，指定给你拍好！” “如果我出问题！就……就……” 如玉绞尽脑汁的赌咒发誓，很快找到一个毒誓。 “出去嗨的时候，别的兄弟都是小姐姐作陪，老大你尽管给我整俩大妈，我如玉任凭蹂躏，透死算逑！” 全寝集体打哆嗦，默默竖起大拇指。 行了兄弟，我们相信你！ …… 军乐响起，汇演终于开始。 每年的汇演，都有大堆的学长学姐来看热闹，打望帅哥美女。 大操场上的观看区，密密麻麻的挤满人。 漫长而焦急的等待中，终于轮到经管院精英方阵出场。 如玉举着手持dv，在拥挤的人群前面跟拍着。 上蹿下跳、时快时慢、矫健如大马猴。 忽然之间，他发现有个女孩一直跟在自己左右，同样在拍着经管方阵。 下意识的瞥过去一眼，莫名的觉得那顶鸭舌帽和那件t恤有点眼熟。 班里的同学？ 还是那位美院学姐？ 眼看着方阵即将开始正步走，如玉马上把那点杂念抛在脑后。 爱谁谁！ 谁都不能阻止我拍下老大的英武稀帅！ 谁都别想让老子透大妈！ 第197章 大惊喜【8900月票加更】 雄浑的军乐中，经管精英方阵即将走到主席台。 如玉看着竖举红旗，走在最前方的汪言，兴奋得不行，手一直在哆嗦。 卧槽！ 介样子不行的啊！ 如玉差点吓尿，赶紧稳住心神，精神病似的叨咕。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旗帜走来了！” “我没了我没了，我被大妈透没了！” “稳住，稳住！宁肯被小豆中出，不受大妈蹂躏！” 效果……emmm，全特么是负面效果，越想大妈手越抖。 就在如玉慌得不行的时候，汪言调整好步伐，扬声喊出口令。 “正步……走！” 声音清越激昂。 同一刻，汪言将高举的旗帜斜持，“唰”的踢出第一步。 旗杆尾部紧贴腰间，右手握紧旗杆中部，肩不摇、手不晃，动作干脆利落。 一步踢出，大腿小腿笔直笔直，脚面与地面平行，那一瞬间的定点，近乎凝固般，在所有人眼中深深印下。 整体上看，齐步与正步的转换堪称天衣无缝，只一瞬间，就有一种利剑出鞘、猛虎出闸的气势，汹涌袭来。 每踢出一步，脚尖绷到最紧、最平行的瞬间，都会有刹那的定格。 就像是一个最高明的舞者，在跟着音乐卡点。 一步一步，踏在所有人心头。 笔挺的军礼服，将汪言不算高但相当完美的身材修饰得恰到好处，配合上那直视前方的坚毅目光，风采简直无与伦比。 微风吹来，红旗斜向招展，其红如血，衬得英姿烈烈、锐意勃勃。 几步走出，就在围观者中间掀起一波惊呼。 “哇！好帅！” “卧槽！这哥们以前当过兵吧？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妈呀，宝贝宝贝，我恋爱了！” 看着汪言用自己吹都吹不出来的完美姿态大步行来，如玉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激荡，那情绪是如此的突然而澎湃，让如玉激动得想哭。 但是，不知为何，举着dv的手却终于稳定下来。 如玉不停的胡乱挥动着左手，扒拉着路线上的观众，激动的叫嚷着：“让让，麻烦让让！” 镜头紧紧锁着汪言的身影，一路侧退着跟拍。 行至主席台中央，汪言将红旗向右一挥，喊出第二个口号。 “敬礼！” 身后方阵，齐刷刷抬手敬礼。 整齐度略差一些，正步亦有点参差不齐，但是在汪言的带动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方阵全部踏出范围，汪言收旗，高喊：“齐步……走！” 检阅完毕。 附近忽然响起一阵掌声和欢呼声，里面有好多熟悉的声音。 “班长班长你最帅！” “啊啊啊大王我要给你生猴子！” “学弟我爱你！” 汪言不动声色的瞥过去一眼，找到好几个熟人。 噫，心情舒畅！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汪言把旗帜交还给教官，然后接受军训营领导和校领导的表彰，敬礼、合影。 再退回班级时，受到了极其热烈的欢迎。 唐不甜羞羞答答的过来送花。 “班长，你好棒！” “谢谢，谢谢！” 饺子远远张开双臂，想送上一个拥抱。 停！ 什么场合啊？ 快打住、快打住！ 结果到底被饺子硬搂一下，沾一身汗都一点没嫌弃。 李舒云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挤在一堆绿军装中间，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直接挽住汪言的手臂，咔嚓咔嚓的自拍。 似酸似笑的问：“学弟，风头出尽、美女环绕的感觉怎么样？” 汪言实话实说：“人太多，不好发挥。” 眼看着身边的人越围越多，赶紧扬声自救。 “哎哎，美女们，想表达爱慕的，咱们晚上岳麓大酒店私聊哈，现在先让我把靴子脱了呗？快热出味儿了！” 岳麓大酒店是学校北门外一家小旅馆，门脸不大，但生意兴隆、名声远扬，新生们都已经知道这个梗。 大家哄堂大笑，关系好的妹子拍他几下，渐渐散开。 好不容易摆脱妹子们的包围，汪言赶紧叫来荷兰豆和如玉。 “视频拍好没有？” “拍好了，放心，贼稳！” 如玉感觉已经告别大妈，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荷兰豆则问：“老大，回去用电脑修一下再看呗，你急啥啊？” 汪言自己并不急，但是想让一个人尽快看到。 拍摄时，如玉跟拍是用的dv，荷兰豆固定在中段位置，用的是汪言的手机。 汪言接过自己的手机，马上就要看视频。 刚解锁屏幕，微信里就弹出一条消息。 三万？ 没在练舞么？ 怎么会在这时候发消息？ 汪言纳闷的点开微信，就看到一条视频。 视频里，唐不甜正在献花，饺子张开双臂飞扑过来，李舒云舔着嘴唇悄咪咪的潜行靠近…… 卧槽！ 汪言不惊反喜，马上蹿出人群包围，环目四顾。 很快，就在不远处找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娇俏身影。 一条浅蓝色修身七分运动裤，哈士奇情侣t恤，同款阿玛尼太阳镜，爱马仕情侣鸭舌帽…… 不是刘璃是谁？ 汪言惊喜至极，马上冲过去，一把抱住三万小姐姐。 “小娘皮，跟我玩突然袭击？要来怎么不告诉我？” “呀！” 三万尖叫一声，使劲拍着汪言：“臭汪！快走开！衣服，衣服！” 汪言哪管那么多，干脆一把把她抱起来，抡着开始转圈。 刘璃拍两下没拍动，干脆不再担心情侣t恤会不会脏的问题，咯咯娇笑着揽住狗子的脖子。 被转到双脚离地的时候，兴致一上来，双手用力回拉、腰腹一挺，“唰”的一下，就把右腿从背后反劈上来。 汪言生怕她摔到，赶紧停止转动，用力掐住她的腰。 琉璃小姐姐左腿垂直于地面，上身与地面平行，右腿高高倒劈着，露出优美光滑的小腿肚，弯如天蝎。 “咕咚！” 如玉、荷兰豆、松鼠他们眼看着突如其来的玄幻展开发生在眼前，集体懵逼，然后被小姐姐的神奇姿势惊得齐齐吞下一口口水。 “卧槽……介是个什么姿势？” “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特种打法？” “帝舞的嫂子果然不一般，上来这顿杀威棒，我都替饺子甜甜疼……” “麻个吉尔的真好看啊……嫂子真没闺蜜么？” “是啊……哥突然也想找个帝舞的女朋友……好不好看都行！” 帝舞哪有不好看的！ 最起码，身体都美得不要不要的。 刘璃被汪言放下的时候，左脚单脚落地，右腿缓缓收回，姿态优美得像一只天鹅。 再配合上刚刚拿到【身姿之美】被动的汪言，两个人相拥旋转的场景，简直像是在拍广告。 美翻了一群吃瓜党，酸死了一片单身汪。 “麻个吉尔的，突然好羡慕汪哥……” “呜呜！松哥我原本也是个人生赢家的，为什么忽然如此之酸？” “因为你松……” “嘘！别闹别闹，有杀气！” 确实有杀气，而且很重。 白子姣、唐不甜、李舒云都没走远，甚至，经济一班的全体女生都在。 此刻，所有人都在紧紧盯着汪言，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 挨个分析，至少能写出5000字的小论文。 不过汪言完全没在怕的。 我汪富贵行走江湖，身正不怕影子斜，一直谁都没撩，防的就是今天！ 你们谁能奈我何？ 刚开始嘚瑟，就被刘璃轻拍一巴掌。 “我没日没夜的赶进度，就是想着来看你军训汇演，结果上来就给我那么多惊喜？” 毕竟是被抓到了现场，汪言只能没皮没脸的耍无赖。 “你男人受欢迎，证明你眼光好。你男人没乱搞，证明你魅力大。安啦安啦，你在位一日，她等终为宫女！” 刘璃似笑非笑的反问：“你确定不是嫔妃？” “真不是！” 汪言理直气壮的摇头。 两个不打算招惹的，一个想睡但没倒出时间的，妃啥妃？ 就算你把李诺一拎过来问，那也不是妃啊…… 最多就是一个人形颜值贩售终端，简称美容姬嘛！ “行趴……那，要不要带我认识一下，打个招呼？” 三万小姐姐最终没有计较，因为原本也不是真的多在意。 在决定和狗子谈恋爱的时候，她就清楚，有些事，只能让狗子自己去面对。 汪言想了想，摇头。 “我估计她们没什么心情认识你，反正你出现在这里就够了，咱们善良点儿，撤吧。待会我回寝室换套衣服，带你见见我的室友。” “嗯，听你的。” 刘璃点点头，主动牵住汪言的手。 三万这点特别好。 女生该有的心事，她都有，该担心、该忐忑的时候，照样担心、照样忐忑。 但她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有什么事，说开就拉倒。 如果换成小公举傅雨诗在此刻，不用想，肯定就一句：“哟？你心疼她们啊？” 然后就哄呗，什么时候狗粮撒够，什么时候完事儿。 其实结果还是一样的。 那不如就像刘璃这样，大家都省心，多好？ “走吧，别晒着了，跟我回寝室。” 汪言拉着刘璃，然后跟寝室沙雕们喊了一声：“先回寝，晚上出去庆功！” 五大护法齐齐开动，前面一波后面一波的把两人拥簇着往寝室走去。 牵着手溜溜达达进大楼，汪言跟门卫大爷打声招呼：“大爷，我女朋友来看我，带她上去吹会儿空调。” 大爷笑眯眯摆手：“上去吧，小汪子！” 都没问什么时候下来。 刘璃捂着嘴笑：“混得可以啊臭汪，横扫寝室楼？” “小意思，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汪言一边调戏她，一边悄悄挠她手心。 摆平舍管黎泽文以后，汪言对门卫大爷仍旧很尊重，而且经常做两件事—— 时不时扔包烟。 晚上偶尔点外卖的时候多点一些，单独分出来一份送下来。 门卫的权力不大，都是些舍管完全可以覆盖的小事情。 但是，其实汪言也没付出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最多就是一些尊重，却收获到巨大的方便。 没等两人上到3楼，如玉和松鼠就开始吆喝。 “兄弟们都注意点，来美女了，别裸奔哈！” 只听一阵鸡飞狗跳，噼里啪啦。 一路畅通无阻的带着刘璃进寝室，让她在自己那里坐着，汪言去洗澡换衣服。 深蓝色七分休闲裤，印着刘璃头像的情侣t恤，太阳镜、鸭舌帽、爱马仕休闲鞋，齐活。 刘璃帮狗子抻平衣服，吃吃笑着问：“穿过没？” “让他们说。” 汪言冲着手足无措的沙雕室友们一抬下巴。 如玉马上蹿起来拍胸脯：“嫂子好！汪哥第一天开会就穿的这件！” 其实刘璃知道，当初的视频都还时不时就翻出来看一眼呢。 “乖！” 笑眯眯在汪言脸颊上轻吻一下，小姐姐转头望向如玉。 “你就是王守中吧？” “对对对，嫂子，我是守身如玉的守，中、中……中不中的中！” 如玉哈巴狗似的点头，那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到底还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接下来，所有人都开始打招呼、做介绍。 刘璃都知道，而且能对得上号，每个人都聊两句，很快树立起大嫂威信。 汪言一言不发，就笑眯眯的看着。 等一切都结束，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平之教你的吧？” 腾的一下，小姐姐脸上浮起一片红霞。 啧啧，真好看！ 三万马上转移话题：“站一上午，你饿不饿？” 其实不怎么饿。 但是…… “饿，走吧，咱们吃饭去。” 乖！ 刘璃笑眯眯的飞去一个赞赏眼神，主动挽上汪言胳膊。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出去，走东南门，找了一家面积很大的湘菜馆子。 吃饭的时候，沙雕们一顿反复横跳，各种巴结大嫂。 目的？ 其实真不是对帝舞小姐姐贼心不死。 开玩笑的时候嗨一下嘴而已，其实心里都有b数，知道和帝舞小姐姐异地恋是多么不现实的一件事。 讨好刘璃，只因为她是汪言的女朋友。 刘璃被沙雕们哄得开开心心，热情邀请：“有机会欢迎你们来帝都玩，只要我有时间，一定尽心招待！” 汪言听得直想笑。 你连招待我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沙雕们要是真信了，到时候就蹲帝舞门口哭去吧！ 第198章 你今天好帅【9100月票加更】 就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承诺，都把沙雕们兴奋得不行。 尤其是如玉，最没出息。 “好啊好啊！嫂子你不用招待我，到时候你就把我往帝舞门口一扔，我蹲那儿能看一下午！” 汪言正想嘲笑沙雕，结果对女色最淡定的荷兰豆都跟着狂点头。 “不求小姐姐们能比嫂子漂亮，有你八成，就够我们开心了！” 汪言：“……” 节操呢？！ 马屁精！ 其实要说颜值，刘璃并没有高到吊打星师美女的程度。 都不提何苗苗，哪怕是白子姣、唐不甜和李舒云，都能与刘璃拼个半斤八两。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沙雕们就是觉得刘璃美到不行。 一个劲儿的感慨：“果然只有嫂子才能配得上汪哥啊……” 把三万姐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哟！ 啧啧…… 吃完饭，沙雕们自觉滚蛋，汪言带着刘璃来到出租屋。 那都不用想，立马就是8000字消失。 郑重声明：打打闹闹来着！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刘璃枕在狗子肩膀上，漫无边际的闲聊。 “臭汪，你今天好帅！” “嗯？有多帅？”汪言一挑眉。 刘璃伸手把他眉梢按下去，嘻嘻笑着，猫咪似的哼哼。 汪言吓得直冒冷汗，马上高挂免战牌。 其实刘璃比汪言惨，毕竟身材和体力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吃吃笑一阵，她突然问：“你的军姿真漂亮，练得很辛苦吧？” “嗯。” 汪言低哼一声，什么都没多说。 “所以，为什么对这件事那么执着啊？每天听你说，又加练了几个小时，我在那边都心疼。” 李舒云问过同样的问题，汪言没答，但是对刘璃，没什么好隐瞒的。 “首先呢，我觉得这件事本身很有趣，是一件难得的经历。” “嗯。” 刘璃点头表示认同。 “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确实很难得。” 汪言笑着搂住她，心里一片安宁。 有个人能够认同你看上去像是犯傻的行为，感觉真好。 “其次呢，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对自己的心态有比较严格的要求，我不能服输、不能认怂、不能满足于金钱所带来的一切便利，就此故步不前。” “哇！那么夸张？” 刘璃顽皮的吐吐舌头。 “好吧，我相信你是条有追求的狗子，这心态挺好的。” 对于这个理由，她不理解，但她愿意认同。 汪言的那种心态，世上没人能够理解。 因为，富贵哥的钱，和任何人的来路都不同。 压根不用自己奋斗，就有源源不断，并且数额巨大的金钱，其实是一件挺可怕的事儿。 给一个普通人1000万。 最理想的情况下：买房子、安家、干点小事业，爽！ 给一个普通人1亿。 最理想的情况下：买五套房子、安家、干点小事业之余，可以到处浪，更爽！ 给一个普通人100亿…… 这钱躺在账户里，知道该怎么花么？ 敢花么？！ 花得出去么？！ 工作，不可能的，职场里那些乱七八糟，不耐烦伺候。 做事业，小的没意义，大投资必亏无疑。 不做事业，缺乏保护，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担惊受怕。 到国外去，雇一群保镖享受生活？ 世界上的物质享受就那么多，5亿就足以全部享受到腻，接下来怎么办呢？ 赌和毒挑一个吧。 无非就是自毁方式的区别而已。 在心理学的角度研究如何毁掉一个人，大致有四种方法。 其中最彻底、最残酷的一种，就是给他一笔远远超出其掌控能力的金钱。 然后什么都不用做，等着看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好了。 这是人性的弱点，客观、冰冷、真实。 那些大企业家、大学问家、有智慧的老人能够免疫，是因为他们已经锤炼出足够的掌控力。 可是汪言没有啊！ 汪大少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不行，所以就抓紧一切机会锻炼。 尤其是在星师这种容易横扫的环境里，更是得给自己找点有意义的事儿去做。 否则，吃大亏的日子就不远了。 如此原因，能向谁说？ 就在汪言思考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刘璃又悄悄偷亲。 好不容易挣脱开，她赶紧打岔：“停！首先、其次，还有原因么？” 当然还有。 汪言坦然的向她敞开心怀。 “最后，也是最深层的原因…… 我是想在这种最枯燥、最无聊的坚持中，感受到你每天都要经历的那些感受。 我想知道，在你的梦想里，每天都要承受些什么。 虽然只是短短15天时间，但是，我想我已经理解你为热爱所付出的程度了。 你真棒，三万，你真棒……” 汪言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刘璃怔忪片刻，突然，毫无征兆的，两行眼泪滚滚而下。 “你讨厌啊狗子，你讨厌！” 莫名其妙的哭，莫名其妙的骂人。 于是汪言79点体质的优势显现出来了—— 同样趴窝，汪言像条死狗似的躺10分钟，居然就重新爬了起来，叉腰狂笑。 “哇咔咔，小样的，跟哥挑衅是没有好下场的！现在谁是老大？嗯？！” “你老大你老大……” 刘璃怂得不行，笑容既讨好又软萌。 “没用，我跟你讲，没用！给你20分钟时间，到时自动扣款交电费！” 刘璃的脸蛋顿时苦成一颗小苦瓜。 “汪汪，我晚上8点20的飞机……” “我现在就给你订动车卧铺！夕发朝至，一觉睡醒，可爱的平之小兄弟已经在出站口等着你了。” “别别！我服辣还不行么？汪汪，好汪，我真服辣！” “三万啊，你始终没有搞懂一件事情……” 汪言突然叹口气，把刘璃叹得满脑门雾水。 “什么？” “在这种时候，是不可以用这种表情来恳求的！” “啊？！” 汪言没再解释，怪叫一声，扔掉手机。 第199章 打如玉去 最近一段时间，汪言疯狂加练，刘璃疯狂赶进度，都在透支体力精力。 叕闹一阵，两人累到不行，沉沉睡去。 眼睛一闭再一睁，就是晚上9点多。 刘璃迷迷糊糊的接电话，汪言则对着面板发呆。 【精神极致放松、心情极度愉悦之下的3小时酣睡，让你感觉十分酣畅，你激活一项与睡眠有关的神秘奖励】 【全面恢复】 【主动技能】 【你可以在任何时候主动激活技能，沉睡3个小时，恢复全部状态，并治愈轻微感冒、发烧、腰膝酸软等小症状】 【注：系统并不提倡长期透支，本技能的cd时间是7天】 咦？ 一个应急专用新技能？ 全面恢复不仅仅是深度睡眠的效果，实际意义要重要得多。 所以，虽然一周只能用一次，可是仍旧非常有价值。 感觉到充沛的体力精力，汪言又悄悄摸向小琉璃。 “啪！” 被一脚丫踹在身上，夸张的滚到一旁。 刘璃忍着笑，继续和林薇薇闲聊。 “我现在不知道呢……明天早上？肯定要回去啊！狗子？狗子我不知道，你自己问他。” 聊到一半，突然打开免提，手机里传来林薇薇大大咧咧的声音。 “狗子居然没趴窝？小琉璃你不行啊，基本功都喂狗了么？” “嘻嘻！” 刘璃捂着嘴吭哧吭哧的笑，弯着眼睛看着汪言，等他回应。 “咳咳，平之兄弟啊……” 汪言心平气和的开口：“不服你来试试？” 林薇薇一怔，马上就开始气急败坏的叫嚣。 “削他！小琉璃，你给我削他！快点给我听到响儿，不然明天我就给狗子听你的响儿！” “关我什么事啊？烦人！” 刘璃软绵绵的抱怨着，软绵绵的拍汪言两下。 然后被抓住挠痒痒。 气得林薇薇差点摔电话。 “你俩给我听的是什么响儿？狗男女！都给老娘等着！” 等就等呗，反正倒霉的是三万，汪言完全没在怕的。 终于腻歪够，下楼去吃饭。 三万慌得不行：“臭汪，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走啊？我飞来一趟，什么行礼都没带，原定晚上11点前回寝室睡觉的……” “走什么走！往哪儿走？” 狗子不讲理的扯着她的小细胳膊，一刻都不松开。 刘璃心里美滋滋的，可又很怕。 其实明天早上再飞回去不是不行，但是假如再来8000字，明天的训练就真的全废了。 搞不好，后天的效率都会受到影响…… 一想到连续两天都软趴趴的可怕场景，刘璃顿时一步走不肯走了。 挂着汪言的胳膊，往地上一蹲，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别，乖汪，你嫑介样子嘛~~~过几天你不是要来帝都做衣服？到时候好好陪你，行不行？好不好嘛！~~~” 一般情况下，刘璃不会这么没底线的撒娇。 不过汪言睡醒之后体力尽复，委实是把她吓坏了。 你是牲口么？ 再见！ 老娘要回家！ 然鹅……汪言单手抄着她的腿弯，抬起来就走。 “没用的，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乖乖跟我去吃饭，然后……嘿嘿嘿嘿！” 刘璃整个人团成一个球状，缩在汪言胳膊里，傻眼了。 “哇！汪汪，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因为人类的力量上限更高啊……” 汪言一句话，把刘璃听懵了。 “嗯？什么鬼啊？” 汪言笑笑没解释，“端”着她去打车。 到车上，吩咐司机：“师傅，去星城车站。” “呱叽！” 刘璃开心了，搂着狗子的脖子用力一下。 “乖汪，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为难！” 汪言摸着她的小脑袋瓜，笑道：“既然我已经亲自体会过那种辛苦，又怎么会强迫你放弃呢？” 坚持15天都那么难受，你坚持那么多年，是该给自己一个交代。 一瞬间，刘璃的眼眶又有些红。 她不想再哭，趴在汪言脖子旁，低声呢喃：“臭汪，我好喜欢你。” “嗯，我也是。” “其实每一次我都特别舍不得你，但是……但是……” “没关系，我明白的。” 汪言摩挲着她的发丝，柔声安慰。 “总要有个结果的，对不对？输给天赋不可怕，输给懈怠却不能原谅。你尽管去努力，哥给你兜底，好不好？” “你是谁哥啊？臭、臭不要脸……呜！” 刘璃原本是想忍住的，可是忍了又忍，玩笑开到一半，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汪、汪汪，我真的好喜欢你……呜呜……你好讨厌啊！总让我难受……” “哎哟哎哟，不哭不哭！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几天不见，懂不懂就抹眼泪……卧槽！” 汪言手忙脚乱的哄着她，又是拍又是亲的，没几秒钟，就折腾出一脑门汗。 “干嘛骂人？” 刘璃仰头，梨花带雨的瞄一眼，感觉狗子并没有生气，于是又重新趴回去，心安理得的继续哭。 其实不是她不坚强，只是积压的久了，终归还是需要发泄的。 以前没人能让她发泄，现在终于有了汪汪，软弱一次有何不妥？ 而汪言，表情复杂至极。 刚才那句“卧槽”，是因为系统突然有了动静。 【刘璃对你的好感度峰值突破到100点，并且你曾经使用商城道具美女雷达侦测过她的属性，满足全部隐藏条件】 【你可以消费200万现金开启雷达高级功能——好感度探测】 【开启新功能后，所有可被雷达探测的对象，都将增添一条新属性——好感度】 【新属性需要单独探测，每人每次消费1万元】 【是否开启？】 “可以，开启吧。” 正忙着哄刘璃，汪言没怎么考虑，只是瞄一眼面板上的资金余额，马上就同意了。 200万又不多，哥现在是一条肥狗，毛毛雨啦！ 升级完雷达，随手测一下刘璃，又浪掉一个白银盟。 【刘璃当前好感度：98】 汪总一下子惊了：卧槽，掉得那么快？ 系统适时解释。 【好感度是一个瞬时状态，代表着被探测对象在被探测瞬间对你的好感度】 【好感度在数值较低时，代表着喜欢程度或者厌恶程度，相对简单】 【一旦好感度超过90点，上升为爱，内在含义就会相对复杂】 【爱慕、宠爱、依赖、眷恋、崇拜等等情绪都会影响数值高低】 【所以虽然好感度最高值为100点，但是100点好感度并非常态】 【日常情况下，只要好感度维持在最高值的±5点，都可以判定为正常波动】 【另外，宿主可以依据好感度的波动，分析对方的心理状态，对宿主的情商会是一个很好的锻炼】 好吧，你是一个正能量、有追求的好系统！ 锻炼情商这种理由都能替我扯出来……想吃鸡腿不？ …… 听完说明，汪言终于意识到新功能的变态。 一直以来，狗子都认为自己搞不懂女人的思维。 其实有点妄自菲薄。 固然没有男人能够完全理解一个女人，但是和那些真正的钢铁直男相比，汪大少其实算是蛮懂女孩心思的。 如果再有一个可以随时探测好感的大杀器，那就相当于…… 只要肯花钱，汪言可以在任何时候，确定任何一项行为、任何一句话的实际效果，然后慢慢的调整策略。 虽然不像读心术那么玄幻，可是仍旧很牛批。 就比如现在。 短短几秒间，刘璃的好感度从100掉到98，原因在哪里？ 汪言分析，应该是她从感动中稍微恢复一些，意识到了自己待会就要回校的事实。 依赖感削弱，好感从全心全意的峰值掉落一点点。 很正常。 现实社会中，确实存在一种全心全意依赖着主人、一点自我思想都没有的惹不起，但那不是正常人。 哪怕是父母与孩子之间，亦不是全心全意依赖眷恋的，谁还没点自己的想法来着？ 现代社会中，能拥有一份真正的爱，就已经非常非常难得了。 任何要求百分百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所以这个好感度啊，只要升到90点以上，就没什么再关注的价值，看看就得了。 两个女孩，瞬时好感度都是95点。 一个依赖多，一个崇拜多。 能区分出哪个爱得更深么？ 不能。 真正值得关注的阶段，反而是从0到90的过程。 唯有在这个阶段里，数值才有指导意义。 汪言搞清楚新功能的作用和价值，心情大好，把刘璃抄起来做了两次弯臂托举。 刘璃：(⊙?⊙) 懵了。 “你又在搞什么？姐姐好不容易哭一会儿，你烦死个人！” 刘璃动力拍了汪言两下，破涕为笑，哭不下去了。 刚好马上到车站，于是就从小包里掏出湿巾来擦眼泪，再淡淡的补一层粉。 汪言就笑她：“哟哟，在帝都半个月都不见你化一次妆，来趟星师，居然还特意擦点粉？” “你怎么那么烦人？出远门稍微化点妆怎么了？！” 刘璃急得脸都红了，把汪言乐够呛。 搞不懂她什么时候脸皮薄、什么时候脸皮厚。 不过一个人跑这么远来给汪言送惊喜，小姐姐的胆子是真大。 “下次不许一声不吭的跑过来了，知道没？” 汪言心疼的叮嘱她。 结果三万小姐姐嘿嘿一笑，反过来咬狗耳朵：“怎么？怕我撞到什么更劲爆的场景啊？” 气得汪言直咬牙：“滚球！我是担心你好不好？你要来就提前打招呼，要不然就带一个闺蜜，自己跑来跑去的，也不怕被人卖到大山里当媳妇！” “哪有那么乱！扯淡！” 汪言一瞪眼睛：“反正不许有下次，听明白没有？” “噢……” 刘璃到底还是乖乖点头了，呃，狗子的手……有点威胁。 点完头，反手抓住狗爪子，颠颠的跑去买票。 动车卧铺晚上11点就有一趟，早上6点半到帝都。 一看票价，刘璃直吐舌头：“天啊，比我的打折机票贵那么多！” “我掏钱，你闭上眼睛。” 汪言掏钱包，又被哭笑不得的刘璃锤一下。 “你是不是拿我当小孩儿哄呢？我都看完了，闭上眼睛就能装不知道？” 汪言没理会，随口问：“你不是就剩1000多块钱生活费了么？来时候机票花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刘璃不肯要。 “几百块钱的事儿，显得着你？在学校每天吃食堂，够用啦！” 但是也没拒绝汪言给她买回程车票，可见不是逞强。 取完票，汪言揪着她的丸子头，在她脑门上亲一下，这茬就算过去了。 检票时间还剩将近50分钟，刚好够吃饭的，然后两个人就牵着手满大厅溜达，找饭辙。 “肯德基你肯定不吃……饺子和牛肉面，你挑一个。” “牛肉面呗！饺子留给你自己吃。” 汪言心里顿时一哆嗦。 你妹啊，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 悄咪咪的打量三万，笑嘻嘻的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汪言不得不仔细回忆。 中午吃饭的时候，有没有哪个大嘴巴提到白子姣来着？ 想半天没想起来，汪言狠狠一咬牙。 麻蛋的，不管了，回去就弄死如玉！ 如玉：(⊙?⊙)！！！ 四份小菜荤素搭配，两碗面一大一小，坐下开吃。 食不言寝不语是不可能的，就剩这么40多分钟，匆匆忙忙的来一趟，其实根本没怎么聊，一切都在……呃，不言中。 学校里怎么怎么样啊，平之最近越来越懒了啊，娜吾又被谁锤了顿狠的呀，小公举去试镜又被人暗示晚上酒店404见然后带着一身杀气回来了呀…… 汪言听着她不停的叨叨，心里一片喜悦安详。 刘璃反倒不怎么问汪言在学校怎么样，那些女生怎么回事啊之类的，一句都没问。 所以…… 前面那句“饺子”可能真的是敲打！ 汪言心中暗暗发狠……回去就弄死如玉！ 终于要到离别的时候，汪言送她上车前，只叮嘱了两句话。 “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练习，像以前那样生活就好。” “单独出门不带那块表是对的，过几天我去帝都看你，送你的东西都要戴着。” 马上，小琉璃就又有点要哭出来的意思。 但是最终忍住了，只是瘪着嘴，挥挥手，转身上车。 不大一会儿，悄咪咪给汪言发来一条短信。 “臭汪，今天梦里一定都是你。帝都见！” 汪言回复：“那肯定是*梦。好好休息，周末见！” 怅然的叹口气，寂寥的回校。 麻蛋，打如玉去！ 第200章 融化的少女心【黑虎大盟加更】 回到寝室，气势汹汹的一推开门，唰，五个人齐刷刷的回头。 一个一个的，小眼神可幽怨、可委屈了。 汪言瞬间有点懵逼。 咋了这是？ 松鼠第一个问：“老大，说好的晚上庆功呢？” 荷兰豆摸着稀瘪的肚子，摸一下，咕噜一声，摸一下，咕噜一声，跟遥控似的。 “老大啊，你说让俺们等着，俺们是走又不敢走，吃又不敢吃……” 川娃上下打量汪言一圈，悲愤的问：“所以老大你是爽到抓子都忘了，连打包的剩菜都莫得有？” 卧槽！ 是真的忘记了…… 一瞬间，汪言就急得差点冒汗，然后看到如玉正要开口，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兄弟们，大哥我惨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如玉介个沙雕一顿瞎吉尔胡扯，什么饺子甜甜小师姐，有的没的都往外倒，下午我跟你们嫂子掰扯得那家伙累啊……” 戏精附体，声音哽咽。 “结果到最后都没掰扯明白，你们嫂子都没过夜，直接打飞的回帝都了……” 众皆惊。 “卧槽！真的啊？” “屁磕！不是真的老大能回来？” “对哈……跟外面人都能骨碌一宿，嫂子来，咋都不应该这点儿回寝啊……” “如玉！你特么到底哔哔抓子嘞？” 川娃一声怒喝，把如玉吓一激灵。 “没……没啥吧？” 丫自己都不确定，挠着头皮，心虚的嘀咕：“我没提学姐啊？咋可能呢？！” 卧槽！ 没提学姐，剩下那俩都提了是吧？ “饺子”的外号，果然是你透露给三万的！ 得，破案了，那还客气啥？！ 汪言恨恨一挥手：“兄弟们，知道为啥都饿着了吧？给我锤丫！我现在去订夜宵，外卖送到之前，叫声不能停！” 饿急眼的川娃、松鼠、荷兰豆一点没客气，上去就开锤。 一般不怎么爱闹的小舅子都一身火气，默默竖起拖布杆子当柱子。 “哥几个，架过来，往这儿撞！” 如玉脸都吓白了。 301、305、304寝室突然都安静下来。 大家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 “啊！松哥不要！啊……辰哥我错啦！嘶……豆儿啊轻点怼轻点怼！哥哥哥，别别别！川哥，那玩意真不行！” 卧槽！ 是守中在叫么？ 四对一？！ 噫，好惨一男的…… 汪言跟扛把子似的坐在桌子上，翘个二郎腿，悠哉悠哉扒拉饿了么。 心疼？ 不存在的。 如玉你大爷的，回回都是你坏菜，今天非得给你涨点记性！ “兄弟们，麻辣小龙虾、香辣蟹、再嗦个螺，行不行？” 如玉屁滚尿流的接茬：“行行行，大哥，亲哥，我吃壳就行！” 汪总顿时一皱眉：“怎么还有力气叫？” 大家没吭声，只是默默又加了一把力。 12点，外卖小哥把餐点送到楼下门房，如玉一瘸一拐的出门取餐。 对面的兄弟都施以同情的目光。 如玉愤愤的一瞪眼睛：“看什么看？没见过蛋疼的男人啊？” 扭头下楼，一边走、一边嘀咕：“麻蛋的，叫你嘴巴大，惹祸了吧？咳咳，哎哟，嗓子好疼……” 嘴巴大？！ 嗓子疼？！ 小菜鸡们面面相觑、瑟瑟发抖，感觉男寝好可怕…… …… 16号，终于正式上课。 上午第一节课是英语，第二节是微积分，都是大课。 英语，汪言是打算好好学的，因此特意起个早，夹着英语课本来到操场。 溜溜达达的背单词，心情愉快，效率会比较高。 至于为什么心情愉快…… 啊，你看那天，它多么蓝！ 啊，你看那草，它多么绿！ 啊，你看那满操场的小姐姐，她们多好看！ 星师别的不多，小姐姐真的是野火烧不尽，一茬接一茬。 不是都好看，跟帝影那种一个表演班全是班花的特例没法比，但是基数一旦上去，出现好看小姐姐的概率就超级高。 而且在小草的对比之下，尤为赏心悦目。 最最最重要的是……小姐姐们热情啊！ 别的学校，女生看到帅哥都是介样子滴—— 漫不经心瞟一眼，移开目光，低头匆匆而过，在背后和闺蜜嘀咕：哇，刚才那个男生好帅！ 星师的小姐姐看到帅哥是另外一个模样—— 漫不经心瞟一眼，移开目光。 嗯？！ 嗖一下转过头，盯着看，上上下下打量。 当场就跟闺蜜叨咕：介个不错啊？ 闺蜜立即宣布：我先看上的，你别动！ 卧槽！凭啥？谁先捞上来就是谁的！ …… 汪言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身后就吊着俩女流氓，搁后边嘀咕半天了。 估计是以为汪言听不到，肆无忌惮的搞出来两句不能复述的话，把汪言都给吓住了。 传说中的大四学姐？ 临离校前打算搞一把大的？！ gogogo，少年，跑起来！ 汪言把书一合，活动活动筋骨，正经八百的站到跑道上，撒丫子就开始跑。 左右都是锻炼，清早起床跑个步，挺好的哈！ 不过汪大少可不是吃亏不还手的性格。 一圈飞快的跑完，从后面接近那两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学姐，在她们惊喜回头的时候，友善的一笑。 “学姐加油！” 阳光的笑容，比例出众的身材，顿时让两个学姐又重新充满了动力。 继续跑！ 噔噔噔三分钟，汪言又把她们套圈了。 “学姐加油！” 加油也跑不动了。 因为之前其实已经跑过两圈了，俩学姐喘得跟风箱似的。 见状，汪言干脆慢下来，在她俩前面倒着慢跑。 “来，学姐，我带着你们。再加把劲儿！” 学姐身体里突然涌上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爬楼梯也有劲儿了，颠颠的又开始跟着跑。 一圈都没坚持住，多半圈下来，啪叽往地上一坐，说什么都跑不动了。 汪言鼓励好几次，眼看着确实爬不起来，只好遗憾的摇摇头。 “学弟，你微……” “学姐拜拜，那我继续跑喽！” 汪言笑眯眯的摆摆手，头都不回的跑掉了。 剩下两个傻眼的学姐面面相觑。 “呼呼……你怎么不早点要联系方式？” “我累啊……呼呼，反正、反正人还没走，待会再问呗？” 等到两位学姐终于喘匀乎气，再慢慢溜达四处打量时…… 咦？ 人呢？！ 溜之大吉，吃饭去也。 …… 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搞下来，汪言心里有底了。 可能确实有一部分学姐长期在只有同性的环境里憋得比较疯，胆子特别大，但是总体而言，仍旧只是单纯的学生娃。 无非就是仗着人多势众口花花，主动积极性高一些罢了。 不怕不怕！ 想着不怕，挤在一堆女生中间打饭的时候，汪言真就很淡定了。 谁爱看谁看，谁爱嘀咕谁嘀咕，反正没有90分，你就木得有姓名。 吃完早饭，给沙雕们再带一份，汪言回寝室换衣服。 军训时起早的好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当汪言回去时，四个沙雕已经起床，只有如玉趴在床上哼哼。 “哎哟喂！昨天被你们几个折腾得浑身酸疼，人家好难受啊……” 挨一顿锤并不能改变如玉的发骚本能，一大早上的又开始了。 对面寝室的胡亮王一博看到汪言回来，正打算跟过来串串门，一下子听到这句话，立即默默的停住脚步。 汪言回头一看，纳闷的招呼：“你俩干嘛呢？过来坐会儿啊？” “不了不了……” “你们吃你们吃……” 堆着笑撤退。 回寝室就开始抹汗。 “卧槽，现在的303太可怕了，如玉昨天被他们修理一顿，感觉像是下了同归于尽的必杀决心……” “咋个同归于尽啊？” 胡亮和王一博对视一眼，惊恐摇头。 …… 第一堂课，所有人都是同样的心思——我得帅！ 松鼠和如玉匆匆忙忙扒完早饭，马上就开始拾掇自己，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t恤裤衩？ nonono！ 这里可是师范学院！ 今天上的可是大课！ 松鼠翻出一件湖蓝色绸缎材质的半袖衬衫，又往脑瓜子上面喷了半斤摩丝，梳出来一个斜背头。 然后特意抓乱一点，好显得没有那么刻意。 如玉穿着一件鸡心领t恤，大裤衩变成七分裤，脚下一双干净的板鞋。 川娃家境一般，但是白色紧身背心一穿，银链子一戴，酷潮上线。 最帅的宋辰就简单了，一身纯白。 正所谓：要想俏，先戴孝。 俏得可以。 就荷兰豆没搞那些花里呼哨，把大裤衩换成长裤，完事。 汪总一看，哟，你们都很骚动啊？ 哥给不给你们留点面子呢？ 正琢磨着，松鼠得意洋洋的回头比划：“老大，看我这条爱马仕腰带帅不帅？哇咔咔，今天不能叫你把风头全抢光！” 帅，爱马仕的大h标，任何时候都足够吸引眼球。 松鼠的家境其实不差的，柜子里好多奢侈品级别的衣物，只是比较杂乱。 这货一边挑裤子，一边嘀咕：“哪条比较骚呢？今天可是正经八百的第一天，我得光彩夺目啊……” 如玉接茬：“就是，趁着汪哥刚带女朋友撒完狗粮的空档，咱们争取一炮打响，骚翻全场！” “反正你们都没我潮！” 川娃抄起鸭舌帽，往脑袋上反着一扣，得了巴瑟的打个响指。 “拽哦，娃子！” 得，一个个的都这么跳，哥要是不把你们全按下去，好像我这个老大浪得虚名似的…… 都闪开，给哥跪好！ 汪言默不作声的打开衣柜，开始换战袍。 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换到最后，沙雕们集体傻眼。 “卧槽……” “老大你要骚出血啊……” “麻辣个鸡丝的，啥时候藏起来的啊？咋从来没见你穿过？” “汪哥，你都有嫂子了，能给我们留条活路不？！” 汪言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一声：“你们都这么上心，我要是不配合，显得多不合群？” “没没没，大佬，你之前那套就挺好的！” “我们是缺啊！您又不缺，不用太上心，没必要嘛！” 最乖的荷兰豆都语重心长的劝：“哥啊，你这套衣服弄脏了，我都不敢洗……” 汪言解开两颗衬衫口子，把太阳镜挂在上面，坏笑挑眉。 “走吧，哥几个？” 哥几个都快哭了，咋感觉今天又是陪衬？ 出门时都垂头丧气的，总有种白给的不妙预感。 松鼠和如玉哭丧着脸做出了最后的抗争。 “哥，你走最后面，离我们远点，行吧？” 汪言想了想，同意了。 行吧，放你们先浪半分钟！ …… 教学楼一楼，阶梯教室。 总共能塞进去200人，不拼满都对不起给英语老师的工资。 排课表的教务领导这么想，那自然是按着人头塞满了。 经济一班二班、旅游一班、酒店管理一班，正好195个学生，一点没浪费。 女生上课一般都会提前占座，而且环境使然，并没有争妍斗艳的心思。 160号女生，30多个男生，争给谁看？ 谁看得过来？ 哪边儿才是稀缺资源，麻烦搞搞清楚！ 所以情况就完全掉过来了—— 一片一片的女生，提前占好座位，基本不怎么关注同性，就盯着后来的男生评头论足。 哇！这个好丑！ 哇！那是哪班的？矬子里面拔大个儿，不错不错！ 噫！怎么就这么两个歪瓜裂枣？ 环境就是这么一个环境，不欺负男生，闲着干嘛啊？ 等到如玉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来，顿时吸引到好多人的目光。 松鼠打头，虽然仍旧那么瘦、那么喜感，但是一身大牌子，衣料质感上就能察觉到不同。 “富二代诶！” “可惜好丑……” “别挑了，这个算是能对付用了……” 荷兰豆第二……惨遭忽略。 川娃第三。 “咦？这个好man！” “有点帅哎，痞痞的感觉。” 小舅子第四。 顿时，掀起一波小高潮。 “哇，好帅好帅！” “妈呀，咱们院还有这么帅的男生？” “真的帅……就是有点矮，好可惜。” 可怜的如玉，白打扮一早上，并没有什么人看到跟在宋辰身后的他。 出奇的，如玉并没有抗争一下的意思，一进门就赶紧往里钻，像是被狗撵着似的。 两秒钟以后，汪言出现在教室大门口，低调的沿着墙，慢慢上阶梯。 那些正在痴迷于宋辰美颜的小姐姐们，不经意间的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哇塞…… 好骚！ 上身的米白色半袖衬衫，立领笔挺，出自普拉达。 黑曜石的雕纹扣子，只扣着下面三颗，衬衫领口那里自然的微微敞开，露出锁骨。 衬衫下摆被掖在休闲长裤中，皮带是lv家的经典蓝白格。 下半身…… 居然是特么一种嫩得不行、骚到有味儿的粉色，你敢信？！ 一般的女生都不敢碰那种颜色！ 看到那条裤子的女生们都懵得不要不要的，但是仔细看，却又不觉得丑。 纪梵希家的嫩粉色，骚是真的骚，正亦是真的正，一点不媚俗。 长裤3d立体剪裁，很修身，显得一双大长腿极其修长。 长，且直。 比例好，线条更好。 上下半身都是纯色，蓝白格皮带将两部分分割得特别分明，对比强烈，又有相互衬托之感。 而且皮带头稍稍搭下来一小截，斜着打进粉色中，细节显得格外的有feel。 最下面是一双爱马仕非当季的小绿鞋，白绿相间，版型修长，视觉效果更是出众至极。 最最重要的是，一点不臃肿。 整身搭配，视觉焦点从轻到重，将汪言身材上最大的优势——那双被【龙瞎皮肤】强化过的大长腿，完美的展现出来。 又酷又潮，却不显轻佻。 当汪言表情平静的驻足在墙边，寻找空座的时候，有种沉静的气质透体而出，完美的驾驭住这身夸张的粉绿。 一时间只找到零星几个夹在女生堆儿里的座位，少年好像有点迟疑，右手拎着的单肩lv书包轻轻敲打着腿侧，似乎是在述说着他的不安。 看到这一幕的一部分女生，少女心都要化掉了。 妈呀，小帅哥你不去考电影学院，居然跑来陪我们上大学英语？！ 既然来了，就别想跑！ 快来快来，坐这里坐这里！ 第201章 拉锯战，走着瞧 汪言出现以后，肆无忌惮的议论声反而不多，女生们好似陡然淑女起来，只有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不是咱们的旗手汪言么？” “对啊！你才认出来？” “和穿军装的时候反差太大，我有点不敢认……” “哇！这人是怎么回事啊？穿军礼服的时候板帅板帅的，今天又……嘻嘻！” “骚帅骚帅的？” “不好形容，反正超酷！” “确实，特别有味道！” “简直太会穿衣服了吧？我的天呐，感觉像是在看走秀似的……” 假如品牌方的新品发布会允许混搭别家大牌，那么，林薇薇给搭的这身衣服，拿个最佳设计奖不成问题。 日常穿，简直太有冲击力了。 别说星师见不到，就算是帝都，估计也只有在798那片才不会那么扎眼。 大运城里遍地都是非主流，好像个个都比这身骚。 但是他们的粉是真的土嗨粉，他们的绿是真的草原绿，和高奢大牌的前卫创意完全是两种概念。 givenchy为调试这么一款面料的色号所花费的金钱，足够让一个非主流洗剪吹一辈子，每天换一个不重样的发型。 就是这么夸张。 所以，大家看到这身衣服的第一反应，不是好土、好丑，而是好贵、好潮。 当然，颜值、身材、气质驾驭得住才是核心因素。 假如换成如玉穿，现在怕是已经笑死一片了。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好看而有钱的人，怎么任性都可以，鲜花与掌声常在。 就好比汪言，才驻足两秒，附近身旁有空座的女生就开始心情雀跃。 坐过来、坐过来！ 小哥哥我想为你打call，我想和你一起学习知识！ 直接说出口是不可能的，毕竟刚开学，大家还没有修炼出师姐们的神功。 但是幻想一下总不犯法吧？ 谁还不是个怀春少女来着！ 距离远的，基本就没那心思，仍旧是在过嘴瘾，八卦打探。 “哎哎，走正步时是什么情况？我在后面的方阵等着，什么都没看到。” “学校论坛里就有啊！超火的，经管第一花说的就是他。” “花又是什么鬼？” “师范学院，谁是花，谁是草，你心里都没点b数的么？” “唉！惨得太真实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舔我的宋辰小哥哥吧，虽然看起来更高冷，但是反而没有那么高不可攀，感觉还是有拿下希望的。” “同意，像这种妖孽，就留给何苗苗她们吧……” “晕！人家有女朋友，你们都不知道啊？” “啊？！真的假的？” “废话，昨天下午在操场上撒狗粮来着，我亲眼看到的！” “哇！好看么好看么？” “快说说，长什么样？” “视频就在论坛上挂着呢，自己看，我反正是不想再吃狗粮。” 老师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真就有不少人打开论坛。 看到那个美如画的后劈腿时，终于忍不住了。 “学跳舞的？舞蹈系的女生多渣啊？” “长得太一般了吧？而且身高还没我高呢！” “就是，比我都平！” 几个女生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肩宽腰粗的奶牛，心想：全学校比你澎湃的能有几个！ 然而女生之间就是这样，总能找到对方不如自己的点来进行battle。 所以，谈着谈着就跑偏了，变成汪言的女朋友哪里哪里不好，配不上汪言云云。 汪大少是经管院的领旗，目前看，方方面面都不错。 一身大牌，长相小帅，气质贼好，身材棒棒哒，又是一起上课的同学，理由充分到足够让很多女生对汪言产生好感了。 然而根本都没轮得到自己使劲儿，就已经名花有主，不diss三万小姐姐，怎么消化那一肚子柠檬？ 反正酸两句又不要成本。 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汪言终于找到空座。 200个座位装195个学生，理论上绰绰有余。 但问题是，女生们三三两两的分散着坐，有大量的空位置都被夹在女生堆儿里，来得晚的男生就会比较难受。 303寝一番折腾，到教室以后，挨着的座位几乎已经没有，只能见缝插针，赶到哪算哪。 汪言本来想坐最后两排，但是后面已然挤满，只好退而求其次，往中间找。 然后找到三个空位置。 其中一个在白子姣和甜甜中间，俩人莫名其妙的隔着一个空位坐，那位置的桌面上并没有放着代表占座的书本。 另外两个空座在何苗苗身旁。 这姑娘坐在过道里面第三个位置上，旁边两个座位硬是没人敢坐。 或者，确切点说是——女生不想坐，男生不敢坐。 汪言想了想，默默走到何苗苗身旁，在紧靠着过道的位置上坐下来。 饺子和甜甜中间那个位置…… 啧啧！ 进去会被绞成馅的，正好包个酸甜口的饺子…… 所以虽然汪言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接近何苗苗，但是两权相害取其轻，咱还是坐个安全的位置吧…… 刚坐下，任课老师正好夹着教案进门。 汪言顾不得打招呼，对她点头致意，马上掏出教材和笔记。 坐在何苗苗右侧的小a，憋着笑悄声问：“何老师，现在怎么说？按照你的理论，汪言偷瞄你多少次？渣还是不渣？” 总共就两眼，大大方方看的。 但是何苗苗仍旧底气十足。 “才开始嘛！我预计，整堂课下来，至少35次以上，在第10次的时候我会狠狠的瞪他一眼，不过估计没什么用，这家伙脸皮可厚着呢！不信你等着看吧！” “嗯嗯！厉害啊何老师！精确！” 小a差点没憋住笑，不过对何苗苗的判断多少有点认同。 苗苗太漂亮了，老娘都忍不住看，男生更不用提。 何苗苗又道：“我跟你讲，其实20次以下都不算渣，很合理。超过50次，以后就要离这个人远远的。你放心，我的理论从来没有出过错！” 小a的面色愈发古怪。 “所以说，35次是个中间值，现在你觉得汪言是中等程度的渣呗？” “当然！”何苗苗理所当然的点头。 “理由呢？” 小a觉得难以理解，特训十多天，汪言的表现有目共睹啊？ 明明挺好一个男生嘛！ 然后，何苗苗给出一个神奇的回答。 “汪言的那条裤子，是13年10月份纪梵希在巴黎举办的14年春夏时装秀上面发布的，而鞋子却是今年的爱马仕新款。” “如此处心积虑的搭配衣服，心思全放在骚包上面，能是什么好人！” 小a都听懵了，感觉那句话里的每个字都懂，合起来就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 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 好复杂啊！ 随着小a缩到一旁瑟瑟发抖，对话就此中断。 …… 两个姑娘咬耳朵说悄悄话，汪言一句没听到，也没打算听。 摊开书，认认真真听讲。 几次鸡同鸭讲的经历，让汪言意识到，虽然我们的国家正在越来越强大，但是作为个人来讲，如果想自由自在的全世界到处浪，学好两到三门外语是十分有必要的。 英语当然是重中之重。 经管的英语老师姓章，早年有留学纽约的经历，虽然学校不怎么着吧，但是一口纽约上东区的口语发音，听起来像是电影配音似的。 汪言觉得很舒服，听得就认真。 低头做笔记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眼瞄到隔壁的隔壁的何苗苗。 发现小仙女压根就没听讲，手中正翻着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不由仔细打量一眼。 《unt》？ 嘶，封面女郎穿得真凉快…… 汪言不禁对何苗苗刮目相看了。 哟，学霸啊？ 日常都看英文原版杂志？ 正在心生佩服的时候，突然发现，何苗苗对她旁边那个妹子比出一个“耶”的手势——就是剪刀手。 啥玩意啊？ 莫名其妙的…… 汪言摇摇头，没多想，更加用心的听讲。 不能叫一个小女生落下去太远是不？ …… 何苗苗对小a得意挑眉：“看，两次啦！” 小a看看表，才3分钟，顿时感觉汪言要悬。 一堂大课90分钟，大哥你可悠着点瞄，别真爆到50次以上去！ …… 10分钟后，依然是两次。 何苗苗开始有点纳闷。 20分钟后，依然是两次。 何苗苗开始有点坐立不安。 30分钟后，依然是两次。 何苗苗开始频频转头。 一堂大课，中间一般都会有10分钟休息时间。 章老师一宣布下课，后面两排的如玉猛的蹿到汪言身旁，拉着就往外冲。 “老大，走走走，上厕所去！” “干嘛啊？我膀胱阔以，并不想去。” “哎呀你是我大哥，我去厕所你得陪着啊！” 小胖子胡亮正准备找汪言聊聊天，才起身就看到这一幕，顿时一屁股坐了回去。 如玉要疯！ 对汪哥你都敢下毒手啊…… 汪言一头雾水的被拉出教学楼，川娃和松鼠正在拐角吞云吐雾，豆儿和小舅子没出门。 “神神叨叨的，干什么？” 如玉学着那俩货点上一支烟，才神秘兮兮的开口。 “老大，我发现一件大事儿！” 汪言压根不想废力气问，直接转头看向川娃、松鼠：“你俩能锤动丫不？” 川娃马上扔下烟头拍手。 如玉顿时老实了，再不敢卖关子。 “那啥，汪哥，我不是在你斜后面坐着么？我发现，半节课时间，你隔壁的何苗苗至少偷偷瞄了你有20眼！” 汪言没怎么着呢，川娃和松鼠都惊了。 “啥？！” “你确定是何苗苗？那个旅游班的大美女？” “废话！”如玉信誓旦旦的，“就和老大隔一个空座，那还有错！” “龟儿子你咋知道的？” 川娃突然有点狐疑，如玉理直气壮的道：“我特么盯着何苗苗整整一节课，眼都没眨一下，我咋能不知道？” “靠！不要b脸！” 对这种人，竖中指就完了。 然而如玉所说的情况值得重视。 川娃兴奋的问：“汪哥，你咋个搞的？何苗苗是真乖啊，全院里数一数二的！” 松鼠酸得不行：“我就说不能让狗哥穿那身，咱们当时就该把狗哥当场扒光！你们看看，现在还怎么玩？” 如玉反倒特别看得开。 “哎呀，反正不管是饺子、甜甜或者苗苗，都不是很符合我的口味，汪哥拿下，总比便宜外人强，好事嘛！” “你口味真高！” 松鼠随口怼一句，知道怼也白怼，再不理会这货。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 算了算了，啥关键不关键的，跟我有叼毛关系！ 突然之间，松鼠觉得好没意思。 女人太庸俗太肤浅了，不如游戏，不如游戏啊！ 叼着烟，眺望远方，松鼠下定决心——下午就买电脑去！ 奶奶个腿的，老子以后只玩网恋，狗日的汪言，看你还怎么截我的胡！ 汪言纳闷的瞄一眼松鼠，感觉这货的表现不对劲，但是很快就被川娃的下一句话引开注意力。 “汪哥，我听说有不少大二大三的经管学长都盯上了何苗苗，没想到她居然暗恋你！客气啥子？抓紧拿下哈！” 汪言吓一跳，赶紧警告他们。 “你们几个大嘴巴，别出去瞎嚷嚷，怎么就叫暗恋我了？” 以如玉为首的303大嘴巴军团，实在太特么可怕了，没有的事儿都能搅出波澜。 传出去，外人指不定怎么想呢。 哥三个撇撇嘴，显然并不认同，一个个敷衍至极。 “好的好的……” “安啦安啦……” “我如玉的嘴巴你还不放心么？” “……” 玛的谁能放心！ 汪言想都没想，直接暴力警告：“仔细你的蛋！” 如玉这才老实下来。 回去教室的路上，三个沙雕特意从那边绕一下，贼眉鼠眼的打量何苗苗。 以何苗苗对异性目光的敏感，很快发现那种不怀好意的观察，抬头发现是汪言那帮人，马上气鼓鼓的瞪回去一眼。 瞪的是汪言。 汪大少简直莫名其妙。 我干嘛了我？ 啧啧，这女人不好惹，继续看书吧。 于是又是用功的45分钟，那两次“偷瞄”一直保持到最后。 下课以后，汪言急着去看房子，收拾好东西马上就撤了。 之前打定主意买一处房产，但是周末要去帝都，所以只能是平时抽空去看。 幸好离得近，步行都用不上10分钟，一节课的时间，至少能看两套。 所以汪言最近的时间表仍旧排得极满。 汪言才走，小a就彻底憋不住笑了。 “何老师，现在的结论是什么啊？” 何苗苗心里又慌又气，但表面上居然特别稳得住，傲娇的一扬下巴。 “哼！我有充分的证据表明，那家伙是做贼心虚欲擒故纵，这是一场拉锯战，咱们走着瞧！” 第202章 汪少还是个孩子啊 汪言暂时没打算与何苗苗发生什么故事。 因为汪哥正派？ nonono，因为汪哥没时间。 而何苗苗其实也没打算跟汪言怎么着。 初到大学，看什么都新鲜，学习又不爱学习，压力又木得压力，闲暇时间怎么打发？ 碰到一个有趣的人，发生一些有趣的事，顺其自然呗。 …… 匆匆出门，汪言直接拨通张雅的电话。 这是505分组里一个闲人，爱家房屋中介的高级经纪人，汪言现在的出租屋就是在她那租来的。 芙蓉新城的别墅，基本都建成于三年前，目前绝大多数都有主，所以本质上是二手房，不通过中介，很难谈成交易。 省心省事，找中介最好，不就是花点中介费么？ 多喘两口就出来了。 “汪先生您好，房子有什么情况吗？需不需要我去帮你看看？” 一接通，张雅就直接叫出汪言的姓氏，而且极其热情。 上次的大生意没做成，但是张雅对汪言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存号码的时候备注得极其详细。 芙蓉国际17栋303租客汪先生。 （气质很好一身大牌的20岁小鲜肉，不怎么好撩，需谨慎操作） 有很多时候，人会对一个擦肩而过的身影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但是一旦真正深刻接触，那种脑补出来的完美幻想，有极大概率会被实际情况打破。 而汪言留给张雅的印象，却是历久弥新。 电话一响，她心里就大喜过望。 男人永远都喜欢18岁的少女，成年女性同样喜欢小鲜肉，很公平。 …… 汪言挺纳闷的，咦，我家的经纪人素质很高啊？ 服务态度真好！ 行吧，努力的人值得被善待，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这单肯定是你的！ 觉得张雅挺靠谱的，所以汪言就直接道明来意。 “张小姐，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去看看芙蓉新城的别墅。” “啊？啊！汪先生，我这边随时可以，你什么时候过来呢？” “马上到。” 从北门出去，步行5分钟左右就是爱家的门面。 汪言溜溜达达的往那边走，一路上盘算着现在的经验和现金。 今天16号，星期三。 距离上次盘点，整好过去9天时间，工资增长90万出头。 现金总计，应该是1407万。 实际上，昨天花掉201万，200万升级雷达，1万探测费用。 最近零星花掉大概5千块。 怎么花的？ 对不起，不知道。 能想起来的只有三万的车票、吃饭、吃饭、吃夜宵。 有钱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居然会导致青少年记忆力衰退！ 汪言才19岁，却连三天前花掉多少钱都记不住了，这是何等的卧槽？ 所以汪言决定，以后日常零花全部从微信零钱走，每个月转里面10万块钱，按月拉清单。 另外，再取5万现金备着，不能扫码的场合挺多的，总用得到。 至于为什么不用支付宝…… 因为腾总旗下有一家不显眼的小公司，手握404大杀器，能拍马屁的地方还是拍一下吧…… 总之，现在有1206万的现金。 以及1806/2500的经验。 距离升级，只差700经验，700万消费。 然而指望那栋别墅直接堆满是不现实的。 汪言上网查过，芙蓉新城的别墅是联排，价格大约是6000+不到7000，最大的户型好像只有不到300平。 算下来，200万一大关。 所以，至少得再买一辆车，以及若干其余。 既然要冲经验，消费却不够，汪言索性把商城里搁置的新商品拿下。 周一刷出来的新商品，第一眼看到，汪言就在想—— 你有个乱用？！ 【时间加速器】 【一次性道具】 【加速系统内部时间，瞬间走完一个星期】 【售价：100万】 【注：本物品最多留存15天，时限内不使用，则将失效】 说明很好理解，本质上，这东西就是两个用处—— 第一，多出7天呼吸工资。 第二，刷新一次商城。 目前7天的呼吸工资是70万，而售价则是100万，血亏。 刷新商城倒是有点用处，可惜汪言并不急，亦不需要急。 一周一件商品，很多时候都是钱紧张，而不是商品不够用。 如果将系统升到每天1000万工资，那么加速一次倒是血赚，瞬间到手7000万大元。 可惜，暂时只能想想。 不过现在为了冲经验，只能先拿下。 15天以内系统肯定能升级，到时候加速一次140多万，可以倒赚一点。 现金：1106万。 经验：1906/2500。 盘算差不多，爱家中介遥遥在望，一个妙龄少妇正等在门口。 第二次见面，张雅比上次漂亮一些——应该是妆容的问题。 一看到汪言，她的眼睛一亮，脸上立即浮现出热情的笑容。 “汪先生，今天真帅！哇哦，您真会穿衣服！” 汪言笑着道谢：“多谢夸奖，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房？” 张雅急忙帮汪言推门：“您先请进，我先给您看一下地形图和户型图，您圈出大致目标我们再出发。” “好。” 进到店里，汪言被领进一间单独的会客室，然后张雅就开始忙前忙后。 “汪先生这是户型图，您看看，有没有哪种特别喜欢的？” 户型对于汪言来说并不重要，反正不管什么户型，最多只能用到一个卧室。 位置第一，面积第二。 张雅越来越开心：“如果是这样的话，13年有一批263平的三层别墅，5室2厅5卫，南北朝向，位置超好，要不然咱们先去看那批？” “三层才263平？”汪言有点纳闷。 “是这样的，别墅底层是两个独立车库，并不计算面积，所以实际上是2层150平，3层113平，顶层带露台的格局。” “行吧。”汪言点点头，“先去看房。” 张雅急忙拿上钥匙，带汪言进小区。 芙蓉新城的面积很大，租房的位置距离别墅区挺远的，一路走去，张雅又详细介绍一番情况。 整体而言，芙蓉新城别墅区属于低端别墅。 哪怕是有限的几栋独栋独院别墅，都存在着院子太小、楼距太近、车道太窄的情况。 但是，芙蓉新城又有着独特的优势。 首先就是距离学校只有10分钟左右的步行路程，700米，开车都嫌麻烦，实在太方便了。 其次，绿化非常好，对面就是特立公园，小区里更是遍地绿植。 再次，东门出去正对着卫校，西南门出去正对大众传媒，所以小区里租住着茫茫多的美女。 好吧，上一条不重要。 重要的是，破别墅实在太便宜了，便宜到让汪总感觉像是在买水果。 大半个月的呼吸工资就能拿下一套，有啥好琢磨的？！ 算上装修，往好里弄，再加上一个月。 享受至少三年。 值不值？ 所以汪言想都没想，上来就直奔最好的那几栋。 户型格局什么的汪言不懂，所以压根没怎么关注，主要看隐私情况。 很快就挑出两栋。 特点是独院，虽然不临湖，但是绿化超级好，大树郁郁葱葱的，基本能够遮住任何方向的窥探视线。 不临湖反而挺好的，汪言看到那个人工水泡子就烦。 有种你们就挖大点儿，现在整个一养蚊子的鱼塘。 两栋别墅，一栋精装修，一栋仍旧是毛坯。 那不用说，肯定是毛坯房。 不管已经花出去过多少钱，这都是汪言的第一处个人房产，很有纪念意义。 所以汪言虽然对房子不算特别上心，却对装修的要求很高。 外面土就土了，里面必须得符合哥的神豪身份！ 正在琢磨怎么装修，张雅突然往窗户上一趴，侧头问：“汪少，你看，外面的风景是不是很好？” 张雅今天穿着一条包臀裙，天热没穿丝袜，弯腰前倾，自然而然的成为风景。 汪言有点懵。 大姐，一言不合就拗造型，你要干嘛？ 没等吭声，张雅又举起手来扇扇风，千娇百媚的夸张嘀咕：“啊，破天气，好热……” 此刻，不同的男人应该有不同的应对方式。 普通青年：热就脱。 二比青年：真滴热，我先脱为敬，你随意！ 文艺青年：不如我们来出点汗？ 汪言……默不作声的上楼。 然后就轮到张雅懵逼了。 介个展开不对啊？ 姐如此性感，你至少给我点回应吧？ 难道是因为年纪太小，汪少其实……还是雏？ 心里一阵激动，张雅收掉知识，拧哒拧哒的跟上楼。 到三层，看到汪言正背着手打量卧室外面的露台，娇滴滴的赞美道：“哇，汪少你现在的架势真的好帅……” 汪言有点不耐烦了。 我帅不帅跟你有什么关系？ 请记住你的身份！ 你只是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80分女，你是因为有用才拥有的姓名！ 回头瞥她一眼，冷冷淡淡的道：“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房主，如果价格合理，就是这套了。” “啊……好好！我马上就给房主打电话！” 张雅惊喜万分，一时间再顾不上撩鲜肉，马上掏出手机翻找电话。 一番沟通，房主说要一个小时后才能赶过来，她心里不由大急。 小200万的单子，你磨磨蹭蹭跟个蜗牛似的，我怎么给你拖一个小时？ 汪少心情不好，待会怎么谈价格？ 除非…… 她眼睛一转，娇滴滴的开口：“汪少，房主要1个小时才能到，不如我们到您的租房里吹吹空调？” “你店里不是有空调么？” 卧槽！ 怪不得你还是雏，钢铁直男，炮商为零啊？！ 张雅气得直咬牙，但是戏还得接着演下去。 “哎呀，我们店里，做点什么多不方便啊……” 她娇嗔着又抛来一个媚眼，又张开双臂抻个懒腰，将窈窕的线条展现出来。 “天太热，好困……如果有个地方能躺一会就好了……” 心想：这暗示足够明显了吧？ 来吧，baby，不要怜惜我！ 像她这种中介性质的房产经纪，自由度其实还不如一线售楼。 好一点的新楼盘，有的是客户抢购，售楼小姐完全不需要委屈自己，某个客户提出过分要求，不卖给你照样能卖得出去。 挂到中介的二手房就很难受，每一个客户都得竭力争取。 像她这种姿色不错的经纪，经常都要面对“给不给客户占便宜”的抉择。 次数多了，对这方面也就不再看重了。 如果碰到帅气的客户，拿出点套路来，既能赚钱又能爽，何乐而不为？ 然而以往百战百胜的套路，今天却再一次失灵了。 汪言反问：“你们店里有wifi么？” 啊？！ 张雅彻底懵逼了，脑瓜子几乎都不会转，下意识回道：“有……” “那就去你店里。” 汪言一锤定音，转身先行。 张雅魂不守舍的跟在后面，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wifi是个什么姿势？ 等回到小会议室，汪言把随身背着的单肩包往桌子上一放，慢条斯理的掏出外星人笔记本和外设，回头问：“wifi密码？” 联上网，打开lol客户端，悠哉的等待匹配。 张雅终于知道汪言要干什么，当场就崩了。 卧槽！ 老娘前凸后翘肤白嘴甜，感情还没有游戏好玩？！ 你大爷的，你特么的是在侮辱老娘！ 心里正在疯狂咆哮着，汪言突然又吩咐一句：“去准备合同吧，如果分歧不大，我可以当场签字打款。” “好的汪少！” 张雅立即美滋滋的去干活。 办事儿这么痛快，侮辱就侮辱吧…… 人生如此艰难，谁还没被侮辱过是怎么着？ 冰阔乐、水果、巧克力，一样一样的摆上桌，张雅去打合同之前，又在办公室里喊了一嗓子。 “哎，小夜，你不是总吹你英雄联盟特别厉害么？里面有个大客户，帮姐姐一个忙，去给支支招！” 叫小夜的青年满脸猥琐的问：“雅姐，帮忙可以，有啥好处没？” “滚！” 张雅板着脸一声吼，小夜立即灰溜溜的滚进会议室。 麻蛋的，老娘怎么说都是爱家一支花，是你能惦记的？ 汪少不要，那是因为……呃，因为汪少还是一个孩子…… 嗯，就是这样！ 张雅心安理得的去干活，孩子开始打游戏。 上回拿到一张特别有趣的卡，叫做【暴躁老哥】 因为使用条件太严苛，所以汪言打算先试试。 不一定非得在今天用，具体看发挥吧。 万一今天哥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各种暴走5杀、秀翻全场呢？ 哇咔咔！ 来吧，用你的双手，成就哥的梦想！ 第203章 突如其来的升级【9500月票加更】 游戏高手小夜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汪言操纵着劫，3级上去浪一波，两发手里剑全空，被对面的妖姬骑在脸上灰头土脸的打回来。 嘴角顿时一抽抽。 暴躁啊兄弟，3级劫交位移打妖姬，刚还是你刚！ 站后面看一会儿，眼看着汪言恢复个差不多，又要上去骚，赶紧提醒。 “帅哥，对面的打野消失30秒了，有可能在蹲。” 汪总不是听不进去劝的人，马上招呼自家打野：“兄弟，过来搞一波！” 打野一看劫的血线和补给，二话没说赶来支援。 等到打野皇子就位，汪言上去一顿操作，连打带拉移形换位，然后瞅准角度，一个预判手里剑…… 啪啪双q全空。 卧槽！ 溜之溜之！ 打野皇子刚把eq二连交完，正跟对面缠绵着，眼看着劫扭着屁股带着一格血往塔下狂奔，懵了。 我草里打野的，你就不能等我命中再交技能么？！ 汪言：兄弟你顶住，我等一下技能cd！ 皇子没顶住，3秒钟之后，惨嚎一声，交出一血。 汪言屏蔽掉频道里飞快飙出的脏话，悄悄在阴影里往下面绕。 默数时间，默算距离，然后等到技能转好，一个无视野预判的影分身砸过去，对着残血的盲僧突然甩出手里剑。 噢耶，命中！ 当盲僧反脚踢出一波，汪言飞快换到影分身处…… 啪叽！ 刚好被命中。 【你已被击杀】 “我草！套路我！你等着！” 汪言气得想砸键盘。 高手小夜看完全程，站那迟疑片刻，悄悄推开门，默默闪人。 对不起，打扰了，告辞告辞！ 张雅看到，愕然问：“你怎么出来了？” 小夜苦着脸摇头：“青铜局里秀成那样的十八代火影……恕我实力有限，教不来啊！” 哇！小帅哥很厉害？ 张雅美滋滋的想：妥了，这单准成！ …… 30分钟后，张雅坐在汪言对面，看着小帅哥铁青着脸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不由瑟瑟发抖。 说好的十八代火影呢？！ 火影难道不是很厉害的大boss么？！ 对啊，火影才传承到第七代，漩涡鸣人，十八代火影的爸爸说不定都只是一颗小蝌蚪，比儿童劫更惨，没问题啊…… 汪大少点燃熊熊怒焰，正式激活【暴躁老哥】卡片。 【一次性卡片】 【没有伤害，怎会暴躁？】 【当你受到极大的伤害时，便可以使用本卡片，开始积攒你的暴躁值】 【积攒限时：30分钟】 【暴躁值使用方式：你可以将怒气发泄在任何一项消费上，以此来获得相应比例的消费返还】 【注1：你必须在计时结束之后的10分钟内，做出消费决定并实际转款】 【注2：暴躁值取值于巅峰数字】 【注3：你的暴躁值仅可来自于游戏】 由于重重限制，所以破卡片用起来很讲究天时。 今天就是吉时已到，万年历上面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宜婚嫁、一夜情、搞黄色，忌游戏、走中单、手选劫。 汪总非得顶着上，是时候暴躁起来了！ 卡片才刚刚使用，面板上的暴躁值就直接飙到73点。 再开一局，汪言果断弃劫不用，手选快乐风男。 我很快乐呀，你们快乐吗？ 踏前斩踩着小兵e进e出、e进e出，秀得全场头皮发麻。 对手谢，队友骂，一查暴躁值，93。 汪言发誓：哥已经打得很认真了，但是这个英雄团战是真的不给力啊！ 10-7-4的战绩，你们还想怎么着？！ 看看时间，估计只够最后一局，汪言索性不再多想，全心全意的想打赢。 其实亚索对线是非常给力的，打谁都很自在。 连输排到5楼，汪言直接打字：5楼中单，很秀，不给挂机，打输随便喷！ 继续亚索走起。 我很快乐呀，你们快乐吗？ 一对线，傻哔了。 对面手选了一个金属大师，主e副q，骑脸上就是一顿爆锤！ 卧槽！ 这尼玛的怎么玩？！ 好不容易艰难的偷几波节奏，总算是将装备和等级维持住，结果被卖两次的打野挂机开喷。 汪大少太阳穴突突的跳啊…… 然后一看暴躁值，122点！ 没等游戏结束呢，暴躁老哥卡的30分钟时间到了。 汪言怒气爆棚，看一眼资金池，现金1106万，大鹏哥银行卡350万。 二话没说，直接把那350万全部提到系统里，发狠全部砸出。 “使用美女雷达范围探测，扫描以此处为圆心，半径为145公里范围内的所有美女！” 【是否将暴躁值使用在此项消费上？】 “是！” 【扫描完成，你总共消费1450万元人民币，获得122%的现金返还】 【你得到1769万元现金】 血赚319万！ 汪言的心情终于稍好一些，郁气随着一次超级大额的消费，顺利发泄出去。 抬头对着屁股都坐不稳凳子的张雅招招手：“合同呢？全部金额是多少？” 张雅精神一振：“所有的税费、手续、中介费用等全部算上，总计184.5万元……” “180万，现在签字转账。” 汪言直接打断对方的解释，低头去查看系统提示。 中介想忽悠人，花样太多，汪言懒得听更懒得分辨，就要个整数。 你能搞定我就买，搞不定就再见。 反正系统已然升级完，不缺你那点消费经验！ 随着系统提示一条一条的弹出来，暴躁老哥渐渐开心起来。 其实，在决定使用那张破卡的时候，汪言并没有想过现在这种骚操作。 天知道暴躁值有没有上限、有多难获得。 当初，汪言最理想的预计就是，拿个90以上的数字，买套房子能赚回来90%，就挺好的。 谁成想直接冒高蹿到100%以上了？！ 既然铁定赚，那么，再把暴躁值花在房子上，就不够划算了。 然而一时之间并没有什么大额消费的渠道，而暴躁值的使用时间又只有短短10分钟。 一瞬间，灵光乍现，汪言决定浪一波大的。 145公里的探测范围，已然不是横扫全城的节奏了。 而是一路横扫四个市，无数区县！ 雷达上瞬间飙出无数资料，拉半天拉不到底的那种！ 汪言没理会美女资料，首先去看系统的变化。 【你成功将系统升到8级】 【呼吸工资，8元每次】 【美食暴击，7%概率】 【畅饮暴击，6%概率】 【游戏暴击，5%概率】 【酣眠暴击，4%概率】 【阅读暴击，3%概率】 【运动暴击，2%概率】 【商城：未刷新】 【经验：0/12500】 最显眼的变化是，升级经验再次飙升5倍，等于1亿2千5百万元的消费额。 你大爷的，好可怕…… 而且1450万的消费，有整整850万没能拿到经验，因为升级直接重置经验值。 行吧，反正是意外之喜，没法算那么清楚。 不管怎么说，这次消费没少赚，300多万正常得攒一个月呢！ 其次是涨到8元每次的呼吸工资，约为每天20万元人民币。 嗯，意料之中，算不上什么大惊喜。 现在的物价这么夸张，8块钱够干嘛的？ 不能骄傲啊…… 最有意思的是新出现的分类奖励。 【当你书写时，有1%的概率爆出与文字有关的奖励】 汪言一瞬间就联想到很多。 如果说【吃喝玩睡】是人类的基础需要，那么，【阅读运动】就是相对高级一点的精神需要和健康需要。 再往上，则是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 以琴棋书画举例，只为陶冶情操用，有最好，不学亦无妨。 那么，文字以后，会不会是音乐、绘画？ 精神方面的需求再往上升级，估计都会是一些生活中不常见的小分类。 身体方面的需求再升级呢？！ 不好说，但是，说不定会存在着某种有趣的展开。 而且，汪言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然拥有大师级硬笔书法技能，所以新分类才是文字？ 如果猜测靠谱的话，那么接下来多唱唱歌，或许下个暴击分类就是音乐。 呃，也有可能会在升级9级系统以前，就被人打死…… 都没准的。 所以想那么多，不如先看看妹子。 哇咔咔！ 好多好多！ 美女雷达历来就有资料库，之前就那么寥寥几个人，现在…… 拉不下去！ 幸好这玩意相当高科技，意念操作，智能归类。 首先，显示数量。 右上角立即多出一个数字——7908人。 卧槽！ 汪言有点惊着了。 之前计算帝都美女，只算出800个，简直是瞎吉尔算！ 6.6万平方公里上就有这么多90分美女，国土面积是960万平方公里，那得是多少？！ 不过汪言扫一眼名单，很快就意识到问题。 距离最近所以排在最上面的一个美女，身材分居然只有58点！ 恍然大悟。 颜值就只是脸，跟其余的一切都没关系。 脸好看的女生很多，但综合好看的女生明显就没那么多。 尤其是35岁以后，脸可以保养得很好，小肚腩、一身赘肉，只有人家老公知道。 汪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下令屏蔽掉所有身材分80以下的资料。 陡然缩水到2233人。 再屏蔽一次，特殊分不够80的都回去吧！ 698人。 ok，按照总分排序！ 一个熟悉的名字，立即蹿到第三名。 何苗苗，颜值99，身材94，特殊94，总分287分。 汪言惊了，前两名都是什么妖怪啊？！ 定睛一看，第二名，总分290分。 第一名，总分292。 咕咚…… 汪总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口水。 赶紧在心中默念：你还被封着呢，别浪！ 立马关掉名单保命，并且手动狗头，对河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恰好此时，张雅带着合同与房主进来，终于让汪言回到现实。 你等着，早晚有一日，我会……乖乖怂着。 房主和汪言打招呼的时候，大少意兴阑珊，简单应付几句，直接提笔签字。 180万，所有手续全清，中介就能代办。 现金跳到1770万，刷掉180，然后再把350万归还。 仍旧剩下1240万大元，经验值跳到180/12500。 哎哟，脑仁子疼，以后尽量少看经验吧…… 大喜大悲的一上午就这么结束了，房主想请汪言吃个饭，张雅想请汪言吃个…… 咳咳！ 不去！ 拿上钥匙，道别出门，汪言准备琢磨琢磨装修。 周末要去帝都，如今只有两天半时间，最好能抓紧谈拢。 对于装修，汪言是一窍不通，所以…… 咦？！ 等等…… 新名单搁那儿干嘛啊？ 用起来用起来！ 汪言立即使用雷达的智能搜索功能：“将扫描时，位置在装修设计公司内部的美女单独提取出来。” 马上跳出来四个名字，后面跟着所在位置。 接下来就好办了，按照距离远近，一个个找过去呗！ 装修这种事情，只要是一家实力够用的公司，给谁做都行。 汪言就愿意给美女做，怎么着吧？ 其实真没有抱着什么占便宜的心思，就是觉得好玩。 本身装修就是挺麻烦的一个事情，跟美女沟通，赏心悦目，不比和糙老爷们扯皮舒服得多？ 以后不管办什么事儿都可以照此处理。 天底下还有哪个神豪能够有此待遇？ 别人那都是狗熊蹿进苞米地，不管好坏，按个掰过去。 富贵哥多有格调？ 降维打击，精确对焦。 就是有排面！ 嘿嘿！ …… 打车直奔建业路，感觉买车的事儿，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今天白赚一栋别墅，车子可以买好一点。 算算后面的计划，money应该是够用的。 8级系统，一个月600万工资，只要不太浪，干嘛都够。 到地方，一抬头就看到一家叫做“众业”的室内设计事务所。 进门就收到一声甜甜的问候：“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汪言一抬头，顿时一愣。 92分的小美女，感情是个前台！ 汪言哑然失笑，回道：“本来是想找你的，现在没事了。” 前台美女被弄迷糊了，仔细看一眼汪言的表情，觉得这男孩不像带着什么恶意，于是带着点懵、又有些娇羞的问：“找我？帅哥你认错人了吧？” 汪言没回答，啧啧称奇：“你们公司是真的奢侈，居然把你搁前台……” 小美女被夸得有点害羞：“那我学习不好，只能站岗喽！” 啧，还挺可爱的…… 只可惜，汪总时间有限，不然还真想再和她聊两句。 既然不是设计师，只好拜拜。 “那你努力站，等你继承家产的那天，谁欺负过你，统统都扔来站岗！再见喽，大美女！” 汪言是说走就走，那叫一个干脆。 美女没等反应过来呢，人就只剩一个背影了。 荒谬的目送着那个背影远去，直到最后都没搞明白—— 那货是不是故意来调戏我的？！ 如果是，那么更大的问题来了…… 小混蛋是怎么知道我的？ 看来，必须得排查朋友圈了…… 但可是，如果朋友圈里有这么一款有趣小鲜肉，没道理没印象的吖？ 百思不得其解。 啊啊啊好烦！ 汪言并不晓得，自己的突然出现，又在一个美女原本平静的生活中砸出一片涟漪。 生活就是这样，每一次与陌生人的互动，都像是一场奇妙的冒险，指向一个未知的终点。 当然，你自身得够重，才能砸出那朵水花。 狗子最近肥得很，不管砸到哪，都是“噗通”一声。 要不是有根狗链子拴着……emmm，即便如此，仍旧……很悬。 ………… 我们短期内放不出来，仍旧是高风险等级的书，全部榜单都不能上。本月月票全没用，下个月仍旧没用，但我依然要求票。 就当是给自己看的，支撑我努力写下去的动力吧。 正版订阅、月票，尽管砸来，谢谢大家！ 第204章 车就是车 从那家设计室出来，汪言正要打车前往下个位置，一抬头扫到马路对面的牌匾，动作不由一顿。 那是一块竖着立在园区内的设计牌，上书六个大字：中南汽车世界。 一瞬间，就勾动起汪言的败家欲望。 啊呸呸！ 神豪花钱，怎么能叫败家呢？ 那是上进的表现！ 汪言马上又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别墅已然到手，得有代步车啊！ 之前要留着钱做后手，保证能在最倒霉的情况下买到一张彩票为父母改善生活，所以汪言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购物欲望。 如今两波骚操作下来，小钱钱自动爬到门口求收留，干什么都够用，那还控制什么？ 买起！ 汪言连90分小姐姐都不想看了，马上找人行横道过马路。 站斑马路前等到绿灯亮起，左看右看，确保不会有马路杀手，然后才保持警惕的往前走，顺手还揪住一个想要提前往前跑的小朋友。 “等绿灯！” 看着熊孩子被吓到老老实实的模样，汪言的心情好生愉快。 汪总不是今天才这样的。 自打得到系统以后，横穿马路就必须反复确认。 越有钱的人就越注重安全，越好看的小姐姐就越不敢走夜路，为啥？ 因为命值钱、脸危险。 其实每个人的生命都珍贵，只是当我们穷的时候，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自然就会忽视掉很多潜在风险。 像汪言，高考以前，那真是争分夺秒的玩手机，走在路上都得看几眼。 三年时间养成的坏习惯，三天不到就改过来了。 所以啊，有的时候真就只是缺少一点改变的决心，知道什么不好，一咬牙一跺脚，三天之后就是一个更好的自己。 多划得来？ …… 溜溜达达来到汽车世界，汪言又开始犯难。 买啥车？ 作为一个才变身不到两个月的新嫩神豪，喜欢车，但不懂，立即成为困扰汪总的新难题。 想了想，汪言决定求助。 做神豪不需要懂太多乱七八糟的杂事，懂得什么事该问什么人，就完全ok。 第一个电话，直接拨给林薇薇。 很快接通，但是薇薇姐的声音一上来就有点阴阳怪气的。 “哟，这不是我们的星师男神汪同学么？真是稀奇，有什么为难事儿让您想到我了呀？” 汪言顿时汗颜。 最近确实忙得厉害，没怎么理会“帝舞宝宝”们——帝舞宝宝是特么娜吾在微信里的自称，带着深深的恶意。 但是，再怎么惭愧，都不耽误汪大少跟平之斗嘴。 敲打我？ 小样的你怕是不晓得哈士奇跟人类混熟以后有多皮！ “建军你最近去青楼培训了吧？一张嘴一股子秦淮河头牌小翠花要宰狗大户的怨妇劲儿，注意点儿你的人设！” 林薇薇的粗气声顿时就像拉风箱似的响。 紧接着，话筒那边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再之后，刘璃委屈巴拉的问：“死薇薇你有病吧？干嘛突然偷袭我？” 卧槽！ 媳妇你咋这时候在林薇薇手边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汪言秒变正经，温柔的问：“薇薇姐，我想买台车，你哥那帮朋友里，谁是真懂车的？” 林薇薇这娘们肯定是开了免提，刘璃听到声音，马上咬着牙喊：“臭汪，你又调戏薇薇姐！你爽完总是我受罪，坑货！” 紧接着娜吾哇咔咔咔的笑，幸灾乐祸得不要不要的。 “右边再给小琉璃补一下，肿起来对称！” 哎嘛！ 汪言脑仁子生疼。 我只想咨询点事儿而已，咋就变成群口相声了呢？ 左手用力拍在右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汪言出来卖好。 “行啦行啦，我知道错啦！右边脸已扇肿，再给一次机会？” 傅雨诗突然接茬，声音清冷悦耳，内容杀人不见血。 “让狗子开视频。” 林薇薇马上挂电话，然后拨回来一个视频申请。 蛋疼！ 汪言接起视频，往周围的环境照一圈，然后卖惨：“我这边车多，举手机不方便，平之乖哈！” 虽然又被占了便宜，但林薇薇终究还是冷哼一声，切回语音。 “臭不要脸的，越熟越皮！早晚你会被我们几个爆锤一顿的，癞皮狗！” 早晚的事早晚再说喽。 汪言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哎，你们怎么聚到一块儿的？开学不忙么？” “午饭时间啊狗酱！” mina又冒了出来，汪言已经麻木了。 反正赶紧谈正事儿，聊完闪人！ “问你话呢，薇薇姐，谁比较靠谱啊？” 林薇薇终于正经回应。 “都是些嘴强王者，什么靠谱不靠谱的？赛车的事儿还真就黄旭最门儿清，日常车的话，我哥懂得挺全的，你不是有他俩的联系方式吗？” “好，那我找你哥聊。” 汪言果断告辞，本来还想临走前放波糖的，但是一想到三万的小命还捏在那群变态单身狗手里，就没敢皮。 反正周末就过去了，到时候再放闪呗！ 回头拨通林柏舟的手机，画风终于正常。 “小言，怎么个情况？有事儿直说。” 林柏舟的爽朗和林薇薇同出一门，又多出一份男人的开门见山。 “舟哥，我打算买辆车，找你征求意见来了。” 谈到车，林柏舟的兴致很高。 “哦？那你先说价位，再谈想法，我帮你参详参详。” “价位的话……” 汪言停顿片刻，因为没想好。 按照原本的打算，第一辆车就是代步车，a4l或者同等价位的都可以，挑选余地很高。 现在，因为突然多出一大笔可以自由支配的骚钱，好像没必要买一辆很快就会被换掉的中档车。 高中时代的汪言认为a4l是豪车，现在当然不会还保留着以前的想法。 那就……一步到位？ “200万到500万之间吧！” 汪言终于盘算好价格，把林柏舟吓一跳。 “那你有什么为难的？直接超跑走起啊！” 然而大汪总的心里始终那么有b数。 “超跑没必要，不上赛道，日常开实在太张扬，不方便之处远多于便利。我从最开始就没考虑过超跑，不然直接上911多简单。” “小言，你的思路非常对。” 林柏舟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其实豪车这个东西，有一个人群定律。” “在只买得起一辆、主要用途是撑场面装比的人群中，对豪车考虑得比较复杂，什么性能啊、知名度啊、售后方便程度啊、保养价格啊……等等等等，什么都要考虑。” “到最后，性能参数弄得门儿清，谈起来头头是道，对比起来这个好、那个不行，总想证明点什么。” “然而在真正的高奢级别消费人群中，那些都是扯淡。” “在国内买200万以上的车，根本就不存在性价比这种东西，关税怎么说？” “你要找性价比，去中高档车型里面找。” “性能更是没意义，我只见过豪富买超跑收藏，偶尔开一次去夜店，没见过谁亲自开着上赛道的。” “车就是车，搞那么复杂干嘛？” “200万以上的豪车，安全性都没问题，故障率同样不是问题——玛莎拉蒂例外，记住，千万别碰那个坑。” “所以最好就直接点，从用途出发考虑问题。” “确定适用场合以后，大致范围就圈出来了，然后看颜值呗！” “喜欢就拿下，多简单？” “所以你想用来干什么？说清楚，我帮你圈个范围。” 汪言听完只想鼓掌，一针见血啊大哥！ 车就是车的理论很有境界，汪言相信，在真正的高素质人群中，秉持着类似理念的人不会少。 真要是开着一辆几百万的车就到处炫，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丢大人。 不过汪言原本就没有那么重的暴发户心态，压根没想过要买辆装比专用车。 都不打算开到学校里去，装什么装？ 所以，心里突然就明确很多。 “首先pass超跑，然后第一辆车不是很想买suv，我基本上就是在市区里开着办点事儿、迎来送往什么的，买一辆低调点的日常用轿车，操控感、乘坐感都舒服一些最好。” 林柏舟轻松一笑：“那就简单了，我给你圈几款车，你自己看吧。” “保时捷帕拉梅15款，exclusive series 4.8t，五门四座，在你的要求中最时尚。” “奔驰s级amg s63l，四门五座三厢，今年新款，中规中矩。” “宾利，欧陆今年的新款gt3-r很漂亮，然而是双坐跑车。飞驰和慕尚太商务、太板正。” “宝马760li，大气。” “奥迪r8，酷炫。” “缺点则是一样的……都只有14款，今年没出新款。” “以你的年龄，基本就这么多选择，剩下的车款都太老气。” “至于低调与否的问题……200万以上的车不可能太低调的，路人又不瞎，是吧？” 林柏舟看问题有角度，说话有章法，三言两语之间，就让汪言形成一个大致的概念。 “舟哥，你可是帮我解决一个大问题啊，感激不尽！” “客气什么？那你就去看吧，过程中有什么拿不准的，微信直接摇我。” “ok，周末我去帝都，有时间出来玩。” “那都好说，回头聊啊！” “bye！” 挂断通话，汪言马上打开地图。 中南汽车世界挺多4s店的，更多的则是那种什么都卖的汽贸公司，占地面积相当之大。 地图显示，距离相当之近的位置上就有一家保时捷4s店，汪言直接走向那边。 进展厅，哇，顿时目不暇接。 顶级超跑的车漆颜色实在太正了，真的是每种都好看。 再加上那种突出的工业设计，简直能够令任何男人热血沸腾。 工作日的中午，又是顶级豪车品牌，展厅里的客人并不多，销售们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各处。 汪言一进门，立即就让很多销售眼前一亮。 骚气啊……大客户！ 高奢品牌的非基础款衣服，颜色和豪车的车漆一样正，真的是一搭眼就能看出不同。 所以虽然汪言并没有开车过来，额头上微现汗迹，却仍旧令人觉得气质非凡。 有一个青年男子立即堆满笑容，快步迎上来。 汪言扫一眼展厅，目光掠过某个妹子时，雷达突然在面板上浮现出提示。 【王言，24岁，颜值93、身材90、特殊87】 在资料库里建立起美女名单以后，初次面对面，便会弹出提示。 刚才在众业设计事务所亦是如此。 等到资料和真人对上号，第二次见面就不会再提示了。 男销售热情的走来，遥遥问好：“先生您好，欢迎光临保时捷！” “你好。” 汪言点点头，然后越过男销售，直奔王言。 名字差点一模一样，多有缘分，不认识一下怎么行呢？ 当然不是因为人家好看！ 走到神态恭敬又有点懵的王言面前，大少笑问：“美女，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介绍一下车型？” 销售接待客人应该是有规矩的，但是富贵哥作为消费者，需要理会那个么？ 当然是随心所欲喽！ 附近的人全都惊了。 高手！ 这是高手！ 进门不到5秒，扫一圈的功夫，不但把最好看的挑出来，而且上来就直奔目标…… 皮厚心黑手狠啊！ 因为太突然，王言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脸上仍旧浮现出一抹真切的惊喜。 “好的先生，我叫王言，很高兴为您服务！” 汪总笑眯眯点头，并没有马上扔出同名梗。 两人的关系是豪车消费者与销售员，想拉近关系，完全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技巧。 太热情太迫切，没必要，而且失格。 “先生，怎么称呼您？” “我姓汪，汪洋大海的汪。”大少笑得很从容。 “哇！”王言却因为找到一个拉近关系的契机而惊喜不已，“那您只比我多三点水嘛！” “是啊，好巧。” 汪总笑眯眯的在心里憋着坏，盘算着，如果有机会把名字说出来，不晓得她又会怎么顺杆爬？ 啧啧，当初撩三万的时候都是哥挖空心思顺杆爬来着，离开那个傻姑娘以后才发现，原来被别人顺杆哄的感觉是这么好…… 其实撩和被撩各有各的乐趣，只要不上升，把握好度，真的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剂。 “所以汪先生，您是对哪种车型比较感兴趣呢？” “帕拉梅今年的那款es 4.8t。” 汪言没记住具体型号的英文，直接缩写为es，但是王言当然能够听懂，心情瞬间就雀跃起来。 第205章 限量版保时捷【为盟主CzLB加更】 保时捷帕拉米拉的出现，是为了解决保时捷旗下高端市场缺少大空间车型的问题。 然而没等帕拉米拉量产，保时捷就用卡宴彻底解决掉大空间车型的问题，而且解决得非常好。 于是，帕拉米拉彻底尴尬了。 作为一款四门“轿跑车”，哥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懂的人不肯说，不懂的人盯着保时捷的牌子吧嗒嘴，大致就是那么回事。 王言作为保时捷的销售员，不需要多懂那些参数所代表的意义，只看客户的咨询热情以及实际订单，就能做到心中有数。 张嘴要看帕拉米拉的客户，实际成交比例，比看911的客户至少高出50%。 就是这么夸张。 而panamera exclusive series 4.8t，则是帕拉米拉系列里极为特殊的一颗明珠。 exclusive series直译过来，叫做独家系列。 而在保时捷内部，称这款车型为高级订制。 新款发布于去年的洛杉矶车展，全球限量100辆。 至于售价…… 比14款帕拉米拉贵出一倍带拐弯。 别的什么车型都不看，张嘴就要限量版，意味着什么？ 王言的心情雀跃至极，又有些忐忑，忙不迭的绽放出一个比礼貌更热情的笑容。 “汪先生，您是听说我们的活动特意赶来的么？” “啊？什么活动？”汪言一愣。 王言一见，立即知道想岔了，心情悲喜交加。 “是这样的汪先生，上个月在世界之窗刚刚举办过一场大型车展，我们保时捷4s店特意调来一辆es4.8t，如今正镇在店里展览。 我们店里这辆，是中部地区的唯一一辆，甚至全国都不会超过3辆，毕竟它是全球限量100辆的高订版…… 最近，有不少人特意来参观这辆车呢！” 一边说话，一边紧张的观察着汪言的反应。 她没说实话。 15款限量版确实罕见没错，但是国内存量并不是真的那么少，光是北上广深，就有至少8台以上。 毕竟售价放在那里，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而高端客户对四门保时捷的认可，基本都集中在卡宴身上，帕拉米拉就像一个长歪的孩子，不是很招人喜欢。 所以，虽然在洛杉矶车展时100辆就全部被预定出去，但是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各国车行的单子，如今正在缓慢的流通中。 林柏舟之所以特意提到这款，就是笃定市面上能买到——帝都4s店就有一台。 对外说是非卖品，玩家都懂。 而汪言是真的不晓得这辆车是限量款，心里顿时一动。 第一辆座驾就是限量，很酷啊…… 不动声色的回应道：“我对参观别人的东西没兴趣，你们有就好，去看看车吧。” 霸气啊！ 王言的心情顿时明亮起来，忙不迭领着汪言来到中央展台。 可升降旋转底盘上，就摆着汪言此行的目标——15年限量款高订帕拉梅。 第一眼望过去，神秘深邃的黑色车身，像一个黑洞般吸引眼球。 等到车身开始旋转，汪言注意到，车门居然是渐变的栗色漆。 前排车门的栗色金属色彩，向着后车门逐渐过渡为黑色，最终与车身完全融为一体。 哟，漂亮啊，小伙子！ 汪言觉得很惊艳，黑色本身能够满足他的低调需求，栗色却又给低调中平添一分时尚光彩，很棒。 王言适时介绍道：“汪先生，15限量款的车漆，完全是由保时捷专业技师以纯手工方式完成喷涂的，像这样的效果，您不可能在量产车型上见到。” 确实漂亮。 汪言点点头，继续看车身。 怎么说呢…… 整体车型上，汪言看不出来与14款帕拉梅有什么太大区别。 旁边就摆着一辆14款turbo 4.8t，硬要说有区别，那就是排气管，14是方形的，15是圆形的。 然后车屁股有点细微不一致，15款的车漆好像更亮。 除此之外，汽车小白汪总，真没法用肉眼分辨出更多不一样。 当然，总体而言，很漂亮。 保时捷、法拉利等超跑品牌的工业设计能力是不需要怀疑的，只看你个人是否喜欢那种风格。 汪言是喜欢更凌厉的风格。 长相方面便是如此，总怕自己的线条太柔和。 写字亦是如此，大师级硬笔书法在融入个人风格以后，端正中又带上一丝凌厉，尤其是收尾的那一竖，像剑似的。 而帕拉梅怎么说呢……线条很时尚，但是有点柔和圆润。 如果是正经八百的超跑座驾，汪言肯定想都不想，直接就pass掉。 但是作为一辆日常用车，五门四座的轿跑，它的外形反而很贴合汪言的低调需要。 没有那么张扬锋利，好看但是不割眼，不用时刻绷着像是要撕碎什么似的。 以用途而考量，它很完美——最起码在外形上很完美。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只是操控性和舒适感了。 “汪先生，这辆车的……” “能试驾么？” 汪言开口打断王言……好别扭，不如叫你93分售车小姐姐可好？ 简称93车。 汪总不想听小姐姐念参数，没意义。 外形顺眼就试驾，开着舒服就一切ok，别的都是故事，神豪不需要在乎那些杂七杂八。 93车被打断，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愈发惊喜。 一个人的气势是很难作假的，买不买得起、有没有心思，面对面几句话就会漏底。 “请您稍等，我马上就去申请！” 限量版的试驾流程相对复杂很多，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但是展厅经理时刻在关注这边，观察汪言不知道多久了，当即就同意。 拿到钥匙，等升降台落下，汪言在小姐姐的照顾下坐进驾驶室，感觉非常舒服。 座椅、方向盘统统都很舒服。 中控台、仪表盘则显得超级复杂。 汪言刚想招呼小姐姐，93车已经非常主动的颠颠绕到副驾驶，上车为他言传身教开车须知。 15限量款的钥匙口在方向盘左侧，要插进去打火……咳咳，启动相关介绍到此结束。 发动机的声音很悦耳，是那种强劲而低沉的呼啸。 不像真正跑车那么震撼，比咆哮差一级，却很有感觉。 小心翼翼的驾驶着新车出展厅，来到后面的试驾场地，大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撒欢了。 “汪先生，我们起步可以稍微柔和一些，这款限量版的百公里加速是3.9秒，远胜全系列的所有兄弟……” 王言话音未落，帕拉梅就像一支箭一样射了出去。 第206章 哎呀好难【9700月票加更】 普通帕拉梅是什么情况，汪言不清楚。 15限量款帕拉梅，推背感是真的强。 全手工座椅的包裹感非常好，座椅肩部曲面完全贴合汪言现在的体型，因此推背感虽然强，却并不会有一丝的失控感，直线加速的体验极其完美。 如果汪言回头再去试驾一次14款帕拉梅3.0t，绝对会瞪大眼睛，骂一句……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 6.2秒和3.9秒的百公里加速，差别就是这么大。 降速转弯，仍旧非常舒服。 其实帕拉梅的方向盘有点硬——相对某些以操控感出色著称的豪车而言。 但是汪言没什么感觉，79点的力量，并不需要介意那一点点的差距。 甚至，太软的方向盘，可能会让大少觉得不够尽兴。 唯一的问题是，过于复杂的中控台，让新手小白汪有点难以适从。 这让大少格外怀念练车时的那辆捷达。 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瞪着眼睛就是搂，那是何等的自由啊…… 所以…… 就这辆帕拉梅了！ 在颜值与自由中间，当然是选择贵的！ 没怎么多考虑，两圈转下来，汪言就已经下定决心。 林柏舟那句话说得特别好。 车就是车。 对于神豪而言，喜欢大于一切，考虑那么多干嘛？ 所以林柏舟不是神豪，境界虽然高，最终还是吐槽了一句玛莎拉蒂。 换成是汪言，假如三万喜欢，眼都不眨就拿下。 故障率高怕什么？ 买三辆换着开，永远有一辆搁在4s店里，没毛病你们也给我拆开保养！ …… 两圈转下来，汪言适可而止，调头回店。 “汪先生，不再详细测试一下性能了？”王言试探着问。 “不用，我挺满意的，谈价格吧。”汪言摇头。 “您真有眼光！” 王言双手攥在一起，侧身面向汪总，满脸崇拜。 嗯，看上去不止93分了…… 虽然明知道是套路，但是真的很爽啊…… 男人至死仍少年，就是需要被好看的小姐姐哄的嘛！ 既然已经决心要买，剩下的一切就都是赠品，调戏一下当娱乐喽！ 于是汪言笑眯眯扔套。 “美女，不如我们来玩个小游戏？” “什么啊？”93有点忐忑。 从特殊分上面看得出来，这姑娘的生活不是很乱，不然是维持不住那么高的分数的。 在豪客云集的保时捷4s店里能够做到不乱，那么基本的原则肯定很坚定，不会被谁轻易就用提成之类的诱惑牵着走。 当然，汪总也没打算怎么着，就是逗着玩呗。 “假如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我不讲价，完事你请我吃一顿大餐。” “第二，你帮我讲价，完事我请你吃一顿很贵很贵的大餐。” “你会选哪个？” 93犹豫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回道：“那我选第一个……”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汪言的神色，心里面绷得紧紧的。 “因为帕拉梅的选配又多又贵……” 汪言愕然回头：“晕！真要拿我当大头宰啊？” “噗！” 王言忍俊不禁的笑出声，然后慌乱摆手：“没有想宰你啦！但是我比较喜欢钱，不想吃很大很大的大餐。” 真实！ 你这个理由，我真是无言以对。 汪言叹口气：“行吧，我说话算话……那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我……” 93才吐出一个字就有愣住了。 我没打算请你吃什么啊？！ 什么话都是你说的，我就是顺着聊天而已嘛！ “那什么，您真不要折扣啊？其实虽然是限量版，但是选配方面是可以打折的……” 93小心翼翼的问完，汪言立即接上：“能打几折？” “最多……啊！你好坏！” 王言猛然间反应过来，娇嗔的白了汪言一眼。 大少嘿嘿坏笑，冲她挑挑眉。 嗯，帅的。 93虽然差点被耍，可是并没有生气，她的工作性质，就是哄各种难伺候的有钱大爷。 在那之中，汪言算是相当好的一款，一点都不事儿比。 心情放松之下，她稍微放开一些，礼貌、热情、讨好的面具上，又多出一丝娇憨。 “行吧，汪少你微信号多少？交车的时候我请你吃大餐！” 汪言笑着报上微信号。 手机是工作联系，销售必然会给客户，微信则是私下关系建立的信号，不一样。 恭喜新群组再添新人就完了！ 回到展厅，谈价格的时候，汪言才知道，所谓的“选配又贵又多”是什么意思。 一样一样的确认。 方向盘电动调节、方向盘加热，选配添加。 前驻车雷达，+1。 扬声器，+4。 后窗雨刷，+1。 车载冰箱，+1。 车道偏离预警系统、自适应巡航、全景摄像头…… 代办车牌、税费、全险…… 直接一冒高，蹿到473万。 然后那经理仍旧觉得不够狠，屁颠屁颠的问：“汪少，我们有一块es888的车牌，您是否感兴趣？” 卧槽！ 绝配啊…… es不算什么好牌子，但是特别契合车型，这就很难得。 汪言懒得装假，直接问：“多少钱？” “不贵，48万！” 你大爷的，什么叫贵？！ “行，算进去吧！” 人生中第一辆车，整就得了。 全价521万。 一辆帕拉梅摸到500万，谁敢信？ 展厅经理都觉得梦幻，正在琢磨要不要给打个折扣，给多少合适，就见汪言摆摆手。 “就按全价走，我不需要折扣。” 刘璃的生日就是5月21号，人生中第一个女人和第一辆车通过这种方式映照在一起，汪言觉得是难得的缘分。 反正花多少钱都算经验，何必争那点小利。 经理：(⊙?⊙)！！！ 完全懵逼了。 在保时捷4s店里工作，张牙舞爪、牛气冲天的客户见多了，吹出来的牛批能够绕地球一周带拐弯的。 像今天这位……对不起，头一回遇到！ 咔吧两下眼睛，经理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不由自主的望向王言，然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我懂”表情。 王言：(⊙?⊙)！！！ 不是，你懂什么了？ 我真没答应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惊讶、愕然、委屈、害怕各种闲言碎语……但是心中又不免生出一丝窃喜。 那种喜悦是真的控制不住。 汪少……是为我才不讲价的吧？ 闹着玩的你怎么还当真啊？ 不过，你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样子真的好帅…… 哎呀！ 麻烦了……我要请他吃什么好呢？ 要有规格、要上档次、更要有诚意……好难！ 第207章 颜值必+1 王言正在患得患失的为难着，汪言却在头都不抬的签字。 合同上面大大的两个变体楷书签名，“汪”字肆意挥洒，“言”字端端正正，前者大而飘逸，后者小而平和。 一个代表浪，一个代表稳。 “哇！汪少您的字真的漂亮！在我看过的所有签名里，是这个！” 经理是个识货的，竖起大拇指。 呃……或许并不需要太识货，识数就行，521万大元，舔一个小时不亏！ 王言听到经理的夸奖，凑过头去看一眼签名，瞬间动容。 两只小手抓在一起，用力绞着，她抬头瞥一眼汪言，轻轻咬一下下唇。 那眼神……啧啧！ 汪言倒是没注意那些，好多文件等着签字呢。 头都不抬的问：“周日或者周一我来提车，一切都能搞定吧？” “您放心，绝对绝对没问题！” 经理恨不得当场在胸口碎个大石表决心，眼睛鼓溜圆。 “行，那就这样。” 汪总急着撤，装修的事儿还没搞定呢，不能在这儿再耽搁了。 其实没耽搁什么，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买一辆500万的超级豪车，午休时间就搞定了。 挥挥手，就要撤。 经理赶忙给王言打眼色：“小言啊，去送一下汪少！” 周围的同事，看着王言的眼神简直快要酸死了。 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销售，恨不得用眼睛咬一口王言的肉下来。 521万！ 不讲价不打折的限量款！ 那是多少提成？！ 最最重要的是……521，数字多微妙？！ 简直像是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上去就给灰姑娘砸下一片鱼塘：看，介就是朕为你准备的嫁妆！ 而汪少确实很有霸道总裁范儿。 虽然穿得是挺骚气，但是办事说话都特别大气，一字一句的，极有力量。 多金好看有气质，搁哪儿不稀罕？！ 凭啥让你个小娘皮白捡到手啊？！ 最恨王言的是那个轮值的男销售，一想到全价限量款的提成，顿时就有种切一刀重新开始游戏的冲动。 提成应该会爆到6个点以上！ 不就是眼一闭再一睁，一宿的事儿么？ 哥们差啥？！ …… 王言很想大声告诉大家：老娘真的什么都没答应！ 不过一想到汪言的大方和有趣，马上就不为那群柠檬精烦心了。 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提成到手，笑看疯狗！ 快走几步追上去，阳光灿烂的笑：“汪少，我送你。” 和初时那种热情、讨好的笑容相比，多出好多发自内心的真切。 汪总却没让她出门。 直接堵在玻璃大门门口回头，温和笑道：“不用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挑好餐厅就行。拜拜！” 大少没说什么“天热”、“快回去歇着”之类暖心的话，但那意思反而传达得更强烈，霸道总裁范儿油然而生，不容抗拒。 平日里，王言并不是很喜欢围在身旁嘘寒问暖的那类追求者，总觉得那些家伙净说些废话。 我不知道累就早点休息、天冷多喝热水？ 用你们教？！ 然而面对汪言的霸道，却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一点都不觉得烦。 原来，不是话不对，而是表达的人不对！ 羞答答点头：“好。那……我们微信联系？” 汪言挥挥手，转身大步而行。 明明急得像是有狗在撵着，在【身姿之美】被动的加持下，却帅得像是周润发。 93分痴痴看着好一会，觉得春天好像又来了。 …… 汪言离开学校就撒欢，随手撩个妹，心情特别愉快。 在学校里根本放不开手脚，虽然白子姣和唐不甜都是90分的大美女，但是汪言只把她们当同学和朋友。 一个班里的同学，撩完是要负责任的，世界上的90分美女多到看不完，何苦给自己找那种麻烦？ 所以汪言乖如哈士奇。 但是，内心里的狼性始终需要找个渠道释放，不能是学校里，自然就是学校外喽。 走到马路边打个车，汪总踏上另外一场……呃，装修之旅。 下一家装修公司，仍旧离星沙区不远，打车7分钟就到地方。 在看到“若叶室内装潢设计室”的牌子后，汪言特意又开一次雷达，单体搜索，确认对方仍旧在公司，才施施然推开大门。 第一时间抬头看前台，噫，差好远…… 但是态度很好，很礼貌。 “先生您好，请问是需要做装潢吗？”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叶莹莹的设计师？” “啊，是的，叶姐是我们的设计部经理，您要找她做设计吗？” “对。” 找对了！ 汪言笑呵呵点头。 “那您这边请，二楼右手边挂着设计部牌子的办公室就是。” “好的，谢谢。” 汪言就溜溜达达上楼。 若叶设计室的空间不算很大，好像类似的公司都不会太大，毕竟装修工人不需要坐班。 但是从整个空间布局和细节上看，水平应该不错，巧妙散落在各处的绿植，很有雅趣。 到楼上没等敲门，已经有个女人从办公室里迎出来。 “先生，我是叶莹莹，您请进，进来聊。” 哇哦…… 好看啊！ 没看到真人时，汪言的期待并不高，毕竟叶莹莹的颜值分只有90。 但是真正面对面时，她却给予汪言一种惊艳之感。 静态的叶莹莹，五官其实只是标准的好看，鹅蛋脸，大眼睛，弯弯眉，缺乏独特之处。 但是一旦笑起来，简直令人如沐春风，特别特别的温柔知性。 尤其是洁白的贝齿和双颊那浅浅的酒窝，真心舒服。 汪言不由对面板数据多加一分关注。 【叶莹莹，27岁，颜值分90，身材分90，特殊分87】 分值都不高，但真人真的是特别生动。 汪言看看对方上身那件米白色绸缎材质、袖口镂空的衬衫，颇感有趣的一笑。 叶莹莹跟着抿嘴一笑，大大方方道了句：“好巧。” 是挺巧的，汪言那件衬衫同样是米白色，面料同样泛着光泽，极像缎面。 当然不能就这么往情侣服上靠，但是，难得的是她的态度，令汪言很舒服。 “请坐。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汪，汪言。” 没有什么握手之类的礼仪，现在的男女之间，非正式场合不太讲究那个。 汪言就板板整整的坐好，与对方相视。 叶莹莹仍旧如春风细雨般的微笑着，又寒暄一句：“您希望我怎么称呼您？汪少？汪总？” “直接叫汪言就好。” 汪言被对方引领着节奏，却一点不急，就那么被动的应对。 挺有意思的。 今天，你多说点，我听着。 叶莹莹的声音非常柔软，像潺潺流淌的溪水，没什么冲击力，却很洗耳朵。 “好的汪言。那么，请问你有什么样的装修需求呢？” “不问问我是怎么找上你的么？”汪言讶然挑眉。 “那个没关系的，我更担心的是，能不能让信任我的朋友满意。” “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你会全力以赴？” 叶莹莹突然抿起嘴，微微眯着眼睛，温柔中又多出一丝狡黠：“在价格之内全力以赴。” 哈，是个有趣的姐姐哦…… 汪言对叶莹莹越来越感兴趣了，平心而论，她比93分的王言更富有女性魅力。 当然，也或许是王言需要更多的时间。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当前的时间点上，御姐叶莹莹带给神豪汪一种更新鲜、更愉悦的交流体验。 能见识到各种各样不同性格、不同作风的美女，真有意思！ 美女雷达，简直是一件超值的神器啊…… “好吧，我们来谈谈要求？” 看着汪言只笑不说话，又是叶莹莹来主导话题。 “可以。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的要求。”汪总一摊手，装嫩。 啊，不对，汪总在装修领域本来就很嫩嘛！ “那我们一点一点来确定。首先，房子有多大？”小姐姐拿出本子和笔，正式开始记录。 “三层别墅，底层车库顶层露台，中间两层的建筑面积是263平。” “嗯，别墅的话，整体风格很重要。汪言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呢？我这里有一些样板图。” 汪言在看到图片以前，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几套总统套房。 国贸的太庄严，老气。 嘉里的最时尚，但仍旧偏商务。 香格里拉饭店的最舒服，中规中矩。 其实都不是汪言喜欢的风格。 大少的性格，现在正在越来越往外圆内方的方向倾斜，审美亦不再像初时那么硬。 就说今天这身衣服，换成没得到系统以前，白给汪言都不可能穿出去。 再贵又如何？ 缩手缩脚的穿出门，看上去就像是大写的滑稽本稽。 所以啊，虽然只是两个月的时间，但是汪言的改变太大了，现在喜欢什么，丫自己都说不清楚。 慢慢翻着图片集，感觉这个不错，那个挺好，但是都不够满意。 最后，目光停在一张以黄白为主色调，整体风格非常简约的图片上。 “能不能比它再简单一点，然后风格稍微时尚新潮一点？” 叶莹莹探头去看图片，随后又上下打量汪言一阵，恍然大悟的点头而笑。 “所以你会欣赏的风格是简约、舒服加质感，我给你单独创造一个词儿——有奢侈感的现代极简。对吧？” 汪言大喜过望，感觉有这么一句话就没白来一趟。 “对对！就是那种感觉，奢侈感三个字用得特别好！” 叶莹莹展颜一笑，然后第一次皱眉。 “那可不好办呢……极简本身就意味着时尚，但是快时尚和轻时尚才是主流，黑、白、灰、浅黄很好搭空间。 奢侈感则需要更突出的配色，以及更贵的耗材与家具。 类似的东西很难选配，价格空间浮动又太大，所以我可能需要更高的自主权…… 对了，你是要委托我们进行全局式一体化装修吧？ 就是连带家电在内，所有全包。” 汪言干脆点头：“嗯。只要你出的效果图足够漂亮，所有都是你的。” “好的，那么预算方面，你是怎么安排的？” 汪言看一眼面板，725w现金，701/12500经验。 装修最起码耗时一个月以上吧，又会多出600w呼吸工资。 钱应该是不缺的，所以可以按照稍高的标准来？ “就300w到600w之间吧，够用吗？” 汪总问得还挺忐忑的，结果把叶莹莹吓一跳。 “你这岂止是够用啊……一般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都花不出去每平米两万的装修预算……” 叶莹莹发现了，汪言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简直是个大号的散财童子。 不过她做生意靠的是信誉，一直以来都是明码标贵价，然后以高水准的设计来打动客户，谈好价格就不会在用料用工上糊弄，所以并没有动什么歪心思。 “既然这样，那我就额外给你出一张比价清单吧，你多折腾几趟，所有材料、家具都亲自去看看，你放心，我做得就舒心。” 叶莹莹办事很靠谱，是那种喜欢把问题摆在桌面上谈的性格。 汪言很欣赏，却觉得没必要。 “不必了，如果你想坑我，我看不看都一样，要不然直接请检测机构吧。” “你真是……行吧。” 叶莹莹被噎得够呛，很快无奈点头，显然并不畏惧检测。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房子？然后你付款，我出图，修改到你满意，正式签合同。” 叶莹莹特意把流程讲得详细些，然后等着汪言询价。 结果…… 汪言起身就要走。 “那我们现在过去，我没开车，叶姐你有车么？” 叶莹莹一扶额头，哭笑不得的问：“你就不问问效果图的价格么？” 汪言不问，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眼神干净、清澈，带着一丝疑问。 叶莹莹突然觉得有点憋屈。 第一次碰到像你这样的客户，真的好烦！ 不坑你吧，对不起天赐良机，不能舒缓那种不被重视的郁气。 坑你吧，又有违做人原则，于心难安。 哎，你这么内向天真，以后得吃多少亏啊？ 一瞬间，叶莹莹心里就有点母爱泛滥，觉得有义务教会小汪言一些事情。 算了算了，以后有时间就多叨咕几句吧，最起码在这单生意里，能照顾就照顾一些。 20啷当岁的小富二代，蠢萌蠢萌的…… 幸亏你碰到的是我啊！ “以你的总体造价，这张图正常我要收到每平米200元以上，给你一个整数，5000块，可以么？” 生怕汪言不理解，她又语重心长的多解释一句。 “如果碰到一个黑心的设计师，拿着几个野鸡奖杯忽悠，按总价的20%收你设计费，再按照设计费的百分比收你效果图钱，一张图就能坑你十万八万的。所以啊，该谈价的时候你就要谈价，不能不好意思。” 汪言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好意思。 总共4个备选的设计师，都是90分以上的美女，如果真的开口要10万……颜值必+1。 贵么？ 其实还可以啦…… 呃，装修期至少一个月呢…… 第208章 免打扰模式【10100月票加更】 叶莹莹问50000阔不阔以，汪言直接掏家伙。 “现金或者扫码？” 叶莹莹略感不适。 一般人，很难适应大汪总一言不合就掏钱的风格。 “你等一下，我给你开收据。” 叶莹莹伏案疾书，一头秀发披散下来一半，幽幽的光泽，有点泛青。 啧啧，发质真好。 不是都说设计师的生活习惯不太健康么？ 经常熬夜改图改稿什么的…… 所以莹莹小姐姐是属于那种特别禁折腾的款？ 正琢磨着，叶莹莹抬头，把收据和笔都递过来。 “付款人那栏签字，然后我盖章。钱的话，可以只付五成，出图再付三成，定稿付最后尾款。” 那就微信扫码，方便拉清单。 但是走的是银行卡，没有直接刷零钱。 零钱是有限额的，可不能用在装修之类的大件消费上。 收据一式两份，各自收好。 叶莹莹看着那两个漂亮的字体，对汪言又添一分欣赏。 现代社会，用得到书法的场合越来越少，但是不管怎么不实用，只要国人的审美仍在，好字就会给人加分。 “咦，汪言你的字很漂亮啊，下过不少苦工吧？” 汪总看着“叶莹莹”那三个特别精致艺术字体，回敬以恭维：“中规中矩，不敢和莹莹姐比。” “哪有，我这个是特意设计的签名，取巧罢了，可不敢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 叶莹莹看来是真的懂行，仅凭两个字就确定汪言的大师功底。 笑眯眯道：“如果装修效果能让你满意，额外再赠我一幅字，怎么样？” 哎哟哟，看看这天聊的！ 汪言被哄得神清气爽、心花怒放，当场就要膨胀。 幸好我汪哥天性腼腆，才没飘。 只是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莹莹姐你别开我玩笑。咱们出发吧？3点钟我还有一节课要上。” “你还真在上大学啊？” 叶莹莹被惊得什么都忘了，讶然的打量汪言。 “知道你岁数不大，没想到真那么小……你今年到底多大，方便告诉姐姐么？” “96的。”汪言笑笑。 叶莹莹瞪圆眼睛，第一次露出那种幅度特别大的表情。 “你可真是……” 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她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感慨。 汪言本来想顺嘴反问一句“你多大”，但是慎言的习惯一转，马上又收了回去。 别辣么主动，你现在的人设可是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呢…… 羊：“……” 收拾好东西，叶莹莹换上一双方便行走的小凉鞋，招呼汪言出门。 “走吧，坐我的车。” 刚出办公室，对面走来一位男青年，手上捧着一堆文件，看到叶莹莹正要打招呼，再看到汪言，马上以暗含着警惕的目光审视一番。 叶莹莹却没发现，自然的招呼道：“李若，我跟客户去看房子。你那单子做完没呢？” “差一些。” 李若摇摇头，表情有点苦涩：“客户太挑剔了，怎么改都不满意……这单可能要黄。” “没事儿，回头我帮你看看。实在不行就只能放掉了，反正本来就没什么利润。” 叶莹莹安慰一句，不想让汪言久等，马上挥手道别。 “我先去干活，你慢慢弄。” “嗯。” 李若看一眼汪言，点头笑笑，欲言又止。 汪言安安静静的冷眼旁观，一声不吭的跟着叶莹莹下楼，坐上她的小车。 “咱们去哪？” “芙蓉国际的别墅区。能找到吗？” “当然可以。”叶莹莹莞尔一笑，“我做过那里的单子。” 顿了顿，又道：“感觉那里的别墅有点配不上你的装修款……我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哎哟，小姐姐开玩笑的风格都这么和风细雨的么？ 汪言随口道：“那你就把外墙给我拆掉，重新做。” 叶莹莹又觉得头疼了。 “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拆是不能拆的，做个美化处理倒是没问题。” “ok，我等你的设计。” 既然聊开，汪言随口就开个玩笑：“莹莹姐，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富婆啊？居然开保时捷……” “噗嗤！” 叶莹莹一下子笑喷了，侧头白他一眼，嗔道：“你故意的吧？明明是荣威，哪里像保时捷来着？” “是么？”汪言继续装傻，“车标真的像啊……我不太懂车，分不出来。” “信你才怪。” “真的，我才19，暑假考的驾驶证，人生中第一辆车都还没到手呢。” 叶莹莹终于有点半信半疑，因为很合逻辑。 想了想，又问：“那你准备买什么车？” “荣威吧，看你开着感觉挺好看的。” “晕……姐姐决定好好开车，不要再和你聊下去了。” 叶莹莹把鬓角边的头发绾到耳后，真的就开始认真开车。 水平不算高，但是很稳。 汪言笑笑，往椅背上舒舒服服的一靠，然后拿出手机玩微信。 现在只是正常的交易关系……啊呸呸，是服务关系……噫？又不对…… 反正就是正常打交道。 不可能每个女人都会因为你的大单而喜欢你、讨好你。 花钱就是大爷的前提条件是——在正常的服务范围内。 汪言对此看得很开，所以心态非常稳。 15分钟后，荣威顺利停在芙蓉国际的西南门口。 汪言包里永远都会带着一盒烟，下车跟保安沟通情况，把烟扔进门岗，换来极其客气的道谢。 等到栏杆拉起来，汪言又想起一件事，回头问保安。 “大哥，要不然你上车跟我去认认门？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家要装修，可能有很多地方要麻烦你们。” “嗨！多大点事，啥子麻烦不麻烦的？那什么，你们直接过去，回头我带着资料去给你登下记，保证不耽误你的事！” “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 “小兄弟真客气！走吧走吧！” 回到车上，叶莹莹突然以异样的眼神望过来，看个不停。 汪言纳闷的回望：“怎么了，莹莹姐？” 你说怎么了？ 就看你这接人待物，哪儿像19岁的奶娃子？ 刚才是成心跟我装嫩是吧？ 叶莹莹冰雪聪明，马上就意识到不对。 但是看着汪言的眼睛，想法却又很快动摇。 只有没经历过世事洗礼的少年，才会有如此清澈的眸子吧？ 怎么看都不像社会油条啊…… 想不明白看不懂，最后只能归结于：富二代的世界和正常人不一样。 “没什么。” 叶莹莹摇摇头，不再多想。 反正只是一单生意而已，做得成就慢慢再看，做不成就一拍两散，想那么多干嘛？ 默默开车来到山水十二路的125号别墅前，路边停车，正式开工。 一进入到工作状态，叶莹莹顿时变得极度专注。 每拍一张照片时，似乎都在思索着什么。 稍微皱着眉头、不再微笑，让她的颜值陡然恢复到正常的90分水平。 于是显眼之处陡然变成身材。 然鹅汪大少并不敢多看，因为大少的人生格言就是非礼勿视——最起码在封禁期内是。 乖乖走到门外，在小院的石凳上坐下来，继续对着微信沉思。 卢一天，你给我发这种照片是什么意思啊？ 以及于渺小空姐，你不好好的开飞机，开什么车？ 难道我正派汪在你们眼里就是那种人么？！ 沉吟片刻，仍旧未回。 自打加上微信那天起，卢一天就每天打卡，要么就是打招呼买个萌，要不就是碎碎念两句，时不时的发来一张自拍。 真的，汪言是第一次知道，当女人真正主动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那真是换着花样的舔。 传说中舔狗舔女神是什么程度，卢一天就是什么程度。 呃，不对。 暂时其实有一件事没法确认—— 假如哥直接表明态度，有没有可能……她自备干粮千里来送？ 汪总真的很好奇，特别想确认一下。 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好像又没有那么难以理解。 就打个比方。 假如汪言仍旧是一个小屌丝，然后有个90分的白富美明确流露出那种意思，去不去？ 应该会去。 哪怕只有一次都赚大了。 更何况，万一就处成对象、走上人生巅峰呢？ 可能性虽然低，但是又没有什么成本，至少值得尝试吧？ 汪言感觉自己已经大致理解那种女人的思维了，有意思没意思的暂且不提，但那确实是当今社会的部分真实。 作为一个受到追捧的既得利益者，汪言没有立场去批判那种行为。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指望她们来灭火呢，批判什么啊？ 但是仍旧要警惕，不能沉溺于其中。 最后，没有回复卢一天和于渺，却把李诺一的好友申请通过，放进新群组。 晾着那姑娘那么久，是该给点甜头了。 李诺一整好在线……或者说，这姑娘就从来没松开过手机。 立即发来一张萌萌哒表情图，是一只兔子可怜兮兮的在流眼泪。 然后马上跟着两条消息。 “汪少，人家知道错了……” “你不要再生我气啦……” 啧啧，原本贼高冷的一个姑娘，那气势简直是天老大我老二，现在软萌软萌的。 少女，最近一段时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其实不用问，就是不平衡呗！ 沉没成本理论，永远适用于类似情况。 汪言随手发过去一个5200的转账，附字：今天真乖，拿去喝冰阔乐！ 李诺一马上回：“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喝点别的好不好？” 汪言：(⊙?⊙)！ 你想喝什么？ 你知道我想喝什么？ 不！你不想！ 对！我也不想！ 直接将对方设置成免打扰，汪言关掉手机。 结果才锁屏，又跳出一条新微信。 咦，小姐姐你是黑客啊？还能突破我们母公司腾总的免打扰？ 结果点开一看才发现，是件屁事。 来自于辅导员吴承建，强行把汪言拉进一个【经管院15届班管群】 密密麻麻的消息刷着屏。 大家好、表情图、改名通知等等等等。 汪言按照规矩把群名片改成“经济一班班长汪言”，然后反手就把群屏蔽了。 私聊副班长楼楼：“楼姐救命！” 楼楼：“啊？！” 转账520，附字：群里以后就麻烦你了…… 再附上一个可怜兮兮的兔子表情。 刚在李诺一那里偷来的，还别说，真挺萌。 楼楼打出一排“……”，然后回道：“不用不用，我会帮你看着的。” “收下吧！收下你就是我的人了，hiahiahiahia！” 楼楼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生，所以汪言可以大胆的和她开玩笑，不用忌讳什么。 汪言原本以为要说服她还需要浪费一番口舌。 结果没想到，那句话发出去以后，楼楼秒收红包，然后打出一行字。 “好！听大王话，跟大王走！” 诶，介个态度就对了嘛！ 你皮一点，以后咱们才好相处，对不对？ 楼楼收钱就办事，特别可爱的又发来一条提示。 “领导，咱们3点20有一节微积分，在教学楼二楼202，小教室，可能会点名，注意时间！” 舒坦！ 汪总心情愉快的发出一个摸头表情，锁屏回别墅。 叶莹莹连拍带量，已经搞定二三层所有房间，现在正在琢磨露台。 看到汪言上楼，随口问：“汪言，露台你是打算做个绿植花园，还是留着用来bbq？” 那不用想，肯定是bbq。 以后朋友们来聚会，直接就小烧烤小啤酒，不要太滋润哟。 “好的，那我给你做个好点的半扇遮阳棚，配一套可拼接条形桌，够让很多人露天聚餐。” “可以。” 汪言点点头，然后抬手看表：“那就是全量完了？” “剩下一楼的车库和储藏室没有做。” 叶莹莹看出汪言赶时间，马上把东西一收。 “不过那些不重要，效果图不用出到那里的。我再照几张别墅外部全景就可以。来，咱们加个微信，有事随时沟通。” 汪言一眼看到，她的包里有两部手机，掏出来的那部是果6。 没掏出来的那部是小米，屏幕亮着，背景图片很有趣。 不动声色的加完好友，叶莹莹很坚持要送汪言一程。 “上车吧，距离再怎么近，都没必要顶着太阳溜达，我多拐一个弯而已。” 小姐姐，我不怕走路不怕晒，就怕你的脸蛋给我惹麻烦。 哥在学校的人设麻烦了解一下，正人君子汪来着！ 坚决推辞，然后溜溜达达来到校园北门。 巧到不能再巧来着，刚好就在门口的水果摊子前面碰到一个熟人。 啧啧，幸好没让你送！ 七月总结及八月更新预告。 神秘而浪漫的七月份终于告一段落。 萌新我心里百感交集。 总共16800张月票。虽然不能上榜，但是我必须说。。。。 我们是当之无愧的七月份新书月票冠军！ 非常感谢大家的厚爱与大力支持。 拜谢！ 更新方面。 七月份总共更新了312000字，平均每天万字以上。 讲句大实话。对我而言，这已经不是尽力了。这是拼命了。 前半个月有各种可以预见的前景作支撑。 到后半个月的时候，生死未卜。几乎每一天都在担心会不会。。。 所以我可以坦然的说，我是对得起大家的支持的。 顶着手指的疼痛和重重心理上的压力，把这个月完整的撑下来。想想我还有点儿小骄傲。 加更方面。 现在总共欠大家5700票，按照100票等于1000字来计算，总共是5.7万字。 大盟黑虎那里欠九章更新。。1.8万字。 我会在本月尽力全部还上。 那么八月份的更新规则，大致上仍旧与以往一样。 由于月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上不去任何曝光榜单。所以有读者劝我干脆不要月票加更了。修养一下手指。 但是我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来。 原本说好的是，上架首月200票一章，次月开始1000票一章。 就按照这个规矩来。 每多出1000月票。就加更一章。 然后盟主加更一章。白银加更10章，黄金。。。。这个就不定了。我现在比较清醒。 每天的基础更新是两张4000字。 有需要加工的时候就加工。等到全部还完不需要加工的时候，我就休养一下手指。 就这样。 最后，感谢大家与我同在。 感谢每一个订阅正版。打赏，投票的读者。 彻底挂掉以前。我会努力认真的写好书。 很多内容暂时不能写。也请大家理解。 祝我们所有人，八月份，一帆风顺。 第209章 不完整的煎饼【大章球票】 汪言原本正在权衡要不要主动打招呼，正迟疑着，却没想到她突然偏头，目光顺着脚一点点撸上去，最终停在狗子脸上。 “真的是神奇……我用眼角余光瞄到一双小绿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再看到那条粉裤子，准了。” 她直起身，微微抬着下巴，修长的脖颈像天鹅一样抻直，明明是在主动打招呼，却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娇神态。 “真难为你，居然敢穿着这么一身堂而皇之的出去浪……怎么样，在土鸡窝里当凤凰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 会这么说话的，不是何苗苗还能是谁？ 这姑娘的表情实在太端着了，眼睛里更是时时刻刻都带着那种“老娘不管和任何人对视都是女王”的倔强。 汪言却偏偏在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欣赏。 福至心灵，恍然大悟的笑回：“噢！原来你内心里一直把自己当做是凤凰来着？来咱们这个土鸡窝上学，委屈你了。” “你！” 何苗苗突然就不想理汪言了。 你对我欲擒故纵，我都原谅你一回了，现在居然拿我的话怼我，不能忍！ 冷哼一声，回头继续和摊主沟通。 “老板，你这个瓜保甜么？” 摊主是个大姐，操着一口不晓得是哪的古怪口音，热情的打保票。 “闺女你放心哈，不tia不哟钱！” 汪言看一眼那个瓜，再看看摊子，坏笑着站到何苗苗身旁。 离上课还有20分钟，怎么都来得及，既然如此，就逗她娱乐一下呗！ “哎，凤凰，你请我恰瓜，我给你挑一个超甜的，比你现在买的甜一倍。这生意做得不？” “不做！” 何苗苗想都没想，秒拒。 汪言耸耸肩，满不在乎的道：“不做拉倒。水瓜也没什么不好的，补水。” 大姐被说成是卖水瓜的也不生气，笑眯眯看着两个小年轻闹。 何苗苗则气得不行，俩胳膊往胸前一抱，又瞪着眼睛看人。 看谁？ 谁讨厌看谁呗。 汪言没理会她，自顾自的跟摊主扯闲篇：“大姐，你这李子看着真不错，我挑两个尝尝可以么？” 那大姐憨憨的笑：“尝！后生子你尽管尝！不tia不哟钱！” 汪言随手就在李子堆儿里捡出两个，左右手一手托着一个，摊在何苗苗面前。 “两个李子，一个超甜，一个超酸，敢不敢挑一个试试运气？” 何苗苗的好胜心顿时就被勾了起来，小鼻子一皱，冷哼一声。 “有什么不敢的？我随便挑是吧？” “对。” 汪言笑眯眯点头，人畜无害的坦然。 如果郭子豪在此处，一定会哭着劝苗苗：“妹子，丫要坑人啦，你千万别上当！” 然而并木有如果，所以何苗苗摩拳擦掌、满脸不服气的开始观察李子。 两枚李子，就摆在汪言手中。 一枚稍大，颜色最深的地方红到发紫，但有三分之一的表皮是青色的。 另外一枚稍小，形状不是很完美，稍稍有些冒尖，颜色很均匀，红的地方没有特别红，但也没有明显的青色。 犹豫片刻，何苗苗抓向那枚大李子。 “我就要它！” “你确定？” 汪言笑眯眯的吓唬她：“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你挑的那枚真的特别酸！” “装神弄鬼的……我才不信！” 何苗苗从小包里掏出一张纸巾，用矿泉水打湿以后认认真真擦两遍，然后咔哧就是一口。 miaji、miaji…… 两口嚼完，99分的小脸蛋顿时皱成一枚丑橘，五官全都挤在一起，眼睛都睁不开，嘴巴却张得大大的。 “啊呸呸！” 何苗苗顾不得什么形象，赶紧吐到纸巾里，然后打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两大口，终于压下口腔里的那种酸涩。 “哈哈哈哈……” 汪言笑得简直要肚子疼，泪花都笑出来了。 实在是没想到，骄傲的小天鹅吃到酸李子时，表情居然会如此喜感，太特么逗乐了！ 何苗苗气得快炸了，当即选择使用不讲理的权力。 “你骗人！你是故意骗我吃酸李子的！” 汪言好不容易才收住笑，耸耸肩，把剩下那枚递过去。 “那你再尝尝这个。” 何苗苗下意识的接过李子，拿在手里，却有些踯躅不定。 “这个真的是甜的？” 汪言不催她，但是怼她：“大姐可就送了两枚，你要是不吃，就还给我。” “那你怎么能确定它是甜的？” 何苗苗又问一句，虽然仍旧不怎么信，但是比起之前，气势已然弱下去一大截。 大少得意挑眉：“独家秘技，无可奉告。” 何苗苗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把那枚李子擦干净，送到嘴边。 其实她不太信，只是不服输，非得完成验证。 小心翼翼的咬一口…… 诶？ 很不错哎！ 紧接着又咬大一点，顿时，一股甜香弥漫在口腔里，和刚才那枚简直是天壤之别。 废话……88分品质，和49分比，那有可比性？ 那两枚李子，可是汪言从一大堆里挑出来反差最大的一对儿。 强化后的吃货灵觉技能，被汪言用在这里，只能说，骚还是狗哥最骚！ 何苗苗咔哧咔哧几口，就把不大的李子消灭干净，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汪言心里突的一跳。 麻蛋的，99分，简直是妖精啊…… 强撑着不失态，大少笑眯眯问：“怎么样？你请我恰瓜，我帮你挑，介生意要得么？” “行吧！本姑娘就给你一个机会！” 何苗苗努力板着脸，但飞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心情。 大夏天的恰个瓜，谁不想吃到又甜又沙的呢？ 汪言不再逗弄她，认真挑出两个西瓜。 一个84分，一个85分，已然是整个摊位上最好的两个。 “就它们了，大姐麻烦称一下。” “好勒！一共22块4，给22就成！” 大姐麻利的称好，装袋，何苗苗乖乖付钱。 付完钱，就背着小手等在那里，等着汪言拎。 然而汪总压根没有伸手的意思，冲她一歪头：“愣着干嘛？拎回寝室啊？” “你让女生拎？！” 苗苗的眼睛瞪得溜圆。 本来就大，愈发可爱。 “我要上课啊，木得办法。” 汪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摊开手，又笑：“凤凰，想经常恰到超甜的西瓜，就乖乖自己拎回去，咱们还能做下次交易。” “别叫我凤凰！难听死了！” 何苗苗气得不行不行的，但是又没办法抗拒超甜西瓜的诱惑，只好恨恨的拎起自己那个。 汪言像个恶魔一样，伸手指指剩下的那个：“还有我的。” “你的也要我拎？！” 何苗苗真的是……特别想把手上的瓜摔过去，糊丫一脸。 “我要上课嘛……你先拎回去，晚上送到我寝室楼下，咱们离得不远。” “不可能！你做梦！” 眼看着何苗苗脑门上要蹿火，汪言立即退而求其次。 “okok，你手机多少号？晚上我到你楼下取，好吧？” 何苗苗仍旧觉得难以接受，但汪大忽悠再次拿出必杀。 “以后你想买水果，尽管叫我，保甜好吧？” “咕……” 何苗苗咽下一口口水，拒绝的话就在嘴边打转，转半天没找到出来的门。 “哼！要是西瓜不好吃……汪狗子，咱俩就是死仇！” “好吃好吃，小仙女你放心，绝对好吃！” 便宜占尽，哄哄又能怎么样呢？ 汪大少很没有节操的笑着，掏出手机存号码。 存完立即转身撤退。 “哎呀我上课要迟到了，回见啊小仙女！” 眼看着汪言撒着欢一溜烟跑掉，何苗苗忍了又忍，终于没能忍住，飙出一句脏话。 “小个屁仙女！分明就是小苦力！” 郁闷的拎起两个瓜，一左一右，整整25斤，一步一挪的走向寝室。 让她稍感欣慰的是，路上见到这一幕的男生女生，都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 师范学院里，你不自力更生，指望谁啊？ 男生？ 呵！ …… 汪言找到教室时，时间仍旧很宽裕，剩下至少3分钟。 书本什么的豆儿给带着了，沙雕如玉按照汪言的要求，又给带来一份“简单、方便、可以在教室里快速干掉”的食物。 你麻蛋的是张大煎饼！ 裹着蛋皮，刷着酱，卷着葱…… 满教室都是味儿！ 当如玉讨好的把煎饼递过来时，妹子们纷纷回头望来…… 那一刻，汪言想把如玉打死。 左右看两眼，目光锁定荷兰豆，殷切的相询：“豆儿啊，你真的不能勉强自己适应一下男人么？如果有那么一丝可能，就满足如玉的愿望吧！” 荷兰豆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憨批川娃还没反应过来，憨批似的问：“啥子愿望啊？” 松鼠挤眉弄眼的坏笑着：“守身如玉，惨遭中初嘛……咱们哥四个一掐脖一锁喉，按住，豆儿你满足他！” “我去你大爷的！” 如玉跟荷兰豆齐齐竖起中指。 我俩不敢反抗汪狗的暴政，难道还治不了你？！ 闹归闹，趁着老师没来，汪言还是狠下心，对着煎饼咔嚓一大口。 今天忙活一小天，中午粒米未进，大少是真的饿惨了。 得亏体质高耐力好，还能生龙活虎的蹦跶着，要不哪来的力气调戏喵喵！ 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尤其那煎饼，中间卷的葱花那叫一个讲究，纯正的东山大葱！ 一口下去，香得不要不要的，感动得汪哥热泪盈眶。 如玉你大爷的，葱花不要钱你就死命的加？ 呛死狗哥了！ 就在这时，系统跟着躁动了。 【你在饿极的情况下享受到一款怪味美食，你感觉很满足但似乎又缺了些什么，你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不完整的煎饼】 【一次性卡片】 【一份煎饼，缺少生菜、火腿肠、大酱、大葱中的任何一样，都不完整】 卧槽！ 看到这里汪言才恍然大悟，你妹的如玉，给哥买个煎饼居然舍不得放香肠！ 又特么不是吃你的！ 奖励都不看了，恶狠狠的问如玉：“老子的煎饼里面为什么没有火腿肠？” 如玉懵逼了，挠头半天，突然恍然大悟。 回头从抽屉里又掏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抽出一根巨无霸，讨好的举到汪言面前。 “老大，我怕不够吃，特意单买了一根大的！” 你妹啊…… 汪言简直无力吐槽了，推开那根，默默看回面板。 加粗的鸡肉肠是邪道啊！ 唯有热狗肠才是真香！ 【一份煎饼，缺少生菜、火腿肠、大酱、大葱中的任何一样，都不完整】 【既然已经残缺，那不如直接用煎饼刷酱卷整根大葱，享受那种原始而又粗犷的真滋味】 【使用说明：你必须邀请一位颜值在90分以上的女孩，陪你共同享受煎饼刷酱卷整根大葱】 【如果她能吃完，你便可以复制一项她身上级别最高的技能】 【如果你能吃完，她便可以获得颜值、身材、特殊分各加1点的超级奖励】 【卡片限时：30分钟】 看完全部说明，汪言差点把葱花喷出来。 如玉啊如玉，不锤你一顿狠的，我特么是真的对不起那根大葱！ 原本好好的奖励，让你一搅和，变成什么玩意了？！ 怒归怒，问题却得解决。 刘璃直接pass，最高技能必然是古典舞，复制来干嘛？ 林薇薇pass，最高技能国标，不实用！ 傅雨诗待选，最高技能可能是唱功，毕竟是学音乐剧的。 热依娜吾……这姑娘的特技莫非是对抗地心引力？ 帝舞的小姐姐好像都不是很靠谱，汪言有点抓瞎了。 唯有在她们那里，汪言才有那么高的威信，可以忽悠她们吃大葱……吃煎饼卷大葱。 剩下的，谁靠谱啊？ 琢磨一阵，汪言给手机里颜值达标的、除去帝舞以外的所有女生，群发一条短信。 “问你个问题，严肃的问：你觉得你最擅长的技能是什么？最厉害的那种。” 第一个回复的是李诺一，几乎秒回。 “我什么最厉害，难道你不清楚嘛？上次你是怎么夸人家的，嗯？！” 我清楚个屁！ 都什么时候了，我特么敢清楚么？！ 暴躁汪总在线暴躁，真想一jio糊在如玉脸上。 可怜的如玉，被大哥一眼瞪得莫名其妙，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仍旧圆润的缩好，瑟瑟发抖。 第210章 四保一【10500月票加更】 暴躁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可以解决如玉和李诺一。 把两个货全都打上“待揍”标签，继续等别人的短信。 南航小空姐于渺今天很明显休班，之前还在撩汪言，所以第二个回复。 “我啊？应该是形体和外语吧？最近正在等着调往国际航班，我的英语6级是自己考的哟！” 咦？！ 介个有用！ 英语是富贵哥心里的痛，upupdowndown什么的，拿出去说真的丢人，在家叨咕两句倒是挺有情调的。 但问题是……最厉害的到底是形体还是英语？ 形体我比你强！ …… 第三个回复的是卢一天。 “小哥哥，我瑜伽练得很好哟！鹰式、坐角式、湿婆神式……统统都可以呢！”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软用，passpass！ 正准备拉出去，卢一天突然发来一张图片。 “看我的湿婆神！怎么样？嘻嘻……” 卧槽！ 我收回之前那句话……呃，你练多少有点用。 汪言看着那张奇妙的照片，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悸动，就好像……有什么神兽悄悄举起了钳子。 “凑合吧。” 言不由衷的高冷回复，正派汪决定好好做个人。 紧接着，白子姣和唐不甜同时回复。 饺子回的是：“就是特长呗？我从小跳芭蕾、弹钢琴，不过都是业余里虐菜的水平……你问这个干嘛？” 钢琴有用，不过您这业余虐菜……算了算了，pass吧！ 甜甜更谦虚。 “琴棋书画都粗通一二，水平还可以的应该是书法和绘画。（害羞）是有什么活动需要出人么？” 啧，看看人家，书法和绘画多有格调？ 不过汪总仍旧觉得不够，好像差点什么。 学姐李舒云好像很忙，非常罕见的简单回复，就两个字—— “画画。” “收到，你忙你的。” 保时捷销售王言挺好玩的，回的是：“最厉害？我最厉害的技能是记数字，扫一眼谁的手机号，我可以记住至少一年！” 好好，你厉害，拜拜！ 刚认识的叶莹莹，汪言特意从群发里剔除出去。 关系没到那份儿上，不合适。 问一大圈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让汪言心动的技能。 对于表示疑惑的那几位，大少统一回复。 “有件好事，我准备挑出一个幸运儿。” …… 狗哥你是魔鬼么？！ 然而大家不这么认为，都觉得汪少是天使。 卢一天：“哇！好期待啊！” 真的假的？ 你这么一说，哥还真想看着你亲手捧起煎饼卷大葱时的表情…… 李诺一：“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玩？最近我都有时间。” 玩你妹，忙！ 王言：“我已经够幸运啦！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好东西实在没人给，我倒是不挑……嘻嘻嘻嘻！” 嗯，好东西可多了，你等着。 于渺：“我在深城，今明两天休，来得及做你的幸运儿吗？” 来得及，你报位置，外卖很快的！ 甜甜：“(*^▽^*)” 饺子：“不用太幸运，有520红包就行，哼！” ……楼楼这个大嘴巴！ 汪言下意识瞄一眼楼楼，然后，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一眼如玉，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有趣的想法…… 嘿嘿！ …… 呱唧好一阵子，仍旧没有任何靠谱的技能出现，汪言不得不重新考虑使用方式。 其实，如果煎饼卷大葱增加的是四项基础素质，力敏体智，那么根本不需要任何犹豫，直接拍给刘璃就完事。 但是，颜值、身材、特殊三项外在分值，显然就没有那么重要。 呃，确切的说，是对刘璃不重要。 三万的外在分数，在汪言眼里压根就是浮云。 低一点或者高一点，她都是最独特的那个，是汪言心里永远的白月光，是大浪中小破船的锚，地位无人能及。 当初如果不是一时冲动，汪言甚至永远都不会查她的分。 刘璃，就是如此特殊。 当然，假如不是+1，而是+5，那肯定要给三万。 只有各+1点…… 就那么回事吧。 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谁知道系统有多少骚卡骚技能？ 所以最有性价比的使用方式，是给自己添上一个新技能，最好是大师级别的技能。 【必须邀请一位90以上的女生，陪你一同享受】 【卡片限时：30分钟】 描述很明确，30分钟内，和选定的目标同时恰葱，谁能吃完，对方拿奖励。 汪言肯定没问题，但是那位女生就很麻烦。 一整根葱，可不是随便哪个女生都能全吃光。 而且仅仅能吃光仍旧不够，她身上必须要有一个有意义的特殊技能才行。 万一啥啥都不会，最擅长撒娇卖萌，甚至单手穿bra…… 你妹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 目前来看，技能级别最高的肯定是三万。 专业级里的优秀水准，距离顶尖只差那么一个台阶。 但是，古典舞，尤其是汉唐古典舞，甚至是大女主的汉唐古典舞功底…… 是真特么的没用啊！ 介个技能的价值远不如通用系的书法绘画，哪怕只是普通高手级别的绘画。 但是刘璃的存在，给汪言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要找好技能，就去专业学院。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上天宠儿，既漂亮，又有天赋。 古典舞没用，唱功总有用吧？ 书法、绘画、钢琴、外语、摄影、骑术、滑雪、敲代码…… 有用的技能太多了，只要在【用途】和【级别】之前权衡好，肯定可以找到一个特别有价值的复制目标。 暂时嘛……别急。 正好储藏库有点空，先收着呗。 盘算完，正准备好好听课，何苗苗发来一条迟来的回复。 “最厉害？没有最厉害。我擅长那么多东西，难道要一样一样讲给你听？嘁！” 这是一个典型的不挨怼难受型人格。 必须满足她！ 汪言马上敲字回复：“所以你是怎么考上星师的？高考发挥得特别好，对么？” 何老师在线暴躁。 “你蠢！所以你才不懂，人的天赋是有局限性的，我只是恰好不太擅长学习而已！” “哦，学渣。” 三个字，俩标点，就让何苗苗差点蹦起来踹墙。 “滚！你的西瓜不要想了，摔碎都不给你恰！” 汪言淡定的回复，这次多出四个字。 “不讲信用的学渣。” 噼里啪啦七八个表情炸过来，各种锤子炸弹四十米大刀龟派冲击波…… 汪言坏笑一下，不再搭理她。 不指望你又能如何？ 哥的备选那么多！ 不过，终究还是有点好奇的，特别有趣、特别傲娇的何苗苗，到底最擅长什么？ …… 洗净尘心，汪言开始认真听课。 好好学习是一早就下定的决心。 微积分究竟有什么用处，压根不在汪言的考虑范围内，主要仍旧是充实自己。 对于一个永不缺钱的神豪而言，什么知识有实际用处？ 真的找不出来一种特别有必要的门类。 没有什么工作必须得亲手去做，学习任何知识，都无需带着强烈的目的，不必考虑求职、应用、薪资、发展。 所以，汪言反而可以回归学习的本真——求知。 心中一动，大少用端庄的正楷，在书页上写下两行字。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驱动屈原写下此句的情绪是悲愤和慨然，屈原的目标不是求知，而是修己，表达出来的是一种更加丰满、雄浑、壮丽的人生格局。 而汪言的理解，则更加纯粹。 不懂即问，不知则学。 秉持着这样的心态，汪言很快感受到微积分的魅力，彻底沉浸在书本和教学中。 临下课，做两道习题，对着“导数的几何意义是切线的斜率”这句话沉思一会，开始期待明天的《大学代数与几何》。 数学很有趣。 有趣之处在于，能发挥出高智商的存在意义。 看着抓耳挠腮的荷兰豆，以及彻底弃疗的松鼠如玉，汪总心情大好。 哎，可惜系统来得晚，要不然，上清北就像脱裤子那么简单啊…… 下课的时候将近5点，汪言正要和沙雕们去吃饭，却被班副楼楼一把拽住。 “班长啊，十一头天晚上就是新生晚会，咱们班的节目都没出来呢，您是不是多少操点心啊？” “操操操……” 汪言举手投降，然后抓住如玉的后脖颈子，往楼楼身边儿一推。 “男生这边的节目，就交给守中了，如果丫完不成你的要求，尽管往死里锤！” 话音一落，立即就要溜之大吉。 不远处的女生们纷纷起哄。 “班长，你不负责！” “就是啊，全班女生都在等你负责呢……哈哈哈！” 女人一多，是真的流氓。 不过汪总会怕这个？ 当即一瞪眼睛：“要不然我亲自上台给你们唱首歌？今天晚自习就试唱，你们当评委！” 瞬间全灭。 一个个跟鹌鹑似的，对视都不敢。 汪总趾高气扬的撤退。 剩下楼楼愕然的瞪大眼睛，面对着跃跃欲试、兴奋不已的王守中。 …… 饱餐一顿，生龙活虎。 星师大一有一点特别倒霉——得上晚自习。 课堂上没什么老师盯着，辅导员一星期都不见得去一趟，但是得考勤、点名。 爱干嘛干嘛，反正人得在教室里坐着，晚上6点半开始，8点结束。 所以汪言哪都不能去，只好乖乖在教室里待着。 正好马上就要开新生晚会，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出什么节目、谁上谁不上什么的，汪言就在角落里看书。 两个小时的固定阅读时间早就已经用光，不过有快速阅读技能，看专业书仍旧毫不吃力。 没什么人敢来招惹。 之前的威胁仍旧历历在目，大家生怕班长大人一言不合就上台飙歌。 清静到下晚自习，大家伙儿呼呼哈哈的往寝室冲，急着回去开黑。 经过女寝楼下，汪言突然想起自己的瓜。 一把扽住如玉荷兰豆，陪自己在操场上绕圈。 为啥不去女寝楼下守着？ 不敢。 三个男生在上千女生所组成的大潮中，是辣么的弱小、可怜、无助。 汪言很从心的在操场上溜达着，拨通何苗苗的电话。 “小仙女，下课啦？” 瓜在人家手里，客气点没坏处的。 何苗苗就很猖狂：“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听声音就能脑补出你狗头狗脑的形象！” 我忍！ 汪言笑得特别大方善良温柔：“哟，还生气呢？怎么样，瓜甜不甜？” 何苗苗下意识的舔一下嘴唇，然后左右看看，有点心虚。 左护法小a见状，悄声问：“债主么？” 何苗苗点头。 右护法小b立即攥拳：“按照原计划行事，你拖一下，坚持住！” 何苗苗苦着脸点头。 然后小b噔噔噔冲向校门。 何苗苗深呼吸一口气，言不由衷的冷哼：“还、还行吧……没我以前吃的霓虹西瓜甜！” 哎哟喂，真难为你，拿出那么远的瓜来比。 汪言憋笑反问：“行，以后你自己买霓虹瓜，今天的帐咱们结完以后，一拍两散，互不相欠，可以吧？” “那怎么可以？！” 何苗苗脱口而出，然后马上就开始后悔。 哎呀，矜持点啊小仙女！ 幸好有多年被追求的经验支撑，很快找到继续扯下去的理由。 “你今天下午骂我的帐怎么算？” “我骂你什么了？”汪言好整以暇的问。 “你骂我是学渣！” “所以你是不是呢？如果是，那我就只是讲出事实而已。” “你……你欺负人！呜呜……” “那怎么办呢？” “你道歉！” “那怎么道歉你才会满意呢？” “嗯……我想想啊……不如，你就把你的那个瓜赔给我好了！” “咦？那个瓜不是早就被你吃掉了吗？” “是啊，所以……呀！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苗苗吓一大跳，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汪言嘿嘿一笑，继续问：“所以你在这儿跟我扯来扯去，是在拖延时间，准备再去买一个？” 何苗苗感觉真是见了鬼了，那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的卡在那里了。 “我……不是……呃……那、那……” “哎，你太让我失望了……” 汪言叹口气，立即挂断电话。 才一放下手机，就彻底绷不住了，捂着嘴，闷笑个不停。 这姑娘怎么那么逗啊？ 早在她开始胡搅蛮缠的时候，汪言就已经意识到不对。 那么骄傲的性格，你不爽，你倒是挂我电话啊？ 在那儿没话硬找话，必有问题。 果然，一诈就诈出真相了。 汪言突然意识到，这姑娘虽然肯定有很多追求者，但是和男生打交道的经验却并不多，是典型的情商智商双低款。 不知道是天生底子就不行，还是成长环境太单纯。 反正，逗起来就和逗猫似的，简直太有趣了。 哎！我怎么这么善良啊？ 不收一分钱学费的教你怎么面对新手司机…… 不用谢，别客气！ 如玉、荷兰豆懵懵的看着汪言在那儿自个儿坏笑，不由面面相觑。 啥情况？ 老大这是又对谁伸出魔爪了？ 麻蛋啊，照这么下去，经管院还能不能剩下一个囫囵个儿的了？ 如玉突然怅然的叹口气：“哎！我决定了，找对象啊，我得绕开经管院。就那么几颗好白菜，都不够老大一个人祸祸的……” 荷兰豆就很冷静。 “醒醒！经管院80%以上的女生配你都绰绰有余。你跟老大没有任何冲突。” 如玉怒了。 “我撩不上，难道还不可以拥有梦想么？做人怎么可以如此咸鱼！” 荷兰豆继续冷静，表情憨厚的拍拍如玉肩膀。 “中啊，你就是一条带鱼，扎腰上也不会变成鳄鱼皮。用你们东北话来说：消b停的跟上，老大下午就想锤你来着，咋这么没数呢？” 如玉顿时放弃一切梦想，颠颠冲到汪言身后，狗腿的问：“汪哥，咱们回寝开黑不？我有个新想法：上下野区四保一！” 第211章 再回帝都【基础更求票】 开黑是大学里最有趣的事情之一。 沙雕们除了荷兰豆以外，全都配了电脑，叽叽喳喳的没事儿就开黑。 汪言一直没有参与过——不对，其实某天中午一时手痒打了半局，从此寝室里谈劫而色变。 人家松鼠好好的5-0-1的中单大魔王，走到哪里都是屌屌哒，看谁不爽就骑脸上狠锤一波。 汪言上去咔咔咔咔咔，一通操作猛如虎，战绩打成6-5，你敢信？ 不过这帮货玩的居然是铂金局，汪总觉得，非战之罪。 行吧，既然今天如玉盛情邀请，那我就秀一波中单薇恩？ 想到此处，汪总顿时按捺不住蹿动的心情，招呼黑白双傻回寝。 “走，回去开黑！” 刚走到寝室楼门口，何苗苗打来电话。 汪总二话没说，直接拒接。 四个兄弟等我一个，岂能因为一个女人误事？ 然后走到二楼时，又收到两条微信信息。 “你的瓜放在寝室里，被不明情况的小a切开了，我觉得不能因为这种事责怪同学，所以只好原谅她！” “喏，给你买了新的瓜，两个！够意思吧？” 汪言直接回复一条语音：“你不但原谅了她，还帮她消灭了证据。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发一张见义勇为的奖状啊？” 不知道为什么，何苗苗没敢回语音，继续打字。 “那今天的瓜都是我买的，前前后后四个瓜，总共46块钱呢！你就动动嘴皮子，白得两个瓜，不是已经很占便宜了么？” 汪总理直气壮的道：“我可没占你便宜，那是我用技术换来的！哥是搞服务的，靠技术赚瓜，天经地义。” 何苗苗站在女寝门口，傻乎乎点开语音来听。 小a小b贴在旁边竖着耳朵，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关键词：占便宜、技术、服务…… 顿时用内涵的眼神对视一眼。 a：此中故事并不简单！ b：苗苗绝对没说实话！ 呃，何苗苗确实没把事情说完整。 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说出“因为被汪言的挑水果能力震撼到，所以才花钱请对方恰瓜”这种事？ 当然要绷住架子嘛！ 但是，架子重要或者是好吃的水果重要，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括弧：源源不断的好吃水果。 短信里服个软，不算倒架子吧？ 嗯，就是这么回事！ 很轻易的说服自己，何苗苗第一次突破下限的对一个男生服软撒娇。 “哎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一次嘛！我又给你买了两个大瓜哟，快来拿！” 打字的过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带着娇憨语气的文字轻而易举的流淌出去，并且化成一个个飞扬的尾音。 ‘这就是极限啦，别不识好歹！’ 她信心满满的点击发送。 然后大汪总看一眼，转头就把她的服软扔到一旁。 开玩笑，当哥是谁呢？ 麻烦你看看卢一天、李诺一她们是怎么撒娇的好不好？ 随随便便一张自拍拿出来，狗作者都会死！ 急着打游戏又不认为现在的程度够火候的汪大少爷，随口就是一句话怼回去。 反正都快怼习惯了，怕啥？ “我没时间，真有诚意道歉，你就送过来。” 发完语音正好进门，看到松鼠、川娃都在准备排位，马上冲向自家桌子。 “来来来，开黑开黑，如玉说你们演练好一个新战术叫做闪现替哥扛大招、鞠躬尽瘁四保一，哥已经迫不及待要检验你们的训练成果了！” 松鼠、川娃、小舅子面面相觑，呆滞几秒，猛然扭头瞪向如玉。 如玉快哭了。 哥，就算我吹了牛比说要四保一，前面那首打油诗又是哪来的？ 大脸一挤，哭丧着望向荷兰豆：豆儿啊，你得替哥证明清白！ 荷兰豆迎着三兄弟无声的询问眼神，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没错！ 就是这个王八蛋坑的你们！ 如玉彻底傻逼了。 正要鼓起最后的勇气反抗一下，汪言突然回头，不耐烦的问：“如玉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快登游戏啊！” 如玉精神一振，笑容满面，憨态可掬。 “好嘞！马上马上！老大你放心，今天我选个奶量大的，2级就开始帮你抓中，松鼠猥琐发育完全冒问题的！” 松鼠伸出食指，对着如玉指指点点指指点点，无声威胁：你！死！定！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五黑开排了。 正在等待游戏开始的时候，汪言的手机突然又传来一条消息。 “下来拿瓜！给你送到门口了！” 哟？！ 凤凰你玩真的啊？！ 汪言吓一跳，不开玩笑的说，真没做好心理准备。 何苗苗多骄傲一个姑娘？ 谁敢指望让她来男寝给一个男生送东西？ 蹿上阳台趴窗户往下一看，嘿，真的有仨姑娘站在寝室楼下！ 得，那就去接一趟吧，再调戏人家，可真就把凤凰往死里得罪了。 “豆儿啊，你替我撑一会儿，拿英雄什么听大家的就行，我去去就回！” 汪言匆匆出门，哥几个没去选英雄，立即一跃而起，薅着如玉就开锤。 “你大爷的！我让你四保一！” “四锤一爽不爽？！” “玛格吉尔的，要是这都不赢，老大肯定爆炸；赢了更特么惨，以后天天四保一……你说你是不是欠揍？！” “毁我游戏体验！嫩死你都不解嘎吱！” “嗷、嗷！不要打了……喔呜……我错啦我错啦！” 惨嚎飘出十里地，附近的寝室都纳闷：303怎么天天吃饭睡觉打如玉？ …… 汪言来到楼下时，何苗苗正在承受惨无人道的围观。 走过路过的谁都得看几眼，边看边淌哈喇子。 附近楼上黑压压一片脑袋，抽烟起哄吹口哨。 星师的男生怂归怂，可这是男寝宿舍楼，在自家地盘上，浪一点又如何？ 关键何苗苗也是真漂亮。 不敢说稳封经管院院花，但是短短半个月而已，美名已经辐射全院。 甚至别的院系有不少男生都在口耳相传：经管新生里有个漂亮得不行的小菇凉。 99分的颜值+94分的身材，不管审美是否和汪言趋同，眼不瞎的都会认为这是个大美女。 现在，大美女光临男寝，明摆着是在等男生，谁不好奇？ 汪言出寝室楼的时候，简直是万众瞩目。 “卧槽，这哥们好骚！” “麻蛋，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啥玩意啊？这货还没我帅呢！” “阿大，我酸了！” 认识汪言、何苗苗两人的男生并不多，但是吃柠檬这种事也不需要认识，有可以磕的点就行。 女的漂亮，男的看上去特别有钱，这就足够磕到反胃了。 当然，现在的阵仗，对汪言来说不值一提。 圣斗士不会输给同样的招数两次。 经历过上次女生方阵的围观，类似的场面就再不能令汪总动容。 真正值得意外的反而是何苗苗，被那么多男生盯着，而且楼上还有沙雕起哄喊着什么“美女有对象没”，她居然一点都不局促。 啧啧，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狼灭啊…… 看到汪言下楼，女大佬一歪脑袋，左右护法ab立即呈上供奉。 “我说话算话，给你送来了，哼！” 汪言很不理解最后这个“哼”，小姐姐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情绪？！ 整句话的意境完全支离破碎了啊！ 不过有瓜吃就好，一边开黑一边恰瓜，多舒坦，管你那么多。 “好的，瓜甜两清，瓜生退货。明天见！” 明天有一节大课，应该还是固定牌搭子。 说完话，汪言转身就走，步履匆匆似逃窜。 小a一怔，皱眉道：“咦？不像是花花公子啊……挺腼腆的嘛！” 小b点头发花痴：“对啊对啊，强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很可爱呢！” 何苗苗都觉得好困惑，汪言这人，怎么这么难以琢磨呢？ 纵观认识以来的一桩桩事、一种种表现，一个矛盾至极的形象跃然纸上。 神奇啊，到底什么家庭养出来的？ 呵呵，挂养出来的。 …… 开黑的过程，不出意料的很不愉快，汪言真是日了狗了。 不过瓜倒是还行，都有70多分的水准。 几个货贼眉鼠眼的吃瓜，各种旁敲侧击。 如玉好像有点要造反的意思，嘿嘿荡笑着问：“老大，你说要是被嫂子知道了会怎么样？” “会扒了你的皮。” 如玉愕然：“跟我有什么关系？嫂子不是那种胡乱撒气的人啊？” “我是。” 汪言抬头瞥过去一眼，犹如一个木得感情的杀手。 “……” 全寝鸦雀无声，紧接着爆出一阵哄笑，愁得如玉唉声叹气的。 第二天又是好好上课充实的一天。 上大课时，何苗苗身旁坐着左右护法，小b旁边倒是有位置，不过汪言没坐过去。 只是在课间的时候给何苗苗发了一条信息：“瓜还阔以。” 就再没有下文了。 把何苗苗憋够呛。 18号，星期五，又是一片平静。 下午没课，但是晚上仍旧要上晚自习，汪言却没管那些，直接跟楼楼打个招呼，就订了6点半飞帝都的机票。 其实下午走最舒服，不过别墅的一摊子事儿，都得汪言拿主意。 楼楼对于班长旷课这件事还挺虚的，菜鸟一个。 汪言就安慰她：“没事，如果导员来查名，你就说，我为咱们班的节目拉赞助去了。” 楼楼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你又想拿钱摆平……” 废话！ 哥那么辛苦的呼吸赚钱是干嘛的？ 不就是为了摆平生活里的种种麻烦么？ 钱的力量啊，小盆友你不懂。 …… 中午的时候，叶莹莹打电话说1点别墅见，然后温柔大姐就准时带着效果图来交差。 50000大元没白花，5室2厅5卫露台外景，光是3d效果图就有二三十张，在叶莹莹的ipad里存着。 对着每个房间，一一讲解。 汪言最喜欢的是大厅的设计，灰、白、浅蓝三种色调，融合得极其惊艳。 灰色是大理石背景墙，土耳其进口高端大理石，颜色是爱马仕灰，纹路极其细腻，空间延伸感超级棒。 背景墙长5米，高2.3米，将整个一面墙体覆盖，中间预留135英寸来悬挂彩电。 叶莹莹的说法是：“科技发展太快，不留足空间，怕以后出现大屏幕彩电，却限于空间没法安装。” 汪言很认同，但暂时好像只能装个80寸的。 浅蓝色的是大理石地脚线，8厘米的窄条，在墙角竖立一条、平铺一条，形成直角。 色泽极其优雅低调，带着流水一般的波纹，深邃剔透，图片上的效果美得惊人。 叶莹莹说，那玩意叫特级方纳蓝天然大理石，是一级之上的特等品，虽然是窄条，但是由于是精选出来最好的料子，一平米要卖到1.8万以上。 到时候，背景墙的镶边亦会用到这种材料，结合起来，想必会极其奢华时尚。 地面则使用了另外一款灰纹大理石，然后客厅横向三分之二处，镶嵌20公分宽的方纳蓝。 其余三面墙贴着白色壁纸，到时候会悬挂一些艺术品或者做造型，整个空间设计得极其大胆，充满时尚前卫的气息。 又由于用料的高档，奢华感十足。 只看到这一处大厅的设计，汪言就知道，设计师没选错。 于是愈发重视叶莹莹的意见。 听完她的全部构思，然后就细节反复沟通，别墅的构造大致成型。 二楼2室1厅3卫，大厅会客，厨房正常装修，剩下一个屋子做客卧。 整层全部铺大理石砖。 三楼3室1厅2卫，分别做主卧、衣帽间、书房、自用小厅，铺实木地板。 小厅与阳台相连，从阳台再上一层就是顶楼露台。 露台不需要太考究，做好防水就ok。 别墅外墙全部重新贴砖，加强时尚感。 大致上就是如此，具体的家具选配，要等空间修正完毕后，考虑整体效果而定。 仅仅是目前的水电砖板厨卫灯顶，造价就已经摸到230w的高。 装修想花钱，真尼玛是无底洞…… 不过汪总完全没在怕的，大手一挥：“就按你的思路来。” 好看就完了。 钱是什么？ 花光再喘嘛！ 一直碰到5点10分，才把该谈的都谈完。 叶莹莹邀请汪言：“饿不饿？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鱼头馆，我请客，赏个光？” 正式的合同仍未签订，款子只给了出效果图的一半，2万5，汪言现在是正经八百的甲方爸爸。 鱼头很想吃，只可惜，爸爸有事啊…… 汪言客气的婉拒：“不用客气，你也挺累的，回去好好休息，忙完了我请你。” 一句话，顿时让叶莹莹肃然起敬。 这是一个没有歪心思的好孩子啊…… “行，那我回去改图，保持联系。” 叶莹莹展颜一笑，像一朵大叶百合。 目送她离去，汪言回到出租房，简单收拾出两件行礼，打车直奔机场。 小琉璃，我又来啦！ 第212章 啧啧，真漂亮！ 到机场贵宾厅，汪言先给林薇薇发去一条微信。 “来接驾！” 其实根本用不着她，汪言仍旧是订的香记总统套，酒店礼车肯定要在贵宾停车场等着的。 林薇薇显然很清楚里面的门道，发来三个问号：？？？ 噫，今天心情不错啊，居然没怼我。 汪言笑眯眯发出真正的邀请：“带上你哥，请你俩吃个宵夜。” 林薇薇突然炸了：“那你特么不早说！我现在正吃着呢！” “那你别来，我单独请你哥。” “屁话！等我。” 问完林薇薇，汪言才确认刘璃的时间。 结果小琉璃说：“我不能吃油重的宵夜，如果离的近，就陪你吃口沙拉什么的吧，不过你得让我11点睡觉，明天上午挺忙的，下午抽时间陪你玩。” 那当然是可着她来。 “行，我问问聚餐厅晚上营业不。咱们继续就近吃就近睡。” 帝舞附近最好的餐厅就是聚，木有别的选择。 结果当然是不营业，谁家西餐厅开到那么晚啊？ 不过dave会搞定的。 特制一桌菜送上总统套房呗，多简单点事儿。 一切都预订好，汪言很从心的把404分组里所有人一一设置为免打扰模式。 帮刘璃压腿下腰练基本功本来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别特么突然谁发来一个老鹰式瑜伽造型，再激起三万的好胜心，非得把汪言掰成一个雄鹰展翅式，那可真是蛋疼。 上飞机，东航的头等舱仍旧只是那么回事儿，而且小阿姨们一个赛一个的岁数大。 看书一路，9点钟落地，林薇薇兄妹俩集体来接。 和林柏舟拥抱一下，对平之挑挑眉，上车叙话。 “所以你最终定的是哪辆车？”林柏舟兴致勃勃的问。 “帕拉梅限量款。我回去就交车。” “我去！”林薇薇刚知道这事儿，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那车在帝都4s店标价400+吧？” 汪言很淡定：“在星城那边也差不多，全下来521个。” 林柏舟一愣：“怎么会那么高？全选配都上不去吧？！” “有块es888的车牌。” “哎哟，绝配啊……有情调！”林柏舟竖起大拇指。 林薇薇劲劲儿的问：“十一假期我跟你去溜达溜达，借我爽两天呗？” 普通人一般不会往外借车，出事扯皮扯不起。 汪言当然不会有那种顾虑，随口应下：“可以啊，等我买下一辆车，你想直接开回帝都都没问题，给刘璃当司机就行。” 林薇薇直翻白眼：“限牌啊大哥！” 噫，帝都真麻烦…… 说说聊聊，直接回到酒店，再次见到久违的dave。 小帅哥板板整整的一身西服，等在大厅。 “汪先生，欢迎您回家。” 啧啧，还是dave让人舒坦！ 汪言笑着和对方握手，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小帅哥收到账中。 暖床是不可能暖床的，做管家真是一把好手啊…… 手续什么的根本不用再办，交身份证签个字就完事。 到楼上，因为刘璃没到，就没让餐厅上菜，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开瓶红酒闲聊。 林薇薇对狗子的大学生活特别好奇，问起来没个完。 尤其是那两部军训汇演视频，简直让她赞不绝口。 “汪汪啊，要不然你滚回去再复读一年吧，你又能劈叉又能走正步，考个帝舞，有希望的，我们学校特别缺男生。” 快打住吧，我们学校更缺男生。 辣么大一片花田等着哥精心照料，哪有功夫跟你们扯淡。 笑笑不吭声。 林柏舟扯开话题，问：“车怎么样？” 汪言随口道：“93分吧，没真开上呢，具体不好说。” “那车是功能车型，反正你别跟那些性能车飙，在哪儿开都足够用。” 林薇薇撇嘴：“林柏舟你有点飘啊，500w的功能车？求你给你亲妹弄一辆行不行？” “这事儿归妹夫管。咱爸妈都给不起。” 林柏舟嘿嘿一笑。 说者无心，听者……俩听者，汪言没啥感觉，林薇薇心里却是一跳。 正要岔开话题，房门被刷开，刘璃来了。 三万小姐姐头发湿漉漉的，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看着像是刚洗完澡。 “怎么不到酒店的水疗中心洗？”汪言责怪道。 “我总不能穿着练功服出门吧？左右要回去换衣服，顺便就洗了呗！” 刘璃嘿嘿笑着，走过来亲汪言脸颊一下，然后转身直奔卫生间。 “我吹一下头发，你们聊你们的！” “啧啧……你俩现在就跟老夫老妻似的，比王雪两口子都腻人。” 林薇薇摇头叹气，刚才心中的那一丝波澜，仿佛从未出现过。 汪言没理会她，叫dave上菜。 简简单单的12道菜加3份汤——法餐嘛，人均没有5道菜，吃了就跟没吃似的。 刘璃吹完头发就往狗子身旁一坐，享受她的森林野米沙拉。 汪言皱眉拉起她的手：“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什么呀？不可能！” 刘璃很不服气：“我最近正在准备增肌呢，新剧需要我加强爆发。” “那你多吃点红肉。” 汪言随手切下来一块金枪鱼喂到她嘴边。 刘璃甜丝丝的吃下，林薇薇受不了了。 “喂，你俩当着兄妹的面儿乱撒狗粮，有没有点公德心？” 刘璃抿嘴笑，不应声，汪言干脆就当没听到。 反正又没什么正经事可以聊，不放闪干嘛啊？ 吃吃喝喝到10点半，散场各回各家。 今天这餐饭其实没有什么明确目的，最大的意义，可能就是确定汪言与林薇薇、林柏舟兄妹的私人朋友身份。 不再以刘璃为纽带，各交各的。 像娜吾、小公举、卢媛媛，跟汪言的关系都没有走到这一步。 对于刘璃的闺蜜圈子，汪言表面上嘻嘻哈哈很能闹，实际处理得非常谨慎。 送走两人，关灯睡觉。 汪言心疼三万，什么都没做，然后被憋醒整整三次。 ——刘璃睡着以后总是练擒抱，这谁受得住？ 早上睡醒，顶着微微的黑眼圈去刷牙洗脸，汪总对着镜子发狠：玛格吉尔啊，回校以后就开始加强运动！ 唯有疯狂运动才能触发运动分类的奖励。 运气足够好，爆出特殊奖励，就可以将刘璃的力敏体智四围加上去。 基础属性越优秀，她在舞蹈上出成绩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且，进行高强度训练之后，说不定还能剩下一些搞事情的体能。 hetui！ 与得不到满足的狗子相比，刘璃睡得又香又甜，起来时容光焕发。 非得挤在洗手池前面一块儿刷牙，对着镜子里的汪言嘿嘿直笑。 “你下午几点钟完事儿？！”汪总恶狠狠的问。 刘璃讨好的拿脑袋蹭他一下：“最晚4点，然后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你，好不好？” 汪言神神叨叨的算：“4点到11点，7个小时，平均下来40分钟开一局，那就是……” “停！” 刘璃吓得脸都白了。 “你在想什么？不怕河蟹啦？快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 汪言义正辞严的回道：“当然是游戏双排匹配啊！小女孩家家的，你的思想怎么那么复杂？” 刘璃直撇嘴。 行吧，只要是正当的游戏，都可以陪玩。 姐就没在怕的！ 甜甜蜜蜜的吃完早餐，刘璃回去练功，汪言看书等平之。 9点钟，出发去kiton会见裁缝。 palestra大师早早等在店里，仍旧是那位店长王女士做翻译。 本来，之前说好的流程是“第一次试穿”，汪言以为是将衣服大样做出来往身上套，结果…… 套是在套，只不过套的是破布片子。 kiton家的西服，根据款式不同，大致会被裁剪成50多片面料。 裁剪完成，手工缝制。 今天汪言套的就是一件“马褂”，然后palestra大师一边用剩下的纸片来回比划——对，没错，纸片。 与此同时，大师一直没停下嘟囔。 王店长在线翻译。 “palestra大师说，因为您还是一个处于快速生长期的孩子，我不得不更加谨慎的处理您的西装……” “今天带来的只有主体，其余部分则是面料纸样，有一部分已经裁剪完成，有一部分甚至还在等待最新的数据……” “上帝啊，谨慎果然是对的！” “瞧，您的上臂围和腰围都发生了将近2毫米的偏移。” 哇哦！ 汪言是真的惊讶了。 长时间执旗举旗，会影响到上臂围； 练习正步分解动作时，一直收腹、紧紧绷着腰部肌肉，好像确实让腰侧那一条斜着的肌肉结实很多。 但是，总共不到2毫米的变化，人家压根没用尺量，拿布片一比划就精确判断出来…… 只能说，大师不愧是大师！ …… 差不多所有纸片都比量完，小老头满意而笑。 “整体而言，您的身材成长变化不大，身高和肩宽等重要数据的变化，都是1毫米级别的。” “如此一来，在整整一年半以内，新西服都会是极度合身的，我可以放心缝制了。” “下一次过来，您就可以试穿真正的成品，然后视情况进行一次到两次的调整。” “孩子，祝您好运。” 汪言不明白您裁剪为啥要祝我好运，只好礼貌的回应：“非常感谢，也祝您好运。” 迷迷糊糊的来，迷迷糊糊的走。 到最后，仍旧不知道新西装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汪言的期待感反而愈发高涨，palestra大师的水平和态度都没得挑，是个好现象。 精益求精，方出经典嘛。 从二楼下来，始终安安静静的林薇薇突然问：“在那边缺不缺什么？趁着在商场，缺什么抓紧补。” “缺两块表！” 没怎么考虑，汪言就脱口而出。 真正穿戴奢侈品级别的衣物饰品一段时间以后，汪言才发现，原来网上那些三套衣服一块表、行走天下啥都不怕的段子都是扯淡。 或者说，是皇帝的金扁担。 因为任何一套衣服，都有明确的适用场景。 与此同时，任何一块表，都有明确的适用搭配。 汪言现在的那块百达翡丽，是贵金属表链，通体玫瑰金，有些时候、搭配某些衣服，非常之蠢。 比如和三万的那件情侣t恤。 所以，现在如果是穿t恤短裤，汪言都会把手表摘下来锁好。 像这样的问题，没人教汪言，但是在读过那本《奢侈的意义》以后，自然而然就懂了那个道理—— 不合时宜的穿搭，不如一切从简。 哪怕是一块千万级别的超级名表，如果任何场合都只戴着它，最终也只会被人嘲笑审美。 再直白点，三个字：暴发户。 因此，如果想要在任何时候都得体、都散发着朦朦的神豪之光，汪言最起码还需要两块表。 一块皮质表带，休闲风格。 一块时尚前卫新潮，完全贴合如今19岁的年龄。 如此，就能够根据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服饰，进行最合理最出彩的搭配。 林薇薇明显很懂汪言的意思，赞许点头。 “你确实需要两块新表换着搭衣服，怎么样，有什么目标么？” 汪言就实话实说：“一块休闲，另外一块以前卫时尚为主，前者可以贵点，时尚款无所谓。” 林薇薇的兴致顿时提到最高，充满动力的一挥手。 “跟我来！新光天地正好有几家特别适合的店！” 行吧，那就跟着走呗。 对于林薇薇的眼光，汪言非常信任，那套骚粉都广受好评，其余更是不在话下。 在一楼一路穿梭，最终停下的位置，大大的品牌logo非常熟悉。 居然是爱马仕！ 汪言正纳闷扭头，却被林薇薇一把拉住拽进店里。 “快来，相信我！” 汪言今天才知道，原来爱马仕不仅仅有时尚女表，而且还做男表。 以前去的银泰百货，爱马仕店里主要是经营服装，现在这家，却有大量手表。 本来没抱着太大希望的，但是在柜台转一圈下来，汪言至少发现四块表，那种设计感简直是巧夺天工般的强悍。 摩擦、摩擦……啊不对，时尚时尚最时尚！ 啧啧，真漂亮！ 第213章 消费审美，审美消费【10900月票加更】 “先生女士你们好，想选一块什么样的表？” 爱马仕的女销售一双火眼金睛，瞬间就把汪言和林薇薇从闲逛的客人中筛选出来，热情至极。 在这里有一个误区——很多人都以为，奢侈品牌的销售态度都非常好，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对所有客户一视同仁。 no！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不管国内国外，在95%以上的奢侈品门店里，sales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能够做到对普通客户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就是极少数个人素质出众的sale。 真实情况是——大部分情况下，sales都只是对普通客户保持基本礼貌，然后对有钱人热情至极。 人家一天接待几百个客户，对每个人都热情，不现实亦不可能。 所以，最好的服务、最热情的笑容，只有少数人享受得到。 少数派分两种—— 一种是名人，一种是看上去就很有钱的壕。 以汪总如今的气质，走到哪里都是少数派。 一二三四，点出那四块表，汪言和林薇薇来到接待区，稳稳当当坐好，等着实际上手。 那四块让汪言一眼就觉得惊艳的表，价格跨度非常大。 第一块叫做英式花园，蓝色表带，鳄鱼皮材质，表盘上没有任何数字，是一整个花园，里面点缀着一片雪树。 应该是冬天的雪树吧？ 汪言不太确定，但是那块表看起来太漂亮了。 第二块叫做红凤凰，红色鳄鱼皮表带，表盘同样没有数字，在珍珠母贝盘上微绘出来的凤凰图案，同样美不胜收。 第三块叫做月读，全黑的皮带和表盘，微绘着两轮圆月，一上一下，然后各自被日期盘、时间盘盖住一小半。 或许是在表述月偏食？ 总而言之，非常沉稳、低调，却有极有sense的一款设计。 最后一块叫做时停，据sale介绍，是爱马仕最为出众的一个系列。 汪言看中的那款，是13年旧款，编号为ar8.97a.435，在整个系列里色调最深，有种优雅神秘的气质。 四块表，没有任何一款是经典的爱马仕大h型。 汪总现在的审美趣味很高，非常抗拒把一堆大logo穿在身上。 非基本款的东西，穿在身上，个别人能认出来，那是人家眼光好。 各种大logo都往身上堆，随便谁都能认出来大半，惊呼着：哇，那头羊好肥啊！ 傻不傻？！ 花钱让人觉得壕，而不是被嘲笑土，是门大学问。 汪言正在努力学习。 所以，当sale展开大忽悠术的时候，汪言笑而不语，只挑有用的那几点听。 什么最有用？ 当然是售价。 时停最贵，售价39万。 凤凰其次，售价26万。 月读第三，售价21万。 英式花园最便宜，售价18万。 然后汪言就知道那款暗影时停为什么不好卖了，一款非专业表商生产的时尚表，卖到39万高价，得是什么样的冤大头才会去买？ 嘀咕完，汪言愕然发现：麻蛋啊，把自己套进去了…… 哥不就是一个经典冤大头么？ 只要戴着好看，根本不叼性价比的好么？ 就特么喘两天的事儿，跟我扯什么专业不专业的？！ 当然，基本的质量问题要考虑，戴几天就得返厂送修，那就扯淡了。 回头问平之：“哎，爱马仕家的机芯怎么样？” 一下子就把林薇薇问懵逼了。 “啊？！我只管你搭衣服好看，你在跟我扯什么鬼呢？！” 好吧，典型的女人思维，问你多余！ sale马上就想开口忽悠，汪言摆摆手，掏出手机。 上回买卡地亚的时候找的谁，现在还找谁就完了。 水货池浩淼别的都不行，名表那是如数家珍。 “池哥，又要麻烦您了。”汪言开门见山。 水货半真半假的抱怨：“兄弟，谈麻烦就太见外了吧？不过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聚聚是真格的。” 汪言笑笑，平静的回应：“我最近在南边上学，挺忙的，不过十一我应该有时间，到时候请你和宽面哥喝酒，咱们好好聊聊。” 池浩淼开心了，能挂上交情就好。 “行了汪少，有话就行。什么事你说！” “我问问爱马仕家里的男表……” “卧槽！” 汪言话音未落，水货就一惊一乍的截断。 “大神，你特么是真神……为啥你一买东西就专奔那些花架子去啊？有那钱干点什么不好？” 汪言咔吧咔吧眼睛：“很花？” “贼特么花！表圈鄙视链最下端，都特么不如你上回买的卡地亚！” “但是好看。” 汪言淡淡的回复四个字，让池浩淼彻底蛋疼了。 “哥，你是我哥，它家的表真不值那个价！买到手立即折价3成，过一年只剩十分之一……” 汪言直想笑。 你们这些懂行的人士啊，怎么考虑问题的角度永远都是实用性呢？ 不能说不对，毕竟你们辛辛苦苦赚点钱不容易。 但问题是，哥赚钱容易啊！ 喘气又不累，两天就能喘来最贵的那款，好看就得了呗！ 一块爱马仕扔大街上让你白捡，你弯不弯腰？！ 弯？ 那就闭嘴吧。 …… “池哥啊，我只关心一件事：质量。会不会戴着戴着就出问题。” 汪总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又带着一丝笑意，顿时，就让池浩淼冷静下来。 电话对面，是一个传说中的矿省真壕。 搞不好，人家花三四十万，就跟我花三四千似的…… 那还劝什么呀？ 考虑问题根本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想明白以后，池浩淼心里酸得差点要爆炸，但是态度反而又热情三分。 “行，既然你真喜欢，那我就不说那些废话了。” “质量方面，其实是分型号的。” “爱马仕头几年注资了一家叫做vaucher的高端机芯厂，那厂子巨牛比，给帕玛强尼、理查德米尔、昆仑提供机芯。” “所以你可以看看机芯配置，如果是h字母打头，那就是高端机芯，质量方面完全没问题的。” “如果是石英或者eta……嗨，我想什么呢？你买表肯定是十万起，都是高端机芯！” “反正不谈性价比，那正常使用的情况下，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可以买。” 完事。 汪言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质量可以，走时准确，剩下的好看就完了。 本身就是买来做时尚标志，搭衣服用的，跟小米手环有任何区别么？ …… 呃，如果对标的是小米手环，那多少还是有点区别的。 内玩意是真的又丑又没用，都不如绑一根女生扎头发的头绳。 最起码还能帮女生做做头发不是？ …… 挂断电话，汪言放下担心，开始正式考虑颜值问题。 光看没用，上手一戴就知道。 四款表，表盘各有大小，但那些都不是问题。 真正的问题是表耳。 其中三款，都是圆环表盘箍，半环式表耳，正面看着很漂亮，侧面不耐细琢磨。 像这种时尚表，汪言觉得还是稍微有点点棱角比较好。 于是就只剩下一个备选——英式花园。 18万，最便宜的那款。 行吧，既然都不到一天的工资，汪言也懒得再权衡考虑，直接起身。 “开单吧，就这款。” sale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哟，马上开始忙前忙后。 “先生，最近我们爱马仕有活动，折扣和积分方面是……” 吧啦吧啦就没停下。 爱马仕的服装和包包卖得再怎么好，终究都跟表款没关系。 高端表的销量本身就低，爱马仕在其中更是个弟弟，很没竞争力，相当难卖。 但是反过来讲，难卖就意味着提成高。 有多高？ 仅次于家居。 销售真是恨不得每天都能碰到这种痛快大方的客户。 等到销售去开单，汪言又随便逛了逛，拿下一套秋装。 星城的秋天很舒服，白天不那么热，晚上不那么冷，湿度适宜，秋高气爽。 可惜就是太短。 所以秋装不用多备，有几套就足够用。 付完款，花完钱，sale突然问汪言要联系资料。 “先生，因为您的消费额度，您已经拥有一个购买birkin或者kelly包的名额，只是需要排队等待一段时间，您是否感兴趣？” “不感……呃，等等。” 汪言刚要拒绝，突然想起一件事。 收了林薇薇那么一件大礼，汪言一直想回赠给她一样礼物，不过一来不好选，二来在星城没机会，所以一直就搁置下来。 现在既然有机会，何不买个爱马仕背包送她？ 嗯，有一款方方正正的乳白色蠢包，感觉特别适合平之。 就好像打麻将的时候大吼一声：白板！ 妥，糊了！ 偷偷坏笑一下，汪言改口，问sale：“排队具体要多久？” 销售回曰：“以目前的名单看，大致需要三到五个月。” 啧啧，架子是真特么大啊…… 人家的品牌战略，汪言无权亦无心质疑，只是又问一句：“那是预定包款么？” “很遗憾，并不是。” sale摇头：“只是预定选购名额，等下批包包到店，我们会通知您，然后您来挑选，基本上是抢到哪款算哪款。” 汪言彻底惊了，转头望向林薇薇：“辣么夸张么？” 林薇薇叹口气，点头：“确实那么夸张，那两个系列的包，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纯手工……你还记得楼下那个做手工巧克力的男孩吧？” “记得，齐恒。” 汪言点点头，准确道出只打过一次交道的甜点师名字。 林薇薇举起双手，左手低到腰部，右手高至胸口，给汪言解释。 “那位就出自inbp学院，盛产甜点师，级别在我左手这里。” “而我右手的位置代表着ferrandi，最强、最厉害。” “ferrandi学院的三大王牌课程是甜点、法餐、手工皮具制作，而每一个申上手工皮具制作的学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爱马仕包的制作工匠。” “要实现这个梦想，至少需要为之努力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至今为止，爱马仕是唯一一家仍旧坚持不使用工业化生产的奢侈品牌，所以你明白bk两款包为什么又贵又难买了吧？” 汪言点点头：“坚持传统，可敬。” 不管那东西是不是真值那么多钱，里面究竟有多少炒作成分，工匠精神可嘉。 日式工匠精神例外，一打一个假。 sale整个被秀懵了，真心实意的称赞道：“女士，您懂得真多，像学校的事，我这个经过培训的销售都不清楚。” 林薇薇笑笑没吭声。 得，平之是真喜欢那玩意。 没得说，排一个吧！ 汪言接过表格，开始填资料。 一边填一边吩咐：“到货务必提前两天通知我。” “好的好的，先生您放心！” 林薇薇仍旧没有意识到，那包实际上是为她而排的。 幸灾乐祸的嘲笑汪言：“蠢汪，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店里会给你配好多杂货的……” 啥玩意？ 汪言没太听懂，疑惑的望向sale。 女销售尴尬的笑笑，吞吞吐吐道：“具体看款式吧……如果是级别较高的包包，消费支持是难免的……” “呵呵，你们的说法真高级。” 林薇薇忍俊不禁，然后示意汪言转头看隔壁。 “手表部、服装部、珠宝部、家居部、丝巾部、皮具部……汪汪你猜，最坑的是哪个部门？” 汪言侧头看一眼店里乱七八糟的工艺品，顿时懂了。 茶叶罐、礼品盒、银杯、水晶高脚杯、毛毯浴巾沙滩巾…… 以上都属于正常的，真正奇葩的是mini马鞍、u盘、镶钻的老式挂锁、鞋拔子以及鹅卵石夹！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至于那条真的夹着鹅卵石的鹅卵石夹…… 汪言特意去打量几眼，发现那玩意实际是一条手工缝制的可以提着的松紧带套子。 也就是说……它完全可以夹任何东西！ 哇喔，用处真是大啊…… 很好，good，值得一买。 汪壕本壕对于配货潜规则，其实非常无所谓。 三个月以后，新别墅应该可以住人了，怎么都要买家居装饰品的，到时候直接来扫货，挑用得到的东西买呗！ 神豪本来就需要用细节支撑起格调，只要东西好看，贵一点么啥问题。 有钱任性的人多了，在奢侈消费领域，真正决定高度的，永远都不是性价比，而是审美。 “走吧，去下个目标。” 招呼林薇薇一声，汪言拎起购物袋，走人。 出门右拐，50米都没走出去，到了。 第214章 双排【11300月票加更】 汪言抬头看店铺标牌，回忆一阵才认出来。 audemars piguet。 中文名字叫做爱彼，缩写为ap。 瑞士最富盛名的奢侈级制表品牌之一，世界范围里坐三望二，非常牛批。 从实力和消费者认可度的综合排名来看，百达翡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劳力士第二的位置难以撼动，ap就是稳稳的第三。 三个品牌之间，差距只在毫厘，同处于第一梯队的第一梯队。 巅峰之上，总共四个品牌，最后那个叫做朗格。 极富盛名的江诗丹顿，在20世纪是大哥级别，到新世纪以后青黄不接，如今第五都排不上号。 换言之，ap的地位，跟江诗丹顿是有断层的，高出整整一个层级。 尤其是ap的自家机芯厂，百达翡丽都向其订过机芯。 当然，对于实际情况，汪言是不清楚的，只知道这个牌子貌似很强，属于那种可以放心买、不需要考虑质量和性能的安全牌。 所以干脆就扔掉脑子，只带眼睛，看脸。 一边溜达一边问：“平之啊，对于剩下的那款表，你有什么想法？” “嗯，你等我想想。” 林薇薇笑眯眯点头，扫着柜台橱窗里的表，努力思考。 被需要、被信任是种特别好的感觉，所以她是真的很上心。 斟酌片刻，她终于捋清思路。 “爱马仕花园那块表，蓝色鳄鱼皮带，兼顾了休闲、时尚、前卫的效果。” “所以最后一块表应该选择运动休闲的风格。” “你现在的两块表，一个玫瑰金、一个深蓝，缺一块浅色系的，所以……那款如何？” 汪言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一眼就惊艳得不行。 浅玫瑰金色的八角表盘，盘面上拧着八枚六角螺丝。 表盘内部，白色小方块为底，两处镂空露出内部的机械构造，具备一种非和谐的工业设计美感。 如果说对称的、和谐的设计代表着规则美，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么非对称、非和谐的造型，就代表着审美的高级阶段。 而特别让汪言感到不同寻常的是，那块表的表带，是乳白色橡胶材质。 整块表，基本只有两种色调——乳白、浅金。 出众的工艺，让两种颜色结合得天衣无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运动时尚？ 漂亮！ 汪言只看一眼就喜欢上那块表。 就颜值而言，她不是正统的那种贵族审美式的好看，但是胜在年轻、干净、清新，就像一缕穿窗而至的晨光。 “有没有感觉到，它很好搭衣服？” 林薇薇上下打量着汪言，脑子里已经想到怎么给狗子配色、穿什么款型了。 然而，很快她就收回目光。 麻蛋的，死狗穿什么出门，又不关老娘的事儿！ 汪言什么都没察觉，略带兴奋的对sale招手：“麻烦你把这款表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到贵宾会客区坐下，sale带着白手套，小心翼翼的将那块表呈到汪言面前。 如此大动干戈，自有原因。 那块表的标价，是特么2175000。 拿起来往手上一比量，汪言就决定了：yes，就是它！ 得，讲价吧！ 有一件很荒谬的事——爱马仕的时尚表，除非官方或者门店本身有活动，否则是不能讲价的，但是真正的高奢手表，反而能讲价。 官方会公布一个牌价，然后实际销售的时候，大部分表款都会有不同的折价。 或者可以理解为：厂商发布的只是指导价，门店销售时可以自行调整。 呃，百达翡丽例外。 唯有这么一个例外，其余的品牌，热门表款之外的都可以谈。 ap的表是一朵奇葩，钢表不折价，热门表款像爱马仕一样有配售，金表反而会打九几折，委实神奇。 磨嘴皮子的事，交给林薇薇就好。 摩拳擦掌的平之，上去就拦腰一刀：“100个卖不卖？” 汪言和sale全懵逼了，然后她烦躁的捋一下头发，摆摆手：“哎哟不好意思，把你家当成是宇舶了。” 高手！ 这是高手！ sale顿时提高警惕，深深倒吸一口气。 一番唇枪舌战，林薇薇咬死表链不是贵金属，最终拿到一个8.8的折扣。 零头擦去，190万整。 sale刚刚开始擦汗，大薇姐又拽着她去看赠品。 别人都是一年消费多少次、买够金额，成为品牌vip以后被赠予，林薇薇是直接伸手要。 门店还不可能不给，消费额在这儿放着呢。 原本人家可能就会送的，结果让林薇薇一搅合，整段垮掉。 不过没什么不好的，每一次不同的购物经历，都是一段代表着不同意义、不同阶段的独特体验。 而且林薇薇是因为汪言的实力足够强，才有现在的底气。 遥想当初去买百达翡丽的时候，平之和三万缩在那儿跟鹌鹑似的，前后对比，恍如梦幻。 所以汪言突然意识到，其实不仅自己在成长，自己身旁的人，同样都在成长。 和我是不是有一丢丢的关系？ 不知道，但很好。 …… 不大一会儿，林薇薇带着一枚戒指回来，美滋滋的冲汪言显摆：“看，好看不？” 外圈八角形，玫瑰金材质，很宽，像一个拉弓射箭的扳指。 emmm，挺酷的倒是，但是过于厚重，汪言可懒得戴。 “好看，很棒。” 笑眯眯鼓励她一句，刷卡、填客户资料。 ap家的品牌vip门槛是300w，一年之内再买一款表，汪言就能晋升。 不过这个东西对于汪总来说，并没有那么必要。 很多人视之为荣誉，是因为本身的消费层次只是刚刚摸到那个级别，可以在身边的圈子里获得赞美和羡慕。 汪总……呵呵。 出门准备回家，路过lv的时候，林薇薇突然问：“哎，狗子你都有三块表了，是不是应该买一个专门的表盒？” “嗯？” 汪言纳闷回头。 林薇薇就给他比划：“专门装表的盒子，可以同时收藏好多块表，比品牌方给的那个单独表盒实用得多。” “噢！”汪言恍然大悟，饶有兴致的问：“好像lv家里看到过。” “对，买一个去吧！”林薇薇点头。 左右不是什么大消费，随手买一个呗。 这一随手，又是2万大元。 今天逛这么一趟，总共败掉211万块钱，林薇薇之前没来得及感慨，上车以后，突然自闭了。 “放首歌啊，想什么呢？” 汪言又闲着没事儿怼人，然后平之突然叹口气。 “哎，之前就把你估计得很高了，但是仍旧没想到，你居然会壕到这种程度……我的小琉璃跟了你，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什么叫你的小琉璃？” 汪言鄙视的斜过去一眼：“我的！我俩关系是负的，你俩呢？” “滚！” 平之一下子就被怼暴躁了。 “姐要是个男的，还有你什么事儿？”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汪言更鄙视她了。 “你要是个男的，肯定奔着傅雨诗下手啊……死颜狗，心里没比数！” “呃……” 林薇薇哑口无言，咔吧两下眼睛，突然带点小猥琐的坏笑起来。 “其实如果我是男的，我肯定喜欢娜吾啊……那手感……啧啧！” 汪言跟着畅想起来，表情渐渐要歪掉，然后突然之间猛的一正。 “臭流氓！好好开你的车！” “呵！” 林薇薇冷笑一声，白丫一眼，油门踩到底。 回酒店把东西扔下，眼看着时间已经走到1点半，俩人一左一右，瘫在沙发上琢磨吃什么。 “好饿。” “嗯。” “吃点啥呢？” “注意你的口音。” “老娘乐意！” “都谁有时间？我看你微信就没停过。” “你就说你想看谁就完事了。” “我想让你替三万去训练，然后三万坐我对面。” “王八蛋啊你！” “爱啥啥，反正你又拿我没辙。” “注意口音！” “爱咋咋，不服你咬我？” “切，懒得理你。” 有一搭没一搭的无聊对话，一直持续到2点钟。 两个人如今的相处模式是很放松的，像是真正的老朋友。 但是并不顶饿。 咕噜噜…… 肚子打雷的声音同时想起，汪言和林薇薇对视一眼，决定不能再这么咸鱼下去了。 “寿司？” “只要给送上来，老娘现在干吃大米饭都行！” 然后就叫来dave，吩咐道：“寿司套餐，然后单来一碗大米饭。” 砰！ 对面飞来一个靠枕。 dave微笑着去备餐，分量、样式什么的根本不用吩咐，保证能给汪总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吃完饭，汪言看书，林薇薇占着大沙发，舒舒服服的开始睡午觉。 帝都今天是个明媚的大晴天，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一地，安静而惬意，书写着岁月静好。 4点半，刘璃带着一头汗上楼。 进门出门，只给汪言留下一句话。 “我带薇薇姐去楼下洗个澡，你自己玩一会。” 拉着林薇薇就走，汪言抬头时就看到两个背影。 不是，三万你最近有点飘啊？ 洗澡都敢不带我了？！ 想想把这话说出来的后果，悻悻作罢。 在水疗中心洗个香薰浴，刘璃自己上楼，平之知趣的滚蛋，汪大少喜笑颜开。 “来，三万，双排！” 打开电脑，把音箱开到最大，拉好窗帘，开始匹配。 汪言用的始终是虚空假面，刘璃先后使用了阿狸、安妮、风女、女枪。 四位女英雄都有特别的技能，能打能扛，能奶能抓。 尤其是台词，简直各种精髓。 阿狸被选中的时候会说：“我们心有灵犀，不是吗？” 然后挑衅的时候会说：“来宠爱我吧，我们来吗？” 汪言的虚空和安妮游走的时候，安妮砸下小熊，嘿嘿坏笑：“你也要来玩吗？很好玩滴哟！” 最后，游戏在风女和女枪的台词中走向胜利。 一直玩到晚上11点钟，中间只简单的吃一口饭，堪称废寝忘食。 今天，汪言终于打出最好战绩：9杀4死0助攻。 嘿，舒坦！ 嗯？！ 虚空假面是dota里的英雄？ 哎呀那不重要，游戏玩得太多，记蹿了是很有可能的嘛…… 爽就得了呗。 …… 20号早上，两人稍微起晚一丢丢。 汪言不得不面对一件事——三万又要回去训练了。 “你什么时候回星城？” 小琉璃容光焕发，身体虽然因为最近的练习强度有点疲惫，但气色极好。 “中午？” 汪言没买返程机票，因此不是很确定。 “看你安排吧，我好像没什么事。” 刘璃小口啜着粥，摇头：“我能有什么安排？继续磨动作呗！你去找薇薇姐她们玩吧。” “没意思。”汪言学她摇头。 圣贤状态，世间万物皆无聊。 “那你回学校吧，别让姐姐妹妹们等得太辛苦。” 刘璃干脆撵人了，气得汪总咬牙切齿的。 “用完就扔啊？你有没有点良心？” “良心去找娜吾要，姐不趁！” 刘璃抽出两张纸巾擦擦嘴，蝴蝶似的飘过来，在汪言脸颊上轻轻一吻，挥手告别。 “走啦！下周别来，我亲戚造访，自个儿去浪吧！” 汪言就当没听到，嫌弃的擦擦脸上的油星。 你就现在这种时候能耐，硬气得跟什么似的。 哥稍微拿出点……态度来，你是怎么跪地求饶的，你装做不记得是吧？ 呵，女人！ 自家女人走了，汪言没事儿干，叫来dave。 “汪先生，有什么吩咐？” “dave，你了解高档装修么？” “略微知道一些。” dave回答得很谨慎，是他特有的风格。 汪言放心的把电脑接到办公区的打印机，将那份报价单打印出来。 “那你帮我看看这个，问题大不大。” 报价单是叶莹莹特意做出来发给汪言的，里面包含着当前已定的各种用料，大理石、地板、吊顶、灯具、厨卫用品、线材开关等等等等。 以及，拟选用的各种家具品牌、备选项、价格等内容。 按这份报价单的最高标准来，不算家电，整个装修造价可以高达550万。 汪言对叶莹莹谈不上有多深的信任感，找人参谋是应有之意。 dave没有立即发表意见，谨慎的回道：“我尽快确认，请您稍等两天。” “没事，不急。” 汪言直接抽出一小沓现金，大概两三千块，递过去。 “那就提前谢谢你了，辛苦。” dave坦然接钱：“乐于为您服务。” 很好，装修的最佳参谋已然找到，汪言可以放心了。 明天就是周一，亦是那张双选卡的最后期限，未来几天，还有得忙。 gogogo，回校回校！ 第215章 座驾到手 【大章基础更】 dave给订的票是上午10点的公务舱，4.8折。 汪总觉得受到了侮辱，登记之后就开始看书，并没有理会穿着一身“海航灰”的小姐姐。 制服是好看的，主要是吧……嗯。 落地直奔保时捷4s店。 昨天王言就知会汪言：车辆手续已经一切就绪，只等您来开。 今天之所以不找帝都的小伙伴们再闲聊嘎巴嘴，就是因为有一辆521万的小破车在等着汪总临幸。 到地方，展厅经理神神叨叨的准备着红绸，整个盖在帕拉梅车身上，热情的邀请汪总“揭盖头”。 销售们在附近围成一圈，随时准备鼓掌。 顾客们见状，亦驻足观望，议论纷纷，猜测着是哪款车型，居然搞得如此隆重。 有不少懂行的，直接就判断出来：“肯定是上次车展调来的那台15帕拉梅！” “帕拉梅？！” 不太懂的立即惊呼出声：“那破车顶配才200多啊？” 马上就成为鄙视对象。 “15年只有一款帕拉梅，等于顶配两台，底配五台！” “卧槽！400多个？比特么911gt2rs都贵？！” “918以下就是它，你说呢？” 惊呼之余，不少人直接拿出手机来拍摄。 汪言很不喜欢这种，顿时一皱眉，把挂在衣领的太阳镜摘下来戴上。 展厅经理也是个人精，马上回头高呼：“保时捷的员工，请将手机放下，注意保护客户的隐私！” 4s店当然没权力管顾客拍摄，但是敲山震虎是可以做到的。 员工们放下手机的同时，亦又不少高素质的顾客随之放下，剩下一部分不管不顾的，都被员工有意挡在身前，堵住大半视角。 当然，最终仍旧无法杜绝他们拍，只是不至于怼脸拍摄那么恶劣。 一句话就控制住局面，展厅经理很热情的一伸手：“汪少，您请！” 汪言的心情其实没有多激动，更多的只是找到一件大玩具的微微兴奋，因此一派镇定，从容自如。 抓住红绸的一角，突然回头问王言：“咦？你怎么没在车里？” 附近的员工凑趣的哄笑起来，王言正害羞着，暗自思量该怎么回应，汪大少却回过头，随手扯下红绸。 啧啧，漂亮啊…… 看着洗刷干净的新车，汪言心情大好，立即拉开车门上车，打火启动。 看一眼倒车镜，汪言突然发现后座搁着大大小小的棕色皮箱，纳闷的摇下车窗。 经理笑眯眯道：“那是限量版帕拉梅专门为顾客制作的旅行箱套装，纯手工缝制，严密贴合后备箱空间，为感谢您对保时捷的支持，本店特意调来一套，赠予给您。” “非常感谢。” 汪言礼貌道谢，看着那七八个棕色箱包，突然有点想笑。 最近怎么就跟赠品干上了呢？ 然而赠品还没完，一回头，汪言又在副驾驶座位上发现一个礼盒。 打开看看，里面有好多东西。 一顶保时捷鸭舌帽，白色，15款。 一副浅蓝色太阳镜，带盒，没有标志。 一个等比例15帕拉梅模型，不大但是很压手。 一枚长得和车钥匙一模一样的u盘。 两枚钥匙扣。 两个不锈钢水杯，正好能卡在杯槽里。 一支签字笔。 一件男版t恤。 以及一部刚上市的苹果6splus保时捷定制版。 哟，您这是把店里有的赠品，按样给我来一份啊？！ 东西多，感觉上就不值钱，但是其实，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挺难得的，拿出去相当有biger。 不过对于汪总而言，就那么回事吧。 淡定的笑笑，对经理和王言挥挥手，启车缓缓出门。 下午两点多的星沙大道上，尽可以撒着欢的跑。 汪总人生中第一辆座驾，操控感和舒适度都相当之可以，网上帕拉梅车主经常诟病的问题，一样都没有出现。 500w和100w，中间差着整整一个世界，就像隔着乔碧罗殿下的人生50年。 曾经谁还不是个真萝莉是怎么着？！ …… 然后，特别有意思的是，独特的渐变车漆和与众不同的声浪，却并没有让附近的车辆有任何避让趋势。 星城大小是个生灰，谁特么还没别过两辆帕拉梅是怎么着？ 破车修起来忒便宜，擦着再说擦着的！ 又一次被一辆宝马320抢道挤位以后，汪总果断怂了。 麻辣鸡丝的，我不是心疼钱，我是心疼返厂一次的那两个月时间！ 不紧不慢的把座驾开到租房楼下，汪言又发现一件蛋疼的事儿…… 没有停车位！ 想租一个，可惜租不到。 停路边吧，又怕被熊孩子嗞拉。 坐车里想了想，汪言上楼把剩下那条软中华拿上，直接扔到置物箱里。 然后开车驶向小区西南门。 到门口，跟门岗里的保安打招呼，运气不错，仍旧是上回那位大哥。 “张哥，今天你值班？”说话间，往门岗里扔了两包烟，“两位大哥，抽支烟。” “哎哟，谢谢汪少！”老张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是您新提的车？” “对，麻烦给我登个记。是不是得办个蓝牙出入？” 老张直接抬起栏杆，笑眯眯道：“您先进去，回头我给您送过去！” 后面随时有车会来，堵门口说话不方便，汪言点点头。 “好。另外，再麻烦你给我找个停车的地儿，我家车库现在没法用。” 老张想了想，走出门岗：“那我跟您去一趟吧，找哪儿算哪儿。” 拎着对讲机正要往里面走，就被汪言叫住：“哎，张哥，干嘛呢？上车！帮我办事儿，能让您走着过去？” “哎哟，那多不好意思，您这是新车吧？” “上来吧，车就是买来代步的，新不新能怎么着？” 老张推不过，咧嘴一笑，开门坐上副驾驶。 30多岁的汉子，一上车，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您这帕拉梅配置好高啊？内饰真豪华！至少得150万吧？” 汪言想了想，决定说实话。 以后车停在外面的次数不会少，得让保安照看着点，他们心里有数，才会尽心。 “510万都没打住。我这是帕拉梅的限量款，以后如果停外面，麻烦你们看着点附近的小孩。” “卧槽！” 老张瞪圆眼睛，除了那句脏话，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囫囵。 汪言再想想，感觉停外面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值巡逻班的保安肯定担惊受怕的。 富贵哥是苦孩子出身，愿意将心比心，不想为难那些底层人士。 于是马上改口：“要不然，你给我找个车库吧？短租三个月，有个地方搁就行。实在租不到，买也可以。” “好好，我马上联系！” 老张忙不迭的答应，立即掏出对讲机。 “总台总台，查一下，125别墅附近有没有出租的车库？” 没有，高层那边倒是有地下车位，但是实在太远。 “对面多层的一楼车库有没有未售出的？” 行了，这回有了。 汪言拉着老张绕到物业管理处，临时又买下一个车库，位置距离别墅大概100米。 20万花出去，顺便把门禁、蓝牙都办好，终于又解决一件心事。 然后还得再办一张学校的通行证，以免偶尔有需要把车开进校园的情况，却进不去大门。 这事儿找舍管黎泽文，然后联系后勤处，应该就能解决。 汪言看看时间，4点钟，正好快下班。 于是直接掏出手机给黎泽文拨过去：“黎哥，晚上有安排么？” 电话那头的黎泽文心里一动，明知故问：“没什么事，怎么个意思？” “行，下班我去接你，咱们聚聚。” 汪言跟黎泽文说话很随意，不像师生，像是平等的朋友。 而黎泽文偏偏很吃这套。 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汪言的成熟和大手笔，可以带来种种实际或者潜在的好处，值得期待，所以才会得到超出年龄的待遇。 黎泽文是个心思剔透之人，从话风里听出来一点什么，惊讶的问：“汪言你买车了？” “对，所以找黎哥你庆祝一下。” “哈哈，那是得好好庆祝庆祝！” 汪言没提别的，一点装逼的意思都没有，只说庆祝，态度得体亲近，话又漂亮，黎泽文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别来接，汪言你进校园不方便，咱们就在东北正门外边集合吧，我下班就过去找你。” “好，待会见。” …… 4点半的时候，汪言把车开到正门的路边，给黎泽文发条短信告知车牌。 渐变色的帕拉梅还是很吸引眼球的，极少有人能认出来限量款本质，但是怎么看都是豪车档次。 来来回回的学生都会打量两眼，所以汪言没打算下车。 当黎泽文找到es888时，站在旁边犹豫几秒，硬是没敢第一时间拉车门。 汪言按下车窗，招呼一声，黎泽文才上车。 “我去！汪言，你这上手就是一辆炸弹级别的豪车啊……是顶配吧？后面怎么没看到车型标？多大排量的？” 黎泽文特别震惊，一连好几个问题。 汪言笑笑，只回答一句：“算是顶配吧。” 然后立即转移话题：“咱们再等等。黎哥你认识吴承建不？我们班导员。” “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哪能不认识？” 黎泽文点头：“今天就咱们仨？” “嗯，简单小聚。” 叫上吴承建，是汪言深思熟虑的结果。 今天的局，名义上是庆祝，浅层意义是交朋友，核心本质是亮肌肉。 两位都是大学四年要常打交道的人，秀出实力，以后自然会有种种方便。 之前在寝室，黎泽文已经验证过这个道理。 邀请吴承建颇废了汪言一番口舌，班导有点放不开架子，甚至还拿今天晚上有晚自习跟汪言说事儿。 看到车以后，吴承建懵逼了。 “渐变色……限量版？！” 建哥明显比黎泽文懂车，甚至可能去看过车展，眼珠子瞪溜圆。 “我去！全星城甚至整个中部地区唯一一辆啊……汪言你买的？！” “嗯，觉得好看，就忍痛拿下了。” 汪言笑着点头，特意谦虚一句。 吴承建无语了：“忍痛……我们别说忍不忍，身上零件全割下来都买不起……” 黎泽文才意识到，这车并不简单，跟着问：“建哥，怎么个意思？我以为这是顶配，看来不止？” “等于俩顶配！” 吴承建小心翼翼的研究着后座中央的冰箱和各种调节器，新鲜到不行。 保守的讲，全国乘坐过200w豪车的普通人，不会超过10%的比例。 至于500w以上的超级豪车，每个城市的数量都不多。 几乎只是一瞬间，吴承建就对自家班长另眼相看了。 和原来选他做班长时，完全是两种态度。 之前是觉得汪言能够辅助自己，现在，那两个字立即就扔到一边。 辅助个粑粑，这尼玛的是个大爷啊…… 很现实，但这就是顶级豪车的威慑力，或者再直白点：钱的威慑力。 “黎哥、建哥，星城你们熟，咱们去哪儿吃？” 请人吃饭，却没找好地方，得让客人临时出主意，按说挺不靠谱的。 但是放在汪言身上，却让黎泽文和吴承建感受到一种重视。 客气一阵，最终定下一家很有名气的鱼头馆子。 像那种地方，肯定贵不到哪去，他俩是仍旧有顾忌。 汪言很无所谓，开着导航就杀向芙蓉区。 路上，吴承建随口问起后座的那个大礼盒，正顺了汪言心意。 “那是4s店赠给我的礼品，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建哥、黎哥，你俩一人挑一件拿走，今天咱们同喜。” 两人推拒一阵，最终一人拿一件，喜气洋洋的。 吴承建喜欢车，拿的是那款模型，黎泽文知道汪言浑身衣服都是顶级大牌，拿走的是那件t恤。 像这些赠品，汪言看不上眼，但是普通人可不一样。 在谁看来，那些小玩意都是既有新意，又很稀罕，biger十足的礼物。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嘴软手短的黎泽文和吴承建，对汪言的态度越来越重视。 汪言本身的气质又好，情商又高，饭桌上，交流顺畅、其乐融融。 吃完饭，汪言没再安排另外的节目。 第一次正式接触，挺忌讳交浅言深的，搞事情，现在不是时候。 车辆通行证的事儿，黎泽文大包大揽应承下来，校内停车场的车位都给汪言划去一个，一年意思性的交1000块钱就行。 吴承建倒是没应承什么，只是闭口不提今天晚上的晚自习，只说“以后有事打个招呼就行”。 那意思，差不多就是要放羊了。 搞定关键的两个人，汪总正式进化为汪螃蟹，在校园里横着走，问题不大。 今天周日，明天就是商城刷新的日子，是时候用存卡搞一波事了。 最近浪得太狠，眼看着存款只剩下7、8百万，穷啊！ 把座驾送回车库，汪言溜溜达达的回到出租房。 看会儿书，被妹子撩一会儿，再跟汪云喜聊聊近况，一直玩耍到晚上12点钟。 指针走过12点的一瞬间，商城里刷新出一件新商品。 我去！ 比汪言最期待的东西更好！ 欧非转盘……中级！ 第216章 转盘三连抽【基础更新】 看到欧非转盘的一瞬间，汪总的心情巨好。 看到后面挂着的（中级）两个字，心情简直要起飞。 看到售价…… 对不起，打扰了，销号永别。 榜一大哥不好做啊…… 售价整整500万！ 汪总现在总共才有几个钱？！ 之前买完车剩725万，四天时间喘出来80多万，去趟帝都花掉215万，装修出图预付款2.5万。 目前，现金仅仅只剩590万。 买完转盘，直接打回赤贫。 不过汪言仔细看完物品说明，仍旧一咬牙，拿下。 初级欧非转盘是必买的，有多少买多少，因为数学期望值为正，多买多赚。 而中级的欧非转盘，经过汪言的计算，更赚。 同样是10个格子，3白血本无归。 4绿，物品价值分别为100、200、300、400万。 2蓝，物品价值分别为800、1200万。 1金，物品价值……整整2500万！ 计算数学期望值，结果不但为正，而且高达50万！ 换言之，汪言每购买一次中级欧非转盘，长期计算平均收益，每次净赚50万人民币。 数字高么？ 不高。 两天半的呼吸工资而已。 但是转盘并不是直接给钱，而是会出现很多正常渠道拿不到的好东西，中什么都不算亏，中头奖就血赚！ 所以有什么好迟疑的？ 砸锅卖铁都得拿下啊…… 最多安稳几天，不出去浪呗。 拿下转盘的一瞬间，资金变成90万，然后汪言二话没说，果断启用【时间加速器】。 【一次性道具】 【加速系统内部时间，瞬间走完一个星期】 【售价：100万】 【注：本物品最多留存15天，时限内不使用，则将失效】 启动之后，现实中压根没有任何感觉，然而系统的界面却突然刷新。 商城里多出一件道具，与此同时，资金跳到230万。 yes！ 就是这么玩的！ 汪言狠狠一挥拳，马上去看新出现的道具。 【动物亲和】 【特殊道具】 【使用后，你的身上将多出一股特殊的气息，更容易被动物亲近、信赖，并且有效传递情绪】 【售价：100万】 介玩意有用么？ 汪言有点拿不准，突然感觉自己有向着遛狗逗鸟的大少发展的趋势。 咂摸半天，一个念头突然跳上脑海，来的莫名其妙。 要不然……养两条哈士奇？！ 社会学里面有一条定理—— 问：在不熟悉的情况下，怎么判断一个人是真壕或是水货？ 答：不要看他的车和表，有可能是买来撑撑场面的，就看丫敢不敢养哈士奇，有几条，在家里栓不栓狗链子。 两条，真壕。 五条，神豪。 两位数，住的必须是防空洞，出门得开装甲车，南非军阀才撑得起那排面。 真心话，家里没矿的，谁看到我哈哥不瑟瑟发抖？ 出门上个班，恨不得跪下给哈哥磕一个：哥，您稳当的，今儿别炸！ 流浪狗里，为什么哈士奇最少？ 因为别的品种，都是贪玩跑丢了才变成流浪狗的。 哈士奇呢？ 贪玩之后，基本都被炖了。 汪言蛮像那么回事的仔细思考一阵可行性，感觉两条好像有点遭不住，一条倒是可以试试。 不在于钱多少、拆家修不修得起，而是照顾不过来。 行吧，再议。 不过道具是可以拿下的，又不贵，又好用。 刚到手的140万瞬间消失100万，汪言感觉自己真的飘，花人民币就像花冥币似的，万以下的单位都懒得计数了…… 现金：131万。 经验：1519/12500。 升级遥遥无期，懒得想那么多，碎觉碎觉！ …… 9月23号，星期一。 早上8点钟就有一堂专业课，是经济学基础。 汪言来到教室以后，没怎么听课，一直在做高难数学题。 首先，要计算一个概率。 公式如下：（费劲算的，居然粘贴不上，摔！） 介个概率就是体彩大乐透的单注中奖概率，2142万分之一。 然后，列期望公式计算中奖期望收益率=期望/2=46%。 再之后，汪言开始算复式投注的中奖率和期望收益。 其实不管怎么做复式，期望收益率是始终不变的，所以相关计算看似是在做无用功。 然而，汪言真正想要的是以钱换钱，中奖的意义不在于奖金，而是在于“中”字。 所以真实加权期望收益始终在变。 再综合考虑盘外因素，终于得到一个最有性价比的组合。 下课，汪言步行回到出租屋，换身低调至极的t恤大裤衩，带上鸭舌帽、太阳镜，马上驱车开始游街，满小区的去找彩票站。 不难找。 每个小区都至少有一家彩票站，要么在正门，要么在侧门。 到第一家彩票站，汪言往那一坐，开始念号码。 “第一张，体彩大乐透，今天的15111期，前区9个号码，分别是……后区3个号码，分别是……” “两倍，追加投注，总共多少钱？” 老板随口道：“2268元，小哥怎么付款？” 其实汪言知道多少钱，自己算出来的，能不晓得？ “微信支付，支持么？” “可以的。” “那继续，再来一张，仍旧是前9后3，分别是……” 打复式彩票的客人非常多，比较沉迷的，一张复式票上两万都正常，老板见怪不怪的出票。 总共打出5张复式票，汪言支付11340元钱，撤退。 继续再找下一家。 假如真的能够中奖，一张复式票总价2268元钱，对内对外都说得过去。 父母问，直接回答：在朋友那里赚到不少钱，跟着他们买张彩票玩玩，谁成想真就中奖了？ 完全ok。 多选一个数字，单张票的金额就会飙到4536块钱，绝对会让父母担心。 “儿子，你哪来那么多钱买彩票？” “儿子，你可不能沉迷于那个啊……好好学习才是正路！” 百分之百会出现那种情况。 至于为什么是打双倍，很简单——单注太少，不够掩饰，再多怕“中不上”。 3、5注以内，只要真能选对号码，不至于有什么问题，基本上每一期都有幸运的彩民中头奖，时时刻刻发生在我们每个人的身边。 3、5注以上…… 反正安全第一，汪言就打两倍。 又不缺钱，没指望用介玩意发家。 而前9后3的中奖概率，陡然飙升到5.66万分之一。 仍然很低，但是没关系，汪言可以用数量补。 一整天忙下来，中午、晚上饭都是简单对付一口，汪言总共跑了33家彩票站。 总共打出160张彩票，花费36万大元。 堪称是踏遍半个星城。 其实光是星沙区就有不止100家彩票站，但是汪言刻意挑选相距较远的站点，而且每个地方购买的彩票数量都不一样。 可谓是谨慎到了极点。 虽然汪言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极其不显眼，区区一点花费，会被淹没在数以亿记的销售额中。 但是，汪言就是乐意折腾。 谨慎永远都是好习惯。 160套复式票中，两个篮球的所有组合都被全部覆盖，至于红球……听天由命。 当然，该做的准备是要做的。 大乐透开奖的网络直播时间是8点30分。 8点28分的时候，汪言就使用了【运气or实力】卡。 “燃烧卡片！” 【你将特殊卡燃烧，获得一个临时buff，欧皇降临】 【再小概率的事情，都曾经发生过，概率存在的意义，就是证明“可以”】 【30分钟内，你的运气将飙到一个极高的水平】 【时限结束后，系统里所有暴击概率都将在7天内减半，但是这份坏运气不会延续到你的生活中】 顾不得考虑别的东西，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网络直播，汪言立即打开系统物品栏。 面板中，总共躺着三个金光闪闪的欧非转盘。 从拿到第一个欧非转盘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20多天的时间，汪言一直没有开，等的就是今天。 假如【运气or实力】卡不是有着【30天内必须使用】的限制，汪言甚至打算攒出几十个转盘，然后来一波暴爽连抽。 行吧，三个亦可以，其中甚至有一件中级转盘，特殊卡没用亏。 深呼吸一口气，汪言蹦蹦跳跳、左右开弓挥拳，以一种即将上拳台的激动心情，开始抽奖。 抽空确实不会损失什么，百万而已，汪言亏得起。 但是，抽奖的魅力就在于那种对未知的期待，谁都不能免俗。 “打开欧非转盘！初级的！” 一声令下，第一块转盘开始转动。 指针即将停下时，缓缓掠过金色格子，然后擦着白色格子的边儿，最终停在蓝色格子中。 “呼……阔以阔以！” 汪言吐出一口浊气，心情被喜悦填满一半。 很有用的一本技能书，而且，售价200万！ 【机动车驾驶技术（精通）】 【使用后，你将获得精通级别的机动车驾驶技术】 【老司机就是你，你就是老司机】 上次的大师级书法售价好像是60万，而精通级别的驾驶技术，却价值200万。 汪言猜测，可能是因为适用性的原因？ 问问系统吧，说不定有答案呢？ “系统，技能和道具的售价是根据什么定制的？” 【生活权重】 破系统永远那么智障，从不理会“宿主就是大爷”的铁律。 “所以？具体点ok？！” 【那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判定公式，你确定要听？】 “谢谢，你很棒，但是no。” 汪言秒怂。 哥现在没时间理你，并不是害怕听不懂！ …… “打开第二个初级欧非转盘！” 指针安安静静的停在金色格子里。 汪言呆滞一瞬间，才猛的一跃而起，狠狠挥拳：“yes！！！” 500万到手！ 而且那个道具…… 血赚！ 【哥是个狼灭（随机版）】 【特殊训练器，一次性道具】 【使用该道具，你可以瞬间训练出一项随机的防身技能】 【注：该技能的精通等级最高不会超过精通】 哇塞！ 所以是…… 功夫么？！ 男孩子小时候都有一个英雄梦，最近虽然不怎么流行功夫高手人设了，但是具备相当的武力，其实是一件又酷、又能提升自信心的事情。 功夫不等于打架，但是偶尔可以等于自保，大多数时候等于……帅。 帅就完了！ 汪言美滋滋的吼一嗓子：“使用！不要跆拳道不要猴拳螳螂拳，以及最重要的……最好是太极！” 此时的汪总并不晓得，在未来，会有一个壮汉锤遍太极届老弱病残，在太极拳身上狠狠踩一脚。 此刻的太极，经历各大影视剧的宣传，正处在一个又帅又能打的虚假宣传阶段。 帅是真的帅，尤其在那位jit lee影星的手中，简直飘逸得出水儿。 能打么？ 存疑。 不过汪言没想那么多，神豪难道要亲自下场去打擂？ 扯淡！ 帅就完了！ 【狼灭训练器】很快化为一道金光，消散在物品栏中。 汪言兴致勃勃的翻开技能面板，满怀期待的一看……傻逼了。 【格雷西柔术（精通）】 【地面最强战技】 【特性：强人锁男。被哥锁住，你活不过10秒钟！】 【我最擅长的就是把对手拉倒，然后愉快的一起打滚】 【注：请务必不要对异性使用这种强大的格斗术，你会死得很惨】 汪总看到最后一句，简直气急败坏。 “麻个吉尔的！难道对同性就可以使用了吗？！” “哥是神豪！哥的追求是帅！” 按着脑门，富贵哥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 运气好不好？ 好。 最高级别就是精通，然后直接随机到最高级别。 而且，格雷西柔术真心是一种很强的单对单格斗技，尤其擅长对付身高、体重、力量都占据优势的敌人。 讲真的，面对一个量级超过自身的对手，胜率最高的格斗技就是接近、抓住、倒地、锁男、脱……脱离。 面对身高体重都不如自己的对手，更是一个抱摔就能解决战斗。 所以格雷西柔术的胜率才那么高、流传才那么广。 可以说，这次随机，直接就随机到最好的结果——理论上。 然鹅，它不帅。 gaygay的。 汪总再次扫一眼面板，决定彻底遗忘这个技能。 不可能用的！ 打架打不赢，难道哥不会跑么？！ 破系统你放心，用一次算我…… 嗯，对男人用一次算我输！ 紧急改口，汪总默念大慈大悲河蟹菩萨，赶紧转头对付最后一块欧非转盘。 中级转盘。 第217章 给自己颁个金奖【11600月票加更】 看着闪烁着格外明亮的金光的中级转盘，汪总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头拿起铺在碎冰里的醒酒器，为自己斟上一杯红酒。 红酒是拉图古堡正牌，2003年窖藏酒，拿到帕克满分、falstaff满分、《葡萄酒评论》满分，以及杰夫·里弗的99分和《葡萄酒观察家》的98分。 历史上，拉图古堡最成功的年份就是03。 汪言面前这瓶酒是真正的04年酿制，窖藏到今日，刚刚进入适饮期，并且将会保有至少30年的巅峰。 当年采摘、第二年酿制，甚至将葡萄用特殊技术储存起来留待日后酿制，才是葡萄酒业真正的常态。 汪言越来越懂得其中的门道，因此才能选中这样一款最为特殊的红酒。 2003年拉图，在质量和口感方面远胜82年的拉菲，价格却只有前者的三分之一。 当然，价格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确保是真货正品的前提下，这是汪言能够在星城买的到品质最高的葡萄酒。 星城有拉菲，有侯伯王，有罗曼尼康帝，但是那些酒庄的满分酒，不保真。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人脉关系没到那个层级。 眼前这瓶03拉图，都是魔都嘉里酒店艾总给联系的好友。 胡女士，星城红酒协会副会长，经营着一家红酒外贸公司，有自己的酒窖，愿意拿出一瓶珍藏的03拉图卖给汪言，交个朋友。 人家坦言：“如果不是好朋友的面子不能驳，你愿意出三倍的价钱，我不见得愿意卖给你。甚至，我宁愿用40万的价格给你一瓶82年拉菲的真品。” 真吉尔夸张。 但又一点不夸张。 03年拉图早在12年就在佳士得拍出7400英镑的高价，当时甚至都没到适饮期。 三年过去，上拍没有8500英镑，基本是拿不到的。 众所周知，名酒的进口关税非常高，杂七杂八算下来，到国内要提高至少50%的各种费用，卖到12.5万元人民币轻轻松松。 而酒商和收藏家们并不急于清掉03年的这款super酒。 巅峰期尚有30年到50年是个什么概念？ 意味着现在怎么卖都亏。 汪言花15万拿下这瓶酒，居然算是嘉里艾总偿还人情，扯淡不？ 总而言之，这是一款现阶段汪言所能品尝到的，品质最好的红酒。 缓缓摇晃着红酒杯，汪言轻嗅片刻，然后含住一口红酒，让舌头与酒液充分接触后，彻底吞下。 初品时，单宁丰厚，口感充沛。 咽下时，一股凌厉的后劲猛的冲上来，十分刚猛。 再回味片刻，又觉绵长而温柔。 好奇妙的层次感！ 刚柔并济、味道复杂，果然不愧是大师之选！ 汪言头一次品尝味道如此丰富而奇妙的红酒，一时间，心里有种“不虚此钱”满足感涌上来，让情绪变得十分愉悦。 叮！ 【你真正体会到顶级红酒的美妙，心生愉悦，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品酒卡】 【一次性卡片】 【酒在品不在喝，神豪可以偶尔喝醉，但不能经常醉醺醺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品酒对于神豪而言，不是必备技能，却可以提高你的味觉审美】 【当你决定使用本卡，系统将会给出5杯酒，由你对其打出评分】 【评分越接近实际分值，你就可以得到越高的暴击倍数】 【暴击倍数将乘以单杯酒价，作为你的奖励金】 【注：本卡将在16年9月23日失效，请在之前使用掉它】 顺利得到奖励，汪言心中一片狂喜，狠狠一挥拳。 欧皇降临buff的说明非常清晰—— 【30分钟内，你的运气将飙到一个极高的水平】 【时限结束后，系统里所有暴击概率都将在7天内减半，但是这份坏运气不会延续到你的生活中】 “时限结束”以后，暴击概率减半。 “时限内”，运气爆表。 所以，时限内，欧皇对系统暴击概率应该是有加成的！ 加成不一定很高，但是汪言特意挑选一瓶从未品尝过的超高分美酒，人为的增加一部分暴击概率，简直骚到不行。 果然，一切算计都没白费！ 接下来，是时候试试别的分类了！ 正好，厨房里的微波炉突然发出“叮”的一声，带回来的小吃熟了。 汪言郑重的打开英雄联盟界面，调出抽奖菜单，然后去捧来特意准备的小吃。 微波炉一打开，就有一股浓郁的臭味，从密封纸盒里飘散出来，差点把汪言熏个跟头。 “卧槽！够劲啊……” 堂堂大汪总，当场骂娘。 星城最有名的小吃是什么？ 臭豆腐。 尤其是百年老店火宫殿，更是闻名全国。 火宫殿的臭豆腐是用优质浏阳豆豉加冬笋、香菇、曲酒等煮制的卤水点成的，炸好的臭豆腐外脆里嫩、香飘十里…… 呕！ 大汪总赶紧喝口03年的卤水压压…… 呸！ 是特么03年的拉图！ 皱着眉给臭豆腐再浇上辣椒油、香油、酱油等调料，汪总深呼吸一口气…… 呕！ 其实汪言不是没吃过臭豆腐，不过矿省学校后门小摊上的臭豆腐，没那么大威力，闻着只有淡淡的异味，吃着倒是挺香。 之所以挑选这款星城名吃，基于两个原因。 一，欧皇限时30分钟，汪言没有时间再去享受美食。 大部分美食都是现做现吃，对店面、厨师、食材新鲜度都有极高要求。 回家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保持原味，甚至更胜一筹的，唯有街头小吃，而且是小吃里的少数品种。 二，臭豆腐极具特色。 汪大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大鱼大肉，出没各种高档餐厅，很腐败。 普通的美食，已经越来越难以满足汪言对美味的要求。 反而是越具备特殊之处、越是少于尝试的东西，越有可能爆。 前前后后考虑得通透，汪言只能豁出去。 子曰：有味儿自远方来，闻之臭，食之香，三碗不过岗。 汪言汪言你最刚！ 一咬牙，一闭眼，咔嚓一口下去……真香！ 火宫殿的臭豆腐是真的名不虚传，口感和味道简直了！ 然鹅…… 并没有爆出奖励。 汪言来不及失望，抓紧灌一口红酒中和一下味道，马上抄起鼠标点抽卡。 【恭喜你抽到一个影流之主……】 滚！ 我讨厌劫！ 【恭喜你抽到一个婕拉皮肤·护士装……】 (⊙?⊙) 有介款皮肤？！ 好吧，下次四保一，拿婕拉走中。 【恭喜你……】 一边抽着奖，一边往嘴里塞臭豆腐，时不时的抿一口15万一瓶的红酒，美滋滋！ 眼看着时间所剩不多，汪言反而不急了。 世界上的事儿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 好吃好玩，已然足够。 放松之后，越发能够体会到那种混合口感的奇妙。 真的，03年的拉图本就凌厉复杂，火宫殿臭豆腐更是香辣香辣的，两者综合起来，简直难以言喻。 下次去帝都，汪言会向平之、娜吾、小公举墙裂推荐的。 刘璃？ 不行不行，我家三万负责美就好了，哥身娇体柔，受不住那么辣的嘴…… 心思一发散，注意力刚移开，系统反而有动静了。 【你在特殊美食中得到极大的复杂享受，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臭无止境】 【一次性卡片】 【世界上有不止一种的特殊食物，闻之奇臭无比，食之口感奇妙】 【臭豆腐仅为其中之一】 【排名尚在其上的著名美食共有五种】 【分别为：榴莲、韩国鳐鱼、冰岛干鲨、西班牙tex mex、鲱鱼罐头】 【你可以对任意目标使用本卡，对方将获得一个debuff：臭无止境】 【效果为：长期食欲不振，闻臭则欢】 【该负面状态，唯有尝遍五大巨臭食物，方可解除】 【解除后，目标将恢复对臭味的感知，但是会保留那种享受的感觉】 【注：本卡或许会对目标的口味造成长期而奇妙的影响，请慎重使用】 啧啧…… 好特么恶毒的一张卡！ 如果说，臭豆腐和榴莲其实可以称之为美味，那么其余那几种，简直就是生化炸弹。 这张卡放出去，泰森或者巨石强森都得跪啊…… 想象一下被那五种食物包围的场景，汪言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目标不是特别恶劣的人，轻易不能用。 太残忍了…… 收好暂时没乱用的卡片，汪言搓搓手，终于决定动用最后的大招。 “使用欧非转盘（中级）！” 金光一闪，转盘上的指针疯狂的旋转起来。 整个晚上，汪言第一次感觉有点紧张。 转盘里，可是有三件超标商品的！ 800w、1200w、2500w！ 其中的任何一件，对于汪言都是难得的大奖。 只不过，其中有两件的效果，富贵哥有点搞不懂。 干嘛用的？！ 三下相比，汪言突然希望抽到那件1200w的道具，最起码明确且实用。 指针慢慢停下，划过一个又一个的白色、绿色格子，最终擦着1200w的边缘路过，停在两个白格中间—— 金奖！ 汪言提着的心终于松下来，不管结果满意与否，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虽然搞不懂那玩意有什么用，但是2500w的价格摆在那里，比1200w高一倍带拐弯，汪哥觉得可以凑合用。 嗯，就是这么飘！ 一张双项单选特殊卡，被利用到如今的程度，确实值得自豪。 不管情商或是智商，汪言都正在成为顶尖的那一小拨儿。 一代神豪，绝非终点。 第218章 咋么发财？ 2500w的金奖，给汪言带来一个从未想象过的新分类商品。 【生态改造巨型蚯蚓培养器】 【特殊科技】 【经过基因调制的巨型蚯蚓，以无机物为食，化石为土】 【其粪便为细小颗粒状，富含水溶性矿物质、氨基酸，具有极强的改善土壤质地、增强肥力、净化水质、除臭降污的效果】 【本培养器，共可以调制培养出1000公斤的巨型蚯蚓，成熟单体30厘米长、手指粗细，一年后全部死亡溶解】 【二代蚯蚓体型降至20厘米长，自然寿命3年，能力降格】 【三代蚯蚓体型降至10厘米长，自然寿命8年，品种固化】 【1000公斤初代巨型蚯蚓，在一年时间内，可以有效活化10平方公里的戈壁荒滩，或者是20平方公里的较差土壤】 【二代蚯蚓三年寿命，可以有效活化5平方公里的戈壁荒滩，或者是10平方公里的较差土壤】 【三代蚯蚓仅能保持土质】 一遍一遍的读着说明，汪言陷入沉思。 良久，很是怅然的叹了口气。 所以说，哥终究是要踏上丁三石的道路么？ 因为喜欢吃烤肉，所以自己养一栏猪？！ 售价2500w的道具，只能用来种地，也是没sei了。 但是汪言并不失望，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 专门搞个食材产地可还行？ 应该行…… 最近真的是，美食暴击的概率越来越高，可是却越来越难暴。 好东西吃多了就是这样，对美味的要求越来越高，阈值随着见识增长，很难再被普通的好吃所打动。 咋办？ 追求更好的厨师+更好的食材呗！ 前者好办，后者难搞。 既然现在有机会，顺手把前期工作做起来，没什么不好。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汪言对这玩意还挺有信心的。 而且，它好像能够解决一个大问题。 机械的点击鼠标抽卡，汪言思前想后，决定试试。 正琢磨着，直播里的最后一个蓝球被抽了出来，是10。 两个篮球分别是3、10。 汪言立即回手去找包含着3和10的蓝球组合。 12选2，总计有66种组合。 汪言总共打出160张复式票，将所有可能全部覆盖掉，而且还有好多重合。 12选3，总计有220种组合。 160张复式票没有覆盖全，被抛弃掉的数字是4，所以3和10的组合相对而言比较多。 最终，总计挑出来7张同时含有蓝球3、10的彩票。 ok，一个一个号的对吧。 才对到第三张彩票，就将本期的头奖对了出来。 7、8、16、24、28，蓝球03、10。 “yes！哈哈！小破卡真给力！” 汪言狠狠一挥拳，兴奋的把红酒一饮而尽，一把将所有其余的彩票都抛向空中，哈哈大笑。 有了这张彩票，以后的所有计划都可以顺利实施了。 哥果然是欧皇在世！ 其余的彩票可能会有大量三等奖、四等奖什么的，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两注头奖，就足够让汪言完成布局！ 30分钟时间，刚好走完，游戏里始终没有抽出任何奖励。 然而欧皇汪看都懒得看一眼，随手把电脑往前一推，然后躺在床上来回打滚。 汪言真的是没法控制住心里的兴奋。 两注追加，大概是1600w+的奖金，然而仍旧是那句话：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正大光明的未来。 兴奋渐渐褪去，汪言抄起手机，给刘璃发去一条消息。 “三万，求安慰（眼泪汪汪）” 刘璃刚刚结束训练，正在练功厅的地板上休息，见状立即回复一排问号。 “？？？” 汪言写：“今天的体彩大乐透开奖号码：7、8、16、24、28+03、10。” 然后把手中唯一保留着的一张废票拍照，发送。 红球3、31；13、14；5、21；33、22、23。 蓝球2、5、8。 附字：“我买的号码……” 刘璃没用多少时间就解读出数字的含义，当场笑抽在地板上。 “哈哈哈哈……蠢汪！你怎么那么傻那么蠢那么惨啊？（笑抽）” 汪言回复一个表情：“（委屈）” “行啦行啦，么么哒，5211314，2223，33！” 这还差不多…… 汪言心情大好，美滋滋的继续打字。 那张最被汪言寄予厚望的彩票，居然完美避开两人的生日，以及所有的浪漫和搞笑，怒中一个鸭蛋。 真的是……日了狗了。 幸好汪·数学家·言，并没有迷信于幸运数字，而是严格按照尽可能多覆盖的原则来搞事，终于死死的抓住欧皇降临的尾巴，搏来一个辉煌的胜利。 之所以要跟刘璃透露今天买了彩票的事…… 算是一步闲棋。 大概率用不到，但是一旦用到，就是胜负子。 简单再聊两句，她们催刘璃回去洗澡，聊天告一段落。 道别之后，汪言立即拨通班导吴承建的手机。 “建哥，家里突然有事，我得马上回去，跟您请几天假。” 吴承建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很痛快。 “7天之内在我这里都可以搞定，就是补个假条的事儿，你尽力在迎新晚会前回来就行，院里可能会定你为新生代表……” 汪言真不晓得要做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对于当代表更是没什么兴趣，当场推拒。 “建哥，家里的事特别急，我没法保证。新生代表，我估计会有不少人想争，我退出，您别帮我忙活。” “那行吧，回来记得找我补假条。” “感谢感谢，建哥，那回头见！” 挂断电话，汪言立即开始收拾东西、订机票。 24号上午9点半，吃完早饭，又看完两个小时书的汪言，驱车来到省体彩中心。 把车停在对面的收费停车场，汪言扣好帽子、戴上口罩，走进体彩中心大厅。 兑奖的过程一切顺利，大奖的检验是在专门的会客室，由主任亲自进行的，所以只有两个人看到汪言的真容。 唯独出去时，那些围上来劝捐的各路机构驻守员工很惹人厌烦。 汪言掏出准备好的红包，一人发一个。 口中连道：“您好，小小意思，给您沾沾喜气。” 体彩中心的员工不能收，有些名义上的“闲人”则可以，汪言干脆一股脑将20个500的红包都塞给某会大姐，对着里里外外的工作人员使个眼神。 “请大家吃点喜糖，拜托。” 心领神会的大家不再围着要捐款，嘻嘻哈哈的说着祝福的吉祥话，心满意足。 驻守的负责采访的媒体有所收获以后，同样不再为难汪言，简单拍张照片，例行公事的问两个问题，完活。 洒出去1万块，却避免很多麻烦，汪言觉得很值。 头奖+小奖，1700w的总奖金，扣税后剩下1360w，汪言直接转账转给下洼区儿童福利院60w。 善款给她们，更加令人放心。 另外，这是汪言第一次直接使用银行系统进行大额转账，那叫一个光明正大。 然后，堂堂大汪总，终于拿到人生中第一张银行金卡，宇宙行的。 去机场的路上，手机不停的响，都是各大银行的营销。 其实，如果不是系统转账不可追踪，甚至都不会惊动银行内部的系统，汪总早就会享受这种待遇了。 很快，来骚扰的就会不仅限于银行，保险、证券都算好的，某些莫名其妙的打秋风和诈骗，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麻蛋哟，回去就换手机号！ 汪言暗暗发狠，开始琢磨到哪买个手机号。 数字吉利是必须的，这玩意是张名片，唬人很管用。 另外，要拿到运营商的vip级别，可以设置极其详细的白名单、通话拦截、免打扰。 有时候，真不是有钱人事儿比，而是惦记的人太多，不事儿不行。 …… 落地刚好12点半，立即给爸妈打电话，通知他们在家里集合。 汪大元和王秀芳被汪言神神叨叨的语气吓够呛，在家里来回直转圈。 一看到汪言，马上冲过来。 “儿砸，你在学校惹祸了？！” “坐下坐下，慢慢说，有事儿咱们一块……诶？儿子你没少长啊？” 王秀芳正担心着，结果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开始跑偏。 “视频里看着还不清楚，我儿子现在帅啊……” 汪言简直哭笑不得，什么废话都没有，直接把盖着公章的彩票往桌子上一拍。 “爸，妈，我中奖了，头奖，税后1300w。” 两张震惊呆滞脸。 呼……砰！ 突然之间，王秀芳动如脱兔般的冲到门口，砰的一声关紧门。 啪嚓……噗通！ 汪大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没坐稳，直接把椅子掀翻。 嗯，接受能力还是我最强。 当初拿到系统，一桶凉水就搞定了…… 汪言任由思维发散，慢慢等父母冷静。 这一等……emmm。 老两口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彩票，汪言明明已经把手机银行都打开了，13000000的余额端端正正的躺在那，他俩就是不理。 好久以后，王秀芳突然嗷唠一嗓子：“妈呀！咱还等什么拆迁？！” 汪大元脸颊涨得通红，好半天都只有单音字往外蹦，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 突然就蹦出来俩字：“搬家！” “对对对！”王秀芳眼睛一亮，马上起身，“这里是不能住了，搬家！” “爸，妈！” 汪言赶紧叫住：“我在星城中的奖，你俩不出去说，谁知道啊？” “诶？对啊……” 老两口反应过来，臊得不行。 再看看汪言，始终都那么冷静，于是她俩终于渐渐恢复理智。 “可是，那么多钱，咋办呐？！” 王秀芳终于道出最深层次的不安。 一辈子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天降横财以后，第一个念头大抵都是如此。 然后才会慢慢随着环境，而改变心态。 环境不好、诱惑太多、欲望太盛，可能就要开始浪，吃亏交学费都是难免的。 所以汪言得掌控住局面。 幸运的是，老两口虽然没什么文化，工作更是不成功，但是从来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勤勤恳恳的生活。 如果真的不靠谱，汪言不会把这么大一笔钱拿出来。 更不会以他们为轴，去推动计划。 “爸妈，你们看看这个。” 汪言把行李箱放平，从里面拖出一个大大的塑胶置物箱。 打开，厚厚一层混着石子的砂砾中，纠缠着百多条长约30厘米的巨大蚯蚓。 “哎哟！这是地龙？怎么这么大？！” 老两口都惊了。 汪言开始编故事。 “我不是帮我同学办事儿来着么？有一回路过厂区的垃圾堆，在那里发现一条超大的蚯蚓，挺稀罕的，顺手就捡回去了。” “结果你们看……” 王秀芳瞪大眼睛看过去，突然惊叫一声：“妈呀！这地龙，沙子石子，怎么什么都能吃？！” 巨大蚯蚓边吃边排泄，所过之处，沙子被粘液凝结。 同时，里面融进颗颗黑色的细碎粪便，没有任何异味，土质却被明显改变。 汪大元、王秀芳都是种过田的农家人，很快意识到这一点，眼睛渐渐瞪溜圆。 “好厉害的地龙！真邪乎！” “甚么品种哩？田里拔扎那么多年，我听都没听说过这种事！” 汪父甚至兴致勃勃的挖出一块板结物，在手里碾碎，又沾上一点放到嘴里，尝了尝。 专业的农户，最看重土。 汪言摆摆手：“估计是意外弄出来的变异品种，但是怎么出来的，跟咱们没关系。咱家能靠它发大财，这个是关键！” “咋么发财？” 汪大元没反应过来，王秀芳的呼吸却渐渐粗重。 “傻球！汪家坳那么多荒山，石头又多，土质又不好，承包费用便宜得要死，咱们拿彩票钱去承包一个山头，种什么不能发财？！” 汪大元反应过来了，但是仍有点迟疑。 “回村？咱好不容易出来的……再说汪家坳现在只剩十几户老人，他大伯正准备带咱妈出来，咱再回去……” 王秀芳闻言亦有些拿不定主意。 汪言清楚父母的性格，笑眯眯加上一块砝码—— “爸，荒山能承包70年，到期可以再续，咱们改造一片山林出来，那可是一片能传给子孙后代的基业啊……” 这特么哪里是砝码？ 这是泰山啊！ 汪大元眼睛当时就涨红了，呼吸粗重得不行。 “干球的！小言你说咋整？” 第219章 被忌惮得不行【大章】 汪言早有打算。 “爸、妈，首先，咱们得统一好口径，关于钱从哪来的，对外面要有个说法。” “明天咱们回汪家坳，你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荒山，最好在月山里，环境隐蔽点，然后你出面和汪家坳村委会谈承包的事。” “拿到承包权，我就趁黑把蚯蚓洒出去，慢慢改造土质。” “真种东西不用急，明年开春就来得及。” “咱们好好规划一下，主要以经济作物为主，贵精不贵量，杂一点，什么都培育一下试试，果树、药材、茶树……” “等东西出来以后，看看品质，再决定是不是要扩大规模。” “品质真的高，不方便运输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外面大城市有很多有钱人，专挑高价极品吃，咱们单位定价到奢侈级，哪怕用人工扛出去都能赚翻。” 汪言冷静而有条理，表情自信，沉静的气质中，带着一种能够平静人心的力量。 汪大元和王秀芳见识不多，早就被汪言远远落下，心里甚至都生不起一丝质疑。 有点难以置信倒是真的。 “真能卖上价？你说的精品，到底有多贵啊？”王秀芳惴惴的问。 汪言马上拿出实例：“我跟大领导蹭过一顿饭，2两的日本和牛，来价就3000块钱，那顿饭总共吃掉100多万。” 蹭饭可以的，100多万倒是没扯淡。 正好当时拍下几张照片，翻出来，给爸妈看。 “雪花纹的牛肉，看到没？如果咱们的土质和水质能被改造到特别好，种出顶级牧草，咱们也可以养出极品黑牛！” 黑牛不是和牛，同源，但两个价。 当然，同样可以买到很贵是真的。 其实好山好水好土的价值远不止于种植和畜牧，只是现在没必要讲那么具体，真要做，父母肯定会去了解的。 汪大元稍微有点担忧。 “种东西肯定能赚，但是你要找林子里面的荒山，东西是真的难运，如果到时候品质不够高，都得烂在地里……” 汪言自信满满：“野生药材、茶叶有什么难运的？量不大，单价高，瓜果什么的少种就是。” “也是那个理儿……” 汪父马上就被说服了。 王秀芳又问：“那咱们不种林木啊？” 汪大元直接摆手：“不种，种那干啥？到时候要砍，还得去县里办砍伐证……麻烦个球的！” 汪言有不同意见：“可以少种一点经济价值高的、成材慢的树种，搁那慢慢长去呗！” 汪父马上改口：“对，是这么个道理！” 王秀芳不关心种什么，总是在担心钱的事。 “那咱们咋跟外面讲？” “砌院墙的石头切出翡翠了，或者祖上传下来的破瓶子卖了……咋都行。” “那能瞒住内几家亲戚？” “跟她们就说咱俩早年中的彩票，虚虚实实，谣言一传起来，那些八婆准迷糊！” “那都不如说咱们祖上是汪家坳的大地主……” “你当咱家不是啊？我小时候都不让上学来着。” “所以就不能是外地有啥产业？” “可以啊……反正以后常驻汪家坳。” 老两口开动脑筋，积极性特别高。 汪言的爷爷是大地主，成分不好，其实家业早多少年都败光了，但是一张皮挺能唬人的。 换别的人家说有祖产，怕是会笑掉八婆们的大牙。 汪家嘛……半信半疑，信者居多。 而且真忙起来，肯定会和原本朋友圈慢慢割裂的，剩下几家亲戚，以后都有地方安置，所以根本不成问题。 一家三口研究整整一下午，查询好多资料，终于确定以后的发展大计。 第二天早上，汪言出车行租一辆牧马人，拉着爸妈直奔汪家坳。 …… 矿省多山，太行、吕梁，两大山脉一左一右，穿境而过。 鼓角有一半面积被山区覆盖，然而大部分都是荒山，矿业城市嘛，不好深说，但是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 汪家坳就坐落在太行余脉中，交通不便、土地贫瘠，随着小煤窑的枯竭，村里的青壮已然搬离很久。 满村里只剩下那么十几户老人，汪言大伯守着一大家子十几亩杂田，正在越来越觉得没意思。 不出意外，汪家坳距离撤村不远了。 如此偏僻的地方，再往西南走，越发荒僻。 都说深山老林，但汪家坳的深山，基本没什么林子。 往南往北，都有密集山林，唯独汪家坳那几座山包包，植被稀疏。 越野性能极其强悍的牧马人一直开到月山后面，越过水库两公里多远，终于在一处山脚前彻底停住脚步。 汪大元下车，跟汪言讲解附近的地形。 “儿子你看，小月山、虎头岩、门来峰，三个奇形怪状的山包包，把前面那块儿地包围起来……走，咱步行过去看看！” 爬上小月山的半山腰，往山谷里一看，汪言一眼就相中这地方。 当中一块儿小山谷，是一个三角形，面积不到一平方公里，折合出来是1000亩左右的平地，甚至够建一个自然村的。 只是山谷的土地太贫瘠，树都没多少，遍地杂草。 一条小溪从虎头岩上蜿蜒而下，穿平原而过，最终在小月山的山脚溶洞里消失。 小山谷总共有三个“出口”，在三座山的夹角处。 只不过，有两处出口的高度，差不多有百米之高，基本上不存在过车的可能。 唯有对面虎头岩和门来峰之间的山隘，才能勉强通行越野车。 然而从那边出去并没有什么意义，对面全是山沟沟，要穿过吕梁山脉，才能到下一个市区。 破地方，真是鸟不拉屎的闭塞。 “真要选这里，咱们必须得在脚下开条路出来，才能真把东西运到省会。” 汪大元有点忧心。 不过汪言却乐观得很。 “开发山区是一件很漫长的事，咱们的法宝是那种变异大地龙，隐蔽才是第一要素，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咱家的山林成型，路的事一定能找到办法解决。” 最惨最惨，下次再拿到巨型蚯蚓培养器，直接全堆在山脚，把山岩“吃”开，那已经是最笨的办法了。 “可是咱家的钱能支持那么久么？” “放心，前期投入又不大，剩下的钱，我有别的投资渠道，以后每年都有活钱。” 汪言一句话，又让老两口一惊。 “啥渠道？儿子你可别让人骗了！” “网上的一些东西，跟直播、公会、互联网娱乐有关系，我认识很多靠谱的朋友，不会亏的。喜子哥现在就做这个，赚得很。” 汪言语焉不详的扯着谎，老两口面对着气质大变的儿子，根本生不出质疑，心中充满希望。 父母对儿女的那种成材期盼，一旦结合上实际变化，那真的是深信不疑。 汪言的变化太大了，顶梁柱、话事人的气度贼有说服力，一举一动的沉稳，让老两口不自觉的信服。 反正前期投入不高，钱来得又容易，那就试试呗！ “行，那咱们回去就找村里、镇里问问，看看多少钱能拿下！” 汪大元一摔烟头，狠狠在土里碾碎，背着手就往山谷里走去。 围着三座山转悠一大天，晚上回到汪言奶奶家，一家人又商量好多事，才各自睡去。 …… 三天后，汪大元和镇里签下承包合同，将三座山头和中间一块小荒地一并承包下来。 年限是统一的70年，费用是10块钱每亩每年。 总面积大概18平方公里，2万7000多亩，正好将三座山全部覆盖。 承包费用一次性交10年，以后是每5年一补，合同签给镇里。 汪家坳随时可能撤村，没法跟村里签，怕以后扯皮。 270万的款子转账过去，那片荒山野岭，以后就是汪家的山头了。 实在种不出啥来，立个寨，拉一票人马，抢几个压寨夫人回去，对于神豪汪而言，仍旧不亏。 嘿嘿！ 合同一生效，汪言马上趁黑，把所有蚯蚓都培养出来，均匀的撒在山头中。 来年开春，核心区域就会被改造完毕。 一年后，山岩化土，便可以栽种果树。 三年后，整片区域都会变成风水宝地，种什么成什么。 眼下的半年里，汪父亦不会闲着。 简单的平出一条能够走越野车的路，半人工半机械，半年时间绰绰有余。 但那些杂事，暂时却和汪言没什么关系了。 买辆二手的牧马人扔给父亲，又给母亲留下230万现金，汪言低调的回到学校。 走的时候周二，回来的时候周六。 之所以大周末的折腾回来，实在是被那些姑娘们催得可以。 叶莹莹一直在催汪言复审设计图，没问题就要准备开工； 王言要请汪言吃饭，微信里已经邀请好几次了； 以上两件尚算正事，其余人极不靠谱。 李诺一盛情邀请汪言吃桃； 卢一天每天努力练习瑜伽，时不时就发张照片请汪少评鉴一下； 白子姣问汪言为什么不来上课； 甜甜表示关心； 何苗苗馋西瓜了； 学姐李舒云三番五次的暗示她很无聊…… 真的，汪言算是彻底明白，有钱人为什么不撩妹了——真没时间！ 被妹子撩都忙不过来。 如果一人聊几句，两个小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过去了，谁架得住啊？ …… 别人都没理会，回星城以后第一时间约叶莹莹见面。 装修这个东西谁弄过谁知道，再怎么有钱、再怎么撒手，都不得不跟着操心。 尤其是硬装，事前不确认，事后不满意，难道刚装好就刨掉？ 打车到彩票中心对面的停车场取回帕拉梅，汪言驱车直奔若叶设计室。 到叶莹莹办公室，看完新版本效果图，汪言满意得不行。 “很好，就按照现在的图纸装吧。” 汪总掏出签字笔，给枣吃。 “叶姐，你的实力和效率我都非常满意，可以准备合同了。” “非常感谢你的信赖，请放心，我会按照最高标准做好这单。” 叶莹莹笑得像是水莲花绽放，温柔又明媚。 600万的室内装修单子，搁哪家设计公司都是大生意来着。 到签合同时，在付款方式、保证金上面又是一顿细抠。 最终定的是：预付30%，随进度拨款，留置10%保证金，一年之后结清，期间所有问题全部保修。 “接下来三个月，就麻烦你了。” 锅碗瓢盆，家居日用，莫名其妙的都写在合同里。 因此汪言笑得特别开心。 这个懒货，连洗衣机坏掉这种事都准备交给叶莹莹解决。 “那些事真不归设计师管……好吧好吧，付钱吧！” 小姐姐特别无奈，但是面对甲方爸爸，只能忍辱负重。 180w刷出去，汪总起身就要撤。 “辛苦辛苦，合作愉快！” “哎哎，汪少，等会儿。” 小姐姐突然黠慧坏笑，弯腰从抽屉里面掏出一摞文件，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 整整三十几张图纸。 “原始平面、墙改、平面布置、地面材质、天花吊顶……全套图纸都在这里，汪言，辛苦你一下，今天咱们把它对完，好不好？” 汪言目瞪口呆。 “叶姐，你居然提前……晕，你就不怕我对你的效果图不满意？” 叶莹莹眨眨眼：“事实上，我没白做。对不对？” 如果之前的沟通过程中有分歧，那么这些图纸就是杀手锏。 这是一个只要决定去做，就会努力到极致的女人。 汪言真挺佩服的，所以……行吧，继续！ 这一对，就对到下午6点钟。 温言细语的知心大姐姐的确令人很舒服，然而较真起来，实在是让人吃不消。 但不是没好处——今天基本上把汪言未来一个月的工作全解决了。 接下来，按部就班的装修即可，不太需要麻烦到汪言。 终于搞定，叶莹莹起身抻个懒腰，露出姣好的曲线。 “走吧，我请你吃个饭，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汪总火力旺，一周没闻到肉味儿，被叶莹莹的身段撩拨得心里直发痒。 今天其实没什么别的事儿，和大自己8岁的小姐姐吃个饭，赏心悦目之余，说不定…… 反正挺好的。 正准备同意，办公室外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莹莹，你还在加班？” 紧接着，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来人推门探进来一个脑袋，看到汪言时一愣，随后歉然道：“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办公室里有客人，打扰了。” 然后对叶莹莹点点头：“那就晚点说，你忙你的。” 叶莹莹随口道：“没什么忙的，我正准备请客户去吃个饭，一起去么？” “我倒是没什么活儿。” 青年回完，转头对汪言一笑：“汪先生是吧？我是叶莹莹的合伙人陈方若，方便打扰么？” 被青年紧张的注视着，汪言心里一动，突然回忆起两个画面。 其一是设计室走廊里的偶遇。 其二是叶莹莹小米手机开着通话时的背景照片，正是眼前的陈方若。 哟，叶莹莹小姐姐有男朋友啊？ 那就这么着吧。 微笑起身：“你们聊，今天不巧，我还有事，下次我请。” “哎，汪言……” “拜拜。” 叶莹莹刚出声，汪言就摆摆手，转身撤退。 哥又不缺姑娘，跟一个有夫之妇吃什么饭？ 不主动破坏别人感情，是汪言做人的基本原则。 生活呐，舒服最重要。 会给自己添堵的事，不要做。 容易添堵的人，少接触。 哥就是这么有态度，就是这么帅。 正好一个小时前王言刚发信息问晚上的安排，得，找93车收债去！ 汪言坐上帕拉梅，发去一条微信：“债主现在有时间，利息准备好没有？” 王言回复：“点八个菜，吃完都给你打包，够不够？” “那得看是什么菜。” “你希望是什么菜？” “蟹曰：不可说、不可说……” “？？？神豪说话都像你这么高深莫测么？” “所以你家在哪？定位发来，去接你。” 差不多30秒以后，93才把定位发过来。 犹豫片刻，终于给出隐私，该怎么解读呢？ 汪言感觉今天晚上似乎会有故事，不紧不慢的一脚油门踩到底。 哥不急！ …… 楼上，叶莹莹看着车灯渐远，眉头一皱。 “方若，汪言只是个孩子，几次接触下来，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坏心思坏脾气。我一直想在高档别墅区里打开口碑，汪言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陈方若无辜的一摊手：“我又没有不同意，是人家有私事好吧？” 叶莹莹叹口气：“你刚才的眼神……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哪有什么敏感？那不是小心翼翼的哄着大客户来着么？” “你啊……” 叶莹莹摇摇头，把剩下的半句憋回心里：你都不如一个孩子大气。 陈方若等半天没等到下文，小心翼翼的问：“莹莹，要不然……装修监督我替你接手？” 叶莹莹简直哭笑不得：“你防一个孩子跟防贼似的，至于吗你？！” 陈方若嗫喏片刻，终于吐露心底的担忧。 “那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如果只是有钱，我根本不会在意，可是你不觉得，那位汪少太帅太有气质了么？” 而且陈方若也留着半句话没说。 第一眼看到，我就在冥冥中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胁，那小子，绝对是个killer！ “我……” 叶莹莹给气乐了，又不能违心的说汪言不帅，只能反问：“你对我就那么没信心？我是那种看到谁优秀就会扑上去的人？” 陈方若舔着脸哄：“真没有那个意思！莹莹，监督你就让我来吧，你做设计本来就耗神……” “行行行，给你给你！” 叶莹莹举手投降，又叮嘱一句。 “不过你仔细点，简单归简单，别大意。这单我们没少赚，质量要守住。” 陈方若大喜过望：“放心吧，没问题的！” 监督装修是件很简单的事儿，并不需要每天都去，而且施工队又是用熟的合作方，叶莹莹没什么不放心的。 于是，就在汪言毫不知情的时候，监督换人了。 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仔细想想，很值得骄傲。 以19岁的年纪，把一个成年人吓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岂不是证明汪言越来越有男性魅力？ 我可以不撩，但你们必须怕我。 魔王光环，就是这么一点点锤炼出来的。 王思明都没能做到的事，汪言未必做不到。 25岁时，咱们再看。 第220章 邀请 王言住在距离汽车世界不远的一处白领公寓。 在楼下的大润发门口接到她，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小姐姐，上车以后略显羞涩的撩一下头发。 “我第一次和客户出来吃饭……感觉怪怪的。” “没事，你就当做是普通朋友聚餐。” 汪言温和的笑笑，然后并不带有什么特殊含义的夸她一句：“衣服很漂亮。” 王言今天穿着一条修身长裙，半礼服风格，裙摆斜着延伸到右脚腕处，纤细的左腿露出小半，线条很美。 很会打扮、很擅长展现自身优势的女人。 看上去，她并不像在店里那样拘束，甚至还跟汪言开个玩笑：“衣服漂亮？意思是人一般喽！” 来了来了，经典问题！ 对付这种“找茬式”提问，主要看求生欲强不强。 标准答案？ 不存在的。 汪言心态比较淡定，不存在什么求生欲，因此就很坦然。 “挑对衣服才能让人更漂亮，所以其实我是在夸奖你的眼光，而不是外表。” “噫~真会聊天！” 93满意的笑着，瞥一眼汪言侧脸：“所以你哄了多少女孩儿了？” “真谈得上哄的，就一个，和其余人都是正常交往。” 汪言实话实说，随意至极。 人的态度是能够相互影响的，汪言不绷着、不刻意，93虽然不怎么信，却因此很放松。 “我不信！你肯定是老司机，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 “偏见。” 正好红灯，汪言按下电子手刹，侧头与她对视，笑意澹澹。 “人总是爱给不熟悉的事物贴上一个预设的标签，就好像富少一定是花花公子，售楼、售车小姐都是那种花点小钱就能带上床的easy girl。” “但是其实，哪里都乱，哪里都没那么乱，你自己就是偏见的受害者，却又反过来用偏见对待我，可耻。” “快道歉！” 一番话，是汪言最真切不过的感受，因此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93虽然被怼，却挺感动的。 平等对待任何人，很难。 被人平等对待，却又是任何人都有的尊重需要。 汪言并没有仗着豪车消费者的身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开玩笑都挑着最戳她的点来，把93怼得服服帖帖的。 马上，她就软绵绵撒着娇道歉：“对不起啦！跟你开个玩笑嘛……” “行吧，原谅你。” 绿灯亮起，汪言关手刹，挂挡起步。 93顺着话题继续聊：“那你觉得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花花公子啊！” 汪言回答得是如此坦然以及理所应当，王言直接愣住了。 表情是介样的：(⊙?⊙) 一秒后，她“噗嗤”一声笑喷，捂着嘴、靠在椅背上，娇笑个不停。 “哎呀你可真烦人……笑得我眼妆都有点花……” 汪言任由她自嗨，专注的开着车，但是由于嘴角始终挂着微笑，气氛却并不尴尬。 两人独处时，一方镇定自若，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可以有效的传递出情绪，不会令对方感觉到闷，反而会让对方更有兴趣去探索。 这是一种可以锻炼出来的技能，但是汪言其实没有刻意去锻炼。 站到那个位置、有那么多钱、具备良好的心态以后，自然而然的就做到了。 王言终于笑够，饶有兴致的找到一个新话题。 “那，汪大少，你花过多少姑娘了？敢不敢跟我说实话？” “有必要？” 汪言哑然失笑：“说实话你又未必信。” “我信！真的！” 93小姐姐马上急吼吼的表态：“闲聊嘛，你可以尽情美化，反正我就是好奇。” “反正比你想象的少。” “那……10个总有吧？！” 汪言愕然回头：“你这是往少了猜的？” “对呀！” 93理直气壮：“以你的财富和颜值……呃，又会哄女孩，只有10个太朴素了好吧？” “忘记你是在保时捷做销售了……”汪言哑然失笑，“看来你见过不少真花的，心理接受度居然那么高。” 93小姐姐重重点头：“没错，卖保时捷，真的会看到很多神奇的组合。” “比如呢？” “太多啦！数不过来。” “你挑比较典型的给我数几对儿，我挺好奇的。” 汪言是真的感兴趣，大少对于世间一切未知都好奇。 因为，假如以成为神豪的时间来计算，此刻的神豪汪仍旧只是一个婴儿。 “典型的？那男人带二奶、富婆领小鸭都不能算，太平常了。” 93小姐姐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开始数。 “男人给男朋友买车，挑的是火红911，俩人当场在车里啵啵……哎呀那俩帅哥贼好看！” “小三花大款钱给小狼狗买车，然后没过几天那大款押着小三来确认情况，在经理办公室把小三打得嗷嗷直叫唤……” “上次有个湖大女研究生贷款给男友买卡宴，那男的是一个巨丑的外国留学生，那女生倒是挺好看的，不过看样子不像有钱家孩子，不晓得哪来的钱……” “最奇葩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年轻情侣逛我们家展厅，10对儿有5对儿吵架，吵到当场分手的我都见过不止一次！” 汪言默默听着，突然问：“所以你只相信钱？” “呃……” 93小姐姐被问愣住了。 良久才点头：“是啊，别的都会变，有钱才有安全感。” “你这种想法……算了，猪别埋汰乌鸦黑，其实咱俩一样。” 汪言哈哈一笑，带过话题，没深说下去。 93小姐姐却深深的凝视汪言几眼，自揭伤疤：“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其实特别适合当小三？” 既然她非要刨根问底，汪言索性点头：“我不是针对你个人，我只是觉得，唯金钱论不够成熟。” 小姐姐追问：“那如果有一天，你家里破产，你没钱了，你会怎么样？” 汪言笑了。 类似的问题，神豪汪不止一次的想过。 担心系统突然消失嘛，人之常情。 可是随着眼界的拔高、技能的丰富，汪言已经不再那么缺乏安全感。 说到底，是自身成长了、心态强大了。 “应该会激起我的动力吧？现在我是享受状态，咸鱼一条。如果没得享受，那我就去为事业奋斗呗！” 刚得到系统、去做贷款时，汪言是一条搏命的牧羊犬，现在则是一条到处浪的哈士奇。 区别就在于那种紧迫感。 其实反倒是现在这种状态更好、更轻松，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93小姐姐一偏头，小声嘀咕：“说得好像做事业很容易似的……” 汪言笑笑没吭声，完全没有争辩的意思。 反倒让王言有点不习惯，越发觉得汪大少城府惊人、高深莫测。 车厢里静默片刻，她琢磨一阵心事，突然叹了口气。 “等我有足够的钱，或许就可以不那么偏激了。” “你现在也不偏激，很正常。” “跟你比还是不够成熟……你明明比我小那么多！” “喂！” 汪言瞪大眼睛看着她：“你怎么能说一个男人小呢？” “噗嗤！” 93一下子又笑喷了，双关段子本身不算新鲜，但是由年龄确实很小、气度却强的汪言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搞笑。 “讨厌不？花花大少！” “呵！潜在二奶人格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93小姐姐越被怼越放松，之前紧绷的身体已经完全靠在座椅中。 “我可不做二奶。” 撇着嘴，她很骄傲的掰手指。 “你看啊，平时我一个月完成300万的基础任务，就有9k+的工资与绩效。 再额外做出300万，根据车型、折扣和贷款与否，能拿到最少0.8%的提成，加一块儿就是3万多月薪。 如果偶尔碰到您这样的神豪客户，提成直接冒高爆炸！ 我去给人家当二奶，我图什么呀？” 汪言上下打量她几眼，笑吟吟学她说话：“找你当二奶，人家图什么呀？” “你真烦人！” 93小姐姐气得不行，终于上手拍了汪言一下。 嗯，新阶段开启。 终于开到地方，是一家西餐厅，好像是法餐。 汪言牌子都懒得看，大步流星往里走。 给93拉开椅子，在对面坐好。 王言稍微有一丢丢怯场，看样子是不常来。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诚意的地方了，你尽管下死手吧……虽然你可能不稀罕。” 汪言笑笑，娴熟的点单，帮她参考口味，最后，又找侍者要两双筷子。 王言瞪圆眼睛，不安的问：“哇，来法餐厅用筷子啊？你不怕……呃……” “不然呢？用手？” 汪言哑然失笑，突然觉得小姐姐挺可爱的。 “自信点，没关系的。” 93仍旧不太自然，环顾一圈周围：“哪有人用筷子啊……你看别人……” 汪言不得不纠正她的认知了。 “用餐礼仪呢，最关键的是不打扰旁人，比如说喧哗、吵闹、用力磕碰餐具、吸烟、大声吧唧嘴什么的，都会对周围人造成不好的影响，要避免。” “但是使用什么餐具，是我们自身习惯的问题，轮不到任何人来指手画脚。” “国内真正高档的西餐厅，是一定会给顾客准备筷子的，因为应该是他们尊重我们的用餐习惯。” “安心吃，你看侍者不是没有任何疑义么？” 王言终于放下心，傻傻点头：“对哦……” 大少就陪她闲聊，讲起从郭子豪那里听来的段子。 “其实再早几年，国内有不少西餐厅都狗眼看人低，这规矩那规矩，繁琐得不行，处处标榜着所谓的高逼格，偏偏还有一群智障小资处处维护。” “现在，我们国家崛起了，国力强大，经济发达，原来的那些智障，一个个顿时乖得不行。” “你不尊重我们，新生代的顾客就会用脚投票，用钱让你明白后果。” “所以其实你的唯金钱论没啥大问题，继续保持！” 咯咯咯！ 王言笑得不行，媚眼白了汪言一眼又一眼：“这都能让你再绕回去，人小鬼大！” “人小什么大？” 汪言假意没听清，“愕然”又问一遍。 “什么都小！” 93又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 啧！ 小姐姐你歪楼啊…… 新阶段？ 一顿饭，言笑晏晏，越吃越放松。 尤其是用筷子这件事，侍者没有任何疑义，服务态度始终都那么好。 附近的客人更没有投来任何怪异的目光——天底下的傻哔很多很多，但是真不至于每次都能碰上。 吃到一半，王言突然主动问：“要不要喝一点酒？” “可以。配餐的酒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我不懂，你挑吧。” 干红、香槟、白葡萄甜酒，一样一杯。 那款甜酒很受93喜爱，额外又单点两杯，脸蛋喝得红扑扑的。 结账只有3000不到，人均1500，不便宜，但是算不上多奢侈。 汪言没争着结单，笑呵呵开她玩笑：“利息差不多了。” “哼！” 撇嘴、白眼、扭头，三连击。 叫来代驾，驱车回家。 把王言送到公寓楼下，大润发超市侧门，小姐姐突然转头，直视汪言。 “今天我很开心，你是一个不一样的花花大少。” 汪言哈哈一笑：“其实你真的把我估计得太高了，没那么多。” “这个数？” 93张开右手五指，竖在汪言面前。 汪言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大拇指和小拇指掰回去，笑道：“现在对了。” “哇！真的假的？” 93憨态可掬的瞪大眼睛，不但没有缩回手，反而把手指搭下来，指尖轻轻触在汪言的手臂上。 “真的。” 汪言回视着她，眼带笑意，又似乎在催促。 “醉没醉？回去喝点热饮。” “那你……那你要不要……” 93小姐姐嗫喏两次，仍旧没能把话说完。 有所迟疑嘛，可以理解。 汪言了然一笑，突然道：“其实我真心觉得，男女之间，初识的那段时间是最奇妙、最有趣的。” “嗯？”93小姐姐迷茫抬头。 汪言眨眨眼：“我知道你的故作矜持，你清楚我的图谋不轨，虚伪却又浪漫，每个表情都值得琢磨……”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王言内心，她突然一咬牙，终于发出那个顾忌好久的邀请。 “那来吧，上楼喝杯热水，醒醒酒你再走。” “好啊，我喜欢热水。” 代驾在93的指引下，拐向公寓楼下的公共车库。 开着几百万的豪车，拉着身材窈窕、醉意媚人的大美女，代驾心里却在嚎啕大哭。 凭什么？ 凭什么有钱人可以被大美女反撩，我却只能辛辛苦苦的赚钱去哄那个姿色平庸的事儿妈？！ 看看人家的体贴！ 呜呜，又是吃柠檬的寻常一天…… 代驾落寞的走出地下车库，月朗星稀，夜色正好。 跨上心爱的折叠小电驴，小哥哥突然决定回家，去找同居女友寻求慰藉。 切！ 不就是热水么？ 好像谁家的水不热似的。 口感不论，烧开都热！ 第221章 中秋【祝黑虎大盟生日快乐】 星期日早上，汪言骑着他心爱的小毛驴……啊呸……小拉梅，拉着王言去购物。 对着后视镜拨拉拨拉头发，感觉自己好像又帅气一丢丢。 咦？怎么回事？！ 汪言打开属性面板，发现颜值莫名其妙的+1，从77点变成78点。 哪来的？ 汪言想一会儿没想明白，愉快的放到一边，不再理会。 嗯，哥还在发育期，一定是介样，不存在别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要给王言买礼物…… 朋友有通财之谊，昨天人家请客吃饭，今天不得回个礼？ 驱车直奔开福万达广场，93兴奋得不行，却异乎寻常的坚持。 “汪言你陪我逛就行啦，不用给我买什么的，说好了哟！” 汪言笑道：“礼物总得送一件的，贵贱不论，是一份心意。” “切！咱俩不是那关系，你少来！” 王言翻个白眼。 “姐没钱么？下个月我提成下来，马上就是小富婆一枚！今天先拿存款shopping，预算五万！警告你哦，不许买死贵的东西扫我性！” 汪言没接她的茬，笑眯眯道：“行啊，变成小富婆以后，养条小狼狗，以后头疼脑热的有人哄，省着那么可怜。” “呸！你才可怜！憋得比小狼狗都不如！” 王言脸蛋羞红了，但是却很彪。 她家里实在简陋，基本上只有公寓自带的精装，属于自己的东西，仅仅是两衣柜衣服、几套化妆品和加起来都不值两万块的一堆首饰。 最惨的是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堆药，头疼脑热坏肚子，不晓得她哪来那么多毛病。 “我又不缺，挑食而已。” 汪言坦然得很，一点没拿93当外人。 “是啊是啊，成为第四个，姐荣幸得很。” 93敷衍着，突然狠狠一咬牙，瞪回来一眼。 “当初我跟你做介绍的时候，你就知道咱俩同名，然后一直憋着不说，比老狐狸都奸猾，就三个？我信你的鬼！” 汪言哈哈一笑：“哇，这事儿你都记着呢？” 怎么不记得？ 印象深刻得很。 “老娘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个戳巴子，当时就憋着坏水，放长线钓大鱼！真难为你那么能抻悠，8天总共回我四条消息！” 想起来王言就恨得不行，觉得汪言简直是个魔童，叼坏叼坏的。 不过全怪自己不争气，别人的欲擒故纵又不是没见识过，怎么到汪言这里就没hold住呢？ “我是真忙。” 汪言闲聊似的回应。 “回家乡处理点投资的事，折腾小五天，想去帝都都没去成。” 93特别好奇：“哎，你女朋友是不是超级漂亮？我感觉你没有一点和我长期发展的意思。” 昨天吃饭时，汪言谈到过有关女朋友的话题，只是没深聊，把93憋够呛。 汪言笑回：“她啊？没到超级漂亮的程度，普通人吧，而且身材比你差很多，特别瘦。” 93分的普通人…… 汪总的逼格，现在确实可以。 不过身材不如王言好是真的，85分和90分，差距不算小，能够明显感受到。 然而听到汪言的话，93没有任何喜悦，反而酸溜溜的叹口气。 “看来感情是真的好了……你讲她的缺点时，居然笑得那么坦然！” 汪言瞥她一眼，温声道：“总会有一个人对你比我对她更好的，我又不是多完美的男友，关键你得给人家机会，岁数不小了，该考虑就考虑。” “算了吧。” 93的情绪陡然低落下来。 “我缺钱，不可能找个工薪族，苦逼白领。但是有钱人又靠不住，怎么想都难，先单着吧。” “不至于都靠不住，我是花花大少，但是富二代里有得是家教好、品行端正的，别一概而论。” “停停停！你快打住！” 93赶紧叫停：“你这么聊天，我受不住。” 汪言纳闷：“我怎么了？不然怎么聊？” 93没吭声，扭头看向窗外。 她的心情很矛盾。 如果汪言一直跟她嬉皮笑脸，纯粹当做泡友来相处，她会很失望。 可是汪言拿她当朋友，聊天不伪不饰，关心真情实感，她又觉得难受。 好男人？ 坏男人？ 有魅力的男人？ 不管是什么，反正不是我的，根本配不上，想多了徒增烦恼。 可是…… 怎么可能不想？！ “行吧。” 汪言没太想明白她的心思，笑着打趣一句：“反正有需要随时找我，但我不一定有空。” “切！真当姐缺男人？！” 93又开始翻白眼。 汪言信，93分的颜值，搁哪儿都算能打的，不可能没有男人追。 而且她的性格很好，只是日常里习惯把自己封闭起来，用那副礼貌、谨慎的面具示人。 大概是受过情伤吧…… 汪言没有细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交集，不代表就要永远纠缠在一起。 让彼此都舒服的方式，叫做距离。 到商场以后，王言的心情再次转好，拉着汪言劲劲儿的开始逛。 说好的五万消费额度，逛到下午两点吃饭，才花出去不到1万。 汪言直翻白眼。 不过终究没说什么，边翻白眼边陪逛，时不时的还要给出点意见。 93和李诺一不一样，人家是赚的正当钱，心里虽然有奢望，但是没奔着吊凯子去，所以就不能以那种方式对待。 汪言先吃完，看着她吃，突然道：“送你一套首饰吧，别拒绝。” 王言抬头，咬着下唇，心里涌上一股委屈。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没想……” “跟她有什么关系？” 汪言打断她，强势皱眉：“你的五万预算自己舍不得花，我又懒得继续逛，给你补上4万，好吧？一套，单价不会太贵，我的底线就在这儿了。” 之所以是一套，而不是一条4万的项链，是因为汪言考虑到对方的日常穿戴。 全身都是几十几百，最贵不过两三千的东西，突然多出一条4万的项链，一来不搭，而来容易惹来闲话。 一套的话，单品三五千，加上一块万把块钱的手表，平均下来就没那么显眼。 不知道93懂没懂，反正汪言没打算解释。 什么都说透，就好像邀功要人情，逼人家感动似的，汪言不喜欢，亦不至于。 吃完饭，按计划逛几家首饰店，4万轻轻松松花出去。 买第一件的时候，93还有点抹不开，到最后，仍旧是开开心心的。 女人都喜欢好看的衣服首饰，但并不是买贵的东西就一定能送出去，方式方法很重要。 或者像汪大少一样…… 帅。 嗯，78分，好看的，嘿嘿！ 下午3点多钟，终于逛完，驱车返程。 临别时，93突然凑上来轻啄大少一下。 “谢谢你，那么用心的陪我逛街。你让我觉得一切都很完整，真好。” “不客气，拜。” 汪言笑着挥挥手，目送她进楼。 各回各家，生活继续。 …… 一回寝室，沙雕们一跃而起，敲锣打鼓的欢迎。 “哥，你终于回来了，想死你了啊，亲哥！” 如玉热泪盈眶，上来就要抱抱。 汪言没动弹，扭头望向松鼠荷兰豆。 “让你们常修理，办到没？” “小树不修不直溜哇！”星城人松鼠上来就冒出一句东北话，美滋滋挑眉，“放心啊汪哥，每天打一遍儿，天天早上睡醒我们就开始惦记！” 如玉眼泪汪汪的，差点没哭出来。 “汪哥，亲哥，你回来了，寝室活动是不是可以停一停了？我最近消停得很呐！” “真的？” “真的！不信你问豆儿！” 汪言扭头看荷兰豆。 郭子仪憨憨的点头：“如玉哥确实乖得很，再没敢跟女生大嘴巴叭叭寝室的东长西短。” “看来锤得挺有效果啊……” 汪言满意点头，如玉刚要笑，觉得是不是见到曙光了，然后汪言紧接着就把脸一板。 “既然如此，药不能停，不能让病情有复发的机会！” “嘎嘎嘎……” 川娃笑得那叫一个欢，手指节捏得嘎嘣作响，跟二流子似的。 “哎，宋辰呢？” 汪言终于发现寝室里少个人。 “去找我媳……” 松鼠嘴快，然而脑子更快，在汪言看过来之前就紧急改口：“去找小嫂子了。” 汪言怒斥一声：“胡说什么？” 愤然走向自家床铺。 打开行李箱，把杂物归拢起来，然后掏出一条烟扔给松鼠。 “办事买的烟，大家拿去抽。” “卧槽！和天下尊享？一条得小4000吧？” 松鼠接住烟，一眼就认出来，毕竟是本省的名烟。 川娃是个老烟枪，闻言立即蹿过去：“给我看看……别，光看不得劲，拆一波拆一波！” 拆呗！ 掏出一包，迫不及待直奔阳台。 如玉、川娃、松鼠三杆烟枪各自点上一根，美滋滋开始吞云吐雾。 光抽烟不说话那不是如玉的风格，嫉妒的怼松鼠一句：“行啊耗子，现在是越来越会拍马屁了啊？” 松鼠深深恰一口烟，影帝梁朝伟附体，深沉的望向远方。 “摊上这么一个老大，我没得选……” 如玉、川娃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略一琢磨，好像是那么回事啊？ 蛋疼！ …… 汪言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看看教材，补一下课，荷兰豆突然问：“汪哥，今天中秋，买月饼没？” “啊？今天就是？！” 汪言一下子有点措手不及。 之前看到商场里挂着中秋快乐的条幅，以为是将至未至，为活动做宣传，真没想到今天就是正日子。 实在是最近忙得厉害，父母都没想到过中秋这茬。 打开手机一看，果然，微信里密密麻麻的中秋祝福。 卧槽！ 昨天因为……呃，因为喝完热水有点不舒服，所以手机直接关机，一直关到现在。 原本汪言就不怎么回别人微信，跟琉璃聊天都是每天晚上9点以后，所以陪王言逛街不开机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今天偏偏是节日…… 倒霉催的！ 开微信看刘璃留言，果然有凌晨0点0分的祝福。 “傻汪蠢汪坏汪臭汪好看的汪，中秋节快乐！ 如果我不是第一个祝福你的，麻烦你把第一的灭口！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除我以外，究竟还有谁会守着时间，只为第一个给你送上祝福。 所以，不管是在哪里，要愉快的过节哦！” 接下来有第二条、第三条。 “咦？没回我……看来仍旧在山里？” “好吧，手机都没信号，看来汪汪的中秋节过得很辛苦呢……不管怎么说，要照顾好自己，羡慕你能在亲人身旁过节，我爸妈都不理我！（哭唧唧）” 虽然明显是恶意卖萌，但是仍旧把汪言心疼够呛。 得，该干嘛干嘛吧…… 汪言把手机搁桌子上，立即开始换衣服。 三分钟搞定一切，拎着手包就冲出寝室。 打电话订到6点钟飞帝都的航班，驱车直奔机场。 到贵宾停车场，车一扔，再给dave打电话订房。 “汪先生，很不巧，总统套房都已经售出……” “外交套也行，没关系，反正就住一晚。” “好的，需要我准备些其余的东西么？” “花，刘璃爱吃的东西和酒。” “请放心，我立即为您布置房间。” dave办事，汪言再放心不过，挂断通话，然后才拨给刘璃。 可惜没接起来。 她忙的时候手机会静音，接不到正常，汪言只好留言。 “想我啦？你猜，今天会不会有惊喜？” 一时半会收不到回应，汪言就回复其余人的祝福。 直接从娜吾那里偷来带着一大堆表情的吉祥话，然后群发。 汪言不但偷得理直气壮，而且还怼娜吾一句：“群发短信？没诚意。” 没几秒钟，手机滴滴滴的响成一串。 帝舞的小姐姐们全是一模一样的回复：“群发短信？没诚意。” 靠！ 又凑在一块儿开会！ 娜吾发来一个歪嘴坏笑的表情，问：“偷我台词，至少给我想个不一样的表示感谢吧？” 行。 汪言稍微一琢磨，给她回过去一条祝福。 “祝你再大一倍” 【您已被邀请到群聊】 汪言都没反应过来呢，上来就被七八个妹子轮，而且她们还发黄图，你敢信？！ 大汪总马上认怂。 “小姐姐们，没回家的晚上出来开趴，海鲜管饱酒管够！你们慢慢商量，溜了溜了！” 反正刘璃亲戚造访，干不了坏事，今天，哥来拯救你们这群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结果林薇薇一句话就让汪言傻眼了。 “我们自己有趴，小哥哥个个都比你帅，敢来，就做好被吊打的准备！” 哎哟，你这是吓唬谁呢？ 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把颜值堆到80？！ 别说她们信不信，汪言自己都不信…… 过过嘴瘾而已，口嗨之后，还得继续怂着。 男子汉大丈夫，怂一点不是坏事，谁都不可能一直硬，对吧？ 现在的服软，是为了以后的报复，终有一……你看汪哥饶过谁！ 第222章 扬眉吐气【基础更求月票】 下飞机仍旧有车接，以汪总在香格里拉的地位，住什么房间已然不是提供服务的依据。 闹心的是航班延误，2个半小时的航程，整整延误45分钟！ 原本预定是8点半落地，9点到酒店，结果9点40才到。 刘璃直接就等在酒店大门口，没让汪言下车。 “走吧，咱们抓紧去看一眼，混一个小时，回来睡觉。” 三万小姐姐一上车就往汪言怀里一窝，看上去特别疲惫。 汪言心疼得不行。 “要不别去和她们掺和了？直接上楼吃饭，洗个澡休息。” “怎么也得露一面啊，节日聚会，在帝都的姐妹们都去了，薇薇、王雪是跟家人吃完饭又出来的，就我不去，多不好。” 道理没错，不过这日子赶得也是真不巧。 汪言就埋怨她：“你亲戚来了还练习什么啊？安安静静休息呗！” 三万嘻嘻笑着，咬狗耳朵玩。 “舞蹈演员哪有那么娇气！塞着棉条直接上台的都有得是，表演场次都是提前一个月排完的，万一吃药没控制住，难道还是临时罢演？” 汪言瞬间捕捉到两个关键字：“吃药？！什么玩意？！” “安宫黄体酮，推迟亲戚的。” 刘璃谈起这事儿的时候自然至极，显然已经视为理所应当。 “大型表演前撞上亲戚，肯定要调整啊！虽然我没吃过，不过师姐她们都是这么干的。” 汪言的心情顿时变得极差，脸色铁青。 “别瞎生气啊汪汪。” 刘璃搂住汪言的脖子，一顿腻人。 “那东西和短效避孕药是一样的，理论上是稍微有一丢丢副作用，但是短期服用，基本什么都不影响。 现在好多孩子14、5岁就开始吃药，你听说过有几个出问题的？ 安啦安啦，我们有专业的运动医生，你不要想得那么夸张可怕。 我的生活习惯超级健康，身体棒棒哒，真到那一天，会比那些学姐们轻松得多呢！” 可能刘璃说的对，但是汪言的火气就是下不去。 月经不调与用药控制，结果上可能是一样的，但是前者属于天灾，后者纯粹是人祸…… 反正汪言就是转不过来那个弯儿。 但是有气又不能对刘璃撒，三万没做错什么，而且那仅仅是未来的一种可能，眼下并没有发生。 所以富贵哥只能憋屈着，一声不吭。 心里暗暗发狠：回去就正式开始疯狂运动，不暴出来强化属性的道具不算完！ 高体质能够解决大部分问题。 寝室里的沙雕们，中暑、头晕、呕吐、拉肚子……各种小病已经得过一轮，就汪言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因为高体质带来的综合加强。 正发着狠，刘璃像猫咪似的蹭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悄声呢喃。 “乖汪，今天晚上回酒店，我帮你……好不好？” ⊙▽⊙！ 好呀好呀！ 汪言的火气顿时消下去一半，揽着刘璃问聚会的事：“今天有多少人？” “好像得有20多个吧？大部分你都认识。” “谁张罗的？怎么又在那家温莎？！” “嘻嘻……温莎不好么？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大发神威就是在温莎？” “记得，8月1号嘛。” 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天发生的所有一切，直到现在仍旧历历在目。 两个月时间，差点走完好多人一辈子的奋斗旅程，简直是恍如隔世般的魔幻…… “汪汪，帅的哟！” 小姐姐吧唧一口，用力亲在汪言脸上，声音甜得齁死人。 得，这还咋生气？ 汪言反手搂住她，就要还回来。 尖叫着闹在一块儿。 酒店司机顿时体会到了那位代驾小哥的心情……mmp！ 到地方时将近10点，离大包厢老远，就能听到里面的鬼哭狼嚎。 两人刚推门进去，马上被眼尖的朋友们发现，端起酒瓶子就冲了过来。 “迟到是哇？汪总架子大哟！” “说好的9点，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别解释！喝酒喝酒！” 汪言哭笑不得：我解释什么了？你们给我机会开口了？ 接过酒杯，坐儿都没捞到，站那就被连灌三杯。 娜吾、媛媛、平之，都给我等着，哥记住你们了！ 刚发狠，林柏舟、宽面、水货几个人又迎上来，拉着汪言就往里面去。 “汪少姗姗来迟，叫哥几个好等，什么都别说了，来吧！” “哎等会等会……” “没法等！喝吧您呐！” 稀里糊涂又是三杯酒下肚。 趁着他们倒酒的功夫，环视一圈包厢，二三十号人，分成三堆儿，把巨大的空间都差点塞满，简直乱得可以。 拉着林柏舟问：“什么情况？你们怎么都在？” “合辙我们不能来是吧？帝舞是你家花田啊？！” 汪言一抬头，发现是黄旭，不由大感纳闷。 哟？！ 瘪犊子今天挺猖狂啊？！ 汪言瞥丫一眼，淡定的怼回去：“叫哥！怎么跟你救命恩人说话呢？” “哈哈哈哈……” 周围爆出一片哄笑。 有些不明白情况的，拉着身旁的人问，听说汪言的壮举以后，都是啧啧称奇。 砰！ 黄旭拍案而起，指着汪言叫号：“今天黄哥要是不把你嫩躺嫩服，以后你就是我爷！” 明显喝嗨了。 要说有多大的恶意，那没有，不过不服不忿是肯定的。 酒场上闹着玩，不能当真。 汪言没急着应战，撒摸一圈四周，发现这帮人众星拱月的把黄旭围在当中，隐隐以他为首，像是在庆祝什么。 于是又问一次：“什么情况啊舟哥？” 林柏舟解释道：“我们哥几个原来在外面聚来着，知道薇薇在这儿玩，就过来看一眼。” “人家女生的聚会，大黄怎么这么嗨？” 音量没有刻意压低，周围听到的人都是一阵爆笑。 林柏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摇头：“你自己问他！” 黄旭气得直喘粗气。 “汪言你大爷的！你外号叫汪汪，就特么非得管我叫大黄？！有能耐你找那些妹子算账去啊？！” 汪言不跟丫磨叽，一扬头，一杯酒下肚。 “我干了，你是帝都爷们不？” “我……操！” 黄旭咬牙切齿的陪着干杯，马上又被满上。 汪言坏笑道：“来吧，放倒你，我立马就去找妹子。” 黄旭一瞪眼珠子：“你一个迟到的混子，之前一杯酒没喝，跟哥跳什么？赶紧补上再扯别的！” 汪言转身就要走。 “那你们先玩，我去找女生补上。” 哎哟喂，这个不要脸的劲儿，让大家没辙没辙的。 黄旭今天是真的活跃，大吼一声：“按住丫的，今天丫不倒下，哪儿都不能去！” 水货池浩淼和宽面头吴凡麟坏笑着架住汪言，直接塞到沙发里面，俩妹子中间。 “妥了，有妹子了，汪少你就消消停停在这儿喝吧！” 汪言一扭头，发现俩妹子都不认识。 人都挺漂亮的，穿得又清凉，差点和汪言贴在一块儿，却一点不忸怩。 “汪少，敬你一杯酒，我叫陈雨桐！” “别，别！” 小姑娘要贴上来，汪言吓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我有媳妇，就在那边儿！” “哈哈！小琉璃嘛！我们知道啊！” 另外一个姑娘咯咯娇笑，悍然把酒杯举到汪言嘴边。 “我们是同一届的同学，我这么喂韩路洲，王雪都说不出什么来，汪少，你给不给面子啊？” 周围人立马开始起哄，各种不怀好意，甚至有个王八蛋开口喊刘璃。 哪个学校都会有那种特别玩得开的女生，大部分时候，你还不能计较什么，会让人觉得开不起玩笑，太装。 不过汪言是谁？ 玩骚的，就没怕过！ 当即扬声喊：“刘璃，你同学撩我，你管不管？” 刘璃忍着笑摇头：“你看着办！” 附近的人都嘻嘻哈哈的看热闹，等着看汪言怎么处理。 汪言二话没说，推着俩姑娘的后背，催促：“去吧，跟你们大姐请个安，以后就是一家人。记住，你俩的零花钱都从她那儿发，不想打白工，就哄好你大姐！” 附近静滞片刻，突然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俩姑娘，一个哭笑不得，满脸懵逼。 另外一个，正是陈雨桐，眼珠子一转，娇滴滴的对刘璃一福：“大姐吉祥，以后请多关照！” 哟呵，还有后续？ 戏精附体即兴表演啊你？ 汪言正要接戏，却见刘璃淡定的挥挥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洗手间在那边，现在你就带着大爷去试活儿吧，大姐我好给你定级别发月例。5分钟一等20万，10分钟二等10万，20分钟以上……不用我说吧？回校重练基本功去。” 陈雨桐彻底傻眼，然后刘璃被似笑非笑的瞥过来：“去啊？愣着干嘛？” 接不上了。 谁家的戏真敢照这么拍，封你到地老天荒没商量。 汪大少可不管那么多，拉着陈雨桐手腕，作势就要往洗手间拖。 “来吧，速战速决！” “妈呀！” 陈雨桐吓得跟兔子似的，一步蹿出老远，搂着王雪就不撒手，咬牙切齿，恨得不行。 “这两口子是哪来的臭流氓？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周围的人都笑惨了，眼泪花花直打转。 汪言和刘璃对视一眼，三万小姐姐终于没憋住，小狐狸似的眯起眼睛。 林薇薇、娜吾一左一右，笑得软趴趴的，拍着她：“你说你都跟狗子学了些什么……试、试活儿……哈哈哈哈！” 都说夫妻会越来越像。 其实，男女朋友之间，只要爱得够用心，同样会逐渐靠向对方。 汪言变得越来越懂坚持，刘璃变得越来越…… 坏了坏了！ 学歪了怎么办？！ 好惨一小仙女，咋就碰到汪言了呢？ 哎…… 大家终于笑够，水货池浩淼拉住汪言，挤眉弄眼：“汪少，晚上你家领导回去睡觉，你请个假，咱们再继续下一场呗？你看看你，现在想干点什么都不方便……” 我想干什么了？！ 我没想！ 汪言不打算去，但是肯定不能直接说，没那么得罪人的。 于是只好放大：“你能活到下一场再说！” 一句话激起各种不服，开整。 汪言是生力军，来者不拒，随便你们车轮战，反正都给我喝。 没到3分钟，就把rapper灌成大舌头。 再3分钟，水货跟着打嗝。 黄旭左右看看，觉得不妙，正想战略性撤一波，汪言上来锁住喉搂住脖儿。 “大黄啊，咱们兄弟俩再扯那些虚头巴脑的就太见外了，什么都别说，都在酒里，干就完了！” “我干你大爷！” 黄旭从下午6点喝到现在，看着那杯酒，脑瓜子简直嗡嗡的疼。 碰到汪言这么个不要脸的，是喝又喝不过，打又打不赢，干脆往沙发上一躺，放赖。 “行了，我倒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汪言和林柏舟哈哈大笑，终于消消停停坐一块儿聊天。 “大黄今天心情不错啊？比平时活泼多了，怎么着，有好事儿？” 黄旭扑棱一下蹿起来，挤眉弄眼：“你猜猜？” 汪言随口道：“你那车有说法了？” “靠！” 黄旭一下子郁闷起来，嘀咕着：“哪壶不开提哪壶……鸡毛说法！等陈宇航处理呢。” 哦，看来还在被赛车场拖着。 倒霉孩子，刚到手的911gt3，都没新鲜够呢，就搁赛道上撞稀碎。 赛道车祸保险根本不管，车场又是大爷，硬挺着等被告，简直折磨死个人。 不过那点小事，并没有损伤黄旭的兴致，地主家傻儿子突然主动举杯，满脸豪气：“哥马上就要开启一段新的征程了！兄弟们，来干一杯！” 周围认识不认识的都凑趣举杯，纷纷祝贺。 “恭喜黄哥！” “旭爷，以后有好事儿记着点兄弟！” “缺人吱一声，随叫随到！” “黄少，你要捧网红，我行不行呀？” 汪言终于听明白了，感情黄旭是终于玩够，要开始创业了？ 喝完酒，没等汪言问，黄旭就主动显摆起来。 “我爸给了我1000万，具体项目都研究好了，这两天正跟舟子他们研究打哪请人、怎么运营呢！” 1000万真心不算少了，好多现在看起来堪称伟大的公司，初创时不过几十、上百万的启动资金。 单看今年最火的小咖秀、小红书、keep，初创资本都没有一家超过500万的。 怪不得黄旭这么兴奋，这么跳！ 感情是觉得在我面前扬眉吐气了？！ 汪言恍然大悟。 第223章 是活在一个世界吗？【大盟黑虎加更】 黄旭是那种初看贼高冷、贼能端着，实际又很爱炫的那种分裂型人格。 只是，他炫的时候挑对象。 对于大部分普通人，丫根本看不上眼，自矜身份，轻易不搭理。 比如上次，林薇薇生日那天的聚会，他和郭子豪明明在一个包厢里玩，却一句话都没有，最后还是看汪言不顺眼才叫郭子豪一起喝酒。 在这种人眼中，等级非常明显且重要。 不够级别的，往身边凑都懒得搭理。 够级别的，才能激发他的装逼兴致。 其中，以汪言最能够激发黄旭的成就感和优越感。 一次ktv折面子、一次车祸被汪言所救，两件事儿，都在黄旭心里刻下非常深的痕迹。 今天之所以非要催着林柏舟来混小女生的局，至少有一半原因在于听说汪言要来。 汪言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黄旭的表现欲很强，富贵哥是看出来了。 反正跟我没关系，再混一会儿，拉着小琉璃回酒店……嘿嘿嘿！ 汪总正想着美事儿呢，突然被黄旭塞过来一瓶啤酒。 “来，汪少，咱兄弟俩单吹一个！” 啥意思？ 你是真想躺，是吧？！ 汪言正纳闷着，黄旭突然抓着他的左手，高高举起来。 “我兄弟！汪少！救命的交情！” 大家都懵逼的看着他表演，然后这货咕咚咕咚自己对瓶吹一大口酒，一抹嘴巴，目光基基的……目光炯炯的望着汪言。 “兄弟，跟我干吧！别人我理都不理，只要你想参与，哥绝对带你一个！” 卧槽！ 吓我一跳…… 汪言默默收回右手的酒瓶子。 刚才真的只差一丢丢，就要挥起来抡过去了。 这货简直神经病啊！ “没兴趣！” 汪言没好气的抽回左手，摇头。 “兄弟！我这生意绝对靠谱，论证好久来着！而且我有独特的资源！几乎不可能亏的！” 黄旭牛得不行，下巴都快戳上天花板了。 那意思很明显：哥肯带你玩，是你的福气，快谢我、快夸我、快哄我！ 汪言却仍旧摇头：“跟亏赚没关系，我……” 刚说到一半，旁边突然窜过来一个人，抓住汪言的左手，一惊一乍的叫唤起来。 “卧槽！汪少你换表了？开玩笑吧？！离岸皇橡540？！” 扭头一看，郭子豪。 神奇啊……你打哪儿冒出来的？ 汪言没吭声，轻轻一挣，收回胳膊。 饶有兴致的打趣道：“这么暗的地方你都能认出来？” “开玩笑呢吧？ap的皇橡，玩表的谁不认识啊？旭爷刚把你手举起来我就发现了，只是没想到会是540……” 郭子豪是又激动又兴奋，眼睛片刻没离开那块表，嘴上在说着什么，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汪少，您这是把旭爷那辆911gt3戴到手上了啊？牛批！” 黄旭刚才没怎么注意汪言的新表，心思全放在如何跟对方炫耀上面，现在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当时就嘎一下。 “郭子你说什么？！那表多少钱？！” 眼珠子瞪溜圆。 郭子豪这才意识到不妥，讪讪笑着，小声道：“200多万……” 现在才小声有什么用？ 刚才那句“顶一辆保时捷911gt3”，周围的人可是都听到了。 水货池浩淼同样是玩表的行家，只是之前被灌得太迷糊，此刻终于被ap离岸皇橡惊醒，连滚带爬的凑到跟前打量。 “哎我去！汪少你闷声不响的又放大卫星？！哎哟卧槽！200多万你买哪款不好啊？” 汪言反问：“白橡胶表带里，哪款比它颜色正？” 嘎、嘎两下，郭子豪池浩淼全被噎懵逼了。 水货愕然瞪大眼睛：“大少爷喂，200多万买块表，感情您就为那条橡胶表带？” 不能那么说！ 汪大少可不是那种为了装逼而昧着良心说话的银。 耐心纠正：“不是为了橡胶表带，而是因为白橡胶和浅玫瑰金表盘调色特别好，搭衣服很有效果。” 什么鬼理由？！ 比刚才的强到哪里去了么？！ 郭子豪和池浩淼被打击得快要哭了。 “大少爷啊，你把200万给我，我能给你买100块表，每天搭不同的衣服，三个月不重样！” “谁说不是啊！有这钱你买块百达翡丽的星空月相多好？” 两个表迷显然并不认可汪总的审美，怨念极深。 这能忍？ 你们可以骂我穷，但不能质疑我的审美！ 两个扑街！ 汪言原本不打算理会俩逗逼的，闻言顿时回了句大实话。 “这个价位的表本来就是过度用的，对不对重要么？我觉得好看最重要。” “……” 大声喊“汪总牛比”就完了！ 都给汪总闭嘴！ 池浩淼还算好，见识过好几次汪言“不买对的、只买好看”的风格，接受能力比较强。 郭子豪是真的自闭了。 老子买一块绿水鬼都得求爹找妈，到手以后宝贝得不行，你说你买表怎么就跟精神病似的呢？！ 等等！ 如果我舔得卖力点…… 汪哥你会不会把那块儿50万的小破pp送给我？！ 郭子豪突然觉得认识一个拿钱不当钱的精神病很好啊，随便漏下来点汤汤水水，就够给小猪仔催肥的！ 沙雕正幻想着的功夫，黄旭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自己又特么炫到坑里去了！ 拿手电筒晃人家眼睛玩，结果是个暴脾气，扔回来一枚闪光弹…… 汪言你大爷的！ 回回在你这儿吃瘪！ 眼看着周围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不需要思考就能猜出来，肯定都在看自己笑话。 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这货很鸡贼的给自己搭了一个台阶。 “哈……哈……怪不得兄弟你不感兴趣……是不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啊？没事，什么时候你想投，哥随时欢迎！” 众目睽睽之下，笑容那叫一个尬，小眼睛紧张的盯着汪言，提心吊胆的模样…… 哎哟，小可怜啊！ 汪言不想欺负人太狠，反正丫又没装成。 刚打击完两个倒霉孩子，再放倒第三个，哥仨直接能缩到卫生间里斗地主了，未免太不厚道。 于是浅笑点头：“是啊，最近不太趁手，你加油。” 黄旭闻言松下一口大气，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 一手举着酒瓶，一手拍拍汪言肩膀：“没事没事，哥始终都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想玩，哥肯定带你一个！” 汪言微微一皱眉，但是真不想和黄旭计较。 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盛情邀请你玩，不想参与就拒绝，没必要反手抽回去。 笑笑拉倒。 然而就在这时候，林薇薇——狗子的平之兄弟不乐意了。 我们家狗子，是你想撩拨就能撩拨的？！ 而且，我们帝舞组织一场小聚，你说你非要凑过来，人五人六的喧宾夺主，谁给你惯的毛病？！ 当即提高音量，遥遥喊了一嗓子。 “汪汪你上周只花掉1000多万，怎么就没钱了呢？黄大少是我们家世交，你别嫌弃项目小，该帮忙得帮忙啊！” 刷一下，黄旭脸都绿了。 卧槽！ 大姐你是真心想帮我么？！ 你是生怕我不够丢脸吧？！ 黄旭傻眼，汪言哭笑不得。 女人真是……记仇起来根本不分有没有熊。 不过平之难得发一次脾气，肯定要顺着她，远近亲疏在那搁着呢。 笑着对黄旭摇头：“黄哥你别听她瞎说，上周花钱有点猛，这个月确实没什么零花钱了。你要是真缺钱，下个月再聊。” 我聊你大爷！ 我再跟你聊一句，我就是哈士奇跟金鱼的串子，5秒钟记忆！ 黄旭身体摇晃一下，突然按住额头：“哎哟，这酒喝得难受……兄弟我去趟卫生间！” 说去就去，踉踉跄跄，跟真喝多了似的。 啧，又是一个戏精！ 黄旭一走，郭子豪和池浩淼立即一左一右，围到汪言身旁，舔着脸要仔细看看那块离岸皇橡。 尤其是郭子豪，一米直径、三层高的大果盘，咔嚓一下端到汪言面前。 “汪少，吃水果！” 精神病吧你？！ 眼见远处另外一个圈子的人都望过来，汪言生怕这俩沙雕再搞出什么幺蛾子，马上摘下手表递过去。 “看吧看吧！” 俩沙雕顿时不傻了，眼放精光，凑一块“爱抚”。 200万的表，和50万不是一个概念。 想想看，保时捷911gt3的价格才不过210万，就知道这样一块表的意义。 而且特别有意思的是，郭子豪、池浩淼这两个买不起太贵表款的玩家，对所有表款都如数家珍。 实际上能够买得起大部分表款的黄旭，反而只是略懂一些。 汪言更惨，略懂都谈不上，就盯着颜值。 或许，这就是正常消费与梦想憧憬的区别？ …… 男生这边消停下来，林薇薇那边闹开花了。 刘璃笑的喘不上来气：“你怎么那么坏？拿我家汪汪欺负人！” 林薇薇理直气壮的回道：“那两帮人多讨厌啊？咱们姐妹聚得好好的，非要来搅和！” “不是你招来的？” 傅雨诗清冷的一句话，怼得林薇薇一点脾气都没有。 剩下的女生没理会她们的互怼，都在惊叹。 “汪言太夸张了吧？他才多大啊？！” “在校女生里，已知的富豪男友，豆豆学姐的王思明第一，晨晨学姐男友汪雨第二，艺欣的男友政源第三……汪言怎么都能排到前10吧？” “第几不重要，关键汪言最年轻最帅啊！” “小琉璃，你不是慧眼，你特么是神仙呐！” “就是！快教教我，怎么样才能捡到那样的二代？” “不用辣么有钱，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就好！” 刘璃被吵得头昏脑涨，面对着茫茫多的槽点，不晓得怎么吐。 瞥一眼汪言，又骄傲又头疼：傻狗啊，你怎么那么能浪？越长越招蜂引蝶，都不如黑漆漆的时候可爱！ 汪言感受到熟悉的注视，心有灵犀的侧头，正好看到三万对自己挥拳。 干嘛呀？ 暗示我快点回酒店去玩嘿嘿？ 思路一歪，心有灵犀顿时变成心有灵吸，汪言坐不住了。 刚把离岸皇橡戴回手腕，正要走，刚好黄旭嬉皮笑脸的回来。 “兄弟，来喝酒！待会帮我参详一下项目计划！” 嗯？ 你在洗手间吃什么了？ 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汪言纳闷但是不感兴趣，然而林柏舟、池浩淼、郭子豪他们都很兴奋，把汪言和黄旭围坐在中间，劲劲儿的等着开始讨论。 “前几天王思明宣布的那件大事，兄弟你晓得吧？” 黄旭神神秘秘的，开口就把调子定得很高。 汪言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彻底失去兴趣。 不就是猫猫tv么！ 官宣的那天晚上，正好是汪言在魔都嘉里大酒店举办活动的那天，着实抢走不少热度。 不过汪言没怎么在乎，“震慑住王思明”的流言已经在各大平台传播开，现在很多观众和土豪都晓得有家王庭娱乐，知名度扩散得很快。 圈外的名气反而没有那么重要，最起码，密子和玲丫目前还不具备出圈的素质，网络直播的风口亦没有彻底引爆。 刚刚想到此节，黄旭就谈到风口。 “其实相比起来，之前的另外一件事，才是我决定搞这玩意的主因。” “什么？” 大家都好奇得不行。 黄旭没卖关子，讲得很细。 “之前王思明在微博上给一款直播app站台，那个软件叫做17app，内容尺度很大，不到一周时间，就跃居国内app store下载榜第一。” “可惜很快就因为涉黄而被下架，但是短短时间里，那款软件就冲到实打实的700万用户量！” “你们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 风口到来。 汪言默默回应。 “这个行业要爆了！王思明要做、周红衣更是已经在做！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机会就摆在我们面前！” “商界精英们判断，这个风口会是一种新的社交方式，想象空间无限巨大！” 黄旭显得特别兴奋。 其余人，不管了解不了解，在听到那两个名字时，都是同样的震惊。 未来笼罩在一片迷雾中，此刻，没人能够判断出网络直播究竟是一块多大的市场，有多少想象空间，所以只能跟随商界大佬们的脚步。 吃一小块肉，或者弯道超车。 黄旭还是很务实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想的只是吃点碎肉而已。 “我父亲有个朋友是搞直播app开发的，通过他，我花点钱就能买到产品代码，招一些靠谱的前端改一改就能上线。” “趁现在竞争不算激烈，花点力气引流，几乎稳赚不赔。” 汪言听到这里，甚至有点佩服黄旭了。 坦白说，不但逻辑上可行，而且赚钱的概率真的极高。 王庭娱乐挖来一个歪歪的老牌运营，如今喜子哥已经相当清楚直播平台的流水套路。 可以说，现在做秀场直播，只要不过于好高骛远，基本没有赔钱的可能。 晚上稍微搞点擦边球，那钱真是哗哗的来。 然而……汪言没兴趣。 那份钱，扔到脚底下，汪大少都懒得捡。 确定黄旭要干嘛以后，汪言干脆都不想听下去了。 “你们慢慢聊，我去看下我媳妇。” 直接起身就要撤。 黄旭难以理解汪言的举动，下意识拉住他：“兄弟，我真没跟你开玩笑！这事儿真能成！而且你想玩，我真的愿意带着你！” 连续三个“真”字，可见这货是认真的。 不过未必是什么好意。 汪言懒得猜原因，更懒得再纠缠下去，直接原话照搬。 “大黄，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下半年我打算花掉1亿2000万，你的公司能赚出多少？允许我投多少？三五百万的投资额，我没精力陪你玩。” 这句话一出来，周围人全傻眼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汪言扬长而去，笑眯眯的坐到刘璃身旁，混在女生堆儿里。 这尼玛的…… 是活在一个世界吗？！ ………… 【开v群了，2000粉丝值加审核群验证，大部分正版读者应该都够了？具体请咨询群管理，我基本没时间参与】 【普1群：830535824】 【普2群：575508976】 【普3群：821071891】 怕失联才开的那么多群，没必要重复添加。 第224章 出事了【基更，勿6，票票】 “你们聊什么了？” 刘璃递来一枚葡萄，直接塞到汪言嘴里，笑盈盈的问。 包厢里很吵，只有那些大声喊出来的几句话能听清，其余的正常音量，都等于是窃窃私语。 “一些无聊的事，想做直播平台之类的。”汪言随口回道。 “噢！因为王思明的微博？”旁边的娜吾插口。 此时此刻，王思明在网络上的影响力相当之强，号称国内第一网红。 他的两条微博，不晓得会给直播行业带去多少崭新流量。 资本最喜欢追逐流量，像黄旭这样的淘金客，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刘璃半懂不懂的，迷迷糊糊问：“你不是搞了个什么公会么？不是一回事啊？” “不是。” 汪总言简意赅的回道。 做王庭娱乐的事儿，汪言没有专门跟刘璃谈起，更没刻意瞒着。 有一天偶然聊到，就提起那么一嘴，她对生意啊赚钱啊之类的种种不感兴趣，听过就算。 此刻突然想起来，随口一问，听说不一样，刘璃也没有再深究。 俩人聊天的声音不大，唯有紧挨着刘璃的林薇薇听清了，诧异的抬头看汪言一眼。 “我说的呢！” 卢媛媛突然一拍大腿，表情很是不屑。 “怪不得黄旭突然对薇薇好客气，丫是不是还想着从帝舞拉几个人去做主播？想得美！” 汪言却觉得，未必拉不到。 帝舞的女生也是正常人，兼职、试水、图新鲜……尝试的理由很多。 林薇薇接口道：“其实我现在就知道有人会去猫猫直播。” 大家愕然望去，她却表情低落的摆摆手。 “一个签错公司的可怜学姐，不说了。” 大部分人都迷迷糊糊的，唯有傅雨诗突然往后一靠，双臂夹紧，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肘。 防御姿态。 汪言瞥她一眼，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 “大过节的，想那些干嘛？来，祝美女们中秋快乐！” “好，我们干一杯！” “狗子狗子，我想吃月饼！” “吃个屁啊吃！你都快被退学了还吃！” 大少闻言瞄一眼娜吾，摸着下巴啧啧称奇：“哎哟，真的好像又圆一圈诶……” “爬开！死狗！”娜吾一下子炸了，“我最近明明有瘦好不好？” 汪言坏笑着挑拨离间：“你别坐林薇薇和小公举中间就好了，她俩最坏，特意拉你垫背，一合影就把你夹中间。” “噗！咳咳！” 傅雨诗一口酒直接喷到茶台下面，呛得直咳嗽。 林薇薇更是荒谬的瞪着汪言。 唯独娜吾，左看看，右瞄瞄，满脸狐疑。 其余妹子笑惨了。 “这你都能发现？狗子你投错胎了吧？” “哇咔咔咔！狗子说的绝对是真的！我自拍也喜欢拉着娜吾！” 大家一阵笑闹，娜吾挣脱开平之和小公举的封锁，死活凑到卢媛媛身旁。 气得小公举直咬牙：“死狗子你真是欠炖！” 卢媛媛顺口一怼：“要炖也是小琉璃下手，你只配刷个锅好不好？” “我负责扒皮！” 娜吾劲劲儿的撸胳膊网袖子，大家一愣，齐齐看过去，猛然爆出一阵哄笑。 “扒干净点！” “洗洗！” “不该摸的地方别摸！” 眼看着姑娘们越来越猖獗，汪言赶紧打断。 “喝酒还堵不住你们的嘴？你们再这样，可别怪我跟三万撒狗粮！” 这个威胁还是挺吓人的，大家抱怨两句，换话题。 热热闹闹的喝几杯酒，汪言问刘璃：“对面那拨人是怎么回事？” “凹”型沙发，能坐下二十多号人，黄旭一拨在中间，刘璃她们坐左边，右边还有另外一波人，男男女女将近10个。 “女生都是师姐，跟何荦荦关系好，男生好像是男朋友或者追求者吧？不太清楚。” “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汪言感觉很神奇，20多号人的小聚会都搞得这么支离破碎，也是没谁了。 回头又问林薇薇：“今天谁请客？” “基础费用是我们aa的，接下来的几轮酒不晓得谁买的，咱们不用管，反正类似的聚会到最后肯定乱成一团。” “你们讲究。” 汪言竖起大拇指。 其实以林薇薇她们的颜值，想出去玩，只要随便到哪家店，往沙发上一坐，发两条微信，就会涌来一大票男人抢着买单。 花钱？ 不存在的。 欠人情？ 开什么玩笑，让你买单是给你面子，一场酒，哪来的脸谈人情？！ 好看姑娘的特权。 行遍华夏都是这么个流程。 不过林薇薇她们不搞这套，想去哪玩都是自己掏钱。 汪言问这事儿，是不想有负担。 吃林薇薇的、喝傅雨诗的都可以很坦然，只要不是外人请客，就没关系。 “那我们撤了，小别胜新婚，跟你们一群单身狗混不起。” 汪言冲她们坏笑一下，拉起刘璃的手就要走。 大家对狗子的不要脸已经习以为常，没人拦着，竖起两根中指就算送行了。 “玩得太晚，媛媛姐那里住不下，你们就来酒店。” 汪言又叮嘱一句，挥手道别：“bye！” 结果刚刚双双起身，都没等从沙发和茶几的空档里绕出去，就被何荦荦和mina端着酒杯堵住。 “哇！你们俩不是吧？我都没来得及敬酒，你们就要走？” 汪言回手抄起两人的酒杯，倒满，左右开弓一口一杯，说了句：“两位美女节日快乐，你们慢慢玩。” 婊婊和mina目瞪口呆的看着汪言从身边绕过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直到刘璃嘻嘻一笑，说着“明天见”，她俩才反应过来。 我跟你敬酒，你拿我当叫花子打发呢？！ 目送小两口出门，mina突然挠头：“诶，我怎么感觉，汪言比上次聚餐时更强硬了？” “不能叫强硬吧？不过确实没有以前温和。” 婊婊耸耸肩：“或许，这才是这种大少爷的本来面目呢？” 回到原来位置，一个神态张扬的男生问：“荦荦，那哥们干嘛的？我刚才听说什么一周花1000万什么的，挺能装啊？” 何荦荦娇笑提醒：“人家是矿省的二代，家里有钱很正常，你啊，别瞎说话，小心得罪人。” 旁边一个隐隐被围绕在中心的青年笑道：“荦荦说的有道理，出来玩，开心最重要，小可你这看谁都不顺眼的脾气得改。” “切！丫就是没装到吕哥你头上，不然你看我惯不惯着！” 小可不屑的撇撇嘴，口气十分之大，搏来几句吹捧附和。 这人难道真不知道汪言不好得罪么？ 未必。 但是，在酒场上装逼打嘴炮，跟美女显示自己的英雄气概，需要什么成本？ 反正人都走了，又听不到，不踩白不踩。 吕哥笑笑没吭声，神情里颇有几分愉快。 抬高踩低嘛，帮闲不就是做这个的？ “吕哥，来，敬你一杯酒，节日快乐！” 何荦荦婊里婊气的向吕亦晨敬酒，心里却一片明镜：眼前这位主，虚伪自负，不可深交！ …… 汪言和刘璃回到酒店，套房里已经准备好烛光晚餐。 一点海鲜寿司、森林野米沙拉、蟹肉焗莴笋、清蒸野生红石斑、豆腐虾仁汤…… 都是刘璃爱吃的菜，而且横跨香记三家餐厅，dave办事是真的用心。 “又搞那么大阵仗！” 三万小姐姐嗔怪的白狗子一眼，拉他去洗手。 “大晚上的折腾过来，饿不饿？” “我还行。你晚上是不是什么都没吃？” “怎么可能。5点多吃的鸡胸肉沙拉，可难吃了！” “那你待会多吃点，dave弄的东西都不怕胖。” 汪大少往洗手池旁一站，手伸出去，什么都不用管，刘璃就替他洗得干干净净。 那叫一个舒服。 洗完手出去吃饭，眼看着11点出头，刘璃到底没敢吃太多。 之后简单洗洗，两人直接睡觉。 躺下的时候是11点45，刘璃6点30就得起床，汪言心疼小姐姐，消消停停的搂着她，什么都没做。 本来一夜应该安安静静的过去，然而，12点半的时候，汪言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汪言被震醒，抄起来一看，居然是小公举傅雨诗！ 大半夜的，什么情况？ 汪言怕吵醒刘璃，轻手轻脚的起床，到会客厅去接。 “喂？” “汪言，我们这边出事儿了，你能过来一趟不？” 汪言心里咯噔一下子，但是瞬间就压下杂念，冷静的问：“你挑重点说，谁？什么情况？严重么？” “陈宇航来找黄旭，和吕少发生冲突，娜吾、荦荦被误伤，血流不止但意识清醒，我们正打算送她俩去北医三院……” 傅雨诗同样是个聪明、冷静的主，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描述清楚。 “好，我马上赶去三院。你先挂掉，我出门以后再给你拨回去。” 汪言不敢耽搁，三下两下套好衣服，拎起包，按铃叫来dave的同时，出门等在门口。 “汪先生？”dave有点迷糊。 汪言直接吩咐：“给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去趟三院。另外，酒店有现金吧？” dave点头。 “给我准备10万。” 到楼下贵宾廊，dave接过财务临时支筹的现金，汪言刷卡签字，马上出门。 酒店给准备的礼宾车是最高级的那款宾利慕尚加长版，汪言上车的时候，dave同时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汪先生，我陪您走一趟吧，如果有必要，香格里拉会为您提供法律支持和行政支持。” 虽然觉得用不到，但是汪言仍旧觉得很安心。 dave，你混在香格里拉，屈才啊…… 再次拨通傅雨诗的手机，那边听声音有点乱。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马上到三院，已经给三院的急诊打过电话了。” “你和谁照顾她俩呢？” “只有我和媛媛。” 汪言顿时一皱眉：“她们呢？” “薇薇姐提前撤的；王雪、老韩今天在老韩家里过节，压根就没来；mina她们要回寝室，11点40分就走了。只有我跟荦荦打算住到媛媛、娜吾那里，跟她俩挤一挤，所以滞留到最后。” ok，很清晰。 关键时刻，小公举真是靠得住。 汪言又问：“黄旭林柏舟那帮男生都在哪？” “温莎报案了，具体谁会被带回去做笔录我不清楚，不过我身后有两台同去医院的车。汪言，我们到医院了，待会你直接来急诊。” “好，你再坚持一下，保持冷静！” 挂断电话，汪言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今天一见到刘璃，听说吃药那件事儿，大少心里就憋着火。 去ktv，黄旭个沙雕非得撩拨装逼，玩得更是谈不上愉快。 现在大汪总是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一群傻哔，能不能干点靠谱的事儿？！ 3分钟后，慕尚直接停在急诊楼下，汪言匆匆进门，很快在处置室找到卢媛媛跟何荦荦。 婊婊脚腕高高肿起，小腿上有些擦伤，疼得妆都哭花了。 汪言皱眉看她一眼，直接问医生：“严重么？” “踝外关节扭伤，现在片子没出来，没法确定骨头和韧带的情况，乐观估计，至少都得打石膏休养一个月以上。” 汪言扭头问媛媛：“拍片没？” “刚整完，20分钟以后去qiu！” 卢媛媛挺急的，一口大东北腔彻底憋不住了。 婊婊一看到汪言，本来停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怜兮兮的问：“汪言，我会不会瘸啊？” 瘸了好，省心！ 要是没有慎言，汪言可能已经骂出来了。 现在，就只是摇摇头：“放心吧，以前我骨折肿得比你厉害，现在照样活蹦乱跳的。” 不想和她多说，再问媛媛：“诗诗跟娜吾呢？” “拍脑ct去了！” “我去看看，你们俩在这儿等着，别乱走！” 吩咐完两个不省心的货，紧接着吩咐dave：“麻烦你去开两间好点的病房，能开到多贵开多贵，钱你拿着。” 汪言直接把包扔给dave。 北医三院有没有豪华病房、怎么开，汪言一概不懂，不过有dave在，应该可以解决得很好，不必操心。 拨通傅雨诗的电话，顺着指示牌找到放射线科，终于看到衣服上沾着不少血迹的小公举。 一见到汪言，强忍着的傅雨诗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彷徨和恐惧，眼眶瞬间就通红。 “汪言！娜吾流了好多血，是被担架抬进去的！呜呜……” …………………… 【上章发的裙号被屏蔽了。。。审群：873682125】 【不够的稍微等几天，我努力更新呢】 第225章 谈谈【12100月票加更】 汪言不方便给傅雨诗一个拥抱，只好拉着她坐下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没事，我来了……到底怎么伤的，能回忆起来么？” 给她的大脑找点事儿做，恐惧就不再那么强烈。 傅雨诗用心回忆着，很快就把前因后果梳理出一个大概。 “差不多快到12点的时候吧，mina她们刚走没多久，剩下我、媛媛、娜吾、荦荦、雨桐、两个学姐，大概7、8个女生。” “然后陈宇航带着一个朋友，有点打晃的进来，跟黄旭他们会合到一起。” “雨桐对黄旭好像有点想法，两个学姐一个是谁的女朋友，另外一个跟吕亦晨有点不清不楚。” “中间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不清楚，我和娜吾在聊天，反正应该是因为女生引发的口角。” “吕亦晨那边有个叫小可的嘴不太干净，陈宇航直接炸了，摔过去一个啤酒瓶子。”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可，直接砸过来一个方杯，陈宇航躲开，结果杯子直接砸到娜吾头上。” “我们在那边根本没反应过来呢，娜吾就……呜……” “荦荦是躲避的时候一下子崴到脚，然后腿上被碎玻璃划开几条口子吧……” 傅雨诗抽泣得厉害。 这姑娘虽然冷静坚强，但是终究有极限，打架流血重伤什么的，实在超出了她的应对范围。 “没事没事，你做得很棒！接下来交给我，我在呢。” 汪言轻声哄着她，在大脑里复盘一遍过程，心里基本有数了。 陈宇航，就是飙车那次，开着那辆911gt3rs的躁狂症大少爷。 张嘴就骂人的风格，汪言领教过，并且极其反感。 那什么吕少那边有人点火，陈宇航不爆炸才奇怪。 唯一的问题是……丫为什么会来温莎？ 再有，薇薇和林柏舟怎么样了？ “陈宇航为什么来，我不知道。” 傅雨诗摇头。 “薇薇离得远，正往这边赶。舟哥好像没怎么受伤，刚才没看到……” “病人家属在哪？！” 医生从ct科出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汪言赶紧扶着傅雨诗起来，冲过去问：“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那医生是个面向很温和的中年人，表情看上去很轻松。 “结果得等一等，但是据我个人判断，颅内损伤应该不严重，目前出血都是外伤。最坏的可能是中度脑震荡，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你们放宽心。” 汪言不清楚这是不是医生的“习惯性好话”，但是高高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大少主动伸出双手，握住对方右手。 “非常感谢您，我的管家正在安排病房，请问接下来是怎么个流程？” 大夫听到管家两个字，讶然抬头，随后温和笑笑。 “清创止血输液观察，颅内没有损伤就不需要开刀，不复杂的。” 顿了顿，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又开口多说一句。 “小女孩挺漂亮的，如果脑震荡的情况也不是很严重的话，那么最麻烦的就是伤口恢复问题。” 傅雨诗面色大变：“您是指……” “嗯……玻璃杯的碎片在她的额骨侧面刮出三道伤口，我简单看了下，伤口挺深的，可能会留疤。” “啊？！” 傅雨诗彻底傻眼。 作为一个96分的漂亮女生，她太清楚疤痕对于美女的恐怖之处。 那不仅仅是颜值上的打击，更是对心理的巨大伤害。 汪言却仍旧保持着冷静，诚恳的请教医生：“大夫，请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尽力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 大夫很为难的挠挠头。 “疤痕在医学上是个复杂而无解的事情，目前没有去掉疤痕的特效药，可以说，只要伤口深及肌肉层，就必然会留疤。” “疤痕的具体状态，跟术中处理、个人体质、药物使用都有关系。” “我只能保证，假如那姑娘不是瘢痕体质，而且执行清创与缝合的大夫是位高手，那么，最起码可以让疤痕匀称、浅淡，不至于特别丑陋。” “非常感谢！” 汪言道谢的时候一眼瞄到正在匆匆赶来的dave，马上冲对方招手。 医生回头看一眼，正要道别，却被汪言一把拉住。 “麻烦您稍等一下。” 等dave走到跟前，汪言接过包，从里面直接掏出一整沓人民币，转手塞到医生的白大褂里。 “再请教您一件事：贵医院哪位医生的外科技术最好？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们请过来出个急诊？” 中年医生完全愕然了。 汪言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也不需要别的办法。 钱的力量，就是应该用到这种地方。 “请您帮帮忙！” 医生终于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把钱掏出来，塞回给汪言。 “别胡闹别胡闹！帮忙可以，我们不能收病人红包的！” 汪言抬头瞥一眼监控，心里顿时有数。 也不和医生撕扯，接过那沓钱，装回包里，然后吩咐dave。 “dave，记一下医生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早班下班以后，麻烦你送医生回家，替我表示一下感谢。” dave心领神会，对医生点头笑笑：“您放心，我们汪少从来不让朋友白帮忙。请问您贵姓？” “您客气，免贵姓张。” 张医生跟dave握下手，想了想，又提醒汪言一句：“大半夜的折腾我们外科主任一次可能需要2个数。” 汪言笑了。 回头吩咐dave：“准备5个数。” 张医生一愣，尔后摇摇头叹口气，掏出手机拨号。 “陈主任，有个事情啊……” 汪言没有理会对方是怎么沟通的，拉着目瞪口呆的傅雨诗，去推娜吾的担架床。 平时生龙活虎的傻熊大，此刻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伤口只是简单的盖着棉纱，半边脸上都是将干未干的血迹。 黄旭、陈宇航、吕亦晨，我草你们大爷！ 看到娜吾的可怜模样，汪言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蹿起来，恨不得把那几个傻哔干死。 愤怒之下，担架床都被捏得嘎吱嘎吱作响。 突然，汪言的手背盖上一只小手。 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汪言的皮肤，光滑而冰凉的触感，让汪言头脑为之一清。 “汪汪，你别这样，你得冷静，后面的事都得靠你处理呢……” 傅雨诗怯生生的开口，很少在她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 汪言和她对视片刻，点点头。 “放心，我没事。” 恰好张医生打完电话，带着喜气回来汇报：“陈主任就住三院家属小区，15分钟就能到，咱们直接去急诊手术室等着吧！” “好，非常感谢！” 汪言急忙推着娜吾，跟在张医生身后。 “大夫，我朋友为什么仍旧在昏迷？” “那是一种人体的自我防御机制，而且小姑娘失血不少，头部受到震荡，短期的昏迷、昏睡都是正常现象，不要过于担心。” 张医生好声安慰，话变多了，态度也更热情。 “小伙子小姑娘你们放轻松一点，我们陈主任在缝合方面的功力，全帝都都能排的上号，这事儿的技术细节太复杂，我不跟你们详细说了，反正绝对能保证伤痕细且浅，不会出现那种肥蜈蚣的。” 傅雨诗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汪汪，如果不是你……娜吾醒来会疯的！” 傅雨诗一句话没说完就开始哽咽，最终只剩下沉重的一声感叹。 汪言没再安慰她，只是简短的回复道：“朋友一场，我能管的肯定管。” 不是帮，而是管。 说完之后，便收声不语。 然而傅雨诗却从汪言的沉默中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情绪很快安定下来，不再那么沉重悲伤。 “嗯！”她重重点头，挥一下拳头，“娜吾一定会好的！” …… 手术室距离放射科不算很远，拐一个弯，遥遥在望。 刚进走廊，前面却堵着两波人。 汪言皱眉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黄旭和宽面头。 俩人斗鸡似的站着，对面就是ktv里另一帮人，汪言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对不上号。 “麻烦让让！” 张医生在前面开路，两拨人让开一条路。 “汪少！” 看到汪言，黄旭和宽面头都很兴奋。 汪言却没应声，把担架床推进大门里面的等候室，对傅雨诗道：“你在这儿看着娜吾。” 傅雨诗紧张的拽住汪言的手：“汪汪，你别……” “放心，我很冷静。” 汪言拍拍她，握着她的手一会儿，拿开，转身出门。 到黄旭面前站住，扫一眼对面的四个青年，转头问黄旭：“谁在里面？” 汪言的目光，沉静、深邃，表情平静如同凝固，极有压迫感。 黄旭本来就心虚，更不敢与汪言对视。 “池浩淼……” “林柏舟呢？”汪言又问。 “呃，舟子没跑出来，跟航爷在做笔录……” 宽面头吴凡麟突然插口：“汪少，航爷那里……” “陈宇航。” 汪言突然打断对方，冷冷横过去一眼。 “那是你航爷，喜欢舔回去舔，别搁我这儿碍眼。” 吴凡麟被怼得脸一红，喘气粗重一些，明显有些火气。 不过，都不谈汪言的“背景”，光是现在展现出来的气场就足以令他不敢炸毛。 汪言回头继续凝视黄旭。 “你叫陈宇航过来的？” “呃……航爷……陈宇航打电话问干嘛呢，我就说在温莎玩呢，没想到……” 黄旭挤出一个很尴尬的笑容，非常尴尬。 汪言没给他留面子，直接揭破他的小心思。 “你是拿到你爹的1000万jing子投资，在我这儿没显摆成，特意叫陈宇航来看你装逼，对吧？怎么着，是不是感觉特别扬眉吐气？！” 黄旭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没……” “陈宇航再怎么暴躁，没人刺激他，好好的发什么疯、怼什么人？” 黄旭急了：“汪少，真是对面那傻哔找的事儿！那个叫小可的嘴臭得不行！还有吕亦晨，就特么一个昌平北七家卖建材的土鳖，狂得跟什么似的……” 对面那四个男的一下子炸了。 “傻哔你骂谁呢？艹你麻痹的，想再约一摊是不是？” “傻哔，爹给你脸了是吧？找cei呐？！” “孙子，有种叫没种跳，来来来，爷就站这儿等你教育！” 四个男的，一个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哼哼，剩下三个都在叫嚣。 舞舞喳喳的，特别可笑。 汪言没理会他们，问黄旭：“谁扔的杯子？” “就那孙子！叫朱季轲！” 黄旭伸手一指对面当中的男青年，汪言回头看一眼，把那人的面容深深记在脑海里。 身高175左右，红t恤，戴项链，双耳各有一枚耳钉，头型有点炸，爱歪着脑袋看人，表情嚣张，举止张扬。 被黄旭当场指认，朱季轲感觉受到了侮辱，表情立即变得很狰狞。 一歪头，一口吐沫吐在地上，牛比哄哄的叫嚣：“我草你麻痹的，有种你过来削我，别搁这儿哔哔哔哔的，我伤的人我特么赔钱就完了，黄旭你是爷们咱们回头再约！” 朱季轲终究没敢直接骂汪言。 富贵哥本身的气场不说，之前ktv里隐隐约约听到的那句一周1000万，挺让人有压力的。 再有，汪言身后跟着的dave，同样很渗人。 大夏天的，穿一件白衬衫、小马甲，西裤皮鞋，精致合身，安安静静拎着包往那一站，对现场发生的一切都面不改色，像啥？！ 对面的几个人做梦都想不到，这是一位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私人专员。 多新鲜呐？！ 谁见过私人专员跟个中南海保镖似的，跟住客出门办事？ 正常当然不可能，但是汪言在香记一个多月的消费额已然摸高到200w，dave于公于私，都应该出来帮忙跑跑腿。 汪言没挨骂，黄旭可忍不住这个，当场就跟朱季轲对骂起来。 “你个穷b舔狗有瘠薄脸说赔？热依娜吾要是有事，草特么的赔不死你丫的！” “公了私了随便你！” 朱季轲冷笑：“一场治安级别的打架，而且是误伤，该赔多少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你爹我心里有数，十万八万的，你爹我掏得起！” 傅雨诗猛的推开门，俏脸含怒，眼眶带泪，狠狠瞪一眼朱季轲，随后担忧的望向汪言。 汪言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对傅雨诗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随后抬起头，瞟一眼朱季轲，轻声道：“钱，我不用你赔。” 朱季轲一怔，表情有点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候，做缝合的水货池浩淼被推出来，朱季轲一行人顾不得再斗嘴，抬着受伤那哥们就要往里进。 汪言腾的一下蹿起来，按住朱季轲和另外一个青年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按…… 咔嚓一声，两个青年加一个病号，全都一屁股结结实实的坐回长椅，压得钢管座椅发出一声脆响。 “都给我等着，轮不到你们！” “你特么……” 朱季轲彻底恼羞成怒，一跃而起，就要跟汪言炸刺。 没用汪言动手，黄旭和吴凡麟立即冲上来，跟朱季轲顶在一起。 急诊大夫出来，当即呵斥一声：“闹什么闹？非得逼我们叫警察是吧？！” 张医生紧跟着出来，握着手机，喊一嗓子：“汪先生，我们陈主任到了！” 朱季轲那边越发惊疑。 20啷当岁的年纪，不找家长，基本是调动不了多少社会资源的。 反观对面的汪少，压根没见有什么举动，短短时间内，居然折腾来一位主任？ 汪言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能够感觉到对方不在那么猖狂。 于是，伸手按住朱季轲胸膛，轻轻往前一推，轻描淡写的开口：“坐好，等着。” 并非不想怒吼，只是，暂时还得克制。 回身迎向那位匆匆赶来的中年医生，汪言远远就伸出双手，诚恳的恳求：“陈主任，拜托您了！” “放心吧，小手术。” 陈主任拍拍汪言的手，马上直奔手术室。 汪言坐回长椅，默默等待。 在彻底陷入沉默之前，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叔，是我。” “咱家以前不下井的那帮人还在不在？” “给我调来一个。” “我在帝都。” “嗯。钱按最高标准给吧，回头我打给你。” 挂断电话以后，整个走廊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朱季轲和那仨哥们面面相觑着，朱季轲直哆嗦。 黄旭和吴凡麟、池浩淼面面相觑着，黄旭直哆嗦。 所有人都时不时就瞄一眼汪言，目光惊疑不定。 少年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翘着标准政客会见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自然垂于小腹，微微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手指尖。 整整十五分钟，一动未动。 十五分钟后，陈主任出手术室，汪言第一时间迎上去。 “缝合很完美，请放心。” 呼…… 汪言松下一口大气，再次和陈主任握手，十分用力。 “非常非常感谢您，辛苦了！” “没事，应当的。” 陈主任同样笑得如沐春风，15分钟5个数，换谁都笑。 很快，张医生帮傅雨诗推着担架床出来，汪言吩咐dave：“你帮傅小姐把娜吾送到病房。” 傅雨诗一愣，抬头望过来：“你不跟我们过去么？” “我还得跟他们谈谈。”汪言展颜一笑，很轻松。 “好，那你快点。” 傅雨诗点点头，没多想，紧张的扶着床。 目送一行人远去，汪言回头，望向朱季轲。 第226章 乱成一锅粥 “来吧，到你了。” 汪言轻描淡写的开口，回到刚才的位置坐好。 仍旧是之前的姿势，只是不再低着头。 大少微微仰头，目光在朱季轲的身上一寸寸的移动。 好似在市场买菜，审视着砧板上的肉。 “你、你想怎样？” 朱季轲被盯得脸色发白，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坐。”汪大少指指对面的长椅。 朱季轲有点迟疑。 旁边那仨哥们，悄悄的对视一眼，受伤那位，捂着头，紧贴墙根，悄悄的要往手术室里面走。 “我让你们走了么？” 汪言陡然把目光移过去，沉静的气质不怒自威。 【身姿之美】+【水之沉静】，基本是bug级别的形象塑造。 日常生活中我们不太能够见到这种人，影视剧里倒是可以通过表演+特写+剪辑，人为的强化出某种形象。 而汪言现在的状态，就像教父里年轻版的维托·唐·柯里昂。 “汪、汪少……” 脑袋有伤的那个家伙停住脚步，一脸快要挂掉的虚弱，讨好的笑：“我头疼……您让我处理一下呗？” “坐吧。” 维托·言·柯里汪和颜悦色的开口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聊不好，头疼就是小事了。” 吓人！ 每个人都是情不自禁的一激灵。 从ktv开始，到现在的所有种种，都让他们不得不相信汪言确实有那种能力。 矿省出身、一周花掉1000万、随手拎来一位主任、身后跟着管家or特种保镖、气场强悍、一看就是经历过鲜血阵仗的从容镇定…… 如此种种，令人不得不深信不疑，并为之恐惧。 然而，虽然大家都相信汪言有能力，却仍旧有人不相信汪言真的敢。 朱季轲身旁的长发青年突然跨出一步，伸手指着汪言，色厉内荏的吼：“你敢怎……啊！” 才出来三个字，就变成一声短促的惨叫。 汪言陡然抓住对方的手腕，下压上掰，长发青年不由自主的弯腰惨嚎。 与此同时，格斗汪抬起右腿，从对方腋下穿到背后，膝盖弯搭在对方的后脖颈处，大腿小腿同时发力，下压的瞬间收紧…… 就像拍电影一样，半秒钟不到，汪言拗成一个半蹲姿势。 右脚踩地，小腿与大腿呈60度角，长发青年的脖子被死死卡在膝弯的三角区，手臂被高高反掰在半空中。 只是一瞬间，青年的脸就因为充血而涨得通红，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左手徒劳的掰着汪言的脚踝，双腿胡乱蹬踹着。 像一条垂死挣扎的离水之鱼。 “好玩么？” 汪言突然抬头看一眼朱季轲。 朱季轲猛的一哆嗦。 汪言再低头，和长发青年闲话家常。 “你的脖子太脆弱了，没有任何肌肉保护，要掰断它，甚至不需要两秒钟。” “窒息死亡就漫长得多，一般人会在机械性窒息1到6分钟之间挂掉，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在场的所有人，都快要吓尿了。 大哥，你到底是特么富二代还是杀手？！ 一眨眼，一个大活人就快挂了，poss是怎么摆出来的都没看清…… 拍电影啊？！ 草！ 格雷西柔术最强的是地面技没错，但是，格雷西柔术不是只有地面技。 这种凶残格斗术的单对单杀伤力，堪称徒手杀人的极致。 汪言自打得到它的那天起，就在考虑怎么用才会帅的问题。 看，这不就用上了？ 5秒钟后，汪言松开钳制，笑眯眯的拍拍长发青年的脸蛋。 “开玩笑的，我又不是精神病，怎么可能亲自动手？” 亲自是尼玛的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哆嗦得不行。 把青年往朱季轲怀里一推，汪大少和善道：“扶着他坐好。” 唰！ 一条长椅，齐刷刷坐下四个小学生。 正襟危坐，板板整整。 急诊医生突然拉开急诊室等候区的门，探出一个脑袋，不耐烦的问：“你们怎么回事？处不处置伤口了？” 汪言温和回应：“大夫，您去休息吧，我朋友不疼。” 我疼！ 苦逼孩子泪流满面。 急诊医生认出汪言是刚才叫来陈主任的那位大少，想了想，干脆出门走向外面。 “那我回急诊，流血再去办公室找我。” 我特么不是正在流血么？！ 苦逼孩子在心里疯狂咆哮。 长发男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紧接着，响起一首熟悉的bgm。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象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汪言偏头看过去，长发男一动不敢动。 “接啊？”汪言笑。 长发男疯狂摇头。 呵！ 大少嗤笑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次翘起二郎腿。 “季轲啊，现在能聊了吧？” 朱季轲颤巍巍点头：“能、能！” “那就好。” 汪言点点头，表情平静，再次打量对方，一寸一寸的打量。 红t恤是lv基础款，带着大logo，项链白金链白金坠无宝石，耳钉认不出来，车钥匙是雷克萨斯，手腕上带着一块百达翡丽钻圈鹦鹉螺，9成9是假的。 瘪三。 快快乐乐蠢萌蠢萌的熊大，就是被这种瘪三毁容的？！ 汪言觉得很悲哀，怒火陡然自心底烧起来，坚定不移的烧向脑海。 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大少突然问：“你喜欢什么车？” 啊？！ 朱季轲傻眼了。 没听懂。 汪言正想科普一下不同车，突然发现其中一个青年正在背后悄悄的鼓捣着什么，动作非常小心，但是并没有瞒住汪言的眼睛。 “呵，录音呐？” 那人面色陡然一白。 黄旭猛的冲过去，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把他藏在背后的手机抢过来。 之前顶着牛，劲劲儿要和黄旭干架的几位大哥，现在却一声都不敢吭，惊恐的看着汪言。 维托·言·柯里汪却只是轻蔑的一笑，慢条斯理的开口。 “如果我这样说：朱季轲，我要杀了你。然后季轲真的死在短狗或者炸药爆炸中，那么你的录音很有用，我会有大麻烦。” “但是我只是问问季轲喜欢什么车，然后某一天，季轲遇到一个交通肇事的司机，死或者没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不是故事会看多了，以为我们矿省人出门办事儿，去哪都得带着喷子，什么都不管，闭着眼睛就是莽？！” “2015年了，兄弟！” 汪言一个脏字都没有，却把那人臊得满脸通红。 至于朱季轲……更是快要吓尿了。 爹，亲爹，您别叫我季轲了行吗？！ 叫我小朱好不好？！ …… 矿省的民间小井有种特产，叫做护矿队。 不下井干活，却在十多年前就拿着上万的月薪。 干嘛的？ 历史遗留问题，多谈无益。 总之，朱季轲等人，不止一次的听到过有关矿省井下的传说。 某些是谣传，某些是确有其事。 但是，其实不必分得太清楚，因为命只有一条，不能拿来赌。 如果说之前大家只是相信汪言“能”，不相信汪言“敢”。 那么现在，所有人都不再怀疑，眼前的少年是个疯子。 几秒钟就能弄死一个人……我草你麻痹的正常富二代谁会去练那玩意？！ 朱季轲真的是怕得不行，内心里已经完全被恐惧填满。 “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特么无缘无故的打一个女生干嘛啊？！呜呜……哥，你放我一马，要多少钱，我赔！真的，多少钱都行！” “我说过：钱，我不用你赔。” 汪言仍旧那么平静，那么慢条斯理。 其实平静是慎言和沉静气质共同作用的结果，然而在所有人眼中，那无疑是心理变态、木情杀手的标签。 极度真实。 “哥……爷……汪爷！您到底想怎么着？！您不是说能聊么？我行，我都行！” 朱季轲之前的硬气，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混不吝，终于被汪言彻底撕开。 一步一步的迫近极限，突破，再重来…… 恐惧，真的可以压垮任何人。 而朱季轲本质上，只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废物。 汪言笑了。 “公了私了随意……你说的吧？行啊，你自己选。” 朱季轲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火光，惴惴的问：“汪、汪爷，公了怎么说？私了怎么说？” “很简单。” 说到重点，汪言反而收回目光，不再压迫对方，悠然自得的摆弄着指甲。 “我原本准备拿出100万。公了，我把钱给别人，你听天由命。私了，我把钱给你，你看着办。” “我怎么看着办？”朱季轲瞪大眼睛。 “看来你是想选私了？”汪大少一抬眼皮。 “……”朱季轲迟疑片刻，重重点头，“私了！” 大少仍旧没说怎么私了，突然招招手：“钱包拿过来。” 朱季轲正在迟疑呢，黄旭再次站到他面前，摩拳擦掌，满脸兴奋。 “给、给、给!” 朱季轲忙不迭的掏出钱包，递给黄旭。 拿到钱包，汪言首先掏出朱季轲的身份证，正面反面端详一阵，随手拍张照片存好。 紧接着，掏朱季轲的银行卡。 “哪张卡有短信提醒？” “啊？” 朱季轲一愣，脑瓜子侧面就猛的挨了一巴掌。 怨毒的瞪一眼黄旭，朱季轲马上回道：“工行、建行、农行三张卡都有短信提醒！” 汪言随手抽出那张农行卡，抄起手机，又拨出一个号码。 “记一个卡号，往里面汇100万，我只读一遍，1分钟内我要看到钱到账。” 读一遍卡号，告知是农行，汪言挂断电话，安静的注视着朱季轲。 15秒后，朱季轲的手机发出一声响铃。 颤巍巍掏出来一看，“您尾号为……已于……存入100万人民币。” 大佬！ 这绝对是大佬！ 大半夜的有专人负责转账，如此大额，15秒就到帐……大佬你转100万都不需要安保和确认的么？！ 而且什么都没谈拢呢，你就这么把钱给我…… 呜呜呜，我不要行不行？！ 汪言随手展露出来的细节越来越多、越来越惊人，朱季轲已经恐惧到麻木了。 “汪、汪爷……到底、到底怎么私了？” 维托·言·柯里汪漫不经心的抬头、漫不经心的开口。 “刚才我看了一眼宣传牌，北医三院好像是以骨科闻名的三甲？” “啊？！是是，骨科第一！” 朱季轲懵得不行，只能顺着答。 “那就试试他们的技术？” “啊？！” 朱季轲瞪大眼睛，没太听懂。 你是想敲断我一条腿么？ 行，我特么认了！ 估摸着可能是这个意思，朱季轲狠狠一咬牙，哆哆嗦嗦道：“行，我我认栽！汪爷你动手吧！” 汪言哑然失笑：“干什么？当我是黑涩会啊？！” 所有人都在心里翻起白眼。 草！ 你不是么？！ 大少当然不是，正经良民一个。 良民汪突然开始掰指头，一边自言自语。 “1、2、3、4……” “4层楼差不多够了。” “如果有个人从医院4楼跳下去，运气好应该是轻微擦伤，恢复期一周；运气不好可能会粉碎性骨折，恢复期半年……呵，挺看命啊？” “行吧，就4楼。不管结果如何，娜吾毁容留疤的事儿就两清。” 维托·言·柯里汪拍拍手，突然起身，走到朱季轲面前，低头。 双眼直接对视不到两秒钟，朱季轲就瑟缩的收回目光，面色苍白，浑身直抖。 “真的，季轲，我要是你，我现在马上就跑，一张机票就能出国。我没那么大本事，查不到你在哪儿的。” 汪言温声细语，朱季轲抖得更厉害了。 万一查到了呢？！ 国内最过分你只敢弄个车祸，国外…… 朱季轲低头看看躺在短信里的那100万，突然狠狠一咬牙，抬头看着汪言，眼珠子里布满血丝，一片通红。 “你说的，两清？！” “两清。” 汪言点头。 朱季轲突然轻松下来。 不夸张的说，刚才，朱季轲只差一点点就要被恐惧彻底压垮了，是那种喘不上气来的崩溃，大脑里什么都没有，却又乱得一批，时不时就闪过一个恐怖血腥的画面。 朱季轲并不觉得是自己太脆弱，身旁的小二，只是被锁一下喉，直到现在仍在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一下。 倒霉催的，碰上一个从小就手上染血的凶人，能怎么办？ 我只是一个家里趁点小钱的孩子啊！ 去他妈的！ 早点结束吧！ 朱季轲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疯似的冲向楼梯。 噔噔噔噔的狂乱脚步声迅速远去，几十秒后，窗外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响起凄厉的惨嚎。 “啊……啊啊啊！医生！护士！快来人，救救我！” 剩下的三个人，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嚎，以及护士们的惊呼，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汗水把t恤都快要浸透了。 “艹你麻的！你们再狂啊？！” 黄旭突然一步踏过来，挥手就要扇人，表情兴奋得简直快要扭曲了。 砰！ 一声闷响过后，黄旭贴着地面滑出去四五米，捂着肚子，佝偻成大虾模样，疼得叫都叫不出来。 走廊里一片死寂。 汪言收回腿，笑了：“这是谢谢你惹事的，咱们也两清了。” 宽面头赶紧冲过去，扶黄旭起来。 黄旭根本站不直，半跪在地上，却忍着疼，连声道歉：“汪少，对不起！啊……是我的错……嘶……我认！” 眼神里根本没有一丝怨恨，服帖得不行。 汪言这才转头看向那个头部受伤的倒霉蛋，和颜悦色道：“去处理下伤口吧。” “谢谢大哥！” 倒霉蛋咔嚓一个大鞠躬，马上就要溜。 刚起身，走廊那边就冲来一行人。 吕亦晨骂骂咧咧的喊：“长毛你特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 长毛、破头、录音侠三个难兄难弟终于找到主心骨，激动得想哭。 不，实际上，长毛已经哭了。 热泪盈眶的迎上去，离老远就开始嚎：“吕少！小可……小可……” 吕亦晨气得想骂娘：“你特么倒是说啊？小可怎么啦？！” 没等丫吭哧完，后面又走来三个人。 陈宇航、林柏舟、林薇薇。 “好狗不挡道，滚！” 陈宇航仍旧是那么暴躁。 吕亦晨却没在怕，当场就骂了回去：“孙子，没打过瘾就再约，单挑群b随便你！” “草你***的，这事儿没完，你特么等着就得了！” 林薇薇懒得理会他们的对骂，看到汪言，立即冲过来，焦急的问：“汪汪，雨诗娜吾她们呢？怎么样了？” 没等汪言开口，久等汪言不至的傅雨诗下来查看情况，拐过楼梯一眼看到林薇薇，马上冲过来搂住她。 “薇薇！呜呜呜……” “你哭什么？别哭别哭，娜吾怎么样了？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你别吓我！” 唉我去，不大一条走廊，整个乱成一锅粥。 正在各自纠缠着的时候，突然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担架车轮滚动声。 “都让让都让让！都堵在手术室前面干什么？有病人需要急救！” 护士小姐姐暴躁的驱散人群，三四个医生护士推着担架车穿行而过。 其中就有那位刚刚离开不久的急诊医生。 医生经过时，看一眼汪言，表情复杂至极。 吕亦晨、陈宇航、林柏舟则目瞪口呆，看着躺在床上不断惨嚎的朱季轲，脑子都不会转了。 …………………… 【我本来要写到8k字统一发的，结果群里不让，非叫我现在发出来……】 【我没断章！就这么多！】 第227章 拾掇？【盟主加更】 哀嚎声消失在手术室里，被厚重的双层门隔绝。 吕亦晨终于反应过来，扯着长毛的脖领子吼：“怎么回事？来的时候好好的，这特么是被渣土车撞倒碾过去了？！” 长毛顿时一哆嗦。 吕哥，你莫吓我！ 听到渣土车，想到碾过去，长毛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幕场景—— 夜黑、风高，一辆渣土车呼啸而来。 砰！ 撞上一辆刚刚停稳的迈腾。 嘎吱嘎吱，咔嚓咔嚓…… 刺耳的响声怼着迈腾一路前行。 终于，渣土车停稳，车门拉开，跳下来一个满脸胡茬的沧桑男人。 男子低下头，双手拢在一起打着火，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三口两口抽完烟，烟头一摔，掏出手机报案。 “歪，110嘛？额撞倒一个车儿……严重不？你等额qiu瞅……不咋重，揪是车儿里好像有个银……” 变形的车门下沿，鲜血蔓延，汩汩流淌。 滴答，滴答…… 砸落地面。 原本有一丢丢想要告状的长毛，顿时打消了所有想法，而且心里怕得一比。 吕亦晨正在等一个答案，突然愕然的瞪大眼睛，低头望向长毛的短裤。 滴答，滴答…… 裤裆洇湿一大片，裤腿淅淅沥沥的往下滴着某种液体。 “草！” 吕亦晨捂住鼻子，下意识的一巴掌扇过去，结结实实的抽在长毛后脑勺上。 “你特么是哪来的傻哔？！谁打你们了，你特么倒是打回去啊！这尼玛的还能……草草草！” 气得乌哩嚎疯的，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 就没见过这么丢人的货！ “哈哈哈哈咳咳！” “哇咔咔咔咔……嗝！” 陈宇航、林柏舟，以及另一个跟来的哥们差点没笑疯，一个咳嗽一个打嗝，扶着墙都站不稳。 “牛批！今儿你爹真长见识了，怎么着，让人吓尿啦？！” 陈宇航猖狂得不行，扬眉吐气极了。 畅快大笑中，回头看一眼黄旭、吴凡麟，不由一愣。 他俩没笑。 不但不笑，而且表情有点凝重，手足无措的杵在那儿，呆得一比。 没等陈宇航回过味儿来，吕亦晨冲到录音侠和破头面前，怒气冲天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小可怎么伤的？” “呃……朱哥是……自己摔的……” 录音侠垂着头，吞吞吐吐的回道。 破头小心翼翼的瞥着汪言的脸色，发现柯里汪同志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一凛，急忙跟着点头。 “是是是，突然摔倒……” 刚扯到一半，手术室里面冲出来一个护士大姐，一脸火气的喊起来。 “谁是里面那人的朋友？去缴费！精神不正常就在家里圈好，大半夜的从4楼往下跳，在医院碰瓷能省救护车费是吧？！楼下冰镇的费用你怎么不算算呢？！” 破头：“……” 录音侠：“……” 吕亦晨：(⊙?⊙)！！！ 惊愕半晌，终于难以置信的问：“小可从4楼跳下去了？自己跳的？！” 破头和录音侠对视一眼，终于点头。 “嗯……” “草！为什么？！” 破头和录音侠再次对视，默契的同时抬头，四处寻摸长毛。 如此难以回答的问题，长毛哥你来搞定吧…… 咦？！ 人呢？！ 一眨眼间，长毛人就不见了。 草！溜得真快…… 木得办法，破头背对着汪言，悄悄用手指往身后比划。 “那位汪爷干的……” 嘶…… 吕亦晨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什么过程，吕亦晨不清楚，但是丫又不傻，想想就知道，能把小可那种脾气的人逼到自动跳楼，得是何等煊赫的凶威？ 最起码，陈宇航办不到。 丫就是一傻哔。 比陈宇航再强出一个级别的，那就是真正的二线二代，但是……仍旧未必能办到！ 至少得是其中有数的狠角色！ 再一想到长毛裤腿上淅淅沥沥滴落的水珠…… 吕亦晨心里一紧。 下意识抬头瞟一眼汪言。 少年负手静立，守在两个妹子身旁，脸上挂着温和而生动的笑意，似乎根本没有受到走廊里纷纷扰扰的影响，隔绝外部一切，自成一界。 就是丫把长毛吓尿的？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干净、温和的少年啊…… 吕亦晨难以置信，不由多看片刻，好死不死的，对方似乎感应到注视，侧头瞥来一眼。 一瞬间，笑容敛去。 那目光冷冷清清，平平静静，不带着任何强烈的感情，亦没有任何额外的关注。 对视不到三秒，吕亦晨就从中感受到一种冰冷而纯粹的强大。 解释起来一点都不玄学—— 押到拳台上指着巅峰泰森告诉你，打赢下台，打输抬下，泰森啥眼神？你啥反应？ 基本就是那么个状况。 有些人，你看一眼就知道，人家比你强，强很多。 “小可的伤不能耽误！” 吕亦晨突然推推眼镜，忧心忡忡的对录音侠开口，至于破头指向身后的手指……对不起，没看到！ “走，咱们去缴费！” 说走就走，一点不含糊，话音才落，人已经在三米开外。 “对对对！缴费缴费！”录音侠恍然大悟。 “哎吕少等等我！我头疼……” 破头应该是真的疼，狂奔起来的时候，那血哗哗的往下淌。 但是很明显，流血并不影响速度。 一眨眼就只剩一个车尾灯。 “卧……槽！” 吕亦晨一拨人撤得如此突然，陈宇航想打落水狗都没赶上热乎的，只觉得震撼莫名。 呆滞两秒，回头望向黄旭。 “大黄？怎么个情况啊？！” 然而黄旭压根没理会陈宇航的询问，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的杵在汪言身后。 ‘之前的破事儿把狗哥得罪惨了，接下来一定不能再行差踏错！’ 大黄暗暗下定决心。 朱季轲跳下去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有兴奋和解气，没有多少别的情绪，直到被汪言的一脚差点把肠子踹出来，才终于清醒。 再之后，长毛被吓尿，黄旭不再觉得痛快，反而有种感同身受的怜悯和颤粟。 麻辣个吉尔的，狗哥是真的凶，太凶了！ 能怪朱季轲和长毛怂么？ 真不能。 黄旭此刻回忆起来，突然惊醒，满心后怕，自觉胆量和承受能力未必强得过朱季轲，终于认清自己和汪言的真实差距。 然而，陈宇航却并没有认清现状，被黄旭如此忽视，又要炸。 “大黄你怎么回事？我踏马跟你说话呢！” “宇航宇航！”宽面赶紧冲过去拉住陈宇航，生拉硬拽的往外扯，“来，你跟我出来一下！” 林柏舟看看正和妹妹、雨诗聊天的汪言，想了想，跟了出去。 另外一个青年自然是跟着陈宇航行动的，马上追出去。 走廊里顿时只剩下汪言、林薇薇、傅雨诗和黄旭。 汪言突然扭头望向黄旭。 “你还有事？” 黄旭恍然大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个儿抽到走廊尽头。 “没，没事！” 目不斜视，转身就撤，捂着肚子，灰溜溜如同丧家之犬。 林薇薇好奇得不要不要的，搂着傅雨诗上下打量汪言。 “狗子你到底干嘛了？朱季轲跳楼是怎么回事？” 傅雨诗亦好奇抬头，满脸迷糊：“我就上楼不到10分钟，怎么感觉好像发生很多事的样子？” 汪言调笑道：“哟，小公举不绷着的时候，原来挺软萌的嘛！” 典型的顾左右而言它，转移话题的小伎俩。 林薇薇和傅雨诗是帝舞闺蜜圈里的两大人精，光看表情都知道汪言不想说。 “哼！”傅雨诗皱着鼻子轻哼一声。 “稀罕！”林薇薇翻个娇俏的白眼。 默契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发生什么，其实不是很重要。 女人往往更注重细节，但聪明女人的标志，恰恰是“尽量只关注动机和结果，忽略过程中男人不愿意让你知道的那些细节”。 动机是好的，结果是好的，但过程未必是好的。 留出足够的空间，屏蔽掉那些不好的，剩下的就是完美。 “上楼吧，娜吾需要人陪。” 汪言拍拍两人的后背，嗓音恢复温和：“剩下的事儿，交给我。” 林薇薇点点头，拉着傅雨诗果断上楼，一句黏黏糊糊的废话都没有。 啧，真乖！ 汪言笑笑，重新在椅子上坐稳，默默等待。 今天的破事儿，如果要划分责任，其实很明确。 第一责任人自然是激化矛盾并且扔出酒杯的朱季轲，基本上一个人就能扛起80%。 第二就是故意叫来陈宇航，并且炫耀刺激对方的黄旭。 陈宇航是第三责任人，吕亦晨排到第四。 陈吕二人的直接责任不算很大，但是老大老二都已经伏法，老三老四，同样必须给个说法。 不给？ 维托·言·柯里汪会自己要的。 当然，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粗暴，而是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适当的调整。 玩人和玩人设，神豪汪都是专业的！ …… 先蹿出去的吕亦晨特别冷静，刷卡缴费一点没含糊，提问更是直指核心。 “大头闯子，你俩说心里话，里面那货咱能搞得赢不？” 会录音的机灵大头闻言大惊：“草！拿头搞啊？吕少你别闹！” 仍在流血的闯子直打晃儿，刚才一活动，本来糊起来的伤口又开裂，嗞嗞淌血。 “哥，你去搞人之前，能把我搁到处置室不？不缝也行，给我头上缠一圈，成么？” ok，那就是搞不动。 明确答案以后，吕亦晨才开始回过头来问经过。 “仔细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小可不是那么怂的人啊？！” 一谈到这个，大头闯子就有满肚子的苦水要倒。 “吕少啊，你没在现场你不晓得，那家伙木得感情的呀！说杀人就杀人！” 大头见吕亦晨不信，急得脸都红了，上蹿下跳的开始比划。 “真的！当时那家伙把小二就这么一掰，咔嚓一下塞到膝盖窝里，小二当场就喘不上来气儿了！” 闯子跟着激动起来：“哥你看过托尼贾演的拳霸没有？有一个镜头，单腿夹人脑袋，就那么用力一错……咔嚓一声，人没了！” 啪！啪！ 一人一巴掌拍在后脖颈上，吕亦晨叉腰开骂：“去你俩大爷的，跟哥在这儿讲鬼故事呐？！” “卧槽！是真的！” “骗你我俩生儿子去！” 大头闯子急得直喘粗气。 “真那么邪乎！我一眨眼的功夫，小二就被锁住，趴地上起不来！” “大头你趴下，我记得姿势！” 大头真就趴下，把脑袋送到闯子胯下。 吕亦晨看着俩沙雕一顿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好不容易摆明白姿势，上去一巴掌拍在大头后脑勺，直接把大头拍出闯子的腿弯。 “就这姿势，垮得跟什么似的，能弄尿小二？！” 俩沙雕也懵逼了。 “哎呀我草，我咋夹不住呢？！” “是不是因为我的头太大？” 吕亦晨被气乐了。 “行行行，先略过这茬儿，说小可！” 大头从地上爬起来，又开始喷吐沫。 “那哥们真的凶啊！当场就打电话回矿省老家，张口就要一个护矿队里手最黑的杀手，100万当场转账，10多秒功夫就到了！” “对对对！贼特么熟练，绝壁是个惯犯！”闯子疯狂点头。 吕亦晨又弄不明白了：“丫给打手转账，你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到账的？” 闯子一拍大腿：“后来小可不是怂了么，那钱直接给的小可，10秒到账！” “那哥跟特么黑首党老大似的，原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喜欢什么车？” 大头不但记得原话，甚至把汪言的表情都学得惟妙惟肖。 闯子接上：“公了，我把钱给别人，你听天由命。” 大头再接：“私了，我把钱给你，你看着办。” 闯子一摊手，问吕亦晨：“吕少，你说吧，换你你怎么选？” “切！我特么会让人家用几句话就吓住？！” 真的假的没人知道，反正吕少贼硬气。 不屑的笑笑，摇头叹口气：“行了，我知道了，就是被丫唬住，又想赚那100万，所以就自己跳下去了呗？出息！” 大头和闯子觉得不对，没那么简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外人，如何能够复原汪言当时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强大气场和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凛冽杀机？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吕亦晨半信半疑、有所轻视，并非没有道理。 但是结论仍旧是之前那个：真杠上，搞不赢。 得，一个陈宇航就够头疼的了，没必要得罪更凶的汪言，那就…… 服个软吧。 决心并不难下，吕亦晨不动声色的摆摆手：“大头，你带闯子去处理一下外伤，我回去守着小可。” 想了想，心里仍旧不怎么托底。 “我等等再回去，刚才从局子里出来时我叫了黑子，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地，大厅门口涌进来六个小青年。 全都20啷当岁，打头的剃着个青皮，皮肤黝黑。 殿后的拎着个大书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吕亦晨大喜过望，遥遥招手：“黑子，来！” “吕少，怎么着？拾掇谁？！” 看着黑子张牙舞爪的样子，闯子一把捂住脑袋，当场要昏，大头赶紧搀住好兄弟，一溜烟冲向处置室。 拾掇？！ 哥离你远点，您保重！ 今儿晚上我们哥俩再特么露面一次，就给你们直播生小孩！ 感谢大家的白银盟 非常非常感谢。 咱们的书是全屏蔽状态，没有任何曝光，谢谢你们为我费劲心思的琢磨曝光。 讲句实话，屏蔽状态让我一度有点坚持不下去了，是你们给我那口心气，让我咬着牙撑到现在。 稿费什么的不是重点，前途未卜、走在悬崖边上的感觉很不好受。 幸好有你们。 颜宝一直在忙前忙后，封面、管理、组织众筹，以及臭美……念在辛苦，允许你继续臭美。 小虎皮个不停但是每到关键时刻都很靠得住。 新盟逸雪雨之叹息一来就各种发红包活跃群，一天砸下两个盟主，不胜感激。 颜盟的管理们个个好看帅气，忙起来毫无怨言。 呆陌、守中丑归丑，但是吹起牛比来真的一点不含糊。 黑子i你的名字实在太顺手了，我根本忍不住想要发盒饭的冲动……嗯，如果不想太惨，尽快找我发私包。狗作者在线敲诈新盟主，就是这么飘~~~ 另外还有好多好多盆友们，没法一一感谢到，一人发个妹子吧。 群里的妹子任你们撩，反正个个都是权限狗，禁言我基本都是6个小时起，你们看着办。 众筹名单在最下面，我挨个看了一遍，拜谢！ 现在谈一下欠更情况。 上月月票，16800张，已补：12100张，尚欠：4700张，等于4.7w字。 本月月票，1000票+更1章，月末计算。 盟主欠更：大盟黑虎7章，新盟2章，颜宝白银10章，共计3.8w字。 每天基础更新：4000字，雷打不动。 更新时间：因为现在是合并大章更新，所以时间没法固定，不确定多久能写完一大章。 我尽量控制在上午一章，晚上一章的节奏。 最后，推荐一本好朋友的书，幼儿园一把手的《和谐游戏》，扫了几眼，蛮有趣的，大家可以试试看。 ………………………………………………………… 叫我胖叔叔 颜盟_颜宝 黑虎先锋 逸雪雨之叹息 爱你你就 呆陌子 黑子i 黑子i 慕城南i 颜盟_守中 追求看的人 颜盟_夜 颜盟_阿青 好基友好基友 迷失的乌托邦 天字号刁民 尐楊兒 晨殿下的小友友 thomas_ yerray 你是我的小玲猫吖 纵然灬孑 这昵称也有人占 卿丶惜君 瞳演曦幕 丶丶横竖灬 念别离 回头看是谁走远了 才欣 书友20180101233324200 神马浮云鸟 背书包上学堂 忧郁桑 龙行山河万里 现实很季末哟 大家好好的 路易斯达利马 溪石 枫寒吖 书生er d、pas 朝辉二十六 若干早安 风华air 百嫖一直爽 畅千秋 青蓝青蓝的一天 书友20170810081306017 岚里个岚 子羽木 乐根七代 rng丶火花 星空蓝鹤 吃你年糕 困啊困啊困 不给起点id的书友 love帝心 清沐0128 丘陵夜景 又有有 卿丶惜君 富春十三少 栗子要吃吗 yoyo诺言 雨肆冉香 书友20180222011248221 焚天灭地只为你 书友20180816091136148 asnnd ty和xx 这也行无语 未名墨姒 白浅居士 冰之影wyh 花村村草岛田源 老司机饕餮 yerray 她在时光里失踪 她在时光里失踪 深海未眠呀 一个路人233 刘艳 幻灬日耀 123233213 团灭发动机2333 电击狂人杨永信 不会飞啊大神 我是对方正在输入… asnnd 姜家老三2333 幻镜315 泪之熏歌 缈喵淼 高歌饮 第228章 聊什么都可以【大章求票】 吕亦晨面对大头闯子时，嘴上特别硬气，心里其实是有点慌的。 因此看到黑子带着小弟来撑场面，那叫一个热情。 “黑子，够意思！今天的事儿不管处理得怎么样，明天我安排，咱们好好喝一顿！” “吕少，您发话就行，客气都省省！” “得，靠您嘞！” 带着一行人往回走，吕亦晨心里仍旧不托底，很想叮嘱一句：“待会都别吭声，我来处理。我骂谁，你们才能跟着骂。我憋着，你们别乱动！” 但是左思右想，好像太示弱，太丢份儿，就憋住没说。 没多久，抓着乱七八糟的缴费单子，以及六个螃蟹似的小弟，回到手术室门前走廊。 刚才好凶的那位护士大姐，正在和汪言聊天，笑咪咪的特别和善。 “底下是草坪嘛，问题不大，四五处骨折骨裂，脸上两处擦伤，看着吓人，其实没有生命危险……” “脸上的擦伤严重么？”汪言心里一动。 “不严重。”护士大姐摇摇头，口风一转，“不过肯定会留疤。” “那就好。” 富贵哥很满意。 护士大姐显然是误会了，叮嘱道：“不严重也不要大意，以后要注意他的情绪，多帮忙排解，年纪轻轻的就想不开……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我的坎。 不跳，真就过不去。 汪言浅浅的笑，眼睛里似有火花。 然后微微侧头，扫一眼正气势汹汹走来的吕亦晨。 吕亦晨抿着嘴冷着脸，把收据小票什么的递给护士大姐。 “好好等着，不要闹事！” 护士大姐翻着白眼呵斥一声，转身回到手术室。 外人一撤，走廊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凝滞。 对面七个人，汪言就自己，却一点都不虚。 自顾自的坐下，看一眼吕亦晨，指指对面的椅子。 “吕少？坐。” 说话间，身体往椅背上一靠，重新翘起二郎腿，一派从容。 并非是盲目自信。 黄旭的原话是：“丫就是一个家里在北七家卖建材的土鳖。” 汪言刚才查了一下北七家建材市场，心里已然有底。 土鳖不至于，但是实力嘛……就那么回事吧。 一对七的汪言淡然恬静，七对一的吕亦晨，心里却有些发紧。 杠上陈宇航，吕大少不怕。 彼此知根知底，我知道你的深浅，你知道我的长短。 哪怕打到头破血流都没事，因为双方都清楚，事情闹不大，底线明明白白的在那搁着。 最多就挨顿打呗？ 再说又未必会输。 然而，杠上一个一言不合就逼人跳楼的主，吕亦晨就没法那么淡定了。 帝都富二代吹起来多牛多牛，认识谁谁谁，见过某某某，其实游戏的核心规则跟任何一个城市都相同—— 第一，拿钱说话。 第二，命就一条。 世界始终是那个世界，过度神话或者过度贬低某个城市、某个群体，都不可取。 吕亦晨在帝都土生土长23年，深知本地人难缠但只是恶心人，外地人好打交道但是不守规矩。 谁可怕？ 未知最可怕。 吕亦晨现在是既不知道汪言有多少钱，又没法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那么凶，所以很麻。 然而不管怎么紧怎么麻，早晚都得面对，没得躲。 吕少只好撑着架子，大马金刀的往长椅上一坐。 面对面坐好，两个人才第一次真正打上交道。 吕亦晨是个有点小帅、看起来又有点小阴的人，眼睛不大，总是眯着，藏在黑框眼镜后面，转得很快。 “汪少是吧？您够狂！拿钱把我兄弟砸下楼，现在小可就在你身后的手术室里躺着！医药费您给了，事儿，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个说法？” 上来就先发制人，语气很激烈。 如果面前有张桌子，估计吕亦晨已经拍上去了。 就是这么猛！ 其实吕大少是早就打定主意要退步的，但是，不可能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投降，丢不起那人。 爷们行走江湖，不就是活一张脸皮么？ 谈判摆事儿嘛，得先把架子支起来。 然后，一条一条的拉事实、列道理，叫板拔份儿。 最后，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吕亦晨觉得自己的应对没毛病，很帅，很有范儿。 结果…… 富贵哥上来就踹架子。 “对，我就是有钱。你有意见？” 那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把吕亦晨和黑子一伙全弄懵了。 哥们，我现在挥挥手，你就会被锤成饺子馅！ 吕亦晨阴沉沉问：“汪少，您是不是把帝都当成您家了？在我们这儿，您那点儿玩意排不上号！” 帝都方言里，“您”在很多语境中，并不表示尊敬，反而是阴阳怪气损人的标志。 汪言听得懂，但并不动气。 “我需要排得上号么？只要比你多，能把你踩死，就足够了。” 简简单单的事实陈述，配上一个哑然失笑的表情，差点把吕亦晨气出内伤。 “哟，真特么有意思！得嘞，您说说，您打算怎么把我踩死？” “呵呵。” 汪言笑得轻松而又轻蔑，摇摇头，站起身，平整一下衣服上的褶角，转身欲行。 “和你聊天真是浪费时间。既然你好奇，那就等着看罢。” 汪言之所以坐下来与吕亦晨谈，核心原因是想亲自观察一下对方。 性格、为人、水平、行事风格……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现在结论已出，确实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吕亦晨被汪言的作态弄得心里直打鼓，表面上仍旧绷得住，其实慌得一批。 后来的黑子却不清楚汪言的“凶威”，心想：爷带着5个小弟来给吕少撑场子，能让你丫一个小白脸这么跳？ “草！你特么跟谁俩蹬鼻子上脸呢？！” 怒骂一句，拦在汪言面前。 5个小弟齐刷刷的顶上来，叉腰的、吊膀子的、捏拳头的、插裤兜的，一个个吊儿郎当，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汪言。 吕亦晨心一横，冷笑道：“汪少，说句不客气的话：我摆摆手，今儿您就得撂在这儿！” 直到此刻，吕亦晨仍旧打着吓唬住汪言，然后握手言和的主意。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成年人的世界里，不是利益攸关，哪来的那么多死仇？！ 事后摆桌酒呗！ 不就是面子上那点事儿么？ 吕亦晨的想法不能说有错，但倒霉的是……碰到了汪言。 不按牌理出牌、浪起来没个边儿的大挂b，神豪汪。 “然后呢？” 汪大少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问得有点迷糊。 “什么然后？” 吕亦晨的疑惑脱口而出。 汪言没回答，摇摇头，扔下两个字：“幼稚。” 那种不屑，刺得吕亦晨浑身发抖。 然而更刺痛的事，发生在后面。 汪言回头深深凝视吕亦晨一眼，平静的问：“动手？今天我肯定死不了，我很确定。明天你会不会死，你心里真的有数么？” 草！ 愤怒之余，吕亦晨不得不想到被吓尿的小二，以及自己从四楼跳下去的朱季轲。 坦白说，心里确实是怕的。 之前以为是闯子大头他们大惊小怪，现在真正面对汪言，吕亦晨终于体会到那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妈的！ 你丫平时净和什么人谈判讲数啊？！ 有必要一言不合就玩命么？ 外地土鳖就是不懂规矩！ 正愤愤着惴惴着，汪言只用三句话，瞬间就撕碎吕亦晨撑出来的所有强硬。 “想替人出头装大，又没有豁出去的决心和勇气，你觉得自己前呼后拥纵横江湖威风凛凛，其实只是在泥塘里和尿玩泥巴。” “你以为你是在处理问题？不，你是在制造新的问题。” “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啪！啪！啪！ 正反正三记大嘴巴子抽下来，吕亦晨真的是，脸颊火辣辣的疼。 又疼又怒又怕。 心里一团乱麻，完全不知所措，怎么回应都想不出来。 张张嘴，想反驳，想骂娘，甚至想豁出去叫黑子给丫一点教训，但是喉咙里像是灌了铅般的沉。 吕亦晨比陈宇航强的地方就在于，遇事会多想一些。 或者不叫思虑周全，叫优柔寡断。 反正，冲动的时候少。 嘴唇上下翕动着，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来什么。 汪言凝视对方片刻，确定一切都如所料，愉快轻笑。 再回头，笑容敛去，表情陡然变得沉凝。 按住黑子的胸口，用力推向一旁，轻声低喝。 “让开！” 黑子虽然壮实，却无法抗拒汪言79点的力量，当即就被推开，撞到墙上。 “草！” 黑子破口大骂的同时，5个小弟亦有些情绪激动、张牙舞爪。 汪言冷笑着扫一眼色厉内荏的混混们，大步向前走去。 “谁敢动，我灭你全家！” 语句简短，声音亦不大，但是刚才那一幕仍旧历历在目，正主吕大少直到现在都不敢言语，那是何等的威势？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含而不露的敲打你们听不懂，那我就直白嚣张的威胁！ 杀手汪的气场本就强悍，被仍旧懵着的吕大少一衬托，显得更加深不可测，几个小混混目光不善的瞪着眼睛，嘴里不晓得在嘀咕什么，但是真的没人敢动。 金主不吭声，大哥不发话，谁上谁傻。 大家都看着黑子，踯躅不定。 如果一切都按照正常情况发展，汪言可以轻松脱身，潇洒离去。 然而一行人过来之前，吕亦晨左思右想，为了不折面子，终于还是没有叮嘱黑子。 “待会都别吭声，我来处理。我骂谁，你们才能跟着骂。我憋着，你们别乱动！” 就缺这么一句叮嘱，就是【那人特别不好惹】和【谁都不虚谁】的区别。 结果黑子被小弟们盯着看，脑子一热，回头望向吕亦晨。 吕少，干不？！ 吕亦晨见汪言终于离开，不管以后怎么着，反正现在心里是轻松不少。 跟黑子对视一眼，满意的微微点头。 黑子，你没乱动是对的，忍得好！ 黑子原本很是心虚，此刻终于找到主心骨了。 吕少都点头了，干他娘的！ 推开扶着自己的小弟，几大步冲到汪言身后，伸手抓住汪言肩膀就要往后拉。 怒归怒，黑子仍旧留着分寸，只想把汪言留下来，没真敢下死手。 换成往常，基本上就是一拳直奔后脑勺的节奏。 但是不管程度如何，总归是动手了，其余小弟立即有点跃跃欲试。 管你多牛比，老大喊动手，我们就圈踢！ 汪言听到风声，立即便做好准备。 偏头用眼角余光一瞄，瞄到一只手。 如果学的是跆拳道，此刻应该矮身急蹿，然后返身一脚回旋踢。 如果学的是泰拳，此刻应该旋身横肘，一肘子抡掉沙雕满口大牙。 可惜学的是格雷西柔术，那就这样吧…… 仿佛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本能，汪言右手扣住黑子手背发力一拧，同时转身一脚踹在对方膝盖弯，只听“噗通”一声，黑子就倒背着右手，跪在地上。 “啊啊啊……疼！” 黑子大声惨嚎，却被汪言死死踩着左膝盖弯，膝肘顶背，反锁着右手，一时间动弹不得。 “草！放开黑哥！” “麻痹的，干丫的！” 黑子的小弟们嗷嗷叫唤着，就要冲上来开片。 吕亦晨目瞪口呆。 黑子我草里大爷！ 神豪汪则紧皱眉头。 打群架？！ 能不能别这么lowb？！ 呃，其实主要是锁男技能打起来太丑，如果是泰拳或者太极，富贵哥其实还是很愿意秀一下的…… 但是木得办法，此情此景，仍旧要靠柔术渡劫。 不然，怕是会跟一群混混换个两败俱伤。 此刻，黑子正好面向小弟们跪着，汪言站在黑子背后。 电光火石间，杀手汪心念一转，突然用双手一上一下锁住黑子的脑袋，脸上绽放出一抹充满杀机的邪笑。 小弟们不由自主的一愣。 甚至黑子本人都一愣。 一只手托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反手按着我的头顶，好熟悉的姿势…… 哪部电影里出现过？ 好多电影里都出现过。 动作片必备，酷炫必杀排名前三之——断颈错骨杀！ 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汪言的双手才到位置，笑容才刚刚流露出来，双手立即就是反向一掰！ 寸劲发动。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节爆响之后，全场陷入一片死一般的静寂。 汪言环视走廊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人人发抖，瑟瑟如鸡。 锋芒至此，无人敢攫。 吕亦晨瞪圆眼睛，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嘶音，惊恐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汪言按着黑子的脑袋，轻轻往旁边一推，抬头望向吕亦晨。 那双眼睛，安静、清冷、又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明明跟之前一模一样，但是，吕亦晨却坚信，那里面有一个恶魔在仰天大笑！ 大大大哥，你还还还真特么是个杀手啊啊啊？！ 汪言伸出食指，轻点两下吕亦晨，语气轻轻淡淡。 “到你了。” 言罢，跨过黑子，意态悠闲的走来。 吕大少陡觉腿根一热，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滴答，滴答…… 尿骚味儿传出之后，杀手汪眉头一皱，停住脚步。 吕亦晨从未有那一天像现在这样感谢自己的尿黄症，味道重，有时候是有好处的！ 正庆幸着，突然瞪大眼睛，看着黑子的尸体，表情越来越惊恐，瞳孔越放越大。 你麻痹！ 你咋能动？！ 黑子摇摇头，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吓傻一片人。 杀手汪笑笑，眼睛看都不看，随意至极的一脚踹在黑子胸口，轻声呵斥：“滚！” “是、是！马上马上！” 黑子连滚带爬的摸到墙根，靠着墙就开始喘粗气，浑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汗透全身。 吕亦晨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疼得要命，但是仍旧懵得不能思考。 就像是……合眼前明明开着法拉利，醒来却发现人在坦克里。 那是何等的卧槽？！ 汪言就站在原地，一堆小混混的中间，笑意盎然的问：“亦晨啊，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亲自动手杀人吧？” 言罢，甚至又回头看一眼黑子，温声安慰：“别怕，开玩笑的。” 黑子又打个哆嗦，眼神惊恐如雉。 同样的问题，汪言问过朱季轲。 第二次问，效果更胜初时。 尤其是仍旧在瑟瑟发抖的黑子，是一切最好的注解。 那一刻，在那股沛莫能挡的巨力传来时，黑子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降临的阴影。 没挂，是因为那个木得感情的杀手留了力，让断颈变成一次正骨马杀鸡。 而不是不能。 吕亦晨和小弟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汪言耍了。 一个个怒焰冲天。 此时的汪大少，就在五个小弟正中央，轻松闲适的静立。 看似一点防备都没有，浑身都是破绽。 背后的人，随便谁上去一下子，都可以将之按倒，然后大家一拥而上，锤个舒服。 然而，没人敢动。 之前那句“灭你全家”的威胁，在汪大少展露出杀手本质以后，终于不再是一句虚妄轻浮的笑话。 怒火之下，尽是恐惧。 吕亦晨整个人都虚无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尿得有什么价值？！ 汪言我草你麻痹！ 呜呜呜…… 吕亦晨是真的想哭，恐惧、愤怒、委屈、羞臊，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是此生从未品尝过的滋味。 教父汪突然摇摇头，再次转身。 “你是真的差劲，多看你一眼都觉得脏。等着罢，会有人来找你谈的。” 一瞬间，吕亦晨的全部求生欲都被彻底激活，再不考虑什么狗屁面子的问题。 “汪少汪少，我能谈，我能谈！真的，您想谈什么都可以！” 连滚带爬的冲过去，仰起笑脸，讨好一笑。 ……………………………… 【写完发不出来，结果是涉政。删删改改刚弄好】 【和大家明确一点：时局原因，都市小说红线严格，所以本书不会写真正的权贵、不会出现军、警、政府部门，望理解】 第229章 查不清【盟主加更】 汪言撩一下眼皮，比教父更教父的轻轻挥手：“离我远点，骚。” 吕亦晨臊得满脸通红，但是仍旧乖觉的退开两步，舔着脸继续冲汪言笑。 教父汪没理会对方，侧头望向黑子。 目光对视，汪言始终没开口，黑子手脚都不晓得往哪放，满脸的不知所措。 “哎……” 汪言真是对这种没点眼色的傻货腻歪到极致了，叹口气，再次挥手。 “滚，谢谢。” “啊？啊！好好……谢谢汪爷，谢谢汪爷！” 黑子终于反应过来，一骨碌翻身爬起。 汪言被谢得直想笑。 早这么有礼貌，咱们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多好？ 黑子爬起来以后，马上带队闪人，招呼都没和金主爸爸打一个。 吕亦晨当然不可能拦着，留下又没卵用。 爷马上就要开启跪舔模式了，有观众瞎瘠薄鼓掌起哄，容易发挥不出来巅峰实力…… 早滚早省心。 一行人灰溜溜蹿出走廊，汪言目送一程，再次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坐好。 坐下来就是可以谈！ 吕亦晨大喜过望。 但是，迟迟等不到大爷汪开口。 偷眼一瞄，感觉那位爷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吕亦晨突然之间就想起大头学的那句话：你喜欢什么车？ 一时间，胆战心惊、心乱如麻。 其实，汪言只是在考虑……要什么交待、应该再熬对方多久。 教父汪的行事标准很简单—— 惹不起，阴。 惹得起，刚。 一波刚下来，吕亦晨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可是，教父汪却仍旧觉得火候不够。 难得机缘巧合，吓到傻屌一次，既然如此，就吓你个终身难忘，以后想起我就腿肚子打颤！ 沉默中，吕亦晨的压力越来越大。 刚才那下错颈实在太吓人了，快如闪电，干脆利落。 黑子多壮实的一条汉子？ 都没等反应过来呢，一切就已经结束。 吕亦晨真信了。 闯子大头说汪言是杀手，用腿就能夹死小二，吕亦晨信了。 而且吕亦晨比闯子大头更有眼力，看到汪言锁人的动作，估摸着有8成可能是格雷西柔术。 多看点ufc比赛之类的视频，格雷西柔术不难认。 但是，那玩意在现实生活中实在太特么罕见了。 每个城市都有大量的跆拳道馆，教格雷西的拳馆，哪怕是帝都，都不超过5家。 有专业耍帅的跆拳道，谁特么去学地出溜啊？ 练到天下无敌又如何？ 始终只能单对单，做滚地猴。 富二代的属性天然就契合耍帅，杀手才会去练格雷西。 别的职业，根本没有那种快速致残致死的需要，唯有杀手和拳手——或者是性格极其残暴的人才会把精力花费在那玩意上面。 逻辑对不对？ 对的。 汪大少其实有同样想法，特别希望能学会一种耍起来非常帅的武术。 可这不是倒霉么？ 就随机到格雷西了，木得办法啊！ 于是，又出现一个天大的误会。 在如今的吕亦晨眼中，汪言=杀手=性格残暴=从小就拿活人练功。 看看那记断颈的利落劲儿！ 快如闪电，力道随心，一看就是经历过千锤百炼！ 所以，丫到底生在啥家庭？ 矿省那地方想找个教格雷西的拳馆都不容易，更不要说练到这么强。 得是多没正溜的家长，才会给孩子请专业名师练这玩意？！ 怕不是一家子都习惯拿人血和面蒸馒头吃吧？ 黑矿主？ 9成9！ 而且得是深山里那种私采盗采甚至火并抢矿的大矿头！ 吕亦晨的性格本来就多疑，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越想越特么害怕，笑容越来越讨好，服帖的不行。 沉默太久，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而且一张口就是彻底认怂。 “汪少，今天的事儿都是我不对，您怎么说，我怎么做，没二话！” 吕亦晨猫着腰，弓着身子，看起来谦卑极了。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怕，另外一方面，是裤子太湿，不缩着点实在太不雅观。 汪言仍旧没应声。 似是听到了，似是没听到。 表情始终未有丝毫变化，深沉如一汪幽潭。 吕亦晨一动不敢动，就那么凝固在原处。 …… 医院大楼外，绿化带里。 陈宇航、林柏舟、方佟、吴凡麟缩在阴影里抽烟。 陈宇航暴躁的骂娘：“我草****的，吕亦晨这鳖孙敢喊外人来堵我？麻痹的给爹等着，草！今儿我非把事情闹大不可！” 刚才拉着宽面出来问事儿，正好借机抽颗烟，几人就转到绿化带，恰好避开黑子一行人，眼看着6个青年拎着家伙进楼。 那个书包里，百分之百是武器。 始终跟在陈宇航身旁的那个方佟，闻言问：“旭子和水货呢？咱们加起来六个人，再算上那位汪少，能拼一下。” “水货伤的重，大黄在搞病房经管人吧。” “用不着！”陈宇航掏手机要拨号，“草他么的，摇人谁特么不会啊？！” “航爷，你别闹！现在不是你的事儿！” 吴凡麟肃然劝。 刚才在汪言身旁，吴凡麟甚至都不敢叫航爷，而是直呼宇航。 林柏舟表情凝重的问：“到底怎么回事？那头猪是汪言搞掉的？” 陈宇航好奇心大起，按捺住性子，放下手机。 “麟子你仔细说说！” 吴凡麟把事情经过一字一句全说明白，三个哥们都是目瞪口呆。 “就这么就跳下去了？！” “卧槽！下面要不是草坪，会死人的！” “不是草坪就改3楼，你以为汪言真那么莽？！” “那哥们真特么可以啊……” 吴凡麟真正经历过现场，感受最深。 “哥几个，不是跟您们邪乎啊，当时汪爷那表现，我长这么大真没在谁身上见过，后海当初的虎爷都不行，咋咋呼呼的，没那份底气，不是那个味儿！” “草！” 陈宇航往地上呸口吐沫，表情很是兴奋。 “当初那小子拆车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生性，像个狠茬子，没想到能狠成个佛爷模样！” 林柏舟点头：“汪言确实让人看不透，做事成熟大气。” “嘿！” 陈宇航突然一拍巴掌。 “那咱们等什么？走啊！加上汪言，弄死个吕亦晨不跟玩似的？！” “别，航爷！” 吴凡麟一把拽住陈宇航，有点为难，但终于吞吞吐吐的道出实情。 “娜吾估计是准破相了，汪爷有点上头，怼完朱季轲，又给旭子好大一脚，接下来肯定会找吕亦晨算账，跟这事儿有关的……都没跑。” 陈宇航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紧紧攥住拳。 “麟子，你的意思是，爷一样在黑名单呗？！” 吴凡麟赶紧解释：“航爷，汪爷就是火没消，事儿本身跟您关系不大，您道个歉，给娜吾买点补品留点钱，很容易抹过去。” “我歉个大瘠薄歉！” 陈宇航一跳老高，怒得不行。 “事儿不是我挑的，杯子不是我砸的，跟我有多大关系？！” “今儿你要不提这茬，回头我肯定给那丫头赔不是，但是想按着我脑袋去认怂，汪什么都不好使！” 林柏舟一皱眉，苦口婆心的劝：“宇航，说到底是你先动手的，您就当没有汪言这茬儿，直接绕到楼上去看看娜吾。” 陈宇航不但没消气，怒火反而更盛。 “你们都虚汪言是吧？爷特么真就不信了！” 抄起手机就要叫人。 林柏舟见状，深深的叹口气，感觉这朋友是做到头了。 他不是不知道陈宇航发怒的时候不能劝，越劝越来劲儿，但是人就在身旁，总得尽到最后的努力。 今天之后，就划清界限吧…… 陈宇航最好的朋友方佟就没直接劝，按住陈宇航的手，问：“航爷，就算你要动，至少得弄清楚人家是干嘛的吧？真踢铁板上，给叔叔惹麻烦。” 直中靶心的一句话，陈宇航终于听进去了。 想了想，回头问林柏舟：“汪言家是哪的？” “我不清楚，没打听过。”林柏舟摇头。 陈宇航冷笑一声，拨出一个帝舞女生的号码。 “喂，找你办个事儿，你们学校大二那个刘璃，家是哪的你给我打听一下。” 陈宇航知道刘璃是汪言的女朋友，而且听谁说过，俩人同乡，那么，问出刘璃不就得？ 等回信的功夫，暴躁的跟林柏舟闹脾气。 “舟子，我知道你为难，不过我真对这哥们挺好奇的，今儿我非得认识认识不可！我爸一战友就在矿省某地级市暴力机关做领导，咱们等着看！” 林柏舟摇摇头，淡漠道：“您爱干嘛干嘛，跟我没关系。” 吴凡麟急得不行，懊悔不已，感觉今天要出大事儿。 帝舞圈子不大，刘璃又是那届的名人，很快有消息传来。 “鼓角是吧？” 陈宇航得意洋洋的摇摇手机，感觉心情舒畅得不行。 二话不说，直接拨号，而且打开免提。 “哥几个别出声，等我打完电话再聊！” 手机很快接通，看得出来，那位叔叔跟陈宇航的关系真的很好。 此刻已经是凌晨1点15分，不是真的亲，谁会接你电话？ “小航，这么晚，什么事？” “王叔，我这里惹了点小麻烦，大半夜的只好打扰您了。” 陈宇航面对长辈，终于不再那么暴躁。 “麻烦？你在天同么？” “没，在帝都，惹到一个人是您们矿省的。”陈宇航老老实实解释。 “胡闹！在帝都找老陈，找我干嘛？” 那位王叔训斥一句，但是很明显，并没有真的生气。 “我得跟您打听一下情况啊！所有长辈，就您在矿省。” “行，天同人是吧？你说名字，明天我看看。” “嘿嘿。”陈宇航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天同……在鼓角。” “胡闹！隔着那么远，又不是我直管，怎么给你看？” 王叔现在是真的有了点火气，但是陈宇航浑然不惧。 “王叔，您找同系统的查一下呗?像你们协助办案，不是很正常么？” “陈宇航！谁给你惯的？！” 王叔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特别严厉的那种。 “伪造一份文件，盖公章请兄弟单位协助调查……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陈宇航懵了，赶紧道歉：“叔，您别气啊，我是真不懂！不行吗？” “胡闹！肯定不行啊，比我再大三级的都不敢这么办事，最近几年查得多严，协查文件都要留档的。” “那……能不能用私人关系查一下？” “你啊！你先说说吧，你到底想查什么？” 陈宇航一下子被问卡住了，查什么呢？ 想了想，回道：“父母是干嘛的，家庭资产，有没有案底之类的？” “公职、私营企业主还是打工？” “要查的人是个大学生，父母不清楚，八成是跟矿有关系。” “那没法查。” 王叔拒绝得如此干脆，让陈宇航措手不及。 “叔，您可是那什么局的大领导啊？！” “小航，你对这边的情况不了解。” “嗯？叔，那您不说，我什么时候能了解啊？我这边挺危险的，真的特别急！” 看得出来，王胡闹是的疼陈宇航，直到现在，仍旧保持着耐心。 “小航，矿省比较特殊，有些城市，多山多矿，早年间很多民营小矿山，地处偏僻、监督困难，所以民间很多隐形富豪。” “上述是合法的。” “像不合法的私采、盗采，20年间屡禁不止，甚至有极长的利益链条一直……” “总之，极难查，别说不是在我的辖区，就算是，我都不一定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之前那个天同万家嘴案，明面老板外逃，我们很清楚煤窑的实际控制人是谁，但是银、安、工、公四家联合办案，银行流水没有、现金找不到、股权文件不存在，怎么办？” “差不多的情况比比皆是。” “一片山头，200个小煤窑，可能只有20个注册备案过，你想想其余的都是什么状况？” “有些矿，直到被挖空为止，都从未存在过。” “而且，我不会拿这种事去打扰同僚，在如今的矿省，类似的事情太敏感，如果恰好是人家的‘朋友’，人家会怎么想我？” “你记住前面的原话，回去转告你父亲，一个字都不要差！” “如果你问的是天同的私井老板，名字出来，是我认识的，我马上给老陈打电话，叫丫抽你一顿狠的，给你涨涨记性！” 一番话，喷得陈宇航垂头丧气。 极度不甘心。 “那我就拿那人没办法？人家威胁我，要弄死我，我就挺着？” “有实际证据，报案，一切就都好办。虽然仍旧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查出什么，但是收拾本人还是很轻松的。” “如果没有证据呢？”陈宇航仍旧不想放弃。 “忍着！” 王叔的语气再次严厉起来，但是，很快恢复温和。 “小航，你要想开点，国家在逐步治理其中的乱象，可能再过个三两年，就会有一波总的清算。” “到那时，欺负你的人只要是沾着黑，就很难跑掉。” “你再忍忍。” 陈宇航直喘粗气。 本想在哥几个面前装个逼，结果一头撞铁板上，真特么难受！ 但是，既然叔叔不帮忙，那真就只能忍着。 “行，叔，我知道了，您早点休息吧，我会安安分分的。” 王胡闹嗯一声，留下最后一句警告。 “最好如此。记住，真碰到矿省出去的狠茬子，千万别招惹！” “清算是早晚的事，但是在清算之前，你得保住自己，否则，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垂头丧气的挂掉电话，陈宇航开始发呆。 夜色中，一片静默，只有烟头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 正烦躁着，方佟突然拍拍陈宇航肩膀。 “航爷，看！那帮家伙走了！” 大家抬头一看，只见黑子一行人从大楼出来，步履匆匆的赶往停车场。 陈宇航一下子来了劲儿，扔掉烟头，一挥手。 “走，回去找姓吕的那孙子算账！” 四人马上杀回急诊楼，绕一圈，终于在手术室前面发现吕亦晨。 没等到跟前，远远的就看到吕亦晨撅着屁股，猫着腰，傻哔似的杵在汪言面前。 卧槽！ 陈宇航傻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吴凡麟吹得再厉害，都不如眼前这一幕对大家的冲击大。 陈宇航一身宁折不弯的小暴脾气，跟谁都没怂过。 此刻，接二连三的受到震撼，终于动摇。 原本六亲不认的步伐，不由自主的放轻，有些踯躅。 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吕亦晨仍然没动，端坐在简陋长椅上的汪言侧头望来。 微微颔首，面容沉凝。 陈宇航，下意识的落到最后。 ……………………………… 原本不想写这么敏感的内容，你们总是喊查，行吧，科普一下我所知道的情况。 开书的时候就考虑过底细问题，所以才将背景放到矿省。 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当年全国大型券商的老总要查一个客户，找人行都没搞明白具体资产，真没那么容易。 身份证、住址都好查，然后呢？ 再有系统补银行痕迹的窟窿，基本上，不是当做大案来查，本地主官都不太可能搞清楚情况。 而且后面的剧情，其实会有一些骚操作的，希望能顺利写出来吧。 第230章 赔多少钱？【基更球票】 发现陈宇航一行人，吕亦晨简直羞愤欲死。 丢人！ 太尼玛丢人了！ 缩得越发厉害，身体瑟瑟发抖，用力弓着腰。 其实是因为羞臊而导致的应激反应，但是看在陈宇航等人眼里，只会觉得那是被汪言吓的。 少年安静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腰杆没有刻意绷着，肩背却很显挺拔。 陈宇航和方佟脑子里闪过四个字——仪态非凡。 骄矜贵气，却没有多强的侵略性。 然而，并不锋芒毕露的姿态，却让吕亦晨缩得像只大虾米，反而愈发显得可怕而难测。 真尼玛的是个狠茬子！ 陈宇航心里浮现出一股感慨，有些忐忑的驻足，留在众人最后。 …… 就在吕亦晨羞愤得大脑一片空白时，汪言突然抬起头，看过来。 “刚才的冲突，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像你这种low货，我每年都要处理掉不知道多少，懒得想、懒得记。” “重点是娜吾被毁容的事儿。” “我没有任何硬性要求，你自己看着办。” “你觉得多少责任在你，就掏多少精神损失费，送上去，赔个罪，咱们就两清。” “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不好看。” 汪言的声音舒缓平静，吕亦晨甚至从中听到了一丝温暖，感动得直想哭。 大佬，谢谢您给我留脸！ “好的好的！汪爷，我马上去办，您放心！我一定……呜……谢谢汪爷！” 吕亦晨语无伦次，中间甚至一度有点抽噎。 林柏舟等人斜眼瞥过来，既觉得无语，又感到震撼。 心理学上，有一种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玩意。 人质的生死操控在杀手手里，杀手让其活下来，人质便会不胜感激，甚至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 要满足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产生条件，需要四个因素。 1.必须真正感受到生命威胁。 汪言咔嚓“掰断”黑子脖颈，然后指着吕亦晨说“you next”的时候，吕亦晨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2.与杀手之外的人隔离，接触不到其余观点。 整个过程中，基本上没有别人开口，黑子那种骂娘不算，完全满足。 3.人质必须相信，不可能逃离。 往哪逃？ 有家有业有住址有店铺。 除非去外地躲着，但是，被汪言那种人惦记上，心理的压力是躲不掉的。 4.受到略施小惠。 汪大少多体贴？！ 陈宇航那群沙雕一来，汪爷就放我走，怕我丢脸“不好看”，呜呜呜，好感动！ …… 汪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机缘巧合之下，“熬”吕亦晨一阵儿的举动，居然熬出来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现在的吕亦晨，心理上甚至在感激汪言手下留情。 畏惧的情绪更不用提，简直深入骨髓。 讲道理，任何一个23岁的小年轻，亲眼看到朋友被一个冷酷的杀手用最干脆的方式断颈，心理防线都会崩。 而且，汪言前前后后的铺垫，都是影帝级别的，那可是真正的即兴表演。 不，不对，不是表演。 确切的说，只是有表演的成分而已，大部分都是汪言真正的性格。 系统带给富贵哥的不止是钞能力，更有真正的超能力。 如果仅仅只是钱，汪言不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底气。 最厉害的是那些固化下来的能力和习惯，身姿之美、慎言、格雷西柔术等等，对于提升自信、塑造心态，有着无法言喻的巨大作用。 以及读书、观察、思考，所得到的智慧。 今天，在外部压力和内部愤怒的催化下，汪言终于凝炼出属于自己的行事风格。 杀手？！ 教父？！ 影帝？！ 都不对。 肆意挥洒，收放自如，因人而异，因地制宜。 易曰：大易不辟，唯变永恒。 孙子曰：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汪言的这种风格，或许可以形容为…… 正奇百变、浪无止境。 …… 吕亦晨掩面而逃，汪言起身迎向林柏舟。 大舅哥嘛…… 啊呸呸！ 好朋友嘛，不能再端着架子，得换一种方式对待。 “舟哥，你没事吧？” 拥抱一下，汪小弟关心的问。 林柏舟自然笑着：“没事，其实我就是冲上去拉架来着，打架这事儿，我不太擅长。” “那就好。” 汪言点头，心里有数。 林柏舟确实不是那种好勇斗狠的人，脾气甚至比林薇薇都温和，今天这事儿，纯属是倒霉催的正好赶上，不帮忙拉架都说不过去。 回头瞄一眼，吴凡麟跟在后面，方佟离得稍远两步，陈宇航落在最后。 表情上，吴凡麟很坦然，方佟隐隐有些畏惧、又很好奇，陈宇航最别扭，是那种混合着不安和期待的忧心忡忡。 林柏舟默默叹口气，拍拍汪言肩膀。 “走吧，大少，咱们上楼去看看娜吾她们？” “舟哥你别闹，爱叫小弟叫小弟，爱叫狗子叫狗子，别跟我见外。” 汪言笑得很羞涩很纯洁很无害，像极了一个大男孩。 如果不是仍旧萦绕在鼻端的尿骚味儿，大家真就信了。 麻个吉尔的，今儿一晚上，您到底吓尿几个？！ …… 汪·膀胱杀手·尿道·言，笑着瞟一眼陈宇航，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 之前对吕亦晨说的那番话，是对小吕同学说的，更是说给陈宇航一行人的。 能理解多少，看个人。 林柏舟无疑是听懂了的，所以直接提议，上去看娜吾，其实是给陈宇航最后一个台阶。 一行人鱼贯上楼，方佟落在后面，悄声劝陈宇航。 “航爷，真的，今儿别再顶了。” 陈宇航板着脸，不吭声。 “您听我一句劝，您是比吕亦晨那鳖孙强得多，但是没强到能按着对方脑袋吃屎的程度吧？” 言外之意，你跟汪言不是一个量级的。 陈宇航闷闷的“嗯”一声。 终于得到反馈，方佟松下一口大气。 “打架摇人、飙车斗富，咱都不怂，赢不了还输不起么？对不对？” “嗯。” “但是前面那位主儿跟咱们玩得不一样，土鳖圈子里出来的，日子过得生性，一言不合就搏命。咱们是瓷器，犯不上跟丫碰，是不？” 方佟说的，都是陈宇航原本就懂的道理。 只是嚣张的日子过得太久，已经忘了圈子外面有多少危险。 此刻被方佟一提醒——不，其实不用方佟提醒，陈宇航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方佟生怕陈宇航想不开，仍旧在喋喋不休。 “您想想，咱家老爷子至少趁个三五八亿，够咱花天酒地一辈子的，不好好玩，扯什么哩哏楞儿啊？” “丫可能没您钱多，但是您花1000万只能动公器，丫掏100万就有亡命徒给卖命，咱担心出事儿影响家里，丫是野惯的什么都不怕……” “您瞧瞧，有意思么？” 陈宇航被絮叨得心烦，用力挥手：“你别说了。” 喘两口粗气，又补一句：“我懂，谢谢！” 谢什么？ 谢您给我递梯子，让我能下得去台。 现在，矛盾没有激化，服个软道个歉就能过去。 非得杠一波，被抽软脊梁骨再去爬着赔不是，那叫有病。 陈宇航是挺暴躁的，可是没傻到那份儿上。 但是，心里终究是不甘心的。 抬眼瞅一眼汪言的背影，感觉离得挺远，陈宇航咬牙发狠。 “今天的事儿我记住了，千万别特么给我找到机会，不然我肯定踩丫一脚狠的，让丫尝尝我今天的憋屈！” 刚发完狠，走在最前头的汪言莫名其妙的顿住脚步，微微侧头。 嘶…… 陈宇航后背一凉，心脏漏跳两拍。 砰、砰………………………………砰砰、砰砰！ 中间那几秒停拍，陈宇航紧张得呼吸都困难。 汪言真的没有对他做过什么，没来得及。 但是，仅仅是根据结果脑补出来的那些内容，就足以令陈宇航畏威畏德了。 嗯，我们汪同学，是一个有德之人。 …… dave开的病房是最大的那种双人间，甚至有独立卫生间，跟香记套房当然没法比，但是在医院里算是蛮可以了。 之前就一个男人在，dave忙东忙西，直到现在才歇口气儿，在门口看到汪言，马上又来问候。 “先生，病情和医嘱我都记下来了，现在您是否要听取汇报？” 在外人面前，dave省略掉一个姓，直呼先生，而不是“汪先生”。 灵性之处，汪言都没体会到。 汪先生的心思都放在担忧娜吾上，对别的都有点迟钝。 傻姑娘脑袋上缠着纱布，面容苍白，此刻已然醒来，大眼睛里满含着泪水。 看上去惨极了。 不过……意外的可怜又可爱。 隔着窗户瞄一眼，汪言没急着进去，停住脚步，示意dave：“你说。” dave掏出小本本，照着念。 “娜吾小姐现在有轻度脑震荡，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出现头晕、恶心、呕吐、短期记忆模糊等症状，需要静养至少2到6周时间。” “具体恢复情况需要持续观察，但可以基本确定，痊愈问题不大。” “头部的缝针，使用的是0号可吸收聚羟基乙酸包膜缝线，即所谓的高端美容线，陈主任使用的是单纯间断缝合技术皮下缝合，缝线张力半衰期……伤口皮下胶原沉积、交联张力恢复期……创面强度……” 叭叭叭的一通专业术语，把汪言以及小跟班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满脸不明觉厉。 “技术方面陈主任已经做到最好，剩下的是体质问题。” “预计创面会是三条宽度不超过1毫米的细纹，颜色未知。” “结痂脱落后，可使用生姜片擦拭阻止肉芽组织继续膨胀，并适当使用维生素e涂抹，提高肌肤弹性。” “以上，我个人总结的结论是——伤疤必不可免，但是我们可以人为的将损失降到最低。” “如果一切顺利，三条和肤色相近的白色细纹，就是最好的结果。” 汪言点点头，心中大定。 如果能够恢复到那种程度，那么剩下的事，我应该能搞定吧？ 虽然目前并没有任何分类跟美容有关系…… 但是，总觉得有希望呢…… 安下心，汪言转头四顾，没找到吕亦晨。 “dave，那个一身骚味的家伙没上来么？” “来打过招呼，说是去筹钱。” “没进去道歉？” “好像不太方便的样子。” 呵呵，确实不太方便…… 那一身味儿，得多大脸才敢往女生身前凑？ 撇下吕亦晨不再理会，汪言推门进屋。 娜吾一抬头看到狗子，长睫毛呼扇一下，大眼睛里马上又蓄满泪水。 “汪汪，我毁容了四不四？” 熊大的嗓子有点哑，软得不行，可怜到家了。 “不四啊！医生说，能完全恢复。”汪言张嘴就开始扯淡。 “你骗人！薇薇、诗诗不四那么说的！” 熊大瘪着嘴，下巴上的肉肉都挤出来了，巨丑，但是特别招人心疼。 “她俩怎么说的？” 汪言走过去，站到床头，嘎嘣嘎嘣的开始捏拳头。 “她俩要是扯淡吓唬你，我替你锤她们！今天谁都不好使，娜吾小仙女最大！” 林薇薇、傅雨诗一左一右的坐在娜吾床头，把手伸到被子里抓东西。 “学会告歪状了四不？” “我俩不四一直在说可以恢复的嘛？” “别以为你四病号我们就不敢收拾你！” “给姐道歉！” 娜吾被气得直扑腾脚：“哎呀你们真烦人！汪汪你不是说要锤她们吗？锤！” 汪言笑着看她们闹。 缓解心理压力，还是得靠姐妹。 眼见气氛不错，方佟马上捅咕一下陈宇航。 陈宇航深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给娜吾鞠躬。 “热依娜吾，今天这破事都是哥惹的，对不住您，给您鞠躬陪个不是！” 娜吾、林薇薇、傅雨诗，惊愕抬头，愣住了。 陈宇航的脾气，基本上接触过一次就会印象深刻，谁能想到他会有服软认错的一天？ 而且还是这种程度的鞠躬？！ 道歉还没完。 “陈哥我是真的惭愧，没脸跟您几位说什么，劳驾给我个卡号，让我提供一点小补偿……” “别，不用……真不用！” 娜吾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一来觉得不好，二来觉得这钱拿着烫手。 汪言却没理会她的反对，直接抄起娜吾的包，随手从钱包里面抽出一张卡，递回给林柏舟。 “娜吾，人家的心意，别推辞。你就好好养你的伤，别的事儿有我。” 眨眨眼。 娜吾明显有点懵。 林薇薇和傅雨诗反应过来了，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在被子下握住娜吾的手。 一左一右，正好全抓住。 林柏舟接过银行卡，上前一步，递给陈宇航。 其实汪言距离陈宇航更近，转这么一道手，意思很明显—— 事儿还没完，咱俩没交情。 陈宇航又不傻，哪能不明白汪言的意思？ 但是什么都没说，接过卡，转身出门安排转账。 方佟跟出去，悄声问：“给多少？” 陈宇航闭上眼睛，靠在墙上，陷入沉思。 第231章 娜吾，收钱！【盟主加更】 给多少？ 关键不在于想给多少或者该给多少，而是多少能让对方满意。 陈宇航从来没处理过这种情况，感觉很蛋疼。 沉默半晌，问方佟：“你觉得呢？” 方佟龇牙咧嘴的，更蛋疼。 “我对那位汪少不熟啊……不过，听说那块表200多万？咱就算丫家底儿和您差不多，您想想，要是您碰到这事儿，要多少能消气儿？” 是个好思路，方佟脑子很活络。 但是陈宇航把自己代入进去想了想，感觉不对劲。 “我特么肯定往死里张嘴啊！200万不嫌多，50万打底儿，但是屁大点儿事儿，得人家愿意给才算啊！” “扯皮到最后，十万八万的我肯定不满意，干脆就一分钱不要，削丫一顿拉倒！” 陈宇航心里是有b数的，讲得很实在。 真要是发生在他身上，最后八成就是一顿好打。 “那您的底线呢？就今儿这破事儿，最多愿意掏多少钱？” 方佟问完，陈宇航直接爆粗。 “我去****大爷的，老子一分钱都不想掏！这钱掏一分都憋屈！” 方佟不接茬，就那么看着他。 陈宇航叹口气，声音低落下来：“关键最近我手头也紧啊……撞完车，老爷子直接断我粮了……” 都是些废话，垂死挣扎。 娜吾的卡号都拿到手了，扯那么多，有意思么？ 方佟知道陈宇航的脾气就那样，随口又递过去一个台阶。 “要不咱们等等吕鳖孙？看丫掏多少，怎么着咱们都得比丫多掏点吧？” “对啊！” 陈宇航眼睛一亮。 “麻个吉尔的，里面那条疯狗装得跟个人似的，其实贼特么记仇！” “准的！”方佟深有同感的点头。 陈宇航终于不蛋疼了。 想不出赔多少合适，那就不费那心思去琢磨，盯紧“同类”不就得了？！ “谁赔的少谁遭惦记，疯狗要恨，就特么恨吕鳖孙去，咱比丫多掏5万，安全！” 陈宇航嘴上说着不怕汪言，有机会要踩回来云云，心里还是诚实的。 真有点虚。 打定主意，俩人猫到护士岗那里嘀咕。 “待会给麟子发条短信，让麟子探着点，看看鳖孙给多少。” “对。但是您现在得筹钱啊，怎么都得预先准备出三五十个吧？” “操蛋！我现在真没那么多，找人凑吧……” “有多少？差多少？” “存款加信用卡取现额度，有不到二十万吧。平常花钱太猛，最近一断粮，我特么夜店都去不起！” “我给您出5万，您先拿去用。就这么多，别嫌弃。” “草！什么话啊？我嫌弃什么？谢谢您内！” “找旭子找旭子，丫现在富裕！” “那1000万估计没在丫手上，富裕不到哪去。我问问吧，今儿这破事儿就是丫搞出来的，不给爷掏10万出来，回头就特么cei死丫的！” 俩人商议一定，马上打电话敲诈黄旭。 大黄说上来再说，俩人就继续猫那儿等着。 方佟想想，突然饱含羡慕的问：“哎，您说说，咱们这些二十二三岁的小年轻，谁能掏出来100万现钱都牛比得不行，汪爷家里得多壕啊？” “切！” 陈宇航不屑撇嘴，仍旧是各种不服。 “那特么是生意的区别！丫家里真未必多行！” “矿省那边儿，天生就是活动钱儿多，咱爷们家里趁5个亿，流动资金就特么两三千万，能给咱多少零花？” 方佟不是不懂，但是仍旧觉得不能低估汪言。 “不管怎么着，照汪爷那花法儿，家里至少跟您是个平齐吧？” 其实是在美化陈宇航，实际想的绝对不止，至少是5倍往上。 陈宇航也明白，没再犟嘴。 而且，虽然听着“汪爷”两个字特别刺耳，却没跟方佟发脾气。 不能，亦不敢。 等啊等，没等到黄旭呢，吕亦晨先颠颠的上楼了。 陈宇航和方佟精神一振，马上盯紧手机。 …… 吕亦晨不知道去哪逛一圈，洗过一个澡，换身新衣服，精神许多。 推门进去，马上就开始点头哈腰。 “汪爷，汪爷我来晚了！那什么，刚才形象不好，没敢打扰娜吾姐……” 娜吾大眼睛瞪溜圆，迷瞪得不行。 我？！ 娜吾姐？！ 什么扯淡展开啊？！ 林薇薇和傅雨诗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走得早，后面的事情一概不清楚，感觉极其玄幻。 狗子诶，你不就是要跟他们谈谈么？ 对面七条大汉，你咋谈的？！ 神奇！ 隔壁床上的卢媛媛和荦荦都不再聊天，上上下下的打量小男生。 吕亦晨虽然不像陈宇航那么难接触，但是同样挺事儿逼、挺自命不凡的，在ktv时，妹子们都有所查觉。 尤其是何荦荦，非常了解吕亦晨，对其评价是“虚伪自负”，极要脸面。 此刻，突然见到吕大少爷的另外一面，所有人都觉得震撼莫名。 一时间，病房里静得针落可闻。 扭头抬头仰头，齐刷刷的看着汪言。 莺莺燕燕一屋子，整整5个少女，最弱鸡的卢媛媛都有80分，剩下全部在雷达里拥有姓名，此刻聚焦于一人，那是啥排面？ 啧啧！ 而且那眼神并不是普普通通的观察，而是混合着惊讶、震惊、激动、崇拜的凝视。 汪总心里有点飘。 当然，仪态肯定没得挑，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该跟谁道歉跟谁道歉，咱俩没那么熟。” 冷冷淡淡的一句话怼过去，吕亦晨反而愈发热情。 热情到有点……低三下四。 “是！是！娜吾姐啊，今天的事儿都怪我们，小可现在伤得厉害，正在手术室，不能亲自来，我就代表我们几个，给您赔个礼！” “对不起！” 咔嚓一个大鞠躬，脑瓜门差点磕床上，吓得娜吾一激灵。 倒不是多怕吕亦晨，关键是怕对方犯什么精神病。 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一个大转弯，搁谁不懵？ 汪言不懵。 直截了当的怼：“赔偿拿来，滚。” “是，是！” 吕亦晨仍旧堆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攥得湿漉漉的，都是汗。 真的，屋子里的所有姑娘，都是一个表情。 wow~⊙o⊙！！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啊啊？！ 不知道好奇心会让女人窒息的吗？！ 能好奇的，是林薇薇、傅雨诗、何荦荦、卢媛媛。 娜吾本来就蠢，现在脑子都不会转个儿了，呆愣愣的看着那张卡，不知所措。 下意识的，望向汪言。 竹杠汪对她笑笑，带着鼓励的那种，然后一转头，又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废话都省省，多少钱？” 要说被驯服以后的人确实不一样，被汪言如此对待，吕亦晨不但不恼，反而愈发安心。 当然，其实汪言正是意识到吕亦晨的心态，才会如此直接冷漠。 如果换成是陈宇航，自然有别的套路。 “娜吾姐，里面有30万，算是给您的小小补偿。” “嘶……” 吕亦晨话音才落，娜吾就陡然瞪大眼珠，倒抽一口凉气。 30万不多，可能随便哪个中产之家都能掏出来。 但是搁在今天的事儿上，却实在超标太多。 扔出杯子的直接责任人朱季轲，若是真打官司要民事赔偿，能判下来10万就是一大关。 法律支持的赔偿费用就那么多——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院伙食补助费、必要的营养费、精神伤害抚慰金。 有标准在，真不是想要多少就能要到多少的。 私了，肯定会多赔一些，但是很难超过20万。 吕亦晨只是个次要责任人，法律意义上甚至很难划分责任。 按理说，只要不想管，根本就不需要理会，找不到人家头上。 想管，扔个万八千的就足够意思了。 以常理判断，怎么都不需要拿出这么多钱。 所以大家都觉得难以接受，不是接受不了钱，而是接受不了这件事。 唰！ 姑娘们又齐刷刷点头，去看汪言。 就在此刻，吕亦晨突然又开始对汪言点头哈腰。 “汪爷，您见谅，我手头暂时只能凑出来这么多……” 汪言挺纳闷的。 吕亦晨家里应该很可以啊？ 按照之前闲聊林柏舟吴凡麟透露出来的情况看，家里好几套房子，北七家市场好几套铺面，建材生意做得不小，怎么穷成介样子？ 跟哥哭穷？！ 不由微微一蹙眉。 如此细微的动作，吕亦晨却第一时间就发现，马上指天发誓。 “真的！汪爷！骗你我不得好死！” “我家里的资产挺杂的，流动资金本来就不多，我的零花钱、压岁钱、长辈的见面礼什么的都算一块儿，一年最多200万！” “我是真的穷！真没跟您耍心眼儿！” 娜吾傅雨诗何荦荦她们都开始翻白眼。 你特么说的是人话？！ 结果汪言居然叹口气，点点头：“那确实穷。” 得，姐几个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吕亦晨才不在乎被贬低呢，只想高喊一声“理解万岁”。 “汪爷，我现在只能凑出这么多，又不方便跟家里要钱，等以后宽裕了，我再给娜吾姐找补！” “别找补了，以后离你娜吾姐远点儿就成。” 汪言冷笑一声，拒绝掉后续收入。 想想似乎有漏洞，又补上一句：“离你薇薇姐、雨诗姐都远点儿，实在缺女人，去找那边的何荦荦。” 直到汪言和三万离开ktv之前，何荦荦一直和吕亦晨那帮人混在一块，因此，大少对她很有意见。 何荦荦气得眼睛通红，当场就要哭给臭直男看。 老娘怎么你了？！ 啊？！ 凭什么排斥我？！ 到底是吕亦晨乖觉，死命摇头。 “您放心，以后我离帝舞圈子远远的，拿橡皮筋绑着都不碰她们一下！” 沙雕！ 90分以下姓名都没有的帝舞姑娘管我屁事！ 不过态度是对的…… 汪言终于露出一点笑模样，拍拍对方肩膀，和煦道：“累一大天，回去休息吧。” 吕亦晨多少算个大少，此刻感动得简直想哭。 真不容易啊，大爷您终于跟我笑一下了！ 行，赶紧闪，下次再聊。 吕亦晨是真的病得不轻，心里还惦记着下次，恭恭敬敬掏出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手机号，放桌子上。 “汪爷，我手机号搁这儿，有事儿您尽管吩咐！” 姑娘们已经彻底麻木了。 感情这位公子哥还是个抖m？ 莫不是刚才狗子用裤腰带抽丫了吧？！ 目送着吕亦晨倒退出门，娜吾才反应过来。 “汪汪，你就这么收下啦？！” “我收他钱干嘛？替你收的！”竹杠汪哑然失笑。 “别！我害怕……” 娜吾真怕，吓得直摆手。 熊大的家境其实算不错，保送帝舞的名额，每年就那么一个，能拿到，肯定有门路。 但是，长这么大，她经手的最大一笔钱，甚至都没有5万。 突然因为这事儿收下30万，简直压力山大。 “让你收下你就收，万事有我，你担心什么？” 汪言暖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娜吾刚有点感动，接下来那句话，就让她想挠墙。 “你这身肥肉，保养起来贼费钱，好好拿去花！” “噗嗤！” 林薇薇她们直接笑喷了，俩流氓又把手伸到被窝里……呃，握住娜吾的手。 林柏舟、吴凡麟和dave都在，她俩没那么疯。 娜吾瞪瞪眼睛就拉倒。 平时当然没这么乖，现在不是有伤么，跟大家聊天都是强打精神。 “汪汪，事情是不是过去了？” 问话的是小公举傅雨诗，性格使然，这姑娘是所有人里面最担心的一个。 “嗯，没事了。” 汪言刚点完头，叮咚一声，娜吾手机响起来。 随手点开消息一看，眼睛第n次瞪溜圆。 “我的天！怎么又有40万？！” “诈骗短信，千万别点！” 汪言煞有介事的吓唬她，表情那叫一个严肃。 然而没等演完全套，陈宇航敲三下门，推门而入。 后面跟着方佟、黄旭和像个阿三的水货池浩淼。 麻蛋，打脸来得真快…… 算了算了，看在40万的份儿上，原谅你一次。 陈宇航就没像吕亦晨那么抖m，直来直去的说事儿。 “娜吾，钱不多，你好好收拾一下脸，别落疤什么的。哥对不住你……” 听到那两个关键字，娜吾的脸色一下子灰暗下来，手机轻轻垂落。 陈宇航我草你大爷！ 汪言瞬间冷下脸，目光凛冽，杀手本性回归。 第232章 扬长而去【大章求票】 杀手汪真的生气了。 之前在楼梯间里，陈宇航悄悄跟方佟发狠，哔哔着有机会要踩回来一下狠的，汪言当时就听得很清楚。 陈宇航自以为声音不大，但是汪大少79点体质全面强化，五感极强，一句都没落下。 那会儿一笑而过，没跟陈宇航计较，是原谅了败犬发出的哀嚎。 此刻，再听到陈宇航夹枪带棒的“刺激”，终于怒上心头。 不服是吧？ 不服你特么冲我来，跟一个小姑娘耍什么能耐？！ 其实陈宇航确实特别不甘心、不情愿，但是那句话真不是故意的。 一直以来就是个暴脾气，从来没哄过女生，道歉时根本想不到那么多，顺口就出来了。 心里有情绪，没控制好直男本性，就这么简单。 然而听在汪言耳朵里，结合着前面的怀恨在心，没法不生气。 真正动怒以后，杀手汪反而轻笑起来，温和阳光。 “陈少，钱是不是有点多？别勉强。” “多么？” 陈宇航很得意，心道：就是要比吕亦晨那鳖孙多啊……35万不好听，40万可以吧？！ 心情舒畅，又有点肉疼，终于没忍住装逼的欲望。 “半个月零花钱而已，值！” 踩一脚吕亦晨，值。 给娜吾道歉，值。 跟你解决掉恩怨，值。 本意是好的，但那语气带着高高在上，怎么听，味道都不对。 娜吾差点没哭出来。 喔，让我毁容的伤，你花半个月零花钱就能解决，很了不起是么？ 我不要了！ 可怜兮兮的抬头望向汪言。 方佟亦觉得这话特别不妥，想提醒一下陈宇航，但是看看汪言的表情，笑容亲切礼貌，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就没吭声。 汪言似乎压根没有注意到娜吾的委屈，轻松道：“既然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就安心收着吧。” 转头，对陈宇航点头微笑：“感谢盛情，事情到此为止，下次见面，希望咱们能做朋友。” 呼…… 陈宇航心里松下一口大气，花钱、道歉时的不情愿，全部化为如释重负。 有什么仇怨，以后慢慢找机会报，现在不用面对疯狗的雷霆之怒就好。 “没事没事，不打不相识嘛，行，那我回去了，咱们有缘再会！” 很江湖，看上去丝毫不落架子。 汪言意味深长的笑着：“好，有缘再会。” 默默发动【臭无止境】卡。 目标：陈宇航。 【你可以对任意目标使用本卡，对方将获得一个debuff：臭无止境】 【效果为：长期食欲不振，闻臭则欢】 【该负面状态，唯有尝遍五大巨臭食物，方可解除】 【解除后，目标将恢复对臭味的感知，但是会保留那种享受的感觉】 【注：本卡或许会对目标的口味造成长期而奇妙的影响，请慎重使用】 物品栏里金光一闪，卡片消失，富贵哥才满怀慈祥的一笑。 既然嘴臭，那就一直臭下去吧！ 今天实在不方便继续闹下去，所以小惩大诫则罢。 下次有缘再见，如果你还这样，别怪我拿你亲爹开刀！ …… 亲眼看到汪言是怎么对待吕亦晨的，再看到眼前的和谐场面，宽面和林柏舟都松下一口大气。 眼见着陈宇航转身出门，方佟、吴凡麟急忙跟上。 黄旭则悄悄走上来，往桌子上搁下另外一张银行卡。 “汪爷，我身上就这么多，20个，您别嫌少。娜吾，你好好养伤，哥对不住你，等你恢复，专门给你摆一桌酒。” 再没说别的废话，出门追上陈宇航。 林柏舟跟他们打个招呼：“我和我妹一块走，你们先回吧。” 再回来时，房间里就只剩5个女生，dave，汪言。 林柏舟关上门，喘口粗气，对汪言竖起大拇指。 “汪少，处理得好！” 汪言谦虚的笑笑。 林薇薇一瞪眼睛：“我叫汪汪，你叫汪少，显得我特别不懂规矩呗？” 林柏舟没心情理会妹子的抽风，肃然对汪言开口。 “汪少，陈宇航家里，未必比吕亦晨家里有钱，但是关系要硬实得多，毕竟生意种类不一样。” “那货刚才直接打电话找到天同的叔叔，查你的底。” 汪言心里又惊又怒，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然后呢？” “那位领导不敢轻举妄动，说矿省情况太复杂，容易得罪人。” 林柏舟摇摇头。 汪言呵呵轻笑，显得淡定异常：“倒是个聪明人。” 把在场的人都唬够呛。 其实汪言担心么？ 有一点，但不是特别怕。 汪家坳那一片的情况，其复杂程度，外人根本想象不到。 为什么汪言要让父母承包荒山？ 三个原因。 第一，附近只有荒山。 第二，荒山价格低，改造价值高。 第三，那山有说法。 早些年，月山、小月山一代，遍地是矿区。 小月山、虎头岩、门来峰，都各有矿井，进入新世纪以后才彻底采空。 汪家坳之所以要撤村，就是因为土质不行，不出粮食，养不活那么多人。 什么特产都没有，又没有教育、医疗和生活质量，矿空以后，青壮要么去往市里，要么换山头开井，另寻出路。 直到前几年管控开始，私矿的传说彻底覆灭，一切渐渐沉寂下来。 汪言年年寒暑假都回汪家坳，对山里的情况太清楚了。 光是从汪家坳走出去的亿万富豪，就有不下十个。 当然，很多都是走出去以后才慢慢发家的，大多是以讹传讹，谁都摸不清楚实际情况。 同村的都不清楚，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隐秘、混乱，以及……血腥。 不开玩笑的说，第一批富豪陈氏兄弟，井下从来不用村民。 用什么？ 自己猜。 甚至两兄弟的矿井是否真的存在，清楚的人都不多。 村民一波一波的走，混得最差的，都在市里置备下房产和生意。 汪家坳是偏僻小山村，上面有镇，再上面有县，那么多人不在县里镇里讨生活，直接跳到市里，什么概念？ 瞧不上县城。 鼓角下城区下洼村在90年代就是城中村，03年汪言家、汪云喜家、大姨家刚般到鼓角时，那破地方就传着要拆迁。 三家各自拿下一套300多平的小院儿，花掉当年的100多万！ 具体多少，汪言不清楚。 但是回过头来看，那会儿正是鼓角最欣欣向荣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甩着膀子向钱冲，房价在全国所有的地级市里都排得上号。 之所以买城中村的房子，原因很简单。 一方面是因为汪大元两口子住惯平房，愿意种点菜养点鸡什么的。 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在当时的鼓角，农转非并不容易，买城中村方便处理，以后一旦拆迁，直接就能安置转非。 而且城中村的院子，本身就是投资。 当时是小姨夫给出的主意，眼光十分超前。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原本好久之前就已经立项待审来着，结果政策大变，拆迁一拖再拖，直到今天。 说回汪家。 到鼓角以后，汪大元两口子是做生意来着，前后折腾三次，各种血亏，然后木得办法，安安分分的打工。 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儿料。 大姨家里就强很多，虽然大姨夫病了好几年最终没救回来，败掉不少钱，可是大鹏哥去深市打工，砸锅卖铁能凑出一个房子首付，对于一个农民家庭而言，已然是神话。 大家的钱都是哪来的？ 别问，问就是种地赚的！ 汪大元同辈总共五兄妹，莫名其妙的只剩下大伯汪大有和汪大元，剩下三个怎么没的？ 汪言只知道大姑是肺痨病死的，剩下两个伯伯，父亲始终讳莫如深。 但是汪言大致能猜到一些。 早些年，有些情况太正常了。 种种情况，不查则已，谁敢查……呵呵。 不和谐的事儿少说，反正，想摸透汪家的底，除非是犯下大案，惹来上层出手，动用大量人力物力，从二十年前一点点的捋起。 汪言身为亲儿子，都不晓得家里哪来的钱，只能肯定，父亲肯定没下过井，一直老实巴交的种地来着。 外人能查出个毛来？ 陈氏兄弟关起来快有三年了，现在都没判，外面都传，好多事情没挖清楚，两兄弟咬死不松口，所以仍旧在办。 整个矿省到处都是陈氏兄弟，而且最近几年因为大环境，有些情况愈发隐蔽，动动嘴皮子就想搞清楚？ 玩蛋去吧！ 收手早的那批人，现在要么是什么委员，要么在南方做寓翁，甚至都有闻名全国的大企业家。 姓吕的那位姓闫的那位姓汪的那位，查去吧，据说前两位年年给胡润封口费不上榜，后面那位，工作室压根就不敢招惹。 所以，汪言并不是很担心。 不了解情况的人，查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 了解情况的人，最多查到汪大元03年用一百多万买栋小院，到此为止。 而汪言本人是没有太多银行流水的，系统走账不留痕迹，安全至极。 直到中大奖以后才开始使用银行卡，一切都合规合法。 至于查案人员会怎么脑补…… 关我屁事？！ 吓尿也是你们自找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简单，亲近的朋友如刘璃等人，汪言怎么说就会怎么信。 不信亲眼看到的，无缘无故想东想西？ 神经病啊？！ 外人想查却查不到，自然会有各种“合理”的推断，根本不用操心。 今年的全国gdp在60万亿以上，谁随手拿出来1亿现金，简直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再正常不过。 1亿以下，随便花，只要能绕过某监控，根本不值一提。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汪总距离系统升级早着呢。 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弄出一张大奖，根本原因是给父母看的，外人怎么想，神豪汪压根儿不在乎。 呃，其实刚得到系统的时候确实担心来着。 但是，随着眼界越来越高、越来越懂金融和货币，汪言不再觉得那是什么大麻烦。 多读书，是有好处的。 尤其是金融领域里的各种骚操作，简直是把钱玩出花来了，很长见识。 …… 汪言沉稳淡定，林柏舟自然就不再纠结。 人家那么有底气，跟着瞎操什么心啊？ 只是，该提醒的必须提醒。 “陈宇航看着是挺不甘心的，那人的性格有点……嗯，小心眼。反正以后你注意点。” “谢了舟哥，我晓得。” 汪言感激点头，心里冷笑。 “别客气！”林柏舟摆摆手，“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你今天处理得特别好，我真怕你继续闹下去。” “怎么会，不至于。” 教父汪对分寸的掌握，是越来越强了。 今天委实不适合再大张旗鼓的搞下去，朱季轲、黄旭、吕亦晨，一连硬桥硬马的收拾掉三个小少爷，差不多可以了。 正所谓，过犹不及。 再硬怼陈宇航，显得太咄咄逼人，容易激发起对面的同仇敌忾。 另外，陈宇航的性格冲动暴躁，真要是热血上头，可不会像吕亦晨那么怂。 一旦打起来，事儿就闹大了。 纵然对方家里未必能把汪言怎么着，打一架最多就是赔点钱拉倒，但是，犯不上啊！ 明知道是摊狗屎，为什么非要踩上去？ 又不是没办法收拾丫的！ 对付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方法和套路，正是智慧的体现。 汪言不再关心注定要食屎的陈宇航，回头招呼dave：“钱给出去没有？办完事就去准备车吧。” dave瞬间领悟汪言的意思，点头转身，出门。 汪言随手把桌子上的两张卡递给林薇薇。 “薇薇姐，明天你帮娜吾把钱都转出来，那俩傻哔再玩一手挂失，乐子可就大了。” 当然不可能。 汪言是在转移娜吾的注意力，不想给她思考的机会。 “娜吾啊，今儿你赚大了！好好养伤，出院以后记得请我们家刘璃吃大餐，买漂亮衣服！” 娜吾懵懵的问：“90万啊！我真收着？” “人家有钱愿意给，干嘛不收？” 林薇薇跟着劝：“就是，本来就是那群王八蛋的错，赔点钱怎么了？我都觉得太便宜他们！” 娜吾下意识点头。 熊大是没见到朱季轲的惨状，否则大概会吓到。 事实上，姑娘们就没人知道朱季轲是怎么跳下去的，承受了多么巨大的心理折磨。 林薇薇和傅雨诗有所猜测，却没对任何人说。 小公举跟着劝，言简意赅：“收！” 媛媛姐拍着大腿给她出主意。 “伤口至少得恢复半年吧？恢复以后应该会有一点浅痕。 所以咱得天天美容保养，挑最好的护肤品擦，全身都弄成一个号，磨白整整一层，正好和伤口吻合！ 一天照5000花，半年正好90万，搞不好你得再搭点，干嘛不收？” 姐几个都被她的突发奇想震懵了。 但是，莫名的有点令人心动，是什么状况？ 在美容上面一天花5000，啧啧，那该怎么花啊？ 林薇薇有办法。 “最好的修复精华和美白精华，别人只舍得往脸上擦，娜吾你每天早晚两遍，擦遍全身，半年肯定能白两号！” 卢媛媛和傅雨诗都开心了。 “娜吾啊，姐帮你擦，hiahiahia！” 咕咚。 汪言忍了又忍，忍住自荐，没忍住口水。 像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情，哥……算了算了，不敢想。 大家一闹，娜吾不再考虑收不收的问题，而是又惦记起汪言。 “那……汪汪，要不，咱俩一人一半吧？” 富贵哥极其夸张的撇嘴：“穷鬼，你那是埋汰谁呢？” “呀！” “你是人吗？！” 妹子们炸了。 现在没外人，终于不用顾忌什么，不必再克制想锤狗子的冲动。 群情激奋中，有一个人垂着头，安安静静的缩在床上。 卢媛媛发现时，她的胸前衣襟，已经哭湿一大片。 妹子们陡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汪言冷笑一声，转身出门。 “明天带刘璃来看你们，拜！” 摆摆手，扬长而去。 第233章 汪汪你真好【13000月票加更】 转身的那一瞬间，富贵哥简直帅得不行。 心硬如铁，恩怨分明。 门打开，人一愣。 面前堵着一个中年壮汉，身高至少一米八，浑身肌肉虬结，把灰背心撑得鼓鼓囊囊。 “请问，哪位是汪言？” 大叔胡子拉碴的，声音粗粝沙哑，一句话，把一屋子小姑娘都吓一跳。 寻仇的？ 肩膀头快有女孩们脑袋粗，真吓人！ 汪言不动声色的绷紧肌肉，挪一步，挡在门口。 “我就是。” 回应时，做好立即扭打起来的一切准备。 力量一定会被压制。 敏捷我更强，但是空间狭小施展不开。 体质方面，抗击打能力肯定是对方强，耐力不好说。 幸好幸好，随机到的是格雷西柔术，锁男缠斗虽然不怎么美观，但是拼技巧有赢的希望！ 正权衡着实力和战术，壮汉回手关上门。 汪言心里不由一紧，努力平息杂念，轻声问：“有事儿不能出去谈么？屋里女孩子多。” “屋里说方便……” 壮汉深深吸一口气，嘴角的肌肉抽搐几下，声音特别压抑。 “那个，我是朱季轲的父亲。” “我猜到了。” 汪言点点头。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会赶来的只有朱季轲的家人。 汪大少原本是打算出门就去处理掉最后一点手尾的，亦做好了面对朱季轲家人的准备。 朱季轲的后台吕亦晨已经被彻底打断脊梁； 黄旭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刚刚放陈宇航一马，对方应该不会添乱。 而朱季轲的家境明显差得太远，失去外援的情况下，强压利诱，终能摆平。 怎么算，都是稳赢的局面。 只是没想到，朱季轲亲爹居然如此雄壮，并且胆气十足，直接杀上门来。 前后四套应对，恩威并施，轻重相宜，既展现出力量，又留足回旋空间，堪称是在当前环境中的极限微操。 打发走一波又一波，只要完成最后一步，就是经典一役，可以评之为“惊艳”。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朱父的武力，汪言压不住。 一旦动手，便是两败俱伤，功亏一篑！ 难受啊…… 尽管如此，汪言仍旧要进行最后的努力，不管结果怎么样，不能伤到平之她们，是底线！ “真不能出去聊么？床上躺着两个受害的女孩，有什么事，别当着她们吧？” 林薇薇、傅雨诗、娜吾她们感动得快掉眼泪了。 汪言第一时间挡在前面的举动虽然细微，但是又会有谁看不到？ 何荦荦不哭了，怔怔的看着。 卢媛媛下意识拉紧她，随时准备躲避。 林柏舟则后退两步，默不作声的握住吊瓶架，长兵器，得有空间才好发挥。 “我……” 朱父张口说出来一个字，突然把手伸进裤子兜。 带家伙了？！ 汪言瞳孔一缩，立即就要冲上去先发制人。 然后…… 噗通！ 一声闷响，朱父庞大的身体直挺挺的跪下去，就跪在汪言面前，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汪……汪小爷，我听说您是家在矿省开矿的大少爷，我们家朱季轲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您，我求您放我儿子一马，您把钱收回去，伤我们自己治，小女孩的医药费我们掏！” 朱父的声音愈发沙哑，一番话不晓得斟酌了多久，条理分明。 所有人都懵了。 汪言正要往前蹿，赶紧收力，让到一旁。 朱季轲犯的错，怎么收拾都应该，可是人家父亲这一跪，汪言受不起。 “大叔，您先起来，有话咱们慢慢说好吧？” 头一次经历这种状况，真把汪言弄个手忙脚乱。 “汪小爷，求您把钱收回去，我们家小门小户的得罪不起您……朱季轲不争气，可是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 说着说着，带上哭腔。 于是朱父住嘴，就要去拉汪言的手，想把卡塞回给汪言。 “别，您听我说！” 汪言往后又退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朱父，感觉不合适，想了想，干脆原地蹲了下来，平视对方。 “朱季轲没得罪我，我俩没仇，我弄他，是因为我朋友毁容了。” 汪大少没搞什么玄虚的东西，用大白话跟对方聊。 “我花100万，买他跳下去，朱季轲既然敢跳，那我们当场就两清。” “他伤成什么样都两清，说好的事儿，在我这儿就不会变。” “钱您放心收着，您不收，我心里始终有块儿疙瘩。” “您收下，不用三天，朱什么轲叫什么名字，我都记不得。彻彻底底的两清，再不打交道。” 朱父半信半疑的看着汪言，眼睛里有泪花，亦有隐藏得极深的恐惧。 汪言心里莫名发酸。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干脆把话又说得更直白一些。 “我这种人，钱多得花不完，最重视的就是信誉。” “说话不算话的事情干一次，牌子就算倒了，您放心，因为区区一百万，不至于！” 汪言半蹲在地上，与朱父对视，表情温和，目光诚恳，沉静的气场散发出去，拥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那……那这钱我们真不能收，治病用不了那么多……” 朱父嗫喏着开口，拿着那张卡，始终都觉得烫手。 汪言心里又酸又纳闷。 朱季轲身上的穿戴虽然一看就不够档次，可至少不是普通工薪家庭能供得起的，朱父怎么…… 没时间多琢磨，得先把事儿说清楚。 “我花100万，比您花100块都轻松，不开玩笑，我原本是打算去看看小朱的情况的，没想到您先过来。” “我……真是……” 背的台词讲完，朱父陡然恢复木讷本性，明显的拙于言辞。 确定对方没有威胁，汪言蹲近一点，拍拍对方肩膀。 有点僭越，但是随着肢体接触的出现，朱父紧绷的情绪极快的放松下来。 “叔，咱们就事论事，有一说一。” “您儿子一杯子把我朋友砸破相，当时我恨不得弄死丫的，但是，事情其实没到那个地步，不至于。” “我让小朱从4楼跳下来，赌的是命。” “底下是草坪，死肯定死不掉，基本就是骨折，程度区别而已。” “小朱敢跳，我敬小朱有点血性，觉得这人没烂到家。” “气已经消掉，仇已经报掉，您说，我有什么道理再为难您儿子？” 如今的汪言，认认真真的想要说服谁，只要对方的地位、财富没有严重超标，就不存在说服不成的情况。 朱父终于放下心，突然间老泪纵横。 “造孽啊！我这个儿子啊……呜呜！” 汪言使个眼色，林薇薇马上搬来一把椅子。 “叔，您坐起来，慢慢说，冲突都过去了，您放宽心。” 平之柔声细语的劝，收效甚微。 “不坐不坐，我没脸坐啊！” “行，那您慢慢说，我们听着。” 两百多斤的一条壮汉，就那么跪坐着开始哭诉。 平时可能不至于，今天担惊受怕，重压之下，终于崩溃。 “我和他妈就是普通工人，我给人修车，他妈洗车，租个小铺子，起早贪黑的赚那点辛苦钱供他读书……” “可是这小子就是不学好啊，天天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喝酒赌钱……” “去年因为打架刚给人赔出50万，家底都让他掏空了，才消停没几天，又出去疯……” “不给钱就到处借，亲戚都被借怕了，有点钱要么买大牌子衣服，要么去打牌……” “然后不晓得在哪里认识那位吕少爷，天天跟在人家后面吆五喝六的……” “我们劝他，你跟人家玩不了，人家那个圈子不是你能混的，好好工作娶媳妇……” “就是不听啊！” “后来不知道给人干了什么脏活，开回来一辆二手雷克萨斯，把我们俩吓的啊……” “再后来干脆家都不回，经常10天半个月看不到人影，问干什么呢，支支吾吾一句实话都没有……” “人家开麻将馆的找上门来要钱，笑话我们：你们不是身家好几千万的大老板么？怎么这点钱还得堵门口要？” “我们是个屁的老板啊？！” “辛辛苦苦半辈子，就攒下一栋三环的80平房子，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败家玩意哪天把房产证偷去……” “呜呜呜……” 房间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听傻眼了。 张牙舞爪的，感情就是这么个玩意？！ 真尼玛的……蛋疼！ 可是想想也对，真要是家里趁个大几千万，谁特么会放着好好的舒坦日子不过，去给别人当狗啊？ 林柏舟的父亲正好是大几千万身家，黄旭的父亲身家几亿，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可是林柏舟跟黄旭的关系是正经的朋友，从来没有低三下四的时候。 至于平之……她不拿黄旭当狗就不错了。 真就是那种死命想往上钻营的人，最没有底线。 知道朱季轲的成色，汪言比之前愁了。 眼前的大叔……到底该怎么安慰啊？！ 您这哭得我都心里发酸！ 狗哥狠的时候是真狠，但是内心深处，其实很柔软。 少年孝心重，就是见不得白发人哭黑发人。 正麻爪着，朱父老泪纵横，哭到伤心处，突然就要拜倒。 “汪小爷您大人大量，别跟那混小子计较，我给您磕头了！” 哎我草！ 朱季轲跪我，我特么就受着了，您拜我，折寿啊！ 汪言赶紧闪到背后，双手环住朱父肩膀，就要往起拉。 拉一下，没拉动，好悬把自己栽过去。 好特么生性的力气！ 正撕扯着呢，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一张病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朱季轲，面色苍白，精神很虚弱。 不过伤势肯定比预想中轻很多，否则不会这么快出手术室。 朱季轲看到父亲跪在地上，正跟汪言撕扯，吓得亡魂大冒，哭喊起来。 “汪爷，不是说好的两清么？您别打我爸！” 哟？！ 知道心疼爹，还有救啊？ 汪言福至心灵，在朱父耳边低声道：“您别反抗，我帮您教育教育朱季轲，让丫长长记性！” 朱父一愣，没反应过来。 不过不需要他配合什么，别添乱就行，影帝汪自然会搞定一切。 汪言缓缓起身，轻轻一推朱父脑袋，自他手中抽出那张银行卡。 慢条斯理的抚平衣襟褶皱，再整理一下头发，调整一下表带，整套动作从容不迫，优雅自如。 教父汪附体。 两指捏着银行卡的边缘，微笑着走向堵在门口的病床。 经过朱季轲母亲身旁时，微微扬起下巴，冷冰冰但礼貌的道：“麻烦您，让让。” 朱母生怕儿子挨打，正想拦着，却被汪言一把抓住肩膀，轻轻推给懵比站起来的朱父。 “不想真的弄出人命来，最好就看住您的夫人。” “你要干嘛？！” 朱母吓得一个劲摇晃朱父：“他爸，你快拦着啊！” “哎你别动别动，先看看先看看！” 朱父虽然懵，但是刚才聊天的效果很好，对汪言已经建立起一定的信任，于是搂着朱母，忐忑的看着。 朱季轲本来就被汪言吓得要死，现在父母均在，更是恐惧。 教父汪却没动他。 走到床前，低头细细打量一阵，表情似笑非笑。 “呵，运气不错嘛？” “汪、汪爷，有、有什么您冲着我来，我爸妈没恶意的……” 朱季轲跳过一次楼，比起之前，虽然仍旧是同样恐惧，但是却多出一分面对的勇气。 “嘘……” 汪言伸出食指在嘴前轻轻一嘘，嚣张爆表，自信炸裂。 “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是安静的听着。” 动作和语言，若是放到正常的环境里，堪称中二羞耻。 但是现在，却再恰当不过。 面对一个吓破胆的沙雕青年，越装，效果就越好。 慎言的作用是选择最合适的语言，而影帝汪正在越来越懂得利用自身的气质和仪态，结合起来，就是全面的形象塑造。 朱季轲果然被镇住了。 有这么一个瑟瑟发抖的背景板做注解，朱父朱母，乃至看热闹的姑娘们，都觉得汪言简直是个天生的大佬。 朱母立即噤声，紧紧搂住老公，紧张的盯着汪言。 “我给出去的钱，就没有再收回来的先例。” 汪言慢条斯理的开口，把银行卡轻轻塞到朱季轲枕头下，然后信步转到床头，推着病床往房间里走。 “钱，你尽管收好，不要再拿出来挑战我的耐心。” “你我之间，依然两清。” “但是，我们现在有一个新的问题——你的父亲，到我朋友的病房里，挑衅我、侮辱我、攻击我……” “怎么办？” 病床把房间里的空间塞个半满，朱父朱母下意识的抓住床尾，连连后退。 汪言回身关上房门，隔绝掉走廊里的视线。 然后，双臂张开，拄着床头栏杆，低头注视朱季轲。 肩胛高高耸起，头部低垂，汪大少此时的姿势，像极了一只即将扑击猎物的鹰。 咕咚…… 朱季轲下意识的咽口吐沫。 正脸对倒脸，在朱季轲的眼中，汪言的脸有点失真，唯有一双眸子惊人的深邃黑暗。 明明是在微笑，但是看起来却极度狰狞。 之前留下的心理阴影，此刻正是最强烈的时候。 后怕，原本就会比当时更清晰、更凶猛。 前劲未过，新压又来，朱季轲的大脑逐渐空白，阵阵恐惧，更汹涌的袭来。 “啧啧……” 汪言突然叹口气，带着明显的遗憾。 “原来你家里就是这种实力啊？原本我以为，既然敢找上来，应该会有点惊喜的……” “可惜……” “季轲啊，看看你父母，身上有一样东西超过200块没有？” “我现在真的觉得，跟你们玩下去简直是浪费时间……” 朱季轲眼睛一亮，满含期待的望向汪言。 那意思很明显：既然没意思，求求你，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教父汪笑了。 “你们身上，没有任何值得我惦记的东西，想走，你们随时可以走。” 朱母马上就要推床，那叫一个果断。 幸好朱父终于开窍，紧紧搂住媳妇，没破坏掉影帝汪的表演。 汪言不动声色的瞟一眼朱父朱母，重新低头，笑笑。 “想听我说完？” “但是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怎么办呢？” “噢！不如找个人替我对你说……” 汪言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微微偏头，姿态优雅的向林薇薇伸出手。 “吕亦晨滚蛋之前，留下份什么东西吧？” 平之演技不行，情商那是爆表的，闻言立即把那张纸条拿来。 “拨号，开外放。” 汪言像大爷似的支使着小丫鬟，平之悄悄怒瞪死狗子一眼，乖乖照办。 “大半夜的谁啊？！” 吕亦晨火气有点大，应该的。 汪言没废话，直接问：“你离开医院没有？” “啊？！啊！汪爷！” 吕亦晨反应过来，火气顿消，变得很兴奋。 看，哥早就说过不打不相识，现在不是正应了那个道理？ “汪爷您有什么吩咐？” “朱季轲，你管不管？” 言简意赅，居高临下，教父汪的派头，是实打实的立起来了。 吕亦晨压根没怎么考虑，直接撇清关系。 “汪爷，您爱怎么着怎么着，那孙子我不熟，就一点头之交，偶尔跑跑腿什么的……” 朱季轲目眦欲裂，马上就要开口骂娘。 汪言根本没怎么动，只是再次竖起食指，放到嘴前。 瞬间，小朱同学的国骂就憋了回去。 汪言继续问吕亦晨。 “怎么？没出事就是好朋友，出事就是点头之交？” “汪爷！您别拿我开涮……” 吕亦晨的声音可委屈了，屈得不行。 “您又不是没见过，谁身边没几个狗腿子啊？玩的时候吃我的喝我的，到办事的时候给我惹麻烦，那种狗我留着干嘛呀？” “小可那孙子，一天天吹着家里那个这个的，两句真格就露怯的玩意，我能不懂？” “平时遛着玩，听听马屁。” “真要出事，面子上过不去就帮一把，心情不好就给我滚草。” “要我说，您就多余理会丫的，多丢份啊？” “敢跟您龇牙，交给我，准给您办妥妥的！” “跟您我不扯虚的，今天我带去的，真朋友一个都没有，都特么是给我撑场面的小弟。” “我好脸儿，平时就这德行，您担待点！” 吕亦晨自己开着车，身旁没外人，对外面不可能说的心里话全都给汪言倒个底儿掉。 因为汪大少更强。 汪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季轲，五个姑娘怜悯不屑的看着朱季轲，父母伤心欲绝的看着朱季轲…… 朱季轲快疯了。 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脸上肌肉扭曲得不行。 再没有什么屈辱，能够比现在更令人难以接受、印象深刻了。 当着父母面，被大哥比作一条狗。 旁听者里，有两个姑娘，在3个小时之前，就坐在旁边听自己吹牛比。 另外一个姑娘，是朱季轲一见钟情的对象，整晚偷瞄无数眼。 而正在对着自己笑的这个少年，是心魔，是噩梦，是恨又羡慕的完美幻想。 呜呜…… 无声的哽咽着，朱季轲眼角淌下两行热泪。 教父汪却仍旧觉得不够，轻视嗤笑。 “恕我无法理解你的爱好，狼不与狗同行，我是狼，他是狗，你是什么？” 吕亦晨闻言，呆滞两秒。 大家都觉得，吕大少可能会恼羞成怒，至少会很尴尬。 然而…… 手机里传来一声令人头皮发痒的笑。 “我是狼狗嘛！汪爷，我和那种只会吠的狗可不一样，大事办不成，小事多少能处理点儿，您有需要，随叫随到！” 汪言勾起嘴角，表情成谜。 “呵。如果我告诉你，朱季轲就在我旁边，听着我们聊天，你有什么想说给他听的么？” 吕亦晨那边一静，紧接着，轻笑出声。 “您要是觉得不够狠，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医院，指着丫鼻子再喷丫一顿都没问题！” “多大点事儿啊？” “打个比方。您现在跟我说，您家里趁30亿，我照样敢跟您交往，最多平时再乖点呗！” “您要在帝都买个房子，得装修吧？” “我熟啊！” “我有资源，别管多少，您偶尔能用得到，这才是交往的基础。” “丫有什么？” “真要是敢打能打，敢下死手，养着最起码是个死士。” “现在呢？” “我们的世界，丫一辈子都不会懂！” 朱季轲的三观彻底崩了。 脸上一片死灰，眼神空洞。 “行吧，在帝都置备房产的那天，装修是你的。能办好，认你个人情。” 教父汪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亦在语气中流露出来。 “好嘞！您就瞧好吧！” 吕亦晨大喜过望，兴奋至极。 汪言没再多说任何一个字，直接挂断电话。 低头望向朱季轲，轻松问：“好玩么？” 刚才想说话，汪言不让。 现在汪言让说，朱季轲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死死咬着牙，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教父汪哑然失笑。 “怎么？斗志燃烧，决定奋发图强，努力干出点模样来给看不起你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朱季轲不吭声，只是攥紧拳头。 汪言轻飘飘的一段话，瞬间摧毁小混混的意志。 再一次的。 “我姑且算你能够坚持下去，并且最终成功。” “像吕亦晨那个层次的人，你努力、坚持、并且足够幸运，是有希望超越的。” “至于我……别做梦了。” “我比你年轻，比你聪明，比你有毅力，比你情商高，更有着庞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基础。” “你凭什么追？” “你甚至都无法理解我的层次。” “以你的智力、能力、心性、毅力，这辈子唯一一个被我高看一眼的机会，就是好好孝敬你的父母。” “如果有一天，他们因你而感到骄傲、自豪、幸福，那么至少你可以挺起胸膛对我说：在这个战场上，我没有输。” “除此之外，你拥有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朱季轲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但是仍旧不肯吭声。 没关系。 强撑出来的坚强，永远都不是真的。 “季轲啊，刚才你父亲要给我磕头，我没有接受。” “现在，我再给你一个当狗的机会。” “让你父母给我磕个头，以后我带你混，待遇肯定比吕亦晨好得多。” 恶魔般的低语，诱惑力十足，汪言玩味的笑问：“你怎么选？” 房间里，一时间静得针落可闻。 成，汪言不会真收朱季轲，只当了解人性，做一次炼心实习。 败，汪言更喜，算是给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做一个最完美的收尾。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朱季轲终于爆炸了。 发疯似的捶着床，脖子额头青筋毕露，眼睛里一片通红，血丝片片。 “滚！我去你妈的给老子滚！我爹我娘谁都不跪！老子以后不做任何人的狗！你他妈的……呜呜呜！有种你打死我！来啊！打死我！” 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疯癫中，又有一丝真正的坚强滋生。 朱母一下子挣脱丈夫的怀抱，扑过去紧紧搂着儿子，嚎啕大哭。 “儿子别怕，妈在呢！妈不会丢下你不管……” 刚才哭得跪地不起的朱父，此刻反而异常的坚强，默默流泪，却不出声。 汪言信步走到门前，拉开房门，沉静而强硬的开口。 “带他走吧。你们打扰我们够久了。” 朱父赶紧抹掉眼泪，想说什么，却被汪言用目光止住。 在混乱的环境中，平静，反而是一种巨大的力量。 而使用这种力量的人，是真正展现出教父气场、教父素质、教父涵养的汪言。 朱父终于什么都没说，用力一抹眼泪，拉起媳妇，推着病床出门。 轻轻关上房门，房间里仍旧一片沉寂，只有时不时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汪言正要回头，背后突然扑上来一个柔软的身躯，紧紧搂住他的腰。 “汪汪，你真好……呜呜……” 卧槽！ 教父差点被吓尿，变成尿道言。 哪个没眼力见的死丫头？！ 哥好不容易装一回比，你这是生怕我不死么？！ 略微感受一下，根据规模判断…… 妈呀！ 小公举？！ 第234章 夜谈【基更求票】 软玉温香，带给教父的却是修罗幻象。 小公举，你矜持点！ 汪言僵硬的回头，果然，小姐姐们的表情都有点异样。 林薇薇抱着胳膊，大眼睛眨啊眨，似笑非笑的看着。 娜吾捂着头，很疼的样子，表情呆滞。 卢媛媛张口结舌，嘴唇翕动，似乎是想爆粗。 何荦荦…… 咦？ 婊婊你不好好哭你的，突然满脸坚定，像是要去英勇就义似的，搞神马？！ 林柏舟…… 卧槽！ 大舅哥你怎么还没走？！ 总而言之呢，大家都有点怪怪的。 幸好傅雨诗理智犹存，抒发过激动以后，很快松手。 影帝汪感应一下，背上有两片湿痕。 立即转头，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荒唐：“傅雨诗你拿我衣服擦鼻涕？！” “噗！” 原本人家小公举哭得好好的，被狗子一个表情逗笑，真的从鼻孔吹出一个鼻涕泡来。 “……” 全场一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 “你怎么那么烦人啊？！” 傅雨诗真急了，啪啪的拍着狗子。 汪言头一次看到她打人。 呃，确切点说，头一次挨她打。 硬挨两下子，推着她的脑门，一路推到床边，往下一按。 “消停点！哥困得直打晃，还闹！” 林薇薇似笑非笑的开口：“哟？暗示我们您该睡觉了？两张床，五个姑娘，您想睡哪儿？” 有杀气！ 对不对？！ 是杀气吧？！ 汪言刚才教父附体大杀四方，现在会怂？ “小琉璃正在酒店大床上等哥临幸呢，懒得理你们这群单身狗……拜拜了您呐！” 嘀咕一句，马上转身闪人。 这一次，顺利开门，再没碰到任何幺蛾子。 只是相比上次的潇洒，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灰溜溜的…… 姑娘们没有一个人开口道别，就那么安静目送着狗子开门闪人。 “哼！” 林薇薇冷哼一声，返身把吕亦晨、黄旭的那两张银行卡收好，然后伸手揪一下娜吾脸蛋。 “等着收钱，小富婆！” “哎呀！疼！” 娜吾龇牙咧嘴的叫唤：“林平之，你要是把我伤口弄开，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林薇薇理都没理她，对傅雨诗和卢媛媛道：“你俩守着吧，明天我们来替你。” 最后对林柏舟招手：“走，回家。” 林柏舟透明人似的站半宿，累得不行，精神却特别振奋。 “走吧，正好我没开车。大家晚安。” “林哥拜拜！” “慢点开车！” “麻烦您了林哥……” 待遇明显比狗子强太多。 平之在姑娘里明显是个雷厉风行的主，拎起小包就走人。 回去的路上，林柏舟开车，林薇薇坐在副驾驶。 路灯昏黄，黑暗斑驳，林薇薇靠在车窗上，怔忪的看着外面发呆。 林柏舟专心致志的开车，突然自言自语似的开口。 “喜欢就去试试，你是我的小公主，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永远支持你。” “好好开你的车。” 薇薇姐却不领情，冷冰冰的怼回去。 林柏舟笑笑，一点不以为意。 “极品男人没那么容易碰到。哥认识很多男人，有帅而专情的，有聪明而浪漫的，有渊博而大气的……都不如汪言。” 林薇薇突然很感兴趣。 “哦？白粥你多少算个成熟男人来着，以你的眼光看，狗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柏舟宠溺的笑笑，表现得很乐于和妹妹谈心。 “第一印象是礼貌而亲切，不是很有距离感，跟以前接触过的矿二代一点都不像。” “你以前接触过矿二代？” “当然啊，矿二代很多的好吧？又不是只有矿省才有。” “行吧，你继续。” “第二印象是有钱任性，买车是我给出的主意嘛，不过真的拿下那辆帕拉梅限量，仍旧吓我一跳。” “那车具体怎么样？” 林薇薇又打岔。 兄妹两人的闲聊总是这样，放松，所以就会漫无边际的发散。 “性能相当于200多万的超跑，舒适度相当于200多万的bba，外形在不懂车的人眼里，相当于100万的基础款帕拉梅。” “只能说，性价比确实不高，但是意外的适合汪言。” 林薇薇抿嘴轻笑：“只买贵而好看的，死颜狗，总说我！” 林柏舟跟着笑，意味却不相同。 “再接触汪言，之后的印象就越来越复杂，现在所有的感觉，如果非要归结为一个词，那我能够想到的最恰当的形容，就是神秘。” 林柏舟努力的组织着语言，林薇薇安静倾听。 “我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 “大大小小的富二代，哥接触过不下几百个，有低调到三餐素食馒头白粥的，有高调到夜夜挥金洒钱的，有追求学术追求艺术的，有混吃等死呆在政府部门的。” “富二代剥离掉富的属性，仍旧只是普通人，千奇百怪，性格各异。”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性格，反正总得有个固定风格。” “低调的人不会莫名其妙的炫富，高调的享乐主义者不会突然潜心读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 林薇薇点点头。 林柏舟谈得起兴，越想越深。 “而汪言的神秘之处就在于，你没法给他下一个断言，直白明确的说：他的性格是这样的，他的追求是这个，他的行事风格如何如何……” “奇怪不？” “奇怪。”林薇薇表示认同。 “对！特别奇怪！” “正常情况下，身家十几亿几十亿的富豪绝对不会好勇斗狠，你别看陈宇航暴躁得可以，那是有病，特例，正常二代没有那么办事的。” “穿上鞋以后，谁会和光脚的硬碰？” “拥有以后就会害怕失去，富贵以后顾虑就会变多，人之常情。” “汪言收拾朱季轲时，那种行事风格就像是……嗯，像是靠狠辣上位的亡命徒，香江匪王，或者是米粒坚黑手党。” “所以那些货都判断汪言家里是开黑矿的，我认同。” “但是背景确定以后，汪言身上的种种特质又显得特别违和。” “教养、气质、仪态、谈吐……诸般种种，哪里像暴发户？哪里像沾过血的亡命徒？” “再看花钱，消费观念跟任何一个圈子都不相同，老钱注重细节和品质，新钱注重外在和舒适，二代冲动爱装好为面子花钱……总归都是有迹可循。” “汪言呢？” “我根本想不通他到底喜欢什么！” 林薇薇悠悠接口：“喜欢好看的。” “呃……” 林柏舟一下子卡住了。 “所以很奇怪啊！目的性呢？！” 目的是花，花够数升级系统，赚到更多的工资，然后继续浪…… 如果汪言在车里，肯定会劝：别琢磨了，兄带，我们不一样。 “反正汪言是个奇葩，却又意外的靠得住，我一个大男人，都想接近、了解，对于女人而言，那货应该是个黑洞吧？” “扯着姑娘的头发往里拽的那种，目光都会被死死的黏住，怎么都挪不开。” 林柏舟叹口气，突然莫名其妙的笑笑，瞥妹子一眼。 “所以你们倒霉啊！偏偏跟刘璃是闺蜜……” “哎？说起来，刘璃的直觉是真的强啊，那丫头接触谁、疏远谁，基本上就没差过，比探测器都邪乎……” “老妹你看着吧，你们闺蜜圈子里，肯定有人会悄悄爬上汪言的床……” “傅雨诗那小丫头平时藏得最深，今天居然没hold住，特别出乎我的意料……之前有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么？” “要我说，反正早晚是个死，不如真就下手……” 砰！ “你烦不烦？！” 林薇薇突然重重的踹一脚储物箱，烦躁的大喊。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跟个碎嘴老妈子似的！林柏舟你丫有病吧？眼看着是火坑还把你妹妹往里推？！” “嘿嘿……” 林柏舟乐呵呵一笑，全然没当回事。 “怎么能叫火坑呢？最多是个修罗场呗？！” “我是舍不得你，但你终归要嫁人的，能嫁给汪言那样的男人，哥和爸心里能好受点……” “就算最后真不成，和那种人谈一场恋爱，最起码算是一段宝贵而光彩的经历吧？” “反正我是矛盾型妹控，你要是和我看不上眼的男人谈恋爱，小心我打人啊！” “死变态！！！” 林薇薇大喊一声，扭头盯住亲哥，一字一顿的发誓。 “我林薇薇，永远都不会去抢闺蜜的男朋友！” “okok！” 林柏舟举手投降，意味深长的回视一眼。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和汪言拉开距离了，我可以忍受你在争取中痛苦，却不能接受你在放弃状态下进行自我折磨。” “我的朋友，要你管！” 林薇薇回应时，突然失去底气。 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窗外。 黑暗越过霓虹，扑面而来。 …… 病房里，只剩下病号娜吾和何荦荦，傅雨诗与卢媛媛，各自坐在床头，一人陪一个。 何荦荦不再哭，但是没什么聊天的兴致。 卢媛媛没事做，大大咧咧的开始嘲笑傅雨诗的花痴。 “哟哟哟，闷骚小公举终于忍不住暴露本性啦？瞅瞅你那花痴劲儿，汪汪，你真好~~噫！老娘鸡皮疙瘩砸一地！” “我只是感动。” 傅雨诗头不抬眼不睁，冷冷淡淡的反驳。 卢媛媛直撇嘴：“嘁！我们也感动啊！可是谁扑上去搂狗子啦？” “一个拥抱能说明什么？心里怀着恶念的人，才会以己度人。” “哎嘛！感情上手的人是纯洁滴，看着的人是流氓呗？！” “我没那么说。” 卢媛媛和傅雨诗可能是天生相克，上次总统套房趴的时候，明明已经说要和好，现在一有机会，仍旧撕个不停。 可能，女人的和好，都是指当下一小时吧？！ 娜吾不想听她们撕扯，弱弱的打岔：“刚才狗子确实很帅啊……” “帅个屁！” 卢媛媛翻个白眼，瞪眼睛说胡话，“装逼犯，净吓唬小孩，还欺凌弱小，你看那家子多可怜！” 反正卢媛媛就是不肯承认汪言帅，因为一旦承认，傅雨诗的拥抱就有了合理性和正当性，那怎么能行？ 不过没什么人在意她的嘴硬。 傅雨诗拼命点头，很是外露的夸奖。 “确实帅死了！以修罗手段，行菩萨慈悲……” “呕！” 卢媛媛夸张咧嘴：“我要吐了！” “你俩出去打一架吧……”娜吾感觉好心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扭头。 哼！ 念在有病号的份儿上，放你一马！ …… 一顿折腾，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伤的伤，困的困，都累得不行。 双人病房空间很大，而且有简易的陪睡折叠床。 傅雨诗和卢媛媛一左一右，陪在两个病号身旁，和衣而卧。 “睡吧，好好休息。” “嗯。” 关上灯，房间里很快陷入静寂。 明明很困，但是不知为何，谁都睡不着。 都各自板着，僵硬的躺在床上。 实在忍不住时，就悄悄翻个身，动一下，摇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声音一出现，其余人就借机翻身，一二三四……依次翻滚。 咯吱咯吱一阵，终于有人受不住了。 “为什么不睡？” “睡不着。” “嗯，心慌。” “今天发生好多事，好烦。” “聊天吧，困到自然睡。” “好啊！” “荦荦你为什么哭？” “疼。” “少扯淡，说正经的！” “乖荦荦，来，给姐婊一个！” “你们别欺负荦荦，本来就够难受了，没良心！” “哎哟？你良心大你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啊！不信你自己摸，对比着摸，是不是比你了不起？” “咳咳！夜谈呢，都正经点！” “所以荦荦你哭……是因为觉得狗子对你不公平吧？” “没。” “没什么？真没意思啊你。” “行啦行啦，荦荦不想说，你们别逼她。” “熊样！好像不承认谁就不知道似的……” “你知道什么？！咱们能不聊汪言么？！天天把刘璃男朋友挂在嘴边，有意思么？！” 何荦荦突然爆发了，谁都没想到。 病房里一片寂静。 良久，最彪的卢媛媛突然冷笑开口。 “搁嘴上聊聊，总比搁心里惦记着好。都特么是怀春的骚狐狸，藏着掖着的是想骗谁呢？” 不晓得是在骂谁，反正谁都没吭声。 第235章 好学汪【盟主上帝的灵魂加更】 汪言坐上礼宾车，接过包，打开看一眼，出门时带着的10万现金只剩一沓。 “事情都办完了？” dave有条不紊的回应：“手术及病房预缴押金共3万，张医生1万、陈主任5万，都处理好了。” 真省心。 汪言并不打算知道是怎么给出去的，外快嘛，想收总有办法。 把最后那1万现金掏出来，抽出5张递给司机：“师傅，辛苦了。” “哎哟，不辛苦不辛苦，谢谢汪先生！” 礼宾车嘛，就是为大客户服务的，正常不给小费或者给一百两百都可以。 念在等候多时，汪言给500，不算少，但是不超标，酬功有度。 剩下的9500，直接全扔给dave。 “今天你最辛苦，谢谢了。” “应该的，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谢您，没有您，我的工作价值从何展现？” dave对于奖金的丰厚有所预计，因此不怎么激动，但是那句道谢实在令人心情舒畅。 司机看到这一幕，心里不酸，只是很有些感慨。 做服务人员，聪明细致特别重要，但是跟对老板更重要。 dave碰到汪先生，相得益彰啊…… “回酒店，走吧。” 汪言摆摆手，车子驶入黑暗。 倚在宽大的座椅中，汪总开始盘算今天的得失。 日三省吾身，又是一个好习惯。 总体而言，今天的一切都很完美。 在孤身一人的前提下，能将事情处理到如今的地步，国士不敢当，智勇双全还是可以安心给自己扣上的。 现代社会，善用势者为王。 金钱、背景、人脉、权势，每一项单独拿出来都有极限。 用智慧，将其有机结合起来，才能无往而不利。 纵观当今大鳄，未发迹前，都各有短板，力量微弱。 蔡从信拿500元工资给马芸打白工，贾平平到处推销ppt，李研宏亲自上阵扒代码，刘帅东猛追宏小京，王思明怒怼娱乐圈搏流量做网红…… lo万不lo万？ 然而人家就是凭借着当时不够强的资源，一点点滚起大雪球。 忽悠、演技、颜值、气质都是虚的？ 没有钱、权、背景实在？ 呵呵，能把那些东西玩好了，就叫智慧。 从来只听说智慧能够带来财富权势，没听说过有钱就能买来智慧的。 大信息时代，不再是封建王朝时期以血统传承一切，智慧的作用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重要程度，金钱、权势、背景、人脉，工具尔。 想不明白这一点，永远都是金钱权势的奴隶，成就有限。 所以汪言一点都不觉得今天的架子虚，能够实质性的解决问题，就是强大的体现。 成王败寇，就这么简单。 至于钱，其实没花多少，110万而已。 只要能够得到经验，100万、1000万，都只是数字。 花得舒服，汪言就不带心疼的。 辛辛苦苦赚工资的人别和哥比，哥只是在呼吸而已。 实话讲，今天的钱，富贵哥花得比买车都开心。 在朋友需要的时候能够帮上忙，而且帮得干净利落，才是一个男孩真正开始成熟强大的标志。 哎，今天如果没有被傅雨诗偷袭那一下，将biger维持到最后，那就太完美了…… 小公举真是的，怎么那么控制不住情绪？ 实在想搂，你等我出门以后追出去搂好不好？！ 哥可以张开怀抱给你个正面的嘛！ 腹诽两句，想着既然已经花掉不少钱，不如就算算经验。 面板上的经验值，是2331/12500。 买彩票花掉36万，捐款给下洼区孤儿院60万，承包山头270万，给爸妈留下230万，买一辆二手牧马人20万，装修款30%付出180万，给93车买首饰花掉4万，今天机票+住店+零花2万，平事110万。 总计812万。 现金方面，上周一凌晨有131万，现在又是周一凌晨，总共拿到148万呼吸工资。 彩票中奖税后1360万。 现在剩下827万现金。 然后，商城再次刷新，又可以潇洒花差了。 打开一看，兴致寥寥。 【欧非转盘（初级）】 售价：100万。 东西不赖，但是不过瘾啊！ 哥可是拿到过中级转盘金奖的欧皇！ 虽然是牺牲了一整周的欧气…… 想想怪难受的，一周吃吃喝喝玩玩浪浪，什么奖励都没爆，惨得一批。 行吧，新的一周，一切重新开始，就拿你试试手气！ 直接将转盘拿下，闭着眼睛开始转。 现金：727万。 经验：2431/12500。 转盘停下，爆出那个30%的概率……白给。 行吧，白给就白给，不亏。 强行不亏一波，汪总闭目养神5分钟，到酒店了。 回房洗澡，再上床，刘璃仍旧睡得跟个小傻子似的。 整个人趴在床上，双手一前一后，小腿一左一右，整个一奔跑姿势。 梦见有狗追？ 啊呸呸！ 我媳妇，怎么会有别的狗敢来撩拨？！ 只是乖三万啊，我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啊…… 你男人好像犯了点小错啊…… 如果太帅是错误的话，可能是大错特错啊…… 总而言之吧，就在你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时候，哥出去浪了一小波啊…… 双手合十，汪言对三万虔诚一拜。 好了，道过歉了，碎觉碎觉！ …… 汪总难得的一觉睡到9点多，懒洋洋抻个懒腰，发现刘璃已然不在。 练功去了呗！ 慢条斯理的下床，拿起手机解锁，发现微信里面躺着一条信息。 “速来医院！！！” 发送时间，早晨7点25分。 卧槽！ 大汪总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哥客串了两把杀手、三次教父，勇摘奥斯卡影帝桂冠…… 麻个吉尔哟，现在领导要开听证会，怎么办？ 狗哥边刷牙边思考，很快拿出主意。 所有东西都收拾好，装小包里，房间一退，叫dave订一张11点半的飞机票，ok，出发！ 到医院，风尘仆仆的推开门，第一句就是道歉。 “不好意思啊，dave给我订的11点半的机票，下午有专业课，结果昨天太累，起来晚了……” 刘璃原本的话全部都被堵在嘴里，抬手看看表，娇声埋怨。 “那你还折腾过来干嘛？从这儿出发去机场，堵起来得1个小时！学业要紧，你抓紧回去吧！” 完美！ 对不起，修罗场什么的哥不奉陪啦！ 从现在开始，请叫我：好学汪！ 第236章 狗熊汪【基更】 当着房间里众多妹子的面，捧着刘璃的小脑袋，吧唧一口，汪言挥手走人。 行啦，你是正宫娘娘，想抽谁抽谁！ …… 皮一下而已。 汪言的心思摆得很正，帮归帮，立场不能乱，朋友和媳妇要区分开。 朋友就是要立正看着咱和媳妇撒狗粮嘛，鼓掌才是你们的本分！ 刘璃嫌弃的擦嘴，笑容倒是心满意足。 汪言和大家挥挥手，转身出门。 刚一离开房间，马上加快脚步，夺命狂奔。 病房里有多少人你们都不敢信！ 整整挤着十二个姑娘，一半不认识，最差的都有80分，打眼儿过去尽是大长腿小蛮腰。 叽叽喳喳跟鸟雀开会似的，一点都不香艳，吓人！ 如果没听错的话，汪言进去之前，她们正在讨论娜吾的90万，不知道哪个欠收拾的在那勾火：“哎，刘璃，汪言给你花过多少钱？” 关你屁事啊？！ 来来来，给你一亿，你敢要不？！ 八婆！ …… 骂归骂，其实汪言可以理解，好看女生扎堆的地方，像刘璃闺蜜圈子那样和谐的情况，才是罕见的。 她们年级200多号女生，刘璃、薇薇、诗诗、娜吾、王雪都不是一个班的，满打满算就那么七八个特别合得来的闺蜜，特别不容易。 所以汪言一直都特别克制，真心没有主动撩过任何人。 比如93车，其实算是挺洁身自好的，被汪总一番套路下来，才花几天功夫就拿下？ 帝舞的姑娘，不见得会比93难撩多少。 富贵哥并非不能，而是不想。 但是，生活就是这样，会发生什么，永远不以个人意志为纲。 昨天的事情哥没办法，十一不陪你们玩了，可以吧？！ 汪言决定怂一波，降降温。 不是办法的办法，应该……会有效果吧？ 消消停停的登记，吃一口商务舱的便饭，看一路书，落地时2点半。 回校找导员销假。 吴承建满脸的蛋疼：“汪言啊，剩这么一天，你还特意折腾回来干嘛？左右是给假，干脆节后再回来嘛！” “新生晚会跟着凑个热闹吧，省着楼楼总说我不干活……” 汪言笑呵呵跟导员闲扯淡，随手从包里掏出两盒黄金叶的天之叶。 吴承建是个老烟枪，知道这烟很贵，却从来没真正见到过，顿时笑出满脸褶子。 “哎哟，这烟你都能搞到？我记得，不是你们矿省产的啊？” “我回来时顺路去了趟帝都，那里是产地，挺好弄的。” “啧啧啧……这烟得大几千一条吧？” “管家给准备的，我还真不清楚。您就放心抽，学生的心意，跟钱有什么关系？”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吴承建服气得不要不要的，美滋滋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嘿，系里院里，现在是我最有排面，沾你的光，哥抖两天！” 放低架子以后，吴承建这货还挺可爱的。 汪言填完假条正要撤，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哎，建哥，咱们班要组织班建旅游，说好的我补大头，带大家去玩点有意思的，您有时间么？” “你掏钱请大家潇洒啊？”吴承建一愣。 “您可别这么说，大家都交了班费，我平时不管事，找补找补而已。” “那你们玩吧，假期我得相亲去。” 吴承建果断拒绝。 如果是正常的班级聚会，导员是必须参加的。 但是神豪收买人心的活动，去干嘛啊？ 喧宾夺主，显得多不会做人？！ 汪言反而没想那么多，谁去不去都随意，咱又没打算干嘛。 闻言笑道：“哟，建哥你不至于吧？混到相亲那么惨？咱们学校那么多师姐不够你挑的？” “咱们学校的女生啊……” 吴承建苦笑摆手，很是怅然。 “以后你就知道了……” 咋？！ 被师姐强行要出心理阴影了？！ 瓜怂！ 汪总是不服气那个劲儿的，突然之间想起美院大三的那位师姐，心里莫名浮现起一个念头。 要不然……给你一个机会？ 哥还真想长长见识，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浮想两秒，随手搁置到脑后。 下午三点半刚好有节大课，汪言看看时间差不多，给沙雕们发条微信帮忙带书，信步溜达到大教室。 来的早，有大把空位可以选，汪言低调的溜向最后几排。 刚走到一半，就被班里女生拦住。 “哇！快看看我发现一个谁？！” “班长啊，我以为您回家复读去了呢！” “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你行，你真行！” “明天就是迎新晚会，你知道我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不？” “切了谢罪吧，以后我们做好姐妹！” 以楼楼为首，文艺委员白子姣、体育委员易大帅、小辣椒小迷糊等等等等，一拥而上，差点把汪言当场生拆。 “哎哎哎，投降投降！” 汪班长二话不说，先怂为敬。 “十一前后，咱们组织一波旅游，去哪玩，你们定！” 在场的几位，都知道汪言当初的承诺，闻言大喜过望。 “真哒？” “随便去哪都可以？” “班费之外的花销，你掏是吧？” 喜笑颜开的把汪言拉进中间坐下，前后左右，全面包围。 “行，今天咱们就把细节敲完，然后你掏钱，我办事！”楼楼大包大揽。 “细节？” 汪言拿出大少脾气，吹胡子瞪眼睛：“金主爸爸向来只管掏钱签字，你跟我谈细节？！不谈不谈，放我出去！” 一句爸爸直接捅翻马蜂窝。 四五只小手同时掏过来，一点走位的空间都没给大少留。 “坐好，别皮！” “娘子军团里，岂容你放肆！” “金主爸爸是吧？今天姐就给你表演一个大逆不道！” 唉我去！ 女生扎堆以后，这么凶的吗？！ 汪言被化骨绵掌和二指禅秀得头皮发麻。 得说幸好现在才大一，大家没那么熟。 如果是大三大四……嘿！ 汪言左支右挡，发出破邪警告：“哎哎，你们再这样，我可还手啦？在哥的字典里，打女人是家常便饭！” 没人信。 “哟，你试试呗？” “班长你快点动手，我最爱看霸道总裁文，求你狠点！” “嘻嘻，班长我跟你讲，大庭广众之下，你碰了谁，就要负责，我们的眼睛可不揉沙子！” 哎我去，哥就不信邪了！ 汪言一发狠，准备拿出点态度来。 在女生堆儿里，如果发生第一次冲突时，不能一举镇住她们，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别想再翻身。 女人这种生物，都是得寸进尺型的，极少懂得适可而止。 钝刀子磨肉，男生磨不过她们。 打定主意要爆炸一波，汪大少拍案而起。 “反了你们了！” 砰！ 阶梯教室的座椅，是那种一整排，不带扶手，坐下时把椅面拉下去，不坐时会自动弹起的弹簧椅。 汪言起身突然，椅面弹回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身旁的女生都吓一跳。 趁此良机，汪言回手抄住身旁白子姣的肩膀和膝盖弯，79的力量，抱她就像拎起一个步娃娃似的。 直接一个公主抱抄起来，往身后楼楼身上一搁。 “呀！” 饺子发出一声尖叫：“班长你个臭流氓！” “哎哟……压死我了！” 楼楼更惨，直接一记泰山压顶，差点被压吐。 汪总可不管那些，白子姣的椅子弹起来，空间愈发宽敞，再往前跨一步，直接把小迷糊也抄起来，继续往后面堆。 “别别别！” 楼楼差点吓尿，眼看着控制不住发狂的汪言，赶紧往下推饺子：“姐你快点下去啊！” “啊啊，班长你别闹啊……” 小迷糊更害怕，反手搂住汪言的脖子就不松手。 然而木得软用，汪言轻轻一掰就拿下。 仨姑娘堆一块儿，差点堆成个小山包，楼楼身旁的大帅赶紧帮忙接着。 “快下去快下去……” “啊啊啊要掉下去了……搂住我啊！” “脚脚脚，死饺子你踩到我脚了！快爬开！” 就这样，汪言像狗熊似的一路横推过去，苞米地里鸡飞狗跳。 轮到唐不甜，这姑娘“嗖”一下站起来，紧紧贴着椅背，慌慌的甜笑：“班长，您请！” “乖！” 汪言笑眯眯的伸出手指头，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一下。 啪！ 一声脆响过后，唐不甜委屈的捂住额头：“人家都投降了你还弹？” “教你个乖，以后别和她们不学好！” 汪总理直气壮的与她擦身而过，差一丢丢就贴上了，慌得小甜甜满脸通红。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软得一批。 狗熊汪凶巴巴的继续往前趟，唰，齐刷刷的起立。 早这么乖，多好！ 趾高气扬的从女生堆里杀出来，整个教室的男同学都想给汪言跪一个。 哪来的大哥啊？ 好特么生性！ 如玉他们刚到教室，正好看到全程，目瞪口呆的杵在过道里恭迎。 “哥啊，为啥每次看到你都有惊吓？” “大大大哥，现在欺负我们已经满足不了你日益膨胀的欲望了是不？！” “汪哥牛哔！！！” “老大，我服辣！你是爷们，纯的！” 汪言瞪他们一眼，默默叹口气。 内心之幽怨，无人可诉。 你们懂个屁啊？ 哥只是不想莫名其妙的失身而已…… 经此一役，应该能够刹住她们的蠢蠢欲动了。 否则，谁都敢上来动一下手，哥的身材那么完美，摸顺手摸上瘾了怎么办？ 要防患于未然啊…… 哥的苦恼，尔等屌丝怎么会懂！ 呃…… 虽然有臭不要脸的嫌疑，但是思路很正确。 有些规矩，最好是立在前面。 一旦谁有得意忘形的迹象，时不时的便要敲打一下，不然女生堆儿里的男班长，是真的蓝痩。 环境没得挑，但是，怎么面对是自己说的算。 汪总就是喜欢宁折不弯，怎么着吧？ 不服？ …… 回到后面跟沙雕室友们坐好，没等开始扯淡，手机里先传来一条消息。 “嘻嘻，好大的威风！（大拇指）” 何苗苗？！ 汪言抬头一阵寻摸，莺莺燕燕实在太多，并没有找到对方，反倒是又发现两个90分以上的女生。 上次开启雷达横扫全城，之后把名单储存下来，就激活一项预警功能。 第一次看到名单里的美女，会弹出一个资料栏。 以前曾经接触过的美女，却不会有反应。 美女虽然多，可是颜值99，总分287，确实不容易碰到啊…… 人家是老天爸爸的亲闺女，能认识就是老天爸爸最好的安排，不要矫情嘛！ 骨科什么的…… 多刺激？！ 汪总干咳一声，低头回消息。 “总有民女想害朕……” “（呕吐）你可真拿自己当回事！” 呵！ 汪总冷笑一声，打字反问：“最近自己买的瓜甜么？” “(￣△￣；)” “最近不怎么喜欢吃瓜，万佳利里面的芒果不晓得有多好吃！” 汪言坏笑着发出一个（原来如北）的表情。 附字：“啊……原本我打算待会儿去逛逛威尼斯那边一家连锁水果超市的……” 言下之意…… 不！ 哥并没有什么言下之意，随便你怎么理解喽！ 何苗苗半天没回应。 如果汪言在她附近坐着，就能够看到，天仙喵喵正在愁眉苦脸的打字，咬牙切齿的删除，坐立难安的再打字，愤愤不平的再删除…… 到最后，只回复出去一个字。 “哼！” 意思其实挺好猜的，但是汪大少偏偏就不猜。 收好手机，听课。 一堂英语大课，用功背出500多个单词，汪言过得很充实。 饺子甜甜楼楼她们骂汪言半节课，剩下半节课讨论去哪玩、怎么敲一记狠的，同样很充实。 何苗苗又在翻杂志，翻得哗啦啦的作响，翻得小a小b脑仁子生疼。 “大小姐，你又咋了？” 何苗苗突然下定决心：“下课咱们去逛水果超市吧！晚饭我请客，咱们在威尼斯吃！” 第237章 真香【盟主加更】 何苗苗直奔寝室，小a和小b紧随其后，纳闷的不行。 “哎，你不是要去逛水果超市吗？” “出门当然要换衣服！”喵喵同学振振有词。 俩妹子哭笑不得：“又不是正经八百的逛街，买个水果而已啊？” “你们不懂！” 小a和小b确实不懂，但是总觉得，和之前的短信脱不开关系。 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从寝室楼下来，何苗苗光彩照人。 下身渐变白绿及膝小短裙，上身渐变白粉小衫，脚踩一双5厘米的高跟小凉鞋，粉嫩嫩的荷花仙子一般。 长发披散开，走路袅袅婷婷，飘飘若仙。 “哇！小仙女，你只是去买个水果而已啊……” “和男生约会都不至于如此吧？” 小a和小b惊的不行，却又迷的要死。 有一种美是可以不分男女，无差别杀伤的。 何苗苗淡定的一甩头发，杀气腾腾的望向北方：“走，我们去逛超市！” 小仙女心里的想法很简单——你对我爱搭不稀理，我偏要让你看看，姐认真起来，你根本高攀不起！ 出校门打车到威尼斯广场，溜溜哒哒开逛。 如果说在校园里何苗苗只是一道风景的话，那么一旦离开那个遍地雌性生物的环境，她就是光芒本身。 一路行来，偷瞄的简直不计其数，而且不限男人女人。 汪言眼里的99分，绝对是大众审美的顶峰。 粉唇大眼瓜子脸，雪白肌肤杨柳腰，长腿又直又细，秀发又黑又浓，好看就得了！ 而且何苗苗最出彩的地方，是眼睛里有光。 那种老娘就是漂亮的骄傲，让她顾盼生姿，气场十足。 和小a小b在露天咖啡厅里吃饭的时候，至少有不下20个男人偷瞄她，然而最终敢过来搭讪的，只有两个。 第一个巨帅，至少90+的水平。 “美女，你让附近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我实在不敢看着你说话，能把微信给我吗？” 啧啧，撩神啊？ 何苗苗的目光在对方的脸上驻留两秒钟，然后低下头去玩手机，只当没听到。 第二个小帅，最多75，但是手上捏着一枚玛莎拉蒂的钥匙。 “小仙女，要不要去兜兜风？” 小帅哥按下钥匙，停在路边的玛莎拉蒂嗡鸣两声，解锁闪灯。 “刚好今天开的是敞篷车，你会迷死路边的行人的！” 何苗苗继续不应声，完完全全的无视。 钱是男人胆，小帅哥明显比大帅哥英勇得多，仍旧继续纠缠。 “今天不行，下次如何？加个微信嘛，保证随叫随到！” 何苗苗终于抬头，满含不屑的冷笑一声。 “10款gc，现在卖二手，50万都卖不上，我怕坐上去会被姐妹们笑话！” “开什么玩笑？”小帅哥有点气急败坏，“我现在90万出，大把人抢着要好吧？” “好啊，你掏90万出来，我那辆12款的卖给你。敢不敢？” 何苗苗的一句话，把小帅哥怼得脸色煞白，迟疑片刻，愤愤离去。 短短片刻的交锋，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外人根本理解不了。 女生一般是不太懂车的，然而何苗苗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10款玛莎拉蒂-grancabrio，肯定是经常接触豪车。 最起码，经常接触玛莎拉蒂。 后面那句话，更是直接表明她不是在随口瞎说，因为gc直到现在只有三款，10年、12年、15年。 不是真熟悉，一句话就要露底。 所以真的不要跟行家瞎吉尔装逼，一个点装不对，人家就会暗暗笑你是傻逼。 怼走两个仰慕者，再无人敢来打扰。 小a和小b瑟瑟发抖，悄声问：“苗苗，你真有那辆车啊？” 何苗苗悄声回：“我哪有车，我暑假才考的证！” 小a和小b刚刚松下一口气，只听何苗苗又道：“不过我妈有那辆车，搁在车库里生灰呢。” (⊙?⊙)！ “你家里那么有钱啊？” 被她俩一问，何苗苗反而纳闷的不行：“你们没看到我那些化妆品吗？” “你平时从来不化妆，根本没有拿出来过好吧？” “就算拿出来，其实我也不认识……高中的时候哪有时间和精力学习化妆哟！” 小a和小b开始吐槽。 “那我的衣服你们也不认识？” “你平时不是都穿阿迪耐克和美津浓吗？谁都买得起的好吧！” “那我平时看的英文杂志？” 小a和小b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一眼，懵逼摇头。 “图片挺好看，但是英文我们又看不懂，谁关注那个呀？很贵吗？” 何苗苗无奈的叹口气。 “平均50美金一本，国内没有发售渠道，从米国东海岸直邮过来，单本费用80美金……” “靠！” 两个傻妹子直接爆了粗口。 “苗苗你好奇葩啊……不化妆又买那么多化妆品，天天看英文原版时尚杂志，但是只穿阿迪耐克，你甚至还在食堂跟我们吃4块5的早餐……” “我从来没有隐瞒过我家里有点小钱的事实好吧？！” 何苗苗一摊手，撇嘴皱眉，表情超级可爱。 “不然你们以为寝室里另外那三位为什么那么排斥我？” “不是因为你太漂亮吗？” 两个傻妹子傻兮兮的问。 何苗苗一下子美了，喜滋滋点头：“确实有一半是因为那个啦，另外一半就是羡慕我的财富和智慧喽！” 何老师你有什么智慧啊？！ 各种小课堂一次都没有准过好吧？！ 小a冷静下来，一句话问到核心。 “所以今天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来，就只是为了在仰慕者身上找到一点娱乐值吗？” 何苗苗摆摆手，直接回避：“哎呀，那些都不重要啦！我们走，买水果去！” 结账出来的时候，一辆渐变色的栗金帕拉梅，从三人眼前驶过，转个弯，拐向远处的露天停车场。 “哇，那辆车好漂亮！” 小b大惊小怪的惊呼起来。 “帕拉梅丑死了好吧？倒给我钱我都不坐。” 何苗苗撇撇嘴，对自己的审美异常坚持。 从咖啡厅出来，过马路，再步行大约70米，就是那家“gs精品水果连锁超市”。 超市的店面并不算很大，一层250平左右，但是装修和灯光都极其漂亮。 里面的各种小柜台，小书架，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 小a和小b随便看一样，顿时惊得不行。 田东桂七芒，88元/500g。 “我晕！我吃过桂七呀，哪有那么贵？” 旁边的店员解释道：“这是真正的田东桂七，在树上挂果直到9成熟，夜间采摘装箱空运过来，基本上是今年挂果期的最后一批，您尝过就知道，真的一点不贵。” 何苗苗在这方面贼好忽悠，马上就去抄袋子。 “那来几个！” 接下来就是一路扫荡。 买的时候特别兴奋、特别开心，等到三个人都开始拎着大包小包的时候，突然有点麻爪。 “晕，好重！咱们怎么往回折腾啊？” “就是，出租车开不进学校，难道要拎着它们穿过校区？”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诶？！那是不是汪言？！” “是是是！苗苗你快喊住汪言！” 何苗苗有点别扭，并不想求助于汪狗子。 “先等等，待会那人看到我，会主动来帮忙的！” 何苗苗心里其实真没什么把握，但是仍旧表现得信心满满。 她又不傻，虽然现在没法确定汪狗子到底是欲擒故纵，亦或者是真的对自己不感兴趣，但是，不怎么惯着自己是铁定的。 所以……看运气喽！ 踯躅半天，看着汪言一路溜达过去，基本没怎么挑，随意至极的抄起一个大澳芒、一个西瓜、一个哈密瓜、两枚大桃子，最后在小盒子里拣出七八个蓝莓，回来结账。 何苗苗愕然的瞪大眼睛。 哇！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儿戏啊？！ 最起码掏出来看看表皮的品相吧？！ 何苗苗突然纳了闷：我怎么会相信他有挑水果秘笈的呢？ 分明就是一个直男在瞎搞嘛！ 在怀疑起自己智商的同时，顿时好生气。 汪狗子你拿我当小孩儿似的骗着玩儿！ …… 汪言到前台结账，远远的看到何苗苗三人，挥手打招呼：“咦，怎么会这么巧的？” 看到汪洋的揶揄笑容，小a和小b顿时想通了，为什么何苗苗突然之间非要来这家店买水果。 两人的小眼神顿时对在一起，开始挤眉弄眼。 汪言调笑一句，却没有得到何苗苗的反应，仔细一看，发现这姑娘正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立马有点摸不到头脑了。 咋回事儿？ 正常人绝对猜不到何苗苗的脑回路，不过大汪总也懒得猜。 你不理我，咱们就继续熬着呗。 一边买着单，随口问小a：“你们怎么回学校？” 小a心虚虚的回道：“正准备打个车……” 汪言扫一眼她们拎着的东西，心里顿是有数了，笑问：“我开了车，要不要送你们回校？” 何苗苗心里仍旧在犯别扭，不吭声。 想着：你总得再哄我一下吧？ 结果汪言拎起东西就走。 “不用啊？那拜拜！” 何苗苗拎塑料袋拎得手指都红了，闻言顿时大急：“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钢铁直男，没见过啊？” 汪言笑眯眯逗她。 不过何苗苗还真就信了，单从今天的两件事上看，不是钢铁直男，怕是干不出来吧？ “算了算了，给你个机会，送本姑娘回校！” 何苗苗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怂了。 拎着这么多东西，从校门口走到教室，会累死的！ “就你这态度，我还真不想送。” 汪总继续直继续钢，在她气急败坏之前，又笑着拐回来：“不过我得给你两位闺蜜面子，走吧！” 何苗苗又是瞪眼又是咬牙的，最终还是狠狠一跺脚，跟着汪言走向停车场。 拐弯就是露天车场，距离很近。 然后何苗苗看着汪大少掏出钥匙一按，那辆渐变色帕拉梅解锁，顿时傻了眼。 小a和小b都是一愣，随后差点笑岔气。 “哎哟！某个人可是刚刚说过，倒找她钱都不坐这辆车的……” “就是啊，丑爆了嘛！哈哈哈哈！” 富贵哥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好笑的瞟她一眼。 “真那么丑啊？出门右拐，出租车挺多的。” 何苗苗不服气：“就是丑嘛，谁会花一两百万买这玩意！” 汪大少摇摇头，没告诉她这是500万的限量款。 看得出来，小仙女对豪车比较熟悉，但不是发烧友级别的那种。 家境不差哦？ 大少心里做出判断，随后冲她一伸手，摊开手掌，手心向上。 “干嘛？”何苗苗懵了。 “你不是嫌丑吗？回校路费，10块，谢谢惠顾！” 汪大少是如此的理直气壮，何苗苗的瞳孔渐渐放大，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排漂亮的下牙。 洁白整齐，牙龈粉嫩，好健康的姑娘。 汪言心里微微惊叹，却只是笑：“坐不坐？” 何苗苗气炸了，把塑料袋搁到地上就开始翻包，掏出一张10块的纸钞，以及一枚5毛的硬币，全都拍在汪言手中。 “给你！剩下的是小费！” “多谢老板！” 汪言嬉皮笑脸的道声谢，气质痞帅痞帅的，小a和小b都觉得好看，何苗苗却只想翻白眼。 把水果搁到后备箱，再想上车，却发现小a和小b已经主动坐到后排，车门都不给她开。 “前面去啊，后面只有两个座位的！” 何苗苗真的是…… okok，暂忍一次，今天过后，再也不见！ 结果刚坐上副驾驶，就听司机师傅啧啧一声：“嗯，真香！” 何苗苗又懵了。 怎么理解？ 我身上香或者是我真香？！ 啊啊啊！ 汪狗子你怎么那么讨厌！ 开回学校的路上，何苗苗一句话都没跟汪言说，但是死汪狗跟小a小b聊得都很愉快，逗的两个傻孩子咯咯直笑。 靠！ 小仙女内心黑化成小魔女，仍旧不觉解气。 终于到学校，汪言直接把车开到教学楼门口，下车的时候，笑容意味深长的掏出仅有的那枚澳芒。 “给，心情极差的时候再吃。” “哼！我为什么会心情极差？我现在的心情好到不行！” 何苗苗傲娇的扬起下巴。 汪言笑笑，没再劝她，只是很强势的打开她的芒果袋，把那枚大澳芒塞了进去。 “记住，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吃。” 挥挥手，扬长而去。 “嘁，故弄玄虚……” 何苗苗嘀咕一声，一回头，正好看到一个同班男生，马上招手：“哎，那个谁，麻烦你帮我们把水果拎到教室，谢谢！” 虽然带着谢字，可那态度，显而易见的是居高临下。 然而那男生不但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反而屁颠儿屁颠儿的冲过来，一把将所有的水果袋都拎起来，美滋滋笑个不停。 何苗苗再看看汪言的背影，突然恨得不行。 死直男，你让让我会死啊？！ 欲擒故纵是吧？！ 过去今天，你看我还理不理你！ 第239章 新生校花传绯闻【一更】 当何苗苗因为甜而烦恼，陈宇航因为臭而欣然的时候，303大哥大正在很用心的读书。 晚自习读完，到图书馆继续。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突然用功，却并非是心血来潮。 帝都的混乱一夜，理所当然的会对汪言产生巨大的触动。 严格来说，破事儿不是用钱解决的，而是用语言陷阱、节奏诱导、武力镇压、即兴表演搞定的。 有钱是前置条件，智慧是核心因素。 两者缺一不可。 钱的方面，有系统在，基本不需要操心，喘就得了。 智慧却没有那么易得。 经验和阅历不能靠努力获得，知识总可以吧？ 所以啊，得学习。 然而有个麻烦事儿——星师的教学资源，忒特么匮乏。 和顶尖大学相比，究竟有多大差距，汪言判断不出来。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专业课老师讲的东西忽悠不住汪言。 照本宣科，一节课讲两个知识点，全是教材里写着的原文，一点个人理解都没有。 私货倒是不少，然而只是絮絮叨叨的这不好那不对，段子手水平，一听就很偏。 在经济学和金融学两大领域，业界永远领先于理论界，而且领先的不是一星半点。 真正的专业人士特别瞧不起大学讲师，觉得对方完全是纸上谈兵。 一流大学多少能谈出点子丑寅卯来，别管能不能接轨潮流，至少能把基础打牢。 三流大学，基本上还捧着90年代的那一套。 星师大学的经管院，称之为三流，不算过分。 所以汪大少很难受，想好好学习，却连一个名师都找不到。 混日子肯定是没意思的，神豪的时间多值钱？ 与其坐在课堂里面发呆，都不如睡大觉或者回家种地。 所以汪言打算开始自学本科课程，最好在两年内修完学分，考个名校的研究生。 就目前来看，问题不大。 首先每天有两个小时的【超级读书】时间，效率极高。 其次有一个【快速阅读】技能，阅读能力出众。 然后79点的智力，阅读、理解、记忆、逻辑……每个单项都是优秀巅峰。 单是【超级读书】时间一项，就足够让汪言以全优成绩正常毕业，每天再额外抽出来4个小时，提前两年并不夸张。 如此一来，仍旧是该玩玩、该浪浪，只是日常收收心，专注学业，影响并不大，收获却很多。 本科读不成清北，研究生上个清北总可以吧？ 当初闲逛华清园的时候，汪言在学业上并未有如此野心，在帝都装波大比，反而激活了斗志。 其实是境界的又一次升华。 11点钟，回寝室陪沙雕们住一宿，夜谈到1点多，各自睡去。 星期二照常上课，晚自习时，大家开始讨论班级聚会。 张家界是一个好去处，旅游胜地嘛。 但是同学们的意见很难统一。 “张家界好玩是好玩，但是想玩到尽兴，至少需要5天时间，十一假期总共才7天，好多同学抽不出来那么多时间。” “对，而且张家界特别适合10个人以内的小团，大团根本就是各玩各的，与我们班建的目标不相符。” “关键是市内的项目更没有意思啊！” “班里20来号本市的同学，市内的景点早都去腻了。” “而且第一次班级聚会，不喝酒怎么行呢？我们得考虑吃吃喝喝，然后住宿的问题。”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热情很高，但也是真的很闹。 其余11个男生努力的参与，然而是真的搞不过女生们，基本上只能摇摇旗，喊两声666。 楼楼和饺子突然想到要征求汪言的意见，扬声冲后面喊：“金主爸爸，你怎么说？” 金主爸爸默默戴上耳机，低头看书。 嗯，明天就搞个hifi去，叫破喉咙我都听不到！ 眼看着汪言大撒把，一点都不想管，徐天赐突然来了精神。 “同学们，听说过郴州莽山温泉没有？” “温泉？” “啊！那里可以！” “对啊，前一段时间旅游视频刚爆火过一阵。” “我知道了，是不是山里那个无边际泳池？” “对对对！超漂亮的！” “可是十一会好挤吧？来得及订房么？” “不知道啊，据说那个酒店是五星级的，怕是会很贵吧？”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下意识回头找汪言。 于是金主爸爸摘下耳机，淡定的问：“如果大家的意见基本能够统一的话，我就试试看能不能订到足够的房间。” 只有极少数人看起来有一点意见，但是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差不多全员同意了。 “ok，我去查房。” 汪言点点头，拿起手机走向外面。 查前台号码，拨通，上来直接就问：“你们家有几间总统套房？” “5间，先生请问……” “每间能住多少人？” “4位，而且可以加两张儿童床。” “大概是5号或者6号去住，50个人，5间总统套房，15间第二级套房，能安排开么？” “先生，安置50个人是肯定可以的，但是总统套房只能空出三间，行政套房更是总共只有12间，可能无法满足您的需要，您看，要不然我给您转到客房部，您直接跟经理谈？” “可以。” 经理姓谢，是个声音很干练的女士，对汪言关注的问题都讲得很透彻。 具体过程略过不表，50个直奔最高标准的团客，酒店方面肯定不会轻慢。 最终确定，5号来可能接待得吃力一些，6号则绰绰有余，保证2人一间套房。 行政房、山景房，都足够大。 而且6号的游客不会太多，外地游客肯定要提前撤，本地游客没必要凑十一长假的热闹，又贵又挤，都不如随便哪个周末来玩。 回班级里跟大家一起说，几乎全员同意。 “那就6号吧！” “嗯，6号直接去郴州，住一晚上，7号回校。” “完美！” “感谢班长，五星级，好贵的！” “咱们多少还是得aa一部分费用吧？别让班长自己全掏啊！” “对对！每人再补点班费吧？” “要不然，我来负责大家的吃饭问题？”徐天赐突然提议。 松鼠不甘寂寞，跳出来争宠：“那我管交通！” “我觉得每人交500挺合理的，那是五星级酒店，十一期间单人房都得1000，套房更贵，别让班长出太多啊……” 饺子开始替汪言心疼钱。 涉及到钱，扯起来很容易没完没了。 汪言眼看着形势有越来越乱的倾向，马上一锤定音。 “班费就别动了，这样，每个人单独掏200块钱，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钱我来补，其余的同学，愿意出力的就出力。” “松鼠你是星城人，你可以负责交通，弄一辆大巴，7号的时候咱们统一回校。” “天赐你可以联系酒店或者单独采买，弄个篝火晚会烧烤爬梯什么的。” “饺子在班里组织一下节目。” “反正你们就是筹备小组，要把流程对好，跟大家讲清楚。” 清晰明确，条理分明，大家都觉得信服。 然后楼楼突然发现不对：大哥，你把具体事情都交给我们，又要像大爷似的看热闹？！ 汪总默默给小秘书一个眼神。 嗯，你猜得对！ …… 搞定聚会的事儿，大家又开始聊明天的新生晚会。 晚会是学校级别的，所以经济一班极惨，折腾得鸡飞狗跳，结果一个节目都没入选。 如此一来，大家兴致就不高了。 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反正都只能在底下看热闹。 如玉神秘兮兮的问汪言：“汪哥，你知道新生代表是谁不？” “不关心。” 汪言摇摇头，并没有告诉沙雕们，其实最开始新生代表是想让哥上的，哥不稀罕。 然而沙雕们居然异常的兴奋，很不一样。 “提醒你一下，你的那小谁！”松鼠嘿嘿浪笑着。 嗯？！ 何苗苗？！ 汪言瞬间反应过来，get到正确答案，却仍旧是一脸困惑：“学校里我没有什么熟人啊？” 沙雕们抓耳挠腮的提示：“经常一起上大课的！” 汪言试探问：“咱班同学？” “靠！” 哥几个郁闷坏了。 但是看着汪言的表情和眼神，如此无辜迷茫，又不敢确认是真是假。 “何苗苗啊！” “噢！”汪言终于恍然大悟，随后困惑至极，“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俩又不熟。” 影帝级别的表演，然而并没有人信。 “你就扯吧！昨天你开车送她回来，都被人拍下来放到论坛上了！” “就是！买车不跟我们说，撩上女神也不跟我们说，哥你现在有点飘啊？” “昨天晚上寝室夜谈，我们提起何苗苗，老大你就在假装不熟，要不是今天发现帖子，真就被你骗过去了！” 啥玩意？ 汪大少心里一惊。 昨天回来时，车停在教学楼后面的露天停车位，下车拿了水果直接走人，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被拍到了？ 汪言知道学校有内部论坛，但是从来没上去过，现在登录上去一看，才发现内容居然是超乎想象的丰富。 热度排在第一的帖子是个请愿贴，很神奇，居然和汪言有关系。 “血书请愿：学校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安装空调？” 回复到最后，是各种喜大普奔。 “虽然没给我们装，但是终于放开私人安装的限制了，感谢111栋3楼的大哥！” “是的，两栋新宿舍楼均已开放，想装的同学们抓紧！” “晕！我们108栋怎么办？” “107同哭。” “106跟哭。” 一路哭到最后，帖子沉寂一段时间，昨天晚上突然间又被顶起。 “最新消息，空调哥已经拿下今年新生校花！” “哪呢？” “出门左转，隔壁贴，我已经酸了……” “新生吧？再呆两年，你就会跟学姐们一起念经：不酸不酸，酸也白酸，佛了佛了，彻底佛了。” 随手点开正文贴，啪啪刷出两张高清大图。 噫……既视感好强，总感觉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网站…… 然而并木有，一张图是汪言军训时的授勋正面照，一张是何苗苗的回头抓拍。 男的帅女的靓…… 好吧，不到80的汪大少暂且不提，何苗苗是真的漂亮。 那张抓拍将她的美的精髓完全拿捏住，面容绝美，眼神好奇又惊讶，眸子清澈似猫咪。 新生入学第一个学期，正好是破论坛的活跃期，所以底下一片的评论都是…… “哪好看了？” “新生这么不能打么？这样就校花了？！” “又一朵白莲。”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味儿。” “啧啧，那下颌骨是削过吧？” 汪言觉得画风不太对，仔细一想，哦，画风没错，以星师的男女比例，就该这样。 寥寥几个男生的“好美”，被淹没在一片汪洋大脚里，踩得体无完肤。 轮到汪言自己，就变成各种花痴。 “哇！真帅！” “好man好有男人味儿……小哥哥哪个学院的？” “老娘的少女心啊……不行了不行了，师太了！” “楼上有个错字，同为大三学姐，我帮你挑出来了，不用谢。” 两张图片下面是一小段视频，记录着汪言下车、送给何苗苗一个芒果的全过程。 视频明显是在楼上拍的，角度不算好，但是车漆的闪光、两个人的体型、拉开塑料袋往里放芒果的动作，全部拍个正着。 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男的是汪言，女孩是何苗苗。 画风清奇的地方在于，关注车的人并不多，认出是15限量款帕拉梅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在确定汪言是高富帅以后，评论的火力都集中在“何苗苗配不上”、“汪言你别上当”两个方向。 星师就是这么奇葩。 对于汪大少而言，破事儿基本看不出什么坏的影响，反正高富帅的身份早晚都会传开的，意料之中。 对于何苗苗而言…… 啧，天降一口大锅啊…… 哈哈！ 而且正好赶在这节骨眼儿上，明天她就要上台做新生代表发言，不晓得又会拉来多少仇恨。 如果她知道论坛上的情况，会是什么反应？ 汪言挺好奇的，所以直接就一条带着链接的信息发过去。 “新生校花啊，咱俩传绯闻了。” 第240章 心虚气短【大盟小虎加更】 “把你的瓜赔给我！！！” 何苗苗回复得很快，而且……很直接。 重重的三个感叹号，让汪言差点笑出声来。 反问：“西瓜还是哈密瓜？” 咦？！ 有门儿？！ 何苗苗精神一振，毫不犹豫的打出两个字：“西瓜！” “西瓜吃没了。” 晕！ 何苗苗立即改口：“那哈密瓜也行！” “哈密瓜也吃没了。” 砰！ 一声巨响过后，旅游班全班同学都望向何苗苗的方向，只见小仙女低着头，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a吓一跳：“苗苗你怎么了？” “没、没事……嘶……腿磕桌子上了……哈！” 何苗苗强笑抬头，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汪言，你死定了！ 正怒火蓬勃，噼里啪啦打字的时候，对面的混蛋突然又发来一条信息。 “不过，我还有两个水蜜桃，八个蓝莓，如今正在我们的冰箱里镇着，想吃么？” ⊙▽⊙嗯？！ 隔着屏幕，何苗苗都能听到汪言那不紧不慢的语气，看到死混蛋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可恶笑容。 不，我不能服软！ 正咬牙切齿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苗苗同学一低头，才发现，刚才好不容易打出来的那些怒斥已经被删光了…… 手干的，不是我！ 何苗苗眼睁睁看着手指头再次不听指挥，打出两个字，点击发送，心里都快枯了。 “想吃！” 好吧，既然已经如此，那就索性把气势撑圆！ 又发出去一条信息。 “虽然理论上你也是受害者，但你是男生嘛，而且你又一贯的那么不要脸，所以受害者只有我，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补偿我！” 汪言笑得不行，更打算再调戏她一句，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随口问：“你早就知道论坛的事儿？为什么没主动找我呢？” 何苗苗惊讶的回道：“又怪不着你，为什么要找你？” 喂喂，小仙女，你有多分裂，你自己清楚吗？！ 前面还赖着我要补偿，后面马上就怪不着？ 感情是哥自己凑上来，让你觉得，不顺手敲一下简直错失天赐良机，是么？ 汪大少越来越觉得小仙女有趣，心思一转，决定给她点甜头。 “好吧，下晚自习之后我会去图书馆看书，你可以来找我，水果分你一半。” “我去找你？！” 看到文字时，汪言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何苗苗瞪大眼睛的画面。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汪大少回复一个“你开心就好”的表情，继续看书。 教室里，大家都在兴奋的讨论到时候怎么玩、要搞什么活动，汪言却独自待在角落，岁月静好，时光付读。 嗯，帅的。 …… 晚自习下课，沙雕们问汪言：“大哥，回寝室不？” “我要去图书馆，你们帮我把冰箱里那两个桃子和蓝莓拿过来。” 汪言一句话说完，五个人里，四个人暗暗对视，眼神窃喜。 “好，大哥你安心看书，小舅子会去给你送水果的！” 如玉张口就把宋辰卖了，然后点头哈腰的恭送大哥起驾。 汪言夹着书慢慢走，心里冷笑：小样，怕我回寝室拉着你们四保一是吧？！ 哥不在，你们可以尽情的开黑是吧？！ 都给哥等着！ 心里默默发狠但表面上笑嘻嘻，303大哥真是越发腹黑了…… 到图书馆二楼，随便找间小阅读室，没多大会儿，宋辰带着水果来了。 陪着坐一会儿，小帅哥到底没忍住好奇。 “汪哥，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啊？” “嗯？很拼吗？” 汪言纳闷抬头。 宋辰目光里全是难以置信：“不拼吗？！” “没觉得。”大少的语气随意至极，“学习其实挺有意思的。” 宋辰完全理解不了，小帅哥其实是个学渣。 “课本教材跟天书似的，哪里有意思啊？” 汪言认真的思考了，却没回应。 和小舅子谈这个，基本等于对牛弹琴。 有些事情，真的是只有体会过才能懂。 宋辰其实还想问，但是远远看到何苗苗找过来，马上乖乖起身。 “汪哥，大小姐来找你了，我回寝室跟他们玩游戏去了。” “好，拜拜！” 宋辰从后门出去，何苗苗看到，立即就明白，汪言肯定在那间阅读室里。 快步走过去，到门口偏偏又开始磨蹭。 溜溜达达、漫不经心、把杂志翻得哗哗作响，只差在脑门上贴着几个大字：我也是来看书的！ 汪言默默看着自己的教材，什么都没说，也没抬头，只是伸手从透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水蜜桃，咔嗤一口咬下去。 汁液瞬间溢出，露出白腻带着微红的果肉，看上就好弹、好香、好甜。 咕咚！ 何苗苗眼睛都直了，顾不得再慢慢晃，几步冲到汪言身旁，在桌子对面坐下。 虽然眼神里直勾勾的透着渴望，但是何苗苗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正经八百的确认：“汪言，你说的要分我一半，算数吗？” 汪大少终于抬头，眼睛里满是笑意。 “当然。我个人建议你先吃蓝莓。” 蓝莓能有多大？ 而且总共只有八个。 何苗苗觉得简直难以理解，心直口快的问：“你怎么想的？挺像那么回事的挑来挑去，结果就买那么几个粒？” 嫌弃死了，够谁吃啊？ 汪言笑着提醒她：“你只有一半。” “哼！”大小姐皱皱鼻子，嘴很硬，“反正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蓝莓！” 挑出一个看起来大点儿的，她仔细擦擦，送到口中。 咬下去爆汁的瞬间，眼睛直放光。 “哇喔……” 酸酸甜甜、清凉q弹，好吃！ 何苗苗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下手不停，眨眼间，四粒蓝莓全部进肚，爽得不行。 “你真的会挑水果啊？怎么会这么好吃的？！” 一大盒里，汪言总共只挑出来8枚评分在85以上的，可想而知，多难得。 可惜，太少。 何苗苗看着剩下的四粒蓝莓一个水蜜桃，小表情堪称欲哭无泪。 “你怎么买那么少啊？” 因为85分以上的就这么多。 汪言是一个亲自品尝过91分和牛、88分澳牛、83分黑牛、80以下杂牌牛肉的老饕，对于分值的影响，体会得特别深刻。 90分以上，与80分以下，简直是两种东西。 如果一直吃60、70分的肉，根本想象不出来90分以上是什么味道，可能会觉得：哦，牛肉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 炖烂以后都一样，吃的不就是调味料的味道么？ 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肉类受到烹饪技巧的限制，区别可能不是特别明显。 水果作为生吃的食物，分值的重要性会成倍的放大。 吃过家乡特产水果的都明白，田间采摘的9成熟水果，现摘鲜吃，都很美味。 到外地再尝，基本都是7成熟就摘下来装箱，长途运输过去“闷熟”的，味道差得太远。 7成熟和9成熟，就是60分到80分的区别。 星城不产蓝莓，从东北运过来，分值高的个体基本都是特例，如果没有汪言的外挂，何苗苗上哪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蓝莓？ 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吃到品质这么高的蓝莓，个个好吃，终于认识到这种水果的魅力，一瞬间就爱上了它。 所以…… 为什么只有这么几粒？！ 太可怜了吧？！ 眼巴巴盯着剩下那四粒看一阵，她毅然决然的伸手抓向那个桃。 汪言刚好吃光自己那个，心情舒畅的舔舔嘴唇，捏着桃核起身。 “我去洗洗手，你看家。” “哦。” 何苗苗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神不守舍的应一声。 等到汪言从洗手间回来，就发现她在拨拉那四粒蓝莓。 一二三四，擦得干干净净的摆在桌子上，像列队待命的士兵。 听到汪言的脚步，她突然仰起头：“汪言，再给我吃一粒好不好？就一粒！” 不但小表情可怜兮兮的，为了加强语气，她又竖起一根指头。 莹白如玉的修长食指，竖在汪言眼前，在灯光下透着一种健康的血色，粉嫩嫩的。 手真漂亮…… 94的身材分和94的特殊分，让她的细节无处不美，真难得。 再加上那张满是恳求的漂亮脸蛋，杀伤力简直爆炸。 恐怕，很难有男人能够拒绝她的小小要求。 除了开挂的汪言。 “好好读书，看你表现。” 汪大少笑眯眯的拒绝，干脆利落。 何苗苗那叫一个郁闷，鼓起腮帮子，愈发可爱。 “你简直……哼！” 她都不晓得要怎么形容汪言了，撒娇神技，横扫至今，终逢一败。 心里当然很有挫败感，但是，偏又觉得新奇。 于是气呼呼翻开书，假做翻阅，时不时的偷瞄对方一眼。 越看越觉得，看不懂汪言。 年少慕艾，是真理。 年轻男孩就是难以拒绝漂亮女孩，只要取向正常，并且真心认为对方漂亮，都会异常宽容。 怎么都得到25岁、甚至35岁以后，才能降住心猿。 汪言在性格上并不例外，同样会受到荷尔蒙的影响。 但是大挂b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 汪言有非同常人的底气。 正常的神豪二代，想认识99分的极品，只能靠命。 运气不好，就住在隔壁小区都有可能一辈子碰不到。 汪大少则是想认识谁就认识谁，没有99分的何苗苗，可以有99分的何花花、何草草。 只要世上存在，就能扫出来，想怎么偶遇就怎么偶遇。 缺乏那种紧迫感，没有那种强烈的“我一定要如何如何”的欲望，自然就有抵抗力。 所以，何苗苗从小美到大，倾倒无数富二代，唯有汪言例外。 而且不是欲擒故纵的例外，是真的扛得住。 不夸张的说，如果狗子是以现在这种状态遇到琉璃的，那就不会有什么锚。 没人栓得住。 回归话题，何苗苗猜不到汪言的底牌，所以才会越发觉得眼前的少年不同常人。 不凡的地方太多，不用一一叙述，总而言之，好奇得不行。 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 “汪言啊，你为什么那么用功、那么拼啊？” 我晕！ 汪大少哭笑不得，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摇摇头，沉默片刻。 本来不想回答，但是，其实何苗苗身上同样有令汪言好奇的点，所以终于抬头。 “一人一个问题，仅限三个，玩不玩？” “可以啊可以啊！” 何苗苗心情大好，终于不用再翻那些早就看过的杂志啦！ “ok。” 富贵哥点点头，和小仙女对视。 “你要问刚才那个问题么？” “嗯！” 何苗苗重重点头，小表情简直好奇死了。 “你家里那么有钱，长得又可以，性格算是挺幽默的，几乎什么都有，所以为什么呀？” “因为掌握知识、验证智力，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满足感和成就感的事情。” 汪言要么不讲，要讲就说真话。 何苗苗不理解：“晕，你怎么会缺成就感……” “现在是不缺。” 汪言笑笑，继续大胆讲实话。 “但是，花钱和撩妹所能带来的成就感，是边际递减的，早晚会降低到一种无趣的程度，而超越自己则不存在极限。” 何苗苗愕然瞪大眼睛，好半天都没能说出哪怕一句话。 你当着我的面，就这么直白的说，撩妹以后会很无趣，真的合适吗？ 我，是不是你的撩程之一？ 不行不行，这种问题不能问，好像我怕你似的！ 你尽快放马过来！ 振奋精神，她又问：“那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超越自己什么的……” “不累，因为我不是从小就很聪明，经历过什么都不是的阶段，所以我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有系统的事当然不能讲，但是真实心情是可以说的。 汪言真的这么想。 中大奖的幸运儿，一般很难具备这种心态。 汪言是被一件又一件事儿给催熟的。 有机缘巧合，有自强不息，难以复制，可谓珍稀。 汪大少讲完，突然笑笑，意味十分复杂。 “其实，假如能够将进步数据化，实打实的看到，每个人都可以爱上努力。” 何苗苗直翻白眼。 “你是在说正确的废话！” “我学钢琴的时候，进步速度最快的那段时间，每天都好有兴致，迫不及待的主动练琴。” “可是等到瓶颈期，好多天感受不到一点进步，兴趣很快就被消磨一空……” “真是的，正常人谁会知道今天看的一本书、弹的两首练习曲，会有多少进步啊？” 我知道啊…… 汪言笑得神清气爽。 系统虽然没有把具体的技能数据化，但是认真看50本书，就有超级大的概率爆出阅读奖励，那不正是一种巨大激励么？ 正常的神豪，哪怕资产过千亿、过万亿，都不可能有哥的心态。 挂不一样，别跟哥比。 汪言这么一笑，顿时把何苗苗笑得好心虚。 完了，好像是被学霸嘲笑了…… 怎么办啊？！ 第241章 不能输【基更】 心虚好一阵儿，何苗苗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一个巨大的漏洞。 “等等！既然你那么努力，你是怎么考到咱们学校的？！” 竖起食指轻轻摇晃，小仙女的表情是“真相只有一个”。 哟？ 你倒是没傻到家…… 汪言笑眯眯反问：“第三个问题吗？” “行！” 何苗苗重重点头。 汪言就简简单单的回顾起当初。 “因为以前我并没有意识到努力的重要性，并且，心态特别浮躁，总是拿各种借口安慰自己。” “那时的我，认为自己不是学习的材料。” “其实，真的拼命去学，是可以考到600分的，普通一本对天赋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 “但是，我既没有拼，又没有花时间去找对方法，所以只能考到这里喽！” 何苗苗理解汪言所说的内容，但是无法理解汪言的变化。 “那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意识到了呢？好奇怪的不是么？” 汪言坏笑摆手：“你的提问次数用完了。” 再有什么好奇，就憋着吧！ 何苗苗气得直喘粗气，幸好小阅览室里再无外人，不然简直形象扫地。 不知道为什么，一和汪言搭上话，她就控制不住脾气。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如此。 汪总可不管那么多，想问就问。 “你为什么对水果那么执着啊？感觉你应该不缺好吃的东西才对。” 一句话，瞬间勾起何苗苗的倾诉欲望。 “就是不缺才馋的啊！” 小表情是崩溃的，小眼神是绝望的，卖可怜，何苗苗天下第一。 “你是不晓得哇！” “从小到大，我吃的东西，不敢说都是极品吧，至少够贵。” “结果到学校以后天天吃的都是什么啊？” “以前都是家里保姆去买菜，厨师给做饭，结果到大学，我爸妈说要锻炼我的自立能力，叫我自己解决吃喝问题……” “天啊！” “饭菜什么的我就忍了，至少我还有零食。” “可是水果怎么办啊？” “小仙女没有水果吃会枯萎的！” 何苗苗说到激动处，双手情不自禁的开始比划。 手舞足蹈的，巨可爱。 但是汪言一眼就看出来，这姑娘没有专门训练过仪态。 气质很好，然而，是富养出来的那种金贵，带着显而易见的散漫，绝对没有经历过芭蕾基训之类的系统纠正。 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随意自然，后者挺拔克制。 哪种好？ 正常情况下，肯定是系统训练过的气质更好，打眼，鹤立鸡群。 但是面对着小仙女99的颜值和94的身材…… 都省省吧。 天赋，有的时候真的能够令人绝望。 就好像自己的呼吸能力，真的是不讲道理。 汪言心中感叹，表情写着“感同身受”，于是何苗苗越发起劲儿。 “和别人，我压根都不敢抱怨，好像我多矫情似的，汪言你家里肯定特别有钱，你能理解我的痛苦吧？” 对不起，并不能。 我虽然同样追求美食，但是偶尔吃碗泡面什么的，一点都没问题，哥可是苦孩子出身…… 摇摇头，大少往小仙女心口上插刀。 “对不起，我没买到过不好吃的水果，理解不了你的痛苦。” “……” （╯‵□′）╯︵┴─┴ “能不能聊下去了？！” 小仙女爆炸了。 “okok，继续。” 汪言赶紧安抚对方，要炸怎么都不能当面炸啊，那显得咱多没本事？ “所以你为什么来这所破学校啊？” “哼！” 何苗苗别着头，余怒未消。 大哥一点不废话，递过去一粒蓝莓。 (*^▽^*) 吭哧一口干掉小果粒，何苗苗心情大好，坦然回应。 “家里安排我明年出国，在哪混都是混一年，星师离家近，周末直接回家，周一到周五在学校锻炼，就酱！” 汪言没忍住笑。 “你们家的锻炼可真够儿戏的……” “我第一次离开家里，这就可以了，如果不是他们实在不放心，今年我就可以走的。”何苗苗蛮认真的。 “那你爸妈真挺放心的，平时没见过他们来看你啊？” “怎么没有？” 何苗苗一抬头，一斜眼睛，表情很奇怪。 “你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往前走，我站那？” “嗯，怎么？” 汪言心里陡然浮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何苗苗重重点头，叹口气：“那会儿，我爸妈就在树荫底下看着呢……” 啊？！ “真的，回去我妈还问我：那小子怎么那么宝哦？居脑壳！” 晕…… 汪大少简直哭笑不得，感觉真的是好神奇。 “以后我是不是得离你远点儿？省着身后突然冲出老两口再加俩保镖，把我摁倒一顿爆锤！” 何苗苗咧开嘴笑，瓜兮兮的。 “怎么会呢？他俩就军训的时候来过两次，发现我适应的挺好，就再没管过我。要不然本公主至于跟你蹭水果吗？” “你都适应什么了？” 汪大少一眼就看穿她的虚张声势。 “衣服肯定是周末带回去让佣人洗，吃饭不是食堂就是外卖，每天晚上给你妈打个电话诉苦撒娇，天天拎着时尚杂志招摇过市……” “喂！”何苗苗大急，“6个人一间寝室，很辛苦的好吧？我爸又不让我住研究生楼……烦你！” “等会等会……”汪言脑阔痛，“你爸不让你住研究生楼，烦我干嘛？” “你往那一坐就跟我爸似的，笑嘻嘻，一看就是憋着一肚子坏水！” “我？！” 影帝汪震惊、愕然、伤心…… 但是何苗苗很坚持：“你别装！你就是一条不爱叫的、伪装成哈士奇的狼。你这样的人，我在我爸朋友圈里见多了！” 影帝汪极度痛苦：“但是我只有19岁啊！是什么让你产生那么扯淡的错觉？” “呃……” 何苗苗一下子卡住了，下意识的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 对啊，汪言才19，那些老油条都多大？ 不可能嘛！ 可是……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啊…… 汪言温和无害的外表下，当然是一个冷不丁就是一口、咬上去就不松开的狠茬子。 但是何苗苗却不敢确认，理智和感性发生严重冲突，懵了。 见状，汪言把剩下的三粒蓝莓往前一推，表面上有一层心灰意冷、里面饱含着被误解的痛苦，以一种微带愤愤然的语气，吐出四个字。 “拿去！再见！” “哎你别这样啊……” 何苗苗嘴里说着安慰的话，手上动作却一点不停，唰唰唰，三粒蓝莓全抄起来，直接塞到嘴里。 “哇！你买的水果简直神奇啊……个个都那么好吃！极品的好吃！” 开开心心的享受着，发现汪言埋头看书不理人，她内心里的负罪感顿时又加重一分。 虽然在她看来，有8成的可能是在开玩笑、戏弄自己，但如果不是呢？ 想了想，她蛮像那么回事的开口许诺。 “汪言，我发现你这人还不错，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在星城想办什么事儿尽管找我，我去求我爸！” “当然，如果我想找你逛超市，你得陪着……” 嘿！ 你真有才！ 汪言感觉有趣极了。 这姑娘果然是个公主病晚期患者，想事情的逻辑就跟正常人不一样。 需要求父亲才能办的大事，和逛超市买水果，能划等号？！ 但是她偏偏就能说的如此认真，如此理直气壮。 嗯，倒是不讨人厌，挺可爱的。 “行了行了，坐不住就回寝室吧，我要看会儿书，你别搁这儿捣乱。” 汪言摆摆手，语气不耐烦，但脸上带笑。 显然是对她“做朋友”的提议的回应。 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吗？ 然而和苗苗差点又气炸。 我捣乱？！ 有我不看你看书，然后觉得我碍眼？！ 汪言，你真的是……太不拿本公主当仙女了！ 气鼓鼓的往下一坐：“我不走，阅览室又不是你家的，你读你的书，我看我的杂志，谁都别打扰谁！” 真就开始翻起杂志。 行吧，那就各干各的呗。 于是汪言真的开始做起数学题。 数学是经济学的基础，真要自学经济学，首先学好数学英语，然后多读书，多看视频讲座。 说简单并不简单，说难其实也没那么难。 安静的学习中，时间倏忽而过。 9点半，何苗苗耐着性子把整本杂志翻到最后一页，然后就开始发呆。 5分钟之后，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把那枚水蜜桃拿出来摆在面前，她趴在桌子上，盯着桃，放飞思想。 汪言？ 汪言哪有桃好看！ 只撇一眼，小仙女就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对付桃。 看起来就超水嫩…… 会有多好吃呢？！ 讲良心话，汪言颜值78，那桃的分值是84，确实有差距。 78的颜值，小仙女见得多了，统统都可以归类为普通姿色，客气点才称一句小帅哥。 木有诱惑力！ 然而，桃子终归是不会讲话的，吃又舍不得，看又忍不住…… 又5分钟后，她终于还是开始骚扰汪言。 “哎，汪狗子啊，你说咱们这儿怎么这么安静啊？等那么半天，一个人都没有……” 早点来两个人打扰，咱俩早点散场，好不好嘛！ “怎么没人？” 汪言不在【超级阅读】状态中，其实无所谓打不打扰，闻言头都没抬，应付过去。 “刚刚不是才走过去一对儿情侣？” 能聊天就行，何苗苗顿时来了精神。 “你怎么知道那是情侣？” “不是情侣谁往小阅览室钻啊？要看书去大阅览室，要用电脑去电子阅览室，哪儿不比咱们这小房间舒服？” 何苗苗回头看房间，一条长桌，两排木椅，小得可以，但是木椅能够拼起来，反而比大阅览室的那种固定座椅……呃，有用？！ 学累了可以躺着休息一会儿，是吧？ “但是，为什么非要在图书馆里谈恋爱呢？”何苗苗仍旧不懂。 “不然呢？” 汪言好笑反问：“你是不是以为大学生个个都是咱们的条件，可以随便到哪儿消费都不心疼的？” 何苗苗一想，是这么回事，但是仍旧不服气。 “那……那操场、荷花池、自习室，都不要钱吧？” “操场就在咱们寝室楼下面，好几百双眼看着咱俩，你敢跟我牵手亲亲吗？” “不敢……嗯？！” 何苗苗摇完头才反应过来，什么玩意？！ “蛇精病啊你？我为什么要跟你牵手……亲亲？！” “打个比方啊！” 汪言坦然至极，就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自然而然的把话题转移到下一句。 “荷花池那边隐蔽是够隐蔽，但是蚊子太多，如果一时激情不慎落水，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少扯那些没用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 何苗苗心头涌上一股斗志，死死抓着汪言的破绽不放。 小样的，跟我玩欲擒故纵快有半个月了，终于被我逮到了吧？ 然而，影帝汪现在是什么水准？ 就没在怕的。 “这是第四个问题，恕不奉陪。” 好整以暇的收拾好书本，慢条斯理的起身，最后对她笑笑。 “另外，你还欠我一个提问，所以……拜拜。” 一个大喘气，等来一句拜拜，何苗苗真的是有点想打人了。 汪言侧头瞥一眼，将她的火气尽收眼底，却丝毫不以为意。 何苗苗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就没受过委屈，被家人宠到大，又被茫茫多的舔狗当女神似的捧着，因此分外的受不得委屈。 一点小小不顺心，就会生气。 汪言能够理解她的性格的形成原因，却不会因此就处处迁就她。 天之骄女，理所应当的难伺候。 但那是别人的理所应当，不是汪言的。 如果不是她身上有着各种不同的闪光点，本性善良纯真，汪言甚至都不会与她接触下去。 至于现在嘛……熬呗。 既然受到吸引，又不想惯着，只能是让时间来证明谁更坚决。 成不成，不要紧。 总之不能输。 汪言像个木得感情的镖客一样，提上裤……拿着书就走人，刚到门口，却被气得不行的何苗苗一把拉住胳膊。 “汪狗子你耍赖！那怎么能算到提问游戏里？明明就是你先……你看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啊！” 汪言淡定的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回曰：“刚才有两个女生经过，看到你以后下意识的举起手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们班的。” “靠！那你不早说！” 何苗苗气得爆了粗，马上撒开手出去追人，出门一看，怒火蹭蹭往上蹿。 正是寝室里那两个婊，日常黑苗主力军！ 第242章 人设崩稀碎【大盟小虎加更】 “喂，你俩为什么要拍我们？！” 何苗苗火气很大，所以一开口就很不客气。 汪言原本想走，女生之间的问题，当然是由女生解决，但是何苗苗上来就奔着激化矛盾去，实在没法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离开。 行吧，看看热闹，静观其变。 那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姿色尚可，化妆后有80分左右，另外一个很胖，面相有点凶。 被何苗苗一质问，两女生都很不客气。 “谁拍你了？” “手机是我的，我爱拍什么拍什么！” 好吧，一个婊一个横，都不怎么好惹。 汪言倚着门框安静站着，仔细观察，默默在心底评估两个女生的性格和行为模式。 这是大少自从得到慎言起，就在逐步养成的习惯。 硬要说，可以算是慎言的后续延伸——慎行。 慎行不是“不去做”或者“少去做”，而是在处理事情之前，做足准备。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一个道理。 何苗苗明显就没有那份觉悟，全凭心情做事。 “一个敢做不敢当，一个侵犯别人隐私还理直气壮，你俩怎么那么不要脸？快给我删了！” 得，直接把矛盾彻底激化。 但是汪言不会轻易评价何苗苗做的对不对，她们之前的恩怨过节，只有她们清楚。 女人啊……搞不懂的。 果不其然，胖妹一下子炸了，脾气比何苗苗都爆。 “何苗苗我忍你很久了，你算什么？天天趾高气扬的，不就仗着自己漂亮吗？我的手机，我爱拍什么拍什么！” 80分就比较婊，说话阴阳怪气。 “苗苗，咱们怎么说都是一个寝室的，我俩不小心拍到点东西，你就发这么大脾气，怎么，你自己也觉得刚才的事儿见不得人啊？” 何苗苗差点气疯：“我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80分冷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胖妹张嘴就开始胡咧咧：“仗着自己漂亮，勾引院草，拉拉扯扯的贴上去，不都是你干的？” 80分继续冷笑：“就是嘛，汪言刚开始旗手训练的第一天，你不就开始暗恋人家？当谁不知道似的！” “天天缠着人家买水果，在寝室里你嘀咕过几次汪言？装什么装！” 胖妹把双臂一抱，像一座山似的敦实。 “我……” 看得出来，何苗苗没有什么斗嘴的经验，被她俩一顿抢白，又气又急，却一句反驳都想不出来。 情急之下，她索性豁出去了。 “我爱怎么嘀咕、喜欢嘀咕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俩的事儿是我俩的事儿，反正你们拍我就是不行！” “哟？彻底不要脸了是吧？” 80分侧头瞄一眼汪言，被大少冷峻沉静的气质镇得心里一突，原本打算把汪言扯进来的，顿时不敢造次。 “人家汪言有女朋友，从来都没瞒着过谁，经济一班全知道，院里知道的人也不少，怎么就你那么不要脸，非得硬贴上去做第三者？” 啊？！ 何苗苗陡然傻眼了。 她在班里人缘一般，又不太关注外面的八卦，根本不晓得汪言有女朋友的事。 小a小b倒是知道，但是无缘无故的说这事儿干嘛？ 其实她俩甚至很希望何苗苗能把汪言拿下，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理，是个人都有。 汪言怎么说都是院里的旗手，气质容貌独一份，又不是配不上苗苗。 知道的人都不说，何苗苗又没问过，所以直到现在，她才第一次听说。 一瞬间，心里就乱成一团乱麻。 其实在如此复杂的局面下，陡嗯然受到一个新消息的冲击，心乱是非常正常的。 然而何苗苗以为是因为汪言。 心理学上有一个学术名词叫做“吊桥效应”，讲的是，在微刺激的环境下，人们会将生理上的心跳加速，投射到心理上。 直白点解释，因为危险、刺激而产生的心跳加速，会被误认为，是因为恰好遇到的那个人。 放在此刻，何苗苗直觉的认为，“汪言有女朋友”这件事让自己心乱、心跳失衡，稍微多想一点，立即就开始怀疑…… 嗯？！ 我喜欢汪狗子？！ 眼下当然没法确定答案，但是这份怀疑就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深深扎根。 深呼吸两次，她饶开和汪言有关的思考，死死抓住那一点不放。 “别跟我说那些，你就是不能拍我，奶牛你马上删掉！” 胖妹绰号奶牛，其实，当初diss刘璃最凶的人，就有她一个。 当然，现在的琉璃，就是打击何苗苗的最好武器。 “挖人家墙角挖得这么理直气壮，何苗苗你真够可以的！你就不问问人家女朋友多漂亮、多有气质？比你这种咋咋呼呼的德性强出100倍！” 有点扯。 刘璃的气质是练舞拔出来的那种仪态美、韵律美。 何苗苗的气质是那种自然而然的天真烂漫，率性直接。 两者压根就不能直接比较。 不过这种辱骂可是够恶毒的，气得何苗苗直攥拳头。 80分紧跟着添油加醋：“说到底，就是因为人家汪言有钱呗？整天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样……嘁！” 哈！ 这就有点搞笑了。 汪言下意识打量一眼何苗苗，简简单单的运动服，没戴表，脖子上戴着一条白金项链，吊坠在衣领里看不到。 整体而言，确实挺朴素挺低调的。 但这姑娘的家境绝对不差，汪言的判断依据是…… 她胳膊肘上的死皮。 正常人伸直胳膊，胳膊肘上一定会有一块黑印，那是长期弯曲形成的角质层，叫死皮亦可。 人体上，胳膊肘、膝盖、手指关节处，都会有褶皱和死皮。 除非能够把它们炼化……啊呸呸！ 除非长期坚持保养，才能够让那里的皮肤仍旧细嫩，并且在颜色上不会明显的发黑。 平之就特别注重皮肤保养，但是，以她的家境，做不到真正的细致。 而何苗苗的各处关节上，基本是没有任何死皮的。 所以她的手指比别人都漂亮，所以她的特殊分能到94。 如果前面的特殊分解释没有被和谐，那么就有关于肤质的描述。 所以结论很简单——何苗苗的家境，比平之好很多。 只是，她的奢侈没有摆在明面上，日常太低调，级别不够的人，根本看都看不懂。 这就搞笑了啊…… 一个身家明显比我强太多的姑娘，却被误认为拜金舔富豪，果然是因为我的演技太成功，把所有人都镇住了么？ 汪言很想笑。 何苗苗却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攥着小拳头，似乎是想……卧槽！ 小仙女你控制点！ 汪总大惊失色，终于有点慌。 一瞬间，眼前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何苗苗的模样。 眼看着就要被自己的正步撞上，却挺着胸膛站直，微微仰着头，大眼睛里满是倔强…… 驴脾气啊！ 就好像现在，你攥什么拳头？！ 对面那胖妞能打你三个！ 奶牛果然不虚，挺胸仰头，规模惊人。 80有点怂，退到后面，却仍要哔哔。 “何苗苗，别以为班里的男生都喜欢你，你就真的是公主了，女生那边怎么评价你的，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么？” 何苗苗真急眼了，指鼻子开骂：“贱人，你在我背后嚼舌根，我一直都没跟你计较，今天你要是敢把我和汪言的视频发出去，我……我告到你倾家荡产！” 回手又指胖妞：“视频，你删不删？！” 气势惊人，却幼稚得可爱。 汪言简直哭笑不得，有你这么威胁人的？ 歇歇，我来吧！ 大少轻轻一拉炸毛的小奶猫，对她笑笑：“我来处理吧，你消消气。” 上前一步，站到胖妞和80分的对面。 对于汪言汪大少，她们两个多少是有些畏惧的。 大少做旗手时就是硬汉形象，穿衣服一身大牌，开着百多万的豪车，绝对是校园里的顶级排面。 汪言却没有跟她们翻脸的迹象，很是和颜悦色。 处理女人的问题，简单粗暴未必不可行，但是，真的伤格调。 都什么身份了，欺负女生？ 怎么都是好说不好听。 所以，仍旧得讲究方式方法。 “事情跟我有关系，所以，我得站出来讲几句话，你们心平气和一点，听我说完，好吧？” 俩女生对视一眼，惴惴点头。 同时，80分先发制人，抢道：“其实我俩没恶意，而且视频肯定会删的，只是苗苗说话太气人，我们气不过才和她吵……” 视频？ 根本不是重点。 难道没有视频就不能造谣了吗？ 正所谓积毁销骨，众口铄金，想打击何苗苗，其实并不需要视频，带好节奏即可。 汪言想解决的，不止是问题表面，还有更深层次的核心。 这样想着，他的表情愈发和蔼，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那我先谢谢你们的通情达理，然后长话短说。” “嗯嗯，汪班长你说！” 俩女生顿时有点小迷妹的倾向，连连点头。 影帝汪正式化身居委会主任汪，角度诡异的展开说服工作。 “首先，我和苗苗的关系并不重要，你们怎么想，甚至怎么说，都无所谓。” “本质上，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我要告诉你们的几样事实，其实和今天的冲突不太沾边儿。” 俩女生直接就听懵了，什么开始啊这是？ 接下来的展开更神奇。 “第一件事，我的车不是100多万，是15年限量版，500多万。” 俩女生愕然瞪圆眼睛，瞳孔急剧放大。 汪言却笑着帮她们舒缓情绪：“现在，全校只有你们两个知道，请务必替我保密，谢谢。” 茫然点头。 “第二件事，我刚刚用零花钱买了一栋别墅，带装修800多万，弄好以后，欢迎你们来玩。” “反正我肯定会邀请苗苗的，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来，开个爬梯。” 瞳孔急剧收缩，茫然不知所措。 “说这些呢，是想告诉你们，我可能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有钱。” “而且，比你们想象的更有能力，学校的私人空调开放政策，实际上就是我推动的。” “但是，我绝对没有威胁你们的意思，女生的事，你们女生自己解决。” 大少的态度太真诚了，笑容和煦，目光清澈，像是一个最有教养的顶级二代。 那说服力，简直杠杠的。 她们瞬间就全盘接受汪言所灌输的一切，并且坚信不疑。 然后，汪言突然扯出一个更不相干的话题。 “其实，本届的新生代表本来应该是我的，校领导咨询过我的意见。” “但是我家里那边刚好有事情要处理，请了整整8天假，没有时间准备，只能遗憾放弃。” 俩女生茫然点头的同时，想到好几节大课都没看到汪言，顿时恍然大悟。 “然后呢，新生代表就定了苗苗。” “其实如果不是我获得了优秀旗手的荣誉，新生代表，我是争不过苗苗的，她才是真正的第一优先候选。”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么？” “她家里，其实比我家有钱得多，而且她父亲就是星城人。” 胖妞和80分，简直呆若木鸡。 汪言大气的笑笑：“你们不清楚吧？” “所以呢，说她贴我，完全不对。” “不谈在星城的势力、背景、人脉，只谈钱，我家里仍旧差得很远。” “她只是快要出国了，所以才刻意保持低调。” “我觉得你们对她的某些误解，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很不理智。” “你们仔细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俩女生几乎已经不会思考了，只会顺从的点头。 汪言跟着点头，满含鼓励。 “能住在一个寝室里，其实是难得的缘分，性格上有不合拍的地方，努力磨合就是了，我们寝室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一样，你看现在多和谐？” “就算不能处成好朋友，也没有必要变成仇人。” “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苗苗其实也是，但是她的父母……” “当然，她的父母人很好，只是做长辈的，爱女心切，想法可能和年轻人不一样，可以理解。” 胖妞和80分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恐惧，并没有瞒过汪言的观察。 行了，火候差不多了！ 大少满意的笑笑，拍一下手。 “ok，废话就这么多，你们先回去吧，好好冷静一下，我再劝劝苗苗。” “明天给你们带点水果，大家坐一块儿，好好聊聊，有什么误会趁早解决，没事的，相信我。” 汪言微笑颔首，再没提过关于视频的事。 俩女生终于从那种被掌控、被引导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气势弱得不如家雀。 胖妹忙不迭的解锁手机，当着汪言的面删掉视频。 “汪班长，视频我删掉了，你看！”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相信你。” 大少看都没看一眼，温言安慰。 越不在乎，底气就越强。 汪言的底气越强，就意味着何苗苗拥有同样、甚至更胜的力量。 何苗苗不会使用她的力量，但是有人会。 如此含而不露的威胁，可远胜于那句“告到你倾家荡产”。 而汪言的表达，太柔和了，没有激发起一丝的逆反心理、冲动愤怒，所以她们才能理智的思考并意识到那种威胁。 80分马上跟着服软。 “今天我俩的情绪和态度都不对，我们先回去了，呃，苗苗，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目光闪躲的对何苗苗点点头，她马上拉着胖妞，落荒而逃。 汪大少微微勾起嘴角，笑意并不得意猖狂，颇有一种举重若轻的宗师气度。 呵，so简单…… 一回头，却发现何苗苗的状态不对。 小仙女学着汪言刚才的姿势，倚着门框站着，表情似笑非笑。 “19岁，啊？！” “耿直boy，嗯？！” “扯淡的错觉……呵呵……哈哈！” 糟！ 人设崩稀碎！ 汪大少意识到问题所在，突然有点郁闷。 怎么到我这里，净碰到里外不是人的死局呢？ 所以接下来要干嘛？ 表演一下求生欲？ 或者…… 干脆就……来硬的？！ 第243章 爹化【基础更新】 何苗苗是很单纯天真没错，但是眼界和见识搁在那里，一个男人处理问题有没有手腕，总归是看得出来的。 而且特别神奇的是，汪言和室友“聊天”的表情、语气、状态，居然像极了敲打高管时的父亲。 先是笑，然后东拉西扯的降低对方的警惕心，再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最后不动声色的提示后果，全程引导节奏，卖完人还要收两句感谢…… 靠！ 一条死狗子，突然爹化是什么玄幻展开？！ 何苗苗郁闷得不行，然后灵光一闪，拿出母亲“降妖”时的姿态。 其中，倚着门的姿势是学自于汪言，似笑非笑的小表情来自于母亲。 三连问，一波更比一波重，一波更比一波强，便是母上大人经典套路，百试不爽。 偶得天机，搞出一波神级操作，何苗苗心情巨爽，美滋滋期待着汪言被“吊打”的画面。 至于80分和胖妞……对不起，忘记啦！ 本仙女就是这么情绪化！ 然后，就只见汪言上前一步，强势的逼近到眼前。 何苗苗一下子傻眼了。 等会儿！ 亲爹每次碰到如今这种场面，都是怎么应对的来着？ 好像是…… 冲上去一把搂住，然后开始玩亲亲？！ 40来岁的人都不嫌害臊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想到这里，何苗苗是真的起鸡皮疙瘩了。 狗子狗子狗子，你你你要干嘛？！ 爬开！ 快点快点！ 何苗苗紧张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实在是巧得厉害，爹化的狗子，形象完美重合脑海里的场景，何苗苗一瞬间就代入得极深。 汪言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仔细端详着小仙女，正在斟酌着要怎么搞，突然有点纳闷。 咦？ 你抖什么？！ 刚才不是挺有大佬气场的么？ 怎么一下子就软塌塌的？！ 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原因，但是并不妨碍汪大少瞬间做出决定。 “如果不是怕你被人造谣中伤，你以为我愿意理会这种烂事？！”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懂？！” “为什么一上来需要激化矛盾？！” 紧皱眉头，汪大少气势汹汹的拿出家长派头，那叫一个硬气。 被三句训斥直接盖脸，何苗苗又矮下去一截。 呜……越来越像亲爹占理时候的姿态了，怎么办？！ 我要是敢学亲妈，玩一出胡搅蛮缠，接下来会不会就是大招？！ 不行不行！ 留得清白在，不怕没柴烧！ 打个哆嗦的功夫，何苗苗瞬间改掉戏路。 肩一塌，手一放，仰头，微笑，咧嘴，露出至少8颗小白牙…… 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顿时变成一个臭不要脸的恶意卖萌。 “人家知道了嘛！汪言，你好厉害哦！” 往常跟父亲做熟的动作，此刻，对着汪言做出来，竟是如此的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何苗苗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别扭，习惯性的咔吧两下大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就像小扇子一样忽扇着，倾泻出星星点点的光。 卧槽！ 姐妹你是妖精啊…… 汪言心跳直接漏掉一拍。 99分的颜值，约等于个人想象力的极限，就在20厘米都不到的位置上，突然对你绽放…… 谁都扛不住！ 那一瞬间的冲击，直击审美直击灵魂，让汪言不由一呆。 装出来的严肃被卸下，变成惊艳，正气凛然的眼神有点呆滞，名副其实的一条傻汪。 幸好，大少的【身姿之美】是bug，根本不存在控制与否的问题，所以哪怕失态，反应仍旧不丑。 呃，有点萌萌哒。 何苗苗得意极了，心情顿时变得极其高涨。 哈！ 原来你怕这个！ 跟我爸一模一样嘛！ 妥了，姐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了！ 何苗苗就像突然开了窍似的，双手轻轻拉住汪言手臂，怯生生摇两下，继续仰头。 “汪言，你别生我气嘛！我也是怕你被她们胡乱编排，才那么着急的……” 砰！ 命中靶心！ 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跟汪言撒娇。 三万小姐姐虽然偶尔撒娇，非常软萌，但那是正常女人的范畴。 完全不像何苗苗，从小就拿撒娇当杀手锏去对付父母长辈，千锤百炼，纵横不败。 真的，人和人的天赋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撒娇天赋，真就只有小公主性格、99点颜值的何苗苗才能点满。 傅雨诗那种假公主真闷骚……差距巨大！ 小公举啊小公举，你的外号要没啦！ 一瞬间，汪言的思绪居然能飘散出去那么远，然后因为三万和小公举的“振奋”，终于清醒过来…… 一半。 “停停停！你都是跟谁学的？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拉着男孩子的手吗？！” 慎言都没挡住狗子的胡言乱语。 不对，或许不是没挡住。 而是……只能补救到现在的程度。 如果没有慎言，搞不好脱口而出的就是：“跟我走，哥哥带你去看404！” 很有可能啊…… “哦。” 何苗苗顺从的松开手，小表情有点失落，闷闷不乐的亚子。 “只是胳膊嘛……我又没跟别人拉过……” 哎哟哟哟哟，你还没完了是吧？ 我特么真是……顶不住。 讲一句良心话：搁谁站在这儿都扛不住开大的何苗苗！ 汪大少对自己的实际德性很有b数。 咱属于大部分时间里都能顶住诱惑，可是一旦上头，就往死里浪的那种银。 顶不住并不丢人，被牵着走却不能忍。 不加思索，转身就撤。 “懒得和你闹，回寝睡觉！” 何苗苗无声大笑，悄咪咪挥拳，满心都是胜利的喜悦，满眼都是得意的星光。 提高一点音量，期待的问：“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去买水果，好不好？” “等我看看安排！” 汪言背对着她摆摆手，挺酷的，但是怎么都像是落荒而逃。 何苗苗一乖到底，大声应道：“好！” 然后背着小手，颠儿吧颠儿吧的跟在后面下楼。 嘴里居然还哼着小曲，你敢信？！ 大少真想回过头去，把她扛起来，直接扔进小黑屋。 然后…… 绑起来挠她脚心，问个清楚。 “说！以后还皮不皮了？！” 只要她敢嘴硬一句……hin、hin、hin！ 想象很美好，然而实情是，汪言只能稳稳当当的往寝室走，暗自纳闷儿于她的变化。 怎么开启的新属性啊？ 莫名其妙的，完全没道理嘛…… 确实没道理，最起码汪言是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何苗苗那种真公主，心智和眼光失衡、物质和精神脱节的怪咖，谁知道她的安全感会建立在哪个点上？ 就连何苗苗自己都不是完全清楚。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是自己真正性格的一部分，以前只展现在父母面前，现在多出一个人看到。 就这么简单。 关于“喜不喜欢”的疑惑，只在她脑海里存在短短片刻。 想那么多干嘛？ 现在多好玩儿，走着瞧呗！ 从未有过感情经历的何苗苗，心里认定的爱情唯有一种，就是父母那个样子的。 如果真能走到那个阶段，就缠上去，抱住对方的腿，死活不松手嘛！ 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我何大小姐？ 不存在的！ 何大小姐精神振奋的回到寝室，刚到门口，就听到胖妞和80分在谈论汪言。 “今天我们俩去图书馆，碰到汪言和苗苗了。” 80分一开口，寝室里的空气都为之一静。 小a和小b对视一眼，隐隐有些忧心。 小c则兴奋得不行，她是寝室里看何苗苗不顺眼的第三人。 结果，奶牛满口称赞。 “汪言真的好帅！” “对，气质特别好！” “笑起来超级温和，眼睛里似乎有一片海……我的天啊！” “一开口，那磁的，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而且一点不高傲！” “对对，汪言还邀请我俩有时间去他的别墅玩来着！” 大家都听懵了。 小c迫不及待的问：“那苗苗跟他干嘛来着？” “聊天吧……” “其实……我突然觉得她俩挺般配的……” 听到这里，何苗苗心里一跳，轻轻咳嗽一声，推开半掩着的房门。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差一点颠覆abc三人的三观。 …… 回到寝室的汪言，已然彻底调整好心态。 当面扛不住，再正常不过，自身的年纪和对方的素质都摆在那里。 但是汪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事后很快就能恢复冷静。 说到底就是一个自信心的问题。 换个接地气的说法：膨胀汪有必要沉迷于谁么？ 系统名单里，有两个总分更高的姑娘，富贵哥看都没看一眼呢！ 缺则舔，不缺则等舔，就这么简单。 寝室里，五个沙雕室友正在劲儿劲儿的开黑。 一看到汪言回来，此起彼伏的各种叫嚣顿时落下去三个音量。 怕啊！ 如果大哥又要四库一……呸，是四保一，咋办？ 关键时刻，果然是如玉最靠得住。 立即蹿起来，冲汪言招手：“大哥大哥，快来！我五神装亚索，就等你来制裁对面的傻哔！” 四道带着雷鸣闪电的目光，顿时射向如玉。 守中我出你菊菊的！ 你特么让开地方，就等于把我们四个卖给汪言，嫌我们玩得太舒服是吧？ 然后你自己躲后面捡乐，草！ 骚得没朋友的如玉，不但把汪言恭送到宝座上，还颠颠去冰箱里取来凉啤酒和冰阔乐。 “汪哥，想喝哪个？！” “等会，五杀再喝！” 就这么一个g，直接渴半宿。 第一局其实还好，整体碾压，一换二、一换三什么的都是常规操作。 结果第二局，因为之前杀得太爽，汪言没控制住浪劲儿，怒送一二三血。 妥了，当前版本的刺客中单，可以化身提款机，高喊欢迎光临了。 打完以后，汪总寂寥的叹口气，爬上床。 大家都有点担心，豆儿小心翼翼的问：“大哥啊，要不然再开一局？” “我没事。” 汪总淡定摇头，然后突然望向如玉。 “你们刚才不就想锤如玉么？别控制，释放你们的想法，我没事。” 如玉：“……” 大哥，你不能这么卖我啊大哥！ 你菜真不是我的错啊！ 呜呜…… 303寝室里很快传出日常哀嚎。 熄灯以后，大家躺在床上继续寝室夜谈。 川娃突然问：“汪哥，下个月有各种活动，咱们咋整？” 川娃你是个川娃啊……什么口音？！ 默默吐槽，汪言反问：“都什么活动？我没注意。” “校运动会和篮球赛，都在10月份挤着。” “对，天儿好，各种体育活动扎堆，据说会一直持续到12月份。” 星城的秋天确实舒服，当得起一句秋高气爽，就是有点短。 不过哪怕是冬天，温度比照矿省，仍然强得多。 所以真挺适合运动的。 “强制参加么？”汪言随口问。 “运动会肯定得参加啊！” “篮球赛倒是可以弃权，其实没多少班级能凑出来5个会打篮球的男生。” “咱们班有12个男生，算是底子好的。” “最惨的是幼师，一个班平均一个男生，肯定会弃权的，嘎嘎！” “不对吧？篮球赛，我怎么听说是以专业为单位来着？” “啊？！” 松鼠一句话，让大家一惊。 “真的，就是怕凑不够人，所以基本都以专业为单位，有一些特别惨淡的专业，可以直接出一个院队！” “靠！那幼教学院未必好打啊？” 汪言兴致寥寥，随口回：“你们先确定体院参不参加吧！拿头跟人家打啊？” 大家沉默一阵，小舅子突然接口：“其实都无所谓，就当锻炼呗，总不能天天窝在寝室里面打游戏吧？” 哟？ 小舅子讲得有道理啊…… 其实汪言原本就打算疯狂运动的，但是篮球赛是一项集体运动，在预想目标里排序很低。 短跑长跑，跳高跳远，游泳滑雪，射击射箭，类似的单人运动才是汪言的优选。 所以…… “到时候再看吧，跟咱们未必有关系，但是可以买个篮球随便玩玩。” 如果爆出来的奖励有用，再考虑别的。 总而言之，美食美酒越来越难爆，游戏简直是玩人，确实该重视起运动了。 嗯，明天早上起床，晨跑去！ 打定主意，汪言放空思绪，开始酝酿睡意。 今天又是舒服的一天，汪大少，你帅的！ 在真丝被的拥抱中睡去，梦里，何苗苗突然乱入。 醒来时，具体内容一点没留下，系统面板上倒是多出一个提示。 第244章 惊吓【二更，盟主加更】 卧槽！ 难道是……爆出睡眠奖励了？！ 汪大少不用看都知道，恐怕只有这一种可能。 所以我的颜值交融光环……飞啦？！ 用一种极度复杂的心情打开系统面板，汪言一目十行的看过去，顿时长舒一口大气。 【一夜好睡，梦醒无痕，你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铁马冰河入梦来】 【一次性卡片】 【当你决定使用本卡，晚上便一定会做梦，梦境的内容完全随机，但是会受到当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情的影响】 【梦境结束后，你将获得一项随机的强化】 【强化目标可以是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能力，甚至包括物品栏里未使用的道具和卡片】 【注1：当天必定会有一个异性被你拉入梦中，你们两个的意识将共同对梦境作出干扰与修正】 【注2：同梦异性，需要具备90分的颜值，并且对你的好感度在60点以上】 【注3：当梦境结束，她同样会获得某种强化，但是仅限于身体】 【注4：切记，梦境不存在逻辑和理智，不要试图操控它】 【注5：本卡只能留存30天】 长长的一大篇说明，破卡的规则却并不复杂。 找个黄道吉日，买一本周公解梦，睡就完了。 什么是黄道吉日？ 一个激情似火的日子呗！ 30天呐，应该不难。 真正让汪言心情比较复杂的是，得到至今，仍旧没有发挥出太大作用的颜值交融光环。 修改过属性以后，颜值提升到74点，落后基础属性一些。 身体好、人聪明，并不等于一定好看，那时候，汪言的颜值提升，基本都来自于肌肉骨骼的微调和皮肤加分。 之后，睡出一个奇葩光环，总共四个人为汪大少的帅哥之路贡献了巨大的辛劳和汗水。 小琉璃，夜店塑料姐妹花，保时捷的销售王言小姐姐。 辛苦辛苦！ 感谢感谢！ 其实光环刚降临的时候，汪·我想变好看·言是特别想胡闹一番，用最快的速度堆满颜值的。 控制住第一时间的冲动以后，接下来又发生好多事情，心思就慢慢淡了。 太放纵自己，没什么好处。 所以，随缘喽。 然而蛋疼的是，那光环并非永久存在，睡一觉起来，就有可能被新的buff所取代。 怎么破？ 汪言其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有意的锻炼自己不去想，看淡。 天天什么正事都不干，照着名单，到处去砸小姐姐，能花钱的花钱，不能花钱的硬撩，一个月之内，说不定真的能把颜值提升到90以上。 问题是，有意思吗？ 惹一身情债，沾一身脂粉，挺没意思的。 有系统在身，提升颜值的办法，绝非唯一。 所以哪怕拥有查看好感度的大杀器，汪言都没动用过一次，就是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肆无忌惮的狂徒。 让一切顺其自然，遇到谁、发生什么，统统都是惊喜，多有乐趣？ 所以，汪言坐在床上发了一分钟的呆，该不该做什么的都想清楚，又一次愉快的把卡片扔到了收藏室中。 等吧，机会合适，就大梦一场，春风化雨不觉眠！ 换上运动专用的背心裤衩，踩着小跑鞋，汪大少下楼跑步。 严格来说，锻炼已经不能够对79点的基础属性产生任何的提升，不锻炼，数字也不会掉。 但是充分而适当的锻炼，能够提升对基础属性的利用效率。 讲简单点，就是各类技巧。 有一些需要专门学习，另外一些，可以在运动中自行摸索出来，大致上就是那么回事。 长跑10圈，再在单杠上做一做引体向上，身体就充分活动开了。 然后汪言开始按照视频指导，去做一些短途冲刺、折返跑、绕桩之类的爆发力训练。 类似的训练视频，网上有很多，基本都是欧洲足球队和nba的基础训练，通用于足球和篮球领域。 因为学校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训练项目，汪言暂时只能这么瞎搞。 反正能出汗，能爆出奖励来就行。 当然，今天没能有所收获。 汪言也不急，坚持呗，19岁的年纪，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7点多回寝室冲澡，然后吃饭上课读书，一上午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 刚到中午11:30，何大小姐的短信准时发来。 打头的是微信里那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表情，然后才是文字。 “汪言，等你等得惨兮兮的……” 大少顿时有点头疼。 你可真是知道我吃哪套啊…… 没办法，人家聪明，谁能怎么着呢？ “我车停在芙蓉国际小区，你到西门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出去？” “一起！” 何苗苗一点犹豫都没有，秒回。 汪言有点惊讶：“不怕传绯闻啊？” “反正有你嘛！” 哎哟哟，哎哟哟！ 汪言差一丢丢就要膨胀了，真的！ 结果刚刚克制下去一些，就是前门那里传来一片喧哗，抬眼一瞅，何苗苗正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眼看着是在等汪言。 完蛋了！ 谁都控制不住狗哥的膨胀了！ 那心情，真的是不受控制的舒爽。 白子姣、唐不甜、李舒云三个大美女的倒追，都没能让汪言产生如此强烈的成就感。 小公主上门来等，可还行？ 太行了！ 哥几个自觉的跟在汪言身后，窃窃私语嘀嘀咕咕。 “草！绯闻果然是真的！”松鼠叹气。 “大哥贼不厚道，跟咱们各种藏着掖着的……”如玉抱怨。 “那是怕打击到你娃！” “扯淡，现在就他妈不打击了？你看看我脸，写着什么？” 如玉对着荷兰豆展示那张大脸，豆儿随口一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丑。” “你大爷的！明明是酸！”如玉怒了。 荷兰豆半晌没吭声，突然叹口气：“酸是人类的本质，我们要克制……” 好么，感情都酸！ 短短十几步路，被几个沙雕演出一幕戏。 更过分的是女生，要么凶巴巴的瞪着何苗苗看，要么咬牙切齿的盯着汪言。 不用看口型，看眼神就是那两个字—— 渣男！ 她们要是有刘璃微信，肯定当场就会打小报告，绝对不带有一丝犹豫的。 不过汪言是谁？ 行得正、坐得直，以德服人，没在怕的！ 顶着各种目光来到何苗苗面前，不动声色的扔出两个字：“走吧。” 你跟我放大招是吧？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高冷！ 你要是能够面不改色的对着我的一张冷脸，撒娇到底，那我就给你写个大字：服！ 水果没到手之前，当然莫问题。 何苗苗甜甜一笑，乖巧点头：“好。” 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汪言身后。 如此一幕，顿时刷新了所有人对于她的印象。 沙雕如玉目瞪口呆：“那是何苗苗？” “玄幻……”松鼠痴痴傻傻，“真吉尔玄幻……” 随着两人下楼，惊讶的人数越来越多，某些何苗苗的暗恋者，脑瓜子简直嗡嗡的响。 得，昨天没闹出来的绯闻，今天立即补上了。 论坛里当即就出现好几条帖子——惊爆！经管第一花终被经管院花拿下！ 有点绕。 经管第一花是汪言的诨号，基本都是女生在叫。 经管院花则是何苗苗的黑称，仍旧是女生在叫。 当然，男生们跟着叫院花的时候，那就是妥妥的赞美。 帖子里有图有真相，将何苗苗跟在后面的乖巧温柔拍得淋漓尽致，于是惹翻一群柠檬精。 星师的男女生活有多无聊，由此可见一斑。 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正主其实反倒异常的规矩。 汪言要玩高冷，何苗苗只想吃瓜，溜溜达达，一段路走得非常平静、安详、羞答答。 如果就这么完事儿，其实未必不好。 反正现在又不可能立即干点啥，是吧？ 然而，突然之间，汪言的手机响起一个特殊的铃音。 “小哥哥小哥哥，跳舞么？” “不跳！” “那我给你卖个萌吧？” “不萌！”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你给我劈个叉吧！” …… 何苗苗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汪言，大少顶着巨大的压力，淡定——最起码看上去很淡定的接起电话。 铃声，是三万拉着狗子特意录的。 所以，来电话的是谁，还用猜么？ “狗子狗子，你干嘛呢？！” 小姐姐的声音有点怪，像是不好意思，带着难为情。 汪言瞥一眼何苗苗，诚实回曰：“正准备带一个女同学去买点水果。” “哇！那么潇洒？女同学好看么？”三万的声音陡然兴奋起来。 呃…… 第一句都诚实了，接下来就别撒谎了…… “挺漂亮的。” “哟哟哟？有多漂亮？！” 今天的三万有点黏人，汪言虽然不晓得什么事让她突然那么开心，但是……哎！ “比你都漂亮一丢丢……但是我们家三万最棒，不讲道理的！” 一瞬间，何苗苗的表情就明亮起来，但是汪言看不到。 因为小仙女低着头，背着手，小脚一下一下的踢着地面，走路像是随时要开蹦似的。 电话对面，刘璃的嗓音也听不出来失落，反而嘻嘻一笑。 “mua！乖汪，奖励你的！” 什么玩意？！ 为啥？！ 汪言正觉得莫名其妙，电话对面突然喧闹起来。 “靠，真没劲！” “狗子你可长点心吧！怎么一点求生欲都没有啊？” “臭流氓真是一点没变，渣得坦坦荡荡的……” “不渣，挺好的。” “小公举你现在事事护着狗子，不闷骚，改明贱了是吧？！” “闭嘴，掏钱！” 卧槽！ 开会呢？！ 而且怎么好像都知道何苗苗在我身边儿？ “嘻嘻嘻……” 三万娇笑一阵，开朗解释：“荦荦闲着没事儿，混到你们学校论坛里啦！刚才我们来看娜吾，正好围观你和院花结伴同游，她们非要给你打电话，那就打喽！” 日你妹啊！ 婊婊你干的这叫人事儿？！ 汪言后背顿时浮起一片白毛汗，差点没吓尿。 得亏哥一向不在小事上撒谎，坦坦荡荡的，要不然岂不是直接被坑死了？！ “喂喂喂，你们太过分了啊！拿我打赌？！” “哈哈哈哈哈！” “嘿嘿……” 有猖狂的，有不好意思的，反正都笑个不停。 汪言是真没辙，心里多少有点火气，却发不出来。 三万小心赔笑：“汪汪，姐当然是相信你的嘛……就算你不说实情，我都可以理解的。不过那么多人看着，我宣誓一下主权，不过分吧？” 汪大少心里又是一激灵。 宣誓主权是啥意思？！ 跟谁宣誓？！ 麻蛋哟，这日子真难混，都躲回星城了，那边儿到底还是有节目？！ 想想其实也难怪，那天晚上，真心出了不少大事。 娜吾破相，90w赔款，四楼跳下来一个朱季轲，按着两个大少的脑袋道歉…… 一群学生妹，平平静静的生活中，出现其中任何一件事儿，都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更何况一晚上发生那么多？ 琉璃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应该，没跟自己说，不代表她没担忧过。 这样一想，汪言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怜惜。 做自己的正牌女友，真心不是一件容易事儿，琉璃这个电话打得合理，而且真实。 “当然不过分，你是我的女朋友，因为任何事情打电话都ok，我又没怪你，跟我装什么可怜？” 汪言马上笑着逗弄她，一点没考虑何苗苗的感受。 爱咋咋地！ 三万是那种特别好哄的女孩，瞬间就开心起来，mua的又亲来一下。 “乖汪，十一来的时候，会奖励你哟！” 嘶…… 莫非是…… 始终都没有达成的另外一项成就？！ 汪言激动至极，用着仅剩的一分理智，给自己铺下一条后路。 “好啊好啊！只是，十一的事情挺多的，我可能没法待太久……” 嗯，假如修罗炼狱有开启的迹象，那哥就有事！ 若是没有…… 我什么知识都可以学的！ 嘿嘿嘿！ 第245章 灰太哈士狼【基础更】 挂断三万的电话，汪言回头瞥一眼何苗苗，发现这姑娘笑盈盈的，完全没有什么异样。 友情以上，恋情差得远？ 大少突然很好奇她的好感度。 查一下吧！ 心念一动，1w块钱花出去，雷达的新功能好感度探测终于第一次开荤。 【何苗苗，好感度61点】 哟，何大小姐挺难撩啊？ 汪言有点惊讶，分值比预想中低很多，他原以为，至少会在70点以上的。 等等……或许是因为…… 接女朋友电话的事情，降好感来着？ 原因其实不太容易猜，反正结论很明确——何苗苗是个很难被常规手段打动的妹子。 吃货属性，不是命门。 61分的水平，大概就是她无聊的大学生活中，一个刚刚可以交心的朋友吧？ 嘿，无聊可能是重点。 汪言对此很看得开。 顶级美女各有各的骄傲，不是你有钱、长得帅，就一定非你莫属的。 低附加值的美女可以用钱砸，高段位的名媛，人家连王思明都未必看得上。 汪言判断，苗苗公主在感情上可能是“王者意识青铜操作”，要求比谁都高，实际上完全是稀里糊涂，最是难搞。 所以接下来的展开会很有趣啊…… 如果继续高冷的吊着她，她会不会撒娇撒到习以为常？ 如果忽皮忽热的逗弄她，她会不会又爱又恨，烙印深刻？ 有些女人像一本好书，不但读起来有意思，在上面写笔记的过程更有意思。 另外一些像草纸，擦完污斑，就会被随手丢弃。 汪大少希望生活里多出现一些前者，就算什么都不做，至少能让生命变得精彩。 沉思中，车库遥遥在望。 上车系好安全带，汪言终于开口问：“去那家水果超市么？你有没有别的东西想要买？” “没有啊。” 何苗苗摇摇头：“我家里有好多零食的，随便带几样到寝室，一周都吃不完！” 汪言随口问：“那你怎么不带点水果？” 何苗苗惊讶的回望：“水果当然要吃新鲜的啊？” 好吧，你是公主，我是糙哥！ 汪言哑然失笑。 说到底是发财的时间太短，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仅仅浮于表面。 不过男生嘛，糙一点没什么不好。 追求极致卓越、细节完美什么的琐碎事，让私人管家操心去。 嗯，什么时候把dave挖过来呢？ 星城就这么一间小别墅，让dave来，完全是大材小用嘛！ 汪家坳那边暂时又不需要管家…… 好像，是该做一些长期规划了？ 汪大少稍微有点走神，但是单手开车，仍旧稳得不行。 起步转弯并线，帕拉梅像条游鱼般汇进车流中。 何苗苗很是惊讶：“汪言你开车很厉害啊！练了好久吧？” 汪言继续高冷，简短回曰：“没几次，天赋好。” 你天赋好个粑粑！ 明明就是老司机特技，【驾驶精通】的功劳！ 开车原本最吃经验，然而系统技能就是这么不讲道理，飙起来，交警基本只能看到车尾灯。 唯独就是甩不掉螃蟹…… 咳咳！ 被何苗苗一打岔，汪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但是想了想，没问她。 哥高冷！ 然而何苗苗不高冷，很感兴趣的追问：“哎，她们说你女朋友是帝舞的高材生，给我看看照片好么？” “不好。” “哎呀，你不要那么不近人情嘛，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何苗苗腻着嗓子，拖着长音，大眼睛咔吧咔吧的望来……妈哟，又开始了！ 汪言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开车上，只留给她一个冷峻的侧脸。 “咱俩没深交。” “可是我拿你当好朋友呢……” 何苗苗很委屈——最起码看上去很委屈，可怜、弱小、无助，令人想……欺负一下。 汪言却不信。 好朋友会是61点好感度么？ 咦？！ 真备不住啊…… 但是不管怎么着，高冷人设不能丢，怎么着都得保持一天以上吧？ 于是汪言强势转移话题：“发言准备得怎么样？” “有什么好准备的呀？”何苗苗一嘟嘴，“我爸秘书找人给我写的稿子，上台念一遍走个过场，多简单！” 汪言一听就明白了。 得，大公主跟咱不一样，对学校压根就没有什么归属感，完全没把登台当回事。 混日子的人，大抵都是这样的心态。 汪言倒是不想混，可是也开始怀疑在学校里耗着的意义。 学是自学，玩又玩不来，有点鸡肋。 学姐学妹多，乍一看是好事儿，真正接触以后才发现，其实真未必。 汪言不吭声，何苗苗就主动找事：“汪葛阁，今天我们多买几种水果好不好？” 头疼！ “那你闭嘴。” “收到！” 何苗苗举手在嘴前一拉，郑重其事的点头，眉眼间笑盈盈的一点不见生气。 颇有种水果到手爱咋咋地的豁达。 叹口气，汪言主动打开音响，放出来的是一首edm嗨曲。 马上，何苗苗就开始跟着音乐摇头晃脑，自娱自乐。 到地方停好车，她仍旧意犹未尽。 “汪言汪言，你去蹦过迪没有？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去过一次。” 至于有没有意思……没有！不许有！ “那种地方就是用金钱、酒精和暧昧来激发躁动的垃圾场，你不要去。” 汪言难得回应一个长句，何苗苗嘻嘻笑，却不打算听话。 “反正出国前我得去一次，国外的夜店我肯定不敢去，现在不见识，就没机会啦！大不了到时候让我爸给我派两个保镖呗！” 汪言瞥她一眼，心道：没保镖，你去那种地方是真的危险，长得好看人又傻，流氓饿狼不对你下手才怪！ 想归想，说却懒得说，反正她已经有防范心理，不是真傻。 推起小推车，开始逛超市。 汪总的技能是真的不要脸，注意力稍微一集中，眼前的水果都开始啪啪往外跳标签。 60分以下是灰色，60到70分是白色，70到80分是绿色，80到90分是蓝色，90分以上是很灿烂的金。 不过超市里的水果，很少有能够达到金色的个体。 品种、产地、成熟度，都是限制。 蓝色实际上就是超市里能够出现的最高极品，就这还是因为这家超市只做精品水果，可想而知，真正的极品食材有多么难求。 汪言推着车，何苗苗拎着好多袋儿，颠颠跟在后面。 大哥不问品种，发现哪种水果质量好，就挑挑拣拣的装一些。 小妹看什么都馋，总想亲自上阵去偷拣两个，被大哥一眼瞪过去，立即讪讪缩手。 最后整整装满一推车。 何苗苗突然反应过来：“呀，明天就放假，我要回家的，买这么多干嘛？” 汪言回头，以一种“你很不要脸的眼神”看着她。 “挑你爱吃的往寝室拿，剩下是我的！” “腾”的一下，何苗苗的脸蛋羞红了，很不好意思的捂住脸：“我只是没反应过来……呜！你讨厌！” “我讨厌？” 汪大少挑挑眉：“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懂！ 何苗苗马上放下捂脸的手，张开，托在下巴上，笑得像朵喇叭花。 “老板大气！祝老板事业顺利、炒股发财、撩妹手到擒来！” 行吧…… 汪总满意点头，结账，然后在店员的帮助下，把推车推到停车场。 “汪言你真好！小仙女我无以为报，就请你吃顿大餐吧！” 何苗苗的心情好得不行，马上就要指路：“那边有一家超赞的汤锅，能吃到内蒙的羔羊……” “打住！” 汪言举手叫停：“不想和你吃饭，哥有女朋友！” 想不想是一回事，暂且不提，三万小姐姐刚刚才打来查岗电话，汪总会那么没有自觉？ 何苗苗眼珠一转，恍然大悟。 “噢！怕女朋友吃醋啊？对哈，我确实很有威胁……” 美滋滋，嘚瑟巴拉的，看着极欠锤。 汪言摇摇头，决定不理她。 回去的路上，何苗苗又开始自由摇摆。 汪大少光是用眼角余光瞟着，都觉得脑袋疼。 终于没忍住，纳闷的问：“你家里又不差钱，你爸妈怎么没让你练练舞蹈、学学礼仪，做一个安静淑女的大小姐？” “我爸说了。” 何苗苗骄傲扬头：“那些东西都是中产阶级用来给子女包装、作为阶层跃升资本的外物，叫我喜欢就练，不喜欢就别强求。” “像我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只要在日常基础礼仪方面不失礼，其余都无所谓了。” “我爸管这个叫做回归本真，琴棋书画应该是爱好，不应该是学给别人看的。” “什么气质端庄淑雅，难道天真烂漫就一定差吗？” “而且真到正式场合，究竟谁更有气质，现在可不好说呢，哼！” 何大小姐最终以一个傲娇的“hing”来收尾，把汪言哼得想亲人。 天真烂漫差不差我不晓得，反正颜值99是肯定不差！ 仗着底子好，你真是肆无忌惮啊…… 而且汪言又从她的话里发现另外一个事实——老何绝对是个女儿控，妥妥的！ 那套说辞，说白了不就是毫无原则的宠女儿吗？ 你爱干嘛干嘛，开心就好！ 怪不得宠出来一个大公主…… 至于道理本身对不对，汪言现在还没有与真正的上流社会有过太多接触，暂时判断不出来。 但是看王思明、哈曼丹、帕丽斯、安娜·阿尼西莫娃等顶级二代的表现，好像……会惯着外界眼光的顶级二代真不多。 不过不管别人如何，假如以后自己有儿子了，肯定会重点培养他的仪态、气质和修养。 因为，自己从这方面实在受益太多。 所以没有必要跟着别人的步调走，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吧。 汪言思考完，学校大门近在眼前。 开进去之前，让何苗苗给室友打电话下楼拎东西。 理由非常充分。 “给你停到女寝门口，我就不下车了，慌。” “哦。” 何苗苗乖乖应是，然后下车。 胖妞居然和小a一同下来迎接，一个人就拎走最重的两袋，剩下的两袋被小a搞定。 何苗苗空着手，绕到主驾驶车窗旁，突然吐着舌头做个鬼脸。 “你会慌才怪！灰太哈士狼！略略略！” 汪言目瞪口呆。 唉我去！ 水果才到手，你就跟我皮？！ 我现在不是你老板了，是特么斗争对象，对吧？！ “有能耐你别跑！” 汪言假装推车门要下车。 何苗苗转身就跑，仍不忘回头叫嚣：“有能耐你追上来呀？哈哈哈……” 银铃似的笑声，洒落一地。 嘁！ 小屁孩！ 汪言一秒收掉愤怒脸，轻笑一声，踩下油门。 小男孩和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永远急于求成，后者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调皮？ 那咱们下次见喽！ 把车开到教学楼后面的停车场，叫来如玉他们，帮忙拎水果。 来的是如玉、川娃跟荷兰豆，三兄弟一看到帕拉梅，眼珠子都直了。 “哥！快带我兜一圈去e on！” “让我摸摸方向盘，我不开，给我拍张照就行！” “卧槽！你个龟儿子心里真是木有b数，那方向盘是你娃儿能摸的？起开让我来！” 汪言让开位置，让三个傻孩子瞧新鲜。 他们的家境和松鼠没法比，基本没怎么见过豪车，坐进车里东摸摸西摸摸，对什么都惊奇。 虽然大少平时喜欢抽傻孩子玩，但是这时候，一句嘲笑都没有，问什么答什么，很耐心。 19岁的少年，穷是应该的，没见过世面更是再正常不过。 同寝一场，哥们相称，什么时候该收敛，汪大少心里还是有b数的。 终于摸够摸过瘾，如玉仰起头，可怜巴巴的问：“老大，亲哥，带俺们兜一圈去呗？” “快收掉你的神通！哥想吐！” 汪言被恶心得不行，何苗苗撒娇装可怜那是必杀，你特么是强行洗胃！ 如玉戏精附体，满脸寂寥：“就在校园里转转就行，我想坐着好好看看眼前这片从来没有被我关心过的校园，检讨一下我自己，究竟忽视了多少路上的风景……” 汪大少冷静的问：“关车窗看可以么？” “当然不行！” 如玉立即反对。 “你车窗贴膜那么深，我怎么和大自然神交？” 果然！ 大少叹口气，竖起三根手指头：“数三个数，立即下车，不然今晚寝室里继续表演节目。” 都没开始数呢，如玉就出现在后备箱前面，狗腿的去拎水果。 “大哥你歇着，我们仨能搞定！” 荷兰豆和川娃看着正好8个塑料袋，默默捏紧拳头，额头上青筋直跳。 第246章 别打架【13800月票加更】 既然如玉认为自己能搞定，汪言就没理会，直接转身去食堂吃饭。 刚才一来一回花掉大概50分钟时间，下午1点半正好有节专业课，挺紧张的，所以汪言没多耽搁，随便点了一份霸王套餐。 霸王鸡腿、软炸鲜蘑、西红柿炒蛋、一条酥鲫鱼、5两米饭。 米饭可以无限添加，售价仅为22块钱。 味道居然还阔以，神奇！ 吃饭的时候，汪言很是为自己骄傲。 如此平易近人的神豪，我就问问还有谁？ 可惜缺碗汤啊…… 正觉得有点干，面前多出来一瓶营养快线，紧接着，学姐李舒云笑眯眯的坐到汪言对面。 今天的美院学姐打扮得很干净，t恤热裤，长发绑成马尾，露出宽大饱满的额头，眼睛明亮有神。 “吃饭怎么不买水？请你喝。” 语气带着一点儿嗔怪，真像正牌大姐。 汪言考虑一下，感觉在食堂被下药的可能性并不大，于是拧开瓶盖，咕咚一大口。 “谢谢！” 李舒云笑眯眯看着，摇头不说话。 等到汪言重新开始扒饭，才突然问：“十一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玩……什……么？ 汪言下意识的调出李舒云的资料，颜值91，身材95，特殊84。 心里突然有些猜测。 可能是画画写生、漫步丛林山水间的一些正常游玩吧…… 咦？！ 95分的身材，好像是历史以来最高啊…… 有点意思。 啊呸！没意思！ “十一我要出门，而且回来以后，班里有集体活动。” 大少直接拒绝。 李舒云和93车性质不一样，可能是个麻烦，所以多少都得克制一些。 “去哪儿？” 但是，她却没有放弃的打算。 “帝都，然后是莽山温泉。” 汪言快速扒掉最后一点饭，动作放肆却不失优雅，然后掏出纸巾来擦擦嘴，抄起营养快线对她晃了晃。 “谢谢你的水，我去上课了，拜拜！” “拜拜！” 李舒云笑着挥手，没再跟着。 又拒绝掉一个大美女，汪帅帅心情大好，走路都屌屌哒。 回到教室，距离上课大概还有15分钟，班级里却已经坐满一半人。 教室最后面搁着一排洗脸盆，里面装着凉水，镇着各式水果，那两个大西瓜尤其显眼。 学校条件简陋，但是并不能难倒勤劳智慧的吃货们。 如玉又在跟女生们胡咧咧：“身为经济班的班长，却跟着旅游班的姑娘走，丢人，忒丢人！” 女生们看如玉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顺眼，纷纷附和。 “就是！” “极其不像话！” “我们饺子哪里比那个何苗苗差？” “别扯我，我又没怎么着！” “哎呀，饺子你就努努力，帮班长收收心嘛！” 汪言安安静静坐到荷兰豆旁边，问：“谁又提起这茬儿的？” 荷兰豆对着如玉的背影呶呶嘴：“那货呗！” 川娃摩拳擦掌的问：“哥，上节目不？” “晚上的。” 大少冷笑点头。 其实如果如玉不提那茬儿，女生们大概不会再说什么，谁都没规定不能交外班的朋友吧？ 大嘴巴就是晓得汪言对班里女生没想法，所以在那儿搏好感划拉对象呢！ 问题是……有用？！ 该喜欢哥的，怎么都不可能喜欢你，就痛快痛快嘴呗！ 如玉这货，能活到这么大，可能是有些神奇的第六感。 正叭叭着，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回头，一眼就瞄到坐在荷兰豆身旁的汪言。 (⊙?⊙)！！ 再回头，马上急转弯。 “其实班长内心深处还是爱着大家的，跟小仙女儿出去一趟，饭都没吃，特意为大家买来那么多水果，辛辛苦苦的拎回教室冰镇上，你们看那俩西瓜，多甜！” 嗯？！ 都没切呢，你咋看出来甜的？ 围在一块的女生发现如玉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表情带着哭相，顺着他的目光往回一看，终于发现从后门绕进来，正在最后一排端坐微笑的汪言。 呀！ 顿时做鸟兽群散。 昨天汪言把女生叠罗汉的场面，大家可没忘呢。 咱班的班长，绅士的时候是真的绅士，凶的时候是真的谁都不惯着，怕怕！ 如玉灰溜溜的滚回教室后排，正在绞尽脑汁的编造理由，松鼠突然冲进教室。 喘着粗气，满头大汗，表情焦急惶然，直到看到汪言，眼睛骤然一亮。 “老、老大，咱、咱小舅子……跟人打起来了！” “什么？！” 汪言嗖一下弹起来，拉着松鼠就往外面冲。 “怎么回事？在哪儿？” “体育馆！” “卧槽！兄弟们，跟汪哥走！” 如玉一下子蹦起来老高，气势汹汹的跟着往外冲。 班里总共7个男生全跟在后面，到门口正好碰到徐天赐和胡亮，拉着就走。 “哎哎，干嘛去啊？！” 有两个货莫名其妙的兴奋：“跟汪哥打架去！” 女生们都吓够呛，饺子楼楼一个劲的喊汪言：“班长你别冲动！” “汪言你别打架啊，找老师！” 汪言回头叮嘱一句：“楼楼你在班里待着，维持秩序，微信里通知导员一声，我去看看。” 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哥可是神豪来着。 一行人快步赶往体育馆，汪言终于来得及询问事情经过。 松鼠喘匀气，开始讲述过程。 “咱们不是快要组织篮球比赛了吗？ 宋辰和我都会打篮球，中午吃完饭就打算去体育馆跟人混个3v3的场。 然后正好碰到旅游班的傻哔，被我俩和2班的一个哥们儿收拾成一个光头。 结果那货不服气，喊来两个体院的哥们。 我们怎么打得过？ 不过输就输，我们又不是输不起，但是那傻哔开嘲讽不说，还踩咱们经济班！ 我和宋辰气不过，还回去几句，那傻哔就指着宋城的鼻子骂：你们班盛产废物小白脸，除了骗女生还会点啥？ 都是在一块上大课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一听就是在骂你啊！ 宋辰就急了，摔下衣服就要上，然后就推搡起来了。 我一看情况不对，那边人多，而且好多体育生，赶紧回来找人！” 晕！ 感情还是我惹的祸？ 锅从天降，汪言有点哭笑不得，但又清楚，类似的事儿，早晚难免。 大学生是最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儿引发矛盾的群体。 血气方刚，精力充沛，上没有养家的压力，下没有高考的逼迫，明明没有见识过社会，却总以为自己那套是对的，好多人都是沾着火星就爆炸。 少数顶尖学府可能因为学业繁忙，没有那么多精力搞事儿，985往下，就没听说过哪所大学不打架的。 当然，如果能够换种方式解决，最好还是别打架。 都是年轻人，上头以后，下手没轻没重的，伤着谁都不好。 “你特么就自己撂回来，把宋辰撂那儿？！” 汪言没说什么，如玉炸了，骂得松鼠抬不起头。 但是松鼠其实有他的理由。 “1v1宋辰最起码还能支吧一阵子，我再上去就是群殴！我俩打球都没带手机，人家分分钟叫来一群同学，就我们两个，怎么打得赢一群体院的牲口？！” 川娃吐口吐沫，狞笑发狠：“狗日的！老子今天就看看谁更牲口！” 得，都有点上头。 小舅子宋辰面冷心热，看着高冷，其实人缘很好，听闻他的遭遇，大家心里都窝着火。 一行总共10个人，很快冲到体育馆篮球场。 刚进门，就看到宋辰正被一个身高至少1米9的大个子拉着胳膊，然后另外一个矮个子上去就是一大脚。 草！ 汪总终于怒了。 没看到时，以为只是推推搡搡的冲突，亲眼看到，那明明是两个拉偏架、一个亲子动手的群殴。 可以说，今天宋辰就是因为维护自己而挨的打。 一眼看到脚边有个篮球，汪大少一脚抽射，把篮球踢向那个矮个子，暴喝一声：“松手！” 准星有点歪，篮球在矮个子身后一米外呼啸而过。 但是受此一惊，几个人终于松开宋辰。 小舅子当真是个狠人，挣脱开以后，一声不吭，闷头蹿过去就是一大脚，直接踹在矮个子的后腰上。 直接踹个跟头。 “草！”矮个子趴在地上怒吼，“给我恁死他！” 经济班的男生全都跟着汪言冲了上去，但是还没等真正接上，身旁又围过来一群体育生。 “怎么着？女生堆儿里的小鸡崽子，想跟爷们练练？！来啊！” 打头的是个190以上的壮汉，不晓得是练什么的，反正块头很惊人。 经济班的男生不由面面相觑，气势一泄。 人数不占优，体型和力量更是没法比，搁谁都虚。 汪言不虚。 悍然顶在最前面，直奔宋辰：“兄弟，你没事吧？！” 矮个子才被扶起来，没人拦着，让汪言一把将宋辰拽到身后。 “汪哥，我没事！” 宋辰抹一把嘴角，抹出一手血，应该是牙龈出血或者口腔擦伤。 另外就是眼眶附近有一块青痕，头发有些乱。 小帅哥今天出人意料的硬气，一口血痰吐到地上，继续狠戾的瞪着对方。 “行了，接下来的事情是我的了。” 汪言拍拍小舅子肩膀，转头望向矮个子。 “你要陈晓鸣是吧？我听说你今天是冲着我来的，现在我就在这儿，来，想怎么着？！” 陈晓鸣是旅游一班的大一新生，跟汪言同时上英语大课，见识过汪大少的风采。 要说心里一点不虚，那不可能。 但是眼下，人多势众，那一大票体育系的哥们，给了他巨大的底气。 “汪言，我们是打篮球起的冲突，哪儿显着你来了？你一个经济班的班长，跟我们旅游和体院的哥们装什么大尾巴狼？！” 态度嚣张，显然是不打算服软，却又不肯认账。 汪言明白陈晓鸣的态度，顿时懒得再和对方掰扯，嘴皮子磨碎都磨不出结果，何必费那力气？ 深深凝望对方一眼，冷笑点头。 “行。和你，我真没什么好说的，等你父母来处理吧。” 言罢，转身就要撤。 “我们走，回去上课。” 雷声大的来，雨点小的走，却是最为成熟的做法。 除非带有深层目的，否则，动拳头，永远都是下策。 带着一群同学打群架，更是下策中的下策。 然而汪言想暂时性的息事宁人，换个层面来处理，陈晓鸣却急眼了。 在纯粹的学生思维里，牵扯到家长，比挨顿打还难受。 这货原本也不是什么聪明人、理智派，当即破口大骂：“嬲哒你屋里的娘类！汪言你特么少仗着一点b钱就跟老子装哔！你是莫子卵囖？就尼玛的晓得告学校找家长？！” 一堆星城方言喷出来，汪言听不太懂，却晓得是爆粗骂人。 心里十分愤怒，却仍旧硬生生忍住。 ‘你是班长，是兄弟们的主心骨，你得为大家负责！’ 作为领袖，就该有忍辱负重的担当，懂得用最不伤害朋友的方式去处理问题。 现在的情况，与帝都那晚截然不同。 那次是自己顶在前面，心里有数，怎么浪都可以。 现在是一整班的同学都在身后，打起来说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 所以……忍！ 必须得承认，汪言在心胸气度城府方面，是越来越强了。 然而在场的都是年轻人，汪言能忍，有人不能忍。 第一个爆炸的是宋辰。 被大家戏称为小舅子的大帅哥，内心里十分敬重汪言，视之为榜样和力量。 骂我可以，骂我汪哥？！ “我草你大爷！” 暴喝一声，铁头娃似的冲了上去。 汪言根本都没反应过来，宋辰就直奔陈晓鸣而去。 紧接着是松鼠，“临阵脱逃”的耻辱就像刀子扎在心上一样，现在叫来同学，还忍个灯笼？！ “干他娘的！” 然后是川娃，从头型到长相到身材，悍气十足，虽然服了汪言，却始终一腔袍哥热血，是303寝室里真正的狠茬子。 如玉…… 如玉是个废物，但终归是个东北废物，在不能骚、应该干的场合，一点不差。 “你特么瞅啥？！” 嗷唠一嗓子，直奔陈晓鸣身旁那个之前拉偏架的队友。 人家190，如玉170，然而顶上去以后，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对面的体育系男生都懵了。 女生堆儿里的娘炮预备役，怎么突然这么凶？！ 一半人拉架，另外一半跟经济班男生推推搡搡，只差一丢丢，就是全面开战的节奏。 正乱成一团的时候，门口又冲进来两拨人。 何苗苗、小a小b，三个旅游班女生和好多旅游班男生。 白子姣、楼楼，经济班女生。 “汪言，别打架！导员在外面，说是马上往回赶！” “汪言，别理会那种精神病！” 第247章 好感upup【求月票】 本来，情况差不多是能够按住的。 体育系的学生不晓得汪言开着百万豪车，陈晓鸣晓得。 所以，虽然陈晓鸣是星城本地人，家里有点小钱小关系，身旁站着一群体院哥们，却仍旧有些忐忑。 上头时怒喷两句，冷静下来立即后悔，都是年轻人的正常操作。 只要第一时间里打不起来，接下去，气势就会越来越低落，直到恢复理智。 到那时，以汪大少的气场和演技，绝对可以镇住场子。 但是两个姑娘的神助攻，直接让陈晓鸣炸了。 第一句，意思是导员一时半会儿间赶不来。 第二句……直接割断陈晓鸣脑海里最脆弱的那根弦。 何苗苗，咱们是同班同学，天天在一间教室里上课，我天天赔着笑脸跟你搭茬，然而我在你眼里就是神经病？！ 陈晓鸣真上头了。 少年一瞬间甚至有些心如死灰，想把眼前一切都毁灭的冲动“轰”的炸上脑海，红着眼睛一脚踹向冲来的宋辰。 “去你妈的，干！” 陈晓鸣一动手，事态立即就控制不住了。 体院那帮牲口原本就在推推搡搡、叫嚣硬顶，听到那声干，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直接开打！ 年轻人打架，都是源于冲动，没有那么多哔哔，一上来就打得如火如荼。 把镜头拉高，便可以看到，体育馆里瞬间乱成一团。 宋辰和陈晓鸣扭打在一起。 松鼠挥着王八拳，脚步不停，施展着跑轰绝学。 如玉第一时间就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 川娃一拳撂倒一个，正被两个体育系的男生追打。 荷兰豆颠颠追在后面想帮川娃解围。 除去第一时间短兵相接的小战场，外围更乱。 旅游班的男生刚到，压根不明所以，正在一股脑的往战场冲。 体院的男生总共有20多位，一大半在那个高大青年的带领下，围在外面看热闹，嘻嘻哈哈的，看着像是高年级的老油条。 另一波都是陈晓鸣朋友的朋友，大约7、8个人，第一时间跟经济班男生打了起来。 女生们则在最外层尖叫劝架，根本一句都听不清。 何苗苗这个作死没够儿的傻货，居然想往战场里冲，高喊着汪言的名字。 幸好身旁有小a小b，死死拉着她。 现在的情况，差不多是陈晓鸣方9个人，对上经一班10个人。 经一班的凝聚力很强，除去一个徐天赐缩卵没敢动，胖球胡亮和弱鸡王一航都在帮忙。 然而完全是一边倒。 经一班的男生空有一腔血勇，战斗力却太差了，基本是被对面的体育生压着打。 更惨的是，旅游班的七八个男生正向战圈冲来，一旦生力军加进战团，那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关键时刻，汪言终于扔下那些基于大局的考虑。 尼玛的，打就打吧！ 人不轻狂枉少年，碰到控制不了的意外状况，想那么多干嘛？！ 狭路相逢勇者胜，莽就完了！ 虽然心里怒焰熊熊，打定主意要刚，但是，汪大少仍旧带着脑子。 没管圈里正在被虐的兄弟们，第一时间冲向旅游班男生。 上去一把推在打头男生的胸膛，把对方推出去一个跟头，对着其余男生暴喝一声：“都特么别动！” 两个性格冲动的男生顶上来，接近到汪言身前50厘米处。 大少一点没客气，再次把两人推开，然后掏出车钥匙，扔在他们面前。 “你们最好想清楚，我的事儿，你们掺和不起！” “谁敢跨过车钥匙一步，后果自负！” 汪言的语速又快又急，显得十分暴躁，8个男生，当即就被镇住一大半。 镇住他们的当然不是汪言的威胁，而是那辆“百万豪车”所代表的意义。 然而热血上头的时候，总会有人不信邪。 一个叫做古子青的男生，不晓得是不是缺心眼，或者是满脑子血块反应太慢，跨过车钥匙，指着汪言就要叫嚣。 才伸出手，大少一句废话都没有，上去就是一记过肩摔！ “砰”的一声，沙雕重重砸在地板上。 汪言单膝压在对方胸膛，凶悍的问：“是不是真想跟我玩？嗯？！” 古子青摔得昏头涨脑的，痛苦的咳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汪言抬头瞄一眼正冲过来的何苗苗她们，咬牙皱眉：“管好你们班的男生，别给我添乱！” 松开那个沙雕，转身就往回冲。 旅游班男生们面面相觑几眼，紧接着就被何苗苗、小a小b拦在身前，骂骂咧咧的借坡下驴。 作为后来者，他们的情绪不像陈晓鸣那样激动，理智犹存，很容易镇住。 如果放任他们参战，打到热血上头以后，那才叫麻烦。 快刀斩乱麻的搞定那群生力军，汪言马上冲回战场。 看到眼前的情况，大少脑袋里轰的一下子。 几乎只是一个照面，十几秒二十秒的时间，经一班男生就已经躺得差不多了。 打烂架，身体素质就是一切。 技巧？ 不存在的。 都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挨两下就懵的主，身高臂长力量大才是王道。 汪言耽搁一阵再回来，就只剩川娃和松鼠还能站着，正在连打带跑的纠缠。 其余的兄弟，全灭。 草！ 汪言二话没说，上去一大脚，踹飞正骑在如玉身上爆锤的大个子。 然后大步流星，两步跨到对方面前，抓住对方的手腕，反手一拧，一胳膊肘砸在对方背心。 “给我趴下！” “嗷……” 一声惨嚎，大个子彻底趴窝。 汪言甚至都没敢用全力，更没敢攻击危险部位。 79点的力量，根本无法确定爆发强度，下死手，真容易出事。 再跨出两步，侧面对着正扭打在一块的两人，控制着骑上去、锁住、掰胳膊掰腿的冲动，拧腰发力，一记鞭腿抽过去。 “滚！” 又抽躺一个。 格雷西柔术，实在是不适应群战，敢用地面技锁男，后面随便冲上来一个，一大脚就能教汪总做人。 但是，专业格斗技术的基础放在那里，步伐、躲避、出拳、鞭腿、站立摔法，终归是比格斗菜鸟强太多。 而且技术只是技术，怎么用，考验的是智慧。 汪大少，最不缺临机决断。 瞬间摆平两个人，解放出如玉、荷兰豆……好吧，解放出来两个废废。 不过打群架嘛，只要是个人就能派上用场。 “你们俩别分开，去帮忙！” 汪言简单吩咐一句，又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 混乱中，谁的注意力都不可能太集中，汪言敏捷高，步法灵活，一下子一个，眨眼间就撂倒4个人。 “卧槽！那小子挺能打啊？！” “瘠薄冒！真有种，别玩偷袭，正面刚啊？！” 外围看着热闹的体育生们爆出一阵惊叹，有人感慨有人不屑，甚至有人跃跃欲试。 “蛮哥，咱们帮不帮大一的小崽子？” “要不然，跟小菜鸡们玩玩？” “就是，总不能眼看着体院的学弟被人欺负吧？” 被称为蛮哥的，是那个190公分高、至少250斤重的青年，膀大腰圆，杵在那里，像是一座铁塔般巍峨。 那蛮哥闻言，摇摇头：“再等等。群殴经管院的弱鸡，你们不嫌丢人？” “哈哈！对，待会再给那小子一个教训！” 异常不可能永远不被发现，围观党议论纷纷的时候，战团里的人也终于发现汪言这个搅局者。 当汪大少冲向第五个目标时，那个体院男生灵敏的转身，而且抢先一脚蹬来。 那男生身高190出头，看上去偏瘦，但是大腿肌肉极其发达，不是练跳高的，就是练跳远的。 一脚猛蹬过来，简直像是带着风，爆发力堪称可怕。 此刻，汪言正在前冲，右脚已经踏实，身体前倾，眼看着很难刹车，正好要主动送到人家脚上。 肚子上挨这么一下，怕是会把前天的饭渣都吐出来！ “啊！” “汪言小……” 时刻关注着汪言的何苗苗、白子姣她们，陡然发出一片惊呼。 然而变故发生的太快，一句“小心”的提醒都喊不出来。 在这一刻，心理素质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切换到格斗模式的汪大少临危不乱，灵光一闪间，想起身上还有一件闲置许久的装备，立即借着前踏的力量高高跃起。 【龙瞎（现实）皮肤】 1.跳高：弹跳高度增加30厘米（换肤即失效） 2.龙腿：腿部重新塑型，大腿、小腿比例完美，肌肉形态完美（永久有效） 79点属性，弹跳本就不差，再有额外30厘米加强…… 嚯！ 汪大少起跳的时候，牛顿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按照格雷西柔术的技巧，接下来，双腿剪上去，绞住对方的脖子，半空中翻身拧腰…… 如果对方不会卸力，直接就可以听到嘎嘣一声。 妥，明天的头条有了。 汪言当然不会那么冲动。 跃起之后，拧腰甩腿，甩出一记360度转身后旋踢。 关键时刻，在杀人和帅之间，汪大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帅。 今天，哥不是杀手，只是一个想给兄弟出气的热血少年！ 热血汪没练过跆拳道，但是，像这种简单的动作，只需要基础的发力技巧，以及足够的身体素质做支撑，就可以顺利的做出来。 半空中右转身，右腿绷直横扫，脚跟直奔对方侧脸，左腿自然摆动，在【身姿之美】的buff下，动作简直美如画。 不是细致规整的工笔画，而是大开大合的写意。 汪洋肆意，潇洒至极。 然而，对方毕竟是练体育的，敏捷程度堪称不可思议。 就在一脚蹬空、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体育生仍旧下意识的一个后仰，反弓着腰，让汪言的回旋踢擦着鼻尖呼啸而过。 得！ 练跳高的，没跑了！ 那种后仰的娴熟程度，绝对是千锤百炼的下意识反应。 否则，绝对躲不过汪言快如闪电的一脚！ 然而没有如果，空了就是空了。 人在半空中的汪言，刚帅了1秒，就要面对一个极其危险的局面。 斜前方正冲来另外一个体育生，落地再战，基本上就是2打1。 搂一块儿擒抱缠绕的结局，似乎不可避免。 失去机动空间以后，格雷西仍然能够绞死任何一个对手，但是，同样会被另外的对手踢成猪头。 所以…… 没有所以，因为根本来不及思考。 关键至极的一刹那，汪言反向弹出左腿。 半空中，一个夸张的大劈叉。 龙瞎皮肤，再立奇功！ 然而姿势不对，这动作根本够不着正在向下弯折的体育生。 但是没关系，哥姿势多！ 左腿弹到对方上空的时候，汪言用力一挺腰杆，发力下踏！ “砰！” “噗通！” 大脚板一脚踩在对方的面门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下一秒，跳高健将重重砸到地板上。 汪言毕竟不会任何腿法，发力姿势很差，因此直接力量并不强。 那男生的伤不重，但是脑子……整个儿不会转了。 草，哪儿来的天外一脚？！ 鼻血迅速涌出来，又酸又疼，但是都不如心惊更甚。 与此同时，汪言右脚落地，一时间没站稳，顺势单膝跪地，右手在地面一撑，好不容易才稳住重心。 有点垮。 然而在【身姿之美】的修正下，功夫汪的动作，静如山岳，动若疾风，飘逸与凌厉完美糅合，帅得让人目瞪口呆。 就连那个不怎么样的收尾，看在大家眼里，都是汪言有意拗出的、影视动作片里的经典pose。 整座体育馆，都因此静滞瞬间。 嘈杂的音量回落片刻，再次炸开时，放大何止一倍！ “卧槽！” 外面观战的人群集体懵逼，感觉像是看imax3d电影一样。 “窝尼玛的……练家子？！” “功夫高手在校园？！” “草草草！星城武校的扛把子走错片场了吧？！” 体院的老鸟们惊得不行，眼珠子瞪溜圆。 之前跃跃欲试、想上去凑热闹的那几个，全都闭嘴，不敢再提。 星师体院练跑练跳，练铅球篮球，偶尔练练rap，可就是不练散打。 面对汪言刚才那下子，不傻的人都知道什么叫做段位差距。 专业打业余，闹呢？！ 何苗苗白子姣等一群女生，更是双手掩面，只会“啊啊啊”的瞎叫唤。 对于女生而言，能不能打，大部分时间都不重要。 但是帅不帅……那是一辈子的事儿。 汪言刚才帅不帅？ 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本来就对汪言有花痴倾向的白子姣，现在已经是眼冒桃心来着。 一直担心着汪言的何苗苗，如今是满脑门问号。 大哥，你到底是干嘛的？！ 特别会挑水果、有钱、超级能打…… 晕！ 本仙女脑子不够用了，你让我缓缓！ 如果汪言开着好感度扫描，现在的状况应该是，全场好感upup。 好感度+1、+1、+1、+1…… 密密麻麻的爆成一片，蔓延出好远。 第248章 凶残！【14200月票加更】 二把刀功夫汪落地的一瞬间，其实并没有调整好重心。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体育生刚好冲到汪言身前2米处，抬腿欲踹。 那男生身高185左右，又壮又胖，怕不是个练铅球的好汉。 对比之下，蹲在地上的汪言显得极其弱小可怜。 “啊啊啊！” 女生们又一次一惊一乍的尖叫起来。 “小心啊汪言！” 白子姣终于把刚才那句提醒喊完。 可是…… 貌似有点晚。 讲真，如果铅球哥借着冲击惯性，干干脆脆一脚踹过来，狗子绝对当场翻车。 又特么不是超级赛亚人，练的又是地出溜拳，脚到眼前，肯定是翻滚闪避啊！ 然而，刚才那一幕实在太帅太吓人，谁看到都慌。 心里有阴影，动作顿时放慢不止一拍，拖泥带水，迟疑不决。 汪言抓住那个1秒左右的时间差，终于调整好重心，右手在地上一撑，单腿发力，猛的蹿了出去。 下潜身体，贴地疾行，一步冲到对方面前。 单手拦住对方腰部，借力一个转身，半秒不到，就转到对方背后。 此刻，前冲的惯性仍未完全消除，而汪言已然双手抱住对方腰部，双脚横跨扎根！ 铅球哥正好抬起一条腿，下盘虚得一批，被汪言搂住发力，向后一个铁板桥…… 格雷西柔术禁忌必杀——下腰抱摔！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过后，整座体育馆都凝固了。 不仅仅是围观党被震得目瞪口呆，就连正在打得如火如荼的双方，都愕然回头。 然后集体受到10000点暴击。 窝去尼玛的！ 那是什么玩意？！ 汪言的动作实在太快，其实有好多人根本没有看清楚过程，只看到那个结果—— 大少拱桥一样向后弯折，头部距离地面尚有至少10厘米高度，而那个200斤往上的铅球哥，就像一滩死肉一般，被摔得一声不吭。 生死不知。 当汪言利索的翻身而起时，衬衫的胸前纽扣被蹭开两颗，露出一部分胸肌。 宽阔的胸膛，因为略显急促的喘息而微微起伏。 粗犷的锁骨，像蝴蝶翅膀似的翕合扇动。 一股强悍的野性气息，从肌肉颤动的细节里发散出来，令人叹为观止、望而生畏。 当汪言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围观人群时，男生噤若寒蝉，女生绞紧双……手，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喘。 野性汪收回目光，弯腰抓住铅球哥的头发，拎起脑袋仔细打量一下，放下心。 嗯，只是有点背气，实际伤得不重。 刚才那个抱摔技术太凶残，属于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禁招。 汪言特意收着力量，没有全力下砸，又把对方的坠地位置控制在肩背，而不是脖颈，就是怕出意外。 现在确定对方安然无恙，大少心里顿时一畅。 松开铅球哥的头发，硕大的脑袋侧脸着地，又砸出一声闷响。 汪言优雅起身，暴喝一声：“都特么住手！” 早就停下手的众人，顿时一哆嗦。 凶残！ 太尼玛凶残了！ 都特么打晕过去了还要鞭尸，汪哥你特么是变态吧？！ 汪总好意查看对方状态的动作，却被误会为补刀，真特么是好人没好报！ 但是总算有一桩收获——群殴，是被彻底控制住了。 汪言抽冷子撂倒四个，一脚踩懵最高的，一记背摔摔晕最壮的，剩下三条小杂鱼，委实蹦跶不动了。 缓步走向陈晓鸣——大少有点累，本来是打算慢慢溜达过去喘匀乎气的，结果馆里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 嗯？！ 都在等哥发言么？！ 早想什么来着啊…… 汪言觉得有点好笑，压着的火气瞬间释放出一半。 然后，没等开口，小舅子就抓着陈晓鸣的头发，按着对方的脑袋，压得对方弯下腰。 “你特么不是狂么？啐！来，跟我汪哥把那句话再骂一遍！” 陈晓鸣嘶嘶哈哈的吭哧着，疼得厉害，却不肯服软。 就在这时候，如玉猛的从后边蹿上去，凸着中指握拳，“噗嗤”的一下，怼在陈晓鸣身后腿根靠上的中央位置。 “嗷呜……喔……” 陈晓鸣嗷一嗓子喊出来，瞬间撞开小舅子，啪叽一下摔在地上，翻滚个不停。 像一条扑腾来扑腾去的咸鱼。 嘶！ 在场的男生女生，齐齐倒抽一口凉气，看向如玉的眼神，那叫一个惊恐和复杂。 汪言简直哭笑不得。 你大爷的如玉！ 能不能让我把这破事解决掉？ 但是看着如玉的肿脸上挂满解恨的畅快笑容，又没法怪这骚货。 得，你开心就好。 眼看着陈晓鸣暂时上不了线，汪言无奈回头，环视场中一周，扬声问：“对面的，谁说话作数？” 没人应声。 大少叹口气，沉吟片刻，回头走向蛮哥。 体院老生们马上散开一些，紧张的盯着汪言。 之前那哥们再次悄悄问蛮哥：“大哥，干那憨批不？咱们人多！” 蛮哥愕然半秒，以两个字回复。 “傻哔！” 汪大少不紧不慢的走向围观人群，一眼看到缩头缩脑的古子青，对其招招手：“哥们，帮把我车钥匙拿过来。” 古子青面皮一红，似乎有些羞恼，但是想了想，忍气吞声的问何苗苗：“何同学，车钥匙在你那吧？” 何苗苗嗯的应一声，随手把钥匙递给他。 古子青顶着一众目光，别别扭扭的把钥匙送到汪言面前，一声不吭，转身就要走。 汪言却一把拉住对方，笑道：“哥们，刚才对不住了，感谢你们给面子，没把事情再闹大，我车后备箱里有两条烟，待会一人拿一包，算是我给大家道谢。” 回手把钥匙抛给如玉：“去把烟拿来，还有后备箱里装现金的那个包。” 如玉抹一把鼻血，转身就跑出体育馆。 古子青被汪言拉住一谢，顿时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汪言拍拍古子青肩膀，继续走向蛮牛。 在对方一米外停下脚步，笑吟吟问：“兄弟，你说话管用不？” 蛮牛双手抱胸，如临大敌的问：“管用怎么着？不管用怎么着？” 汪言和气的笑笑，不再是热血汪、格斗汪，做回经济一班的班长。 “你要是说话管用，我们和体院的梁子就到此为止，医药费我出，每人一千，该看伤看伤，想喝酒喝酒，对校方，今天咱们没打过架，成不成？” “嘁！” 蛮牛冷笑：“今天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汪大少坦然点头：“是没关系，所以我领你一个人情。” 蛮牛顿时有点犹豫。 四五秒后，决然摇头：“对不起，我们不想掺和。” 如果帮忙，就要压着体育系的学弟服软，兄弟们肯定会有意见。 传出去，说不定会很伤威望。 而你的人情，能有什么用？ 这句话一出口，好多体院男生都觉得扬眉吐气、与有荣焉。 你有钱能打又如何？ 我们老大不叼你！ 而荷兰豆、宋辰、何苗苗等人，都用看傻哔的眼神看着蛮牛。 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不屑做？！ 智障！ 大学生未经社会磨砺，一部分媚富、另外一部分对富二代敬而远之，人各有志，没法勉强。 “好，记住你现在的话。” 汪言干脆点头，转身就走。 能保证对方不参与，就不算毫无收获，至于那些体育生，一个个聊，又能如何？ 第一个说服对象，汪言选了跳高哥。 肌肉拉伤外加流点鼻血，伤势轻，但是心理打击重，正是最好的目标。 走到仍旧坐在地板上的跳高哥面前，半蹲直视对方，轻声问：“哥们，1000块钱嫌不嫌少？我们的伤不用你管，拿了钱，咱们两清。” 被汪言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直视着，跳高哥只坚持两秒钟，就垂下头。 “行，我自己摔的，跟你们没关系……”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令附近的人都听清。 “好。” 汪大少主动拍拍对方肩膀：“不打不相识，我叫汪言。” “呃……我叫张明亮……” 大少的和蔼态度，又弄懵逼一个。 关键是前后反差之大，简直令人无所适从。 被摔得好惨的铅球哥爬起来，一瘸一拐的，主动走向汪言。 “大哥你仗义，我服！就这么着！” 参与打架的体育系男生见状，纷纷放弃抵抗。 有一个服软的，剩下的自然顺理成章。 当然，关键之处在于，汪言的处理方式令人信服，大家都觉得不亏。 打群架，只要不被抓现行，就没有学生愿意认的。 纵然星师很少因为类似的事情开除学生，可是总有个大过处分逃不掉。 互赔医药费，其实就等于谁都不用出钱，伤势自理。 现在多出1000块钱可以拿，纯粹白赚。 不在乎1000块钱的人有很多，在乎的更多。 正好如玉拎着一堆东西回来，汪言招招手：“给体院的哥们数钱，每人1000。” 扔下他们，大少转头走向最后一位——事主，陈晓鸣。 “旅游班大哥，就剩你了，现在说吧，想怎么着？” 陈晓鸣咬牙抬头：“我特么不要你的钱……” 啪！ 汪言一巴掌扇在对方后脑勺上，冷笑：“我说过要给你钱？！” 力气不大，但是陈晓鸣眼睛都气红了。 “你……” 啪！ “叫哥！” “我……” 啪！ “自称应该是小弟！” “草……” 啪！ “我可以扇你到天荒地老你信不信？” “我……” 啪！ 没等汪言再开口，陈晓鸣疯了。 “信信信！我特么想说我信！” 啪！ 陈晓鸣一声没吭，愤然抬头，似乎在问：这下又是特么的因为啥？ 汪大少冷笑：“我不信。哥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陈晓鸣彻底崩溃了，差一点就哇的一声像条200斤的狗子那样哭出来。 汪言慢条斯理的划下道道。 “第一，去给宋辰鞠躬道歉；” “第二，学校问起来，没有群架，打架的只有你和我；” “第三，你先骂的人，你先动的手；” “第四，如果你父母有意见，直接来找我谈。” “听明白没有？” 陈晓鸣痴痴傻傻的点头，想不明白汪言为什么要把责任往身上揽。 宋辰更是感动得不行，跳出来反对：“汪哥，跟你没关系，我动的手我自己扛！” “滚蛋！”汪言不耐烦的挥挥手，“你那小身板，能扛住几个大过？哥上场，屁事儿没有！” 宋辰还要磨叽，汪言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居然是导员吴承建。 “喂？汪言，你们在体育馆么？我和保安马上到！你们没打架吧？再等我一分钟！” 电话一接通，汪言马上听到吴承建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那个，建哥你走的哪个门？” “正门啊？你……” 嘟嘟嘟…… 直接挂断通话，大少一跃而起，催白子姣干活。 “饺子饺子，你去正门口拖一下建哥！” 回头再招呼大家：“都想什么呢？参与打架的马上从后门撤！” “经一班男生，晚上的迎新晚会不用参加了，都去医院看看，伤不重就回家养着去！” 大家立即一哄而散。 宋辰还想磨叽，被汪言一脚踹在屁股上。 “滚蛋滚蛋，别给我添乱！” 如玉和松鼠，扯着宋辰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劝。 “辰啊，汪哥顶缸，最多就是个警告，屁事不算！” “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撺掇你姐过来请顿小烧烤嘛……” 宋辰没吭声，突然加快脚步。 眨眼间，球场中间就只剩下汪言和陈晓鸣。 汪大少一眼瞥到地上的血迹，四处抓人，只看到一个大小姐何苗苗。 得，凑合用吧。 “苗苗，去找拖布、抹布、面巾纸，把地上的血弄弄！” “好！” 何苗苗眼睛一亮，掏出纸巾，颠颠冲过来。 到血迹跟前低头一看，眼睛突然失焦，脸一白，软趴趴的往地上一坐。 捂着脸，怯生生看汪言。 “汪言，我晕血……” 大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脑门像是被渣土车撞上一样，嗡嗡的。 所以你冲过来……到底是干嘛来了？！ 气得直咬牙，回手一巴掌抽在陈晓鸣后脑勺。 “你特么就因为暗恋这种蠢货，然后看我不顺眼，最后搞出这么大事儿？！” 之前挨揍，只是头皮疼。 在何苗苗眼前挨揍，心里比身体疼100倍。 “汪言我跟你拼了！” 低头就猛扑过来。 格斗汪正要一脚把丫抽回去，一眼瞟到刚冲进大门的吴承建和保安，立即收腿后撤，转身迎向导员。 噗通！ 陈晓鸣一个跟头栽倒、脸蹭地板的时候，汪言已经开始告起了歪状。 “老师，陈晓鸣打我！” 陈晓鸣愕然抬头，感觉人生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哈哈哈哈哈哈哎哟……” 突然间，又听到身旁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回头一看，何苗苗正拍着地板，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咔嚓……咔嚓…… 陈晓鸣的一颗少年心，一片一片的开始掉渣。 第249章 我们剪一部视频吧？【求月票】 吴承建看看汪言，再看看陈晓鸣，满脸的蛋疼。 “人家打你？！” 大少理直气壮的反问：“对啊！刚才您没看到吗？” “呃……” 吴承建噎住了。 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个攻击动作，但是看结果……人家是猪头，你只掉了两枚钮扣。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撕开衣服，用来撩妹的？！ 饺子站在吴承建身后，眼睛一直往汪言衣服里瞄。 色气！ 吴承建身旁有学校保安，还站着旅游班导员李秀丽——那是一个表情很严肃，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老大姐。 她遥遥招手：“陈晓鸣、何苗苗你们都过来！” 待到陈晓鸣磨磨蹭蹭的到她面前，肃然问：“陈晓鸣，怎么回事？” 陈晓鸣很想破口大骂，把汪言干的那些令人发指的恶行都揭露出来。 但是，那就意味着会将所有体育系的哥们都扯进来，如果真的那么干了，别说人缘会臭到什么程度，光是每天被体院的牲口们堵着揍，就特么是一场噩梦。 不对，是特么噩梦连续剧。 所以……只能憋着！ 一时间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最后只能吞吞吐吐的回答：“呃，我俩打架，呃，其实是汪言打的我……你们看看我的脸！” 吴成建和李秀丽对视一眼，都觉得棘手。 学生打架，只要事情被辅导员知道，那就必须上报系里。 如果只是班级内部打架，只有自家辅导员知晓，那还好，怎么处理都由着自己。 现在是两个专业，而且好像还涉及到体院，根本压不下来的。 李秀丽想了想，转向苗苗，和蔼的问：“苗苗，你在现场，你说说怎么回事？” 何苗苗当然是支持汪言了！ 一个朋友，一条舔狗，需要选么？ 闻言不假思索的回道：“陈晓鸣打的汪言！” 刚才的陈晓鸣只是玻璃心掉渣，现在则是彻底稀碎。 李秀丽满脸无奈：“那陈晓鸣怎么会这么……嗯，惨？” “没看清啊，自己摔的吧？” 何大小姐咔吧着大眼睛，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表情却是极其的理所当然。 汪言很满意。 嘿，哥就喜欢你这副铁面无私坚持正义的模样！ 李秀丽叹口气，看一眼眼含热泪的陈晓鸣，再看看好像事不关己的吴承建，又叹口气。 “小吴啊，你看，怎么处理？” 吴承建杀气腾腾的回道：“必须严肃处理！各自带回去，严厉批评、耐心教育，然后上报院里等处分！” 饺子跟苗苗她们都被吓住了，以为真的要“严肃处理”，汪大少却只想笑。 各自带回去？ 那不就是到此为止么！ 李秀丽一惊：“不好吧？我们怎么跟院里交待？” 吴承建摆摆手：“实话实说嘛！” 回头问汪言：“你讲讲经过。” 汪大少张嘴就来：“我和陈晓鸣因为打篮球发生一点口角，然后他打我，撕我的衣服，我稍微闪躲了一下，他自己撞了柱子和地板。” 集体目瞪口呆。 你敢不敢扯得稍微靠谱一点？ 吴承建都觉得蛋疼，但是还得维护着。 轻咳一声，正琢磨着怎么圆，校保安处的老师不耐烦了。 “行了，你们跟我走一趟吧，一起打篮球的都有谁？” “没谁，一vs一斗牛。” 保安处老师瞥一眼汪言，点名何苗苗：“那位同学，你是目击证人，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李秀丽赶紧贴过去，附耳小声嘀咕两句。 咕咚…… 肉眼可见的，保安处老师喉结一动，咽下一口口水。 哟，何苗苗她爸在星城挺有排面啊？ 汪言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对何大小姐家境的评估，又提高一分。 保安处老师自然转头，问白子姣：“同学，你看到怎么回事没有？” 饺子摇头：“没有啊，我没敢进去……” 得，死无对证了。 星师的体育馆是体院的，没钱装监控安防系统，也没必要装，所以想调查取证都木得办法。 吴承建憋着笑，学着李秀丽的样子，贴过去嘀咕两句。 保安处老师又咽口吐沫，不动声色的点头：“行，那你们自行处理吧。” 打架之类的破事，想管尽可以上纲上线，不想管就轻轻抬一手，任何一所学校都会有灵活处置的空间。 区别就是，二本院校的空间可能会更大一些。 另外，当事人是谁，同样很重要。 汪言不晓得吴成建是怎么替自己吹的牛逼，反正问题能解决就好。 校保安处按兵不动，事情的层面就下降到院里。 院里肯定要听取辅导员的建议，吴承建和李秀丽是身处一线，掌握第一手资料的人。 最终实际上就是…… “你俩跟我们回办公室！” 吴承建板着脸叫汪言和陈晓鸣，然后和颜悦色的赶走饺子、何苗苗等人证。 “你们回去吧，好好上课！” 汪言故意落在后面，对何苗苗招手。 何大小姐好奇的抬头，以眼神询问：什么事？ 汪言把背包往小仙女脖子上一挂，低声吩咐：“帮个忙，问一下谁那儿有视频，买下来！” 狐狸狗，狗狐狸！ 什么你都能想到！ 何苗苗又佩服又不服，娇声问：“为什么让我干这种麻烦事？” 关键时刻，汪大少顾不得再理会高冷人设，赶紧服软说好话。 “你是小仙女嘛，你出手，手到擒来，别人谁能胜任啊？” “理由倒是挺充分的……” 何苗苗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然而仍旧死撑着要好处：“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每周带你买一次水果！” 啪！ 命中靶心！ 何苗苗美滋滋点头：“好，看我的！” 颠颠儿直奔围观群众而去。 汪言顿时放下心。 何苗苗出马，女人八成不给面子，男人就找不出来能拒绝的。 现在是在体育馆篮球场里，哪里有女人？ 所以，稳稳的！ …… “批评教育一下吧！” 回办公室的路上，吴承建拉着李秀丽商量。 李秀丽有点犹豫：“陈晓鸣被打得有点惨啊……家长有意见怎么办？” 吴承建问得很直接：“陈晓鸣本人有意见没有？” “看着是不敢有。” 李秀丽心里有点火气，横一眼吴承建：“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吴承建哭笑不得：“谁碰到这种破事能开心得起来啊？” 想想也是。 李秀丽叹气摇头：“你们班长挺厉害啊？居然把何苗苗都迷得神魂颠倒的，帮忙撒谎。” 吴承建跟着摇头：“可别这么说。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嘛！” 咦？ 建哥你不要脸的样子，颇有富贵哥几分神韵啊…… 李秀丽懒得和他磨嘴皮子，警告道：“管着点你学生，别再找陈晓鸣的麻烦。” “放心吧！” 吴承建答应得痛快，心里却嘀咕：汪言要干嘛，我能管得住是怎么着？ 真惹出点麻烦来，反倒是好事儿。 今天这破事，人家自己就搞定了，压根没显出我的作用啊…… 到办公室，各自谈话。 汪言那待遇，根本不叫批评，就是坐那儿扯淡闲聊。 “打赢没有？”吴承建好信儿的问。 “算是吧？” 汪言有点不确定：“我爽了，但咱班男生几乎全军覆没……” “那么惨？”吴承建咋舌。 “对面是体院的学生来着，能换到同归于尽的程度，挺不容易了。” “我去！”吴承建瞪大眼睛，“大家没伤到吧？” “让他们去检查了，应该都是皮外伤。” 吴承建突然很羡慕：“如果没大伤，那就算赢了。当年我们和体院的打架，人家三四个人把我们全班男生按在地上锤……” 汪言大感意外：“哟？建哥你们也打架？” “呵呵，年少轻狂嘛……不提了不提了，反正又没打赢过……” 吴承建摆手苦笑。 汪大少的心情，顿时很是舒畅。 弱鸡啊，我一个人放倒六个！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好事，但是少年人嘛，多少都有点好胜心和暴力血液。 动手之前觉得不要辣么冲动、亲自下场不端庄、不得体吧啦吧啦的，事到临头真正上去咣咣咣以后…… 嗯，真香！ 讲真的，汪言甚至觉得今天这场架仍旧不过瘾，缺乏那种势均力敌、艰难取胜的酣畅淋漓。 而且打赢以后，女生们的反应有点……平淡？ 大致上是那种感觉。 怎么就没人来献个花献个吻什么的呢？ 不像话！ 就在汪大少心里嘀咕着的时候，班级群已经被白子姣她们搞爆炸了。 “啊啊啊！班长好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个打十个！”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简直帅爆炸了，你晓得吗？！” “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晓得？” “哎，男生怎么一直没动静？” “大家有事没？” “会受处分吗？” “班长受没受伤？” 消息瀑布似的刷屏，饺子只能挑着回复。 “男生都逃掉了，班长自己顶缸，应该没事。” 群里顿时刷出一大片的“班长仗义”、“大王威武”。 被群里消息轰炸，又有人私聊，男生们终于上线，群里热闹成一锅粥。 “守中你挨打没？” 如玉：“开玩笑！怎么可能？哥把那孙子打得直喊爸爸！” “宋辰，你们去没去医院？你没受伤吧？” 宋辰：“刚到医院，没事，都是皮外伤。” 唐不甜只关心汪言：“班长呢？伤着没有？听说对面都是体育生？” 如玉又皮：“从来只有常威打来福的……班长是常威！” 男士们挨排回复，开始刷屏。 “从来只有常威打来福的……班长是常威！” “从来只有常威打来福的……班长是常威！” …… 不大一会，荷兰豆突然发出来一张动图，是甄子丹在某部电影里的铁板桥背摔动作。 “当时汪哥就是这么干的，差点没把俺帅尿！” “晕啊……” “你觉得我会信？” “真的！” “我亲眼看到的，贼帅！” 男生和楼楼、饺子一同站出来背书，大家不得不信，可是真的不敢信。 一个二个，心里痒得不行。 “你们居然没拍视频？！” “晕！” “那么紧张的时候，我们哪里有闲心拍视频啊？外班或许有？” 楼楼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等会儿！如果有视频做证据，班长岂不是白顶缸了？！” 群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 何苗苗双手合十，对着一个男生拜托。 “学长，你把视频传给我，然后删掉好不好？我可以给你钱的……” “好好好，那什么……加微信传么？” 那男生脸都涨红了，一颗大大的青春痘，泛着兴奋的清华紫光。 “可以呀！” 何苗苗笑眯眯点头。 然后，传完视频，确认对方将原始文件删除，何苗苗随手将好友拉黑，递过去500块钱。 “谢谢学长！” 男生目瞪口呆的看着钞票，心里疯狂咆哮：我不要钱，还我的好友位！ 然而何苗苗已经直奔下一个目标。 星师的体育馆，体院学生用得更多，外院学生基本都在露天篮球场玩。 所以今天的目击者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体院的男生。 何苗苗以堪称横扫的姿态，一路平推过去，很快拿到所有视频。 败家丫头对于金钱一点概念都没有，删视频就给500，谁不乐意？ 偶尔有个别不缺钱的，却受不住大小姐双手合十一拜，汪总把这事儿交给她办，是真的人尽其才。 很快，何苗苗带着一堆收藏品胜利归来，拉着小a，冲回寝室。 “嘻嘻，赚大了，赚大了！” 往外洒钱洒得开心，拿到一大堆独家珍享的视频更开心，何苗苗立即打开笔记本，往硬盘里面传文件。 奶牛和80分厚着脸皮凑过来，问：“苗苗，什么好东西啊？” 何苗苗神神秘秘的压低音量，得意洋洋回：“绝~版~动~作~片！” ⊙▽⊙！！！ 奶牛、80分、小b、小c，全都懵逼了。 小仙女，你认真的？！ 女孩们心情忐忑屏息静气，带着观摩学习的心态，激动的凑到屏幕前，看两眼，差点没“呸”出来。 正要吐槽，汪言带着一身小母牛骑电线的气息登场，大家突然把眼珠子瞪溜圆。 尤其是半空中那个飘逸至极的回旋下劈，每个视频都看一遍，简直是360度毫无死角的帅。 “哇哇哇！” “哦哦哦！” “噢噢噢……” 眼看着声音越来越奇怪，80分突然突发奇想。 “苗苗，我们剪一部视频吧？” 何苗苗的大眼睛顿时唰的放光。 咦？！ 好想法哎！ 我要给狗子配一首超燃的bgm！ 然后……嘿嘿嘿…… 拿去换至少一年的饭票！ 第250章 脚踩祥云的猴子【14600月票加更】 汪言跟吴承建闲聊一阵儿，打架的事就翻页了。 不用怀疑，就是这么轻描淡写。 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没人往上告状，谁会闲着抓住不放。 汪言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当场就展示出足够的力量，然后第一时间把体育系学生摆平，只剩下陈晓鸣一个光杆司令。 陈晓鸣心里未必服气，但是碍着形势，只能咬牙认下。 李秀丽办公室里，她第三次和陈晓鸣确认：“医药费自理？确定？你父母那里，你要安抚好，如果来学校闹，到时候院里给你补处分，我没法再帮你求情。” 陈晓鸣悲愤点头：“没事儿，我的责任我自己担！” 咧一下嘴角，想展现给对方一个坚强的笑容，结果牵动伤口，疼的直呲牙。 嗯，身残志坚，说服力极强。 “行，情况说明书上签个字，你抓紧去医院看看吧！” 李秀丽懒得再和陈晓鸣废话。 辅导员和学生的关系，很多时候都不是师生，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以及那么强烈的责任心。 事情能顺利的揭过去，她乐不得省心。 陈晓鸣乖乖签字，然后一瘸一拐的出门，刚转过弯儿，正好碰到汪言。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陈晓鸣下意识的一哆嗦。 其实这货身上的伤主要是宋辰打的，但是不知道为何，汪言看起来比宋辰可怕一百倍。 汪言却笑得又和气又热情。 “兄弟，身体怎么样？走，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不用！” 陈晓鸣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然而汪言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上去拉着胳膊就往外拖。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办公楼！” “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汪言冷笑一声，改拖为拎，抓住陈晓鸣的后脖领。 “今天这破事儿全是因你而起的，刚才没时间，现在咱们不得好好聊聊？” 拎小鸡似的拎到停车场，想了想，转身出门。 “嫌你脏，还是别坐我车了。” 陈晓鸣欲哭无泪。 脏，特么不是被你们打的？！ 看上去委屈巴拉的，特别可怜。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陈晓鸣的行为，令人同情不起来。 体育系的男生，帮朋友出头打架，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哪怕真把汪言锤倒，汪言都不会有太多的火气。 首恶则不同。 那么多兄弟的伤，总得跟丫算清楚。 打车直奔经一班男生所在的医院，路上打个电话，刚到地方，松鼠等人就阴笑着把陈晓鸣围了起来。 “带鸣哥去拍片验伤，看住，招呼好。” 汪言一声令下，四个男生立即拥上来，顶着陈晓鸣往医院走。 到大厅，终于看到全部的哥们。 嘿！那叫一个惨！ 宋辰、荷兰豆、胡亮，头上都缠着纱布。 王一航胳膊上绑着吊带。 川娃没怎么着，就是有点一瘸一拐的。 如玉最惨，鼻青脸肿，左边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腮帮子一片紫色淤痕。 但是惨归惨，大家的兴致却特别高涨。 “汪哥，帅啊！” “老大，今天真特么爽！” “麻个吉尔的，长这么大，就属今天最痛快！” “你就痛快痛快嘴，被人按在地上锤的货！” “孙子，你特么就是跑得快，跟只耗子似的可哪乱蹿，有输出么？” “你有个吉尔的输出？全特么是老大输出的，咱俩乌鸦别说猪黑，行吧？！” “哈哈！” “就知道跟汪哥混准没错，今天太他妈威风霸气了！” “对！今天这场架，我能吹一辈子！” 一场架，把大家的凝聚力真正打出来了，亲亲热热的互损着，开始拿对方当真哥们。 男生之间，最看重的就是并肩作战的情谊，不管战的是什么。 今天虽然有点惨烈，但是那个意思对了，而且最终的结果非常好。 汪言撂倒4个人的时候，兄弟们都没闲着，对剩下的对手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群殴，那叫一个爽快。 至于接下来的事儿，所有人都相信，汪哥不会亏待大家。 果然，汪言马上就振臂一挥。 “走吧兄弟们，去调戏一下鸣哥，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午，晚上我安排个地方，带你们开开眼界，咱们不醉不归！” “哇哦！汪哥万岁！” “能喝花酒吗？” “能那啥吗？” “能……” 汪言很想说什么都有，然而实际上，那些统统都不许有…… 所以呢，带沙雕们吃个饭、唱唱歌，然后去蹦迪，订最大的桌，开最好的酒，剩下的就看个人能力了。 当然，就算只有这个程度，也足够让大一新嫩们开眼了。 豪富家庭是少数，大部分普通人家的孩子，20岁时都玩不起什么。 “汪哥，叫不叫徐天赐和原梓郸啊？” 胡亮一句话，顿时激起一片吐槽怒骂。 “麻蛋的，别提那两个怂货！” “咱们去拼命，原梓郸安安稳稳在教室里上课，你敢信？” “女生都在嘀咕那小子不够意思！” “白瞎这个名字，娘炮一个！” “徐天赐不是更狗？！人在现场，就特么光看着！” “我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打的跟猪头似的，王八犊子一动不动！” 经一班12个男生，10个上阵，2个没参与。 从今天开始，那俩货基本是要自己跟自己玩到毕业的节奏了。 只能说人各有志，没法强求。 不大一会儿，陈晓鸣被带了出来。 松鼠莫名兴奋：“汪哥，龟儿子没卵事儿！全是皮外伤！” 大家闻言，立即开始磨拳擦掌。 陈晓鸣别人都没怕，一眼瞄到如玉...... “哥！我都服软了你还想怎么着啊哥？汪哥，我赔你们医药费，行吧？” “钱，我不要。” 汪言慢条斯理的开口：“今天花的那点钱，都不够我活半天的。” 大家只想给汪总竖起大拇指：老板牛哔！老板装哔霸气！ 然而却是大实话。 呼吸一个小时就有8000+，如果呼吸需要花钱买，2、3万块钱，够让汪言活几个小时？ 如今，金额不到10万，在神豪汪眼里根本不是钱。 只要花出去能解决问题、买来享受，都不需要考虑，花就完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在一个追求上进的年纪里，却拥有了花不完的钱，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只能是快乐的过喽！ 所以…… “谁让我一时不开心，我就让他一直不开心。” 汪言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陈晓鸣却吓得腮帮子上的肉直抖。 陈晓鸣不理解汪言的心态，以己度人，以为即将迎来一顿胖揍，怕得不行。 然而汪言怎么会那么过分呢？ “不许打人，不许拦着不让走，剩下的你们随意发挥。” 大家一愣，那咋整？ 如玉突然摩拳擦掌，嘿嘿奸笑起来。 “兄弟们，天天拿我练手，咱们节目有的是啊！” 陈晓鸣脸都绿了，想起来汪言说不许拦着，马上钻出人群，埋头往外冲。 大家哄堂大笑，挥手道别。 “孙子，你得回寝室吧？咱们开学见！” 收拾陈晓鸣，完全不必急于一时，慢慢玩才有意思。 三五次下来，大家出尽一口恶气，此事才算了结。 当然，汪言是不会再参与了，但愿那货能长点记性吧…… 下午大家回到寝室，大家打牌开黑混到6点多，嗷嗷叫唤着要出门。 得，先找地方吃饭吧。 年轻小伙子凑一块吃饭，大鱼大肉最实惠，别的都是扯淡。 于是就定在一家鱼头馆，热热闹闹的开喝。 按理说受伤不应该喝酒的，但是没谁在乎那个，整就完了。 8点多，直奔名都洗浴，洗澡汗蒸醒酒。 大门口咔嚓一下停来三辆出租车，下来10个大小伙子，好几个人脑袋上还缠着绷带，把大堂里的迎宾都吓一跳。 大家身上都没有伤口，多是淤青，洗澡是没问题的。 进去一阵扑腾，出来就开始对着镜子吹头发、刮胡子、喷香水，绷带纱布什么的全拆。 去酒吧玩，形象多重要？ 10点钟，直奔当前最火的乐巢。 路上，兄弟们都难耐兴奋激动。 “汪哥，真的会有艳遇么？” 意识到提问的是荷兰豆，汪言慎重点头：“会的。” “哥，你看我今天行不行？” 瞄一眼如玉，敷衍点头：“最靓的仔。” 川娃马上跟着问：“要怎么蹦才能显得特别随意潇洒好像我经常粗来耍？” “顶胯。” 好不容易应付完好奇宝宝们，到门口，汪言给网上找来的那个销售打电话。 销售出来接人，看到汪言立即笑得明骚暗浪。 “汪少是吧？我是晶晶，里面请！最好的位置给您留着呢！” 汪言跟对方，是下午才认识的。 但是提前订的二层大卡，而且指明要最好的位置，容不得对方不重视。 花钱装哔嘛，汪言轻车熟路。 点单时直奔顶格：“神龙套酒柜，其余的你看着安排。” 晶晶牙花子都快笑出来了。 星城的神龙套是10瓶黑桃a黄金，格调比帝都差得很远，但是大酒柜推出来，乱七八糟的气氛一上，挺唬人的。 经一班的小男生们都被这阵仗惊得不行，一个个坐立难安。 汪言也不废话，直接叫开酒。 三轮酒下去，保证一个个都开始疯。 销售和内保帮忙倒完酒，汪言举杯：“兄弟们，今天大家为我的事儿仗义出头，多的不说了，情分都在酒里，来，干杯！” 如今的汪言，只要认真，谈吐能够令任何人感觉舒服。 “感谢老大，干杯！” 大家热热闹闹的喝酒，引来茫茫多的瞩目。 自己出来玩，当然是安静、低调最舒服。 但是，今天的目标是带兄弟们开眼界最好开洋荤，当然是怎么高调怎么来。 要不然，一个个歪瓜裂枣的，哪来的妹子搭理？ 很快，蹭酒大军、蹭照大军开始向高地发动攻击。 神龙套摆在那里，只要不拒绝，苍蝇就会一波一波的来。 销售和内保问汪言：是不是需要拦着？ 大少直接挥挥手：“颜值过得去的，随意放。” 一句随意，直接放进来一堆蹭酒的妹子、一些兼职或者专职的小姐姐、以及个别瞄准汪言和宋辰的女狼。 汪言肯定是懒得搭理那些人，但是让兄弟们见识一下众生牛马龙蛇相，挺好的。 期间，有个90分的妹子直奔汪言，上来就要敬酒。 “帅哥，给个面子，喝一杯呗？” 汪言笑笑：“你要愿意在这儿玩，就安静坐好。今天，我不跟外人喝酒。” 妹子一言不发，乖乖坐到旁边，惊掉一地眼球。 沙雕们看到汪言的另一面，都觉得异常的兴奋，浪得愈发有底气。 第一套神龙喝光之后，高潮来了。 汪言对着晶晶打个响指：“再来一套。” 58888块钱，直接推来一个大酒柜，附赠各种果盘小食，真吉尔便宜！ 第二个酒柜推来时，半边场子都有点沸腾。 蹭酒妹和挂汉党真的是一波波的涌上来。 汪言反而知会销售内保：“开始往外赶人，具体问我兄弟们。” 一个个问过去，但凡表现不怎么着的，直接都被清出卡。 新来的女孩们，顿时收敛好多。 一直玩到1点多才出门，10兄弟里，居然7个人身旁有妹子。 落单的，分别是不喜欢的宋辰，喜欢但没人要的如玉，以及在学校里有女朋友的王一航。 荷兰豆都有妹子，结果如玉落单…… 呵呵呵呵！ 面对着大家饶有深意的目光，如玉继续嘴硬。 “哥最近两天不方便，刚才拒绝好几个，你们懂个啥？” 是是是，你有大姨夫你牛哔，我们服还不行吗？ 荷兰豆比如玉更不好意思，躲躲闪闪道：“我就带她吃个宵夜，不干啥……” 汪言满意点头：“对的，咱们就是出门吃个宵夜，豆儿你的想法很稳重！” 直奔夜市大排档，继续下一摊。 …… 10月1号上午9点半，汪言踏上飞往帝都的客机。 昨天酒喝得有点多，早上起床，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帅气一丢丢。 嗯，可能是错觉。 下飞机，等在vip停车场的是林薇薇。 平之最近好像有点不调，看到汪言就横眉竖眼的。 “汪言你特么是个踩着七彩祥云的猴子吗？biu的飞来救人，biu的飞走躲债，你知不知道这几天病房里是个什么叼样？” 汪言脚步一顿，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到后面坐着。 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哥就来陪三万两天，然后biu的一下飞回山区，手机没信号！ “呵！” 林薇薇冷笑一声，透过后视镜瞟汪言一眼，一脚油门踩到底。 “走吧，病房里去报个到，都等着大爷您呐！” 汪言表情深沉，开始思考哲学。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担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如果把和尚换成尼姑，会发生什么？ 第251章 追尾【基础更】 汪言来到医院的时候，午饭时间刚过。 好消息是，刘璃不在。 坏消息是，除了刘璃以外，所有人都在。 娜吾一看到汪言，马上哭丧着脸：“狗子狗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你和医生聊聊好么？” 汪言有点懵：“你直接问啊？我能聊明白什么？” 娜吾怯怯的瞟一眼林薇薇和傅雨诗，弱气嘀咕：“她们不让……” 平之兄弟冷笑一声，走向最里面的沙发，一屁股坐下，开启看热闹模式。 傅雨诗头都没抬，右手水果刀，左手苹果，在那儿雕花玩。 王雪倒是耐心：“医生说，你最好是静养，不能吃油腻辛辣，不能长时间玩电脑手机，不能疯闹，伤口不能沾水……我看病房挺好的。” 卢媛媛嘎嘣嘎嘣的在那儿嗑瓜子，边吃边怼。 “我们天天抽时间来陪你，把你伺候的跟西宫娘娘似的，知足吧行么？你看荦荦，人家怎么什么意见都没有？” 何荦荦闻言翻个白眼：“我一个蹭房住的小透明，想有意见，敢么？！” 两个不认识的姑娘吃吃的笑着，不参与扯淡，只是好奇的打量着汪言。 娜吾悲愤极了，大声控诉：“你们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开茶话会，拎点东西来都是自己爱吃的，压根不管我们两个的死活，求你们洗个苹果都得叫声小妈，谁照顾……” 傅雨诗突然切下一块苹果，捏着竖到娜吾面前：“啊。” 娜吾立即张嘴：“啊……” 苹果到口，咔哧咔哧。 傅雨诗捏起第二块：“叫小妈。” “小妈！” 娜吾一点节操都木有的混完苹果，然后才可怜兮兮的望向汪言。 你看，她们一天天都是怎么对待我的？！ 汪大少温声细语：“看到你十分适应术后生活，我很欣慰……” “噗嗤！” 傅雨诗一个没忍住，当场笑喷。 娜吾呆愣愣的看着狗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我适应么？ 是的。 所以为什么那句话听起来如此欠揍呢？ 不晓得。 姑娘们齐刷刷的转头看来，感觉这个男生好神奇。 汪言淡定得很，拉来把椅子坐在娜吾床头，伸手抄走傅雨诗手里的苹果。 咔哧一大口，然后才开始和她们闲聊。 “十一你们都不回家啊？” “怎么回？回去吓人啊？” 娜吾突然上来一阵沮丧劲儿，然而大家并木有理会她。 “我随时可以回。” “我没时间回。” “我没钱回。” 王雪、傅雨诗、卢媛媛依次开口，排队捧场似的。 何荦荦阴阳怪气的问：“我能说话不？” 没等人回，自问自答接上茬：“算了算了，上次的事儿都没解释清呢，好处都是别人的，锅全是我的，乖乖眯着吧。” 卢媛媛心直口快，不劝不舒服。 “哎妈跟你有啥关系？吕亦晨那孙子又不是你招去的。” “呵，咱们帝舞闺蜜群的场外核心可不这么想。” 两句婊下来，大家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 尤其那句“场外核心”，简直杀人不见血。 啧啧！ 林薇薇或许有办法，但是依然不吭声，做旁观者。 汪言觉得有点蛋疼，这怎么聊？ 发动求生欲仔细想了想，问王雪：“老韩呢？上次就没看着他。” 王雪面色古怪的笑笑：“你问问吧，一直吵着要请你吃饭，有时间你就给个面子。” 姐，你是我亲姐！ 汪言大喜过望，马上掏出手机。 “行，我问问。正好刚下飞机，没吃饭呢！” 电话很快接通。 “老韩你干嘛呢？” “忙着排练呗！” “没事儿啊？没事咱俩吃个饭，我刚下飞机，正饿着呢！” “啊？我这排练走不开啊……” “喝一杯？喝一箱都行！你不用跟我叫号，没用。” “哎哎？” “学校门口见是吧？好咧，马上过去，等我！” 老韩对着黑屏的手机，正沉思着，旁边一个哥们问：“谁啊？” “一个我不晓得应该羡慕还是同情的可怜男人……” 哥们有点懵：“都可怜了，同情就得呗？” 韩陆洲摇摇头：“你不懂。那种待遇啊，每个男人都梦想过……” “神经病！我现在就梦想着能娶到林薇薇，继承她的亿万家产，玩她的大长腿！” 韩陆洲叹口气，目光怪异：“所以说，你不懂啊……” “懒得跟你扯哩哏儿?，人家找你，你出去不？” “丫哪有功夫搭理我，来，继续排练！” …… 汪言把仍旧挂着韩陆洲头像的通话界面对王雪摆摆，淡定笑道：“雪姐，借你男朋友用用啊，我真饿了。” 嘿嘿，贼像那么回事。 “啊？刚来就要走啊？”娜吾有点失望，小声嘀咕。 “你能吃能喝的又不缺人陪……好好养膘。”汪言站起身。 林薇薇似笑非笑的问：“用不用我送你？” “别！怪折腾的，我打个车就行。” 点点头，自然至极的和大家挥手道别：“回头聊啊，晚上没事一块儿吃饭。” 说完转身就走，都没给大家留下回应的时间。 商业客套，谁当真谁傻。 “吃什么啊？能带我一个吗？” 娜吾对着汪言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差点把大少吓出汗来。 对不起，没听到！ …… 出门被明媚的阳光一晒，心里的阴凉终于被驱散。 麻辣鸡丝的，帝舞小姐姐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太可怕了！ 一对一，随便是谁，富贵哥都能轻松按倒，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然而一旦扎堆…… 嘿，今儿傅雨诗和林薇薇都还没出手呢！ 真是难搞啊…… 昨天那姑娘颜值92、身材91，不比林薇薇差什么，然而却在汪言面前乖如猫咪。 当时汪大少那股子说一不二的气势，简直是场中最屌的爷。 对比如今…… 算了还是别比了，抓紧去找琉璃吧！ 只有在柔情似水的三万小姐姐那里，才能找到足够的安慰。 帝都打车是真的难受，尤其是在医院门口。 汪言傻站整整十分钟，就在开始考虑要不要给dave打电话的时候，身旁停下一辆红a4。 “上车，我拉你来的，送你回去。” 主驾车窗摇下来，露出林薇薇那张有点小冷漠的脸。 哟，平之兄弟心里有火儿哎…… 汪言不敢撩拨此刻的好兄弟，乖乖拉开副驾驶车门。 “联系上刘璃没有？” “没。”汪言摇头，“留言了，她应该在赶进度吧？” “那去kiton吧，约的正是今天下午。” 林薇薇一打方向盘，出门拐向相反的方向。 沉默约莫10秒，又道：“刚才气忘了。” 这其实是一个话茬，留给汪言问：为什么生气。 汪言偏不问。 “娜吾的情绪挺好的啊？没有你们在微信里形容的那么差。” 林薇薇的注意力瞬间被分散开，叹口气。 “晚上人家自己哭的时候你又看不到。” “至于吗？她性格挺大大咧咧的呀？”汪言有点惊。 “你懂不懂容貌对于女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林薇薇猛的翻个大白眼，再次加重语气：“尤其是一个本来特别漂亮的女人？” 将心比心，汪言能理解一部分，就比如他自己，肯定不愿意回到60多点颜值的时候。 但是作为一个男生，总觉得额角的三条白印不算什么。 “头发不是轻轻松松就能盖住吗？实在不行，纹朵花，多酷？” 林薇薇冷笑一声：“ok。你和她说，今天晚上大家给你让地方，你来做心理疏导。” “别！” 汪言秒怂。 “你们都搞不定，我怎么摆得平？” 其实摆平是能摆平，但是汪大少怕的就是摆平以及摆平之后…… 有点绕，考验阅读理解能力的时刻到了。 林薇薇看来是真的心气儿不顺，闻言又怼回来一句：“反正我们是没办法了，到最后，搞不好真的只有你能摆平。” 蛋疼！ 我是懂呢，还是不懂呢？ 犹豫到最后，汪言半懂不懂的打了个哈哈。 “朋友一场，能帮的上忙的，我肯定会帮。呵呵……” “不是管么？”林薇薇挑眉反问。 晕！ 你是录音机吗？ 怎么什么都记得？！ “反正就尽力而为呗……” 弱弱的回一句，汪言打定主意：不管有用没用，反正抓紧找个时间骗娜吾吃煎饼卷大葱！ 颜值+1肯定是有用的。 身材+1应该有用。 特殊+1…… 有用没用？ 按说皮肤的颜色、肤质、紧绷程度都在特殊分范畴里，但是疤痕这东西……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哥又不会什么别的美容方式，尽人事听天命呗！ 林薇薇咬牙好一会儿，才把无名火压下去，絮叨别的。 “你不要觉得娜吾整天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遇到事情就会比别人容易看得开。” “其实娜吾在我们中间是很自卑的。” “大家都是凭真本事考上来的，专业都很强，只有她是特招，又长了那么一对儿跟舞蹈学院格格不入的……咳。” “反正呢，在一个圈子里做异类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又不喜欢麻烦别人，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 “真的是……哎！” “幸好那天晚上你就帮她把怨气出得差不多了，她难受只是因为脸，没有再受到来自于吕亦晨、朱饥渴那帮人的委屈，不然……” “所以其实大家都很感激你，只是……” 听到“只是”两个字，汪言立即打岔。 “朋友一场，你们是不是非得跟我客气个没完啊？” 麻蛋哟，你还是别转折了，我不想听…… 林薇薇被堵回去，自然而然的转弯：“该表达的总要表达，憋着不说，难道心里的东西就不存在吗？” 晕！ 到底被她绕回去了……嗯， 平之啊，真可真特么难搞！ 然而汪总并木有放弃继续装傻。 “行吧，感激什么的都给我放在心里，别说出来，我不爱听。” “你爱听什么？” 林薇薇冷笑：“狗子我稀饭你？！撒浪嘿哟汪狗狗？！” 在她笑起来的时候，汪言就意识到不对，然而…… 终究没拦住。 怎么办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去逼乎提个问—— 请问应该如何体面而不失礼貌的面对一个可能对你有想法同时又暗恨闺蜜对你有想法的正牌女友的闺蜜所提出来的尖酸刻薄又暗藏杀机的试探性提问？！ 请将上句话一口气读出来，那种感觉，就是汪言此刻的心情。 然而狗子终究是那条大风大浪里打过滚的哮天犬，事态紧急时，从来不缺乏面对的勇气。 “好的呢！撒、浪、嘿、哟、林、建、军！” 坏笑着双手在头上比心，汪言一字一顿的跟她卖皮。 “噗嗤！” 噶吱…… 砰！ 林薇薇噗嗤一声笑喷，然后一个恍惚，没注意到前面的车红灯减速，发现时再踩刹车已然来不及，砰的一下，追尾了…… 汪言和林薇薇集体傻眼，面面相觑片刻，林薇薇回手一巴掌拍到汪言胳膊上。 “死狗子，开车呢你还皮？！” 嘶…… 胳膊火辣辣的疼，但是汪言却只能忍痛对平之兄弟释放微笑。 淡定，淡定，蹭个车而已，给你换一辆a4的姐姐a5行不行？！ 理亏的时候，富贵哥向来不介意暂时变成小富贵。 谁还没有翻身在上面的时候是怎么着？ 不过真是有点邪性，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这么倒霉的？ 神豪受难日？！ 哎，晚上必须得找三万驱驱邪…… 胡思乱想中，林薇薇翻个大白眼，开门下车。 被追尾的是一辆玛莎拉蒂，车主是位女士，带着大墨镜，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汪言赶紧跟下去，一瞬间就准备出一箩筐的好话。 “你怎么开车的你？！” 女车主火气很大，低头看一眼损伤部，再抬头，刚要张嘴，看到从车头转过来的汪言，突然一怔。 “咦？你是……” 汪言今天穿得很板正，所以戴的是那块比较成熟的百达翡丽贵金属，女车主的目光在表上一转，立即唤醒回忆。 “小汪么？” 名字一叫出来，汪言都是一愣，仔细打量女车主，脑海里渐渐有个形象与对方对上号。 “韩姐？” “对，是我！” 韩姐立即摘下墨镜，笑颜如花的打招呼：“哎哟，妆跟那天晚上完全不一样，你居然还能认得出来，姐没白记挂你……” 汪言瞬间蛋好疼。 大姐啊，怎么说话呢？ 眼角余光一瞟，果然，平之兄弟的表情不对了。 第252章 爸比的爱【14900月票加更】 汪言仔细回忆一番，终于在脑海深处翻出那张名片。 韩亚静：华夏铁建大桥工程局社会事业部。 有生以来第一次去夜店玩，第一次被白富美相中，想如藤蔓一般缠绕上来…… 汪言的印象很深刻。 暂时顾不得理会林薇薇的想法，得先把事情处理掉。 汪言笑呵呵叫出韩亚静大名：“亚静姐，咱们两次见面的场合可都够特殊的，人生简直处处是惊喜。” 汪言只是嘴上惊喜，韩亚静打内心里感到惊喜。 有句歌词叫做“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越是得不到，越是念念不忘。 而汪言上次表现出来的心胸、气度、格调，以及最后那一笔惊艳的书法，都给韩亚静带来极其深刻的好感。 不是印象，而是明确的好感。 所以，今天的汪言虽然比上次见到更帅气几分，韩亚静却凭借着半张侧脸以及一块手表，就将他辨认出来。 说实话，真心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儿。 她别好眼镜，主动向汪言伸出手：“确实是惊喜，汪少，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我还以为你不愿意交姐姐这个朋友呢！” 半真半假的抱怨，让一旁的林薇薇悄悄翻起好大一个白眼。 阿姨呀，车损多少钱，我直接赔给你好吗？ 能不能别缠着我们家狗子扯东扯西的？ 汪言感受到来自斜前方的杀气，悄悄收敛三分之一的笑容，整体气质变得愈发稳重沉静。 “亚静姐，我在南方读大学，基本不在帝都待着，所以您想多了。” “哟，上次见你就觉得年轻，原来真在读大学呀？” 韩亚静开始拉家常，正准备接着问下去，林薇薇礼貌但满是冷漠的开口。 “女士，您看看事故该怎么处理？要不然我直接赔您钱？” 韩亚静回头打量一眼林薇薇，笑容转淡。 平之兄弟身材高挑，长发飘飘，一双逆天大长腿，妩媚又清纯。 不夸张的说，拿出变态的帝舞圈子，扔在外面，妥妥的一个女人公敌。 用一秒时间上下打量完，韩亚静立即回头，又是笑颜如花。 “汪少啊，车损什么的就这么着，谈钱见外，赶紧加个好友，然后你该干嘛干嘛去！” 大姐你好会！ 但是汪言当然不可能有意见，抓紧摆平抓紧再见不是？ 再耽搁一会儿，别人家事主没炸，平之爆炸…… “好啊，我微信是……以后常联系！” 报上微信号，当场加完好友，韩亚静干脆利落的道别：“行了，你忙去吧，正好姐也有事儿，有时间咱们再约！” “好的好的，给你添麻烦了，下次我请。” 挥手道别，目送韩亚静上车，一回头，不出意料，林薇薇冷着一张脸，正在暗自磨牙。 “车上说。” 汪言立即戴上太阳镜，回到副驾驶乖乖坐好。 林薇薇一脚油门踩下去，a4l发出r8的咆哮…… 噫，车手怒气槽给提供的马力加强么？ 怕怕！ 然而躲是躲不过去的，汪言决定坦白从宽。 “有一回你们都不在，我实在闲着无聊，去了夜店开眼角……啊呸，开眼界，然后韩姐发现我灵魂深处的帅气，对我产生那么一丝不该有的幻想……” 汪言正口嗨着，林薇薇心里突然一跳。 什么叫做不该有的幻想？！ 受激似的侧头一瞥，发现狗子正在皮了噶叽的扯着淡，心里顿时一松。 然而假如林薇薇的目光能够穿透汪言的太阳镜，就会发现，皮蛋的眼睛里一片平静，深似汪洋。 女人啊，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敲打敲打你们，你们是不是都觉得狗哥我好欺负？！ 林薇薇没有发现异常，但是气势仍旧不可避免的落下来三分。 “你早就吵吵着要去夜店，感情还真瞒着我们去了？！” 汪言把眼镜拉下来一点，露出满是诧异的眼睛：“什么叫瞒着你们？哥跟刘璃报备过的好不好？” “额……” 林薇薇气势再次-3。 “然后呢？大少好不容易去一次夜店，就撩来这种货色？” “我压根儿就没奔着撩去呀！” 汪言坦然至极。 没撒谎啊，去的时候压根没想过撩不撩的事儿。 有意外收获，那是运气好，跟动机没关系，对吧？ “所以那个老女人想撩你，结果被你用高冷而又不失礼貌的手腕摆平了，然后对你念念不忘，是这样一个故事吗？” “right！” 林薇薇撇撇嘴，但是没说不信。 别的男生这么说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在吹牛哔，汪言么……真的干得出来。 然后，有一句话，终于憋不住了。 冷笑问：“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摆平娜吾、荦荦，甚至傅雨诗？！” 晕！ 林平之，以后的日子不过了是吧？！ 狗都没养肥呢，非得今天下锅？！ “什么摆平？她们有什么需要摆平的？” 关键时刻，汪言决定不懂。 憋打扰我，我现在是一条死狗子！ “装！” 林薇薇一脚刹车，把车子踩死在新光天地的停车场里，然后转过半边身体，盯着汪言看。 “现在好几个姐妹对你有想法，你最好真的知道该怎么摆平！” 她的眼神好凶。 认识以来，汪言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疯狂的眼神。 像是着了火，热而摇摆，光芒明灭不定。 “至于吗？” 汪言把眼镜又往上面推一推。 “帝舞的天之骄女，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你就是想的……” “不一样！” 林薇薇直接打断狗子的回避废话，声音特别不稳定。 “她们本质上都是没有真正经历过红尘的单纯孩子，接触的男生要么太幼稚冲动，要么太成熟油腻。” “闺蜜的男朋友为什么总是那么受欢迎？” “都是比出来的。” “你和韩陆洲比，不够帅。和王思明比，不够有钱。和汪宇比，不够成熟。和常公子比，不够专一。” “但是你比谁差么？” “不，你比他们都强，你对女孩更有杀伤力！”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摆平现在的问题？！” 哎…… 汪言叹口气，摘下太阳镜，坦然、温和的回视着她。 “建军啊，我的立场，我的态度，直到现在都是正的，而你，却有些歪了啊…… 有一个问题，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你是不是以为，站稳刘璃大姐的身份，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吃醋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像一柄巨锤，重重敲在林薇薇的心脏上。 砰！ 炸出一堆东西。 林薇薇愣住了。 顺着汪言一针见血的提问去反思，终于意识到自身情绪的不对。 不敢直接吃醋，想着应该为刘璃撑腰，对娜吾等人的态度转变又酸又急…… 本质上，不就是在吃醋么？！ 想明白以后，大脑里顿时一片惶然。 “我……” 才张开嘴，脑袋上就被一只大手盖住。 汪言轻轻揉揉她的头，温柔开口。 “我觉得，男女之间是可以有真正的友谊的，只要我们多一些敬畏，给对方一点耐心，给自己一点空间，时间自然会沉淀出某种不一样的东西。” 唰的一下，林薇薇的眼泪顿时止不住的倾泻下来。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所有的纠结烦乱，都在这句话里得到抚慰。 汪汪是懂我的！ 汪汪没有怪我！ 而且，你仍旧是那条坚定又温暖的狗子，从未变过…… 真好。 可望而不可得的痛苦仍然在折磨着林薇薇，但是她相信，有刘璃和汪言的双重温暖，那点青春期的小小阵痛，必然能被征服。 “狗子，你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但我林薇薇有我的骄傲，才不会对你这种屌丝版帅哥下手呢！” 平之兄弟，突然破涕为笑。 小帅汪则被挂上满脑门黑线。 死颜狗！ 哥哲学一下午才特么想明白并且斟酌出如此完美的表达，结果被你一个词儿全毁了！ 麻蛋哟，到最后都不让我痛快！ 不爽之下，又嘣出一句大实话。 “反正你要相信，在她们找到一份真正的爱情之前，到底是春风一度斩断尘缘，亦或者是止步不前守住友情，选择权在她们，不在我。” “嗯！我知道的，你是个好男人！” 林薇薇重重点头，掏出纸巾来擦眼泪。 擦着擦着，渐渐意识到不对。 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瞪过去，两排小白牙磨的咯吱咯吱作响。 “死狗子，你什么意思？！” “啊？！” “呵！我听明白了，谁要是真豁出去推倒你，你就欲拒还迎的从了呗？！” “嗯？！” “然后你还打算爽完就直接拉黑，到刘璃那儿装好人是吧？！” “嘎？！” “你行，你真行！老娘被你骗出来两斤眼泪，结果鸡汤底下炖着的是狼心狗肺？！” “停！” 汪言脑仁子生疼生疼的，马上打断，并且决定放赖。 “咱俩现在就开房去，你随便推，我要是迎一下，以后跟你姓林！” 崩溃疗法很管用，林薇薇直接气疯了…… 在她抄起家伙之前，汪言嗖的蹿下车，撒腿就跑。 “王八蛋汪言你别跑！” 不跑的是沙雕，哥不但要跑，还要给你唱首歌！ “哈哈哈哈哈皮不过我吧！”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哈哈哈哈哈追不上我吧！” “没有办法我就是这么强大！” 皮完怎么收场？ 管它呢！ 摆平一个是一个。 女暴龙似的发飙，至少比哭唧唧的搞言情强吧？ 爸比对你的爱，孩子你不懂啊…… 第253章 修罗场里保命难【基更】 林薇薇一路追杀汪言到一楼大厅，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 不是打够了，是真特么撵不上！ “狗子你等着！我要是，要是……” 威胁发出一半，卡住了。 薇薇同学很悲哀的发现……我特么能拿狗子怎么着？！ 一对一，姐是真的搞不定那条赖皮狗啊！ 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终于平静下来，咬牙冷笑：“死狗子你是吃准我不会伤害小刘璃，所以可劲儿的欺负我，对吧？行，姐不跟你一般见识，姐就安静看着，等到娜吾她们上头的时候你怎么死！” 汪言惫懒的笑着，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 “擦擦脸，妆都花了。” “显不着你！” 林薇薇一把推开汪言的狗爪子，转身走到hr专柜，掏出vip卡问售货小姐姐：“美女，可以把你们家的试用装借我用用么？” 小姐姐很礼貌：“您需要什么？” “卸妆水就好。” 小姐姐拿出一个袖珍瓶的卸妆水，林薇薇开始表演现场卸妆。 汪言在旁边啧啧称奇：“你说你，明明素颜更好看，非得在脸上抹着一层又一层，图什么啊？” “你懂个屁！” 林薇薇看来是彻底放飞自我了，直接爆粗。 “死直男，滚远点，别碍事！” ok，双方恭贺关系进入新阶段，汪总喜提暴躁大姨子一枚！ 汪言闲着没事，去和另外一个售货小姐姐聊天，咨询保养、护肤、彩妆相关方面的问题。 人帅有钱又大方得体，小姐姐很乐意和汪言闲聊，深入浅出的讲解着知识点，很快让大少形成一个完整的概念。 “晕，原来女生化妆那么麻烦啊？” “对呀！所以帅哥你要对你女朋友多点耐心……” 小姐姐笑得开朗又羡慕，让汪言心情舒畅。 林薇薇不舒畅，看着汪言就在眼皮子底下撩妹，气不打一处来。 “死狗子，刘璃又不化妆，你打听得那么详细干什么？” “求知欲旺盛，不行啊？” “走走走，试完西服，你抓紧滚蛋！” “别啊，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帮我挑两身秋天的衣服呗？” “我欠你的？” “兄弟一场，你说什么呢？！” 卧槽！ 林薇薇真的是浑身的负面气息，恨不得马上吃狗肉。 狗子值得喜欢？！ 老娘真是瞎了心！ 但是，当汪言真的开始把她当成哥们来怼，她又觉得很安心。 死狗子懂得拉闸踩刹车，是件好事。 哪个姑娘被这么怼，都很难酝酿出冲动的浪漫，热得没有凉的快，安全！ 至于衣服…… 当然要帮忙啊！ 逛街的乐趣就在于折腾，现在有个机会正大光明的折腾狗子，干嘛不要？ “gogogo！先去kiton试西装，完事下来买衣服！” 高定西服的试穿流程，和上次大差不差，只是这次已然是半成品。 前后折腾大概20分钟，完事。 出门的时候，汪言和林薇薇都隐隐有些控制不住兴奋。 “哇塞，这套西装也太帅了吧？” “薇薇姐，你的眼光真不赖，期待！” 心情大好的两人，兴致勃勃去楼下购置成衣。 试衣服的过程比起以前越发简单。 在尽量避免大logo的基础上，舒适、好看，完全满足三个条件以后，压根不需要考虑价钱。 几千上万一件的东西，于汪大少而言已经不再是奢侈品，而是日常用品。 总共挑出来4整套衣服充实衣柜，买完以后，汪言甚至都不记得是什么牌子，只晓得花掉16万块钱，风衣外套好像稍稍有一丢丢贵。 难得来逛一次商场，汪言顺手又给刘璃买了两件外套，一件是巴宝莉的羊绒风衣，另外一件是香奈儿的羊毛面料大衣。 林薇薇说什么都不肯收报酬，临走前，路过阿玛尼化妆品专柜的时候，汪言朝售货小姐姐要了一套唇膏。 所有色号，一样一支。 结果人家赠了一个特制的大盒子，不然装不下。 红管、黑管、小胖丁、细管，四种品类； 200#-600#，茫茫多的色号。 总共加起来，怕是有7、80支，而且售货小姐姐显得极其骄傲：“国内啊，您只有在我们这儿能买得到全套！” 看着那个大盒子，林薇薇是又开心又傻眼。 “我的天呐！一盒子里面最多只有十几个色号好看，其余的都是坑，过保质期我都未必涂一次，你说你怎么那么败家？！” 汪言完全不以为意：“没事，拿去自拍玩，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女人的化妆品收藏癖，装什么！” “我真是服了你了……” 林薇薇摇摇头，然后喜滋滋捧着盒子往车上走，都不用汪言伸手帮忙的。 嗯，真香！ 回去的路上再没出什么幺蛾子，林薇薇这就算是被汪言彻底哄好了。 一顿大嘴巴子再加上甜枣，人精照样懵圈。 到酒店，dave直接等在门口。 dave是有小弟的，用不着拎包，见到汪言就笑。 “欢迎回家，汪先生！” 这次是提前订的总统套，而且酒店将汪言自己的被品都保留着，已经提前换好。 林薇薇跟着上楼坐一会儿，喝杯咖啡，懒洋洋走人。 “不陪我和刘璃吃饭么？” 汪言没什么诚意的挽留着，果然，挨一记白眼。 “神经病！” 刚要出门，手机突然响起来，接起来嗯嗯啊啊两句，突然回头看汪言，紧接着涨红脸，爆笑出声。 “好，我等着！” 突然就不走了，溜溜达达的回到沙发上坐好，不怀好意的看着汪言。 哎，你干嘛？！ 不是不想吃狗粮来着吗？！ 汪言心里微感不妙，总觉得是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正忐忑着，韩陆洲打来电话。 “老汪啊，中午实在不好意思，当时真抽不出时间！忙活一下午，我提前把进度赶完了，晚上给你接风！” 汪言吓一跳：“哎哎……” “我本来想单约你的，正好我媳妇打电话问我晚上什么安排，我随口一说，结果她开的免提，娜吾媛媛她们立即吵吵着要同聚。” “啊？！” “据说是你的打算？娜吾和荦荦都可以出来吃饭，不喝酒就行，难得今天人齐，你又那么有兴致，咱们好好开个趴……” “等会儿，我……” “刘璃就在我旁边，她刚排练完，怎么都行。你在哪儿？我俩去找你！” 韩陆洲你大爷的！ 汪言咬着后槽牙，真想把韩大帅比弄过来嫩死。 知道你和刘璃、傅雨诗她们是同学，但是哪里轮得到你来撺掇？ 什么？你没撺掇？！ 那是我把她们折腾来的么？！ 额……好像真是我…… 汪言想想中午扔下那句商业客套“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再想想给韩陆洲打去的救场电话，没辙了。 “我在酒店呢……来吧，都来吧……” 有气无力的回完，瘫沙发上，木得感情了。 “哈哈哈哈！” 林薇薇终于捡着个乐子，拍着沙发笑的喘不上来气。 “叫你拿人家老韩挡枪，躲开一时，结果撞炮口上了吧？来来来，快安排地方，今天晚上姐就蹭你们的狗粮了！” 汪言连跟她斗嘴的力气都没有，拨拉着手机，满心郁闷。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你们敢不敢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一个一个的摆平？ 好不容易才撂倒到一个林平之，你们见势不妙，立即一涌而上，跟哥玩群殴？！ 卧槽卧槽！ 怎么办？！ 郁闷啊…… 有没有谁能救救我，现在来个电话？ 什么事儿都行！ 正惦记着，真就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抬眼一看，居然是黄旭。 如果只有琉璃在身旁，汪言二话不说，直接拒接拉黑屏蔽一条龙服务。 现在却大喜过望，立即接通。 “汪爷，我听说您来帝都了？” “对，你怎么知道的？” “您现在可是正经八百的爷，名号响当当，关注您的人可多着呢……随便谁发一条朋友圈，哪儿能瞒得住兄弟们啊？” 马屁精！ 汪言舒舒服服往沙发背上一靠，悠然问：“行，怎么个意思？” “有时间没？出来吃个饭，兄弟们想给您接个风啊！” “都有谁？” “我叫上宽面、水货、白粥，你要是嫌弃全是大老爷们，没意思，那俩货有不少好院、服装、央音、央美的资源，都是以他们的段位拿不下的好货，嘿嘿嘿……” 汪大少心里顿时一动。 修罗场和温柔乡，怎么选，那还用说么？ 正雀跃着，林薇薇抠着手指甲，笑眯眯的自言自语一句。 “你要是敢走，今天我们姐几个非得拉着刘璃好好聊聊……” “我能往哪走?胡闹！” 汪言不耐烦的训她一句，义正辞严的拒绝黄旭。 “大黄啊，晚上我们有局，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黄旭似乎是并不意外，闻言立即改口：“汪爷，那我和白粥方不方便过去？就我俩！” 多出来两个搅局的男人，似乎是好事？！ 汪言立即点头：“行，我定好地方，马上通知你。” 转头跟林薇薇解释：“你哥要来，不好拒绝。” 林薇薇冷笑一声，一个字都没信。 但是作为商人家庭出身的女人，她不会干扰汪言的正常社交。 黄旭舔汪大少，那是相当没有底限，闻言立即请缨：“汪爷，要不然地方我来安排？上次的事情不算结利索，今天就当我给大家赔罪！” 汪言立即拒绝：“赔罪用不着你安排，你多罚几杯酒，敬所有人两轮就ok。” 嗯，最好把她们都灌倒！ 实在不行，把你自个儿灌倒，耍个酒疯什么的，哥也领你的情！ 腹黑汪的骚套路简直随手就来，瞬间就给自己找好退路。 有外人在，那帮姑娘再怎么着都不好当场炸吧？ 紧接着，汪言又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把吕亦晨那傻哔给弄过来？ 左面大黄，右面小吕，大爷我端坐当中，哪个姑娘敢嘚瑟？ 心一动，立即开始行动。 翻出号码，直接播过去。 “吕亦晨？我汪言。” “哎哟汪爷！” 吕亦晨的声音一瞬间就很黏糊，比黄旭更狗腿。 “今儿一早起来家门口的喜鹊就在叫，我就知道今儿会有好事……汪爷您有什么吩咐？” “晚上我和娜吾她们聚餐，你来一趟，敬酒赔罪。” “应该的应该的，您说地方，我带着赔礼去候着！” 汪言一点没跟丫客气，结果吕亦晨完全没二话，立即应下来。 “行了，你等我通知。” 挂断电话，汪言心里有点不落底，生怕被人精薇薇看穿自己的小心思。 然而却没成想，林薇薇居然赞许点头。 “行啊狗哥，摆事儿挺讲究的嘛！” 在帝都，处理冲突讲究个有头有须有尾，不然事情就是没结利索。 当天在医院的道歉，不够正式，如果就这么含混过去了，那叫没诚意。 安排正式赔罪，不但让人心里舒服，同时还有一层“不打不相识”的意思。 林薇薇作为典型的帝都大妞，比较认可这样的处理方式，心情大好，却是汪言没有想到的意外收获。 “人情练达，处处都是学问，狗子你真是越来越有大哥样了……” 林薇薇夸的汪言直懵逼。 哥那么帅么？ 今天真就只是想躲债啊…… 不大一会儿，刘璃和韩陆洲结伴来到楼上，三万直接飞扑过来。 “汪汪！来给姐看看，又帅一点没有？” 亲亲抱抱举高高，恶臭狗粮一通撒，把林薇薇和韩陆洲恶心得够呛。 “你俩差不多可以了，抓紧定地方啊!” 林薇薇有点小暴躁，韩陆洲赶紧道：“我来定吧，说好给你接风的……” “别抢了，我看就楼下香宫吧。” 汪言摆摆手：“今天有人来结账，花钱轮不到咱们，不如吃点儿好的。” 香宫作为粤菜馆子，差不多是帝舞周边最好的中餐厅，多上点野生食材，生猛海鲜，单人菜价轻轻松松就能飙到1500以上。 大家都没意见，唯独刘璃有点好奇：“谁要来结账啊？” “黄旭和吕亦晨要来，谁手快谁结账。” 刘璃闻言一撇嘴：“我不喜欢他们俩。” “我也不喜欢。” 汪言实话实说，然后挑眉坏笑：“但是你老公的咖位在这搁着，身旁要是没有两个摇旗呐喊背锅扛雷的狗腿子，那多不像话？” “切！” 俩姑娘直撇嘴，但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汪言，确实已然是那个大咖形象。 分别给他们两个发短信通知地方，大少给今天的聚会定下基调。 “今天的主题是赔罪宴，荦荦和娜吾是主角，你们都注意点儿，别抢人家风头。” “哦。” “嗯，我懂。” 刘璃跟林薇薇俩，一个憨憨点头，一个不耐烦的点头。 谁都没有发现狗子那份隐藏在冠冕堂皇理由下的强烈求生欲。 修罗场里，保命难啊…… 第254章 霸气【15400月票加更】 不大一会儿，一波波的人都到了。 王雪、娜吾、卢媛媛、傅雨诗、何荦荦、mina、其余的同学和学姐…… 至少十来号人。 俩病号的气色不错，其实一个扭脚、一个头上破口，现在真没什么事儿了，只是寝室里有诸多不方便，才住的病房。 黄旭跟林柏洲结伴而来，吕亦晨带着黑子，和大黄前后脚。 俩人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感觉上仍旧是那么不对付。 一见到汪言，马上绽放出真心的笑意。 “汪爷！您可回来了，早就想跟您聚一聚……” “汪爷汪爷，小弟给您请罪来了！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不知道的，准会以为这是哪儿来的两个傻屌丝，搁这儿舔土豪脚丫呢！ 然而实际上，两个沙雕的家底，都比汪言多。 “汪爷，给您介绍一下，黑子，初继国！” 吕亦晨拉着黑子上前，微微含着腰。 “黑子上次对您有所得罪，回去以后特别后悔，一直吵吵着要跟您赔罪，我自作主张带黑子过来，您别怪罪！” 在外人面前，汪言始终都是那个心黑手辣、有教父之姿的矿省大少。 背着手，脚不丁八的静立，上下打量黑子几眼。 黑子身高至少有185公分，但是面对着汪大少，压根儿不敢站直，弓着腰，矮下去整整一头。 “汪爷，小黑我是个粗人，上次有眼无珠得罪您，今天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求您给个脸！” “咱们的事儿过去了。” 汪言冷冷淡淡的半截话，让黑子大喜过望。 然而没等到笑出来，汪大少转头望向吕亦晨，双眼如渊似海般的深沉。 凝视两秒，轻声开口。 “我记得我只叫了你来。” 唰一下，吕亦晨后背炸出一片白毛汗。 黑子瞬间低下头，差不多是一个90度的大鞠躬，直挺挺的杵在汪言面前。 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仍旧是让所有亲历者夜不能寐的噩梦。 生在红旗下，长在皇城根，都是新时代的小年轻，谁特么碰到过这种凶人？！ 再怎么纨绔胡闹，打个架、飙个车、嗑个药，就是极限。 一上头就叫嚣着“砍你全家”、“撞死你丫”的莽汉，确实挺常见的，只要经常在外面玩儿，总能碰到几个。 然而汪言不一样。 那位爷不叫唤，是特么直接就去干。 而且不是蛮干，人家时时刻刻带着脑子，把阴毒和狠绝结合得完美无瑕，简直是个天生的教父材料。 哪怕好多人回过头来细想，仍旧没能找出任何一丝强撑的痕迹，反而越想越心惊，感觉那位爷怕是真的去过杀手训练营。 对此，黑子的体会是最深的。 “哥们我一身力气，跟人打烂架、甚至拎刀砍人，少说都得有二三十回，称自个儿一句经验丰富不过分吧？ 当时真的是眼睛一眨，稀里糊涂就被汪爷撂倒了！ 被锁住的时候，哥们真是死命的反抗来着，然而压根没用，跟特么被铁钳子夹住似的，真动不了！ 当时那只手，摸上哥们下巴的时候，不跟你们悬乎，哥们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没吓尿，那是膀胱打的结实！ 你们想想吧，那位爷到底多可怕？” 后来和兄弟们喝酒吹哔的时候，黑子就是这么自黑的。 吕亦晨同样在场。 原本两人的关系有点崩，但是没过两天，又情不自禁的重新凑到一块儿喝酒聊天。 那种感觉，就像是劫后余生，几个倒霉蛋凑在一块抱团取暖，不能说完全的尽释前嫌，只是因为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去倾诉罢了。 结果越聊越后怕，越聊越心惊。 汪爷到底是干嘛的？ 所有人都在猜，但是没人敢问。 今天，汪言把冷脸一端出来，简简单单一句话，语气并不重，却立即唤醒吕亦晨和黑子的恐惧。 吕亦晨立即弓着腰、抬着头，赔着笑脸，姿势像大虾似的别扭。 想解释，但是一时之间居然不晓得怎么解释合适。 林柏洲尚好，黄旭看着，真是心有戚戚。 当夜那一大脚，回家疼了整整三天，直到现在仍有淤痕。 但是相比起吕亦晨或者朱季轲，又算得了什么？ 幸好哥服软早啊…… 五个大男人，在包厢门口的走廊里这么一堵，来来回回的顾客都惊讶得不行。 “那是干什么的啊？” “怕是谁家的大少在收拾小弟吧？” “嘘！跟你有什么关系？回自家再叨叨！” 走路都是绕着的，谁都没敢提什么意见。 包厢的大门没有关，房间里的女孩儿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 “哇！小刘璃，那就是你男朋友汪言？！啧啧，真威风！” 问话的是一位学姐，打扮得非常时尚，坐在何荦荦身旁，隔着好远问刘璃。 三万小姐姐茫然点头，心里倒是不关心狗子有多威风，只是纳闷：不是说好的来道歉吗？怎么都要和好了，还罚站？ 小公举傅雨诗在桌子底下紧紧攥着拳头。 又来了！ 那天晚上就是这样！ 可惜早早被赶跑，根本没有看到现场，全凭想象脑补，怎么可能理解实际情况？ 娜吾更是什么都不晓得，只看到汪言对付朱季轲父母的那一幕。 因此，相对更惊讶。 悄悄问傅雨诗：“那天晚上，汪汪就是这么压着那群大少的啊？” “应该是。” 傅雨诗刚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 “或许不止，那天的情况可能更凶险，毕竟都在火头上……” “好帅！” mina眼里直闪星星，悄悄跟何荦荦发花痴。 “要是我男朋友能有汪言一半帅，我做梦都会笑醒！” 何荦荦默不作声的看着门外，眼睛里似乎燃烧着火焰。 “你……就不想找个一样帅的？” mina差点吓尿，瞪圆眼睛问：“大姐，你想干什么？！别犯傻啊！” “我没想干什么啊，最起码现在没想。” 何荦荦回头对她一笑，意味深长。 “大学还有两年半，不管是谁瞧不起我，我都有机会把场子找回来。对不对？” “精神病啊你？人家怎么瞧不起你来着？” mina真的是吓得不行。 少男少女都圈子里，闺蜜的男朋友、女朋友的闺蜜，是出事概率极高都两个群体。 每年，帝舞都有类似的八卦流传，豆儿学姐就因为某人跟闺蜜掰了，然而……似乎并不能解决问题，人家周围照样围着一圈曾经的姐妹。 但是不管外面怎么样，mina不希望身边出现那种事。 “呵呵。” 何荦荦惨笑两声，突然问：“所以，别人想得，我想不得？” “额……” mina卡住了。 按说，谁都不要去想才是正确的。 但是人心难测，谁敢保证别人不想？ 一旦别人动，谁能保证自己的心不会乱？ 凭什么，人家动得，我动不得？ 女人多的地方天生就是这样，身处的层次越高，自控力就会越强，但是再怎么强，都不能泯灭人性规律。 “反正你们都没机会，放平心态吧……” 到最后，mina只是苍白的劝一句，再没别的话好说。 何荦荦没吭声，默默端起茶杯。 林薇薇冷眼旁观，听不到大家的窃窃私语，却能够看到所有人的表情。 谁的眼神是什么样的，瞒不住人精似的薇薇姐。 冷笑着趴在刘璃耳旁嘀咕：“看到没有？你家狗子多招风？你啊，长点心眼儿，以后少带着狗子出席闺蜜聚会的场合吧……” 刘璃挑挑眉，像极了汪言的模样。 沉默片刻，突然叹口气。 “最初我只是希望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到后来，发现我拴不住……那种又骄傲又心酸的感觉，你能懂吗？” 林薇薇蛋疼的点头，跟着叹口气：“能懂一半吧……优秀的女人总是想着找到更优秀的男人，当大部分女人都持有同样的想法时，麻烦就大了……哎！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男人的。” “所以我早就放弃理会了。” 刘璃淡然的耸耸肩，小表情小神态，很是潇洒。 “就当是火里炼金吧，谁是能够一辈子走下去的人，不经历一点事儿，怕是看不清楚呢……” 林薇薇咬紧下唇，心情有点复杂。 刘璃的想法永远都是那么与众不同，她明明那么怕受伤、怕伤害到别人，但是在面临抉择的时候，却又总是最勇敢的那个。 所以，才会是她与汪言么？ 老天爸爸的安排，是不是早就预先确定了什么？ …… 房间里一片暗流汹涌的时候，门外走廊里，又走来一行人。 dave、香宫主厨甘兆棠、行政总厨武义樊，以及香格里拉饭店驻店经理，蒙纳洛。 身后跟着香宫最好、最漂亮帅气的四个服务员，一男三女。 dave吩咐订餐的时候，只找到甘主厨，然后蒙纳洛听说汪言再次下榻酒店，立即要求dave带领自己去会见。 为表示重视，特意拉上酒店的总厨。 汪言在帝都香记的消费额，其实并不如在魔都嘉里那次高。 但是，嘉里酒店的管理团队是香记的，香格里拉酒店旗下所有品牌，都归香记总公司统一管理。 具体的架构，其渊源和复杂程度没必要提，总之，重点客户是总部挂号，下放到系统里，要求所有门店全力接待的。 以汪总在短短两个月里积累的消费，足以令香记任何一家酒店的总经理亲自接待。 今天总经理不在，蒙纳洛出面，理所应当。 看到汪言，蒙纳洛远远伸出手，一口顺溜至极的京片子+西式表达。 “汪先生，每一次看到您，我都由衷的感受到时光的公平和上帝的不公……欢迎莅临香格里拉，您又变帅了！” 汪言笑着伸出手，与对方相握。 “上次短住，匆匆一晤，没有来得及感谢蒙纳洛先生的盛情，今天就又给您添麻烦，惭愧之余，感激不尽。” 商业互吹其实是个挺难的事儿，要足礼，又要展示出自身的风范，稍微把握不好就会显得蠢。 但汪总只是有意识的看了些视频，就练得像模像样。 智力+情商的功劳。 汪言和蒙纳洛一行人寒暄，吕亦晨始终都不敢直腰，黑子更是杵得跟石头桩子似的。 俩货没什么好惊讶的，对于汪爷所享受到的待遇，完全视之为理所当然。 我豁出去花钱都能享受到各种吹捧，搁汪爷身上，那不是太正常了？ 要说惊讶，最多是因为汪言的应对而吃惊。 游刃有余是一方面，成熟得体是一方面，最大的区别，就是那种阴冷的教父气质，和名门子弟的骄矜贵气，切换得实在太特么天衣无缝了。 您看看，这位爷才配叫腹黑两面派，翻脸如翻书！ 小鲜肉演的霸道总裁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寒暄一阵，蒙纳洛觉得杵在走廊里鞠躬的那两位特别碍眼，婉转的提醒：“汪先生，您这是……” 汪言笑笑，直接从吕亦晨和黑子两人中间穿过，却并未理会二人。 “不请自来的恶客而已，走吧，我们坐下聊。” 蒙纳洛嘴角一抽抽，顿时意识到，眼前这位和和气气的少年，内里怕是并不那么谦和柔软。 对于真正的社会老油条而言，要认识一个人的真面目，一个细节，足矣。 眼前的细节，就让蒙纳洛将汪言的重要程度再次拔高。 一行人依次从吕亦晨和黑子中间穿过，进入包厢，扔下两个茫然的沙雕，面面相觑。 黑子忐忑的问：“吕少，怎么办？” “我特么哪儿知道！” 吕亦晨烦躁得不行，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我都说好要赔罪来着，又带来一个同样应该赔罪的，汪爷为什么翻脸呢？ 没理由啊？！ 难道就因为，之前没有征得汪爷的同意么？ 可是，我是想给您长脸啊？！ 吕亦晨想不通是正常的，所有人，除了汪言本身，谁都猜不到真正的理由。 原因简单而又复杂—— 在意识到吕亦晨有种“抖m”倾向以后，汪言就没打算再把这位当成人。 人家自愿做狗，不往死里抽丫的，岂不是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畏威不畏德，只服从强者。 怀柔？ 根本没必要。 找到机会就抽一顿，保准始终服服帖帖的。 此为原因一。 黑子和黄旭，明显就没有那种倾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对汪言的恐惧会渐渐弱化。 所以，有必要经常提醒他们，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认清身份，站准位置，别跳。 此为原因二。 然后，房间里还酝酿着一个修罗场。 跟刘璃的闺蜜们，汪言实在不方便拿出特别强硬的态度。 首先立场就不正。 其次事态未显，说深谈浅都是错。 最后，大家的关系有点奇妙，有些只是刘璃的姐妹，有些是汪言的朋友，有些是心里别着苗头但表面没有任何端倪…… 总而言之，太复杂了。 所以，汪言不能直接对她们表现出什么。 既然如此，拉两只鸡出来砍掉，给大家看个热闹，总可以吧？ 此为原因三。 最后，亦是最重要的原因—— 哥不爽。 吕亦晨，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不经允许就带人来的？！ 黑子，谁让你产生的错觉，让你以为赔着笑脸上门赔罪，哥就必须接着的？！ 就算你跪在外头跪到死，哥不想接，就可以不接！ …… 汪言性格里霸气的一面，正在随着时间和呼吸发酵。 房间里，看热闹的姑娘们眼看着汪言穿行而至，步履从容，表情静若平湖，眼神顾盼生辉。 身后跟着一众酒店高层和男帅女靓的服务生，黄大少和薇薇姐的亲哥落在最后，房门渐渐合拢，两只大虾仍旧弯腰屈膝…… 如此一幕，简直深刻得像是现代浮世绘。 一瞬间，有些人心里的想法就像被浇上汽油，燃烧得更旺，却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另外一些，热情顿时冷却下来，终于意识到巨大的现实差距。 那样的男人，不是我能惦记的。 不管想法如何，女孩们都下意识的扭头，望向刘璃。 有单纯的羡慕，有意味深长都探究，有纯粹友善的担忧…… 刘璃迎着众多目光，微笑起身，拉住汪言的手。 “汪汪，今天我们简单一点吧，好不好？” 第255章 新卡片【5000字大章】 小琉璃的动作、神态、语气都自然至极，像极了生活中老夫老妻的模样。 汪大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很好。 “好啊，那我们一切从简。” 含笑转身，和蒙纳洛握手：“领导发话，我就不留您了，感谢盛情。” 蒙纳洛原本也没打算要陪着吃饭，闻言，坚持帮汪言把餐具整理好，然后微笑道别。 “祝贵客们用餐愉快！” 行政总厨见状，默默帮刘璃整理餐具、斟茶。 其实餐具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整理，如此做态，只是在表达重视而已。 驻店经理、行政总厨都亲自上手帮忙，服务生们更不会闲着，清桌、斟茶、擦手，把大家伺候的无微不至。 主厨甘兆棠跟汪言确定菜品，卖力的推荐着拿手菜。 接下来，就是其乐融融的一餐。 很难确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在餐桌上，大家出乎意料的和谐，一点敏感的话题都没有聊。 于是，富贵哥舒坦了。 刘璃在左边照顾着，右侧是林柏洲，聊聊车、聊聊酒，偶尔再跟韩陆洲吐槽一下男寝里的各种沙雕行为，像极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 黄旭下了死力气，把娜吾和荦荦哄得眉开眼笑。 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搞笑段子，而是当亲姨似的各种拍马屁和致歉，那排面，啧啧。 差不多都快吃饱的时候，汪言终于把吕亦晨放进来。 舔狗晨一进门，直接就连干三大杯白酒，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放，娜吾和荦荦又当一波亲姨。 席间，汪言随口问起陈宇航的现状，林柏洲摇头。 “最近不晓得干嘛呢，基本不和我们出来。” 黄旭则神秘兮兮的的一笑，压低声线：“听说啊，那孙子出去胡搞，不晓得玩什么花样，长了一嘴菜花……哈哈！” 哈？！ 汪言都给弄一愣。 就一张臭味卡，最了不起就是爱上臭豆腐、鲱鱼罐头呗，怎么会那么夸张的？ “真的！”大黄信誓旦旦的拍胸膛，“我另外一个哥们给丫找的老中医！” 行吧，可能人家内心深处就是有什么隐藏属性，被开发出来了呗！ 汪言哈哈一笑，不再惦记陈大少。 至此，那天晚上的破事，算是彻底收尾。 吃到最后，娜吾端着一杯红酒过来，撵走林柏洲，坐到汪言身旁。 “汪汪，敬你一杯酒。” 娜吾有点抹不开脸的样子，扭扭捏捏，细声细气的。 汪言马上堵住她的嘴：“别跟我虚头巴脑客气那些没用的，你在恢复期，少喝点酒。” “嗯嗯，就这一杯！” 娜吾戴着大大的荷叶帽子，遮着额头上的纱布，嘴唇吃得油汪汪的，看起来越发的蠢兮兮。 “那个……你不让我谢，可是那么多钱，我拿着烫手，怎么办啊？” “买护肤品啊，再不行就去整个容。” 汪言跟她瞎扯淡。 主要是没法说别的，刘璃就在旁边……额，跟刘璃没关系，汪总本来就正派。 娜吾咬咬嘴唇，终于说出憋在心里好久的打算。 “我的零花钱够买护肤品的，那90万，我想了好久，不能收，医药费什么的我不跟你客气了，但是你为我出气，花给朱什么100万，你把钱拿回去，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娜吾的语句有点碎，但意思是表达清楚了。 话音才落，周围就有点安静。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呢，很是关心的样子。 “别闹。”汪言摆手笑，“哥的三观比较正，最讨厌朋友跟我谈钱。” “和三观有什么关系？！” 娜吾愕然，随后很不满的撅起嘴：“你才别闹好吧？跟你聊正事呢！” 看着认真的熊大，汪言沉吟片刻，决定把缘由说清楚。 因为不只是娜吾不理解，很多人心里都有想法，其中甚至可能包括刘璃，只是没问而已。 总要解决的，今天或许就是一个好时机。 清清嗓子，汪言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一直认为，不管什么事儿，谁做的谁负责。” “当天晚上，面对朱季轲，换一种处理方式，不花这100万，未必不能解决问题。” “砸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自己想要发泄怒火。” “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后果都应该由我自己承担。” “事情闹大了，100万没摆平，我不可能让你帮我掏额外的费用、承担不属于你的责任，法理上、人情上，都说不通。” “假设我没花那100万买一声响儿，朱季轲、吕亦晨、黄旭，该赔偿给你的钱，仍旧要赔偿。” 温声细语讲到此处，抬眼瞟过去，吕亦晨和黄旭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对对对，应该的！” “我的责任，我肯定要赔的嘛！” 汪言笑着一摊手：“所以，我花钱是为发泄，我不能因为图一时痛快，就拿走属于你的赔偿，两码事，得分开算，我可丢不起那人。” “可是……” 娜吾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但是一时间想不出来。 没办法，只好转头求助刘璃：“小琉璃，反正这钱我没法拿，你帮我嘛！” “我不管。” 刘璃直接摇头：“汪汪处事比我成熟，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舒坦！ 汪言回手揽住刘璃的小蛮腰，心情大悦。 娜吾一噘嘴，回头找林薇薇。 “薇薇姐……” 熊大偶尔一撒娇，真的是腻人又可怜。 平之的立场更中立一些，汪言是兄dei，娜吾是姐妹，闻声只好出来帮腔。 “狗子，你得考虑一下娜吾的感受，那么多钱，你不在乎，对娜吾是多大的心理压力？” 此言在理。 从汪言自身的角度考虑，那100万花得超级爽，赚了面子又赚了经验，身为神豪，万万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但是从娜吾的角度考虑，那90万，真心烫手。 都不提姐妹们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她自己就承受不住那种折磨，感觉像是从好姐妹男朋友那里收到的施舍。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或许有些女人会开开心心的拿着钱，然后心里愈发活泛，惦记着更多，但娜吾不是那种人。 自卑，就意味着更难坦然。 …… 汪言微微垂着眼睑，似是沉思。 面对着如今的汪大少，够资格开口相劝的人不多，有立场劝的人更少。 林柏洲被亲妹怒瞪十三眼，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 “汪言啊，薇薇说的对，你的层次比我们都高，对待金钱的态度和我们这些小平民有断层，你不当一回事儿的数字，可能是我们20年的工资。” 挺委婉的，但本质上仍旧是站娜吾。 汪言从来都不是听不得劝的人，既然娜吾受不住，那就给她安心。 做男神，面子固然重要，却不必太矫情。 “好。” 汪言点点头，对娜吾笑笑。 “我收回来一大半，拿50万，剩下的你就安心收着。” 90万变成40万，娜吾大喜过望，嗖一下挺直胸膛……额，其实挺不直，但是挺吓人的。 “真哒？！汪汪你最帅了，来来来，敬你一杯酒，干杯！” 如果是只有两个人的场合，怕是不止敬酒，应该再有一个拥抱。 汪言当然不敢想，心情愉快的与她碰杯。 两人正要喝酒，吕亦晨起头，突然莫名其妙的鼓起掌，就跟直播间老铁似的喊一嗓子：“汪爷大气！” “对，汪汪你帅的哟！” 姑娘们都凑趣跟着鼓掌起哄，也不晓得这种事有什么好起哄的。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汪言微笑摇头，心情同样很畅快。 收回来多少钱都不值一提，但是能解开娜吾的心结，这事儿才算是有始有终。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句玩笑，瞬间让房间里一静。 “这酒得喝交杯啊！” 卧槽！ 谁特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汪言一扭头，就看到何荦荦正在兴致勃勃的鼓掌起哄，表情看上去特别自然，但是对比着旁边mina的惊愕，就显得特别的刺眼。 房间里，突然之间就有点安静。 你大爷的！ 婊婊你是不是想死？！ 绑起来用三个小夹子夹住两个耳垂和嘴唇，夹整整一宿是什么感受你想不想体会一下？！ 汪言有点怒，心里一瞬间就闪过好多种极其残忍的惩罚。 眼看着气氛即将滑向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汪言身旁突然又响起一声欢呼。 “对！交杯交杯！” 刘璃站起身，不但鼓掌起哄，还把汪言的酒杯给满上了。 “娜吾，把你那破帽子摘了，得露脸！” 刘璃兴致盎然的叫嚣着，娜吾满脸懵逼的功夫，林薇薇、卢媛媛她们都跟上了。 “来来来，准备录像！” “娜吾你往回缩一缩，别欺负人家狗子没你占地方！” “抓紧抓紧，最后两杯酒，喝完咱们继续下一摊！” 卧槽，芥么刺激的么？！ 汪言的心情瞬间就很忐忑。 当着自家媳妇的面，和另外一个大美女喝交杯酒，简直……变态！ 关键是，正宫娘娘亲口批准，相当于奉旨开荤…… 舒坦啊！ 眼看着所有人都在起哄，不忍心驳三万面子的汪大少把心一横，痛快的伸出手。 “行，来吧！” 娜吾是有点傻，但不是真傻，虽然被她们闹得挺害羞的，但是仍然贴着汪言站好，不发一言的把手横过来。 “来就来！反正只是感谢而已……” 鼓掌起哄声中，两人双臂交缠，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叮！ 沉寂很久的系统，突然发来贺电。 【美酒如血，美人如玉，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真吉尔刺激】 【一次性卡片】 【当你和某位异性喝完一杯交杯酒以后，就可以对她使用本卡，对方的刺激感将被数据化，1个小时以内，数据的峰值即为刺激值】 【刺激值可以用来为她修改任意属性，具体比例，使用时自有显示】 【注1：本卡片只可以用于颜值分90以上的异性身上】 【注2：刺激值只能应用于该异性本身】 【注3：刺激值没有使用时间的限制】 啧啧，我就知道，一有什么好事坏事，破系统肯定出来看热闹！ 虽然没想好新卡片该怎么用，但是很明显，新卡是一张少见的的精品卡。 能修改属性的商品，永远都比单纯的金钱有价值。 汪言放下酒杯，心情大好，笑得十分开怀。 然后三万小姐姐贴着耳边冷哼哼问：“美了吧？” 唰！ 冷汗当即就冒了出来。 小姐姐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因为喝交杯酒才开心的！ 当然，其实刘璃没在乎，既然她敢开口提议，就不会把结果放在心上。 笑眯眯拉着汪言坐下，又悄声叮嘱一句：“荦荦那里，你给她点补偿吧。” “为什么？” 汪言顿时皱起眉。 “打架又不是人家引起的，荦荦跟娜吾一样受伤住院，结果你对人家冷言冷语冷着脸，所有人赔礼道歉都是冲着娜吾去的，好像她是个搭头似的，换谁不委屈？” 刘璃好声好气的和汪言讲道理。 好吧，确实有道理，但汪言就是不喜欢何荦荦。 “她那么婊，而且对你老公虎视眈眈的，你还帮着她？” “什么虎视眈眈的？她还没开始勾引你呢吧？” 刘璃哭笑不得的推一下汪言，然后叹口气。 “以后怎么样，是以后的事情，我不会拿没有发生的事情去判断一个人。” “她不服气我，喜欢抢我的东西，是她性格里的缺陷，但是不会掩盖她身上的闪光点。” “反正，我永远都会记得，去年受伤，是荦荦跑前跑后，照顾我、陪伴我、为我哭。” 汪言没话说了。 做人要善良，每个人都懂，但是能够真正做到善良的人却并不多。 身为刘璃的男朋友，怎么办？ 当然是鼓励她，保护好她的善良啊！ “行吧，我把钱给你，你爱给她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拿你钱干什么？” 刘璃翻个白眼，然后缠人的黏上来：“好汪汪，你要亲自出手，把面子给人家圆上啊……”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汪言气不打一处来，结果被小姐姐一句话就给怼没电了。 “我才是上辈子欠了你呢！你自己数数，多少姐姐妹妹围在你身边讨好卖乖来着？星师怕是更多吧？！” 额，其实没多少，你看我颜值才加几啊…… 理不直，气不壮，汪言只好认怂。 当然，嘴是要硬的。 “什么啊，明明是你们帝舞校风不正，单身姑娘净盯着闺蜜男朋友！” “别瞎说！” 刘璃气得又翻起白眼，眼白可大了。 “哪里不都是一样？男生好看又有钱，怎么着都会有大把姑娘盯着，好像谁能拦得住似的！姐当初相中你，就是觉得你人好、顺眼又不招风，谁成想……哎！” 汪言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怪对不起三万的。 都是系统的错，我原本真的是你期望的模样！ 锅一扔，汪大少立即恢复自然：“帅点没坏处，以后咱俩有孩子，像我像你都不亏嘛。” “呸！抓紧办你的事儿去，谁要跟你有孩子？” 长久的开发之下，三万的少女清纯中，又多出一丝成熟女人的妩媚，那小白眼好看的哟…… 你等着，哥待会儿就把刺激卡拍给你！ 俩人嘀咕完，汪言终于开始办正事。 “荦荦啊……咳咳！” 汪大少一直没怎么正眼搭理过人家，冷不丁叫得那么亲切，自己都别扭。 何荦荦愕然抬头，目光在汪言脸上停顿片刻，突然转向刘璃。 汪大少心一横，直接道歉：“那天晚上的事儿，是我误会了你，对不住。回头给你转过去10万块钱，算是大黄他们几个给你的补偿，别嫌少，也别跟我客气。” 话说的有点别扭，因为心里就别扭，但是能让汪言当面道歉，这个面子可给大了。 何荦荦眼圈瞬间就是一红，看着架势似乎要开哭。 不过她到底忍住了，盯着刘璃半晌，直到刘璃微笑点头，才突然哽咽着挤出来两个字：“谢谢！” 行吧，破事在汪言这儿，就算彻底解决了。 婊婊和刘璃以后怎么交流，那是她们自己的事。 反正汪言心里是一片轻松。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做错事说句对不起，算不上折面子，反而是成熟大气的体现。 至少，好几个女生因为那句对不起而动容。 最后一杯酒，集体干杯，大家各回各家。 原本那几个爱玩的妹子是打算再去唱歌蹦迪的，然而有大黄和小吕在，没人敢张罗，都怕喝多以后再出什么事，倒叫汪言省下不少心。 汪言没送她们，直接拉着刘璃上楼。 聊天谈心中，时间嗖嗖嗖哗哗哗的过去。 聊累了以后，三万开始皮。 “怎么样，汪大少，跟娜吾喝交杯酒是不是特别刺激特别舒服？” 汪言陡然从闲聊惊醒。 刺激？！ 对啊！ 哥刚拿到一张必须用给刘璃的卡片来着…… 嘿嘿一阵坏笑：“妞，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刺激！” “呵！” 小姐姐每次放倒狗子以后，嘴都硬气得很。 “我不懂？！怎么着，你是嫌弃帝舞14届古典一姐的基本功不够扎实么？要不要再给你来点刺激的？！” 不作就不会死，真的。 汪言脑海里灵光一闪，关于那张卡片应该怎么用的设想，顿时随着老师们的神出鬼没的踪影而成熟起来。 腾的一下蹿起来，拎着三万，开始给她套衣服。 ……………… 上月欠更补到15500月票。 第257章 凑个热闹没人介意吧？【基更】 “大伯，下午我跟你去看看。” “成，小言你是高材生，出息了，咱们合计合计。” 汪大有憨憨点头，对汪言很客气。 上次回来，汪言拿出历练后的成熟气场，不但彻底镇住父母，同样令大爷全家刮目相看。 “叔，我也要去！叔，带我一个！” 大伯家的汪学大表哥的小儿子，小名狗蛋的汪远洋，蹿过来拉住汪言裤腿。 狗蛋今年10岁，皮得要死。 以前，狗蛋不怎么黏汪言，但是自打汪言变成汪大少，带着一身牛逼拉风吊炸天的气质回来以后，小家伙就迅速变成狗腿。 “行，带你去，好好吃饭。” 在汪学表哥的鞋底板子抽过来之前，汪言救狗蛋一命。 我小名叫狗子，你毕竟是我的……额，侄子，正经该对你好一点。 吃完农家大锅饭，睡个午觉消消食，下午，四个老爷们带着一只小屁娃，一行人出发去小月山。 距离汪家坳特别近的矿洞不多，小月山是其中很有特色的一处。 最多的时候，四伙人同时在开采那一处矿，为此不晓得发生过多少流血冲突。 结果，四条隧道挖到山腹中央，一座石头山被掏空至少十分之一，地平线下面更是一个大坑，委实是有点危险。 “小言，下去不？要下得猫腰爬一段。” 站在最宽的一个矿洞之前，表哥问汪言。 私矿完全不是正常人心里的那种概念，条件极其艰苦。 什么下料口、井下轨道、输煤带通道，一概没有，就那么一条下人兼通风的路。 最宽的地方能容纳两人并行，高约两米。 最窄的地方大概只能让一人猫腰爬行，挖出来的煤，得用人力拖着矿筐往出拉。 因为山岩又厚，距离又长，没法炸，继续再凿成本太高，所以就那么对付着。 反正，那会儿的人力不值钱。 “走吧，下去看看。” 汪言一挥手，汪学立即摩拳擦掌，冲在前面。 自家的山，不但要看仔细，更要找地质专家来论证，要不然发生塌方或者山体滑坡，那可就搞笑了。 安全第一。 一行人往斜下方前进大约10分钟，期间猫腰出溜一段距离，终于来到山腹。 借着强光手电的光芒，汪言仔细打量着矿坑，眼睛越来越亮。 矿坑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直径大约有百五十米，中央有好多岩石隔断，其实看不到全貌。 大爷汪大有指着矿坑道：“对面的坑更深，中间的承重不好说还能坚持多久，底下稍微有点动静，坑就可能塌……” 脚下的路是螺旋向下的，没有那么陡峭，毕竟要来回走人。 地表填着大量的石子碎煤渣和沙土，被雨水一灌，跟烂泥塘似的。 现在下不去坑，汪言就跟着大表哥绕坑转悠一圈。 啧，空间巨大啊…… 而且洞里其实没有太多水汽，整体算是比较干燥的，只是洞口往里灌雨而已。 完全是个天然的储存库嘛！ “小言，矿洞怎么搞？”表哥问得有点忐忑。 汪言信心十足：“找专家来勘察一下，然后排水、加固，多有用？” 汪大有目瞪口呆：“那得花多少钱？” “慢慢来，不急。”汪言笑笑，“弄好以后，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储藏库、酒窖、基地、景点、培育场……” 随便想想，就有好多用途。 其中最令汪言心动的，就是建一个秘密的地下基地。 如果以后系统里再抽出什么不方便见人的商品，直接搁在基地里，悄悄的浪，岂不美哉？ 正常情况下，要在石头山里开出这么大的空间，怕是得让中字头那几家穿山甲专业户动用大型设备，搞个一两年才能成型。 现在直接捡一个，修修补补就能用，爽爆了好么？！ 汪言马上叮嘱亲爹：“找时间去请个专家来看看，以后我那边宽裕了，就把这处空间利用上。” “专家好办，咱们矿省别的都缺，钻山的专家有得是。” 汪大元一口答应下来，但是仍有疑虑。 “但是，折腾这么大的地下室，好处不大吧？” 汪言早就想好搪塞的办法，瞎话张口就来：“咱家的山坡特别适合种果树茶树，到时候咱们搞个酒窖，酿点葡萄酒、果子酒什么的，慢慢做个自己的品牌嘛。” “有人买咱的土酒？”汪大有忧心忡忡的问。 现在怎么谈都是空对空，汪言也不多说，简单敷衍过去。 “头脑灵活点，多准备些后路，肯定不会错。至于具体要不要做，到时候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现在谁知道我们能种出什么品质的水果呢？” 谈到种地，汪大有反而特别有信心。 “我在山当间儿那块小平原上发现几处土，乖乖，我一辈子没见过那么肥的土！真要是能全都搞到那种程度，咱们啥都能种好！” 哟？ 巨型蚯蚓肥土的效率很高啊？！ 想想也对，一年时间能搞定那么一大片区域，效率不高才怪。 行吧，既然老山农都有信心，那就证明整体思路没有任何问题，绝对可以种出品质很高的食材来。 表哥一直听着，闻言补充一句：“咱至少能种好七八样常见的庄稼，可就是不晓得咋往外折腾，那个坡口，不彻底平掉，怕是不好走大车。” “能走大车都麻烦！”汪大元摇头，“到汪家坳，再到鼓角，再到省城，麻烦滴很！” 汪言点头，表示认同。 运输确实是一个大问题，难点不在于钱，而是怎么和他们解释必要性，以及钱的来源。 “路的问题暂时搁置吧，我们不急，真种出东西来怎么都得两三年以后，只要品质够高，我可以带出去参展，一旦打响名头，政府和销售商就会主动来帮我们解决问题。” “小言说的在理，东西真好，就一定不愁卖。当年往外拉矿，那真是手提肩扛，咋的了？不照样把山给挖空了？” 大伯挺有那种不服输的劲儿，这就很好。 “虎头岩、门来峰的矿井是什么情况？” “那两个井，挖得弯弯绕绕跟迷宫似的，没有这么大的空间，但也不怕崩，就是冤死鬼多，你二大爷就埋在……” 汪大元回到一半，突然住口不言。 汪言只当没听到，点点头拉倒。 家里虽然现在是不怎么富裕，但是早年趟的水很深啊…… 出矿洞以后，大家又在山上转了一圈，刚才被亲爹死死拽着的狗蛋是彻底撒了欢，皮猴子似的可哪儿乱窜。 此刻的山仍旧荒着，但是在汪言眼中，却是一片锦绣。 漫山遍野的果树，山坡上有葡萄园有茶园，山谷里一片稻田，小溪蜿蜒而过，鸡鸭猪牛羊自由徜徉。 地势更加陡峭的虎头岩，可以只种观赏林木和各类鲜花，然后依着山势，建一座庄园。 ——不行，格调有点低。 干脆就把整座山，作为一个整体来设计，做现代建筑与自然的有机结合。 按照超五星的级别来打造，不对外营业，只向商界好友和有姓名的姑娘们开放。 出入全用直升机，宠物全是狮虎豹。 雇几百个农林专家，种出世界上最顶级的食材。 三星级名厨请一打，做最朴素又最奢侈的世界名菜。 闲时垂钓，渴饮山茶。 一年来此处避暑两个月，那日子，简直神仙都不换。 同样是神豪，沙漠里的石油王子们只能到处洒钱买买买，真正的顶级品，哥却根本不卖。 想吃？ 外事访问，申请来做客吧！ 一查预约名单，对不住，前面有比尔盖茨和牛顿在排队，您再等两个月！ 那是何等的逼格？ 想到那种场面，汪言胸中升起一股豪情壮志。 哥既又钱，又有种种神奇商品，别人做不成的事，正是哥大展身手的良机嘛！ 对于传统行业，汪言一直兴致寥寥，觉得劳动密集型产业和资金密集型产业都不符合神豪的身份。 除去用来做掩饰的现金奶牛之外，真正值得去用心的产业，怎么都得是高、新、尖，三者占其一。 但那些急不来，现在资本、人脉、技术都不具备，所以，大可以先去满足衣食住行，以及娱乐需要。 五年或十年以后，庄园若能按照计划中最理想的状态完成，汪家立即便会跻身于华夏顶尖家族之列。 到时候，让父母亲人深居简出、藏拙守中，外人只会以为那是汪家人反璞归真、心境崖岸，决计想不到这一切都是从何而来。 思绪遥遥发散，未来的人生，终于有一角清晰可见，汪言大感满意，斗志勃发。 大手一挥：“爸，大伯，走吧，咱们回去合计合计整体规划和进度表。” “中！” “走，再碰碰！” 汪家男丁，全是斗志满满的样子，只待大干一场。 就着小酒，聊到凌晨一两点，睡四五个小时起来，马上又出门忙碌。 就好似发条上满弦，咔嚓咔嚓，走得劲头十足。 除去那次借贷以外，汪言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那种冲劲，却没成想，居然在父兄身上再次体会到，神奇。 …… 在汪家坳里盘桓两天，将前期该做的事情都整理完毕，汪言不得不回到市里了。 高中的小伙伴们，在群里嗷嗷叫唤着要聚会，终于在4号凑齐三分之一的人数，准备疯玩到半夜。 然后王永磊、张银他们就开始死命的催汪言。 班长于秋丽特意打来电话，确认时间，实在不好再推，那就去呗！ 汪言回到市区的时候，大家已经在东源国际的总统套房里打了一下午麻将、斗了一下午地主。 东源国际嘛，好多故事都发生在此处，大少算是蛮熟的，开着那辆租来的二手车直奔酒店停车场。 大大咧咧的把车停在一辆玛莎拉蒂总裁和一辆法拉利458中间，刚下车，就碰到两个熟人。 班长于秋丽，以及刘伟龙。 于秋丽依然那么妩媚，而且读大学以后，可以稍微化点妆、穿得稍微前卫开放些，所以看上去更加成熟诱惑，像一枚马上就要熟透的水蜜桃。 刘伟龙没怎么变样，仍旧是那副斜眼看人的高傲姿态，一身浅色系休闲服，手里转着奥迪的车钥匙。 “咦？汪言？！哟，你都混上车啦？” 于秋丽的目光从汪言身上不经意的掠过，很快又转回来，显然是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 确认以后，马上笑眯眯的打招呼，惊讶被隐藏的极好。 刘伟龙闻言顿时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汪言好一阵，才终于和脑海里的模糊记忆对上号。 “哥们，可以啊？” 开口就是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揶揄。 汪言对刘伟龙非常不感冒。 得到系统的前一天，汪言就是在刘伟龙的升学宴上被灌吐的，当时的情况，和现在如出一辙。 刘伟龙上来就是两句揶揄，态度居高临下。 可能没有什么刻意的针对性恶意，只是习以为常的看不上汪言这种屌丝而已，但是，同桌的狗腿们马上就把汪言当成目标，冷嘲热讽个不停。 鼓角这座城市就是这样，快速暴发，一夜暴富，整个社会一片浮躁。 学生们在初中时代就攀比成风，到高中以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巴结跪舔土豪的、踩低捧高的、唯金钱至上的、将恋爱视为交易的、咸鱼废柴消极度日的……比比皆是。 立志考清北的学生却寥寥无几。 在如此畸形的环境中，出现奇葩的概率大大增加，刘伟龙，只是其中不算特别过分的一个。 然而这并不妨碍汪言反感对方。 跟我装，现在的你，配么？ 直接没理会刘伟龙，对于秋丽笑笑：“班长好，一个多月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走吧，上楼说！” 于秋丽豪爽的招手，随后继续追问：“你家给你买车了？” “没啊，回山区老家不方便，租的。” 汪言坦然摇头，实话实说。 “哦。” 于秋丽的兴趣陡然降下来，语气不再那么激动：“对哈，以后都未必在鼓角生活，买车干嘛？” 刘伟龙居然没有借机讽刺汪言，而是附和点头。 “咱们确实没必要买车，反正我以后肯定是要留在帝都的，偶尔回来，对付着开家里的车就好。秋丽你也是，回来想要用车，发个短信就好。” 汪大少闻言，不由纳闷的瞥刘伟龙一眼。 什么情况？ 刘伟龙不是一直在追求何梦吗？ 怎么听话音，好像又开始对于秋丽感兴趣似的？ 而且今天的总统套房和晚餐都是古伟书赞助的，古大头一直苦恋于秋丽，可是于秋丽怎么坐着刘伟龙的车来？ 于秋丽作为组织者的一员，应该早就在酒店里才对啊？！ 重重谜团，搅得汪言满头雾水，79 的智力都不够用了。 啧啧，看上去，今天的聚会……应该挺有意思的？ 一瞬间，汪言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恶趣味。 以前都是你们逗着我玩儿，今天我跟你们凑个热闹，想必，大家都不会介意吧？ 第258章 记忆美化【15800月票加更】 踏进东源国际富丽堂皇的大堂，立即有美女迎宾满含热情的鞠躬。 作为矿省地级市的地方五星级酒店，东源国际其实没有经审发牌，拿的是旅游口的五星牌—— 简单点说，是一家伪五星。 但是在硬件条件上，不但不比帝都香记差，甚至略胜一筹。 当然，软件没法比，大张旗鼓的搞搞热烈场面很拿手，别的都是屁。 美女迎宾一身旗袍开衩高、高开叉，咔嚓一个鞠躬，露出来的风景敢写一个字都要被删，特夸张。 汪言看都没看，直接当成空气。 90分姑娘的日子都不好过，运气不好连个姓名都木得有，80分的就别凑热闹了…… 刘伟龙却下意识的瞄了两眼，但是居高临下的傲气分毫没变。 少年嘛，很正常。 但是于秋丽正好回头要说什么，一眼看到刘伟龙那眼神，顿时有点不乐意。 “呵！” 含义不明的轻笑一声，突然加快脚步。 “咳咳！” 刘伟龙有点尴尬，咳嗽两声，讪讪的跟上去。 等电梯时，于秋丽明显没有聊天的兴致，刘伟龙碍着汪言，又不好解释什么。 气氛顿时变得很怪异。 咦？ 哥是不是碍事了？ 汪言意识到问题所在，顿时很愉快。 嗯，就是要碍事，你不开心，哥就开心！ 好几次，刘伟龙看看汪言，欲言又止。 如果真说出来，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但是刘伟龙当着于秋丽的面儿，显得非常克制。 行啊小伙子，城府还是有一些的嘛！ 三人结伴上到20楼的总统套房，期间，刘伟龙一直在偷瞄于秋丽。 看得大少直想笑。 闲着没事，汪言随手砸出一万小钱儿，探测一下于秋丽的资料。 【于秋丽，19岁，颜值90，身材95，特殊92】 哟？！ 分数挺夸张的啊？！ 汪言难得的有些惊讶。 于秋丽是典型的妩媚型长相，桃花眼、粉腮、嘴略大、唇形丰厚有棱角。 颜值分之所以只有90，是因为汪言不吃这种长相，换成喜欢的，怕不是会有95+。 但是身材标准和特殊分标准，自古以来，无论西东，男人的标准都是比较统一的。 所以这姑娘的综合分，那是相当之高。 怪不得，能把大土豪古佳书迷得神魂颠倒。 至于刘伟龙又是怎么回事……天晓得。 东源国际的总统套房门前杵着两个服务生，以及一个漂亮少妇，不晓得是管家或是所谓的“生活秘书”。 咦？ 为什么会是生活秘书？ 汪言不懂，并且表示不想懂。 那少妇很漂亮，很有风韵，但是对上于秋丽，却被无情的吊打。 身材、皮肤、青春活力，统统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推开总统套房的大门，里面立即传出一阵沸沸扬扬的喧哗声。 “伟龙，快来快来！” “班长你终于来了，怎么搞的，那么晚？” “哇，大美女，快来抱一下！” “滚！班长是大家的！” 于秋丽笑骂：“都爬开，一群蛇精病！” 短短片刻，于秋丽和刘伟龙就融汇到群众中，和各自的圈子打成一片。 汪言落在最后，在客厅口驻足片刻，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 正厅的地毯上围着五个人，三个在斗地主，两个看热闹。 会客区的茶台周围，张银、王永磊等沙雕正在炸金花，大概五六个男生、两个女生。 房间里面摆着一台麻将机，三男一女在打麻将。 落地窗前的小酒吧，几个女生在聊天。 一场普普通通的假期小聚，居然聚起来20多号同学，古佳书、于秋丽、刘伟龙的号召力相当可以。 只是，其中与汪言相熟的哥们并不多，就张银、王永磊两个什么聚会都不落下的混子，以及寥寥四五个参加过汪言升学宴的同学。 汪言正观望着的功夫，古佳书惊呼一声，迎上来。 “卧槽！汪儿啊，你是吃什么药了？！一个半月不见，变成大帅比了啊？！” 大帅比不至于，79点颜值，比同寝的小舅子宋辰，至少差一个大level。 至于为什么是79点……别问。 汪言和古佳书拥抱一下，简简单单一句：“好久不见，最近一切都好？” “额……” 大头莫名其妙的卡一下，斜着眼睛瞥一下于秋丽。 “学校里面都挺好的……” 嘿，意思是学校外面不好呗？ 上次聚会以后，感觉你和于秋丽的进展应该不小啊？ 怎么搞崩的？ 太直？！ 汪言心里暗笑，却没接茬，交情没到那个程度上，说什么都不合适。 古佳书这么一嗓子，直接让好多人注意到汪言，打量过来的目光全是惊讶和疑惑，仿佛是在问：那是谁啊？同学么？ 认不出来是应该的。 从刘伟龙的升学宴到现在，满打满算已经两个月过去，汪言的颜值从60多点暴涨到79，身高增长5厘米，气质沉静成熟，堪称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参加了汪言升学宴的那部分同学还好，多少算是有个缓冲，能对得上号。 好久没碰过面的那些关系一般的同学，可能连汪言原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新形象？ 闲着的女生们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那是谁呀？你们有印象吗？” “汪儿？咱班有外号是这个的人吗？” “汪言啊！” “额……哪位？” “晕了！就是经常和张银他们在一起的，有点犟的那个男生！” “啊……我好像没怎么接触过……” “我的天，汪言变化太大了吧？！印象里特别普通来着！” “才开始发育？” “我都没印象……原来长什么样你们谁有照片？” “你等我翻翻相册。” 一群姑娘，突然之间就不聊化妆品和大学生活了，劲劲儿的开始挖汪言。 自以为很熟悉的班级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看着很有光彩的男生，谁都忍不住好奇。 于秋丽绕一圈跟所有人打完招呼，回到女生这边，就被她们拉住不放。 “哎，秋丽，你是不是和汪言挺熟的？” 于秋丽回头打量一眼正安静走向人群的汪言，少年刻意放松肩膀颈椎，好显得不那么笔挺昂扬，但仍有一种随意自然的潇洒气息流露出来。 咦？！ 看背影，居然比正面更帅！ 于秋丽撩一下头发，收回复杂的眼神，点点头。 “算是吧，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突然发现挺出彩的一个同学，好多人却根本没有印象，所以好奇嘛。” 于秋丽哑然失笑：“郑红认识的，她参加汪言升学宴来着。你们怎么不问她？” 郑红挺不好意思的摇头：“我真不熟，上次是想着你们都会去，就跟着凑个热闹，反正礼份子绕一圈又会回来……” 于秋丽一怔，突然想起来，好像，汪言三年高中，真没有哪个相熟的女同学？ 要说关系好，可能自己是唯一一个？ 呵呵，好惨一男的…… 下意识浮上来的情绪是些许的嘲笑，但是突然想到汪言今天的穿着，那点优越感顿时就被打消。 一身大牌的非基本款啊…… 什么情况？！ 正琢磨着，小米突然开口问：“哎哎，汪言身上穿的东西好像不便宜啊？家里干嘛的？有没有人知道？” 鼓角市由于其特殊性，马路上豪车泛滥，商场里满是一线大牌，女生们对奢侈品的了解程度，远超正常地级市。 不大一会儿，几个女生就把汪言身上的牌子扒个底儿掉，只是没认出那块表。 “晕啊，汪言不是下洼那边儿等拆迁的农村孩子么？怎么着，拆啦？” “下洼没拆呢，我爸说，今年底够呛，得明年开春吧。” “那就是家里有别的门路呗！” “啧，深藏不露啊……” “谁说不是呢，高中三年闷声不响的，感情又是一个家里有矿的。” “古佳书、刘伟龙、何梦三个大土豪之外，最近一年咱班又挖出来三个二代，卧虎藏龙啊！” 郑红眼皮子浅，撇嘴抬杠：“可真未必！汪言的升学宴我去了，看父母亲戚，都是典型的小农民，怎么都不像做大生意的……” 其余的姑娘马上跳出来反驳。 “咱们鼓角的土豪大部分都是农民嘛！” “土豪这个词儿是哪来的？又土又豪，矿老板专属！” “张丽华不是更土鳖？到现在户口都是农村的，谁能想到人家家里有四座矿？” 于秋丽皱皱眉，下意识的开始回忆汪言刚才的表现，想不到哪里土。 再想远点，升学宴上，仍旧是大方开朗不卑不亢。 继续往前想，4个月前，高中里的印象居然已经模糊了，感觉和现在好像有点对不上号，却又似乎如出一辙。 人的记忆，都会受到现在所见的影响，尤其是那些印象不够深刻的小事，很容易被覆盖。 于秋丽稍微回忆一阵，顿时将高中时代的汪言都美化不少，感觉那时候的汪言就有一些很特别的气质，只是不像如今这般明显。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一会儿，汪言家里挺有钱、挺低调的推论，就莫名其妙的被所有人奉为共识了。 奇妙么？ 人性如此，总是愿意相信自身认知所能理解的“事实”，并且以自身经验来主动完善推断。 佛家叫做知见障，认知心理学上叫做概念模型固化后的逻辑延伸，本质上都差不多。 汪言来参加一次同学聚会，什么都没干，就得到一项意外收获，却是自己都没有想到。 此刻，大少本人正在安静待机。 “都是同学，你想玩什么，自己去打商量，要喝什么吧台都有，别客气！” 古佳书寒暄两句，就扔下汪言回去斗地主。 几个熟悉的好友，比如王永磊、张银他们，正玩得热火朝天的，没注意到汪言，因此，一时之间，居然没什么人搭理新晋帅哥壕。 汪言索性踱步过去，安静的往旁边一坐，开启观察模式。 诈金花是一种全国通行的赌博游戏，鼓角的风气就是赌风甚重，因此很多人都好玩、会玩。 当然，同学聚会，没玩多大，1块钱的底注，输赢就是几百块钱，图个娱乐而已。 今天来参加聚会的同学们，大多都家境不差，因此玩得很凶，张银和王永磊混在里面，便显得特别扎眼。 人家都是闭着眼睛暗牌跟注，输掉嘻嘻哈哈的一扔牌，那俩货却玩得战战兢兢满头大汗，时不时就被人损两句。 又输掉一局，王永磊喘口大气，往沙发一靠，终于发现汪言。 “卧槽，汪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张银热情的召唤：“来来来，搞起啊！发什么呆？” 汪言急忙摆手：“别，你们玩，我看热闹挺有意思的。” 喘口气就能横扫桌面上的底注，跟你们玩钱，都不够丢人的。 又有两个男生劝，眼看着大家的热情都很高，汪言只好撤退：“我去看他们打麻将，真不会玩扑克。” 结果到那边转一圈，汪大少眼睛突然一亮。 正在麻将桌上的两个货，跟汪言有过节。 刘伟龙生日宴里，就是那两个瘪犊子一直开口挤兑，最终把汪言灌吐的。 事儿不大，但是性质很恶劣，汪言始终记着那份仇，讨厌他们比讨厌刘伟龙更甚。 嘿，待会晚饭的时候，你们都给哥摆好姿势，好好喷！ 汪大少没打算用钱压他们，太low。 酒场上输的，真刀真枪赢回来就是，反正只要没人拉偏架，以汪言现在的酒量，至少能撂倒对方两个来回。 今天有意思啊…… 大少的心情越发雀跃，简直是迫不及待。 有热闹看，有仇人可以抽，简直再有趣不过了。 接下来，耐心等着开饭就好。 随便在总统套房里逛一逛，汪言顿时感受到了地市五星级的财大气粗。 同样是总统套，香记的面积只有200多平，东源国际的怕是得有400平。 毕竟地价搁在那里，成本差太多了。 装修自然是顶格，水平并不差，而且比香记的更新，却不晓得售价是多少。 古佳书挺敢下本钱的啊？ 一间房、一顿大餐，今天要是没什么收获，可真就呵呵了。 正琢磨着同学间的复杂关系，刚好来到古佳书身旁，就听到刘伟龙在居高临下的指指点点。 第259章 有这事儿？！【基更】 “大头，那牌都能放？拦一个2，放个对儿，浩天怎么走？打得真是烂！” 刘伟龙一顿复盘，哔哔个不停。 不晓得是真的着急，或者是有意对大头秀优越，以丫的性格，两种可能性都不小。 “你行你上！不行别哔哔！”古佳书把牌一摔，有点急。 “行！” 刘伟龙冷笑一声，一点都不虚：“浩天你让个地儿，我教育大头两局。” 浩天马上让开位置，笑嘻嘻站起身：“正好打累了，刘少你来吧！” 聪明孩子。 神仙打架，小白人可掺和不起。 实验高中是一所钱给到位就能上的市级重点高中，一个班级里面，经常有好几个家境差不多的权贵二代。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二代多，事儿就多。 幸好高中里没有什么大的利益冲突，二代们不一定会形成实质上的敌对关系。 但是，互相不待见的概率，远高于做朋友。 当然，一旦因为面子僵持住，或者是同追某个女孩，打一架的可能性并不小。 高中三年，古佳书和刘伟龙相安无事，因为之前各有目标，不存在冲突的前提，最多就是带着一帮舔狗，自娱自乐。 现在，刘伟龙莫名其妙的把爪子伸向于秋丽，古佳书可能要忍不住了。 然而大头尚未有举动，刘伟龙先行挑衅，却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汪言估摸着，可能是因为刚才在大堂里的那一幕，让丫心里憋着火？ 好吧，原因不重要，反正有热闹看就好，嘿嘿！ 汪大少正乐着呢，之前的另外一个牌搭子小凯，把扑克往桌上一扣，捂着肚子着开溜。 “卧槽，肚子好疼，妈的，凉啤酒配海鲜，中午那顿有毒啊！” 一阵风似的蹿向卫生间，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小机灵鬼啊你是…… 刘伟龙和古佳书对顶一眼，滋滋冒火星，然后转头望向周围的吃瓜群众。 目光所至，所有人都往后缩。 然后就把汪言给凸显出来了。 刘伟龙直接点名：“汪言，帮忙凑个手，输赢不要你的钱！” 呵，好有诱惑力的条件！ 汪言牵动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摇头：“不好意思，我不会斗地主。” “靠，汪儿你上吧，没事！” 古佳书亦跟着劝，显然，极想和刘伟龙在牌技上一较高低。 回手拿来包，从包里掏出两沓百元大钞，直接拍在汪言面前。 “钱我掏，输赢都是你的，刘伟虫要是敢找你麻烦，哥们扛着！” 你能扛个粑粑！ 人家真找我麻烦，你用什么拦？ 汪言心里腻味，轻笑摇头：“不是钱的事儿，真不会。” 刘伟龙冷笑：“哥是那么没品的人？至于跟一个租车进山的普通同学计较？” 言下之意，我只跟你计较，汪言不够格。 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刘大少你帅的！ 汪言正觉得啼笑皆非呢，刘伟龙转头望来，紧紧皱着眉：“帮忙凑个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给哥一个面子。” 晕了，什么节奏？ 有热闹不让看，非得亲自下场做搅棍是吧？ 如果是一个别的什么项目，说不得，汪言只能亲自动手，给两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少一点教育。 然而斗地主这玩意，技术含量不大，只看谁牌好，玩起来不疼不痒的，有什么意思？ 不值得亲自下场。 汪言不再摇头，微笑与刘伟龙对视，表情仍旧是轻松自然，游刃有余。 “同学，咱们不熟。真要给面子，我肯定给大头，怎么说今天都是人家花钱请客。可我确实不会，怎么办？” “你……” 一句话，就把刘伟龙气得满脸通红。 与之相反，古佳书彻底舒坦了，哈哈大笑：“汪儿仗义！不像某些人，吃着我的喝着我的，然后满嘴油汪汪的跟我装大哥！” 呼……呼…… 刘伟龙喘两口粗气，咬紧牙：“今天晚上，帝豪唱k、coco蹦迪，全我安排！汪言你务必来，哥好好招待招待你！” “切！” 没用汪言开口，古佳书直接就杠上去。 “50万就能包场的地方，吓唬谁呢？我古佳书玩不起是怎么着？！” “行，想包场玩是吧？我马上定，今天晚上谁都不许走！” 刘伟龙看来是真激了，当即掏出手机，就要给coco打电话。 矿省的二代，手头上普遍宽裕，远胜帝都魔都的同级别二代。 刘伟龙的家境在实验高中其实都排不上前十，跟那家贵族私立高中里的顶级二代比，更是菜鸡一枚。 但是一咬牙，想要掏出来百八十万零花钱，却一点不困难。 汪言现金流特别充沛的优势，在帝都同龄人中好使，在家乡压根不算什么。 因为消费层次直接限制了大家的斗富级别，50w就能包场最好的夜店，随便谁都掏得出来，你有我有大家有，没什么好显摆的。 你的零花钱有1000万？ 对不起，花不出去。 豪车别墅两样大件都是家里给置备，顶级手表专卖店市里没有，几家有名的销金窟太成人化…… 于是，1000万零花和100万零花，在日常消费等级上只能是一样的效果，谁都不比谁优越。 所以汪言才不愿意跟他俩玩牌，在钱上抽丫嘴巴子，根本抽不疼。 而刘伟龙和古佳书真顶起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分出胜负，就只能打嘴架。 “虫啊，你省省，我兄弟想去玩，哥天天请客都请得起，你爱包场你自己去玩，哥不伺候！” 古佳书眼看着刘伟龙打出电话，才在一旁说风凉话。 气得刘伟龙直接把手机挂断，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跟古佳书大眼瞪小眼。 一时间，场面十分凝滞，却又搞笑。 汪大少却悠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袖手旁观，不动如山。 找不到对方的破绽之前，动，不如静。 女生那边离的不远，很快意识到场面的异常。 于秋丽处理男生间的冲突很有经验，扭着腰，颤悠着走过来——她还真不是故意搔首弄姿的，腰细胯宽，正常走路就是一副妖娆姿态。 “怎么着，又斗鸡呢？一个个都是大学生了，仍旧跟小公鸡似的，像话么你们俩？” 一屁股坐到汪言对面，豪爽干脆的问：“玩什么？我陪你们俩玩！” 古佳书马上堆起笑脸：“想玩斗地主来着，班长你行么？” “切，大头你尽管放马过来！” 于秋丽一拍桌子，撸起袖子，露出莹白的手臂。 动作有些粗鲁，但却极有那种野性魅力。 再扭头看刘伟龙：“兄dei，你怎么说？大钱我没有，娱乐局嫌不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你？” 刘伟龙同样立即转变态度，笑得温柔又体贴。 “少恶心人！” 于秋丽笑骂一句，拍板定局：“那就玩10块钱的娱乐赛，收拾你们两百块，请我姐妹们吃个冰淇淋！” 女生们欢呼大笑：“好样的秋丽，放倒他们！” “对，叫他们看看，什么叫做巾帼赌王！” “哈哈！” 汪言看着野马似的于秋丽上来就是一副大姐头模样，关键刘伟龙和古佳书真吃那套，不由心生赞叹。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真乃至理名言。 高中三年，别的班每学期至少一场烂架，汪言班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一次大的内部冲突，整体上一片和谐，不得不承认，班长于秋丽居功甚伟。 以前汪言没有意识到，现在却不会再忽视她。 有些人，真的天生就是领导者。 那么多个性强烈的少年少女，不但不发生大的冲突，一旦外面有事，力量甚至可以往一处使，于秋丽多厉害？ 当然，她只是那种黏合型的领导者，而不是领袖。 但是，以她的出身和年纪，这就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想到此处，汪言心里忽然一动。 王庭娱乐那里有喜子哥、有铃丫，不必操心。 山庄暂时不能让外人插手，父母大伯亲戚的力量足够用。 可是，我的下一项现金奶牛类事业，是不是正缺一个执行官？ 哥又不爱干活，外面找人又信不过，于秋丽看上去是个好人选啊…… 只是，该怎么把她绑到战车上呢？ 别看大奶牛比刘璃都小一岁，却极其不好搞，不能轻举妄动，需得从长计议…… 汪大少心里转着歪念头的时候，于秋丽麻利的洗好牌，突然cue到汪言。 “汪儿，大学生活怎么样？看你比假期更帅了，精气神都不一样，怎么着，考上大学，家里决定放你撒欢了？” 貌似闲聊的问题里，信息量极大。 汪大少的情商同样不低，瞬间明白她想刺探什么，心里一动，半真半假的回应。 “我爸妈静极思动，终于闲不住了，打算折腾点小生意，所以没什么时间管我，你要是非得用撒欢儿那么难听的字眼儿……算是吧，哈哈！” “果然。” 于秋丽一脸不出所料的微笑，抬眼瞟汪言一眼，边抓牌边闲聊。 “姐妹们说你一身顶奢，我是认不大出来，但总觉得你变化不小，原来真是家里松开笼头了……” 听到于秋丽的话，刘伟龙和古佳书都讶然抬头，仔细打量汪言那一身……呃，仍旧没看出来什么。 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是两种生物，两个大土豪日常穿的都是同级的衣服，但是让他们认，完全白给。 除非是带大logo的基本款，否则谁会关注爱马仕t恤领口上的独特印花？ 于秋丽家境一般性格务实，同样不认识，刚才全靠那几个买不起又极度爱好奢侈品的姐妹科普。 古佳书对汪言有点刮目相看，惊讶问：“卧槽，汪儿你家里干嘛的？！上次去，我真以为是等拆……额，对不住，我没那意思啊……” 刘伟龙虽然看不上汪言，但是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古佳书的机会。 闻言冷笑：“人家就只许有那一套城中村房子，是吗？我叔叔5年前就想承建那片儿，当时的补偿价格就死贵死贵的，你晓得人家有多少家底？井底之蛙！” “刘伟虫我槽你大爷！” 古佳书气得直接爆粗，刘伟龙冷笑一下，压根不回应。 果然，于秋丽马上皱眉：“嘿，嘿，干净点……叫地主不？” 古佳书顿时消停下去，刘伟龙这才瞟一眼汪言，又开始扇阴风。 “汪言，你挺够意思啊？” “上回我办升学宴，哥几个都跟我抱怨，全桌随礼至少都1000起，就你给200，我当时还劝大家来着：汪言家里条件不好，多少都是那个意思，人来了就是给面子。” “结果怎么着？” “原来你不是没有钱，是压根就看不上我啊？” “我好像没怎么得罪过你吧？至于这么恶心人么？不管你随多少礼份子，你办宴的时候我都会原封不动的给回去，怕我坑你钱是怎么着？” “真不想给那个面子，人别来，你又不缺东源国际的那顿饭，对不对？” 我去，这货挺阴啊？！ 汪言真是对刘伟龙刮目相看了。 同龄人里，刘伟龙绝对是够阴够坏的那种，眼看着于秋丽刚对汪言产生点兴趣，马上不动声色的借题发挥。 关键是，发挥得还特别好。 因为礼份子的事情抱怨一下，谁都挑不出毛病来，却显得汪言这人特别小心眼。 鼓角的风气不太好，有很多恶习，高中生升学宴随礼就是其中一种。 但是这笔钱，实际上就是讨一个彩头，一个暑假里，别人随多少，最终都得还回去，一分不能留。 借着这个由头，高三毕业生手里都会有一笔父母亲戚给的专项资金，浪一暑假，到大学都有得剩。 所以家境好的就多随点，显得义气、感情好。 家境不好的就少包点，人到就是给面子，一般都可以理解。 如果家境好，零花钱多，却扣扣搜搜不肯多给，那就说不过去了，在鼓角的大环境中，会被认为人品有问题。 果然，于秋丽讶然的看汪言一眼，突然想起自己升学宴那茬。 好像同样是200？ 都不够汪言身上一个扣子吧？！ 于秋丽心直口快，处理问题大开大合，当即就没忍住，问了出来。 “汪言，同学一场，这事儿你得给个说法。当时我真以为你家境不好，给你回的礼是500。” 嗯？！ 有这事儿？！ 汪大少一下子懵逼了。 第260章 哪来的妖孽？【16200月票加更】 那段时间，汪言的心思都放在系统和帝都的三万小姐姐身上，办自个儿升学宴的时候，完全没有关注过礼份子的事儿。 有什么好关注的呢？ 加起来都不够喘两个小时的，只要人来捧场，不给都行。 所以就没有注意到，于秋丽不但给了，而且是额外多给的。 当然，其实真正的原因，并不像于秋丽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同学之间随礼不走门口的礼金登记桌，所以，于秋丽是在升学宴现场，与汪言接触一段时间以后，突然间意识到汪言认真拾掇一下，有点小帅，而且聊天处事特别稳重，好感开始up。 然后古佳书到场，听说大头给了500，于是才临时起意，跟着随了500的礼份子。 烧个冷灶，投资一点小钱，收获一份感激，算是非常划算的生意。 当然，不管她心里的打算是什么，钱是实打实的掏出来了，汪言就得领情。 那种现实的想法不但不是错误，反而是一种认可，搁到社会里，任何人都得感激。 然而她实在没想到，汪言由于压根不在乎，礼金随便拆开拢一块儿拉倒，所以根本不晓得那茬。 今天她要是不提，就会随着时间，变成一桩冤案。 …… 汪言没记起来，却相信于秋丽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 因此，立即有些进退两难。 怎么解释？ 说我根本不在乎那点小钱，所以没注意，不晓得你给的是500？ 那之前给人家随200的行为，就显得太过分了。 说我收到了，很惊喜，谢谢你的另眼相待？ 到现在一个多月了，一条感谢的短信都没给人家发，像话吗？！ 晕啊！ 怎么搞都不对劲！ 得到系统至今，越来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汪言为难，今天，大少是真的有点麻爪了。 于秋丽，你厉害的！ 幸好，关键时刻，古佳书站出来给汪言争取到了重要的思考时间。 “刘伟虫你可真特么好意思说，就你安排的那档次，菜价两千多块钱一桌，想让人家汪言随多少？我就是没去，我去了给你250！” 古佳书怎么看刘伟龙都不顺眼，强词夺理都要喷对方两句。 而刘伟龙，在于秋丽到场之后，就像是突然被激发了潜能似的，一点不像之前单对单时那样急躁。 或者不叫潜能，是为了在于秋丽面前保持形象，所以才玩软刀子？ 总之，这货初步展现出大阴比风范，慢条斯理的掰扯。 “大头，我升学宴的档次没有你的高，这点我是承认的，但是当着班长、汪言和兄弟姐妹们的面，你不能瞪着眼睛说瞎话，对不对？” “菜价2888一桌，我没瞒着大家。” ”酒，我给配的是86年古井亭汾酒+怡园庄主珍藏系列+燕京啤酒，我们自家出的白酒，一桌仍旧是3000下不来。” “服务费，15%照交。” “场地费，大悦厅好日子20w。” “司仪音响摄像设备费用之类的不算，一桌总价就已经8888往上了，很对不起大家么？” “大头，全鼓角的婚宴庆典都不给开发票，所有价格都是拆开来单算的，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单拿着菜价跟我扯犊子，你是没见过小票真不知道，还是土鳖习惯了，觉得五星级是你们乡下流水席，一个菜价就全包？” 刘伟龙损起人来，是真的厉害。 古佳书虽然家里更有钱，但是相比之下，简直就是幼稚园水平，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不奇怪，没真正买过单的人，怎么会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古佳书没办法，只能秀钱秀人脉。 “呵呵，我升学宴的红酒用的也是怡园庄主珍藏，我爸亲自找陈姨要的，一瓶2000，单桌酒价就不止1万，你特么别是用的假酒吧？” “你……哼，真假不用你管，反正又没请你喝，对吧？” 刘伟龙差点又急起来，有点挂不住脸。 谈关系，怡园庄主陈女士是矿省名人，大头他爸认识，刘伟龙父亲却够不上，硬生生被压住一头。 “你俩别处杠去！” 于秋丽不耐烦的摆摆手，皱眉不悦。 “我这儿跟汪言翻小账儿呢！” 呵呵，于秋丽虽然势利，但是某些方面真挺可爱的，够直。 两个人杠上的时候，汪言终于喘过来气了，因此又有闲心对大奶牛品头论足。 等到她问，影帝附体，一个苦赛宝强、悲胜景涛的苦笑，自然至极的砸到于秋丽脑门上。 “班长，你这么问，就是不晓得我的青少年时期过得有多苦啊……” “啊？！” 于秋丽果然有点懵。 然后，表演开始！ 影帝汪遥望远方，目光没个焦点，一片虚无。 “从打我记事起，每年暑假，就要为下个学期的零花钱奋斗……” “家里没什么大活可以干，只好回山区祖屋，喂鸡喂鸭、割猪草、铲猪屎、捡牛粪，从大早上忙活到晚上吃饭，就中午太阳毒的时候才能休息一会儿……” “呸！那哪是休息啊？有那么多暑假作业等着我！” “一天下来，能赚多少钱？” “最多30块！最少10块！” “而且还不是一次性付清，要到开学以后，才能按周付款！” “不骗你们，一直到初中毕业，我都以为我家里是真穷，爸妈一天不出去打零工，就揭不开锅的那种穷！” 这也太惨了吧？！ 汪言信誓旦旦的模样，实在太有欺骗性了，于秋丽不由自主的投以同情的目光。 刘伟龙不信，皱眉问：“你小时候真干那么多农活？” “你爱信不信。” 汪言一句冷言怼回去，然后马上就对于秋丽发誓：“班长，我真没骗你，记不记得高一秋游，一群少爷点个火都点不着，我上去就弄好了？” 嗯，真的，打小就帮奶奶干活，除了没下田，农村的活计基本都做过。 于秋丽记性很好，立即就信了。 “对，灶是你搭的，火是你点的，放锅放得特别稳！” “对，都是小时候练的！” 影帝汪感激点头，似乎终于找到知己。 “高中以后，我突然发现，诶，家里好像没那么穷啊？等着拆迁的房子，是当初花钱买来投资的……” 古佳书瞪圆眼睛：“卧槽，汪儿你家原来不是那的坐地户啊？” “不是。” 大家恍然大悟。 于秋丽深深的陷入故事中，悠然神往的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大少身份呢？” “高考一个月以后，考车票前后。” 影帝汪煞有介事的皱眉回忆一阵，才给出答案。 “之前我妈就给我5000块钱，叫我别乱花，报个驾校，你帮忙省不少，可是仍旧花掉一半，剩2000多实在不敢乱花，所以刘伟龙办升学宴，我只敢给200。” “然后呢？” 于秋丽顺着问，浑身的好奇，以及一丢丢莫名其妙的好感，自然流露出来。 “然后被我侄子叫去帮忙办事，忙活一暑假，赚来几百万。” 汪言的表情自然而然的转换到兴奋。 “你都不晓得，当时啊，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眼了，一缸凉水浇头上，躺在椅子上就开始幻想，以后有钱了要怎么花啊？” “你怎么花的？”于秋丽双眼放光。 “当时没敢怎么花，攒够钱以后，去买了两间铺子。” 讲到此处，汪言一摊手：“后来想把铺子给我爸妈，结果被她俩一顿嫌弃：我们有正事儿做，要那两间小铺子干嘛？” 什么是最真实的表演？ 现在就是！ 整段叙述里，9成9都是真的，唯一混淆的内容就是：工资是特么呼吸喘来的，几百万是借贷借来的。 然而于秋丽他们不知道啊！ 一个个都听傻眼了，不怎么敢信，却又没有发现任何漏洞。 “所以你爸妈就一直穷养你来着？”刘伟龙问。 “对，直到现在仍旧不怎么给我钱，得靠我自个儿赚。”汪大少点点头。 “晕！你能干什么啊？”古佳书表示，难以置信。 “能干的事情多了，你当我是你，娇生惯养的？” 汪大少翻个白眼，半真半假的怒怼一波，反而让大家又多信几分。 于秋丽迫不及待的问：“家里找你帮忙的不算，那你上大学以后自己赚到多少钱？” 对头！ 戏肉来了！ 汪言早就发现，于秋丽对钱挺执着的，但是并不是那种想骗男生钱的渣女。 本质上，她是想要找到赚钱的门路，想改变自身命运，所以特别愿意和富二代一起玩。 否则，一个古佳书牌atm，够她吃到撑。 但是大头本人太草包，所以她很快又和刘伟龙走得比较近，说到底，还是在寻找自力更生的机会。 汪大少借着洗白自己的机会，不动声色的扔下钩，现在却并不急着收。 神秘一笑：“一点点吧。” 那种敷衍，傻如古佳书都看出来了。 “呵！”刘伟龙不屑冷笑，“扯犊子吹牛逼谁不会？” 一半可能是激将法，另外一半可能是真的不忿。 但是爱啥啥，反正汪言不在乎。 淡然笑笑，然后收敛笑容，往椅背上一靠，双手自然轻扣，搭在膝盖上，一股沉静、优雅的气质，顿时扑面而来。 气质气场，都是暂时的玄学，未来的科学。 看不见，摸不着，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于秋丽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去看牌，但是鼻翼因为心底的激动，而在微微的翕合着，被汪言看个正着。 眼见刘伟龙特别不服气的样子，好像又要开刺，于秋丽抢在前面打断。 “佳书不要，我叫地主，伟龙，你要抢么？” 刘伟龙直接被憋回去，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当然，牌场上，让着你玩就没意思了，抢地主。” “呵呵，我牌顺，让给你了。” 什么牌顺，明显就是不够叫，在那瞎打岔。 于秋丽让掉地主，趁着刘伟龙整理底牌的时候，又突然问汪言：“你没发现我的随礼？” “额……” 汪言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一愣，然后歉然苦笑。 “当时确实没注意，实在是因为突然拥有好多钱，有点膨胀了，礼金都没怎么看。” 端正身型，双手合十，对着于秋丽微微一拜。 “郑重表示一下歉意，对不住了班长。另外，非常感谢！” “哈哈！” 于秋丽爽朗大笑，前仰后合的模样，有种特别的风情。 “你拜菩萨呢？搞笑不啊？！” 汪言没皮，潇洒耸肩：“反正意思你感受到了就行。雪中送炭不容易，我又多欠你一次。” 一个欠字，顿时让于秋丽眼神一动。 但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场合对不对，她那种人精，心里绝对有数。 汪言当然不急，钩扔下去以后，时不时的在周围撒点小虾米做饵，大鱼吃不饱又被勾起馋劲儿，自然就会咬钩。 古佳书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了。 咔吧咔吧眼睛，看看汪言，再看看于秋丽，感觉怎么像是突然很有交情的样子？ 卧槽！ 汪言你什么意思？ 刘伟龙我都没摆平呢，又多出一个你来搞事？！ 大头从来不忍那些，当场就调转枪口：“汪儿，你不够意思，瞒着大家那么久，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哎哟，神助攻啊你？！ 哥正等机会往池子里撒鱼饵呢，你还真给搭梯子？ 立即一派淡定的点头，潇洒随意：“行啊，刘伟龙包场你不爱去，晚上我包场，给个面子？” “草！” 古佳书把眼睛瞪溜圆：“汪儿你认真的？你特么到底坑你爸妈多少钱啊？” 刘伟龙能包得起，不值得惊讶，但是一项穷嗖的汪言如此豪气，搁谁都会觉得震撼。 啪！ 又一记神助攻！ 汪言简直想给大头鼓掌，表情却一派从容：“没有一分钱是我爸妈给的。前段时间生意不错，手头刚好有点零花。” “你的零花钱概念，和我们不一样。” 于秋丽突然插口，把牌往桌子上一扣。 “不玩了，感情你们三个土豪才是天生一桌，折腾我过来逗着玩啊？” 刘伟龙是真的忍不住要爆炸了。 阴汪言一记，被轻松化解，紧接着，癞皮狗又顺杆撩上来，眼看着直奔着自个儿碗里的肉去了，换谁能忍？ “行，秋丽你休息，汪言，咱们玩一会。” 眼看着汪言兴致寥寥的样子，搞不好又要开口拒绝，立即架上去。 “别推辞啊，是不是吹牛逼，总得在钱上见，否则光用嘴说有什么用？！” “对！汪儿，咱们搞一场，别特么怂！” 古佳书直到目前仍旧没弄明白主要矛盾，不晓得情况怎么突然变成介样子，但是，把汪言拎到桌上来一块儿收拾，肯定是没错的。 汪言不想和他们玩的原因是：抽不疼他们。 同学聚会，不可能玩太大，怎么输都不至于心疼。 但是现在上桌的意义却不一样——展现实力，给目标看。 刘伟龙你个鳖孙，玩钱玩不疼你，当你面把于秋丽收到旗下做经理，你疼不疼？ 打人要打要害，发现刘伟龙的弱点以后，汪言的复仇火焰，顿时熊熊燃起。 “来吧！娱乐局，陪你们两个打发打发时间。” 微微一笑，影帝汪解开衬衫袖扣，优雅的将袖口折上去，露出结实、流畅的小臂。 回身拿来驴包，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将百达翡丽赠送的那两枚十字架袖扣装好，然后随意的扔回驴包。 并不显得十分重视，却又在细节里体现出贵气，叫人一看就晓得，那两枚袖扣不简单，人更不简单。 整套动作，慢条斯理又如同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将身姿之美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一座遍地暴发户的城市中，大少的仪态，简直是鹤立鸡群般的扎眼。 后面已经有女生突然捂住嘴，避免发出尖叫了。 正面直受冲击的于秋丽，感受更深。 她突然觉得，汪言虽然不够帅，但是那种气场，简直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龄段。 汪言，你到底是哪来的妖孽？！ 第261章 士别三日【基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用来形容汪言再恰当不过。 富贵哥最厉害的时候是一天一变，一觉睡醒就又变帅一丢丢。 于秋丽看不懂是应当的，顺其自然的接受才是扯淡。 当然，其实要是细究起来，汪言那番自辩里是有漏洞的，比如大少的仪态，哪里像个穷养出来的孩子？ 但是人性搁在那里，假如汪言跟她们讲实话，说我有外挂，钱和气质都是外挂给的，保准被骂。 反而是有一些破绽的假话更能被认同。 因为“可以理解”，在大家的世界观中，上述的情况更可信，更符合常识，更有想象空间。 所以于秋丽下意识的判定，汪言没有完全交实底儿。 在她的推断中，汪言应该很早就知道家里有钱，并且一直在接受仪态、消费、经商等方面的培训。 然而那家伙城府惊人，低调隐忍，一直瞒着大家，看同学们耍猴戏。 直到上大学，离开原本的小池塘，才终于展翅高飞。 不得不说，她的脑补更加圆润、更加有可信度。 所以，于秋丽对此深信不疑，并且暗暗为自己骄傲，觉得摸透了汪言的部分风格。 是一个喜欢扮猪吃虎的狠人！ 当她默默微笑着的时候，眼睛里那一丝狡黠，却并没有瞒过汪言的眼睛。 大一学生，对于如今的汪大少而言，委实有点嫩。 汪言与她对视，回以微笑。 猜吧，尽管猜！ 所谓的破绽，其实根本就是汪言故意留下的。 要塑造好神豪形象，有几个难关要过。 首先就是父母亲戚那边，需要让他们有意识的隐瞒一些东西。 所以汪言才处心积虑的想去弄彩票，唯有暴富，才能让他们自发配合，对情况讳莫如深，并且主动切断与过去的部分联系。 而且，家里曾经与黑矿有联系，是一个意外惊喜。 父辈们本来就瞒着很多东西，身家和底蕴越发难以测度，很有趣。 其次就是同学。 大学同学当然不用理会，小学初中的情况因为时间久远而含糊，所以主要是高中同学的印象。 上次升学宴的时候，汪言就在有意识的打基础，展现自身改变。 今天，正是一个以新形象“临幸”大家的好时机。 兵法讲究一个虚虚实实，主动披露一些，然后让大家感受到一些藏着掖着的东西，就可以静待他们自行脑补了。 无论脑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最终，一定是有利于汪言的。 因为真相是系统，一个不可能被脑补出来，亦不可能被相信的结论。 最后一个漏洞，是现金流来源。 小钱靠系统，随便浪，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但是未来的大钱，一定要走银行正规渠道，所以就需要合法的现金流来源。 王庭娱乐是一家特别对口的公司，但是仍旧不够。 等喜子哥搞明白，做顺手，汪言会让他再多开几家公会，甚至搞一个小的秀场平台。 为什么是小平台？ 因为监管不严。 秀场平台的猫腻，永远比综合平台多，成本压力反而没那么大。 像逗鱼，宽带费用、引流费用、推广费用、签约费用、服务器等固定支出…… 全都是在为上市白折腾，根本不赚钱。 秀场小平台呢？ 闷声发大财，流水不声不响的过亿，有多少是利润，打哪来的，谁都不清楚。 汪言预测，做到那一步，差不多就可以支撑2亿到5亿的正常花销和投资。 再往上，直播公会和平台就不够用了。 所以要未雨绸缪，再开辟新的战场。 于秋丽，就是汪言瞄准的可以信得过的自己人。 猫腻那么多的现金奶牛产业，不可能随随便便请一个职业经理人，那简直是在搞笑。 反而是正经八百的事业，最该请职业经理人，不要轻易让亲近的人涉足。 汪言那些杂书没白看，现在是越来越有大局观了。 至于于秋丽为什么值得信任…… 额，因为她是汪言的班长、未来的战友嘛，多纯洁的革命友谊！ 胡思乱想一通，最终仍旧要在牌桌上建立起新形象，务必要让所有人印象深刻，所以汪言一改初时的云淡风轻，稍微露出一丝峥嵘。 “怎么玩？” 古佳书迫不及待的开口，很是兴奋：“难得碰到两个牌搭子，一个底注，三炸封顶，怎么样？” 刘伟龙显得很谨慎，默默一算，皱眉。 “大头，三抢三炸加春天，直接翻到128倍，同学娱乐，玩那么大不好吧？” 古佳书不耐烦的反驳：“哪儿可能出现那么爆的局？！咱们是抓牌，又不是发牌！” 确实，一张一张的抓牌不太容易出炸，两炸就很难得。 刘伟龙谨慎的看着汪言，问：“你怎么说？” 汪大少挑眉：“只要你们不觉得玩太大伤感情，我都可以，客随主便。” 古佳书不耐烦的一撇嘴：“几十个输赢，有什么伤感情的？过年的压岁钱都不止那点儿！” 刘伟龙顿时被噎得直犯恶心。 即便是在矿省，仍旧不是每个富二代都可以收到上百万压岁钱的，最起码，刘伟龙收不到那么多。 隔壁的女生们更是直懵哔。 大少啊，我们跟你过的是同一个年么？ 于秋丽咬着下唇，看着汪言安之若素的端坐，似乎几十万都不值得动容，又一次感到了同一个世界里的巨大鸿沟。 往常，因为早就清楚古佳书、刘伟龙、何梦等人的壕，那种感觉尚不明显。 此刻，看着之前一直不如自己的汪言突然变成一个怪物，真叫一个刺激。 “行，洗牌吧！” 刘伟龙一咬牙，应下来。 有汪言在，容不得他怂。 但是老阴比多留了一个心眼，点名于秋丽：“班长，劳烦大美女您帮忙洗个牌，桌上坐着四个人，别让你一个人干坐着。” 生怕令人看不透的汪言会点什么。 汪大少对此心知肚明，微笑颔首：“班长你要是能把牌都代发出来，那我可真是省心了。” “有好处么？” 于秋丽调整得很快，翻着白眼开玩笑。 “如果我能赢，给你分成！” 刘伟龙抢先开口，于是汪言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 牌局开始。 汪言1号位，古佳书2号位，刘伟龙3号位。 第1局，汪言先叫地主，牌型稀碎，直接pass。 刘伟龙拿到地主，一炸结束牌局，小赢4个。 “支付宝？” 汪言拿出手机，笑意盈盈，一派云淡风轻。 与之相比，古佳书就显得有些躁，嘟嘟囔囔的骂着烂牌。 倒不是输不起，只是不喜欢输，不喜欢那种窝囊的感觉，又控制不住情绪而已。 其实汪言同样不喜欢输，只是更能接受失败。 败一百次都不要紧，只要心态稳得住，有系统在，总有赢回来的那天。 刘伟龙旗开得胜，心情舒畅，踩汪言和古佳书一句，又捧了于秋丽一手。 “不好意思，先拔头筹！兄弟们，承让承让！” “班长，你是福星啊，哈哈！” 第2局。 汪言的牌又不怎么样，好一通挣扎，终究没搞赢地主古佳书，再次小输1个。 本局的牌打得很焦灼，汪言在古佳书上家，尽力顶着，奈何是真的顶不住又放不出刘伟龙。 古佳书打赢缠斗，很是得意。 “哈哈，回本！汪儿，你得加油了！” 刘伟龙习惯性的哔哔：“汪言你拆掉对q再顶大一点点啊！真是的……” 大少笑笑没接茬，安静付钱。 第3局到第6局。 古佳书和刘伟龙轮流做地主，两个人都小赢一些，汪言始终没什么好牌。 两个人互怼的时候，谁都得刮一下汪言，不至于是踩得多厉害，就是各种半开玩笑似的小嘲讽。 汪言基本不回应什么，认真出牌，该掏钱掏钱。 只要牌局结束，就不再谈，从来不干那种“用哔哔来复盘”的事儿。 看上去，特别弱。 牌技弱，性格又弱。 两个凑过来看热闹的女生，回来观战的浩天小凯，渐渐的都敢拿汪言开两句玩笑。 “汪少，你是真不怎么会啊？” “噫，好惨！” “嘻嘻，汪言你是不是在让着龙哥和大头哥啊？好半天只有你一直在输。” “哎哟！汪儿你这牌打的……早知道都不如我上！” 小凯肚子也不疼了，拍着大腿做事后诸葛亮。 汪言一点不动怒，笑眯眯回应：“好啊，要不你来替我玩？我出钱，50w搁在这儿，随便输。” 小凯的表情顿时一变，讪笑着摆手。 “别别，汪少，我开玩笑呢……” 正所谓牌品看人品，牌桌上，人的真实性格会因为金钱的刺激而逐渐暴露。 刘伟龙的小肚鸡肠、古佳书的急躁赌性重，都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大家眼前。 一局几个数的大场面，让观战的人都有点hold不住，跟着各种唉声叹气、手舞足蹈，可想而知，参战者本人又面对何等的压力和刺激。 然而汪言始终巍然不动。 连输6局，掏出10个数，却像是掏出10块钱般，一点不心疼。 如果让古佳书和刘伟龙花掉10个数去装哔，两人同样不会心疼，但是输牌的郁闷，他们控制不住。 与之相比，汪言的心态简直好得不像19岁。 同学中，有些人性格浮躁眼皮子浅，觉得汪言是块橡皮泥，好捏。 另外一些人，有着远超年龄的成熟，因此很是为汪言的大气心折。 比如于秋丽。 她边洗牌边和汪言开玩笑：“汪儿啊，你再不发力，我都有点洗不下去了，怎么搞得好像我很克你似的？” “你这些封建迷信的糟粕都从哪来的？” 汪言对她眨眨眼睛，坏笑：“该不会是被算卦先生批过八字，命硬克夫吧？” 换成是以前开这种玩笑，9成9会被小暴脾气硬怼回来，于秋丽就没怕过男生的荤笑话。 然而现在，她的态度大不同于从前。 “你要是觉得钱多到没地方花，尽管来试试啊！” 仍旧只是玩笑，但是，玩笑里传递的信息，有着微妙的转变。 汪言笑笑拉倒，没接茬，深得适可而止的精髓。 轻轻一撩，立即抽身撤退。 颇有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名士风流。 然而刘伟龙和古佳书的脸都绿了。 汪言我槽你大爷的，我们两个顶牛顶得直冒火星子，你特么冲上来捡便宜？！ 关键是于秋丽好像蛮吃汪言这套的，这就糟心了。 “汪言你还有闲心撩妹？认真打你的牌吧，输钱事小，万一被我俩剃个光头，传出去多不好听？” 刘伟龙没忍住，开口讥讽。 古佳书难得跟着附和一句：“咋？钱真多到没处花啦？！” 汪言仍旧不动声色的笑着：“牌确实不好，看来今天是要陪跑了。” 于秋丽马上握拳鼓励：“汪儿加油！稳住，我相信你可以的！” 得，两只小斗鸡，一个反向助攻，彻底让于秋丽倒向汪言。 刘伟龙和古佳书的脸色更绿了。 第7局。 汪言的牌终于不错，两个王，三条2，只是底下小牌有点散。 刚好上家没叫，汪言就叫来地主。 结果底牌一上手，太阳穴直跳。 就俩字——稀碎！ 掰开王打，仍旧没打成，被人反手一个炸，又输给一人两个。 “哈哈！汪儿啊，你好像要被克到底呢？” 大头一个炸弹把汪言撂倒，得意极了。 “问题不大。” 汪言大大方方的掏手机付钱。 刘伟龙妆模作样的拨拉一下手机屏幕，啧啧感叹：“哟，才六七局吧？赢10个数了。汪言，你小名叫散财童子么？” “散财童子实至名归，我赢8个，哈哈！” 古佳书哈哈大笑，钱不多，但是十分出气。 然而回头一看于秋丽的表情，顿时有点傻眼。 班长，你总盯着菜鸡输家看什么？！ 小眼神怪怪的…… 你从来没有这么看过我！ 正懵着，于秋丽主动换一付新扑克，咬牙切齿的嘀咕。 “最后给你们发一次牌，汪言，你要是再输，打死我都不给你们发牌了，咱俩以后干脆别见面，省着我内疚！” 汪言输掉18个，比好多家庭一年的总收入都高，却仍旧能够皮了噶几的开玩笑。 “怎么，扛不起克夫的名声啊？” “滚！不争气的玩意！” 大班长在线暴躁，冲皮皮汪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 但是因为脸上带着笑，却显得异常的娇媚。 哎哟哟哟哟！ 这特么是什么玄幻展开？！ 古佳书和刘伟龙不只是傻眼了，更憋出一肚子的火气，感觉看不懂这世界了。 而汪言，就在于秋丽那个白眼翻过来的时候，听到一声叮的提示音。 【你在一场极度劣势的游戏中始终保持着平稳而积极的心态，并且将场外的某些元素化为游戏中的一部分，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哟？！ 哥都没觉得怎么着呢，破系统先看不下去啦？ 场外元素…… 你是要搞事情啊？！ 定睛一看，奖励叫做—— 【冤家牌】 第262章 冤家牌【16600月票加更】 【冤家牌】 【一次性卡片】 【你只可以在本场游戏中使用本卡】 【使用效果：确定使用的下一局，你将抓到一手赢面很高的冤家牌】 【但是，是否能够将牌型打出最大的效果，既考验你的智慧，又考验你的运气】 【如果能够打出最高效果，你将获得如下奖励——】 【一、额外的系统奖金，数字等同于本局所赢赌注】 【二、场外元素奖励：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 【特殊状态】 【自动锁定发牌者于秋丽】 【你将与她成为欢喜冤家】 【效果1：哄她开心，即可增长好感度，同时增强她的控制欲】 【效果2：怼她生气，即可增长忠诚度，但会损失好感度】 【注1：好感度、忠诚度随时可查，无需额外消费】 【注2：于秋丽性格务实、能力出众，但在感情上多疑善变，控制欲较强，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却绝非良配。 锁定状态后，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但是，能否打出ace，仍需依靠你的智慧】 【注3：本卡并无洗脑效果，只是实际情况的量化显示。 她需要一个征服者，同时需要一个贴心的感情交付者，少年，考验你的时刻到来了！】 啧啧…… 反复装着卡片说明里传递出来的信息，汪言不由心生感叹。 破系统好强！ 128倍的极限赌注，对面两家一人赔付128个现金，那倒不算什么，小钱。 系统会同时奖励256万，仍旧是小钱。 真正厉害的是—— 寥寥数语，就将于秋丽的性格剖析得分毫不差，比汪言的认识更加清晰、准确。 性格强势有主见，又能充分听取意见，把班里搞得井井有条。 对待屌丝，她热情而又疏远。 对待二代，她亲切而又矜持。 现实、势利、看人下菜碟，都能套在她身上。 但是表面上，谁都挑不出她的毛病来。 汪言早前对于秋丽的评价是——神坑。 不管屌丝还是二代，只要镇不住她，早晚都会被榨干价值然后被一脚踢开。 所谓的榨干，当然不是骗钱。 她没那么low。 而是一种特别现实的掌握距离的做法—— 你有用处，我就和你走得近一些，或学习或利用。 你已经不能对我产生任何正面的提升和帮助，那么拜拜。 刚上高一时，她特别崇拜何梦，有段时间跟班似的跟在何梦身后，学习何梦身上的优点，借着何梦的影响力镇压班里的刺头。 后来，自己另成山头，就与何梦分道扬镳。 尽管没有反目成仇，可是仍旧让大小姐何梦特别不爽，自此再不与她出现在同一场合。 今天刘伟龙、古佳书两个大土豪都出现了，何梦却没来，九成是因为于秋丽。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将小市民的功利、大女人的强硬，矛盾而又和谐的结合于一体。 汪言原本从来没有想过要招惹她。 惹不起惹不起！ 不出意外，当她终于挑中那个如意郎君，再发育几年，肯定会成为一个狠茬子。 犯不上跟她浪费精力。 但是现在，由于一个意外的出现，汪言决定……截胡。 惹不起什么的都忘记吧，从此以后，你就是哥的热兵器，专门负责攻城略地！ 决心已下，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 好好打好那局牌。 想发挥出最高极限，首先得是自己做地主，然后刺激着对方进行三抢，把基础番数搞到手。 好办！ 汪言很快找到方法，不动声色的开始等起机会。 终于，第9局的时候，大少做农民，抢先走掉，把地主古佳书搞下马。 因为先走掉，所以下一局，汪言先叫地主。 “使用冤家牌！” 默念之后，汪言轻笑着和古佳书开句玩笑：“大头啊，感谢感谢，终于让我开张了。” 古佳书十分不爽，冷哼一声：“别跳得那么早啊汪儿，你距离回本可早着呢！” “说不定就从这局开始转运呢？” “想多了。”刘伟龙跟着冷笑反讽。 汪言往椅背上一靠，终于将牌局刚开始时，偶露的那一丝峥嵘，尽情释放出来。 “哦？” 眉梢一挑，顿时挑出一脸少年二代的张扬。 “再送你们一局又如何？我叫地主！” 哇…… 一句话，顿时激起附近的一片喧哗。 男生女生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彻底服了汪言了。 因为…… 从发牌开始，汪言始终没碰过牌！ 人家刘伟龙和古佳书都是一张张的接着，好好的摆牌，汪言却压根没动，任凭纸牌扣在桌面上，盲叫地主！ 下家的刘伟龙顿时面露喜色，想都不想的喊一嗓子：“抢你！” 其实刘伟龙的牌不够抢，只是为翻倍去的。 手里一个王都不占，光是拎着一个小炸弹，用什么抢？ 那两家根本不可能让。 所以，翻倍是主要目的，次要目的是表明态度：我有货。 古佳书在第三的位置上，有点犹豫。 一个炸弹，对2，牌型比较顺，但是缺一张成龙的关键牌。 如果汪言不是盲叫地主，古佳书想都不会想，直接就pass拉倒，刘伟龙跟着抢地主，能是什么好事？ 然而差就差在汪言是盲叫的，让情况变得十分难以测度。 正犹豫着，汪言突然瞥来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就这么一笑，顿时把古佳书笑炸了。 拍桌子大叫：“再抢！狗日的汪儿，你敢盲叫，哥会怂你？！” 搞定！ 汪言满意一笑，终于拿起牌。 基础的三次翻番到手，只要再抢回来，就是8倍的底注，现在却没有必要再扣着牌装哔了。 摆好牌，装模作样的看一阵，沉思两秒，汪言决然抢回地主。 “行，那就跟你们玩一局大的！” 底牌揭开，8，j，k。 一看到底牌那张j，古佳书悔得直拍大腿。 槽，如果给哥拿到j，顺子成型，准能打赢！ 心态顿时有点爆炸。 而此刻的汪言，正在考虑要怎么打这手牌，才能打出最大的效果。 20张牌，分别是—— 5、7、88、9、jjjj、qq、kkk、aaa、2、俩王。 8倍底分，加上自身两炸，打赢只有32倍。 所以，必须将对方的炸，调动下来至少两个，然后又要赢，才能打满128倍。 难点在于，如果对方有三炸，打不赢。 如果对方只有两炸，很难全骗下来。 麻烦啊…… 斟酌再三，直到古佳书不耐烦的开始催，汪言才扔出一个单7，试试压。 “底牌上得不怎么理想啊？” 刘伟龙大阴比，开口试探的同时，顺着垫张9。 古佳书是会玩的，直接顶上一个a：“汪儿，想垫什么？” 汪言老老实实回：“垫2就行。” 单2扔出去，刘伟龙抬眼瞄一下古佳书，犹豫两秒，在凝固的气场中扔出四条4。 “炸！” 其实很好判断，古佳书在第三顺位上敢抢地主，放单牌却没有顶到2，手里捏着一对2是最基本的，再有一炸才合理。 所以汪言的单2，是必须拍死的。 刘伟龙一撇嘴：“上2就想回牌啊？切！来，给你一个小对儿拿去玩！” 说是小对儿，真的小，是对5。 古佳书略一犹豫，顺垫对7。 汪言心里一动，记住这个细节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扔出对q。 故意留着对8没放。 “牌不是用嘴打的，用嘴打赢了不光彩。” 笑吟吟的回一句，似是含着警告，但又透露出些许的底气不足。 牌型真的好，随意聊，怎么都能强行拍死农民。 刘伟龙管不上对q，pass坐等古佳书。 “对2，拍死！炸不炸？！” 大头打完对2，开始疯狂叫嚣。 没说的，肯定要上炸，不该给对手出牌的机会。 然而本局的难点是怎么骗炸，所以汪言犹豫一下，pass。 古佳书精神一振，打出一手三条10带对3。 不出意外，手里仍有对9。 汪言正好能管上，kkk带88，简直天合。 然而蔫坏的大少终于等到表演机会，逼真至极的沉吟两秒，毅然砸出四条j。 “炸弹，要么？” 没人管得上，刘伟龙默默算牌，古佳书冷笑着让汪言出。 此刻，汪言手里剩下5、88、9、kkk、aaa、对王。 直接三k三a的飞机，带出单5、单9。 只剩88、俩王，四张牌。 能不能骗到最后一炸，就看刚才的表演是否逼真了。 刘伟龙无奈过牌，皱眉沉思。 “想不到我还留着一手炸吧？！” 古佳书哈哈大笑，想都没想，直接甩出四条6。 炸完，疯狂嘲笑汪言。 “傻汪儿啊，底牌的单8你留在手里干嘛呢？假装有一对8？！” “其实你是7、8、9、10的顺子，舍不得拆掉j炸做一条龙吧？” “把你那张小8、小10都给哥收好！” 汪言表情沉静，一言不发，似是傻眼。 “6炸要不要？” 古佳书继续嘚瑟，汪言哑然失笑，微微叹气，正要扔出王炸，刘伟龙却以为汪言管不起，跟着嘲笑一句。 “汪大少，20来个不心疼，一局输掉128个，现在知道心疼没呢？” 于秋丽表情大变，微微张着嘴，眼神里满是骇然，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煞白煞白的。 一局128万！ 是爸爸妈妈十年的工资！ 完了，克星的锅，老娘是特么背得结结实实的…… 周围的同学一片喧哗。 关系和汪言都不近，所以围观党们都在看刘伟龙和古佳书的牌，没人知道汪言捏着什么。 “卧槽！你们玩得真吉尔狠！不行，我头晕……” “大头，你特么帅出渣了！干得漂亮！” “伟龙，今天晚上你得安排啊！真特么爽！” “晕，汪言好惨啊……” 叽叽喳喳的嘈杂声浪，把沙发区那帮炸金花的同学们都给吸引了过来。 一来，就开始大呼小叫。 “爱我草！你再说一遍？多少钱？！” “64倍，一家64个！” 张银和王永磊完全傻眼了，愕然瞪着汪言，感觉像是在看外星人。 有个别跟大头、小虫关系好的，哔哔得就有点难听了。 “我滴乖乖……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不会玩上去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怎么这么没数呢？” “黄了黄了，这局子肯定黄了……赔得起才怪！” 外围七嘴八舌吵得闹人，汪言索性把牌往桌子上一扣，抬手示意安静。 “同学们，没完事呢，都急什么？” 刘伟龙冷笑问：“那你要不要？！” 汪言回望一眼，笑眯眯点头：“本来想管的……行，那就再放你们跑80米。” “切！” 刘伟龙阴恻恻摇头：“汪言，待会你要是跟老子讲没钱赔，老子也不催你，写张欠条，一年10%利息，以后再有同学会，你来一次，老子问你要一次！” 古佳书笑呵呵挑眉，用两根手指头，捏出两张牌，轻飘飘往桌面上一丢。 动作轻佻，gay里gay气，显然已经爽到快飘了。 “对8，要不要？” 俩8才一扔出来，汪言没怎么着呢，刘伟龙突然一怔。 手忙脚乱的打开自己的牌一看，整张脸顿时变得煞白！ 牌堆里，一张8都没有！ 刘伟龙身后的舔狗帮闲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都有些不明所以。 一个个的，被刘伟龙突然爆发出来的负压气场和仓惶举动，惊得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看热闹的人不记得刘伟龙有没有出过单8，刘伟龙自己不可能不记得—— 从始至终，自己就没抓到过8！ 所以…… 汪言是特么…… 砰！ 刘伟龙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吓所有人一跳。 “精神病啊你？！” 古佳书皱眉怼一句，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忐忑。 再看汪言，仍旧意态悠闲的靠着椅背，左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修长的手指一根根张开，轻轻扶着头。 右手放在桌子上，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发出节奏欢快的哒哒轻响。 表情…… 似笑非笑。 倒是一双眼睛明亮如星，正深深的望来。 “咕咚……” 古佳书下意识的咽口吐沫，原本即将出口的叫嚣，顿时变的软绵绵。 “那个……对8你要不要啊？” 玩到至今，一直安安静静的汪大少，突然展颜一笑。 “王炸，对8。” 房间里瞬间安静如坟场。 古佳书又咽口吐沫，整个人都傻了，稀里糊涂的问出一句蠢到没法形容的话。 “啊？哪呢？” 汪言瞟一眼桌面上扣着的牌，微笑示意：“就在那。自己看。” 于秋丽把眼睛瞪到胸那么大，呼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抄起汪言剩下那四张牌，翻开拍在桌面上。 大小王，一对8。 “卧槽！” “什么玩意啊？！” “咋反转的？！” “草草草草！三抢四炸，一家128万？！” “汪儿你牛哔哔哔哔哔！！！” 突然之间，坟场爆炸了，一群活人开始表演坟头蹦迪。 吱嘎！ 一声刺耳的尖啸之后，刘伟龙猛的摔开椅子，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珠子通红的吼：“都特么没事闲的啊？！围着我们干瘠薄毛？！玩你们自己的去！” 身后的围观党顿时散开，女人转到于秋丽身后，男生默默溜向汪言后面。 汪大少对上刘伟龙通红的眼睛，怡然不惧。 而且笑得愈发云淡风轻。 “承惠128万，有钱给钱，没钱写张欠条。我不但不催你，而且不收利息，以后再有同学会，你尽管来，饭管饱，酒管够！” 第263章 找到以后怎么办？【基更】 原话奉还? 那不行。 那怎么能显得出来我们汪总大人大量心胸宽广呢？ 必须得改一改—— 哥既不要你的利息，也不阻止你与同学们接触，想撩于秋丽继续撩，想追何梦继续追，想和同学们讲哥坏话也随意，就是这么大气！ 就你，不配让哥忌惮。 “哈……嘻嘻！” 噗嗤一声，知晓前因后果的两个女生，当场笑了出来。 于秋丽就比她们圆滑，抿着嘴，忍住笑，但是终究没能忍住眼睛里的欣赏。 汪言对上她的眼神，立即下意识打开面板。 她的身影在视网膜上的投射，脸蛋旁边顿时飘出两个数字。 好感度：73点。 忠诚度：28点。 介么低？！ 想都没想，汪言立即怼了过去：“你瞅啥？瓜兮兮的。” 于秋丽都懵了，张口结舌的，头上飘出一个好感-3。 卧槽！ 忠诚度呢？！ 怎么光掉好感不涨忠诚的？！ 系统弹出一个解释词条，然而汪言还没有来得及看，就被刘伟龙打断。 “汪言，别得意，哥不至于赖你这么点儿账！” 刘伟龙眼睛里仍有血丝，但是相对于刚才那一瞬间的暴怒，整个人已经冷静许多。 阴人风范，初显雏形。 讲真的，如果这家伙读的不是实验高中，而是那所私立，天天活在顶级二代们的阴影下，现在搞不好已经锻炼成真正的大阴人了。 天赋搁在那儿，哎，被爸妈耽误了啊…… 相比刘伟龙的只拿嘴说不动手，古佳书就干脆得多。 掏出手机来登录网银，然后不停的骂骂咧咧。 “我槽你大爷的汪言！你特么真损！全场套路哥，是不是？！小对儿你不垫，三带二你不管……我槽个蛋的！你都阴成什么样了你跟我俩装不会玩？！” “银行卡号！” “玛格吉尔的，我特么上个大学好不容易攒出点零花钱，一下子让你挂干净一大半……” “等会儿！今天居然是特么我请客？！” “不行不行不行，结账时你来！老子没钱了！” 虽然人急躁、嘴碎、满身屌丝气息，但在钱的方面，古佳书真不差事儿，挺敞亮的。 汪言能怎么办？ 人家输那么多钱，而且平时生活中嘴上就爱带啷当，不算是刻意骂人，没法较真。 那就收钱，然后让丫滚蛋呗！ “你安排，我买单？滚！我只管晚上的节目，之前的怎么着都跟我没关系。晚上你可以使劲浪，128万全浪光，我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汪言笑骂一句，不再像之前那么刻意低调，平静到稍显端着的程度。 嬉笑怒骂的对待，反而让古佳书舒服很多。 所谓情商，就是在合适的时候，选择合适的对应。 开口或者不开口、笑或者不笑、乃至于最终怎么说，都是情商的细节体现。 …… 古佳书一顿喷，把郁闷喷出去一些，然后再被汪言一怼，又找回一些面子。 行啊，没真抢我买单的风头，知道给哥们留点颜面，可以的！ 你要是真敢大言不惭的说“今天我请”，看我撅不撅你！ 心气儿一顺，立即习惯性的开始复盘，算着算着，突然对汪言产生一丝佩服。 “汪儿啊，你是真特么阴！ 我现在回过头来琢磨，假如你不刻意把579打乱顺序出，我可能不会想那么多。 你单5、单7、单9，正常打法肯定起手出9，省着下家垫小牌。 结果你在中间拎出一个单7来！ 然后飞机带出小5、小9，当时我一看，心想：卧槽，你小子演得像啊？以为分开出我就算不出你是7、8、9、10的半截顺子？！ 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对8？！ 哥记得你第一张牌就是出的单7，特意留下底牌上的那张8！ 你演得真是天衣无缝，我怎么琢磨，都觉得你不可能是对8，根本不现实嘛！ 结果你个王八蛋，真就是对8，在那儿套我炸呢！” 古佳书口沫横飞的一顿复盘，那个劲头儿，啧啧！ 要不是大头哥一直拍大腿、偶尔叹口气，外人准会觉得，赢的人是古佳书，而不是汪言。 行吧，你开心就好，反正实惠在哥手里！ 汪言正笑着呢，于秋丽突然插口：“哎，汪言你想骗炸，怎么不先卖俩王啊？” 大少一回头，就发现于秋丽的好感度莫名其妙的涨到74点，忠诚度亦提升到30。 神奇！ 什么情况？！ 一愣神的功夫，大头抢在前面，大明白似的给解释。 “秋丽，要不说汪狗阴呢？ 要是先卖俩王，我特么眼睁睁看着底牌里上一张j，捏在汪狗手里没动，我是不是得算算汪狗剩几张牌？ 6张，对吧？ 卖俩王，留四条j，剩下的那两张妥妥是对子，搁那儿骗炸呢！ 我怎么可能放炸？ 我傻啊？” 对，你说的都没错，原因就是那个。 但是……你是真的傻。 汪言看着于秋丽的好感度又蹿上去2点，变成76，顿时很为古佳书悲哀。 大头啊，你呢，找女朋友只能靠钱砸了…… 能砸来的基本都是绿茶，砸不来的，不可能看上你的，认命吧！ 仍旧不晓得自己又完成一次神助攻的大头，摇头晃脑，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表现棒棒哒。 一回头，就发现刘伟龙正在以一种看傻逼的眼光看过来，一下子又炸了。 “虫子你看我干毛？那牌能怪我吗？” “不怪你，怪特么我了？” 刘伟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怼回来，面上突然露出一抹狐疑。 “我说，大头，你他妈不是故意的吧？你和汪言关系一直很好，今天，下套玩我？！” “我去你麻痹的！你特么说谁呢？！” 古佳书瞬间就拍案而起，急赤白脸的骂娘。 “刘伟龙你有点儿不要b脸，老子缺你那点b钱？还特么跟人下套……输不起就直说，找你麻痹的借口？！” 情况骤变，所有人都是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两个人突然对骂起来。 刘伟龙是天生的疑心病重，无论碰到什么事儿，一旦不甘心，就爱想东想西，给自己找借口。 而古佳书性格急躁，反驳压根没在点子上，很快陷进对骂发泄的怪圈。 关键时刻，汪言冷静的反问：“刘伟龙，我安安静静的看热闹，是你非要把我扯进来，让我上场的吧？如果输的是古佳书，他质疑倒是有点道理，你哪来的资格？” “你！我……” 刘伟龙一滞，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汪言又瞟一眼于秋丽，把她扯进来：“发牌的是班长，同样是你指定的，怎么着，是不是我们三个共同商量好的，要套你那百来万零花钱？” 于秋丽皱着眉头，略带不满的注视刘伟龙。 “伟龙，之前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人家汪言明明不想玩儿，你非要拉着人家上场，现在在说这些，不合适吧？” “我……” 刘伟龙将于秋丽都惹出不满，心里憋屈得简直要吐血，但是，仍不肯乖乖认账。 “反正，最后那一炸扔得实在太狗了，汪言出两张单儿，带出两张单儿，手里剩四张牌还炸，古佳书要么有病，要么有鬼！” 得，扯到现在，形势很明显了，刘伟龙就是想赖账。 大家算是都看明白了，一部分人觉得可以理解，另外一部分则很不屑。 “伟龙说的没错啊，那个炸是挺智障的，搁我，我也觉得有问题。” “汪言的升学宴，大头特意去的，人俩关系好着呢！就算事前没商量过，到最后一个眼神，送汪言一程，坑的不还是伟龙么？” “卧槽！你们真有才，还能这么颠倒黑白的？” “愿赌服输懂不懂？” “懂就不扯这么多没意思的了，平时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呵呵！” 刘伟龙有小弟，古佳书同样有，甚至汪言都有张银和王永磊撑场……尽管没什么软用。 然而，场面却因此混乱起来。 不但闲人在旁边添油加醋，古佳书和刘伟龙呛呛得更是厉害，一句一句的，眼看着就要闹崩。 以古佳书的情绪激动程度，随时都有可能动手打一架。 于秋丽在旁边劝，但是明显压不住就要彻底上头的古佳书。 128万，我掏你不掏，你跟我装你麻皮？！ 钱太多，事儿太大，别说于秋丽，何梦来了都未必能劝得住。 一场牌局，搞成现在这样，汪言始料未及。 默默观察着刘伟龙，发现对方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小、表情越来越坚定，心里有数了。 丫是赖定了。 先止损，再谈别的。 刚打定主意，于秋丽却两步冲到汪大少面前。 “汪言，怎么办？！” 班长大人拉着汪言的小臂，身体贴得很近，表情十分焦急。 大少立即化身暖心汪，揽住她的肩膀，轻拍两下：“放心，有我。” 好感度+5。 自然而然的身体接触，自然而然的松手，汪言心里舒服得不行，上前一步，站到刘伟龙对面。 “刘大少，咱们来点直接的，你就说你想怎么解决吧。” 汪言作为事主，一开口，周围的杂音就淡了下去。 刘伟龙目光闪烁，显然是仍有心虚，可是主意却很稳。 “之前的三炸都合理，我认，最后那一炸，我觉得有问题，你想要，找古佳书要去！” 汪言没在细枝末节上纠缠，点点头：“行，那64个你认，对吧？” “对！” “ok，转账吧，剩下的钱，我不问你要。” “真的？！” 刘伟龙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表情却是狐疑。 汪言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开口：“我不缺那64万，你们别当着我和班长的面打起来就行。” 好感度+3。 忠诚度+1。 被cue到的于秋丽，感动之情溢于言表，面板里又飘起两个数字。 嘿，这就没亏！ 刘伟龙仍要确认：“汪言，当着大家的面，咱们可说好了，我没想赖你的账，该给你的钱肯定给你，但是不该给的钱，我不认！” “所有的钱你都该给。” 汪言哑然失笑，上前一步，顶在刘伟龙面前，与之对视。 “你最好搞清楚，那钱只是我念着同学情谊，不向你要了而已，你可以不领我的情，但别扯那些没用的。 现在，要么掏钱，要么咱们两伙人就在酒店里打一架，然后让父母过来解决问题。 行了，你挑一个吧。” 刘伟龙被汪言的气势镇得有些心虚，嗫喏两下，终于恨恨的掏出手机。 “不就是64万么？拿好！你们两个算计我的账，我特么记住了！” 转完账，摔手就走。 “兄弟们，咱们撤！麻个哔的，咱们换个地方潇洒，离那两个算计同学的烂人远一点！” 砰！ “我看谁会跟你走！” 古佳书拍案而起，横眉竖眼的。 “今天的局子是班长组织的，房费餐费是特么我掏的，叫你们来，是拿你们当朋友，今天谁跟赖皮臭虫出去这扇门，以后同学里就没你这号人！” 男生女生面面相觑着，到最后，仍有三个人灰头土脸的收拾好东西，跟着刘伟龙出门。 刘伟龙家庭不差，有几个同学家里是靠刘父吃饭的，不管对错、人品如何，只能是跟着刘公子一条路走到黑。 门一关，古佳书就气势汹汹的问汪言：“汪儿，你就这么放过那孙子？！” “不然呢？真看着你俩打一架？” “打就打，谁特么虚啊？！” “打完之后呢？” “该赔钱赔钱，该找家里找家里，最多住两个月院，能怎么着？” 古佳书始终梗着脖子，不觉得有错。 汪言却摇摇头：“我的时间，不像你那么不值钱。” 有那折腾的功夫，工资又多出几百万，颜值又不晓得加几分，真心犯不上。 古佳书气势一滞，郁闷劲儿却没那么容易过去。 “那就这么放过那孙子？汪言，你不是早就和刘伟龙有仇么？！你要是不拦着，我绝对抽那孙子一顿狠的！” 你能抽疼谁啊？ 打起来那叫做两败俱伤！ 汪言深深凝视大头一眼，悠然开口。 “上次在刘伟龙升学宴上被灌吐，到现在正好70天，我已经收回来50万利息。” “再过90天就是寒假，新的账，自然有新的算法。”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时间，永远站在我这边。 古佳书对汪言的变化感受不深，半信半疑。 看着热闹的王永磊却是一怔，突然想起那天拨给汪言的电话。 原来才70天么？ 好扯，我以为至少过去700天了…… 那个词儿是怎么说的来着？ 恍如隔世？！ 汪言，你是要上天啊…… 于秋丽的心情不大好，情绪却异常的兴奋、激动。 对，就是这种感觉！ 一点点的蜕变、崭露头角，即将登上更大舞台的感觉！ 汪言…… 烧冷灶，老娘烧出一块宝啊！ 思绪有点混乱，于秋丽心里的想法特别跳跃，但是她自己懂得，一直以来，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终于找到了！ 所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第264章 自我攻略【8月最后加更】 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各种牌局全部散场，大家都有些兴致寥寥。 于秋丽作为实质上的组织者，一时间顾不得琢磨汪言，急忙收拾残局。 “走吧同学们，收拾收拾，咱们吃饭去！” 古佳书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补救。 “对对对，走，帝王厅走起，吃饭吃饭，咱们不醉不归！” 汪言接着鼓劲：“晚上想去哪玩，现在就统一意见，我慷一下大头之慨，咱们包场，通宵开趴！” 三连击下来，气氛顿时重新热闹起来。 “噢耶！大餐走起，酒吧走起！” “汪少汪少，去哪玩都行么？” 汪言就笑：“今天白捡180w，鼓角市里你随便折腾，要是能浪光，我服你会玩！”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得十分开心，又兴奋得不行。 鼓角这破地方邪乎得不行，一有点什么事儿就包场。 光是实验高中本届毕业生，暑假里就有过不止四次包场夜店酒吧ktv的豪举。 那根本不是全班都去的小场面，而是大半同级学生都去凑热闹。 排面杠杠的！ 班级里有人去凑过热闹，但自家并没有搞过。 刘伟龙舍不得钱，古佳书一身屌丝气息没有大哥气场，何大小姐根本不玩那套，于是，直到现在都没搞过什么大场面。 如今，汪言发话要搞，立即激起大家的兴致。 “那别去唱k了，没有包场的气氛！” “夜店怎么样？” “我看行，比酒吧有意思。” “哪家啊？” “最好的呗，给汪少省那十来万有什么必要？” “哇，我还从来没去过，开心！” “嗯嗯，我都不敢去的，怕出事！” “今天没关系啦，都是自己人，随便玩！” “好！” 很快，大家就基本统一意见，然后眼巴巴的望着汪言。 大少笑着掏出手机：“coco是吧？怎么订场，谁有联系方式？” 古佳书自告奋勇：“我来联系，你掏钱就行！” 所有人围一大圈，看着古佳书开免提联系包场事宜。 先找到一个校友，搞过包场的大哥级土豪，要来coco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然后拨号。 “喂，我要包场，你家什么情况？” “您是？” “我是哲平的哥们！” “啊……您想怎么包？” “什么怎么包？” 古佳书磨磨唧唧半天没整明白，汪言不得不接过沟通重任。 “我姓汪，您怎么称呼？” “汪少您好您好，小姓周，麻烦您讲清楚一点，想怎么……” “大场，门口设卡，拿着实验高中学生证的人随便进，其余都拦下。” “好的，那么消费方面呢？” “每桌标配一瓶黑桃a黄金，一瓶纯麦威士忌、一瓶干红，都挑你家最好的真酒上，啤酒要百威红铝。” “好的好的！汪少，威士忌给您拿macan，干红用咱们矿省怡园酒庄的臻选，都绝对保真！您看怎么样？” “可以。” 汪言点头的同时，古佳书跟着威胁一句：“要是有一瓶假酒，你的夜店就不用开了！” 周经理立即赔笑：“看您说的，平时混点假酒卖，那是行规，您是包场的公子，我哪敢啊？尽管放心，我亲自盯着！” “价格？”汪言懒得废话，直奔核心。 “一桌差不多1.5w，小店总共58台，再加上服务等乱七八糟，收您一个吉数：88万8888！” “可以。付你666666的预付款，如果中间出现什么不愉快的状况，那6个2您就自己担待着吧，有问题么？” “没，绝对没！您放心，我……” 汪言懒得听，直接打断：“账号？” 刚到手的64万，马上biu的飞了出去。 但是不要紧，汪总今天白捡450万，毛毛雨洒洒水啦！ 挂断电话，同学们疯了似的欢呼起来。 “噢耶！” “汪少万岁！” “汪大少威武霸气！祝咱们大少今晚春风得意！” 谁祝的谁祝的？！ 于秋丽下意识的瞄过去一眼，记住了那条单身狗。 小子，有姐在，你别想在班里找对象了！ …… 大家终于发泄够，兴高采烈的把汪言和古佳书簇拥在中间，去餐厅。 一路上，不停的打电话发信息，呼朋引伴。 现在的高中生，基本都有班级微信群，随便找个熟人，把事情一说，就会迅速扩散开。 不夸张的讲，到晚上9点钟，同级毕业生至少会有80%以上接到消息。 愿意去的人自然会去，不怎么想去的人，都说不定会被同学们撺掇去。 学生圈子，相对小而简单，能够解决安全问题，会有很多人愿意凑个热闹。 考虑到学弟学妹们正在补课，汪言特意提醒大家。 “别往低年级扩散，让孩子们安心学习，今天是毕业生的聚会。” “对，你想得很周到！” 于秋丽赞赏点头。 现在，她看汪言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说什么都是对的。 汪言下意识的查一下数据—— 好感度81。 忠诚度32。 啧，没少涨啊？！ 刘伟龙和古佳书，你俩真的是神助攻！ 和刘璃在火车上相识的情况如出一辙，一旦有反面角色做对比，好感度真的是蹭蹭暴涨。 汪言又想怼她，犹豫片刻，忍住了。 先可着好感度来吧，忠诚度嘛，等那什么了再说。 来到熟悉的帝王厅，古佳书被大家拱到主坐。 汪言一点没有抢风头的意思，鼓角的陋习多，今天谁花钱，谁是大哥。 古佳书很有面子的坐下，拍着左右：“来来来，汪儿、班长，你俩得坐主陪！” 于秋丽把汪言按在古佳书右手，然后笑眯眯贴着汪言坐下。 “别介啊，汪言主陪，我坐个三陪就行，二当家的位置，必须留给你的好兄弟大伟！” 自然而然的招呼满脸懵逼的大伟：“来，照顾好大头，今天的饭局，咱们多吃菜多聊天，酒量都留到下一场去！” 古佳书蛋疼了。 丫只是直，不是傻，此刻已然意识到，好不容易赶走一个刘伟龙，又特么开门迎来一个汪言，比上个情敌更凶。 玛格吉尔啊，我就暗恋个女同学，怎么如此艰辛的？ “上菜上菜！经理呢？抓紧！” 大头的小暴脾气又没控制住，不耐烦的喊起来。 汪言算是看出来了，自打上大学起，古佳书的脾气是越来越急躁。 或许，不该形容为急躁。 更像是一种放纵。 第一次离开家里的束缚，没人天天念叨管着，学习压力又不大，又有好多钱，可以尽情的呼朋引伴，在花花世界里潇洒。 于是，就有点脱缰了。 其实普通的高中生到大学以后照样脱缰，很多人都是在高中里好好学习，一到大学马上放纵，通宵打游戏，旷课什么的都是常事。 只不过，普通学生没有那么多钱，放纵的程度大不起来而已。 今后，像古佳书这样的改变，会越来越经常的发生在汪言眼前。 汪言还挺庆幸的。 我同样在变，然而，是向着好的方向改变。 感谢系统爸爸，似你，唤醒了我对生活的热爱！ 来吧，班长，咱俩干一杯！ 额……为啥要和班长干杯呢？ 因为班长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啊…… 坏笑着倒酒，正琢磨怎么套路她，看不过眼的古佳书拉起汪言，大大咧咧的给来人介绍。 “刘经理啊，汪儿是我好哥们，以后他再来你们家吃饭，记得给打折！” 然后回头冲汪言挑眉，那意思大概是：汪儿啊，我够意思吧？ 笑眯眯、圆乎乎、弥勒佛似的刘经理，看到汪言的一瞬间，微微一愣。 皱眉沉思大约一秒，恍然大悟，忙把腰又弯下去两分，伸出双手来握。 “哎哟，汪少！您好您好，好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汪言一眼就认出来，那不就是东源国际的餐饮部经理么？ 上回搞螃蟹宴，从头到尾都伺候着的那位。 汪言伸出右手，跟对方握一下，矜持浅笑：“刘经理客气了。” 高冷大少的风采，确实更胜往昔。 相比之下，大大咧咧的古佳书，给人的观感就有些土鳖。 “哪里哪里！” 刘经理握着汪言的手，上下猛摇两下才松开，笑容谦恭。 “多亏您搞的活动，我们东源国际最近多出不少外市的网络订单，我们老板都很感谢您的贡献呢！” “夸张了夸张了，一个小活动，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汪言摆手谦虚，不想领这份虚头巴脑的人情。 但刘经理却意外的认真。 “汪少，胖子我真不是捧着您聊的！ 上次活动之后，我们在各大酒店旅游网络平台上的权重就开始慢慢上涨，口碑评分什么的都很不错。 最初，订房部和宣传部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后来才晓得，原来那几位主播被您随手给捧起来了，而且还搞出大胃王比赛的系列赛。 我们东源国际作为首届大胃王争霸赛的支持方，沾了您的光，居然和魔都嘉里大酒店混上个同级…… 哈哈！ 搞明白怎么回事以后，宣传口的弟兄们马上在网上发力，帝王蟹宴的照片往上面一挂，小牛哔一吹，现在网络订房数量暴增！ 我们老板乐得啊，一直跟我讲，您什么时候再来就餐，务必要奉上一点心意！ 您稍待片刻，我马上让人拿来！” 一番不是吹捧、胜似吹捧的话下来，同学们全体开始表演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啊？！ 汪大少又搞出什么花样来着？！ 帝王蟹宴？！ 将近20号人，有不少男生看直播，浩天突然一拍桌子，惊呼出声。 “卧槽！吃播教父、帝王蟹炫富门、直播界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汪总就是你啊？！汪哥，你太特么牛哔了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大家的好奇心都快爆了，疯狂追问。 浩天就绘声绘色的讲述起当初那一幕，同学们不时就发出一阵惊叹声，看向汪言的目光，居然多出几分敬畏。 家里有钱，可以理解。 可是能够搞出那么大的场面，让商界大佬都感激、记挂着，那岂是一句“牛哔”就能感慨完的？ 至少要再加一句“卧槽”吧…… 汪言都没有想到当初那点小事会有这样的玄幻展开，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好笑。 可是，现实本该如此。 南美洲的蝴蝶扇一下翅膀，就有可能在太平洋上掀起一场风暴。 汪言当时搞出的场面不算小，开直播界一代先河。 随着密子铃丫等人越来越火，大胃王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反馈一部分给当初的合作方，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就比如魔都嘉里大酒店，扒房现在天天有顾客指名要点a5和牛，令酒店总厨痛并快乐着。 东源国际的网络排名上升、帝王蟹热卖，又算得了什么？ “恰逢其会而已，我不敢居功。” 汪言继续谦虚着，眼看着刘胖子要急，话锋又一转。 “但是长者赐不敢辞，请替我向你们老总转达谢意。” “好勒好勒！” 刘经理连忙点头，笑容可掬。 等到礼盒被取来，打开一看，是一张造型非常别致的半透明卡片。 “这是咱们酒店极少对外发放的超级vip钻石卡，待会麻烦您简单跟我做个登记，以后您本人持卡消费，所有一切都打7折，而且是专人为您服务。” “好的，感谢盛情。” 汪言简单看一眼卡片，随手递给正好奇仰头的于秋丽，表情平静至极。 一张必须得本人才能使用的破卡而已，省不下来几个钱，反而耽误汪言刷经验，不值一提。 然而那张造型别致、材质特殊的卡片，在同学们手中，简直新鲜得不行。 古佳书彻底酸了。 拉着汪言起来装个哔，省着丫总跟于秋丽黏糊，怎么突然又特么变成背景板了？！ “奶奶个腿的，我爹拿的才是钻卡……” 嘀咕一句，古佳书突然一屁股坐下，叹口气。 感觉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咋玩啊？ 真尼玛没劲！ 与之相反，于秋丽却有劲得很。 耳朵支棱着，听那帮看直播的男生讲述汪总的江湖事迹。 眼睛转着，盯住那张在同学手里传来传去的钻卡。 心里激动着，坚信汪言肯定没对象，要尽快拿下，做好在大学里就开展事业锻炼的准备。 汪言手里，最起码有一家传媒娱乐公司！ 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接近、学习和掌握！ 刘伟龙、古佳书之流，家里有再多钱，都弱爆了！ 于秋丽不相信一个小户家庭出身的女人，可以从婚姻里获取到多少资产，东哥的婚前协议人尽皆知。 她只相信奋斗出来的东西，哪怕是共同奋斗出来的。 唯有掌握在自身手里，那些钱才真正属于自己。 她的务实之处，让她在观察富二代的时候，更注重对方的个人素质与能力，而非是家境。 家境只是一条基准线，超出那条线以后，就不再重要。 于是，汪言莫名其妙的发现，在没有任何对话的情况下，于秋丽的好感度突然直线暴涨，直接停留在89点的位置上。 咦？！ 什么情况啊？！ 传说中的……自我攻略？！ 第265章 好感崩成渣【基更】 貌似破系统明确的讲过，好感度的90点是一条重要分界线。 过去，就是爱。 过不去，就只是喜欢。 虽然于秋丽没到爱的程度，但是一天之间，就把好感度堆到辣么高…… 是不是有点扯啊？ 汪言心里一动，突然想起直到现在仍没来得及看的系统说明，立即打开面板。 【欢喜冤家状态下，她的注意力会非常集中的落在你身上，增加好感和忠诚都会相对容易】 【但莫名其妙的怼人并不能获得忠诚，必须是有理有据的批评，才能获得忠诚度】 【换言之，于秋丽的忠诚来自于崇拜】 所以现在是多少？ 【好感度：89】 【忠诚度：43】 啧啧…… 好感度好像可以开启那什么…… 不！ 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忠诚啊！ 河蟹爸爸，我真的只是想收个总经理，钳下留人啊！ 默默关上面板，汪言决定多吃菜少喝酒，好好做人。 餐饮经理刘胖子离去以后，餐桌上的氛围越发的热烈，大家都对汪言干出的那些事情好奇，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其中有些事情可以说，另外一些没必要说，便用春秋笔法，一带而过。 即便只有能说的那些，就足以令大家叹服了。 “汪少啊，你的眼光真好，居然能够提前那么早就意识到直播的前景，并且直接开启吃播大分类，平台上那些大哥都在夸你牛哔。 哎我去！ 跟着大哥们吹捧的时候，我怎么都没想到，平台新神居然会是我同学！” 浩天一直都是古佳书和刘伟龙的小跟班，此刻夸起汪言来，同样一点不软。 高中同学里有那么一部分舔狗，并没有固定的大哥，谁有奶就跟谁混。 显然，汪大少正在步入有奶的行列，成为一座新山头。 嗯，那不止是有，奶量那是相当充足来着。 其余的同学不太懂直播，并不能明白汪总的名号在平台上是什么地位，但是大家懂数字啊！ 一听说4位主播每个月的礼物流水超过百万元，顿时都羡慕疯了。 其实那才哪儿到哪儿？ 但凡是有点影响力的大主播，就没有靠礼物分红吃饭的。 汪言都不晓得，王庭娱乐最近一个月为自己赚到了多少钱。 只知道，数字应该不小。 啧，明天应该飞一趟魔都，找喜子哥和大刚他们聚一聚啊…… 打定主意，专心应付大家一波又一波的提问和敬酒。 幸好本轮的重点是吃，大家都在控制量，要不然，十多个集火一个，当场就得把汪总放倒。 上到最后一波菜的时候，刘胖子再次进门，身后跟跟着一辆大推车。 “古少汪少，小小赠品，不成敬意！” 古佳书刚觉得重新找回一半面子，一看揭开后大餐盘里放着的东西，顿时泄了气。 “帝王蟹四吃，本店新开发的特色菜，敬请诸位品尝！” 跟帝王蟹沾上边儿，奔着谁来的，那不是再明显不过了么？ “靠，有没有点新鲜的？怎么总是帝王蟹！” 大头的不满，并没有影响到大家的兴致，看着呈上来的巨大帝王蟹，男生女生都兴奋疯了。 “卧槽！巨大啊！” “我生平最恨螃蟹，这只吃着过瘾！” 一个外号面包的扑街仔兴致勃勃的举起刀叉。 此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竟然比汪言更帅几分。 当然，谁都不能抢到我们汪大少的风头，颔首跟刘胖子致谢的时候，身上简直闪着大佬的光。 “多谢您，这么大，有心了。” 确实大，总共两只，每只的壳盖都有脸盆底那么大。 刘胖子笑容可掬的回道：“真正的阿拉斯加深海帝王蟹，单只净重11.8斤，特意为您挑的好彩头，诸位慢慢享用！” 刘胖子人都没撤呢，王永磊已经迫不及待的抄起一整条蟹腿儿，咔哧就是一口。 “卧槽！好甜好嫩！真的，一点都不柴！” “废话！” 郑红鄙视的看着他，“你当是超市里买的冷冻蟹腿啊？活的当然肉不柴！” 古佳书又没耐得住显摆：“其实跟产地也有很大关系，北阿拉斯加的深海帝王蟹品质，远远胜过霓虹海。霓虹帝王蟹确实有点发柴。” 有两个男生惯性的吹捧：“大头，你懂得真多！” 于秋丽则偏头感谢汪言：“又沾你光了，谢谢喽！” 大头的脸第n次变绿：“班长，晚饭是特么我请的！” 是是是，你是好人。 于秋丽笑着举杯示意，一张好人卡默默发出去，然后继续找汪言嘀咕。 “汪言，你怎么想到要做那些的？既有超前的眼光，又有过人的胆魄，真厉害！” 我真厉害的地方……咳咳！ 我怎么想到的？ 那张破卡限制8人使用，我不找大胃王吃螃蟹、吃和牛，难道要吃伊朗鱼子酱吗？ 那玩意贵是贵，可是谁特么一顿能吃一斤啊？ 有点儿跑题。 反正实情特别简单，但是不能说，所以汪言只能厚着脸皮给自己贴金。 额，心理上居然一点障碍都没有…… “感觉是可以挖掘出一点什么东西吧，空间是有的，市场搁在那儿没人开发，花点小钱试试水嘛！” 于秋丽真信了。 不怪孩子太天真，实在是事实就在那里摆着，把马总请过来，马总都得信。 “你真厉害……” 再次感叹，她又问：“然后你就把别人的主播收拢到自己手下了，好神奇，怎么做到的？” 人格魅力吧…… 太肉麻，以至于汪总都没敢吹，淡定笑笑，换成不那么可耻的三个字：“缘分吧。” “谦虚！” “实在是谦虚！” 郑红、浩天，两个捧哏的立即跟上，给汪总镀上一层特别闪的光环。 bulingbuling的闪。 于秋丽更加兴奋难耐了，又靠得近一点，低声恳求：“有时间一定要跟我讲一讲，我对这些方面的东西特别好奇！” “哟？那可不容易，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长到可以哄小公举入睡了……” 汪言的本意只是想给故事渲染上一层童话色彩，但不知为何，于秋丽俏脸一红。 “睡前故事吗？汪言你跟谁学的？这么坏！” 啊？！ 大姐你想到哪儿去了？ 什么环境啊？！ 我敢么？！ “咳咳！” 干咳两声，汪总从心的换了个话题。 “待会儿可能会玩到很晚，班长你什么时候回家？” 于秋丽的脸蛋越来越红了，本就是妩媚款，媚态越发惊人。 “家里要求最晚1点，但是如果有特殊情况，也不是不可以通融……” 汪言突然感觉到一阵来自蟹钳的恶意，下意识的打个哆嗦。 “打住，我们再换个话题吧！” “好啊！对了，在大学里混了一个多月了，汪言你交女朋友没有呢？” 于秋丽倒是兴致蛮好的样子，可惜，在介个问题上，汪言决定永不说谎。 “当然啊，我又不丑，是吧？” 咔嚓一声，于秋丽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然后汪言就眼睁睁的看着好不容易才升到89点的好感度，瀑布似的往下掉。 那句诗是怎么吟的来着？ 飞流直泄三千米，疑似好感崩成渣。 秒秒钟间，直接跌到55。 汪言都无语了：大姐，我有个女朋友而已，至于由爱生恨么？！ 蓝瘦，一下午白忙活！ 不过汪总并未气馁，因为心里清楚，早晚都会有这么一遭。 早来比晚来好，至少时间充裕，有足够的回旋余地。 不就是重头再来么？ 刘欢唱得，我就唱得！ 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重头再来！ 既然好感度已经雪崩，汪言索性作了个大死，直接一句话怼过去。 “喂喂喂，班长，你那是什么表情？麻烦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好不好？怎么着，哥有个女朋友，碍着咱俩交情了是吗？” 交情划重点，要考。 “没啊……” 于秋丽勉强的笑笑，好感度再次-5，忠诚度倒是跳到45。 嚯，介个比例，血亏啊！ 不过没办法，怼怼更健康嘛，汪总需要爽一下。 好半天以后，于秋丽才调整哈情绪，鼓起勇气问：“她是哪里人？学什么的？方便聊聊吗？” 汪大少言简意赅的回：“咱们同乡，学跳舞的。” “哦……” 于秋丽点点头，心里浮现出两个念头——身段好，脑子估计不怎么着。 哎哟，两样都是我强项啊？！ 有机会赢！ 于秋丽不敢说自己是智慧与美貌并存，但是，称一句智慧与性感并存，那完全木得问题。 而且她和普通小女生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只要确定值得，她更敢于争取。 所以，度过最初的震惊与失望之后，她再次提起斗志。 “你俩怎么认识的？” “fbi啊你？有的没的打听那么多……” 又怼过去一句，好感度居然没掉，忠诚度却再涨1点到46。 那一瞬间，于秋丽想的是：汪言好有个性，一点不像那些舔狗，那么无聊。 唯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做出那么厉害的事啊！ …… 喂，醒醒！ 古佳书、刘伟龙，个个都比汪言脾气大！ 是那么回事吗？ 当然不是，但汪言有事业和成绩做背书，同样的举动，在古佳书那里叫做小孩子脾气，在汪言身上就叫做领袖魅力。 于是汪大少爽了。 自打得到慎言习惯到现在，大少一般都是挑好听的话来说，尤其是对妹子。 形象好是好，可是偶尔也会觉得无聊。 现在逮住一个美女往死里怼，肆无忌惮的嘚瑟，结果居然是好的，那是何等的爽快？！ 秋丽啊，这样下去，我会舍不得你的！ 现在于秋丽看汪言是哪哪都好，而且神秘感十足，被怼了之后，兴致越发高涨。 “哇，你不是吧？同学一场，我作为班长向你表达关心，你就这么对我啊？” 大少翻个白眼——对女生翻白眼的感觉好爽！ “我谢谢您呐！” “不用客气，聊聊嘛！” “不聊！” “哇，汪儿你伤害到我的感情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木得钱，更木得感情。” “靠！你还没钱？那我们活不活了？” “重点是木得感情啊！你怎么学的政治？怎么那么不会抓主要矛盾呢？” “嘻嘻……” 于秋丽咧开大嘴笑得前仰后合，心想：我就是太会抓主要矛盾了，不然怎么会把你挖出来？ 闲扯淡好一会儿，好感度慢慢开始往回涨，忠诚度亦时不时的蹦出一个+1。 晚餐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 8:30分，大家集体转战coco。 都喝了酒，所以谁都没开车，直接打车杀向目标。 到地方一看，门口拦着隔离带，两名保安守门，台阶下面竖着一块牌子：今日包场、不接外客。 大牌匾logo下方有一条led显示屏，滚动着一行大字。 “热烈欢迎汪少大驾光临，本店今日只向实验高中15届毕业生开放，持学生证即可享受全场免单待遇，每桌酒水果盘小食基础供应：18888元。” 单桌18888当然是吹出来的吉利数字，反正这玩意随便人家吹。 可是想来玩的外人不晓得啊！ 一眼看到那个五位数，简直又酸又羡慕。 原本8点多不到9点的时间并不是夜店里的上客时间，一般很少有客人会来得那么早，但是即便如此，门口的停车场、等候区仍旧聚起不少人。 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小部分不太甘心，正在等着机会，看看是不是能够想办法混进去。 类似的包场，一旦混进去，好处多多。 酒水有排面，而且全免费，妹子又多又单纯，大少有钱又大方，谁不希望进去看看？ 汪言一行人到场，顿时引来好多瞩目。 那位姓周的是总经理，一直等在大厅，见状立即迎了上来。 人群中，一眼找到汪言。 形象气质这玩意儿，在你的名气大到可以直接刷脸以前，是最有效的名片。 “汪少汪少！” 周经理远远的迎上去，喊出声的时候，再注意观察周围人的反应，立即确认了，么找错人。 周围开始有闲人举起手机。 汪言微微一皱眉，戴上太阳镜，只对周经理点点头，就越过他而去。 “里面说。” “好，好！” 周经理吃个挂落，仍旧赔着笑，颠颠跟在身后。 前呼后拥，拱月环星，汪言的神豪气场，简直是闪闪发光。 第266章 一起走【基更】 周经理领着大家直奔最好的二楼卡包。 巨大的落地窗直对舞台，并且对舞池一览无遗。 大门一关，房间里面的分贝立即降到60以下，相对已然算是足够安静，聊天喝酒做游戏，什么都不耽误。 汪言挺满意的。 周经理察言观色，赔笑着提出一个建议：“汪少，一般像这种包场，最后基本都是男生多女生少，可能不够热闹。” “要不要……待会我帮您筛一下，放进来一批好看的女孩？” 汪言刚想说不需要，守在附近的王永磊和张银炸了。 “靠！还有那好事？！” “要要要！” 眼珠子直放光。 汪言无奈了，你怎么不切克闹呢？ “行吧，你看着办。但是最好别把那些不干净的人放进来，我同学都比较单纯。” 说他们单纯，一群沙雕还不太服气，个个不屑撇嘴。 没被社会教育过的少年总是会有一种错觉：我上我也行。 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没有得到那个机会吧啦吧啦的…… 行吧，机会给你们，走着看喽。 …… 接下来，喝酒聊天蹦迪。 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小意外不断，大事一件都没有发生。 今天的环境是非常单纯的，大家都是同学，尽情享受就好。 最终，全班同学到场大约四十个，刘伟龙没来，何梦没来，考上清华的那根独苗学霸没来。 混进来一些学弟学妹，无伤大雅。 比较轰动的是，实验本届毕业生的另外一朵金花，端木楚歌，跟两个闺蜜过来转了一圈，在吧台喝一杯鸡尾酒，坐了大概半个小时，潇洒走人。 汪言当时没看到，后来听说，心里也没什么波动。 和那女生不熟，甚至面容都只剩下模糊的记忆，只知道很漂亮，跟何梦同级，远比于秋丽好看。 但是那又如何呢？ 世界上的美女太多了，有雷达在，看都看不过来。 所以，感情和缘分才是最重要的。 玩到12点多，自觉比较有排面的二代和美女们，基本都上来敬过酒。 来了就会坐一会儿，很快又再来熟人，包房渐渐变成高中顶流的交际场。 鼓角的富二代太多了，依托着矿业的暴发，搞餐饮服务行业都能赚到大钱，更有茫茫多的隐秘门路。 所以大家虽然对汪言很是好奇，却并不觉得意外。 聊得来，几杯酒就能交个新朋友。 正式亮相，非常成功。 以后，实验高中就算是有汪大少这么一号角色了。 目标基本完成，汪言就懒得再呆下去了，明天要去魔都，商城里搁着一件商品没动，喝酒不如回家。 “我们撤？” 汪言贴着于秋丽的耳朵小声问。 “好呀！” 于秋丽点完头，才突然一笑：“正好我爸妈一直在催。” 她笑起来是很勾人的，但汪言就当没看到。 “ok，那就送你回家。” 镇定得一批。 让于秋丽不自觉的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是你太正派，还是我不够性感？ 女人的小心思永远都那么多，可惜对汪大少统统没意义。 有好感度和忠诚度两大指标在，根本不需要理会那些乱七八糟。 琢磨什么呀？ 看图说话就完了！ 好感72、忠诚47，时机未到，那就拜拜！ 和大家告别，打车把于秋丽送到家楼下，汪言一句黏糊都没有，挥挥手，直接闪人。 又把于秋丽郁闷够呛。 姐确实不是随便的女人，但是你就不能对我随便一下，让姐感受一下自身的魅力？ 假如是何梦，你肯定不会这么冷淡！ 一想到何梦，就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于秋丽心中涌上来一股巨大的紧迫感。 汪言那个素未谋面的正牌女友，在她心里根本不是对手。 作为汪言的同学，不少人都晓得，狗子的暗恋对象是何梦。 然而，她却没有意识到，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汪言，可不是那个只能暗恋的小男孩了。 大boss 令有其人呐！ …… 坐车回到东源国际，直接开间二级套房，9000+的售价打完7折以后，是如此的亲民。 而且，居然有小姐姐来服务！ 是那种正规的服务，扮演着dave的角色，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那种。 小姐姐算是蛮漂亮的，85分以上。 叫什么，汪言懒得问，挥挥手就撵走了。 在整个世界范围里，人权都是一个大难题，作为一个发展中的神豪，汪大少决定向世界标准看齐。 简单冲个澡，躺在床上，汪言开始盘账。 一周工资收益，142万多点，最近运动多，喘得比平时努力一些。 最近的开销情况不算夸张，比较节俭。 今天888888的夜店消费是最大单笔支出； 打架那天花掉大概5万块，晚上夜店请客20万出头； 购物，把送给刘璃的那两件大衣都算上，仍旧没到20万； 其余都是零零碎碎，机票、住宿、吃饭，凑起来不到5万。 买两次水果，不到3000块，便宜得要死，汪言差点没想起来。 林林总总，本周花销大概135万，后面单位全部省略。 经验值来到2566/12500。 不容易啊…… 终于刷够五分之一了！ 收入就比较多了。 娜吾转回来50万，今天一天就白捡448万，再加上142万工资，总计640万。 算上以前的留存，居然冒高摸到了1232万。 千万现金傍身，感觉又可以浪一波大的。 然而翻开手里的卡片，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机会。 【超凡逼格卡】，汪言一直舍不得用，留着压箱底。 【双面美食卡】，木得机会用，而且听说陈宇航的惨状以后，汪言会比较慎重。 【全场免单卡】，由于不限制人数，但是限制单人消费最高不能超过200元，所以完全没有想好用途。 随随便便扔出去，又赚不到几毛钱，犯不上。 【煎饼侠】，得给娜吾留着。 具体什么时候用，得看娜吾的状态。 【品酒卡】，明年到期，现在用太浪费。 【铁马冰河入梦来】，本月底到期，究竟该怎么玩儿，暂时没想好。 情况梳理完毕，汪大少满含期待的打开系统商城。 一眼望过去，小转盘上闪烁着一抹熟悉的金。 郁闷！ 汪大少很失望，因为又是初级转盘。 当然，初级欧非转盘就很强了，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转过中级转盘，膨胀汪现在有点看不上蚊子腿。 100万花出去，闭着眼睛启动。 现金：1132万。 经验值：2666/12500。 指针静悄悄停在绿色格子里，汪言再次拿到一本技能书。 【大师级硬笔书法（行书）】 哟，系列技能啊？！ 小亏一点现金，但是汪言挺开心的，技能越多越好，赚了赚了！ 技能书拍下去，汪言原本的技能突然一跳，变成—— 【大师级硬笔书法（楷书、行书）】 莫非，再抽到一个草书，就可以把大师级硬笔书法提升为宗师级？ 或者是需要什么别的条件？ 汪言挺好奇的，但是类似不确定的非说明类问题，系统并不会直接给出答案。 破系统很死板，用得着的时候是系统爸爸，用不着的时候随便骂。 某问题的。 行吧，睡觉睡觉。 今天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汪言你帅的！ 美滋滋的闭上眼睛，正要睡觉，手机突然传来一声信息提示音。 谁呀？大半夜的。 打开一看，于秋丽。 莫非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仔细看内容，果然挺有意思的。 “汪言，今天很开心，谢谢你。嗯，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汪言开始琢磨，此刻，标准待撩渣男的回复应该是什么样的？ 没什么安排，对么？ 如果那样回复，接下来她是不是就该问：那我请你吃个饭，有时间么？ 感觉很有趣的样子，于是汪言真的回：“没什么大事。” 三秒后。 于秋丽：“那我请你吃个饭吧，感谢你今天的招待和解围。” 哈哈，哥帅的！ 汪言拍着床板，笑得直打滚。 于秋丽这种习惯了大开大合风格的直肠子，真是太好猜了。 找到一样有趣的玩具，汪言继续猜。 “没什么，别客气。” 给个面子嘛！ 于秋丽：“怎么能拒绝女生的邀请呢？给个面子啊！” “不是不给面子，我明天要飞魔都。”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定个时间！ “咦？！你订的是几点的飞机？” 怪了，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琢磨半天，汪言心里突然一动，咦，于秋丽是不是在魔都上大学来着？！ 魔都财经大学？！ 记忆不算太清晰，所以汪言干脆就试探了一下：“怎么，你要提前回学校啊？” 于秋丽秒回：“有这个想法。家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刘伟龙晚上还一个劲儿给我发微信。” 哈哈，有意思哎！ 当一个女生主动跟一个男生说起，有另外的男人给她发信息的时候，通常就意味着比较。 潜台词会根据语气、字句的不同，而有微妙的区别。 于秋丽的意思很明显：觉得刘伟龙很烦。 特意和汪言提起来，就是急于撇清关系喽？！ 原因嘛，应该是出在中午在停车场的那次偶遇，于秋丽刚好是坐刘伟龙车子来的。 汪言没当回事，她却放在心上了。 其实这很能说明一些问题，比如主动性高、积极性强等等。 所以说，哥又一次处于被暗恋边缘？ 不对，于秋丽挺凶的，搞不好会直接倒追，省略暗恋步骤。 所以汪言再次试探：“要不要同我一起回去？” 于秋丽假模假样的考虑着：“看看时间方不方便吧，你具体几点的飞机？” “好像是10点半？” 然后她很快回复：“那还行，我起得来，再早就真的难受了。” 汪言忍着笑，改口：“啊，我记错了，是9点半。” “……” 于秋丽发来六个点，然后沉默好一会儿。 汪言眼看着好感度跌下去2点，忠诚度却丝毫未变，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血亏不要紧，哥爽了就行！ 大概是在琢磨怎么改口，于秋丽最终慢腾腾的回一句：“明天你起来之后叫我一声吧，我要是能起来，就跟你一起走。” “ok。” 大少表现得很好说话，扔下手机，直接按铃叫来无名。 小姐姐刷密码进门，看到躺在床上的汪言，眼里刚刚闪过一丝喜色，就听到大少公事公办的吩咐。 “订两张明天上午9点半飞魔都的机票，要头等舱。” “好的汪少，还有别的吩咐么？” 双手合十于小腹，微微鞠躬，暴露出一些内在美的小姐姐，等来高冷汪的一个挥手。 “没什么了，谢谢。” 失望！ “好的，祝您晚安！” 出门以后，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用摄像头照镜子。 挺好看的啊？ 又高又白，为什么？！ 木得人知道。 …… 8点钟，没用酒店提供叫醒服务，汪言自己起床，精神饱满。 随手给于秋丽发去一条v信，问：“要不要来吃早餐？” 5分钟之后，于秋丽才回复：“好困……人家还没睡醒……” 我信你个鬼！ 汪言也不揭破，反而顺手给她搭了个梯子：“我给你订了机票，要是不想起来，我就让前台退掉。” “啊？！那多不好意思……那好吧，你等我会儿，马上起来！” 汪言笑而不语，心情愉快的洗漱。 于秋丽虽然不是汪言的女神，并且大少从来都没觉得她多美，但是，前后变化终究是有趣而令人舒适的。 曾经的于秋丽，对汪言的态度……呃，倒是称不上不屑一顾。 因为她是个很尽责的班长，大面上，能够做到对男生们一视同仁。 然而究其本质，她心里其实不大看得起汪言、张银那帮小伙伴，态度上时时刻刻都有微妙区别。 敬而远之……不对，更确切的形容是面带春风、心若寒冰。 现在就有趣了。 高高在上的女神，坠下凡尘，仰起头来讨好曾经的凡人、现在的男神。 多么令人愉悦？ 讲真的，汪言特别享受此时的状态，反而不想太快打破。 她的变化，或者说，每一个女神的态度变化，都映照着汪言自身的改变。 像是一场永不停歇的进化之旅，每一天都比之前更优秀、更有魅力。 再没有什么事比这更爽了。 每一个于秋丽的存在，都意义重大啊…… 跟+1没关系，真的。 汪言诚恳的对镜子里的自己点头致意，心情愉快的下楼。 第267章 美味爆炸【2000月票加更】 于秋丽很快拎着两个大行李箱，来到酒店。 “就回来呆6天，带着那么多行礼？！”汪大少简直无语了。 “你这种土豪，怎么会懂得我们普通孩子的痛苦？” 于秋丽现在跟汪言一点都不带见外的，横眉竖眼贼利索。 “秋衣和冬装不得带着？鞋子呢？化妆品、热宝、老干妈、特产……缺什么能行？” 想想看，确实有道理。 普通学生，男生可能对付对付就拉倒了，女生可不就得大包小包的装东西么？ 有几个人能像汪言似的，赶着买赶着扔？ 汪言赶紧检讨自己：最近有点不接地气啊……生活还是不能太腐败，中午就别吃酒店了，去吃唐阁吧！ 订餐不是问题，直接上嘉里大酒店的rich搞定，反正住的是总统套，不折腾管家，就是对money的浪费。 拨号的时候，直接征求于秋丽的意见：“中午请你去唐阁，有时间？” “我请你……等会儿，哪个唐阁？” 于秋丽脱口而出的话才出来一半，突然瞪大眼睛。 “就是港岛那家粤菜馆子的分店……大概是吧？我听谁跟我说起过，味道可以。” 相比于汪言的淡定，于秋丽显得有些惊喜。 “那没错啦，新天地朗庭酒店5楼，我同寝去吃过一回，天天跟我们显摆，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所以，要去呗？” “嗯嗯！”于秋丽使劲点头，“跟你这种大土豪，我客气什么呀？就当做是我陪你去吃喽！” “你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汪言又冲她翻白眼。 该怼就怼，她的人生价值就在此处。 当面相对，于秋丽相当洒脱：“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在蹭完饭之前，你是大哥！” “你呢？人民公仆啊？！” “什么都行啊！”于秋丽爽朗的笑着，“好处到手之前，本班长任劳任怨！” “厉害！” 汪言服辣，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就是吃早餐，吃完上路。 坐的是酒店的礼宾车，钻卡贵宾，小意思。 于秋丽挺纳闷的：“汪言你那辆牧马人真是租来的啊？我以为你是谦虚来着。” “真租的，我在鼓角不太用得到车。” “那待会是酒店替你去处理租车手续么？” “对。” 汪言点头的时候，拉开后座的小冰箱，“红酒、饮料、水？” 于秋丽凑头去看看各种东西，挑出一瓶依云的矿泉水。 “真羡慕你们，不管干什么，享受的待遇都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 汪言不怀好意的逗她：“我还羡慕你呢！” “啊？！” 于秋丽蒙了：“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羡慕你有那么广阔的奋斗空间啊……” 汪言嘿嘿坏笑：“像是我，完全找不到奋斗的动力，只好做一条咸鱼，你能体会到那种痛苦么？” 于秋丽的反应，却和汪大少预想的截然不同。 她沉吟片刻，突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怪不得富二代里那么多精神空虚的花花公子，是因为物质太丰富，又面对着天花板吗？果然，欲望才是人类进步的最大驱动力啊……” 晕了。 汪言意外失笑：“班长，你挺擅长脑补和自我反思啊？！” 于秋丽回以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逗我！只是，你说的情况确实比较普遍而已，富不过三代吗，我懂。” “对对对，你懂的真多……” “哼！本班长考上的至少是个一本吧？” “好好好，你知识掌握得好……” “你笑什么？” “没有啊？！” 扯皮中，礼宾车拉着两人来到贵宾候机室，稍待片刻，提前登机。 今天运气不错，赶上的是一班大飞机，东方航空的波音777。 仓位终于分出高下，有经济舱、公务舱、头等舱。 头等舱的座椅间距，至少是2米，可以完全放平，躺着睡一觉。 不过两个小时的航程，好像实在没什么必要…… 于秋丽自打上飞机，简直是看什么都新鲜，而且她这个人的有意思之处就在于，大部分时间都不会不懂装懂，面对没见过的世面，特别坦诚。 “哇，汪言，机票得1500以上吧？好奢侈……我来回坐飞机，只考虑经济舱500以内的打折票，座位小的跟什么似的……” 汪言意有所指的回道：“那就好好努力吧，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眼皮都不眨的订头等舱、住五星级。” 于秋丽蓦然抬头，深深回视一眼。 眼睛里似有火光，在闪动跳跃。 落地，坐上酒店的礼宾车，先去酒店放行李。 “把东西放到我的套房里吧，吃完饭，下午你可以在酒店里玩一会儿，免费项目很多，晚上再送你回学校。” 汪言顺其自然的替她安排上。 于秋丽很敏锐：“你下午有事？” “要给员工们开个会。” “哇……我能跟你开开眼界吗？” 看来，于秋丽是真的好奇，提出一个稍微有些冒昧的请求。 汪总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会涉及到很多商业机密级别的信息，可以在酒店里做一个全套的水疗spa，或者出去逛逛街。” “哦……好吧……” 于秋丽难掩失望之色，但是忠诚度反而往上一跳，小涨1点。 不挨怼不舒服诺娃！ 汪言偷笑着，带她来到魔都嘉里。 一下车，迎宾队列就拉开，没有吹吹打打那么夸张，所过之处，集体90度鞠躬是真的。 到大堂里，一个身材敦实、穿着一身合体西装的中年人，带着rich迎上来。 “汪总大驾光临，嘉里蓬荜生辉，我是艾博瑞，代表嘉里全体员工对您表示欢迎！” 姓氏一出来，汪言立即知晓这是谁。 魔都嘉里的总经理，香格里拉酒店集团的高层管理，上次的木桐红酒，就是经由艾总的私人关系买到的。 “艾总您好，您太热情了，我受之有愧啊！” 大堂不是聊天的地方，寒暄两句，汪言就被引往贵宾廊。 到地方，分宾主落座，开始闲聊。 rich没得坐，忙前忙后的帮忙倒酒。 新鲜水果、巧克力、特制点心，一一被呈上，酒店方又赠予一瓶巴黎之花的年份香槟，周到得不行。 艾总有意结交汪言，汪大少当然要领情。 上次的事，就多亏艾总。 在一座陌生城市，总要认识一些地头蛇才好混。 艾博瑞的位置不算多高，但是行业性质搁在那里，人头熟、人脉广，是个很好的领路人。 刻意相交之下，言笑晏晏，宾主尽欢。 因为知道汪言要去唐阁用餐，艾总没有多待，只是盛情邀请汪言，晚上一同用餐，说是要介绍两位朋友。 “好的好的，恭敬不如从命，感谢盛情！” 喝光杯中酒，艾总又送汪言到楼下，再次坐上礼宾车。 直奔唐阁的路上，于秋丽仍旧是懵的。 “我的天……汪言你太有牌面了吧？” 车型是加长总裁，开着防打扰隔离，所以汪言轻描淡写的回道：“只是一家酒店的总经理而已，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打工仔，算得了什么？” 于秋丽被噎得一愣。 打工仔？ 如果我毕业以后去香格里拉酒店集团打工，要努力多少年，才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20年，还是30年？ 普通人的人生巅峰，才只是人家的起点而已，哎！ 以往，于秋丽接触的富二代都是同学，比如古佳书、刘伟龙、何梦。 虽然晓得他们家里特别有钱，日常生活消费都算很奢侈，但是那种触动和现在不一样。 小孩子的吃喝玩乐，说到底，就是那么点花样。 今天汪言和五星级酒店的总经理，平辈相交、侃侃而谈，对面意带讨好，汪言宠辱不惊，真正展现出高素质神壕的社交层次和人生格局，对她造成十分巨大的冲击。 “哎……我今天终于意识到，鼓角虽然富裕，但真就只是一个小池塘啊……” 汪言对她笑笑：“你不是已经跳出小池塘了么？” 于秋丽撇撇嘴：“考上好大学，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我算什么跳出来了？你才是。” 顿了顿，没等汪言回话，又问：“晚上吃饭能带着我嘛？” 她真是特别热衷于见识成年人的世界啊…… 呃，好像有歧义？ 她热衷的是商业社交，像是一个迫不及待要冲向门外广阔天地的小孩子，总想探索更多。 汪言对她的看好，不光是因为她有领导能力，同样因为她的这份心劲儿。 林薇薇搞管理、做生意真就未必差，但是平之就明显缺乏那种斗志。 做一个不太好听的形容，林薇薇就像是一只看家守院的乖狗狗，而于秋丽则是一匹出外打猎的狼。 所以，当然要培养她的爱好。 “可以啊！只是，你不急着回学校么？” “晚点回去没关系的。” 于秋丽是什么都不顾了，甚至都没考虑过这么说话合适不合适。 那就干脆别回去了，我想要80。 汪言心里坏笑一下，点头不语。 礼宾车停到朗庭酒店的停车场，汪言带着她直奔唐阁。 “哇，终于可以吃到唐阁了……汪言，待会我能拍照不？” 于秋丽很雀跃，露出一丝小女孩的天真活泼。 “当然，你开心就好。” 汪言哑然失笑：“知道为什么唐阁那么有名么？” “不知道，我是听本市同学吹的……她们特别看不起我们，三句话里必有一句居高临下带着刺儿的，今天我非得好好炫回去，看她们怎么羡慕嫉妒恨！” “呵呵，好。” 汪言对此很宽容，有点好胜心、虚荣心，都不是什么坏事。 汪大少自己都有，只是一般情况下，碰不到值得计较的事儿而已。 “汪言，你快说说，唐阁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少笑笑，娓娓道来。 很多人都以为，当米其林评级进入国内、将唐阁评为米其林三星以后，唐阁才开始牛逼的。 其实不然。 现在，米其林评级仍未进军国内，但是业界，早就将全国有可能评上星级的饭店，列出一张详单。 嘉里酒店的行政总厨吴建桉，就是这方面的行家。 上次和汪言盛情推荐几家餐厅，唐阁位列其中，形容词是—— 冲星可能最高的中餐厅、粤菜里的首屈一指者。 作为同行，这样的评价是很惊人的。 而且吴建桉作为马来西亚华人，对唐阁主厨谭仕业的粤菜厨艺相当推崇，直言：中餐我不如谭。 现在的唐阁，虽然尚未开始冲星，可是已然初现峥嵘，可不是正适合一尝为快？ 于秋丽佩服至极：“汪言，你对吃的方面懂得真多！” “美食美酒美人，不可辜负。” 汪言淡然一笑，颇有种魏晋名士的高雅皎洁。 然后于秋丽翻起好大一个白眼：“你要是能够省略掉两个字，我会更敬佩你的。” “想敬佩我，机会多得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你这话不怀好意……” 童鞋，你没想多！ 谈笑间，服务生带着两人来到预定的包厢。 唐阁大堂只有8张桌子，其余全是包厢。 区别在于，包厢有最低消费，在当前时间节点上，包厢午餐是1888低消，晚餐2888。 其实撇开吉利数，就是2000和3000，人均五六百而已，不难点到。 当然，汪总吃饭，永远不需要考虑低消。 招牌菜三葱爆龙虾当然是必点的，现在是10月份，时价1500一份，加收10%服务费，1650，再加收6%的税，1750元。 所谓三葱，是小葱、洋葱与红葱头，爆炒之后，淋一点酱油，是汪言从来没吃过的做法。 天鹅流沙酥，据说是女士必点的超级经典。 锦绣鱼汤鲜虾斑，很棒的鱼汤。 唐阁盐香鸡，鸡皮超级好吃。 特意给于秋丽点的新款甜品燕窝水晶冻，摆盘漂亮得不行，她至少拍了七八张照片才舍得下手。 蜜汁叉烧，让从未吃过叉烧的汪言觉得眼前一亮。 一道又一道的尝下来，汪言越来越满意。 帝都的香宫，同样是粤菜，但是水平远不如唐阁。 于秋丽更是吃得一直在发朋友圈……呃，女人会不停的发朋友圈，就意味着是真的惊喜。 逻辑很顺。 终于，吃到第七道菜，三葱爆龙虾的时候，于秋丽的情绪累积到那个点，做出一个任谁看都很暧昧的举动。 叉来一块虾肉，用餐刀轻轻割断壳，将虾肉滚上一点酱汁，然后送到汪言嘴边。 “汪言，你尝尝龙虾，好吃到爆！” 汪言瞥她一眼，含笑将那块虾肉妖下，心情大畅。 80分，我来啦！ 美味在口腔里爆开，愉悦在大脑里扩散，系统爸爸上线了。 第268章 好男人就是我【基更】 【一块小小的虾肉，凝聚着数不尽的心思，美味因此不只是美味。你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素手调羹】 【一次性特殊奖励】 【当前已锁定于秋丽】 【说明：于秋丽是一个立志成为女强人的野心家，在她简单的世界观里，为事业而奋斗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安全所在，并且，她讨厌一切家务】 【要求：让她亲自为你做一份爱心早午晚随便什么餐】 【奖励：美味程度将被分为四个档次，差评，尚可，优秀，爆炸。】 【差评：无奖励】 【尚可：当天呼吸工资翻倍】 【优秀：她的某项技能得到提高】 【爆炸：你和她的外在分值全体+1】 卧槽！ 汪大少眼珠子顿时瞪溜圆，心情像是日了狗。 于秋丽的好感度正在重新冲刺80点，虽然上涨速度比之前慢很多，但是，此刻的好感显然更结实。 所谓的结实，可以理解为更不容易掉。 之前涨的好感，是在一种比较盲目的状态下，由于于秋丽对汪言的种种幻想，而催发的。 那会儿的汪言什么什么都好。 现在却不一样。 得知汪言有女朋友以后，于秋丽当然不会再那样……呃，盲目冲动。 当然，正是因为心里明确知晓汪言有女友，重新累积起来的好感，才会特别坚定。 有心理准备和没有心理准备，完全是两回事。 其实不考虑系统，我们去看现实中的男女感情，都是遵循同样规律的。 经历过很多考验、多次从低谷携手走出来的情侣，感情就会十分坚定。 她们之间的好感度，就是反复拉低、再拉高，最终假如没分手，就会保持在一个相当高的水准上。 人性如此。 自我坚定不易，总是需要外力去黏合、夯实。 黏不好，就压碎了。 所以汪言之前在89点好感度的时候，坦诚直言，有女朋友，反而不是坏事。 哥就这样，爱走走，爱留留，没功夫跟你撒谎骗泡。 于秋丽因此而及时的摆正了位置，调整好心态。 目前，两人的关系算是非常健康的，不存在任何谎言欺骗。 照正常情况发展，晚上其实很有可能顺水推舟的发生一些事情。 然鹅…… 全泡汤了。 在这个败家老娘们成功做出一份至少是【优秀】级别的爱心菜之前，汪言不可能碰她。 孰轻孰重分不清吗？！ 如果侥幸是【爆炸】级别，那可是能加颜值、身材、特殊分的！ 哥很想提升一点特殊分，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嗯，好奇心重，没别的原因。 小心思一转，汪言立即开始旁敲侧击：“味道很好。对了，你会做菜么？” “啊？！” 于秋丽有点懵，话题展开得怎么那么莫名其妙啊？ 想了想，她含糊的回道：“哪有时间学啊？高中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得鼓励啊！ “大学没那么多事儿了，可以学学。不是有句俗话说嘛，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难道不是首先应该抓住他的……哈哈！” 于秋丽半截反驳脱口而出，说到一半，自觉失言，哈哈干笑一声。 汪言：⊙▽⊙！！！ 你是要做法引螃蟹么？ 是吗？是吗？是吗？！ 如果换成是没有拿到新奖励以前，汪言准保顺杆爬上去，撩她两句狠的。 好像谁不会似的！ 然而现在情况复杂，正派汪只能正派。 “我平时的爱好不多，美食算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个，可惜呀，现在会做菜的女孩子是越来越少了，照着方子搞个甜点烘培都搞不明白，惨。” 语气温和，闲聊似的和她感叹着。 呵呵，钩子有点直。 但是对待不同的人，原本就应该采取不同的策略，于秋丽听到以后，还真就挺上心的。 “是吗？那你女朋友不会做菜啊？” “她啊？” 汪言耸耸肩，卖三万卖得一点没客气。 “洗碗都不会。她就没下过厨房。” 于秋丽的眼睛顿时一亮。 “那你还那么喜欢她？” “现在的喜欢跟生活没有关系，而且，谁会没有任何缺点呢？” 汪言对此看得很开。 三万的缺点是对于艺术追求过于执着，跟汪言腻歪都极其克制，总是担心体能不足影响训练。 于她而言，最好的状态是和汪言腻在一块儿，拥抱聊天亲亲但不开车。 甚至什么都不做，只发呆。 正因为如此，她的灵魂才会如此饱满有趣。 其实以她对生活的热爱，当某一天，身体机能开始下降，她很可能会爱上厨艺，像舞蹈一样发自内心的爱，每天琢磨着给汪言做什么好吃的。 但那天太远，现在的三万小姐姐，碗都懒得洗。 她们寝室里，洗餐具的永远是卢媛媛和娜吾，剩下全是大小姐。 其实于秋丽更不喜欢家务，同样不喜欢烹饪。 但问题是，她来得晚啊！ 作为后来者，想挥锄头挖墙脚，当然是要直奔对方的致命弱点嘛！ 汪言喜欢美食，女朋友却一窍不通，天赐良机啊，有木有？！ 拼啦！ 把决心竖成一面旗帜，插在心里，于秋丽又开始打听三万的事。 汪言却不想说了，怕说多了打击到她的积极性。 你就好好的加油吧，别想太多！ …… 唐阁虽然是粤菜馆子，上菜却是按照西餐规矩来的，第八道是主食。 汪言哐哐把炒饭扒拉干净，慢慢等于秋丽。 女生饭量小，她没吃两口就饱了，擦擦嘴，迫不及待的开始回复朋友圈留言。 首先屏蔽掉舔狗的那些无意义发言。 比如“好生活”、“回来啦”、“有时间请你吃王品的牛排”、“今天真漂亮”等等等等。 然后集中精力应付闺蜜们。 好朋友和塑料姐妹都有，该怼的怼，该炫的炫，大致就是这么一套流程。 忙活好半天，瞄一眼同样正在低头玩手机的汪言，发微信问一个关系不错的本市女同学。 “丽丽你晓得学校附近哪里有西点培训班伐？” “咦？蛇精病啊？怎么突然问介个？” “吃到两款不错的甜点，突然有点感兴趣，想学一学，自己做。” “鸡蛋好吃，侬怎么不自个儿养只母鸡呢？” “哎呀，就问问你有没有，哪那么多怪话？” “等着！帮你打听去！” 行动力爆表的于秋丽，那是真的豁出去了，可惜对厨艺实在是没有概念，上手就直奔难度偏高的西点，怕是要凉。 她凉不要紧，汪言等得才叫惨。 但是木得办法，想要属性，只能等。 出门结账，才4000出头，人均2000块而已。 下楼回酒店，于秋丽被汪言撵去游泳、spa，大少在套房里等汪云喜来汇报工作。 一个月时间，王庭娱乐大概赚到700多万的利润。 主要构成，分别是打赏分成、流水返点、广告收入三大块儿。 打赏分成大概只占1/5左右，当然，已经扣除汪总上次刷的那400万。 汪言对此有点吃惊。 “呵，我一直以为主播全靠打赏吃饭来着，原来占比如此低啊？” 喜子哥笑了：“你说的那是秀场主播，而且是非头部秀场主播。” 所谓的秀场主播，大约就是逗鱼如今的“颜值区”。 以唱歌跳舞、聊天卖萌、连麦表演等形式为主，靠打赏活着。 与之并列的大类，分别是游戏主播、户外主播，打赏较少，靠签约费、开淘宝店、带货、接广告等项目活着。 大胃王吃播，其实可以算到户外里，暂时独立的原因是行业不够规范，分类不明晰。 秀场主播大火以后可以吃商演，密子铃丫她们吃广告费，反正都不靠打赏。 但是打赏钱绝对不是小钱。 目前，大平台瞄准的都是融资上市，对秀场管理严格。 小平台只做秀场直播，相对就要放纵一些。 高分女孩、嗨聊大哥、苦情歌手、露肉走私犯，层出不穷，月收入10万到50万区间的秀场主播，全网百多个平台，至少至少能数出300号来。 如果是那种黄渤平台，半年轻轻松松赚3000万，主播分走另外的3000万，就是芥末夸张。 人家那里可没有什么托和假刷，每查处一家，基本都会炸出一片高呼着“来晚了”的上不去车的幼稚园小盆友。 今年直播的整体市场仅有百多亿而已，业内普遍判断明年直播要在移动端爆发，到那时，情况只会更夸张。 汪言对于能赚多少钱不太感兴趣，只关心能刷多少钱。 喜子哥小心翼翼的问：“家里那边有关系需要……嗯？” 汪言点头：“反正又不亏，对吧？” 确实不亏，汪言上个月刷出去的400多万，最后一结算，回来360多，如果算上提升的影响力，居然是赚的。 当然，要这么玩的条件比较苛刻，并非谁都可以。 喜子哥盘算一下，回道：“暂时每个月500个，等我再培养一些新主播，可以翻两番没问题，就是得分散平台，不能死磕鱼一家。” 那就是2000万，够用了。 “她们的广告费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汪云喜很兴奋。 “挖来那个运营很有想法，微博的流量转化率不高，我们就同时开始做公众号，目前形势喜人。” “那不错，真能出成绩，记得给人家提薪。” 汪言点点头，就没在理会。 然而大少终于走了眼，现在的公众号，其实是一块宝藏，能够转化出茫茫多的money。 当然，其实无所谓，事业是喜子铃丫的，大少只要名义。 “小言，你那钱转出来么？”汪云喜问。 “到分红日再转出来到你那，然后按月打到我账上吧，然后汪总那个账号给你操作，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往里充点钱，怎么花你们看着办。” 汪言分割得很清楚。 法理上，王庭娱乐的大股东是汪云喜，汪总只是平台大玩家。 平台乐见其成，对此心照不宣，该给的待遇，都给到汪总账号上。 另外一方面，又和王庭娱乐按照特殊情况结算流水。 而汪云喜拿到分红以后，慢慢转移给汪言，相当于隐形代持，具体不展开，反正办法多得是。 总而言之，汪言每个月可以花掉500换取450的合法收益，然后在三个月以后，每个月拿一次公司分红。 聊到两点半，铃丫她们四个一一赶到。 汪言和他们挨个抱一下，恭喜祝贺之余，又和他们聊聊身体、睡眠、父母等家长里短，交流十分融洽。 身不在其中，不涉及管理，那就是纯粹的私人交情。 大家感激汪言，又佩服他的人格魅力，因此很是服帖。 下午5点的时候，该撤的都撤掉，去准备直播，汪云喜跟汪言去混那顿艾总的大餐。 于秋丽做完spa回来，就把自己关到卧室里折腾行李箱。 最后穿出来一套小礼服风格的裙子。 最终汪言这边赴宴三人，标准大少、狗腿、小蜜的配置。 艾总请来的是懵牛的那位张德磊张总，天喔食品主管广告的副总裁，海底捞区域经理，喉宝广告部负责人，一位专营酒窖的红酒批发收藏商。 看得出来，针对性极强。 张总是已经和王庭娱乐谈好了懵牛uec的广告代言合作，铃丫她们天天吃饭都带着那玩意，大刚一口气能干掉四瓶，广告效果不错。 其余的陪客，基本都有广告需要，而且又对口。 海底捞甚至想再搞第三届大胃王吃播，题目叫做涮你狠。 搞笑来着。 汪言对合作意向，基本都是笑而不语，一副不大关心的模样，只和大家交流感情。 谁开始吹牛哔，就做个捧哏。 等到别人问起自己的时候，只有一句推托：“才疏学浅、年轻稚嫩，您问的我不太懂。” 什么都不懂，谁提到“矿”字，更是立即闭口不言。 如此作态，反而愈发令人高看。 一顿饭浅尝辄止，什么都没谈成，却给汪云喜日后再谈，奠定出一个坚实的基础。 其中原因，于秋丽直到散场都没想通。 但是不管懂不懂，汪言身上的那种风采，是长了眼睛的人就看得到的。 身姿之美，居功甚伟。 不开口，照样帅的。 散场上楼，于秋丽突然提出想去看看外滩。 现在8点多，转两圈就10点半，磨叽磨叽就11点。 哎呀，寝室关门了！ 天啊，怎么办？！ 剧本如此狗血，接下来的发展，大家都会编。 然而汪言温柔的笑笑，上来就是一句巨体贴的关心。 “走吧，今天你没少喝，我送你回学校，好好休息。” 于秋丽：(⊙?⊙)！！！ 兄dei，你认真的么？！ 是的。 汪言微笑点头。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 忠诚于爱情，拒绝最美的女人，我叫汪言，我为自己带盐。 第269章 最动人的情话【基更】 温柔体贴而又坚决无情的把于秋丽扔在财大门口，汪大少转身挥一挥衣袖，木有带走一片云彩，带走一颗懵哔心。 于秋丽回到寝室时，心情仍旧不平静，表情却已经平静下来。 结果寝室没人。 搁下箱子，她瞬间就崩了。 拎起床头小熊，噼里啪啦一顿爆锤，冲个澡，躺到床上开始发呆。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其实不太对，今天根本不是一个应该发生什么的日子，但就是控制不住郁闷。 那种感觉之复杂，难以言喻。 汪言，你真的是个谜…… 谜少汪言转身回到酒店，闲着有点无聊，随手就给另外一个妹子发去定位。 卢一天。 上次住嘉里酒店碰到的那个主动搭讪的妹子，颜值92，身材93，特殊85。 和于秋丽比，不怎么样，但是汪言并没有一定要如何的想法。 那姑娘一直在微信里撩汪言，三不五时的就发一张瑜伽自拍，得不到回应亦不气馁，有时间陪她聊两句，她就始终如一的热情。 整体而言，很有趣，感觉上令汪言很新鲜。 所以，汪言很想了解一下她那种类型的女孩，到底都在想什么、是什么样的生活态度。 作为一个典型的魔都姑娘，她可能代表着相当巨大的一整个类型，都市、时尚、中产、小资…… 人生百态，光怪陆离。 光是接触本身，就足以令汪言觉得大有裨益了。 如果仍是一个屌丝，汪言可能一辈子都搞不清楚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既然有机会，正好本着学习和了解的心态，去和她聊聊，打发一点枯燥的时间、享受一点单调的快乐。 卢一天不晓得在忙什么，汪言安安静静看书半个小时以后，才回复消息。 “晕，大少你又来魔都出差？或者是来玩？！出来出来，姐姐带你去哈皮！” “玩什么？”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嘛？一个大男人又不怕被卖掉，玩什么不是你占便宜？当然，如果你愿意破财，我拉一车皮美少女来排队给你占便宜！” 隔着屏幕，汪言都能感受到卢一天的兴奋。 长长的一段话，没分段，没停顿，好像是语音转化文字，一气呵成。 而汪总继续保持高冷风格，又是三个字。 “没兴趣。” “哇！那你想干什么？嘉里酒店的定位……莫非是想让姐姐去陪你玩耍？警告你，姐姐卖艺不卖身的，迷死人不偿命，有名的只占便宜不吃亏！” 两段话，有种活力扑面而来。 汪大少的兴致真正高涨起来，发出正式邀请：“陪我去外滩上走走？” “ok，走起！” 卢一天很痛快，近乎毫不犹豫。 “那你来我酒店吧，坐礼宾车去隧道。” 汪言刚说完，卢一天发来一个定位，距离外滩万国博览建筑群只有不到1公里。 “我到你那边太折腾，干脆就在魔都总会大楼下面碰头……对了，你认得出来我吧？” “没问题。” 换套衣服下楼，等车，直奔外滩。 十里洋场的风情很迷人，今天的卢一天更迷人。 皮肤雪白，妆容精致，红色小洋裙，高跟小凉鞋，左脚白金脚链，右脚踝上面纹着一圈荆棘。 啧，cool girl。 看到汪言，卢一天很淑女的上前两步，双手拎着小包，站定微笑。 自她身前身后路过的男人，基本都会投以瞩目，或欣赏，或惊艳。 直到此刻，汪言才正确意识到90分美女的杀伤力——认真打扮一下，搁哪都是光鲜亮丽女神，是众多男人追逐的对象。 90分很值钱，只是大少有雷达，所以才显得像是大白菜般的常见。 90分又很不值钱，因为只有95分以上，才能初步拜托汪言的个人审美，成为那种人类共同审美里的公认极品。 复杂的哟…… 东想西想中，距离拉近到不足一米，汪言笑着伸出手：“久等了么？” “没……” 卢一天有点懵：“你干嘛啊？” 大少伸出的右手，不是握手的姿势，而是手掌向上平摊，像是男朋友要牵女朋友的手。 汪言恍然大悟似的收回手，惭愧致歉。 “哎哟，真不好意思，刚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初恋一样，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卢一天被夸得心花怒放，笑得露出至少十颗牙齿。 “嘻嘻，我有那么年轻么？” 卢一天虚岁24，并且知道汪言不大，最多21，所以汪言就等于是在变相的夸她年轻。 同时，隐含着清纯、美丽、令人心动的褒赏。 其心思之巧妙，值得任何单身狗学习。 当然，千万不能油腻。 汪言温和笑笑，点头：“不止是年轻。” 点到即止。 “我们怎么逛？” 卢一天伸手一指外滩：“从下面走过去，然后再从上面绕回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情。” 汪言就瞄一眼她的脚，笑问：“你的鞋跟不低啊，没问题么？” “当然！” 卢一天甩一下头发，骄傲挑眉：“我的平衡性超级好的！” 啧啧，是在提示哥，她的瑜伽功底么？ 汪言心里有数，顺着夸一句：“差点忘记你是练瑜伽的了……怎么会想着学那东西？” 卢一天很坦诚。 “首先就是对形象气质和保持身材有好处，其次呢，大学里就可以做兼职教课，赚些零花钱、买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 大少很感兴趣：“能赚多少钱？” “我下过苦工，水平不错，一节一对一的私教课，一个小时，可以收到450。如果是瑜伽教室的那种初级班大课，有学员提成可以拿。” 卢一天详细的跟汪言掰扯着，因为晓得汪言是大少，巨有钱，所以没什么瞒着的必要。 “最好的一个暑假，赚到过12万块钱，平时每个月到手2万左右吧。” “那你很厉害。” 汪言诚心诚意的夸奖。 卢一天却不觉得有什么：“在魔都，我的收入算什么呀？” “你已经比95%的同龄女生厉害了。” “可是，那是因为我比95%的同龄女生漂亮并且努力啊！” 卢一天说完，自己都没忍住，咯咯娇笑起来。 “哈哈，真的，我说一句自夸的大实话哈，像我这么漂亮的女生，只要肯努力，有一技之长，不管做什么兼职，都不会少赚的。” 仔细想想，确实是大实话。 在这样一个看脸的世界里，只要好看，同等条件下的竞争力，就会比别人强一大截。 于是，汪言终于没忍住问：“那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执着？” 你自己能赚到的钱，足够让你一个单身小姑娘活得很好了，为什么？ “因为你帅啊！” 卢一天脱口而出，甚至直勾勾的看着汪言笑。 “气质好，人帅，又辣么有钱有势，很难遇到的好吧？” 汪言挑眉反问：“所以，重点其实是有钱有势？” “哎呀，不要非得确定在某一点上嘛！单项的优秀，杀伤力当然没有综合的优秀强，你是钻石小baby，你自己不知道么？” “真会说话。” 汪言被哄得心情大悦，可是仍没迷糊，晓得她没有完全交实底。 夜色中，黄浦江上驶来一辆辆游轮，灯火辉煌，丝竹悠扬。 卢一天驻足两秒，突然发出一声叹息。 “你看这十里洋场、不夜长江，多美？” 外滩是很美。 那种现代化的、城市化的、用灯火和金钱渲染出来的奢侈迷离的美，是汪言生平仅见。 大少点点头：“确实，很漂亮。” 卢一天甜甜一笑，继续带着大少向前溜达，闲聊似的谈起过往。 “我高中的时候，特别想上去看看，可是既不想挤在普通游轮底层，又舍不得那300多块钱的高档游轮门票。 于是我就经常坐晚上的轮渡，2块钱一张票，直来直去的渡江，但是该看的都看得到。 后来有个丑得像蛤蟆似的富二代追我，我犹豫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决定跟他吃顿饭。 他带我登上一艘叫做sununer的私人游艇，是他整个包下来的，两个小时花掉两万，为我准备烛光晚餐又是至少一万。 晚上9点整，他向我表白，想让我做他的女朋友。 当时我没有正面回应，我再一次犹豫，3天以后，我决定和他交往着试试看。 那是极其失败的一次初恋。 他对我很好，特别舍得给我花钱，带我去到很多很多以前不敢想象的地方。 我很感动，试着对他好，但最多只能接受牵手。 每当他想拥抱我的时候，只要是在正面，我就控制不住心里的烦躁和恐惧。 可是，我又是那么喜欢那些漂亮衣服和首饰，零零碎碎的进口零食，迪士尼的玩偶，和米奇的背包…… 我是不是很贱？” “有点。” 汪言诚恳点头。 噗嗤！ 卢一天抬头看到大少的表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软绵绵的拍他一下。 “讨厌啊你！” 汪言回手抓住她的手，抓住就再没松开，当她想挣脱的时候，就轻轻摇晃一下。 “别闹！好好讲你的故事，然后呢？” 卢一天挣扎两下，没挣开，索性就不再理会。 “然后，我就慢慢的减少花他的钱，并且在高中毕业的暑假，第一次出去兼职打工，发传单啊、给健身房拉客户啊什么的。 赚到人生里第一笔、第二笔、第三笔工资。 我小心翼翼的花，到暑假结束，剩下3000出头，给他买了一款飞利浦的电动剃须刀，当时最好最贵的那款。 送给他的时候，他真的特别惊喜，超级惊喜的那种。 然后我对他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们分手吧。” 我去！ 神转折把汪言都搞一愣，满脑门子直男问号。 姐们，你图的是啥？！ 想半天没想明白，索性直接问：“所以，你能不能总结提炼出一个重点来？” 噗嗤！ 卢一天又一次莫名其妙的笑喷了，真的，笑得汪大少满头雾水。 “你怎么这么逗啊？” 我哪逗了？！ 汪言顺嘴瞎掰：“故事都应该有核心思想，比如说，你从初恋里体会到了什么？” “体会到了有钱真好！” 卢一天翻个白眼。 汪言瞪圆眼睛逗她：“这玩意儿还用通过谈恋爱体会？小时候买不起小浣熊方便面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哈哈哈哈！” 卢一天的笑点真的很迷，倚着汪言，笑得前仰后合。 怕她摔跤，大少贴心的揽住她的腰。 卢一天拍来一下，却没反抗：“你啊，满嘴没一句靠谱的话！” “所以是验证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真理么？”汪言反问。 “扯淡。” 卢一天不屑撇嘴：“你得先好看，然后再有钱！” 真是一个诚实的好姑娘啊…… 句句大实话！ 她笑了一阵儿，真的开始做总结。 “魔都的落差实在太大了，最底层和最顶上，隔着十万八千里，却又彼此看得见。对于我们这种底层出身的孩子而言，实在太残酷了。” 一句话，直接说到汪言的心坎儿里。 鼓角又何尝不是如此？ 而且，更加的赤裸裸。 “所以你才在大学里奋发向上，努力学习瑜伽赚钱？” 卢一天继续以出人意料的坦率，讲大实话。 “最开始学瑜伽只是想泡个好看的富二代啦！ 我这人有病，既爱慕虚荣，又格外忍受不得面目丑陋的一切。 受不了被中年油腻男包养，又想过上奢侈的富太太生活，只能去找个好老公啊。 练瑜伽能让自己变美，加强竞争力，何乐而不为？ 发现能赚到钱，都是后面的事了。” 汪言很好奇：“那你现在还想钓金龟婿吗？” “当然！” 卢一天毫不犹豫的回应，“魔都的房价多扯淡啊！靠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栋豪宅？” “可是，如果富二代只是想和你玩玩呢？” 汪言的问题一出口，卢一天立即回望过去，对上一双深邃、不含丝毫恶意、却又没有任何爱与喜欢的眼睛。 哎…… 她意兴阑珊的叹口气。 “我能怎么办呢？尽量控制着不把自己交付给不值得的对象吧……” 她不是雏，特殊分里清楚的显示着。 汪言突然玩味的笑了。 “所以，肯定会有那种你明知道不值得、没结果，却仍旧控制不住的情况，对么？” “对！” 卢一天干脆点头，驻足，面对面的与汪言相对而立。 “像你这种，帅气，幽默，审美品位高，明明很年轻却一身成熟气场，一看就是极其优秀的二代，我明知道没结果都忍不住要试试。” 汪言继续与她对视，轻声问：“然后呢？会后悔么？” “以前后悔过一次，但这次我觉得不会。” 卢一天摇摇头，突然轻轻咬着下唇，粉润的唇瓣在灯火中闪烁着一种莹弱的光。 “我的所有一切，加起来可能只有90分，而你是99，我会赚。” 这是有史以来，汪言听到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轻轻拥抱她一下，然后拉着她转身走向出口。 “走吧，给你补足那9分，今晚，你就是我的公主。” 第270章 另一场游戏 汪言一句话，顿时就让卢一天感动得眼泛莹光。 在大部分情况下，一句话的内容本身并不重要，谁说的、怎么说的才重要。 汪言的态度，平静而充满力量。 卢一天甚至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然后，大少就掏出手机，拨给刚刚吃过饭的艾总。 “艾总您好，没打扰到您休息吧？” “哪里会！” 艾总爽朗的笑着，从床上爬起来，却绝口不提。 “为您服务就是我的职责，有事尽管讲。” “好。” 汪言没客气，直接提出要求：“给我找一艘足够好的游艇，我要带一个朋友看看夜景。” “稍等我两分钟，我马上联系。” 艾总什么都没问，干脆利落的应下。 在酒店业里——或者说一切的服务业里，高端客户就是上帝，一点不开玩笑的。 是多么荒唐的要求，只要提出来，就必须去尽力满足。 而汪言，正在逐步具备这样的资格。 仅仅四分钟后，艾总就拨回来，开头直接一句：“幸不辱命。” 然后才开始描述游艇状况。 “azimut号超级艇，艇主要求保密，就不跟您讲了，售价超过3000万人民币，下层套房按照超五星级水准打造。 缺点是下水时间有点久，09年下水，放在今年已经不是最大最豪华的了，但是艇主从不对外做经营性质的租赁，今天是大都会俱乐部给我私人面子，向对方发起的借用请求。 短时间内能找到的，可以随时出行的超级艇，它就是最好的。 费用方面，出海一趟，油费、维护、人工、补充食材等成本大概在8-12万，如果只是游江两个小时，您给5万就得。 怎么样，您是否满意？” 汪言当然满意，简直没法更满意了。 艾总的办事效率，多苛刻的客户都挑不出毛病来。 “好的，就这艘，具体用多久，到时候再看，我不确定我们两个会不会晕船。” “那麻烦您去十六铺码头等等，我马上叫他们出发去接您。” 挂断电话，卢一天惊喜的紧紧搂住汪言胳膊，仰着头，眼睛直闪星星。 “你特意为我借一艘游艇？！” “怎么，不想做公主了？”汪言温和的笑。 “不是不是！”卢一天拼命摇头，“只是觉得太惊喜了，其实你没必要的，我……并不介意直接跟你回酒店。” “你挺招人喜欢的。” 汪言抚摸着她的头发，叹口气，感慨颇深。 卢一天那句情话，把她自己摆在一个很低的位置上，拿汪言当男神似的捧着，哪个男人不高兴？ 而汪言有更多感慨，则是源自于她的坦率。 卢一天知道今天机会难得，干脆就豁出去了，以一种近似于悲壮的态度对大少坦诚相待。 其实按照正经的钓金龟婿套路，很多话都不该说的。 但是卢一天偏偏就没有跟汪言玩套路，搞那些故作矜持、欲拒还迎的小把戏。 直来直去的表明：其实我没奢求太多。 剩下的，心照不宣。 这就很难让人不喜欢。 都是成年人，装纯给谁看呢？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汪言不想评价卢一天的观念是对是错。 但是，既然你对我坦诚而又满是好感，那我就给你一些我能给的。 生活的本质，真的就该如此简单。 这姑娘身上有一些特质，让汪言觉得很好，没有白出来一次，花点小钱更是不在话下。 …… 当azimut号超级艇停靠在码头时，流畅漂亮的外形引来一片瞩目。 当卢一天登船的时候，那种目光更是炽热到极限，总结来说，就是羡慕嫉妒柠檬。 她激动的抱着汪言的手，道：“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像一个公主！” “哈哈，你又不是没坐过。” 汪言哈哈大笑。 她猛的翻来一个白眼：“那时又没有王子，只有一只青蛙！” “所以跟谁坐也很重要，对么？” 她用力点头：“特别重要，最重要！” 矮哟，真会聊天！ 汪言心情亦随之变得特别好，很难得的在花钱中再次找到初时的那种畅快。 接下来，游艇开始在江面上飘荡。 一直飘到外海，在浪头上飘啊飘荡啊荡。 两人端着红酒对坐，聊了很多。 人生观、世界观、金钱观、爱情观的碰撞，让汪言打从心底感到舒服。 并且，觉得对女人、对人性，都了解到了更多。 临睡去前，卢一天突然问：“我们会有更多故事么？” 汪言点头，复又摇头。 “故事会继续下去，但永远都不会有结局。” 她怔忪片刻，突然笑了。 “挺好的。你的故事一定很棒很棒，其中有我一页。我的故事本来很平庸，但或许会因你而变得精彩……谢谢！” “不客气，好好练瑜伽，你同样很棒。” “好的呢！睡吧，安……” “嗯，好梦。” …… 一语成箴，一夜好梦。 早上8点钟准时起床，一睁开眼睛，汪言就是一愣。 屏幕上飘荡着一个新提示。 怔忪三秒，汪言才哑然失笑。 不是早就有所预料了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夜饱睡，你精神健旺，神清气爽，激活一个新的睡眠buff】 【春风得意】 【状态buff光环】 【在此光环的笼罩下，你的魅力、精力、智力都将得到全面的增强】 【你的思维因此而更活跃，精力十足，气质昂扬，魅力惊人】 【注：光环只能同时存在一个，你的颜值交融光环已消失】 好的，我接受。 度过最初的惊讶，汪言变得很平静。 光环本身就是临时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消失，重要的不是哪个光环更有用，而是它留下了什么。 照照镜子，汪言觉得自己的眉毛越发挺直浓密，睫毛好像都变长了一丢丢。 good小伙，你帅的。 今天是6号，下午就是经济1班团建聚会的日子，汪言得返程了。 归还游艇，超标付款20万，用钱买断艾总的人情。 然后办理退房的时候，艾总直接在汪言的卡内赠住一晚总统套，面子给到十足。 和依依不舍的卢一天挥手道别，汪言洒脱的登上酒店迎宾车，奔赴另一场游戏。 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游戏，好玩或者不好玩，全看怎么玩。 所以汪言觉得莽山应该很好玩，还挺期待的。 因为哥有钞能力。 第271章 怎么搞？【第二章加更】 下飞机出来的时候，沙雕松鼠在外面接。 这货开着他爹的宝马740，戴着大墨镜，骚包得不行，满脸的春风得意。 “大哥，假期过得怎么样？！” 汪言看着他一脸忍不住的得瑟，想了想，摇头：“不怎么样，特别枯燥乏味。” 松鼠立即就抖了起来。 “哈哈哈！狗哥你终于有不如我的一天了！我跟你讲，上次夜店认识那姑娘……” 汪言仔细回忆一番，上回松鼠认识的姑娘长什么样来着？ 木得印象。 反正最多80分。 汪大善人是真不忍心打击可怜孩子，违心的跟着点头：“好，好，你厉害的。” “哇哈哈哈哈哈嗝……” 并不是笑到打嗝，而是忍无可忍的汪哥照丫后脑勺一巴掌，终于把沙雕打清醒。 “好好的，待会开车你再这么跳，今天晚上寝室团建活动换节目！” 大魔王的淫威之下，松鼠马上乖乖闭嘴。 出发地直接设在客运站，省着同学们折腾。 最终有大概25位同学跟车同行，另外的，高铁或者转机，自行前往。 星城到莽山大概有440公里，坐客车的好处是直接到地方，坏处就是慢。 自家租车，都得4个小时多些才能开到。 高铁什么的需要转车，快是快，折腾得厉害。 反正要去深山老林玩，就没有容易的。 突然之间，汪言就很想拥有一架私人飞机，没航线的地方，就再买架直升飞机。 要不然出行是真折腾。 闲着没事儿，上网一查，顿时列为未来待办事项。 要说贵，其实很多小型飞机真不算很贵，冯大炮那架飞机才千万人民币。 只要不买湾流、空客、波音之类的大型公务机，5000万以内有很多选择。 可是接下来才麻烦。 停机、维护、检修、运行，各种费用每年都要至少百万级别，一直到2000万以上。 出行的时候，仍旧好麻烦，得提前申请。 可以说，没有一个靠谱的团队，个人根本玩不来那东西。 王思明的飞机是达索7x，拿来就用，什么都不用管，幸福得一批。 汪言作为富一代，只能等着事业扩大，养得起dave的那天，再搞全套团队。 …… 4个小时的路程，不搞点活动简直难熬得要死，于是在楼楼和饺子的组织下，大家开始唱歌比赛。 汪大少初时比较高冷，等到挨排唱下来，即将轮到自己时，一下子来了精神。 “咳咳，既然与民同乐，那我就……” “大王！” 饺子嗷一嗓子，牡丹泣血似的打断。 “大王您身尊体贵、金口玉言、高高在上、如君似父，岂能参与此等下民之戏？” 哎哎，你什么意思？ 没等汪言反应过来呢，大家就集体血书相劝。 “哥，自己人，别开大！” “大王，你坐高点，台上看着就行！” “求求你做个人，闭嘴好么？！” 哎我去！ 你们想死是吧？ 汪言正要炸，楼楼把白子姣往汪言身旁的空位上一按。 “大王您早点歇息，饺子，去，给大王揉肩捶腿，侍奉大王就寝！” 嗯？！ 不唱歌也不是不行…… “你去对面坐着去！” 汪大少开口把饺子撵到对面，然后舒舒服服的一躺，把腿架到过道对面的椅子扶手上。 “敲吧！朕满意了，就免了你们的死罪！” 白子姣开始是懵逼，后来是气愤，最终好笑的叉起腰。 刚要起义，立即收到一大片威胁和恳求的目光。 威胁如下：你要是敢让汪言炸毛唱歌，今天晚上……哼哼哼！ 恳求如下：姐，你就牺牲一下，我们念着你的好！ 其实所有人，连着汪言在内，都是在闹。 但是白子姣大眼睛一转，居然真的替汪言捏起腿来。 惊掉一地眼珠子。 一边捏，一边问：“大王，力度如何啊？” 开玩笑嘛，汪言没当真，趾高气扬的指挥着：“侧面用点力……嗯，注意指甲……力度均匀点啊……” 嗯，大爷牛批！ 饺子却始终都是笑眯眯的模样，一点不动气，嗯嗯啊啊的应着，温柔得不像话。 “好的呢，大王……” 然后突然问：“哎，大王，我的技术，和那天晚上从酒吧里领出去的那位贵妃比，是好一点呢，还是大大的不如啊？” (￣△￣；) 汪言呆滞两秒，突然一跃而起。 “兄弟们，我的狗头铡呢？！给朕把王守中铡成十八段！” 仅有的5个男生顿时反应过来，把目光投向一直缩在最角落里，反常安静的如玉。 “如玉你个鳖孙，卖我们？！” 松鼠第一个冲了上去。 “今儿额要是不把你的屎打出来，额就不叫郭子仪！” 荷兰豆暴怒了，额好不容易跟着大哥混个洋荤，你要绝额后路？ “嫩出来嫩出来，当面行刑！” 男生们七手八脚的一拥而上，如玉死死缩在角落里，被座椅保护着，一时间居然搞不定那货。 大家挤成一团的功夫，楼楼正在批评白子姣。 “饺子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等晚上人齐以后再给狗子一下狠的吗？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饺子瘪嘴嘀咕：“感情被他欺负的不是你，你来揉腿啊？” 汪言惊了。 开学时好好的一群小白花，那么纯，那么真，那么稚嫩…… 现在都跟谁学的？ 又阴又毒！ 女孩们眼见计划败露，索性不再掩饰，把汪言围在靠窗的位置中。 前面三四个脑袋，旁边坐着一个，后面又是三四个脑袋，外围更是一圈的叽叽喳喳。 “班长，你行啊？” “带头打架就不说了，算你是为同学出头。” “之后那是干嘛？” “嗨皮么？” “你这样对得起你女朋友吗？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饺子和甜甜吗？” “哎哎哎，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白贵妃来着？” “别吵吵，现在先讨论班长的错误！” 我有啥错误？ 汪言心里冤，但是并不敢反驳。 现在可不是王霸之气管用的当口。 索性装死放赖。 “今天晚上，我房间不锁门，谁要是特别有意见，欢迎来找我私聊！”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呸呸！ 一言既出，四野俱静。 女生们面面相觑，心里直犯愁。 碰到这么一个既可爱又不要脸的主儿，到底该怎么搞？ 第272章 特权【为盟主佛具好自己加更】 打又打不得，比不要脸又比不过，小仙女们没辙了。 而且，原本就是开玩笑，谁都不是真想怎么着，大家很快散去。 “嘁！没劲儿！” “班长你不再是我男神啦，永别！” “饺子快跑，离那条大色狼远点，小心变成肉丸子！” 被同寝闺蜜一逗，白子姣反而特别不服气的坐到汪言身旁。 近距离看，饺子脸蛋上的皮肤吹弹可破，睫毛长而精致，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漂亮得十分娇小秀气。 但汪言是真的没什么贼心，曾经没有，现在失去颜值光环，更加没有。 所以就很正经的聊天：“上网查攻略没有？莽山哪里好玩？” “总共只能待上24个小时，有什么好查的？泡温泉，爬山拍照，篝火晚会，差不多就这些呗！” 饺子抿嘴的时候会皱鼻子，挺有那么一点孩子气的。 汪言就笑：“怎么听你的话音好像不是很期待似的？” “原本挺期待的……” 饺子小声嘀咕一句，然后半天没开口，垂着眼睑，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又似是在发呆。 过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小声问：“汪言，你们真的去夜店撩妹啦？” “确切的说，是去夜店玩，然后正好有玩得来的妹子要陪我们一块吃宵夜，就带走喽。” 汪言蛮坦诚的解释着。 或许不该叫解释，而是一种告知。 “那……真去了酒店？”饺子咬着嘴唇问。 “嗯啊。” “你们……她们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饺子气得直喘粗气，原本想指责汪言的，最终还是把怒火发泄到女孩身上。 因为不想和饺子把关系搞得太复杂，所以汪言很希望能够打消她心里的某些念头，因此一直在讲实话。 现在，亦不例外。 “你得承认世界很大，什么样的人都有。” 像是探讨学术问题那样，汪言蛮认真的和她聊着心理学和社会现象。 “有些女孩是保守主义者，有些是及时行乐派。 后者在她们当前的年龄段，发自内心的认为快乐和过程更重要，并且轻易不会被外力所改变。 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我没有立场排斥、更不可能去排斥她们。 人家又不是什么坏人，对吧？ 在人生的角度上，每个人都只能为自己负责。 我可以对自己偶尔放纵一次的结果负责，所以我就放纵了。 但是当我遇到负不起责任的情况时，我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是每个人心里都该有的一杆秤，明白吗？” 白子姣的成熟程度，显然距离卢一天太远，所以，其实不太明白，只是隐约感受到一丝汪言想要表达的意思。 “可是……可是！” 小饺子气得脸颊通红，眼泛晶莹，语句都因此而混乱。 “这样根本不对！” 其实，这根本不是一个对错的问题。 她的异常情绪，并不是来自于汪言的对或者错。 但是，汪大少只能借着对错来说事儿。 “我们从小到大做的数学题，要么对，要么就错。 在中文的语境里，对和错之间没有中间态，极其偶尔才会出现一个对也不对的结论。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非黑即白的二分法世界观，是没有活路的。 哲学辩证法讲与、或、非三大基本逻辑，非黑即白、非对即错，就是典型的单一非逻辑。” 一大段，直接把白子姣听懵哔。 然后汪言才图穷匕见，哈哈狂笑着扔出真正要表达的内容。 所以，希望开玩笑式的拒绝和自曝其丑有用吧…… 唉，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怎么就这么难！ 但是汪言又深知，这是自己必须补上的一课。 尽管有某位大佬在国外打野食的骚操作，被一次意外展现在全世界人的面前，但是讲真的，那位大佬拒绝掉的诱惑绝对更多。 每一位真正的大佬，都要拒绝很多很多诱惑。 王思明年轻体力好，仍旧不是每一个贴上来的美女都会要。 筛选、拒绝，是大佬和神壕的常态。 亦是一种特权。 不懂得行使这种权力的人，一定会麻烦缠身。 汪言心里一直挺有b数的，所以直接快刀斩乱麻……呃，刀可能不够快，但动作是坚决的。 白子姣似乎终于体会到什么，沉默好久，主动转开话题。 “所以其实你有看过很多哲学类的书籍么？” 其实就一本，闲暇时放松脑子用的…… 但汪言仍旧淡定的给她推荐：“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可以读一读《矛盾论》，关于辩证法的论述很有价值，但是没那么有趣。” “哇哦……你真厉害……” 出现了出现了！ 那熟悉的崇拜小眼神！ 在汪言惊恐的目光中，白子姣突然盯着他的脸打量个不停，若有所思的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你比之前更帅了……” 靠！ 80点颜值+新光环！ 颜值的微弱变化暂且不提，春风得意、神采飞扬对年轻姑娘的杀伤力，绝对比沉静气质要强！ 原本汪言还想探查一下饺子的好感度，现在是彻底不敢了。 生怕一道天雷，咔嚓一下劈脑门上。 难！ 做男人难！ 做个成功的大帅哔男人真特么难！ 心累的汪大少挥挥手，生无可恋的嘀咕：“别崇拜哥，哥只是一条穿梭在花田里的狗子……” 饺子佩服的点头：“你真流氓，而且不要脸！” 恰好此时，车厢后面传来一声惨叫。 听到那熟悉的嗓音，汪大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回头嗷唠一嗓子：“兄弟们，把那个王八蛋起来，哥亲自来！” 然后四处撒摸棍状物体。 没找到靠谱的东西，正好手头有一瓶百岁山的矿泉水，那个造型，喝过的人都懂。 抄起来就直奔如玉。 “啊啊啊……别！汪哥……爷爷！我错啦，真错啦，别用那玩意整啊……” 如玉吓得亡魂直冒，吱哇乱叫。 目送着汪言冲过去，饺子的表情突然一黯，默默垂下头，无意识的摆弄着手指头。 第273章 烤串师傅【基更求票】 如玉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但现在的问题是，即便一天一打，大家仍旧控制不住他那张破嘴巴。 天天往女生跟前凑，一兴奋就上头，一上头就开始胡咧咧，什么骚话都敢往外倒。 爆锤一顿，大家仍旧不解恨，纷纷嘀咕着晚上要怎么开新节目。 emmm，原本是303寝室的内部节目，现在则是全班男生都有兴趣参加的日常活动，不作死就不舒服的如玉，终于迎来了人生的巅峰。 与之相对应的是，整个经济1班的男生，信誉集体破产了…… 原本男生女生之间玩得好好的，在汪言的带动下，整体特别融洽。 现在倒好，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女生们以鄙视的目光盯着看。 只有宋辰、王一航例外。 至于卖掉大家的如玉…… 姑娘们都在高呼着：“使点劲儿！” 嘻嘻哈哈的看热闹。 破事儿一直折腾一路，直到目的地，才终于消停下来。 大客停稳在酒店的停车场上，下车的一瞬间，一股混合着青草树木香的湿润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莽山森林公园在宣传里是一处天然氧吧，实际上，确实如此。 平均气温比星城低三度，空气更加湿润、清新，处处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大家挨排下车，涌上来一大堆同学，帮忙接着行李什么的。 经1班有两个郴州本地人，来得早，把地头儿踩得烂熟，兴奋的跟大家汇报。 “温泉水特舒服！” “嗯嗯，什么温度的都有！” “房间超棒，班长安排的都是套房，又豪华又干净！” “真的吗真的吗？走，咱们先去放行李换衣服！” 女生乌泱乌泱的冲向房间，男生仍旧不能休息，得搬吃的。 徐天赐被大家集体排斥以后，突然临时变卦，没来参加聚会，搞到最后，篝火晚会的食材都是用班费买的。 其实大部分东西酒店都有，缺的主要是零食。 女生似乎都有两个胃，一个胃装正餐，特别小，另外一个装零食，无底洞。 否则没法解释篝火晚会为啥不吃肉，要搞那么多小零食。 汪言本来想搭把手来着，被如玉点头哈腰的请走。 “哥，您忙大事去，小事有我！” 大少瞄一眼如玉——身上被兄弟们塞进去好多水果，临睡觉之前，都不许掏出来。 伤肯定是伤不到，里面没榴莲，反正挺折磨人的……该！ 瞪丫一眼，汪言去找那位接待的经理。 姓谢，是个很热情的大姐姐，快有30岁了大概。 “您好您好，您是汪言班长对么？” 大姐姐很开朗，笑起来蛮有亲和力的。 “对，谢经理您好。” “哎哎，叫谢姐就成，走，汪同学，我带您去周围转转，参观一下环境！” 盛情难却，汪言就开始跟她考察环境，顺便对对流程。 莽山酒店的建筑外观挺一般的，跟汪言预想的差距很大，但位置是真的得天独厚。 山林葱葱，温泉处处，大概就是最贴切的形容。 如果真正能把建筑设计水平提高上来，说不定可以打造出一个人间仙境。 当然，那得花很多钱，性价比肯定高不了。 “我们莽山温泉度假村由五星级酒店、莽山温泉生态区、室内水疗区、诺亚方舟spa贵宾区、生态农业文化区等五大板块组成，汪同学，我先带你去看看温泉生态区。” “我们莽山温泉水来自于1600米，穿越四层地质带，出水温度高达55.5摄氏度，是湖广地区目前海拔最高的温泉，更是罕见的优质高山温泉。” 汪言一路听一路看，想的是自家的山和庄园。 哥不差钱，更不想对外营业，完全不需要考虑投入产出比，因此可以奔着世界大奖级别的设计去搞。 可就是没温泉，总感觉缺点什么似的。 温泉是变不出来了，回头看看那个无边际泳池的创意吧，不行就照着那玩意，搞一个山巅天池。 要求是好看，大。 到时候从全世界请来几百个90分的小姐姐，开泳池趴，拍个纪录片拿到院线上放，赚它个十几亿票房…… 咳咳，想得有点远。 不过，汪言只要敢想，大概率能够实现。 钱能搞定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绕着建筑走半圈，汪言就对酒店失去兴趣，开始关注晚上的节目。 “食材准备得怎么样？” “烤串什么的后厨都给您串好了，主篝火那里到时候会有一位大厨帮你们烤全羊，剩下的小串你们可以在小炉子上自己动手，会很热闹。” “酒水呢？” “按照您的要求，以啤酒、红酒、香槟为主，晚上吃的是烧烤，很油腻，所以所有的酒款都以甜型为主。” “很好，押金够用么？” “完全足够。” 汪大少满意点头，看着正在帮忙的酒店方员工，感觉服务态度还是挺可以的。 随口问一句：“你们那个网红游泳池，什么时候人会少一点？” “夜里相对比较少吧，毕竟是在山上，夜里爬山挺危险的。” 谢经理顿了顿，又添上一句提醒：“所以最好是跟大家讲清楚情况，尽量不要夜里去打卡拍照，明天早上统一去。” 对，是介么个理儿。 汪言同样不希望出事，马上在班级群里@全体。 “不许独自到周围乱逛！不许夜里爬山！不许半夜摸进男孩子房间！要有组织有纪律，望周知。” 捅完马蜂窝，汪言就像没事儿人似的关掉群，任由女生们在里面嬉笑怒骂。 心情愉快的正要往隔壁的生态农业区溜达，前面小路上，转出两个人。 女人。 好看的女人。 一个85左右，另外一个91分。 为啥那么精确？ 因为特么的认识！ 汪言有点懵：“李学姐？你怎么在这里？！” 没等李舒云回话，谢经理惊讶的插口：“汪同学你们认识？小云妹妹来莽山写生，已经在我们酒店住两天了。” 李舒云似笑非笑的冲汪言挑眉。 “你听到了？来写生。怎么，小学弟，姐姐不能来啊？” 李舒云身旁的同伴一直在打量汪言，此刻，突然开口搭腔：“他乡遇故知，多难得的缘分。学弟啊，要不要给个面子，我们两个学姐请你吃顿饭？” 猿粪你妹！ 汪言突然间想了起来，上次在食堂碰到李舒云，小姐姐特意问过自己假期的安排。 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呢？！ 你厉害！ 汪大少心里其实是有点飘、有点膨胀的。 被一个大美女这么处心积虑的倒追，生气是不可能生气的，美滋滋就对了。 青春年纪，风华正茂，碰到喜欢的人就大胆追求，不但不是坏事，反而很美好。 如果颜值光环仍旧存在，搞不好大少就会半推半就的从一次。 但是现在并木有那种额外的好处，最基础的底层理由已经不存在了。 然后，更重要的是…… 楼上还有一个只摆平一半的饺子，和一个仍旧不晓得是什么状况的甜甜！ 妈诶！ 哥正在挥剑斩情丝，那丝又韧又细，割得手指头直淌血，你还上来凑热闹？ 我斩我斩！ 不夸张的说，全学校里，唯一一个能让汪言破例的对象，只有那只喵。 剩下的，全是麻烦。 要是隔壁卫校或者传媒的90分，汪言想都不想，马上学菩提老祖，三棍子敲下去——夜里三更见！ 可惜哟…… 于是大少拒绝得干脆利落。 “对不住啊学姐，今天是我们全班的聚会，不是很方便接受你的招待，下次有机会吧，我来招待你，好吗？” 其实简单粗暴的一个“滚”字最能够解决问题。 但是，素质教养气度城府让汪言干不出那种事儿，只能委婉拒绝。 李舒云早知道汪言有多难搞，闻言一点都不惊讶。 “没关系啊，我就是来画画的，有时间就聊聊天，没时间就各忙各的，那就微信里联系？” “好。” 汪言立即点头同意。 至于回不回微信……你猜？ 李舒云笑着摆摆手，与汪大少擦肩而过。 拉开几米距离以后，大少仍然能够听到那个女生的嘀咕。 “那就是你相中得不要不要的小奶狗？确实好看又有气质……喂，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是不行，我可就灌倒用强啦……” 大少顿时好生无语。 师范学院的小姐姐们，口嗨起来真的一点不比男生差。 而且深究起来，可比男生们可怜多了。 同样是找不到对象憋的慌，有机会但是把握不住的人不值得可怜，和尚庙、尼姑庵里完全没机会的，那才叫真的惨…… 回去的路上，汪言罕见的有点心神不宁。 李舒云退的太干脆了。 你能想象吗？ 一个六神装的冰女，蹲在河道草丛里守了两天时间，终于蹲到一个哼着歌的快乐小2b，不黏上去一顿爆射，反而打个招呼就撤…… 合理么？！ 反正汪大少觉得不对劲儿。 回到广场侧面，同学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忙活。 划出来专门用来搞篝火烧烤的草坪区，终于有点样子了，甚至吸引来不少散客。 看到汪言，大家纷纷打招呼。 “班长！” “汪哥，看看我们整的咋样？” “大哥，现在能够开始生火不？得考两串试试手啊！” 看看时间，其实已经将近下午5点了，汪言就点点头。 “先把小烤架弄起来吧。哎，谁在家里经常做饭的？烧烤可是个技术活。” 徐天赐和原子弹没来，汪言不上手，剩下9个男生面面相觑，谁都没经验。 “那……” 唐不甜站出来，弱弱开口：“要不然，我来试试？” “哇！甜甜你还有这两下子？” “真的假的啊？姐们你是练书法的，可别拿签子给我们来一顿草书……” 唐不甜脸红红的笑着：“我帮我爸弄过好多次，反正能烤熟。” “妥嘞！咱现在就烧碳，尝尝甜甜的手艺！” 于是大家就七手八脚的整出点炭火来，试菜。 此刻天光仍旧大亮，真要开晚会吃饭，怎么都得到8点钟以后，所以就是烤着玩，都试试手。 男生女生谁都上去咋呼两下，结果真就是唐不甜最靠谱，烤出来的东西相当不赖。 男生这边，就一个荷兰豆的手艺过得去，其余人都白给。 干活的总共就这么十来个人，围着唐不甜夸，把小女生夸得脸蛋红扑扑。 汪言…… 大少当然只负责看热闹，以及吃。 正美滋滋嚼着肉，甜甜突然抬起头，含羞带怯的发出邀请。 “班长，你要不要来试一试？很有意思的。” 当然不要！ 架火练摊哪有当大爷有意思！ 正准备拒绝，大家集体开始起哄。 “来啊汪哥，我们都献过丑了，你别想躲！” “大哥上！露一手给他们看看！” “就是，省着女生们总说你是天生的大爷命，没人伺候就活不下去的二哈！” “试试嘛！整不熟也没人会笑话你。” 没人笑话才奇怪，现在是全体都在等着嘲笑哥，当哥不晓得？！ 汪言心里贼有数，不过出来玩嘛，开心最重要，别的都是屁。 “行！哥就给你们开开眼界！” 大少一撸袖子，借着那股兴致，上前抄起五串牛肉，然后不怀好意的笑着，在男生里拎出五个沙雕。 “如玉、松鼠、川娃、王一航、骚胖子，你们负责打分，一人一串，一口都不许给哥剩！然后尽管公平的说出评价，懂没？” 哥几个彻底傻眼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呜呜呜，汪哥我错了，真错了！ 然而晚了，汪言一口撸掉最后一口甜甜牌烤串，杀手似的把铁签子往地上一甩。 biu！ 签子直直的扎进草地，像根死亡之旗。 就在此时，系统突然跳出来捣乱。 【并不算十分美味的烤串，却极大的激发出你的愉悦，你突然觉得烧烤是如此的美味与有趣，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烧烤大师】 【生活技能】 【烧烤其实是一项顶简单的烹饪技巧，95%的正常人都可以在10天特训期里掌握高级烧烤技巧，烤出60分成品】 【但是，仅有1%的天赋者，才能够在长期钻研中，烤出大师级美味】 【你就是新任的烧烤大师】 【注：本技能为厨艺分支，当你拥有本技能以后，你将对烧烤类美食的口味，变得更加挑剔】 【是否加载技能？】 废话！ 当然是……烤完这五串牛肉再加载嘛！ 想看哥笑话？ 都去拉肚吧！ 谁有耐心给你们做烤串师傅！ 大少嘿嘿一笑，直接上手，硬来。 第275章 拒绝 你倒是不贪心…… 一句吐槽卡在嘴里，却根本吐不出来。 懵哔好一会儿，汪言叹口气：“学姐啊，你又不是没有男人追，为什么非要跟我有那种关系呢？” “我看不上他们！” 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李舒云甚至又往汪言身旁挪了挪。 距离近得能够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那些男生不一样，喏，给！” 李舒云递来一个防水袋。 “什么东西？” 汪言很纳闷。 刚才看到时就觉得很奇怪，李舒云出来泡温泉，穿着泳装，披着浴巾，却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防水袋，特别莫名其妙。 “打开看看。”李舒云没有正面回答，神秘一笑。 汪言就打开防水袋，掏出来的，是一叠画稿。 第一张，是素描。 少年坐在咖啡厅靠窗的桌子前，桌面上摊开一本书，修长的五指轻轻盖在书页上，正侧头望向窗外。 素描只有半张侧脸，描绘出来的特征是安静、柔和。 鼻梁很挺，眉锋修长，下颌线条圆润，少年感十足。 神韵抓得很准。 阅读中的汪言，确实是那种沉静风格。 翻开第二张，仍旧是素描，却是汪言刚剃完青皮头，带着沙雕兄弟们走向校园的场面。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李舒云画的仍旧是侧脸。 人群中央，少年侧头大笑，右手平举指着某个虚化的沙雕，嘴角弧度显得特别勾人。 明媚的青春在画纸上肆意挥洒，有种愉悦，扑面而来。 那是作画人想要表达的心情。 可能，亦是她那时的真实感受。 第三张，是汪言在大操场中央列队练习的模样。 第四张，是汪言登上领奖台，接受表彰时，敬礼的定格。 两幅素描都是远景。 第五张，是一幅油画。 少年双手举旗，脚踏正步，额头隐现汗迹，眼神却格外的坚定。 汪言仔细看着，终于想到出处。 有一天晚上，和李舒云在小树林里“偶遇”，她硬是坐在自己面前勾勒半天，最后告诉自己，只画出一张半成品。 之后，汪言再没问过李舒云，将画画的事情彻底忘到脑袋后面。 原来…… 她一直在悄悄的补全那张作品！ 李舒云看到汪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回忆，眼神有些怔忪，立即忐忑的开始诉说心路。 “学弟，我是个学艺术的女孩儿，所以我承认，很多时候，我会对美的事物一见钟情，被感性压倒理性，做出一些大的唐突的举动。” “最开始被你吸引，是因为你的身材线条和气质。” “真的，不是常年运动的男孩，很难拥有你这样比例完美而又流畅的身材，但是，运动派又几乎不可能拥有那种沉静低调的气质。” “你知道吗？你的矛盾，让你显得极其迷人。” 噢！ 汪言顿时恍然大悟。 刘璃、林薇薇、李诺一、何苗苗、饺子、甜甜…… 所有对汪言有好感的女生，对大少都不是一见钟情，唯独李舒云一上来就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 特别奇怪。 甚至就连倒贴的卢一天，喜欢汪言都有明确的理由——前呼后拥，高高在上，一看就是顶级壕少。 可是李舒云的动机在哪里呢？ 以前汪言想不通，现在终于明白了。 又是一种职业特性。 李舒云常年画画，对人体，对线条，都特别敏感。 而汪言的身材分其实远高于颜值分，光是那双完美大长腿就极其难得。 好身材加上完全矛盾的好气质，学画的感性姑娘扛不住，太正常了。 就好比刘璃，她对汪言的仪态特别敏感，而于秋丽却对大少的仪态、气质漠不关心。 每个姑娘都有不同的点，根本不能靠同一个套路去撩。 所以在现实中，有钱人在情场上并非是无往不利的，苦恋而不得、饱受情伤的案例，比比皆是。 只是有钱人可以尽情换目标，总能找到合适的。 有颜的人同理，多换换总能找到优质对象，死磕照样受伤。 现在，李舒云就有点要死磕汪言的意思。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但是，又不同与以往的一见钟情。 激情来得快，消退得同样快，可我每次见到你，都能发现一些新东西。 渐渐的，我意识到，你的内核可能比表征更迷人，就像你的矛盾气质，像一个挖不完的谜团。 我比你大两岁，马上就要出去实习，所以我奢望的真的不多。 我不顾矜持，主动表白，因为我不想错过。 学弟，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么？ 我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只求轰轰烈烈，曾经拥有。 相处一段时间以后，我保证，你会认识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感动么？ 感动。 心动么？ 有一些。 但是汪言不信。 李舒云的感情应该是真的，演不出来。 汪言不信的，是她的承诺。 从第一次相遇，汪言对李舒云的判断就是：一个掌控欲很强，主导型人格的御姐。 现在她要的可能不多，只想打打友谊赛。 可是一旦达成目标，接下来就未必了。 所谓欲壑难填，一个目标得到满足以后，必然跟着另外一个更高的目标。 想要更多，是人类的天性。 而不同人的性格，会催化放大这种天性。 现在的汪言，算是经历过不少锻炼，不会轻易相信李舒云情急之下的承诺，而是更信任自身的判断。 看着那一张张素描，汪言心里是感动的，但感动永远都不等于喜欢。 李舒云画那些画的时候可能更感动，然而感动同样不等于能够做到坚守承诺。 她会是个麻烦。 没必要沾。 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下来，汪大少的一颗心亦变得冷硬。 “我们不合适。” 一句俗套至极的开场，出口以后，汪言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为什么影视剧里的拒绝总是那么千篇一律。 因为万金油。 既可以心怀鬼胎，又可以中正平和，更可以坦坦荡荡。 汪言当然是坦荡的。 我对你没想法，95的身材分或许可以打动很多男人，但不包括我。 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是舔狗给你们的厚爱，拒绝则是神壕的特权。 你没有资格让我妥协。 而听到这句话的李舒云，愕然的瞪大眼睛。 一直都是她用这句话来拒绝舔狗、割断前任，何曾被男人如此对待过？！ 下意识的，另外一句俗套至极的对白脱口而出。 “哪里不合适？” 嗯，由此可见，影视剧里的狗血是有现实基础的，俗而正确。 想找理由，总是有很多，然而汪言直接快刀斩乱麻。 “我喜欢的类型和你截然相反，所以，哪里都不合适，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开口时，大少心中十分快意。 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其实不是在嘲弄李舒云，就是觉得世事可笑。 曾几何时，何梦看着我，就如今天我看李舒云一般模样吧？ 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以为对方是嫌弃我穷、不帅、没前途。 然而实际上，当一个人不再为物质所困扰时，喜不喜欢，真的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再怎么美丽优秀都可以不喜欢。 扮演一个拒绝者，不是一件多么值得开心的事。 但是，终于可以掌握自身喜恶，却是一种极其愉悦的醒悟。 我的自由，不再被欲望左右。 舒坦！ …… 在李舒云的眼中，此刻的汪言，平静、自信，眼神深邃而强硬，有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她的所有质问都被死死卡着，不敢抱怨，更不敢挑衅。 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开不了口。 汪言摇摇头，主动起身，漫步走向室外。 “谢谢你的画，画工很好，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清朗的声音在室内反复回荡，一下一下撞在李舒云心上，终于撞得泪如雨下。 为什么？！ 为什么我都不要自尊了，你仍旧不肯要我？！ 可能，就是因为缺了那点自尊，又不够坦诚。 …… 汪言大少出得门来，微微叹口气，心情却舒畅无比。 抻个懒腰，筋骨噼里啪啦一阵爆响。 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点不对。 一回头，就看到两个姑娘表情怪异的杵在不远处，大眼睛咔吧咔吧的，上下打量着汪言。 大少的动作顿时凝固住。 眼珠子瞪溜圆。 我去！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 改文太头疼了，给大家更一章正文。 我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不改，就全书gg。 删除是没意义的，后面提到贷款的仍旧要改。 而且没头没脑的删掉10章，对新读者太不负责任，同时不符合上面对我的要求。 改好就能放出来，改不好，干脆就从源头掐死本书继续传播的可能性。 情况就是这么严酷，我没得办法。 我尽力保证一有时间就更新，请大家见谅。 第276章 捶腿 左面的姑娘，一身连体泳衣，大毛巾批在肩膀上，紧紧裹着身躯。 泳衣全黑带花边小裙，显得皮肤极白，白到反光。 右面的姑娘，两截式泳衣，大长腿一米八，火红的长发扎成一个丸子头，难得露出饱满的额头。 蠢兮兮的。 从脑门到发型再到眼神，都是。 然而汪言的表情更傻，眼珠子都差点砸地上，【身姿之美】都没能救活那张呆滞脸。 “我去！你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左面的姑娘撇撇嘴没吭声。 右面的姑娘撇撇嘴似笑非笑：“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怕被我们撞到么？看到姐姐，狗子你似乎不是很开心啊？” 汪言根本懒得理会她，前后左右好一顿寻摸，各种眺望。 “我家三万呢？今儿我媳妇要是不出现，你俩就埋在这儿吧！山林壮丽，泉如碧珠，风景配得上你俩身价吧？” “嘁！” “嘿，瞧把您能耐的！” 俩姑娘依次开口，一点没在怕的。 傅雨诗仍旧是那副小公举的傲娇模样，不过比起初识时的安静清冷，此刻的她显得异常柔软。 林薇薇皮得很，听声音就晓得，她的情绪十分高涨。 汪言撒摸一圈没找到别人，下意识的解锁手机。 林薇薇笑眯眯的拦着：“傻狗，不用问啦！小琉璃得排练，就我俩！” 晕！ 你俩有什么用？ 关掉手机，汪言示意她俩跟着走，转悠到另外一个带着大炕的空房间里。 “你俩怎么回事儿？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就来了。” 林薇薇撇嘴呶一下傅雨诗：“她们系要来录天天向上，我闲着没事儿，陪她转转喽！” 哟，厉害啊？ 汪言挺惊讶的，望向小公举。 “你们在广电录节目？那离我们学校不远啊，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一声？” “班级别的演出，同学很多，没必要折腾你。” 傅雨诗清冷的解释完，末了到底又补上一句。 “现在已经解散了，我和薇薇闲着无聊，就来找你玩。” 汪言没问她俩怎么知道自己在哪的，很明显，刘璃告诉她们的呗。 6号的班级聚会早都跟三万汇报过，不是什么秘密。 蛋疼的是…… “小琉璃居然瞒着我搞突然袭击？看来是欠抽了……” “得了吧！” 平之不屑撇嘴：“小刘璃都多信任你了，换成是小公举，怎么不得叮嘱你二三十句？” 哈哈！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这么当着小公举的面就扯出来，合适么？ 傅雨诗大约是习惯了，根本懒得理她。 林薇薇插完刀，又对汪言挤眉弄眼：“哟，狗子你立场挺坚定啊？那么一个大美女，我都心动，你真能忍住？” 汪言想起刚才的场景，后背心直冒冷汗。 李舒云当然不可怕，趴后门听墙角的两个小密探可怕。 特么的，假如刚才有一瞬间的迷糊，立场没站住，现在的乐子可就大了。 心情不怎么美丽，大少怼平之一点都没客气。 “切，你心动有什么用？” “臭流氓，跟姐嘚瑟？！” 林薇薇一瞪眼睛，就要动手。 “来！” 结果汪言一脸狞笑的冲她勾手指，凶得一批。 “你敢过来，我就敢把你按到池子里涮了，要不要试试？” 林薇薇秒怂，不但怂，还把傅雨诗往汪言那边推了推。 “你去收拾狗子！” “林薇薇，你有点大姐样行不行？” 傅雨诗气够呛，你怕狗子发疯，难道我就不怕？ 刚干完得罪人的事儿，你跳什么跳！ 帝舞闺蜜圈里最人精、最难搞的俩姑娘，在心气儿不顺的汪大少面前，乖得一批。 社会我狗哥，那是有杆儿不爬就刺挠的主，见状，立即大马金刀的往热炕上一躺，大长腿直接架到两人面前。 傅雨诗和林薇薇瞪大眼睛，正纳闷狗子又要闹哪样，汪言大爷似的开口呵斥。 “愣着干嘛？捶啊！哥舒服了，今天这茬就算过去了。不然……哼哼！” 瞧瞧把你能耐的！ 小公举和林平之恨得直咬牙，但是“偷窥”被正主抓个现行，俩人又实在心虚。 对视一眼，忍辱负重的开始给狗子捶腿。 那么多事情一件件的发生，现在的汪言，在她们心里的地位和分量早就今非昔比，理亏的时候捶个腿而已，不算多勉强。 两对小手一上来，大少就舒服得直哼哼。 至于林薇薇……亏都吃了，不找补点什么回来，实在憋屈。 于是又开始打探：“哎，狗……狗大少啊，你咋想的？” “什么？” 汪言懒洋洋的反问。 破称呼的事儿，懒得和她计较。 反正实惠在哥腿上，对吧？ 林薇薇继续追问：“就是那个大学姐啊！只比娜吾差一丢丢吧？！” 在实话和假话之间，只要有得选，汪言永远会讲实话。 “嫌她麻烦。” “嗯？”傅雨诗纳闷的望过来。 “她是那种占有欲、控制欲都很强的女人，我没有什么感情可以给她，纯粹玩玩的话又不是非她不可，所以……就这样喽。” 俩姑娘动作同时一滞，抬头对视一眼。 “你特么是男人么？” “妖孽……” 不同的感叹，表达的是同样的意思。 她俩是真心佩服汪言的自制力。 平心而论，有多少男人能在那种情况下仍旧控制得住？ 人家明着说什么都不要来着！ 又那么漂亮，是吧？ 最最扯淡的是，汪言只有19岁。 在这种情况下仍旧毫不留情的拒绝对方，已经不止是定力惊人的问题了，是特么心硬如铁啊！ “姐早就看出来了，汪汪你是个天生要做大事的蓝人啊……有什么好机会没有？带带姐，以后姐跟你混好不好？” 林薇薇狗腿的笑着，狗腿的捶着狗腿，搞笑一流。 汪言懒得搭理她，转头问傅雨诗。 “哎，小公举，你是不是要进娱乐圈了？” “啊？！” 傅雨诗一愣，随后点点头：“有那个想法，打算试试水，混个上镜看看效果。” “录制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汪言兴趣浓浓。 自家人……呸呸，自家朋友，傅雨诗没什么好瞒着的。 “我对镜头算是挺敏感的，捕捉没问题，也不怕，感觉很轻松。” 啧，意思就是很有天赋呗？！ 汪言对拍摄完全不懂，只知道，演员必须得对着镜头做表演，好像是件很需要专业素养、难度很高的事儿。 “大概哪期出场？我得好好看看。” “下两期或者下三期吧，看芒果台怎么安排内容，到时候我肯定会提前知道消息，v你。” “ok！” 汪言觉得挺有意思的，看着生活中的朋友出现在屏幕上，那感觉一定很不同。 “哎，对了，你最后到底签到哪儿了？” 傅雨诗摇摇头：“没签呢，再看看吧。” 正经有10秒钟功夫的林薇薇，冷不丁插来一句话：“狗子你不是有个娱乐公司么？要不然，你把小公举收了吧？” 嗯？！ 汪言一愣，傅雨诗亦愣住了。 第277章 签她不？ 汪言的愣，和傅雨诗的愣，截然不同。 “瞎胡闹！我们公司又不是走影视路线的娱乐公司……” 汪言有点哭笑不得，但是话音才落，傅雨诗就冷不丁的问：“那你以后会走么？” 诶？！ 小公举你几个意思啊…… 形势太复杂，汪言来不及思考更多，只能就事论事。 “以后啊……应该会有一些涉及到影视综艺的投资，但只是想法，你应该明白那些玩意有多复杂。” 汪大少实话实说。 “啧，你还真有那想法啊？” 林薇薇起的头，现在反倒啧啧称奇，目光怪异的打量着汪言。 “跟姐说实话，是不是奔着潜规则女明星去的？” 汪言立即抗议：“喂喂，聊到哪儿去了？！” “闲聊嘛！哪儿不能聊？” 看表情，林薇薇和傅雨诗都挺好奇的，汪言就点点头。 “最初有投资影视娱乐的想法，确实是奔着女明星去的，屏幕上的女人那么美，我差什么？” “嘁，谁告诉你的？” “得分是谁，不是所有人都玩那套。” 林薇薇和傅雨诗一前一后的开口，不但反驳，而且那小眼神鄙视的…… “不懂事的时候想想都不行啊？” 汪大少理直气壮。 其实就是刚得到系统那段时间的yy，幻想着潜一下浪姐、巴巴什么的。 那会儿心态不稳，有点小想法，合情合理。 后来，随着自身的见识越发广博，认识的美女越来越多，早就扔掉了最初的无聊幻想。 林薇薇彻底来了兴致，劲劲的问：“哎，狗子，你最惦记谁来着？！” “就浪姐巴巴那两位小花吧，其余的女星，年龄都有点大。” 汪言随口回完，就发现林薇薇和傅雨诗的表情不太对劲。 平之总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小公举，你突然满脸娇羞是个什么鬼？！ 然后就听林薇薇半是冷笑、半是嘲笑的开口。 “哟……行啊狗子，你是不是晓得傅雨诗的外号叫做小娜扎、热依娜吾的外号叫做小热巴？啧啧，真敢惦记！” 什么玩意？！ 汪言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打量一眼傅雨诗。 “等会儿！你是不是欺负我脸盲，分不清楚谁是谁？娜吾就不提了，小公举哪儿像浪姐来着？！” “给你看照片！” 林薇薇干脆得很，直接掏证据，往狗子脸上砸。 看到舞台照片的一瞬间，汪言有点懵。 确实神似。 “我去！不科学啊……平时没觉得啊？！” 傅雨诗腼腆解释：“舞台妆、上镜妆和平时不一样的，我化完浓妆，确实稍微有点撞那位，主要是眼睛和眉毛，侧脸尤其像，正脸就好很多。” “行了！” 林薇薇拍拍手，帮汪言做了主。 “那两位你肯定潜不到，走狗屎运混成圈里的大投资人都没用，就拿她俩对付着用吧!” 汪言瞬间提高警惕，今天的林薇薇，有点不对劲。 平之啊，你咋想的？ 可能性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儿之间，以汪言的情商都猜不透林薇薇的想法，被灌得满脑子浆糊。 只好随口瞎应付：“投资商都没用？扯吧？！” 汪言的本意只是争取时间，林薇薇和傅雨诗反倒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主要是难得有机会教育狗子，乐得显摆。 “你没接触过圈子，所以你不知道，明星最难的是起步阶段，茫茫多的坑等着像小公举那样的新瓜蛋子。” 新瓜蛋子翻个白眼，但是没有打断林薇薇。 “底层其实有三种情况，外人看不到。” “第一种是签到傻哔公司，人家按着你的头让你牺牲，你豁出去了，结果拿到的小机会连点水花都没冒，咕咚，白陪白睡。” “第二种是签到傻哔公司，人家按着你的头让你牺牲，你硬顶到底，好点的让你自生自灭，恶心的直接雪藏，最终熬不住退圈。” “第三种是签到靠谱公司，不管公司大小，反正一个机会几十个人抢，内部抢完去外面抢，血拼到底。 结果就两条路：要么走歪门邪道，要么就慢慢熬，既考验运气，又考验实力。” “以上情况，只适用于科班出身，有专业技能、有同校情谊、有转几道弯儿总能攀上的小关系。 非科班出身更惨，压根就不算人。 一部戏最起码大几百万的投资，招个小配，给2万块钱用一科班学生，那叫便宜好用、物有所值，未必需要潜； 用一个生瓜蛋子，你想想你需要付出什么？” 汪言随口反问：“男的呢？” “男女都一样！”林薇薇冷笑撇嘴，“男的咋滴？” “倒未必。” 傅雨诗摇头打岔：“你要愿意把片酬的50%以上给选角导演，人家乐不得带你多混几部戏。” “嗯，确实有那种。” 林薇薇跟着点头：“去年有部戏，各种小配总片酬200多万，让选角导演混去至少100个。 结果表演质量惨不忍睹，气得大导直接在圈里喊话要封杀那货。 然而人家有大姐罩着，拍拍屁股，转身去跟腾讯玩网剧了。” 汪言纳闷：“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林薇薇一翻白眼：“小公举动了心思要跟那位接触一下，不要片酬拍两部网剧玩玩，过阵子就要约出来吃饭，我们费好大力气才打听明白的。” 啧，小公举你是铁了心的要往娱乐圈里钻啊…… 真舍得！ 一部戏拍两三个月，赚那么三五万辛苦钱，一分不要，倒搭。 图的是什么啊？ 然而人各有志，汪言当然不会开口质疑，点点头就转开话题。 “熬出头就好了？” “熬出头就看个人呗！圈子里烂事虽然多，但是始终没什么绯闻的女星又不是没有。” “宁肯退圈不玩的姑娘，什么时候都不会理那些，只是不出名，自然不为人知。” 林薇薇的看法带着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傅雨诗就冷静得多。 “人都有羞耻心，可能有些明星发展初期确实咬着牙委屈过自己，等到不缺资源了，就此洁身自好，挑够得着的戏拍，很正常。” 林薇薇不耐烦的做出总结。 “反正你肯定潜不上那两位，王思明上去都白给——哪怕是正经八百的处对象，他都没戏，人家承受不起被集邮的名誉损失。 你倒是有机会混个准男友当当。” 汪大少顿时很无奈：“我神经病啊？一夜情可以，天天看着女朋友跟人家拍吻戏，谁受得住？” 随口一言，傅雨诗瞳孔却一缩，不自在的咬一下唇瓣。 林薇薇早知道汪言的德行，没什么好意外的，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瞬即逝。 “对对对，你是大少你厉害！赶紧的，说正事，到底收不收留我们小公举？” 拖延到现在，汪言其实已经想明白了。 首先一点：未来，自家公司拍影视剧的概率相当不小。 赚了，那就是合法收入。 赔了，仍旧有操作空间。 而且不谈钱，只谈情怀，汪言挺乐意投资拍点儿时梦想的。 作为一个年轻人，大少苦国产烂片久矣。 大片看美国，综艺看韩国，人家搞出来的东西，全世界攻城略地，国内却连照抄都抄不明白。 是国内的导演缺心眼么？ 不是，是特么缺德！ 满脑子都是钱和柰子，谁有那股子我要拍出精品的疯魔劲儿？ 内容创作者，最重赤诚，没那股子劲儿，就做不出来好东西。 也别全怪监管，监管确实有矫枉过正的时候，但作品好不好看，关键永远在于创作者有没有摆正心态。 真的尽心了，屡改大纲、数易其稿，仍旧能够展现出那种精神内核——不屈不挠！ 惟有不服，才能克服创作路上种种困难，披荆斩棘，趟出那条路来。 国内的所谓名导，差的就是那颗心。 如果有机会，汪言很希望能做做散财童子，玩点不求回报的情怀项目。 不就是撒钱么？ 全世界的富豪全拎出来，谁比哥更有资格装这个哔？！ 所以，理论上，将傅雨诗签下来，是可以的。 公司有能力给她提供足够的机会，火不火看她本人的能力。 其次一点：公司要发展，肯定缺人，各种人才都缺，当然包括演员。 傅雨诗的性格、情商都很靠谱，音乐剧专业有表演、唱歌、舞蹈的底子，外形又好，是个好苗子。 值得签下来培养。 而且在感情倾向上，汪言有能力护住她周全，举手之劳的事，没理由不做。 就当养个闲人，才能花几块钱？ 其实真正关键的一点问题是：签她，私人关系怎么处理。 把一个姑娘绑在自家战车上，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的事儿，里面会有很多利益和感情纠葛。 刘璃怎么想？ 傅雨诗本人怎么想？ 其余的帝舞闺蜜会怎么想？ 以及，汪言应该怎么对待她？ 都是问题。 想是想不清楚的，汪言的办法是……沟通。 首先要确定傅雨诗的态度。 “我确实有向娱乐圈发力的想法，但是并不急，娱乐圈也不会是我的主战场。 公司短期内没有能力给你提供机会，你得和公司一同摸爬滚打，究竟会耽误多久，谁都没法确定。 另外，你不用想着合同上会有什么特殊优待，正常的合同该是什么样的，我这里就是什么样。 我现在给你任何承诺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事关重大，你要考虑清楚。” 一直以来，汪大少对待她们都足够坦诚，因此信誉度非常之高。 此刻亦是如此。 汪言怎么说，她们就怎么信。 傅雨诗闻言立即点头：“我签。” “嗯？！不再考虑考虑？！” 汪言都惊着了。 小公举，你未免有些太痛快了吧？！ 就不怕我把你卖掉？！ 傅雨诗显得异常的冷静：“娜吾出事的那个晚上，我全程陪着，你是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在那时就已经有了定论。” 一句话出口，汪言顿时有点郝然，又有些飘飘然。 身为一个男人，能够把信誉建立到如此程度，足以值得骄傲。 不开玩笑的说，那位第一公子，都没有汪言的信誉度。 猫猫tv建立，到处挖主播，承诺虽多，却应者寥寥，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所以汪大少…… 很爽。 稍微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我信任的不只是你的人品，还有你的能力，之前只是担心你是否有进圈的想法，既然你想玩，我当然要跟你走。” 啧啧，真会说话啊…… 巨爽！ 汪言心情好得差点要发飘。 并且又发现小公举一个优点——聪明之外，又足够果决。 她是最在意合同的，不然根本不会一直没找到下家。 然而，此刻的她，根本没有一个字提到合同。 何等果断而又沉重的信任！ 神豪汪可能有点浪，但是最不缺担当，你敢信，我就敢接着。 尽心就完了！ “行，细节回头再聊，我们还有时间。” “嗯。” 傅雨诗乖乖点头，然后汇报似的开口。 “我还有两年半毕业，回去以后，我会努力进行专项锻炼，在声台形表等基本功上面，向中戏优等生看齐，把基础打牢，静待机会。” 哎哟，乖的吖…… 汪言真心觉得傅雨诗省事儿，有目标，有心气，优秀！ “别那么严肃，公司的事儿不是我直管，咱俩不是上下级关系……” “那是什么？” 汪言一句话没说完，林薇薇似笑非笑的插口。 哎，才省心半分钟，又来闹腾！ 大少叹口气，把大脚丫子竖给她：“到脚了，好好捏！” 林薇薇：（╯‵□′）╯︵┴─┴ 亮出指甲，照着狗子腿上就是一下。 忍你好久了你知道么？！ 汪言嗷的一嗓子：“兄弟你怎么那么娘炮？挠人？！” “谁特么和你是兄弟！” 林薇薇更气了，老娘穿衣服多好看？ 你瞎啊？！ 正闹着，几个沙雕兴高采烈的冲进房间：“老大老大……” 喊到一半，看到屋里的情况，顿时傻眼了。 “你们怎么回事儿，班长不在么？” 楼楼、饺子、甜甜结伴而来，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一瞅，同样楞住了。 汪大少脑仁子直跳，得，开个会吧！ 第278章 打不赢！ 咳，咳，我简单说两句啊…… 底下纷纷鼓掌，然后小的们肃然恭听。 领导给开会，都是介样子的。 汪总开会，一团稀碎。 “哇！哇！哇！哥，你搁哪儿撩来的小姐姐？！” 如玉馋得哈喇子直往下淌，一双贼眼不断的在傅雨诗和林薇薇的身上来回转悠。 汪总气的啊，当场就想喊：川娃小豆，上猕猴桃！ 然而一向靠谱的川娃都不靠谱了，直勾勾的看着傅雨诗的脸，眼神倒是说不上猥琐，只是，极度的痴迷。 啧啧，喜欢小公举这款啊？ 相比之下，松鼠明显喜欢林薇薇。 瞟一眼平之的大长腿，马上收回目光。 没忍住，再瞟一眼，再收回…… 眼珠子来来回回，想看又不敢看的，贼怂。 小舅子对美女的抵抗力超级超级强，没怎么关注两个帝舞妹子的颜值，呆滞的看着她们的动作。 啥动作？ 汪言大爷似的躺在热炕上，俩美女分列双腿两侧，一个捶，一个捏，比小媳妇都小媳妇。 汪大爷，快乐似神仙呐！ “汪哥，你你你……” 小舅子结巴了。 至于后来的仨姑娘…… 有杀气！ 楼楼对汪言有没有什么想法，谁都不清楚，看上去似乎是没有，但是好感度绝对不低。 饺子和甜甜更不用提，明牌暗恋汪大少。 此刻，爱有多深，恨有多切。 “哟哟哟哟哟……班长你行啊！兄弟姐妹们在外面忙活，你关上小屋，躲在里面大享齐人之福，可以的！” “班长你真是的，三秒钟拴不住，你就得去撩点什么，是吧？！” 楼楼和饺子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直接开怼，一点都没顾忌两个外人的存在。 可林薇薇和傅雨诗是什么主儿？ 一个是圈中一霸，另外一个是腹黑小公举，是惯孩子的脾气？！ 林薇薇压根没理会两个小丫鬟的挑衅，笑靥如花的问汪言：“狗子，都是你同学啊？看着素质挺一般呢……” 一瞬间，汪大少后背心就冒出一层白毛汗。 啊，炕烧得真热……哈哈！ 傅雨诗更神，漫不经心的一眼扫过去，用一秒时间打量一圈来人，然后收回目光，懒洋洋的接口。 “气质更惨。” 是是是，您说的对！ 谁特么敢跟帝舞的学生比气质啊？！ 但是，你就不能憋在心里，自己想想得了吗？ 不行。 星师的所有女人……不！星城的所有女人，都特么是傅雨诗与林薇薇心中的敌人。 所以林薇薇压根没等楼楼她们炸，立即先发制人。 “狗子啊，你要时刻谨记，你是一条有女朋友的狗子，我们吃你的醋天经地义，因为是奉旨监督、官方咂醋，她们上来就柠檬，简直莫名其妙……咦？是不是你在学校里不怎么老实啊？！” 我去！ 大姐你敲打谁呢？！ 狙击枪都不够你用，开地图炮？！ 楼楼差点没气炸，在线暴躁：“我们和自家同学怎么聊天，关你们什么事？！班长有女朋友我们都知道，可是好像不是你们吧？！怎么着，趁正主不在，勾引闺蜜男朋友呢？！” “就是！” 饺子立即跟上：“哟哟哟，小门一关，穿的跟没穿似的，上摸下摸，你们居然有脸倒打一耙？！” 狠！ 真狠！ 男生们瑟瑟发抖，怂如鹌鹑的缩到一旁，生怕被aoe刮死。 星师女生们都大感解气，居高临下的盯着傅雨诗和林薇薇。 然而小公举根本没在怕的，当场掏出手机发出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运气不错，刘璃不忙，立即接起电话。 小公举直接开着免提，边拍边说。 “小琉璃啊，狗子欺负我俩，让我俩给捏腿揉肩，你说该怎么办？” “哈哈哈哈……” 刘璃一愣，随后发出一阵爆笑。 “你俩是不是有病？明明打不赢玩不过，就不能少挑衅？活着不好么？” 被摄像头收进去，林薇薇咬牙切齿的点头：“对，同样的话送回给你！你等我俩回京的，打不赢狗子，我还收拾不了你？！” 现在离那么远，怕你才怪！ 至于回京……再说喽！ 刘璃皮皮虾似的哼一声：“喂，你俩别跳啊，信不信我让汪汪盘了你俩？！咔嚓以咔嚓，提上裤子就回家！” 三万最大的聪明之处，就是把类似的事情都敞开来说。 挂在嘴上，就比始终藏在心里好。 是玩笑，亦是不动声色的提醒，叫大家清楚底线在哪里。 当然，主要是因为现实情况，让她不得不如此处理。 现实情况是什么？ 就是汪言栓不住，太有钱，主意太正，性格太独特，又离得实在太远。 所以她渐渐学着汪言，用一种更坦诚、更开放的方式来维护爱情和友情。 直到目前为止，效果相当不错。 可是楼楼饺子她们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啊！ 听着几人的对话，眼珠子差点砸脚背上。 什么玩意？！ 你男朋友在这儿三……三心二意，作为正主，你就介个态度？！ 不动声色之间，傅雨诗就把楼楼的大招化解，冷笑回望渣渣们一眼，又对林薇薇使个眼色。 平之马上开始告歪状。 “你家狗子真有心思盘我俩，起码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肉烂在锅里，你亏不哪儿去，对吧？” “可是现在的情况复杂啊！” “我们正闹着玩呢，狗子的女同学冲进来，急头白脸的对着我们倒醋。” “我很严肃的跟你讲啊，小琉璃，我感觉你要绿！” 唰的一下，汪大少脑门上都出汗了。 额，炕热，炕热…… 傅雨诗跟林薇薇可能是一个被窝里练出来的默契，当即转屏录一圈，给刘璃看女同学。 然后，三万小姐姐就笑眯眯的对着楼楼她们挥手打招呼。 “是白子姣和唐不甜吧？你们好呀！我叫刘璃，很高兴见到你们！” 刘璃错将楼楼认成是唐不甜，一是因为距离远，二是因为，甜甜正弱弱的怂在俩女生身后。 但是没关系，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关键是，帝舞妹子们的一套组合拳，彻底把楼楼和饺子打懵圈了。 妈耶！ 看不懂，怎么办？ 她们唯一能体会到的内容是，刘璃很清楚她们对汪言的……呃，小欣赏。 往脸上贴金的说法就是小欣赏，再直白点…… 算了别太直白了，丢人！ 结论显而易见，只能是汪言对她讲的，人家正主心里跟明镜似的。 哎！ 感觉这局没得赢啊，咋整？！ “啊……你好……” 楼楼下意识的抬手，然后被饺子用力一拉，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我们走！离那个大渣男远一点！” “嘁，想被渣，至少得有个及格分吧？搞笑！” 林薇薇一句友好的送行语，让饺子她们犀牛似的撞了出去，走路呼隆呼隆，都带烟的。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几个沙雕室友，贴着墙根立正，面面相觑。 林薇薇和傅雨诗马上变脸，热情得不行。 “你们是狗子的室友吧？我叫林薇薇，她叫傅雨诗，是汪言在帝都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 “来，上来坐，没关系，地方很宽敞的。” 林薇薇大气爽朗是应该的，傅雨诗都难得表现出对外人的友善。 小公举的傲娇人设，说崩就崩。 被她俩演出来的假象所迷惑，沙雕们兴高采烈的蹿上炕头，贴着墙，围着汪言坐一圈，对着林傅二妞。 平之笑眯眯的和他们聊天拉家常：“总听狗子谈起他的室友，可是始终对不上号，认识一下？” 好呀好呀！ 沙雕们差点没笑开花。 如玉一上来就差点又秃噜嘴：“我叫王守中，守身如玉的守，中……中不中的中！” 趁着大家叽里咕噜自我介绍的功夫，荷兰豆悄悄对汪言表示担忧。 “哥啊，嫂子们的战斗力……额咋感觉有点怕呢？” 豆儿啊，哥也怕！ 汪言懒洋洋的瘫在炕上，表面稳如老狗，实则那是真瘫。 麻辣个鸡丝的，当初在帝都，眼看着修罗场要开，哥凭着机智，硬生生的穿云破雾，脱身而出。 那是何等的潇洒？！ 窜天猴都没我能窜！ 本以为传说中的修罗场不过如此，谁成想，突然在这里看到她们小试牛刀初露峥嵘？！ 得，上回那是根本没打算撕！ 今儿都不算大撕，轻描淡写就把饺子她们放躺摆平，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吓不吓人？ 你就说吓不吓人吧？！ 哎哟喂，林薇薇，傅雨诗，你俩的战斗力，哥服辣！ 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短短片刻的交锋，折射出来的敏捷、灵巧、凶悍，简直可以成为撕逼教科书。 刚才汪大少被李舒云撩拨起来的那点小火苗，噗，被大风刮灭啦！ 此刻，大少只想呸野子一脸。 什么“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浪”？！ 一看就是缺少生活，没有真的钻过台风眼！ 趁着她们在拾掇沙雕室友，汪言悄悄示意荷兰豆：“扶哥起来，走，咱们烤串去！” 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今天，哥只是一条馋肉的狗子，一心只有烤串串，别的事儿跟哥都没关系！ 刚起身，林薇薇立即瞟过来一眼：“诶，聊天呢，干嘛去？急着安慰校园里的小后宫啊？！” “你俩不饿啊？走吧，咱们篝火晚会上玩去，边吃边聊！” 汪言低眉顺眼的，有点赔着笑。 生活中，不是谁的身份地位高，就可以一直强硬的。 占理的时候，硬着来，欺负人很快乐。 不怎么占理的时候，该服软要服软，更有一番滋味。 正所谓刚不可久，生活中的情趣，总是来自于一进一退之间。 一味装哔绷着，不会有真心朋友。 “哼！” 傅雨诗冷哼一声，但仍旧很给面子的起身。 “我俩气都气饱了，你们吃吧！” “别介啊，待会儿我给你俩露一手，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大师级烤肉！” 大少决定开大招，刚弄到手的技能，正该闪亮登场。 “真的假的？” 林薇薇有点怀疑，上下打量着汪言，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大师风范。 “我总觉得你应该是那种端好盘子和刀叉，大爷似的躺在椅子上等着上菜的人……” 汪言不得不给平之汗一个。 好吧，你最聪明，你最机灵，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氮素，哥真的是烧烤大师！ 正要反驳，眼角余光突然发现，如玉那几个熊孩子正瑟瑟发抖，腿肚子直打哆嗦。 那小脸白的，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了。 人精似的傅雨诗和林薇薇立即严词拒绝。 “我不饿！” “我不饿！” 异口同声，默契满分。 似乎觉得这样不好，有点太伤人，小公举还特意补充一句。 “额，你陪我俩聊聊天，那些粗活让别人去做吧……” 就是不想陪你们两个聊天，我才要去烤串儿的好吗？！ 你以为我乐意干活？！ 大少撸胳膊网袖子，冷笑：“你俩那是瞧不起谁呢？都给哥等着瞧！” 傅雨诗和林薇薇对视一眼，心里打定主意：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我不吃！ 大少笑眯眯的望向如玉：“兄弟，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对不对呢？ 如玉哭了。 咬牙点头：“对的，大哥！” 大少满意而笑：“好，待会第一串奖励给你！” 如玉枯了。 不敢扑棱脑袋反对，只好卖队友：“给耗子，耗子刚才特别喜欢！” 松鼠立即扔锅：“川娃最喜欢，川娃刚才赞叹：龟龟，从来没吃过这么惊心的烤串！” 瞬间掀起一场内讧。 眼见没人肯挺身而出，大少快刀斩乱麻，对如玉循循善诱：“玉啊，你喜不喜欢榴莲？” 问的不是“喜不喜欢吃榴莲”，而是喜不喜欢。 并且，眼神不动声色的下移两尺半。 如玉蛋一凉，立即举手接锅：“哥，我喜欢烧烤！东北银，见到烧烤就走不动道儿！” 搞定！ 大少满意点头，意气风发的一挥手：“走，烧烤滴干活去！” 后面跟着一排鹌鹑。 林薇薇可能练过腹语，嘴皮子都没见怎么动，就在没有惊动汪言的情况下，问了如玉：“到底多难吃？” 如玉不敢出声，以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用双手在脖子前面一勒，眼睛嘎的翻白，头一歪，吐出舌头。 懂了…… 难吃到想死！ 林薇薇和傅雨诗原本还想再敲打汪言一番的，见状，顿时打消一切小心思。 别的放一边，先琢磨怎么保命吧！ 怪异的气氛中，篝火摊子到了。 第279章 流口水的小萝莉 小炉子始终烧着，不少同学在那里烤着玩。 一串两串的肉，又不是浪费不起，大家全当娱乐，烤焦了也兴致勃勃的吃下去。 当然，必须得是自己亲手烤出来的。 自己动手，烤得再难吃都叫体验，别人按着头塞来的，那叫猪食。 于是汪大少往炉子前面一站，同学们立即像杀猪似的散开五米远，生怕被抓壮丁。 哎！ 汪言无声叹息，背着手，低头打量桌上食材。 此刻，天空中云霞壮丽，晚照的夕阳，将半片天空染成火海，瑞光千万，如蒸似烧。 金黄色的暖阳照在汪言的脸上，为他镀上一层濛濛辉耀，看起来竟然真的有几分非同一般的大师气度。 “腌过的食材，会好吃才怪。” 自言自语的叹一句，汪大师右手一张：“串来！” 贼吉尔有bigger。 但是串串并没有蠢蠢欲动，自动飞到汪言手中，而本该完成这一配合的沙雕们，居然在发呆！ 如玉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问：“老大，你要啥串儿啊？桌上那不有的是吗？” “猪啊？！” 汪大师顿时破功，横眉怒目的骂：“去找没腌过的新鲜肉串来！” “噢！” 如玉马上转身，劈腿拉胯的冲向酒店。 “哈哈哈哈……” 傅雨诗和林薇薇笑得不行不行的，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挥手跟汪言道别。 “狗子，我俩上去换衣服，外面好冷。” “汪大师，加油哦！” “快滚蛋快滚蛋，耽误事儿！” 汪言不耐烦的摆手，收掉pose，往桌子旁的躺椅上一坐，凝望烟霞，心里一片平安喜乐。 莽山的气候很舒服，温泉很舒服，景致美，夕阳晚照更美。 再有一群拿自己当大哥的沙雕同学，以及信任自己、惦记自己的好朋友…… 一切都很好。 只缺一个小琉璃，便可以称之为完美。 平之小公举和饺子她们的冲突，其实压根不算事儿。 因为汪言真没打算跟同班同学发生点什么。 所以她们互怼时，大少干脆就装怂，任她们自由发挥。 平之与小公举，其实是在替汪言摆平一项麻烦。 对于神壕汪而言，真正稀缺的东西是友情，而不是美女。 成为有钱人以后才会明白，80分以上，常规定义中的美女，根本就撩不完。 稍微放低点要求，就只有钱包和腰子不够用的情况，不可能存在空窗期。 而汪言，尽管使劲提高标准和要求，仍旧有茫茫多的备选。 何至于对同学下手？！ 让饺子甜甜她们彻底搞明白一些事，就是汪言对她们最温柔最友善的对待。 安静等待的功夫，得到通知的经一班同学们纷纷归来，围着篝火堆四散而坐，嘻嘻哈哈的笑闹着。 服务员过来帮忙生火，引发阵阵尖叫。 “哇！好大的火堆！” “我还是第一次经历篝火晚会呢，好有意思！” “快看那只羊，天啊，流口水了！” …… 十一长假仍有一天，温泉酒店的住客不少，看到这边在生火，很快聚过来好多人。 一个带着爱人和孩子的中年男人，站在附近观察一阵，然后直奔汪言。 “同学，请问能不能卖给我几串肉和菜卷？真是不好意思，但是孩子缠着要吃烧烤，我只能厚着脸皮问问。不过同学你放心，我出钱，然后自己烤，不麻烦你们。” 挺有眼力劲儿的，居然能够发现汪言是能够做主的那个人。 汪大少扭头望向那孩子，发现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大眼睛里满是渴望，正眼巴巴的望过来。 一瞬间就激起汪言的爱心。 “给钱就不必了，送你们几串儿吧。” 摆摆手，示意中年男人不必再争，汪言转头对小女孩招手。 “小公主，想吃什么？过来和哥哥说。” 孩子妈妈含笑轻轻一推小女孩：“颜宝乖，去谢谢哥哥！” 颜宝怯生生走向汪言，紧紧搂住爸爸的腿，奶声奶气道谢：“谢谢大哥哥，你真好！” “哟，真乖！” 汪言心情大好，笑得越发温柔：“哥哥抱着你挑好不好？” “好！” 小女孩不假思索的答应。 孩子父亲打趣道：“颜宝你不是不喜欢被别人抱的么？” 颜宝羞答答回复三个字：“哥哥帅！” 哎哟哟，真是个可爱的小公主！ 汪言哈哈大笑着抱起颜宝，带她挑选桌上的食材。 “我要吃肉肉，还有肠肠，但是不要蔬菜……” “好，都可以！哥哥亲自给你烤，好不好？” 提到这个，小女孩稍微有点迟疑：“爸爸烤的好吃……” 汪言一点不气馁，马上改口：“那就哥哥和爸爸一起烤，哪个好吃吃哪个。” 颜宝马上点头。 炉子不止一个，有圆形带铁网的烤肉炉，有长条形放碳的烧烤架，怎么都摆得开。 放下小女孩，汪言抓出一把至少20支羊肉串，轻轻在桌子上一墩，单手一捻，顿时捻出一面扇形。 在【身姿之美】的加成下，姿势美如画。 “小兄弟，专业！” 孩子她爸惊愕的竖起大拇指，紧接着就开始撸胳膊网袖子。 “开了那么多年饭店，这我不能输啊！” 哟，还挺有斗志的。 只可惜，当汪大挂比开始装哔的时候，常识就是个屁。 不紧不慢的将羊肉串横在烧烤架上，表演开始。 右手匀速刷油，左手快速翻面，10秒钟连翻12次，每一串都刷得均匀无比，却连一滴油星都没有滴落到炭火上。 炭火烤串，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出现明火，要用热量均匀烤熟。 何谓均匀？ 在汪大师的表演下，均匀就是以一秒为单位的匀速翻转。 每一只羊肉串儿都是如此。 油脂和肉汁，被牢牢的锁在肉串中。 撒盐和辣椒面的时候，更是绝对不能堆窝，否则咸的咸，淡的淡，没法吃。 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撒下佐料，然后快速收拢肉串，连沾带抖，将多余的佐料清除，最后撒上孜然，再慢烤30秒…… 一把色泽金黄的羊肉串新鲜出炉。 明明是烟火气最重的烹饪方式，但是在汪言的手中，全程动作不带丝毫烟火气。 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大师风范，尽显无遗。 周围一片目瞪口呆，沙雕室友和刚回来的林薇薇、傅雨诗集体目瞪口呆，开始怀疑人生。 这是传说中的烹饪白痴、肠胃杀手？！ 这特么是在街头摆过烧烤摊吧？！ 汪言可没管她们怎么想，蹲下身，递到颜宝面前，笑眯眯哄小孩。 “乖颜宝，第一串是你的，如果好吃，要感谢哥哥哦！” “咕咚！” 小女孩猛吞口水，疯狂点头。 接过肉串，顾不得烫，咔哧就是一口，然后猛然瞪大眼珠。 第280章 渣渣汪【大章求票】 “呜哇！” 刚烤出来的肉串有点烫，小萝莉咬得太急，一口下去，差点被烫哭。 但是软嫩弹牙的口感和微辣鲜香的味道，又让她舍不得吐，只好撅起小嘴，把那块肉吐出来一点，再吸回去，再吐出去一点，再换个位置吞下去…… 鼓着小腮帮子，嘴里一直嘶嘶哈哈的，瞪着眼睛却耷拉着眉梢，小表情可委屈了。 “烫，烫！嘶嘶……” 孩子妈妈守在旁边，赶紧蹲下去伸出手：“乖宝，快吐出来！” “不要！” 小萝莉委屈归委屈，可是坚决不松口，撅着嘴，像金鱼吐泡泡似的上下活动嘴唇，硬生生把那块儿肉咽了下去。 “好好呲哦！” 嘴巴都瓢了。 汪言笑得要死，蹲下去哄她：“哎哟小颜宝啊，你得用牙咬，慢慢往下撕，不能这样一口吞掉的……” 颜宝冲汪言甜甜一笑，特意咧着嘴，于是就露出那排缺少中央两颗的下牙。 “哥哥，我咬不下来！” 黑黑的一个小窟窿，再配上那个灿烂的笑容…… 汪大少一愣，随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眼泪差点没笑出来。 小萝莉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左面瞟一眼妈妈，有点讨好；右面瞟一眼大哥哥，有点害羞；然后义无反顾的把羊肉串端到嘴边，歪着脑袋又是一口。 “好好呲哦！” “好好，你慢慢吃，哥哥再给你留两串。” 汪言慈爱的摸摸颜宝的小脑袋，然后给孩子妈递过去一串：“您尝尝？” “哎哟，谢谢，我吃一串就好。” 颜妈妈原本是对烧烤不怎么感兴趣的，一直都没往肉串上瞧，此刻，被女儿勾动好奇心，终于忍不住要试试。 汪言递给她一串儿，回头招呼傅雨诗和林薇薇。 “来吧，亲，尝尝我的水平，好吃的话，麻烦给个好评。” 林薇薇和傅雨诗原本打算，坚决不碰汪言烤出来的任何东西，别问，问就是在减肥！ 但是现在，看着丝毫不像作伪的小萝莉，顿时动摇了。 对视一眼，接过羊肉串。 然后没急着动口，回头找如玉他们。 几个沙雕都懵哔了，如玉结结巴巴的问：“大、大哥，刚才你、你烤串不是这、这样的啊……” 大少傲然冷笑。 刚才是刚才，你懂不懂什么叫挂别三秒，当刮目相看？！ 反正所有人都觉得很魔幻，然后川娃恍然大悟，义愤填膺。 “靠！大哥你玩我们！” 汪大师坏笑摇头，大实话直接就往外放：“刚才我只是没有加载上烤串技能而已。” “我信你个鬼！” 松鼠横眉竖目的要炸刺儿，刚上前两步，被汪言斜着眼睛瞟一眼，立即缩了卵。 “哥，你说什么我都信，来一串尝尝呗？” “给我们家颜宝留四串，剩下的你们拿去分了吧。” 汪言大方的把烤串都给他们，自己一串都没留。 刚才的烧烤仍有不足之处，主要是对炭火温度判断得不够精确，所以，仍有一丢丢的进步空间。 自己吃，当然要吃最好的嘛！ 大家分完羊肉串，小心翼翼观察一阵，发现卖相无可挑剔，终于放心下嘴。 一口下去，之前吃过汪言烧烤的哥几个都哭了。 “大哥你烤串这么好吃，刚才喂我们吃生的？！” 如玉怒了：“老大作孽。” 宋辰幽幽道：“你就这……” 别看沙雕们在扯淡，嘴里可一点不慢，转眼之间就一人两串下去，然后死死盯着松鼠手里多出来的那串。 “靠！做梦都别想！” 松鼠嘴里塞得满满的，根本来不及再对手里那串下手，眼看着川娃和如玉要上来抢，情急之下，伸出舌头，把羊肉串从底下到顶上，舔个遍。 “松鼠我草里打野！” “你麻痹你咋这么埋汰呢？！” 哥几个气疯了都，就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 松鼠倒是得意洋洋，慢慢嚼着嘴里的肉，然后嘚的巴瑟的摇着最后那根羊肉串。 “来啊来啊，谁想吃，分你一半？！” “不敢吃不敢吃……让我闻闻味儿行吧？” 如玉眼珠子一转，凑到肉串旁边，假做要闻，突然张口…… “he，tui！” 一口口水喷上去，撒丫子就撂。 “如玉，你大爷！有种你别跑！” 胜利果实惨遭毁灭，松鼠直接红了眼，拎着钎子，放开两条大长腿，撵狗似的追了上去。 …… 沙雕们耍宝的时候，林薇薇和傅雨诗也在姿态优雅的吃着烤串。 一口下去，眼睛顿时开始放光。 “哇！狗子你可以的啊？！比簋街大师傅的水平都强，好吃！” 强倒未必强。 民间有很多大师级的烧烤师傅，人家多年的经验，绝对比汪言手熟。 但是，腌好的肉串，食材本身就一般，再忙忙叨叨的批量加工，肯定不如汪言做的细致。 傅雨诗秀气的吃着羊肉串，突然发出一声感慨，神色极度复杂。 “好神奇……你到底都会些什么？写字那么好看都够令我惊讶了，烧烤也做得这么好……完全不沾边啊？！” 嘿嘿，能把小公举都征服，必须嘚瑟一下！ 大少傲娇扬头：“呵，哥懂的知识多了去了，你才见识过几样！” 换成是往常，平之和小公举肯定会打击汪言一下，务必不能让他的气焰如此嚣张。 但是今天，俩姑娘居然没法反驳。 事实摆在那里，确实很神奇啊…… “你厉害你厉害，给你起个新外号，叫宝藏狗子怎么样？” 林薇薇舔舔嘴唇，没等汪言回话，突然指着桌面上的茄子撒娇。 “宝藏狗狗，姐姐想吃那个！” 傅雨诗立即跟上：“我要吃菜卷。” “嘁！” 汪大师不屑的冷哼一声，重新蹲下去，逗弄颜宝。 小萝莉几个肉串吃得满嘴油汪汪，每咽下去一块肉，就得舔一下嘴唇，生怕落下点什么。 “乖颜宝，好吃么？” “好呲！” “喜不喜欢哥哥？” “稀饭！” “哈哈，真乖，还想吃点什么，跟哥哥说！” 颜宝眼珠子一转，迈开小腿挤到汪言怀里，往他膝盖上一坐：“哥哥抱我起来看！” 精的哟！ 颜妈妈赶紧拦着：“颜宝乖，要先擦干净才能抱，别把哥哥的衣服弄脏了！” “没事没事，脏掉再换嘛！” 汪言哈哈大笑，单臂把她抱起来，让她看桌子上的食材。 “颜宝想吃qq肠和小鱼，不要菜菜！” “okok，想吃什么都行！” 熊孩子讨厌，但好看又乖巧的小萝莉，那真是招人喜欢。 汪言对小萝莉百依百顺的样子，顿时掀翻两个醋坛子。 傅雨诗小声嘀咕：“狗子对咱们都没这么好过……” 林薇薇跟着念叨：“小刘璃在咱们中间也是个子最小的……死狗子别是个变态吧？” 华生啊，恭喜你发现了盲点！ 另一旁，颜爸爸终于带着烤肉出山。 用的炉子不一样，颜爸烤出来的是那种片状的铁网烤肉，成品看上去色泽很好，喜滋滋的拿来给女儿献宝。 “乖闺女，来尝尝爸爸的烤肉！” 颜宝很给面子的咬一口，细细嚼着，煞有介事的点头：“特别好呲呢，爸爸！” 然后马上扭头跟汪言撒娇：“哥哥，我还想要一个烤鸡翅，可不可以呀？” 再都没瞟亲爹的烤肉一眼。 颜父不死心，赔着笑脸，开始哄闺女。 “颜宝你再尝一口？要不然，爸爸给你烤鸡翅膀？” “爸爸你休息吧！” 颜宝马上反对，理由特别充分：“你年纪大，不要累到嘛，我求哥哥给我烤。” 奶声奶气的，逻辑充满天真童趣，逗笑一群人。 当然，其中肯定不包括强行“被年纪大”的颜父。 才30多岁的人，看起来又是个直肠子性格，当场就有点挂不住脸。 “哎哎哎，乖颜宝，我才是你爸啊！” “嗯嗯。”颜宝敷衍点头，“你是一个好爸爸……” 噗嗤！ 当场就笑喷一片。 汪言美得不行，跟颜父开玩笑：“老哥，看来还是我的魅力大，哈哈！” 颜母笑眯眯接口：“小哥的水平确实比你强，羊肉串很好吃。” 颜父不服气了。 “那是因为现在的工具和材料都不行！我最擅长的是天然石板料理，铁板烧的手艺也过得去，烧烤确实没怎么搞过嘛！” 没等汪大师吭声，颜宝一皱淡淡的小眉毛，用老气横秋的语气+奶声奶气的嗓音，替帅哥哥站台。 “爸爸，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要学会反省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不要为失败找借口，不然长不高的……” 噗嗤一声，汪言笑喷了。 原本听着前面的发言就想笑，后面那个神转折一出来，顿时破功，再忍不住好笑。 颜父1米70出头，在那一辈里不算很矮，但是现在的孩子越蹿越快、越蹿越高，汪言的身高都没什么优势，更不用说颜父。 被亲闺女一棍子敲脑门上，颜父彻底自闭了。 汪言揉揉颜宝的小脑袋，以示奖励：“颜宝真乖！去吧，坐下等着，哥哥马上给你烤鸡翅！” 放下她开始忙活，随口和夫妻俩闲聊，给颜父找台阶。 “老哥是开餐厅的？” “对，店在开福万达，叫做颜·怀石创意餐厅，就是我的本名，小兄弟有时间一定要来光顾一下，我请客，我亲自下厨！” 颜怀石挺热情的，发出邀请之后，才突然想起来问：“哎哟，不好意思，还没请教小兄弟你的名字？” “汪言，星师大一新生。” 汪大师动作不停，意态悠闲，看上去并不如何专注，却有种行云流水般的写意。 颜怀石是专业的，见状，竖起大拇指赞叹。 “汪小弟，你这功夫可以啊？！烧烤是不上台面的手艺，能练到你这样举重若轻的程度，当一句大师不为过！” 满脸好奇，就差直接问一句：您是不是祖传的烤串练摊，家学渊源啊？ 大少谦虚一笑：“真没怎么练过，都是照着视频瞎琢磨的。” 周围一圈人顿时流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有想吐的，有肃然起敬的，有懵哔的，有难以置信的…… 如玉悄悄跟小舅子嘀咕：“老大装哔的功力越来越精深了！” 宋辰摇摇头：“你不懂天才的世界。” 颜怀石是最难以置信的，但又是接受起来最没有障碍的。 “20岁不到的年纪……看来真的是天赋惊人。” “我是真正见识过妖孽的，切墩儿颠勺之类的基本功都没练出来呢，上手炒菜，就是比大师傅好吃，让人嫉妒不来。” 说是嫉妒不来，可是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有大厨背书，汪大师的水准不用再质疑了，大家都眼巴巴的盯着汪言的烤串。 随着香气慢慢散逸开，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 楼楼饺子她们原本不想往汪言身旁凑合的，但又忍不住好奇，于是就打发易大帅、小迷糊来探听虚实。 等到这波烧烤做好，除去给颜宝留着的鸡翅膀和一根qq肠，其余的被大家哄抢一空。 一吃到嘴里，立即马屁如潮。 “班长你好棒！” “厉害喽我的哥，你摆个烧烤摊肯定生意爆火！” “神了，真香！” “班长你累不累？我给你捶捶肩？” “班长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班长你热不热？我给你扇扇风？” 汪言实在应付不过来，赶紧喊楼楼：“快组织大家做个游戏什么的，别搁我这儿碍事！想吃什么都有，今天我给大家服务！” “奥耶！！！” “班长你好帅！！！” 全班集体欢呼，开心得不行。 刚打发走女生们，又涌过来好多游客。 客气点的，是问：“小帅哥，能不能卖我们点食材？我们凑个热闹。” 或者是：“帅哥，那边的炉子可以借用一下么？” 在外面玩，开心最重要，与人方便的事儿，汪言没有不应允的理由。 扬声喊：“那边的两个圆炉你们随便用，自备食材就好。愿意和我们一同做做游戏、唱唱歌的，同样欢迎，大家请自便！” “哎呀，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大家纷纷致谢，兴致勃勃的去凑热闹。 但是人一多，真的是什么奇葩都有。 有个中年大姐理直气壮的问：“小帅哥，你直接卖给我们烤好的羊肉串呗？一串给你5块钱，你不亏。” 好悬把林薇薇和傅雨诗气笑。 汪言倒是平静得很，和那种奇行种生气不值得，有礼有节的回一句拉倒。 “我愿意给我的同学们服务，是因为有感情在，大家开心我就开心，无所谓面子不面子。我们住25间顶级套房，都是我个人出的钱，您想拿钱买我服务，有点欠考虑。” 那中年大姐被怼得挺不乐意的，看样子还想再刺回来两句。 却被同伴一把拉住，赔笑说着“对不起”的同时，硬生生拉走。 “干嘛呀你？那小孩那么狂……” “人家一块表上百万，你是不是疯了？” “嘁，我就问问卖不卖，不卖拉倒，能怎么样嘛？真是的……” 对话淹没在喧嚣中，没有砸出任何水花。 汪言的实力，再加上冷静的处理方式，让一场很有可能扫掉大家兴致的小风波消弭于无形之中。 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马上转头招呼大家：“来来来，排队排队，想吃什么都抓紧，哥最多在这儿给你们站30分钟！” 男生女生们顿时都炸了。 “大王圣明！” “班长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我们不挑，烤什么吃什么！” 汪言就笑：“那行，都别过来添乱啊，好好玩你们的！” “收到！” 大家齐声回应。 包括极其讨厌平之小公举的饺子她们，都对汪言疯狂鼓掌欢呼。 傅雨诗佩服得五体投地，问汪言：“狗子，我是真的难以想象你会站在烤架前面干这种事儿，你不会觉得……呃，掉份儿么？” “你想什么呢？” 汪言哑然失笑。 “大富豪一样会给爱人做晚餐，为孩子换尿布，扶着喝醉酒的老同学在便池前面吐。 付出一点点辛苦，就能让所有人都开心的事，为什么不做？ 出来玩是为了放松，端着架子多累。 你啊，小公举包袱太重！” 被汪大少开着玩笑批评一句，傅雨诗却没有任何不满，竖着大拇指，化身小迷妹。 “狗子哥，你可以的！” 林薇薇没说什么，却笑得特别明媚，眼睛里隐隐有一抹自豪。 具体情绪太复杂，不猜也罢。 …… 汪言说是只烤30分钟，其实基本就没离开过摊子，休息也就是在附近，班里谁来“点单”，都能得到满足。 女生们心疼汪言辛苦，一波又一波的来送温暖，朋友圈更是不要钱的发。 发必言“我们班长如何如何”。 饺子唱歌唱到一半，扭扭捏捏的绕到汪言面前，情歌对着狗子唱，最后非得再来一句：“是感谢班长辛苦的，臭渣男，别多想！” 啧啧…… 林薇薇和傅雨诗默默感叹着，心中突然生出一些理解。 人格魅力摆在那，人家小女孩会喜欢，再正常不过。 汪言在控制距离方面已经做得很好了，真没法再苛求什么。 只是，该酸还是要酸的。 傅雨诗小声嘀咕：“到处乱放闪，真渣！” 林薇薇模模糊糊听到一个渣字，默默点头。 快特么收起你那该死的魅力，渣渣汪！ 第282章 斗地主 红酒啤酒香槟管够，大家很快就嗨起来。 渣渣汪特别鸡贼，眼看着同学要有群起而攻之的迹象，马上拎起颜宝，搂在怀里不撒手。 然后教小萝莉干坏事：“颜宝乖哈，要是有人来灌哥哥酒，你就哭！” 颜怀石差点没哭出来。 “老弟，你别闹，我闺女疯起来我都怕！” 颜母笑得不行，袖手旁观，看热闹。 偏偏颜宝特别认真，搂着汪言脖子就不撒手，使劲点头：“哥哥你放心，我保护哥哥！” 那满脸的使命感，啧啧，是个能扛住事儿的狠角色！ 于是，当沙雕男生们带着酒杯冲来时，立即收到来自小女孩的死亡凝视。 “汪言哥哥很辛苦的，还要跟我玩，你们不要添乱好不好？！爸爸说，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你们去找姐姐们喝酒嘛！” 逻辑有点缺链，但气势是对的。 小萝莉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的模样，乐坏了沙雕直男和母爱泛滥的女生们。 大家纷纷围上来逗弄小萝莉，再没人顾得上灌汪言。 渣渣汪借着颜宝脱身，回头就拉小萝莉亲爹下水：“老颜啊，你看看你，教孩子都教的什么？” 那叫一个义正辞严。 颜怀石郁闷的哟，目瞪口呆。 “我什么时候教的？我没有啊！” 颜宝妈妈突然把脸一板：“颜怀石，叫你平时没个正行，你看看乖囡都跟你学成什么样子了？！” 面对着妻子的死亡凝视，颜怀石半天都没想明白怎么解释，最后气鼓鼓的一挥手，躲到一旁。 “和你们女人真是讲不通，懒得和你掰扯，我去烤肉！” 颜怀石果然回到烤炉旁边，闷头开始忙活。 汪言看着对方娴熟的动作，心里一动。 跟过去，闲聊搭茬：“颜哥，饭店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 被提到得意处，颜怀石马上开心起来，眉飞色舞的一挥夹子。 “汪老弟，不是哥跟你吹嘘啊，石板料理方面，我颜怀石敢认星城第二，莫得人敢认第一！” “那我必须得去尝尝！” 汪言捧着聊，很有兴致：“颜哥，我对饮食很感兴趣，您跟我讲讲，石板料理该怎么分类、算什么菜系呢？” “行啊，咱哥俩聊聊！” 颜怀石很痛快，夹着烤好的肉，往旁边的小椅子上一坐，又打开两瓶啤酒，就要跟汪言畅谈。 “石板料理，严格来说不属于任何菜系。 当前世界上比较知名的石板烤肉，以韩式和南美为主流。 但是实际上，全世界都有用石板进行烹饪的传统。 比如说我们华夏，古代有种烹饪方式叫做‘石燔’，就是用烤热的石头来烹饪谷物。 所以你说它是哪国菜都不对，这就是一种单独的、小众的烹饪方式。” 汪言又问：“那么它的优势在哪里？最重要的独特之处。” 颜怀石点点头，举杯示意：“问得好！” 两人碰杯喝一口，大厨娓娓道来。 “现代人都讲究自然、环保、健康，我们的石板采用自然火山岩制作，本身就符合潮流。 当然，那不是核心优势，只是噱头。 最核心的特色，其实是因为石板受热均匀，可以让食材在外表烤制成最漂亮的金黄色，同时，内部水分流失较少，达到某种最恰当的平衡。 这个优势，是正常的烧烤，或者铁板煎肉做不到的。 所以，作为一种特色美食，石板料理有一种非常新鲜的风味。 我自创的几种水果澳牛海鲜煎烤菜式，就是基于外焦里嫩、鲜酥多汁的理念而研发出来的，有时间你一定要来试试。” “好的，一定一定！” 汪言笑呵呵点头，心里却想着：妥，如果你的石板料理真有那么美味，那你就别想跑了！ 乖乖入我瓮来！ 自打决定将家里的荒山开发成顶级食材产区，汪言就一直在考虑相关的问题。 要打造世界顶级的私人庄园，是大少日益膨胀的野心。 花那么多时间精力去做，不做到最好，实在不符合神壕的身份。 但是，什么样的庄园才叫顶级？ 外部建设必须令人一眼惊艳，软件配置更是重中之重。 硬件主要是钱的问题，相对好解决，软件的麻烦就有点大了。 顶级的园艺师要有吧？ 顶级的酿酒师要有吧？ 顶级的厨师更要有吧？ 顶级的医疗团队、司机、机组成员、安保、管理层…… 林林总总，缺口实在太大。 惨的是，汪大少连一个备选目标都没有。 目前，汪言的人脉里唯一有顶级水准的dave，比较适合做私人管家，跟着汪言做贴身服务，大概率不适合做庄园管家。 像这种私人庄园，所需要的人才，真的不仅仅是钱的事儿。 互相选择、互相信任，比薪资更重要。 不能组建起一个高度专业、极其优秀、和谐默契的团队，庄园的硬件建设得再好，都只是一个空壳子。 一想到团队建设，汪言脑仁子都疼。 在仍旧只是一个天真高中生的时候，汪言觉得世界上的事都很简单，只要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把最优秀的人才聚拢到手下，然后做甩手掌柜就行。 真正享受到高奢级别的服务以后，汪言终于明白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拿几次买表的经历打比方。 爱彼的品牌比百达翡丽只差一些，总体算是一个级别的，但爱彼销售的服务能力，比百达翡丽的那位中年绅士，差得不止一点半点。 再扩大一点，爱马仕的销售，差不多是明明白白的把潜规则贴在脑门上：你不买配售，就别想拿到热门包。 是品牌的差距么？ 是个体的差距么？ 是薪资的差距么？ 都不是，其实是理念和管理的差距。 强如阿里，亦经常在某个领域被草台班子打得落花流水，马总怎么舍得砸钱都没用。 落在汪言的庄园计划上，就是同样的困境——钱不缺，人才难得，团队更难得。 所以，当汪大少突然发现某个人对庄园有用处的时候，眼珠子都是绿的。 三星主厨一个萝卜一个坑，知名的中餐大师更难搞，要么在国宴里站岗，要么自家有传承的酒楼，一个都难挖，更别提挖一堆凑出八大菜系。 颜怀石的石板料理是个很有趣的特殊门类，很适合烹制高档食材，在保证原汁原味的同时，增添一种别具一格的风味。 而且这位大哥既然是做餐厅的，想必会有很多餐饮界的人脉，说不定会是搞定湘菜的契机。 所以，汪大少才会对对方如此上心。 绝对不是因为什么萝莉！ …… 如今的汪言，有心想和谁拉关系，展现出亲和与高情商的一面，那真是简单得可以。 没多大会儿，哥俩就开始称兄道弟，被颜怀石引为知己。 聊着餐饮行业里的种种趣事，一直聊到10点多，颜妈妈抱着孩子回来。 颜宝有一堆大姐姐哄，玩得乐不思蜀，满场疯跑，终于放光电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五六岁的小孩子正是嗜睡的时候，两口子见状，马上跟汪言告辞。 “颜哥嫂子，您二位明天怎么回？”汪言客气的问。 “我们坐高铁来的，开车太折腾。” “行嘞，明天跟我们车走，给你们送到地方。现在就不留你们了，快带着颜宝回去睡吧！” 现在确实不是多聊的时候，颜怀石没说什么，跟汪言挥手道别，转身告退。 回去的路上，颜母悄悄跟颜怀石嘀咕：“那孩子是哪家的少爷？是不是有什么生意想找你合作？” “没露口风。” 颜怀石摇摇头，摸着肚子笑：“不过确实应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那就不是一个会对陌生人特别热情的主儿。” “可不，那孩子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睥睨天下的劲儿，傲着呢！” 颜母赞同点头。 两口子几句话，就把汪大少的真面目拆得差不多。 不是汪言表现得不好，而是身为神豪的那种气场太强，仪态就直接露底，有点眼力的都不会认为那是个普通富二代。 颜怀石自嘲的笑笑，又道：“我这一身肉可不值得人家大少爷这么重视，就这么一点料理技术算是拿得出手，我估摸着，最后只能落在这上面。” “那就等着人家提呗！反正总不至于对咱们起坏心，咱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 “胡说！” 颜怀石吹胡子瞪眼睛的，等吓到媳妇了，才坏笑一下。 “我媳妇如花似玉的，成熟少妇的风韵比那些小丫头片子美出一百倍有余，怎么就没什么值得惦记的？” “死相！” 两口子不再讨论汪言，开始打情骂俏…… 那就跟汪言没什么关系了。 汪大少目送着两口子离去，心里判断一下颜怀石的性格，感觉有点棘手。 这不是一个愿意离开故土去闯荡的斗志旺盛派，是那种小富即安、知足常乐的中年中产者，挺难搞的。 除非…… 汪大少心里一动，把主意打到了颜宝头上。 如果实在没办法，哥就只好对小萝莉下手了！ hiahiahia…… 当然，犯法的事儿不能干，只是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莫要想复杂。 从思绪里抽出神，同学们正在散场，准备休息。 “哟，你们这就浪够了？” 易大帅代表女生们回应：“我们明天要起早去无边际泳池打卡，一路上好多地方值得拍照，一上午时间都未必够用，当然得早点休息。” 汪大少不耐烦的招手：“她们女生爱拍照就拍照，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来，再喝几杯！” “哈哈哈哈啊……” 顿时笑抽一帮女生，气得易大帅咬牙切齿的。 “感情老娘我跟你们是兄弟对吧？！你在男厕所偶遇过我是怎么着？！” 易大帅192的身高，穿衣服非常中性化，总在篮球场和男生一块打篮球，确实很爷们。 但是不管怎么着，人家没把有奶瓶，是再正常不过的女生。 不过开玩笑嘛，皮就得了。 “你想的美，咱班就这么几棵独苗，你钻一次男厕所，就全给祸祸完了……最多把松鼠分给你，矮了点，凑合用。” “大帅咱们走！班长今天特别飘，崩理他！” 饺子看不过去，出来打抱不平。 楼楼跟着道：“就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以后咱们离这渣男远点！” 哎哟，我谢谢你们啊！ 汪言要的就是这效果，闻言笑得越发开心。 易大帅比划一个中指，转身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 “哎，既然你把我当兄弟，那咱班打篮球赛的时候带我一个呗？！” 我去，你什么脑洞？！ 汪言惊了：“大姐，你当比赛是平时闹着玩啊？” 易大帅扫一圈周围的男生，不屑撇嘴：“不是我埋汰你们啊，就你们这群歪瓜裂枣，上场真不如我！” 汪言不打篮球，不晓得实情，转头望向常玩的松鼠和宋辰。 结果松鼠低眉臊脸的，都不好意思吭声。 “我去！不是吧？！松鼠你连个女生都打不过？” 松鼠硬着头皮犟嘴：“谁说打不过了？我那是让着她！” 得，汪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晕了，那咱们班还参加什么篮球赛啊？上场队员都凑不齐的节奏，抓紧散了吧！” “别啊别啊！” 易大帅马上拦住：“松鼠、宋辰、川娃，再加上我，这就四个了，班长你再上场，咱们五个人还是能凑齐的，到时候你们听我指挥，姐带你们飞！” 楼楼也跟着添乱：“篮球赛你们可以和2班合并参赛，运动会可不成，班长，你得报名至少三个项目！” 汪言对于年轻时应该参与的一切活动都有兴趣，毕竟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两次机会，等到在社会里变成真正大佬以后，真就没法再那么随意的浪了。 搞不好要熬到退休那天，才能老夫聊发少年狂，但那时的心境，必然和当初不一样。 因此答应得很干脆：“行，咱们回去就研究运动会的事儿，至于篮球赛……” 汪言看一眼易大帅，一米九的大个子姑娘眼巴巴的做期待状，辣眼睛。 “回头我问问系里吧，如果行，那就带你玩。”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娱乐人生，带个女生能怎么着！ “噢耶！班长你太帅了！” 大帅爆出一阵欢呼，上来就要把汪言举高高。 “停，停！你不是要起早去打卡么？女生都散了吧，晚上不许摸进男生房间！” “臭不要脸！” “呸！” “好像谁稀罕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似的！”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散去，剩一群男生不必理会。 汪言回头看向傅雨诗和林薇薇，突然有点头疼。 “你俩订的什么房间？不回去休息么？” “我俩下午就去过那个网红池了，明天不用起早。” 傅雨诗稳稳当当的回。 林薇薇眼珠子一转，嘻嘻坏笑：“反正睡不着，要不然，玩一会斗地主？” 怎、怎么斗？ 是我会的那个斗地主么？！ 大少咽口吐沫，有点麻爪了。 ……&……………… 改文进度很慢。 80w字全看一遍是个挺大的工程，求助大家吧。 对前文有印象的读者，请把你看到的任何提到过贷款的字眼，所在的章节，发给群管理员，再由群管理统一汇报给小夜，进行汇总。 然后我好针对性的修改。 如果有某章被审核改得缺字、上下文联系不上，同样可以汇报，我修一下。 本来，我甚至想着国庆前不更新了，因为再被举报，实在太危险了，不过怕大家等的急，上来跟大家说明一下。 最近我们要低调再低调，活过去才有未来。 放慢更新，损失读者，非我本愿，但没办法。 哎，希望一切顺利。 第282章 特殊发动机 “我陪你们两个坐一会儿吧，今天忙得厉害，书还没看完。” 汪言没同意林薇薇斗地主的提议，拎着那本耶鲁的《经济学通识课》，陪她俩回到房间。 林薇薇对于汪言时不时的在阅读方面发神经，已经见怪不怪。 傅雨诗特别纳闷，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汪言，问：“你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不至于就差这么一会儿吧？” 汪言实话实说：“每天保证两个小时的阅读，是我的习惯，有点接近强迫症的那种。你们聊你们的，我就在旁边。” 言毕，真的就往沙发上一歪，打开书开始翻阅。 林薇薇和傅雨诗对视一眼，平之撇撇嘴，小公举咬咬下唇。 “没劲……我先去洗澡，你看着狗子。” 林薇薇抄起睡衣，漫步走向卫生间。 小富婆订的同样是套房，客厅距离卫生间很远，不虞走光，最多只是有些水声。 在惹人遐思的水声中，汪言聚精会神的读着书。 通识这本书偏向于西方经济，统筹概览的性质很浓，读起来不像科普读物那样有趣，但用处极大。 当汪言从聚精会神的状态里脱离出来时，傅雨诗都已经洗完澡，俩姑娘正敷着面膜，在讨论现在的娱乐环境。 高效阅读的时间没有了，不影响汪言继续看书，但是已经可以分出一些心思，与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刚好，傅雨诗她俩聊到怎么火的问题。 “现在已经不是有好资源就能火的时代了，讲真，火不火挺看命的。” “那得看你怎么定义好资源。” “反正传统的那种大投资、大制作、大导演模式，已经快要被时代抛弃了——应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再看看吧。星爷的美人鱼年底上映，那个海选出来的女主，不就是最好的验证么？” “我不看好……呃，谨慎看衰吧。” “那你怎么看扎姐？” “人家当年靠一张艺考照片就火遍全网，那是老天爷赏饭吃好吧？就这样，不都在美ko上走了弯路么？” “其实美ko算不上什么弯路，一点无中生有的黑料而已，鱼塘哥才是真的坑。” “真够任性的，糖人也真够惯着她的。” “所以才说是老天爷赏饭吃啊！大一就签约，一签约就被蔡姐当核心培养，走正统花旦路线……其实扎姐签糖人签亏了。” “嗯，资源确实不行。” “资源不行才捧她当一姐嘛！算是有得有失吧。” 寥寥几句谈话，展现出巨大的信息量，把汪言听得有点懵。 真不懂。 两妹子对于娱乐圈的了解程度，简直甩开汪大少几个层级。 不懂就要问嘛，汪言挑最感兴趣的先问起。 “你俩说的那个什么美ko，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谁说起过。” “你看完书了？” 林薇薇瞥过来一眼，糊着面膜只露出一双眼睛，表情很难判断。 汪言的目光仍旧锁在书页上，漫不经心的回应：“需要思考的复杂内容读得差不多了，不影响跟你们聊天扯淡。” 傅雨诗反而觉得现在的感觉很好，无声的笑一下，扯动面膜微微一颤。 “美ko是个网站，聚集着大量的模特、摄影师、演员、导演，用来发布各种作品和寻求合作，曾经是个不错的展示平台。” 林薇薇接口：“不过现在快被野模外围、流氓摄影、皮条经纪、山寨盗版、智障管理给玩坏了，日薄西山。” “可以理解。” 汪言莞尔一笑。 美女帅哥扎堆的地方，会引来狼，再正常不过。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意志坚定，水一混，泥沙俱下。 汪言真正感兴趣的是——平台里是否还有金子。 “所以现在的小模特、小女生还会玩那个平台么？” “有不少。” 傅雨诗肯定点头，直接拿自己举例：“我在上面都挂着几张艺术照，不过不经常上了，一周看一次信息吧。” “有什么靠谱的合作邀请么？” “有，但是筛起来太累。”傅雨诗说到累，甚至叹了口气。 汪言越来越感兴趣了。 “怎么个情况？方便详细说说么？” 林薇薇冷笑插口：“能是怎么个情况？都是钱和下半身闹的呗！” 傅雨诗没那么愤世嫉俗，言简意赅的给汪言科普其中情况。 “大部分工作邀约看上去都挺靠谱的，比如现在很火的微电影、网剧网大，人家就是提供一个机会。” “实际上呢，项目可能是真的，但人家很可能是奔着你身子来的，好点的是跟你谈，不好的直接挖坑，有时候平台运营都参与其中。” “土豪花百多万几百万搞个项目，享受弹幕里屌丝们跪舔身下女神的快感，妹子图一个成名的机会，平台一单收个二三十万费用，皆大欢喜。” “今年开始特别流行这个，我被至少6个微电影、网大找上门过。” “反正我们作为模特，盲猜哪个项目靠谱不靠谱，根本筛不过来，只能尽量通过人脉来找工作，打听清楚以后，接触的时候继续保持警惕。” 汪大少听得叹为观止。 “那么夸张？玩得真花啊……” 林薇薇冷笑：“那个破平台再不转型，早晚得挂。整天吹着什么o2o，正经八百的模特工作都有线下群，谁耐烦再添那么一道麻烦？结果还不就是裤裆里的那点事儿？玩出花来也难登大雅之堂。” 林薇薇是有见识的，一句话就揭破关键，汪言听了都觉得有道理。 线上模特对接并不简化流程、更不降低成本，对模特的诱惑，无非是虚无缥缈的成名而已。 至于商家，亲自上阵搞活动，组织沟通多花的精力和时间谁给报销？真不如找传统中介靠谱。 但是，这个平台本身，对汪言是有意义的。 说不定，会是一波大节奏。 究竟行不行，回去一试便知。 陪她俩闲聊居然聊出一个新想法，汪言有点坐不住了。 抬手看看表，12点出头，马上起身道别。 “你俩歇着吧，签约的事别急，答应你了，能做的我就会做到。我撤了，晚安哈！” “关好门，顺便闭了廊灯！” 林薇薇懒洋洋的摆手，没起身。 傅雨诗自然更不可能动，目送汪言出门，皱眉嘀咕：“匆匆忙忙的，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估计是吧，整天神秘兮兮的。” “越了解狗子，我就越佩服小琉璃，真不容易。” “佩服什么？安全感自给自足啊？” “嗯，差不多。” “放宽心，早晚有一天，你也可以的。” “呵呵……但愿吧……关灯，睡吧。” “好，晚安。” “安。” 嘿，人精就是人精，一言不合就扒皮。 夜渐渐静谧，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的两个帝舞妹子，伴着虫鸣睡去。 回到房间的汪言，却窝在对窗的沙发中，用手机下载并登陆美ko。 简单浏览一圈，大致搞明白平台特色，就默默对【美女雷达】下达指令。 “扫描平台所有注册模特的外在分！” 不以地理位置为界限，而是以平台本身为目标，是汪言一次突发奇想的尝试。 雷达的使用说明蛮复杂的，总共有两种模式。 【美女雷达单人探测模式——】 【探测熟人：知晓名字和长相即可发动，每公里收费1万元】 【探测陌生人：视距内、通话中、网聊中均可探测，每公里收费1万元】 【反馈信息：姓名、年龄、位置、颜值分、身材分、特殊分】 理论上，汪言的要求应该归类为【探测陌生人】，但美ko模特是实名注册，又有本人照片，可以算做是探测熟人。 【范围模式：10万/每次】 【指定区域、范围，或者以宿主为圆心，向周围探测一公里直径】 【每超出1公里，则需额外支付10万元】 范围模式就更有趣了，里面有一句【指定区域、范围】，但是没有明确说明是地理空间意义上的区域、范围，亦或者……包括更宏观的范围。 总之，值得一试。 忐忑的等待中，雷达智能传回一段确认指令。 【你即将探测美ko平台上的所有注册模特，经确认，该指令可以执行，但是将消费27825万元人民币，是否执行？】 晕！ 用毛线执行？！ 尝试可行，是个惊喜。 价格则是个惊吓。 小三亿人民币，开玩笑吧？！ 想放弃，可是又不甘心，于是汪言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拨拉着页面，想找找办法。 下拉两页，突然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籍模特，大少心里猛然一动。 “修改探测范围，只探测目前人在国内的模特。” 【需要消费8928万元人民币】 有效！ 但是仍旧不够。 汪大少开足脑力，飞快的思索着可以继续排除非必要目标的办法，很快，又找到一项。 “继续修改探测范围，只探测一个月内有过登录的模特！” 【需要消费785万元人民币】 噢耶！ 帅气了！ 汪言狠狠一挥拳，却没有急着确认，回手打开钛媒体，对着那篇《网红经济，下一个热词？》的文章开始“发呆”。 这篇文章，其实是知名财经记者在采访淘宝老大章勇时的偶然之得。 文章内容对网红经济本身探讨得并不如何深入，更谈不上深刻，却有几点，与汪言自身的嗅觉完美耦合。 时值15年10月，并没有多少人意识得到正在蠢蠢欲动的某种自下而上的草根式的“逆潮流”潮流。 但汪言不同，汪大少在3个月前就是一个草根。 很多东西，前屌丝、现大少，能够感同身受。 一路走来，因为意外而涉及到直播行业以后，虽然仍旧看不上眼那点蝇头小利，但是因为洗衣服需要，仍旧是上心研究了的。 所以他嗅到了某种气息，不是能赚多少钱的味道，而是能够创造出多少流水，一劳永逸的解决十亿级花销的美妙可能。 难点是怎么去做。 现在，大少找到了一个足够有趣、又有可行性的切入点。 想都没想，直接确认。 身上有将近1200万大元，每天增长20万，为一个可能性花掉三分之二，根本不叫个事儿。 光芒一闪，美女雷达资料库里再次多出一份名单。 425人！ 数量不如上次探测星城时的多，但是含金量截然不同。 上次探测星城，把名单范围缩小到颜值90+、身材80+、特殊80+以后，仍有698人。 但那是18岁-35岁之间的所有目标，而且大部分都是素人。 素人就意味着没法拿来即用，调教起来费心费力，却未必能够有收获。 上学的抠掉，有家庭的抠掉，白富美抠掉，职业前景很好的抠掉，本身就是芒果台主持、以及来参加节目的艺人抠掉，剩不下什么。 所以，虽然手里握着一个具备巨大价值的美女名单，同时又拥有一家娱乐公司，汪言却没准备将两者联系起来。 费力不讨好。 而美ko的模特则不同，她们都是习惯了镜头的适龄女孩，最大不会超过27岁，对于成名、做网红，大部分都如饥似渴。 拿来即用，不行即丢，成本低廉，收益惊人……多爽？！ 汪言立即翻出喜子哥手机号码，直接拨过去。 夜猫子汪云喜显然不会睡那么早，很快接通电话。 “小言，什么指示？” “喜子哥，你招人扩建公会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不是很顺利，一个萝卜一个坑……” “推翻重来吧！” 汪言打断对方的诉苦，直接下命令。 “待会我给你一个名单，你想办法联系上，我们换个思路来玩这局。” “换思路？我没懂……” “账面上的钱够用么？” “够，结算出来很多钱，又远远不到分红的日子，光是你的那份，就够我们正常运营好久，现在我是愁没有花钱的地方……” “那好，你听我说。” 汪言的大脑飞快转动，一个骚操作很快初具模型。 “你按我的名单去联系美ko模特，我估计都有经纪公司，所以工作内容要正经一些…… 嗯，这样，你先和海底捞沟通，告诉他们，咱们同意搞第三次大胃王争霸赛，多敲些好处出来。 然后你去和美ko谈，招一批礼仪小姐，就说要筛选长期合作对象。 搞个面试，正式点，跟模特接上头以后，找机会私下联系一下，给保底高薪，能挖来多少算多少。 人有了，再补一点运营，好好筛一下。 有才艺没身高的分散到各个平台去做主播； 没才艺有身材的扔去做网红，淘宝不是正在搞什么红人么？试试看。 以及其余的各大电商平台，需求可能都不小。 如果有特殊的好苗子，可以签影视经纪类的合约，承诺推向影视圈。 现在是个好机会，守着四个吃播小打小闹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了，咱们把心放大点。 正好你那里的资金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不够，单开一家公司我继续注资。 我们有名气、有成功案例，在赛道上已经领先一步，现在正适合去扩大战果，缺的人，我们去抢！” 一时间，汪云喜有点懵。 天才和凡人的区别就是，前者总是领先一步，而后者想要跟随，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反应。 “可是，这样大海捞针的挖人……” “不是大海捞针，我有特殊信息渠道。” 汪言再次打断对方的话，直接下命令。 “按照我的思路去做计划，明天下午，我们谈细节，然后我把名单给你，ok？” 汪云喜终究是信任汪言的，虽然仍旧不理解，但是很干脆。 “好，那我现在就琢磨，明天上午找下面人开会，咱们明天详谈！” 挂断手机，汪言松下一口气，激动再次翻涌上来。 漂亮不一定就能做成网红、大主播、当红影星，但是不漂亮，机会一定更渺茫。 而对于一家将网红作为主营业务的公司而言，单个人成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手里握着海量的可能性。 一旦“产品”能够在保证基本素质的前提下，又同时具备着足够的多样性，那就一定会纵横不败。 这才是【美女雷达】的真正价值所在—— 一部特殊的注意力经济发动机！ 你们的眼球，将被我掌控！ 第283章 妖魔鬼怪 名单就在手里，汪言却没急着整理。 看看时间将近凌晨1点，简单洗把脸就睡觉。 早上醒来，沙雕们很快过来叫门：“老大，走啊，打卡拍照去！” “女生拍照就算了，你们图什么？” 沙雕们的积极性未免太高了，汪言有点纳闷。 如玉嘿嘿坏笑：“哎呀，照帅点，高大上点，回头往朋友圈和微博上面一发，会有妹子主动搭讪的……” “真的！” 川娃死命点头：“自打我用你那辆帕拉梅的自拍照做头像以后，玩什么社交软件都能跟妹子聊上，贼受欢迎！” 荷兰豆马上拆穿：“然后一听说那车不是你的，立即拜拜。” “那是哥太实诚，下次谁再问，我就呵呵一笑，让她自己猜去！” 川娃着急分辨，一不小心就把内心里的闷骚套路暴露了出来。 “你们啊……” 汪言摇摇头，叹口气，服了这群骚男。 不过年龄搁在这里，饥渴是正常现象。 想了想，汪大少决定给他们传授一点经验。 “拍照呢，千万别比划剪刀手，现在，男人做那个贼土； 构图什么的多跟女生请教，腿长的多拍腿，肌肉发达的尽量露肉，如玉……如玉你只拍背影吧。 然后朋友圈的风格尽量统一，少暴露自身信息，配文字要有高度。 目的是尽可能吸引到妹子的好奇心，所以要学着留钩子……” 沙雕们聚精会神的听着，小眼神儿如饥似渴。 如玉迫不及待的问：“哥，亲哥，咋留钩子啊？求个示范！” “行，我给你们示范一下。如玉，你过来。” 汪大师上线，秉持着教人教到底的宗旨，直接把如玉按到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坐下。 “右手端着这杯红酒，自然点，左手托腮，遥望窗外。” 如玉照做。 汪言从侧后面找个角度，咔嚓一拍，将窗外的森林、温泉、如玉的小半张侧脸都囊括进去，右手端着的红酒反而只露出小小一角。 配字：晴空如洗，湖光潋滟，我却如此土鳖，惨！（笑哭） 照片基本没有任何修饰，直接就这么发了出去。 几个沙雕忙不迭掏出手机看如玉的朋友圈，顿时发出阵阵惊叹。 “卧槽！我真没想到如玉居然有一天可以和格调沾上关系……” “有点帅啊！” “大哥牛批！！！不明觉厉！！！” 沙雕们自己琢磨不出来，但是不瞎，对照着如玉以前的朋友圈风格，很明显就能分出档次高低。 如玉更是快跪了，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一个劲追问：“大哥，钩子在哪？接下来我咋弄啊？” 汪大师抚须一笑，骚套路信手拈来。 “段位低的女生基本会问你：为什么说自己土鳖啊？挺好的嘛！ 然后你就可以回：看到那杯红酒没？你觉得，它配不配眼前的景色？ 如果妹子回答：配啊。 你就告诉她：然而那是一杯82年的阔乐。 如果妹子回答：是有点奇怪诶。 你就告诉她：端起来我就觉得不对，早知道都不如换成82年的可乐！ 再配个（笑哭）的表情，ok，可以正式开始聊天了。” “卧槽！” 沙雕们目瞪口呆，简直叹为观止。 “高，实在是高！” “大哥，怪不得你身边那么多妹子，你特么是撩神啊！” 汪大少谦虚摆手：“哪里哪里，这只是一点基础的心理学应用，利用妹子的探究心理做简单的反转测试。 真正麻烦的是接下来如何分析测试结果，以及如何针对性的对症下药。 那就需要经验了…… 当然，你们只要多用心多练习，绝对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理论大师汪一套一套的，把沙雕同学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家原本急着去网红池打卡，现在也不急了，围着大师，恳请传授真经。 汪言一大摊子事要做，哪有闲心和沙雕们吹牛打屁，挥手撵人。 “都滚蛋，该干嘛干嘛去！哥的真经，岂容尔等觊觎？” 如玉抱着汪言的大腿就不松手：“大哥，你都快撑死了，可怜小弟们旱得根都要枯了，求求你了，拉兄弟们一把啊！” “把丫弄走，再揍一顿。” 汪大少招呼大家：“回头哥给你们开一个汪老师小课堂！” “好嘞！” 兄弟们大喜过望，上去就把如玉架起来，扛出汪言的套房。 小舅子宋辰落在最后面，问汪言：“哥，你不去上面看看？” 汪大少摆手：“我对拍照没兴趣，你们去吧，刚好我有点正事要处理。” “好不容易来一次……”荷兰豆跟着劝。 “待会儿如果有时间，我自己上去。” 汪言继续拒绝。 两人没再说什么，转身出门。 房门关上，汪言却没出现，沙雕男生们都有点懵。 “咋？汪哥不来啊？！” “对啊，所有人都去，汪哥自己待着有啥意思啊？” “谁再去叫一下？大哥不在，玩着不得劲！” 正七嘴八舌的吵吵着，林薇薇上楼来叫汪言吃饭。 看到走廊里聚着这么多人，随口问宋辰：“小帅哥，汪言呢？没跟你们一块儿出来？” 慑于林薇薇明艳大气的美，沙雕们瞬间全部住嘴，悄咪咪的打量。 宋辰回道：“汪哥说有事要处理，不跟我们一块儿活动。” 林薇薇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直接转身撤退，没去敲门打扰汪言。 沙雕男生们看着林薇薇来去匆匆，终于恍然大悟。 “靠！咱们堵在门口，是不是坏了老大的好事儿？！” “mmp，会不会挨揍？！” 大家面面相觑一阵，突然一哄而散，狂冲向楼下。 松鼠心有余悸的警告大家：“不想死的，中午之前都别回来，听见没？” “放心，俺们又不傻！” 大家纷纷赌咒发誓，小眼神却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互相挤眉弄眼着。 心里想的明明都是同样的问题，却谁都不敢问出口。 汪哥，到底是一个一个的来呢，或者是……一起收拾？！ 可怜汪大少，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思考工作，却天降一口大锅，结结实实的扣脑门上。 沙雕们猜测的事情，一点边儿都不沾。 傅雨诗和林薇薇吃完早饭，就直接退房回星城了，她俩要赶飞机，一路折腾得很。 知道汪言有事要忙，干脆省下客套，不告而别。 而汪大少，正在对着几百份美女资料，张口结舌。 颜值95，身材83，特殊62…… 颜值92，身材88，特殊43…… 颜值90，身材93，特殊27…… 我的天呐，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第284章 面试官？阔以！ 名单所体现出来的分数，让汪言感到震惊。 颜值女神级但特殊分不及格的一划拉一大把，而且低至二三十分……那是有病吧？ 没得说，类似分值的人一定要pass掉。 拉网红做公司不是选妃，其实特殊分并不重要，汪言又没打算做什么。 但是换个角度考虑——如此不自爱的女人，要么智商有大问题，要么性格有大缺陷，招来绝对是麻烦。 美女可以用身体做武器，但是不能一个劲儿的突突，更不能见谁突突谁。 与她们相比，高雅算是聪明的，非常聪明。 “筛选名单，排除所有特殊分低于60的目标。” 斟酌片刻，汪言把合格线定为60分，一个相对合理的水平。 你可以开放，但至少要有脑子，黑历史太多的人做个毛线的网红？ 筛一次以后，425人大名单陡然降至277人，所剩不多。 第二步，汪言把所有身高超过173的姑娘都给pass掉了。 颜值本身那么高，身高又够用，人家基本都是要走正统model路线的，肯定是各大模特经纪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 挖人代价大，意义却不大。 做网红、做主播，最重要的是要亲民、有特色、接地气，和高贵冷艳的时尚模特是两股劲儿。 其中有个179的姑娘，艺名叫什么又婷，颜值95，身材93，特殊90。 素质真高啊…… 可惜，介个身高干啥都不行，只能在模特路上一条路走到死。 与之相似的还有几个乌克兰外籍模特，真漂亮，但都是人高马大发展方向狭窄的，都被汪言备注成“可接触可不接触”。 没什么代价的话可以养着试试，稍微有点难度，就不值得挖。 另外一个需要回避的群体是“已成名艺人”，大名单里，汪言看到名字就有印象的女星不在少数。 直接全pass。 汪言眼中真正的好苗子，反而是一群不怎么吃香、热度不高的平模。 身高在160-168之间，身材匀称正常，颜值没有特别高，但各具特色，拍硬照容易发生气场不够的情况，但是在生活中覆盖范围更广阔。 按需取材，这是目标明确的体现。 把二百多个妹子粗略划分出sabc四档，汪大少开始写标注。 s档作为特殊档，其实在颜值身材上并不特别突出，唯一高的标准是特殊分。 特殊分一半由皮肤、体质构成，另外一半则代表着原则。 只有足够坚守原则，才能抗拒诱惑，保持较高分数。 那意味着，其人对职业与私生活有严格的界限，性格要强，目标明确的同时有底线，守规矩，自控力强。 类似性格的美女，比起善于利用身体优势的那种，成功的可能性更低。 但是，一旦真凭实力走上去，就很难被打倒。 将自身代入资本家、老板的角色以后，汪言很确信，自己更欣赏这种，更愿意给她们机会。 没别的，省心啊！ 咱又不缺美女，对不对？ 长得漂亮却不利用身体，肯在专业上努力下功夫，哪怕天赋一般，汪大少都愿意白养着，提供至少一次机会。 她们比满脑子歪门邪道的女人靠谱太多。 很可惜，s级的只划拉出来9个。 可见在这行里，天生丽质又能够做到洁身自好的女孩多么稀罕。 呃，80多特殊分的女孩，很可能同样洁身自好，但是体质是天生的，没有道理可讲。 所以，a级和a级以下，汪大少就不再考虑特殊分了，80跟60一视同仁，只看眼缘。 当然，分档只是暂时的，面试之后肯定要再调整。 情商、智商、才艺、聊天能力，都要考察的。 网红是应时而生的产物，具体怎么玩，谁心里都没底。 汪言只能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模糊的指一条路出来，然后让汪云喜尽可能扩大覆盖面，以数量，来对付不确定性。 在经济学里，这是一种需求覆盖的竞争策略。 既然不晓得客官想看啥，索性给您弄全乎喽，您只管用脚投票，把谁顶上去，公司都不亏。 当然，底薪会是很大的一块儿成本，前期可能要拿真金白银烧一段时间。 问题不大，汪言烧得起。 就好像小说网站用全勤奖励养着扑街作者一样，一旦培养出一个大神，利润足以覆盖掉全部扑街的全勤成本。 同时，还给竞争对手构建了一个比较高的竞争门槛。 抢赛道，就是应该这么玩。 呃，大概吧…… 汪言对成功可能性没有明确的预计，敏锐的嗅觉+浪得起的底气=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看似很孟浪，要搁在夕阳产业里，准把家底赔光。 但问题是，介就是一个全新赛道啊…… 趁着没什么竞争对手，跑前面玩玩，怎么都不至于亏。 把总计202位的名单整理好，汪云喜那边开完会，打来视频通话。 “汪总，我们这边沟通好了，大家一致认定，现在扩大公司规模，大有可为！” 身旁大概是有人，汪云喜喊的是汪总。 汪总就点点头：“ok，那你们现在要做三件事。 第一，扩建公司，补充各岗位人才缺口。 第二，与合作方洽淡，筹备第三次大胃王比赛。 第三，与美ko平台接触，不管用什么理由、什么手段，一定要亲自面试到名单上的模特。” 汪云喜有条不紊的回应。 “举办比赛再简单不过了，现在我们已经建立起一个独特的品牌，一提到大胃王比赛，都知道我们公司，不但海底捞很愿意合作，魔都这边另外有几家食品企业都很感兴趣。 我们今天讨论出一个设想—— 是不是能够干脆和美ko平台合作，将大胃王吃播与艺术、时尚、美妆、摄影，做一点有机结合？ 我从侧面打听过，美ko最近在和一家港岛上市公司在谈战略合作，要接受一笔数字不小的战略投资，现在应该正需要某些活动来营造声势。 如果我们直接对接，要联系那些模特简直轻而易举，同时还能打消目标的疑虑，展示肌肉，降低谈判的难度……” 汪云喜成长得很快。 一番话，条理清晰，目标明确，一举多得，很显水平。 大少心中不禁感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想法很好，就按照你们的思路去做！” “好的汪总，我们马上着手去办！” 汪云喜振奋点头，随后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汪总，面试我准备开两个分会场，魔都一个，帝都一个，您要不要亲自把把关？” 汪言转念一想…… 嗯，有必要亲自把关！ 汪云喜的形象气质都不够用，口才又差，很难展示出王庭娱乐的最大优势，我介个幕后boss，关键时刻，得上啊…… 哎，能者多劳吧，哥就是操劳的命啊！ “行，你把前期准备工作都搞好，面试的时候，我去看看。 就是有一点要注意—— 名单要严格保密，除你之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完整名单！” 汪言爽快的答应下来，又仔细的和汪云喜对好各种细节，谈到快要吃中午饭的时候，才结束通话。 汪云喜成长得很快，但是新操作实在太浪，根本驾驭不来。 关键时刻，汪言仍旧得顶上去。 不过只要这事儿能玩成，公司瞬间膨胀十几倍一点不是问题，那可真就爆炸了。 所以，得和铃丫她们谈谈股权重新分配的问题。 要么注资，要么稀释，要么另建一到两家公司，头顶再搞个集团。 大概率是三项措施并行。 正琢磨着，铃丫真就打来电话，主动找汪言沟通。 “汪少，您不忙吧？和您聊聊！” “好啊，别的事都得给合作伙伴让路，你慢慢说。”汪言笑了。 果然，是股权的事。 “我们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您的计划的，吓一跳。不过细想想，是好事，所以直接投的赞成票。 接下来，可能要涉及到很多资本运作和结构调整吧？ 我代表大家表个态：支持并相信您的一切决定，您拿方案出来，我们有钱出钱，没钱签字，完事。 就是希望您能跟我们……呃，也不是解释，就是说明一下。 毕竟我们懂的没您多，看得没您远，跟着您走的时候，顺便学点东西，好吧？” “当然没问题，非常合理的要求。” 汪大少愉快的轻笑两声，自然而轻松的和她解释。 “其实真的是突发奇想，昨天才找到的渠道，感觉机不可失，所以不动不行。 至于你们的利益，我肯定会保护好，具体调整方案我们完全可以商量着来，告诉大家别担心。” 铃丫很恭顺。 “我们当然相信您，不然也不会直接同意提议，等开完会再跟您汇报。” 没毛病，先后顺序显示，铃丫她们是真的信任汪言。 一件件事累积起来的信任度，让汪大少做事非常舒服。 “好，那就下次见面再详谈，钱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小事儿，朋友最重要。” “好的汪少，拜拜！” 铃丫很干脆，再没说任何多余的东西，让汪大少很舒心。 做事业，宁肯少赚点，都要和聪明人合作，要不然一边面对着外部压力，回头还要应付内耗，都不够糟心的。 就是钱的问题……好像有点捉急。 花掉那725万以后，汪大少的现金只剩下247万，经验值倒是飚到了3486/12500点。 今天7号周三，到下周一只有几十万呼吸工资，假如系统商城里刷出一个中级欧非转盘，大少甚至都买不起。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785万都花得特别值得。 没有美女雷达，神仙来了，都拿美ko模特没辙。 那是什么地方？ 摄影师大拿+美妆化妆师+后期修图大手子+70点颜值基准线的模特…… 出来的效果个个赛天仙！ 谁能分辨得出来？！ 至于交会员费让平台帮忙筛选…… 做梦去吧！ 也就这会儿人家管理层没什么网红思维、转型需求，才有空子可以钻，等到人家反应过来开始自己玩，估计谁都别想直接联系上模特。 就这会儿，想拉个皮条都得经人家手。 信任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破事处理得差不多，沙雕们满载而归，打电话叫汪言下楼吃午饭。 在森林温泉的最后一顿饭，简简单单，就是各种蔬菜野菜和酒店几样特色菜。 大家没怎么关注吃食，一直在叽叽喳喳表述着震撼。 “班长，你没上去太可惜了！” “真的，那池子虽然小，但是面对着青山，一点遮挡都没有，那种感觉简直了！” “自由自在，拥有一切！” “对对对，好像整座山、整片天空都是自己的，巨爽！” “老大你看我拍的照片，帅不帅？” 汪言含笑听着，不住点头：“你们玩得开心就好，我没关系的。” 那叫一个善良，嘚瑟的如玉都没打击，轻轻放过。 兴高采烈的吃完饭，大家回房收拾行李，集体踏上返程的路。 汪言遵守承诺，去邀请颜怀石和颜宝一同坐车，大巴能坐下55个人，车上甚至富裕出5个空座。 清点人数的时候，沙雕们悄悄问汪言：“大哥，小嫂子们呢？” “滚！” 汪言没好气的瞪过去，“她俩只是好朋友。早就回程了。” 打死如玉都不肯信，当场跟大哥撇嘴。 “扯，一上午时间，全套都够来三回了，大哥你连面都没露过，在屋里斗地主啊？” 嘶，你还别说，这事儿真挺难解释的…… 但是，于汪大少而言，破事并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咱是大哥，咱说了算！ 直接对川娃他们挥手：“上节目，让如玉闭嘴！” 世界顿时清净了。 颜宝窝在汪言怀里，萌萌的问：“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打如玉啊？” “因为如玉哥哥挑食，不好好吃饭，总是偷吃冰淇淋，吃完还不刷牙……” 小萝莉吓得立即捂住嘴，噤若寒蝉，一眼都不敢再往后面瞟。 “那确实不乖……” 奶声奶气的点评到一半，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又讨好的笑起来，一转话风。 “但是，批评一下就好了嘛，老师说，教育不能以打骂为手段……” 咧嘴的时候，露出正面缺牙的黑洞，说话直漏风。 笑得周围一圈女生喘不上气来，简直逗死个人。 欢声笑语中，时间过得飞快。 晚上6点半，大巴杀进星城市区，在万达广场前面将颜怀石一家三口放下。 汪言友好挥手道别，没有暴露出一丝一毫的想法。 急是没用的，哥又不打算跟你们谈钱，哥准备……谈感情！ 反正被我瞄上的，谁都别想跑，乖乖躺好，咱们都省心。 建庄园和抢占网红经济赛道不同，前者是百年基业，在打基础的阶段，最忌讳急功近利。 反而是像汪言这样，不疾不徐、稳扎稳打，才是正道。 尽管观察筛选出来的人才不多，但是从dave到于秋丽再到颜怀石，都有着足够的感情维系和互信基础，如此方有团队合力。 待到势成，厚积薄发，便可定鼎乾坤一战成。 该快时疾，该慢时缓，节奏大师，不外如是。 第285章 人形战斗机 男生女生们在学校门口下车，各自回到寝室，换上一身运动服，然后来到操场集合。 学校运动会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开始，班里甚至都没把项目报全。 呃，锅应该扣在班长头上，但是没人敢。 所以，抓紧搞定吧。 大家松松散散的列队，楼楼抄着报名表在前面喊。 “男子项目有铅球、跳远、跳高、100米、200米、400米、800米、1500米、5000米、4x100接力、4x400接力、篮球，总计12个项目。” “女生少个篮球，多一项排球，然后5000米变成3000米，其余都一样。” “现在女生这边儿不用你们管，班长，给我把男生项目补齐，好吧？” 汪言能说什么？点头喽！ “ok，没问题。” 楼楼终于满意：“那你们男生抓紧分拆任务，注意，一个人最多只能报名三项，然后每一项运动的最终分值都不同。 所以要挑最有把握，同时分值更高的项目来报名。 总分关系到院内排名，第一会得到优秀班级评选的30分权重，差不多可以锁定胜局了。 如果咱们班能够拿到优秀班级的荣誉，不但校内奖学金名额会多出三个，以后留校、保研或者推荐单位都会有倾斜。 校内奖学金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国家奖学金，8000，年级前二才有； 国家励志金，5000，大致是年级三四五名； 国家助学金，要有贫困证明，分为3000、2000、1000档； 上述三项只能拿一种，然后是我们星师的内部奖学金，可以和助学金同时拿。 三档分别是5000、3000、1000。 最低档丙等奖学金覆盖率15%，班里差不多有7个人能拿到。 以往，学姐们总是吐槽1000太少。 但是现在，三个多出来的名额，甲乙丙各加一，所以到年末时，优秀班集体可以有2个甲等、3个乙等、8个丙等。 一旦拿到乙等奖学金，3000可就不少了。 所以大家要努力，记住，你们既是为班级而战，更是在为自己的奖学金和未来而战！” 楼楼讲话还挺有煽动力的，虽然大一新生往往不会考虑那么远的事儿，但是金钱很直观。 尤其是，在汪大少刚刚“斥巨资”请大家住五星级温泉酒店以后，被奢华享受刺激得有点发飘的同学们真是斗志爆表。 “嗷嗷嗷，必胜！” “努力！拼搏！誓死拿到奖学金！” “哎哎哎，班副，校运动会的单项冠军本身也有奖金吧？” 楼楼瞥一眼提问的如玉，叹气摇头。 “有，冠军1500，破校记录3000，您打算怒摘哪项桂冠？！” 如玉一缩脑袋，讪笑：“那么少啊？那算了……” 大家哄堂大笑。 川娃跟着问：“班副，我同学在幼教，人家院里另外有院里的奖学金，咱们没有啊？” “没有！” 楼楼一摊手，很无奈：“咱们院混得比较惨，既没有企业赞助又没有个人赞助，所以没有独自的奖学金。” 汪言听到楼楼的回应，不动声色的记在心里。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呛呛怎么报名。 总共12个男生，徐天赐和原梓郸没在，剩下10个男生要覆盖11个项目。 篮球暂且扔到一旁，因为篮球项目赛制较长，单独计分，并且不在三项报名限制内。 汪言一锤定音：“来吧，都跑起来，先来1500米热热身，看谁能坚持下来，找个女生来掐表！” 大少的威信搁在那儿，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集体活动就是这样，假如地位最高、最有身份的那个人表现得很积极，所有人的参与感都会因此提升。 假如正好相反，那就会直接散成一盘沙，明知道有好处，可是谁都不会去努力。 汪言身为经一班的精神领袖，该玩的时候带着大家出去浪，该拼的时候更得主动站出来拼。 做领袖，必须要有使命感和责任感。 不然人家凭什么崇拜你？ 单纯的有钱，可从来都不值得崇拜。 …… 大家稍微活动一阵，开始跑圈。 汪言领跑，拿出差不多7成的速度冲在前面，匀速搞定4圈。 到最后，能坚持下来的就三个人，川娃、荷兰豆、王一航。 “你们怎么样？5000米能跑么？” “我没问题！” 荷兰豆第一个拍胸膛，难得。 但这家伙是真的能跑，最开始落在后面，可是1500米跑下来基本都没怎么出汗，仍有余力。 王一航和川娃就有点难受了，汪言的速度太恶心人，他俩没适应好。 “老大，休息一会，再来一次！” 川娃有点不服气，他最开始死盯着汪言跑，前500米基本没落下风，后来慢慢跑丢节奏，算是硬撑下来的。 “不用再跑了。” 汪言摇头拒绝，直接点名：“豆儿，你主攻1500和5000米。” 然后拍拍手：“来，兄弟们，再冲一下100米试试！” 冲刺的结果有好有坏。 好的方面是，川娃堪称全能，100米仍旧第一，运动天赋很发达。 坏的方面是，除他之外，只剩一个王一航算是万金油，短也能跑，长也能跑，但都不拔尖。 至于其余的沙雕们…… 不提也罢。 哦，对了，100米汪言没参与，亲自掐表来着。 接下来，又去测试铅球、跳远、跳高。 松鼠跳高、跳远都凑合事儿，高中时专门练过，毕竟身高腿长。 小胖子胡亮扔铅球算是可以，比川娃、荷兰豆都强。 博平意外的跳远很强，其人精瘦，跑步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腾空跳远的时候，一阵风吹来，飘飘悠悠就蹿出去好远。 其余的人，尤其是如玉…… “如玉啊，你除了喊666，到底还会什么啊？！” 好脾气的王一航都没忍住吐槽。 如玉一扬头：“我给我大哥端茶倒水打伞跑腿，你懂不懂什么叫排面？缺我能行？！” 是是是，不行不行! 汪言快刀斩乱麻，开始派兵布阵。 其实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汪大少参与什么、放弃什么。 79的综合四围，只要不和体育系的专精选手对上，争哪项冠军都有戏。 恰好本次运动会，体院不参加，人家都在备战全国大学生运动会。 深思熟虑后，汪言下定决心。 “咱们按权重来，100米，4x100接力，4x400接力，我报这三项。” “川娃，你跑800，以及两项接力。” “王一航，你也得参加两项接力。” “小磊，你给4x100米接力凑个人头。” “宋辰，你给4x400米接力凑个人头。” “你俩最近什么都不用干，就专注单项，努力跑出最好水平。” “豆儿，你只需要专注于1500和5000米两项长跑，没人给你做后援，全靠你了。” “200米、400米短跑咱们战略放弃，随便派个人去凑数。” “铅球、跳高、跳远，胡亮、松鼠、博平，就交给你们了，目标是拼到第三。” “你们谁是本地人，有体院朋友的，找几个专业苗子来指导一下大家的技巧，有半个多月时间，拼一拼，总能增加2分胜算。” “咱们是不强，但对手只会更弱，总不能让幼教、音院的娘炮们教做人吧？” “怎么样，兄弟们，有信心没有？！” 汪言猛的提高音量，兄弟们轰然应诺：“有！” “ok，今天先这样，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正式开练！” 要么就不搞，搞就搞好，汪言就这脾气。 大家都很适应汪大少的风格，劲头十足的散场回寝室。 …… 第二天早上6点出头，汪言刚醒，对面如玉的闹钟就响起来，整个303寝都爬起床。 “老大老大，走，跑步去！” 明明没如玉什么事儿，这货却跟着积极，让人感觉贼起劲。 大家洗漱换衣服，打开门，只见对面304寝的同学也都起床了。 昨天晚上回来的徐天赐迷迷瞪瞪的睁开一只眼睛，烦躁问：“你们起这么早折腾个灯笼呢？” “锻炼去！”小胖子胡亮回道。 “精神病啊？！都特么轻点行不行？！” 徐天赐烦得不行，骂一句，翻身把被子卷到头上。 胡亮博平他们冷笑一声，没再理会徐天赐，跟303的哥们一汇合，兴致勃勃下楼。 “我去！早上的空气真新鲜！” “哇，操场上辣么多小姐姐啊？” “看什么看，锻炼锻炼！” “兄弟们，来，先跑一圈热热身！” “对，活动开，然后再练，别伤着！” “老大，我叫了一个体院练短跑的哥们，丫马上到，指导咱们短跑接力技巧！” “行啊松鼠，干得漂亮！” 兄弟们的兴致都很高，新鲜感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则是汪言的领袖魅力在发挥作用。 正在大家摩拳擦掌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 “我说你们折腾个什么劲儿啊？有那时间打打游戏、撩撩妹子不好吗？班长积极，那是因为优秀学生干部评选，你们就说吧，年底奖学金和你们能有什么关系？成绩好的都是女生，累死累活的给人家做嫁衣，傻不傻？”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徐天赐。 俩寝室搞出这么大动静，徐天赐被吵醒以后，越想越睡不着，套上衣服下楼看热闹。 在外围冷眼旁观一阵，终于没忍住，凑过来找了一波存在感。 汪言一皱眉，如玉马上蹿出去：“傻哔，你特么懂不懂什么叫集体荣誉感？！” “醒醒吧！能不能别那么天真？！” 徐天赐不屑冷笑：“集体荣誉感？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那是哄谁呢？！” 胡亮反唇相讥：“所以我们保护自家兄弟不受欺负的时候，你偷偷跑了？” “我是不想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徐天赐回怼的时候，颇有几分理直气壮。 “都特么大学生了，干什么事儿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心里没点数么？人家一鼓动就头脑发热？” 川娃小暴脾气，直接开骂：“我们愿意为班级付出，管你鸡毛事？！” 跟徐天赐同寝挨着睡的王一航都没怎么客气，站出来帮腔。 “要是做什么事都算计好处，你来上什么大学？回家去继承你爸的厂子多好，4年工资几十万，不比在二本里混日子有价值？” 徐天赐继续振振有词：“我爸的厂子早晚是我的，那几十万跑不了。 倒是你们，傻乎乎的争什么集体荣誉，最后跟你们有关系么？ 副班长和女生拿奖金，班长出风头，你们呢？ 人家不缺钱，爱怎么玩怎么玩，你们跟在后面能玩出什么好来？ 有那闲工夫，都不如看看书、背背英语单词！” 自打上次打架悄悄逃跑，徐天赐察觉到被大家集体排斥，就开始破罐子破摔。 反正我的人缘烂了，你也别想好！ 大约就是如此心态。 徐天赐也不直接骂汪言，就在旁边泼冷水说风凉话，坚决做一只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偏偏说的东西有几分歪理：好处都是未知的，汪言有钱，游戏人生，你们图啥？ 不晓得有没有人会被他说动，反正是挺让人窝火的。 关键时刻，大少主动站了出来。 上来就是梆硬的一句猛怼。 “你能待就安静待着，不能待，就给我滚远点！ 要能力没能力，要胆识没胆识，要场面没场面，跟我装什么社会人？ 20不到的年纪，那点青春热血都被满脑子的蝇营狗苟给啃光了，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对我指指点点？ 你配么？！” 汪大少的语言，比以往都更加直白、粗俗，但是极其有效。 瞄得准准的。 徐天赐被骂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动手，只能软弱无力的继续挑拨。 “汪言，你敢说你参加运动会不是因为好玩？ 你为自己玩的爽，拉着大家陪你闹，闹四年，大学毕业，你拍拍屁股潇洒去了，他们能得到什么？ 还不是给人打工？！” 没用汪言再出声，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挺身而出。 荷兰豆第一个接口：“我乐意，关你屁事？！” 宋辰更是怜悯摇头：“你怎么不反省一下你自己，为什么没人愿意跟你闹？” “傻屌！” 松鼠竖起两根中指。 反倒是小胖子搞出一大篇感慨。 “徐天赐，以前我以为上大学就是喝酒吹批看*片、脱单失恋打游戏，认识汪哥以后才知道，一群好哥们为一个目标奋斗的感觉有多好。其实你不是不懂，你就是嫉妒。” “说的好！” 川娃疯狂鼓掌起哄。 “不疯不闹，你上尼麻痹的大学？等到社会里没人叼你的时候，不够你宅的？傻哔，滚！” “滚滚滚，经一班不缺你！”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兄弟不联盟？你这人没朋友，自己单排一辈子去吧！” “你，你们……” 徐天赐气得脸皮发紫，眼珠子通红。 怼不赢汪言早在意料之中，可是大家居然群起而攻，就连同寝的都没客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王一航索性把话挑明白了。 “你不就是一直不服气汪言当班长当老大么？ 可是汪哥顶着大太阳举旗的时候、冲上去拦着体院学生的时候、守着火炉给大家烤串的时候……你在哪？ 都是年轻人，谁特么都有傲气，可是大家服气汪哥是有原因的，你差得太远了。” “就是！” 大家疯狂点头。 荷兰豆一口吐沫吐到徐天赐脚下：“我读初中时天天在操场跑10圈以上，打游戏哪有拿冠军得劲？沙雕，你就只能看到眼前那一疙瘩，其实你懂个毛！” 最后，如玉老气横秋的叹口气：“兄dei，以后别这么幼稚了，贼没意思。” 徐天赐被怼得一句话都接不上，气得直想吐血。 最后眼见确实怼不赢，又没挑拨出什么结果，只好恨恨一摔手，转身冲回寝室楼。 得，没汪言什么事儿，搞定了。 “行了兄弟们，走吧，热身去！” 汪言拍手招回大家，摇头失笑的时候，思维不由自主的发散到最近经常思考的一个问题上，并且突然得到答案。 团队建设该怎么做？ 或者扩大点讲，如何做好管理工作？ 树立格局、展现魅力、以身作则、动之以情、诱之以利。 重要程度依次下推。 能够做好诱之以利，就足够管理好一家小企业。 可是要成为堪称伟大的领袖，就必须拥有前两点要素。 我，能不能成为马总、任总那样的领袖？ 只靠经营企业，怕是有点难。 神豪之路漫漫啊…… 跑起来以后，汪言不再思考那么远的事情，把注意力集中在当下。 大家如此信赖我，运动会和篮球赛，得拿个好成绩才行。 哥认真起来，哥自己都怕！ 系统，你怕不怕？ 破系统肯定不会接茬啊，汪言就当它怂了。 怕就快点爆运动奖励，哥带你飞！ 正碎碎念着，汪言身旁突然蹿过去一条红色的影子。 呼……咻！ 真特么跟战斗机低空掠过似的，吓汪大少一跳。 卧槽，人形灰机？！ 正懵哔着，如玉大沙雕突然莫名兴奋起来：“大哥大哥，快看，是宫白羽！” 谁？！ 我不认识啊…… 待到那身影冲到赛道尽头停下，汪言仔细一看，突然又认识了。 原来是她！ 第286章 宫飞羽 不晓得是偶然或是格外的有缘，和初遇时一模一样的场景，陡然唤醒汪言的记忆。 一头雌豹，自身侧呼啸而过。 卷起一阵飓风，踏碎一片晨曦。 上次是晚上7点半，此刻是清晨6点半，同样的酷暑渐消，天光微暗。 一个身高至少185的姑娘，穿着一身专业的运动短裤+背心，抡着一双匀称、结实的大长腿，飓风似的卷过去。 流畅的大腿肌肉，每迈出一步，就极度的绷紧、收缩。 到踏出时，就像压紧的弹簧，猛然释放出巨大的动能，推动着她向猎豹一样冲刺。 只是一次呼吸的功夫，她就冲过直线跑道边缘，然后减速、活动一下身体，慢慢踱步走回来。 归程时，她面对着朝阳，就像踩在晨曦上，一步一步重走来路。 修长、流畅、完美的身体，蕴含着野性至极的力量，缓缓行来，却又是如此的优雅、闲适、从容。 单马尾在阳光中跃动着，晕开一片细碎的光点。 上一次，汪言顶着霞光和夕阳余晖，看不清那姑娘的长相，但是那种有关于力与美的冲击，却永远的印在了心头。 而如今，她迎光走来，终于让汪言一睹真容。 两个字足以形容：英武！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不白，但极光滑，汗珠滞留不住，划着弧线滴落。 古希腊雕塑似的脸庞，眉骨、鼻梁、唇线，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棱角分明，刀削斧凿似的大气。 她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柔顺的乌黑长发，应该是纯血华夏姑娘，长相却莫名的带着地中海风情，全然不似当今流行的网红。 尤其那双眼睛，比常人要狭长许多——并不小，绝非那种缝式的眯眯眼，相反，应该算是大眼睛，只是长高比例很特殊，从而显得狭长。 凤目？ 大概是类似的叫法吧？！ 汪言不太确定，但是觉得对方的眼睛很有魅力，冷，锋锐，睥睨…… 总而言之，够帅够酷，看上去就是一个非常自我、非常强大的女人。 “她叫宫飞羽？” “对啊！” 小舅子宋辰兴奋的点头，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狂热过。 “大哥，寝室夜谈的时候聊过她好几次来着，你都听什么啦？！” 你们哪天晚上不聊妹子！ 隔三差五就冒出来两个新名字，难道哥要挨个打听？！ 汪大少很无语，瞥一眼打了鸡血似的沙雕们，呵斥一声：“好好热身！” 别那么丢人行不行？ 眼睛都快要钻到人家衣服里了！ 刚骂完，啪叽一声，松鼠一个脚软，拌蒜把自个儿摔个趴窝。 “我去，哥们你没事吧？” 大家一惊，没等去扶，松鼠马上爬起来低着头继续跑，一个劲摆手。 “没事没事，呃，我刚才看到我哥们了，没注意……” 对对对，你是因为哥们才摔的，和面对面走过来那妹子没关系！ 大家假装信了，看着松鼠招手和冲来的男生打招呼：“呆陌，哥在这儿！” 那是个剃着小平头，身高大概188的瘦削男生，穿一身李宁运动，脖子上挂着毛巾，手里拎着一双钉鞋，走路很起范儿。 呆陌冲着松鼠挥挥手，但是没回话，扬声跟宫飞羽打招呼。 “宫姐，早啊！” “你好，早。” 宫飞羽礼貌点头，微笑回应。 松鼠夸张的捂住胸膛，小声疾呼：“妈呀我死了！好酥！” 宫飞羽的嗓音，低沉、微沙，却不是那种很嘶哑的公鸭嗓子，带着一种很撩人的磁性，非常好听。 其余沙雕们都是差不多的反应，一个个心潮澎湃的停下脚步，贼眉鼠眼的瞟着越来越近的宫飞羽。 呆陌哥们继续和她闲聊。 “宫姐，才回来又开始加练？” “嗯，习惯了。” “您稳着点啊，教练现在老拿您做反面例子，说您如果不是加练受伤，这届世界大学生运动会肯定拿冠军……” “呵呵，谢谢。” “那成，不打扰您练习了。王教好！您忙，我去看看朋友。” 呆陌对宫飞羽摆摆手，又冲着那位中年教练鞠一躬，慢慢跑向汪言一行人。 王教踱到宫飞羽身旁，开始比比划划的嘀咕着什么，宫飞羽仍旧话很少，只是偶尔点点头，但神态很专注。 声音小，汪言听不清，再看两眼，就把注意力转回呆陌身上。 松鼠拉着哥们，第一个给汪言介绍：“老大，这是我哥们，今年刚上体院的短跑运动员陌小尛，我们都叫呆陌，你爱咋叫就咋叫！” 没等汪言开口打招呼，呆陌同学就很热情的冲上来。 “汪老大，久仰久仰！那记过桥背摔太特么牛哔了！体院大一新生里都在传，说你是武林世家出身，真滴假滴啊？” 汪言简直哭笑不得。 “现在哪还有什么武林世家？你们可真敢想。” “我懂我懂，祖训是吧？” 呆陌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信，笑嘻嘻点头，不晓得又特么脑补到哪里去了。 人类三大本质：脑补、柠檬、妈卖批，呆陌一个人占俩。 “mmp的，耗子我早就跟你讲过，找机会让我认识一下汪哥，磨磨唧唧的拖到现在……那啥，汪哥，你们想咋练？哥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句话拆开来跟俩人说，汪言正要开口回应，松鼠又特么抢在前头。 “哎，呆爹，你认识宫飞羽，把她拉来给我们做培训行不行？！” 按汪大少的脾气，小弟敢抢话，这么没规矩，当场就应该一瓜瓢糊过去。 但是一听松鼠的提议，马上收回暴力想法，不动声色的笑笑。 嗯，念在你是为班级考虑，提议有利于集体荣誉，姑且原谅你一回！ 结果呆陌不屑撇嘴，直接把松鼠撅了回去。 “做你的春秋大梦！宫姐是特么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女子百米亚军，明年肯定要参加封闭集训，备战奥运来着，你说请就请？！” 我去！ 那么强的么？！ 不止大家惊讶，汪言都有点惊。 “真的假的啊？咋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都没听说啊？！” “大运会才多少曝光来着……不过你们仔细找新闻，肯定有的。” 呆陌言之凿凿的样子，令人不得不信。 “宫姐才回来没多久，之前你们没看到她，是去亚龙湾那边治疗来着。养好伤，她可以拼一下奥运奖牌来着，那可是咱们学校体院的宝贝疙瘩来着，你啊，趁早别惦记！” “卧槽！”如玉目瞪口呆，“真吉尔牛哔！” 宋辰跟着追问：“宫姐是大二学生吧？今年多大啊？” “大三！” 呆陌马上纠正。 “但是年龄应该只有18岁，她从初三开始练的短跑，高二就特招了。” 荷兰豆惊得不行：“那么年轻？！等会儿，那你叫什么姐？” 呆陌不屑撇嘴：“搞竞技体育的，成绩就是一切，年纪和资历算个屁！” 汪言心里突然一动。 宫飞羽明年19岁，2020年东京奥运会23岁，2024年巴黎奥运会27岁…… 马上问呆陌：“兄弟，你们短跑运动员，出成绩的巅峰年龄是多少岁啊？” 呆陌对汪言，那是有问必答，显得很尊重。 “汪哥，按照目前的研究理论看，黑人的巅峰差不多是20-24岁左右，黄种人的巅峰要晚一点，24-28岁之间……当然，都是大概区间来着，具体肯定会因人而异。” 我去，照这么说，宫飞羽是特么一座金矿啊！ 形象好，成绩出众，只要拿到一个奥运冠军，立即就比大姚都值钱！ 要不要签下来？！ 想法转到签约上面，稍微停滞片刻，汪大少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想什么呢？ 真是的！ 最近满脑子都是娱乐公司的事儿，思维不由自主的有点偏，看到潜在的经济价值就惦记着挖出来，有点魔怔。 你特么只是需要事业做掩盖，不是需要事业本身！ 警告自己一句，汪言不再胡思乱想，只以单纯的欣赏眼光去看宫飞羽。 一眼瞟过去…… 呃，压力山大。 185的女生，真吉尔凶残！ 咦，对了，具体多高，查一下吧！ 宫飞羽脸旁没有数据，显然，上次汪言扫描全城的时候，那姑娘没在星城，所以根本不在名单里。 否则，今天一见面，肯定会飘出提示的。 扔出去一万块零钱，宫飞羽的数据顿时被添加到名单中。 【姓名：宫飞羽】 【年龄：18岁（97.3.31）】 【颜值：95分】 【身材：98分（净高183，三围计算中……系统已死机）】 【特殊：92分】 【位置：星师操场】 我去，总分285！ 全星城第四，仅次于何苗苗同学的287分！ 而且她减分的地方是非常奇葩的。 【颜值：并不是你最欣赏的类型，但是哪怕与你的审美微有偏差，你仍然不得不承认，她美得惊人】 【身材：力与美的完美结合，但是由于压力感实在太强，所以她不是你心目中的极致身材】 【特殊：常年户外锻炼，饱经风吹雨打，让她的皮肤与身体受到伤势困扰，即便如此，她仍有特殊分加值】 换言之，假如换成一个抖m性格的男人，宫飞羽在他眼中，可能会是一个三项全满分的超顶级美女！ 呃，转头找找看，谁对她比较狂热。 汪大少一回头，马上揪出三个潜在抖m——宋辰、松鼠、胡亮。 咦？！ 如玉怎么那么出息？！ 汪大少淫威日重，直接问如玉：“你喜欢宫飞羽不？” 如玉摇头干笑：“东北虎老娘们见多了，对这个类型的有点嘿嘿……天天回家都挨打，谁特么受得了啊……” 如玉你可以的！ 回到正题。 总而言之吧，宫飞羽对于现在的汪大少而言，有点……呃，距离感。 不仅仅是身高的问题。 那姐们，在某种程度上和刘璃很像，都是有理想、有目标，心里憋着一股劲儿的主。 或者可以说，值得尊敬的人大多很像，但是很难令人感到亲近。 反正，汪言是没什么心思打扰人家，还是静静欣赏的好。 “行了兄弟们，热身完毕，大家该练什么，马上练起来！” 汪言拍拍手，催大家动起来，然后转身问呆陌：“兄弟，我们几个报短跑的都在这儿了，咱们从哪开始？” “我先给你们讲一些基础的东西，然后都跑起来，咱们在实际训练中慢慢解决问题，好吧？！” 呆陌看着呆，在专业领域其实挺有章法的，把哥几个拉一块儿，教的东西句句在点。 “注意力要高度集中！” “蹬地之后下压！力量往下压！” “利用好前倾的重心！” “途中阶段注意身体协调，摆臂自然一点！” 三五次下来，大家终于对技术要领形成一定的概念，跑起来自然许多。 呆陌拍拍手，示意大家重来一次。 “来，哥几个，咱们正规的跑一次，我给你们掐表，看看目前多快、提升空间多高，都尽力啊！” “好，来吧！” 汪言、川娃、王一航、小磊四个要跑100米的哥们齐齐在跑道边缘蹲好，等着呆陌发令。 大家没穿钉鞋，跑道上没安装起跑器，但是，一切仍旧按照正规的来。 用呆陌的说法，是要养成一种习惯，并且用仪式感让心情兴奋起来，以此刺激肌肉群紧张。 “预备……跑！” 一声令下，汪言像只箭似的蹿了出去。 短跑不止需要敏捷，更需要力量。 其实所有看似只与速度有关系的个人运动项目，在需求层面上，要求的都是综合素质，单项高但是偏科，根本玩不转的。 汪大少79点的力量、敏捷、体质，展现出来的就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效果。 因为没有动态摄影机捕捉成像，肉眼看到的并不直观，只能是和旁边的小伙伴做比较—— 即便如此，汪言仍旧领先最快的川娃至少三个身位，并且一路保持到终点。 一次全力的百米跑下来，汪言只是微微喘息，剩下那三个哥们，不但风箱似的喘着粗气，浑身的汗水更是湿透背心。 “卧槽！汪哥你挺能跑啊？！” 呆陌有点目瞪口呆，低头看看秒表，突然懊恼的一拍大腿。 “擦！又当发令员，又要计时的，我没掐准！” 汪言无所谓的笑笑：“没事，总归要继续练的，再计一次就是了。” “行，你等我叫个同学来，再借个哨子，咱们测准点！” 呆陌对汪言的真实速度非常好奇，兴致勃勃的提议，然后马上就掏出手机。 就在这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嗓音。 “别麻烦了，我帮你们测！” 大家扭头望去，只见王教漫步走来，目光炯炯的盯着汪言。 跑道边缘，宫飞羽抱臂静立，饶有兴致的目光，同样聚焦在汪言身上。 一双狭长凤目，直接忽略掉汪言的脸，在他裸着的肩膀和手臂上打个转，很快移到那双大长腿上。 然后一路向下，一直到脚踝。 最后，在那双普通的跑鞋上停住，眼泛异彩。 第287章 测试 “同学，你以前练过什么别的体育项目吗？” 王教把哨子摘在手里，围着汪言转几圈，那眼神像是国宴大厨看到一块上好的肋排。 所谓见猎心喜，可以理解。 大少想了想，实话实说：“没练过什么，不过挺喜欢游泳的，有时间就去游两圈。” 王教满脸的惊讶和怀疑，但是强忍着没质疑，附和点头。 “游泳啊……游泳好，强身健体，负荷又轻……” 换谁来都会怀疑，汪言的身材，确实不像自然生长出来的。 肩宽，腰细，腿长。 裸露在外面的肌肉十分流畅，既不死性，又不畸形。 怎么看，都像是长期坚持锻炼，并且锻炼得十分科学，才会拥有的身材。 汪言笑而不语，规规矩矩在起跑线前面等着。 王教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吩咐呆陌：“我来发令，你去终点等着，哨响按表，没问题吧？” “妥！” 呆陌应一声，兴冲冲跑向终点。 王教回头瞥一眼宫飞羽，突然招招手：“白羽，要不要跟着跑一条？给你的小学弟们做个示范。” 宫飞羽摇头：“跑不赢的。” 虽然这样说着，但她还是默默走到第五赛道，站在汪言身旁。 大少侧头瞄一眼大美女，心里很哀伤。 麻辣鸡丝的，得抬头…… 绝对差距其实就5公分，但是感觉上是仰视的，让大少特别不习惯。 宫飞羽回视一眼，狭长的凤目在侧眼看人的时候，显得极有威仪。 啧啧！ 说高冷吧，不完全是； 形容成女王范儿吧，又有点偏； 野性？不够全面。 到底该怎么概括这姑娘的气质？！ 没见过这种啊…… 汪言好半天都没能准确描述出那种感觉，只好摇摇头，驱散脑海里的杂乱想法，认认真真的蹲下预备。 王教蛮用心的，给所有人一一纠正姿势，讲解发力要点，反复训练预备动作，折腾好半天，才正式喊出预备口令。 “预备……滴！” 一声哨响，宫飞羽像离弦之箭一样，第一个冲了出去。 起步领先汪言最起码0.5秒。 但是在加速阶段，汪言很快就把那点微弱的领先优势扳了回来，并且第一个冲过终点。 啪啪啪！ 呆陌连按三下秒表，记录下前三名成绩，才低头去看。 “卧槽！” 眼珠子顿时瞪老大老大。 宫飞羽减速小跑，慢慢溜达回来，问呆陌：“怎么样？” 显得比汪言更关心。 “你是11秒38，应该有误差。” 宫飞羽摇头：“以我现在的状态，跑不到11秒4以内。那个谁……汪同学的成绩怎么样？” 呆陌咽口吐沫，懵懵的回：“10秒95……” 宫飞羽眯起眼睛，回头看向汪言。 大少茫然得很，并不知晓该成绩的意义，随意平静的笑笑，问：“怎么？算好的，或者是低于预期？” 没等呆陌吭声，王教嗖嗖的冲来，跑得呼哧带喘的，远远就喊着问：“成绩多少？！” “进11秒了！” 呆陌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让王教差点一个跟头拍在地面上。 “卧槽！真的假的？！” 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抢过秒表自己一看，才终于相信。 “哎哟我滴乖乖，同学你是个天才啊……” 天才什么的，汪大少听听就拉倒，人家博尔特才是天才，9秒58和11秒，中间差着多少，汪言心里有b数。 不过能跑赢看上去超强的宫飞羽，大少心里委实有点美滋滋。 嘻嘻，你那么厉害，不是仍旧败倒在我的腿下？ 当然，小窃喜归小窃喜，汪大少不会那么没品，真跟女生比成绩，因此笑笑就拉倒。 结果大少平淡的反应顿时惹急一群专业选手。 呆陌着急忙慌的给汪言解释。 “汪老大，我现在给你简单科普一下国家现在的运动员标准！ 男子百米，11秒74的成绩就能申报二级运动员。 一级要求在省级以上正式比赛，跑出10秒93的成绩。 运动健将的要求是10秒60。 国家级运动健将，10秒30，够特么直接参加奥运会来着…… 哥啊，你现在就是一个妥妥的一级运动员！” 很厉害么？ 汪言不觉得。 国内的顶尖水准，扔到世界里仍旧是渣渣。 黄种人在需要爆发力的运动上，存在着极为明显的天赋短板，跟黑人没得比。 但是换过来讲，黑人的平均智力又被华人吊着锤。 都是天赋使然，需要客观看待，清醒自持。 所以汪言真心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国内都没到顶尖水准，骄傲个灯笼啊？ 然而宫飞羽和王教明显不这么看。 “你很厉害！” 宫飞羽啪啪的鼓两下掌，态度很诚恳。 汪言谦虚笑笑：“你才是真的厉害，我的成绩在男生里又不拔尖，你却是女生里的顶级水准，没法比。” “不能那么看。” 宫飞羽摇头：“你没受过专业训练，靠天赋就能跑出这个成绩，真下苦功夫练，10秒3肯定不成问题，你有拿国内冠军的天赋，至少的。”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有神采。 “我不可能走体育路线，我有我的事业和目标。” 汪言直接了当的说明，主要是说给蠢蠢欲动的王教听，结果宫飞羽的眼神却莫名一黯。 那抹神采迅速褪去，整个人从鲜活灵动，复又变成高冷。 “你是真的很有天赋……” 王教着急的接茬。 汪大少继续摇头：“我运动，只为保持身体活力，以及培养健康积极的生活习惯，走专业路线是不可能的，志不在此。” “哎……” 王教叹口气，纠结好一会儿，终究没忍住好为人师的习惯，又劝说一句。 “同学，你的身高臂展有点……额，不是很够用。 你呢，练游泳很难练出什么成绩来，所以你可能有点低估自己的潜力了…… 但是啊，你在田径上真的非常有前途，天赋惊人啊！ 以你的形象气质，只要拿一个冠军，立即就能赚到一辈子都花不光的钱，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没等汪言吭声，同班男生们都忍不住笑了。 “教练，汪哥花钱的速度，您怕是不知道……” “搞体育能赚的那点钱，估计都不够汪哥花两年的！” “就算像大姚那样能赚都难，俺是眼看着汪哥两个月花出1000多万了……” 王教和宫飞羽都懵了，面面相觑着，又回头打量汪言。 看不出来啊？ 居然是个超级富二代？！ 今天要练习，汪大少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一套对号运动服+一双对号户外跑鞋，总价不到3000块。 气质平和低调，一身汗水，整个一阳光大男孩，怎么看都不像神豪。 惊讶中，汪言平静开口：“我真不缺钱，而且在事业上有明确目标，您别劝了。” 宫飞羽信了，但是愈发不理解。 “可是，如果你不缺钱，难道不是更应该去追求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么？为国争光，为民族正名，你明明有这样的天赋，为什么要浪费呢？” 嘿，女神内心里还挺正能量的…… 换个别人问，汪言肯定懒得理会，但是宫飞羽的价值观让大少很有好感，就破例多解释一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战场，只能说，我理想中的战场不在田径赛场上，多谢你们的看重。” 汪言没道歉，哪怕是客气都没必要。 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志生活，天经地义。 平实的语言和坚定的态度很有力量，王教叹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宫飞羽则是摇摇头，转身走开，去做自己的训练。 “你好像得罪女神了……” 呆陌悄悄嘀咕。 汪言摇摇头，不以为意的笑笑：“别想那么多，安心做好我们自己的事。” 周围一圈沙雕都是不明觉厉，肃然起敬。 如玉悄悄问豆儿：“大哥啥意思？放长线钓大鱼么？” 豆儿凝重点头：“备不住……” 松鼠抓耳挠腮：“哎呀！多好的机会！” 川娃撇嘴：“所以你娃是单身狗，汪哥左拥右抱！” 博平死活搞不明白：“但是为啥啊？！” 小胖子试图解析：“反套路！反套路你们懂不懂？就是美女想怎么样，偏偏反着干！介样子才会有深刻的印象！” “然后直接崩盘，美女不理你，没两天，有男朋友了……”宋辰难得吐槽。 沙雕孩子们越嘀咕越迷糊，恨不得撵上去直接问：大哥，你咋想的？ 汪言的想法其实特别简单。 做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 今天起个大早出来是干嘛的？ 别本末倒置。 “都嘀咕什么呢？来练习！” 一嗓子把沙雕们喊开，汪言又开始埋头训练。 王教始终没走，一直到宫飞羽练习完，中年胖子绷着脸，别别扭扭的又绕到汪言身前。 “哎，汪同学，你做过系统的体测没有？” “没有。”汪言摇头。 “哎，我们院的各种设备还挺全的，想不想测一下？” 汪大少突然很感兴趣。 体测？ 自打全属性堆到79点，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该系统的测一下哈？ “行啊，会给您添麻烦不？要不我出点费用？” “别！多大点儿事，我们教练不就是干这个的么……来吧，跟我来！” “好，那谢谢您！” 汪言拍拍手，嘱咐大家一声，高高兴兴跟在王教身后。 “兄弟们，先去吃饭吧，多吃点牛肉，拿我饭卡刷。咱们晚上继续！” “大哥放心，吃饭我请，莫得问题！”松鼠拍胸脯打保票。 王教回头瞄一眼，嘀咕：“你还挺有威信的……” “大家合得来。” 汪言不想吹这种牛哔，简简单单推开拉倒。 宫飞羽默不作声的走在王教身旁，闻言瞥过来一眼。 “我叫汪言，汪洋肆意的汪，沉默寡言的言。” 大少对她笑笑，稍微改了改自我介绍。 宫飞羽一愣，好像是想笑，结果又给忍住了，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唇，吐槽：“真没看出来……” 汪言耸耸肩，反问：“你呢？到底叫宫飞羽还是宫白羽？” “本名是宫白羽，飞羽是大家习惯的称呼。” 她的态度比预想中更大方，汪言就回以玩笑：“飞字确实比白字传神。” 结果收到一记凤眼飞刀。 王教忍不住插口：“女孩子健康点多好啊！以后生孩子恢复快，小孩基因优秀，蹭蹭长个儿……” 汪言忍着笑点头，快要被王教逗死了。 宫飞羽则紧紧抿着嘴，扭头望向一旁，气场一片混乱。 厚道汪主动替她解围，接住王教神奇发散的思维：“做运动员挺辛苦的吧？得注意保护自己，不能受大伤。” 王教不晓得是真的坦荡，亦或者是不通世事，张嘴就来猛料。 “外伤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不能对兴奋剂形成依赖，否则退役以后没个好……” 晕，您可真是什么都敢扯啊？ 汪言哭笑不得，又很好奇，就问：“比赛服用兴奋剂很常见么？” 结果王教的怨气特别大，直接爆粗。 “那些洋垃圾，不吃兴奋剂会比他麻拉个痹的赛！” 汪言一愣：“是普遍现象？”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种禁药？” 王教冷笑。 “一代一代吃下来，检测出来一种就更新一种，检测不出来就理直气壮的宣称实力，那些垃圾玩这套好几十年了。 08年奥运，谭宗亮的银牌就是被兴奋剂对手偷走的，几年以后才补回。 12年奥运，咱们被偷走三块奖牌，虽然后来补了回来，但是领奖台都没登上去，算什么事？” 汪言平时不关注这方面，因此还是头一次知道有这样的内幕，不由大感荒谬。 “拿不要脸当光荣？几百年过去了，那些人的强盗思维真是一点没改啊……” 宫飞羽突然接口：“所以我要努力训练，堂堂正正的打败她们！” 王教赞许点头，但眉宇间颇有几分郁色。 “你的极限成绩只有11秒15，明年冲一冲11秒是有可能的，但是跑不到10秒75，奖牌基本无望……别急，属于你的巅峰期还没有到来，你需要更多的时间成长，不然怎么跑得赢那些药罐子？” 宫飞羽默默点头，眼睛里有股斗志在熊熊燃烧。 汪言看到，实在没忍住，默默在心里吐了一下槽—— 其实你只需要一张刺激卡…… 安全无副作用，刺激又快乐，瞬间增长功力，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招螃蟹…… 想到此节，大少突然很是思念三万。 强化体质快有一星期了，不晓得她的练习有没有特别的进步？ 回去就问问…… 汪言不接茬，不去触碰王教的“愤青”情绪，对方终于不再谈那些敏感问题，转而跟汪言科普待会的测试内容。 挺好的。 汪大少不是那种常规意义上的粉红或愤青，不怎么喜欢用语言和怒火来表达爱国情感。 嘴炮真心没意义，关键时刻，事儿上见真章。 成熟沉稳的男人大抵都有那种“行动胜过一切语言”的认知，汪言不算多成熟，但是慎言带给他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并且绵延至今。 王教滔滔不绝科普之余，看着安静倾听的汪言，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下意识的侧头看一眼宫飞羽，恍然大悟。 靠，这俩孩子怎么这么像？！ 宫飞羽被看得莫名其妙，不由扭头瞥一眼汪言，没发现什么异常。 微微一皱眉，开口告辞：“教练，我去做跳跃练习，您忙。” “哦，好好！” 王教醒过神来，忙不迭点头。 汪言礼貌挥手：“再见。” 只得到一个点头作为回应。 好感度不高啊…… 汪言知道问题大概出在哪里，却一点不急，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 很快，在王教的主持下，测试开始了。 从第一秒开始，中年胖子的眼珠子就瞪溜圆，一直到最后，都没松懈下来过。 等到汪言带着一身汗回到他身旁，喘着粗气问：“王指导，成绩怎么样？”的时候，王教感觉好似看到了神仙。 脑门上有一只竖眼，后脑勺上挂一圈led，中西合璧的神仙。 第288章 得寸进尺 “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王教纠结的看着手里的体测数据，问出一个极其无厘头的问题。 汪言一怔，有点哭笑不得。 “就正常发育呗！怎么，数据还可以？” “岂止是可以！” 直脾气，甚至可以称之为不通世事的王教练吹胡子瞪眼睛的，把手里那张薄薄的纸甩得哗哗作响。 “我特么搞这么多年体育，就没看到过你这样的！” “我能看看么？” 汪言伸手要表，王教直接递过来，没好气的嘀咕着：“你能看懂个屁！” 拿过来一看…… 呃，真的看不懂。 “现代运动学是门有大学问、高科技含量的学科，你以为我帮你测一次，就出几个数字啊？” 之前的一个小时里，汪言按照要求，各种折腾，折腾到最后自己都不晓得是在测什么来着。 现在一看结果，林林总总几十项指标。 能看懂的少数指标，比如—— 下肢长/身高，肺活量/体重，60米起跑，立定三级跳远，仰卧推举等等。 看不懂的占大多数。 克莱托指数，atp-cp功率，关联规则置信度、支持度…… 玛格吉尔的，越看越迷糊。 汪大少只好虚心求问：“您给解释一下呗？” 王教一句话，差点没把汪言掀个跟头。 “其实正常只需要测8项就行，我觉得你的体质有点吓人，所以就把所有能测的项目都给你测了，好多数据我都搞不懂。” 晕！ 您能靠谱点不？！ 汪言对中年胖子彻底无语了，就这情商和处事能力，怪不得当不上领导！ 但是王胖子却没有自觉，兴致勃勃的拉着汪言喷口水。 “我跟你讲，小汪，你是天才，真的，天才！” “搞这么多年体育，我就没见到过比你更全面、更均衡的！” “卧勒个大槽！” “60秒冲刺7.22，卧推80公斤47次，立定跳远3.13米……” “你特么随便练练就能在任何项目里出成绩啊！” “静态力量a，爆发力a，神经反射a，灵敏a，一般耐力a，专项耐力a……你特么十几项数据全a！” 汪言努力躲着吐沫，弱弱问：“能具体点不？a是什么水平？” 王教有点不耐烦，继续喷吐沫：“单a就是普通的优秀，全a是他妈的变态！” 牛头不对马嘴的叨咕叨好一阵，汪言大体搞懂了。 现代运动里经常评论某个运动员身体素质全面顶级，但是落实到测试领域，每个细分数据的极限都不相同。 比如复合运动里的卧推极限记录是美国橄榄球大联盟中贾斯汀拿下的，102公斤卧推51个。 但是单次卧推重量极限，则是由大力士专项选手蒂尼·米克创造的记录，495公斤。 橄榄球、篮球、足球、冰球等综合运动里，没有任何人能推起那么重。 以力量著称的奥尼尔和詹老汉上去都得被压趴。 然而大力士蒂尼·米克的速度、敏捷、神经反射，跟詹老汉比起来简直惨不忍睹。 再把博尔特拎出来，篮球、橄榄球、足球大联盟里的任何飞毛腿，都得乖乖跪着唱征服。 nba和nfl，就是综合素质拔尖，但单项都不极限的怪物场。 汪言则是一个小号的怪物。 “最最可怕的是，你什么都没练过！” “而且只有18岁！” “6个测试年龄段，你在16-18组里傲视群雄！” “178啊！你身高只有178啊！” “70公斤啊！你特么是个标准体型，轻量级啊！” “卧槽卧槽卧槽！” “再发育两年，长到181，24岁进巅峰期，你可以拿奥运冠军的！” “马格吉尔的，该让你练什么才最不浪费呢？” 王胖子精神病似的碎碎念着，快要魔怔了。 汪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默默吐槽：关键问题是，我特么长不了啊…… 开挂开出来的身高和四围，发育期是梦，巅峰期更是不存在…… 当然，商城里再刷出中级属性修改器的可能性挺大的，不过天知道那是什么时候。 仅以目前实力论，汪言不具备拿任何冠军的能力。 呃，足球和搏击或许是例外？ 前者要求技术、视野、大局观，正好配合79点的智力。 后者要求技术、胆量、反射、冷静，刚好都是汪言的强项。 只是…… 得多想不开才会放着好好的神豪不做，去掺和那些玩意？ 得，反正体测数据到手，溜！ 汪言立即打定主意，和王教开口道别：“教练，谢谢您帮忙，我马上有节专业课，那我就先走了啊！” “哎哎，别啊！你上课有什么意义啊？来吧，跟我练体育，拿冠军，咋样？！” 王胖子舔着脸拉住汪言胳膊，软声软气的相求。 汪言直接放大招：“可别，有好几十亿零花钱等着我去浪呢，您将心比心的想想看，是不是在难为人？” 王胖子顿时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才垂头丧气的摆摆手。 “行了，你上课去吧……” 那胖脸皱皱得，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不过木的办法，汪言不可能同意王胖子的提议。 神豪玩运动并不丢人，但是出风头拿冠军，将自身的非凡特性暴露在大众视野下，图啥？ 挥手告别，走出体育馆，汪大少心情一畅。 原来79点综合素质那么给力！ 蒂尼·米克的力量属性应该有95点，至少。 汪言79点力量，卧推最大重量200公斤，两次就点力竭的迹象，只有极限记录495公斤的40%程度。 看数据是不怎么样，可是横向对比，全体院的男生，只有寥寥几个练举重铅球的能卧推上200kg。 当然，属于体质范畴的骨密度、肌肉强度，在其中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综合实力，永远都不是单项属性决定的。 79点全属性，距离非人类很远，可是在当代大学生，乃至正常成年人中，绝对是0.1%的那个级别。 惨的是，任何项目都拿不到冠军。 但是换个角度想——任何项目都能玩到顶尖，不存在任何障碍。 简直太合神豪汪的心意了，爽！ 开开心心去上课，然后沙雕们一个劲的追问宫飞羽。 “汪哥，要到微信没有？” 汪言简直无语：“第一次见面，我要人家微信干嘛？” “聊聊啊！正好咱们要特训，拉来当个教练不好么？！” “咱们不是有呆陌？” “靠！”松鼠第一个卖兄弟，“要是能换成宫飞羽，谁特么认识呆陌是哪只？！” 发春的男人啊，拉是拉不住的…… 汪言懒得理会他们，低头读书写作业。 现在上的是高数课，大一的重点是微积分，汪言已经自学到偏微分方程。 台上，老师才只是讲到导数：“函数的微分与自变量的微分之商等于该函数的导数。因此，导数也叫做微商。” 引发一阵哄笑。 微商是挺好笑的，如今正是发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 但数学并不好笑，反而很好哭。 一群学渣对高数呈现出完全的放弃状态，看着汪言在作业本上写下一行行工整的算式，头皮直发麻。 “汪哥，你是真的要上天啊……哎，宫飞羽喜欢学习成绩好的男生么？” “卧槽，有可能啊？！不都说越是缺啥就越是喜欢啥么？！” “对啊！人家没必要非得找个搞体育的男朋友，优势没法互补！” “那我现在开始努力还来得及不？” “你努力啥？努力不挂科？！” “嘘！别扯淡，唠正经的，你们说，老大是不是刚才在宫飞羽那里受挫了，所以才发奋读书的？” “如玉，恭喜你发现了盲点！” “准准的！没跑！” “哇咔咔，终于有一个狗哥搞不定的女人来替我们出气了，哎，我咋那么开心呢？！” “嘿嘿嘿嘿……我懂你！”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汪言挺服气这群沙雕的，真的。 每当一个美女出现在讨论中心，基本上，没有三天时间，热度肯定下不去。 当初何苗苗就是如此，热乎劲才下去，宫飞羽又接上档。 反正，他们嘴里肯定不空着。 呵，男人！ 大少冷笑着把解出来的数字填到作业本上，然后随手写下几行字。 何苗苗，287。 宫飞羽，285。 于秋丽，277。 卢一天，270。 刘璃……266。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那俩变态，分数是真的高到可怕。 汪言自个儿都忍不住嘀咕：我考上星师，该不会就是命中注定，为她俩来的吧？ 刚吐槽完，手机一声嗡鸣，弹出一条微信。 打眼儿一看，何苗苗。 晕，你开的是曹操模板？！ 说到就到的？ 打开手机看消息，是一条视频链接，下面跟着一个叉腰大笑“哈哈哈哈”的表情包。 上着课，没戴耳机，汪言就没点开视频，反问对方：“？？？” 何苗苗很快回：“你打开看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么嘚瑟的？ 汪大少终于提起好奇心，回头从背包里翻出耳机，插好，点开视频。 开局都没看到图像呢，直接就是《victory》前奏刚过，重鼓敲响的那第一声，吓人汗毛一激灵。 bgm炸响的同时，一个大胖子被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画面晃动的同时，一片震荡波效果伴随着后期做出来的光影，极速横扫并最终摧毁画面。 越来越激昂的音乐中，视频标题带着特效从黑暗中呼啸浮现—— 高能爆燃！实拍大学生秒杀一群壮汉！ 深谙uc震惊部自媒体博眼球精髓。 不用再看下去，汪言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上次何苗苗收缴的视频，小娘皮监守自盗，偷存了一份！ 存你就存呗，嘚了巴瑟的剪出一份视频出来？！ 日了狗了，生怕我不出大名是吧？！ 汪大少气得牙直痒痒，恨不得立即把何苗苗薅过来，倒吊起来怒抽一百一十一下。 天罡三十六下，地煞七十二下，乾坤济龙虎两下，烈火种金莲一下。 但是看着视频，汪言又不得不佩服。 何苗苗你可以的！ 光是一个片头，给你99分不怕你骄傲！ 上来就先声夺人，剪出一种极其嚣张、凶悍、热血、高燃的气质。 之后的正片没有再搞什么虚头巴脑的特效，完全是原素材呈现，但是剪辑得非常巧妙，与bgm结合得天衣无缝。 只见汪言在画面中一步一动，提膝、鞭腿、砸肘…… 动作剪得干脆利落，进退之间，一种有我无敌的宗师气度扑面而来，那种游刃有余的范儿，帅得简直要出水儿了。 尤其是回旋腿空中大劈叉接下踩的那套动作，用好几个素材，300多度剪在一块儿，中间最高燃的地方还有两秒慢动作…… 贼特么带劲！ 落地时没站稳，单膝跪地单手一撑，其实是动作做垮了。 但是在当时就没有人意识到，在何苗苗的视频再被一美化…… 卧槽！ 装哔如风，常伴我左右！ 在bgm的渲染下，撑地抬头那个瞬间的野性汪，直接开启一项超能力——瞪谁谁怀孕！ 那小眼神抓的，汪言自己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哥当时有那么帅的么？！ 其实视频清晰度是不够的，跟真正的电影特写拍摄没法比，但是在画面中，汪言的整体气场和那个瞬间的眼神，确实传递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力。 紧接着，就是全片的高潮。 极限过桥背摔！ 此处的特写仍旧是好几个素材剪在一块，但是没有画蛇添足的特效。 看上去打击感稍差一些，可是真实感超强，尤其是背景音里加上一片现场惊呼以后，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震撼。 紧接着就是全场鸦雀无声，野性汪抓起那胖哥们的脑袋，看一眼，轻轻推开…… 衬衫扣子崩开，露出一点点胸膛和锁骨…… 微微垂着头，喘息略粗…… 杀气腾腾的眼神…… 视频突然一黑，戛然而止。 正好停在音乐的最高潮上，和音吟唱的最后一句“victory”，bgm结束。 这就完了？ 汪言尚未反应过来，沉寂黑幕中突然炸响一句怒吼：“都特么住手！” 吓一激灵。 这是野性汪的原声唯一一次出现，视频到此真正结束。 我去！ 何苗苗你牛批！ 汪大少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了，看个视频而已，居然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而且是自己做主角，亲身经历过的场景！ 可见何苗苗做的视频有多出色。 但是，你怎么就不往正地方用呢？！ 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汪言越想越气，直接一句威胁发过去。 “抓紧洗白白，你好好等着！” （略略略！） 何苗苗先是发来一个吐舌头做鬼脸的表情，然后才是一行字。 “视频我还没发到公众平台上，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汪言大喜过望。 现在是自个儿的蛰伏蓄势期，大少非常不希望太出风头，尤其是以这样的方式。 既然没发出去，那就什么都好商量！ “公主殿下，我是您的守护骑士·私人管家·司机兼保镖·男宠以及小狼狗·总而言之什么都行。请问有什么吩咐？” “哈哈哈哈！” 何苗苗趴在寝室床上，拍着枕头，小腿噼里啪啦一阵乱扑腾，开心得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狂笑半晌，她开始打字。 打一行，删掉，再打一行，又删掉。 好一会儿，才斟酌出一行高贵而又矜持的回应。 “中午来接我出去吃饭吧，我又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朋友一场，什么都好商量的，对吧？” “当然，如您所愿~” 汪大少言简意赅的回复六个字，特意带上一个浪里浪气的波浪号，把手机一扔，咬牙冷笑。 得寸进尺？ 等着！ 马上就给你半尺！ 哥本来是个心慈手软怜香惜玉的好人，然而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你不懂，哥只好亲自教你喽…… 第289章 对赌协议 中午放学，汪言破天荒的把帕拉梅开到女寝楼下。 何苗苗才不管什么高调不高调呢，我凭本事赚来的牌面，谁都别想拦着！ 于是，不出意料的受到各种窥视。 女生们不大认识车型，只有一个粗略的豪车概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余，纷纷打听车主是谁。 “经管院那个新生富二代吧？” “对，就是他，全校园里就那么几辆学生的豪车有车位，天天停在教学楼后边！” “888，车牌都好值钱……” “那个是玛莎拉蒂么？是不是得一百多万啊？” “不止吧？论坛里有人爆料，说是500多万……” “我的天呐！” “叫什么叫什么？你们有照片么？” “好像是叫汪言吧？大一里挺有名的，据说有好多学姐都惦记着去看看来着……” “怎么不下车啊？我还没亲眼看到过呢……据说人长得贼帅！” “有钱又帅气，怪不得外号是校花……” “来女寝接人？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肯定的啊！人家会缺女朋友？多少女生排着队想等人家挑呢！” “沃日，那不是大一旅游的白莲婊么？！” “校花眼瞎吧？咋能看上她？！” “上车了上车了！真是她！” 寝室楼正面阳台上趴着至少几十上百个妹子，探头探脑的往下瞅。 等到看见何苗苗出现，直接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顿时爆出一阵嗡嗡的杂音。 何苗苗在女生里的人缘和风评真心不咋样，不仅同年级的女生看不上她，高年级的都觉得她婊，并且不好看。 车门打开的时候，汪言听到一楼寝室阳台里传来几声针对何苗苗的酸言酸语，不由侧头瞥她一眼，坏笑着打趣。 “公主殿下啊，听听人民群众的呼声，都觉得你配不上我呢！” “呵，如果你不能理解所谓人民群众的愚蠢，你就不配做一个富人。” 何苗苗冷笑一声，回头系安全带，小表情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汪大少惊了。 “哟，突然改走哲学路线？行啊，除了剪视频敲诈，你还会玩深沉？” “哼！” 大少紧急打住，笑眯眯继续逗她：“在哪抄的句子？” 何苗苗翻个白眼，又冒出来一句哲言。 “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这句才是抄的！” “《乌合之众》，你居然会读这种书？！” 汪言不由瞪大眼睛。 大少最近闲暇时都在读心理学相关书籍，《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是一本绕不开的经典。 上课时读专业书，下课、出去溜达就读杂书，有【快速阅读】的技能，一两天读一本杂书很轻松。 但何苗苗可不是什么爱读书的好学生，日常画风应该是捧着时尚杂志才对。 啧啧，神奇的新发现啊…… 何大小姐傲娇的一扭头，表示并不想理你，然后竖起两根手指，轻轻往前挥两下：“出发！司机。” 噢！ 提醒我注意身份是吧？ 汪大少气笑了，一脚油门踩下去，限量帕拉梅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驶离女寝前。 “想吃什么，小公主？” 何苗苗懒洋洋的反问：“去北辰怎么样？” 结果把汪言问懵了：“那是哪儿？” “啊！忘记你不是本地人了……” 何苗苗吐一下舌头，娇俏解释：“是日料区啦！星城最好的日料基本都集中在那里。” 汪言不想吃日料，但是反对意见提得极其巧妙：“吃什么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一顿日料至少两个小时，再算上来回折腾……你下午没课啊？” “呃，有……” “那你再考虑考虑？” “好吧……那我们去三一公馆！” “嘛地方？” “星城最好的湘菜馆子，带你去体验一下！” 湘菜阔以，来星城两个月，汪言还真没品尝过高端的湘菜，美食暴击概率都快生灰了。 打开导航，汪言开始往人民西路那边开。 何苗苗提议完之后，马上掏出手机，打出去一个电话。 “焦叔叔，是我啦！我要带个朋友去吃饭，给我腾个包厢哈！你不用过来，就一顿便饭嘛……嗯嗯，好的，知道啦！” 等她打完电话，汪言随口问：“怎么，位置挺难订啊？” “嗯，都得提前预约，有点像私人会所的那种……哎呀到了你就知道了！” 哟呵，挺神秘个地方啊？ 汪言终于提起兴致，对午饭多出一丝期待。 到人民西路附近，好不容易才在她的指引下找到一个停车的位置，然后步行一段路，拐进一条小巷子。 看到大门的一瞬间，汪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以前的古宅吧？” “嗯。” 何苗苗点点头：“民国的宅子，隔壁是程潜故居……” 门里有迎宾，闻言恭敬的介绍：“我们家的宅院，是孙先生的保镖杜心五先生的故居。” 汪言转头看着院子里的环境，天井不大，翠竹掩门，古色古香，匠心处处。 阁前小厅前，有个美女在弹着琵琶，汪大少差点哼出一首东风破。 10分满分，可以给个8分。 但是杜心五故居这种噱头，听听就好。 汪大少对于这种拿名人自抬身价的套路，并不感冒。 倒是旁边有一波客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啧啧称奇。 “王经理啊，这里环境好，真好！” “您满意，我就没白费心思，哈哈！” “满意，满意！走，咱们去参观一下，看看杜大侠的卧室！”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从汪言身旁经过，有老板有助理有陪客，一看就是商务宴请。 中年欧巴们看到何苗苗，最少都是愣一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惊艳。 但是没人冒昧搭讪，表现得都很正常。 汪言跟何苗苗稍微让了一让，等他们上楼，才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包厢。 小房间的装修仍旧是古味儿十足，菜单甚至是用正楷写在宣纸上的，字体……emmm，不如汪大少的水平。 落座以后，气质很好的厢内服务员呈上热毛巾，询问两人：敷脸擦手可以吗？ 何苗苗没让服务员动手，自己来，汪大少理直气壮的享受着服务。 一条热毛巾5块，何大小姐还嫌弃毛巾小，质感不好，擦擦手就拉倒。 一包纸抽10块，没有免费的矿泉水，起价就25。 何大小姐要了一扎鲜榨橙汁，168，汪大少要了一小壶六安瓜片，688。 等到正式点菜，汪言把菜单推过去：“你来吧！” 何苗苗没客气：“就咱俩，简单点。” 然后报出一溜菜名：“观音鸭、养生黑豆腐、双味鱼头、乳鸽香瓜盏、小炒野蒜苗、桃胶芦荟，最后再来一鼎滋补神功汤。” 服务员小美女好心提醒：“美女，你们两个人吃不掉那么大分量的，而且神功汤要提前一天预订才可以……” “去问经理，我姓何。” 何苗苗淡然摆手，那种气指颐使的大小姐范儿，一下子就出来了。 气场爆表！ 汪言感觉很新鲜，在学校里，真没看到过她的这一面。 正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她突然把菜单又推回来，问：“你要不要再补点什么？” “晕！”汪言乐了，“今天的饭咱俩谁请啊？” “我请！待会你给我买水果就行！” 汪言问的是她反客为主的行为，结果何苗苗想都没想，脱口揽下买单的差事。 “可别。” 汪言摇摇头，低头看菜单：“哥丢不起那人。” 扫一眼，发现何苗苗点的菜都不便宜，但是除去一份神功汤的售价是1688一鼎以外，其余的菜品，最贵不过398元。 啧，湘菜是不是天生没高价品种啊？ 正牌菜单上没找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翻开单独的“夏季菜单”，一眼瞄中一款冰镇深海青龙。 “再加一份深海青龙，就这样吧。” 1788一份。 服务员瑟瑟发抖的离开，被眼前两位年轻人震得发麻。 31号公馆卖的主要是环境和服务，目前的菜价总是被吐槽贵，因为湘菜一直属于平民菜系，口味很难做出明显区分。 所以顾客花1000元人均吃日料法餐粤菜都觉得值，花4、500人均吃湘菜就觉得不值，是一种普遍现象。 非公务消费、非商务宴请，一百桌客人都不会有一桌如此奢侈的点菜。 然而汪言与何苗苗，谁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尤其何大小姐，直接暴露出土豪本质，对价格极度不敏感。 服务生一下去，她就立即转移开注意力，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问汪言：“怎么样，我把你剪得够帅吧？” 汪大少抬眼一瞟，挑眉反问：“迷倒你没有？” “那还差得远！” “那就是不够帅。” 面对面以后，何苗苗反而没有微信里的那种嚣张气焰了，最多就是嘿嘿坏笑。 “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迷倒万千少女啊！怎么样，要不然你批准我传上b站试试水？” 哥出门哄你是为什么，你晓得伐？！ 当然是因为…… 汪大少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低头斟茶。 “没必要吧，我不缺这点名气，你不缺那点虚荣，视频你留着私人欣赏吧。” 汪言没提收回视频的事儿，欲速则不达嘛，得慢慢来。 即便如此，何苗苗仍旧不满意：“我欣赏你个头！你有什么好值得欣赏的？” “大长腿啊！那动作我看着都觉得帅。”汪言理直气壮。 何苗苗轻呸一声：“不要脸！” “啧啧，喝个果汁而已，你脸红什么？” “不可能！” 汪言一句调笑，瞬间让何苗苗紧张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摸一下脸颊。 摸完以后，才意识到上当。 “汪言，真的，你绝对是个花心渣男，撩妹套路信手拈来！” 何苗苗气呼呼的，汪言却不为所动。 “我撩过你？” 何苗苗顿时又被噎住。 严格来说，汪言对她不算是撩，之前的种种接触，刻意的成分基本没有。 和她以前所有的追求者都不一样。 但若说完全没撩，那是扯淡。 就是这种若隐若现、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试探，最叫人无所适从。 “哼！对我有没有好感，你自己心里有数！” 一提到好感两个字，汪大少心里突然一动。 一抹笑意在眼角眉梢化开，汪言提议：“我们来玩个游戏。假设好感度100点是爱之极，0点是陌生人，你觉得我对你的好感应该量化在哪个数字上？” 何苗苗皱眉：“这算什么游戏？” “别急嘛，我没讲完。” “那你继续！” 汪言慢条斯理道：“我们各写一个数字，我保证我会公平量化对你的好感，你呢，就只能盲猜。 假如你猜测的数字，小于我给出的答案，并且相差不到5点，就算你赢。 反之，假如你的猜测大于我的答案，就算你输。” 何苗苗很不满：“为什么会有5点的限制？” “因为要防止你乱猜啊！你写个1点，那肯定小于实际数字嘛！” 理由很充分，但何苗苗仍然不满：“那我猜大一丢丢，仍旧算是很靠谱吧？为什么猜大5点之内不算我赢？” 汪言秒驳：“猜大哪怕一点，都是自恋！” “你……不公平！” 大小姐气鼓鼓的瞪过来，对自恋两个字莫名敏感。 其实，那个空子本来就是汪言故意给她留下的，闻言装模作样的思考片刻，终于点头。 “好吧好吧，不管大小，只要5点以内，都算你赢！” “这还差不多！” 何苗苗立即转怒为喜，劲劲儿的摩拳擦掌。 “那你说吧，赌注怎么算？” “你提你赢的，我提我赢的，然后咱们再商量。” “好！” 何苗苗像是找到一样有趣的玩具，全情投入，马上开始琢磨。 “嗯……我想想……呀，有了！如果我赢了，直到我离开之前，只要你在学校，我喊你买水果、买零食，你要随叫随到、送货上门！” 她没提吃饭逛街车接车送之类的要求，因为完全不需要。 何大小姐，目前来看，只缺那么点水果，其余的物质需求完全可以得到满足。 超额的满足。 想到这一点，汪言都觉得世事奇妙。 要不是非得上学住校，锻炼自立能力，像何苗苗这种大小姐，真心是什么都不缺，没有一点破绽啊…… 那个看似没什么软用的【吃货灵觉】技能，莫非就是给你预备的？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啊…… 沉稳点头，汪大少很正派：“可以。那如果你输了，视频原稿和所有复制件都给我，公平吧？” “当然……” 何苗苗拖出一个长音，突然把脸一板：“不公平啊！” 有点意外。 不，是十分意外。 你倒是挺难搞的…… 但是汪言一点都不慌，沉稳反问：“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作品，你想拿走，就靠这么儿戏的一场赌局？” “你可以增加你那边的赌注。” 何苗苗皱着鼻翼眯起眼睛，狡猾狡猾滴笑起来：“可是我没有更多需要啦！怎么办呢？！” 晕！ 大小姐是真的难摆弄，找不到对应需求！ 汪言正沉吟着，何苗苗反客为主，一招勾手反调戏了回来。 “不如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特殊服务啊？嘻嘻！” 第290章 东风怂，西风胜 我…… 汪言被噎得直翻白。 哥会的特别多，可是一样都不能跟你说！ 何苗苗皮起来真是要人命。 关键是，她可以皮，汪言不能顺杆往上爬，因为实际上她最想要的答案并不是从话茬里延伸出去的那种。 是不是挺绕的？ 简而言之，眼前是一个坑，别跳。 所以该怎么应对呢？ 眼皮微微一颤间，计上心头。 汪大少不动声色、毫无征兆的突然“爹化”，紧紧蹙起眉，瞪过去：“好好聊天！” 诶？！ 轮到何苗苗懵哔了。 什么玄幻展开啊？！ 你放着好好的撩神不做，跟我装什么浩然正气铮铮铁骨？！ 汪言不按牌理出牌，当场就把何苗苗打个措手不及。 毕竟相互之间不算特别了解，大小姐一时之间真的无法确认，汪言到底是怎么回事——真假莫测，心情更难琢磨。 所以，她不由自主的就软化下来，整个人凭空矮一截。 “诶噫，跟你开个玩笑嘛……” 汪大少得理不饶人，眼神愈发严肃：“小姑娘家家的，什么玩笑都乱开？” “喂，你要不要这么没劲啊？” 何大小姐有点急了。 汪言左右开弓两大嘴巴子糊完，马上给喂枣，语气缓和下来。 “你那么漂亮，跟男生开玩笑注意点分寸行不行？不怕给自己找麻烦？！” “你以为我跟谁都开玩笑啊？！” 何大小姐气得不行，委屈巴拉，但是心里又有点甜丝丝的。 眼看着汪言摇摇头，然后低头去喝茶，并没打算继续接茬，她又开始急。 终于没忍住，有点皮又有点羞的问：“诶，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啊？” “嗯。” 爹化的汪言只是沉稳点头，显得坦率又木讷。 不对，不是木讷，是一种居高临下哄小孩似的敷衍。 何苗苗不满意了。 “哪漂亮？和你女朋友比呢？” “我不是当着她的面夸过你么？” 汪言记性很好，瞬间想起上次在何苗苗面前接到刘璃电话的场景。 “只看颜值和身材，你都比她强。” “这算什么啊……” 何苗苗嘀咕着，愈发不满，却没法发泄出来。 原因很简单：她想要的答案，不是现在介个模样的。 但是要让她具体形容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她又描述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不对。 汪言哑然失笑：“你在我眼里是最漂亮的，真的。” 看着好像是告白，实际上也应该是告白，然而一点深情的感觉都不存在，只有那种叙述客观事实的淡然。 何苗苗判断，内容应该是真的，可是实质的含义与之前仍旧没区别—— 好看归好看，可我喜欢的不是你。 “你好烦！” 郁闷的何大小姐突然撅起嘴，蛮不讲理的发小脾气。 汪大少却不动如山，慢条斯理的嘬着茶水，用两个字就把她堵得眼前一黑：“偶尔。” 偶尔你大爷！ 回回都跟你生气你晓得伐？！ 额，除了买水果的时候…… 额，再除了上次你帮我搞定寝室八婆的时候…… 额，再再除了之前跟体育系打群架大发神威的时候…… 何苗苗突然拼命摇头，警告自己：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没有气势！ 然而实际上，不管想不想，现在的她都已经失掉从容了。 大小姐的一切经验，都是从那些舔狗追求者身上得来的，不但偏科得厉害，而且技能学得乱七八糟。 因此，她在某些方面极为敏感，但是大部分情况下，应对都略显天真。 嗯，相比于正在车神路上狂飙突进的汪司机而言，确实太嫩。 幸好，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关键时刻，服务员敲开门，呈上菜品。 救命稻草啊！ 何大小姐马上抄起筷子，殷勤相邀：“来，尝尝这道用铁观音爆炒出来的鸭子！” 把汪言都搞一愣。 大小姐，你出招有点神鬼莫测啊…… 没管那么多，美食当前，汪言叨一筷头鸭肉，咔嚓一口。 外皮酥脆，肉质细嫩，又有浓郁的茶香冲淡油腻感，很好吃。 但是并没有爆出任何奖励，因为情绪暂时不到位，亦因为口感并没有高到惊艳的程度。 “味道不错，你点菜很有水平！” 实事求是的评价一句，汪言放下筷子，看到何苗苗夹起两片茶叶嫩芽。 “鸭子就那么回事，你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铁观音上，那才是精华。” “嗯，确实。” 汪言赞同点头，“很多时候，主材就那么回事，贵，并不一定好。” 何苗苗扑棱一下把小脑袋抬起来，死死盯着汪言，似乎是想确认他的话里有没有什么言外之意。 肯定有嘛！ 但是何苗苗没琢磨透，她就不是林薇薇、傅雨诗那类型的人精，做不到闻弦而知雅意，只能凭借本能的敏感去猜。 那简直是在大海里捞金针菇。 皱皱眉，她嘀咕一句：“贵，至少能保证下限，不会太差。” 汪大少点点头，没顺着接茬。 再接下去，用不上两句话，准保能把何苗苗绕懵圈，可那不是目的。 抓紧回正题，才是真格。 但不能太生硬。 汪大少明明想套路小公主，却不主动开口，点头以后，就笑眯眯看着她。 没两秒，何苗苗自己就沉不住气了。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大少摇头。 “那你一直坏笑着看我干嘛？” “你是真的漂亮，赏心悦目，我不看你才奇怪吧？” “好好吃你的饭，不许看！” 凶巴巴。 汪言好脾气的笑笑，果真低头喝茶，不再看她。 试探阶段由浅至深，一直持续到现在，汪言已经大体把握到对方的性格。 倔强、傲娇、率直，实打实的有些公主病。 是一个典型的大小姐，成长在一个富裕、感情和谐的家庭环境中，从小被宠到大。 原生家庭对孩子性格的影响，在多部心理学著作里都有论述，所以汪言倒推起来一点不困难。 以何大小姐的性格，用常规手段很难勾起她的兴致。 她在物质享受方面的需求，完全不需要通过外部环境来满足，所以对外索取的动力很低。 于她而言，“好玩”本身，绝对比赌注要更有意义。 “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玩那个游戏？就当是测一下默契？” 沉默好久，当何苗苗开始感觉不那么自在的时候，汪大少突然飙出来针对性极强的一句话，肉眼可见的，何大小姐动作一顿、眼睛一亮。 当然，嘴还是硬的。 “谁要跟你有默契？” 汪言慈善的笑——并非病句，就是那种搞慈善时的官方笑容。 “朋友之间也可以有默契啊……最多我再加一点点赌注：等我别墅装修好，请你来bbq，我亲自烤肉给你吃。” 何苗苗的兴致愈发浓厚，但是仍旧在进行着最后的死撑。 “你亲烤的肉……那算什么条件啊？” 汪言也不废话，直接调出如玉那帮沙雕的朋友圈，翻到一张照片。 图片是热气腾腾的烤串，配字是“汪哥亲手烤出来的，史无前例的好吃！” “咕咚……” 何大小姐咽下一口口水，终于心动了。 “真的？” “大师级。” 汪大少自信满满的样子是帅的，何苗苗信了。 “行，就跟你赌一局！” 矜持一旦抛开，她比谁都积极。 马上让服务员拿来两张纸两支笔，左手护住纸面，右手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5分之内都算是吧？” “嗯。” “100分是爱到满分？” “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输定了！” “可别太得意忘形哟，自恋容易受伤。” 汪言一点都不急着落笔，笑眯眯的干扰她，收到一个大大的白眼。 但是翻白眼并不能帮助她解决问题，没玩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多纠结，现在，她真正体会到了那种为难。 猜一个男生对自己有多大程度的好感……咋猜？！ 往高里猜，显得自恋。 往低里猜，显得怯懦。 我何苗苗是被男生们众星捧月哄到大的，谁不喜欢我？！ 但是汪言这条死狐狸，平时又奸又滑，心思难测，到底喜不喜欢我？！ 啊呸呸！ 喜欢是肯定喜欢的，关键在于程度…… 要不，往中间猜？！ 啊啊啊，好纠结！ “好啦！我就这个数！你快点，抓紧！” 何苗苗纠结半天，终于“算”出一个数字，把笔一拍，忐忑又焦虑的催促起来。 汪言到现在都没动笔，闻言，随手写下一个数字。 何苗苗不干了：“哎哎，你怎么那么草率？！” “我心里早就估计好了啊……” “你确定？你保证你认真思考了？！” “嗯哼。” “那我能改不？” “可以啊，但我估计你会越改越偏。” 何大小姐顿时再次陷进纠结状态，好半天才烦躁的一捋头发：“诶咿，不改了不改了，就介样！” 她从前往后捋头发的样子特别逗，毛毛躁躁的好看。 汪言就笑：“那就亮答案吧！我的答案是72分，你呢？” o(≧口≦)o！ 何苗苗看看汪言的纸，再看看自己的答案，难以置信的愣住了。 “怎么会……什么玩意？！” 把汪言的好奇心都给勾起来了：“多少分？” 何苗苗抬头看看汪言，再低头看看答案，突然双手捂住纸，团在手里就要销毁证据。 嘴里还叫着：“你管多少分呢？我认输了还不行么？！” 汪大少眼疾手快，蹭的蹿起来，伸出中指轻轻一弹何苗苗右手手背，再用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掐何苗苗左手手腕。 用力很巧，没伤到她，却一把就将纸团抢了过来。 “啊啊啊！” 何苗苗吓得高声尖叫，绕出椅子就要冲向汪言。 “臭流氓，你快还我！不许你看！” 结果刚跳起来20厘米不到，就被格斗汪伸出一根手指头，按着脑门又给按了回去。 悠然展开纸团，只看一眼，汪言就笑喷了。 “哈哈哈……” 一个大大的85分撂在那儿，底下还有一行小字：爱我在心你口难开！男人啊，都是死要面子的！ 小字上面还有另外一行被勾掉的小字：友情以上，喜欢未满？不对不对！ 细细碎碎的一排小x号，把那点清醒全部x掉。 xswl！ 何苗苗被笑得直想咬人，拍桌子直奔汪言。 大少笑得蹲在地上，大小姐扑过来就开始锤。 没两斤力气，又只敢拍后背，汪言就任她发泄，笑自个儿的。 “哎哟！你怎么那么自恋啊？！还爱你在心口难开……哈哈哈哈哈！” “汪言！” 何苗苗一嗓子叫出来，气得直发抖：“咱俩结仇了！” “嗯嗯，好的……哈哈哈哈！” 何大小姐实在挂不住脸，一摔胳膊，转身要走。 汪言这下子不能再眼看着了，赶紧拉住她，抓着肩膀按回椅子。 “干嘛干嘛？你可是小仙女，不能玩不起哟……” “谁玩不起了？手机给你，你自己删文件！” 何苗苗把手机往前一推，冷着脸拎包收拾东西。 “快点删！不想和你吃饭了，讨厌鬼！” “谁讨厌了？哥可是星师校花，又有女朋友，拿出72%的心来喜欢你，还不够诚意么？” 汪大少插科打诨、偷换概念玩得都特别溜，何苗苗一下子被唬住了。 百分制，72分算是72%，没毛病。 汪言本身在星师的受欢迎程度亦不是假的。 虽然整句话听起来特别怪，但是一时间，何苗苗根本反应不过来。 “哎，你手机密码是多少啊？” 汪言摆弄着何苗苗的手机，自然至极的问。 何大小姐仍在懵圈中，汪言又问得太顺溜，随口回了实话：“970222。” “哦。” 汪大少应一声，顺利把何苗苗手机解锁，然后按掉屏幕，坏笑着递回给她。 “我知道就行，以后别给别人说！” 何苗苗这才反应过来，气得嘎嘣嘎嘣直咬牙。 “汪言！” 汪大少一点不慌，突然俯低身体，一手撑着她的椅背，一手撑着桌面，近距离凝视着她。 笑意收敛，眼神温柔。 “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动你的手机呢？” 被撩了！ 多年的经验，让何苗苗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清楚并没有用，对上那双清澈又温柔、霸道又沉稳的眼睛，她的心，仍旧不可控制的砰砰乱跳起来。 狗渣男！ 你离我远一点啊啊啊！ 大小姐的心里发出一阵悲鸣。 第291章 套路王 汪大少不但没有离远一点，反而把头又低下去一寸。 “乖，视频你可以留着自己欣赏，但是不许发出去，好不好？” 声音温柔，眼神温柔，做法更是温柔。 何苗苗懵懂的接过手机，下意识点头：“嗯，好，我谁都不给……” 汪言微微一笑，摸摸她的头，转身回到自己座位。 ⊙▽⊙！ 何苗苗瞪大眼睛，脸蛋从耳根开始红，一直红到锁骨。 臭流氓！ 你个套路王！ 大小姐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摸头杀嘛，烂大街的套路。 但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又生不起气来，心里有羞涩有刺激，更有一丝带着得意的甜滋滋。 所谓的乐在其中，不外如是。 汪言落座之前，抬眼瞥她一眼，发现大小姐的表情和预想中的状况有点差距，心里不由一动。 羞涩慌张都正常，得意什么？！ 除非…… 她对现在的情况有所预料！ 汪大少心里顿时一凛，愈发仔细而隐蔽的观察对方。 果不其然，何大小姐的整体表现，是羞涩混合着一些轻松欢快，并没有特别的局促。 惊慌失措？ 只有一丢丢，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不是真的多么慌乱。 所以结论很明显——何大小姐对于目前的结果，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有些得意于自己的魅力。 汪言微微眯起眼睛，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惊讶。 大小姐你平时蠢蠢的，但是在这种事儿上，真是心如明镜啊…… 果然！ 美女在感情方面，个个都是大侦探家，和智商没有任何相关。 绝大多数时候，男人的一举一动、想法意图，她们都心知肚明，装傻或者呵呵，只取决于她们的心情。 就好比现在，汪大少一顿操作猛如虎，中间确实让何苗苗有过一段时间的迷糊，但是到最后一掀牌…… ok，catch you！ 正常人放套路被抓包，都会心虚，但汪言不会。 渣渣汪坦然得很。 抬头和她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目光交汇时有一些心照不宣的情愫在激流碰撞，噼里啪啦的撞出火花。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不揭穿，我不明言——如此状态，谓之“暧昧”。 这种感觉，十分令人着迷。 因为足够危险、足够刺激。 直到彻底决出胜负之前，一切都是不确定状态，似有若无，难测难分，既不能宣之于口，更不能笃定的付诸于行。 错判情势会被打脸的。 男女之间，就属这个阶段最动人。 而对方的素质，无疑会加剧刺激程度和最终爽感。 何苗苗是女人里的颜值巅峰，又是身家亿万的大小姐。 汪言成熟、稳重、多金又有气质，在同龄人中一枝独秀。 两人在性格上未必是绝配，但是，火花反而可以撞得特别灿烂绚丽。 正合着那句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咋胜的？ 风吹散露，吹成雾，弥漫在夜色中，源源不断，啊，那是牛郎和织女在相会啊…… 咳咳，闲言少叙。 总之吧，情况突然变得很有意思。 何大小姐确认汪言在撩自己，立即重新找回自信。 大眼睛一转，提出质疑：“为什么才72分？！你把打分标准亮出来！” 汪大少有点麻爪。 72分是很公正的评分，但是标准没法坦白啊！ 因为参照系是刘璃以及一大票别的女生。 对刘璃的好感度是95分，爱，但不是全心全意。 林薇薇、傅雨诗、热依娜吾都在80多分的水平线上，喜欢，但不到爱的程度。 卢一天75分，欣赏，享受，喜欢。 于秋丽73分，欣赏她的能力，喜欢她的身材，但是因为没碰过，潜力股待涨。 何梦70分，初恋刻骨铭心，可是只剩情怀。 目前的何大小姐，正好介于何梦跟于秋丽中间，接触少，但颜值爆炸，性格可能是个麻烦，令汪大少有点小小的纠结。 科学合理，真实可信。 但是能跟她说吗？ 渣渣汪只是渣，又不是傻！ 可是汪言又不喜欢撒谎骗人，只好转移话题：“要不要再玩一局？猜你的，给你一个机会赢回来。” 何苗苗转着大眼睛略一思考，马上摇头。 “才不要！现在我烦你还来不及，哪来的好感？快吃你的饭吧，吃完我们去买水果！” 好的，我信啦！ 汪言心情愉快的笑笑，夹一筷子养生豆腐送到嘴里，眼睛一亮。 “哟，他家豆腐做得蛮好吃啊！” 口感嫩滑，麻辣鲜香，十分入味，算是家常口味里的名品级别。 何苗苗很开心，一个劲的催促汪言：“你再试试双味鱼头！” 鱼头同样很好吃，但就是普通的好吃级别，够不上惊艳。 汪言看着8级系统7%的美食暴击概率，不由摇头苦笑。 当初真是天真啊…… 以为只要把系统级别升上去，暴击概率提起来，就可以过上每天爆卡的幸福生活。 结果呢？！ 麻蛋小土豆的，随着吃的越来越好、越来越精，那种惊艳的美食体验却越来越难得，怎么花钱都难找！ 7%的概率，却并不比3%的概率高，神奇吧？ 蛋疼啊…… 何苗苗敏锐的察觉到汪言的异样，好奇的问：“你怎么啦？不合口味么？” “没什么。” 汪大少摇摇头，想了想，和她实话实说。 “就是突然意识到，现在吃好吃的东西，越来越难以体会到最初的感动……你理解那种感觉么？” “当然！” 何苗苗狂点头，情绪突然变得很兴奋。 “我和你有一模一样的感觉诶！” “就好像小时候吃的第一块蓝鳍金枪鱼大腹，回忆起来，哇，超香，怎么会那么好吃？” “但是现在摆在眼前都懒得动，对海鲜类的生食完全提不起兴致。” “倒是上学以后，经常馋水果，两天吃不到新鲜好吃的水果，心里就缺点什么似的。” 汪言好奇的问：“那你是怎么解决食欲问题的？” “不怎么解决啊，需要解决什么？” 何苗苗被问得很是奇怪。 “在学校就正常吃呗，不合胃口就少吃点当减肥，反正有水果又有零食。一周混下来，回家就有各种好吃的，带着期待回家，吃什么都很香！” 汪言失笑摇头：“你倒是挺好养活的，食堂都能吃得下去。” 何苗苗不好意思的咬咬嘴唇：“其实吃不下去多少啦……只是我的饭量原本就不大，可以忍。” “那就挺厉害的，太糟糕的饭菜，我是一口都难以下咽。” 汪大少叹口气，有些怅然。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汪言不是没有考虑过，平时尽量别吃好的，多吃点口感差劲的食物。 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专门挑一家高档口碑店，带着期待去品尝，人为的把暴击概率“攒”起来。 主动调节阈值嘛，多少会有作用的。 但是，那样做，却又不符合汪言的生活态度。 身为神豪就该享受人生，为一些奖励，刻意降低生活品质，给自个儿找罪受，有意思么？！ 人赚钱，到底是为赚钱的快感，亦或者是为了享受更高品质的生活？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但在汪言这里，享受生活永远是第一位。 所以何苗苗的办法不可行，汪大少不愿意委屈自己。 “那没办法了。” 何苗苗一摊手，深感同情。 “我爸跟你有同样的烦恼，所以现在干脆就自己在山里包一片地，搞蔬菜大棚、果园和家禽养殖。” 晕，咋又突然爹化…… 汪大少正在默默吐槽，突然听到何苗苗的后半段话，兴致大起。 “咦？你们家现在不吃外面的菜啊？！” “不是完全不吃，是买不到太信得过的东西，又有时间和精力，索性就自己搞点什么。” 闲聊聊到这里，何苗苗刚好又有得谈，因此就耐心解释，顺着话题扯出很远。 “家里吃的大米呢，是我父亲在东北那边的朋友自家种的，人家搞得很精细，具体我不清楚，反正安全又好吃。 蔬菜最近两年不怎么在外面买，我有很多叔伯都在乡下搞了园子，雇人种菜，不对外销售，就自家吃。 我爸前年也在山里买了好多地，要搞水果基地，然后建避暑山庄。 不过我还没吃过家里种出来的水果，说是最快得明年，头茬又未必好吃。 剩下的杂七杂八就是精品超市呗，挑贵的买，肯定没错。” 汪言崛起的时间太短，真不晓得富豪阶层的风向，听何苗苗这么一说，大感有趣。 “所以，现在的风气是好多有钱人都自己种东西吃？” “对啊！” 何苗苗理所当然的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清楚，不过一个不经意间，就有很多我爸爸在商界的朋友搞起绿色养殖。 当然，大部分都不亲自下地的，就是雇人种、雇人收。 少数的，比如xx制药的彭叔叔，华天实业的聂叔叔，闲下来就绑起裤腿进菜园子，去年给我家拉来一车茄子豆角小白菜水萝卜什么的。 不过聂叔叔自己种出来的菜不好吃，到处是虫子啃的洞，彭叔叔伺候的菜还成…… 哎，我们家别墅区就有好多种菜的，铲人家物业的薰衣草花田，急得物业经理直掉头发，然而领头的大爷是开发商熊总的亲爹…… 哈哈哈哈！ 当时有多搞笑，你肯定想不到！” 别墅里开个小菜园子，跟特意搞的种植基地不是一回事。 汪言心里门清，却不纠正她，陪着她笑了好一会。 “在咱们星城，自种自吃挺潮的哈？” “听我爸说，应该是各地都有吧？” 何苗苗不太确定，反问汪言：“你们那边不是么？” 汪言摇头：“矿省的荒山太多，搞庄园的应该比较少。” 但是如此回应的时候，汪言又突然想起已经在红酒界里闯出一些名号的怡园酒庄，那可就是矿省本土的庄园。 如此看来，趋势没错。 国内的富豪阶层，正在越来越向往田园生活，越来越注重饮食的健康、绿色、高端。 此种高端，并不与价格绝对挂钩。 品质是一方面，信任度则更重要。 有什么菜能够比自己亲手种出来的更值得信任？ 田间劳作同时又是一种放松和休憩，可以给工作和生活注入新的动力。 改开几十年，国内的阶层正在趋于稳定，每个阶层都在寻找新的生活方式，不再像初期那样野蛮生长、玩命狂奔。 把握住这样的大趋势，就能顺势而为，发展壮大。 做庄园，是神来之笔，大有可为。 在何苗苗身上验证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汪言心情大好。 正好服务生把最贵的那道菜——冰镇深海青龙端上来，汪言主动给何苗苗夹去一片。 “好好吃饭，尝尝我瞎点的菜。” 所谓深海青龙，就是青壳龙虾，产地在澳洲新西兰海域。 至于冰镇做法，就是蒸熟切薄片，冰镇静置，蘸调料吃。 所以味道如何，主要是在调料。 “十月份才想起来吃冰镇的东西……你简直有病。” 何大小姐先是吐槽一下，才回头找调料。 看一眼桌面上的辣根和海鲜汁，顿时一皱眉。 显然是不喜欢。 何大小姐要是不喜欢，那就直接表现出来，不带藏着的。 马上转头吩咐服务员：“去准备一份剁椒做调料。” 然后跟汪言显摆：“湘菜的蘸料很有特色的，剁辣椒和浏阳豆豉混合着用茶油炒香，然后吃的时候兑上海鲜汁或者其余调味品，超级棒！” 汪言很感兴趣：“好啊，那你给我调一份。” 吩咐得自然，何苗苗答应得更自然。 “好，你等着看我手艺！” 其实没啥手艺，就是剁椒底料里加海鲜汁，又夹一筷头【观音鸭】的铁观音茶叶，搅拌几下就完活。 汪言本着信任的态度，夹一片青龙肉，在小碗里蘸一面，又夹上去好多碎辣椒和茶叶，一同送到嘴里。 一口下去…… 我去！ 好吃啊！ 愉快的心情和真的很棒的口感，共同作用之下，美食暴击终于再次上线。 【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亲手给你调出一款超出期待的蘸料，你的味蕾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惊艳，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冰凉、微辣、又很甜】 第292章 越想越气【小十一生日快乐！】 【冰凉、微辣、又很甜】 【一次性特殊卡片】 【何苗苗赋予你一种非常奇妙的口感，如果你能回馈给她以同样的感觉，那么你将得到丰厚的奖励】 【使用要求：你与何苗苗同时在场并参与的情况下，该卡片方可被激活】 【激活后，你可以宴请最多不超过6个人，与你以及何苗苗共进一顿大餐】 【餐食主材为澳洲青龙，烹饪方式不限，但必须同时满足冰凉、微辣、又很甜三项要求】 【何苗苗的情绪，将成为暴击系数】 【最后消费的总金额x暴击系数，即为你可以得到的金钱奖励】 【除此之外，何苗苗单独吃掉的食物总价值，可以用于购买你的基础属性和二级属性】 【而你吃掉的食物总价值，可以用于购买何苗苗的外在分】 【注1：冰凉、微辣、有点甜的口感必须贯穿始终】 【注2：情绪值不与食物口感正相关，但是口感很糟糕的食物显然会影响兴致】 【注3：只有当何苗苗对你的好感度在80以上时，你才可以激活本卡片】 woc！ 惊喜太大，汪言一时间竟然有点懵哔。 哪惊喜？ 处处都是惊喜。 王庭娱乐那边正在筹备新一轮的扩军，以及第三届大胃王争霸赛，简直是瞌睡了就来枕头，有木有？ 而且汪言发现，美食卡似乎特别容易爆出与聚会、宴请有关的奖励。 可能是因为，享受美食的本质，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国人热情好客，发现什么好吃的东西，最爱呼朋引伴。 所以，卡片的性质不足为奇，但是额外附加的那两种奖励，简直让汪言意外之极。 基础属性和二级属性！ 苗苗大小姐的外在分！ 汪言各项80的素质可能就那么回事，但何苗苗的外在分是什么级别？ 颜值99，身材94，特殊94，总分287！ 不用多，颜值上再涨一点，汪言就可以亲自搞出一个超越极限的大美女！ 咦？ 好像不太对……极限怎么打破？ 在数学概念上，极限本身就意味着“无限靠近而永远不能到达”啊…… 汪言意识到，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不管颜值如何，身材粉和特殊分是一定可以增长的。 5分一个小坎，95分就是比94分高一级。 至于自家的基础属性…… 汪言不敢对何苗苗的食量抱有任何过高的期待。 随缘吧。 总之，新卡片绝对是张神卡，如果用得好，铁铁会有一大波收获！ 汪言开心得不行，却没有急着引诱何苗苗，笑眯眯给她夹一块虾肉。 “调料真的很棒，你尝尝！” “你谁啊你？我最讨厌别人给我夹菜了！” 翻着白眼吐着槽，何苗苗却仍旧把那块虾肉蘸蘸汁，送到口里。 “嗯！确实不错！我可以的嘛，嘻嘻！” 美滋滋显摆一下，何苗苗不再理会青龙，回头去对付野蒜苗。 哟，挺挑食一孩子啊…… 汪言挑挑眉，心里有点愁。 其实那不叫挑食吧，大概就是好吃的东西吃过太多，所以口味偏好于清淡健康的蔬菜。 指望她给自个涨属性，任重道远啊…… 吃两口菜，缓和一下情绪，斟酌好语言，汪大少开始旁敲侧击。 “苗苗，你看过直播吗？” “就一女的在摄像头前面搔首弄姿的那种？没。” 何苗苗的表情有点不屑。 此刻，可能大部分人对于直播的印象都是如此。 因为秀场直播的主流，确实就是奔着下三路去的。 泥沙俱下，外人只能看到一滩浑水，看不到沙子里埋藏着的金子和钻石。 但汪言得努力掰正她的误解，新卡全指望她呢！ “直播不止是那种形式。 男孩子更多的是喜欢游戏直播，不用花什么钱，看着高手或者沙雕们打游戏，学学技术、逗逗乐子，打发时间。 户外直播更有趣，钓鱼的、野炊的、碰瓷儿的、吃饭的、干活的，什么种类都有。 即便是颜值秀场，都有喂鸡汤、聊天、唱歌的纯绿色内容。 现代社会，生活压力大，谁都有娱乐解压的需要，各取所需罢了。” 汪大少自己并不玩直播，但是为了忽悠何苗苗，也是拼了。 然而何大小姐并没有那么容易忽悠，直接一皱眉，疑惑反问：“你有时间看那玩意？娱乐，你缺娱乐项目么？” 问得好！ 汪言就在门口守着她呢，闻言笑起来。 “我确实没多少时间看，但是我自己搞了一家小公司，在直播行业里赚点零花钱。” 果然，何苗苗好奇心大起。 “真的啊？那你公司里是不是好多网红脸小美女？真人漂亮么？” 她的关注点好奇葩，一点不在意汪言赚多少钱，反而介意员工是否漂亮。 “我们现在主要搞的是大胃王吃播，两个妹子都不算漂亮，化妆、开美颜、开滤镜以后都比你差一大截，但是她们不靠颜值吃饭，靠的是饭量。” 不就是投其所好么？ 汪言太会了。 何苗苗被哄得很开心，美滋滋点头：“那倒是，素颜比我漂亮的，至今我一个都没见到过！” 啧啧，比你更臭屁的，我也一个都没见到过…… 汪言默默吐槽，趁热打铁。 “哎，过段时间我们要举办一次大胃王比赛，要不要跟我去玩玩？你对我的事业充满偏见，这可不行。” “啊？我哪有什么偏见啊……我去合适么？” 何大小姐明显是误会了，含羞带喜的。 好吧，搁谁都得误会，介就是语言的艺术。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比赛，咱们凑个热闹，我跟你讲，和他们在一桌上吃饭，那是相当的开胃！” “那，吃什么啊？比赛有趣么？” “特别有趣。” 汪大忽悠言之凿凿的样子，终于彻底勾起何苗苗的好奇心。 但是她偏偏不肯直接答应，仍旧捧着架子。 “那就到时候再看吧，你提前几天跟我说，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有个屁的正事需要你忙！ 吃水果看杂志睡懒觉，你身上什么都值钱，就时间不值钱！ 心里吐槽归心里吐槽，表面上汪大少可不敢得罪她，笑吟吟点头：“好，我会提前和我们公主殿下预约的。” 稍显轻佻，换个人肯定挨打。 但是以汪言和大小姐的关系，带点小肉麻反而刚刚好。 渣渣汪骚得没负担，何大小姐接受得理所当然，眯起眼睛甜甜一笑。 啧，那灿烂的，美丽不可方物。 汪言正觉得赏心悦目令人沉醉呢，大小姐突然翻脸，一句话怼回来：“就以你今天的表现，我感觉我有时间的概率不大。” 甜笑转皮，她又娇憨得意的冲汪言眨眨眼睛。 晕！ 你属什么的？！ 翻脸如翻书啊？！ 何苗苗性格里一个极大的特征点是随心所欲，另外一个是小心眼爱翻后账，以及特别喜欢跟汪言反着干…… 总而言之，渣女！ 汪言差点没气乐，感情你是突然意识到哥带你去参加活动的迫切，跟我拿乔，准备敲竹杠是吧？！ 算你聪明！ 意识到关键点在哪里，汪言反而不急了。 前期筹备工作很多，哥有大把的时间陪你慢慢玩！ “多吃菜！” 笑眯眯关心一句，汪言收回主动性，专心对付菜品。 慢条斯理的结束用餐，买单的时候，何苗苗非要抢着付钱。 “喂，不合适吧？” 汪言刚要抗议，结果大小姐霸气挥手：“才几块钱！总让你帮我买水果，你就让我请一次吧，我平时都没地方花钱。” 看一眼小票，总共才5800块钱不到，汪言就没有继续和她争下去。 俩高中生中午出门，买两根1块5的糖葫芦，难道会因为谁付账的问题撕扯起来？ 谁手快谁就把钱付了呗。 一个性质。 出门直接去买水果，路上没事闲聊，汪言饶有兴致的问：“哎，苗苗，我听说挺多男生在追你？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如玉那个大嘴巴告诉汪言的，已知的至少仨，旅游班一个，大二一个，以及经管院院学生会会长。 据说，一个帅且同班，一个巨有钱，一个特别有能力又阳光帅气。 “稀奇么？” 何苗苗撇撇嘴，得意而又无聊的嘀咕：“从小到大多了去了，哪来那么多故事？” “就没有点争风吃醋的戏码？” “神经病啊你？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五个人……” 何苗苗哭笑不得。 “晕，五个那么多？！” 汪言啧啧称奇。 要知道，星师可是师范学院，男女比例2:8来着。 由此可见，何苗苗究竟有多么巨大的魅力。 “都是怎么追你的？说说看嘛。” 反正是闲聊，何苗苗真就掰着指头给他数。 “有个大二体育系的拦住我要微信，没给，然后又找一个师姐帮忙问我态度，我告诉那师姐：我和你俩都不熟。” “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给我写情书，没拆，不晓得是哪班的谁。” “那个学生会长巨烦，上会新生发言认识的，总问我要不要加入学生会，又不直说要干嘛，有事没事就来晃一圈……” “经管大三有个富二代，家里跟我家算认识，喜欢我很久来着，总以我哥自居，但是我认得他是哪跟葱？” “最后就是那个同班同学，其实人挺好的，比你好。” 吐槽到此处，大小姐白来一眼。 汪言莫名躺枪，却只是抿嘴微笑，点头附和：“嗯，我确实不算什么好人。” “你倒是怪有自知之明的。” 继续被吐槽，汪言却一点不急，顺着接茬：“做人要清醒。” “晕！我爸的口头禅……” 何苗苗无奈了，咬着下唇，眼神复杂。 汪言开车没看到，自然的引导话题：“同学你是怎么处理的？” “没怎么处理啊……我对同班同学向来没什么好办法的，就一句不合适呗！” “有效果么？” “效果不大，那男生有点死心眼儿，讲轻了听不进去，讲重了我又不忍心，那男生的人品和性格真的特别好来着……” 何苗苗烦躁的抓抓头发，好可爱的样子。 汪言能够理解。 “那确实挺麻烦的，同学一场，搞得太难看非常伤感情，以后回忆起来都不快乐。尤其是对待那些人品优秀的好人，更要注意拒绝的方式方法。” “哇！” 何苗苗惊得瞪圆眼睛：“你不是吧？！那男生在追求我诶！” 汪言坦然而笑：“就事论事，我没把他当成敌人。” 何苗苗既忧且喜，心里一片混乱。 喜的是汪言的心胸气魄。 日常生活里受到父亲的耳濡目染，何苗苗对男人的欣赏水准很高。 太小家子气的男人，注定入不了她的眼。 忧的是汪言的轻疏不在乎。 人家在撩我啊，你能不能表现出哪怕一丢丢的吃醋？！ 小公主就是芥末麻烦，正反都有理。 哪像高雅李诺一，给够钱，马上就跪安。 汪言瞟她一眼，心里突然一动。 笑眯眯调戏：“要不然，哥出面帮你摆平？你给够好处费，我保证安全无害的终结！” 何苗苗一下子想起汪言两次处理“大事”时的游刃有余，那种能力，用来对付一个大学生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 顿时心动得不行。 “你要什么好处？” 渣渣汪眼珠子一转，把原本的目标换种说法，当成条件提了出来。 “给我当两天端茶递水的小跟班吧！ 总裁助理你懂吧？ a字裙，白衬衫，小黑丝，细高跟…… 谁敢往我身前凑，你要主动站出来拦下：丢不起，我们总裁不见陌生人，请问您有预约吗？ 哈哈哈！就这活儿，你干不干？” 何大小姐被汪言的描述气得直咬牙。 “让我当跟班？！请得起本公主的公司还没诞生呢！” “我信，你要是不乐意，马总都用不起你。” 渣渣汪笑眯眯点头，然后又问一遍：“你就直说你干不干吧，反正被缠着的又不是我。” 命门再次被戳！ 何苗苗反复深呼吸，压制着即将爆棚的怒气，努力在两者间权衡利弊。 到底要不要彻底解决掉麻烦呢？！ 或者换个方式来描述—— 到底要不要让汪狗子得意两天，换一个班里的清净安稳？！ 其实她没得选。 班里那个男生，品行再怎么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是个麻烦。 汪言再怎么皮，再怎么惹人生气，都不是麻烦。 相反，皮皮汪是新鲜、是快乐、是情趣。 “两天是吧？！好，一言为定！” 何苗苗紧咬牙关，红着脸下定决心。 汪狗子你等着，破事儿一旦解决，本公主誓要拿你祭天！ 谁赢谁输，咱们走着瞧！ 汪言一眼就看穿她的那点小心思，完全没在怕的。 懒洋洋竖起右手：“来，击掌为誓。” “啪！” 何苗苗用力一拍，把自己疼得差点没掉眼泪。 汪言却哈哈一笑，探出大长胳膊，又一次偷袭她的头，用力揉了揉。 “爬开啊，烦人精！” 何苗苗越想越气，抱胸靠着车窗，撅起嘴，不说话了。 第293章 装把大的？ 一直到水果超市，何苗苗那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亚子。 汪言一句安慰都没有，随手捡出一枚甜李子，剥开皮送到她面前。 大小姐原本是挺嫌弃的，但是终究没耐得住清新的果香，一口下去，立即眉开眼笑。 “西瓜过季啦，汪言，我想吃龙眼、柚子和猕猴桃！” 汪言哑然失笑：“你可真会吃，都是应季的新鲜品种。” “那当然！” 何苗苗得意洋洋的一甩头发，然后就赖在汪言身旁，眼巴巴的看着水果摊子。 买完水果出来，和好如初。 “汪言，你什么时候帮我解决王重啊？” 看着何苗苗期待的小脸，汪言很痛快：“后天星期六，你想办法给王重透露个信息：你周六要去逛街，如果他和你偶遇，咱们就正式开始执行计划。” “那要是偶遇不到呢？” “笨啊！” 汪言弹她一下脑瓜崩，笑骂：“你暗示得好，他怎么可能不跟上来？实在不行，找个人撺掇一下嘛！” “少跟我动手动脚的！” 凶巴巴的骂完，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汪言面前，自个儿是越来越懒得动脑了。 反正又动不过！ 汪言没理她的抗议，再次确认：“两天时间，能钓出来吧？” “没问题！王重一有机会就爱往我身旁凑。” 何苗苗自信满满的点头，然后好奇的追问：“那具体计划是什么啊？” “哪有什么具体计划，随机应变呗！反正我肯定帮你按倒对方。” 汪大少耸耸肩，表情轻松至极。 拒绝舔狗，哥是专业的！ 事情就这么定下，两人再没什么事儿，驱车回校。 下午就一节专业课，上完课，汪言又带着男生们去操场练习。 集体累趴窝。 大概6点钟左右，汪言带大家出门吃炖牛肉，然后泡个热水澡，噗嗤噗嗤一顿按摩。 额，正规按摩，解乏而不是制造乏味的那种。 9点多回校，汪言和刘璃腻歪一会儿，走到阳台上，拨通汪云喜的电话。 “小言，什么指示？” 汪言问：“关于第三次大胃王争霸赛的设计，你那边有什么好策划没有？” 没先提自己的想法，而是听听公司管理层的意见，是汪言御下之道的又一次升级。 给你们机会表现，发挥主观能动性，有好的想法，直接添加到最终方案里。 如此，管理们既有积极性，又能准确找到方向，两全其美。 汪云喜回道：“我们仍旧在做内部讨论，和海底捞只是进行了初步接触，对方积极性很高，但是我们觉得火锅可能有些单调，刺激程度不够。” “对，刺激度这个点找的很准！” 汪言赞许点头。 平时直播和比赛是两个概念。 日常直播，都是单人，吃得香、聊得开、有梗有节奏，就是一次很好的体验，不必非得追求食物的猎奇。 每天直播至少一场，哪来那么多的猎奇。 现在对于四个吃播而言，最重要的是稳住已经很有规模的粉丝团，形成家人、集体的概念。 粉丝团有凝聚力，新流量来到直播间，就会更愿意加入集体。 人类的天性就是抱团，寻求认同感。 然后偶尔去找找刺激，热度和名气就会稳步上升。 如果说日常是用来舒缓神经的，那么比赛则是一次大型虐粉现场。 平台上不止有王庭娱乐自身组织的大胃王比赛，更有许许多多的官方活动。 公会战、新星赛、年度大赏，等等等等。 割韭菜是主要目的，但是在刺激消费的同时，更会提升大哥小弟们对主播的忠诚度。 主播的商业价值哪来的？ 热度+影响力+榜单。 其中，热度=白嫖党收看+土豪们打赏+平台注水。 影响力=平台外扩散度≈微博+abcd站+公众号。 榜单=大哥打赏+公会自刷。 反正在流量时代，把声势搞起来，就有大把钱赚。 年度大赏是在平台内部搞声势的最好活动，而大胃王比赛则是出圈的绝佳机会。 只要让粉丝团清楚的认识到比赛的重要性，到时候有节奏有火气有目标，礼物哗哗的刷出来，影响力和money都会大丰收。 所以比赛本身要有爆点，要比日常吃播更刺激。 不能仅仅是搞一个竞争的噱头，然后大家嘻嘻哈哈的聊天说笑。 那样，起不到激活的作用。 汪云喜深知关键，所以显得很为难。 “跟海底捞合作，我们很难找到特别刺激的点。 火锅的核心是涮牛羊肉，然而我们上次吃的a5和牛已然是巅峰，不但食材稀罕，价格更是难以超越。 麻辣锅底同理，上次的大蒜就够刺激的，再在辣度上做文章，同样会有审美疲劳…… 所以我们的想法是，是不是可以搞个冰火两重天？ 重辣涮锅+冰激凌，权重一样，100g肉配100g冰激凌，同时吃光才算一个单位……” 我去！ 你们可以啊？！ 汪言很开心，以汪云喜为首的王庭娱乐管理层，不但是在用心做事，而且成长很快。 再过一段时间，可能真就不用汪言再操任何心了。 “好想法！你们的工作思路很开阔，非常好！” 大少一点没有吝啬夸奖，然后顺着对方的思路查缺补漏。 “但是有些地方要稍微细化一下。 比如牛羊肉，直接pass掉，没必要搞重复的。 你们可以跟海底捞去谈，上一个新品种，首先满足我们的需要，然后视效果决定是否作为特色菜常备。 就选澳洲青龙——记住，要那种深海大青龙，不要淡水小青龙。 肉质紧实、甜度爆表，价格够贵，却又没有贵到天上去。” 汪云喜弱弱打断：“等会儿，具体多贵？” 生怕汪大少一言不合，又搞出上次那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大场面。 汪言真就问过澳洲青龙的价格，一点不觉得贵。 “一公斤以上、两公斤以下的级别，鲜活到岸价大概是1000-1500块钱一只，让海底捞准备个三五百只，没多少钱的。” “晕！三五百？！” “对啊。”汪言理所当然的点头，“一公斤活虾才出净肉100多克，三百公斤只是40公斤净肉嘛！6个大胃王，平均每人6公斤，差不多。” 汪云喜一算，默默摇头。 “她们吃不掉6公斤，咱们另外得配6公斤冰激凌呢，那玩意化得快，但终究是占位置，又刺激肠胃。” “额，对哈？” 汪言想想是那么回事，只好遗憾的缩减目标。 “那就保证30公斤净肉吧，她们平均4公斤肯定没问题，我和我一个朋友加起来算2公斤，正好留点余量。” 汪云喜没问汪言为什么要参合比赛，谨守本分。 “另外两个名额怎么筛选？” “给平台一个，另一个拿出来海选。” “好，我会跟平台沟通的。” 汪云喜点点头，又问：“那冰激凌呢？继续和懵牛合作么？” “先去联系哈根达斯，如果哈根达斯实在不感兴趣，再考虑懵牛，但是最好能搞定哈根达斯。” 汪言的出发点仍旧是食材价格，哈根达斯多贵啊？ 辣么一小勺，100ml，能卖到50块钱，实际重量就80克。 同等分量的懵牛呢？ 5块钱不到。 汪云喜马上理解汪言的意思，兴奋点头。 “你放心，我一定搞定哈根达斯！如此大的噱头，不容错过！” 哈根达斯+深海青龙+麻辣锅底…… 神仙组合啊！ 听起来就充斥着金钱的诱人气息和那种暴发户特有的膨胀狂妄，满是后现代解构主义的浮夸恶搞，令人目瞪口呆的同时忍不住破口大骂：靠，傻哔！ 骂完乐呵呵看，爽得直拍大腿：woc，你们玩得花！ 别怀疑，大部分水友都是如此。 看主播吃苦受难是种巨大的乐趣，可以满足一种隐秘而阴暗的心理，刺激程度绝对爆！ 然后该开心开心，该心疼心疼，该花钱花钱，王庭娱乐的第三次大胃王比赛就稳了。 同时稳的还有何苗苗的情绪。 汪言就不信，大小姐现场凑热闹看表演，情绪会不高！ 一桌三四十万的成本，乘以80倍的情绪系数…… 哇塞！ 两千万到手！ 正好用来扩大公会规模，给网红付违约金、开底薪！ 一条龙搞下来，从头吃到尾，到处都是钱。 爽死！ 汪云喜不晓得汪言能从卡片里获得的好处，但是一算商业收益，同样兴奋得不行。 “我马上做计划，跟合作方确定以后，立即去找美ko谈，到时候，直接把海底捞旗舰店变成一个大秀场，彻底打响我们王庭娱乐的名号！” “嗯，细节一定要做全做细，公会能不能飞起来，全看这场活动。” “放心吧，绝对炸！” “那你们辛苦一点，过段时间，我去看看。” “好的。哎，对了……” 汪云喜正要告辞，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小言，你最近没上号去看看？” 挤眉弄眼的样子，十分滑稽。 汪言很纳闷：“怎么了？” “你看看吧，哈哈！” “行，挂吧，有事微信再沟通。” 汪大少挂断通话，回到桌前打开笔记本，登录逗鱼账号。 一眼看到站内信的位置上，挂着鲜红的99标志。 打开私信栏的时候，外星人笔记本都反应好一会儿，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信息刷屏。 哦，就是主播撩大哥呗？ 汪言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仍旧没当回事儿。 又不新鲜，是吧？ 结果细看几条，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地上。 我去，尺度这么大的么？！ 表白信都不算什么，无非是各出奇招，一份套路大全而已。 厉害的是各种小短文，带情景剧的你敢信？！ 汪言第一时间就想给逗鱼的运营主管打电话。 别误会，不是举报，只是想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让你们家的程序员加加班，给站内信添加一个可以发送图片的功能吧！ 图文并茂，方为正道。 不然光靠脑补，我心累啊！ …… 慢慢拉下去，越看越觉得开眼界。 各种女主播来套路套近乎套交情就不用说了，平台的玩家都在各种表演。 诈骗的讨饭的抱大腿的莫名其妙开喷的，简直是人间百态。 其中比较正常的只有那部分小土豪。 固然同样带着各种目的而来，但是最起码，表现没有那么辣眼睛。 扫到几个小土豪的私信，汪言去铃丫她们的榜单上看看，找到对应的id，心里忽然一动。 马上微信弹喜子哥。 “把活动扩大为粉丝团建吧，尽量把榜上的土豪和直播间里的铁粉多邀请来一些，海底捞旗舰店够大，咱们干脆包场。” 汪云喜回道：“正想跟你提这个事儿，挺多土豪想认识你来着，让铃丫她们私下邀请，再有你撑场子，很多人会愿意来，正好把声势搞大，同时把基本盘埋扎实。” 现在的汪大少，不惧出席任何所谓的大场面。 稍微一沉吟，马上拍板：“嗯，正好扩大一下人脉，为以后打基础。来者是客，酒店房间我个人出钱，你放手安排，统计准确点。” 简简单单一句话，又把活动再次升级，新增许多工作。 结束，汪言当场就给魔都嘉里的艾总打电话。 房间暂时定不下来，主要目的是沟通感情，顺便提出邀请。 观礼嘉宾嘛，不但得有，而且要够牌面。 美ko副总裁、海底捞副总裁、哈根达斯品牌所属通用磨坊中国区副总裁、懵牛华东区主管、逗鱼运营总裁、新浪微博运营口副总…… 都是公关目标。 级别上差不多，够牌面又不至于喧宾夺主，正好衬托我汪大帅比的英武。 那会儿订制西装刚好到手，命中注定哥要艳压全场吖…… 嗯，并不是我想装哔，只是工作需要，木得办法嘛！ 把活动的规格搞上去，不用费力炒，就能火！ 不敢和归国的那几位小鲜肉比，但是，在娱乐行业底层生态圈中，王庭娱乐可以做大哥。 软文要打出来的旗号汪言都想好了——华夏第一批新概念网红，帅不帅？！ 好吧，其实有点土。 但是不管舆论是褒是贬，开创就是开创。 领先一步，立起的是汪言的个人标签——有眼光、有胆识、有魄力。 那将是一张通往上层空间的名片。 王庭娱乐暂时的弱小，并不会影响汪言的个人能力受到认可。 一份认可，可以裂变成好多份，最终形成一种合力，把汪言推到一个合理的位置上。 只有钱，但没有位置，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神豪。 君不见有多少暴发户倒在排位之路上，只能做一个富家翁？ 所以汪言一直在考虑如何破开壁障，原本以为要再等一段时间，却没成想，机会却在不经意间到来。 要把握住！ 一旦成功拿到座席，以后的游戏就好玩了。 第294章 偶遇【国庆快乐！】 第二天早上6点多，男生们仍旧是劲劲儿的下楼锻炼，女生们就没几个再爬起来的。 嗯，毕竟昨天按摩没带她们…… 来到操场上，宫飞羽又在，呆陌同样在等着。 “兄弟，早！” 汪言先和呆陌打招呼，随后对宫飞羽点头：“白羽学姐早上好。” 飞羽是外号，自家叫可能略显唐突，叫本名宫白羽挺好的。 宫白羽一副不太爱搭理人的样子，表情木木的，但却对汪言主动发出邀请：“陪我一起训练？” 汪言一愣，笑着反问：“不会影响你么？” 宫白羽实诚摇头：“不影响，反而会是个很好的刺激。” 那就练呗！ 汪言学着她热身，宫白羽看到后，很主动的教汪言热身小技巧。 “来，先跟我慢跑一圈。” 400米的环形跑道，一圈下来真就只是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然后宫白羽开始压腿牵拉。 “第二项是柔韧活动，尽量打开身体的韧带、润滑关节。” 宫白羽蹲在草坪上左右压腿，那两条大长腿…… 啧啧，真该把平之拎过来看看，省着她总是那么臭屁！ 汪言惊叹两秒，就跟着开始压腿。 作为一个身怀绝技的男人，大少压腿，必须与众不同。 压根没酝酿，轻轻松松的一字马劈下去，横叉俯身，竖叉俯身，压腰开肩，倒背支撑…… 软得像一条巨蟒，结实的肌肉却又梆硬。 (￣△￣；) 宫白羽低头看看自己劈到120度的双腿，再看看汪言的180度左右横跳，懵了。 短跑运动员拉韧带是必须的功课，但是完全不需要拉到劈叉那么变态的程度，奔跑中大腿抬得平，足矣。 愣好几秒，终于没忍住问：“你以前……真的什么都没练过？” 浓浓的怀疑。 汪言想了想，感觉再说实话怕是要挨打，只好撒谎。 “额，练过很久的巴西格雷西柔术，但那个跟田径完全不沾边，就没提。” 什么社会啊？ 讲真话没人信，看看把一个原本纯洁善良的少年逼成什么样了！ 宫白羽深信不疑，恍然大悟的点头。 “怪不得你的身材和身体数据都那么好……练柔术很辛苦吧？” “不辛苦啊。” 汪言惭愧摇头。 得多大脸才好意思说自个辛苦？ 但是宫白羽又没信，反而一脸敬佩：“都是练体育的，我懂。你那个项目比我们田径的要求更高，用柔术练到如今的体脂率，你真的很厉害！” “哈……哈哈……” 汪大少干笑两声，脸都差点没红。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辛苦，真的！” 宫白羽没有再争执辛苦与否的问题，表情却很柔和，眼神里带着一种找到了同类的亲近。 “你那么有钱，却那么下苦功，肯定是非常热爱吧？” 汪言看看【格雷西柔术（精通）】里面的特性，哭了。 小姐姐不好玩么？！ 做神豪大把花钱不爽么？！ 是欧皇本质让我们相遇……麻辣个鸡丝的，都不如非一点！ “没，没多热爱……就是……额，我的性格里可能有点完美主义，不管干什么，都想干好……” 辙半天，汪大少终于现编出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于是，宫白羽肃然起敬。 “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成功的……来，我们继续热身，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 汪大少彻底晕了。 这股子莫名的热血中二感是从哪来的啊啊啊啊？！ 小姐姐，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银！ 但是没用，宫白羽带着大少一路狂飙，一早上冲刺整整七个来回。 冲到最后，汪言感脚自己就是常山赵子龙，白马银枪，七进七出。 帅归帅，可是最后出来时腿都是软的。 “你进步很快，明天早上继续么？” 宫白羽彻底跑开心了，虽然一次都没赢过，但是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运动女神的激情和活力。 汪言能怎么办？ 一咬牙：“继续！” 回去上课的路上，沙雕们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 “卧槽！大哥我服辣！才特么认识一天半，居然混那么熟！” “岂止！女神明明就是对老大另眼相看的，那个热情哟！” 如玉又开始戏精，然后受到劈头盖脸的无情嘲笑。 “换你享受一次，哭得会比现在更惨！” “就你这小体格子，一次就碎！” “最多10秒，赌我全部身家！” “8秒！” “5秒！” …… 一群臭流氓！ 汪大少一人一脚解决战斗，吃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始琢磨—— 79点的全属性，够不够征服她的？！ 够呛啊…… 玛格吉尔，天才级的属性修改器什么时候才能出？ 系统爸爸，我想要185的身高，89的全属性！ 系统爸爸暂时没在线，沉默不语。 …… 中午午休，何苗苗发来微信。 “搞定！明天我和小a去逛街，王重借口要买东西，约我们同行！” 汪言精神一振，回问：“去哪？” “可能是新开的那家四季汇购物中心？刚开业，有各种优惠，人流很旺。” “ok，明天在四季汇偶遇，汇合以后，听我安排。” 事到临头，何苗苗又有些担心。 “你到底行不行啊？可别欺负人……虽然我是不怎么在乎外界风评，但是我宁肯冷处理，都不想太伤人。” 哟呵！ 能让何大小姐都如此心软，那哥们看来真的很nice啊？ “放心，我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富二代么？” 一边安抚着何大小姐，一边在心里回忆对方的特征，汪言渐渐想起那哥们了。 同上大课的时候见过好几次。 大眼睛，高高瘦瘦，皮肤微黑，牙齿超白，脸上总是挂着笑，看上去特别温和。 在男生里从来都不是人群中心，但是莫名的会让人产生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就像是拉高、偏瘦的低配版宋辰。 心里形成初步印象后，汪言发动沙雕们，去打听与王重有关的一切。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那哥们的形象愈发立体。 苏北人，家境普通，学习成绩在一堆矬子里算是好的。 人很善良，甚至有些天真。 跟唐不甜同在书法社，书法水平不错。 以前没谈过女朋友，对何苗苗一见钟情。 人挺倔的，婉拒同班两个女生的示好倒追，为何大小姐被全班女生敌视贡献出一份绵薄的力量。 一个不错的男人。 一个很好处理的对手。 汪大少心里有底了，计划a、计划b、备用计划abc……信手拈来。 兄弟，明天见！ …… 星期六早上，继续锻炼。 三个早上的时间，沙雕们的进步幅度没多大，但是精气神儿是彻底激活了。 为迎接运动会，不少班级的学生都在加练，经一班的斗志和热情仍旧是最高的一批。 有大哥，没大哥，区别就是芥末大。 完成练习，汪言驱车回到租房，洗澡换装备。 8点半，何苗苗发出出发信号，汪言驱车直奔德思勤城市广场。 跟着导航一顿绕，在停车场停好车，再逛到四季汇里面时，打车的何苗苗、小a与王重，已经逛了一会儿了。 汪言“偶遇”何苗苗时，大小姐正在百无聊赖的啃着冰激凌。 遥遥对视一眼，何苗苗扭过头。 距离再近一点儿，小a惊喜的叫出来：“诶？！汪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哟，好巧，你们出来玩？” 不晓得何苗苗是怎么扯淡的，小a真以为是偶遇，惊喜得不行。 汪大少就正常的打招呼，挨个问候。 小a、何苗苗、最后是王重。 “王重是吧？咱们上大课的时候坐过前后排，你好！” 王重看到汪言，表情是有点凝重和紧张的。 全经管学院，不认识汪言的大一男生，应该一个都没有。 所有人都晓得汪言是一个土豪富二代，有能力有威信，把经一班凝聚成铁板一块。 王重知道得更多，比如何苗苗和汪言的暧昧传闻，再比如，汪言其实有女朋友，但是仍旧有茫茫多的女生飞蛾扑火。 小男生的表情有点苦，紧张的和汪言握手：“汪哥你好，呃，你自己来的？” 攀谈时，左顾右盼，特希望汪大少身后突然蹿出来一个美女，最好再挽上劲敌的胳膊。 然鹅，并木有。 “嗯，正在准备装修新家，来看看零碎。” 汪言笑眯眯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王重。 80分左右的小帅哥，比自己稍微高一点，但是偏瘦，有种书卷气，眼睛很干净。 公允的讲，是个很有市场的小男生，不需要会任何套路，就有妹子主动反撩。 身在师范学院，不可能单身的，反而有挑选对象的自由。 只是…… 喜欢一个不可能的女人，惨的。 汪言收回目光，扫一眼王重左手里的蛋筒冰激凌。 王重反应过来，直接把冰激凌递向汪言：“我请大家吃的冰激凌，汪哥你拿着这个，我没动过，我再去买一份！” 挺客气的，又懂礼貌，心地确实善良。 大少没装哔扫人家面子，但是也没有理所当然的接受。 “别啊兄弟，我自己去买，你歇着。” 真就自己去买来一支。 三块钱一个，味道算可以，和高档冰激凌比起来，堪称物美价廉。 “哟，挺好吃啊，兄弟你挑的店？” 汪言一点都不吝啬的夸奖一句，王重很开心。 “我上网查了一下，都说他家冰淇淋特别好吃，就带苗苗和小a来尝尝。” “嗯嗯，确实不错。” 汪言点着头，三口两口把冰激凌干掉，拍拍手，找何苗苗要纸巾。 “出门怎么什么都不带？” 大小姐嘀咕一句，打开那款很酷潮的nike双肩背包，掏出一沓没有外包装的纸巾。 汪大少直接自个儿抽，抽出四张，一人分一张。 拿起来擦手，感觉质感极其特别，似布非布，柔软棉韧，立即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 “什么牌子的纸抽？手感真好。” 何苗苗随意回道：“cassandra，仿布纸手帕。” 王重和小a仍旧懵懂着，点头附和：“是挺结实的……” 汪言心里一动，觉得这是一个小机会，马上引导话题。 “挺贵的吧？怎么不带纸抽盒？” 何苗苗对此相当不敏感，纳闷的看一眼汪言：“不贵呀，50块一盒，好像有100多抽吧？盒子有点大，带着不方便，我出门塞十张能用一整天。” “哦。”汪言理所当然的点头，“那确实不贵。” 嗯，50块100抽，一张才5毛钱。 10张，5块钱就能用一天，真不贵。 小a和王重听到两人的对话，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差点流出贫穷的泪水。 王重擦手的动作都有点僵硬了，小声问小a：“你不知道啊？” 小a默默摇头：“我知道不便宜，想着，那么大一盒怎么不得十几二十块钱？” 结果是我太天真…… 汪言没有借此继续发挥下去，才开始而已，不必急。 整理干净，几个人就开始逛商场。 小a是看什么都感兴趣，王重想买一双球鞋，何苗苗和汪言则是看什么都没感觉。 最后王重经过再三对比，在kobe8和勒布朗新款之间，毅然拿下已经过气的kobe8。 798块钱，但配色不全。 汪言没嘲笑王重，蛮理解的拍拍这哥们肩膀：“科比是咱们这代人的情怀啊……” “嗯嗯！” 王重激动点头，问汪言：“你要不要买两双？现在可不好找老款。” 汪大少随口说出打算：“我再等等，房子什么时候收拾好，直接收一整套签名正版。” 王重大概了解行情，在脑子里随便一算，顿时被一个天文数字压垮泪腺。 靠！ 有钱了不起啊？！ 虽然想的是“有钱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低头看看鞋盒，顿时有点索然无味。 再抬头看看何苗苗，心中又重新燃起斗志。 爱情，跟钱没关系！ 汪言完全不晓得这哥们在想什么，礼貌的询问小a：“接下来解决你的需要。打算买什么？” 小a使劲扑棱脑袋：“我就陪苗苗逛逛，什么都不缺。对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看?” 汪言笑笑，没等吭声，何苗苗就嫌弃得不行。 “看什么？优衣库和zara啊？走吧，咱们换地方。” 正合汪言的意。 出门去停车场，路上，何苗苗仍旧是一副兴致寥寥的样子。 王重就主动问她：“苗苗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去给你买瓶水吧！” 汪言没插口，让何苗苗自己应付。 然而没等何苗苗开口，王重就一路飞奔，冲到最近的饮品店，买来四瓶矿泉水，有凉的有常温。 当王重带着满脑袋汗冲回来，用那种不含丝毫杂质的关心眼神望向何苗苗时，何苗苗跟小a都很受感动。 “今天没那么热，你喝常温的吧！” 王重一笑起来，阳光灿烂的暖。 何苗苗接过水，微微一皱眉，转头看一眼汪言。 啧，大小姐有点烦躁了。 这就是典型的感动归感动，不喜欢始终不喜欢。 少数女人会把感动同喜欢混淆，愿意给一次机会试试看，但何苗苗显然不会。 宫白羽都不可能比何苗苗难追，level在那儿摆着呢。 王重却什么都没意识到，因为付出而心情很好，快乐的把剩下的两瓶水分别给小a和汪言。 “汪哥，你要凉的么？” “我都可以，谢谢。” 汪言礼貌道谢，情绪没有半分偏激，更没有给对方捣乱的想法。 平和一笑，带头上车。 ……………… 求一下月票。 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但是我们仍旧需要月票，票数越高，放出来的可能性越大。 本月是关键，长假之后可能会稍微松动一些，那是我们出来的好机会。 现在急需大家的订阅、月票支持，无声无息死在小黑屋里的书太多了，请求大家重视起目前的情况。 从9月初，我一直忍耐到现在，目前稿子已经改得差不多了，只剩收尾。 放出来以后，爆更还债！ 最后，国庆长假快乐！ 第295章 何秘书【超大章求月票】 坐上帕拉梅的副驾驶，王重笑容收敛，显得非常拘谨。 汪言友善的和他开玩笑：“所有喜欢车的二代票友都吐槽我是冤大头，破梅既没有超跑的性能，又没有符合身价的舒适度，屁股又那么丑等等…… 但是管她们呢！车子就是一个代步工具，喜欢就是最大的道理。 对了，你喜欢什么车型？” 王重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可能比较喜欢5系的suv，但是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咱们毕业才能拿到多少工资……” 蛮坦诚的。 大少正经八百的替他分析：“那得看你怎么计划未来。 如果留在星城，好处是房价低，现在让家里挑好位置交个首付，到毕业的时候估计不少赚，不管工作找得怎么样，生活压力都不会很大。 如果想回家，最好就是考江浙的公务员，或者是特岗教师。待遇都很好，就是得努力学习。” 汪大少太接地气了，一下子就聊到王重心坎里。 小帅哥很激动的点头。 “对，对！跟我想到一块儿了！ 我的打算就是大三考研，研二准备国考，考个沿海的对口岗位！ 咱们学校的经济专业虽然不够强，但是经济金融类人才，政府的需求是很大的，岗位待遇又特别好…… 额，汪哥，你觉得星城的房价能涨啊？” “嗯，肯定涨。” 汪言十分笃定的点头。 “我家乡就一个地级市，结果房价是星城的两倍，刚需该买仍旧得买。 星城大小是个省会，人口持续的净流入，有空间的。 我个人认为，星城目前算是价值洼地，涨多涨少不敢讲，反正会涨。 现在首付买房，怎么都亏不着。 涨多了可以赚投资利差； 涨得少就意味着生活成本一直很低，经济活力会相对较高，钱容易赚、生活没压力。 左右都是好事。” 一番判断，基本逻辑很顺，王重听得直点头。 “汪哥，你刚到学校就买房，是不是看准了星城的投资潜力？” 大少哑然失笑：“哪有投资别墅的？我就是图个方便。真要投资，好学区的百平米三室才最有升值潜力。” “厉害！” 王重心服口服的竖起大拇指。 “你们的思维和我们确实不一样，我学经济学，就是想搞懂那些东西，你才上学就已经懂这么多，真厉害啊……” 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失落，但是并不酸。 能够正确认识到差距，又不怨天尤人，真难得。 汪言对王重越来越有好感，随口提点一句：“我找房子的时候，看到一处不错的小区，在天心，学区很好，期房售价才不到5000，要不要考虑置个业？” “额……再看看吧……我才大一，主要任务是学习吧……” 谈到具体实施，王重立即有些懵，嗫喏片刻，以推辞结束。 汪言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魄力介玩意，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有，经济头脑亦是如此。 王重就是个不愿意冒险的安稳性子，人各有志，莫得强求。 小a听到两人的聊天内容，却感到极其心动，马上悄声征求何苗苗的意见。 “汪大少讲的东西靠谱不？苗苗你是本市的，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何苗苗猛的翻个白眼，不但没有因为无知而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骄傲着。 “我花钱都花不完，为什么要赚那点房子升值钱？” 小a被噎得欲哭无泪。 叹口气，惴惴的问汪言：“汪大少，现在真的可以买房啊？” 汪言从后视镜里看小a姑娘一眼，对方的神情很认真，眉眼间带着忐忑和激动。 稍一沉吟，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可以。底层逻辑很清晰，省会城市人口净流入、价值洼地、沿海产业资本向内陆迁移……只要你想定居在星城，最好是现在上车。” 把话讲得如此肯定，是要担着责任的。 但是汪言有信心。 帝都魔都来回跑，眼界格局都上去了，又对货币和资本有较深理解，判断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不可能出错。 星城的房价，确实有较为广阔的上涨空间。 未必真的能够暴涨，但是怎么盘算都不可能亏。 如果是三四线城市，汪言就不敢肯定了，能力没到那个段位，看不懂。 王重摇摇头，觉得汪大少有点不靠谱。 你家里有钱，可以随便浪，我们小门小户的，买房子是天大的事，怎么可以听你一个同龄人信口雌黄？ 我承认你很有见识和想法，但是，你未免有些自视太高了啊…… 与此同时，小a却默默点头，暗下决心。 车里的四个人谁都没有想到，就在明年二季度，星城全面取消公办学校择校生招生，小学继续实行公示学区、划片招生、注册入学，被称为“史上最严”招生入学政策。 汪言现在讲到的期房，瞬间暴涨到11000一平米。 小a家里给她买房子时5500一平，转手就翻一番，最高甚至摸到15000大关。 为此，王重整整懊悔十年，才终于看淡。 后话不提。 小a把房子的事儿搁在心里，悄悄和何大小姐咬耳朵。 “我才反应过来，汪言怎么想的啊？情敌诶！怎么聊得那么开心的？！” 何苗苗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仍旧气得牙痒痒。 “装屁呗！总以为自己很成熟，是大哥……” 小a没听懂。 而且，更不懂何苗苗的郁结所在。 “你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哪儿来的情况？！就是聊得来的朋友嘛！” 何苗苗死硬死硬的顶着，小a白她一眼，突然翻起旧账。 “对，朋友！何老师，记不记得你的小讲堂？什么一看就很渣，要离远点等等等等……怎么着，真香啦？！” 何苗苗被噎得心虚气短，不禁暗悔自己当年的天真。 何必呢？ 早知道丫是条成精的狗子，不简单，乱立什么g？！ 但是，事已至此，理由总是要找的。 大眼睛一转，突然反问：“咱们就谈现在！只看今天的表现，如果是你，你更欣赏汪言还是王重？” 小a被问得一愣，皱眉思索片刻，有点迷糊的摇头。 “其实我始终觉得王重更亲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是汪言的吸引力更大诶，大好多个级别！” “对吧？！” 大小姐哼哼笑着，很得意。 “几句话一聊，差距马上就清晰显现出来。交朋友，当然要交有趣的嘛！” 小a没被她扯偏思路，坏笑反问：“你得意什么？又不是你男朋友！” 靠！ 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小姐突然很烦，怒瞪小a一眼表示不想理你了，然后冲汪言撒气。 “汪言，我要喝酸奶！” 汪言淡定的笑回：“酸奶就莫得有，冰箱里有香槟有红酒，你看看哪款合口味吧。” 何苗苗仍旧不满意：“大白天的，谁家淑女喝酒？” 王重巴巴的接口：“要不然汪哥你靠边停下车，我去买？” 汪言瞥小朋友一眼，摇摇头，温和的哄大小姐一句。 “下次给你预备着，八种口味全系列。现在你就先对付一下，好吧？” 小猫叫唤，无非就是求关注，不理会不行，太当真更不好。 态度上让她感受到重视，人前给足她面子，然后该干嘛干嘛，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何苗苗被哄得很舒服，成功找回存在感，娇俏的轻哼一声，打开冰箱。 王重就难受了，心里空落落的，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为什么我的有求必应，抵不过人家一句敷衍？ 难道，真的是因为钱？！ 正难受着，突然听到何苗苗发出一声惊呼。 “哟，82木桐？你真舍得……哇！巴黎之花02年美丽时光！你哪弄来的？！” 大小姐惊叹之余，掏出精致如同艺术品的酒瓶，爱不释手的把玩。 “稀罕。”汪言有点无语，“那瓶木桐比它贵十倍有余……” “哼！” 何苗苗真心不稀罕价格，理直气壮的歪曲事实：“好看才是最重要的！” 王重和小a一句话都没听懂，尤其是王重，下意识的回头看酒，结果什么都没看出来。 “额，汪哥，那酒很贵么？” “不贵，就是存量稀少，挺难弄到的，价格才2000出头而已。” 而已…… 王重艰难的咽口吐沫，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雪上加霜的是，何苗苗跟着点头：“对，确实不贵，就是难买。我觉得它比05蜂鸟好喝多了。” 听不懂啊！ 王重默默悲戚的时候，汪言跟大小姐越聊越来劲。 “我拿到酒的时候，朋友跟我讲，今年巴黎之花的发布会订在魔都开，好像是11月，开在思南公馆？” “哇！” 何苗苗很兴奋：“那不是正好？我想去！” “嗯，刚好。” 汪言点点头：“日子前后差不远，跟我那边的活动脚前脚后。” “咱们去玩吧？我想买买买！” “今年的限量款应该仍旧是拍卖，我问问朋友吧，看能不能要来两个名额。” “不用！” 何苗苗信心十足的一拍手：“我肯定要得到！到时候，我要把所有限量款都拍下来一半！” 汪言很是无语：“一款可能就三五百瓶，你啊，心真大……” “两百瓶才七八十万嘛！” 才？！ 小a和王重简直快要枯了，尤其是王重，真心没想到何苗苗是这样的大小姐。 正震惊失落着，大小姐兴致勃勃的掏出手机。 “哎，正好查查邮件箱，看看都谁家在魔都开发布会……” 两个可怜娃没听懂，汪言倒是秒懂。 “高奢的春夏发布会和魔都时装周么？” “魔都时装周10月15号开幕，跟那个不搭调的，我主要是看各大品牌的珠宝展……晕，11月份什么都没有。” 快速翻完邮箱，大小姐一撇嘴，闷闷不乐。 王重和小a压根意识不到何苗苗那句话里蕴含的可怕信息，汪言惊了。 “晕，你有全部高奢珠宝品牌的会员？！” “嗯啊！” 大小姐理所当然的点头：“每周都有满满一邮箱的活动邀请，看都看不过来。” 公主殿下，是你赢了！ 汪言无语摇头，猜测道：“人家就是特意和时装周、珠宝秀错开时间的吧？” “对，所以好麻烦啊……明年我才能自由，现在想飞去米兰巴黎看个秀，都得哄我妈至少半个月。” 这话茬汪言都不敢接。 麻蛋哟，万一大小姐让我陪着去看秀，我去不去？ 额，得看住什么酒店，开几个房间。 开一个房间就不去，开两个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汪言不敢接，王重小a接不上，突然冷场。 气氛正静滞着，友谊商场到了。 何大小姐兴致很高，给汪言科普：“星城呢，目前奢侈品最多的地方就是友谊啦，虽然仍旧很差劲儿，什么都不全，但是有一种集成店，很有趣的，你可以看看！” 王重努力好久，终于找到话茬可以接，忙不迭问：“集成店是什么？” 何苗苗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贴切的解释：“额，就像是咱们学校门口，大四学姐摆的那种杂货摊，你懂吧？” 王重和小a似懂非懂的点头。 然后在商场一楼的集成店里，彻底傻眼。 牌子是“名品集合”，里面卖的东西，是lv、gi、burberry、prada、chanel、dior、hermès。 面面相觑好一阵，再回头看何苗苗。 你管介个商店叫做杂货摊？！ “对啊！” 何大小姐理直气壮。 “好多品牌在星城没有专柜，商场去各种渠道上货，堆到一块儿，7到9折售卖，跟学姐们摆摊卖八成新的教材、文具、生活用品有什么区别？” 对对对，没区别，您说的都对！ 王重随手拿起一双皮鞋，看到价签的一瞬间，马上又摆回原位。 11850，烫手！ 更可怕的是，上面标着原价7折…… 大小姐拉着汪言在屋里转悠，悄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汪大少哑然失笑：“正常逛啊，喜欢什么买什么，需要特意做什么吗？” 何苗苗不笨，只是身在局中，一时间没想明白而已。 被汪言一提醒，立即恍然大悟。 对啊！ 需要特意做什么吗？ 展现出自身的正常消费水平，就足够令大部分男生知难而退了。 三观正常的男生，没有几个具备那么厚的脸皮，可以顶着那么巨大的差距，心安理得的跟在女生屁股后面蹭吃蹭喝。 想明白以后，何苗苗的购物欲望蓬勃燃起。 买！ 一圈没转完，售货员就开出8张小票。 把汪言都弄得哭笑不得。 “你挑用得到的东西买好不好，要不要那么刻意啊？” 何苗苗理直气壮：“我确实用不到，但是拿去送朋友很不错啊！你看那些东西多便宜？” 王重和小a跟在两位大佬的身后，瑟瑟发抖。 何苗苗紧接着又点小a的名：“小a，你和小b一直特别照顾我，早就想送你俩一份礼物来着，就今天吧！包包怎么样？” “我不要！” 吓得小a直摆手。 最便宜的包5000起，然而何大小姐看都不看那玩意一眼，嫌弃便宜。 咋敢接受？！ 汪大少懒得看她们撕扯，转身走出集成店。 麻蛋，比我都暴发户，何苗苗你真二！ 转一圈，在有限的几家高奢品牌家里简简单单置备几套秋冬装，回来再一看，王重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蛋疼的问：“晕，你到底买了多少东西？” 何苗苗正在试鞋，看样子是要给自己买的，很挑剔的样子。 闻言随口应付：“没多少啊……20万出头吧，主要是实在没什么好买的。” 听听，叫人话吗？ 小a难受得不行，看到汪言空着双手，赶紧转移话题：“汪哥你转一圈什么都没买啊？” 汪言一侧身，露出身后拎着大兜小兜的女导购和保安。 特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商场非得派人跟着，我又不是拎不动……” 那你倒是拒绝啊？！ 小a刚要吐槽，女导购就带着满脸灿烂的笑容，及时捧哏。 “怎么可能让贵宾您亲自拎东西呢？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嘛！” 小a简直绝望了，觉得和两位大土豪出来逛街就是一个错误。 何苗苗的闺蜜尚且如此难平郁愤，王重就更不用提了。 小帅哥失魂落魄的站在店铺中央，沉默，而且手足无措。 其实何苗苗并没有刻意忽视对方，一直都在正常聊天，但是随着东西越买越多，王重就变得越来越拘谨。 小a怜悯的望一眼王重，鼓起勇气，问出那个其实已经有答案的疑惑。 “汪哥，你是不是一直没有拿王重当情敌啊？” “你在胡扯什么啊？我有女朋友。” 汪大少义正辞严的装假。 “喂，我又不会干涉苗苗的决定，只是好奇嘛……” 小a八卦又开朗，自来熟的追问着：“同学一场，你对我坦诚点好不好？我个人是很愿意看到你和苗苗在一块儿的，兴许能帮到你呢？！” “我用你帮什么？” 汪言哑然失笑。 不过问题本身无关大雅，渣渣汪想了想，开玩笑似的和她说了句大实话。 “你对感情的理解有误区啊，小同志。 撩妹撩妹，关键不在情敌，在妹儿。 你以为战胜情敌就能赢？ 错啦！ 总共十个情敌，全都一一打败，妹子仍旧未必跟我。 如果妹子喜欢我，纵然有一百个情敌又如何？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 所以我从来不拿谁当情敌，那是找不准问题关键的小男生才会干的事儿。 撩妹很简单的，拆开来只有两个主体：我和她。 由此衍生出来的行为逻辑则更简单：我，如何，对她，展现自己。 打击情敌只是展现自身魅力的一种方式，而且是比较蠢的一种。 你觉得我蠢吗？” 小a瞪大眼睛，小手胸前握拳，瞳孔里bulingbuling的闪着星星。 不要太崇拜哥！ 正得意着，小a紧接着用一句话就把膨胀汪怼翻。 “苗苗一直说你是渣男，原本我还不怎么信，现在看来，果然是她比较有识人之明啊……” 合着你是在崇拜何老师啊？！ 但是，你聪明的何老师啊……呵呵，真香啦！ “哎！” 小a叹口气，无奈耸肩：“没办法，现在的行情有点歪，确实是渣男更受欢迎……” “晕，你都是哪来的错误观念？！” 汪言很是无语。 小a瞪大眼睛：“哪儿不对？你不渣么？苗苗不喜欢你么？简直是现实版的验证现场啊！” 瞥一眼王重，小男生仍旧不知所措的站着，目光片刻不离何苗苗。 不虞被对方听到，汪言就和小a继续聊了下去。 其实和小女孩聊天没什么营养，但是，小a是何苗苗的同寝闺蜜，有必要和她保持良好的关系。 就算争取不过来，至少要保证她不添乱。 所以汪言开诚布公的和她谈。 “你觉得王重是好男生，我是渣男，但是何苗苗对我好感更高，所以得出渣男更受欢迎的结论。那你有没有意识到，中间层的逻辑有断链？” 小a很懵：“有吗？哪里？” “好感来源。”汪言反问，“你有想过何苗苗的好感来自哪里么？” “啊？！” 明显没想过，所以小a更懵了。 汪言笑了。 “那种流于表面的关心、照顾和保护，谁都给得出。有什么稀奇之处么？” “感动啊！”小a不假思索的回道。 汪言冷静纠正：“一瞬间的感动。转瞬即逝。” “但是人家至少愿意感动我！” 汪言再问：“你会因为一瞬间的感动而喜欢上一个人么？” “额……有可能吧……” 小a弱弱的点头，显然，并没有多少底气。 汪言没客气，直接揭破对方的谎言。 “如果会，就证明你太缺爱。 像我与苗苗，是不可能因为一些浅层感动而错判感情的，因为愿意付出一点感情投资来搏一搏的人太多。 多好的生意啊？ 付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怀，就有可能赢来一个白富美or高富帅。 但是经历得足够多以后，那种并没有实质意义的嘘寒问暖实在太廉价了，根本不足以在我们心中留下痕迹。 很多舔狗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在自己骗自己——我是真心的、我和别人不一样、试试吧反正又不损失什么…… 结果给出来的东西千篇一律。 你不够独特，凭什么得到男神女神的喜欢？” 小a满脑门上都写着问号，大脑明显不够用了，傻傻的问：“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老实人，是因为方法不对才输的？” “是因为目标错配才输的。” 汪言耐心纠正。 “每个人需要的东西都不一样，你不能用金针菇去开锁，锁芯需要的是硬度，够硬才能推开并卡住锁齿。 找不到正确的目标，一直在不需要你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是死心眼小男生小女生们最爱干的事儿。 他们一直都没有锻炼出正确的交往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成恐女恐男的老实人，用撞运气的方式来被动等待那个对的目标。” “所以……所以……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讲……” 小a完全懵掉了，语无伦次，好纠结。 “所以其实不是因为渣男够渣，才会受到女孩子的喜欢。” 汪言替她总结疑惑。 “没人喜欢渣女渣男。 只是渣男往往更聪明、更灵活、更自信，能够准确找到恰好的目标，并且洞察对方需要的东西，输出不一样的内容，所以才会被喜欢。” “那你是哪种？” 小a抓着头皮，纠结的问：“你是准确洞察到苗苗需要的东西了？！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每天都在琢磨这些？！” “没有，我不需要。” 汪言摇摇头，笑得极其坦率，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骄傲。 “我拥有的东西足够多，可以覆盖很多不同类型的女生的需要。 所以大部分时间，我不需要主动做什么，更不需要琢磨谁，只要做我自己就好。 几个月来，我最深刻的体会就是——做更好的自己，比在任何事情上花心思都更有价值。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我小学就读过这句随笔，却直到现在才懂得，三毛活得有多明白。” 小a呆滞半晌，表情是那种恨不得五体投地跪一个的佩服。 “能把自己的渣解释得如此清新脱俗，汪哥，你是个天才啊……” “你可以叫我渣教授。” 汪言好脾气的开个玩笑，然后洒脱的耸耸肩。 “在常规价值观里，我是挺渣的，渣，就一定会失分、损伤魅力。 所以我才要更努力的提升自身啊！ 只要基数够大，哪怕损失一些魅力，剩下的仍旧够用。 总之，我不愿意委屈自己，就这么简单。” 小a张口结舌，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炮弹都打不透的脸皮。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汪言确实有着极其特殊的魅力，令人心折的那种。 就比如现在的坦诚和自信，以及那种明确清晰的自我认知，都在刷新小a对“优秀”的理解。 简直是天秀！ 纠结好一会儿，她又迟疑的问：“可是苗苗到底需要什么啊？！我想不通，她明明什么都不缺，那么多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会撩的都折戟沉沙……” 汪言平静的笑笑，然后摇头：“她的需求太复杂，跟你讲不清的，你不够段位理解她的内心世界。” “哦？那跟我说说可以吗？” 汪言身后陡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傲娇声音，带着笑意，同时带着冷意。 汪教授身上的汗毛瞬间根根倒竖。 卧槽！ 小公主你练过水上漂啊？！ 刚才明明穿着高跟鞋在试衣镜前面臭美，什么时候飘过来的？！ 汪言僵硬的转头，只见大小姐双手抱胸，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好奇微笑…… 不！ 那不可能是真的好奇！ 然而何苗苗表现得可好奇了。 “我应该能理解的吧？渣教授。” 好么！ 来得真早，江湖匪号都被听到了…… 眼看着事已至此，汪言索性不再掩饰什么，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靠，侧头看她。 “来多久了？” 大小姐一歪脑袋，顽皮一笑。 “就是你批评我姐妹的时候，那会儿我就在你背后换鞋。” 汪言垂眸往下一瞄，看到何苗苗脚上那双小白鞋，是gi家的胶底休闲，走路时不刻意趿拉，基本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倒霉催的，该着！ 再往后瞄，王重就站在何苗苗身后不远，表情有点愤懑和委屈。 不过汪大少并不慌。 咱又没在背后说谁坏话，是吧？ 内容或许值得商榷，用心用词却足够光明磊落，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买完了？” 仍旧是懒洋洋的，却被何苗苗凶巴巴的打断：“少扯别的！” “你想知道什么？” “我需要什么！” 才凶到第二下，她就没忍住笑，从唇角泄露出一丝来。 那就是没生气喽？ 汪言没看她，瞥一眼沉默的王重，坦率直言。 “你首先需要一个同等阶层的人来建立共同语言环境，其次需要一个思维超出阶层的人来获取新鲜感，然后那个人身上要具备一些你所憧憬向往的东西来满足你的期待感，最后…… 那个人要像你爹。” 前面三句有多么发人深思，最后一句就有多么令人崩溃。 何大小姐的眼神原本是越来越亮的，极有神采，到最后一句出来，顿时爆了。 “汪言你大爷的！” 抡起小胳膊就拍了过来。 “啪！” 格斗汪轻轻一伸手，就把喵喵的爪子抓在手里，轻轻握住。 “乖，别闹，好好做我的小公主。” 那叫一个温柔。 何苗苗只是有点小害羞，小a当场喷了。 “噗！” 小公主的段子此时已有，所以她立即就用那种“你疯了”的眼神看向汪言。 把汪大少看得莫名其妙的。 “你放手！” 何苗苗又羞又气，羞大于气，呵斥都不敢太大声。 汪言笑笑，放开她，起身拍拍衣服。 “走吧，吃饭去。” 大小姐正别扭着，急切的想离开，闻言立即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出门。 就在此时，王重硬邦邦的拒绝：“你们去吧，我不去。” 汪言态度柔和的劝一句：“一起出来的，一起回去吧。” “不用，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吃吧。” 一句话出口，王重再没给任何人机会劝，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小a想叫住他，却被何苗苗一把按住肩膀。 “让他自己想清楚吧，这样最好。” 王重的背影看上去很凄凉，令人心疼、可怜，但是何苗苗的语气里只有轻松。 不是大小姐不够善良，只是，早已习惯了拒绝。 汪言更是毫无情绪波动，轻松笑问：“想吃什么？” 何苗苗白来一眼：“不战而屈人之兵，你好像很得意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何秘书。” 渣渣汪冲她眨眨眼，何苗苗白玉似的小脸蛋，顿时泛起一抹红。 哎呀，赌约！ 制服黑丝……真的要穿么？！ 小a左看看又看看，满脸懵哔，情绪几近崩溃。 你们俩怎么那么多的秘密？！ 天天骂人家渣男又主动往上凑，真是多余替你操心！ 祝你俩天长地久，再见！ 第296章 欧，真欧！【大章求月票】 小a想走但没走成，何苗苗拉着不让。 “我俩又没什么事儿，一起出来的，你走什么走？！” 小a忍住没反驳。 大庭广众之下手都牵了，满脸酸臭的娇羞，你管那个叫没什么事儿？！ 那怎么算有事儿？ 对面那条狗可是有夫之妇……啊呸呸，有妇之夫！ 但是何苗苗真心是这么想的，就是没什么事儿嘛！ 好朋友互相帮助，本质多纯洁？ 嗯，他帮我搞定追求者，我帮他撑场子，除了制服黑丝不好解释以外，别的情况都再正常不过。 汪言不晓得何苗苗的心思，更不晓得是否顺利过关了。 没关系，测一下好感度就有结论。 一万花出去，反馈回来的结果是85点好感度。 噢耶！ 把大小姐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汪言心情巨好，笑眯眯问：“想吃什么？我请客。” 何苗苗装作没听到，不搭理狗子。 她仍旧有点抹不开面子，“得像她爹”那句话太烦人了。 我何大小姐是恋父的女孩纸么？！ 本质上真不是，她不喜欢年龄太大的男人，最多只能接受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但是，像爹确实有加分，她没法反驳。 所以干脆就别理那条死狗，姐要缓缓！ 小a就很客气：“你们定，你们定，我吃什么都行！” 汪言想了想，决定带她们去尝尝颜怀石家的石板料理。 正好友谊商场距离万达广场不远，3公里不到，驱车过去很快。 掏出手机给颜怀石打电话，对方没在店里，但是听说汪言要去，马上应承下来。 “我立即往回赶，到店里等我！” 上车的时候，何苗苗板着脸坐在后面，把东西堆在副驾驶——俩人今天买的东西有点冒高，后备箱都没搁下，夸张得很。 不聊就不聊呗！ 好感度在那儿摆着，谁怕你使小性子是怎么着？ 汪言忍着笑，安安分分开车。 小a不用忍着什么，忧心的问：“王重不会出什么事吧？” 何苗苗摇头：“那么大的人了，不至于。” “那他以后还会再缠……呃，追求你么？” “随便啊！” 何苗苗显得特别轻松，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真有下次，我就带他去我闺蜜组织的聚会，一次party开下来，保证叫他终生难忘！” 对喽！ 汪言笑着插口：“思路很对，就这么干！能顶住三次，就算那哥们心大。” 何苗苗傲娇的冷哼一声，完全忘记了是谁帮忙搞定的问题。 小a对王重同情至极：“真惨……谁经得住你那么吓啊？你叫我去，我都不敢……” “我应该不会邀请你。” 大小姐摇摇头，蛮诚恳的回望小a。 “接触那个圈子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必要，更不见得会有好处，咱们就做学校里的好朋友、好同学，友情才会天长地久。” 哟，小公主挺聪明的啊？！ 汪言有点惊讶，转念一想，或许不是因为她真的对人性有多么深刻的认识，而是有过前车之鉴，亲自经历过什么。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同阶层之间，永远没法硬融。 穷人偶尔上去看一眼，长长见识，富人偶尔下去感受一番，体察世情。 都正常。 但是天天在一块儿玩，不现实。 消费观念、消费能力、消费意愿，完全不在一个层面，长期相处，必生矛盾。 何苗苗随随便便请汪言吃顿饭，5800，换成是王重，自尊心吃得消几顿？ 回请一次，咬咬牙，花580。 结果大小姐吃得并不舒服，而王重后半个月可能要吃糠咽菜。 多来两次，好么，搞不好日常生活都得让大小姐养着。 当然，大学爱情相对纯粹，大学情侣相对没有那么物质，所以仍旧存在一丝概率。 假设前面阶段的所有困难都被克服，进度条走到80%，大小姐决定带王重去接触一下自身的圈子。 闺蜜个个开超跑，出来小聚一下随随便便上两万，大聚一次压根没数。 闺蜜的男朋友要么是小开要么是精英，聊天聊不到一块儿去，站那儿都打怵，怎么办？ 男友团开始组织回请，发来邀请，去不去？ 接下来，更要面对来自长辈的审视，怎么表现？ 问题多了去了。 穷小子迎娶白富美之所以会被称为现代童话，就是因为样本数量太过稀少。 在如此稀少的个例中，男方的能力和魅力个顶个的强。 比如年轻时的局座和东哥，帅气、努力、才华，一样不缺。 而且那是好久以前，现在只会更难。 能够顶住何苗苗如此花钱却不怂不自卑的穷小子，十万个人里面未必会有一个。 最起码汪言自认顶不住，当年穷狗汪都不敢跟何梦有太多接触，瓜怂得很。 王永磊倒是敢腆着脸去接触，但那叫没b数，不是真的不自卑。 真不自卑，你就大大方方的调戏，别总跪着舔。 正是因为从草根变成富一代，汪言对此有着深刻的认识，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和平劝退的办法。 思路贼吉尔清晰。 效果嘛，就目前来看，非常阔以。 何大小姐虽然对汪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真实心情相当不错，笑起来像花儿似的好看。 “王重的问题终于解决啦！今天我要大吃一顿！” 小a哪壶不开提哪壶，接着问：“剩下那几位呢？你那个世交家里有钱，学生会主席脸皮厚……嘻嘻！” “切！” 大小姐傲娇的一甩头：“你怕是不晓得我的大刀下砍死过多少舔狗！要不是同班同学不方便拿来祭旗，你以为王重能活到现在？” “是是是，何老师你最厉害啦！” 小a做个鬼脸，明显还不太信。 但是汪言信。 之前的心慈手软只是因为王重没有对何苗苗造成太大的困扰，如果真的让大小姐烦到不行，她肯定不会客气。 要是没有那种决断，她是怎么在众多舔狗中保持单身到现在的？ 汪言绝对不会轻视何苗苗在被舔中锻炼出来的功力，所以直到现在，哪怕好感度已经飙升到85点，撩神汪仍旧没有任何孟浪的举动。 在何苗苗明知道有刘璃存在的前提下，太浪会翻船的…… 敌不动，我不动，谁动谁输。 用伟人军事思想做指导纲领，汪言特别从容。 到店里没两分钟，颜怀石匆匆赶到。 汪言带着一脸特别不好意思的表情迎上去握手。 “哎哟，颜哥真不好意思，同学吃个饭，把您折腾过来……” 颜怀石很热情：“哪里的话！招待你，老颜我开心！那两位是你同学？哎哟，真漂亮！同学你们好你们好！哎，小王，上茶上茶！对啦，你们喝茶喝果汁？” 一大串秃噜下来，换好几个对象，全场就看他忙活。 但是饭店老板还真就该有颜怀石的场面海阔，热情好客才会有足够多的回头客。 汪言回头看一眼，笑道：“我尝尝你的茶，她俩不用管，我们自带了香槟。菜式你看着搞，今天都听你安排！” 何苗苗理直气壮的搂着那瓶巴黎之花的酒瓶子，一点没客气。 两三千而已，也确实没必要跟汪言客气。 “那成，你们坐会儿，看我的！” 颜怀石撸胳膊网袖子的，直奔后厨。 汪言正想问问颜宝在哪儿，没来得及开口，颜怀石已经风风火火的走远了。 何苗苗终于肯和汪言聊天了，好奇的问：“你不是才到星城上大学么，在哪认识的朋友？” “前几天去莽山玩的时候认识的。” 如此这般，把经过简单的一说，俩姑娘都挺服气汪言的社交能力。 “你是想跟谁混熟，就能跟谁混熟啊……” 汪言蛮得意的，柔和的面部线条在某些特殊时刻缺乏侵略性，但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好事。 亲和力强。 再加上仪态和真诚坦率，在社交方面确实没有吃过败仗。 趁着颜怀石准备菜品的功夫，何苗苗开始打量店里的布置。 万达广场才开业一年多，外部环境不用提，非常好。 店内布置得既明亮又有格调，led背光板上的各种菜品图案，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可是，人流稀少。 小a嘀咕着：“怎么没什么人似的啊？才两点钟，照理应该有人吃饭吧……” 下午2点已过午餐时间，但是开在大型商场里的餐厅，其实没有明确的用餐时间限制，客人都是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吃。 然而石板料理家里就一桌客人——汪言一行三人。 看着特别凄惨。 何苗苗瞥一眼外面，不屑摇头：“整个商场都没什么人气，餐厅能好？你看对面的王品牛排，不是照样没人？破商场开一年多，我第二次都懒得来。” 王品是当今牛排届里的网红，最不缺小资眷顾，但是星城万达王品一点水花都没冒出来，直接跟着商场一同沉了。 “什么原因？” 汪言不太理解，但是很想深究。 “定位混乱吧？” 何苗苗不太懂商业，但眼光仍旧比普通孩子强，基于自身购物角度出发，给出一番见解。 “开业之前号称中南最大的奢侈品中心，结果一线品牌一个没牵来，都是些gxg之类的大众货。 我们买奢侈品去友谊，买大众品牌去乐和城和悦方，吃吃逛逛去黄兴路，万达什么都想搞什么都没搞精，谁耐烦来？ 一直都人流不旺，不搞活动没人来，搞活动就热闹两天，估计是没什么发展了。” 汪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没发展？ 没发展好啊…… 如果颜怀石的生意爆火，大少咋好意思挖人？ 正打着人的主意，颜怀石端着一个巨大的木托盘登场。 “来，小言，尝尝我的镇店大菜！” 托盘上是一方火山岩石板，牛肉、羊肉、鲜虾、扇贝、鲍鱼、板筋、鸡胗、各式蔬菜正滋啦滋啦的冒着油。 紧跟在颜怀石身后的服务生推着一辆餐车，上层是一块正被加热的石板，旁边是各种未经烹制的食材。 “大的叫做石板焦烤十三香，等我给你们处理一下再吃。” 颜怀石直接动手，抄着小铲子眼花缭乱的一顿切分斩剁，将八成熟的主材各自切下来一些，混在一块切碎成丁，反复拌烤，最终形成一堆小碎末。 分成三堆，每堆正好一勺，用小木勺盛着，呈给三人。 “番茄汁、柠檬汁、独家甜面酱、独家辣酱、烧烤酱、海鲜调汁、湘剁椒、椒盐末、胡椒盐末……十三种口味任选！第一口，你们尝尝椒盐的，大口嚼！” 食材烤得微焦，卖相不是那种鲜嫩多汁型，但是绝对不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本着信任，汪言一口把勺里的肉丁吞下，大口咀嚼起来。 瞬间瞪大眼睛。 我去，香啊！ 多种食材的不同味道混合在一块儿，口感有硬有软有韧性，嚼起来带着浓郁的焦香，越大口、越用力，反馈就越丰满，极其过瘾。 久经美食洗礼，汪言的口味绝对是很挑剔的那种，但是此刻，真心的体会到一种不同的享受。 食材本身可能不够好，但是，那种感觉足够独特！ “厉害！” 汪大少敬佩的竖起大拇指。 何大小姐都觉得好吃，吃得嘴角直泛油花，跟着点头：“好香！” “哈哈！” 颜怀石开怀大笑，摸摸肚子，谦虚摇头。 “其实就是基于成本考虑的微创新，食材不够好嘛，所以要在火候上下功夫，将不同食材烤到同样的干焦度，以口感和调料取胜！” “有想法，可以啊颜哥！” 汪言继续夸，真心的夸。 米其林三星主厨可以不计成本的开发菜式，反正有消费者买单，但是正常餐厅显然不能那么搞。 成本和口感，永远处于天平的两端。 石板烤a5和牛当然足够高大上，简简单单就有足够的风味。 可是一家中档餐厅，不可能总是用那么好的食材。 如何扬长避短，考验的是一个主厨的创造力和想象力。 颜怀石挺厉害的，不是做大厨的功力有多深，而是那种不墨守成规的灵性很难得。 当然，用一张石板将不同食材烤到同样火候，细节上很见真章的。 “颜哥，你讲过，石板的受热非常均匀，所以你是用烤制时间来控制火候的吧？” “对！小言你真聪明，见微知著啊！” 商业互吹一波，颜怀石继续为大家料理。 “两位美女，不喜欢哪种材料？直接跟哥说，比例什么都可以调整的！” 何苗苗很积极：“我要鸡胗、牛肉、豌豆和猪颈，最好稍微再焦一丢丢！” “好嘞！如果觉得干，可以配一块烤胡萝卜或者生瓜条。” “嗯嗯！” 大小姐吃得满嘴流油，一个劲点头。 她是真的不怎么注意形象，仪态比汪言差出好远，但不粗俗，有种天真烂漫、童心未泯的感觉。 汪言光是看着她，就觉得食欲大振。 接下来，就是颜怀石的表演专场。 十三香吃到差不多，开始用另外一块热石板现烤。 薄片肥牛煎至一面金黄，在旁边铺下六片黄瓜片，翻面叠至瓜片上继续烤，八分熟时蘸料入口。 清香、嫩滑、入口即化，却不油腻。 番茄在石板上擦汁，烤羔羊小肋，半熟后剔骨，塞进樱桃、苏子叶、香菜等调味，肉厚单面烤至金黄微焦。 外焦里嫩，肉汁紧紧锁在肉里，嚼起来满口鲜甜。 最厉害的是烤鱼片，薄薄的鱼片微炙三秒钟，立即卷一点剁椒吃，那味道，简直霸道至极。 再抿一口香槟，舒坦！ 就在汪言大快朵颐的时候，情绪不知不觉的积累到位，系统叮的一声。 【你品尝到一种新式的烧烤美味，略有所得，你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厨艺升级卡】 【你可以将自身所拥有的厨艺技能升级，或者给别人使用】 【用于自身：你将获得烧烤宗师的技能】 【用于外人：提升对方的厨艺天赋，并且，对方将发自内心的对你感到亲近】 咦？ 好有趣的一张卡，居然可以赋予汪言一项宗师级技能！ 所谓宗师，按照汪言的理解，应该是开宗立派的水平。 那是相当之高的水准，比如书法，能够称宗的，古往今来寥寥十几人。 不晓得王羲之算宗师不，如果不算，那上面就有一个圣级，如果算，那就意味着宗师的级别比预想中更高。 总而言之，超强！ 汪大少特别开心，但是想了想，并没有第一时间使用卡片。 不急，再考虑考虑。 一顿饭吃得极其开心，汪言跟苗苗对颜怀石感谢个不停，小a怯怯的不怎么敢开口，就闷头吃。 酒足饭饱，坐下来聊聊天，汪言随口问起颜宝。 “上兴趣班呢，今天下午是跆拳道。” 汪大少不屑撇嘴：“花拳绣腿，练着什么劲儿？” 臭不要脸的！ 你没随机到，就特么是花拳绣腿，忘记你想耍帅的时候是怎么惦记太极拳、跆拳道的了？！ 颜怀石笑呵呵回：“女孩子嘛，锻炼身体、锤炼意志就可以，难道真要出去打架啊？” 大少继续闹：“回头你让她给我斟茶磕个头，我教她实战格雷西柔术！不开玩笑，打高一个头的男生就跟打儿子似的，保证没人敢欺负她！” 颜怀石一个字都没信。 然后何苗苗和小a就拼命点头：“真的，汪言一个能打八个！上回撂倒一群体院男生！” 颜怀石终于信了，于是更加抗拒了。 “别闹！我姑娘以后还得往出嫁呢，半夜做梦，一翻身把老公夹住，早上起来一看，嘿，丧偶了！冤不冤啊？” 颜宝她爸本质上也是个没正溜的，皮起来不输汪言。 皮皮汪能服这个？ 继续扯。 “这孩子睡觉要是真那么不老实，练跆拳道不是更惨？半夜一蹬腿，早上起来一看，嘿，守个活寡！那还不如直接夹死呢！” “不闹了不闹了。” 颜怀石哭笑不得的摆手，服了。 “让你嫂子听到，打不死你，打得死我，苦命的颜宝不能没爸爸啊……” 汪言一句接茬差点脱口而出，幸好有慎言在，没有继续作死。 俩人的对话太逗了，何苗苗跟小a笑得直打嗝。 尤其是何苗苗，看汪言的眼神都是那样的。 哪样？ 不好形容，反正挺刺激的。 愉快的一餐吃完，三人和颜怀石告辞回校。 买单是不可能买单的，汪言再怎么想给，人家肯收算，谁还差那么一顿饭钱。 得，下回带两瓶好酒来，正好逗颜宝喊声爸爸~ 驱车回校，再没什么波折。 晚上，大家继续训练，集体练趴。 松鼠搞来两个篮球，大家都没力气再玩。 没得说，带头大哥又带着兄弟们出去正规保健，按得那叫一个酸爽。 每人298，又是3000块花出去，完全木得感觉。 周日全天继续训练，经二班看着一班的兄弟们发疯，都羡慕得要命。 为啥是羡慕？ 一群好哥们，团结在核心周围，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拼搏，个个朝气蓬勃，打打闹闹亲如兄弟，不值得羡慕吗？ 不用训练的女生们跟在身旁嘘寒问暖，照顾有加，带头大哥天天请客吃大餐，出去按摩嗨皮，不值得羡慕吗？ 游戏什么时候都能打，青春有几年？ 可是让他们跟着学，又鼓不起那个劲儿。 一班有汪言带头，二班谁撑得起事儿？ 一盘散沙，真就只能靠打游戏来维持生活这样子。 有几个热爱篮球的哥们，干脆就找上汪言：“汪哥，篮球赛咱们一二班组队吧！我们听你指挥！” 没等汪言想好，听到消息的易大帅急了。 “滚滚滚，我们一班人够！” 够个粑粑！ 够用能让你跟着上场？ 但是比起有加分的运动会，篮球赛更接近娱乐，所以就那么着吧。 汪言没松口，篮球赛暂定还是各玩各的。 一天时间飞快过去，再睡醒，又是一个星期一。 起床第一件事，先看系统商城。 没啥惊喜，仍旧是不过不失的初级欧非转盘。 拿下来随意一扒拉，转盘飞快的转动起来。 汪大少压根没等结果，拎着牙刷去刷牙。 正刷出一嘴沫子的时候，指针在金色格子里停下，金光大放。 卧槽！ 今天很欧啊？！ 赶紧看奖励，一看说明，满嘴沫子终于喷了出来。 欧，真欧！ 第297章 发大财的节奏【大章求月票】 金光散去，一张卡片在道具栏里浮浮沉沉。 【拍卖卡】 【一次性特殊卡】 【你可以指定任何一样拍卖物品使用本卡】 【使用后，系统将为你缴纳保证金，并且为你支付最终拍卖价格的十分之九】 【你只需要付出最终价格的十分之一，即可得到拍卖品】 【注1：如果你的现金不足总价十分之一，则卡片失效】 【注2：指定拍品后无法取消、更换】 【注3：本卡片只能留存7天，请在7天内使用】 【注4：你只能得到相当于实际付出金钱的经验值】 好强的卡片！ 等于是一张基本没什么限制的10倍购物卡！ 假设一份古玩的拍卖终价是1亿，保证金系统出，汪言只需要实际付出1000万现金，就能拿下。 血赚9000万！ 如此强悍的卡片，压根儿不应该出现在初级欧非转盘里，所以，它有着重重限制。 最惨的是时间限制，7天！ 汪言马上低头查看资产。 今天是10月12号，呼吸工资比上次查看又增长100万。 今天购物花掉10万出头，最近几天请大家吃饭按摩花掉不到1万，总计11万。 拿下欧非转盘花掉100万。 目前，现金剩下236万，经验值3577/12500。 7天内，最多能涨到336万，所以拍品价值不可以超出3300万，否则卡片将失效。 但仍旧是血赚的。 买欧非转盘才花掉100万，卡片理论售价500万，实际却可以赚到将近3000万大元！ 嘿，只要好好操作，接下来的30个转盘，全特么是净利润啊…… 汪大少好开心，把小牙刷得雪白锃亮，对着镜子龇牙一乐，唱起歌。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老狼我今天要吃鸡…… 呸呸！ 唱歪了，重来。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要骑就骑小猫咪…… 越唱越歪。 …… 意外的惊喜，并没有打乱汪言的生活节奏。 早晨仍旧是集体锻炼，宫飞羽再次义务帮忙。 两趟冲刺下来，时间基本稳定在10.6秒左右。 大少自个儿并不算太满意，宫飞羽却羡慕得不行不行的。 “你天赋真好，几天就有现在的成绩，好好训练一年，让技术要领形成肌肉记忆，10秒出头真不难。” 汪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已然感觉到，现在的速度就是当前体质的极限。 单项79点属性真不拔尖，是综合79才将水平稳定住的，再想进步，技术只能起到最多0.3秒的作用。 “谢谢你的帮助。我们继续？” 汪言笑笑，没接宫飞羽的茬。 猎豹小姐姐目光一闪，态度重新恢复冷漠。 “好。” 直到7点半结束训练，宫飞羽才再次开口。 “你抓紧去买一双短跑长钉鞋，尽快适应穿钉鞋冲刺，对成绩提升很有帮助。” “没钱！” 汪大少现在对钱特别敏感，两个字脱口而出，慎言都没拦住。 当然，其实是带着点玩笑味道，没必要拦。 然后宫飞羽就误会了，眉头一拧，转身就走。 “你跟我哭什么穷！” “诶……” 汪言下意识想叫住对方，但是立即止住，愣一会儿，玩味一笑。 猎豹小姐姐的性格蛮有趣啊？ 明明是一副女暴龙身板，却意外的单纯呢…… 钢铁直女？！ 哈哈！ …… 笑一阵，汪大少叫来楼楼：“统计一下男生们的鞋码，用班费把钉鞋买齐。” “我是你秘书啊？！” 楼楼气得不行，关键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支使丫鬟呢？ 然后汪言懒洋洋瞄来一眼，坏笑：“当秘书？你颜值够么？最多是个丫鬟嘛！” 在挨打之前果断撤退。 反正，副班长同志肯定会办事儿的，集体活动，你不管谁管？ 回寝室洗完澡，汪言正式开始联系朋友。 林柏舟、黄旭、吕亦晨、嘉里艾总，大致上就这么四个人可以用。 帝都魔都是高端拍卖会最多的地方，他们几个人面广，探听个消息是没问题的。 汪言没怎么客气，直接就问：“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上档次的拍卖会？” 林柏舟确认一下，第一个回话：“嘉德、翰海、保利、匡时、传是、东正在帝都都有秋拍要上，11月初开始，拍品很多。” 晕，那么晚？！ “有没有时间再近点的？” “那就得找地下私拍，我倒是能帮你问问，可是水太浑，我个人是不太建议你去玩的。” 林柏舟讲的很在理，汪言自身亦并不想趟私拍的浑水。 “行，我再问问。” 紧接着，嘉里艾总回信。 “苏富比香江秋拍7号结束的，10月24号魔都有一场佳士得秋拍，我有很多朋友感兴趣。怎么着，汪少想凑个热闹？” 今天12号，最晚19号要用掉拍卖卡，来不及。 汪言皱眉：“有没有再早点的内地秋拍？19号之前。” “内地没有知名秋拍，但是澳门有一场贞观国际的秋拍，我看看……咦，正好是19号开幕。” 汪大少精神一振：“有拍品图册么？” “我手上没有，等我两个小时，给你要一份，发到你邮箱里行吧？” 艾总非常痛快，一点没提困难。 交好汪言的心，非常坚定。 “那就太感谢了，话不多说，下次我回魔都，咱们好好喝一杯！” 汪言很开心，感觉终于拨云见日，看到一丝曙光。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等待和学习中过去，下午，接到艾总发来的pdf文件，打开一看，汪言心里凉半截。 总共124件拍品，总估价3800万澳元。 3300多万人民币，124件拍品平分，一件不到30万！ 你妹的，跟哥开玩笑呢？！ 再看贞观国际的介绍，是一家14年成立于新加坡的新拍卖公司。 哎…… 你们是怎么当地主的？ 就不能存点粮？！ 然而穷馊地主是唯一一家在19号之前有拍卖会的公司，惨的很。 汪大少叹口气，第二次联系林柏舟和艾总。 “把范围扩大到全球，19号以前有什么大型拍卖会么？” 林柏舟和艾总都纳闷得不行，为什么要把时间限制得那么死？ 都是人精，谁都没问，只是保证马上去打听。 汪言自己干不来收集信息的事儿，没门路，不懂外语，上网搜都是两眼一抹黑。 幸好林柏舟和艾总给力，半天不到，就把信息搜集齐全。 全世界，总计有十多场大大小小的拍卖会集中在本周——其实应该不止，但是那种非公开拍卖，外人极难得知。 五花八门的拍卖会，让汪言大开眼界。 英国有一场济贫院葡萄酒专场拍卖，有罗曼尼康帝和滴金酒庄的镇庄之宝，只可惜，一瓶酒最贵就几十万到头。 根本不解渴，只好pass。 霓虹有一场二手奢侈品拍卖，主要拍品是包包，神奇。 国内有一场慈善拍卖，拿钱买名声的活动，物品价值肯定大不到哪儿去。 大米有一场司法拍卖，标的是洛杉矶的几处豪宅。 纽约高古轩画廊有一场不算拍卖的拍卖，艺术品展览。 新西兰正在卖岛，但是，模式不算拍卖，是那种撮合交易…… 缅甸翡翠公盘拍卖已经结束，腾冲的公盘倒是开着，可是汪言哪儿懂什么赌石？！ 闲时去涨涨见识倒是可以。 盘算来盘算去，恰好合适的拍卖会，一！场！都！没！有！ 折腾到14号，大少差不多绝望了。 莫非，只能去贞观国际的拍卖会上混点小钱？ 再等等看吧，不行就拉倒。 汪言把心态放平，静待转机。 14、15号波澜不惊的过去，16号，舔狗吕亦晨打来电话。 “汪少汪少，你现在上网，搜索阿里司法拍卖！” “什么玩意？” 汪言顿时有点懵。 司法拍卖是什么，汪言懂，之前大米那场司法拍卖上附带着资料。 简单点解释，就是法院查封冻结债务人的资产，然后向外界拍卖，所得钱款，用于偿付申请人的债权。 因为拍卖的卖方是法院，所以物品的真实性完全可以得到保障。 价格低，手续费少，竞争对手少，是个捡便宜的好门路。 但是，阿里跟司法拍卖咋挂上关系的？！ 汪言纳闷的打开网页，搜索，顿时弹出一个网络司法拍卖的网站。 马爸爸旗下的。 略一浏览，汪大少心里有谱了。 全国各地各级法院进驻，拍品真实，价格公道，平台甚至提供鉴定、评估以及法律支持。 很是方便。 “汪少，您是想买东西送人吧？字画古玩区有件元青花大罐，珠宝首饰区有一枚玻璃种帝王绿镯子，都够档次！” 汪言马上找到元青花大罐，起拍价1400万，估价2880万，如果竞争对手多，搞不好要花2500万才能拿下。 贵点正好！ 汪言顿时开心了。 “亦晨啊，有心了，多谢多谢！” 吕亦晨谄媚的声音隔着手机都粘牙：“您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事儿大事儿的，只要能帮上一点点忙，那我肯定尽力啊！” “成，有时间出来聚聚，那我先去挑东西，回聊。” 汪言敷衍一句，吕亦晨马上主动告辞。 哎，怪不得有人喜欢养备胎，有条舔狗时时舔着，省心又舒坦啊！ 开开心心浏览网页，汪大少开始挑选拍品。 打开元青花大罐的页面仔细一看，汪言突然有点懵。 咦？ 拍卖时间怎么那么长？！ 页面上有个倒计时，很显眼，显示51天以后结束竞拍。 卧槽！ 嘛意思？！ 汪言的心脏砰砰直跳，马上跟系统确认。 “是否可以对超出7天范围内的拍品使用卡片？” 系统爸爸很讲理，与道具使用方式相关的咨询，有问必答。 【可以，时限内使用卡片即可，拍卖周期不会影响最终结果】 卧槽卧槽卧槽！ 汪大少顿时兴奋得想找个人来举高高，回头一看，只有沙雕如玉在寝室，遂作罢。 拍卖周期长，在正常情况下，不是好事。 因为出价时间越长，竞争者就会越多，拍品就会越接近本身的实际价值。 如果只有一天出价时间，很容易就能捡到漏。 有些有需要的潜在买家，甚至很可能都不知道消息呢，拍卖就结束了。 但是拍卖周期长，对于汪言而言，是个天大的好事。 如果是在拍卖会上，当场就得拿下拍品并付款，汪言只能照着身上的300来万出价。 十倍杠杆，最多撬动3000万的拍品，再多，就没钱了。 50天以后，大少身上可以攒出至少2000万巨资，直接就能用10倍杠杆，拿下一件价值2亿的拍品！ 血赚有木有？！ 汪大少马上打开各种类别的界面，疯狂寻找估价最高的物品。 钱是王八蛋，花没咱再赚！ 买就得了！ 打开界面，按照价格从高到低排序，汪总顿时开了眼界。 帝都朝阳区一栋上四层、下三层，总共建筑面积6万多平方米的商业楼，起拍价格21亿。 7月开始，12月结束，至今无人出价。 那家伙把汪言眼热的啊…… 你们舍不得，哥舍得啊！ 你们怕不好出手，哥不怕啊！ 2.1亿就能拿到手里，转手扔银行去，贷款至少能贷出来10亿，啪啪把系统连升两级，多舒坦？！ 可惜，木得钱。 接下来，商业用地、股权、债权、林权、矿权、设备、轮船飞机…… 让汪言大开眼界。 尤其是矿权，在拍的有一项矿省鼓角市德龙煤业的“采矿权、建（构）筑物、机器设备及车辆”，评估价15亿，保证金10亿，起拍价9.5亿。 看明细，建筑和车辆简直是白送的，光那份采矿权就不止13亿！ 哎哟哟，真要是拿下，哥可就是货真价实的矿二代啦？！ 汪大少畅想五秒，脸一板，关掉页面。 别谈钱够不够，就算能拿到手…… 八成是血亏。 矿业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如今煤炭方面处处是坑，环保、煤价两座大山，就能压垮汪大少的小肩膀。 哥还是回家玩蚯蚓去吧…… 如此，一路查一路排，汪大少最终挑出三样标的物。 魔都汤臣一品a座43楼高区复式住宅，面积876平，三梯一户，带两个地下车位，270度江景，临江仅有50米。 房子是好房子，估值更是好估值。 马格吉的，2亿零800万！ 起拍价格1.85亿，没多大便宜好捡。 如今距离拍卖结束只有15天不到，此时，尚未有任何人出价。 呵呵，不流拍个两三次，怕是没人会接盘。 列为待选，汪言继续看下一项。 鼓角市金桥大厦，总计68层，建筑面积6万平米，土地面积6000平米。 总价为3亿零880万，流拍两次，目前起拍价为1.73亿。 剩余时间43天。 不出意外，仍旧会继续流拍。 那位置汪言很熟，不在商圈中心，距离下洼倒是不远。 类似的房产，拿下来以后做什么，是困扰大部分买家的难题。 汪言虽然不用掏多少钱，但是仍旧要考虑用途。 虽然看似赚的很多，可是实际意义不大啊…… 第三个备选，终于有点意思了。 魔都浦东新区浦东南路海光大厦18楼、19楼。 面积7400平，估价4.8亿，流拍两次，目前起拍价3.2亿，剩余拍卖时间29天。 位置不算陆家嘴核心圈，但距离哪里都很近，交通特别方便，后面就是住宅小区，员工们租房上班都不用走出5分钟。 原价6.5万一平，现价差不多是4.3万，算很便宜的。 所以关键问题是……王庭娱乐需要一个如此高大上的办公场地么？ 暂时不需要，但是想要做大的话，早晚需要。 真把网红概念做好，未来上市都不是不可能，有个自家的办公场所，省成本又显实力。 正好马上要扩军，人弄来总得有地方装。 19楼做直播间、化妆室、摄影棚，18楼办公，刚刚好。 而且巧的是，正好王庭娱乐要评估股权价值做重新分配，注进去两层写字楼资产，可以把铃丫她们四个手上的股权再收一些回来。 汪言不是要算计她们。 原本小打小闹，什么都无所谓。 现在可能要往大里搞，适度集权是十分有必要的。 得预留出融资的空间，不然两三轮融资下来，股权被稀释到只剩十几二十点，太影响话语权。 汪言将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很快确定，性价比最高的拍卖物，就是那两层写字楼。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 29天，能拿下么？ 或者换种问法：29天，能攒出3300万现金么？！ 呼吸工资差不多600万，目前身上现金300万，缺口2400万。 赚是没地方赚的，全靠那张【冰凉、微辣、又很甜】卡片啊…… 汪言又复习一遍卡片内容，陷入沉思。 问题的关键，在于何苗苗的情绪，以及食材价值。 情绪只能临机应变的去哄，食材价值是可控的。 汪言马上给汪云喜拨去电话。 “喜子哥，和海底捞、哈根达斯谈得怎么样了？” 汪云喜很兴奋：“正要跟你汇报，基本谈成了！” 汪言精神一振：“哦？价格怎么样？” “按你的要求，什么都用最好的！ 哈根达斯会为我们特制一款冰激凌，每100ml售价600元，对外宣称1888元！ 总共订制50000ml，差不多是40公斤，参赛者平均每人4公斤，其余的供应到场粉丝和模特。 仅仅是冰激凌的实际支出，就要30万！ 另外，海底捞已经在积极收购青龙，具体价格暂时不祥，但保证会是最好的品质！ 广告方面，哈根达斯和海底捞都同意按照活动热度来做阶梯付费。 但是我仍旧不明白，为什么要分开来算啊？直接让他们赞助冰激凌多好……” 直接赞助当然不成，不算钱，哪来的暴击？ 但是实情没法说，汪言只能给喜子哥打鸡血。 “阶梯付费才能倒赚对方一笔啊，30万的冰激凌算什么？要相信我们的活动可以上新闻头条！” “好吧……” 汪云喜傻乎乎的信了，因为好像确实有得赚。 “就是懵牛那里不太满意，活动没选他们的冰激凌，张总一直缠着我念叨。” 汪言哈哈大笑：“uec跟着掺和什么！告诉张总，给足广告费，我保证满场见不到别的饮料！” “好，那你有别的事儿没？现在有纸巾、手机、app、模特服装等等一大堆赞助等着我去谈。” 汪云喜忙得简直要死，第一次主动要挂汪言电话。 “ok，你去忙吧，保持联系。” 放下手机，汪言用力一挥拳。 食材价格看来是稳了，只要何苗苗不拉稀，2000多万肯定能搞到！ 哪怕差一点都不要紧，让王庭娱乐提前结算分红和流水，1000万应该是有的。 所以……拿下吧！ 汪言马上注册账号、缴纳保证金，使用【拍卖卡】，目标指定魔都两层写字楼。 确认的时候，汪大少难得的有点手抖。 激动啊！ 一个月后，身家直接过五亿！ 写字楼到手，经验飚到7000万左右，直接抵押贷款6000万，用来投资王庭娱乐，就能升级系统！ 尔后，再将写字楼按照市价估值，注入王庭娱乐，反手又是4个亿的经验值！ 哇咔咔，下一级最多7.5亿经验值，眨眼间就能怼满一大半。 如果再抓住一些别的节奏，农历年底之前，说不定就能够把系统升到10级！ 到那时，每天百八十万的呼吸工资，一个月3000万，不谈商业只消费的话，简直可以横着走。 买衣服一件件的试？ 哥的时间怎么那么不值钱？！ 直接把林薇薇聘为形象顾问，卡扔给她，去采购！ 买回来穿着不舒服不好看，打就完了！ 膨胀吧？ 膨胀就对喽！ 搁谁一个月有3000万零花钱不飘一阵啊？ 挨两顿刘璃的社会主义铁拳暴打，自然而然就消停了。 开春之后，就开始建设山庄。 然后好好学习积累人脉，再过一两年，就去和真正的商界大佬们掰掰手腕！ 把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汪大少笑得满脸桃花开。 真不是哥不淡定，搁谁都淡定不起来！ 沙雕如玉一回头，就看到汪言的肩膀在抖。 一抖一抖又一抖，频率固定，十分之谜。 “卧槽！” 如玉大惊小怪的叫起来，探头看。 “老大你不是吧？！” 汪言猛的收住笑容，回头，捏着拳头起身。 你自个儿送上门来，就别怪哥下手太毒！ 第298章 西装做好了 生活一切顺利，幸福感爆表，就是汪大少最近一段时间的真实写照。 有钱花，有事做，有妞撩，那是何等的嗨皮？ 尤其是规律的生活，更是让汪大少从里到外散发着一种健康、振奋、自信的神采。 去教学楼上课时，越来越多的学生会主动打招呼，叫声“汪哥”或者“汪少”或者“校花”。 走在校园里，一定会有人瞩目。 三五个女孩儿凑一块儿瞄着汪言窃窃私语，更是常态。 被女生主动要微信的场面，每天都在上演。 一个有钱又好看的男生，生活在师范学院里，简直就像是生活在天堂。 没有一副好身板，天天都会骂娘。 是每天两个小时的【深度阅读】时间拯救了汪言。 读书是一件特别能够沉淀气质过滤思想的事儿，所以汪言在明明很浪的事实下，校内的风评反而越来越好。 正能量、不花心、优秀、有钱并且更努力…… 一大堆新标签贴在汪大少脑袋上，校花宝座越坐越稳。 就是时间明显有点紧张。 各种事情都堆在10月中下旬，简直要命。 13号林薇薇就开始催：你周末能过来不？西服基本完成，抓紧来试装！ 16号汪云喜又告知：和美ko已谈妥，下周一帝都面试，下周二魔都面试，周末正式开始活动。 两场面试汪言都得参加，西服试装更是得亲自去。 以及穿插其中的无数杂事——汪云喜镇不住场子，汪言不出面不行。 更惨的是，校运会是23、24、25号三天，正好跟王庭娱乐的大胃王比赛撞上。 活动是24号下午开始，粉丝团建，一直持续到晚上大概6点钟，开吃。 事关经济利益，又邀请来那么多合作伙伴和土豪粉丝，无论如何，汪言必须优先保证大胃王直播的顺利进行。 但愿校运会的赛程安排能够完美错开吧…… 赛事表没出来，多想无益，17号一早，汪言再次踏上去帝都的飞机。 出航站楼，又是平之守在贵宾停车场。 一上车，汪言热情洋溢的打招呼。 “师傅，去新光天地，我赶时间，麻烦您快点！” 林薇薇原本的笑颜如花，瞬间变成咬牙切齿。 “狗子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啊！” 林薇薇气不打一处来。 平时吧，俩人不怎么聊微信，心里常常挂着些思念。 结果好不容易久别重逢一次，丫的总有办法勾火！ 王八蛋！ 一巴掌拍过去，林薇薇气呼呼抱怨：“你就拿我当司机是吧？对得起我起大早穿过半个京城来接你么？！” 汪言更气愤。 “兄弟一场，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之间的信任呢？！” 兄、兄弟？！ 林薇薇气得一杆经血差点飙出来，嗷的一嗓子：“汪言你大爷的，试完西服就赶紧给我滚！” 汪言假装没听到，突然面露讶色，望向她的秀发。 “哎，薇薇姐你染发啦？新颜色真好看，显得皮肤特别白！” “滚！” “哎你别乱动，我拍张照片……哟，介个侧颜，真杀！” “哼！” “你是吃漂亮长大的吧？啧啧，我们班的女生和你比简直就是丑小鸭啊……” “死样！你烦死个人！” 骂归骂，嘴角抿不住了，微微上勾。 轻松拿下！ 打完再哄哄好再打，闹一路，9点半来到新光天地。 kiton仍旧是一成不变的色调与格局，但是走进门的时候，汪言觉得今天的灯光格外的明亮。 30万一身的西服，料子是国内唯一一块，大师精心裁剪，值得任何程度的期待。 少妇店长看到汪言和林薇薇，马上快步走来，热情的招呼着。 今天是周末，店里客人不少。 一对儿是新婚或者未婚夫妻，来选婚礼西服。 另外一男一女不像正常客人，像是领导的秘书和助理，正守在一间试衣室外面。 一个身材精干的中年人，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挽着，正在看皮夹克。 大家打量两眼汪言和林薇薇，并没有流露出特别异样的表情。 帝都新光天地里每天至少会出现数以千计的帅哥美女，看多以后，谁都不会再大惊小怪。 汪言跟着少妇店长来到贵宾室，古板小老头难得露出一丝兴奋的笑意，拉着汪言去看衣服。 已经是成品的西服用防尘袋挂在半身架上，甫一揭开，就露出令人迷醉的真容。 好看！ 一瞬间，汪言只能想到两个字来表达心情。 “去吧，孩子，快去试试你的成年礼物！” palestra大师嘟囔着意大利语，笑意慈祥。 “快去快去，狗子你麻溜的！” 林薇薇同样很兴奋，一个劲儿的催促。 汪言带着店长呈上的全套衬衫、领带、皮鞋，走进换装室。 折腾三分钟，换好衬衫和西服，不会打领带的汪言拎着领带走出门，心情有点忐忑。 我的年纪，适合穿西服么？ 刚刚这样想着，就在店长、林薇薇、palestra大师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惊艳！ “哇！狗子你这身真特么帅！” 林薇薇直接爆粗，冲上来，围着汪言上下打量着，东摸一下，西拍一下，占便宜占得不亦乐乎…… 好吧，其实是在替汪大少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推着他来到落地镜前。 “老娘的钱真没白花！” 汪言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面，抬眼望向镜中的自己，自恋的感觉顿时有点失控。 西装的面料底色是珍珠白，质感十分细腻，在灯光下焕发着流水般的光彩。 布料上原本有蓝色宽条，宽约10公分，是那种宝石般剔透的蓝。 在palestra大师的精心设计下，宝石宽条最终出现的位置非常出人意料，又充满设计感。 在西服上装中，蓝带自左肩起，垂直向下，一直延伸到下摆。 因此，整件西服上装，既没有设计手巾袋（左胸口袋），又没有设计下口袋。 西装右侧下摆，布料却是横向裁剪的，蓝带横在汪言腰部，就像一条腰带——但是只环绕四分之一圈。 换言之，仅仅覆盖右侧半身的正面。 整个上装背面，没有一丝蓝，全是珍珠白面料。 而正面的一竖一横，竖长横短，没有交汇，却让人一望之下，感觉满眼都是蓝。 相比上装的“离经叛道”，西装裤子显得非常“正统”。 蓝带，被设计在右腿的右侧，一条通到底。 上装竖条在左侧，裤子竖条在右侧，又是一个别出心裁的设计。 对立且和谐，充满着设计美感，并且格外凸显汪言的腿长。 从右侧望去，那一抹蓝，又长又直，非汪大少那种神腿不能驾驭。 帅得一批！ 如果换成一个腿短、腿弯的主儿，当场就会挫得一批。 绕着汪言转几圈，palestra大师激动的吐出一大串“告白”。 “汪，你的身材如此健美修长，而你的气质又是那么的像一块华夏玉，我觉得你像风，所以它的风格是轻盈的、飘逸的、夺目的…… 没错，它的底版是正装，但是你不应该被正装限制！ 突出的腰线会放大你的腿身比例，竖纹则会让你看起来更华贵！ yesyes！她是我最好的作品，而你是她最好的主人！” 汪言同样很开心，越看越爱。 右腰的横带简直是神来之笔，让汪言看上去至少有185公分，胸膛下面好似全是腿，肩宽腰细腿长，巨帅。 没有涉及任何外口袋的上装，确实做到了轻盈贴身。 牺牲掉常规正装的严谨、庄重，换来的是年轻人的飘逸、时尚，一加一减，却再适合汪言不过。 出众的面料、天才的设计、顶级的裁剪，仍旧保留着高档订制西装的贵气，配合上汪言的容貌身材气质，简直是极致的潇洒。 接地气的描述就是：又骚又浪。 “非常非常感谢！您不但是最顶级的大师，而且仍旧保持着虚怀若谷的心态，永远不满足于曾经取得的辉煌成就，对工作充满热忱，因此才能带来如此杰出的艺术品，我非常惊喜，并且非常满意！” 汪言一连用了四个非常，用以感谢palestra大师的出众设计。 真心不容易。 汪言原本期待的只是一份完美的正装西服，结果palestra大师交出的答卷，比预想中好10倍。 店长将汪言的赞誉翻译过去，古板小老头笑得露出了牙花子。 “汪，是你的身材和气质激发了我的灵感，你完全配得上她，并且驾驭得住她……来吧，让我们进行最后的调试修改！” 少妇店长闻言，急忙拉住palestra大师嘀咕两句，然后转头对汪言笑。 “在那之前，我们先去把衬衫、领结、领带、袖扣配齐吧！” 汪言点点头，从善如流。 不就是花钱么？ 花就完了！ 直接穿着全套出门，到店面大堂里，全场投来惊艳的目光。 挑衬衫领带的时候，到处都在窃窃私语。 那两个领导助理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汪言，越看越惊讶。 “是圈里的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新人啊？！” “怎么可能！一看就是谁家少爷嘛！” “可是你看他的仪态，多像偶像？只有需要长期面对镜头与偷拍的那拨人，才会时刻保持仪态吧？” “肯定不是。但是你还别说，那孩子在镜头里肯定是个万人迷！” 正嘀咕着，试衣室的门被推开，走出来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中年男明星。 “你俩看什么呢？” 女助理往汪言那边示意：“您看那位，多好看？我俩猜，是不是在南韩那边训练过，感觉像是时刻准备着被偷拍似的……” 男明星一眼瞄到汪言手上戴着的表，摇摇头。 “别瞎猜，谁家练习生带得起ap的离岸皇橡啊？哟，那身衣服真骚气，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非得搞一身不可！” 女助理赶紧拍马屁：“您现在又不老，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嘛！” “终究是夕阳余晖啊……哎！” 男明星看着汪言，眼睛里闪过一丝羡慕和酸楚。 平时再怎么不服老，但是真正看到风华正茂的英俊少年时，仍旧不可避免的会感怀。 岁月啊，最是无情。 …… 隔壁正在看皮夹克的中年富豪，发现小女友频频对店面另一侧投以目光，不由转头望过去一眼。 “嗬，那身衣服真够可以的啊！怎么着，看上啦？” 小美女马上撒娇：“干爹你瞎说什么呐？人家就是觉得那身衣服特别帅嘛！干爹，人家想看你穿，嘻嘻，肯定又年轻又帅，会让人家心里湿湿的呢……” 中年男人没计较小女友看帅哥的事儿，手握庞大财富，根本不会介意那点小事。 别说只是看看，就算真的喜欢，她敢放弃自己给她的一切么？ 真放弃最好，刚好换个新人。 只是，看着汪言，他突然就没有了挑衣服的兴致。 “妈个比的，老子年轻时比那孩子帅多了，可惜兜里比脸干净，别说kiton的高订西装，的确良衬衫都特么穿不起！人比人啊……” 一句人比人，顿时勾起小美女的羡慕嫉妒恨。 看看那姑娘，只比自己高一丢丢，也叫个女人？ 但是再看看人家身边的男人，年轻、帅气、多金、温柔、有气质…… 凭什么？！ …… 新婚小两口不住的打量着汪言，满脸激动。 嘀咕一阵，两口子主动走向汪言，男青年开口问好。 “您好，能不能打扰一下？” 汪言微微一愣，回以微笑：“您好，有事？”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您身上的衣服，是定制的么？” “是的。” 汪言主动让出店长，对男青年笑笑：“要不然，您直接和店长沟通吧。”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男青年点头致谢，马上迫不及待的追问：“请问贵店还有面料么？我觉得这一套特别符合我对礼服的想象！” “很遗憾，国内仅此一套。” 少妇店长遗憾摇头：“您再看看别的面料吧，我们的裁剪技术和设计能力，您完全不需要怀疑的，最好的证明就在您面前。” “啊？！那我再看看吧……” 男青年满脸遗憾，正要走，又回头多问一句。 “再请问一下，类似的一身，大概要多少钱？” “大概40万起吧，同等级别的面料，我们店里另有两块，您可以去看看。” 少妇店长没虚报，林薇薇确实是花30万，但是，那是因为palestra大师的优待，以及非常规的两件套的裁剪。 按照国内仅有一块的珍稀程度来计算，提价到50万都会有人买单。 男青年顿时面如土色，扔下一句打扰了，马上撤退。 回去和女朋友一阵嘀咕，再去看面料时，满眼都不是滋味。 “真是的，人家的衣服怎么就又时尚又好看呢？这些面料都好普通……” 女孩一句抱怨，让男青年苦笑不已。 “一分钱一分货，10万的礼服已经很奢侈了，但是怎么和人家40万的极奢品质比？” “那我们还订kiton么？” “要不然，订一套prada得了？2万就能拿下，省下来的钱花到你的礼服上吧。” “不！就订kiton！” 女孩赌气似的咬牙。 “咱们两家加起来，五环里面六套房，40万的西装订不起，10万还掏不出来？继续挑！” 声音有点大，汪言瞥过去一眼，哑然失笑。 人生短短70年，你们开心就好。 至于我…… 帅就得了！ 第299章 演戏【超大章求月票】 当初林薇薇付款的时候，kiton赠送了两件手工衬衫、一条领带、一瓶香水，汪言自己又定制了两双皮鞋。 当时以为足够用，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远远不够。 因为汪言需要出席的高端场合比预想中更多了。 如果不是拍卖会需要好多钱，汪大少甚至很想再订制一套西装，kiton的水准是真的好。 可惜，暂时不敢花大钱，所知只能再置备两件衬衫、几条领带来替换。 kiton赠的衬衫，一件是浅绿色，非常清新的柠檬绿，显得特别年轻时尚。 另外一件是纯黑，跟外套对比强烈，够酷，但是基本没法搭领带。 汪言新挑中的两款，一款是深红，以及一款永不过时永不出错的纯白。 领带简单，配齐大略上的七彩就好。 汪言不会打领带，正要问少妇店长，神奇的事来了……林薇薇居然会！ “精神病！我有爸又有哥，会系个领带有什么稀奇的？！” 强烈吐槽之后，林薇薇上前一步，主动帮忙。 平之兄弟穿着平底鞋，只比汪大少矮个几公分，面对面的站着，教他系领带。 “先这样，然后绕过去，打个扣，反向穿回来……” “哦哦……” 汪言一个恍神，什么都没听清，只是下意识的应了两声。 林薇薇的眉毛长且直，鼻梁高且挺，眼睛大且明亮，配上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以及修长的脖颈，十分漂亮。 可能是错觉。 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最容易产生错觉。 汪言坚信，自己只是惊讶于她的贤惠，才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矮油，平之兄弟的画风不太对啊…… 画风其实很正常的林薇薇系好领带，拉上去，左右端详两眼，满意一笑。 “就是这样，你记住没？” “啊？啊，好复杂，没搞明白……” 汪大少愣一下，回过神，马上扯淡狡辩。 “晕！你怎么那么笨？别的事儿不是挺聪明灵巧的吗？！” 林薇薇一挑眉，带着些得意的刺激汪言一句，然后又把系好的领带摘下来。 小声嘀咕：“这条上身以后不怎么样，再换一条试试……” 汪言就像个木偶似的任她摆弄，待遇超级好，心里莫名发虚。 哎…… 兄弟啊，你这么搞，是容易出问题的！ 汪言不能欺骗自己，在这个瞬间，林薇薇不但美，而且又散发出一种极其触动汪言内心的柔。 此时此刻，似乎应该把双手放到她的腰侧，轻轻扶住她才对。 画面想必会非常温馨。 但是汪言暗暗咬着牙，面容平静自然的静立，控制住了冲动。 不能伤害三万！ 在汪言的思维里，在外面偷吃，那不叫伤害。 碰了林薇薇、傅雨诗、热依娜吾才叫伤害，尤其是当她们还处在校园小圈子里的时候。 一瞬间，爱情友情全部崩塌，更会被同学们指指点点，多惨？ 汪言渣归渣，却有底线。 所以不能动。 仍旧是那句话：将一切都交给时间。 未来会是什么样的，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一场暗流汹涌的心事，发生在无声无息间，林薇薇似乎是一无所觉，仔细教会汪言扎领带，然后为他配齐七彩。 年轻人的领带妖一些没关系，不是扣分项，反而很fashion。 六条领带，两件衬衫，一枚领带夹，一个蒙皮的十格领带盒，总共又干掉汪言2万8000大洋。 缺钱归缺钱，如此小钱仍旧不用省。 为了省钱，汪言挑的都是物美价廉的品种，店里的极奢品有很多，一个领带夹吊牌价18.8万你敢信？ 反正汪言是没敢买。 palestra大师确认好需要修改的细节，让店长转告：“下周六即可正式完成。” 晕，那可不成。 汪言急忙和店长沟通，说明情况。 palestra大师是真的喜欢汪言，刚才那通马屁拍得小老头直到现在仍旧脸上带笑。 沉吟片刻，点头：“好吧，孩子，我会为你加急赶工，下周四邮寄到钱塘门店，你派人去取，ok？” 汪言大喜过望：“非常感谢您的厚待！” palestra大师眨眨眼：“nonono，相信我，我比你本人更期待你穿着她出席大场面的效果……孩子，你应该去走一次红毯的！” 想象一下震耳欲聋的欢呼，闪烁个不停的镁光灯，汪大少有点飘。 心里突然诞生一种冲动—— 有朝一日，哥长到188公分，颜值飙到99，非得上奥斯卡红毯上嘚瑟一圈去不可！ 叫那些欧美男神们看看，什么叫做华夏大帅比！ 上帝亲儿砸，人间装不下！ hiahiahia…… 浪笑两声，汪言跟店长约好取服装的时间地点方式，满意出门。 林薇薇给汪言一顿搭配，仍为过瘾，蠢蠢欲动的撺掇：“难得来一次，再逛逛？” 汪大少面如土色。 “回校回校，我想我三万姐了！” 开玩笑，哥多缺钱？ 今天来帝都，订酒店都没敢订总统套，要的是外交套，就为了省那区区一万多块钱。 逛街？ 不逛！ 林薇薇不屑撇嘴，一路吐槽，拉着狗子回帝舞。 一到中午，刘璃就飞奔向香格里拉。 “娜吾出院啦，伤口恢复得很好呢！但是额头上的痕迹不晓得什么时候能下去。 她现在特敏感，哎哟，谁都不敢惹，稍微不对劲就眼泪汪汪的…… 当我们面忍着不哭，半夜总偷偷哭，心疼死我了…… 哎！ 你能不能把吕亦晨和陈宇航叫出来，当我面再打一顿啊？” 汪言被逗得笑喷了。 “想什么呢你？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过下次再有机会，我收拾他们一顿狠的，替你出气，好吧？” 刘璃认真纠正：“不是替我出气，是替我们大家出气！” “好好好。” 汪言笑着应下，突然很好奇：“娜吾头上到底是什么状况？你有照片吗？” “找机会约出来自己看啊！” 三万小姐姐猛的一翻白眼。 “我得疯成什么样，才会去拍她额头的照片？寝室里那帮牲口打不死我！” “哈哈哈！” 汪言正笑着，刘璃突然翻身骑上来，捏着拳头，目光炯炯的问。 “你在温泉山庄又怎么欺负薇薇和诗诗了？她俩回来以后，整整祸祸我两天！” “啊？！” 汪言心虚得不行，开辙：“没啊？我能欺负她们什么？玩得挺开心啊……” “扯淡！” …… 汪言难得清闲一会儿，打开阿里司法拍卖瞄一眼，目标写字楼仍旧没人出价。 事实上，以整个平台大额资产的流拍率而言，直至结束都没人出价的概率高达99%。 什么时候会有人出价？ 再次流拍，重新上拍，起拍价降到总估值的6折以下时。 能掏出那么大一笔现金的个人或者公司，都不缺捡漏的机会，因此更注重优化资产的结构，不会随意出手。 除非，资产价格真的特别划算，是估价的5折左右，才会去捡那份便宜。 汪言挑中的写字楼不是最便宜最赚的，在平台上，3.2亿甚至可以拍到总价6.2亿的资产——钱塘郊区的一座烂尾楼，年底结束拍卖。 但是算大帐不能只算数字，商业中的1个亿和用来消费的1个亿，完全是两种概念。 公司并购基本都是溢价的，有时候甚至溢价一倍以上。 是公司领导人蠢么？ 不懂得压价买便宜东西？ 其实，是因为“需求”本身高于冷冰冰的数字。 汪言和王庭娱乐需要那两层写字楼。 即买即用，省时省事，又能展现力量，吸引网红、助攻谈判，未来更可以震慑投资人，抬高估值…… 隐形好处不计其数，比那栋更贵的烂尾楼，价值高出太多太多。 判断出应该不会有人与自己争那两层楼，汪言放下心，找来dave，预约周一使用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在新阁4楼，里外两间。 里面是面试场所，外面更大更宽敞，用来做等候区。 楼下大堂以及酒吧本身都能用来接待，全部等候区总共可以容纳至少200位模特，帝都的面试通知总共才发出去150多份而已，分为上下午两场，总共六个面试批次，绰绰有余。 至于为什么会发出150多份面试通知…… 美ko模特总名单是425人，被汪言筛一遍之后，勾搭目标变成202人。 帝都、魔都两场面试，实际目标各100人。 提交给美ko平台的名单，总共250人，明面目标是挑选50个模特，五中一的比例。 多出来那50个是烟雾弹，用来迷惑平台的。 然而美ko平台同样不傻，揣着各种小心思，拒绝掉其中一些面试要求，又推荐来另外100个模特。 灌水掺沙子呗。 到最后，两场总共300个面试对象，只有不到150个是汪言真正的目标。 另外那50个，被美ko平台“私藏”了。 想想都知道，那50个肯定是最优质的一批，必有特殊之处。 汪言并不打算放弃那50个目标，但是，不急。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有名单，能够随时定位目标位置，哥怕你藏？ 搞笑！ …… 和酒店租会议室极其顺利，以汪言的待遇，轻轻松松开一路绿灯。 一天的租金并不贵，折后4w人民币而已，这钱不用汪言出，王庭娱乐掏。 其实房间都可以让王庭娱乐报销，只是汪言懒得搞那套，为两天1万多的房钱让铃丫她们心里不舒服，犯得上么？ 利益的大头在股权分配方案上，其余都是小钱。 汪言可不会像刘远方似的，在小节上斤斤计较，结果输掉人心亏大头。 …… 确定好场地，马上通知美ko方面，由对方告知模特，并组织具体的面试安排。 王庭娱乐就出三个面试官——汪言、汪云喜、人力总监。 再加上随行的秘书助理，总共五个人而已。 人少，事事不插手，就显得无害。 当着人家的面儿，去撬人家墙角，是一个技术活儿。 不拿出点骚操作来，怕是难搞。 而首要一件事儿，就是尽可能的去降低对方的警惕。 所以，当美ko艺人总监李想打来电话，邀请汪言晚上赴宴的时候，汪言略显傲慢的拒绝了。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有安排，而且我不怎么管事儿的，下次有机会我请您。” 言辞听着客气，却缺乏诚意，带着一股子懒洋洋的二世祖味道，挺烦人的。 李总撂下电话就对模特一组组长冷笑：“什么玩意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真敢拿自己当根葱儿！” 以商人思维看，汪言是个极其不合格的投资人。 怠慢合作伙伴，自由散漫，不注重结交人脉，不关心公司的重要活动，简直一无是处。 组长小心赔笑：“就是这种智障的钱才好赚嘛，咱们借着人家的平台去推广自家的品牌，有钱赚又有名收，在乎一个智障的态度干嘛？您放心，到时候您别理他，我来哄！” 李总沉吟片刻，点点头：“好，明天下午你做主陪。” …… 按理，19号面试，18号的时候，双方怎么都得碰个头，磋商各种细节。 汪云喜确实带着王庭娱乐的队伍去拜访美ko了，上午参观园区，午宴由美ko方安排，下午磋商兼签约。 全天中，美ko的马总出面接待并设宴，可谓是给足待遇。 王庭娱乐的实际控制人，传说中的大金主，网络上声名鹊起的吃播教父汪总却面都没露。 晚上9点多，郭副总、李总监、一众陪客正在招待汪云喜一行，汪言终于来个电话。 嗯嗯啊啊的应和一阵，汪云喜转头邀请郭总：“我们公司的土豪粉丝汪大少想请诸位去夜店嗨皮一下，交个朋友，郭总，给个面子？” 郭总眼里精光一闪，哈哈大笑：“那必须给面子嘛！大土豪，谁不想认识一下？走走走，出发！” 对外，汪言一直只是一个爱玩的少爷身份，和王庭娱乐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但是郭总之类的老油条，对实际情况都心中有数。 都姓汪，都是矿省出身，说没关系，谁信？！ 司机拉着一行人，直奔夜店十三先生。 到地方，被迎宾领到二楼的七间包厢之一，推开门，就被眼前的画面震一愣。 一个张扬的大少，瘫在沙发里，两条大长腿搭在茶几上，左拥右抱，怀里搂着俩姑娘。 左面的姑娘正在用嘴喂酒，右面的姑娘笑吟吟的看着，端着酒杯等着补位。 场面十分和谐，但极度令人不适。 一行人全都踏进房间，大少才结束香艳的喝酒过程，醉眼惺忪的抬头一瞟。 “哟，来啦？都坐吧！” 汪言招招手，汪云喜立即颠颠的凑上来。 “汪少，我给您介绍一下……” “别！喝两杯就都认识了。” 汪言打断汪云喜的话，转头望向郭总：“对不对，郭总？哈哈，您可是我早就想认识的人……马总没时间？” 狂妄且无理，但是却让美ko的众人心里一松。 明摆着有便宜可以占的合作，不怕你纨绔，就怕你太精明。 在国内做企业，需要陪笑脸、受委屈的时候多了去了，哄个二世祖嘛，谁怕？ 直肠子的蠢货最好哄，难得碰到一个，务必要好好珍惜才是。 郭总爽朗大笑：“汪总少年俊杰，手笔大、气魄足，我是闻名已久，今天有缘相会，我要好好敬汪总两杯！” 郭总很会投其所好，认为类似的二世祖不会喜欢汪少之类的称呼，更需要认同感，所以直接喊汪总。 想法很对。 汪言哈哈大笑，很开心的亚子：“好，郭总爽快！小浩，上酒！” 小浩就是十三的销售，于浩，很会来事儿的那位，上次把汪言伺候得很舒服。 于浩点头哈腰的确认：“汪少，今儿仍旧是老规矩？” 老规矩你大爷！ 今天又没有暴击卡片，六瓶白金版黑桃a，给一群沙雕老爷们喝？ 顿时一瞪眼睛：“没看要我招待重要客人么？来二十瓶黄金，其余你看着配！” 20瓶黄金和6瓶白金是差不多的总价，但是单价低啊，喝不光的存着，下次仍旧能发挥作用。 目前的情况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到流氓。 所以，钱必须得花。 但是，能省则省嘛，地主家偶尔也有缺粮的时候。 于浩秒懂，会意点头。 重要你麻痹的客人，分明就是敷衍，以汪大少的牌面，招待真正的朋友，至少是白金起步嘛！ 于浩觉得汪言没诚意，郭总他们可不觉得。 虽然位置高，赚的是年薪，又有专门的招待费，可是指标的额度放在那里，他们可请不起一桌子黑桃a。 至于用自家钱请客……疯啦？！ 一晚上20万，百万年薪请得起几回？ 顿时，马屁如潮，纷纷拍向汪言。 汪大少一律笑纳，志得意满的吩咐于浩：“叫些姑娘上来，务必要招待好我的贵客们！” 回身往下一坐，再次揽住李诺一和高雅的腰。 “诺诺雅雅，给你们介绍一下，郭总，美ko网的副总裁，手底下无数时尚资源，机会多多，去，敬杯酒，求个关照！” 没错，汪言左右的妹子，正是上次大被一起轱辘过的塑料姐妹，在十三认识的两个90分美女。 今天的局，汪言找不到更好的演员出场，惟有她俩合适，直接一个电话全都叫了出来。 俩姑娘早都掰了好久，到包厢里看到汪言时，那叫一个兴奋，等到另一位到场，差点没当场打起来。 关键时刻，汪大少的技能【酒中仙·醉拳】立了大功。 【蛇皮走位】 【你在酒场上左拥右抱的行为，不会引起妹子的反感】 一边搂一个，顿时安静如鸡，不再明撕，改为暗中较劲儿。 听到汪言的吩咐，俩妹子立即倒酒，言笑晏晏的敬郭总一杯。 礼貌满分，但是敷衍的性质很浓。 如果是换一种场合认识郭总，那肯定要哄一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好处。 但是现在……您是哪颗葱？ 有汪大少在，您的那点资源不够看！ 20瓶黑桃a黄金被敲锣打鼓的送上来，紧接着，妹子一批批的进场。 夜店这种地方，金钱的魅力会被酒精放大到极限，扛不住的是大多数。 汪言带头放浪，包厢里顿时玩成一团。 聊正事？ 郭总倒是想聊几句，汪大少搭理你算啊！ 11点半，汪云喜第一次劝：“汪少，明天要面150个模特，任务很重，咱们早点散？” 汪言不耐烦的推开对方：“散什么散！继续！” 12点半，美ko一行人都开始打退堂鼓。 这少爷怎么那么大兴致？ 明天8点就要开始面试，再折腾下去，都得废！ 告别两次，被汪言硬拉着不让走。 1点半，郭总赶紧让明天要干活的手下们装死，自个儿硬挺。 结果被汪言挥舞着钞能力，叫妹子们挨个拎起来，继续灌。 灌下去一杯500块，灌吐翻倍，谁不卖力？ 每放翻一个，汪大少就哈哈大笑，开心得像条狗子。 出门的时候，3点半。 “走，再找家粥铺，郭、郭哥，咱继续！” 郭总吓一激灵，赶紧推拒。 “别啊汪总，来日方长嘛！今天您不是得参加面试？那些姑娘，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情急之下，不该当着外人面说出来的话，都拿来当做理由了。 但是，真就管用。 汪言醉意迷蒙的眼睛顿时一亮，马上改主意。 “好，好！那都回去睡，明天好好工作！” 郭总终于脱身，回到车里，感觉又累又恶心，一句国骂脱口而出。 “麻个痹的，傻哔！” 而坐上酒店礼宾车的汪言，往椅背上一靠，立即双目清明，悠然闲适。 回头瞄一眼醉倒8分的李诺一，汪言掏出两沓钱，扔给高雅。 “带她到酒店好好睡一觉，照顾好她。” 高雅一愣，有点急：“那你跟谁……你怎么办？要不我照顾你吧？！” “不用。” 汪言摆摆手，笑意深沉。 “今天的事情很重要，我只剩4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没精力被你照顾……” 高雅十分不甘心，但是看着汪言冷峻的侧脸，心里十分清楚：今天没戏。 上次的相处，让高雅的印象十分深刻，今天汪言的表演，瞒住了对面所有人，但一直没有迷惑到高雅。 甚至，让高雅对汪言又多出一分了解。 能屈能伸，能傻能精，扮得了猪，是个狠人。 虽然不清楚汪大少在挖什么坑，但是想想都知道，必然是所图不小。 结合着今天听到的只言片语，高雅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脱口而出道：“你那家娱乐公司还招人吗？我可不可以去？” 嗯？！ 汪言被高雅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弄一愣。 “我那家公司是运营网络主播和网红的，你小日子过得好好的，户口在帝都，人漂亮又有房子，何必趟那摊浑水？” 汪言随口劝一句，高雅却愈发坚定。 提出来之前，她心里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 提出来之后，她越想越觉得，好像确实是一条值得尝试的路。 “我缺钱啊！家里的房子是家里的，我有什么？工作单位只是家私企，一个月7000不到的工资，够干嘛的？虽然不清楚你的公司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信你！” 汪言被逗笑了。 “咱们总共才见过两面吧？虽然了解得是够深入，但是你信我什么？” 高雅借着酒意，仗着一晚上腻歪出来的暂时性亲密，直言不讳。 “我确实不懂你在做什么，但我看得懂人。 以你对金钱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既然会大费周章的做那家公司，不惜装疯卖傻骗人，就一定是一件能赚到大钱的事！ 我不求赚大钱，你吃肉，我跟着喝口汤，总可以吧？ 我相信你，你是那种不屑坑害自己人的人。 李诺一惹你生气，你教训她一个月，过后不是仍旧给她补偿5万块钱？ 我对你言听计从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不够让你稍微优待一下么？ 你女人多，看不上我，可我够自觉吧？ 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打扰过你？ 现在我要求的又不多，你那么有能力，带我玩一次好么？ 她对待舔狗有多高冷矜持女神范，对待汪言就有多温顺服从讨好。 因为资源不对等，她没有任何筹码可以打动汪言。 接触过的暴发户、宅男，每一个都视她为女神，但是给不出她想要的东西。 而汪大少能给出来，却心硬如铁，不为她的容颜和套路所动。 世界就是这么操蛋，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只能在一个较低的层次里所向披靡，无法支撑她完成阶层跃升的梦想。 除非，碰到一个白手起家的、心智脆弱的凤凰男。 比如翟女士、比如马女士，都是小概率里的必然。 她的闺蜜圈子里有一句常开的玩笑：玩够了以后就去找个程序员嘛！总跟富二代较什么劲？ 高雅并不甘心，但是假如混到28、9仍旧没什么好机会，亦只能收心找人接盘。 现在，她突然在汪言身上看到一个机会。 理由真的那么简单，根本不像是理性决定，更像是凭借直觉做出的判断。 就赌没有看错汪言。 汪大少都被震住了，愕然好一会，感觉女人疯起来真是不可理喻。 但是看着高雅的乖顺，大少心里非常愉快。 那是一种支配感、掌控感，一句话就能够决定一个大美女的命运，予取予求，令人着迷。 于是，汪言真的开始考虑让高雅做主播或者做网红的可能。 如果提出要求的是李诺一，汪言想都不想，直接让她滚蛋。 做主播，漂亮很重要，但是情商和套路更重要。 像李诺一那种爱绷着的高冷矜持款，再漂亮都不会有什么发展，一张口就让人不舒服，两句话就开始怼人，闹呢？ 高雅则不同。 聪明懂分寸，善于利用自身优势，撩汉一套一套的，对付不同的男人总有不同的面目，装女神像女神，该开车谁都拉不住手刹…… 卧槽！ 不琢磨时没感觉到，一琢磨，高雅怕不是个天生的大主播材料？！ 汪言将思绪延伸出去，不由想到更多。 高雅，以及所有类似高雅的女孩，在新经济环境网红时代中，或许可以发挥出一种巨大的能量。 在以往，那种能量被埋藏在灯红酒绿中，唯一的变现方式就是钓上富二代。 一次面对一个人，耗时长久，效率低下。 一旦失败，只能再重新寻找目标。 然而出手次数太多，又会影响自身价值，风评太差的女人不值钱。 多难？ 做主播网红则不一样，只要你有魅力可以展现，一次撩一群，一天撩一片，概率再低，总能捞上来几条大鱼。 能量的变现途经，又不仅仅是打赏一条路，广告、商演、流水截留…… 好处真特么多！ 此刻，淘宝的网红直播战略只是露出冰山一角，因此汪言完全想象不到，未来会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带货】。 那两个字，究竟能够创造出多高的经济价值，暂时没有任何人有概念。 只有当行业的先行者懵懵懂懂的趟出一条路以后，才会恍然发现，卧槽，好多钱！ 汪言就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先行者。 于他而言，钱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事说三遍：流水流水流水！ 任何能够带来巨额流水的员工都是好员工。 所以，可以收！ 回望高雅一阵，找到想要的那抹坚定，汪大少淡然点头。 “今天早上7点半来找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我会告诉你，你需要做什么、遵守什么、付出什么、收获什么。然后你考虑清楚再回复我。” 高雅大喜过望，凑到汪言耳边：“……” 汪言只当没听到，闭上眼睛，不予回应。 第300章 演出开始【求月票】 10月19号，星期一，早上七点半。 其实只睡了3个小时的汪言从床上翻身爬起，直接一个大劈叉，开始拉筋。 当初觉得【龙瞎皮肤】没啥卵用来着，现在……真香。 简单冲个澡，整个人顿时精神振奋。 79点的体质扛住了酗酒和少睡的折磨，换上那条夸张的骚粉裤子，汪大少仍旧帅得一批。 套房的小餐厅里已经摆好早餐，因为爱与信任，大少给了dave不经同意出入套房的权限。 emmm，有点私人管家磨合期的意思。 汪言才一坐下，dave就将高雅放了进来。 “坐，陪我喝口粥。” 汪大少抬着下巴示意，顶着一对儿重重黑眼圈儿的高雅，乖觉的坐在大少身旁，为大少剥鸡蛋。 早餐是楼下香宫出品，经典粤式早茶，清淡精致，汪言吃得很香。 但高雅食不知味，只是慢慢舀着粥。 看得汪大少想笑。 今天和高雅谈，必要又不必要。 不必要是指，哪怕汪言什么都不和她解释，只是吩咐一句“跟我签约”，她都有极高概率直接同意。 必要性则体现在预演上。 接下来要说服的平模，数以百计。 怎么样才能有最有效率的打动对方？！ 无非就是摆事实、讲道理，挑对方感兴趣的点猛攻，速战速决。 所以汪言特意抽时间梳理清楚想法，斟酌出一套说辞，点亮一个临时技能——大忽悠术。 拿高雅练手开荤，再合适不过。 “首先，我跟你讲一下我们公司正在做、以及准备做的事。” 汪言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话时并没有刻意停止吃东西，边吃边聊，仪态却仍旧优雅、大方、贵气十足。 高雅立即放下粥，竖起耳朵。 “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我们正在运营网红，未来目标是垄断国内高端网红市场。” “途径方面呢，首先就是借助正在蓬勃发展的直播平台——王思明搞的猫猫tv你听说过吧？那就是我们的第一战场。” “其次的机会在网络影视剧、网络音乐中，这部分算是一个升级，但是仍旧是在瞄准新生代的娱乐需求。” “最后一块暂时说不准，视频内容输出、二次元、汉服风、女子电竞战队、电商平台合作、共享经济里和情感需求有关的板块……等等等等，都是我们将会尝试的方向。” “总而言之，我们要在新的经济形态、娱乐生态中，抢一条赛道。” “计划里面有很多不受控制的点存在，作为公司主人，我有耐心等待时代来临，作为个体，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是不是真要在一条未知的路上走下去。” 汪言谈得有所保留。 其实于王庭娱乐而言，只要能够笼络到足够的高质量妹子，就可以覆盖掉几乎全部的风险。 海量的输出者，大浪淘沙，必然会诞生出收益率足够高的“头部产品”。 做什么，压根没关系。 数量就是用来试错的，成本原本是个大问题，但汪言完全承担得起。 只要有足够的流水，神豪汪的钞能力就是无敌的存在。 至于主播个体…… 看命，看技能，看努力程度……总之没那么容易杀出来。 尽管如此，汪言却已经足够坦诚，算是开诚布公的跟高雅摊牌。 换成是一个真正的大忽悠，不可能跟高雅讲到如此透彻的。 高雅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困顿，浓妆都没有掩盖住那种憔悴，然而她却是意外的清醒理智。 “凌晨我没怎么睡，搜了好多关于网络主播的新闻和视频，我只有一个问题：干这行是不是真的特别赚钱？” 汪言微微一笑：“那得看你怎么定义特别赚钱这句话本身。” 高雅迟疑着给出一个数字：“一个月一百万？” “顶级主播不止，但是目前的上限很低，据我所知，娱乐主播暂时没有能到500万的，二百万都是凤毛麟角。” 汪言摇摇头，泼下一盆冷水。 挖人是该画大饼，但是不切实际的过高期待，只会起到反作用。 人家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积极性肯定会受损。 直播算是一种输出内容的行业，主播本身的心态和积极性，对效果的影响非常大。 所以，得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来，充满希望的去做才行。 高雅是个聪明人，准确捕捉到汪言的“目前”二字，马上追问：“那以后呢？你如此大张旗鼓的搞，是不是特别看好行业未来？” 我特别看好行业流水…… 汪言心里嘀咕一句，然后把搜集到的资料数据，稍微夸大了一些。 “根据各方面的研报来看，移动互联网的低费率普及，确实蕴含着巨大的红利。 之前某17直播平台的app靠着擦边球，在一个星期内爆火，登顶应用商店下载榜首，就是一个信号。 直播能够吃到多少红利我不敢下断言，但是整个市场以每年30%的速度快速增长个三四年，问题应该不大。 所以行业头部主播月入500万，身价过亿，应该是三年之内的必然。 但是，能不能做到头部、怎么去做到头部，是需要我们共同努力、携手并进，去攻克的难题。” 高雅目瞪口呆：“那么夸张？” “嗯哼。” 汪大少笃定点头，但是，心里其实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然而事实永远比想象更荒谬—— 从明年开始，上亿签约费就开始不断爆发，行业以整体60%以上的增幅爆炸式发展，头部主播、大网红的年收入，更是会飚到一个外人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汪言，其实是低估了行业的爆发力。 当然，那很正常。 汪大少毕竟只是个学生，信息优势确实比普通人强很多，却仍旧不能看穿未来。 世界500强公司都有三分之一没搭上移动互联网的车，眼下这个时间节点，谁敢妄言未来？ 反正，做这个事儿，大方向上不会错，那就ok。 高雅是个脑袋里没有多少墨水的小妖精，但是，在看男人方面是真的有一种独特天赋，认准汪言，立即深信不疑。 “好，那我需要做什么？” “需要挖掘除了容貌身材以外的闪光点，任何方面都会对你的事业产生帮助。” 汪言的话音一落，高雅立即滔滔不绝。 嗯，看来真的思考过。 “首先，我特别善于猜测男人的心思——额，汪少你是例外，你的段位实在太高了。 但是换个男生，比如我的上个男朋友，一句话我就晓得他在想什么。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套出他的所有秘密。 会聊天算是一个很大的优势吧？ 其次，我上学时参加过舞蹈社，跳舞水平蛮不错的。 你看到过的，就是那种sexyjazz，比较诱惑的那种。 以我的身材、容貌、表情管理，只要请个私教认真练习一段时间，相信可以展现出非常大的诱惑力。 然后，我唱歌还凑合，ktv麦霸水平，不跑调，高音吼得上去。 最后，我特别会穿衣打扮，化妆实力过硬，对奢侈品如数家珍，擅长自拍，爱发朋友圈…… 都算优点吧？” (⊙?⊙)！！！ 汪言听得目瞪口呆。 算啊，当然算！ 不，“优点”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的出众，应该叫天才！ 高雅小姐姐啊，我贼好奇，你是怎么点的技能树？ 努力浪了25年，合着就是为了当一个大主播在做准备？！ 淡定如汪言，此刻都有一种“捡到宝了”的惊喜。 真的，她不做主播，直播界万古如长夜。 六边形全能战士啊，有木有？！ 王庭娱乐的高层里有歪歪公会的运营、微博工作室的运营、前水军头子，大家总结出来的秀场主播几大素质，高雅占个全！ 有颜值、有身材、会聊天、会唱歌、会跳舞、会撩汉、绷得住、放得开、耐得住寂寞、忍得了冷落…… 高雅除了不够皮，不够有趣，缺少一个发展方向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短板。 尤其是情商，是汪言最看好她的一个点。 知道汪言并不喜欢自己，于是两个月没有骚扰过汪言一次，然后一旦等到机会，马上再次缠上来，偏偏还缠得贼有分寸…… 啧啧！ 她要是运气够好，有机会结识一个心智简单的it届新贵，勾勾手指就能做少奶奶。 真的，一点不夸张。 当然，她的社交圈层次委实有点低，天天混夜店撩汉，确实很难撞得到合格的目标。 但那不关汪言的事儿。 反正你素质够高，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合作共赢。 至于能不能赢…… 开玩笑，如果连六边型美少女战士都捧不红，我特么还搞什么大网红战略？！ 汪言心里激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非常随意的点点头。 “好，既然你有信心，那就准备签合同吧。 公司的合同分四级，cbas，以你的条件，我以个人身份保证，至少是个a级。 等到公司的评估团队确认以后，不排除直接给你新人s约的可能性。 至于待遇，该给你的，都会写在合同里，不会少一分。 舞蹈培训、声乐培训、直播设备、直播场地、平台选择、风格确立、初期的资源扶持等等，应有尽有。 如果你能做起来，新人约结束，下一份合同还会继续升级。 公众号、微博运营，商业推广，代言广告，助理团队，更高的提成……甚至帮助你开一个半独立的工作室。 我的思路是尽力扶持新人，给每个人机会。 一旦谁能够做起来，拥有比较独特的优势，我很乐意分享出更多的利益，将她从打工仔变成合伙人。 在这个行业里，比我更大方的公司老板，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亦难有！” 最后一句话，霸气四射，震得高雅瞪大眼睛。 “真的？！” 脱口而出以后，她才意识到，不该质疑汪言。 马上弥补：“我不是怀疑你，只是，独立工作室、助理团队什么的，不都是明星才有的吗？” 汪大少哑然失笑。 “网红做出名，不就是一个三四线的小明星吗？ 而网红所代表的经济利益，比正统的三线明星要多得多。 科班出身的明星，有很多顾忌，要维持格调，不能做的事情特别多。 可是谁会在乎你们的吃相难不难看？ 尽管去吃！” 汪大少的恰烂钱理论，是典型的草根思维产物。 极度务实、非常清醒、定位准确。 高大上是啥玩意？！ 哔格又是啥玩意？！ 少跟哥扯那些！ 作为个人，神豪汪是很注重自身格调的，之前看不上直播行业，现在仍旧看不上。 并没有真香。 但是，作为一家企业的领航员，汪言的思维经历两次转变，终于正确区分开“生活”和“商业”。 王庭娱乐不需要什么卵格调，务实的把钱恰到手，就是对所有人负责。 汪云喜、中高层、铃丫密子大刚阿呆、下层员工、未来的主播和网红…… 饭锅是大家的，汪言既然想要流水来掩盖嗯嗯，就有责任把饭做好，把大家喂饱。 一个真正的男人，永远都不应该逃避责任。 所以和自身喜好无关，既然决定要做，就做好。 思想转变后的汪言，变得更加坚定，在新光环【春风得意】的加持下，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领袖光彩。 嗯，确实应该感谢新光环。 【在此光环的笼罩下，你的魅力、精力、智力都将得到全面的增强】 【你的思维因此而更活跃，精力十足，气质昂扬，魅力惊人】 看效果好像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对思维的敏锐有着极其持久的增益，所以汪言才能那么快盘清全局，顺利转换思想。 高雅本来就深深的敬畏着汪言，现在，更是顶不住人形自走汪的biubiubiu，眼睛里一片湿润。 biubiubiu就是带着强电流的眼神，一发一激灵，想歪的统统去面壁。 “好！人家都听你的，你给什么合同，人家就签什么合同！” 高雅那小表情，真是恨不得趴下来唱征服，没多少挑逗的意味，但真是把自己放低到了尘埃里。 聪明姑娘。 汪大少心知肚明，但是，真就吃这套。 哈哈一笑，摸小狗似的摸摸她的头，汪言起身穿上外套。 dave在门口一个劲儿的看表，是时候去开始新的表演了。 那二百来号模特，我志在必得！ 第301章 回首掏【超大章求月票】 今天的香格里拉饭店，简直就是女儿国。 150多位模特分为六组候场，上下午各三组，每组25个妹子。 一组在小会议室的外厅候场，另外一组就守在酒店的等候区或者大堂。 面试没有硬性规定几点到，但是妹子们基本都会提前一个小时来。 理由很简单：王庭娱乐给钱大方。 报销来回机票，当天午餐由海底捞提供，下午到晚上是活动期，结束以后回嘉里酒店住单间，早上再供应一顿自助早餐。 工作时间大约在10个小时左右，报酬是15000块，平台不抽佣金。 爽不爽？ 以现在的行情，一个条件很好的模特，站两天车展，到手8000都很难。 工作强度更大，后勤保障差得一批，大头被经纪人拿走，苦楚自己忍受着。 今天的工作呢？ 听着就像是天上掉金砖的奇迹。 于是，哪怕是那些不再接礼仪活儿的妹子，在接到信息后，都特意抽时间来参加面试。 一天赚15000的工作，足以打动那些已经成名的网红级车模和五线小明星，尚未出名的她们更不用提。 对于王庭娱乐而言，请50个可有可无的礼仪模特，成本接近百万，简直像是在扯淡。 但是，不拿出一个足够有吸引力的价格，又不可能勾搭到那么多90分颜值的美女。 怎么办？！ 简单，要求美ko掏大头。 你们想蹭热度，好，拿出你们最好的模特，再给足赞助费，我带你们玩。 否则，我去请50个兼职大学生，更特么青春靓丽。 经过反复拉锯，双方终于达成协议。 美ko该收的钱照收，但是会另行支付王庭娱乐一笔赞助费，成为合作商之一。 那钱足足有120万。 换言之，汪言不但没亏，反而小赚。 而美ko之所以愿意掏那么多，自然是同样觉得有赚。 120万可买不来鱼平台的4个小时全站推荐，更买不来微博热搜，以及网媒头条。 融资中少掏出一个点的股份，多拿到1000万投资，都比眼前的几块钱重要得多。 而且，那钱的大半部分，不是都拿来养自家的会员了？ 血赚的嘛！ 所以ceo马总力排众议，同意王庭娱乐看似“苛刻”的条件。 深层次的目的，其实是试探一下“网红市场”，近距离观察直播玩法，体会新的流量聚集机制。 若非如此，汪言的那份名单，绝不可能得到美ko方的响应。 即便有着如此充足的理由，美ko方仍旧将名单里的平台直签模特全部剔除，只留下那些另有经纪公司的普通会员，就是想要防范挖角风险。 商场上，没人是傻的。 当然，是人就会犯错，那就是汪言的机会所在。 …… 姑娘们花枝招展，汪大少亦不差。 骚粉裤子小绿鞋，鼻梁上架着太阳镜，手腕带着那块英伦花园时尚表，又酷又潮。 在dave的引领下，大少从花枝招展的模特们中间穿过，引发一阵轰动。 “晕，今天的面试有男模？！” “想什么呢？明显是那家娱乐公司自己的模特嘛！” “问题是，带着一个男模干嘛啊？” “是不是要配合面试？” “嘶，不就是个礼仪面吗？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 “傻不傻啊你，普通礼仪站桩会给你15000一天？！” “呃……姐妹们，难道你们就没有意识到，那可能是一位时尚领域的面试官？” “呀！对啊！” “lucy快帮我看看耳环对不对！” “等会！我觉得我的小衫搭得可能有问题……” 突如其来的鸡飞狗跳，瞬间传染整间等候室。 并木有人关心汪大少有多帅，工作性质放在那里，她们见过的帅哥太多，早都免疫了。 相比之下，还是钱更重要。 …… 汪言推开小会议室的大门，闪亮登场。 提前等在里面的面试官总共有4个，分别是美ko的模特一组龚组长、hr部门的经理姓张，以及汪云喜和王庭娱乐人力资源总监谭松。 两拨人马分别坐在长桌两端，最中间空着一个位置。 看到汪言，集体起立，热烈欢迎。 汪大少打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摆摆手，大马金刀的坐到中间空位，往椅背上一靠。 “哥几个都睡得怎么样？” 龚组长和张经理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40岁的人了，硬生生被灌吐两回，3点半才散场回家，6点半就起来做准备…… 睡得咋样？ 你麻痹的你心里没点b数么？！ 强忍着疲惫，龚组长笑呵呵开口：“挺好，挺好。汪少，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汪言往座椅里一瘫，舒舒服服的窝着，眯上眼睛。 “开始吧，等什么等啊，抓紧结束，回去再躺一会儿……哎，龚哥啊，晚上叫着郭总，咱们再续一摊？！” 如此漫不经心的作态，简直令人无语。 龚组长赔笑找借口：“明天早上咱们不是得到魔都去开第二场面试？” “噢！” 汪言恍然大悟，摇头叹气：“破事儿真多……” 张经理笑眯眯拍一句马屁：“我们是不赚钱就没饭吃，哪里敢和汪少比潇洒？您是天生的富贵命，比不了比不了！” “哈哈！” 汪少开怀大笑，伸手拍拍张经理肩膀，满意得不行。 “老张啊，我以为你们搞人力的都天天绷着个脸呢！你看我们家谭松！” 王庭娱乐人力总监谭松扯着面皮笑笑，贼吉尔僵硬。 龚组长跟着凑趣：“谭总可比嬉皮笑脸的老张靠谱多了，汪少您的眼光啊，比我们马总好！” “哈哈哈！可不敢跟马总比……哈哈！” 汪言过足了甲方爸爸的瘾头，豪爽的一挥手：“待会有份小礼物，记得去领啊！” “哎哟，那多不好意思？” 张经理眼睛一亮，虚伪的客套一句，马上凑趣问：“是什么啊汪少？” “不值什么钱，就是一张香格里拉的临时会员卡，里面有两晚赠住房间，来面试的姑娘和你们员工，所有人都有！然后你和龚组长是五晚套房，全国通用！” “我去！大手笔啊！” “汪少大气！” 龚组长和张经理立即开始拍马屁。 香记套房再怎么都得3000起，五晚就是15000块。 出差去住，发票照常开，回来一报销，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开心？ 然后dave突然小声提醒汪言一句，汪大少懊恼的一拍脑门。 “是吗？我之前是怎么定的？” dave以正常音量回复：“您订的卡片只有70张，原定只给最终中选的模特以及龚组长一行。” 龚组长赶紧接茬：“那就行，那就行，面试不过，大家又不存在合作关系，没必要给她们那么重的礼物。” “对对，真用不着！” 汪大少似是有点挂不住面子，略一沉吟，大手一挥。 “再去做，今天过初试的都给一张，我不差那点钱！” 不等别人再反对，转头直接吩咐门口那位美ko的助理：“你去！跟外面通知一下，今天只要上初面名单，待会都领张卡走！” 那助理没动弹，看一眼龚组长。 汪大少一瞪眼睛：“抓紧！另外，现在就去把你们和龚组长的卡领回来，不想要的现在马上开口！” 助理被瞪一激灵，龚组长及时解围：“行，那你去吧。” 助理出门没几秒，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欢呼。 然后很快带着一叠卡片回来——dave一句话，服务生直接就送来了。 “你们多少人？你自己分。” 汪言大方的问龚组长。 门外登记发牌的一个，门口一个，面试官身后一个，龚组长，张经理，总共五个人。 汪言直接推过去7张卡，有四张是5晚的强化版。 “老郭和老李要是不稀罕要，你们就自己留着，哈哈！” 大家都凑趣的跟着笑。 汪言把剩下的卡给dave，催促管家离场：“行了，我们开始面试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待会发卡别发错！” dave顺从点头，乖乖离去。 龚组长吩咐助理：“开始叫号吧。” “哎，等等！” 汪言突然开口叫停助理，转头直视龚组长，紧紧皱着眉。 “我怎么没有面试表？” “啊？” 龚组长被问一愣，低头看一眼汪大少身前空空一片的桌面，哭笑不得。 “那个……昨天我不是跟您解释过了么？面试对象的全套资料将由我方保管，贵方只能在现场挑选，勾选名单，然后由我方去与模特签订三方劳务合同……” 麻个吉尔，防贼似的。 “哦，你说过么？下次大声点说。” 汪大少满脸无所谓的窝回去，心里冷笑。 灌你大半夜，起来仍旧如此清醒，你还挺难搞啊？ 可惜啊，今天你怎么都防不住我！ 龚组长笑得十分谦卑：“好的，汪少！” 态度够好了吧？ 然而影帝汪今天表演的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当场就撂下脸，冷笑。 “哎，你们公司啊，b事儿真多！” 龚组长简直莫名其妙，太阳穴突突的跳。 咬紧牙，只当没听到，给下属打眼色，示意对方直接叫号。 汪大少双手抱胸，阴着脸，目光隐藏在眯起的眼睛中，不动声色的盯着走进来的模特。 在“真实视野”中，1号面试者脸旁挂着一个半透明的面板，上面罗列着各种资料。 颜值90，身材83，特殊47。 不是目标对象。 1号款款行至房间中央，捂着领口对大家轻鞠一躬，软语温声的开口：“各位老师好，我是1号面试者，吴菲菲，今年23岁。” 她没有更多的介绍自己，因为美ko方面的助理已经将资料分发给所有面试官，上面的内容极其详细。 唯独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微信、qq、手机号，什么都没有。 龚组长主动引导面试程序。 指令贼吉尔搞笑。 坐、站、鞠躬、走两步…… 让汪言大开眼界。 张经理笑眯眯的低声解释：“贵方的核心需求是一群礼仪小姐，一方面基本功要好，鞠躬、列队、环场时动作才能整齐划一。 另外一方面，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处理紧急意外状况。 亲和力同样很重要，得让贵客感到宾至如归。 因此，首先考察形体，接着考察礼仪常识，最后考察反应，设置情景题……” 噢！ 原来如此！ 行行都有学问啊…… 汪言心里感叹，面上却不露声色，懒洋洋的看着对方表现。 整体而言，1号吴菲菲的表现大方得体，身材姣好，妆容精致，开了一个好头。 龚组长和张经理很得意，汪云喜都偏头和汪言嘀咕：“素质不错啊？要不要接触一下？” 汪言不为所动，眯着眼睛，似是没有听到。 接触啥？ 特殊分47，哪有收留的价值？！ 拿特殊分当唯一的判断依据，其实不够严谨。 私生活跟工作能力，没有什么正相关。 但是私生活混乱，至少可以证明，她是一个比较耐不住诱惑的人。 而主播网红又恰好是一个需要面对大量诱惑的职业。 花费大量资源和精力把她捧红，然后分分钟跟大哥嗯嗯，影响公司声誉都在其次，她跟人跑掉的坑谁来补？ 汪言需要的是那种能够耐得住寂寞，可以长期坚持下去的员工。 公司整体的氛围必须是积极向上的，强调个人奋斗，严厉打击直接卖的行为。 你可以用尽手段诱惑大哥、撩土豪，合得来谈恋爱都没关系，但是绝对不允许明码标价的线下走私。 性质不一样。 未来若是有一天，王庭娱乐以“网红概念第一股”的品牌上市，结果坊间戏称“窑子公司”，那绝非汪言希望看到的场面。 所以，裤腰带太松的女人，再怎么漂亮，汪言都不会要。 龚组长探头征求汪大少意见：“汪少，您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懒懒散散摇头，一挥手：“pass吧。” 龚组长没当回事，主动给汪言找理由：“确实有点腼腆，不够外向，汪少慧眼如炬！” 腼腆你大爷！ 汪言差点笑喷，感觉这世道真是滑稽。 恶人自然是龚组长来做，干咳一声，对吴菲菲道：“不好意思，吴小姐，很遗憾您没能通过初选。” …… 吴菲菲一出门，几个相熟的小姐妹马上冲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 “有情景题吗？” “是不是需要跟男模配合？” 吴菲菲摇头：“什么男模？那位是boss！” “啊？！” 大家都有些傻眼。 “真的假的啊？那么年轻！” “坐中间主位，你们猜呢？” 吴菲菲应付一句，就开始往外挤：“姐妹们我撤啦，你们自求多福吧，记住，中间那位才是拍板的！” 2号紧张的深呼吸两次，被面试助理领进房间。 一进门，立即下意识的望向中间，然后对上一双莫得感情的平静眼睛。 顺利完成流程，出门和大家确认：“真的，真是boss。” “那你过没过？” “没，被boss亲自pass掉的……哎！” 倒霉姑娘叹口气，把大家弄得愈发紧张。 聪明的姑娘马上开始上网搜索王庭娱乐，结果所得信息仍旧集中在那四大吃播上。 王庭娱乐是一家暂时没有暴露在外界视野的小公司，网络上的消息，仅限于铃丫等人的签约新闻。 但是，区区小事，难不住有心的聪明姑娘。 铃丫、密子都是如日中天的当红主播，搜她们个人经历呗！ 相关资料马上填满页面。 毕竟是直播界户外直播大分类的一二姐、三四哥，人气热度都很高，各种新闻八卦层出不穷。 有些人，看到了她们的强悍吸金能力； 有些人，看到了她们崛起的突然和传奇； 有些人，看到了王庭娱乐的潜力； 有些人，看到了吃播教父、大胃王比赛的缔造者汪总，在其中起到的巨大作用。 汪总？！ 3号一出门，就有姑娘悄悄问：“面试官有桌牌么？那位帅哥姓什么？” “啊？没有桌牌……” “哦……” 那个聪明姑娘有点遗憾，但是很快就把异样藏到心底。 先拿下礼仪名额，早晚有机会和他接触的，不是么？ 模特行业里两极分化得厉害，蠢的极蠢，聪明的极聪明，才只是露出这么一点点信息，就已经有人盯上汪言了。 不过…… 那就是汪言最希望看到的展开。 …… 2号到7号，一连面试7个模特，汪言pass两次以后，就再没有开过口，满脸的无精打采，看着像是快睡着了。 龚组长和张经理纳闷得不行，心里直犯嘀咕：大少爷你干嘛来了？ 就算给不出意见，多少给个动静吧？！ 昨天晚上玩得太嗨，没睡醒？！ 汪言不开口，汪云喜自然就按照预设套路演，惜字如金，始终就两个词——pass，待定。 如此沉闷的面试，简直是龚组长生平仅见。 不由自主的，张经理跟着打了个哈欠。 而龚组长眼皮子直打架，猛灌红牛仍旧困得不行。 昨天喝那么多酒，搁谁都难受。 然后，就在面完7号，正要喊8号的时候，汪大少突然推开椅子起身。 大家都是一愣。 汪大少摆摆手，抓起桌上的太阳镜，戴上就要走。 “太没劲了，你们接着搞吧，我上楼躺一会儿去。” 龚组长目瞪口呆。 大少爷，您是来干嘛来了？！ 但是没法拦啊……人家总经理都没吭声呢！ 大少说走就走，极其干脆，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门。 龚组长下意识去找另外一个汪总，汪云喜淡定的摆摆手：“继续。” 行，那就继续呗！ 那个纨绔少爷，走了其实更好。 然而纨绔少爷没回房间，转身直奔贵宾廊。 舒舒服服在沙发上一窝，dave适时递上醒好的红酒。 “开始吧。” 汪言笑得云淡风轻，dave跟着笑，点点头。 “如您所愿。” 然后打开对讲机，问底下：“7号登记完没有？请她上贵宾廊。” 一分钟后，女孩迷茫的上楼，看到汪言的一瞬间，眼睛顿时一亮。 “请坐。” 汪言没有起身，只是摊手相让。 尔后和气的问：“咖啡、红酒或者是水？” “谢谢谢谢，我喝水就好！” 女孩非常激动，不甘心安于现状的人，在找到机会时总是如此。 汪言笑了。 开头起得非常好，不是么？ 接下来，在高雅身上刚实验过的大忽悠术，再次登场。 中间针对性的修改一些内容，挑对方感兴趣的点来猛攻即可。 比如她最关心的待遇。 “阶梯式底薪，最低档5000元，不要求任何任务，满足时长即全额发放。 不多，但是比你有一天没一天的跑活动，要来得稳定，你可以将更多的时间用于学习提高。 公司提供宿舍，两人一间，保证不是地下室。 你和原本经纪公司的违约金，公司法务出面解决，败诉则由公司代付。 为你展开的所有培训项目，都不需要你掏一分钱，培养你，我可以不计成本。” 女孩震惊而又感动，嗫喏着问：“你为什么会如此看重我？” “纠正一下：我不是单独看重你，我是看重你们其中的很多人。” 汪言摇摇手指，笑意坦诚。 “至于为什么会那么大方……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品牌，而不是克扣你们那点辛苦钱。” 嗯，一个响当当的流水品牌。 有些真诚是演不出来的，女孩明显被打动了，眼神里写满动心。 但是，她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 “我能再考虑一下么？事情太大了，我有点迷糊……” “可以啊！” 汪言微笑点头：“不管你能不能中选礼仪小姐，都欢迎你去看看我们的活动，感受一下我们在网络上的能量和朝气，时间还有很多，我不急，你也不必急。” “好！”女孩重重点头，“那我不打扰您了，我给您留个私人手机号吧？” 汪言意味深长的一笑：“如果你在楼下登记的是私人手机号，那么，我已经有了。” “是我自己的手机。” 女孩回答完，突然一愣，目光变得不可思议。 欲言又止片刻，她摇摇头，转身离开，什么都没问。 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震撼。 怪不得服务生要求我必须填写真实手机号，扯什么“办理入住需要短信验证码”，原来真实目的在这里！ 汪总真的是……有想法。 但是，一个年轻、睿智、有想法的决策者，不正是一个最好的追随对象么？ 或许……真的应该试试看？ 趁着年轻，多给自己一些机会，多尝试一些新东西，真的没坏处。 汪总很会灌鸡汤啊……靠谱！ 哒哒哒下楼，她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天平渐渐倒向一边。 …… 会议室里，龚组长看着汪云喜沉稳而又细致的做出决定，在面试资料上打出一个个pass和二面，心里突然莫名的有些不托底。 汪总勾中的，好像都是之前就被王庭娱乐看中的目标？ 事情本身不奇怪，但是，在实际面试中，对方表现得很奇怪。 有一些不在名单上的女孩，明显表现得更好，汪云喜却视而不见。 有一些在名单上的女孩，表现挺一般的，却仍旧被勾选。 说明什么？ 对方非常坚定，之前做足了功课，以及……以及什么呢？ 龚组长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残留的酒意和困倦，让他的思维明显跟不上。 想了又想，没想出什么实质内容。 终于，忍不住试探一句：“汪少总是这么随心所欲吗？” 汪云喜点点头，忍俊不禁的反问：“你知道大胃王比赛是怎么来的么？” “不知道。” 龚组长心里一动，诚实摇头，尔后很好奇的看向汪云喜：“怎么来的？” “有一阵子，汪少食欲不怎么好，于是就花30万找来7个最能吃的大胃王，陪他吃帝王蟹。负责帮汪少找人的恰好是个视频主，想蹭个热度，然后就有了第一届大胃王比赛。” 房间内的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惊得不行。 “我去！汪少真的是有钱任性……” 龚组长继续问：“那铃丫她们怎么没跟那个视频主合作下去？” 汪云喜耸耸肩，半真半假的开扯。 “汪少一分钱没要，那哥们掐着大家的提成不肯给，铃丫她们一琢磨，还是跟着汪少混有前途，然后就求汪少帮忙咯！ 不开玩笑，汪少真的没拿王庭娱乐的股份，我俩表亲，钱算是他借给我个人的。 当然，我记着股份的事儿，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 龚组长、张经理等人肃然起敬。 但是过去那个劲儿，龚组长心里仍旧突突，跳得厉害。 想了想，他拉住助理，悄悄问：“外面的模特什么情况？” 助理被问懵了。 “没什么情况啊，都好好的在等着面试呢！” 龚组长皱眉，又问：“诶，你拿会员卡的时候，让你登记什么没有？” “没啊？什么都没说，直接把卡就给我了。” “哦，没事了，你去吧。” 龚组长咂摸一阵，脑子又困又乱，半晌，摇摇头，哑然失笑。 神经病啊你？ 一个浪荡公子哥，疑神疑鬼的是干什么呢？ 搞笑！ …… 一天的时间，飞快的走过。 任务实在太重，中午的时候，大家就在会议室里对付一口盒饭。 汪大少没出现。 直到下午两点钟，才睡眼惺忪的来转一圈。 呆了20分钟不到，干出一件大事。 那是98号，面试发挥得一般，言谈、应变什么的都不够礼仪小姐的标准。 龚组长已经习惯了忽视汪言的存在，侧头看一眼汪云喜，见对方摇头，直接就pass掉98号。 小姑娘特别委屈，紧紧咬住下唇。 然后，就在她鞠躬告退的时候，突然被传说中的真正boss叫住。 “等等！” 那女孩一愣，龚组长一愣，张经理一愣，汪云喜都一愣。 汪言终于从椅背上拔起身体，双肘撑住桌面，挺直腰背。 “你到前面来，站那，对。嗯，麻烦你给我一个惊喜的表情。” 98号是真的惊喜，顺其自然的展颜一笑，咧开嘴露出洁白的贝齿，眼睛bulingbuling的闪着光。 “好！” 汪大少拍案盛赞，随后和颜悦色的开口。 “礼仪小姐的面试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个人的公司有一部网络大电影正在立项，你的清纯气质与身材的反差感很符合女二号的人设，今天时间有限，方不方便留一个私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们约时间，试个镜。” 汪大少没有流露出任何猪哥相，那是相当正派。 气质好，有魅力buff，表情又诚恳，贼像那么回事。 98号挂着满脸压不住的惊喜，小心翼翼的瞟龚组长一眼，然后一咬牙，点头：“好呀，但是我没有带名片……” 汪言主动递出笔：“来，写在文件背面。” 98号提笔写下一行数字，签名，然后退开两步，对大家鞠躬，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间。 全程，龚组长和张经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由汪言勾搭。 等到那女生出门，龚组长才开玩笑似的问：“原来汪少喜欢这一款？待会再看上谁，您跟我打个暗号，我来替您牵线介绍，何必搞得那么麻烦呢？” 对待他们，汪言又换回之前的姿势，懒洋洋往后一靠，不咸不淡的回刺。 “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顺手给我的项目挑个演员而已，哪有您想的那么复杂？” 我信你个大头鬼！ 昨天晚上左拥右抱放浪形骸的场面，全公司都看在眼里，谁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 龚组长心里直骂娘，直接将汪言与色胚划上等号，却没再说什么。 平台的规章制度中有一条红线：严禁模特与平台客户私下联系。 外面认识的我们管不着，平台的单必须由平台处理，否则你们所有人都绕开中间商玩，我们打哪儿赚差价去？ 我们辛辛苦苦垄断资源的意义何在？！ 但是，具体执行的时候，不可能那么死板，肯定要灵活对待不同情况。 就比如今天的面试，只要汪言不太过分，龚组长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必须，而不是应该。 算是行业潜规则的一种，叫做金主特权。 至于“不太过分”是什么程度，龚组长心里有个底线——5个。 龚组长心想：熊孩子色归色，眼光却是很高的，挑食得厉害，5个应该能够满足了。 结果汪大少一个就满足了。 又坐了没两分钟，汪言就起身撤退。 带着那张纸。 “那什么，你们忙着吧，我出去看看车，在帝都都没一辆日常开的车，不方便。” 龚组长、张经理与汪云喜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看车？！ 开车去了吧？！ 哈哈！ 一群猥琐男人脑子里转着猥琐的想法，龚组长彻底安下心。 大少你尽管玩，费用算我的！ 然而影帝汪一出会议室，马上就回到贵宾廊，继续做政委。 那张纸？ 留着擦鼻涕吧。 …… 一直忙到晚上8点钟，漫长的面试才算告一段落。 汪大少适时出现，又要拉着龚组长一行去喝酒。 吓得大家面如土色。 “汪少，咱们10点半的飞机，明天还有一大天呢！” “靠，真尼玛烦！” 汪大少骂归骂，终于没硬犟着要去玩。 然而龚组长等人高兴得太早了。 到魔都嘉里，艾总设宴招待，汪大少硬生生拉着他们又喝到凌晨一点半！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龚组长尿尿都是一滴嗒一滴嗒的。 汪言我草你大爷！ 又是一大天的忙碌，收工时，汪大少继续盛情款待诸位，结果龚组长撒丫子就撂了。 “我得回去跟领导汇报，咱们比赛日再见！” 目送着美ko一行人抱头鼠窜，汪言和喜子哥相视一笑。 浑身的疲惫涌上来，混合着一股踌躇满志，让汪言感觉分外的亢奋。 拍拍手，招呼大家上楼。 “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正式发起冲刺！比赛日之后的一个星期，我要所有目标对象都与王庭完成签约，有没有信心做到？” “有！” 大家轰然应诺。 两天时间，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所有人都兴奋至极，并且因为汪言而感到与有荣焉。 有这样一个善于缔造奇迹的领导者，我们怕什么？ 干就得了！ 士气高涨中，一种内生的凝聚力，开始在团队中滋生。 王庭娱乐的路才开始，就因为汪言，而有了一点与众不同的模样。 第302章 厨艺天赋提升 一觉结结实实的睡到大天亮，汪言起床的时候，时间已经走过9点。 难得睡一次懒觉，再冲个热水澡，是真舒服。 下楼吃饭时，汪言特意叫上高中班长于秋丽。 “你什么时候来的魔都？” 于秋丽匆匆赶来，十分惊喜，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问。 “昨天来的，公司有个活动要处理。” 汪言笑呵呵请她坐：“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我早上吃过饭。” 于秋丽摇摇头，嫣然一笑：“是大胃王比赛吧？我在直播间里看到了。” “哇，你现在都学会看直播了？”汪言愕然。 于秋丽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回应：“当然啊，我关注你在做什么、做得怎么样，很奇怪么？” “不奇怪，有心了。” 汪言竖起大拇指，表示敬佩。 有些人啊，不但聪明，而且努力，还总能努力到正地方。 于秋丽身上具备着很强烈的成功者气质，汪大少对她是越来越期待了。 但是，今天叫她出来，主要是为了另一件事。 “哎，你的厨艺练得怎么样了？” 汪大少假装漫不经心的闲聊，于秋丽俏脸一红。 “就、就那样……” 得，废废。 汪言暗暗叹口气，感觉真是难。 她就没点出那份天赋，结果破卡的效果却锁定在她身上，怎么办？！ 肯定不能凉拌。 汪言可舍不得放弃那张卡片的收益。 【素手调羹】 【锁定于秋丽】 【要求：让她亲自为你做一份爱心早午晚随便什么餐】 【奖励：美味程度将被分为四个档次，差评，尚可，优秀，爆炸。】 【差评：无奖励】 【尚可：当天呼吸工资翻倍】 【优秀：她的某项技能得到提高】 【爆炸：你和她的外在分值全体+1】 【注：本状态只在你和她发生亲密关系之前有效，一旦发生，状态消失】 为那份外在分全+1的奖励，汪言当天晚上连到嘴的肉都没吃，那是小牺牲么？ 可她是真的不争气啊！ 幸好，汪言仍有办法。 前几天陪何苗苗去吃石板料理时，爆出一张奇妙的卡片。 【厨艺升级卡】 【你可以将自身所拥有的厨艺技能升级，或者给别人使用】 【用于自身：你将获得烧烤宗师的技能】 【用于外人：提升对方的厨艺天赋，并且，对方将发自内心的对你感到亲近】 原本汪大厨是打算用给自己的，烧烤宗师，听着就很霸气，有木有？ 但是，还是帅重要啊…… 不再犹豫，汪大少直接将卡片拍给于秋丽，虚幻的光芒一闪，卡片作用在于秋丽身上，默默开始发挥效用。 用完卡，汪大少温言鼓励：“你加油哦，我期待着吃到你做的菜呢。” 于秋丽难得羞涩，粘腻撒娇：“我有在努力嘛！大不了，回去以后再努力一些喽！” “好，我相信你！” 汪言也是拼了，翻着花样的鼓励，坚决不打击。 班长小姐姐，只要你能让我的特殊分+1，以后想学什么知识都随便你！ 聊聊近况，吃完饭，汪言匆匆和她道别，踏上返程的飞机。 今天星期三，后天校运会就正式开幕，忙死个人。 回到班里，受到全体同学的热烈欢迎。 “大哥，都等你呢，咱们班横扫星师的高光时刻，就在眼前！” “横扫你妹！” 汪言笑骂：“你们各自报名的项目，都练出点模样没有？” “贼吉尔有模样！”如玉第一个站起来，“老大你就放心吧！” 汪言琢磨半天，纳闷的望过去：“你报的什么项目？我怎么没印象？” 大家哄堂大笑。 结果如玉理直气壮的扬起头：“啦啦队队长也是很重要的嘛！” 不管男生女生，纷纷为他的不要脸绝倒。 “行。” 汪言点点头，回手点名楼楼：“给如玉准备一套女装。” 大家一愣，突然爆笑出声，拍桌子、吹口哨、欢呼喝彩，差点把教室房顶掀开。 “对对对，女装女装！” “啦啦队队服！” “必须要有短裙和及膝白袜！” “双马尾假发！” 漫天的起哄声中，如玉的脸都吓白了，煞白煞白的。 “别啊大哥，你是我亲哥，我错了还不行么？！” 汪言压根没搭理他，转头吩咐男生们：“如玉要是不肯穿……” “哈哈哈哈哈嗝……” “大王你怎么那么坏呀？” “哎哟哟不行了不行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楼楼、饺子她们笑得直打颤，横七竖八趴一屋子。 所有人都开心，除了如玉。 正疯笑着，班导建哥进门，被弄一愣。 “哟，怎么这么开心？都知道比赛安排啦？” “没，我们刚刚集体表决出啦啦队的领舞人选，大家比较信任那位同学，所以很快乐。” 汪言说得光风霁月，如玉哭得天崩地裂，大家笑得腋毛打结。 建哥没深究，直奔主题。 “周五上午100、200、400、800、跳高跳远初赛，下午1500、女子3000、男子5000、铅球、拔河初赛。 周六上午100x4、400x4初赛，跳高跳远半决赛，下午是周五所有项目的半决赛。 周日上午举行所有项目的决赛，只有田径的百米和接力赛放在下午，然后就是闭幕式。 另外，田径百米、200米、1500米、女子3000米、男子5000米都没有半决赛，直接一场进决赛，按时间计成绩。” 听到最后，汪言陡然松下一口大气。 周六下午汪言必须到魔都，去参加王庭娱乐的粉丝团建活动。 10点半的飞机，1点到虹桥机场，1点30分到海底捞旗舰。 晚点空间只有2个小时，最晚最晚，3点半必须出席。 但是天气不等人，所以最保险的安排是，坐9点15分的飞机，早点到场。 以目前的安排看，百米和百米接力都不会耽误，唯独400米接力有点危险。 哎，到时候再看吧…… 稍稍放下一点心，汪言又投入到带队练习中，商城里躺着的那件商品都没顾得上买。 暂时没用，周末或许用得上，大概率用不上。 到时再议。 第303章 跑起来太帅 23号的星师，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那是相当的壮观。 现在的大学生运动会，全看校方重不重视，有些学校能够把运动会办成一场大型盛事，另外一些就只能办成两三只小鸡仔跳绳玩。 星师校运会，将将够得着盛事的边儿。 女生虽多，但是组织得力、奖品给力、宣传卖力，大家的参与热情并不低。 观赏性亦不低。 莺莺燕燕一大群，娇娇滴滴一大片，搁哪都是风景线。 而且不止有本校的妹子参加，观众里亦有茫茫多的外校妹子——卫校小护士和传媒小模特。 星师的男女比例是很惨淡，但是绝对数量放在那里，是星沙三校当之无愧的扛把子。 扛啥？ 扛旗。 全校加起来3000多男生，只听数量，是不是挺够用的？ 经管一个院的男生就比传媒全校的男生多，卫校更惨，雄性基本都泡在福尔马林里，活的找不出来几只。 所以要看小哥哥，只能来星师。 要找男朋友，只能在星师的小姐姐们的嘴里上演虎口夺食。 校运会，正是一个特别好的侦查敌情的场合。 …… 校领导致辞出人意料的并不冗长，开幕式才一开始，气氛就迅速走向高潮。 第一个登场的表演方阵是校舞蹈社。 经一班的男生们很快沉浸在氛围中，跟着呜哇喊叫，左右横跳。 青春大抵都是如此，永远离不开荷尔蒙与叛逆。 汪言就没时间散发荷尔蒙，王牌大少正被导员、楼楼、饺子、大帅、甜甜、川娃等一众人围在中间，做心理建设。 “别慌，听哨跑，别抢拍，你没问题的！” “对，大王，直接两场拿下，别打加时！” “横扫横扫，哥，飞吧！” “注意啊，注意！第一场不用拿出全部实力，小组前二出线拿资格就行！第二场再拼！” “大哥，百米权重最高，经一班的第一个你来开，给大家带个好头！” 同学们一个个那紧张的，仿佛即将上场的是如玉。 汪言本人则淡定得很，大风大浪经历过那么多，跑个百米而已，算啥啊？ 想是这么想的，结果往起跑线前面一站，心脏砰砰砰的开始狂跳，脚下发虚，踩在地面上感觉像在发飘。 麻辣鸡丝的，花钱哥是面不改色，赛跑真是头一回！ 紧张、激动、兴奋，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 贼吉尔刺激。 但凡是个男孩子，只要敢站上赛场，就没有不想赢的。 汪言亦不例外。 花钱是要让生活变得更舒服，越花越轻松才对。 比赛则是要证明，我比在场的男人都更雄壮，我是狮子，你们是羊。 那是一种源自于血脉天性里的征服欲，征服赛场，征服对手，征服观众……比什么都爽。 汪言的好胜心被场外的欢呼声点燃，熊熊燃烧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征服之路。 蹲下去，仔细再检查一遍鞋带。 起身，蹦蹦跳跳放松紧绷的肌肉。 重新蹲下去，手按地面，深呼吸，放空大脑，遥望终点。 “预备……” 裁判发出预备令，汪言弓着腰蹬住助跑器，屏住呼吸。 “砰！” 发令枪一响，汪言凭借着79点敏捷带来的反射，离弦之箭似的冲了出去。 结果没跑两步，裁判鸣哨。 靠，有人抢跑！ 汪大少郁闷摇头，回去站好。 隔壁4号赛道那哥们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臊个大红脸。 场外其实反倒没什么嘲笑，好多人都在加油。 整体气氛挺好的。 经过这么一茬，汪大少终于适应赛场上的那种紧张感，又放松一些。 第二次发令，再没人抢跑。 汪言仍旧是最快的。 宫白羽作为短跑大神，技术水平相当可以，短短几个早上的共同训练，让汪言学会很多。 起跑的领先，一路保持到冲线。 拿下预赛一场b组第一名，汪言显得非常轻松。 大家欢呼着迎上来，把大少围在中间。 “怎么样怎么样？状态如何？” “挺好的。”汪言傲然笑笑，“高估他们了。” 在赛场上驰骋冲刺，让汪大少再次唤醒心里的那股子锐气，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少年特有的激情，桀骜不可一世。 此刻，身后适时传来一阵口号。 “经一汪少，星师最帅！有我无敌，勇夺第一！” “欧巴撒浪黑哟！” “汪哥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砸！” 撕心裂肺的喊声一传来，汪大少顿时破功，差点腿一软给跪下去。 满脸难以置信的扭头一看……卧槽！ 如玉正站在啦啦队最前面，挥舞着彩带纵情欢呼。 丫带着双马尾假发，穿着啦啦队小裙，那欢呼声是如此的撕心裂肺，让四分之一个体育场都为之静默，到处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包。 一喊之威，何至于斯！ 汪言倒抽一口冷气，立即往反方向挤。 “兄弟们，撤！” 大家都是头皮发麻，想笑又不敢笑，表情各种扭曲。 “尼玛的，谁给丫弄的这套衣服？” 我特么没让他喊我名字啊！ 汪言满脸蛋疼，不敢回头。 甜甜特别兴奋，难得的开汪言玩笑：“班长，感觉如何呀？我们给你设计了好多套表白呢，嘻嘻！” 汪大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子恐怖，断不能留！ 遥遥望去，如玉仍旧在卖力的蹦跶，而且看样子，好像有飞奔过来的意思？ 卧槽！ 大家都懵了，川娃瓜兮兮的问：“咋整？” 川娃，你特么是四川的娃，不是东北娃！ 不过汪大少没心思纠结那个，遥望蹦蹦跶跶的如玉，云淡风轻的下了死手。 “你们不觉得大腿的颜色有点碍眼么？和白丝袜不搭啊……” “卧槽！高啊！” 松鼠贼兴奋，转身就要跑：“我有刀片式刮胡刀，我去拿！” 却被汪言一把拉住：“刀片不要钱啊？找块胶布！” 我去！ 大家齐齐打个寒颤，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那种疼，叫做大哥嫉妒你太骚~ …… 一场百米预赛完事，百来个参赛者就只剩20多个。 接下来预赛第二场，分为abc三组比赛，不争名次，只记时间。 前八名晋级，参加后天的百米决赛，没有半决赛。 两场预赛中间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同时举行200米和跳高跳远初赛。 200米，经一班是战略放弃状态，所以大家都涌过去给松鼠、博平加油。 俩哥们一样瘦，高个儿跳高，矮个儿跳远。 非体育系的大学生跳高比赛，简直是一场灾难。 背跃式？ 跨越式？ no！ 只有自由式！ 啪叽啪叽，横杆都给砸断两根之后，终于到松鼠出场了。 只见他食指指天，高高扬起头颅，表情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深呼吸，缓缓迈出前三步……然后猛的加速！ 啪叽。 第三根。 一群哥们捂着脸，悄悄撤退。 又一项白给，去看看博平吧…… 博平是个好样的，看似飘飘悠悠，实则飘飘悠悠飘出很远，成功拿下半决赛资格。 很好，1分到手！ 大家庆祝一阵，重新回到田径场，汪言的第二场百米预赛要开始了。 不用和任何人竞争，就意味着要同时和所有人竞争。 竞速比赛，没有失误的余地。 汪大少蹲下去的时候，感觉压力山大，同时又兴奋至极。 只剩20多个选手，已经算是高手对决，百米又是最有激情的赛事，因此，吸引来众多的目光。 8条跑道，汪言在最外侧，观众席上看得非常清楚。 而这样的一幕，同时发生在好多地方。 相对而言，传媒的姑娘最矜持，星师的姑娘最热烈，卫校的小护士最……嗯嗯！ 不怕直言，来看运动会的姑娘，一大半就是奔着看肉来的，谁肉好看喜欢谁，合理。 而汪大少的身材，那真是比脸好看。 何苗苗都觉得好看。 小a小b奶牛80分团结在何大小姐周围，坚定舔狗路线不动摇、 奶牛最花痴：“汪少好英俊！看那侧颜，我死了我死了我要死了！” 80分最势利：“有钱有颜有男人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完美的二代？男神啊啊啊啊！” 小a大声疾呼：“汪少太渣，你们冷静！” 小b白来一眼：“大前天逛街回来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忘记你是怎么夸人家的了？” 何苗苗不屑撇嘴：“汪言算什么男神，你们啊，眼界忒低！都淡定点啊，别给我丢人！” 大家都被唬住了，寻思着：以何大小姐的段位，应该接触过好多天之骄子吧？ 怪不得抵抗力那么强！ 对视一眼，各自收敛一些。 嗯，不能太丢人，咱们可是代表着何大小姐的排面！ 发令枪响，汪言又是第一个冲出去。 在所有的参赛者里面，汪大少不是最高的，但是腿长比例太优越了，只见那两条大长腿抡起来，简直像是踏着风。 如果光是捣腾得快，那也没啥，抓猪时猪也捣腾得挺快。 关键大少身上有个被动——身姿之美。 一举一动，自带优雅。 别人跑步都咬牙切齿的，汪大少跑起来像一头散步的鹿。 轻盈飘逸，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速度明明很快，却看得清清楚楚，给人一种很轻松、游刃有余的感觉。 那种灵动欢快的少年感，此前只在羽生结弦身上出现过。 而且汪言不只是帅，实力也真的是吊打同组。 距离终点尚有30米，开始最后冲刺的时候，汪言就已经领先第二名一个身位。 眼看着小鹿汪再次加速，轻盈得像要起飞，全场一片沸腾，好多妹子都开始尖叫。 “8号你好帅！” “校花我爱你！” “男神加油！” 奶牛80分她们心潮澎湃，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喊，就见何苗苗一跃而起，振臂高呼。 “狗子冲鸭！加速加速加速！噢耶！第一第一！哈哈哈哈！没给我丢脸，好样的！呜吼吼吼吼……狗子狗子你好棒，狗子狗子你最狂！” 看着蹦蹦跳跳冲到看台边上的何大小姐，姐几个一口经血堵在胸膛，憋屈得不行。 说好的要矜持呢？！ 何大小姐一上头，管你什么矜持？ 忍那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吧？ 反正大家都在喊嘛。 让何大小姐特别理直气壮的是，真的好多女生在喊汪言。 认识的喊名字，只在论坛里见过的喊校花，校外的喊8号，特别骚的喊老公。 气氛那叫一个热烈，场面一时间有点无法控制。 好吧，其实观众席上还好，汪言身旁的场面才是真的不好控制。 冲过终点线又慢跑十几米，汪大少就被一群妹子围住了。 递水的递水，擦汗的擦汗，揩油的揩油…… 哎？ 饺子你不是已经被我打击到死心了么？！ 汪言愕然看着又有点恢复迷妹倾向的饺子，黏糊糊的贴着自己，借着祝贺之由行着非礼之事，对这个看脸的社会彻底绝望了。 好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啊？！ 如玉呢？ 过来受死！ 第304章 带着小秘书启程【感谢白银盟】 一激动就打如玉，是经一班男生的保留活动。 但是被打多了以后，如玉现在有点贼，轻易逮不到。 汪大少遥遥招手，如玉挥着手摇助威花，又蹦又跳的回应，但就是不过来。 叹口气，汪言回头找御用摄像师荷兰豆。 “拍下来没有？你嫂子要看的。” “嫂子”两个字一出来，身旁的丫头们顿时全蔫了，缩手的缩手，退后的退后，又变回一群矜持菇凉。 汪言没开玩笑，刘璃惦记这事儿好多天了，要不是实在太忙，可能昨天晚上就会飞过来。 荷兰豆的拍摄水平越来越出色了，汪言很满意。 “豆儿，你可以啊，想不想参加个摄影社团什么的？以后给你找个专拍美女的工作。” 荷兰豆也是个闷骚的货，上回去酒吧不声不响就拿下一个，第二天回学校时都是扶着腰走路的。 听说有美女拍，荷兰豆眼放神光：“哥，啥工作？” “就是摄像师呗，不拍那种硬照，主要是直播和视频方面的，感兴趣么？” “感啊！额喜欢！” “行，那你好好练，等我星城这边的工作室开业，就给你找实习的机会。” 汪言不是随口应付，而是真有那个打算。 帝都魔都肯定是各开一家工作室，魔都是总部自不用提，帝都则是辐射北方的桥头堡。 帝都工作室不用太大，不承担任何复杂的管理职能，能够给那些飘在北京的姑娘们提供一个容身之地就ok。 以同样的思路考虑，中西部地区亦应该建立一个桥头堡。 压根儿不用挑，星城就是不二之选。 而且汪言手里还捏着一件大杀器——星城美女名单。 不利用起来，未免有点浪费。 当然，太辛苦的事儿汪言肯定不干，到时候，说不得要再搞出点什么骚操作，省心省力的解决问题。 站在休息区给三万传视频的功夫，三组百米二轮都跑完了。 裁判统计好成绩，向众人公布。 a组，汪言，成绩10.59秒，a组第一。 a组，堂超，成绩11.07秒，a组第二。 b组，高虎，成绩10.88秒，b组第四。 …… 听到第四的时候，汪言就猛然意识到，情况不对。 果然，接下来吓人了。 b组，李大河，成绩10.79秒，b组第三。 b组，胡卫东，成绩10.58秒，b组第二。 b组，王奕，成绩10.50秒，b组第一。 …… 我去！ 什么怪物组？！ 在没有带体院玩儿的情况下，b组蹿出来四个跑进11秒的小怪兽，而且王奕的成绩无限接近健将级！ 经一班学生目瞪口呆的望着b组那几个男生，简直有点怀疑人生。 麻个吉尔的，训练的时候大家都觉得百米冠军稳得不行，百米接力亦有机会搏一搏前三，结果这是什么展开？ 拍卧虎藏龙呢？！ 大家将汪言围拢在中间，开始窃窃私语。 “大哥，差不到0.1秒，能搞定不？” “那哥们有点强啊……” “我感觉问题不大，汪哥最好成绩比那小子快！” “不能那么算，训练是手动计时，误差比较大，现在的对比成绩才算公平。” “麻辣个巴子的，那俩哥们哪冒出来的？” “等着，我去打听打听！” 七嘴八舌的一顿呛呛，显得都很紧张。 汪言的表情亦有些凝重。 10.50和10.59看似只差不到0.1秒，实际上却没那么容易跨越。 上一届大学生运动会，国内最好选手的成绩才只有10.43，可想而知，跑到10.5秒是什么难度。 汪言靠着全属性均衡勉强擦着10.5的边儿，和人家王奕随时冲击10.4的实力比起来，差距可能是3点爆发力+3点敏捷。 不好办啊…… 打听消息的胡亮很快回来，满脑门汗。 “汪哥，那个胡卫东是美院大一的新生，校篮球队的替补控球后卫！王奕是教院的大二学生，是以体育特招生考上来的，不知道咋没进体院！” “行，我知道了。” 汪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虽然只有两天时间，但是，实力的差距并非不可弥补。 就算真的没机会赢，仍要尽力而为。 输赢是能力问题，拼不拼是态度问题。 汪言深深凝视一眼胡卫东，将黑瘦哥们的身影印下，再扭头看一眼王奕，目光正好对上。 王奕是个很强壮、很高大的男生，185左右的身高，四肢修长。 和汪言目光相对，那哥们扬一下下巴，勾勾嘴角，意带不屑。 汪言皱皱眉，转身招呼大家撤退。 “走吧，吃饭去，大家别想那么多，下午的比赛好好发挥！”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涌向食堂，路上仍旧不停的讨论着。 汪言懒得听，和三万小姐姐聊天。 结果三万也问：“怎么样？预赛第几？有把握拿冠军么？” 汪大少不屑撒谎，实话实说：“预赛才第三，有两个对手很强，我只能尽力，但是结果不好讲。” “没关系的，尽力就好。” 琉璃立即送上安慰，声音柔柔的，像挠在人心上的羽毛。 “我每次排舞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把握，厉害的人太多了，所以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做，不想结果。你就把它当成享受好了，当世界不围着你转的时候，你也可以独自美丽。” 汪言感动坏了。 “谁都没有你美丽，乖妞等着哥，我忙完公司和比赛的事就去陪你！” “嘻嘻，才不要你陪！你脑子里总是不想好东西！” “我有好东西啊！你要不要看？” “爬开爬开，快去吃你的饭吧！” 挂断电话，汪言的心情变得很好。 三万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总能让汪言温暖、舒心，与容颜身材等一切外在都无关。 爱你，比心！ …… 下午是男子1500米、女子3000米、铅球、团体拔河、男子5000米的初赛。 男子铅球直接就废废，小胖子胡亮长得像个球似的，扔铅球都不如金玲远。 金玲是班里的吨位第一，女孩。 扔铅球扔出14米，吓人。 团体拔河，经一班直接被人秒杀。 人家15个男生，15个女生，经一班10个男生，20个女生，直接被拖着跑。 徐天赐和原子弹想上场来着，可惜，没人带他俩玩。 女生们都对他俩临阵脱逃的行为看不顺眼，更不用说男生。 1500米和5000米，荷兰豆奋力拿到决赛资格。 女子3000米，直接拉稀。 经一班女生没有能跑那么长的，易大帅的400米和800米倒是挺有优势。 第一个比赛日就这么过去，整体上算是波澜不惊。 有意思的时刻，在周日。 一夜好睡，周六又是个艳阳天。 汪言今天上午有两场比赛，100米和400米接力。 可惜，只能参加百米接力，400米战略性放弃。 什么事最重要，得分得清。 所以汪言斟酌再三，订的是周六上午10点半的机票。 只要飞机不晚点太多，都没问题。 再早出发就会影响4x100米的比赛，大家辛辛苦苦训练那么久，众志成城的在拼，怎么都得尽力比一场。 接力赛比起来很麻烦，所以就没有半决赛，一场定胜负，计时取前八名。 经一班排在c组，早上9点开赛。 川娃一棒，小磊二棒，王一航三棒，汪言四棒。 接力和正常的百米不一样。 假设有四位运动员，正常跑百米，成绩都是11秒。 那么当他们配合得当，去跑4x100的接力时，成绩不是44秒，而是有可能冲进40秒大关。 主要诀窍，就在于提前助跑加速。 汪言带着大家练的，就是那份助跑接棒的默契。 磨蹭到9点05，c组的所有人就位，一声枪响，川娃冲了出去。 第一棒排在第三，不好不坏。 第二棒落到第四，有点糟糕。 第三棒王一航奋力追回一名，汪言提前起跑，两秒就把速度带了起来。 后摆臂的时候，掌心被硬物砸实，汪言反手一握，一点时间没耽搁，继续冲刺。 大长腿撒开，就好似二哈松了绳，呜呜一顿撂。 一名、两名……冲线！ 轻轻松松拿下第一。 跑完都没时间听成绩，马上回寝室换衣服，拎包下楼，拉开停在楼下的帕拉梅车门。 往前开到女寝楼下，何苗苗亭亭玉立的等在路旁。 “上车，抓紧！” 汪大少下车帮她拎起行李箱，猴急猴急的招呼着。 “晕，就一天，你疯啦？！带的什么东西，那么沉！” “衣服！” 何大小姐没好气的回道。 “噢！” 汪言秒懂，挤眉坏笑：“全套ol制服，是吗，小秘书？” “制你个大头娃娃！” 何苗苗俏脸通红，别过头去，看向窗外。 “快开你的车吧，来得及不？” “小瞧人不是？哥可是老司机！” 汪言驾驶着帕拉梅，缓缓驶出校园，来到大路上，才真正踩下油门。 “坐好，抓紧，哥带你飞！” 大少有一个很少发挥作用的技能。 【机动车驾驶技术（精通）】 【精通级别的机动车驾驶技术】 【老司机就是你，你就是老司机】 平时不赶时间，汪言开车以稳为主，此刻时间紧张，常年开黑车不踩刹车锻炼出来的技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一脚油门下去，何苗苗哇哇直叫。 “慢点，你慢点！” 帕拉梅是款四不像，要速度没速度，要舒适没舒适。 但是，不包括15限量版。 百公里加速3.9秒，抓地稳、转向灵活，在城市公路中已经是霸主级别。 千万别以为超跑在市区里能跑多快，赛道模式不敢开，公路模式注重导向性能，跑起来就那么回事。 超跑真正厉害的地方在于并线，打个右闪，后车马上减速让路，不敢抢道。 这最牛哔。 就是别碰上毛头小伙开的出租车。 那是真不惯着。 汪言的限量帕拉梅，价格已经比很多超跑贵了，懂车的人都会让着，因此一路顺畅。 到机场贵宾停车场，距离登机还有15分钟，游刃有余。 上飞机，头等舱里并排的座位，何苗苗主动坐到里面。 “我头晕，需要看看蔚蓝的天空……你开车怎么那么吓人？挺大一土豪，以后注意点，多危险啊！” 之前在车上怕让汪言分心，何大小姐一直强忍着，现在飞机不用汪言开，立即开始碎碎念。 “收到，下次我会注意的。” 汪言一点没有犟嘴的意思，贼乖。 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杠没有任何意义，相当于白白勾火，直男才硬顶。 “哼！” 何大小姐很满意，乖乖坐好，不再继续絮叨。 汪言就掏出一本《资本全球化：一部国际货币体系史》，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作者巴里·埃森格林，亚洲开发银行前顾问，伯克利的经济与政治学教授。 亚行与亚投行不是一回事，亚行对华夏的态度更偏向于压制，毕竟美日分列认股权投票权一二名，总计30%加的股份，而华夏只有5.45%，排老三。 于是就有了华夏主导倡议的亚投行。 但是论起玩货币，显然是亚行更精通。 巴里·埃森格林本人的水平更是极高，而且，《资本全球化》应该是学界里唯一一本对国际货币体系形成与发展的历史进行回顾的专著。 意义在哪？ 简单讲，要搞明白国际货币体系，建立完整框架，必读。 汪言对货币极其感兴趣，系统的钱打哪儿来，一直是汪言心里的最大疑惑。 与之相关的问题极多。 比如，系统的钱会对世界货币体系造成什么影响？ 会给国内带来好处或者坏处？ 怎么才能最大化的利用好系统金钱？ 日后，能不能为国内的货币困境贡献一点力量？ 平时汪言不大会想此类问题，但在读书时，每一点思考都会带来巨大的充实感和幸福感。 大少准备用三到四年的时间，成为一个货币金融专家。 为操作10亿以上级别的资金做准备。 花钱简单，10亿无非就是一艘超级艇。 但是要想合法的花出10亿，首先要有能够赚来10亿的公司。 贼吉尔麻烦。 说实话，三个月之前，汪言真没想到，做个神豪会如此麻烦。 但是随着眼界的开阔，汪言渐渐明白，亿元以上的资金流动是一阵飓风，卷到哪都会波及一大片。 掐在手里不花都不行，银行会给你贷出去。 用的不是你的钱，但实质上仍旧是你提供的贷款依据。 所以啊，还是得继续学习。 什么时候自个儿门清了，什么时候就算得上真神豪了。 愉快的阅读中，何苗苗睡着了，脑袋歪向汪言这边，睡得极安心。 第305章 核弹大小姐 魔都天气不错，航班没有延误，1点钟左右汪言就带着何苗苗出了航站楼。 嘉里酒店的司机就在虹桥机场vip停车场等着，装上两人的行礼，直奔酒店驶去。 才一打开手机，微信电话就疯狂轰炸过来。 汪言只接了喜子哥的电话：“我马上到，时间来得及吗？” “来得及，大家都在海底捞旗舰店，你是不是要回酒店一趟？” “对，得见见艾总和张总，这边谁在接待？” “咱们的运营总监在那边，正在接待从外省赶来的粉丝，我这里要忙疯了，你抓紧吧！” “我衣服在谁那？” “找你那个私人管家，王有财，应该是他在经管着，挂了啊！” 汪云喜说挂就挂，都没给汪言吐槽的机会。 人家叫richwang，王有财是什么鬼？！ 结束通话，何苗苗好奇的问：“哇，你们的比赛搞得场面很大啊？” “应该是不小。” 汪言实在摇头：“但是具体有多大，现在我都不清楚。” “那肯定很好玩！” 何大小姐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扭两下身子，有点坐不住了。 礼宾车在酒店门口停下的时候，今天活动的规格展现出冰山一角。 嘉里酒店的led显示屏上反复滚动着一行字：热烈欢迎王庭娱乐贵客光临魔都嘉里大酒店，预祝大家吃的顺心、玩得开心、住得安心。 rich就守在门口，第一时间为汪言提行李、领路。 艾总则在大堂里等候，看到汪言出现，立即带着大家迎上来。 “欢迎欢迎，汪总，祝您今天大展宏图！” “多谢多谢，艾总您太客气了。” 对方为招待汪言，出动整整一个正总加三个副总，以及倍数的服务生和迎宾，呼呼啦啦一片人，蔚为壮观。 何苗苗小声嘀咕：“人不大，排面不小嘛……” 汪言只当没听到，继续和艾总寒暄。 客套一阵，酒店的客人频频投来瞩目的眼神，惊讶羡慕惊艳……不一而足。 那种感觉并不自在，幸好艾总很有眼力，马上邀请：“我们上去聊？” “客随主便，请！” 一行人直接去贵宾廊。 楼上，两个中年人正在会客区的沙发上闲聊，看到汪言艾总等人，起身迎上来。 艾总拉着来人给汪言介绍。 “汪总，我来为您介绍一下，林祥荣林总，港荣食品公司的总经理。” “林总您好。” “汪总您好您好！我系林祥荣。” 林祥荣长着一张乡间老农的脸，皮肤微黑，沟壑纵横，手掌宽大有力，一口标准粤普。 汪言心里一动，突然想起这位是谁了。 蒸的蛋糕，蒸的好吃，就那家的。 “久仰林总大名，我很喜欢你们家的蛋糕。” 林祥荣手一挥：“汪总喜欢，现在我就给您拉一车来嘛，给大家当个零食啦！” 你想的美。 现在的海底捞，明面上摆放的所有食品、饮料，都是交过赞助费的。 不花钱就想进门？ 你肯送，我肯收么？！ “林总客气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合作。” 汪言点到即止，转头望向另外一人。 艾总适时介绍：“汪总，这位是猫熊tv的施总。” 施总是个身材敦实的中年人，外貌是相书里的那种贵相，宽面阔鼻，眼睛看上去很深沉。 “汪总年少有为，久仰久仰，今天不请自来，只为混个脸熟，打扰之处，万望海涵！” 施总说话文绉绉的，有点……那个。 一听到猫熊tv，汪言顿时明了对方的来意，握握手，笑而不语。 在会客区围一圈坐下，服务生端来香槟、红酒、果盘，一群中年大叔拱卫着汪言，开始闲扯东西。 汪言其实顶不耐烦应付这种虚头巴脑的场面，但是，个人的层次到那个位置了，有些事情就是难免的。 干什么都讲究个身份对等，人家不耐烦和汪云喜谈，只认汪言，木得办法。 反过来讲，这对汪大少而言，其实是好事儿。 社会地位是哪来的？ 有多少人认你。 是认，不是认识。 认，代表着可以调动的社会资源，以及与之相应的口碑和名声。 身家好几亿的矿老板出省就不好使，压根没人叼，就是因为影响力只局限于那一座矿城。 汪言的财富增长速度，注定不可能局限于一隅。 而且，汪大少的情况，格外不同。 一方面，要藏身于幕后，将自身隐藏在迷雾中，以神秘形象面对大众。 另外一方面，要努力获取应有的社会地位，展现自身价值。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接受采访，闷头做事悄悄浪，但是保持和同等层次的人群的接触。 目标不算难，因为类似的商界大佬不在少数。 比如龙湖的吴姐，华为的任总，明天系的肖建华，矿省的姚氏家族…… 在当前的时间节点上，认识上述大佬的普通人应该不多。 汪言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普通人只闻其名、未知其事的隐藏boss，在发育成型以前，不接受任何公开采访，不上任何公众传媒。 因此，和商界精英的接触，就更显得必要且有意义。 更何况，对面那两位，都是散财童子……散财大叔……明摆着是来交钱的。 但是汪言一点都不急切，对于对方主动抛来的橄榄枝，只是笑着避过。 现在有什么好谈的? 今天的活动搞完，你们拿出具体条件来，咱们再谈！ 如果诚意仍旧不够，以后都别谈了。 正题聊不下去，那就只能商业对吹。 贼吉尔没意思。 东来西去的闲扯一阵，汪言看看手表，主动举杯。 “两位前辈如果有时间，晚上来我们的比赛现场指导一下？” “故所愿不敢请尔！” 施总拽文很厉害，文化人标签时刻紧贴。 “那系得去，我很喜欢看她们吃饭，难得有现场看，要喝一杯的啦！” 林总说短句的时候铿锵有力，一旦多说几个字，马上就变画风。 汪言估摸着，林总应该是刻意练的短句，管理下属专用。 “少陪，再会！” 大家碰杯，约定到场时间，汪言拉着何苗苗上楼，留下一群中年大叔继续闲扯淡。 施总感慨万分：“大方得体，沉稳慎言，不容易啊！” 一句不容易，听着轻飘飘的，可是过来人都能理解那有多“不容易”。 人到中年，回首初时，大多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幼稚可笑。 正是因为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再看现在的年轻人，乱七八糟的毛病一目了然。 虚荣、浮躁、油滑、似勇实怯、好面子、爱放豪言……等等等等，都是年轻人身上常见的问题。 但是汪言身上没有，最起码，他们没发现。 这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尤其是有求于汪言的施总，感触最深。 捧得高高的拍半天马屁，换个小屁孩早就被哄得找不到北了，王大少都吃这套，可是汪言呢？！ 聊半天，一句准话都没给！ 就没见过这么沉得住气的小屁孩！ 愁得施总直皱眉头，一口半杯香槟。 林总好奇的问：“酒店房间都系汪总订的么？” “对。”艾总点头，“直接拿下我们两层楼，两间总统套房。” 施总心里对汪言有点不满，可是仍旧得跟着夸：“汪总豪气，有孟尝之风。” “施总，你们都是搞直播滴，前景怎么样啊？” “前景嘛，都在上市里，跟你们搞实业的没法比，赚的都是辛苦钱。” 艾总指指对方：“割韭菜确实辛苦，得弯腰！” “哈哈哈！” 施总大笑摇头：“割得成割不成，总得奋战三年才知晓，可惜汪总不肯移师，否则何愁大事不成！” 林总深有同感：“王庭娱乐在网络上滴影响力，我一个搞实业滴看着都眼热，你们做平台滴，确实系天生滴牌搭子。” 施总转头望向艾总：“艾兄，能不能再帮帮忙？” 艾总苦笑摆手：“关系没到那个份儿上，我怎么帮忙？今天晚上，鱼平台的人也在，你们自己斗去，我只负责看热闹。” 施总不死心，林总更不会死心，对视一眼，同时打定主意—— 今天晚上，要好好验验王庭娱乐的成色！ …… 汪大少没亏待何秘书，给她单独订了一间总统套房，排面相当可以。 两间总统套不在一层楼，所以各回各屋。 临别前，何大小姐打个哈欠，怨念满满的吐槽。 “你们好无聊，都给我待困了……你和我爸肯定能聊到一块儿去，转着圈圈绕来绕去，一袋瓜子全磕光都不带有一句正经东西的。” 汪言坏笑：“那你以后叫叔叔吧！” “我呸！” 大小姐噔噔噔快步出门，留给汪言一个傲娇的小马尾。 “死变态，你的ol工装没啦！” 我就没指望过真会有，好吧？！ 汪言摇头笑笑，继续上楼。 何大小姐的行李箱里，九成九没有制服，她就不是听话的主。 而且，她穿制服未必好看，太青涩，表现不出那种风情。 除非…… 呸呸！ 不能想，夹死夹死！ 汪大少悠哉回房，在衣帽间里找到西服，看着那抹蓝，心情变得极好。 帅的哟！ 待会非得震震何苗苗不可！ 皮鞋领带一应俱全，但是汪言没扎领带，里面搭一件嫩绿色的衬衫，走休闲风格。 对着镜子照照，感觉那块离岸皇橡不是很搭，解下来放到行李箱里。 全身上下，再没有任何饰品，袖扣都不存在。 唯一的金属物体，就是lv的腰带扣，极简又极奢。 “汪总，您真帅！” rich恰到好处的送上一个略显浮夸的马屁。 汪言笑笑，没理会有财。 拎上包，出门下楼，去找何苗苗。 大小姐已经换好衣服，正在梳头发。 女管家给开的门，汪言漫步到衣帽间才找到大小姐，一眼望过去，顿时就是一呆。 你妹的，太好看了趴？！ 大小姐穿着一件斜肩礼服裙，左肩是亮晶晶的流苏，右侧肩膀和手臂整个露在外面，肩颈线条直到锁骨，性感得一批。 裙子的下摆很蓬，盖到脚腕处，是非常少女的渐变翠绿色，里面第二层点缀着颗颗碎钻似的东西，在灯光下，bulingbuling的闪。 因为是长裙，所以看不到下身的线条，但是非常仙，需要极高的颜值才驾驭得住。 而恰好，何苗苗最不缺的就是颜值。 小仙女今天难得的化了一点妆，粉润带水光的唇彩，睫毛轻轻打上去，粉底液敷脸，薄薄刷一层粉，完事。 简单的妆容不会喧宾夺主，却彻底释放出她的美丽，明眸善睐，顾盼生姿，唇瓣如花，贝齿如玉。 汪言目瞪口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镜子里能够看到自己，马上收敛猪哥相。 “裙子真好看！” “好看吧？嘻嘻！” 何苗苗蛮好哄的，一句夸奖，让她特别开心的显摆起来。 “是我成人礼时我妈妈找elie saab订制的，当时足足等了有半年，临到18岁生日才做好，幸好之后我就没怎么再长了，不然就不好看了！” 汪言并不晓得那是谁，随口问一句：“高定啊，那挺贵吧？” 何苗苗忙着对付头发，漫不经心的回道：“还行吧，不到28万欧元，用了那么多钻石，算可以的。” 噗！ 汪大少一口口水差点喷出去，身后的管家和服务生更是瑟瑟发抖。 28万欧元！ 小300万人民币，是我西装的十倍！ 大小姐，你到底是啥家庭？！ 汪言马上改主意：“今天对外介绍，你就是我的秘书，不许耍赖！” “知道了知道了，德性！” 何苗苗翻个白眼，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木盒，打开，拿出一条项链。 当汪言看到那枚吊坠时，立即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眼观鼻鼻观心，安安分分，不敢问。 结果何大小姐非要显摆。 “人家为了让你够排场，才把压箱底的财产都戴出来。你看我的项链，和衣服搭不搭？” 汪言能怎么办？ 点头呗！ “好看，特别好看！” “嘻嘻！是梵克雅宝的高定呢，世界仅次一条！” 何苗苗开心的把项链戴上去，汪言又没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 项链设计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形状非常复杂，并且不是那种规律对称的形状，汪言就知道吊坠上的宝石肯定很值钱。 火红火红的，被拼接成一朵肆意蔓延的花，底座上有片片翠绿。 “片状鸽血红+哥伦比亚祖母绿，宝石本身其实不太贵啦，但是梵克雅宝的隐秘镶嵌技术太厉害，做出来的东西真是美到不行……为了你的面子，今天我可是下血本了！” 大小姐满脸求表扬，汪言打死都不问价格，只是微笑点头。 “再好看都只是陪衬，你才是最美的。” “是吧是吧？哈哈！” 何苗苗顿时嘚瑟得不行。 汪言呢？ 其实也很开心。 俗话说，看一个男人是什么成色，看他的女伴。 今天有缘，把盛装何大小姐牵出去，那是什么当量？！ 憋说话，炸就完了！ 第306章 王炸组合 今天的魔都海底捞旗舰店，从上午开始就挂着歇业一天的牌子，服务员被撤下一大半，留下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礼仪小姐。 仅剩的服务生们幸福了，像是徜徉在花的海洋一般。 能被汪言挑中的，基本都是颜值90以上的女神级，纵然能到95分的绝色不多，可是数量足以让任何男人头昏脑涨。 小姐姐们的制服是白底红镶边的齐膝小短裙，上身v领，中间带束腰，长腿雪白、腰身纤细、领口……咳咳，锁骨又白又有棱角。 袅袅婷婷的站在各处，令人目不暇接。 白裙子是最难驾驭的，穿上显黑，尤其怕附近女生的对比。 可是汪大少的技能横扫全平台，数轮筛选，优中选优，好几百个90分姑娘里最终挑出50个礼仪，会怕一条小白裙？ 真正难的，反倒是怎么才能在3天半时间里把制服订制出来。 当时汪云喜一直叫苦，想放弃统一制服。 汪言大手一挥：“必须搞！对外彰显实力，就看这一回。让美ko抓紧时间统计尺码，告诉模特，制服和鞋子用完以后，直接赠予她们！” 美ko方面比王庭娱乐更积极，加一夜班统计数据，并且帮忙联系服装厂。 在钞能力的作用下，服装厂三班倒，今天上午成功将礼服拉到酒店。 如此兴师动众，效果自然极其惊人。 不仅仅是好看的问题，而是一种……震撼。 汪言恶趣味发作，专门设计两排迎宾，总计十二个，什么都不干，就杵在门里面，职业吓唬人。 谁进门谁懵哔。 “欢迎光临！” 娇滴滴的声音，极其动听。 齐刷刷的鞠躬，赏心悦目。 结果男人全被撂倒，女人全部自闭。 四位新晋大主播，铃丫和密子都是颜值85+的好看姑娘，在直播间里稍微开着点滤镜，就是90分的女神。 然而当她们来到活动现场时，直接就被吓到同手同脚，傻孢子似的走路。 “妈呀！干嘛啊这是？今天谁是主角来着？老娘特么的大小是一个当红主播，给人家当陪衬来了？！” 铃丫离开门口，立即开始骂娘。 密子天性腼腆，更是局促得不行，软绵绵的嘀咕：“怎么感觉我就是一个乡下丫头？” 砰！ 吱嘎！ 一串巨响打断两人的念叨，侧头一看，阿呆正在满脸通红的扶椅子。 “出息！” 铃丫不屑的翻个白眼，然后回手一拍大刚的肚皮。 “喂，醒醒，擦擦你的哈喇子！” 吸溜一声，大刚下意识的吸口水，居然真的发出响声。 密子她俩是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无语了。 不过大刚的脸皮巨厚，完全没在怕的，眼睛继续到处寻摸，滴溜溜在人家身上打转。 “卧槽！汪总，你特么就是我亲爸爸啊！我只想说：干得漂亮！” 阿呆猛点头。 大刚一把搂住兄弟脖子，笑眯眯撺掇：“老弟，今儿就是咱哥俩脱单的大好日子！相中谁，千万抓紧！你客气，今天来的土豪粉丝们可不会客气！” “刚哥，咋下手啊？” 阿呆很为难，小孩子没经验，看到漂亮姑娘，脸蛋通红，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大刚平时最是好为人师，可是现在眼睛和脑袋都不够用，根本没时间理会兄弟。 “你先找着，找到目标再说！” 太敷衍，阿呆只是呆，又不是傻，顿时很不满。 “刚哥你不仗义啊，说好的兄弟呢？” 大刚头都不回，一句话就给阿呆怼懵哔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没胳膊腿儿的照样出门？乖啊，哥现在没功夫给你开小课堂……卧槽！” “哪呢哪呢？！” 阿呆立即不计前嫌，探头探脑的找寻起来。 密子铃丫没辙了，气鼓鼓的冲向包房。 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安静如鸡还不行吗？！ …… 旗舰店中，已经赶来许多粉丝，正在礼仪的指挥下落座。 今天有资格来现场的粉丝，总共只有80个不到。 铃丫她们四个人，平均下来，只有15位自家粉丝。 剩下的那部分是鱼平台官方邀请的大土豪。 大致上，到场粉丝都是铃丫她们各自的总榜前30名，最少的一位都已经为她们消费5000以上。 经济实力都是很可以的。 尤其是那些平台邀请的土豪，不见得给铃丫她们花过钱，但是绝对巨有钱。 就是这么一群见过世面、经济实力强大的特殊嘉宾，仍旧被眼前的场面震得目瞪口呆。 “我的妈诶！我有点慌！” “卧槽！王庭娱乐哪找来的妞啊？我在澳门的王府会所都没看到过这么多大美女！” “吸溜！瓜批哦，我脑袋疼！” “兄dei你是哪嘎达滴？魔都你熟啊？整景儿的时候能不能把我捎上？” “您是？” “我直播间id是【吼、吼、吼~本鼠来也】，大刚屋里头滴，兄dei你叫我耗子就行！” “卧槽！是你啊？咱俩打过pk，我id是【传奇之铁手哥】，记得么？” “咋不记得！缘分啊，大兄弟！” “待会喝一杯？” “那必须滴！整白的整啤的？” “我看今天好像没给准备白酒？怎么只有啤酒和红酒呢？” 铁手哥正纳闷的时候，耗子已经借机和礼仪小姐姐聊上了。 “老妹儿，咱们今天的午餐都有啥酒啊？” 那位小姐姐是位职业平模，笑容无可挑剔。 “先生，今天只提供啤酒和红酒，分别是青岛鸿运当头和怡园十年珍藏干红。” “为啥？” 耗子闹不懂，礼仪小姐接受到的培训只有内容没有原因，只好摇头。 其实，是因为只有青岛啤酒和怡园酒庄交了赞助费。 青岛啤酒是想借着今天的机会推广自家的高价啤酒——11度355毫升的鸿运当头，一瓶的零售价在12-15块钱，非土豪喝不起。 怡园酒庄则正好是处于发力国内中档红酒市场的当口。 两个品种的共同点都是缺曝光，却又不能花大价钱打央视广告做推广。 高端酒的市场容量有限，传统模式广告的性价比极低，都不如做酒吧夜店的地推。 汪大少敏锐的意识到，今天的大场面里蕴含着很多机会，所以指示汪云喜和各大酒商都做了接触，怡园方面还是大头帮忙联系的。 谈判过程满艰苦的，不少酒商都对王庭娱乐不屑一顾，最终就剩下来寥寥几个品牌，汪云喜从中挑中青岛和怡园。 白酒、香槟、威士忌等等一家都没谈拢，自然就木得有。 所以桌上总共就四种饮品——安慕希、uec、鸿运当头、怡园干红。 懵牛和亿利各出一个品种，纯牛奶和酸奶，打对台打得很是快活。 …… 海底捞大堂周围一圈是半封闭包间，里面坐着的人身份相对更高。 各大赞助企业的相关负责人，鱼平台运营部门领导，平台知名大土豪，等等等等。 其中一个房间只坐着两个贵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两位贵宾都是差不多的身材和身高，年龄亦相当，不到30岁的样子。 一个稍微帅点，吊儿郎当，另外一个中等相貌，平实稳重。 帅哥在平台的id，之前叫做【黑虎前锋】，刚刚花大价钱第n次改名，叫什么【覆盆子豆皮奶】来着。 家里是干嘛的，目前是个谜，只晓得在魔都有座大别墅，名表一大堆，打赏极凶，聊起天来特别皮。 另外一位的平台id叫做【再三须重事】，平时非常低调，总是默默打赏，然后潜水看热闹。 同级别的大土豪，暂时就来了这么两个，因此特殊包厢里再没别人。 俩哥们在平台上认识很久，现实里头一次见，因此主要是聊今天的活动和神秘的汪总。 “礼仪小姐真漂亮，难得，看来今天的活动应该不会差。” 李一胥讲话慢条斯理的，与之相比，黑虎就很跳脱。 “汪总牛哔就得了！” “来，喝一杯？” “好！” 黑虎抄起啤酒瓶，没让礼仪小姐动手，直接拿牙磕开。 然后对着李一胥笑。 “汪总套路深啊！借着平台的势，拉来一大票土豪大佬，然后再拿着大家的打赏数据去和赞助商说事儿—— 看，我们的活动相当高端，现场来的都是土豪，线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大哥在看热闹，你赞助我们不亏！” 李一胥平静点头。 “操作方式确实如此，但是，平台愿意配合，那就是汪总的本事。平台一邀请，你我不是乖乖来看热闹了？” “我是正好家在魔都，来看看又不亏。”黑虎咧嘴浪笑。 李一胥没接荤段子的茬，仍旧那么一板一眼的。 “我挺喜欢看吃播的，感觉胃口都跟着变好了。今天的伙食不错，不过我怕是享受不了辣锅底加冰激凌。难为汪总能想出来。” “搏眼球呗！” 黑虎转头看看外面，突然挤眉坏笑。 “不过我是个俗人，就喜欢看刺激、凑热闹，要是正经八百的吃饭，我还真没心情看。所以说，汪总牛哔啊！” 李一胥点头：“从传播学的角度来讲，猎奇确实能够最有效的吸引注意力，纵观三次大胃王比赛，可谓是将猎奇与噱头做到极致，汪总确实有眼光、有胆识、有能力，深谙大众心理，精准洞察世事人心，成功并非侥幸。” 汪言：(⊙?⊙)啥玩意？！ 你们在说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我懂那么多？ 抽出来的破卡各种限制，我有什么办法？！ 神经病，继续脑补去吧！ 包厢里的脑补确实在继续。 黑虎悠哉悠哉开口：“所以我才愿意来嘛！汪总既神秘又会玩，好奇的人很多，可是机会却不多，不来岂不是可惜？” 李一胥心下了然，对方原来是冲着汪言来的。 微微一笑，道：“我是本来就对吃播现场感兴趣，交朋友这种事，不能强求。” “我们的小圈子呢，年年都在往外筛人。总得补充点新血吧？” 黑虎突然对李一胥眨眨眼：“我看你就特别亲切，怎么样，要不要同我们一起玩？晚上你可以住我家，床很大哟！” 李一胥很无语，显然不太适应黑虎的风格。 “别闹，我感觉我跟你合不来。” “没关系，你尽管冷漠！” 黑虎仰头干杯，大义凛然的放出豪言 “你啊……” 李一胥无奈摇头，恰好此时，平台运营总监又领着两位新贵客走进包厢，起立相迎，重新落座，寒暄起来。 不多时，整理好妆容服饰的铃丫等人结伴下来，开始正式的粉丝交流。 所到之处，顿时引发一阵阵欢呼。 看直播、给主播花钱的粉丝和追星的粉丝，大体上有相似之处，内质却截然不同。 区别在于，这些有钱大哥图的是娱乐，不会仰视主播，反而是主播需要哄着大哥。 因此，铃丫她们没有任何架子，表现得特别平易近人。 挨个和各自的粉丝打招呼，签名合影敬酒聊天，热热闹闹的打成一片。 晚上就有一顿大餐等着，中午肯定不能再吃火锅，海底捞准备的是自助。 简单吃完，就开始组织活动。 总共四项——掰手腕挑战赛，lol水友赛，杀人游戏，国王游戏。 以及额外的一项——密子她们分别出一个节目，表演才艺。 游戏本身就好玩，又有礼仪小姐配合，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那边传来一阵喧哗。 由于粉丝们不是一同到的，时刻都有新粉丝刚来，大门口那边最多就是传来一声“欢迎光临”而已，头一次出现这么大的动静。 大家就纷纷转头望去，只见门廊装饰屏风出缓缓转出两个人。 卧槽！ 不管读书多的、读书少的，此刻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妈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金童玉女！ 而且是特么走奥斯卡红毯的金童玉女！ 男生一身白蓝，优雅华贵。 女生一袭渐变白绿礼服裙，飘飘似仙。 男生的颜值不敢说吊打全场，但是那种挺拔又优雅的身姿之美，简直自带巨星光环。 女生更可怕，完全的艳压全场，令一众90分的绝美礼仪小姐黯然失色，就好像天鹅闯进鸭子堆。 谁啊这是？ 来砸场子的？！ 惊讶、震撼、迷醉、一见钟情……各种情绪翻涌在大家心头。 越来越多的人转头看向门口，嘈杂的议论中止了一切活动。 散落在大厅各处的密子四人，回头一看，立即扔下手头的事，冲向来人。 汪云喜等王庭娱乐的高层亦集体出动，夹道相迎。 大家顿时恍然大悟。 噢！ 莫非那男生就是传说中的吃播教父，汪富贵汪总？！ 第307章 大帅比 盛装到场的汪大少与何大小姐，立即将活动的格调拔高一大截。 原本其乐融融玩在一起的粉丝们，顿时意识到，今天可不仅仅是来玩的，更有一场注定要载入史册的活动，要亲自见证。 心中莫名泛起激动，再看汪言，只觉得自带光环。 男人看男人，对外貌基本不会太敏感，主要观察的是神态、气场，会关注服装的人都不太多。 可是今天汪言穿的那身西装实在太骚了，看着就给人一种“哇，肯定很贵吧？”的感觉。 不但贵气，而且极其时尚，非常人所能驾驭，日常生活里难得一见。 然而那套更适合秀场的西服穿在汪言身上，却仅仅只是一件衣服。 汪大少用沉静如水的气度，将服装的潇洒跳脱稳稳镇住，让外人的目光只能钉在汪言的一举一动上，不可能过多的关注衣服。 沉静不是板着脸，更不是目光呆滞。 沉静是一种“闹市熙攘，我自安然”的自在。 汪言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目光沉稳有定点，与人对视时既有穿透力，又不咄咄逼人，一句大方得体，根本不足以形容。 “那就是汪总？！” “id起得那么接地气，本人怎么那么……我的天，完全想不到！” “兄弟们，国内哪里有姓汪的家族？有谁知道汪总是谁家出来的么？” “目前在经商的，特区有两家，魔都有一家，南洋有两大家子……可是都对不上号啊！” “就不能是从政的那种？” “那可不敢猜……” “别猜了，矿省出来的隐富，王庭娱乐的法人代表汪云喜就是矿省的。” “你怕是在逗我，挖煤的家庭能养出来这种大少？！” “当年的晋商可不止是挖煤，就算没落了，可你知道有多少诗书传家的门阀后裔？” “靠谱！” “看着确实不一般，那气场跟王校长似的……” “憋提王校长，鱼已永封id，平台查无此人，现在新神是汪总！” “哈哈哈！” “鑫鑫鑫、烟总、三爷、虎神今天可都来了，你们这是在给汪总找输出啊！” “嘿嘿，论钱不晓得，论帅，汪总表示：你们一起上吧！” “手动给你比个666，老铁！” 之前大家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汪总有多少想象，现在就有多少满足。 年轻得令人惊讶，形象好得令人震撼。 “再看人家女朋友呢？那些大土豪们支持的主播，有一个能打赢那位的不？！” “打个吉尔！挨打吧！” “爱了爱了，妈妈你有儿媳了……呜呜，太好看了吧？！” 没人打击那哥们，因为发花痴的不在少数。 之前，男人们看到礼仪小姐时，就在各种激动，但总归还是控制得住情绪，装得人模狗样的。 再看到何苗苗，之前的惊艳感觉立即被重新刷新一次，瞬间拔高到极限。 盛装出席的小仙女，就是那么的难以匹敌。 就好像国内各种明星晚会，不管日常里怎么号称美貌的女星，只要往丫丫身旁一站，立即被比得没个人形，然而当丫丫与娜扎同框时，差距又会实实在在的显现。 所以，她们在公众场合，从来不往一块儿站，手动滑稽。 而此刻的礼仪小姐们显然没法躲，被小仙女公主检阅似的一一路过，顿时衬托得像群丫鬟。 零星十来个的女粉丝，刚对着汪言发过花痴，又被何苗苗拉回现实，百感交集。 来凑个吃播热闹而已，哪儿成想会收到这么大的意外惊喜和惨烈打击？！ “妈呀，太漂亮了趴？我一个女的我都控制不住寄几！” “拜托你们清醒点，大神的女人，是你们配惦记的？” “就是，那姑娘一身上下，没有大几十上百万下不来，富贵哥舍得花钱，换你们养得起？” “呜呜呜，富贵哥会开直播么？我想给他花钱！” “你那点零花，留着吃点好吃的吧……” “不！我要攒钱去整容！” “你冷静点……你要割双眼皮我不反对，但是你别想太多，那位小姐姐的脸，跟钱没关系，至于你，呃……算了我不说了。” 炸了炸了，太扎心了！ 但是，何苗苗的脸，其实是和钱稍微有点关系的。 大小姐的基因特别好，然后从小都吃最好的、用最好的、风吹不着、雨打不到、幸福不缺爱、精神世界饱满，才长成今天的模样。 如果家里没钱，外在分的总分至少会往下掉3点。 至于汪言…… 要是没有钞能力，能帅成今天这样？ 大帅比还挺低调的，没怎么太招摇，看到汪云喜一行人，摆摆手，示意去里面谈。 铃丫她们纷纷赶到前面，特别开心。 “汪总好！” “哇，汪少您今天好帅！” “哥……” 汪言拍拍阿呆肩膀，温和笑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去里面见见客人。” “好！” 几人忙不迭点头，目送汪言带着那位美得不像话的少女走进包厢。 “乖乖，今天的活动要爆火啊！” 大刚摸着肚皮，美滋滋嘀咕着。 密子和阿呆没听懂，逻辑关系在哪儿？ 铃丫就聪明得多，瞬间想明白关键。 大场面和小场面，哪个更能令人激动、冲动、蠢蠢欲动？ 前者。 那么，在场地被限制为海底捞旗舰店的前提下，怎么搞算是大场面？ 礼仪小姐、重量级嘉宾、汪言携女伴盛装出席，都是树立格调、给活动增添光彩的一环。 尤其是汪大少与何大小姐的登场，简直令所有人都莫名震撼。 看似夸张、大题小做，其实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重视态度。 缔造一切的神豪都如此重视，外人只会更加激动，觉得不虚此行。 铃丫想明白的时候，周围刚好传来几声议论。 “卧槽！今天真没白来！” “嗯，看到汪神就算是不虚此行了，待会的正戏，天知道还有什么刺激！” “我不管那么多，干就得了！” “对，今天谁都别想踩着我们家密子夺冠！” “呵呵，朋友归朋友，谁赢谁输，待会咱们碰碰就知道！” 现场粉丝们的热情极其高涨，汪大少将格调树立起来，他们的那种参与感、好胜心、表现欲望，顿时比以往高出几倍。 斗志一旦被激活，光是现场粉丝们，就可以爆发出超出想象的能量。 个个都小有身家，平时可能有点抠有点佛，今天？不好意思，谁都不让着！ …… 神豪房间里，那几位平台顶级大哥，突然开始互相试探。 “哥几个，咱们好像被平台和汪总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平台可没那两下子，应该是汪总主导的吧。” “肯定的啊！” 黑虎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那家伙油头粉面的一脸奸诈相，看着就像条狐狸精转世，麻蛋的不就是想刺激咱们消费么？” 李一胥悠然接口：“那你花不花？” “花！干嘛不花？！” 黑虎嘿嘿一笑：“哥们又帅又有钱，能让那个小老茄把风头全抢光？开玩乐！” 新来的一个大哥冷不丁接口：“其实你才是平台打进我们中间的托吧？” 三鑫哈哈笑：“你别说，神豪群里丫话最多，真像托！” 托不托的当然是玩笑。 平台的大主播有私群，大土豪们同样有小圈子。 平时，大家经常在网上水群装哔互怼，关系没多亲，但是彼此的状况都了解一些。 能坐进来的五个人，家产都是以亿为单位计数的，而且年龄普遍不大。 年龄不大，爱看直播，爱装哔，就意味着受不得刺激。 所以大家明知道王庭娱乐在挖坑，却仍旧跃跃欲试的想要跳。 “哈哈，花钱玩玩嘛！怎么花都是花，今天我还真就想掂量掂量那位汪总！” “来呗。现在咱们五个人，待会却有六个主播，怎么分？” 李一胥慢条斯理的开口：“我肯定是支持密子的，你们随意。” 黑虎坏笑：“待会汪总肯定会过来待一会儿的吧？正好六个人，一人一个嘛！” “我去，黑虎你还说你不是托！” “哈哈，虎子对我胃口！” “我喜欢外面的模特……靠，怎么给模特打赏啊？” 三鑫突然开怼：“我神烦那什么汪总，天生就看不惯装哔犯，没得讲，我支持平台的主播。” “你们真是闲的蛋疼……算了，我捧另外那个平台主播吧，平台陈总邀请我的时候就暗示过，你们懂的。” “得，感情你才是真托！” 大家哈哈大笑一阵，没再深扯下去。 平台有托，是公认的事实。 但是有些情况并非是外人想象的那样简单。 真金白银花钱的土豪，难道不知道有些人是托吗？ 当然不可能。 花钱到一定程度，都够级别接触平台的管理层，有些事心照不宣。 反正又不耽误我娱乐。 而且，有些土豪和托是区分不开的。 像刚才那位，本人是个大老板，跟平台老总关系不错，平时娱乐花的钱是真的，关键时刻帮忙顶榜操热度，花个人情钱，怎么区分？ 那句“土豪的钱如数返还”，本身就是伪命题。 极少数官刷是不花钱，但土豪娱乐的钱谁给你退？ 顶天就是大额充值的折扣比较大而已。 惟有像王庭娱乐一样，既有平台需要的主播资源，又有钱来进行大额充值，刷出海量流水的同时推广主播，才能做到极低的损耗。 其余的公会刷子，损耗只会比王庭娱乐更高，图的是从别的方面赚回来。 这世上但凡是跟钱沾上边儿的事儿，就没有一样是简单的，懂就得。 …… 汪云喜的包厢里，平台运营总监王建豪刚和汪言寒暄完，谈到邀请神豪前来的本意。 “活动热度方面呢，我们会拿出最好的资源来给您。礼物方面嘛……那几位大哥我们是请来了，但是能不能让他们出手，只能烦请汪总您再费费心……” 那意思很简单：你得去套路他们。 怎么套路？ 对不起，我不管，我也没那本事，一切都看你自己。 汪言心下了然。 钱在人家兜里，不可能强按着人家脑袋让人掏，那叫抢劫。 总得是想点什么办法，让人家心甘情愿的掏出来才行。 靠主播们的魅力，那叫吸引。 靠场外的各种招式，便谓之套路。 汪言懂归懂，却懒得琢磨。 打赏才几个钱？ 跟平台分完，又能剩下几个？！ 让主播们多吃两碗冰激凌，再哄得大小姐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实惠。 于是懒洋洋摆手：“那种小事，就没必要费心了吧？我们家主播的榜，我自己撑。” 牛批！ 霸气！ 王建豪既佩服又无语。 “汪总，那您总得去见见吧？多条朋友多条路不是？” 实话是，汪言真懒得认识，一群玩家，有什么好哄的？ 但是作为主办方，礼节不能失。 于是懒洋洋的起身，招呼王建豪：“走吧。” 看得王建豪直叹气。 哎，介些大少爷啊，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汪言不难伺候，今天虽然是大少爷人设，但是没什么高冷架子，和人正常交流。 进门，互相认识一番，商业互吹两句，汪言以东道主身份祝他们玩得开心，大致就是这么个流程。 寒暄差不多了正要撤，黑虎突然叫住汪言。 “汪总，今天晚上p一下？” (⊙?⊙) p什么？！ 汪言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失笑摇头：“没必要。我花钱是捧自家主播，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这话就很实诚了。 汪言觉得，对方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哥，不能把人家当傻哔似的糊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结果居然有人不领情。 三鑫笑眯眯接口：“平台请我们来看您表演，不花点钱，我开心不起来，怎么破啊汪总？” 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讥诮。 玩家不是商人，大土豪看谁不顺眼就怼谁，很正常。 一个娱乐项目而已，谁还能把谁怎么着？ 就是平台夹在中间难受。 王建豪脑门上汗都下来了，想打圆场，但是没等想好怎么开口，汪言就转过头去，和那为爷正面对上。 顿时，心里慌得一批，又隐隐有些兴奋。 您二位可别打起来！ 只要不撕破脸皮，怼得越激烈越好！ 然而，汪言却没有任何动怒的意思，反而和煦一笑。 “鑫哥，那就提前说声谢谢，晚上见。” 言罢，转身撤出包厢。 三鑫只觉得一拳打在空气里，差点被闪个跟头，心情愈发不爽。 “日他大爷的，什么人啊？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阴？！” 李一胥摇摇头：“人家顶上来，你要讲人家装哔，人家让一步，你又觉得人家阴……” “其实不就是嫉妒人家比你帅、比你拉轰、妞又漂亮么！” 黑虎马上接口撩火，明摆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看不顺眼公会刷子人五人六的在老子面前装哔！得意个灯笼呢那是？！” 三鑫炸了，回头找另外两个神豪挑事儿。 “兄弟，花钱娱乐可以，把钱砸给那种人的公会，你们不觉得亏得慌？” 李一胥皱眉：“人家没怎么着吧？客客气气的。” “最起码没怎么看得起咱们哥五个，你承认么？” “非得舔着你才叫看得起？” 三鑫冷笑一声，转身出门：“得，话不投机，咱们晚上见！” 紧接着，另外一个大土豪跟着起身：“人见到了，不虚此行，晚上见吧大哥们。” “呵，晚上怪有意思的……我去逛逛表行，有人同去么？” “我不走，我要撩礼仪小姐姐，一个装不满我的床，得俩。”黑虎笑嘻嘻眨眼，抄起法拉利车钥匙。 转眼间，房间里就只剩下李一胥自己。 这人安安稳稳的坐着，掏出手机发出一条微信。 “王少，汪言这人不好搞，很稳。” 对方回来一条语音消息。 “尽力而为吧，我总感觉这次活动的目的不简单，成本收益比例不对劲。如果真叫那小子把公会做起来，可能会成为影响行业格局的一股力量。总之，你看着办，我信得过你。” 李一胥继续打字：“好，我再找机会。” 微信里备注着名字，三个字。 赫然是……王思明。 第308章 大小姐你别闹！ 今天的比赛，规模之大，完全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平台方、赞助商、粉丝、模特，乃至来凑热闹的何大小姐，都因此而感到震撼莫名。 下午4点钟开始，不断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嘉宾到来。 美ko副总裁李总、海底捞副总裁、魔都嘉里大酒店总经理、哈根达斯品牌所属通用磨坊中国区副总裁、懵牛华东区主管、亿利魔都分公司总经理、青岛啤酒广告部主任、逗鱼运营总裁、新浪微博运营口副总、猫熊tv施总、港荣林总…… 重量级的观礼嘉宾一个接一个的到场，很快堆满预留出来的专区。 之前专区没有开放，就是在等待贵客们光临。 按身家讲，上述嘉宾可能并不够有钱，加起来都打不赢一个真正的带头大哥。 但是，论起社会地位，个个都比汪言高。 高级打工仔虽然看着赚得不多，一年百来万年薪，再加上点股权期权，身家最多几千万上亿。 可是，他们的人脉、资源、关系、底蕴，都不是如今的汪言能够比拟的。 就为了这么一场在网络平台上直播的大胃王比赛，正经八百的来出席，已经远远超出活动本身的规格了。 毕竟，主办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之前谁听说过王庭娱乐？ 而主导者更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没牌面的。 同样的活动，由不同的主办方去办，效果截然不同。 假如今天的比赛由阿里马总主办，那不用说，互联网的半壁江山都能拉过来。 但若是让如今的逗鱼来主办，还真未必能搞成现在的效果。 更何况初生的王庭娱乐。 何苗苗特别熟悉里面的门道，不禁为之咋舌：“汪言，你好厉害，居然组织得起这么大的场面！” 原本，她以为只是几个网红的线下聚会，弄个司仪上去叭叭叭一通尬聊，然后开始大吃大嚼，谁赢谁拿走奖金。 谁成想，居然搞得这么正规？ 看着就让人兴奋！ 汪言身旁有好多外人，没法儿皮，所以正儿八经的谦虚一句：“不全是我的功劳，喜子哥他们很辛苦的。” 汪云喜可不敢抢功，急忙摆手：“都是你拿的主意，我一个跑腿的，能有多辛苦？” 美ko的李总狐疑的打量着汪言，心里直犯嘀咕：这熊孩子今天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啊？！看着居然让人挺有好感的…… 结果汪言转头就对他笑：“李总，今天是我主场，咱们不醉不归？” 一句客套，当时就把李总吓一激灵。 “今天真不成，刚吃完头孢！” …… 艾总拉着汪言转来转去，给大家做介绍。 汪言收敛着少年意气，沉稳的和贵宾们一一寒暄。 流程固定且简单—— 握手时稍微用点力，直视对方，沉声一句“您好”，然后安静倾听，接着话茬简单回应。 微笑不油滑、表情不浮夸、言谈不张扬，概括一下，就八个字—— 举止得体，应对自如。 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片的议论。 “我原以为是个草台班子来着，结果小朋友意外的还成啊？” “看那身衣服，我觉得莫不是个王大少第二来着，结果比那位稳当得多，是个做事的样子。” “可不是么，那个大汪总不怎么样，小汪总却蛮有章法的，谁家孩子啊？” “今天真热闹，难得！我本来想打个照面就走的，看来是得留下来看看……” “您别走，咱俩待会喝一杯！” “喝酒今天不是时候，我就想看看，最后能搞出多大动静。” “哎，你上次说的那个事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始终差点意思，不过今天没白来，小汪总给了我一些启发，等会看看最终效果吧，如果可以，或许可以交给王庭娱乐来搞。” “你看那些粉丝，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效果能差才怪！” “啧啧，后生可畏啊……” “感叹那么多，干嘛呀？反正咱们早晚都要被后浪拍死的，哈哈！” “您还别说，今天的比赛真挺有意思的，冰激凌和辣锅底一块儿吃，谁能吃多少啊？” “吃多少不重要，我们花那么多钱，得来看看。” “看什么？网上的东西想造假还不容易？” “数据可以作假，人不能，来看看人总可以吧？” “哈哈，对！那你看出什么没有？” “那位小汪总挺厉害的，今天的场面，大而不乱，很难得！” “确实哈……而且那些礼仪是真的好，要样有样，要能力有能力，一人一桌，安排得井井有条，我寻思着，李总应该没那两下子啊，小汪总是怎么培训的？” “不清楚。咱们去找李总打听打听？” 美ko李总被问得满肚子懵哔，硬着头皮吹牛哔：“我们美ko的模特就是以高素质闻名的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屁哟！ 要是让李总挑人，现在那些礼仪准保在发骚撩大哥。 汪言挑人的秘诀很简单——特殊分高，面试表现大方得体，性格上愿意自食其力，但工作机会不多。 听着简单，可惜，全世界惟有汪大挂b做得到。 特殊分是一切的先决条件，分数里的评语，直接区分出真白莲和白莲婊，让影后无所遁形，换人能做得到？ 不可能的，直接给您看，您都看不懂。 …… 今天的来宾好多都混迹于魔都，彼此都熟，能聊到一块儿去。 但是不管怎么聊，话题最终总会拐回活动，以及汪言身上。 新鲜感，便是最大的利器。 而汪言出众的表现，又给他们留下一个非常深刻的第一印象，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追逐着大少。 怎么观察，都觉得仪态无可挑剔，不止有能力，更有教养。 好感度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累积着，让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 而活动区，则是秩序井然，又渐渐弥漫起紧张气氛。 海底捞的大厅，中间有很多活动桌椅，可以任意布置。 今天，大堂整个被布置成一个半环形表演场。 六张椅子一字排开，后面贴着墙，正面摆着六张小方桌。 桌面上固定着一台直播设备，以及一部用来看弹幕、聊天沟通的手机。 除去六个选手单独开的直播间以外，平台主页上挂着另外一个全景直播间，并联的两台设备，可以任意切割画面。 现场粉丝们则已经分成四个区域落座，泾渭分明。 各个粉丝团的骨干正在努力做动员。 换言之……打鸡血。 平时，大部分人在直播间里都很皮，花钱完全随心情，现在，却很有斗志。 铃丫的粉丝团团长【o冰o枫o】可能是搞过传销的大佬，滚烫的鸡血不要钱似的撒。 “今天是什么场面，大家都看到了，面子不面子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更不是你们哪个人的事儿，而是整个粉丝团的事儿！ 铃丫可以输在吃上，冰激凌加辣锅底，汪神那个王八犊子玩得太花，输掉比赛不算啥。 但是，铃丫的榜单不能输！ 别家来的人不比咱们多，就那么十五六个，谁怂谁啊？ 刚才都打过照面，谁的牛哔都没少吹，现在是时候见真章了！ 铃丫她们四个是朋友，又是一个公会的，没错！ 但是，平台的一姐却只有一个！ 她不争都不好使，咱们要去争！ 什么都不争，玩个瘠薄毛的平台，成天吆五喝六的查个瘠薄毛房？！ 前两天平台刚把传说中的直播界一姐小苍挖来，那场面你们都看到了，待会就是小苍主持公共直播间，估计会有不少大哥奔着她去。 多好的机会？！ 对不对？！ 今天把所有吃播踩下去，铃丫就是吃播届一姐！ 今天再把公共直播间安排了，铃丫就是整个平台的一姐！ 到时候会有多少流量，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不怕讲句得罪人的话——来回路费铃丫要给报销，住的五星级酒店是人家汪神掏的私人腰包，吃的好玩的好睡的好，打不赢今天这场仗，咱们就白来嘚瑟一回！ 反正，我是没脸让主播给我花钱。 待会我肯定冲在最前面，咱们就四个字：干就完了！” 大家嗷嗷叫唤着，要开战。 类似的场景，发生在每一个区域。 这就是线下和线上的不同之处，汪大少决定用免费手段把粉丝们请过来时，刚好在读《乌合之众》，里面有一句名言—— 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 放在今天的场合下，讲智商有点过分，但是，那种冲动一旦被燃起，就很难再熄灭。 什么是归属感？ 坐在那里的主播，以及以她命名的粉丝团，就是现场所有人的归属感。 所以，仍旧是那句话——干就完了！ …… 何苗苗听着粉丝区各种狂热的口号，附在汪言耳边悄声嘀咕：“你套路真深……” 大小姐亦是读过乌合之众的，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清醒。 汪言摇头：“套路确实有，但是你以为他们就完全不懂么？” “哦？” “其实，很多人不是不知道，而是愿意主动上套。因为，我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舞台。” 汪言注视着粉丝区，目光异常的深邃。 “人生能有多少次热血高光、既狂热又爽的体验呢？ 人都是为开心而活的，我提供舞台，他们开开心心的站上去，然后成就一场终身难忘的回忆，不美好么？ 与之相比，钱算什么？ 和花在旅游、购物、打游戏上，有任何区别么？” 连续四问，让何苗苗沉吟好久。 良久，她缓缓点头：“确实如此。我爸爸也总说，只要有能够用钱买来满足感的机会，一定要大胆花，因为太多时候，满足感都很难直接买到。” “又是你爸爸说……” 汪言侧头瞥她一眼，连吐槽带调笑：“来，叫叔叔！” “爬开！” 大小姐翻个白眼，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来，教我怎么注册账号、怎么充值，今天姐带你飞！” 汪言一愣，随后摇头失笑：“哎哟，我谢谢你啊，那我可就等着飞啦？” “快点吧你！” 注册很快完成，充值的时候，汪言随便找来一个平台的运营。 “我的女伴想充值，直接按照我们公司的折扣给吧，另外，消费算到王庭娱乐里。” 那运营看看何苗苗，显得很为难，弯腰鞠躬：“您等等，我去叫王总！” 呵，那是看不起谁呢？！ 何大小姐没明白，问汪言：“为什么他不直接给我充啊？” “估计是不想给那么高的折扣吧……” 汪言很是无奈。 王庭娱乐的充值返点相当高，普通土豪，一次充值100万都拿不到那么高的折扣。 何大小姐半懂不懂的，但是凭借敏锐的直觉意识到：好像被人小瞧了。 王建豪很快到来，热情洋溢的跟汪言聊。 “底下人不懂事，汪总您别见怪！就按贵公司的返点给，您直接转账就行！” 何苗苗低头掏包：“收支票么？” “额……收是收……” 王建豪有点懵，迷茫的看着汪言。 那意思很明显：汪总，难道不是您给女伴充着玩的么？怎么是小姐自己掏钱？ 汪言笑着摇摇头：“她自己玩自己的，我不干预。” 王建豪没搞懂两人的关系，随口问何苗苗：“女士，您打算充值多少？” 何大小姐转头问汪言：“我今天花的钱是不是都会落在你腰包里啊？” 这话不能当着王建豪的面儿来回，汪言凑到她耳旁，悄声道：“85%会到我手里。” 何苗苗被热气喷在耳廓，浑身一片酥麻，过了电似的痒。 一瞬间，锁骨都烧红了。 “哦……” 迷迷糊糊的应一声，强压着别扭和羞意，大小姐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今天大概会刷出多少钱啊？最多的。” 问得没头没脑的，但是汪言懂她的意思。 笑眯眯回道：“我准备了1000万，别的土豪，最多最多也就200万，他们是娱乐，跟我不一样的。你充个50万小玩一下就得了。” “那么多？你们还真是拿钱不当钱啊……” 何大小姐瞪大眼睛，吐吐舌头。 王建豪突然看懂了，合着，还真是小姑娘自己掏钱娱乐啊？ 心里又酸又苦。 汪大少你自己年少多金就罢了，女朋友漂亮得像小仙女似的，我也能忍，结果人家居然还是个白富美？！ 天底下的好事儿怎么都被你占了呢？ 明明心里已经柠檬泛滥，王总还得继续赔着笑脸，别提多苦了。 何大小姐掏出笔，低头签支票。 边签，边嘀咕。 “那我也充1000万吧……哎呀好讨厌，我就几千万的嫁妆，爽一次要花掉三分之一……好心疼……” 哐当！ 两人身旁发出一声巨响，却是王建豪一膝盖撞在桌子腿上，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但是他却顾不得擦，单手撑着桌面，勉力站着，极其失礼的惊呼：“多少？！您要充值多少？！” 贵宾区本来就不大，王建豪这一嗓子，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叫了来。 第309章 谜一般的男人 王建豪的嗓门实在太大，附近的贵宾都以为是起了什么冲突，或者是出现什么变故，不由纷纷停下聊天，转头望来。 王建豪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失态，又惊又喜，满脑子都是红彤彤的钞票。 何大小姐抬起头，纳闷的扫一眼中年胖子：“1000万啊，汪言不是也充了那么多么？” 言外之意：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没见过钱啊？！ 穷狗！ …… 被一个小丫头鄙视了…… 王建豪清楚的领会到那个眼神的含义，有点臊得慌，但是很快，那点儿羞愤就被现实击碎——1000万多香啊？！ 请尽情的鄙视我吧！ 您把1000万掏出来，今天千万别拿我当人！ 王建豪兴奋得脸都红透了，汪言却哭笑不得。 1000万是个什么概念？ 汪大少的别墅+车都没到1000万，平台上消费最多的神豪，目前总消费金额800万不到。 人家是早就把等级怼满了，又开的小号，才花出去那么多。 实际上，鱼平台一个满级号只需要消费400多万，大小姐上来就要充1000万，够升满两个账号了。 汪言说的1000万，根本不止是【汪富贵】那个账号，而是王庭娱乐好多顶榜账号算一块儿。 现在的汪大少，掏干净裤衩都掏不出200万来，真正掏钱的是王庭娱乐，只是“暂借”给汪言的而已。 因为那些小号都是以汪言的身份开出来的，嗯嗯专用，顺带官刷。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除去汪富贵的单人最高榜，有100万就算高的，干到200万的可能性极小。 别看汪大少拿钱不当钱，实际上，100万真不算小钱，更何况1000万。 何苗苗是不懂行情，强行对标汪大少，俩字即可概括——胡闹。 “你别瞎胡闹，充那么多干嘛啊？好好攒着当嫁妆吧！” 汪大少哭笑不得的劝，顿时让王建豪心里咯噔一下子。 大哥，你要是敢动我的业绩，我就……我就……哥，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幸好，何大小姐不是个听劝的人，脾气很倔。 “谁胡闹啦？嫁妆只是开玩笑的，真到我结婚那天，我爸肯定会再给我好多钱…… 而且你别臭美，你以为1000万都要给你花啊？ 我是杂志看腻了，准备玩玩直播，正好借你渠道多充点，以后，我就是平台一姐！ 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哇咔咔！” 汪言越发哭笑不得：“你在现实里还不够众星捧月啊？图什么！” “那不一样！” 何大小姐振振有词。 “现实里，男生捧我是因为我美，女生才不会捧我呢，都恨不得泼我硫酸…… 在网上，谁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可以扮演各种角色，比如装男生去撩女主播，装丑八怪去让男主播哄……多好玩？！” 哎哟！ 你介个爽点啊，真特么奇葩…… 不过，你那么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汪言不和她争辩别的，换个角度劝：“1000万能干挺多事儿呢，你拿去订两套首饰多好？你看你项链多漂亮，乖啊，少充点，再去订两条，下次再带你去参加别的晚宴。” “你是不是傻？” 何大小姐面色怪异的盯着汪言看，叹口气。 “一千万订不来两条！” 嘎！ 王建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翻着白眼噎过去。 汪言都吓一跳，下意识再去看她的项链——就那玩意，500万以上？！ 行吧，你的世界我不懂，我是条穷狗！ 额，等等…… 我不穷啊？！ 汪言恍然大悟，噢，对了，我不是心疼钱，我特么是不想领那么大人情！ 不过何大小姐说的是充值以后慢慢玩，没说今天要花给王庭娱乐多少，所以汪言还真没法强烈反对。 “行吧行吧，你的钱，你自己做主。不过事先说好，今天你花给我们的，我会按照公会折扣还给你。 你为比赛热度做的贡献，我认，你的钱，我可不收。” “嘁！还挺大男子主义的……” 何苗苗眯起眼睛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汪言顺杆往上皮：“那是，我们家那边，从来不收嫁妆，只给彩礼。” “呸！” 何大小姐懒得理会皮皮汪，低头签支票。 大写的“壹仟万”填进去，用途填“鱼平台充值”，签字，然后从包里掏出私人小印章，啪嗒一下盖上去。 直到此刻，王建豪才终于从梦里醒来，脑子正常了大概一半。 “哎，等等……” 王建豪苦笑摆手，叫住正要撕票的何苗苗。 “嗯？”何大小姐纳闷抬头，“有什么问题么？” “那个……实在对不住，但是，小姐您是今天就要刷礼物，对吧？但是，支票要周一才能到账啊……您不能用网银转账么？” 王建豪讪笑着开口，生怕得罪何苗苗，搅黄好事。 何苗苗瞪大眼睛：“我都把支票开好交给你了，为什么不能现在就给我充值？” “大小姐您见谅，我们公司有我们公司的财务制度，钱到账之前，我真的没有办法给您充值鱼翅。” 看着那张1000万的支票，王胖子馋得简直快尿了，却不敢收。 深层原因，其实仍旧是有点信不过何苗苗，生怕那是一张空头支票。 如果换成马爸爸开支票，什么财务制度都得让路，平台老板会亲自动手破例。 王建豪既没有权限，又没有必要去承受那种风险，只好拐弯劝。 “开支票那么麻烦，您何不直接转账？” 何大小姐很苦恼。 “可是直接转账，专属客服要打电话确认的，开户行行长转头就会告诉我爸，不用十分钟，我爸的电话就会追过来……会很烦的！” 哎哟！ 那正好诶！ 汪言眼睛一亮，马上合情合理的拒绝：“既然如此，那你就少充点吧，否则让叔叔知道，好像我骗小女孩零花钱似的……” 麻辣鸡丝真好吃，骗财骗色的锅，本少可不背！ 然而，汪言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顿时提醒了何大小姐。 小仙女把之前那张支票一撕，马上重新开。 一边填，一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给汪言下任务。 “我把支票开给你们公司，你替我充值！” (⊙?⊙)！ 吓？！ 还可以这样的？！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完美满足一切需要。 王建豪的眼珠子顿时锃亮，哈巴狗似的看着汪言。 丫知道汪大少不爱揽这差事，立马祭出终极杀手锏。 “汪总，如果是这样，贵公司今天的所有充值，我再给您加5个点的返现！另外，本月平台对贵公司的抽成，我再给您降2个点！” 汪言原本是打算拒绝的，真的。 但是现在…… 真香！ 一里一外，压根不是7%的账。 粗略估计，本月可以比正常情况多赚12、3个点——是所有的钱！ 而且，汪言刷出去的100块钱，最终可以回来96块左右，平台已经是在赔本赚吆喝了。 汪言马上对何苗苗伸出手：“支票拿来，哥给你办！” 不就是被人家亲爹骂两句么？ 我不挨骂谁挨骂？ 我就该骂！ 何苗苗喜滋滋递上支票，提醒道：“背面签章，我在支票上划了杠，只能转账，不能取现，10天内记得去办理！” 汪言默默翻个白眼。 谁会像你那么心大？ 肯定是明天就去办啊！ 也就是哥吧，信得过你，看人家鱼平台，压根就不想收你支票！ 汪言招手叫来汪云喜，吩咐道：“转1000万到平台账户，充值到何小姐的账号里。” 汪云喜小声提醒：“咱们可凑不出来2000万现金，给她充值1000万，你的账号就充不上那么多了……” “没事，有多少算多少。今天我蹭她。” 汪言嘿嘿坏笑，感觉还乱爽的。 自打成为神豪以后啊，人生是越来越缺乏乐趣了，想体会一下吃软饭的感觉都那么难！ 你们说闹不闹心？ 哥好不容易才强化出一身好肉和一张好脸，结果却不能用来谋取正当利益，天理何在？！ 今天就很完美。 待会就撺掇大小姐冲在前面，哥在后边跟着捡便宜！ 让她刷开心了，不但有热度，还能激发情绪，提供一个较高的暴击倍率。 汪言原本还挺头疼该怎么让她兴奋起来的，现在全省了。 得劲！ 一个男人的终极追求就应该是霸道总裁范儿——上来，自动！ …… 汪云喜匆匆去干活，附近的人听了半天，终于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喧哗顿起，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 各位老总经理，不管男的女的，全懵哔了。 “啥玩意儿？汪总身旁那个小姑娘，自己掏腰包充了1000万？！你没闹？！” “真的！支票就在王庭娱乐大汪总手里呢！” “我去……什么家庭啊……” 在场的各位经理老板，经手过十几亿资金的都不在少数，按说不应该为区区一千万资金震惊。 但是，运营企业的钱，和拿出来消费的钱，那压根不是一码事儿。 融资成功，咔嚓一下，几个亿现金打到公司账户上，看着是贼激动，能拿出来花么？ 顶多是以公司名义来给高管配房配车加薪水，直接花，不可能。 再说，就算大家都是成功人士，有钱，消费能力强，可是花1000万买房子，跟花1000万充值打赏，能是一个概念？！ 讲句不好听的，在场的诸位，让他们掏私人腰包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他们都舍不得！ 所以，场面顿时有点炸了。 “那姑娘是谁家的孩子？我一直以为就是汪总的女伴……” “面生，不像是魔都的。” “别又是矿省出来的吧？！” “猜那干嘛？再说上哪儿猜去啊？华夏那么大，哪个省不是一大票低调富豪，胡润都统计不全，你们就多余猜。” “啧啧，到底是年轻人，真不拿钱当钱……” “别酸了，你知道人家之间有什么事？说不定算是投资呢？” “不管怎么说，随手掏出1000万，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小两口的实力可真是够惊人的。” “真是，我是真的一点没想到啊……” “今天我算是见到真正的人生赢家长什么样了，年轻英俊富裕不说，女朋友更厉害，小汪总怕是含着玉出生的吧？” “啧，我总感觉你不是在嫉妒汪总有钱，而是在嫉妒汪总的女人缘……” “哈哈哈！不怕您笑话，我年轻时的梦想，真就是迎娶白富美，到25岁时，现实的惨痛让我降低了标准，变成白富即可，快到30，再降一次，只要富就行……” “结果呢？” “结果熬着熬着，我自个儿有钱了，我特么一拍桌子:去屁的，找个年轻漂亮的！” “哈哈哈哈！陈总您太逗了，不过，深得我心啊……一个白富美摆在眼前，谁耐烦奋斗啊？直接把后半生都泡在蜜罐子里不舒服么？” “谁说不是呢！所以说，小汪总这人啊……啧啧，有点占尽天命的意思。” “精辟！天生的好相貌、好身材、好家世、好智力，再加上后天的好教育、好气质、好能力、好胆识，真是什么都不缺！” “林总，咱们再去找汪总聊两句？” “走走走，同去！” 突然之间，汪言再次成为人群中心，整场焦点。 来来回回敬酒攀谈的，络绎不绝。 虽然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扯淡，但是，当所有人都开始围着你转时，不管聊什么，都意味着你已经是场中最耀眼的那位。 汪言心里明镜似的，其实是沾了大小姐的光，让来宾对自己的实力和背景再次产生误判。 如此一来，王庭娱乐在魔都立足，又会顺利几分。 在场的宾客，别看身家貌似不怎么样，其实能办的事儿太多了。 以王庭娱乐当前的格局，甚至都用不上更高级别的关系。 而对于汪言本人来说，初次登上外部舞台，就给大家留下一个优秀的印象，更是至关重要。 所以……舒坦！ 汪言笑眯眯的看一眼何苗苗，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恨不得拉过来亲一口。 何苗苗被看得浑身发毛，警惕着小脸问：“干嘛？” 汪太狼诱惑小红帽似的问：“秘书啊，想不想转正？” 汪言一皮，何苗苗反而安心了。 “嘁！就你？开得起我的工资么？！” 汪言也不急，饶有深意的一笑：“你啊，对我的了解还浅着呢！咱们慢慢处、慢慢交。” “呵！呵！” 何大小姐蛮硬气的以两个字回复，心里却没什么底气。 汪言确实挺神奇的，今天的场面，再一次刷新她对汪言的印象。 人在千里之外，却不动声色的搞出如斯声势，简直是妖孽。 何大小姐很确信，搞出眼前一切的，绝对不是汪云喜，那位差得远着呢。 但是，以汪言的年纪和阅历而言，这份能力又实在有点超标。 汪言，你真是个谜一般的男人啊…… 第310章 炸毛 王庭娱乐转账，那充值就快得多了。 何苗苗看着新注册的账号里将近1500万的鱼翅，心情振奋得不要不要的，恨不得马上就大闹一场。 难得体会到的新鲜感，让她一点都没有考虑钱的事，完全是在享受。 汪言都直纳闷：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姑娘？！ 她败起家来，真心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然而何大小姐却根本没有败家娘们的自觉，劲劲儿的拉着汪言问东问西。 “汪言汪言，待会我刷什么礼物啊？哪个最好看？” 汪大少很是无语。 “大小姐诶，刷火箭你都得刷出3万个才能清空鱼翅，刷别的便宜礼物，都不够受累的…… 以后啊，不管你去哪儿玩，要么就只看别刷，要出手就直接扔火箭吧，不然什么时候才能花完那么多鱼翅？” “哦！” 何苗苗懵懵懂懂的点头，把汪总的教育放在了心上。 汪言却不晓得，自己随口一说，居然造就出一个令平台大小主播闻风丧胆又爱又恨的火箭女神。 此为后话，日后再提。 …… 快到6点的时候，出去散心的三鑫等土豪重新回到现场。 走的时候没结伴，回来的时候，三个人一起。 三鑫斜了汪言一眼，面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黑虎一直在到处撩礼仪小姐，完全没个目标，东一下西一下的，叫人搞不懂他的想法。 按说，以黑虎的帅气和财力，真盯准一个撩，博取小姐姐好感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然而这货完全没个正行，满脸写着三个大字：不靠谱。 相比之下，李一胥简直太沉稳了，跟密子认识以后，就一直混在粉丝团里，特别亲民。 下午6点整，直播开始预热。 官方直播间开启，刚刚挖到手的直播界一姐小苍盛装登场，开始主持。 官方直播间直接分屏，左面小苍，右面是赛场。 此刻，仍旧不到参赛者登场的时候，主要是各种介绍。 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小苍，正是名气、身价、热度都处于最巅峰的时候。 虽然用游戏主播来主持吃播，有点不搭调，但是人家平台想要“双赢”，汪言没理由拦着不是？ 直播间的名字起得很大——第三届华夏大胃王争霸赛。 区区一个鱼平台，按说是配不上“华夏”二字的，但是，谁让是汪言和王庭娱乐开启的吃播风潮呢？ 别的平台，再怎么酸，都改变不了流量下滑的事实。 施总坐在鱼平台的活动现场，接受着自家平台的报告，满心酸涩。 “领导，咱们平台的访问数据从5点半开始，就比上周六同期下滑5%，目前仍旧在快速下跌中，预估整体数据可能会降低20%以上。” 整理心情，施总尽可能沉稳的问：“别的平台什么情况？” “拿不到数据，但是观察体感上，应该是一个样。鱼平台的活动搞得太大了。” “没事，不怪你们，人家毕竟是连续做了一周的各种推广，咱们就让他们得意一天。” “好的施总，那我们要不要禁言那些带节奏的水军？待会我怕……” 我比你更怕！ 施总无奈叹气：“别了，那些直播玩家管不住的，未必都是水军。” 此话是正理。 在当前时间节点上，会玩直播的用户，很大一部分都是各大平台来回乱窜，哪里有热闹，马上一窝蜂的去看。 猫熊tv开站当天的爆高热度，就是王校长带来的。 接下来，baby开播、朴妮麦开播，都各自掀起一波高峰。 热度来源，自然都是别的平台。 今天是同样的状况，玩家是拦不住的，只能眼看着鱼平台热度爆炸。 “汪言啊汪言，得之如虎添翼啊……” 叹口气，施总下达最后一个指令：“注意观察明后两天的充值账号重复访问数据，下跌超过2%，立即汇报！” “好的施总，那我去忙了！” 回到座位上坐好，施总仍旧有些忧心忡忡。 平台用户到处凑热闹不可怕，真正有轰动效应的活动，屈指可数，一年总共才几回？ 可怕的是……一去不回。 哎！ 但愿不要那么倒霉吧…… 各大平台的访问量下降，对应的就是鱼平台的访问量飙升。 王建豪喜气洋洋的接受着下属的实时汇报，马上向平台boss陈总转述。 “实际访问量已经增加大约7.2万，预计全场独立访问ip的峰值会超过50万，陈总，我们可以骄傲的宣布：活动非常成功！” 陈总回道：“注意及时给直播间扩容，要保证流畅度。 另外，告诉内部主播，该蹭热度就要蹭，提起精神，做好内容，今天能转化多少粉丝，都看个人实力和努力。 11点之前的战场是吃播们的，11点之后就是所有人的。 要懂得看到机会、把握机会。 你更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今天我们是亏是赚，不重要，重要的是市场占有率。 猫熊的施向东去了吧？你注意点。” 王建豪马上打保票：“陈总您放心，我会看住老施的！” “你看人家干什么？我让你注意点汪言！维护好汪言，王庭娱乐就是我们的盟友，维护不好汪言，没有施向东也有牛向西，抓住重点！” “是是是！” 王建豪被训得汗都下来了，刚才又拉来一千万充值带来的得意，顿时消散一空。 这就是大菊观的不同。 站在整个平台发展的角度来看，1000万充值是一个亮眼的政绩和宣传点，但并非那么不可或缺。 有能力搞出如此大场面、独揽大胃王吃播市场、源源不断转化新观众的王庭娱乐，才是真正不可或缺的。 或者再直白点——汪言不可或缺。 鱼平台并非不想捧出自家的吃播，来摆脱王庭娱乐的钳制。 但是，如果强行捧，就能捧出一个大主播，那么娱乐圈里的顶级流量就不该那么值钱。 圈里有一句公认的名言：小火靠捧，大红靠命。 不是那块材料，怎么捧都不行，此处可以@某某，最有发言权。 是那块材料，不用怎么捧，莫名其妙就爆火，此处@某某某。 正反例子都有，而且不止十个八个，所以在任何一个与内容输出相关的行业里，清醒者都能正确意识到——资本的推动力，小于内容本身的质量。 一部烂片、一本烂小说，怎么炒，都炒不出花来。 同理，一个大主播，不是给足曝光、给足资源就能捧起来的。 钱捏在观众的手里，不喜欢，不想给你花钱，平台能去人家手里抢么？ 鱼平台不是没尝试过。 第二届大胃王比赛的时候，特意派出一个兔er、一个小二黑，来参加比赛蹭热度。 结果小二黑回去就沉底，兔er也仅仅停留在二线的位置上，不得寸进。 其实，四大吃播的其中两位，同样爆火得有点勉强，运气成分更浓。 但是，谁让他们跟着汪言，吃到了第一口螃蟹呢？ 那是一块巨大的空白处女地，他们踩着风口纵身一跃，直接把位置占住，后面又被王庭娱乐全心全意的辅助着，一次又一次的加固座椅，短时间内根本不惧任何挑战。 所以啊，汪言的地位稳得很。 今天的活动越成功，就会越稳。 反客为主，以更强势的态度与各大平台谈判？ 正常且合理。 因此，汪言才会对大网红战略那么有信心。 平台本来是很难搞的一环，各种吸血，强势且傲慢。 但是面对王庭娱乐，鱼平台都傲慢不起来，更何况其余的小平台？ 这就叫做—— 一步顺，步步顺； 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实话说，情况会发展到如今的状况，汪言本身都觉得莫名其妙。 哥只是做了最符合当初环境、能够将利益最大化的决定而已，咋发展到现在的？ 然而在王建豪、施总等直播平台方看来，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港荣林总笨拙的打开手机直播界面，看着里面的热闹弹幕，听着施总的讲解，兴致越来越浓。 “按你滴说法，主持人是个大网红，可系现在活动都没开始，为什么观众好像仍然最关注吃播，而不是主持人？” 施总叹口气：“大胃王比赛的名头早就已经打响了，很多观众都翘首以待第三次直播。 但汪总却并没有急着变现，稳住将近两个月时间，让主播们消化粉丝、稳固基本盘，人为制造市场的饥渴，才突然扔出王炸。 1888一碗的哈根达斯冰激凌配辣锅底澳洲青龙…… 难得他想得出来！ 难得他舍得那么多钱！ 更难得他忍得住这么久，一点风声都不露！ 今天啊，换谁来主持，都是同样的结果。总不能真把杨咪那个级别的当红明星请来吧？” 林总深以为然的点头，又问：“所以，今天的活动，火热程度是什么级别的？” 施总肃然竖起食指：“历史第一！” “啊……” 林总倒吸一口凉皮，片刻后，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 “汪总年纪虽小，可是这高瞻远瞩、走一步看三步滴大局观，是真滴可怕至极！” “确实如此！” 施总喟然点头。 “当初第一次大胃王吃播，网上诸多嘲笑，可是当其中的四位一步步稳扎稳打，晋升大主播、全网热度日益高涨以后，再没有喷子敢提起当初的智障谩骂。 倒是有不少人觉得，我上我也行。 诚然，王庭娱乐一路走来，有迹可循，脉络清晰，看似顺风顺水，一点不难。 可是，这不是正说明汪总的可怕吗？” “对嘛！” 林总抚掌而叹。 “做企业滴都知道，一份目标详尽的计划表，要做到一年以后有多难。 三步、五步？！ 能搞好当前、眼下，就系杰出滴人才啦！ 汪总呢？ 三次比赛，一次一个台阶，炒人、炒公司、扬名立万赚钱，什么都一股脑搞定，商业奇才啊！” 施总苦笑着，突然压低声音。 “所以我们大老板才那么上心啊…… 您不知道，我们大boss，当初可是在汪总那里吃过瘪的！ 以那位的脾气，正常应该不会再跟汪总讲一句话，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可是呢？ 不是还得绕着弯子去追求人家么？” 林总眼睛里精光一闪，心里想的是：不行，你们平台我信不过，得趁汪言仍在鱼平台，抓紧敲定第四次比赛的合作！ 脸上却笑容可掬的祝福：“施总精诚所至，我祝您早日金石为开！” …… 汪·商业奇才·言正在陪何大小姐看沙雕弹幕，笑得像条秋田似的。 “汪言，那些人怎么那么逗啊？哈哈哈！” 何苗苗指着一条弹幕笑得直打跌，半倚在汪言肩膀，什么都忘了。 那是一个叫做【桃花的浅浅】的水友，弹幕上写着：“我面前摆着锅，锅里水正热，请你们快点开始吧，我的康师傅方便面已经等不及啦！注：虾球味儿的，怕不怕？” 单拎出来可能并不是那么好笑，但是配上前面茫茫多的“我正在吃火锅”、“馋火锅了”、“正在找火锅店”，看起来就特别搞笑。 然后，引发一片密集回复。 “没事的，去小卖店要两枚速冻虾仁，扔里一起煮，出锅后，迅速在冰箱里刮点冰，往上一盖，四舍五入你和密子吃的一样好！” “上回的和牛我实在吃不起，今天吃火锅，我就很愉快。看到大兄弟你，我更加愉快了。” “同款虾球面，康帅夫比康师傅便宜1块6，大哥你还是有钱不差事儿！” “泡面我都没有，只有一根棒冰，准备默默的舔到天黑。” “家徒四壁没冰箱，冰都不知道从哪刮，看着豪气的大哥们，我不禁流下贫穷的委屈泪水……” 何大小姐没玩过直播，突然看到梗王们，真的是猝不及防。 然而汪大少什么段子没见过？ 并不觉得多好笑……好吧，主要是何苗苗的姿势，有些分散注意力。 鼻尖萦绕着的幽香以及不敢写甚至不敢懂的某些触感，让汪言稍微有一丢丢不自在——真的，就一丢丢！ 为了解决掉那种不自在，汪言极其自然的揽住何苗苗的腰，把脑袋凑过去：“哪句哪句？我看看！” 何大小姐笑得上不来气，什么都没意识到，献宝似的指给汪言看：“那条，带彩色的！” 同时，偏头去看他的反应。 嗯？！ 好大的一张脸…… 额，不对，原来是距离太近…… 诶，等等！ 你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靠那么近，你要干什么？！ 腾的一下，何大小姐的锁骨又红了。 同时，有点炸毛。 第311章 金箔冰激凌 “滚开点！臭流氓！” 大小姐的反应前所未有的激烈，一胳膊肘怼在汪言腰间。 喵喵耳根后面细细碎碎的小绒毛根根倒竖着，灯光洒在上面，在红润的肤色映衬下，闪烁着写作愤怒实则羞涩的光芒。 眼下场合不对，不能太过分。 稍微拉开点距离，让姿势不再那么亲昵，才坏笑着用语言继续调戏她。 “何秘书，你介个工作态度就不是很端正了，怎么能骂老板呢？” “老板你个大头鬼，今天谁大，你心里没点数么？” 何苗苗很聪明的抓住问题关键，抡圆金钱大棒，重新凝聚起气势。 “给姐乖一点，姐可是你的金主来着，再跟我皮，我都刷到对面去！” “是是是，你大你大！” 汪言秒怂，松开她的腰，举手投降。 “大小姐你今天就是我的小公主，你指哪，我打哪，你汪一声，我立马冲上去咬人！” “噗嗤！” 汪言说咬人的时候，正经八百的张开嘴咔嚓咔嚓两下，瞪着眼睛凶得一批，何大小姐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绷着的气势顿时消散一空。 “德行！死样！烦人！” 放完软绵绵的骂人三连，何苗苗又拿指头戳了戳汪言的小腹，满脸好奇。 “啧啧，挺硬的嘛？看着没什么肌肉，怎么一绷紧就跟铁似的……” 那你看，系统出品的身材，能差么？ 汪言得意笑笑，不怀好意的撺掇她：“要不要伸进来直接感受一下？” “呸！” 大小姐才好点，就再次被调戏得红了脸。 “你快爬开，别影响我看弹幕！” 嘿，真是意外的纯情。 汪言不再逗弄她，挺直腰板，遥望场中。 何大小姐顿时自在好多，也没介意汪言仍旧和自己紧紧挨着。 戒备距离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被缩短到微微贴身。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何苗苗并非不懂，但是，甘之如饴，又隐隐的倍感刺激。 …… 热场环节很冗长，但是必不可少。 小苍一一介绍今天的赞助方、举办方，尔后分别采访。 美ko李总发言致词，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 意外的是，往常特别不耐烦的观众们对此给予了极大的包容。 开玩笑，美女谁不爱看啊？！ 弹幕里的哈喇子，都特么快要淹没屏幕了。 百花盛开，争妍斗艳，几乎是摄像头扫到哪里，就会引发一阵欢呼。 介个大、那个美、好翘好翘…… 今天，我们都是色狼！ 之后的热场表演，美ko模特们搞了一场小型的时装秀，然后平台方拉来冯冯和发发唱歌，中间夹杂着各式各样的广告，一个小时倏忽而过。 临到7点前10分钟，六位参赛选手上台，弹幕突然变得有组织起来。 王庭娱乐的四位不用介绍，剩下的两位，分别是平台推荐的兔er，以及从预选赛里杀出来的一位新主播——打死不加香菜。 这哥们很能吃，但火起来的根本原因是一个梗——不管吃什么，打死都不加香菜。 是不是人设，不好讲，但是，反正人家就是靠着能吃+挑食，硬生生的火成二线大胃王主播，每天都被水友调戏着“一根火箭一把香菜”。 此君的签约公会是风鱼——鱼平台旗下的八大内部公会之一。 因此，今天的比赛，实际上就是平台方的两位内部主播，pk王庭娱乐的四大主播。 “咱们能拿到冠军么？” 听明白内情，何苗苗开始有点紧张。 “立场很正嘛，小同志！” 汪言笑眯眯的调戏她，很满意于那句“咱们”。 “你正经点！五十万冠军奖金呢！” 何苗苗白来一眼，汪言差点笑出声来。 你一个随手充值1000万的败家娘们，有什么资格来心疼那50万奖金？！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 汪言就笑着把她捧高高：“输赢其实在盘外，有你在，咱们稳赢的。” “是吗？” 何苗苗美了，扬起小脸，假装有点不好意思。 装得一点都不像，满脸写着再夸我两句。 汪言必须满足她啊，脸皮一扔，上来就是一顿神拍。 “当然了！那些人啊，都是一群瞻前顾后的土鳖，不管娱乐或是别有所求，心里都在算计着，永远放不开手脚去干，谁有我们小公主的魄力？ 不存在的嘛！ 今天不管谁在算计什么，我理都懒得理。 有你在，我怕谁啊？ 公主殿下，今天我就是你的骑士，杵你身后当背景墙，你就放心大胆的浪，飞起来的时候我亲自给你喊666！” 何苗苗平时挺反感男生没正行的，但是汪言皮起来却一点都不讨厌，逗得她咯咯直笑。 啧，花枝招展的。 附近的人看着这对儿金童玉女，满嘴的狗粮馊吧味儿。 奶奶个腿的，老子是真想打人啊…… 别说那些没了爱情的中年经理忍不住，礼仪小姐都不敢往两人跟前站。 与何苗苗一对比，土鸡似的，凑过去找什么不自在？ 但是又忍不住总去看。 尤其是喜欢看汪言。 骚帅骚帅的，又有身份又有气质，而且还很可能会是自己的未来老板…… 好恨啊! 为什么人家有女朋友了？ 而且还那么好看！ …… 礼仪小姐们心里的骄气，被何苗苗打掉至少八成，却又是一个意外之喜。 今天来的姑娘，基本都和汪言单独聊过。 不管当时是否动心了，反正来到魔都以后，都很心动。 王庭娱乐财大气粗，给的待遇够好，办事大气，领导有能力又多金帅气，真的是个很好的去处。 只是，漂亮姑娘嘛，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傲气。 觉得我最好，没我不行，我很重要…… 而何大小姐的盛装出席，足以让任何女人清醒——醒醒，你只是个普通的美女，真正的公主在那边呢！ 一盆冷水浇下来，很多人因此而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想法开始变得实际。 或许，其实是王庭娱乐在给自己机会？ …… 六位主播一一落座，开启各自的直播间，和水友们打招呼，掀起一片欢呼。 汪云喜作为王庭娱乐的代表，于最后五分钟上台，宣读规则。 “今天我们的主食材是产自澳洲东北部深海的纯野生青壳龙虾，单只售价超过5000元，由海底捞提供，再次感谢海底捞总公司及旗舰店的大力支持…… 另外一项主食材是由通用磨坊旗下哈根达斯品牌特制的至臻·王庭特供冰激凌，选取新西兰最优质牛奶、阿根廷顶级可可豆，以及十八种世界顶级的坚果干果，精心特制，每100ml售价1888元人民币……” 汪云喜开口的时候，不但弹幕爆炸，现场的嘉宾和粉丝都在狂吞口水。 贵的不一定是好的，但是当价格贵到一定程度，其品质就不再是日常生活里能够接触到的了。 换言之……那是只存在于传说里的东西。 如果说，5000一只的野生青龙尚在大家的接受范围内，100ml售价1888的冰激凌就实在有些惊悚了。 “卧槽卧槽卧槽！100ml不就是一勺么？两勺等于我一个月工资？！” “你算得不对，两勺等于我一学期的学费！” “两勺已经大于我的银行存款余额了，呜呜呜，谁给我的勇气点开直播间的！” “我们县城的房价，目前是3200一平……你们懂我的悲伤么？” 当大家正在各种换算的时候，汪云喜又继续宣布：“全场的所有来宾、粉丝，都可以享用同样的食材，完全不限量，请大家尽情享受！” 弹幕顿时把整个直播间都遮住了，密密麻麻的，什么都看不到。 现场则掀起一片欢呼，不少人都在喊着直播口号：“汪总威武霸气！” 听着现场的欢呼，弹幕逐渐统一。 “汪神壕无人性！” “汪神威武！” 汪言没觉得如何，倒是把何苗苗爽坏了，笑得合不拢嘴。 眼见弹幕根本没有消停的可能，汪云喜只能继续宣读。 “每100g龙虾肉，必须配比100g冰激凌，先后顺序可以任意调整，但是，有任意一种没有吃光，就不能继续挑战。 最后，我们将以总重量来评比成绩。 整场比赛中，允许去上厕所，小号大号均可，但不允许以任何手段进行催吐，一旦吐出食物超重，则立即取消比赛资格。 最后，比赛时间是3个小时整，请选手们合理分配休息时间、注意身体状况、不要勉强，在安全的前提下，努力创出佳绩！” 时间掌握得刚刚好，小苍接过位置，念完广告赞助方，正式开始读秒倒计时。 “10、9、8……1，比赛开始！” 滴的一声，鲜红的倒计时灯牌亮起来，汪言的系统里同时飘起一条提示—— 你的特殊卡【冰凉、微辣、又很甜】正式开始发挥作用，时间为3个小时，你与何苗苗的进食价值统计中。 这张特殊卡不止是汪言拍卖写字楼的资金来源，同时还有两项特殊指标。 【何苗苗单独吃掉的食物总价值，可以用于购买你的基础属性和二级属性】 【你吃掉的食物总价值，可以用于购买何苗苗的外在分】 对于何大小姐的饭量，汪言不报任何希望，能买来1点就是血赚。 但是自己的饭量，努力努力，应该可以拼一哈。 就算搞不到颜值分，搞来1点身材分亦是好的嘛，哥喜欢……吸溜……不行不行，不能想！ 抓紧吃吧！ 于是汪言马上招呼大家：“各位领导，咱们也开动？” “好好，开动开动！” 美ko李总、平台王总、汪云喜、海底捞副总、哈根达斯副总齐齐应声。 再加上汪言、何苗苗，7个人就坐在主播们的正对面。 而且，吃的东西、吃的规则，和主播们一模一样。 公共直播间的镜头，时不时就会切来一下，将领导们吃播的场面放送出去。 又是汪大少搞出来的噱头，美其名曰：共同参与、共同感受、给观众们营造亲身参与的沉浸感。 李总、王总等人都被汪言天才般的设想折服了，兴致极高的同意安排。 于是，就有了相对而坐的一幕。 当然，坐在最边上的汪言与何大小姐，永远不会被摄像头照到，这是之前谈好的禁令。 那些粉丝们更是被严格禁止拍照、录像，礼仪小姐的另外一大任务，就是监督好现场。 汪言贼得很，只占便宜不露头，打定主意，神秘到底。 “来吧，咱们也尝尝，口味给你调的是微辣……” 汪言很是温柔的替何苗苗夹起一片龙虾，切得薄薄的龙虾肉，一片大概是20g左右，晶莹剔透，下锅涮一下即熟。 何大小姐却不领情，可怜巴巴的看着哈根达斯，撒娇：“我想先吃冰激凌……” “好，那你吃吧。” 何苗苗马上开开心心的打开一盒冰激凌，兴致勃勃的挖下去。 此刻，公共直播间正好给冰激凌切去特写，各个直播间里，惊呼弹幕如海潮袭来。 特制的环保小盒，盒盖接口处以一层薄膜密封，撕开，推上一个卡扣，再用力一拧，盒盖旋开，露出里面精致的纯原木叉勺和一片装在小塑料袋里的金箔。 再揭开一层封膜，里面才是冰激凌。 此刻，仍旧别急着吃。 打开小塑料袋，将可食用金箔倒进冰激凌，过程中轻轻一捏，比蝉翼更薄的金箔顿时片片碎裂，撒满冰激凌。 当小苍解释说，“这是纯度9999的黄金”时，弹幕真的疯了。 “卧槽！不怕重金属中毒？！” “尼玛的壕得简直没边儿了吧？！冰激凌拌黄金？！” “等会等会，是我手上戴着的那个金么？！” “汪神，我就跪着看你表演，有能耐你就让我趴下，否则就别跟我哔哔，我就爱跪着，怎么滴吧？！” 小苍之前是做过功课的，因此解释得不慌不忙。 “可食用金箔，确实是我们手上戴的黄金戒指，但是和大家想象的不同，少量金箔是无害而有益的。 早在1983年，世界卫生组织食品添加剂法典委员会，就正式将9999自然纯金列入食品添加剂范畴，编为a表第310号。 我国国家卫生部发布的《食品新资源第8类矿物质与微量元素》，同样明确了金箔的食用功能。 大家请看，我们添加的金箔究竟有多薄呢？ 举起塑料袋，对着光源，我们会发现，金箔微微透光。 其厚度，是万分之一毫米，所以塑料袋里的金箔大部分都是破碎的，因为实在不受力。 另外，它的纯度是99.99%，接近没有杂质，请大家尽管管管管管……” 讲到一半，直播间里突然开始重复一个“管”字，鬼畜魔性。 金箔好吃不好吃，网友们不知道，反正直播间没扛住大家的热情，挂了。 第312章 大小姐霸气！【超级大章求月票】 才特么开始，直播间就被人流挤爆了？ 你妹的，到底是不是无痛的啊…… 啊呸呸！ 到底是不是扩容过的啊？！ 王建豪急得满脑门汗，当场就想打电话给技术部，臭骂一顿。 幸好，今天的比赛是平台重点项目，技术部的同仁们都在备战，没用10秒钟，就迅速解决问题。 然而面对着此刻的热度，显然，之前的预案已经不再符合实际情况。 王总只能下令：限制弹幕发送时间，由原本的一秒一条，变成10秒内一条，花钱的彩色弹幕不在其中。 状态一改，直播间里顿时怨声载道。 但是，只要有钞能力的大哥玩家没意见，谁在乎你们这群白嫖党！ 直播很快继续进行下去。 小小的变故，并没有影响到大家的兴致，相反，观礼的嘉宾们兴致越发高涨，为之啧啧称奇。 “哎呦喂，这是把平台挤爆了？” “只是一个直播间。” “那也挺不得了了吧？王总之前不是说过重点保障来着么？” “没保障好呗！” “得说人家热度确实高，张总李总，你们的生意做得好啊，大赚特赚！” “哈哈哈！同喜同喜，我是合作方，您是广告商，我赚就是您赚嘛！” “汪总年少有为啊……啧啧！” “到底是年轻人，玩这些新潮玩意，我甘拜下风。” “李总啊，你们美ko的模特个个年轻貌美，怎么不跟风搞搞直播？我看很赚嘛！” 李总矜持一笑：“我们目前并没有准备从线下转移到线上，各种展会、棚拍、广告、影视项目都忙不过来，直播的商业模式太过单一，运气的成分太浓，暂时并不值得考虑。” 简而言之，看不大起。 听到这句话，本桌的礼仪小姐瞥李总一眼，很快又把目光转回大厅的背投屏幕。 汪言同样听到了李总的评论，一笑了之。 看不起？ 看不起就对喽！ 等你看得起的时候，哥在山巅上等你！ …… 直播间里，弹幕终于稀少一些，可以看到人了——但也仅仅是可以看到人的程度。 现场的平台工作人员不得不开启屏蔽弹幕模式，让大家能够看清楚直播间里发生的一切。 其实公共直播间里没多大波澜，毕竟是全景，看不清楚细节。 各个主播的私人直播间里，就热闹得多。 粉丝们开始冲榜了。 土豪大哥领队，很有节奏的刷着火箭，保证直播间里的宝箱不停开启。 普通粉丝就各自挑选一种礼物，让聊天框始终有连击，场面很热闹。 何大小姐吃两口冰激凌，留下一句“还行”的评语，就劲劲儿的抄起手机。 “汪言汪言，我什么时候上啊？” 汪大少哭笑不得，拿过她的手机，锁屏放在旁边，给她夹虾肉。 “好好吃饭，你急什么？大佬都是后期出手的，先吃饱再说！” “噢。” 何苗苗乖乖应一声，低头对付虾肉。 吃一口，马上放下筷子。 “天啊，吃完冰激凌再吃辣的，口感简直让人发疯……” 汪言心里很同意她的感受，冰凉、嗯微辣、又很甜，条件倒是都满足了，但那种感觉，无论如何都谈不上享受。 麻蛋，太刺激了！ 但是不能惯孩子挑食的毛病啊！ 哥还等着你吃出1点属性呢！ 硬的不行，来软的。 汪大少就循循善诱的劝：“不好吃也尽量多吃一些，我们坐在这个桌子上，一是为体验，二是为自家主播加油，得拿出点态度来。大不了慢点吃嘛！” 何大小姐还挺明事理的，点点头，重新夹起那块虾肉。 “你说的对，比赛的主播们更不容易，我要努力坚持到最后！” 哎哟，真乖！ 汪言心情大好，当场许诺：“回去以后，我去一趟水果批发市场，给你挑十种最好的水果！” “真的？！” 何苗苗眼睛顿时一亮。 “嗯。”汪言含笑点头，“君无戏言！” 结果何苗苗莫名其妙的炸了：“君你妹！又占我便宜！” “我哪有？！” 汪言觉得很冤，何大小姐，你的思路怎么那么奇葩？ 君可以是公主的爸爸，也可以是公主的哥哥啊！ 再说，就一句玩笑，正常人怎么可能联想到那里？ 恋父狂！ …… 大刚用几秒钟时间吭哧吭哧干掉一盒冰激凌，两口搞定相配的龙虾肉，吧嗒吧嗒嘴，皱着眉，突然拍案而起。 “兄弟们，咱们的冠军拿定了！” 弹幕都被吓得停滞一瞬间，然后纷纷发问：“哥，谁给你的勇气？” 大刚信誓旦旦的回曰：“讲真啊，吃完一份儿，哥的肠胃就开始隐隐作痛，掐指一算，待会哥必窜稀！不是哥跟你们吹啊，要论拉屎，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拉得过哥的，今天小刚刚我豁出去雏菊，誓拿冠军！” 靠！ 大刚你能不能别玩得那么埋汰？！ 不止弹幕里被恶心得够呛，现场的其余主播都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 但是，大刚的风格就是那样，定位精准，不走寻常路。 喜欢屎尿屁玩笑的观众不在少数，顿时被激发打赏热情，榜单开始小爆发。 桃花的浅浅：“刚哥好样的！窜的时候记得开直播，火箭有的是，给你扩菊助兴！” …… 铃丫接着大刚的话茬，马上跟直播间里的粉丝鼓气：“兄弟们礼物走起来，咱们送大刚哥一个新外号：白拉！” 粉丝们笑喷之余，纷纷狂点礼物。 密子闻言，悄悄的挪挪身体，又远离大刚一点。 弹幕里有句大哥的调戏：“咋？密子你怕大刚真蹿，崩一身啊？” 密子不好意思的摆手：“怎么会呢？哪有哪有，你们别带我节奏！” 边摇手，边点头，小表情贼分裂。 水友们笑得不行不行的，喊着号子追榜。 至于阿呆，真就呆呆的吃，没什么反应。 弹幕里问他：“怕不怕刚哥以拉取胜？” 阿呆懵懂的一抬头：“啊？” 反射弧整整长出几十里地去。 等到十多秒后，话题偏到另外一个地方时，他才突然认认真真的开口：“刚哥在楼上拉屎，楼下都有味儿。” 弹幕里笑疯一群姐姐妹妹阿姨粉。 四大吃播，能火不是没有理由的，各具风格特色。 或者靠情商，或者靠天然的性格，总之都有圈粉的点，又擅长造梗，很是能够给观众带来快乐。 汪言看着她们在直播间里挥洒自如的表现，心里十分欣慰。 当初战战兢兢啃螃蟹的四个小白，如今已经成长为吸金能力十分可怕的四位大主播，并且，是由自己亲手缔造的，那种满足感，奇妙且强烈。 如果没有我，她们是否仍旧会走上这条道路？ 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火？ 亦或者是在工地、私企中度过庸庸碌碌的青春？ 汪言不会认为没有自己，她们就一定无法出头，但是很显然，她们的生命轨迹确确实实的因自己而改变了。 这不仅仅是一种影响力，更是一种权柄。 金钱的力量，太强大了。 用之正，可以惠泽很多很多人，拯救很多悲剧，照亮很多人生。 在这个过程中，自己也会因此而感受到一种莫大的满足，于身于心，都极有益处。 以后啊，仍旧要快乐的花钱，做一个不走寻常路的正能量神豪。 …… 吃吃聊聊，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 赛事进行到中段，场中的气氛陡然变得激烈起来。 六位主播拉票互怼什么的，都已经带着点火药味儿。 粉丝们更不用提，一个半小时时间，该吃的都已经吃完，剩下的就是慢悠悠溜点冰激凌，一个个闲得很，正好下场活动筋骨。 之前，各位主播的直播间里，差不多是10秒钟一发火箭，不断流的节奏。 一分钟六发，3000块钱，90分钟刷下来，榜单最高的铃丫，总榜才30多万人民币而已。 等到现场的大哥们一下场，战况陡然激烈一个层级。 两三秒一发，全站飘屏就没停下过。 鱼平台的全站飘屏，是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某某送给某主播一发火箭，快来抢宝箱吧”。 横幅会出现在所有开播主播的直播间里，观众们点一下，就会自动跳转到火箭直播间。 是拉人气的不二法宝。 然而现在是六大主播同时飘，横幅密密麻麻的连在一块儿，谁都别想看到具体信息。 观众点一下条幅，究竟会进到谁的直播间里，全看命。 这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我不图外来人气，你也别惦记，咱们扯平。 此刻，谁都不能退。 首页的热度榜单，只有五个位置，是封面形式，一大，四小。 最大那个，是固定给公共直播间的，不管实际热度如何，今天比赛结束之前不会换。 那么，就是六位主播争夺剩下的四个位置。 热度是以礼物额度+实际观众来换算的，计算公式不用理会，反正人多钱多就排在前面。 而站稳封面位置，本身又会带来源源不断的观众流量。 所以，必须得争。 而且必须要用火箭争。 因为火箭能从别人的直播间里直接拉人，跟首页的流量没有关系。 谁顶不住，停止发火箭，人气就要被剩下的五个主播平分，首页的热度封面就更没机会。 长此以往，强者恒强，弱者越弱，很难翻盘。 所以大家不但拼得凶，而且拼的极有技巧。 火箭不重叠、不乱发，从两三秒一个，到一秒一个，节奏很稳。 王庭娱乐的粉丝建设、引导能力不比任何一家老牌公会差，毕竟运营总监就是从歪歪平台挖来的。 现在，现场又聚集着一半的大哥，更容易组织动员，玩起来根本没在怕的。 只是，像这种规则明确的游戏，最终仍旧是要靠钱说话的。 在时间走到最后一个小时的时候，大壕们终于不耐烦拉锯了。 【鑫鑫鑫】打赏【兔er不吃草】200发火箭，快来抢宝箱吧…… 【再三须重事】打赏【铃丫】200发火箭…… 【黑虎前锋】打赏【是密子呀】200发火箭…… 【我爱吃香菜】打赏【打死不吃香菜】200发火箭…… 【传奇之铁手哥】打赏【兔er不吃草】200发火箭…… 200发一次，一次10万人民币，大土豪们一下场，战况的烈度立即飙升。 几乎只是一瞬间，阿呆、大刚就被挤下热度榜封面，被兔儿和香菜取而代之。 而且大哥们的pk仍旧没有停，200、200的继续发着。 黑虎随手扔出五组，怪叫一声，第一个退出战场。 “龟龟，一群沙雕拿钱换人情，哥跟不起啦！汪神，回头记得请我吃饭！” 看到飘屏彩色弹幕的王建豪气得脸色铁青。 你自己要玩的，玩到一半，拆台砸场子，几个意思？ 然而土豪大哥嘛，怎么浪，平台都没辙。 虽然黑虎退出榜一争夺，但是凭借着那多出来的50万，密子仍旧挂在封面第四位上。 第一的则是……兔er。 毕竟是二打一，李一胥独木难支，怼不赢三鑫和铁手哥两个人。 【我爱吃香菜】是临时改的名字，原id是位平台大哥，现在是人情刷，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目前的排位是，兔、铃丫、香菜、密子、大刚、阿呆。 汪云喜有点坐不住了，下意识的回头找汪言。 与此同时，现场的粉丝们也有点hold不住了，纷纷叫起来。 “汪神、汪神、汪神！” 却在此时，三鑫发出一个全站广播——那是一个绰号大喇叭的道具，全部公屏可见的超级弹幕。 “汪神，身为公会半个老板，终于忍不住要下场官刷了么？” 哇！ 整个平台都为之哗然了。 虽然坊间早有猜测，汪总和四大吃播关系密切，可能是背后金主，但是真正敢当面说出来的，就三鑫一个人。 这可不只是说，而是直接怼在脸上了。 而且三鑫的地位非比寻常，早就是平台知名大哥，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 被这样一位大哥，当众把那条裤衩撕开，汪言现在是怎么做都为难。 不动，那就要眼看着第一易主。 动，就会坐实官刷身份，怎么解释都是一身屎。 直播间、现场的粉丝，都为汪言捏了一把汗，而其余的围观群众，则兴奋得快要高潮了。 好嗨的场面！ 茫茫多的大小主播，游戏不打了，歌不唱了，骚不卖了，要么转屏要么查房，纷纷涌向吃播房间。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汪言发出同样的一条全站广播。 “作为比赛的首倡者、最大个人赞助商、铃丫等人的好朋友，祝大家玩得开心。”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懵逼了。 啥意思啊大哥？！ 您这是……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呢，间隔十多秒飘起的六条横幅，又让水友们差点把眼珠子瞪爆掉。 【汪富贵】打赏【兔er不吃草】999发火箭，快来抢宝箱吧…… 【汪富贵】打赏【铃丫】999发火箭…… 【汪富贵】打赏【是密子呀】999发火箭…… 【汪富贵】打赏【打死不吃香菜】999发火箭…… 【汪富贵】打赏【大刚】999发火箭…… 【汪富贵】打赏【阿呆】999发火箭…… 紧接着，又是一条大喇叭。 “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我给人花钱，从来不需要理由。主播加油！” 兔er和香菜差点没疯，是幸福的。 官刷，她们是没有一分钱好处的，只是赚个名气。 人情刷，能落下大约25%，剩下的得想办法还回去，要不然就是不懂事。 汪总给的礼物，明摆着就是鼓励性质的，没那些弯弯绕绕，人家也不可能往回要。 相当于平白无故捡到二十多万，能不开心？！ 忙不迭的各种感谢，嘴都差点打瓢。 “谢谢汪神、谢谢汪神！来，大家给汪神走一波威武霸气666，表情、热情、感情，都摇起来！” “感谢汪神的支持与厚爱！感谢汪神创造出这么好的比赛，让我这种小主播能够跟着沾光，以此谋生！真的，不管今天是输是赢，我香菜永远都会记得，是汪神您带我们吃这口饭的，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香菜永远感激您尊敬您！来，不加金的冰激凌，我干了，您随意！” 【打死不加香菜】吭哧吭哧干掉一大碗冰激凌，憨憨一笑，沙雕得一批。 弹幕里猛然出现一大波节奏。 “没诚意，吃香菜吧！” “对，得生吃！” “对，至少一把！” “一把不够，而且要撒在冰激凌里吃！” 吓得马屁精面如土色。 …… 六个999大火箭刷出来，整个平台都在狂呼汪神霸气，再没有什么针对官刷的节奏。 不管汪神到底和铃丫她们是什么关系，至少人家办事敞亮，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50万，不算小钱了，砸给自家主播叫官刷，砸给对手，那就叫大气。 铃丫最机灵，马上高呼：“感谢汪神给补发的冠军奖金！” 大刚更逗，马上一推椅子，起身就要撤。 “麻痹的，你们拼吧，老子奖金到手，别无所求，再见！” 阿呆傻乎乎的回头问：“哥你干啥去？” 大刚猛的翻个白眼：“傻哔，蹿稀去！” 几个女生满脸的恶心，难受得不行。 被这么一打岔，再没人带汪言的节奏，带也带不动了。 三鑫气得面色铁青，一咬牙，又发出一条广播。 “汪总大气！不过你要是这么玩，那榜一我们可就笑纳了啊，哈哈！” 汪言侧头看一眼何苗苗，大小姐正摩拳擦掌，满脸的跃跃欲试，兴奋得眼睛直发光，眼看着要拉不住了。 哈哈！ “你好可爱！” 伸手摸摸大小姐的头，汪言笑眯眯夸一句，悠然发出广播回复。 言简意赅，六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打你，用得着我？” 三鑫一愣：什么意思？ 下一秒，阿呆的直播间里，2000发火箭冲天而起，直接把阿呆从最后一位，顶到封面榜一。 全站都疯了。 阿呆本人更是懵到不行，叼着一块虾肉，瞪圆眼睛看着屏幕，卡住了。 等到别人都惊呼过两轮之后，他才一口吐掉肉，嗷嗷叫着感谢起来。 “感谢【喵喵公主】大哥的打赏！大哥您请上座，阿呆给您唱首歌！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歌是真土，但是阿呆唱出来，意外的好听。 何大小姐却嫌弃得很，嘀咕着：“瞎啊？眼看着是公主，叫大哥？！” 但是阿呆犯蠢并不烦人，她也就是嘀咕嘀咕。 没理会阿呆，大小姐退出直播间，来到大刚房间，一进门，弹幕就疯了。 “大刚大刚，别特么拉了，快缩缩菊，赶紧滚回来！” “公主驾到，大家欢迎！” “哇！不是吧？幸福来得太突然……” “会不会还有……嘎！” 一个象声词，形象的表现出，当大家看到再次飘起的2000发大火箭时，那种惊喜和震撼的感脚。 漫天的白色弹幕中，飘过一条来自大刚的基佬紫弹幕。 “姐，招呼不周，见谅见谅！但是我现在真提不上裤子，崩了，呜呜呜……” 这是一条带带着味道的弹幕。 何大小姐嫌弃得够呛，继续嘀咕：“汪言，你的主播怎么都那么二啊……” 再次来到密子直播间，弹幕在粉丝团的指挥下，嗷嗷整齐。 “恭迎公主驾到！” 何大小姐美了，特别美，直接就加量又加价，3000发！ 卧槽！ 粉丝团吓到了，还可以这样的？！ 那还等什么，继续拍啊！ 然而纷纷扰扰的马屁缺乏整齐性，被淹没在一片白花花中，什么都看不到。 何苗苗看不清，索性直接转场，来到铃丫直播间。 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缓冲，铃丫直播间里的粉丝们，早已经统一好弹幕。 “喵喵公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手握星辰、俯瞰众生！” 肉麻！ 真吉尔肉麻！ 汪言都觉得受不了，但何大小姐显然很开心，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粉润粉润的，两排小牙又白又亮。 没得说，继续加！ 4000发火箭一砸出来，别说铃丫，全站的大小主播都疯了。 “卧槽卧槽卧槽！快来跪神仙！” “妈耶！这是哪来的公主？！沙特皇室么？！” “疯了疯了，从此以后，我晕火箭！” “兄弟们我是不是有点膨胀了？看着那么多宝箱，为嘛一点想抢的欲望都木有呢？” “点啊！沙雕！手快点，至少能抢到几吨鱼丸！” “妈的智障！看着人家那4000发火箭，你居然还在惦记那点鱼丸？！” “不抢了不抢了……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居然会累到不想抢宝箱……” 火箭的宝箱，是吸引人气最有效的法宝。 一发火箭对应一个宝箱，有cd时间，所以，在平时，发火箭的土豪，哪怕有能力同时送1314发，仍然不会同时送。 都是一发一发点出去的。 如此一来，宝箱就会有1秒间隔，可以不停的持续。 然而，同时发，宝箱同时刷新，根本抢不到几个，就会全部消失。 所以在以前，平台里很少有人会同时发火箭，会亏损人气。 更不用说，同时发这么多。 几乎是在一分钟之内，何苗苗就接连创下好几个记录—— 平台上一次打赏火箭最多的，2000发。 紧接着，自己破自己的记录，3000发、4000发。 然后是平台上一晚上消费金额最高的记录，550万。 以及全天火箭记录，11000根。 最后，还有一个平台最快升级记录——从平民号小白人，到满级，一分钟搞定！ 大小主播们跪得心甘情愿：“恭喜喵喵公主一刀满级！” 何苗苗还觉得挺不过瘾的，皱着眉嘀咕：“什么啊，这就满级了？没劲……” 王建豪猛的一个激灵，马上表态：“改！我们马上就改！何小姐，您觉得多少满级比较合适？” 何苗苗随口就来：“怎么也得1500万吧？” 王建豪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大小姐，您还真是按照您的鱼翅来叫价啊…… 关键是照您这种改法，可能会伤及其余土豪的积极性，怕是不容易通过。 心里虽然犯嘀咕，王建豪表面上却很痛快，马上应承下来。 “好！回去我就跟老板请示，务必把上限调高一些！” 何苗苗这才心满意足，开始捅咕广播大喇叭，@三鑫。 “挺好玩的，还继续吗？” 三鑫满脸铁青，又气又懵。 “怎么回事？！那是谁？！” 其余的两大土豪亦很迷惘，马上叫来平台的一个工作人员，才打听清楚。 “你说什么？！是汪总身旁的那位女伴？！自己充的钱？！” “是的。” 工作人员肯定点头，“您几位当时在外面，我是亲眼看到那位女士开支票给王总的，绝对不会错！” 三鑫迫不及待的问：“那到底充值多少，你清楚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又没资格往领导堆里凑……” 工作人员为难摇头。 他是真的不清楚，赞助商的区域是独立的，发生的一切，只有赞助商和该区域的礼仪小姐们知道。 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 没道理为了舔一个土豪，就把工作丢掉，不是么？ 【我爱吃香菜】意识到情况严峻，马上掏出手机：“我给平台陈总打电话，问一下。” 陈总直言不讳：“那女孩手里还有大概900万鱼翅，你们要打，就得集中火力，而且汪总那里仍旧有不少弹药。我的建议是放弃争夺第一，排在上游就行，没必要将汪总往死里得罪。” 此话非常中肯，同时，又透露出陈总的一丝无奈。 汪大少，得罪不起！ 平台要是狠下心，当然可以凭借着既当裁判又当选手的优势，往死里祸祸汪言。 汪大少就算掏得出来两个亿，平台都能把铃丫刷到第二去。 但是那样玩，不仅会得罪死汪言，甚至还会让四大主播的粉丝们集体爆炸。 公信力一旦丧失，损失难以计量。 所以平台明面上不可能有任何偏帮，必须守规矩。 【我爱吃香菜】叹口气，问三鑫：“怎么办？还打不打？” “打！” 三鑫咬紧牙关，重重一挥手：“就算拿不下第一，至少保一个第二吧？！咱们哥几个可丢不起那份人！” 香菜摇头：“既然不争第一，那我肯定继续支持打死不加香菜，不可能半路换主播。” 铁手哥表示理解：“行，我和三鑫保兔er，你自己看着办，香菜是新主播，吊车尾都不丢人。” 香菜又提醒一句：“你们注意点成本，别太伤。不是咱们自己的事儿，犯不上。” “成本才几个钱！” 三鑫明显有点上头：“我特么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官刷+人情刷，虽然成本极低，但终究是有成本的。 平台的财务制度搁在那里，套路是—— 土豪找官方内部公会充值，拿到大额充值的返点，刷出去，平台跟公会结算流水，在合同约定的截留分成里，另外计提一部分做流水奖励，公会拿到结算款，不给主播，直接返给土豪。 平台不可能一点分成都不收，全给公会，否则充值额外赠送的鱼翅，就相当于平台在往外掏钱，补贴玩家。 在这里面做调节的是实际到账现金，而不是虚拟的鱼翅。 所以，所谓的官刷，是指的公会官刷，而不是平台官刷。 因此官刷仍旧有成本，或高或低而已。 纵然平台内部公会的官刷成本极低，但是汪言亦不差，可汪言是在捧自家主播，三鑫却纯粹是在斗气。 铁手哥都直纳闷：“你怎么看汪总那么不顺眼啊？” 三鑫冷笑反问：“看一个人不顺眼，需要理由么？我又不是亏不起那几十万块钱！” 铁手哥哑然，半晌，无奈点头。 “确实，我也经常有看谁不顺眼的时候……行，那就打吧！” 计议一定，三鑫马上发广播回应。 “美女，拿着汪神的钱装威风，不大好吧？” 又带节奏！ 汪言一皱眉，正要揽下回怼的任务，何大小姐却立即噼里啪啦打出一行字。 “多说无益，现在，咱们马上找个新主播对刷火箭，谁先停下，谁就走到直播摄像头前面鞠个躬，喊声我服了，敢不敢？” 别说三鑫，汪言都被何大小姐的霸气搞得一愣。 三鑫当然不敢，心知肚明【喵喵公主】的账号里躺着900万鱼翅，怎么可能上去自取其辱？ 但是，内心里又极其难受，非常犹豫。 那到底是不是汪总的钱？！ 如果是，她应该不敢在外面浪多少吧？！ 会不会只是虚张声势？！ 我大小是平台上一号大哥，如果被小女孩一句话就吓住，以后还怎么混？！ 一句反将，顶得三鑫上不去、下不来。 大脑里一片混乱，神豪三鑫哥下意识的回复一句：“呵呵，怕你？” 习惯语，以前和人怼起来，要斗富的时候，基本都是这一句。 然而何大小姐比他更干脆，下一秒，就直接上了擂台。 “来，颜值区，排在页面最后一位的那个女主播，我等你！” 各大直播间的弹幕都炸了。 本来就看看吃播，结果出现这种热闹，何其有趣？！ 水友们疯狂疾呼：“公主殿下，等等我们！” 有的疯狂催促主播：“快找快找，查房去啊！” 没等主播们手动搜索，直播间里突然飘来一条大横幅。 【喵喵公主】打赏【阿青】100发火箭，快来抢宝箱吧！ 紧接着就是一条更霸气的广播：“直通车！” 姐，给你跪了！ 开个门要五万的吗？！ 那个新人女主播正在和房间里唯一的新人观众聊天，突然蹿进来一个满级大号，没等反应过来，打个招呼，屏幕上直接飘出100个火箭…… 当场吓傻了。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人流涌进来，房间直接爆掉。 当技术部紧急将房间扩容，恢复正常时，阿青正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行大礼。 “大神！不管您是哪路神仙下凡渡劫拯救苍生，小女子阿青，给您行大礼啦！拜完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接下来，怎么走流程？我没做过，您指挥！” 何苗苗笑得不行不行的，随手找个主播，居然这么有趣！ 然而三鑫却咬着牙瞪着眼攥着拳头，骑虎难下又气又懵，彻底不会了。 第313章 天使降临【感谢大盟再三须重事】 区区100发火箭，5万块钱，不至于让三鑫懵哔。 三鑫是个真正的老牌土豪，不算今天的“作弊”官刷行为，正经八百给主播刷出去的钱，至少都已经有300万。 满级号，在场的都有，不稀罕。 而且三鑫以脾气火爆著称，跟人杠上，对刷的时候，从来没怂过。 但是今天格外的不一样。 何大小姐，让人完全摸不透。 你说说你，一个陪汪总来凑热闹的小女孩，随手充值1000多万鱼翅，像话吗？ 啊？！ 按理说，介个钱肯定是汪总充的，用来避人耳目。 套路一点都不新鲜，三鑫自问见多了，自己都干过同样的事儿。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你一个官刷的公会托儿，那边你们家主播正打架呢，你“嗖”的一下闪现到新人房间，跟我杠，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汪总回去不削你？！ 麻个吉尔的，你是真好看，仙女似的……估计汪总舍不得动手。 思绪混乱，歪掉一下下，很快又被三鑫拉回来。 所以其实是小女孩得意忘形，任性劲儿发作，对么？！ 其实，她应该不敢花太多钱在外面，只是一种挑衅和证明？！ 按照以往经验来思考的三鑫，认为应该是这样的。 不然没法解释。 但问题是，汪总能够容忍她在外面刷多少钱啊？！ 介个才是问题的关键！ 三五十万的，三鑫自认为完全消费得起，哪怕只是赌气刷给陌生人，都没关系。 全站看着的场合，如此高光的时刻，为斗气刷点钱算什么？！ 装哔不快乐么？！ 快乐啊！ 装哔一时爽，一直装哔一直爽！ 但是！ 但可是！ 假如汪总的容忍限度特别高…… 三鑫晓得，自己跟不起！ 今天的主要目标是将兔er拱上去，拱到至少第二的位置上。 在外面打掉一百万以上，任务怎么办？！ 所以，两难。 可以说，三鑫考虑得非常周到全面。 这人虽然脾气不好心眼小，但是真的不傻，思考问题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和习惯。 只是，现在的场合，容不得他缩卵。 【阿青】直播间里，小姑娘大礼行完，然后压根没起身，直接在地毯跪着几步蹭到椅子前，扒着椅背对着摄像头说话。 “神仙小主，你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啊？ 你看我跪得还算标准吗？ 你千万不要劝我起来，没用的！ 今天我就这么播了，谁都拉不起来我…… 喂，有没有人拉我一把啊？ 其实不是我不想起来，我是真起不来，妈呀！腿软……” 何大小姐看着对方耍宝，脸颊笑得通红。 但是，仍旧没有忘记正事。 广播：“三鑫哥，迷路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极尽嘲讽，简直令人拍案叫绝。 三鑫的眼珠子都红了，马上找到【阿青】的直播间。 刚一进去，就看到满屏的弹幕，全特么是齐刷刷的那六个字—— “三鑫哥，迷路了？” 噗！ 一口姨夫血顿时喷了出来。 平时那些王八蛋水友在带别人的节奏时三鑫有多爽，现在三鑫就有多疼。 明知道节奏不能理，应该把弹幕都当成是狗放屁，但三鑫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红着眼睛，上去就是200发火箭。 广播：“小姑娘，我是怕你花汪神的钱没个度，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而已！” 嘎一下，阿青翻着白眼趴下去了。 不是又一次大礼，是真没撑住，啪叽一下平拍在地毯上。 幸好平，不疼。 手忙脚乱的翻身爬起，只见直播间里满是节奏弹幕。 “金神666！” “三鑫哥威武霸气！” “对，别迷路，和公主战个痛！” 端端正正重新跪好的女主播【阿青】，正要开口感谢新神，却被何苗苗一条弹幕叫住。 “我拉来的人，找个地方教育孩子而已，该谢谁，主播你懂吗？” 懂！ 【阿青】是个小机灵鬼，看着房间里的弹幕和情形，就能猜出个大概。 马上改口。 “公主殿下，我生是您的小侍女，死是您的小鬼仆，从此往后，男人于我如浮云！” 海底捞现场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来宾都是王庭娱乐的粉丝，支持谁，那还用问么？ 汪言都忍俊不禁的摇头：“小丫头有前途啊……” 密子铃丫她们直接发令号召：“兄弟们，给小姐姐把关注走一波！” 【阿青】看着暴涨的热度和关注，乐得合不拢腿，外八字一撇，就那么跪坐在地毯上叫着“谢谢关注”、“谢谢礼物”、“给我们公主殿下把牌面走起来！” 弹幕各种哈哈哈，一排一排的“公主殿下威武”。 噗！ 三鑫又磕出一口姨夫血。 尼玛的，老子花着钱，得不到感谢不说，反倒被一个小主播调戏了？！ 不过三鑫顾不得理会小阿青，因为何苗苗更可恨。 何大小姐悠哉悠哉的又补上200火箭，并不加注，然后继续撩火。 广播：“汪神的钱？呵呵！照现在的刷法，本公主有生之年能不能把家里的钱花光都难说，别用你那lowb的眼界和狭隘的思维来揣测我的零花钱，可以吗？” “66666！” 满屏全是6，弹幕彻底给霸气的公主喵跪了。 此刻，任何语言都苍白，狂刷6就得了！ 而三鑫…… 好吧，没再吐姨夫血，气失调了。 活了快30年，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三鑫哥，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鄙视。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妹子！ 重点——还特么是个超级好看的妹子！ 200+200+200！ 一口气怼出去三组，整整600发火箭，30万人民币，三鑫才稍微发泄出一点怒气。 广播：“小姑娘，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待会儿我要让你当着汪富贵的面儿，对我喊三声：鑫哥我服了！”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我爱吃香菜】猛的拉住三鑫，皱眉问：“兄弟你疯了？人家账号里有多少翅，你心里没数么？！” 【铁手哥】亦劝：“哥们，你这不是在闹呢吗？你现在把子弹都打光，待会儿兔er那里怎么办？！” “两位大哥，你们不帮忙，我不怪你们，但是别拦着我，我特么丢不起这个人！” 三鑫眼珠子里全是血丝，表情极度阴沉，乌云盖顶一般。 【我爱吃香菜】和【铁手哥】闻言顿时一滞。 都是做大哥的，其实很能理解，男人有时候因为面子而下不去台的那种疯狂。 【我爱吃香菜】更年轻一些，终于没能忍住，数落一句。 “你说你，怎么非得跟一个小姑娘杠呢？” 【铁手哥】就更实际一些，沉声问：“你准备打到什么程度？” 三鑫谁都没理会，扬声叫来门口守着的工作人员，吩咐：“叫你们刘总过来，给我充值！” 刘总，就是兔儿公会的法人，实际上亦是平台的管理。 办完事，三鑫才回道：“我账户里还有120万翅，再充200万，总共会有400万左右的弹药。” “那仍旧差500万呢！” 三鑫咬牙冷笑：“我特么真就不信，一个花男人钱的小丫头敢跟我在一个新主播上怼出300万以上！” 【铁手哥】皱眉：“人家说了，花的是自家钱！” “你信？！” 三鑫瞪圆眼睛反问：“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家里还那么有钱，结果跟一个骚包公子哥瞎混，莫名其妙的花自己钱打赏公子哥的女下属？！” 【铁手哥】和【我爱吃香菜】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三鑫见状，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 “那个铃丫和密子，一看就是跟汪富贵有一腿的，不然汪富贵莫名其妙的捧她们干嘛？！ 你们见过哪个白富美能够容忍这种事儿的？！ 还给人家打赏？！ 那明摆着就是被汪富贵包养的学生妹啊！ 碰到这种极品，惯着点算什么？！ 但我不信汪富贵会没有底线的惯着她，我的钱我做主，汪富贵的钱，我看她敢浪出多少去！” 【铁手哥】不由自主的点头，算是认同三鑫的判断。 但是，仍旧不赞同三鑫的做法，太冒险。 “如果汪富贵真就惯着人家到底呢？！你怎么办？！” 三鑫狠狠一咬牙：“那就打到底！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打光子弹，我看汪富贵接下来怎么办！” “哎！” 【铁手哥】叹口气，直摇头。 【我爱吃香菜】则宽慰道：“如果真的发生那种情况，倒未必是坏事，我和铁手的压力会小很多，很容易把兔儿和香菜顶到前面去。那姑娘剩下的鱼翅，估计只能用来保住铃丫的第一，应该再顾不上别人。” “第一？！” 三鑫摇摇头，阴沉一笑。 “我和她总共打给那个小主播800万，铃丫用什么拿第一？！” “卧槽！” 【铁手哥】和【我爱吃香菜】悚然而惊。 刚才只顾着劝，完全没想到这茬！ 真要怼到那么激烈的程度，那个小主播反而会成为今天最大的赢家，直接横扫六大主播，将王庭娱乐的大胃王比赛变成一场笑话！ “所以，不可能发生那种事的，她根本就玩不起！” “对啊！”【我爱吃香菜】拍手叫绝，“汪富贵不可能让她那么打的，我估计，100万顶天！” 【铁手哥】顿时对三鑫有所改观。 脾气暴归脾气暴，但是三鑫真的不傻，反而很有种阴险狡诈的秉性。 等等！ 如此阴险的人，为什么那么敌视汪言？！ 【铁手哥】忍不住问：“哥们，你想得挺明白的啊？为什么非得盯着汪富贵不放？！” 三鑫抿抿嘴唇，没吭声，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瞟向贵宾席。 【我爱吃香菜】突然扭头看一眼何苗苗的方向，再看看三鑫，冷不丁接口：“那女孩确实太漂亮了。” 【铁手哥】紧跟着恍然大悟：“卧槽！怪不得你直到现在都没在直播间里爆粗！我就说嘛，根本不像你平时的表现啊！” 大家之前只是在网络上接触的比较多，现实里并不熟悉。 现在，种种线索串联起来，终于一切大白。 三鑫实际上是对人家美女见色起意，又妒恨汪言应有尽有，再加上本身脾气爆，同时肩负着捧起平台主播的使命…… 种种因素交杂在一起，让他天然的就站到汪言的对立面。 想明白理由以后，【铁手哥】和【我爱吃香菜】一句都不打算再劝三鑫了。 劝什么？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此刻都已经没法再劝。 拉不住的。 “得，开战吧！” …… 就在他们嘀咕、充值的时候，何大小姐潇洒随意的补上600火箭，然后转头对汪言讨好卖乖。 “汪言汪言，你会不会怪我给别的主播刷钱啊？” 汪言被逗乐了。 “你的钱，你爱给谁花就给谁花，我有什么好怪你的？” “那不是会耽误你的事儿吗？” 何大小姐回得有点小羞涩，让汪言食指大动。 额，好像用错成语了…… 心生怜惜？ 行吧，就这么着吧。 汪大少笑眯眯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没事，你开心就好。我的事儿，我自己能摆平。” 哥是没动手，但是，如果谁以为哥动不了手，那就等着挨抽吧。 何苗苗开心得不行，情绪极其兴奋。 “那我就继续抽他啦?!” “使劲儿抽，往死里抽！” 汪言不但不拉着，反而一个劲儿的撺掇。 “今天，喵喵公主最大！任何事都比不上让你开心，尽管闹，出事我兜着！” 看着系统面板里一个劲儿暴涨的情绪值，汪大少把一个惯孩子的家长演绎得淋漓尽致。 铃丫的第一？！ 不重要。 活动因此而有些小瑕疵？！ 没关系。 只要大小姐的情绪值够高，把暴击倍率提上去，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60倍算什么过瘾，100倍才叫爆炸！ “汪言，你真好！” 何大小姐心情美了，扬起小脸，对着汪言绽放出一个璀璨至极的笑容。 砰！ 暴击！ 笑得汪言头昏脑涨，晕晕乎乎。 妖精啊！ 麻蛋的，99的颜值真让人hold不住…… 真的，即便有点数，都不能再给她加颜值了，太祸国殃民了真心不好。 嗯，就加特殊分！ …… 汪言在那儿转着坏念头的时候，大小姐又发出去一条广播。 “三鑫哥，你话太多，动作却太慢。君子动口不动手？” 本来好好的一句名言，被大小姐灵活套用到此处，显得特别搞笑，反讽的力度更是惊人。 三鑫被刺激得够呛，真是开口反驳亦不好，闭嘴更显得怂。 200+200+200+200+200！ 五组200火箭再次冲上直播间置顶，然而没等他想好怎么回应，何大小姐就秒跟。 直接了当，1000发！ 懒得和你一组一组的点，嫌累。 三鑫一咬牙，颤抖着手输进去数字，同样用1000发来补。 再来就再来！ 两人各1000发的火箭炸出来，【阿青】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大大的张着嘴巴，智齿上的虫洞都露了出来。 被限制为10秒一发的弹幕，仍旧将屏幕彻底覆盖，白茫茫的一片。 何苗苗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悠哉的打字调戏小主播：“美女，你该拔牙了~~~” 谈笑间，又主动扔出1000发火箭，附赠两个字—— “呵呵！” 三鑫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就好像断片儿一般。 等到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屏幕上，自己的火箭连击数目已经来到了4800发。 而对方，是一个刺眼又意带嘲讽的4900。 永远只多100发！ 三鑫突然慌了，气喘如牛，手抖如老年痴呆。 那姑娘她怎么敢？！ 一次50万，真心的讲，即便是土豪，亦要上头到相当程度，才会刷给一个陌生主播。 如果不是种种因素掺杂在一起，哪怕三鑫再怎么冲动，都不可能这么干。 但是，可怕的是，何苗苗不但比自己更冲动，而且丝毫看不出来任何犹豫！ 小5000发啊！ 一发500块，250万人民币！ 哪怕15年的货币再怎么贬值，250万仍旧是大多数国人一辈子都赚不出来的钱。 现在，却被一个花男人钱的小姑娘眼都不眨的刷出去了。 难道，汪富贵真的就那么宠她，宠到没有原则，不惜牺牲活动效果？！ 三鑫迷惘了，而且心里突然诞生一种由衷的畏惧。 账户里只剩下150万鱼翅，照这么玩儿，打不赢！ 但是，对手是个小姑娘，两人又同在现场，不打下去，真心下不了台！ 尊严和畏惧，在心里激烈的冲突着，让三鑫怔忪片刻。 不开玩笑，此刻，三鑫脑海里占据上风的想法，居然是“如何才能不失体面的撤退”。 之前冲动的消费那250万的时候没有心疼，现在，看着仅剩的150万，三鑫疼得心都在滴血。 这就是人性。 在看不到获胜希望的时候，便会推翻自己之前的一切笃定。 不如……收手？！ 150万刷给兔er，能置换出来120万，拿10万一个月养个极品女大学生，都特么能养一整年。 不香么？！ 当三鑫开始迟疑犹豫后悔的时候，肩膀盖上一只大手。 【铁手哥】沉声道：“打到现在的程度，没得退了，拼到底吧！” 最开始，铁手哥不赞成打，但是真的打出火来，又是铁手哥最坚定。 “输是大概率的事情，但是我们不能白输，800多万砸下去，把阿青顶到榜一，你的钱就算没白花。现在放弃，前功尽废！” 三鑫茫然的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香菜】反应过来，亦跟着劝：“对！损失已经不可避免，咱们总得在别的方面找补找补。 你输钱输面子，但是，汪富贵一场原本很完美的活动，不是被你搅成糊糊汤了？ 以后，直播历史上提起你的时候，不会太贬损的！” 三鑫觉得他们说的对。 理智上，非常认同。 但是，感情上，就是极度的难受。 那种突如其来的愤怒、懊悔、失落、崩溃、羞恼，根本不受理智控制，让他只想远远的逃开。 但是，心里却仍旧存着一线希望——万一，接下来的150万，她就跟不动了呢？！ 那种幻想简直莫名其妙，却又如此顽固。 三鑫一咬牙，接着刷了下去。 不是被两位大哥劝服的，只是，仍旧幻想着胜利。 1000，跟。 1000，跟。 1000，再跟。 最后的150万子弹很快打光，何大小姐始终就那么淡定的跟着。 三鑫看着仅剩的12万5000鱼翅，终于彻底傻眼了。 “卧槽他妈的！” 三鑫突然暴怒起身，抓起桌上的酒瓶，猛的甩向半封闭包厢的隔断。 铝合金酒瓶砸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炸响，然后在房间里弹来弹去，洒出一片酒花。 三鑫仍旧不解气，还想掀桌子，却被【铁手哥】和【我爱吃香菜】合力按住。 礼仪小姐和工作人员急忙冲进来，该收拾的收拾，该劝的劝。 房间外，粉丝团体愕然回望，很快，发出一片嘈杂的议论，间杂着阵阵窃笑。 王建豪得到消息，立即离席赶来。 何大小姐不屑冷笑，发广播：“三鑫哥，别砸东西，拿人家店里的东西发狠算什么能耐？我就在这里，有脾气冲我来！” 汪大少无语摇头：“人都让你气疯了，你还勾火……” “那谁让他说话那么难听的？当着你面儿对他喊服了……他算老几？！” 记仇的何大小姐振振有词的反驳，末了，又对汪言讨好卖乖的一笑。 “汪哥哥，人家是因为有你在才这么嚣张的，那个精神病如果发疯，你就给我揍他，好不好？” 没等汪言作答，她又摇着汪言的胳膊撒娇。 “好不好嘛~骑士大人！” 摇得汪大少骨头都酥了，只能点头。 “好好好，丫要是敢冲你龇牙，我就把他拧成麻花！” “嘻嘻，你最好了！” 何大小姐美了，喜滋滋回直播间里接受大家的膜拜，以及阿青的马屁洗礼。 现场有着如此多的粉丝，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殿下千秋万载、摘星拿日”的口号立即开始刷屏。 王庭娱乐四大主播的房间里，各种对三鑫的嘲讽，简直能编成一部损人大典。 “九金弟弟，以后别跳，小心公主打你屁屁！” “迷路迷路迷了路，迷路鑫已找不到回家的路……” “人世间最可悲的是莫过于打女生，更可悲的是……没打过！” “当鑫哥决定开始装哔的时候，那真是气吞万里如虎，打到一半发现打不过……没关系！我还有酒瓶子！酒瓶子不会还手！” “但是酒瓶子有可能扎手啊！” “哈哈，不晓得九金弟弟有没有受伤，如果真伤到手，那就是神作了！” 层出不穷的新梗，将三鑫的名誉贬到了泥地里。 其实这怪三鑫自己。 如果当时控制住情绪，大大方方的把剩下的钱刷出来，讲一句：“就这么多，空翅了，你跟上，我就认输”。 哪会有现在的局面？！ 一群弟弟，谁有资格嘲笑斗气刷出400万的真大哥？！ 但是，主动挑衅却又输不起，这种行为太败人品了，搁谁都会看不起。 三鑫被一群人拉着劝一阵，越发的挂不住面子。 情绪算是冷静了一些，但是，仍然处于一种思维混乱的境地。 【铁手哥】见状，马上示意香菜：“你送鑫哥回酒店，我守在这里，扶兔er最后一程。” 香菜悄声反问：“那，赌约……” “赌个屁约！” 铁手哥看得透彻，示意他们马上撤。 “如果没撕破脸皮，去露个脸卖下惨装个大度，尚且能挽回几分颜面，现在还提那个有什么意思？！” 三鑫本人亦不打算再去直播间露脸道歉，被工作人员和香菜簇拥着往外走，假意挣扎几下，最终一言未发，气喘吁吁的出了门。 途中，从贵宾席的后面经过，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汪大少与何苗苗。 那两个人正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头都没回，似乎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 所谓的无视，莫过于此了。 懒得想，懒得看，更懒得嘲讽。 三鑫紧紧的攥着拳头，恨透了汪言，心里疯狂的咆哮：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具体是什么，除他以外，无人知晓。 …… 三鑫毁约离场的消息，马上传遍全站。 弹幕里，全是对【喵喵公主】的疯狂吹捧。 尤其以那些大小主播最不要脸。 大家都不傻，看得懂实际情况。 三鑫是被架上梁山，不得不打，【喵喵公主】才是全程都掌握着主动权的那位。 一直刷到最后，仍旧留有余力，云淡风轻，似乎可以刚到天荒地老，那是何等的可怕？ 壕无人性！ 阿青疯了，不止疯，而且怕。 “小主小主，我去跟我们公会说，把大头退给你吧！” 何苗苗好生纳闷：“咦？为什么？！” “我怕啊！” 阿青跪坐在地上，哭丧着脸。 “那么多钱……我都想献身了……可是你又是女孩子……哎哟，我的天啊，你会不会把我送给别的男人啊？比如那什么汪神？！” “噗！” 何大小姐一个象声词发出来，弹幕立即跟上，满屏的“噗”。 “你想的美！你问问现场的粉丝，有多少人想睡汪神？” “现场粉丝想睡+1！” “现场粉丝想睡+2！” “现场粉丝想睡+3！” “@桃花的浅浅，大哥，你一个男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桃花的浅浅：“（羞涩）我阔以的！” 眼看着热度爆表，群情激愤，阿青正要继续开车拉客，却只见【喵喵公主】嗖的一下，一个招呼都没打，人就撤了。 阿青：(⊙?⊙)！！！ 公主殿下，您刚在我这儿刷了400万耶！ 能不能别好像只花出去400块似的，那么不屑一顾？！ 直播间里的水友们都被闪懵哔了，大眼瞪小眼的找。 “公主殿下呢？！” “卧槽，花完钱，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撤了？！” “妈耶，今天终于见到真公主是什么样了……” “公主殿下，等等小臣！” 大家正在叫呢，屏幕上突然又蹿出一条横幅——【喵喵公主】打赏【铃丫】2000发火箭…… 呼…… 水友们心累啊，喊“卧槽”和“666”的力气都没有了，默默点开直通车，回到铃丫直播间。 只留下小猫两三只，看着平台新生“大主播”，阿青同学，劈腿拉胯的对着屏幕发呆。 嗯，800万榜单，此刻的热度榜一。 46万关注，一线主播数据。 20分钟之前，两者分别是8块榜单、16关注。 人生如此梦幻，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阿青陷入深深的迷惘，嘴角渐渐有口水滴下。 …… “打第一，打第一！” 浪够回来的何大小姐，满脸潮红，眼睛晶晶亮，撸胳膊网袖子的就要接着上。 汪大少哭笑不得的拉住她。 “你省点花好不好？1500万鱼翅，现在只剩500万了吧？” “400！” 何大小姐瞄一眼手机，理直气壮的纠正。 “给谁给谁？快说！” 得，脱缰的猫，比二哈都难撵，拉不住。 汪言无奈摇头：“平分了吧……” 刷给自家主播的钱，汪言会退给她95%，在外面浪的那400万就没办法了，不过她开心就好。 又不是花不起那区区400万。 区区400万，就等于是每人又拿到2000发火箭。 弹幕都累了，自家主播也不像之前那么有激情，更多的是专注于吃。 比赛时间只剩30分钟不到，差距不算很大，冠军归属仍旧很谜。 反倒是那些不相干的查房主播们，各种高潮。 七哥、mini、卡卡、发、冯、文森、冷小……所有有资格拥有名字的主播，都在狂舔公主殿下。 就连不善言辞的小狗，都磕磕巴巴的在絮叨：“壕，真壕，服，不服不行！” 以不要脸著称的伟姥爷和洞主，那更是游戏都不打了，各种想办法跟何苗苗混脸熟。 可惜，大小姐对主播们没什么概念，一律不予理会。 大主播的弹幕又如何？ 你看我理你们么？！ “汪言汪言，你看我这个信箱怎么了？” 大小姐突然叫住汪言，大少回头一看，私信箱卡住打不开了。 “回家换电脑就可以打开了，有闲心你就看个热闹，有些跪舔私信特别搞笑的，如果是那种恶心的留言，直接找超管，让他帮你封号。” 汪大少对此见怪不怪，就以何苗苗今天的疯劲儿，没人私聊才奇怪。 “哦。” 何苗苗乖乖应一声，又问：“是不是会有好多骗子啊？” “嗯。正好逗着玩嘛，谁能骗到你啊？” 汪大少一点不担心，苗苗看似单纯，可是哪个男人要是以为能骗得了她，那就纯属想多了。 “嘻嘻，那我要好好看看！” 何大小姐美滋滋的抻个懒腰，继续和私信箱死磕。 却是就在这时候，变故陡生。 全站，所有的直播间里，都同时降下一束光。 光芒中，一个天使的虚影若隐若现。 “卧槽！” 无数的大小主播惊呼出声，无数的水友懵哔惊呆。 “什么特效？！” “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混了三年鱼平台，我发誓，这玩意儿真是第一次出现！” 就在大家莫名的震撼和惊讶中，那特效里的天使，一双洁白羽翼渐渐染成金黄，与此同时，一行大字缓缓在特效中出现—— 倚天一战披金羽，我花开后百花杀！ 恭祝【喵喵公主】一战封神，书写平台新历史！ …… 卧槽！ 别说大小主播和观众们懵哔，汪言都懵了。 今天以前，平台上绝对没有这种东西！ 换言之…… 这特效是为何苗苗特意搞出来的！ 弹幕彻底失控了，而且是全平台失控。 现场更是一片纷乱，惊呼、尖叫、欢庆，吵得棚顶差点掀翻。 何大小姐什么都不懂，反而自然得很。 “汪言，那是什么东西？！好好玩！” 王建豪神出鬼没的挤过来，喜气洋洋的告知实情。 “何小姐，为表彰您对平台的支持与贡献，我们陈总特意拿出一个只存在于设想中的创意，来为您庆贺，请问您是否满意？” “倒是挺漂亮的。” 何大小姐面对外人，那是相当高冷。 汪言缓过神来，跟王建豪又聊几句，终于搞明白情况。 简而言之，何大小姐用400万+400万，证明了平台的活动并非官刷，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巨大的吸引力和吸金能力——此为关键。 然后，一刀满级，而且一天之内满级三次，需要鼓励。 暂时没法改等级设定，来不及。 又不能不理会，当做没发生。 怎么办？ 拿出来一个虚头巴脑的空头特效，算是给足牌面，以荣誉做奖励。 因为实在是太匆忙，那个特效有许多不够完美的地方，那两句诗更是中二的可以。 但是！ 平台第一次，唯一一次，破例的一次……其内在精神价值，没法衡量。 反正，搞明白意义以后，何大小姐的嘴角就再没抿住过。 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和开心哟！ 但是我们的大小姐还要努力绷着，打字发出一个大广播。 “我没翅啦！来点实际的，发两个特殊礼物嘛！” 晕！ 当着全站主播水友的面儿，堂而皇之的跟平台谈条件，公主殿下，真有你的！ 本哥臭不要脸、恬不知耻的喊：“这姑娘够狂，我喜欢！” 就好像你喜欢人家，人家还得感到荣幸似的。 公共直播间里，当前的一姐小苍已经当了好半天的背景板，笑容已然僵硬。 但是没有任何弹幕顾及到她的感受，全都在讨论公主殿下。 酸么？ 肯定的，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吃柠檬吃到饱的，同时还有茫茫多的女主播。 因为粉丝都集体“叛变”了，不再拿自己当小公主，劲劲儿的讨论真公主，舔起来那叫一个卖力。 某个脾气很爆的颜值区大主播直接开怼：“你说你们在这儿舔，人家又看不到，有意思吗？” “有意思！” 弹幕直接刷屏，气死个人。 就在这样一片纷纷扰扰中，直播间上方突然飘过一条特殊广播—— 超管001：如您所愿！ “卧槽！” 全站懵哔。 啥意思？ 真给公主殿下发放特殊礼物啊？！ 紧接着，弹幕就疯了。 “公主殿下，快刷一个出来带弟弟们开开眼界！” “求看特殊礼物！” “就让我们看一眼吧，小的给您360度腾空翻转磕头了！” 别说他们好奇，汪言都好奇得不要不要的。 凑头过去看仓库：“发什么玩意了？” “叫什么天使降临，才10000块钱一个，就给了5个，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特效吧？” “哦。” 汪大少迅速失去兴趣，平台太吉尔没创意了，你倒是搞点特殊玩意儿啊！ 弄个核弹砸下来，炸在屏幕中央，那才叫牌面！ 拿看过一次的特效来糊弄人，算什么？！ 汪大少纯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平台贼特么无奈！ 突然之间，上哪给你弄出新玩意来？！ 那特效修修补补，填上个价格，多少是个牌面，对不？ 汪大少不知道的是，就从今天起，鱼平台的路数就完全走歪了。 原本会被弃之不用的创意，逼不得已之下，被拿了出来，成为一项特殊奖励。 原本在酝酿之中的新等级体系，因为何大小姐一句话，不得不再次改编、升级…… 麻蛋，全乱套了！ 然而对于汪言与何苗苗而言，以一己之力，改变一个平台的风格和决策，才是最好的褒赏。 这就是影响力，举足轻重。 …… 全站水友哭求要看新特效，何大小姐却坏笑着发广播调戏之。 “想看？！等我在平台上找到意中人的那天，就刷给你们看！” 一言既出，弹幕又双叒叕特么爆了。 “卧槽！公主殿下，你不是汪神的女朋友啊？！” 其实何苗苗所谓的“意中人”，就是一个看着极顺眼的主播，男女均可。 只有5个的特殊礼物，当然要刷得有点仪式感。 但是，大家显然不会那么理解。 一听说公主殿下是单身，都特么疯了。 四大主播的直播间里，粉丝们嗷嗷叫着追问：喵喵公主在现场么？到底是什么人？！ 铃丫她们当然没口子的夸。 “贼鸡儿漂亮！” “美的跟天仙似的！” “真的！骗你们是王八蛋！” “一条小礼服裙，艳压全场！什么礼仪小姐，往公主身旁一站，都跟丫鬟似的！” 主播们夸的太厉害，粉丝反而不信了。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完美的女人？！ 然而现场是有各家粉丝团的骨干的，纷纷操着彩色弹幕赌咒发誓。 真的，撒谎天打雷劈！ 一个人这么说，半信半疑，所有人都这么说，而且都是正经八百的说，那应该没假了。 于是弹幕再次混乱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想看看公主的真容！” “血书跪求！主播你偷偷的转一下摄像头吧！” “再不给看就取关！” “现场的大哥大姐们，你们发群里一张照片也行啊！” “就是！再把汪神照上，让我们瞻仰一下好不好？” 那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真做不到。 主播：“摄像设备在工作人员手里，我们哪动得了？” 现场粉丝：“礼仪小姐姐不让拍照，我正在努力撩，但是希望不大，小姐姐们都在看汪神，呜呜呜！” 弹幕顿时再次歪掉。 “汪神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啊？” “人生赢家我也见过，但是赢到这个程度的，我他妈听都没听说过！” “呜呜，我的女神那么霸气，为什么会喜欢汪富贵？看名字都能脑补出来一个土鳖中年大叔的形象！” “兄dei你别闹，汪神很帅，真的。” “卧槽！那我家公主不是更危险了？！” 显然，大家仍旧不太相信【喵喵公主】的单身宣言。 眼看着弹幕越来越跑偏、越来越歪，汪言不得不站出来回应，发出一条澄清广播。 “我有女朋友。你们的公主殿下？临时秘书而已。” 随着何苗苗的情绪值回落到90点附近，汪大少知道，估计是冲不过96点峰值了。 既然如此，那还客气什么？ 卸磨杀驴的时候到了！ 此言一出，全场就像被核弹横扫一样，人仰马翻。 “6666！” “论装哔，我谁都不服，就服我汪神！” “云淡风轻，清新脱俗，于无声处听惊雷，汪神你可以的！” “羡慕你们在现场的粉丝，可以欣赏公主暴打汪神的戏码了！” 何大小姐撅起嘴，对汪言冷哼一声。 但大小姐是个特别输得起的人，因此没反驳，只是稍微辩白一句。 广播：“今天的临时秘书而已，你以为你以后还有机会？！” 卧槽！ 啥玩意？！ 公主殿下你还真是个小秘书？！ 原本将屏幕完全遮蔽的汹涌弹幕，诡异的一顿，变得稀稀落落。 真的，观众和主播们，是真的懵到不会思考了。 所以今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平台上如大日初生般崛起的第一神，任性到随手打赏给新主播400万的超级神豪，传说中漂亮到不像话的公主殿下…… 居然是来给汪神当秘书的？！ 我屮艸芔茻！ 全场基本没有发出过什么声音，全程神隐，光芒荧弱如烛火的汪言，就在此刻，突然恢复boss本质，变得不可直视。 观众服了，主播服了，赞助商们都服了。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外如是！ 论装哔，我汪神天下第一！ 第314章 大丰收！【大章求票】 哔已装完，该干点正事了。 此刻，距离比赛结束只剩10分钟，六位选手中的四个，已经是强弩之末，明显再吃不下什么，各自和仅剩的一份食材较劲。 大刚和密子，却出乎意料的坚挺，仍旧不疾不徐的吃着东西。 当然，最后是不是她们俩夺冠，目前很难确认。 每个大胃王吃东西的节奏都不同，现在仍旧能吃，并不代表之前吃的最多。 冠军归属没法确认，礼物榜的位置却很分明。 第一，阿青，鱼平台历史上——或者说，网络直播历史上——最幸运的主播，没有之一。 打赏榜，816万。 何大小姐与三鑫直接贡献出其中的815万，受到刺激的水友们零星打赏出1万块。 哪怕小主播按照30%来提成，都够直接在二线城市买栋小房子的。 第二，铃丫，599万。 何大小姐300万+汪言50万+【再三须重事】120万+粉丝团129万。 第三，兔er，545万。 三鑫+铁手哥+一票不知名官刷号+未知粉丝数+汪言50万。 第四，密子，514万。 何大小姐250万+汪言50万+【黑虎前锋】50万+粉丝团164万。 第五，大刚，424万。 第六，阿呆，361万。 第七，香菜，289万。 其实仔细一看，去掉汪言与何大小姐的官刷，榜单最高的铃丫总计只有249万真实打赏。 第二的密子，是214万打赏。 数据仍旧十分惊人，但是明显不再那么……呃，不合常理。 汪言没太看懂【再三】和【黑虎】的意思。 前者一直很撑铃丫，但是今天的支持力度似乎有些超标，不声不响的就刷出那么多，一如那位哥们的低调性格。 后者明显不是密子的粉丝，今天只是适逢其会，随手扔出50万，就去撩礼仪小姐姐了。 土豪的心思你别猜，此言果真不假。 汪言懒得猜，只是在心里打定主意：找个时间接触一下。 多条朋友多条路，那两位大哥可不简单，如果真是奔着自己来的，总得给人家一个机会不是？ 算好榜单，再算算时间，汪大少发出一条广播。 “我的活动，我要拿第一，没人有意见吧？” 卧槽！ 大小主播们均是一愣。 大哥，你的下场理由，真特么一点都不带拐弯抹角的…… 就俩字儿——霸气！ 各个直播间，只要是在关注着比赛的，顿时都开始议论纷纷。 弹幕里的节奏是必然的，很多屌丝弟弟直接开喷。 “官刷就官刷，扯什么犊子都特么是官刷！” “就是，明牌掀开是主办方，你特么下场刷再多，谁认？！” “汪神？！汪狗吧？！！！” 主播对此则褒贬不一，有的力挺，有的中立。 发姐：“其实不能这么讲，现在明显是有意外因素干扰正常结果，汪神想把第一拿回来，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五五大胸弟：“人家没毛病啊老铁！公主图乐呵出来捣的蛋，汪神再掰回来，天经地义嘛！” mini：“富贵哥很man了好嘛？！公主在外面那么刷都没站出来拦一下，让公主玩到开心尽兴，再站出来收拾残局，多帅啊？！呜呜，我怎么遇不到那么好的男人！” 弹幕：“你榨干多少好男人了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本姥爷：“不扯虚的，搁我肯定不能让公主那么捣乱，400多万啊！刷给一个新主播？！特么的把自家比赛打沉，闹呢？！搁我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piapia的！给你惯的臭毛病！” 弹幕立即爆炸：“uu大魔王降临警告！uu大魔王10秒内即将抵达战场！” 吴奇隆：“官刷肯定不太好，我平时连礼物都不要，你们晓得的，但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我挺欣赏汪神的做法，够霸气！” 珂珂：“你们别瞎带我节奏啊，我一个小主播，身娇力弱，受不住的！” 弹幕：“骗人！你为了省钱，换气罐都是自己扛上十八楼的！” 珂珂：“你大爷！反正别瞎扯了，人家汪神做事比你们有章法，一群弟弟，瞎指挥什么！” 三骚大姐大：“哇哇哇，汪神怎么那么帅啊？！我的大……心脏哟，砰砰直跳！ 闭嘴啊，一群沙雕，别特么在我直播间里带节奏！ 人汪神敢把事情摊开来大大方方的放在明面上说，你算个瘠薄啊，在这儿哔哔哔哔？！ 官刷？！ 给兔er和香菜的那100万也是官刷？！ 砸给什么青的那400万也是官刷？！ 麻蛋的，想起来我就气得……心涨，老娘怎么就没那种好命儿！” 整体上，大主播基本都是支持的，小主播在窝里酸几句，根本无伤大局。 甚至，就连兔儿和香菜的铁杆粉丝，都讲不出什么来。 之前，汪大少刷给所有参赛者的那999发火箭，实在太拉好感了。 不管你是不是我公会的，每人一组，来者有份。 一组50万人民币，可不是小钱。 不少观众水友，都觉得汪言那钱花得冤大头，贼吉尔傻哔。 总共100万，拿去买排骨不香么？！ 用来资敌？！ 智障！ …… 然而汪言那100万，展现出来的是一种身为主办方的胸襟和气度。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只要你来，便是我的朋友和客人，比赛各凭本事，礼遇不差你分毫。 试问，哪个主播会不喜欢这样的大哥？ 只花100万，就能把【汪富贵】在整个直播界里的口碑、地位和威望树立起来，还有比这更赚的花钱方式么？！ 直播间里的低龄小朋友看不懂，只惦记着那钱的数字，现场的商界大佬们可不会不懂。 林总和施总感叹道：“从此往后，汪总只要带着那张脸，怕是就可以横扫你们直播平台喽！” “即便没有今天的事，我们对汪总亦是求贤若渴的。” 施总私下里仍旧那么爱拽文，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突然浮现出些许得意。 “不过嘛，可能只有我们猫熊才有资格跟汪总谈合作，那些小平台，流量供不起户外主播，更不要说养大胃王吃播。 汪总的面子，能变现的地方怕是不多，哈哈！” 林总不置可否的摇头：“你怎么知道汪总永远只做吃播呢？就不能涉足秀场？！” “搞是当然可以搞的！” 施总哈哈一笑：“但是，秀场主播可没那么好招，普通女孩，能做下去、做好的，至少是百里挑一。 哪怕汪总能找到三个五个好苗子，往平台里一撒，就像一滴水珠融入大海，何用之有？” 林总突然抿起嘴，冲斜前方一扬下巴。 “那您觉得，那女孩如何？” 施总顺着指点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极漂亮的礼仪小姐，正定定的看着汪言。 那目光里满是狂热，却并非源自于情欲，而是源自于某种憧憬。 施总悚然而惊。 我去！ 今天来到现场的礼仪小姐，怕是个个会心动吧？！ 急忙转头四顾，目光所及之处，大部分的礼仪小姐，都清晰的流露出某种渴望。 妈耶！ 是意外收获？！ 亦或者是…… 施总正坐立难安的时候，林总悠然开口。 “西总啊，您猜，汪总如此大费周章滴挑来50个如此漂亮滴模特，到底是揣的什么心思呐？！” 施总的心脏砰砰的剧跳起来。 细思恐极。 …… 正当嘉宾们开始察觉到某些端倪的时候，汪言做好了下场的一切准备。 但是，大少并没有如此简单粗暴的下场开刷。 而是发出第二条广播。 “铃丫、密子、大刚、阿呆直播间里的兄弟姐妹们，再给你们最后5分钟时间，然后，我会按照你们的榜单，等比例配榜。” 哗的一下，现场和直播间里都炸了。 其实，刚才汪言准备下场时，最难受的就是四家的粉丝。 大家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主播顶到现在的位置，汪言一下场，全部努力都白费，谁不丧气？！ 不止是丧气，心里甚至都有好多意见，只是存着没爆发。 四个主播，争一个第一，到底汪神会刷给谁？ 不管刷给谁，剩下的三位，粉丝心里一定不服气。 如果再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同样会损伤粉丝的积极性。 叫人感觉：有我没我都一样，参与得没有价值。 现在，等比例配榜的宣言一出来，粉丝们立即又被打上一针鸡血。 目前榜单最高的铃丫，并非稳赢！ 我们仍旧有机会！ 密子、大刚、阿呆的粉丝团，立即开始做内部动员，嗷嗷叫着往上冲。 “兄弟们，子弹别留了，现在马上打出去，我们能赢！” 铃丫的粉丝同样很急。 眼看着吃播第一名的位置即将不保，那还不赶紧豁出去拼？ 大土豪【再三须重事】突然广播@汪言。 “汪神，我刷的钱算不算配额啊？” 汪言回复：“再三哥，今天深感盛情。不过您就别动了，最后一轮，只配散榜，让广大粉丝们决定终局吧。” 【黑虎前锋】：“散榜？！什么叫散榜？！” “去掉你们两位大土豪的榜单，就叫散榜，哈哈！” 汪言直言不讳，把态度表明。 两位大土豪的表现有点怪，不像是给平台面子，更不像是单纯的在支持主播，汪大少不得不留个心眼儿。 虽然人家是心甘情愿刷给主播的，不存在什么人情不人情。 即便有人请，亦不用汪言来领——当然是主播领。 但是，汪言仍想找机会把那种戒备表现出来，用以敲打聪明人。 言下之意，需要各自去权衡、思考。 【再三须重事】回复：“好，今天到此为止，有机会再聊。” 言罢，竟然施施然起身，穿出粉丝区，直奔场外行去。 汪言直接被打个措手不及，眼看着手头上一大堆事，脱不开身，急忙叫汪云喜去送行。 结果那位大哥摆摆手，接过门口助理递来的公文包，毫不恋栈的离场。 我去！ 是个角儿啊…… 汪言心下感叹，直觉感应到，自己与此人，必然会再有交集。 黑虎就没挪窝，亦没再发广播，缠着一个礼仪小姐姐，展开三寸不烂之舌，把小姐姐逗得忍俊不禁。 都是奇葩！ 与之相比，三鑫显然平凡得多，只是一个有钱的普通人。 汪言皱皱眉，不再多想，把注意力转回场中。 5分钟激烈的角斗后，铃丫的粉丝团把散榜刷到155万，密子则刷到208万。 此刻，铃丫总榜625万，密子总榜559万。 铃丫的粉丝已经没什么潜力，密子的粉丝是真的爆肝了，5分钟硬生生怼出来45万大元。 至于大刚和阿呆…… 是两个悲伤的故事。 在打赏动力方面，男主播确实处于劣势，所谓有得必有失，天生多出点东西，自然要失去一些厚爱。 汪言没再说任何废话，直接动手。 6200发火箭刷给铃丫，整整310万元人民币！ 8320发火箭刷给密子，整整416万元人民币！ 只一瞬间，密子就蹿上今日打赏榜单第一的位置上，反败为胜。 铃丫则排到第二，压住阿青。 第三阿青，第四兔er，第五大刚，第六阿呆，第七香菜，第八…… 第八不提也罢，刚够得着香菜的零头，不到30万人民币的榜单。 前七名，那叫一个恐怖如斯！ 吸聚全站热度的效应，怕是再搞第四次大胃王吃播，都难以复制了。 所有鱼翅刷光光，汪言顿时变成一个穷光蛋，身上8万块钱都凑不出来，7万出头，惨得一批。 不过没关系，比赛马上结束，暴击奖励，即将结算！ 只剩最后一点时间，大家开始齐声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噹！” 钟声响起，六位主播齐齐后仰，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接下来，裁判开始计重，结算成绩。 “100g冰激凌+100g虾肉为一个标准份，全部吃光积一分，单独吃光某一样，积0.5分，只在同分时计算。” “下面开始宣布成绩。” “打死不加香菜，35分。” “铃丫，34分。” “兔er，33分。” “阿呆，35分。” “密子，39分。” “大刚……39分！” 轰的一声，全场掀起一片喧哗，弹幕更是呼呼爆炸。 同分！ 居然真的出现了这种极其罕见的局面！ 小苍主持接过话茬，圆得很漂亮：“事实上，因为今天的比赛项目太变态，辣+甜+冰，对肠胃是极大的考验。 所以，我们所有选手的发挥都不在各自的巅峰水平。 上下相差仿佛。 从之前的战况亦可以判断出来，出现同分的概率是非常高的。 恰巧出现在密子和大刚的身上，只能说，他们对今天的考验，适应得更好。 那么，让我们来采访一下两位冠军候选者，看看他们各自的秘诀！ 密子你好，请问你对今天的比赛，感觉如何？” 弹幕顿时铺天盖地，就一个字：靠！ 关键时刻，你跟我们玩什么？！ 要是能换台，老子现在就让你滚粗我的视线！ 但这是平台的授意，汪言都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拂平台面子，爱扯就扯去呗！ 密子冠冕堂皇的回答一堆，七零八落的没个重点，小拳拳始终握得紧紧的，显得很是紧张。 大家都舔：密子好可爱！ 然后小苍又采访大刚：“刚哥，请问您的秘诀是什么？” “我特么早就知道我能拿冠军！” 大刚语出惊人，拍着肚皮，满脸的傲然。 “兄弟们，我说啥来着？！ 论起拉，平台没人是个儿！ 刚才来回跑了四趟厕所，哥们至少蹿出去四斤，你看我现在，啥事儿没有！ 再看她们，个个满脸虚汗，哪儿带着个冠军样？！ 哼哼，吃不服你们，哥拉服你们！” 大刚压根不管这是公共直播间，有多少人看着，满嘴跑火车。 把小苍惊得呀，满脸的慌，硬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眼看着主持人要崩盘，裁判马上举手示意。 “结果已经得出！” 导播赶紧转镜头。 裁判高高举起右手边的冰激凌盒，宣布。 “密子额外吃掉一份冰激凌，积0.5分。” 然后再举起左手的盘子，宣布。 “大刚额外吃掉半份虾肉，残留一大口，不积分。” “所以我宣布！” “今天的大胃王争霸赛，最终的冠军得主是……密子！” 奥耶！！！ 密子的粉丝嗷的一声炸了。 双喜临门，有木有？！ 才拿到打赏榜一，马上就结算出一个比赛冠军，爽到飞起，有木有？！ 其余主播的粉丝自然是难掩失落，尤其是大刚的粉丝，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你，急着吹什么牛哔？！” “就是，打脸了吧？！” “大嘴巴子就像龙卷风，我就问你，爽不爽？！” 结果大刚就像没事儿人似的，继续跟直播间里的兄弟们扯淡吹哔。 “爽啊！咋不爽？！比赛，我尽力了，剩下的不归我管。今天能够参加如此壮观的场面，又有一群好兄弟好姐妹为我铆足力气争荣誉，大刚我输赢无悔，就俩字：开心！” 大刚的豁达和知足，很圈粉。 而阿呆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直播间里粉丝们折腾半天，又是安慰又是亲亲抱抱的，结果阿呆吧嗒吧嗒嘴，突然整出来一句—— “那冰激凌真好吃！回头我要几盒来，给你们留着。” 姐姐粉们顿时哭了，热泪盈眶，心肝宝贝的一顿乱叫。 这就是现在看直播的女生太少，等到数量上去，谁特么都打不过阿呆！ 铃丫的情商最高，更不可能因为冠军和榜一而哭丧着脸。 “没事儿，我挺得住！今天晚上我就把密子办了，明天你们等照片！奶奶滴，敢抢我的榜一，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比赛已然结束，但征途并未停止，四大主播和王庭娱乐的路，仍要继续。 何苗苗看着她们的狂喜、洒脱、幽默、成熟，心里大受触动，正要找汪言抒发一下感慨，一回头，却发现汪言正在发呆。 噫！ 那表情怎么那么猥琐而又色眯眯？！ 像是老狼刚偷到鸡…… 猥琐当然是扯淡，汪大少的表情无时无刻不美。 但意思是对的，确实有点偷笑到懵哔的感脚。 “喂，你干嘛呢？！” 何大小姐一拍汪言，终于把汪大少拍醒。 “数钱……” “噢！” 何苗苗恍然大悟：“在算计今天亏多少钱是吧？你的场面确实铺得太大了，我看赞助费应该赚不到什么，不过没关系，名气打得好，明天肯定有头条，今天亏的钱，早晚都会翻倍赚回来的……” 大小姐心情特别好，嘚吧嘚吧的卖弄着她的生意经。 然而富贵哥只想翻个白眼给她看。 亏你妹！ 哥搞事情，会亏？！ 赚得少了都不行！ 哇咔咔，今天发财了，发了大财！ 系统里，各种结算说明熠熠生辉，好长一片。 【你成功使用冰凉、微辣、又很甜卡片，现在结算奖励】 【澳洲野生青龙每100g最终成本为825元，哈根达斯冰激凌每100g最终成本为600元】 【六位主播总计吃掉215份，何苗苗吃掉3份，你吃掉9份】 【何苗苗情绪值最高为96点】 【你获得总计3105万零3600元奖励】 “那零头是埋汰谁呢？！” 汪大少膨胀了，极度膨胀。 大手一挥：“那3600块钱赏给你了！别拿来碍我的眼！” 本来只是一个玩笑，嘚瑟而已，但是，下一秒，系统里居然真的少掉3600块钱。 卧槽！ 啥玩意？！ 真的假的啊？！ 如果不是汪言一直盯着系统看，怕是都不会发现。 但是哪怕亲眼看到，汪大少都不怎么敢信。 你是一个发钱的神豪系统诶！ 收小费？！ 有没有搞错！ 试探着，汪大少又下个命令：“再赏你5万！” biu！ 5万块钱，说没就没。 我去…… 汪大少是真的惊了，迫不及待的问：“系统爸爸，你收钱是干什么的？！快告诉我！” 【对不起，系统等级不足，没有相关资料，无法解答】 你妹的！ 感情是白坑我钱？！ 汪言不敢再试了，既然是级别不够，很可能，砸多少钱都砸不出结果来。 关键是，紧接着就要用一大笔钱，不然汪大少还真不在乎跟破系统刚一下。 就当玩呗！ 然而暂时不行。 那两层写字楼的价格是3.2亿，掏十分之一，都得掏出3200万，汪言身上现在只有3108万左右，仍旧差着100万呢！ 当然，那点小钱根本不叫个事儿。 到日子的时候，呼吸工资都能攒出500多万来。 而且今天花出去的钱，都在王庭娱乐的账户里存着，只待平台结算。 粗粗一算，王庭娱乐至少有汪言的1200万私房钱——不算正常经营利润的分红，只是刷出去的结算流水。 所以，怎么浪都够用了。 再有二十来天，两层写字楼到手，身家马上破五亿，美滋滋！ 金钱收获方面，汪大少极其满足。 只是，何大小姐的饭量，真心叫人难受。 三个小时，使尽浑身力气，她就搞定三份！ 最可恨的是，她涮了好多白菜、茼蒿、粉丝、鸭血什么的，吃得不亦乐乎。 汪言能怎么办？ 看着5200块钱的额度，绝望了。 介么点额度，能买什么啊？！ 没报什么希望的打开自身属性，瞄一眼，果然，基础属性一个都不够加。 再瞄一眼二级属性，果然…… 诶，等等！ 居然有一项能加？！ 第315章 毛病【一更】 基础属性是力量、敏捷、体质、智力四项，亦可称之为底层属性。 基础属性里面可以细分成很多小项，爆发力、耐受力、恢复力等等，那些不是二级属性，叫做基础属性细分单项。 真正的二级属性，是由基础属性延伸出去，比较外在的一些内容。 比如，颜值、身材、特殊、健康、寿命等等。 汪言如今只开启了其中的三项，颜值、身材、特殊，其余二级属性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富贵哥目前的颜值是80分，身材84分，特殊77分。 整体上，三大外在分是跟随着基础属性来的，但并不会完全相同。 汪言属性全满79点的时候，颜值分一度只有74点，那是天赋使然。 后来，因为……额，因为发育得好，所以颜值分暴涨到80，反而超过基础属性一些。 身材分更高，则是因为装备的【龙虾皮肤】，直接塑造出一双完美大长腿。 说起来，大少至今没抽到第二款皮肤，可能是因为游戏打得太烂，系统不好昧着良心给奖励？ 总之，惨。 特殊分77，不高不低，算是当前属性下的正常表现。 同时，亦证明汪言不是个天赋异禀的男人，只是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一员。 二级属性当然亦有细分，比如特殊分里的皮肤光洁程度和颜色，都是细分项。 5200块钱特殊奖金，唯一可以加点的选项，就在特殊分里。 嗯……额…… 唯一可以买的属性，是硬度。 别误会，是毛发硬度。 汪大少的容貌很柔和，其中一个重要特征即为：发丝很软。 剃青皮的时候看不大出来，稍微留长一点，就软趴趴的贴服在头皮上。 想要有那种蓬松的效果，非得打发蜡不可。 男人嘛，最好是硬气一些，英武为上。 让头发丝粗一点、硬一点，以后就好做头型。 介东西跟颜值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一款好的发型，完全可以提升外人观感。 四舍五入，等于提升了颜值，没毛病。 总共就5200块钱，要什么自行车啊？ 有提高就好。 至于汗毛会不会同时跟着变硬……那不重要，反正本来就不长亦不密，些许变化，不值一提。 美滋滋确认购买，富贵哥立即感觉，嗯，男人味儿又重了一些！ 心理作用暂且不提，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汪大少自个儿搞定9份食材，总价值……13000块！ 介个钱肯定是不多，但是系统弄出来的特殊奖金，跟外面的钱，花法不一样。 正常的10000多块钱肯定是什么都买不到，但是今天的奖金，购买力贼强。 颜值…… 好吧，颜值确实买不到，细分都不行。 99的颜值就是如此霸气。 身材、特殊分，居然都可以买到1点。 是直接买，94分直接提升到95的程度。 当然，只可以购买一项，然后残余的特殊奖金就什么都干不了了，会被刷掉。 所以，得谨慎考虑。 到底买哪种呢？！ 汪言琢磨一阵，很是挣扎，于是突然转头问何苗苗：“秘书啊，问你一个问题。” “哈？！” 何苗苗一愣，觉得汪言有病。 刚才就在那儿一个劲儿的闷骚浪笑，明显没想好事儿，现在突然问自己问题，怕是讨打哟？！ “你问吧。” 冷冷的盯着狗子，何大小姐努力展现出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冷一面。 汪言感脚有点不对，但是没怎么多想，迫不及待的问：“你对你自身最不满意的一点是什么？我指的是类似于身材、皮肤等等的外在形象方面。” “xia……” 半拉音节脱口而出的时候，又被大小姐强行收回。 不行，我不能上狗子的恶当！ “切！姐肤白貌美嗯嗯啊啊哼哼哈哈，完美着呢，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哎，你这可不是好好聊天的态度，能不能对你自己负责任一点？！觉得哪里还有改进的空间，实事求是的说嘛！” 富贵哥不大满意，语重心长的教训她一句。 “没有！不存在的！本公主是人间天使！你抓紧死掉那条心吧！” 大小姐直接一套四连，怼得汪言头昏脑涨的。 (⊙?⊙)！！！ 我特么完全是为你好，你究竟想到哪里去了？！ 富贵哥气得直咬牙：“既然如此，那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嘁！” 大小姐不屑撇嘴，压根没在怕的。 她对汪言很是信任，知道这货最多就是嘴贱，不可能干出什么大坏事，只要自个儿别给他暗示和机会，强行啵啵发生的概率都不高。 嘶…… 话说，啵啵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哎！ 汪狗子你什么时候跟你对象分手来追我啊？！ 你来嘛！ 本公主可以给你一个……不，三个机会！ 正当何大小姐陷入自我幻想怪圈不可自拔的时候，富贵哥嘿嘿坏笑，打开她的细分属性。 你不乖，就别怪我自由发挥喽！ 特殊分里，有一个汗毛浓密程度的小属性。 何苗苗原本的分值是25。 介个分值是一个很有趣的特殊项目，数字后面有“+”和“-”，不但可以加，而且可以减。 汪言就在小减号上一顿狂点，一直点到13000特殊奖金消耗一空，才收手。 分值顿时变成5。 何大小姐原本94的特殊分，同时涨到95点。 对，没错，对于女孩子而言，汗毛浓密程度越低，特殊分反而会越高。 肉眼可见的，何大小姐耳朵后面，发际线旁边的小绒毛，纷纷自然掉落，毛孔随之弥合，皮肤越发光洁。 哇咧！ 帅的哟! hahahahaha! 汪大少在心里一顿狂笑，差点控制不住寄几，心情爽得要起飞。 恶作剧的感脚，就是这么快乐！ 大小姐，不用谢，别客气！ 开开心心的干完坏事，特殊卡【冰凉、微辣、又很甜】的作用就彻底结束，给汪言带来一次前所未有的大丰收。 接下来，就应该统计王庭娱乐的收获，那又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但是，在汪言的思绪蔓延开之前，台上的小苍突然点到他的名字。 “汪总，作为大胃王比赛的缔造者，国内当之无愧的吃播教父，请您给今天的比赛做个总结，让水友们听一听您的初衷，感受一下您的智慧，好不好？” 第316章 一日为师【大章求月票】 好不好？！ 当然不好！ 没这流程啊！ 汪大少一皱眉，第一反应是很抗拒。 首先，绝对不露面上台，是一早就定好的原则。 鱼平台官方表示理解，并确认最后将由王建豪来做总结，然后与汪云喜一同颁发冠军奖金和奖杯。 其次，汪富贵在法理上与王庭娱乐没有任何关系，本次活动亦非是由汪言个人出资，怎么都不该由汪言开口做什么总结。 小苍姑娘，你是怎么想的？！ 汪言正皱眉，何苗苗笑嘻嘻感慨：“你看那女人，含情脉脉的看着你，笑得跟朵花似的……啧啧！” 以汪大少的情商，居然都没听出来，何苗苗究竟是在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吃醋？ 没吃醋？ 傻傻分不清楚。 不过小苍的眼神确实不太正常，蕴含的情绪很复杂，大体上只能明显分辨出一种仰慕。 哎！ 富贵哥怅然的叹口气，今天又骚大了啊…… 本该为汪言解围，去接过主导权的王建豪，此刻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居然没动地方，笑眯眯的转头问汪言。 “汪总，您看，直播间里的粉丝都在欢呼，盛情难却，要不然您就讲几句？！” 各大直播间里的水友们确实表现得很热烈，但是那些家伙，个个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有什么参考价值？ “没必要吧？应该是您去做总结的。” 汪言仍然是想推辞，但王建豪打定主意，要让汪言出头。 “别啊，您讲话的效果绝对比我嘚吧强，活动如此成功，我是真的不敢居功，您别客气，讲两句！” 与此同时，汪云喜亦低声提醒。 “小言，汪富贵那个账号差不多废了，要不然，你还是再发挥一下余热？咱们之后要签约新人的……” 哟！ 是那么回事啊！ 汪言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今天，意外频出，汪富贵那个id不得不自曝，彻底站上台前。 汪言的大胃王比赛发起人身份已然坐实，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确实是可以以吃播教父的身份，再发挥一些余热。 现场50位礼仪小姐，名单上200位签约目标，都在等待着王庭娱乐的征服。 她们中的大部分人，很可能都在关注着本次活动，临到最后，总结一下今天的饼，再画个更新更大的，是最好的收尾。 想明白这一点，汪大少再不抗拒。 “好吧，请把麦克风给我，镜头不要转过来。” 汪言点点头，冲小苍伸出手。 小苍大喜过望，快步走到贵宾席前，将麦克风递过去，然后束手站立在旁边。 啧，小姿势那叫一个妖娆。 没等汪言开口，身旁众人开始鼓掌。 汪云喜、王建豪打头，美ko李总、海底捞副总等人纷纷跟上，很快蔓延到贵宾区。 一群商界前辈，给一个毛头小伙子鼓掌助威，嘴边含笑，面露期待，那场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商场上，快人一步就是天才。 汪言用三次大胃王吃播比赛，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做到估值大几千万的程度，容不得任何人轻视。 王庭娱乐估值几千万，真的没开玩笑。 就以今年鱼、虎、猫、旗等平台给出的头部主播签约费用来计算，四大吃播里的随便哪一个，平台签约金都是千万级别起。 到明年，如果她们的咖位能稳住，签约金绝对再次暴涨。 王庭娱乐一手垄断吃播头部80%以上的市场，估值大几千万，甚至上亿，有问题么？ 现在王庭娱乐拿出30%股份来融资，叫价3000万，就算不被疯抢，可是肯定有大把资本愿意谈。 未来一个星期，等到今天的比赛的热度发酵开，行情仍旧要涨。 所以，别管小汪总今年岁数几何，人家手里捏着一座大金矿，由不得在场的老前辈们不服。 鼓个掌算什么？！ 待会还要换名片，轧交情呢！ 粉丝区，则是爆出一片又一片的欢呼。 今天的活动，好看、好吃、好玩，足够热闹又足够刺激，完全超出所有人的预想，大家心里就一个想法—— 不虚此行！ “汪神牛哔！” “富贵哥我爱你！” “富贵哥，来一个！富贵哥，来一个！” 热度爆表，情绪激昂。 “感谢大家盛情！” 汪大少抓着话筒起身，对身后挥挥手，含笑环视一圈，单手用力下压两下，才重新坐回席位。 “那我就简单和大家分享一下，一路跌跌撞撞的走来，我个人心里的一些感慨。” 大脑里快速组织着语言，在【慎言】的帮助下，该说什么、该怎么说，很快形成一个大纲。 “官话套话呢，我们留给王总，王总更擅长。” 哈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王建豪亦不恼，笑呵呵的鼓掌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摄像头及时切给王建豪，又引发一阵愉快的笑声。 情绪是能够传染的，现场的大家都愉快，那么直播间里的整体基调自然就更愉快。 就在这样的轻松氛围中，汪言正式开始回顾。 “最初，一切故事的开始，那是在今年暑假。我的心情很好，因为勤工俭学赚到一大笔钱……” “多大？！” “怎么赚的？！” “汪神教教我们啊！” 底下突然爆出好几声声量巨大的追问。 “教你们？可以啊！” 汪言笑眯眯点头。 “我在顶级别墅区摆摊卖特殊品种的西瓜，心狠手辣，赚了大概1万8，然后我家里等比例配给我1800万——你们别学啊，亏掉裤衩概不负责！” “卧槽！” “哈哈哈哈！” “学不来学不来，服辣服辣！” 现场的粉丝们疯了，直播间里的弹幕更是爆炸，666刷屏不说，各种感慨更是不绝于目。 “汪神实在！” “看到那些富二代洒白手起家的鸡汤就烦，尼玛的，没你家那些资源，凭什么你能成功？！” “就是，好像别人都不努力，就你最厉害似的！” “真的，汪神够接地气，不装。” 笑声太大，汪言不得不连连摆手：“回正题，回正题啊！ 当时我心情很好，胃口却不怎么好，天天顶着大太阳出摊，高温酷暑的，确实还是受了一些苦。 然后有一天，我突然很想吃螃蟹，但是是真的没有胃口，怎么办呢？ 在网上看到霓虹的大胃王视频，我决定，找几个能吃的人来陪我吃。 我通过自己的辛勤努力，在我爸妈手里赚到那么多钱，小小的奢侈一下，不过分吧？！” 哈哈哈哈！ 幽默的自嘲，又引发一片哄笑。 “不过分！” “对，我觉得为自己的胃口花钱，花得值，所以就奔着上档次来搞。” 汪大少一摊手：“于是，就有了你们看到的，吃帝王蟹的那次，国内历史上第一次成规模、有明确标准的大胃王比赛。 为什么我要加那么多定语呢？ 因为，与我们同期，百度糯米在西部故都搞了一场差不多的比赛，同样是比谁吃得多，但好像是吃包子还是什么来着…… 你们谁有印象？ 都没有？！ 那看来，确实是一点水花都没冒出来。 来，让我们为糯米的活动负责人默哀三秒钟，今天的录音播出去，那哥们可能要被领导请客吃鱿鱼。” 当气氛合适，汪大少一本正经的皮起来时，那种感染力是无敌的。 大家继续哄笑，与此同时，又被引进一种下意识的思考中。 “为什么我搞成了，更大的企业没搞成呢？” 随着这个问题的提出，汪大少渐渐开始导入今天总结的核心。 “汪神你花的钱更多？！” “汪神你帅！” “富贵哥天命之子众望所归身具大气运我要给你生猴子！” 现场一个女粉丝突然发疯，又掀起一片哄笑。 但是大家没觉得多意外，或者难以理解，因为汪大少的魅力确实很惊人。 尤其是此刻，目光深邃、笑容亦庄亦谐、言辞似皮似浪，实际却句句意有所指，引人深思。 “其实我觉得啊，是因为我找对了人，亦找对了传播方式。 当时，b站上有一个叫做美人订制的up主，在征集大胃王视频，做的是那种5分钟左右的摆拍，由大胃网友自发投稿。 我估摸着，那个工作室，手里应该有不少国内大胃王的资料。 于是，我就联系对方，跟对方讲：你来，路费住宿我报销，咱们大碗喝酒大口啃螃蟹，谁吃得多，我还给奖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刘总的办事效率很高，没两天，就给我联系到一批特别能吃的哥们姐妹。 其中就有坐在你们面前的这四位—— 铃丫、密子、大刚、阿呆。 其实啊，当时她们都是报的真名，但是没有娱乐效果，于是就每人简单的取一个外号。 结果谁都没想到，一直用到现在，成为一个标志。” 此言一出，密子、铃丫她们都是唏嘘感慨，表情复杂，眼露缅怀。 直播间里，新粉根本不晓得之前有那么多“内幕”，大感新鲜，纷纷问个不停。 主播自然是没有时间解释的，老粉们就纷纷科普，居然让团体的凝聚力再次提升，实在是意外收获。 汪言，自然是在继续。 “铃丫密子她们敢于参加一场什么都不是的比赛，首先肯定是冲着我那几万块钱来的…… 别笑，几万块钱不是钱啊？ 谁都有难的时候，我最难的时候，200块钱都得找马雲叔叔借…… 你看你们又笑，我说的是真的！” 汪大少越正经，底下笑的越厉害，根本停不下来，当场笑抽好几个。 弹幕里一片附和。 “对对对，我们相信您用过花呗了！” “嗯嗯，闭着眼睛扔几百万出来的汪神，原来用花呗的时候跟我们都是一样的流程，介样一想，我心里顿时就平衡了……” “孩子，你咋那么天真呢？！” “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汪神借那200块的时候，是真的跟马总打电话：歪，叔啊，我的百夫长黑卡咋不能在你家网站上买东西捏？你给我把花呗开一下！” “有没有人好奇汪神花呗额度的？” “贼吉尔好奇！” “怕不是得有20万？” “你再加个零，那是瞧不起谁呢？” 弹幕皮起来没个边儿，汪言却即使收敛，转回正题。 “但是，除去钱的因素以外，我相信，参加第一次大胃王比赛的那批朋友，其本身，亦有一种常见于新生代的宝贵特质—— 勇于尝试新鲜事物的冒险精神。 发大胃王视频，本身就很新鲜、很潮。 更进一步，到一座陌生城市去参加线下比赛，并且，比赛将会直播出去，被很多网友指指点点，评头论足，那更是需要很多的勇气。 你们看，我就没有那种勇气。 我不敢在直播间里露脸，要是被人批评一句不够帅，我晚上都睡不好觉。 当时美人订制发布的每一期视频，底下都有留言在喷。 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能吃啊…… 啊你肥得像猪一样还在吃啊…… 好丑啊、真恶心啊……等等等等。 很多人只发了一部视频，就再没有投过稿。 有几个被合作方看重的大胃王，最终没有同意邀请，来参加线下比赛。 最终，反正来的7个人，就有现在的吃播四大神——密子、铃丫、大刚、阿呆。 在谩骂和诋毁中砥砺前行，很不容易的。 真的，我发自内心的认为她们很不容易。” 汪言话音一落，现场静寂大约一秒，随后，猛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密子她们眼眶通红，手足无措，只好不停的双手合十，向四周感谢致意。 汪大少的本意不是煽情，所以适可而止，抬手压下掌声和表白、欢呼，继续正题。 “一方面是人的因素，另外一方面，我觉得，成功在传播方式。 当时美人订制的刘总跟我讲，要联系鱼平台做直播。 我说：你随意，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只管吃的开心，经济利益都是你的。 我们要做一件事，得有一个最初的原动力，然后尽量锁着它，不要偏离。 我搞比赛有自己的目标，经济利益分给合作方，人家才会尽力，对吧？ 刘总是个很有本事、想法很前卫的人。 觉得直播比赛很有搞头，我又不与他争利，于是就开始牵线、筹备。 当时的效果确实很好，好像第二天有上热搜，占着一个新鲜感，很多吃瓜群众都津津乐道。 回过头来总结，其实就是一点—— 互联网发展到成熟期，随着流量越来越便宜、网速越来越快，新生代对于娱乐内容的需求，越来越高了。 即时、直接、互动，是直播的三个巨大优势。 大胃王吃播在此基础上，提供了一种新鲜感，以及一种替代感和沉浸感。 以猎奇的目光来看待大胃王主播，你不会成为她们的粉丝。 但是总有那么一群人，是在看到她们大口吃着东西时，发自肺腑的感受到一种幸福。 我吃不下、不敢吃的东西，主播来替我吃。 我胃口不好，但是看着主播，胃口就会变好。 现代都市，生活节奏快、压力大，轻度厌食患者的数量，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们只要抓住其中的一小部分，就足以屹立在潮头。 我相信，这就是大胃王比赛举办到第三届，仍旧在冲刺各种记录、仍旧在扩大影响力的秘密。 不夸张的讲，我更相信，吃播的潜力远远没有挖掘完。 各种花式吃法，伴随着能够令大家感到轻松愉快的各种梗，会成为一个经久不衰的内容源头。 当新鲜感和猎奇开始令人厌烦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挖掘细节上的闪光点。 当细节不够支撑的时候，我们可以在生活化上下功夫。 总而言之，好的内容，永不过时。 在场的六位主播，以及在直播间里收看的各位吃播，你们无需感谢我，但是务必要感谢这个时代。 作为一个个体，我对吃播的贡献，估计要到此为止了。 但是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到的事情，远不止于此时、此处、此节。 在此，我仅以我个人的身份，祝愿你们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谢谢大家听我絮叨这么多，谢谢合作平台，谢谢赞助商们……” 汪言话音未落干净，现场就掀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掌声，欢呼、尖叫、口哨更是不绝于耳。 汪大少想把话筒递给王建豪，王总却摇头不肯接。 小苍更是急忙上来拦着：“汪总，汪总您别急着撤，直播间里有好多问题等您回答呢！” “我回答什么啊？我只是一个后学末进……” 汪言正谦虚着，却被王总、李总等人高高架了起来。 “您还后学？您可是吃播教父来着，全网的吃播都得叫您祖师爷！” “汪总，王庭娱乐今天一战成名，明天您就是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少年创业者，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您得多分享一些！” “就是嘛！活动没结束呢，您得回答网友提问啊！” 屁！ 我去哄我们家喵喵去，不舒服么？ 理会沙雕网友做什么！ 汪言正要再次拒绝，一侧头，却发现何大小姐正在……发花痴？！ 单手托着腮，痴痴傻傻的看着汪言，小眼神里带着说不出来的佩服崇拜孺幕…… 喜欢商界大佬人设啊？！ 富贵哥心里很是不屑，但是转口风转得可是特别干脆利落。 “好吧，那就再回答几个问题。” 哎，盛情难却啊，奈何奈何！ 装哔撩妹？！ 不不不，读书人分享心得体会，怎么能叫装哔呢？ 第317章 奇妙展开【求月票】 富贵哥心里笑得啷个里格浪，表面上仍旧是一片温文尔雅，稳如老dog。 “好的，我们开始吧。” 直播间的弹幕，并不需要鼓动，就已经在爆出各种问题。 小苍再三挑选，挑中一个很有代表性的问题。 “请问汪总，为什么密子她们会自立门户成立王庭娱乐？与你有什么关系？网传王庭娱乐其实是你的公司，是真的么？” 问题挺尖刻的，但汪言觉得刚刚好。 现在，其实是个很好的机会，来向粉丝们解释其中的“内幕”，并且向外人传达一种理念。 什么理念？ 做大的理念。 汪言稍微组织一下言辞，便开口作答。 “密子她们的独立，实际上是一种偶然状态下的必然。 最初，她们四个是与美人订制签的经纪约，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当时的我对直播行业没有任何兴趣。 但是那会儿工夫，刘总可能是出于节约成本的考虑，只与她们签订了为期一个月的短约。 首届大胃王比赛的成绩好，就换成长约。 如果活动没冒出什么水花，就各回各家，不必白养着一群大胃王。 结果比赛意外的成功，然后刘总在试图与她们续约的过程中，使用了诸如延后发放打赏、扣押提成金、虚报成本等等高压手段。 因为当初谈合作的时候，我就没有要求过任何经济利益，之后发生的一切，和我都没有关系，所以细节方面你可能要问她们。 总之呢，铃丫她们很苦恼，想要出来自立门户，却没有资本。 于是，在某一天，找上我，请我帮忙。 我个人对直播行业是没有兴趣的，所以最初并没有同意。 直到后来，我的同乡表亲，汪云喜汪总意外得知情况，与铃丫等人一拍即合，达成平等合作的协议，才最终说服我投资。 与其说是投资王庭娱乐，其实我只是在帮助几个朋友，钱算是我借给汪总的，并没有持有任何股份。 再之后，我想搞第二次大胃王比赛，陪我吃a5和牛，我们才真正意义上第二次见面。 通过后续的接触，我发现铃丫她们是特别值得交往的朋友，所以才开始慎重考虑真正投资王庭娱乐。 目前，我们仍旧在积极磋商中。 如果我真的要下场投资，恐怕不会是现在的小打小闹，我可能至少会投给她们一栋a5写字楼，然后再把公司规模扩大20倍吧！ 哈哈！ 谈拢的问题应该不大，诸位，敬请期待吧！” 汪大少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愈发高强，但是整套说辞合情合理，居然让人挑不出任何破绽。 九句真话里掺杂着一句假话，神仙来了都懵哔。 而且这番话的真正目的，其实并不是洗白，而是广告。 话音才落，网上的大小主播、现场的礼仪小姐、贵宾区的嘉宾们……各自眼睛一亮。 划重点！ 一、汪言是个不在乎蝇头小利的大方投资人。 二、铃丫她们绝对持有公会股份！ 三、王庭娱乐即将得到汪言的真正注资。 四、公司要开始招兵买马了！ 之前，汪总所言的“勇于尝试新鲜事物的冒险精神”、“直播领域的大有可为”，本来就在诸多听众心里引导出一种渴望，此刻，被王庭娱乐的光明前景撩拨得愈发旺盛。 聪明人几乎是立刻就将两段内容联系起来，悚然而惊。 靠！ 前面铺垫得那么多，原来都是在给眼下的广告打埋伏？！ 汪总，您真的只有20岁出头么？！ 当然不，我们汪大少才19。 不管年龄的问题，汪言的回应，释放出来的诱惑力是即清晰、又自然。 王庭娱乐如旭日初升，此时加入，资源肯定特别好，而且极有可能得到元老的待遇——毕竟汪总的大方已经不用再怀疑。 没股份，有股权亦可。 甚至哪怕拿不到股权，从汪神的手指缝里漏出点金沙，都够人吃饱的。 为何不考虑一下？！ 几乎是瞬间，弹幕里就有人问：“王庭娱乐会继续招主播么？是只有吃播，还是放开所有门类？” 小苍看到提问人的id，顿时一惊，马上读了出来。 那是一个lol路人王级别的新生代主播，技术好、聊天骚，目前人气不算特别火，但是上升势头十分强烈。 汪言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按部就班的表演，可难不倒影帝汪。 “当然会放开所有种类，王庭娱乐不做某一种固定的内容，王庭娱乐只做好的内容。 在整个直播领域里，是不是只有吃播一个爆款新门类呢？ 肯定不止。 好的内容，引导好的情绪，营造好的氛围。 只要你们敢想敢做，哪怕去直播美妆、直播烤串、直播跳广场舞，我都觉得可以签。” 大网红战略，就是要以极度广阔的覆盖面，来进行降维打击。 何谓降维？ 就是当别人在以一己之力来探索、尝试时，王庭娱乐已经在激烈的内部竞争下，挤出十几个、几十个人剑走偏锋，去开拓新的市场。 有时可能是领先的，有时可能是跟随者，但是不管怎么样，基数和质量放在那里，成功的概率就是会更高。 整体的战略思想是由汪言构筑的，以大少的威望，公司内部自然不会有任何质疑，正在紧锣密鼓的执行中。 且不提现场和网络上有多少人因此而心动，第三个问题，又让富贵哥装了一波大的。 “请问汪神，您现在有关于第四次大胃王比赛的计划么？大概会是在什么时候？” 汪言不假思索的一口否认，却又留下许多幻想。 “暂时没有计划，我准备将比赛封存一段时间，直到找到更为有趣的内容展现形式为止。 毕竟我不缺钱。 与其趁着热度，赚友商的那点赞助费，不如给大家留足期待感，奉献更好的内容。 另外，我个人希望，下一次比赛会是全网规模的。 更多人参与、更多平台协助、更多观众收看，继续创造新的历史、冲击新的记录。” 一瞬间，各大直播间就被“666”覆盖得一片雪白。 许多主播毫无节操的跪舔着。 “弟弟们，看看汪神的格局！” “我滴妈呀，只要开个口，就有上千万赞助费哭着喊着送上门来，介钱都不赚？汪神是真的壕！” “真稳，是个做大事的狠茬子！” “麻痹的一想起我们的公会家族长，我脑瓜子嗡嗡的，特么几个大子儿的提成都恨不得压我们半年，真尼玛的没意思！” “王庭娱乐收不收单机游戏主播啊？我想换东家……” 盛誉之下，是一群事业不顺心的主播们的蠢蠢欲动。 主播换公会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但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声名鹊起、得到诸多主播追捧的公会，唯独王庭娱乐一家。 本质上，大家是被汪言打动的。 有钱、肯花、目光长远、不与主播争利……并且不是吹出来的，每一样都有实际案例做背书。 如此广告，前所未有，却又效果爆棚。 现场的礼仪小姐们，凡是与王庭娱乐有过接触的，根本没法再控制住那种激情和冲动。 不管主播、网红这个职业是否真的那么光鲜亮丽，但是，汪言本人值得追随。 只要合同能够保证最基本的生活所需，花点时间试一试又何妨？！ 说不定就能混成一个开国功勋呢？！ …… 外人是心动，王建豪却是心焦。 “汪总，你不够意思啊！下次比赛，感情没我们鱼平台什么事儿？！” 汪大少确实有那种打算，但是，当面肯定不会承认的。 “您说什么呢？吃播领域四大主播都在贵平台，您可是我们最主要的合作伙伴。 只是，要想继续扩大比赛的影响力，下次就很有必要再拉来两个新平台，聚拢真正意义上的全网吃播。 请您理解一下我们的难处，守成容易，开拓难啊！” 胡扯！ 你特么分明是想借着现在的机会向别的平台释放合作信号！ 后面，指不定还跟着什么套路呢！ 王建豪压根没相信汪言的安抚，一天接触下来，王总对汪大少的能力、眼光、野心，不敢再有任何小瞧。 这可不是一个只会花钱的纨绔二代，而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嘴上说着不喜欢做讲演，结果上去就是一记黑虎掏心，下手之稳准狠，怕不是练家子？！ 但是，王建豪丝毫没有办法。 平台再怎么势大，主动权掌握在人家手里，奈何？ 摇头苦笑，王总只能继续怀柔。 “汪神啊，我老王自问待你们王庭不薄，您有什么想法，可不能抛下我们自己搞！凡事都可以商量嘛，对不对？” 汪神、老王，一个称呼，一个自称，昭示着主客身份的倒转，以及平台方面对新形势的清晰认知。 能混到如今的位置，没人是傻子。 “好说，好说！” 汪大少谦虚的笑着，回应却是令人捉摸不定的敷衍，强势得一批。 身份转换，自然而然。 猫熊的施总，等一晚上，终于等到一个明确信号，立即挤过来，对汪言伸出双手。 “恭喜汪总，贺喜汪总！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现在是心潮澎湃、难以自已，不过今天您贵人事多，咱们约个时间详聊？” “好说，好说！” 公平至极，又是一句敷衍。 有今天的活动效果在，下一次怎么谈，应该是平台方急着开价才对。 隔壁不远处，美ko李总面色铁青，正揉着太阳穴。 李总同样不傻，之前再怎么被迷惑，今天的场面一看，哪儿还能不明白？！ 妈的，被耍了！ 龚组长小心翼翼的汇报：“我刚才让手下人找了几个咱们的模特，旁敲侧击一番，结果……结果很不乐观……” “有多糟？在场的礼仪全军覆没？！” 李总显得很冷静，情绪虽然恶劣，但是对现实接受得极快。 龚组长嗫喏点头：“基本上吧……抽查四位，全部和王庭娱乐有过接触……要不要，警告她们一下？” “没用的。” 李总摇摇头，“合约不在我们手上，你现在联系她们的模特公司，照样拿王庭娱乐没辙，圈里毁约跳槽的模特多了去了，有告赢的先例么？” 告是告不动的，娱乐圈外围，类似模特经纪约那种合同，基本保障少、合约限制少、自由度高。 真正行之有效的是潜规则——不听话，不给你接活儿，卡你渠道和结算。 类似娱乐圈里的封杀，但力度稍差一些。 拿来吓唬她们？！ 人家是特么的彻底转行，你在圈子里封杀有个卵用！ “哎……” 龚组长叹口气，表情悲戚：“亏大了啊……” 来到现场的50位模特，堪称精华中的精华，大方得体、美丽动人，李总看着都眼馋。 “妈的，汪狗眼睛真毒，平台那么多模特，丫是怎么挑出来的？” 龚组长愤愤然骂娘，对汪言意见极大。 能不大么？ 之前有多瞧不起汪言，现在脸上就有多疼。 麻蛋，被一个小屁孩儿耍得像猴子似的！ 相比之下，李总就冷静得多，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止损。 “回去以后，马上排查一下我们独家会员的情况，外面公司的模特，损失就损失了，我们自家的肉，一块都不能丢！” 龚组长点点头，表情带着些庆幸。 “应该没问题的，我们当初给名单的时候，就没添加任何内部模特在上面，汪狗没机会接触到她们。” “嗯。” 李总放宽一点心焦，暗自庆幸，幸好当初留了一手。 然而，您留的那一手，真的有用么？ …… 汪大少瞥一眼躲在远处窃窃私语的美ko二人，吩咐汪云喜。 “今天晚上加个班，和礼仪们敲定合同，争取明天全部签约。” “没问题！” 汪云喜很振奋，因为工作难度实在太低了，堪称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只需伸手一摘。 “之后呢？按照原计划行事？” “不，我们加速。” 汪言摇摇头，咧嘴一笑，小白牙在灯光下闪冷森森的锋芒。 “把签约的礼仪都放出去，我要她们，做我们王庭娱乐的自来水！ 一周之内，150个目标必须全员到位！ 半个月内，我要美ko的所有内部模特都清楚的了解我们王庭娱乐！ 想藏？ 屁大点儿一个小圈子，150条内线交织成网，我看你往哪儿藏！” 卧槽！ 汪云喜悚然而惊。 “小言，你是要把美ko当韭菜似的齐根儿割光啊……” 确有此意！ 汪大少毫不掩饰的笑了。 “今天的动静太大，热度太高，难保美ko不会因此而动心，就此调整战略倾向。 既然如此，那不如，索性就把他们养的韭菜田齐根拔了！ 没有了资源，我看他们拿什么来跟！” 这是汪言第一次在汪云喜面前展现出狠辣、决绝的一面。 只是因为一种可能性，就果断调整计划，将潜在的竞争对手彻底按死…… 汪言，正在飞速成长为一个强大的领袖。 汪云喜大受鼓舞，斗志勃发的领命而去，走路呼啸带风。 汪大少一回头，又一次发现，何苗苗正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喂，醒醒，顺便擦擦口水！” 何大小姐俏脸一红，没擦口水，喷出一口口水。 “呸！本公主会对着小厮流口水？” 仍旧是那种不服气的眼神，倔强的硬顶上来。 不过，和第一次对视相比，那目光里却多了好多内容，撩得人心里发狂。 可惜，汪大少实在没时间去“反抗”，一波又一波的宾客正在涌来。 “你累不累？要不然，你先上楼休息吧，明天我们要坐早班飞机回去参加运动会。” “不累。我陪你到最后。” 何大小姐逞强摇头，兴奋褪去之后的脸上，明明写满倦意。 汪言没再继续劝，她可不是个听话的孩子。 正要给她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心里突然一动。 诶？！ 我好像有一张卡，正好用在今晚啊…… 却不知，会是一种什么奇妙展开？！ 第318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 像今天这种大型活动，正赛的结束只是下半场的开始。 合作方要感谢吧？ 赞助商要沟通一下感情吧？ 辛辛苦苦的主播要安抚奖励吧？ 更别提接下来还有那么多大事要做，比如勾搭礼仪小姐姐…… 额，用词不当，应该是诱惑。 总之，汪大少有很多事要忙。 但是，看着困倦的何苗苗，再想起那张卡片，汪言心里就好像长了草一般。 要不然……去陪她睡觉？ 额，当然，是各睡各的。 “真不困啊？要不要我陪你上楼，哄你睡觉？” 大小姐是真累了，没跟汪言斗嘴，懒洋洋摆摆手：“你忙你的吧，一两个小时，我能坚持。” 汪言意外挑眉：“哟，那么乖？不会在心里嘀咕我照顾不周吧？” 何大小姐稍微精神一些，认真点头：“不会啊，男人有正事要忙，挺好的，你快别磨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真乖！那你跟我来！” 汪言心情大悦，揉揉她的头，然后弯起胳膊，示意她挎上来。 其实像现在的场合，不必非得挽手而行，又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酒会。 不过何苗苗没多想，环着汪言的胳膊，乖乖跟在身旁。 嗯，本公主愿赌服输一诺千金，时刻谨记秘书身份，给面子就要给到底！ 汪大少和赞助商聊的时候，何秘书就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微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倒叫一群老总对汪言愈发忌惮。 乖乖，那么张扬任性的大小姐，在汪总身旁乖得像猫，汪总的身份得有多高？！ 嗯，万万不可怠慢！ 于是就各种喜气洋洋的表达敬佩。 今天的活动，热度是真的爆了。 最后鱼平台给出的独立访问ip是1200万——不用想，肯定注水了。 现在整个国内的直播用户都未必会有1200万，这数字只能骗鬼。 但是，哪怕打个一折，从眉毛开始截肢，算120万访问，都特么是直播历史上仅有的盛事。 虽然广告效果要延后一段时间才能统计出来，可是看热度就知道，铁赚。 掏的那点赞助费不但没亏，反而收到极大的意外之喜。 于是，各个赞助商好话说尽，各种拍胸脯打保票，预定下一次比赛的赞助席位，甚至当场就给赞助费翻倍。 只除了美ko。 李总再次和汪大少握手时，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汪总，您可真是……年纪轻轻，就如此不地道，您就不怕崩了口碑？！” 汪言不再扮演暴躁二代，笑得云淡风轻。 “您觉得我的口碑崩没崩？” “呃……” 李总被噎得直想打嗝。 崩了么？ 肯定没崩啊！ 不但没崩，反而竖起一块响当当的大牌子。 最可悲的是，这里面有很大一份力，是自家出的，那批模特是最好的绿叶，差一丢丢就喧宾夺主了。 如果当初…… mmp的，当初谁能想到今天？！ 敲打不成，李总态度一软，又扮起可怜：“汪总，您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我们培养一个模特不容易，50个全吃下去，贵公司又不好消化，何必呢？！” 半是表演，半是试探，想在汪言的态度里套话。 结果却被汪言的反应气个半死。 “您又何必呢？我们是在帮助贵公司纯化队伍啊！” 汪大少叹口气，满脸的为你好。 “您看，我们挑的都是那种不太可能接受潜规则的姑娘，搁你们那儿，也产生不了什么大的利益，咱们要做的事情本质上不冲突嘛！” 靠！ 这话可就太阴损了。 李总气得脸色铁青：“但愿下次再见，您还能如此牙尖嘴利！” 撂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多留无益，不如回去办点正事儿。 汪大少却一点都没有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事已至此，主动权易手，你们家的韭菜，我割定了！ 何大小姐不晓得那家平台的龌龊，皱眉问：“汪言，明明你已经占足便宜，又何必再去刺激人家呢？” 汪大少淡定笑笑：“利益冲突已经不可调和，不差那一句刺激。但是说出来，我爽。” 清醒！ 商场上，口角之争从来都不叫个事儿，嘴炮随便打，没人在乎。 但实质的利益纠纷却不同，踩人家尾巴，那叫死仇。 既然死仇都结下来了，再多怼一句，让心情舒畅，又算的了什么？！ 反正哥就看不惯你们家干的那些事，不服来打我啊？ 汪言前脚刚皮完，汪云喜后脚就恭恭敬敬把李总一行人礼送出门，场面圆得那叫一个隆重。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从来如此。 好一顿折腾，嘉里酒店的大巴来回两趟，将大部分人都送回酒店，活动终于要散场了。 粉丝们临去前，纷纷前来和汪言、公主打招呼，混脸熟。 只要不拍照，汪大少来者不拒，跟谁都能聊两句。 平易近人嘛，不用演，汪言对衣食父母向来是尊重的。 七八十个粉丝，一一寒暄，又是一场大工程。 【我爱吃香菜】、【传奇之铁手哥】跟汪言没什么私人恩怨，同样过来聊几句，约定一件事——加群。 平台的大主播有不少私人群，平台的大土豪亦是如此。 不能说所有人都认识，更不可能所有人都关系好，但是常混平台的大神，基本上都会有小圈子。 大事儿办不了，装个哔、炫个富、打听点消息，都还蛮有用的。 汪言一口答应下来，与两位挥手作别。 最后，【黑虎前锋】悻悻然的凑过来，开口就是抱怨。 “哥们，你打哪儿弄来的礼仪小姐啊？怎么那么难撩！” 汪言哑然失笑：“虎哥，您就没诚心想撩，可怪不着我。” 这货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更多的是在享受其中的乐趣，目的性并不强。 否则，既有钱又挺帅，拿出诚意来追求某个女生，挡得住的姑娘并不会太多。 汪言挑的礼仪只是比较自重，并不是莫得感情，不会被男人打动。 “哎！你的人，我不敢真下死手啊……” 黑虎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仍旧是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意。 汪言却心里一动。 你的人？！ 措辞有点意思啊…… 汪言没法确定对方是真的看出来了什么，亦或者只是习惯性的皮，这哥们，有点难琢磨。 看不懂，索性直接问。 “虎哥家里是做什么的？有没有机会一起合作？” “加工、外贸、服装、收租……什么赚钱做什么，就是没搭上互联网的快车。” 黑虎嘿嘿的笑着，说话仍旧带着弯儿，不露丝毫倾向，又似乎是随时都在试探着什么。 汪言判断，介是一个心下透亮，但是很难与陌生人交心的谨慎性格。 不过，就目前来看，对王庭娱乐倒是没什么恶意，可以保持接触。 “那就找辆车，搭一下试试看。” 汪大少留下一枚钩子，然后与对方挥手作别。 “今天杂事缠身，招待不周，下次有机会再聚，咱们搞点简单的东西，好好聊聊天。” “ok！那拜拜！” 目送对方离去，何大小姐突然又展开何老师小课堂：“这人对你的兴趣比对我还浓，不是玩惯了的渣男，就是玩惯了渣男。” 有点绕，但是汪言秒懂，差点笑喷。 “你都是在哪学来的那些乱七八糟！” 何大小姐不服气：“外国杂志上都是正常刊登的，什么叫乱七八糟啊？” “行了行了，回去睡觉！” 剩下一点收尾工作，交给王庭娱乐的员工即可，汪言不打算、亦没必要熬到最后。 回去的时候，跟嘉里艾总同坐一辆礼宾车，又是一阵虚头巴脑的吹捧。 有一个不太显眼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艾总对于汪言的尊重，是基于钱，是源于服务业从业者的职业素养，是对大客户的合理捧高…… 那么，现在的尊重，就是对于汪言本身的认可与敬佩。 尊重权利和金钱，与尊重个人能力与魅力，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汪大少体会到那种变化，心情愈发愉快。 今天的亮相，看来很成功呢…… 回到酒店，各自道别。 何大小姐临下电梯时，汪言突然叫住她，对她眨眨眼：“何秘书，好梦哟！” 大小姐撇撇嘴：“秘书工作已经结束，从现在开始，请叫我公主殿下！” 可别！ 公主与骑士的故事都烂俗成什么样了？ 你能不能有点对宇宙星空的追求？！ 但是汪言又没有什么办法，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归他控制。 只能是……听天由命。 回到房间，简简单单洗个澡，擦干，上床板板整整躺好。 中间省略一个小步骤。 然后，汪大少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发动那张即将到期的卡片。 【铁马冰河入梦来】 【一次性卡片】 【当你决定使用本卡，晚上便一定会做梦，梦境的内容完全随机，但是会受到当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情的影响】 【梦境结束后，你将获得一项随机的强化】 【强化内容可以是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能力，甚至包括物品栏里未使用的道具和卡片】 【注1：当天必定会有一个异性被你拉入梦中，你们两个的意识将共同对梦境作出干扰与修正】 【注2：同梦异性，需要具备90分的颜值，并且对你的好感度在60点以上】 【注3：当梦境结束，她同样会获得某种强化，但是仅限于身体】 【注4：切记，梦境不存在逻辑和理智，不要试图操控它】 【注5：本卡只能留存30天】 …… 车丹帝国边陲的一个小山村，晨曦唤醒雄鸡，雄鸡撕心裂肺的叫着：“快他妈起床，你们这群懒货！” 汪二狗打着哈欠从硬木板床上爬起来，开始往身上套麻布片子。 那衣服穿在身上，露出不止一点，汪二狗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简单抹一把脸，就扛起锄头走出家门。 住在隔壁的二丫听到动静，匆匆跑出来，扬声喊：“二狗哥，你什么时候跟我生娃？” 二丫青春貌美，有一双蓝眼睛和一副好身材，破破烂烂的衣服根本遮不住什么。 汪二狗却不耐烦的摆摆手：“蟹神在上，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昨天是不是又没有去做祷告？” 二丫委屈的应道：“可是我已经坚持祷告好几个月啦，神谕始终不来，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没有蟹神的神谕，我们就不能生下后代吗？” “跟你讲过很多次了，要虔诚！” 汪二狗一瞪眼睛，对她的浅信和功利十分不满。 “我们不是为了生育后代才祷告的，我们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感激它保佑我们不受黑雾侵害！” 二丫瘪瘪嘴，随后，又没耐得住好奇。 “二狗哥，黑雾里面有什么？村里人都说，你是勇士的后代，你的爸爸曾在黑雾中战斗过。” 汪二狗遥望远方，目光迷茫。 天空是蔚蓝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但山村周围环绕着一圈浓密的黑雾，像一堵墙，牢牢挡住少年对远方的向往。 “大抵是一些吃人的怪物吧……” 怅然只存在一瞬间，很快，少年的表情重新坚毅起来。 “不过不要紧，我的家传绝学，秘奥义·天下斗破·霸蛮强锁·男默女泪，很快就能练到大成境界，到那时，我一定要冲破所有的阻隔，去看看传说中的大海！” 二丫的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嘴上却不受控制的吐槽。 “你的家传武技，名字真的好奇怪啊……” 二狗有些羞愤，强撑着发出一声冷哼。 “你不懂，那可是能够弑神的绝学，太阳女神就曾经被我家祖上打败过，所以，我的身体里流淌着太阳的血脉！” “哦。” 二丫懵懵懂懂的点头，锲而不舍跟在二狗身后，追问：“所以，你什么时候把太阳的血脉传给我啊？” “哼，别做梦了，神谕告诫我，要做一个正能量神豪！” “什么是神豪呀？” “就是神中豪杰，天上最厉害、最能打的那个！” “可你现在就是村里最能打的那个啊？” “村外有村，世界那么大，至少几十个村子，对应着天上的神，你啊，心里只有生孩子那点儿事儿，太肤浅！” 二丫不太服气：“谁说的？我还会种庄稼！” 一路怼一路走，终于来到田间。 汪二狗看着眼前一片金灿灿的花田，心情大好。 “种庄稼，谁能比得过我！” 二丫艳羡极了，连连点头：“嗯嗯，二狗哥，我们辛辛苦苦，只能种出铜板，你每天水都不浇，居然可以种出金币，太厉害了！” 花田里，一朵朵花蕊中央，含着一枚枚金灿灿的金币。 二狗对着花田深深的吸一口气，再吹出来，那些金币迎风便涨，愈发成熟。 随手摘下两枚，分给二丫一枚：“给，请你吃！” 二丫接过金币，迫不及待的擦了擦，立即送到嘴里，嘎嘣嘎嘣吃得十分香甜。 “真好吃！二狗哥，我越来越想和你生娃了……” 汪二狗并不喜欢这个话题，默默吃起早餐。 几十枚金币嘎嘣嘎嘣嚼完，肚子溜圆，身上充满力气。 接下来该干嘛呢？ 庄稼长得那么好，压根不需要做什么，所以，是不是应该睡一个回笼觉？ 想到睡的时候，汪二狗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有一股什么力量在蠢蠢欲动。 正发着呆，远处突然冲来一个人，连滚带爬，大呼小叫。 “大事不好啦！黑雾外面杀进来一个车队，领队的自称是什么税务官，要替公主殿下收税！” 靠！ 活腻了？！ 我辛辛苦苦喘出来的金币……咦？！等等！ 外面来的人…… 黑雾可以通行？！ 第319章 特殊强化！ 汪二狗抄起锄头，匆匆冲向村口。 村前晒铜币、银币、金币的小广场上，停着一大堆狰狞霸气的坐骑。 那坐骑有八条节肢，挥舞着两只巨鳌，两只大眼睛十分支棱。 士兵们军姿雄壮，左手端着一块不断浮现各种画面的神物，右手持着一块布满小方块的板子，时不时按动几下，便发出噼里啪啦的可怕声响。 最大的一只坐骑背上，坐着一位中年胖子，身后有两个侍女，一个揉肩、一个喂酒。 汪二狗看到就来气。 凭什么我们要等神谕，你却可以如此享受？！ 那死胖子见士兵将村民都驱赶出来，一抬眼皮，居高临下的扬声道：“我是帝国直属海洋司税务大臣王建豪，公主殿下寿诞将至，举国欢庆，尔等要交出今年收成的70%，来为公主殿下贺寿！”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一片茫然。 村长汪云喜壮着胆子问：“大人，海洋司为什么要来山上收税？” 王建豪傲慢至极，冷哼一声：“智商税！按人头收！” 二丫怒问：“哼！不交又如何？！” 王建豪打量一眼二丫，冷笑挥手：“来人啊！拉下去签子画押，送她去歪歪当主播！” 二丫哭着喊着一顿挣扎，却终究没顶得住力大无穷、高呼着“撸完赶紧收工”和“草泥马”的士兵，被硬生生在一张契约上按下手印。 “biu！” 空中突然飞来一把菜刀，直剜王建豪脖颈。 那菜刀如闪电般快速，却在半空中，就被坐骑挥着大鳌，一钳子夹得粉碎。 王建豪表情丝毫未变，瞟一眼扔出菜刀的大丫，再一挥手。 “袭击帝国主官，罪加一等！拿下，把她送到美哭去做模特！” “你敢！” 二丫父亲嗷嗷叫着冲上去，一身神力，撞得士兵们人仰马翻。 然而王建豪只是默念两句咒语，天空中陡然降下一个“水”字，便将二丫父亲定在原地。 “不自量力！” 不屑冷哼，死胖子沉吟片刻，终于做出审判。 “伤我海洋司水军，罪大恶极！唔……便发配到起点，罚他去写网文吧！” 连续被抓走一大家子，村民们被打击得不轻，怕得瑟瑟发抖。 虽然不清楚主播、模特、写网文到底是什么可怕刑罚，但是想想都知道，必然恐怖至极。 王建豪瞥一眼瑟瑟发抖的村民，志得意满，猖狂大笑。 “我看谁敢不交！” 汪二狗愤怒至极，默运功力，打算杀掉那狗官为民除害。 然而便在此刻，突然有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扑出队列，跪倒在阵前，拼命磕头。 “大人明鉴，大人明鉴！” 水军正要把那人拿下，王建豪却一摆手：“让他说。” 那男人抬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哭诉起来。 “大人，我等山间草民，又蠢又笨，辛辛苦苦种一片庄稼，只得三五百铜板，都不够一家糊口。您便是全收去，又当得几口嚼头？那人却是不同！” 红眼男人突然把手指向人群中的汪二狗，咬牙切齿、歇斯底里的叫嚷着。 “平时根本不见他努力，但是庄稼长出来，个个都是金的！您只需把他带回城，献给公主，便有源源不断的金子，可不比收我们几个铜板强？” 村长汪云喜气得捶胸顿足。 “哎！同村住着，又同为庄稼汉，你怎可如此？便是二狗被拉走，你又种不出金子，何必做那小人！” 那男人的眼睛愈发通红，不见丝毫羞惭，振臂高呼。 “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只能种出铜板，二狗却可以轻松种出金子？ 问他又不说，说了也只是说些要勤思苦练的屁话，叫他赏一块金币尝尝味道，便用那种眼神看人…… 反正我看他不顺眼好久了！ 死一个二狗，咱们大伙便多出几亩田，纵然种不出金子，多收几个铜板亦是好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啊！” 一些村民恍然大悟，纷纷站出来举证：“大人，二狗确实会种金子！” “我每天都藏在草丛里盯着，他常有违规操作，念一些开车的咒语！” “对对，山头上有一棵叫做盗版的大树，我常躲在上面偷看，偶尔发现问题，便下来摘一枚尝尝味儿，确实不对劲！” 汪二狗突然遭此背刺，气得功力倒灌，吐出一口沸血，竟是自闭了。 “竟然有此奇事？！” 王建豪大喜过望，挥手示意。 “来啊，给我把那小子拿下！注意点，休要伤到他！” 汪二狗抬抬胳膊，想锁人，却发现根本提不起力气，顿时心若死灰。 “狗子！” 二丫看到二狗的惨状，凄厉哭嚎，用力的挣扎起来，却被身旁士兵随手用武器拍在头上，额角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汪二狗目眦欲裂，定定的瞪着那士兵，咬牙发誓：“鼠辈，我必杀你！” 那士兵哈哈狂笑：“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朱，名季轲，等你来杀！” …… 花田被毁，庄稼被收，汪二狗等人被押在囚车里，于中午时分出了山村。 往常那可怕的黑雾，在面对一群八爪怪兽时，却如同畏惧一般，缩向一旁。 黑雾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散发着极其恐怖的气息。 王建豪却丝毫不慌，拱手作揖。 “我海洋司上承帝国公主诏安，下不曾缺少尔等供奉，且退去罢！” 片刻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渐渐远去，路途变得安静。 二丫爸爸大惊失色：“供奉竟然如此有用？” 王建豪不屑回头：“你以为谁都有资格供奉神兽？尔等贱民，韭菜一根，安心打工攒钱包吧！” 汪二狗没理会旁人，为二丫轻轻擦去额头血迹，仔细端详片刻，松下一口大气。 “问题不大，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三条白纹而已。” 二丫睁着蓝眼睛，含情脉脉的问：“狗子，你什么时候和我生娃啊？！” “哼！” 大丫冷哼一声，别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 巨兽坐骑看着笨拙，实则极快，横行无忌，只是一个恍神的功夫，便冲进一座大城。 汪二狗很好奇都城是什么模样，努力瞪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觉得如梦似幻，处处有光。 不多时，眼前出现一座恢弘的宫殿。 宫殿依山而建，山顶上伫立着一座雕像，头部隐藏在云层中，看不清楚模样。 不知为何，距离那雕像越近，二狗心中就越是躁动，有种情绪喷薄欲出。 但是真正进入宫殿以后，那种情绪反而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目不暇接的新奇。 在门口迎接大家的是一件又一件的漂亮衣裳。 散发着各种香气的食物和水果跑来跑去。 一群手指大小的精灵追在它们屁股后面打扫。 乱七八糟的动物们唱着乱七八糟的歌。 美酒喷泉一直喷涌到天花板上，就在众人头顶肆意流淌，却不滴落。 宫殿里没有什么王座，最中央的位置上，伫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面对着镜子，汪二狗等人却没有看到自己，而是看到一个女孩正缓缓走来。 头戴王冠，身披彩霞，黑发如瀑，眼睛灿若星辰。 汪二狗有些失神。 蟹神在上，您的信徒突然很想生娃…… “恭迎公主殿下！” 王建豪跪倒在地上，狂热的高呼。 “起来罢！” 公主殿下停在镜子前，好奇的透过镜子打量着被押来的四人。 “他们是罪犯？” “额，其余三个是，那个少年是小人为您准备的礼物！” 公主殿下显得很感兴趣。 “他会做什么？”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种出金子！” 公主哑然失笑：“我富可敌国，又不缺金子……好吧，就留下来给我解闷吧！” “不行！” 大丫二丫同时提出反对：“把二狗还给我们！” 公主瞟她们一眼，突然道：“我不喜欢她们，去，发配给城中的破落户做老婆，不要让她们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这样的发配，大丫二丫面色一白，不知道从哪里涌起一股力量，突然挣开枷锁，疯狂冲出宫殿。 士兵们被打得落花流水，眼看着两个小妹子杀出重围。 “狗子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远处传来一阵泣血般的誓言，汪二狗目瞪口呆。 两位，你们这么厉害，为什么现在不直接带我走？！ 是自知不敌公主，战略性怂一波吗？ 时间倏忽而逝，一眨眼，就是半年后。 汪二狗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总而言之，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驸马，即将要和公主殿下成婚。 “狗子狗子，你快看，这条婚纱漂不漂亮？” 汪二狗抬眼一瞟，懒洋洋道：“好看……” 此时的汪二狗，和来时已经截然不同。 体重膨胀到300斤，穿金戴银，躺在华丽的床榻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膨胀得不要不要的。 公主突然满脸娇羞：“等到举办完婚礼，我们就可以把你的血脉传承下去了……” 汪二狗抬起头，往下身看去一眼——很悲哀，只看到一个大肚腩。 “哎！到时候只好辛苦你了，我是有心无力啊……” “没关系，我可以的！” 公主雀跃点头，看样子十分期待。 氛围正温馨的时候，门口突然滚进来一个饺子，饺子皮一张一合的开口：“大事不好了，公主殿下！附近的所有帝国都向我们宣战了！” 公主殿下拍案而起：“为什么？！” “驸马的传说已经传遍世界，她们是来抢驸马的！而且由大丫和二丫领导的主播叛军、模特叛军，正在急速逼近王城！” 公主殿下意外的冷静，且杀气腾腾。 “命令宫将军率军平叛！至于那些来犯宵小……来得正好，正方便我将她们一网打尽！”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 汪二狗费力的翻身坐起，怅然的叹口气。 “像我这种红颜祸水，只会源源不断的给你带来麻烦，让你永无宁日，不如便把我交给叛军，让我死在她们手里吧！” “永无宁日？！” 公主殿下狐疑的看一眼汪二狗，紧紧皱起眉。 咂摸半晌，突然问：“你是不是觉得宫里太冷清，喜欢人多热闹？” “啊？！” 汪二狗一愣，讪笑：“我都好，我都好……” “不好！” 公主殿下扔开婚纱，身上biu的出现一身战甲，扛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大锤子，霸气开口。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以前既往不咎，以后谁都不许碰！敢碰，腿打折！” 二狗一缩脖子，小声争辩：“国库的一半可都是我种出来的……” “你种出来多少，都给你记着数呢！本公主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币！” 得，没法聊了。 汪二狗懒洋洋的重新躺好，举起空酒杯，天花板上立即垂落一缕美酒，注满酒杯。 两杯酒喝到微醺，外面轰隆隆的打起来了。 汪二狗怅然的叹口气。 哎！ 我为什么这么废啊？ 不应该啊？ 我明明是勇者的后代，身具太阳血脉来着…… 怎么总感觉被压制得很厉害似的？ “因为在现实里，你的侵略性和攻击性都太强，所以在梦里，你更愿意懒下去，看着一切如何发生。” 谁？！ 汪二狗被吓一跳，球似的弹起。 “来后山。” 你是谁？！ 那声音就此消失不见，但是一种强烈的呼唤，却从二狗心中升起。 好吧，那就去看看？ 一步一颤悠的来到后山，向上攀登几百个阶梯，眼前出现一座高耸入云的雕像。 抬头，根本都看不到雕像的腰，但是不知为何，汪二狗却感觉，那雕像正低头注视着自己。 雕像脚下有门，一咬牙，汪二狗踏进雕像内部。 轰！ 一瞬间，汪二狗的灵魂就被抽离，急速向上蹿升，眨眼间便来到雕像的头部，以一种非常奇妙的视角，俯瞰光怪陆离的大陆。 南方，大丫二丫率领的娘子军，正在和海洋司的水军们奋战。 东方，竖着四杆大旗，铃、密、刚、呆，四大神将正在不断的攻伐，所过之处，有人降有人叛，打成一锅糊糊。 西方，黑雾弥漫，阴号阵阵，正不断向帝国腹地侵袭。 中部，大小势力无数，围绕着一块块花田，打得满地狗脑子。 仔细看，那些花田，可不正是汪二狗随手种下的？！ 北方，两军对垒。 公主殿下拎着夸张的黄金战锤，对面的将军却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将，一头火红长发，飘荡在空中，似是燃烧的火焰。 “来者何人？！” “白马银枪，林平之！” 汪二狗只觉得莫名的好笑，却又隐隐感觉，似乎还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 似有所感，二狗突然抬头望天。 星河灿烂，有几道虚影，浮沉在星光中。 正要仔细分辨，耳畔却突然响起一声洪钟大吕。 “既然不愿参与，那接下来的梦，不做也罢！” “走你！” 一声呼啸，将汪言拉回现实。 呼呼！ 猛然翻身坐起，汪大少急促的喘息着，怔忪半晌，突然控制不住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破梦真尼玛的搞笑！ 卡片的【注1】里，清楚的写着—— 【当天必定会有一个异性被你拉入梦中，你们两个的意识将共同对梦境作出干扰与修正】 然而实际上呢？！ 破梦里总共拉来至少7个异性！ 汪言甚至没法分辨，究竟谁是被拉进来共梦的，谁只是意识投影。 真尼玛乱！ 所以严格来说，这根本不是我的梦，而是她们共同的梦？！ 怪不得，哥在里面浑浑噩噩，整场打酱油…… 却不知道在她们的角度，这梦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的？ 汪言简直好奇极了，脑袋里回荡着一千零一问，恨不得立即薅起一个谁来打听打听。 二丫是娜吾，没跑了，但是她究竟有没有在梦里？！ 公主殿下很像是何苗苗，但又不太对……晕死了！ 林薇薇……哈哈哈哈哈！ 汪言笑得不要不要的，马上抄起手机，给她发去一条微信。 “白！马！银！枪！林！平！之！” “撒！浪！嘿！哟！你！最！帅！” 调戏完，手机一扔，汪言又重新陷入到无尽的迷惑里。 破梦是大家共同作用下诞生的，所以必然有所揭示。 但是，它到底在揭示什么？ 该怎么去理解呢？！ 浅层的表征是对于金钱利益的争夺，汪二狗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却是整个梦境的核心。 这和汪大少的膨胀自恋有一定的关系。 但深层的内容，完全是大家潜意识的折射，居然能够使梦境在大体上保持平衡，且有逻辑。 这就太惊人了。 神奇啊…… 百思不得其解，汪大少突然又想起自己的300斤“特殊形态”，哑然失笑。 “算了，不想那么多，看看到底强化出什么奖励！” 把目光转向系统面板，上面浮着几行金色大字。 【整场打酱油的你，看似无能，实际上却代表着，没有任何人能够琢磨透你】 【在这场罕见的共梦中，惟有你的形象是由大家共同铸造的】 【你成为一个泥塑木偶，整场被强烈压制，甚至被提前清场，是因为你的形象在大家潜意识中有着极其剧烈的冲突】 【因此，你获得一项特殊强化】 【气质碎片——风之缥缈】 第320章 发疯的林平之【球票】 【缥缈如风】 【稀有】 【特殊延伸属性：气质】 【和熏金朔，风有四季；东南西北，来自四方；荷竹杨柳，月影涟漪；霜寒酷烈，呼啸扶摇。或曰：变幻无常，不可尽察焉】 看着那段文言，汪大少有点蛋疼。 现在这年头，没点文学素养，系统都特么用不明白了……跟谁说理去！ 大概翻译一下—— 从此你就是风儿啦，谁都别想琢磨透你，看不懂就完啦！ 但是，具体效果是什么？ 汪言仍旧没搞懂。 缥缈确实不像沉静那么容易理解，现实里不太好找样本案例。 是像风城玫瑰那样飘逸？ 亦或是魏晋名士的风骨？ 或者是羽扇纶巾的潇洒？ 大少突然想唱歌。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正在那儿费力琢磨呢，系统突然biu的一下，弹出一行字。 【当你保持专注时，气质是沉静的；当你面部表情较多时，气质将会变得难以琢磨、神秘诱惑】 【微笑和煦如春风、冷漠愤怒如寒霜，大体如此】 早这么解释不就完了！ 简而言之，就是翻脸如翻书呗！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行吧，意思大差不差。 搞明白怎么回事，汪言终于开心了。 运气不错，算是一个蛮有用的奖励。 有关于延伸属性气质，系统曾经给出过比较系统的说明。 【注4：你可以在身上叠加不同的单一气质，由此熔炼出独属于你的耀眼光芒，但是请务必注意，有些相冲的气质会互相削弱，所以请妥善使用气质卡片】 沉静和缥缈明显就不冲突，反而很互补。 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从今天往后，汪大少便是一个如风般缥缈、如水般沉静的奇男子了，鼓掌！ 开心好一阵儿，汪言才想起来看表，看一眼，又是一愣。 晕！ 才凌晨两点半？！ 躺下的时候就快要一点半了，感情挺老长的一个梦，才1个小时不到？！ 汪言心里突然极其痒痒——在她们的个人视角里，整个梦到底是什么样的？！ 后面明显还有好多故事啊…… 然而被踢出来的太早，汪大少注定是无缘经历了。 好事儿？ 坏事儿？ 现在还很难说。 被踢出来的理由也挺奇葩的。 感情是好感度60点以上的美女都在念叨哥？ 结果，呼啦啦整出来一大票90分颜值的姑娘同梦，把唯一的异性与核心压制得跟傻哔似的，整个一人形道具。 现在正主没了，你们自个儿玩吧！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汪大少凭直觉认定，今天的梦并不简单，因此是心怀满满的期待。 折腾好一阵儿，心情兴奋精神振奋，一时间，困意消散一空。 汪言索性不再躺在床上，穿好衣服出门。 直接打给汪云喜：“在酒店？” “会议室！” “好，我马上到。” 王庭娱乐的工作人员都在忙，嘉里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挤满员工和模特。 汪言才到走廊，立即就响起此起彼伏的“汪总”招呼，无数炽热的眼神嗖嗖的射来，员工的眼里写满崇敬，模特则是激动。 “好，好，你们好。” 一路点头回应，汪大少表现得非常亲民。 找到汪云喜，没什么废话，直接问：“需要我做什么？” “有几个预定给她们s签的好苗子，心里仍旧有顾虑，你去讲解一下合同的具体条款吧！” 王庭娱乐的s签，无责任底薪高达12k。 即便是在魔都，这仍旧是一个远超平均工资的数字。 更重要的是，无责任三个字。 主播只要按时播够时间长度，模特只要出席公司规定的活动，就能拿满底薪。 不对打赏提出任何要求。 当然，如果有打赏，s签主播可以拿到礼物总价值的40%。 另外的50%归属于直播平台，王庭娱乐才拿10%。 条件不可谓不优厚。 然而能拿到s签的姑娘，自然不是寻常人，心里仍有顾虑，正在考虑中。 汪言来到隔壁的小会议室，发现里面坐着四个女孩，正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什么。 咦？ 高雅居然也在。 “汪总！” “汪总好！” “大家好，都坐。” 汪言笑眯眯挥手，和高雅单独打了个招呼。 “高雅你什么时候来的？活动的时候没看到你。” 其余三位姑娘纷纷对高雅侧目，表情讶然。 “我昨天就来啦，我是第二个和王庭签合同的主播哟！” 汪言讶然失笑：“居然有人比你快？” 高雅的小嘴，那叫一个甜：“对汪总您充满信心、坚信不疑的，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啊？第二都是我来得早呢！” “行吧，都坐，我们再聊聊。” 汪言主动坐到对面，环视一圈，准确叫出其余三个姑娘的名字。 “包紫、季末、刘璐璐，你们三个和高雅一样，拿到的是目前业内最好的新人合约，说明公司非常看好你们的前途，究竟对哪些条款仍有顾虑，不妨直说，我们现在解决。” 三个姑娘很感动，更惊讶。 一面之缘，居然能被汪总深深记住，荣幸就得了！ 四位s签主播其实非常同质化。 95分左右的颜值，脸小，上镜漂亮，各种妆容的可塑性都很强。 身材一水儿的前兔后奥，翘屯细妖，很适合穿那种性感的衣服。 人均擅长唱歌跳舞，其中，季末是中字头音乐学院声乐大三的在校生，刘璐璐才21岁，已经在某舞蹈学院毕业。 情商都不差，性格标签里都有“努力”、“坚持”、“自立”属性。 差不多都拿着高雅模板，只是没像高雅那样到处钓凯子。 不是王庭娱乐偏爱这个类型的主播，只是，以目前的行情来看，真就是这个类型的最容易做起来。 前期，公司资源有限，当然要主捧市场上的主流优质主播。 “合同的条件很好，我们对公司和您的实力很信服，就是有点担心……大家都差不多，压力会不会太大？” 包紫小心翼翼的开口。 汪言秒懂。 “你们是害怕内部竞争的资源倾斜问题，是吧？” 三个姑娘不好意思的点头。 “别担心。” 汪大少温和开口，气质和煦如春风。 “公司不会把你们放在一个平台里做内耗的，鱼猫虎战歪繁秀，排名前10的大平台，乃至20以后的小平台，我们都会进驻。 直播市场很广阔，成为小平台的一姐，照样可以做到一个月50万的流水，拿到20万以上的净收益。 你们都是公司的尖刀，任务是开拓新平台，树立起旗帜。 公司会对你们一视同仁，并且给予该平台最高优先级别的支持。 哪怕一时间做不起来，公司仍旧会给你们换平台重新再来的机会。 所以你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内部竞争，只有和自己的竞赛。” 璐璐马上问：“那么平台选择方面，是基于什么因素呢？” “主要是看该平台上，有没有和你们高度相似的大主播，我的个人想法是，尽量做差异化，不做某某某第二。” 包紫陡然松下一口气，直白道：“我不想去鱼平台，好多人都说我像提莫。” “可以。” 汪大少微笑点头，眨眨眼：“去猫熊如何？让王思明捧你起来，和提莫打对台！” 有趣！ 包紫大为意动。 诸如此类的问题，林林总总，一直聊到3点半，三个姑娘心甘情愿的在合同上签名。 其实哪怕汪言用哄的，她们都会签字，不行就说服嘛！ 但是，拉人干事业不是拉上床干活，爽完拉倒，得让人家充满斗志，为自己而努力。 搞定s签，接着再去跟个别姑娘单独私聊，所向披靡。 一直忙到早上，何大小姐起床。 手机里，大小姐的声音懒洋洋的，又有些异样的温柔。 “我饿了，我们在哪吃早饭啊？7点半要赶飞机，你快点嘛……” “我叫有财送到你房间，等我。” 汪言又拉着喜子哥交待一番，匆匆上楼。 主要是财务结算的事儿，得抓紧报出数据来，好让汪言心里有数，安排股权分配方案。 暂时没法说得太细，做着看吧。 汪大少急匆匆赶到大小姐的总统套房，整整四个服务生在前前后后的伺候着。 “你们都出去吧，我们自己来。” 服务生恭敬退去，大小姐的脸蛋莫名其妙的一红。 天可怜见，汪言真没想那些流氓的事儿！ 主要是好奇那个梦的发展，私下相处，好打听一些。 一屁股坐到大小姐身旁，汪言正要挑起话题，却被大小姐伸手一推。 “死二狗，坐那么近干嘛？对面去！” 哎我去！ 你叫得挺顺口啊？！ 汪言故作不解，纳闷皱眉：“什么破外号？又哪来的？！” 何苗苗眼神一慌，嗖的低下头，故作淡然的道：“我喜欢！什么哪来的？又二又狗，叫你二狗怎么啦？”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 汪言举手投降，眼珠一转，又有坏招儿。 “那公平起见，我叫你二喵，可以吧？” “那不成！” 何苗苗脱口而出：“你得叫我……” 但是口风露到一半，却又被她止住，到底没说出来。 “啥呀？” “没啥，随便你吧，哼！” 得，又白玩！ 一顿早餐，吃得是斗智斗勇，然而何苗苗意外的口风甚紧，怎么撩拨都不松口。 哪怕汪言坏笑着调戏她：“你昨天晚上该不会是做了什么羞羞的梦吧？” 何大小姐都顶住了。 “德性！别拿你的龌龊想法往姐身上套，死二狗！” 严防死守。 直到最后，何大小姐才在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中，露出一丝端倪。 她主动给汪言夹了一块儿煎蛋，随口道：“多吃点，我突然觉得，你还是胖点可爱。” 胖点？！ 汪言心里一动，马上反问：“多胖？” 何苗苗猛的一哆嗦，似是后怕。 “也别太胖，多点小肚腩就挺好的……” 妥了！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梦！ 汪言自己都不清楚，咱是怎么被她喂到300斤的，但是很显然，大小姐记得她干的事儿！ 知道了她有记忆，汪言反而不急了。 慢慢套呗，你又跑不掉！ 吃完一顿各怀鬼胎的早饭，两人收拾好行李，踏上归途。 时间太紧张，来不及和主播及粉丝们道别，等到他们起来才会发现，高冷神秘的汪总又一次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登机之后，汪言没再套何苗苗的话，眼睛一闭，发动了一个从未用过的技能。 【全面恢复】 【你可以在任何时候主动激活技能，沉睡3个小时，恢复全部状态，并治愈轻微感冒、发烧、腰膝酸软等小症状】 cd时间长达7天的秘技·龟息，群战必备，持续输出爆表的神技。 何大小姐正想和汪言聊天，一回头，发现二狗已经沉沉睡去，长而秀气的睫毛盖在眼皮上，有种特殊的安详。 何苗苗眼神一柔，招手叫来空姐，取出随身小行李箱里的一块薄毯，轻手轻脚的盖在汪言身上。 汪言不晓得昨天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是不一样了。 …… 睡醒下飞机时，汪大少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狗了。 在停车场取回自家的座驾，老司机附体，一路狂飙，赶回学校。 进校园大门，何苗苗突然开口：“别去操场，直接送我回寝室吧。” “嗯？” 汪言拐完弯儿，纳闷问：“你们班的比赛，你不去看看么？” 何苗苗扭头看向窗外：“有什么好看的？比赛的同学都不熟。我有点累，想回去躺一会儿。” 你是该好好休息。 做一夜梦，又是杀人又是打架又是生娃的，不累才怪。 哎！ 到底生没生娃啊？！ 我心里真是……急啊！ 何苗苗那里什么都套不出来，但是，正当汪言回寝室换运动服的时候，林薇薇回消息了。 打头的是一个表情，直接三连发。 o((⊙﹏⊙))o. o((⊙﹏⊙))o. o((⊙﹏⊙))o. 接着微信就叮叮当当开始连续响。 “什么玩意？！” “你……” “怎么那么莫名其妙！” “狗子我跟你讲，你要是再敢叫我林平之，我就……我就……” “哎呀你在哪儿？！” “你干嘛呢？！” “今天不是应该有比赛么？！” “你昨天……” “靠！” “败拿你那莫名其妙的破梗来挑战姐的容忍底线！” 看着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慌乱和恼羞成怒，汪言差点笑躺在寝室地板砖上。 林平之，你漏底裤啦！ 正琢磨着该怎么回，biubiubiu，文字开始一条一条的消失。 靠，撤回？！ 汪大少手比脑子快，当即截屏，截完才反应过来——哈哈，我怎么那么坏！ 更坏的还在后面。 想了想，汪言没吭声，默默注视着她的操作。 等到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撤回成功，然后若无其事的发来两条新消息，才憋着笑回复。 “？？？” “什么意思？狗子你没睡醒吧？！” 汪言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反问：“你发了什么？怎么撤回那么多？” “发错人了，和闺蜜聊天呢。” 扯，你继续扯！ 截，我继续截屏！ 哈哈哈哈！ 汪言笑得横膈膜都疼，忍着一棍子敲死她的冲动，继续使坏。 第321章 我只会输给自己【大章】 “薇薇姐啊，我跟你讲个事儿，可搞笑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文字，林薇薇漫不经心的回复：“啊？什么？” 不是她对汪言不耐烦，而是心里装着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搅得大脑一片混乱。 对着手机屏幕，她又下意识的往上滑动。 两行字映入眼帘。 “白！马！银！枪！林！平！之！” “撒！浪！嘿！哟！你！最！帅！” 十四个字，外加十四个感叹号，要多二有多二，却让她发呆了整整一个早上。 what the ghost？！ 中文已经无法完全表达她的懵哔程度，所以大薇薇操起了好久不练的英文，后面还跟着两句f打头的语气助词。 姐做个烂梦，狗子早上起来跟姐对暗号？！ 麻蛋的，心灵感应啊？！ 林薇薇烦躁的扔下手机，双手在头发上一阵抓扯，头皮微微刺痛，脑仁子里面则是一片胀痛。 “滴！” 微信里又传来一条消息，她随手滑下去看…… 陡然瞪圆眼睛。 永远的好姐妹小琉璃家的狗子：“我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别的地方记不大清楚了，就记得你穿着一身雕花战甲，骑在一匹白马上，高呼着‘吾乃白马银枪林平之’，然后你还给那匹马起名叫王子……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沃去你大爷！ 林薇薇简直要被吓尿了，手机好像是团火球，根本握不住。 “妈呀！” 嗷的一嗓子，甩锅似的把手机扔了出去。 砰！ 啪！ 砸到墙上，再掉落地面，四分五裂，彻底毁灭。 汪言等半天没等来林薇薇的回应，纳闷至极——啥情况？她咋那么沉得住气？！ 平之那是相当沉得住气，再回狗子消息时，已然是晚上。 新款果6s很香，换了新手机，以前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 等不到林薇薇的回应，汪大少没敢再调戏别人，换好衣服去体育场。 调戏一个人可以称之为巧合，挨个调戏，那叫作死。 万一她们闲聊时对一下口供，岂不是当场漏底？！ 慢慢来，慢慢来…… 嘿嘿，好玩的机会多着呢！ 来到操场上，兄弟姐妹们嗷嗷叫着冲上来。 “大哥，你不在的时候，咱们班好惨！” 意料之中…… “班长你能不能靠谱点？！多大的事儿啊一走一天半？！” 几千万的直接经济利益，撬动三个亿的投资，你们说哪边事儿大？ “就是啊，老大你一走，大家的动力和信心严重不足，比赛堪称血崩……” 哇，介口锅甩得真是清新脱俗！ 叫人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抱怨还是吹捧。 汪言瞟一眼开口的如玉，直截了当问：“谁允许你脱下水手裙的？！我不在，你更应该努力激励大家！你可是咱们班的另外一个灵魂！” 如玉懵了。 啥玩意啊，怪我咯？！ 大哥你踢锅真的是666！ 大家不敢真拿汪言怎么样，找到新靶子，顿时群起而攻之。 “滚回去换衣服！” “把你的宅舞扭起来！” “用你的毛腿去把对手都干吐！” “注意穿条安全裤，别像昨天似的，一跳起来里头花花绿绿的一条大裤衩……” …… 一脚踹飞如玉，汪大少看看时间，转头四顾。 “豆儿呢？接下来是不是他的5000米？” 饺子点头：“正准备呢！” 汪言看到饺子就想笑。 在梦里，宫中的大内总管就是一枚圆滚滚的饺子，开口说话时，饺子皮一张一合，露出里面油汪汪的肉丸子。 汪二狗在被养到300斤的过程里，吃掉宫殿里好多食物。 那些食物到处乱窜，有时候直接凑到二狗身旁瞎嘚瑟，直接就被当场拿下，剥了皮就开咬。 但是二狗始终没吃掉那枚饺子。 是因为公主殿下不让亦或者是因为不想？！ 具体原因不详。 现在回想起来，隐喻浓浓。 就是不晓得，饺子本人有没有梦的记忆？ 如果有，那就是同梦。 如果没有，那就是某个人记忆里的投影。 汪大少随口试探：“饺子你昨天睡得怎么样？” 饺子正在四处寻摸荷兰豆，听到问题，并没有回头，随口回应：“挺好的。哎，豆儿在那儿，比赛马上开始了！”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汪言判断不出来。 得，去看荷兰豆吧！ 转场的时候，汪言仔细了解一番比赛的情况。 “咱们班现在拿到什么名次了？积分如何？”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口。 “目前，只有一个冠军，是大胖的女子铅球！” “豆儿的1500米有个季军！” “博平跳远也是季军！” “4x400的接力赛已经淘汰了。” “大帅的女子跳高有个亚军。” “咱们现在有29分，冠军10分，亚军5分，俩季军6分，决赛参与分总计8分。” 汪言很开心：“哟，咱班女生可以啊？” “那你看，你们男生不给力，我们女生只能靠自己啊！” 这话说的，那是瞧不起谁呢？ 但是汪言心里完全没啥底气，并不敢嘚瑟。 下午的两场比赛，很难。 …… 找到荷兰豆的时候，唐不甜等人正在给他加油打气。 “1500米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你的优势，即便如此，豆儿你仍旧拿下第三，5000米是你的主场，必胜的！” “对，都是老对手，你知道他们的深浅，更了解他们冲刺的速度，别怕，干就得了！” “稳住节奏，按照训练时的圈速来，我们给你配速！” 正闹哄着，荷兰豆看到汪言，眼睛一亮。 “汪哥，你回来啦？” “嗯。” 汪言点点头，拿出神豪气派：“不扯那么多，拿亚军给你买台gopro5，冠军索尼pxw，一万和五万的区别，你看着办！” 荷兰豆身后突然浮起一片宇宙虚影，一股澎湃的气熊熊燃烧着…… 汪言说的是拍摄设备，荷兰豆自打下定决心玩摄影，就一直在惦记汪哥讲的锻炼机会。 但是摄影的门槛在于钱——器材贼吉尔贵。 荷兰豆家境很差，靠自己，怕是毕业都攒不出一台像样的设备。 现在眼看着有一台索尼摆在终点，豆儿当场就被打满鸡血，尿尿都是尿的鸡汤。 “哥你放心吧，不拿冠军，提头来见！” …… “加油！” “豆儿加油！” “最后50米，冲刺冲刺！” “噢耶！” 在钞能力做兴奋剂的状态下，荷兰豆领先至少20米夺冠，那叫一个霸气。 然后大家都对汪言竖起大拇指：“汪哥霸气！” “豆儿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哈哈！” 玩笑之后，开始欢庆。 大家簇拥着荷兰豆，登上冠军领奖台。 汪言在下面鼓掌，心里有欣慰，更多的则是羡慕。 体育竞技和钱有一丢丢关系，但更多的则是身体和意志的较量，拿到冠军，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那种纯粹的胜利，很令人向往。 汪言也想要。 …… 5000米颁奖结束，时间已经来到12点，到午餐时间了。 经一班的同学们呼呼啦啦涌向食堂，一路上，热火朝天的开始分析。 “咱们现在有39分，全校第11名。” “现在的名次根本没用，下午那五场比赛才是重点！” “对啊，男女百米冠军15分，亚军10分，季军5分，比别的比赛值钱多了！” “男女组4x100米冠军20分，亚军15分，季军10分，更特么值钱！” “男子4x400米……额，咱们没进决赛，机会好像不高啊……” “屁！只剩五场比赛，咱们有两个亚军就够进前三名了。” “对，目前的差距都不大，我去查了一下，暂时积分排在第一、第二的班级，总分才不到50分，那两个班级在下午的女子百米、女子百米接力上都不算强势，大概率是决赛打酱油。” “那跟咱们一样，拼的是男子两项！” “直接竞争对手啊？哪两个班？！” “不要管人家！任何一个班级，只要能在下午拿到20分，基本是稳进前三的！” “历年的比赛结果我都统计过，第一名有时候会爆到80+，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6、70分。而且第五名稳定在50多分的水平，其实咱们能拿到15分就足够用！” “女子比赛跟咱们没关系，所以，咱们就拼一下男子百米两项，目标，15分！” “班长你可以的！” “对啊，大王，你的百米季军是稳的，百米接力大家共同努力，争取再拿个第三，15分到手，就是胜利！” 喂喂，你们太瞧不起哥了吧？！ 俩第三？！ 至少得争俩亚军吧…… 汪言心中有压力，有动力，但是并没有特别充足的信心。 短跑是一件靠实力说话的事儿，给刘易斯嗑两倍的兴奋剂，都特么跑不过博尔特。 实力差距，难以逾越。 大家可能是都有同样的想法，所以给汪言做心理动员的时候，以减压为主。 “班长，咱们就保三争二，稳稳当当的，咱们把总分前五拿到手！” 折射出来的，是一种非常焦虑、自信心严重不足的心态。 汪言不得不反过来给大家鼓气。 “王奕和胡卫东确实很强，但是，在大学生校园运动会这种菜鸡互啄级别的赛场上，影响成绩的因素会比顶级赛事多得多。 状态、心态、临场发挥、风向、斗志…… 在菜鸡们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我啊，未必不能赢。” “对嘛！汪哥你肯定行！” 大家疯狂鼓掌，终于放下忧心，恢复乐观。 “来，咱们给班长搞一个响亮点的口号，待会安排上！” “横扫星师就挺好的，琢磨下半句！” “拿啥扫？”如玉突然挤眉弄眼，比划一个手势。 男生们秒懂，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大少则安安静静的吃饭，吃下去半斤酱牛肉、两枚水煮蛋、一堆素炒青菜，刚好八分饱。 然后带着大家回到体育场，慢慢在操场上遛弯，做比赛前的准备。 来回丈量着跑道，汪言的心情沉静如水。 自打得到系统以来，诸事顺遂，一路狂飙，人生十分得意。 但汪言非但没有特别膨胀，反而比高中时期更加清醒。 将生命从那个时间点截开，分成两半，前面是浑浑噩噩，后面是飞速成长。 书越读越多，见识越来越广，情商智商稳步提高，对世界的认识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清楚自身的价值和位置。 不谈以后，只说当下。 汪言真心的认为：方方面面，都有大把比自己强得多的人。 智商、情商、学习能力、专注度、金钱、外表、体能…… 综合起来，自己的总分很高，但是单拎出来一项，仅仅只是中人之姿而已。 千万别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才，暂时绝对不是。 今天，就是一场单项的比拼。 短跑很纯粹，帅没用，有钱更没用，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之前，同学们的殷殷期待，往小里说，是一种压力，往大里说，是汪言必须承担起来的责任。 带着大家训练那么久，临阵拉稀，多伤士气？ 但是扛着如此沉重的压力，相当不利于在赛场上的发挥。 刚踩上跑道时，肌肉都是僵硬的。 但是，汪言又能跟谁说？ 身为领头羊，最重的压力注定要由你来扛，扛不起事儿，做个屁的领袖？！ 伟人之所以是伟人，就是因为能扛。 汪言的偶像是华夏第一伟人，那位扛着的是什么？ 所以汪言同样得自个儿扛着，对外装出信心十足的样子，对内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心态真正放平以后，其实就一句话—— 努力争冠军，但是接受第二甚至第三的结果，用最平静的心态、最自然的状态，去跑出自身最好的水平。 然后别想别的，再拼下一场。 下午时间很紧张，百米决赛和4x100米接力决赛，安排在前后脚，间隔10余分钟。 一口气拼下来，能拼成什么样是什么样，一旦站上赛场，就再没有时间留给汪言东想西想。 趁现在就把一切都想清楚，汪大少开始正式热身。 1点钟，女子百米决赛开始。 前面散场比赛，跟经一班没什么关系，但是大家仍旧聚精会神的关注着比赛。 每一项比赛的结果出来，班级排名就开始上下一阵乱窜。 看得大家好生紧张。 等到男子4x400米决赛比完，楼楼去主席台确认以后，狂奔回来报信。 “好消息！好消息！” “怎么样怎么样？咱班现在排在哪？！” “第一的是谁？” 大家围上去，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 没法儿不关心，三天的比赛，大家早都拧成一股绳，为流下的汗水而骄傲、为共同奋斗出的结果而自豪。 “目前咱们班排名第16！” “靠！降5名？！” 楼楼气都没喘匀，一时说不出话来，对着松鼠翻起一个白眼。 “沙雕！三场大赛，排名才下降5位，多好的结果？” “对！” 楼楼点头：“而且排名前三的班级，没有参加接下来的两项决赛，总分已经固定，分别是64分、61分、57分！” “靠！那不是必须得拿25分才能追平第一名？” 如玉算小学算术题很快，但是，没算对。 “咱们两项决赛的参与分，还各有1分呢！” “对啊，咱们现在的总分是41分，如果拿到25分，那就彻底牛哔了你懂吗？” “其实15分仍旧够用啊，56的总分，前五的目标没问题！” “噢耶！咱们是不是可以提前庆祝胜利了？班长拿两个季军，完全没问题的嘛！” 汪言却不敢如此乐观，冷静的抓住重点：“胡卫东和王奕的班级分别是什么情况？” 楼楼闻言，双眼直闪星星。 “还是班长你聪明，一下子就抓住问题关键！” 大家顿时一滞。 对啊！ 另外两大种子选手，同样有夺冠拿高分的潜力啊！ “楼楼你快说，那俩货是什么情况？” “胡卫东的美院油画大一一班目前排在第4名，算上两场决赛的参与分，总共是55分，是总分第一名的最有力争夺者！ 王奕的教院教育学大二一班，目前排名第17，只比咱们少1分！” 汪言微微一皱眉，随即冷静点头。 “所以说，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主要是咱们三个班级在竞争排名？” “嗯嗯！” 楼楼用力点头，没再多说别的。 汪言却在一瞬间就算出结果，两场比赛，至少要拿到20分，才能保证前五的排名。 两个季军根本不够用，必须是一亚一季才行！ 因为，最终的优秀表现加分奖励，只有前五的班级才有！ 很显然，局面比之前更加恶劣了。 但是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汪言，却一点没有因为陡然增加的压力而动摇，斗志燃烧得愈发旺盛，心情却十分平静。 尽我所能罢了！ 探明情势，大喇叭刚好开始喊话。 “请参加男子百米决赛的选手们就位，请……” 汪言对大家挥挥手，只身走向赛场。 此刻，赛道内侧已然被清场，只有带着临时记者证、工作牌的人才能在场中活动。 赛道外侧，则密密麻麻的挤着好多观众。 最后的两项决赛，而且是重头戏，非常值得观赏，并且能够最大程度的激起妹子们的热情。 驰骋在赛场上，冲刺最高速度的短跑小帅哥！ 个个大长腿！ 又快又猛！ 而且还有新生第一高富帅，汪言小哥哥！ 想想就让人合不拢腿，有木有？ 经过两天的比赛，汪言的名字和事迹，对于有心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不提别的，单单只是那一辆车，就足够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了？ 更别提，他还那么好看！ 热身的时候，汪大少愕然发现，茫茫多的妹子，都在呼喊他的名字，为他加油。 有不少姑娘一看就不是本校的——本校的妹子骚得不会那么明显，喊不出什么“汪言小哥哥我要做你的私人小护士”。 嘶…… 私人护理这事儿，确实可以提上日程啊？ 咱倒是没想别的，只是，生理健康这块儿确实有必要重视嘛…… 中速跑一圈，回到起跑线，汪言身体微微发热，心里亦是火热。 一路上，真没少碰到脸蛋旁边挂着面板的妹子给自己加油。 那意味着什么？ 都是配拥有姓名的娇艳之花啊！ 当然，哥不是那种乱啃乱伐的人。 但是，就算不啃，受到女神级美女的崇拜，那感觉亦是极好的。 有点爽。 相比之下，其余人的待遇就显得十分寒碜。 只有同班同学和好友在加油，基本上没多大水花，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汪言小哥哥”呼喊声中。 今天是决赛日，又是大周末，有不少体院的学生都来凑热闹。 宫飞羽站在赛道里面的草坪区，纳闷至极：“汪言的人气怎么那么高？” “不是吧？大姐大，那可是咱们学校新晋的校花！” 呆陌夸张的叫起来，显得非常难以置信。 “汪言的身家，可是学校里排名前几的高！别说女生忍不住，我都想舔！再说人家又帅又能打，不受欢迎才奇怪好吧？” 宫飞羽完全没当回事。 “我管那么多，人家再怎么有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呆陌挤眉弄眼的皮：“宫姐你把他拿下，不就有关系了？我给你牵线，到时候大嫂你罩着我！” 其实就是一句年轻人之间常开的玩笑，但宫飞羽的表情却很认真。 “别！那人是挺不错的，但是我不会因为钱，而跟一个合不来的人在一起。” 呆陌哭笑不得：“我就扯个淡，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宫飞羽这才点点头，微微一笑：“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你让他快点长到1米85吧，就现在这身高，搂着他就好像领着个弟弟！” 呆陌一缩脖子，心里暗暗嘀咕：如此讨打的话，我可不敢跟汪大少说！ 场中有人敢说。 王奕和胡卫东、高虎都是常打篮球的，不算多熟，但是能聊上两句。 高虎从争旗手开始就看汪言不顺眼，此刻酸劲儿上涌，第一个叨咕：“瞧把丫嘚瑟的……” 胡卫东笑笑没接话，但是看着正跑回来的汪言，眼神里难掩羡慕。 王奕则冷笑一声：“待会把他踩下去，不就得了？” 眼看着汪言越来越近，高虎再没吭声，只是酸不溜丢的斜睨汪言几眼。 此一时、彼一时，当面怼汪言，曾经的他凭着一腔锐气，干过一次，现在的他却已不敢。 至于王奕，当着汪言的面，倒是没有开口挑衅，只是挂着一脸冷笑，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傲然眼神看人。 笑得汪言莫名其妙的。 大兄弟，一到赛场上，你的优越感就格外的强啊？ 怎么着，赢我有加分？！ 倒是没加分，但是所有的参赛者都在憋着劲儿，就想赢汪言。 其实很好理解，当一个人的优秀已经超出当前环境，那么不管在任何领域，只要赢你，就是一种荣耀。 拿出去吹哔都格外响，对不对？ 汪大少对于自己的公敌身份心知肚明，却没当回事，付之一笑。 安安静静的蹲好，抬头凝望前方。 以平常心，尽最大努力，尊重一切结果。 我只会输给我自己。 第322章 绝杀？！【大章球票】 汪言的赛道是4号，正中央。 王奕在2号赛道，胡卫东在8号。 摆好姿势，双手撑地，默念宫飞羽悉心传授的技术要领，大少渐渐斩去心中杂念，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短跑不需要脑子，把身体交给本能！ “预备……” “砰！” 发令枪才响，汪言就条件反射般的蹬了出去。 第一步跨出，身体剧烈前倾，重心完全压在身前，借着惯性猛冲。 眼角余光里，左侧的白影略慢一拍，落后大约半个身位。 起跑我更快！ 汪大少心里一定，随即迅速收敛杂念，专注的瞄着终点，一路狂奔。 在主席台的俯瞰视角中，王奕的那一抹白、汪言的中国红、胡卫东的玄武黑，近乎是齐头并进，在一条直线上纠缠得难解难分。 经一班的同学们一下子就炸了，嗷嗷的喊着各种各样的加油口号。 “嗷嗷嗷嗷嗷！大哥加油！” “汪言汪言你最帅，横扫星师人人爱！” “汪言汪言你最快，纵横天下永不败！” “汪言牛哔，有你无敌！” “嗷嗷嗷啊啊啊，小哥哥你好帅，我要给你生个小可爱！” 汪言身穿一件中国红短跑背心，下身同款聚能紧缩裤，身高178，两条大长腿看上去却有一米多，在紧身裤的提塑下，肌肉像是果冻般流畅q弹。 每一步迈出，都像抡起一柄巨斧，狠狠砍在少女们的心尖尖上。 【身姿之美】真心是个神技，虽然对于速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加成，但是那种充满力与美的矫健，混杂着独属于少年的飘逸，简直帅得没边儿了。 如此神技，给汪言这个懒货，简直是浪费。 全球媒体吹羽生结弦时，怎么拍花样彩虹屁来着？ 无与伦比的艺术！ 伟大！ 璀璨的光芒！ 难以置信！ 羽生将这项运动引领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 汪言玩任何一种运动，都是差不多的美感，在肢体表达方面丝毫不弱于羽生结弦。 只是缺乏技术，看上去没那么震撼而已。 如果再补上真正的顶级技术，汪言就是赛场上的神。 然而大少并不耐烦搞什么运动，我知道我可以很帅很帅，但我懒。 于是，基本上没有谁见过汪言全力运动时的模样。 唯独今天，汪言才真正拼了一次。 拿出百分之百的专注，将短短的100米交给身体、交给本能以后，汪言奔跑起来时的那种整体和谐的美感，顿时就征服了全场观众。 讲道理，都是一群土鳖，谁特么见过如此级别的选手啊？！ 快不快的再议，反正汪言每一次迈腿、每一次摆臂，那种奇妙的韵律和飘逸，都能够激起广大妹子最大程度的热情。 嗷嗷叫着，根本控制不住了。 “小哥哥你好帅！” “校花加油！！！！！！！” “我要……呜呜呜……” 喊破音的就不提了，喊着喊着，居然有姑娘哭了，委实神奇。 短短10秒的比赛，从一开始就是高潮。 然而撇开撩妹大招，回到赛事本身，汪大少的处境却开始有些不妙。 起步的微弱优势，只保持不到30米，正式进入到加速段以后，汪言爆发力不够用的弱点开始显现出来。 人类是不可能无止境加速的，爆发力提供的是一种强惯性。 在冲刺段，最后那一点输出，就取决于能不能用惯性弥补逐渐衰退的功率。 79点全属性很强，但是在极限冲刺中，79点的爆发力确实不够用。 就在撞线的前一秒，汪大少的眼角余光里，那个白影终于取得半个身位的领先，第一个撞破终点线。 呼……呼……呼…… 又冲出去十多米，汪言慢慢停下脚步，剧烈的喘息着，抬头望向另一边。 教院的学生们疯狂的冲上去，将王奕围绕起来，疯狂的欢呼庆祝着。 “奕哥，帅呆了！” “嗷嗷嗷！我们是冠军！奕哥，你夺冠了！” 输了？ 汪言的大脑空白片刻，一股失落，难以抑制的涌上心头。 虽然早已做好坦然接受一切结果的准备，但是，当冠军真的易主，汪言心里仍旧不可避免的难受起来。 是人就会难受。 没等汪言多咀嚼一阵那种感觉，经一班的同学们冲了上来。 “汪哥汪哥，亚军！” “帅啊老大！任务完成一半了！” “哇，大王你刚才跑起来真的是……so crazy！” “班长快喝点水！那个谁，擦汗的小丫鬟呢？快点快点！” 大家的热情极度高涨，显然，对于亚军的结果很满意。 10分到手，任务完成一半。 两大强敌，虽然惜败给王奕，但是按下去一个胡卫东，已然超出预计。 吊打王奕的事，大家可能想都没有想过。 实力差距放在那里，0.1秒绝对是天堑。 “慢慢走走，好好恢复！再有20分钟就是百米接力，班长，就像刚才那么跑！” “穿上点衣服！” “老大，快去快去，准备领奖！” 汪言压根都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大家安排得明明白白，整个儿一木偶状态。 环场慢走两分钟，成绩出来了。 王奕冠军，10.57秒。 汪言亚军，10.66秒。 胡卫东季军，10.68秒。 今天稍微有点小逆风，大家的成绩普遍有所下降，但是结果没有什么大变化，汪言仍旧和胡卫东相差仿佛，和王奕差个0.1。 ok，我尽力了，但是对手发挥得同样很好，我接受。 两分钟时间，已经足够让汪言恢复平静。 赛前的调整和深思很有意义，汪言对自身的认知非常清醒，因此并没有因为拿到亚军而心态失衡。 接下来要再拼一场百米接力，良好的心态非常重要。 绕一圈绕回主席台前，汪言随口问：“现在的排名情况是怎么样的？” 楼楼张口就来：“胡卫东的油画一班目前是60分，排名第三。王奕的教育学一班是55分，排名第五。咱们班暂时51分，排名第八。” 汪言心里顿时一松。 “再拿10分，就能排到第五名？” “对！” 楼楼兴奋点头：“不管百米接力谁拿第一第二，咱们反正拼到第三名，拿10分，就是稳稳当当的第五！” “好，我去找哥儿几个聊聊，咱们共同努力，再拼个季军回来！” 汪言心情大好，招手叫来川娃、王一航、小磊。 大少自己的抗压能力不用提，主要是怕他们紧张。 现在，不用非得拼第一，有很高的容错空间，他们不需要承受那么大压力，有利于发挥。 川娃、小航、小磊纷纷拍胸脯。 “没问题的汪哥，咱们合练那么久，交棒默契那么好，谁都没在怕的！” “好，那咱们调整一下顺序，按第二套计划来。王一航你跑第一棒，川娃第二，小磊第三，我最后。” 王一航最稳，心理素质好，跑第一棒值得信赖。 第二棒的距离最长，要求绝对速度要好，只能交给川娃。 第三棒有弯道，小磊速度最慢，但是身小体轻，弯道吃亏不大。 最后的冲刺，自然要交给汪言。 “好的，没问题！” 正排兵布阵着，主席台喊人去领奖。 “请百米决赛的冠亚季军，前来主席台领奖，接受表彰……” 汪言瞥一眼台上，系好运动外套的拉链，在大家的簇拥下走向主席台。 学校级别的运动会，颁奖大概就是那么回事，没到稀烂的程度，却也乏善可陈。 唯一的小插曲是——当汪言领完奖章奖状，冲下面挥手时，妹子堆儿里又掀起一片尖叫。 大体上是一半真情实感，另外一半在凑热闹吧。 但是声浪很惊人。 到颁发冠军奖状时，欢呼声立即变得稀稀拉拉，没多少人给王奕捧场。 妹子才不管你什么冠不冠军呢，帅最重要。 其实王奕也挺帅的，但是在汪大少的光环下，黯淡如路人。 你有500万的跑车么？ 有汪言会穿衣服么？ 有汪言跑起来好看么？ 都没有？！ 走开，渣渣！ 别挡着我看高富帅小哥哥！ 如此悬殊的差别对待，让王奕看着冠军奖状都不香了，表情很难看。 下台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刺了汪言一句。 “排场真够可以的，不知道的人，准以为你才是冠军呢……要不要让你先走？亚军！” 我先走就我先走呗！ 汪言懒得搭理王奕，轻笑一声，转身第一个走下主席台。 下楼的时候，大少随手冲着女生最多的方位，挥了挥手，一瞬间，欢呼声就燥了起来。 王奕和胡卫东落在后面，好似两个跟班儿，贼没牌面。 胡卫东倒是没说什么，王奕气得脸都不是好颜色，拿到冠军的喜悦不剩半分。 搁谁都忍不了，凭什么啊？！ 就因为你骚？！ 然而不管他有多么不满意不服气，汪言就是比他受欢迎，此事已然是定局。 想解气，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补。 死死盯着汪言的背影，王奕默默攥紧拳头。 …… 眼看着时间走到3点钟，后面还有一个闭幕式在等着，校方马上开始清场，准备最后一场比赛。 4x100米接力赛，分值最高，既有个人英雄主义，又极度需要团队配合的重头戏。 汪言默默站到最后一棒的位置上，原地高抬腿活动身体。 一扭头，刚好看到宫飞羽，就在赛道内侧的草坪上站着，距离不过几米远。 汪言主动打招呼：“宫学姐，你好。” 宫飞羽点头回应：“刚才跑得不错。” 汪大少自嘲的笑笑：“学姐，我们这种菜鸡互啄的比赛，难为你有耐心看。” “你们的速度可不慢。” 宫飞羽摇摇头，然后抿着嘴思考片刻，决定提醒一下汪言。 “王奕我认识，当初他是跟我同届的体育特招生，后来转到教育学院的。 在短跑天赋上，王奕非常强，整个体院里没几个男生比他厉害，只是疏于训练，才只领先你0.1秒不到。 百米接力有加速段，你们同时跑第四棒，起跑优势你都不占。 你想赢他，很难。” 宫飞羽就不属于情商很高的那种人，想东西很直，又不擅长表达。 本意是提醒汪言，放宽心态，抛开输赢，结果听上去像是打击似的。 说完以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对味儿。 正想补上一句安慰，却见汪言平静的一笑。 “谢谢师姐，我知道，尽力而为罢了，胜负我看得开。” 宫飞羽一愣，看着对方和煦的目光、坦诚的表情，突然感觉，和汪言的交流，格外省心。 “那你加油。” 眼角余光瞥到王奕正在慢慢跑过来，宫飞羽没再说什么别的，默默退开一段距离。 不是冤家不聚头，汪言在1号赛道，王奕刚好就在2号赛道，紧挨着。 汪言没那么无聊，去放什么赛前狠话，王奕却异乎寻常的兴奋。 “真巧！邻居哈？！” 汪言勾一下嘴角，没吭声。 王奕却仍旧不肯罢休，难得的喷出一个长句。 “刚好，可以让你在最近的距离上，感受到你我之间真正的差距！好叫你明白一个道理——在赛场上，哗众取宠，没有任何意义！到最后，都要靠实力说话！” 按理说，汪言应该生气的，都多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本座这么说话了？ 但是汪言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十分好笑。 哂笑一下，继续活动筋骨。 汪言的心态足够好，王奕却没有那么好的涵养，顿时有点怒不可遏。 我在对你放嘲讽诶！ 你那是什么态度，啊？！ 你得跟我对刚啊，开喷开骂，甚至来打我都可以。 装个瘠薄高冷？！ “都说你很强，很行，很能。原来这么怂的？怎么着，知道赢不了我，不敢开口，怕被打脸？！” 王奕的态度终于变得激烈起来，不复初时的高冷。 又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有点烦。 汪言扭头与王奕对视，第一次开口回应。 “你的自尊心是不是只能通过眼前这一百米赛道来体现？所以才会有如此强烈的优越感？” “嗯？！” 第一时间，王奕居然没听懂，满脸懵哔。 汪大少哑然失笑，摇摇头，不再与他浪费口舌。 王奕琢磨一阵才反应过来——麻的，哥被高段嘲讽给强开了！ “你得意什么？手下败将！loser！” 听到如此幼稚直白的刺激，汪言只想笑，并且突然有种皮意上涌——特别想给他表演一下真正的嘲讽。 于是汪大少就真的开口了。 “兄弟，一个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是不会因为某一场胜利就沾沾自喜的，同样，也不会因为某一次失败就怀疑自己。 你看，我比你帅，我骄傲了吗？ 我比你有钱，我炫耀了吗？ 我身旁美女环绕，我有拿出来打击你吗？ 世界那么大，人生那么长，眼前的百米，只是其中极其微不足道的一小段。 眼界要有多窄，才会把一场校内比赛当成一切？！ 兄弟，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别让旁边的哥们看笑话，好吗？” 王奕下意识的扭头，3号赛道上的那哥们，眼神确实有点怪异。 其实人家只是在纳闷，俩大哥的火药味儿为什么那么浓？ 并不是在嘲笑王奕。 然而王奕现在比较敏感，立即攒满怒气槽。 知道说不过汪言，因为句句在理，王奕没有再开口，只是死死咬着牙，伸出食指点点汪言。 意思很简单——你等着！ 汪大少完全没在怕的，一笑了之。 从决定参赛的那一刻起，哥就没怕过输。 马雲去参加我是歌手，排名倒数第一惨被淘汰，丢人吗？ 不丢人啊！ 人家就是上去圆舞台梦的。 真正丢人的是调音师，给你那么多钱，倒数第二的水平你都调不出来？！ 下岗下岗！ 意思大差不差，汪大少真心认为，只要拿到季军，为所有同学们拼来一个加分，输给谁都不丢人。 心态如此豁达，小朋友的些许嘲讽，又怎么会造成打击？ 拼就得了！ …… 8个杀进决赛的班级，呈一条斜线，依次排开。 “各就各位……” 教练的口令声，在汪言的位置是听不见的，但是随着教练举起枪，汪大少亦跟着提起十二分精神。 就在枪响的一瞬间，在赛场另一端为王一航加油的如玉，突然疯狂的冲向汪言。 一边玩命的狂奔，一边挥舞着汪言的手机。 “老大，嫂子的电话！” 只是，现场如此混乱，汪言又怎么可能听得见？！ 12秒钟转瞬即逝，王一航交出接力棒的时候，经一班排在第四名。 川娃经过一段短途加速，接棒的时候已经正式跑出节奏，最长的一段直道，充分发挥出川娃中距离跑的出众爆发和耐力平衡。 交棒给小磊时，竟然已经跑到第一。 以班级为单位的接力赛，参赛选手的水准注定会参差不齐。 经一班在第二棒占到的便宜，很快在小磊那里，被吃个干净。 眼看着重新落到第五的位置上，汪言是干着急又没办法。 只好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启动，等着小磊交棒。 刚跑出去两步，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既熟悉、又令人极其意外的声音。 “汪汪，加油！” 汪言的脑子顿时懵掉一瞬间。 转头望去，场内被踩得秃了吧唧的草坪上，一个娇小的妹子，正在满头大汗、俏脸通红的陪跑。 上身一件红色的运动服外套，里面很草率的配着帝舞t恤，下身一条朴素的牛仔裤…… 不是刘璃还能是谁？！ 妈耶！ 皇后娘娘你咋来咧？！ 不是说，新舞剧正在整体大排么？！ 唯一女主角脱岗？！ 刘璃来得匆忙，到得更是紧张，顾不得说别的，闷头在侧面陪着跑，口号更是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 “我在，加油！” 汪大少心里，一瞬间就被暖流盈满。 浩浩荡荡、鼓鼓涨涨，刺激得心脏砰砰跳动个不停。 此刻显然不是多想的时候，不管原因是什么，跑好眼前的10秒钟，才是对她最好的回应。 汪言一大步踏出去，听着身后小磊的呼喊，按照合练默契，飞快向后扬起左臂。 手掌被硬物压实的一瞬间，握紧，摆臂，蹬腿…… 飞快的冲了出去！ 此刻，汪言已经落在全部对手的第五位。 跑在第一的哥们，竟然领先汪言5米有余。 追上去！ 汪言满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呼哧呼哧的猛冲起来。 79的爆发力不算快，但是79的持久力足够好。 所以，提起速度以后，汪言可以将全力冲刺的状态，保持住更久的时间。 别管什么30米冲刺段了，现在就特么开始冲！ 随着汪言爆发加速，与前方对手的距离便开始慢慢缩短。 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将原本的第二名都超越过去，汪言的身前，居然还有三个人！ 其中，排在第三的是胡卫东，领先汪言一整个身位。 第二的是王奕，丫的居然还在加速，距离第一名越来越近！ 第一的仍旧是那个优势巨大的哥们，此刻距离汪言已经只剩两米。 再有30米距离，汪言一定超得过去！ 然而，此刻，距离终点的距离，可能就只剩最后的30米了。 更糟糕的是，汪言突然感到，右脚前脚掌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刺痛。 马德！ 是脚掌内翻导致的筋膜损伤还是因为鞋底太薄？！ 一瞬间，汪言就回忆起宫飞羽传授的一些短跑知识。 当时她曾劝告过汪言：“跑步初学者，更适合厚底跑鞋，强化减震。虽然会损失一些速度，但是更为安全。 薄底钉鞋，重量轻，提速的作用十分明显，但是你没有经过长期锻炼，脚掌很难适应那种强度，我个人不太建议你穿。” 跑完初赛，在意识到王奕和胡卫东的实力以后，汪言不得不换上马鞋。 0.1秒的提速亦要争！ 反正总共只有两场决赛，有79点体质兜底，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的。 问题确实不大，但是出现在这个即将开启冲刺的关键时刻，实在太致命！ 马德，拼了！ 关键时刻，汪大少从来没怂过！ 一咬牙，就要强行开启加速。 却在这个时候，左侧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 “啊！” 短促的惊呼只持续短短一瞬间，但是已经足够让汪言听清楚。 小刘璃？！ 汪言吓得亡魂大冒，狂奔中扭头看去，只见刘璃正飞快的从黄土上爬起来，咬着牙、忍着泪，冲汪言拼命挥手。 “汪汪快冲！加油！” 原来，却是草坪被踩秃一大片，刘璃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跌倒了。 汪言一下子炸了。 感情让他很想立即停下来，去看看刘璃的情况，第一时间抱住她。 但是责任感则告诉汪言：你在赛场上，你要对很多人的努力负责，再怎么担心刘璃，都不差眼前仅剩的3秒时间。 去特么的！ 那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完这30米！ 3秒？！ 狗哥我只需要2秒！ 嗷的一声，汪言狂化了。 意志不能让大少突然变成超人，但是，系统能。 【你在剧烈的情绪刺激下，觉醒一项潜藏在基因深处的古老本能，你得到一项运动奖励】 【爆发】 【主动技能】 【你可以通过开启技能来获得临时的肉体强化，更快、更强、更凶猛】 【在此状态下，你的毛孔会暂时封闭，一切排泄功能都被锁死，仅能通过呼吸系统排出废气】 【相应的，激活的能量被紧锁体内，你将获得20%的全属性增强】 【技能持续时间最短为3秒钟，最长为30秒，到时身体便会自动启动保护功能，解除爆发状态】 【注1：不要联想基因锁，其实它更贴近肾上腺素】 【注2：即便将时间控制在30秒内，爆发仍旧会对身体内部产生一定损伤，请注意配合全面恢复技能使用】 【注3：目前技能已在开启状态，狂暴吧，少年！】 系统突然冒出来哔哔赖赖些什么，汪言完全没听清，只是突然体会到了奔跑的精髓—— 不是像风一样自由，而是像风一样狂暴。 “卧槽！” 场外的观众们，突然齐齐爆出一片惊呼，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抹血红色的身影。 在最后的冲刺阶段，居然有人可以用这样的爆发力来加速！ 那是什么？！ 脚踩风火轮的哮天犬……啊呸，脚踩风火轮的哪吒么？！ 汪言的眼里，只有横在终点半空的那条彩带。 对手？ 不存在的，我的对手只有我自己！ 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当汪言开始真正爆发后，所谓的对手，立即便溃不成军。 原本的第一名，在20米时被轻松超过。 仅剩10米冲线时，胡卫东被追平。 待到最后的1米，俯身，冲线！ 像一道飓风，呼啸而过。 观众们甚至都没能看清楚，到底是谁先冲线的。 是功亏一篑？ 亦或者是，最后一刻的……绝杀？！ …………………… 推荐一本颜宝喜欢的沙雕文，《这号有毒》，待会我亲自看看去，看看多毒~~~ 第323章 喜丧 冲线之后，汪言又冲出去十多米减速，没等彻底停下来，同学们就疯狂的涌了过来。 汪大少一个急刹，转身就跑。 哪有功夫理你们！ 赛道内侧的草坪区，三万小姐姐站在原地，高举双手鼓掌，小脸上挂着特别明亮的笑容。 汪言冲过去，没敢抱她，紧张的看向她的腿脚。 “你怎么样？伤没伤到哪儿？！” 三万扬起小脸，甜甜笑着：“我大小也是一个天天摸爬滚打的运动达人，哪那么容易受伤？” “没伤？！那来走两步。” 汪言没信她。 只看她等在原地的举动，就不正常。 汪大少拉住她的手，强行拖着，慢慢往前走。 “哎呀，你怎么那么讨厌？” 三万没挣过汪言，被拉着往草坪深处走去，果然，有点一瘸一拐的。 “还说没伤到！” 大少气得不行，虎着脸凶她：“脱裤子！” “啥？！” 三万顿时把眼珠子瞪溜圆。 汪言马上改口：“额，口误，你把裤腿拉起来，我看看。” “看什么看，你会看什么？脚踝轻微扭伤，半天内准好，那种熟悉的感觉错不了。” 小姐姐翻个白眼，嘴上说着不让看，却还是主动拉起裤腿，给汪言看脚踝。 “基本没什么肿胀，痛感不强，小问题。” 可能是情绪使然，汪言有点敏感，一瞬间，心里发酸。 那种熟悉的感觉…… 小琉璃，你是受过多少次伤！ 放着好好的阔少女朋友不做，总跟跳舞较什么劲儿！ 腹诽归腹诽，埋怨的话，汪言却说不出来。 谁有资格指摘别人的梦想呢？ 索性什么都不说，背对着她蹲下去。 “来，上来，我背你走！” “哇……” 刘璃惊了。 汪言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通过语气和动作来判断，她似乎有点迟疑。 “等什么？快点啦！” 刘璃绞着手指，满脸的不好意思：“那么多人……” “都是些闲人，关我屁事！” 汪大少不容她再分说，往后一贴，抄起她的腿，直接背到后背，闷头往经一班的观赛区走去。 后面的同学们终于赶了上来，男生们在如玉的带领下，齐刷刷的一嗓子：“嫂子好！” “啊，你们好你们好……” 刘璃挥挥手，突然上来一股羞意，不好意思的趴在汪言背上，脑袋一埋，不肯抬头了。 观众区直接炸了。 “那个小婊砸是谁？！” 部分妹子的羡慕嫉妒恨，直接就不加掩饰的变成粗口，在闺蜜耳旁爆了出来。 当然，真对汪言特别动情的只是极少数。 大部分的妹子，不管刚才喊得多欢、喊的是什么，本质上都只是凑热闹。 感情没那么容易诞生。 但是，羡慕和嫉妒是跑不掉的。 “哇！好浪漫！” “酸死老娘了，那个小娘皮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卧槽，刚看到汪言的时候，我特么以为我的春天来了，结果倒春寒下雹子，闹呢？！” “好一口狗粮，塞得我直恶心……” “完了完了，名草有主，我的梦碎了！” 各种议论嘀咕，沸反盈天。 现在的场合，可比上次军训汇演壮观得多。 大几千人观赛，观众们来自附近三校各个专业各个年级，赛场里满打满算就那么几十号选手，汪言又是其中最耀眼的那颗星。 可以说，80%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此刻突然搞出这么一幕，麻蛋，瞬间就喂饱了上万条单身狗。 刘璃把微红的脸蛋埋在汪言宽阔的后背上，外界的一切顿时就不复存在了。 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不看、不听、不想，满心欢喜，世界里全是你。 “汪汪，你拿到冠军没有？” 她在汪言脖颈间悄声嘀咕。 “不确定，冲线时间差不多吧。你疼不疼？” “不疼啊……你刚才跑得好快，两米的距离，嗖嗖嗖的就超过去了！” 我和王奕的距离有那么远么？ 汪言愣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哦，她说的是5号赛道，一直保持在第一的那哥们。 “那哥们本来跑得就不快，真正厉害的是和我同时冲线的那个，如果能赢，都是你的功劳。” “嘻嘻！” 三万咯咯娇笑着，哄着汪言夸更多。 “我的惊喜登场，是不是给足了你动力？” “是的呢，让我get到一个爆发技能，展开绝地反击。” 汪言实话实说，结果听在三万耳里，全是甜言蜜语，比糖甜一百倍。 “那你要怎么奖励我？” 大少瞬间想到新技能【爆发】，嘿嘿一阵坏笑。 “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爆炸输出！” 本来特别温馨愉快的氛围，顿时有点歪。 刘璃瞬间就想离开流氓狗，离远远的。 “你别吓我，我可是伤员！” “轻伤不下火线，你的觉悟呢，小姐姐？！” “聊点正经的好不好？蟹神有多凶，你怕是不知道！” 嗯？！ 汪言一瞬间就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 “蟹神是什么神？你打哪儿听来的？” 刘璃你自己嘻嘻娇笑着，略带天真的回道：“是个长得奇奇怪怪的上位神，又凶又讨厌！你不懂的，哈哈哈！” 汪大少立即敏锐的把握到关键点——所以，其实昨天晚上你在梦中？！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任何印象呢？！ 哪怕是那一瞬间俯瞰大陆的全局视角，都没有察觉你的身影，莫非，是我看漏了？ 汪言猜测，介个问题的答案，怕是只能在白马银枪林平之和傲娇公主何利路亚身上找了…… 一想到公主同学，汪言下意识的抬头，望向旅游班的座席区。 小a小b都在，何苗苗却不见踪影。 呼…… 真好，喜事儿啊！ 汪言才松下一口大气，刘璃就冷不丁发问：“哎，你那位红颜知己，何苗苗呢？没来给你加油？” 晕！ 你咋盯上她的？！ 以前不是没怎么着嘛？！ 汪大少汗都下来了，头一回开始痛恨那张破卡的强悍。 随便拽来一个同梦就行，人少好发挥，某些展开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结果你特么硬生生全给我拽来了，真尼玛的操蛋！ 系统爸爸，你跟我演父爱如山呢，是不是？！ 怒归怒，怂归怂，不冲突。 汪大少哈哈两声干笑，绞尽脑汁的解释。 “红颜知己不至于……额，玩得确实比较好……主要是吧，某些极个别的时候，确实能找到一丢丢共同语言……你懂吧？” 大少并不想完全撒谎，说“我俩没关系”那种屁话。 一方面是贼心不死，另外一方面则是，觉得撒那种低级的谎缺乏实际意义，更显得缺乏担当。 所以解释起来就很头疼。 刘璃趴在汪言背上，本来都已经张开嘴，磨着牙，蓄势以待，准备咔嚓一口咬下去。 但是听到汪言还算坦白的狡辩，没有立即下口，又给丫一次机会。 “你确定不是因为人家漂亮？” “肯定是啊！” “啊？” 刘璃愣住了，你咋那么理直气壮呢？ 大少是真的极其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不漂亮我搭理她？我像是那么有闲心的人吗？多少漂亮姑娘反过来撩我，求我搭理，我都懒得理呢！” 介句话传递出来的信息量就太大了，刘璃咂摸半天，硬是没想明白汪言到底在搞啥妖蛾子。 反正肯定不是炫耀，汪汪没那么无聊。 刘璃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当然，她本来也懒得想那些，没那么丰富的经验。 所以，直接问吧。 “你很喜欢她？” 妈耶！ 三万啊，你到底梦到什么啦？！ 这种问题居然会从你嘴里问出来？！ 汪大少有点慌。 一个回答不好，眼看着就要喜丧…… “我最喜欢你！” 富贵哥果断认怂。 “我知道。” 刘璃理所当然的点头，咬着他的耳朵继续追问：“但是那和我的问题没关系。乖汪，我没怪你，只是好奇。” 爬开！ 谁信谁傻！ 昨天刚刚做完梦，很可能发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今天你就问了以前绝对不会问的问题，只是好奇？！ 扯淡！ 怎么浪都不曾慌过的皮皮汪，今天是真的慌了。 关键就是，不清楚昨天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发展下去的，她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交集。 天知道梦里她们打成什么样、有没有被狗子搞炸锅。 不看到那个炸弹的实体，汪言的心虚就不可能缓解。 所以，现在咋搞？！ 汪大少头一次如此没主意，头发都快愁掉了。 天幸，当汪言刚刚准备开口拖一拖时间的时候，四周突然爆出一片欢呼。 “奥耶！汪哥，成绩出来啦！” “大哥大哥，第、第、第、第一！” “卧槽！班长你牛哔大发了，咱们班第一！” 一群人呼啦一下涌上来，顾不得再想着别打扰大哥大嫂团聚的事儿，把汪言围在中间叫个不停。 我去，你们来得太及时啦！ 一瞬间，汪大少就热泪盈眶。 把刘璃轻轻往地上一放，马上转身，和大家伙儿拥抱起来。 “兄弟们，干得漂亮！” “哪里哪里，都是老大你最后一棒跑得太牛哔了！” “别别别，大家的功劳，大家的功劳！” “没有你的凝聚和领导，哪来的大家？！” 兴奋之下，商业互吹一波，没有任何人觉得肉麻，每个人都兴奋得无以复加。 “班长，咱们班拿的是冠军，胡卫东拿的是季军，现在，整个总分的排名，咱们经一班是全校第一！” 楼楼抓着小本子，又公布一条喜讯，这下子，全班都疯了。 “总分第一？！” “卧槽！奖学金名额多出5个？！” “不止，算学分的！” “呜呜呜，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挂科了！” 汪言对那些东西没感觉，可普通学生显然不会如此。 实实在在的好处摆在那里，每一样对普通学生都不是小事，谁不喜欢？ 如玉一起哄，大家当场就把汪言高高举起，嗷嗷叫着抛向空中。 卧槽！ 大少头一回享受这种待遇，吓得心里慌慌，生怕沙雕们接不住，直接撂片儿。 但是表面上比谁都潇洒，努力舒展着身体，两根食指就像两支窜天猴，指向闪耀的灯球……闪耀的太阳。 刘璃在旁边看得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不忘装哔，是吧？ 昨天…… 好吧，昨天的事情不算，你又不晓得，怪不到你头上。 嗯，暂时原谅你啦！ 笑眯眯看着狗子活力十足的样子，一瞬间，刘璃的心情就开朗起来，那点撒撒娇、敲敲鼓、提出点小警告的心思，顿时消散一空。 大家闹够以后，汪言他们四个排排队去吃果果，剩下的男生女生，就围在刘璃身旁。 楼楼和唐不甜已经对汪言死心，因此，表现得非常友善。 男生更不用提。 特别奇怪的是饺子，看着刘璃，莫名的沉默，小眼神很是不忿。 不过，人多情况乱，没什么人察觉。 汪言带着川娃、王一航、小磊走向主席台，在楼梯口正好又撞上王奕。 双目对视，王奕心虚的缩回目光，别过脸。 汪言笑笑，原地顿住，让一步：“你们先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本来就没仇，大二油画班的学长们亲热的拍拍汪言胳膊，不吝赞誉：“哥们，冲得漂亮！” 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人嫉妒汪言，同样有人佩服。 “谢谢！” 汪言礼貌点头，谦虚回应：“大家都尽力了。” 态度平和，一点没有居高临下的胜利者姿态，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只有一个例外——王奕的脸色更臭了。 但是再想开口放狠话，又没有那么大的脸，只好把郁气憋在心里，自己感受。 领奖的时候，冠军的排面格外不同。 奖状是校长亲自颁发的，又一一握手，鼓励一番，合影留念。 对此，汪言没什么感觉，只是因为付出得到回报而心满意足，倒是把川娃他们激动得够呛。 普通学生，人生里能有几次如此高光的时刻？ 王奕在旁边看着，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只差0.03秒都不到，半个脑袋的距离！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输给汪言？！ 感受到那道满含敌意的目光，汪大少侧头瞥过去一眼，第二次和王奕对视。 持续半秒不到，便自然的收回。 那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平静至极。 王奕那敏感的自尊心，再一次受伤了。 郁闷得想吐血。 胡卫东冷眼旁观，只觉得莫名其妙——王奕为何独独对汪言如此挂怀？ 其实，原因特别简单。 因为王奕一早就清楚，在人生的赛场上，自己根本不配做汪言的对手。 能赢汪言的唯一机会，便在这条短短的赛道上。 想证明，所以格外的在乎。 然而可恨的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都没能赢。 人生悲剧，莫过于是。 汪大少就不一样，手握冠军奖杯，志得意满，只觉得人生处处是惊喜。 结果带着兄弟们一下台，正要对三万小姐姐张开怀抱，然后侧眼一瞟，又看到一个正慢慢走来的婀娜身影。 顿时傻哔了。 得，喜丧，妥妥的！ 兄弟们，给哥找首应景的bgm，送哥上路！ 第324章 杀气四溢 四周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那是相当的热闹，汪大少心里却一片冰凉。 原本遥遥就对刘璃张开怀抱，小姿势那叫一个潇洒随意zhuangbility。 结果眼看着何大小姐溜溜达达走过来，浑身肌肉都僵了。 一整个下午你都不在，该给我加油的时候不见人影，比完赛却突然冒出来，闹呢？！ 其实汪大少心里清楚，自己的心虚很没有道理。 咱一直跟何苗苗讲，咱有女朋友，对吧？ 对刘璃，咱也没瞒着何苗苗的存在，一个普通朋友嘛，最多就是宴会里挽过手，别的什么都没干过！ 哥有啥可怂的？！ 理儿是那么个理儿，但汪言就是控制不住突突。 坏就坏在昨天那个破梦，让汪大少打心底感到发虚。 从逻辑关系上讲，在梦里，正宫娘娘可不是三万，是特么何大公主来着！ 睡醒以后，汪言都忍不住想给刘璃唱首歌：“真情像草原辽阔……” 别皮！ 站好！ 准备挨打！ 就当汪言做好心理准备，眼睛一闭，打算干挺的时候，果不其然，刘璃一眼扫到何苗苗。 大小姐今天太扎眼了。 一身火红的运动服，外套上一个大大的对号，看得汪言差点没哭出来。 跟汪大少上身套着的运动服一模一样！ 情侣装？！ 你在哪儿弄来的？！ 其实何苗苗还真不是特意去买的，她日常穿运动服的时候比较多，市面上比较阔以的那几个品牌，耐克阿迪彪马什么的，比较好看的款式，她都有。 两位买衣服的风格一模一样，专挑贵的，新款必拿下，撞衫不是很正常？ 然而看在外人眼里，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唰”的一下，经一班那十几个同学顿时噤若寒蝉，鸦雀无声，小心翼翼又兴奋不已的盯着何大小姐和刘璃看。 此刻的场景，很是奇妙。 同学们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跟在汪言身后的川娃等人像兔子似的飞快冲回人群。 汪言站在中间，左斜前方是款款走来的何苗苗，正面则是小琉璃。 俩姑娘突然对视在一起，同时放慢脚步。 刘璃的目光在何苗苗脸上流连好一阵，干脆原地站住，冲汪言招手。 “干嘛呢？快过来啊！” 原本懒洋洋的何大小姐，突然把腰板挺得笔直，似笑非笑的问汪言：“富贵，这就是你那个传说中的女朋友？” 富贵？！ 刘璃瞬间眯起眼睛，瞳孔缩成针尖。 “同志们，有没有感受到杀气？！” 沙雕如玉兴奋的“狂嚎”着，极力控制，才让音量只回荡在兄弟们中间。 豆儿担心得不行，满脸绝望。 “大哥怎么办？我的天啊！” “翻车了翻车了！兄弟们，做好准备！” “啊？准备啥？！” “猪啊你？拉架啊！一旦打起来，你们拦住何女神，我们挡着大嫂！” “那汪哥咋整？” “如果她们不对殴，一起打老大……我建议就让她们打。” “附议！” “啧啧，介么一想，我居然有点小兴奋……” “汪哥是该挨顿打，我都看不下去，麻蛋，是个女神就被汪哥霸着，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这些贫民窟单身狗的感受？” 松鼠瞥一眼开口的易大帅，不耐烦的推她一把。 “去去去！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蹲着尿尿的主儿，总跟我们装什么兄弟！” 大帅重心太高没站稳，两个踉跄，直接蹿出阵中，一眨眼就站到刘璃身后。 松鼠懵了，大帅懵了，汪言懵了，刘璃回头瞥一眼，也跟着懵了。 姐，你这是要干嘛？ 然后大帅的同寝女生小迷糊，以为大帅是去给刘璃撑场子了，血一上头，嘴里碎碎念着冲到刘璃身后，双手叉腰，虎视眈眈的盯着何苗苗看。 何苗苗太讨厌了，敢惦记我们班长，欺负经一班没人啊？ 别的女生一看，有俩打头的姐妹，得，那就都上吧！ 原本说好看热闹的，结果展开得十分玄幻，刘璃身后涌去一片娘子军，横眉竖目的看着何苗苗。 剩下的沙雕男生们全懵哔了，杵在原地，满脑子终极疑惑——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易大帅更懵，被汪言用愕然的眼神看着，慌得直摆手。 我不是……我没有……真的不关我事！ 不管是怎么回事吧，反正现在的情况是，1vs7，在附近的经一班女生基本都站在刘璃身后。 唯一一个例外，是饺子，正纠结的捏着小拳头，混在男生堆儿里，紧张的看着何苗苗。 神奇，你的屁股很歪啊…… 然而以何大小姐的倔强骄傲，会怕这种场面？！ 轻轻一甩马尾，不屑冷笑，加快脚步，走向汪言。 “听说你夺冠了，我过来看看。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女朋友吗？” 没揪着她们的阵仗说什么，显得格外的大气。 刘璃原本是想站在原地等汪言来着，见状，不得不改变主意，离开娘子军团。 拖着右脚，一步一挪，来到汪言身前，主动面向何苗苗。 “我是刘璃，苗苗你好，久仰大名。” “哦？富贵是怎么夸我的？” 双目对视，火花四溅。 短短两句对话，就让不少男生悄咪咪缩起脖子。 刘璃压根就没搞那些常见的客套，比如“你比传闻里更好看”之类的，有点主动避开不谈的意思。 何苗苗的美貌，确实让人太有压力了。 而大小姐更凶，直接问“怎么夸我的”，自矜自傲，简直霸气得没边儿了。 三万微微一皱眉。 她是决计不肯撒谎的，没法违心的去打击对方，但是又不想直接复述汪言的夸奖，那太示弱了。 “聊得来？价值观有点像？” 三万小姐姐聪明的拉开战场，然后转头找汪言确认：“我没理解错吧，汪汪？”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汪大少终于找到合适的bgm了，一腔悲凉如寒梅般绽放，却开成一朵丑菊。 哎…… 默默叹口气，汪言上前一步，主动揽住三万的腰，点头。 “没错，苗苗是我特别聊得来的朋友，跟你提到过的。” 然后转过头，对何苗苗介绍道：“苗苗，我女朋友刘璃，目前在帝舞读大二。” 刘璃又惊又喜，扬起小脸，笑颜如花。 何苗苗的眼神却是一黯，默默抿了抿嘴唇。 战斗才刚刚开始，就被汪言站出来中止，直接以裁判特权宣布胜负。 以何大小姐的性格，不会服，但是更不可能继续纠缠下去。 偏头打量刘璃一眼，马上跟汪言告辞：“本来是想请你吃顿稀罕的，庆祝一下，既然你女朋友来了，那就改天。反正咱们就住前后楼，什么时候聚都方便。” 哇咧！ 劲爆！ 不傻的都听懂了，这哪里是邀请？ 分明是宣战! 一字一句，处处都有深意！ 汪言是又疼又纳闷：何苗苗平时蠢兮兮的，居然能说得出这种话？ 哎，女人蠢，分事儿。 在某些情况下，她们的智商得按照平时x10来计算。 刘璃作为受偏爱者，有恃无恐，却没有借宠生骄。 闻言微微一滞，随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对着何苗苗微笑点头。 “我时间紧张，今天就不让你了，明后天你们再约，我没意见，不用找我另行报备。” 嘶…… 在场的男生女生，顿时倒吸一口凉皮。 不愧是大嫂，有股子豁得出去的狠劲儿！ 沙雕们好一顿窃窃私语，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汪大少却不敢放任她们再这么扯下去了，蛋疼。 揽着三万就要撤：“苗苗，刘璃刚才崴了脚，我带她去看看，拜拜！” 逃得那叫一个果断。 何苗苗懒得看死二狗表演，扭头就走。 “你忙你的，反正我不急！” 噎得汪大少直打嗝。 介俩妹子啊，胜不骄败不馁，坑起我来直出水。 额，坏水的水。 刘璃目送着何大小姐离开，表情却不见胜利的喜悦，反而突然扭头，在汪言外套上嗅了嗅。 汪大少问都不敢问，全当不知道。 结果刘璃主动挑事儿：“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言之凿凿的。 汪言哭笑不得：“她自己都很少喷香水……” 如玉他们刚凑过来，正要调戏一下大哥，听到两句对话，顿时缩起脖子装鹌鹑。 哥，你的情商呢？！ 刘璃心气儿正不顺呢，闻言立即要炸——再怎么通情达理的女人，终究是女人，总会有使小性子的时候。 汪大少却淡定得很，唰的一下，拉开运动外套的拉链，然后把刘璃往怀里一塞，用运动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硬生生重新拉好拉链。 得，连体婴儿似的，两个人硬是挤在一件外套中。 “现在怎么样？全是你的味道了。” 刘璃本来很懵很不好意思，要挣扎来着，闻言，顿时被狗子天才般的想法折服了，笑得软绵绵的，把红彤彤的脸蛋深深埋在汪言胸膛。 噫…… 一口猝不及防的重口味狗粮，引发大面积的极度不适。 不止是周围的同学们起哄，看台上的观众们都跟着起哄。 “放开那个小哥哥，让我来！” 不知道有多少妹子在尖叫着反对，太甜了，也太虐了，恨不得以身相代。 “你很受欢迎啊？” 小琉璃闷声找茬。 “一直如此。” 汪大少淡定应对。 何苗苗都让哥怼跑了，你心里多美，当我不知道？ 刘璃心里确实甜滋滋的，不止是因为狗子的浪漫，更是因为他的担当。 面对刚才的那种情况，无条件的站在自己一边，可以给90分。 扣10分，扣在太浪上。 如果没有那种麻烦，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但是刘璃心知肚明：不可能。 优秀的男人，永远都会有飞蛾扑火的妹子往上冲，防不胜防、拦无可拦。 既然看不上差男人，就只能忍。 所以，最重要的其实是他的态度，有爱就一切都好说。 结果很不错。 刘璃已经不打算再闹狗子了，小脾气发完，接下来该甜了。 “我还是坐晚班的高铁，我们只有6个小时……” ⊙▽⊙！ 哇哦，你在暗示什么？ 汪言轻轻托起三万小姐姐的大腿，把她夹在衣服里，转身就走。 “大哥！” “班长？” 叫什么叫？ 没点眼力劲儿的家伙！ 汪大少头都不回的吩咐：“楼楼，你照顾一下闭幕式，跟建哥说我带女朋友去医院。” “松鼠，你安排晚上的聚餐，开席前给我发信息！” 松鼠和楼楼面面相觑着，齐齐发出一声“呸”。 去医院？ 去医院主题酒店吧？！ 臭流氓！ …… “臭流氓，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报警啦！” 刘璃花容失色的抬腿蹬在汪言胸膛上，顶着他不让靠近，翻出手机直接按出110。 大少嘿嘿坏笑着抄起她的小脚丫。 额，挠痒痒。 “哎呀……哈哈哈哈……讨厌啊你……快滚开！咯咯咯……狗哥狗哥，我错啦！” 俩人什么都没干，一直在聊天打闹。 刘璃当然闹不过汪言，体质在这儿摆着呢。 关键时刻，是汪言忽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救了小三万。 “快接电话，屏幕亮好几次了，大家都在等你吧？！” 手机第一次亮起来的时候，是在半个小时前，汪大少假装没看见，反正静音了。 刘璃之前也假装没看见来着，现在形势需要，马上眼清目明。 “歪？如玉啊，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要告诉我。” 大少接起电话，两声冷笑，就把如玉吓尿了。 “大大大哥啊，聚、聚、聚餐！” “就这？告诉兄弟们今天晚上改菜单，油泼如玉怎么样？” 桌上一群沙雕快笑死了，大家伙做游戏，谁输了谁给汪言打电话，催他快来。 如玉一直在赢，结果前面七八通电话都没接通，如玉才输了这么一局，谁想就直接打通了？ “哥，奥都海鲜自助，拜！” “嘟嘟……” 听到盲音，汪大少心情愈发不爽，看到刘璃趴在那里笑，马上又扑了上去。 我挠！ …… 驱车来到聚餐地点时，刘璃走路越发的一瘸一拐，但是容光焕发，精神特别好。 沙雕们挤眉弄眼的笑着，但是有如玉挂在旗杆上，没人敢嘚瑟。 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觥筹交错。 全班同学一直闹腾到8点多钟，转场去唱k。 汪言没去，借口要送刘璃，拉着她直奔火车站……前的汉庭。 房间有点小，大床房的床仍旧不大，但是聊天嘛，有个沙发甚至有块儿空地就行，两张嘴，你一句我一句，唠呗。 大少最近太乖，倾诉欲望比较强，把刘璃的嗓子都聊哑了。 9点半，三万小姐姐逃也似的冲进候车大厅，往按摩椅上一瘫，舒坦了。 “下周你别来帝都了，诗诗要去你公司签约，你有时间就接待一下，没时间就乖乖呆在学校，听到没？” 小姐姐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抗拒，郑重警告汪言。 大少懒洋洋坐在旁边，舒畅得直哼哼。 “她又不能败火，没时间！我不去帝都，那你陪她来魔都？” “不去！” 三万使劲扑棱脑袋。 “那你就不怕我真拿她败火？” “嘁！” 小姐姐不屑撇嘴。 “熊大陪她去，正好散散心。有能耐，你用她们两个一起败！” 噫？！ 富贵哥的眼睛不受控制的一亮。 第325章 小姨子【月初求票】 送刘璃上车，回去找同学们唱歌，11点半之前大队杀回学校，刺激的一天终于过去。 汪大少一觉睡到早晨7点半，算是难得的晚起，可见昨天多疲惫。 百米冲刺太累人了，【爆发】技能更累，和别的倒是没关系。 睡醒以后，又是一个愉快的星期一，可以开奖了。 汪言现在管星期一叫做开奖日，系统商城的商品如海洋般丰饶，常有惊喜。 打开商城，习惯性的先瞄一眼价格，大少的心脏顿时砰砰直跳。 我去！ 500万？！ 一瞬间，汪言就兴奋到无以复加。 8级的系统，平时出来的商品仍旧是以100万的价格为多，难得刷出一件较贵的东西。 今天可能是因为汪言兜里特别宽裕，居然开出一件大奖！ “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嘿嘿！” 富贵哥喜滋滋去看商品名称和描述，冷不丁的有点懵。 【《魔女》剧本】 【这是一部由韩国漫画改编的电影剧本，包括详细的台词对白和200页1600幅分镜头剧本】 分镜头剧本是什么玩意？ 涉及到自身的知识盲区，汪言不敢怠慢，马上上网搜索。 花10分钟搞明白相关概念，大少有点惊喜。 理论上，如果分镜头剧本足够详细，一个完全的外行，只要镇得住剧组，便有可能拍出一部完整的电影。 画面、构图、色彩、景深…… 详细的分镜头剧本，几乎就是平面版的成品电影说明书。 ok，这东西有价值！ 汪大少克制住内心的火热和疑惑，继续往下砍。 【该片未来将被制作上映，成品瑕疵较多，但是仍旧具备一切大爆的要素，并且，是时下火热却又罕见的超能力大女主戏】 超能力大女主戏？ 大少经验不够，脑子可不慢。 直接上网一搜，立即找到好多相关的新闻—— 斯嘉丽新片大爆，超体横扫全球！ 斯嘉丽用事实证明，女星亦可以扛住票房！ dc宇宙将目光转向女英雄，神奇女侠项目正式启动！ 神奇女侠是什么东东，汪言不清楚，但是《超体》他看过。 上映时，刚好是高三的寒假，汪言和张银、王永磊三条单身狗结伴去看，差点被斯嘉丽迷死。 只是没想到，那部槽点处处的片子，全球票房居然有28亿人民币？！ 怪不得系统判断，这个类型的电影有市场、缺作品。 而且大女主戏有另外一个巨大的好处——捧演员。 汪言这个外行都能想明白，它对主演的重要意义。 ok，价值upup！ 【只是，你不能直接使用它来拍摄，需要进行本土化二创及适当魔改】 【因此，折后售价为500万】 【如果你决定购买，可以花费额外的100万，在系统里观看成片一次】 我去！ 史上最贵的观影体验，有木有？ 但是汪言并不觉得系统爸爸黑，100万其实真心不贵。 如果能够将这个机会赋予一个科班出身的导演，怕是能够在原片的基础上提升至少30%的质量。 内容创作都是如此，事后挑错容易，创作时却很难意识到问题所在。 综合来看，500万+100万的售价并不贵，因为这是受到过市场检验的半成品，已经证明其价值所在。 唯一的问题就是…… 怎么魔改？！ 有点难啊…… 说明下面，惯例跟着一排注释。 【注1：即便剧本是如此的详尽，你仍然需要一个至少不赖的导演】 【注2：你可以对剧本进行任何程度的魔改，最终的胜败，亦取决于此】 【注3：如果魔改程度较低，建议宿主购买漫画的电影改编权，以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三条注释都很好理解，汪言没怎么纠结。 真正值得纠结的是……要不要买。 好处很明显，弊端亦有，所以得全盘考虑。 首先是坏处，最大的一点就是麻烦。 咋跟人解释分镜头剧本的来源啊？ 这是韩文原版的汉化版，场景、语言、习惯都是南半岛的风格，明显不是能买到的东西！ 所以拿出去之前，得自己个儿改一版出来。 重画1600幅分镜头……卧勒个大槽！ 好处…… 好处太多。 首先就是掩饰资金来源。 电影的一大功效，懂的人都懂。 对于汪大少而言，那种功效极其重要。 其次，小公举傅雨诗刚好要签约王庭娱乐，总得给她找个活儿干。 可不是刚来瞌睡就有枕头？！ 拍打戏最重要的就是动作功底，作为帝舞的学生，小公举有潜力将动作戏拍得非常好看。 大女主戏，天生捧主演，给外人可惜，给自家人多划算？ 额，从刘璃的角度论，那可是小姨子，纯血自家人。 第三，戏若能爆，对王庭娱乐的大网红战略极有助益。 现在没人能清楚一个大网红可以做到什么级别，天花板在哪里。 但是不管如何，假如上面再有一条晋升渠道，对妹子帅哥们的吸引力会极具上升。 底层主播、中层网红、上层演员，只要能够把路打通，王庭娱乐就不再只是一家网红公司，规模、体量、空间都会比现在巨大得多。 如果真有一天上市割韭菜，汪言希望将王庭娱乐运作到米国，割点外国韭菜来尝尝鲜。 所以，泛娱乐集团是不是更好听一些？！ 最后一个理由……有点中二。 汪大少看现在的华夏电影很不爽，非常不爽。 都是些什么玩意？ 看看最近上映的电影——囧贼、猛龙特囧、幸福很囧、小飞侠、我是证人、蚁人、巴啦啦小魔仙之魔箭公主…… 如果非得进影院，汪言的首选，只能是蚁人，国外大片至少看个特效爽。 其次……好吧，汪言宁愿看小魔仙。 矬子里拔大个儿，至少人家明摆着告诉你：我们拍的时候就没带脑子，请您看的时候同样别带脑子。 至少不存在欺骗，对吧？ 上回去看跑男大电影，可把汪言恶心坏了，直到在网上看完逐梦演艺圈，大少才原谅前者。 对不起，骂你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坑，是我错了！ …… 反正，现在的烂片实在太多，好好讲故事的导演太少，用心拍戏的演员更少，汪大少想想就很不爽。 按说不关汪言的事儿，但是，作为普通消费者中的一员，大少同样有娱乐需要。 闲着没事儿带妹子去看看电影，多好一消遣，对吧？ 然而总是找不到好片看，爽不爽涩不涩的，各种夹生。 能怪国内观众总是盼着好莱坞大片和漫威？ 是你们真不拿观众当回事儿啊！ 潜不潜睡不睡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随便你们怎么玩，只要把片子拍好，观众不会在乎别的。 就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 汪言早就考虑过：等到以后钱多到没处花的时候，就砸巨资拍两部国内神话的大片出来，叫世界看看，咱们华夏文化的惊奇宏大！ 现在，可不是一个刚好的试水机会？ 先别考虑盈利的事儿，拉个团队，锻炼一下，捧捧小公举，上映时哥自掏腰包刷它个几亿票房，亏出一片天地来！ 如果侥幸能爆，那就是一巴掌抽在某些臭鱼脸上，想必，人民群众是喜闻乐见的。 反正汪大少很期待。 ok，那就这么着！ 不就是500万么？ 哥不差钱！ 计议一定，汪言直接默念购买，剧本立即到手，暂存在物品栏中。 找到新玩具的汪大少，心情那叫一个雀跃。 接下来，看电影，改剧本，……啊呸呸！ 捧诗诗。 哥不是那种人。 哥又不可能去做导演，对吧？ 公司老总，要做当然是做投资人，最多挂个制片人的名，那地位多高？ 额，不晓得制片人方不方便…… 吸溜！ 嘿嘿，好奇，好奇而已…… 汪大少美滋滋的扫一眼系统，发现经验值已经来到5288/12500。 官刷1000万+今天500万+活动花销，差不多。 现金只剩2400多万，眼看着买楼的钱再次出现缺口。 拍卖还有半个月就结束，汪言不得不找喜子哥问一下财务方面的情况。 “详细的报表，有时间过来你自己看。” 汪云喜忙得要死，简单跟汪言说明情况。 “大致上，赞助费、广告费总收入在1200万左右，抠掉成本、抠掉铃丫她们的分红，属于你的净收入大概是600万。 然后，历次官刷的流水返现留存，加上之前的盈利分红，你可以拿走总计2800万的现金。” 得，什么都够了。 其实王庭娱乐并没有真的那么赚钱，其中大部分都是汪言刷出去的真金白银。 两次大活动，广告费什么的没少搂，但只是刚把前期投入赚回来，进入盈利期而已。 一个多月才回本，就那么回事吧。 对于汪言这个喘口气就有钱的真神豪而言，毛毛雨、洒洒水啦。 汪大少嫌慢，可没想到有多少同行，嫉妒得眼珠子通红。 甚至，主播们都羡慕。 汪云喜随口道：“对了，有不少主播私下联系我，问王庭娱乐收不收人，怎么回？” 汪言果断道：“秀场主播一个都不要，只培养自家人。其余的门类你看着办，能互补，就可以谈谈看。” 大少寻摸来的那些妹子，那是准备降维打击、横扫现在秀场颜值区的，哪里需要挖人？ 王庭娱乐的大门，女主播是轻易进不来了，男主播倒是存在一定的机会。 “行，那我忙去了，你抓紧来一趟，股权的事儿你得亲自和大家谈！” “好，周末过去。” 正好周末小公举和熊大去魔都，一举两得，不耽误汪言浪。 挂断电话，汪大少叫沙雕们起床洗漱，出门吃早餐，然后去上课。 微积分课已经不需要听，老师的教学进度比汪言自学的进度差一大截，索性开始看电影。 整整2个小时04分钟的电影，一节课居然没看完。 花费一上午时间，细细的看，观影结束以后，汪大少的心情很是复杂。 好看么？ 好看。 特别爽么？ 差点意思。 全片的优缺点同样明显。 剧情上，明显有点弱，但打斗是真的爽。 简直让汪大少想“卧槽”，麻蛋哟，超能动作片还可以这么拍的？！ 动作简单凌厉，打击感爆炸，充满奇妙的想象力，比看腻的功夫片要新鲜太多了。 只此一点，就足以弥补剧情上的薄弱、情节的拖沓、女主颜值不够有说服力等等缺陷。 汪大少不禁开始幻想：如果是美到冒泡的小公举来拍，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大少没学过导演，更不懂摄影，但是看着片子，用傅雨诗的形象替换掉女主，并不需要任何专业技巧。 甚至，他可以想象出，在某些场景里，怎么改一下拍摄方式，可以让傅雨诗更美、更富有冲击力。 比如开篇不久，女主头疼照镜子的那个镜头。 当小公举撩开头发，对镜自视，从整张脸开始拉特写，一直拉到双眼，多花点钱给小公举的瞳孔做个特效，本就极漂亮的她，一定能够冲击到所有观众的心灵！ 颜值，历来都是最强大的视觉语言。 傅雨诗，才是最美丽、最致命的真正魔女！ 哥要亲自开发你的魅力！ 500万没白花，值！ 兴奋劲一涌上来，汪言迫不及待的开始宣泄。 改剧本！ 所有能够让小公举耍帅、卖脸的地方，都要强化！ 别的方面哥不擅长，装哔服过谁？ 美帅美帅的就得了！ 一瞬间，汪言甚至产生一个疯狂的想法——请张某来导这部戏！ 色彩、构图、场景调度，那位可是公认的当世第一。 就是不会讲故事。 如果有个足够详细的好本子，再有一位镇得住张导的制片人，那妥妥是爆炸的节奏。 得，别管可能性，先列为备选再说。 到时候看资金状况再议。 现在，先改本子！ 太扯淡的剧情圆一圆，不够美的地方加重，冗余不必要的段落缩一缩…… 大体如此。 对着画面修改画面，再转化成文字，难度远低于直接创作文字。 汪大少心潮澎湃，灵感如尿崩，有生以来第一次做文字工作，居然顺遂无比。 【春风得意】buff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神技，那项【智力增强、思维活跃】的特效，真的太适合做内容创作类工作了。 一下午时间，二创的剧本，居然已有雏形。 看着新鲜出炉的文字版初稿，汪言突然意识到…… 自己，怕是真的可以亲手捧出一位大明星！ 花钱睡成名女明星有什么意思？ 当然是亲手推上去更爽！ 前者，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款土豪，后者，却是掌控一切高高在上的缔造者。 一想到有无数既美且浪的妹子半夜来敲门，娇滴滴软绵绵的问：“汪制片，这段戏我有点把握不好，能不能请你帮我对一下戏？” 汪制片心里就有点发酥。 对戏肯定是不能对的，哥正派。 得嘞，五天之内改好剧本，周末就拉小公举上贼船！ 新生代第一动作女明星的头衔，哥替你预订了，收好，不谢！ 第326章 【大章求月票】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 一周时间，汪编剧什么都没干，一直在看剧本、改稿子。 每天两个小时的深度阅读时间，全部用来阅读相关著作—— 《故事：材质、结构、风格和银幕剧作的原理》，作者麦基。 《情节！情节！通过人物、悬念与冲突赋予故事生命力》，作者诺亚·卢克曼。 《电影技术基础》，作者哈佩。 《编剧的艺术》，作者拉约什·埃格里。 …… 精挑细选出四本价值极高的编剧书，其中三本都是米国作者，米国电影的理论之成熟，可见一斑。 到周末时，文字版的国产版《魔女》大体成型，剩下的工作，就是反复修改细节、强化主剧情。 有两个强化方向。 第一，在悬疑方面继续下功夫，前面不够打，那就用悬念撑起来。 第二，削减不必要的戏份，保证主线的清晰和紧凑。 剧本之外，尚有第三、第四个强化方向—— 第三，强化特效。 尤其是超能特效，加进适当的声光电，让表现更强烈。 第四，强化打斗。 原作的打斗效果非常好，可以强化的部分主要是动作美感。 在非特效镜头下，主要演员的动作缺乏爆发力、缺乏韵律美感。 其实不怪演员和导演，一群非武校出身的演员，女主更是身娇体弱，确实很难表现。 以上两点，却不是汪言所能搞定的，非得请专业人士出马不可。 但汪大少胜在心中有成品，知道哪里可以提升，怎么搞效果会更炸。 理由很简单—— 看电影的时候，哪个地方让汪言“卧槽”，那就是出乎意料、超出想象，够帅。 哪个地方让汪言觉得还不够酣畅淋漓，爽感差一些，那就是需要加强。 作为观众，指指点点还不容易？ 至于怎么实现，那是导演的工作。 反正哥不差你钱，你得给我把效果做好。 10月31日，又是一个周末，汪大少匆匆踏上飞魔都的航班。 才下飞机，何苗苗发来微信。 “二狗，我突然想吃炖牛尾，你陪我去！”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作威作福太厉害，现在的何大小姐，对汪言那是越发的不客气。 汪言总是忍不住怀疑：在梦里，到底是谁嗯嗯谁？！ 知识少，想不通。 不过你总是嘴上不客气，多没意思？ 有能耐你倒是真的别客气啊！ 来，盘我！ 那个委实不存在，一周下来，两人话都没说上几句。 汪言是忙，大小姐估摸着是需要恢复恢复心情…… 汪言回头把航站楼拍下，给她发回去。 “加班。” “噢，那你忙吧，我自个儿玩。” 大小姐还是很体贴的，轻飘飘放汪言一马。 大少就往贵宾候机室一坐，等熊大和小公举到场。 30分钟后，帝都的航班降落，一对儿姐妹花挽着手走出航站楼。 帝舞的妹子有个特点——平时不怎么穿高跟鞋。 那些外围嫩模夜店公主们恨不得一年四季大高跟，帝舞妹子却不。 因为能考上去的，身材比例都太优越了，穿平底鞋反而更突显腿长。 再说日常练舞那么累，难得出次门，都以舒服为主。 俩姑娘一模一样的平底鞋+牛仔裤，娜吾上身的t恤略宽松，傅雨诗的小衫比较修身，细腰长腿嗯嗯嗯嗯，脸蛋半素颜，青春貌美浑若天成，受到不知多少男人的偷瞄。 遥遥看到汪言，俩人齐齐摆手。 “汪汪，这里！” 汪言笑容灿烂，张开双臂迎上去。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被无情推开。 “上来就皮，讨打！” 行，挺好的，真让汪言抱，汪言还不敢呢。 嘚瑟一下，主要是想试探试探她们的态度，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汪言醒来就想明白了，梦里一直叫着要生娃的二丫是娜吾，没出声过几次的大丫则是傅雨诗。 在梦境中，两人的性格更极端。 二丫热情洋溢敢爱敢恨痴缠娇憨，大丫安静清冷不声不响独自美丽，都是狠人。 为什么偏偏是她们俩出现在汪二狗身旁，降生在小山村里？ 汪言没想明白，反正那种亲近没法作假。 今天是梦后第一次当面相聚，汪大少仔细观察好一阵，没发现任何端倪。 是压根就没有梦的记忆，亦或者是深藏于心中？ 汪言判断不出来。 女人，你的名字是演员！ …… 坐上嘉里的迎宾车，汪言带她俩先回酒店看房间。 一上楼，傅雨诗就有点无奈。 “晕！又是总统套……汪汪啊，你能不能低调点，我俩是住总统套的级别吗？” 娜吾却没理会她，美滋滋的探头探脑东看西看。 “哇吼吼，我好喜欢介个浴室！” 汪大少就笑：“一晚上才2万多块钱，不住白不住嘛！” 晕！ 傅雨诗翻着白眼吐槽：“你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 汪言仍旧皮了噶叽的冲她挑眉：“你可是咱们公司未来的台柱子，来，小公举，给哥把架子端起来！” “懒得理你……合同拿来！” “我哪来的合同，等喜子哥吧。” 汪大少抬手看看表，漫步走向酒柜。 “喝一杯，还是先去吃饭？” 傅雨诗摇头：“我不饿。” 俩人同时抬头看向满屋子乱窜的娜吾。 “热热你饿不饿？” “过来坐，我看看你的头。” 娜吾听到招呼，瘪着嘴坐到汪言身旁，不怎么情愿的剥开流海，给汪言看额头。 “还没下去呢，我估计是下不去了……哎！” 汪言仔细看，伤口愈合得很好，并没有凸起来，只是形成三条白色的细纹，比周围的肤色白两个色号。 要说有多丑，其实不至于，只要不把头发扎起来，甚至都看不到。 但是晾在那里，又始终都是一块心病，怪不得一提起来娜吾就要哭。 得，找个时间哄她把煎饼吃掉吧…… 看着物品栏里的【煎饼侠】卡片，汪大少有点忍不住想笑。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但我得拍照！ 娜吾被汪言笑得直往后缩，小眼神贼警惕。 “汪汪你又琢磨什么坏事呢？！小心我给你告刘璃啊！” “找她？” 大少不屑撇嘴，“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不信你问问她，敢来么？” 那气势，牛哔大发了。 娜吾被逗得不行不行的，傅雨诗则摇摇头，回身去酒柜挑酒。 正犹豫着，有财敲门进来，身后服务生推着小车，装着各种新鲜水果、点心，以及七八瓶酒。 “汪总，这是我们酒店甜点师傅为您和女宾特制的法式甜点，以及您最喜欢的几款酒，全部是免费赠送的，您慢用！” 傅雨诗和娜吾都是第一次来魔都，第一次看到汪言在魔都嘉里的排面，惊得不行。 “行啊狗子，比在帝都香格里拉混得都好。” “那能比？”汪言哑然失笑，“消费金额差一位数呢……” 光是上周搞活动包的那一百多间房，就花掉20多万——折后价。 更别提活动给嘉里草来的热度。 艾总那是真拿汪言当祖宗来供着。 小公举懒得理会汪言的嘚瑟，挑出一瓶巴黎之花，自行打开——口味和大公主一模一样的。 三人坐到阳台前面晒太阳，边喝酒边聊天。 汪大少不喜欢显摆奢侈品之类的东西，但是没忍住显摆那个本子。 笑眯眯从包里掏出剧本，递给傅雨诗，挑眉：“看看吧，专门给你准备的项目！” “魔女1，超能失控……你写的？！” 傅雨诗看着封面熟悉的手写字体，讶然失声。 “嗯。” 汪大少云淡风轻的点头，没有再去强调什么“专门为你写的”，尽显逼王本色。 傅雨诗迫不及待的翻开剧本，看了下去。 娜吾和林薇薇一样，属于一看到书就头疼的主，没跟傅雨诗凑热闹，直接拉着汪言问东问西。 “汪汪，你要给诗诗拍电影啊？是那种网络电影还是正式上映的啊？！” “当然要在院线上映，投资应该会很高。” 娜吾吓一跳：“哇！你一个完全的外行，不怕亏本啊？！” 关键是亏不了啊…… 原版在韩国第一周就直接过损益线，最后的成绩不算多爆，但口碑炸裂，海外版权赚到飞起，第二部广受期待，成绩可以预计。 而且直接捧出一个大钟奖最佳新人女演员，既有票房又有奖项，血赚的一批。 以国内电影市场的大盘，强化魔改后的片子要是还能亏，汪大少肯定直接把导演干掉祭天。 请四娘来拍都不可能亏，你跟哥闹呢？！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汪大少并没有把信心完全展现出来，只是淡定的笑笑。 “亏了就当交学费，王庭娱乐早晚都要涉足影视行业，就当是锻炼团队了。” 傅雨诗目光一僵，轻轻咬一下嘴唇，看着剧本心乱如麻。 娜吾仍旧是那么没心没肺，嘿嘿怪笑：“没事儿，亏本就让小公举给你当丫鬟，鞍前马后的伺候汪大爷，一天算她还3000……哎，你打算投多少钱啊？够让小公举打工几年的？” “照你这种算法，她一年才能赚108万，亏1000万就是10年……” 汪言哑然失笑。 娜吾兴致勃勃的继续扯皮：“谁家丫鬟能拿到9万月薪啊？够便宜她了……实在不行，你再设计点特殊津贴、收费项目……” “闭嘴吧你！” 傅雨诗hold不住了，急忙打断。 “嘿嘿嘿……” 汪大少和娜吾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奸笑起来。 傅雨诗被她俩烦得不行，端起酒杯走到会客区，往沙发里一窝，躲远远的。 下一秒，娜吾颠颠跟过去，往小公举身旁一躺，枕着她的腿不让跑。 然后继续缠着汪言问东问西。 “汪汪你还没说多大投资呢？” “我算不出来啊，我哪儿会核算那玩意……” 汪言一摊手，很无奈。 “不过整部片子，没有什么大场面、没有爆破、没有复杂特效，女主又那么便宜……” 小公举凶巴巴的瞪来一眼。 “瞪我也没用！我跟你讲，最多给你50万片酬！你啥价儿你自己不知道？” 汪言皮起来是真的烦人，娜吾在小公主腿上笑得直打滚，更烦人。 幸好是傅雨诗，换成林薇薇，现在准保气炸了。 低头看剧本，不理她俩。 汪大少在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继续：“用力砸钱，配老戏骨，男二再挑个小鲜肉，拍摄成本都不会超过5000万吧？ 宣发再来个5000万，一个亿怎么都能拿下了。” “胡闹！” 傅雨诗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哪里用得到那么多？拍摄2000万，宣发2000万，有4000万，可劲儿可劲儿的浪！你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嘁！” 汪大少不屑撇嘴：“大风刮来的还得弯腰捡呢……” 哎呀哎呀，气死个人！ 娜吾受到的刺激比较轻，搂着傅雨诗的腰，使劲撺掇：“哎呀汪汪有钱，你别替他省，反正省多少都是小琉璃的……2000万能够用吗？” 傅雨诗正经八百的给她解释。 “9月末上映的《那谁特烦恼》你不是看了么？票房十多亿了，拍摄成本2100万。 实际上，麻花团队+导演片酬就拿去900+，你算算实际制片成本是多少？ 宣发最初是1000多，后期追加到3000整，那是因为片子爆了。 至于你特别期待的那部《帝都老混混》，演员片酬更可怕，制片成本仍旧是不到1000。 我大概翻了翻剧本的场景构建，在拍摄难度上，咱们和前两者没有本质区别，2000万太绰绰有余了。 你别看好多片子对外公布的成本动辄半个亿、一个亿，其实到底用在哪儿了，懂的人都懂。 咱们自家拍处女作，财务一定要卡紧，把钱花在刀刃上。” 小公举是真聪明，而且明显不是靠颜值混日子的主，讲的东西都在点子上，有心。 但是汪大少根本不理会那些鸡毛蒜皮，冷不丁问：“我要是真给你请一个顶级流量搭戏呢？” 傅雨诗顿时懵了。 “别、别闹……一千多万，干点什么不好？！再、再说，我出道就和顶流传绯闻？！” 娜吾都有点傻眼。 “汪汪，顶流的粉丝可不好惹，沾上全是麻烦，你是认真的？” 顶流又如何？ 就是要借你的名气给我小姨子搭登天梯，莫非你敢碰傅雨诗一下么？！ 粉丝难惹？ 一群自带干粮的自来水而已，除了瞪着眼睛敲敲键盘给小公举草热度，她们还能干什么？！ 用完再甩几大巴掌，保管把她们教育得老老实实的。 女星要上位，需要话题度，但是又不能主动找事儿，否则太毁路人缘。 那就找个当红小鲜肉，借您人头一用，可好？ 现在的富贵哥，真心是又骚又坏，眼珠子一转，宣发都特么考虑好了。 “诗诗，你确实需要扛着一些舆论方面的压力，但是如果你觉得自己扛得住，我就真的给你找个顶流来做配，于影片于你都有好处。” 用顶流做出道电影的男配？！ 傅雨诗光是想想，就觉得好激动，心脏砰砰剧烈跳个不停。 但她仍有疑虑。 “可是……流量对影片口碑的负面效应，以及成本、演技的问题……你是不是应该再仔细斟酌斟酌？我不急，真的。” 作为朋友，作为员工，傅雨诗都是合格的。 额，甚至是优秀。 但是汪言并非是突发奇想，其实在考虑请国师来做导演的时候，大少就已经反复斟酌过，该怎么从多个角度来提升影片的爆炸概率。 结论是，国师不能请，请来准完。 但小鲜肉可以考虑。 “利弊其实很好权衡。” 汪大少清清嗓子，给傅雨诗详细解释自己的全盘考量。 “首先是演技的问题。 男二在设定上，几大重要标签分别是神经质、喜怒无常、邪气、酷帅、需要一定的动作功底。 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目标，本色出演，可以很轻易的解决掉演技问题。 台词实在太差，最多就是后期配音，简单得很。 与演技相比，我更希望他有一定的武术或者舞蹈功底，打得漂亮更重要。 其次是影片整体口碑的问题。 唯一女主是你，重点不在男二身上，你演得好，动作拍得炸，影片就有口碑。 男二的演技只是一个非常微不足道的影响因素。 至于成本的大幅提升…… 在宣发成本上可以省出来，可能还有得赚。 现在为什么好多大片都喜欢请小鲜肉？ 流量+眼球，宣传太省事了。 只从目前上映的什么妖塔和盗墓来看，效果很显著。 而且你是咱们公司的自家台柱，对方的流量，可以保证你至少一整年的话题度，等于是咱们花一份钱，干两件事，稳赚不赔。” “可是……” 娜吾皱眉，深邃的五官有点囧。 “顶流怎么会接一个男配的角色呢？咱们又不是大投资大制作，更没有名导加成……” 汪言很有信心。 “首先，我有钱，肯出价，能拒绝我的人很多，能拒绝钱的人怕是不多吧？ 其次，我们拍片并不急，档期上可以稍微迁就对方一些。 最后，我比较能忽……咳咳，我比较擅长以理服人。 顶流们的影视口碑并不算很好，现在，他们比谁都更想证明自己，真正站稳电影圈，我觉得机会很大。” 汪言确实很能忽悠，不仅是傅雨诗，娜吾都听得直点头。 从投资方的角度来讲，大少的思路和想法极其清晰、可行，将有利因素利用到极致，是个合格的黑心商人。 如果大少只是不管不顾的砸钱，傅雨诗心里还真会犯嘀咕。 有钱任性的主，只适合在一块儿玩，不适合共事。 什么样的老板才是好老板？ 对外黑心烂肺，对内有功必酬，那样才能带领大家致富。 傅雨诗剧本都没看完呢，就被鼓动得热血沸腾，紧紧攥着小拳头，眼睛里倒映着苍茫的星空…… 小宇宙燃起来了！ 娜吾比她更加心潮澎湃，但是咂摸咂摸，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咦？汪言你对诗诗未免有点太用心了吧？！说，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你的思想怎么那么龌龊？！” 汪大少义正辞严，满脸的善良光辉。 “朋友一场，又是替我赚钱的合作伙伴，捧她就是捧我，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吧？” 娜吾却不理他，吃吃笑着，对傅雨诗“悄声”嘀咕。 “诗诗啊，今天的机会真的好，我看呐，晚上你干脆就去找汪制片对个戏，请教一下剧情，抓紧把这事儿定死，别让哪个小婊砸截了胡，你说呢？！” 傅雨诗习惯性的一把抓下去，用力一捏…… 只听“咕噜”一声。 某人在吞口水。 “呀！傅雨诗你想死是不是？！” 娜吾一下子炸了。 往日的万人摸，此刻面对单独一个战五渣小公举，还是敢于支棱的。 扑上去就是一顿乱掏乱锤。 汪大少看着她俩打闹，魂飞渺渺。 总觉得还有事儿想和傅雨诗谈来着，是什么呢？ 一直到汪云喜敲门，大少都没想起来。 额，先签合同吧…… 汪云喜想解释条款来着，傅雨诗却看都没看，翻开就开始签字。 汪云喜心里直犯嘀咕：汪言打哪儿找来的这么多傻姑娘？ 前一个高雅，后一个傅雨诗，都是不带眼睛签合同的主儿，看那架势，恨不得直接签卖身契啊…… 娜吾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口问：“汪汪，还有没有一样的？给我也来一份呗？” 你当这是在饭店点餐呢？！ 汪言哭笑不得的问：“你跟着掺和什么？你也想拍电影？” “我拍什么都行！当然，什么都不拍，瞎晃悠最好……” 娜吾一句回答脱口而出，之后才感到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垂头玩手指头。 “反正我也想要……不然以后和大家分开怎么办啊？” 傻姑娘！ 傅雨诗叹口气，反手搂住她，没吭声。 汪大少叹口气，也想搂住她，想想没敢。 “行吧，赶一只羊也是赶，赶一群也是赶，你不怕资源少在家吃土，就来呗！” 假如某一天，你们同时看中一项资源，希望那时候的你不会后悔…… 眼下的娜吾，心里压根没有那种概念，闻言兴奋的蹦起来，喜滋滋冲汪言伸出手。 “合同拿来！反正我事先和你说好啊，我是什么都不行，唱歌烂跳舞晃聊天蠢撒个谎都能露馅，你别指望着靠我赚钱，要榨就榨诗诗去……” 榨什么榨？ 想都不敢想！ 汪言摇摇头，指派汪云喜再去打三份合同来，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梦境之后，熊大和小公举的感情升温好快啊…… 不是说她们以前不亲，只是，似乎没有亲到现在的程度，这特么都快要百合花盛开了。 神奇…… 梦里你俩到底干啥了？ 今儿晚上，咱能不能重现一下？ 别误会，哥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第327章 危险的目光 签字的过程太特么省心了，汪云喜想讲待遇，傅雨诗和娜吾捂着耳朵喊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就把字给签了。 ok，王庭娱乐喜提两位演员！ 其实在合同方面，小公举、熊大和那些网红主播签的都是同一种经纪合同——全约。 所谓“全约”，就是一股脑儿，所有的、一切的，想得到想不到的，全部由王庭娱乐管。 约定条款最核心的一条是：经纪公司作为艺人唯一、独家全权代理人，负责和决定艺人的联络、宣传、推广、洽商各类事务及相应的各类酬金和支付方法及艺人其他全部演艺和相关事宜。 “演艺”则包括一切有关形象、声音、舞蹈的活动等全部形式。 直播在内，影视亦在内。 汪大少嘿嘿坏笑：“两个小娘皮，现在哥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哇哈哈哈！” 娜吾一脸萌萌哒的问：“老板，那你想让我俩干什么呢？” 麻蛋，恶意卖萌！ 傅雨诗压根就没理会嘚瑟狗，斜着眼睛瞟来一眼，接着又低头去看剧本。 麻蛋，那个鄙视哟…… 汪大少很生气：你是吃准我不敢把你怎么着，是吧？！ 嘿，你那是小瞧谁呢？！ 我就不敢了，怎么滴吧？！ 愤怒之下，直接吩咐有财：“rich，今天中午我要吃煎饼，叫后厨煎20张拿上来，配料你看着办，但是务必要有整根的大葱和酱。” 有财懵哔至极，一出门，直挠后脑勺，一摸一把汗。 赶紧打电话问两家餐厅：“咱们能做煎饼不？” 一家牛排，一家自助，主厨都是各种傻眼。 “煎饼？！” “硬要搞倒是能做，我会做墨西哥薄饼，牛肉卷。” “鸡蛋面粉打糊摊一张行么？” 有财咂摸一下汪言的要求，马上摇头。 “不对不对，我理解的应该是那种山东大煎饼，卷葱刷酱，有可能配油条，有可能配薄脆……” 俩主厨马上拒绝。 “nonono，i can''t do it！” “sorry，what is it？” 麻蛋，你俩跟我装什么外国人！ 屁大点活儿就吓成这样！ 有财没办法，只能找酒店后厨，结果仍旧没人会做。 那种煎饼看似不难，只是街边小摊水准的食物，随便来个厨子就能搞个差不离。 但是总统套房的客人要吃，谁知道得做成什么样才算合格？ 专业不是那个，真心不敢伸手。 结果实在没办法，rich只好把酒店的行政总厨吴建桉给折腾过来。 在后厨摊煎饼的时候，吴建桉简直有点怀疑人生。 我好歹是一个知名星厨，现在是在干嘛呢？！ 为神豪服务呗！ 汪言是大爷，别说想吃煎饼，就是想吃印度飞饼都得马上请人来飞啊…… 钞能力就是如此强大。 …… 当酒店后厨忙成一片的时候，傅雨诗和娜吾笑得像两只沙雕。 “狗子你真是病得不轻，哈哈哈！” “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合着好几千一瓶的酒，点名吃五块钱一张的煎饼……” “我们学校的二食堂就有，你早说，我给你带一份过来啊，嘻嘻！” “口味越发与众不同，嗯，有格调！” 随便她俩怎么嘲讽，汪言不动如山，淡定微笑。 “来，聊点别的。” “嗯嗯，聊工作聊工作……噗！” 娜吾急正经，但是一看到汪言那幅“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小表情，又没忍住。 她本来就是闺蜜圈里有名的笑点低，自打认识汪言以后，笑点更是一降再降，只要和狗子有关，什么烂梗都能笑半天。 汪大少就很平静。 “娜吾啊，我想了想，你还是跟诗诗一块儿拍这部戏吧，正好女主有个闺蜜，感觉那种傻乎乎的逗逼设定还蛮适合你的。” “真的嘛？！” 娜吾大喜过望，兴奋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可以和诗诗一块儿拍戏？！” “真的。” 汪大少不动声色的强化着闺蜜女配的重要性。 “片子肯定是要放在边疆省份来拍的，大背景上和国外势力有紧密关系，研究所的幕后主使肯定不可能是我们政府—— 事实上，片子里甚至不会提及我国政府，要尽量淡化相关存在，因此故事发生的地点就要荒凉、隐蔽、与国外接壤。 甚至直接去境外拍摄都有可能。 不管最终选定哪个省份，女主的闺蜜都应该是一个少数民族，用以强化环境、引导观众联想。 你的异域风情刚好天然符合设定，哈萨克族、毛妹混血、西疆美女，怎么都圆得过去。 当然，哪怕是本色出演，你都得演个差不离，不能太拖后腿。” “放心放心，我阔以的！” 娜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双手合十，卑躬屈膝的对汪言拜托。 “汪制片，您想怎么拍，我就怎么演！俄语和哈萨克语我都会一些的……亚留不留节比亚！” 汪大少心里憋着笑，表面上却仍旧一片平静淡然。 “别急着谢。我对诗诗有信心，但是你行不行，咱们得待会再看。” 实在不忍看她的表情，大少转头去看傅雨诗。 刚一转头，就看到一副若有所思的小表情，然后小公举那双大眼睛还在汪言脸上来回移动着，明明白白写着狐疑。 汪大少急忙再转回头，随口问娜吾：“那句是俄语？什么意思？” 娜吾美滋滋张开双臂，在头顶上比出一个大大的爱心：“撒浪嘿呦！” 噗！ 大少猝不及防，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正好此时，有财推着餐车敲门，呼呼啦啦的开始摆盘。 金黄的玉米面煎饼、雪白的白面煎饼各一摞，鸡蛋、鹌鹑蛋、酱牛肉、卤肉、鲜虾、鱿鱼、火腿、培根、生菜、油条、鸡蛋酱、甜面酱、豆瓣大酱…… 在餐桌上摆出一大片。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整根大葱。 大拇指粗细，半米长，显然不是山东大葱，但更不是那种小水葱。 有财一个劲儿鞠躬：“不好意思汪总，那种特别粗的山东大葱暂时买不到，您看这个可以吗？” 汪言哪知道？ 都得问系统。 “食材是否满足卡片使用需要？” 【满足】 ok！ 那就来吧！ “可以，效率很高，我很满意。” 汪言笑眯眯挥挥手，让rich带服务生走人，结果喜子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悄撤了，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娜吾、傅雨诗、汪言三个。 熊大还在那看着煎饼大葱傻乐呢，汪大少悠哉悠哉的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对她勾勾手指头。 “来吧，开始试戏！” “啊？！” 娜吾懵了。 汪大少正经八百的开始胡扯。 “剧本里有一段，女主和闺蜜一边吃着煎饼，一边畅想女主以后成为大明星的情节，就演这段。 娜吾，你的煎饼里只有酱和整根的大葱，以此来体现你们现在生活的拮据。 然后你要充满憧憬的去畅想以后赚大钱，吃煎饼要加肠加蛋的风光。 当然，你们现在还没有钱，所以要带着不满，却吃得很香。 得把那种反差感演绎出来，明白吗？！” 娜吾听着汪言的讲解，眼珠子瞪溜圆。 低头看看那么老长的大葱，脸蛋顿时垮了下来。 哭唧唧问：“我俩怎么那么穷啊？你拍的是现代戏么？小学生吃煎饼都加得起蛋吧？！” 汪大少皱起眉头，提出严肃批评。 “电影是一种表达的艺术！对生活的适度夸张，是为了更好的营造氛围，制造反差笑果！你介个小同志啊，别的女生试戏吃的都是什么？人家怎么就能毫无怨言的吃呢？” “停停停！” 娜吾急忙举手投降，不想再被汪言碎碎念下去了。 别的女生吃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想当明星，还不都是为了你和傅雨诗？ 不识好歹！ 愤愤然抄起一张煎饼，往里刷酱，然后捏起一根最小最细的葱。 结果被汪言一把抢走。 “换这根！” 我靠！ 看一眼那根葱，娜吾差点爆粗。 葱叶切下去一半，剩下的仍旧有至少40厘米长，那么老粗！ 刚要瞪眼睛，却突然收到汪大少和颜悦色的安慰。 “没关系的，我让诗诗给你对戏。” 汪制片转头看一眼震惊的傅雨诗，慢条斯理的提出要求。 “诗诗啊，你也卷一张，给娜吾配个戏，这场直接考验你们俩的默契和化学反应……” 理由贼吉尔充分。 傅雨诗懵哔半晌，突然意识到不对。 “等会儿……剧本里有那一幕？！” “有啊，怎么没有？” 汪编剧言之凿凿，傅雨诗却仍旧不信。 “我看到动作戏开打都没看到……” 冷笑着把剧本推到汪言面前：“哪儿呢？给我指出来。” 啧啧，小公举是真难忽悠啊…… 还是娜吾可爱，想怎么祸祸就怎么祸祸…… 汪大少跟剧本死磕一整个星期，熟到不能再熟，当然清楚，剧本里没有什么吃煎饼的戏份。 但是，这种小事可难不住决定耍流氓的富贵哥。 打开剧本，翻到火车上那一篇，指着文字瞪眼睛瞎掰。 “就这里，去参加选秀比赛的路上，与男二号初遇，台词就照这段念。” 傅雨诗气乐了：“那明明写着吃鸡蛋！” “吃鸡蛋太不接地气了，象征意味不够浓，我最近一直在发愁怎么改，今天突然来了灵感……” 娜吾都听出不对劲儿了，无语凝噎的望向汪言。 你欺负我读书少！ 汪大少理直气壮：“哎哎哎，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编剧？我是不是制片？ 我怎么说，你们就得怎么演！ 好好表现，认真点！ 如果你俩的默契能够激活我的灵感，把台词再改得更圆润，片子的质量进一步提升，你俩都是功臣！ 大几千万的项目，你们当我闹着玩呢？！” 项目确实没闹，但是吃煎饼卷大葱这事儿……emmm。 不过汪大忽悠那真是出口不落空，把傅雨诗和娜吾镇得一愣一愣的。 那可是大几千万啊！ 确实不可能拿来开玩笑，所以，是真的剧情需要？！ 娜吾已经认命了，小公举还想挣扎一下。 “真不是在忽悠我俩？！” “真不是！” 汪大少举起右手发四，“得，我陪你俩吃，行吧？待会演到男二那里，我念台词给你们配戏！” 傅雨诗信了。 没法儿不信，没见过谁整蛊把自个儿都搭进去的，对不对？ “那好吧，给我俩一点时间，我们熟悉一下台词和结构。” “好好表现。” 汪言肃然点头，表情可认真了。 然后咔嚓咔嚓开始卷饼，一层酱，一根大葱，什么配料都没加，跟她俩的一模一样。 感动得娜吾热泪盈眶。 “汪汪，我错怪你了……你放心，我肯定用心演！” “嗯。” 汪大少点点头，怅然的看着煎饼，叹口气：“我真是舍命陪你俩了……但愿你们能够对得起我的付出。” 傅雨诗的眼睛陡然认真起来，燃烧着不可摧毁的坚定斗志。 “娜吾，来，我们先吃两口找找感觉，这里的表情很难拿捏。” 说完，咔嚓一口咬下去。 瞳孔猛然放大，嘴角一阵抽搐。 画面凝固至少2秒钟。 汪大少在笑喷之前，及时低头，心里疯狂呼唤着系统：“系统爸爸，使用【煎饼侠】卡片，目标对象，热依娜吾！” 【卡片已激活】 娜吾皱着眉毛捏着鼻子反复深呼吸，正在自我催眠。 “煎饼好吃，葱花香，煎饼卷大葱又香又好吃！呜呜，娜吾你可以的！” 含泪咬下去一口，眼珠子和傅雨诗一样一样的，瞪溜圆。 瞳孔肉眼可见的扩散开，一片茫然，灵魂已然不知去向。 汪大少忍笑忍得表情扭曲，红着脸，催促她俩：“台词台词！” 小公举一张嘴，眼泪就下来了。 然后还得满脸感动的念台词。 “好好吃……” 娜吾嘶嘶哈哈的接：“慢点……嘶……把雪碧给我……哈……” rich准备得很周全，桌上还真有雪碧。 汪言拧开冰镇的碳酸饮料给她递过去，娜吾猛灌一大口，顿时停住一切动作。 肉眼可见的，她的皮肤从……锁骨下方开始红，一直红到脑门，那三道纹格外的红。 辣的时候喝冰阔乐，那种酸爽……嘎嘎！ “哇哈哈哈哈哈哈……” 汪大少实在忍不住了，拍着桌子直打颤，感觉横膈膜一抽一抽的疼。 娜吾和小公举的目光，瞬间就变得很危险。 第328章 大葱吃出来的神技【为大盟再三须重事加更】 就在俩姑娘即将爆炸的时候，汪大少突然把狂笑一收，一秒钟就变成正经脸。 优雅的拈起煎饼，不大不小的一口咬下去，慢慢咀嚼，不住点头。 “嗯，葱不错，味道很正。” (⊙?⊙)！ 娜吾瞪大眼睛：“不辣啊？我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有点辣。” 大少坦然承认，随后云淡风轻的摇头。 “不过问题不大，说好陪你们吃的……好好对戏吧。” 娜吾和傅雨诗的火气，顿时就冰消雪融。 本来没有狗子什么事儿的，人家照样陪着吃了，多够意思？！ 娜吾又是羞愧又是佩服，竖起大、大、大拇指：“汪汪你是纯爷们，够仗义！” 傅雨诗抹抹眼泪，深深呼一口气，又主动咬一口煎饼。 再难受都要适应它的味道！ 不能辜负汪汪的信任！ 俩姑娘一人一口，对着死磕，辣得直流眼泪，却渐渐的找到了那种状态。 压根没遵循台词，漫天的闲扯中，却尽显真正闺蜜应有的默契。 “我们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啊？呜呜……” “有什么不对吗？” “煎饼、煎饼至少要加肠加蛋才叫完整的煎饼吧？” “因为家里种的葱不要钱。” 傅雨诗回应完，突然意识到台词里有逻辑缺陷，马上自行补完。 “带来的茶叶蛋不是早被你吃掉了？我就说应该留给煎饼的……” 娜吾虽然很蠢萌，但是和闺蜜斗嘴吐槽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很顺利的接上茬。 “那是因为你没说过你只带了四个！我的天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拜托你快点拿下冠军吧……” 一顿闲扯淡的功夫，一张大煎饼已经被干掉一半。 俩妹子被辣得表情都有点稳不住了，但是汪言却始终不喊停，就在那笑眯眯的看着，不时微微颔首，一副很满意的亚子。 莫得办法，她俩只能继续。 “冠军奖金有100万，只要能拿到，我就可以给妈妈治病、帮爸爸把农场经营下去……” “求求你爸，以后别种葱了，咱们种点西红柿好么？” “吃大葱有什么不好的？大口吃葱才是我们草原女孩应有的浪漫！” “咱俩不应该是西疆妹子么？在我们那儿，吃哈密瓜最浪漫……赚钱以后请我吃哈密瓜！” 完了，辣到精神失常神志模糊，开始胡咧咧了…… 不但胡咧咧，娜吾还盯着果盘里的哈密瓜直流哈喇子，眼神直勾勾的。 得，休息吧，别真把妞们玩坏了。 “cut！” 汪大少一拍巴掌，暂时性叫停。 “你们俩的默契非常好！表情、语气、对话状态都特别自然，就是对于人物的心理状态把握得还不够深刻，休息两分钟，你们好好想想，然后再来一遍。” 娜吾压根没管汪言在扯什么鬼，伸手抓过果盘，吭哧吭哧就开嚼。 傅雨诗认真听取意见，连连点头，那个认真劲儿哟…… 啧啧！ 要是等到开拍时，她发现，压根没有吃煎饼卷大葱的戏份……会怎么样？ 唉妈呀！ 不能想不能想！ 想想就害怕！ 汪制片决定不想那么远的事儿，大不了挨一顿社会主义毒打嘛，哥会怕？ 现在先爽够本再说！ 两分钟休息时间一到，汪大少主动叼起煎饼，开嚼。 娜吾傅雨诗仍旧有些畏惧大葱的那股子冲劲儿，却毅然抄起饼，以大无畏的精神开始寻找状态。 “对，就是这样，开拍！” 无良导演一拍巴掌，演出继续。 一张大煎饼+一根大葱，前后十分钟不到，就被傅雨诗和娜吾彻底搞定。 汪大少那边更简单，三下五除二。 伴随着系统一声轻鸣，卡片正式发挥作用。 【在30分钟内，你成功让热依娜吾陪你共同享受煎饼刷酱卷整根大葱，达成卡片作用条件】 【你吃光整份煎饼，热依娜吾的颜值分+1、身材分+1、特殊分+1】 【转变将会在一个月内缓慢完成】 哇咔咔！ 妞，快给哥看看你的新属性！ 【热依娜吾，年龄19，颜值分93，身材分98，特殊分94】 哇哦…… 汪大少有点惊，血液有点不受控制的倒灌。 早知道娜吾的身材分肯定很高，却没想到会如此之高，原本就有97分，现在居然爆到98！ 介个分数蕴含的内在意义，很难向好孩子们解释。 单纯汪表示：我很懵，看不懂。 至于颜值分，意料之中。 汪言不是很吃娜吾的款，分值比小公举差一大截，可以理解。 特殊分同样不够高，扣分点主要在于皮肤状态。 娜吾不是那种皮肤雪白、细腻的江南姑娘，西疆少民妹子，肤色大多比较健康，抗衰老能力一般，颜值保质期不如汉族妹子长。 不过1点特殊分加上去，多少都会有所改善。 如果以后再有机会加特殊分，逆天生长不是难事儿。 总而言之吧，285分的总分，真心相当阔以了，是在帝舞称王称霸的水准。 帝舞妹子，颜值普遍高分，气质特别好，但是身材分和特殊分往往较低。 上身平坦、腿根粗、皮肤伤多、脚易变形，都是职业特性。 娜吾真心是个艺术……异数。 吸溜！ 咽下一口因为葱太香而流出的口水，汪大少继续看奖励。 【热依娜吾吃光整份煎饼，你成功复制她身上级别最高的技能……】 【热依娜吾不具备任何中级技能，复制失败】 【作为补偿，你将获得她的一项天赋，成为一次性技能】 【能量堆积】 【天赋类】 【那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天赋，所有吃掉的食物所转化的能量，绝对不会有一分长在不该长的位置上】 【所以哪怕她吃再多的甜食，仍旧不会乱胖，腰细腿长前嗯后嗯】 【作为一次性技能，它的效果更改为——】 【你可以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完成一次特殊发育】 【指定某项强化，在一个星期内，你的所有多余能量都将用来强化该目标】 【注1：最终强化效果视你摄取到的能量而定】 【注2：你的消化吸收能力并没有因此加强，请注意合理安排饮食】 卧槽！ 真特么没白坑娜吾，又一个神技啊！ 发育哪儿？！ 那还用想吗？当然是……额，发育身高。 身高再长5厘米，腿长亦会跟着等比例发育！ 但是想到某件事，汪大少突然又有点犹豫。 按理说，以后开出【属性修改器（天才级）】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无非就是时间早晚而已。 堆属性的过程中，身高腿长都会自然发育，所以，现在有必要单独强化身高吗？ 似乎有点浪费啊…… 不如，单独强化某项特殊部位？ 犹豫再三，反复权衡，汪大少最终还是觉得没必要急于一时，应该把技能的效果最大化。 那就不用来强化身高了！ 去掉某些不敢强化的部位，汪大少很快做出决定—— 强化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汪大少总觉得自家的窗户开得有点小，窗玻璃又不够透，很是影响外在形象和心灵表达。 专门强化一下，别的好处不论，至少颜值分会涨点吧？！ 也算是没白陪娜吾啃一回煎饼。 决定以后，汪大少直接动念：“强化眼睛！” 技能一闪，化光消失，系统面板里多出一个7天倒计时。 守着收获满心美滋滋，汪言瞥一眼傅雨诗，突然意识到…… 我去！ 好像真正被坑的只有小公举？！ 白啃一张大煎饼，满嘴大葱味儿，啥好处都没捞到啊…… 想到这里，汪言直接问：“诗诗，对本子满意么？” 傅雨诗没玩虚的，实话实说。 “我感觉本子的细节方面还能再继续加强，但是，投资规模、用心程度、市场前景，都远远超出我的期待。汪言，谢谢你，真心的。” 没等汪言表态，娜吾就在旁边起哄:“光是嘴上说有什么意思啊？今天晚上我自己睡，你看着办！“ “别胡闹！” 一声轻斥，引来娜吾和傅雨诗的讶然目光。 居然是从狗子嘴里说出来的！ 汪大少那一脸正派，简直感天动地。 莫得办法，三万小姐姐算无遗策，料敌机先，那句警告言犹在耳：“有能耐你把她俩一起拍死！” 哥没那能耐。 啊不对，哥正派。 所以当然不能和她们口花花瞎胡闹，何苦呢，是吧？！ 扯淡扯到这里，该去干点正事儿了。 汪大少卷起一张正常的煎饼，加肠加蛋加培根加牛肉加生菜加香菜，就是没加葱，三口五口干掉，拍拍屁股起身。 “走吧，刷刷牙，然后哥带你们去看看公司未来的驻地！” “什么驻地？公司要搬家啊？” “租的买的？” 汪大少神秘兮兮的摊手挑眉，笑而不语。 今天来魔都，第一等大事其实不是跟傅雨诗签约，而是实地考察那两层写字楼。 法院拍卖的资产，门道很多，大坑小坑防不胜防，不能尽信平台上披露的信息。 虽说拍卖卡已经使用，不能再更改目标，但是，总得亲自去看看，才是正经做事的态度。 几个亿的大生意，又是系统升级9级的关键，多重视都不过分。 没问题最好，有问题，那就抓紧解决。 打电话叫来汪云喜，坐上酒店派出的幻影，一行人直奔海光大厦。 第329章 麻烦【球票】 幻影停在海光大厦停车场，一行人才下车，就有个中年男子持着手机迎上来。 “你们好，请问，是汪总吗？” 汪言上前一步，伸出手：“您好，我是汪言。” “汪总您真是……年少有为。” 中年人愣了一下，和汪大少握完手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啊，失礼失礼，我是魔都第一中级发院执行局负责本次拍卖的黄光良，您叫我老黄就好。” 老黄什么的听听就拉倒吧，真叫出口，那得多不懂事？ 汪言直接把对方高高捧起：“黄处您好，您更年轻有为。” 黄光良谦虚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个干杂活的。” 魔都中院是正厅级单位，3.2亿的拍卖金不是小数，负责此事的黄光良，级别肯定不低。 汪大少和对方的关系，不是纯粹的买主与卖家，不至于勾心斗角当敌人似的提防着，但又不能完全信任。 法院在阿里平台主动坑买家的事情，至今为止，一例都没发生过。 网络平台面向全国，出问题影响太大，又没什么个人利益在里面，所以司法机构主动下套的意愿并不强。 但是，被动的坑很多，这种事儿不会为个人意志转移。 所以，汪大少没有与对方谈写字楼的事儿，东拉西扯的寒暄着，一并走向大厦。 进到大堂，另有一拨人在等着。 其中一位是大厦的物业经理，另外一位是王庭娱乐的律师。 各方人马到齐，才真正开始聊正事。 主要是律师问，对方答，汪言只负责听。 一项一项确认过去，情况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两层写字楼的产权明晰，不存在抵押或出售给第三方的情况，缴款之后的一个月左右就能拿到产权。 两层楼的实际面积与文件描述并无出入，每层各3700平，六座客梯+一座货梯，格局很好。 物业方面掏出一份前年的成交文件，26、27、28层的出售价格，在前年是7.2万元一平。 今年的魔都写字楼市场其实有点阴跌，成交价与去年基本持平，但成交量较少。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法方将两层楼评估为4.8亿，均价6.5万每平，是比较公允的。 拿到银行去做抵押，评估价应该差不离。 而18、19两层的实际拍卖价，仅为3.2亿，均价4.32万元每平，是个超级大便宜。 当然，如果汪言不急着拿下，静待流拍，下次的上拍价必然会降到3亿以下，甚至到2.8亿、2.6亿，都有可能。 法院查封的资产，卖出去就是赚。 不然用什么来补偿债权人？ 至于被执行人，那家公司已经破产，老板被列为在逃通缉犯，没有任何麻烦。 所以，现在仅剩的麻烦是…… “18、19层早在两年多前就被租了出去，目前有大大小小二十来家公司在那两层楼里办公，清理租客方面的事情，我们爱莫能助。” 黄光良并没有因为汪言年纪小就轻视他，坦然把情况说明。 这种事儿，哪怕骗得过汪言，亦不可能骗得过律师，没必要撒谎。 汪大少翘着二郎腿安静坐着，对黄光良点点头，仍旧没开口，静待律师交涉。 “葛经理，当时签订的租期是多久？” “因为不是整租，合同大部分都是2+1，有个别的是1+1，但租金是一年一交，由我们代收，然后转给业主。” “所以现在是什么状态？本年度的租金已经交付？” “没有，刘老板1月份出的事，租客们以业主破产权益人不明为由，拒绝交付今年的租金。”葛经理摇头。 “ok，我表述一下，您看对不对——按照合同，今年是+1合同的最后一年租期，但实际上租客们已经处于拖欠租金状态。 现在是11月，有没有租客是在去年11月份到今年1月份之间交租的？” “没有。” “ok，那就是说，所有租客全体欠租，对吧？” “对的。” “ok，咱们再具体一点，已经履行完合约的有多少家？仍在合约期内，只是欠租的有多少家？” “额，租期未到的应该只有三四家吧……具体的情况我得查查。” 律师点点头，回去和汪言小声汇报。 “汪总，在法理上，只要您拍下资产，在缴清款项、法院出具裁定书的那一瞬间开始，您就具备业主资格，可以解除与前租户的租赁关系。 但是，在具体的执行方面，我们很难申请下来法院的强制措施，如果租户拒不搬出，会很麻烦。 二十多家租户，长达一年时间拒绝交租，我完全有理由怀疑：租客内部应该已经形成共识，集体拖延、抵赖的可能性极高。 风险主要是集中在这里，别的问题不大，您慎重考虑。” “多谢，我明白了。” 汪大少点点头，主动起身，邀请葛经理：“情况我已经了解，能不能请您带我上去实地看一看？” “没问题，没问题！” 葛经理客客气气的鞠躬弯腰，请大家上楼。 一行人就呼呼啦啦踏进电梯。 来到18楼，在葛经理的介绍下，汪言终于搞清楚两层楼的格局。 海光大厦总高28层，框架剪力墙结构，单层空间分割极灵活，室内墙体基本都是空心砖，不承重，只起到分隔作用。 18层被分隔成大概20个空间，驻扎着十几家公司。 19层的一半属于一家外贸企业，另外一半仍旧是散租。 按照葛经理的介绍，18、19两层都有不少没有被承租出去的区域，但是汪言一路走来，发现本该空着的房间，统统都被占用着。 葛经理讪笑道：“自从刘总出事，我们物业也很为难……” 汪言意味深长的笑笑，扔下一句：“你们海光房地产还挺好欺负的。” 转身走向前方。 葛经理被挤兑得很难受，动动嘴唇却没说出话来，眼睛里闪过一丝焦虑。 汪云喜又冷不丁问：“葛经理，物业费是哪方交？” “呃，是我们物业与业主进行结算的……” “那前业主欠你们物业费么？” “当然，今年的物业费都没有结……” 汪云喜却不信：“你们代业主收取租金，没有直接扣掉物业费？” 葛经理被问得满脑门汗：“呃，主要是今年的租金没有收上来……” 对话的功夫，汪言已经在19楼的走廊里转了整整一圈。 写字楼真心不错，框剪结构最优秀的地方就是空间的任意分割，空心砖墙一拆，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 直播间、化妆间、浴室、健身区、办公区、摄影棚、录音棚…… 任何需求都能够得到满足。 7200平的面积，塞下1000员工轻轻松松。 王庭娱乐不断扩招，才几个员工？ 250个不到。 拿下此处，至少一到两年内，王庭娱乐不需要考虑经营场地的问题，闷头往前冲就好。 …… 走廊里人来人往，穿着各式工装的员工们，看着汪言一行人溜溜达达指指点点，目光十分讶异。 尤其是汪大少，衣着华贵，年纪又那么小，身后还跟着两个天仙般的姑娘，被一群中年男人拱卫在中间，一股顶级二代巡街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年轻人是干嘛的？” “要开新公司？” “不像，租办公室至于让老葛跟在旁边？” “你们那都是什么脑子？！看那阵势，明摆着的嘛，来看楼的买家！” “卧槽！真有点那个意思诶！” “小刘去给老板打电话，抓紧抓紧！” 职场里混精的老油条不在少数，很快就将一行人的目的猜出个大概。 顿时，很多小老板、主事者的眼神就是一变。 汪言把纷纷扰扰尽收眼底，却视若未见，不动声色的问葛经理：“方不方便去看看历年的承租文件？” “可以可以，您跟我来。” 到楼下的物业办公室，翻开账本，欠租情况触目惊心。 最长的已经有14个月未交租金，短的亦有半年，只有两家是事前交满两年房租的，年底亦将到期。 不过那跟汪言没什么关系，前业主刘总外逃，公司破产，收租主体不复存在，没人主张，才让那些公司如此猖獗。 现在的情况还真就对汪大少十分有利，清理租户本来是件麻烦事，租赁合同是受法律保护的，但有了欠租未缴的由头，想必会轻松许多。 海光物业，应该亦会配合。 汪大少特意与葛经理确认一下。 “假如我拍下两层产权，贵方会配合我们公司清理租户吧？” “当然当然。” 葛经理连连点头，“但是我们能做的不多，毕竟是你们之间的纠纷……” 嗯？！ 意思是不打算配合？！ 合着你们除了收物业费，别的什么都不管？！ 汪言对葛经理一直不怎么满意，此刻终于忍不住皱眉。 “葛经理，换成是我们那边的物业，现在的18、19层应该是干干净净的两层空楼。” “哎哎呀，阿拉魔都这种事情很麻烦的，我只是一个打工的，闹出乱子来吃罪不起……” 葛经理搓着手，满脸的不好意思，但就是不给正面承诺。 汪云喜忍不住问：“如果我们停拍，那两层楼的物业费你们去哪收？” 葛经理继续搓手：“我们是真的很为难……” 得，根本指望不上。 汪云喜突然意识到不对，转头望向汪言。 傅雨诗亦突然抬头，看着汪言，嘴唇微动。 结果大少一点表情都未露，直接起身，走向办公室大门。 “走吧，喜子哥，拍卖的事情暂时搁置，海光物业的素质真心堪忧。” “哎，汪总，哎，汪总，您……” 葛经理急忙去追，但只是在后面叫着，并不是真心想拦的架势。 一行人出门下楼，汪言和黄处握手道别。 “今天麻烦您了，十分感谢。公司事情太多，我只能在魔都滞留一天，否则今天应该请黄处吃顿便饭的，不周之处，请黄处海涵。” “哪里的话，分内之事。汪总，您真的决定放弃这处物业么？” 汪言苦笑摇头：“事先没想到这么麻烦，海光态度暧昧，我确实要再考虑考虑。” 黄处摇摇头，没再多劝，但眉宇间泄露出一丝烦躁。 汪言一直紧紧盯着对方的微表情，见状，心里一松。 等到黄处上车，现场只剩自家人，汪云喜终于忍不住骂娘：“小言，那物业经理不对劲！” “我知道。”汪大少冷笑点头。 从物业费的情况来看，海光物业的不作为就显得十分可疑。 租金你们没资格收取，物业费直接跟各家公司收，总没问题吧？ 海光大厦地处浦东核心，本身又是一级写字楼，物业费一平米25块钱每个月，一年200多万的收益，放着不管？ 那句“拍卖暂时搁置”，就是汪大少特意说给葛经理听的。 结果对方一点不急，终于让汪言确认，事情不对。 傅雨诗精明得不像19岁的小女生，早就察觉出端倪，闻言立即劝狗子：“我们换个拍卖标的？物业+租户，个个都是麻烦。” 娜吾却蠢兮兮的，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哪里麻烦？那个葛经理不是愿意帮咱们么？！” “那个狗草的会帮个屁！” 汪云喜心气极其不顺，直接爆粗。 汪言却始终那么冷静，揉揉娜吾的头，和她简单解释一句。 “海光物业有自己的算盘，指望不上。” “啊？！什么算盘？！” 娜吾越发懵懂。 汪大少却猜得出来大概。 “刚才看文件的时候，我特意注意下一产权情况，海光大厦28层，有大概一半未出售，是海光房地产公司的自有产权。 我估摸着，应该是海光地产想要回收18、19层，所以不希望有人搅局。” “那不是拍卖品吗？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花钱拍？” 傅雨诗主动回应娜吾：“资金不够、嫌贵、有别的打算……可能性很多。” “嗯。” 汪大少点点头。 “我研究过流拍程序，我们现在是二次拍卖，假如再次流拍，法院会在60天内进行第三次拍卖，价格会比现在再降低10%-20%。 假如海光在中院有关系，取最大降幅，两层楼的价格直降6400万，总价2.56亿，那就是一个超级大便宜。 海光很可能就是打算在那时出手，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我来。 3.2亿的价格，我相信他们是不可能接受的，盖那两层楼的成本可能都不到5000万，第一次出售时有没有卖到3亿都是个问题。” “我的天……好复杂……” 娜吾有点懵，随后双手捧胸，眼睛直闪星星的看着汪言。 “汪汪，你好聪明！” 汪云喜亦很敬佩，竖起大拇指：“小言，你厉害！那咱们怎么办？换个拍卖品吧！” 汪云喜不想跟海光浪费时间，第一反应是放弃。 但是，汪言不可能放弃。 “为什么要换？！产权没问题，价格又便宜，我们在魔都找不到更好的拍品。” 找到都不能换。 毕竟，拍卖卡已经使用，不拿下海光，就等于浪费整整2.9亿。 “可是……如果海光抢拍怎么办？” “不会的。” 汪言信心十足的摇头。 “海光作为房地产开发公司，是不可能用3.2亿来回购自家楼盘的。那么高的价格，都不如投入到别的项目里，去开发新楼盘。” 汪云喜不清楚汪言的血赚本质，仍旧有顾虑。 “那租户呢？物业不帮忙，搞不好还会拖后腿，那些租户如果铁了心的拖延，很麻烦啊……” “麻烦？” 汪大少哑然失笑，眼神里闪烁着森森的寒光。 娜吾和傅雨诗正劲劲儿的等着汪言接下来的话，想听听他的打算。 结果，汪大少就只是笑笑，不发一言的上车。 放狠话这种事，在必要的时候偶尔为之即可，真正的狠茬子，从来都是少开口，多动手。 汪言准备用事实让那些人明白，到底谁才是麻烦！ 第330章 土豪相约【球票】 傅雨诗汪云喜眼看劝不住汪言，只好闭口不谈。 她俩的状态很像——心里有些不安，又隐隐激动着，忧虑和期待夹杂在一起，既希望公司跨越式发展，又怕步子太大扯到蛋。 只是，汪言打定主意要干的事儿，没人拉得住。 所以，索性不再想那么多。 傅雨诗意识到，做好各自该做的事，就是对汪言最大的支持。 于是直奔主题：“我有多少时间准备？都需要准备什么？” 汪云喜一愣，默默打量一眼傅雨诗。 心下赞叹：状态进得真快！ 小言找来的员工，真是个顶个的优秀啊…… 汪大少斟酌一下，对她提出三点要求。 “第一，揣摩人物状态。 台词不急着背，我会继续改下去，直到满意为止。 最重要的是人物的状态，我心里的最佳女主，要有一种很安静、与社会略带疏离的感觉。 大部分时间，她的脸上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绝对不是那种板着脸的面瘫。 而是一种孕育着力量的安静，基于自信的游刃有余。 如果你能把状态找准，人物的魅力、故事的张力就算是立住立稳了。” 娜吾听得直吐舌头。 “晕……要求好高……” 但傅雨诗显然是听懂了，猛点头，眼睛里放着光。 “我懂你的意思，女主的人设是智力高绝、力量强大，前期的懦弱表现都是伪装，表演不好那种积蓄着力量的沉静状态，后面的反转就缺乏说服力！” “对。” 汪大少满意点头，对小公举的聪明十分欣赏，因此额外多提点两句。 “你演出60分水准，片子就能爆，因为核心卖点在于打斗。 但是片子爆并不等于你爆。 你要拿出至少90分的表现，才能赋予女主足够的魅力，用以征服观众。” “我会尽力！” 傅雨诗重重点头，有兴奋有压力，脸颊微红。 汪言安慰道：“别担心，你的性格和日常状态都非常贴近女主的设定，表演难度并不高。” “量身定制的剧本，契合度能不高么？” 娜吾笑嘻嘻的嘀咕一句，又冲傅雨诗挤挤眼睛。 小公举不知道突然想到了哪里，脸颊愈发红润。 汪大少没功夫理会熊大，自顾自的讲下一条。 “第二，准备两首歌。 第一首用在选秀初赛，最多3秒镜头，只够你唱两句，所以你只需要练好前两句，最好能够开口惊人。 第二首用在决赛，会有5到10秒的镜头，可以让你发挥更多。 这两首歌唱得好不好，对于整体剧情的影响不大，但是对你个人的影响非常大。 尽管把你的魅力绽放出来！” 原版里，女主的唱功相当一般，完全对不住“做什么都超强超厉害”的人设。 当然，那是小瑕疵，不至于太受诟病。 但是如果真的能唱好，那会是一个巨大的爽点。 “卧槽！她怎么可以那么厉害！” 一旦观众形成如此印象，代入感和期待感就会急剧上升，可以弥平前期略显平淡的剧情。 而且，原版的女主颜值、唱功都不够，因此片子爆了以后，人不算多红。 现在换成颜值96分的傅雨诗来演，效果绝对不一样。 一旦唱歌再好听，汪言都想像不到会有多少人被圈粉。 “用美声唱法唱音乐剧可以吗？” 傅雨诗刚问完，汪大少眼睛就猛的一亮。 “你会唱美声？” 娜吾骄傲的挺起胸：“开玩笑，诗诗的专业可是音乐剧！” 傅雨诗就比较谦虚：“如果是整首唱下来，瑕疵会不少，但假如只是几秒镜头，专门练几句，唱到顶级水平还是有希望的。” 顶级水平！ 汪言大喜过望。 特写镜头+影院音响+顶级水准，那是什么？！ 那不就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女神吗？！ 别管那个片段是5秒还是8秒，有多么短暂，只要拍得好，必将极大的提升整片的质量！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梦露一按裙摆、苏菲玛索回眸一笑，短短一瞬间，惊艳了多少岁月？ 小公举要是真能把音乐剧唱到顶级水准，汪言就敢陪她死磕那一幕！ 不管花多少钱，都要让导演把那一幕拍成经典！ …… 收到一个巨大的意外惊喜，汪大少对于第三点要求，提得更高了。 “第三，动作戏！ 等到魔女正式立项，确定动作指导以后，你要进行一段时间的专业动作强化。 按照我的初步设想，你的动作，以简单、干脆、凌厉的风格为主。 具体要求是——爆发力+举重若轻。 我给你简单形容一下，对不对的你领会一下意思。 就比如说，敌人从后面一拳打来，你身体不动，只是稍微侧一下头，拳头擦面而过，然后你伸手抓住对方的拳头—— 侧头的动作，要充满爆发力，要快。 但是停顿的时候，要立即静止，头发丝可以飘，脸上的肌肉颤都不能颤…… 其实剪辑能够剪出类似的效果，但是总不如直接拍出来的更震撼…… 那什么，你懂我的意思么？” 娜吾和傅雨诗对视一眼，嘻嘻直笑。 作为专业的舞蹈演员，她们比汪言这种门外汉，懂得不能再多了。 “明白。核心控制。”小公举冷静点头。 娜吾挤眉弄眼的问：“汪汪，你是不是从来没见过小琉璃的倒挂紫金冠和云里前空翻啊？” 把汪言都给问懵了。 “啊？！没看到过……有关系么？” “哎呀，跟你讲了你又不懂，你自己找个机会去看看就明白啦！反正你的要求我们理解，而且只要有具体的拆分动作，我们也知道该怎么练。” 哎哟哟，哥是被一个学渣给鄙视啦？！ 熊大啊，一个中级技能你都没有，渣到我都不忍直视，你哪儿来的嘚瑟劲儿啊？！ 不过娜吾嘚瑟起来特别美，笑容明媚如春光，汪言没忍心盘她。 女人第二强大的武器是脸蛋，第一强大的武器是……嗯，反正娜吾都有。 聊完三点要求，剧本的事就算暂告段落。 娜吾和傅雨诗知道汪言仍有别的事儿，直接和大家告别，去逛南京路。 俩妹子一走，汪云喜就问：“咱们要拍电影？” “嗯，而且投资不会小。” 汪云喜浑身上下都蛋疼，龇牙咧嘴的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 “小言，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又买写字楼又要拍电影的……” 早晚都会被问到，汪言有心里准备。 意味深长的笑笑，拍拍喜子哥肩膀，低声道：“合法的那部分，有我的钱，有女人钱。不合法的那部分……你不会想知道的。” 汪云喜心里疯狂哀嚎：我特么贼想知道！ 但是理智控制住了冲动，汪云喜在嘴巴上用力一拉，默默点头。 “抓紧招人吧，等到写字楼注入公司，股权分配完成，片子就正式立项。” 汪云喜苦着脸点头：“我这都要忙疯了……你去跟铃丫她们谈股权吧，我继续签约挖姑娘去……” “谁要是怎么劝都不肯签，你就追她，搞上手给我当侄媳妇！” 汪言坏笑着撺掇一句，贼不正经。 但汪云喜听懂了隐含之意——别对公司主播下手。 默默点头，上车。 “走吧，回公司！” …… 汪言和密子大刚她们聊股权、聊发展战略、聊影视剧项目、聊个人品牌的建立，整整一下午都没闲着。 大体上，汪言非常优待她们四个。 主要体现在评估上。 股权重分，首先要评估公司在三个不同阶段的市值。 第一阶段，大规模签约主播之前。 第二阶段，大规模签约主播之后。 第三阶段，写字楼和现金增资之后。 细节非常麻烦，涉及到大量的数字，四位吃播被搅得头昏脑涨。 汪言没急，劝她们：“找朋友多了解了解相关的知识，再咨询一下律师，最后投多少钱都由你们。” 允许她们以现金参与第三阶段的增资，又是一份善意。 铃丫她们不懂资本运作，却知道好赖，感恩戴德，对整体方案没有任何意见。 汪大少又轻轻松松的搞定一件麻烦事。 忙到5点多，主播们匆匆出门去找地方开播，汪言正要约娜吾和小公举吃饭，不怎么常用的qq突然疯狂嘀嘀起来。 打开一看，原来是那个鱼平台土豪群，叫做【我花的不是钱，是寂寞】 好多人在群里艾特汪言。 “汪神，快管管你媳妇，又抽疯！” “汪神，给你们家公主殿下板板整整的跪了……” “打得我鼻青脸肿的，汪神，医药费！” 什么情况？！ 何大小姐在平台上搞事情？！ 汪言随手回复一个“疑问”表情，群里顿时炸了。 但是汪大少没理会群里，直接打开平台。 一登录，就看到何大小姐的火箭横幅。 顺着传送门点进去，只见大小姐正在打来福。 额，确切的说，是在调戏本姥爷。 前因后果，汪大少一概不清楚，就看到本姥爷正在叭叭叭的拍马屁。 “以我们女王陛下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绝世风姿富可敌国走到哪里都万人空巷的排面，今天我本本跪的值！ 别笑！你们笑什么？换你们不跪啊？ 瞎带什么节奏，我们女王陛下的节奏，你不到60级，有什么资格带？ 我虽然贵为平台二哥，但是面对女王陛下时，心情是激动的，菊花是澎湃的，小脑是抽搐的，眼珠子是你好你好锃亮的……” 然后何大小姐默默打出四个字。 “浮夸，没劲。” 那一瞬间，本姥爷的表情……啧啧！ 凝固片刻，那货哭着求饶。 “女王陛下，小的毫无尊严的跪舔您半个小时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多水友看着，多少扔点啥意思意思呗？ 您看我游戏都没打，被一百万个刁民带节奏，咋还不值俩飞机？” “飞机？” 大小姐冷笑：“我出手最少是火箭，可惜你没到标准，不值那么多。” 扎得人欲哭无泪。 然后直播间里茫茫多的弹幕同时发出胜利的欢呼：“火箭？你配吗？！” 本姥爷不死心：“至少给点辛苦费吧？免费的鱼丸都成啊！” 大小姐：“那是什么？没见过。” 水友们马上跟节奏：“鱼丸？你配吗？！” 两波节奏下来，本姥爷枯了。 不出意外，两个新梗，丫至少要被人嘲笑一个星期。 管你什么一哥一姐，在大小姐面前，统统没排面！ 正哭得肝肠寸断，一眼瞄到刚进直播间的【汪富贵】，本姥爷马上告状。 “汪神，您管不管你媳妇？ 在我直播间调戏我快一个钟头了，您看看多少王八蛋不排位不开播，搁我直播间里看我热闹呢？ 麻蛋哟！ 游戏又不让我打，一要排位就找人疯狂弹我语音、qq、微信视频甚至直接打电话…… 礼物又不给刷……她刚给一个大熊妹子刷80发火箭，到我这儿连个鱼丸都没有！” 汪言一看房间热度，嗬，小200万，真难得。 再看看弹幕，密密麻麻。 有好事的大哥，直接用彩色弹幕，一句又一句，很快把情况还原。 今天的公主殿下，心情莫名的不甚美丽，随手砸出去几万块钱带一个新主播飞一圈，然后就一直在找大主播们的麻烦。 本姥爷，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一看到汪大少登场，立马就跟祥林嫂似的，哭诉个没完。 汪言直接@何大小姐：“玩得开心么？” 公主殿下：“还成。” 本姥爷精神一振，以为雪耻的时刻终于到了。 以汪神的排面和大气，怎么不得给10发火箭补偿一下？ 然后就只见汪富贵淡定回道：“那你继续，这个主播我也不怎么喜欢，太絮叨，鱼丸超过10个不要给。” 卧槽！ 本姥爷顿时傻哔了。 “哈哈哈！” “666666666！” 弹幕瞬间爆炸，铺天盖地的淹没屏幕。 何苗苗终于有点开心模样，回复一个点头表情+两个字：“嗯嗯！” 开玩笑，汪大少是什么人？！ 会往何苗苗的枪口上撞？！ 你不开心就对了，何大小姐开心最重要。 掏出手机微信何苗苗：“你慢慢玩，我工作没做完，先撤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汪言想了想，谨慎回复：“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下午。要不要约个晚饭？” “再说，我看看我有没有别的安排。” 你有个屁的安排！ 汪言对她故意端架子的行为心知肚明，也不揭穿，回以一个慈父般的微笑。 麻蛋，北野武的笑容真猥琐…… 下次得试试唐国强的表情包。 退平台直接开溜，汪言顺手再看一眼qq，又收到茫茫多的@和两条私聊。 黑虎前锋：“兄弟，下周末魔都有一场理查德米勒的新品发布会，有没有兴趣来玩玩？” 再三须重事：“汪总，听说你们公司在扩容招主播？我有两个在别的平台搞运营的朋友想跳槽，水平关系都很硬。什么时候有时间来魔都，大家坐下来聊聊看？” 两位大土豪讲的事儿，汪言都很有兴趣。 重要程度上，当然是挖人优先。 于是汪言就回复再三：“我就在魔都。晚上有时间出来聚聚？” “那好，你手机号多少？我来安排，等我电话。” 李一胥很热情很积极，汪言就直接报出手机号码。 上次承人家一个人情，总得给人家一个机会，展示一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不对？ 至于黑虎，下周刚好要陪大小姐来参加巴黎之花的拍卖会，如果时间不冲突，正好去涨涨见识。 计议一定，汪言马上给娜吾打电话。 “在哪？待会有土豪请吃饭，要不要同去，给我撑撑场面？” 傅雨诗可能不太吃这套，熊大是一哄一个准。 “等着，霸王姐妹花马上就到！” 第331章 气势熊熊【大章求票】 妹子口中的“马上到”，听听就好，谁信谁傻。 汪大少等了20分钟，人家李一胥都把餐厅订好，位置发来了，霸王姐妹花仍旧没从南京路出来。 一问，熊大振振有词。 “哎呀你催什么嘛，我俩是来签约散心的，什么衣服都没带，现在要给你撑场子，不得琢磨琢磨怎么打扮？” 汪大少突然恨不得给自己一撇子。 你瞎扯什么撑场子？ 现在傻眼不？ 叹口气：“娜吾你就膨胀吧，兜里揣着几十万的医药费，不花难受是不是？” 没怎么发力怼她，结果娜吾当场就哭给汪言看。 “呜呜呜，你又揭我的伤疤！人家心里本来就难受，你还凶我……” (⊙?⊙)！ 汪大少目瞪口呆。 你哪儿难受啦？！ 我看你得意得很！ 莫得办法，汪言只好举手投降。 “okok，你们慢慢搞，别太夸张，就是个普通的聚会。人家等着呢，我先去饭店，你俩收拾利索坐酒店礼宾车去吧……” 惹不起惹不起，我安静的滚还不行吗？ 摇摇头，汪言跟司机报位置：“长宁区虹古路669号。” 司机了然点头：“西郊5号，收到。” 汪言不晓得那家餐厅的情况，既然司机知道，倒是省去了百度的麻烦。 饶有兴致的问：“师傅，你了解那里么？怎么样？” 司机张口就来，如数家珍。 “比唐阁、福系、甬府稍差一线，但仍旧是阿拉魔都的顶级餐厅。主厨孙兆国很有名气的，十年前就拿到了华夏烹饪大师的名号。 预约孙大师亲自下厨可不容易，尤其您这种临时订桌的饭局，应该基本没戏。 不过哪怕不是孙大师主厨，5号仍旧很有牌面。 眼下正是饭口，他们家的包房可不好拿，汪总您的朋友很有能耐……” 李一胥是干什么的，汪言至今不清楚，不过交朋友的诚意显然是足够了。 甚至，有些超标。 汪言笑笑，随口问：“师傅，您怎么对那里那么了解啊？” 司机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经常送客人去各大顶级餐厅赴宴，如果接下来客人还要用车，基本上都会给我们开一个司机席位，阿拉魔都的顶级餐厅，我没蹭过饭的还真就不多……” “那怎么能叫蹭呢？应该的嘛。” 汪大少哑然失笑，只觉得又学到一件事。 在五星级酒店开礼宾车的司机还真不能小瞧，人家去过的各种顶级餐厅、私人会所、奢华酒店、机场vip、高端奢侈品店，搞不好比一般的富二代都多。 什么都熟，城市通啊…… 以后如果自己要聘用私人司机，就应该从高端酒店挖，比出租车司机和所谓的退伍军人靠谱多了。 司机其实真不需要保镖属性，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来干最好，单独再聘个保镖呗！ 想着以后的事，幻影很快停在西郊5号门前。 李一胥直接在门口接，笑容热情。 “欢迎欢迎！好久不见，汪神你的气质越发出尘。怎么，何公主没来么？” 汪言摇摇头：“她没来魔都。倒是另外两个朋友会来凑个热闹，提前道声叨扰。” “叨扰什么？聚餐就是要交朋友，汪神的朋友肯来，我求之不得！” 李一胥很场面，汪言亦不差。 “我叫您李哥，汪神什么的就省省吧，我大名汪言，您随意叫。” “那就言少，你也别叫什么李哥，胥哥、三哥都成。” 姓+哥的称呼略显生分，名+哥更亲近，李一胥对细节如此看重，可见平时亦是一个沉稳周密的人。 寒暄完，正好走到101包房的门口，门开着，里面站立候着四个人。 三男一女，没有一个身上带着类似李一胥的“气息”，汪言心里顿时有数。 “言少，给你介绍一下。 沈曼，全网第一个百万女主播，歪歪平台的一姐。 刘昆，欢聚时代运营部副经理，歪歪平台的运营二号老大。 小哲，歪歪平台后起之秀，很有生意头脑的一位小兄弟。 陈汉东，虎齿平台最早一批运营，我的老朋友，最近想出来单干做公会。 汪神就不用介绍了吧？ 你们都是混直播圈儿的，应该知道请汪神出来多不容易。” 李一胥的介绍顺序很有意思。 按照正经八百的商务礼仪，其实应该先介绍地位最高的人，即汪言。 然而李一胥直接略过汪言，之后按照女士优先的顺序，把歪歪平台出身的三位介绍完，剩下一个落单的虎齿陈汉东，却又单独强调一句“老朋友”。 隐含的意思，细思恐极。 第一，汪神你的地位比他们高到没边儿了，不用特意介绍。 第二，朋友小聚，女士优先。 第三，刘昆地位最高，小哲潜力无限。 第四，陈汉东我拿你当朋友，放到最后别见怪。 区区一个介绍环节，堪称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情商高到让汪言都觉得可怕。 富二代里，草包的数量极多，比如古佳书、黄旭之流，那真是扶都扶不起来。 但是真正精英的上限之高，亦远非普通人能比。 汪言没摆什么大少架子，一一和几位握手，然后便收到如潮水般的阿谀。 “汪总居然如此年轻，怪不得接触过汪总的朋友都赞誉汪总是商界百年一出的天才！” “汪总您好您好，有幸得见，荣幸之极！” “天啊！汪神您好帅！嗓音又那么磁……不行了不行了，我心跳好快！” 李一胥瞥一眼沈曼，笑道：“那就特批你坐汪总身旁，我满足你的粉丝心愿，你替我照顾好汪总，不亏吧？” “不亏不亏！” 沈曼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脸上的惊喜都快要溢出来了。 汪言却没把她的表现当真。 对于沈曼，大少略有了解，好像是13年还是14年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百万大主播。 很多外围网红模特对于直播的向往，可能都源自于媒体对她的报道。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是一个会被写进直播历史的女人，早期最成功的女主播，极大的开拓了直播的影响力。 这样的女人，不可能是娜吾那种心思简单的傻货。 不过汪言也没认为人家舔自己几句就是对自己有想法，社会底层爬上来的人，敬畏财富权势是正常的，未必就藏着什么祸心。 各分宾主落座。 由于不清楚娜吾她俩什么时候能“拾掇”完，汪言没刻意给她俩留位置，左边坐着李一胥，右边沈曼。 上菜时，一个中年男人进来打招呼。 “李少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这是我给您定的菜单，您看看是否还满意？” 李一胥这次主动介绍汪言。 “孙大师，这位是我今天要宴请的贵宾，汪言汪总，您给他介绍就好。” 等汪言与对方握手的时候，又补充道：“孙兆国大厨，魔都地界首屈一指的星厨。言少，今天你是主宾，千万别客气，有意见尽管提。” 汪言哪能那么不会做人，摇摇头，笑着听孙大厨介绍。 整桌正好八个人，配八道凉菜，大师出手，直接就搭得无可挑剔。 主菜是椰蓉焗极品双头翡翠，汪大少愣是没看懂。 孙大厨细细解释，讲得天花乱坠。 “翡翠是新西兰海域最纯净的海水里才会出产的一种中等体型鲍鱼，最大仅能成长为双头。 业内所谓的几头鲍，讲的是去壳后的干鲍，双头就是两只一斤、三头就是三只一斤。 当然，早时用的单位是港岛那边的司马斤，等于咱们的1.2市斤，现在倒是都普遍用市斤，双头鲍就是半斤分量。 但是同样的分量，品种不同，价格亦天差地别。 翡翠是一种罕见且美味的珍稀品种，甚至比红袍鲍的一头更贵，每客8800元，是我存着招待贵宾的压箱底宝贝。 如果不是李少张口，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言下之意，我很牛哔很傲娇，别人给再多钱，我都不卖给他们。 汪言对于这种套路很腻歪，但是，必须得领情。 “多谢盛情，我很期待。” 接下来的主菜，是每人一只的8两江蟹。 淡水大闸蟹，以阳澄湖为最，但是孙大厨却有不同的说法。 “阳澄湖的蟹，长到5两出头就是极限，再高不可能。 大闸蟹要脱壳数次才能完全成熟，越往后越慢，阳澄湖水域有限，蟹农却多。 蟹农没有动力、亦没有时间和空间来批量养殖大蟹。 用五到八年时间，养一批蟹王，成本高产出少周期长，总的经济效益不到正常养殖的三分之一，算经济账严重亏损，换谁肯干？ 所以，但凡有人讲，可以大批量提供阳澄湖大闸蟹的8两蟹王，您谁都不用问，准是假的。 8两大闸蟹只能是产自其余水域，捞起来送到阳澄湖去过一下水，提起笼子叫您看看，是我们阳澄湖的东西。 别信，都假的！ 个别脱笼的大闸蟹，能悄咪咪的在湖里长到一斤，可是一年能不能捞起来一只？ 难。 咱们家用的蟹，产自长江，纯野生，个个青背白肚金爪黄毛，用陈年花雕醉熟，口感绝对是最顶级的！ 但我不可能卖您阳澄湖的价，西郊5号向来是做规矩生意。” 孙兆国见多识广，口才了得，三言两语，就把格调竖得老高。 汪言看看菜单，2500一只，真心不便宜，却觉得值。 说话的艺术啊…… 接下来的牛排，是宫崎牛，对于汪大少而言，倒是没什么新鲜的。 不过，神户牛是国内禁运禁售的，由此可见，孙大厨的关系和能耐真心不一般。 剩下的乌参大香螺内蒙小羔羊更是没什么好谈的，稀罕，但并非独一份。 整体而言，今天的饭局，李一胥没少花心思。 尤其难得的是，前后半个小时不到，他就搞定包房又弄出这么一桌菜式，能耐大，诚意更是十足。 受人家盛情款待，礼节上应有反馈。 等到孙大厨去准备菜品，汪言便对李一胥竖起大拇指。 “胥哥，有心了。” 李一胥笑眯眯打趣：“场面上肯定是比不得你搞的大手笔，尽力让言少你满意罢了！” 沈曼见缝插针的接话：“你们两位真大神在那里对着谦虚，我一个小主播，简直如坐针毡……” 紧接着，她又轻轻举一下菜单，娇笑道：“我看了一下，那些主菜，餐厅菜单上一道都没有。” 陈汉东微笑点头：“今天跟着汪总和三哥沾光了。” 小哲不知道是真不懂，亦或是有意装傻，表情很激动。 “哇，我早就听说过这家餐厅，光是那些特色菜就贵得可以了，我请哥们都舍不得来。居然还有特殊菜单？三哥，要不是你带我来，我想都不敢想！” 李一胥心情舒畅，难得的多说了几句。 “其实每个星厨都有类似的能力和动力，藏着一些因食材而异的压箱底功夫，专门招待贵客。 摆在桌面上，对外公开的菜单，根本不代表任何一家高档餐厅的底蕴。 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星厨都是极其稀少的，哪个星厨没有几手绝活？ 你吃不到，是因为你的地位不够，绝不是因为那些顶级餐厅只有那几道制式的特色与主打。” “噢！原来如此！学问真多啊……” 小哲受教点头，丝毫没有因为李一胥的姿态而表现出任何的不舒服。 是个聪明人，认识得到真实差距。 至于沈曼，马上就跟着捧场。 “三哥，你自带的酒水呢？快拿出来给小妹开开眼嘛！” 李一胥吩咐一声，服务员马上就把酒水搬了进来。 一箱96年出厂的飞天茅台，两瓶罗曼尼康帝，两瓶黑桃a白金，一瓶teeling年份珍藏爱尔兰单一麦芽威士忌。 酒的数量不多，但是价格不菲。 此刻，就看出在座各位的层次差距来了。 小哲盯着那箱包装极简陋、极复古的飞天茅台看，盘算着20年陈茅台该值多少钱。 沈曼看着那两瓶白金，眼神惊喜，估计是没少去夜店，晓得那玩意的杀伤力。 陈汉东和刘昆则对罗曼尼康帝最感兴趣，一人拿起一瓶，看个不停。 汪大少则好奇那瓶威士忌——跟价格没关系，主要是没喝过威士忌，感觉很新鲜。 刘昆看半天没看明白，把康帝拿给李一胥，很是露骨的吹捧。 “三哥，你玩的太高端，这酒怕不是得大几万一瓶吧？豪气！” 李一胥笑笑没接茬，饶有兴致的反问汪言：“言少，对红酒不感兴趣？” 哟！ 怎么着，打算在我面前竖竖格调？ 汪大少不动声色的摇摇头：“主要是对黑皮诺没兴趣，另外，依瑟索特级园可算不上是正宗康帝，10年……呵呵，更是惨淡的可以。” 如今的汪大少，对于红酒的理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行家。 那张明年到期的【品酒卡】，代表着一笔数字巨大的外快，汪言当然会用心。 有心学，不差钱，敢看敢问敢买，又有真正的行家可以随时请教，经验涨得飞快。 此刻小试牛刀，立即就把周围人都震得不轻。 沈曼她们想的主要是：为什么每个字都听得懂，合起来就完全不懂了？ 汪神果然牛批！ 李一胥是唯一能够听懂汪言在说什么的人，亦深深为汪言的“家学渊源”所折服。 一眼就能分辨出如此多的信息，却又那么年轻，得是啥家庭？！ 怕不是从小就拿高档红酒漱口吧？！ 其实在问话的时候，李一胥心里多少存着两分装哔的意思，打算在小兄弟面前露两下子，结果没成想，汪大少根本不吃那套，倒把自己闹得挺难受。 不过李一胥反应很快，情商又高，马上圆回场面。 “原来言少是真正的品酒大师！怪我没找准脉，班门弄斧了。以后有机会，言少你教教我怎么品波尔多，我跟你涨涨知识。” 乍露峥嵘，汪言马上又恢复到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模样，拿起那瓶威士忌，给大哥搭台阶。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就像请教胥哥您。我基本不喝高度酒，对威士忌一窍不通，这瓶酒有什么说道，您给讲讲？”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套路虽老，却永不过时。 李一胥被哄得很开心，因为汪言的身家、地位、格局都不一般，一句请教，比沈曼她们一百句马屁都更受用。 当即兴致勃勃的讲解起来。 “teeling其实是今年刚刚新建的蒸馏厂，这个牌子，别说你不喝威士忌，常年喝威士忌的老酒饕都未必知道。 我是前段时间去旧金山处理家族产业时，受邀参加了今年的旧金山世界烈酒大赛，才发现这款新酒。 teeling的小批量爱尔兰单一麦芽威士忌，斩获了2015年旧金山世界烈酒大赛的双金奖。 这瓶酒价格并不高，换算过来不到2万人民币一瓶，但是口感非常优雅，带有清新的绿色水果、干香料和精致的花香。 更可贵的是它的产量，总共酿造出200多瓶，参展用掉30余瓶，赠送出去50余瓶，大概只有130瓶对外售卖。 国内拿下总计16瓶，其中的12瓶在我手里。 如果不是要招待言少你，哪怕王思明开口要，我都未必舍得拿出来。” 一听到王思明的名字，其余人的眼光顿时一变。 哇！ 汪神在三哥的眼里，居然可以和王思明相提并论？！ 那当然是夸张，一种很隐晦又足够高明的吹捧手段而已。 汪言对此认识得很清楚。 而且，心里蓦然一动。 李一胥……莫非认识王思明？ 有意思诶…… 本来想谦虚一句，但是【慎言】的习惯一闪，汪言最终没顺着王思明的话茬往下接，只是对李一胥竖起大拇指。 “胥哥，有品位、有眼光！您是用买白菜的价格，藏起来11块金砖啊……” 我不接茬，且看你怎么继续！ 笑眯眯把威士忌递回去，把目光转向黑桃a。 “今天就喝香槟吧，我对威士忌没感觉，给我喝纯粹是暴殄天物，胥哥您好好收着，等哪天我开窍了，再找您要去，哈哈！” 大少不愿意喝，李一胥没法勉强，只得笑着点头。 “好，专门给你留一瓶，什么时候想喝，什么时候叫我，一句话的事儿！” 回头收拾酒盒的时候，李一胥笑容一敛，眉头微皱。 满心都是狐疑。 是不想领情，希望保持距离的表态么？ 亦或者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看不懂啊…… 明明既随和又有涵养，做事大气讲话坦诚，却又出乎意料的滑溜。 直到现在，几次试探都无功而返，别说进正题，就连汪言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搞明白。 李一胥真心有点难受。 阅人无数，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少年！ 20岁，应该算是少年吧？ 反正够不着青年的边儿，却比一般的硕士博士难搞太多了。 面对着汪言，李一胥甚至有种挫败感——我比人家多活10年，那10年我都干嘛了？ 心里直犯嘀咕，但一回头，马上又是一派稳重，游刃有余。 一个成熟男人，不管能力如何，必备的素质就是城府。 李一胥真心不差，只是运气不怎么好……遇到了一个挂b。 刚聊完酒，服务生开始上菜。 冷盘一上来，沈曼就殷勤的给汪言倒酒。 其实应该是服务生来干这事儿的，但是小姐姐非得自己来，好显着懂事，汪言都没法拦。 倒酒的时候，沈曼上身前倾，宽松的领口不好说，距离汪言不好说，风光更不好说。 介算不算是勾引？ 其实严格来说，不算，只是展示自身魅力的一种小手段，等你真的上勾，就轮到人家矜持了。 汪言打量一眼沈曼，换来一个热情、恭谨、带着点小激动的微笑。 “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汪神您可是我的偶像来着，能把您服务好，是我的荣幸！” 啧啧！ 看看人家多会聊天！ 汪言真想把何大小姐拎过来好好学学，可惜，在梦里她都是老大。 至于沈曼，完全激不起汪大少一丝一毫的兴致。 盛妆状态下，颜值90分，素颜最多85分，都不配在系统里拥有名字，别说跟何大小姐比，跟平之比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额，唯独一处领先平之三个标号。 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提也罢。 汪言表现得越淡定，暗中观察的李一胥就越想苦笑。 麻蛋哟，上回那个何公主貌若天仙，那一票礼仪小姐更是天姿国色，很显然，汪总的口味被养得太刁，看来美人计是莫得玩了…… 沈曼却不服气。 她没见过汪大少真正的排面，总觉得自己人美歌甜会聊天，可以受到“应有”的厚爱。 于是掏出手机，又靠近一点，娇滴滴含羞带怯的问：“汪神，能不能和你合张影啊？我想存起来，以后悄悄的跟姐妹们显摆……” 姿态之低，让汪大少的心情十分之舒畅。 当然，爽归爽，合影是不可能合影的，丑是原罪。 正要拒绝，开着的门口却突然杀出来一只熊大，气势熊熊的盯紧汪言。 紧接着，跟进来一个小公举，似笑非笑的开口。 “汪总，我们是不是来得有点早？” 第332章 忽悠瘸一片【大章球票】 是有点早…… 啊呸呸！ 我干嘛了？ 我正要拒绝的好不好？ 你俩再晚进来5秒钟，就能看到哥的义正辞严、严于律己、己所不欲、欲壑难填、填海搬山的水平啦！ 汪大少觉得很冤，但正好借机起身，迎向熊大和小公举。 “给大家介绍一下，傅雨诗，热依娜吾，我的两位好朋友，同时也是王庭娱乐的第一批签约演员。” 熊大和小公举的绝色姿容并没有镇住大家，但是听到那句“签约演员”，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一亮。 大家纷纷起身，自我介绍——汪大少都站起来了，谁还坐得住？ 一番寒暄，再落座时，她俩极有默契的把汪言夹在中间。 来，左手跟我画个熊，在你右边再画一道彩虹！ 沈曼的笑容僵在脸上，默默坐到李一胥和陈汉东的中间，跟傅雨诗隔开一位，离熊大远远的。 莫得办法，自卑啊…… 麻蛋，吃哈密瓜长大的？！ 俩妹子捯饬那么半天，其实没穿得多夸张。 娜吾大衣里面是一件紧身的高领羊绒小衫，白色的毛衣其实不是特别显轮廓，但是架不住本钱雄厚，藏都藏不住。 傅雨诗外面风衣，里面碎花小裙+肉色丝袜，简单时尚。 两妞化着一点淡妆，轻而易举的就吊打沈曼的盛妆，一个清冷一个火辣，那感觉，特像某种大招。 汪大少坐在中间，幽香阵阵，终于有点飘。 介个排面，用来应付现在的这些人，忒浪费！ 正嘚瑟着，傅雨诗端起酒杯，侧头，大眼睛瞟过来，“歉然”开口。 “来的不巧，坏了汪总兴致，敬您一杯酒，给您赔个不是？” 嘶…… 汪大少倒吸一口凉气，蛋略疼。 你要这么玩可就没意思了啊！ 搞得好像深闺怨妇似的，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平时明明特别懂事儿来着，怎么看到一个沈曼就小公举附体，开作了捏？ 汪言右手大拇指捏住中指指尖，在桌子下面伸过去，对准她的大腿，“啪”的一弹。 唰的一下，傅雨诗浑身一激灵，耳根微微泛红。 疼的，嗯，疼的！ 汪大少捣完蛋，才举起酒杯。 “来，大家共同敬胥哥一杯，感谢胥哥盛情！” 李一胥被彻底挤到陪客的位置上，笑容却丝毫不变，仍旧如沐春风。 “言少，你可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几位伙计又有求于你，应该是我们敬您酒吧？ 但是呢，朋友相交，总那样没意思，咱们痛快点，不扯那些虚的，随心情喝，敞开来聊，好吧？” 套路再一次有所变化，李一胥开始玩敞开心扉，有事说事的那一套。 反应够敏捷，厉害啊…… 大家轰然叫好，共饮一口，然后刘昆、陈汉东轮番拍马。 “汪总，贵公司才在直播行业里砸下一枚大炸弹，我们都还懵着，没反应过来呢，您居然已经把目光投向影视圈了……不服不行啊！” “汪总旗下人才济济，两位女士国色天香，星芒璀璨，看着就是大红大紫的贵相！” 甚至李一胥都很动心。 “言少，准备上的是什么项目？缺不缺投资？五八百万的现金我随时掏得出来。” 如此之突然，汪言都被弄一愣。 “胥哥，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您还真敢跟着我胡闹？” 哪有你这么谈生意的？！ 城府呢？！ 李一胥却摆摆手，表情很认真。 “言少，你的能力和人品，有目共睹。 虽然说从直播跨到影视，步子迈得是有点大，但是只要你主投，哥哥我愿意跟着赌一次。 亏掉就当交学费和交朋友，你亏得起，我亦亏得起。 怎么样，你就说缺不缺投资吧？！” 一番话出口，全桌都安静下来。 陈汉东、刘昆、小哲、沈曼等人目瞪口呆，娜吾都惊讶的微微张大嘴巴，只有傅雨诗算是比较镇定，仅仅是攥紧小拳头。 汪言，现在已经是这个咖位了么？ 只言片语泄露出来，就有人上杆子送钱？！ 所有人，都低估了汪言在三次大胃王比赛里展现出来的财力、魄力、能力，更没有意识到，活动在某些个小圈子里所造成的轰动程度。 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一句话两句话根本讲不清楚。 由于某些原因，李一胥手头，有很多机密数据。 第三次大胃王比赛之后，鱼平台的日均访问量暴涨40%，而且每天都还在继续快速增长。 其中，第一次观看直播的用户比例，高达63%。 那是什么概念？！ 可以用一种最直白的外行方式来换算—— 王思明几次大规模宣传，给猫熊tv导来的流量，不足汪言一次活动的7成！ 留存率则更低。 由此，鱼平台获得的显性和潜在收益，在“亿元”级别！ 具体数字暂时算不出来，因为影响极为深远，可能要到好久之后才能做出总结。 不夸张的说，汪言是以一己之力，推动直播行业向前跨出一大步。 这不是某一个人评价的，而是直播行业里诸多大佬的共同判断。 李一胥知道很多内幕消息，所以他的判断不是基于个人感觉，而是数据。 网媒对于大胃王比赛和汪富贵的报道，初时多数集中在“炫富”角度，舆论风评不算好，却因此吸引到大量注意力。 最初的热搜第一就是“天价大胃王比赛”，第二则是“吃播教父”。 因为没什么人爆料，没视频没照片，又有鱼平台在暗中引导，所以关于汪富贵的八卦很快被覆盖。 取而代之的，是有关于大胃王吃播的一系列讨论。 那么贵的比赛有没有必要、该不该那样暴饮暴食、炒作风气好不好、直播的价值何在…… 一个词：甚嚣尘上。 两个字：热度爆表。 吃瓜网友的参与热情一旦被激活，那就只能用时间去消磨。 汪大少闭关一周改剧本，因此就连他本人都不晓得，外界掀起的讨论热度有多高。 汪云喜按照汪言要求，将全部精力都放在签约模特上，专心修炼内功，不理会任何外界友商的报价。 即便如此，秘书仍旧每天接到无数会晤商谈邀请。 沾得上边儿的赞助商们，现在简直是挥舞着支票在“恳求”王庭娱乐搞活动。 不管是什么活动，只要有就行。 情况就是这么夸张。 新浪娱乐是第三次大胃王比赛的独家媒体，当时压根没有预料到一场网络直播的比赛，会有现在的讨论热度，所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 因为没有汪言的专访。 当时新浪娱乐的负责人，其实跟汪言提过一嘴专访的事儿，被汪言拒绝掉以后，没有继续坚持。 大家用经验判断：类似专访的意义不大，吃播本身能上个热搜，最多就是一天的热度。 结果全被扇得鼻青脸肿。 网络热点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事发的时候全都一脸懵哔，但是回过头来细品，又不得不承认，汪言的活动搞得漂亮。 主要漂亮在资源整合、利益共享上。 海底捞要扩大品牌知名度，哈根达斯要推广“顶奢级”新款冰激凌，鱼平台要扩大直播市场占有率，美ko要放大声势搞融资，懵牛等赞助商要推广产品…… 所有人的利益都绑在一块儿。 而活动本身的爆点，给相关方提供一个坚实的操作基础。 不爆，才是怪事。 王庭娱乐根本没出手，忙得昏天暗地，一分钱没花，热度就爆得如火山喷发。 现在完全是另外一种状况。 茫茫多的媒体在寻求着采访汪言的机会，可是他们连汪云喜都联系不上。 不少搞媒体自媒体的朋友问到李一胥：三哥你去了活动现场，认识汪总么？ 各家中小平台一听说王庭娱乐在招兵买马，纷纷动心。 有人想跳槽，有人想拉王庭娱乐进驻，有人想跟王庭娱乐深度合作…… 今天的饭局，就因此而来。 如果不是交情尚浅，李一胥至少可以拉来二十个对王庭娱乐极其感兴趣的朋友，陪汪大少一人。 网民的关注点很歪，看的都是表象，各个小圈子里可不会如此，他们只关注汪言。 参加了活动的主要人物，对汪言的评价高度一致—— 天才。 商人都是豺狗，闻到肉味儿，立即便会一拥而上。 现在的汪言，就是那块肉。 正是因为有着以上原因，所以当汪言公开新规划以后，李一胥想都没想，第一反应就是掺一脚。 亏赚都没关系，先占个位置再说。 如果前景看着不怎么样，就当交朋友，反正现在的王庭娱乐是躺在金矿里，随手挖挖就有钱。 如果前景很好，就努力扩大投资份额，攀附上去亦无不可。 李一胥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正是因为在过去的一个星期谋得太多，所以到关键时刻，才动得如此果断。 刘昆他们隔着好几层，雾里看花，什么都看不清楚，自然会觉得震撼。 信息碾压，和智力没关系。 汪言都被打得有点措手不及。 一周时间，全心全意的沉浸在剧本中，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甚了解，想不到李一胥会对自己有如此看重。 其实，如果今天不是急着去看写字楼，抽时间和嘉里艾总聊一聊，汪言就会从容许多。 不过问题不算大，因为汪言本来就不可能在魔女项目上对任何人松口。 钱，哥不缺，爆火概率很高的优质项目，凭什么对你松口？ 除非…… 富贵哥心里一动，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大竹杠。 有枣没枣，先敲一杆子再说！ “胥哥，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我说不出口，您听着也没意思，以后有机会再聊。” 有机会再聊，就是没得聊。 婉拒的态度很坚决。 敲聪明人竹杠，不能胡吹画大饼，要守。 割外行的韭菜，才是吹牛哔的时候。 果然，汪言越是不想谈，李一胥就越是心痒难耐。 但是这位李少做事很有章法，没有继续追问，转头打探起别的。 “行，那就先不谈。对了，现在网上关于大胃王比赛的热度正高，你们真不打算借势再办一届？赞助费、知名度、影响力……好处数不胜数啊！” 汪大少胸有成竹的笑着，摇摇头。 “扩军的事情就够我们忙一阵的了，招来的人总要有个安排，更重要的项目都要往后推，哪有精力搞第四届比赛？再等等吧！” 李一胥的瞳孔猛的一缩。 更重要的项目…… 王庭娱乐的发展规划，果然是由汪言全权操盘的！ 而且，环环相扣，已经不知道筹谋到多远以后！ 下一步的重点，莫非真的是影视剧？ 那可不是门外汉能够玩的项目啊…… 汪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懂就问，李一胥虚心请教：“言少，莫非你是想打通泛娱乐圈底层到顶层的链条，建立一个生态闭环？” 汪言被对方的用词搞一愣：“咦？胥哥你的说法好耳熟……” 李一胥淡然微笑，哔格满满。 “哦，前段时间跟着家里人，有幸和乐视的贾总聊了聊，受教良多，我很认可他的某些理念。” 全桌人都是肃然起敬。 现在华夏商界谁最火？ 贾总嘛。 那可是真正的大鳄，有可能颠覆一种“生态”的领袖。 汪言看着各种访谈，都对那位很是佩服，一方面对前景存疑，一方面又心存敬意，觉得委实不容易。 未来，汪大少想要掰掰手腕的对象，就有贾总一位。 李一胥把那位大神拉出来，层次顿时拔到老高，引发桌上一片感慨。 汪言亦不得不重新评估对方的能量，然后……挥竹杠的心思越发坚定了。 但是，要想把对方敲出血，首先就得把对方的傲气打压下去。 心念一动，汪大少笑眯眯点头，和李一胥“推心置腹”的如此阐述—— “生态圈那种糊弄投资人的东西我是不大讲的，我更喜欢跟员工们讲晋升通道。 你做主播，做到顶级，之后就可以转行去做网红。 你做网红，再做到顶级，接下来就可以转型为职业艺人。 出唱片、开商演、接代言、参加综艺、拍影视剧，甚至开工作室、当合伙人，什么都可以做。 火不火的看命，但是，公司至少要把机会提供给你。 我不能让冲着我来的那些好苗子，在直播里打滚一辈子。 5年青春饭吃完，钱可能没少赚，接下来一看，上面是天花板，没有路了，那不行。 那样谁还有动力奋斗？ 员工可能混油了，也可能心累了直接跟大款跑路，或者破罐子破摔恰烂钱，都不好说。 贾总喜欢讲生态闭环，要我看，娱乐圈的环啊，永远闭不上。 一个靠内容来做输出的行业，怎么闭合？ 小说、漫画、动画、游戏、音乐、影视、周边…… 就算把七龙珠都收集全，就能完成内部的自体循环、完全自给自足吗？ 怕是不行。 用一部好小说做文字源头，每一次改编，都是一场复杂的二次创作，涉及到无数环节。 怎么闭？闭不上的。 与其考虑什么生态，不如就务实点，专心培养人。 从主播到艺人，就是王庭娱乐为员工提供的晋升通道。 我们要让每个主播一进公司大门就知道，她的发展极限，是在一个正常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高度上，而不是局限于眼前这个小小的直播平台。 影视的路我们正在趟，唱片公司收购亦可合作亦可，综艺制作早晚要涉及，王庭娱乐的定位是一家泛娱乐集团，但是所有一切资源服务的核心，永远都是人。 如此，她们始终不失斗志，我们则可以源源不断的吸收到最优秀、最好的人才。 做到最后，我们的环可能始终闭不上，但是有没有形成一个良好的生态？ 我觉得应该会有。” 话音落尽，房间里久久无声。 汪大少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姿态之优雅、意态之闲适、心态之悠然，尽显大家风范。 至于李一胥…… 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满脑子的卧槽。 沈曼小哲听到拍综艺、拍电影的时候就已经懵哔了，再后面的东西，根本感受不清楚。 李一胥却不一样，他大概是现场唯一一个能够完整觑见汪言格局的人。 甚至，他已经猜出了汪言大规模签约主播之后的下一步动向—— 撒出去，覆盖所有直播平台！ 作为同等高度的二代，让李一胥去做，他可能没有那种能力，但是看着现状去做阅读理解，几乎不可能出错。 一瞬间，他就被汪言的野心之大、谋算之深、格局之高，震撼到心脏颤粟。 有钱有人有信誉，和直播平台的谈判，你特么是稳赢啊！ 大神，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切入点的选择，为何如此奇葩？！ 如此巨大的成功，不可能是意外，所以你是早有预案？！ 年纪轻轻便如此深谋远虑，你到底还藏着什么杀手锏，可以保证后续计划的顺利实施？！ 别的暂且不谈，请务必、务必，带我一个！ 一瞬间，李一胥连本来的目的都忘记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搭上汪言的车。 现在，哪怕汪言正经八百的告诉他实情—— “其实我什么都没谋划过，全是瞎吉尔胡搞的，系统爸爸几张破卡就把我推到现在的境地，上不去下不来的贼难受…… 真的，骗你是王八蛋！” 李一胥绝对不会信。 打死都不信。 堂堂东南李家的三少，已经被现实逻辑征服了。 王思明家里那么庞大的财富都没能征服他，被汪言一番话就给忽悠瘸了。 ——不对，确切的说，是被自己的脑补忽悠瘸的。 其实不怪李一胥不禁忽悠，越是精英，就越是容易在汪言面前瘸。 脑子简单的蠢货捋不顺逻辑，意识不到汪大少非同寻常的成功有多么难得，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运气好么？ 我上我也行！ 真正清醒理智的精英，反而很少有那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能够正确认识到彼此的差距，就更容易夸大想象汪言的能力。 汪大少有个吉尔的能力？ 就吉尔有一点能力。 要不是那几张破卡，现在丫正美滋滋的花系统钱撩着妹儿呢，哪儿可能一脚把直播的风口踩死半截？！ 直到现在，汪大少都没怎么看得上搞直播能赚到的那点零花钱！ 如果不是洗马奶的实际需要，以及在国外上市割韭菜的辉煌前景吊着，你看汪大少理不理现在这些破事儿！ 就比如今天，明明是要与刘昆、陈汉东聊聊天，看看对方的能力，可以的话就挖到王庭娱乐。 初衷如此简单，然而汪言压根儿就没怎么理会正主，跟李一胥一顿瞎扯皮。 本质上，仍旧是重视程度不够，心态很放松，随缘就好。 结果…… 额，结果很玄幻。 刘昆、陈汉东抓耳挠腮的，简直坐不住凳子，眼巴眼望的看着汪言。 就差大礼参拜、直接表态了。 “主公在上，请受小臣一拜！” 那是因为没找到机会，有机会，八成真会拜下去。 都是商场里一步步做过来的，一个领导者的战略好不好、格局大不大、成绩硬不硬，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基本的判断。 汪言和寻常嘴炮侠最大的区别就是——直到今天，网民仍旧在讨论着那场比赛，热度居高不下。 事实如此，有什么不信的？ 汪总雄才大略就完了！ 陈汉东只是在心里感慨，刘昆则是当机立断的开拍。 “汪总雄才大略，思路之精准清晰，果然不负天才盛名！” 陈汉东见状，马上补救。 “汪总一番话振聋发聩，作为从业者，我是真心没有想到，还可以从这样一个角度来倒逼平台，获得更加广泛的话语权……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您拍马屁的角度也挺叫人佩服的…… 总算这两位运营都是人精，知道跳槽最重要一点是不能倒贴上去，而是要充分展现自身价值，努力卖个好价儿，所以没有直接表态追随。 还是那句话，在座的没有蠢货，只是被常理困住了思维而已。 额，娜吾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熊大满脸懵哔。 她和小公举看着狗子一顿装哔，把一群30左右的成年人装到怀疑人生，只觉得犹在梦中。 “汪汪是不是又在忽悠人啊？” 熊大凭借着简单的思维、敏锐的直觉，果断意识到不对，小声又小声的和傅雨诗嘀咕。 小公举却满脸崇拜，呵斥一句：“别瞎说！你懂什么！” 娜吾委屈瘪嘴，傅雨诗却仍旧那么严肃。 “忘掉平时的皮皮汪吧！现在才是真正的汪言，睿智、自律、雄心勃勃、意志坚定……天生的领袖！” 俩人就在汪言面前嘀咕，汪大少嘴角一抽，下意识的环住她俩的腰，微微用力。 真不是有意占便宜！ 麻蛋哟，不找个东西扶，汪言怕自个儿会笑喷！ 即便如此，仍旧憋得好生难受，肩膀一抽一抽的。 造孽哟！ 我真没想连你俩一块儿忽悠，真的！ 傅雨诗和娜吾被汪大少的突然袭击搞得娇躯一颤，脸蛋通红，嗖一下就缩回头，正襟危坐，然后悄悄的在身后掰他手指头。 汪大少本意也不是想怎么着，随手收回来，然后死死捏住自己的椅子腿，继续憋笑。 除了被掐一下，别的后果倒是没什么。 傅雨诗和娜吾很神奇的没有生气，一个打开手机，一个端起酒杯，掩饰得像模像样的。 因为汪言身上有一个他自己都想不起来的神技。 【酒中仙·醉拳】 【永久技能】 【描述：蛇皮走位，左掏右摸】 【你在酒场上左拥右抱的行为，不会引起妹子的反感】 不用四舍五入，直接就是白摸。 只可惜，汪言压根就没那意识，手感都没有来得及体会，真真的白摸一回。 好就好在，其余人都懵着，没人注意到小插曲。 人精似的小公举都瘸了，小哲和沈曼更不用提。 早在汪大少开始画饼的那个阶段，俩人就已经彻底hold不住了。 小哲尚在起步阶段，因此还好，沈曼可是13年底就做到平台一姐的人。 之后，就像汪言描述的那样，一抬头就看到天花板，完全不知路在何方，整个人都已经混得失去斗志。 现在的沈曼，其实早就不再是名副其实的一姐。 眼看着时间走到11月份，平台正在打年度总决赛，沈曼才比较积极的开播。 换成是平时，基本上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着。 没别的原因，就是汪言分析的晋升之路被堵死，一眼看得到未来。 心累啊…… 此刻，咸鱼曼眼睛里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看着汪言，直淌哈喇子。 仗着是女生，她豁出去的发问：“汪神，您刚才说，两位妹妹是王庭娱乐的第一批签约演员，那您下一步是不是准备给两位妹妹开影视项目啊？” 汪言并不打算回复得太直白，但是，熊大能控制得住不嘚瑟？！ 当即一挺胸，傲然道：“对！大屏幕电影，我们诗诗演第一女主！” 全场顿时又是一静。 每个人惊讶的理由都不同，但惊讶程度是差不多的。 刘昆和陈汉东想着：卧槽，汪总办事儿真特么有效率，王庭娱乐大有可为！ 李一胥想着：卧槽，你果然在不声不响的酝酿着大动作，女主都特么到位了，还跟我说什么八字没一撇？！ 小哲想着：卧槽，人家起步就是电影，我在这破公会还得舔大哥骗打赏，命啊…… 沈曼想着：卧槽，汪总你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考察一下我的知识？我水平阔以的，而且不挑，女配就行！ 傅雨诗则咬着牙虎视眈眈的瞪着娜吾，默默发狠。 熊大，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娜吾被吓得一缩脖子，但又不怎么服气，冲小公举挑眉撇嘴做鬼脸。 傅雨诗气的啊，之前一个奇怪的梦里的奇怪一幕，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你等着，我非得把狗子洗白白，绑到你床上不可！ 咦？！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第333章 二丫又抽疯【球票】 程序肯定不对。 傅雨诗自己都意识到了，脑海里的第一想法有问题。 但是她和林薇薇不一样，她对那个梦境的记忆并不清晰，所以多少有点稀里糊涂的。 为啥要绑狗子？！ 没理由啊…… 人和人差异很大，有些人做完梦，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另外一些人醒来即忘，都正常。 傅雨诗刚好夹在中间，有点记忆，却很模糊，因此突然有点莫名心虚。 下意识的瞄汪言一眼，满腹心事的垂下头。 想的是什么，没人知道，她一直都是个很难猜的姑娘。 但是，她这么一反思，熊大自动获得胜利，立即便得意洋洋的轻哼一声。 沈曼看着娜吾的嘚瑟劲，嫉妒得眼睛都发红。 那两个女生没自己漂亮，没自己会打扮，看聊天也不如自己会撒娇、会讨好男人，凭什么一上来就可以拍电影？！ 我不服！ 不过沈曼可不会把矛头对准她们，她没那么蠢。 “汪神，您的公司是不是打算进驻歪歪平台？需不需要我帮您造造声势？力量虽然微薄，但是我们几个都希望尽一份心意呢……” 哎哟哟，这小嘴甜的，这心眼儿多的！ 她不直接搞纳头便拜那一套，但隐含的意思仍旧是攀附，只是多出一段试探拉锯的程序。 核心仍旧是持币观望、待价而沽。 而且还拉着刘昆小哲送人情，好一派冠冕堂皇。 娜吾对沈曼娇滴滴、满脸崇拜、满眼星星的表情很不爽，突然把手悄悄伸到桌子底下，指甲尖轻轻搭在汪言腿上。 看到娜吾微微撅起的嘴，汪大少绝对不会误会。 福利？ nonono，明摆着是特么威胁嘛！ 你敢跟那个骚蹄子眉来眼去，我熊大就要不客气啦！ 自打那场梦之后，姑娘们跟汪言是越来越不见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此刻，娜吾尚未下死手，仅仅是有点痒。 汪大少忍着内心的骚动，没理会娜吾，生怕擦出火星子。 对沈曼微笑摇头：“好意心领，具体实施是汪总负责，像这种事儿，我不会直接过问，容易影响汪总的权威。” 理由很充分，沈曼很失望。 其实不仅是沈曼失望，刘昆和小哲都难掩失落。 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现自身价值，汪言却根本不接招，那叫一个难受。 而且，滴水不漏的汪言，实在令人麻爪。 高级一点的博弈，大多都很隐晦，出价和拒绝全部隐藏在友好的吹捧交流中，不伤和气，是典型的华夏特色。 擅长此道的老油条们，经常绕着绕着就把对手套进去，莫名其妙的欠下人情。 按理说，越是年轻的富二代就越吃这套，面子大过一切，钱算个屁？！ 结果碰到汪言，堵得他们想接口都不知道从哪里切进去。 麻蛋，难搞哟…… 傅雨诗看出点门道，悄悄问狗子：“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签外面的主播啊？” 汪大少默默点头，回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从制订计划时，汪言就没打算签约任何一位所谓的“大主播”，尤其是秀场女主播。 挖来那么多模特，几百号新人，要让她们吃饱，得多少米？ 光是把蛋糕做大仍旧不够，必须得从原有的蛋糕上再多切一部分下来。 王庭娱乐要做跨平台的生意，所以，全网的女主播都是竞争对象。 想上位，必须投入大量的资源，让有潜质的新人们脱颖而出。 资源本就紧张，供应新人们都捉襟见肘，怎么可能再去签约所谓的“一姐”？ 直接挖头部女主播，理论上是可以省下自己去培养的麻烦。 但是，挖人的签约金、违约费，成本可能比培养新人更高，挖来的人却很难有什么忠诚度，值得么？ 所以不管沈曼打什么主意，汪言都不可能动她。 除非…… 一分钱不花，她再搭出点别的什么资源。 有足够价值的资源。 莫误会，汪言不是馋她的身子，大少最不缺那玩意，而且大少为人正直正派正气凛然…… 总之，想打动汪言，必须要有特殊的价值。 实在不行，95以上的特殊分……啊呸呸！ 9什么9、5什么5？！ 贴墙蹲好！ …… 眼看着沈曼的示好被汪大少不动声色的化解掉，李一胥不得不亲自上场了。 “小曼，那些小事儿你找机会跟喜总聊，别急，言少是个重感情的人，看看铃丫密子她们，谁不是感恩戴德、满口子夸？ 来，言少，咱们喝一杯，你得好好跟我讲讲你的计划。 我现在是好奇得心里直痒痒，你就挑能说的说，中间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不用你开口，我主动帮你摆平。” 李一胥笑意盈然，语速适中，不紧不慢，仍旧是一以贯之的沉稳姿态。 但是，从最初的圆滑试探，到之后的示之以诚，再到现在摊开来直接打感情牌，三个阶段的变化不露痕迹，态度却越来越直白。 很简单——拖不下去了。 汪言比想象中更棘手。 一方面是好事，证明汪言确实是个难得的天才，价值巨大，值得深交。 一方面又是坏事，因为汪言越是有能力，就越不可能拿到合作的主导权。 额，别说主导权，想上车都费劲。 世间事难以两全，李一胥权衡利弊后，决定开诚布公。 商人和富二代完全是两种生物，二代最看重的面子，在商人眼里屁都不是。 李一胥性格务实，比三鑫成熟太多，决定结交汪言以后，再没有端着一丁点的富少架子，甚至双手举起酒瓶来给汪言斟酒。 到这份儿上，汪言都觉得，不漏点儿底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幸好，汪大忽悠本来就打算给对方漏点儿底，钓鱼，没饵怎么行？ “胥哥，不是我有意瞒着你，电影项目真的八字没一撇，只有一个半成品本子和一个大致的方向。 主演今天才就位，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就一堆钱躺在账上，我怎么跟你聊？ 至于王庭娱乐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对，你没猜错，那些礼仪小姐被我们签来不少，公司打算把她们放到各大平台上，做跨平台的整体运营。 可能不止是直播平台，只要是和网络有关的曝光渠道，我们都会慢慢探索。 未来，收购几家小平台，做专业的细分市场，再去做做流量转化方面的尝试，差不多就那样吧。 反正我们现在欢迎任何平台的合作。 能说的就这么多，胥哥，您别见怪。” 汪大少苦笑着，撒下一个又一个钩子。 李一胥悚然动容，半真半假的惊呼：“言少，你瞄准的是上市？！” 汪大少笑而不语，优雅的端起酒杯。 在场的众人立即确认——得，没跑了！ 沈曼咔吧咔吧大眼睛，突然感叹：“顶级大少的格局，真是不一样……猫熊tv好像也是奔着上市去做的。” “确实。” 刘昆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但是模式完全不同。比起猫熊，我更看好汪神的计划，掌握主播和网红，不直接参与平台的厮杀，天才一般的策略！” 吹得有点过头，汪言没当真，娜吾却美滋滋的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额，也不知道她能听懂多少…… 相比之下，傅雨诗就太聪明了，凭借着敏锐到令人意外的商业嗅觉，直接找到关键。 她贴到汪言耳边，悄悄问：“可是，你打算怎么解决人才缺口呢？！挖人成本会高到很可怕的程度吧？！你能坑美ko一次，下次去坑谁？！” 我去！ 小公举你真是学跳舞的？！ 汪言汗毛都竖起来了，不是因为那股温热的气息，而是震撼于傅雨诗的天分。 三个问题，个个问在点子上。 确实，汪言要搞的模式，看似完美，实则有一个巨大的缺陷——网红来源不可控。 直接在社会上做硬广来招人，效率极低，成本极高，得不偿失。 去挖成熟主播、成熟网红，更是不可能。 一个miss大小姐的签约费就是多少？！ 隐隐有着鱼平台一姐趋势的提莫、发发、二珂、小苍，哪个挖得过来？！ 不是没人能看到类似模式的好处，只是，谁都做不到，让成本降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所以，汪言搞的其实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模式，一种只在经济理论中能够自洽的模式，落实下来，极难极难。 即便现在因为美ko的大力赞助，而拥有一个梦幻般的开局，后续前景仍旧存疑。 汪言正在考虑该怎么回应，李一胥突然鼓掌而叹。 “什么叫英雄所见略同，今天我是彻底见识到了…… 言少，你应该不清楚，其实猫熊tv的王总，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计划，目前正在筹备实施中。 实施主体是魔都香蕉计划文化发展有限公司，6月份注册成立的，旗下有香蕉计划电子游戏、演出经纪、体育文化、影视文化四大子公司。 其中，演出经纪和影视文化子公司，承担的就是类似的职能。 只是，香蕉计划动得没有你快，更没有你成功。 当我们还在寻找突破口的时候，你已经把大胃王比赛运作成一个响当当的品牌。 当我们刚刚决定签约tara，尝试着将偶像娱乐与电子竞技结合起来时，王庭娱乐在直播圈里的全网影响力已经无人能及…… 言少，你真应该和王总坐下来聊聊，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很有共同语言。” 一番话出口，桌上的人集体懵哔。 我们？！ 三哥，那家香蕉计划是你和王思明共同成立的？！ 晕！ 您家里到底是干嘛的？！ 顶级富二代啊！ 惊讶之余，再看汪言，更觉得敬畏。 能被顶级二代重视到如此程度，做成王总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汪神岂不是更强大？ 不仅仅是资本的强大，更是能力的强大！ 汪言没有多震惊，只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怪不得李一胥的善意如此明显，结交的意图如此明确！ 看来，是王思明的计划确实需要自己，而又因为被自己拒绝过，抹不开面子，才让李一胥出面的？ 真没想到，王总的小脾气还挺暴…… 汪大少心里有些好笑，但表面上仍旧那么淡定，影帝附体。 “香蕉计划啊……略有耳闻。我们的发展方向应该没什么重叠，胥哥你言重了。” 李一胥苦笑：“不是方向不重叠，是我们确实没有言少你的能力，做不到罢了。哎！” 李大少当真是能屈能伸，一句话，就把抗性极强的汪言拍到心情舒畅，biu的一下膨胀起来。 和沈曼小哲之流，汪大少连装哔的兴致都提不起来，但是能够折服李一胥，那是真的爽。 当然，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 对于什么香蕉计划的蓝图，汪大少半点兴致都欠奉。 哥不是针对谁，哥是想说，在介个领域，诸位统统都是渣渣！ 任你再怎么有钱，有人脉，有团队，你搞不到足够基数的主播网红，就是做不起来！ 天底下，惟有我一个人能做这门生意！ 就是这么霸气，不服憋着。 其实，最初的汪言并没有深刻意识到自身所掌握的能力的稀缺性，只是判断这事儿可以做。 随着时间的推移、计划的一步步推进，汪大少渐渐真正认识到，美女雷达在这个模式里所具备的不可替代性。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须躬行。 做到现在，就在李一胥开口提到香蕉计划的一瞬间，汪言突然彻底开悟。 王思明搞不成！ 现在刚刚起步的那些网红孵化公司更搞不成！ 阿里电商平台团队有10%的概率能搞成，微博内部团队有10%概率能搞成，所有视频平台加在一块儿有10%的概率能搞成…… 直播平台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路就不是一条。 剩下的70%机会，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至于仍旧没向这个方向发力的京东唯品会小红书等等平台，原本有一点机会，现在则没有。 因为，赛道前面堵着一个自己！ 什么是最正确的路？ 汪言不知道。 但是根本不需要知道。 员工的素质足够高，数量庞大，成本低廉，考虑什么路？ 直接横趟过去！ 只要是跟直播沾点关系的，不管是娱乐、游戏、美妆、购物、吃穿住行，起来一个就攻过去一个！ 如此不讲基本法的攻势，谁能挡得住？ 开挂的意义，两个字足以概括——横扫！ 这种快乐，你们不懂。 弟弟们，都退下吧！ …… 正当膨胀汪豁然开朗极度膨胀的时候，陈汉东突然一口咬了上来。 “汪少，您要做跨平台运营，虎齿肯定要谈的吧？虎齿的运营总监是我的老领导，您要是不嫌弃，我愿意帮您沟通联系，架一道桥！” 汪言微笑点头：“哎哟，那感情好。陈哥，王庭娱乐现在是求贤若渴，汪总天天跟我抱怨人手不足，您考虑一下？” 汪大少终于正式向对方发出邀请，态度却比之前更加随意。 底气十足。 如果是刚上桌的那段时间，陈汉东必然会感觉受到轻视，现在，却大喜过望。 “那就麻烦汪少您帮我打个招呼，明后天如果方便，我亲自登门去拜访汪总！” 李一胥介绍陈汉东的时候，明确讲过，陈汉东想出来单做公会。 被汪大少一顿忽悠，现在陈同学压根不再提那茬儿。 开玩笑，单干当老板听起来好像很爽，可是吃肉挨打都在两可间，哪有抱大腿舒服？ 业内沸沸扬扬的传着，说是王庭娱乐把美ko的底裤都给扒下来了，挖来了上百个顶级颜值的平模，可能要大举进军直播圈。 之前陈汉东半信半疑，现在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简直满脑子卧槽。 那岂止是进军直播圈的问题啊？ 眼看着那是一个娱乐帝国！ 陈汉东都恨不得给汪言跪下磕一个。 呔！姓汪的，我喊你一声爸爸，你可敢应？！ …… 刘昆浑身痒，痒得都坐不住椅子，可是考虑到小哲和沈曼的存在，硬生生的忍住没开口。 看来，心里是另有盘算，不晓得会卖给汪大少什么东西。 沈曼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不被需要的人，表情很不好。 阴晴不定，眼神闪烁。 给汪言下绊子，她不敢； 想展示一下自身知识水平，又有娜吾和傅雨诗横在前面； 什么都不做，随缘，她又不甘心放弃如此一个大好机会…… 纠结得想撞墙。 李一胥考虑半晌，终于放弃一蹴而就的奢望，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次机会上。 “言少，王庭娱乐想要进驻猫熊tv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我帮你安排，绝对是最顶级的公会待遇！ 如果吃播们肯来，那就更好不过了。 条件比照鱼平台，我个人帮你去和王总谈，至少给她们上浮20%以上的待遇。” 汪言一分钱没花，就搞定一件大事，心情顿时大好。 看，没白忽悠吧？ 猫熊、虎齿、战旗、龙珠、六间房，都是比较难啃的骨头。 现在猫熊有李一胥出马，虎齿有内鬼陈汉东，额外搭上一个情况不明的歪歪，成本仅仅是一顿吹牛哔，血赚啊，有木有？！ 开心！ 汪言一笑，娜吾就又凑过去和小公举嘀咕。 “看，我就说吧，汪汪肯定是在忽悠人！” 傅雨诗还沉浸在刚才的问题中，心不在焉的摇头。 “那不是忽悠，汪汪的底牌，你永远摸不到……” 娜吾的指尖一直没有离开汪言的大腿，听到那句表述，脑子一抽，伸手一把抓在……汪言的大腿肌肉上。 大少正在跟李一胥表示感谢呢，浑身一激灵，笑容陡然一僵。 妈妈诶！ 二丫又在抽疯！ 第334章 爸爸不允许【一更】 膨胀汪火气很大。 娜吾和傅雨诗分坐左右两边，交头接耳的时候就在汪言背后把脑袋凑在一块儿，常有些身体上的挨挨擦擦。 疆妹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明明好久没见到汪言，却比以前更亲近更不避讳，对肢体接触表现得极其自然。 嘚瑟嘚瑟，结果终于出事了。 汪言被一把抓在大腿肌肉上，疼得浑身一激灵，怒瞪她一眼。 娜吾终于意识到不对，急忙松手，慌乱解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习惯了……” 嗯？！ 汪大少有点懵。 你在哪儿养成的习惯？！ 突然反应过来，心里的好奇快要爆炸了。 在那个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娜吾对那个梦是有记忆的——最起码记着一些特殊的习惯。 不过，现在的场合，明显不适合讨论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汪言只能忍着火气，不动声色的整理一下餐巾。 麻蛋，指甲抠得肉好疼…… 天幸的是，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心事中，没什么人注意到桌子下的小插曲。 长脑子的人就不会去关注汪言和女伴的互动，全场谁最大，心里都有b数。 领导的私事，看到当做没看到，不是最好的应对。 最好的应对是，压根就不去看，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小插曲转瞬即逝，接下来该吃吃、该喝喝，天南海北的聊。 李一胥是一个非常好的组织者，沉稳的时候话极少，将舞台交给大家，该开口的时候一针见血，寥寥几句话就能将气氛烘托起来。 正事基本谈完，李一胥又分享给汪言一些很有价值的信息。 “钱塘那边新起来几家公司，都是做红人孵化项目的，基本上都是依托阿里的平台而生存，因为要做香蕉计划，我关注过一些。” “哦？” 汪言非常感兴趣，马上提起精神。 “电商平台亦是我们未来的主打方向之一，有没有什么厉害的竞争对手？” “比你厉害的不可能有。” 李一胥吹捧一句，大半是真心。 “不过有点潜力的倒是不少，同道、热度、美腕，沈曼小哲所在的瑜伽传媒、手握张大奕的如涵、我们的香蕉计划，甚至，刚被你割完韭菜的美ko都算是经营网红的公司。 不过真正在电商里做出点成绩的，暂时只有一个如涵。 公司在钱塘，前身只是一家叫做莉贝琳的淘宝店，网红张大奕导流，冯敏两口子运营，新店吾衣橱做得很火。 吃到甜头，转行做红人孵化顺理成章。 去年12月拿到赛富资本的a融，今年10月份，就在言少你搞比赛前几天，在赛富领投的b轮又拿到1200万，势头很猛。 赛富你晓得吧？ 首席合伙人是阎焱阎总，软银亚洲前总裁，生平中，除了在雷士照明里折戟沉沙过一次，基本上没有什么败绩。 其实我以为你会对张大奕那种成熟网红下手的，既壮大自己，又削弱对手，结果却没想到，你反手一套，把美ko坑到吐血。” 张大奕是谁？ 汪大少心里是懵的，表情却是一派游刃有余的从容。 张嘴就开始胡咧咧：“我们的战略核心是自己培养网红，在保证忠诚度的同时尽可能降低成本，合伙开店那种模式要面对巨大的产品、物流、供应链压力，不适合大规模铺开，我们不是一条赛道。” 屁！ 你就是对行业不够了解，又不想在供应体系上花钱！ 嘴上说着不是一条赛道，心里却在想：回头就去查查那家公司，能学就学，能搞就搞！ 赛道？ 王庭娱乐是一条狂奔在花田里的二哈，想咋跑就咋跑，理会什么赛道！ …… 实际上啊，汪大少对网红产业真的没有多深理解，底蕴太差的锅，莫得办法。 像王思明、李一胥，个人能力如何不提，人家背后的团队可是实打实的精英。 上层，有广阔的人脉，往来无白丁，各种消息随口就来。 中层，有智库、有团队，行业报告一沓沓的出，拿到报告以后各司其职，政策、法律、管理、运营、投资，一条龙服务。 下层，具体经办人员根本不需要临时招聘，随便在哪抽调，拿来就能用。 外部，更是有茫茫多的人想要攀附上去，贡献力量。 刘远方不就是颠颠的去给王思明办事了？ 汪言什么都没有，在正经的商业领域，完全是个新丁+草根。 白手起家的难度，倒在创业路上的累累白骨最有发言权。 汪言挺有自知之明的，真心没想过急匆匆的创业，浪里格浪的花钱它不香吗？ 大少的所有行为，本质上都是在外挂的推动下进行的利益最大化选择。 搞的活动，目标压根就是短期利益——卡片的现金暴击。 结果，却意外的切进一条前人没法走的小径，越过最难的一段，眼前居然是一片坦途。 跟谁说理去？！ 我真没想当吃播教父！ 更没想当什么汪总汪神汪制片，真的！ 是老天爸爸非得塞给我的啊…… 从主观能动性上来讲，汪大少动力最强、积极性最高的意愿，紧紧是洗马奶而已。 割外国韭菜的远景，成就成，不成亦没关系，反正哥最不缺的就是马奶。 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只能说，亲儿子到底不一样。 失败？ 对不起，爸爸不允许！ …… 汪言觉得自己没什么“真实实力”，李一胥却不那么想。 “言少，以你的成绩，尚能如此谦虚冷静清醒，果然啊，你的成功没有一丝一毫的侥幸，我很少服气同龄人，你是第一个！” 李一胥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的感慨。 汪大少一直怕自己膨胀，从未间断过自省，将功劳都归于系统，其实，有点妄自菲薄了。 系统外挂是核心因素，但是汪言的个人努力同样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那些卡片，换个人来使用，未必能玩出今天的效果。 第335章 刘璃你学坏了【二更】 甚至可以明确的讲，绝大多数人在拿到系统的那一刻，就会彻底沉湎于享乐之中。 三个月过去，系统顺其自然的升到5、6级，每天绞尽脑汁的琢磨着怎么花掉那些呼吸工资，姑娘肯定没少碎，但质量堪忧。 阶层跃升？ 暂时想都不要想，那是一两年以后的事。 钱肯定足够花，但是有没有社会地位、会错过多少风口、最终停在什么高度上，都是很模糊的事儿。 反正绝大概率不如汪言。 所以，汪言在对待自身的态度上，其实有点过于严格，一直死死的守着一根线，丝毫没有动摇。 搞笑的是，在得到系统以前，汪言心里反而没有那根线。 和所有普通的草根少年一样，压根做不到自律、坚持、自省、敬畏。 是系统让汪言变好的。 仔细研究一路走来的心态转变，至少能搞出一篇心理学、行为学的博士论文。 以后时间充裕了，学术水平够用了，汪言打算亲自去做那篇论文，刷个大学术家的成就，估计会很有趣。 至于现在……大少是真的不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该忽悠忽悠，该谦虚谦虚，于是云淡风轻的摆摆手，拒绝李一胥的盛誉。 “究竟有多少侥幸的成分，我自己心里有数，胥哥您轻点捧我，您再怎么捧我，香蕉计划我都不会参与的，哈哈！ 我和王大少名字相冲性格更相冲，怕是做不成合作伙伴喽！” 用开玩笑的语气把深度合作的可能性彻底掐死，汪大少仔细观察着李一胥的反应—— 有点遗憾，但并不特别意外。 “没关系，咱们各交各的。” 李一胥笑容不变，仍旧那么沉稳得体。 “王总的盛名既是武器又是拖累，像你这样的天才，甘居人下的可能性本就不大，我理解并且尊重你的决定。” 哟呵，这是彻底放弃替王总招揽自己，改为发展私人友谊了？ 不得不承认，李一胥的反应很快，而且做出了一个最符合自身利益的决定。 确定了对方的立场，汪言终于开始正视李一胥的能力。 八面玲珑，擅长社交当然是一种能力，这样的人不见得能够经营好一家企业，做一个优秀的领袖，但是对方能够做好的事情，汪言都未必能做到。 术业有专攻嘛！ 而且从李一胥只言片语里泄露出来的信息，可以判断出，对方家庭的能量不低，以后未必用不到。 是个值得发展的人脉，汪言很期待对方能够带来的惊喜。 接下来的聊天，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一顿饭吃到将近10点钟，李一胥又想攒局，带汪言去魔都最大的夜店玩玩。 汪言看看娜吾和傅雨诗的表情，她俩兴致寥寥，于是果断拒绝。 在大姨子和小姨子面前，哥的正派，你想象不到！ 然后就散场，各回各家。 结账的时候，菜品结出12.5w，加收10%服务费，快到14w。 都没算李一胥自带的酒水。 沈曼她们颇有自知之明，知道是沾了汪言的光，又是一番感谢和讨好。 然后比较奇葩的是，沈曼没拍照，小哲对着账单咔咔一顿拍，各种兴奋。 原因大概是…… 沈曼不方便炫，粉丝会怀疑她陪酒陪大款，小哲作为男人，没有那种顾虑，可以尽情吹牛哔。 娜吾和小公举跟着汪言混得眼界奇高，倒是没觉得一顿饭十四万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汪言特别担心一件事儿—— 你们总跟我混，见识过各种奢侈消费奢靡场合，自身消费能力却又支撑不起来那种生活，心里难道不会有落差么？ 娜吾垂着头走路，内心里满是自责。 我怎么能掐狗子呢？ 傅雨诗搂着她的腰，同样在发呆。 不能辜负狗子的信任啊……怎么样才能把戏拍好呢？ 一直发呆到回酒店，坐电梯，到她们的楼层时，俩妹子谁都没下楼。 有财悄咪咪看一眼汪大少，果断关门，让电梯继续上行。 汪言满心的蛋疼。 “喂，醒醒！我床小，挤不下三个人！” 那个梦，汪大少没做完，所以心里仍然没有什么邪念。 刘璃的闺蜜，不能往床上拽，仍然是铁则。 娜吾的脸蛋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因为穿着高领毛衣，不知道红到哪里，反正肯定不轻。 傅雨诗正常得多，翻个白眼，重新按下套房所在楼层。 …… 突然之间，大少非常想念刘璃。 马上掏出手机发信息。 ...... 刘璃被狗子的新技能【话痨】聊得有点怕，没完没了的聊，真心受不了。 很是严肃的回复一条：“等等！” 15分钟后，发给汪言一个网址。 “.xxxx。” 附带一句警告。 “好不容易才问到的，拿去不谢，不许欺负熊大和小公举！” 汪大少彻底懵了。 堂堂富贵哥，你让我……排面呢？！ 义正辞严的装纯：“哥从来没有看过那些东西，你是在教坏宝宝啊！” 额，得到系统以前是个什么情况，大少表示：我记性不好，马什么梅？ 刘璃没再理他，发来一个冷笑表情就拉倒。 反正话我撂这儿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由此可见，当娜吾、诗诗不在汪言身边儿时，她的所有嘴炮都是假的…… 谁信谁傻！ 汪言当然不傻，压根儿就没信过。 傅雨诗签约，特意派来一个熊大陪着，不就是怕出意外么？ 不管熊大是自愿来的，亦或者是被谁撺掇来的，总之，内里的深层原因都是一回事儿。 搞不好，甚至有可能是傅雨诗主动邀请的。 她们的状态很好理解——麻杆打狼，两头怕。 反倒是汪大少没什么可怕的，心正则硬，硬气的硬。 我汪言就算是渴死、饿死，都不吃你们一口米！ 第336章 王有财你真有才【为雨绯红盟主加更】 傅雨诗和娜吾是周日中午的飞机，难得来一次魔都，起床以后又去轧商场。 汪言有事儿要忙，没功夫陪她俩。 幸好都不是粘人的性格——傅雨诗肯定不是，熊大说不好是不是，反正今天没粘人。 然后就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汪大少来到公司，发现小破楼里那几间办公室已经塞得满满当当，时不时就有个美女露出懵哔而又嫌弃的表情。 工作人员焦头烂额的解释着：“咱们自家的写字楼马上就会投入使用，帝都那边的物业亦在紧急考察中，别担心，一个月内一定会把全部问题都解决掉的，对我们没信心，至少对汪神有点信心啊，是不是？” 汪言的名头还怪好用的，一提就ok。 铃丫看到汪言，马上双眼放光，拉着他就往办公室走。 “汪总汪总，快来！” 干嘛呀？ 吓人巴拉的…… 结果当然是正事儿。 “来，一份份的看，太多问题堆在一起了，你得拿出主意来！” 铃丫现在只播晚上一场，白天基本都泡在公司，帮忙管理、接待、搬东西…… 惨的。 不过她很乐于参与那些能够增长经验的管理工作，所以就成为兼职打杂人员，哪里需要哪里搬。 汪大少今天来公司，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接过文件，边看边听铃丫的汇报，很快明白需要提供什么支持。 “帝都、星城的分公司驻地我来解决，深城、重都……你们内部分配一下，钱塘等我问问。” 王庭娱乐将会有五大分公司驻地，职能非常简单，给当地主播、当地网红提供一个工作间，并配备一个管理团队。 帝都当然是找林柏舟。 白粥同学仔细询问完汪言的要求，直接给出结论：“给我两天时间，整理好资料以后，你来确认，然后再考虑装修等问题。” 提到装修，汪言心里突然一动。 诶？ 哥还有一条舔狗扔在帝都呢？！ 马上告诉林柏舟：“装修的事儿你等我问问吕亦晨，那货家里不是卖建材的吗？如果谈得拢，我让他直接联系你。” “好。” 林柏舟笑呵呵点头：“烦丫很久了，你把他发配过来，我好好操练操练丫的！” 汪言没耽搁，立即拨出吕亦晨手机。 舔狗不愧是舔狗，多日未见，一看到汪言的电话，仍旧是那么谄媚。 “哎哟，汪少！稀客稀客！您是不是有事儿？千万直接说，甭跟小吕我客气！” 汪大少言简意赅的把事情一说，吕亦晨马上拍胸脯。 “简单！小事儿！您擎好吧！我马上联系白粥，他那边房子一找好，我马上安排人去装修，保证用最好的料、干最细致的活儿！” 妥，彻底省心了。 帝都分公司是魔都总部之外最重要的驻地，规模大、权限高，必须得上心。 汪云喜原本是打算让汪言亲自去处理的，别人放心不下，自己又走不开。 结果汪言两通电话拨出去，搞定。 接下来是星城的分公司，紧急程度差很多，所以汪言不用马上处理，回去以后慢慢琢磨就行。 钱塘…… 汪言犹豫片刻，给李一胥拨出去一通电话。 “言少，昨天休息得怎么样？要不要出来喝杯早茶醒醒酒？” 李一胥笑呵呵的聊生活，很亲近。 汪言却没多客气，直接进主题。 “公司里一大摊子事儿等着我处理，睡眠就那么回事吧……胥哥，你对钱塘的情况熟悉么？” “算是比较熟，距离太近，公事私事都常去。怎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李一胥精神一振。 他不怕汪言有事，就怕汪言没事找自己办。 反过来讲，汪言其实可以找别人去办，但是宁愿给李一胥一个机会。 只有实际在一起办过事儿，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 “王庭娱乐要在钱塘开家分公司，需要大致20个直播间，以及配套的办公设施和装修，胥哥你有没有好位置推荐？” “我去办，你等消息！” 汪言只是要推荐，李一胥却立即揽到自己身上，都没给汪言拒绝的机会。 “好，那麻烦胥哥了，下次来魔都，我安排。” “在我地盘上让你安排，那不是在搞笑吗？你放心忙你的，我交朋友，从来不急在一天两天！” 姑且听着，姑且看着吧。 汪言没多客气，挂断电话，继续解决下一个问题。 铃丫对汪大少的能量和办法已经见怪不怪，马上扔出第二件事。 “每个平台都需要一个总的运营官，小平台可以提拔老员工，大平台不行，汪少，我们得开始挖人了。” “有目标么？” “现在搞直播平台和经纪公会的就那么多家，名单好拟，人难请啊……” 于是，汪大少又想到刘昆和陈汉东。 胥哥你是散财童子还是圣诞老人？ 一口气替我摆平多少问题啊…… 得，叫喜子哥出面，约对方谈谈吧！ 汪言之所以不亲自出面，是想要保持必要的距离，有距离才有威慑力，以及足够的缓冲空间。 刘昆和陈汉东在业内厮混两年多，一人带个下属来，再每人推荐一个别的平台的运营，人才缺口就能堵住至少一半。 至于剩下的一半…… 拿员工当牲口用呗！ 在公司的发展前期，只能如此，汪言最多是给足奖金，好让他们真心把996当成福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问题不大。 如此，一件件的处理，忙到晚上11点多，大家又在一块儿开了一个小会，终于算是把迫在眉睫的工作梳理出一个大概。 今天，汪言仍旧不能走，明天晚上能不能回到星城都不好说。 创业初期，万事皆难，摊子又猛然铺到那么大，汪云喜自己是真的撑不起来。 回到酒店总统套房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点多。 11月2号，星期一。 女服务生已经给汪言放好洗澡水，水疗中心的按摩技师就等在客厅中。 理论上，水疗中心是不提供上门服务的，客人必须亲自到水疗中心，才能享受各种按摩服务。 主要是怕出现某些人民群众并不喜闻乐见的意外状况——嗯嗯、嗯嗯嗯之类的。 其实真想搞事情，在水疗中心一样搞，但是那样中心有钱收。 1888左右的任意项目，四到五个单子基本就ok，店里拿走一半。 如果上门按摩，一旦发生走私单的情况，一分钱收不到。 所以出店服务是严格禁止事项。 但是架不住富贵哥面子大，rich带着艾总的尚方宝剑，亲自去打招呼，而且还特意给大少挑来一个最好看的。 啧啧，腐化堕落的王有财啊…… 汪言洗完澡，有财指挥服务员摆夜宵，然后凑到大少耳边，悄悄嘀咕。 “汪总，那个按摩师是店里最漂亮的，但是不提供特殊服务。不过我相信以您的财富和魅力，如果有意愿……呵呵，您慢慢吃，我就在外面听吩咐。” 咦？ 王有财你兼职很多嘛？！ 其实汪大少对此并不感兴趣，用最接地气的语言来描述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又不缺，对吧？ 结果下意识的扭头一看，顿时一愣。 我去，介种地方居然会出现90分以上的妹子？！ 那美女长发及腰，简单的扎在脑后，穿着一身黑色的工装，瓜子脸极白，薄施淡妆，红唇如朱，板板整整的坐在沙发上，正好奇又不安的望来。 算上不错的气质，92分以上，只多不少。 把汪大少吓一跳。 其实，是汪言有点少见多怪了。 全华夏的正牌五星级酒店，只要是有水疗中心的，每一家都曾经出现过不止一个90分的按摩师，95分以上的极品都常有。 嘿！有意思！ 汪大少突然有兴趣了……别误会，只是聊聊天的兴趣。 人生，就是不断的寻找、探索、感受……美女的故事，永远都是那么有趣。 在餐桌前坐下，汪言和气的问对方：“晚饭吃没吃？” 那妹子……不对，那小姐姐挺不自在的摇摇头，随后马上点头，轻声道：“我不吃……我是说，晚上12点以后，我不吃东西……” “那你请便。” 既然如此，汪言就不再强求。 礼貌是礼貌，太热情那叫无事献殷勤，后面跟着一个四字成语——wxsn。 汪言还不至于。 富贵哥安安静静的开始吃饭，顺便打开系统商城。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不晓得会有什么惊喜。 一眼扫过去，一抹熟悉的金光映入眼帘，让大少打心里发出一声哀嚎。 靠！ 能不能别总卡着这节骨眼给我出好货？ 再有11天就要拍卖写字楼，哥是真穷！ 新商品，赫然又是一块欧非转盘，中级的，售价500万。 买？ 不买？ 脑仁子疼！ 第337章 神奇的新玩意【基更】 汪大少低头看看系统里所有的储备金，2450多万，马上给汪云喜打去一个电话。 “咱们扩张开分公司的资金够用么？” 汪云喜被问得有点懵。 “之前不是算过吗？总共3500万的现金流，到下个月结算前需要至少2500万才能满足发展需要，铃丫她们的分红不准备动，你可以提走最多1000万……” 小学算数咔咔一顿算，到拍卖日之前，汪言总共有3450万的可支配资金。 额，10天的呼吸工资大致是200万出头，那就是3650万。 目前是够用的，可是一旦拿下中级欧非转盘，资金就会出现缺口。 缺的倒是不多，几十万而已。 汪言仔细盘算着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必要支出，来回飞的机票、酒店、吃饭、加油等等，都是小钱，10万肯定打得住。 但是下周一商城再次刷新，又是一笔至少百万级的支出，那个就很难受。 所以，能不能在哪里找到点儿进项呢？ 或者……找个人坑一下？ 心念一动，汪大少问喜子哥：“你觉得，咱们的四位吃播，有没有谁比较适合去猫熊？” 汪云喜脱口而出：“大刚！” 随后才正经八百的解释。 “其实我早就考虑过，四个吃播挤在一家平台，垄断整个小分类，排面看上去很足，但是实在太浪费。 她们基本上都是中午和晚上餐时开播，时间段趋同，直播内容相似，完全是自家人在打擂台，内耗太严重。 真不如就分散开，留下两个驻守鱼平台，放出去两个攻城略地。 大刚比较搞笑，风格特别接地气，屎尿屁满天飞，鱼平台其实不是最好的战场，严重限制他的高度。 要放，最好是大刚。” 汪言同意喜子哥的大部分意见，只是在人选上另有打算。 “如果是和猫熊谈，放铃丫吧。” 汪云喜一惊：“啊？铃丫现在隐隐是吃播一姐，放她？！” “一姐才能卖上价。” 汪言非常冷静，条理清晰。 “猫熊是新平台，风格未定，铃丫能力最强，去那里孤军奋战，成功的概率比任何人都高。 另外，密子同样有一姐气象，只是被铃丫稍微压制住一点而已，她俩分开，才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 正好那位大土豪【再三须重事】与猫熊平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抛开立场身份，李一胥本人确实是铃丫的支持者，铃丫到猫熊平台，仍旧会得到对方的照顾。 别人换平台，可未必有那样的待遇。 最后，用一姐跟猫熊谈，才显得咱们有诚意，王思明不放点血出来，好意思么？” 理由太充分，汪云喜基本被说服了。 只剩一点犹豫。 “可是，违约金……” 汪言果断道：“该赔多少赔多少，别和鱼平台把关系搞僵。反正有人替咱们出钱，我会亲自找鱼平台陈总沟通。” “好，那我等你的结果！” 汪云喜不再多言，正式同意汪言的决定。 和猫熊谈判，仍旧得由汪大少亲自出面。 汪云喜的能力和威望都不够，很难谈出最好的结果，时间上更是拖不起。 没办法，汪言只能亲力亲为。 公司发展前期大抵都是如此，领袖必须把最重的担子挑起来。 马画藤马总当年开着qq小号装妹子勾着用户聊天，比汪大少可辛酸得多。 但是成功以后，人家亲自讲出来，把那事儿当做人生中最有趣的一段经历，谁敢笑话？ 谁又有资格笑？！ 待到王庭娱乐发展起来，汪言就是95后里最成功的一小撮商业天才，可以站在阳光下，经受任何审视。 所以，现在怎么辛苦都值得。 看看时间，汪言没有立即联系李一胥，平稳情绪，继续吃夜宵。 急归急，但是两天三天的时间，汪言等得起，亦忍得住。 现在找李一胥，效果并不能最大化，等到对方将钱塘的分公司住址搞定，再扔出铃丫改签的可能性做回报，才显得富贵哥有功必酬，重情重义。 人家义务帮忙介绍员工，又帮着找房子，汪言欠两份人情。 紧接着，王庭娱乐需要分散吃播，占领猫熊平台，赚一份签约金，又需要李一胥居中出力。 算下来，是三份人情。 结果汪大少反手一掏，调整一下时间顺序，就变成回一份大礼，让李一胥感激不尽、尽心尽力。 介就是办事的艺术。 义薄云天富贵汪，新外号可还行？ 嘿嘿嘿…… 汪大少开开心心吃着饭，随手把欧非转盘拿下。 缺口不大，又有明确的进项，没必要再等。 eon baby，抽奖抽奖！ 拨动转盘前，汪大少仔细扫一眼唯一的金奖，眼睛顿时一直。 【光环菜单】 【一次性特殊商品】 【一张奇怪的菜单。里面陈列着全部光环类奖励，你可以打开菜单，任选其一，替代掉当前的光环buff】 【售价2500万】 【注：新光环仍旧遵循光环类奖励的基本原则，同时只能装备一个，一旦获得新光环即被替换】 我勒个大槽！ 居然会有这种商品？！ 汪大少真是惊得不轻，随后，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 颜值+1光环，我很怀念你，你是否同样想我？ 你的温柔，就像蟹钳里的肉，是那么的爽口、清甜…… 十分之一的概率？ 来，给哥欧起来！ 汪大少激动的拨动转盘，紧紧盯着盘面，虔诚的向蟹神祈祷。 指针转啊转，转啊转，终于缓缓停下，biu的发出一片……绿光。 靠！ 我不要绿的！ 汪大少想拍桌子了。 按说没转空就是好事，但是对于汪大少而言，没拿到最想要的菜单，其余的一切结果都是失败。 然而概率搁在那里，十分之一，一发命中的可能性确实不高。 莫得办法，汪言只能垂头丧气的去看奖励。 【奥义贴】 【一次性特殊商品】 【找一本书，摘抄十句，写在贴上，则可获得一项技能奖励】 【摘抄内容越是精髓，越能够体现全书的思想，奖励便会越好】 【注1：本物品需要大师级书法做使用前置条件】 【注2：十句内容，可以一脉相承、可以彼此冲突、可以多角度阐述，但技能亦会因此有所不同】 【注3：技能等级最低为初级，最高为大师】 【注4：你必须在24小时内将它使用】 我尼玛！ 汪大少呆滞片刻，突然喃喃自语：有点香啊…… 好生神奇的一样奖励，扩展空间大到接近无限，可以尽情放飞想象力。 最终的结果，既考验汪言的智慧，又考验汪言的知识结构。 知识结构很好理解，使用【奥义贴】的前提条件，就是要读懂、读透某本书。 如此，才能摘抄下最精髓的句子。 而智慧的意义在于，抉择。 三个月来，每天两个小时的高效阅读，好学汪读懂的好书不在少数，算上粗粗读通的书，那就更多了。 怎么做选择？ 放弃哪个方向，尝试哪个领域？ 很考验智慧。 一时间没什么主意，时间尚算充裕，汪言就没急着做决定，慢慢思索着。 按摩师看着汪言不紧不慢的吃着饭，一顿简单的宵夜，20分钟都没搞定，渐渐有些坐立难安。 房间里总共就两个人，一男一女，气氛本来就很沉郁且……呵呵。 如果聊聊天，多少会好一些。 可是汪言前前后后都在忙自己的事儿，除了最开始打声招呼，之后就再没理会过小姐姐。 而小姐姐又是第一次出店服务，头一回碰到“得罪不起的大少”，不敢主动开口，只能困在自己的心思里，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 越想越乱，越等越急。 终于，她没能忍住，趁着汪言放下筷子的功夫，嗫喏开口。 “那个……汪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什么？ 噢…… 汪大少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个大美女来着。 真不是有意忘记的，主要是住总统套房，身旁时时刻刻有人伺候，习惯以后，自然会对外人失去关注。 “麻烦你久等了，那就开始吧。” 汪言点点头，按铃叫来有财，然后主动转身走向卧室。 有财带着服务生，该收拾桌子收拾桌子，该补果盘补果盘，手脚麻利至极。 其中有个小男孩，20出头的模样，借着收拾东西的功夫，悄悄抬头偷瞄按摩师走向卧室的背影，喉结一阵上下颤动，满眼的艳羡。 有财眼睛贼，一眼叨住，却只是咧咧嘴，什么都没说。 在五星级酒店做服务生，没人能做长。 受不住那种落差。 汪少已经算是总统套房的常客里，最最洁身自好的那类了，五毒俱全的有钱人是怎么玩的，小说里都不敢写。 看多了那种纸醉金迷，普通人真心扛不住。 rich又看一眼按摩师，心里默默想：你也扛不住…… 不过哥可没坑你，早晚是被油腻中年男骗的命，你要是聪明点，攀上汪少，那可就赚大了…… 汪言：不行，我亏！ …… 亏不亏的再议，反正汪大少是主动趴好来着。 小姐姐拎着置物箱进门，看到贵客的姿势是趴着，心里顿时一松。 “贵宾您好，我是404号雪如，之前店里没有交代我要做什么项目，您看……” 汪言忙一天，最累的其实是脑子，其次小腿有一丢丢酸胀。 其余的部位，在79点体质和19岁的年纪面前，问题都不大。 “就按按小腿和头吧。” “好的。” 雪如脱掉高跟鞋，轻手轻脚的坐到床边。 汪言本来想聊聊天来着，可是临时多出一个【奥义贴】，心里塞满思绪，再没什么兴致。 房间里便安静下来。 雪如的手法……emmm，挺一般的，和帝都香格里拉水疗中心的沅香小姐姐没法儿比。 按腿的时候，指甲抠到过肌肉两次，很不舒服。 但是按头的时候，指甲力度适中的挠在头皮上，又特别舒服。 蛋疼…… 该给好评还是差评？ 到翻身按正面的时候，指甲又抠到太阳穴一次，大少终于没忍住，开口问：“把你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啊？哦，好的……” 小姐姐一愣，怯怯的把双手伸到汪言面前。 大少一看，春葱般的十指，指甲快有8毫米长，画着漂亮的图案，闪烁着粉润的光泽。 好看是好看，可是极其不实用。 汪言顿时一皱眉：“你来多久了？店里没有明令禁止，不许留指甲么？” 富贵哥的气质已如风般难测，只是一皱眉，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磅礴气场，透体而出。 雪如情不自禁的一哆嗦，眼神闪躲，脸颊急得微微发红。 “啊？那个……我们……我才来两个月……对不起……” 两个月，足够学规矩了。 汪言抬头瞟她一眼，心里顿时有数了。 瓜子脸、弯弯眉、大眼睛、皮肤雪白，颜值非常高。 得，又是美女的特殊待遇。 社会大学里，有一条不太正确的普遍真理——大部分规矩都是给中下层定的，对于最有价值的那部分人群，管理者哄着都来不及。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雪如不用有多好的技术，只凭外表就足以成为水疗中心的台柱子，享受着领导和顾客的双重纵容。 大眼睛一咔吧，泫然欲泣，一般男人真心受不住。 左右又不是什么大事，谁忍心苛责？ 搞不好还要借着机会表现一下男子汉气量，然后心猿意马的找点什么便宜占。 但是扛不住的男人里，不包括汪言。 类似颜值的姑娘，公司里躺着一百多号呢——现在是没躺，但是说躺就躺。 大少倒是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儿而生气，但是已经没有继续按下去的兴致，直接起身，挥挥手。 “行了，今天到此为止。钱我照付，服务考评我会如实反馈，就这样吧。” 小姐姐一下子急了，紧张的拉住汪言的胳膊。 “汪总，您……” 汪大少静静的看着雪如的双眼，小姐姐的恳求只出来一个开头，就憋了回去。 新气质缥缈如风很有效果，传达情绪准确又直接，威慑力十足。 “回去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买的是正常的服务，就该走正常的流程，如果再有下次，希望你做好该做的事。” 汪言往床上一躺，准备睡觉。 最后一句吩咐是—— “闭灯，不用关门。” 雪如小姐姐伸伸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指甲在灯光下闪烁着莹润粉嫩的光泽。 咬着嘴唇，表情委屈又纠结，几次张口，又几次合上。 最终，仍旧是什么都没敢说，默默下床，拎起箱子和高跟鞋，垂着头走出卧室。 第338章 卖出3000万【盟主张lilily加更】 两点钟睡，八点钟醒，新的一天又是极其忙碌的一天。 早上吃饭的时候，rich小心翼翼的问：“汪总，雪如的服务您不满意？是不是她有什么……额……”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好像我是什么恶少似的。” 汪言皱眉笑骂，看上去没怎么生气的样子，终于让有财稍稍安心一些。 “不是什么大事，那女孩的手指甲太长，按得不是很舒服，态度倒是没什么。我不想刻意给差评，你去跟水疗中心反馈一下情况，如实讲就好，不要添油加醋。” 如今的汪大少，在某些小圈子里，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的生活。 所以如非必要，汪言不会轻易开口说谁不好。 需要开口的时候，就要把事情讲清楚，省着底下人上纲上线。 “明白！您放心，下次再有为您服务的场合，我一定把好关！” 有财哈腰鞠躬点头，一气呵成。 往大里讲，其实这也算是他的服务失误。 只顾着挑漂亮的，没考虑到汪言的实际需要，一个大马屁拍在马腿上，难受。 不过认错之余，有财心里也直犯嘀咕。 大少诶，那么好看一姑娘，你关注人家指甲干嘛啊？！ …… 您还真就正经八百的按摩？！ …… 要是让汪言知道，有财基本就可以找个地方往上一挂了。 但是大少不知道啊，所以，乐呵呵的扔给有财500小费。 拉皮条的行为我们要坚决抵制，但是那份心意，是要嘉奖的嘛…… 吃完饭出门，稀里糊涂的又是一整天忙碌。 下午的时候，陈汉东乐呵呵的从汪云喜办公室出来，直接上岗开工。 待遇、位置之类的小事儿，汪言一样都没过问。 抓大放小，是一个合格领袖必备的素质。 男人得学，女人更得学。 刘昆那边的离职手续没办好，暂时过不来，但是也已经开工，正在帮王庭娱乐居中联络，推动进驻前的谈判。 汪言分别和铃丫、大刚谈话，征求意见，做说服工作。 不出意外，铃丫会去猫熊tv争一姐，大刚去虎齿tv开荒。 鱼平台起家的四大吃播，终于还是要各奔东西。 铃丫挺伤感的，回头跟密子一说，密子更是差点没哭出来。 不过大家都能理解汪言的决定。 空出来的不仅是位置，更是一片大展拳脚的广阔天地，于每个人都有益。 下午5点半左右，汪言安排有财去订餐，直接就是嘉里的自助，打完折人均68的水准。 嘉里的自助其实不外送，但规矩是规矩，汪言是汪言，有财乐呵呵的坐着礼宾车，拉来一车餐盒。 全公司上下，一片欢呼。 汪言又借机宣布：“兄弟姐妹们再辛苦几天，8小时工作时间之外，全部双薪！搬家之后，我私人再给大家补一份奖金！” “奥耶！” “汪总万岁！” 大家更兴奋了，喊声差点把棚顶掀开。 集体提薪是不可能的，薪资管理是一门科学。 初始待遇给太多，后续没有空间提升，会让员工失去动力，等于养大爷。 特殊时期给奖金则不在此列，一次性支出，不伤害薪资结构，更有利于公司的长期发展。 汪言乐意花自己的钱收买人心，管理层自然不会有意见，汪云喜和谭松甚至跟着闹起来，讨红包。 正好是吃饭时间，该放松放松神经，汪言索性大手一挥：“来，建个临时群，大家都来抢红包！” “爸爸我爱你！” 一个妹子嗷的一嗓子喊出来，笑喷一片。 汪言回头一看，居然是个签约模特，叫徐麓婷。 小姐姐的颜值将将90分，但是小圆脸、大眼睛，特别可爱，性格外向开朗，是个好苗子。 汪大少伸手一指对方，霸气开口：“你有私包！” “哇！” 众哗然，尔后，一群莺莺燕燕，疯狂的涌上来。 “爸爸爸爸爸爸……” 笑死个人。 汪言对公司的氛围很满意，初创期的公司，就该有这样的活力和凝聚力。 于是一人给发一个200的私包。 绝对不是因为叫爸爸！ 等到群建好，大家都就位，汪大少前前后后发出3万块钱，大家热热闹闹的玩了一个小时。 大几十号人，平均下来其实没抢到多少，图的就是一个乐呵。 然后又开始干活。 汪言把汪云喜叫到一旁，示意对方：“来义务帮忙的签约模特们都记下来，多观察一下。” 汪云喜点点头：“嗯，我心里有数。” 全公司差不多有十一二个模特在帮忙，都是签约之后，主动留下的。 别管是不是有意表现、能帮上多少忙，有心就要鼓励。 御下之道，不外乎六个字——功必奖，错必罚。 7点多钟的时候，李一胥突然打来电话。 “言少，钱塘驻址给你找好了，你接一下文件！” 十来张内部照片，以及市内位置图、楼层结构图、公交线路图等等，资料详尽到一定程度。 汪言仔细看照片，拍案叫绝。 那压根就是一家装修好的公会，十个直播间、十个未装修的空房间，办公区、管理区，一应俱全！ “胥哥，哪儿找到的？您这效率，绝了！” “哈哈！” 李一胥很愉快，放声大笑。 “你言少的事儿，我哪敢怠慢？一个小朋友凑热闹开的娱乐公会，结果没等做起来呢，赌钱欠债，把房子抵给我一个朋友……怎么样，满意么？” “特别好！您那朋友怎么讲？是租是卖？” “之前的说法是只卖不租，不过我开口，怎么着都行，看你方便！” 李一胥开口表功放人情，汪言心里暗笑，沉吟片刻才开口。 “娱乐公司没有必要配置那么重的资产，王庭娱乐有个自有总部足够了…… 唔，暂时租着吧！ 如果那位置用着特别合适，我私人拿下来，算是感谢您朋友，怎么样？” “你方便就好，我这里怎么都没问题！” “胥哥，你够仗义！” 汪言喟叹一声，很是唏嘘的亚子，咬咬牙，很是“肉疼”的给出回馈。 “得，你这么尽心，我不拿出点态度来，倒像是我不懂事儿似的……胥哥，四大吃播，我放给猫熊一个，您去跟王总回复吧，只要待遇够，任挑！” “啊？！谁都行？！” 李一胥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惊讶。 “嗯。” 汪言轻飘飘点头，“你让王总研究一下，看看谁比较合猫熊的风格，我给您面子，挑中谁都可以谈！” “行，我不跟你客气，谢谢什么的都省省，以后咱们事儿上见！” 李一胥沉稳的声音里难得有一丝激动，心情大好。 汪言的诚意太足了，仗义！ 真没白帮忙！ 得，马上去跟王总商量商量，顺便请个功！ …… 挂断通话，汪言终于没忍住笑。 任挑？ 挑来挑去，你们不挑铃丫，我把头揪下来给你们玩！ 铃丫本身就是发展最好的一个，气势如虹，只能挑一个的情况下，搁谁都挖一姐。 然后李一胥本人对铃丫亦充满好感，必然会继续支持，又是一个大大的有利条件。 挖别人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汪言看似大方，实际上，仍旧是在完成自身的战略目标，却额外多给出一个大人情。 奸不奸？ 额，那个字看着有点别扭，换个词——精不精？ 来，都给汪总把弹幕、表情走起来，汪总牛哔就完了！ …… 一忙起来，又忙到11点钟，李一胥终于回复。 “要铃丫！违约金猫熊出，签约费3000万两年，对外宣传8000万两年，直播方面的待遇同比miss，你们公会的流水细则单独谈。怎么样？” 汪言大致估算一下，感觉这条件可以接受，于是痛快点头。 “大致ok，合同细则发过来，我让他们再研究一下。主要是费用支付方面，我希望不要有分歧。” “签约即付！”李一胥斩钉截铁的开口。 哟？ 那么痛快？ “既然如此，那我原则上同意。明天就可以开始谈判。” “好的，施总会去拜访汪总和言少你！” “明天我要回校，让汪总接待吧。” 突然之间，李一胥被噎得半天没话说。 良久，苦笑叹气：“哎……你居然是个大学生……我有点酸。” “哈哈！别酸别酸，我早晚会像你那么老的……” 一句玩笑话，直接把李一胥开自闭了。 “滚！远远的滚！” 大笑着挂断电话，汪言一嗓子把刚下播的铃丫喊了过来。 “丫头，我把你卖了3000万！” 铃丫一愣，然后嗷的一声，往汪言身上扑了过去。 挂上去就不松手，没说出来话，倒是突然哭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两年之后，你会更值钱。到时候怎么办？” 汪大少笑眯眯的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言安慰。 “那就再找你哭！” 铃丫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坐回去，抽出纸巾擦眼泪。 擦着擦着，突然动情。 “汪少，遇到你，就是我们今生最大的运气！” 情真意切，让汪言亦心情大好。 天下间最爽的事，莫过于改变一个人的人生，推着她向着好、更好的未来走去。 铃丫是第一个，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一切改变，都才刚刚开始。 第339章 男神天赋【基更球票】 夜里12点钟，汪大少带着一堆书回酒店。 书的种类很多，都是rich按着书单去买的，横跨数个领域。 经济学、管理学、金融学、心理学、编剧、古文、诗词、美学…… 将近200来本，在办公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距离【奥义贴】失效的时间仅剩两个小时不到，汪言仍旧没有确定摘抄内容。 这是一件想起来似乎极其简单，真正做起来却极难的事儿。 一切都不确定，变数就像星河那样多。 摘抄得当，编剧专业书未必不能爆出好技能。 摘抄不对，读得最透的货币知识，很可能只是给个鸡肋技能。 沉思整整半个小时，汪言确定三条原则。 第一，遵循内心。 好学汪已经读过很多书，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不是因为“喜欢”、“感兴趣”而读，是因为“有用”才读的。 比如编剧类书籍，单纯只是需要，内心并不很感兴趣。 第二，尊重现实。 在感兴趣的书里，有一部分带着极大的浪漫主义色彩的种类——美学、诗词、幻想文学。 另外一部分，比如《西方经济学》，它不够接地气，不符合国内客观现实。 第三，尊重真理。 有相当一部分书，只是一家之言。 或许确实描述出一种客观存在的现象，对人有所启发，但仍旧不是普遍性真理。 就比如汪言最喜欢的《美联储传》，国内央行是那样子吗？ 再比如张维为教授的《中国震撼》，汪言读着特别有触动、特别爽，但是背后的逻辑完全客观真实吗？ 都不见得。 …… 如此一一筛选，最后，一本书被牢牢的锁定在汪言的视线中心。 《道德经》。 我去！ 得出最后的结果，汪言自己都有点惊。 额，是不是有点狂妄啊？ 要不要搞得那么夸张啊……哥能搞定它吗？！ 一瞬间，大少稍微有一些动摇。 但是仔细想想，三点原则排除法，已经是汪言所能想到的最科学的决策方式。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足够客观、足够科学的在200来本书籍中挑出最ok的那本。 所以…… 就是它！ 拿过那本《道德经》，摊开【奥义贴】，汪言深深的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如此三次，心绪宁静如平湖。 沉静下来的一瞬间，汪言突然注意到，那本《道德经》是王弼注本。 王弼？！ 一张压箱底的卡片，蓦然浮现在汪大少心底。 【超凡逼格】 【附身卡，使用次数3/3】 【当你想要装哔时，可以召唤一位曾经给《道德经》写过注的古代逼王附身，获得相应的气场和逼格】 【持续时间：10分钟/每次】 【逼王人选：王弼、宋徽宗、张道陵】 王弼是一个少年早夭的天才，享年23岁。 却以此弱龄，被尊崇为魏晋玄学的主要代表人物及创始人之一，名头是响当当的经学家、哲学家。 王弼注的《周易》和《老子》，在学术上开一代先风——正始玄风。 影响华夏千年。 其人之逼格，直冲霄汉。 汪言一直留着【超凡逼格】卡，是因为太珍贵。 总共三位大逼王，个个名垂千古，用一次少一个，不到特殊场合，轻易不想动用。 现在，虽然没有观众，没法装逼，但是汪言突然想要用一用。 王弼附体，读《王弼注版道德经》…… 会不会有意外之喜？ 即便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能加深理解，拿到一个尽可能高级的技能，亦是极好的。 汪言本人，对于《老子》的理解并不如何深刻。 年纪和底子搁在那里，非菜之罪。 打定主意，汪大少一咬牙，默默发令：“使用【超凡逼格】卡，王弼附体！” 只一瞬间，便有一种高傲孤僻、唯我独尊的气势自汪言心底升起。 若是能够对镜自照，汪言便会发现，以往平和的目光，此时充满着冷漠与不屑。 尔等皆不如我。 这便是王弼。 幸好此时面前没有对手，否则，以王弼那种超级大喷子的本能和实力，怕是分分钟得罪死一大片。 魏晋时期喷子众多，王弼活着的时候那真叫一个纵横不败，引经据典口毒如蛇，堪称喷中之王。 现在的键盘侠？ 一群渣渣！ 但是，汪言并没有因此失去自我。 思维变得敏捷，性格里高傲的一面被激发出来，可汪言仍旧是汪言，不是王弼。 低头翻书，一目十行的掠过一章又一章，很多句子令汪言心动，但最终，却在第二十四章才停下。 落笔，摘抄下第一句。 1.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喜欢自我表现的人，缺乏自知之明； 自以为是的人，得不到表彰； 自我吹嘘太多，反而不会受到认可； 自高自大的人，难以再有长进。 王弼，你便可惜在此处。 感叹才一发出，心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顿时消散一空，头脑的敏捷却依旧如故。 汪言再去看经文，心如止水，神思通透。 转瞬间，便有一个大体的脉络成型，一以贯之。 2.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识人是种能力，自知才是智慧。 3.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控制欲望，适可而止，不要被贪婪拖累。 4.去甚、去奢、去泰。 消除极端，消除奢侈，消除偏执。 5.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 朴实无华，虚怀若谷。 6.合抱之树，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踏踏实实，从小事做起。 7.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 有自知之明，少显摆，自爱，但不要唯我独尊。 8.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先给出好处。 9.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越是胜利前夕，越是要保持着最初的谨慎。 10.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不求理解，不需遵从，披麻而行，静守精神宝藏，活出智慧人生。 十句摘抄，一气呵成。 汪言没有挑选那些“道可道，非常道”、“谷神不死，是谓玄牝”、“大音希声，大象希形”之类的名句。 太过形而上的哲学思辨，尽数被战略性弃用。 而是挑出那些朴实无华的做人道理，一脉相承的捋顺，形成一个总纲。 结合着汪言自身的实际情况，扎扎实实的立起一套东西。 最后一笔落尽，【奥义贴】上，十行字陡然爆出一阵金光，纷纷投到系统屏幕上，幻化成另一篇文字。 【你在特殊状态下使用奥义贴，奖励发生奇妙变化】 【男神进化总纲】 【天赋类，特殊】 【描述：你是一个资质平庸的普通少年，但是经过不懈努力，你开始走在正确的路上，向着男神进化】 【在阅读《道德经》的过程中，你有意识的梳理清楚自身的行为准则，并确定几项原则——自信、自知、自爱、自重、自省，谦虚笃实又不失浪漫自由】 【量变累积为质变，你因此而得到一项独一无二的天赋】 【男神天赋将为你提供三个特殊技能栏，你可以将任意技能，装备至技能栏中】 【技能一旦装备，便会固化，并永久占据一个技能栏】 【固化的技能，效果将得到大幅提升，成为你的天赋技能】 【注1：男神进化总纲天赋可以继续提升，每提升一次，便会多出一个空白技能栏】 【注2：天赋类技能，等同于你自身所拥有的天赋，可以通过使用，继续强化效果，不断进步】 ⊙▽⊙！！！ 哇嘞？！ 要不要介么夸张啊？！ 汪言实在是太惊喜，惊喜到自个儿都有点不敢相信的程度。 神技啊，有木有？！ 那些天之骄子，最多有一项顶尖天赋，比如手速飞快的郎朗、怎么转圈圈都不晕的羽生结弦、打铁duangduang贼有节奏的科比…… 再看看娜吾，就一个能量堆积天赋，都把她膨胀成什么样了？！ 男神天赋一出，上来就有三个天赋技能！ 嘶…… 哥要飞啊…… 没白把王弼请出来一回！ 汪大少恨不得来个倒立前滚翻接空中转体锁颈挂摔，摩拳擦掌的打开个人面板，开始琢磨固化哪个技能。 目前，大少总共有十个技能。 【酒中仙·醉拳】 【酒中仙·醉歌】 系列永久技能，两个。 主动技能三个—— 【吃货灵觉（强化）】 【全面恢复】 【爆发】 被动技能五个—— 【身姿之美】 【快速阅读】 【硬笔书法（大师）】 【机动车驾驶技术（精通）】 【格雷西柔术（精通）】 哎，技能格子不够用啊…… 才讲完不贪心、控制欲望，汪大少又没忍住嘀咕。 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并不意味着能够时时做到。 拥有一整套行为纲领，大部分时间守着原则，但是偶尔浪里格浪的脱缰，才是最真实的人性。 汪言没觉得现在的自己就能够洗尽铅华成为男神，所以抱怨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格！子！不！够！用！ 再来三个得多牛批？ 现在嘛……好纠结。 把哪三个技能固化成天赋，又是一个烦人的选择题。 左思右想，仍旧得用排除法。 首先，【酒中仙】系列可以排除。 作为系列技能，再攒出两个同款，说不定会有什么套装效果。 汪大少玩过暗黑破坏神2，门儿清。 其次，主动技能的固化意义怕是不大。 尤其是那个【爆发】，当爆发变成天赋以后， 想想都可怕。 然后，被动里的【格雷西柔术（精通）】可以排除，哥是真的不喜欢锁男…… 用上的那两次，凶是够凶，但是真心不帅。 上次后桥背摔那个死胖子的时候，那一身肥肉带给汪言的触感，想想都觉得腻得慌。 希望永远都不要再打架…… 除非，什么时候给哥凑齐跆拳道+太极+泰拳+截拳道，哥就去ufc拿个冠军回来，做华夏史上第一人。 如果凑不齐，动作始终不能帅出水儿，再能打哥都不会上场的！ 最后剩下四个选项，彻底卡住。 其实【身姿之美】和【快速阅读】是必须装备的，关键在于最后一个位置。 书法大师？ 老司机？ 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的意义。 前者的意义只剩下陶冶情操一项，实际用途少之又少。 后者只是一个生活技能，汪言又没打算上赛车场，拿开车做天赋未免有些可惜。 犹豫再三，汪言把最后一个格子保留下来，什么都没装备。 然后，固化【身姿之美】和【快速阅读】。 【极限美感】 【男神天赋·被动】 【你的动作永远都拥有着最极限的美感】 【节奏、韵律、精准、爆发，影响身体表达的因素有很多，但你什么都不需要考虑，自然而美】 【你对动作美感的表达，源自于本能，你所掌握的任何技术动作，都将得到天赋本能的升华】 新技能的描述，和身姿之美区别很大。 但是汪言仍旧不清楚具体效果。 想了想，回卧室把被子卷起来，卷成一个长条，然后来到落地镜前，薅起来就是一个过肩摔。 砰！ 被子重重被砸到地板上，然后格斗汪片刻都没有迟疑，翻身骑了上去。 整个过程中，双眼片刻不离镜面。 尼玛！ 还是那么猥琐！ 汪大少翻身跃起，恨恨一脚踢飞被子。 麻蛋的，……格雷西柔术啊，有啥天赋都美不起来！ 不过平心而论，效果确实是有的。 动作的那种流畅自然，看着就好凶，男默女泪。 把【极限美感】暂时放一边儿，汪言继续固化【快速阅读】 小破技能极其不显眼，但是在汪言的成长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是一个真正实用，且永不落伍的技能。 固化后，效果堪称是暴增。 【过目不忘】 【男神天赋·被动】 【你对文字的接收处理能力远超常人，认真读过的内容，三天后仍然历历在目，若是反复强化阅读，则可形成永久记忆】 新技能的说明有点模糊，汪言直接抄起一本书，实际验证。 特意挑一本有关金融衍生品的专业书，满是生僻概念，一页差不多一千字左右。 一目十行…… 倒是没到那种程度。 真正的过目不忘…… 亦没有。 一分钟读完整页，回想一下，记得住八成，而且重点很清晰。 咂摸咂摸，汪大少惊喜万分。 我勒个去！ 现在就已经是神技了，真的！ 早有这两下子，清华北大都不在话下，分分钟考省状元啊…… 当然，现在亦不晚，以后，请叫我天才汪！ …… 两个技能固化以后，那叫一个强悍，天才美丽汪心里直痒痒，恨不得马上把最后一个格子填满。 但是左思右想，又舍不得。 哎！ 怎么就不能多给两个！ 心里一动，汪言问系统：“怎么升级男神天赋？” 【条件不足，无法显示资料】 蠢货！ 要你何用！ 系统爸爸秒秒钟变成小破烂，汪言把面板一关，爬上床。 整体而言，今天是收获满满的一天，碎觉碎觉，明天会更好！ 第340章 横趟帝舞【Hinayana盟主加更】 第二天早上，汪言才只是大马金刀的往餐桌前一坐，就把有财震得一愣神。 “汪总，您今天的气色真好……看着真精神！” 琢磨半天，有财只琢磨出一句气色好、人精神。 马屁功夫不到家，回去重修！ 汪言抄起筷子，抬眼一瞟，一股慵懒、不想理你的情绪准确传达出去，有财马上闭嘴，退到一旁。 啧，极限美感的用途很多啊…… 用肢体语言表达情绪，简直是懒人必备的神技，逼王装逼的核武器。 吃完早餐，继续去公司帮忙。 沙雕如玉打来电话问，汪言直接告诉他，去找楼楼填考勤，这周回不去。 楼楼：mmp！好事儿你永远想不起来我！ 以汪言现在的威望，一周不上课根本不叫个事儿，导员建哥问都不带问的。 个别老师的点名……期末再说。 坐镇指挥，忙忙叨叨，时间一晃就到周五。 汪言终于离开魔都，北上帝都。 出机场，是林柏舟来接的机。 看到林柏舟的一瞬间，汪言莫名的有些愧疚：祸祸完妹妹折腾哥哥，姓林的真惨…… 林柏舟却没有什么被折腾的怨言，笑容仍旧那么热情。 “小言，一段时间不见，气场越发强悍啊！” 有财看到的是精神，林柏舟感受到的是气场，其实都是新技能的作用，提升了汪言的整体形象。 “舟哥跟谁学的拍马屁？有点露骨，分数不高。” “哈哈哈！走，带你去见吕亦晨，要享受高级马屁，丫能满足你！” “怎么样？一切顺利？” “不算顺，你的要求高，既要考虑交通便利、又得注重成本，我在东五环外面才给你寻摸到地方，满意不满意就那儿对付着吧。” 同样是诉苦，李一胥带着请功的味道，林柏舟则是单纯的有啥说啥。 汪言就笑：“安静消停、租金便宜就算你立功，东五外挺好的。” 林柏舟随口吐槽：“你个大土豪，那点租金都算计，以后从机场往公司折腾多费事，一路巨堵！” “我是不缺钱，可是公司股东那么多，个个都指望着盈利活。不把成本控制好，怎么做大？” “行行行，你成熟，你是商业奇才！” 林柏舟嘀咕到一半，突然哈哈大笑。 “哎，你还别说，圈子里一打听你的王庭娱乐，都夸你是商业奇才来着！” “其实不算吧，我命好是真的。” “就喜欢你这谦虚稳重劲儿，是个能干大事的料子！” “哟，马屁功夫进步很快嘛？” 一路扯着闲篇斗着嘴，在路上折腾小40分钟，才找到地方。 吉里国际艺术区，坐落在东五环外，高碑店乡金家村的一处艺术园区。 偏是真偏，公交都只有4路，唯一的地铁站在1.5公里外，传媒大学附近。 便宜是真便宜，500多平的面积，一年租金才40万不到。 汪言：“……” 林柏舟笑道：“大少爷，别嫌贵啊！在帝都，稍微上点档次的园区都比现在的位置贵，除非去荒郊野岭找个厂房。” 那肯定不行。 帝都分公司，是王庭娱乐面向整个北方的展示窗口，不用特别奢华，但至少要是那么个意思。 “所以只有那几个艺术园区可以挑嘛！吉里是新起来的，价格有优势。” 汪大少好奇的看着园区里一幢幢艺术感十足的建筑，问：“咱们邻居都有谁？” “我就知道一个陈漫工作室，再有就是一堆影视传媒公司和艺术纪念馆，哦，对了，园区有一家室内滑雪馆，据说是全国首家。” “就是都没什么名气呗？” 林柏舟坦然点头：“要不然能这么便宜？” 汪言玩味一笑：“行，挺好的，正好让王庭娱乐做园区的名片。” “嚯！不愧是汪大少，气魄真够可以的！” 林柏舟竖起大拇指，在一栋建筑前停稳车，示意汪言去看。 “来吧，汪大少，看看你的名片。” 汪言才打开安全带，没等下车，门口猛然冲出一条……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为大少拉开车门。 “汪爷汪爷，想死小弟了！哎哟哟，月余不见，汪爷您怎么又帅了？！天那噜，一身星味儿啊……” 林柏舟没听清——或者压根就是有意的——讶然问：“腥味儿？！你是在埋汰汪大少玩得花么？！” 吕亦晨把脸一板，斜眼瞄着林柏舟，桀骜的竖起一根中指：“孙贼，少跟爷瞎bb！你当你是汪爷呢？！” 一扭头，面对汪言，立即又是一脸小三急着上位的温暖浪笑。 “汪爷，别听丫给我上眼药，明星的星，您现在帅到一定境界了都！” 对于吕亦晨，就不能给丫好脸色。 汪言眼皮子一抬，信步从他身侧走过，沉声问：“装修做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开张？” 吕亦晨马上正容，小三立即变秘书：“您再给我10天……不，一星期时间！保证可以进人办公！材料和办公桌椅都是用最好的，绿色环保，无毒无害，装完马上就能住人！” 汪言进去转一圈，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甲醛味儿。 总体上，吕亦晨讲的不算夸张。 装修是做不到零甲醛的，漆、胶、木制品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 目前的情况，就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里。 至于空间布局，吕亦晨做得更是用心，直播间8-16平米，保证了不同的需要，办公区可以满足至少30人办公。 “不错。” 汪大少终于给出一点肯定，那家伙把吕亦晨激动的。 之前只是一个狗腿子，现在则是一个欢快的狗腿子……区别很大。 “您满意就好，您满意就好！” 眼看着汪言终于有点笑模样，吕亦晨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晚上找个地方坐一坐？我给您安排两个女大学生......” 嗯？！ 你当我富贵·不能淫·汪正派是什么银？！ 混账！ 汪大少瞪丫一眼，摆摆手，转身出门。 有那时间， 平平无奇的90分妹子，哥稀罕？ 叫上林柏舟：“走吧，舟哥，回帝舞。” “怎么那么急？要带刘璃出去玩？”林柏舟随口问。 “没，她说她那些同剧的师姐师妹们都想看看我，叫我有时间去排练厅转一圈。” “哟！” 林柏舟笑的不是好模样，“小琉璃心还挺大的，就不怕让那些师姐师妹惦记上？” “不至于。” 汪言笑着回避掉话题。 事实上，刘璃还真就不怕。 有句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摊上那么个玩意儿，怕有用？ 怕就没有扑火的小扑棱蛾子了？！ 汪言到帝舞的时候，娜吾开开心心的等在门口，看到汪言，一蹦多老高。 “狗子狗子，快来！大爷，那是我们家属，我刷卡开门禁了啊！” 门房大爷笑眯眯的摆摆手，轻飘飘放汪言过关。 “行啊娜吾，有排面啊？” 熊大却没理会，兴奋的扒开留海，给汪言看。 “狗子狗子，快看，我的伤疤是不是有变淡？！” 何止是伤疤在淡化，整个皮肤都白一丢丢，而且越发细腻。 汪言心里暗笑：你的能量堆积是神级天赋，可是只加身材不加脸，到最后还不是要靠哥的煎饼来走向人生巅峰？ 真正原因不能讲，汪言就正经八百的跟她扯淡。 “有没有发现，自打认识我以后，你的运气都变好了？” 一点逻辑关系都没有，结果娜吾还真的仔细想想，蛮认真的一歪脑袋。 “咦？照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从魔都回来以后就在变好诶……天天有师姐给我买水果，找我打听你们公司的事儿！” “晕，傻货，你没说傅雨诗要拍电影的事儿吧？” 汪大少的眼神那叫一个不信任。 “我不傻！” 娜吾没好气的一翻白眼，转身撅哒撅哒的往里走。 “诗诗早就提醒过我，不让我说。” “得，那意思是，要是她没提醒，你就真往外秃噜呗？！” “快点跟上！想什么呢？我跟你讲，排练厅里都是穿着练功服的小姐姐，你可不许乱看，小心刘璃戳瞎你！” 汪言摇摇头，晃晃荡荡跟在娜吾身后。 哎，极限美感有一点特别不好——想用一种屌屌哒的姿势走路，结果上半身晃起来像跳舞似的，一点没有那种六亲不认的感觉。 就不能让我像螃蟹似的，横趟帝舞？！ 等到一看见刘璃，汪大少横扫帝舞的野望马上飞到一边儿，开开心心冲她张开双臂。 三万多少有点害羞，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嘴，一溜小跑冲过来。 来到汪言面前，扬起小脸，十分隐蔽的嘟一下小嘴，然后迅速收回。 噢，我懂！ 汪大少会意，主动亲上去。 由于不让亲嘴，只好啵啵一下额头。 “噫……” 房间里顿时一片嘘声，好多姑娘都在摩擦肩膀，往下抖落鸡皮疙瘩。 亲完再抬头，汪大少和屋里的美女们一一对视，迎着她们好奇的目光，大方得体的微笑致意，很快环视一圈。 视线所及之处，不知道又撩动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第341章 好兄弟，讲义气 直到现在，汪言仍旧算不上是常规意义上的大帅哥。 颜值不过90，夸自个儿好看？ 您配吗？ 但是汪言的身材和气质太加分了，尤其是不那么皮，正经八百端着大少架子的时候。 微笑，颔首，姿态优雅的同时，那双眼睛又似乎是在闪着极光—— 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是特么真的折光，而且折出来的幻彩缥缈悠远，初看惊艳至极，细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非常神奇。 小琉璃一回头，发现大批姐妹在发花痴，顿觉不对。 狗子哪来那么大的魅力？ 马上仔细打量汪言，终于意识到不同。 “哇！汪汪，你的眼睛……臭屁精，来见我居然戴美瞳？！” “美你妹！” 汪大少简直哭笑不得，没好气的按住她的头：“我怎么那么闲得慌？” “别推我别推我！你过来点儿，让姐仔细看看！” 三万张牙舞爪的一顿掰扯，结果被汪言按得死死的，怎么甩都摆脱不开。 一手可握，就是她的小脑袋瓜。 结果按住一个，又凑过来另一个。 熊大够着汪言的肩膀，踮起脚尖，好奇宝宝似的凑过来看。 “哪呢哪呢？我看看！” 汪言一下子麻爪了，娜吾的脑袋，一只手可抓不住。 得，爱看看吧。 汪大少松开刘璃，认命的低下头，任她俩端详。 “我去！” 刘璃细看半天，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汪汪你又干嘛啦？！人在发育期，长个儿我理解，怎么眼睛都带变样的？” “变什么变，只是最近休息好、吃的好、天天滴眼药水，比以前稍微有光泽一点嘛！” 汪言张嘴就是胡扯，刘璃当然不会信，但娜吾……呵呵。 “没什么变化啊？狗子的眼睛一直都挺好看的，现在管着那么大一家企业，多出点威严嘛，正常！” “正常你妹！” 刘璃翻个白眼，把碍事的熊大推到一旁。 “边儿去，你个傻货，汪汪卖掉你，你肯定帮忙数钱！” 娜吾面对林薇薇和卢媛媛那是真的软，分分钟被收拾服帖，但是面对着刘璃……凶的！ 一把揽住小琉璃脖子，夹着就走。 “大庭广众的，腻歪什么？！显摆你有男朋友、你男朋友帅，是不是？来，姐妹们，恶心狗粮的给我锤她！” 刘璃的小腿蹬巴来蹬巴去的，仍旧被高出半个头的娜吾拖着走，吓得赶紧叫汪言。 “汪汪，快救我！她们天天欺负我！” 救你妹！ 汪大少悄悄擦一把汗，真心实意的感谢熊大。 幸好有你，不然三万再问下去，哥是真没法忽悠圆呼…… 行，随便打，朕准了！ …… 刘璃没看错，汪言的眼睛确实有变化。 上周六，娜吾强忍着身心的双重伤害，硬生生把煎饼吃光，带给汪大少一个一次性神技。 左思右想，汪言没敢浪，用来强化双眼。 六天时间中，有财按照要求，变着花样的给大少做十全大补汤，汪言又没搞黄色，消耗不多，能量全攒下来了。 结果眼睛在外形上的变化并不大，虹膜却发生一些奇妙的……额，算是发育？ 众所周知，华夏绝大部分民族的眼睛都是深棕色的。 再确切点说，虹膜是深棕色的。 亚洲不存在“黑眼睛”，全世界只有哥斯达黎加人是真正的黑眼睛。 至于瞳孔……全人类都一样。 瞳孔是个孔，里面是眼球，所以所有人的瞳孔，看起来都是黑的。 虹膜是层膜，表现出来的颜色取决于虹膜里的色素细胞，以及，映衬出内部血管之后的“调色”效果。 汪言的瞳孔比以前黑得更纯粹，应该是眼球内部的变化，具体情况，暂时不得而知。 虹膜的变化，直接体现在外，所以才引来刘璃的疑惑。 如今，汪言的虹膜不再是均匀的深棕色，中间夹着细细的“射线”，从瞳孔外面向外放射。 那一条条射线是如此的规律、均匀，就好像从瞳孔中央，向四周发射出一发发微小的粒子子弹，沿途的“色素细胞”被一一击碎、排斥开，形成一条条弹痕。 弹痕被虹膜底质，映衬成浅棕色。 看上去，就是一双整体深棕、富有层次感、时不时折出幻彩的、超级清澈的眼睛。 黄种人里少有如此漂亮的眼睛。 整体深棕的眼睛，看上去会很缺乏层次感，大部分人甚至都没法区分开瞳孔和虹膜，因为颜色太相近了。 尼古拉斯·票房毒药·铁头娃·烂片之·王凯奇，演技受到广泛认可，因为“眼睛会说话”。 全特么是占的虹膜便宜。 以“眼神戏”著称的白种人影帝，大多数都是天生的人种优势，虹膜浅，有层次，色彩瑰丽，特别利于情绪表达。 给亚洲人拍一个眼部特写，乌溜溜一颗大眼珠，好看是好看，但是，确实不方便传递情绪。 三大奖的影帝，华夏影帝硬实力普遍高于白种人，因为没得取巧，只能硬来。 现在，汪言开着挂，硬生生把自己开成一个奇葩。 影帝汪，实至名归！ 那小眼神，滋啦滋啦，带电的。 扫哪儿哪儿懵。 因为强化时间是到明天才结束，暂时没有系统的认证，汪言自己都不确定强化的结果是什么。 反正，好看就值了。 …… 刘璃被扯到女生堆儿里，马上乖巧。 “来，姐妹们，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汪葛格，过来过来，看看我们帝舞的小姐姐，是不是个个大美女？！” 三万不再纠结眼睛的事，汪大少立即又是一位好男友。 笑眯眯走过去，很宠的拉住她的手，跟大家一一打招呼。 二十多个女生，只认识四个，刘璃娜吾和两个之前接触过一次的师姐。 剩下的妹子，颜值基本都在60分以上，一半80分，五个90分。 好看的比例真心高。 至于身材……十分一言难尽。 咳咳，打住打住！ 那么多人，聊天乱得可以，汪大少却招架得游刃有余。 “汪言，你们公司好厉害！最近微博上一直在因为你们的活动吵架！” 汪言：“吵架可不代表厉害，只是暂时的热度罢了。” “妹夫，你是不是太低调了啊？全网都找不出你的一张照片，网民们都特别好奇来着。” 汪言：“我只满足你们的好奇。” “哈哈哈！真会聊天！那妹夫，能不能合张影啊？让我嘚瑟嘚瑟！” 汪言：“你能保证不出去嘚瑟么？” “我保证！” 汪言：“对不起，保证得太快，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全网流传那张照片的标准结局……而且你只ps了你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嗝……” 排练厅里顿时笑疯一片，傻货熊大都快打滚了。 “妹夫，哈根达斯的那款冰激凌哪里有卖的啊？我看了回放，好想吃……不过，真的那么贵啊？” 汪言：“帝都应该马上就会上市。零售价1888……” “哇！” “天呐……” 一阵惊呼，将汪言的话打断。 汪大少等她们安静一些，才温和笑着继续。 “我之前就跟他们负责人讲过，帝都上市的时候，给我预留一批，直接拉到帝舞就行。算是我个人对你们照顾刘璃的小小感激。” “哇！妹夫你简直太贴心了！” “刘璃万岁！” “来，乖璃璃，快让姐姐香一个！” 刘璃是想反抗的，结果到底被好几个女人一顿狂亲。 喂喂，谁花的钱？ 正主在你们对面呢！ 额，正派汪只是吐个槽，莫当真啊…… 欢呼片刻，问题又一次接上茬。 “姐夫姐夫，那些主播是不是特别赚钱啊？我看新闻，一次活动的打赏就有好几百万耶！” 汪言：“喊姐夫，未成年少女？管事儿的呢？快把这孩子拉下去练功！” 又是一片疯笑，尤其那孩子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让场面欢乐得不行。 紧接着一个御姐范儿的美女站出来，搂住那孩子，笑眯眯问：“我是姐姐，我可以问吧？你觉得主播这个行业有前途吗？” 重点一出来，好多美女支棱起耳朵。 汪言能够理解她们的渴望。 那场活动，在外人看来，是极其光鲜且震撼的。 六位主播，吃吃喝喝，吃的是最顶级的澳洲青龙和天价冰激凌，喝的是各大品牌赞助的饮料红酒，轻轻松松就拿到小一千万的打赏。 那个懵哔主播小阿青更是幸运，莫名其妙的一夜暴发，据说现在喝豆浆都买两杯，一杯加糖，一杯加奶。 对比之下，帝舞妹子要颜有颜、要身段有身段、要技术有技术，出路却极其狭窄。 舞蹈不是基础教育，当老师拿编制，只有大学才有需求。 各地的歌舞剧团门槛高，编制少，只有个别人才有机会。 出去做培训班，或者搞演艺，则要面对残酷的市场竞争，薪酬上限却不高。 普遍情况是，她们去酒吧演出，一晚上600到1500。 开班或者做私教，一个月赔本到3万。 刘璃的专业那么好，当初亦十分迷惘，所以才被狗哥趁虚而入，又何况她们？ 微博的讨论甚嚣尘上，影响力比预想中大很多，王庭娱乐最近每天都能接到海量咨询，其中甚至有藤校的海归妹子和央音的声乐学生。 太多人正在被做主播的收益和前景打动。 但汪言不想给她们画大饼，非不能，主要是不想。 斟酌片刻，缓缓开口。 “一将功成万骨枯，主播行业，大致是一千个人里面出一个头部主播。 再考虑到会去做主播的人，本身就是在颜值上高于平均水准很多的，比例上会更可怕。 很可能，十万个同龄人，未必做能出来一个头部主播。 你要有顶尖的颜值，要有才艺，要会聊天，要耐得住寂寞，才有成功的可能。 我们公司给主播定的基础直播时长任务是，每天直播8个小时。 不满8小时，就拿不到全额的基础工资。 在帝都魔都，基础工资标准是12000元，因为我们只签最顶级的颜值。 换言之，即便你像刘璃一样漂亮，都必须每天坐在直播间里8个小时，耐心的哄着游客，才能拿到12000块钱的月薪。 一旦做不出来，公司和主播的损失都是巨大的。” 感觉附近安静下来，汪言点到即止。 “当然，如果你们有谁愿意尝试，我可以提供一个兼职的机会，让你们去亲自感受一下。 尝试一段时间，仍旧愿意继续做下去，再签正式合同。 觉得没意思，尽管忙别的去，你们都是大姨子小姨子，自家人，能帮的我肯定帮。” 如何把话说的漂亮，在情商和慎言的共同作用下，已经是汪言的本能。 声音才落，美女们顿时又爆出一片欢呼。 “妹夫你真帅！” “爱你哟，比心！” “刘璃刘璃，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娘，你让我撵狗，我绝对不抓鸡！” 刘璃脸一黑，默默吐槽：你还是抓鸡去吧……狗子是我的！ 抬头看一眼仍旧稳稳当当、笑容谦和的狗子，刘璃心情又是一美。 乖，晚上有赏！ 今天叫汪言来，实际上就是这么一件事。 自打第三次大胃王比赛爆炸，刘璃就被缠得不行。 太多人知道汪言和王庭娱乐的关系了，指望女人保密？ 而汪言的处理方式，深合刘璃心意。 轻重缓急，深浅动静，都恰到好处。 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只能举起大拇指夸一句：好男人！ 正事儿一句话搞定，剩下的就是闲聊。 汪大少又回应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看看时间，主动告退。 满屋子都是女人，而且全都穿着练功服，谈完正事儿再恋栈不去，显得轻浮。 刘璃不方便送，又是娜吾颠颠跟在后面。 一出门就忍不住嘀咕：“都把你当唐僧肉，一个个那色眯眯的……小琉璃心软扛不住，你可注意点！” 你的立场真是坚定，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汪言啼笑皆非，摇摇头，转开话题。 “平之和小公举呢？怎么没来接驾？” “薇薇姐家里给安排的相亲，去撩小帅哥啦！诗诗嘛，从魔都回来就报了个搏击班，应该正在跟沙袋死磕吧？” 我去！ 大八卦啊…… “才大二就相亲，林薇薇爸妈想什么呢？” “据说是世交的儿子，刚从美国回来……大二本来就该谈恋爱了好吧？爹妈介绍个对象有什么稀奇的。” “怎么不稀奇，你见过相亲？” “没……天啊，薇薇姐跟人相亲，我想都想不出来那场面……” “对啊！多有趣！” 汪大少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就提到老高，特想知道平之在相亲中的表情表演表现。 正要跟娜吾再八卦一下子，手机突然响起来。 掏出来一看，我去，曹操！ 和娜吾对视一眼，汪言接通的时候，直接按下免提。 “白粥说你忙完了？来新光天地，请你吃饭，介绍你认识个新朋友！” 我特么信你个鬼！ 拉老子挡枪，老子理你？ 然而娜吾眼睛突然放光，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不断的捅咕汪言。 那意思分明是：去啊，去啊！ 其实汪大少心里同样十分痒痒，如此热闹，不看岂不是可惜？ “那就给你个面子，我尽快到。” “嗯嗯，收拾利索点！” 林薇薇大喜过望，声音里透着一股巨大的欢快和窃喜。 挂断电话，娜吾一蹦老高：“我也要去！” “废话，肯定要带着你啊！我自个儿去岂不是顺了平之的意？” 汪大少嘿嘿奸笑：“咱俩一块儿去，到那儿啥都不掺和，只看热闹！” “疯了疯了……林平之回来会杀了我的……” 娜吾慌得直转圈圈，那真是豁出命在凑热闹。 不凑？ 当然不行！ 汪大少和娜吾当即直奔香格里拉，取车。 一路上，不停的对视、不停的坏笑。 平之啊平之，你叫一个，我给你再捎上一个，意外不？惊喜不？感动不？ 不用谢，好兄弟，就是有义气！ 第342章 莫非是情敌？ 刘璃中午有半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原本是打算请汪言在食堂吃个饭，聊聊天撒撒糖，结果打电话一问…… 王八蛋汪言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听说俩人出去瞎浪的原因，刘璃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没正行！” “19啊，我还是个孩子……” 汪大少理直气壮的回应，把三万怼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额，确实不大啊…… 紧急改口：“你都多大的老板了，还皮！” 不等汪言犟嘴，马上中断训话，留下最后一句指示。 “别忘记拍照、录视频！” 好么，感情你也想看热闹？ 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八卦…… 得到正宫的批准和支持，大少娜吾越发有动力，一路狂飙，30分钟不到就找到地头。 新光天地d区六层，jumbo seafood。 看到牌子的一瞬间，汪大少不受控制的一惊。 按照本少爷的煤渣子英文水平，翻译出来的结果怎么那么流氓呢…… 不敢讲不敢讲，蟹神您坐下！ 在“欢迎光临”的热情问候下进门，汪言一眼叨着林薇薇那头红发，背对着门口坐在里面一张餐桌前。 啧啧，上回是酒红，今天是血红，征召有些不祥啊…… 汪言正嘀咕着，胳膊突然被娜吾紧紧拽住。 “狗子，我怕！” 手确实有点抖。 汪言正要安慰她，回头一看，麻蛋的熊大满脸兴奋，大眼睛bulingbuling的闪着光。 怕？ 怕是太嗨了吧？！ 得，你就挽着吧。 “待会儿保护好我，千万别让平之拿我当挡箭牌，咱俩只负责捣乱，听到没？” “收到！放心！” 娜吾重重点头，俩人直奔目标。 …… 6号桌，威廉姆首先看到直直行来的两人，急忙提醒林薇薇。 “薇薇，那是你朋友么？” 满心都是不耐烦的林薇薇闻言，惊喜的转过头，然后……咔嚓一下石化。 惊喜的表情瞬间变成愕然，眼睛瞪溜圆，嘴巴微微张大…… 张口结舌差不多2秒钟，即将脱口而出的招呼，怎么都打不出来。 紧接着，眉毛一点点的竖起来，牙关渐渐咬紧，额头上开始有青筋在跳。 表情变幻之剧烈，反差之强，让汪言差点笑破肚皮。 嗯，我不能笑，要忍住！ 汪言正在强行忍耐，一侧头，发现娜吾正竖着手机，屏幕上是清晰的录制画面。 我去！ 娜吾你真有勇气！ 上来就下死手啊？ 啧啧…… 眼看着距离餐桌只剩几步路，汪大少疾走两步，恭恭敬敬问好。 “薇薇姐！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谢谢你叫我出来吃饭！” 林薇薇又一次目瞪口呆。 卧槽！ 平时去机场接你的时候，平之平之的叫着，哥俩似的，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现在找你帮点小忙，跟我装不熟？！ 汪言，你个王八蛋！ 打击仍旧没完，娜吾紧接着跟上。 “薇薇，偷偷背着我们搞事情啊？！哇，帅哥你好，你真帅！” “你、怎、么、来、了？！” 林薇薇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问，那个凶劲儿哟…… 娜吾直接往汪言身后一缩，萌蠢无辜的卖狗：“汪汪带我来的啊？怎么，你不方便？” 关键时刻，汪言很能扛事儿。 “薇薇姐你不是说要介绍个朋友吗？正好我和娜吾在一块儿琢磨中午吃什么，索性蹭你一顿……” 吱嘎一声，林薇薇的血压飙过警戒线。 那特么是吃饭的问题吗？！ 你汪大少什么时候缺过吃的！ 以及你，娜吾，不在学校陪刘璃，跟狗子私奔？！ 浪就罢了，居然敢浪到姐眼前，当我不敢啃你是不是？！ 但是不管林薇薇内心里是如何的愤懑，人都到了，总不能撵走啊…… 关键是，现在撵走娜吾有什么用？ 计划已经彻底破产！ 造孽哟，我怎么会有这么一群朋友…… 生无可恋间，汪言已经自来熟的和威廉姆打上招呼。 “您好，我是汪言，她是娜吾，您怎么称呼？” “你好你好，我叫吴勍涟，叫我威廉姆就好！两位，快请坐！” 林薇薇只是一个愣神，那条死狗就已经和记吃不记打的娜吾端端正正坐下，娜吾坐在自己身侧，狗子坐到威廉姆身旁。 你俩真特么自觉！ 更自觉的是威廉姆，伸手叫来服务员：“waiter，餐具，菜单！” 得，事已至此，认命吧！ 林薇薇只好打落牙齿混着血往肚子里咽，不过身为帝都大妞，一身小爆脾气只比卢媛媛稍差半分，大姐薇能没火儿？ 都给那俩王八蛋攒着呢！ …… 坐下来寒暄的功夫，汪言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威廉姆。 身材健硕，上臂很粗，肩膀宽阔，是个经常健身的主。 但是一张脸长得很有欺骗性。 皮肤白皙，带着一双眼镜，文质彬彬的，看着像个书生。 颜值算可以的，不是宋辰、韩陆洲那种男人都认可的大帅哥，是各花入各眼的小帅级别。 上身一件巴宝莉休闲风衣配立领小衬衫，下身西裤+牛津鞋，像极了传统腐国绅士的风格，却又没有那么板正。 简单看下来，汪言感觉这人不好说。 不好说的意思是——很难给他贴上一个一目了然的标签，用以明确风格。 最大的特点居然是……脸很方。 就像布拉德皮特，经典大腮帮。 只此一点，汪言就判了威廉姆死刑，林薇薇那条死颜狗，没有90点颜值瞅都不瞅一眼，哥都被忽视那么久，你啊……难！ 正想着，林薇薇突然惊“咦”一声，紧紧盯住汪言的双眼。 “狗子你的眼睛……戴美瞳啦？” 晕！ 你和刘璃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脑回路一模一样！ 汪大少翻个白眼，张嘴又开始胡咧咧：“我眼睛一直这样好吧？最近确实比以前有神一点，发育期呗！反正我身高一直在长……” 牛头不对马嘴，扯的自相矛盾。 但是，问题的本质其实是她愿意信什么，而不是实情如何。 林薇薇确实挺难忽悠的，可是又找不出别的理由，只好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汪言忽悠完，后背心直出冷汗。 估计等碰到傅雨诗，她还要再问一次。 妹子们对汪言太熟了，又都是细心的主，有点什么不对，马上就能发现。 以后啊，再有什么强化和发育，尽可能还是不要改变外形的好。 威廉姆第一次见到汪言，没有对照，自然不会惊讶，闻言只是扭过头，细细打量汪言几眼。 “薇薇你朋友的颜值都那么高，眼睛像欧美人，漂亮！” 像欧美人就漂亮？ 什么逻辑！ 汪言心里稍稍有点不舒服，但人家是在夸奖自己，只是措辞上的小问题，不好太敏感。 于是就笑笑，回道：“威廉姆，你经常健身吧？身材比例真好。” “对！” 威廉姆被夸在点子上，心情愉快的点头。 “美国特别提倡健康生活，健身塑形的concept领先国内很多年，我在那边最大的收获就是养成了健身的好习惯。 回来一看，同龄人，尤其是清北等same level学校毕业的同龄人，个个都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自信心立即大增。 男人petitive edge一半在事业，另一半就在身体……” “等会儿！” 威廉姆正在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突然被林薇薇打断。 “威哥，都2015年了，不是海归倍儿值钱、捎出两个英文单词就有姑娘往上贴的90年代，你讲话能不能接点地气？！” 平之被汪言和娜吾搞得一肚子火气，终于找到由头发泄，一点没客气，当场把威廉姆怼得满脸尴尬。 不过威廉姆挺能忍的，马上堆起笑脸，带点讨好带点委屈的解释。 “薇薇，我真不是有意的……只是在那边习惯用英语交流，突然换回中文，一时间不习惯，碰到拿不准或者讲习惯的单词，就会自然的替换出来……” 理由很合理，但是林薇薇压根不吃那套。 “少来！我就是一个学渣，听不懂你的习惯，你要是再这样，咱们真没法聊下去！” “好好好，我一定努力控制！” 威廉姆忙不迭的点头。 汪言和娜吾看得目不转睛，大呼精彩。 好，怼得漂亮，舔得更漂亮！ 今天不管怎么发展，反正你不能让我俩白来一回！ 现在的形势很明显，林薇薇看不大上对方，威廉姆却很喜欢林薇薇。 平之虽平，但是讲道理，颜值绝对特别能打，又有一种时尚的气质，外加一双笔直修长的极品美腿，吸引力那是杠杠的。 至于威廉姆……某种意义上挺厉害的。 刚被撅得灰头土脸，却一点怨言都没有，马上就笑容满面的邀请汪言和娜吾看菜单。 “来，看看喜欢吃什么，我请客，千万别客气！” 林薇薇平时做人做事都很大气，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暴躁，闻言马上拒绝。 “别，她俩的我请。你在国外不是都aa么？今天才认识，咱们各付各的。” “那不是在国外么？叔叔阿姨介绍我们认识，吃顿饭还aa，回家我怎么跟我爸妈交待？” 汪大少听得直叹气。 兄嘚，天儿不能这么聊啊，负分！ 果不其然，林薇薇发出一声冷笑。 “威哥，我爸妈也交待过我，出门在外，不能占男生的小便宜。” “薇薇，你能不能叫我威廉姆？实在不行，叫大名……”威廉姆好生无奈。 “那你能不能叫我林薇薇？我也有大名。” 噗！ 绝了！ 汪言和娜吾对视一眼，憋着笑，默默低头看菜单。 你俩吵你俩的，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其实不算吵，说白了就是威廉姆想舔，林薇薇不让，威廉姆锲而不舍的非要舔，林薇薇避之唯恐不及的就不让…… 就这么简单。 威廉姆拿林薇薇没办法，很快把目光转向汪言，试图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朋友”来化解僵局。 “汪言，建议你尝尝他们家的【获奖新加坡辣椒螃蟹】，我去新加坡必吃的一道菜，味道很好！” 汪大少暂时并不想捣乱，从善如流的点头：“好，多谢推荐，我尝尝。” 然后直接把菜单回给威廉姆，示意其余的由你做主。 威廉姆征求一下林薇薇意见，没得到回应，一口气报出10个菜名，四个人决计吃不光。 按理说，主家点那么多菜，客人怎么都该客气一下，但是汪言打定主意隐身，林薇薇在桌子下面收拾娜吾，根本没人理会威廉姆，场面一度非常之沙雕。 到最后，还是服务生劝了两次吃不了，威廉姆才停手。 到上菜之前，威廉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拉着汪言不断闲聊。 汪大少突然很好奇：如果没有我，场面会是何等的残忍？ 不过，如果我没有带着娜吾来，顺着她的心意，平之会不会这么暴躁呢？ 难讲啊…… 正唏嘘着，一抬头，就看到林薇薇那双杀气凛然的眼睛，那小宇宙烧的哟……怕怕！ 汪大少马上侧头，尽职尽责的应付威廉姆。 “我家在旧金山、迈阿密都有房产，有时间去那边玩，尽管联系我，不要住酒店！” 咦？ 话题是怎么扯到这里的？ 汪言正纳闷着，林薇薇突然冷笑开口。 “人家汪言想要买，比弗利山庄的豪宅都不在话下，需要住你的房子？是不是啊，汪总？” 嘶…… 平之真生气了！ 熊大胆小的熊大顿时把脑袋缩回胸口，疯狂装死。 威廉姆一愣，不明所以。 汪大少…… 汪大少没怂，小场面，easy！ 没吭声，给威廉姆一个“你瞧”的眼神，然后一摊手，默默低头。 整套动作，清晰的传达出一个含义：大哥，我惹不起薇薇姐，你惹的事儿，你看着办！ 威廉姆作为请客的主人，以及话题的发起者，顿时被激发起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感觉十分有必要替小老弟缓解一下局面，于是主动接茬。 “薇薇，旅游又不是常住，再有钱都不至于走到哪儿买到哪儿吧……你可能不知道，10年叔叔阿姨带着你们玩，住的就是我家的房子。” “对，走到哪买到哪确实没必要。” 林薇薇居然点点头，大出所有人的预料。 然后，又瞟一眼汪言，把大少看得心惊肉跳。 最后，似笑非笑的开口：“汪言特别懒，一般都是走到哪儿，就住哪儿的总统套房。其实我倒是更羡慕那种潇洒。” 哎哟喂，我的亲兄弟啊，你是看我多不顺眼？ 非得给我拉仇恨是吧？ 汪大少心里暗暗叫苦，看热闹是很爽，被拉下水可就不好玩了…… 如此直白的对比，威廉姆再傻都能听出来不对，表情终于变得不大好，狐疑的看一眼汪言，又看一眼娜吾。 两个人，怎么不像男女朋友？ 玛格吉尔的，莫非是情敌？！ 第343章 小威你这么能作死的吗？【大章】 “小汪，看你的年纪，应该在上大学吧？在哪儿就读？” 威廉姆试探着抛出一个小问题，开始盘汪言的底。 小汪是你能叫的？ 汪大少心情不是很美丽，但是，因为打定主意不下场，仍旧是那么人畜无害的微笑着。 乖巧.jpg。 “是在上大学，在星城读书，今天有点事儿要来帝都办，顺路看看女朋友。” 一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讲话的艺术嘛，我汪大忽……我汪大少擅长得很！ 威廉姆心下大定，笑容立即变得亲切起来，那叫一个现实。 “哦哦，你女朋友在帝都读书啊？很辛苦吧？” “嗯，我女朋友和薇薇姐同寝，我们俩一周到半个月才能见一面。” 一不做二不休，汪言直接把实情兜个底儿掉，试图彻底掐死平之大兄弟拖自己下水的可能。 当着娜吾的面儿，我看你怎么好意思再开口挂关系！ 威廉姆的笑容又热情三分。 至于林薇薇…… 咔嚓！ 直接一鞋底蹬在汪言小腿上。 汪大少倒是没多疼，只是被吓一跳。 大姐，你瞎蹬什么？ 再高两寸，再长三分，就会粗大事的，侬晓得伐？ 汪言不由瞪她一眼，以做警告。 结果，刚搞完事情的林薇薇，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迎着汪言的目光勇敢对视，最特殊的是那个小眼神——贼特么幽怨！ 妈耶！ 你套路好深！ 汪大少吓得赶紧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 然后林薇薇继续看汪言，幽怨的瞟，伤心的瞧，似乎是在泣血控诉：你怎么能这样？ 高手过招，招招见血。 汪言以为搬出刘璃，林薇薇就没法再开口硬拉关系，娜吾在场，传回去多伤感情？ 结果林薇薇更狠，一言不发，直接用眼神玩暗示！ 怎么着都要拉你下水，要死一块儿死！ 威廉姆马上懂了—— 卧槽！ 我的女神单相思闺蜜的男朋友！ 就在娜吾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对面的两个男人，笑容同时变得僵硬。 而威廉姆，则是警惕加厌烦。 你是薇薇的弟弟或者朋友，那都可以。 你是薇薇的意中人…… holy shit！ 上个抢我马子的男人死得有多惨，你怕是不知道！ 原本将将算是融洽的气氛，顿时被破坏殆尽。 林薇薇美了，翘起二郎腿，小手轻轻揉着娜吾的腰，再看汪言时，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小样，你再皮啊？ 威廉姆察觉到林薇薇的目光，心里biubiubiu的涨火儿。 如此“柔情蜜意”的眼神，当着我的面给别的男人？！ 汪大少只想问威廉姆：你特么是不是瞎？！哪儿看出来的柔情蜜意？！ 娜吾更懵，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搞不懂如此神奇的变化。 咋的了咋的了？ 有木有人带带我？！ …… 服务生的到来，终于打破僵硬的气氛。 威廉姆收拾好心情，重整旗鼓，主动开启攻势。 “小汪，你家里是做什么的？零花钱不少给啊？” 相比之前，明显的带着些敌意。 汪言虽然心里微微不爽，但是并不想回应，直接跟威廉姆杠上，岂不是让平之得意？ 关键时刻，只能让娜吾救场。 大少马上给娜吾使个眼色，意思是：你来打个岔，上！ 娜吾看懂了，露胳膊网袖子的冲了上去。 “我们汪汪可不是那些靠着家里的钱胡乱挥霍的二世祖，自己开公司，一个月流水几千万，在业内特别有名气，王思明都得求着汪汪帮忙呢！” 难得的一个长句，口齿清晰，逻辑顺畅，渲染力强大，是娜吾的巅峰水平。 嘻嘻，我厉害的！ 娜吾美滋滋望向汪言，求表扬，结果看到狗子一脸哈式蛋疼。 汪言：我让你打个岔，没让你添乱！ 干正事儿的时候跟个战五渣似的，拉仇恨怎么就那么稳？！ 果不其然，威廉姆的表情愈发阴郁，冷笑点头：“哦，那好厉害啊……王思明都得求着，呵呵！” 此刻是15年11月份，王思明的声望正是如日中天之时。 且不提微博上不计其数的“老公党”，也不提民间的各种酸言怪语，只讲富二代圈子—— 差不多七八成的中小富二代，是在拿王思明做榜样，坚信王总能力惊人。 尤其是用微博怼明星出名，做华夏第一网红的骚操作，简直惊艳无数吃瓜群众。 看看人家，不花一分钱，直接坐拥巨大流量，导到哪门生意上都血赚，坐着就能捡钱。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名有名、要能力有能力，站在国内富二代顶峰的王总，有求于汪言？ 呵呵！ 威廉姆的冷笑，明摆着就是不信、不屑。 在他眼里，汪言已然是一个骗子，专门骗小姑娘，花言巧语漫天吹牛的主。 当然，那小子家里应该确实有点钱，不然也撑不起来最基本的场面。 侧头斜睨汪言一眼，威廉姆挑眉开口：“小汪，什么时候有机会，介绍我和王总认识一下？我们都是海外求学归来，应该会比较有共同语言。” 汪言能怎么办？ 我很绝望的好不啦？！ 叹气摇头：“我和王思明真不熟……” “怎么会？！” 威廉姆瞪大眼睛，举起双手——很西式的夸张肢体表达。 “王总不是都得求你办事儿吗？！手机白名单总得有吧？！” 威廉姆自己亦是个富二代，所以门儿清。 顶尖大少们的手机号，在圈子里都是半公开的，谁都知道。 但是光知道没有用，你得有白名单才能打通。 所以一句话就问在点子上。 汪言被丫搞得有点烦躁，可是仍然没有发飙，只是可怜兮兮的看一眼平之，然后继续对威廉姆示弱。 “白名单……应该没有吧？” “哈！应该是什么意思？小汪，你不厚道，看不起吴哥是吧？怎么一句实话都没有？” 我真不知道有没有啊！ 王总脾气暴，当初只是拒绝他一次，就大有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之前应该有白名单，现在难讲。 汪言被问得越发弱小、无助、可怜，瞥一眼林平之，发现大妞已经板起脸，双手抱胸，不再那么悠闲。 影帝汪心里暗笑，然后对威廉姆弱弱摇头：“好吧，没有。” “哈！” 威廉姆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冷笑，扫一眼林薇薇，眼神有点得意。 你啊，太善良、太好骗！ 看着吧，哥来帮你“揭穿”小骗子的真面目！ “没事儿，够不着王思明又不丢人，国内的小富二代何止千万，有几个能巴结上人家的？来，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认识两个能接触到王思明圈子的朋友。” 汪言打定主意躺平任草，不反抗不报警，就看林薇薇能忍到什么时候才下场。 和威廉姆斗气不值当，收拾林薇薇才是正经事儿。 给我添堵？ 反了天了！ 当即报出手机号，看威廉姆怎么继续表演。 威廉姆一边拨号，一边惊呼；“小汪，你的手机号怎么……恕我直言，有点low啊……你对外联系就用这个号？我不怎么在国内待着，手机都是靓号，没办法，对外总得讲点排面，不然总有人以为你是骗子……” 汪言一看拨过来的号码，139的帝都老号段，尾号99999。 哟，挺值钱的一个号码，20万未必能打住，因为号段是帝都的。 至于汪言，仍旧是那个7438的破烂号，之前一直没有想起这茬儿，却没成想，今天被人借机嘲波大的。 生气？ 当然不至于。 汪言的心态轻松得很，今天其实是在和平之斗法，威廉姆只是一个人形障碍。 因此，压根就没回口，苦笑点头。 娜吾倒是想张嘴，被汪言一眼瞪回去——总算她没傻到家，终于没理解错。 眼看着往常牙尖嘴利的汪大少都特么快要被怼成面条了，仍旧软趴趴的，林薇薇终于坐不住了。 恨恨的瞪汪言一眼，终于还是认命的开口。 祖宗诶，你特么真是个活祖宗！ 认命是对汪言的，对威廉姆，一开口就是火山爆发。 “威廉姆你是不是在国外待傻了？ 汪言要人脉有人脉要事业有事业，轮得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用个五联的破手机号，还真拿自己当块儿料了？！ 搞搞清楚你的位置好么？！ 你今天来是干嘛的？ 我叫来的朋友，你想怼就怼，拿我林薇薇当什么？！ 散场吧！ 回家我会和我父母如实讲的！” “我……” 威廉姆被喷得目瞪口呆，全然没有想到，看起来时尚优雅的林薇薇，发起火来居然如此的犀利泼辣。 眼看着林薇薇起身要走，顾不得委屈，赶紧去拦。 “薇薇，我没那意思！薇薇，sorry，我只是……哎，你先坐下来，听我解释……” 手忙脚乱中，娜吾悄悄用眼神问汪言：走不走？ 走个屁! 汪大少果断摇头。 好不容易把林薇薇套进去，让她自食恶果，正是看热闹的大好时机，走什么走！ 童心未泯、玩心甚重，这是年龄的锅，和有多少钱没关系。 汪大少做主，娜吾就心安理得的掏出手机开始偷拍。 结果被林薇薇一眼叨住，横眉竖目的发火：“你俩走不走？！” 娜吾决计是扛不住的，顿时一缩脖子。 皮皮汪可不怕，弱声弱气的嘀咕：“菜刚上来，不吃多浪费……” 哎我去！ 你个王八蛋，一桌饭能吃出几十万的主，跟老娘扯浪费？！ 林薇薇脑门上直蹿火苗，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汪言——如果威廉姆不在，说不定就不止是想想了。 “汪言，你非要惹老娘生气是吧？！” 声量不大，但是低气压带来的冷锋，随时都有可能化成一场冰雹。 汪大少眨眨眼睛，忠厚良善的劝：“薇薇姐，你看我都没生气，何必呢？” 威廉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兄嘚，哥错怪你了！ 卧槽，不对，你特么仍旧是个骗子啊？！ 而且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 我好心帮林薇薇认清你的真面目，她却死命的维护一个骗子，为什么？！ 因为我不够渣吗？！ 威廉姆的心情之委屈，前所未有，实在是眼前的状况太气人了。 自己的女神，怎么舔都没有好脸，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卑微忍让”，换谁能忍？ 僵着的关键时刻，娜吾终究是不忍心让闺蜜为难，开口站场。 “威哥，你和薇薇合不来，算了吧！” 心直口快的一句话，顿时让威廉姆彻底挂不住脸了。 都没交往，怎么能确定合不来？！ 还有，我叫威廉姆，不姓威！ 娜吾的话，终于让林薇薇心气儿一顺，拉起乖熊，扭头就撤。 “好姐妹，咱们走，让那条死狗陪着海归好好吃、开开心心的吃！” 得，还吃什么？ 没热闹了，散了吧！ 汪言不无遗憾的叹口气，起身默默跟在两姐妹身后。 威廉姆彻底急了，“哎哎”两声，刚想追，却被服务生拦住。 “先生先生，您还吃么？那个，账单？” 卧槽，怎么到处都有人添乱？！ 威廉姆手忙脚乱的掏钱包：“多少钱？抓紧抓紧！” 前台要临时计算，噼里啪啦一顿按，加上10%服务费，总共2870。 十个菜不到3000块，如果林薇薇仍在，威廉姆肯定肯定笑呵呵来一句：“好便宜，真值！” 现在却恨不得想死。 妈的，一口没吃上，女神都给气跑了！ 最惨的是，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只能刷卡！ 在海外用卡是常态，威廉姆习惯不带太多现金，平时没什么，现在刷卡又要耽误时间。 就是这么一耽搁，等到结完账再出门，已经找不到林薇薇的人影了。 威廉姆一咬牙，转身直奔电梯。 skp只有一个地下停车场，林薇薇的车就停在那里，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其实，面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不管男女，理智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强扭的瓜不甜，老话天天有人讲，个个都懂。 但是感情这码事儿，但凡有一半的人能够做到理智清醒，该放弃就放弃，世界上就不至于出现“舔狗”这个词儿。 要么是馋人家身子舍不得，要么是感动了自己，要么是被付出拽着浮不起来…… 说白了，人都下贱，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不甘心。 威廉姆就极度不甘心，而且越想越心焦，越想越生气。 运气倒是不错，才进去停车场，就遥遥看到三人的背影。 仔细一看那场景，眼珠子顿时气到发红—— 娜吾拦在中间，正在努力阻挠着发飙的林薇薇，而林大美女，拦不住的对汪言进行“惨无人道的拳打脚踢”。 一会儿拍一下，一会儿又虚抬大长腿，气势汹汹。 汪言也不躲，就是偶尔抽冷子扒拉一下林薇薇的头，逗狗溜猫似的。 卧槽你大爷！ 打情骂俏啊？！ “林薇薇！” 威廉姆一嗓子喊出来，然后狂奔过去。 三人同时回头，都吓一跳。 干嘛干嘛？ 要抽疯？！ 汪大少马上张开五指，下意识的开始活动肩膀手腕。 然而威廉姆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气归气，人还没疯。 到林薇薇面前，一指汪言，瞪圆眼睛。 大少以为威哥终于硬气起来，要怒喷林薇薇一顿“莫欺少年穷”什么的，结果…… 苦口婆心的一阵劝。 “薇薇，你千万别上那小子的当，丫就是一个傻哔骗子！ 扯什么认识王思明……我呸！ 咱们两个，家庭都差不多，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我不会骗你，我是真心为你好！ 不信，回头你问问黄哥，看看黄哥能够得上王思明不！ 咱们两家都是靠黄哥家里吃饭的，黄哥跟王思明中间还隔着整整一层呢！ 那么扯淡的谎言，只能骗骗小女孩！ 你单纯，你善良，你涉世未深，我懂，但是我不能眼看着你再被渣男这么欺骗下去！” 汪言被威廉姆的排比句震得目瞪口呆。 说好的藤校海归呢？！ 大哥你在美帝天天看琼瑶剧啊？！ 看点斯巴达三百黄色、权利和姓游戏，不香么？！ 林薇薇更是没忍住，直接被气乐了。 满脸荒谬的看着对方，就一句话。 “咱俩今天是第一次认识，真没那么熟，您请便，可以吗？” 摇摇头，拉着娜吾转身就走。 威廉姆发泄得差不多，火气降下去一些，理智虽然没恢复正常水准，但是仍旧以本能意识到——今天不方便再继续了。 再纠缠下去，只会彻底掐死本就所剩不多的胜率。 倒是不傻，有舔狗的平均水平。 恨恨的瞪一眼汪言，对着林薇薇的背影宣布：“薇薇，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 挺有气势的，然而半截话没讲完，旁边突然传来“吱嘎”一声巨响。 一辆宝马320猛的一脚刹车，停在一行人身侧，紧接着，驾驶室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青年，撒丫子就冲到汪言面前。 “哎哟！汪爷！您什么时候来帝都的？怎么都不只会我一声啊？瞧不起兄弟是不是？！今天晚上您高低得给面子，我安排！水货宽面，我们哥几个都想您得很呐！ 哟，娜吾、薇薇，你俩都在？陪汪爷逛街啊？” 一路叨逼叨叨逼叨，都没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汪言一看到来人，大爷架子不用端，直接油然而起。 微笑着与对方握手，言简意赅的回应：“大黄？好巧。今天是因为公事来的，没打算惊扰大家。” 其实不算巧，skp是帝都综合商场的no.1，美女和富二代扎堆的地方，碰到谁都正常。 被叫成大黄，好似一条狗子，黄旭的笑容却越发热情。 “汪爷您看您说什么呢？怎么能叫惊扰呢？您有事就忙，没事儿的时候，兄弟们随时恭候大驾，多简单来着！” 伸手不打舔狗……不对，伸手不打笑脸人，汪大少又敷衍一句。 “怎么，车还没修好？320可不符合你的身份……” “汪爷您别闹，在您面前，我哪有什么身份？ 您一提车，我就一肚子气。 破车场仍旧在拖，陈宇航那孙子一天比一天的变态，离300米都能闻到那股口臭，起诉不上心，天天琢磨怎么治嘴巴上的菜花……操蛋！” 提及那场车祸，现在的黄旭已经不再后怕，更多的是一种和汪言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与有荣焉。 “越想那事儿越是感谢您，得亏人没出事儿，要不然连320都没得开……” 林薇薇跟黄旭已经很少接触，但是心里的芥蒂反而越来越轻，闻言笑着接口。 “那你什么时候再在国宾馆安排一顿？上次我都没去成。” “随时啊！” 大黄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却跟林薇薇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不敢乱开玩笑。 “薇薇你想吃什么，带着汪爷，大黄我随时伺候着！” 遥想当初对林薇薇蠢蠢欲动的场面，简直判若两人。 那晚在医院，算是被教父汪彻底收拾服帖了。 此时，车门又是一响，副驾驶下来个很好看的姑娘，得有90分左右。 黄旭回头瞟一眼，却没有给汪言介绍的意思，显然不是怕汪言惦记，而是觉得女伴够不上级别。 这货始终都那么现实，不过服帖以后，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汪言正准备告辞，威廉姆却突然凑上来，一嗓子喊出声：“黄哥？！” 不用看到表情，光听语气，就知道威廉姆有多么愕然。 黄旭一回头，才终于意识到威廉姆的存在。 “哟，小威啊，好巧！怎么回事儿，你在这儿干嘛呢？” 咕咚！ 威廉姆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望一眼汪言，突然咽下一口唾液。 妈耶！ 黄哥都得喊爷的主，莫非……不是骗子，尼玛的真的认识王思明？！ 惨了惨了，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一时间，威廉姆有点懵，有惊有吓，方寸大乱。 汪言却没有借机打击报复，不至于。 倒是对林薇薇的关系网特别好奇，小声问：“怎么回事？追你的怎么互相都认识啊？” 林薇薇不耐烦的回道：“我爸在商场上的朋友，一大半都是给大黄家里供货的，就那么一个小圈子，谁不认识谁啊？” 哟，感情大黄家里还挺厉害的？ 其实多厉害倒不至于，只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生态圈而已，各地都常见。 距离那么近，再怎么小声，黄旭都听清一个大概，斜眼瞄威廉姆一眼，笑意转冷。 “来，小威，跟哥过来一下。” 冲威廉姆招招手，然后才跟汪言道别。 “汪爷，有事儿您忙着，碰到我能帮上小忙的情况，尽管开口，千万甭跟兄弟客气！” 汪大少笑着点点头，没添油加醋，亦没阻止大黄。 既然不在一个级别，就没有必要下场。 静看即可。 大少心性成熟，娜吾却是个小心眼儿的，仍在气威廉姆骂汪言的事儿，对着表情惶惑的威廉姆做了一个鬼脸。 “让你瞧不起汪言，撞铁板上了吧？还时间会证明一切……你慢慢证！” 我去！ 小威你这么能作死的吗？ 黄旭愕然瞪大眼睛，突然觉得事态比想象中更严峻，马上望向汪大少，想求个请示。 汪言哑然失笑，摇摇头，转身走向车位，再没看大黄和威廉姆一眼。 崖岸气度，不言自发。 第344章 窗户纸【大章求票】 林薇薇是开着车来的，汪言和娜吾坐的酒店礼宾车。 找到a4l的时候，林薇薇薅着汪言的肩膀把他往自家小车的驾驶室里塞：“我累，你开车！” 汪大少不怎么乐意，帝都的路太堵，开车体验相当差。 “你干嘛了就累？” “心累！” 林薇薇今天就没打算讲理，连推带搡的把汪言硬给按进驾驶位。 然后扭头冲正要拉开车后座门的娜吾又是一嗓子：“你去坐酒店的车！回去再跟你算账！” 眼看着林薇薇火大不消，熊大一句嘀咕都没有，撒丫子就撂。 一直冲上礼宾车，才敢大口喘气。 拍着胸口，后怕开始往上翻涌——夭寿哦，好刺激！ 奥迪车上，汪言倒是没怎么害怕。 又不是第一次和平之皮，她能咋滴？ 林薇薇不能咋滴，头五分钟，一句话都没跟汪言讲。 大少终于没憋住：“平之啊……告诉你个事儿。” “放！” 大少没动气，很是沉稳淡定的回曰：“眼前的这条路，给我带来一种很新鲜的感觉。” “噗！” 林薇薇顿时破功，笑喷了。 能够用如此镇静的态度把迷路描述得如此文艺清新，狗子，你是杨戬派来的哈士奇吗？！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嗔道：“下个路口右拐！” 汪言乖乖照办的同时，仍旧不忘甩锅：“你该升级原车屏了。” 林薇薇掏出果6plus，打开高德地图，咔的往中控前面的支架上一横，似笑非笑的问汪言：“你的手机是不是只能打电话发短信？” 暴击！ 汪言被怼得斗志高涨，笑呵呵回应：“还可以玩微信。哎，你等等，我给你发两张特别有意思的东东。” “嗯？！” 林薇薇莫名其妙的看一眼汪言，看到狗子嘴角那抹熟悉的笑，心里顿时浮起一股不妙的感jio。 停稳车等红灯，汪言掏出手机，找到林薇薇，在照片库里翻出两张截图，点击发送。 ———————— o((⊙﹏⊙))o. o((⊙﹏⊙))o. o((⊙﹏⊙))o. “什么玩意？！” “你……” “怎么那么莫名其妙！” “狗子我跟你讲，你要是再敢叫我林平之，我就……我就……” “哎呀你在哪儿？！” “你干嘛呢？！” “今天不是应该有比赛么？！” “你昨天……” “靠！” “败拿你那莫名其妙的破梗来挑战姐的容忍底线！” “平之”撤回了一条消息…… “平之”撤回了一条消息…… —————————— 平之：“？？？” 平之：“什么意思？狗子你没睡醒吧？！” 汪狗子：“你发了什么？怎么撤回那么多？” 平之：“发错人了，和闺蜜聊天呢。” —————————— 看着截图，林薇薇的脸蛋慢慢变红，再变红，又变红…… 最终红成西红柿。 “汪言！！！！！！” 突如其来的嗷的一嗓子，吼完，扑上来就开始找地方下嘴。 11月的帝都已经很冷，汪言穿得厚，身上只有脸蛋和手背露在外面，脸不能碰，那就只剩手。 结果刚抓着汪言的手要下口，却被汪言眼疾手快的反手一捏，稳稳当当捏住腮帮子。 ⊙o⊙！ 眼珠瞪大、瞳孔收缩、嘴巴张得溜圆……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汪狗捏着人家的腮帮子，还要发出无情的嘲笑：“你属啥的？会不会吐泡泡？来，给哥表演一个！” 林薇薇羞愤欲死，疯狂扭头。 汪言一身锁人的绝学，岂能容她挣扎？ 马上松手，反手再摸上平之后脖颈，轻轻一捏…… 嘎一下，林薇薇顿时软趴趴。 “汪言，你混蛋！我要……” “开车呢开车呢，别闹，下车给你咬个爽，好不好？” 眼看着林薇薇要疯，汪言马上软下来，温声细语的哄。 王八蛋，祸祸人的是你，装好人的还是你，脸揣裤兜里了是吧？ 林薇薇当然没那么好哄，一口呸出来：“我呸！你给我等着！我非得……” “刘璃随便打！” “卧槽！” 汪言主动“投降”，林薇薇顿时又被噎到岔气。 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她索性往座椅上一瘫，满脸的生无可恋。 打不赢骂不过，怼都怼不出新花样，咋办？ 林薇薇已然绝望了，碰到命中的魔星，真的没办法。 除非……躲开。 冷静一会儿，林薇薇突然意识到：今天的狗子，和平时不一样！ 正好憋着一肚子郁结，叫狗子单独上车，本身就是“有可能”和他讲两句心里话，此刻，受到刺激的林薇薇索性把心一横，咬牙开口。 “看到我相亲，你心气儿不顺？” “嗯？！” 汪言愕然扭头，满脸好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看到狗子比以往更显浮夸的表情，林薇薇愈发确定。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 汪言摇头失笑：“谁会把今天的场面当真？我俩就是来看热闹的……” 林薇薇亦笑，冷笑。 “今天的所谓相亲，确实只是一场闹剧，我家里没那么急，成就成，不成亦算是对好友有个交代，但是，他们总会越来越急的，两年后我毕业，那才是真正的开始。” 汪言心里一突，表情却古井不波：“所以，重点是什么？” “没有什么重点，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干嘛的。” 汪言终于拿出他特有的坦诚和聪明，直指问题核心：“你希望看到什么反应？” “反正没有看到……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说话间，她别过头，望向窗外，不让汪言看到自己控制不住的凄然表情。 汪言心里亦不好受，沉默半晌，用尽力气，冷静开口。 “你是我最重视、最宝贵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言外之意，聪明人都能领会。 林薇薇没回头，低声回道：“刘璃同样是我最重视、最珍贵的朋友，我同样不想失去她……当某一天，我有了男朋友，幸福的走进婚姻的殿堂，我和她的感情便会永远持续下去吧……” 是的，你们的感情会愈加坚固，但是我们的私人友谊，戛然而止。 已婚女人，是不可能存在男性好友的。 即便口头上仍旧是朋友，可是不能一起吃饭、逛街、唱歌、聚会，甚至半年才联系一次，友谊名存实亡。 林薇薇想要表达的隐藏含义，汪言听懂了，却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出来。 汪言，终究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小屌丝，正在向着喜怒不形于色的男神飞速进化。 “两年甚至五年以后的事情，你讲得太早了。” 林薇薇蓦然回头，表情是熟悉的那种似笑非笑：“不早啊，多想想，到时候才会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哎，狗子你说，到那天时，我能不能等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汪言想了想，谨慎措辞：“如果只是一个答案，或许都不用那么久。” “呸！” 林薇薇莫名其妙的呸一口，重新扭回头。 汪言却能理解她的心思，微微勾一下嘴角。 和平之打哑谜很有趣，留白再多，都不会误读。 若是娜吾…… 算了，不能想，血压禁不住！ …… 回到帝舞，三个人饥肠辘辘的去找刘璃。 三万刚吃完午饭，纳闷得不行。 “你们搞什么？挺大个场面，饭都没混上？！” 娜吾顿时来了精神劲儿，叽哩哇啦一顿描述，又把冒死“偷拍”的视频拿出来给大家看，被林薇薇追得满屋子乱窜。 汪大少懒得再和她们掺和，回酒店吃饭去。 后续如何，不得而知。 今天最大的收获，或者说，最大的意外，就是拆掉毛玻璃，却保留下最后一层窗户纸。 如无意外，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层窗户纸都会好好的糊在那里。 古代的窗户纸大家都懂的，不隔音，但是人家两口子在屋里面搞事情，你听得再怎么痒，痒到抓心挠肝，揍是看不到。 当然，那玩意儿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我们汪大少当然是君子，众所周知、有口皆碑、享誉华夏、驰名国际…… 吹完收工，吃饭去。 …… 下午，汪言面试了四个应聘者，给王庭娱乐帝都分公司招的经理。 履历和能力都挺一般的，让大少有些举棋不定。 如今才15年末，直播行业，满打满算才发展两年多，又一直在扩容，人才缺口巨大。 刘昆和陈汉东，看上去都是马屁精，没什么能力的样子，其实已经是行业里少有的资深人才。 只要有足够的钱，做什么事业都会轻而易举的成功？ 谁要是这么灌毒鸡汤，大嘴巴子抽丫准没错儿。 目前特别有钱、特别敢花、做啥啥赔的例子，阿里大文娱绝对是教科书，那可真是烧得惨烈。 额，眼前不算最惨烈的，等到马总玩票的功夫片上线的时候，整个文娱大板块才在惨烈中浪出一条独特的道路——爸爸去哪儿啦？ 王庭娱乐面对的困难，性质上差不多。 摊子突然铺开，极度缺乏专业人才。 汪言都得亲自来帝都确认场地，并且亲自招人，可见多缺。 今天的四位应聘者，对直播行业的理解比汪言都差出去老远，显然只是看到王庭娱乐的名气，前来投机的混子。 用吧，能凑合用，但也仅仅是凑合事儿。 不用吧，一时间又找不到更好的。 汪言正头疼呢，林柏舟突然打来电话。 “汪言，你那管事儿的招没招到？” 白粥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汪大少心里一喜：“怎么，你有好推荐？” “上次人家亲爹给你跪下那个朱季轲，你还有印象没？” “朱季轲？！” 汪言顿时愕然。 心里没指望着林柏舟毛遂自荐，因为帝都分公司的级别和作用实在够不上，林柏舟来了简直是大材小用，浪费材料。 再说人家有自己的工作，装修的事儿都只能扔给吕亦晨，顾不上管。 汪言对此很理解。 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从林柏舟嘴里出来的候选，居然是那货！ 林柏舟细细解释。 “那晚上我不是全程在场么？挺可怜那爹娘的，前天就抽空去医院看一眼，和那小子聊了有20分钟，感觉那小子改变挺大的。 刚才人家出院，给我打来电话，请我吃饭。 我没去，然后朱季轲就直说，想央我给他找个正经工作，不怕苦不怕累，能学到东西就好。 吕亦晨那孙子已经彻底不管朱季轲，我还挺可怜他的，就问他平时有什么爱好。 结果就仨：赌牌、打游戏、看直播。 仔细一打听，那货总在鱼平台白嫖游戏主播，然后到繁星去打赏女主播，前后花的钱可能就三四万，但是能吹会唠，跟不少大哥和主播都熟，直播里的歪门邪道更是门儿清。 我刚好想起你那里缺人，就跟你提一嘴。 我的感觉是，现在的朱季轲，确实是憋着一股子洗心革面、干出点人样的劲儿。 当然，如果一直蹉跎下去，一年半载以后怎么样、会不会重蹈覆辙，那很难讲。” 汪言听得直想笑：“哟，你还有这份治病救人的善心呢？” 林柏舟不好意思的回道：“主要是他爹妈太可怜，天下父母心都一样，感同身受。” “对。” 汪言点点头：“上回我就觉得，人只要有孝心，就还有救。” “那怎么着？” “你带朱季轲来香记吧，怎么着都得给人家一个当面感谢我的机会。” “嗯，看看小朱面对你时是什么表现吧，我很好奇。” “成，来吧！” …… 当林柏舟接上朱季轲，明确讲要来“拜访”汪言时，朱季轲整整哆嗦一路。 一大半是怕，但不全是怕。 情绪之复杂，难以言喻。 汪言将会面地点放在景阁贵宾廊，从朱季轲拄着拐进门开始，就安静的注视着对方。 “汪……汪哥。” 别别扭扭的，朱季轲最终喊的是汪哥，而不是汪少或者汪爷。 汪言点点头，扔出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朱季轲一愣。 “恨不恨我？” “额……最恨吕亦晨，然、然后有恨您，最初有，后来慢慢的就想开了，不、不太敢……” 朱季轲低眉臊眼的看着茶几，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有点萎靡，但是，比起曾经的桀骜不驯，现在却平静得多。 是个好的变化。 汪言没有刻意切换影帝模式或者教父模式。 面对一个朱季轲，不至于。 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是一座对方永远越不过去的山。 “嗯，坐。” 汪大少点点头，示意对方坐。 尔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闲话家常。 “不敢是一种很好的心态，我同样有很多事情不敢做。” 朱季轲愕然抬头，难以置信都写在脸上—— 杀人您都亲手杀过不止一两个，居然有您不敢干的事儿？！ 咳咳，低调！ 汪大少举起酒杯，随意又似是认真的回应。 “不敢，代表着一个人终于开始懂得敬畏，开始正视以前刻意忽略的现实——我很渺小。 正因为深知自身的渺小，所以我必须谨慎确认每一件事——哪些能做，哪些不能。 你现在跟我讲四件事，两件不能做的，两件必须做的。 讲得好，你就可以跟我。” “啊？！” 朱季轲一愣，然后紧张得满脑门汗，磕磕巴巴开讲。 “我最想做的事儿……额，出人头地，赚钱！然、然后好好孝敬父母！ 不能做的……那个……以后坚决不碰赌博，不让我爸再为我求人哪怕一次！ 再有……再有……坚决不能惹您！” 哈！ 有意思！ 朱季轲或许仍旧不太懂得敬畏社会，但是，对于汪言的敬畏，却已经深入骨髓。 只此一点，这人就可以用。 再往深处看，他对父母的孝心是发自内心的。 上次朱父的那一跪，彻底将这傻货的自尊心粉碎，时时刻刻都像一条鞭子抽在后背，以做警示。 行吧，可以观察留用。 汪言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 反手可灭的小人物，没必要顾虑太多。 帝都分公司不涉及现金和账目，总账都在总公司那边，即便出现概率极低极低的最坏情况，朱季轲亦无法对汪言造成伤害。 那么，何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其实，像朱季轲和吕亦晨这种状况，忠诚度绝对比正常聘用来的员工要高得多。 后者是给钱打工，那俩货是因为敬畏恐惧而生发出崇拜，怎么比？ “你被录用了，经理助理，实习期月薪8000，我会亲自向你父亲讲明情况。明天去找吕亦晨，开始干活。第一项任务是……监工。” 汪大少讲话时，朱季轲的表情不断变幻，有感激、有激动、有心动，到最后，目光闪烁着点点兴奋狂喜。 居然有机会给吕亦晨那孙子找麻烦？！ 得嘞，您瞧好吧！ …… 林柏舟摇摇头，对汪言竖起大拇指。 御下之道，在恩在德，在威在严。 其中之度，存乎一心，不守定式，无法言传。 以汪言的年纪，却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拿捏住其中分寸，当得起一句多智近妖。 当林柏舟满心敬佩的时候，却不晓得，汪狗拿捏住你妹的七寸时，更特么的轻描淡写。 你以为汪大少的天赋是点在了管理上？ 错啦！ 其实是点在了洞察人性上。 那两个字，合起来读、拆开来读，都某问题。 总而言之，不仅仅是帅那么肤浅。 “来，敬你一杯实习酒，祝你在正确的路上走下去，走远。” 汪大少举杯，简简单单的一句结语，又让朱季轲打满鸡血，斗志勃发。 “大恩不言谢，您看我表现！” 朱季轲双手举杯，恭恭敬敬的一饮而尽。 汪言则只是轻抿一口，随和的笑笑，目光幽深。 第345章 快点，急！ 晚上聊天的时候，汪言跟刘璃聊起朱季轲的情况，让三万小姐姐特别开心。 “好事啊！浪子回头，世界上又多出一个努力工作、孝顺父母的好人，我们汪汪最棒啦！” 人美心善，是小琉璃没错了！ “多棒？” 汪大少想听她多夸自己几句，三万果真就呢喃着继续鼓励。 “好棒好棒……” 咳咳！ 第二天，汪言起个大早，神清气爽的登机，飞回魔都。 今天挺忙的，上午，受大土豪黑虎邀请，去参加理查德米勒的新品发布会。 晚上，要陪何苗苗参加巴黎之花的新品发布晚宴，大小姐生怕汪言忘记，昨天发来好几条短信提醒。 本来时间绰绰有余来着，结果运气特别不好，航班延误整整两个半小时，降落的时候，已经是11点05分。 赶紧打开手机联系黑虎。 “哥们，不好意思，飞机晚点……” “没事没事，你抓紧出来吧，吃饭去。” “额，你没去参加发布会啊？” 汪大少一愣，登机前就讲好不用来接，有酒店的礼宾车，结果黑虎不但来了，而且一直等到现在。 “什么话啊？我邀请你来，我不在机场候着，那是待客之道吗？vip停车场见啊，汪神。” 哟，热情啊…… 汪言索性不再多想，在机场服务人员的护送下，来到停车场。 黑虎开来的是一辆奔驰大g，具体型号汪言认不出来，但那种方方正正的巨大体型所带来的霸气，非常令人侧目。 机场员工帮忙装行礼，汪大少和黑虎握手寒暄。 “虎哥辛苦，耽误你一上午时间，真不好意思！” “汪神客气，你是大哥，又帅得那么明显，万千少女求都求不来的机会，等你是应该的嘛……” 明明是很正经的商业互吹，从黑虎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总带着一股贱兮兮的皮劲儿。 其人之没正形，汪言早有见识，闻言亦跟着开玩笑。 “大哥你当，承认我比你帅就好办。” 随和的交流方式显然很对黑虎胃口，哈哈大笑：“比脸我还没服过谁，比不要脸那你更不行……” 汪言猛点头：“对对对，我要脸得很。” “……” 黑虎被噎得有点难受，竖起一根中指：靠！ …… 大部分人都有一个固定的社交风格，大部分情况下，社交不是求同存异，而是相性相合的人抱团取暖。 黑虎的风格就是玩世不恭的那种，很外向，把成熟的一面隐藏在跳脱的表象之下。 而汪言，正在严格践行着求同存异的原则，努力织网，扩大人脉圈子。 和什么人，用什么方式相处，是门大学问，更是一种修炼。 当黑虎竖起右手中指，汪言回以两根的时候，一个继续深入交往下去的基础，便自然而然的建立起来。 …… “走吧，带你去尝尝比较特色的本帮菜！” “客随主便。嗬，车真帅！” “是吧？男人就该开大g，梆硬！” “……你踩油门的时候，能不能心疼一下乘客？” “那你坐稳，哥带你体验一下居高临下加速冲击的快感！” 别说，大g是真的高。 周围的轿车都跟小矮人似的，两米车高名不虚传。 几乎竖直的前挡风玻璃让汪大少有点不习惯，而宽大的座椅又比预想中舒服太多，起步的加速感不强，但是视野极度开阔。 总而言之，挺矛盾的感觉，很霸气的车。 要不要……搞一辆来玩玩？ 按说，像这种花几百万买辆玩具的“小事儿”，压根就不需要认真考虑，喘一个月不就出来了？ 可惜汪大少现在是真穷，买写字楼的钱都不够，真不敢浪。 最起码一个月内是浪不起来。 所以……再看吧。 当闲聊似的随口问：“虎哥，你这车是什么型号？操纵性怎么样？” “怎么，你想入手？” 黑虎瞬间察觉到汪言的意图，又一个聪明人。 “穷啊！再考虑考虑。” “扯淡！” 汪言半真半假的抱怨，黑虎一点没当真。 “我的是g500，15款重装版，你要买，可以拿下15款的amg，g63，悍野限量款，那车更霸气！” 汪言不懂就问，虚心请教：“g和amg有什么区别？” “g是原厂，amg是改装厂，g63可以简单理解为战略合作框架下的高性能特别版本，性能比g500强出一大截，百公里加速只要4.5秒！当然，价格同样强出一大截。” 谈起车，黑虎如数家珍，头头是道。 汪言被g63的百公里加速吓一跳，他的那款2015限量款帕拉梅，百公里加速才3.9秒而已！ 一个是伪超跑，一个是纯血越野，能比？ “那你怎么没买g63？你可不像缺那么点小钱的人。” 汪大少好奇的问。 黑虎嘴角顿时一抽抽。 “小钱？汪神你唠嗑真噎人！” “哈哈，你少打赏点女主播，那点差价早都省出来了！” “切，我不打赏女主播，你介种奸商怎么活？咱得讲点良心，被小嫩妹哄得开开心心的，不能白嫖啊……” 你又踩油门！ 汪言有种预感，和黑虎聊天，早晚会被蟹钳子夹去点啥…… 急忙扯开话题：“对对，你是衣食父母，是大哥，咱能回到车的问题吗？” “行，我给你算算，你就明白为我为什么舍不得买g63了。” 黑虎点点头，稍微正经一些，认认真真给汪言算了一笔账。 “之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开的就是12款g63，当时全下来14万美金不到，合人民币95万多。 今年在国内问价，15款g63的到岸价是100万人民币。 然后，关税25%，+25万元； 5.0排量的车征收40%消费税，（100万元+25万元）/（1-40%）x 40%=83.33万元。 增值税，（100万元+25万元+83.33万元）x 16%=33.33万元。 什么都没干呢，那辆破车就从100万变成241万了…… 你再加上报商检的费用、集港仓储费用、许可证费用、经销商利润，报价直接就干到270，亏不亏得慌？！” 汪大少被震得不轻，叹服的竖起大拇指。 “你厉害！” 厉害的是那种知识面，是那种喜欢什么就尽量了解清楚的态度。 黑虎美滋滋一乐，继续算。 “购置税24万；车船使用税5280；交强险950；上牌500，好牌子另加价；全险6万4。 全下来正好300万，是特么我在美国开的同款车的3倍价格！ 更别提不想等车得加价，50个起！ 我是咬牙再咬牙，狠心再狠心，硬是没舍得买。 有那250万，我得睡多少女主播啊？！” 臭流氓，瞅你那250的出息！ 汪言瞟丫一眼，似笑非笑的问：“你请我吃饭，不会是在惦记我们家女主播吧？” “哪能啊！” 黑虎一拍大腿，突然飞来一记媚眼：“其实，人家惦记的是你……” 呕！ 好恶心的货！ 汪言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皮起来没下限的主，简直哭笑不得。 幸好终于来到饭店，停车的功夫，黑虎没敢再浪——大g什么都好，停车真心费劲，正常的车位，根本不够往里塞。 眼前是一条9米宽、三车道的单行路，右边画着一个个停车位。 目标门口刚好有个空位，前后车之间差不多有6米的距离，大部分车停起来都很轻松。 然而g500的车长有整整4.9米，宽近2米，方方正正的，贼吉尔难停。 黑虎舞扎半天，始终停不进去，汪言看不过眼，主动请缨：“要不然，换我来？” 老司机技能在手，玩花活儿还是得看哥的！ 黑虎抹不开脸，咬牙摇头：“不用！” 挂档把车往外一倒，车头冲着路边店铺，一脚油门轰下去。 卧槽！ 汪大少被吓一跳，正骂娘的功夫，大g轻轻松松骑上30厘米高的马路牙子，横着停在车位中间，车头正正的对着路边店铺。 “搞定！走吧，吃饭去！” 黑虎得意洋洋的一拔钥匙，冲汪言挑眉。 汪大少从倾斜的车体里下来，看看马路缘石的高度，啧啧称奇。 “你牛批！200块停车费啊……” 黑虎越发得意：“哥差钱么？买大g，图的就是没有障碍的爽快，不管什么坡，碾过去就得！” 确实挺爽的，汪言都有点心动了，十分想搞一辆来玩玩。 麻蛋小土豆，再忍一个月！ 吃饭的馆子特别小，叫豪生酒家，只有四张小餐桌，一张大餐桌。 不预订，根本不接待。 预订都得提前一周。 “我是上周跟你打完招呼，就定下来今天的午餐，虎哥我够意思吧？” “讲究！” 汪言竖完大拇指，黑虎立即挑眉：“怎么样，晚上要不要住我家？我的床很大哟……” 被个性向成谜的沙雕土豪三番五次的调戏，哪怕清楚对方没有恶意，汪大少亦有点按不住脾气。 “成啊，下午咱俩找个拳馆、搏击馆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我安排你泡温泉、按摩、疗养一条龙，你要是觉得还ok，晚上咱哥俩就睡一张床。” 黑虎的身材挺结实的，骨架很粗，闻言看一眼汪言的小身板，不屑坏笑。 “小样，玩得还挺花啊？成，下午哥陪你练练！” 斗着嘴等到饭菜端上来，香气四溢。 豪生不能点菜，按照人均预算来配菜，黑虎给的区间是人均1000到2000，那菜品做得那叫一个扎实。 糟鸡、蒜香甜蛏、红烧黑猪肉、油爆虾、清蒸江鮰、草头乌参…… 汪言很少吃本帮菜，嫌弃太甜，今天却吃得特别开心。 唯一遗憾的是，情绪虽然很高涨，却没能爆出美食奖励。 随着吃到的精品美食越来越多，阈值提高得飞快，现在是越来越难出奖励了。 吃饱喝足，俩人突然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黑虎忍不住先开口：“我跟你讲，哥可是常年健身+实战搏击十八段，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哦。” “打输不带急眼的！” “好。” “我叫几个兄弟姐妹来观战，你不介意吧？” “可以。” “头上肯定要戴防护的，看不到脸，所以，我录几段小视频，你肯定不会在意喽？” “随便。” “视频题目我都想好了——鱼平台虎哥爆锤全网第一神壕汪神，汪神大喊：哥你轻点！” “优秀。” “o**k！那走着？” “走。” 黑虎横着膀子当先出门，螃蟹似的，气势汹汹。 汪言倒是平静如昔，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两个第二次见面的男人，直接搞到拳台上去了，算是什么玄幻展开啊？ 只能说，男人都是神经病。 像女孩子那样，刚认识就亲亲热热的姐姐妹妹，聊聊化妆品衣服娱乐八卦，多和谐？ 实在不行，聊聊家长里短亦是种乐趣嘛…… 反正现在“决斗”已成定局——倒是没什么赌注，更不存在仇怨，只是一种奇葩的社交。 上车的时候，黑虎突然把钥匙扔过来。 “试试？” “行啊！” 汪言对大g真挺感兴趣的，就没拒绝。 总得亲自到路上转悠转悠，才知道到底好不好开。 打火给油，一脚油门踩到地板，声浪惊人。 真正上路以后，在控制速度的前提下尽情浪，优点缺点尽显无疑。 视野好，太好了。 比起帕拉梅，那简直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但是由此带来的问题是，坐得太正、太直，估计开的时间一久，难免腰酸。 操控方面比帕拉梅弱两个级别，正常帕拉梅如何不好讲，汪言的那款可是550的限量，操控性能极其出色。 减震方面，过减速带稍微有点颠簸，不如空气悬挂。 车速稍快，转弯时会微微上晃。 都是车身带来的特有问题，没得避免。 至于大g本身最被人诟病的两点，性价比和油耗…… 汪大少表示，那是什么东西？ 黑虎倒是提一嘴油耗：“我在魔都市区里开，百公里要特么40l以上的油，龟龟！” 吐槽归吐槽，丫其实也不在乎。 在乎的人压根就不会买这车，开个c级它不香么？ 实际上手以后，感知上是缺点比优点多，但是那方正庞大的车身在红灯前虎踞龙盘的一停，两侧的车主羡慕的抬头仰视…… 只此一点，足矣！ 汪大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买，前面拐弯的路口，突然斜着蹿出来一个美团骑手，眼看着是要怼上车身。 卧槽！ 汪言心里一惊，动作却丝毫不乱。 79点的敏捷带来的高反射，加上本身的冷静素质，以及【老司机永不翻车】技能，让他在非常极限的时间里，挂挡给油甩尾一气呵成，骑着马路牙子完成紧急避让。 眼看着那骑手擦肩而过，黑虎才反应过来，浑身后怕。 “你妹！急着投胎啊？” 那骑手已经一溜烟蹿远，骂也听不到。 黑虎回过头，对汪言竖起大拇指：“汪神，车技牛批！麻辣鸡丝的，今年我已经让外卖骑手怼过三次了……你厉害！” 汪言却没回应，沉默2两秒，似是发呆。 随后，突然扭头，莫名其妙的问：“虎哥，哪儿有卖g63的？快点，急！” 第346章 挑战项目【大章球票】 ⊙▽⊙？！ 什么情况？！ 黑虎被问得有点懵，下意识一指前面：“桂林路上就有一家……等会儿，我给你改导航。” 啪啪把导航重新输入目的地，他终于倒出功夫问：“汪神，怎么个意思？突然决定搞一辆来玩玩？” “嗯，刚刚那一瞬间……挺爽的。” 汪言玩味笑着，重新召唤出那张刚刚到手的卡片，扫几眼，复又叹口气。 尼玛批！ 系统面板上，几行文字熠熠生辉。 【在那个擦肩而过的瞬间，你的肾上腺素猛增，爆发出赛车手级别的反应与操作，因此得到一项神秘奖励】 【漂移的大g】 【一次性卡片】 【你可以试驾任何一款g系列车型，并且完成一项挑战，视挑战结果，你将获得相当于车型最终售价的百分比奖励】 【挑战内容：以最快的速度跑完试驾路段】 【挑战重点要求：必须漂移过弯，开最猛的车，做路上最凶的崽！】 【挑战评级：60公里/小时，及格，获得60%购车款奖励； 100公里/小时，优秀，获得100%购车款奖励； 以此类推，每10公里/小时的成绩提升，得到10%的购车款奖励。 如果未满足60公里/小时的基础要求，则不会得到任何奖励】 【注1：本卡只存续3小时】 【注2：使用本卡试驾后，你必须购买下该款车型】 【注3：你只有一次机会完成挑战】 做路上最凶的崽？！ 灵车漂移？！ 蛋疼啊…… 唏嘘好一会儿，汪言突然问：“虎哥，附近有没有什么正规一点的试驾场地？” “嗯？那家4s店的周围就挺安静的，基本上，所有的顾客都是在周边试驾，怎么着，不够你用啊？” 黑虎很纳闷。 汪言摇头苦笑：“不够，我开车……额，比较凶……”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场地，汪大少宁肯只用60公里的速度转一圈就拉倒。 甚至，减速到60公里以下都再所不惜。 赚钱当然是好事，可是汪大少绝不会因此草菅人命。 在公共马路上，把大g那种猛兽飙上80公里，太特么危险了。 汪言倒是不危险，大g的安全防护性可不是闹的，但是，擦到任何人、刮到任何车，都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生命威胁。 那辆限量款帕拉梅的加速性能更好，可是，哪怕是深夜、哪怕再怎么赶时间，汪言都没有在市区里开到限速区间上限。 汪言不是在遵守法规，而是在尊重生命。 闹市中，天晓得会从哪个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一个熊孩子，给自己留足余地，才不会有抱憾终身的惨事发生。 所以，新卡的使用关键，反而变成了……能不能在3小时内找到合适的试驾场地。 若是没有，安安分分赚个60%就拉倒。 甚至不赚都可以，全款买一辆大g嘛，哥又不是买不起！ …… 正当汪言打定主意的时候，黑虎摸着下巴琢磨一阵，突然一拍巴掌。 “有了！宝安那边儿有个国际赛车场，还有一个大众的试车场，都能撒欢跑！咱们先去4s店，你等我给你问问！” 当下一点没耽搁，马上掏出手机摇人。 没两分钟，汪言跟着导航找到那家奔驰4s店，一眼看到透明展馆中央，停着的一辆巨无霸。 “嚯，那就是g63？看着确实比你车大一号啊……” “大毛线啊？就比我车长出满打满算5.2公分……” “……” 汪言伸手点点对方，冷笑：“待会儿哥就让你知道被车轱辘碾遍全身是什么感觉。” 黑虎压根不信，完全没在怕的，笑嘻嘻竖起中指，螃蟹似的走进4s店。 销售看到两人从g500上下来，笑容极热情。 “二位贵宾您好，欢迎回家！” 开着奔驰就是家人，没毛病，是个会聊天的。 “贵宾，今天想看看什么车？” 汪言直奔那台“g63”，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我要一台g63，可以试驾吗？我赶时间。” “贵宾，那是g65……” 销售的笑容愈发灿烂，“您想试驾的g63在那边，我带您去！” “g65？” 汪大少对g系列是真的不懂，狐疑回头，望向黑虎。 “比g63贵么？” “废话！” 黑虎一翻白眼，竖起两根指头：“算上加价，能买俩！” 哎哟我去，好事儿啊！ 汪大少的心情瞬间起飞，马上改主意：“那就换65！哎……等等，g系列没有更贵的车了吧？” 黑虎被汪神突如其来的神经搞得哭笑不得。 “莫得了莫得了，今年的新款g65，国内存量不会超过20台，g系里丫是大哥，就好比你是我大哥一样……” “成，那就它。” 汪大少开心了，马上转头跟销售要求试驾。 但是，没等销售开口，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中年人，表情有点不善。 “小兄弟，家里大人没教过你，出门办事，要遵守基本的规则吗？” 什么情况？ 汪言一愣，扭头望向销售。 “额，先生，不好意思，g65的试驾资格，只提供给店里的vip客户，而且需要走一下程序，填表并且留下身份证复印件，然后排队等位。我们每小时只提供一次10分钟试驾机会的……” 那么麻烦？ 汪言只是稍微皱一下眉，销售就马上赔笑解释。 “不好意思啊贵宾，新款g65全球限量，总产量最终都不会到300，我们只有这么一台，大部分时间要用来展出……请您理解。” ok，汪言对此表示理解。 商家的举措无可厚非，那么稀少的车型，不可能谁想试驾就试驾。 于是对销售点点头：“没关系，是我不了解情况，让你为难了。” 该有的礼貌，汪言一直不缺。 同时，也算是对那几位排队等着试驾的顾客的侧面道歉。 退开两步，再问黑虎：“找到试车场地没有？” 黑虎摇摇手机：“等回信，朋友在帮忙联系。” 那就是只能等喽？ 汪大少抬起手腕看一下表，距离卡片失效还有2个小时40分钟，开去赛场又需要一段时间。 “你说的那两个地方，离这里多远？路上堵不堵？” “正常40分钟车程，今天周末，没有早晚高峰，但是现在反而比工作日堵，一个小时起步吧！” 噫，好烦！ 想赚点零花钱怎么那么难！ 汪大少正满心不爽的时候，销售堆着笑请坐、要资料。 “贵宾，您有本店的vip会员，或者是否注册绑定过mercedes me的会员？麻烦您提交一下资料，我马上为您安排预约排队。” 本店的vip肯定没有，后面那又是什么？ 汪言不懂，黑虎倒是门清：“mercedes me是奔驰官方正在大力推广的车主服务平台，相当于会员的那么一个玩意，破软件用起来贼吉尔反人类，车友俱乐部里没几个人理会……哥们，你们有推广任务啊？” “可不是嘛！” 销售一拍大腿，同时终于认清楚事实——眼前这位，才是那辆g500的真正主人。 那中年男人同样听懂了，上下打量汪言两眼，又冷笑着刺来一句。 “小朋友，有vip就去排队，没有就抓紧办，我是第一个，后面还有俩，祝你试驾顺利！” 我去！ 地中海你吃枪药啦？！ 加塞是不对，但我不是不清楚情况么？！ 怎么着，没有直接跟你磕头赔礼，不能满足你高高在上的正义感和虚荣心？！ 汪言心头微怒，眉头一皱，但是其实没打算回喷过去，却被黑虎轻轻按住肩膀。 “别跟那种人置气，犯不上。 我回国以后，被那些中年富一代、专家、业务大拿明讥暗讽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早特么习惯了。 富二代身上带着原罪，仇富的子弹不打咱们打谁？ 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拆二代朋友，那哥们更惨。” 哟，虎子你正经起来还挺睿智的嘛？ 那句话讲得还挺有哲理的…… 汪言不动声色的笑笑，没理会那个中年男人。 “哼！” 对方反而得意的冷笑一下，转头面向销售，志得意满的开口。 “时间差不多了，到我试驾了吧？咱们抓紧，趁我过完瘾正动摇的功夫，小张你再加把劲儿，兴许就忽悠得我下订金呢？哈哈！” vip客户开玩笑，销售当然得接着。 赔笑回道：“谁能忽悠到刘总您啊？！您真喜欢，哪儿用我再说什么，400万对您算什么嘛！” 地中海中年人哈哈大笑：“你们啊……太黑！加价我理解，哪有加那么多的？加个三五万，让我当场拿下不好吗？！当我是那些花着爹妈血汗钱不知道心疼的小朋友啊？！得，懒得和你扯那么多，钥匙拿来，让我爽一圈去！” “好勒！” 销售小张马上冲同事喊：“维哥，g65的钥匙给我，刘总登记试驾！” 等钥匙的功夫，刘地中又对汪言撇一下嘴。 正好此时，黑虎的手机响起。 “池子，车场联系好了？哦，建武那帮人正好在那儿玩啊，那我到地方找建武就行呗？好好，收到，谢啦哥们！” 挂断通话，黑虎眉飞色舞的对汪言比划剪刀手。 “搞定，到那儿就能试车！行了，你排着吧，用我vip！” 汪言问：“你哪儿来这家店的vip？” “花几千办一张呗！反正都是官方合作店，在哪儿保养不是保养？你不在魔都常住，办了没用，我办亏不着。” 黑虎理直气壮的掏钱包，为了让汪言试驾，临时决定办张卡。 挺仗义的，但是…… “不用那么麻烦。” 汪大少摇摇头，随和一笑。 尔后，上前一步，拦在销售小张面前。 “钥匙放下，去拿合同。这车，我买了。” 小张顿时懵了。 刘中海……还是刘地中来着？ 反正更懵。 虎哥都没扛住汪言突如其来的骚，愣在原地。 “贵、贵宾……您……是在说这辆g65吗？！那个那个，现车我们只有眼前的唯一一辆，您想提走，要、要加一点额、额外的购车费用……” 小张终于反应过来，兴奋得满脸通红，说话都开始结巴。 汪大少倒是淡定得很，随意至极的问：“可以。加多少？” “额……加、加……” 小张一下子被问懵了，加好几次都没加出来，急切间，突然转头喊：“经理，有贵宾要提g65现车，加多少？！” 嗖！ 马上，滚过来一个白胖白胖的馒头，冲汪言伸出双手。 “贵宾，您要买g65现车？！总价470万，您直接开走！” 加70万？！ 汪大少顿时一皱眉：“凑个整。” “真没法往下减！” 馒头马上拨棱脑袋：“贵宾，限量版的车，我们能拿到一辆都是运气，搁在展厅里，展示价值对我们店的名气提升，算下来绝对不止三五十万，您要么就订一台，8个月内到，我可以给您410的价位，如果……” 话太多，汪大少终于没耐心再听下去，直接打断对方。 “我嫌你加得太少，往上凑整，会么？” “啊？！” 经理瞬间懵哔了，小表情…… ⊙o⊙！ 卖身……啊呸呸！卖车多年，真没见过介样的客户啊！ “那……” 馒头犹犹豫豫的，脑门上汗都下来了，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提出一个新价格。 “要不……500整？” 那小动静弱气的，就好像是在跟满脸横肉的劫匪大哥商量：身子随你祸祸，别拿我钱行不行？ 在馒头和小张紧张而又期骥的目光中，汪大少很好说话的点点头。 “好，就这价。” 妈耶！ 俩人喜极而泣，顿时想抱在一起，痛哭一场被风刮来的大雨……不对，是大钱。 然而没等他俩哭出来，汪大少又一句话，把他俩彻底带上天堂。 “另外，有没有好点的车牌？麻烦您，再给我往上凑凑。” 还凑？！ “有！” 馒头咔嚓一个立正，嗷的一嗓子喊出来。 喊完才意识到，麻蛋，没有！ 不过手头上没有，难不倒正在膨胀的馒头。 眼看着一场大风呼呼的往兜里刮钞票，顶着啥困难都得往上冲啊！ “您稍等，我马上打电话给您找备选牌照！” 馒头咔咔的去打电话，小张直接喊上了爸爸。 “您坐！您喝茶！不喝？您稍等，我给您找个一对一专员来，您想喝什么，尽管和她说！” “什么都不喝，你们抓紧，我赶时间。” 汪大少淡定的站在原处，小手一背，老干部附体。 黑虎终于反应过来，咂舌问：“汪神，你到底急的是什么啊？！470万不行，非得500+？！” 总得给哥们一个理由的，汪言正好擅长忽……咳咳！ “待会要去接何大小姐，车子不到500万，在她面前抬不起头，她对物质方面特别挑剔，但是又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看价格，你能明白那种感脚么？” “噢！我懂！” 黑虎满脸的恍然大悟。 细想想，公主殿下确实是个挺任性的姑娘，要不然能把那么多大主播折磨得欲仙欲死？ 汪言用最诚恳的态度，扔最不沾的锅，直接就把黑虎忽悠得深信不疑。 叹口气，蛮同情的拍拍汪言肩膀。 “老弟，摊上这么个女朋友，你太难了！” “是啊，我是真难……” 汪大少戚戚点头，心里默念：苗苗啊，我可没撒谎，面对你时，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为难…… 正嗟叹着，汪言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瞪自己。 侧头一看，哦，刘大海。 大叔杵在g65车门前，扶着门把手，胸膛一起一伏，剧烈的喘着粗气。 小眼神闪烁着强烈的愤懑，但是却并没有再敢开口刺激汪言。 或许不是不敢。 只是，人家已经明摆着要买车，现在再开口挑衅，不管怕不怕、敢不敢，都挺蠢的。 那能怎么办？ 憋着呗！ 万一那小子舞舞炫炫大半天，最后没拿下……那才是发飙的时候！ 大海叔仍然存着一丝出气的希望，汪大少却对他礼貌点头。 “在我把车开走前，您尽管摸、尽管坐。只是要想爽……您怕是得换辆车去爽了。” 大海叔的脸色顿时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汪言突然又回头问小张：“哎，如果换辆车试驾，刘总仍旧会排在第一个吗？” 小张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权衡谁更得罪不起。 结论是……钱最得罪不起。 500万购车款的提成，叫他喊汪言爸爸都行，何况只是附和一句？ 一咬牙，摇头：“额，排队是针对车的，刘总怕是得重新再排……” “哦。” 汪大少只是轻轻应一声，再没接着话茬继续下去。 没挨损，按说是好事儿，可是大海叔正鼓起心劲儿等着呢，结果等来一个空，半天没下文，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生怕下一句不知道从哪个腚眼里杀出来，郁闷得想吐血。 麻皮啊！ 你能不能按牌理出牌？！ 臭流氓王八蛋败家子死变态！ 心里怒骂半天，“砰”的一关车门，转身就走。 麻皮的，不等了，爱买不买，老子认栽！ 旁边有眼尖的销售，急忙冲过去送，打补丁修关系抢客户。 小张看在眼里，心头冷笑。 爱舔就舔去吧，能舔出一辆g65来，你是我爹！ 就算你真舔来一辆预订的g65，售价410万，提成2万5。 张哥我一单提成至少30万，稀罕？！ 汪爸爸，您快坐下，别累着！ 鞍前马后的功夫，给汪大少预备的一对一客户经理亦匆匆拍马杀到，霎时间，让黑虎眼放精光。 大哦！ 肯定不是脸盘子大，更不可能是岁数大。 总之……嘿嘿。 上来就娇滴滴的请汪言里面坐：“贵宾，您怎么称呼？我叫金白，您可以叫我大白或者小金，里面请，我将竭诚为您解决合同以内及以外的服务需求……” 汪大少搭眼一扫，颜值90，身材78，水分巨大，立即便失去兴趣。 “我只需要你们快一点。” 黑虎兴奋了，低声道：“喂，兄弟，你不要我可出手啦！” 汪言恨不得使用腹语来提醒二虎子：改装货，事故车，慎重！ 就在黑虎即将上黑车的关键时刻，馒头兴冲冲的滚出来，一路滚到汪言面前。 “贵宾！有两个特别好的牌照可以为您弄到手，沪e11111和沪a58888，两个牌照500万都能拿下！ 当然，如果您觉得贵，下面还有一些三连待选。” 五联号码和四联号码同价？ 汪言没搞懂逻辑，回头看黑虎一眼。 虎子和汪大少是有默契的，立即便解释道：“沪e是新号段，马上就快开到f了。沪a是最早那批车牌，全数字的四联，确实值钱。但是……” 耸耸肩。 意思是：值不值那么多，就看你个人怎么想。 其实要算实际价值，肯定不值那么多。 但是，号牌持有者出手要赚，馒头作为终端要赚，中间那不知几层的联络人要赚，到汪言手里，500万有点夸张，可逻辑是对的。 换平常，汪言肯定不当这个冤大头，即便真的特别想要，我发展人脉，直接联系到卖家再谈好不好？ 可能两三百万就拿下。 现在却不是一个正常状态。 500万？！ 我谢谢您内！ “可以，就要沪e11111，总计1000万是吧？准备合同吧。” 汪大少云淡风轻的这么一句话，馒头差点嘎一下过去，变成豆沙包。 “您、您、您稍等！我、我、我、我马上！” 小张都没敢往跟前凑，翻着白眼深呼吸，收腹提臀横大胯，噗……啊不对，呼…… 大白则正相反，直接怼脸：“汪少，去里面坐一会儿嘛……” 不做不做，别碰我，去拉我虎哥！ 虎哥已经没心思再理会大白了，被汪言的花钱风格，震得满眼冒金星。 “汪神你牛哔！亲爱的，我们来做朋友吧！我不冷漠，我温热！” 汪言硬是没听懂。 笑骂道：“快点联系你朋友吧，抓紧试车，撒开来跑两圈，我好去接何大小姐。” “你介个排面太足了，国外230万的东西，硬生生让你堆到1000个，大小姐再不满意，别客气，大嘴巴子抽她！” 关何苗苗什么事儿…… 我倒是舍得打，可是不能先给人家扣上一口锅，然后再用这个理由打啊…… 汪大少笑而不语，唰唰唰签字。 一手龙飞凤舞的硬笔书法，又掀起一片如潮的阿谀。 现在的情况是，大家生怕找不到好的角度来拍马***看着汪大少的书法如此漂亮，那还不往死里拍？ 对亲爸爸都没这么亲的。 汪言爽是挺爽的，可是深感流程繁琐、时间紧张，一言不发的认真处理合同。 如此沉稳低调，简直令一众人等叹为观止、惊为天人。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有气质、有修养、有城府的男人？ 爱了爱了！ 只见大白的好感度biubiubiu的一个劲儿往上涨，几分钟不到，95了。 吓得汪言背心直冒汗。 大姐诶，您别这样，都是误会，咱们好好说话，控制一下寄几！ 不行，控制不住。 付完款，汪大少抄起钥匙就撤，一秒都不肯多待。 剩下一个妹子扒着门框痴痴相望、眼含泪水、狂发十余条朋友圈。 “当你开始相信一见钟情时，便是有那么一个踩着风踏着电而来的人，用粗糙而冷硬的车轮碾碎了你的心……” 第346章 要翻车？【大章球票】 出门加满油，两辆大g风驰电掣的杀向宝安。 大白怼脸向汪言科普好多参数配置之类的信息，什么扭矩啊马力啊发动机啊云云，大少一句没听。 哥花1000万买介车是因为性能？！ 搞笑。 爱咋咋，开着看！ 真正上路以后，很多用数据体现不出来的细节，顿时清晰起来。 首先是操控性，比g500强一些，但是强得有限，仍旧不如15限量版帕拉梅。 动力很澎湃，发动机音浪比帕拉梅更强，那感觉巨爽。 当然，那同时意味着，破车的隔音挺一般的。 音响就那么回事，内饰格调不低，据说是g65专款。 压纹皮座椅乍一坐上去很舒服，但是整体的包裹感不算特别好，而且坐姿必须很直。 大少现在178公分，开帕拉梅仍旧很宽敞，暂时体会不到g65空间巨大的好处，等长到188，怕是只能日常开越野。 总体而言，驾驶感和乘坐感都一般，奢华感同样不强，要是从性价比的角度来看待g65，简直是个天坑。 但是……g65帅啊！ 在路上冲起来，左右车的司机简直是在抻着脖子看，而且必须仰头。 2.7吨重，方方正正的大铁盒子，美感见仁见智，酷是不需要质疑的。 若是出市区，需要面对复杂路况，那g65的价值就会真正显现出来，吊打帕拉梅三个来回。 反正，汪大少觉得很爽。 额，大少心里甚至都没有“值不值”的概念，不存在那个角度。 哥花1000万买系统升级经验，系统爸爸顺手送辆车，哪有什么值不值的？ 待会爸爸要考试，成绩好，还有额外的现金奖励，多贴心？ 考就得了！ 眼看着【漂移卡】的时限只剩下1个小时不到，在前面领路的黑虎发来微信：“汪神，前面就是上汽赛车场！” “好勒，咱们抓紧练车，何大小姐马上到了。” 在汪言心里，大小姐就是一块定海神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没问题，今天的组织者跟我关系不错，你拿g65上赛道，大家肯定乐不得看新鲜。” 两辆大g呼啸带风的杀到等候区，马上，围过来一群人。 “卧槽！虎哥，你哥们儿真把g65开来了？问的时候不是还没买么？！” “65是真吉尔帅！” “啧啧，咱们魔都总共就4辆，全国都不超过20辆的稀罕货啊……” “那特么是因为性价比太低，有450万，买辆法拉利不好么？” “卖得不好确实跟性价比有关系，但是g65是真的帅啊！” “对嘛，男人就应该开介种梆硬的车！” “法拉利有法拉利的爽，g65有g65的酷，不能那么硬套，我要是不差钱，我也全拿下。” 汪言才下车，就听到周围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还挺纳闷的。 怎么着？ g65看来比想象的更稀罕？ 那是肯定的。 g65太奢侈，而且在市区里实在没有什么发挥空间，眼前的那群富二代，个别的有辆g500就顶天，真没人碰65。 黑虎拉着一个剃着刺猬头的青年走过来，给汪言介绍。 “汪神，我朋友，周建武，你喊贱贱就行！贱贱，介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大佬，汪言汪总。” 周建武25岁左右，眼距很宽，鼻子却很扁，长得很有特点。 人倒是热情和气，用力和汪言握手：“虎子对你很推崇，久仰大名！喊你汪少可以吧？” “建武哥别客气，您随意，别听虎哥吓吹。” 旁边围过来好多哥们，没怎么自我介绍，很是自来熟的攀谈上。 “汪少，车真硬实！加多少钱买的？” “说出来怕吓死你们！” 没等汪言开口，黑虎兴致勃勃的开始卖关子。 “咋？干到480啦？！” “不止，再猜！” “卧槽！上辆g65可是460就拿下了，经销商现在那么黑的吗？！” “想钱想疯了吧？加80个都不够？！” “哈哈！” 黑虎得意一笑，竖起食指：“整数！看哥手势！” 全场懵圈，爆出一片喧哗。 “我勒个大槽！” “大哥你闹呢？！” “一千？！” “咋，内饰里镶钻啦？！” 一个个的，看着汪言，简直像在看冤大头。 汪大少无奈苦笑，虎哥啊，你吹得太浮夸，换个姿势重新来过好吗？ 当然不好。 “加一块儿沪e11111的车牌，汪神懒得等，当场拿车，左加右加就搞到1000个，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付款提车。牛批不？” 黑虎吹得兴高采烈，一众二代都服了。 “牛哔！” “汪少，您是大佬！” “卧槽，抢哥生意？来来来，把你压车的姑娘贡献出来，咱俩现在就去pk一下！” “滚尼玛的，那是我正经的女朋友！” “那你可得看紧点嘿，我儿媳妇偷瞄汪少四五眼了，汪少有钱英俊气质又好……” “滚球！！” “你们介群臭流氓，不但馋人家大g，还馋人家身子！” 一群沙雕，闹起来简直没下限…… 汪言越发低调：“大哥们别闹，我是急着撑场面，又喜欢大车，硬着头皮装哔罢了。” 在场的二代们财力不低，二三百万的表、五百万以上的车，比比皆是。 旁边那些准备上赛道的车里，保时捷911gt3rs就是基础款，弟弟级别。 人家热情客气，咱不能真当自个儿最牛哔。 不过眼前这帮富二代，给汪言的观感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城市风格的区别，魔都二代明显比帝都二代圆滑、接地气，花花轿子谁都不吝啬抬一手，面上一片和气，爸爸儿子的胡乱闹着。 相比之下，帝都二代的小圈子更难融，圈起来自个儿玩，对外人比较排斥，可一旦进去，又更讲尊卑规矩。 两种风格没有优劣之分，只是两种不同文化的延伸。 汪言挺感慨的。 以华夏之大，可以孕育出多少种风气？ 十里不同俗，诚不我欺。 以后和人打交道，千万不能犯经验主义的错误，别干那种给一个群体贴标签的事儿，就事论事，就人论人。 嗯，现在就应该把所谓的“魔都富二代”概念扔掉，只讲黑虎的这群朋友。 天知道别的魔都二代圈子又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像眼前这般。 汪言谨守“深思慎言”的原则，和气微笑但不怎么开口接茬，让一众二代的观感都很好。 闹一阵，建武主动开口邀请。 “汪少，虎子说你赶时间，来吧，你先测车，我安排两个哥们陪你跑一圈！” 汪言没客气，点头致谢：“那谢谢建武哥，给大家添麻烦了！” “客气什么啊汪少，都是有共同爱好的人，以后常出来玩，就比什么都强！” 甭管真的假的，大家都很热情，没人因为汪言要占用大家的比赛时间而有不满。 其实就是因为有熟人的关系。 在场的二代，不少人的脾气都比刚才那位刘大海更差，出门在外，看谁不顺眼就怼一句的情况多了去了。 然而，有熟人带着，那就是半个自己人。 换个陌生人要加塞测车，你再试试？ 圈子和人脉的重要性，稍微展露一点，就能提供巨大的便利。 …… 等到汪言上车，周建武又扬声喊：“谁陪汪少去转两圈？超跑就别开了，另外注意保持距离，以测速为主！” “我我！” “算我一个！” 马上，站出来两个技术相对最好的。 周建武抬眼一瞟，点点头：“行，春光、夏雨，就你俩！” “粟丫头，把你那辆总裁借我开开！” “那我开什么？” “雨哥，要不然开我的tt？嘻嘻！” 另外一个白富美妹子笑嘻嘻扬起手中车钥匙，夏雨痛快伸手：“行，就tt，不算欺负人！” “龟龟！” 黑虎一声怪叫：“两辆娘们车pk傻大黑粗，有意思诶！” 大家顿时一阵哄笑，确实有意思。 特别自来熟的一哥们就冲汪言喊：“汪少，理论上的百公里加速，那俩玩意都不如你，可别被拉太远啊，丢人！” 汪言有点懵，直觉的感觉不对。 “那两辆车，不都是半超跑么？加速不如g65？！” “晕！汪少，您是真不懂啊？” 大家有点惊，那几个白富美都在笑。 汪言坦然点头：“从来不关注性能。我的上一辆车是15款限量版帕拉梅。” “壕！” 男生们都是懂车的，集体拜服。 “合着您是专挑价格死贵，一点性价比都没有的车型买啊？！” “任性，服辣！” “得，下一辆车我给汪少您挑好了，科尼塞xr2010款，5000万，六档手动变速，百公里2.9秒，世界上你找不到比它更壕、更没有性价比的车型了……” 有个身材高挑、颜值出众的小美女，却对汪言那辆车特别感兴趣。 “汪少，我有一辆法拉利812，开腻了，和你的帕拉梅换着开一阵可以吗？我一直很喜欢限量帕拉梅的香槟渐变漆，可惜现在不好买。” 周建武哈哈大笑：“行啊新新，先借车，再借人，你套路可以的！” “呸！少拿你们的流氓思想埋汰人！” 新新小美女脸色一如平常，坦然的很。 黑虎跟着凑趣：“汪神，换！我跟你讲，新新家里是搞金融的，以后你公司要上市，找小富婆准没错，人财两得，美滋滋！” 换什么换！ 车是老婆，岂能和别人换着开？！ 要是出点什么事儿，算谁的？！ 汪大少瞟一眼新新小美女，感觉颜值略一般，身材倒是相当不错，下意识发动雷达。 【初新，23岁，颜值93，身材95，特殊99，好感度62】 “新新姐，那车扔在星城，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叫人开回来，812不用给我，我在学校开帕拉梅都觉得扎眼，再买辆大众代步就好。” 额…… 对方是个妹子，所以开开自家老婆，不涉及伦理问题。 而且呢，一个妹子，文文静静的，市区里开车能出什么事故啊？ 对吧？！ 如果实在点儿背，真出点什么事故……那更好啊！ 可以让她欠个人情，日后公司赴美上市的时候，找她爹帮忙嘛！ 对，我都是在为公司发展着想，那叫一个殚精竭虑啊…… 做领袖，就是介么不容易，你们还年轻，不懂哥的难。 …… 汪言如此痛快，初新心情大好，背着手走到g65车旁，仰头看汪言。 “哟，乖弟弟，真仗义！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在上大学……大几啦？” 汪言腼腆一笑：“大一。” “哇！那不是才18、9岁？可以啊，生意都搞到魔都来了？” 汪言越发腼腆：“又不是什么大生意，瞎胡闹，练练手。” 自打新气质【缥缈如风】上线以来，汪大少是演什么像什么，一旦弱小、可怜、无辜起来，那叫一个人畜无害。 初新难得在圈子里碰到一个比她还小的，又是如此的鲜嫩，母爱顿时有点泛滥。 “留个微信，需要帮忙的时候直接讲，姐姐罩你！” “罩就不用了，生意上的事我能行。交朋友我就很乐意。” 倔强！ 少年特有的天真和倔强！ 初新笑得像花儿绽放，开开心心和汪言互加微信，只觉得眼前的小朋友有趣极了。 黑虎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疯狂咆哮—— 初新啊，富贵哥不是小绵羊，真不是！ 马德，那货发狠怼人的时候，比你爸都有气场，千万别上当！ 结果就在犹豫着要不要拆个台、稍稍提醒一下的时候，汪大少突然一眼扫过来，眼神深邃，眸子似有幻彩，顿时让黑虎心里一激灵。 汪神，我和那姑娘不熟，你随意！ …… 看热闹的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比之前更热闹。 有两个哥们表情不大好，剩下的都没当回事。 一个圈子十几号人，不可能个个平等，身份总要有高有低。 初新在其中就是最核心的那一档，家境好，人漂亮，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 必然有人暗恋或者明恋，可是大部分都有自知之明，知道够不上，索性只当朋友和人脉来处着。 人家爱撩谁、对谁感兴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犯不上酸言醋语的去讨人嫌。 再者，未来指不定什么样呢，对一个新人稍微热情点，就一定会在一起？ 想多了。 大部分类似的情况，都只是一时好玩，不用多久，便会无疾而终。 所以大部分人都没当真，嘻嘻哈哈的开玩笑起哄凑热闹，仅有那两个表情没控制住的，自然会有朋友提醒。 要是实在控制不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 闹闹吵吵好一会儿，终于把赛道清好，汪大少接过周建武递来的防撞头盔，开着g65站上起跑线。 一左一右，分别停着玛莎拉蒂总裁和奥迪tt。 前者百公里加速官方数据是5.5秒，15款奥迪tt的百公里加速官方数据是5.3秒。 而汪言那辆大怪兽，官方数据是5.3秒，最高时速230km/h。 不过在赛道上，加速并不是一切，就以g65的体型、自重和弯道性能，跟轿车都没法比，更何况是伪超跑。 汪言需要的不是赢，只是跑出自身最好水平，拿到系统奖励。 而那两位陪跑的哥们，亦不是来比赛的，配速才是重点。 春光夏雨按下车窗，分别对汪言竖起大拇指，给大少鼓劲，兼提醒。 “汪少，注意放平心态啊！前两圈适应一下，跟着我们熟悉赛道，第三圈再正式测试。” “安心跑，大g的防护非常可以，翻车撞墙都不怕，你别慌，出事的概率就很低。” “ok！” 汪言从善如流，虚心听取意见。 对方都是常玩赛车的主，经验丰富，而汪言给大家的理由是，想测试一下g65的极限性能，做到心中有数。 类似的性能评测，玩车的二代们经常做，甚至不少玩家直接跑去纽北测。 但是测过那么多次车，g65可是头一回在赛道上见着，一个个都好奇得很。 场外，男男女女们都兴致勃勃，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虎哥，汪少行不行啊？” “可别翻车……” “乌鸦嘴！” “汪大少人不错，可是车技真够呛，刚才你没听到么？那哥们连百公里数据都不晓得！” “对啊！而且你看汪少那两辆车，帕拉梅+g65，壕是真壕，可哪儿像个正经玩车的手子啊？” “开别的车我都不担心，法拉利想翻都不容易，然而g65……” “我怎么感觉要废废啊？新手+大车，咱们是不是叫个120来候着？” “放心放心，没问题……吧？” 大家一阵嘀咕，黑虎心里都没底了。 大哥，刚买的新车，牌照都没上呢，您可别当场翻给大家看…… 倒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多晦气啊！ 初新更担心介个新认识的小朋友，但是她不讲丧气话，挥着小拳头给汪言鼓气。 “弟弟加油！好好跑，稳稳的！” 汪言听到动静，回给她一个大拇指，然后聚精会神的开始调整。 动力模式切换到m，在手动模式下，7g-tronic手自一体变速箱会与发动机结合出更敏捷的效应，提升换挡速度。 转数一旦够用，轻轻拨一下换挡拨片，即可完成提速。 中控台中央的三把差速锁……汪言不会用。 对于新手而言，善用差速锁，其实是完成漂移的最简单方式。 但汪言是个奇葩，一身车技，大半来自技能——在驾校学的那些东西，只能叫开车——真正的技术，全部由【老司机永不翻车】赋予。 所以汪大少会用最难的前驱漂移，却不晓得怎么搞手动差速锁，索性置之不理。 油门踩死，漂就完了！ 真正开始猛踩油门以后，g65双边四出的排气管喷出阵阵澎湃的声浪，把旁边的tt和总裁盖得像小鸟啾啾，狂暴得一批。 帅啊！ 就是介个feel！ 随着前方出发指示灯一个一个的变绿，汪大少松开刹车踩死油门，g65咆哮着冲了出去。 第347章 横行【小章没脸球票】 g65的起速真心不慢，三辆车近乎是并排飙出去，并且一直纠缠出100米开外。 直线加速，大铁盒子并不比总裁和tt稍逊半分。 紧接着，三辆车切进第一个大角度弯道。 在上汽介种正规赛车场上，路面沥青颗粒更大、平整度更高，轮胎的摩擦力抓地力会更强，因此，专业车手在过大弯时会更多的选择减速大角度切弯。 而非是漂移。 核心关键点在于，摩擦力本来就高，你再去漂移，便会损失巨大的动能和车速，重新加速又需要更多的时间。 在赛场上，0.1秒都要争。 那如果是自然过弯，为了降低减速的损失，最好的办法就是切外角，贴圆心内线，出弯再切外角—— 目的是让过弯弧线尽可能的接近直线，弧度越小，损失的速度就越少。 总裁和tt都是这么干的，tt最先减速外切，总裁让路，并且一直让到汪言的后面，意思是让g65第二个过弯。 好意心领！ 汪大少轻笑一声，走上中线，加速。 卧槽！ 大哥你要干嘛？！ 不止是春光夏雨懵哔了，场外的观众们都集体爆出一声惊呼。 这速度根本转不了弯啊！ 会冲出赛道的！ 大家正惊呼着，只见g65吱嘎一声，大屁股一甩，斜着漂出一个大弧线，跟在tt后面冲出弯道，然后…… 被总裁一脚油门超过。 木得办法，漂移出弯再加速，结果必然如此。 “卧槽，汪少介是图什么啊……” 一个哥们哭笑不得的嘀咕一句，刘子轩冷笑接茬：“图装哔呗！漂移多帅啊？” 闺蜜坏笑着捅咕初新一下，挑挑眉，初新摇头笑笑，没吭声。 黑虎冷冷淡淡的回道：“你想多了，测试性能又不是比赛，当然是爱怎么跑就怎么跑。” 大家想想看，是那么回事，纷纷点头。 “对，咱们想岔了，测车可不止是极限加速，各种复杂情况都要考虑。汪少挺清醒的。” “刚才那个漂移有点意思诶……” “嗯，车头很正，汪少的技术不像新手啊？” “确实不像新手，方方面面都控制得很好。” “哎吗，头一次看到大g的漂移，感觉上是真凶，帅！” “下个弯下个弯，快看！” 几十米的直路很快走尽，三辆车即将进入下一个弯道，路面很窄、角度又很小的一个回旋弯。 春光夏雨意识到汪言在测漂移数据，同样有所回应。 那两位是真的有水平，各自根据座驾的性能，选择了不同的过弯方式。 tt是前置四驱，走外线大角度漂移，高初速、高出弯速度。 总裁是前置后驱，走内线小角度漂移，漂移距离最短，但出弯速度损失很大。 只此一点，就可以看出两人对赛车和座驾的理解，水平真心高。 汪言会怎么办？ 所有人都为大少捏一把汗。 g65的自重太大，重心太高，压根就不是一辆适合漂移的车型。 如果轮胎锁得太死，离心力太大，随时都有可能侧翻。 尤其是小角度的弯道，强行漂移的风险极大。 汪大少作为一个老司机，心里自然有数，可是系统任务放在那里，只能硬上。 目测一下tt的漂移初速，大概有65到70，汪言觉得大g怕是不太行，谨慎的减速到60左右，一个同款外线漂移。 漂到一半，车身仍旧没稳住，上半截外倾得厉害。 不行！ 再有一两秒准翻！ 汪大少心里一突，却临危不乱，马上松刹车点一丁点油门，再在不到四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连续修正方向盘角度、重新踩到一半刹车。 场外的观众们看得清清楚楚，眼瞅着g65漂到一半突然失控，上身打晃，紧接着却向前一滑，然后再次甩尾漂移，极限的擦着车道外线摆直车头，咆哮出弯。 “卧槽！” “单弯儿双漂？！” “妈耶，哪来的大神？！” 懂车的观众们都疯了，呜嗷一顿乱叫。 按说，两次漂移不是什么超高难度系数的动作，在场的二代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主，不至于如此震惊。 可赛道上那是台什么车？！ 你妹的，自重2.7吨的大铁盒子，g65！ 开一辆f1赛车来，一个弯连续漂六次，大家都只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句：高手。 可是看着g65摇摇晃晃的两次漂移过弯，几乎控制在将翻未翻的极限，谁不懵哔？ 周建武瞪大眼睛望向黑虎，眼距显得愈发宽阔。 “虎子，汪少到底干嘛的？！” 社会我虎哥，人狠话不多，深沉而淡定的开口：“我新收的小弟。怎么着，还成？” “呸！” 被一群人呸一脸吐沫星子。 …… 接下来的弯道，仍旧是一路漂啊漂摇啊摇，晃晃悠悠的杀过终点。 等到汪言下车检查轮胎的时候，黑虎正在大声唱歌。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 汪言回头竖起一根中指，引发一片哄笑。 紧接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呼喊起来。 “汪少，帅噢！” “跑得真棒！好样的！” “牛哔大发了，再来一圈！” 初新慢慢走到汪言面前，关切叮嘱一句：“小弟，下圈别开那么猛，太危险了。” 确实看着让人心惊肉跳的，好几次都游走在翻车边缘。 汪言看到有不少人在拍摄视频，就没摘头盔，对初新点点头。 “我心里有数，谢谢新新姐！” “乱逞强！” 初新翻个白眼，斜眼瞟汪言一眼，配合上微微皱着鼻翼、向右撇嘴的表情，既有成熟女人的风情，又有小女孩的娇俏可爱。 23岁，跟19岁的少女相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刘璃薇薇苗苗她们再怎么成熟，都有一种花季少女特有的天真，完全不存在姐姐范儿。 初新则不同，意识里就有那种对待弟弟的包容和宠溺，年纪更是恰到好处。 汪大少感觉还怪新鲜的，嘿嘿坏笑两声。 反正有头盔挡着，不怕被看到。 小姐姐，咱俩谁更大，可不好说哦…… 括弧：心理年龄。 刚聊两句，测速的成绩出来了，周建武啧啧称奇。 “兄弟，圈速4分49秒，折合平均时速69公里/小时，强啊！” “那么慢？！” 汪大少没忍住，皱眉反问。 “兄弟，不慢了好吗？你不看看，你开的是什么车，没必要的弯道漂移多少次！” 初新亦跟着点头：“最高圈速纪录是舒马赫车王保持的1分32秒，f1赛车。业余圈速纪录是潘家那位大少的2分17秒81，开的是拉法。小弟你不乱漂移，应该能跑进3分半，真不慢。” 顿了顿，她又安慰道：“用g65漂出现在的成绩，国内你是独一份，回头他们把视频传上去，会吓掉很多人眼珠的。” “对嘛！” 黑虎笑嘻嘻接茬：“下圈好好测，别漂移了，努力跑个3分半的圈速出来！” 3分半…… 汪大少心里默默换算，差不多是93公里每小时的速度。 法克！ 仍旧不够回本！ 你妹啊，破任务怎么那么难！ 难受，想枯。 在正规赛道上跑圈，和越野拉力完全是两个概念。 赛道漂移损失的速度太多了，根本不实用，想跑出好成绩，就必须减少不必要的漂移。 除非是那种最窄的反向弯道，才可以考虑用漂移卡位。 然而汪大少没得办法啊！ 破卡的要求就是有弯儿必漂，咋整？！ 得，死挺吧！ “没关系，圈速我不是很在意，我再测测漂移过弯的极限数据吧，挺有意思的……” 汪大少嘴硬的给自己找理由，大家都没多心，深信不疑。 “汪少，你心态够好！” “娱乐至死啊哥们，是个玩家！” “弟弟你可真是贪玩好胜……穿套防护服吧，不然不许开那么猛！” 初新的提议最靠谱。 g65不是专业赛车，安全带不是六点防护，座椅的包裹感又不够好，上赛道那叫一个难受。 尤其高速漂移过弯时，那离心力甩得汪言贼吉尔难受。 79点的体质倒是扛得住，可是身形不稳，特别影响操作。 穿上防护服，该歪仍旧会歪，但是安全性大增，可以让汪言更大胆的去做动作。 周建武一行人玩得特别专业，什么都有。 打量一眼汪言的身材，周建武直接吩咐小弟：“去把我那套sparco的防护服拿来给汪少。” 汪言没拒绝对方的好意，握手道谢：“谢谢建武哥。” “别客气，安全第一。咱哥俩身材差距不大，你对付着穿，回头你要是有时间加入咱们的俱乐部，哥单独给你订一套。” 汪言瞟一眼挂在赛道上方的横幅，啼笑皆非的问：“跑跑团？” “哪儿能啊！是s。” 周建武老脸一红，忙不迭解释：“那条幅是今天的小聚活动，非正式的！我和初新、春光、夏雨他们都是s的会员，魔都超跑俱乐部！” 黑虎笑得直拍肚皮。 “跑跑团……难为你们想得出来……” 初新柳眉一竖：“怎么，你有意见？” 哟，找到正主了，感情是大美女的提议。 汪言急忙打岔，帮忙缓颊：“虎哥，你不是那个s的成员么？” 周建武揽着黑虎的肩膀，竖起大拇指。 “虎子玩得比我们还高端，魔都表圈的真正大佬！国外回来的，见识过大场面，不太看得上国内超跑俱乐部的小打小闹。” “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我就是不喜欢赛车而已，没那天赋。” 黑虎摇头笑，看似很谦虚，实则有股子傲气含而未发。 汪言心里一动。 诶，看样子，浪荡公子哥儿似的黑虎，背景和实力比预想中更不简单啊…… 想想也该如此，一句话就让周建武他们毫无怨言的让开场地陪汪言疯，可见，地位确实不一般。 魔都超跑俱乐部是个什么机构、要不要参加，以后慢慢再议，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怎么跑出尽可能好的成绩。 在几位大哥的帮助下，汪言套上防护服，重新踏上g65。 “来吧，两位大哥，第二圈！” …… 第二次跑同样的赛道，路段更熟，操作可以更大胆，成绩当然会有所提升。 但是，漂移失速的问题始终都在，不解决，永远跑不快。 5.45公里转下来，最终成绩是3分48秒，90公里不到。 难，太难了。 下车以后，大家都在庆祝，恭喜汪言的好成绩。 能用g65漂移过弯漂出现在的成绩，确实惊人，堪称神奇。 总裁和tt的速度快得多，但是没有任何可比性。 春光夏雨自己都很服气，直冲汪言竖大拇指。 汪大少自己却紧紧皱着眉。 不行啊…… 照现在的状态去挑战，8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1000万购车款只能回来800万。 亏得倒是不多——甚至算是赚的。 200万拿下一辆g65，一块11111的车牌，又到手1000经验，多值得？ 血赚的好么！ 可是，难得有一次回血的机会，汪大少又不甘心就此止步。 努努力，跑到120公里每小时，倒赚200万，它不香么？ 然而，怎么才能把成绩提上去呢？ 漂移失速太特么无解了…… 其实有个办法——男神天赋，仍有一个技能栏空着，只要把驾驶精通技能扔进去，估计就会有巨大提升。 但是汪言舍不得。 为了那区区两三百万，浪费一个天赋技能栏，犯不上啊…… 纠结半晌，汪大少眼看着【漂移的大g】卡片，再有不到15分钟就要失效，只好默默叹口气，认了。 再次踏上出发线，大少平静一下心情，开启卡片。 “系统，挑战试驾！” 【卡片已开启】 【你已经购买试驾车型，挑战结果将直接按照规则返还现金】 【经检测，当前赛道复杂程度远超正常试驾场地，你的挑战成绩，将会乘以一个难度系数，得到最终增幅】 【难度系数分为两个部分——】 【基础系数为1.75，来自于赛道的复杂程度】 【技术系数不固定，来自于各项技术的综合评定】 我去！ 那岂不是说，最终成绩会乘以至少1.75？！ 12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乘以1.75以后是多少？ 210公里每小时！ 2100万元的现金奖励！ 哎哟哟，刚才不值，现在值啦！ 再有六天不到就要扣款拍卖写字楼，眼看着缺口越来越大，猫熊tv的签约金未必能够及时到账，2000万刚好能解燃眉之急。 汪言再没顾虑，直接把【驾驶精通】技能往【男神天赋】技能栏里一扔—— 第三个天赋技能新鲜出炉！ 光看名字，就让汪言心惊肉跳心花怒放心心念念的开始惦记蟹神…… 【横行车神】 …… 第348章 横行无忌【求票】 【横行车神】 【男神天赋·被动】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横行在秋名山上唯一的车神】 【老司机？忘掉那个称呼吧，它怎么配用来称呼你？当你漂起来时，螃蟹都追不上你！】 【特效1：自动获得大师级机动车驾驶技术】 【特效2：你天生就知道怎么横向移动车辆，如何最精准、最快速的进行漂移】 【特效3：在驾驶或乘坐机动车辆时，你的全属性将得到5点增强，最高为99点】 【特效4：在驾驶或乘坐机动车辆时，你将受到神秘横行力量的庇护，削弱受到的一切伤害】 我勒个去！ 介么强的么？！ 汪大少看完全部说明，兴奋得直想狂呼。 没浪费最后那个技能栏！ 作为一项生活必备的技能，驾驶技术够用即可，再高并无必要，因为驾驶技术再怎么好，该着的车祸怎么都躲不掉。 你不撞人，人家可以来撞你。 停在路口等红灯还有被撞飞的呢！ 碰到那种小概率事件，多好的驾驶技术都白搭，死不死全看命。 但是新的【横行车神】太牛批了，尤其是最后两条特效，简直是给汪大少上了双保险。 神经反射快，撞车的可能就小。 体质强，疲劳驾驶就不存在，抗伤抗撞能力更好。 最后再加上一条减伤…… 开着车的时候，汪大少真是谁都不叼，六亲不认，横行无忌。 思考介个问题的意义在于，确认5点全属性加值的发挥范畴。 如果是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享受加值，那么，以后在车上读书、思考、休息，岂不是更有效率？ 在思考中，汪言明显的体会到了思维的活跃与敏锐。 5点看似不多，却将优秀顶峰的智力提升到天才级别，效果堪称立竿见影。 三秒钟不到就得出结论—— 属性仍旧不够，成长之路，任重道远啊…… 胡思乱想一阵儿，那边周建武重新调好计时，指示灯一个接一个的变绿。 汪大少收敛心思，轻轻轰着油门，准备进行真正的测试。 三、二、一…… 轰！ 三辆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蹿出去，这一次，汪言把油门踩得很凶。 在切进第一个弯道前，便已经领先整整一个车身。 “卧槽！” “汪少要干什么？！” “哎嘛，大兄弟你疯啦？！” 观众席上发出一片惊呼，大家都被汪言的作死精神震住了。 赛车场在设计的时候，每一个弯道都有理论上的最大通过速度。 外行人总觉得技术或者车子的性能才是过弯速度的核心，殊不知，科学早就将一切约束在一个明确的限度内。 现代赛车是一门大量应用数学和力学的严谨技术。 在场地赛中，用什么速度切弯、在哪个位置切进去、从哪里切出来、夹角怎么取、如何利用扰流板的下压力、如何转移前后荷载…… 真想往复杂里解释，没学过高数和高等力学的人听都听不懂。 总而言之，场地赛道中，每一个弯道的最大通过速度都是固定的，只能接近，不存在超越。 越是想要接近那个极限，就需要越强的技术，以及更好的性能。 如果是在已经固定了车型的前提下，极限很好算，有经验的车手甚至可以粗估出一个大概。 比如汪言即将杀进去的第一个弯道，极限过弯速度是158公里每小时。 搁g65在上面跑，极限过弯速度不会超过100公里每小时。 而汪言呢？ 一脚地板油，直接踩到130公里还特么多！ 周建武、黑虎、初新呼的一下站起来，冲到防护网前，紧紧盯住g65，神情紧张。 “mmp，你稳住啊！” “千万别翻……” “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好救援？” “乌鸦嘴！好，准备着吧……” 一片焦虑和担忧中，g65切进弯道。 外线切进，直切内角，然后就在转向不足即将一头扎出赛道时，呼的一个小幅度漂移。 按正常情况讲，以现在的速度和现在的角度，漂移的结果九成九是侧翻。 离心力和后轮锁死侧向摩擦力共同作用之下，车身左后半部会有一个急剧增高的上浮力，g65本身就没有扰流板来制造下压力，重心又高，翻车妥妥的。 但是，汪言在发动漂移时，极其精确、巧妙的让后车轮越过路面，精准的刮上草坪。 赛道和公路的最大区别，就是没有路肩！ 沥青赛道旁边，便是草坪缓冲带！ g65的两个后轮在锁死的一瞬间，直接掠上草坪，摩擦力顿时降到一个极其微弱的程度。 失去那种侧向摩擦，前轮仍在转向驱动，上浮力不足以掀翻车身。 于是，漂移的前半部分便顺利完成。 “卧槽！漂亮啊！” 嗷的一嗓子，周建武抚掌大叫。 随后，神情变得愈发紧张。 用草坪来降低摩擦力是一个神来之笔，但是，并非没有隐患。 在失去后轮抓地力以后，车身处于一种半失控状态，在惯性的作用下，摆动幅度很大，一个控制不好，很可能甩尾过度，让g65甩成一个“原地调头”的状态。 一旦g65失控停在道路中间，后面跟着的总裁和tt，都有一头撞上去的危险！ 然而，就在那个荷载进入相对平衡、车身动力在惯性系转换临界点的那个刹那，汪言用精确到毫秒级的反应，猛打方向盘、刹车全松、匀速将油门踩到三分之二处…… 前轮反倾提供一个向外的动力，速度在逐渐恢复的同时，后车身的漂移惯性被导向前方。 g65咆哮着重新切回内侧弯角，并且在右倾前轮的带动下，直直的蹿了出去！ “卧槽！漂亮啊！” 观众席上爆出一片欢呼，被汪大少的神级操作震得不行。 “这特么是在拿场地赛当拉力赛在跑啊……” “大神，给您跪了！” “太牛批了，儿得呼，虎哥，你搁哪找来的变态啊？” 在场的二代们大多数都懂赛车，自己上不行，可是完全能够看出汪言那一番操作的骚劲儿。 先是大角度走线切弯，即将冲出路面是小幅度漂移，借草坪控制侧翻，尔后在最极限的时间里把前轮掰出一个最合适的出弯角度，将惯性、荷载、动力全部利用到极致。 前轮是典型的场地赛跑法，后轮则带着明显的拉力赛技术风格，两种不同的赛场技术，融合于一体，那是何等的惊人！ 周建武兴奋得不行，拿对讲机喊中控台。 “弯速多少？！出数据没？！快特么点！” 中控台的声音有点颤抖：“进弯138，出弯91，全程2.13秒，通过速度117！” “卧去你麻的！” “那可是g65，你没搞错？！” “快特么赶上大牛的极限弯速了吧？” 周围的人全疯了，粗口连连。 所谓的极限通过速度，当然不是指瞬时速度，而是一整个弯道，从进弯到出弯，全路段的平均速度。 130进弯，80出弯，匀下来不到100。 180进弯，超级大角度漂移，30出弯，均速可能都不到80——前提是不翻车。 而上汽赛车场的极限弯速，对标车型是f1方程式赛车，换言之，只有f1才能接近那个极限弯速。 大牛、拉法之流的民间超跑，距离极限有着一大截距离。 至于g65…… 那玩意压根就不是应该站上赛道的车型，100公里每小时的极限弯速都有点抬举它。 结果呢？！ 汪言硬生生跑出一个117！ 初新眼里异彩涟涟，喃喃道：“好厉害……” 周建武涨红脸，又问一次黑虎：“草了，虎子你哥们到底干嘛的？！” 黑虎美了，双手往胸前一抱，扬起下巴：“我新收的小弟，还成哈？” “滚！” 周围又竖起一片中指。 “别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突然，有个小青年泼来一盆冷水，满脸酸溜溜。 大家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也没人计较。 一个新人，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原因不重要，类似的情况多得是，习惯就好。 黑虎被拆台，心里不怎么舒服，却不方便直接怼，正难受着，汪言亲自打脸了。 那是一个连续的发卡弯，g65仍旧以正常情况下必出问题的初速，横行无忌的冲进去。 我左漂漂！ 我右晃晃！ 连续两次刮草坪的漂移，把g65的性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玛莎拉蒂总裁和tt在后面狂追，老老实实的走线过弯，却仍旧被拉开20米远的距离。 正常情况下，应该倒过来才对。 别看直线加速g65最快，持续动力最强，实际上，真到赛场里，那两台车能玩死g65。 弯道性能+操控性，不是死板的数据能够体现的。 然而车神汪就是介么不讲道理！ “妈耶！我可能要瞎……” “太特么精准了吧？汪神是怎么控制的？！” 黑虎瞟一眼讲风凉话那青年，冷笑挑眉：“兄弟，不服憋着，我小弟就是这么凶！” 确实凶，反正周建武是服了。 “真牛哔！汪神是特么打小就开始跑拉力吧？！好扯……” “就是啊！场地赛还能这么漂的？！” “我混s四年，看过的比赛多了，今天真尼玛开眼界！” “你别哔哔！好好录！录稳点！” 观赛点评，大家都是专业的，所以各自都有太多mmp要抒发。 首要一点前提——场地赛里基本看不到“真正的漂移”。 短距离的“横行”，车辆微微失控，那不算真正的漂移，而是业余选手的技术能力不够用。 偶尔有顶级车手借着失控来完成一些战略目标，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像汪大少那样，如此大开大合的漂移，真心是头一次看到。 偏偏大家又不得不承认，汪神的漂移确实是最佳战略。 因为车型。 g65正常走线过弯就是不中，正常漂移更扯淡。 巧妙之处在于，路旁的草坪缓冲带，可以提供一个类似拉力赛的低摩擦系数环境。 然而正常的公路跑车，包括总裁和tt在内，根本没法利用那种环境。 强调操控性、强调赛道性能的跑车，半身失控，是多可怕的局面？ 首先在动力和速度上都是得不偿失的。 其次，一般专精于公路赛车的车手，本身的技术亦不足以驾驭那种局面。 游走在失控的边缘，听着贼吉尔浪漫，实际上分分钟翻给你看。 汪言倒好，像一只撒欢的螃蟹，驾驶着号称最强性能越野的g65，把公路赛生生跑成拉力。 所谓扬长避短，不外如是。 周建武感慨道：“总跟你们讲，高手最重要的素质，就是要把路宽利用到极致……但我是真的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把隔离带都利用到极致！” “可不是嘛！夏雨他们是在标准宽度的赛道上跑，汪神的赛道，比他俩足足宽出3米，那能赢？！” g65一路狂飙，把总裁和tt越甩越远。 初新紧张的握着拳头，喃喃自语：“原来，他现在才拿出真正的实力……” 没有外人听到，但是，大家的想法显然是一致的。 “感情汪神前两局在放水啊？” “不算吧，应该是在熟悉赛道……” “诶，我怎么感觉，现在仍旧不是汪神的真正实力？” “废特么话！你给汪神一辆拉法，分分钟破掉潘少的记录！” “妥妥的！技术太可怕了，那么多弯道，一次失误都没有。” “真精确啊……感觉每次出弯的前轮倾角都是控制好的……儿子们快来跟我拜神仙！” “真是没有交错的外号，汪神，真尼玛神！” 最初，只是黑虎开玩笑似的叫着汪神，大家对汪言不熟，不晓得那个汪神外号是打哪儿来的。 现在，索性都叫上汪神，车神的神。 “走吧，下去，到终点去迎接汪神！” 周建武兴致勃勃的一挥手，当先走下观众区。 几个哥们微微一愣，感觉这礼遇真是有点超格，已经不是正常的客气了。 周建武心里有自己的主意：不管怎么求，都要请汪神加入s！ 有汪神在，何愁不能压住帝都一头？！ g65风驰电掣的杀过终点线，遥遥领先春光夏雨至少5秒时间。 待到在停车区停稳车，汪大少才一下车，立即就被人群围住。 大家伙儿那叫一个热情，不晓得谁起的头，集体开始皮。 “汪神，牛哔！” “小母牛骑电线！” “小母牛坐飞机！” “小母牛玩倒立！” “小母牛洗桑拿！” …… 一群沙雕，把汪言搞得哭笑不得。 大哥们，现在我真没心情和你们皮，成绩呢？！ “建武哥，圈速多少？” 打开对讲机，对面传来一声兴奋的尖叫：“2分28秒，圈速131.7公里每小时！越野车型的纪录！” 哈！ 还行，1300万大洋到手！ 汪言很开心，马上打开系统面板，查看奖励。 重点是难度系数，系数如果能到2，那就是2600万，不但能够彻底解决写字楼资金问题，还有得剩！ 一眼扫过去，直奔重点。 基础系数1.75，自不用提。 技术系数……1.25！ 我去！ 哥没看错？！ “小弟，恭喜！跑得真漂亮！” 车神汪正难以置信的狂喜着，身侧突然飘来一阵馥郁的幽香，让大少打心里开始发胀。 醉了醉了，小新姐，你淡定点，别这样！ 第349章 一拳一个嘤嘤怪？ 其实初新没干什么，只是因为特别兴奋，所以拉住汪言的手臂而已。 穿着那么厚的防护服，火烧都没感觉，就和没接触一样。 但是吧，有些事最怕联想，初新的脸蛋不是顶级的美，可汪言知道她的特殊分啊！ 身体才一靠近，脑袋里就自动跳出警告—— warning！fbi…… 幸亏汪大少现在有个隐藏技能【道貌岸然】，别管心里怎么浪翻潮涌，表情绝对挑不出任何问题来。 摘下手套，将手掌竖在初新面前，笑道：“谢谢新新姐，今天状态不错，可能是因为有美女看着？” “哈哈！” 初新开心的和汪言击掌，顺势松开手。 汪言马上去和周建武、黑虎一一击掌，与初新拉开距离。 正派汪，名不虚传。 第一次接触，又是在人家的朋友圈里，太黏糊只会失分，保持距离才是车神该有的哔格。 大家的吹捧实在太多了，多到汪言根本应不过来。 每个人都要吹上几句，甚至迫不及待的问，汪神你是怎么处理那个弯道的、再跑两圈下去让我们感受一下行不行、大型车的转向控制该怎么练…… 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 周建武更急，当场发出邀请：“汪神，你加入过某家超跑俱乐部吗？要不要来做我们s的会员？” 汪言对超跑俱乐部一无所知，笑着摇头。 “我刚拿到驾驶证没多久，平时上学忙，还真没什么时间玩车。” “我们魔都超跑俱乐部主要是玩赛车，但绝对不止是玩赛车！” 周建武显得特别急切，直言好处。 “s的会员里，不仅有大量的爱车富二代，同样还有许多热爱赛车的企业家、富一代，大家因为共同的爱好聚在一起，平辈相交，是一个非常好的扩展平台。 不开玩笑的讲，s虽然没有帝的成员数量多，但是顶级豪车、顶级富豪绝对是国内第一号的！ 我们的审核更为严格，会员的基本款座驾就必须在911以上，同时还对会员的资产、性格、从事行业有隐性要求。 s的创始人你应该听说过，黄哥，在魔都人面很广，资金雄厚，所以会员们都是真正的实力二代，绝对没有那种滥竽充数的小虾米！” 黄哥？ 我应该听说过吗？ 汪言心里有点迷糊，表面却不动声色，看看表，歉然开口。 “建武哥，咱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入会的事情有机会再聊好吗？有个朋友马上到魔都，我得去接机……” 上场前大家就知道汪言赶时间，周建武自然没有什么意见，马上和汪言握手道别。 “那行，汪少你先忙，晚上如果有时间，出来喝酒，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拉拢之急，堪称是迫不及待。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此乃公理。 可是对方的急迫，仍旧显得有点过火，莫非是有什么赛事需要招揽车手？ 汪言只能想到一个解释，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回更衣室脱防护服。 出来的时候，发现仍旧有人举着手机拍摄，就带上鸭舌帽和太阳镜，低调上车。 刚打着火，初新拉开副驾驶车门，扔上来一张名片。 “有时间记得找姐姐出来玩，魔都我还算熟。入会的事，好好考虑一下。ok，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别乱漂！” 汪言笑着比划一个ok的手势：“收到！新新姐拜拜！” 等她关好车门，隔窗挥挥手，毫不恋栈的驱车驶出等候区。 初新的姐妹直咂舌：“我去！还真是说走就走啊？那么无视我们初大美女的魅力？” “高手！这是高手！” 另外一个小姐妹眼泛迷醉，对汪言崇拜得不行。 “人帅有钱还是车神，肯定是被各路骨肉皮争相跪舔的宝，难怪来去如风又酷又帅……新新，你想吃嫩草，怕是得下死手才有机会！” “呸！” 初新脸蛋一红，撇嘴硬犟。 “认识个弟弟而已，谁像你们思想那么复杂！” “嘿嘿嘿……” 两个姐妹对视一眼，发出一阵奸笑。 …… 开上宝安公路，往虹桥机场驶去，汪言才有时间来看最终奖励。 基础系数1.75，技术系数1.25，总的难度系数是3.0。 实际成绩为131公里每小时，x3，最终是393公里每小时。 每10公里，获得10%的购车总价奖励，零头不计，所以…… 整整3900万系统奖励金！ 现金：5523万。 经验：6318/12500。 权益：3500万。 买写字楼只需要掏出3200万，已经绰绰有余。 甚至，如果把王庭娱乐里的净利润都算上，经验值只差一点可以怼满，将系统升到9级！ 所谓权益，是初始投资+盈利+官刷资金。 那3500万，有一部分已经计算过一次经验，不可以重复计算。 所以，汪言不打算提取出来，就搁在王庭娱乐来回官刷冲流水，反正怎么刷都不可能刷出经验来。 真正的净利润，大概只有700万不到。 6318+700+5523=12541，算起来刚好够，或者只差一点点。 不容易啊！ 相当于1亿2500万消费的经验值，终于要怼满了！ 今天这3900万，赚得太特么是时候了！ 咦，不对……净赚是2900万，剩下那1000万是车和车牌。 汪言并不打算把g65开回星城。 g65后天才能上牌，到时候把车往王庭娱乐一扔，平时停门口撑场面，等到哪个员工做出成绩了，正常的奖金之外，再奖励他们一天甚至更长时间的使用权，油费哥出！ 炫耀是人类的天性，开着沪e11111的g65去访友相亲聚会，够牌面吧？ 事情虽小，却能提升员工的归属感和荣誉感，区区油钱和折旧，值！ 畅想中，汪言再次回到虹桥机场。 到vip厅坐下，大少才和黑虎再次接上头。 “哥，亲哥，教我开车！我要学马路漂移！” 两人独处，黑虎马上对“小弟”服软，现实得一批。 亲自漂完才知道，大g的公路性能有多蛋疼，汪言直接摇头拒绝。 “你好好的练越野技术吧，大g真心不适合马路漂移，甩起来惯性太可怕。我刚才看了下胎花，磨损得厉害，明天四个胎和轮毂全得换。你算算要多少钱？” 黑虎顿时一缩脖子：“原厂的？5万起吧……龟龟，好特么烧钱！” “还学吗？” “不学了不学了，学不起！” 知趣！ 你又不是新新姐，哥哪来的时间和雅兴教你开车？ 漂移是需要特殊……呃，天赋的。 成功打消对方的念头，汪大少随口问起s。 “那个s的创始人是谁？在魔都挺有名的？” “岂止是在魔都有名啊……” 虎哥眼神怪异，嘿嘿一笑：“大明星黄姑娘的前夫，天天在微博上骂架上热搜，你没看到过？” “噢！那位啊？” 汪言恍然大悟。 自从认识林薇薇她们，又开始做直播，汪言最近经常会看看微博，比起以前的闭塞，现在知道好多八卦。 黄小姐的婚变门，从去年底一直炒到今天，前夫时不时就在微博上骂一顿，卖惨搏同情吸眼球兼有之，坊间流言纷纷扰扰，很是热闹。 汪言顿时一皱眉：“我怎么感觉那黄哥不是个正经做事的人呢？” “傻哔一个！” 黑虎呸一口，满脸不屑。 “谁对谁错不提，家务事外人没有置喙的理由，但是那货当着我一群朋友的面儿，大嘴巴子扇过前妻，可见一个巴掌拍不响。 最莫名其妙的是，离婚以后隔三差五的爆人家黑料，基本都是莫须有的不是，甚至把前妻私房照都贴出来，你说那是不是有病？” 汪言只了解大概情况，却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神发展，闻言大感荒谬。 “不是吧？！照那么搞，谁还敢跟他共事？” 做男人得有品，或者说，得有底线。 即便在离婚一事上是非过错方，可以诉苦可以骂娘，贴人家私房照可就太特么……那个了。 如此不智，做人的信誉呢？ “所以没什么人跟那个下作胚交心啊！” 黑虎不齿冷笑：“s看着牌子挺大，其实发展早就停滞不前，被甩出八百里地去。长三角一带，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谁耐烦跟他玩。” “所以你才没有加入s？” 黑虎点头：“对，大半原因都在黄身上，懒得跟那货打交道，不值当。” 汪言了然。 “得，那我也不入会了，没意思。” “别啊！” 黑虎马上拦着，坏笑：“初新大美女多好看！别便宜那些宝货啊！” 汪言淡然道：“颜值也就那么回事吧，我们何大公主不是更漂亮？” 黑虎被岔开思路，赞同点头：“那倒是真的……初新的漂亮就是普通的漂亮，跟何公主没法比。” 你懂个屁！ 只会看外表的渣渣！ 汪大少满心优越感，暗暗偷笑。 初新小姐姐的优秀之处，你们啊，永远猜不到…… 闲聊中，航班终于落地。 就住一晚的行程，何苗苗又带来两个大箱子，贵宾服务专员在后面推着。 “你又带了什么？今天只是一场新品拍卖会……” “两套礼服啊，有备无患嘛！” 何苗苗笑嘻嘻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哎，你跟我住思南公馆不？” “不住，我在嘉里开好套房了。” 汪大少果断摇头。 黑虎听到对话，心情有点崩溃。 什么情况？ 小公主主动邀请你同住，然后你绷着架子，拒绝了？！ 外人看不懂汪言跟何苗苗的相处模式，正常。 她邀请汪言，压根不是有意识的要诱惑，或者暗示，只是很单纯的在考虑方便问题。 投怀送抱那是想多了。 汪言没有任何误解和妄念，当然就从实际角度出发，继续住嘉里，方便和汪云喜他们开会。 两人的整体关系，是典型的友达以上，恋情未满。 主要就差在汪言有女朋友。 以何大小姐的骄傲，那肯定是要矜持到底的。 你什么时候分手，什么时候再来追我，姐会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你一个机会！ 汪言没有做好摊牌的准备，那就只做朋友呗。 反正哥正派，哥不急。 拉上何苗苗，直奔思南公馆。 巴黎之花的新品发布会就在思南公馆宴会厅举办，住那里极方便。 路上随意闲聊。 “你住的是别墅酒店？多少钱一晚？” “三万五吧？用的是我妈的会员卡，有折扣。” 汪言现在住嘉里总统套，折后价一万八，差不多刚好是思南的一半。 “败家娘们……跟我对付一下，省下来三万五干嘛不好！” “哟，你汪大少还有心疼钱的时候？” “替你心疼！” 汪言花自己钱不心疼，看着何苗苗那么浪，居然莫名其妙的肉疼，很是奇怪。 可能是因为……自个儿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但是仍旧不对啊…… 人家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何老师突然上线，侧头瞥汪言一眼，发飙。 “说！是不是惦记着我的钱，打着人财两得的主意？” 汪言悚然动容。 咦？ 你还别说，该不会真把她的嫁妆当自个儿家产了吧？！ 慌归慌，汪大少死都不会承认。 “扯淡！我缺你那仨瓜俩枣？你上回刷给我们公会主播的钱，最后结算出来不到800万，回头转给你800整，拿去花，使劲花，不够再跟爸爸要！” 何苗苗又羞又气，上去就一巴掌。 “谁爸爸？你是谁爸爸？跟谁俩呢？臭不要脸的！” 挨打就挨打，反正岔开话题就行。 汪言不要脸不要命的继续皮：“当然是跟你爸爸要啊！你想什么美事儿呢？叫声爸爸就有800万，你的嘴开过光啊？！” 何苗苗这气的啊…… 本来下飞机心情挺好的，一周多没见到汪言，今天能在一块儿参加那么有意思的拍卖，想想还怪浪漫的。 结果两句正经话都没聊上，就被气得想杀人。 “我的嘴开过荤！” 扑上来就是一口。 结果汪大少张开手，往她脸上那么一扣…… 立即盖得严严实实。 巴掌大的小脸，形容的就是颜值99的何苗苗，头身比例完美，抓起来手感好到爆。 控制住张牙舞爪的猫咪，汪大少单手开车，愈发帅气。 任凭她掰来掰去，我自巍然不动。 一拳一个嘤嘤怪？ 死直男，你落伍啦！ 第350章 大泰式【上午更的！】 你大爷的！ 合着只能你欺负我，我却不能还手，是么？ 但是想想现在的情况，确实又不敢真的对他下死手。 只好拼命挣扎，然后憋屈巴拉的服软：“你好好开车，看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汪言是一个特别懂得适可而止的人，调戏个差不多，在她真的生气以前，乖乖松手。 但是松开手以后，又特么正义凛然的把大锅扣上去。 “大马路上的闹什么闹，撞车怎么办？要是撞到小朋友呢？” “靠！那你倒是别按着我啊？” “那你倒是别咬我啊？你不瞎嘚瑟，我至于么？” “你先装我爸爸占我便宜的！” “我没装你爸爸，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喊我爸爸，都没有另外一个800万给你。听话怎么听不出重点啊你？” “王八蛋！你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不信，你还有那么多钱没花，还有那么多事没做，还没有叫过我爸爸……你才舍不得死呢！” “混蛋！无耻！臭流氓！自恋狂！” 何大小姐快被汪言气疯了，感情叫你句爸爸还特么是我的毕生心愿？ 不叫一次舍不得死？！ 可是拍又拍不疼，咬又不敢再咬，骂人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两句词——倒不是只懂得那两句，网上多脏的词儿都有，只是过不去心里那关，骂不出口。 反正挺没办法的。 气到极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心情蓦然转好，得意洋洋兴高采烈的宣布—— “哈士汪，你钱没啦！” “什么钱？” “前几天你不是问我：你还有多少零花钱、急不急着用吗？姐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你公司摊子铺太大，缺流动资金了吧？本来想借你一两千万应应急的，现在没啦！” 大小姐开心极了，一眨眼间，就从痛不欲生转为高高在上，看汪言都是用斜眼瞟的。 “不用求我，求我没用！就三个字：不！借！” 汪大少的表情瞬间一变，沮丧中带着懊恼，懊恼里又有悔恨，悔恨之余还有点讨好…… 哈巴哈巴的问：“那如果我叫你乖女儿呢？” “那也不行……靠！” 何大小姐美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横眉怒目的瞪过来：“哈士汪你是彻底不想要钱了，是吧？！” “对啊！” 汪大少又是瞬间变脸，嘿嘿坏笑：“我亲口跟你讲过我缺钱？缺钱我还会给你结算那800万？之前只是爸爸对女儿的关心好不好！你是不是看柯南看傻了？总显摆你那点儿弱智推理能力……” “啊？！” 何苗苗被怼懵了，又一次。 不对啊，之前聊天的时候，死狗子明明是缺钱的话风啊！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何大小姐开始怀疑人生、怀疑智商的时候，汪言忍笑忍得快要尿崩了。 不，其实你没想多！ 之前，哥确实缺钱来着，打算是，如果熊猫那边的钱来不及到账，就临时跟你拆借一点应急。 但是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做此一时彼一时？！ 哥现在发财了、富裕了、牛批了！ 想捏着哥的短儿？ 想着吧！ 哇咔咔咔咔…… 所谓的适可而止，就是——当一种调戏方式快要激怒对方时，换一种方式继续调戏。 汪大少深得适可而止的精髓，把何苗苗调戏得彻底自闭了。 一直到下车，大小姐再没跟汪言讲过一句话，任汪言怎么叭叭……对不起，姐听不到！ 下车，冲进别墅，“砰”的一下关上门，把汪言拒之门外。 “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开个车的功夫，惹翻了？” 黑虎满脸懵哔，对何苗苗的变化感觉莫名其妙。 “公主病，习惯就好。” 汪言很淡定的扔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偏生黑虎还真信了，对汪言报以同情的目光：“公主殿下是难伺候，苦了你了……” 苦个屁！ 那货多享受，虎子你不知道哇！ 不过黑虎没有继续在女人问题上打转，靠在车头点支烟，突然扯回超跑俱乐部。 “哎，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你在魔都搞事业，真就缺一个扩大交际圈的平台，那俱乐部里有些人还是挺不错的，能帮上不少忙。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没什么意思。” 黑虎正经，汪言就和他正经的谈。 “我轻易不交朋友，人在风光时交来的朋友，成色怎么样，你我心中都有数。 现在是对方有求于我，需要我撑场面，自然一片花团锦簇。 可我只看人。 黄少干出的那些事儿，我不喜欢，犯不上往一块儿掺和。 我有什么急事求着人家么？ 现在没有，以后亦未必有。 我在上升期，那只是一个守成都未必行的玩家，井水不犯河水才最愉快。” “你……” 黑虎哑然好一阵儿，才摇头感慨。 “你才多大啊，怎么就看的那么透？换成是另一个来自矿省的二代，怕是会削破脑袋往俱乐部里钻吧？那可是魔都最好的人脉圈之一！” “人脉固然有用……” 汪言悠然笑笑，很是云淡风轻：“但是，处得来的才叫人脉，处不来的，只是点头之交。” 精辟了。 黑虎深深为汪言的成熟而震惊，好一会儿才竖起大拇指。 “得，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再劝了，我是怕你碍着我的面子才不参加的，那多不好！” 正经事儿谈完，可以开怼了。 汪大少一个王之蔑视斜过去：“你对自己到底有什么误解？你哪来那么大面子？” 黑虎顿时郁闷了：“靠，你等着，待会儿我非得锤到你喊爸爸不可！” 哎哟，现世报啊？来的真快！ 汪言没什么想说的，变身就得了。 看看时间，当即不再耽搁，给何苗苗发去一条语音：“我和黑虎要去拳台切磋手艺，你去不去？” 打电话，气头儿上的何大小姐未必接，语音她肯定会点开听。 果然被汪言料个正着，5秒钟都没到，何大小姐兴冲冲回复：“你怎么把他骗上拳台的？等我等我，换件衣服就出发！” 黑虎杵在旁边，听到语音内容，表情变得有些狐疑。 为啥是骗？！ 汪大骗子没给他多想的时间，挥手上车：“走吧，准备出发！” 魔都的搏击馆很多，黑虎是一家的常客。 到地方，三人进门，已经有好几个小伙伴等在里面。 “靠，虎子你怎么那么慢？中午开约，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一个短发、很精悍的小伙子上来就气性很大的开喷，黑虎讪笑着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陪哥们去上汽赛车场装了个哔……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汪言，王庭娱乐的汪神，跟你们提过。” 黑虎圈子里，爱好搏击的小伙伴有三个，两男一女，个个一身腱子肉，看着就不好惹。 最年轻的叫小龙，只比汪言大两岁。 最大的叫豹哥，30出头。 妹子叫浅浅，来头最大，黑虎介绍的是“正宗咏春传人，女子防身术教练”。 汪言肃然起敬。 “女侠啊！传统武术可不好练，佩服，佩服！” “别听虎子扯王八犊子！” 浅浅笑得很豪爽，一开口，整出一个大东北腔，把汪言都给整愣了。 咏春不是南派拳种么？ 没听说东北有传承啊…… 黑虎嘎嘎坏笑，揭开谜底：“浅浅最擅长吟咏春闺诗词，小火车开的是引经据典，所以叫咏春传人！” “……” 你大爷的！ 汪言简直哭笑不得，但是回头看看眉清目秀的浅浅妹子，又觉得惊奇。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清清秀秀的一姑娘，居然能把黑虎都污到服气，啧啧…… 小龙好意提醒：“别小看浅浅，搞不好掏出来比你都大！” 得，你们龙虎豹三兄弟加一个浅妹儿，惹不起惹不起！ “来吧，拳台上聊。怎么个规矩？” 汪言慢悠悠步上拳台，好奇的左看看、右摸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亚子。 事到临头，黑虎反而有点缩。 关键是，汪言太特么镇定了！ 以黑虎对汪言的观察，那货绝对是一个不肯吃一点亏的主，没把握的事儿轻易不干。 而且不光汪言镇定，何苗苗更特喵的反常！ 你那么兴奋干啥？！ 你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干啥？！ mmp的，不会是真上当了吧？ 所谓聪明，就是能够从蛛丝马迹里察觉到问题。 所谓谨慎，就是一旦发现不对，宁可无功，亦要守住无过。 黑虎聪明是聪明，但是不够谨慎，生肖属浪，又好面子，虽然意识到可能不会那么乐观，可是仍然打算硬刚。 浅浅察觉到黑虎的些许不安，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国际吃瓜主义精神，嗷嗷叫着加油。 “虎哥你怕个球，对面是个小鸡仔，你靠体重优势都压死他！注意姿势，黑虎掏车！注意节奏，一二三四！” 何大小姐笑眯眯的瞥过去一眼，往观战区一坐，翘起二郎腿，悠闲得不要不要的。 身材方面，汪言178，体重大概145，看着很瘦削。 黑虎只有176左右，体重至少165，比汪言结实太多。 在搏击中，体重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汪言的体重刚好擦着中量级的上限，而黑虎却是次重量级的标准重量，差着整整两个级别。 10公斤的差距，在任何级别的赛事里，都足以形成碾压。 所以那三个小伙伴，没有一个看好汪言。 小龙亦在添油：“别打脸，剩下的你随意发挥！” 豹哥笑眯眯的更不是个好东西。 “兄弟，护头必须戴，上身防具就没什么必要了吧？打起来不过瘾啊！” 听不到拳拳到肉的澎湃冲击声是么？ 汪大少笑笑，无所谓的点头：“我都行。” 黑虎一咬牙：“那就不戴！” 马上开始换衣服、戴护具。 豹哥当裁判，却是浅浅宣读规则。 “自由搏击，不限拳肘膝等任意攻击方式，但不允许插眼、啃咬……鉴于你们两位都是帅哥，上述禁止性行为作废，你们可以尽情搂抱、自由发挥！” 靠！ 你果然是位女装司机！ 汪言满脑门黑线，马上示意搏击馆服务生，给我拿最好的护裆短裤来，哥不差钱！ 全套护具不便宜，汪言肯定不会用别人的，挑最好的买，干掉8000大洋。 有可能被坑了……不，简直是一定被坑了，但是大少不在乎，玩嘛，爽最重要。 收拾利索再出来，上身光着，下身一条大裤衩，头戴护具，手上是露指拳套。 搏击馆里顿时扬起一片奇怪的惊呼。 “哇哦……” 搏击馆最不缺的就是肌肉男，不少对搏击实质上并不感兴趣的姑娘少妇，之所以劲劲儿的来练习，动力很可能只是经常上演上衣失踪的肌肉硬汉。 汪言不是硬汉。 因为大少的身材不是练出来的，纯粹的自然成型。 流畅、结实、恰到好处，既不会太硬，又不至于软绵绵。 非要用最简单直白的语言来形容，就俩字：好看。 何大小姐咔吧咔吧眼睛，伸手捂住脸——下半部分。 然后继续咔吧大眼睛，看得兴致勃勃。 发出惊呼的异性们大体都是同样的想法：那个小鲜肉的身材怎么能这么好看！ 天生的黄金比例，和后天练出来的肌肉完全是两种概念。 没看到以前，她们以为肌肉棱角越分明就越美，看到汪言以后，她们才懂得，什么叫线条之美。 黑虎的肌肉很发达，在汪言出来以前，他正美滋滋的活动胸大肌，四下摆pose放电。 看两眼汪言，默默套上运动背心，然后没好气的喊：“喂，那个露肉狂魔，干嘛呢你？比赛规则是要穿背心的！” 你真不要脸…… 汪言头一次有点服一个人，摇摇头，叹口气，套上背心。 黑虎嗖嗖两记刺拳接摆拳接下勾拳，套路耍得有模有样，拳架章法十足。 看来，确实是常练的真正爱好者。 嘚瑟完，冲汪言勾勾手指。 e on baby，it''s show time！请听题：who''s your daddy?” 汪大少没玩过魔兽争霸，不晓得那是什么大龄烂梗，闻言冷笑着开始活动指骨关节。 客官，请趴好，您的泰式马杀鸡已送到！ 第352章 祖传竹杠又要挥 汪言回嘉里去换衣服，然后再拉着何苗苗一同回思南公馆，等她换好衣服，步行直接去宴会厅就好。 一番折腾，到宴会厅的时候已然是七点。 今天的活动规格很高，因为是巴黎之花品牌第一次在国内举办新品发布会，算是大规模进军国内市场的破冰之旅，高层非常重视。 思南公馆宴会厅前灯火通明，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和盛妆打扮的女伴，其中不乏外国面孔。 往停车场里开去的豪车，基本没有低于200万的。 随处可见的都是高定、高定、高定，西装、皮鞋、礼服、珠宝，大部分都是市面上不曾出现过的私人款。 商场货？ 麻烦往旁边绍绍，站人家面前不自卑么？ 并不是说商场货不好，高奢品牌的外售套装都得大几万起，配上首饰手表鞋子等饰品，一身算下来，十万以上是家常便饭。 得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把十万穿身上？ 搁以前，汪言想都不敢想。 只是在今天的场合下，量售款明显就不够好。 别看巴黎之花的酒不算贵，可是邀请来的嘉宾却个个不简单，毕竟是第一次在国内举办发布会，卯足了力气要打响头炮。 于是，规格甚高。 即便如此，在一片用金钱堆砌出来的气场中，汪言和苗苗公主仍旧是极其闪耀的一对。 汪大少穿着那身骚包的蓝白西服，牛津鞋，纯白sac手袋，碎发干净利落。 何大小姐一身嫩黄色晚礼服长裙，披着一方纯白的爱马仕羊绒披肩，因此没戴项链，但那两枚耳坠上硕大的水滴型蓝宝石，简直能够闪瞎人眼。 至于她手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艺术大师…… 汪言不想提，提起来心酸。 比咱的三块表加起来还贵出一倍带拐弯！ 只能说，不愧是小公主，真被当成公主似的宠着。 光是汪言看到的衣服首饰，怕是就得2000万往上走了，没看到的呢？ 难得的是，她在学校里天天穿运动服，谁能想象得到，她家里到底是怎么把这孩子养大的？！ 一路边走边闲聊，汪言突然想起一茬事儿，随口问：“喵喵你家里怎么没给你安排个保镖啊？就放你带着上千万的行头一个人到处乱窜？” “什么叫到处乱窜？你会不会聊天？” 何·永远抓不住重点·苗苗同学很不满意，一点没在乎什么淑女形象，回头就是一个白眼。 “okok，我错了，能聊正事不？” 大小姐占到如此微小的一点小便宜，都笑得心满意足——史上最可怜的白富美小公主。 “其实我有保镖啊，就在学校后门租的房子，平时没什么事我不爱叫他……诶，你应该见过啊？” 汪言瞬间想起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司机，恍然大悟。 “噢，又一次咱俩出门买水果，好像你和那位挥手来着……卧槽！等等！” 想起那人以后，汪大少突然意识到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你爸妈知道我？！” “肯定的呀！” 何苗苗对汪言的反应很不解，纳闷偏头。 “我在学校有没有交到什么朋友、跟同学相处得怎么样，他们不问才奇怪吧？毕竟我是第一次离开家里独立……诶，对了，其实我妈妈早就见过你……” “等会！你让我缓缓……” 汪言脑仁子有点疼，深深吐出一口气，才问：“什么时候?” 何苗苗正想开口，大眼睛突然一转，捂住嘴嘻嘻一笑：“自己猜去！才不要告诉你呢，哼！” 不是你美什么呢？ 莫名其妙的…… “是不是对我印象特别好，嘱咐你以后多跟我玩，多向我学习？” “嗯嗯！还打算把我家里的财产都交给你呢！” “果然如此……我大哥大嫂有眼光！” “对，有机会上我家里做客，你记住就这么叫！” “那不能，为表示尊敬，怎么都得叫声爸啊……” “啪！” 脆生生的一巴掌，代表这个话题彻底聊崩。 眼看着要到门口，汪言索性不再逗猫，把她往身侧拉近一点，牢牢护着。 进到大厅，三步一个侍者，男孩精神，女孩漂亮，彬彬有礼、柔声细语。 所谓逼格，就是用钱铺开场面，再打造好细节。 今天的正菜什么样不好说，看眼下，逼格是挺足的。 宴会厅左侧是偏厅，用来安置司机、助理、秘书等等，右面是主宴会厅，进门要检查邀请函。 汪言看一眼何苗苗抓在手里的小手袋，感觉应该装不下，纳闷问：“你没带邀请函？” “你当我住思南公馆那三万五是白花的？” 大小姐毫不留情的嘲笑土包子，骄傲如小天鹅般走向门口。 还有几步路距离，那位经理模样的中年人就迎上来，恭敬行礼：“何小姐、汪先生，欢迎二位，里面请！” 额，确实没白花，服务算很扎实。 邀请函上另外有一项重要细节——座位编号，来宾要凭号就坐。 但是这种细节，显然不用何大小姐亲自记，服务生直接就将二人领到位置上。 款款坐下，何苗苗促狭的笑：“汪少啊，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少跟家长参加类似宴会呢？” 岂止是很少，压根就没参加过好么？！ 汪言叹口气，实话实说：“我爸妈都是农民，跟你没法比啊……” “呸！我信你那张胡扯的破嘴！” 我太难了！ 做个诚实守信的好人怎么就那么难？ 汪言忧伤的扶住额头，蛋疼小王子的范儿一下子就出来了，隔壁都关心的看来一眼。 其实难怪何大小姐不信。 今天的发布会，是以私宴的形式召开的，规格高、格调好，所以来宾们都尽量拿出最得体的姿态和礼仪，人均贵族。 但是仪态这个东西怎么讲呢…… 并不是你挺直胸膛、轻声讲话、矜持微笑，就会显得贵气、像那么回事。 做到上述三点，只能叫做“看上去很有涵养”，看上去请划重点，要考。 气质介玩意，看不见摸不着难以描述，所以，更装不出来。 外在上，形体要足够好，挺拔、舒展、端正，得经过训练纠正。 内在上，自信心要强，心态放松，举止才能自然，得多经历类似的场合来培养。 两者缺一不可，而且都是长期的水磨功夫，必须得有那种愿意努力的意识，否则什么家庭出身都白给。 反面例子王思明，正面例子汤家诚。 都是贵族学校里成长起来的，接受差不多的培养，结果显而易见。 而汪言作为一个草根，仪态之好，可能是吊打一票欧美老牌贵族继承人的水平。 往那儿一坐，松松垮垮时是四个字——汪洋肆意。 端端正正时又是四个字——鹤骨松姿。 甚至嬉皮笑脸的时候都痞帅痞帅的…… 完全不讲道理嘛！ 所以，何苗苗对汪言的成长环境有着很深的误会，却不能怪她，正常人不可能猜到实情的，谁来谁懵。 坐在汪言隔壁的邻居，明显就被汪言的仪态所慑，双手敬上一张名片，谨慎斟酌着言辞来打招呼。 “您好，鄙人是民生银行魔都分行副行长褚鸿，有幸同桌是难得的缘分，可否请教姓名？” 魔都分行的副行长，在民生的13级体系里，排在第4级，位置可是不低了，却对一个少年如此谨慎相待，可见汪大少的气质有多出挑。 换句形容：多特么能唬人！ 汪言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级别和能量，却一如既往的礼貌——大少对外特别礼貌，稳重得很。 双手接过名片，歉然笑道：“我姓汪，单名言，算是个闲人，没有名片，见谅。” 褚鸿揪起眉，却不是不满，而是在疑惑的思考着什么。 两秒后，眉头舒展开，隐隐带着些激动，试探着问：“汪少，您是否认识艾嘉良艾总？” 咦？！ 汪言大感惊奇，点点头：“算是忘年之交。您听艾总谈起过我？” “上周才谈到，艾总对您简直是赞不绝口。” 褚鸿心情大好，脸上挂满笑容。 “您可是商界奇才，潜力新星，各大行的大客户部、各个投资基金的投资部，都对您虎视眈眈，我求老艾帮我牵线介绍有一段时间了，可这个老艾总是推托时机未到，嘿，今天福星高照，您自个儿送上门来，那我可要好好敬您两杯酒了！” 一番话，透露出巨大的信息量。 最细小的一条——摘出艾嘉良，暗示汪言，艾总对您很维护。 以免汪言认为艾总随意透露自身信息，对其产生反感。 这仅仅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点信息。 比较大的一条——我对您很了解，而且很多人都了解您、正在谋求与您接触。 最重要的一条——民生对您非常重视。 汪言长期坚持学习，如今对金融货币的认知已经很有水平，因此能够大概想明白对方的诉求。 流水，存贷款，投资可能。 重要程度，依次递增。 只是有一点让汪言特别惊讶——这帮搞金融的人，鼻子怎么那么灵？ “褚行，您夸得我都有点懵……能不能请教一下，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汪言问的，看似是一句废话，人家之前就讲，听嘉里的艾总说的。 但是实际上，就是这么问才最有水平。 褚鸿愿意解释，自然就会谈到汪言想听的内容。 褚鸿不愿意，尽可以拿之前的说法来敷衍，不伤和气，但汪言会心中有数，断掉刚建立起来的关系。 优秀巅峰的智力和情商，就是这么可怕。 不晓得褚鸿察没察觉汪言的试探，反正，他绝对是听懂了大少想问什么，笑笑开口，而且一谈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汪少，我们民生是香格里拉酒店集团的战略合作伙伴，事实上，当您成为香记金环会钻石会员的那天起，您就已经在我们民生的关注名单上。 银行业嘛，现在都那样，到处挖潜，讲白了就是抢客户。 小散户用优惠、宣传和基层员工去挖，重点客户，自然就要发挥渠道优势。 高端酒店，高档商场，4s店，航空公司贵宾……都是我们的信息来源。 虽然讲起来似乎有点不尊重客户隐私，但是全世界都是一样的做法，您应该可以理解，哈哈！” “理解。” 汪言很好说话的点点头，心里却是复杂得一批。 哟，哥们我已经可以享受这种待遇了？ 我能不能不要？ 很烦啊…… 其实汪言根本没有体验过真正的烦，因为早早的就使用了手机白名单功能。 目前，能打通汪言电话的，只有寥寥二三十个人，虽然有的时候很不方便，但是因此避开了多少骚扰，他自己都想象不到。 褚鸿抿一口水，继续讲了下去。 “当然，我们对您虽然熟悉得很早，但是之前并没有上升到一个很重要的程度。 业内真正开始重点关注您，其实是在第三届大比赛之后。 王庭娱乐的月流水和发展前景搁在那里，兄弟单位们都馋啊！ 以现在的体量就能够撑起几千万的月流水，扩军之后，难以想象。 老褚不才，正好管着大客户部和信贷部，您说，我该不该认识您？！” 褚鸿算是够坦诚了。 目前几千万的月流水，足以让一家支行抢破脑袋，却不足以让褚鸿这个级别的人动容。 但是王庭娱乐奇迹般的崛起速度，在那群魔都商圈老前辈的吹嘘下，已然成就汪言的个人神话。 微博热搜不是白上的，热度持续将近一个星期，利益相关方面再没有点反应，都是吃干饭的？ 确实有一部分机构反应迟缓，但是，市场里从来不缺乏嗅觉敏锐的进取者。 当下，看好汪言的人，可能比看好王庭娱乐的人都多。 就好比今年大爆的《战狼》，总投资不到8000万，票房5.25亿，不算海外版权出售，圈子里的投资人简直是在挥着钞票求吴晶参与续集。 一模一样的道理。 褚鸿巧就巧在，刚好民生是香记的合作方，另外知道汪言的个人消费能力，又有艾总不遗余力的吹嘘，便显得格外重视。 而汪大少在明确缘由以后，心里亦是一动。 写字楼到手以后，就会注入到王庭娱乐里，然后贷款套出一笔现金，用来支撑“全平台覆盖战略”。 另外，明面上的大额消费，已经不方便再全走系统，刚好需要一个正规渠道。 可不是瞌睡了就来枕头？ 想到此处，汪大少的笑容陡然变得亲切而又温暖。 大小姐在旁边看得分明，凭借本能直觉，瞬间意识到—— 狗子又要开始坑人了！ 第353章 社会险恶【大章球票】 心里惦记着交朋友，汪大少却并没有主动带节奏。 笑容亲和归亲和，态度却是矜持得紧。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人性本贱嘛。 “褚行是前辈，您如此抬爱，让我不胜惶恐。” 慎言一转，汪大少最终只回应这样一句话。 不咸不淡的，又有点咬文嚼字，态度上不亲近，带着大少架子，但礼节上并不缺失。 褚鸿的态度仍旧是那么热情，甚至是愈发热情。 汪大少虽然严重缺乏社会经验，但是对于人性的把握实在是太精准了，一针直接扎中褚鸿的g点。 对于金融系统里的精英们而言，不同人前两张脸，只是最基础的职业素养。 你有钱，那你比亲爸爸更亲，端茶送水揉肩捶腿鞍前马后都不在话下。 你没钱，正眼都不会看来一眼。 日常和钱打交道的行业，就是这么现实。 所以汪言越是摆大少架子，褚鸿反而会越是积极。 难搞好啊！ 越是难搞的客户，搞定以后反而越是忠诚，轻易不会改换门庭。 大少都是有傲气的，哪像草根土豪那么锱铢必较、有奶就是娘？！ 民生不比四大行，实力能力都相去甚远，玩的就是服务。 褚鸿对自家银行的定位很清晰，因此更舍得下脸皮，换成是宇宙行的同级别副行长在这里，八成不会那么舔。 你高冷？ 我们宇宙行更高冷！ …… “汪少，相请不如偶遇，今天实在是难得，我可跟您说好了，您回头抽点时间去我那里一趟，我把见面礼给您补上！” 褚鸿的舔功实在了得，哪怕汪言什么都不缺，都因此而大感好奇。 “您太客气了，什么礼物啊，那么神秘？” “其实对您来讲，不值一提，但我相信，您肯定有用得上的时候。” 褚鸿又卖一句关子，才给出解释。 “我们民生今年正在推新款infinite卡，是我行最高级别的信用卡，对标的是工行百夫长黑卡，国外比较有名的那款叫运通百夫长。 当然，我们的实力和运通没法比，新卡在国际上没那么强，可是在国内还算是比较新鲜的，权益非常好。” “哦？” 汪总顿时兴致寥寥，只是配合的表现出一丢丢好奇。 开玩笑，哥是需要用信用卡的人么？ 你那点儿所谓的权益，都不够哥喘口气的，闹呢？ 褚鸿实在想象不到，眼前的少年有多变态，仍在兴致勃勃的科普着。 “24小时专属客服之类的，都是最基础的权益。 此外，每年48次魔都妍丽spa，交大医学院两次洗牙、体检，48次接送机，8次高尔夫，88次五星级酒店场馆健身、游泳，吉航、海航、新航高级会籍，丽思卡尔顿、香格里拉、四季高级会籍，所有五星酒店住三付二…… 用那些玩卡行家的话来讲，我们民生的infinite卡是回血神器，权益超值。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卡颜值极高，钛金金属镀层，厚重有格调，甚至可以浮雕您的签名。 您想想，聚餐的时候大家掏出卡来买单，别人一掏都是塑料卡，您一掏，直接威压全场，是不是格外的有面子？” 叭叭一大堆，只有最后那句话有点意思。 对于汪大少而言，帅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可以往后放放。 但是作为一个经济学在读生，汪言还是本着学习的态度，多问一句。 “您讲的权益好，意思就是，那些权益的原本消费，是足以覆盖掉信用卡年费的，对吧？那么，你们银行不是亏了吗？” 汪言肯聊下去，褚鸿就高兴，因此不厌其烦的掰开讲解。 “我们不会亏，但您肯定是赚的。 私人订制无限卡的年费在36000到10万之间，给您最高等级的权益，相关的总消费，如果全靠自己买，估计要花费20万左右。 当然，您肯定不在乎那10万差价，咱们只谈用卡。 假如您有一笔200万的消费，刷我们卡，最长是50天的免息期，您把本该立即花出去的那200万现金，拿来买我们的某款理财产品——日息万分之一点几的有不少，随便挑。 50天时间，利息您就净赚1.5万以上，到期还款，不产生任何费用，又有一大笔积点，换算过来差不多又值6000+。 以贵公司在官刷方面的固定支出举例，假设每个月固定刷出1000万，如果都用各行信用卡来支付，每个月节省7万以上！ 一年就是一百万左右，等于一辆新车，或者不掏一分钱额外养个女大学生。 推而及之，贵公司每个月要结算给主播的工资和打赏，未来可能会变成一个天文数字。 假如您有能力让平台早给你们结算半个月，同时晚给主播结算半个月，里外里一个月时间，可以诞生多少利差收益？ 钱生钱，不就是这么玩的吗？” 卧槽！ 牛哔啊…… 那点钱本身，汪言并不在乎，但是这个思路，实在是启发巨大。 简直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以往学来的货币知识在脑海里缓缓流淌，汇聚成河，积为湖泊，让汪言有豁然开朗之感。 那些微利甚至负利的大型连锁超市，是怎么存活下来，甚至活得很好的？ 靠现金流啊！ 只要有现金，想骚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王庭娱乐天生就是一个重度现金流公司。 假设以后摊子铺开，公司培养出两三百个上层主播，对应大约50家平台。 小平台一个上层主播大概3、50万月流水，大平台能到200万，平均一下，就算每人100万月流水。 那是多少钱？ 两三个亿！ 市场体量没有那么大，不可能捧起那么多大主播？ 对，现在的市场确实没那么大，暂且不提以后的市场增速问题，只讲现在—— 汪言可以私人官刷硬捧啊！ 之前的情况是，汪大少刷500万，可以回来85%左右。 以后呢？ 随着王庭娱乐的力量越来越强，足以强压平台，拿到最好的分成比例。 目前正在谈判的猫熊tv，就给出了极其优厚，接近顶格的条件。 尔后，每个月私人充值一个亿、两个亿、甚至三五个亿，在50家平台开各种小号，回流比例做到95%没有一点问题！ 甚至，刷100万，回来100万，让平台只赚个热闹，都不在话下！ 在此基础上，王庭娱乐的流水亦会非常可怕，只要能够做到1%的月利，就是一笔巨大的收益！ 汪言越想越是激动。 麻蛋哟，别人洗马奶都亏损，怎么到哥这里，还能反过来大赚一笔的样子？ 大少确实不缺钱，但是，把赚来的干净钱，反手砸到慈善事业里，花给失学儿童、重病患者、失孤老人，它不香吗？ 香得很啊！ 当然，要倒赚，仍需两个先决条件。 第一，免税政策。 第二，大额度无息贷款。 税务方面，汪言不打算投机取巧。 就按正常的交，该交多少交多少，姑且就算是拿自家的私房钱，来补贴国家。 喘气喘来的浮财，能为国家和社会做一些贡献，汪言会花得更加心安。 至于大额无息贷款…… 一张无限卡怕是不够用啊…… 不过不要紧，国内银行多得是，每家一张，我特么刷不死你们！ 直播平台不配合怎么办？ 没关系，再搞一家海外基金，开几十家皮包公司，收购几十个小平台，互不统属，各自为政。 我不要你们赚钱，收支平衡，能开出员工工资、支付水电网费营业税就行。 平台之间优胜劣汰，员工亦是如此。 最终胜出的好平台，该发展发展，该上市上市。 最终胜出的好员工，逐级提拔，做集团的核心班底！ 两三年后，当你们的历史使命完成的时候，我亦手握一支精锐之师，并且完成了对整个直播行业的实质性统治！ 直播行业确实不大，但是，能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就在汪言打定主意的那一刹那，一个前所未有的、笼罩在整个直播行业上方的、像是遮天铁幕一般的魔影，隐隐开始凝聚。 大魔王？ 因吹斯汀！ …… 所谓格局，不在于所处行业大小，而是在于看待问题的角度。 站在高处俯瞰，将行业有利的一面为我所用，并且用到极致，而不是深陷其中为之挣扎，便是格局。 汪言受褚鸿启发，于刹那间完成对直播行业的整体布局，战略规划清晰明确，勇往直前不争一时一处的得失，领袖气象初成，心头一片澄澈，眼界再上一层台阶。 心态上的些许变化，反应在气质和态度上，让汪言的表现越发从容、悠闲，有种手握全局的大气。 何苗苗简直是神一般的女子，如此微小的改变，却在第一时间察觉。 敏感的打量汪言一眼，然后狐疑的看个不停，心里疯狂呼号：怎么回事？突然好像我爹！ 狗子啊，你又要干嘛？！ 汪言没理会何苗苗，她的心思没场猜去，有那时间，不如干点正事。 饶有兴致的反问褚鸿：“褚行，听着是挺有意思的，但是额度呢？百多万的小钱，真犯不上折腾一次。” 这话简直狂到没边儿了，但是褚鸿认。 下意识的瞟一眼何大小姐，堂堂褚行长直吞口水。 别误会，不是因为天仙般的容颜，而是认出了何大小姐的那块表和耳坠。 简单在心里估算一下价格，乖乖，1500万打不住！ 江诗丹顿艺术大师s12g-9479的外形太好辨认了，编织花型，近200颗顶级钻石，今年甫一出世，便令无数名媛贵妇倾倒。 售价……95万欧元。 女伴的身家都如此惊人，汪言得是什么实力？！ 绝对比传闻中更可怕！ 心里暗暗一咬牙，褚鸿笑眯眯道：“300万额度，我做主直接就给您批下来，不需要麻烦您任何事！若是再高，老褚我没那权限，只能麻烦您配合一下……” “好意心领，我性格直，跟您讲实话，没什么意思。” 汪言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并不显得遗憾，更没有流露出任何兴趣。 尔后，直接转开话题。 “我最近正准备拍下两层魔都的写字楼，刚好有问题请教您。” 褚鸿心里有点急，但是阅历丰富，知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仍旧很稳得住。 “您尽管讲，能在专业方面提出点看法和建议，是老褚我的荣幸嘛！” “多谢您，我正缺建议。” 汪言点点头，慢条斯理的开口：“那是两层法院司法拍卖的拍品，评估价4.8亿，拍卖价3.2亿，位置在…… 我想请教一下，类似的资产评估，你们银行方面是如何给价的？ 如果我想用那两层楼注入王庭娱乐，该怎么取值？ 日后倘若王庭娱乐想用资产贷款，扩大经营，大概能贷出多少现金？ 所谓兼听则明，我很想知道民生对此类项目的看法。” 褚鸿一愣，眼里迅速燃起一层炽热的光芒。 王庭娱乐要贷款？！ 汪大少扔下的饵奏效了。 国内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不算发达，贷款就是银行的生命线，简单粗暴一点来讲，国内银行吸储的终极目的，就是再把它们全部贷出去。 当然，要贷给值得信任的人和企业。 所以实际情况总是特别可笑—— 越是资质好不缺钱的大企业，银行越想求着他们贷款。 而真正缺钱经营的小微企业，反而拿不到太多贷款。 王庭娱乐算是小微企业，却是一家资质好到爆的特殊公司。 没有任何负债，月流水爆炸，现金流大几千万，甚至很快就会拥有5亿的净资产！ 浦东核心圈的写字楼用来做抵押贷款，几乎不存在任何风险。 涨可能涨不动多少，但是，跌又不可能跌下去，稳得很。 褚鸿激动了，马上开始琢磨：怎么才能把汪言拿下呢？ 投其所好？ 艾嘉良没讲过汪言好什么啊…… 琢磨半天有的没的，表情很严肃，像是在思考汪言的问题，那叫一个用心。 实际上，如此简单的问题，简直不需要脑子，搁脚指头就能回答。 演得差不多，褚鸿终于慎重开口。 “一般情况下呢，我们会采用指定第三方评估公司的数据，结合内部信贷部门的意见，做一个综合性的授信额度确认。 暂时我不清楚您的写字楼的评估报告出具方，但是以我的经验来看，4.8亿的估值问题不大，海光大厦肯定值那个价。 明年年后开始是写字楼租售旺季，到时候您再做一次评估，甚至有可能做到5.2亿以上。 如果您需要，老褚我帮您干预一下，6亿也不是不可以嘛…… 我们是按最高7折来给授信的，最高可以给到贵公司3.5到4亿多的抵押贷款额度。 另外一个，贵公司的整体市值和利润率，将会影响到贷款的利率。 贵公司尚未上市，常规的市值统计方式，无非就是按市盈率或者按市净率，贵公司目前的市盈率非常好看，但是，既然马上注入重资产，那不如就按市净率来计算。 一般是净资产的两倍估值，换言之，贵公司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家市值10亿的大型企业嘛！ 目前的贷款基准利率是5年以下6%，1年以内5.6%，以您的条件，利率至少要下浮20%才算有诚意嘛！ 我看，应该会有很多家同行来争取。” 嗯？！ 银行基准利率还能下浮的？！ 汪大少心下一惊。 读再多书掌握再多理论知识，没真正经历过事儿，仍旧不会懂得现实社会的骚。 屁民草根当然享受不到那种待遇，但是对于大企业、关系户、潜力股而言，下浮利率算什么？ 褚鸿在汪言脸上没有找到任何表情，生怕大少不满意，心里正努力憋着坏呢。 ‘汪少年轻火力旺，走到哪儿都带着漂亮姑娘，回头放行花出马，或许会有奇效？’ 那肯定不能，我们大少不是那种汪。 正派汪从容笑着，摆摆手：“褚行过誉了，我们王庭娱乐只是家小公司，买两层楼，是我个人希望给员工一点归属感，稳定军心。 等我什么时候注资到10亿级别时，才好意思假装自己是家大型企业啊……” 名为谦虚，实为炫富。 论装哔，汪言绝对是大师段位。 褚鸿心热得不行，咬钩咬得死死，恨不得扒着鱼线往上蹿。 仍是那句话：人性本贱。 汪言越是对贷款漫不经心，褚鸿就越是想贷给他。 其实不是堂堂一位副行长特别好忽悠，换成是别人给褚鸿演戏，只可能换来两声冷笑，以及一句嘲笑：傻哔！ 汪言却不同。 褚鸿对大少的看法是：实力深不可测。 搁正常人去判断整件事，都会觉得汪大少不差钱。 真缺钱，索性就别买那两层楼，把那3.2亿直接投到王庭娱乐里，能干多少事儿？ 先用现金买楼，再特么去贷款，犯得上吗？ 神经病吧？！ 惟有极其不缺钱的人，才会在一家娱乐公司发展的起步阶段，斥重资，搞总部。 又不是什么必须的生产设备，租楼一点都不影响经营，不是大土豪谁特么折腾那玩意啊！ 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会做出相同的判断。 谁特么能想到，汪言其实啥都没，嗷嗷缺钱，就指望那两层捡来的写字楼出菜呢？ 所以褚鸿被坑得不冤。 眼下，大行长已经开始考虑，到底要把条件放宽到什么程度，才能“哄”得汪言在自家开基本户、做贷款。 哎，求人难啊…… 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得，给好处吧！ “汪少，别的事儿慢慢谈，见面礼您得收着啊！ 您要是嫌弃那张卡额度太小，那这么办，等您那两层写字楼到手，您到我这儿来做个资产证明，手续非常简单，保证不耽误您时间！ 然后我帮您申一份超大额个人授信，给您把卡片做到两千万往上，差不多就够零花了吧？” 褚鸿面上一片诚恳，心里却在暗暗奸笑。 假如你真在我们家做授信，到时候贷不贷款可就由不得你喽！ 跟我玩套路，少爷您还嫩着呐！ 嘎嘎嘎…… 如此盛情，汪言能怎么办？ 只好勉为其难的给个面子呗！ “好吧，褚行，您给我戴那么多高帽子，什么都不答应，好像显得我特别不近人情…… 那就托您的福，弄张信用卡玩玩…… 哎！我可跟您提前讲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生平最不喜欢欠人情……” 汪大少又是苦笑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像极了一个少年得志的二代，被面子架上去，下不来。 褚鸿得意极了，哈哈大笑。 “汪少别开玩笑！怎么是您欠人情呢？分明是我老褚又拉来一个顶级客户，给新卡业务立一大功嘛！ 人情啊，算我老褚欠您的！ 客气话不多说，回头您务必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感谢您！” 影帝汪戏足足的，似笑非笑点头：“好啊，莫名其妙多张年费死贵的信用卡，我心情正不爽呢！下次有机会，宰您顿狠的，您别叫苦，咱们再谈交朋友！” “妥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褚鸿大喜过望，觉得和汪大少的关系终于有了实质性进展，心情愉悦至极。 何苗苗怜悯的看一眼喜不自胜的褚鸿，默默翻个白眼。 傻蛋！ 虽然不晓得坑在哪儿，但是，假如狗子没坑你，本公主以后跟狗子姓汪！ 我爹也真是的，总和我讲什么社会险恶，人心叵测。 哪儿险恶了？ 一个一个都跟弱智似的，就狗子最险恶！ 咦？！ 狗子那么阴险狡诈，他坑没坑过我啊？ 突然间，大小姐终于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 有个荣耀征战预选赛，大家应该都有免费票，可以投给我，争取一点曝光。 另外，全订群还有很多空位，审核群号【873682125】 第354章 小风波 应该是有，又似乎没有…… 何大小姐琢磨半天，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 总想当自己爸爸是挺烦人啦，但是在别的方面，狗子还是阔以的。 一想到汪言说要把800万给回自己，苗苗心里就甜丝丝的。 缺钱是不可能缺钱的，大小姐这辈子都不可能缺钱。 当初充值的时候就没想着再拿回来，玩嘛，又不是玩不起。 可是汪言要给回来，那就意味着——狗子不是因为钱才跟自己亲近的。 这事儿很重要。 夫妻因为家产而互相防备甚至反目成仇，在现代社会可不稀罕。 苗苗爸打小儿就富养苗苗，并且经常灌输“坏小子要么图你钱、要么图你漂亮”的思想，让大小姐心里一直有个执念—— 我的男朋友，绝对不能是因为那两点原因才追求我的！ 想的很简单，但事实上，不是因为你漂亮，谁特么废那么大力气追你啊？ 稀里糊涂的始终没转过那个弯儿，又常年被男生舔着，简直不厌其烦，何大小姐对那种一看就带着明确目的的追求者是越来越抗拒。 照这么下去，情况堪忧。 到国外留学以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警惕心大概率会越来越高，再加上陪读的存在，很可能会单身到回国，然后在25岁以后开启相亲之路。 父母圈子里知根知底的家庭有很多，挑个看着顺眼、算是能合得来的，结婚生子，咸鱼下半生。 基本上，很多大户人家的子女都是类似的轨迹，区别只在于，相亲前玩得多不多、结婚后是各玩各的或是安稳度日。 富二代里为什么盛产疯狂大小姐、浪荡公子哥？ 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一眼看得到尽头的人生。 未知的、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才会让人有拼搏的动力，否则只会催生佛系咸鱼，或者疯狂玩家。 比如阶级固化极其严重的霓虹，催生出整整两代平成废宅，一代更比一代废。 时下的国内，年轻人亦越来越佛。 其实那是一种社会的怠惰。 迟暮何知客，逢欢便作归。 满满写着四个字：意兴阑珊。 何苗苗差不多就是那种状态，物质太充裕，人生太富足，严重缺乏进取心、探索欲。 接班又没那两下子，疯又不是那性格，怎么办？ 混着呗！ 她可没有刘璃的那种追求，日常生活的无聊程度，看看那堆国外时尚杂志就能感受得到。 直到认识汪言。 狗子什么都好，新鲜、有趣、平等、神秘…… 最最最重要的是，狗子和自己交朋友，没有带着什么目的！ 从第一天在操场上对峙，到上大课时同桌，再到之后买水果，然后很坦然的承认有女朋友，出门几次始终都规规矩矩…… 一桩桩一件件事，让何大小姐坚信，狗子只是看上去有点色色的，其实绝对是个特别靠得住的好人。 从来不像别的男生，瞄一眼就直淌哈喇子，恶心巴拉的。 ok，第二点完美满足！ 如果狗子真把那800万给回自己…… 哇塞！ 真命天子啊？ 有木有？！ 回头拿那800万跟爸爸显摆一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想到美处，何苗苗喜滋滋的乐出来，把汪言纳闷得不行。 谁家的傻孩子啊？ 脑回路是又歪到哪里了？ “喂，你干嘛呢？笑得那么浪荡……” 大小姐心情特别好，不跟汪言一般见识，扬着小脸美滋滋问：“狗子，你真要把那800万给我啊？” 可爱到不行。 汪大少越发纳闷，我正在这儿坑人呢，你是怎么突然想起那茬的？ 随口回道：“肯定的啊！爸……哥会占你便宜？” 大小姐的嗓音又甜一个度，继续问：“那我总共才充值1000万现金，刷给你们家主播800万鱼翅，剩下的都给外人了，你不是要亏吗？” “我私人给你补。” 亏肯定是亏的，但是账不能那么算。 “你花的钱，整体上都是在帮王庭娱乐堆热度，微博热搜挂好多天，推广营销费用都省下不止两千万。 再说了，我拉你去玩，结果你花掉那么多钱，传出去像话吗？” “噫~大男子主义……” 嘀咕归嘀咕，大小姐的表情可是美得很。 “那，为什么是800万啊？怎么不是500万或者1000万？” 汪言讲得清清楚楚：“你在我们公司充值1000万，回流扣税以后正好应该剩那么多。1000万全补给你，我怕你心里不舒服，咱俩其实没必要那么见外的，我只是不习惯花女生钱而已。” “见外”两个字，又是一针扎到某点上。 祖传中医，在线扎针。 何苗苗心情愈发愉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我们是好朋友嘛，不要搞得那么生分！其实……” 其实那800万我都不想要的，只是我爸爸知道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假如你给回我，他就不会那么讨厌你啦！ 剩下的话不太方便说出口，何苗苗立即打住。 要矜持！ 在与刘璃分手以前，不可以让死二狗产生任何幻想！ 哎…… 为什么难得一个好男人，偏偏就有主了呢？ 在梦里，那条肥狗多乖，让躺平就躺平！ 会不会……那才是真正的汪言？ 咦？ 有了！ 我把狗子重新喂回200斤怎么样？！ 铁定会被刘璃嫌弃吧？！ 作为朋友，到时候我会安慰你的，哇咔咔！ 何苗苗的眼睛突然bulingbuling的直放闪，殷勤的给汪言叉一片虾肉，直接送到大少嘴边。 “二狗你尝尝这个！” 嗯？ 怎么突然又开始叫上二狗了？ 而且莫名其妙的那么乖巧…… 汪言被大小姐搞得满头雾水，微微一愣，与此同时，全桌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 巴黎之花今天的活动形式是私宴，宴会厅里摆着好多张餐桌，然后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发布台，设计师及酿酒师将在那上面发言。 现在是服务生刚刚把菜品端上来，主持人正在致辞。 所有人都很给面子的配合着看向发布台。 即便是闲聊，都压低声音，只和身旁的人聊天。 礼节嘛，应有之意。 所以压根没人碰菜品。 在座的来宾非富即贵，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就算是真饿到不行，现在的时候也不对，怎么都该等人家致辞结束再动餐具。 结果大小姐脑子一抽，抄起餐叉就对那盘螯虾刺身下了毒手，顿时让她和汪言成为视线的焦点。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差不多——这是谁家孩子啊，怎么那么没规矩？ 在看清楚何苗苗以后，男人们的想法突然一变——额，小女孩天真烂漫，可以理解的嘛…… 女人们的心情却愈发恶劣——没教养的骚狐狸，仗着好看任性妄为！ 任性妄为不至于，最多算是不怎么机灵，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注意到主持人上台致辞罢了。 其实她真不是不懂礼貌的姑娘，只是，相对于发布会，她更关注汪言，一时忘我而已。 被附近好多人盯着看，大小姐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不合时宜的傻事儿，表情顿时一僵。 举着的手，收回去也不是、继续抬着更不好。 仅仅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个刹那，同桌的一位女士，便“恰到好处”的发出一声轻笑。 “呵……” 短促轻淡的一个单音，短到都没法确定善意恶意，便让何苗苗心头升起一片委屈。 毕竟年纪小，而且还是日常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严重缺乏应付类似场面的经验，只好自个儿跟自个儿生闷气。 大眼睛一咔吧，嘴一瘪，正要收回手，却被汪言轻轻握住。 大少温和的笑着，握住她的手，轻轻拿过叉子，柔声道：“给我吧，我自己来。” 何苗苗下意识松手，然后眼看着汪言毫不犹豫的将虾肉送进嘴里，缓缓咀嚼起来。 霎时间，心里暖到发烫。 汪大少淡定的吃着肉，脸上仍旧挂着温和而从容的笑意，环视同桌众人一圈，然后对发布台方向微微颔首，似是在感谢主人款待。 整套动作，清晰、缓慢而又坚定，让所有关注者都看个分明。 举手抬足点头之间，有一种极其奇妙的韵律节奏，形成一种极致的优雅。 再加上坦然的微笑、自若的神态，那股子沉静而又飘逸的气质简直是扑面而来。 同桌众人甚至打心底生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进而开始怀疑自身。 那个啥……是不是我们太拘谨了？ 主办方上菜，就是要给大家吃的嘛…… 或许……我应该跟着尝一块儿，学那少年点点头，以示赞赏？ 正犹豫着，褚鸿抄起叉子，默不作声的吃一口，然后轻轻虚拍两下手掌，重新恢复正襟危坐的姿态。 汪大少含笑撇过去一个欣慰的眼神。 老褚，你有前途！ 八人同桌，两人已经动手，紧接着，一位60来岁的长者莞尔一笑，凑热闹似的抿一口鱼子酱，随后慈祥的对何苗苗点点头。 附近关注到这一幕的人，都彻底懵了。 人家主持人上台讲话，您几位这就开吃了？ 但是那几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动作优雅大方，而且只是浅尝辄止，更像是在表达对主办方的尊重和感谢，不但看不出失礼来，甚至还存在着另外一套礼仪逻辑。 尤其是汪言，动作好看得像是王子在进餐，旁人想质疑都生不起勇气。 谁家大少啊？ 怕不是刚从英国贵族学校里学成归来的吧？ 随着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汪言身上，暗自揣测大少的身份，一场由小失误引发的小风波，就此被消弭于无形。 世事就是如此荒谬，出错不要紧，只要你够坚定，别人自然会怀疑自身。 乌合之众，群体盲从，一百个人跟着一个最坚定的人跑，再正常不过。 当然，要做最坚定的那个，其实极难极难。 汪言要不是有系统做底气来源，恐怕也是跟着跑的一员。 现在么……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整整7个人，被汪大少带跑偏，跟着凑一口热闹，然后对台上的主持人点头致意。 客串主持的巴黎之花亚洲销售总监纳闷得不要不要的，what mean？are you y me？！ 那个受到注视的嘉宾还挺得意的，感觉得到了正面回馈。 没办法，酒类发布会的私宴太小众，那么多来宾，总会有人不清楚实际的规则与流程，跟着看上去最懂的人做，准没错！ 然而看上去最懂的那位，此刻已然板板的坐好，正准备着给主持人鼓掌。 闺女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见谅见谅！ 不懂事的傻闺女，此刻已然被那种无条件的宠溺填满心房，满心都是欢喜。 狗子真好！ 心里疯狂呼喊着，大小姐鼓起勇气，突然拉住汪言的胳膊。 没啥肢体接触，就是走路时轻轻挽着男伴手臂的那种姿势。 但问题是……现在是坐着呢，拉什么手啊？ 汪言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哟，大小姐酬功呢！ 只是，你敢不敢来点劲爆的？ 隔着衣服不疼不痒的有意思么？ 坏心一起，凑到苗苗耳边，不是好笑的调戏：“想谢我？来，叫声爸爸听听！” 大小姐难得没骂人，突然别过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然后拉着汪言的手，盖到自己膝盖上方。 大少懵了。 下意识的轻轻一捏，手感柔弱无骨。 抬头再看，看不到何苗苗的表情，只看到一只莹润剔透的耳朵，耳根却是已然红透。 哎妈呀！ 小公主你还是叫我爸爸吧！ 关键是，接下来的事儿我不敢想啊！ …… 汪言怂了，没敢再乱动，老老实实的盖着她的膝盖，耳边回荡着主持人的介绍词，断断续续、时隐时现。 “2007年份限量版香槟，经由知名设计师组合……量身定制。 瓶身设计展现了原创而富于想象力的画面：蝴蝶、蜜蜂和蜻蜓围绕……飞舞，呈现出色彩斑斓而和谐的景象。 自然总是充满了细微的惊喜和美妙的画面，鲜花绽放、引蝶起舞，正是这瞬间构筑了……之间生动的对话。” 蝴蝶、蜜蜂和蜻蜓……围绕着啥玩意飞舞？ 狗么？ 鲜花绽放、引蝶起舞…… 我是校花来着吧？ 啊呸呸！ 不能胡思乱想，和谐什么根本不存在的，都是骗子！ 哎，那个破梦啊，到最后到底是怎么发展的？ 是车轮战呢，还是真正的群殴？ 急死个人！ 嘴上讲着不能胡思乱想，汪言到底还是想多了。 某种奇妙的可能初现曙光，撩得一条浪狗心底野草疯长，忐忑发慌。 第355章 又忽悠瘸一个【求票】 主持人下台，又上来一个叫做何维的大胡子白人，自我介绍是巴黎之花的首席酿酒师。 那家伙操着一口带着浓重海蛎子味儿的英语，让汪大少感觉特别亲切。 哥是听不懂，但是别人同样听得很费劲，四舍五入一下，证明哥的英文水准有平均水平嘛！ 汪言学英语其实很用功，只是时间尚短，目前的水平可以看简单的新闻，听与说都还挺弱的。 神奇的是，何苗苗居然能听懂。 “很稀奇么？” 大小姐又傲娇了。 “典型的法国南部口音嘛，hervé应该是鲁西永普罗旺斯一带出身，日常讲奥依语和法语，不过这酒的葡萄产区在法国白岸……” 听不懂！ 得，感情哥才是个混子…… 汪大少撑着架子傲然点头，心里其实有点羞惭——被一个低智傻白甜给侮辱了！ 心情特别不美丽，于是又开始作死。 “苗苗啊，你会用多少种语言喊爸爸？” “臭流氓！聊聊就歪楼！” 大小姐在汪言手背上用力揪一下——仍旧搁在她的膝盖上，贼方便。 “看你那不学无术的蠢样！所有语言里的爸爸发音都差不多，你以为是father那种正式名词啊？不带重样的？” “额……是哈……” 汪大少被打击得有点傻眼。 屈辱！ 太屈辱了！ 刚把大小姐定义为傻白甜，就被她用智商碾压，此仇不报，誓不为汪！ 汪大少不动声色的把手又往上挪去一丢丢——几厘米。 然后，瞬间疼出一后背汗。 傻白甜下死手了！ 就好像被钳子夹了一下似的，难为她有那么大劲儿。 乖乖收手，去端酒。 今天，主办方为宾客提供了四款精品香槟，供大家品鉴。 美丽时光白中白2002年份香槟； 美丽时光2004年份1.5升香槟； 玫瑰特级干型香槟； 美丽时光2007年份限量版香槟。 四种不同类型的香槟，分别搭配不同的菜式，在不同的时间和场合饮用。 西餐对于佐餐酒的选择和搭配很讲究，算是餐饮文化里的重要一节。 比如酸度高、果香重的干型，最好是做餐前开胃酒。 白中白适合搭配小牛肉。 2004年份与海鲜更合得来。 重头戏当然是最后一款，2007年份限量版。 清新爽口，调性复杂，余香持久，干饮或者与鱼子酱、生蚝、鹅肝等菜品搭配都非常令人满意。 所谓的配饮绝对不是故弄玄虚，搞噱头。 真正对比尝试以后便会发现，不同酸度、不同味道的香槟、红酒乃至白酒，确实会与食物共同作用，形成更为复杂的口感。 就好比夏天傍晚街边撸串，必须配冰啤酒，喝茅台都不香。 所以这是一门学问，绝非穷讲究。 何维开始满场乱窜，翻译跟在身后，和来宾分享品酒的经验。 其间，有一些算是蛮有趣的互动小环节。 比如请某位来宾蒙眼盲猜四款酒，正确则有奖励。 比如请某位来宾谈一谈品鉴感受。 更有中餐大师，分享了适宜搭配的中餐菜式。 以及有关香槟储存、饮用的小知识等等。 汪言跟着何首席的步调，吃吃喝喝，感觉收获良多，又学到一些新东西。 身为男神，学无止境。 最后前菜吃到差不多，端上来主菜的时候，重头戏正式开始。 “2007年份限量版香槟的表现，相信大家已经有目共睹。 那么华夏大陆总共限量发售300瓶，其中的150瓶要留给我们巴黎之花的老朋友，各个省区的经销商。 剩下的150瓶，在场的来宾，每人自动获得一瓶平价购买的机会。 总计90位贵宾，每人一瓶，共计90瓶。 最后的60瓶，我们做一个小小的互动——简单的搞一场小型拍卖。 6瓶为一件，总计10件，拍卖10轮。 单瓶售价1800元人民币，一件起价10800元，每次加价最低100元，上不封顶。 由于在场的诸位都是商界名流，财力雄厚，全部拿下都不伤筋骨，我们只能做一个小小的限制—— 每人只能拍下一件。 好了，闲话到此结束，那么我们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卖，诸位，可以出价了，举手喊价即可。” 终于等到正戏，何苗苗却满脸的郁闷，瘪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 不用问，汪言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笑着安慰道：“能拍下两件12瓶，已经不少了。那么便宜的东西，主办方怎么可能让你包圆？” 巴花确实不贵，300瓶的总售价才54万，翻两番都没多少钱。 更关键的是，香槟其实不是一种很有升值潜力的酒，储存期不过两到五年，不像顶级干红那样，动辄要储存二三十年才到巅峰。 即买即喝，新酒最好在两年内喝光，才是香槟的真谛。 所以这种酒炒不上价，没啥收藏价值，买来都是自饮的，大小姐完全没必要买那么多。 “可是我好喜欢07的瓶子……” 何苗苗仍旧嘟着嘴，小表情可怜兮兮的。 不用刻意撒娇，却比别的姑娘主动撒娇更有杀伤力——颜值的正义。 汪言就笑：“感情你只喜欢瓶子啊？我那7瓶酒，喝完以后都给你，好吧？” “不行！直接给我，不许喝！” 她难得上来点刁蛮劲儿，汪爸爸当然得宠着。 “好好好，直接给直接给！” “哼！算你乖！” 大小姐终于开心了，汪大少却不开心了。 怎么回事啊？ 介丫头怎么总是搞不清楚上下尊卑啊？ 因为关系比较乱。 汪言自以为是大小姐的爸爸，可是小公主却把自己当做饲养员，根本对不上嘛！ 照现在的错位情况看，磨合起来，会很费功夫。 是东风压倒西风，亦或是西风压倒东风，日后都很难说。 闲聊的时候，第一件香槟已经拍到22800元，出价仍旧很热闹。 何苗苗瞟一眼就没再理会。 谁耐烦那么磨磨蹭蹭的拉锯？ 本公主，出手就是要一锤定音的！ 价格一直飚到4万5，才开始出现涨不动的状态。 何苗苗终于抬手，一张口就喊出一个天价：“六万！” 六万块钱当然不多，思南公馆里住两晚都不止，但是要考虑到那酒本身的价值，此刻已然溢价6倍。 作为只能喝，没有收藏价值的香槟而言，算是很离谱的价格了。 然而，即便如此，仍旧有人和大小姐在竞价。 今天的来宾普遍豪富，有限量拍卖60瓶的前提在，不离谱都对不起人家的折腾。 “6万5。” 喊价的是一位中年女士，妆很重，可是已经掩盖不住岁月留下的刻痕，一身香奈儿高订套裙，至少大几十万。 不管是套裙，或者是6万5的出价，都吓不住大小姐。 “10万！” 随口一喊，直接上升到6位数，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那位女士一愣，回头望向何苗苗，仔仔细细的在她脸上、耳坠、披肩、礼服打量个够，然后默不作声的回过头。 放弃了。 “10万一次！” 主持人大喜过望，能拍出这个价格，完全是预想不到的。 “10万两次！” “10万……三次！成交！恭喜那位小姐……” 何苗苗压根没听台上讲什么，低头翻出卡，等着服务生拿来pos机。 台上紧接着开始拍第二件。 汪言没等别人喊价，直接叫死：“10万零8000。” 主持人都懵了，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 自然，不会有人再出价。 有钱是一回事，任性是另外一回事，两件事都有限度，很显然，汪大少与何大小姐更任性。 等到三次喊拍落锤的时候，服务生才刚刚走到两人桌前。 汪大少扭头对何苗苗示意：“刷卡。我那份也刷了。” 大小姐一边输入21万零1600的数字，一边傲娇：“凭什么？” “我连空瓶子都捞不到，你说凭什么？” “那我给你留一瓶还不行吗？待会不是还有一瓶平价的酒嘛，你留着喝，招待一下黑虎什么的。” 真大方！ 汪言哭笑不得的摇头：“我俩一顿饭至少能干掉5瓶，请人家喝一次酒，结果就拿一瓶漱漱口，有那么办事的吗？” “那你一瓶都别留了！男人喝完酒就不干好事儿，你还是去和虎哥玩搏击吧！” 我倒是想玩，黑虎肯陪算啊…… 而且就那么一次，都被夹掉一块肉，到现在都没长好，我还敢？ “得了，都给你都给你，反正你花的钱，你是老大。” 刚才汪言不够主动，她张口要，现在汪言主动了，她又开始装模作样。 “那个什么，要不要给你留下几瓶，送你女朋友尝尝啊？没关系，就当我请的！” “你真大方，我谢谢你嘞！” 大少冷笑，满脸拒绝。 得疯成什么样，才会拿苗苗买的酒去给刘璃显摆？ 给我挖坑，你还嫩着呐！ 大小姐嘻嘻一阵笑，再不提这茬，回头嘱咐服务生把14瓶酒都送到思南65幢去。 前后不到一分钟，俩人把头两件酒全部拿下，而且直接把溢价哄抬到10倍的程度，引来阵阵侧目。 主办方美得不行，那个首席酿酒大师主动过来“拍马屁”。 人家其实挺正常的，但汪言只能如此理解。 “尊敬的先生，美丽的女士，感谢你们对巴黎之花的厚爱，我仅代表……巴拉巴拉。” 商业寒暄嘛，汪言已经比较擅长，等翻译把意思传达完，便要开口。 然后大小姐居然抢了活儿，主动开口，叽里咕噜嗷嗷呜呜的吐出一大串回应。 ⊙o⊙ 一个字都听不懂！ 哇哦，法语？！ 汪言大吃一惊，何维则是大喜过望—— 其实人家叫hervé，何苗苗称呼对方时，发音是“艾呜微”，其中的“呜”读轻短音，整个词听起来更接近艾尔维。 但是汪大少没管那么多，何维叫得顺口，就那么愉快的决定了。 何维很欣喜于何苗苗能够讲法语，笑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跟大小姐愉快的交谈起来。 人俩能交流，翻译就开始放羊，闲在一旁。 汪言只好和褚鸿大眼瞪小眼。 总不能真的干瞪眼，褚鸿主动开聊：“汪少的女伴学识广博一身贵气，不知道是哪家千金？” 汪言并不晓得岳父是干嘛的，含糊回应：“跟我姓。” “噢！汪小姐！”褚鸿恍然大悟，“令妹？” 汪言笑而不语，高贵冷艳……啊呸，神秘妖艳得一批。 褚鸿是个顶有眼色的人，见状马上转移话题。 “汪少打算在魔都盘桓多久？” “一个星期左右吧，得把那两栋楼拿到手。” 再有五天就是拍卖正式截止的日子，回去还得再折腾过来，没必要。 褚鸿点点头：“有时间请务必来我办公室坐坐，难得办一次卡，我打算给您设计特殊的花纹和签名。” 其实在没有正式发起申请之前，卡片能不能下来都是未知数。 但是褚鸿有信心搞定一切，都不提自己在行里的背景和能力，只看汪言本身的资质，就不会出任何问题。 汪言挺想要那张卡的，如果真有2000万额度，那可不是小钱，能解决好多问题来着。 然而仍要绷着架子，满脸不以为意的笑容。 “褚行，我那两层楼的产权，一时半会下不来，司法拍卖的产权转移好像得二三十天，您别急啊！” 褚鸿哪可能不急？ 马上打保票：“没关系，有法院的拍卖成交确认书和收据就行，办卡就是验个资，又不是要办抵押贷款……诶，汪少，等到王庭娱乐真要办贷款的时候，您可不能找别人家啊！” 汪言苦笑，那叫一个真：“褚行，我真不缺钱……” “我当然知道您不缺钱。” 褚鸿点点头，语重心长。 “但是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王庭不可能一直用您的注资来扩大经营啊……股权怎么算？” 汪大少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凝重、有些苦恼。 “您这话倒是没错，公司的新股权分配方案正在讨论中，几位股东都有顾虑……哎，想花钱还花不出去……” 那就对了！ 褚鸿大喜过望，却又努力压抑着兴奋，继续替汪大少考虑。 “您那5亿的楼盘实在太吓人，其实最应该的是直接注资5亿现金，现金可以用来发展，更可以给股东发发福利，大家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不过您不差钱，一番好意，我相信大家是能够领会的…… 至于经营所需资金，您尽可以放心，民生是友商，需要时尽管提！” 眼看着大笔money上门自荐，近乎强塞，汪大忽悠心里直想笑，表面上却愈发矜持。 “不用还的啊？不用还我就收。您啊，别催，天天有人因为这点事儿……那什么，我再考虑考虑吧，好吧？！” 听到汪言“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口风，褚鸿心里一紧。 卧槽！ 真有抢生意的同行！ 想想也对，那么有钱一大少，没人盯着才奇怪。 褚鸿心里顿时充满紧迫感，恨不得现在就从裤衩里掏出张真·无限卡来拍在汪言面前。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起到效果的办法呢？ 行花……行花必须有，下次吃饭就带着，一个不够咱带仨，御姐萝莉随你*。 再之后呢？ 正绞尽脑汁的琢磨着，台上主持人喊话：“6.85万第一次！” 褚鸿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举手：“7万！” 汪言都被喊一愣：“怎么，褚行对今天的酒很满意？” 褚鸿神秘一笑：“酒是好酒，但是我可享受不起。” 哟，不会是要拿来送我的吧？ 汪大少马上反应过来，感觉好笑又好玩。 真新鲜，哥们一顿瞎忽悠乱混，居然混到了被行长“贿赂”的地步？ 不过这种便宜，没必要占。 汪言摇摇头，掏出手机：“来，褚行，咱们加个微信。” 褚鸿不明所以但很开心，马上打开微信：“哎哟，那可是我的荣幸……7万5！” 顺便又喊一嗓子报价。 加完好友，汪言直接转账，转过去一笔10万块钱。 褚鸿楞住了：“您这是？” “褚行您既然不需要那个拍卖名额，那就麻烦您帮我拍下来，我好哄我们家大小姐。承情，承情！” 汪言直接把话摊开来讲，态度温和，言笑晏晏。 褚鸿顿时明白，大少是不想接自己那么大人情。 满心遗憾，溢于言表。 “您可真是的，左右没多贵的东西，让老褚我送令妹一份见面礼，表表心意啊……” “很贵了，君子之交，讲究的是礼轻情意重，不好让您私人破费。” 汪言摇头，态度坚决。 在少年清澈平静的目光注视下，褚鸿意识到事不可为，无奈的叹口气。 “成吧……那您也不用给那么多啊，等下我付完款，差额转回给您，好吧？” “好，那就麻烦褚行了。” “不麻烦……7万9！汪少，您啊，见面远胜闻名！我之前以为艾总对您的赞誉有夸张成分，现在才知道，艾总还说少了！” 褚鸿真心实意的竖起大拇指。 外形、仪态、担当、应变、心胸、气度……样样都好，完全当得起人中之龙的评价。 短短一个小时的接触，汪言在褚鸿心目中的形象，已然好到爆炸。 现在，哪怕有人跟褚鸿讲：汪言没多少钱，丫在骗你贷款。 褚鸿保准一巴掌扇过去，就俩字儿回复：滚犊子！ 之前喊价的时候，褚鸿是决心坚定、钱包肉疼。 拍卖账单是肯定没法报销的，等于是用私人的钱，来办公家的事儿。 尽管结交下汪言，人脉是自个儿的，可这代价着实有点大，很难讲是否可以回本。 大少的果断拒绝，让褚鸿很舒服。 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有一种没有看错人、没有投资失败的欣慰。 钱多、大方、有原则，多好的客户啊？！ 老褚我今天真是神仙运气！ 褚鸿在收下转账的那一刻，心里打定主意：汪少，你的事儿，我尽最大力气去办！ 汪言与打了鸡血似的褚鸿对视一眼，笑而不语，目光幽深。 忽悠呢，最重要的是人设不能崩。 因小失大的事情，本少从来不做。 何苗苗跟hervé聊天，仍然时刻不忘关注汪言。 一看到狗子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再看看褚鸿的激动兴奋，顿时明白：得，又忽悠瘸一个。 第356章 又惦记上谁了？ 拍卖结束，晚宴亦随之进入最后阶段——自由活动时间。 到这时候，主办方已经没有任何安排，来宾们可以随意走动，进行社交。 类似的晚宴，总是扩展人脉的最好时机，有共同爱好和共同语言，直接端杯酒便可以展开话题。 汪言和苗苗人生地不熟的，谁都不认识，褚鸿却不一样。 几个中年男人围上来，把褚鸿夹在中间，眼神一个劲的往汪言身上瞟。 “褚行今天兴致很高啊？” “8万块拿下6瓶酒，豪气！” “那位年轻人是你朋友？不给老伙计们介绍一下么？” 对于最后一句，褚鸿只当没听到。 “一二三四……哟，今天人齐，真难得！怎么样，待会要不要开一桌麻将，咱们分个高低？” 汪言看看来人的气质，再看看褚鸿的反应，顿时明白——妥，都是金融圈的同行。 褚鸿是生怕有人截胡啊…… 哑然失笑，回头问何苗苗：“咱们撤？” “行，走吧，没什么意思了。” 大小姐弄到整整21瓶2007年份巴花，心满意足，再无恋栈。 汪言就同褚鸿点点头，言简意赅的道句再会，与大小姐结伴走向厅门。 那几个金融同行对汪大少满心好奇，总觉得褚鸿的表现有点耐人寻味，却捞不到探底的机会，难受得不行。 褚鸿特开心，却不敢叫汪言名字，打招呼只道：“您慢走，回头微信联系！” “好的，失陪。” 汪言一副顶级大少的做派，潇洒离去。 走到一半，何维看到两人的动向，又带着主持人和翻译匆匆赶来。 没什么正事儿，就是那些“感谢您的支持与厚爱”，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而已。 那个实为高级负责人的主持人会讲中文，拉着汪言好一通拍马屁。 10万零8000是今天拍卖的最高价，到后面，特别喜欢的土豪们拿到酒以后，竞争越来越小，最后一件才只拍出4.8万的价格。 仍然是天价，却不够震撼。 主办方当然会很感激汪何两位大款的“慷慨解囊”。 巴黎之花和干红酒庄相比起来，不靠天价酒生存，走的是量。 一款2007限量版香槟，全球加在一块儿，满打满算能赚到上百万人民币的利润，都不够到处开发布会的成本。 但是，赚钱压根不是目的。 类似酒款的战略意义是树立格调，打响品牌知名度，利润如何，不重要。 如此一款宣传用酒，能拍卖到10万人民币的天价，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是对品牌的极大宣传，同时又让主办方对国内市场充满信心。 主持人拉着汪言好一阵吹，尔后，非要授予两人“品牌挚友”的身份。 那是干嘛的？ 汪言没搞懂。 “您可以理解为vip贵宾，等到您有时间，我们会邀请您参观酒庄、第一时间品尝新款、参加我们在全球举办的任何一场活动、并且提前预订一定数量的新款……” 最后一点，让汪言很感兴趣。 略一琢磨，找到一个盲点。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2007年份香槟的酿造量，不止是贵方公开宣传的2007瓶？” 有人可以预订，那就是流通的比酿造的更少呗！ 逻辑没问题，但对方却摇摇头。 “不，确实只灌装了2007瓶，剩下一点点，全部用非标准灌装，拿来开发布会了。” 汪言大奇：“那么，预订是怎么回事？” “直接从2007里走。新品私宴已经是第四场，欧洲总计限量500，美洲500，亚洲500，剩下的呢？” “噢！” 汪言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其实那507瓶，是早就已经预订出去了？” “不止507瓶，其实是1179瓶。” 主持人摇摇头，神秘一笑。 汪言一愣，略一思索，很快反应过来。 “所以，您之前讲的：150瓶要留给经销商，其实是假的？” “nonono，华夏大陆，我们的确是给了经销商150瓶，用于推广。” 主持人继续摇头，表情变得郑重。 “预订给其余挚友的新酒，是从别的市场挤出来的。 巴黎之花不算是刚刚进军华夏，但却是从今年开始才将华夏市场提高到与欧洲、美洲相同地位。 所以我们拿出整整300瓶限量款，来扩大巴黎之花在大陆的品牌知名度。 要知道，今年我们在港岛和霓虹都没有召开新品发布会。 亚洲唯一的一场，就放在了魔都。 另外，您与何小姐，是巴黎之花在华夏的第五位、第六位挚友。 我们非常感激您二位对巴黎之花的支持与厚爱，下一个年度，您便可以享受挚友的待遇，预订新款。” 得，感情是在开拓期，拔出根萝卜就算菜啊？ 汪大少考虑问题的角度十分之清奇，并没有觉得如何荣耀，反而认为巴黎之花的行为有点轻率。 你了解哥么？ 挚友说给就给，看来是不怎么值钱。 然而，主持人紧接着一句话，就让汪言惊了个大呆。 “巴黎之花向来不太喜欢用娱乐明星做广告，信守品质与格调，排在您二位之前的四位挚友，分别是郭培、周春芽、郭广昌和严屹。 今后我们会逐步扩大国内挚友规模，但您二位，应该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最年轻的。” 四个人，汪言只听说过两个。 一位是国内当代知名画家，一位是大企业家，然而就已经够震撼了。 不管是从知名度上，亦或者是身家上，我们两个小年轻，何德何能与对方并列？ 全场身家豪富的名流贵妇多了去了，为什么只找我们两个？ 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算巴黎之花的品牌挚友没有什么实际好处，只是一个虚荣，但是仅仅因为十万拍卖款……是不是有点过于草率了？ 疑问一个接一个，证明汪言还是没有清楚的意识到【极限美感】的杀伤力。 幸好，接下来主持人终于讲到关键点。 “您二位对于时尚的敏感和驾驭，在我看到那么多年轻人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巴黎之花以设计见长，对于艺术的执着、尊重、偏爱，举世皆知。 我们的挚友，不能仅仅只是有钱，更要有格调，所以我们从来不请娱乐明星做代言。 而您和何小姐，获得了hervé以及诸多同仁最高程度的赞誉。 最后，再代表私人额外讲一句：您吃掉那块龙虾的时候，姿态简直酷爆了。” 言外之意，嫌娱乐明星low。 言外之意的言外之意，您有格调，配得上。 别管是不是商务马屁，总之，算是解开了汪言心中的疑惑。 原来，又是气质和仪态带来的好处！ 当然，只有气质和仪态，穿得破破烂烂，仍旧只是潜力股，或许会被高看一眼，却得不到最大程度的重视。 在非常有钱、肯花的前提下，再加上卓越的气质与仪态，那才是最值得结交的人物。 …… 巴黎之花这个品牌，调性是非常高冷的。 高调的黑桃a到处找明星写通稿，频繁出现在奢侈级别的娱乐圈酒会上，从好莱坞辐射全世界，现在已经是土豪圈炫富必选。 巴黎之花却只是安安静静的做小公主，只在小圈子里做推广、只为看得顺眼的人破格。 你爱喝不喝，反正我的高端酒产量就那么多，不愁卖。 品质口感因人而异，见仁见智，反正巴花的高冷调性，很是令老客户们满意。 在华夏这块新兴市场上，他们仍旧维持着逼格，慎重的筛选着品牌挚友。 神奇的是，却在第一天就栽倒在汪大挂b的西裤下，唱了一首征服。 “原来您注意到了？” 汪大少哑然失笑，歉意颔首：“年少轻狂，时有疏忽，多谢您的谅解。” 主持人满含深意的一笑：“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会为有资格的人所破。我觉得，破得很好，让我真正见识到了华夏新生一代的风采。” 夸了汪言那么多句，唯独最后一句让大少最为舒坦。 同时，汪言又意识到，眼前的人，恐怕不是一个小小的销售总监那么简单。 看待问题的高度就不对。 “失礼了，还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保罗·萨瓦齐柯。” 操着一口流利中文的中年白人，从胸袋里掏出一个名片夹，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呈上。 “现任保乐力加集团大中华区销售总监，分管百龄坛、芝华士、皇家礼炮、格兰威特、巴黎之花、格拉菲娜等数十个品牌在华夏的渠道运营。 以后如果需要购买任何集团旗下品牌的酒类，尽管折腾我。” 保乐力加集团是什么，汪大少不清楚，不过芝华士和皇家礼炮，那绝对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原来，它们都是一个集团旗下的品牌？ 照这么看，保罗的身份相当不低，对标的应该是lvmh集团酒类业务大中华区销售总监。 感觉这个人脉会相当有用，汪言欣然接下名片。 “我没有名片。不过做挚友是不是要登记资料？您有机会了解我。” 理直气壮的讲着没有名片，大少架子高高端起，却不盛气凌人，汪言对于装逼的拿捏，是越来越有水平了。 保罗哈哈一笑，邀请两人去后台填表。 在样式古朴花纹繁复的文件上签名——最主要的就是那个签名，据说以后的私人订制款香槟，都会在某处刻着签名。 当然，其实香槟没有什么必要去搞特制款。 香槟是即开即饮，不像顶级表，关键位置刻个签名，可以当做传家宝传承下去。 定制款香槟，噱头远大于实际用途。 唯独就是挺适合装逼显摆的。 但我们低调·谦和·稳重·汪，根本不是爱装逼的人嘛！ 签名订制款？ 别搞太多，搞个两三箱就得了。 额，集装箱。 …… 莫名其妙捡到一个vip，回去的时候，何大小姐兴奋得不行。 “二狗二狗，跟我出来没错吧？沾我光混到一个挚友，开不开心？！” 沾你光？ 汪言笑而不语，慈祥的摸摸她的后脑勺。 “开心，我们苗苗最厉害了。” 如此明显的哄小孩态度，搁往常，大小姐准炸，今天却格外的有容忍度。 蹦蹦哒哒往前一蹿，离开汪言的手，回头灿烂的笑。 “哈哈！你也还行！” “你看着点路！” 汪粑粑跟大小姐操碎了心。 教育一句，又若有所思的问：“你对巴黎之花的评价怎么样？” “酒吗？” “对。” “口感不错呀，和酩悦各有千秋，复杂程度都不如德乐梦，但比黑桃a强多了……” 汪言反问：“你喜欢它，有多少成分是因为漂亮的设计？” “巴黎之花如此受欢迎，跟她的颜值当然有很大关系啊！我喝酒不多，香槟却没少跟我妈喝，就我个人感觉，今天的2007只能算是大师级守门员吧！” 大小姐的判断和汪言差不多。 大师级守门员，是一个很公允的评判。 好，但是没好到能够令人惊艳的程度上，与上次那款满分木桐，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汪言一沉思，何苗苗马上发现不对。 “你又想坑谁？” “hervé。” 汪言随口回完，大小姐的表情立即变得好生怪异。 “噫，口味真重……” 她皮她的，大少笑笑没理会。 汪言的庄园，过完年就要开始动工，到时候肯定要建葡萄园。 有葡萄，自然就需要专业的种植师傅，以及酿酒大师。 酿酒大师应该在种植葡萄之前到位，葡萄品种、种植要求、出果试酿……想喝到一口自产酒，挺麻烦一事儿。 香槟、干红、白酒、啤酒，是汪言计划里必须搞出来的四样自产酒类。 其余三种酒的酿制大师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仅有香槟算是有那么一丁点机会。 hervé的水平应该不是最顶尖的，但是绝对够用。 剩下的，便需要好葡萄好水好年景好运气，大少只能是尽力而为。 完全体山庄的构想太惊人，需要很多很多钱，而且光有钱仍旧不行。 酿酒大师能变出来？ 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就可以酿出大师精品？ 给大师开百万年薪，大师立即纳头便拜？ 都属于想太多系列。 麻烦啊…… 一筹莫展中，小公主的临时行宫到了。 服务生推开门，何苗苗回头使出“勾魂夺魄眼”，笑嘻嘻问：“时间还早，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颜值99，回眸一笑，那真是血统纯正的妖精。 狗哥心里大呼吃不消。 浑身的血啊……咳咳！ 关键时刻，打开系统看看好感度，立即冷静下来。 仍旧是89点，卡在那里已然很久。 状况很明显，她心里尚未完全接受汪言，邀请很正经，或者是皮一下调戏汪言。 而汪言同样没有做好准备。 别的女人都可以先撂倒再考虑善后的问题，何大小姐不行。 她和刘璃，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如果仍旧是以前一无所有的草根，汪言绝对什么都不想，把自己交给本能。 现在却不成，哥得做妥善的事儿，万万不能急于一时。 时机未至啊…… 以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心里的蠢蠢欲动，汪大少皮皮虾似的一挑眉。 “想挑战刘璃的地位？你会劈一字马么？” “死肥狗，滚！” 大小姐顿时被气得不轻，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目送苗苗噔噔噔冲进客厅，汪言耸耸肩，转身悠然回行。 主动降温，是不得已之下的最好策略。 好感度掉掉涨涨涨涨掉掉，必然会越来越坚实。 基础足够牢靠，才有操作的空间。 孙子兵法讲撩妹，讲得最为通透。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汪大少又给补上一句：临而退之，静候反攻。 哎！ 人啊，果然还是得多读书…… 正美滋滋的嘚瑟着，手机突然响起。 汪言掏出来一看，当场吓出一脑门汗。 妈耶！ 三万小姐姐查岗！ 幸好幸好…… 果然，人啊，还是得心思正派，品行端庄！ 你看看哥，怕查岗吗？ 接起视频请求，正派汪笑意从容，高高举起手机。 与此同时，何苗苗捧起两朵巴黎之花，气呼呼碎碎念的出门。 第357章 solo “汪汪你干嘛呢？” 视频接通，三万小姐姐懒洋洋躺在按摩床上，脸上糊满海藻泥还是硅藻泥，只露出一对活泼泼的大眼睛。 “来魔都开会。咦，你在香记水疗啊？” “对啊！最近训练强度大，周末放松一下……当当当！看看她是谁？记不记得了？” 三万笑呵呵把手机一转，屏幕里出现一个漂亮小姐姐——香记水疗中心的沅香。 “汪少你好！您都好久没来按摩了，是嫌我服务不到位吗？” 沅香笑呵呵凑上来一点，满脸怨妇相，自然到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迹。 而刘璃，就那么笑嘻嘻看热闹。 我去！ 你什么时候跟我家领导混到那么熟的？ 汪大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麻蛋哟，幸好哥正派，当初没干啥！ 尽管正派汪有点后怕，但是毕竟没做过坏事——最起码没对沅香做过——所以心里不虚。 镇定的和她打招呼：“你好啊小姐姐，你身下那位是我老婆，我批准了，你尽管使劲祸祸！” 到底没回应沅香的玩笑。 祸从口出，谨慎万岁！ “讨厌啊你！” 三万不乐意了，娇声放赖：“我不吃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按摩嘛，不疼怎么解乏？” 汪大少张嘴就是胡扯：“信我的，疼的位置就是有劳损，按开才会好。越疼越舒服！” “呸！” 刘璃不想听他忽悠下去了，主动转开话题。 “你怎么又去魔都啊？上周不是一周都没上课吗？” “公会的事情多，而且马上要拍两层写字楼，干脆就在这边多住几天。” 汪言讲的是实话，但是没提何大小姐的事儿。 倒不是故意瞒着三万，心里存着啥想法，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她明天就滚蛋回星城，何必提起来给三万添堵呢。 “噢，那你注意身体。” 三万萌萌哒点头，整个脸蛋，跟一块烤糊了的地瓜似的，全靠那双眼睛讲话。 “放心。” 汪言笑呵呵屈起肱二头肌。 “我身体好着呢，刚把一个练自由搏击的朋友按倒在地板上好一顿摩擦，现在哥是兽血沸腾啊……” “没找一个好看小姐姐？都一周多没来帝都了，可别把我们汪汪烧坏了……” 汪言皮，刘璃跟着皮，问题直击大少灵魂深处。 讲实在的，有那想法…… 正是年轻火力的岁数，荷尔蒙它不听话，总是蠢蠢欲动，我也是受害者丫！ 但是我们汪总仍旧是那么沉稳淡定，以反问做回答，尽显处变不惊的大渣风范。 “我找谁啊？我是那种捡根萝卜就当菜的人吗？没有你好看的，我瞅都懒得瞅。比你好看的女孩子，全华夏才能找出来几个？你心里有数吧？！” “盒盒盒盒！” 刘璃被哄得心花怒放，眯着眼睛开始傻乐。 得，脸上彻底什么都看不到了……额，不对，现在能看到一口小白牙。 她心情好，汪言的心情便会更好，陪着一同傻乐。 “嘿嘿嘿嘿……” “汪汪啊……” 刘璃的声音越发慵懒粘腻，似乎是想撒娇，但是，可能是碍着沅香在，最终欲言又止，转开话题。 “魔都那边潮冷潮冷的，你穿那么少，快别在外面乱嘚瑟了，快回……咦？！ 开会你穿得那么骚包干嘛呀？ 给你的美女主播们开集体大会，顺便撩妹吗？” 正关怀着，突然发现一个那什么点。 汪言和刘璃向来是讲实话的，只是，实话亦可以讲得有点技巧。 “今天受邀参加一个酒会，我倒是想低调，可是只有一身正装，没得挑啊……” 确实如此，只是，把受谁邀请刻意忽略掉，结果就变得很正派。 刘璃亦清楚汪言的衣柜，没什么正装，闻言马上帮他出主意。 “下次你再来帝都，我抽半天时间陪你去再订一身，薇薇姐眼光好是好，但是把你打扮得太招风了，一看到你穿成这样在外面乱晃，我心里就发慌……” 小姐姐软绵绵娇滴滴又很婉转的表示爱恋，让汪大少打心底感到舒坦。 一膨胀，就稍稍有那么一丢丢得意忘形。 “那是，你男朋友帅起来啊，六亲不认的！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哭着喊着追在我后面，求我看她们一眼，我……” “二狗，你走那么快干嘛？！” 正愉快的吹着牛逼，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令汪言汗毛倒竖的声音。 那声音很脆，听起来就像山泉叮咚，哗啦啦的写着水灵。 能淹死人的水。 三万小姐姐眯起眼睛，透过汪言举着的手机摄像头，仔细辨认着身后的来人，面膜快速凝固。 汪言也凝固了。 动作僵硬的回头，便看到一位最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处的人。 大小姐，你不是应该在客厅里生着闷气吗？ 出来干嘛来了？！ 替我立碑？！ “咦？你在打电话啊？外面死冷的，怎么不回屋里打？” 砰！ 一辆没牌照的黑车重卡以200的时速撞了上来，汪大少彻底吐血了。 生怕我死的不利索，再给铲两锹土填上是吧？！ 汪言都不敢回头，拿眼角余光去瞟刘璃的反应，小姐姐温温柔柔的道：“汪汪，你把手机摆正点，让我和苗苗打个招呼。” 完犊子了！ 要死球！ 此刻，何苗苗的距离亦已经足够近，可以看到汪言的手机画面。 屏幕里面的刘璃，脸上糊着面膜黑乎乎的一片，她没看清，却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凑过去看。 立即便和汪言贴得很近。 以如今的好感度，稍微有些身体接触根本不叫个事儿，她的动作很自然，没有任何避讳。 差不多…… 是半靠在汪言身上的一个姿势。 大卡车一个急刹，呜呜呜的倒车，又在汪大少身上重新碾了回去。 刘璃的眼睛开始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而何苗苗仍然没有认出来脸，却凭借着某种牛哔到炸的本能直觉，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是辣个女人！ 心念电转，她却故意装作没认出来，满脸儿媳妇式乖巧：“哟，和阿姨聊天呢？阿姨您好，我是何苗苗，汪言的好朋友！” 炸了！ 汪言的小心脏炸成一片一片的，刘璃更是点燃了核弹引信。 小火苗滋滋的顺着导火索往核弹头里烧，不晓得什么时候烧到底，反正少则三五秒，多则一两分，嗖儿……轰！ 爆炸之前，刘璃露出两排小白牙——按说那应该是一个微笑的表情，却莫名的令狗子心底发寒。 呃，魔都太冷，哥又穿得太少……对，就是介样！ “微笑着”，刘璃回曰：“大侄女真乖！汪言啊，早你怎么不跟我说啊？真是一个好大的惊喜呢……” 苹果的质量真是越来越差了，聊个视频，手机居然开始烫手！ 汪大少把手机往何苗苗手里一塞，夺过她捧着的那两瓶酒，转身就走。 “你俩聊，我冷，去车上吹吹空调！” 狼狈逃窜的时候，应该有首bgm。 为你我受冷风吹……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明明只需要一首，但是，一瞬间，大少心里就响起好几十首，都特么贼应景！ 蹿到车上，仍旧心有余悸。 妈耶！ 好吓人！ 我真是……大小姐你是我的克星吧？ 上次做梦的时候也是你胡搞！ 汪言正愤愤不平着，回头一看，何大小姐居然端着手机悠悠然往别墅走！ 哟呵，看这架势，是真打算深p一下啊？ 来，都别端着，哥给你们让开场子，你俩好好怼！ 汪言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视频不像面对面，面对面沟通，容易得多。 现在三万远在帝都，何苗苗却在自己身旁，心理上就不一样。 真正谈过恋爱的都晓得，当感情出现危机时，电话是不能解决实际问题的，非得当面沟通不可。 说服工作，从来都需要表情、语气、乃至肢体动作来润滑，从而降低摩擦。 现在却没那条件，而且刘璃一身按摩服满脸糊糊，何苗苗却一身盛装宛如公主，什么对比？ 今天简直邪了门了！ 哪怕三万平时再怎么大气，汪言现在去安抚，都只会里外不是人。 既然如此，我走位还不行吗？ 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汪言的决定，带着种灵性的骚。 反正她俩早晚都要打交道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从今天开始！ 反正隔着手机，你俩有能耐就动个手看看啊？ 当汪言下意识的做出决定时，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中蕴含的重要意义。 讲得简单点—— 以前，汪言在相关方面是相当被动的，回避更多。 今天，虽然明着看是一次更强烈的回避，但是实质上，其实却是一个主动积极的转变信号。 某种意义上，这亦是一种成长。 尝试着用更多角度、更多方式来处理棘手的问题，才是一个强者应有的素质。 碰到事情只会用钱砸、找爸妈，那是典型的长不大，早晚要吃大亏。 …… 以上种种，其实都是大少在给自己找理由。 实际上，慌不慌？ 贼吉尔慌！ 打着车，把空调开到最大，翘首以盼的望向别墅。 姐，亲姐，你俩悠着点，solo归solo，别打父子局！ 玩太大，我吃不消啊…… 第358章 爆炸对线【球票】 只剩何苗苗和刘璃两人solo对线时，气氛顿时凝滞下来。 何苗苗斜举着手机，举得很远，尽情展现着自己的窈窕身姿和公主盛装。 刘璃则板着脸，眼神冰冷——额，糊着泥的小脸蛋怪搞笑的…… 对视整整有半分钟，谁都没开口，直到何苗苗回客厅里坐下，仍旧是一个互相“战略恫吓”的状态。 最终，到底是正牌女友底气足，首先打响第一枪。 “你好像很喜欢缠着我男朋友？怎么，脾气太差，交不到别的朋友吗？” 对汪言宽容，不意味着要对竞争者宽容。 刘璃起手就是一记飞镖，暴击+减速，凶悍得一批。 何苗苗其实不太擅长斗嘴，但是今天格外的灵性，可能是受到一股冥冥中的战意支撑？ 反手一锤，伤害+眩晕。 “可能是你男朋友特别喜欢和我在一起玩？诶，真的，在学校里从来不见汪言和别的女生单独出门，好奇怪哦……或许是嫌她们丑？” 她们，其实把刘璃都装在里面，aoe打击。 除了何苗苗，谁有资格介么狂？！ 而刘璃之所以格外紧张何苗苗，亦是因为她太漂亮。 当然，服输是不可能滴。 “呵呵！难为你那么有自知之明……” 跳上去贴脸输出！ 何苗苗最忌讳男人因为钱和漂亮才来追求自己。 当然，在何大小姐的感官中，汪言没追自己，更没因为钱追自己，一切都是缘分。 所以…… 小娘皮你血口喷人啊？！ 恶毒！ 正气到咬牙时，突然间想起了汪言对付自己追求者的套路，瞬间把握住核心战略思想。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们能做朋友的关键原因，是因为共同语言。 谁让我们家境相似三观趋同呢？ 小妹妹，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门当户对？ 不理解没关系，有时间来星城，到我家里做客，我教你啊！” 开大——降维打击！ 一记回手掏，当真是掏到刘璃心窝上了，闷疼闷疼的。 三万对于这段感情，最大的不安，全部来自于汪言的家庭。 男朋友有钱是好事，但是太有钱，却是坏事。 真正认真对待感情的人，不会满眼都是钱。 社会上确实有不少的拜金女拜金男，但大多数仍旧是三观正常的普通人，向往着甜甜的爱情、温馨的家庭、彼此扶持的事业、安然静好的人生。 如果格外缺钱，便会稍稍现实一些，如果衣食无忧，就不需要为钱委屈自己。 刘璃就是这么一个家里没多少钱却又不缺钱的姑娘。 当汪言揣着几百上千万到处浪的时候，她笑眯眯的看着，只觉得有趣。 当汪言开始自个儿搞几千万上亿的大生意时，她的压力陡然暴增。 妈耶！ 那是啥家庭？！ 嫁入豪门的事儿，姐想都没想过！ 门当户对的道理，刘璃当然懂，只是从来没有人当着她的面如此血淋淋的揭开事实——你和汪言，并不在一个阶层。 心里的刺痛，让三万彻底怒了。 怒归怒，却没有歇斯底里，反而愈发冷静决绝。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汪言勾到上去来点真格的呢？ 总耍嘴皮子多没意思，不去做，你永远不知道汪言有多好。 作为汪言的正牌女朋友，我强烈建议你试试看，只是有一点我得跟你提前讲清楚—— 我永远不会主动和汪言分手！ 而只要我不提，汪言就永远不会与我分开！ 我有信心，却不知道你信不信？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才对啊？” 何苗苗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攥得胸口发闷、血液倒流。 凶！ 太凶了！ 当刘璃开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必杀后，何大小姐差点被秒杀。 刘璃是否真的那样想？ 很难讲。 有可能只是诈唬，但何苗苗不敢赌。 献身好办，一咬牙一闭眼一……的事儿，但是，之后呢？ 假如那个王八蛋死活不与刘璃分手，刘璃又真的不在乎，本公主算是干嘛的？！ 不用假如，以何苗苗对汪言的了解，心下很清楚：那个王八蛋只可能因为感情不和而分手，不可能因为外部压力而分手！ 问题的关键就在此处。 刘璃像一座大山，牢牢的横在面前，越不过去。 何苗苗有再多的骄傲，都只能憋着，等着大山自己挪开。 不挪？ 那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狗子在山上撒欢，光是眼馋，吃不到呗！ 气愤难平，何大小姐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算缓过来。 冷静下来以后，终于想清楚一些事。 “行啊，既然正宫阿姨你这么有肚量，那我就等着看呗！ 反正时间还有那么长，我不急。 正好明年我要出国留学，差不多要三四年才回来，在这段时间里，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儿，我乐不得看热闹。 您呢，慢慢守，我看您能拦得住几个！ 照汪言的发展速度，三年以后，身家十亿是最起码的，你一个练跳舞的学渣，怕是不懂那是什么概念！ 呵！ 说起来我都想谢谢你了，总感觉你是在替我做防火墙、帮我守摊子呢…… 哎，累的时候别客气，尽管找我倾诉，别人未必懂守着一个壕富男朋友会有多苦，我是绝对理解的。 门不当、户不对、脚步跟不上、花钱都不会花，想想我都替你累得慌！” 以何苗苗的正常水平，今天绝对算是超神发挥了，女人的潜力，总是来自于莫名其妙的地方。 刘璃被噎得嘴唇直哆嗦。 不过在捍卫狗子的问题上，三万姐绝不退缩！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可能，尚未发生，谁都没有资格说我克服不了！ “多谢费心。 不过我们俩方方面面都很和谐，倒是你，真该试试，万一合不来呢？ 汪言需要的是一个互补型，而不是所谓的门当户对。 看不透这一点，你啊，再漂亮都只是一个当花瓶的命！ 结婚？ 想得倒是挺远，可惜，你的机会都不如我闺蜜大呢……” “呵！那不是更好吗？ 你第一，你闺蜜接棒，我排队候着！ 一直在跟你强调，我不急。 等你和闺蜜们都嘚瑟够够的，爱情友情一块儿血崩，总会轮得到我的。 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你急着吓唬我有什么用？ 怎么着，怕我啊？！” 恶毒！ 介个女人怎么能介么恶毒？！ 刘璃气的啊，面膜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闺蜜的问题同样是三万小姐姐心头的一块小痒痒肉。 不疼，但是一碰到就会痒。 她不是完全不担心意外发生，只是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 不可能跟闺蜜开谈心会，叫她们别惦记狗子吧？ 除非彻底放弃友情，否则谁能那么办事啊！ 人家压根没跟狗子怎么着呢，上去就来一句警告？ 如果是塑料花姐妹，反而好办得多，该撕就撕该吵就吵，反正谁都不在乎谁。 但是，不是那么回事啊！ 就好比亲姐妹，哪个姐姐能死拦着不让小姨子跟姐夫接触？ 真要有点啥，防不胜防的好么？ 介种事儿，只能靠自觉。 没来由的猜忌怀疑，只会把男人惹烦，惹出逆反心理，让感情变淡。 所幸直到目前为止，刘璃的大度和信任，效果是非常不错。 姐妹们挺自觉的，依赖汪言或许有，但是没谁倒贴上去搞事情。 而汪言的表现同样不赖，很顾忌自己的心情，始终规规矩矩的。 刘璃以前没谈过恋爱，但是活得清醒——小学过家家肯定不算，那是撑场面的玩笑。 清醒，所以懂得——在一段感情里，唯一能够约束彼此的，只有爱。 查岗、敲打、试探，统统都只是不必要的手段。 爱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 不爱的时候，做什么都没用。 所以她从来不阻拦闺蜜和男朋友的接触，认为没必要。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来。 汪言比别的同龄男生更优秀更强大，寻死觅活耍小脾气不可能有作用，只会起到反效果。 因此刘璃从来不拿“我和谁谁谁你更喜欢谁谁谁”之类的弱智问题来烦汪言。 本身亦不是那性格。 再有一个，虽然闺蜜们各有强处，比如薇薇姐的大长腿，比如诗诗的美丽清冷，再比如熊大的…… 额，总之，虽然她们都很优秀，但是刘璃对自己信心十足，一点没怀疑过最终的胜利。 唯独何苗苗不一样。 介个恶毒的女人，带给刘璃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压力。 怎么能那么好看！ 而且又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天天都有机会接触狗子！ 再看聊天，绝对是一个心机深沉杀伐果断又不乏隐忍耐心的二代接班人，简直太可怕了…… 汪言：(⊙?⊙)！ 三万你是认真的么？ 三万醒醒啊，三万！ 反正三万小姐姐真这么想，而且一时半会间应该改不过来，谁让何大小姐今天发挥得如此超神呢？ 当然，服输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是啊，我怕你。生怕你哪天大着肚子来找我哭：姐姐，求求你把汪言让给我吧，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何苗苗有点不太适应。 她仍是小女孩，刘璃却已经被汪言*练成小少妇，脸皮不可同日而语。 “呵呵！” 大小姐冷笑一声，玩味反问：“那你让是不让呢？” 刘璃却没有直接作答，对着镜头挥挥手。 “把我男朋友的手机还回去，如果想知道答案，今天晚上就抓紧时间，可别说姐姐没给你机会哟！” 要是搁林薇薇，保证怼回去一句：“怎么，想看直播啊？” 可惜何大小姐终归是面皮薄，强撑着最后的架子，冷哼一声，挂断视频。 对话到此处，已然崩得妈都不认。 刘璃是一直以来的灵魂有趣思维独特，何苗苗是难得一见的灵光一闪超神发挥，各自找准对方最大的弱点，一波突突突突突。 猪突骑脸，疼到哭。 如果汪言仍在现场，她俩绝对不会这么放开来，下死手怼。 脏字倒是没见着，然而过程之血腥，比起爆粗口对骂来，可怕到不知哪里去了。 此刻的汪大少，后怕去得差不多，越想越觉得闪现按得及时。 论起蛇皮走位，谁比得过哥？！ 感觉棒棒哒！ 随手打开收音机，打算听听广播，缓解一下混合了兴奋、不安、躁动、期待的心情。 才打开，就只听主持人在用一种讲恐怖故事的语气念新闻。 “近日，我市一名原配带着姐妹当街暴打小三，小三愤而反抗，骑在原配身上以伤换伤，引发大量群众围观……” 你妹的，什么破新闻！ 晦气！ 正要换台，副驾驶车门突然被拉开。 何大小姐冷着脸，把手机摔在汪言身上。 “拿好你的破手机，滚蛋！” 汪大少随手接住手机，正要安抚她两句，探探情况，大小姐砰的一声摔上车门，转身回别墅。 汪言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我去，玩砸了？！ 再叫她已然来不及，汪言下意识的发动好感度查询。 何苗苗：76点。 刘璃：90点。 妈耶！ 简直是特么血崩啊！ 大少瞬间明白答案了。 好感度是瞬时数据，降幅如此之大，证明两人都在气头上，显然是非常不愉快，并且正在迁怒于汪言。 得，哪来的哪儿回吧！ 当务之急，安慰刘璃。 汪言解锁手机，马上给三万回拨。 小姐姐生气归生气，电话却不会不接，让汪言省老大心。 “怎么，聊得不太愉快？” 大少的声音极度温柔，三万却回以冷笑：“你觉得呢？” 嘶…… 介个话茬不好接啊…… 汪大少严重缺乏类似经验，但是，高情商+高智力，最大的意义便是，总能够在关键时刻找准矛盾核心。 心念电转间，迅速做出决定。 “你在香记开好房，我马上飞帝都。事情不至于严重到需要解释的程度，只是，正好我想你了，我们来聊聊天。” “你瞎折腾什么啊？公司那么多事儿等着你处理，来回一趟至少折腾两天……我没事儿……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不会有事。” 汪言心里顿时一软，柔肠百结。 第359章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刘璃太懂事了。 传统华夏女性的那种贤良淑德、克己包容，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她又不是那种攀附着大树的藤蔓，像个附属品似的，完全依靠男人而活。 现在独立女性的自尊自爱自强自立，她一样都不缺。 叫人怎能不爱？ 汪言沉默片刻，把语气放到最轻，诚挚开口。 “今年我虚岁19，你20。可能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我总觉得，在这个年纪去讲什么海枯石烂至死不渝，既虚伪，又肤浅，甚至很无知。 现在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我心里，父母之外，你是最重要的，而且谁都无法取代。” 只一句话，好感重回97。 没有女人能够抗拒甜言蜜语，假如甜言蜜语发自肺腑，威力还要翻倍。 然而，刘璃明明已经心花怒放，却偏要装作不满意的样子。 “真是的，别人家男朋友腻起来什么好听的都肯讲，怎么恶心怎么来，到你却总是那么理智，能不能像个年轻人啊？” 额，汪言有点汗颜。 咱不是拉不下汪总的架子嘛…… 开玩笑的。 可能是性格原因，一般年轻人的那种腻歪和肉麻，汪言是真的搞不来，所以看上去总是不够热烈。 幸好刘璃只是吐个槽，并没有真的不满。 “行吧，今天算你过关！” 如此轻松，反而让大少有点不适应。 “哎？你不再问问？” “问什么？” 刘璃憋着笑，使坏：“问问你俩上没上……学？” 那你还是别问了。 汪言果断转移话题：“我明天确实挺忙的，那我真不过去啦？下周搞定那两层楼，再去陪你看日升日落。” “呸！” 三万小姐姐突然上来娇羞劲儿，讲着口不对心的话。 “谁稀罕你陪……” “喔喔喔！你在想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 汪言坏笑着倒打一耙：“脖子都红了，快分享一下你脑海里的画面！” 刘璃果断挂起免战牌：“姐要去洗脸啦！画面你又不缺，自己慢慢想去吧！” 我可不敢想，你不在身旁，苗苗又处于暴躁期，想多了找谁谈心啊？ “你按完早点睡，懒得走路就别回去了，直接睡香记吧。” “嗯，我再看，你也早点回去，别在外面冻着了，拜拜！” “晚安，想你哟！” “哼！好好想想怎么哄苗苗吧，她可是被我气得不轻呢，嘻嘻！” 哇哦，你俩到底聊什么了？ 汪言贼好奇，可是不敢问。 再勾起火儿来，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俩人都是那种好脾气、心胸宽广的姑娘，能吵到哪儿去？ 汪言甚至有一种谜之幻觉——俩姑娘早晚会变成朋友。 都那么优秀，正该惺惺相惜，对吧？ 刘璃和婊婊都能做朋友，没道理何苗苗不行，倘若有一天……嘿嘿！ 然而正在想屁吃的汪大少并没有意识到一个关键—— 刘璃和婊婊，那是在一起朝夕相处一年多的同学，又在为共同的理想而付出努力，天然的就有共同语言和理解基础。 跟何苗苗呢？ 呵呵！ 两个字，自行体会！ …… 挂断电话，汪大少的心情再次转好，感觉问题不大。 是不大。 何苗苗看一眼汪言发来的短信，委屈巴拉的撅起嘴。 汪言，我生气啦！ 哄不好的那种！ 傻白甜在感情方面出乎意料的灵醒，心知汪言在短期内不可能和刘璃分手，于是打算晾晾狗子。 她自诩理论丰富，却没什么经验，心里觉得委屈也不跟汪言撒娇卖萌诉苦，开酒输出自个。 10分钟不到，醉眼惺忪，啪叽一下拍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汪言等一阵儿没等到回音，以为大小姐仍在气头上，摇头笑笑，驱车回酒店。 让她冷静冷静，明天再聊也好。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上门带她出去吃早餐，结果却被管家告知，何苗苗已经退房赶往机场。 哟？ 急的是什么啊？！ 赶紧拨通她的电话，却没人接听。 汪言隔10分钟再打，仍旧没接。 汪大少终于有点急了，什么情况？ 直接问管家：“我朋友走的时候状态怎么样？” 管家的面色变得很古怪，迟疑好一会儿，终于纠结的开口。 “何小姐一切安好，只是……昨天睡在卧室的沙发里，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落枕……” 啥玩意？！ 汪言瞪大眼睛，脑海里浮起何苗苗梗着脖子嘴歪眼斜的模样，猛然笑喷了。 公主殿下啊，您也有今天？ 怪不得不敢接我电话！ 我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幸灾乐……额，表示一下问候啊？ 想了想，汪言发出去一条短信：“挺胸抬头，大步向前走！别怕，走直线，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那个，有实时自拍吗？我想收藏一张做屏保……” 何苗苗歪着脑袋看完短信，差点把手机摔了。 汪二狗，你等着！ 几个小时以后，当汪言忙完上午的工作，再次发出短信，想问她到没到星城时，微信提示：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 友谊的小船，终于彻底翻了。 再看好感度，73，凉凉。 “问题不大……” 强行不亏一波，汪言反手回复另一条微信：“我在魔都办事。什么情况，他怎么突然想请我吃饭？” 李一胥回道：“王公子正在筹备一件大事，对你可能还是有点不放心，今天的局是我撮合的，以前有什么误会，咱们当面谈开，以后共同发财。 中午谈妥，下午就能签合同、安排打款。 汪言你不是正在拍楼吗？多出来这笔钱，装修、买设备，够你可劲花了。” 大事？ 你不好好琢磨着怎么把猫熊做好，又想搞什么花样？ 汪言有点纳闷，却未动声色。 “讲心里话，我不太愿意和那位主打交道，但既然是胥哥你安排的，面子我肯定给。你发地址吧，我准时到。” “够意思！” 李一胥不以为意，笑呵呵发来定位，是一家私人会所。 汪云喜皱眉问：“猫熊施总昨天突然改口，咬死分期付款，今天王思明就约你吃饭，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 “不好判断。” 汪言摇摇头。 信息实在太少，哪怕聪慧如汪言，亦不可能变出结论。 “去聊聊就知道了，希望这位大公子不是想把空手套白狼的主意打到我头上就好……” “如果是呢？” “那就要看谁的手段更高了……” 送上门的竹杠，万万没有不敲的道理。 敲多敲少，甚至亏本上当，全看本事。 你的名气和家世都远胜于我，可是在直播行业里，我才是最大的流氓！ 第360章 掀桌子 中午的宴请有商务性质，汪言带着喜子哥赴宴。 驱车来到淮海路，途经江诗丹顿华夏旗舰店，来到kee的双子别墅前。 服务生接过车钥匙，发现g65没有挂车牌，贴心的问：“贵宾，需要罩车么？” 罩车不是为防雨防尘，而是为隐私考虑。 一个问题，直接把汪大少的思路带跑偏——咦，你们家是不是有特殊服务啊？ 思路清奇，但是逻辑居然没问题。 不信你们品，细品，甚至可以去各大城市的私人会所实地看看。 只提供正规服务的会所，基本不会帮客人遮挡车牌，除非客人主动要求，否则没那个必要。 假如到停车场一看，所有车的车牌都蒙着，得，尽管激动吧，恭喜你，找到组织了！ 闲话少提。 …… 李一胥直接等在大厅里，见面就给汪言一个大大的拥抱。 “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所谓的麻烦，是指原本已经基本谈好的事情，在施总和汪云喜的层面上就能解决，最终却又把汪言折腾来，和王思明面谈。 “胥哥，言重了，我都理解的。” 汪言拍拍李大少后背，心里一片平静。 目前根本看不出来谁和谁是怎么回事，李一胥不能全信，还要再观察。 不过主动权在汪大少手里，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穿越大堂，一行人向私密房间走去。 一路上，满眼都是各种典雅家具和艺术珍品，配上暗沉的色调，一派老魔都的奢华糜贵气息扑面而来。 汪言对所谓的私人会所很好奇，目光缓缓在周围流连。 李一胥闲聊着给汪言介绍：“kee是港岛那座奢华级私人会所在魔都的分店，不同的是，港岛那家是明星们的狂欢场，国内的明星在魔都却主要集中在muse和i。 以后有时间带你去muse玩玩，长三角的不少娱乐圈大鳄都喜欢在muse二楼小聚，上回我还碰到过幂姐和巴巴。 今天咱们是谈正事儿，kee的气氛合适，餐品又好，才订在这里。” 汪言心里一动。 据说嘉玲大姐的那家muse酒吧，vip区管理极严格，只接待圈中好友，以及几百张特殊贵宾卡持有者，李一胥的路子挺野啊？ “胥哥你跟嘉玲姐很熟？” 李一胥沉稳一笑：“我父亲的关系，算熟吧，有事儿多少会给点面子。” “厉害！” 汪大少竖起大拇指表示敬佩，却没有再接着顺下去。 聪明人，看似闲聊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更深的含义。 李一胥主动提起与娱乐圈的关系，无非是想展示力量与价值，寻求合作的机会。 汪言试探一句，确定对方是在下饵以后，马上刹住闸。 就算真有机会合作，那也只能是对方求自己，不应该是自己求人。 事关主动权，谁急谁输。 李一胥早知道汪言不好搞，没想过一次成功，今天只是吹个风漏点底，留做引子，因此笑呵呵转开话题。 “王少人不坏，性格特别直率，就是太好面子，虽然表面上对你不屑一顾，其实心里特别佩服你，待会我们好好喝两杯，聊得来就交个朋友，聊不来就在商言商，把合作搞好，成吧？” “我没问题。” 汪言笑笑，目光幽深。 推开房间大门，私密宴客室里就俩人——见过一次的施总，以及素未谋面但久仰大名的王思明。 施总很热情的起身迎上来，王思明却仍旧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里。 “哎哟，汪少旬余不见，风采更胜，快里面请！” 拽文的是施总，王思明撩起眼皮，上下打量汪言一阵儿，没吭声。 “施总喜气洋洋，是不是平台流量又有增长？上周就听说你们日活数据已超战旗，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汪总快请坐！王总您应该认识吧？” “大名如雷贯耳！” 商务交际，私人感情应该放到一旁，不管心里怎么想，场面得圆上。 然而汪言客客气气的，王思明却仍旧斜躺在沙发上，屁股都没挪一下，姿态高得一批。 “兄弟你挺难请啊？坐，聊聊。”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5亿身家的二代，能跟王思明面对面坐着，应该就会感到受宠若惊。 别看王思明好像同样只有5亿资金，但是人家背后的实力，搁在整个华夏都算得上前三——只谈商界。 如日中天的亿达给王思明加持的光环，那叫一个晃眼。 底层百姓甚至很难理解千亿帝国是一个什么概念。 亿万资产，县级市里横着走。 十亿资产，地级市的一方豪强，物质享受方面不再有任何门槛。 百亿资产，二线城市的商界领袖，站在整个华夏社会的顶层。 千亿资产，全国就那么几家企业，影响一个行业的方方面面，给几十上百万人提供饭碗。 任何一家千亿帝国，都有能力批量制造亿万富翁。 从这个角度去想，得有多少人舔王思明？ 一点不奇怪。 从客观现实上来讲，现在的汪言，和王思明的实力差距，基本上是三四个数量级。 王思明的高高在上，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没问题。 然而汪言可不是普通的二代，不需要舔任何人。 心里腻歪，却没有表现在脸上，汪大少的笑容仍旧那么云淡风轻。 “相请不如偶遇嘛。合作就像交朋友一样，有的时候，需要一点缘分。” 一句话出口，房间里顿时一静。 王思明愕然，施总惊讶，李一胥倍感惊艳，汪云喜精神振奋。 回应得太漂亮了。 绵里藏针，切题贴意，有立场，又不失气度。 王思明一时间居然接不下去，被敲打得有点懵。 幸亏施总反应快，马上笑着打圆场：“无根草木雨难浇，缘到沉疴亦会消。今天大家能坐到一块儿，就是缘分，沉疴痼疾，都是小问题嘛！” 李一胥亦道：“合则两利是基础，大家有共同的事业做基础，先把合作谈妥，朋友可以慢慢交。” 两人都被汪言隐含的敲打吓得不轻。 或者说，被汪言的脾气吓得不轻。 那句回应初听好像没什么，实际上细琢磨下来，完全是在宣告一种可能：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掀桌子。 铃丫不去猫熊，在鱼平台仍旧是大主播。 猫熊不给王庭娱乐最优待遇，王庭娱乐仍旧能找到平台安置自家主播。 汪言有什么损失？ 然而猫熊则不同，吃播分类缺少一个大主播坐镇，颜值区缺少王庭娱乐那批新生力量，拿头去和别的平台打擂？！ 汪大少上来第一句话，完全是一副一言不合马上一拍两散的架势，小脾气之爆，当真吓人。 而且汪言明显不是生气上头，在冲动中做出的威胁。 人家笑得那叫一个轻松，半丝火气都不带，好似闲话家常。 苏轼的那首词是怎么写的来着？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现在的汪言，差不多就是内味儿。 樯橹……啊呸呸，王思明被灭得莫名其妙，目光越发不善。 但是李一胥没给他再开口挑事儿的机会，一边给汪言和汪云喜倒酒，一边笑呵呵转移话题。 “来试试我特意给你找来的拉菲古堡，虽然不是82年的，不过96年同样是满分年份。 汪少，上回你说，不喜欢罗曼尼康帝的黑皮诺口感，兄弟一直记着。 快来尝尝，看看满不满意！” 汪言双手接过酒杯，笑道：“口感如何都不要紧，光是胥哥您这份心意，我就只有感激。” 什么叫会做人？ 李一胥便是。 上次吃饭时随口那么一句，一直搁心里面当个事儿，今天真就由着汪言来，令大少十分熨帖。 “好，别的都放一边，咱们共同举杯，庆祝相识！” 李一胥的面子必须给，所有人举起酒杯，叮当相碰，话题顺利转到品酒上。 聊一阵口感、价格、相关趣闻，气氛顿时缓和不少。 上流社会现在喜欢在红酒室、雪茄室谈生意，自有其道理。 一是放松，二是方便找共同语言拉近距离，三是随时可以搁置争议，四是万一正事儿谈不拢，仍然有话题可以聊，不冷场不尴尬。 意识到汪言不好搞，王思明不再那么张扬跋扈，可是心里仍旧别着劲儿。 闲聊中，刚好聊到亿达最近的动向，王思明笑着讲了一个段子。 “头段时间我爸搞内部反腐，让监察部下去转一圈，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 发生在春城亿达广场。 七八年前吧，亿达广场刚建好招商，然后物业部门驻当地的一个小领导，资助了一个女大学生。 女大学生的哥哥穷得要死，想赚钱，把主意打到了招商上。 求物业领导：我想开家肯德基。 没钱啊！那怎么办呢？ 那货用妹妹的身份、妹妹的钱，去把大学生创业扶持政策拿下，然后物业领导顺利开绿灯，减免部分租金，而且允许分期付。 接着找到肯德基，跟对方讲：把亿达广场店给我，我没钱，但是有地方，你们免费给我装修培训上货，开业三个月以后开始给你们结款。 百盛肯定不干啊，但是最好的位置已经被拿下了，再想租别的位置，物业不租。 那货嘚瑟巴拉的再去问：除了我没人能在亿达广场立住，你们想不想做这个店？不想做我去找m记。 百盛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帮那货把店开起来。 店面位置那么好，肯定大火嘛，三年不到，至少净赚1500万。 然后借着便宜姐夫的关系，给那些房企建筑商提供短期拆借，监察部把那个小领导处理掉的时候，那货的身家好像已经过亿了。” 挺有趣的故事，但是，突然讲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汪言不动声色的等着下文，果然，施总开始敲边鼓。 “那小子挺有头脑的，不过其实类似的事儿不稀奇，背靠你们亿达发大财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千亿规模的商业帝国那是什么概念？ 随便从手指头缝里漏出一点，就够我们吃到撑的，批量制造亿万富翁，那不是常事儿嘛！” “哈哈！” 王思明开怀大笑：“老施，放心，猫熊上市的那天，就是你身家过十亿的好日子！” 施总喜笑颜开，拽文都不拽了，举杯敬酒：“承您吉言，我会继续努力！” 噢！ 汪言终于看懂了。 原来又是展示实力画大饼的那套。 简单总结，六个字——跟我混，有肉吃。 套路虽然简单，但是很有效，李一胥大约就是这样被绑上战车的。 然而，汪言仍旧不感兴趣。 咋呼谁呢？ 有哄你玩的时间，我多喘两口气好不好？ 瞅瞅你那没见过钱的样子！ 汪言敷衍的鼓鼓掌点点头，不为所动，王思明又有点急躁了。 直接把正题搬出来，图穷匕见：“汪总，咱们的合作方案，再调整一下吧！” “哦？您请讲。”懒洋洋一撩眼皮。 “公司现在处处都要钱，如果一次性付清3000万签约金，接下来可能会影响正常经营，我最近在联系融资的事，有很多家愿意投钱，我还在挑。 但是有一个问题：a轮融资，最快都要6月份才能到账，时间上来不及。 两个方案—— 第一，猫熊算你一股，有意思咱们再详谈。 第二，签约金分期付款，六个月内支付2000万现金，剩下的置换到宣传推广资源上，我给你三倍的置换比例。” 所谓的三倍置换比例，就是把1000万现金，换成3000万的各种推广。 比如猫熊首页大封面推荐，一个小时报价50万。 再比如微博热搜，全天前5的报价差不多是100万。 微博买粉、公众号导流、新粉丝团建设，基本都需要钱。 然而这番话本身，就是在把汪言当傻子哄。 那些玩意，需要的时候确实得用钱买，但是不需要的时候，屁都不是。 而且不同的人，拿到的价格亦不同。 猫熊首页大封值50万么？ 汪言充值官刷，50万轻轻松松把铃丫顶上去，回流45万，实际只花5万块。 闹呢？！ 汪言和和气气的一笑，提心吊胆的施总心里顿时一松。 有戏！ 然后只听汪大少悠然道：“既然猫熊现金紧张，合作到此中止吧。王庭娱乐更缺钱，等不起。” 王思明彻底楞住了，瞪大眼睛，鼻息咻咻。 我可是王思明，亿达太子！ 3000万分期付款的面子都要不来？！ 草！ 李一胥苦笑摇头，按住太阳穴。 一言不合就掀桌子，汪少啊汪少，你这一身卖煤养出来的暴脾气，果然名不虚传！ 第361章 孽缘 王思明不像汪言想象得那样难对付。 尤其是情绪控制能力，简直差到不可思议。 商业谈判，本来就应该各出奇招，你可以讲段子吹牛哔，我当然可以掀桌子以离场做威胁。 不管谁赢谁输，正常应对是必须做到的，不能失态。 结果王思明倒好，表情当场就崩了，急头败脸的发脾气。 “草！谈了他妈的一个多星期，什么都谈好了，只剩最后一点问题，你现在跟我说不想玩了？吓唬谁呢？！” “王总，王总！” 施总急忙拦着，好声好气的劝：“您冷静一下，再谈谈，再谈谈嘛！” 汪言压根没理会王思明，转头望向李一胥：“胥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吧？当初你跟我是怎么说的？” 李一胥表情为难。 当初讲好的是3000万现金，官宣8000万，签合同马上付清。 现在突然改口，拖到6个月结算完，而且还只结算2000万，确实有点讲不过去。 然而猫熊这边突然缺钱，王思明想跟汪言谈谈，改一下付款方式，找到自己，难道还能不帮忙？ 李一胥夹在中间，简直里外不是人。 正当他在斟酌措辞的时候，王思明又被施总劝炸了。 “还谈个瘠薄？这么点面子都不给，我王思明不要脸的？！我特么就把话撂这儿了，就这条件，能谈谈，不能谈滚！” 一句话出来，施总愕然瞪大眼睛，李一胥张开嘴，全傻眼了。 大哥，闹呢？！ 人家怎么你了就爆粗？！ 就连汪言都懵哔了一瞬间。 若非亲眼见到，汪言怎么都想象不到，堂堂首富之子，居然会如此的……难以形容。 商业谈判中，谈不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十场里最多有两场一切顺利，其余的必出问题。 但是，问题基本等于分歧，不等于撕破脸皮。 买卖不成仁义在，是国人最讲究的经商原则。 王思明直接爆粗，显然是没把汪言视作平等的对手，从骨子里就没有看得起汪言。 堂堂富贵哥，会惯着这个？ 面覆寒霜，气质变得如同冬风般凛冽，腾的站起身。 举起手中的酒杯，虚敬李一胥：“多谢盛情，今天到此为止。” 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怒意蓬勃中，96拉菲的口感愈发复杂，苦、涩、酸、甜，然后脑海里传来久违的一声“叮”。 现在不是看奖励的时候，汪言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喜子哥立即跟上，把李一胥愁得够呛，叹口气，大步追上去。 “汪少，我送你。” 目送汪言出门，王思明不屑冷笑，表情依旧阴沉。 施总急得满脑袋汗，虽然不想触王公子霉头，但是事关重大，仍旧忍着畏惧开口。 “王少，我完全尊重你的任何个人态度，以及最终决定。 但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必须得尽到我的职责，实事求是的提醒您：咱们平台是真的需要王庭娱乐！ 铃丫能撑起一个分类，其余的主播能填上三分之一个颜值区，汪少……汪言的官刷资金能大幅拉升流水数据。 您要融资，缺王庭娱乐这一环是真的不行……” “我知道！” 王思明不耐烦的摆摆手，抬起右脚踩在茶几沿上，上身往后沙发背上一窝。 “过两天你把签好字的合同送过去，3000万一次付清，公会的充值返现比例再调高2个点，合作不会耽误的。” “啊？！” 施总瞪圆眼睛，彻底不会了。 那你这是何苦？！ 发一通脾气，多赔出两个点去，有钱任性？！ “我特么就是看那个臭傻哔不顺眼！” 王思明虎着脸，瞪向名义上的猫熊老总，满眼凶光。 “花点钱给那个臭傻哔一个教训，丫能把我怎么着？还不是得乖乖的签！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傻哔，屁大点哔事儿都摆楞不明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能干干，不能干滚！有的是人想接你们位置！” 施总不是第一次挨喷，因此情绪还算ok。 真正令他心悸的，是那句“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汪言”。 人精似的施总，立即就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只要一提到汪言，自己也好，李一胥也罢，都是赞不绝口。 内心里真实的欣赏是一方面，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王公子重视起来，与汪言修复关系，精诚合作。 结果起反作用了。 今天的冲突，原因明明白白的搁在那儿—— 王公子嫉妒了。 一方面，网上铺天盖地的喊着老公，喊着我要给你生猴子。 另一方面，谁都不看好王公子的商业眼光和能力，去掉那些羡慕家世的，剩下的声音全是质疑。 什么哗众取宠、什么我上我也行、什么全靠好爹…… 甚至那些想做王夫人的姑娘，都不怎么认可王公子的个人能力。 搁谁都上火。 心里正堵着的时候，你们天天吹捧另外一个商业奇才，怎么着，我没给够你们大米吃？ 施总等人的吹捧，严重激起了王公子的反感，以及别别苗头的冲动。 结果今天面对面的一掰手腕，没掰过！ 形象、气质、言谈，基本都是被吊打，尤其是那句“合作和交朋友都需要缘分”一出来，真把王思明恶心得要命。 中华语言博大精深，很多时候，意有所指的一句话，怎么解读都可以。 结合当时的语境和过往的交道来看，那是一句姿态极高的敲打。 王思明曾经主动给汪言打过电话，以一种礼贤下士的姿态，抛出橄榄枝。 意思大概是：我看你还行，给你个机会，跟我混。 结果汪言没理会，婉拒了。 然后当初的小人物越混越成功，最近更是在直播行业里获得了举足轻重的地位，自家的平台想发展，甚至得求人家。 王思明心里难不难受？ 必然的，都不用想。 然后汪言一句话，把以前“缺点缘分，所以没交成朋友”的经历拿出来当锤子，借机敲打王思明，大公子能不犯恶心？ 那句话在王思明耳朵里的全意是—— 交朋友呢，咱俩缺点缘分，合作呢，暂时不确定。如果你不拿出态度来把我哄开心，很可能，咱们也没有合作的缘分。 欺人太甚！ 我堂堂一个顶级二代，屈尊降贵的和你交朋友，你装你麻皮？！ 王思明当时就快气炸了，但是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正体现在此处。 那句话本身，一点刺儿都不带，人家更是笑呵呵的开口，就好像是聊天打趣，完全挑不出毛病来。 正常情况下，唯一的回敬办法，就是打机锋打回去，让对方也吃个闷亏。 然而哪儿那么容易？ 反正王公子是没那个水平，自己心里有数。 那就只能憋着。 憋半天，越想越气，然后又是讲段子又是画大饼的，那“傻哔”死活不接招，最后又拿取消合作来威胁，王公子终于炸了。 爽完才反应过来，自家是真缺对方。 那怎么办？ 多给点好处，再拉回来呗！ 在王公子的思维里，我骂你，你得忍着，等气头过去，我看情况，兴许会补偿你。 以过往的经验看，屡试不爽，没人真敢和亿达太子翻脸。 千里之行只为求财，谁会跟钱过不去？！ 逻辑看似没问题，然而这世界上终归是有一些人，不愿意为了钱而委屈自己。 比如汪言。 钱是什么玩意？ 喘气就有的东西，不值一提。 千万别拿什么小目标来给哥灌鸡汤，不爱听。 李一胥却不能理解汪言的底气，仍在试图用钱来打动汪言。 “汪少，思明脾气确实臭，我作为中间人，深感歉意，今天哥哥对不住你，赔礼容后再补。 不过你真的没有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哥们给你透个底：3000万一次付清，猫熊账上完全拿得出来。 咱们犯不上跟钱过不去，对不对？” 汪言不方便喷，汪云喜可没客气。 “李少，里面那是什么玩意儿？临到签合同再变卦，跟谁俩装瘠薄麻呢？我们王庭娱乐没有猫熊就活不起了是怎么着？” 虽然不是李一胥干出来的事儿，但是汪云喜这么生猛的怼上来，仍旧让李少脸皮火辣辣的。 眼看着汪言没吭声，表情带着些嘲讽，似笑非笑的很有距离感，李一胥开始权衡利弊。 沉吟大约两秒钟，一咬牙，倒出点实底儿。 “思明会直接炸，我是真的没想到，但是回头想想，我可能知道一部分原因。 事先声明，不是我要给王思明找理由，这里面确实有些场外因素。 猫熊9月份上线，到现在三个月时间，简直是事故不断。 平台三天两头出bug，界面不友好，礼物系统不够完善，运营思路缺乏对玩家的激励，目标主播挖来不到一半…… 可以说，方方面面都有问题。 开局一对王炸，打到今天，眼看着比预想中差太多，确实挺让人上火的。 最难受的是，思明正在寻求融资，结果前两天突然爆雷—— 猫熊的部分运营，在以权谋私，悄悄挖平台墙角。 已经查实的比较小的问题是私卖猫熊币，利用前期的优惠政策，给某些公会超标折扣，然后与公会私下分成。 还有潜规则女主播的，收公会黑钱双标对待的，强收主播广告费的等等等等。 眼看着日活、留存、转化、充值等数据都在下滑，本来很有意向的那几家融资机构，现在都转为观望。 不出意外的话，这钱会很难融。 现在没办法，思明打算跟那几家机构签保底协议，添加一个回购承诺条款。 你明白那意思么？” 汪言是打算去纳斯达克上市，割国外韭菜的狂人，怎么会不懂？ “玩得不出所料。” 汪大少不动声色点点头，问到关键：“利率打算给到多少？” 李一胥看看左右，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咬牙开口。 “第一轮是用来托估值的，目标5到10亿，年化利率12%，以三年为期，到期不管能不能上市，回购协议自动启动。” 汪言不屑冷笑：“12%？倒是不低。可惜搞vc的可没那么好忽悠，市面上有潜力的项目一大把，谁耐烦投一个固定收益项目？” 李一胥点头：“所以现在还缺一个领投的。” 汪言冷不丁问：“所以王公子打算拿亿达的资源去换？” 李一胥愕然，惊讶于汪言的敏锐和专业，那一瞬间的表情，就已经泄露实底。 喟然叹息：“汪少懂得真多，瞒不住你……思明确实有那个打算。” 王思明的全部算盘，解释起来可能会有点绕。 一点点捋。 首先，是融资的目的。 正常融资，是企业缺少发展资金，以股权来换现钱，扩大经营，把未来的利润分润给投资人。 以上是正规玩法。 另外一种，是割韭菜的玩法。 仍然需要融资，但目的是吹牛哔。 找关联企业，融来比如5个亿，只拿少少的一部分股权，比如20%。 一瞬间，原本可能只值1个亿的企业，瞬间就被vc吹成估值25亿。 接下来呢？ 大家一块儿愉快的吹牛哔，再去找第二轮融资。 此时，仍有可能是托，亦有可能是真的冤大头。 反正就这么一路吹下去，一直吹到有接盘侠，或者上市为止。 三四轮下来，估值吹到一两百亿，如果有傻哔接盘，直接收购公司，那就皆大欢喜。 如果没有，a股上市，投资机构撤出，然后股东套现，仍然很完美。 最惨的是两样都没搞定，怎么办？ 大家一块儿血赔。 脑子没坏掉的投资机构肯定不想血赔啊，那怎么办？ 谨慎的吹牛哔，耐心的挑漂亮小母牛，找那种可以炒起来的独角兽来投。 若是企业的数据和前景都不漂亮，又想拉人一块儿吹，就要走点歪路子—— 回购条款。 约定：某年某时，企业方要用事先谈好的价格，购回我投资的股权。 相当于一个保障性的兜底，用来安投资机构的心。 正常情况下，回购协议在投融资领域里，都是利益分享，但保底价低。 以上市做例子—— 正常上市，投资机构可以按照市价撤出，拿着丰厚的收益走人。 没能上市，投资机构被回购股权，拿到当年投的那笔钱，基本上是年化4%左右的利率，刚好抵过银行存款利率。 如果项目比较好，甚至有可能一分钱利息都不多给，原价回购。 都可以谈。 但是假如项目不够好，保底价格相应就要调高。 人家担着的风险更大了，很合理。 王思明的打算却是，给一个固定的保底价格，不管到时候有没有接盘侠，市值炒到多高，反正第一轮融资的托儿，只有12%的固定收益。 如此特殊的条款，意味着什么？ 外界有顾虑，王思明本人却信心十足。 那怎么把外界的信心提振起来？ 找一个够分量的领投。 要么是徐新、张磊之类的顶级投资人，要么是阿里、疼讯之类的互联网大流氓，不管谁站出来背书，跟投的都会蜂拥而上。 只看李一胥透露出来的猫熊内部的问题，那些顶级投资者肯定看不上。 所以王公子能怎么办？ 用家里的背景去换呗！ 思考到这里，汪言已经完全确认王思明想干什么了。 前段时间刚好读了一本《金融防骗33天》，内容有点老调重弹，但案例倒是有趣。 结合着金融和心理学两大领域的专业知识一猜，王思明的算盘，顿时洞若观火。 猫熊的建立，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上市割韭菜去的。 有一说一，王公子的眼界确实不赖，没白白站到那么高的位置上。 直播行业里，必然会诞生至少两到三家上市公司。 而此刻，仍是行业的起步阶段，竞争压力并不大，可谓是最好的进场时机。 做得足够出色，三年上市，赚个几十亿身家，并非梦幻。 问题是，“足够出色”是一个宽泛的概念，里面包含太多内容。 最起码的，要有人相助、没人捣乱吧？ 想到此处，汪大少的眼睛陡然亮起来。 王公子，来，待我助你一臂之力！ 笑意深沉，汪言对李一胥点点头：“胥哥，多谢提醒，不过那12%的便宜我不打算占，没意思。” 李一胥之所以讲起这事儿，主要是示好，想给汪言一个进场的机会。 在李大少眼里，那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有亿达在后面兜底，猫熊做得再差，投资都铁赚。 12%年化利率的三年期固定收益，搁到资产证券化项目里都是拔尖的了。 要知道，利率越高，风险越大，银行的保底理财基本就是年化6%左右，差着一倍呢。 李一胥亦不失望，反正意思表达出来就好。 只要汪言领情，那么，今天的冲突就算是把自己摘出去了。 最后再与汪言握手：“合作的事，你回去再考虑考虑，人归人，钱归钱，别和自己置气。” “行，我再想想。” 汪言敷衍一句，目送对方回房间。 汪云喜马上问：“小言，如果真是一次性付清，咱们到底签不签？” “呵呵！”汪大少冷笑，“我像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再把右脸送上去的人吗？” “那怎么办？” 汪云喜有点犯愁。 “钱不钱的倒在其次，不过咱们就算不合作，也奈何不了人家王思明，那口气怎么都得憋着啊……” “憋着？” 汪言笑笑，没再解释什么，转头走向大门。 我是得憋。 憋个大招。 要做直播行业的幕后黑手大魔王，既要有恩，又要有威。 正缺个立威的猴子，您就巴巴的送上门来，可不是难得的缘分吗？ 孽缘。 第362章 高智商道具 回到王庭娱乐，汪言马不停蹄的找铃丫谈话。 “你去不成猫熊了，虎齿、龙珠、战旗三选一，你更中意哪里？” 铃丫一愣：“昨天才说要签约，今天就改路数了？” “嗯，公司可能会全面叫停与猫熊的合作。” “晕……” 铃丫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整个人完全是迷惘状态。 但是小姑娘聪明着呢，马上表态诉忠心。 “我都行，听您安排，指哪打哪！” 汪大少点头：“那我就去再谈一下签约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那几家平台恐怕不会出到3000万那么高。” “额，签约金倒是没关系，只是我感觉，那几家平台似乎……哎呀无所谓了，您说去哪就去哪。” 汪言明白铃丫的顾虑，提醒道：“吃播做不了一辈子，你要慢慢转管理。公司做大需要人才，那三个笨蛋指望不上，你得撑起来。” 铃丫顿时被打满鸡血，咔嚓一个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搞定。 然后是原本选定去猫熊发展的那批主播，由汪云喜去谈话，改平台。 都是新人，好沟通得很，没有任何意见。 公司高层对此有些不解，不过汪言的威望搁在那里，哪怕对方是王思明，仍旧没人质疑。 大少没解释做出如此决定的原因。 主要是不想让大家承受太大压力，不合作是一回事，真正怼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王思明不可怕，但是想想背后的亿达，正常人都要虚三分。 跟喜子哥，倒是可以交一下实底。 “咱们是同一行业里的两种模式，王庭与猫熊，不存在直接对战的路径。 所以想要收拾对方，就要拿住猫熊的七寸，在另外一个战场上做功。 目前我们能够做的，就是锁住猫熊的新生流量。 铃丫和新主播们，都是自带流量的好苗子，坚决不能资敌。” 汪云喜点点头表示认同。 “咱们是行业里最大的官刷公会、流水来源，眼下的那些小公会，一个月200万流水都刷不出来，缺少咱们，有那家伙肉疼的！” “对。等到咱们越做越大，占据行业里五成以上官刷流水的时候，便足以影响任何一家平台的数据。” 想上市？ 没有王庭娱乐的主播和流水，我看你拿头上市！ 不是汪言狂妄，而是确实有那种实力。 起步早，出名快，如今的王庭娱乐，是块响当当的牌子。 如果算上还没有放出去的那一百多号签约主播，堪称一家特殊的巨无霸。 颜值90分，有情商又肯努力的一百多位女主播，意味着什么？ 个个都有成为行业中坚力量的潜质。 在眼下的时间点，全网的女主播加起来，都不见得能打赢王庭娱乐一家。 原本，按照正常的事物客观规律，是不可能存在王庭娱乐这样的奇葩公司的。 美ko上数以万计的兼职模特，分散在全国各地，艺术照全部好看得不行，美ko平台又不允许你发广告，怎么联系？ 不挖美ko的墙角，到哪去找那么多极品美女？ 花大价钱搞社招广告，偶尔有一个两个极品来咨询，你用什么手段让人家留下？ 人家凭什么信任你和你的公司？ 美ko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被汪言借着外挂和一系列骚操作搞定了。 公允的讲，现在的王庭娱乐堪称是一个大bug。 潜力太可怕了。 如此多的极品美女，哪怕不砸钱搞推广，仍然会慢慢聚粉，顺势崛起。 如果肯砸钱呢？ 刚刚好，bug的制造者特别不缺钱。 一个月几千万上亿的流水砸下去，整个行业都会为之颤抖。 别的有钱人，哪怕白给他们一百个极品主播，亦不可能那么砸钱搞推广。 假设平台一分钱都不赚，按照最理想化的情况来考虑，砸100回来100，公会仍然是亏的。 公司及个人所得税，两大块儿，最少最少要吞掉30%的成本！ 每个月砸一个亿，亏3000万，一年3.6亿！ 再算上其余的成本呢？ 三年上市，往好里估计，没有30亿根本不够亏的。 想拿投资人的钱去烧，可是你没有好的盈利模式，人家凭什么投你？ 好不容易ipo成功，可是投资者不认可，上市破发，还是没得赚。 总而言之，很难。 然而汪大少不怕，反正钱是喘来的，洗出来一块赚一块。 那些税，就当交给国家的建设资金保护费，只要能拿到合理合法的收益，亏点数字算个啥？ 别人根本玩不成的套路，于汪大少而言，却是量身定制的黄金事业。 一饮一啄，皆由天定。 换个接地气的说法：老天爷爸爸的亲儿子，怎么浪都有理。 当汪言真正开始浪起来的时候，便是主客倒转，平台跪舔王庭之日。 汪云喜心潮澎湃，激动的问：“那猫熊那边，除了封杀以外，咱们还要不要做点别的什么？” 汪言突然想起李一胥讲的事情，凝神沉思。 猫熊是个草台班子，上线匆忙，员工小心思很多。 运营那么胡搞，王思明却直到现在才发现，细思起来，很是值得玩味。 背后，怕不是有股东在挖自家墙角吧？ “你去打听一下猫熊的股权结构，再侧面了解一下他们家的运营总监，回头咱们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给大公子上点眼药。” 收拾猫熊是一件长期的事，急不来。 汪大少有足够的把握，将猫熊抽翻，把大公子的上市梦捅个稀碎。 但是，估计是伤不到王思明太狠，人家亏个三五亿，简直就像正常上班族丢个三五千一样，不伤根本。 除非……想个办法把大公子套得再深一点。 切入点在哪儿呢？ 琢磨一阵，汪言突然想到那份融资回购协议，心里一动。 马上抄起笔和纸，写写算算起来。 猫熊的a轮融资目标是5到10亿，b轮应该会多一些，继续吹高估值。 如果一切顺利，便会有c轮，然后启动上市。 如果不顺，可能就不会有c轮。 在没有c轮的情况下，猫熊需要承担最少15亿的保底债务，按照3年期、年化利率12%来计算，最终差不多是20亿。 整垮猫熊，让亲爹掏出20亿来回购股权，差不多能抽疼大公子了吧？！ 倘若再狠点，干脆就想办法推动c轮融资，把本金再加上20亿…… 卧槽！ 将近50亿的债务，一巴掌抽个半瘫啊！ 想想都疼。 咦？等等！ 如果咱跟着掺和一下，到时候，有没有可能啃下来一座亿达广场或者一座城？ 主要是12%的年化利率不够刺激，假如能搞到50%以上的对赌协议，10亿砸进去，两年就变成22亿，完全够换一座广场了。 偿债不同于购买，折扣会很高，里外里全是便宜。 哎我去！ 如果真能啃下来，拿一整个广场去做一个与直播、网红相关的大文娱项目，依靠自家的全网主播来搞事情，怕是要浪出花来啊！ 平时正常经营，专门挑一个黄道吉日，弄一个大型庆典！ 天猫能搞双十一双十二，咱为啥不能搞个六六八八？ 直接把各平台的嘉年华都按死，做世界最大的网红节！ 完事带大家去太平洋租个小岛，开庆功宴，阳光沙滩比基尼，上千个顶级美女和几百个歪瓜裂枣的男主播中，哥揍是最靓的崽！ 大宴三天，请把哥抬上飞机…… 咳咳！ 到时候肯定要少喝酒多吃菜的，倒不是怕酒后乱性什么的，主要是醉倒伤身。 ……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汪言已经联想到三年后了。 其实这就是一种布局的能力，只有先立好一个大致的目标，才能正确的权衡利弊，游刃有余的发力。 从最初的随波逐流，到现在的运筹帷幄，汪言成长得很快，越来越有大魔王风范。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如何才能挖下那么深的大坑呢？ a轮b轮不用汪言插手，大公子自己就会去搞，可是一旦形势不妙，再蠢的人都不会继续签c轮回购保底协议，肯定是急着去找接盘侠嘛！ 哥得怎么送你一……呃，帮你一手呢？ 汪言沉思许久，想到脑袋都大了，仍旧没想出办法。 信息太少，时间太远，变数太多，一时间确实很难下手。 得，暂时搁置吧！ 当做长期目标，慢慢搞。 反正汪大少的主意是打定了——待到时机成熟时，新仇旧恨一起报，再吃个肚满肠肥！ …… 把手头上的急事都处理完，汪大少终于有时间看奖励了。 刚才怒意蓬勃的时候，喝酒喝出一份奖励，却不晓得，会不会和当下的事有关？ 满怀期待，打开系统。 【王思明不加掩饰的侮辱让你怒火中烧，当你喝下那杯酒时，在心中默默发誓：今日所赐，来日必还！】 【受此刺激，你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复仇笔记】 【一次性特殊道具】 系统道具栏里漂浮着一个笔记本，竟然可以拿出来，具现成型。 除了那个大蚯蚓培养器之外，这是第二件可以在现实里存在的道具。 汪言好奇的取出笔记本，翻开看，薄薄的本子居然只有三页。 【你需要在第一页里，写下复仇目标的名字】 汪言打开第一页，郑重其事的写下王思明。 【你可以在第二页写下三个与对方有关的问题，笔记本将自动显示正确答案】 【但是，是否能够问出关键信息，十分考验你的智慧】 【请在第三页里，写下你所希望取得的结果】 【等到目标完成，笔记本将会消失，并且根据目标完成程度，给予你额外的奖励】 【注：本道具期限为永久，结算奖励的唯一依据，便是你写下的目标】 好强的奖励！ 三个问题，一旦问得好，简直是信息碾压。 可是一旦问不到关键，便是废物。 给高智商的聪明人准备的高上限道具，有趣，我喜欢！ 至于复仇目标…… 很简单，因何起，因何终。 汪大少端端正正写下一行楷书——猫熊破产，王思明血本无归。 并不是涉及到生死的大仇，报复要有限度。 其实哪怕能坑出50亿，仍旧不伤亿达根本，只是汪言回给王公子的一点教训罢了。 成长路上一块磨刀石，仅此而已。 …… 李一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为了示好所泄露的些许内幕，居然被汪言算计到如此地步。 正常人根本不敢产生那种想法。 甚至，李一胥仍旧对猫熊的上市前景信心十足。 目前的直播行业是一片净土，猫熊有钱有人脉有面子，成功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中午和王思明吃完饭，下午去蒸了个桑拿。 爽够以后，李一胥终于提起今天的事。 “我明白。” 王思明摆摆手，“明天就让老施去跟王庭沟通，条件我又上调了两个点。” 李一胥心下稍安。 然后，第二天就接到一个噩耗—— 王庭娱乐彻底叫停了与猫熊的谈判。 王思明摔碎一个手机，去客厅翻出来一个新的，装好sim卡，再给施总打电话。 “接着谈！看看那个臭傻哔到底想要什么！另外，启动备用计划，不行就挖兔儿或者小二黑！” 汪言想要的东西，王公子给不起。 两天后，虎齿高调宣布，签约吃播一哥大刚，签约费两年6000万。 再一天，龙珠官宣，签约吃播一姐铃丫，签约费两年7000万。 实际上是一个2000万现金+各种隐形条款，铃丫则是2500万现金+隐形条款。 一时间，业内风雷激荡，议论不休。 鱼平台的陈总特意飞往魔都，与汪言见了一面，然后捏着鼻子调高了密子和阿呆的新合同签约金。 与此同时，已经初步具备直播条件的第一批王庭娱乐大杀器——模特军团，亦纷纷进驻各直播平台。 鱼、虎、龙、歪、旗、繁等大平台自不用提，剩余的小平台同样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 只待东风吹来，便要在一夜之间开遍千树银花。 王思明又换掉一套家具，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原因。 纷纷扰扰中，时间走到11月13号，另一件大事，牵扯去汪言全部的注意力。 海光大厦17、18两层写字楼的拍卖，就在今天到期截止。 只要顺利拿下，资产立即膨胀10倍不止，系统亦将马上升级！ 第363章 家里有矿 早上8点钟，汪言打开司法拍卖网站，点下“出价”按键。 那两层写字楼的拍卖页面里，“当前价”一栏突然飘红，后面跟着一行小字：出价人，x9527。 在网络司法拍卖中，打算等到最后一刻再出价，打竞争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是不可能的。 拖到最后5分钟的时候，只要出价，便会触发一个5分钟延时，给予竞争对手足够的反应时间。 如果对方加价，那么重新延时5分钟，再把反应权交回。 总而言之，别想着偷袭。 不管是谁想拿到拍卖物，只能真刀真枪的干，打趴下对手。 原本，在汪言打算报名的时候，两层写字楼的拍卖信息里，一个报名者都没有。 前几天再看的时候，仍然如此。 但是今天，突然又多出两个报名者——报名成功，意味着对方交足了保证金。 3.2亿的价格都有人抢？ 神经病吧？！ 海光大厦的两层楼，估值4.8亿，起拍价3.2亿，理论上当然有便宜可以捡。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写字楼不像是小物件，你得考虑它的用途和回报比例。 买下来往外租，肯定是不划算的。 哪怕有大客户以最理想的价格整体租赁，中间没有一天空白期，仍旧需要15年才能回本。 稍微差点意思，就得20年往上。 投资回报比十分感人。 但凡是能够掏出3.2亿现金的人，都不可能缺投资路子，更不会缺少捡便宜的机会，犯得上死磕写字楼么？ 假如是买下来自用，便要考虑公司是否能够填满那两层楼。 员工太多装不下，太少浪费空间，真不如随用随租。 在魔都这种环境中，三a级的写字楼还不好找？ 所以，在正常情况下，海光大厦两层楼的流拍概率极其之高。 下次再重新上拍，价格降到2字头的时候，才是有心者开始发力的最好时机。 现在就上……你们家里有矿啊？！ 汪大少冷笑一声，悠然给自己倒一杯香槟。 今天爱谁谁！ 哥只需要花十分之一的现金就能拿下，拍到4.8亿，无非就是掏出4800万而已，仍旧血赚。 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跟！ 拍卖时间截止到中午12点，到9点的时候，仍旧没有第二个人出价，汪言索性打开微信，集中回复以前留下的信息。 最近几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信息没少攒。 班长于秋丽：“汪言，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来魔都？” 回复：“我正在魔都办事，怎么，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卢一天：“本宝宝掐指一算，你又快需要我了，嘿嘿！（奸笑）” 回复：“惶惶不可终日，忙。” 熊大：“狗子狗子，我最近每天都在吃煎饼卷大葱，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搞定一整张了！ 哇咔咔，我厉害吧？拍戏的时候保证不拖你们后腿！ 还有还有，习惯以后，感觉那味儿还怪魔性的，两天不吃就有点惦记……” 卧槽！ 汪大少陡然一惊，尔后，无穷无尽的愧疚涌上心头。 熊大啊，哥对不住你！ 好好一个西疆大美女，口味怎么就被哥给掰歪到章丘了呢…… 等等！ 假如开拍时你发现，压根就没有那场戏，会不会疯？！ 造孽哟…… 沉默良久，汪大少满怀愧疚的回复：“干得漂亮！继续保持。” 孩子小，要多鼓励，不能打击。 挨打不挨打的，到时候再议。 傅雨诗：“汪制片，关于剧本……巴拉巴拉……” 回复：“有没有点规矩？跟制片人请教剧本问题，不沐浴更衣虔诚以待，怎么求取真经？” 小公举性子淡，偶尔皮一下特别能够令心情舒畅。 可惜她好像在忙，一时间并没有回应。 初新：“汪言弟弟，我什么时候能去取车啊？别是在逗姐姐玩吧~~~” 噢！ 小姐姐不提，汪言差点忘记那句戏言。 99的特殊分，别说借个车，借什么都行啊…… 回复：“我仍在魔都处理工作，等我回去联系你。” 好友申请：漂亮可爱的颜宝儿申请与你成为好友。 “汪言哥哥加我加我，我四元宝！” 前面8个字可能是亲爹帮忙打的，后面的才是她的真实水平。 再不然就是语音苏入，嗦话漏风。 点击通过，再扫一眼茫茫多的不知道是谁的申请，一概略掉。 为什么信息都是妹子的？ 因为如玉、白粥、舔狗吕、软脚虎等沙雕的信息，都被汪大少敷衍过去了呗！ 那不明摆着的么，谁耐烦和沙雕爷们没完没了的扯淡？ 言简意赅三件套—— 哦、嗯、滚！ …… 一圈回下来，初新第一个回应。 “忙不忙？我一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开出来一辆拉法，要不要去赛道上飙一圈？正好给你介绍几个朋友，那帮人特别崇拜你。” 哇哦，拉法！ 汪大少很是心动。 三大神车的名头，在汪言还是个小屌丝的时候，就如雷贯耳。 当年和高中好友一块儿吹牛哔的时候，王永磊的口号就是：“等我发了，绝对要集齐三大神车！” 汪言那会儿就挺低调、挺有自知之明的，没敢瞎吉尔做梦。 “你把拉法借我开一会儿就行，我豁出去零花钱，开它个100块油钱。” 然后被大家按住一顿喷。 “瞅你那点儿出息！” “想都不敢想，怎么能够干成大事？” “对嘛，不要怂，少年就是要勇敢去闯！” 张银浪笑：“三辆车正好哇，一辆神车配一个校花，何梦、于秋丽，再加上端木楚歌！卧槽，多特么拉风！” 于是话题就歪到哪辆车更适合哪位美女，神车能不能搞定她们之类的。 沙雕们各执一词，坚信自己的女神不可能被区区外物打动，只会为真爱低头，你们懂个屁！ 吵得脸红脖子粗。 …… 其实只是半年多前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却恍如前世。 汪言回过神来，哑然失笑。 三大神车？ 现在已经不再是虚妄的幻想了啊…… 待到搞定楼盘，将系统升级，是不是可以搞一辆神车来犒赏自己？ 想想都好爽。 对拉法特别感兴趣，汪言便和初新顺着聊了下去。 “我今天挺忙的，应该没多少时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上汽？” 初新回道：“我们没准备去上汽，今天出来就是闲着没事儿炸下街……但是你等等，我问问他们。” 汪言刚想打字告诉初新别麻烦了，紧接着她就回来一条语音。 点开一听，是另外一个女生的声音。 “车神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都可以啊！我们现在就去约下午的赛道，你抽点时间过来指导两圈？拉法随便开！” 声音粗、语速快，透着一股子魔都姑娘少有的爽朗。 汪言就开始盘算。 上午拍卖，下午结账，然后去院里取发票和确认书，今天就这么多事儿。 整个下午，应该能剩下至少两个小时的时间。 换成是别的车，大少不会如此上心，可是拉法太稀罕了，是每个玩车男人心头的白月光。 目前，全华夏总共只有13辆拉法，魔都4辆、浙省3辆、帝都2辆，重、成、厦、深四座城市各一辆，星城没有。 大少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刚好在今年高考结束后，法拉利宣布召回华夏大陆13辆拉法，解决座椅和胎压监控两项问题，在网上掀起广泛讨论。 13辆车，车主虽然没扒出来，但是所在城市不再是秘密。 不过知道在哪儿也没什么卵用，很少有拉法车主会在平日里开拉法出门，大部分爱车人士一辈子都看不到一次，更别提上手。 系统升级以后，大少的呼吸工资会暴涨到每天40万，攒一段时间钱，拿下p1和918应该都不是问题，可是最贵的拉法，仍然很难搞定。 今天不上手，下次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既然如此，去！ 翻开电话簿，给中院执行局的黄光良拨过去。 “黄处您好，我是汪言。” “哎哟，汪少您好您好！刚才同事告诉我那两层写字楼有人出价了，我当时就在想，应该是汪少您了，哈哈，看来我是猜对了？” “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海光很合心意，叫个价试试看。” “很好嘛！咱们不能因为有那么一群欠租的老赖，就不办正事了，对不对？您放心，到时候第一中院会给您提供法律支持的！” 这话听听就好，法律支持有毛用？ 老赖不是不懂法，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除非能帮忙搞个强制执行，不过，向中院申请强执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汪言笑笑没接茬，转问：“我的资金没问题，如果拍卖成功，下午1点准时转账，什么时候能出来文件？” 黄处精神一振：“我亲自给你盯着，保证到账一个小时内出全所有手续，好吧？” 那就是2点前结束，ok。 “麻烦您费心，那就这样，下午见面聊！” “好的，汪少！” 挂断通话，汪言回复初新：“两点出头能办完事往你那边走，你们时间方便吗？” “方便方便，大神，等你哟！” 仍旧是那位姑娘在回答，过一会儿，初新才发来一条带着表情的文字消息。 “三围数据报上来！（坏笑）” “干嘛？”汪言很纳闷。 “臭流氓！给你预备一套防护服！” 汪大少更纳闷了。 我怎么流氓了？ 莫名其妙的…… 不过相关数据系统面板里就有，不必刻意去量，汪言随手给她发过去。 “110、76、114、18……” 最后一个是年龄，汪言算的周岁。 初新马上回来一个色眯眯的害羞表情——好特么魔性。 “臭弟弟，人小鬼大！” 什么大？ 哦，不能皮，那算了。 “新新姐，你那个开拉法的朋友是女的？” 汪大少急正经。 初新突然又转回语音：“对啊！是个超级大富婆，挂在她名下的股权房产等资产超过20亿，娶到手就全是你的，要不要一套带走她？姐姐可以给你创造机会哟！” 讲话的时候，身旁一片杂音，有人嘻嘻哈哈，声音粗豪的那个妹子在骂娘。 汪大少脑补一下对方的形象，脑海中跳出一坨如玉，猛的打个寒颤。 “算了吧，我对钱无所谓，主要是喜欢享受那种奋斗的过程……” 啧啧！ 每天努力奋战在呼吸第一线，可真难为您了嘿！ 初新却不晓得汪言的钱来得有多轻松，闻言顿时好生佩服。 “我听说过你的事迹，确实不容易，汪小弟你厉害的！比虎子强得多……哎？最近一个星期虎子神秘消失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和他有联系么？” 汪大少翻开黑虎的信息，截图给初新发了过去。 三天前—— 黑虎：汪言我草你大爷！ 汪言：还疼？ 两天前—— 黑虎：发棵，今天总算好点了…… 汪言：那再来一次？ 昨天—— 黑虎：滚！ 汪言：来嘛，爽爽嘛！ 一个半小时前—— 黑虎：你特么只顾自己爽，我多难受你晓得伐？ 汪言：那没办法，你技术差怪我咯？ 初新看完截图，颤抖着发来一串问号：？？？？？？？ 激动得打字都不会了，急急忙忙又发来一条语音。 压抑着重重隐秘的心思，声音飘得厉害：“你把虎子办了？！办得还挺激烈？！” 汪言之前没意识到那番对话的歧义有多大，但是一听到初新的异样声音，立即反应过来。 我去！ 小姐姐你在脑补什么？ 你是一个特殊分99的超级清纯人设啊！ 懒得解释，直接告知：“虎子那里有视频，你去要来看看吧。” “妈呀！” 初新简直疯了，海豚音都飙了出来。 “你们还特喵的拍了视频？” 她越这样，汪言越想逗她，轻描淡写的回道：“虎哥朋友拍的。” ⊙▽⊙！ 我的天呐！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你们厉害……玩家！” 初新彻底服辣，马上跟汪言告别：“您忙着，我去找虎子！” 哎哟，突然改口叫您，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汪言坏笑两声，满怀期待的等着她去作黑虎。 敢骂我？ 如果我没有当场报复回来，那就是攒着憋大的呢，以德服人汪富贵，岂是浪得虚名？ …… 骗完初新，汪言随手点开班长于秋丽回复的语音信息。 “你在魔都？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尝尝我的厨艺！小言子，姐跟你讲，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哦吼吼吼吼！” 哟呵？ 那张【厨艺升级卡】没有白白拍给你啊，站起来啦？！ 汪大少很开心，于秋丽的厨艺，可是关系到一份巨大奖励来着。 【素手调羹】 【要求：让于秋丽亲自为你做一份爱心餐】 【奖励：美味程度将被分为四个档次】 【差评：白给】 【尚可：当天呼吸工资翻倍】 【优秀：她的某项技能得到提高】 【爆炸：你和她的外在分值全体+1】 【注：本状态只在你和她发生亲密关系之前有效，一旦发生，状态消失】 （已经被我简化到只剩125个字，别再喷我水字数了，真的是怕你们记不住） （上面那句话才是明目张胆的水字数^^） （我错了，只此一次，别打！） 外在分三大项，单项+1就很不容易了，全部+1，简直是神仙般的待遇。 所以汪大少只是馋分数，并不是馋什么亲密关系。 不存在的。 喜滋滋回复：“是吗？那我可得尝尝，班长的手艺，我很期待！” 奖励尚未到手，同志仍需谨慎。 要鼓励，要激发她的好胜心，发挥出最高水平！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那得看你擅长什么啊…… 汪大少很有技巧的问：“你是领导，你最大。你最得意的作品适合在什么时候吃呢？我完全配合。” 于秋丽美得不行，信心十足的回复：“菜品保密！最好是晚餐或者宵夜！” 宵夜？！ 令人浮想联翩。 宵夜好啊，吃饱了就睡，舒坦！ “那咱们下午再联系，我看看时间能安排得开不，晚上可能有应酬，目前不好讲。” “好！我租的房子里什么材料都有，能来你就提前打我手机！” “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咱俩谁跟谁啊？” “那就好，千万别客气！” “ok，那我……不好意思哈，我这边还有点事儿，班长拜拜！” 放下手机，汪言再没去看于秋丽的回应，面色沉静的盯着电脑屏幕。 司法拍卖界面上，当前价突然一跳，现在是一个鲜红的3亿2100万。 有人卡着最低的加价额度，叫出一个新价格。 呵！ 家里有矿的主，来送人头了。 第364章 让子弹飞一会【大章球票】 汪言抬手看看时间，上午10点08分，距离拍卖结束只有52分钟。 那两层写字楼在漫长的一个半月挂拍期内，没人报名、没人出价，待到只剩最后的52分钟，却突然冒出来一个竞拍者。 有趣！ 汪言敢肯定，假如自己不参加拍卖，那两层写字楼必然会像此前的茫茫多高价资产一样，流拍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三次流拍，法院收回，半年后才可以再次上拍。 价格自然是一次比一次低的。 很简单的一个市场机制下高价资产的动态平衡问题——直到有人觉得值，才会出手。 耐人寻味之处在于：此前，潜在买家觉得那两层楼不值，可以再等等，结果等到汪言出手，又突然觉得值了。 欺负我年纪轻岁数小，是么？ 汪大少悠然的往椅背上一靠，抄起最近在看的那本《杰克·韦尔奇自传》，把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上，拧开小公举送的那支笔，准备随时做笔记。 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结果子弹没到，汪云喜先急吼吼的冲进办公室。 而且不是自己冲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人力总监谭松和办公秘书吴皎洁。 “小言，有人抢拍！怎么……哎？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看书啊？” “不然呢？” 汪言没抬头，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书本中。 “找人打听打听对手是谁啊！你在魔都有那么多商界的朋友……再不然，给黄处打个电话问问？” 汪云喜特别不淡定，慌得心里直发毛。 可以理解，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几个亿的大生意，汪云喜半年前还只是一个打工屌丝，哪里hold得住？ 汪言仍旧没抬头，突然把话题转向一个神奇的方向。 “喜子哥，我给你买了五本管理学相关书籍，叫你认真读一读。刚才我一翻，五本书都是全新的，合着你是一眼都没看啊？” “呃……” 汪云喜又懵又窘，回头瞄一眼谭松和吴皎洁，两个属下都在憋着笑。 谭松很自觉的举手：“汪总，我就一个问题，解决完马上就走。” 吴皎洁转身去泡咖啡：“汪少还是加两份奶昔么？” 汪大少一点没有土鳖的自觉，随口又吩咐一句：“再把那谁的蜂蜜加里点儿，挺好喝的。” 喜子哥无语了。 “什么那谁，就是人家小吴从老家带来的，而且不是简单的蜂蜜，是蜂王浆好吧？” 汪言就笑：“哟，小吴的好意啊？回头记得找汪总要奖金，现在的财务制度比较乱，趁着能敲抓紧敲。” 汪云喜又吃到一个隐形的挂落，被噎成一张囧脸。 吴皎洁抿嘴一笑，去一旁的会客区给领导们泡咖啡。 汪言如此淡定，汪云喜的情绪自然而然的被舒缓下来，不再那么惶惑。 “汪老板，能不能谈点正经的？我们都有一大摊子事儿呢，有关读书的问题，回头你再批评我。” “读书还不正经？” 汪大少摇摇头，叹口气，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能有今天，全靠爱读书、会读书……” 有点不要脸的嫌疑。 汪云喜是一点不信，心里默默吐槽：不是全靠大忽悠么？ 然而汪大忽悠今天真没忽悠，完全是有感而发。 的确，外挂是一切的基础，是所有可能性存在的平台。 但是，将同款外挂给予不同的人，最终的发展必然不同，结果很可能千奇百怪。 其中，影响结果的最大因素，泛化总结，便是一件事——学习。 汪言真心认为，是良好的阅读习惯成就了自己。 别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汪云喜必须改掉以前的种种错误认知，跟上自己的脚步。 因为情况变了。 “喜子哥，我记得你辍学以后刚开始赚到钱的那两年，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读书有个瘠薄用，你现在还那么想么？” “呃……咱们搞直播行业，读书……哎，我不是不想读，我是真读不下去啊！” 汪云喜被问得有点难受，吭吭哧哧的辩解着。 正好公司里目前任务最重要的人力总监谭松在场，汪言打定主意，要将他们两个一块儿敲打，又批评一句。 “公司的财务制度建那么久，仍旧是一团乱糟糟，你请的那位财务经理，算账还没有我算的准，能不能说明问题？” 汪言又拿系统耍流氓。 官刷的账本就复杂，而且还是刷给公司的股东，权益方面一团乱麻。 财务那边一个口径变化就会算错，特别难。 哪像汪言，直接在系统里看结果，该拿到多少钱，一分钱都不会错。 但是，王庭财务做得不够好，仍然是事实。 汪云喜苦着脸：“咱们公司之前太小，真是请不到牛哔的财务官啊！” “废话！” 汪言皱眉：“我给你把蔡崇新请来，你管得了？” 汪云喜腆着脸拍马屁：“那不是还有你嘛，谁来了不都得消消停停的趴在汪神面前？” “那你的作用体现在哪里？跟不上公司发展脚步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一句话，彻底把汪云喜怼没电了。 之前，在大直播战略尚未成型的时候，王庭娱乐只是一家用来洗马奶的小公司，重要程度不高。 汪云喜需要做的只是看好家、守好钱，特别简单。 但是现在，王庭娱乐即将承担起一个对全行业完成全覆盖的战略目标，不再是一家可有可无的小公司。 领导人，哪怕只是明面上的领导人，都必须拥有足够掌控住局面的能力。 汪云喜仍旧没有意识到自身要面对的挑战是何等的艰巨，这很危险。 所以，汪言不得不主动提醒，甚至不惜重锤。 “所谓的读书没卵用，不如好爹好妈，就是那些读书读坏了心的人，专门编出来骗你们的。 难为你还真敢信，天天跟我念叨！ 能力在社会实践中的实际作用，不如巨量资本，不如背景人脉，都对。 但是在拥有同样资本的前提下，决定最终胜负的关键，立即变成能力。 未来的王庭，你管理起来力不从心，换成一个清华mba博士呢？ 能力来自学习，学习有两个重要途径——读书和实践。 而读书是成本最低的方式。 没办法，普通人哪来的实践机会？ 清华博士都未必有！ 现在你拥有一个极其难得的实践平台，抓紧把理论框架搭建起来，再慢慢填充细节，才是最大的正经事！ 不然以后被铃丫篡位，你跟谁哭去？ 上市公司总裁的位置就摆在那，我从私心出发，希望是你坐上去，但是如果你坐不住，我能怎么办？ 你好好想想。” 怎么办？凉拌。 坐不住也得扶汪云喜坐上去。 如此重要的一家公司，汪言怎么可能放心交给外人？ 所谓的职业经理人，一个赛一个的坑。 把老黄送进监狱的陈哥，把陈首富坑到吐血的唐哥，那都是国内最顶尖的职业经理人，结果呢？ 想想老黄老陈的经历，你怕不怕？ 汪言是怕得很，所以只信得过汪云喜。 麻烦的是，喜子哥的忠心倒是百分百满分，可是能力完全不足以掌控一家集团。 趁现在，仅仅是起步期，抓紧充电倒是有可能跟上。 若是再稀里糊涂的瞎忙两年，那就彻底废废。 汪言白手起家、底蕴不够的缺陷，在此事上体现得极其真实。 真正的富二代创业，必然有老臣扶持，忠心能力都不缺。 汪言有啥？ 只有钱。 源源不断的资金砸下去，公司立马蒸蒸日上？ 那是在骗傻哔！ 用不对人，做不出好的战略，阿里疼讯的项目一样大把赔钱。 汪言暂时没得选择，只好吓唬汪云喜，希望能够激起对方的好胜心和斗志。 别说，效果还真不赖。 汪云喜是一个已经尝到权利和金钱滋味的男人，一听到上市公司总裁，顿时被打满鸡血，再一听到有可能被篡位，马上满心危机。 “叔！你是我亲叔！ 不就是五本书吗？ 我读！ 我马上就开始读，不懂的就去找人请教，每天写读书笔记，成不？！” 汪言终于满意点头：“现在这个态度就对了。” 汪云喜一点脾气都没有，松口大气，弱弱的往沙发里一缩。 而谭松始终正襟危坐，端正如小学生。 碰到大老板训话，聪明人都不会往枪口上撞。 另外一方面，谭松也在琢磨真正的boss。 以前的接触太少，王庭娱乐的管理层，对于汪言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性认知——眼光精准、手段惊人。 却看不出性格如何、风格怎样。 今天汪云喜被锤，倒叫谭松有所警醒。 ‘boss虽然在钱上很大方，却是一个对自身、对下属，要求都很高的人，不好糊弄。跟得上脚步，则前程似锦。一旦掉队，怕是会烈火烹油。’ 待到汪言含笑望来，询问“谭总有什么事”的时候，谭松马上一改诉苦初衷。 “人力员工缺口严重，拿不下现在的任务。 但是，眼下是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为此紧急扩招又不是很划算，总不能刚招来人，忙一个月，然后就放他们闲着吧？ 我打算在帮忙的主播，以及新到岗的运营里挑几个人，临时抽调到人力资源部去打打下手。 请领导批准，我会亲自去和目标沟通。” 本来谭松是打算再申请两个招工名额，扩大权力来着。 但是，总经理刚被敲打完，谭松马上摆正心态。 果不其然，得到汪言的嘉许。 “懂得从实际情况出发，为企业大局考虑，想法很好！” 汪大少点点头，老气横秋的夸一句。 和职场人讲职场话，就是管理的正确。 谭松心里一宽，马上起身：“那我就去挑人？” 汪言突然瞟一眼吴皎洁，直接强征民女。 “你把小吴带回去，我用不上。小吴，左右是帮忙+学习，hr部门更锻炼人，你去顶一段时间，晚点再开播。” “啊？好……我没问题。” 吴皎洁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点头应下。 王庭现在总共有6个s签，吴皎洁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所有s签里唯一一个家在魔都，义务来公司帮忙的主播。 颜值、身材、特殊分均衡至极，全是94分。 青春貌美，性格踏实稳重，211毕业，家里在魔都有三套房，典型的天之骄女。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来做主播的人。 介个倒霉姑娘，其实是大二的时候想自力更生赚学费，于是在美ko注册兼职模特，接过几次平面棚拍的单子。 之后两年，她基本没怎么再登录，却被汪言用无差别横扫大杀器，硬生生的扫了出来。 再之后，大胃王比赛直接就开在家门口，酬劳又那么丰厚，那就报个名赚点零花钱呗！ 一赚，直接就被赚到汪大少碗里。 倒霉不？ 然而汪大少正派得很，生怕小姐姐被人讲闲话，直接发配到人力去锻炼，省着经常孤男寡女的瓜田李下。 吴皎洁没所谓，汪云喜和谭松却不得不想得更深—— 汪大少是在提出警告吧？ 公司里的姑娘，我不碰，你们看着办！ 又是一项管理上的正确，格局和气象，便从类似的细节中来。 想做大，不能乱，更不能滥。 “带回去”三个字，更是重重敲在谭松心头。 把吴皎洁派给汪言做办公秘书，本就是谭松怀着些许媚上私心的决定，现在看，一巴掌拍在马腿上，惨的。 处理完几件小事，汪言再次拿起书。 汪云喜、谭松等人知趣告退。 本来是因为有人抢拍而来问计的，结果汪言一句“正事儿”没谈，两人却不再忧虑，把心思重新放回日常工作上。 而且更加专注、更加用心、更加警醒。 汪言的领袖威严，由此进一步加深，开始令职场老将谭松都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所谓胸有成竹处变不惊，不外如是。 搁谁拿着拍卖卡，都会有汪大少的底气，没错。 但是，怎么表现出来，怎么安抚下属，怎么借机整肃公司内部……又有哪个同龄人能够做到汪言那般天马行空闲庭信步呢？ 自从被系统开了智，汪大少成长得太快了。 79点智力，优秀巅峰，正在越来越深刻的体现着实际价值。 若是提升到89点…… 请叫我带科学家！ …… 就在汪大少让子弹飞着，不务正业的敲打下属的时候，海光大厦19层的一间办公室里，几个男人相对而坐，谈笑饮茶。 会客区不分主次，总共四个男人围在茶几前，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页面刚好是司法拍卖，海光标的。 “葛经理，大恩不言谢，今天若是事成，金某必有重谢！” 海光大厦的物业经理葛立媚笑摇手：“金总哪里的话！老朋友一场，居中联系的小事，我能不帮忙？” “此话不对！如果不是你大力支持，金某何德何能，哪有资格与曹总谈联合拍卖？要谢的，要重重谢！” “哈哈！” 葛经理笑出满脸褶子，急忙抬花轿。 “要说功劳，其实还是令公子人机灵、反应快，想出这么一条妙计，完美解决我们两家资金不足的问题……” 被点名的年轻人马上反吹：“葛叔叔，如果不是您帮忙，曹总也不会同意给我们免除10年物业费，只此一项，便省掉我们2000万资金！事成之后，您等着好处便是！” “物业费是以后慢慢收的，当前最急缺的现金是你们出的大头，应该的嘛！”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3.5亿到底能不能拿下。” 金总仍然保持着谨慎，金少爷却乐观得很。 “绝对没问题！那小子虽然有点钱，但是公司刚开始扩张，处处都需要钱，不可能有多少资金投在固定资产上的！” “对！” 葛经理拼命点头附和。 “搞直播的，租楼就可以用，买楼何必嘛！3.2亿的价格有便宜可以捡，3.5亿可就意思不大了，咱们两家是有特殊情况，但是最多也就只能出到3.5亿嘛！” 金总心下稍安，笑呵呵举杯：“来，诸位，请茶！” 金总是个宽面大耳的中年胖子，发际线极高，满脸红光，典型的事业有成的中年商人面相。 葛经理干枯瘦小，尽管西服很合体，仍旧会让人联想到一个成语——沐猴而冠。 在场的其余两位，都是年轻人。 一位其貌不扬，只是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参与。 另外一位，与金总同款大额头，发际线直奔头顶正中央，而且…… 汪言认识。 三鑫哥，被苗苗公主当场拍死的那位鱼平台土豪。 当初的鱼平台官刷三土豪，铁手哥是东北的，香菜哥是平台boss老乡，三鑫正好是浙东的。 而三鑫的亲爹，开在魔都的公司，刚刚好便位于海光大厦19层！ 上次汪言来海光大厦实地查看，葛经理讲，18层驻扎着十几家公司，19层的一大半被一家外贸企业整体租下，那家外贸公司，就是金鑫家里的鑫晟外贸！ 所谓孽缘，就是孽到抬头不见低头见。 将事情经过全面描述一遍，简直会令人惊叹世事奇妙。 从头捋起。 鱼平台的土豪群，汪言与何苗苗都被拉了进去，而三鑫一直在里面。 汪大少自然是懒得搭理那货的，但是三鑫自打丢了大脸，就一直在寻找着报复回来的机会。 大概半个月前，黑虎与人闲聊时，有人问汪神忙什么呢，怎么好久没在平台上看到了，黑虎就随口回一句，好像是在琢磨买写字楼。 大家好奇，纷纷追问。 黑虎没多说，敷衍一句：只知道是要给王庭娱乐做总部，别的不清楚。 三鑫立即上心了。 王庭总部？ 那不是正好在魔都吗？ 马上就开始挖。 结果不管怎么挖，都找不到相关线索。 偌大魔都，大海捞针似的，哪儿那么容易。 然后就在一个星期前，突然听父亲说起，公司可能要搬家，有个小开要买下那两层楼。 下意识追问一句，结果还真有员工偷拍到了汪言的侧脸。 一看，妥了！ 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啊！ 终于找到目标，接下来就该考虑这么报复了。 原本三鑫考虑的是，找到地方以后，假如有租户，就收买租户去给汪言捣乱。 现在居然是自家租的楼层，那更要好好计议了。 思虑再三，突然灵机一动：能不能抢下来，彻底搅黄汪狗的发展大计？ 王庭娱乐急着搬家，不是什么秘密。 扩军以后根本装不下，全指望汪狗给找新办公场所呢。 一旦拍卖不成，再临时物色新基地，不管是租是买，总归是要再折腾好一段时间。 商场上，一步慢，步步慢，还有什么比这更解恨的报复方式？ 然而麻烦的是，家里现金不够，临时筹措不出来那么多钱。 而且亲爹又虎着脸训斥一句：“有钱也不是那么败的！咱家确实要扩大办公场地，但是只要一整层就绰绰有余了，多买那层留着给你收租啊？！” 确实如此。 收租不划算的，而且家里只需要一层，买两层岂不是冤大头？ 可是三鑫太恨汪言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那就找人合买啊！咱家只要19层！” 一言既出，本来打算好要再次挨训的，却没想到，父亲突然陷入沉思。 好半天，老金才开始喃喃自语。 “如果能合买，倒是个好办法…… 咱家欠着前业主整整14个月的租金，现在已经是一笔烂账，等于白赚了14个月的便宜…… 虽然不怕新业主要，但是在海光待得那么舒服，被请出去，总归是不爽的…… 你等等，我问问！” 金总一直知道海光房地产有回收产业的打算，马上把葛经理拉出去喝酒花差。 鑫晟欠租、欠物业那么久，一直被海光物业追讨，与葛经理常打交道。 金总套路深，每次葛经理上门，都很给面子的吐一点出来，让葛经理交差，然后私下里再给好处——里子面子都有了。 海光大厦18、19两层，那么多欠租的公司都没被清出，一方面是欺负前业主出事，另一方面可不就是摆平了现管葛经理么！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葛经理收钱利索，倒底儿更利索。 “海光房地产已经注销，曹总不做房地产了，晓得吧？” “啊？没听说啊！” “哎呀，具体原因你不用知道，反正呢，现在只有一个海光物业存在，管理着现存的一个小区和两栋写字楼。” “所以呢？” 金总又敬一杯酒。 “所以？” 葛经理哈哈一笑。 “有机会就往回收一收产权呗！ 位置多他妈好啊？ 一座在静安核心，一座在浦东核心，租金永远涨！ 要是继续搞开发，那犯不上折腾，再建就是。 可是既然不搞开发了，肯定要留点物业给废物后代，收租就饿不死，是不是这个理儿？” 金总一惊：“那这次？” “放心！曹总现金不太凑手，而且嫌弃现在的价位不够便宜。如果流拍，下次才是曹总出手的时机。你想要，你就大胆拍，曹总不会插手的。” 我特么是想要，但是我的钱也不凑手啊…… “我只想要一层，你能不能帮金某一个忙，把曹总约出来谈谈？咱们两家合拍，一人一层！” 结果一拍即合。 最后定下来的条件是，海光出1.5亿，收回18层的产权。 鑫晟最高会出到2亿，凑满3.5亿。 但是，作为补偿，海光物业会免掉鑫晟最高10年的物业费，一年222万左右，十年就补偿整整2220万。 最理想的情况是，整体以3.25亿拿下，鑫晟掏1.75亿现金，拿下19层，获得5年的物业费减免，实际负担不到1.64亿。 很划算。 而且金总刚刚白捡到14个月租金，但是随时要担心法院的公诉追讨—— 前业主虽然已经跑路，可是债务不会消，早晚是个炸弹。 自个儿拿下那层楼，变成新业主，操作的余地就大了。 必须拿下！ 对方的全盘打算，便是如此。 新冒出来的竞争对手，就是这么来的。 尚缺经验的汪言，根本想不到，那些商场上的老瓜皮，骚起来是何等的卧槽。 但是，就在金总、葛经理喝茶闲聊、互相吹捧、对3.5亿的准备信心满满的时候…… 就在三鑫哥咬牙切齿，誓要报一辱之仇，开始幻想着如何以胜利者姿态出现在汪言面前的时候…… 他们根本想不到，那笔看似很庞大的资金，对于汪大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第365章 会花钱，到底有多爽？【加更球票】 看看书，写写笔记，在拍卖截止5分钟前，汪言打开系统扫一眼。 经验值：6490/12500。 ok，随手在拍卖价格栏里输进去一个3.51亿。 没什么别的意思，刚好把经验值凑成一个10000/12500的整数而已。 海光19层办公室里，眼看着倒计时即将走尽，正在准备着欢庆胜利的对手们集体傻眼了。 卧槽！ 什么情况？！ 金总和葛经理面面相觑着，心里同时浮起一个念头：难道是对方泄密了？！ 不然没法解释啊！ 刚好比自家准备的最高金额多出100万，堪称极限压线。 王八蛋，你特么那是调戏谁呢？！ 而且最令金总葛经理无法理解的是，汪言根本没有遵循正常的拍卖套路！ 什么一轮一轮的加价施压…… 什么揣测对手的心理底线…… 什么惯性跟拍突然跳价…… 统统都没有！ 就那么蛮不讲理的直接把3.21亿的出价，一口拉到3.51亿！ 金鑫目瞪口呆好一会，突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蹦起来怒骂：“我去你马的！你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金总目光阴沉的盯着葛经理看，突然问：“兄弟，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葛经理慌得不行，又委屈得不行。 “解释什么？金总，您该不会以为是我去找那小子告的密吧？！我图什么啊！” “那就有意思了……那小子一个小时没动一下，一动就直接拍在咱们的底线上面，不多不少，刚刚好多出一个100万……换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怎么想？” “金总，咱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啊！我老葛就算敢坑你，总不可能坑曹总吧？！” 葛经理漫天抱屈，嚷嚷起来。 金总仍旧不信，却又找不出破绽，更别提证据，心里的憋屈，比葛经理只多不少。 三鑫哥气得差点没疯，急吼吼的问：“爸，咱们怎么办？再加一次价？！” “加个屁！” 金总没好气的爆出一句粗口，眼睛瞪溜圆。 “咱们哪有钱再加？而且再加下去，就算拿到手又如何？根本没有什么赚头！” 三鑫一时语塞。 这时，一直没有开过口的那个年轻男人，突然出声。 “王公子愿意无息借款2000万的承诺仍然有效，三个月内归还即可。” 金总仍然摇头。 钱是够了，可是亏本的生意不能做。 叫到3.7亿，其中2.2亿是自家出，算上物业费的便宜，成本仍旧接近2亿，不值。 葛经理为了证明清白，马上接口：“金总，我可以去向曹总再申请5年的物业费，去掉那1100万，你实际再多掏900万而已。” 金总终于心动了。 “能行么？！” 葛经理马上掏出手机：“我马上沟通！” 回价的时间仅剩3分钟不到，幸运的是，曹总对于现金支出卡得很严，对于物业费倒是大方，很快同意。 三鑫眼里燃起希望的火光，马上摩拳擦掌的坐回电脑前。 “爸，接下来咱们怎么喊价？” 金总沉吟片刻，很是老道的竖起一根手指。 “再加100万，试试对方的压力！拍完马上开始计时，看那小子怎么回应！” “好！” 三鑫颤抖着在键盘里输入3.52亿，反复确认数字没问题，才战战兢兢点击出价。 汪大少悠哉悠哉的喝着加奶加蜂蜜的甜咖啡，发现对方再次出价，不由一笑。 哟呵？ 抵抗力挺强啊？！ 既然如此……索性就再凑个整！ 淡定的敲下40100，单位是万元，确认。 自己只需要多掏500万，剩下的4500万由系统补齐，此时不浪，更待何时？ 明明没付出多少，却可以叫对方体验到那种绝望和无力，感觉那叫一个爽！ 果不其然，就在新数字跳出页面的那一瞬间，鑫晟办公室里立即陷入一片死寂。 尼玛…… 金家父子彻底绝望了，绝望之余，心里又生出一股无力。 正常人都是按照最低出价额来加，来回拉锯，磨掉对手的斗志，用最小的代价获得胜利。 谁能想到会碰到这么一个主？！ 上来就加3000万，3000万没拍死，第二轮直接加出5000万！ 你特么是拿几千万当青蛙宝宝花呢？！ “草！” 三鑫猛的跳起来，眼珠子通红，抓着笔记本就摔了出去。 哐当！ 噼里啪啦…… 笔记本砸在墙上，顿时散了架，碎落一地，就像三鑫的那颗心。 我特么只想踩你一次，怎么就那么难？！ 啊？！ 葛经理被吓得一哆嗦，堆起笑脸对金总点点头，比哭都难看。 “那个，金总，我还有工作……您忙，您忙！” 转身开溜。 那个王公子的代表，瞥一眼无能狂怒的三鑫，不发一言的离开，一出门，马上掏出手机。 金总看着直喘粗气的儿子，想想公司驻地被那条猛龙拿下的一串后果，太阳穴突突的开始跳。 而汪言呢？ 重新端起咖啡，美滋滋的盘算着最后的2000经验值要到哪里去找。 谁耐烦和你们来回拉锯？ 不管你是谁，一巴掌拍死，拉倒！ …… 剩下的5分钟延时，再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随着经验值猛然跳到10500/12500，理论上，那两层楼已经属于汪言。 黄处第一时间打来电话，喜气洋洋，又带着浓浓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汪少……霸气！不瞒您说，我们算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了，可是仍旧被震得目瞪口呆！院里同事们都看傻了，现在都吵着让我请客呢！借您的光，我老黄这单任务，算是超额完成了！” 上来就是一顿吹捧，而且称呼不自觉的就变成“您”，可见汪言两次出价的威力。 而这，正是汪言想要看到的效果。 之前出现竞争者的时候，大少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碍着面子或者压力，黄光良都必须告知汪言，对方到底是谁。 然而汪言硬是忍住好奇心，没打出那个电话。 主动问多没排面？ 我等你自己开口讲！ 震住黄光良，对于汪大少的后续计划很有帮助。 哪怕用不上，多这么一条人脉，亦是极有益处的。 王庭娱乐就注册在人家的辖区里，多得是打交道的机会。 用系统的钱，树立起一个深不可测的形象，扯着虎皮摇起大旗，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儿？ 装哔就要装到底，汪言淡定的略过吹捧，语气温和但姿态颇高的发问。 “黄处，我2点钟准时去取文件，没问题吧？” “我立即敦促同事们加急办理！” 黄光良的语气斩钉截铁，不仅如此，随后又奉上一份对于任性狂人的最高敬意。 “另外，为表示感谢，办好以后，我亲自给您送去！” 汪大少笑了，顺理成章的默认。 “那就麻烦黄处了，我确实有点忙。那咱们待会见？” “好，您等我消息！” 挂断通话，汪大少抻个懒腰，心情一片舒畅。 看，花着系统的钱，膨胀着自己的资产，攒出一堆经验值，一巴掌抽翻一群傻哔，又收服一条至关重要的人脉。 会花钱，到底有多爽？！ 至少等于95分！ 第366章 突如其来的升级 下午一点半不到，黄光良带着所有文件上门。 法院裁定书、涤除抵押、解除查封手续、拍卖成交确认书、拍卖房地产转让合同书、协助执行通知书等等。 如此多的文件，涉及到好几个部门，搁别人一整天都未必能搞定，汪大少却连面都没露，就有人主动帮忙摆平。 实惠到手，汪言表现得很客气：“麻烦黄处了，感激不尽！” 黄光良更客气：“哪里哪里，为人民服务，应该的嘛！”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有钱真好。 接下来应该去处理税务问题，然后带上单据，便可以去房管局办理产权过户。 汪言正打算叫财务去咨询一下，黄光良却主动揽下差使。 “我已经联系了区税的朋友，咱们现在就可以去办，当然，如果汪总您还有事忙，那就再约时间。” 哟呵，这么省心？ 人家主动示好，肯定要给面子的，汪言马上起身。 “那走吧，事不宜迟。坐我车？” 黄光良含笑点头：“成啊，正好感受一下大老板的座驾！” 下楼看到g65，懵了。 “您出门不带司机啊？我一直以为您的座驾是劳斯莱斯来着……g65可是真稀罕，猛，真猛！” 绕着车打量一圈，再看到那块沪e11111的牌子，再次竖起大拇指。 “牛！光这块牌子，就得大几百万吧？” 汪言随口回道：“全车下来正好1000万，急着买，倒让4s店赚个盆满钵满。” 一句急着买，似乎意有所指。 今天的两次出价，可不又是一次“急着买”？ 黄光良心里一动，哈哈大笑：“他们肯定对您奉若上宾吧？和汪少交朋友真划算，今天我都沾您光，在院里出了一次大风头。” 大少随和笑笑：“需要就拿下，和别的都没关系，正常投资，您谈沾光就言重了。” 黄光良佩服得不行：“汪少您心态真好，大气！怪不得能做出那么大的事业。” 汪言摇头：“我那家小公司才哪到哪啊……” “哈哈，太谦虚了！您是个干大事儿的料子，仗义疏财，拢得住能人。我现在是特别看好您的公司，回头让我小姨子去您那儿应聘试试，宾夕法尼亚大学传播学研究生毕业，绝对不是吃闲饭的混子。” 黄光良突然谈到小姨子工作，让汪言不由一愣。 第二次见面，就谈到这个，未免有交浅言深之嫌。 但是换个角度讲，黄光良主动靠上来的意图，没法再明显了。 就是直截了当的想上车。 收下我小姨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额，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总而言之吧，黄处是真拿汪言当大腿了，一点没掩饰。 按说不应该。 一个中院执行局的30岁实职处级，又是魔都本地人，什么概念？！ 家世、人脉、能力都相当好，眼界更是高，不至于对一家小公司的老板产生什么崇拜。 可是，汪大少的气质言谈实在太出挑了，今天那4个亿再一砸下去，整个人的形象顿时高到一个难以判断的程度。 当时院里的同事们都在议论——介哥们要么傻，要么二，要么又傻又二。 然而黄光良是亲眼见过汪言的，自然不会那么想，再去查查王庭娱乐的崛起历程，心里顿时对汪言产生一种高山仰止的敬畏。 敬畏来自于理解上的断层，简而言之—— 看不懂！ 汪言的一系列操作，东一下西一下，天马行空，别说事前看不懂，事后复盘都懵。 就比如说今天的最后一次出价，直接一巴掌甩过去5000万，玩什么呐？！ 但是人家的成功毋庸置疑，所以不是人家的问题，而是自己的格局不够，差着层次呢。 总而言之，这是妖孽！ 没用汪大少出手，黄光良自己就把自己忽悠瘸了，坚信汪言是一根粗又硬的大腿，迫切的想抱上去。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的判断没错。 汪言的腿很粗。 嗯，你是个聪明人啊…… 大少略一沉吟，便对黄光良的示好全盘照收。 “好啊！王庭正缺英才，黄哥的妻妹肯屈就，求之不得！” 黄光良被一声黄哥叫得喜笑颜开，态度愈发亲热。 “汪少，和你抢拍的是海光大厦19层的租户，鑫晟贸易。老板叫金盛，浙东人。 另外一个报名但没出价的是华东电机实业有限公司的法人户，老板是曹桐，正是海光房地产的实际控制人。 从我们备案的情况来看，金盛已经欠租14个月。 由于两层写字楼此前曾存在重复抵押的行为，债权分别归属于两家银行、一家私企，大家仍在扯皮，没人顾得上那些租金，所以放金盛逍遥至今。 如果您清理租客的时候对方不配合，我可以出面，帮您敲打一下金盛。” 汪言点点头，轻松一笑。 看，不用我问，你到底是主动开口了吧？！ 而且特别有意思的是，上次聊到欠租问题，黄光良的说法是“没立案我们不方便出面”。 4亿砸下去，马上改口，变成“我可以出面”。 金钱的力量…… 不对，其实是金钱+形象的力量，威力无穷。 如果当时一碰到有人抢拍，汪言就急吼吼的找黄光良打听情况，逼格会像现在这么高？ 不可能的。 闲聊中来到区税，黄光良请托的哥们是个副局，叫高海洋。 算出结果以后，汪大少哭笑不得，简直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来。 不多不少，整整好好5%！ 2000万！ 好消息是，缴清税费，系统立即便会升级，心心念念好久的9级，终于扒楞出来了。 坏消息是…… 麻蛋，居然要交那两层楼的一半价格！ 在汪大少心里，那两层楼就是4000万拿下的，没毛病。 哎，我太难了…… 心里默默叹气，汪大少的笑容丝毫不走样。 “我马上安排转账，然后派人来取单据，可以吧？” 高海洋很热情：“当然，只要是在工作时间，都没问题。” “好，谢谢您。” 到此，事儿就算办完了，只等拿到完税证明，就可以去房管办产权。 为什么不直接转账？ 因为汪大少木得钱了。 系统里现金只剩下1623万，还得再从公司凑400万才交得出。 公司账上，属于汪言的权益再次暴涨。 铃丫、大刚、密子、阿呆四位吃播大将，换平台的换平台，留守的签了新合同，总共横扫来8000的签约金。 那钱是之后两年的一次性收益，听着好像不怎么多，可是汪言搞王庭娱乐才总共投资多少钱？ 初始资本投资150万，之后杂七杂八加一块儿不到300万，官刷可以回流不算，总计450万！ 目前，总权益大概是8375万。 其中的净利润，大概是4500万出头。 短短三个月时间，十倍回报。 什么叫暴利？ 介就是。 出门给汪云喜打电话：“把股东分红立即结清吧，增资扩股马上启动。” “好的，我马上安排转账。” 王庭娱乐早已经做好准备，只是走个流程而已，10分钟不到，汪言账户里就多出4500万现金。 另外的3875万，在汪云喜手里。 那笔钱是不再计算经验的，所以留给汪云喜做官刷基金，开小号，汪言不参与。 然后等到股权分配完成后，汪言会再次投资。 直接转账2000万给税务账号，安排人去取单据、办产权，两层楼理论上已经到手。 黄光良显然是打定主意，帮忙要帮到底。 自告奋勇道：“汪少，我马上和房管的朋友打招呼，手续齐备，5个工作日差不多就能拿到产权，然后你去清理租户，师出有名。” 汪言心里暗笑，我要清租户，跟产权证书可没关系…… 但是情谊得领，笑着致谢：“左右已经麻烦你那么多次，不差再多一次，那我就不客气了！” “应该的，我因为您那4亿拿到不少无形的资本，不做点什么，我心里亏得慌。” 黄光良很会捧人，一点不居功。 汪言对这位黄处的人脉和态度都非常满意，顺势提出邀请。 “待会有事没？一个朋友开出一辆拉法，约我去上汽赛车场试试车，跟我去跑两圈？” 黄光良听到拉法，眼睛顿时一亮，很快，表情变得充满惋惜。 “院里工作忙，我出门为您服务已经是破例，再不抓紧回去，怕是要惹人闲话。拉法啊……哎，暂时没缘分呐！有机会再摸吧。” 对方要人情，汪言就得承。 轻笑点头：“简单，回头我亲自买一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赛道上尽管飙。光摸有什么意思？车嘛，得开！” “那感情好！那就祝您财源广进大展宏图，我等着开您的拉法，一脚踹它个几百块钱油！” “哈哈，黄哥你比我有出息多了。当年，我幻想拉法的时候，可是只舍得100块钱油来着……” 汪言大笑着讲出一句实话——掏心掏肺的大实话。 结果，黄光良一个字都没信。 哎，人啊…… 刚要上车，初新小姐姐打电话来催，黄光良直接就想打车走。 没有那么办事的，再忙都不差那一会儿，汪言拉着对方上车，一路送到中院门口。 挥手作别，一脚油门踩到地板，直奔上汽赛车场。 等红灯的时候，汪言终于有时间打开系统界面。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敬系统爸爸一杯酒，一口啥都有…… 当当当当！ 9级！ 【呼吸工资，16元每次】 【美食暴击，8%概率】 【畅饮暴击，7%概率】 【游戏暴击，6%概率】 【酣眠暴击，5%概率】 【阅读暴击，4%概率】 【运动暴击，3%概率】 【书写暴击，2%概率】 【音乐暴击，1%概率】 【商城：中级欧非转盘（未购买）】 【经验：0/62500】 呼吸工资，再次翻倍！ 汪言如今的呼吸频率，基本稳定在每分钟16次多一点，不到17次的程度上。 所以，每天是实打实的38万工资进账。 以大少当前的5亿身家，一天38万，一个月1140万，似乎已经不再是什么特别值得狂喜的事。 但是，系统工资的意义不能那么算。 雷打不动的工资，本质上是汪言的底气来源，以及终极保障。 不管外部环境怎么变化，公司壮大或是破产，一个年一个多亿的工资，都足以保证神壕汪大少的基本消费。 呃，好像，基本消费花不掉那么多…… 没关系，花不掉的，可以用来再创业。 东山再起之所以难，便是因为伴随着信誉破产，资本清零，曾经的成功者很难再弄到初始资金。 汪言怕啥？ 一个月破产一次，仍旧吃得消。 哪怕5年时间一次都没成功，仍旧不怕。 亏着亏着，咦，系统又升级了？ ok，接着浪！ 有底气，便会有良好的心态，能将成功的概率增加至少2成。 所以千万月薪虽然不多……等会儿……咋不多呢？！ 那特么是相当多了好不好？ 我可咋花哟？ 人穷眼界高，汪大少精神分裂了。 美滋滋开到下个红灯，豪气的一挥手，把本周刷出来，没敢立即买的欧非转盘拿下。 经验值瞬间跳出500，变成500/62500。 mmp，10级好难生…… 看着前面的6，简直令人脑瓜子生疼。 不过汪言有种莫名的预感——10级整数关口，怕是会有什么变化吧？ 5级的时候，系统就跳了一次，颠覆之前不少规律。 10进制大关口，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的。 要努力啊……早生早恢复！ 所有的暴击概率都增加1%，汪言却没怎么关注。 吃喝暴击是越来越难出。 就好比古代皇帝，厌食的不在少数。 贫民不信：天天吃白面馒头，大肥肉片子管够，还能厌食？ 给他大肥肉管够，吃三天，自然就懂了。 汪言对此完全没办法，只能等自家庄园建好，用心搞点顶级食材。 再不然，就是满世界的飞，去品尝各地特色美食——仍旧对食材有要求。 难受啊…… 新出现的那个音乐暴击，汪言扫一眼拉倒，没在意。 本身概率就低，而且咱一个五音不全的主，吹拉弹唱一样不会，有毛用？ 结果扫一眼发现不对，赶紧回头细看—— 【在欣赏音乐时，你有1%的概率得到神秘奖励】 欣赏？！ 不是演奏？！ 我去……流氓！ 大少一下子就兴奋了，欣赏哥擅长啊！ 古典流行轻音乐，摇滚乡村rap美……都不熟！ 但是没关系，听就得。 办公时放点钢琴曲，读书时听听轻音乐，蹦迪电子，开车摇滚，开夜车听小曲…… 搁时间堆，总能出暴击吧？ 要是能把哥这破锣嗓子暴过来……混成大哥以后开场演唱会怎么样？ 就开在鸟巢，所有员工都得去，不去的一年996！ 总裁给哥敲架子鼓，财务官弹吉他，必须女装！ 公司里多才多艺的姑娘那么多，再搞个大型汇演，全网直播！ 到时候看情况，要么走不羁放纵爱自由的摇滚范，要么弄架钢琴走王子风，总之一个字——务必要帅！ 只要敢想，心够浪路子够野，世界上有趣的事还是很多的嘛…… 汪大少畅想一阵，爽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心头突然又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破系统，到时候不会给我暴出一条大金链子，一条花裤衩子，让哥上去“哟哟切克闹”吧？！ 如果抽不到钢琴或者吉他技能，计划立即作废。 打死哥都不搞什么演唱会！ 一路想东想西，升级的兴奋久久不褪。 终于开到上汽赛车场，在看到初新靠着的那辆火红色拉法的一瞬间，汪言又上头了。 真漂亮啊……盘她！ 第367章 神车拉法 初新和两个妹子在车前闲聊，一抬头看到汪言，眼睛顿时一亮。 “小弟你怎么才来啊？等得烦死了，总有人举手机，拦都拦不住！” 明明很开心，上来却是一句抱怨。 事无不可对人言，汪大少实话实说：“不好意思，刚谈完一笔几个亿的生意。” 蓦地，初新小姐姐的脸蛋一红，别过头去轻轻一呸。 另外那俩妹子目光惊奇的打量着大少，嘴里发出怪声：“喔噢……” 汪言：(⊙?⊙) 不是你们怎么回事儿？！ 能不能行啦？ 正要解释，初新对面那位小姐姐坏笑开口：“车神啊，下笔生意找到下家没有？你看姐姐怎么样？配不配谈一谈哦？” 从来只有汪大少调戏别人的份儿，何曾被人如此戏弄过？ 不过一考虑到对方的年龄，又很合理。 小姐姐大概25岁左右，打扮得很成熟，身材劲爆但颜值略垮——带妆80分，不能更多。 看什么看？ 配什么配？ 正派汪马上变成一个稚嫩腼腆内向的弟弟，正经八百的解释：“给公司买了两层写字楼，最近是真的忙。” 汪言不配合，那就没得玩了。 另外一个小姐姐，长相打扮都很中性，一身女装大佬雌雄莫辩的气质，张口转回正题。 “车神，新新一直夸你车技强无敌，飙起来螃蟹都追不上，漂移过弯能把副驾甩飞。来，让姐姐见识一下！” 初新急吼吼接口：“小弟，你上赛道时得带着我！” “没错，拉法随便你操练，轮胎机油维护什么都不用你管，带我们姐三个一人转一圈就ok。” 条件很合理。 汪言腼腆点头：“可以。” 随后转问初新：“新新姐，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啊？” 初新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一吐舌头，拉着两位姐妹给汪言介绍。 雌雄莫辩的大佬是拉法车主，叫刘夜，性格很爽朗，初新还特意加上一句“家里巨壕”，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壕。 另外一个姐姐姓徐，父亲是长三角著名的私募大佬，在券商圈中声名赫赫。 人以群分，三位都是顶级的白富美，混一个圈子的。 当然，真谈到美，只有初新。 富二代再怎么会打扮、懂保养、有衣品，先天的底子仍旧要符合客观规律，真正既富且美的，一百个里面才有一个。 所以何大小姐与初新小姐姐才显得格外难得，受到众星捧月般的待遇，理所应当。 寻常男人认识一个都是莫大的幸运，汪言倒好，经常还和人家玩一出爱搭不稀理。 没聊上几句，周建武一行人套着防护服呼啦啦的拥过来。 “兄弟，来啦？” “车神！” “汪少好！” 一群日常里牛逼哄哄的二代，亲亲热热的和汪言打招呼。 上回那场大g狂漂，把他们彻底征服了。 别说看现场的他们，就连那些当时没看到、过后看视频的车友，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太牛哔了！ 就没见过用那种车型、那种方式来跑赛道的，贼特么带劲儿！ 寒暄中，等候区不断的涌来人、停下车。 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三叉戟、别摸我、四个圈…… 堪称是一场大型豪车展。 汪言甚至看到了另外一台神车——迈凯伦p1。 拉法全球限量499辆，p1更少，全球375台，国内保有量不到两位数。 除了车稀奇，车主们更稀奇。 从十八九岁到四十出头，从学生到企业老板，从瘦成麻杆到胖得塞不进驾驶位，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整一个大杂烩。 汪言正啧啧称奇着，周建武凑过来解释情况。 “汪少，听说你要试驾拉法，咱们俱乐部里能赶来的基本都在往这儿赶，s好久没有如此大规模的聚会了，都是你的排面，哈哈！” 上次帮汪言配速的夏雨笑呵呵接口：“要成为俱乐部会员，对个人资产是有要求的，在场的，最差最差都是身家2000万以上的大土豪，人均过亿，一点没问题。” “没错，车神，怎么样，刺激不刺激？！” 刺激！ 如此多的富豪排队来看哥装逼，怎么可能不刺激？！ 汪言今天的心情本来就好，被大家一捧，情绪愈发的高涨。 到底是年轻人，平时再怎么稳重，一到大场面，仍会热血上头充满激情。 为何苏轼那句词要写“老夫聊发少年狂”？ 因为少年本就该狂！ 车神汪心里狂性大发，虽然表情还稳得住，可以眼睛里的幻彩简直像是极光在燃烧。 在【春风得意】的buff加持下，整个人只是简简单单往那里一站，便像一柄绝世神剑般，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锋芒。 “今天谁陪我跑？” 眉梢一挑，环顾四周，语气里难得的带着一丝挑衅，张扬肆意。 周围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更没人不服。 夏雨客客气气回道：“汪少，我给你凑个数。” 周建武紧跟着预订位置：“上次没把握住机会，今天必须算我一个！哥们不求赢，跑下来就够吹牛哔的了！” 剩下的人亦纷纷报名，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 周建武马上控场：“停！兄弟们，今天的车太贵，擦着碰着不好，一场最多上八辆，正好双排启动。” 周围安静片刻，紧接着，再次吵成糊糊。 “我不管，反正我得上！” “零百不到3.5的就别特么瞎掺和了，上去被套圈啊？” “车不好怎么了？重在参与嘛！” “谁说不是，好像给你一辆f1，你就能跑赢汪少似的……不都是玩？” 初新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呛呛，为一个陪跑名额争吵不休，对汪言竖起大拇指。 “厉害的，车神，魅力真大！” 汪言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真正的赛车爱好者，不太能够理解他们的狂热，感觉很是无语。 至于么？ 当然至于。 在任何一个领域做到顶尖，都会吸引到拥有相同爱好的大批粉丝。 赛车玩家，崇拜车神，不是理所应当？ 上回汪言放出那么一颗大卫星，魔都赛车圈子里至今仍在讨论。 今天难得有机会同场感受，开的又是神车拉法，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如果汪言跑个新记录出来，以后喝酒吹牛哔都有材料——知道车神汪少不？跑出记录的那场比赛，哥们在场上！当时啊，哥跟车神就差两三个车身的距离…… 看看，多有牌面？！ 当然，差的那两三个车身，是特么高铁车身，自然要瞒下不提。 …… 汪言和那些人不熟，懒得掺和，转头问刘夜：“夜姐，我试试车，可以么？” “行啊！带着我……” 刘夜爽快答应，只是提出一个小要求。 话音才出口一半，就在初新凶巴巴的逼视下，不情不愿的改口：“行，先带着新新吧……” 初新这才美滋滋的一笑，示意汪言上车。 “来，小弟，感受一下！” 汪大少没急着上车，绕着拉法转一圈，感受细节。 拉法究竟有多漂亮？ 不亲眼看到，很难理解。 尖尖的前脸，双层设计，面盖上有通风口，侧面线条极其复杂，进气口出气口都堪称巨大。 由于特殊的空气动力学设计，拉法的尾部没有再添加尾翼，使得整体线条愈发圆润。 车身极低，最多110公分，车体却很宽，像只怪兽似的趴在那里。 蝴蝶门比汪言预想的更厚实，车门立起的时候，从正面看过去，有种雄鹰振翅的霸气。 和旁边的大牛、599、488gte等顶级豪车相比，拉法仍旧是最特殊的——漂亮与否见仁见智，但是在设计感上，拉法太独特了。 唯一让汪大少感觉有点出戏的是车牌。 拉法前面是尖脸，正常挂牌的地方是个竖杠，两侧则是凹进去的进气栅，没地方挂车牌。 正常车牌都是打孔装在牌照格的，拉法压根没那设计，怎么办？ 刘夜的拉法，被车管所员工用强力胶沾在底下了。 那位置极窄，上下不靠的，孤零零沾着个蓝牌子，要多丑有多丑。 初新见到汪言看车牌，无奈摊手：“丑吧？没办法。不过你要是有机会看到王哥的那辆拉法，你会知道什么叫没有最丑只有更丑……车牌拿铁丝固定在左侧进气栅上，你敢信？！” 汪言想象一下那种画面，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走吧，上车感受一下！” 拿上钥匙，汪言又是一惊。 孤零零的老式手插钥匙，插齿不可伸缩，直接暴露在外面，看上去low到爆。 更为神奇的是，那钥匙不是用来拧的，而是插进去以后，再按一键启动。 物理钥匙的扣上带着三个电子按键，锁车解锁和启动。 什么恶趣味啊？ 汪言饶有兴致的插钥匙点火，握住方向盘。 拉法的方向盘是方形的，很接近f1赛车。 换挡拨片有点长，很舒服。 座椅不可调节，要调整只能去动方向盘和油门刹车。 汪大少坐上去的第一感觉是——尼玛，介是坐在地板上开车么？ 低，太低了。 尤其是刚开惯g65，和现在简直是两个极端。 一个站着，一个趴着，哪种姿势更累腰？ 当然是站着累，趴着最舒服了。 反正在驾驶舒适性方面，g65和拉法半斤八两，都不是以舒适性著称的车型。 法拉利有一项车型必备的功能——弹射起步。 汪大少把车开上赛道，二话没说，直接试了试。 嗷、嗷、嗷……嗖！ 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往座椅上狠狠一压，一脚油门就蹿出去至少20多米。 爽！ 大少瞬间就兴奋起来，激情澎湃。 简简单单绕一圈，各种功能都尝试一番，下车时，居然浑身微微冒汗。 神车就是神车，太过瘾了！ 没开过别的超跑，不好对比，但是如果拿自己的限量款帕拉梅来比较，那就是被吊打的命。 除去舒适性胜出一大截以外，其余的全都差着不止一个数量级。 加速、操控、反应、动力提升、转向平衡…… 强就一个字！ 尤其是在那条1100米的直道上，尽情给油，发动机发出的咆哮声浪，简直是在燃烧肾上腺素。 只可惜，碍着初新在车上，而且没穿防护服，汪言提前很早就开始减速，没能体会到极限切弯的爽感。 即便如此，初新小姐姐下车时，仍旧直打摆子。 “你怎么样？” 刘夜和徐姐关心的问。 初新缓了一会才恢复过来，脸蛋上潮红渐褪：“现在好多了，刚才有点恶心……有那么一会儿，我感觉心脏好像都要顶到嗓子眼了！” 汪言一愣，至于么？ 我没开到多快啊…… 周建武他们却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不行。 “汪神牛批！第一次上手拉法，就能开到这么快，看你操控，简直游刃有余，太给力了！” 晕，都觉得我快？！ 汪大少突然想起来新的男神天赋【横行车神】，恍然大悟。 自己开车时，全属性+5，而且削弱任何伤害，当然不受负面效果困扰，因此对速度极其不敏感。 坐在副驾的初新却不行，以八九十公里的速度过弯，对她仍旧过于刺激了。 此处的不敏感，不是不知道速度，汪言时刻关注着仪表盘呢。 那是一种身体感应上的不敏感。 小200的速度，基本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比别人穿着防护服还自在。 汪言想明白以后，关切的劝初新：“新新姐，要不然待会正式上赛道，你别跟着了，我可能开得比现在更快。” “没事儿，我有防护服！” 小姐姐却不领情，倔强的一摆手。 “而且我很喜欢那种感觉，特别刺激。你不许扔下我！” 真是的，都什么毛病啊？ 堂堂一个大小姐，喜欢拿命找刺激？ 看看人家何苗苗，我开车稍微快一点，她就叫停，特别惜命。 初新的画风有点歪，周围的男人们亦在疯狂起哄。 “对啊，汪神你得让让我们，你多带一个人，刚刚好。” “算是给你额外加的配重！” “不但有配重，还可以配音呢！” 初新的闺蜜徐姐最彪，挺胸叉腰的威胁：“小弟弟你悠着点开，万一把初新吓尿，你看你挨不挨锤就得了！” “哈哈哈！” 大家顿时笑成一团。 初新扛不住取笑，拉着汪言扭头就走。 “来，小弟，带你去换防护服，看看我给你定的衣服合不合身。” 刘夜的大嗓门在身后追了过来。 “要是衣服太紧哪里塞不进去，小新你帮忙收一收，放松下来就好了！” 初新只当没听到，但是抓着汪言胳膊的手，却下意识的一紧。 啧，什么情况？ 汪大少心里玩味，面上却不动声色，略显无辜的被她拽向更衣室。 第368章 严肃的问题 “来，快试试我给你买的防护服，丹尼斯的标准尺码，要的急没法订制，不过我已经把你的尺码发给厂家了，下次再送你一套专属版，要那种狂拽霸酷炫配得上咱们车神身份的……” 献宝似的翻出一套白红相间的防护服，初新便开始碎碎念。 到底是岁数大一些，可能平时在别人那里是受宠的小公主，但是面对汪言，完全是个会照顾人的大姐姐。 大字划重点，要考。 嗯，大4岁半呢…… 汪言从来没被人这么照顾过，心里还怪舒服的，嘻嘻笑着听她摆弄。 “脱衣服啊！还看什么看？” 小姐姐又嗔怪一声，汪大少暗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不客气啦！ 然后脱下外套。 想歪的自觉去面壁，走廊里那一排都是你的伙计。 最顶级的专业防护服是阻燃面料的连体衣，内衬基本上是abs，几乎等于完全不透气，所以穿的时候要脱掉外衣。 最好是只穿一层保暖内衣，或者紧身聚能衣。 但是，除非是夏天，否则不建议裸身。 那玩意的舒适性太差了，贴身极其难受。 大冬天的，汪言的小衬衫里面刚好是一件紧身保暖内衣，因此就大大方方的解开衬衫，往防护服里钻。 初新看到汪言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肌，微微眯起眼睛，拿手指轻轻往上一戳。 “咦，好*！身材不错啊，小弟？” “哎哎哎，你看就看，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呢？” 汪大少义正辞严的抗议着，然而又很是骄傲的挺起胸膛，分裂得一批。 “不要脸！” 初新轻呸一口，心里却觉得汪言好有趣。 看，脸好车技高，所以偶尔皮一下是有趣。 脸不好又没本事，那就是……应该压根就不会有机会跟初新皮，所以nothing都不是。 世界太公平了。 哥好不容易才开挂变好看，就是应该要有特权嘛！ 特权狗刚美了三秒钟不到，突然间脸一僵，嘴角微抽。 初新一直偷瞄着汪言的表情，见状急忙问：“怎么了小弟？” “嘶……不好说……” 汪言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纠结蛋疼，努力把腿又往下蹬了蹬。 初新的目光顺势向下，脸蛋蓦地涨红，想笑又不好意思，表情变得极其怪异。 正常应该盖到脚踝下面的裤腿，如今却在脚踝上方。 不止如此，直接就胯胯轴吧，被勒得紧之又紧。 因为连体服是标准尺码，对应着180公分的身高，而汪大少虽然只有178公分，但是身材比例太黄金，那双大长腿长得不讲道理，所以…… 初新红着脸，憋着笑，半真半假的埋怨：“下次再发数据，麻烦你发个正经的腿长……” 这话不能细琢磨，琢磨起来全是坑。 大少只当没听到，转过身：“新新姐，帮我拉一下拉锁。” 很轻松拉上。 因为上身衣服长出一小节，特别宽松。 初新嘀咕着：“没想到你的身材比例这么好……” 汪言随口回一句：“你没想到的地方还多着呢！” 然后又被莫名其妙的拍了一巴掌。 “出去吧！臭弟弟，我要换衣服啦！” 汪言算是看出来了，介个小姐姐啊，心思一点都不纯洁，难为她能有那么高的特殊分…… 嗯，结论很简单——刘夜徐姐必是巫妖王！ 都是你们带坏我小新姐的。 汪言乖乖往门口一杵，半分钟后，她又在里面叫：“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我够不到！” 没什么旖旎情况发生，汪大少很正常的帮她拉好防护服拉链。 她穿着保暖内衣，从背面什么都看不到，拉拉链又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所以单看这件事，很难明确关系远近。 汪言顺便瞄一眼好感度，75，心里大致有数了。 差不多是70点好感度的时候，她才开始拽着自己胳膊的，而且自己年纪小，气质嫩，人正派…… 很难讲有多少成分是因为她把自己当弟弟，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 综合多方面因素来看，初新算是一个挺洁身自好、对距离把握很谨慎的姑娘。 怪不得能有那么高的特殊分…… 假如——咱只是打个比方，别误会！ 假如想感受感受，至少需要85好感度，再加上一些套路，才有机会。 当然，汪大少那么正派，是不可能去套路人家的。 就算是水到渠成，我们汪大少都得客气一二。 男神的排面，你们不懂。 …… 拉好拉链，各自换鞋，汪言随口闲聊：“新新姐，初我知道，你的新是哪个字啊？” “新鲜的新。” 小姐姐回应完，特意又补上一句：“取自诗经：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可不是蜡笔小新！” “了解，很好的寓意。” 汪言点点头。 心里想着：人家小姐姐都把诗经搬出来了，咱要接不上，显得哥多没文化？ 最近小半年没白看那么多书，瞬间想起《大学》里包含诗经原文的一句名言，顺嘴接了上去。 “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叔叔对你的期望很高……” 装哔装到半截，话没说完，初新突然把头盔往脑袋上胡乱一扣，不发一言的走出门。 啥情况？！ 汪大少懵了。 琢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卧槽，你该不会知道我的外号是狗子吧？！ 可我真的没那意思啊！ 大少只觉得冤得不行，连骂两声晦气，才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回到等候区一看，刘夜徐姐正在扒拉初新的头盔，耍流氓。 “嗦！去了那么久，到底在干嘛？！” “妞，快给大爷看看，妆花没花，有没有草莓！” “哎呀你俩别闹，大白天的闹什么呀？” 初新死活不肯让她俩拉开头盔面罩，左推右拒的。 如此行径，自然惹气两人的极大疑心，吱吱哇哇叫个不停。 “好啊你！姐们一眼没照顾到，白白嫩嫩的一枚小鲜肉让你逮个空就给吃干抹净了是吧？！” “初新！嗦好的有夫同享呢？！你不仗义！” “哎，滋味咋样？！” “对啊对啊，悄悄透点底儿……嗯不嗯？！” “滚！都滚！” 初新被闹得受不了，撒丫子就撂，匆匆跑回车上，死活不下来了。 汪大少看到她们突然把目光转向自己，想了想，默默戴好头盔。 惹不起惹不起，我人人上心啦！ 走到拉法前，周建武主动找上来，讲解规则。 “汪少，今天车多、车速快，单圈跑不开，咱们跑三圈！” “可以。” “那你排在最后一档杆位，而且大家一致要求，除你之外，别人都不带女伴，算是你让大家50公斤配重。” 在正规比赛中，别说50公斤配重，5公斤都要人命。 花上亿美金去改善赛车性能，往往一个设计的变动只为减重0.5公斤，简直是毫厘必争。 由此可见，重量对速度的影响有多大。 但是汪大少堂堂【横行车神】，会怕这个？ 一群土鸡瓦狗般的业务玩家，让你们50公斤又如何？！ 痛快点头：“没问题。” “好！汪神大气！” 周建武竖起大拇指，跟着黑虎叫上汪神。 只不过，一个是神壕，一个是车神，含义有些许变样。 各自上车，汪言慢慢把拉法开到最后一个杆位，初新还挺不乐意的。 “凭什么把咱们放最后啊？前面七只菜鸡占着道，怎么超车？” “没事，慢慢来。” 汪言却不在意，只觉得新奇有趣。 正规的赛事，绝对不像以前汪言想象的那样，呼啦啦一堆车混在一块儿，前面站一大奈美，解开防寒罩往天上一扔，然后大家一窝蜂似的冲出去…… 上次在帝都，黄旭那帮菜鸡就是这么干的，所以汪言一度误会过。 然而实情并非如此。 稍微正规点的赛事，赛车都是一辆接一辆出发。 前后车相距8米，等待发车指示。 指令一下，计时开始，不看谁第一个冲线，而是以最后的用时论输赢。 否则，安全性得不到保障。 都是几百万以上的豪车，碰一下就大几十万出去，挤一块儿玩碰碰车，现实吗？ 所以，汪言的最后一杆，意味着他和头车的距离足足有64米远。 发车时间更是相距8秒以上，具体要看赛事设计。 总之，在视觉效果上，可能不会出现那种激烈的并排比拼，而是各跑各的。 随着参赛赛车一辆又一辆的站稳发车位，看台上热闹起来。 今天s包场，可以容纳五万人的看台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百位观众。 但是，非富即贵，人均千万身家一点不夸张。 他们不但爱好赛车，而且真正懂车，点评起来，简直头头是道。 “终于可以看到拉法的实际赛道表现了，爽！” “兄弟，公平的讲，拉法在赛道上不见得比599更强。” “对，可以合法上路的超跑，跟专门的赛道版还是有区别的。” “现在下面有5辆专业赛道车，1辆同级别的迈凯伦p1，1辆gt3级别的改装车，圈速都不差。” “而且拉法又多出将近50公斤的配重，差不多可以弥平技术优势了。” “开玩笑，车神的视频你没看过？50公斤就想弥平？” “但是，拉法不能像g65那样漂移，车神上次的策略不能再用，你承认么？” “没毛病，车神的拉力技术在拉法上体现不出来的，对赛道的熟悉程度更重要，我看车神悬！” “你们对真正的技术一无所知！细节啊，兄弟们！” “要不要赌点什么？！” “来啊，who怕who？” 比赛还未开始，看台上倒是先吵成一团。 不过这就是赛车的魅力，没本事下场，看着也能跟着爽。 汪大少更爽。 油门踩起来，排气管发出轰轰轰的声浪。 正好前面是一辆保时捷，声浪是“呜呜呜”的闷响。 汪言突然有点想笑，问初新：“小新姐，你喜欢哪种声音？” 初新正紧张得直攥拳头，闻言一愣。 隔好一会儿，突然一拳砸过来：“臭弟弟！小流氓！” 汪言简直都无语了。 姐，你是个神人啊…… 论脑补，我墙都不服，只服你！ 眼看着头车终于咆哮着冲出去，汪言深深吸一口气，回手摸摸她的头盔，大笑提醒。 “小新姐，坐好，抓稳……弟弟带你飞！” 当拉法弹射出去的时候，初新大脑里一片空白，感觉真的像是在飞。 在看台的高空视野中，拉法的起步加速就很凶，比之前的所有车都凶。 切进第一个弯道时，堪称是一个极限的弧度。 贴着外道切进去，贴着弯心路基过去，再贴着外道边缘摆正车头…… 出弯再加一脚油门，和前车竟然已经并驾齐驱！ 观众席陡然爆出一阵惊呼。 “卧槽！帅啊！谁说车神不会跑抓地的？！” “快看看快看看，第一个弯道的极限过弯速度是多少来着？！” “不用看，我记得很清楚，t1螺旋弯，166.5公里/小时！” “技术台干屁呢？！数据怎么还没出来？！” 掌控技术台的工作人员经验丰富，太知道大家想要看什么了，很快，大屏幕上飘出8号车的技术数据。 过弯均速：150.7公里/小时! 看台上顿时疯了。 剩下那16公里/小时的差距，完全是车辆性能的因素，不是f1赛车，是不可能接近那个极限的。 理论上讲，150.7，已经跑出拉法的极限！ “尼玛币啊！拉法这么强的吗？！” “是特么车神强好不好？！” “跪了！tc、车身稳定全关，abs全开，这尼玛是在拿命玩啊？” “新新的车换热熔胎没有？” “肯定没有啊！她没事换胎干嘛？今天是临时起意要跑赛道的。” “我去……服了……” 外面嗷嗷一顿叫唤，车里，初新正强忍着不要叫。 赛道的路面足够平整，但赛道设计之初，便有坡道、高地落差、路面倾角、以及路边摩擦带。 车速上百以后，减震性能不够好的车，仍旧会感到颠簸。 拉法就不是一辆减震性能很好的车。 现在，最高时速被汪言一上来就飙到180出头，初新坐在副驾驶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空气、承受着突如其来的一下一下的颠簸，整颗心瞬间就吊到嗓子眼，感觉…… 感觉就像是大海里的一艘小船，被狂风巨浪挟裹着，晃悠着，震颤着…… 眼睛水汪汪的，浑身僵硬，绷紧，内里却又软绵绵的。 嗷嗷叫还是轻轻哼？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第370章 不欺暗室【8000字大章】 “新新姐，新新姐？” 汪言喊两声，初新才“虚弱”的睁开眼，好像才发现汪言的到来。 “小弟，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刘夜徐娇猛的抱住胳膊，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都已经2015年马上2016了，如此狗血矫情傻白甜的对白，电视剧里都不怎么演了，初新你的脑浆都随着汗水流光了是吗？ 还你怎么来了…… 他不来看你，拍拍屁股走人吗？ 汪大少同样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看到初新苍白的脸颊，没想那么多。 柔声致歉：“对不起啊小新姐，都怪我开得太快，才让你晕车……” “没关系的。” 初新的声音更柔，顿了顿，又道：“挺……呃，挺新奇的体验。” 她的措辞很谨慎，徐大侦探差不多已经确认某件事实，心里疯狂咆哮—— 那是新奇吗？！ 那简直是为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吖！ 你等着，回头我要是不把你的现场感受全审出来，老娘就让刘夜跟你姓！ 挖咔咔咔…… 与徐娇的敏锐相比，汪大少却什么都没发现。 当时并没有闻到初新防护服里的气味，事过境迁，人家一切如常，胡思乱想什么啊？ 正常人都不可能想到那么歪的。 汪言顿时松下一口大气，感觉运气还挺好。 真要是因为自己车速太快而甩出什么毛病，怎么补偿人家啊？ 没事最好。 回手把车钥匙递给刘夜：“不好意思啊夜姐，第一次开你车就出这事儿……” “嗨，跟我扯什么呢？！” 刘夜大大咧咧一摆手，很豪爽。 “车技高超又不是你的错！” 徐娇婊里婊气小妖精似的接口：“对嘛，明明是我们准备不足嘛，没想到小帅锅你的车技居然好到那种程度，当场让新新嗨翻……” 徐娇是个日常口无遮拦的主，刘夜没多想，汪言更没多想，初新却猛的一激灵，眯起眼睛打量闺蜜。 徐娇压根没回头，婊里婊气的好像是在调戏汪言。 初新暗暗松下一口气，绞了绞……手指。 汪言抬头看一眼挂着的吊瓶，才下去十分之一，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那群娘子军来了。 其实她们出来得比汪言早，只是，以为初新会被拉到医疗中心，找到那边儿去了，没想到情况并不严重，直接就在休息室吊的水，所以再折回来，反而比汪言慢半拍。 感觉屋里只有三个女生，不是多待的场合，汪言开口告别。 “新新姐，那我就先撤了，你好好休息，回头联系。” 初新巴不得汪言赶紧滚蛋，急忙点头：“嗯嗯，小弟你忙你的事儿去，晚上……额，明后天有时间约个饭。” “明天我得回星城，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 汪言很抱歉，总感觉这事儿办得不稳妥，但初新反而精神一振。 你走！ 你走得越远越好！ “正事要紧，没关系的，你去忙你的，不要担心我，姐姐都大学毕业了，照顾得好自己。” 刘夜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徐娇哼哼冷笑。 汪大少……感动得够呛。 到底是成年的姐姐，真体贴啊！ 又白又富又美又乖又温柔又大度，上哪找介么好的女神去？ 好感度嗖嗖往上飙。 眼看着娘子军推门进来，汪言没再说什么，对三人分别点点头，撤退。 回去的路上仍旧在想：都嗦江南女孩温柔似水，果然名不虚传！ 至于另外一句传言——魔都姑娘作起来要人命，被汪大少彻底忽略了。 眼见为实嘛，对不对？ 出去和周建武他们打个招呼：“哥几个，你们玩吧，我还有点事儿，下次再聚。” 大家都有点急，想留人，但是眼看着全属性+1吊在面前，汪大少哪有心思哄一群糙老爷们？ 今天要不是有拉法开，汪言早都去找于秋丽了。 现在拉法已经试过，抓紧混属性去才是正事。 开上g65就撤，路上问于秋丽：“你在哪？我去接你。” “你完事啦？！我在学校。” “行，等我。” “我在昆山北路校区，能找到吧？” “有导航，我找找看。” “你在魔都买车了？什么车啊？” 汪言刚从拉法里下来，再开大g，怎么踩油门都觉得提不起速，特别不爽，唯独就是空间大视野好，于是随口回道：“拉货的大卡车。” 本来想回拖拉机的，但是，g65再怎么慢，对比拉法都不至于是拖拉机，如果是普通版的g550倒是差不多。 “骗人，你还需要亲自拉货？” 于秋丽不信。 汪言继续调戏她：“真的！我是不需要拉货，但我不在的时候车会留在公司，拉个货贼方便。” 能装拉法十倍的杂物，没毛病。 理由太科学，于秋丽终于信了，有点晕。 “你可真是……早知道你这人不走寻常路，但是买辆卡车也太秀了吧？重卡压根进不来市区，买的是轻卡吧？那都不如买辆面包车……” 她倒是没怀疑汪言买不起好车，只以为是照顾实际需要，劲劲儿的絮叨着。 哈哈！ 汪言笑得直拍方向盘，感觉又发掘到于秋丽的新一面。 两人的关系终于走到友情以上，又是多年老同学，天然的亲近，聊起天来絮絮叨叨细细碎碎，却别有一番趣味。 “你好好开车吧，我下课了，回寝室简单收拾一下，校门口等你。” “好。” 汪言摘下蓝牙耳机，专心开车。 其实g65在市区里跑，感觉是很爽的，动力强劲、不颠簸、视野好、没人敢别车…… 但是凡事就怕对比，驾驶感真心还是拉法更棒。 额，好像是句废话……俩车的价格差着整整8倍呢！ 目前国内拉法的价格应该是4000万左右——肯定是二手车，没听说哪家经销商手里有现货。 比官方公布的发售价2250万贵出快一倍，可见拉法被炒成什么样子了。 同为三大神车，迈凯伦p1和保时捷918都没到2000万。 要是讲性价比，那当然是p1和918更好。 但是…… 买拉法的人，谁会是奔着性价比去的啊？！ 汪言是真想搞一辆拉法来玩玩，下次再有机会上赛道，就可以开自己的座驾了。 那车真的是，看着美，飙着过瘾，开出门直扎姑娘心尖尖，爽死个人。 不过再看看系统里的现金，才3648万，汪大少又觉得漫漫无期。 父亲那边要拨过去至少1000万，启动庄园计划。 王庭娱乐一旦整合完毕，官刷资金的需要，立即又是一个无底洞。 哪怕写字楼产权到手，在褚鸿那里办下来贷款，仍旧不能拿来买车， 把写字楼整体投资到公司里，算经验，但是不能套现消费，只可以用于公司发展。 当然，其实真想钻空子，可以用公司的钱买车，挂到公司名下。 但是那等于挖小股东墙角，花人家的钱来满足自身的消费欲，汪言不屑为之。 黑心商人可以那么干，神豪不行。 所以只能慢慢攒。 可是光靠呼吸工资，哪怕省着点花钱，至少都需要攒4个月才能拿下一台，太难了。 实在不行…… 先把另外那两辆神车搞到手？ p1大概1500万，918最多不会超过1800万，压力小得多。 总得给自己的消费留出点升级余地嘛…… 不过，别看那两辆车似乎很便宜，却仍然不容易拿到。 颜色、车况要满足汪言的喜好，同时车主要有意愿出手才行，在跑车圈里没有过硬的关系，怕是不晓得要等多久才碰得到。 如此看来，s还是很有用的。 新晋车神放话，应该会有人愿意帮忙联系吧？ 有的没的想一堆，汪大少终于下定决心，要在魔都搞一辆神车。 可怜的g65，才上位没两天，马上就要退位变小三。 当然，日常出门仍旧会开大g，神车不方便上路，走到哪儿被人拍到哪儿，都不够烦的。 只有两个地方适合神车——赛车场，夜店。 …… 魔都财经大学。 于秋丽上完课，匆匆冲回寝室，脱掉绒大衣，换上一件更薄但是更显曲线的小风衣。 擦上唇釉，对镜子照了照，掏出香水正要喷的时候，动作又突然一顿。 沉吟两秒，她放下香水，然后用湿巾把唇釉擦去，将长发简简单单束在脑后。 据她观察，汪言似乎是对素面朝天的女孩子更情有独钟，比如……何梦。 何梦上学时的经典打扮便是单马尾。 于秋丽自打高一起就开始模仿何梦的穿着、打扮，对她太熟悉了，在突然想起汪言曾经暗恋何梦以后，马上就有意识的向其靠拢。 大波浪长发不方便绑高马尾，但是哪怕只是简单的束起来，仍会压淡身上的成熟感，显得更清纯。 ok，就这么干！ 其实于秋丽的日常风格很有自己的魅力，正常出门就是个大美女。 只是今天要见的人，值得更用心。 女为悦己者容，讲的不是女孩子会为喜欢自己的人打扮，谁会为舔狗打扮？ 能让自己开心的人，才叫悦己者。 汪言原本不是，但是，上次同学聚会以后，荣耀升级。 从路人同学华丽变身为钻石原矿，不挖两铲子，于秋丽不甘心。 能挖到什么可以再议，反正先挖了再说。 正往腿上套紧身牛仔裤的功夫，她的室友李茵猛的推开门，吓于秋丽一激灵。 李茵就像是没看到于秋丽似的，目不转睛的从她身前走过，打开储物柜掏出一样东西塞到包里，便要匆匆出门。 再次经过于秋丽身旁，突然发出一声惊“咦”。 “秋丽你要出门约会？那件小风衣很少看你穿啊？” 怎么偏偏让她撞上了? 于秋丽心里暗道一声晦气，冷淡的应了一声。 “高中同学来看我，出去吃个饭。” 李茵眼珠子一转，笑靥如花：“哟？同学吃个饭那么郑重？别是高中时的男神吧？” 幸好刚把口红擦了…… 于秋丽心里暗暗庆幸，挑眉冷笑。 “我妆都没化，怎么了就郑重？普通同学来看我，就不能穿得利索点？！” 李茵眼里有恼意，却笑眯眯服软。 “行行行，我又没有别的意思……你可是咱们系的系花，姐妹们都替你操心感情问题呢……” “谁评的？我可不认。” 于秋丽回怼一句，穿好长筒靴，转身就走。 “不劳费心，记得锁门。” 李茵落在后面，锁好寝室门再下楼时，就看到男友坐在车里偷瞄着于秋丽的背影。 表情顿时一冷。 “好看不？” “什么？” 男友王梓晨装傻充楞，李茵冷哼一声，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跟上去！” “啊？！” “你不是一直对于秋丽贼心不死么？给你个机会捎她一程，怎么，不愿意啊？” “已经翻篇的事你怎么总提啊？我现在只爱你一个！” “让你跟你就跟，哪来那么多废话？！” “哦哦，好……” 然而于秋丽为了避开她，特意走的小路，除非扬着脖子喊，否则压根没有对话的机会。 一直到出校门，在路边站下，李茵才找到机会拦住于秋丽。 “秋丽，上车！外面那么冷，站在路边儿傻等什么啊？” 于秋丽真心烦得不行。 眼看着微信里汪言说马上到，索性越过李茵，跟王梓晨开玩笑。 “老王，管好你女朋友，天天跟我劲劲儿的干什么呀？好像我能看上你似的！” 一句玩笑，直接怼翻两个人，战斗力仍旧杠杠的。 王梓晨特别尴尬，低声劝女友：“咱们走吧。” 李茵气得脸通红，却仍旧不肯放弃：“走什么走？我非要看看，今天她到底约的谁！” 女人之间要是不对付，鸡毛蒜皮都能搞成生死大仇。 更何况，王梓晨曾经追过于秋丽，是人家于秋丽实在没想法，才被李茵撬到手的，这是什么程度的仇恨？ 不是于秋丽恨李茵，而是倒过来，李茵恨于秋丽。 奇葩吧？ 反正，李茵是眼巴巴的等着于秋丽露出破绽，然后一波带走来着，今天好不容易发现一点异常，怎么可能现在走。 不但不能走，而且要没话找话的撩闲。 “秋丽你总觉得我好像针对你，其实哪有？我都是大大方方的让你和梓晨接触嘛……哎，你同学是外地来的吧？去哪儿吃饭，我俩带你们一程啊……” 于秋丽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小婊砸看不到汪言，是不可能提前走的。 但凡汪言的年龄和同龄人对不上，明天满院里都会是自己的流言。 明白归明白，于秋丽却不可能拦着不让看，就很烦。 “你刚才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是小雨伞吧？大盒装的？时间紧任务重，你们抓紧该干嘛干嘛去，别跟我浪费时间了，我同学有车。” 被揭破小秘密，李茵越发羞恼，却也因此确定，于秋丽今天要见的人不一般。 因为平时的于秋丽，不会展现出如此强的攻击性。 于是，李茵笑嘻嘻继续黏：“哟，有车啊？那就是在魔都上学喽？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开的什么车啊？” “外地上学，在魔都有家小公司，开的是拉货的轻卡，远不如你们家老王的宝马，问完没有？” 一口气回完，于秋丽冲着王梓晨挥挥手。 “快带她走，你的x5太耀眼，我怕伤到我同学的自尊心。兄弟一场，你给点面子，别让我为难。” 伤自尊什么的当然是扯淡，上次同学聚会，汪言夜店包场的钱，买一辆x5应该还有剩。 你拿来炫耀的东西，只是人家一夜消费的事儿。 于秋丽都不晓得现在的汪言到底有多少“零花钱”，只是不希望看到李茵对汪言信口开河胡咧咧罢了。 然而平时算是挺听话的王梓晨，今天却没再给面子。 王梓晨感觉到了于秋丽对那位高中同学的重视和维护，心里直泛酸，特别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赢”的自己。 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是大部分男人的本性，汪言都没扛住，王梓晨自然更是不行。 锅里的不给吃，那就吃醋呗！ 李茵一听到轻卡两个字，表情泛起压不住的喜意。 “哇！那么努力的？是不是还要亲自拉货上货啊？啧啧！王梓晨，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怪不得秋丽看不上你……” 一炮轰俩，aoe伤害。 王梓晨脸上有点挂不住，反驳一句：“我家里给的钱够咱俩使劲花，我犯得上吗我？” 搁于秋丽的脾气，假如汪言是自个儿男朋友，当场就会回给对方一个冷笑：你是不是怼使劲花的概念有误会？ 只可惜不是。 于秋丽还不至于拿普通同学来装哔，装漏了谁给圆？ 但是，心里是真的烦。 被一个不怎么样但自我感觉格外良好的男生纠缠整整两个月，再被他的女朋友当成假想敌似的天天怼着，于秋丽终于被催生出一个想法—— 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男朋友了？ 否则总是被傻哔没完没了的纠缠，实在太闹心了。 要是能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傻哔们闭嘴，当面赔着笑脸，背后更不敢哔哔，谈到自己时都是羡慕嫉妒恨，那该有多好？ 汪言……大概可以做到吧？ 只可惜，那家伙和女朋友的感情太稳定了。 挖矿，不等于挖墙角。 但是……或许也可以约等于？！ 一颗种子，从种下到发芽，再到长成参天大树，需要时间，更需要营养。 汪言的升学宴上，大少的沉稳，不知不觉的在于秋丽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上次同学聚会，汪大少的优秀表现，让那颗种子开始发芽。 现在，李茵的刺激，终于让嫩芽破土而出。 最后的疯长，只待浇灌。 阳光雨露，汪言会给么？ 于秋丽心里一点谱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明确的意识，只是单纯的对汪言怀有某种期待。 正突然想到汪言，手机便恰好弹出一条微信—— “我到了。” 于秋丽一回头，惊喜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 学校门口的路是单行，来车方向，缓缓驶来一辆挂着沪e·11111牌照的越野车。 于秋丽大概知道那是奔驰大g，鼓角有不少煤老板开着g550还是类似的什么，那玩意贵得很，但和轻卡可沾不上边儿。 正迟疑着，霸气至极的奔驰g65一脚刹车停在于秋丽身前。 紧接着，副驾驶车窗摇下，露出汪言那张灿烂的笑脸。 “嗨，美女，搭车么？” 老同学一场，再轻浮点的玩笑于秋丽都接得住。 “嗨，老板，上车500，带走2000，只收现金！” “便宜了！” 汪言挺像那么回事的摇着头，感叹着：“以我们班长的姿色，后面至少再加两个零。” “别，我不配，我原本只想上一辆货车来着……” 哟，介是在翻小账？ 汪大少眨眨眼：“这车用来拉货真的特别好，干点别的反倒各种别扭……” 后排是双座，中间有个控制台，确实不方便干别的——比如漂移、漂移和漂移。 “嗬，看来是尝试过啊？” “没。”汪言摇头，挑眉，“车刚到手没两天，没来得及……得，就你了，上来，给我座驾开个光！” “呸！别贫了，下车！” 于秋丽没有上车的意思，反而对汪言招招手。 “和你同学打招呼？ok。” 汪言注意到后面那辆x5，很快猜到她的用意，痛快下车。 结果却和他预想得不太一样。 车里的一男一女，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的g65看，表情并无欣喜或客气，反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愤？ 将时间稍稍拉回到10秒前。 李茵看着g65停在于秋丽面前，懵了。 “不是轻卡吗？突然变大g？！梓晨，那款大g多少钱？” 她认识大g却认不出具体型号和价格，王梓晨却不同，看到车后g65字体的时候，脑子简直都不会转了。 “至少450万……” “卧槽！你确定？没搞错？！”李茵惊得爆出粗口。 “宝贝，你再看看车牌……能在车牌上花7、800万的人，拿个顶配大g，稀奇么？” 王梓晨明显是个人云亦云的主，不知道在哪听谁吹的牛哔，把汪言那块车牌的价格往死里高估。 李茵却信以为真，被震得目瞪口呆。 “于秋丽你个臭不要脸的，耍我？！” 于秋丽真心不是故意的，其实她也被汪言耍了，但是在发现这一点以后，她不怒反喜，心情好生愉快。 再看汪言，比上次相聚又帅气了一些，尤其那双眼睛，像是会放电似的，魅力爆表。 于是瞬间做出决定：带过去炫一圈！ 汪言跟她来到那辆x5旁，便听到她堪称奇葩的介绍语。 “我高中同学，嫌家里给的钱不够花，自己折腾点小生意，偶尔亲自拉货，喏，那就是他用来拉货的车…… 哦，对了，他还是我学习的好榜样。 人家比我有钱比我好看更比我努力，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上进天天混吃等死勾心斗角呢？” 汪言意识到情况不对，就没急着打招呼。 果不其然，于秋丽压根没有给汪言介绍的意思，说完就要撤退。 “好了，看也看过了，你们可以去干正经事了吧？ 老王加油，努力把那一盒都用光，茵茵渴很久了。 茵茵加油，努力督促老王把那一盒都用光，省着他总想着出去撩骚。 那就这样，拜拜！” 堂堂汪大少，懵哔的来，懵哔的走，当了一回人形道具，只留下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不过感觉不赖，从对方的目光中，汪言感受到了深深的忌惮。 很显然，自己应该是帮助于秋丽解决了一点小麻烦。 回到车上，汪言什么都没问，只是调笑一句：“班长的战斗力不减当年，可喜可贺！” 于秋丽笑容灿烂：“两个讨厌鬼……谢谢你的货车，太有排面了。” 假如今天汪言开来的是一辆宝马二表弟——宝骏，那肯定还会继续纠缠下去，李茵指不定会说些什么乱七八糟。 但是连车带车牌一千多万的g65搁在那，李茵太过震惊，一声都没吭，让于秋丽太舒心了。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汪言笑呵呵提出邀请：“要不要跟我干？一年攒个几十万，明年你用自己的钱买一辆x6，那更有排面。” “哟，有好关照啊？说来听听，我看看干什么能赚那么多。” 当然是…… 到王庭娱乐打工了。 汪言原本的计划，是想再培养于秋丽一段时间，然后让她负担起另外一门生意。 那是一项更加纯粹的洗钱计划——垃圾手游。 但是目前情况有变，大少可能不再需要那家公司了。 大直播战略做到最后，预计每个月洗出5亿来应该不成问题，那就等于每天1600万以上的呼吸工资，简直太够用了。 汪言都不确定系统是否有那么高的级别、什么时候才能升到那种程度。 所以，专心做直播就好。 王庭娱乐是内容输出方，与此同时，应该再建立一家集团，做平台渠道方。 假设一级结构是一家境外投资公司，二级是国内合资集团，三级是几十家子公司，四级是各个中小平台…… 那么，汪言就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看家人，来出任投资公司董事长，执行汪言的具体计划。 于秋丽虽然不是汪言的女朋友，却比一般大佬的情妇更值得信任。 她身上仍旧挂着那个特殊状态呢—— 【欢喜冤家】 【特殊状态】 【自动锁定于秋丽】 【效果1：哄她开心，即可增长好感度，同时增强她的控制欲】 【效果2：怼她生气，即可增长忠诚度，但会损失好感度】 想让她乖乖听话、永远忠诚，没事儿怼一顿就ok。 怼怼更健康，偶尔哄两下，还能派上点别的用场…… 有比汪言更舒坦的领导么？！ 不存在的。 一旦她做出爆炸口味的爱心早午晚随便什么餐，给汪大少加完属性，汪扒皮就可以把她扔到公司，尽情开始操练……锻炼。 反正她本来就是事业型女人，有活儿干、有姿势学、有钱拿，想必会是极开心的。 各取所需，完美。 如果她并不觉得完美……怼到她改口嘛。 打着扒皮抽骨的主意，汪大少笑得却是那么温柔。 “公司现在比较乱，但是发展前景很好，正处在一个难得的成长期。 我想着班长你一直对商业很感兴趣，刚好可以去我的公司实习，两三年下来，应该会得到极大的锻炼，同公司一起成长起来。 其实固定工资倒是不多，但是如果干得好，我私人是不会吝啬奖励的。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 于秋丽眼睛锃亮，肯定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当然相信你！老同学一场，你总不至于坑我吧？再说我能坑出什么？榨干都不够你买辆车来开的……” “别小瞧自己，你很棒的。” 90的外表，95的智力，92的能力，绝对是极品！ 根据带科学家面包的研究，女人的身材≈智力，没毛病。 于秋丽被夸得心花怒放，智力花枝乱颤，能力跃跃欲试。 “狗子你现在真会哄女生，嘴这么甜，就算真要被你坑，我可能都生不起气。” 噫…… 这话说的，我该不该多想？ 汪大少权衡片刻，最后决定：在属性点没有到手前，不要多想。 至于到手以后…… 那还想啥？ 怼就得了！ 眼看着马上开出单行道，汪言终于想起来问：“咱们去哪？” “找家超市，买点菜，然后去我租的房子那儿，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你指路。” 一路折腾，三个小时后，终于折腾到她的出租屋，可把汪言累惨了。 买菜搬东西倒是不累，堵车心累腰更累。 “学校在昆山路，你把房子租到红北村？！隔壁就是国际机场了吧？” 汪言晕得要死。 于秋丽脸一红，挺不好意思的。 “市区里能开伙的房子太贵了，我可租不起……再说住机场旁边多方便啊，想回家拎着箱子就出门……” “那你每天坐公交通勤？” “对啊！” 于秋丽理所当然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使命感，督促我把厨艺学好……” 汪大少心虚闭嘴。 秋丽啊，别怪哥，都是系统的锅啊！ 上次汪言拍给于秋丽的【厨艺升级卡】，有这么一条特效—— 【用于外人：提升对方的厨艺天赋，并且，对方将发自内心的对你感到亲近】 亲近就意味着重视，所以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完成汪言的心愿。 不过，这对她并非没有好处。 白捡的厨艺天赋都不提，一旦做出爆炸口味，那么她的三项外表分亦会同时提升。 那可是90点以上的3分！ 多值钱？ “行，那你好好发挥，我去洗个脸。” “你去吧，洗手间在那边……哎！等会儿！你先别进……” 于秋丽随口应一声，转身去厨房，结果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 刚开口要拦，汪言却已经拉开洗手间拉门，走进漆黑的私室。 于秋丽顿时炸了，浑身的汗毛根根倒竖，尖叫一声，火烧屁股似的冲了过去。 第371章 记性不好，唱歪了唱歪了，见谅。 于秋丽雌豹似的扑上来，拽着汪言往外拖。 “你去卧室休息一会！等我收拾一下……” “我可不敢去。” 汪言被她拖着走，亦不反抗，满脸坏笑。 “谁知道你睡觉的房间里还藏着什么大杀器……” 虽然是调戏，但整体很绅士，换个男生，早都开开心心去卧室躺着了。 于秋丽脸蛋红红的，如此强烈的羞涩，在她身上很少见。 “卧室里什么都没有，你去吧，快去！” 好吧，既然如此，汪言就不再客气，领导视察似的开始参观她的卧室。 于秋丽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卫，即便是在市郊，空间仍旧不大。 电脑和书桌被摆在卧室里，简易衣柜搁在客厅，所以她想要收拾衣物，反而需要把汪言赶进卧室。 书桌上很乱，床上更乱，这女人是个懒鬼。 她对能够影响未来的一切都很热衷，比如学习、社交、管理班级、组织活动，却对家务视而不见。 就不是块贤妻良母的料子。 汪言不晓得这是不是现在女生的常态，细想想，林薇薇、何苗苗、热依娜吾好像都不怎么做家务，傅雨诗反倒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 至于三万，最近连衣服都丢给娜吾洗了。 倒不是娜吾爱干活，只是最好欺负，而且又闲。 再往别的女生那里琢磨下去，汪大少悚然而惊——卧槽，貌似自己认识的那些姑娘，几乎没有一个爱干活、会做饭的？ 傅雨诗算半个，有点小洁癖，能把自己收拾利索，饭是不会做的。 现在的女生啊……啧啧…… 做男人是真的累，怪不得都不爱找女朋友，开始找男朋友…… 幸好哥有钱，请得起家政月嫂大厨，不然日子可咋过？ 汪大少胡思乱想的时候，心里又开始没b数。 丫根本就没想过，能在系统里拥有姓名的女人，都是什么级别的。 到90分以上段位去找贤妻良母，就像在清北工程院里找90分一样困难，属性不兼容。 图人家好看，就别再指望人家十项全能，有得有舍嘛。 东想西想混过去几分钟，于秋丽终于收拾好私密衣物，隔着门叫汪言。 “桌上有电脑，你可以打打游戏，我去做饭！” “哦。” 汪大少应一声，却没碰电脑，主动帮她收拾房间。 游戏什么时候都能玩，不差这一会儿。 同学一场，人家在外面忙活做饭，你跟大爷似的往那一瘫，不好。 直到目前为止，于秋丽没花汪言钱、没靠汪言生活，关系应该是平等的，汪大少对此认识得很清晰。 整理好书桌，叠好被子，出来找拖布的时候，于秋丽眼眶红了。 “你干嘛呀？不是让你等着吃饭就好嘛！” 汪言很冷静：“三年同学，你别那么见外行不行？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头猪，早都跟你做朋友了。” 噗嗤！ 一本正经的扯淡才是最有杀伤力的，于秋丽猝不及防，被逗得笑喷出来。 “为什么非得是猪才能做朋友？” “做人呐，没点缺点，容易让旁人压力太大。” 汪言半真半假的夸她，眼看着好感度biu的+2，然后，忠诚度-1。 “我怎么没缺点？” 于秋丽低头去洗菜，同样半真半假的试探汪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后面两排的好多男生都觉得我势利。” 对于直男来说，这是一道送命题。 但是对于现在的撩神汪来说，so easy。 怎么回答，只取决于想要什么样的效果。 “人都想交比自己强的朋友，最起码要和差不多水平的人玩，能一辈子照顾弱者的那是圣人，再不就是爸妈。 你那不叫势利，你只是成熟得比我们都要早，目标更明确罢了。” “唰”的一下，好感度+2，忠诚度-1。 于秋丽满心感动，不止是因为理解本身，更因为那份理解来自于汪言。 现在的汪言不同以往，有颜有钱有气场有分量，一句认可比屌丝舔狗的一百句“我只喜欢你”都更能令人动容。 当然，汪大少讲得足够诚恳，更为关键。 不完全是哄她，大半是真心。 人在低处时看什么都得仰着头，戾气大，容易偏颇。 现在从高往低看，心态平和，更能体会到于秋丽的不容易。 内心里，她确实将同学分出三六九等，区别对待，和学霸富二代们玩得更好。 做事上，她却基本能做到对所有人都照顾到。 汪言缺作业、头疼脑热请假、被老师罚，她都尽量帮忙来着。 暑期考驾驶证，那也是于秋丽组织的团票，让当时的屌丝汪言省不少钱。 受人恩惠，就得领情。 内心里感慨颇多，汪言又补上最后一句。 “当年我沉默寡言时，班里对我比较友善的女生不多，现在我可以了，却也没把自己当成是你们谁的大爷。 你别那么敏感，好好做饭，我帮你收拾屋子，咱们互利互惠，共度春宵。” “我呸！” 于秋丽看上去仍旧和以往一样泼辣，却呸得软绵绵，头都不敢抬。 “谁要和你度什么良宵……” “是春宵，良不良的现在可没法说……” 汪大少认真纠正，一派从容。 于秋丽急扭头，冷飕飕的目光横了过来。 你在暗示什么？ 汪言自然耸肩，掰正话题：“怕你手艺不行，吃得不开心。你瞎想什么呢？” 嗬！ 于秋丽被调戏得彻底没脾气了。 关键是汪言的表情实在太正经了，根本找不出耍流氓的破绽，于秋丽能怎么办？ 搁以前，可能悍然的拿黄段子怼回去。 可是现在，某颗种子正在发芽，她对汪言的感觉很微妙，不由的有些束手束脚、患得患失。 算了，做个羞涩的淑女吧…… 于秋丽不吭声，汪大少看看系统面板，默默叹口气。 刚才那句话一出口，咔嚓一下，忠诚+2，好感-2。 脑瓜子疼。 算了算了，忍着点，把爱心餐混到嘴里再怼人。 两人都想着“算了”，于是就不再扯闲篇，开始各忙各的。 房间里并未因此而安静下来，反倒是充满生活气息。 切菜声、爆锅声、走路声、挪动桌椅……时不时还要发生两句对话。 “羊肉你想吃葱烧还是孜然爆炒？” “都行。咦，你现在会得挺全啊？！” “别小瞧人，我是很有天赋的，只是以前没发现！” “对对，你厉害。” 汪大少心里暗笑，如果没有哥，这辈子你都发现不了…… 妈耶！ 汪言有没有偷偷干点啥？ 心里发慌，于秋丽却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在回到租房以前，她心里其实是很忐忑的，不知道情况会向着什么方向发展。 虽然是老同学，但汪言实在是变得太陌生，一切都是未知。 如果相处得不愉快怎么办？ 如果气氛太尴尬怎么办？ 如果汪言特别高冷…… 如果汪言上来就要动手动脚…… 担心太多，而且貌似每种担心都有道理。 然而任何不好的状况都没有发生，虽然那个小插曲挺让人羞恼的，但于秋丽心里只有羞，而且随着时间慢慢又滋生出一股喜。 …… 吵吵闹闹中，时间走得快而安详。 房间焕然一新，餐桌摆上了两份饭一碗汤。 晚餐被于秋丽做成了便当模式—— 一个大盘子，底下是米饭，边上堆着葱爆羊肉、黄瓜火腿沙拉、蟹黄焗豌豆，点缀着水煮的西蓝花与胡萝卜丁，米饭上面还盖着一枚煎得漂漂亮亮的单面糖心蛋。 汤是牛腩西红柿，可以泡饭，或者单喝。 只看摆盘，她就没少用心思。 白黄红绿，色泽鲜亮，合在一个盘子里，令人食指大开。 如果端上来四盘菜，再盛一碗米饭，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效果。 “卖相满分！” 汪大少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 于秋丽很激动，迫不及待的催促：“快尝尝味道怎么样！我想了好久的搭配，又练了好久……” “不急，等我开酒。” 其实汪言比谁都急，可是仍旧按捺住性子，慢慢培养情绪。 打开超市里买的酒盒，转头问她：“喝红酒还是香槟？” 于秋丽犹豫片刻，咬咬下唇，把目光瞟向干红。 “红酒吧……” 香槟和红酒的酒精含量相差不多，但是毫无疑问，红酒更醉人。 而且两者所代表的气氛也有不同，香槟多用于聚会庆祝，红酒则带着一种特殊的情调。 啥情调？ 黑黑黑黑黑的一切…… 汪言心下了然，打开那瓶拉菲2008，那家超市里能买到的最好的红酒，然后发现没有高脚杯。 “用这个对付一下吧……” 于秋丽找来两个碗。 “行啊，自家人，没必要穷讲究。” 汪言直接倒出满满两大碗。 醒酒程序自然是木得有了，反正今天又不是来喝酒的，是来……额，吃菜的。 “来，干杯，感谢招待！” “慢点喝，喝多了我可不收留你……” 于秋丽大眼睛一瞟，妩媚风情透体而出。 她的长相很媚，水汪汪的桃花眼，眉梢弯弯，嘴唇厚实，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两排白牙，显得很大。 颜值90分的评价，证明她不是汪言最喜欢的那款，但是随着大少经历的美女越来越多，她的那种独特风情，开始具备一种特殊的姓引力。 此刻的她穿着一件深红色紧身绒衫，弹力牛仔裤同样紧绷绷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不可描述的曲线。 细腰大胯，很野。 汪大少心里一热，大大的喝一口酒，立即有些微醺。 酒量不好，见笑了。 …… 酒量不好的汪大少一口酒下去，情绪愉悦至极。 一块儿收拾屋子、一同做饭，将两人间的小小陌生全部驱除，状态亲近自然，气氛融洽。 美食、美酒、美人，一切都恰到好处。 汪言有种预感——任务应该可以拿下。 满怀期待，终于动勺。 第一口品尝的是蟹黄豌豆，鲜！ 小尝之后，挖一大勺带着汤汁的米饭和葱爆羊肉，塞到嘴里，香！ 大口咀嚼着，再补一勺黄瓜火腿沙拉，清爽感又将余韵再次推高，爽！ 都没再碰煎蛋和牛腩汤，系统便叮的发来提示。 【于秋丽为你素手调羹，精心炮制一份爱心晚餐】 【在愉悦的心情和满心的期待中，她发挥出最高水准】 【你非常惊喜，感觉从来没有吃到过如此好吃的家常菜，满意至极】 【美味评定：爆炸等级】 【奖励：你与她的外在分全部+1】 卧槽卧槽卧槽！ 真的是爆炸！ 虽然已经做好一切能够影响最终结果的前期工作，比如买最好的食材、安抚调戏大厨、精心营造气氛等等，但是当结果出来，汪言仍旧喜不自胜。 爽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真特么爽！ 汪言迫不及待的打开系统面板，人物属性再次更新。 【宿主：汪言】 【基础属性：力量79，体质79，敏捷79，智力79】 【颜值：83】 【身材：85】 【特殊：79】 【气质：沉静、缥缈】 【状态：春风得意buff】 【装备：龙瞎皮肤】 【技能：略】 颜值最早是80，辛辛苦苦……额，锻炼出来的。 上次强化过双眼以后，始终没有出什么特效，却默默的涨了两点颜值。 身材一直是84点，主要是龙虾神腿的功劳，+1，变成85。 特殊最早是77点，上回跟何大小姐搞【冰凉微辣又很甜】的大胃王比赛时，混到1点特殊分，加在毛发硬度上，加到78。 今天再加1点，终于来到优秀巅峰。 不过特殊分的79点和基础属性的79点没什么可比性，身旁的美女个个都比汪言的特殊分高。 女生特殊分高的好处，汪言是体会到了，男人的特殊分，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暂时大少没发现。 因为在他告别小男孩身份时，分值就已经来到77点，和现在相差不大。 汪言很想就这个问题再思考推断3000字，可惜不敢，蟹爸爸不让。 所以就此打住。 再看于秋丽，颜值91，智力96，能力93。 不算是焕然一新吧，但绝对是大有提升。 90点往上，差1点都是巨大的差距，何况差3点？ 总分280，已经踏进极品那个档了，尤其是身材……不能想不能想，容易出事。 总之，汪大少的心情好到要爆炸，狼吞虎咽的把一盘子饭菜全部扫光。 于秋丽身材好，胃口却不大，吃掉三分之一就停手，笑眯眯看着汪言大吃大嚼。 好看的人怎么吃饭都不狼狈，更别提汪大少还有极限美感天赋。 看着看着，于秋丽心里柔情上涌，眼睛水汪汪的似要滴水。 感觉屋里或者是心里有点热，她开始喝酒。 汪言怎么变得那么好看？ 喝一口。 越看越赏心悦目。 再喝一口。 我这算不算是抓住了他的胃？ 又喝一口。 又有能力又没架子，现在的汪言，是个真正的男人啊…… 倒满酒，再来。 刚才他对我那么温柔，又要给我找工作，是不是…… 一大口。 他女朋友肯定没有我的身材好，不止是看上去…… 啊好热好热，干杯！ 汪言看懵了。 班长啊，你在这儿玩啥呢？ 一眨眼功夫，自己喝掉大半瓶，你想干啥？ 不是我！我正派！我可一句酒都没劝！ 等等…… 哥是正派，但是于秋丽未必啊…… 你莫不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吧？！ 汪大少心里一动，默默一查于秋丽的好感度和忠诚度，心脏砰的一跳。 好感度89，忠诚度37！ 我去！ 你是在以身践行那句“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啊…… 可我真的不是那种人！ 蟹神在上，我汪言今天要是主动一下，就站到十八层楼的窗户上往里跳下去！ 要不然……你再喝点？ 汪大少想了想，主动举杯：“很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家常菜了，来，敬大厨！” “嘻嘻！喜欢吃就常来，我有时间就给你做！” 于秋丽心里美得不行，豪爽举碗，大口干掉。 ok，就是介样！ 喝倒各回各家，如果喝到兽性大发，那我就只好半推半就了…… 汪言不是装假绷着，只是更知道该怎么让事情发生得顺其自然。 于秋丽的控制欲太强，如果是自己主动，怕是会助长她的控制欲，催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如果她真的豁出去…… 呜呜呜，我是受害者，你赔我的清白！ 第373章 运动奖励 被凶狠报复的汪大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虽然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但是腿有些发软。 额，雪如发狠之后，力气大增，手法灵活多变，将汪言腿部经络反复摧残，那份酸爽，啧啧！ 当然不是因为搞耶喽，望周知，并敬告蟹神。 至于自以为是个狠茬子的雪如，一直睡到中午，才被rich敲门叫醒。 直到雪如换好制服、梳妆打扮完毕，rich才敢进门。 两人时隔一夜再次碰面，都有些谨慎。 rich表示关心，表示得浮皮潦草：“雪如休息得怎么样？” 雪如回得更是敷衍：“呃，就随便对付一下。” rich假装开玩笑：“以后用不用叫你少夫人啊？” 雪如一愣，哑然失笑：“什么啊……我哪有那种福分，就是正常服务的关系……” rich放心了。 很显然，雪如认得清自己的实际地位，没有什么痴心妄想，汪少应该会很满意。 有财不像dave那样细致周到圆润，但是歪才点到满级，善后都替汪言考虑着。 搁古代，妥妥的一个大内总管。 如果问汪言会选择谁来做私人管家…… 开玩笑，成年人当然是两个都要！ 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嘛。 至于汪言对雪如满不满意，来看价格——80分钟服务费1888，大少总共拍下10个单子，所以她才能在房间里滞留如此之久。 答案很明显，满意至极。 如此天价，正常工薪阶层大概只能看两眼过过眼瘾了。 更为关键的是，即便花得起钱，得到的仍旧大概率是正常服务——雪如压根不是明码标价出来脉的。 千万别以为我上我也行，好看+会撩，很多时候比有钱更重要。 …… 中午12点，飞机在星城机场降落，汪大少匆匆杀回学校。 之所以扔下那边的工作赶回来，是因为经一班快挂了。 篮球赛。 于上周开始的校内篮球赛实行单场淘汰制，全校抽签捉对厮杀。 经一班运气爆棚，接连抽到两支重在参与的超级弱旅——大一幼教一班和大二音教二班。 在易大帅的超神发挥下，取得两场辉煌的胜利。 两场比分分别是38比12，43比19，都不如像样点的初中生联赛，水平可见一斑。 但是不管怎么说，连捡两场是事实，眼看着已经挺进32强，拥有了正式的编号。 乐坏了一众沙雕。 理论上，只要再拿下五场比赛，就能摘得冠军，然而一看接下来的对手，大家集体傻眼。 大一体育教育系一班。 咱们打篮球是娱乐，人家打篮球是必修课，算学分的，怎么比？ 大家商量一阵，由沙雕如玉启动对汪言的召唤。 “大哥，你回来不？有时间就来感受一下吧，难得报一回名，总得给你个机会上场摸摸球不是？” 汪大少当时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摸摸球？ 你们怕是不知道哥有多强！ 上篮五步走，打铁美如画，人送外号：出溜娃！ 汪言马上决定，趁着周末，回去参加一场比赛。 能不能赢倒在其次，主要是想试试，尽全力奋战的话，是不是有机会爆出点运动奖励。 有三万这么一个爱受伤的败家娘们在那吊着，汪大少对体育运动的态度是只有错杀、没有错过。 天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出来恢复类奖励，派上大用场。 就像那张煎饼侠卡片，给娜吾的人生造成了多么深刻的影响？ 不整根葱都吃不下去饭了，嘎嘎嘎嘎…… 于是汪言便匆匆赶回学校，换上全套行头，杀奔体育馆。 一周不见，大家都很想念汪言，“班长回来了”的欢呼络绎不绝。 主心骨就是这样，哪怕大家都觉得丫没什么卵用，仍旧会士气大增。 “没什么卵用是谁说的？站出来！” 汪大少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兄弟们齐齐退后一步，把如玉漏了出来。 如玉腿肚子直打哆嗦，想哭，但挺住了。 “哥，亲哥，就没见到过你打篮球好吧？说好的抓紧合练，结果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咋整？” 此言甚是有理，一众沙雕纷纷点头。 汪言自个儿都心虚。 篮球当然会打，但是以高中时期的水平来看，约等于0.5坤。 额，现在力量敏捷体质身高都暴涨，应该实力翻倍了吧？ 汪一坤，有用的。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是汪言显然不能认，板着脸示意松鼠：“来，吊个球，往篮筐上方吊！” 松鼠懵懵哒，随手把篮球往篮筐前面高空一抛。 汪大少深吸一口气，助跑两步，猛然蹿起，脚下就好像装了火箭助推器似的，弹起来至少一米，双手抓着篮球，“砰”的往篮筐里一按。 场馆里顿时一片寂静，全傻眼了。 卧槽！ 空接！ 在场的都是一所普通大学里的普通大学生，什么时候亲眼见过这玩意？ 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嗷嗷嗷，大王你好棒！” 饺子第一个蹦起来，女生那边立即沸腾了。 “班长好帅！” “天呐我枯了，屋里班长怎么什么都那么行！” 对面半场正在热身的体育教育系，亦是一片哗然。 “那货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就是啊，之前两场没看到啊……” “汪言你们不认识？” “噢！那个经济系的富二代校花是吧？” “把大壮他们按倒一顿猛锤的那哥们？不是特么的练搏击的么？” “岂止啊，人家短跑还贼牛哔呢！” “卧槽，有点难搞啊……那货怎么什么都行？” “看看那弹跳！麻痹的，属窜天猴的吧？那么能窜！” 有点形象。 四围均衡79以后，汪大少的弹跳本来就已经很出色，再装备着那款【龙瞎皮肤】，弹跳高度+30厘米，什么概念？ 同等体型、同样力量的前提下，不可能有人比汪言跳得更高！ 肌肉越发达，体重同样越大，怎么跟挂b玩？ 实际的垂直跳高可能仍旧不如土豆韦伯，但是距离卡特应该没什么差距了—— 卡特的纪录是111厘米，在nba里都是变态级别。 拿到大学赛场上，就俩字——呵呵！ 体育教育系那边儿的气焰一消，相对的是，经一班士气爆棚。 蔫头巴脑的沙雕们集体打满鸡血，嗷嗷直叫。 “老大，你可真吉尔深藏不露！” “废话，吉尔不深藏，露出来等着挨夹啊？！” “妥了妥了，干死对面！” “来来来，快定位置，老大你打什么？” 那肯定是最帅的位置嘛！ “得分后卫”四个字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刹那，汪大少突然一愣。 额，哥好像不是很擅长投篮来着？ 那……组织后卫？ 额，传球一般。 实在不行，大前锋？ 额，高中三年，从未有过突破成功案例。 脑仁子疼。 大少很想帅帅的往场上一站，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投篮铁匠传人，突破人过球不过，姿势再帅，它都是花活儿啊！ 正犹豫着，一眼瞥到对方的主力中锋。 身高195公分左右，相对于其余的肌肉棒子，身材有些单薄，晃晃悠悠的，看上去重心不是很稳定的样子。 而本班里最高的是易大帅，190，其次是松鼠，185。 总不可能让易大帅跟人家对位吧？ 一个女生，上去简直是搞笑。 松鼠差着人家10公分，更是白给。 汪言一咬牙，下定决心：“我打中锋，卡死对面的第一高度！” 大家一愣，随后感动得热泪盈眶。 “老大，你真是太有大局观、太特么勇于牺牲了！” 对方最难搞的点就是中锋，易大帅力量差距太远，松鼠身高差距太大，谁上去都是虐菜。 反而是汪言最有针对性。 哥几个都知道他的变态力量，再加上变态弹跳，应该真能支棱一阵子。 大少摆摆手，满脸的义正辞严：“最难的交给我，你们放心浪，好好发挥！” 有那泪点低的女生已经眼泛泪花，感动到无以复加。 孟子曰：虽千万人吾往矣。 刘邦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把锅扛？ 树人曰：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最难搞的基。 只看身高对比，班长将要面临的是一场何等艰难的战役？ 爱他果然没错！ …… 纷纷扰扰中，赛前准备时间很快走尽。 在即将开赛时，场馆里渐渐坐满。 原本一场篮球赛是没多少人关注的，师范学院什么时候对那东西感兴趣过？ 但是听说校花要参赛，好事的女生们一传十十传百，结伴来看帅哥。 自打上回4x100接力夺冠，汪言的名声进一步发扬，响彻大一大二，已经是实至名归的头号校园名人。 要说都是爱慕，那纯粹是扯淡。 更像是一个知名校友，难得有机会看到，大家都愿意来看看新鲜。 反正宅在寝室里又不会掉下来男朋友，不如来看校花卖肉。 打篮球，是得互相撕扯衣服吧？ 介就是大部分师范女同学们对篮球比赛的全部认知。 对于汪大少而言，别人都不重要，突然驾到的何大小姐才是重点。 大小姐牛哄哄的带着ab护法，坐到前排，大模大样的对汪言挥挥手。 好似在说爱卿加油。 汪言回以灿烂一笑。 一周没见到她，汪言还有点怪想的，看她的小表情，应该还在生刘璃的闷气，有趣。 没什么时间闲聊，大家才刚刚定好阵容和简单的战术，哨声一响，比赛开始了。 跳球毫无疑问，汪言抢在大中锋前面拿下，经一班先攻。 大学生比赛，没有什么三秒违例，汪言往人家三秒区一站，扛住中锋就往里拱。 懂球的都傻眼，不懂的都在为汪大少欢呼。 太帅了，扛着那么大个的对手，砰砰砰打桩似的往里顾蛹，爷们！ 往常只会觉得丑的动作，搁汪言身上，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每一下都是雄性力量最直观的展现。 中锋王健就太难受了。 单方面的静态力量，他没比汪言差太多，可是爆发力与灵活程度都远远不如。 再加上下肢的不够稳定，简直是被汪言拱得东倒西歪。 一条195公分的大汉，被一个178的普通人按着摩擦，这画面是何其的震撼？ 场馆里立即就爆起一片欢呼，都是给汪言的。 “校花、加油！校花、加油！” 汪大少满头黑线：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校草的身份？ 多被…… 咳咳。 眼看着汪言拱到位置，松鼠一个击地传球，穿透防线。 汪言接到球，什么花活都没搞——压根也不会什么花活——肩膀用力向后一靠，然后转身跃起，双手灌篮！ 砰！ 一声剧烈的炸响，汪言整个人挂在篮筐上，背景是踉跄后退的大中锋王健，脸上满是震撼和不可思议，傻掰掰的仰着头看向汪言…… 大少简直霸气到了姥姥家。 “哇！” 观众席爆出一片惊呼，紧跟着看不懂球的妹子们就开始嗷嗷疯叫。 帅就完了！ 懂不懂的，重要吗？ 欢呼中，汪言松手落地，激情澎湃，只觉得心情舒畅到极致。 爽！ 顶着人灌篮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篮球！ 汪言现在也开始喜欢上了这项运动，有对抗，能展示力量，有技术含量，方便耍帅，多特么带劲！ 唯一不太完美的是，如此劲爆的一记灌篮，让汪大少的心跳都飙上了200，居然没爆出任何奖励…… 不过妹子们的欢呼就是最大的奖励，何大小姐都一蹦老高，够让汪大少美滋滋嘚瑟一阵了。 管理场馆播音台的可能是个妹子，而且还是汪言的粉丝，突然间就开始放歌。 是那首日文版的《君が好きだと叫びたい》，灌篮高手主题曲。 特别应景，让汪大少热血沸腾的。 接下来，对方球权，发动反攻。 汪言学着以前看过的比赛，拿胸膛压着王健的腰，咔嚓咔嚓的用劲儿。 不晓得标准不标准，反正挺有用的。 王健不太敢蹲坐发力，因为汪言太灵活了，真敢用力往后坐靠，人家一闪身，直接就是一个大屁墩。 球在外围倒两次手，没找到什么好机会，队友正要强投，王健咬牙举手。 “给我！” 王健不服。 玛格吉尔的，老子一个正牌中锋，身高差距那么大，被个锉把子吊打，老子不要面子的啊？！ 打回来! 队友显然很信任王健，直接吊向三秒区。 汪言人在王健背后，拦肯定是拦不住的，索性加一分力气，继续前压。 王健接球，左拉又拉，一顿虚晃，失传绝学梦幻舞步使出来，把汪言晃得是稀里糊涂。 秘技·反复横跳！ 大少吃亏在经验少，还真就被晃开了一步。 见状，王健大喜过望，起跳，单手打板投篮！ 出手点距离篮筐只有50厘米左右的距离，又是最简单的打板，可谓是必进之球。 关键时刻，汪言的79点敏捷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眼看着对方出手，边转身边起跳，火箭似的蹿天而起，抡圆胳膊，猛的挥向正在上升的篮球。 砰！ 一声闷响，篮球被大少一把按在篮板上，再借势往回一搂，牢牢抓下！ 轰的一声，场馆炸了。 惊天火锅大帽！ 178的火锅195的，就俩字：震撼！ 刚刚好，《好想大声说我爱你》正唱到高潮—— 離さない 揺ゆるがない crazy for you…… 恰似汪言霸气身姿的最好注解。 王健惊得嘴巴大张，一口吞俩蛋完全不成问题——当然是鸡蛋。 汪言却没理会对方，放狠话都懒得放，随手把球扔给小舅子，闷头向前跑去。 表情冷峻，眼神充满杀气。 帅得一批。 何大小姐简直爱煞了汪言的这种杀手范，人狠话不多，高冷又犀利。 痴痴的想：狗子真成熟，一点不像那些半瓶子水，本事不怎么样还瞎晃荡…… 然而实情是——汪大少本来贼想嘚瑟一下的，发挥得那么帅，不摆个pose，对得起观众小姐姐吗？ 只是心情突然不怎么美丽。 原因是突然爆出来的系统提示。 【你完成一次惊天大帽，在最应景的bmg中，激情澎湃，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刚看到第一行字时，汪言简直大喜过望。 灌篮高手的bmg激活的运动奖励？！ 卧槽！ 请叫我篮球小王子流川言！ 然而接下来的提示，迅速将大少打落深渊。 【樱木大火锅】 【篮球技能】 【当你发动盖帽时，弹速加快、直觉增强，对手的任何一次疏忽，都会成就一记樱木大火锅】 【注：如果你染上一头红色毛寸，技能效果将会再次增强20%】 【来吧，骚年，去请蜗壳吃火锅！】 什么玩意？ 好不容易爆出一个运动奖励，居然还是蓝领苦力？！ 流川言是木得了，樱木花汪可还行？ 大少觉得不怎么行，心情特别不美丽。 于是，王健悲催了。 樱木大火锅跟帅肯定是不沾边，但是，杀伤力是实打实的。 整场比赛，窜天猴每一次上天，基本就伴随着一声狂暴的“砰”，那叫一个酸爽。 上半场才结束，体育教育一班就被扇崩了。 轻松拿下整场比赛，樱木花汪仍旧冷着一张脸，尽显高冷风范。 前来观察下场对手的运动系球员们如临大敌——此子深藏不露，殊为恐怖！ 心情郁卒的汪言却直奔何苗苗，想求一点安慰。 结果大小姐却如大侦探般，满脸掌握了真相的智珠在握。 “汪言，全场你只灌篮和盖帽，是不是只拿出了十分之一的实力，藏着真正的大杀器，留着应付强敌？” 嘎？！ 汪大少懵了。 我该怎么解释，其实我得染一头红毛，才能发挥出一个逗逼的全部实力？ 难受…… 第374章 拉黑 汪言发现事情大条了。 不止是何苗苗误会汪大球王隐藏了真实实力，好像，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沙雕如玉、荷兰豆、松鼠、小舅子、骚胖子、眼镜航……个个都拿崇拜的小眼神看着汪言。 “老大！你骗得我们好苦！” 如玉啪叽一下扑来搂住汪言大腿，哭得肝肠寸断。 “就是，明明那么强却过分低调慎重，大哥你太稳健了！” “哈……哈！” 汪大少干笑两声，不晓得怎么改释了。 人家程咬金还有三板斧呢，我却只有这两下子——抢篮板、扇火锅、灌篮。 咦？ 好像同样是三板斧？ 那没事了。 …… “下场比赛是什么时候？”大少随口问。 “16场比赛得打4天呢，咱们的下一场应该是周三。找到了，周三晚上7点半。” 楼楼翻开手机看赛程表，回完以后，突然抬头瞥一眼汪言。 “那什么……最近大家都在传……呃，班长你可能不念了？” “不念什么？噢，念书？” 汪言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上学的事。 哑然失笑：“没啊，不上学我干嘛去啊，一学期都没上完，您这就盼着我走了？！” 楼楼没理会汪言的玩笑，小表情还挺严肃的。 “那你怎么不好好上课？ 其实咱们学校的学历对你一点用都没有，难怪大家多想。 像你们家何苗苗，混到下学期就出国，如果你走一样的路，我一点都不奇怪。” 汪言马上摇头：“出去旅游还行，留学我肯定不去。星师待着挺好的，你们别乱猜了。” 何大小姐神出鬼没的从汪言身后冒出来，眼睛根本不看他，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 “英法德美哪个国家的帅哥多呢？到现在都没想好去哪儿留学，好烦……不晓得有没有人能给我点建议……” 哟，你那是吓唬谁呢？ 小a聪明伶俐又细心，马上配合敲边鼓：“就是说，如果有人陪，其实你去哪里上学都可以？” 何大小姐马上点头，嘴上却比谁都矜持：“理论上，我确实可以自由选择……” 汪言都听笑了，不过楼楼和如玉她们都在，不方便……咦？你们怎么还在？！ 在汪大少充满威胁的目光下，一群沙雕轰然而散。 为点八卦挨顿毒打多犯不上。 汪言又不是没对大家伙儿下过死手……畜生！ 碍事的家伙跑掉，小a拉着小b跟着跑掉，汪言和看起来不想理人的何大小姐落在最后，慢悠悠往寝室晃。 “你们班的战绩怎么样？都切磋交流的机会么？” 汪言先打开一个话题。 可惜，何大小姐不怎么买账。 “谁关心那个！我对篮球不感兴趣，今天是小a非得拉着我来看的……” 汪言拿手指她，凶巴巴吓唬人：“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台上乱蹦乱跳的，说，是不是特意来看爸比的？” 啪！ 何大小姐又气又急，直接上手。 “少臭美！谁蹦了？你是谁爸比？臭不要脸的！滚！” 转身噔噔噔就走。 汪言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笑眯眯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默数一二三。 数到八的时候，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身。 凶巴巴问：“你真不打算出去看看？” 到底还是要谈这个…… 汪言心里微微叹气，正容道：“我正在建立属于我的事业，几个项目都在国内，真出不去。哪怕是真有深造的需要，我也只会考清北的研究生。” 其实何苗苗早就知道答案，但是真正听汪言亲口讲出来，心里仍旧不由一黯。 她倒不是真的非要汪言和她一同出去留学，只是，经历过与刘璃的那场“骂架”以后，她突然需要一点“安全感”。 更确切点说，需要汪言表现出更多的重视和在意。 然而，往常精明又冷静的汪言，就好像没听懂似的，居然真的扯什么大道理。 我是想听理由吗？ 白痴！ 何苗苗真的有点生气了，心情灰常不美丽。 默默转身，冷着脸往寝室走。 刚才是矜持，现在是真的不想再搭理汪言。 汪大少扬声问：“我打算带同学去颜哥那里吃石板料理，同去么？” 不去！ 不对，我听不到你说话！ 汪言又问：“回来给你带点水果？” 吸溜…… 何大小姐的口水，瞬间不受控制的分泌。 上次汪言给她买的猕猴桃太甜了，香得简直要命。 不过何苗苗仍旧没有屈服，不冷不热的回道：“我要回家！不劳费心！” 今天是周末，她要不是想看汪言的比赛，昨天晚上就回家陪父母了。 汪言心里大致有数，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笑呵呵挥挥手：“那爸比撤啦！下周见，有事vx联系！” 溜之大吉。 何苗苗一回头，只剩一个背影，登时气结。 “混蛋！” vx联系？ 联系个粑粑，拉黑！ 何大小姐有脾气得很，当场掏出手机拉黑“汪二狗”。 回寝室换衣服的汪大少什么都不晓得，仍旧处于自我感觉良好状态中。 之前不是不懂得何苗苗需要哄，只是不敢哄、不能哄。 哄了干嘛？ 增加好感度，感情更好，关系会更亲密……然后呢？ 早晚仍旧要过boss关。 所以啊，一有机会，就要降低她的期待。 等她什么时候习以为常了，再考虑之后的问题。 早点让她认清楚事实，才有空间。 如果玩崩了怎么办？ 凉拌呗！ 汪大少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姑娘，永远都不可能缺。 所以颜值99又如何？ 让汪言难受了，照样拜拜。 除了相逢于微末之时的刘璃，没有任何女人是不可以放弃的。 当然，正是因为拥有如此洒脱的心态，汪言才能在何苗苗、初新等绝色面前做到游刃有余、进退自如。 同样的行为，没底气的叫舔狗，有底气的叫套路。 社会我汪哥，人狠套路多。 额，所以啊，被拉黑真心一点都不冤。 回寝室换下蜗壳的24号球衣，实际上干着蓝领苦力活计的樱木花汪面对沙雕们心痒难耐的追问，坦然吹起牛哔。 “如果接下来的比赛都是今天的难度，有什么必要太认真？” 沙雕们肃然起敬。 好一会儿以后，小舅子宋辰忧心开口：“哥，下场我们应该是打体院大一运动训练班，他们的中锋是练铅球的，身高188公分，体重怕是得有150公斤……” (⊙?⊙)！ 啥玩意？ 你没搞错单位？！ 汪大少想象一下一个300斤重的死胖子贴在自己身上往后拱、往前顶、往下压，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谁爱走中谁走中吧，对不起，其实我是一个射手…… 第375章 10级的曙光 聚餐的时候汪大少就满脸的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吃完饭回到学校，如玉翻出那个大中锋的铅球比赛视频后，汪言果断开溜。 麻个吉，太可怕了！ 300斤的一个灵活死胖子，大骨架、肌肉壮实、外面又覆盖着厚厚的一层肥油，转着圈扔铅球时，地面仿佛都在颤悠。 介要是贴上身，怕不是会被反伤弹死？ 只能智取，不可硬刚！ 回到别墅，汪言马上找物业，租下小区的室内体育馆。 物业经理都懵了，对所有户主都开放的公共设施，单独租用是什么操作？ 但是在每天两万的诱惑下，果断同意，在门口挂上一块“维修施工、暂停开放”的牌子。 三天时间，6万块钱轻轻松松揣到自个儿腰包，何乐而不为？ 于是，汪大少开始特训。 场边摆着两块ipad，一块不间断的放着蜗壳美如画的后仰跳投精彩片段，各种角度的都有。 另外一块放着各种热血激昂的音乐，从《victory》到《亡灵序曲》，从《想大声说我爱你》到《see you again》…… 反正只要能和运动稍微搭上边儿，就会成为歌单正选。 然后，汪言就在bgm中，开始不间断的练习跳投。 三天时间，要练出一点跳投手感，那倒是不难。 可是，想要练出一套必杀绝技，简直是在扯淡。 即便以汪大少的79全属性，一身堪称出色的运动天赋，强化训练时间少于三个月，仍旧毛都练不出来。 所以，汪言的想法，仅仅只是激活运动奖励而已。 不用多，来一个蜗壳的后仰跳投技能，一场比赛浪投个50次，中三分之一，那就是30多分。 关键是安全啊！ 不用跟铅球哥肉搏，弹跳好又不怕被盖，多愉快？ 妹子们，你们尽管尖叫就好了，不够帅哥全额赔票！ 介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樱木花汪在奥尼尔面前就是一只小跳蚤，汪言只能寄希望于临阵突破。 砰砰砰！ 场馆里的打铁声，一直持续到早上。 汪大少看着凌晨4点的星城，为自己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三天半的时间，在高强度的特训中一闪而逝，周三比赛日，终于到了。 今天不管战绩如何，汪言都必须返回魔都。 褚鸿已经向总行打过申请，并且得到批复，要给汪大少办理人生中第一张信用卡，同时更是一张传说中的“无限卡”。 写字楼产权不出意外的话，周五就能到手。 紧接着王庭娱乐就要启动注资和股权变更。 然后清理租户、装修、搬家…… 一直到期末考试之前，汪言都忙得要死。 下一场篮球赛还有没有时间参加都是两说，所以汪言是把今天的比赛当成最后一战来对待的。 临上场前，汪言打开系统道具栏，取出两块转盘。 上周一和本周一，商城里刷出来的商品都是中级欧非转盘。 汪言本想攒着，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再搞一个幸运buff，然后来个十连抽。 然而这两块转盘里各有一个奖励，对今天的比赛有一丢丢帮助，所以不如直接开掉。 开出来就多一分胜算，开不出来亦不亏，反正早晚得用。 搓搓手，没走啥流程，直接默念开启。 嗖嗖嗖一顿转，第一块转盘直接转到30%的白给几率，血亏500万。 麻蛋，坑货！ 嘀咕一句，直接转第二块。 总体概率上稳赚不赔，不代表单个转盘不会血亏，汪言对此很看得开——两块全坑都没关系。 转盘正转着，对手们呼啦啦的进场，汪言一眼扫到对方的大中锋，微微一分神。 那哥们果然如同视频里那样可怕。 188公分，90公斤算是匀称，100公斤就显得有些壮硕，150公斤…… 膀大腰圆，棕熊似的。 力量总属性可能没到90点，但是单独的静态力量，到90的概率极高，拔楞汪言就是拔楞小孩儿。 只要稍微会打点篮球，就能把汪言吊起来锤。 好的，哥今天是个铁匠……啊不，射手。 汪大少决定战略性后撤一波。 下定决心，回头再看转盘，指针安安静静的停在唯一那个金色格子里。 卧槽！ 欧命爆炸，头奖？！ 汪言太惊喜了，马上看向奖励说明，结果不由一愣。 系统里，头一次出现类似的商品。 不是多强，而是说明前所未有的语焉不详。 【水源净化核心】 【消耗品】 【某种高科技产品的驱动核心，需要外部设备才能发挥作用】 【单枚售价2500万人民币】 【注：系统升至10级，便会立即刷出对应设备】 完事。 汪大少看着那枚不明材质的圆球，懵哔吐槽：死贵却又没卵用的破玩意！ 10级系统需要62500经验，现在只攒出1015点经验，按照金钱计算…… 差特么6亿多！ 不是6亿那啥，而是6亿那啥！ 猴年马月才能升到10级，把那件商品整个买出来？ 凉！ 破系统，你就调戏我吧，早晚哥要找到你的漏洞，挖进去掏空你的…… 汪大少正叹着气，心里突然一动—— 咦？ 等等！ 10级好像没那么难升啊？！ 按照褚鸿的说法，他能帮忙，把那两层写字楼的评估价做高一些。 之前汪言一直没有细琢磨，今天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不是bug的bug。 如果银行出面，把那两层写字楼的评估价做到6亿，会怎么样？ 整体投到王庭娱乐里，算投资，能拿到60000的经验！ 系统应该会认账吧？ 肯定认啊！ 银行的估值，银行信贷部门都认！ 抬高资产估值，铃丫她们会很亏，但是汪言并不是想要坑她们，可以在公司估值上做文章，保障她们的利益不受损。 至于银行那里……问题不大。 原本是按照4.8亿估值来给提供70%抵押值的贷款，3.3亿左右。 现在，哥只要求相当于50%抵押值的贷款，6亿估值贷3亿，仍然很安全。 里外里，谁都不受伤，只是玩一个数字游戏。 正常来讲，类似的数字游戏并不会产生任何实际上的好处，其中的水分，常玩那一套的资本都懂，不可能上当。 除非是到了要上市割韭菜的时候，可以多割两斤。 那却太遥远了。 可是汪言本来就没想过要骗任何人，只是想套路一下系统啊…… 从底层规则来看，系统没可能不认账！ 给资产定价，本来就是现实世界里银行的权柄，拥有一定的弹性空间。 如果银行敢给10亿的评估价，系统照样会认！ 当然，事实上，反而是银行不敢那么干。 总之吧，此事大大可行！ 拿到那两层写字楼的产权，又将褚鸿忽悠瘸了，10级系统，反而是最容易升的。 6亿投资到王庭娱乐里，经验便只剩区区一千多万，随随便便一刷就能搞定。 真尼玛的是个意外惊喜啊…… 汪言本以为要混到农历新年左右，才能攒够经验。 却没成想，突然因为一个意外的奖励，而激活一个“钻空子”的好办法。 当然，那6亿投出去以后，再想从王庭娱乐拿经验，就会变得很费劲。 得先赚回成本，余下的盈利才会再次计算经验。 6亿……太难赚了。 不过只要能快速升级，升到关键的10级，别的都只是小问题。 想通关节，汪言心情一片大好，爽得不要不要的，面露舒畅微笑。 铅球悍将张猛感觉有一道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转头一看，只见那位汪少正痴汉似的看着自个儿留口水，笑容咸湿至极，猛的打个哆嗦。 妈耶！ 你要干什么？！ 张猛一想到好朋友黄胖，比自己轻点不多，却被汪言一记过桥背摔，摔得直到现在仍有心理阴影，就不由自主的心虚。 那位主不但练出一身杀人技，而且有钱有势，据说在自家地头上，搁大街上看到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好看，直接就拉回去咔嚓咔嚓，都没人敢报警的…… 贼吉尔可怕！ 上次那场架，体院的学生们伤得不轻，面子特别挂不住，于是就把汪言吹得嗷嗷邪乎，越吹越离谱。 不然怎么显得自己虽败犹荣？ 在那些人口中，汪言简直是魔王转世。 都这么说，可信度自然很高，尤其还有一个彻底被吓老实的黄胖胖做背书…… 张猛被吓得心里忐忑的时候，汪言同样感应到目光，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位铅球哥正在观察自己。 靠，你眼神怎么那么猥琐？ 打不过归打不过，气势不能输。 大少当即硬着头皮一眼瞪回去。 你瞅啥？！ 今天哥是射手！ 张猛顿时被吓一突突，并没有敢回以“瞅你咋滴”的眼神。 妈耶！ 汪少您别吓唬我，今天我走外线！ 俺们班学的是勇士队战术，打小球的！ …… 比赛正式开始以后，汪言接球拉到左侧外线，一抬头，面前堵上来一头熊，顿时懵了。 我都躲到这儿了你还跟着……过分！ 怎么着？ 是想赶尽杀绝？！ 张猛张开膀子杵在汪言面前，更懵哔。 哥，你在这儿嘎哈？ 进去啊！ 灌篮啊！ 飞啊！ 大眼瞪小眼两秒钟，张猛想了想，突然高高举起胳膊。 来吧，哥！ 胯下运球，左右虚晃，走位走位掏进去！ 突破飞翔劈蓝一条龙安排上，第一个球，哥们放你尽情的帅！ 汪大少瞳孔紧缩，心情变得很是凝重。 死胖子是个高手啊…… 防投不防突，莫非已经看穿我的真实水平？ 厉害！ 不过对不起，这局，我要赢！ 第376章 这怎么玩？ 两位高手宿命般的对决出人意料的在侧翼打响，队友们……很懵哔。 你为啥出现在那儿？ 不止是运动班的球员不理解，经一的兄弟们同样不理解。 不过汪言的威望实在太高，经一队友虽然懵，却还是努力执行着稀烂的战术。 切入、拉扯、挡拆…… 等着汪言突破或者传球。 然而汪大少那么刚强的性格，岂会容忍死胖子在自个儿面前开嘲讽？ 防投不防突是吧？ 本少偏要投给你看！ 直接高高拔起，上身微微后仰，右手托球，五指轻轻一拨…… “wow！” 观众席陡然爆出一阵惊叹，然后就听到妹子们吸溜吸溜的吞口水。 实在是太好看了。 汪言的身材本就修长，跳起来又轻盈又飘逸，尤其是跳到最高点滞空的那个瞬间，定格成一个微微后仰的投篮姿势，似是凝固成画，一眼万年。 最后投篮的动作更是潇洒，手指像拨动琴弦那样写意，橘黄色的篮球划出一条圆月弯刀似的弧线，直接扎在学姐们的少女心正中。 然后只听“砰”的一声，篮球砸在篮筐正面，飞速的弹回。 “哎……” 经一班观战区爆出一片哀叹，感觉这个球真是可惜。 然而看台上的画风明显不一样，妹子们打满鸡血嗷嗷直叫。 “好帅！” “漂亮！” “汪言你最棒！” 一群规则都搞不懂的妹子，谁关心进不进球、比赛能不能赢？ 帅最重要！ 第一个球就没扔进去？ 那更要给汪言鼓励啊，不能让他失去对篮球的热爱！ 理由都对，像极了爱情的模样。 漫天的加油助威中，汪大少带着一脸从容回到后场，顶着队友们懵哔震撼的目光，淡定的拍拍手。 “来，防守防守！” 小舅子、松鼠、川娃、易大帅满肚子问题，被堵得严严实实，只好各自落位。 汪言主动找上对方的大前锋。 松鼠慢了一步，本该对位的对手被汪言抢走，转头一看四周…… 我尼玛！ 三秒区里只剩下一个张猛没人管！ 松鼠一咧嘴，龇着大板牙，差点哭出来。 “大、大哥你今、今天不打中锋啦？！” 汪言表情肃然：“今天的对手很强，我得拿出点真本事了……你撑住！” 我特么搁啥撑！ 松鼠正悲愤着，张猛三秒区接球。 大胖子虽然不晓得汪少为什么换位置，但是不用对位就是好消息。 接球，狞笑着一拍，同时往后一拱…… “啊！”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后一空。 一回头，就看到那个瘦竹竿出溜出去老远，正夸张的惨叫着。 裁判没吹哨，张猛随手一投，轻松拿下两分。 汪言看到松鼠的惨状，浑身一激灵。 妈耶，死胖子真可怕，看上去压根没怎么发力啊…… 幸好哥闪得快！ 和川娃、小舅子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捡球、发球，四个人呼啦啦冲向前场。 松鼠嚎两嗓子没人理，气得直锤地板。 锤也没用，反正四个好队友是把他安排明白了，不带有一点心疼的。 经一班快发快攻，冲到前场时，张猛还在后面慢悠悠的晃荡着。 吨位搁在那里，根本跑不起来。 前场4打4，以汪言的弹跳和力量，基本上可以在内线横着走。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汪言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进三秒区了，刚接到传球，马上顶着防守球员，又是一记后仰跳投。 砰！ 第二铁。 川娃嗅觉敏锐，捡到篮板，传给篮下的易大帅，打板补进。 回防的时候，易大帅蛋疼的问：“班长，你这铁匠技能是学的蜗壳吧？你离近点干拔，没人防得住啊……” 离近了还怎么铁！ 汪大少心里嘀咕，面上却高深莫测。 “你不懂，战术都是为战略服务的……” 战略个粑粑！ 匆匆冲来又匆匆退防的松鼠悲愤怒骂：你就是从心，想拿我填坑！ 小舅子若有所思的点头：“张猛只能打10分钟球，拿一个废物换对方最强点，我看值。” 你说谁是废物？！ 松鼠马上拿杀气四溢的小眼神瞪过去，但是想想宋辰他姐，硬是忍住没吭声。 据宋辰说，如果经一班能打进4强，宋溪就会来看比赛，那可是一个难得的展现自己男子汉气概的好机会…… 正幻想着大杀四方让美女姐姐为自己动容震撼痴迷，身前突然又贴上来一坨肉。 妈耶！ 干巴爹……啊不对，雅蠛爹！ 一句不要都没有喊出口，人又飞了…… 最惨的是，哪怕再次被坦克碾过，却根本没人理会他。 “快攻！” 川娃一嗓子喊完，4个人再次冲出去，扔下绝望的松鼠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我还起来吗？ 要不然就搂住张猛的大腿看他们玩吧…… 张猛干脆就没回防，在原地站着喘粗气。 这货是个奇葩，运球很稳，打板投篮很准，低位无敌，但运动战能力约等于零。 其实这样的对手不难对付，10分钟算他10投10中，拿20分下场，接下来的30分钟还是真正主力的表演时间。 松鼠以为汪言是打算耗干张猛的体力，然后回归到正确的节奏里—— 抢篮板、灌篮、扇火锅。 以汪言那变态的弹跳，对上190左右的竹竿中锋都有巨大优势。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压节奏、拖时间，尽量让张猛来回空跑，耗干对方的体力。 张猛不跑？ 那就是前场5打4，轻松空位。 想到这里，松鼠一咬牙，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前场。 疼归疼，累归累，不能辜负老大的苦心！ 不止是松鼠看明白了汪言的策略，稍微懂点球的都看懂了，纷纷暗骂汪言奸诈。 然而松鼠才刚刚冲过中线，就只见…… 汪言突然收球，一个后撤步，顶着防守球员，又是一次干拔后仰！ “卧槽！” 哥几个都疯了。 大哥，谁给你的勇气啊？！ 本来就在三分线外，再接一个后撤步，然后还加后仰？！ 你多铁你自己心里没点b…… 唰！ 吐槽都没吐完，眼珠子都没收回来，一声轻盈的刷网声响起，篮球空心命中。 正在骂娘的松鼠懵了，犹豫着要不要回防的张猛懵了，措手不及的川娃、小舅子懵了，边上看热闹的观众们都懵了。 深深的开始怀疑人生。 好扯…… 这只是一场三流学校的班级比赛，菜鸡互啄，突然搞出一记nba级别的高难度进球，是什么玄幻展开？ 瞎猫终于碰到死耗子了？！ 懂球的都在懵，看热闹的妹子们可不管那么多。 眼看着汪大少轻盈落地，后退两步顺势转身，满脸的云淡风轻，好似那个高难度进球只是信手拈来不值一提…… 哪怕明知道这货在装逼的楼楼饺子都忍不住嗷嗷直叫，更何况外系女生？ 叫就得了！ “啊啊啊汪言你好帅！” “呜呜呜，帅哭我了……” “校花我爱你，嫁给我吧！” …… 回防的时候，沙雕松鼠终于没忍住，蛋疼的吐槽：“老大，你好扯……” 小舅子几人都跟着点头。 汪大少贼淡定：“随便玩玩而已，我就这两下子了。” 沙雕们肃然起敬。 谦虚！ 那还叫随便？ 我科认真起来都得中铁十三局！ 汪言看看系统面板里的新技能，偷笑得像只吃到鸡的小狐狸。 【三仰化二铁】 【篮球技能】 【当你后仰跳投，两投全铁以后，再次出手，只要不被封盖，就必定命中】 【注1：攻击距离最远到三分线一米外】 【注2：只有连续打铁才会触发被动】 这就是汪言三天特训后拿到的必杀技。 整整三天时间，大少什么都没练，基本就是在看着科比的视频各种浪投。 3%的运动暴击概率并不高，但是数以万计的投篮，触发一次太正常了。 而就是那唯一的一次，直接拿到系列技能里最好的一个！ 在整个系列里，最惨的技能当然是【仰化铁】，只要你敢仰，球就敢铁！ 其次是【四仰化三铁】，三铁中一，25%的命中率。 三仰化二铁，理论上是33.33%的命中率，但实际上，远不止。 自己投，仍旧有命中概率。 只是连续两次打铁以后，多一个必中机会而已。 所以，如果自身实力强，甚至可以打出60%以上的全场命中率。 但是对于菜神汪大少而言，基本就是33%的固定命中。 搁到nba里，算是偏低的命中。 出手60次，哪怕都是三分球，仍旧只得60分，妥妥要被主教练打死的节奏。 但是，新技能其实是有空子可以钻的。 前两铁，距离稍微近一点，控制一下落点，有一定概率拿到前场篮板，发动二次进攻。 汪言甚至可以在篮下自己抢篮板，臭不要脸的连刷两铁，然后传球。 下一轮进攻再到三分线外，拿一个香香的3分。 33%的三分命中率出现在一场校内比赛中，原本就很bug，再加上汪言的篮板能力…… 都给哥跪下唱征服！ 上半场还没结束，赛前被广泛看好的运动班就跪了。 最无解的张猛早就没电了，剩下的队友被汪大少射到怀疑人生，顶着脸一顿浪投，偏偏在该有的时候一定会有…… 这怎么玩？！ 一群专门搞体育的难兄难弟，被一个平均10秒钟biu一次的大浪比给玩崩溃了。 现在，大家终于知道汪言为什么不压节奏了。 人家打篮球是按攻防强度来拿分，那个变态，是按时间来取分。 平均每分钟取3分，总计上场22分钟，一个人横扫66分！ 不但凶，而且持久，就如同长江大河般，一泻千里滔滔不绝。 妹子们看得酣畅淋漓，嗓子都喊哑了。 就俩字：过瘾！ 有些来探查敌情的未来对手，被汪大少的凶威震得浑身无力。 mmp的，双人包夹都照射不误，凶似蜗壳，这怎么玩？ 其实没关系的，汪大少已经不想再玩下去了。 下场比赛，正是王庭娱乐那边事务繁杂的时候，汪言懒得来回折腾。 赛后回寝室，汪言直接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坐明天的早班飞机回魔都。 “下场比赛你们看着打吧，我可能回不来……” “啊？” 沙雕们顿时愣住了，兴奋如潮水般退去。 “哥，你不来我们打不过啊……” “就是，咱班啥实力，你不知道？” 大少很抱歉：“我尽力安排时间吧，不过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事，现在很难确定。” 如玉明明是个上不去场的小five，遗憾之情却溢于言表。 “可惜，下场跟宫飞羽她们班打，我还想着能不能打完比赛和她们班聚个餐呢……老大你不回来，我们没戏！” 嗯？！ 宫飞羽？ 汪大少心里一动，把这个情况记在了心上。 仍然要以公司的事情为重，这没得商量。 但是假如正好很闲，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整个星师周边，90分以上的妹子怕是有上百号，可是能够令汪言产生兴趣的，只有两个—— 何苗苗、宫飞羽。 当然，只是了解的兴趣，正派的人肯定不会想歪的。 缘分这玩意说不准，随性就好。 看看书、吹吹牛，晚上叫上导员建哥聚餐，一顿狂喝，周四清早，汪言再次踏上回魔都的航班。 10级系统，正在魔都向汪言招手。 第377章 好看了不起啊？ 到魔都第一件事儿，是去验收他的bvi公司资料。 bvi全称英属维尔京群岛，是世界第一大海外离岸注册地，不缴税，没有外汇管制，注册资料简单，特别适合开设离岸公司。 新公司直接就叫神庭资本，bvi允许注册中文名，很方便。 公司由汪言全资控股，并在国内开设子公司谨言投资，注册资本1000万。 确认一切文件及公章准确无误，汪言作别代办机构，回到王庭跟铃丫她们开会。 经过多次沟通，新的股权分配方案已经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汪言今天是想稍微改一下公司估值，以配合写字楼估值。 细节过于枯燥，不必多提，只讲结果—— 王庭娱乐估值6亿，汪云喜占股5%，铃丫四人各占股12.5%，汪云喜代汪言持股45%。 写字楼估值6亿，全部注入王庭娱乐，各股东另行投资不同数额现金。 新的占股比例变成汪云喜2%、铃丫6%、密子6%、大刚5%、阿呆5%、汪言22%、谨言投资52%。 总股本120亿，每股价值0.1元人民币。 然后谨言投资额外拿出10%股份做奖励池，用于未来对高管和员工的股权激励。 当然，只是分红权，而不是真实的股东。 以目前国内的现行法律，期权实际落地非常难，想讲明白得另开一本书。 反正汪言本人是没有彻底搞明白，还是分红简单粗暴。 另外，汪大少现在是持股74%的绝对大股东，只是多出一层架构而已。 理论上，公司膨胀到12亿，汪言的名义身家8亿多，之前一文不名的汪云喜更是一举变成身家2000万的小土豪。 实际上都是吹牛哔。 所有股东真金白银补进来的现金资本不到4000万，刚好够前期折腾。 一旦那两层写字楼的贷款不顺，公司的资金链就得崩。 当然，有汪言在，怎么都不至于。 牛哔是吹给外人看的。 假如接下来要对外融资，数据做得够漂亮的前提下，起步就可以把估值喊到20亿，融完三轮上市，160亿轻轻松松。 玩资本炒概念，靠的就是吹牛哔。 王思明玩的是同样的套路，只是更加简单粗暴，不像汪言真打算垄断网红。 其实现在很多大佬，都是先吹牛哔再做事。 做出成绩来，把前面吹的牛逼补上，一个商业帝国就此成型。 始终做不好，牛哔早晚有吹漏的一天，区别只是谁来买单。 vc、pe、天使投资买单，那叫创业失败。 普通股民买单，那叫割韭菜。 汪言为什么要瞄准美股上市？ 因为不想割国内韭菜。 大少有信心把公司做大、数据做好、垄断网红市场，但是仍旧对盈利前景不是很乐观。 摊子铺大以后，成本会很高，然而网红的变现模式还是不够明朗。 光靠礼物打赏分成、广告代言、商演，恐怕覆盖不掉那么高的成本。 除非，随着时代的发展，再出现一条更广阔的变现渠道。 暂时看不到那条路在哪儿，所以汪言只能去国外割韭菜，不想祸祸a股股民。 华夏股民太可怜了，买个股票，回头扇贝就跑路，跑一次还不行，年年跑……跟谁哭去！ 闲话少提。 谈妥股权以后，高管们又汇报一下公司发展情况，让汪言做到了心里有数。 总体而言，算是一切顺利。 账面上资金充足，所有计划稳步推进，第一批主播试水反应良好，公司受到越来越多的小平台热烈欢迎。 一个比较夸张的数据是—— 今年第四季度，截止到12月末，总共有35家直播平台已经上线或者预计将要上线。 前三季度加在一块儿才只有42家，可见直播行业的爆发速度。 神奇的是，新平台有三分之二来找王庭娱乐拜码头。 王庭娱乐主播多、素质高的名声，已经彻底打出去了，新平台上线，都希望得到王庭的支持。 汪云喜按照汪言的指示，来者不拒。 最少都派过去一个b级签约+两个c签，开小号更是开得不亦乐乎。 打通如此多的渠道以后，一个月一千多万的呼吸工资，要洗出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就是管理账号和保密方面越来越麻烦。 汪云喜小声跟汪言讲出顾虑以后，大少淡定摆手。 “回头我找个人来专门负责此事，你和她直接对接，官刷团队仍旧由你管理，她只负责充值。” 那个人，自然是于秋丽。 汪言给老班长找的兼职，就是用各种银行卡信用卡，在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额度，来给各种平台账号充值。 怎么花，汪云喜说了算。 怎么充，于秋丽说了算。 这活挺麻烦的，但是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求忠诚度与保密纪律。 毕竟那是相当庞大的一笔流水。 于秋丽是最合适的人选，没事儿就怼她一顿，保证忠心耿耿。 而且又不耽误她上学，闲暇时间爱干嘛干嘛。 晚上去于秋丽那里混饭，汪言把情况跟她详细解释一番，轻松搞定。 对话内容如下。 “好简单……你打算给我开多少工资？” “跟我还谈钱？你钻钱眼儿里了？” “劳有所得，天经地义！你总不能白嫖我吧？” “哟，现在业务广啊？那你开个价吧！” “混蛋！好好的谈事，耍什么流氓？” “你那字眼用的就不怀好意……嗦，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神经病吧你？！” “五套全黑，蕾丝半杯……你那么闷骚，怪我多想？”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你今天在外面被谁家姑娘撅了，故意拿我撒气吧？” “我是那种人？” “你是！” “好吧，恭喜你，猜对了。” 忠诚度嗖嗖往上涨，于秋丽气得都快咬人了。 …… 周五早上，汪言带着于秋丽，跑去各家银行，办出整整8张银行卡。 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昨天两人并没有住在一起，什么喜闻乐见的事都没有发生。 汪言倒是想，可惜好感度被作死败到68点，人家于秋丽愿意算啊…… 不过你还别说，看着一个大美女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甚至还要替自己干活，那感觉简直太舒畅了。 忙到差不多，刚把于秋丽送到王庭娱乐报到，黄光良就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少见的兴奋。 “汪少，产权证下来了！” 汪言精神一振。 最关键的一证到手，ok，开始骚！ “多谢黄处，我这就去取。” 寒暄两句挂断电话，汪言想了想，翻出褚鸿的手机号码。 “褚行，答应你的事，我今天去办，有时间吧？” 褚鸿差点没被惊喜砸懵，连声应道：“有有有！您什么时候到？老褚我扫榻相待！” 约定时间，褚鸿乐得直打转。 沉吟片刻，按内线叫来秘书，吩咐道：“去，叫一下陈曦和白洁……算了，别叫白洁了，叫王雨菲上来。” 秘书心下纳闷：您平时为了避嫌，从来不找她们谈工作，今天这是怎么了？ 带着浓重的疑惑去通知，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嫉妒。 好看了不起啊？副行长都越级约谈…… 对不起，好看就是了不起。 当然，要足够有钱，才可以为所欲为。 第378章 茶真香 拿产权证的过程没有任何波折。 区区两层写字楼而已，对于魔都房管中心而言，什么都不是。 就在三楼交易大厅，汪言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大爷，手里拿着一整摞房产证，一个个翻，翻了5分钟都没找到要卖的房子。 得意顿消。 哥还是个小菜鸡啊……神豪之路，漫漫迢迢。 带好各类文件，开车直奔浦东南路100号。 王庭娱乐的新驻地海光大厦，与民生银行大厦相隔不到1000米，近得一批。 事实上，陆家嘴集中了几乎所有国内大银行的大厦，却没有任何一家娱乐公司把总部放在此处——租金是真的贵，谁受得住。 但是换个角度讲，周边的产权会更受银行认可。 敢把公司开在陆家嘴，而且是自有产权，听着就令人肃然起敬。 别的都不算，仅仅物业水电费一年就要500万。 普通人中一注双色球头奖，扣完税都不够缴一年费用的，就是如此夸张。 银行承受着同样的成本，自然更能理解那两层楼的价值，更会高看一眼敢于将总部设在此处的公司。 所以，贷款肯定不成问题，是褚鸿求着汪言来做。 麻烦之处在于，怎么才能把估值弄到6亿。 不好办啊…… 琢磨着怎么才能再套路褚鸿一次，汪大少溜溜达达找到民生大厦南口。 大堂有保安，前台站着一个漂亮妹子，穿着民生银行的制服。 民生的制服……一言难尽。 女款秋冬制服的色调偏灰，围巾像是80年代奶奶款头罩，整套衣服穿在身上显得圆滚滚，廉价又臃肿。 挺好看一妹子，套着制服，竟然令汪大少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脚。 讲真，都不如随便一家洗浴中心的制服好看。 算了算了，和我又没关系…… 汪大少忍住继续吐槽的欲望，走上前去。 前台妹子一看到汪言，眼睛一亮。 大帅比没有第二套正装，又嫌那套高订西服太骚包，今天只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休闲。 衣服是爱马仕三件套，深红色立领小衬衫+精纺羊毛直筒大衣+纯黑直筒休闲裤。 腰带+背包是驴牌，蓝灰格子。 手表戴的是那块英伦花园时尚表，整体非常朴素。 真的，全身加起来都没到50万，低调得一批。 主要是气质好、人够帅，外形吸睛，让前台妹子感觉到极大的赏心悦目。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小动静脆生生的，和好看的脸蛋相得益彰，于是汪大少看她的制服越发不顺眼。 “你们的制服简直是对你的美貌最大的侮辱，美女，有没有考虑过换一家公司发展？我们的工装特别好看。” 随口一句，把妹子撩得脸蛋微红又哭笑不得。 小帅哥，我们是银行，打扮得花枝招展是要干嘛？ “先生，您有什么业务要办理么？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5点半以后我才可以和您探讨不相干的问题。” 妹子板着脸，很矜持的样子，但眼睛里的神采有点小期待。 如果再撩几句，发挥优秀，5点半以后应该能约个饭。 得出结论，汪大少马上急正经：“我找褚鸿褚副行长，约好的。” “啊……” 前台妹子似惊似叹，急忙从咨询台出来，为汪言指路。 “3号梯，5楼，上去后有人会接待您……” “谢谢。” 汪言客气点头，拔那啥无情的转身走人。 85到90分之间，是美女，可惜够不上下手的标准，所以严格来讲刚才那真不是撩，就是正经八百的吐槽。 汪言一走，前台妹子马上掏出手机，给姐妹发去一条消息。 “褚行的客人来了，巨年轻，巨帅！菲菲你要发！” “真的？” “真的！千万把握住机会，别被她们……你懂的！” “好，回头聊。” 前台妹子报完信，心痒难耐的又打开一个小群，巴拉巴拉的开始卖八卦。 汪大少什么都不知道，像一只将要踏入虎口的小绵羊似的，来到5楼，被另一个妹子接下。 褚鸿的排面很可以，要会面得过两道岗。 不过架子倒是没敢跟汪言摆那么大，早早出门等在办公室门口。 “汪少，欢迎欢迎！快请进！” 面对油腻中年男人的商务热情，汪大少一律以矜持回应。 就是那种不咸不淡极其zhuangbility的浅浅微笑。 没办法，岁数太小，人家不吃你的八面玲珑、和和气气，真就是高冷最有效。 “褚行春风得意，看来是有好事？” “汪少你来了就是最大的好事！来来来，快请坐！陈曦，上茶！” 落座之前，汪言环顾一圈褚鸿的办公室。 空间不算特别大，30来平的样子，比想象中的那种巨大空间有差距。 办公桌上很乱，堆着各种杂物和文件。 侧面摆着一个大书架，没装满，书籍以金融货币银行法律相关的专业书为主，没有那种专门用来撑场面的大部头。 房间右侧设计着一个小小的休息区，茶几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旁边的大桶斐济矿泉水呈半满状态，看上去经常喝茶。 从种种细节来看，褚鸿不像那种老派的银行领导，好面子讲排场。 相反，性格很务实。 倒是不奇怪，环境不同。 民生不是国企，而是国内第一家由民营资本控股的股份制银行。 第二任、第三任、第五任行长都极有水平，给民生打下很好的基础，在小微领域发展成王。 第六任今年1月份出的事，第七任郑总临危受命，今年年中上位。 汪言查过褚鸿的履历，任职魔都分行副行长已经两年，是前行长时期上位的，但是郑行长履职至今，已经对不少分行领导动了手，褚鸿却仍旧稳如泰山，值得玩味。 汪言猜，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褚鸿很干净，完全靠能力上位，不怕查。 第二种——褚鸿贪归贪，但是有背景有能力，上面愿意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目前不好判断，需要时间再观察。 可能有人要问，这事儿跟汪言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要套路人家，总得知己知彼吧？ 几个亿的贷款，0.5个点的利率差距，都代表着极其高额的利息。 更别提汪大少还等着褚鸿帮忙做个6亿评估，那可是关系到系统升10级的大事。 什么准备都不做，脑袋一热就上去莽，不是汪言的风格。 最最理想的结果是不用任何套路，直接利益交换，拿钱搞定。 不过两人的关系没到那一步，而且有一些别的隐患。 所以只能另寻办法，随机应变。 挺麻烦的，不过汪言把这事儿当做成长路上必要的考验，动力十足。 …… 褚鸿不晓得汪言为了今天的见面，查过多少资料、做了多少准备，仍然觉得汪大少的高冷理所应当，是本性，笑呵呵的继续拿热脸贴冷屁股。 “汪少，那两层楼拿得太豪气了！” 汪言一挑眉：“哦？您听说了？” “岂止啊！我就在网上看现场来着！” 褚鸿猛的一拍大腿，眉飞色舞的。 他会观看那场拍卖，挺出乎汪言预料的，但是细想想，又不奇怪。 当初下套时，汪言透露过海光大厦拍卖的信息。 褚鸿作为一个有心人，惦记着王庭娱乐的贷款，更惦记着和汪言建立私交，自然要关注一下拍卖的情况。 最起码，可以验证一下，汪言到底是吹牛哔选手，还是真的有实力。 确认之后，今天褚鸿拍马屁拍得是毫无下限。 “当时我紧张得直冒汗，想着您好不容易找着一处划得来的写字楼，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在那抬杠？ 您要是搬到海光，咱们做邻居，多好？ 看到您一下子把价格抬到3亿5千1百万，我吓得差点没把鼠标砸喽！ 哎哟，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寻思这下应该稳了吧？ 结果没成想，那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还敢跟！ 当时我那个激动啊，猜着你会不会继续跟、会跟到哪里、心理价位是多少，感觉比我自己上场都刺激。 搁我看，那楼一旦叫到3.6亿，便宜就不大了，有很多资产比海光划算。 谁能想到您那么凶？ 我一点没夸张，当时您直接用4亿的价格把对方拍死，我一哆嗦，手机摔稀碎，懵了至少有5分钟！” 褚鸿的马屁拍得太高明了，爽得汪言不要不要的。 但是大少仍旧控制着情绪，含笑摆手：“夸张了，褚行您绝对夸张了！” 褚鸿绝了，当场从办公桌抽屉里翻出一款手机，摆到桌面上。 “证据就在这儿，屏幕摔坏了，我特意留着没扔，汪少您看看吧，打算怎么赔？” 不管是真是假，汪言服了。 叹口气，苦笑摇头：“您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得，办卡资料怎么填？我人生中第一张信用卡，就用你们民生的，好吧？” 口气那叫一个勉强，老大不情愿，好像给了褚鸿多大面子似的。 然而玄幻的是，褚鸿还真吃了！ 感恩戴德，当成好大一个人情。 “汪少仗义！感谢感谢，老褚我没白摔一个手机，哈哈！” 褚鸿傻么？ 当然不傻。 但是架不住汪言太牛哔。 在他眼里，喊出4亿价格的那一刻，汪言就是世界上最任性的崽。 有那4亿干点啥不好？ 魔都可以捡便宜的资产数不胜数，犯不上跟海光大厦那两层楼死磕。 但是汪言就是那么悍然拍下，千金难买我乐意，你服不服？ 反正褚鸿是服了。 开娱乐公司买写字楼做驻地这事儿本身，就已经非常任性、非常没有必要了，一口价喊到4亿，更是狂到没边儿了。 褚鸿不可能把汪言当成傻哔富二代，人家快把直播行业搅翻天了，厉害着呢。 那怎么解释？ 有钱呗！ 不差那三五千万，就是要花钱买个开心。 逻辑一点毛病都没有，所以褚鸿是真的把汪言当成神级富二代了。 以自身经验来估计，褚鸿判断汪言手里至少还有两三亿现金，可控资产在十亿以上。 如此牛哔的主，肯在自家办第一张信用卡，那不明摆着是给面子吗？！ 人家缺你那点信用额度？ 都不够人家任性起来喊一次价的！ …… 汪言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顺利。 甚至还没有开始忽悠，褚鸿就有瘸掉的倾向。 不过这样更好，省心省力。 接下来，可以稍微调整一下套路，把钩子下得再深一点。 正琢磨着，那个叫陈曦的姑娘终于泡好茶，俏生生的站到褚鸿与汪言面前。 汪言一抬头，终于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位一直在忙碌的“秘书”，顿时一愣。 她身穿民生圆滚滚的制服，显得格外的圆滚滚。 奶奶巾没有系着，衬衫领口敞开，但敞得不大，露出圆润精致的锁骨。 脸颊很肉，桃子……啊呸！鹅蛋型。 皮肤特别白，秀发乌黑，嘴唇粉嫩。 微笑时，露出六颗洁白牙齿——就是那种标准的礼仪假笑，感受不到丝毫热情，但是她笑的时候却只会令人感到端庄、淑雅。 整体而言，三个印象分别是：漂亮、端庄、凶。 尤其是后两者，同时出现，形成一种非常矛盾的观感，意外的带着极其强烈的吸引力。 啧啧…… 谁说民生制服丑的？ 分明是人不够漂亮，驾驭不住嘛！ 看看眼前这妹子，衣服重要吗？ 汪大少已经很少单独查看谁的外表分，此刻仍旧没忍住，豪爽砸出一万大洋，看个新鲜。 结果一出来…… 吸溜！ 额，茶真香。 第379章 不会吧，又来？ 【陈曦，24岁，颜值95，身材96，特殊94】 单拿出来，每一样都不是顶尖。 但是她那种端庄的气质配上霸道的身材，极其容易令男人产生一种征服欲。 再讲明白点…… 想看看她在极端状态下是什么表情。 到此打住，懂不懂都这么着吧。 …… “领导，茶泡好了。” 陈曦的普通话发音带着点吴侬软语的婉转，但是话却意外的少。 “好好，来，汪少，尝尝我珍藏的桐木关金骏眉！” 褚鸿献宝似的走向茶案，待到汪言落座，大手一挥：“小陈，斟茶！” 茶案很矮，陈曦半蹲半跪在侧面，为汪言洗杯斟茶。 要是搁在夏天，这会是一个顶诱惑的姿势。 现在她身上穿着冬季制服，长裤厚马甲白衬衫，什么风景都木得。 汪大少简单扫一眼就没再关注她。 别人的秘书，盯着看什么啊？ 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直到此时，汪言仍旧没有意识到陈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原因。 褚鸿大小是民生银行的4级领导，有个漂亮秘书太正常了，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汪大少聪明归聪明，但终究有点嫩，经历太少。 因此没有想到，当他琢磨着套路褚鸿的时候，褚鸿抱有同样的想法，而且起手就是大招。 …… 浅浅抿一口茶，汪言表现得很礼貌，但不太感兴趣。 演戏演全套，高冷大少怎么可以因为对方的区区讨好就动容？ 不冷不热，是今天的核心打法。 褚鸿务实且圆滑，意识到汪言兴趣不大，便没有多谈那几两茶叶有多珍贵多难得，直接转进正题。 “汪少您贵人事忙，我不好多耽搁，来，麻烦您签个名，然后咱们把卡片的设计对一下。好用不好用的以后再看，总之格调和独一无二的尊贵感，老褚我保证给您做到最好！” 汪大少其实不太懂信用卡，因此不晓得褚鸿有多卖力气。 褚鸿不可能白卖力气，闲聊似的，开始跟汪言科普信用卡相关知识。 汪大少就当涨见识，听得兴致勃勃。 简单讲，银联钻石卡是目前各大商行的高端主流卡种，基本对应着头部千分之一人群。 民生银行的钻卡，是整个银联里最值的办的神卡之一。 再往上，就是正常信用卡的顶格——无限卡。 顶格和非顶格最大的区别是——钻卡可以主动申请，无限卡只能受邀。 所以办理无限卡根本没有具体条件，门槛全部是隐形的。 当然，其实现在的无限卡已经越来越不神秘，资产够了就能申，你不申，相熟的私人银行部门客服亦会撺掇你申。 然而无限卡仍旧是“正常信用卡”，其额度不但有限，而且不怎么高。 真正意义上的无限卡是美国运通百夫长黑金，性质为签账卡，额度无限但不可分期，30天内需足额还款。 国内的无限卡仍旧是信用卡，有固定额度，受国内金融法律管理。 然后，在国内有限额的无限卡中，又存在着没有明文写出的差异。 每一张无限卡，本质上都是看人下菜碟。 王思明和马雲的额度肯定是不一样的——额，是王思明的额度更高。 因为马爸爸不用信用卡，到哪都刷花呗，未来还会特意开发出当面花功能，方便下楼买烟……手动滑稽。 回正题。 普通的申卡客户不要想着和王思明比卡额，人家就两张卡，国外运通黑金真无限，国内工行百夫长黑金顶格额度。 正常的无限卡是多少额度呢？ 100万到500万之间。 国内的四大行其实不太发大额信用卡，工行和运通合作十多年，才发出去不到18000张工行百夫长黑金，倒是借着人家的名字，发出n倍的工行百夫长白金。 一白一黑，差着至少20倍额度，完全是两种卡。 虽然名义上都是运通卡组织的授权卡，但权益上和受益上，都是工行占便宜。 即便是真正的黑金卡，额度和待遇亦有极大区别。 王思明的工行黑金，额度是顶格的1000万。 褚鸿给汪言办的“民生百夫长钛金卡”，预估额度2000万。 是宇宙行牛哔，不给任何人破格高额，而不是汪言比王公子牛哔。 而且最骚的是，褚鸿准备发的那张卡，其实和“工行百夫长白金”一样，挂着羊头卖狗肉。 由于华夏禁止国外卡组织在国内发卡，所以运通百夫长在国内的发放形式，是授权。 总共有三家银行得到授权：工行、招商、民生。 民生的运通卡，全名叫做“民生美国运通百夫长黑金卡”，设计方面是经典的运通黑金。 公允的评价，褚鸿自己的说法是：碍于业绩压力，最近发得有点多，而且权益不算很配套…… 好特么委婉。 一听说还有80多万额度的，然后年费打6折，汪大少顿时明白了：lowb卡。 额度又不高，权益又不好，装哔又不见得有人认，最坑的是可刷卡场景极少，不给年费打折都没人要，不是lowb卡是什么？ 而民生挂着羊头搞出来的钛金黑，则是一张奇葩的私人订制卡。 额度单批，权益可谈，卡面设计自选，背面浮雕签名…… 就是年费死贵。 某种意义上，它更像是一种升级版的私人银行服务。 聊着聊着，褚鸿又借机好一顿抨击招行的ae黑。 “招行发卡更不要脸，年费本来就比我们便宜一倍，18000一年，然后私人银行部逮着谁撺掇谁，下面的营业部为了完成发卡任务，居然私底下帮客户贴年费，要脸不？黑卡的名声都是被那群智障败坏的……” 汪言心想：你们民生也没多要脸啊…… 不过招行确实有点不像话，塑料卡本来就没有民生的钛金材质逼格高，还到处乱发…… 反正我肯定不办。 褚鸿没白忙活，抽冷子给友商来一下狠的，顿时让汪大少对招行有些恶感。 刚才那通闲聊看似没有什么卵用，其实对于汪言的眼界，很有帮助。 以后再看谁掏出什么信用卡，打眼一扫，大约就可以知道那人的层次。 工行黑金，牛哔，基本应该是国企高层、大型私企高管、顶级富二代。 招行黑金，一般般，好面子的人最容易搞到手的黑卡。 中行无限，以存款换额度，能拿到的都是有闲钱的主。 民生黑金，小有资产，装哔惯犯。 民生国航无限，出差达人，南征北战。 民生钛金，莫名其妙，早晚黄摊。 真的，汪言突然感觉这破卡是坑人的垃圾。 权益基本是狗屎，然后用着人家运通的私人秘书，美滋滋收着20万+的年费，不要b脸！ 20万年费是什么概念？ 如果权益值，能赚回来，卡片额度就是无息贷款。 如果权益不行，用不上，卡片额度刷出去，就是带利息的，而且还不低。 有违大少办卡本意。 正权衡着值不值，只听褚鸿笑呵呵谈起卡片最后一项权益。 “陈曦是私人银行部的优秀员工，以后就是您的私人礼宾专员，汪少以后您有任何需要，别客气，直接让陈曦去办……” 汪大少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在哪儿签名？” 嗯，经哥精心计算，权益值10万，不亏。 跟陈曦当然没关系。 主要是吧，来都来了，不带点什么走，时间成本怎么平？ 都要考虑周全嘛…… 褚鸿大喜过望，给陈曦使个眼色，示意她来回答。 陈曦微笑着解释：“您直接签在便笺上就行，您可以多签两张，挑一张最满意的，或者由我们帮您设计字体……” 话音未落，汪言已经收笔。 字体是行楷，汪字写得汪洋肆意，言字则是笔挺端庄。 行云流水，潇洒写意，一派大家风范。 陈曦美目一亮，由衷赞叹：“汪少，您的字真漂亮。”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别总是那么惜字如金嘛！ 褚鸿绝对不会惜字如金，马屁直接抡着上。 “从这笔字就能看出汪少您的家教有多好，哎哟，书法大家啊！您的卡做出来一定顶漂亮，掏出来绝对是目光焦点，格调非凡……” 汪大少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又没人认识，搞得太花哨也没什么意义。接下来要选卡面是吧？” 明骚易躲，暗哔难防，汪总帅的。 陈曦之前一直没怎么开口，现在已经开始进入私人秘书的角色，接过沟通职责。 “您可以看看花纹图案，提出修改意见。” 林林总总几十种卡面设计，当然，基调始终是黑的。 汪言对这个倒是不甚看重，噱头而已，没必要太在乎。 堂堂一个神豪，总不至于用一张信用卡去装逼，开辆神车出去比什么都好使。 “你们看着办，我无所谓。” 如此淡然的态度，又让汪大少的逼格又高一分。 接下来，可选权益那块，汪言也没计较太多。 对于随手能花掉几千万的人而言，区区十几二十万的所谓权益，当真不值一提。 零零碎碎的机场贵宾、酒店贵宾、健身医疗等好处，那个级别的人群一样都不缺，拥有的东西，只会比银行提供的更好。 所以汪言随手选定香格里拉集团、丽思卡尔顿的会员礼遇，别的再没理会。 “其余的你们定，反正我都用不上。” 褚鸿什么样的客户都见过，汪言不是第一个如此沉稳随性的，却是其中最年轻的。 陈曦却不一样，刚工作没多久，感觉大开眼界。 强忍着内心激动，征询意见：“那我和相关部门再沟通一下，回头把具体情况跟您汇报？” 汪大少真心懒得看，摇摇头。 “你定吧，就当做是给你的第一个考验。” 陈曦有点懵。 不是，你考验我干嘛啊？！ 其实汪言只是开玩笑，褚鸿却端起官架子：“好好做，不要辜负汪少的期待！你的工作内容，就是服务好汪少！” 大少突然感觉，死胖子的样子，莫名的有点熟悉。 像谁呢？ 仔细想啊想，突然联想到有财，心里一突。 嘶…… 不会吧？！ 又来？！ 第380章 前所未有的阵仗 汪言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陈曦不是褚鸿的秘书，而是自己的。 有事秘书……没事秘书…… 什么时候有事，什么时候没事呢？ 啊呸呸！ 哥又不缺秘书，你腐化不掉哥的！ 汪大少很硬，嘴硬，人更硬，很是不屑一顾的亚子。 理论上讲，王庭娱乐划拉来那么多平模，什么样的漂亮姑娘没有？ 根本就是个大花丛好吧。 但可是，可但是，面对自家主播和外面的野花时，心态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自家主播是绝对不能碰的，憋死都不能碰。 汪言在最初招人的时候就在心里给自己立好了规矩。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公司的凝聚力打造起来不容易，要毁掉可简单得很。 汪言潜一个，汪云喜跟上，谭松等高层一人偷吃一两个，中下层掌握着推广资源的运营再学着搞点威逼利诱…… 妥，直接乱成一个淫窝。 上行下效嘛，你干得，我们就干得。 就算他们不敢，心思活络的主播反过来主动勾引呢？ 美女扎堆的地方，最容易出现桃色流言。 只要开一条口子，就一定会有人想走捷径。 到最后，一定会让那些洁身自好、想做一番事业的员工丧失斗志与信心。 劣币驱逐良币的事情一再上演，但汪言坚决不允许出现在自家公司。 所以，必须得从自身做起，做好榜样。 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就别想做成什么大事。 汪言虽然没少干+1的事儿，但那都是没有任何后患的友谊赛，在需要管住自己的时候，汪大少的自控力一点都不缺。 所以那座看似很庞大的“水晶宫”，只是看起来很美而已，汪言别说吃，想都没想过。 但是外面的野花不一样。 假如心情好，想采就可以采。 自控不意味着要做苦行僧，战胜欲望更不等于完全消灭欲望，那不现实。 一边自控，一边浪荡，是不是很分裂？ 并不。 孔夫子总结得好啊——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这才是立足于现实、尊重客观规律的真正自由，而不是那种会毁掉一切、搞砸一切的无底线自由。 汪言的生活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心，基本没什么烦恼，正是因为掌握好了那个度。 所以面对着给自己预备的美人计，正派汪嘴上不要，心情却很愉悦。 老褚啊，你路走宽了！ 当然，愉快归愉快，汪言却并没有做什么，甚至都没有额外多看陈曦一眼。 急吼吼的撩上去，不是汪大少的风格，顺其自然就好。 “褚行，需要我怎么配合，您请讲。” 汪言一开口，褚鸿终于压不住脸上的喜色。 终于把计划推行到这一步，褚鸿图穷匕见。 “汪少，如果只是300万额度，不要您做任何事，老褚我靠面子就能给您拿下。 但是想要审下来1000万以上的额度，规定是绕不开的。 两个办法—— 第一，您存进来一笔现金，并且保证在信用卡注销以前绝不转走，基本上存多少就会批多少额度，但不能超过2000万。 第二，您把王庭娱乐的基本户转到我们行，然后不需要任何存款和其余手续，直接给您个人批卡。” 第一种就相当于以存款换额度，很多风控严的银行都这么玩。 100万额度的信用卡，其实就已经相当于无息贷款了，甚至好多小微企业以基准利率贷款都贷不到那么多。 银行从不做亏本生意，所以信用卡额度从50万起，就会要求极高的日均存款。 但是，汪言2000万存款换2000万额度，银行其实是亏的。 第二种方案，才是褚鸿的真正目的。 汪大少心里有数，所以根本不可能答应。 “成。那我再办一张你们行的借记卡，马上叫人存3000万进去，覆盖掉信用额度，省着你为难。” 豪气！ 拿3000万存款换2000万额度，真不差钱！ 碰到如此优质有实力的客户，褚鸿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堆着笑，委婉的劝：“汪少，那钱到我们账上，基本就算锁定了，您轻易动用不了的！正是公司发展的关键时期，何必压着这么大一笔现金呢？” 汪言很纳闷：“怎么会压着现金呢？卡片到手，我准备扔给公司高管，用来充值。50天免息期，利息都能赚不少，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呃……” 褚鸿被噎得够呛。 而且听说汪言打算把如此大额一张信用卡给别人用，心里又十分懵哔。 “理论上确实如此，但是……但是……” 但是半天，没但是出来。 麻豆，理由太难找了！ 关键时刻，陈曦主动接口：“汪少，如果您把公司基本户移到我们行，有很多私人银行的内部理财项目就可以对您开放。 公司账户里的流动资金，可以获得更高的收益。 否则只是活期存款，50天是赚不到太多息差的，您觉得呢？” 咦？ 是个聪明姑娘啊…… 但是汪大少仍旧没松口，好处不够。 “基本户的事情你们跟汪总谈，我在公司里只负责大的战略方向，不插手具体的经营决策。” 理由太正当了，褚鸿完全没辙。 人家都愿意存3000万现金过来，显然并没有打算占银行便宜，更不肯接自己的人情，褚鸿能怎么办？ 说话不硬气啊！ 转移基本户的事情卡住，贷款更是提都没法提。 那位大少既不缺钱、又不欠自己人情，咋开口？！ 看着桌面上摆着的那张产权证，红彤彤的封面就好像一个超级大红包，让褚鸿眼热得不行。 给王庭娱乐放贷款，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光那两层楼的实际拍卖价就上了4亿，再算上王庭娱乐的现金流水零负债，简直肥得流油，一口咬下去，香死个人。 可惜，只能干眼馋，找不到机会下口。 把褚鸿急得火烧火燎的。 所谓银行家，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把钱贷给有钱人。 对方越是不缺钱，贷款热情就越是高涨。 汪言的种种表现，尤其是今天的细节，让褚鸿越发肯定，这是一个最完美的放贷对象。 不管怎么样，必须拿下！ 没学过金融的人可能无法理解褚鸿的急切。 堂堂一个副行长，管着至少几十亿资金，至于么？ 有钱还怕放不出去？ 不应该是客户求着你才对么？ 真至于。 谁都想把钱贷给阿里腾讯华为，人家理你么？ 好企业不缺钱，但凡缺钱的企业都有经营风险，又安全又省心的机会太难碰了。 确实有茫茫多的企业求着褚鸿贷款，但是褚鸿1000万都不想放。 与此同时，褚鸿也在求着很多人贷款，但是人家1000万都不肯拿。 金融里的事儿就是如此玄幻。 汪言能贷出来的钱不算多，却已经是褚鸿权限里最优质的客户了。 给50家小企业零敲碎打的贷款5亿，哪有与一家潜力企业长期稳定的进行合作来得愉快？ 而且，成功的机会是有的，只要舍得开大。 牙一咬心一横，褚鸿笑眯眯转移话题：“汪少，别的事以后再谈，上次可是说好让我招待您一次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汪大少并不想和一个中年死胖子应酬。 有那时间，我去怼一会儿于秋丽不好玩么？ 正考虑着是该婉拒呢，还是继续高冷，强硬点拒绝，就只见褚鸿转头点陈曦的名。 “陈曦，你也去，汪少是你第一个服务的私银贵宾，待会好好敬汪少两杯酒，用你的魅力，为行里争取点福利！” 以开玩笑的方式，把话摊开来讲，更显得光明磊落。 陈曦仅有的一点抗拒被打消，微笑望向汪言：“请汪少给我一个了解您的机会。” 哎！ 我真不想去…… 但是你这么诚恳，我要是不答应，未免有点太不随和。 既然如此……去看看？ 随和汪随和点头：“盛情难却，那就叨扰褚行一次。” “不叨扰不叨扰，您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宾！” 褚鸿哈哈大笑，满面红光：“我再给您找两位陪客，不管合作能不能成，您永远是我们的贵宾！” 汪言没当回事儿，商务性质的宴会又不是没参加过，虚头巴脑、大同小异。 然而褚鸿要开大，怎么可能只靠一个端庄被动的陈曦？ 等着汪大少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阵仗。 一个不小心，便要血亏几亿。 第381章 事情没那么简单 搞一张大额度信用卡的复杂程度超乎汪言的想象，陈曦跑来跑去好多次，才算把材料彻底搞定。 真正要到刷卡的时候更麻烦，大额消费必须经过电话确认，而且有单笔限额和单日限额。 幸好都可以谈。 最终交涉的结果是，单日限额2000万，单笔限额2000万——等于不设限。 至于正常信用卡的升额，短时间内想都不要想。 对应的限制是，只要卡片刷出超过百万消费，汪言存在民生的存款就会被冻结相应的额度。 照这么看，这张信用卡是不是就等于没有任何意义？ 并非如此。 刷卡消费，有最长50天免息期，而汪言存着的那笔现金，时时刻刻都在产生利息。 2015年央行规定的活期存款利率是0.35%，各商行可以上浮最多30%，最高的活期利率差不多是0.455%。 与此同时，定期存款的最短期限是3个月。 然而比较骚的是，比如民生光大等商业银行在面对大额存单时，居然有一个月期限的定存。 怎么绕的监管汪大少不晓得，反正一月期可以给到1.75%利率。 有钱人和普通人的差距就在这个小小的细节上显露无遗。 同样存一个月，5万是0.35%，最高不超过0.455%，而100万却是1.55%。 2000万则是1.75%，整整5倍的差距。 而汪大少可不止是有2000万的大额存单，更是褚鸿极力交好的对象。 所以，待遇更好。 褚鸿专门给汪言开一个后门，可以让汪大少以那笔“保证金”滚动购买民生7-14天期主投货币基金和国债的保本理财产品。 年化收益率当然比那些动辄6%、7%的理财产品相去甚远，只有3.8%-4.5%左右。 但是足够安全。 整体算下来，50天时间，2000万会有9.5万到12.3万的利息收益。 对，褚鸿没要求汪言存3000万，2000万足矣。 放长线钓大鱼嘛，真是卖了死力气。 不管有没有信用卡，汪大少都要官刷。 用信用卡来刷，每年额外多出七八十万的利息收益。 听起来似乎不多，好像只是两天的呼吸工资，但是，其重要意义根本不在收益上。 主动融入现实金融体系，是汪言必须经历的一大关。 跟银行打好关系，是神豪汪走向台前的重要一步。 另外，有民生的2000万额度，再去办别的银行的信用卡，基本上每家银行都会愿意给出顶格额度。 以卡办卡，难度会很低，很可能并不需要再去存款。 当然，额度或许没有民生那么高，但是可以用数量补。 十多张卡加一块儿如果能有个8000万额度，那就彻底牛哔大发了。 用3000万现金去周转1亿额度，管理得当、卡好账单周期，简直血赚。 正常情况下，能办下来1亿额度的大佬看不上那点蝇头小利，看得上的小朋友办不下来，所以没人能那么玩。 汪言是个特例，其实看不上那点收益，但是需要明面上的掩护，真就特别适合这么玩。 在几十家银行开马甲…… 请叫我马甲狂人！ 用贷款搞事，用周转把账目搞乱，把呼吸工资分散处理，最后再通过王庭娱乐回流…… 完美！ 出去的时候是几十家银行零敲碎打的出，回来的时候是分成两块回。 一笔到汪云喜那里，一笔到神庭资本总公司。 纳税则是在王庭娱乐以及谨言投资两个层面上完成，不出意外的话，汪言很快就能变成年利税过亿的真正狗大户。 有实体，有纳税记录，谁都无法再奈何汪言。 多年以后，假如有人想扒汪大少的起家之路，只会有一个疑问——那货拍卖海光写字楼的资金是哪儿来的？ 只要汪言将父母保护得足够好，外界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长辈的矿下黑金。 神豪的起步阶段是最脆弱的，一旦势成，所有的不合理都会得到解释。 脑补，是人类的宿命。 以汪言的步步为营，行至今日，资金方面的暴露风险，已经近乎消弭一空。 想到此处，大少越发感激【属性修改器】。 若是没有79点的智力，傻乎乎的浪到今天，大祸怕是不远了。 让普通人拥有花不完的钱，却不赋予对方驾驭金钱的智慧，那简直是场灾难。 …… 搞定所有的细节，时间已然走到5点。 接下来，褚鸿要宴请汪言，做二次公关。 难搞的汪大少对转移基本户始终没松口，但又不是那种毫不留情的拒绝，这让褚鸿心里烧得直起泡。 没得说，盘他！ 宴请地点，被褚鸿安排在民生隔壁，中银大厦的银行家俱乐部。 褚鸿不无骄傲的介绍着：“这里是魔都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与雍福会、证券总会齐名，相当于帝都的长安俱乐部，魔都领导经常在此会见来宾。” 中银大厦的外观极漂亮，但是坐落在52层的银行家俱乐部，在汪大少眼里就一个字—— 老气横秋。 中式装修没问题，装得不漂亮才是问题。 50层是5星级套房，51层西餐厅，52层俱乐部会客娱乐区，基本都是那种中不中洋不洋的土气风格。 汪大少感觉莫名眼熟，好像在看一部tvb的狗血豪门剧，随口问：“港岛设计师？” 褚鸿一愣，随手竖起大拇指。 “汪少厉害！您可真不像初来魔都……没错，银行家俱乐部本身就是港岛的产物。 01年建立的时候，请的港岛设计师，按照港岛银行家俱乐部的风格装修，现在俱乐部还在与对方联网，共享资源。” 汪言撇撇嘴，对环境失去兴趣。 2015年了老褚！ 还迷信港岛那一套呢？ 看看这破装修，哪里对得起“魔都顶级俱乐部”的称号？ 上次李一胥请客的kee俱乐部，虽然同样不怎么合汪言的胃口，有点偏老气，却比今天这破地儿强出八十里地。 所谓私人会所，越来越让汪大少失望。 不过今天的重点本来也不是环境。 陪客们出场的时候，汪大少微微一y……一惊。 陈曦是之前就觉得很惊艳的姑娘，到餐厅，又冒出来两个同级的。 【白杰，33岁，颜值90，身材95，特殊74】 【王雨菲，26岁，颜值97，身材92，特殊85】 汪大少对她们没什么反应，正派汪嘛，不懂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白杰身高163左右，丰满，白到反光，逢人未语先笑，极有风韵。 王雨菲高而苗条，将近170，瓜子脸，眼睛长得极有特点——水汪汪的桃花眼，眼角稍稍上翘，随便一个眼神过来，都像是在表达什么含羞带怯的邀请。 再加上陈曦，三朵金花齐聚一堂，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而在座的男士只有两位，褚鸿和汪言。 汪大少立即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 你们介是要推boss啊…… 褚鸿笑呵呵介绍：“白杰是我们办公室主任，菲菲是信贷部第一美女，其实以后都要跟汪少您常打交道，今天正好聚在一块认识一下。” 理由真正派。 一个管家，一个秘书，一个信贷员，按常理讲，确实会经常打交道。 但是派个男生出来不能干活吗？ 还不是馋我身子！ 汪言有点臭不要脸的倾向，却没什么抗拒。 这样的饭局…… 还怪有意思的。 别的先别想，就当长长见识呗！ 落座时，白洁坐到汪言左手位置，王雨菲主动坐到汪言右侧，然后是褚鸿、陈曦。 ——又是一个很有意思、很耐琢磨的安排。 然后三个妹子中，陈曦仍旧是工装制服，没来得及换。 王雨菲和白洁却都穿着私服，妆容精致，看上去专门打扮过。 现在才不到6点，下班都没到一个小时。 真有心啊…… 汪言心里大概有数了，猜到一些褚鸿的打算，但是宴会的走向，仍旧有点超乎预料。 吃的是西餐，菜一道道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闲聊。 开始互相熟悉阶段，聊聊酒，聊聊菜，一切都很正常。 慢慢的，话题转移到汪言身上，情况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褚鸿以拍马屁开头。 “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汪少的公司之前可是全网讨论的热点，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我这个从来不玩微博的老古董，都听朋友谈起过不止一次。” 这就有点夸张了。 挂热搜的其实是直播行业、吃播、神秘土豪以及天价哈根达斯，吃瓜群众真没怎么关注王庭娱乐。 但是褚鸿的目的就是抛出引子，方便别人借题发挥而已。 “真的呀？” 王雨菲马上把崇拜的小眼神瞟来，眼角上扬，媚得一批。 “汪少快跟我讲讲！” 装嫩是种天赋，明明是个勾人款，王雨菲硬是能装出一身的少女感，表情那叫一个天真烂漫。 天真烂漫的勾引不叫骚，叫天生媚骨，区别大着呢。 其实王雨菲也很难。 面对一个高冷大少爷，你不主动点吧，压根没机会。 可是太主动吧，又显得廉价。 怎么办？ 化不利因素为有利，这才叫高手。 然而汪大少仍旧沉迷于高冷状态不可自拔，回应得很简单。 “没那么夸张，友商买了几个热搜而已。” 王雨菲铩羽而归，白洁马上端着酒杯跟上。 “培根曾说过：一个人也许论年岁很年轻，论时数却很老成，假如他不曾浪费光阴的话。 汪少您的谦虚和低调，让我情不自禁就想起这句话。 您应该是从不曾浪费光阴，所以才能在做出那么大事业的同时，又如此老成持重，一点不狂妄自大。 来，我敬您一杯酒，没别的原因，只为表达我的敬意。 我干杯，您随意！” 卧槽！ 还能这么劝酒的？ 你牛哔！ 汪言差点没被拍懵。 倒不是多开心、多舒服，真就是震惊。 认认真真读了好几个月的书，可是汪言距离那种名人名言随口就来的境界，还差着老远。 关键人家不是硬尬，真就应用得特别贴切。 这么拍马屁劝酒，谁能hold住啊？ 没办法，汪言举杯奉陪：“白姐过誉了，谢谢。” 半杯干红，白洁真的仰头干掉，汪大少只好陪着干杯。 再怎么装高冷，最多是少说话，总不能让女士单独喝，自己只抿一口吧？ 丢不起那人！ 然后一杯酒刚喝完，王雨菲马上给汪言重新倒满，委委屈屈的瘪起嘴。 “汪少，白姐敬酒你就干杯，我问你个问题你都懒得回……你吃点菜，慢点喝酒，和我讲讲你公司的事嘛！” 王雨菲又是另外一种套路。 倒酒但不劝酒，抱怨但不顺杆爬，就盯死王庭娱乐的话题，非得让汪言松口。 汪大少又有点懵，没想明白她什么意思。 为什么非得让我讲公司的事呢？ 想不通，汪大少索性将计就计，给出一点正面回馈。 “王庭娱乐只是一家立足于直播行业的创业公司，暂时其实没什么大成绩，你做信贷的，应该能经常接触到那些大公司，我们还差得远……” 汪言开口时，王雨菲一声不吭，就拿崇拜的眼神盯着大少看。 待到汪言讲完，才顺着提问。 “汪少你搞那么大的驻地，有多少员工啊？” “暂时是100+的员工，服务150+的主播，直播需要空间，那两层楼装不下多少工位的。” “哇！把直播公司开在陆家嘴，太奢侈了吧？我的办公区才不到4平米……” 汪言终于看出一点苗头来了。 王雨菲扮演的角色，大概就是诱导汪言讲自己的事儿，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各种表示崇拜。 迷妹人设？！ 正琢磨着，褚鸿笑着指指王雨菲：“嫌弃工位小，你去跟汪少混啊！一天天的，活儿不好好干，事儿倒不少…… 别说褚哥没给你机会啊，你服务好汪少，等什么时候汪少跟我说一句：菲菲这姑娘不错。我给你单独安排一间办公室！” 王雨菲眼睛一亮：“真的？！” 褚鸿没好气的摇头：“我大小是个副行长，会骗你一个小丫头？” 王雨菲马上可怜兮兮的望向汪言，腻声叫唤：“汪少……” 白洁窃笑架火：“光撒娇有什么用？态度呢？” 王雨菲马上端起酒杯：“汪少我敬您一杯酒！我干啦，您随意！小曦又笨又傻的不会来事儿，她摆不平的，您尽管吩咐我，以后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又来？！ 汪言算是看明白了，褚鸿领路，白洁负责找机会灌酒，王雨菲负责撒娇演迷妹，仨人压根就是带着全套手续来的。 那么，陈曦又是干嘛的？ 看上去真的乖巧端庄，满桌子就她一个好人。 又被灌一杯酒，汪言侧头看一眼陈曦。 大美女仍旧浅浅微笑着，姿态板板整整，笑容亲切又遥远。 咦？！ 不对！ 这姑娘太让人看不透了。 汪大少突然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第382章 高端局【圣诞快乐】 当白洁、王雨菲、褚鸿都在围着汪言转的时候，陈曦极其没有存在感。 而最奇怪的是，王雨菲有点借着开玩笑diss陈曦的意思。 什么叫“小曦又傻又笨不会来事儿”？ 到底是真的关系亲近到可以不用避讳外人的程度，还是明争暗斗的塑料闺蜜？ 而陈曦的反应又过于冷静了。 不能说每个女人都热爱撕逼，但是大部分女人都会对这种事比较敏感。 王雨菲差不多等于是在当着金主爸爸的面质疑陈曦的工作能力，搁谁能忍？ 可是陈曦不但忍了，甚至表情都没有任何波动。 相当的沉稳大气。 汪言瞬间就对陈曦产生一种欣赏的情绪，觉得这姑娘真不简单。 与此同时，又隐隐感到，好像整个饭局都不简单。 为了确认自己的感觉对不对，汪大少马上收敛心思，集中注意力，开启暗中观察模式。 饭局持续过程中，褚鸿一直在努力寻找各种拍马屁的角度。 态度并不算特别谄媚，但目标极其明确。 和王有财的那种无底线讨好不太一样，褚鸿主要是在向妹子们宣传着汪言的财富、能力、发展前景，像是个卖力的推销员。 而王雨菲一直在捧哏。 每当褚鸿找到一个夸奖的角度，她总是第一个冲上来表示崇拜。 26的姑娘不能算大龄，但是混在银行里，又是信贷部门的员工，她表现出来的单纯有点过火了。 让汪大少微感不适。 其实，假如换成一个中年老油条，哪怕明知道对方是演的，仍旧会心情愉快的笑纳。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社会上哪来那么多真情实感？ 场面上令人舒服，你好我好大家好，挨挨擦擦吃点小豆腐，多嗨皮的一顿饭？！ 有人演给你看，证明你有那个价值，老油条们太看得开了。 汪大少却不喜欢。 主要是不缺人哄不缺人捧，所以有点反感这种过于明显的套路。 至于白洁，主要功能是敬酒。 真厉害，真的。 套路太多了，角度又极其刁钻。 夸人的时候引经据典，给点机会就能见缝插针，汪言都怀疑，她老公是不是老师。 看着就像是跟文化人锻炼出来的功夫…… 汪言是真扛不住白洁的劝酒。 关键人家一点不偷奸耍滑，平均下来，四杯换汪言一杯，大少再怎么装高冷，总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没办法，汪言索性将计就计，奉陪。 反正哥酒量好，多喝点就当攒暴击人品了，非得看看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酒局进行到一半时，大家都有些面酣耳热。 情况，再次发生变化。 白洁和王雨菲开始和汪言有一些肢体接触。 两人的风格截然不同。 白洁是下半身经常有一些挨挨擦擦，穿着短裙丝袜的大白腿，经常不经意的贴上汪言大腿。 要说是故意的吧，表情和言谈上又看不出来。 要说不是故意的吧，次数又实在太频繁。 王雨菲则是主动帮汪言网袖口、擦手、搀扶，手上的接触比较多。 完全是一种照顾领导的状态。 汪大少就很纠结：你们嗦，我该不该多想呢？ 于此同时，聊天中，王雨菲开始不断的拉踩陈曦。 话里话外，极其嫉妒陈曦能够成为汪言的私人秘书，恨不得以身替之。 汪言那点男人的虚荣心啊，嗷嗷的开始膨胀。 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为自己争风吃醋啊？ 现在虽然只是在争一个服务的机会，无关感情，可是那不是更能彰显汪大少高高在上的地位吗？ “汪少，您什么时候也给我一个机会嘛！我也想和你学习进步……小曦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小曦摆不平的，我仍然可以！” 看看人家这车开的…… 啊呸呸，看看人家这表态，搁谁不膨胀！ 王雨菲那双电眼，喝完酒之后简直无敌。 媚眼如丝，烟波流转，再配合上白嫩脸颊的红潮，婉转娇憨的声音……令人尊敬！ 然后白洁还在旁边借题发挥搞事情。 “菲菲，汪少这么大……的客户，小曦吃到嘴里，还会吐出来？” 王雨菲伸出舌尖舔舔干裂的嘴唇，回头腻声向汪言撒娇。 “汪少，我也要嘛……” 卧槽！ 妖精啊…… 汪大少心硬如铁，赶紧喝口酒压压惊。 放了大招却没有得到汪言的回应，白洁马上口风一转，正容正色。 “小曦工作态度严谨，性格端正，专业能力优秀，绝对是个最好的服务者。 行里那么多姐妹，我最欣赏的就是小曦，可惜她命不好…… 算了算了，不扯那么多。 反正啊，汪少您有任何业务方面的问题，都可以放心找小曦去咨询，她可不仅仅是个接线的客服哦！” 拐弯拐得措手不及，汪言下意识望向陈曦。 陈曦受到注视，第一次主动举杯，而不是被动陪酒。 “汪少，我将尽我所能，竭诚为您服务。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可以得到您的真心认可。我干了，您慢点喝。” 仰头一饮而尽，脸颊上泛起一片红霞，令她越发明艳。 但是，那种不远不近、公事公办的态度，又着实令人意犹未尽。 汪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慢慢抿一口酒，脸上突然浮起一个神秘的微笑。 “好，我拭目以待。” 笑过之后，汪言放下酒杯，抬手看看表。 “时间不早了，褚行，咱们今天到此为止？” 语气是询问，态度是不容置疑。 “啊？” 褚鸿愣住了，第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汪大少压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坚定起身。 “我去洗把脸，咱们撤。” 白洁、王雨菲、陈曦都措手不及，表情既惊且疑。 谁都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见汪少自顾自的走向洗手间。 褚鸿马上追过去，并且给她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汪少……” 一嗓子喊出口，褚鸿顿了顿，收回原本的劝阻，压低声音问：“我安排她们送您回去。您希望谁陪您回去？” 汪言自顾自的洗手，头都没抬。 “有什么区别么？” 褚鸿小心谨慎的斟酌着措辞：“额……陈曦力气小，可能没法送您上楼，白洁和菲菲应该没问题的……” 呵，果然如此！ 汪言心里冷笑，表情却丝毫未变，就好像什么都没听懂一般。 “今天我状态还好，下次真喝多了再说。” 褚鸿郁闷了，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浑身力气都落在空处。 正准备暗示得再明确些，难搞的汪少却又主动补上一句解释。 “写字楼刚到手，公司里都在等着我开会布置任务，不然今天应该回请褚行再唱唱歌什么的……看来只好等下次了。” 褚鸿没办法了，只好强笑点头。 “正事要紧，娱乐什么时候都可以嘛！” 正郁闷着，汪言突然又给了一个笑脸。 “感谢理解，今天的安排我很满意，贵行员工的素质真高，希望以后有机会进行更多合作。” 啥意思？！ 这大少怎么一点不按牌理出牌啊？！ 褚鸿又惊又喜又有点懵。 汪言看到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表情，不动声色的笑笑，回包房和三位大美女告别。 接下来就是一片依依不舍十八相送的戏码。 三位美女把汪言送出大厦，褚鸿安排自己的司机帮汪言开车，一行人驻足路边，目视g65远去，折返上楼。 只剩四个自己人，气氛反而安静下来。 褚鸿紧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洁趴在桌子上，盯着面前的高脚杯，突然叹口气：“年纪轻轻的，真难搞……” 王雨菲满脸冷漠，解锁手机开始摆弄微信。 陈曦低垂眼睑，不发一言。 …… 汪言坐在g65后座上闭目养神，在脑海里复盘今天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细节。 看似很多的酒精并没有让大少醉倒，反而愈发敏锐，大脑极其活跃。 把握住一个基本核心点，全盘看待今天的饭局，情况不难懂。 核心点是褚鸿的根本目标——摆平自己，拿下基本户和贷款。 今天的一切都是为此服务的。 所以，虽然套路深不可测，却仍旧有迹可循。 最开始，汪言以为只是最老套的色诱，心里甚至有些不屑。 然而实际上，情况远不止那么简单。 褚鸿扮演的角色，负责总领全局，大多数时间都在高举高打，针对的是男人的虚荣心和优越感。 王雨菲是第一大配，给褚鸿捧哏。 迷妹角色虽然看似俗套，却必不可少，极大的催化了那些吹捧的杀伤力。 老男人的吹捧只是一个引子，美女的崇拜才能够真正激发男人的虚荣心。 与此同时，她还要负责与陈曦“争风吃醋”。 看似有点作，但是很多时候，还真就是这套最能催发欲望。 白洁是“媒”，酒媒、色媒、气媒，真正的控场者。 降低戒心、削弱抵抗、放大欲望、组织进攻，都是白洁的作用，必不可少。 而陈曦…… 她才是这个局中的定海神针，最重要的一子。 汪言没能完全理解她的作用，毕竟没经验，光靠想，肯定想不周全。 但是，基本的思路是有的。 她负责的是底线。 简单讲，如果白洁和王雨菲能够搞定汪言，就没她什么事儿。 如果不能，就证明汪言不吃这套，得换打法。 假如汪言反感王雨菲和白洁，那就一定会对陈曦产生好感——完全对立的两极，总有一方会博得男人的欢心。 事实上，在汪言决定抽身而退的时候，确实已经很欣赏陈曦了。 总之，很厉害。 一环套一环，根本不是色诱那么简单。 事实上，全场真没有太低俗太露骨的色诱，毕竟是高端局，对付的都是身家上亿的高净值人士。 汪言若不是所图甚大，一直保持着警惕心，肯定也会上套。 其实“上套”的说法不准确，人家不是在玩仙人跳，而是有付出有所得的交换。 基本户+流水存贷款，换布施肉身，谁亏谁赚还真不好说。 汪言也不是多清高，陈曦王雨菲够漂亮，配得上一夜。 主要是吧，汪大少不想让褚鸿那么顺利的搞定自己。 交换可以，你得求着我，然后再拿出更多的诚意。 现在，仍然不够。 汪大少清醒得很，现在拿捏对方越狠，之后的周旋空间就越大，好处就越多。 神豪得有逼格，不能随便谁扔出根骨头来就上去舔。 你求我，再求我，然后我才会挑挑拣拣的上去咬一口，咬完还要嫌弃你肉酸，介样才是真大哥。 只派一个人送我上楼，那是埋汰谁呢？ 想套路我，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汪言正派起来有多难搞！ 一个人肯定扶不懂哥，至少俩，最好仨，别的哥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慢慢品吧。 吃不下就不要硬撑，伤胃！ 第383章 饼不能停 正派汪扛住一波前所未见的套路，回到公司时，心情好到不行。 有些成长是不知不觉间完成的，基本意识不到，另外一些则是明明白白的展现在眼前，提醒着你的优秀。 今天的事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让汪大少享受到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特别爽。 回到公司，喜子哥来汇报工作，顺便问了两句贷款的事儿。 汪言反问：“账上的钱还够花多久？” “两个月肯定没问题。都是新主播，官刷要循序渐进，前期用不到多少钱，主要是装修和设备款比较麻烦。” 汪大少心里有数了，不慌不忙的点头：“那完全来得及，我再拖褚鸿几天。” 汪云喜不明所以：“能拖出什么额外的好处么？咱们本来就强势，其实只要你提要求，他就会照办吧？” “拖到他主动服软就是最大的好处。” 汪言跟大侄子没藏私，老师似的，把问题关键掰开揉碎给他解释。 “人都是贱骨头，服一次软，就会再服第二次、第三次。 褚鸿服软，代表的不是他自身，而是银行。 银行服软，代表的是主客关系的易位。 我们是民营企业，在与银行的对位中天生弱势，难得有机会突破，更要牢牢掌握住主动权。” 汪云喜仍有疑虑。 “要想长远的合作下去，还是要互利互惠吧？咱们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好处占尽，以后怎么办？” 顾虑看似有道理，汪言却觉得，喜子哥根本没有把握住重点。 哎，思维跟不上啊…… 可是没办法，该教还是得教，忠心比能力难得。 “合作互利并不是商场中的基本原则，更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别被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忽悠瘸了。 如果我们是做实业，那就必须和上下游企业合作互利。 我们要给下游留出足够的利润，帮助他们发展，打造坚不可摧的供应链条。 因为不这样做不行，把下游企业压榨倒闭的那天，就是我们的末日。 可是王庭娱乐是一家娱乐公司，王庭的上下游是什么？ 是主播、是平台。 所以我们要善待主播、助力平台发展，在这个维度上，合作互利是我们的基本原则。 但是对外呢？ 银行、券商、pe等金融资本只是一次性工具，你得分清楚工具和伙伴的区别。 资本是饿狼，是奔着肉来的，没人想跟你交朋友。 我们必须正确认识到双方的关系，最大化自身利益，不能有丝毫的迂腐和妇人之仁。 你啊，有时间得去看看资本论和主席选集。” 汪云喜被教育懵了。 瞪大眼睛，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小言……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啊？！” 开个挂，多思考，so easy。 汪言自打决定要套路褚鸿，就一直在思考，早把方方面面想通透。 没理会汪云喜的震惊疑惑，顺着思路，继续说了下去。 “金融资本对我们的发展很重要，但又不能信任，所以必须把握好主客关系。 我之所以要压褚鸿压得那么狠，就是因为，民生是第一家，是突破口。 样板打成什么样，决定后续一切。 李一胥跟我透露过，猫熊那边的融资很难搞，因为王思明没做出足够的成绩，现在是王公子求着人家。 咱们能有现在的局面不容易，得趁着强势期，把格调树立起来。 自打鱼平台、猫熊服软以后，接下来的所有小平台，面对咱们基本都是跪着的。 同理，只要褚鸿先软下来，接下来找上咱们的所有资本，就都是软骨头。 没有资本跪舔，算什么好企业？ 王公子是雇人炒，咱们没那份人脉背景，雇不起，只能靠套路。 金融行业里没有秘密，接下来，我估计会有很多银行找你，你要稳住，演也得把财大气粗演出来！” 汪云喜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想跪下来拜一个。 “没错，基本户的事儿，一直有银行找我公关。最近又多出好多投资人约见，盯着咱们的人确实不少。” 汪大少一撩眼皮，提醒一句：“吃可以，睡不行，管住自己，什么都别答应。” “放心吧！” 汪云喜嘿嘿一阵浪笑：“去次洗浴中心才3000，手法又好又省心，我又不是花不起钱，何必跟他们勾心斗角？咱有几斤几两，咱心里有数，保证不给你添乱！” 聪明！ 能力差点不要紧，有自知之明就有救。 聊完贷款的事儿，汪云喜又突然问：“哎，咱们的楼怎么办？租户好像不好清理啊……” 确实不好清。 关键是海光物业不给力，甚至有可能拖后腿。 不过汪言没太当回事儿，疥癣之疾，还能翻天不成？ “明天你先去找物业，贴上通知，限时一星期，叫他们马上搬迁。所有租户，一家不续！” “能管用么？”汪云喜有点顾虑。 汪大少笑意深沉：“没事，贴吧。” 不教而诛谓之纣，先礼后兵，是程序正确。 至于如何实行……哥在魔都，现在可不是毫无根基了。 又谈一阵，把一应杂事都安排妥当，汪言回酒店休息。 今天被三个小姐姐勾火勾得厉害，自然要按摩解解乏，雪如上阵，越解越乏。 再睡醒时，已经是周六早上8点。 整个一上午，电话就没闲下来过，一股脑来了十几份邀约。 汪言没理会褚鸿打高尔夫球的邀请，对那玩意不感冒，更想再晾晾他。 来自超跑俱乐部的邀请同样一概拒绝，包括初新小姐姐在内，都没给面子。 飙车只能是种爱好，常上场，逼格会掉。 最终，还是李一胥的邀请令汪言最心动——这位大少想给汪言介绍一个著名的制片人。 因为上次王公子的爆发，令李一胥心中有歉意，一直想和汪言修复关系。 不过李一胥没有搞嘘寒问暖常联系的那套，一声不吭的等着机会，终于，找到一个最能令汪言感兴趣的切入点。 《魔女》剧本经过最近一段时间零敲碎打的精修，已经越来越完美，基本上，随时都可以正式立项。 现在，汪大少最缺的不是导演、演员、编剧、资金，恰好就是一个好的制片。 李一胥厉害啊…… 汪言欣然赴宴，临行前特意给娜吾发去一条微信。 “亲，你马上就可以在大屏幕上向全国观众推广煎饼卷大葱了，惊喜不？开心不？继续加油哦！” 娜吾很快回复一张照片。 刚啃到一半的煎饼，露出里面的半截大葱，足足有火腿肠那么粗。 附字：“时刻准备着！” 汪大少看看因为要加快节奏而删掉那段戏份的新剧本，突然有点心虚和内疚。 要不然……告诉她真相？ 早点让熊大解脱吧，不然到时候挨打肯定没人拦…… 正犹豫着，娜吾又发来一条诉苦。 “我快要被她们嫌弃死了，而且，半个月没有男同学跟我聊天了，你懂我的孤独吗？” 汪狗马上不内疚了。 甚至还发去一条鸡汤：“梅花香自苦寒出，今天你所有的孤独，都将在未来开出最美丽的花！” 发完消息马上锁屏，不去看她的回复，很快，汪言就坦然了。 挨打就挨打吧，反正饼不能停！ 第384章 顶尖制片人 借着李一胥的光，汪言终于有机会逛一逛传说中的muse酒吧。 很神奇，一家实质上的club居然开在港岛广场4楼，而且招牌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2。 门脸也就那么回事，已经不能唬住见识日涨的汪大少，但是中午去夜店可是挺新奇的一种体验。 酒吧尚未营业，空空旷旷，没开灯，一股杂乱而萧肃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很难想象，夜里霓虹全开以后的那种光鲜奢靡。 服务生没什么精神，但是足够恭敬，领着汪言来到架空二层的vip区。 李一胥等在包厢门口，见到汪言，热情的上来握手拥抱。 “兄弟，今天真帅！” “胥哥别闹，我哪天不帅？” 李一胥拉近关系很有一套，汪言没装高冷，笑呵呵跟他开玩笑。 包厢装修得很漂亮，灰、黑、金三种色调完美结合在一起，奢华大气又没什么暴发气息，比外面的观感更好。 包厢里只有一个人，是个女人。 40出头，圆脸，戴着无边框眼镜，气质亲和但眼神锐利。 “安晓芳，大晟传媒总裁，业内知名制片人，我叫安姐，你跟着叫就行。” “安姐，这是我朋友，直播界鬼才，王庭娱乐幕后boss，汪言汪少。” 李一胥用两句话给两人分别做完介绍，汪言和安晓芳的目光对在一起，有一个瞬间的互相打量。 汪言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安晓芳却倍觉惊艳。 这少年好强的气场！ 安晓芳和嘉里艾总不一样，不是一个纯粹的服务者，而是一个站在娱乐圈上层的掌控者，审视过不知道多少帅哥美女。 汪言给她的第一感觉就不一样。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真正的贵公子是演不出来的。 大荧幕上看着再怎么贵气的角色，去看拍摄现场，多半都是浮夸而割裂的表演。 什么优雅从容温润如玉，统统都是扯淡。 汪言身上却有一种特别不简单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安晓芳一时间形容不出来，却感受得到那种强烈的气场。 之前听说汪言是煤二代，安晓芳心里不免有些轻视，此刻却尽数打消。 有意思！ 谈谈看吧…… 落座的功夫，汪言扫一眼茶几，眉梢一跳。 香槟配鸭货，辣炒海鲜，果盘薯片，牛排烤翅，以及蛋炒饭。 神奇的环境，神奇的午餐。 “我早上就没来得及吃饭，饿得不行，我先垫垫。你俩随意点，咱们边吃边聊。” 安晓芳亲切的招呼汪言和李一胥，端起小碗，给自己盛了一碗蛋炒饭。 有意思。 汪言看到安晓芳吃得香甜，直接端起蛋炒饭盘子，问李一胥：“给你拨一碗？剩下的归我。” 动作自然，语气更自然。 “行。”李一胥没客气，自己拿碗，“我饭量小，大半碗吧。” 都没怎么寒暄呢，开吃了。 但是气氛却很好，没有商业谈判那种针锋相对和功利，真就像是朋友小聚。 边吃边聊，汪大少终于知道安晓芳是什么级别的大姐了。 锦衣卫、叶问1、叶问2的监制、制片、发行人，小时代12的制片、发行、出品人，够不够牛批？ 汪言都吓一跳，没想到李一胥一出手就请出这么一位大咖。 安晓芳不是韩三爷、华艺王大那种广泛挂名的制片人，而是实打实的出品制作人，《锦衣卫》算是第二制片，小时代两部曲是第一制片。 而大晟传媒本身就是一家涵盖制片出品发行业务的影业公司，是正经八百的食物链上层。 这位姐在娱乐圈的能力和人脉，稳稳的能排进前百名。 其实权势倒在其次，汪言最看重的，就是她的三部动作电影制片经历。 国内有动作戏制片经验的制片人，满打满算就那么些，去掉那些不可能接外部戏的公司老板，没剩几个。 而安晓芳在发行营销上，水平很是值得信赖。 小时代是不是好电影？ 汪言没看，不敢妄加评论。 但小时代系列肯定是成功的电影，圈钱圈得尿崩一般畅快。 汪大少不图《魔女》能赚多少钱，可是很希望《魔女》火，这就需要一个有经验又有能力的制片人做项目发起者，以及营销推手。 如果能谈拢……基本就是她了！ 汪大少对安晓芳非常满意，但是，安晓芳对汪言却仍在考察中。 每一句看似是闲聊的闲聊，几乎都是在探汪言的底。 而且，探得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水平高得一批。 “汪少是第一次来muse玩？” “对。” “嘉玲的muse一店以前可是魔都、港岛明星的大本营，特热闹，可惜现在的muse2已经没有那种人气，外滩muse更是差点意思。” 汪言有点接不住，对娱乐圈真心不熟。 主要是没搞懂她的意思，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笑笑拉倒。 安晓芳又感叹一句：“不过怎么都比帝都美丽会强，曾经的明星会所，居然开到快停业了……” 汪大少已经意识到，这两句话应该不是漫无边际的感慨，却实在听不明白。 歉然一笑，道：“我岁数小，不怎么去酒吧。” 安晓芳见状，立即确定了汪言的成色。 真的是个门外汉，纯白的那种。 魔都muse，帝都美丽会，其实代表的是两个明星大本营。 不用去过，如果在娱乐圈有关系有背景，肯定会听说过，毕竟大陆就那么几家由知名影星开办、圈内人常去的夜店。 安晓芳顿时对汪言兴趣寥寥。 外行人是容易坑，可是矿省煤老板现在却是最难坑的。 自打12年煤老板投资热退潮，现在一年碰不到几个敢投影视项目的矿省二代，就算有，都是为了捧小蜜，抠抠搜搜又谨慎得不行。 被坑怕了。 而且汪言一看就是很聪明、很有城府的那种大家子弟，不好打发。 又是纯外行，做不出什么精品项目。 既没有钱景，又没有前景，太没意思了。 作为一条站在顶层的大鳄，安晓芳不想再为这种看不到收益的破事儿浪费时间。 瞥一眼李一胥，暗怪这孩子浪费自己的时间，安晓芳准备再敷衍两句，寻机结束今天的会面。 就在这时，汪言从包里掏出剧本，递到安晓芳面前。 “安姐，我自己搞出来的剧本初稿，请指正。” 嗯？！ 你还挺不自量力的啊？！ 你要是肯演戏，我花多大力气都敢捧你。 20岁不到，学个万金油的经济学专业，就敢学人家搞创作？！ 安晓芳简直想笑，但是李一胥的面子得给，毕竟是合作伙伴的亲侄子。 得，那就扫两眼吧，找几个错处，好让这漂亮孩子死心。 安晓芳接过剧本，不动声色的对汪言笑笑，低下头。 第385章 你打算舍什么 安晓芳漫不经心的一瞟，顿时被封面上的手写字体震住了。 好漂亮的字！ 魔女：超能失控。 雪白封面上只有六个字，半行半楷，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极富冲击力。 现在的年轻人，能写这么一手大师级书法的可不多见，汪少的家教，比一般的矿二代强得太多了。 心里暗暗赞叹，安晓芳突然又捕捉到一个细节—— 正常情况下，剧本主标题就是拟定电影名，如果不是系列电影，后面基本不会带着副标题。 而魔女后面偏偏搁着一个冒号！ 所以…… 难道是系列剧？！ 安晓芳终于提起一些兴致，心里多出一分期待。 翻开剧本第一页，粗略扫一眼，马上得出结论——格式严谨，是真正的本子，而不是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第一幕，血夜。 基地房间，夜，内。 黑衣特勤持枪而立，脚下仰躺着一个儿童，近。 一秒后，特勤扣动扳机，对准脚下儿童射击，三声消音枪响。 镜头拉近儿童，身体抽搐，胸口泛出血花，眼神仇视但冷漠。 儿童突然发力反击，肩膀处水泥地面蛛网状碎裂。 队长补枪，命中儿童额头，生机逝去，特写。 镜头拉回队长。 队长嚼着口香糖（嗜血微笑）：“不想死，就给我瞄准头。你以为他们是你这种渣渣？” …… 只是一个开头，冲击感就扑面而来。 简单，直接，凌厉，整部影片的风格很强。 而且紧张中又带着一丝悬疑，勾着人迫不及待的往下看。 好的剧本能够直接形成画面，安晓芳在脑海里迅速勾勒出片头的画面，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新鲜！ 国内没有这种类型的片子！ 如果请到一个擅长构图和气氛渲染的导演，影片一开场就能给观众一个强刺激！ 不管之后的剧情怎么样，只看开场，这本子绝对在水准线以上。 安晓芳忍不住抬头看一眼汪言，把身体向沙发里窝得深一些，靠上沙发背。 “我得看一会儿，你们聊你们的。” 之前的轻视是固有的思维偏见，现在的重视，则是她的真实水平。 汪言笑眯眯举杯：“安姐您请便。” 安晓芳认认真真开始开剧本，越看越是心惊。 整个剧本在结构方面非常完整，成熟得不像新手之作。 尤其是最后的大高潮，安晓芳只有一种感觉——酣畅淋漓！ 那种玄奇瑰丽的想象力，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比如——魔女迅如闪电的一脚（躯干稳定、身体静止，右脚正蹬快进4倍特效），陈晓轰穿墙壁（像一枚炮弹般），横飞十米，在机电箱上砸出人形凹痕，艰难的、缓缓抬头。 这是漫威、dc级别的打击感！ 由于好莱坞大片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特效上，单比动作，魔女有机会更胜一筹！ 尤其是那种动静对比，更是深得华夏传统文化之精髓。 若能拍好…… 它将开辟新一代动作电影的先河！ 风格强烈、卖点突出、成本可控、上限较高、有续集计划…… 这部片子，值得做！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那位汪少打算怎么做。 安晓芳按捺下心里的激动，转头看向汪言。 “汪少，本子还可以。投资额度确定没有？” 安晓芳非常平静，李一胥都没看出她的实际态度。 汪言同样没能看穿这位真正的娱乐圈大咖，不过他对自己的本子有信心——更确切点说，是对魔女成片的质量有信心。 原版的问题那么多，仍然爆了，而且在全世界范围内赢得优秀口碑，安晓芳身为业内资深制片人，肯定能够看出剧本的价值。 更何况，汪言魔改后的剧本，比原版好出不止一筹。 都不用有多高的智力，就是一个正常影迷，看完整部电影以后，总该对不满意的地方吐槽吧？ 引起强烈吐槽的地方删除，爽的地方加强，期待着爽却没爽起来的地方改好，多简单的事儿。 反正汪言觉得，新剧本既不拖沓，又够爽，好得一批。 现在，只缺一个好导演和一批好演员来实现它。 安晓芳会对这么一个难得的好本子不动心？ 谁信谁傻！ 汪言心里有把握，因此淡定笑笑：“我不懂怎么做预算，不过一亿以内，都可以接受。” 李一胥吓一跳，脱口问道：“兄弟，你认真的？” “一亿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汪大少轻笑反问，逼格爆表。 虽然现在掏不出来1亿，但大少底气足啊！ 不就是9个月的呼吸工资么？ 不就是白捡那两层楼的五分之一么？ 不就是舔着脸骗光何苗苗小金库的事儿么？ 系统要是能在12月之前升级，都不用去骗何大小姐，四个月就能喘够！ 安晓芳愣一会儿，深深打量汪言好几眼，心里的震撼简直没法形容。 谁家的孩子啊？ 口气那么大，第一次拍电影就敢投1亿？ 想了想，稍微透露出点实底。 “没那么夸张，这片子交给我，有3、4000万，足够拍出最好的结果，再砸6000万做营销，新年档不好抢，暑期档拿个好排片绰绰有余。” 汪大少笑得云淡风轻：“我估得还挺准，1亿差不多。” 对方是大佬，不好忽悠，装哔不能停。 李一胥见识过汪言办大胃王比赛时的豪气，不过那是回报比较明确的投资，风险可控，与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因此惊得嗓子发干。 “兄弟，风险太大了吧？电影和直播不一样，拍得不好，1亿有可能血本无归。” “那就拍好。” 汪言仍旧是那么淡定，话语中透露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国内拍不好，我可以请好莱坞团队来拍，总之，我亲自写出来的剧本，我最好的朋友做主演，必须拍得漂亮！” 主演是女孩。 安晓芳和李一胥一瞬间就“明白了”，这片子就是用来捧人的。 “兄弟，你牛哔！” 李一胥诚心诚意的竖起大拇指，就没见过这么捧女人的痴情种子。 咦？ 不对，社会我甜姐，好像也是这么被捧的啊？ 有先例，汪言不是头一号。 如此一看，汪大少的行为并不突兀，顶多算是有钱任性。 安晓芳则想得更多一些，开始评估这部片子的下限。 动作片最擅长以小搏大，投资不高，风险可控。 如果让自己掌控项目，拍出基本质量，拿到1.8亿票房应该没问题。 4000万制片成本，有1.2亿票房就能回本，6000万营销费用比较复杂，不方便详谈。 但是总之，亏损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可以投！ 一旦拍出上限，票房爆了…… 那就是职业生涯里又一部代表作！ 安晓芳动心了，从不屑一顾到想上车，只因为抹不开面子看完了剧本。 然而这车开不开，司机说了算。 汪言是很需要一个好制片，但是，好制片可不止安晓芳一位。 上一个觉得可以占到汪大少便宜的人是褚鸿，如今，褚行长正在安排名单里乖乖躺着。 为了站起来，褚鸿舍了行花喂流氓。 安总，你打算舍什么？ 第386章 野营【大章感谢】 汪言的性格是典型的“我主动吃亏无所谓，你占我便宜不行”。 安晓芳想参加项目，可以，但是必须拿出合作的诚意。 听多了影视圈坑外行的事儿，汪言对此非常警惕。 所以安晓芳的第一次提议，被大少婉拒。 大晟传媒投资2000万，占股50%，并负责电影的出品发行，以及承担全部宣发工作，结算后进行扣除。 乍一看是挺公平的，但是汪言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所以镇之以静。 身为外行，就要多听多看多想，不能急。 汪言没想过人家一上来就开诚布公，拿出最好的态度、最大的诚意，尽心尽力的帮咱搞项目。 你谁啊？ 哪儿大？ 乍进陌生领域，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 钱倒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尊重。 有尊重，才能做大人物，而不是边被坑边被嘲笑的煤二代。 …… 沟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什么结果都没谈出来，安晓芳公司那边还有事，主动告辞，约定过两天再谈。 安晓芳一撤，李一胥陡然活跃起来。 “兄弟，别人的第一次试水，都是套着游泳圈进泳池，你这直接下海，有点吓人啊……” 你才下海拍片！ 汪言心里吐槽，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突然转移话题。 “胥哥，你和安总很熟？” 李一胥没隐瞒，痛快交底：“李立是我堂叔。” 知道汪言对娱乐圈没概念，又详细解释一番。 “我堂叔有两家影视公司，其中，和立晨光即将在新三板上市，出品发行过《呻吟时代1234》，《老男孩之猛龙沾酱》，《最好的咱们》，明年的重点项目是《嚼迹》。 霍比特四和我堂叔关系很好，是晨光的股东，我们一起泡过吧。 做呻吟时代12时，我堂叔和安晓芳合作得很愉快。 至于现在，我堂叔忙着ipo和搞《嚼迹》，没有精力再开新项目，所以我才介绍你认识水平更高的安姐。” 汪言听懂了，那是一家绑定霍比特、专拍烂片的公司。 不过仍然对李一胥肃然起敬。 这些真正的二代啊，背后总是隐藏着各种关系，随便翻翻，跟什么都能搭上边儿。 上流社会是张网，节点和节点之间，永远有联接。 不踏足进去，根本想象不到人家日常里交往的都是什么名人。 相比之下，自己的人脉是真的单薄。 不过不要紧，靠不上豪门，哥可以自己做豪门！ 李一胥背景再强，不是仍旧得求着哥带他玩？ 王思明更强，王庭娱乐对猫熊搞围剿，你看他头疼不头疼！ …… “郭玉婷真人好看么？” “啊？！” 汪言突如其来的思维跳跃，把李一胥弄一愣。 终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点点头。 “好看是好看，不过那姑娘的性格有点……额，不好形容……” “嗯？” 汪言惊讶抬头。 李一胥向来是个很沉稳的大哥，很少看到他蛋疼纠结吞吞吐吐的时候，看来有故事？ “我和她当然没什么，接触不多，吃过两次饭，庆功宴上见过一回。” 李一胥摇摇头，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提醒汪言。 “兄弟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呢，我可以帮你牵线认识一下，不过吧，她对男人是真的很清冷，对女孩却又没那么冷，不止是性格的问题……你懂我的意思么？” 卧槽！ 那个啥？！ 汪言听懂了，因此吓一跳。 童年时的广告女神啊，居然…… 好刺激！ 李一胥看着莫名兴奋的汪大少，心里一动。 “兄弟，你要是真那么感兴趣，我找我堂叔仔细帮你打听打听，好吧？他跟那波演员都特别熟，尤其大秘密。” 哇！ 你又透露了什么？！ 汪言瞪大眼睛和李一胥对视，李公子难得活泼一次，坏笑着点点头，悠然开口。 “霍导和男演员交情更好呢！在影视圈里，那都不算什么。 你守着底线也会有机会，也能活，顶多就是难点呗。 你看开点，机会不见得一直很多，但是总能和关键人物搞好私交，指不定哪个关键时刻就能派上用场。 偶尔一次，大家都拿那个当放松的，谁都不会大嘴巴的出去说什么，或者缠着不放。 都如此想都这么做，风气确实比别的行业更开放。 所以，虽然那个姑娘虽然很冷很难下手，但是如果汪少你想，并不是全无机会。 你年轻英俊有气质，正常竞争力就很高，再有人牵线，不难的。” 汪言觉得很有趣，轻笑两声，却又突然把话题拐出180度大弯。 “胥哥你对影视项目感兴趣，怎么不投《嚼迹》？” “啊？！” 李一胥又是一愣，彻底被不按牌理出牌的汪言搞不会了。 好好的你突然跳到郭玉婷，我刚想卖个好，你又跳到霍比特…… 那位……哥是真的搞不定。 我自己都躲得远远的…… “兄弟你这思维，跳跃得可以。” 李一胥摇摇头，叹口气，顺着汪大少感兴趣的方向，实话实说。 “我堂叔能拿到的好项目是有限的，我硬插一腿，等于是从人家手里抢钱。 你以为那个破时代是想投就投的？ 上映时我一眼都不想看，确定投资时，我连500万额度都抢不到。 别说我，亿达影业都没拿到入场券。 你想想，系列电影，一二部合拍，那是什么概念？” 确实如此。 观影感受很烂是真的，可是立项时就很火爆亦是真的。 当时是投资人挥着钞票却加不进来，和吴晶大哥拍战狼一时的待遇，完全是两个极端。 现在，魔女当然没有那种热度，可是汪言不缺钱啊！ “新人新作，4000万投资，安总张嘴就要拿走一半，心倒不小。” 汪大少哂笑一声，李一胥面露犹豫。 片刻后，似是做出什么决定，李公子又掏出点实底儿。 “兄弟，你实力雄厚不在乎，可是对于正常的影视项目而言，2000万绝对不是小钱了，人民币不是津巴布韦元。 安总之所以如此豪爽痛快，是因为，出品发行营销那里，完全赚得回来。 拿到的投资份额越多，她就越好操作。 制片出品发行营销一条龙，再加上与院线的良好关系，她可以玩的花活太多了。” “哦？” 汪言有点惊讶于李一胥的坦诚，挑挑眉。 “愿闻其详。” “大致上，制片方+发行方可以拿到总票房的39.42%，如果制作方和发行方不是同一家公司，将会在宣发费用上做预付结算和占比结算。 假设你注册一家王庭影业，做制片，但你没法做发行，得交给安晓芳的大晟传媒，然后她会在那39.42%里和你做结算。 她投资2000万的前提条件是你出宣发资金，如果你真掏6000万做宣发，那就等于她用2000万，换来一部1亿投资的大项目的50%权益。 她的盈亏点和你不一样。 假如总票房能到3亿，那么属于你们的共同可分账票房是1.2亿，扣除6000万宣发费用给你，剩6000万你们两家平分，一人到手3000万，小赚1000万。 但你是用8000万赚到的1000万，她是用2000万赚来的1000万。 而且，在宣发中，6000万的总金额足够让她直接赚回2000万成本。 其中摆在明面上的合理利润，是600万，你不懂的部分，有至少1500万的空间。 所以只要影片能够上映，她就不会亏，每一分钱的票房都是纯赚。” 李一胥解释得很清楚，汪言听得很认真。 末了，大少冷静发问：“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她赚宣发钱吗？” 李一胥苦笑摊手：“没有。你既不能做发行，又做不好宣传，那些东西太专业。想让电影火，你必须掏那笔钱。” “那就让她赚。” “啊？！” 汪言果决的态度又把李一胥弄一愣。 兄弟，我刚跟你讲那么多，你就这态度？ 合着我是白当一回恶人啊？！ 李一胥真的看不懂汪言了，来回几个问题，牵来扯去，始终飘在半空，让人懵得厉害。 其实，汪大少的思路很简单，很清晰。 “她只能赚那6000万宣发资金的固定比例，10%或者20%都无所谓，其余的猫腻，爱怎么抠都随她，但是，总票房的比例宣发分账，想都别想。” “你想赌票房大爆，先拿固定收益喂饱她？！” 李一胥恍然大悟，随后，震撼得呆滞片刻。 “可是，票房要爆到至少5亿以上才能覆盖掉那部分成本啊！” 2015年，电影市场一地鸡毛。 《速度与基情7》，国内总票房24亿。 《嗦妖记》，24亿。 《妇联2》，14.5亿。 《夏洛特不烦恼》，14.4亿。 《天降雄湿》，7.4亿，中美合拍大片，成龙、约翰、崔始源主演。 《呻吟时代4：呻吟到灵魂尽头》，4.8亿。 《屌丝下山》，4亿，陈凯旋导演，宝宝、志玲、富成主演，片子拍得是又大又白…… 从以上的例子看，5亿票房，难不难？ 贼白……啊呸呸！贼难。 李一胥都不知道汪言哪儿来的自信！ 其实汪言不敢肯定魔女能把票房爆到5亿以上，如果拍得不够好，或者宣发不够有针对性，可能1亿都是一大关。 但是，既然宣发钱一定会被发行公司赚去，那么，何不让宣发公司赚个固定数字？ 最多最多就是亏掉全部投资，哥亏不起么？ 系统一升级，4个月的呼吸工资就有8、9000万，都砸出去，可劲儿亏！ 拍到一半发现素材质量不够好，导演不行换导演，演员不行换演员，除了小公举，一切都可以推翻重来。 哥是玩票的神豪，少跟哥讲基本法。 发行方想拿总票房分账，行啊，真金白银的砸出来陪我疯！ 不敢？ 想做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就乖乖拿好你的固定收益，别惦记太多。 自打决定要拍魔女，汪言就没准备惯着娱乐圈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明规则潜规则。 拍一部我觉得爽的好片子是第一。 把小公举捧起来是第二。 给王庭娱乐的主播们打个样是第三。 其余的，都不在大少的考虑范围。 所以，其实汪言需要安晓芳拿出来的诚意，不是任何潜规则，而是低头。 就好比褚鸿，睡行花算什么？ 你得服软，叫我大哥！ …… 褚鸿暂时没服软，安晓芳也没有，李一胥却服了。 “兄弟，理智上，我觉得你是在胡闹，有点膨胀过头。 但是一想到你在搞大胃王吃播时候的疯狂举动，我又感觉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那几次吃播，正常情况下必然血亏，可是回头你就跟王公子平起平坐了。 猫熊最近的流量很平稳，但是，所有其余有王庭娱乐进驻的平台，流量都在涨。 你把影响力扩展到整个直播行业里，只用了三个月。 哥跟你不扯那些虚的，我想陪你赌一把，可不可以带我一股？” 李一胥仍旧是那么沉稳，但是握紧的拳头，揭示着内心的激动。 他不是一个特别有商业才华的人，看得不够远，对趋势变化不够敏感，做事风格以稳为主，守成尚可，开拓没戏。 但是在人际交往方面，他很强。 所以最冷静最清醒的做法便是：投资有才华的人，不去做自己的项目。 扬长避短。 他跟着王思明投了香蕉娱乐，并且准备在第二轮跟投猫熊，现在，他又找到一个更好的投资目标。 汪言。 汪言是真的神。 才华神、眼光神、气质更神。 哪怕偶尔流露出一丝傲慢，都不惹人烦，反而会觉得理应如此。 那家伙就应该是一个高冷骄傲、信心强到近乎于狂妄的暴君。 哪个领袖不是如此？！ 李一胥坚信，汪言以后一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 可能不是魔女项目，可能不是现在，但是未来一定可以。 那么，为什么不提前拥抱呢？ 相识于未发迹时，是一种难得的缘法。 …… 李一胥的决心之坚定，令汪大少都有些意外。 高雅、王有财、于秋丽那些人提前抱自己大腿，正常而又合理。 因为她们自身条件比较差，选择面狭窄，汪言能够提供的机会，对她们而言，足以改变阶层。 可是李一胥不一样，人家是一线富二代，个人可支配财富至少上亿。 汪言认识的富二代不在少数，大部分的态度都是玩得来就一起玩，玩不来谁都别理谁。 抱大腿？ 不存在的。 我缺你那点钱？！ 哪怕黄旭和吕亦晨那两条舔狗，其实都是被汪言打服的，而不是因为在汪大少身上看到了事业前景。 李一胥算是富二代里的另类，又是真的会看人。 少少的几次接触，便精准看清汪言的价值，咬住就不松口，把大腿抱到底。 或许，这就是人际型精英的奋斗模式？ 专心做事和因人成事，没有优劣之分。 再历练几年，转型去做天使投资人，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孙正义。 此时，被“投资”的汪大少心情很是不赖，对李一胥的观感继续变好。 但是，仍旧没有立即同意对方的投资请求。 “胥哥，在商言商，安总那样的优秀制片人是项目成功的必要条件，所以什么都可以谈。你想加进来，除了钱，能给我提供什么？” 汪言讲得很直白，把话挑开说。 李一胥很镇定。 “我能帮你看住制片人和发行方。” 魔都这边的风气，谈生意都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不太受私交影响。 汪言已经很习惯这种风格，没客气，直接扎到更深处。 “如果你和她们沆瀣一气，我会更瞎。” “对。” 李一胥坦然点头，气度非常宏阔。 “所以可以这样——我投资制片成本的30%，但是只要求20%权益。 与此同时，我将带领一个团队全程监督宣发，尽可能控制住发行方的恰烂钱行为，让你的宣发资金尽可能花在刀刃上。” 条件不可谓不宽厚，李一胥是真心想上车。 但是，汪言仍旧摇头。 “胥哥，你没搞清楚重点。我并不在乎成本，我只在乎，合作者有没有让片子变得更好的价值。” 李一胥楞住了。 不在乎成本？ 你在开什么玩笑？！ 商业经营的第一课就是成本控制！ 只有控制住成本，才能控制住风险，然后在难懂的市场里走远。 搞不懂是对的，换谁来都得懵。 别人拍商业片只为求财，但是，在所有收益里，汪言最不在乎的就是钱。 如果这是一部能够赚大钱的烂片，对不起，哥不拍。 如果这是一部最终不赚钱，但是口碑大爆、能把小公举捧红、能让王庭趟出一条路的好片子，ok，需不需要追加投资？ 所以，如果你有能够让片子变得更优秀的能力，那么高举双手欢迎。 如果没有，只是所谓的降低成本…… 我不需要你的投资，因为你会同时降低我的收益。 自信拍好就能爆，不在乎亏损，两种心态共同铸就汪言的态度。 在外人看来很难理解——那就对了，谁有资格了解挂逼？ 李一胥当然不理解，但是，汪言讲得足够明确，他知道该向哪个方向努力。 沉吟半晌，再次抬头时，李公子似乎是又下定一个新的决心。 “兄弟，在谈到最核心的问题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胥哥您请讲。” “你为什么敢让安总看完整剧本？” 李一胥目光炯炯的盯住汪言，大少哑然失笑，轻松摇头。 “因为这个故事改编自一部韩国漫画，除韩国外的全世界范围内影视改编版权，都在王庭娱乐手里。” 拿下魔女的改编权，并没有多困难。 此刻，魔女的本土影视版权仍在洽谈中，王庭娱乐抢先下手，甚至给原作者带来一个巨大的谈判砝码。 原本汪言以为能拿下华语版权就不错，结果，拿下的是非本土全部改编权。 若非版权稳稳在握，汪言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让安晓芳看到加料剧本？ 要知道，汪编剧可是把动作指导和特效指导的活儿都给干了，剧本里直接带着动作和特效效果！ “而且，其实安总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完整剧本。” 汪言笑了笑，点点自己脑侧。 “完整的分镜头剧本，我都有。就在这儿。” 李一胥恍然大悟。 怪不得！ 果然是汪少的一贯风格，算无遗策！ 兴奋中，李一胥终于下定决心。 “我可以为你拉来亿达、中影数字的投资，换言之，等到魔女上映时，我们在那两家院线的排片会有极大优势。 再有，魔都联和院线，我可以为你拿到40%的首日排片——这条可以写在投资协议里。” 排片？！ 汪言终于动容。 再怎么小白，排片的重要性总是清楚的。 每一部电影上映，撕排片总是一片血雨腥风。 前期排片越高，票房表现就会越好。 你的表现越好，越能挤压同期对手的空间。 盘子就那么大，谁吃到就是谁的。 被排片扼杀掉票房潜力的片子，每年都有一大堆。 汪言本来是期待安晓芳能够解决这件事，但是没想到，李一胥居然能够给出一个更好的答案。 但是汪言没急，冷静反问。 “如果拉来那么多投资者，宣发就要算到总投资里，模式可能改变，你可以接受么？” 李一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点头。 “可以。总投资暂定8000万，你保留最少一半，剩下的我们分。然后我来搞定整个前期立项的协调工作，最终协议，以你的意见为基准，我会努力周旋。” 李一胥不可替代的价值终于体现出来了。 汪大少再没有任何否决的理由。 主动伸出手：“胥哥，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 …… 散场后，李一胥开始忙碌，并且每天向汪言通报进展。 讲实在的，效率比汪言亲自去办，高得多。 汪大少乐得省心，把精力转回贷款。 褚鸿坐不住了，周日，再次邀请汪言出来小聚。 项目非常神奇——野营。 汪大少从来都没玩过野营，其实挺感兴趣的。 而且，是时候给褚鸿一个机会了。 但是一想到要和一个中年死胖子对着篝火看星星，抗拒就从每个毛孔往外钻。 去？ 不去？ 正犹豫着，褚鸿给了大少一个台阶。 “陈曦她们都会去，再有我们奔驰车友会的几个老伙计，汪少你开的正好是奔驰，来热闹热闹嘛！” 嗯，奔驰的面子得给！ 汪言马上顺着台阶松口：“好，我还真就对野营挺感兴趣的，感谢褚行盛情！” 于是就这么定下了，周日中午出发，周一早上回程。 野营……得带伞吧？ 第387章 玩不过【求个月票】 野营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汪言对此是一窍不通。 跟褚鸿沟通过以后，褚鸿拍着胸脯表示：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带着嘴去就行！ 那多不好意思。 汪大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干自己最擅长的事儿吧。 身为一个顶级神豪，汪言最擅长什么？ 花钱呗！ 周日上午，大少开着g65哐哧哐哧去采购。 刚出发没多久，褚鸿又打来电话，请汪大少去接一下陈曦。 “小曦住的地方离你最近，我们跨城再折腾回来不方便，汪少你顺路把她捎着吧！” 行啊，小事儿。 于是汪言又掉头去接陈曦。 距离确实挺近的，才15公里，emmm…… 汪大少花费半个小时杀到一个极其陌生的地界，终于靠着导航找到那个看上去蛮新的小区。 在小区门口停下，给陈曦打电话。 才响两声，陈曦就从路边的小超市里匆匆跑出来，手里捧着两瓶水和一杯咖啡一杯奶茶。 今天的陈曦打扮得很……nice。 下身一条黑色的皮短裤，大冬天的穿着一条肉色丝袜，脚下一双黑色长筒靴，显得两条腿又细又长。 上身一件小风衣，红色，同样是皮质。 里面一件高领羊绒衫，灰白，不带任何花纹。 黑长直秀发披散着，小跑向g65的时候，秀发飞扬，那叫一个仙。 又fashion又仙。 但是当汪大少把目光从头发移向稍微靠下一点的位置，她马上就不仙了。 奔跑中，重心各种漂移——只能形容这么多。 真涩情啊…… 民生的制服果然是屎，根本展现不出来员工的真实实力！ 咕咚！ 看着她捧着的水，汪大少马上有点口渴了。 小曦同志很贴心呐…… 汪大少降下车窗，对她招手：“早上好，来，上车！” 陈曦微微一笑，正要拉开车门，却突然被叫住。 “陈曦？” 汪言和陈曦同时回头，便看到一男一女，拎着大袋小袋，正好经过车旁，要拐向小区大门。 “侬到阿里起啊?” 男的叫住陈曦，女的接着发问。 陈曦撩一下头发，礼貌但冷淡的回道：“公司团建。你们去买菜了？” 那青年举起手中的塑料袋，点头：“对啊！本来想给你们做顿大餐小聚一下……那个，你晚上回来么？” 陈曦摇头：“你们吃吧，我们要出去野营，明天直接上班。” 听到野营两个字，青年表情大变，似酸似苦，又有些惶然。 女孩的表情同样有变化，却是嫉妒中带着一丝喜意：“呀！你们的团建活动那么好？来接你的该不会是个帅哥吧？” 之前还是魔都方言，现在马上变成普通话。 不止如此，那女孩还凑过来几步，探头看向驾驶室。 看我干什么？ 汪大少直接别过头，望向窗外，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陈曦见状，马上挥手和他们道别：“我们赶时间，拜拜！” 然后拉开车门上车。 短短一瞬间，汪言已经看懂对方和陈曦的关系，没再废话，直接挂挡踩油门，驱车离开。 上路以后，意识到陈曦有点局促，随口问：“室友？” “嗯。” 陈曦点头：“合租的两个室友。” 既然话题在这儿，那就顺着聊下去呗。 “单间么？怎么住到这么远？” “房租便宜。” 回完一秒钟，陈曦突然意识到好像话太少，又补上一句。 “旁边不远就是地铁2号线站点，刚好到公司楼下，上班特别方便，一个月的房租加水电才1300多块钱，性价比很高。” “那挺便宜的，房间大么？” “三室一厅的16平，挺大的，够我用。” 汪言马上在脑袋里画个图。 4米x4米=16平方米，一个正方形鸽笼子，放张床，放个衣柜，再摆张桌子，over。 这叫“挺大的”？！ 惊讶归惊讶，汪言不可能直接说出来，找不到媳妇的直男才那么干。 但是，可以换种方式继续聊下去。 “其实，以你的工资，完全可以住得更好点吧？你那么漂亮，合租不会有安全隐患么？” 足够委婉，又带着一句赞美，陈曦的谈性终于有点涨起来。 “我工资不高，所以虽然合租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暂时只能如此。 其实不止是我啊，我们小区很多租客都在陆家嘴工作，刚才那两位室友，一个浦发的，一个在券商上班。” “不至于吧？你都在民生做到私银大客户经理了，工资还不高么？” 汪言惊讶的看她一眼，就是这一眼，激起她的吐槽欲望。 “什么大客户经理啊！其实就是一个小白领。 按岗位等级算，我是c级的普通正式员工。 按薪资级别算，我是刚转正没多久的12级5档。 每年所有的工资、奖金、交补、节费等等加在一块儿，最多最多能到11万，还得把绩效和福利拿全才有那个数。 实际上，按照去年老员工的普遍情况算，10万出头，每个月8000多一点才是常态。 靠这么点钱在魔都生活，很吃力的。” 许久不食人间烟火的汪大少真惊了。 “那么少？！你们民生怎么着都算是一家大银行啊……” “不少了。” 陈曦冷静摇头：“陆家嘴的本科生普遍都拿这个数，毕竟我才毕业一年半，还有五险一金。” 心态倒是挺好的。 汪言敏锐的注意到，陈曦吐槽归吐槽，却没有任何愤怨，很难得。 然而，正当汪大少以为这是一个知足常乐的姑娘的时候，她却又突然亲自推翻汪言的判断。 “汪少，如果你能把基本户移到我们行，我应该可以直升10级，过得不那么辛苦。” 汪言一愣，偏头深深的看她一眼。 怎么回事？ 突然变成如此直接的打法…… 想不明白。 人和人的交往本来就没有定式可循，想不明白，汪言索性不再多想，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承诺”。 “我会再和褚行沟通的。” 卖可怜没起到任何效果，这似乎打消了陈曦的所有勇气。 她抿抿嘴，表情有点沮丧，低下头开始在塑料袋里翻找。 “喝点水吧，您要哪种？” “矿泉水就好，谢谢。” 刚好等红灯，汪言接过她拧开瓶盖的水，回给她一个微笑。 “不客气。” 说着不客气却特别客气的陈曦看一眼中控屏，不太确定的问：“汪少，咱们好像走错路了……” “没走错，我要去买点东西。” “褚行说什么都不用您管，您不用折腾的……” “团体活动，能做出点贡献是最好的，不管大小。” 汪言随口一回，陈曦顿时沉默了。 沉默不代表没想法，她不吭声，却在心里继续修正对汪言的性格评估。 讲实话，这工作挺难做的。 汪言这号人物，在她日常生活里真心没见过，难坏了才工作一年多的小白领。 简单概括——印象持续变好中。 …… 跟着导航一顿绕，很快，汪言找到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一家酒行。 陈曦下车，抬头看到招牌，有点惊讶。 “汪少，您要买红酒？” 汪言笑笑：“啤酒烤串什么的肯定有人带，我带点红酒香槟，应该正好能补上短板。” 陈曦微笑点头，礼仪完美。 心里却在吐槽：褚行为了讨好你，肯定会带红酒和香槟的，他会犯那种错？ 但是大少爷不想白吃白喝，非要做出点贡献…… 当然都随他。 等到踏入酒行以后，她忽然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 酒行老板姓张，亲自等在店里，寒暄两句，谈到一位叫做“虎子”的共同朋友，似乎又是位大少。 然后，张总带着汪言和陈曦来到后院的酒窖。 一下去，分门别类，用各种方式储藏的美酒就让陈曦大开眼界。 时间有限，汪大少一点没墨迹，直奔目标。 仍旧是1982年木桐，那是汪言喝过的所有葡萄酒里，综合性价比最高的一款酒。 既有出色到极致的口感，又不像82年拉菲那样，被炒到价格失真。 拿来装哔肯定是不够用的，但是日常饮用，再完美不过。 张总很给黑虎面子，特别客气：“汪少，虽然没法卖给你太多，但是价格方面请放心，保证是市面最低。” “多谢张总好意。” 汪言点头轻笑，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您只要保证是真酒就可以。” 张总没解释什么，只是提出一个建议。 “您最好在开瓶醒酒6个小时以上再品尝，到时候，真假一口便知。” 这么有信心？ 那应该没问题了。 陈曦没听懂，好奇得不行，但是忍住没问。 汪言一眼看透她的表情，主动解释。 “类似拉菲、拉图、木桐这种顶级年份的顶级酒，有不少商人会高价收购酒标保存完好的空瓶，灌进去同样产自波尔图的普通葡萄酒。 三五千一个酒瓶，回手卖到至少三五倍，血赚。 由于产区相同，口感相似，普通的消费者很难分辨。 顶级酒的口感是100分，普通酒的口感可能是90，不是专家，几乎不可能喝出差别。 但是呢，一旦开瓶醒酒的时间超过6个小时，顶级酒的坚挺度和稳定性，就会在口感上产生明显优势。 这是真假酒质的区别，哪怕是2000左右的好酒，都不可能在6到8个小时后保持住最佳口感。” 啪啪啪！ 张总赞叹鼓掌：“汪少是行家！幸好我做生意向来以诚信待人！” 你诚信个粑粑！ 酒窖里那些带灌装笼头的酒桶是干什么用的？ 顶多是看在黑虎的面子上没坑我罢了。 汪言心里清楚得很，笑而不语。 如此一来，逼格更是高耸入云。 额，成语好像用得不好？ 反正意思是那么个意思，陈曦挺服气的，感觉这位小少爷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知识丰富，却又不显得张扬。 明着装哔明着爽，暗着装哔暗暗爽。 看到陈曦的表情，汪大少心情舒畅，愉快的问张总：“给我六瓶凑一箱，没问题吧？” “可以。” 张总很痛快，然后报价：“您给我9万就成。” 15000一瓶？ 拿来给一群不怎么熟的人喝？ 陈曦一愣，然后马上板住脸，悄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你可是私人银行的大客户经理，淡定，不要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忍倒是忍住了，可是心里仍然处于震惊懵哔状态。 9万块钱不多……个屁啊！ 快是一年工资了好么！ 如果只是花给汪少自己，那没什么，可是明摆着要请民生团队，真就是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壕！ 关键问题是，现在是民生求着人家，不是人家求民生办事！ 然而这还没完。 汪言难得找到一个靠谱的经销商，酒窖里各类存货很多，兴致勃勃的又要来一箱82年拉图。 14万。 12瓶酒今天肯定喝不完，其实那是汪言给自己预备的。 但是陈曦有点麻爪——毕竟工作时间短，真没见过这么花钱的大少。 接下来，张总又盛情邀请汪言参观了他的镇窖之宝。 一瓶1945年的木桐，一瓶1982年拉菲，一瓶1990年罗曼尼康帝。 都存在恒温柜里，没有标价。 张总略带吹牛哔嫌疑的给出心理价：“40万、35万、70万。出到以上价格，我才会考虑出售——仅仅只是考虑，还要看买家是否配得上拥有她们。” 汪大少眼角余光一瞟，发现对方正紧紧盯着自己，心里一阵暗笑。 期待我接盘？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那是套路谁呢？ 知不知道哥的江湖外号是套路小王子？！ …… 一般的暴发户，当着美女的面儿，总是控制不住表现欲。 有机会要装逼，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装逼。 但是，汪大少显然不是一般暴发户。 又但是，难得有个装逼的机会，该装还是得装。 瞥一眼懵头懵脑的陈曦，平常看着特别沉稳、特别内敛的美女小姐姐显然被售价震得不轻。 在银行工作，天天谈的都是以亿为单位的资金，但那和日常消费里的超奢显然不是一个概念。 从她合租房子就能看出来，家境一般，没见过太大的世面。 坏笑一下，汪言悠然开口。 “如果放在2010年以前，您那瓶82拉菲怕是会叫到45万。 过去20年是波尔多时代，拉菲价格被炒到极限。 近年来，又开始流行勃艮第的果香和轻柔酒体，罗曼尼康帝顺势崛起，成为液体钻石。 看眼下的情况，波尔多的颓势没有十年二十年怕是扭转不过来，您那两瓶酒的升值压力很大啊…… 不如这样，您给个合适的价格，我帮您解决一瓶？” 汪大少语重心长，那叫一个诚恳。 结果张总表情尴尬的笑笑，硬撑着拒绝：“我收藏它们只是爱好，那三瓶酒真的是非卖品，对不住了，汪少。” 装模作样的摇头时，心里简直在滴血。 麻蛋！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钱的小开，买拉图木桐就像买白菜一样，刚准备套路一下赚波大的，结果是个行家…… 张总能怎么办？ 只能强行爱好呗！ 陈曦秀外慧中，瞬间便看懂两人暗戳戳的交锋，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努力掩盖着心里的惊讶。 妈耶！ 这小鬼太太太奸猾了吧？！ 那张总压根没拿假酒骗人，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想赚一笔快钱，结果眨眼就被小少爷反杀？！ 聪明、敏锐、知识丰富、眼界开阔、城府深沉…… 就这么个主，褚行你打算用什么搞定人家？ 反正我是没招儿了。 玩不过！ 第二次接触不到半个小时，陈曦就开始对任务表示无限悲观。 第388章 智障 搞定葡萄酒，汪言回头又去看香槟。 在黑桃a、酩悦、路易王妃和巴黎之花中间，稍微犹豫片刻。 张总眼力极好，马上带着倾向性的提出建议。 “黑桃a的酸度更饱满，酩悦口感最复杂，巴花小清新。售价上，黑桃a我可以给你市面最低价，黄金版3000，白金版9500，既有面子又实惠。” 实惠是真的实惠，黄金版在夜店里要卖到8800，白金版28800，简直可怕。 但是汪言稍一斟酌，断然摇头。 “黑桃a的酸度太重了，我还是喜欢巴花的清新果香。” 张总有些遗憾，陈曦都额外多看一眼黑桃a粉金版的瓶身。 黑桃a能炒起来，自然有其独特之处。 论装哔，黑桃a白金+粉金是最佳组合，高调奢华，价格、颜值、气场，无一不强。 但是，如今的汪大少已经不再需要通过买最贵的东西来证明自己，当然是挑更喜欢的，而不是更壕的。 野营与去夜店潇洒是两码事，舒服比场面重要。 最终拿下6瓶2011年巴黎之花美丽时光年份香槟，总价才7200，抹掉零头7000整。 采购结束，18瓶酒，消费23万7000大洋。 前后10分钟的功夫，花掉一辆中档代步车。 不过像这种计算经验的消费，怎么花都不会心疼，不就是半天的呼吸工资么！ 陈曦被汪大少的花钱态度震得瑟瑟发抖，悄悄给褚鸿发信息。 “汪少买了23万的红酒香槟！” “！！！” 褚鸿单独回复三个感叹号，有点懵。 今天是俺们招待你，介是闹啥呢？！ 但是想想当初拍卖巴黎之花时，汪言态度坚决的转账，褚鸿又不觉得奇怪。 汪少始终是那个不欠人情的神壕啊…… 叹口气，把白洁和王雨菲拉到一旁，神情严肃的做动员。 “汪少在钱方面非常大气，性格要强，从来不占人便宜，我们的任务很艰巨！” 听到褚鸿通报的最新情况，白洁和王雨菲的反应各不一样。 白洁拧着眉头微微犯愁，王雨菲眼放华彩，精神大振。 一个看到了难处，另外一个只看到了好处。 她们所扮演的角色，和自身性格真是合拍。 最后，褚鸿扔下一句意味深长的鼓励。 “我的承诺不变，谁拿下，谁提级，额外的好处你们自己吃，绩效考核照算！加油吧，汪少的大方，你们才只看到冰山一角而已。” 白洁、王雨菲对视一眼，斗志熊熊燃烧。 上次的团队打法并未奏效，褚鸿再没有什么新套路，只能靠她们自由发挥了。 说不定谁就能发挥出神来一手，抓住那根胜利之矛呢？ 敢做，就有机会。 …… 服务员把酒搬到g65后备箱，汪言拉着陈曦重新上路。 中间多出这么一个小插曲，陈曦愈发沉默。 “想什么呢？” 总这么干坐着，未免太尴尬，汪言主动和她聊天。 “想我那两个室友。” 陈曦突然把话题扯到那么远的地方，让汪言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大少想接茬，就没有接不住的。 “男的暗恋你，女的喜欢那哥们，你只想着好好工作……你们这关系够乱的，日常相处不难受么？” 陈曦看一眼浅笑的汪言，感觉这小鬼是一个妖孽。 不过她本来就是想解释这个，跟着话茬，顺畅的接了下去。 “还行，本来就是普通的合租关系，各有各的事要忙，一天见不到两面，没什么尴尬的。” 普通关系你想他们干嘛？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汪言嘴角翘起的弧度变大一些，眼神也愈发深邃。 “那哥们挺暖的，又会做饭，长得也不赖，没考虑一下？” “没。” 谈到感情问题，陈曦又开始惜字如金。 她不想深聊下去，汪言索性就不再问，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更不是多重要的人。 然后等到汪言专心开车，有一会儿没再说话，她又开始感觉别扭。 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开口补答。 “我现在没想那么多，刚工作，正是打拼的时候，在魔都生活压力太大了。” “嗯。” 汪大少点点头，冲她笑笑，再没第二个字。 这下子陈曦真难受了。 她本来就不是多会聊天的人，工作上的事儿还能多说几句，跟陌生人在一块儿，总是有意无意的做一个高冷女神。 没想到，她高冷，汪言比她更高冷。 随着车厢里越来越安静，陈曦脸上万年不变的礼貌微笑渐渐挂不住了。 想要再开启一个新话题，却又担心汪言不买账。 难受巴拉好一会儿，她终于明白，那些舔狗们在面对自己时，一不小心把天儿聊崩是什么感受了。 四个字——患得患失。 不过她性格稳、城府深，意识到短时间内没有机会扭转战局，索性就什么都不说，免得多做多错。 掏出手机，借着刷朋友圈的功夫，给闺蜜发去一条求助信息。 “桃桃，如果有一个男人，性格强势，极难取悦，但是他的态度却又关乎你的前途，你会怎么攻克他？” 桃桃：“睡了！” “滚！正经点，正犯愁呢。” 桃桃：“辣就是最正经的办法。以你的姿色，没有任何男人是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真不行……再来一觉！” “绝交警告！三……二……” 桃桃：“好好好！等等，我想想哈……那男人多大？什么背景？不是你领导吧？” “不是领导，是重要客户。 事关一个月几千万上亿的流水，以及短期内4亿左右的优质贷款。 该客户的背景与发展潜力很受我们大领导重视。 年龄19岁，个人可支配财富粗估在7亿以上。 性格强势，豪爽大气，颜值上等，气质顶尖，情商、智力、眼界三高。 真的，真难，我没见过的人家说不定都玩腻了，所以你别乱出馊主意。” 桃桃：“⊙o⊙！！！” 桃桃：“卧槽！就这条件，你还问个卵巢啊？睡他啊！倒搭钱都得睡好吧？！” “我睡你爸！” 桃桃：“行行行，你把小鲜肉二代介绍给我，我帮你摆平，然后我马上把我爸灌倒给你拉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特么仗义得我自己都想哭！来吧，成交！” 陈曦气得一把按下锁屏键。 马德，智障！ 第389章 活该你当行长 快到地方时，陈曦没忍住，再次打开手机。 只见一排的威胁利诱服软告饶，只求认识汪言。 陈曦撇撇嘴，心想：要睡轮得到你？ 白洁和王雨菲都巴巴的等着呢，可是人家汪少洁身自好，哪儿那么容易！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啊？ 正愁眉不展着，g65一声刹车，停在路边。 高速口到了。 路旁一排越野车，褚鸿那胖乎乎的身影十分显眼。 看到g65，他马上迎过来，热情的和汪言打招呼。 “汪少，一路辛苦！” 汪言笑眯眯道：“我不辛苦，你们忙碌奔波才辛苦。” 哟，今天没那么高冷了？ 看来约出来玩果然对路，投其所好大获成功！ 褚鸿心里一喜，不再耽误时间，叮嘱汪言：“您跟着我的车，咱们马上出发！” “好。” 褚鸿的车是一辆大切诺基，说好的奔驰车友会，开辆敌军的高达…… 好吧，看破不说破，是做人的基本素质。 正准备发车，白洁和王雨菲从大切上下来，要和汪言打招呼。 结果褚鸿不晓得和她们说了什么，两人反身拿上包，看样子是打算上汪言的车。 “汪少，褚行车上好多生肉海鲜，我们坐你车好么？” 王雨菲娇滴滴的撒娇。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做为一个有素质的男人，拆掉方向盘踩死油门才是正确操作。 “欢迎啊，来吧，上车。” 俩美女开开心心上车，坐上来就开始各种感叹。 “哇，好大！” “后面真松！”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硬。” “对啊！挺舒服的。” 车大，空间宽敞，座椅不是很硬。 明明很正经的赞叹，被她俩不知有意无意的腻声叫出来，居然有点小刺激。 汪言不方便接茬，只当没听到。 没两秒，王雨菲又扒在陈曦座椅背后，对着汪言侧脸发花痴。 “汪少汪少，小曦说你买了好多顶级红酒，真给我们喝啊？” “不然呢？”汪言笑笑，“买来就是让大家尽兴的，喜欢你就多喝点，三种酒，挑着喝。” 白洁抿嘴笑：“那么多怎么喝得完……” 刚开始装纯，王雨菲就揭她底。 “白姐你慢慢磨，喝到明天早上都不会倒。” 怼完一句，她又神神叨叨的开始算账。 “白洁算8瓶，小曦+我能干掉4瓶，褚行4瓶应该也没问题……敞开来喝，我们能干掉20万。汪少，你确定要让我们尽兴？！” 汪言看一眼后视镜，哑然失笑。 “千万别给我留面子！” 使劲喝，要是你们喝酒的速度能比我喘得快，算哥输！ “汪少大气！沾你光，今天我要震撼朋友圈！” 虽然王雨菲有点假，但是她俩上车以后，气氛倒是活泼不少。 一路说说笑笑，汪大少稀里糊涂的跟着大队来到宿营地。 那是锦溪古镇边儿上的一个什么湖，晴空万里，草木枯黄，白茫茫的水面一片浩荡，景致别有风味。 湖畔有处小土丘，说它是山，未免有些侮辱山，但是背面很避风，是个完美的野营地。 车队停在四周，呼呼啦啦下来二十来号人。 “兄弟们，自己找地儿，咱们先把帐篷扎好，待会开喝！” 打头的g500上面下来一个粗豪汉子，很海派的吆喝着。 汪言什么都不懂，问褚鸿：“褚行，咱们怎么搞？” “我带了三顶野营帐篷，你挑个地儿，先把你的帐篷立起来。” 汪言喜欢那片湖，随手一指土丘正面：“就那儿吧，视野开阔。” 褚鸿面露为难：“那边正对着湖面，晚上风吹起来会很冷，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大少很有歪主意：“没事儿。晚上我把车开过去挡前头，问题不大。” 褚鸿心里直嘀咕：你把g65的四个轱辘全卸了，让它趴地上，那才勉强能挡住风…… 不过汪言乐意，他也没再劝。 今天夜间最低气温11度，有风没风差个两三度，应该没什么。 褚鸿干脆把车开到那头，搬下帐篷，又喊来一个哥们帮忙，开始扎营。 汪大少头一次鼓捣这些东西，看什么都新鲜，兴致勃勃的帮忙。 在常玩野营的人手里，扎帐篷是个顶简单的活儿。 20分钟不到，汪言的帐篷彻底搞定。 看着大小，大少有点纳闷：“咦，挺宽敞啊？” 褚鸿得意一笑：“我带的都是双人帐篷，一人一个太麻烦了。” 汪言这才想起褚鸿刚才说的话：带了三顶帐篷。 卧槽！ 三女两男，五个人，三顶帐篷…… 我跟谁双都行，自己单着也行，就是跟你不行！ 汪大少眉头才一皱，褚鸿马上解释：“我跟我哥们住一个，你照顾一个女生，看看谁愿意跟你住一起……反正都是单独的睡袋。” 不加最后一句还好，一加上，顿时令人索然无味。 当然，正派汪并不在乎那种事。 点点头，继续忙活。 隔着十多米扎好第二顶帐篷，到第三顶的时候，骚的来了—— 褚鸿远远的跑到小土丘另一侧去扎营，理由听起来还特别合理。 “咱们总共两辆车，一辆挡你的帐篷，一辆挡她俩的。我年纪大，受不住风吹，还是回背风的那边暖和。” 褚鸿啊，真是活该你当行长！ 露营要干的活儿远不止扎帐篷那么简单，汪言高冷归高冷，干活没偷懒。 来都来了，端起手来看热闹，哪来的参与感。 搬炉子挖火坑架餐桌买柴火，忙得满头大汗。 等到一切都搞定时，已经是下午5点。 中间，开g500的那哥们过来扔下一袋无烟碳，邀请汪言待会过去喝酒。 汪言一行把这边收拾得差不多，到那边一看，嚯，不知道谁带来一台柴油发电机，正突突突的给大帐篷供电。 正中央最大的那顶帐篷，不但有灯有音响有电热毯，还支着一张牌桌。 “晚上边喝酒边打牌，舒坦！” 那哥们贼自豪，思路清奇。 你想打牌，去五星酒店的套房不是更舒坦么？ 人才啊…… 汪言服了，竖起大拇指。 大哥嘿嘿直笑，贼热情：“待会一块玩玩？扎金花，我们玩得不大，一个底！” 别了，我有更好玩的…… 啊呸呸！ 我不是来玩的，正规露营，绿色体验！ 汪大少摆摆手，敬谢不敏。 出了帐篷，正准备四处转转，侧面突然响起一声惊喜的呼唤。 “卧槽！车神！” 第390章 我太难了 汪言感觉应该是在喊自己，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美女。 高、瘦、白，大直眉，妆容很网红，并不认识。 那姑娘却兴冲冲奔过来，很是自来熟的搭讪。 “车神，我叫lina，是夏公子的女……额，前女友。上次你的比赛太帅了！哇！我和闺蜜们差点就要高潮了……” 夏公子？ 夏雨？！ 那货哪来的女朋友？ 一直都是个知名的花花公子来着啊…… 汪言回忆片刻，只记得夏雨那帮公子哥好像每人都带着一个女伴，一水的低胸短裙。 为了确认，汪言干脆对着lina扔出一个扫描。 【李丽红，21岁，颜值91，身材88，特殊64，好感度89】 结果一出来，大少顿时心里有数了。 典型的外围女，估计是个小模特。 乡土气息浓厚的名字，口无遮拦的说话风格，相比岁数严重偏低的特殊分，都是证明。 汪言再瞄一眼对方的衣服首饰，直接下了断言。 网红标配的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卡地亚蓝气球手表，棕色经典款lv斜挎包，三件套齐活儿，妥妥的。 确定了对方的成色，汪大少没有任何攀谈的兴致，冷冷淡淡的一点头。 如此高冷的表现，却让lina兴奋的一舔嘴唇。 恰好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遥遥喊：“lina你干嘛呢？抓紧抓紧！” “马上！催个**！” lina回头狂野爆粗，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张卡片，贴近汪言，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腻声发骚：“有时间打给我，我的车技也不赖哟！” 咔吧眼睛的时候，简直那啥得一批。 一扭一扭走开的时候，更是那啥得一批。 咕咚！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褚鸿，突然咽了口口水。 民生的姑娘美归美，却没有那股劲儿，太含蓄。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更喜欢那种那啥如火的，直接了当，扑上去就是一顿嘁哩咵喳，过瘾。 汪大少却没有任何反应，把卡片拿下来瞟一眼，随手递给陈曦。 “帮我处理掉。” 啊？！ 怎么处理啊？ 不是，为什么让我干介种活儿啊？ 莫名其妙！ 陈曦有点懵，拿着卡片，满心为难。 再看一眼名片，越发觉得烫手。 姓名：lina。 职业：商务秘书。 服务项目：商务谈判、商务伴游、商务咨询、商务考察随行。 收费标准：日结，单次收费1万元起，全天候服务3万/天，大型长期活动面议。 陈曦不是傻白甜，完全能看懂名片上的服务会具体到某个点。 所以，愈发纠结。 我是应该把名片收起来，以备汪少不时之需呢…… 还是应该直接扔掉？ 收起来吧，辣眼睛。 扔掉吧，万一哪天汪少打电话嗦：给我安排两个商务秘书，我要出去谈笔大生意。 到时候拿谁顶？！ 哎，我太难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褚行打来眼色，那意思很明确——收下啊！发什么呆呢？ 哦，好吧…… 陈曦默默把卡片放到包里，妥善收好。 她挺为难，王雨菲却羡慕得不行，趴在她耳旁悄声嘀咕。 “行啊小曦，汪少挺信任你嘛？记不记得你前辈王哥的传奇经历？我看你有机会成为下一个。” “啊？什么？！” 陈曦没反应过来。 王雨菲小声提醒：“去年那个私银的离职员工！替大客户接孩子上下学，接半年接成孩子后爸的那个！ 人家那才叫忍辱负重极限反杀，那个客户的大儿子原来管王哥叫老弟来着…… 现在呢？ 你们部门老大一个月得请人家腐败两回！ 如今你有机会替汪少办大事儿，要好好把握住才行。 刚才那个碧池，除了騒，哪里都不如你。 而汪少，除了年龄有点小，还有哪里不好？” 陈曦真没往那方面想，被王雨菲这么一提醒，顿时有点心烦意乱。 有些压力，因人而异。 但是她的特点就是稳得住，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平静如常。 王雨菲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心里涌起一股失望。 …… 奇葩的小插曲，以及褚鸿团队内部的暗戳戳交锋，并没有影响到汪大少的兴致。 lina的事儿，让陈曦为难得够呛，却根本没在汪大少心里停留一秒。 拥有姣好的容貌与身材，却走上那么一条路，证明她的性格和智慧都有缺陷，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挂念。 眼下的野营，才是生活里最好的惊喜。 随着所有的帐篷都扎好，主篝火点燃，三个炉子烧起来，场面顿时热闹得一批。 三个炉子，一个上面架着口大锅，煮海鲜。 洗好的扇贝螃蟹海螺，整只的八爪鱼，蛤蜊蛏子生蚝…… 直接就那么清水一锅煮，特粗犷，但是吃起来又特过瘾。 另外一口大锅熬的是山珍雪鸡汤，现在没人碰，但晚上会变成最抢手的美食。 褚鸿告诉汪言，那口锅一整夜都不会停火，不断添水，越熬越香。 到夜宵那顿，以及明天早上，用那锅汤泡饭煮面，能香掉舌头。 最后一口炉子上面架着铁丝网，烧烤专用。 今天大家带来的食材，什么都能烤，谁都能上去舞扎两下。 纯自助式，谁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不一定好吃，但肯定开心热闹。 汪言看看烧烤炉附近围着的男男女女，叽叽喳喳打打闹闹，不由赞同点头。 确实，气氛出来了，真热闹。 这帮家伙的活动搞得好啊…… 褚鸿得意的笑：“奔驰车友会，一个个有钱有闲的，能搞不好？” 看到汪大少鄙视的小眼神，褚鸿急了。 “汪少，今天真是奔驰车友会！ 老褚我可是正经八百的奔驰s320车主！ 只是好多人的奔驰没法下公路，图方便才全开越野出来…… 现在这年头，谁还没有几辆车换着开啊？” 白洁摇头：“我没有。” 王雨菲跟上：“我也没有！” 陈曦笑眯眯举手，没吭声。 汪言哈哈大笑：“我在魔都也只有一辆大g，褚行，壕还是你最壕啊！” 褚鸿苦笑摇头，心里却大喜过望。 干得漂亮！ 你们继续站稳同一条战线，胜利就在眼前！ 至于我……只要能成事，随便你们怼！ 最先起头的白洁，没有浪费难得的机会，马上找到一个借题发挥的好角度。 “汪少你都不知道褚行有多抠！ 家里四台车，天天换着样的开，结果有一回我加班到9点多，求他绕点路送我一程，结果褚行整出来一句：今天油不够，下次，下次一定送你！ 你看看，是人干的事儿？” “对对对，褚行是那样！” 王雨菲狂点头，马上接住。 “一有事儿就要求下面的人加班解决，背着手跟我说：菲菲啊，今天你加个班，把介个问题解决一下，啊，加班费的事，明天你让张远报上来，我给你处理。 结果呢？ 下个月我一看工资条——绩效考核未完成，扣除1500元奖金！ 我趴下就是一顿爆哭！ 然后，下一次再出问题，褚行把原话跟我又说了一遍！” “哈哈哈，有吗？” 褚鸿干笑两声，结果陈曦都跟着点头。 “有。” 然后，她咔吧着好看的大眼睛，瞟汪言一眼，满心庆幸的开口道：“幸好我的工作内容最简单……” “那是啊！” 王雨菲妒忌吐槽：“汪少人帅心善，只要他不给你打差评，你的绩效就稳如香锅，可怜我啊……” 来了！ 戏肉来了！ 汪言笑眯眯看着，安心等待新套路的高潮。 结果，居然是褚鸿先出马，拉着汪大少诉苦。 “汪少，你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我是给人打工的，我难啊！ 上面要成绩，要数据，要kpi；底下的人要实惠，要轻松，要高福利。 我夹在中间，怎么办？ 哄住上面的，压住底下的，努力做业绩呗！ 在权限范围内给大家争取点好处，提拔几个真能干事儿的，就这么大能耐！ 民生先天就不行，第六任大哥又引发了那么大的内部动荡，她们难，我的日子更不好过啊！ 像你这样的高净值客户，我一年得搞定5个，才能稳住魔都分行的业绩。 提起来都是眼泪啊……” 褚鸿的措辞是“得搞定5个”，汪言一愣。 大少想的是，我这样的客户，才只需要5个，就能把业绩提升一大块儿？ 怎么会这么少？！ 其实是汪言经验不足，做的功课不够。 民生今年全年的全部贷款总额是2万亿元，小微企业贷款2750亿元，战略民企客户260户，战略客户存款日均1420亿元。 总部在北京，全国一级分行数量29家。 什么概念？ 魔都分行只是一级分行的29分之1。 就算业绩占比够高，假定魔都分行的业绩，是整体数据的15分之1。 那么，魔都分行拥有17家战略民企客户，存款日均95亿元，小微企业贷款180亿元。 王庭娱乐是褚鸿理想中的第18家。 一点不夸张的说，王庭娱乐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下去，可以把民生魔都分行方方面面的数据都提升一大截。 仅仅是摆在眼前的4亿贷款，就可以把数据拉高2.2%，那是小数字么？ 5个王庭娱乐就能创造出11%的增长！ 而王庭娱乐的潜力，甚至有可能做到一个当五个用。 所以，褚鸿的重视，有着深刻而合理的原因。 汪大少此前没有深思，只以为是自己套路的好—— 没错，套路确实出色，但核心原因仍旧是人家需要你。 此前没想明白的事，经过褚鸿无心的那句话，终于让汪言意识到——哥比想象中更重要！ 一年搞定5个就完活，咱是五分之一。 怪不得这么大的阵势！ 虽然数据细节可能有点偏差，但是，核心判断没有任何问题。 汪大少马上明白，是时候露出獠牙了。 再抻悠下去，意义不大。 既然知道对方的重视程度，高举高打、强势进逼即可。 现在更需要抢时间，而不是多拿好处。 能给的好处，只要稍稍施压，褚鸿便一定会给足。 战略思想一确定，汪言原本不想接的话茬，反而成为了最好的反杀机会。 只是，该怎么样把富贵哥的格调拔到最高，却很考验智慧和临场发挥。 想了想，大少悠然起身，取来醒酒器。 第391章 你想给谁？ “我来吧，汪少。” 白洁很有眼色，主动去接醒酒器。 把手就那么大，她一接，半边柔荑握在汪言的手上，身子更是隐隐擦着汪言的手肘。 大少没松手，态度很坚决：“别急。” 稳稳抓着醒酒器，慢条斯理的给褚鸿倒上半杯酒，再给自己斟满，方才回手把醒酒器交出。 视白洁的接触如无物。 与之前的高冷相比，现在的汪言仍旧那么强势，却沉稳得不像少年，牢牢掌控着局面。 没有任何废话，仅仅两个动作，便令人挪不开眼睛。 【极限美感】+【上善若水】=气场爆棚。 汪言突然展现出来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和气场，让褚鸿等人瞬间意识到——汪少要表态了。 一次非常成功的铺垫。 褚鸿马上提起精神，紧张的注视着汪言。 大少举杯与褚鸿轻轻一碰，却没急着喝。 回视对方，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随和与诚恳。 在湖畔夕阳下，在远离都市喧嚣的自然环境里，就像突然卸下面具，和老朋友交心。 “褚行，你的难处，我完全可以理解。 因为不止是你们难，在今年的大环境下，很多朋友都难，我听到很多，也看到很多。 甚至再往前推，自打12年行业巨变以后，我们矿省的很多民企包括我家在内，都在挣扎求变。 我放着富二代的浪荡日子不过，用所有的闲暇时间东下创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新生的行业里打滚，三思而后搏命，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 而王庭娱乐并不是我事业的全部，你们看，我难不难呢？” 汪大少一上来就把基调拔得很高，展现出一个天才企业家的雄浑格局与广阔视角。 尤其那种自曝软肋的坦诚，令褚鸿、白洁等人感同身受。 是啊！ 纵观王庭娱乐的发展，几乎每一步都踩准最正确的那个点，短短三个月时间，便迎来不止一次的爆炸式发展。 多不容易？！ 再考虑一下汪少的背景、年纪，他所面对的困难，不比任何人少。 汪少在高冷面具下，到底独自支撑着多少压力？ 难以想象！ 白洁和陈曦甚至被此刻的汪言激发出一股母性，觉得眼前的小帅哥真是不容易。 撬开坚硬的外壳，内里，他仍旧是一个柔软而善良的少年。 …… 压力个屁啊！ 柔软个屁啊！ 善良个……额，影帝汪套路归套路，善良是真善良，不接受反驳。 总之，汪言一番开场白，令四个人的眼神都有所变化。 白洁柔和怜悯，陈曦若有所思，王雨菲崇拜振奋，褚鸿满怀期待。 褚鸿与有钱人打交道的经验太丰富了，汪言的转变，让他看到一个真正能够拉近关系的机会。 一旦成为朋友……一切都大有可为！ 大少看到对方的反应，心情舒畅。 好处我要拿，而且我要你主动服软，要你感觉欠我人情。 就是这么霸道！ 因为，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稳坐钓鱼台，接受资本的讨好。 汪言轻轻抿一口酒，微微一皱眉，似乎觉得酒没醒好，有些苦涩。 但是一开口，马上又是那个自信强势的大少。 “所以我从来不怜悯诉苦，我更苦。 但是我很愿意为朋友提供一些帮助，支持他们度过困难。 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助人者终将受助。 褚行，你的态度和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在今天这个环境里，我不想和你扯那些虚的，影响心情。 就一句话：基本户和贷款都可以谈。 但是，你只有一次报价的机会。 请原谅我的直白，现在的王庭娱乐，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浪费在那些细枝末节上面。 搬迁、股权变更、扩军、培训…… 每一件事，都比和银行打交道更重要。 我们并不需要在金融方面瞎折腾，当然，我可以因为朋友，折腾一次。 您能正确理解我的难处么？” “当然，当然！” 褚鸿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 “汪少您的实力，老褚我心里有数。不管合作能不能成，有您这番话，您的情谊，老褚我记住了！” 白洁马上举杯：“感谢汪少！来，我们共同敬您一杯！” 汪言微微一笑，与凑过来的四个杯子依次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汪言与她们喝酒，第一次干杯。 “性情！” 王雨菲彻底化身迷妹，贴在汪言身上，抢过醒酒器为他斟酒。 白洁马上拿来一枚大扇贝，剥开，取出贝柱，用手直接拿着送到汪言嘴边。 “来，汪少，吃点东西，垫垫胃！” 之前，大家的努力方向是让汪言松口，要在银行与银行的大比分中胜出，所以是完全的团队打法。 现在，汪大少真的松口了，内部竞争反而瞬间白热化。 成功近在眼前——只要褚鸿能够拿出足够有诱惑力的条件。 但是，最终的好处算谁的，仍然需要汪少的一句话。 “任务算给菲菲吧。” 只要这么一句话，王雨菲就能躺赢！ 同样的道理，白洁和陈曦都有机会。 眼看着胜利在望，王雨菲和白洁坐不住了，自然正常。 相比之下，陈曦就很被动。 左面一个，右面一个，位置被卡死，上不去啊！ 就算有位置，她也不会那种主动型的打法。 一直都是端着架子等人追，突然需要反过来去勾引男人，别说技战术，心理那关都不好过。 不过，令她仍旧心存希望的好消息是—— 汪大少始终很沉静，并没有借机放浪形骸，揩个油什么的。 果然，汪少是真的洁身自好！ 陈曦对汪言愈发欣赏，甚至隐隐有些高山仰止。 能扛住白洁和王雨菲左右夹击的男人，其心志之坚定，必成大事！ 姑娘，高雅卢一天可以郑重的告诫你，你对汪大少的误会很深很深…… 褚鸿好半天没怎么开口，一直在陪汪言喝酒。 精神有点不太集中，总是分神。 他在考虑，到底能够拿出什么条件。 不是“应该拿出”，而是“能够拿出”。 区别是，他打算拼命了。 过去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小曦，你们去给汪少弄点吃的。” 三个美女心下了然，马上走向那三口野炊炉。 虽然关键的沟通不能听，但是照顾好汪少的胃，同样是取胜的机会。 努力努力，干巴爹！ …… 支开下属们，褚鸿轻咳一声，探头探脑的看看左右，才低声开口。 “汪少，我打算先帮你运作成魔都分行的分行级战略民企客户……” 汪言有点纳闷，就这事儿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然而经过褚鸿的耐心解释，汪言终于明白，感情，这才是最大的好处！ 民生银行给民企客户分级是早就实行的内部规则，但是对外，一直没有相配的说法。 换言之，一切随心，没啥标准。 直到第五任老大上台成为董事长，于14年开始改革，推行推广“凤凰计划”，更迭原有的民企、小微战略，终于有了一个系统的分级。 战略民企客户是最高级别，分为总行级和分行级。 王庭娱乐作为一家新创公司，别说总行级，分行级都不达标。 但是，从今年开始，总行砍掉七个行业事业部之五，权限下放到分行，这就有了运作基础。 “四大评判维度，一是行业维度，即在行业中所处的地位。 汪少您公司的注册名是娱乐公司，但主营的实际是直播业务与网红运营，我个人觉得，贵公司是直播平台的上游，更是网红经济的上游！ 行业地位方面，不存在比王庭娱乐更大的公会吧？ 那就是新兴行业领先的独角兽嘛！” 汪言叹为观止。 还可以这么解释的？！ 不过，褚鸿敢扯，哥就敢吹！ “我们在吃播细分领域里占据80%的市场份额，四大主播的知名度和吸金能力，单拉出来就能碾压剩下的全部。 150多位超高颜值签约主播，更是行业最强。 其余所有公会的所有主播加在一块儿，颜值、身材、才艺方面，都被我们吊打。 如果有现场考察，你们可以看到百多位绝色美女齐聚一堂，是有多么震撼。” “妥！那这条没问题！” 褚鸿兴奋的一拍巴掌，继续讲第二。 “二是产品维度，即：企业重点产品所占的市场份额。我听艾总讲，各家平台都求着贵公司进驻，是不是这样？” 汪言点点头，没谦虚。 “在与所有合作平台的谈判中，我们都拿到了最好的待遇，行业里独一份。” 褚鸿喜不自胜：“那太好了！审核的时候把你们签订的合同拿出来，极有说服力！ 那么，第三个维度是与金融之间的管理维度。 这事儿我得问问，王庭娱乐在别家银行有没有授信额度？” “没有。” 汪言摇摇头，实话实说。 “王庭娱乐不缺钱，开立基本户的建行倒是想给我们授信额度，但我们一直没回应。” “漂亮！” 褚鸿越发兴奋，把汪言都弄一愣。 这是好事儿？ “当然是好事儿！自打出事，我们现在很少与别行有授信的客户合作，以此规避过度授信与多头融资的风险。 贵公司在别行没有授信额度，等于是白户，特别加分！” “ok，您继续。” “最后一个维度是从实际控制人的情况进行考察。” 褚鸿哈哈一笑，直接上马屁。 “以汪少您的个人素质、身家、能力，最后一项简直就是送分题。 随便审查一下个人财富，拿出几样重量级成就，满分没问题！ 刚才我听那姑娘喊你车神，汪少，您该不会是魔都超跑俱乐部的会员吧？” 汪言摇头：“暂时不是，不过确实有很多人邀请，我还在考虑。” 褚鸿急忙道：“那个会员身份还是有点用的，可以加分。再就是艾总那里的消费流水，同样可以加分。存款、别墅、名车、名表，以及商业成就，都是加分项。” 汪大少肃然起敬：“老褚，你们搞得很专业！” 结果褚鸿老老实实摇头。 “其实都是应付事儿……像马雲根本不用审，无名小卒审也白审，真假难辨。” 靠，浪费感情。 不过褚鸿这么一沟通，心里真有把握了。 王庭娱乐按资产按流水，都算得上是一家中型企业了，前景更是惊人。 国有四大行可能不怎么认这种新兴行业的领头羊，民生总体还是更开放的，魔都分行更是敢于尝试。 一个分行级的战略民企客户，问题不大。 把资料做漂亮点就好。 至于这个名额的好处…… “正常民企很难在我们行里拿到基准利率的，基本不可能。 上次我跟您讲，要在基准下调20%，其实只是画大饼。 别说您的王庭娱乐，鱼平台都不可能。 今年的行情是，民企要拿贷款，至少上浮50%，去哪家银行都一样。 不过一旦运作成战略客户，最大的好处是定位。 王庭娱乐会被定位成提升类、资本配套型客户，获得方方面面的资源倾斜。 利率方面，以我的能力，可以为您做到4.2%。 只不过，资金使用的监管会比较严，您不能拿去转投别的，只能用于王庭娱乐的经营。” 卧槽！ 汪言没理会什么监管，满心都是那个数字。 4.2%的贷款利率！ 妈耶，要不要这么幸福啊？！ 汪言努力压制着心里的兴奋，继续装哔。 “利率可以，但是王庭娱乐对资金的需求并不高，事先讲好，我不会贷太多。” 褚鸿有点急，卖力争取。 你只贷个几千万，我在这儿折腾啥呢？ 一轮一轮的拉锯，拉到3亿时，汪言死活不松口了。 “褚行，王庭娱乐确实要扩大经营规模，有一点资金压力，但是真不需要那么多钱，我已经够意思了。” 过犹不及，撑住架子比什么都重要。 为了营造自己财大气粗不缺钱的形象，汪大少真是机关算尽。 褚鸿没办法，只好同意。 最终谈定的结果，对王庭娱乐简直极度有利。 在能够成为战略民企客户的前提下，以海光大厦两层写字楼做抵押，估值6亿，贷款3亿，1年期，利率4.2%，按月付息到期还本。 王庭娱乐的法人基本户需迁移到民生魔都分行，在战略伙伴合作期内不得迁出。 贷款未还清前，王庭娱乐不得开启别行授信额度，但汪言个人不在限制内。 其实就等于用基本户白赚一笔低息贷款。 但褚鸿仍旧喜不自胜，觉得占了大便宜。 给不缺钱的企业放贷款，爽！ 而且他是真的看好汪言，进而对王庭娱乐满怀信心。 至于汪大少…… 偷着乐呗！ 要开分基地，要装修总部，要捧那一百多号新主播，现有资金简直是杯水车薪。 铃丫她们的卖身钱都算上仍旧不够用。 除非找pe融资，但是现在融资又很亏。 结果，钱主动飞来了！ 虽然3亿贷款每个月有105万的利息，一年总共要额外付出1260万，但是，由此带来的好处，远远超过那点利息。 别的都不提，到明年这时候，王庭娱乐的市值炒不到50亿，汪言敢把头揪下来当球踢！ 直播大魔王战略，说到底，要用钱砸。 只要有启动资金，汪言就敢玩出花来！ 正式起飞，就从贷款到账那一刻起！ 大少主动向送财童子……送财胖子举杯，目光对视，一个真心微笑，一个装模作样的叹气。 “汪少，合作愉快！” “褚行，你愉快就好，那一千多万的利息，就当是小弟送你的见面礼。” “别啊！我老褚什么时候对不起朋友过？您放心，今天，保您愉快！嘿嘿嘿嘿……” 褚鸿一阵坏笑，扭过头，看一眼正在cooking的三位美女。 “汪少，您说吧，基本户和贷款，您想给谁？” 呸！ 我好意思说这种事儿？！ 啊不对，我是那种人？！ 用最正派的姿势摆摆手，就三个字：“随缘吧。” 褚鸿陷入深深的沉思。 汪少在这方面意外的被动啊…… 莫非是……喜欢全自动的？！ 我该怎么暗示她们呢？ 或许可以…… 褚鸿不愧老油条之美誉，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第392章 气氛很微妙 陈曦她们回来时，端着大盘小盘的食物。 中午出发前大家就没吃饭，折腾到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多，都饿得够呛。 不过谁都没急，仍旧是优先照顾汪言。 白洁对扇贝情有独钟，空手掰扇贝，直接往大少嘴边送。 王雨菲拿着的是烤串，很吃亏。 总不能把烤肉揪下来喂汪言吧？ 只好坐近点，各种撒娇。 相比上次，她是真放开了，因为褚鸿当着她们的面，确认了合作的成功。 “小曦，回头你整理一下战略客户的评审条件，给汪少发过去，帮汪少做好准备。” “汪少，有任何问题，直接交给小曦处理，我会给她提供一切便利。” 为什么褚鸿不亲自帮汪言处理？ 介奏是会拍马屁和不会拍马屁的区别。 一个中年死胖子，办事高效率，三下五除二搞定。 一个大美女，办事低效率，来回折腾请示。 哪种服务更令人愉快？ 明摆着的嘛！ 汪言没有拒绝的理由，微笑点头，于是，王雨菲一下子急了。 一屁股坐到汪言身旁，再不动地方，嘘寒问暖撒娇卖萌，搁谁看都不像一个26岁的大姑娘，彻底变成小迷妹。 白洁其实也急，但是还稳得住。 举动一切如常，就是劝酒的次数多了起来。 “汪少，这酒真棒！来，让我们为汪少的大方干一杯！” “再让我们为友谊干杯！” “祝您前程似锦，大展宏图！” …… 在今天这个日子，值得喝酒的理由太多，白洁总算是找到了火力全开的机会。 谈成合作，汪言不用再绷着，因此来者不拒。 不就是喝酒么？ 真当哥怕你们？ 车轮战不怕，一起上更不怂！ 男人就是要硬气！ 结果醒好的两瓶红酒，15分钟都没坚持住，就被一扫而空。 红酒还有很多，可是得醒酒，中间的空档，只能拿香槟找补。 经常喝酒的老手都知道，尽管香槟和干红的酒精含量差不多，甚至往往更低，但是，喝香槟比干红更容易醉。 因为，任何酒一旦加了气泡，血液酒精浓度上升就会变得更快、酒精持续作用时间会更长。 而且，气泡酒还会让知觉变得钝化，失去快速反应能力。 为什么偏偏是香槟酒成为了聚会庆典之王？ 原因就在这里。 香槟能够让人类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到那种轻松、愉快的状态中。 两杯巴黎之花下肚，王雨菲就显而易见的嗨皮起来，贴汪言贴得更紧了。 大少没有拒绝她的接触，但也没有急吼吼的动手动脚，稳得一批。 该吃吃，该喝喝，一切如常。 王雨菲不甘心，心态越来越急，动作越来越大，只可惜，规模放在那里，蹭不出想要的效果来。 倒是把白洁给带偏了。 原本白洁有自己的节奏，不过王雨菲一直贴在旁边捣乱，她没法继续稳扎稳打下去，终于还是悄悄给出一点暗示。 把手搭在汪言的大腿上，不止一次。 位置要说多敏感，那倒不至于。 可是想象空间太巨大了。 稍微往上一丢丢…… 蟹钳子就直接夹过来了。 然后，就在白洁第三次给汪大少喂吃的，胸前不经意的擦过汪大少手肘时，汪言主动让开，敬了陈曦一杯酒。 “小曦同志，最近麻烦你的时候应该会很多，提前敬你一杯酒，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陈曦一愣，眼睛里面闪过一团惊喜，忙不迭举起酒杯。 “不麻烦不麻烦，职责之内，义不容辞！” 有文化的姑娘到底不一样，仓促之间，应对仍然得体，哪像王雨菲，只会说什么“汪少你好棒”。 咦？ 这么一对比，好像王雨菲那种才是正道啊？！ emmm…… 汪大少似有意若无意的一杯酒，顿时让战局愈发混乱。 陈曦心里陡然涌起一股希望，王雨菲越来越急，白洁则果断住手，重新开始考虑策略。 然并卵。 汪言没有一直和她们纠缠，主要还是在和褚鸿闲聊。 一个很残酷的事实是，在高端局里，女人大部分时间都只是附属品。 在场的民生四位，最有价值的人，毫无疑问是那个中年死胖子。 别的什么都不看，只看工资级别。 褚鸿是a5级4档，陈曦是c12级5档，白洁b9级7档，王雨菲a11级5档。 正常往上爬，一个9级员工至少需要15年才能爬到褚鸿如今的位置上，那还得是一切顺利。 褚鸿的人脉、见识、能力，与她们三个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但是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长得够美，她们才有跨越5级差距与褚鸿共同赴宴的机会。 未来，她们同样有可能因为美貌与情商，快速提升职级与地位。 颜值是同等能力条件下最大的优势，真实不虚。 聊到工资，大家都很有共同语言。 褚鸿意外的坦诚，大概是为了与汪言拉近关系交心，讲了些实话。 “其实在银行体系里，到我这个级别，已经不太依靠工资了，我宁愿工资拿少点，给业绩压力降降压……” 白洁就笑。 “可别，支撑我努力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7级以上领导岗位的工资，民生敢降薪，我就敢裸辞！” 王雨菲借着酒劲吐槽。 “褚行您压力大，最起码有百万年薪跟着。我在信贷，压力不是更大？ 任务搁那死死压着，尤其小微贷款户数，一睁开眼睛就是考核！ 然后，回报呢？ 贷出去一笔小微企业贷款，100万拿260奖金，抽查审核出点小问题至少扣2000，变坏账直接下岗！ 不做没绩效，多做早晚坑，怎么办？ 麻蛋，现在这年头银行小员工怎么这么难混！” 陈曦对提及转岗念念不忘。 “菲菲你是a岗，工资系数1.3，我是c岗，系数0.8，咱俩年薪里外里能差出一倍去，不就是差在这份压力上么？” 她们聊得热闹，汪言没有什么参与的机会，但是听得津津有味。 知社会，懂人心，就是需要这些细节做支撑。 都是书本上学不来的知识，多听多想没坏处。 正聊得热闹，lina拎着个酒瓶子，不知道打哪儿窜出来，杀到汪言身旁搅局。 非要跟汪言喝酒，甚至从背后搂着汪大少脖子，想直接上嘴。 关键时刻，汪言抄起一瓶没开的巴黎之花，横着架在这姑娘脖子上，把她推开。 “拿着这酒，一边玩去。” “车神，人家……” lina刚开始撒娇，汪言侧头，眉锋半挑，斜着眼睛，用冷漠凛冽的眼神把她怼清醒了。 眼前这位可是魔都顶级大少，我是不是太放肆了？ 酒意消退，lina惊出一身冷汗。 自打得到新气质【缥缈如风】，汪大少一旦动怒，那眼神就跟急冻射线似的，传递情绪效率极高，威压十足。 等到lina离开，白洁等人又对汪大少有了新的认识。 刚才怨气很大的王雨菲咔吧咔吧眼睛，突然转口。 “其实咱们的工作还不错啦，最起码不用像那个騒货一样，到处丢人！” 褚鸿好像对lina贼心不死，又似乎是有什么别的心思，笑着打趣：“人家工作一个月，赚你一年工资。” 白洁撇撇嘴：“我的工资能拿一辈子，她能拿几年？” “就是！”王雨菲附议，“你怎么知道她天天都有工作？工作日同样是22天，开工率能有50%不？打个胎闲俩月，得次病半年白玩！” 陈曦冷静补刀：“咱们的工作，在婚恋市场上多抢手。白姐的老公就很好，工资高事儿少，斯斯文文的，从来不和白姐吵架。” 大少一听说白姐老公，就忍不住好奇。 兄弟，你姓啥？ 算了算了，不敢问不敢问…… 汪大少眯得安安静静，然而，褚鸿却没打算让他消停。 死胖子埋伏半天，突然一记冷箭射出来。 “菲菲，今天咱们喝酒闲扯淡，不论职位年龄，都讲点真心话。 刚才那姑娘按你说的，每个月只有10个工时，月收入仍然能到30万。 你比她漂亮多了，你服气么? 你不可能那么滥，我知道，那咱们换种假设—— 如果有个大款给30万一个月包你，你扛得住么？ 或者再痛快点，咱不提包养，就一夜，给你5万，天底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怎么想？” 我去！ 褚鸿你跟王有财是亲哥俩吧？！ 话题一转到这儿，汪言马上明白了——是特么在为自己搞事情！ 褚鸿真要对王雨菲有什么想法，早800年都能得手，犯不上在这会儿演这戏。 那还能有什么解释？ 给自己敲边鼓做铺垫呗！ 汪言懂了，但没打岔。 他对王雨菲的态度也很好奇，真就是单纯的好奇。 银行的姑娘，在汪大少的印象里都是高级白领，端着铁饭碗，光鲜亮丽，比高雅那种私企员工强出太多了。 她们是怎么看待这类事情的？ 大少正好奇着，结果刚侧头看过去一眼，王雨菲就直接贴上来了。 “30万算个屁！我眼皮子怎么那么浅？看不顺眼，谁都不行！如果能让我倾心，倒搭钱都可以啊！” 我去！ 汪大少简直哭笑不得。 顺杆子往上爬，腻腻歪歪搞事情的功夫，哥谁都不服，就服你！ 这绝对不是真心话，谁信谁傻。 但是，这绝对是旗帜鲜明的表态，就差直接说“今晚带我走，姐给你包红包”了。 她这么一记闪现反打回手掏，把褚鸿都搞无奈了。 不过幸好，效果大差不差。 褚鸿摇摇头，无奈的拿白洁逗乐：“来，小白，你来告诉菲菲现实的残酷！” 白洁回过去一个白眼：“什么残酷？我可不会对不起我老公。” 没等褚鸿接茬，陈曦突然瞪大眼睛，懵懵懂懂的问：“白洁你的目标不是7级领导岗么？如果有提级的机会，而且可以瞒住你老公，你会不会……” 白洁表情一僵。 王雨菲正在自斟自饮，突然接口：“9级已经很难升了好吧？” 像是一句没过大脑的醉话，单独听，听不出任何含义。 然而，白洁的脸色却变得更难看了。 很明显，有故事。 精彩！ 刺激！ 短短两个回合的交锋，令汪言大感过瘾，简直目不暇接。 无良领导加塑料同事，撕起来真好看！ 而且特别出乎汪言意料的一点是——王雨菲和白洁集火陈曦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结果最该发生的没发生，白洁反倒第一个被插刀。 real神奇。 不过白洁是真的稳得住，关键时刻，泼辣笑骂。 “姐要是肯陪猪睡，早五年就到7级了。 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没来的时候，行里第一花是谁，打听打听去！ 可惜啊，姐没那命。 当初姐没结婚的时候，行里要是有个像汪少那么帅的领导，豁出去不要脸，也得贴上去啊！” 俩美女吃吃笑着，偷瞟汪言的反应。 汪大少摆摆手：“你们聊你们的，别带我，我岁数小，不经夸。” 难搞哦…… 汪言太稳当了，让她们感觉无从下手。 看来是酒没喝够？ 王雨菲一咬牙，继续敬酒。 就这么一轮一轮的聊着喝着撩着，汪言怎么都不倒，王雨菲和陈曦渐渐有点撑不住了。 不大一会儿，俩姑娘结伴去上厕所。 剩下三个都是海量，继续聊。 褚鸿见多识广，天南海北的扯着淡，扯出很多行业里的内幕，让学经济的汪言大开眼界。 正聊得开心，大帐篷那边儿突然传来一阵吆五喝六的声音。 汪言回头去看，只看到一群大老爷们，每人拖个大行李箱，看上去极沉。 褚鸿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怎么回事。 “那帮家伙要开战了。” “嗯？” “打牌。” “噢！” 汪言恍然大悟，顿觉哭笑不得。 “怎么跑这来玩？” “玩得自在呗。” 褚鸿耸耸肩：“虽然我也算是有点家底，但是真搞不懂现在的有钱人都是怎么回事。” 汪言哈哈大笑，感觉这笑话又冷又有趣。 褚鸿却很认真，回头给汪言一一讲解。 “看到那三辆车没有？来了三男三女，他们的帐篷扎得最远。” “野呗？”汪言并不意外。 褚鸿却摇摇头：“不止。” 大少陡然瞪大眼睛：“群啊？” “嗯。” 褚鸿终于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那里面有两对两口子，另外一对是男女朋友……” 卧槽！ 汪大少真惊着了，强忍着才没叫出来。 褚鸿又补上一句：“那三对儿都有厂子，在一个园区里，干的是一条供应链……” 牛！ 真·亲如一家！ 大哥大姐你们好，打扰了，对不起！ 褚鸿嘿嘿一笑，再回头指指大帐篷：“领头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他们拎的行李箱里都是现金，你猜一箱子能装多少扎？” 汪言猜不到，但是他很清楚，一个底的扎金花牌局，一晚上输掉一两千万就跟玩一样。 褚鸿再冲山包顶上那辆车努努嘴。 “高管，站岗的。周边10公里的所有道路上，全特么有盯梢的。” 怪不得！ 汪言还纳闷来着，挺好一个野营的地方，为什么附近只有自己一拨人？ 感情是人家早都想办法垄断了。 褚鸿最后把目光转向lina，性感小妖精身旁还有三个姐妹，一样的网红套装，一样的大熊长腿，正在喝酒嬉闹。 “那四个姑娘是专门请来陪场的。” 我去！ 今天这是个什么局？ 老褚，你路子太野了…… 原本汪言还想着，待会去帐篷里看两眼热闹。 现在还看个屁。 离那帮人远远的才好，沾上就是麻烦。 正感叹着，王雨菲和陈曦回来了，路上被一个没少喝酒的老爷们调戏了两句。 那人倒是没有动手动脚，就是嬉皮笑脸说了两句荤话。 汪言顿时觉得褚鸿不靠谱。 带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跟一群不怎么样的有钱人到这种荒郊野岭过夜，真不怕出事儿啊你？ 结果褚鸿突然自我反省。 “哎哟，幸好把你们的帐篷扎得够远，这帮家伙喝点酒真不靠谱…… 白洁啊，你们晚上别乱跑，不要离开汪少，上厕所什么的最好让汪少跟着。 汪少，她们就交给你了，你年轻力壮，保护好我们行花！” 咦？ 其实褚鸿还是挺靠谱的嘛…… 汪言笑着点点头。 三位大美女突然对视一番，又齐齐看向汪言，气氛渐渐变得很微妙。 第393章 撕破脸皮 随着大队人马去帐篷里打牌，原本热热闹闹的篝火堆旁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个帮闲。 汪言拍拍手，起身：“走吧，咱们把那边的火生起来，自娱自乐去。” 白洁她们马上开始收拾东西，褚鸿却没动地方。 “你们玩吧，我去看看我哥们，那家伙输点钱就上头，我得看着点。” 汪大少到现在都没看到过褚鸿那哥们，莫须有的存在。 不过以褚鸿的油滑，车队里估计都是熟人，用不着担心。 额，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以lina的疯劲儿，不晓得老褚的腰行不行…… 汪言带着仨姑娘回到湖畔，开始忙碌。 分别把两辆车开来挡在帐篷后面，然后在两顶帐篷中间生火。 火光被帐篷和车子遮挡着，自成一片小天地。 其实距离主营地没多远，五十米不到，但是喧嚣远去，夜幕低垂，世界仿佛只剩四人，亲近感油然而起。 那种心灵上的距离，惟有在这旷野中才最容易拉近，褚鸿的野营提议，堪称神来一笔。 篝火渐旺，大少取出那袋无烟碳。 “咦？汪少你烧炭干嘛呀？”王雨菲嗲嗲的问。 “没吃饱。” 陈曦马上起身：“那边还有很多烧烤和海鲜，我去拿。” 汪大少摇头制止：“别了，都是些半生不熟的猪食，我吃不惯。” 白洁看着汪言把小铁架在土地上插牢，底下堆炭，上面覆网，一板一眼的做好烧烤架，惊讶至极。 “汪少，您要亲自动手啊？” “嗯。” 汪言才一点头，陈曦和王雨菲就开始面面相觑，心里极不托底。 你一个骄娇大少，不好好喝你的红酒，摆弄什么烧烤摊子啊…… 那是你能干的事儿吗？ 不过汪大少嫌弃别人烤的东西难吃，非要自己动手，谁也不会拦着。 陈曦果断上前：“汪少，我帮你。” 汪言没拒绝：“那你帮我穿串、准备调料吧，剩下的我来。” “没问题！” 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却让陈曦突然兴奋起来，莫名其妙的。 不管怎么样，有干劲就是好事。 像王雨菲，只会卖嘴，光喊好棒不动手，一个废废。 汪言是真的有点饿，因此很专注。 该改刀的改刀，该切片的切片，针对不同食材，一半腌制一半生烤，动作游刃有余，丝毫不乱。 不大一会儿，烤架上就飘出馥郁的香气。 “哇！好香！” “真的诶，闻着都要流口水了……” 低温炭烤，需要极强的耐心，以及精准的火候掌控，没有看上去那么容易。 不过这完全难不住一个真正的烧烤大师。 而且大少不仅仅是水平高，姿态更是漂亮，看得白洁她们目瞪口呆。 “汪少，您这是烤过多少次啊？” “童子功。” 汪言坏笑挑眉：“家里是开烧烤店的，打小我就在烧烤架前面帮工……” “骗人！” “扯淡！” “吁！” 大少终于开始开玩笑，她们愈发兴奋。 至于什么烧烤店……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啊！ 开成全国连锁，都支撑不住汪言现在的消费水平，明显是在闹着玩。 但是，汪少的烧烤技术怎么会这么好？ 她们怎么都想不通。 “汪少，你简直是个谜……” 白洁啧啧称奇。 陈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跟着夸。 “你们没看到汪少填信用卡申请表，写字超好看……不对，那是书法级别，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写字。” “我怎么没看到？群里有截图，都传遍了……确实好看，好多姐妹只是看到字就哭喊着‘想嫁’。” “你确定不是因为同时看到了信用额度？” 王雨菲信誓旦旦：“真没有！截图只有承诺书的那两行，看不到别的！” 汪言一下子想起来她在说什么了。 填表的时候，有一段要照着抄写下来的文字，“本人承诺……”巴拉巴拉的，当时汪言抄出来整整三行，用的字体是正楷。 饶有兴致的问一句：“你们截那东西干嘛？” 陈曦急忙解释：“不是我截的图，是总行卡办……估计是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字吧，截下来炫耀炫耀。” 汪言信了，因为王雨菲没插刀。 白洁又补充一句：“钛金卡客户本来就少，您在卡办和个人事业部本来就很出名，再有一手出人意料的好字，引起轰动很正常。” 汪大少失笑摇头：“你们这保密管理真够烂的。” “是。” 白洁坦然点头。 “高端客户信息管理系统就跟漏勺似的，经手超过两个人，保准有一个人就给你私下卖出去，只是您的姓名、手机号和地址，就能卖到500块以上。” “嗬！我说我怎么一天天的那么多垃圾短信，拦都拦不住。” 汪言特意掏出手机看看，短信箱里多出好多信用卡办理邀请。 各大行都有，而且都是最近几天才出现的。 陈曦抿嘴笑：“您要是没开白名单保护，一天至少会接到200个银行券商保险的电话。我一点没夸张，只是那张信用卡，就已经让您站在个人金融服务体系的最顶端了。” 王雨菲眼睛里有种奇妙的微光：“现在手机打不通，您等着看吧，会有很多很多业务员上门拜访，出现美女的几率极大哟！” 白洁吃吃窃笑：“对！没被美女业务员骚扰过的土豪，算不上是真正的优质土豪！” 汪言挑挑眉，没回应。 美女？ 敢上王庭娱乐的门，怕你们自卑啊…… 不过她俩的“吓唬”倒是给汪言提了个醒——是时候再搞一个生活用私人号码了。 信息泄露这事儿，躲是躲不过去的，国内就这环境。 把对外和对内的号码分开，会是个减少麻烦的好办法。 搞定股权分配，拿到那6亿经验以后，只剩2000万消费就能升级系统，反正一时间没什么好买的，或许可以去买个牛哔到爆的手机号码？ 把这事儿搁在心里，继续听她们闲扯淡。 “刚才那个小外围管您叫车神，您还会赛车是吧？” “不会，业余瞎玩。” 汪言果断摇头，谦虚得一批。 关键是没必要和她们吹嘘什么，交往性质不一样，有钱便足矣。 结果陈曦低头捅咕一阵，突然举起手机：“汪少，这是你吧？” 汪言定睛一看，是那段开着拉法只跑半圈的小视频。 视频全长不到30秒，叫做“魔都新一代车神三个弯道破记录”。 整个一标题党。 陈曦自信抬头：“我搜了魔都近期所有与车神相关的关键词，基本都是这一段赛程的不同视角，然后关联视频里出现了一辆没挂牌的g65……” 这姑娘真聪明！ 汪言只好点头承认：“对，是我。不过真是随便瞎跑的，那只是一场业余车手之间娱乐性质的比赛。” 王雨菲看着那辆拉法，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哇！汪少，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太帅了吧？看得我直发抖！” 陈曦打趣：“车帅还是人帅？” 王雨菲果断应声：“人帅！” 白洁突然接茬：“哪儿抖？” “哼，不告诉你！待会，我要单独告诉汪少……” 声音到最后，又黏又腻，嗲得齁人。 汪大少犯难了。 你们嗦，待会她要是让哥帮忙，看看她抖得厉害的地方……哥看不看呢？ 在难题到来之前，烧烤先熟了。 别想那么多，开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睡觉，饿着的时候是真睡不着，都理解吧？ 各自挑选喜欢的东西下手，一口下去，仨妹子顿时把眼睛瞪溜圆。 “哇，太好吃了吧？！” “真的，一点不夸张，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烧烤！” “我都不敢信……天才是不是干什么都行？不用讲逻辑的？” 再看汪言，三位美女的眼神居然带着一些敬畏。 以19岁的年龄，能做出汪言那么高的商业成就，便足以称之为天才。 然后呢？ 家世好、颜值好、身材好、气质好、衣品好，写字漂亮开车牛哔厨艺惊人…… 这不是天之骄子，谁是？！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而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白洁、陈曦、王雨菲绝对不会信！ 才19岁啊！ 就算在娘胎里开始学，能学明白几样？ 最开始，她们敬畏的是汪言的钱，现在，开始敬畏汪言这个人。 太特么深不可测了…… 感觉跟自己压根不在一个级别上，方方面面都是如此。 一念至此，王雨菲的举止反而不再那么粘腻。 并非是要放弃，反而是一种彻底的放开。 在此之前，如果晚上最终与汪大少骨碌到一起，她绝对会搞一些欲拒还迎推拉牵扯进二退三的套路出来，试图掌握主动权。 不用怀疑，那是大部分同类型女人的本能。 可以给你所有的便宜，但是绝对不可以让你拿到得太轻松，结果一致，但过程得是我主导。 但是现在，王雨菲没那心思了。 如果有机会，她愿意彻底服从。 女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强者，汪言够强，她便会彻底伏低身段，予取予求。 白洁看不出来太大的变化，只是喝酒喝得更凶。 而陈曦…… 汪言始终看不透陈曦。 这姑娘虽然年纪最小，心思却是最深，难懂难猜，从外露的表情里根本判断不出来她的真实想法。 天生的宫斗高手？ 汪言哑然失笑，摇摇头，不再去琢磨陈曦。 没那个必要。 偶尔出来浪一次，只是生活中的小小点缀，成与不成都只是一夜消遣，不值得浪费精力去算计太多。 挟堂皇大势，不在细枝末节上纠缠，如此方为真神豪。 接下来，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聊，时间一晃走到10点多。 王雨菲醉意盎然，突然拉住汪言：“汪少，我想去上厕所……我害怕，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过分的要求！ 但是，身为正义使者，当然要守护妹子安全！ 汪言正要同意，白洁突然接口：“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吧。” 陈曦放下酒杯，第一个起身：“那干脆咱们三个一起去吧，别麻烦汪少了。” 嘶…… 一个好故事，展开方式总是令人意想不到…… 汪大少饶有兴致的摆摆手：“你们去吧，别走太远，喊一声我就到。” “哦……” 王雨菲乖乖起身，等到脸蛋一离开汪言的视线，眼神顿时变得凶巴巴、恶狠狠。 白洁看到了只当没看到，笑呵呵挽住她的手。 陈曦是真没看到——压根就没抬头看她。 仨姑娘结伴去放水，汪大少起身抻个懒腰，感觉今天这故事越来越有趣了。 每一个有钱、小帅以上的富二代，在生活中都是众星拱月的那个月。 王思明的前呼后拥，每个视频里都看得到。 黑虎的朋友圈照片里，身前身后同样围满跟班。 哪怕是富二代之耻林平之，跟外面的朋友们玩的时候，照样是中心点。 但是，他们是否会面对这样的交锋？ 汪言不知道答案，或许有，或许没有。 反正汪大少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争宠”，感觉既新鲜，又愉快。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你们别让哥失望啊…… 正期待满满着，白洁和王雨菲回来了。 “咦？陈曦呢？”汪言一愣。 王雨菲摇摇晃晃的回道：“给、给大家盛汤去了……” 脸蛋红得厉害，醉是真醉，就是不晓得醉到什么程度。 汪言琢磨琢磨剧情，顺着念台词：“你喝多了，去休息吧。” 白洁点点头，扶着她走向其中一个帐篷：“我送她进去。” 然后王雨菲没照着台本演。 本来应该是一句“不！我没醉”的。 结果她硬是开始自由发挥：“我不要你照顾，汪少，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心脏跳得厉害，难受……” 汪言在帐篷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如果能看到，便会发现，白洁和王雨菲正在大眼瞪小眼，相对冷笑。 并且，以蚊子般的声音，迅速完成五句对话。 “你消停点，别胡闹！” “我胡闹？白姐你都结婚的人了，有什么想法都憋着吧！” “我是没机会，我就没想过那事儿，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你敢坏我好事，我跟你没完！” “呵呵……” 白洁冷笑完，马上扭头，扬声冲外面喊：“汪少，你歇着吧，我来照顾菲菲，她没什么事儿，就是醉得厉害……” 王雨菲差点没气炸，但是已经强行被醉倒，反而不方便辩解。 紧接着，汪言开口：“哦，那等会你喂她点汤醒醒酒吧。” 王雨菲感觉还有机会，心里一动，突然默不作声的开始脱衣服。 姣好的身躯迅速暴露在白洁面前，惊得白洁目瞪口呆。 王雨菲冲她冷笑一下，打着哆嗦钻进睡袋。 荒郊野岭，10度低温，一级姿态钻睡袋，真拼啊…… 呆滞半晌，白洁满脸荒谬的问：“至于么？值得么？” 王雨菲哆哆嗦嗦的流露出一个冷笑，那表情，带着说不出来的讥诮。 “你用谁来衡量值不值？你老公？ 汪言这样的男人，跟你老公不是一个档次的，你省省吧！ 只要我睡过你没有，这辈子我都可以活得比你骄傲！” 白洁被怼得气急败坏。 “在眼前这种时刻，你还敢嘲讽我？信不信我让你的事迹响彻全系统？！” “随意啊！” 王雨菲一点没怕，从容至极：“羡慕嫉妒我的人，一定比不齿我的人多得多，你知道结果的。正好我自己不方便炫耀，谢谢你代劳！” 白洁哑口无言，彻底服了。 就这点破事儿，一旦当事人看得开，真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 王雨菲乘胜追击，突然盯住白洁：“要么帮我，要么看着陈曦坐收渔翁之利，你看着办！” 白洁本来不该犹豫的，但是，立即开始犹豫。 就在内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陈曦惊惶的声音。 “你干嘛啊？别缠着我！” “汪少，汪少，能麻烦你来一下么？” …………………… 第394章 玩具 汪言循声冲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正在纠缠陈曦。 “5万都不行？草，镶钻的啊？！” “喂！” 汪言皱着眉，拦住那男人。 昏暗的夜色下，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闻得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大少开始活动胯骨轴。 打这种酒鬼，根本不需要锁男技，一jio一个，三秒轻松撂倒仨。 陈曦马上闪到汪言身后，紧紧拉住大少胳膊。 结果很出乎意料，那男人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骂骂咧咧的转身往回走。 “都特么是出来卖的，装个基霸魔？麻辣个圈圈叉叉的……又不是非你不可！” 汪言皱皱眉，回头安慰陈曦。 “没事了。走吧，别跟酒鬼计较，不值得。” 陈曦突然啜泣起来，抬手擦眼泪。 “嗯，我、我知道……” 汪言感觉脑仁子生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回到篝火前，陈曦瞟一眼白洁她俩的帐篷，把盛汤的饭盒往小餐桌上一搁，扭头钻进另一顶帐篷。 “汪少你喝点汤醒醒酒吧，我整理一下……” 陈曦钻进帐篷就再没出来，白洁倒是很快出来，左右看看，有点懵。 “小曦怎么了？” “没什么，碰到个醉汉，可能是有点后怕和委屈。” “我去看看小曦。” 白洁转身钻进陈曦的帐篷，里面很快传出嘀嘀咕咕的窃窃私语声。 就在此时，王雨菲虚弱的喊汪言：“汪少，我头好疼……有水么？” 那小声音虚的，细若游丝，感觉好像随时都会死给你看。 汪大少了然笑笑，拿着矿泉水钻进帐篷。 王雨菲缩在睡袋里，看到汪言，费力的撑起身体。 睡袋自然滑落。 汪言：⊙▽⊙！ 你不是渴啊，你分明是热啊！ 她拧两下没拧开瓶盖，噘嘴冲汪言撒娇：“汪少，你喂我！” 咔嚓！ 瓶盖被汪大少粗暴的拧开，力气太大，挤出一些水。 王雨菲双肘支在身后，上身倾斜，仰着头、张开嘴，等汪言来喂。 如此姿势，锁骨显得格外突出。 真是锁骨。 而且，她没少喝酒，一对眼睛通红，涨得厉害。 …… 关键时刻，汪大少果断离开。 如果只能在三个里面挑一个，那当然是挑陈曦。 时间尚早，一切都没有成为定局，不急。 汪言才坐下，白洁马上跟着出来，贤惠的盛汤倒酒剥水果。 “怎么不陪陈曦了？她没事了？” 白洁点点头，若有深意的笑笑：“她说她没事，不用我陪。” 汪言当即了然。 陈曦和王雨菲各占一个帐篷，她不想让白洁陪着，暗示已经很明确。 有意思！ 汪大少正沉思着，白洁突然漫不经心的问：“汪少，您想睡哪边？如果嫌帐篷冷，想睡车上，我那里还有毯子。” 哟！ 一个新暗示？ 汪言想给白洁竖根大拇指……不对，她们三个都挺厉害的。 除去王雨菲稍显直白，剩下那俩，一个比一个会撩。 不夸张的讲，换成一个直男，估计都听不懂她们的意思。 汪言听得懂，但没有必要按照她的想法回。 “你去照顾菲菲吧，我不太擅长照顾人。” “哦……好。” 白洁眼神一黯。 撩得隐晦，拒绝更是不动声色，然而结果不骗人。 听不出来她的语气里有多少遗憾，可能她自己都已经接受竞争力不如两个年轻姑娘的事实，默默起身，拎起半瓶红酒，走向王雨菲的帐篷。 背影摇曳生姿，后脑勺滚圆，真不像32岁。 …… 帐篷中，陈曦缩在睡袋里一动不动，硬得像根木头。 汪言突然发现一件事——褚鸿准备的睡袋，貌似不是单人的。 陈曦背身侧躺，留出好大一片空位。 结合她拒绝与白洁同睡的前置信息，态度已经很明显。 汪言无声笑笑，钻进睡袋，感觉身旁的躯体又是猛的一僵。 正派汪没急着干嘛，只是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砰砰砰砰…… 陈曦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在静谧的夜里，像重锤擂鼓。 好半晌，沉静安稳的汪言让她终于适应那种并不狂躁的气息，她突然幽幽开口。 “我不是出来卖的，我甚至都没有谈过男朋友……” 咦？ 汪言挺惊讶的，但是没急着表态，只是挑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还没有想好要什么，我缺钱，我想升职，但那些似乎都不是理由……你会对我好么？” 有意思！ 汪言把她扳过来，面对面，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怎么算对你好？” 陈曦垂着眼睑，看向汪言的喉结。 “陪着我，照顾我，保护我……别只拿我当玩具。” “女朋友？”汪言直接挑破。 陈曦摇头：“比女朋友差一些也没关系的，我喜欢你，我只是不想……卖。” 聪明啊…… 到这时候都懂得给自己留足余地，她果然有甄妃潜质。 然而，汪言并不需要一个固定的宠妃——最起码不需要她来做那个宠妃。 她没有资格让汪大少妥协，把生活变得复杂。 于是，汪言果断摇头。 “搞反了。应该是你陪着我、照顾我、保护我，拿我当玩具，我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围着谁转。” 啊？！ 陈曦陡然抬头，大眼睛里满是惊讶，又带着一股复杂的恼意。 “你！我……我真是第一次，你是不是不相信？” “不，我信。” 汪言满不在乎的笑笑，表情在她看来极度可恶。 “那为什么？！难道你更喜欢白洁王雨菲那种……那种……浪的？” 汪大少眼睛一亮：“被你提醒了，隔壁还有救火队员，你要是再这样谈条件，我就去隔壁。” 陈曦咬紧牙关，终于暴露出性格里的占有欲，以及那种自持美貌的自以为是。 “我是第一次，她们俩一个结婚六年，一个交往过好几任男朋友，你选她们不选我？” 汪言语重心长：“在这种事上，1+1是远大于2的，你没搞清楚状况啊，小曦姐。” 陈曦气得肝都在颤，马上转过头，给汪言留下一个后脑勺。 汪大少哑然失笑，当即不再废话，起身走出帐篷。 等他钻进隔壁的时候，白洁懵了。 “汪少？” 汪言从容至极：“陈曦身体不舒服，我跟你们挤一挤，不介意吧？” 白洁当然是介意的，但是没等她开口，王雨菲猛的扑了上去。 白洁目瞪口呆，突然咕咚咕咚猛灌一大口酒，然后脑袋一歪。 我喝多了，一切都是幻觉，幻觉！ 你们别碰我，就当我不存在吧！ 半个小时以后，白洁酒意上头，突然爆发。 菲菲你闪开，我要耍酒疯啦！ …… 正在感叹着荒谬，王雨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白洁脸色陡然大变。 “糟了！陈曦！” “她怎么了？” 王雨菲懒洋洋的反问。 白洁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没男朋友，当然什么都不用怕，我怎么办？” 王雨菲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那你想怎么办？” 白洁神色变幻不定，突然，狠狠一咬牙。 王雨菲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哆嗦。 …… 回程的路上，气氛十分怪异。 但汪言并没有理会她们之间的波涛暗涌，对着面板暗笑个不停。 今天是周一，商城原本就会刷新。 而且不止刷出一件大有意义的新商品，昨天夜里用某个姿势喝酒时，又额外爆出一件奖励。 双喜临门！ 然而没等汪大少爽够，汪云喜突然打来电话。 “小言，时限到了，但是有七八户拒不搬迁，其中就有那家金晟外贸……” “好，我马上到。” 好心情被搅，但汪言并不如何愤怒。 早有预料的事儿，没必要急。 想给哥添麻烦？ 那就看看谁玩谁！ 第395章 全懵了【大章球票】 汪言直接把民生三姝送到公司楼下，再往回折出去不到一公里，就来到自家总部楼下。 距离是真的近，以后午休时间，随时可以凑一桌麻将。 停好车，坐上电梯直上18楼，汪云喜已经等在前厅。 “小言，18层剩5家，19层剩3家，基本都没有挪窝的意思……” 汪言溜溜达达转一圈，很快看明白情况。 8家租户里，有6家的租赁合同未到期。 但是，由于之前业主出的事，其实只有两家全额缴纳了房租，剩下的4家都在欠租行列。 最后那两家合同到期的租户，更是纯粹的癞皮狗，搁那恶心人呢。 “对方怎么说？” “拖着呗！无非是搬迁需要时间、希望续租、正在找新址等等借口……” “那两家不欠租的公司，租期还有多久？” “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时间。” “面积和租金呢？” “一个34万，一个28万。” 汪言了然点头，挥挥手：“走吧，先去找他们谈谈。” 剩下的8家情况不一，当然要区别对待。 那两家合同未到期的公司最麻烦，人家站在法律与道德的高点上。 他们又最不麻烦，因为不是有意做老赖。 只看怎么解决。 直接把那两家公司的老板约到一块儿，正在对方仍在惊讶于汪言的年纪时，大少直奔主题。 “两位老总，我们急着装修，我打算直接买断两位的剩余合同，按日计费，双倍价格，再额外给您二位一个月的租金补偿。” 那两个小老板悚然而惊。 34万租金直接翻一倍，变成68万，再加上一个月20万左右的补偿，假如明天搬，直接到手88万。 补偿丰厚至极。 那两位老板眼放精光：“汪总此言当真？” 汪大少笑得云淡风轻：“你们可以马上起草合同，明天上午搬，下午钱就能到账。” “好！给我们一天时间！” 谈判出乎意料的顺利，钞能力出马，摧枯拉朽，无往不利。 对于这种小公司来说，搬家不是难事儿，附近随便哪栋楼都能找到两百平的精装工位。 一个月的租金十几二十万，不挑的话，88万补偿甚至够交半年房租，血赚。 何必留在这里磨那两个月时间？ 前后20分钟不到，租赁买断协议搞定，两位老板一点时间没耽搁，马上去谈新址。 早就听说新业主不打算续租，这两位都有所准备，事到临头，从容得很。 出门以后，汪云喜主动和汪言探讨。 “小言啊，介么谈是不是有点急？要是那两位借着咱们着急的心态，拿捏咱们，狮子大开口……” “我心里有数。” 汪言摆摆手，笑意从容。 “喜子哥，你的顾虑有道理，不过你没有考虑到对方的性格。” “性格？！” 汪云喜懵了：“第一次接触，怎么判断性格？” “在前业主出事的情况下，大部分租户都开始欠租，有几户是完全按照合同办事的？” 汪言一句提醒，让汪云喜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咦？没错，那俩哥们看着确实不一样……” 汪大少哈哈一笑。 “明白了吧？ 对方尊重合同，不在乱七八糟的地方动歪脑筋，性格谨小慎微，又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一个拍出4亿购买产权的富二代？ 我们足够强势，又把好处给足，当场拿下，意料之中。” 汪云喜服了，化身马屁精，竖起大拇指。 “小言，你现在真牛哔！” 我确实挺会花钱的…… 汪大少没膨胀，但有点自豪。 从得到系统的第一天开始，汪言就在感受金钱的力量。 体悟、学习、锻炼、掌控…… 随着见识越来越广，富贵哥对于如何花钱、谁可以被钱砸开，心里是越来越有把握了。 经济学和心理学，都没白学。 “走吧，剩下那6家，才是硬仗。” 汪云喜颠颠跟上：“咱们怎么办？按原计划搞么？” 汪言稍一沉吟：“水电上面动不了，是么？” 汪云喜气呼呼摇头：“物业不会配合的，那个葛经理，妈的就是个傻哔！” 海光大厦每层都有单独的表，但是总闸在物业控制下，物业不配合，单层业主动不了水电的脑筋。 “没关系，直接上第二套餐吧。” 汪言淡定得很，溜溜达达转上19楼，背着手巡街。 19层现在仍有五分之三的面积被占着，主要就是那家金晟外贸。 那家公司的生意好像还不错，员工来来去去，忙碌喧嚣。 汪言冷眼旁观，顺着回字型走廊转一圈，感觉对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电梯口，大少看到了自家贴的公告。 空白处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傻哔。 汪言冷笑一声，转身正要离去，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停在身旁。 门开，打头出来一个男青年，正好跟汪言撞个面对面。 大少微微一愣。 三鑫？ 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鑫对于汪言的出现，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 这货舔着上牙膛，屌屌哒一笑，对汪言竖起一根中指。 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大摇大摆的从汪言面前走过。 “草！” 汪云喜气坏了，攥着拳头就要追过去：“小b崽子你那是跟谁俩呢？！” 汪言把喜子哥拉住，摇摇头。 “别冲动。叫人开工吧。” 汪云喜掏出手机，咬牙切齿的吩咐：“兄弟们，上来干活！” 二十分钟不到，杀上来一队装修工人，打头的是个满脸憨厚的中年汉子。 一看到汪云喜，马上点头哈腰的来敬烟。 汪云喜接过烟凑着火点着，深吸一口，悠然问：“活儿该怎么干，老付你心里有数吧？” “有，有数！” 老付憨笑点头。 汪云喜咬紧牙，满脸戾气：“马力给我开到最大，搞定以后，两层楼的装修都是你的，用最好的材料，价格我再给你上浮20%！” 老付激动得腮帮子直哆嗦，拍胸脯打保票：“您放心，保证三天之内搞定！” 汪云喜拍拍对方肩膀，从包里掏出两沓钱递过去：“开工费，拿去给兄弟们买烟，干活吧！” 老付却没急着接钱，最后跟汪云喜确认一件事。 “汪总，俺们不怕任何人找事儿，可顶不住官家，按之前讲好的，对方报警您摆平，没错吧？” 汪云喜侧头看汪言一眼，大少默默点头，喜子哥斩钉截铁的给出承诺。 “官面上的事儿，我们处理！” “得，那来吧！” 老付干劲儿满满，马上一挥大手：“兄弟们，找位置，上家伙！” 一行人轰然应诺，四散到楼层中，开始干活前的最后勘察。 汪言掏出手机，拨通中院黄光良的电话。 “黄处，前天讲的事儿……已经约好了是么？哎哟，感谢感谢！好好，那待会见！” 挂断通话，大少看看时间，沉吟片刻，又给褚鸿拨去一个电话。 “褚行，你和辖区内的工商税务派出所都熟不熟？” 褚鸿一时间没搞明白汪大少的意思，但是反应巨快。 “熟！您有什么事儿，我帮您张罗饭局！” 汪言笑笑：“那倒不用，王庭娱乐刚安排完中午的饭局，请那几个部门的领导出来拜个码头。您要是认识，那正好来指导一下工作……” “哎哟您讲的是什么话啊！我有啥资格指导您？我去替您陪酒！” 现在管得严，中午不能喝酒，事前黄光良就提醒过。 褚鸿不可能不懂，只是一种态度罢了。 汪大少还挺受用的，哈哈一笑，约定好时间，挂断电话。 回头吩咐汪云喜：“你去安排一下吧，要隆重，但不要太奢侈，以后这个层面上的关系，都交给你来维护。” 喜子哥大喜过望。 王庭娱乐在刚刚注册时，根本够不着那个级别的关系。 短短几个月时间，便已经发展到和对方平起平坐的程度。 作为王庭娱乐的总经理，汪云喜可以借此机会扩张自身人脉与社交圈质量，社会地位显而易见的会拔高一大截。 从一个可有可无的业务员，到市值10亿级别的大公司总经理，几个月之内完成如此跨越，汪云喜现在特别想回家去祭个祖，放两挂鞭。 抱对大腿，真特么爽！ …… 汪大少叫来电梯，准备撤退的时候，19层终于传来第一声响动。 “呜……嗡……嘎！” 卧槽！ 汪言下意识的捂住耳朵，脑瓜子一懵。 那帮大哥搞啥呢？ 这么大动静？！ 刺耳的声音传遍整层大楼，像一滴水落在沸腾的油锅里，瞬间炸锅。 最开始，金晟的员工只在办公区里议论，但那声音不但不停，反而愈演愈烈，终于受不了了。 三鑫气急败坏的冲出办公室，刚一开门，差点被那声音顶个跟头。 定睛一看，懵了。 就在门口的走廊里，一个装修师傅带着大大的耳罩，开着切割机，正在切一块三角铁。 锯齿在角铁上剧烈的摩擦着，火星四溅，并且伴随着巨大而又刺耳的声音。 “你他妈干嘛呢？！” 三鑫气坏了，嗷的一嗓子吼出来。 结果，咆哮声才出口，就淹没在巨大的噪音中。 别说那师傅没听到，三鑫自己都没听清楚自己在吼什么。 三鑫想冲上去制止，却又畏惧切割机迸出的火星。 师傅穿了防护服，他可没有。 漫长的5分钟过去，好不容易等到那师傅把角铁切下来一块，停机散热，三鑫马上冲了上去。 “你干嘛呢？！” 装修师傅仍旧背对着三鑫，没听清。 三鑫上去一把抓下对方的耳罩，眼前顿时一黑—— 那师傅不但带着巨大的防护耳罩，里面还塞着一个隔音耳塞！ 你麻痹！ 你倒不傻，捂得真严实，我们怎么办？！ 不过三鑫的动作终于惊醒那师傅，岁数不大的年轻人摘下耳塞，咧嘴一笑。 “咋个咧？” 你问我咋个咧？！ 三鑫气得哟，横眉怒目：“你干嘛呢？！” 青年工人继续憨笑：“割角铁。” “割它干嘛？” “打孔。” “打孔干嘛？” “塞膨胀螺丝。” 三鑫快崩溃了：“你特么能不能直接说你到底要干啥？！” 憨厚青年左右看看，想了想，一指墙面，很确定的回道：“老板想在这里挂一部空调。” 在有中央空调的走廊里挂空调？！ 我草你大爷！ 三鑫差点没气疯，嗷的一嗓子：“别特么割了！” 青年呲着一口小白牙，憨厚笑笑，然后摇头。 “你说了不算。整层楼都是老板的，工头让干啥俺就干啥。哎，你往后稍稍，俺要开机器了，火星子蹿出来，就你那衣服，一烫一个眼儿。” 眼看着青年塞好耳塞，又要开割，三鑫赶紧招呼老爸员工，上去拔掉对方的电源插头，说什么都不让对方再动手。 青年也不挣扎，三鑫正想吓唬对方两句，结果隔壁突然又传来一阵更刺耳的声音。 如果说，割角铁是那种“嘎嘎嘎”直往耳膜上刺的噪音，那么新出现的声音，是那种“突突突”，直接拿锤子砸心脏。 再之后，嘎吱，嘎吱……有王八犊子在用什么玩意划玻璃。 嗡嗡嗡嗡……苍蝇大军？！ 轰轰轰……低音炮。 四面八方传来的噪音，立体声，全景环绕，杜比出品，身临其境…… 三鑫到处蹿来蹿去，一圈看完，差点没气疯。 拿角磨机慢悠悠的磨不锈钢板，是人吗？！ 一堵非承重墙，要拆你就痛快的拆，用电钻左一个眼儿右一个眼儿的钻，你特么绣花呢？ 用电锯切钢化玻璃又是什么操作？ 哎我草，切一下脑瓜子嗡一下！ …… 发生在19楼的事情，基本可以看做是装修噪音大全的升级强化版。 正常装修也吵，可是材料放在那里，真搞不出现在的动静。 现在是什么级别？ 反正，18楼剩下那几家公司的负责人，看着来来回回搬东西的装修师傅，瑟瑟发抖，笑得比哭都难看。 老付正在18楼一间空办公室里，和手下工人商量事情。 那个憨厚青年突然颠颠冲过来，问：“叔，锯片磨秃啦，咋整？” “换啊！继续切，别心疼钱，有人报！” 老付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眼见那青年要跑，突然又招手叫回来。 “哎哎，磨秃的锯片别扔啊，拿去切玻璃，秃的动静大！” 那岂止是动静大，那特么是次声波武器！ 撵走大侄子，老付继续和工人研究脚下那个油漆桶。 “小五啊，你看看，咱再往里添点啥？” 小五被那桶玩意熏得眼珠子通红，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道：“还特么加？这玩意涂楼道里，三个月内别想过人！” “猪啊你？咱涂在板子上，晚上往走廊一晾，等那帮傻逼滚蛋了，直接把板子拉走扔掉，耽误啥！” “那就再混点胶，谁敢碰咱板子，准沾一手，洗都洗不掉！” “成，就这么干！” 满脸憨厚的老付，干坏事儿时简直损得冒泡。 汪总的大订单对整个装修队都太重要了，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楼上楼下一片混乱的时候，物业的葛经理终于赶到了。 一上19楼，脑瓜嗡一下，懵得厉害。 “哎哎哎，干嘛呢你们？停下，停下！” 根本没人叼他。 气急败坏之下，他想让跟阿里的两个保安动手。 那俩哥们撸胳膊网袖子的，气势汹汹的正要往前顶，一个五大三粗的师傅漫不经心的瞟来一眼，按开电钻，默默起身。 (⊙?⊙)！ 哥，你坐下，有事儿咱们坐着谈！ 在嗡嗡的电钻空转声中，俩保安堆起笑脸，掏出纸巾擦汗。 天可真热…… “咕咚！” 葛经理咽口吐沫，给三鑫使个眼色，悄声道：“你先报警，我找汪总问问！” 握着手机上到20楼，噪音仍旧较重，抱怨不绝于耳。 再上一层，才算好点。 直接给汪言拨号，葛经理前所未有的客气。 “汪总啊，您看今天这个事儿……” 汪言没让他把话说完，清清楚楚的一句反问。 “那两层楼是我的吧？” “是，但是……” “购房合同上标着我有权利在不损害楼体结构的前提下，自由装修吧？” “有，但是……” “那就好，照合同办事。另外，搞清楚你的位置。” “哎？汪总？汪少？！” “嘟嘟嘟……” 手机里只剩盲音。 草！ 葛经理气得想砸手机，但是没舍得。 大几千块钱呢…… 没等他下楼，受不了噪音的三鑫先找上来了。 “葛经理，对方怎么说？” 干瘦如猴的老葛头无奈摊手：“没给面子……让金总和派出所打个招呼吧……” 三鑫很怀疑：“有用吗？” 当然没用。 相关部门来得倒是很快，但是当汪云喜拿出产权证书和过期的租赁合同以后，执法基础不存在了。 工作人员很给金总和葛经理面子，在海光驻扎一上午，各种调解。 10点开始，噪音消失。 然而金晟的员工刚美滋滋不到3个小时，下午1点，装修队准时开工。 金总再给相关部门打电话，没人来了。 啊啊啊，好气！ 三鑫气得不行，金总更气。 “小赤佬，跟我玩是吧？我特么给员工放大假都不搬！” 金总发狠了，三鑫提醒道：“要提高警惕，别让那个小赤佬把咱们公司直接清空。” “物业不点头，搬家公司上得来？” 金总瞟一眼葛经理，皮笑肉不笑：“你说是吧，老葛？” 葛经理猛点头：“您放心，今天只能挺着了，明天早上，我会在楼下加派保安，那些装修工人，我让他们一个都上不来！” “咦？！这办法好！” 三鑫眼睛一亮，大喜过望。 葛经理笑而不语，摸着只有稀稀拉拉几根毛的下巴，自觉有一种诸葛再世般的风采。 志得意满，油然而起。 就在他们密谋算计着汪言，打算给“小赤佬”点教训的时候，汪大少正在s俱乐部，办理入会。 周建武和初新陪在汪言身旁，兴奋得不行。 麻烦缠身的黄一勍都特意赶来，跟车神混个脸熟。 晚上黄一勍设宴给汪车神接风，临时赶过来几十位小姐富少。 闭关许久的虎哥终于肯出面了，看着汪大少的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酒至半酣，汪言请周建武、初新、黑虎等人帮个忙。 听完汪言的计划，周建武拍案而起：“卧槽！汪神你牛哔！” 初新和虎哥更是跃跃欲试，感觉这事儿……真特么有趣！ 第396章 系统升级的曙光【大章】 大家准备帮汪言搞事情，酒都不喝了，当下开始到处叫人。 年少轻狂的小姐阔少们一旦碰到好玩的事，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极其惊人。 晚上12点半，浦东南路上出现一排车队。 打头的是虎子的g500，后面跟着初新的f12、刘夜的拉法，以及茫茫多的各式跑车。 100多辆顶级豪车咆哮着冲向海光大厦，所过之处，一片惊呼。 幸好现在的时间足够晚，不然，引发交通堵塞几乎是必然的事。 车队行至海光大厦地下停车场入口前，略停片刻。 停车场入口架着自动升落栏杆，没人值班，有蓝牙则进，没有便挂停。 按照计划，虎子应该等后车的专家，去解锁控制箱，调成等待模式。 结果今天晚上的虎哥过于兴奋，看到无人把守的栏杆，大少脾气上头，一脚油门踩到底，冲了过去。 g500咆哮着把栏杆撞倒，车头保险杠出现一片划痕。 修车而已，算个屁啊？ 爽最重要！ g500破开路障直插停车场，后面的豪车纷纷跟上。 进去地下，黑虎摇下车窗冲后面喊着：“都散开点，一人一个区，自由发挥！” 100多辆豪车，肆无忌惮的在停车场里驰骋，公子小姐们嬉笑着，商量停哪、怎么停。 这还没完，仍旧不断有新车不断赶来。 随便一辆跑车，往两个停车位中间一骑，直接就占下两个位置。 海光地下总共有400多个车位，目前有大概30多辆车停在里面，剩下的400左右个空白车位，在半个小时内被200辆豪车占满。 而这些车，都是大家平时并不会开出门的备用车。 按照汪言的要求，停满三天一点问题都没有。 别说三天，半个月不动地方都轻松——停哪儿不是停啊？！ 初新自己出了三辆车，分别由自己、朋友、代驾开着，代驾从那辆mini上面下来，环视停车场，瑟瑟发抖。 200辆车自然不可能都是超跑，但是，仍旧堪称一场豪车展。 只是，展出的位置有些奇葩。 “走吧，撤退！” 周建武一挥手，跟初新刘夜上了黑虎的车。 “兄弟姐妹们，myst走起，今天汪少请客，刚才没敢喝，现在大家尽情玩！” 大家嘻嘻哈哈的笑闹着，四五个人挤一辆车，直奔mystclub。 g500上，初新仍觉不过瘾，意犹未尽的嘀咕：“怎么没看到保安啊？没意思……” “估计在睡觉吧？” “哈哈！明天一醒，够他们受的！” “汪少真坏！” “可不是嘛，天马行空，是个干坏事的料子！” “哈哈哈哈！” 兴奋的笑声，洒落一路。 …… 大厦的值班室里，守夜的保安呼呼大睡着。 商业写字楼，丢东西都没什么好丢的，值班历来都是睡觉。 而且今天保安格外累，自打交班，就在跟18、19两层楼的装修工人纠缠。 顶着噪音盯到9点钟，总算把对方请出去，下楼时，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的跳。 地下停车场的那点动静，比蚊子哼哼都细微，真心听不到。 如此更好，明天，对于海光大厦的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惊喜。 …… mystclub，汪言和黄一勍等在前厅，和归来的俱乐部车友们热情拥抱。 “感谢的话不多说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两个包厢、五个大卡，是这帮人发动关系后能够订到的全部空间。 此时的myst火得厉害，时不时便会有一线明星出现，而且消费高昂、美女如云，每天都是爆满。 订位是大家出力，请客则由大少一力承担。 汪言知道这帮公主大少喜欢什么，直接点了88瓶黑桃a，全店的服务生都被动员起来，高举烟花彩带，排成一条长龙，轰动全场。 可能不止是轰动全场，轰动的是整个夜店圈。 光香槟就是小80万，再加上配饮、小食、气氛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要干到120万消费。 明天微博炸不炸不好说，反正，现在的魔都夜店娱乐群是炸了。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向那片卡座，在外面乖着的或者野着的夜店模特们，呼呼啦啦涌向myst。 原本一点半到两点左右应该有一波退潮，玩家渐少，今天反倒越挤越多，而且质量奇高。 不过，那些事跟汪言都没什么关系。 在外面卡座敬一圈酒，大少回到包厢，躲在角落里休息。 爱闹的去外面人堆里玩，最后里面只剩一些喜静的，而且是与汪言关系最密切的那波人。 大家慢慢喝酒，小声聊天。 初新体力捉急，两波下来把自己折腾到空电，懒洋洋瘫在汪言身旁。 “小弟，今天过去，你算是在s立住了，恭喜！” “卵用！” 黑虎讥诮接口，仍旧对俱乐部意见很大。 “也就今天这种胡闹能派上用场，真有正事儿，都是一群沙雕！” “就你闹得最欢！”刘夜冲他翻个白眼。 汪言听说了撞栏杆的事儿，笑眯眯问：“修车用我报销不？” “滚！我自己想爽的，用你买单？” 黑虎那几个喜欢搏击的哥们都在，见状立即起哄：“再来一场拳赛，爽就爽波大的！” “我没问题。” 汪大少一笑，黑虎马上从心了，抄起酒瓶子就去找浅浅讲数。 初新轻轻一推汪言，小声劝：“钱都花了，别白花，再去敬一圈酒吧！” 哟，是个心里有数的贤内助诶！ 汪大少休息得差不多了，拉着周建武又去巡场。 今天这个钱，在很多外人看来，花得不值。 叫去200辆车，停三五天，结果花120万请客，听起来似乎很亏。 然而，只要有经验值，汪大少怎么花钱都不存在亏。 更重要的是——扬名。 s里面藏龙卧虎，汪言作为一个外来者，唯一的优势就是车技。 但是，比赛不可能常有，汪言更不可能每一场都参加，那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核心？ 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先组织起一场看上去很“胡闹”的活动，再花钱立威。 前面的动作，已经让一大帮年龄小、爱玩爱闹的二代们叹服，之后再去强化豪爽大方的形象，等到风评流传出去，口碑就算立住了。 今天的行动之所以一切顺利，主要是初新、周建武、黄一勍等人在努力推动，给新人汪言面子。 但是外人看不到细节。 甚至，很多来帮忙的朋友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等到汪大少这一百多万砸下去，得，别管怎么回事了，做个复读机吧，汪神牛哔就完了！ …… 再次出去敬酒时，汪大少仍旧是全场最靓的崽，一呼百应。 而且，谣言越传越厉害。 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人确切清楚汪言家里是干嘛的。 但是，那不重要。 根据表现，脑补呗！ 反正都是吹牛哔，怎么厉害怎么吹，吹得圆润，就能享受周围人崇拜惊叹的眼神，何乐而不为？ 早些年乔四爷的传奇，就是在酒桌上一次次强化出来的。 时至新世纪第十五个年头，人类的本质仍旧如此。 走到哪里都被高看一眼，汪言已然是真实不虚的汪少。 s的构成很复杂，但汪言一登场就成为极其特殊的一位，这钱真没白花。 …… 另外一个包厢里，坐着的是一批自身有事业，年龄相对较大，最少30出头的青年企业家。 其中，黄一勍陪着的一位大哥，姓张，浦东知名房地产开发商。 张哥跟汪言喝了三杯酒，来来回回闲聊过三次。 第三次的时候，拉着汪言到房间角落，聊得稍深一些。 “小言啊，你跟老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汪言一挑眉：“张哥，您说的是海光地产的曹总？” “对！我们挺熟的，你要是有事儿，我可以给你当个中人，坐下来聊。” 人家是好意，表现出来对汪言的认可，汪言得领情。 “谢谢张哥！真到需要坐下来谈的时候，我一定请您出马。” 情领了，但不需要。 张总挺遗憾的，纳闷问：“老曹平时挺低调的啊？怎么把你得罪成这样的？” 这事儿没必要瞒着，汪言笑笑，言简意赅的一句话。 “我拍了曹总的两层写字楼，曹总横插一杠子，我多砸出去8000万。” 张总悚然一惊。 8000万可不是小钱，搁自己身上，都够结下死仇了。 只是，仍旧有些不信。 “你确定？老曹是卖楼的，你是买楼的，在商言商，怎么会这样？别是误会吧？” “具体情况有点复杂，但是没什么误会。” 汪言很确定。 消息来自黄光良，老黄盯着整件案子一年半时间，对海光的情况熟到不能再熟，没理由出错。 而且葛经理的态度，从最开始就很不友善，是一个极有分量的佐证。 “哎……” 张总摇摇头，叹口气，不再劝说汪言，只是有些感慨。 “老曹最近两年的日子不好过，昏招是越出越多，那栋海光大厦，也不知道他的后人能守着多久……” 嗯？！ 汪言心里微微一动。 中午宴请主管部门的时候，工商的领导亦曾随口感叹一句，海光江河日下。 看来，那位曹总的处境确实不怎么样？ 海光大厦的位置极好，未来如果有机会…… 想法一闪而逝，汪言没有深思。 现在，他的实力还差得远，暂时没资格惦记那么多。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给海光一点教训。 尤其是，给那位姓葛的物业经理一点教训。 汪言没法确定曹总在整件事里扮演的角色，不过不要紧，把狗打疼，主人自然会出面。 想跟我玩？ 想多了！ 和张总又闲聊几句，交换联系方式，汪言回到朋友身边，继续嗨皮。 疯玩到4点多，大家尽兴而归。 最终账单暴到135万，汪大少淡定买单，彻底成为俱乐部年青一代里最闪耀的星。 要么不跟那群二代打交道，要打交道，就做核心大哥，汪言是这么想的，亦是这么做的。 效果暂时还没显现出来，不过互相道别的时候，虎哥突然拉着他说了两句醉话。 “黄一勍是个纯傻哔，破俱乐部早晚黄在那搓比手里，现在就已经叼毛凝聚力都没有了……你少掺和里面的烂事儿，离远点，不行就拉人出来单玩……” 全是些没什么意义的发泄吐槽，但是，最后一句话又让汪言心里一动。 领袖德不配位，那位置，自然应该让有德之人居之。 我汪有德，完全有机会拉起旗帜立个山头啊…… 目标再调高一点，把s整个吞下，多香？！ 现在的s结构松散，看似没什么卵用，其实只是因为创办者没能力又没人缘。 成员藏龙卧虎，潜力无穷，假如领导人是个好样的，带领大家横行长三角，真心不是幻想。 坐落在帝都的，就比s牛哔得多。 同样的机构，不同的领导者，区别太大了。 想法又是一闪而逝，汪大少仍然没深思。 顺其自然，关注当下，如果真有机会，汪言不会错过的。 …… 早晨8点钟，汪大少仍旧在补觉，海光大厦炸了。 那么大一座写字楼，400多个车位本身就捉襟见肘，只够各家公司高层使用。 产权在物业手里，一根萝卜一个坑的租了出去，每个位置都有主。 现在倒好，临到上班点儿，驱车来到车库，位置被占了！ 陆家嘴寸土寸金，停车位置就那么多，而且基本都有明确的使用权，临时上哪找车位去？ 一排排上班的轿车堵在地下车库门口，绕一圈出来，再把附近的马路堵满，没地儿停、没地儿去。 本就是上班早高峰，挤得够呛，再一不小心发生点剐蹭…… 得，都站岗吧。 海光物业的电话当即就被打爆了。 葛经理急匆匆的赶来，咬牙把车往路边一扔，冲进车库一看，差点没疯。 “卧槽！这都是哪来的车？！” 不知道。 值夜班的保安缩着脑袋，不敢吭声。 副手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报警？” “报啊！等什么呢？！” 民警来倒是来了，但是没掺和。 “这事儿不归我们管，你找联合执法部门吧。” 前城管也来了，仍然没办法。 “你联系一下车主，沟通一哈。” 不少车的驾驶室中控台上面都放着号码牌，写着车主手机号。 葛经理从拉法车头前经过，看一眼那个13313333333的手机号码，假装没看见，挑了一个看上去最不起眼的号码拨号。 好半天，电话接通。 葛经理弱弱的开口：“歪，您好，我是海光大厦物业……” “滚你妈的，有病啊？！大早上叫尼玛的魂，臭傻哔！” 怒喷一顿，咔嚓挂断。 再拨，关机了。 葛经理可怜巴巴的看着联合执法工作人员，对方假装没看见，围着拉法啧啧称奇。 哭？ 叫爸爸都不好使！ 200来辆车，一半是200万以上的超跑，再有一辆神车拉法镇在这里，脑子瓦特了才会理。 物业全傻眼了，盯着葛经理，等他拿主意。 “要不……找交警全拖走？” 愣头青一开口，大家集体闪出3米外。 你交吧…… 不对，你拖吧，反正我不敢！ 老葛自然更不敢，明摆着是来找事儿的，碰一下人家的车，不考虑考虑能不能赔得起？ 谁占理根本不是重点，现在啊，谁拳头大谁有理。 老葛那瘦猴似的身材，扛不住！ 找哪个部门都没人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各家公司还一直催，骂得物业狗血淋头，葛经理快自闭了。 就在焦头烂额的时候，顶头大老板终于来了电话。 “你怎么回事？！啊？！一大早上的，我手机差点没让租户打爆！” “我……” 曹总根本没给葛经理辩解的机会，怒而打断。 “马上给我解决好！下午再有人为这事儿找我，你就别干了！” 啪！ 电话一挂断，葛经理真自闭了。 我怎么解决啊？ 我连是谁都不知道！ 没办法，老葛只能一咬牙，按照车子里留着的联系方式，挨个打过去。 结果…… 全特么有白名单，一个没打通！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葛经理折腾得心力交瘁，快吐血了。 正安抚着租户，金总突然又打来电话质问：“老葛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不让装修工人上来吗？你听听隔壁的动静！” 吱……嘎……呜…… 好像加了人，比昨天更热闹。 噗！ 葛经理眼前一黑，一口姨妈血从小腹逆涌而上，冲向天灵盖。 直到晕厥，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 破事儿一直到中午都没有得到解决。 不止是没解决，甚至都没找到正主。 葛经理有些怀疑汪言，但是不敢确认。 一个外地小年轻，在魔都会有这么大势力？ 金总差点被噪音和生化武器折磨疯，拉着儿子确认：“你再说一遍，那小子是哪来的？” 三鑫信誓旦旦：“绝对是矿省鼓角市的，王庭娱乐是唯一开在魔都的公司，只开了三个月！拍卖公告上不是有详细资料么？” 确实如此，但金总仍旧很怀疑：“你确定车库不是他搞的鬼？” “按说不可能……小赤佬在家乡再怎么厉害，可这里是魔都啊……” 三鑫苦着脸，言语之间再没有之前的自信。 父子俩正疑神疑鬼着，葛经理抓着手机，面色灰白的进门。 眼神绝望，死气沉沉。 “曹总刚打来电话……” 金鑫父子俩口干舌燥，感受到一股不妙的味道：“曹总……怎么说？” “找到了拉法车主，对方说……是帮汪少的忙。” 咕咚！ 三鑫下意识的咽口吐沫，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汪少！ 姓汪，有过节，不是汪言还能是谁？！ 金总不再趾高气扬，干巴巴的问：“葛经理啊，你是替曹总办事的，曹总应该会……” 葛经理咧嘴一笑，笑得比哭都难看。 “办好了是我的功劳，办成这样……金总，下午我就离职了，曹总会亲自和那位汪少沟通，您的事儿，我管不了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看着办吧！” 金总目瞪口呆，眼看着葛经理垂下头、弓着腰，丧家之犬似的走出办公室。 好半晌，三鑫终于反应过来，嗫喏问：“爸，咱们怎么办？” “我再想想……再看看……” 金总也是心乱如麻，被这突然而来的反转搞不会了。 然而没等他想明白，下午的时候，中院民审二庭送来一份限期履行告知书。 前业主身上的烂账很多，错综复杂，本来一时半会捋不清的，但是在黄光良的推动下，第一优先债权人向中院提出了对于欠缴租金的权益。 对于债权人而言，那点租金是杯水车薪。 但是对于金总父子而言，占下的便宜，终于到了要吐出来的时候。 而此时的汪言，因为俱乐部里一些中间人的斡旋，心态轻松的与曹总见了一面。 张总作为老大哥组了个茶局，双方坐下来聊了聊，你好我好。 最终的结果很友好。 葛经理下岗，海光物业全力帮助王庭娱乐清场，并给予装修上的一切便利。 最后，优惠王庭娱乐两年物业费。 昨天夜里洒出去135万，转眼间赚回来450万。 曹总的说法是交个朋友，生平最欣赏汪言这样的青年才俊。 实际上，大家都懂，那是道歉。 单独一个汪言掀不起什么大浪，可是再让那些豪车在海光停车场多停两天，曹总的面子和里子就全掉光了。 曹总跟黄一勍父亲没什么交情，就算有，黄一勍现在根本压不住汪言。 初新刘夜周建武夏雨他们撑的是汪车神，可不是黄公子。 张总年纪大，面子有，但是和那帮年轻公子哥玩不到一块儿去，顶多做个中间人。 到最后，算来算去，想破局，居然只能对汪言服软。 曹总心里有什么想法，谁都看不出来，不过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在能屈能伸方面，老曹很合格。 结果算是皆大欢喜？ 反正汪言很开心。 钱赚了，旗立住了，公司马上可以开始装修，此次魔都之行，堪称圆满至极。 下午回到公司，褚鸿又打来电话，告知：“信用卡明天到魔都，我让陈曦给您送过去。” 汪大少翻开系统面板一看，经验值来到782/62500。 买断合同的钱，花的是王庭娱乐的账面资金。 最近汪言花钱的大头，只有昨天的135万酒钱。 不过不要紧，明天信用卡一到，刷出1718万充值到各大平台，经验值马上可以冲到2500/62500。 再去工商把股权变更文件一交…… 系统升10级！ 第397章 10级系统的巨变【大章】 在升级系统之前，汪言得回一趟星城。 今天，篮球赛的八进四比赛开打。 没有汪言的经一班简直就是路边站街的野雉，只要肯拍出50块钱，谁都能上。 所以大家轮班打电话，哭求大腿归位。 算算时间，尚算充裕，汪言订了下午的往返机票。 上午把各式合同签完，财务拿去工商报备，经验值来到60782/62500。 自此，王庭娱乐正式成为一家市值12亿的中型企业——奇葩的娱乐公司。 固定资产将有7亿左右，剩下5亿大半是品牌价值。 重的贼重，轻的贼轻，基本没有中间层。 但是谁在乎呢？ 在这年头，只要能吹起泡泡，没人管你用什么吹、吹什么、水多不多。 忙完股权变更的大事，汪言赶场回到星师。 比赛全都安排在篮球馆里，一天就一场，不过愿意来看热闹的学生仍旧不多。 师范学校是体育运动的荒漠，两性运动的温床，与工科院校正好相反。 但是今天篮球馆的上座率却不错。 校花所在班级的比赛，多少能吸引一些不懂球的少女，尤其汪大少还那么帅。 热身的时候，汪言上去duangduang两记后仰跳投，果不其然的打铁。 然后汪言再没投，冲罚球线飞身一记大风车灌篮。 观众席上嗷嗷一片叫唤。 对面半场195公分的高大中锋见状，马上还了一个，扣得更暴力，但是并没有人理会。 妹子永远都愿意为好看的蓝人耍帅买单。 热身差不多，汪大少下来撩骚……呃，下场和苗苗公主打招呼。 “我才回来，你马上往前排一坐，是有多想我啊？” 何苗苗永远那么倔强：“我是来看你怎么挨打的，待会别哭，臭屁精！” “嘁，在大学球场上，爸比是无敌的，你还是好好给我加油吧！” 何苗苗居然没生气，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坏笑。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你要是能赢，我就真的喊你一声爸比，你要是输了……” “我就喊你一声妈！” “滚！” 好不容易淡定一次，两句话没到，何大小姐又被汪狗子气尿了。 “哈哈哈！” 汪言放声大笑，开开心心继续戏弄她：“那你嗦，你想怎么样？” 何苗苗压着怒气，提出条件：“如果你输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必须叫我公主殿下！” “我去！” 汪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嫌恶的看着她。 “肉麻不肉麻？中二不中二？你有没有一丢丢害臊？！” “你又不是没叫过……” 何苗苗小声嘀咕一句，汪言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你敢不敢？”大小姐扬着下巴挑衅。 汪言犹豫了。 赌注不太对等，氮素，被她叫一声爸比真的很诱人啊…… 想了想，确认重点：“叫爸比是当着大家的面叫么？” 何大小姐果断点头：“可以！” “ok！” 汪言伸出右掌，与她轻轻一拍。 何苗苗柔嫩的小手拍在自个儿掌心，又软又滑，让汪大少心头重重一跳。 别误会，不是旖旎，是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今天的苗苗很刚啊…… 理由呢？！ 谁给她的勇气？！ 汪言不由转回目光，仔细打量着今天的对手。 首先，平均身高很高。 中锋195往上，双后卫都有185。 其次，运动能力都很强。 跑跳运球都不差，大中锋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笨。 最后，场边的教练是……居然是宫飞羽？！ 汪言忍不住了，溜达过去和宫飞羽打招呼，顺便探听一下敌情。 “宫师姐好久不见！” “汪言，你好。” 宫飞羽一身运动服，身材遮得严严实实，显得脸蛋特别柔和。 95的颜值分真不是盖的，光看脸，谁都想象不出来，这是一头雌豹。 不过不要紧，抬头就能发现了。 汪大少抬头与她对视的时候，心情是悲愤的。 玛格吉尔，个矮真是没人权啊……不要紧，哥还能长！ 恍神一瞬间，汪言小心试探：“宫师姐，今天是不是要叫你宫指导啊？” 宫飞羽笑得很温和：“指导不至于，不过我父亲是篮球运动员，我从小看球，懂点战术。” “咦？那你怎么练短跑啊？”汪言很纳闷。 宫飞羽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摇摇头，对汪言道了句加油。 上来就把天儿聊死，在汪大少身上可是件稀罕事。 刚好裁判进场，汪言灰溜溜回去，准备比赛。 不管对方是怎么回事，打打就知道了！ 经一班的队友是松鼠、小舅子、川娃、王一航，中锋比人家矮12厘米，控球后卫矮15厘米。 大前锋小前锋……更吉尔惨。 跳球输得毫无悬念，一番激烈但然并卵的对抗后，运动班轻取两分。 反攻回合，汪言在三分线外接球，浪投一个后仰三分。 轻轻一跳离地至少60公分，上身舒展，手指柔和拨球，姿势美如画，自带定格特效。 唰！ 篮球空心钻网，引发极度舒适。 “哇！” “汪言汪言你好帅！” 奔着人来的观众们都疯了，嗷嗷直叫唤。 业余比赛，好看是王道。 不对，nba里好看也是王道。 米勒的三八式投篮让堂堂一位顶级巨星连球鞋都卖不出去，更别提全明星票选。 而我科，随便怎么浪怎么铁，60亿粉丝不死不灭。 现在，现场的妹子里有一大半看不懂比赛是怎么回事，但是，只看汪言在场上瞎溜达就感觉要失。 汪大少一记【三仰化二铁】将比分追成3：2，心情愉快，感觉良好。 对方也没那么可怕嘛…… 正美着，对方中锋把松鼠拱出场外，砰，双手灌篮得分。 嘶…… 这差距有点大啊…… 刚感觉不太妙，反攻的时候，宫飞羽突然在下面发号令指挥。 “给对抗！晨子绕前，别让汪言接球！” 对抗强度一上来，川娃的控球就开始难受了。 别说突破，传球都费劲。 好不容易小舅子接到球，用技术晃开半米空间，跳投出手，却因为之前的强对抗导致手感冰冷，篮球砸框而出。 是个短篮板，汪大少领着100公分的弹跳，看着对方大中锋把篮板球拿下。 接下来，对方又稳稳打成2分。 反攻回合，汪言又没接到球。 防守汪言的家伙直接封锁接球路线，汪言又没有自主运球能力，只能在对抗中空跑。 三个回合一过，比分6:3。 而汪大少的神技【三仰化二铁】，那二铁甚至都没能出手。 打着打着，哥几个被打自闭了。 篮球，说到底是一项拼身体天赋的运动。 身高体重速度弹跳是基础，技术与头脑，要先有平台，才能输出。 没有基础，别的都是扯淡。 宫飞羽把经一班安排得明明白白，就是一招上对抗，高端战术一概不管，半场就让那四个傻货喘成狗，球都拿不住。 真正的狗子体力有，对抗没吃太大亏，但是真心接不到球。 全场靠着拼篮板浪投20次，拿到18分，命中5个高难度后仰三分，输得惨不忍睹。 不过，没耽误帅。 满头大汗的下来，宫飞羽以胜利者姿态对汪言提出表扬。 “汪言，你练好控球和突破，在cba打主力控卫不成问题。你是一个天才，如果再高10公分、再早一点接触篮球，今天我们压不住你。” 虽然是被夸，但是汪大少并不开心。 太瞧不起人了，哥的极限就是cba？！ “宫师姐，我还在发育期，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宫飞羽打量汪言一眼，笑而不语。 靠！ 真气人！ 你等着，哥早晚长到1米88，看看到时谁压谁！ 汪大少气呼呼的扭头撤退，打算去何苗苗那里找点安慰。 结果刚走到一半，看到何大小姐欢天喜地的表情，以及满含期待的雀跃眼神…… 马上反应过来。 晕，她是哥的新债主啊？！ 公主殿下什么的，开玩笑的时候喊一句还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 太特么羞耻了！ 汪大少果断扔下沙雕队友们，扭头冲向体育馆大门。 刚回到寝室拿上包，何苗苗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汪二狗！你跑什么？！” “我赶飞机，魔都那边还有工作……” “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时间特别紧张，真的……” “骗子！王八蛋！癞皮狗！” “公主殿下，么么哒！乖乖等我回来，拜拜！” “你！” “嘟嘟……” 手机一挂，爱咋骂咋骂。 不服你咬我啊？ 心虚归心虚，但是该躲肯定要躲，汪言可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反正何苗苗贼好哄，躲过第一波，回头再想办法呗。 流窜犯似的逃上飞机，汪言往座椅上一瘫，情不自禁的叹口气。 花好几千大洋，折腾小半天，回来给宫飞羽送碗小菜，还让何苗苗跳一波…… 图什么！ 哎！ 郁闷的汪大少刚刚回到公司，陈曦马上上门。 带着那张全国排得上号的信用卡，终于让汪言的心情稍微愉快一丢丢。 正常的信用卡，最多有个信封。 这张钛金卡，自带盒子。 打开精致的小木盒，丝绒底座里并排放着两张卡，一张本币主卡，一张外币副卡。 钛合金材质的卡片沉甸甸的，卡面纯黑，布满暗金色花纹，看起来特别华贵优雅高大上。 卡片背后刻印着汪言的名字，是大少的亲笔签名，排面满分。 盒子下面是空的，放着一枚物理安全锁，叫什么u宝。 另外，有一本彩印小册子，详细记录着所有的权益。 汪言懒得看，陈曦想口述，同样被拒绝。 其实有不少高净值人士都很重视高等级信用卡的权益，有些内容确实方便，而且省钱。 理财的核心就是省下不必要的花费，积少成多，用于投资。 大部分亿万富豪都不认为精打细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我的权益=我的权利，就该用到极致。 汪言认同理念，但是，不打算理会。 一切不能带来经验值的权益都是废物，哥花钱压力大，少跟哥扯别的。 需要干点什么，哥直接拿钱买，就这样。 经过一系列的复杂注册程序后，卡片成功激活。 打开民生破破烂烂的app，2000万额度那一串0，终于让大少心情舒畅。 叫来于秋丽——兼职的班长大人最近每天下午都会来公司，熟悉岗位职责。 把主卡和说明书都扔给她，吩咐道：“拿去，按计划充值。” 于秋丽收回盯在陈曦脸上胸前的目光，挑挑眉：“真漂亮。” 看上去是在夸钛金卡，其实是在说陈曦。 陈曦局促的捏捏手指。 汪大少张嘴就喷：“管你屁事，干好你的活！” (⊙?⊙)！ 陈曦眼看着于秋丽气呼呼的出门，懵了。 汪少，你就这么对待掌管你钱袋子的小蜜？！ 疯了吧？！ 正腹诽着，汪言突然瞥来一眼，陈曦马上正襟危坐，瑟瑟发抖。 哇，你的本性好可怕…… 别喷我！ 我心灵脆弱，受不住这个！ …… 汪言没功夫猜测陈曦的心理活动，低头看申请书。 怎么充值、充值到哪个平台、每个平台每个账号充值多少钱…… 等等等等的细节，官刷组早已经做好预案。 于秋丽审批书面申请，确认后上报给汪言，得到签字授权，开始充值，虚拟币到账，拿到官刷组确认签名，归档记录。 整套流程走完，接下来该怎么刷、什么时候刷，都是官刷小组的工作内容。 于秋丽将会监督资金的使用，但无权干涉。 只要资金最终刷给目标，没有刷给外人，就没问题。 官刷小组的工作自由度很高，但于秋丽才是核心。 资金安全，全都系在于秋丽一身，容不得下面人搞猫腻。 而最令陈曦难以置信的态度，恰好是资金安全的保证。 没事儿就怼两句，现在于秋丽的忠诚度高达95，不可能背叛汪言，跟官刷小组同流合污。 就是好感度太可怜了…… 45。 前一阵儿还可以躺在床上一块看星星，现在，摸一下搞不好就是一巴掌扇回来…… 真难！ 信用卡的事情搞定，陈曦开始帮汪言做审批申报材料。 小心翼翼的。 把汪大少搞得那叫一个无奈。 美女，哥真不是那种银……最起码对你不会那样！ 但是陈曦不信，在她心里，汪言已经是个顶级的王八蛋。 全靠实力输出？ 姐才不信！ 然后又对到手的女人态度恶劣，非打即骂，可怜那么漂亮一个姑娘却敢怒不敢言…… 由此可见，汪言的淫威有多可怕！ 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我没上当！ 陈曦想着想着就忘掉一个关键——不是她没上当，而是汪大少没稀得破她。 区别还是很大的。 而且，所有的自我安慰，本质上都是失败后的心态修复。 是不是安慰两句就能修好创伤？ 几率不大。 唯一的好消息是，自打那夜野营以后，白洁对她极好，甚至跟褚鸿主动沟通，要算她一部分功劳。 这让陈曦鼓起勇气重新面对汪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状态能够保持多久，又是一个问题。 当然，在今天，什么都不是问题。 汪大少没心情调戏她。 忙忙碌碌的填材料过程中，系统面板里的经验值开始增长。 5、10、15、30…… 终于，跳到62500/62500。 下个瞬间，面板里金光一闪，弹出一片提示。 【恭喜宿主将系统提升到10级】 破系统仍旧是那么机械呆板，如此重要的时刻，居然连个感叹号都没有。 但这不会影响汪大少的激动，兴奋的看了下去。 【你的每一次呼吸，将获得50元的现金奖励】 第一行说明，就让汪言瞪大眼睛，瞪得溜圆。 9级时，是每次呼吸获得16元工资，正常再翻倍，将会是32元。 结果…… 一个大跳，跳到50！ 按照现在每分钟16次多一点的呼吸次数来计算，10分钟165次呼吸，一小时990次…… 每小时获得49500块钱，一天1188000块钱！ 整整118万！ 一个月3560万！ 一年4亿3360万！ 具体点、直观点换算，现在的呼吸工资能干什么？ 10分钟一部顶配果6手机，一个小时吊打全国白领的平均年薪，一天喘出一台顶配宝马x6附赠顶配车模三四五六宿，一个月的呼吸工资就能把《魔女》拍出来…… 嗯，soso，就那么回事儿吧…… 汪大少强行镇定、强行装一波哔，反复深呼吸，继续看了下去。 然后，就在看清楚第二项说明的一瞬间，所有强行装出来的镇定，尽数血崩！ 【所有暴击概率融合为——生活惊喜】 【生活中的一切惊喜，都是你的动力源泉，任何能够带来愉悦的活动都有1%的概率产生奖励】 之前的美食暴击、阅读暴击已经不复存在，新的系统，只有一行暴击—— 【生活惊喜，1%概率】 几率变得极其可怜，好像初次激活系统。 但是，范围却变得广阔无边，不再受到任何限制。 是赚是赔？ 血赚啊！ 美食概率高至8%，却仍要受到越来越高的阈值限制，吃到顶级美食都未必能够触发。 现在变成复合概率，只要求愉快的心情，显而易见的是在松绑嘛！ 汪大少兴奋得不要不要的，坐在对面的陈曦，快吓懵了。 暴君汪少突然“看”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前，那眼神是如此的“邪恶”，像是穿透了衣服，直接扎在皮肤上…… 陈曦感觉很不妙。 含胸、驼背、低头，再把发卡摘下来，用秀发遮挡一二。 她突如其来的莫名举动，把汪言弄一愣。 干嘛？ 诱惑我啊？！ 现在没有时间理你，乖，眯着！ 汪大少索性冲她招招手：“过来给我捶捶肩膀。” 意思是你别在我面前碍眼，后面撅着去。 然后就把陈曦吓枯了。 妈耶！ 真的要对我下魔手啊？！ 在办公室？！ 不好吧？！ 有心想要拒绝，可是又不敢。 因为这要求从表面上看，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儿，一个合格的服务人员比如白洁王雨菲，别说捶肩，揉腿都尽心尽力。 作为汪言理论上私银秘书的陈曦，哪有理由拒绝如此微小的要求？ 如果汪言不是那么混账，稍微给点承诺，当初她都肯交出第一次来着，现在更不叫事儿。 她抗拒害怕的本来也不是肢体接触，而是没名没分的啪啪。 呜呜……哇！ 宝宝不想在办公室被avi，宝宝想回家！ 带着一肚子眼泪，陈曦一点一点挪到汪言身后，给王八蛋揉肩膀。 陈曦的小手又软又滑，秀发垂下来，带着馥郁的香气，汪大少心情本来就好，现在更爽了。 正滋润着，系统突然又是“叮”的一声，发来一条新提示。 【人生得意的你因为陈曦的屈服和讨好而倍感愉悦，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服务卡】 【一次性卡片】 【你可以要求任何异性为你提供任一种类的服务，如果被拒，卡片消失】 【如果对方同意，卡片启动】 【效果：在服务期间，你的愉悦程度，将使对方得到不同程度的心理满足，而对方的心里满足程度，将提高你的呼吸工资暴击倍数】 【持续时间：到服务结束为止】 【暴击倍数：1-50倍】 【注：本卡片并没有强迫功效，你要用你的能力去获得服务】 简单扫一遍说明，汪大少立即把握住核心——这就是一张只能够获得金钱奖励的卡片。 以汪大少如今的财富，钱已经不是最好的奖励。 鸡肋卡一张啊…… 汪言正好要继续看系统变化，随手就把卡片拍给陈曦。 “好好按，认真点，皇帝不差饿兵，哥爽了，奖励大大滴有！” 心情好，开句玩笑而已。 但是，陈曦却莫名其妙的精神一振。 之前的那点儿不情愿，在汪言卸下高冷面具之后，尽数化为动力。 ‘汪少好像并没有打算对我动手动脚？那我得认真点……如果他喜欢，既能证明我的能力，又可以提升好感……既然没得躲，何不尽心？’ 陈曦突然就动力满满，细心的、一寸一寸的揉捏开。 “嗯，不错。” 汪大少随口夸一句，继续看面板。 陈曦更开心了。 第398章 我的电影 汪大少很爽，但是仍然没理会陈曦，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系统里。 第三个比较大的变化是经验值。 【0/300000】 很漂亮的一个整数，比预想中低一点。 呼吸工资增加很多，经验值却没有以5倍的比例提高，升级难度暴降。 按一年4.3亿工资计算，7年就能升级。 额……难度是真特么暴降。 大少撇撇嘴，感觉未来一片昏暗。 11级要怎么升？！ 投资盈利开始变得重要了，如果不想空耗7年的话。 …… 最后一个变化，十分、特别、极其巨大。 商城升级。 【系统商城改为每月1号刷新一次，商品最多可以留存一个完整的自然月，最低是中级商品，有较低概率刷新高级商品】 就这么一句话，让汪言沉吟良久。 以经常出现的中级欧非转盘来看，中级商品的底价是500万，上限则很高。 商品变贵是好事，时间拉长却是坏消息。 一个月一份，有用没用都得等到下个月，难受。 但是现在的一件商品很可能比过去的四件更有用，一旦刷出高级商品……舒坦！ 总体而言，有利有弊，是一个蛮符合身价的变化——不是汪言的身价，是破系统的身价。 10级系统，已然是一个强力爸爸。 只看那夸张的呼吸工资，如果碰上一个胸无大志的宿主，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咸鱼一辈子。 一天118万，可怎么花哟！ 不对，应该是怎么洗…… 汪言情不自禁的开始庆幸，安排得够早。 现在，王庭娱乐的摊子刚好铺开，一切都准备就绪，洗马奶的压力并不大。 要是当初没把握住那些机会，现在可就麻烦了。 扫一眼现金，系统里有1350多万，民生银行卡里存着2000万整。 而且，系统工资还在不断的跳着。 +2150、+1850、+1500…… 咦？！ 爆得很快啊？！ 汪言记得服务卡的功效：陈曦心里越满足，暴击倍率越高。 所以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给哥按摩，按出乐趣来啦？！ 汪大少把注意力稍微分给陈曦一些，便听到她咻咻的喘息声。 挺卖力气的。 不错，应该鼓励！ 于是汪言把大长腿往办公桌上一架，温声道：“不错，活很好，现在帮我按按腿。” 陈曦脸蛋红扑扑的，细声细气的回道：“你这个姿势……要不然去沙发躺下？” 哟，真上道啊…… “好啊！谢谢！” 汪言从善如流，移驾会客区，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躺。 陈曦心里莫名的振奋。 本来不应该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渐渐的，想法有点破罐子破摔。 反正你别对我动粗，别的都好商量。 自己终归是大少爷的私银秘书，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不能躲，亦不想躲。 好不容易才和一位顶级大少挂上关系，必须迎难而上。 否则何不直接转岗？！ 卖点力气就能让大少爷满意，不比白洁王雨菲那种飞完就没下文的关系强多了？ 反正身子不能给，其余的小便宜，拿来换好感度还是值得的。 毕竟……汪言够帅。 想法错综复杂，但基础是——不讨厌汪言，甚至有不少好感。 颜值+气质+财富=春药。 公式基本成立。 不吃汪言这套的妹子，暂时就俩——宫飞羽、何苗苗。 陈曦没有资本例外。 …… 一边享受着，汪言把目光转向物品栏。 四张旧卡，两件新道具。 【超凡逼格卡】还剩下两次使用机会，分别是宋徽宗和张道陵。 【双面美食卡】没有机会使用。 【全场免单卡】已是鸡肋，用不上。 【品酒卡】16年9月23号失效，时间尚早。 前天野营喝酒时，爆出一张新卡—— 【飞翔的酒精】 【一次性卡片】 【同台喝酒，喝多必飞】 【要求：复数异性，好感度80以上，酒至7分，一个疯全疯】 刚看到这张卡片时，汪言直打哆嗦。 脑海里瞬间闪出一幅疯狂景象—— 额，不行，不能想！ 总之吧，这是一张神卡，神到汪大少暂时都不怎么敢想的程度。 划重点：暂时！ 时机不对啊…… 存着存着，压箱底！ 小破卡正式取代【超凡逼格】，成为汪言收藏品里的大杀器。 最后一件，是周一商城刷新出来的新道具。 非常有意思的一件道具。 【建筑图纸智能生成平台】 【一次性特殊道具】 【售价：100万】 【作用：根据你所提出的要求，生成出一张或一套图纸】 【注1：图纸仅限建筑装修类，不能是高科技造物】 【注2：生成图纸需要消耗相应资金，越详细、越复杂、设计水平越高的图纸，消耗越大】 【注3：你可以查询，或者事先确定设计费用】 汪言看到新道具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家庄园。 反正购买费用很便宜，没有任何犹豫，当场拿下。 然后，汪言马上查询了一下。 三万平米、依山而建、顶级设计、近未来时尚风格，全套图纸的费用是……1.2亿。 当时差点没把富贵哥吓成汪二狗。 你妹的，要不要介么贵？！ 买不起买不起…… 汪大少灰溜溜的放弃，然后找朋友问了一下类似的设计报价。 国内，大庄园的设计报价基本是百万起，还有跟着建筑价格比例走的。 收费最贵的戴帆工作室大概会收到2000万。 国外，几家顶级事务所，包括steven holl在内，报价大概会在1000万以上——美元、欧元或英镑。 当然，最终价格肯定可以谈。 类似的大项目，招投标就是一项大工程，出稿更是慢得可以。 了解整个流程以后，汪言意识到，系统出图，顶级设计比现实中贵很多。 国内设计价格不到系统的五分之一。 国外设计工作室有严重的溢价，但是仍旧不见得比系统图纸贵。 然而，现实的工作室，出图周期以半年计算。 系统图纸就是“嗖”的一下。 在最终效果方面，目前很难讲哪个更好，但汪言对系统更有信心。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庄园整体设计应该是系统出品。 可是特么的钱从哪来？！ 这破道具是一次性的，并不允许汪言分块建设，零敲碎打。 要买，就得买全套。 明明已经升级了，呼吸工资暴涨，怎么感觉钱越来越不够花了？ 蛋疼！ 一时半会的根本掏不出那笔钱，汪言只好把庄园建设的事儿暂时放下。 反正得先修路，再垦田，然后开启种植，庄园还能再拖小半年。 有系统在，一切皆有可能，等等看罢。 整理好道具，汪大少彻底没事儿了。 王庭娱乐的一切事物都在正轨上，欣欣向荣。 贷款不用操心，大事有褚鸿小事有陈曦。 篮球赛已经被宫飞羽率队打回家，学校那边只剩期末考试。 家里什么都不用管，给亲爹再汇去1000万块钱，让大伯跟他折腾去。 那么，现在我应该干嘛呢？ 汪言不由把目光转向陈曦。 制服仍旧是那么丑，但是，即便穿着如此不显身材的制服，她仍旧颤巍巍的。 头发颤，你们别瞎猜。 看一眼，再看一眼，又看一眼……扑棱。 陈曦的脸蛋突然通红，双手有点哆嗦。 正在气氛变得暧昧而又危险时，李一胥突然打来电话。 “汪少，你在公司没有？” 李公子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一股子兴奋，很少看到他有这么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汪言心中瞬间闪过一个猜测。 “在，怎么？” “那你等我，过去谈！” 得，基本可以确认了。 汪大少有点遗憾——刚闲下来一分钟不到，就又有工作。 同时又很兴奋——寄予厚望的魔女项目，终于可以正式推进了。 好吧，牛哔的人生总是忙碌的，为了不辜负仍在啃葱的熊大，正事儿搞起！ …… 李一胥来得很快，汪言无情的把陈曦赶走。 一个多小时，额外奖励是300多万，根本没放在膨胀汪的眼里。 倒是陈曦的心态大有转变，汪言却没意识到。 因为心思压根没放在她身上，不三三三那个啥，她没有什么特殊优势，不值得太用心。 多少人追她？ 多少男人把她当女神？ 关我什么事。 现在这年头，男神和女神都不值钱。 若是能把《魔女》拍好，小公举成为新生代全民女神，那才显手段。 李一胥果然是来沟通立项的。 “汪少，亿达影业、中影数字都对本子很感兴趣，这事儿基本能成！” 汪言精神一振：“哦？怎么搞定的？” 李一胥办事极有章法，尤其在人际沟通方面。 汪大少听完整个过程，再次确认这一点。 李公子先和安晓芳恳谈，表示想参与的意愿。 安晓芳对此当然早有所料，但是没想到李一胥会如此坚定。 那简直是整体倒向汪言，牺牲自身利益，并且冲锋陷阵。 安晓芳直言不解，李一胥把汪言走到现在所取得的成绩，掰开来揉碎了倒给安晓芳，甚至不惜拿王思明举例，力证汪言的天赋才情。 最后，再用叔叔的人情，打感情牌。 安晓芳被说服了。 不服不行啊，有李一胥在，她要么放弃项目，冷眼旁观，要么站到汪言一边，赚能赚到的钱。 她本身就很看好这个项目，对自身眼光和能力都有信心。 唯一的顾虑是汪言的年纪和实力。 现在，顾虑被打消，信心得到强化，那就搞呗。 李一胥摆平安晓芳这个顶级制片人，再去找亿达和中影。 两家公司的相关负责人，和李公子都有绕着弯子能挂上的密切关系。 人家一看，哦，安晓芳力推，资金充裕，那就投吧！ 找上门的好事，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两家大佬心里都有b数，知道人家是为什么才主动找上来的，对排片倾斜答应得很痛快。 而且没什么争权的歪心思，只想多争点投资份额。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5家投资人在大方向上，基本形成共识，只剩细节需要磋商。 李一胥拿出的合作初稿如下： 五家联合制作，王庭娱乐影业为主投，其余四家跟投。 安晓芳的大晟传媒为主发行方，亿达、中影数字联合发行。 总成本暂定1亿，包括制片、发行、营销、宣传等一切成本。 王庭娱乐出资5000万，占所有收益60%，并且拥有女主、男一、男二、女二、女三的决定权。 李一胥出资1500万，占所有收益10%，挂名第三制片人、第三出品人。 大晟传媒出资1500万，占所有收益10%，负责发行，并收取1000万发行费。 亿达、中影各出1000万，各占所有收益10%，协助发行宣传，承诺上映前三日排片。 汪言之所以拿那么多收益，是有理由的。 一，因为剧本版权在手里，本来就有成本。 二，因为剧本的细致程度，基本上等于一个优秀的电影半成品，一眼可以看得到最终效果。 正常的文字剧本，不可能那么细致。 二次创作，是导演的工作。 正常的编剧也没那水平，可以把导演的构图、武指的打斗、特效的质感等工作全部干完。 汪言掏出的本子，不算正统，更像是由导演二次加工过的拍摄指导手册。 讲句不好听的：多事。 但汪言不止是编剧，更是投资商，是金主爸爸，谁敢有意见？ 反正投资人们都很喜欢，直接就能畅想画面。 这就是他们痛快让步的原因，肉眼可见的是一部好电影，拍呲的可能性太低了。 不过，大晟传媒、亿达影业、中影数字都不吃亏。 大晟传媒只掏500万就能得到10%收益，发行中，外人再怎么监督都能赚到点油水，很阔以。 亿达影业和中影数字都需要好片子填院线，发行费用里有一部分左手倒右手，同样阔以。 唯一亏的只有李一胥，但是人家心甘情愿。 这就好办了。 那三家都没意见，汪言想了想，感觉快速推动项目进程更重要，剩下点蝇头小利不值得争。 反正续集的版权什么的都在自家手里，想接着玩下去，我还是大家的爸爸，怕啥？ 于是点头同意。 李一胥激动万分，一拍大腿：“明天下午签字立项，后天开始建组，汪少，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干一场了！” 汪言本来挺淡定的，被他这么一鼓捣，也开始激动。 四个字便足以概括那种心情—— 我的电影！ 第399章 新导演 一部立志要在院线上映的电影，制作流程远比想象中复杂。 签约之后，马上要开始的是组建创作团队。 导演、摄影、美术、武术指导、特效公司…… 在第一步找导演上面，制片人团队就产生了分歧。 安晓芳作为第一制片人，她属意叶伟新或者是李仁刚，都是之前合作过的导演，而且拍动作片很有一套。 叶导的叶问，李导的锦衣卫，都是近年来国产动作片的高峰。 不过在汪言看来，都有些差强人意。 咱们汪大少是第二制片、主投资人来着，他有意见，大家就得继续谈。 安晓芳问：“汪少，您对叶导的哪个点不够满意？” “今年叶导要拍冲上云霄，明年有个叶问3，中间给咱们挤出4个月拍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傲慢了？” 汪大少气势惊人，直接指摘一位功勋大导演傲慢，亿达和中影的投资代表对视一眼，都感觉这少年不好糊弄。 安晓芳耐心解释：“咱们的电影，主动作、副特效，拍起来非常简单，4个月时间绰绰有余的……” “安总，我相信4个月能拍完，甚至搞快一点，两个月都用不上。” 汪言这句话出来，安晓芳直皱眉：“那问题在哪儿？” “作为投资人，我觉得这态度不够好。” 拍两部戏的中间挤出4个月来赶场，来就拍，拍完走人，心思都不晓得放在哪，闹呢？ 汪言没给谁留面子，讲得特别直接直白。 “导演可以没有名气，但是要有热忱。 他得把咱们的电影当回事儿，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故事，想拍出一部好戏。 不能像应付差事似的，上手直接开拍，拍一部个人电影。 那两位导演的个人风格都很强烈，但是咱们的片子同样有风格，叶导和李导准备好突破自己了吗？ 我相信他们在导演技法上，下限很高。 但是，如果没有那种赤诚的态度、改变的决心，拍出来的东西最多就是下限而已。 叶导的4个月，我坚决不同意。” 啪啪啪！ 李一胥突然鼓掌，满脸叹服。 “汪少这番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坚决赞同。不管做什么事，诚意最重要。” 亿达的负责人姓张，中影数字的负责人姓李，同时颔首。 “确实如此，艺术创作，不能敷衍了事。” 四比一，安晓芳没有继续坚持。 “ok，叶导pass。那李导呢？” “《三国之见龙卸甲》、《锦衣卫》、《鸿门宴》、《满洲快车》、《天将雄师》，最近几年李导的所有片子，我个人都不喜欢，李导拍不好魔女。” 汪大少没含糊，理由直白，居高临下。 不管看法对不对，主投资人的气势是出来了。 李一胥立即表态支持：“《天将雄师》的票房太惨淡了，我们不能拿魔女冒险。” 张李两位点头怪继续点头。 安晓芳并没有动气。 该有的职业素养，她是有的，汪言对事不对人，都是为电影好，分歧可以用沟通来解决。 “汪少，你是剧作，你认为咱们的电影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掌舵人？” 汪编剧的思路非常清晰。 “一位构图大师，最好是摄影出身。 剧本已经足够详细，打斗场景我脑海里都有，叙事与动作都不太需要导演操心。 导演最能提升影片品质的点，在于画面、色彩，以及对演员的调教。 所以我们不是很需要想法太多的大导演，更需要一个爱抠细节的偏执狂。 要不然……找个新导演？” 新导演？！ 两位点头怪不点头了，面面相觑。 但是安晓芳反而没什么意见——不仅没意见，她甚至很赞同汪言的态度。 “没有人比你更了解魔女、更挚爱魔女，你对叶导李导的看法，对导演的要求，都证明了你对项目是有全盘考量的。 站在制片人的角度讲，这是一种掌控力的体现。 很好，就按你的想法来，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李一胥笑着和两位点头怪打趣。 “我之所以一定要参与汪少的项目，就是因为汪少的那种强烈自信。 汪少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立足于目标大胆而又切实可行的计划上，是那种思路清晰、放眼全局的自信。 张总李总，汪少是一个非常有能力、善于创造奇迹的领袖，贵方可以对我们制片人团队放心。” 点头、点头。 点头怪们精神振奋。 安晓芳经验丰富，汪言有能力有态度，李一胥圆滑善于沟通，这确实是一个好团队。 有好团队不一定就能拍出好片子。 但是，要想拍出好片子，就必须有一个好团队。 就目前来看，魔女成为一部好片子的希望很大。 接下来，大家就一系列问题充分交换了意见，基本确认了导演的能力与风格、武指团队、摄影美术、主要拍摄场景等等。 得益于剧本的详尽程度，很多前期工作都可以同时展开。 导演是最麻烦的问题，但是安晓芳似乎信心十足。 散会后，大家各忙各的去，汪言踏上飞往帝都的航班。 是时候去检查一下小公举和娜吾的状态了。 今天11月25号，不出意外的话，明年2月15号左右开机，刚好是黄道吉日，正月初八。 45天之内拍完，3月末4月初。 后期特效相当简单，5月底之前肯定能成片，然后马上开始跑证发行。 一切顺利，7月就能上映，血拼暑期档。 不顺，就要推翻原定营销方案，要么找一个淡季，要么拼十一假期。 17年初的春节档不要想了，不可能拿到的。 那是真正顶级导演、顶级团队的战场，铮哥宝宝黑皮星爷不占其一有资格往里挤？ 而且魔女原本就不是那种合家欢型喜剧片，拿春节档没意义，真就是暑期档最中用。 要想抢暑期档，就得分秒必争。 主创团队前期有两个半月时间做准备，十分宽裕，可以把工作做得很扎实。 主要是演员团队。 演员状态好，拍摄进度一日千里。 演员不行，45天真未必够用。 而在所有演员中，最最重要的就是傅雨诗，这个绝对女主的状态。 她撑不起来，这片子就只是一部虚浮飘荡的动作片，靠那几场打斗戏来搏人眼球——如同原版的魔女。 她撑得起来，便不止如此。 当然，原版的魔女，成绩亦不差。 只是有点可惜，太多地方没有做好，没能摸到本该摸到的上限。 一半原因在于投资偏小，捉襟见肘。 另外一半，在于导演本身的缺陷。 原版导演朴勋政是编剧出身，《不当交易》和《新世界》把他的编剧才华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太过于注重对人性的刻画，可能是这类编剧的通病。 拍剧情片、犯罪片，是他们的优势。 拍动作片再去搞什么人性的深沉…… 闹呢？！ 原版魔女前期的叙事之沉闷，严重拉低了后期的爆发爽感。 酣畅淋漓的动作戏之后，又搞出很多画蛇添足故弄玄虚的所谓“解谜”，更是拖节奏的败笔。 反正汪言在看电影的时候，感觉这导演简直脑子瓦特了。 酷不够酷，爽没爽到底，别别扭扭，像是在巧克力里掺了屎。 仍然是巧克力，好吃的时候是真好吃，其余时间都得忍着怪味儿。 汪编剧的版本绝对不会那样，剧情层层递进最后一爽到底。 但是，小公举能不能做到？ 能不能用演技和风采把前期撑起来？ 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完不成汪言的要求……你就跟熊大啃葱去吧！ 发着狠，汪大少雄赳赳气昂昂杀到帝舞。 第400章 变好 “老板好！” 汪言一进排练厅，两排美女齐刷刷鞠躬，当场吓一跳。 干嘛呢这是？！ 刘璃那群排舞剧的师姐师妹大部分穿着练功服，白丝袜黑紧身衣，在门口列队两排，嘻嘻哈哈的搞欢迎仪式。 “祝老板财源广进步步高升！” 汪大少正懵着，唯一的小学妹又嗷的一嗓子。 顿时把汪言喊出满脑门黑线。 谁教你的？！ 知不知道那是啥地方的开门套？！ 汪言杵门口不敢动了，怕螃蟹，赶紧冲三万招手。 “媳妇，走，你学姐不是好人，咱们快撤！” 笑趴下一片。 其实汪言不想进来的，不过刘璃说大家想看看他，表示感谢，非让他来一下练功厅。 感谢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直播。 王庭娱乐帝都分公司，已经在吉里园区开张。 直播间装修超级简单，反正有美颜摄像头和特效，根本不需要装得太细致。 所以在舔狗吕亦晨不遗余力的赶工下，帝都主播们早早的就开始直播。 汪言上次答应帝舞学姐们，可以给她们一个兼职的机会，自然不会食言。 在朱季轲的安排下，已经有7位学姐在业余时间试水。 刚起步，谈不上好或者坏，不过最漂亮的一位在短短4天时间里就拿到了将近3000的打赏，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她们天天念叨着想当面致谢汪言，刘璃耐不过，索性今天就再把狗子领进排练厅一次。 嘻嘻哈哈聊一阵，汪言真准备撤了。 学姐们好看归好看，可惜没啥优势。 个个大长腿，却长不过宫飞羽。 个个铁平，却平不过林平之。 可爱贫r二次元的大宝贝，有一个小琉璃足矣，别人真懒得看。 本质上，汪大少始终是一个未断奶儿童。 在一群人满是内涵的起哄声中，汪言拉着三万小姐姐出门，直奔香记。 三万嘴里嘀咕着一些“干嘛呀”、“现在是白天”、“我还要排练呢”之类的叫人听不懂的话，脚下却一点不打绊。 汪大少嘿嘿坏笑。 “别人都穿着练功服，就你穿着长t恤运动裤，套上羽绒服就能出门，哥会不懂你的暗示？” 三万气坏了。 “我暗示你个头！准备好和你出门就是想那个？！” “别嘴硬，一会儿检查一下就知道想不想了！” 三万更气了，气得腿都软了。 “你别乱检查……” 声音软绵绵的，耳根通红。 省略两小时、三千字以后，终于能好好聊天了。 三万穿着浴袍，接受着沅香小姐姐的足底按摩，吃着dave送上来的果盘，枕着汪言的腹肌，舒服得直哼哼。 “你每次来都要消磨我的斗志……” “那你就别练了，安安心心做你的少奶奶呗！” “那怎么行？十几年了，我就这么一个目标。” 三万懒洋洋的回口，一点没有那种慷慨激昂的劲头。 这样的态度，反而意味着足够坚定。 从未想过放弃，所以不需要用激烈的语言来强调决心。 汪言知道搞不定她，没再多劝，随口问：“新舞剧什么时候上？” “期末开始校内公演，下学期上剧院，有可能参赛……到时候你要来给我加油！” “嗯，剧院公演首日，我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汪言神秘兮兮的，把刘璃吓一跳。 “你别胡闹啊！演出很严肃的！” “放心，我是那种人嘛？” 三万给出一个满是怀疑的小眼神，让汪言自行体会。 “靠！找收拾！” 汪大少怒了，直接把手伸到浴袍里，差点把小琉璃吓尿。 “别别别，我错啦！沅香姐姐还在呢……” 沅香垂着头，不动如山——我是聋哑人，你俩随意。 三万赶紧转移话题：“你这次来帝都待几天？” “很多天。” 汪言掏出手机，扒拉微信好友列表，找出傅雨诗。 “具体待多久，主要取决于小公举的状态。王庭影业的开门第一炮能不能打响，全看她炸不炸。” 随手发给傅雨诗一条消息：准备好没有？ 三万感受到那种压力，紧忙护着：“你别催她，诗诗不会让人失望的，她每天练习至少16个小时，肩膀都拉伤过不止一次。” 汪言一愣：“练什么会把肩膀拉伤？” “搏击的发力分解动作啊！不是你搞出来的特效动作镜头吗？” 汪言哭笑不得：“我都不知道具体怎么表现……我只知道最终效果是什么样的。” “我们知道啊！” 三万突然爬起来，踩在床上，扎个稀里糊涂的马步。 “比如向前冲拳，正常就是出拳，如果要好看，就要稍稍侧肩往前拔，由肩膀到大臂，再到小臂，一截一截的往前发力，动作要连贯，但是中间要有节奏，就像这样……” 三万一边解释，一边出拳。 小拳头没有捏紧，虚虚的握着，动作快如闪电，节奏感分明，最终拳锋稳住的时候，整条胳膊没有一丝摇晃颤抖。 这应该是某个舞蹈动作的变种，用来打架是纯扯淡，但是真的好看。 汪言啪啪鼓掌。 “哇！媳妇你还有这两下子？！真棒！” “基操，基操！” 三万嘻嘻笑着，美滋滋冲汪言挑眉。 “你要的效果，一方面是爆发力，一方面是稳定性。 我们基本功练的就是稳定性，以及节奏感、韵律感，诗诗完全没问题的。 唯独差的是爆发，所以她现在在加强基础动作的爆发力。 至于最终呈现出来的打击感，那个只能用特效来搞。 懂了吧？” 实话实说，不是很懂。 现实里的表现，和电影里呈现出来的最终效果，完全是两回事。 魔女的打斗高潮，与以往的功夫片截然不同，更接近于漫威的那种特效打斗。 需要武指的反复试验，以及特殊的拍摄剪辑方式。 不过刘璃的理解很深刻，她和傅雨诗的方向应该是对的。 节奏、韵律、美感，与特效结合在一起，或许可以剪出比原版更漂亮、更精彩、更凌厉的打斗场景。 这种类型片，真不应该找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小女孩来拍。 舞蹈生或者武术生，才能发挥出极限。 “厉害！” 汪言诚心诚意的竖起大拇指。 “你帮小公举出的主意？” 三万小姐姐骄傲的一扬下巴：“我们好多人共同琢磨出来的！我们差不多把市面上所有的动作电影都看全啦！” 汪言瞪大眼睛：“我去！那么用心？” “那可是诗诗的第一部电影！不用心怎么行？” 三万牛批哄哄的翻个小白眼，可爱极了。 “你要的效果，和市面上所有动作电影都不一样。 比动作片更夸张，却又不是传统功夫片的幻想动作。 影片里不存在那种高来高去的武术，而是试图表现出人类体质的10倍力量10倍敏捷加强。 像漫威，但是比漫威更有现实格斗概念，注重动作的韵律美感。 我们研究了好久，才想明白应该怎么表现，诗诗现在练的就是这个。” 我去！ 三万你懂的太多了趴？！ 汪大少被震住了，用一种崇拜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叉腰站在床上的小琉璃。 刚看两眼，视线就顺着浴袍缝隙跑偏了。 嘶……嘶阔以！ 啪！ 注意到死狗子视线所驻的刘璃，气呼呼的一脚踩在狗哥脸上，试图盖住他的狗眼。 结果没盖住，反倒把他罩进浴袍底下。 汪大少发了狠：“沅香啊，去客厅休息会儿！” 沅香小姐姐笑眯眯告退，三万意识到不妙，刚要跑，就被拉住脚踝。 用力那么一拉…… 唰！ 到底是舞蹈生，一字马说劈就劈。 “啊！大王饶命，我错啦！” 认错没用，认命吧！ 接下来又是三千字的好一阵疯闹。 好不容易再次闹够，终于又可以好好聊天了…… 汪大少心情极好，不止是因为小别胜新婚的三万，更因为她们的付出。 小公举对影片的动作效果理解到这个份儿上，文戏不提，武戏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距离拍出一部经典，又近了一步。 想起这茬，汪言突然有点纳闷。 “你们对小公举太上心了吧？别人也就罢了，你老公花钱捧你闺蜜，你怎么那么积极？” 刘璃窝在汪言怀里，舒服得直哼哼。 “你也知道那是我闺蜜，对我闺蜜上心，哪里不对？” “也不是不对……” 汪大少直挠头，含含糊糊的解释：“就是吧……你懂的，诗诗还是很漂亮的……你怎么一点都不避讳你男朋友和闺蜜接触啊？” “闲聊打屁瞎玩乱搞，我当然不喜欢。” 刘璃抬起头，咔吧着大眼睛，看着汪言的下巴、嘴唇、鼻梁，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声音似是有点微怨，又似是带着一种满足。 “但如果是正事儿，我没理由拦着啊…… 汪汪，你知道么？ 认识你以后，我感觉我自己变好了……” “嗯？” 汪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反手把她紧紧搂住。 刘璃继续呢喃，声音越发轻微。 “我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越来越好，生活、事业、理想、幸福……什么都有。 你不但让我变好了，也在让诗诗、娜吾、薇薇变好。 我很感激你带来的一切，我为你骄傲，更为拥有你而骄傲…… 所以我不会阻挡你帮助诗诗变好。 但是你和她不能对不起我。 你在外面的事我没问过，在我身边的一切，我希望你多问问我……” 汪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紧紧搂着她，像是要塞进身体里那般用力。 第401章 造孽 刘璃难得抽出时间陪汪言，一整天，两人哪里都没去，一直在酒店里聊天和聊天。 下午，林薇薇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安排聚餐，刘璃回头看汪言，大少摆摆手。 “我会在帝都待一段时间，不急，今天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三万美滋滋的蹭上来。 “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小姐姐难得有兴致，汪言当然乐于奉陪。 “好啊，看什么？” “前任二！” 一听到片名，汪言心里直打怵，皱眉问：“有b计划吗？前任的口碑太差了吧？” 刘璃拨拉着手机屏幕，摇摇头：“现在没什么好片子，就这么一部浪漫喜剧……” 好吧，反正重要的不是电影本身，而是跟谁去看。 汪言不再挑剔，痛快起身。 “那走吧，出发！” 像普通情侣那样去看一场爱情电影，嗑着爆米花，喝着快乐水，黏黏糊糊腻腻歪歪，总共花费不过百余块钱，却能收获一份持久的快乐。 电影在精神娱乐消费中不是价格最低廉的，但是不可或缺。 坐着酒店的车，特意赶去亿达广场，手牵手挤在人群中，汪大少找到了久违的普通人生活。 电影本身挺一般的，很符合口碑。 最严重的问题是老套，以及强行搞笑。 上座率能够完美反映问题，更能反映问题的是——开场10分钟以后，汪言就开始捅咕小琉璃。 影片没她好玩……啊呸呸，没她好看。 刘璃没反抗，乖乖的。 反正寥寥几对情侣都在干同样的事，黑暗中，很刺激。 而且大冬天的，太过火的事儿根本干不出来——非不想，实不能也。 用大白话讲：脱鞋冻脚，脱裤子冻屁屁，伸进去大家都暖和。 散场回家，片子讲的是个什么故事，汪大少一点印象都没有，问刘璃，她也不知道。 “都怪你！一个劲儿作怪！” 三万小姐姐羞愤的锤汪言两下，发出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皮痒了。 汪大少秒懂，上去就把她放倒，然后该干嘛干嘛。 汪大少的79点体质打两个有点费劲，打一个那是轻松加愉快，具体略过不提。 等到刘璃睡下，贤者汪闲着没事，打开豆瓣，“顺手”给电影打个5分。 2分基本分，3分娱乐分。 汪大少是个厚道人，体验愉快就要加分。 再顺路看一眼票房数据，啧啧称奇——上映20天时间，票房报收2.7亿。 就这还是因为炒了一波光棍节。 亏本应该不至于，都市喜剧拍摄成本低，又有大牌明星，广告植入尽可以丧心病狂的中出任何场景。 然而，成绩肯定没到预期。 看看四个主演都是什么人？ 小猎豹郑凯，弯弯新生代小花郭采洁，国内四大顶级流量之一的小绵羊，爱情公寓王传君。 上映前，介个阵容可是受到广泛看好来着。 首映的排片没少撕，而且同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就这，仍然“仅仅只有”2.7亿。 什么原因呢？ 汪大少认认真真的琢磨半个晚上。 把问题简单粗暴的归结于“质量”当然很简单。 但是，怎么解读质量？ 缺乏实际的借鉴意义。 汪言看到的重点是：口碑在影片上映期越来越强的双向作用。 前任二的话题度不弱，在各大社交媒体上都有讨论——档期讨喜，对手弱鸡，影迷不讨论它，没别的话题。 小绵羊粉丝的战斗力十分强悍，花式安利不停，张同学完全尽到了一个顶流应有的作用。 即：让影片频繁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然而并没有软用。 因为口碑太差。 不是评分软件上的分数差，猫眼和豆瓣的评分还真就挺高的，片方没少花钱水好评，小绵羊的粉丝更是刷10分刷到飞起。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圈口碑差。 在各种各样的社交平台形成的各种小圈子里，看过的观众普遍向朋友建议：不要浪费时间。 如果不是情侣们在电影院约会时实在没有别的靠谱选择，可能1.7亿都未必有。 这片子还真就吃到档期便宜了。 可是片子的弱点太明显——老套，缺乏突出优势。 哪怕有一个强点，能把口碑扭转过来，情况可能都不一样。 在如今的时代，真的不需要拍出一部方方面面都完美的经典，太难，且不受控。 只要做到某一方面特别强，能让部分受众狂热喜爱，自发安利，就能带动中立观众。 最麻烦的是那种全面平庸的片子，想吹都不知道怎么吹。 而原版魔女则是另外一个极端——弱的地方稀烂，强的地方暴强。 所以，尽管整体质量一般，却赢得了动作迷的狂热吹捧。 在此之前的另外一个例子是东南亚电影《突袭》，三流国家拍出来的顶级动作片。 汪言在思考中得到很大启发。 新版魔女的动作戏不用愁，必然是强点，磨到比原版更好的概率非常之高。 然而，要想最大程度的爆发，最好在前期的平淡戏份里，再制造出另外一些突出优势。 傅雨诗的美丽是个优势，要找个好摄影拍好画面。 再之后，汪言把主意打到了那两首歌上。 …… 第二天，送刘璃回校，汪大少在音乐剧系的练唱室找到了正在努力练习的小公举。 小半个月未见，傅雨诗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 恬静，优雅，看人时眼神不散，从不会有什么夸张的表情。 静静注视汪言的时候，眸子极显清澈。 “好！哎，你别动，给我一个愤怒的眼神！” 汪导很狂热很有艺术家气质的冲过去，双手比框，向她脸上推，好像在拍特写。 傅雨诗给了他一个“你很智障”的眼神。 还别说，情绪传达得特别好。 讨来好大一个没趣，汪言却很愉快。 近距离仔细观察，大少突然意识到，小公举的眼睛真的很适合拍电影。 傅雨诗有位师姐，娱乐圈小花，颜值颇高，却经常因为死鱼眼而饱受诟病，其实只是因为她的虹膜颜色太深。 娱乐圈类似的女星不止一位。 演技上，微表情撑不起来。 硬条件上，眼睛大而无神，瞳孔虹膜同色，一旦给特写，马上漏底。 而傅雨诗却不一样，眼睛黑白分明，虹膜相对较浅，极有层次。 天生的好苗子啊…… 汪大少啧啧感叹着，绕着圈，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小公举被看得头皮发麻。 “你干嘛呀？一来就发神经。” 汪大少很抖：“制片人来考察女演员，你什么态度，嗯？！” 傅雨诗撇撇嘴，重新戴上耳机。 她都不稀得和汪言分辨——别以为你的目光在我身后腰下驻留两秒我没发现！ 拍动作片需要考察挺翘程度么？ 额，有时候确实需要，但不是这次。 汪言不再跟她胡闹，饶有兴致的问：“怎么样，那两首歌准备好没有？” “你听听看。” 傅雨诗的回应很简单，却极显自信。 伴奏在耳机里，所以汪言听到的是清唱。 “当一艘船沉入海底，当一个人成了谜……” 卧槽！ 傅雨诗一开口，汪言身上立即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小公举唱歌这么好听的吗？！ 简直是惊艳啊！ 当然，其实傅雨诗的唱功没法和gem相比。 那是个天赋异禀的怪物，新生代女歌手里稳稳的第一，拿到整个世界范围里，都拥有着同龄人中最出色的强混和换声技术。 但是小公举的技巧并不差——人家考上的是音乐剧系，唱功差，闹呢？ 而且她的强处在于声线。 清澈、干净，声音边缘的颗粒感很强，一粒一粒的摩擦着耳膜，好爽。 再配合上她本身的清冷气质，安安静静如一株寒梅绽放，特别特别的吸睛。 汪言忍着惊喜继续听下去。 唱到中间时，惊艳感渐渐削弱。 因为傅雨诗习惯于音乐剧的偏美声唱法，发声与共鸣太“正”，拿来唱流行有点怪。 “行，就到这儿吧。” 汪言拍手叫停。 傅雨诗取下耳机，大眼睛满含期待的看过来，却又不直接问“我唱得怎么样”。 只道：“我在开头上下的功夫比较多。” 汪制片赞许点头：“有开头四句就足够，我们只需要一个先声夺人的效果，以此来展现魔女的全能天赋，但是没有那么多片长浪费在细枝末节上。” 顿了顿，竖起大拇指：“唱得很棒！” 傅雨诗满意微笑，端起水杯喝一口水，积极主动的展示：“你再听听我唱歌剧。” 她唱的是那首《今夜谁都别睡》，歌剧《图兰朵》里最最广为传播的一首。 这次却没有从开头唱起，而是直接唱的高潮。 大高音一拉出来，汪言浑身简直像过电一样，麻酥酥的。 技巧上和戴玉强老师没得比，但是在听感上，汪言个人觉得，胜出不止一筹。 这是属于声线的胜利，女声本身就比男声悦耳，而傅雨诗又是那么的得天独厚。 技巧的不成熟，将会导致她在演唱整首歌曲时，不可避免的出现大量的瑕疵、衔接段问题，整体不算特别耐听。 但是，汪言压根不需要她唱整首啊！ 短短两三句，炸就得了！ 精心打磨那几句，傅雨诗表现出来的水平，是世界顶级水准！ 汪言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那样的场景—— 略显平淡的剧情推进到魔女参加歌手选秀节目，表情微带局促，轻轻咬一下嘴唇，然后举起话筒。 本来观众们的注意力已经有些分散，情绪趋稳，但是在大特写镜头下，傅雨诗惊人的美丽又让他们重新提起兴趣。 她突然抬头，直视镜头，开口。 卧槽！ 真特么好听！ 观众被震住了，原本不算高的期待，得到超额满足，于是兴奋到震颤。 但是，只有那么两句。 观众们心痒难耐，和同伴窃窃私语，甚至爆粗发泄情绪，却不能听到更多。 10分钟后，更炸裂的《谁都别睡》，将完成对他们的第一次暴击。 魔女，就是一个做什么都顶级优秀的天才，你不得不相信，并且为她深深着迷。 原版主演做不到这一点，但傅雨诗能。 “很好，特别好，超级好！” 汪大少兴奋得不行，对自己挑中傅雨诗的眼光感到十分欣慰。 其实丫根本没挑，小公举是自然选择，但是，人嘛，想吹捧自己总是找得到理由的。 傅雨诗抿嘴笑，浅浅淡淡的，始终那么独特。 “那么大的投资，我深感压力，汪制片您满意就好。” “满意，相当满意！你比我预想中最好的状态更棒！” 该夸的时候汪言从来不吝啬夸奖，情商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傅雨诗开心了，眉宇间一点凝重消失不见，回到19岁的年纪。 “走，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再试试你的动作戏！” 汪大少兴冲冲的转身，刚一出门，突然跳出来一对……一只熊。 “狗子你偷偷摸摸的拉着诗诗要干嘛去？” 熊大瞪着眼睛，与其说是怀疑，更像是在发泄汪言没联系自己的不满。 可爱那自然是极可爱的，但是一张嘴，一股大葱味儿，差点把汪言顶个跟头。 哎嘛，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第402章 闺蜜是错 在一切的开始，娜吾皱着眉头接过那张万恶的卷葱煎饼时，她的内心是嫌弃并拒绝的。 是狗子纯熟的套路，让她不得不捏着鼻子，对那根粗长辛辣的大葱咬下第一口。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不不，并不是那样。 事实上，最初的一段时间里，熊大只是因为责任感，在强迫自己接受。 狗子要拍戏，剧情要吃葱，姐不能拖狗子的后腿！ 多么淳朴的孩子！ 真正的转折点出现在某一个对镜自照的早晨。 熊大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皮肤明显变好，额头上的伤疤痕迹淡到微不可见，就连皮肤的光滑和紧绷程度都比以往更胜一筹。 变化来自哪里？ 娜吾下意识的就把原因归结于经常吃煎饼卷大葱。 葱白美容，科学么？ 对着镜子臭美10分钟以后，娜吾确信：这就是科学！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每天一张，从不间断，甚至不遗余力的向诗诗和平之等人推销。 傅雨诗倒是偶尔陪着吃一张找找状态，可是林平之又不傻！ 缩水的胸全用来长脑子了，不止一次的对剧情表示怀疑。 一部以酷帅为主旨的动作电影，就算需要吃煎饼体现生活的一面，至于卷那么大根葱么？ 娜吾表示：我相信狗子！ 林薇薇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 另外，傅雨诗吃的煎饼，从来都是正常的加肠加蛋不加葱花款。 娜吾是个孤独的斗士…… 回到眼前。 汪大少看着娜吾红润粉嫩的嘴唇，如得道高僧般心无杂念，什么绮思都木得有。 强行镇定，自然的打招呼：“娜吾你来得正好，最近有没有好好练习演技？” 娜吾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开，变得很兴奋。 “有啊有啊，我很努力的！我跟你讲，就是剧本里要展现出来的那个要吃得很香的生活化细节，我都不用演，保证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了不起了不起！ 汪言贼像那么回事儿的微笑颔首鼓掌，看上去非常满意，实则心底阵阵发虚。 大姐，感情你还吃出成就感了？ “不错，态度很好！” 含含糊糊鼓励一句，汪大少又委婉的提醒：“但是娜吾你要记住，吃饼只是手段，不是目标，最终我们是要把大局放在第一位……” “大局？什么啊？” 娜吾没听懂。 傅雨诗看不下去了，冷不丁吐槽：“狗子让你少吃点葱！” 娜吾没想明白其中的联系，汪言吓一跳。 卧槽！ 小公举你是长了多少个心眼儿啊？ 分娜吾两个不好么？ 娜吾不好意思的捂住嘴，突然有点羞涩。 很好，还特么有救！ 作孽的汪大少泪流满面欣慰至极，很想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女神的嘴，用途巨大，唯独不是用来吃葱的！ 那是用来干什么滴？ 咳咳，想想还怪不好意思的…… 正派汪当然不会胡思乱想，但是娜吾好像想多了，突然一转身，噔噔噔跑掉。 “你们抓紧排练吧，我有事，先走啦！” 喂喂，作为全帝舞最废的你，能有什么正事啊？！ 汪言刚要开口，娜吾已经像一阵风似的掠过，只留下一个卷着葱花香气的背影。 汪大少看着她的姿势，捏了一把汗。 “慢点，别摔了！” 前倾得厉害，像是随时会失去平衡，啪叽一下拍在地板上。 好危险的感嚼。 搁nba，妥妥的进攻违例——具体的专业术语不让说，自行理解吧。 摇摇头叹口气，汪言回头看傅雨诗，小公举不动声色的迈开莲步：“走吧，不是要检验我的训练成果吗？” 汪制片马上提起兴趣：“好，走！” 没去帝舞的排练厅，傅雨诗把汪言领到附近一家搏击馆的私教室。 小公举首先展示的姿势是空翻。 脚尖一点，前倾空翻，两条长腿在空中劈成笔直的一字，轻盈落地。 “好看！” 没见过世面的汪大少海狗式鼓掌。 确实好看，有种很轻盈的韵律感，像只蝴蝶。 不过汪制片仍要鸡蛋里挑骨头：“你的动作应该尽可能的凌厉，要有爆发再收住的那种感觉。” 傅雨诗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我懂！但是刚才的空翻是不可能做出爆发感的，让小琉璃来都不行！” 她没跟汪言这个大外行解释完全正面空手前桥+一字马的难度，这玩意和侧空翻是两个概念。 娜吾都能轻轻松松的侧空翻，但是累死她都做不到空手前空翻。 而且正常的空手前空翻在半空中仍然有拧腰动作，落地时是侧身状态。 完全正面的前空翻+一字马，有个好听的名字—— 云里前空翻。 做这个动作，能把头位摆正、腿打直、脚尖绷紧的，都是真大神。 在此基础上，再展现出凌空一字的滞空感，全国都没有5个人能做到。 这玩意是青年天才舞者的专利。 傅雨诗差不多是比大神弱一级的水准，已经非常牛哔了。 即便是同届最强的小琉璃，仍然只比她略强一线，够不着大神级别。 傅雨诗本来是想给制片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基本功，结果媚眼抛给瞎子看，顿时好气。 汪制片倒是不傻，意识到小公举有点不爽，马上补救。 “嗯，腿不错，好看！” 真话。 傅雨诗的腿又长又直，绝对长度不如林薇薇，可是腿身比例特别棒，视觉效果惊人。 但是这个关注点实在歪得可以，小公举彻底板起脸，一句话都不想和死狗子说了。 随手套上护指，她开始对着空气挥拳出腿。 这就是汪大少的专业了。 格雷西再怎么丑，至少是正经八百的格斗技，该有的眼光，汪言全有。 傅雨诗的动作看起来是纯粹的花架子。 脚下没有步伐，上身没有拳架。 所谓的拳架，最简单的比方——拳击里的防御姿态。 左手护脸，右拳寻机，弓腰含住下巴，随时准备格挡闪避。 没拳架就是门外汉，白练。 基本的发力姿态都不对，又如何打得出有威力的拳？ 然而汪言却看得眼睛一亮。 聪明啊！ 电影里的魔女是超能力者，不需要任何拳架。 在没有防御姿态的情况下防御，在没有攻击姿态的情况下暴起攻击，是魔女的至强之处。 它不是国内传统的功夫片，摆个好看的架势再开打。 傅雨诗要做的就是保持悠闲姿态，然后做出突兀而充满爆发力的动作。 很显然，她领会得极好。 从实际表现来看，她的动作不算是拥有特别强的爆发力，但是稳定性极佳。 出拳不晃，出腿时上身纹丝不动，拍出来一定好看。 “停！” 汪言突然叫停，兴奋的掏出手机。 “我马上叫武指团队过来，给你安排特训！再找一个跟拍摄影师，让你的表演老师跟你磨戏！” 傅雨诗瞪大眼睛：“开拍还早吧？现在就请摄影师？！” 好的摄影师可不便宜，再加上租机器，不是小支出。 而且，“磨戏”就意味着要开机实拍，需要灯光、布景、化妆以及请人配戏。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可实际上，汪言等于是要组建一个小型剧组，每天都哗哗的往外撒钱。 最关键的是…… 那是一笔没什么太大必要的额外成本。 业内从来都是让演员自己揣摩剧本，演不好就咔，再演不好就挨骂。 提前好几个月找人帮忙磨戏，那可是甜姐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而魔女是一部动作片，傅雨诗在文戏上的发挥，对成片质量的提升并不是特别明显，冲奖的文艺片才会去雕琢演技。 这么搞，倒是对她本人的口碑和业务能力极有好处。 面对傅雨诗的震惊，汪言摆摆手，拿出了顶级富少都未必有的豪气。 “一丝的质量提升那也是提升，百来万就能搞定，很值。 你不要有负担，只需要做足准备，争取在开拍的时候拿出最强的状态就好。 大女主独角戏，是你人生中至今为止最大的挑战和机会，我只能给你铺好路，最终还是要你自己走。” 傅雨诗没敢看汪言，垂下眼睛，轻咬嘴唇。 心绪激荡，她怕自己忍不住。 再冰冷再高傲的女人都有柔情，藏得越深，被勾起来的时候便会越澎湃。 可是她不能说，更不能动。 按捺良久，她最终只是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会拿出全部的努力，做到你要求的一切。” 决心一下定，她突然想到了吃葱吃到乐在其中的娜吾，终于体会到对方的心情。 这是一条会法术的狗子，总能找到女人的弱点，一击就命中靶心。 如果能重来一次，傅雨诗宁愿汪言不曾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最好的是…… 没有与刘璃成为闺蜜。 第403章 神采 汪大少行动力爆表，说要给傅雨诗搞特训，下午就开始行动。 先给李一胥打电话落实武指，李一胥告诉汪言，武指团队请的是袁家班，已经敲定好初步的合作意向。 汪言是个外行，但是仍旧听说过袁家班的鼎鼎大名。 “行啊，就他们！有什么难度吗？” 李一胥笑道：“只是稍微贵一点，能有什么难度？” “我们的制片成本绰绰有余，在这方面不用省。” 李一胥又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们已经拿出诚意在谈了，主要是袁七爷肯定不会亲自坐镇，得看看哪位徒弟更适合咱们的风格。” 汪言挺纳闷的：“这事儿你让导演干啊？” 动作片里，动作指导经常会挂上副导演的职衔，负责拍摄动作部分。 真正的掌镜导演一般只负责提出要求，整套动作的设计、排练、实拍，都由动作指导完成。 导演心中有一个想要达到的效果，但是否能完成，武指说了算。 星爷曾经就因为沟通不顺畅，而临时更换武指。 当时是星爷自己都不确定想要什么样的效果，自然表述不清楚，结果拍一遍不对重来，再一遍又不对再重来…… 最终因为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 所以，这事儿很考验导演的沟通、表述能力，更需要与武指形成默契。 最好是让导演亲自去挑团队，拍摄前就考察一下合拍程度。 汪言的疑问合情合理，结果李一胥却苦笑一声，道：“情况挺复杂的……让安姐跟你说吧，她应该马上就会找你沟通了。” 拍电影确实是件复杂的事儿，尤其是在制片人不打算将就的前提下。 汪言并不意外，只是有点疑惑。 除去财务的权限基本已经都放给你们了，前期筹备，还有什么事需要安晓芳亲自和我沟通？ 想到此处，他问李一胥：“急么？急我就抽时间回一趟魔都。” “你没在魔都？” 汪大少瞥一眼正在努力练习的傅雨诗，轻笑道：“在帝都调教女主演呢。” 李一胥又惊又喜：“咦？那正好啊，安姐正好在帝都划拉人，原本打算回来再跟你谈，现在我让她直接去找你？” 汪言想了想，点头。 “行，正好带她看看咱们的女主演。” 李一胥顿时好激动，马上改主意：“女主角？那等我，我马上订机票！” “我说你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我早就好奇了，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花如此力气去捧，你藏着那么久，现在终于肯放出来见人，哥当然得第一时间看看！” 汪言哑然失笑，但是没拦着：“好，晚上给你接风。” 李一胥没感觉错，汪言原本确实有藏着的意思。 按照原计划，要到正式建组的时候，才会带傅雨诗出来亮相。 因为傅雨诗太嫩了。 小一亿的投资，绝对女主，却是一个粉嫩新人，容易引发合作伙伴的质疑。 汪言是第一投资人，没错。 已经签好投资协议，对的。 但是，大少仍然要照顾合作伙伴的情绪。 大家共同出力，才能拍好这部电影。 所以汪言打算等到傅雨诗练出一定水平，再带她去接受投资人的审视。 结果今天一考察，大少就被小公举征服了。 那两首歌的惊艳，再加上她的动作功底，以及不俗的情商和智慧…… 相信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现在汪言看小公举的眼神都是满满的父爱，太拿得出手、太涨脸了，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 下午，安晓芳匆匆赶到帝舞，简单考察一番以后，同样对傅雨诗赞不绝口。 “汪总您的眼光没得挑，比我预想中的两位都更好！” 哟？ 我明确讲过女主已定，您却仍旧如此尽责，考虑着备胎……呵呵！ 汪言玩味一笑：“安总您心中的女主是哪两位？” 安晓芳同样在笑，笑得很坦然。 “一位姓张，新生代里演技拔尖，年龄又特别小，刚好符合角色设定，就是形象上可能不够惊艳。另一位姓宋，更漂亮些但是演凛冽气质吃力。总之，都不如傅小姐好。” 她没解释原因，可能是觉得不需要。 汪言不再追问具体名字，淡然点头：“您认可就好，省得我麻烦。” 这话说得太霸气，安晓芳都被噎住两秒。 言下之意：不管你认可与否，我都要用她，没得商量。 汪言特意说这话，不是因为骄狂膨胀，而是要让安晓芳和傅雨诗各自搞清楚两件事—— 需要提醒安晓芳的是： 第一，我的电影，我说了算，你只有建议权，所以要摆清楚位置。 第二，你要监督好剧组，不许任何人对傅雨诗搞潜规则，她是我罩着的。 所谓潜规则，当然不止是姓交易。 各种抢戏、压制、蒙骗、小动作都算，老油条给新人上手段的方式多得是，带资进组的女主角吃闷亏的情况一点不稀奇。 安晓芳是聪明人，聪明人心思多，容易自以为是。 汪言年纪小，不拿出高姿态时常敲打一下，话语权得不到保障。 需要提醒傅雨诗的是： 第一，你身后有我，大胆发挥。 第二，安晓芳不算是真正的自己人，凡事多留个心眼。 傅雨诗内秀惊人，智商可能比平之都高，轻轻一点，她心里就会有数。 真到剧组里，傻熊大都得靠她护着。 一个点头，一句话，就传达出如此多的含义，又不流于浅薄，汪大少现在是越来越有真正精英的风范气度了。 安晓芳再次感受到汪言的难缠，却不怒反喜。 做商人不会和钱过不去，汪言越有能力、做事越有手段，就意味着项目的前景越好。 庸人的成功靠运气，强者的成功是必然。 单看傅雨诗开口唱的那两句，虽然只是影片里1分钟不到的小细节，却可以见微知著。 汪言把这种细节都算计到骨头里，整部影片怎么可能会差？！ 一瞬间，之前回荡在安晓芳心里的那个想法顿时强烈到将要溢出。 她脸色一正，一句废话都没有，直奔主题。 “汪总，完全符合要求的导演找不到，我给你找个优秀的控场副导演，这部片子，你亲自导吧！” 哈？！ 汪言没失态，但瞳孔急速放大，惊了。 傅雨诗礼貌的陪在旁边，原本打定主意不闻不问不接茬，做一堵微笑的背景墙，此刻却也笑不出来了，愕然的微微张嘴。 心念电转间，好多思绪碎片浮光掠影似的闪过脑海，她的眼睛里渐渐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神采。 第404章 不能任性 让我做导演？！ 汪大少一时间有点接受不来，感觉十分荒谬。 “做个好导演，需要多强专业性，我略有所知，安总您是不是有点太想当然了？” “您没忘记我的上部系列片吧？” 安晓芳悠然而笑，显得十分自信。 “郭导有什么专业性可言？” 人家背刺小鲜肉多专业啊？哥能比？！ 汪言记得安晓芳的辉煌战绩，她把一位作者推到导演位上，拍出一个大爆的系列片，名动江湖。 但是，汪言认为，此时的情况不一样。 虚头巴脑搞无病呻吟那一套，历来都是四爷的专长，影视或者文字，只是载体不同。 只要有人帮忙把关，压力并不大。 作为原作者，没有人会比他更能把握住人物感情与故事脉络。 三大知名作者导演，导自己的作品都比较成功，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而且，人家有30亿粉丝，只比科密少一半，出任导演可以最大化炒作，并且用粉丝拉动票房。 谁认识汪言是哪根葱？！ 炒作没意义，又缺乏专业技巧，更没有自家团队，甚至本子都是改编自别人的作品…… 以上种种，都是客观存在的劣势。 并且，在主观上，汪言并不需要用导演来出名。 不，不止是不需要，甚至很抗拒。 作为一个挂b，那么高调干什么？！ 安安静静的花钱，做一条博爱的舔狗不好么？ 别的屌丝是跪舔，大少历来都是真舔，根本不稀罕出名做大导演。 真出了大名，反而不美，曝光度太高容易被人挖底。 权衡片刻，大少果断拒绝。 理由很清晰，但安晓芳仍然没放弃。 “汪总，您的顾虑都对，但是，您同样有别人都不具备的优势。” 汪言直皱眉，却没打断她。 “首先，我们的情况很特殊。 您的本子太细了，而且就好像脑海里有成片一样，您完全知道您想要的效果是怎么样的。 我们找导演，放不放权？ 放，人家就要二次创作，添加进去自身的想法、用自身的叙事、描绘自身的审美。 不放，有点水平有点心气的导演都不会接，咱们只能找个新手，或者接不到正经戏的庸人。 您愿意被人毁掉心血么？” 汪言沉吟不语，感觉这确实是个难题。 导演太好，容易拍跑偏。 大少心心念念的国师，就是那么个给啥本子都能拍成美术片的主。 其余的名导也都差不多，自我表达意识太强烈。 否则以10级系统的可怕工资，多花2000万请国师，甚至多花一个亿请诺兰，请不起么？ 真是不能请。 但是，请烂导演或者新人……真就是拿心血开玩笑。 有些眼高手低的货，照着别人的电影抄，拍出来的都是一坨屎。 比如…… 咳咳！这事儿不能乱比如，太得罪人。 总之吧，确实两难。 安晓芳多会察言观色？ 意识到有机会，马上趁热打铁。 “其次，您的劣势在我看来，真不算什么。 没有人比您更了解剧情，我甚至感觉您的脑海里已经有半成品的影片，照着来嘛！ 我看剧本都能看到画面感，真的很难得。 找个人帮您画分镜头剧本，3个月时间您慢慢调整，到时候给您请一个经验丰富但没什么天分的副导演，您负责指挥，他负责拍，难么？ 您只管提要求，让副导演和摄影去实现。 感觉不对就再来一条，数字摄影机又不花胶片钱，怕什么？” 汪言苦笑：“安总，您怎么总爱撺掇外行去当导演啊？” 安晓芳摇摇头，表情很慎重。 “我不会拿投资开玩笑，实在是您的本子太显细节了，真要是能把分镜头剧本画出来，栓条狗在监视器后面都能拍好。 汪总，您是天才，您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我以25年从业经历保证—— 您是一个拍电影的天才！” 天才个粑粑！ 汪大少心里太有b数了。 最开始写剧本的时候，丫是按照原版剧本直接照抄的，但是又额外增添许多非必要的描述。 而那些描述，相当于把原版魔女成片里的细节，转化成为了文字。 安晓芳讲的“画面感强烈”，便是因此而来。 直接照着画面扒，能不强烈？！ 安晓芳因此而产生误会，汪言可不会当自己是真的天才。 不过有一点她没说错——单论本片，汪言确实比谁都更有发言权。 只是剧本就已经八易其稿，最终的成片更是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回，把汪言自己都爽得飞起。 从拍摄的角度来讲，汪言确实有把握拍出想要的东西。 所以，到底要不要接受安晓芳的提议呢？ 汪言正迟疑着，安晓芳又在天平上放下最后一枚砝码。 “如果您因为某些顾虑而交出指挥权，最终让《魔女》与没能站到您心里的那个高度上，您会不会为此而遗憾终生？” 这句话，终于彻底打动汪言。 大少不怕亏钱，就怕花了钱、费了精力，却没能拍好魔女。 王庭娱乐需要它，傅雨诗更需要它。 而且，亲自拍一部经典出来，多好玩？！ 单纯的花钱消费已经很难让汪大少感到爽了，他需要更多的成就感与荣耀感。 微一沉吟，汪言下定决心。 “麻烦您帮我联系几个有灵气的青年导演吧，具体怎么做，我需要时间考虑，面试完咱们再谈。” 虽然没能立即完成目标，但是，安晓芳反而更欣赏汪言了。 谨慎，是富家大少最难得的素质。 更为可怕的是，汪言在谨慎的同时，又不失魄力。 怪不得能把王庭娱乐做得那么强！ 暗暗感叹着，安晓芳欣然点头：“好，我马上发动人脉，给您挑副手！” 看来，她是已经认定汪言会做这个正牌导演了。 汪大少笑笑，既不纠正，又不拒绝，沉稳如山岳。 …… 转场的时候，傅雨诗鼓起勇气，小声问：“汪汪，你到底做不做导演啊？” 汪言瞥她一眼，饶有兴致的反问：“你希望我主导你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么？” 傅雨诗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介个问题好超纲啊！ 姐该怎么回答？！ 情商再高，都会有断线的时刻，没有人能够永远的游刃有余。 汪言看着她张口结舌的蠢萌表情，有点意外。 这问题有那么难答么？ 突然变成熊二是什么展开呀喂！ 虽然撩妹水平越来越高，但汪大少始终都不是一个特别懂女孩心的情圣。 作为一个神豪，真没必要把精力放在琢磨女孩心思上。 有能力，自然会被女孩琢磨。 汪大少只需要躺好，挑选要不要接受就ok。 所以，汪言就没搞懂现在的小公举是什么状况。 其实，傅雨诗展开联想的方向，和汪言开玩笑的本意，压根没在一条线上。 因为平时的傅雨诗不会想那么多、想那么偏，但是好死不死的，刚刚那段独处时间里，她被汪言感动到不止一次。 女儿心最是玲珑，狗子刚才撒着欢钻进钻出，把她钻乱了…… 不过小公举的自控能力在闺蜜堆儿里是最强的，稍微怔忪片刻，她很快收拾好表情。 “我当然希望你做导演，第一部电影就是女主，我压力很大。” 理由特别完美，汪言表示很能接受。 “我应该会做第三导演……有时间再细说，反正我会罩你的，安心。” 汪言一个暖笑，又把傅雨诗笑得低下头。 她平时总是如此安静内敛，汪言没多想，继续琢磨执导的事。 最理想的情况，便是找到一个有培养价值的新导演，签约到王庭影业。 然后，汪大少主导，挂名第三导演，对方负责具体实务，署名第一导演。 没有观众会在意第三导演是哪根葱，如此一来，汪言既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拍魔女，又可以躲开那种不必要的风头。 路演、宣传什么的，就让副导演去跑，多省心？ 正好给自家公司捧红一个人才，两全其美。 业内的顶层人士肯定清楚到底是谁的功劳，不影响汪言打出影响力。 以后如果有特别优秀的女演员需要讲戏，可以看情况出马一次两次三四次嘛…… 深藏功与名的好处是，既能爽，又不烦。 不够资格的人，压根不知道正主是谁，想拜佛都拜不对庙。 汪言最讨厌那种莫名其妙的骚扰，宁愿不扬名，亦要保住悠闲和自由。 做神豪做到王公子那样，名声已如累赘矣。 …… 傅雨诗自然想不到汪言心里的弯弯绕绕，听到他说会罩着自己，真就不再多想，安心至极。 在帝舞闺蜜圈子里，汪言是个有信誉的人，值得托付……呃，前途。 晚上，汪言在香格里拉香宫宴请安晓芳和李一胥，傅雨诗和娜吾再次陪着出席。 李一胥一看到傅雨诗，顿时一愣。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大家的面说，找个机会，跟汪言私聊。 “汪少，您真准备拿魔女捧那位傅小姐啊？” 汪言被问一愣：“对啊，怎么了？” 李一胥咋舌：“那可是一亿投资啊……真用你们公司的纯新人？” 原本李一胥以为汪言和傅雨诗只是玩玩，魔女是用来讨好哪位真公主的。 类似的事情特别常见。 要玩，给个配角绰绰有余。 敢花500万给新人拍一部微电影，都可以称得上是真爱了。 汪言倒好，上来砸出5000万。 而且李一胥见过傅雨诗一次，知道这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不是想象中的大佬之后。 这就很可怕了…… 汪言压根没搞懂李一胥到底在惊讶什么，莫名其妙的。 “你这话问的，我自己签的演员我不捧，那捧谁啊？” 李一胥哭笑不得：“哪有你这么干的……行吧，你是大哥，你拿主意！” 这就是思维和位置的不同，所产生的观念分歧。 李一胥觉得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是一项重要的资源，可以用来做成很多事，换来很多东西。 汪言却只想让电影好，傅雨诗合适，那就是她。 李一胥摇头苦笑，很快，又开始八卦：“可是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就不怕何公主……” 汪言端起一个高冷的表情。 “你不懂哥的实力。” 何苗苗敢叭叭？ 抽到她喊爸爸！ 额，今天聚餐的宗旨是少喝酒，多吃菜，好好聊天。 …… 同在一个剧组，都是自己人，大家就没聊虚的，把情况好好对了一对。 傅雨诗表现得自然而克制，娜吾没心没肺直率热情，都很受认可。 聊到最后，安晓芳和李一胥终于发现——傅雨诗和汪言居然不是那种关系！ 俩人都吓一跳。 妈耶，太扯了吧？！ 汪言没有刻意解释什么，笑容坦荡。 安晓芳和李一胥看在眼里，当然不会认为他是有心无力，只当汪大少自制力强又讲义气，越发敬佩。 谁都喜欢这样的朋友，有好事第一时间照顾着，不谈条件不求回报。 如此大方仗义人品过硬的主，富二代圈子里真心不多。 之前安晓芳最认可汪言的一点是能力强，现在，私人感情方面又开始倾斜，交流愈发走心。 聊聊娱乐圈里的八卦，聊聊剧组筹建的细节，时间走得很快。 最后，宾主尽欢。 散场之后各回各家各忙各事，一应事务都开始快速推动。 安晓芳的人脉太广了，第二天下午，一个小型的特训剧组就正式到位。 一个摄影师，一个表演教师，一个助理，一个画师，一个美术指导，再加上汪言、傅雨诗、娜吾，模拟拍摄文戏绰绰有余。 直接开机实拍。 傅雨诗主要练表演，一段结束马上看回放，老师纠错指导。 汪大少要学习看素材，确定是不是想要的效果。 画师24小时跟着大少，画分镜头剧本。 基本上，这就相当于导演系学生拉着表演系学生拍短片练手，只是针对性更强、团队更专业。 每天的两小时高效阅读时间，汪言都用来读导演教材，边学边练。 大少嘴上和安晓芳说不要不要，身体是诚实的，很努力。 当然，好玩是重点。 照这么努力下去，磨出一部精品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大了。 三天后，安晓芳找来四位青年导演，资料发给汪言，让大少亲自面试。 看名字都不认识，看履历都不出奇。 得，那就聊聊看吧！ 结果没等开聊，安晓芳先叫汪言参加一个饭局。 “立项的消息传出去了，汪少，您现在炙手可热，我顶不住朋友的热情，您得给个面子！” 以哥的排面，是谁都配见的？ 分镜头剧本都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搞完，哪有时间跟你们虚头巴脑的应酬！ 汪大少暗暗冷笑，正要拒绝，只听安晓芳接着说道：“今天大秘密和郭玉婷都会来，下一场是丫丫的预约，渣渣的经纪人也探过我的口风……” 停！ 你别再劝了！ “安总您跟我客气什么？您一句话的事儿，谈什么面子嘛！在哪儿？我马上到！” 大少突然意识到安晓芳的人脉会对王庭影业的发展起到正面帮助，决定维护好关系，狠狠的给她几回面子。 工作重要，不能任性。 嗯，就是这样！ 第405章 就要任性 汪言原本以为今天的饭局是一次私下会晤，结果想多了。 兴冲冲来到丽思卡尔顿才发现，今天是前任的庆功宴。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啊…… 大少直撇嘴：就这3亿不到的票房，大王二王你们居然好意思开庆功宴？ 看到宴会厅里那些媒体的时候，汪言转身就走。 大少不想和华亿二王浪费时间，更不愿意被媒体瞎拍。 至于安晓芳的正事儿……你上来见我吧！ 随便找到一个侍者，汪言问：“你好，你们酒店的贵宾廊有什么使用要求？” 侍者被问得一愣，下意识打量汪言一眼。 丽思卡尔顿vip会客区的称呼不叫贵宾廊，英文称呼the ritz carlton club lounge，中文叫法是行政酒廊，会直接叫贵宾廊的，基本只有香格里拉集团。 服务生经验丰富，瞬间便意识到汪言并不是丽思卡尔顿的常客。 所以说，乍富的屌丝想要在高端场合装逼是一件很难成功的事，基本上所有的高端服务业都有着大量的隐形门槛，你是不是值得服务的客户，一句话、一个举动就漏底。 当然，汪大少早已不属于乍富的屌丝，没什么好漏底的。 往那儿一站，气场惊人，从容自信，不用看衣服都晓得不是普通人。 服务生礼貌微笑：“先生，本酒店的行政酒廊只提供给本酒店行政级别客房住户、非万豪白金级会员使用，请问您有会籍么？” 汪言明白了：“意思是只要开一间行政级客房就可以了，是吧？你们的行政酒廊在几楼？” 服务生有点懵。 您是来干嘛来了？ 只为借用一下行政酒廊，直接刷房？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令人搞不懂…… 服务生被汪大少一言不合就开房的气势镇住了，回手帮忙叫电梯，微微鞠躬：“18层，祝您休息愉快。” 大少点点头，坦然踏上电梯。 到18层，汪言又是微微一皱眉。 丽思卡尔顿的行政酒廊比预想中更闹，人很多，而且好多小朋友。 现在正好是晚餐供应时间，享受行政待遇的客人挤满楼层，并不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丽思卡尔顿的生意真好…… 正吐槽着，安晓芳打来电话。 “汪少，您怎么还没到？” “我嫌媒体太多太闹，不准备进去了。有什么我非见不可的人么？” 汪言问得算是委婉，态度却很强硬——如果不是正事儿，哥就不伺候了。 那两位女明星对于汪制片而言，其实更多的只是好奇，并不是非见不可。 大少不缺美女哄。 之前心情好所以愿意凑个热闹，到地方一看那乱糟糟的场面，兴致顿时打消，现在只想回酒店搂着小琉璃睡觉。 说好的不能任性……不任性是不可能的，大哥都任性。 安晓芳被搞得好生无奈，急忙道：“不止是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你，另外，备选的四个副导演之一今天也来了，正等着见您呢！” 别人都可以不理，未来副手是要见见的。 汪言终于点头：“那行，我上楼开个房间，完事你们直接过来吧。” 安晓芳松口气，放下手机，对周围几个朋友露出一个苦笑。 一位少妇俩姑娘，个个盛装，争妍斗艳。 少妇是刚结婚两年的大秘密，轻笑开口：“挺难伺候啊？” 声音脆生又轻快，不再是郭襄的那种少女感，可是仍旧不像一位母亲。 郭玉婷微笑不语，很安静。 郭洁最活泼，笑嘻嘻问：“安姐，汪制片真那么帅啊？” “帅！” 安晓芳揉着太阳穴：“帅得我脑仁子生疼！” 大秘密瞪圆眼睛，有种不服老的娇憨：“那么麻烦？你把他介绍给婷婷，没安好心！” “屁！” 安晓芳爆粗为自己辩解。 “婷婷比人家大十多岁，她想老牛吃嫩草，得人家愿意算啊！ 接触过你们就知道了，那家伙绝对是个天才，以后只要混这个圈子，有你们求着人家的时候。 姐妹一场，我好心给你们铺路，不想领情现在滚蛋啊！” 人脉都是相互的，安晓芳为双方介绍牵线，既可以向汪言展示自己在娱乐圈的力量，又能向三个妹妹示好，绝不是随意而为。 大秘密她们人精似的，早就心里有数，没当真。 不过汪言过门而不入的做法，展示出强烈的性格，终于引起她们的好奇。 “领情，特别领情！安姐你最好啦！走走走，咱们上楼！” 安晓芳没好气的回怼：“急什么？小洁的庆功宴，现在她怎么走?” 郭洁马上摆手：“你们别管我，想去就去吧，我不到半夜脱不开身。” 小王总、小猎豹、小绵羊都在，她作为女主，一时半会闲不下来。 安晓芳原本打算让汪言直接进场，和业界大佬们打个照面混个脸熟，然后再私聊。 却没想到，大少压根懒得理会所谓的娱乐圈大佬们，心态横得一批。 没办法，只好先行告退。 “那你忙着，我带牧野上去看看。秘密婷婷，你俩跟我走不？” “去啊！我要看看到底有多帅！” 大秘密特别积极，马上回头招手，叫来一个带着眼镜、其貌不扬的男青年。 “牧野，走，带你去见金主爸爸！” 安晓芳习惯了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掏出手机再给汪言拨号。 “汪少，我和秘密婷婷马上上去，您在哪里？” 汪言正在开房，本来想着随便开一间行政级，然后在行政酒廊对付聊，听说那两位要上来，马上改了主意。 “好，等我开个套房。” 转头问服务生：“总统套房有么？” “有的，贵宾。我们……” 汪言摆摆手没听介绍，直接转身：“带我过去。” 在行政酒廊和那两位大明星聊天，铁定会被围观。 既然如此，索性就开一间套房，会客区够大，服务够好。 丽思卡尔顿的总统套在19楼，没有门号，墙上挂着一块牌子，用英文标着ritz carlton suite。 售价很奇葩，69960元。 是在暗示着什么？ 汪言暗笑的时候，套房管家殷勤而又亲切的问：“贵宾，请问您是否有丽思卡尔顿的任何卡片？” “没有。”汪言老实摇头。 “那我为您申请单独的折扣吧，请您把身份证和银行卡交给我。” 套房打折是酒店业内潜规则，真按标价收费的情况极少，汪言见怪不怪，从钱包里翻出卡证。 登记的功夫，管家收到反馈，笑容愈发热情。 “汪先生，您早已通过民生钛金卡自动获得万豪酒店集团万豪礼赏优越大使级白金会籍，您可能没有及时登录邮箱看到我们集团的邮件，但是不要紧，我这就为您确认会籍。” “哦？那谢谢。” 汪言微微一愣，随后坦然接受。 那张小破卡的权益很多，好像附带着不少经典奢华级酒店的会籍，汪言没当回事，自己都不记得有哪些家。 高端服务业都是一个德性，见到有钱人就死皮赖脸的送会员，不稀奇。 房费最终打了不知道多少折，收整数5万。 别惊讶，有时候酒店普通客房住满，但总统套房没有预定出去，酒店甚至会给住2000块钱普通房型的客户升房到总统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另外那个什么大使白金会籍还有额外的14%返利，以积分的形式搞的，汪言都懒得算。 5万是一个小时的呼吸工资，14%…… 喘9分钟？ 感觉好不值钱的样子…… 汪大少正签字的时候，安晓芳上楼了，带着俩明星，以及一个猥琐男。 第406章 有意思 看到来人的第一眼，汪大少只有一个感觉—— 秘密没有想象中好看，郭玉婷却比电影里更漂亮。 前者化妆都盖不住黑眼圈，应该是长期超负荷工作留下的后遗症，后者的气色就好很多。 可能正好对应着名气的差距？ 呵呵呵呵…… 简单扫一眼拉倒，汪大少没动雷达。 没什么必要更没有意义，汪言对于明星的态度很谨慎，给碎都未必碎。 “汪少，今天您住这边啊？” 安晓芳看到汪言正在签字开房，有点懵。 那一瞬间，她的心情之复杂，难以言喻。 大少诶，您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姐真没把握…… 秘密和郭玉婷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同样有点犯嘀咕，警惕提到最高。 汪言猜不到她们的心理活动，但是那不重要，我做自己想做的，谁管你们怎么想！ 淡定摇头：“我回香记住，房间待会留给你。楼下的行政酒廊太闹，不方便。”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大家被汪言的行事风格震住了—— 下面宴会厅有现成的聊天地方你不要，为了这么一会儿的见面，直接开总统套？！ 炫富？！ 几人并不了解汪言，只能往最常见的方向猜。 大秘密和郭玉婷见多识广，心下有点不屑。 安晓芳没在意那么多，客气一句，马上给彼此做介绍。 “秘密和婷婷你应该都认识，我们一起合作小呻吟的时候就很处得来，情同姐妹。” “汪言，神秘至极的大少，玩票搞出来的直播公会已经是业内最强，影业公司的第一部戏就是顶级大制作，剧本是汪少亲自改出来的，而且有可能出任导演，年少有为已经不够形容了，是天才！” 誉美之词不要钱的往外堆，可惜谁都没当真。 汪言没伸手，含笑向两位明星点头。 “你们好。” 秘密在场面上特别大方，主动和汪言握手，道：“汪少您好，以后多关照！” 郭玉婷就很安静，有种内向怕生的女文青气质。 紧接着，安晓芳开始介绍那位男青年。 “这位青年才俊叫做王牧野，北电导演系硕士毕业，2014华语新导演计划电影大师班的佼佼者，是华夏电影未来最具潜力的新锐力量。” 这次汪言主动伸手：“幸会！” “汪少您好！” 汪言深深打量对方两眼，第一印象一般。 王牧野其貌不扬，握手时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显得格外的没气场，像是最普通的小人物。 但汪言不会因此而定论，察其言观其行，能用不能用，聊完再说。 大家各怀心思的落座，管家适时上前，征求意见。 “汪少，请您挑一下总统房的礼宾套餐，5000以下任选。以及，贵宾们是否需要其它的餐饮服务？” 安晓芳代表大家客气一句：“客随主便，汪少您定。” 汪言没推拒，但也没有大包大揽。 接过酒水单，简单扫一眼，很轻松的做出决定。 “给我来一瓶美丽时光年份香槟，女士们、王导，爱喝什么都请自便。” 大秘密笑道：“我陪您喝香槟。” 郭玉婷点了一杯热牛奶，表情歉然：“汪少，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 汪言摆摆手，没让她再解释下去。 “你们自便，千万别客气。” 王牧野没碰酒水单，只道喝香槟就好。 安晓芳最自如，翻着酒水单，随口问：“汪少，巴花才不到800块钱，赠额差很多啊？” 赠额是什么东西？ 汪大少轻松笑笑：“那您挑喜欢的补上好了。” 全然没有当回事儿。 前后几句话，终于让大秘密和郭玉婷看懂了——这位主还真没有刻意炫富的意思，并非是想象中的暴发户。 挑酒只挑喜欢的，对价格极度不敏感，很显然，平时习惯了不看价格。 真壕！ 安晓芳精打细算的挑中一瓶产自莱茵区的甜白葡萄酒，真把赠额补满了。 管家礼仪满分，没有任何态度流露出来。 很快，水果、坚果、巧克力、小甜品不要钱似的呈上来，摆满一桌。 额，好吧，确实不要钱…… 点了酒，但是汪言没怎么碰，更没劝人喝，重心放在聊天上。 第一句提问，就是问的王牧野。 “王导和安姐是怎么认识的？” 王牧野的拘谨是发自内心的，正襟危坐，回道：“其实我和安总只见过两面，秘密的复出戏是我拍的……” 汪言没听懂，什么叫复出戏？ 安晓芳正要解释，大秘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抢先回答。 “牧野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导演，虽然没有用长片证明过自己，但是我坚信，他能拍好电影。” 牛头不对马嘴的…… 又聊一阵，汪言才彻底搞清楚情况。 王牧野毕业以后一直在拍短片，唯一的一部大荧幕电影，是《恋爱中的城市》，今年七夕上映，总票房5000万出头。 当然，不是他的锅。 那是一部单元结构的合拍片，5位新导演各自负责一个单元，秘密、百合、江一雁等十多位大牌明星分开拍摄。 王牧野正是大秘密那个单元的导演。 汪大少对于构图、表达、蒙太奇、平行剪辑之类的专业技法了解不多，看书恶补只能学到理论，学不出实际水平。 但是，只看大秘密愿意推荐王牧野，这人就有出色之处。 严格来讲，现在的大秘密和王牧野相比，咖位有天地之别，压根不在一个层次上。 而短暂的接触中，汪言对大秘密的观感用一个字就足以形容——精。 她不是那种随便交朋友的人。 即便向安晓芳引荐王牧野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假如王牧野没有两把刷子，她应该不会帮忙。 想到此处，汪言对王牧野愈发感兴趣。 “王导最近有什么项目吗？” 王牧野腼腆笑笑，回道：“我的同系学姐韩家如根据程勇案改出一个本子，叫《阿三药神》，宁好宁导把初稿交给我和钟伟老师，我们正在磨本子。” 王牧野能做导演，当然不傻，很懂得展示自身优势。 汪大少肃然起敬。 韩家如和钟伟是谁，汪言并不晓得，但宁好导演的大名，那绝对是如雷贯耳。 目前国内最强的新生代导演，甚至可以不用加之一。 商业喜剧有石头、赛车、心花路放，剧情片有无人区，汪言找了很久的未剪版本，看得心灵震撼。 能得到宁好的信重，王牧野是块璞玉。 唯一的问题是…… “王导是签约在宁导的公司？” “对。” 王牧野点点头，满脸的幸福与荣耀。 “承蒙宁导看重，我今年签在了坏猴子，并且负责药神项目。 当然，剧本仍旧要磨下去，加上演员档期和投资的问题，最早也得17年才能开拍，我现在有充分的精力来做贵公司的魔女。” 晕！ 谁在乎你的药神项目怎么样啊？ 哥只在乎你能不能签约王庭娱乐…… 汪大少并没有把王牧野筹备的项目当回事儿，但是安晓芳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 “牧野，那个小韩编剧，是不是三爷的……” 王牧野微微一皱眉头，最后憨笑摇头：“可能是吧……我跟韩学姐不熟，学校里见过几次，点个头的关系，公司不用坐班，至今没碰到过。” 汪言没听懂，但是已经意识到不同寻常。 三爷？ 哪位三爷？ 打定主意回去查查，汪大少对王牧野又多一份上心。 然而压根没等查，不大一会儿，安晓芳就悄悄发来一条消息。 “韩家如是华影韩总的女儿，就是那位经常出现在电影片头的一号制作人！王牧野能被挑中负责拍韩家如的剧本，水平不用讲，魔女副导演就用他吧，好处很多！” 这个情况，安晓芳之前都不清楚。 现在突然听到，表现得格外激动。 汪言对圈子里的情况不算特别熟悉，但是仍然能够想到很多具体的好处。 最简单的一点：过审！ 国内的影视审核制度……呃，那是相当优秀，完全没问题。 多的不敢说，反正挂上关系肯定会更顺利，大家都懂。 在人情社会里做事，多个朋友多条路。 很多时候的山穷水尽，只需要关键人物一句话，就能变成柳暗花明。 目前的王牧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可以成为一道桥梁，连上宁好、铮哥、韩家如、钟伟、三爷等等优秀的电影人。 得，就他了！ 汪言打定主意，却没有立即宣布。 心急吃不了热嫂……热饺子，身为投资人，得端住。 “王导，这是剧本，你拿回去看看，我们下次再聊拍摄。” 汪言掏出一份剧本递过去，留下引子。 大少不想在大秘密和郭玉婷的面前，暴露真实目的。 这些人的姐妹情谊，是24k纯塑料的，压根不用火炼，太阳稍微大一点就能晒化了，谁当真谁傻。 接下来就是闲聊。 大秘密开玩笑似的问：“汪制片汪大帅哥，有没有什么角色适合姐姐演啊？” 汪言回以玩笑：“有，贯穿一二部的反派女一号，演好了特招人恨的那种，秘姐感兴趣吗？” 安晓芳接茬：“感不感兴趣全看钱！” “对！” 大秘密坦然点头，然后自己第一个开笑。 她对魔女没兴趣，今天真不是奔着角色来的。 甚至当王牧野问“秘姐要不要来药神给铮哥配戏”时，她仍在敷衍：“看档期啊！你找我，肯定给面子的嘛！” “看档期”就是没兴趣，不用再问。 以她的咖位和流量，犯不上为配角折腾，更不可能看上魔女的反派。 有那时间，拍部电视剧再轧个综艺，哗啦哗啦的赚，美滋滋。 论忙碌程度，她在新生代女星里面排的上前三，黑眼圈可以作证。 倒是郭玉婷很感兴趣，难得主动问：“汪少，能给我一份剧本吗？” 汪大少不看好她的演技，却不直接说。 抬头看看她，再十分明显的瞥一眼大秘密，遗憾摇头：“郭姐你不行，你的美太端庄，演不出那种后妈的恶毒。” 大家一愣，尔后哄堂大笑。 大秘密气炸了。 “喂，汪大制片你几个意思啊？感情我就特别适合演后妈呗？！” 汪言忍笑装傻：“没啊！我是夸你漂亮得太犀利，多好理解的事儿？” “我呸！你真觉得我漂亮，把女主给我！” 大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要不然……我把本子封起来？十五年之后，给你闺女演，年龄刚好对得上……” 汪言话音都没落尽，安晓芳她们就笑疯了。 大秘密气得直磨牙，却满脸没辙。 被一个20岁的少年嫌弃年纪大，有什么好辩解的？！ 人家嫩你一轮，要多悲伤有多悲伤…… 不过她是个场面人，开得起玩笑，呸汪言两句，关系快速拉近。 直接证据是，她开始拉着汪言喝酒。 私下聚会不能没有玩笑，大家都绷着，没法交流。 但又不能开得太low太过，影响情绪。 汪言把握得就很精妙，找到最大大咧咧的那个人，开得恰到好处，成功活跃起气氛。 “来吧臭弟弟，要么喝酒，要么友尽！” 大少见好就收，笑着举杯：“刚才我开玩笑的，其实秘姐你是我的偶像。” 大秘密眼睛顿时一亮：“真的？你最喜欢我的哪部片子？” “乡村爱情故事……” 噗！ 郭玉婷直接喷了安晓芳一脸奶…… 大秘密：(╯°Д°)╯︵┻━┻ 瞎扯淡不是没好处的，让汪言这么一打岔，郭玉婷不再惦记角色。 她是缺好片子，但是总不至于盯着一个反派不放，同时，她对汪言的信心仍旧不是很强。 20岁的天才编剧兼天才导演？ 我怎么就不信呢？！ 小呻……小时代四部曲票房稳过15亿，她有她的傲气。 要想让她刮目相看，只是有钱、帅气、幽默可不够。 …… 天南海北聊到9点多，郭洁匆匆上来一趟，特意拜会汪言。 王庭影业只是个屁，但是，第一部试水电影就肯掏出5000万的制片人，怎么尊重都不为过。 没机会都要找机会靠上去混个脸熟，现在近水楼台，肯定要留个联系方式的。 郭洁的态度，很符合她“知名”却不“顶级”的咖位。 换个级别再低一点的，准比这更露骨。 汪制片表现得十分客气又不疏远，给足了安晓芳面子。 之前郭洁一直担心小少爷太任性太狂妄，结果一接触，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下去以后还偷偷给郭玉婷发短信。 “确实很帅又有气质啊！安姐是不是要给你牵线？把握住啊台妹！” 她俩都是4w人，私交不见得更好，但确实可以聊得更深。 郭玉婷瞄一眼手机，放下没理会。 她一向没什么绯闻，不是公司不想炒，是她自己不愿意。 文艺女青年是怎么思考的，没人能搞懂。 …… 9点半，汪大少抬手看表。 人精大秘密见状，马上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 安晓芳笑问：“咱们下去陪陪小洁？” “好啊，走！” 随着她们主动起身，今天的小聚到此结束。 汪言一一送别，和王牧野握手的时间格外久，基情四溢。 “王导，有时间多联系，期待与你的下次沟通。” “汪少，我会努力做好该做的事！” 这是一个还没有证明自己的男人，对于机会，如同饿狼般饥渴。 但是，却并不显得冲动、冒失、急躁，殊为难得。 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签在自家公司。 汪大少终于意识到影视圈不好混了，好导演、好演员、好剧本、好团队，统统都在别人手里掐着。 新公司想崛起，真心不容易。 所以，更有必要把魔女拍好了。 有一部成功的片子，才能撬动更多的资源，打开局面。 只看大秘密她们的态度就能明白，娱乐圈里的话语权，从来都不是来自于钱。 拿得到好本子、扎得起好项目、找得到好导演和好演员，才有权力。 钱这玩意，京哥咬咬牙自己都凑得起。 现在呢？ 刚才大秘密她们八卦的内幕吓汪言一跳—— 战狼2正在启动立项，应该会在明年年中开拍，预算初步估计1.3亿，已经有两家公司愿意承诺保底！ 开拍前就保底，保底价格8-10亿，那是什么概念？ 缺钱是不可能缺钱的，汪大少想掺和一脚都没机会，谁会带个新人玩啊！ 这就是成功以后的好处。 以汪言在娱乐圈的根基，只能雪中送炭捡捡漏，没资格做那种稳赚不赔的生意。 除非明年暑期档，魔女如愿爆炸，那样汪制片就是一号人物了。 任重道远，尚需努力啊…… 在沉思中离开丽思卡尔顿，汪言把总统套房留给安晓芳，她爱住不住、和谁住，都随意。 回到香记，和小琉璃煲一会儿电话粥，然后开始工作。 处理掉王庭娱乐的事务，和回到魔都的李一胥沟通几句，再洗个澡，终于磨蹭到凌晨12点钟。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12点一过，便是12月1日。 10级系统，月初刷新商城，今天，会出现一件新商品！ 搓搓手，深呼吸，大少掐着时间，打开商城，第一眼便看到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 习惯性的扫一眼价格，眼珠子顿时瞪溜圆。 我渠里打野！ 5000万！ 再看商品名字，汪言马上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了——是一个之前的坑。 仔细看说明，大少渐渐兴奋起来。 嘿，有点意思啊！ 第407章 百年基业之石 上个月，大少抽奖抽出来一个球用没有的球。 【水源净化核心】 【消耗品】 【某种高科技产品的驱动核心，需要外部设备才能发挥作用】 【单枚售价2500万人民币】 【注：系统升至10级，便会立即刷出对应设备】 当时没理会，现在系统升10级，果然就在第一次刷出对应设备。 【地下水净化器】 【特殊道具】 【净化15公里半径内地下水源，层层过滤，形成1公里半径内富含微量元素的顶级水质】 【顶级水质作用——长期饮用，强身健体；长期泡澡，护肤美容；灌溉植物，丰美盛实】 【注1：需要净化核心方可发挥作用】 【注2：每枚净化核心的工作时长，视地下水本身污染程度不同，可以持续一到三年】 【注3：地上降雨湖泊不在净化之列】 【注4：水质提升层层递进，核心1公里半径内为最高，15公里外，效果可有可无】 【注5：如果你想建成一个桃花源，你还需要一套“地下水脉梳理系统”】 汪大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说明如此繁复的道具了，看着都有点眼花。 但是，越看越开心。 拿下是必须拿下的，卖血都得拿下。 新商品最广泛的用途是提升种植物品质，牛哔到爆，而这仅仅是最弱的作用。 农业嘛，靠天吃饭。 按照汪大少的外行想法，无非就是那么四个重点—— 好土、好水、好天气、好品种。 最多再加上一个科学种植？ 就眼下的情况看，在山庄搞精品种植，只有一个【天气】条件不受控，其余的条件都已经齐备。 巨蚯活土，核心净水，好品种、科学种植方法都能花钱搞定。 如此一来，大业可期。 真的不开玩笑，当一个农庄不管种什么都是顶级品质时，便会拥有提供世界上至高物质享受的基础。 普通人可能想象不到，富豪们为了吃，可以付出多少金钱。 最简单的比方——罗曼尼康帝，一瓶十多万美金，供不应求。 而汪大少的山庄，只要请到一个足够好的酿酒师，便可以酿出不比康帝差的顶级红酒。 瓜果蔬菜、牛羊鸡鸭，正常食材更是容易至极。 有顶级水土，什么都不会缺。 额，海鲜是唯一的例外，山上最多能养出旱王八…… 而这仅仅是水源净化器最弱的作用。 饮用强身健体，泡澡美容护肤，两大神效，值多少钱？ 只要能够拿出可信的证明，把整套设备卖给顶级富豪，200亿应该轻轻松松——美元！ 首富家族基本是千亿资产，掏出五分之一，换得家族成员健康长寿，基业传世长青，不过分吧？ 当然，只是打个比方，这玩意绝对是无价之宝。 不排除真有富豪愿意掏200亿来买，但汪言绝对不可能卖——解释不清。 而且卖设备哪有以后卖水舒坦？ 依云算个屁！ salve是哪来的弟弟？！ 目前世界上最不要b脸的矿泉水品牌是莫迪利亚尼，整个纯金的艺术品瓶子，水里掺上几毫克金粉，750毫升就敢卖到6万美元。 当然，没啥人买。 盖茨哥只喝salve，批发价70多美元一瓶，川建国私下里喝科纳盐卤比较多，350美元左右。 装哔装到精神不正常的富豪是少数，莫迪利亚尼全年销售不到500瓶，都被特殊场合消费掉了。 因此，莫迪利亚尼搞出来非纯金版，只要3000多美元——仍然卖得不好。 不过人家卖一瓶赚上千倍利润，稳坐不要b脸榜首。 能收来智商税，是人家的本事，羡慕不来。 以后，咱也可以收智商…… 咦？！ 等等！ 哥的水可是实打实的爽口又神效，一口下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上六楼不费劲了，尿不频了滴不漏了老伴终于满意了…… 所以这可不是噱头大于实际的奢侈品，而是不看广告看疗效的神药。 怎么能叫收税呢？ 汪大少转念一想，水都不打算卖了。 对不起，本庄概不外售初级产品！ 想要享受本庄特产，请预约房间，本庄只卖服务。 等到系统设计的庄园建出来，顶级瓜果蔬菜种出来，葡萄酒酿出来，温泉池挖出来…… 挂个牌子：世界第一疗养圣地，谁敢不服？ 一晚上的住宿费收他个二三十万美元，不贵吧？ 嫌贵您就别来，有的是人愿意。 真到那会儿，汪言还不一定稀罕那几十万美元，不就是喘一天的事儿么？ 当然，如果十几二十套客房爆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有了水源净化，汪大少的山庄计划终于可以打下现代桃花源的根基。 百年基业，门头沟汪家，就问你霸不霸气？ 什么都不用考虑，拿下拿下！ 喊着拿下，汪言却没急——急也没钱。 其实最近没怎么太花钱，总统套房、机票、吃饭等等零碎消费才不到一百万，给父亲打过去1000万发展资金，经验值混到1125/300000。 呼吸工资一天118万左右，再加上原来剩下的现金，以及上次服务卡额外赚来的300万，存款总数不到1400万。 差得有点远。 10级系统的商城，一个月刷新一次，水源净化器可以存到月末。 本月还有30天，理论上可以轻松攒够。 然而麻烦的是，剧组已经开始筹建，马上就要拨付第一笔资金，1000万。 这样一算，缺口就有点大了。 存在民生的那笔2000万现金不能动，只能用于还款。 王庭娱乐的结算周期是每个月15号，而且会压一个月，上个月末刷的钱要明年1月15号才能到账。 钱啊钱，哪里能变出来一点钱呢？ 汪言仔细翻着物品栏，试图找个好角度来一发，结果库存太紧，没找到机会。 好吧，靠目前的存货基本上是没戏了，幸好时间尚且充裕。 一个月时间，慢慢想办法吧，反正山庄那边又不急。 安慰自己一番，大少心满意足的睡觉。 …… 不知道是不是被光辉前景刺激到了，汪言清晨醒来，浑身舒畅，精神振奋，随手打开系统一看…… 嘿！ 又爆出一个新提示！ 【你一夜好睡，心情愉悦，精神饱满，激活一项新奖励】 【强效睡眠】 【状态光环】 【你的睡眠质量将因为新光环而大幅提高，每天4个小时的睡眠，便足以保持一整天的精力旺盛】 【并且，你可以用额外的30分钟小憩，将某个方面精力恢复至全满状态】 【注：你每天最多只能小憩一次】 【新光环将取代此前的春风得意状态】 看清楚提示，汪言脸色突然一变，急匆匆打开那本《电影导演基础》。 扫了大概3分钟，大少得出结论，郁闷的扔开书。 靠！ 思维活跃程度弱化、智力增幅消失了！ 【春风得意】光环看着没什么用，其实对汪言的魅力、智力都有很大提升。 现在换成新光环，顿时只剩下79点的实际水平。 79点，优秀巅峰的智力当然够用，不止够用，甚至够强。 但是享受了那么久的增幅效果，突然打回原样，还是让汪言很郁闷。 “mmp，突然感觉自己变弱智了……” 幸好是自己嘀咕，要是被刘璃、平之她们听到，保准气得打人。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的表现有多妖孽？！ 求求你，做个人吧！ …… 汪·弱智·言莫得办法，现在不想做人也得做人了。 “好吧，往好处想……” 最起码现在是八次郎了对不？ 30分钟小睡，满血复活，白洁王雨菲你俩再跳一个看看？ 来，都给哥哭着喊服！ 汪铁男突然有点蠢蠢欲动。 上回刺激是够刺激，可是很难用【大胜而归】来形容发挥，导致汪同学好几天都提不起兴致再来一次。 白洁一直在用明示暗示撺掇汪言抓紧摆平陈曦，甚至隐隐表现出一点愿意帮忙按着的架势，然而大少并不感兴趣。 我正派汪是那种人？！ 如果你们再这么撩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自我安慰一番，大少的心情很快变好。 只睡4个小时就能嘚瑟一天，挺好的。 多出来4个小时，看看书、写写剧本、补补课，它不香吗？ 勤能补拙，哥仍旧可以做天才！ …… 汪言说到做到，捧着导演教材，在酒店里啃一上午。 中午安晓芳又要约饭，今天想带汪言认识一下丫丫，大少果断拒绝。 虽然那位号称最美人妻，结婚多年仍是无数男人的梦中女神，但汪言仍旧能守住本心。 当你足够强，蝴蝶自来。 现在，没有任何事比拍好魔女重要。 作为一个没有证明过自己的富少，顶级女星可以卖你面子，但终究不会太重视。 不咸不淡的聊两句，混个脸熟，然后转眼间就被人家忘到脑后——为这种事浪费时间，有意思么？ 拍好魔女，大少会自然而然的成为焦点，被人记住。 到时不用谁介绍，反而会更聊得来。 当然，汪言之所以如此努力，不是想跟谁聊得来，只是因为偏执—— 要么不做，要做，我就要做到最好。 得到系统以后，正是这种精神激励着汪言一直前行，没有沉溺在享乐中，渐渐有了男神模样。 现在，仍旧不是松懈的时候。 失去春风得意buff，必须更加专注，才能弥补智力上的削弱。 一个好的剧本，八易其稿肯定是不够的，要抓紧时间，进行最后的补全。 努力中，时间走得飞快。 晚上和小琉璃一起吃饭，老夫老妻似的闲聊，汪言随口问起林薇薇。 “平之最近干嘛呢？来帝都半个星期了，就她没见到。” 刘璃摇头，不是不知道，是不确定。 “和她闺蜜忙什么生意呢吧？反正最近大家都忙，我排练，诗诗闭关，王雪在外面演出，大家没时间聚，索性就不怎么来学校了。” 汪言一愣：“哟，她还能做生意？” “怎么就不能了？薇薇姐最适合做生意了好吧？！不比娜吾强？！” “你是在夸人么？听起来怪怪的……” 汪言满头黑线，三万嘻嘻嘻的忍不住偷笑。 “行啊，有时间哥关照一下平之，指点指点她！” 随口这么一说，汪言没当真，刘璃反倒积极了。 “好哒，回头我关注一下情况，万一她玩砸了，就交给你摆平！” 能砸哪儿去！ 林薇薇手头没有多少钱，汪言估摸着，她的生意最多能到百万级，全亏了都不够自己一天喘的。 仍然没当回事。 吃完饭，小琉璃直接回校——亲戚来访，高挂免战牌。 汪言刚拿到一个牛哔buff，却没有用武之地。 反正她亲戚来不来都用不上，自身实力本来就硬，原本她也不是对手。 一夜好睡，第二天继续磨剧本，然后抽时间去看看傅雨诗的状态。 中午正要回酒店吃饭，王牧野打来电话。 “汪少，您有时间吗？剧本我看了三遍，有些愚见，想请您指教……” 王牧野特别客气，姿态摆得很低。 汪言原本就已经决定用他，自然不会拒绝，约个地方，直接坐酒店礼宾车过去。 寒暄客套几句，开始聊本子，王牧野的话陡然变多。 滔滔不绝倒是不至于，可也绝不像前天那样安静拘谨。 一聊上，汪言迅速意识到这位青年导演的实力。 “……前期的悬念设置得很好，但是最后的解密部分，我的个人看法是，有可能不够克制……” 王牧野的用词极度委婉，但是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而且，一个词儿，就直接扎在汪言心坎上。 克制！ 原版的剧情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够克制，留白太少，把观众当傻哔一样，不厌其烦的解释这解释那。 而且，解释得并不巧妙，是那种很蠢的叨逼叨。 汪言改过的剧本已经在尽可能的规避这个问题，但是，仍旧没能做到最好。 汪大少最近两天，一直在考虑如何解决。 “这个形容对了，得，别的目标没必要再考察了！明天签合同，下午开始跟我磨剧本，王哥，合作愉快！” 汪大少果断伸手，用称呼和魄力表现出对王牧野的最大认可。 王牧野惊喜到楞住片刻，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没有证明过自己的人，总是格外需要认同。 汪言介个套路精，明明早就确定副导演人选，仍然要在确定前玩出点花活。 不过，王牧野值得。 他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恰巧是汪言最需要的。 克制二字，道尽这部动作片在剧情风格上应有的精髓。 一部好电影，正在崭露雏形。 第408章 天使小宝贝 接下来的日子，在专注的忙碌中飞逝。 安晓芳帮忙找来一个导演系的研一学生，画工很好，基础扎实，天天跟在汪言身后，帮忙画分镜头剧本。 王牧野本人的画画功底一般，但是想法很多，是非常好的补充。 汪大少索性让王牧野和严小雨都住在香记总统套，集中精力磨剧本。 每天专门去找一次傅雨诗，看她的现场表演，研究表现手法、描绘镜语系统风格。 然后回来继续画分镜，改本子。 可以肯定，没有任何一个剧组是这样的工作模式。 在以往，文字创作期、导演加工期、演员准备期、剧组筹备期、正式开拍期，基本算得上泾渭分明。 偶尔会因为一些特殊情况使得不同工作期有交集，但是没谁像汪言这样准备一部电影。 大少不差钱，就是任性，非要用钱砸出一部好电影。 傅雨诗因此快速成长着，新演员对镜头的不适应，在她身上快速消退。 表演方面仍然有不少问题，但是，汪言并不需要她立即成为一个影后级别的演员，只需要她针对性的演好本片。 她有太多时间，去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慢慢磨。 很快，她就做到了汪言要求的底限。 但是大少仍然觉得不满足，希望她展现出更多的灵性。 距离开拍还有3个月时间，完全来得及，汪大少很期待她交出的最终答卷。 剧本和分镜图的进展更大。 汪言看过成片，全程主导，做统筹。 王牧野天赋惊人，查缺补漏，做减法。 严小雨审美好、擅长构图，画图时能够完美get到两人的需要。 两个天才+一个润滑油，融洽至极。 等到安晓芳再次和导演组开碰头会的时候，拍摄场景、场地都已经可以确定了。 前期外景放在云南边陲。 大家的共同想法是——应该尽力模糊反派组织的国籍。 索性设定为一个庞大跨国组织。 第一部里的boss，是该组织的分部首席科学家，讲中文，但是基地坐落在邻国境内。 原因，大家懂的。 选秀比赛将去星城拍摄，外景直接用芒果台大楼。 基地内部等场景，随便找个够大的摄影棚就ok，搭起来相当简单。 万事具备，安晓芳开始找演员。 主演傅雨诗，前期戏份比较重的蠢萌闺蜜热依娜吾，这都没什么好说的。 女科学家需要一个老戏骨，最好天然的带着一点蛇蝎气质。 安晓芳、中影数字、亿达影业都各有推荐，业内同时也闻风而动。 别管制片成本是多少，总投资一个亿怎么都不算小数了，大秘密看不上反派女配，可不代表别人看不上。 严格来讲，女科学家算得上是女主之一，演好了非常出彩，而且第二部都在蹦跶。 不过这个人选令汪言很头疼。 有句话叫做——主角的逼格都是反派撑起来的。 反派气场越爆棚，才能衬托得女主越牛哔。 否则，菜鸡互啄有啥看头？ 前几天小明哥和安总在饭局上碰到，表示想和汪言交个朋友，然后打听起反派女一的事儿。 安晓芳回来一说，差点把汪大少吓尿。 让大宝贝来演反派女一，最终画风得是啥样？！ 邪魅狂狷的呆笑？！ 幸好，人家就是问问，没当真。 经过一番严肃探讨，大家最终形成共识——曾隶、王海鸥、张雨琪都可以。 其实从中生代女演员再往上挑，70后那一波，有更多好选择。 片酬更便宜，演技更好，镇得住场子。 真没必要挑个尚在容貌巅峰期的女反派，贵不说，拍摄中也可能有额外的麻烦。 但是，汪大少有更深层次的打算。 新版魔女的一大目标，是捧起小公举。 女反派漂亮不是问题，不漂亮才是问题。 不踩着红颜祸水，怎么上位？ 论容貌，我们小公举96分怕过谁来？！ 额，丫丫和渣渣肯定不行，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总之吧，全是算计，但是人家愿不愿意接，暂时仍旧不好嗦。 如果如愿以偿，全片就有三个不同风格的大美女，颜值这块儿就够炒一阵子的了，对票房绝对有好处。 而且大少对于颜值的追求仍未停止。 一部以酷帅为主的动作片，不去请帅哥美女，整一堆歪瓜裂枣，那是恶心谁呢？ 速度与基情7是大少心中最烂的一部素基系列片，盖尔加朵那大长腿看得好好的，到7突然木有了，差评！ 所以到汪言自己拍片子，坚决不惯着什么zzzq，就是往上堆颜值。 基地安保队长，汪言比较属意西装暴徒张劲。 能打、有气场、有男人味儿，最后出场时嚼着口香糖，一身笔挺西装，抬手就射…… 给女观众发福利嘿嘿！ 反派超能四人组，俩打酱油的不用管，差不多就行。 一男一女两个大配，第一要好看，第二最好有流量。 汪大少可没忘记引流的计划，所以男二号最好请个顶流。 制片成本有两千多万足矣，演员片酬的大头，基本就是要花在这个位置上。 不过，顶流不好请。 气质契合的顶流就那么两个，一个是大碗面，一个是逗逼韬。 安晓芳去问报价，只是一个戏份不多的配角，前者的经纪团队张口就要5000，后者靠谱点，1500。 单位请自行脑补。 把安晓芳气的啊，也不顾傅雨诗就在汪言身旁，直和爆粗。 “***的拍《老混混儿》最多收500万，谁**不知道？当老娘是今天才入行的棒槌呢？！我看你们上映时是怎么亏掉那张碧莲的……” 询价时安晓芳受了点气，以她的地位，这种情况不多见。 汪言都被弄一愣：“怎么回事？报价区别那么大，连安总你的面子都不给？” “人家是没看上剧本和角色，更没看上王庭娱乐做主投资方，跟咱们在这儿玩鹰呢！” 安晓芳冷笑连连，表情那叫一个难看。 “至于我，我混港沪圈比较多，跟京圈可没有那么大排面。” 汪大少迅速意识到，大碗面的经纪团队不好搞。 对方太火，最近两年正是最气盛的时候，只需要给少数人面子。 管琥+小钢炮能搞定人家，可不代表安晓芳+汪大少同样行。 那离谱的报价，显然就是婉拒。 安晓芳接着念叨：“我最气的不是报价，是那小子根本就没看剧本，聊上两句，满嘴胡话，绝对是经纪团队扫一眼剧本就直接pass了，嫌咱们项目不够档次。” 汪言心态好得很，温言安慰。 “那是他们没福气，对于魔女，我有绝对信心。男二的戏份虽然不多，但是演好了特别出彩，他不演，咱们再找别人。” 安晓芳瞥傅雨诗一眼，饶有深意的笑笑。 然后回头对着汪言发牢骚：“汪少，您也别当所有人都傻。明显给女主抬轿子的事，人家不愿意干，很正常，这流量啊，不是那么好借的……” 被看穿打算，汪言既不意外，更不难堪，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又没打算空手套白狼，怎么都算是互利互惠。 能让观众记住，在电影圈里站稳的角色，一年才会有几个？ 渤哥当年在疯狂石头里演的黑皮，角色够小、片酬够少吧？ 要是能重拍一次，会让人抢破头。 在圈里混，哪有既赚钱又扬名，只占便宜，什么都不用付出的好事？ 反正我坚信这是一次好机会，谁错过谁后悔。” “你有信心就好。” 安晓芳点点头，精神一振。 “那就加油吧！努力把魔女拍好，等到上映大爆，姐出钱，咱们开个超大规模的庆功宴！姐要亲自向他们问好！” 女人的小心眼儿啊…… 真可怕！ 不过那正是汪言要做的事—— 成功，继续成功，一直胜利下去，让错过的人追悔莫及。 “紫韬那里，价格能降下来吗？”大少随口又问一句。 “有机会。” 安晓芳点点头：“我再试试，时间来得及。” 虽然屋里韬韬的报价没那么扯，可是仍然失衡。 女主才几十万，女二女三加男一最多400万，给男二号1500，扯淡呢不是？ 开拍以后人家要求相应的待遇，怎么给？ 反正，总片酬必须控制在1000万以下，不然番位对不上。 “实在不行，只能换人演。再挑两个备选吧。” “那你的计划？” “哪能事事尽如人意……” 汪言哑然失笑：“只要片子够好，缺一个炒作的点，问题不大。王牧野的水平不错，我对成片质量越来越看好，不差一个顶流。” 安晓芳心里有数了，谈判策略会更从容。 “好，我处理，不把报价砍去一半以上，算我失职。” 娱乐圈里，顶咖的报价水分巨大，市场乱得可以。 没打算拍电影时，汪言看着动辄上亿的片酬，感觉如梦似幻。 现在和安晓芳混久了，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再当真。 就拿马上要上映的《老混混儿》举例—— 大碗面市场价1.2亿，峰峰报价8000万，再加上小钢炮和管琥的片酬，以及一众戏骨，又是至少2000万。 人家的总成本才6000万！ 大荧幕跟越来越虚的电视剧、越来越壕的真人秀不一样，要上大荧幕，大秘密的片酬才300万，不到拍一季真人秀的十分之一。 拍电影立咖，拍剧扬名，拍真人秀抢钱，接代言过日子。 娱乐圈里的腕，都是这么玩的。 所以如果安晓芳手段高，真有可能用几百万请来一个顶流。 等到安晓芳撤退，傅雨诗放下刀叉，略带忧心的问：“汪汪，你真要请紫韬给我配戏啊？” “嗯。怎么，看不上？” 汪言坏笑着逗她一句。 傅雨诗没好气的白来一眼：“我有资格看不上人家？” “好好努力，早晚会有的，我对你有信心。” 傅雨诗很感动，可是，压力更大了。 汪大少却仍旧那么轻松：“你别光看咖位啊，你应该这么想——从国外回来四个，就你混得最差，牛啥？！” 傅雨诗噗嗤一声笑出来：“人家哪里差了？和同团队友比是差一点，比我不是强出几十倍？” “强在哪里？导演编剧兼制片人是你亲哥，丫敢跟你嘚瑟？” “呸！琉璃都比我小半年，你少乱攀亲戚。” 小公举敏锐的捕捉到汪言乱占便宜的行为，果断纠正。 汪大少嘴皮子上从来不吃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好像听懂了……刚才你是在暗示我片酬太少吧？” 傅雨诗脸都急红了：“我哪有？！” “你50万，他1500，可不就是几十倍么？要不然，给你涨到整数？” “懒得理你。” 傅雨诗冷静得很快，意识到汪言是在胡搅蛮缠强词夺理，马上中止谈话。 怼又怼不过，扯啥啊？ 聪明孩子，从来不头铁。 然后她仔细想想剧本，又觉得这个男二简直无可挑剔。 虽然屋里韬韬是归国四子里发展得最差的一个，但是，恰好与魔女最合拍。 都不用他有多好的演技，只要一露脸，自然就有一种屌屌哒、又二又狂、极其欠揍的熊孩子气息。 狂扁一顿，观众肯定特解气。 想到此处，傅雨诗忽然突发奇想。 “哎，汪汪，你是不是在写剧本的时候，就照着紫韬的气质写的反派？” 汪大少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我很早就意识到他适合演熊孩子……” “啊？”傅雨诗瞪圆眼睛。 “那是刚上高一的时候吧，我第一次在女同学桌子上看到他的照片，就在想：这谁啊？怎么长得这么欠揍？” “噗嗤！” 傅雨诗乐得差点喷水，汪言瞥她一眼，煞有介事的继续。 “直到我看到凡凡，我突然意识到：其实韬韬挺好的，他身旁那位更欠揍……” 小公举笑劈叉了。 其实汪言讲的是实话。 归国四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极其不受男生的待见，尤其是当喜欢的女生喜欢他们时。 汪言看到的那张海报，出现在何梦的桌子上。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汪言已经成为一个顶级大少，曾经的怨念，变成了回忆起来带着温馨的成长记号。 但是那种感觉仍然可以推出一个结论——让屋里韬韬演个挨揍的反派，男人们看到会很爽。 女性观众本来就不是动作片的受众，爱满意不满意。 而且，人家的粉丝仍旧会看，血赚。 流量就是这么用的嘛，让流量演什么军人？ 不赔才怪！ 嗯，到时候剪出两版预告片，一版让屋里韬韬帅到掉渣，吸引女粉，一版揍得鼻青脸肿，吸引男观众…… 想到这里，汪大少自个儿都忍不住偷笑。 汪导啊汪导，你太骚了！ …… 騒汪斗志满满的继续努力工作，每天只睡4个小时，一直干到12月20号，眼看着要过圣诞节，终于把文字版剧本磨到大家都满意的程度。 分镜头剧本可以慢慢画，剩下的，就是在拍摄过程中，随时补充灵感。 工作上一切顺利，钱上面却有点着急。 眼看着要到月末，资金仍然没攒够，对着水源净化器干瞪眼，买不起。 现在满打满算只有3000万现金，缺口高达2000万。 到哪能弄到这笔钱呢？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跟何苗苗服个软，喊两句“公主殿下”，先骗点钱花，以后再做爸爸，结果褚鸿把他救了。 “汪少，有几家友商想给你发卡，不是银行间的合作，是我的私人关系，有时间来一趟魔都，帮我圆个面子？” 褚行，你是我的天使小宝贝啊！ 汪言大喜过望，马上杀回魔都。 第409章 卡神 到魔都是下午，晚上的时候，褚鸿组了一个小局。 与席的有浦发、中信、兴业、工行、浙商等五家银行的中高层领导—— 所谓中高层，大概就是魔都分行副行长、信贷中心主任的级别，跟总行领导存在着地位上的巨大差距，但是均为业务中坚，实力并不差。 另外的陪客是魔都城投公司的副总经理，以及一位文化口下级单位主管。 两位陪客的级别都不算高，却同样是管事儿的主。 然后是刚回国的艾总，嘉里酒店总经理，汪言的老朋友。 最后一位是经营着一家中型民企的谢顶“青年企业家”，全程服务，并且负责买单。 严格来讲，王庭娱乐的市值，没比人家公司高到哪儿去，但是，地位截然不同。 那哥们求着银行贷款，汪大少被褚鸿当神仙，没法比。 一群中老年男人吃吃喝喝吹牛哔，是一件顶没意思的事儿。 汪大少耐心陪着，话不多，显得极其低调谦虚。 顿时又给全场领导留下深刻印象。 在社交场合上，汪言是越来越会拿捏那个度了。 年轻人经常不懂得正确区分何时该发力、何时该藏拙，要么太外放，失之莽撞，要么太拘谨，失之畏缩。 其实很简单。 当进入一个新环境，谁都不了解你的时候，不妨高调些，通过一些手段来展现自己，哪怕直接吹吹牛哔都是好的。 你不吸引到足够的注意，谁都不会有耐心慢慢了解你。 现在这年头，大家都浮躁，两三次接触就能给一个人贴上标签。 但是，假如已经有人了解你，并且愿意围着你转，那么就不妨低调一些。 自己吹牛哔哪有别人帮忙吹来得舒服？ 这时候正适合经营形象。 你表现得越是谦虚低调沉稳，大家就越是乐于接受你，把印象分刷爆，以后办什么事都方便。 今天的局，原本就带着目的。 那些副行长、信贷主任、卡办主任来的时候，最低目标是和汪言搭上线，最好结果则是发出去一张卡—— 高端卡种，每个行都有任务。 在银行待过的人都知道，那些顶奖顶罚的任务一旦压到头上，有多难受。 因为门槛就在那儿放着，再怎么挨罚，都不可能把高端卡胡乱发给搬砖工，一旦出事儿，比挨罚更惨。 比如招商ae黑，任务压到营业部，网点宁可自掏腰包帮客户负担年费，都要保证持卡客户信用良好、资产充足。 额，所以招行的百夫长黑金卡是发得最滥的，额度同样最低。 但是没办法，奖惩制度搁在那，不想点歪招儿，绩效真不够扣。 所以，汪大少这样的高净值客户非常重要。 只要捞到一条，一次差不多能完成小分行的全年任务，大分行的几分之一。 大家确实不清楚汪言有多少家底，但是有褚鸿在帮忙吹牛哔啊！ 不止褚鸿，艾嘉良吹起来更是不遗余力。 香记的总统套一住就是十多天，搞个活动让嘉里的扒房至今要排队等位，衣食父母的牛哔不吹，要这嘴有何用？ 然后，汪大少稍微一松口风，几家银行就蜂拥而上。 席间当然没法儿细谈，但是不用想，从明天开始，肯定拼命催。 褚鸿红光满面的，特别开心，只觉得是汪大少愿意给自己面子，死活要去进行下一场，拍着胸脯喊：我安排，都别抢！ 打死褚鸿都想不到，汪言现在是真缺钱了。 其实不怪他，那笔贷款如今就在王庭娱乐的账上躺着，汪大少一分都没有挪用。 至于那笔存在民生的私人存款，更是稳如泰山。 换谁能想到，汪言缺钱缺到要等信用卡救急？ 虚虚实实的套路，大少是玩得越来越溜了。 接下来的项目，汪言没有全程参与，洗个澡按按脚，等他们支起牌桌，挥手告别。 年龄段不同，玩不到一块儿去，大家都给予了充分理解。 回去的时候汪言还在想——到底是因为身在金融系统所以爱打牌，亦或者是人到中年就爱打牌？ 想不明白。 坐着艾嘉良的车回酒店，艾总盛情邀请汪言参加香格里拉集团的年度回馈计划，新加坡旅游，聚集全球高端客户，既是玩，又是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汪大少婉言拒绝。 听着就没什么卵用，真正的高端客户绝对不会感兴趣，愿意去的估计都是些网红和投机分子。 作为消费的大爷，汪言的态度很清晰—— 咱们就是消费者与服务者的关系，睡的时候让哥舒舒服服的，睡完哥就走，别扯别的。 跨国社交？ 不怕跨步太大扯到蛋！ 一夜无事。 第二天8点半，手机开始不停的响。 用两天时间，把五家银行挨个跑一圈，很轻松容易的申下5张新卡。 额度都在500到1000不等。 不算高，但好处是大部分都不需要存款定额，条件很宽松。 唯独宇宙行那张百夫长卡，额度1000万，需要给银行1000万存款。 毕竟是宇宙行嘛，可以理解。 总之，1000万现金换来3000万信用额度，血赚。 不过再怎么加急，下卡都需要一定时间，不晓得能不能赶得上月末…… 反正尽到努力了，汪言不再着急。 实在不行，就从王庭娱乐预支一部分下个月的分成吧。 忙完那5张信用卡的事儿，汪言仍然没闲下来。 满打满算，这才六家银行。 不算比较高冷的农行、中行，剩下多少家商业银行？ 20家往上。 汪大少没开口子的时候，那些人是联系不上他，现在开了口子，新朋友每个人都有几个业内熟人，顿时就把汪言缠上了。 一开口都是：“汪少，务必给个薄面，老哥必有回报！” 得，那就继续呗。 又是两天，交出去十三份申请。 有些行是年终需要冲刺任务，有些行已经完成定额，商量着年后1月份再提交，各行有各行的实际情况。 不过共同点是——都很简单。 神豪汪在这方面享受的待遇是顶级的，基本都是卡办负责人直接联系，特邀办卡。 有钱人的世界啊，真是各种不守规矩！ 一眨眼，新添十三张卡，零零碎碎的额度大概会增加5000万，请叫哥卡神！ 真正忙完，已经是24号了。 卡神汪归心似箭，马上订机票回帝都。 陪三万过节去！ 结果刚落地，又有事。 安晓芳说，管琥和小钢炮想请咱们去参加老混混首映礼，晚上有个答谢宴。 刘璃说，明天圣诞夜，姐妹们想聚一聚。 明天的圣诞聚会肯定要参加，好久没跟大家一起热闹了，来得正好。 至于答谢宴……汪言兴趣不大。 结果安晓芳告诉大少，屋里韬韬会参加，想亲自和汪言谈谈，毕竟大少既是剧作家，又是制片人兼副导演。 一个小配角，屁事儿真多！ 汪大少刚一皱眉，安晓芳终于讲到重点：“如果谈得拢，紫韬愿意降薪至500万参演……” 卧槽，那得去！ 汪言其实不差那点钱，但是电影投资和消费是两码事儿，演员片酬越低，投资回报比就越高。 那玩意，是一个挺重要的指标，可以拿出去吹牛哔的。 上映前让媒体放风“总投资2亿重量级大片”，炒作拉人进电影院。 下线时让主创团队亲自澄清“投资只有3000多万”，立个小成本大回报的榜样。 吃瓜群众一看，嚯，王庭影业真牛！ 下次再拍片子，放出个消息就有人期待。 美不美？ 汪制片现在真是，会做事，更会套路，在骚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第410章 能行么？ 老混混的首映典礼上，星光熠熠。 媒体实在太多，汪言没跟着安晓芳凑热闹，拉着王牧野来到水立方附近一家影院，买票进场。 俩男人看别的电影是有点怪，看老混混，反而特别契合。 不少帝都男人成群结队的来观影，难得压下一次小鲜肉的女粉们。 临到开画，6点半的上映场次居然接近满员，上座率有9成左右。 汪言暗中观察，小声问：“你觉得票房会怎么样？” 王牧野随口道：“只冲着那些演员，两天时间都会有两亿票房，接下来看质量吧。” 是这么个理儿。 影帝影后+小钢炮+两大小鲜肉，羡慕不来的阵容。 两人安心看电影，时不时冒出一句评价。 汪言的第一感觉是：“前半段太温吞，剧情关联度太疏松。” 王牧野的关注点截然不同：“影像呈现和场景设计非常好，台词铺垫够味！” 再看下去，汪大少皱眉：“这剧情发展有点侮辱观众智商啊？” 王牧野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又找补回来一处优点：“那种英雄迟暮的悲壮感铺垫得很好。” “剧情骨架太脆弱，一戳即破。” “但是精神内核应该能引发共鸣——我之所以卢瑟，都是时代的错，我可以输，但不会服。” 汪大少终于认可：“虽然有点廉价，但是这片子该戳的点都戳到了，难能可贵。” 难能可贵是因为当下电影市场里烂片扎堆，对比出来的。 如果真要让汪大少给电影打分，10分制，最多给6分。 前期真是靠演技、巨星、帝都方言的韵味撑起来的，没比原版魔女强到哪儿去。 原版魔女前期虽然沉冗，但剧情那根线可不散，始终是在向前推动的。 “引以为戒吧，咱们拍魔女时，前期要漂亮。” 汪大少最终做出总结，紧扣今天观影的核心主题。 王牧野默默点头，沉思着什么。 大少与王牧野的合作很合拍，这是一个非常专注的青年导演，用心，对电影有那种热爱，很难得。 看完电影，两人坐车来到附近的盘古七星酒店，参加答谢宴。 一点不夸张的讲，今天来了半个娱乐圈。 华艺+小钢炮+管导，威力惊人。 别说汪言这个外行人，就算是安晓芳这个著名制片人，在今天的场合里都算不上什么大咖。 汪言乐得轻松，到处撒摸女明星。 闲来无事，贼兮兮开着雷达，扫人家妆下实际颜值，以及特殊分。 嘶……嘶阔以！ 大开眼界啊！ 很多知名女星的特殊分，低到可怜。 长期高强度工作、作息时间不规律、日常浓妆都是重要原因。 至于核心原因……咳咳，没有什么核心原因！ 看到自助餐桌上张牙舞爪的大螃蟹，汪言默默掰下一根蟹钳子，把扫到的一切放在心底。 在现场，汪言终于看到了渣渣。 颜值99分，在大少心里如同标杆一般的存在。 盛妆状态下，美得要人小命。 然后周围一个流量女星都没有，估计是怕成陪衬。 不止是她，其余几位以美貌著称的女星都一样，互相之间隔得老远。 哪怕场内没有扛着设备的媒体记者，仍然保持着王不见王的姿态。 冰冰、丫丫、热吧、秘密……盛妆下都是顶级的漂亮。 不过冰冰总分最低，丫丫瘦弱得令人心疼，热吧浓妆显老气，秘密累得状态极糟糕，全场真就是渣渣分最高。 传说中的素颜第一，果不其然。 紧接着汪言又看到了女二号备选之一，王海鸥。 分数意外的保持得很好，成熟妩媚，浑身风情。 观察对方片刻，想象着如何做蛇蝎美人的造型，做出来以后是什么样的效果，汪大少满意点头。 确实很合适。 女人——尤其是女明星——对于这种观察总是很敏感的。 汪大少正打量着，她突然侧头，望来一眼。 视线相对，王海鸥微微一愣。 应该是因为太面生。 汪大少83点的颜值分，在日常圈子里是帅哥，搁到娱乐圈里什么都不算。 人家接触过的90分帅哥都论箱计算，不至于因为汪言的外形惊讶。 百分百是在想：这谁啊？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汪大少对她颔首示意，结果王海鸥微微一蹙眉，像是没看到似的转过头。 囧…… 对于事情本身，大少表示可以理解，现在这场合，换谁都得注意。 不过心里仍有点微微不爽。 年轻人都一样，控制得住情绪，不代表没有情绪。 所以不给她女二号，换人？ 怎么可能！ 片子好才是第一位的，气质形象契合角色，那就必须请她。 最多就是不给她讲戏呗…… 逛街似的转一圈儿，汪大少被王牧野拉到宁导那个圈子中。 宁导、渤哥、铮哥、宝宝，华语喜剧圈的半壁江山都在一块儿。 人都是好人，随和没架子，但是聊起来共同话题不多，只能浮于表面。 汪大少没强求，只道：“牧野的新片子如果缺投资，尽管找我，条件你们看着开。” 让宁好铮哥竖起大拇指，直呼仗义。 交好嘛，首要为诚。 汪大少最不缺的就是钱，投资千八百万补窟窿，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亏点钱算什么？ 一方面鼓励王牧野，一方面卖人情给宁导铮哥，顺带与韩家如搭关系，怎么算都是赚。 至于那片子的剧本怎么样，不重要。 现实主义题材，汪大少看都懒得看。 聊一阵儿，安晓芳终于倒出空来，拉着汪言去“拜码头”。 纯粹的演员，汪大少懒得认识，哪怕是女明星亦是如此。 主要是见见导演、投资人和院线方，宣传一下王庭影业。 拍真正煎饼侠的大鹏让汪言感觉很亲切——我有一个小老妹儿，对煎饼爱得深沉…… 陈渣诚让汪言感觉很不爽，这货太狂。 聊上没两句，高高在上来一句：“小汪，年轻人有心气儿敢折腾就是好事，加油，我觉得你能成事儿。哥看人，从来不出错。不过做导演没那么简单，片场碰到摆不平的事，尽管打哥电话。” 是坏话么？ 不算是。 就是那姿态，忒尼玛高，整个一成功者前辈形象，指点小朋友似的。 优越感爆棚，真没惯着汪言。 安晓芳回头安慰大少：“别跟那人一般见识，他历来那样，自恋狂、大嘴巴，什么都敢往外喷。” 汪言对此人略有耳闻。 去年采访时，渣诚极其诚实的讲：“有时候我怀疑一夫多妻制才是正确的，大部分成功人士，一开始奋斗的动力都是女人，他们希望拥有很多的女人，漂亮的女人，这是欲望，是最自然的东西，我们不应该回避它。” 谈到为什么要做导演，神句又出：“我太丰富了，光是做演员，承载不了我的丰富。” 拿烟头给媳妇烫一道疤，洋洋得意：“烟疤到现在都留着呢！” 碰到这种人，汪言能怎么办？ 暂且忍着呗！ 今天的场合实在没法怼人，而且大少没有任何能把丫抽疼的成绩——圈子不一样，谈钱没意义。 别给哥机会，否则送你一片…… 咳咳，蟹哥你把钳子放下，我只是活跃一下气氛…… 默默记住，记仇汪又跟着安晓芳转战别处。 重头戏是和老混混主创团队打招呼。 管导衣着朴素简单，话不多，却是一位十分有个性、倔强的导演，相比之下，宁导圆滑接地气得多。 所以，照面的时候，管导没怎么搭理汪言。 管琥特别看不上为了捧女人玩票的煤老板富二代，觉得那些人没有拍电影的诚意。 汪言笑笑拉倒，没再往上贴，但心里多少有点佩服。 电影人对电影有热忱有态度，是观众们的幸事，更是国家文化实力发展的幸事，不管实力如何，所有的探索都是于民族有益的。 至于个人之间合不来，那就不做朋友，各搞各的呗！ 小钢炮的态度比管琥更冷淡，鼻孔朝天，牛得一批。 倒是华艺王三石对安晓芳表示出足够的尊重，对汪言则很好奇，只是态度太油滑，令人不喜。 小鲜肉凡凡……看到安晓芳直接避开了，躲瘟神似的。 气得安晓芳直咬牙。 汪言的心态倒是保持得很好，新人进圈，又没什么名气，不受重视很正常。 王思明参加的几次娱乐圈酒宴，也都是如此，根本不像外人想象得那样，女星和圈中大佬上杆子巴结。 女星其实是躲着王公子的，名声损失不起。 大佬们则是比较警惕亿达影业，好项目从来不愿意带着亿达玩，只在抢排片时在商言商。 真正巴结王公子比较厉害的，主要是流量和三线女星，那真是当成亲爹似的哄着。 汪言现在没那力度，跟钱没关系，差一条院线。 如果有一天能把亿达的院线吃下来，直接原地升天，比螃蟹都横。 可惜哟，暂时只能想想。 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做好制片人兼导演，给王庭娱乐趟出路来。 一圈赚下来，气没少受，收获基本等于没有。 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更明白娱乐圈是怎么回事了。 在这里，所有人的终极目标都是为钱，但是，钱却不是最重要的。 金钱，更像是附带的结果，自然而然。 最虚荣最浮华的圈子反而看不上钱，多可笑？ 然而这是事实。 煤老板想拿1000万砸谁一夜，可以，但是掏再多的钱，都永远不可能得到圈子里的尊重。 不拿出成绩、资源、才华来，没人把你当根葱。 如果有才华，哪怕人品再渣长相再丑，照样有人崇拜——比如陈渣诚，比如小钢炮。 于是，汪大少又重新找到奋斗的动力了。 你们拿神豪、拿帅哥都不当回事儿，是吧？ 等着，哥搞起艺术来，怕你们吃不消！ 这部片子，哥导定了！ 原本汪言是打算让王牧野挂名第一导演的，但是王牧野已经签约宁好的公司，那么干等于是在做慈善，白送人家大礼，起不到宣传王庭影业的效果。 现在，汪言想开了。 总导演自己来，王牧野正常挂第二导演，但是宣传路演的时候，让王牧野领队，傅雨诗、娜吾陪跑。 我既要做制片、导演、编剧，又不露脸，就是走神秘路线了，爱咋咋地！ 大不了花钱压八卦嘛。 现在的媒体太好对付了，只要有钱又肯花，什么都能搞定。 比玩钱，谁怕谁？ 决心一定，汪大少顿时轻松下来，再看厅里的大佬美人，只觉得不过如此，一群木偶假人罢了。 带着这样的心态，汪言找上紫韬。 同团队友，回国四位，今天居然来全了。 但是四个人基本没什么交流，又是所谓王不见王的规则。 握手寒暄两句，没等汪大少切进正题，紫韬抢在前面开口：“你们的电影想上暑期档？” 咦？有意思…… 汪言轻松的笑笑，没咬死：“有这个打算。您对上映日期有什么想法吗？” 紫韬莫名其妙的一咬牙：“如果你们保证能在暑期档上映，我就接。” 把汪言都整懵了，这么顺利？ 安晓芳略微一思考，琢磨过味儿来了。 小声提醒汪言：“盗墓笔记定在暑期档，致青春2没拍完，但最有可能还是暑期档……” 所以呢？ “那两部片子的主演分别是小鹿和凡凡……” 噢！ 紫韬的两位队友是吧？！ 汪言终于明白了，感情是屋里韬韬不知怎么受了刺激，想跟队友别别苗头？ “没错！” 紫韬坦然点头：“我就是不想让别人拿我跟他们比，说我不行。我要证明，我不比任何人差！不管是干什么！” 嚯，这人真是根少见的直肠子！ 汪言以前不了解紫韬，现在倒是有些欣赏了。 直率的人往往有点愣，但是再坏都坏不到哪去，带起来应该不麻烦。 想了想，大少反而开始拿乔。 “只要你把劲头用在电影上，大家共同努力，我想，拍摄进度应该来得及争暑期档。片子好坏是我们导演组的工作，但是角色出不出彩，你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句话比什么吹捧都更令紫韬心动，马上冲汪言伸出手。 “一言为定！拍电影，我是专业的！” 逗逼，你哪来的自信？ 汪大少哭笑不得，不过，却很喜欢对方展现出来的劲头。 有流量，便宜，又憋着一口气，应该会很好用。 谈价格、排档期的事儿，汪言再没参与。 最终定下来是一个月，500万，比正常价位偏低但很有诚意。 是项目组有诚意，张劲这个名义上的男一，片酬才200万，差出去一倍多。 电影圈就是这么残酷，没有票房号召力，一切都是空。 以《一代宗师》拿到最佳男配又如何？ 票房本就不高，而且那点票房也是导演墨镜王、主演电眼梁和影后章的功劳。 如果不是安晓芳跟张劲爱人蔡芍芬的关系非常好，这机会都轮不到张劲，得去参加试镜，和别人争。 女一女三男一男二这几个主要角色都已经定下来，剩下的角色可以正常试镜了。 日子安排在12月28号，赶在年前。 女二女四加一堆配角，很简单。 女二号，汪制片其实很属意王海鸥，不过既然不熟悉，那就得走程序。 三位主要目标加上各大公司的女演员，谁发挥最好就给谁。 定下日子，发出试镜邀请以后，安晓芳和大少开了个玩笑。 “试镜之后，到发合约之前的那段时间，如果大少你愿意，可以夜夜做新郎，不会有任何麻烦。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我不是那种人。” 大少表现得很淡定，高冷又沉静，令安晓芳啧啧称奇。 但是，汪言原本打算和她讲：面试我就不去了，你们搞定吧。 结果悄悄改了主意，没开口。 额，我只是好奇，就看看，啥都不干…… 真的！ 可怕的是，安晓芳信了。 更可怕的是，汪言自己都没信…… 这世道啊，总是让有钱人左右为难！ 幸好在那之前，还有一场帝舞的圣诞聚餐等着，可以帮汪制片定定心。 能行么？ 能行……吧？！ 第411章 圣诞 再早十年，圣诞节是媒体的批判对象。 诸如“崇洋媚外”、“缺乏文化自信”、“不尊重传统节日”等大帽子，一顶一顶的往年轻人头上戴。 当时多少还能掀起一点讨论和批判，现在，早没人叼那些了。 新生代对于所有的节日都很淡漠，管你什么意识形态，我只要实用——凡是能放假的都是好节，不能放假的都是扯淡。 实在没假期，能借机开个趴也成。 圣诞节不放假，但是可以把妹子约出去开趴和开啪，所以是个好节日。 顶好顶好的节日。 由于明天要和一群单身狗共同度过，所以今天剩下的时间，汪大少打算全都交给三万。 酒宴尚未散场，便已经归心似箭。 谈妥正事，马上呼叫香记的礼宾车，匆匆杀回帝舞，在门口接到小琉璃。 一上车，就看到车后座的一大捧鲜花，三万开心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却还要美滋滋的假作抱怨。 “你有正事要忙，来回折腾什么呀？” 汪言呵呵憨笑：“过节嘛……” 三万依偎在汪言怀里，懒洋洋拨弄着玫瑰花瓣，情浓意重的哼哼：“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过节……mua！” 说着话，又在汪言脖子上轻轻啃了一下。 哎哟，真乖，真招人疼！ 汪大少感动得够呛，正准备啃回来，她咯咯娇笑着躲开，伸手撑住大少的下巴。 “我们去干嘛呀？” 汪言不急，嘿嘿坏笑着挑挑眉：“秘密！” 三万的好奇心被挑起来，探头探脑的往外面看，却完全判断不出来目的地。 十分钟后，礼宾车在一栋建筑外停下。 三万正准备抬头看看牌子，结果被汪言按着脑袋拽进电梯。 “幼稚鬼！我看你能卖出什么狗皮膏药来！” 刘璃小小的一只，根本莫得反抗，只好撇嘴，表示不屑。 上到6楼，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刘璃懵了。 介是一个布满粉色灯光的……酒店客房。 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水床，天花板上方贴着巨大的镜子，墙壁、房顶上钉着许多吊环，吊环里挂满红绫。 第一眼只看到这么多，转头再细看，整间套房里莫名其妙的东西好像有点多…… 小琉璃震惊到失语，汪大少却得意洋洋张开手：“噔噔噔噔！surprise！” 涩你大爷！ what！the！ghost？！ 三万小姐姐扔下花，冲到衣架前，瞪大眼睛看着墙上挂着的广告牌。 三万回头就要追打死狗子，你个臭流氓！ 1米62对阵1米78，当场就被制住，挂了上去…… “乖啊，哥来检查一下你的特训成果，看看这两个月你有没有努力练功……” 理由很扯，但刘璃没有真的生气。 女为悦己者容，三万小姐姐练功虽然不是为了汪言，但是在某些关键时刻，并不介意展示一下她非同寻常的实力。 最初的羞涩劲儿过去，她好奇的抓住红绫，稍微一用力，就像陀螺似的快速旋转起来。 嘶……嘶阔以！ 汪大少看得目瞪口呆，感动到热泪盈眶。 三万得意了。 “小样的，服不服？！虽然吊环舞、彩带舞不是必修，但是学古典的会怕？瞧瞧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荦荦精研过吊环舞，能在上面挂两个小时，你要是看到她表演，会不会疯？” 莫名其妙的提起婊婊干嘛？ 汪言没搞懂，但是一想到那个场景，确实有点沸血上头。 三万得意坏笑，冲他勾勾手指：“汪弟弟，你不乖哦……” 嗷呜！ 啸天汪仰天长嚎，打出一排省略号。 …… …… …… …… 早上8点多醒来，大少终于感受到新光环的好处。 减少睡眠时间，就等于延长人生，夜里可以尽情的浪，又不影响白天的工作。 三万睡得香甜，大少没打扰她，把手机调成振动，到隔壁自动摇椅上躺着，看书、改剧本。 12点多，她终于慵懒的醒来，正要再赖一会床，却被汪言拎到浴缸里洗刷干净。 “走啦！得去商场了！” 昨天她有多牛批多能跳，现在就有多可怜。 嘟着嘴，可怜兮兮的恳求：“不要嘛……你放我回校，然后自己去好不好？大不了，我把薇薇姐派给你！” 汪言没理她，凶巴巴抄起家伙：“张嘴！” 刘璃乖乖张嘴，咬住牙刷。 “刷牙、洗脸、梳头！你自己说要给大家买圣诞礼物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折腾？” 刘璃没辙了，有气无力的开始刷牙。 简单对付一口粥，折腾到1点钟才出去酒店，出门的时候，三万特意回头看看牌匾和门脸，深深的记住了这处魔窟。 再被汪言骗来一次，姐随他属狗！ …… 圣诞当天的帝都，有着浓郁的节日气氛。 尤其是skp，东门杵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满商场里都是彩带、宣传标语、布偶人和特价广播。 “哇！汪汪你看，今天的活动有特级大奖哎！” “哇！汪汪你看，抠到要死的苹果专卖居然有活动哎！” “哇！汪汪你看，那边有圣诞老人在发糖果！” 在车上半死不活的三万，一进商场，马上满血复活。 看什么都新鲜，逛哪里都开心。 她难得出来玩，又玩得如此有兴致，汪言当然乐于奉陪。 可怜林薇薇、傅雨诗、娜吾、何荦荦、王雪、卢媛媛她们一遍一遍的催，刘璃接电话时态度要多好有多好—— “马上马上！” “给你们挑礼物呢！” “嗯嗯，很快的！” 然后放下电话，又浑然忘我。 汪言给她抢来两份糖果，三支气球，她舔着棒棒糖、拉着气球，硬生生和汪言逛遍一楼。 “哎呀！坏了！待会她们会收拾死我的……怎么办啊汪汪？” 兴致终于得到满足以后，她开始后怕。 “没事儿，有哥在。” 汪大少开始大包大揽。 刘璃咔吧着眼睛，继续问：“具体措施呢？” “放血呗！” 大少把目光转向奢侈品专柜，满不在乎的挑挑眉，帅气极了。 最近是挺缺钱，但是，一两百万的小钱是不缺的，喘一天的事儿——都不用努力喘，自然呼吸就ok。 三万难得放松，必须得惯着，花点钱算什么？ 能用钱来解决的事儿，对汪大少而言都不算事儿。 “噗嗤！” 刘璃哈哈大笑，拱他一下：“你就知道用钱砸人……” “没有一套高档化妆品摆不平的女人，如果有，再加一个包包！” 汪大少得意洋洋，一脸很懂的样子。 刘璃没有乱吃飞醋，只觉得有趣，歪头反问：“那你晓不晓得给一个女人挑一套符合她肤质、容貌、风格的化妆品，需要多少时间？” 我去！ 汪大少瞬间反应过来，失策了！ 现在哪有时间慢慢挑礼物？ 最好是在一家店里全部摆平，省心省力。 其实这事儿早就可以交给dave去办，但是汪言尊重刘璃的想法，她说一起挑，那就一起挑喽。 结果现在玩得忘我，时间太紧张，头大了。 “走吧，去卡地亚。” 关键时刻，汪言果断拍板，找到一条最省时间的路。 “别买太贵的东西……” “好，我挑便宜的买。” 三万软绵绵的抵抗着，汪言从善如流，然后…… 给每人挑中一条一万多的同系列手链。 三万感觉上当了，气呼呼质问：“你不是说挑便宜的买吗？” “对啊，看看那边，二三十万一条，这还不够便宜？” 对于汪言的不说人话，刘璃已经比较适应了，根本生不起气。 “你别乱花钱，我看3000一条的就差不多嘛……” “哎呀你快点吧，3000和一万三的区别在哪儿？你们姐妹戴同款，纪念意义很高，给谁不给谁，抓紧决定！” 三万没辙了，皱着眉头挑中9条，时不时就嘀咕一句“太贵了”、“没必要”之类的话。 此一时彼一时，三万正在逐渐适应汪言的消费观念和消费层次。 20万的spa卡都带闺蜜们享受过不止一次，每次都上万消费，不比买手链奢侈得多？ 所以她嘀咕归嘀咕，却没有真的拂汪言好意。 难得过节，他愿意送什么，就让他送吧…… 汪言当初之所以不送贵重礼物，是因为关系不到，不想唐突。 现在嘛，5万以下的单品随便送，绝对不会有人多想。 都知道汪言搞出那么大的生意了，想什么想？ 开开心心收下就得。 林薇薇、王雪、卢媛媛、傅雨诗、娜吾、荦荦、mina、褚弘，8个姐妹，每人一条手链，再加上三万自己，总共花掉13万块钱。 接下来是关系一般的同学，今天大概会来的那批，比如安安之流，2000左右的耳钉。 男生更好办，汪言打包了十多款袖扣，3000块到10000块不等，按关系远近，挨排发。 别说，卡地亚的男士袖扣设计得真不错，个性强烈，细节考究，拿来送礼非常有格调。 很多人认为纯银的袖扣不值那么多钱，性价比太低。 汪言倒不觉得。 性价比是该考虑，但是，几万块钱的东西真没到需要考虑性价比的程度，好看就行了。 又不是私人飞机那种大件，对吧？ 其实就算有一天真的买私人飞机，汪言应该也不会考虑性价比，更多会考虑安全性和舒适度。 敢花钱、会花钱的人，思维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否则，做不来神豪。 让服务员用圣诞礼盒把所有东西装好，刘璃低头看看时间，小脸煞白。 “惨了惨了，5点了……她们会弄死我的……” “能比昨天惨？” 汪大少不屑的斜楞过去一眼，抄起东西，转身走人。 “别急，慢慢走，我就不信了，有这些礼物在，今天谁敢跟璃姐炸毛！” 刘璃看一眼服务生帮忙提着的手提袋，心下稍安。 20万的礼品，搁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等着发给小妖精们。 这要是再搞不定你们，本宫……咳咳，璃姐我做什么正宫……呸呸！ 今天怎么回事？ 思维莫名其妙的跑偏呢？ 真相只有一个：累的。 当然，倒不是吊起来跳舞累，主要是逛街累……真的！ 你们信不信不要紧，重要的是蟹信。 所以刘璃在心中暗暗发誓：今天晚上，说什么我都得回寝室睡，死狗子你压根就没退房，别以为姐没看到！ 可怜的汪大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小憩30分钟，结果演员要开历史的倒车…… 不过不要紧，今天，会很热闹。 第412章 彩头是什么？ 今年的寒潮来得早，虽然没下雪，帝都的气温却已经降到零下20度。 户外活动肯定是没法搞的，于是这帮家伙跑去娱乐城，跟初中生们争奇斗艳。 台球、街机、夹娃娃、跳舞机、蹦床、旱冰场，应有尽有。 尤其那家旱冰场，在整个帝都市区里，都是仅次于大悦城5678楼的非主流打卡圣地。 这么一形容，帝都年轻人应该都知道是在哪儿了。 15、16年，就是类似场合最后的辉煌。 林薇薇她们挑中这么个地方，莫非是想要祭奠最后的青春小尾巴？ 汪大少一边腹诽着，一边溜溜达达的上楼。 第一眼叨着一个妖娆的小背影，小皮裙，肉色丝袜，紧身露腰小毛衫，正在跳舞机上肆意摇摆着，跳的是最高难度的《成人礼》。 嚯，那头长发一甩起来，腰臀背肩同时发力，性感得一批。 怪不得附近聚着那么多人围观，甚至好多男生都不敢正眼看，只敢在侧面、背后偷瞄。 汪大少扫两眼，没认出来是谁，倒是刘璃撇撇嘴，嘀咕：“死荦荦，臭炫……” 原来是她？ 汪言顿时没兴趣了。 不但没兴趣，而且还要配合小姐姐吐槽：“大冬天的穿丝袜出来嘚瑟，骚浪土！” “噗嗤！” 刘璃一下子笑喷，软绵绵的挂在汪言胳膊上，半天缓不过来。 咋了？ 大少有点懵。 刘璃好不容易忍住笑，美滋滋表扬狗子：“那是打底裤啦！嗯，看来你在那边挺乖的，没脱过这玩意是吧……” 打底裤是什么东东？！ 上回陈曦穿出来过一次，我一直以为是丝袜来着…… 感情土炮是我自个儿？ 汪大少有点臊得慌，不过心情却很好。 “对对，我乖得很，真分不出来什么是肉丝什么是打底……o(^▽^)o” 刘璃信了。 狗子那反应一看就是钢铁直男，由不得她不信。 俩人正嘻嘻哈哈的乐着，打斜里蹿出一条舔狗，扑过来冲着汪言就开舔。 “哎哟，汪少您终于来了！可想死小弟了，圣诞快乐圣诞快乐！嫂子好！” 刘璃被吓一跳，等到看清楚是吕亦晨，抿嘴一笑，绕开去和何荦荦打招呼。 汪言搭眼在吕狗身上一瞟，看到这货手里拎着的女士大衣，不由又看一眼何荦荦：“小吕啊……你和她？” “没没没！” 吕亦晨忙不迭摆手，堆着满脸谄笑，小声道：“谁不知道帝舞是汪少的后花园？我哪儿敢啊……” 你打野的！ 怎么说话呢？ 汪言心虚的瞥一眼刘璃，走远了，没听到。 心下稍安，严肃警告吕狗：“别胡说！” “是是是！” 吕亦晨在嘴皮子中间一拉，赌咒发誓：“您放心，我跟谁都不说！” mmp！ 认准我是那种人了吧？！ 跟一个浑货计较起来没意思，汪言主动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吕亦晨满脸委屈：“您难得回来一次，除了公事也不说找小弟聚聚，何荦荦发朋友圈说今天聚会，我能不过来请安嘛？” 哎哟喂，我是你爹啊？ 打一顿怎么就给打成这样了？ 汪大少对吕亦晨简直无语了，摆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你玩吧，我和刘璃随便转转。” “别介啊，哥，我陪您！” 吕亦晨化身贴树皮，贴上就不肯撒手，颠颠跟在汪言身旁。 那边何荦荦看到刘璃，立即从跳舞机上下来，搂着她亲亲热热的开始叭叭叭。 两三句功夫，刘璃挥挥手，说：“你玩吧，我和汪汪看看她们去。” 何荦荦一回头看到汪言，眼珠子一转，马上改口：“一起，正好我玩够了。” 没看到汪言的时候，这姑娘跟刘璃的关系还蛮好的，一看到汪言，就有婊化的趋势，也是个奇葩。 刘璃轻笑一声，也没拒绝，索性带着她走在前头。 街机区有几个沙雕正在玩拳皇，骂骂咧咧的对战着，看不出来谁技术厉害，反正嘴上都不服输。 是宽面头、水货和黄旭。 “行啊哥几个，挺有童年啊？” 对待他们，汪言的态度明显又好一些，吴凡麟、池浩渺和黄旭嘻嘻哈哈的应着，还想叫汪言过来切磋两局，却对吕亦晨不搭不理。 怪不得吕亦晨只能去给何荦荦提大衣…… 街机区还有两个女孩子，一个是mina酱，一个不认识，都凑过来和汪言打招呼。 再往里面扫荡时，汪大少身前身后都簇拥着人，跟净街太岁似的，终于有点大公子出游的架势了。 以往，汪大少只在影视作品里见到过类似的场面，亲自享受过一番以后，不得不承认，还怪爽的。 其实这情况现实里也常有。 王公子、李公子、秦公子出门，基本都这待遇。 俩保镖开路，一群小兄弟前前后后跟着，网红嫩模掠阵。 就跟正常的公司领导带着员工出去团建一个效果，习惯就好。 转悠半圈，汪言意识到，自己要是不抓紧定下来，队伍还要继续扩大。 很明显，帝舞女孩子是在以刘璃为中心活动，而外面来的这群大小少爷，完全是在围着自己转。 领着二三十号人在楼里游荡……好蠢。 又不是领导视察医院，对吧？ 回头问黄旭：“定的几点吃饭？” 黄旭也不清楚，懵瞪回道：“怎么不得6、7点吧？” “得，那咱们打会儿台球吧，别可哪乱晃了。” 汪言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有意见。 刘璃闻言松下一口气，她是最不适应眼下状况的，浑身都别扭。 “那汪汪你们玩吧，我在旁边坐一会儿。” 于是男生们就开台打球，女生们在旁边休息区坐着，继续叽叽喳喳。 台球区又回合了林薇薇、林柏舟、郭子豪、卢媛媛等人，队伍越发壮大，热闹至极。 正经八百的娱乐项目，汪言会的不多。 以前是既没闲钱又没时间，上网打个lol都是神坑，更别提台球。 上去三下五除二就被人拿下，水货美滋滋喜提一血。 “我去，汪少，终于找着一样你不擅长的东西啦，承让承让，兄弟我今儿给帝都爷们长脸啦！” 赢了一局的水货乐得不行，把其余人的斗志也激活了。 “汪少汪少，来来，咱俩怼一局！” “接下来是我，汪少，也给我一个机会爽一爽啊！” “都排上都排上！今儿难得有机会，兄弟们加把劲儿，咱们剃汪爷一个鸭蛋！” 宽面头、黄旭、吕亦晨、郭子豪他们都很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虐汪言一局。 吕亦晨更狠，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决定剃秃汪言。 其实还真不是想别苗头，而是因为汪言太强了，强到让他们觉得，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游戏上面赢一局，都足以感到兴奋。 可惜汪言又不傻，明知道是被虐，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 “都死开！虐菜还虐出瘾来了？” 婊婊终于找到机会，马上起哄：“台都开了，你不玩那多没劲啊？大家今天都是为了陪汪少和璃姐才聚在一起的，是不是？” “对！” 大家呼呼啦啦的跟着架秧子，刘璃咯咯娇笑着，也不说拉一拉偏架。 “一群臭不要脸的！” 汪言笑骂一句，眼珠子一转，突然把目光转向一直安安静静喝着果汁，没见下场的林薇薇身上。 “跟你们玩没意思，我和我平之兄弟好久不见，正该拿她练手开刀，你们都闪开，哥要认真了！” 大家顿时愕然，齐刷刷看向林薇薇。 “我？！” 平之叼着吸管，瞪大眼睛，显然仍旧处于难以置信的状态中，懵懵的样子显得好蠢萌。 “对，就你了！和男人玩，我提不起劲儿，发挥不出来真正的实力！” 汪大少扛着台球杆，雄赳赳气昂昂，牛得一批。 在台球区坐一下午都没下场玩，明显是不感兴趣，估计比我还菜，不挑你挑谁？ “你居然有脸骂别人臭不要脸？！” 黄旭他们怒喷汪言恬不知耻，显然是有同样的判断。 但不知道为何，与林薇薇相熟的那些人，比如林柏舟、刘璃、卢媛媛……表情变得极怪异。 第413章 兄弟一场 林薇薇气乐了。 “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 “哪有的事儿！” 汪大少笑嘻嘻的扯犊子：“是因为爱你才要和你玩嘛……” “吁！” 大家使劲起哄，一看就是常去天桥底下看相声。 三万小姐姐也吃吃的笑着，悄悄和林薇薇对视，顽皮眨眼。 平之放下饮料杯子，冷笑：“姐可不爱你！少扯没用的，来，拿出点够格的彩头，否则你薇姐没兴趣虐菜。” 哟呵，这狂的！ 汪言表面上不服不忿的，实际上却很谨慎，悄悄观察林薇薇的手背。 打台球都得擦滑石粉，会在架杆的虎口处留下痕迹，除非是戴那种两指手套——但是稍微会玩一点的人都不会选择戴手套，很影响手感。 汪言对于这项运动，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理论上的了解的。 再三观察，反复确认，结论是——林薇薇真没上过场。 大少心里有底了。 平之绝对是一个对台球不感兴趣的新手菜鸡，像这种选手，心里是最没b数的，总以为可以乱拳打死老师傅…… 她最多比我强一丢丢，但是咱力气大，可以大力出奇迹嘛！ 心思一定，决定赌了。 “行，你想赌什么彩头？哥奉陪！” 豪爽汪倚着球案，双手抱怀，架势一摆，那叫一个潇洒大气。 林薇薇却没有起身的意思，高高翘起二郎腿，往后一靠。 “天天平之平之的叫着，好像咱俩多熟似的……你要是输了，以后只能叫我女王陛下！” 靠，赌那么大？！ 汪言脸都黑了：“你怎么那么中二啊？就不能赌点请客吃饭礼物首饰之类的？” “嘁！赌钱又输不疼你，谁跟你赌那些？就这样，爱玩不玩！” 林薇薇对大少的提议嗤之以鼻，态度坚定得一批。 “好！介个赌注好！” “汪少，别怂啊！” “对，跟她赌！” 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闲人马上开始起哄。 还别说，汪言真有点从心。 上次让何苗苗给坑了一把，那声公主殿下到现在都在躲着，多么惨痛的教训？ 现在一听到同款赌注，汪言立即回想起当初，感觉甚是不妙。 该不会又要被人套路吧？！ 没道理啊…… 这次可是哥亲自挑的软柿子！ 左思右想，奸猾大少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问：“那你输了呢？” “你说！” 林薇薇只豪气了半秒钟，马上补充：“太过分的肯定不行，得对等！” 小表情有点紧张、有点忐忑、有点不服气的莽撞。 这一看就是没什么底气嘛！ 吕狗他们泄气了。 得，菜鸡互啄，一场持久战，妥妥的！ 而汪大少则彻底放下心，哈哈一笑。 “吼吼，行！如果你输了，今天晚上全程替我挡酒。 只要我招呼一声‘平之，上’，不管谁来敬酒，你都得冲过来大喊一声：‘白马银枪林平之在此，谁敢放肆？’ 然后替哥喝酒。 当然，只限于今天晚上。 怎么样，对等吧？！” 对等个屁！ 吕狗他们被震得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卧槽，会玩！” 女生们更是要笑趴了，光是想想都觉得逗得不行。 就没看到过汪言这样的臭流氓。 林薇薇气得脸色铁青，直咬牙：“好，你是好样的……几局定胜负？” 汪大少仍旧保持着谨慎的优良作风，竖起三根手指：“三局两胜，省着你走狗屎运蒙赢一局。” “成，来吧，开球！” 林薇薇一个字都懒得和汪言多说，冷着脸坐在原位不动。 汪大少本来还想谦让一下，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实际水平，决定还是别装了。 脸是啥？ 哪有赢球调戏平之重要！ 搓搓手，抄起大头短杆，简单瞄两下，暴出全身力气，猛的把白球击出。 砰！ 一声炸响，花球被击开，天女散花似的滚向各处。 大力真的会出奇迹，噼里啪啦一阵乱滚，三枚花球掉袋，而且白球的位置也不赖。 “哟，汪少，行啊，比刚才进步多了！” 吕狗他们很惊讶，开始花式马屁。 汪言得意笑笑，开始挑球。 刚才那局没白玩，已经让天才汪熟悉这玩意。 其实，台球完全可以简单粗暴的理解为几何学小游戏，切角、折射点、入射角、反射角……基本规则简单至极。 计算角度+瞄准+出杆稳定=进球。 对于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成年人而言，判断击打哪里可以进球是非常简单的事，真正难的，仅仅只有正确且稳定的出杆。 那需要相当不赖的肢体协调性，以及正确的姿势、稳定的发力动作。 汪言79点全属性，平衡得一批，玩什么运动类游戏都不会差。 虽然连正确的架杆姿势都没整明白呢，但是，可以玩骚的啊…… 汪言活动活动胳膊，然后从台球案子下面掏出一柄架杆，面容严肃的架到桌案上。 “晕！” 大家纷纷以手扶额，发自内心的服了汪言。 “你至于吗？” 这是女生。 “认真了认真了，哈哈！” 这是男生。 “思维敏捷，角度犀利，善于规避弱点，行事不拘小节，是干大事的料子，汪爷牛哔！” 这是舔狗吕。 汪大少什么都没理会，专心致志的瞄准，小心翼翼的推杆…… 啪！ 白球与花球轻轻撞击，角度正确，力度适中，花球稳稳落袋。 yes！ 就是这样！ 大少开心了，得意的冲林薇薇挑挑眉：“平之，惊喜不？” 林薇薇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厉害！” 小表情似笑非笑的，有点怪。 三万海狗式鼓掌：“汪汪好棒！你真聪明！” “那你看！” 汪大少美滋滋嘚瑟两下，继续瞄准下一球。 平心而论，汪言的选择确实聪明。 初学者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稳定的架杆姿势，导致发力不匀，出杆偏斜。 使用台球厅自备的爪型架杆，单手击球，便可以最大程度的规避掉弱点，稳定发力。 虽然没法加旋转，但初学者本身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一准破万法嘛。 再没有什么策略比这更能体现智慧了。 啪、啪！ 又是两声脆响，两个低难度的近距离花球被汪言连续清掉，台面上的“花瓣球”只剩3个，汪大少距离赢下第一局，只剩一半目标。 剩下的球都比较有难度，汪言想了想，努力做了一杆防守。 ——把白球尽量贴到底库。 运气不错，战略目标完美达成。 收起家伙事，汪大少美滋滋的坐到旁边的休息区，举手要和三万击掌。 “怎么样，你男朋友是不是很帅？” “帅！” 三万抿嘴笑，瞥一眼林薇薇，突然变成捂嘴笑：“太帅了……鹅鹅鹅鹅鹅……” 咋回事？ 汪言被笑得满脸懵逼，下意识去看林薇薇。 平之兄弟放下饮料杯，淡定起身，冲亲哥伸出手。 林柏舟乖觉的把球杆递过去，退后一步。 直到此刻，一切都很正常。 紧接着，画风开始不正常了。 林薇薇单手持着球杆尾部，轻挥两下，然后拉回到眼前，略微一瞄，点点头，最后漫不经心的走向球案。 咦？好大的力气…… 汪言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妙。 小姑娘家家的，单手握着杆尾都能那么稳，动作又很娴熟，有点帅啊…… 帅不等于强，但是在大部分情况下，能在球场上耍帅的主，都不会太弱。 莫非…… 没等汪大少深想下去，林薇薇左手四指搭在球案边，轻轻架住球杆，俯下身体，随意至极的一挥手…… 啪！ 咚！ 一粒全球炸出脆响入袋。 汪言的所谓防守，简直形同虚设。 紧接着，表演开始。 左塞贴库球，落袋。 高杆，进球走位，晃出角度。 低杆右塞，花球落袋，白球磕开两枚贴库球。 啪啪啪啪啪！ 汪言眼皮子刚开始跳，没等跳完，台面上空了。 一杆清台！ 林薇薇溜溜达达往回走，经过三万身旁时，竖起右手。 刘璃兴冲冲跳起来，和她击掌。 啪！ 就好像打在汪言脸上。 汪大少看看台球案，再看看林薇薇，再看看台球案，再看看小琉璃…… mmp！ 老子又被人玩了？！ 女生们看着汪大少满脸懵逼，搂在一块儿笑得直捂肚子，何荦荦最狗腿，蹦蹦跳跳的喊服务生：“摆球！” mina元气满满的给汪言鼓劲：“言酱，下一局要加油哟！” 你妹的！ 这是加油就能解决的事儿吗？！ 汪大少满脸黑线，带着一身的低气压，瞪向林柏舟。 大舅哥，你不仗义！ 林柏舟耸肩摊手，发出无情嘲笑：“兄弟，我都不敢罩量她……自己约的球，你看我干嘛？” 男生们笑惨了，直拍大腿。 “汪少，你也有今天！” “加油，哥精神上永远支持你！” “汪少不哭，站直了l！” 一瞬间，堂堂汪大少，众叛亲离，只剩一条舔狗吕忧心忡忡，无奈叹息。 “汪爷，这事儿小弟真帮不上忙啊……要不你再努努力？” 我努你个诸葛大力！ 汪言不动声色的放下球杆，对林薇薇淡定颔首：“你开球吧，我去趟卫生间……” 忍法·尿遁之术！ 结果刚捏出一个手势，没等念咒语呢，唰！ 左面堵过来一个何婊婊：“汪少，我陪你去，别走丢了……” 右面，虎妞卢媛媛正在撸胳膊网袖子。 “狗子你敢跑一个我看看！” 狗哥枯了，往椅背上一瘫，爱咋咋地吧！ 这一瘫，再就没起来过。 林薇薇开球，稀里哗啦一阵乱怼，5分钟不到，完事了！ 潇洒的扔下球杆，叉着腰，往汪言面前一杵，笑得像朵喇叭花。 “来吧，小言子，该怎么着来着？！” 林平之你想死是不是？ 汪大少努力板着脸，试图用眼神威胁她。 可惜，周围围着一圈娘子军，没谁在怕的，反而一个个兴致勃勃嘻嘻哈哈的举着手机。 大少强忍着悲愤，质问：“兄弟一场，你真要这么做？” “呸！” 林薇薇气坏了：“谁跟你俩是兄弟？” “就是！那明明是你的女王陛下……” “哈哈哈哈……快喊快喊！” “对对对，愿赌服输，别让我们瞧不起你啊！” 其实如果汪言说点软话，把林薇薇哄开心了，未必不能躲过这一遭。 但问题是，当着刘璃的面，汪言怎么敢瞎撩骚乱扯淡？ 如果这群败家娘们别乱拍摄，汪言豁出去不要脸，喊两声也就喊两声了。 但问题是，她们谁会听劝啊？！ 尤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何婊婊，恨不得按着汪言的脑袋让他和林薇薇拜堂…… 总之，太难了！ 汪大少绞尽脑汁的琢磨着怎么破局，至少至少，不能被这群别有用心的女人拍摄留证。 正焦头烂额着，门口突然冲进来一只郭子豪，没头没脑的喊着：“黄少林少？快来旱冰场，有傻哔找麻烦！” 救星啊！ 爱你！ 汪言大喜过望，却阴沉着脸，杀气凛然的拧紧眉关。 杀手汪，变身！ 黄旭吕亦晨齐齐打个哆嗦，梦回那夜…… 第414章 又一个影后 “女生下楼去找车，兄弟们跟我走！” 汪言一声令下，郭子豪第一个冲了出去，吕亦晨黄旭等人劲劲儿的跟上。 刘璃刚要劝，就被汪言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拦住了。 “放心，我们吃不了亏，你带她们离开这儿，别让我有后顾之忧。” 话说到这儿，刘璃只好乖乖点头，招呼姐妹们穿外套收拾包。 一群少爷呼呼啦啦涌向旱冰场，郭子豪这才有机会开口。 情况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就足以概括—— 傅雨诗、娜吾、王雪她们滑旱冰的时候被人看上了。 六个女生，个顶个的漂亮，身旁却只跟着郭子豪、韩陆洲两个男生，既照顾不过来人，又镇不住狼。 这地方非主流二逼太多，天天成群结队的混在一块儿，混到脑子进水，总以为自己是哥。 从搭讪被拒，到起哄，再到动手动脚被推，最后恼羞成怒，前后就十几分钟的事儿。 郭子豪也是个猪脑子，仗着今天人多，又有汪大少这尊大佛镇着，在冲突刚刚冒出苗头时没有及时灭火，等那群小崽子上头了才去装逼，结果彻底激化矛盾。 汪言带着大家赶到旱冰场时，一群染着五颜六色鸡冠爆炸彩虹头的非主流们正围着女生和韩陆洲，在那推推搡搡骂骂咧咧。 大少仔细一看，顿时失去亲自出马的兴致。 那群家伙，一个个瘦得都跟小鸡崽子似的，最多十七八岁，而且是营养不良的十七八岁。 发型各种炫酷，一身鸡零狗碎，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部苹果手机。 而且只有少数人用得起苹果，骂人的时候把手机握在手里，抬手指指点点舞舞炫炫，生怕别人看不到。 仔细一看机型，靠，前年出的果5。 寒酸成这样，从里到外透着社会边缘群体的气息，汪言都懒得上去讲数。 挥挥手，吩咐吕亦晨黄旭：“撵他们滚蛋。” “好嘞，您瞧好吧！” 吕亦晨来劲儿了，兴奋得满脸通红，气势汹汹的冲过去，揪住打头那小子的满脑袋红毛，上去就是一个大脖溜。 “孙贼！你丫的没挨过爷抽是吧？！” 汪言看得眼皮子一跳：靠，这不得打起来？ 果然，对面的人群有点躁动。 然而，黄旭紧跟着冲过去，抬手一指：“都他妈站好嘞，我看谁敢炸刺儿！” 水货池浩渺跟个大混混似的晃荡过去，抬脚就踹：“一群小比cei子，跟谁俩呢？谁拿事儿？站出来！” 一群躁动的小毛鸡，往后面一缩再缩，真就这么被镇住了。 汪言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要是放在东北或者西南边陲，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现在妥妥的已经干起来了，搞不好都动了刀子。 岁数越小的崽子越不惯着什么大佬大哥，一刀下去，天王老子都得趴下喊救护车。 但是在帝都，这套还真好使。 鬼火少年们的冲动来得快，去得更快，被这群衣着华贵的大少用最嚣张的态度怼脸猛抽，当时就清醒了。 人数不占优，体格不占优，背景金钱更是没得比，那还嘚瑟啥啊？ 咱可是帝都的葬爱家族，非主流少年里最聪明的一批！ 人家怂了，结果吕亦晨还不罢休，薅着红毛往下按，狞笑问：“跟谁混的？来，有腕儿报一个，给爷听听！” 红毛疼得龇牙咧嘴，急忙求饶：“哎爷爷爷，我错了，真错了！” 哭唧尿嚎的，那叫一个可怜。 汪言原本就没打算动手，现在更不可能和对方计较，丢不起那人。 刚要开口拦着，黄旭抢在前头开骂：“你特么闲的吧？搁汪少面前碍什么眼？赶紧让他们滚蛋！” 吕亦晨回头看一眼汪言的脸色，松开手一脚踹过去：“滚！” 鬼火少年们马上灰溜溜滚蛋。 郭子豪来喊人时感觉是个挺大的事儿，结果就这么简单，三五句话就搞定了。 “靠，真特么没劲！” 没打成架，好斗分子吴凡麟还挺遗憾的，摇摇头，问汪言：“汪少，咱嘛去？” “回上面接着玩啊？！” “对啊，台球都没打完呢……” 谁特么提的台球？！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大少可没忘记下来是要干嘛的——躲林薇薇是第一目的，其余的都得往后排。 好不容易躲过去，再回去？ 有病啊！ 汪言瞟过去一眼，把这两个看热闹不怕死的货暗暗记在心里，招呼大家下楼。 “走吧走吧，反正都玩够了，去吃饭。” 郭子豪瞪大眼睛：“我没玩……” 话到一半，被吕亦晨一把搂住脖子捂住嘴：“不，你玩够了。” 大少满意点头。 嘿，有这么一条舔狗还挺好的哈…… 一行人闹闹哄哄的到停车场，林薇薇刘璃她们正在那等着——结束的时候，林柏舟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她们。 平之瞪着大眼睛盯着汪言看，憋着一股气。 汪言主动堵住她的嘴：“还剩两局，咱们择日再战。放心，我绝对不躲！” 屁！ 这辈子我都等不到剩下的那两局！ 林薇薇心里太有数了，把汪言看得透透的。 想套到死狗子一次极难极难，今儿的天赐良机没把握住，指望下次，简直是在做梦。 林薇薇甚至都懒得和死狗掰扯，冷着脸，拉着刘璃转身上车。 上的是她自己的车。 “咱们走，让他滚！” 汪大少一点没在意，抛给三万一个飞吻，被小姐姐撅起嘴原样飞回来一个，喜滋滋坐上酒店礼宾车。 然而没等坐稳，婊婊笑眯眯的跟上来了。 “汪少，她们的车坐不下，麻烦你拉我喽！” 靠！ 挫败平之的那点好心情，顿时全被打消，汪言郁闷的皱起眉。 要不要撵她下去？ 想法在脑海里转悠一瞬间，被汪言否掉。 没那么办事的，闹起来说到底还是给刘璃和林薇薇她们添堵。 大少索性拿出高冷架子，点点头不应声，然后闭目养神。 那意思很简单：乖乖坐你的车，别找哥聊天，没兴致。 婊婊吃到一张冷脸，却只是笑笑，坐到汪言身旁，居心叵测的打量着少年。 二十多人开来将近10辆车，肯定是绰绰有余，所以再没人踏上汪言的酒店礼宾车。 等到大家起步上路，车厢里的气氛开始怪异起来。 汪言虽然闭着眼睛，却能够感应到视线，只是懒得搭理她而已。 而婊婊似乎是和汪言卯上了，整整看了他一路。 直到下车，婊婊撒着欢很快乐的去找姐妹们，汪言才松下一口气。 这姑娘真邪性。 图什么啊？ 沉迷于哥的美色不可自拔？！ 很显然不是。 所以这姑娘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水？ 汪大少想半天都没琢磨明白。 傅雨诗从后车下来，经过汪言身旁，狐疑的问：“你俩聊什么了？荦荦怎么那么开心？” 大少撇撇嘴：“没聊，我和她有什么好聊的？” “那她怎么回事？捡着宝似的……” 我去！ 汪言心里一激灵，突然意识到不妙。 不过表面上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她精神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汪言太淡定了，傅雨诗可能仍有怀疑，却没再问下去。 然而事儿还没完。 傅雨诗前脚刚走，娜吾又噔噔噔冲过来，大呼小叫：“狗子，你撩荦荦了！” 肯定句式，感叹语气。 “没！” 汪言果断否认，娜吾却不肯信：“那她怎么那么兴奋？她平时不这样！” 恰好此时，和师姐混在一块儿的何荦荦突然回头偷瞄汪大少一眼，看完立即转头，跟师姐闹起来，小表情含羞带怯的。 看到这一幕，汪大少傻眼了。 卧槽！ 又一个影后？！ 娜吾鄙视的瞪汪言一眼，噔噔噔往前跑：“我给你告刘璃去！” 汪大少想都没想，一把掐住这傻妞的后脖颈，把她制得死死的。 制住以后，为难了。 接下来咋办？ 娜吾蹬巴两下子没挣开，突然大义凛然的一仰头：“你杀了我吧！” 晕！ 你只是一个小女配，别给自己乱加戏行不行？！ 蠢货！ (╯°Д°)╯︵┻━┻ 汪言气得脑门直冒烟，一半是因为熊大的二傻子添乱行为，另外一半自然是因为婊婊。 麻蛋的，终日套路别人，今儿让一个小妞给玩了，郁闷！ 那不止是玩，还特么是白玩。 屁的好处没捞到，徒惹一身骚。 关键人家还没说什么，让汪言想解释都找不到由头。 人家情绪兴奋关你屁事？ 人家爱脸红关你屁事？ 人家…… 反正汪言没有任何立场站出来解释任何事，除非婊婊先开腔撒谎。 她会么？ 肯定不会啊！ 现在的尺度把握得多好？ 汪言头一回气得如此牙痒痒却没辙，有劲都不知道往哪儿使。 婊婊啊，你咋能这么婊呢？！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问题倒是不大，刘璃和哥的互信，不是你一番表演就能动摇的。 汪大少冷笑两声，决定再不给这姑娘任何机会。 不闻不问不看不搭理，我就不信你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汪言的应对策略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婊姐的套路防不胜防。 进房间之后，她一句话都没找汪言聊，反而坐到刘璃身旁，亲亲热热伏低讨好，小嘴甜得像要滴蜜。 把汪言彻底整不会了。 紧接着，那群哥们开始找汪言拼酒。 大过节的出来玩，汪言不可能把注意力始终放在一个女配身上，很快就把她扔到脑后。 酒足饭饱，互送礼物时，气氛来到高潮。 第415章 帝舞三疯 今天情况特殊，不是每个人都给每个人准备了礼物。 听着有点绕，但实情如此，比如那群男生，基本全是空着手来的。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打算有所表示。 黄旭张牙舞爪的挥起手机：“人太多没法买礼物，来来来，兄弟姐妹们，拉个临时群，咱们开红包！” 蹿来蹿去把所有人都拉到群里，这货发出一个总计20个、总额2000元的拼手气红包。 一连发出5次。 微信红包单个限额200，每个人一次最多可以抢到200块钱，最低可能是块八毛的。 群里总共22个人，丫本来可以直接发4400块钱的22份红包，发两次，保证每个人都能抢到400块，搞平均主义。 但是丫偏不，一次20个2000块，每次都有两个人抢不到，而抢到的每个人都有巨大差距。 这样不够公平，却更有意思。 大家一阵大呼小叫的，很快决出欧皇和非酋。 “谁最黑谁最黑？” 女生们叽叽喳喳的问，汪言笑眯眯举起手。 大少象征性的只点开一次红包，到手8块多钱，喜提非酋王冠。 欧皇则被娜吾以碾压姿态拿下，5个红包全部点开，总计抢到835块8毛3分钱。 “是不是谁最欧谁接着发呀？” 娜吾劲劲儿的问，满脸跃跃欲试。 大少赶紧拦着：“谁没准备礼物谁发红包，你别乱凑热闹！” 男生基本都没准备礼物，关键是和女生们不熟，没法单买。 然后群里就开始疯狂发包。 吕亦晨比肩黄旭，发5次2000块； 林柏舟没什么斗气心思，发4次； 宽面和水货跟着林柏舟走，各4次； 郭子豪不差那点小钱，但是知道自己什么地位，发了3次； 韩陆洲仍是学生，发了一次意思意思； 另外两个男同学，都是妹子们男朋友，各发一次。 半个小时功夫，总共发出去4万8000块钱，大家抢红包都抢疯了。 最欧的娜吾用24次机会抢到了3300多块钱，最非的亦有600+，今天聚会的钱是帝舞学生们aa的，基本全体回本。 最后，男生们只剩汪言没发红包。 “汪少，你怎么回事？” “酝酿大招呢？” “卡忙北鼻，别怜惜我！” 汪言笑眯眯喊上舔狗吕和舔狗黄：“走吧，跟我出门取礼物。别慌，大家都有。” “噢耶！” 都没等看到礼物，大家就开始欢呼。 等到汪言把礼物盒带回包房，和刘璃一块往外发的时候，场面更是热闹至极。 男生那边，谁都不差那么一对袖扣，价值不重要，可是因为是汪言送的，显得格外有意义。 女生那边则由刘璃亲自发，最好的姐妹拿手链，每人的款式都不一样。 关系差一点的同学得到的是耳钉，价值稍差，但仍然够壕。 “小琉璃，爱你爱你！” 姑娘们嗷嗷尖叫着，抒发快乐和惊喜。 “没礼物的时候天天欺负我……”刘璃笑眯眯吐槽。 “以后谁再敢欺负你，熊擂平臀打肿吊起来锤……” “没错没错，轮了！” 正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何荦荦突然对汪言行礼：“谢老爷厚赐！” 然后按着刘璃在沙发中央坐下，半跪在她面前，双手奉杯：“璃姐，妹妹有礼了，来，喝了这杯酒，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 看起来像是开玩笑，不过这程序怎么带着一股子怪味呢？ 没等汪言想明白，心直口快的卢媛媛接上茬：“你这是玩的哪出啊？新媳妇进门给大妇敬茶？！” 听着更像开玩笑了，但是房间里却突然一静。 傅雨诗、娜吾、mina、林薇薇、两个学姐……齐刷刷把目光转向汪言。 卧槽！ 你们看我干啥？！ 大少好慌，心惊肉跳的感觉挥之不去。 唯一的好消息是，刘璃就像没听到似的，既没看汪言，更没变脸色，笑眯眯接过何荦荦的酒杯，然后拉她起来。 “别闹！姐妹得按岁数算，你是我的荦荦姐，我永远记得你照顾我、护理我时的样子。 别拿这条手链当礼物，和我们的感情比起来，它不值一提。 所有一切能够用钱买到的东西，我都愿意和你分享，现在才哪到哪啊？” 厉害！ 大少恨不得海狗式鼓个掌。 汪言仍记得初遇时刘璃的纯真顽皮羞怯，现在，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姐大了。 在这段感情中，不止是自己在成长，刘璃成长得更多。 婊婊被刘璃拉过去搂在怀中，眼眸里闪过一丝感动、一丝纠结，很快，表情变得极度复杂。 其余姑娘的表情更复杂。 有傻有懵有感动，更有察觉到古怪一动不敢动的。 傅雨诗坐在刘璃右侧，婊婊稍微一偏头，就看到小公举微微勾着嘴角冷笑，眼神清冽、洞彻人心，似乎是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妒忌、怨怒、不忿，纷纷涌上心头，她却撒娇缠上刘璃。 “做姐姐哪有做妹妹舒服啊？！看看咱们小公举，乖乖做小，都混成大制作女主了，马上就是新鲜出炉的明日之星……璃姐，人家也想要嘛！” 水蛇腰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摇摆着，露出来的半截小腰如雪似玉，声音又黏又腻，尾音拖得老长…… 令在场的男人们大感招架不住。 何荦荦性格婊，人娇气，脸蛋网红，看上去浑身缺点。 但是，她的三项分并不低。 瓜子脸高鼻梁都是纯天然的，皮肤好声音嗲爱撒娇，前后不大却很翘，比冷雨傻熊平之都更配得上“尤物”二字。 而且极为难得的是，她的精力大部分放在跳舞上，没顾得上谈恋爱，私生活并不乱，所以同时拥有着90的身材分和90的特殊分。 舞者的皮肤外伤会大大拉低特殊分，因此可以判断——她极有可能仍然留着第一次，并且核心特殊分更高。 不过汪言就是不喜欢她，而且越来越不喜欢。 每句话都在挑拨，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好像我和刘璃分手就能轮到你似的！ 大少想不明白，只觉得好气。 傅雨诗更不喜欢婊婊，却聪明的当做没听到。 嫉妒这个大制作女主的同学显然不止是荦荦一个，她和汪言、刘璃的关系太敏感，缩成一团才是最好的应对。 被挂出来的当事人装聋作哑，刘璃不准备接茬，林薇薇突然拉着虎妞卢媛媛聊别的，场面几乎要被控制住了。 几乎，是个很悲伤的词儿。 狗界有雪橇三傻，刘璃的圈子里有帝舞三疯。 林薇薇够机灵，拉住一个随时疯。 人来疯是何荦荦，暂时可控，最起码没开黄腔没脱衣服。 只剩一个半傻半疯，平时乖巧如鸡人见人欺，被大家下意识忽略。 然后，她突然捕捉到脑海里一点智慧灵光，听懂了婊婊的恶意，拍案而起，要为好姐妹出头。 别人炸，结果可以预计。 她炸，奶凶奶凶的，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局面却大概率会滑向不可预计的失控边缘。 第417章 工作使我快乐 汪大少“接了个电话”回来，乌云散尽，暗流伏歇。 大家心底涌动着什么，没人能预计得到，但是表面上，是热热闹闹一派欢乐的庆祝景象。 “汪爷，来，小吕敬您一杯酒！有时间您去公司检查检查，我给您搞的装修用没用心，您一看就明白！” 舔狗吕热情的拱上来。 隔壁的卢媛媛不满意的嘀咕：“大过节的能不能别扯工作的事儿？喝你的酒！” 没人理她。 现在不找别的事儿打岔，难道要谈汪公子的艳福？！ 吕亦晨舔归舔，人可聪明着，一句玩笑都不打算和汪言开。 这种时候一句马屁没拍明白，拍在马腿上，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人，而且会得罪的很深。 林柏舟紧跟着竖起大拇指：“吕少的装修是这个，比我预想中的效果好很多，小言你真该找时间去看看。” “好。” 汪言含笑点头：“明后天没事了我就去。朱季轲在那边干得怎么样？” “挺好的，努力、用心、尽责。”林柏舟给予认可。 朱季轲曾经的主子，吕亦晨，更是赞不绝口。 “自从跟了汪爷您，小猪真不像以前那么浮躁了，就是他妈的太事儿逼，我都用最高标准给您搞了，还天天盯着细节抠……” 立场不同，骂即是夸，舔狗吕真心是人精。 汪言突发奇想：“干得好就应该有奖励。打电话把他叫来吧，一起玩。” 林柏舟主动掏出手机。 韩陆洲终于化冻，跟汪言问起电影的事。 “狗哥，你那片子有什么好玩的角色吗？”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老韩和汪言的关系反而更纯粹，在一起聊过人生聊过理想，有什么想法不用藏着掖着。 汪言直接反问：“怎么，你打算往娱乐圈转？” 韩陆洲摆摆手：“我没有，不是那块儿料，不过我有个发小是北电大二表演班的……” “帅不帅？” “比我帅！” 汪言扫一眼帅似吴彦祖的韩陆洲，果断摇头：“那不成，只剩小配了，太帅碍事。” 很简单的道理，韩陆洲表示理解。 郭子豪终于找到机会抖机灵了，哈哈大笑：“汪少你就是嫉妒我们比你帅！” 汪言斜眼瞟过去：“你们？都谁啊？” 郭子豪掰着手指头数：“我、老韩、白粥！” 韩陆洲：(⊙?⊙)！ 林柏舟：(⊙?⊙)！ 俩人太了解汪言了，正要与郭子豪划清界限，就只见汪大少狞笑捏拳头：“哥几个，咱们被鄙视了，怎么办？” 一群人开始摩拳擦掌。 林柏舟瞪着郭子豪，气得直咬牙。 你大爷的！(︶︿︶)＝凸 男生们开始拼酒，和女生们彻底拉开距离，各玩各的。 热热闹闹的吃完饭，接下来去唱歌，仍旧是泾渭分明。 按说这情况很不正常，但是双方都极有默契的互不打扰，直到散场。 韩陆洲和王雪是第一对儿闪的，嗖一下就没影。 单身汉们搂着肩膀去下一摊，没人叫汪言。 林薇薇不放心的叮嘱：“白粥你少喝点！别又喝到断片找不到家！” 林柏舟眨眨眼：“那你跟我走，经管经管我？” 林薇薇对上亲哥的眼神，默契顿生：“怕了你了……走吧！” 傅雨诗把脑袋搭在娜吾肩膀上，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带我回你出租屋，叫上卢媛媛……” 娜吾惊喜的叫出来：“呀！诗诗你没醉啊？！” 傅雨诗：(╯°Д°)╯︵┻━┻ 幸好现在包房里比较乱，没几个人听到。 卢媛媛叹口气，走过来架住傅雨诗半边身子，无可奈何的白娜吾一眼。 娜吾…… 瘪着嘴，委委屈屈的想找个墙角画圈圈。 乱哄哄的一顿大撤退，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何荦荦的表情越来越僵。 璃姐，你还搂着我干啥啊？ 我该回寝室了！ 刘璃笑眯眯的挽着何荦荦的手，挨个和大家打招呼，相送。 “走吧走吧，k歌的账单让汪汪结，别跟我们客气！” mina和褚弘缩着脖子往外溜，对何荦荦的绝望眼神视而不见。 mina：我俩回寝室！ 何荦荦：我也想回寝室啊！ mina：对不起不顺路！ 何荦荦：信不信我做你们小妈？！ mina：活过今天你再吹牛哔吧！ 何荦荦：(?_?) 就酱，当汪言结完账出来的时候，心慌慌的发现，刘璃身旁真就只剩下一个婊婊。 没等汪言问，刘璃主动道：“荦荦今天晚上和我们睡！” 和我们……睡？！ 什么意思？！ 是我想的那样吗？ 没等汪言反应过来，何荦荦急急忙忙摆手：“别别别，打扰你们多不好？我回寝室睡，我没喝多，找得到路，我习惯自己睡，我爱蹬被……” 刘璃仍旧那么热情：“不行！我们好久没有睡在一起啦！总统套的床足够大，放心！” 何荦荦快吓哭了，小脸蛋上哪还有一丝婊气。 “别别，那啥太刺激了，你容我缓缓……” 刘璃更干脆：“那我睡客厅，今天晚上全给你。” 何荦荦气得直想薅头发：“小琉璃，你别逼我！” 璃姐冷笑：“你那是吓唬谁呢？看好我是怎么吓人的：明天早上你爬得起来算我输！” “我……” 何荦荦彻底崩了，扯着刘璃一顿爆哭：“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错了，以后不敢了！” “你没那记性。” 刘璃一点没信，丝毫不放松。 “半个月不到，你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不如今天就满足你，让你知道狗肉是什么味儿。 放心，钱上面不会亏着你的。 你不是一直想有一辆自己的车吗？ 50万，够你买一辆mini cooper的，多来几次，房子首付都能搞定……” 何荦荦气得眼珠子通红。 “我特么想去卖，在哪儿卖不上50万？！” 璃姐继续撇嘴冷笑：“半年50万和一次50万能是一回事？除了我，你上哪都卖不上这价。” “开玩笑！姐是第一次，而且精修吊环舞、彩带舞、钢管舞、脱……呸呸！姐没想过卖！” 何荦荦被绕进去了，红着眼睛掰扯半天，发现全是屁话。 刘璃咯咯娇笑两声，啪的打个响指：“好咧，待会就可以开始你的表演，如果我们汪汪满意，我做主，再给你加5万！” 何荦荦正要炸，酒店的礼宾车来了。 刘璃开始拽着她往上拖。 “你放开我！我不去！” “乖嘛，上车！” “不要！我不上！你揍开！” “快点，别墨迹！” “你撒开我，我要喊啦？” 刘璃用尽全身力气拖着何荦荦，何荦荦吓得四蹄乱蹬，最后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嗦什么都不起来了。 汪言就当没看到，默默坐上副驾驶，捂着脑袋叹气。 刚叹两口，死活拽不动婊婊的三万，转头求助：“汪汪，快点来帮忙，你的宵夜要飞！” 宵个屁的夜！ 不傻的人都不会把眼前这一幕当真，憨批才会在这种时候搭腔。 汪言就当没听到，任她们闹。 结果眨眼间，形势倒转。 刘璃舞扎半天累得浑身发软，何荦荦找到机会，喊来一辆出租车，爬起来就要撂。 刘璃下意识拦在前面，结果，何荦荦发了狠，拦腰把刘璃搂住，反过来拖着她坐上出租车。 “师傅，去帝舞！” “好勒！” 汪言一抬头，媳妇没了！ 隔着两层玻璃窗，刘璃张牙舞爪的求救：“汪汪，救我……哎哟！” 被何荦荦翻身压在下面，像溺水的猫咪似的沉了底。 只剩一只小手按在玻璃上，很快又被拉了下去。 汪大少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你说你1米62的身高，80斤都不到的体格，跟人家1米67的嘚瑟啥？！ 寝室里谁都能欺负一下的主，真当自己是大姐了…… 玩脱了吧？！ 闹剧会以这样一种形式收场，汪言怎么都没想到，却松了一口大气。 司机满脑门雾水的问：“汪少？” 大少摆摆手：“回酒店。” 不管她们了，爱闹回寝室闹去，汪言问都不带问的。 今天原本就是刘璃的舞台，对错好坏都由她，铁憨憨才跳出来抢戏。 正好，回家工作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的刘璃，意外的可爱啊…… …… 就在汪言往酒店走的时候，傅雨诗“醒酒”了。 娜吾、卢媛媛、傅雨诗挤在出租车后排，气氛不算沉寂。 卢媛媛犹犹豫豫的开口：“小琉璃今天……” “疯了！” “挺好的。” 唰！ 卢媛媛和娜吾同时望向傅雨诗。 小公举捋一下头发，淡雅安静。 卢媛媛不管不顾的问：“刘璃这样，你不难受啊？” 小公举哑然失笑：“人家捍卫自己的东西，我难受什么？” “切！”卢媛媛不屑撇嘴。 娜吾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哭丧着脸：“我怕……真的，心慌得厉害……” 小公举卢媛媛下意识伸手，一手一个，同时摇头：“没感觉。” “靠！” 娜吾把她俩的爪子拍开，护住，努力往后缩，什么都不想聊了。 卢媛媛瞥一眼傅雨诗，还是那张看不透的傲娇公主脸，想了想，把问题都收了回去。 人各有志，打听清楚又如何？ 到最后，终究是要看缘法。 …… 林薇薇和林柏舟坐在车后排，前面就一个代驾。 “这是要去哪？” “回家。” “你不是要去喝酒吗？” “不去了，回家睡觉，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林薇薇心里有点别扭，别过头，看向窗外：“你什么时候找女朋友？” “现在不是正谈着呢吗？” “正经的！” “像汪言和刘璃那种？” “……你去喝酒吧。” “呵呵，放心吧，今天哥不跟你谈心，我相信你心里有数。” 我有你妹的数！ 你妹妹是个大傻哔！ 林薇薇气呼呼按住太阳穴，稍稍一用力，就像要爆炸似的疼。 …… mina她们正八卦着，叽叽喳喳，引来左右两个寝室的姑娘，围在一块惊叹、紧张、幻想…… 突然，走廊里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你死定了！” “今天我看看是谁先死！” (⊙?⊙)！ 一群妹子面面相觑好一阵，突然炸锅似的散开。 “卧槽！她俩咋回来了？” “不知道哇！” “怎么办？” “要不要……去看看？！” “走走走，看热闹去！” 结果没等她们占上位置，砰、咔嚓，两声巨响后，寝室门被关死、锁住，房间里开始噼里啪啦。 “所以……璃姐没坑成婊婊？” “很明显嘛！” “反而被收拾一顿？” “你听听那叫的……” “所以，她俩没掰？” “你盼着人家掰是什么意思啊？” “我哪有！问题是，这样一来，之前等于白玩，口子没封死，机会仍然在啊……” 听懂的人，再次开始面面相觑。 mina叹口气，嘀咕道：“你们说小琉璃这是图什么啊……” 其实很简单，所谓的“口子”，是永远都封不死的。 就算刘璃狠下心来和所有姐妹掰了，严防死守不再相聚，隐患仍旧无法杜绝。 她愿意控制好那个度，反而是聪明的做法。 闺蜜是得防，但皮筋不能扯、弹簧不能压，想锁住男人的，古往今来，没一个有好下场。 刘璃太聪明了，唯独就是……有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汪言快12点半了才接到她的视频通话请求，一露面，眼泪汪汪的。 “汪汪，今天不能陪你了，腰酸，屁股也疼……” 汪大少脑仁子生疼。 “暖床丫鬟没给我派来我就不怪你了，正牌媳妇都给我整没了……今天晚上我怎么办？” 刘璃讨好的笑着：“乖汪，你忍一天吧……本来也不能天天那啥，对身体不好！” “高手更不好！” 汪大少一瞪眼睛，突然想起一件更惊悚的事。 “哎哎，马上月末了，现在就是26号，那是忍一天的事嘛？！” 刘璃的亲戚很规律，28天一轮，汪言记得很清楚。 一提到这茬，刘璃像娜吾似的缩起头——但是藏不住脸。 俏脸通红，含糊两句，啪嚓一下挂断视频。 “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再做做荦荦的工作！” 汪大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压根没敢当真。 得疯成什么样才会把这种事当真？ 好消息是，不出意外的话，婊婊应该受惊不轻，以后八成不敢再那么婊。 这就很舒服。 她是影响不到刘璃，但是会很影响平之、小公举和熊大的态度。 整个一晚上，汪言都没怎么敢和她们聊天。 你说婊婊有多坑？ 现在又把刘璃扛回寝室，扔下哥自己憋着…… 这就是没机会，真有那天，汪言恨不得把婊婊吊起来抽一顿，不见血不算完。 咬牙切齿一阵，大少看会儿书，乖乖睡觉。 接下来的两天正常忙碌，三万的亲戚果然准时来敲门，接着憋。 好不容易熬到28号，新办的卡仍旧一张没到，眼看着水源净化器晾在商城里买不到。 汪言已经和喜子哥打好招呼，30号那天，提前结算一笔款子。 财务上有些小麻烦，但问题不大。 有自家的公司就是这点好，关键时刻，底气十足。 但是在那之前，汪大少准备去尝个新鲜——作为导演编剧兼制片人，去给演员试镜。 神秘的娱乐圈，现在一点都不神秘了，不过仍旧很有趣。 工作使我快乐，越长越歪的神豪如是说。 第418章 试镜 安晓芳、王牧野、汪言，再加上亿达影业派来的副导演、中影数字的监督，以及两个打杂人员，共同构成了今天的试镜组。 试镜地点放在了新国贸饭店，位于cbd商圈中央，正对着央视大裤衩，很方便的地方。 会议室很大，清空出一半空间用于表演，汪言等人就坐在对面。 五位主要团队构成者，大少坐在最中间，名牌上简简单单印着制片人兼编剧的头衔。 其余人分列两旁，给予了第一投资人足够的尊重。 厚厚，坐在中间还挺爽的…… 更爽的是，所有角色的确定，都会征求汪大少的意见。 不仅仅因为汪言是第一投资人，更因为他还是影片的总导演兼总编剧，五方已经完全确认这件事，即将开始执行他的意志。 摄影机架好，资料发给每个成员，场务喊人进场。 第一个进门的是曾女士，试镜角色是女科学家安博士。 这个姓氏是根据安晓芳定下来的，算是剧本组在枯燥工作中的一点小小恶趣味，安晓芳欣然接受。 曾女士很漂亮，一身女士西装显得格外干练，落落大方的向大家鞠躬，开口自我介绍。 “各位老师好，我是曾梨，毕业于中戏表演系96级本科班，要面试的角色是安博士。” 哟，咱现在是汪老师啦？ 怪好听的…… 汪言没经历过试镜，所以不动声色的看着，安晓芳主动替大少提问：“你怎么看待这个角色？” “安博士是一个疯狂、病态、自信到偏执、但内心又有一些固有脆弱的女人，她在故事里的位置是……” 她滔滔不绝的阐述着，有些是根据剧本提炼的，有些是自行延展出来的。 王牧野点点头，小声提醒新手汪导：“功课做得不错，人物小传用心写了。” 大少已经不是纯小白，很明白一个好演员应该做的前期准备工作。 她拿到的剧本是残缺的，只有安博士相关片段，所以在人物关系上没有过多展开，在人物内心发掘上很下功夫。 亿达影业的副导演很懂行，提出一个专业问题。 “你认为应该如何在造型上展现安博士的特质？今天你的造型，从还原度的角度考察，你会给自己打几分？为什么？” “我认为……” 曾女士回答过程中，汪言注意观察对方，努力提炼着属于安博士的特质。 正常导演选角，不可能预先确定角色在影片里的形象。 文字剧本描绘的只是一种“概念”，一个朦胧模糊的集合，将“概念”变成鲜活的角色，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 任何一个角色，都可以有很多种诠释手法、表现形式。 不同演员演同一个角色，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绝对不同。 好与不好，不止是演员的表达，更是导演审美、诠释、想象的综合创作。 试镜工作，说白了就是在种种可能性中，挑出最符合导演心意的那种，然后做定型与强化。 所以在很多时候，自身拥有强大特质的演员，更容易塑造出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 比如杰森·郭达，没秃之前演什么都像是一个大号滑稽。 一旦秃头…… “灭掉你，我只需要一拳。” 强者霸气，恐怖如斯。 再比如美国队长，克里斯·埃文斯那种健美的体型、那种正直的英俊，简直是天作之合。 你能想象用小李子演美队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灾难么？ 深呼吸，吐气念台词…… piu！ 小肚腩弹出来，制服被绷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换成汤姆·克鲁斯只会更惨，往黑寡妇身旁一站…… 嘿，不踮脚差不多高！ 曾女士就面对着特质不够的问题——漂亮归漂亮，但是那种美太平庸。 有足够的亲和力，同时就意味着极度缺乏冲击力。 表演功底的深厚弥补不了天生的短板，看到她的表演片段时，汪大少心里已经将她pass出局。 是个好演员，职业态度和专业素养无可挑剔，只是……不合适。 客客气气的与曾女士道别，五人小组开始对意见。 没用汪言强调，大家就一致判定，曾女士演的很好，爆发力十足，但外形上就不是那个味儿。 行吧，接着面下一个。 安博士的面试者本来就没几个，2号是王海鸥。 汪大少抄起资料，82年生人，民间舞专科毕业，15岁转行做模特，03年拿到第一个冠军，09年被影视频道挑中，与武奇隆演了一部电视电影系列片。 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烂片生涯，每年都有工作，但是距离成名遥遥无期。 今年算是她的转运年，在9月份登陆东方卫视的古装大片《狼牙棒》中，她因为饰演了智慧超群的谋士秦班若，终于进入大众视野。 论坛上，好看想睡的宅男评论不时便会迎来刷屏。 紧接着又作为重要女配参演了一部谍战片，刚杀青没多久，然后被芒果台的真人秀《全员加速中》邀请去刷了一波脸。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安晓芳视野的。 安总和芒果台的关系十分神秘复杂，具体怎么回事，汪言没有探究，那是圈内大忌。 不过安总对王海鸥的评价很有意思——便宜好用，新剧由东阳正午出品，有大爆可能，物超所值。 会有多便宜？ 汪大少正琢磨这事儿的时候，王海鸥推门进来。 之前在华艺庆功宴上见过，汪言知道对方很漂亮，但是今天再看到，仍旧格外的感到惊艳。 浅灰色女性西裤+西服套装，风格保守。 里面一件干净简洁的大领丝质白衬衫，正统端庄。 头发精心的盘着，露出修长的脖颈、饱满的额头。 直到此刻，仍旧一切正常，只是一个对角色比较理解的好演员应有的造型。 真正令人感到惊艳的，是她的妆。 皮肤以素颜妆的手法做成苍白失光； 眉弓画出挑眉感，拉开眼部空间，然后做了一个冷烟熏； 鼻骨眉骨高光提亮； 眼角拉长，下眼睑处渲染出一片自然的微青； 唇釉用的是amani红管201烟雾玫瑰，唇瓣中央，颜色深到偏紫发黑； 下巴上挂着一块淡蓝色的多层医用口罩，把脸蛋兜成锐利的三角。 当她不笑时，冷艳如女王。 同时又透露着自然的深层疲惫，混合着眼睛里的光，像极了一个强势疯狂的女科学家。 汪言和王牧野、安晓芳对视几眼，找到了同样的惊喜。 “麻烦你站近一点，给我一个侧脸。” 大少第一个开口，王海鸥循声望去，微微一愣，随后，顺从的转身，侧对着大少，抬眼斜睨。 她的表演功底不错，马上就有那个意思了。 但还差点什么，汪言一时间没想明白。 王牧野却足够敏锐，吩咐灯光师：“给我一个半顶光。” 现在条件有限，打不出片场的光，但是大略是那么个意思，半顶光一罩上去，她马上呈现出一种神秘诱惑的美。 像盛开在夜色中的罂粟。 妥，就是她了！ 试镜其实是一件很自由的事，没什么定式，完全由着导演的心意来。 汪言决定选她，所以就干脆略过一切细枝末节，提出一个贼吉尔过分的要求。 “去把妆洗干净！” 对于一般的女演员而言，这简直是公开处刑，不过王海鸥却答应得很痛快。 “好的导演，请给我三分钟。” 场务打来一盆水，她掏出瓶瓶罐罐，当场开始卸妆。 全卸干净以后，大少招招手：“站近点。” 仔细端详一阵，满意点头。 嘿，还别说，她的素颜真不赖，状态好得不像30多岁，仍在盛放中。 确认以后，大少就开始拉着王牧野嘀嘀咕咕。 汪言想要讨论的是，安博士的最后一场戏应该怎么拍。 就是被女主一顿暴锤，然后被佣兵队长一枪爆头的那场。 原本那场戏应该让安博士扮丑来着，疯疯癫癫、满脸土灰、神态凄惨，以此来释放观众的情绪。 但是王海鸥的形象意外的妖艳美丽，汪大少又有新想法。 “最后一幕不扮丑了，让她以最妖艳的姿态去死，咱们把花瓶敲碎给观众们看！” “那得改台词。”王牧野首先考虑的是剧本。 “改！” 汪言果断抄起刀子，砍在自己做的剧本上。 “这演员身上有一种特质，咱们得把它放大，不能浪费，安博士足够强，剧情张力才够大！” 王牧野打量两眼王海鸥，点点头。 “她的底子确实好，那就改改看吧……” 作为观众，可能不懂演员底子的重要性。 反正不都得化妆吗？ 这想法不对。 简单讲，那一幕的场景、故事进展，决定了演员不能盛妆出镜。 那一刻，必须给安博士做特型妆，要呈现出自然的苍白、虚弱、微伤、脏污效果，否则观众就会出戏。 打个比方——演军人却梳一个带刘海的偏分头型，打两斤发胶，风吹不动，看着别不别扭？ 肯定别扭。 认同感一下来，观众出戏，再想拉，拉不回来了。 同理，被爆锤一顿的安博士不可能仍旧顶着一张要出席宴会的脸，完美无瑕。 必须化特型妆，然后必然会牺牲颜值，好看不到哪儿去。 这种时候，演员底子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王海鸥就是那种素颜够漂亮，做特型妆仍旧可以很美丽的演员。 美到汪言愿意为她改一改剧本。 俩人嘀咕完，这个女二号基本就算是定下来了。 但是，仍然不能当场宣布，该试镜的也要继续试。 “好的王女士，你的试镜结束了，请安心等待我们的联系。” 安晓芳开口，留下足够的暗示，结束了她的试镜。 王海鸥眼神里闪过一丝喜色，对大家鞠躬，又深深的凝视汪言一眼，转身出门。 你看我干啥？ 谈片酬是安总的工作，接下来跟哥没关系了…… 大少心里一动，却没当回事，轻轻放过。 接下来，女二号的面试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几家联系到的女演员，确实没有比王海鸥更合适的。 男一号，安保队长，暂命名韩厉，报名人数七八个。 所有人都是来陪张劲读书的。 穿上一身西装以后，张劲那股子笔挺、孤傲、张扬的气场，立即铺散开。 稍微一调整，便能演出一匹独狼似的狠厉。 这次安晓芳没再留什么余地，直接告诉张劲：“让你的经纪人来谈合同。” 张劲得体微笑，对几位老师表示感谢，又特意看了一眼汪言。 没办法，帅的男人，就是要受到最多的瞩目。 接下来是熊孩子四人组的其余三位。 大熊是紫韬扮演的池暝，大少特意给丫取了一个文艺唯美中二度爆表的名字，供他粉丝发花痴专用。 三熊四熊是脑子里长满肌肉的兄弟俩，没有任何表演难度，会装酷就行，给了亿达影业做人情。 唯独二熊要挑一挑。 那角色是小姑娘，代号小朵，台词不多，嗜血疯癫，与名字是绝好的反差。 挑人方面，大家（汪言代表的大家）的想法是挑个看上去柔弱点的小姑娘，越纯真越好，继续制造反差。 前几个女演员大家都不满意。 不是颜值太差，就是演技捉急。 因为将角色形象设计为矮小瘦弱的少女，所以演员年龄不能超过16岁，确实不怎么好找。 然后中影数字奉献的重头戏上来了——巴拉巴拉小魔仙的女演员团队。 是叫巴啦啦小魔仙？ 谁管那些！ 古娜拉黑暗之神再怎么呜呼啦呼嘿呦喂哟，她也变不成古力娜扎啊…… 咳咳，试镜试镜，我们大渣渣的真名不可直呼。 正翻着资料，门口进来个小演员。 郎今麦，今年才13岁吧？ 汪言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萝莉，1米5左右，刚开始抽条，顶着颗大大的脑袋，瘦瘦小小，琥珀色的眼睛里却写满灵气。 小萝莉一点不怯场，小鹿似的蹦到会议室中间，不看摄影机，对着评审席鞠躬。 “各位老师好，我叫郎今麦，今年14岁，就读于……” 不愧是拍过巴拉巴拉小魔仙的，200多字的自我介绍，巴拉巴拉一气背下来，一点磕巴都没打。 看着这丫头，汪言满意极了。 御姐有了，美女有了，现在可不是正缺个萝莉？ 年龄差距让她和傅雨诗没有任何冲突，不存在喧宾夺主的可能。 暴力萝莉，想想都好带感！ 不行，我要把她的武器改一改！ 等于身高的直刃长刀怎么样？ 高潮打戏时扛着长刀出场，蹬墙飞到空中，团身闪过漫天子弹，鹰击扑落，砰的一声，长刀贯穿敌人胸膛，深深插进砖石地板中…… 死肥宅们会疯的吧？ 肯定会的！ 汪大少想得开心，目光变得格外炽热，正在回答问题的小萝莉突然打个哆嗦。 妈耶！ 制片人好像是个死变态！ 小萝莉的眼神中带上了深深的警惕，汪大少却没有意识到——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和王牧野安晓芳交换一下意见，综合比较一下所有演员的演技和外形，小朵的角色基本就敲定了郎今麦。 到这里，主要角色就全部搞定了，剩下的小配角，交给选角导演就可以。 汪大少抻个懒腰，问王牧野：“下午你还来么？” 王牧野谨慎回道：“我现在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可以来，怎么？” 意思就是也可以不来。 安晓芳突然转头，意味深长的对着汪言笑笑：“下午汪少您不用来了，我盯着，不会出问题的。您啊，可以尽管去忙别的……” 我没什么别的事要忙啊？ 汪大少很纳闷，正要问，手机里突然传来一条短信。 “汪制片，我是刚才参加试镜的女演员luna，我正在酒店18楼404号房等消息，能请您抽出点时间给我讲一讲刚才的面试还存在哪些问题吗？我相信您是一个善良而又热心的好人，惶恐的期待您的回复……” 卧槽！ 你哪来的我手机号？ 汪大少第一时间有点懵，花了3秒时间才想起来那姑娘是哪位。 简而言之：91、93、77。 嘶…… 你分不想要了是吧？ 三天时间，信不信我把它变成70以下，譬如70-1？ 想了想，大少还是关上手机。 77略低，不值得浪费精力。 但是那条短信就好似一个信号，打开了一个魔盒，大少的手机不停的震动起来。 第419章 约饭 “我的手机号码那么容易打听吗？” 汪言对着安晓芳吐槽，安总抿嘴笑笑，不接茬。 得，有她一份。 其实这事很正常，圈子不大不小，绕两个弯子都能挂上关系，人家想打听个手机号，于情于理都不好瞒着。 大少的白名单能拦得住通话，可拦不住短信。 银行、保险、通讯商、乱七八糟的机构，挂着个特殊标志就能发过来短信。 具体的机理是什么，汪言不懂，反正垃圾短信没停过。 现在的手机号太烂，拦截程度不够用，真该换个高级别靓号了。 换号急不来，汪言闲来无事，开始拨拉短信。 简单概括的话——各种邀请。 委婉的直白的露骨的露肉的，什么类型的都有。 打开一条彩信时，大少被吓一跳。 我去，好粉的一只蝴蝶！ 那是一幅纹身，被两只手指扒开，展现在照片中央，纤毫毕现。 如此漂亮的纹身……得有90分吧？ 汪言感觉受到了一些冲击，心情蠢蠢欲动……因为别的不让动。 啧啧，这姑娘真拼！ 看着短信里的文字，大少很快想起那姑娘的情况—— 非科班，18岁，试镜的是小朵的角色，清纯小脸前凸后翘，三项分都不低，唯独就是演技稀烂。 要不要……指导指导？ 刘璃的亲戚一来，大少就开始憋着，火星子噌噌乱蹿，每天早上都无风自燃。 如果给钱就能摆平，汪言并不介意花钱败败火。 不动公司里的女人是基本的领袖素养，外面的野花却不存在这种顾虑，只需要看分数。 汪言不知道别的神豪富少怎么看待这种事儿，反正他是觉得很刺激。 大少最讨厌的是，不熟的女人见一面两面就想跟自己谈感情，比如美院学姐李舒云，一点机会都不想给她。 如果摆明车马的馋自己钱、馋自己身子，那就是好姑娘。 拜托，社会这么乱，装纯给谁看？ 大家都忙，简单直接点，别在最激情最灿烂的年纪就活成一副行将就木的虚伪模样。 后面还有至少40年可以用来虚伪，可是青春只有这么多，浪费可耻，挥霍有罪。 对于青春最大的挥霍就是浑浑噩噩、畏畏缩缩，不敢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闯，一无所获的错过。 汪言自打得到系统起，就没打算惯着那毛病。 有节制的浪，本质上仍旧是浪，而不是循规蹈矩。 控制欲望不等于绝情灭欲，大少心里一直很有b数。 所以乐呵呵的给那姑娘回过去两个字：“漂亮！” 轻描淡写的一撩，然后再没下文，打算看时机再议。 反正她会时刻准备着，不急。 又翻几条短信，感觉都是大同小异，汪言正准备锁屏，突然看到一条“特殊”的短信。 特殊在开头几个字。 “汪制片，我是王海鸥……” 咦？ 什么情况？ 大少饶有兴致的点开短信，看了下去。 “……非常感谢您的看好与支持，海鸥深感荣幸与压力，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您吃顿便饭，有很多问题想向您请教……” 非常官方、非常客气的一条短信。 这就是成名明星与底层新人的区别。 短信、微信乃至手机通话，都谈不上安全，委婉，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的体现。 而新人是没有资格委婉的，抓住唯一的机会攀上去才是正格。 汪言思考了大概3秒钟，决定给她们一个机会。 跟安晓芳、王牧野打声招呼：“你们忙，我去赴个约。” 然后在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目光中施施然撤退。 出门坐电梯到79层，找到国贸79餐厅。 现在正是饭点儿，餐厅有空位，但是没有包厢了。 汪言没急，笑着问前台美女：“能麻烦你请示一下你们酒店的行政总厨吗？我的金环贵宾积分应该挺高的，说不定有点什么特权。” 小美女很惊讶，但是看看汪大少的派头和气场，果断上报。 事实上，汪大少在香记旗下酒店的特权不是“挺高”，而是非常高。 托统一管理的福，大少报上名字以后，没到3分钟，酒店行政总厨就匆匆下楼，热情洋溢的迎上来。 这是一位叫做griide的中年白人，操着一口地中海京片子，立即给汪言安排了一个四人的小包厢，又拉来了餐厅的主厨nathan。 寒暄两句，汪言开始给她们发短信。 发给王海鸥的是：“我正要和朋友吃饭，不嫌弃的话，欢迎。” 发给陆菲的是：“国贸79餐厅，前台报汪先生名字。” 陆菲就是那个胆子很大、纹身很粉的姑娘，再次强调一遍：脸蛋清纯前凸后翘。 汪言不浪的时候是真安静，浪起来谁都拦不住。 两个完全不相干但是都有某种心思的女人，硬生生被他聚到一块儿，生怕不够刺激。 艺高人胆大？ 其实更多的是对结果无所谓。 只是一顿饭而已，过程足够有趣就够了。 陆菲试镜之后没走远，很快来到餐厅，看到汪言才高兴不到1分钟，王海鸥也到了。 服务生将王海鸥领进来，俩美女看到对方，都是一愣。 汪言憋着笑给她们做介绍。 “王海鸥，我这部电影的女二号。” “陆菲，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妹妹。” 大眼瞪小眼几秒钟，陆菲强笑着打招呼：“鸥姐你好……” 王海鸥更稳得住，得体微笑：“你好，幸会。” 接下来继续大眼瞪小眼。 俩人和汪言都不熟，更不清楚对方和汪言是什么关系，束手束脚的，想找话题都难。 汪言还特别坏，专心看菜单，和主厨nathan沟通菜式，一点没有帮忙的意思。 不过此刻的大少还是很有魅力的，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合十，专心倾听nathan的叽哩哇啦——那哥们讲的不是法语就是西班牙语，俩美女一个词儿都没听懂。 再看汪大少时不时点下头的淡定模样，顿时肃然起敬。 汪少姿态优雅学富五车，爱了爱了！ 正花痴着，汪言终于开口，用苞米茬子英语整出来一句：“just do your best！” 陆菲的英文水平特别渣，只是稍微有些怀疑：这口音……怎么有点怪怪的？ 恍惚间，她突然想起夏洛特烦恼，脑海里顿时回荡起那首“额滴老嘎，揪住在介个屯儿”，魔性的旋律让她忍不住抖起脚。 王海鸥懂得多些，表情差点没崩。 这句话，还可以这么用的？ 其实也没啥大毛病，nathan明显是理解了，竖起三个手指头：“ok，ok！” 第420章 讲戏 主厨下去，服务生出门，屋里又剩三个人，俩美女受不了那种气氛了，开始努力找话题。 首先是陆菲，带着初出茅庐的稚嫩和新生代的不管不顾。 “汪少你多大啊？” “19。” “哇喔~！” 然后她试图从另外一个角度来了解汪言，正经的问：“汪少，我听说您会是本片的导演？” “对。” “那您能给我讲一讲您对安博士这个角色的定位、以及对我的要求吗？” 她对事业是有要求的，之前一直演小成本烂剧，可不代表不想演大成本精品。 《魔女》的成本够大了，就是导演看上去不怎么靠谱…… 当然，她没得挑，这个机会已经够难得了。 然后不靠谱的汪导终于认真了一回。 “我对安博士的定位一个词就可以概括：妖娆毒妇。对你的要求却不简单——你不能刻意卖弄风骚，但是要妖艳的绽放，能做到吗？” 王海鸥被汪言定定的注视着，那双眼睛似乎能看到人心底，感觉压力山大。 “我尽力！” “尽力可不够。” 汪大少不客气的摇头，表情微微凝着，一瞬间气场全开。 “进不去状态、达不到标准，我随时有可能换人。在我这儿，紫韬都没有特权。” 王海鸥懵了。 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在华艺庆功宴上见到汪言时，对方和善的点头微笑，分明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少年。 当时是她主动移开目光，感觉这“孩子”没有什么接触的价值。 在预想之外的情况下再次面对面，她终于发现，那种属于金主爸爸的强硬并没有因为年龄而削减，反而愈发的决绝。 一瞬间，她就软下来。 “好，您看我表现！” 陆菲双眼放光，激动得满面潮红。 哇！是个大佬耶！ 经纪公司没骗我，果然挂上一条大鱼！ 像她这种野路子，暂时还没有调整好心态，对圈子和前途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总想着鱼大不大，不会考虑自身的力气够不够。 所以做事很功利，却又极其天真。 “汪导汪导，你觉得我能演个什么？” 汪言逗她：“演条蛆？”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待会就演给你看！” 一下子倒把汪言整不会了，蛆咋演？ 哑然失笑：“你挺有意思的。” “哇！汪导你又夸我了，两次了！” “啊？！” 汪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很纳闷。 陆菲大大咧咧的提醒：“漂亮！” 晕！ 那个啊…… 这姑娘是真野。 一瞬间，把大少的邪火都给勾起来不少。 王海鸥不晓得这俩人是在打什么哑谜，主动打岔，强行参与：“汪导，今天说好我请客的，您可不能和我抢。” 刻意软化声线，拉长尾音，娇滴滴的女人味顿时润出。 大少没有正面争，反问：“你能拿到多少片酬？” 王海鸥瞟一眼陆菲，然而汪言并没有收回问题的表示，她只能忍着别扭，据实回复。 “好一点的话，可以谈到4、50万吧……” 汪言马上想起安晓芳的原话：“便宜好用。” 介是真便宜。 至于好不好用……暂时不得而知。 大少没有就价格发表任何看法，只是信心十足的鼓励一句：“等到魔女上映，你就有资格挑选代言了。” 其实汪言只是实话实说，但这句话却像春药一样，点燃了她们两个心中的火焰。 王海鸥激动也就罢了，陆菲跟魔女搭不上任何关系，居然更兴奋…… emmm，是个奇葩。 接下来，陆菲完全无视了王海鸥的存在，向汪大少展开了剧烈的攻势。 “汪导，我不太会喝酒，现在腰都有点发烫，不信你摸摸看！” 汪大少瞥去一眼：“要钱么？”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要啊！” “哦，那不摸。” 瞬间就把陆菲整不会了。 王海鸥噗嗤一声笑出来，媚眼流波的打趣：“汪导，人家小妹妹仰慕你，您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啊……” “因为钱是最干净的交易筹码。” 大少端着酒杯，冷静得近乎冷酷。 “别的承诺，我既给不出来，又不想给，总不能骗你们吧？” 王海鸥被列为陆菲的同类，表情有点微妙。 汪言冲她笑笑：“你还好，扛骗。像这种小丫头，被骗几次以后，指不定会歪到什么程度……” 王海鸥微微动容，陆菲却突然扑过来，搂着汪言，mua的一下亲上大少脸颊。 “汪导，你尽管骗我吧！我不怕被你骗！” 汪言斜睨她一眼，拉下脸：“滚一边去，念在你分高，一夜给你5万，别的什么都没有，爱要不要！” 噗！ 王海鸥又喷了，愕然盯着汪言看，满脸都写着五个大字—— 还有你这么哄抬批价的？！ 大少挑眉：哥花钱有经验，就是有钱任性，怎么着吧？ 陆菲没听懂“分高”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发花痴。 “要要要！我还有一样东西谁都没给过，你都拿去！不骗你，和我的纹身是一个颜色哟……” 汪言被她蹭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王海鸥傻眼了，感觉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张扬的吗？ 正懵着，汪言突然以更张扬的姿态扭头望来：“她自己扛不住。愿意来你就同来，不愿意就维持着简简单单的合作关系，大家都忙，别把时间都浪费在互相试探上。” 王海鸥15岁做模特，从底层一步一步混到今天，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姑娘。 即便如此，仍旧为汪言的直白霸道而感到惊讶。 懵哔片刻，她开始权衡利弊。 合同还没签，签了也随时都能毁，几十万的片酬，违约金才几个钱？ 这是一柄悬在头上的利剑。 汪导没有逼迫的意思，但是她不敢高估人性。 另一方面，汪言才19，长相不赖身材不赖气质更是出众，纯正的小鲜肉，这让她想想就心头火热。 谁占便宜还真不一定呢…… 沉思5秒不到，她默默一咬牙，主动贴过去，轻声道：“你别说大话，姐姐可不一般呢……” 汪言信了。 她的经历绝对不少，却仍旧能够保持住88的高分，绝对是天赋异禀。 这就和她丝毫未崩的素颜一样，是老天的厚爱。 否则，也不会引起汪大少的兴趣。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开个总统套，讲戏，指导演技，中间小憩30分钟，终于把新光环的技能用上了。 结果很完美，收到崇拜的眼神，以及差点就要喊爸爸的求饶。 当补习班终于下课的时候，汪言神清气爽，心情舒畅，积攒的压力消散一空。 正美着，叮的一声，死猪系统上线了。 第421章 新赛道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让你找到一种只属于强大男人的独有乐趣，你情绪高涨，并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清新自然的美女写真集】 【一次性特殊道具】 【说明：这是一本超越一切摄影技术的写真集，由男人们欣赏美女的眼光具象化并抓取生活中的幻想片段，集审美之大成】 【作用：阅读它，可以提升你的审美水平】 【注：写真集只可以阅读一次，请注意发掘】 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汪言现在的感觉：一头雾水。 啥玩意？ 这也不是运动系的奖励啊？ 10级系统，好像不再拘泥于原本的规则，变得越发神秘。 双……咳咳，讲戏能讲出这种玩意，奇葩。 哥审美又不差，提升它干嘛？ 侧头看一眼床上，两位学生正在努力恢复倾情表演所消耗的体力——四仰八叉的睡着。 感觉她俩一时半会起不来，汪言决定现在就去翻翻写真。 到小酒吧翻出一瓶主体是梅洛的新产区葡萄酒，大少往沙发里一窝，喝着小酒，开始看写真。 翻开第一页，噗！ 一口酒喷出来。 靠，哪里清新自然了？！ 小姐姐你的衣服呢？！ 那赫然是一张扭曲、奢靡、放纵、堕落的人体果照，但神奇的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形成的阴影恰好挡住关键处，让本该直接被404的她成为一个光影构物的符号载体。 涩情气息扑面而来，任谁看到图片都会想要努力分辨阴影掩盖的真相，但是，仔细看一阵以后，汪言又感受到一种高于欲望的冲击。 介就是传说中的艺术吗？！ 努力感受着光影、构图、分割、比例等等细节，大少若有所悟——摄影师绝对看得到！ 麻蛋的，你们的职业真流氓…… 咂摸差不多以后，大少又翻开下一页。 很好，终于有衣服了。 那是一幅阳光下的回头微笑，笑容看不清，欢快、活泼的元气却洋溢在所有细碎的光线中。 这摄影师厉害，好吧，冤枉你们了。 再翻，又裸，而且直接裸在树林里！ 汪言边看边好奇，树林里蚊子蜈蚣蝲蝲蛄毛毛虫那么多，喜欢在野外搞事情的人是不是都没挨过自然的毒打啊？ 抛开危险，写真本身还是很漂亮的，汪言在其中感受到了滤镜的作用。 慢慢翻，边吐槽边感叹，大少终于看完整本写真。 合上最后一页的时候，写真集突然化成一团光，biu的散开，炸成一蓬，效果可以给满分。 收获……模模糊糊。 似乎有，又似乎什么都莫得。 可以肯定的是，写真集没有给汪言带来任何属性上的提升。 在可以量化衡量的数据里，没有任何体现。 不过整本写真翻完，汪言终于认可一件事——艺术确实不是少数精英阶层生造出来骗人的玩意。 艺术品可能是，但艺术本身是一片海，可以孕育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东西，让汪言有些躁动。 仔细感受，那似乎是一种迫切的表达欲。 再细究，却又没有任何确定的方向或形状。 “所以……仍然是白玩？！” 大少咂摸咂摸，摇摇头，哭笑不得。 “算了，反正是白捡来的奖励，就当是多学了点姿势吧……” 大少正处于身心都极其满足的慵懒状态，半步圣贤，心态稳得一批，很轻松就看开了。 回卧室拍起两位学生，一人转去5万块钱，完成教学工作的最后一步。 钱都没能给她们带来活力，她俩哼哼两声，就像是寒假即将结束作业却一个字没写的学渣，把脑袋拱在被子里装死，浑然不顾露在外面的一切。 再开一堂课，大少仍然可以，她俩是真不行了。 所以一切皆无定数，在挂逼面前都是故事。 迈着六亲不认的八字步回到香格里拉饭店，王牧野和严小雨正在伏案疾书。 正好一块吃宵夜，研究剧本的改动方案。 安博士的新台词更疯更酷，到死都不曾摇尾乞怜，透着一股强大的信心。 人物形象被塑造得更强，同时她的死又会给观众带来巨大的悬念——阴谋尚未结束，后面还藏着什么？ 然后把原版最后的破谜剧情全砍掉，点到即止，留待第二部。 如此全片将控制在105分钟以内，干脆利落，简洁流畅。 …… 29号，汪言把时间都留给了王庭娱乐帝都分部，在公司里坐了一整天。 朱季轲干得不赖，管理方面距离井井有条稍微有点距离，但是线上的情况掌握得很好。 这小子每天有18个小时混在自家主播的直播间里，给每个主播都发展出了自带干粮的场控，和所有刷钱的大哥都混到脸熟。 所谓场控，就是直播间里辅助主播管理房间、活跃气氛、对付黑子、维护纪律的人员。 用自家员工是最理想的，然而做不到。 大公会有几百个主播，不可能配那么多员工专门管理，人力成本撑不住。 所以只能在网友里发掘。 特别有钱的大哥肯定不会干这活儿，但是，美女主播的爱慕者不可能都是大哥，有的是时间很多但没钱的男人喜欢为女神付出。 一个优秀的场控可以做到自备干粮，12个小时不下线陪伴主播，并且兼职粉丝群的管理。 不但不要工资，每个月还能贡献一两千块。 大少感觉这种事儿有点滑稽，但实情就是如此，愿意掏三五百块钱拿到主播私人联系方式的人太多太多了，多到可以在里面扒拉着挑。 “有群么？” 大少好奇得不行，突然想潜伏进去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朱季轲一愣：“场控的群？那没有，都是主播自己来维护的，不然容易出问题。” 大少索性找上高雅：“手机给我。” 高雅马上把手机解锁给汪言，全然不顾里面有好多撩汉与被撩的隐私。 她有两个微信，小号叫做viya，装的都是直播相关联系人，居然已经攒出一百来个。 打开一看，简直是舔狗大全。 有些人絮絮叨叨教她怎么直播，苦口婆心讲述主播生存法则。 有人早晚请安，“好好休息”、“多喝热水”、“别太累了”、“我会一直在”，深情守候。 有人疯狂表达，“你太美了”、“今天真漂亮”、“爱你不可自拔”…… 有人把她往大哥怀里推，“你多跟x哥私聊”，“x哥喜欢你，把握住”，“xx是谁谁家大哥，你得把他撬来”…… 最奇葩的一类，试图跟高雅借钱。 另外一类，自以为帅得不行，想跟高雅形成一种稳定的**关系…… 真正花钱比较多的大哥反而比较简单，就两种。 一种是张口闭口“约个饭啊”、“出来玩啊”； 一种是半天才回一句消息，言简意赅极少废话的。 总之什么人都有，让汪言大开眼界。 看够热闹，把手机还高雅，她抽空和汪言请求：“汪总，我想转到淘宝那边做直播……” “咦?你这不是播得挺好吗？不算官刷，一个星期有七八万流水了。” 汪言有点纳闷。 高雅的成绩在所有新主播里都排得上号，起步期就有现在的打赏，巅峰期极有可能突破百万级。 每个月。 高雅表情有点崩：“累啊，大哥！以前是撩两三个，现在要撩上百个……而且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我的优势。” 你有什么优势？ 情商高嘴皮子溜？ 汪言琢磨半天，没想明白电商直播中她的优势是什么。 高雅理所当然的回道：“我对衣服、化妆品有丰富且清晰的理解啊！从平民款到奢侈品，从性价比到实际效果，就没有我不熟的，而且我喜欢分享经验的那种感觉。” 噢！ 汪言恍然大悟。 这姑娘对于衣服首饰化妆品的狂热程度非常夸张——简而言之，超爱打扮，爱臭美，爱发骚。 但是钱又不多，所以很挑。 从十几岁到现在，基本什么都用过，已经形成丰富且独特的理论体系，并且经常在逛街的时候将店主砍到汗流浃背。 照这么看，她还真的很适合转电商主播。 “行，你等我和汪总讨论一下。” 汪大少痛快点头，然后马上联系汪云喜。 “喜子哥，咱们和淘宝那边的合作谈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 淘宝直播是阿里巴巴掌舵人张总力推的产物，但是与外人想象中的备受重视不同，此刻的淘宝直播只是一个非常谨慎的小小尝试。 直播是当前互联网中最受关注的风口之一，然而所有的荣光都归于秀场和游戏直播，业内外普遍认为鱼、虎、猫、龙等平台才是未来。 淘宝直播是什么玩意？ 定位成消费类直播，看起来与传统的电视购物无异，缺乏机会与想象力，负分滚远！ 在这种情况下，淘宝直播异常的低调，而且完全不像兄弟部门那么强势。 对于主动找上门来的王庭娱乐，直播部门简直是当成大爷来哄着，各种条件优惠至极。 汪大少听到这儿，心里一动。 “哎，咱们有没有机会把那个直播部门吃掉？” 汪云喜差点没吓尿。 “汪总，那是淘宝啊！是马雲的阿里巴巴啊！” 汪言哑然失笑，摇摇头，不再胡思乱想。 问题不在于赔不赔、赚不赚。 直播部门每年赚2亿、亏2亿，都不会影响人家的既定战略。 bat的特性始终如一：哪怕把自家的部门砍掉，都不可能便宜外人。 如果是在他们认为有必要坚持的赛道上，那就砸钱降价以本伤人，拉着竞争者一块儿亏，看谁先吐血。 想占马爸爸的便宜，现在的汪大少还不够格。 “好吧，反正淘宝直播的平台必须要基于阿里的大数据才能玩，咱们安安分分的做内容提供方好了……你确定条件够优惠？” 汪大少很快认清楚现状，决定踏踏实实的赚钱。 汪云喜重重点头：“非常优惠！” 淘宝直播尚在起步阶段，无比需要一个有实力又敢投资的合作者，介个合作者不能是同样性质的直播平台，只能是商家，或者是经纪公会。 而在目前的时间点上，找不到任何一家比王庭娱乐更大的公会。 逗鱼平台的8家内部公会加起来才比王庭娱乐大，而且大部分主播都是游戏主播，没法转，更不可能转。 其次是业内比较知名的瑜伽公会，扎根歪歪，号称有300多位主播。 至于质量嘛…… 不夸张的说，王庭娱乐目前没有90分以下的姑娘。 颜值当然不是一切，但颜值是一切的基础。 而且最完美的是，只有王庭娱乐有余力、并且愿意配合淘宝直播的战略。 其余的老牌公会都躺在舒适区里，美滋滋的数着钱，既不想、又不能改变赛道。 王庭娱乐全是新主播，走精品战略，控制着在各大平台的投放数量，能够抽出相当多的高素质新人进驻淘宝直播。 所以，合作谈得非常顺利，优惠堪称放血。 首先是cps分成比例，8:12:80，淘宝拿8%，淘宝直播拿12%，王庭娱乐拿80%。 介是一个堪称奇迹的分成比例。 淘宝方面提供的数据基础、信誉基础、商品基础、环境基础，结果只拿零头。 淘宝直播部门有巨大的运营成本，仍旧拿零头。 利润全给王庭娱乐了。 对于别的合作方，正常的分成比例是10:20:70。 看似只多拿10%，但这10%能够横扫一切。 讲真的，现在不少成熟行业的最终净利润，都只有3%、5%，有点商业头脑的人都能想明白这10%多可怕。 淘宝直播的v任务方面，平台不抽成。 正常对外，平台会在“冠名合作”、“直播橱窗”两种任务模式里，抽成20%。 这优惠更可怕。 最后的重点就是流量推广，一句话：王庭娱乐享受最高的优先级。 当然，这是初期，等模式成熟以后，流量分配会按照规则来，由大数据算法来确保公平。 总而言之，王庭娱乐吃到最大的一块肥肉。 但是，汪云喜心里仍不托底。 “小言，你说这种消费直播能做起来吗？” 其实汪言也没把握，bat不是万能的，做垮的行业和项目不在少数。 就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消费直播的前景远远不如秀场和游戏，甚至可能都不如吃播。 但是，汪言的志向与别的公会老板不同。 “不管做不做得起来，这是一条新赛道，王庭娱乐的目标就是占住所有赛道。成功，我们吃掉最大的利润；失败，换条路再来。我们输得起。” 源源不断的高质量主播就是汪言的底气。 把她们放在同一个平台里内耗，远不如撒出去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以利润为导向的公会不敢浪，以洗马奶为目标的神豪汪恨不得浪出花来，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于是，甄选20位美女转战淘宝，再招聘10位男主播的战略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管发展顺利与否，秀场和电商主播的内部转换都很容易，退路清晰。 有钱，敢花，是接近无敌的。 在汪总的保证下，被选中的女孩们都没什么抵触，乐于尝试。 电商直播的工作，快速推进着。 在12月份走完之前，大少从王庭娱乐拿到一笔分成，终于把【地下水净化器】拿下。 1月1号，2016年的第一天，商城又刷新了。 第422章 梦想中的新机会 满怀兴奋的等到1号凌晨12点，汪言第一时间打开系统商城。 新规则下的每一次商城刷新都值得期待，简单直接的用钱衡量就可以——新商品的售价是以往的十倍以上。 在钞能力中，贵就是好。 一眼扫过去，富贵哥虎躯一震，又一震，再一震…… 靠靠靠靠！ 终于等到了！ 那是一件汪言预料到会刷出来，并未为之等待许久的神器—— 属性修改器，天才版！ 79点全属性给大少带来的好处，写一篇论文都讲不完。 颜值、身材、智慧、健康…… 以及最重要的，一个打两个的腰和腿…… 咳咳，现在打两个仍旧有点吃力，得开挂小憩，而且作为一个纯爷们，不能满足于打俩就完事儿啊…… 总之，这是个最大的惊喜！ 【属性修改器（天才）】 【你可以使用金钱来修改身体属性，直至天才级别的上限，89点】 【售价：5000万】 【80点到89点之间，修改1点花费1000万】 【注：所谓天赋，是上天的眷顾，无法被财富和权势掌控，甚至难以通过基因遗传，乔丹的儿子在大学篮球联盟里庸庸碌碌，巴菲特家族没有一人具备巴菲特的投资天赋，再好的培养，都无法弥补天赋的不足】 【但是作为系统的宿主，你可以轻松完成从优秀到天才的跨越，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金钱】 【钞能力不是无敌的，惟有你例外】 【请务必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废话！ 谁错过谁傻！ 富贵哥二话没说就要下单付款，然后马上被系统提示：你是一个穷b。 经验值：6169/300000 现金：528万 晕，差得有点多。 事实上，刚拿下【地下水净化器】的汪大少，堪称一穷二白。 兜里那点钱只够日常消费，去次夜店、撩两个妹子倒是够用，干大事儿……做梦。 别说买修改器，三神车都搞不定。 汪言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穷过，今天突然意识到了。 富贵哥的外号，简直像是种嘲笑。 “mmp，钱啊钱，我要赚钱！” 汪言急得在客厅里直转圈，满脑子都是上哪儿找钱。 “购买5000万，全属性提到89点要4个亿，庄园的土地平整、开路、种植至少还需要5000万，庄园设计图要1个亿，建设至少3个亿起步，拍电影6000万……” “麻蛋，未来半年我到底有多少窟窿？！” “每个月的工资只有3500多万，半年才2亿出头，远远不够啊……” “对了，还没算每个月刷新一次的系统商城！” “哎哟我去，这可怎么玩？！” 汪言蛋疼了，一抽一抽的疼。 即便如此，汪言对于修改器的价格，仍旧没有任何不满。 5000万的购买价格，值！ 1000万1点的修改价格，更值！ 只要能改，钱根本不是事儿。 那些大富豪和牛哔二代，有多少钱都买不到这种机会，怕是想都不敢想。 相比之下，汪言是何其幸运？ 其实穷比汪现在完全不需要理会修改价格，只要在一个月内拿下修改器，剩下的事尽可以慢慢来。 所以，最大的问题等于不存在，之所以急，只是一时间按捺不住激动罢了。 慢慢冷静下来，未来的天才汪开始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列计划。 1月份必花的钱：修改器5000万+电影投资1000万=6000万，呼吸工资3500万，缺口2500万。 2月份必花的钱：未知商品（暂定5000万）+电影投资2000万+庄园启动前期资金2000万=9000万，缺口6500万。 3月份必花的钱：未知商品（暂定5000万）+电影投资1000万+庄园启动前期资金3000万=9000万，缺口6500万。 4月份必花的钱：未知商品（暂定5000万）+电影投资1000万=6000万，缺口2500万。 到5月份之前，哪怕不修改属性，总共的资金缺口仍然高达1.8亿。 信用卡里那一个多亿不能套现，必须专门用于充值官刷，王庭娱乐的发展不能停，洗马奶更不能停。 各大行存着的那4000万现金更不能动，那是信用卡额度的标记，更是富贵哥在金融系统里的信誉保障。 所以现在就得绸缪要怎么赚钱补窟窿。 《魔女》肯定指望不上，最好的结果是7月份上映，账期半年，明年1、2月份能结算出来就是快的。 王庭娱乐流转出来的官刷资金要补信用卡窟窿，扣完税以后刚好够转起来的。 正经八百的盈利要用来扩大经营，分红最多按季度来搞，4月份才或许会分第一笔——很可能是按照财务年来分，那就要等到明年1月份。 汪言虽然是最大股东，但是仍然要尊重财务制度。 所以这窟窿真是太特么难补了，正规途经根本想不出办法来。 非正规途经呢？ 大少又翻了翻卡片库存，没有找到任何能够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难道…… 只能去卖身？！ 以后睡觉不花钱了，改收钱，一晚上收5万…… 麻皮的，天天不歇气的苦干三个月才能赚5000万，杯水车薪…… 关键是谁肯掏这钱啊？！ 汪言当场就想给何苗苗打电话：“公主殿下，需要小的侍寝不？” 不挨扇那肯定是何苗苗睡糊涂了。 最最靠谱的办法，其实是卖掉一部分王庭娱乐的股票。 估值15亿如果有机构肯认，卖掉10%的个人股份，刚好能套现1.5亿。 现在套现肯定是亏的，王庭娱乐的价值远远没有炒到最大化。 但是，假如真的找不来钱，大少怕是只能走这条路，庄园、电影、商城，哪个都不能拖。 做事情嘛，总要有取舍的。 不过套现是一件很讲究技巧的事儿。 作为公司创立者，没钱发展的时候接受投资，那是公司层面上的正当需求。 然而假如公司并不缺钱，却要个人套现，会很影响外界观感和内部信心。 你作为创始人都没信心，能指望机构认可你的行为？ 再怎么想要钱，至少要等到公司上市吧？ 所以，如果没有正当理由，这钱并不容易套。 尤其是，大少刚刚投进去两层写字楼，那楼还是用“个人资金”买下来的。 刚装完一波“有钱不差事儿”的逼，现在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容易引发外界质疑。 最好的办法，是在“并不情愿”的状态下，卖给谁一个人情。 反正这事儿急不来，但必须得马上开始谋划。 因此，汪言不能再在帝都浪下去了，得回魔都。 李一胥、黑虎、褚鸿、初新，都保持着联系，与钱有关的机会，基本就落在他们几个身上。 刚好刘璃来亲戚，元旦除了练习就要休息，汪言干脆直接退房订票，1号下午飞回魔都。 下飞机，李一胥自告奋勇的来接，两人聊了聊魔女筹备的事儿。 剧本、演员都差不多了，现在的工作只剩攒组和堪景，按期开拍没有任何问题。 2月15号初八开机，汪言必须在初八之前搞定一应杂务。 一旦开拍，大部分精力就必须放到魔女上，事关太多人的努力，容不得轻忽。 时间很紧，任务很重，压力山大。 就在这种时候，李一胥还随口问汪言：“兄弟，王公子最近正在给猫熊找投资，机会挺好的，怎么样，要不要插一手？” 很好，哥看上去仍然是一副很有钱的亚子…… 穷比汪默默吐槽，继续装壕：“忙过这段时间再看吧……他打算放出多少股份？太少没意思。” 李一胥当真了，开着车，随口道：“应该是20%吧？第一轮是奔着炒市值去的，应该不会放太多。我跟你讲，关系不到还真就未必能拿到。” 那得能炒起来才有意义啊…… 汪大少默默撇嘴。 猫熊开站三个月有余，成绩如何，业外人士不晓得，最多看个热闹，业内可都心里有数。 简单描述：管理混乱，势头一般，没有想象中的爆发趋势。 发展当然是在发展的，各项数据都有增长。 但是，那是因为整个行业都在爆发，而不是猫熊本身做得有多好。 事实上，现在猫熊的增长速度完全对不起它的名气。 捆绑着当今的第一网红王公子，流量、ip访问次数吊打鱼虎两大平台之和，用户转化率却排名倒数，可见问题之大。 以汪言的眼光来看，猫熊的管理团队怕是连汪云喜都不如。 喜子哥虽然没什么战略眼光，更没经验，但是执行力很强，汪言的要求基本都能不打折扣的做到。 王庭娱乐的整个管理团队更是积极向上，团结有朝气，是个能做事的样子。 猫熊嘛……呵呵。 心里一动，汪言突然问：“胥哥，猫熊的管理团队什么来路？” 都是一个级别的大少，李一胥一点没瞒着。 “我不是都认识。有一个副总是王公子的远房小舅，一个娘家亲戚的老公管财务，一个网红的亲哥在运营。另外几个小合伙人是本地的二代，其中有个挺难惹的带着官面的背景，不过都不怎么管事，跟我算是蛮熟的。” 听到这配置，汪言马上就有信心了。 “有对赌协议吗？” 李一胥摇头：“暂时不确定。再拖一阵子的话，大概率会有吧？” “哦？资金挺不住吗？” “确实有资金的问题，关键是这事儿本来也不可能全花自己钱来搞啊……” 李一胥坦诚得很，净聊干的。 立志上市割韭菜的公司，本来就是要靠大量机构合力炒作，自己投钱哪够烧的。 李一胥又道：“其实也是倒霉，股灾刚发生，银监又在掐资金流向，市面上钱紧得很，现在的投资机构都在收缩，光靠面子真是不好拿钱。” 确实如此。 搁在两年以前，王公子出张脸就能要来几千万投资，大把人乐意往上送。 今年的形势是真的不好。 汪大少在平行时空有过接触的小贷行业，从下半年开始到现在，黄掉快有70%了，诞生无数烂账。 “经济下行压力很大啊……” 汪言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跟着叹了口气。 李一胥点头：“谁说不是呢，中央都提出了‘经济新常态’的定性，经济增速放缓不可避免，这会儿有现钱的是真大爷……哎，汪大爷，我零花钱可全指望你了哈！” “呸！” 汪大爷怒呸一口，心气极其不顺。 老子都穷成什么样了？ 现在都不知道在谁身上坑到那1亿8呢…… 不过关于对猫熊的投资，如果只是两三千万，汪言真有兴趣投一下。 反正是第一轮，亏赚都是赚。 有前景就再跟一轮，上市套现，在王公子嘴里挖点肉吃。 没前景更得跟，反正有对赌协议在，坑不到小王坑老王，亏不着。 以王庭娱乐的独特优势，兴许能拿到特殊条款，布个长线吃点肥的，五花三层的肉切薄片那么一烤…… 吸溜！ （在家里憋了好久的重病面包一想到烤肉就馋得直流口水） 再怎么缺钱都挤得出来那两三千万，而且可以用王庭娱乐来做投资主体，汪言缺钱，公司可不缺。 想到此处，汪言就没把话说死。 “你关注一下猫熊的动作吧，我看看划不划算。” 李一胥了然，点点头，转而谈起别的。 “大爷，晚上用不用给你接风？正好有俩哥们想认识一下你。” 汪言直接问：“冲着咱们影视项目来的？” 李一胥补充：“还有你的王庭娱乐。” “那拉倒吧，你们这些大少啊，我认识不起！” “哈哈！” 李一胥被逗得哈哈大笑，把汪言送到公司门口，挥手道别。 “那就这样，你忙你的，有事打电话！” “成，拜拜。” 到公司临时驻地，汪言找到于秋丽，把一堆卡片往她桌子上一拍。 “你什么时候……咦？这是什么？！” 汪言挑眉坏笑：“能让你爽的东西……” “滚！少跟我开车！你当老娘是你呢？一天天一点正事都没有……” 于秋丽这小暴脾气，一点没惯着汪言。 忠诚度太高，好感度略低，结果就是这么残忍。 不过汪言也不是善茬，凑到面前，好奇的打量她的脸色。 “咦？你大姨妈来一半憋回去憋上头啦？今天怎么这么大气性？” 噗！ 旁边的官刷组员工一口水喷到屏幕上，擦都没敢擦，手忙脚乱的冲出办公区。 至于于秋丽…… 叮！ 忠诚度+1，好感度-3。 而且瞪着眼珠子抄起记事本就砸过来：“臭流氓！” 汪言硬生生挨一下，胳膊疼蛋更疼。 介尼玛的不划算啊…… 忠诚度到90点以上太难提升，好感度到60点以后可贼容易掉，再这么作下去，怕是要变真冤家。 大少摸着下巴看向系统里的【欢喜冤家】状态，咂摸好一阵，决定还是轻点怼吧。 “怎么回事？班长，有人欺负你么？跟我嗦，哥们帮你出头！” 好哥们讲义气，汪言把胸膛拍得啪啪作响。 于秋丽翻起个大白眼，果然没领情。 “你少气我比什么都强！交出密码密保，快点爬开，我还有一大堆活儿呢！” 汪言马上知道这妹子怎么如此暴躁了。 按理来讲，她只需要负责刷卡充值这一件事，工作轻松得很。 不过现在王庭娱乐的员工严重不够用，忙起来根本顾不上正常的岗位定位，抓个人就得当盘菜。 铃丫都得每天来打半天工，更何况于秋丽。 而且她本来就好强，不甘心当个闲人。 于是……就被永无止境乱七八糟的杂务折磨暴躁了呗！ 撒摸一圈，感觉再呆在这儿真会碍事，汪言马上跟于秋丽拜拜。 “所有卡都有专属客服，你先打个招呼，然后按计划来吧，都交给你了，加油嘿！” “汪扒皮！” 又翻个白眼，她埋下头，继续忙碌。 汪言回到自己办公室，发现已然被占用。 没搬家之前，王庭娱乐想招人都没地方搁了，刚组建的、和淘宝直播对接的商务部，暂时只能挤在汪言的办公室里办公。 “新家什么时候能装修好？” 汪云喜头都不抬的回道：“我早上刚从那回来，估计至少还要半个月……具体你自己去看吧。” 汪言只负责提出战略，不负责具体执行，现在没什么战略会议要开，站哪儿都碍事。 见状，索性拿起g65的钥匙走人。 “行，我去看一眼。” 到海光大厦停车场门口，保安亭里的保安一看到车牌，离老远就主动升起栏杆。 “汪总好！哟，今天是汪少啊？” “怎么称呼？” 汪言回手翻烟，没翻到，保安堆着笑摆手：“别别，汪少，我姓李，您的车位在b区88号，快请进吧！” 汪言不再强求，挥手和老李道别。 上次没白折腾，海光物业的态度不错嘛…… 从电梯上到18楼，一个中年人等在电梯口，一看到汪言，马上热情的迎上来。 “汪少您好，欢迎回家！” 那是海光物业的新经理，陈晓波。 老陈同志陪着汪言转遍两层，嘘寒问暖，有求必应，态度好得不行。 按理说，老葛那是特殊情况，事过境迁，汪言肯定没有能力决定陈晓波的去留，老陈不必怕他。 不过既然汪言已经展示出足够的力量和纨绔大少的行事风格，那就值得敬着。 老陈这人成熟圆滑，当然不会再犯前任的错。 可以预见，以后王庭娱乐的日子应该会很舒心。 装修反而没什么好说的，在钞能力的激励下，工程队两班倒，24小时不停，进度飞快。 再有一周多装完，然后用一周时间通风放气布置办公设备，半个月到20天左右肯定能乔迁新家。 到那时候，所有的主播都可以正式开播，甚至可以开启新一轮扩招。 王庭娱乐将迈向快速发展期。 视察一圈，汪言心满意足的出门，去赴初新小姐姐的饭约。 第423章 投资 最近一段时间，汪言和初新的联系并不算多，各有各的事要做，各有各的小圈子，严格来讲，两人的交集很难找。 基本上都是穷极无聊的初新发一条微信：“你干嘛呢？出来玩啊！” 然后汪言回复：“谢邀，人在帝都，刚下飞机……” 再然后闲聊两句拉倒。 另外，这姐姐经常半夜给大少发信息，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生活极其枯燥乏味。 神奇的是，她从来没喝多过，偶尔发条小视频，姐妹们群魔乱舞，她自己在一旁比剪刀手。 酒仙？！ 随手翻开她的朋友圈，汪言找不到任何一条与工作有关系的动态，她的生活就像一列小火车，逛吃逛吃逛吃…… 看到她，汪言就好似看到了5年后的何大小姐。 哎，白富美的日子真不是一般人能过的，还是得靠哥来拯救你啊…… 于是，中午登机前，汪言回复了她昨天半夜里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我下午回魔都。” 她马上很激动：“晚上一起吃饭！” 你在激动啥？ 魔都没人陪你玩么？ 大少挺纳闷的，不过受人重视是好事，美滋滋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休闲装，赴约去。 到金贸，停车就废了好大功夫，她一直在催。 结果上楼找到地方，并不是她自己，徐娇坐在旁边。 哟？我想多了？ 汪言不动声色的和她俩打招呼。 “娇姐，好久不见，气色真好！” “新新姐，你今天真漂亮。” 初新穿着一件露腰的紧身小衫，白色本来很显胖，却把她的熊勾勒得滚圆。 下面一条紧身牛仔裤，完美贴服在曲线上，从窄到宽，没有一丝赘肉。 漂亮是极漂亮的，但问题是……现在是1月份！ 汪言看着都冷，不晓得她是怎么忍受的。 女人啊，对自己是真狠！ “哪儿漂亮？平时不漂亮吗？”初新笑眯眯的找茬。 这能难得住汪大撩？ 轻轻扫一眼，马上找到夸奖的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新新姐你的素颜比上妆状态更好看，就像豆蔻少女。” “噗！” 没等初新回应，徐娇先笑喷了。 “素、素颜？！哈哈哈哈！” 初新也搂着徐娇，笑到前仰后合——前仰的动作尤其霸道，太深邃了。 “弟弟你真可爱……” 我怎么了？ 汪大少难得懵哔一回，感觉自己的撩神形象受到了严重侮辱。 好不容易笑够，徐娇在初新脸蛋上轻摸一下，忍俊不禁道：“她素颜？她这妆比老娘的妆要多花一倍时间！” 啊？！ 什么玩意？！ 汪言惊了，仔细看初新，咋看咋懵。 特别清新自然一个小美女啊，介不是素颜？！ 汪言越懵，初新就越发满意。 “弟弟真乖！平时一直用心学习工作，没怎么撩过妹吧？好纯情的小直男……嘻嘻！” 徐娇张牙舞爪的拍桌子：“老娘出门就打层粉描个眉涂个唇釉，5分钟搞定，结果老娘是浓妆艳抹，初新介个小婊砸里外里四层，洁面就得半个小时，结果她是素颜……麻蛋，天理何在？” 汪言可怜、无助、弱小的缩好，一声不敢吭。 初新开开心心的打趣：“伪素颜妆都没见过？你这大少不合格啊？该不会还是雏吧？哇哈哈哈！” 雏你妹！ 汪言心里吐槽，表情却变得有些纯洁懵懂小羞涩：“啊？真没见过……” 初新的眼神愈发明亮，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流淌。 如果说车神状态下的汪言自带霸气光环，令人挪不开目光。 那么，现在的小奶狗汪言则更可亲，让她忍不住母爱泛滥，恨不得搂在怀里蹂躏……啊呸呸，玩弄……啊呸呸，怜爱一番。 至于影帝汪……理直气壮的装纯。 呸呸，哥就是纯，真没见过素颜妆啊！ 刘璃、林薇薇、何苗苗、傅雨诗，全是20岁不到的小姑娘，谁化那玩意？ 洗把脸出门就是青春无敌。 所以，汪言的反应极其真实，让初新觉得特别可爱。 徐娇皱眉：“车神你这样不行啊，你这么单纯，以后怎么搞对象？” 初新马上反驳：“行！怎么不行？我看挺好，臭弟弟你好好做直男，不许当花心萝卜，听到没？” 两个美女的反应格外不同，汪言当然要挑对的听。 没理会初新，肃然向徐娇点头：“多谢娇姐关心，我会好好努力的。” “噗！” 徐娇笑点低得可以，又被逗喷了。 初新目瞪口呆，感觉这个死小孩真是气人。 不过呢，这么一顿瞎扯淡，感情倒是飞快的亲近起来，小汪同学看似直男，其实能软能硬，套路深深。 初新笑骂两句，就开始主动给汪言介绍菜品。 “他们家的牛排和鳕鱼都不错，你是男孩子，多吃点肉才有力气。” 徐娇笑得满脸那个，音调拉得老长老长：“男孩子哦……那应该多吃点生蚝嘛！车神啊，听懂你新新姐的暗示没？要有力气……哈哈哈！” 哪里有力气？ 要力气干嘛？ 汪言咔吧咔吧眼睛，没有刻意装懵懂，但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嗯，我还是个孩子，是真的不好意思！ 初新被调戏得满脸通红，上手掐闺蜜：“死八婆，闭嘴！” 讲真，这反应有点过于激烈了。 汪言心里直纳闷：新新姐这么纯的么？不对啊，以前好像挺开得起玩笑的啊？ 其实，那是上回赛车坐副驾驶，被车神汪颠飞以后留下的后遗症。 汪言不知道当时的状况有多惨烈，初新可是印象深刻。 哪怕时间过去很久，仍然走不出来，刚才被徐娇一句话勾起回忆，心里顿时泛起片片涟漪。 挽起头发遮住仍然发红的耳根，初新喊来侍者点菜。 这是一家叫做cucina的意大利餐厅，环境优雅，装修考究。 意大利菜嘛，懂行的都知道，全看食材本身质量，好厨子烂厨子做出来的东西都一个样。 大量的西红柿和番茄酱砸下去，红脍、红焖、香煎吃起来没啥区别。 至于披萨…… 整张鸡蛋灌饼加肠加酱肉再加点葱花香菜它不香吗？ 一根肠两个蛋，香死了好吧！ 汪言并不想挑战太复杂的酸甜口味，老老实实点牛排和鳕鱼做主菜。 生蚝自然略过。 开玩笑是开玩笑，该有的分寸得有。 然后……徐娇怒点8只大生蚝，整盘推到汪言面前。 那就吃呗！ 谁怕谁啊？ 看着汪言一口一个吃嘛嘛香的样子，俩美女也胃口大开，一人干掉半盘意面。 天南海北的闲聊，难免聊到汪言最近忙碌的事。 一听说是在拍电影，初新眼睛直放光，徐娇却兴致寥寥。 “拍电影多有意思啊！” “拍电影才能赚几个钱！” “拍好了简直是暴利好吧？” “屁的暴利，3亿回本6亿翻倍，一年就这么一部，亏一次两年白玩，累不累得慌。” 闺蜜俩没事就拌嘴，又开始了。 汪言打岔：“娇姐家里是做金融的吧？我听谁提起过一嘴。” “嗯。” 徐娇点点头，“我老头是搞私募的。” 初新竖起大拇指：“徐伯伯是这个！去年股灾的时候我没少跟着赚零花钱，嘻嘻！” “股灾还能赚钱？国内不是不能做空股票么？” 汪言有点没搞懂。 经济学里有一门《证券投资学》，但那是大二的课程，汪言看书自学还没涉及到那块儿，对宏观很下功夫，对市场一知半解。 徐娇耐心解释：“国内新推出的股指期货，可以做空股指，去年的股灾正是一波大行情。” “哦，回头我应该学学……” 汪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口又问：“市场跌到头没有？现在可以买股票了吗？” 徐娇不答反问：“我记得你是学经济的吧？想往这个方面发展？” “那倒没有。了解一下而已。” 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赚点小钱…… 大少又默默嘀咕一句。 有系统在，搞金融是一件很无趣的事，仅次于搞房地产。 一个是金钱游戏，一个是资源扒皮，于科学发展技术进步丝毫无益。 汪言不想把有限的青春和精力浪费在这两样价值较低的行业里，忒没意思。 不过现在特别缺钱，如果真有机会，投机一次倒也无妨。 别人赚到金融市场里的快钱可能会就此沉迷，汪言可不会——想玩数字游戏，看着面板喘气多刺激。 徐娇盯着汪言看一会，又沉吟片刻，方才开口。 “你要是想做这行，姐还真不好开口求我老头，他不可能收徒弟的。如果只是想玩玩，那现在倒是有个好机会，姐可以带你赚点零花钱。” 听她这么说，汪言很感动，但是没当回事。 笑着摆手道：“娇姐，心意领了，不过一两千万的零花钱我还真不缺，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我知道你不缺那一两千万。” 徐娇舒舒服服往椅背上一靠，傲然扬起下巴。 “一两亿呢？” (⊙?⊙)！！！ 汪言懵了。 私募大佬的闺女都这么狂的么？ 大少惊的不是钱，而是徐娇那种好像随随便便就能帮人赚到的架势。 初新都被吓一跳，推她一把：“你别乱打保票，徐伯伯不是不让你掺和他的投资计划么？” 徐娇摇摇头：“这次不用求我老头，我自己就知道他们在干嘛。” 尔后，不屑的瞥初新一眼，吐槽道：“不然你以为我找你们要钱是干嘛用的？咱们姐们几个凑出整整5000万，我会拿这么多钱开玩笑？！” 初新一愣：“啊？那个投资不是还没赚到么？” “是还没赚到，刚建好仓你懂不懂？” 初新当然懂，只是没想到她说的投资是跟在徐伯伯屁股后面偷偷操作而已。 “晕！你胆子太大了吧？就算方向对，时机不对怎么办？” “放心吧！” 徐娇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你当我老头不知道？我才建出来200张头寸，那帮机构就把我的资料查个底儿掉了…… 我用的压根就是我老头的操盘手，不然你以为我疯了，去和那些机构玩？ 我老头没找我谈话，就是默认我偷鸡呗！ 不赚白不赚，反正对手盘够用…… 怎么样，小汪子，只要你别拿太多钱吓唬人，姐就带你玩一回！” “谢谢娇姐。” 汪言首先道谢，然后眸光深敛，开始考虑两件事。 第一，徐娇值得信任吗？ 第二，我需要付出什么？ 如果能够解决这两个问题，这事儿，倒是挺有意思的。 第424章 危险 “一直都未请教，伯父怎么称呼？” 汪大少客客气气的开口，不止是表示尊重，更意味着正式进入商务状态。 徐娇口气太大了，而且遣词用句感觉很业余，学过经济的人都不会在“头寸”前面用量词吧？ 这种人未必坏，但是不靠谱的概率极大，不了解清楚，汪言可不敢乱掺和。 “徐海潮！” 徐娇大大咧咧的报出父亲名字，然后一摊手：“问这个没用，如果你家里没人搞金融，应该不会听说过。” 汪言回忆一下，确实没印象——事实上，他对于搞私募的大佬，只知道一个徐翔。 “娇姐，您能仔细谈谈私募的事儿么？我很感兴趣。” 汪大少一副好学的态度，把徐娇哄得很是开心。 徐娇耐心的从头讲起，给汪言拉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长三角大概有8000家私募基金，管理规模4.1万亿，比帝都、两广加起来都要多1000亿，是国内私募最活跃的区域。 你们外行人可能以为私募就是炒股、炒期货的，其实不是。 国内私募十分多元，私募证券做各种有价证券，私募股权投资各种非公开股权，私募创投对标天使基金和vc，最后是乱七八糟的其余类。 我呢，对于专业知识懂得不多，不过对圈子里的故事很熟。 有关私募的统计一般都会剔除宁播，因为宁播单拉出来可以和整个浙省抗衡，和西疆自治区差不多的规模，所以获得了单独排名的待遇。 原因，自然是因为威名赫赫的民间敢死队。 而一手推动敢死队成立发展的十余位私募先行者，里面有两位姓徐……” 听到这里，汪言恍然大悟。 “徐翔和伯父？” 结果徐娇却微笑摇头：“nonono。” “咦？” “首先，那哥们本名叫徐强，已经收押受审，就是上个月的事儿。” 徐娇姿态悠然的往后一靠，硬是用一身八卦功底制造出强悍的大佬气场。 “其次，另外一位叫做徐海鸥，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都搞金融，哥哥曾经在宁播工作，后来下海做私募股权生意，妹妹不方便讲……” 汪言终于明白了，徐娇的父亲以前可能是另外一个方面的大佬，现在则是私募大佬。 和宁播有关系的部分，水可能很深很浑，汪言并不想探究。 真正重要的是，徐娇有能力在市场里赚钱。 接下来，又听她讲了许多私募圈里的故事和八卦，在汪言巧妙的引导下，终于谈到干货。 “国内的金融市场基本是零和游戏，你懂吧？” 汪言点头。 基本的概念肯定没问题，不光是专业的原因，大少本身亦是个好学爱看书的主。 徐娇娇声继续：“每年上万亿的韭菜被割掉——我讲的不是股市里的市值，而是正经八百流进流出的钱，这钱大部分都是散户的，一小半则是机构的。 有人被割，自然有人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市场里究竟能不能赚大钱？ 答案是肯定的。 谁在赚钱？ 赚最多的是国资，其次是背景深厚的券商银行保险，再次便是大大小小的私募机构。 赚钱的方法很简单，就一条：利用好信息差。 而现在，恰好有一个很明确的信息，让我老头有七成的把握，判断出未来一段时间的大趋势。 具体的情况不方便跟你讲，其实我自己也迷迷糊糊，反正姐就跟你直说了—— 七成把握，玩不玩在你。” 七成的把握低么？ 汪言是真正学明白概率论的人，很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一件事有70%概率成功，30%的概率失败，那就必须做。 哪怕输掉都不要紧，及时止损，再去找下一个机会，早晚会成为巴菲特。 所以，这事值得做。 那么，下一个重点来了…… “娇姐，为什么愿意帮我？” 汪言问得很直白，年纪小在很多时候都是一种优势，就看会不会利用。 徐娇的回答同样直白，而且态度很轻松。 “首先呢，这次的对手盘很多，不用怕钱不够赚。 其次呢，拉你进来，我就可以把仓位控制得更低一些，降降风险。 我老头的手下操作风格特别凶，可我毕竟只是一个业余选手，讲真的，有点hold不住。 最后，你得按行规交分成，我不可能白带你玩。” 徐娇一说收钱，汪言反而松下一口大气。 求财是最好的结果，怕就怕明面上无欲无求，那背地里指不定憋着什么。 万一要是馋我身子，砸几千万求子，哥多难受？ 新新姐可以商量，娇姐嘛……有点下不去口。 “应该的，圈里的行规怎么收费？” “简单！” 徐娇大大咧咧竖起三根手指：“亏钱我不负责，盈利我拿走30%。” 是很简单，介尼玛的比抢钱还狠！ 其实汪言是没见过更狠的，类似的情况，拿走50%盈利都很寻常。 初新生怕汪言不乐意，特意解释一句：“弟弟，娇娇很给你面子了，俱乐部里有的是人愿意拿出更多分成，娇娇都懒得带他们玩。” “我懂，谢谢娇姐！” 汪言诚恳点头，对徐娇举起酒杯。 其实这事儿很容易想明白，人家有信息有人才有背景，如果不是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少赚点又何妨？ 徐娇真挺看得起汪言的，不过说话还是有点狂。 “车神弟弟，你现在搞的那些东西姐不大看得上眼，搞直播拍电影有什么意思？不过姐觉得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未来肯定不一般。来，干一杯，祝咱们友谊长存！” 很好，动机齐全了。 第一，汪言的投资能够降低徐娇的风险，更稳妥的赚钱。 第二，在此基础上，汪言的分成又是一块额外收益。 第三，大少本身的素质很能打动人。 帅不帅完全不是重点，气质、气度、能力、手腕，都值得看好。 徐娇和李一胥有点相像，自己能力不够，那就不搞实业，去投资有能力的人才。 汪言理清徐娇的想法，心中再无顾虑，痛快干杯。 “娇姐，王庭娱乐、王庭影业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布局，却谈不上是事业。 今年我虚岁20，有大把的时间去折腾，找到真正的事业。 朋友们既是我的坚实后盾，又是与我一路同行、分享荣光的战友，远比金钱更值得珍惜，我很喜欢你的祝酒词，来，祝我们友谊长存！” 汪言没有一个字是用来感谢的，却表达出更多。 诚恳、坦率、志存高远、有冲劲、善于勾勒美好前景，简直不能更完美。 徐娇猛的一拍桌子，高声叫好：“说的好！你讲话比我老头都有水平，再来一杯！” 初新小姐姐不住的打量汪言，却又不敢一直锁在他的脸上，眼波流转，一放一收，眼见着已然花痴。 再喝一杯酒，其余的事情就简单了。 汪言掏5000万现金，4号是元旦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在那之前转给徐娇，其余的一切都不用再管。 能赚多少，暂时不好讲，好处是短平快，操作周期不会超过一个月。 别看汪大少嘴巴硬，嗦什么“两三千万不值一提”，其实都是吹牛哔。 要是真能捡来3000万，可以解决不少问题。 最起码，加上呼吸工资就可以拿下【属性修改器】。 至于这5000万从哪找…… 汪言决定刷卡。 充值到王庭娱乐的官刷账号里，然后让王庭娱乐转出等额现金，财务上有点问题，但不大。 不过这笔钱的免息期只有30天左右，没法控制到50天极限，得快进快出才行。 至于有可能存在的亏损，大少亏得起。 最极端的情况无非是找何大小姐服软借钱，只要修改器不丢，别的都不是事儿。 一切谈妥，三个人都很开心。 汪言自不必提，徐娇既赚钱又赚人情，心情大好。 初新最有趣，明明没落到什么好处，只是替汪言高兴，结果却最嗨皮。 “下一场下一场，gogogo，臭弟弟！” “今天你们做主，我舍命奉陪！” 汪大少那叫一个豪气，然后，徐娇和初新对视一眼，舔舔嘴唇，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危险。 “真的么？” “君子一言？” 咦？！ 你们到底要干嘛？！ 第425章 白宫？ 以汪言的敏感，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不妙。 你们那是啥眼神？ 琢磨啥呢？ 正所谓“林尽溪出必有涧”，古代贤者的智慧总是那么深刻。 用大白话解释：越过森林，找到水源的来处，那里准是一个坑。 涧者，水之断崖也。 潺潺溪流，看似美不胜收，实则极易失足，埋人无数。 以汪言的性子，看到坑一定会躲远远的，有盒都不舔。 但是今天不一样，得人家好处，又刚装完大气，有什么古怪都得接着，不然以后咋混江湖？ 一提裤子一咬牙，下定决心：“真的，你们安排吧，今天小弟奉陪到底！” 徐娇开心了，马上抄起手机：“我给夜姐和芳姐打电话！” 初新招呼侍者买单：“美女，结账！” 看到她俩的兴奋劲儿，汪大少心里更突突了。 “怎么都是女生？要不要把建武他们叫着？” 徐娇马上一瞪眼睛：“叫他们干嘛？有你陪着就够了，我信不着那几个货！” 感情我在您这儿还挺有排面的？ 虽然是种褒奖，但汪言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过她俩最多就是胡闹一番，属于白富美找刺激类型的，没有多大杀伤力。 大少琢磨琢磨，感觉自己这一身的钞能力应该镇得住。 最多就是兵来将敌水来土掩嘛，么得问题。 索性不再言语，等她俩安排。 叽叽喳喳打电话约人，然后开车直奔目的地。 那地方还挺远的，导航上显示的位置是石门路，汪言没来过，完全是一片陌生。 两辆车在一栋大厦的侧门处停下，汪言一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标志——旺旺仙贝上面那个熊孩子。 咦？ 来喝牛奶么？！ 大少纳闷下车，结果她俩却没有下车的意思，摇下车窗摆摆手，示意他再等等。 徐娇没开自己车，坐着初新的限量款帕拉梅。 是不是很眼熟？ 对，没错，就是汪言扔在星城的那辆，前段时间初新找人运到魔都的。 汪言是真敢往出借，而初新是真敢往回拉，俩人凑一块，三句话就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不过初新没白开大少的车，今天算是把嫖资一次性付清了。 要不是她天天嗦汪言的好话儿，徐娇绝对不会带汪言玩——讲真，她们压根不缺钱。 自己就能凑出5000万，找爹妈再要5000万，难么？ 自家姐妹赚点零花钱的游戏，带上汪言一个外人，其中含义，单单“欣赏”二字，远远不够。 汪言此时没想明白，但早晚会反应过来。 回归正题，初新和徐娇没急着下车，在等刘夜和芳姐，汪言索性四处打量着，想看看情况。 这是大厦的侧面，半封闭，不与外面马路相通，掩在林荫绿化中，安静清幽。 附近停着不少豪车，bba是基本款，跑车亦不在少数。 侧门不大，没有挂着任何商家牌匾，肯定不是吃饭的地儿。 那就是……私人会所？ 汪言正琢磨着，刘夜和芳姐开着一辆卡宴，嘎吱一声停在路旁。 “夜姐、芳姐！” 汪言第一时间打招呼：“夜姐你怎么没开拉法？” 刘夜面色古怪的笑笑：“今天不方便。你要是想玩，约个时间，赛车场里随便你折腾。” 这就很大气了，拉法这种神车，关系不到位人家摸都不可能让你摸一下。 俱乐部成员那么多，按说关系都不错，有几个人上过刘夜的拉法？ 满打满算都不到二十个。 不过大少的心思都被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勾去了，心里的警报呜呜嗷嗷的炸响，仔细听，全是三个字：雅蠛蝶！ 初新和徐娇下车与夜姐芳姐汇合，表情兴奋，面色潮红。 怂汪终于开始考虑要不要跑的问题，正犹豫着，初新怯生生挽住他的手：“汪哥，你要罩我……” 咦？ 越来越有意思了嘿！ 我罩你……里面是龙潭虎穴么？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哥就不信了，能怎么滴！ 拿出最大的镇定，汪言跟着识途老马们往里走——芳姐冲在最前面，老马一号，夜姐情绪稳定，老马二号。 徐娇有点虚，但更多的是兴奋，小马过河。 新新姐……直哆嗦，比汪言更怂。 从侧门进去，坐电梯上到23楼，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门脸很低调，厅门一旁贴着大logo，是一块方型、白底、字母w和h交织在一起的艺术体标识，底下一行英文：white horse。 白宫？！ 我去，口气真大！ 紧张的汪大少没细看，一眼把horse看成house，充分暴露了哈士汪本质。 进去大门，前台两个小哥哥甜甜问好：“欢迎贵宾光临！” 甜甜的？！ 汪大少觉得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 紧接着，一位男经理迎上来，在看到汪言的一瞬间，面露为难。 “贵宾们好，那个……请问您有本会所的会员卡么？或者只是想随便唱唱歌？” 打头的芳姐牛哄哄摆摆手：“我知道你们的规矩，那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不妨事，其余一切按正常来，我有你们的钻v。” 经理松下一口大气，表情恢复恭敬：“贵宾里面请。” 初新探头探脑的跟在汪言后面，到处乱瞟，好奇得不行。 但实际上，只看装修，这仅仅是一家将将够得上奢华级的ktv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金碧辉煌算什么？ 汪言去过的金碧辉煌的场合，多到数不清。 然而等到一行人在一个大包厢里坐下，芳姐对经理扔出钻卡，要求“上最好的”，那经理打开对讲机开始摇人以后，情况开始变得奇妙起来。 门推开，进来一群穿着时尚的……男人。 雄赳赳气昂昂走到茶几前面，一字排开，齐刷刷鞠躬。 “贵宾们好！” 卧槽！ 汪大少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霎时间，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我堂堂一个大导演大制片大编剧大老板大神豪大鸟撩神，你俩让我陪你们逛鸭店？！ 介要是传出去…… 哥的新外号是荤素不忌零零妖？！ 啪！ 汪言一巴掌拍在初新肩膀上，往怀里一拉，紧紧搂住。 姐，我怕！ 初新：姐更怕！ 身子紧紧绷着，木头似的栽到汪言怀里，初新一声没吭，小拳拳死死攥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好几个男陪的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失望光芒。 不过这些哥们的表情控制能力很ok，仍旧礼貌微笑，继续热切的看着剩余三位女同学。 而且他们的站姿很有意思。 双手握拳垂于小腹，挺直肩膀，努力绷紧肌肉，薄衬衫被撑得鼓鼓囊囊。 啧啧，个个比平之大…… 汪言心神稍定，仔细观察对方。 有一个穿着一身红西装的，耳朵上带着钻石耳钉，韩式花美男发型，巨骚。 有个穿着黑衬衫不好好系扣子的，胸肌巨大。 有个帅到惨绝人寰的，剑眉星目。 最扎眼的是一个明显的混血，皮肤白、轮廓深、眼睛微蓝。 大少扫一圈，心头火起。 mmp，一大半比我帅！ 不光帅，而且个个都比汪言高，180是基准，最强壮那家伙怕不是有190。 芳姐眼睛放光，扫一圈，挑中混血。 刘夜自己就够中性的，却又相中那个巨骚的中性花美男。 徐娇好一阵犹豫，拿下大帅比。 三位唐老鸭马上走到各自的金主妈妈身旁，其余人鞠躬滚球，经理留下来点单。 “三位贵宾，你们点的是我们店里的特级商陪，所以不是按台收费的，而是以小时计费，每小时2888，额外的小费您看着给。 另外，房间的酒水低消是跟着商陪级别走的，他们每一位的酒水低消都是28888，点够酒水以后房间不限时使用，自动覆盖房间低消，其余服务人员1000小费…… 您看可以吗？” 汪言默默一算价格，枯了。 早上刚琢磨着要去做小鸭，担心着一晚上能不能卖上5万，现在就被教做人——人家何止卖5万？！ 10小时台费就有3万，低消又3万，出台总不能比台费少吧？ 再算上小费呢？ 加起来过10万！ 就是不知道能提多少比例…… 咦？！ 等等！ 我琢磨这玩意干啥？！ 精神病啊！ 汪大少算完才反应过来——我特么是个神豪啊！ 哎，都怪这几个不靠谱的朋友，搞什么香蕉疤瘌。 大少斜眼一瞥，芳姐已经上手了，勾着混血的下巴耍流氓：“妞，来给爷笑一个！” 混血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爷，咱们喝什么酒？” 卧槽，真现实！ 芳姐小手一挥，豪气极了：“一套神龙，红酒套餐啤酒套餐各来一份，小食你们看着办！” 经理牙花子都笑出来了：“果盘小食本店赠送，贵宾们稍等！” 汪言特好奇的打开酒水单，扫两眼，又吓一跳。 神龙套是6瓶黑桃a黄金，售价88888，比特么酒吧夜店都贵50%！ 红酒套和啤酒套就更坑了，加起来倒是不贵，两万多块，但实际价值等于狗屎。 初新悄悄问他：“汪葛格，是不是很亏？” 汪言大义凛然的表示：“为爱好花钱怎么能叫亏呢？都是我姐，我当然尊重你们的爱好！” 初新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波媚得要滴水：“就你会拍马屁！” 娇姐哈哈大笑：“好孩子，真乖！要不要给你也点一个？姐请客！” 芳姐刘夜马上跟着起哄：“年轻就是要多尝试，来吧，拿出你的勇气来！” 别，我怂！ 汪言马上默不作声的拉过初新手臂，在她懵哔的表情中，把着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然后往她怀里小鸟依人的一靠。 “姐，尽管用，千万别跟我客气！” 芳姐她们一愣，随后爆笑起来，差点没笑疯。 倒是初新被臊出个大红脸，急忙缩手，怒拍汪言好几下。 不过脸蛋红红的，眼神媚媚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倒像是很满意。 酒一上来，房间里的气氛就彻底爆了。 那三个哥们真的是又会劝酒又会撩，伏低做小，把芳姐她们哄得超开心。 汪言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有一阵，混血不知道怎么惹芳姐不满意了，啪的一嘴巴子抽上去，汪言以为要翻脸，结果混血哄两句，俩人突然搂着啃到一起…… 妈耶，会玩！ 酒到酣处，彻底放开以后，芳姐、夜姐乃至徐娇都展现出了彪悍的战斗力。 第一次来的娇姐适应得极快，一顿花活把大帅比撩得欲仙欲死，却又不让他动自己一下，简直是玩弄于股掌之间。 具体怎么花的不能写，反正绝对是高手。 娇姐的身材本来就霸道，脸又不丑，够不上汪言的标准，可是在富婆里算得上是大美女一枚。 大帅比本来以为捡到了便宜，结果差点没憋疯。 相比之下，汪言和初新简直太乖了，基本就是在喝酒聊天看热闹。 极限就是搂搂腰，贴着耳朵聊聊天。 “原来雅典就是这样啊……”初新小声感叹。 汪言笑问：“你怎么突然想来这里玩？” “圈里好多大姐都喜欢玩这种啊，我没少听她们说起过，好奇，就找机会来看看呗！” 初新的态度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高高在上，压根没把眼前的一切当回事。 汪言愈发好奇：“你认识很多喜欢来这里的大姐？” 初新冲旁边一撇嘴：“你看她们不就知道了？” 还真是……三个大姐，一个比一个玩得疯。 汪言哑然失笑。 初新又叹口气：“人有钱以后，烦恼只多不少。 我认识的这些姐姐，没有一个婚姻幸福的，男人有钱以后永远控制不住欲望，不是二奶就是逢场作戏。 女人有钱以后又想要爱，没爱又有钱，早晚变态。 受到冷落就要报复，不是出轨，就是玩鸭。 你说说，人活着怎么这么累啊？” 汪大少无言以对。 你才活二十多年，要什么有什么，一点苦没吃过，就敢吵吵累？ 给你扔荒岛上当两年野人，保管什么毛病都能治好。 不过有一句话她没说错——有钱又控制不住欲望，确实很可怕。 轻则精神空虚，重则膨胀变态。 可能是从小活在这个圈子里，见过太多不幸福，她有很严重的悲观倾向，对男人对爱情都极度缺乏信任感，怪不得始终没谈恋爱。 想明白这点，汪言突然就不想撩她了。 “新新姐你的话让我有点汗颜，我的梦想就是三妻四妾，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现在的我无法想象……” 汪言开玩笑似的表露心迹，点她一句。 我就是这种人，没打算骗你，咱们还是做朋友吧。 初新表情一变，心情不怎么美丽的样子。 不过她没骂汪言，反而给予理解。 “正常，你才多大岁数，经历少自然惦记着。那些五六十岁的微软老头照样色心不死，我早都见怪不怪了。” 富贵哥脸一黑。 你说我经历少我可就不服了，我只是求质不求量懂不懂？ 而且大少又发现一件事儿：她特别爱装成熟。 真看得开假看得开不晓得，反正看什么都觉得正常。 这种态度本身就不正常。 汪言都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好，努力控制着不滥情——能不能控制住是一回事，视为理所应当是另外一回事。 酒意上涌，汪言借着酒劲，又和她开了句玩笑。 “新新姐，假如你家里没什么钱，你可能会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其实汪言的本意是提醒，做人不能太麻木，不能被环境同化得太厉害，总该有点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结果初新微微一愣，抬头打量汪言几眼，小声嘀咕一句：“那你可得继续努力……” “什么？” 汪言一个字都没听清，凑过去大声问。 “没什么。” 初新摇摇头，表情渐渐变得怔忪，思绪飘飞如絮。 第426章 新气质碎片 小鸭配酒，越喝越有。 三个大姐玩得很嗨，汪言一直奉陪到12点。 反正有初新在，聊天喝酒占……做游戏，不算难熬。 快到12点的时候，夜姐家里打电话来催，她和父母住在一起，不敢外宿，第一个张罗散场。 大家纷纷响应，撤。 芳姐是急着带混血出台。 初新好信儿，悄悄打听了一下价格——五万一夜，随便祸祸。 汪大少听到小姐姐兴奋的八卦，一口姨夫血差点喷出来。 鸭王还真是五万啊？ 哥咋算得那么准？ 冥冥中自有天意么？！ 大少心里涌上一股恶寒，马上摇头，驱散那些不怎么美好的想法。 其实本质上是那混血帅哥哄抬……这算是哄抬什么价？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店里明面上强调“不提供任何非法服务”，但是管不着员工愿意和大姐“交朋友”，人家提前下班陪朋友吃个饭又不犯法，对吧？ 据说出台的钱，店里不分成，男公关交够工时的台费就可以提前下班。 混血帅哥今天的工作时间剩4个小时，芳姐又额外掏了1.2万的赎身费，带小狼狗走人。 那5万的过夜费，应该是混血自己喊的。 介玩意，基本属于有价无市的状态，人家爱怎么喊怎么喊。 紧接着，徐娇拒绝了大帅比的暗示，潇洒走人。 又是初新，下楼时特八卦的问徐娇，为什么没带走大帅比。 娇姐仍旧是那么狂：“我只是享受那种驯狗的感觉，花钱让一条狗睡我？姐还没到那份儿上。” 此刻，那个混血帅哥和大家共乘一座电梯，听得清清楚楚，表情顿时变得极其难堪。 不过这哥们压根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攥拳，低头不语。 芳姐倒是顾着他面子，马上开哄：“宝贝你别听那白痴瞎咧咧，你在我心中最帅最有魅力，妈妈爱你爱得要死……” 呕！ 剩下三个姐妹同时做出巨恶的表情，极有默契。 汪大少冷眼旁观，看得清清楚楚，芳姐虽然在安慰小狼狗，却没有对徐娇产生丝毫的不满。 很显然，她只是需要混血帅哥卖力，并没有真的把他当成情人。 今夜一过，工具仍是工具，姐妹还是姐妹。 汪言心中凛然。 果然，真正的顶级白富美，没几个好打交道的。 对自己友善，那是因为自己有足够的价值。 平等的地位才是培养感情的基础，公主和穷小子的爱情友情，最多只能存在于年轻时、学校里，成年人的世界中哪来的那么多童话。 初新、徐娇的本性都不坏，但金钱会使人异化，阶层会阻断交流，这是客观规律，不是少数特例所能改变的。 不明白这一点，就谈不上认知世界与人心。 当然，理解归理解，认同归认同。 汪言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出身，生命中前18年作为一个社会底层活在那样一座暴发势利的城市里，已经在他的灵魂中深深刻下一种草根烙印。 气质、行为、排场都是大少，心却属于草根。 但是讲句大实话：具体的区别在哪，汪言自己都搞不清楚。 我同样很渣啊…… 花钱满足欲望的事儿，我又不是没干过，脸再大都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好人，顶多是渣得不那么彻底罢了。 那么，有啥区别？ 所以突然被徐娇芳姐触发诸多感慨，汪言情不自禁的开始思考—— 我和你们到底哪里不一样？ 一辈子短短百年，大部分人都不会考虑族群、世界、宇宙之类的宏观命题，但是一定会思考有关自身的终极三问。 我是谁？ 打哪来、来干嘛？ 要到哪里去？ 分别代表自我定位、浮世挣扎、消亡恐惧。 汪言思考“我是谁”的时间比一般孩子晚得多，反正小时候浑浑噩噩从来没想过，今天突然开始想，一时半会的根本找不到答案，但是，系统却莫名其妙的被激活。 叮！ 【你被四个白富美环绕，纵情狂欢，却始终疏离于外，体会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土之厚重】 【气质碎片】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是，当一个人真正开始发自内心的思考时，智慧灵光便会得以显现】 【生命将因为思考而变得厚重】 【沉静是深邃，探之不尽；厚重是坚实，不可摧毁】 【你将具备一种令人安心的气质，你在思考、决策、沟通时，会令人感到极其可靠】 【注1：你已经集齐三枚气质碎片，你得到更多信息】 【注2：最后一枚气质碎片是火之热烈，收集到手后，你将获得基石级别的领袖气质】 【注3：情绪波动较大时，缥缈为气质主体；专注做事情绪波动较小时，沉静为气质主体；思考决策沟通时，厚重为气质主体】 【注4：你的隐藏属性‘魅力’再次得到增强】 【注5：每一种气质，都对应着不同性格的女人。厚重，对安全感缺失类型的异性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系统不动则已，一动就扔过来一大堆哔哔，差点把汪言砸懵。 就在大少凝神思考每条注释的含义时，站在身旁的初新第一个察觉到异样。 抬头瞥一眼汪言，她发现，少年微垂的眼眸中凝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成熟，此刻刚好是芳姐在和混血腻歪，姐妹们都在笑，少年却坚若磐石。 初新的心脏突的一颤，感觉到一种遥远的距离、巨大的隔阂。 臭弟弟在想什么？ 心思好像完全没有放在眼前的灯红酒绿、嬉笑玩闹上。 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坚定的心志？ 在这一瞬间，初新甚至对汪言产生了一丝敬畏。 人类总是敬畏强者，而强者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不被环境同化影响，坚定自我。 就好比上学时，前桌正在卿卿我我的搞对象，啃得滋滋响，后桌的学霸却在埋头刷奥数题，谁看到都得服。 然而初新不知道的是，汪言现在正在思考的事情和她有关，并且没有她想象得那么正经。 强者汪正在琢磨：初新小姐姐是哪种类型的女孩？最吃哪种气质？ 结论有点搞笑：佛系白富美，自己为什么都能看透，其实大概率是个缺乏反抗精神的软蛋，最顶不住霸道总裁。 和她家境差不多、个人能力强悍、年龄不太大的霸道总裁上哪找去？ 所以她才单身吧…… 不过假如真的够霸道，能把她降住，她可能会是一个完美的正妻。 别误会，汪大少思考这些东西，没有任何目的，就是随便发散一下。 针对性撩妹？ 不存在的，我汪正派不是那种人。 自我标榜着正派，汪言又下意识的开始琢磨傅雨诗。 小公举是安全感缺失的类型啊，新气质莫非是给她预备的？ 咳咳，发散而已，发散而已…… 有的没的想一堆，电梯终于在一楼停下，大家在停车场分手道别。 有代驾在，谁都用不着谁送，各回各家。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初新是想扔下车，让汪言护送来着，但是话到嘴边，她翕动两下嘴唇，又给憋了回去。 这孩子有点妖，还是别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了…… 这样想着，她的思绪始终集中在汪言身上，一直想了一路。 相比之下，正派汪简直心大如倭瓜，刚分手就把初新扔到脑后了，马上打电话给喜子哥商量筹钱的事儿。 5000万，凑起来不难，就是不知道能赚多少？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哪有钱香！ 不过徐娇这里的外快肯定不够用，窟窿太大，两三千万怎么补？ 可惜今天的奖励是气质，没给暴击卡什么的。 接下来还得继续找钱啊…… 神豪汪不愧是系统宿主，刚刚这样想，送财童子就主动上门了。 而且，一来就是仨。 第427章 三条财路 散财童子甲是褚鸿派来的陈曦，大过节的不休息，给汪言送来一张请柬。 “2016华夏文化娱乐产业投资峰会？干嘛的？” 陈曦解释道：“就是一个论坛性质的投资交流活动，文化娱乐产业的创业者和投资人们聚在一块儿，吹吹牛哔、拉拉投资——以上是褚行的原话。” 大少略感有趣：“人多么？” 陈曦点点头：“国内有名的基金、投资人应该都会来，据说去年就挺热闹的，谈妥了十多亿投资。” 顿了顿，又道：“今年是直播风口，好多直播行业的新创公司都得到了邀请，王庭娱乐在峰会上亮相，应该会很受追捧。” 汪言低头再去看时间、地点，顿时一皱眉。 3月份，帝都。 那会儿自己正在拍魔女，或许没时间去。 而且照这时间算，真正拿到投资的那天可能要拖到5、6月份，根本来不及。 最最关键的是，其实王庭娱乐不缺钱，缺钱的是自己。 一念至此，兴致顿失：“谢谢你特意过来一趟，到时候再说吧。” 陈曦听明白了，急忙补充道：“如果您对大会不感兴趣，过几天我们行里会组织一场小会，主要是为行里的高净值客户准备的投资推介会，真诚的希望您来参加，但不需要您做任何事……” “什么意思？” 陈曦一番解释，汪言终于搞懂了。 就是拉一堆高净值客户参会，以“介绍投资机会”的名义，忽悠人来，然后卖卖理财、拉拉存款、搞搞关系。 本质上是忽悠，但面子上要过得去。 所以必须得有好的投资标的参会，标的接不接受投资是一回事，人得到场，并且做个报告。 说白了就是做饵。 搁往年，银行可以拉私募大亨、明星基金来凑数，比如王亚伟从华夏离职后年年赶场跑银行，吹一场牛哔的出场费至少100万，而且还不是每个行的邀请都接，只在高端会议上露面。 但是以现在的状况，谁还敢请金融市场里的所谓明星？ 徐强都被杀了祭旗，给股灾背锅转移视线，聪明人早都躲远远的了。 陈曦叹道：“基金不能请，新三板股权没人要，资产证券化的房地产内核产品被严管，今年我们只能主打艺术品、风口创投和生态概念，太难了。” 这句话里蕴含的信息量堪称无穷大，每一句单拆开都是一件大事，汪言只能理解一小半。 最大的感想就是：“你们银行的套路真深！” 陈曦本来还想继续说服汪言来着，但是想想汪言的前科，突然破罐子破摔：“反正你得来！” 咦？ 这是撒娇么？ 大少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幽深，直到她服软告饶：“你就帮帮忙嘛！而且现在有钱却没地方投的冤大头很多的，绝对有人愿意溢价投资你们公司，接不接受都随便你，又不损失什么……” 好吧，确实是在撒娇。 这姑娘的态度转变有点突然啊？ 天地可鉴，汪言真没干什么！ 不用问，肯定是她们内部之间有什么故事发生，才会导致这样的变化。 好事坏事？ 暂时不好嗦。 不过，一向端庄高冷的她突然撒起娇来，别有一番风味，比白洁更勾人。 只可惜，汪大少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她身上。 “上哪儿找那么多冤大头去？” “多了去了好么？” 陈曦精神一振，认真给他解释。 “最简单的，拆迁拆来两栋楼，收几年租，嫌累卖出去一栋，咔嚓一下到手5亿，然后掐着现金不知道怎么办了，创业一次亏一次，想投资又没渠道，就搁在银行里死等利息……你别笑！真的，可多那种人了！” 汪言真忍不住。 实在想象不到怎么会有这种事，然而那偏偏是真的。 国内的非正常暴富阶层，严重缺乏投资渠道，不然哪里会有横扫世界黄金的华夏大妈？ 小富可以买黄金，中富可以投资房子，大富投什么？ 对于汪言来说，这反而是一个好机会。 王庭娱乐市值12亿，以这个价格卖股票略亏。 但是假如溢价到30亿，卖出去5%的股份就能套现1.5亿，那就血赚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个人投资者不会影响汪言对王庭娱乐的控制权。 敢跳，什么时候想收回来就能收回来。 如此看来，参会这件事本身对汪言没有任何坏处，去就是了。 “行吧，会我去，不过王庭娱乐现在没闲人，你留下来帮我做ppt！” 理直气壮的，大少就这么把陈曦扣下了。 最初时，她有点懵，但是沉吟没几秒，便咬着嘴唇低下头：“好，但是我晚上不加班……” “没事儿，白天也可以干活。” 陈曦心头一跳，下意识攥紧手指。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但是看看汪言，表情很正常，像是随口一回，陈曦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反正我就安安分分的做ppt，应该没什么…… 万一有什么呢？ 那时该怎么办？ 她没想。 不敢想、不愿想、想也白想。 …… 敲定去参会，并且把“2016华夏文化娱乐产业投资峰会”列为未来的一种可能，汪言又在公司里招待了黄一勍。 送财童子乙。 黄总现在麻烦缠身，但是傲气不改，上来就对王庭娱乐指指点点。 “老弟，你公司有点乱啊？不能再这么扩下去了，团队跟不上，盲目扩张根基不稳，以后有你头疼的！年轻有冲劲是好事，不过搞公司不能闷头冲，也要抬头看路……” 汪言差点没气笑。 这货的一把年纪都活到哪儿去了？ 按说他父亲也算是个有点排面的房地产开发商，这么教出来一个情商如此低下的接班人？ 大少懒得和他争论什么，敷衍两句，正准备送客，这货终于道出来意。 “过几天有场比赛，老弟你有兴趣没？” 这人聊天完全抓不住重点，没头没脑的就要比赛，原因、方式、好处都不说，哪来的兴趣？ 大少婉拒：“最近我挺忙的。” 黄一勍又说一句蠢话：“这场比赛会有赌盘，外围押注可能会上亿，不会叫你白跑的。” 汪言对这事儿感兴趣了，于是更不可能答应他了。 “黄哥，我最近真的忙，现在马上要开个会，回头我考虑考虑吧。” 黄一勍没办法，只能约汪言出去吃饭详谈，被大少嗯嗯啊啊敷衍过去。 回头汪言就找上周建武，终于问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在国内超跑圈子里，帝都有，魔都有s，两家历来特别不对付。 剩下的fff、hac、g、cq等俱乐部不太参与争锋，关起门来玩自己的，但是和s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 毕竟魔都超跑俱乐部有这么一个奇葩主席，疯起来连自己媳妇都黑，得罪过很多人。 正常大家应该是没什么交集的，然而魔都的条件太得天独厚了，顶级超跑的新款车型，一大半会选择在魔都赛车场亮相。 上有地域交锋，中有俱乐部层级的荣誉要争，底下还有私人恩怨，所以时不时的就要闹出点矛盾。 这次本来是和s的赌约，然后hac的创始人付嵩洋因为科尼塞克新款车型发布适逢其会，这哥们也特别看不上黄一勍，结果横插一脚，把赌赛扩大了。 国内的超跑圈就是一个小江湖，各门各派，从来没有服软一说。 官方的超跑锦标赛是争夺荣誉的赛事，不适合解决私人恩怨，反而是一场定胜负的私下赌局更受欢迎。 现在不止是三家俱乐部的小事，而是波及整个圈子的大事。 外界不得而闻，圈子里传得轰轰烈烈，就是如今的写照。 其实，早在汪言第一次用g65漂移的时候，这场赌局就在酝酿中，所以大少才会被俱乐部高层如此重视。 原本，这场赌局可能会继续拖下去，然后随着某一方的认怂而彻底告终。 但是，汪大少偏偏用拉法跑出弯速记录，又加入到s中，这让黄一勍重新有了底气，并且在前段时间又装了个哔。 结果就是赌局被推进到最终阶段，现在几乎不可避免。 搞笑的是，眼看着比赛要开始了，s却少一个车手。 按照赌局规则，车手必须是俱乐部正式会员，以及，不允许职业选手参赛。 hac的林志颖有职业车手身份，无法参赛； 没加入任何俱乐部的韩寒同样不能参赛，而且这也是个职业选手。 国外及港台有不少地下车手，花钱就能请来，但是大部分已经被吊销驾驶证，哪怕临时加入俱乐部，仍旧不能上场。 这虽然是一场带着地下赛车性质的比赛，但明面上是合法的，要尊重国内法律法规。 重重限制之下，能上场的只有业余爱好者。 于是，汪言突然变得极其关键。 周建武跟汪大少掰扯清楚以后，劝他上场，飚出s的锐气和风采，汪言没有立即答应。 开玩笑，哥是什么身价？ 你一句话我就上去卖命？！ 刚放下手机，初新又打来电话。 “弟弟，有把握你就上吧，不过不能白上，黄一勍有求于你，不敲他一笔我都替你不值。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和娇姐替你出面，等我消息！” 然后，真就跟汪言没关系了。 大少开始忙别的事，2号晚上，条件摆到了面前。 500万出场费，不论输赢。 这钱看上去不多，其实绝对不少了，在国外请个牛哔的地下车手也就50万美金。 就这还没完。 如果能赢，赌局里属于s的全部盈利，将会抽给汪言20%。 至少四五方参与，赢家通吃，绝对不是小数字。 最后，汪言自己也能下注。 这就有意思了。 就算份额不高，但是可以直接找对手盘啊…… 如果运气足够好，弄来一辆三神车，岂不美哉？ 不过，最关键的一点是——对手是谁。 潜力是潜力，实力是实力，【横行车神】在漂移领域超牛逼，场地赛可不见得稳赢。 万一到时候没赢下对手，倒搭一个月呼吸工资，那可就搞笑了。 “行，我接了，赛车用哪辆？” “拉法！” 初新比汪言更兴奋：“夜姐说了，你敢接，她就敢借！” 很好，把握又多一分。 至于要不要亲自参加赌局……到时候再议。 比赛十多号开始，具体时间仍在协调中，大少最近的重点是练车。 有这么一件大事顶着，散财童子丙找来的时候，汪言没太当回事。 来的是黑虎，约汪言去平洲玩。 那是哪？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汪言直接推到最后：“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刀山火海都陪你去。现在，别耽误我赚零花钱！” 随着消息不断传开，据说王思明、秦劳等诸多顶级公子都有兴趣凑个热闹，如果能赢，那可不止是零花钱呢…… 第428章 莽就得了！ 3号下午，大少转给徐娇5000万，合同正式成立。 那是一份用10页纸讲两件事的制式合同—— 第一，亏钱和徐娇没关系。 第二，赚钱要交30%管理费。 相当之不要废斯。 不过两个人都没把合同当真，这事儿本质上就不是一个法律问题。 交完钱，徐娇也没告诉汪言操作模式和操作方向，不耐烦的撵大少走人。 “咱们这点钱就是跟着打秋风的，你管那么多干嘛？乖乖等着数钱，练你的车去！” 其实她不肯说，汪言也猜得到。 这次的战场是股指期货。 期货嘛，就那么两个方向，要么看多，要么看空。 简单吧？ 闭着眼睛买，就有50%的胜利可能。 实际上……简单个屁！ 徐娇亲爹应该是有什么内幕，导致徐娇在谈及股市时情绪悲观，所以汪言才敢判断，股指继续下行的概率极高。 如果不认识徐娇呢？ 怎么看都觉得股市跌得差不多了，应该要反弹了。 更何况，媒体上天天有专家鼓吹“钻石底”，号召大家高喊德玛西亚全军出击。 就算你真敢看空，庄家用权重股咔咔拉升两天，爆不掉你也吓尿你。 国内股民玩的是真·地狱模式，汪言和徐娇聊两次天就看透了。 大少打算回家就在床头上贴两条标语——珍爱生命，远离股市。 作为既得利益者，徐娇强行解释一波：“没那么夸张啦，只要不贪心，股市很容易赚钱的！” “哦？”大少挑挑眉。 “真的超简单！” 徐娇生怕汪言不信，传授绝学：“眼看着快要跌到底的时候……” 汪言不得不打断她：“等会儿，从哪能看出来？” 都是业余选手职业韭菜，会算啊？ “简单！” 徐娇又装一波。 “你就找个狂热爱好炒股的朋友或者同事，亏多赚少的那种，悄悄观察。 等到他彻底闭嘴不谈股票、懒得打开软件看盘的时候，基本就差不多了，抄底这种事没必要太精确，差不多就行。 不过假如他还天天惦记着抄底，反败为胜之心不死，你可别跟。” 哎我去！ 别出心裁另辟蹊径啊…… 汪言咂摸咂摸，居然觉得很有道理，颇有一种大巧不工的朴素智慧。 “那，之后呢？” “之后你就随便挑两支蓝筹股，价格低、盘子中等大小的那种，买完搁那儿别管就行了。 注意：不要碰两桶油、钢铁、煤炭、低级制造等落后行业。 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耍小聪明，赚点钱就觉得自己很行。 最好彻底忘记这事儿，看都别看。 等到几年以后，突然有一天，身边不炒股的朋友们都开始谈论股市了，咔嚓往外一卖，赚不到5倍你来找我，姐给你补！” 汪言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大招？ 佛系炒股，逆韭菜而行？ 乍一听起来特别不靠谱，仔细琢磨琢磨，嘿，居然是个稳赚不赔的神技！ 赚多赚少要看选股的眼光，不过5倍真不夸张，算是中间值吧。 最牛哔的是可操作性，够简单，不需要任何专业知识，傻瓜式操作，只需要战胜一点点浮躁和恐惧，最后保准有收获。 只可惜，汪言是用不上这个办法了，对大资金的效果太弱。 不过这天没白聊。 这种思考问题的方式，值得深思和借鉴，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另外一方面，大少开始对徐娇充满信心。 虎父无犬女啊，这5000万，铁赚！ 担忧尽去，汪言真就撒手不管了，全神贯注的练车去。 刘夜直接把拉法托管到赛车场，黄一勍联系来一辆迈凯伦p1，初新借来一辆保时捷918，三大神车直接集齐。 至于其它的各种车型，就四个字：应有尽有。 车辆就位，大家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赛事。 影视剧里看到的赛车，只有场上的那几分钟，全是肾上腺素。 实际上的赛车，由非常多而繁琐的细节构成。 磨车与改车，只是前期准备中的一小部分。 幸运的是，这场比赛没有重量与马力限制，属于真正的无限制赛事，不需要考虑调试出限制内的极限性能。 如此一来，调车改车的压力就不大。 所以，现在就要看车手和哪辆车更来电，然后再去做针对性提升。 汪言彻底爽了，三神车一一上手。 直线加速，918最为狂暴，拉法落到最后。 弯道性能，仍旧是918最好，但拉法可以排第二，迈凯伦p1最差。 操控性方面。 稳定：918＞拉法＞p1 平衡：拉法＞918＞p1 视野：918＞p1＞拉法 减震：918＞拉法＞p1 0-100和0-400都测完，再测18米绕桩，拉法终于又赢一局。 排名是拉法＞918＞p1。 结论一出来，汪言都有点懵。 p1是三神车里最水的，毫无疑问，但拉法是怎么炒到那么贵的呢？ 完全被918吊打啊…… 三辆车的测试，都是由汪言亲自完成的，所以不存在驾驶水平的差距，只有状态的起伏。 但是实际上，大少的状态基本没啥起伏，开挂不讲理的。 所以很显然，拉法并不是最强的赛车，顶多称得上是最平衡的赛车。 如果再拉出兰博基尼毒药和科尼塞克one：1来对比，排名大概率会继续下降。 周建武等人更悲观：“兄弟，不然我们去找两辆兰博基尼吧？咱的车怕是跑不赢付胖子……” “肯定跑不赢，hac那边出的车是科尼赛克agera2015款 5.0 rs，零百至少差0.2秒，零四差更多，去年那车在咱们场地亮相时，大家都看到性能了。” “付胖子是科尼塞克国内唯一代理商，咱们不能用科尼塞克，要么兰博，要么布加迪！” “可不是嘛，拉法这表现真够呛……” 三神车只是名气大，但并不是超跑的极致。 价格、混动、适当限量、厂商公关，四大因素综合在一起才导致是它们成为三神车。 布加迪16缸是涡轮而非混动，厂商又高冷不耐烦公关，所以落选。 至于兰博基尼毒药和科尼塞克one：1……加一块儿只有19辆的两款车，有什么炒作的意义吗？ 那俩玩意，别说国内，整个亚洲都没出现过。 总有人以为那两款车是在车展上被订走的，肯花钱就能买到。 nonono，事实上，出售时间比车展亮相可早得多。 类似的超少限量车型压根就不存在临时购买，都是提前预订生产的，甚至转让行为都要向车厂报备。 如果出现在车展上现场购车的情况，别怀疑——演给你看的。 所以，汪言完全可以理解，三神车并不够快的事实。 但是再去找更好的车，实在没什么必要。 “就拉法或者918吧，我再熟悉熟悉性能。” 汪言话音一落，大家都有点急。 “车神，别轻敌啊！” “就是，帝都那帮孙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刘夜都跟着劝：“弟弟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拉法的性能确实不太够用……” 大少哑然失笑：“你们是不是把这场比赛当成f1了？性能再好，得能发挥出来才有意义啊！” 魔都赛车场是f1级别的赛道，难度很高。 以汪言如今的能力，开着918都发挥不出来极限性能，追求更快的直线加速，意义何在？ 拥有大师级驾驶技术的汪言都不行，更何况别人。 要知道，这场比赛是不允许职业车手参加的，只是一场业余级别的较量。 0-400公里直线加速赛，随便哪个菜鸡都敢把油门踩到底，你让他上魔都赛道再试试？ 一个t3弯就螺旋升天。 所以，与其去追求更好的性能，不如去追求更精准的操控。 全场比赛只有5圈，最高只允许使用r胎，意味着中间不会存在换胎环节，一场到底，稳定精准的发挥才是决胜关键。 汪言用清晰的思路说服大家，918其实不会是劣势，16缸的布加迪反而是扯淡。 琢磨一阵，开过布加迪威龙的周建武最先服气。 “好像是那么回事……布加迪太狂暴了。” 夏雨毫不留情的嘲讽：“你连p1都开不利索，就别替车神操心了好么？” 话没错，但我不要面子的啊？ 周建武正要掀桌，黄一勍也想明白了。 “国内唯独付胖子有一辆one：1，但是车在德国，想来应该不会因为这么一场比赛就拉回国内——拉回来也上不了场。 对手最多是科尼赛克agera5.0 rs，开918的劣势不会太大。” 汪大少笑了笑，回头问初新：“新新姐，918能继续做轻量化改装吗？不行我就跟夜姐商量。” 初新半天没插话，一开口，就吓大家一跳。 “如果你确定要开918，我就买下来。” 那意思很明显：随便改。 “新新姐牛哔！” 周围一群人海狗式鼓掌，都服了。 有钱任性，够哥们！ 其实是够舔，但是好朋友之间的互助怎么能叫舔呢？叫爱！ 汪言微一沉吟，委婉回道：“918的性能确实比拉法强悍一些，正好卡着我的能力极限……” 妥，明白了。 初新点点头，回复就一个字：“好。” 帅惨了。 大家都认为初新有钱任性，李一胥甚至冲她竖起大拇指，满心赞赏。 在李一胥看来，汪言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初新买车的钱，至少有一半概率能从外围赌局里赢回来。 如果汪言赢下比赛，白捡一辆神车，还落下好大人情。 就算输掉，顶多就是溢价买车，人情仍旧是实实在在的，何乐而不为？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永远不缺敢投资的人。 汪言值得。 但是其实，初新的想法很简单，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昨天突然在汪言身上感受到那种厚重如爹的气质，大小姐对臭弟弟简直信心爆棚，再回忆起当初坐副驾驶被吓尿的经历，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莽就得了！ 第429章 传奇启航 “右前避震再调一下，高速回弹不太对。” “好咧车神！” “这胎不行，高速转向滑动超标。” “换r888？” “先做完减重再说。” “车神，来不及大改，咱把副驾驶座椅拆掉？” “拆吧。” “兄弟，左右前胎附着力不平衡了，做个拉线调一下吧。” “您给我三个小时！” …… 调校试车花去整整7天时间，期间汪言基本住在赛车场，终于让这台918有了点模样。 赛车的模样。 别以为918没法改，除了f1以外，任何量产型超跑都有提升空间。 只要车主勇于牺牲舒适性。 11号凌晨6点，清场进行终极试车，汪言测了一下零百和0-400，十分惊喜。 新车零百时间是2.43秒，0-400是9.75秒。 零百已经是顶级性能，或许仍然落后对方车型，却已经足够用了。 之后应该是冲刺圈速记录，但汪言没有全力跑，小试牛刀就拉倒。 “这地方跟个筛子似的，给大家留点悬念吧。” 周建武和黄一勍对视一眼，摇头苦笑，招呼潘少试车。 筛子的说法没啥毛病，魔都赛车场毕竟不是俱乐部的私人地盘，谈不上任何保密性。 帝都车队、hac车队早都把车辆车手派过来适应场地了，几波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碰上就互相放狠话。 今天汪言敢跑出第一的圈速，下午那两家就会收到消息，比赛那天准被针对。 所以，急什么？ 溜溜达达上楼，看潘少表演。 和s作为恩怨主体，每家派出两名车手，汪言是其一，潘少是另一。 调车7天，汪言甚至没见过那位潘少。 “新新姐，那哥们什么情况？” 汪言大大咧咧往沙发里一坐，对面墙上的监控屏会从多个角度拍摄对方的技术细节。 初新、刘夜端着小酒坐在旁边，娇姐没来凑热闹，最近全神贯注的在忙操作。 “潘浩铭，福晟集团潘伟民的二公子，咱们俱乐部前任第一车手，同时也是俱乐部里的圈速保持者。” 刘夜介绍完，初新好奇的问：“弟弟，那个记录对你来说没难度吧？” 汪言笑笑，没直接吹牛哔。 “多亏新新姐你的车。”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那你以后得小心点潘浩铭。” 刘夜突然接口。 “那哥们性格很张扬，最出名的事迹是在老家那边因为一点口角砸掉人家7台车，虽然在魔都不怎么惹事吧，但是他的小心眼大家都知道。” 汪言哑然失笑：“就那么点奖金，至于么？” “那是钱的事儿吗？荣誉等身你懂不懂？你赢走的是人家在俱乐部里的地位和风光。” “就是，而且奖金不少了。” 这次比赛，总共有六方参加，8位车手。 每个参赛俱乐部，需要为每个车手掏出200万做门票，总计1600万。 租用场地、举办赛事等一系列成本都从这钱里出。 最后大概会剩1000万出头，全部奖励给拿到第一名的车手。 这场比赛，没有亚军和季军，赢家通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汪言不在乎那1000万，别人可不见得不在乎。 其实汪言也在乎，1000万还得喘10天呢，最近是真缺钱。 200万的门槛是前段时间刚谈妥的，如果不设门槛，指不定会有多少人来凑热闹。 “参赛方和车手你们都认识吗？实力怎么样？” 初新没少做功课，听到汪言问，马上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魔都帝都两大俱乐部出4位车手，对面那俩名不见经传，不是有名的富二代，纯靠技术被拔出来的，待会让建武哥跟你说。 hac出一个车手，叫米尔森。 付胖子的俱乐部同在帝都，而且跟老黄特别不对付，算是对面的。 那个米尔森超厉害，据说有职业级的实力，因为家里有钱所以没去走职业，热爱跑车，好像还是布加迪的国内代理……” “哟，那挺有门路啊。” 汪言已经不是白丁，很清楚做顶尖超跑国内代理商的难度。 简单说，那不是钱的事儿，但没有钱肯定不行。 初新点头：“反正这人很强，据说比潘少更强，而且开着科尼塞克agera5.0 rs，可能是你的最大对手。” “行，我记住了，你继续。” “然后剩下3个名额，全是生怕事儿不够大来凑热闹的。 cq的尹精彩哥，华夏第一辆布加迪威龙的拥有者，同样是hac俱乐部成员，但又是cq的成员，派出一位小弟代表cq出战。” 汪大少幸灾乐祸的笑：“这又是冲着老黄来的。” 初新的小表情可严肃了：“臭弟弟别掉以轻心，人家的车型是布加迪chiron，你想想吧。” 那车的性能比918强一截。 更重要的是……贵。 像这种比赛是没有保险的，保险公司疯了才会承保。 所以，敢上一辆至少3000万人民币的超跑，可见精彩哥对那小弟的信心。 “第7位车手来自特区的sma超跑俱乐部，会长刘舜祺亲自参赛，值得一提的是，这哥们的座驾是拉法。” 一听到拉法，汪言就放心了。 “来凑热闹的？” 刘夜笑着点头：“我知道那哥们，业余组漂移赛大满贯，上赛道基本白给。” 初新嘻嘻笑：“几年前吊打过老黄，实力不差，而且是白手起家的商业精英，不过这次应该没奔着赢来，就是彰显一下存在感。” 得，又特么是仇家。 汪言特纳闷，老黄到底是什么人缘？ 二代烦他，商业精英还烦他？ 最后一位来自钱塘，终于不是对手了，是位真大佬。 “孙峰峰听说过没有？” 汪言摇头：“没。” 初新不觉得奇怪，耐心解释：“孙权的59代旁支，80后富二代最早一批接班人之一，上市公司董事长，12年就拿到浙商杰出少帅的荣誉，在浙商新一代里很有影响力。” 上市公司不一定牛哔，但是结合年龄，就很不一般了。 汪言纳闷的问：“这种正经八百的企业家来凑什么热闹？” “人家的公司就是做汽车零部件的，去年刚开始搞汽车售后连锁门店，叫什么汽车超人吧，现在正在到处宣传，这种比赛他怎么会放过？” 这敏感度，不愧是大佬。 不过很显然，这就是一个广告赞助商，夺冠应该是没什么机会。 钱塘就没有什么知名的超跑俱乐部，爱玩跑车那帮人，基本都在s里。 “所以主要对手就是帝都三个、精彩哥一个、潘少一个呗？” 初新沉吟一下，主动帮汪言划掉一个：“潘少不是你对手，前四你稳的。” 大少却仍不满意，小姐姐，你对我的能力不够了解啊…… 在外面我顶多打两个，坐进车里，我能打三个！ 一般的老司机，螃蟹都撵不上。 哥一开车，那是撵着螃蟹跑！ 吹着牛哔假装前几章并没有被大量删描述，一晃混到13号，证明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下午3点，国内超跑圈的传奇赛事，正式启航。 第431章 上当了吧？ 正中央一号包厢里，一个年轻人正和黄一勍斗鸡。 一号包厢是黄一勍的大本营，一群魔都公子哥围在四周虎视眈眈，身旁只带着一个哥们的年轻人却夷然不惧。 “你不用狂，就你家里的能耐，有什么资格跟爷狂？我来就是想告诉你……” 示威到一半，人群里突然泛起一片骚动，却是最新情况刷新出来了。 年轻人懵了好一会儿，终于想明白怎么回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草！狗b你玩我们？！” 年轻人心里怒极，已然认定是黄一勍在捣鬼。 如果对方一开始就玩这么大，展现出如此强烈的必胜信心，谁会硬着头皮往上顶？！ 斗气归斗气，钱归钱，谁都不傻。 赌局只有在大家差距不大的前提下才有意义。 帝都请来的车手叫范迪塞尔，对方请的车手叫舒马赫，那还赌个屁？！ 谁会以为演出来的车神能和真车神争锋？ 假如早知道对方如此牛哔，要么干脆不赌，要么加以限制，反正不可能出现如今的局面。 结果现在倒好，黄一勍一顿拱火，把所有人都拖下水，然后卡着最后关头，反手一记千年杀…… 黄狗你麻皮！ 至于年轻人为什么会认为汪言是真牛哔，而不是装哔……钱在那搁着呢。 没人会拿两亿多开玩笑。 今天到场的大哥，身家最高的能上200亿，白扔2亿打水漂，照样心疼死。 谁敢说白丢2亿不心疼的，举起你的左手！ 嘶……好、好多人…… 年轻人气得攥紧拳头直喘粗气，恨不得照黄狗脸上砸出个酱油坊，然而不用他砸，黄一勍脸上已经闪现着五颜六色，表情比死马还难看。 黄一勍一把推开小弟，冲回座位抄起平板，看着里面的信息，嘴唇直哆嗦。 5.93亿！ 你麻痹！ 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作为仅有的几个掌握着全部车手信息的人，黄一勍太清楚真实胜率了。 8个车手，三个梯队。 第二梯队的最强者，是代表hac出战的米尔森。 米哥曾经驾驶着布加迪威龙，在帝都金港赛车场跑出过167公里每小时的专业组级别成绩。 但那就是米尔森的极限，而且帝都金港的赛道难度，和魔都国际赛车场的赛道难度，没法比。 去年年中科尼塞克agera5.0 rs在国内亮相，上的是魔都赛道，米尔森的成绩是单圈1分52秒43。 听上去挺猛，可是科尼塞克专业试车员的成绩是1分43秒11。 为了帮付胖子推广科尼塞克agera5.0 rs，米尔森今天的座驾仍然是这辆猛兽，专注于赛道，零百加速2.27秒左右，比汪言的918强一大截。 要是让一个不懂赛车的外行来判断，米尔森夺冠的几率无限大。 然而实际上，零百数据在赛车里卵用都没有。 在国外，随便改改小钢炮，就能轻松跑出1.8秒的零百数据。 f1赛车为了稳定性，一般都是二三档起步，零百数据接近3秒，被场上所有超跑吊打。 然后一个弯道出来，f1就只剩车尾灯了。 所以车辆性能不能光看数据，尤其不能光看零百数据，弯道性能和操控技术更重要。 汪言可是一个开着拉法就能接近弯道极速上限的男人！ 这意味着一种断层般的差距。 虽然汪言从来没有用全力跑完赛道全程，一直在藏拙，或者说是在游戏，但是，黄一勍可没闲着。 最近一段时间，每当汪言试车，黄一勍都派人在监控室里暗中观察。 最后，统计出一个有趣的结果—— 单独的每一个弯道，汪言都曾经尝试过冲击最高弯速。 总共14个弯道，被汪言分散在上百圈里，分散冲击测试，试验出多种进出弯策略。 每一个弯道，汪言都有把握以90%的极限弯速进出。 舒马赫的单圈记录是1分32秒，平均时速为205公里每小时，相当于最高理论时速的96%左右。 再往上，是完全的性能领域，需要更好的车、更好的胎、更高明的动力学设计。 开着918的汪言和开着f1的舒马赫，只差6%，吓人不？ 当然，单弯是单弯，全程整合起来，汪言肯定没有那么强。 黄一勍估计的是，汪言单圈最高速度应该能跑到1分45秒左右，赢米尔森不成问题。 独一档。 米尔森和两位车手、加上潘少、陈河，在第二档里争锋。 漂移很牛哔的刘舜祺，和孙峰峰找来的钱塘车手沈孟宇，基本就是凑数的。 此前的押注情况亦能证明黄一勍的判断。 米尔森那里有11700多万，帝都的黄武有7600万，俩人加一块就占一半多。 刘舜祺和沈孟宇加起来只有象征性的1300多万，一部分是面子钱，一部分是搏冷门。 黄一勍太清楚真实实力对比了，撇开意外因素，汪言夺冠的几率有8成，这才是他往死里砸钱，不惜挑衅勾火把事情闹大的原因。 得罪人？ 想赚钱哪有不得罪人的？ 开饭店开火了影响一条街的生意，写小说写火了不影响同行生意还他妈天天被人盯着举报呢！ 只要有钱，得罪人算什么？ 反正本来就有仇，不坑白不坑。 结果很理想，火气勾起来了，事情闹大了，他悄悄分散押注汪言将近4000万，满以为能赚来至少1.2亿，眼看着马上要开赛…… 咔嚓！ 全碎了。 黄一勍浑身都在哆嗦，那个年轻人在叫骂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清，抓着平板，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汪言，你麻痹！ 与此同时，隔壁的几个包厢都在暴骂：黄一勍，你麻痹！ 帝都来了好几拨人，互相之间都不算亲近，但大立场是一致的，现在更特么一致了。 最后那两亿二刚一出来，大少们马上都反应过来：靠，上当了！ 谁都不傻，透过现象看本质，那两亿二只能代表一件事——绝对的信心。 这锅不用甩，自然而然的就会扣在黄一勍头上。 之前这货一直撩拨勾火叫嚣，左右横跳，贱如周星星。 你来打我啊！ 你来啊！ 都是大少，能忍住这个？ 打就打，谁怕谁！ 是，孟宇不稳赢，米尔森同样不稳赢，可你s就稳赢吗？ 都是业余选手，既看发挥，又看运气，输人不输阵，哥还非得跟你杠这次不可！ 嗷嗷叫唤着把钱砸上去，谁都没以为自家稳赢，可也不认为一点没机会。 第432章 绞杀与保送 帝都那边儿气得沸反盈天，短短一分钟之间，铛铛铛铛铛，不知道摔碎多少东西。 其余三家，以及各路凑热闹的人马，同样气炸了。 我们是没敢奢望夺冠，但你不能这么耍我们啊，草！ 姓姚的小兄弟摔飞一个酒瓶子，却仍不解气，抄起另外一个，就要出门。 “站住！你闹什么？！” 姚小弟破口大骂：“扑掉尼玛！那死父仔明摆着坑咱们，我去敲掉他脑阔！” 大家七嘴八舌地跟上。 “系啊！他把潘少架出来，嗦什么没比过、实力差不多、都有夺冠机会，却藏着撒手锏，就系在坑我们拉！” “潘少自己都有押注500万，自己人都坑，死父仔没人性的，扁他！” “哥，咱们什么时候七过介种亏？” “砍掉辣个死父仔，有系咱们一起扛！” 大哥横眉怒目：“别叫人笑咱们输不起！” 顿了顿，又道：“这是在魔都！” 其实后面那句才是主因。 来的同伴里有女生，拉住最冲动的几个，一个一个劝，慢慢把事态压下来。 “钱不多，咱们输得起，这亏咱们早晚有机会报！” 大家仍旧骂骂咧咧的，但是不再冲动。 现在真不是翻脸的好机会，而且比赛尚未开始，大家心里仍旧存着一丝希望。 就算潘少赢不了，只要赢的不是汪言，他们的愤怒仍然可以发泄出来。 可是，假如最终真是汪言夺冠，那么…… 现在积压的情绪，终会来到那个注定的高峰。 …… 特区sma俱乐部里，一行人的情绪倒是稳定得多。 因为之前刘舜祺自己就直言：“我擅长漂移，跑正规赛道的技术习惯太差，重在参与，兄弟们别对我报太大希望。” 然后象征性的压自己100万，拉倒。 于是大家意思意思就完事。 除了想搏冷门的几位，基本都是压自家10万，压那几个高手50万，这样一个比例。 不过抱怨是难免的。 “不愧是魔都，玩得黑啊？” “草，从此魔都一生黑！” “人家怕你黑？那b连老婆都不放过……”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看看刘哥多仗义，再看看那b！” “不行，我越想越气！我出门去别的屋里转转，有人同去么？” 哥几个眼睛一亮。 这是去勾火……啊呸呸，去找人共情一下！ 大家果断分散，去找熟人串门。 所到之处，果然都在破口大骂。 实在是没见过这种事，好好的一场父子局，正常对线，输赢都在两可之间，然后你把人家真爸爸请来了，这叫什么玩意？ 没错，那2.2亿一砸下来，大家已经认为汪言是真爸爸了。 尽管都没几个人认识汪言。 汤二公子一分钱没压，原本就是看看热闹，放松一下心情，现在突然觉得，有趣，太有趣了。 “那个4号，是哪儿请过来的？” 包厢里大多数都是公司下属、港岛好友，闻言纷纷好奇转头。 被注视着的那个小兄弟是s的成员，跟汤家沾亲带故，稍微了解一点。 “就是正常途经被邀请进来的大少啊……家里在矿省，应该有点势力，自己好像是在做直播公司？” 来自港岛的霍家小二，饶有兴致的追问：“不是专业车手？” “肯定不是啊！” 小兄弟果断摇头：“虽然外号是车神，但是这哥们从来没有跑下来完整一圈，甚至来车场的次数都不多，座驾是一辆奔驰g65，看上去对赛车根本不怎么感兴趣来着。” “有意思！” 听完介绍，大家愈发感兴趣。 “一个从来不赛车的人，居然值3亿？” 3亿是所有压在汪言身上的赌注，这个数字，真心很夸张。 当然，8600万才是正常的数字，剩下的是汪大少自己发的疯。 那个小兄弟笑道：“没人清楚他的真实实力，但是，好多见过他开车的哥们，都说他天赋极高，是个天才级别的车手……” 汤二公子遗憾摇头：“可惜没时间了，不然我真想压他1000万，凑个热闹。” 霍二公子讶然瞪大眼睛：“咦？阿诚你不是从来不赌的么？” “是啊，我不赌。” 汤珈诚微微一笑，温润如玉，心情看上去极其愉快：“但这次，不是赌。” 霍二公子哑然。 如果一个人敢在自己身上倾其所有，谁能肯定，这是一种狂妄，亦或者是……必胜的信心？ 这哥们，真有趣！ …… 汪言坐在918驾驶室，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沉重、闷热，心情却很轻松。 建武、夏雨他们站在出发区外沿，满脸紧张焦躁，不停的冲汪言握拳挥手，高喊加油。 他们没信心。 不，更确切的说，因为赌注太大，让他们不可避免的患得患失。 汪言却压根没什么心理负担。 1.2亿，4个月呼吸工资，输掉又如何？ 而且谁有能力赢自己呢？ 业余场就是业余场，蹿不出来真龙。 身体素质、训练时长、技巧、经验、胆魄，什么都不行，怎么跟职业的玩？ 舒马赫一次退役之后只能拿第9，二次退役后的三个月，就掉到职业级守门员的位置上，再之后只剩经验。 一群全属性不超过75点、距离大师级驾驶技术遥不可及的大少爷，凭什么跟自己做出同样的技术动作？ 对于赢，汪言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唯一的疑问，只是赢多少而已。 之前人多眼杂，汪大少如临大敌，态度端正慎重，然后一直说“没参加过正式比赛”、“都是高手”、“全力以赴试试看吧”…… 真当社会我狗哥是在谦虚？ 防一手罢了。 想不到黄一勍那么贼，没防住，到底被这货坑了一把。 掏我裆是吧？ 行，对着掏，看谁硬呗！ 汪言心里清楚得很，这钱赢得烫手。 赢，不难，难的是怎么收场。 幸好灶台上有口锅，我要是不添把火，真对不起今天这场面！ 眼前是笔直的赛道，耳畔是发动机的轰鸣，大少的心思却已经飞到了赛后。 胡思乱想中，好多人在频道里叽叽喳喳。 第一个是黑虎的幸灾乐祸：“那沙雕被人堵住门了，哈哈哈哈！” 李一胥笑意盈然：“都是华夏儿女，外来的兄弟们水土不服情绪有点躁动，我们作为地主，要给予理解嘛！” 刘夜更坏：“现在只是五分火，等到小汪子你把奖金拿下，那才是真正爆炸的时候！所以……千万别客气，让他爆！” “哈哈哈哈！” 大家欢快的笑一阵，眼看着比赛马上开始，私人频道里，突然响起初新惊惶的声音。 “弟弟，麻烦大了！” “帝都、cq的三家俱乐部，已经联合起来，要绞杀你，保送米尔森夺冠！” 频道蓦地一静，与此同时，汪言深深踩下油门。 第433章 比狠？ 本次赌赛的排号很有意思。 因为矛盾主体是和s，所以经过一番名为磋商实为撕逼的斗争，占据本土优势的s拿到了1号牌。 又因为潘少的资历比较老，同时，黄一勍想要隐藏汪言的实力，所以将1号牌交予潘少。 于是拿到2号、3号牌，分别交予帝都车手哼和帝都车手哈来使用。 汪言贴着4号牌。 哼哈二将本来是应该拥有姓名的，实力强，赛车好，绝对比那几位蹭热度的更配得上扬名。 然而，在帝都大少们做出决定，打算联合绞杀汪言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冥冥中的money意志定性为工具人。 刚刚接到命令的那一刻，他们特别不服气。 哼狠狠的锤一下方向盘：“哼！居然让我做路障……可恶！” 哈阴阳怪气：“哈！你们可真有意思，合辙我压自己赢的钱是用来拱付胖子扬名的？！” 主控台那边自然有人好言安慰，讲述动机缘由。 今天的比赛，是单人竞速模式。 因为上阵的车型太豪华，一半以上的价格都在2000万+，而车手又都是大少，同时发车太容易出现事故了。 所以，10秒钟发一辆车，各跑各的，最终以总时长排名次。 1、2、3、4、5，依次发车。 那么，要想压制4号发车的汪言，只能是3号车上阵，如果3号车压制失败，那就要让2号车继续登场。 排位在5号的米尔森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只能是牺牲哼哈二将，来成全米尔森。 这是排位的先天限制，而不是说哼哈二将水平太差。 事实上，两人很强。 小哼开的是梅赛德斯-amg gt3，去年刚定型的gt3王者级别赛道超跑。 小哈开的是奥迪r8 lms gt3，超跑赛事德系车经典冠军车型。 纯粹以赛道性能论，两辆专业赛车都优于未经改装的三神车。 只有在不限重的业余赌赛里，才能看到今天的场面——专业赛车战神车。 拉法、918、科尼塞克、布加迪、bba的gt3…… 一场大乱斗。 在不涉及赌赛的爱好者们眼里，今天的场面是真好看，值得铭记一生，吹牛哔能吹至少两瓶。 但是利益相关者们却没法轻松的享受比赛，一个个糊在窗玻璃上，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1号、2号车并排列在出发区。 倒数读秒，1号车猛的蹿出去。 3号车缓缓上前补位，停在出发线前，10秒一到，2号车咆哮出发，4号车上前补2号位。 继续读秒。 3号车在临出发前，小哈偏过头，深深的凝视汪言一眼。 都戴着头盔，谁都看不到谁，大少友好的对小哈竖起一根大拇指。 5号车补位，米尔森和汪言并列，等待汪言读秒。 大少又挥挥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紧接着，耳机里突然传来初新的惊呼：“千万小心，他们要联合绞杀你！” 踩死油门的瞬间，大少的目光变得极其深邃。 友谊归友谊，谁阻我夺冠，我把你塞进碧萝坦里回炉！ 918咆哮着冲出起跑线，经过200米加速，以186.6公里/小时的初速杀进t1弯，然后斜前方不远处就出现了r8 lms gt3的车尾灯。 你打野，上来就搞我？！ 观众席也是一片哗然：“卧槽！3号车手搞什么呢？！” “龟式过弯？” “才开场就掏家伙……好刺激！” 哈哥冷静的看一眼后视镜，勾起嘴角轻笑，一派淡然而又智珠在握的反派boss风范。 “打人就要打死啊……来吧，北鼻！” 魔都赛车场的第一个考验，是距离出发点仅有200米的连环弯。 t1-t4，总共4个弯道组成一个阿拉伯数字“2”的形状，t3弯没有那么尖锐，但是更往上收，整套弯道非常紧凑，最窄处仅有12米。 螺线型收缩弯，是它的正式名字。 弯道半径从94米骤缩至32米，极其考验车手技术。 12米的路宽，乍一听是很松，像海洋般宽广。 但实际上，常开车的司机才会明白，这种宽度根本飚不起来。 标准高速公路，按照规定，单车道要有3.75米的宽度，12米路宽，仅仅相当于三车道而已。 正常驾驶绰绰有余，高速飙车，稍微一不留神就会滑脱出去。 整个过程，0.3秒足矣。 哈哥选在这里做延截，虽然略显不要脸，但实在是聪明至极。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哈！哥就是要从一开始就打乱你的节奏，扰乱你的心绪，逼迫你失误……你会怎么办呢？小朋友……” 眼看着918出t1弯，与自己越来越接近，哈哥冷笑一声，开始加速。 要压制对手，不能停，更不能太慢，否则会被对手找准机会一掠而过。 必须得保持相差不多的速度，在前面抢占赛道，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来恶心对手。 不求一战功成，把对手撞出场外——哈大少也没有这个胆子。 只求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于是，哈哥在t2弯开始加速，在进t3之前的短距横道上使出秘技·左右横跳，仿佛醉鬼似的摇摆着车尾。 汪言的t1弯进得很完美，232公里/小时的初速切进去，一个八分之七圆走完，车速降到正好110公里/小时，开始切t3弯。 正常应该外线切进去，到转换点的时候刚好降速到103公里/小时，出弯加速，过t4之后把油门踩到底。 然而，尽管技术上不存在压力，前面却杵着一根搅屎棍子。 哈儿比醉驾似的卡在外线上，以90出头的速度往里晃悠，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再一打方向盘，继续降速。 看着是挺傻的，实际太聪明了。 此时此刻，汪言被逼得只剩下两种选择—— 第一，走内线切弯。 问题在于，t3弯道的极限弯心速度大致是107公里/小时，必须走外-内-外的最优线路，才能跑出来。 如果内线切弯，不管是漂移或者是抓地，都必须大幅减速。 损失太大了。 好处当然也有——可以跟哈儿比错开路线，用技术超车。 第二，跟在r8后面走外线。 仍然要降速，但是，可以保留路线和车身动能，出弯时和r8拼加速。 现在的哈哥之所以难对付，原因不在技术，而是因为汪言自身的车速卡着弯道极限。 没有容错率。 稍微失误一点点，立即会窜出赛道。 但是，如果汪大少把车速降到90以下，应对哈哥的临时卡位就没那么难了，可以随时变道加速。 然而这个办法同样有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918的变加速性能貌似没有r8 lms gt3好，一旦减速，怕是会被压制到t4直路上…… mmp！ 两种办法，哪种都不可避免的要失能。 可以说，哈哥上来就给汪言一记下马威，玩鹰经验丰富，是个优秀的老阴比。 狗哥心里直冒火，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货很难缠。 果然，能上场的没有一个弱鸡。 从帝都那帮家伙短短时间就联合起来，果断掀桌子，再到定下计策，说服哈儿比执行，再到哈儿比臭不要脸的从第一个弯道就开始死磕…… 都特么是狠茬子！ 行，玩狠是吧？ 老子接了！ 车神汪狠狠一咬牙，不但没减速，反而又加上去一丢丢，以大概112公里/小时的速度，轻轻一打方向盘，改走内线，向着弯心横切过去。 第434章 疯狂我狗哥 稀稀拉拉的1000来号人，分散在可以容纳2.84万人的主看台上，好像一粒一粒芝麻。 无法集聚起来的欢呼、呐喊，甚至都压不过发动机的咆哮音浪。 但是，就在汪言突然加速切进去的那一刻，1000多号人齐刷刷蹿起来，终于凝聚出一声惊呼—— 啊！ 短促的惊呼声中，汪言侧头望向急速拉近的r8 lms gt3车身，指尖轻轻搭在换挡拨片上，脚下微踩刹车。 突如其来的变向与加速将哈哥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时的哈哥，正在外车道靠近中线的位置上做那占座醉汉，在外线留下一条2米左右的通道，然后向内线摇摆。 最先摆过来的肯定是车头，因为这是一个内转弯。 尔后，就在车头冲着弯心摇摆，车身还没有完全放正的时候，汪言驾驶着918，半踩刹车，横着撞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常见，但又不正确的动作。 简单描述一下——假如没有r8的存在，918将会由内线切到弯心，然后只能、必须、不得不大角度漂移，在损失巨大的动能后，摆正车头，重新加速，切出t3。 以汪言的切角和初速，这次漂移将接近180度，产生0.8秒的完全失速，出弯时大概会剩下20公里/小时的初速。 重新加起速度，至少会浪费掉5秒时间——或许是8秒。 在没有足够速度的时候，哈儿比可以轻松缠着汪言，继续保持压制。 一波就被哈哥坑到吐血。 然而汪言却是如此的彪悍，用一个轻度漂移，硬生生的贴上r8，用车身后部极度精确的挤压过去。 砰！ 剧烈的碰撞声，炸响在弯心正中央。 在失控一刹那、重新恢复动态平衡的那个瞬间，汪言掰正车头，拨片降档，松开刹车爆踩油门，转速下降车速猛提！ 918擦着一溜火星，与r8脱离亲密接触，又把速度重新加回70+。 草！ 哈儿比怒骂一声，控制着心里无穷无尽的惊惶，死死抓住方向盘，边点刹车边转向。 r8冲向赛道外，在安全带上好一阵颠簸，拉出长长的一溜尘烟，打横停在拦截网前。 安全气囊没有弹出来，证明碰撞并不激烈。 然而等到哈儿比愤怒抬头，红着眼睛望向918，烟尘白雾中已经只剩两盏车尾灯。 fuck！ ┻━┻︵╰(‵□′)╯︵┻━┻ 哈哥双手猛锤方向盘，口吐芬芳三次，爆锤四下，然后“砰”的一声，得偿所愿。 安全气囊终于弹出来了。 糊满脸白。 变故如此突然，几乎在一秒内发生，并且在接下来的三秒内结束，上上下下，集体懵哔。 直到安全气囊开始抚慰哈儿比，楼上的“队长”才终于反应过来。 “草里打野！这特么是哪来的精神病？！” 一群大少，见过的事故很多，却没见过这种在赛道上主动碰瓷的。 一来车子太贵，碰一次不但要花大几十万块钱，而且经常面临国内无法修理，必须返厂，几个月内都没有车开的惨状。 二来身家惊人，一个赛一个的惜命，一旦有风险，最喜欢念一句阿弥陀佛，退一步海阔天空。 小哈反复横跳是挺烦人的，但是并非无解。 出t3弯，赛道变宽以后，超车的机会很多，谁能想到汪言会如此刚烈？ 一群大少都被震得不轻，控制不住的开始骂骂咧咧。 “娘劈的，那孙子耍赖！” “跟爷们耍横是吧？我还真就不信了！” “小哈要是出点什么三长两短，我特么嫩死那孙子！” 本来心气就不顺，现在更是群情激愤。 带队队长红公子倒是仍能保持冷静，马上通过对讲机安慰小哈。 “哈儿啊，你没事就好，任务完成了，这波至少让那孙子亏了5秒，干得漂亮！” 小哈缓过来，只觉得防护服里黏得厉害，全是冷汗。 挣扎下车，被冬天的魔都海风一吹，直打哆嗦。 但是听到大哥的夸奖，又觉得也没那么糟糕。 “哈！我没事！本来想和那孙子同归于尽来着，算丫机灵，跑得够快！” 两手往腰间一插，昂首挺胸的，渐渐不冷了。 红公子马上调频通知小哼：“哼儿啊，哈儿废了，你注意点，等我指令！” “哼！有了如此巨大的优势，冠军可未必是米尔森的！” 小哼已经领先汪言15秒，距离遥远，不但不急着降速死磕，甚至滋生出一股野心。 红公子声音变得稍微有点急促，语气严肃：“你先跑着，但是别轻敌，那小子不好搞！” 小哼不再回应，提起最高程度的专注，沿着t6弯口的直道一路向前飞驰，调整着路线，调整着状态，亦调整着信心与野望。 在前面领跑，看不到后面发生的一切，哼得利的心态与楼上诸位截然不同。 怕个dior！ 给我这么大的优势，谁来都搞死！ 然而楼上的诸位，却越来越紧张。 t4、t5都是超大角度的弯道，基本不用减速。 大家眼看着918用最短的时间重新加速到接近300，然后在黄金位置上降速到235，紧接着匀速降到100公里/小时，精准的切进10度角t6弯…… 进弯出弯之流畅，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草，这逼长心了吗？！” 王思明趴在窗户上，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叹。 “就是，疯狗吧？！” 另一个房间，李一胥和虎子紧张得快要搂在一起了，碎碎叨叨的加油。 “快，再快点，你是最棒的！” “猛，真猛！汪哥，赢了你是我爸爸！” 然而距离的拉近仍然不是很明显，悬念犹存。 刚才那一波，哈儿比看似很惨，但是，他的战略意图终究是达成了。 汪言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最终选择与对方轻微碰撞，漂移失能+碰撞失能+非常规切弯，损失整整5秒时间。 然而，汪言的战略意图同样达成了。 ——用最小的损失，甩开哈儿比，重新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倒霉哈儿直接召唤出气囊，被迫退赛，是一个意外惊喜，却并不影响全局。 就算不能一次性解决掉哈儿的纠缠，这一撞，仍然可以极大的减轻接下来的盘外招压力。 哥超凶的，怕不怕？ 搁谁都怕。 超跑的安全性能再怎么好，现在都是动辄200公里时速的比赛，一旦翻车，404没商量。 都是有钱有势有妞的公子哥，谁敢说好日子过够了？ 这就是这个冒险行为最重要的意义。 给后面所有车手树立一个榜样，让他们带着压力去比赛。 等到疯狂我狗哥将圈速追上，并赶超他们，那时，便是他们的末日。 果然，耳机里很快传来初新小姐姐惊喜的欢呼。 “哇！米尔森失误了！t3弯后轮压到安全带，滑了零点几秒！” 失误不大，但这就是一个征兆。 现在，反倒是跑在前面的潘少和哼得利发挥比较出色。 亲眼看到，和在耳机里听到，毕竟是不同的。 后者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不过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们了…… 第435章 结束才是开始 开赛两分钟不到，1号潘少第一个冲过起跑线，开始冲刺第二圈。 紧接着是小哼，之后汪言，再之后米尔森。 用肉眼看上去，大家之间的距离很难准确界定，似乎都差不多。 但这是专业赛车场，有茫茫多的感应器来进行数据统计。 比赛控制塔，二层，计时室。 看着最终结果，数据监控员倒吸一口凉席，喃喃自语：“妈耶，混进来一个专业组的？” 大家纷纷附和，啧啧称奇。 “就这水平，换一台gt3，在专业组里都能拿名次啊……” 监控组组长看一眼手机上的转账记录，满脸压抑不住的喜不自胜，轻咳一声，摆摆手。 “等会再感叹，抓紧把数据发出去吧！” 大家依令操作，将所有车手的单圈数据，发往大屏幕以及贵宾房。 看到排序的一瞬间，24个贵宾厅再次被哗然淹没。 “卧槽！这样都特么第一？！” “mlgb，小哈被丫白嫖了啊，卵用没有！” “草草草草草，车神你特么太帅了！” “吼吼吼，臭弟弟加油！” 排名上，汪言赫然是单圈第一。 第一：4号车手，保时捷918，圈速1分49秒81。 第二：2号车手，梅赛德斯-amg gt3，圈速1分50秒22。 第三：5号车手，科尼塞克agera5.0 rs，圈速1分51秒95。 …… 米尔森发挥得并不差，虽然有过一个小失误，但是单圈成绩已经超过上次试车。 小哼发挥得更好，amg gt3是性能之王，1分50秒已经一脚踩进专业级守门员的领域。 然而，都在汪言的光芒下显得黯然失色。 哈儿比用退赛的代价来延阻汪言，一开始就将对方的节奏打乱，结果却仍然被那家伙拿到第一…… mmp！ 这怎么玩？！ 付胖子立即冲向红公子的包房，紧接着，红公子咬牙下令。 “小哼，减速吧！等汪言追上去，马上执行战术……” 这是京城大少们第一次直呼汪言的名字。 此前，一直都是“那个哔”、“那孙子”之类的称呼。 那一撞，以及撞出来的最终成绩，终于让他们不得不正视汪言的存在。 小哼终于没再哼，冷静回复两个字：“收到。” 服了。 心中再没有天真幻想，夺冠野心直接被骄阳烤化，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同级的对手。 哼得利平时很傲气，但并不是一个铁憨憨。 明知不敌，仍然硬顶？ 不存在的。 “我会在t9、t10减速，在t11-t13的弯道区进行拦截，t11的最高过弯限速是91公里/小时，卡住位置，我可以压制汪言。 等到出了t13，一旦初速不够245公里/小时，在那条1100米的直路上，918就不可能顺利加到325公里/小时的极速。 米尔森自己跑自己的，那里会是一个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哼得利略一思索，定下策略。 这是比赛预案中的一条，完整精髓。 俱乐部绝非浪得虚名，常年有成员参加各种世界锦标赛，眼界格局，远超陈宇航、黄旭那等杂鱼。 早在赛前，大家就在职业车队的指导下，做出种种方案，战略成熟得一批。 的确，这群大少都是业余爱好者。 但是，谁要是以为他们只会上场瞎瘠薄飚，那就太小瞧金钱的力量了。 有钱就有好团队，好的团队，必然专业。 红公子转头望向身旁的贝尔加：“您怎么看？” 贝尔加皱眉沉思：“wait me think think。” 贝尔加是宝珀gt赛事长青车队amg的二线领队，被帝都请来组建自家车队，准备征战今年6月份举办的第一届china gt championship。 这位中年白人经验丰富、眼光敏锐，操着一口苞米茬子味儿英语，想必是来自外东北大家拿地区。 一行人反复商量，经过激烈的讨论，终于驳回小哼的意见。 “那个弯道区不行，螺线展宽三连弯，哪怕t11降速纠缠，仍然太容易被高手完成超车了，哼的实力和汪言有断档，我们不能赌。” “继续在t1-t4延阻吧！” “目标调低一点，只要让对方不能舒服过弯即可。” “对的，哼正常走线过t3弯，极限水平就是92、93公里的样子，在这样的速度下，汪言想碰瓷都碰不上！” “嗯，一个弯道区耽误对方两三秒，之后靠gt3的性能保持纠缠，应该可以一直领先到t11。” “此处，要努力用最大速度过弯，别考虑压制。” “对！” “在t13被甩开一点也不要紧。 amg gt3自重轻出350公斤，推重比远远优于918，100-300公里加速性能要强出至少13%。 在那条1100米直道上，可以追回大概15米距离。” “t14难度非常高，可能又要被拉开一段距离。” “问题不大，t16之后又是800米直路，只要抢先切进t1弯道……” “就可以再压制下一圈！” “好，就这么干！” 方方面面都算计到极限，精准而又充满针对性。 外行人根本意识不到，一场看似是玩闹的赛车里究竟蕴含着多少科学和智慧。 当一群精英开始正视汪言的实力，拿出的解决办法，简直就像是开荒推boss的攻略。 然而，游戏里的boss有固定解法，现实中的boss呢？ 接下来的一切，看上去，好像完全是在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 此刻已然是第二圈过半，汪言正在一路狂飙，继续拉高单圈记录。 小哼保持领先，在t16之后的直路上减速，掠过起跑线，沿着外线切进t1弯。 第三圈。 就在t1弯心，汪言终于追上小哼。 300度的圈圈转完，gt3急点刹车，以102公里/小时的速度切进t3。 到弯心时，减速到92，外-内-外出弯。 如此的稳扎稳打，汪言没办法再碰瓷，只得降速跟随。 “成了！” 贵宾包房里，大家挥拳欢呼。 成了么？ t4、t5，小哼凭借着更好的赛车性能，牢牢保持领先，终于抢先占上t6的外线切弯点。 帝都大少们再次欢呼。 “妥了！” “漂亮！” 与之相对的，初新等人则是大惊失色。 “加油啊，汪言！” 大少笑了：“别急。” 咦？ 你居然还有闲心笑？！ “专心点行不行？！切弯点都被人家连续抢到三回了啊！” 外行可能不清楚，那么宽的路，为什么会有“抢点”这种事发生。 其实很简单。 每一条弯道，都有一个最优的路线解。 在外线的某一个点上，转向内线行驶，一直到擦着内线边缘过弯，然后再次冲向赛道外线，在最边缘处控制住车辆…… 在这条路上，一切都是固定的。 谁抢到那个起始点，谁就可以用最优解过弯。 不用最优解会怎么样？ 损失速度呗！ 出弯以后人家还是比你快，继续吃灰。 其实，这就是一道几何题，求解一个圆环状图形里，最平滑的一条弧线。 赛车是惯性运动体，行进路线越平滑、越接近直线，损失的能量就越少，速度就越快。 这是一个所有赛车爱好者都懂的问题，哪怕上车就尿的初新都不例外。 汪言安安分分的跟在amg gt3后面，悠然反问：“谁告诉你们不按照最优路线走，就一定没活路的？” 啊？！ 频道里一片懵哔。 大少现在是真没机会超车，但是，如今的车速又实在太轻松了，甚至让他闲得有点蛋疼。 于是，慢条斯理的和她们闲扯淡。 “最优解对应着最高通过速度，次优解则是两车并行、不发生碰撞的前提下，弧度更大的另外一条线路，对应着次高通过速度。 那么以t3弯道为例，计算保时捷918的理论极限弯速，可知—— 最优解是102公里/小时。 次优解是90公里/小时。 所以，当gt3用92公里的速度，以最优解过t3弯时，我的次优解速度不够，没有任何机会超车，只能跟随。 但是，假设在某个弯道上，gt3的最优解速度，比我的次优解速度低，那么我就具备弯道超车的可能性了。 已知918车长为4.65米，换言之，我需要将16.8公里/小时的车速领先优势保持1秒，才能完成整车超越。 好了，你们算算吧，在哪个弯道我才有机会做到？” ⊙▽⊙！！！ 频道里一大票哥们姐们，全体懵哔并且瑟瑟发抖。 我们只是一群跟着你混钱的学渣，你在嗦甚么啊？！ 不要为难我胖虎/大雄/康夫/静香好不好？ “哈哈，下个弯道就可以！” 车神汪畅快一笑，突然拨挡踩油门，疯狂加速。 t6弯太陡，只有10度角，90公里出头的弯速，汪言是真的没机会。 但是t7和t8不一样，100多度的超大s弯，极限弯速265公里每小时。 小哼在这里只能驾驭得住210公里/小时的时速，而汪言，240轻轻松松！ “你们都以为越窄的弯道越考验技术……” 没错。 但是窄陡弯的极限弯速基本都只有100左右，高手和低手之间能有多大差距？ 小弯不超车！ 真正的高手，追求的永远是下一个直线我能用多快的速度进去。 大弯，才是最令人绝望的技术鸿沟！ 站在贵宾楼窗前的众人，只见918出t6以后就开始不停歇的加速，近乎加到270，轻松抢占外线，稍稍减速，就一头扎进t7弯！ 到弯心，刚好减速到245，如一条鱿鱼般灵活，嗖的钻出，直奔t8。 在高空中望去，明黄色的918拉着长长的残影，在短短3秒内进弯出弯再进弯，留下一道s形的光带。 出弯的速度太高，眼前30米外就是锐角型的t9。 明明减速的距离已经不够，汪言却用神乎其技的一个1.5米小幅摆尾，以137公里的初速切进弯心。 精确至极！ 又轻松至极！ 所有观众，都被这一幕震得哑口无言。 “这……” 刘公主砸吧砸吧嘴，回头问朋友：“那是漂移吧？不是说场地赛不能漂移吗？” 热爱赛车的中年胖子目瞪口呆，挠头爪耳，百思不得其解。 “没道理啊……真没道理！” 贝尔加看懂了，一口气分成三截叹出来。 “这个漂移没问题，先超车甩脱，减速不够漂移来凑，理论上非常正确且精确……” “真正难得的是那份控制力，天啊，汪是怎么分配侧向滑移率的？！” “这不科学！” 红公子直皱眉：“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一种超常发挥？以汪言的年纪，应该很难将这种技巧作为常规手段吧？” 贝加尔一摊手：“you ask me， but i ask who？” 汪大少看着面板上的天赋，嘿嘿坏笑。 “兄弟们，不装了，摊牌，我的天赋，叫横行来着……” 横行车神，特效二—— 【你天生就知道怎么横向移动车辆，如何最精准、最快速的进行漂移】 漂移在场地赛中没有用？ 不，当装着r胎而不是热熔胎，只进行小幅可控转向过度时，这就是虐菜神技！ 一眨眼间，哼得利就被甩在后面吃灰。 t11弯道区，汪言老老实实抓地过弯，跑出正常的大师级水准。 然后眼前便是1100米直道，闭着眼睛踩油门。 出弯初速接近250，轻轻松松加速到340，末段减速到85过5度角t14，眼前突然出现另外一辆车。 1号车潘少。 哟，胜利会师啦？ 汪言没理会老潘，老潘再怎么膈应汪言，总不至于拆自家人台。 当着外人面，丢不起那人。 领在前面，一前一后杀进第四圈。 监控台报出数据：1分42秒88！ “妈的，畜生！” 付胖子愤怒的一锤桌子，然后搓搓脸，呼叫米尔森：“兄弟，稳着点，别受伤！” “嗯。” 米尔森沉闷的回应一个字，熟悉的人都能听出来，这声音透着疲惫，又好似压着火。 王思明摇晃着酒杯，眼睛里有嫉妒，但是心情偏偏不错。 “又让这傻哔出了一次风头……不过还好，有钱赚！” 旁边几个没搞清楚状况的小弟网红赶紧拍上来。 “王少英明！” “哇，今晚是不是要开个趴庆祝啊？” “校长慧眼如炬，恭喜发财，mua，红包拿来！” “哈哈哈！都有，都有！” 王公子赚钱的时候特大方，大笑一阵，招呼小弟办事：“那个谁，你去m订两个卡台！” 那几个懂事的小弟，面面相觑。 最后，关系最近的那位，苦着脸提醒：“哥，你押了2号、5号各600万，押了汪言800万，原本是不少赚，但现在亏了啊……” ⊙o⊙！ 什么？！ 王思明烦汪言是肯定的，但是不会和钱过不去。 之前就判断，今天这局，胜率最高的就是米尔森、汪言、小哼。 甚至因为对汪言的了解，特意把最大注押在汪言身上。 原本是能小赚一笔的，大概一千多万。 现在么…… 终于反应过来，王公子暴怒了：“草！黄一勍！” …… 大局抵定，其余7家不再有任何幻想，真正开始面对血本无归的现实。 “愿赌服输，输点钱，哥们不在乎，但是咱们不能让人这么玩！” “对，找那狗b算账去！” “走！” 一出门，发现走廊里呼呼啦啦的全是人。 得，今儿这事儿，仍然没完。 第436章 图穷匕见 最后一圈，汪言没怎么认真跑。 整体成绩已经领先所有人将近20秒，再去全力以赴，磕着碰着犯不上。 黑虎他们一个劲在频道里喊：“稳住，稳住，不要太猛！” 不行，哥是猛男！ 初新用一句句变调的叫声把汪言拉住了：“不行我有点受不了了，臭弟弟你别太快，再坚持一分钟！” 咦？ 为何我的心如此躁动不安？ 车神汪突然不敢往死踩油门了。 索性就跟在潘少后面，逛街似的逛完最后一程。 冲线，转向，进等候区。 才一下车，建武、夏雨他们就疯狂的冲上来，抓着汪言就要举高高。 “等会等会，保持风度！” 风你妹！ 再不发泄一下，我们就要疯了！ 大家不由分说的扑过来，嗷嗷一顿叫唤。 “草草草草草！太特么牛哔啦！” “哥，来收下我的膝盖！” “我去他妈的！我差点没尿！兄弟们，我他妈差点没尿！” 哎哟，我谢谢你忍住了…… 不止是朋友们激动，看台上那千八百号观众，在最后一圈的时候就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再没坐下去过，此时亦跟着欢呼。 “车神！车神！车神！！！” 初时还有些散乱，到后面，一声声节奏分明，声嘶力竭。 人太少，显不出什么声势来，但是那种狂热，却是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的。 汪言举起手，冲着各处挥挥，立即又爆出一阵“呜呜嗷嗷”的欢呼。 建武哈哈狂笑：“兄弟，你算是把他们都碾服啦！” 碾？！ 怪怪的…… 春光夏雨乃至检车的工程师都是同样的与有荣焉，满脸潮红。 “车神，以后你在圈子里就是这个！” 一根短粗的大拇指。 噫，又短又丑，嫌弃。 大家可不管汪言嫌不嫌弃，只顾着发泄情绪。 各种花式彩虹屁，覆盖5米方圆，逼气冲天而起。 当然，总会有些人不服。 把车停在前面的潘少，下车以后就站那不动，扭头盯着汪言看了好半天，突然一摔手套，转身走向贵宾楼。 比赛的时候没捣乱，不代表他就会喜欢汪言。 一点好处没有从汪言身上捞到，反而让整个朋友圈搭进去好几千万，没当场找汪言麻烦，已经算是压得住脾气、有点城府了。 看到这一幕，夏雨悄悄提醒：“兄弟，咱们搞得太大，待会儿你要小心……” 大少拍拍夏雨肩膀，一笑了之。 很快，其余车手一一归来。 哼得利“砰”的关上车门，摘下头盔，斜睨汪言一眼，直接转身上楼。 米尔森却很和气，主动走向汪言，远远的就伸出手。 “汪少，厉害，我心服口服！” 伸手不打笑脸人，汪言伸手握过去，又被对方搂着肩膀撞一下胸，完成初次见面的招呼。 米尔森是个纯正的华夏人，口音标准，相貌方头大脸很端正，但是行为习惯像是常年在国外待着似的，挺有嘻哈青年的范儿。 “你先庆祝吧，待会交换个联系方式，有时间教我两手！” “好，回头聊。”大少点点头。 米尔森很西式的一指汪言，潇洒走人。 对于身边的一干人等，看都没看一眼。 汪言觉得挺有意思的，小声问建武：“这哥们是干什么的？” “真名郭强，靠爹的主……” 建武用极低的声音回一句，眼睛还下意识的往周围瞄。 “具体的你别打听了，犯忌讳。” 哟，看来挺敏感啊？ 汪大少最不喜欢往敏感身前凑，烦螃蟹，所以点点头，再就什么都没问。 紧接着，其余几个车手都过来打招呼。 这几位再面对汪言，眼看着都带着一些粉丝心态，那叫一个热情。 “兄弟，技术真牛哔！” “哎我去，刚才那个碰撞借力加速简直神了！” “就是就是，差点亮瞎眼！怪不得都喊你车神……车神哥，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噢，碰撞摆脱是吧？ 汪大少苦恼的摸摸下巴：“这么简单的事，不太好解释啊……” ⊙o⊙！！！ 请问，你就是新任逼王，啸天汪么？ 大家正懵着，汪言哈哈一笑，摆摆手：“开个玩笑，别当真。我岁数小、爱行险，那可不是什么值得提倡效仿的技术，我自己心里都有数，诸位大哥就别再夸了。” 这话说得太漂亮，既能堵住大家的疑问，更显得谦虚。 周围众人都对眼前少年产生了同样的感觉——风采卓然，气度惊人。 爱玩车的人不服别的，最服技术。 当然，朝不保夕的地下车手技术再好都没用，得跟他们处于同一个层次，才能真正受到认可。 汪言的气质吊打全场，谁看到都会以为介是一个顶级大少。 这社会上的很多事儿，根本不讲理的。 假如汪言气质猥琐形貌可憎，看着就是一个屌丝，那么，百分之百是集体翻脸的结局。 坑我们钱？ 叫你有命赚，没命花！ 然而一旦意识到这是一位大少，大家马上服气了。 剩下那三位原本就是奔着凑热闹来的，压根没认为自己能夺冠，所以很容易摆正心态，纷纷表示“输得心服口服”、“有机会再请教”之类的巴拉巴拉。 轻轻松松，被汪言搞定三分之一。 甚至汪言都没怎么搞，人家是自己认的。 简单闲聊的功夫，楼上又下来一群人，呼呼啦啦拥过来。 汪言微微一皱眉，嫌乱嫌烦，想了想，干脆和大家挥手作别。 “几位大哥，回头聊，我去洗个澡。” “好，有机会一定要再请教！” “拜拜，回头哥攒局，咱们好好喝两杯！” 整个一个恭送的场面。 汪言冲完澡换好衣服再一出门，七八个小弟守在外面，等着给大少呈名片。 这些就是真正愿意与汪言深交的人了。 肯定带着目的，不然谁会闲着没事到处py。 汪言回给他们一张喜子哥帮忙印的王庭娱乐董事长名片，场面上的事儿就此完活。 场面下的事儿又是什么？ 很简单，再有机会打交道，聊得来就添加到白名单里，聊不来就搁那儿晾着。 富二代之间，互相有号码不算朋友，在白名单里躺着、能打通手机才算。 见一面就互白的情况有，但绝对不多。 芳姐到现在都没和汪言互白，唯独初新是第一次接触后就互白了的……当然不是因为颜值，我狗哥可以发誓！ 反正底下的事儿就这么了了，倒是楼上仍然很麻烦。 初新很快发来密报：“楼上快干起来了……你来不来？要不然咱们撤吧，让黄一勍扛着去！” 啧啧，护弟之心可嘉，但是手段并不可取。 如此热闹，正是我扣锅、掀桌子、大嘴巴子反正面轮番抽过去的大好时机，怎能不凑？ 挥挥手，招呼建武夏雨：“走，上楼！” …… 1号包厢是贵宾区最大的包厢，大概能装下40个人，很宽敞。 现在却很挤。 黄一勍和几个走得最近的哥们坐在沙发里，周围站着一圈又一圈的男人。 就这都没能装下贵宾区里的十五分之一。 对面坐着7位大哥。 王、蒋、李、付、陈、尹、红。 黄一勍的脸是绿的，周围男人的脸是红的，大哥们脸是黑的。 看着特别像一款经典游戏—— 一群愤怒的小鸟+7只炸弹黑+一只猪，有没有被唤醒童年？ 房间角落里另外坐着小胡和他的三个小伙伴，优哉游哉的看着热闹。 王公子脾气最爆，猛的一拍桌子：“你特么玩我们？” 就这么点事儿，之前已经吵吵了十几分钟，黄一勍早都习惯了，直接一句话怼回去：“愿赌服输，什么玩不玩的？” 尹精彩指着鼻子骂：“你特么不承认是吧？你以为不承认就没事？” “你能怎么着吧？！当我是厦大的？！”黄一勍继续硬顶。 某人气得手指头直哆嗦：“合着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嚯？！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你的名声早都臭大街了，不坑白不坑，坑一把算一把啊孙贼？！坑我们hac，你是真不怕死啊孙贼！” “擦！” 黄一勍冷笑。 “你特么少跟我装大哥！hac？现在你又是hac的带头大哥了是吗？ 你不问问旁边的老蒋，人家认不认你？ 老孙去了英国，板栗匿了，王子现在跟潮汕老乡玩，尹屁哥参赛都是单拉的cq大旗，你吓唬谁呢？ hac怎么散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黄一勍出乎意料的刚，把大家都惊够呛。 这货挺带种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这么能勾火，今天的局应该整不起来。 红公子阴着脸，慢条斯理的开口：“行，放赖了是吧？事儿是你挑的，恩怨局是你定的，按照规则，你是赢了，那我们就祝你长命百岁，开心潇洒喽？” “红少，赌盘可是你们定的。” 黄一勍突然放低声量，软下身段，整出一脸苦大仇深。 “我没有不敬的意思，不过今天的场面，我比谁都憋屈！ 讲道理，大家都是放开手脚找人找车，既然当初说好了只要是业余车手、俱乐部自家人都可以上场，那我没违规，输赢大家就应该认账吧？ 你们仗着参加过国际比赛，用专业gt3赛车，请大队领队，我都认了。 那我们堂堂正正的赢，哪儿犯毛病？” 对面7位大哥都被噎得够呛。 从表面看，这道理没毛病。 啪、啪、啪…… 李公子突然鼓掌，瞅着黄一勍不是好模样的笑。 “精彩，辩得精彩！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 大家纷纷提起耳朵，只听李公子悠然问：“假如你不是发现了一个顶尖的业余高手，有必胜的把握，你还会疯狂挑衅、叫嚣着一局解决所有恩怨吗？” 恍然大悟x99。 “没错！赌盘是我们提的，刚一开口就被你挤兑着，架上去下不来。如果没藏着那么一位高手，你会这么干？” “按规矩你是赢了，钱，你尽管拿走，不过别当我们都是傻子，可以被你随便耍！” 群情激愤中，黄一勍突然一拍桌子。 “停！” 大家一愣，就看这货激动的蹿起来，嗷嗷叫唤：“我特么有个鸡毛的必胜把握？！” 嗯？！ 这时候还不认账？！ 几位大哥刚要炸，就见黄一勍委屈巴拉的倒苦水，甚至还混着点眼泪花花。 “我特么总共就押注了几百万好吧？！ 最近手头紧，总共就两三千万现金，要养孩子要开店，我就象征性的押注几百万！ 整个魔都俱乐部才押注多少？ 8600万！ 不如你们任何一家多，怎么就看出我有必胜把握了？” 胖子拍案而起：“你敢说最后那2.2亿和你没关系？！” “草里打野的！真的没关系！” 黄一勍一嗓子吼回来，理直气壮得不要不要的。 “那特么都是汪言自己下的注，人家本来就是大少，手头宽绰，有必胜信心压自己赢，跟我有叼毛关系？啊？！” 对面7位大哥，连带着周围一圈小鸟猛男，都懵了。 黄一勍先硬后软，一层层铺垫，终于图穷匕见，把自己彻底洗白。 王思明是第一个信的，这种事，听着就像是汪言的手笔。 黄一勍又补充一句，把解释铺垫到极限。 “汪言来得晚，压根都没参加过比赛、正经跑完一次全程，我知道他厉害，但是哪来的必胜信心？ 你们随便问我俱乐部成员，谁知道汪言到底是什么实力？ 否则怎么会只有8600万投注额？ 感情我们魔都都是穷b，不如你们帝都人有钱是吧？” 大家顿时开始面面相觑，基本信个差不离了。 胖子皱眉问：“那小子干嘛的？是不是跟谁有过儿啊？” 王思明心里蓦地一动。 黄一勍把自己摘出去仍旧不满足，又加上最后一根荆条。 “谁知道啊？我特么还委屈呢！本来可以混到2000万赌金，结果被他那2.2亿一稀释，大家全给汪大少打工了！” 他身旁那两个哥们马上接口附和。 “可不是么！本来大家硬着头皮支持汪言，打算搏一把，输就拉倒，赢就单车变摩托，现在倒好……” “别说你们数钱的憋屈，我赢钱我都憋屈，这叫什么事儿啊！” 两句话，顿时把棺材板钉死，严丝合缝的牢固。 房间里大部分人的火气都被勾起来，直指汪言。 祸水东引计策，大获成功！ 黄一勍这人，有时候确实干些傻哔事儿，但是真的精明起来，却是一个极合格的老阴比。 至于其余的大哥们，没多少愤怒，却觉得很荒谬。 汪言是凭自己本事赢的钱，只要确定他和黄一勍没有私下的勾结，那还真就赖不到人家头上。 只要汪言夺冠，大家怎么都是输。 而且一输便是全部，不存在多少的问题。 但是这种事儿，怎么想都觉得犯膈应。 “丫是哪来的棒槌啊？想钱想疯了吧？” “就是，有这么办事儿的？” “草，真特么恶心人！” 渐渐的，有人开始骂。 顶级大少们不在乎输的钱，跟着押注的陪从们在乎。 不但输得难受，更嫉妒汪言一战成名、横扫赌池，所以情绪显而易见的激动起来。 黄一勍松下一口大气，眼里闪过一丝庆幸和狰狞。 就在这时候，一直混在人堆里的黑虎，默默关上对讲机，不屑的勾起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下一秒，包厢房门被推开，从中蹿出一条……啊呸呸！ 一个大帅比，笑若春风拂面眼含雪雨霜刀，于魔都俱乐部一众骨干的簇拥中，漫步行来。 第437章 帝王汪 汪言杀进来的时机，恰到好处。 黄一勍刚甩完锅，把整件事掰扯清楚了一半，输家们的负面情绪才开始转移，尚未形成大规模的反汪浪潮。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间节点上，不管想干什么，都刚刚好。 初新、刘夜、周建武、春光、夏雨、福生、小方，俱乐部年轻一代最活跃的骨干成员们在汪言身后围成一个半圆，簇拥着新晋冠军进门，冷眼望向黄一勍。 那目光，既愤怒，又不齿。 黄一勍心头一突，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正要开口，人群里突然冲出来一个男青年，直奔汪言。 “草！刚才是你开的车？！” 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就冲到汪言面前，伸手去抓汪言衣领。 变故实在太突然，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两人就要纠缠在一起。 就在这时，汪言微微侧头，望向青年双眼。 目光相接的一刹那，青年仿佛看到一个幻影，龙服衮冕，高居王座，淡漠的双眼中写尽千秋权柄、百岁生杀。 突然，那幻影拔身而起，帝王龙气滚滚而来，瞬间便充塞天地。 青年的动作顿时一僵，指尖距离汪言只剩不到20厘米，却说什么都抓不下去了。 建武终于反应过来，拦在前面，暴喝一声：“你干什么？” “我……” 我要干什么来着？ 青年脑海里的幻影一闪而逝，一个恍惚之后，自己都不再记得，只是，心中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忌惮和畏惧，却愈发清晰。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过来打个招呼…… 可惜汪言没给机会，轻飘飘一眼瞟过去，然后再没理会，擦着青年的身体走向黄一勍。 在外人看来，眼前的场景极其诡谲。 汪言手不动、肩不摇，一个眼神就把青年镇住，轻描淡写至极，简直没法用语言形容那种错位感。 传说中的杀气？！ 红公子急忙招呼：“小哈，回来。” 然后忌惮的望向汪言。 介哥们……莫不是个杀手吧？！ 当然不是。 现在的汪言，是人间最后一个帝王。 【超凡逼格】 【附身卡，使用次数2/3】 【你可以召唤一位曾经给《道德经》写过注的古代逼王附身，获得相应的气场和逼格】 【持续时间：10分钟/每次】 【逼王人选：王弼、宋徽宗、张道陵】 留存至今的神级卡片，终于被汪言动用，如今，正是宋徽宗附体。 推开房门之前，大少曾经仔细的思考过，要用怎样的状态完成翻盘。 教父汪？ 虽然扮演起来得心应手，但是，显然解决不掉眼前的问题。 一对一，教父足以压制住任何一位普通二代，但是基本不可能镇住顶级二代。 更不要提，眼前是一票顶级二代。 国内的环境，注定了一件事——再凶残的罪犯都无法拥有真正的对上威慑力。 因为你没有一个可延续的组织，没有固定的产业收入和上层影响力，没有一票敢打敢杀的亡命徒。 所以你只是一个渣渣，哪怕偶尔坐大，仍然没有前路。 有一个算一个，所有的所谓大哥，都是市级行政单位翻手可灭的杂草。 吓唬吓唬普通人尚可，牛哔一点的如汪言，甚至可以吓住三四线富二代。 再往上…… 生活如此美好，别想不开。 以富贵哥的清醒，当然不可能在一群顶级二代的面前耍狠装教父，对付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策略，否则就是搞笑。 稍一思考，马上想到了那张逼王卡。 效果够强，但是只有10分钟的持续时间，有点鸡肋，再大的场合撑不住全场，小一点的场面又犯不上。 今天可不是正好？ 心念一定，气场全开，哈儿比立即倒霉了。 本来满肚子撞车的火气，仗着人多势众，就想给汪言一个下马威，结果都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帝王汪晾在身后，做了背景墙。 这么一个插曲意外冒出来，其余的大少们亦受到震慑，一时间有点举棋不定。 最后仍然是王思明，记着汪言的仇，恨着汪言让自己又亏一票，主动开怼。 “汪少好大的威风！怎么，扫空赌池仍然不过瘾，还得来踩我们一脚扬名？” 10分钟之内，汪言就是所有人的爸爸。 宋徽宗再怎么昏聩，那也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地位、权柄，都要高于当今的一号。 家天下，君为父，不是亲爸，胜似亲爸。 真想怼，能把任何人怼出水来。 不过王公子就是一根搅屎棍，今天的重点压根不在他身上，汪言拎得清，并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于是轻飘飘开口。 “你我性格不合，做不来朋友，但是在商言商，合作的基础仍在。猫熊和王庭，究竟是谁更缺谁，我希望你能想想清楚。 今天你安安静静看热闹，回头找个机会，咱们坐下来细聊，可好？” 嘴上问着可好，眼神却已经从对方脸上移开，展现出一种“到此为止”的强大信心。 搁往常，以王公子的暴脾气，肯定是“qnmlgbd”，不好！ 理智是啥？ 统统得给我的心情让路！ 但是今天，汪言身上的气场之强，硬生生把王思明压得开始动脑。 ‘今天的破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听李一胥说，汪言好像愿意投资猫熊……’ ‘猫熊现在是真缺钱……’ ‘而且钱尚在其次，王庭的主播是所有平台都急需的……’ ‘我一个看热闹的，犯不上替那帮蠢货顶在前头……’ 左思右想，怎么想都觉得汪言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极有道理。 想着想着，三四秒过去，再打算跟汪言放句场面话，已经来不及了。 索性就一言不发，表示默认。 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被压得失了声。 熟悉王思明脾气的人，纷纷瞪大眼睛，差点惊掉眼球。 敢怼王思明的人不在少数，到了大家这个级别，基本上谁都不需要求谁，身家差个50亿、100亿都不算什么，身份仍然是平等的。 黄一勍怼王思明、怼付胖子、怼尹精彩，丝毫不手软，就是因为心里清楚：你们拿我没辙。 同理，你能怼人，人家自然可以怼你。 王公子服过谁？ 脾气上来张嘴就骂到你狗血淋头！ 现在，居然被一个少年用如此强势的态度，压住了？！ 那些大少的目光里顿时带上深深的警惕，盯着汪言上下打量个不停，却不肯再出声。 介家伙有点邪性，且看看，莫急…… 三下五除二，帝王汪搞定杂音，终于可以放出手来，把注意力转向黄一勍。 黄大少看着眼前的玄幻一幕，同样是懵的。 刚才我要说什么来着？！ 忘了…… 正迷糊着，初新突然扔过来一部对讲机。 黄一勍吓一跳，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便听到初新带着冷笑的质问。 “黄大少，张口就是颠倒黑白，你现在怎么这么恶心人？” 满屋子顿时一静。 哟，内讧？！ 初新是魔都二代圈里有名的小公主——不止在俱乐部里出类拔萃，而是在整个魔都地界都相当有名气。 比她漂亮的，身家没有她高。 比她身家高的，没她年轻漂亮。 独生女、脾气好、无心商业，让她比当年的刘公主更受欢迎。 王思明认识她，本就是魔都人的蒋、李认识她，不混魔都圈的尹、陈都听说过她。 她一开口，顿时让所有人既惊且疑。 怎么着？ 外面的事儿尚未搞定，你们内部就要开撕？ 暗暗对几个眼神，蒋、李、付、尹、红等人索性往沙发里一缩，打算看热闹。 行，我们不玩了！ 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 黄一勍心里暗暗叫苦，却不敢和初新炸刺。 骂男人是一回事，骂公主是另外一回事。 俱乐部里，愿意护着初新的人太多。 再加上刘夜、徐娇、芳姐等闺蜜的势力，敢惹初新，非得彻底众叛亲离不可。 眼珠子一转，找上汪言：“兄弟，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呵！” 初新、刘夜，直接给气笑了。 汪言主动上前一步，站到黄一勍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过去。 大少没有直接看黄一勍，而是凝视着他身旁的陈凯。 一言不发，一秒、两秒…… 陈凯被那种如山岳般沉重的气势压得喘不上气来，就仿佛眼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意志的象征。 三秒钟不到，便感觉手足无措，心中惶惶。 大哥，你到底要干嘛？！ 三秒钟一到，汪言突然展颜一笑：“陈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4000万啊……小弟深感沉重。” “啊？！” 陈凯一愣，没反应过来：“啊……不、不用谢……” 迷迷糊糊的回完，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拿4000万押注汪言？ 你哪来的信心，哪来的钱？！ 陈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大错特错，一瞬间，额头上就布满冷汗，脑袋里更乱了。 汪言却并没有继续在他身上突破，只是轻轻摆手：“麻烦让让，我和黄哥聊聊。” “啊……好。” 陈凯如蒙大赦，马上蹿起来，让开位置。 坐在7位大少对面本来就压力山大，结果又杀出来一个汪言，挟着碾压小哈、镇服校长的气势，堂堂正正的碾过来…… 陈凯表示，哥们我真的hold不住啊！ 护卫一怂，黄一勍便不得不直面汪言，肩并肩坐在一块儿。 汪大少坐得端端正正，四平八稳，脊背如松。 黄一勍上身前倾，双肘支在膝盖上，侧头窥探着汪言的表情。 “兄弟，怎么个意思？” 黄一勍心里没底了，改质询为试探。 汪言的大招只有10分钟，如今剩一半，实在没时间和野雉拉锯。 所幸，今天的事也不需要讲什么道理，慢慢掰扯谁对谁错。 你跟我搞阴谋诡计，做伏地魔，玩老阴比。 我不一样。 我不需要任何计谋，堂堂正正碾过去，你拦得住么？ “我来不是想解释什么，是要告诉你四件事。” 化身书画帝王，气势并不如何煊赫，却仍然高不可攀的汪大少慢条斯理的开口，周围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第一，你用500万出场费和20%的俱乐部投注奖金请我出战，我应了，交易成立。 俱乐部几百成员，投在我身上的总金额是2000万，初新、刘夜、建武、春光、夏雨、福生、小方，七个人占到1800万出头。 余下连你在内的所有人，投注不到200万。 而外人投在我身上的总金额是……6600万元。 我很不爽，我觉得你们不够尊重我。” 黄一勍惊骇欲绝，脸色铁青。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胡应该保密才对，不到分钱的那天，你不可能知道的！ 小胡呢？ 草尼玛的！ 小胡和同事们缩在角落，悠然的喝着香槟，表情似笑非笑。 黄一勍没能想明白关节，心乱如麻，下意识的辩解：“我没……” 才开个头，汪言便扭头望去，满腹的杀气狠戾，都凝在目光里，化在帝王气场中，顿时将黄一勍的狡辩打断。 凝视对方整整3秒，汪言方才继续。 “第二，心情是心情，规矩是规矩，我决定尊重规矩。 2.2亿是我们在半个小时内能够凑出来的所有现金，你应该感到荣幸，我们陪你梭哈了。 至于被误伤到的少数人，比如陈凯，我相信他们也会尊重规矩。” 周围的一片大哥小鸟目瞪口呆。 去你大爷的规矩！ 把掀桌子讲得如此清新脱俗，你的脸呢？ 不过，这家伙真心是个狼灭啊…… 2.2亿，你怎么敢？！ 然而事实就是，人家不但敢，而且还真赢了。 胜者为王，不服都不行。 帝王汪没有受到外界任何影响，不管是惊讶、震撼的眼神，亦或者是忍不住的窃窃私语，都不值一提。 “第三，讲完规矩，回头再来照顾心情。 虽然赢了钱，但我仍然很不爽，所以……我不玩了。 从今天起，我正式退出s，以后，你们不能使用我的任何形象，做任何对内或者对外的宣传。 我真诚的建议你，别给我机会发飙。” 黄一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上去是有点怕。 王思明没能吓住他，付胖子、尹精彩更不行，老阴比一个坑一群，丝毫没有手软，此刻，却真的有点哆嗦了。 一方面是因为汪言此刻的气场，委实压力惊人。 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汪言实打实的狠。 2.2亿啊！ 谁敢这么浪？！ 这人是特么精神病啊，是疯的！ 四件事，讲完三件，疯汪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微笑。 “第四，你欠我的，仍然要还。 她们的提成不用你管，你要交给我的是，500万出场费，以及237万投注额的20%，总计547.4万元整。 现金转账均可，多谢惠顾。” 黄一勍憋屈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特么坑我上亿，我都没来得及跟你算账，你连那547.4万都追着我要？ 还尼玛的带零头！ 别的我管不着，这500多万，我要是给你，我就是你孙子！ 黄一勍心中怒极，尽管确实畏惧此刻的汪言，却仍旧打定主意赖账。 这钱和正常的商业借贷不一样，他不想给，谁都要不出来。 空口无凭，你咬我啊？ 心中正发着狠，人群中突然挤出来一位大少——李一胥。 李公子快步走到汪言面前，递过来一张纸、一支笔、一盒印泥。 “来，签个字吧，黄哥。” 汪言笑眯眯把那张纸推到黄一勍面前，老黄低头一看，又是一口30年老血。 借款协议！ 其中第二条是—— 借款期限为10年，从甲方出具上述确认书之日起计，利率以1年期银行贷款利率计，即为每年7.5%。 付胖子背着手绕过来，扫一眼合同，噗嗤笑出声，然后冲汪言竖起大拇指：“仗义！” 黄一勍差点没气疯。 你俩搁这儿跟我说相声呢？！ 仗义你个哔哔哔哔哔！ “我特么要是不签呢？！” 黄一勍拍案而起，红着眼睛问。 逼王卡的时间马上到了，汪言忽然往沙发里一靠，懒洋洋翘起二郎腿。 “不签，今天你走不出这扇门。” 突然大变的气质和做派，愈发……令人感到惊疑。 第438章 占尽便宜 黄一勍深深吸一口气，看着汪言的眼神，充满了忌惮。 “呵呵……你碰我一下试试？” 听着像是不服，其实气势已经弱到一定程度，色厉内荏。 初新那小暴脾气，当然不能忍：“小弟，抽他！有事儿姐担着！” 嘶……你哪来的嘚瑟劲儿？ 汪言满脑瓜子黑线，很想给她发一条传音入密：别闹，姐，我现在技能cd！ 若是宋徽宗气场仍在，大少真敢动手。 爹打儿子，妥妥的白打。 顺便给邻居老王看看我这暴脾气，一定很威。 可惜，现在外挂消失，汪言已经不可能再压得住全场。 眼前全是大少，仅仅压住黄一勍一个人，意义不大。 然而，继续以那种张扬的风格装哔，却又很容易激起大家的逆反心理，倒不如收一收，沉下去。 过犹不及，到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果然，看到汪言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收起锋芒，之前被压制的大少们纷纷活跃起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觉得没问题。” 红公子悠悠开口，居然主动帮腔。 付尹等人默默对视一眼，一个接一个笑起来，惟有四个字能形容——不怀好意。 “行，你们先解决你们的事儿，我们等得起。” “兄弟们，都往后稍稍，给汪少和黄少留够地方……” 一声令下，属于他们的小弟帮闲顿时坏笑着拥向门口，层层叠叠的围着会客区，把去路堵个严严实实。 那意思很明显——想走？问过我们没有？！ 一如汪言的预料。 落水狗，谁不会打？ 反正现在又不用他们出大力，堵个门说两句风凉话，就能眼看着黄狗坐蜡，何乐而不为？ “你们！” 黄一勍气得嘴皮子直哆嗦，伸出手，都不晓得应该指着谁。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别特么忘了，这是我们魔都俱乐部的地盘！” 凶，凶得一批。 然后大家就开始笑。 “哎哟喂！真吓人……” “大哥你可千万别说你想跟我们打群架，我可等着呢！” “要不然你报警吧？” “对嘛，看看警察叔叔能不能救你。” “不如……干脆找家长？”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快点，让你爸过来领人！” 一群人联合起来嘲笑一个，那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倒是有几个死挺黄一勍的俱乐部成员想要帮腔，但是，汪言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大少冲初新点点头，小姐姐马上跟着掀桌子。 “魔都俱乐部？你们魔都俱乐部太牛了，专坑自家人，本小姐惹不起。以后俱乐部是俱乐部，我是我，在外面碰到别打招呼，跟你们不熟！” 刘夜接道：“能听懂吧？！别再用俱乐部代表我们了，你们不配。” 春光夏雨言简意赅：“一样。” 建武表情复杂：“黄哥，最后叫你一声哥，汪神是我拉进来的，为的就是咱们俱乐部的比赛，你为那点奖金跟汪神玩心眼儿，抽的是我的脸……行了不说了，拜拜吧。” 黄一勍差点没气吐血。 要不然你就一句废话都别说，直接滚，哔哔那么多，把我架在火上烤，装尼玛的良善呢？！ 周建武在新生一代里威望很高。 老一辈成员都有家有业，闲暇时间少，最活跃、最爱组织活动的就是建武，和大部分成员都熟。 初新退出，只是少个小公主，建武退出，以后活动都难组。 随着建武表态，房间里的其余成员，一个接一个的下定决心。 “没意思，我也退出。” “一起。” “走吧，散了算球！” 黄一勍循声望去，那是三个家里条件相当不错的年轻成员，和汪言的关系并不亲近，所以，更能证明自己的众叛亲离。 黄大少气不过，再回头看汪言，那个王八蛋竟然在笑！ 并且不是那种讥讽的笑，而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从容冷静的微笑。 你特么吃定我了是吧？！ 草里打野的，来吧，看谁更豁得出去！ 黄一勍眼珠子里顿时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汪言，一字一顿的开口。 “谁想走，尽管走！钱，我一分都不认，字，打死我都不签！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来啊？！” 卧槽，真刚！ 介尼玛的，是被刺激到半疯程度，要彻底放飞自我了？ 所有人都开始替汪言感到头疼。 黄一勍死挺放赖，谁都没辙。 揍丫一顿太容易了，随便谁暗示一下，有的是小弟愿意出手，剩下的人拉个偏架，能把那货打成猪头。 而且保证不会出事，想告都告不到正主。 然而打一顿根本不解决问题啊…… 老阴比一旦豁出去，不再畏惧，那是真的难搞。 因为没人敢下死手亦不可能下死手，那么只要能忍住疼，挨顿打反而可以直接脱身。 不动手，继续僵持下去，黄一勍确实走不出这扇门，但是谁敢肯定可以熬得过这变态？ 宁死不签字，放赖不给钱，谁有什么办法？ 难，难，难！ 一群大少都给气笑了，破口大骂连损带嘲，但是不管怎么骂，黄一勍根本没在怕的，叭叭叭的对喷，往死里抖落大家的黑料。 战斗力upup，直线往上飙。 骂一阵，大少们都觉得没意思，纷纷停下，把目光转向汪言。 汪少，我们是真没辙，看你的了…… 汪言已经安静好一会儿了，然而，不但没有人敢小瞧他，反而觉得这位爷可大可小能软能硬，十分可怕。 如果没有汪言的存在，那几位脾气特别暴的大少爷，说不定真就不管不顾的揍丫一顿拉倒，别的什么都不理会了。 但是，因为刚才帝王汪的登场实在太令人惊艳，居然让大家生出一种不该有的期待—— 期待着汪言能再次把黄狗摆出躺平任x的姿势，简称摆平。 …… 都看着我们家汪言干什么？ 你们是在为难我弟弟啊！ 初新心里暗暗叫苦。 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大黄死不要脸接近无敌，除非釜底抽薪从庄家那里下手，否则谁能抠出钱来？ 然而，庄家不可能帮忙。 事关公信力，想都不要想。 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没办法，撺掇我弟弟冲到前面？！ 初新越想越急，伸手撑住汪言肩膀，趴下去小声劝：“要不然那500多万咱们别要了，千万别冲动，那些人一个都靠不住……” 汪言反手按住她的手，轻轻拍两下：“好滑……啊不是，放心。” 初新俏脸一红，立马忘记担心，又羞又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皮？！ 汪言：眼看着就要大获全胜了，现在不皮，什么时候皮？ 神隐那么久，汪大少可不是在装哔，而是在等一个机会。 现在，恰到好处。 瞥一眼洋洋得意的黄一勍，汪言半嘲半笑的开口：“那500多万是你的命根子，我可没多在乎。行啊，既然你打算赖账保根，我也算师出有名……” 嗯？！ 什么意思？！ 黄一勍一愣的功夫，就见汪言转头吩咐周建武等人。 “通知所有成员，咱们哥几个打算肃正魔都赛车圈风气，建立新俱乐部，就叫魔都极速超跑俱乐部，问问谁愿意来……” “夜姐，把今天的所有事整理出一份说明，用s的官微公布，别忘记@黄哥……” “要玩就玩大点，今年是华夏超跑锦标赛的第一届赛事，我出钱，俱乐部成立下属车队，把咱们魔都赛车圈的实力和风采打出去，别老让鼠辈败坏咱们魔都的名声……” 三句话一出来，周建武和初新都激动得不能自抑。 汪言事前并没有和大家商量，但是，这种好事，没有任何人会有意见。 别说原本的俱乐部成员，就连黑虎、李一胥等外人都为之振奋。 “终于有点意思了……” “汪少，带我一个！” “好！我马上办！挑人的事儿你尽管新我，保证不让一颗老鼠屎混进来！” 黄一勍的脸色勃然大变，一跃而起。 “汪言，你特么找死！” 然而根本没用富贵哥开口，一群人直接就用口水把黄狗淹没了。 比喷或者比舔，你几张嘴，我们几张嘴？ 喷到心情舒畅，付胖子心悦诚服的冲汪言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李公子点点头：挖坟。 红公子点点头：掀人棺材板。 王公子开心的笑：还特么扬人骨灰！ 形容得没毛病，这是绝户计。 就好比一支银针出墙来，正正扎在黄一勍的七寸上。 魔都有国内最大的赛车场，最大的俱乐部，别管s团不团结，名气放在那里。 汪言要另起炉灶，是在掘黄一勍的根。 如果是周建武想搞事，那没什么好怕的，爱折腾你就折腾去。 俱乐部差不都已经将魔都80%的高端赛车爱好者一网打尽，并不畏惧竞争。 然而汪言偏偏是车神，横扫业余届的no.1，马上要享誉全国，这影响力可就大了。 再加上出走的原因理直气壮，一旦另立门户，怕是能把s直接搞残。 没了俱乐部，黄一勍你还是个啥？ 不对，这么说不准确。 确切的讲——假如魔都始终只有s一家，那么哪怕俱乐部名存实亡，黄一勍仍然能享受到光环和便利。 但是，倘若再出现第二个强大的俱乐部，那就难受了。 一山不容二虎。 如果是正常建立的俱乐部，黄一勍只亏名，尚可忍受。 然而这是因为特殊原因分裂出去的“敌人”，一旦发展起来，甚至可以将黄一勍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他怎能不急、怎能不怕？！ 而且车神同志明着暗示：要建车队，要参赛。 心动的人暴增。 以汪言的水准，参加gt3级别的赛事，夺冠可未必是梦啊…… 蒋公子突然接口：“新俱乐部得有豪车镇场子，算我一个。” 付胖子瞥过来一眼，没吭声，看来hac是真的散得差不多了。 孙峰峰没功夫和小孩子们胡闹，压根没来现场，但是派出来的代表却是个有眼力的，马上表态。 “我们愿意赞助！条件你们开，都可以谈！” 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一嗓子：“汤少应该会感兴趣，汪少，有没有时间聊聊？” “俱乐部收人什么条件啊？” “建武，兄弟一场，需要帮忙别客气！” 一个个的，热情十足。 他们可不是看好一家新开的俱乐部，而是看好汪言。 撞车过弯、碾压夺冠、梭哈押注自己、开着帝王色霸气进门…… 一桩桩一件件，单拉出来都足以令人震撼，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便是传奇。 现在有一个机会共同“创业”，为什么不把握住？ 黄一勍被吵得心脏拔凉。 摇晃两下，突然一屁股坐回沙发。 汪言没理会外面的喧嚣，笑意盈然的看着黄一勍，和和气气的问：“黄哥，这钱，你给还是不给？”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等着回应。 黄一勍双手抱怀，怕冷似的，紧紧夹着，咬牙问：“如果我签字，你就放弃建立俱乐部？” “开什么玩笑。” 汪大少哑然失笑，摇摇头。 “钱是你欠我的，不管你给或者不给，俱乐部我都要建。但是呢，如果你乖乖清债，至少我没有理由再踩你一脚……所以喽，你看着办。” 嘶…… 众皆惊。 汪言的硬气，超乎大家的想象。 如此关键的时刻，最好是不要再刺激黄一勍，省着多生事端。 然而汪言就这么直不愣腾的怼过去，真没在乎黄一勍给不给钱。 牛哔，豪气！ 黄一勍脸色阴晴不定，挣扎好半晌，终于，重重的往后一靠。 “你随便吧。” ⊙o⊙！！！ 大家眼珠子差点没砸地上，都到这时候了，你仍然要硬挺？！ 其实可以理解。 人已经丢尽，今天的事早晚会被传得沸沸扬扬，为什么要花那份钱？ 给钱的得失已经很难去正确衡量，但是，赖账的好处却是确定的——547万！ 以黄一勍的性格而言，那可不是一笔小钱。 汪言却比谁都高兴，哈哈一笑，扬身而起。 “行，各取所需，你不后悔就好。” ⊙o⊙！！！ 大家又是一愣。 废这么大劲都没拿回那500多万，你还笑？！ 然而汪言是真开心。 世事难以两全，亏500万，却得到分裂俱乐部的大义，让一部分骨干对黄一勍彻底失望，血赚啊！ 500多万，无非是5天的呼吸工资。 如果黄一勍认怂，汪言就必须得手下留情，再想花1000万去收买人心，买得到么？ 在神豪汪的价值观中，花钱就能解决的，那都不是事儿。 500万？ 值！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大少是心满意足了。 奖池已经横扫，大嘴巴子已经反抽回去，自立山头的战略目标完美实现……可以说，占尽便宜。 那么，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诸位，我的账结清了，咱们有缘再见。” 简简单单一句道别，意味着现在的大少又是一条谦虚低调汪。 然而诸多公子哥看着少年一脸沉静的出门，怎么咂摸怎么觉得不对味—— 来，你是最后一个来的。 走，你是第一个走的。 装逼，你贯穿全场，一点没客气。 那我们是干嘛的？ 背景墙么？！ 仔细想想，却又不得不服气。 那小子是个妖怪啊！ 技术、心眼、胆识、套路，什么都不缺，该着人家赢大钱装大哔嘛！ 人家是靠真本事名动天下的，你有辙？ 这种事不能多想，越想越蛋疼。 然后，看着黄一勍的目光也就越发不善。 黄爷负手冷笑，一派宗师风范：汪言我都怼走了，会怕你们？ 来，再骂五十回合！ 第439章 套情商套路，能叫舔么？ 汪言往外走的时候，堵在走廊里的围观少爷们齐刷刷让开一条路。 一半人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另外一半热情的打着招呼。 “车神”、“汪少”、“狗哥”什么的不绝于耳。 狗哥是从黑虎那边传出来的称呼，听起来居然比汪少还威，像是有种神秘力量似的，最受欢迎。 汪言倒是挺无所谓的，喊什么都点点头，笑眯眯应一声。 终于走出人群，周建武再压不住兴奋，拽了个文：“兄弟，一举成名天下知啊！” “贴切！”夏雨竖起大拇指。 稍微有点吹牛哔拍狗屁的嫌疑，但基本是实情。 房间和走廊里总共挤着百来号富二代，天南海北哪儿都有，亲眼看着汪大少一路装哔打脸，赵子龙般杀进去又杀出来，就跟看电影似的。 扬名没有？ 肯定的嘛！ 这些人彼此之间都认不全，却个个把汪言当神仙，回去再一传，谁敢说我狗哥不是顶级大少？ 别看他们咸鱼罐头似的挤在走廊里，好像不值一提的样子，其实大部分不比建武差。 个个有超跑，闹着玩似的就凑出两三亿投注额，单拎出来都是大少。 得到他们的认可与推崇，汪言的名声算是稳了。 好名声能够带来的便利，谁会玩谁知道。 “走走走，吃饭去，今天晚上myst包场，我请客！” “宵夜住宿算我的！” “明天弄辆游艇出海，咱们开个大趴！” 出去塔楼，周围再没有闲人，哥几个控制不住情绪了。 今天汪言血赚，他们跟着喝汤都喝个饱。 其余7家总投注大概2.78亿，押汪言的总投注额是3.09亿，扣掉抽水，每100万投注大概净赚85万。 汪言赚回来整整1.02亿大洋，由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这笔钱将会在5天后变成8000万，biu的一下出现在谨言投资的账户上。 20%的意外所得税，我汪正派一分都不会少交！ 黑虎和胥哥大概赚到三四千万，听着好像不多，其实真不少。 初新她们赚得少点，但是白捡来的，惟有两个字——开心。 看到小姐姐把眼睛都笑弯的模样，汪言又想起来一件事：“918过户给我吧，回头转给你2000。” 初新咔吧咔吧眼睛：“我买时没那么贵……” “多的算奖金。” 刘夜凑过来，不是好笑：“咦，奖什么的？” 夏雨跟着作死：“哥，要说辛苦，我们也很辛苦啊，厚此薄彼不好吧？！” 大少淡定的瞥过去一眼，冷笑：“奖漂亮的。谁管你们苦不苦？” “靠！” 一句话，全炸了，就初新美滋滋的背着小手蹦蹦跳跳。 “求求你做个人吧！” 一群老爷们嚎起来那叫一个难听，汪言掏掏耳朵，突然叹气。 “哎，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原本我是打算免掉那20%的提成来着……” 嗯？！ 大家面面相觑几眼，突然之间就疯了。 “谁跟你是朋友？！”刘夜气愤极了，痛心疾首，“你分明是我爸爸！” “哥，汪哥，亲哥！” “卧槽你占我爸比便宜！” “别闹别闹！哎，你们嗦，我改名叫汪建武好不好听？” “好听你马！” “汪爷，您看今儿晚上需要几个姑娘侍寝？哎哟……谁踹我？” 初新板着脸，斜着眼睛：“我替我弟弟惩罚你对他的侮辱，有意见？” 汪言：别啊，尽管侮辱我！ …… 一直闹到停车场，临上车之前，周建武看着空下来的赛道，突然冒出来一股雄心壮志。 “兄弟，今天场合不对，没能给你一个万众欢呼的颁奖仪式，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早晚会登上真正的冠军领奖台，享受你应得的一切！” “对对，gt赛夺冠！” 大家马上跟着欢呼。 汪言一直在心里偷笑：你们还真以为我会参赛啊？ 别闹！ 有钱有势，在业余组做个传说多好，何苦跟职业的玩命？ 低调都来不及呢！ 今天的比赛是特殊情况，不宣传不录像不采访不拍照，即便如此，汪言仍旧全场戴头盔，直到上楼才摘下。 就是不想出现在大众视野内。 又怎么可能亲自去参加gt赛事？ 当然，车队是要建的，好处很多。 至于麻烦……扔给建武虎哥他们折腾去呗！ 虽然赢钱夺冠都很爽，但是汪言没飘，仍然很清醒——赛车，不足以成为一项事业。 玩到顶就是舒马赫那种，赚大钱，出大名，仅此而已。 所以没必要太上心，建起俱乐部，把旗立住，足矣。 “今天只狂欢，别想别的。明天开始，合计个章程出来，咱们先把俱乐部搞好，回头再考虑参赛的事。” 汪言这话老成持重，大家都没有意见，纷纷上车，准备去浪。 出园区的时候正好碰到一列车队，打头的胥哥稍稍一让，然后各奔东西。 汪言开着g65拉着初新，随口问：“那谁啊？” 小姐姐辨认一阵，不太确定：“应该是汤二公子吧？魔都的幻影太多，看不到车牌认不出来。” “汤二公子？跟我讲讲。” 汪言到底是个草根出身，对上层不够了解，听到个陌生名字都很感兴趣。 初新就不一样，虽然并不关注商业上的事情，但是耳濡目染，对顶层圈子足够熟悉。 叭叭叭一顿科普，让汪言大开眼界。 今天来的刘左汤陈，都是顶级二代的另外一个层次。 不怎么在外面玩，早早接手家族企业，自身名气远不如王尹蒋付，但是掌握的资源与个人能力，都吊打一票小朋友。 大致上，就是二代纨绔和二代精英的区别。 硬要归类，初新和她的三个闺蜜，就是非典型的二代纨绔。 “哟，今天的比赛居然炸出这么多大神啊？” 汪言既惊讶，又遗憾。 可惜没能和他们碰个面，聊两句。 倒不是为了拉关系，而是想感受一下差距，这群人身上，值得学习的东西一定很多。 “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初新歪头看一眼汪言，没忍住笑。 “你现在可是年轻一代最牛哔的汪大少，已经在很多人心里挂上号了。90一代最大的26岁，没人比你强，急什么急！” 汪大少脸一黑：“我是蛋蛋后好不好？” “盒盒盒盒……” 初新当场笑成一只大鹅。 不过不怪她，汪言才20居然还要装嫩，是挺不要脸的…… 接下来就是一顿疯玩，来了好多人，一晚上各种活动消费180多万，没用汪言管，一个个的都抢着买单。 然后男人们偷偷商量着明天要出海玩，不带女生去。 不带女生≠没有女生，空姐、嫩模、艺校生，有专门的帮闲替大少们划拉，美女管够。 汪大少是挺好奇的——真的只是好奇，就想看看热闹——然而木得时间。 睡了3个半小时不到，起床赶早班飞机回星城。 有件大事儿，没法耽搁了。 期末考试。 一转眼，汪言已经在外面浪了两个月，大一第一学期即将收尾，考完试就是寒假。 其实成绩不重要，但是亲娘的絮叨惹不起，所以得回去。 而且，在外面飘了这么久，还怪想苗苗公主的，最近微信聊天时她的火气肉眼可见，不是什么好兆头。 下飞机时不到9点，来接机的是工行卡服。 现在，汪言在星城没车，帕拉梅在初新屁股底下骑着。 但是，一支穿云箭射出去，20来家银行抢着来接，倒也还行。 考虑到在星城呆的时间太少，实在没什么必要买新车，大少果断杀向保时捷4s店。 看到汪言，王言小姐姐差点没扑上去。 “肯定不是来看我的，干嘛来了？” “就是来看你的。” 汪大少果断胡扯，眼看着小妞满脸喜滋滋，才补上一句：“顺便刷个车。” “我就知道！” 王言一翻白眼，其实没怎么生气：“罚你晚上请我吃饭！” “我亲自下厨！” 大少郑重表态，表情是很严肃的，可惜小姐姐又不傻，一口呸出来。 “小小年纪不学好，净玩流氓梗！” 大少真冤：“我没有，我不是，别乱嗦！” 行吧，反正不让写，心照不宣呗。 打情骂俏二十分钟，买车两分钟，搞来一辆顶配卡宴。 咦？ 说好的没什么必要买新车呢？ 膨胀汪：“一辆卡宴也配叫车？！” 吹着牛哔的时候，汪言满裤兜里只有300来万，硬生生花出3个亿的架势，也是没谁了。 开上新车，直奔水果店。 横扫三家水果店才挑出那么一批90分左右的精品，小心翼翼搁后座上，回校。 到寝室一推门，一股子火锅味，当场糊一脸。 “卧槽！”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呜呜呜，大哥啊，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们打如玉都不得劲了……” “可不是咋的，老大你不在，我们吃饭都不香！” 五个沙雕围着一口电饭锅，在那儿涮羊肉涮得满嘴流油，小生活美滋滋，显然不像倾诉的那么惨。 “滚蛋！” 汪言嫌弃的扒开如玉和松鼠，两步蹿到桌子前：“筷来！” 荷兰豆呈上一双偷自食堂的木筷子，又把如玉的碗贡献了出来。 “别，我怕有毒。” 大少无情拒绝了，如玉又庆幸又蓝瘦，嘴角直抽抽。 在寝室涮火锅，再喝点小啤酒，简直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但是汪言扒着眼皮等半天，干等水都不咕嘟。 “咋回事？” “大哥，六个大老爷们守着一口锅，还特么不是电磁炉，是电饭煲，水能开才怪呢……” “就这么吃吧，肉变色就是熟了。” 晕，这糙劲儿，猪食啊？ 汪大少毅然放下筷子：“不行，我是一个对生活有精致追求的雅人！” 10分钟后，五沙雕看着空掉的肉盒，眼皮子直突突。 “贱人！” 汪言吊着牙签，淡然挥手：“巴之。” 川娃、豆儿、松鼠、小舅子，二话不说，把如玉举起来就往梯子上骑——寝室极刑，阿鲁巴。 听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惨叫声，大少心情舒畅了。 “兄弟们，最近怎么样啊？” 聊天时间，基本上是诉苦大会。 说起来简直邪了门了，明明是师范院校，狼少肉多，别的男生都是夜夜不空，五沙雕却硬是找不着对象。 小舅子宋辰算是高标准严要求，情有可原。 剩下那四个，全特么狒狒。 “哥，你说，到底是为啥啊？！” 听着如玉的哭诉，大少心里突然有点发虚。 膀胱者清，汪言一琢磨就知道咋回事。 你们啊，天天跟我混着，眼光高到不行，却又没有对应的帅气和才华…… 习惯成自然的学我搞骚操作，一骚就歪一骚就歪，跟特么缺心眼似的，能有妹儿？ “女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 是特么你配说的？ 啊？！ 王守中你有没有点b数！ 这届学生带歪了，没救了，大少为此感觉到深深的愧疚。 于是，大手一挥：“处对象有什么好的？晚上白天鹅酒店走起，哥要让你们学会如何被妹撩！” 四个沙雕嗷嗷的开始欢呼，小舅子一张帅脸吓煞白。 哥，你败坑我们了，行吗？！ 汪言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放完火，拎上水果颠颠的去找何苗苗。 手机一打就通，但是何大小姐硬装不认识。 “喂？哪位？” “歪，公主殿下啊，我是村东头守果园的小汪啊！您用膳没有呐？” 以汪言的功力，用声音传递情绪那是手到拿来。 何苗苗一听到那句话，眼前顿时浮现出一条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的狗子，狗腿里拎着水果礼盒…… 咳、咳！ 强忍着笑，忍得直咳嗦，她绷着架子，淡然的问：“有事吗？” “是有点小事儿要请示……您看，能不能当面说啊？” “行……不行呢？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她差点脱口答应，被傲娇拦下来了。 你个死二狗，一走两个月，都没想着主动回来看看我。 现在，你一开口我就下去？ 那我多没面子！ 汪言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嘿嘿一笑：“谢公主殿下！那我把水果放到门卫室，你记得来取。” “好！” 何苗苗的声音陡然变得明媚起来，就好像春日正午的阳光。 “哎你最近几天都干嘛了？练车好玩吗？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啊……” 心情一好，她又开始拉着汪言聊个不停。 挂电话？ 不许！ 汪言算是把她摸得透透的了，几句话不到就哄好。 当然，要彻底恢复以前的关系，仍然需要时间，不过并不像外人想象得那么难。 舔狗？ 高情商套路的事，那能叫舔么？ 真舔狗第一句话都接不明白！ 社会我狗哥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美滋滋往教室走去，笔都没带，打算到考场再借。 成绩于我如浮云，还是姿势最重要。 30分钟，轻轻松松搞定选择填空，开始写论文。 问：为什么垄断者的边际收益小于其物品的价格？边际收益能成为负的吗？解释原因。 其实汪言知道标准答案，但是兴之所至，决定自由发挥。 反正分数够及格了，何必抄教材里那堆屁话。 答： 【自由市场上不存在绝对垄断者，任何商品都存在着有效替代，因此需求曲线不是简单的直线。 在当前的市场模式下，某家企业形成垄断，便意味着没有人能够以更低的成本提供同样的服务或商品。 但是与此同时，该企业并不具备自由调整价格的能力。 因为价格濒临极限，此刻的边际收益等于物品价格，问题错误。 又： 真正的垄断是把暴力带入竞争过程，用赚取掩饰掠夺。 所有的强垄断无不形成于暴力，因此，并不受限于简单的需求曲线。 比如烟草，尽管有电子烟作为替代，但是在生产扩大、烟价不变的过程中，大部分烟民并不能转向替代品，因此边际收益大于物品价格。 再比如强垄断的另一经典产物，货币，在任何一场空转导致的流动性灾难中，获取货币成本都高于原本价格。 从以上判断可得知，现实中并不存在着教科书里的标准垄断。 而非标准垄断，不管是源于稀缺或者源于暴力，总是能以各种手段来保证利益最大化。 ……】 论述题写完，汪言换张草纸，继续梳理那些不想被外人看到的想法。 因此，假如我获得某种垄断性资源，我应该—— 第一，根据产量，人为制造更高级别的垄断。 简单举例：净化泉水。 假设每年可以产出100万瓶，供应世界财富排名前1000的富豪家族使用。 那么，强行缩减到10万瓶，只供应前100的富豪家族。 剩下的……洗澡、浇菜、种水稻，总有办法消耗。 价格翻10倍？ nonono，50倍起。 第二，扩大产品线，开发附加价值。 洗澡、浇菜、种水稻，都算。 当然，种出来的副产品，应该遵循第一原则，同样缩减供应圈。 最强硬的缩减，就是不外售，只提供给在庄园疗养的贵宾。 到那时，卖的就是整体服务。 第三，将半数盈利，投进自保，而非扩大规模。 介个不能写，略略略。 第四，不执着于积攒财富，尽可能投资未来。 …… 咔嚓咔嚓一顿写，把灵感化成实打实的策略，考试的后半个小时，汪大少忙乎得那叫一个充实。 待到汪言终于写完整篇发展策略纲要，满满一张纸上，规规整整的楷书，漂亮如碑文。 大少心满意足，舒舒服服抻个懒腰。 嘎嘣嘎嘣！ 中间夹着一声“叮”。 咦？ 有意外收获？！ 第440章 三万老仙，法力无边 【你从书写和思考中获得极大愉悦，你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真相问答笔记本】 【特殊道具】 【使用次数：3/3】 【作用：在笔记本中写下任意人名或者事物，然后列出与其相关的已知信息，最后，写下你想知道的问题，便可以得到一定的线索】 【注1：已知信息越多，线索越清晰】 【注2：你对事物了解得越深刻，答案越精确】 【注3：这不是命运的力量，你窥探的是真理和必然】 【注4：本卡仅限宿主本人使用，而且你必须亲手写下所有信息】 看着意外得来的新道具，汪大少蓦地一愣。 这玩意……好像很强？ 汪言脑海里闪过一丝灵感，并且，敏锐的将那道灵感按在爪子下。 打个比方—— 假设我把数学学到很牛逼的程度，然后围绕着“哥德巴赫猜想”去列信息，是不是可以搞定最终证明？ 当然，或许得到的仅仅是某个方向、某个关键步骤。 给一个不懂数学的渣渣，估计屁用没有。 但是我本来就已经是数学大师，应该能把握住线索吧？ 在科研领域，最为重要的先决条件，便是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 方向不对，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甚至是负效果。 比如死磕塞班系统的诺基亚手机，大概是最惨痛的例子了。 如果当时的掌舵人约玛·奥利拉拥有一次提问机会，并确认安卓才是未来的方向，现在的诺基亚会不会仍然是当年的那个霸主？ 很有可能。 而这个可能，意味着上千亿美元的收益，上万亿美元的市场。 mmp，神本啊！ 汪言想明白关键，心脏砰砰砰直跳，兴奋得不能自已。 如果用得好，神本爸爸完全可以搞定三个大问题！ 顺着介个思路琢磨下去，大少又意识到，笔记本有三个大的使用方向。 第一，科研领域。 第二，商业决策。 第三，自身相关。 其中，与自身相关的麻烦最不可测，有可能一辈子都不发生，有可能发生了但是问题不大，有可能需要提问救命。 打一个极端的比方：母亲被亡命徒绑架，报警但是找不到，怎么办？ 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极低，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所以，应该为极端意外保留一次使用机会，作为终极底牌。 男神如我，永远藏着大招！ 打团都不放，专门等反杀！ ╮(╯▽╰)╭ 至于商业决策方面，如果不是关系到生死存亡，汪言轻易不会动用神卡。 为钱犯不上，慢慢喘呗。 最有价值的用处，必然是科研领域。 比如……核聚变？ 咳咳，简单发散一下思维而已，不是真要比划那玩意。 虽然不怎么懂行，但是汪言大概能判断出来，核聚变到底是个什么量级的工程。 简单讲——举国之力，发动100家研究所、1000家院校、10000家相关公司，投资万亿以上，坚持50年，才有希望解锁。 个人投资和个人研究，没啥意义。 即便某一天，系统升到20级，一天就能喘来1个亿，那又如何？ 一年才365亿，砸到工程里面仍然只是一朵小水花，听个响拉倒。 都不如早点把属性堆到99，然后多生几十个孩子，统统扔去搞科研。 机会不够数量来凑，别人暴兵，我暴天命之子，就问你服不服？ …… 太难搞的系统工程，三次机会肯定不够。 所以啊，要用在关键时刻。 当然，核聚变未必就搞不成。 万一在未来的某一天，整个实验只剩最后一个关键关卡，哥拍拍手，上去就搞定，那也是很威的嘛…… 然而要想威，得搞定一个大麻烦——提高自身的知识水平。 破本子的限制很烦人。 要想搞定哥德巴赫猜想，首先要能看懂问题，然后要掌握海量的关于猜想的信息，更要知道哪些角度已经被证明不可行。 简单讲，你得是个大数学家。 理论数学博士，最起码的吧？ 向陶哲轩大神看齐，有必要吧？ 汪大少一想到陶神，很轻松的做出决定——去特么的哥德巴赫，去特么的带数学家！ 放着好好的神豪不做，学你妹的数学！ 有句名言，叫做无知者无畏。 外行人经常会有一种蜜汁自信：那玩意有什么难的？我就是没学这个，不然我上肯定行！ 实际上呢，在某些领域，给你开挂，你都不行。 比如理论数学，神人辈出的一个挂b圈。 陶哲轩就是一个天生大挂b，已知的人类最高智商代表者之一，离差智商（sd15）至少190+，基本等于系统智力95点。 那些比率智商300、400的“民间天才”都是扯淡，非常狭隘，目前国际上只承认高量程智商测试，测的是离差智商，sd15标准200满值。 爱因斯坦等人没有经过科学测试，木有确切数据。 汪言现在的数学水平，最多相当于陶神8岁时的程度，努努力，苦学一年半，应该可以在国际数学奥赛上拿个铜牌。 光宗耀祖吧？ 呵呵，到人家陶神10岁的水平了…… 现在陶神41岁，因为热爱，已经在数学领域钻研30多年，成果频出，31岁就把菲尔兹奖拿到手，然而距离解决哥德巴赫猜想仍然有十万八千里。 陶神在研究【弱哥猜】时发表论文《哥德巴赫的质数》，后来在采访中明确讲： “我只是在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方面取得了渐进的发展，但并不是关键性的突破，以当前的数学发展水平，无法解决哥猜。” 专注数学的陶神都不行，大浪比汪神凭什么行？ 开挂开到现在，智力没追上人家天生的水准，知识积累更是差着几十年，心态又不对…… 想想都觉得mmp！ 到底谁才是挂比啊？！ 人贵自知，汪言心里贼有b数，咱真不是那块搞科研的料子——最起码暂时不是。 所以，谁爱搞谁去搞，反正我没浪够呢。 去你大爷的数学！ …… 骂归骂，但是在接下来的考试间隙中，汪言又捧起了高代下册。 郑重声明，我可不是真香啊！ 一头扎进理论数学的大坑确实没什么必要，但是，基础还是要打的。 以后不管往哪个方面发展，数学基础都很关键。 理论数学研究僧，应用数学博士，统计学博士，三合一，差不多就能撑起绝大多数的前沿科研需求了。 而且求广不求深的话，应该不会太麻烦。 以89的智力，三四年时间差不多就够用，并且不耽误浪。 万一再开出新挂来……美滋滋去装哔！ 由此可见，我们富贵哥虽然心心念念的要去浪，但是内心深处，仍然是有崇高追求的。 20岁前半段是个很关键的时期，一切都未定型，未来充满无限可能。 年轻真好，学习真香！ …… 考试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不是某一场，是接下来的所有场。 虽然半个学期没在校，但是前面打下的基础足够结实，轻轻松松搞定所有科目。 其余的时间，和沙雕们聚聚餐，撩撩苗苗，小日子十分平淡又充实。 5天一晃而过，终于，大学的第一个学期顺利结束。 考完最后一科，汪言请全班同学吃了一顿大餐，作为告别。 地方就定在颜怀石石板料理。 颜宝已经放假，两个月不见，门牙长出来半截，嗦话更漏风了。 “哥哥、哥哥……” “叫叔叔！” “苏苏、苏苏……” “嗯，怎么啦？” “辣个漂亮姐姐四不四你女盆友哇？” 汪言回头一看，是死皮赖脸跟来的何苗苗。 大小姐眼看着汪言要回家，最近两天一点都不矜持，干嘛都跟着。 你说说，今天明明是同班聚会，你跟来干嘛？ 寝室聚餐？ 你猜我信不信？！ 汪大少心情舒畅，一顿臭得意，飘得厉害，对颜宝说：“那不是叔叔女朋友，只是叔叔的爱慕者，哎，像她一样的女人太……” 没等吹完牛哔，颜宝突然从他怀里挤出去，颠颠颠冲到何苗苗面前。 然后…… 大声劝诫。 “姐姐，我苏苏嗦，你缠得他很烦，感情四勉强不来的，你表介样啦，就算你再怎么努力，没爱就四没爱……” 卧槽！ 汪大少脸都绿了。 于此同时，周围响起一片“噗噗噗噗”的闷笑声，就好像一群屁精聚在一块儿开大会…… 然后只听咔嚓一声，何大小姐徒手掰断一根餐刀……哦，是幻觉。 她只是死命攥着刀子，瞪着大眼睛望过来。 哎嘛！ 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你又扎不到我，扎到如玉怎么办？ 算了，我把如玉直接送过去，你随便扎，好不好？ 看样子是不太好。 大小姐的呼吸正在渐渐变得急促，小具规模的胸口，剧烈起伏。 眼瞅着是要炸。 关键时刻，求生欲爆棚的汪言灵机一动，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阳光灿烂的笑着，双手高举过头顶，比心！ 文化人一旦不要脸起来，那真是谁都没辙。 何苗苗怎么都没想到，堂堂汪大少会是这种反应，当场懵哔，噗嗤一声笑出来。 气势一泄，你还吓唬谁啊？ 汪言马上冲过去，一把搂起颜宝，抱着就跑。 “造谣是吧？打小报告是吧？搞破坏是吧？来，给我叫！” 正好下巴上有一堆小胡茬，贴在她的小脸蛋上咔嚓咔嚓一顿蹭，当场就给痒哭了。 “咯咯咯……苏苏苏苏我错啦……哎哟，妈妈，快救命啊！” 颜怀石两口子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功夫理她！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汪言往死里祸祸有10分钟，小脑袋耷拉在大少肩膀上，满脸的生无可恋，蔫巴了。 至于何大小姐…… 我哄小孩呢，边儿去，别闹！ 借着疯闹的机会，大小全摆平，汪言的套路简直是天马行空天衣无缝天花乱坠，谁看到都要搁脸上写个服字。 等到美食端上来，大家开始吃吃喝喝，那就更没事了。 找个机会，汪言蹿到何苗苗那桌，和她聊天。 “你假期怎么安排？” 汪言掐指一算，嘿，还挺忙的。 “跟我朋友去一趟平洲，然后回魔都处理点生意，再之后回家呆几天，跟高中同学聚聚，接着回农村挖山，初二三去帝都做些拍电影的前期准备，正月十五正式开机。差不多就这些吧？” “听着就好充实……” 何苗苗满眼的羡慕，然后小声嘀咕：“那不是没有时间一起玩了？” 汪言一摊手：“你想玩什么？我听听。” “出国，购物，热带海滩，家族聚餐……呃，我的生活是不是很无聊？” 说着说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汪言被问得一愣。 其实大部分富二代的生活都差不多，想奋斗却缺乏能力和意志，想咸鱼又没什么爱好，然后就随便找个事儿干。 比如在公司当前台的、去政府部门混日子的、开个小店小网站打发时间的……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如汪言这般，绝对是富二代里的少数。 其实怎么活都是个人的意愿，外人没资格评判。 汪言之所以发愣，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大小姐的三观，好像差得有点远？ 为什么？ 按常理来讲，到现在的财富层次，何苗苗或者初新应该是最有共同语言的异性才对啊？ 要是死命往根子里挖，可能是因为……小刘璃？！ 刚拿到系统没多久，正要开始浪，就和三万在一起了。 崭新的性格塑成期，很多方面都受到她的影响。 比如努力、专注、大气、一点点理想主义……屌丝时期的我其实没有那些特质吧？ 那会儿，我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知之明，犟或者说偏激，有股子狠劲儿，再就是爱观察爱思考。 总而言之，距离男神差着十万八千里。 所以…… 混到现在，我的第一贵人是系统爸爸，第二贵人是三万，其余所有人加起来排第三？ 意外的被何苗苗一句话勾起思考，狗哥突然想明白了。 妈耶！ 我是给自己下的什么锚？ 好特么神奇！ 怪不得何苗苗如此漂亮哥都能顶得住，不紧不慢的，原来是因为……三万老仙，法力无边！ 抿抿嘴唇，大少没忍住笑。 其实和她没关系，但是何大小姐仍然被笑得好紧张，不安的攥起小拳拳。 “没事，挺好的。” 汪言脑子里前所未有的清醒，彻底知道该如何跟何苗苗相处了——不止是何苗苗，所有异性都各有其位。 那种感觉解释不清楚。 硬要说，就是定位更明确了，然后有一个最坏的结果死死锁在那里，不可能更坏。 所以，自然就更加的游刃有余。 仍旧是笑，但是变得温和：“你开心就好，管别人怎么看呢？” 何苗苗噘嘴：“听起来好敷衍哦……” 哎妈呀，真漂亮！ 那粉润的剔透的想亲的感脚…… 顶级的颜值真特么不讲道理啊，心里再怎么清醒，扛不住就是扛不住！ 汪言下意识的舔舔嘴唇，努力正经：“没敷衍，真正的朋友永远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不理解你的人，朋友都不算，你干嘛给他们脸？” 道理何大小姐都懂，但是非要从汪言嘴里听到才开心。 ……神经病！ 她甜甜一笑，点点头，小公主上身：“算你有点歪理……那，假期有时间一起出去玩么？” 汪言想了想，谨慎回曰：“热带沙滩那个项目，应该有时间……” 何苗苗愣两秒，想明白了。 “呸！” 你呸我也没用啊！ 哥那么忙，没有肉钓着，从哪儿挤时间？ 可惜这会儿的何大小姐并不打算通情达理了，板着脸，示意小a小b，送客！ 大少灰溜溜滚蛋，然后满屋子寻摸颜宝。 乖颜宝，藏哪儿啦？ 过来给叔叔扎两下！ 硬生生把小可爱祸祸成小可怜，心满意足的散场。 …… 放假的第二天直接回魔都，汪言连装修快完事的别墅都没去看一眼。 叶姐前后打过三次电话，实在没时间，只能叫她看着办。 “只要验收合格，别的都不打紧。” 把叶莹莹感动得啊，跟男朋友感叹好多次：“小汪这人真宽厚，方若，你要仔细做好，别辜负人家。” 陈方若不屑撇嘴，就俩字：“心大！” 其实心里有另外两个字，没敢当着叶莹莹的面说——棒槌。 不过现在的装修工期倒是越发宽裕，户主最早3月初回来，到时候都能晾完直接住了。 然而汪言想的是：麻蛋，当初脑袋劈叉了？ 为什么在星城买别墅？ 哥还有机会住吗？ 算了算了，不行资助两个小谁吧…… 嗯，要乖巧、懂事、上进、家穷、貌美的女大学生，重点是大和学。 日行一善嘛…… 然后才到魔都，那点破事就跟别墅一块儿忘到脑后了。 因为，钱到账啦！ 整整两个亿，躺在谨言资本的账户上。 其中1亿是王庭娱乐的流动资金，马上给转回去。 2000万是自家的零花钱，继续留着。 8000万干干净净的利润，交过意外所得税的。 哇塞！ 发财啦！ 其实要说特别多，那倒也没有，两个半月的呼吸工资呗。 但是，赢来的就是不一样，尤其是从黄狗手里抠出来的，怎么看怎么开心。 再加上最近几天的零碎工资，现在汪大少手里总共有1.27亿大洋。 那还等什么？ 拿下【属性修改器】啊！ 咵喳一声巨响，经验值暴涨5000，汪言心心念念的神器终于到手。 看着熟悉的金光，大少的哈喇子差点没淌出来。 “天才在向我招手……” 然而左思右想，汪言始终没敢消费。 麻蛋，1000万一点属性，暂时真买不起啊！ 索性关掉物品栏，暂时不去想，麻溜给李一胥和初新分别转去1000万、2000万。 给胥哥的钱是电影投资的二期资金。 给初新的钱，是保时捷918的过夜……过路费。 卡宴、帕拉梅限量、918，汪言现在堪称保时捷之友，回头应该找厂家要个奖章。 一眨眼，现金花剩4700万，又是一个穷比。 “妈耶，这是个什么世道，钱也太不禁花了……” 碎碎念一句，大少开始琢磨—— 是先找娇姐看看投资收益呢？ 或者是问问虎哥，到底去平洲干嘛？ 考虑到投资周期至少还剩10多天，追着问好像不信任娇姐似的，汪言拨通黑虎电话。 “大哥，棺材里到底卖的什么丧失，现在可以说了吧？” 赌盘赚到3000多万，黑虎明显膨胀了。 “问那么多干嘛？跟着走就得了，这次，哥带你飞！” 汪言半信半疑，但是并不虚。 神技手中握，不用也牛哔。 走起！ 第441章 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汪言是19号回的魔都，刚到酒店，虎哥就杀过来，要拉着汪言马上出发。 “精神病啊？你等我处理一下手头的事行不行？” 大少哭笑不得。 “那你倒是抓紧啊！我都等你两天了，人家那边一个劲儿的催我……” 黑虎那是相当躁动，肉眼可见的亢奋，不知道是被什么顶成这样的。 汪言实在没办法，简单跟建武那拨人聚了聚，继续当甩手掌柜，把筹建俱乐部的事务性工作都扔给他们，凌晨4点踏上飞往广市的客机。 一行总共三个人，汪言，黑虎，黑虎表圈里一位大哥。 李一胥跟着安晓芳忙活，没时间。 初新倒是想跟着汪言出去浪，黑虎没让带，一下子就把小姐姐得罪惨了。 黑虎振振有词：“这次是机密，愿意来下次你亲自带她来，睡一个房间都没人管你们……” 咦？ 多少有点道理啊…… 汪言没再理会他，转头和那位大哥攀谈。 大哥姓孙，35岁，叫孙宏伟，相貌古板端正，气场惊人，来送机的迈巴赫挂着沪a01的牌照。 据虎哥介绍，孙哥13岁开始跟父亲走南闯北，如今做玉器生意，是魔都表圈里的知名麻瓜、玉石圈里的大拿。 麻瓜就是专买贵的，不买对的，收藏不成体系，缺乏核心信仰。 汪言一听，顿时肃然起敬：“孙哥，你是我的榜样！” 黑虎嗤笑：“你俩凑一块倒是相得益彰，肯定不缺共同语言。汪言那块皇橡，简直是丑贵的巅峰。” 受到抨击的两个人都淡定得很。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会怕你撩骚？ 汪言摇头叹气：“你的审美水平和我不在一个级别，真的，所以你啊，只能捧着历史和数据，一身匠气！” “靠！” 黑虎竖起中指：“玩表不看历史、不看工艺，那你看什么？” 汪言随口回道：“以前我看的是设计美感，现在，我看的是那种能够触动人心的灵性美……算了算了，你不懂。” 你装哔的样子好气人！ 黑虎确实不懂，只以为汪言又在装逼。 “狗子你做导演太屈才了，应该去做演员，但凡是需要装逼起范儿的角色，没人能演得过你！” 大少呵呵一笑，没再和他扯下去。 其实之前那句话是真的。 自打上回看完那本写真集，汪言的感知就在发生某种奇妙的变化。 额，更确切的讲，是进化。 眼睛仍旧是那双眼睛，视力非常好，但并不夸张。 能够看到的东西，仍然是那么多，但是，却比以前看得更“深”了。 千万不要理解为视觉进化，本质上，那是一种“处理”的进化。 比如看到一个美女，以前只停留在皮相层面，现在却能一眼辨认出骨像，看到的东西一模一样，却能够提炼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有点“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意思。 听起来很玄幻，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曾经或多或少的拥有过这种能力。 然后，学得越多、被社会同化得越厉害，那种灵性就越微弱。 那些灵性挥洒，压都压不住的主儿，稍微培养一下就是大艺术家，要不然就是被关在医院里打针。 理性与灵性兼备的人，个个都是天之骄子，足以在人类历史上留下名字。 汪言的偶像，我朝的第一伟人，就是一个智慧惊人、灵性同样惊人的超级天才。 大军事家、大政治家、大文学家。 三个称呼放到一块儿看，不别扭吗？ 务实、戒急用忍、浪漫主义，截然相反的特质结合在一起，让伟人充满矛盾的魅力。 汪言不敢自比偶像，但是，现在确实有那么一点奇妙的成长。 理性未失，灵性渐涨，没有大艺术家的技法，对美的感应却越发敏锐。 回头再来看被黑虎抨击的那块离岸皇橡……好吧，确实有点丑萌。 但是那种灵性，绝对是钻圈皇橡不能比拟的。 换言之…… 钻圈皇橡更特么丑！ 瞥一眼黑虎，笑笑，收回目光。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被孙宏伟看在眼里，突然有点若有所思。 “小汪的眼睛有点意思啊……” “嗯？”黑虎一愣，“怎么说的？” 孙哥笑呵呵解释：“以前我认识一位老先生，打小练眼，玉上雕花，微如米粒，那双眼睛的剔透感就和小汪的很像…… 小汪，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啊？” 我开过挂…… 汪大少默默吐槽，想了想，含糊一句：“雕虫小技罢了。” 不然真不太好解释。 上回强化双眼，本以为能有什么惊喜，结果异能没见着，就加2点颜值。 行吧，人在江湖飘，好看最重要。 汪言很知足，但是被人问起来，总不能说是天生的——爹妈真没那基因！ 孙哥满脸的“果然如此”，愉快微笑：“看，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岂止是不简单啊？” 黑虎带着一丢丢小妒忌，帮忙吹牛哔。 “那妖孽刚刚拿到一个民间车神的外号，刷新了咱们魔都赛车场f1以下级别的单圈记录！” 孙哥明显不懂车，亦不感兴趣，所以压根不知道汪言在如今的国内赛车圈里是什么咖位，随口问：“哦？小汪是专业的？” “那个记录比专业的都牛哔！” 黑虎开始比比划划，吐沫星子满天飞：“专业车手多个迪奥啊？拉力赛、越野赛、耐力赛、场地赛，除了f1比咱们汪神快，其余所有的专业赛车手都是弟弟，就俩字儿——牛炸！” “噗！” 孙宏伟一口水喷出来，哭笑不得。 在魔都方言里，牛炸可不是牛哔炸裂的意思。 看着汪言，目光带着些惊讶：“小汪是行业顶尖的人才啊？” 汪言心里有b数，笑着摆摆手：“没那么夸张，大神都在跑纽北和nascar，国内又没有gt3级别的正规赛事，我现在的领先，更多是因为时无英雄。” “鹤立鸡群，那也得先是鹤啊！” 孙宏伟很欣赏汪言的谦虚，原本以为只是谁家的孩子，并不想深交，现在终于提起重视。 “怪不得虎子肯带上你……” 哟？ 听这话音，这趟平州之行，还真不简单？ 没等汪言琢磨明白，孙宏伟又道：“不管玩什么、怎么玩，开心最重要。小汪，有时间来我家做客，挑几块表，原价转给你。” “好，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谢谢孙哥！” 汪言挺领情的，但是没太当回事。 结果黑虎嫉妒得不行。 “靠，狗子你可捡着大便宜了！孙哥家里几百块表，亏得多，可是孤品也不少，回头我帮你参详参详，保证把珍品挑出来，然后你匀给我一块，干不干？” 几百块表？！ 按均价100万算，那就是几亿！ 收藏级手表的售价应该不止百万，那一屋子收藏不得上5亿？！ 大佬大佬，失敬失敬！ 富二代鄙视链里有句名言叫做“穷玩车、富玩表”。 虽然有失偏颇，不应该把爱好附加太多炫耀，但是吧，它还真能反应出一部分实情。 玩车，付胖子是国内头一号，几十辆车，3亿多人民币，这就见天了。 再往下，尹、孙、蒋、王，基本都是1亿人民币左右，满打满算能数出来四位，而且大部分车都不在国内。 玩表呢？ 按照黑虎的说法，国内表圈，随便一个大佬，都是上百块的收藏。 往小里讲上亿，往大里讲没数。 在国内，玩游艇的都没有表圈牛哔。 目前国内仅有的那39艘超级艇，一大半不如孙宏伟那一屋子表值钱。 黑虎玩表的时间短，只有十几二十来块，4、5千万的样子，平时开着大g550，不显山不露水的，谁能看出来介是个在魔都有庄园的狠人？ 所以黑虎一直看不上俱乐部那帮人，从来不跟着掺和。 跟周建武只是私交，而且还隔着一道弯，细琢磨，仍然是那三个字。 能和汪言处得这么好，一小半是志趣相投，一大半可能是被打服的——锁男的刺激，谁玩过谁知道。 咳咳！ 圈里圈外的一顿神侃，汪言只觉得大开眼界，很涨见识。 其实汪言直到现在都不晓得孙宏伟是谁，见识的缺乏，一时半会补不上，只能慢慢磨。 不过富贵哥心态好，也不深究，就那么正常相处，爱谁谁。 结果反倒很对孙宏伟的口味，差着一辈人的年纪，仍然聊得很舒服。 到广市下飞机，有车来接，直接从机场直奔佛山方向。 没到佛山市区，平洲小镇就到了。 孙宏伟是识途老马，汪言不需要查资料，等着科普就行。 “平洲现在是国内最大的玉器市场，尤其是翡翠品种，不止国内最大，甚至反攻缅甸……” “等会儿！” 汪言听得有点懵，“缅甸不是翡翠的原产地么？” “行里呢，有句话，叫做玉出缅甸、集散平洲。” 孙宏伟慢条斯理的解释着，第一句话提纲挈领，紧接着寥寥三言两语，就把根子剖透了。 “国内经济发达，历来是翡翠的最大消费市场。 原产地做的是原料生意，最多只能做做原料粗加工，怎么跟我泱泱华夏抗衡？ 最大的市场、最方便的物流、最有钱的赌客、最低成本的精细加工、技术最精湛的雕刻大师，都在国内，平洲为什么不能是行业上游？ 平洲每年的成交额，早已超过缅甸的大小公盘。 全球最大的翡翠市场就是此处，甚至，缅甸国内的翡翠成品，亦有80%出自国内。 以后如果你有机会去缅甸玩，买原石，别买成品，都是made in china，省着回来吹牛惹人笑话……” 我去，牛哔！ 汪言既惊讶，又震撼。 原来，又双叒叕有一样人家的特产，被咱们玩成华夏特色了。 大少本来就没过中二期，突然间有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起，感觉很是振奋。 再看眼前的一切，心情又有不同。 一条长街，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两边全是翡翠铺子。 一溜排开，看不到头。 黑虎笑道：“商场里面更震撼，几十万件翡翠制品，高中低档，各种颜色各种样式，不到这里你一辈子都看不到这种场面，第一次来，我差点没看傻！” 汪言现在就有点傻眼，很少接触翡翠饰品，看到路边摊上的镯子都觉得漂亮。 “走，带你去看看商场里的顶级货！” 黑虎兴冲冲的往里走，汪言立即跟上。 紫翡、蓝翡、粉翡、黄翡、黑翡…… 观音、佛像、玉牌、手镯、戒面…… 不少东西标着一两千万的售价，在这里，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数字。 在亲眼看到一块高冰紫翡翠原料以后，汪言终于体会到了差距—— 外面摊子上卖的是死石头，眼前的紫翡翠是活的！ 那种灵性，肉眼可见。 看出汪言的喜爱，黑虎坏笑着撺掇：“喜欢就拿下啊汪大少，才1700多万，只是你一脚油门的小意思嘛，买下来送给初大小姐，当晚直接嘉佩乐！” 嘉佩乐是什么梗？ 汪言没听懂，但是并不妨碍富贵式高冷。 “爬开！我不是那种人。” 妈耶，听不懂！ 黑虎琢磨半天，没想明白汪言要表达的真实含义，只好问出来：“哪种？千万别说你看不上初新！” 大少忍着笑，拍拍对方胸膛：“你呢，是只能用钱砸。我呢，一般都是倒收钱的……” “靠！” 凸(艹皿艹) 我虎哥气得不轻。 汪言懒得再理他，看着满商场的琳琅幻彩，眼睛里折出光芒：“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更希望能亲手挑出一块原石……” “简单，隔壁街就有公盘！” 黑虎等这节目等很久了，马上拽着汪言下楼。 孙哥仍旧是那么稳，慢悠悠走着，不发一言。 到公盘场地门口，实名认证，交保证金。 每人10万的门槛相当不低，即便如此，仍旧人头涌动，挤如春运。 拿了票据要进场，孙哥终于开口。 而且不是闲聊，表情特严肃。 “小汪、小虎，进去之前，听哥两句劝。 去年其实是行业大劫，今年依我判断，应该会是严寒继续。我手头没数据，所以只谈个人感觉——行业里，差不多7成商家已经出局。 你们看，今儿人多吧？ 其实是因为今年缅甸战乱，公盘可能开不成，所以才聚起这么多人。 但是不管人多人少，整个翡翠行业是在走下坡路的，没有任何疑问。 坑蒙拐骗，炒作成风，到了受反噬的时候啦！ 所以你们注意点，想玩玩可以，千万别扎进去。 尤其是你，小汪，你岁数小、社会经验少，如果不是小虎强烈要求带上你，我可能都不会带你来。 丑话说在前头，你愿意听劝，我就帮忙掌掌眼。 你不愿意听，输赢自负，别因为一点钱影响交情，明白没？” 孙宏伟一番话，既有风度，又负责任，很有老大哥模样。 汪言不是不懂好赖的棒槌，心里只有感激。 “多谢孙哥提醒，我明白的，放心。” 然后就跟在孙宏伟身后到处乱转，只动嘴，不上手。 “孙哥，怎么都是半开的料子啊？传说中的赌石不是都带皮的吗？” 孙哥不答反问：“你在哪儿听到的传说？” “额，小说里。”汪言老老实实回。 高中那会儿，屌丝汪没少看网络小说，最喜欢玄幻，杀伐果断成神做祖，但也偶尔看看都市。 直到现在，赌石仍旧是都市小说里的热门元素。 原本汪言以为孙宏伟可能不明所以，但是没成想，孙宏伟和黑虎都爱看小说。 虎子哈哈大笑：“赌石的牛哔都吹漏两三年了，你还当真呢？” 孙哥忍着笑，拍拍汪言肩膀。 “你说的那是瑞丽，以你的身家，去那儿玩，掉价。” 什么意思？ 汪言硬是没听懂。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秘密。” 孙宏伟哂然一笑，慢慢给汪言科普。 “咱们从源头讲起。 首先是矿石的源头。 翡翠产自缅甸密支那地区，全世界只有那里有，记住，那是唯一的源头，就那么几百公里的区域。 然后呢，那地方是缅甸政府和军阀共管的，很严格。 法律规定不许私挖矿产，军阀则以军事管制保证矿区干净。 所以，矿石采出来要经过两道程序，才能交易。 第一步，给军阀缴税。 第二步，全部交由政府监管。 再之后，政府将原石分级，ab级运回首都，每年开公盘售卖，cd级不直接开盘，但仍要打上标签。” 听到这里，汪言突然意识到不对。 “嗯？不是说没有任何科技手段可以看到原石内部情况么？怎么分的级？” “聪明！” 孙宏伟竖起大拇指，笑眯眯的反问：“人家玩几百年石头，翡翠交易在每年的gdp占比里接近50%，一个国家，全靠翡翠原石撑着，却分不出料子好坏……你信么？” 我信你个鬼！ 汪大少立马懂了。 科技手段没法透视原石内部情况，这一点应该是真的。 但是与此同时，那些矿主和专家们，必然有足够的经验和眼光来确认料子的大体价值。 否则，原石交易简直是举国搞笑。 外行人捡漏，不是完全不可能，而是偶然性太强。 孙宏伟打开保温杯喝口水，悠然继续。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矿主和政府有能力辨认料子好坏。 那么价值最大化的售卖方案，就是简单开窗，把原石切成半明料，把赌博的成分降低，用更高的盈利概率吸引商人更高的投资热情。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国家开的公盘，没有一个基准的估值下限，全靠赌，那根本没法管理。 事实上，公盘里的好料子，全部都是半明料，没有人会用好料子全赌。 所以我们要问问，那些全赌料子是打哪儿来的？” 孙宏伟很有讲故事的天赋，汪大少被勾起兴趣，全神贯注的思考起来。 矿坑没有空子可钻，到政府手里就会切开，因为是两方共同监管，政府部门没法私藏，对不上账…… 所以，问题仍然只能是出自矿坑，莫非是军阀？ 仍然不对啊！ 军阀应该同时受到政府的反向监管，流出十块八块的很正常，怎么可能流出那么多？ 汪言想不明白，摇摇头，望向孙哥。 孙宏伟笑笑，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叹口气。 “缅甸是一个经常处于战乱之中的穷国，政府穷，百姓更穷。 于此同时，缅甸又是一个佛国，社会很讲究回馈、修福。 所以有一个很有趣的潜规则—— 矿主在每天采矿之余，会专门空出一段时间，放开军管，允许百姓去矿场边缘地带捡那些废料。 虽然是挑过的废料，但是里面偶尔会藏着宝，概率这东西嘛，永远存在的。 一旦足够幸运，捡到一块好料，甚至可以改变一个穷人的一生。 在缅甸，没有比这更快的翻身机会了。 由此，便诞生出一个庞大的拾荒群体，缅甸文叫做‘也木西’，意为捡石头的人。 由于捡的是挑过一遍的废料，又不允许使用机械，也木西只能靠人力去挖去扛，所以政府同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此事。 瑞丽的全赌料子，95%以上都来自于也木西群体。 但是你想想，这样的料子，能开出什么东西来？” 黑虎深以为然的点头。 “瑞丽那地方，十赌九输都是往脸上贴金，十赌十输才是实情。 真以为也木西穷得p眼摇铃，就没人懂得看料子了？ 个顶个的比瑞丽那群棒槌强！ 人家把废渣再滤一茬，打包往瑞丽一扔，商家卖100块料子才往里混一块糯种，挑个托儿，切涨，然后继续卖石头…… 你说那群棒槌的智商到底是怎么发育的？ 我都不明白，他们怎么真敢相信那些全赌料子里能开出黄金啊？！” 孙宏伟哈哈一笑，对汪言道：“所以我说你去那里掉价嘛，以你的身家，只要下得去狠心，扫空瑞丽市面上的石头不成问题，但是能切出什么东西嘛……基本是一车豆腐。” 哎哟我去！ 水真深啊…… 汪言感觉大开眼界，与此同时，当初的赌石发家梦想彻底破灭了。 但是仍然不甘心，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照这么说，全赌完全没有意义，为何仍会存在？” 黑虎冷笑：“外行太多，贪婪的人太多，各行各业都在割韭菜，赌石行业为什么不能割？” 孙哥则摇摇头，又讲了点干货。 “其实全赌仍然有大赚的机会，只是，首要条件不是经验与技术，而是人脉与运气。” 咦？ 这是何解？ “首先，一层一层的筛下来，全赌的好料子，基本都集中在也木西头目、小军阀、走私商人手里，你有人脉，才能见到，否则就只能在豆腐渣里打转，技术再好都白搭。 其次，经过多次验证，全赌料子的下限在哪儿、上限在哪儿，行家心里都有数。 你要花下限的钱，开出上限，才有得赚。 但是可能性不高，基本都是花中间价，赌上下限，有输有赢，全看脸。 如果花的是中间价，结果开出极低概率的那个意外，那就大赚。 所以，到这节骨眼儿上，运气比什么都重要。” 得，又特么是一个拼爹拼脸的游戏！ 对外宣传全是鸡汤，喝到嘴里才知道有毒，这世道还能不能行了？ 富贵哥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不，这不是我要的人生！ 然后孙宏伟突然话锋一转：“这次来平洲，其实我就是要见一位也木西头领，他是我的多年老友，手里有一批精品全赌料子。” biu的一下，汪大少马上满血复活，眼睛直放光。 现在对了。 这就是我要的人生！ 那哥们在哪儿呢？ 走走走，我请客，咱们整两盅！ 第442章 光影之美 孙宏伟拨出一个号码，然后就带着两人在公盘场地里继续转悠。 “等等吧，待会有人来接咱们。” 懵懵懂懂点头，汪言刚要再问别的，虎哥突然拉着他蹲到一个摊位前。 “快看这块料子，龟龟，真吉尔漂亮！” 汪言低头一看，那是一块直径25厘米左右的开窗石头。 从切面上观察，那块石头的质地就像装修用的大理石，中间夹着丝丝缕缕的绿色。 乍一看，那绿意活泼盎然，在石纹中若隐若现，如同一条青龙穿梭于云海中。 “确实漂亮。” 汪言下意识点头，看着黑虎似模似样的掏出一管手电，凑上去观察。 “啧啧，高冰、浓翠，这两条裂不进去太深的话，很有赌头啊……” 黑虎喃喃自语，越来越兴奋。 良久才心满意足的起身，趾高气扬的斜睨汪言：“听不懂吧？跟哥学着点！” 这小心眼儿！ 大少哭笑不得，不过兴致倒是很高。 接过手电筒，拉上孙宏伟帮忙：“孙哥，教教我怎么看？” “好。” 孙宏伟愉快的应一声，蹲下来现场指导。 种、水、色、棉、裂，一一详解。 翡翠的学问很多，汪言作为一个新手，虽然脑子聪明一听就懂，真看石头时却各种抓瞎。 要真正掌握这些知识，学以致用，需要大量的实践，绝非一日之功。 正努力着，黑虎又在旁边撩骚。 “诶，你的牛逼审美呢？别收着啊，该用就用嘛！” 好气人！ 然而汪大少心里蓦地一动。 靠技术去看，肯定是看不明白什么了，咱没那水平。 不如……真就交给感觉？ 这个想法甫一出生，便迅速占满心神。 和钱没有关系，汪大少只是单纯的好奇——在翡翠原石的内部世界里，是否存在着那种可以被感知到的美？ 试试！ 计议一定，汪言索性丢掉那些专业知识，放开大脑，只以肉眼观察、用心体会。 手电光打在窗口，照亮一片混沌。 汪言仔细看着视野内的每一寸。 光暗的整体轮廓，光芒的散射，晕的形状，影的变幻…… 渐渐的，原石内部，有些东西开始流动。 如果此刻有人能够看到汪言的正脸，便会惊讶的发现，那双眼睛，似乎是在闪烁着幻彩。 瞳孔如一团黑洞，深不见底。 虹膜上的放射型线条，好像被黑洞牵引着，飞快的向中心坍缩。 从外界折射到眼球里的光线，沿着那些线条，眨眼间就被黑洞吞噬，源源不断、永不停歇。 …… 汪言一直以为，强化出来的双眼没有任何卵用，只加了2点颜值。 看数据确实如此，面板上并没有因为那次强化，而刷新出任何技能或者特性。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 面板上不显示，是因为强化程度不够。 然而实际上，变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 7天时间，各种大补食品吃掉几十斤，所有的能量和营养都提供给双眼，成为资粮。 只是，那个过程太隐蔽了，循序渐进中，被汪言一点一点的适应。 刚好那7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等到汪言想起来再去测试时，整个人已经习惯了新视力。 当然，确实没强化出来什么异能，这是真的。 正因为这样，汪言才没当回事儿。 视力稍微增强一些，只以为是正常的强化结果。 其实那是一次全面增强，静态视力、动态视觉、微光感应、细节捕捉…… 全都是正常人类拥有的能力，没有哪方面突破极限，但是每个方面都不弱。 如果仅仅是眼睛的强化，那倒也罢了。 偏偏在此基础上，汪言又刚刚得到一次审美的强化，于是，在此刻的挂b眼中，原石的内部世界变得奇妙而瑰丽。 当然，并不是说汪言清楚的看到了原石内部，那是超能力的范畴。 实际情况是，大少在光与影构成的一片混沌中，观察到了一团“星云”。 挺拗口的，但是，汪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就好像常人仰望星空。 那丝丝缕缕的可能是棉，或者是裂？ 那片阴影可能是石头，或者是质地更优秀的玉？ 更深处影影绰绰，微弱的光芒散发成晕，那又是什么？ 大少统统分不清。 但是，在最深的某一处微弱光影中，汪言感受到一种独具灵性的美感。 光、晕、影，交织在一起，不成形象，看上去却很美。 变化手电筒打光的角度，那片区域的一切都流动起来，更美了。 大少抬起头，闭上酸涩的眼睛，深深沉思。 那片区域，未必是美玉，亦有可能是构造奇特的石头，甚至是空腔。 现在的汪言，更像是一个如同国师般的大摄影师，能从光影中感受美、找到美。 但是，构成光影之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有天知道。 “怪不得你们总说神仙难断寸玉……难！太难了。” 大少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句，结果又被虎哥找到机会开嘲。 “神仙难断寸玉，那是内行人的感叹，人家判断得出来有货没货、种水、以及大概价值，只是断不出来内部走势。你呐？你这纯属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o(￣ヘ￣o＃) 三天不打，你是要上房揭瓦啊？ 汪言瞥过去一眼，似笑非笑的问：“虎哥，咱俩好久没上台了，回去以后，找个时间练练？” (⊙x⊙) 黑虎浑身一抽，瞬间闭嘴，整整消停5分钟。 大少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考虑，到底要不要拿下这块原石了。 首先看标签。 红色标签，编号30520，底价350万。 咦？ 此物与我有缘！ 看到编号的一瞬间，汪言就见猎心喜，决定拿下。 又不贵，是吧？ 抬头看一眼老板，正要问问多少钱肯出手，突然想起孙宏伟的叮嘱，马上忍住，没开口。 然而摊主更高冷。 三个人蹲这儿嘀咕那么半天，摊主问都没问一句，既不招呼，又不自夸。 只是抬起眼皮扫来扫去，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目光在孙宏伟身上停留最久，看汪言……就像是在看石头。 麻蛋小土豆的，你那是看不起谁呢？ 新手没人权啊？ 这地方做生意的规矩，和大少想象中不一样。 正想拉开孙哥问问情况，孙哥手机响了，看一眼屏幕，招呼汪言黑虎出门。 “走吧，来接咱们了。” 离开摊位，汪言终于有机会把疑惑问出口。 “真看上那块料子了？”孙哥的笑容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嗯。”大少点点头，“想切开来送女朋友，留个纪念。” 30520，既是三万我爱你的谐音，又挂着三万的生日，多有缘分？ 哪怕里面是块豆腐，汪言都送定了。 350万而已，根本不值得纠结。 结果孙宏伟却遗憾摇头，不怎么赞同。 “那块料子是红色标签，意思是暗标，底价350万，真花350万可拿不下。” 嗳？！ 大少一愣，随后皱紧眉：“那得多少钱？” “去年，那块料子的最终成交价是2400万。” 孙宏伟一句话出来，汪言又是一愣。 去年？ 既然都卖出去了，那怎么又摆回来了？ 自家给自家刷钱抬身价的事儿，汪言天天干，所以马上反应过来。 “噢，是卖家自个儿托的标？！” “聪明！” 孙宏伟竖起大拇指，黑虎堆着笑，陪送上两根。 两人是真的很佩服汪言的敏锐。 见微知著，举一反三，是一种很难得的能力和灵性。 孙宏伟略微一估摸，叹息道：“今年虽然是行业严冬，但是玉商该炒还会炒，现在咱们很难判断那个卖家的心理价位，不好搞。” 确实不好搞。 如果人家真的咬死2400万，汪言买不起。 略一沉吟，又问：“孙哥，要是你判断那块料子的价格，最多能给出多少钱？” “窗口表现很好，里面可能有戏，但是那两条裂看上去太深，如果切不出镯子，高冰都铁亏。嗯……1200万吧！” 孙宏伟的话让汪言心里拔凉。 差距太大了吧？ 然而打击还没完。 孙宏伟笑笑，又补上一句：“如果种水不错，但是碎得很厉害，大概能收回来600到800万，如果种水再差点，瞬间变豆腐……所以1200万的风险仍旧很大，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刀生、一刀死。” 听完孙宏伟的解释，黑虎彻底缩了：“乖乖，怪不得没人买，那商家想钱想疯了吧？” 汪言想清楚目标，反倒更坚定了。 “我倒是不在乎亏多少，如果1200万能拿下，怎么亏都ok，关键是能不能拿下……” (⊙?⊙)！ 孙宏伟和黑虎都给吓一跳，表情分明写着五个大字——狗子你又飘！ 孙哥倒是还好，交情浅，不方便说什么。 虎哥直接开怼：“狗子你轻点装哔咱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汪言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解释。 来平洲看到的第一块料子，编号刚好是30520，里面刚好有种触动心灵的美感，如此缘分，已经不是亏赚的问题了。 只要不是太过分，必须拿下。 当然，2400万肯定不行，有钱也不能那么挨宰。 所以很为难啊…… 孙宏伟看出汪言的心思，又摇摇头。 “难。那摊主明摆着要赚波狠的，如果知道你相中那块料子，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拦标……” 确实如此，真难。 一时间，汪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暂时搁置。 距离封盘还有一天1时间，到时候再看吧…… 思考间，三人走出公盘场地，门口等着一个典型缅甸长相的青年。 孙宏伟走上前去，用缅甸语打声招呼，两句闲聊之后，那青年带着三人拐向小巷。 平洲小镇不大，七拐八拐步行约10分钟，一行人停在一处环境荒僻的农家小院门口。 院墙拐角闪出来一个小年轻，帮众人打开门，然后警惕的望向四周。 哟，地下工作者啊？ 汪言看出来不对，却没开口问。 孙宏伟主动叮嘱一句：“这批料子的来路不方便讲，你俩心里有数就好，进去以后别乱开口。” 举头三尺有蟹的意思呗？ 大少精神一振，斗志蓬勃。 这种事没什么好怕的，主要风险都在境外，由卖家担着，对买家而言反倒是好事。 道理很简单—— 能让对方花费巨大代价带过来的料子，绝对是也木西们从废料坑里淘出来的极品。 沙里淘金的概率是很低，但是也木西的数量搁在那里。 几十万也木西，一年能攒出多少好料子？ 特意带来的，必然是优中选优。 想明白其中关键，汪言心中顿时充满期待。 赚钱与否倒没那么重要，但是，今天的经历太涨见识了，是一种花钱都买不到的有趣。 带路的青年把大家领到一间瓦房前，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却影影绰绰的藏着好几个人。 “谁？” 房间里传来一声喝问，紧接着，有人拉开灯。 汪言迅速而隐蔽的扫一眼屋内的环境，不由微微一愣。 这是一间小客厅，空空荡荡。 屋里的家具只有一张茶几，以及摆在周围的几张木质座椅。 正中央坐着一个中年人，典型的缅族长相，宽鼻子，厚嘴唇，皮肤黧黑，眉目拧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种穷横的凶恶。 面前的茶几上，堆满石头。 最大不超过篮球，小一点的形似澳洲芒果。 茶几搁不下，旁边的地面上又散着一摊，沾满泥土灰尘。 没见过的人真心无法想象，就是这些泥地里的石头，至少都是几千上万一块。 客厅里的另外三个人，看上去应该是同伴。 两男一女，身高好似台阶——180、175、170。 180与汪言有缘，带着一块钻圈皇家橡树，应该更贵。 175t恤裤衩拖鞋，脖子上、手腕上都挂着佛珠。 170与汪言更有缘——打眼一扫，前凸后翘，白得反光。 看到房间里又进来一批人，钻圈皇橡当即一皱眉，满脸的不耐烦：“刚哥，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让我们先看么？” 那位刚哥没理会他，哈哈大笑，走出来与孙宏伟拥抱。 俩人叽哩哇啦开始讲缅甸语，钻圈皇橡表情阴沉的看一眼黑虎，直接立规矩：“兄弟，先来后到，等我们看完再说！” 够嚣张！ 汪言跟在黑虎身后进屋，回手关上门，然后才仔细打量钻圈皇橡。 看着人高马大，满脸桀骜不驯，实则一身散漫，脚下没架重心乱摇，两秒钟就能按倒骑上去一套带……啊呸呸！ 格雷西柔术乃是大杀器，不能轻易动用，算了算了，打起来让黑虎上吧…… 倒不是汪言多有攻击性，只是出门在外，总得防着点人。 提前做好应急预案，真出事才不慌。 刚评估完那两个男生的战斗力，佛珠对上汪言的目光，突然一愣，然后皱眉回忆片刻，试探性的喊出一句：“车神？” 嗳？！ 黑虎、钻圈、170等人都是一愣，扭头看向汪言。 汪言更纳闷，哥的威名已经传播得如此之远了？ “我是汪言，您哪位？” 大少才一点头，佛珠马上大步行来，伸出双手，满脸热情。 “哎哟真是您啊！13号那天我在魔都看热闹来着，楼道里远远见您一面，刚才越看越眼熟……啊对了，我姓黄，黄家俊，您叫我小二、小俊都行！” 你怎么不叫黄家驹呢…… 不过这名字一听就是典型的广省人，站到步行街楼上一砖头砸下去，能砸出十几个家俊。 吐槽归吐槽，汪言很客气：“俊少你好，幸会。” 没等黄家俊回话，旁边先响起一声惊呼：“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车神？” 不用回头看，又娇又嗲的女声，准是170。 “对！” 黄家俊马上给那妹子介绍：“汪言汪神，虽然比赛过程不许录像，但是你在网上看过偷拍视频了，开着黄色918的就是汪神！” 这话信息量好大。 汪言都没来得及吐槽举办方的管理怎么跟筛子似的，170就大大方方伸来手。 “汪神你好！我叫叶子雯，当时在国外没能看成你的比赛，后悔了好几天，没想到能在今天这种场合碰到，真巧！” 哟，又是一个会聊天的。 那场比赛实际上是大少们的游戏，严格讲，汪言只是车手之一。 结果她一句“你的比赛”，让汪言那叫一个舒服。 心情好，自然就大方。 直接打赏1万块钱，扫出一行信息。 【叶子雯，24，颜值93，身材95，特殊88，好感度69】 前面的数据都不奇怪，叶子雯一看就是白富美，时尚靓丽，该有那么多分。 可是好感度未免太神奇了吧？ 今天可是第一回见！ 大少还是有点低估了那个冠军在富二代群体中的影响力。 但凡是有超跑俱乐部的城市，现在都已经知道圈里冉冉升起一位车神。 经济越发达、俱乐部越正规的地方，汪言的名头就越响。 再具体到帝都、魔都、cq、特区、钱塘五个城市，地位够高的二代甚至知道汪言是怎么怼趴下黄一勍的。 传言这种东西，总是越传越邪乎。 在喜欢飙车、拥有超跑的二代群体中，汪言已经有点被神话的迹象。 大部分人确实是半信半疑，但是架不住亲眼看到的人爱吹牛哔啊！ 乔四那种查无实据的大哥都能吹起来，咱们狗哥有偷拍视频、有圈速记录作证，怎么就不能封神？ 汪言自个儿没有意识到，但外界真的早已沸沸扬扬。 比如黄家俊，乐呵呵的拿自己糗事拉近关系。 “汪神，那天挨您一顿好打，输掉400万零花钱，回来叶子还笑我蠢，这把我难受的……” “你是蠢啊！押汪神不就赢了？” 叶子雯笑呵呵扯淡。 黑虎挑挑眉，撩闲：“美女，在狗子亲自下注以前，我都没敢押狗子多少钱……” 叶子雯眼睛嗖一下放光：“咦？汪神的外号是狗子啊？哈哈哈哈，好可爱！” “我的外号是虎子，更可爱！” 叶子雯眼皮子一耷拉：“大哥，咱能别装嫩别卖萌吗？我对你没兴趣！” 咦？ 那意思就是对狗子有兴趣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听懂了，汪言不用听，看着已经涨到72的好感度就知道，小姐姐好像想撩汉。 黄家俊没什么反应，钻圈的脸色愈发阴沉。 这货在旁边打量汪言好半天了，不晓得在琢磨啥，反正不是好眼神。 张扬跋扈、心智不健全的大号熊孩子永远都不会彻底消失，不过可能是慑于车神汪的威名，钻圈暂时没起妖蛾子。 聊上这么三五句，孙宏伟和那个中年人终于热闹够，转头给汪言和黑虎介绍。 “我的好兄弟，吴刚。” “吴刚，那是我的两个小老弟，信得过，带他们来开开眼界。” 吴刚会讲中文，而且很流利，就是语法有点怪。 “既然是吴伟的弟弟，那就是我貌刚的弟弟，你们看东西，价格给你们最低。” 吴刚应该配嫦娥才对，怎么又搞出来一个吴伟？ 李哥笑呵呵解释：“吴字在缅甸语里是尊称，你们直接喊吴刚就可以，按国内习惯叫刚哥也行。” 吴刚又对家俊三人道：“今天我只接待你们两批，你们慢慢看，不要紧，价格一样是最低。” 钻圈阴着脸，突然问：“那如果看上同一块料子，算谁的？” 他想得到的答案是先来后到，但吴刚给出的答案是：“价高者得。” 钻圈咬咬牙，显然不太满意。 汪言却觉得挺好的，反正来这儿主要是奔着长见识，又没打算靠赌石大赚，无妨。 见大家再没有异议，吴刚再次关灯，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台灯照着自己，房间里顿时一片阴暗。 汪言学着李哥的样子，打起手电看石头。 看一阵…… 妈耶，看不懂哇！ 眼前的料子不是开过窗的半明料，而是带皮的全赌料。 外面那层皮，稍微一厚，那真是拿机器都照不透。 惟有一部分小块料子，皮薄，略微能够照进去一丢丢。 要是用强光手电从背面打光，正面能透出大片光亮来，那就基本狒狒了。 汪言最初以为那是牛哔的象征，水头好，透光度高。 实际正相反。 那种状态属于结构疏松，致密度差、密度小，晶体间隙巨大，一分钱不值。 有些骗子专门拿它骗新手，乍一看是挺漂亮，贼透，结果那东西没法加工，更抛不出光来，半年不到就开始发干。 这东西叫嫩空翡翠。 老、中、嫩，老种最值钱，因其紧，嫩空是砖头料，因其松。 看，其实世间道理都是相通的，汪言一学就懂。 不过大少终究是个今天刚入行的雏，不懂的东西更多，所以还是要虚心求学。 本来想问孙哥来着，结果一个问题提出来，叶子雯主动接茬。 那行吧，达者为师，既然你是老司机，上你的车也一样。 于是叶子雯就兴奋了，把那点有限的知识，巴拉巴拉一顿倒。 心是好的，却总是对不准位置，戳不正点，颠三倒四的很难形成系统的知识。 到最后，干脆稀里糊涂当闲聊。 不过这姑娘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声音太嗲，总让人分心，钻圈时不时就扎过来一眼。 汪大少倒是淡定，言简意赅的应付着，慢慢把所有料子都过一遍。 最后，从中挑出十来块。 吴刚带来的原石品质很好，很多都是老坑料，所以表皮致密度极高，仅有少部分透光。 汪言挑出来的，就是透光性较好的那部分。 接下来，自然还是老办法，依靠有限的光感去体验美感。 汪言这边慎言慎行，默不作声的看自己的石头，钻圈却又突然大大咧咧的问：“刚哥，您这石头怎么不开窗啊？料子好，开窗不是赚得更多？” 言外之意，不知有几分是怀疑。 吴刚的表情瞬间一变，拧紧眉，狠戾的望去一眼。 一点不夸张，那一瞬间，一股杀气勃然破体。 “嘿嘿嘿嘿！我把料子开了窗，还怎么拿去骗外行？” 几个小年轻都被吓一跳。 黄家俊最为镇静，急忙缓颊：“刚叔，我的朋友不懂行，您别和他一般计较。” “小俊，你放心，我貌刚必定会给你爸面子。” 吴刚说着给面子，却又冷笑一声，不依不饶的瞪着钻圈。 “至于你，爱买就买，不然抓紧滚！” 钻圈气得直攥拳头，却一声不敢吭。 吴刚的满脸戾气，确实很吓人。 汪言一早就看出来了，这大叔怕是真正打过仗、杀过人的狠茬子。 在国内，对方没人没枪，其实不算可怕。 在境外，搞不好是拎着脑袋跟军阀吃饭的主，顶顶的不好惹。 想我格斗汪一身硬派功夫，分分钟就能把满屋子人全撂倒，尚且安安静静眯着……哥们，你得涮点猪脑补补啊！ 孙宏伟瞥一眼熊孩子，笑面佛似的帮忙解释一句。 “小兄弟，隔壁有一屋子豆腐料砖头料，那才是吴刚的利润，现在搁你们眼皮子底下摆着的，不说是个顶个的有东西吧，至少你在外面见不到，安心挑。” 钻圈脸涨通红，又有点懵，不知道听没听懂。 反正汪言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吴刚之所以不给好料子开窗，是想和豆腐砖头混在一块儿卖，那些东西只能全赌，可禁不起开窗的细琢磨。 所以不是吴刚做生意不够奸，是孙宏伟的面子够大。 哦，另外，黄家俊父亲的面子也很够用，否则钻圈根本进不来这屋。 想通关节，汪言对这批料子更有信心了，于是不再理会闲事，专注挑石头。 十几块料子一一盘过，真就找到两块特别美的。 仍旧是那种光影之中的美感，很科学，但未必是好玉。 默默记住编号，汪言却递出另外一块，请教吴刚：“刚哥，请问这块料子怎么卖？” 吴刚瞥来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你给5万5吧。” “好。” 大少点点头，没讲价没问别的，干脆痛快。 吴刚黑炭皮似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应该不是因为钱。 就在汪言打开手机准备转账的时候，钻圈突然开口相拦：“慢着！” 一声大吼，像要劫道。 第443章 熊孩子要炸了 “既然是价高者得，我想看看你的料子，汪少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钻圈扬着下巴，斜睨汪言，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黑虎坏笑着撞一下汪言肩膀，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取笑大少：“让你到处种草，被事主打上门来了吧？” 你打野的！ 人家不理你，你就挑事儿搞破坏，欠锁啊？！ 汪大少没好气的扔给黑虎一个“你等着”的眼神，随手把原石放回桌面：“请便。” 钻圈抄起原石，随意打量两眼，马上开价：“我出6万5！” “ok，让给你。” 汪大少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咦？ 这么怂的么？ 所有人都是一惊，完全摸不着头脑。 正迷糊着，只见汪言又抄起另外一块原石，冲着钻圈晃了晃。 “那这块呢？要看么？” 钻圈双眼里闪过一丝狐疑，硬着头皮强撑：“看啊！为什么不看？你可以出价，我就可以加。” “ok。” 汪言仍旧是那么干脆，转头向吴刚问价：“刚哥，这一块怎么卖？” 吴刚都懒得看编号，随口报个底价：“5万。” 钻圈马上接口：“我出6万！” 这一次，汪言却没有再让，秒跟：“10万。” 钻圈更不肯缩：“11万！” 汪言继续秒跟，像是卯上了似的：“15万。” 钻圈来不及想，张嘴便喊：“16万！” 下个瞬间，大少暗笑着把原石拱手相让：你够虎，我服辣！ 心里笑嘻嘻，表情必须mmp：“再让你一次。兄弟，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脸色之沉凝，让黄家俊和叶子雯都以为是要动了真火。 黄家俊急忙劝诫：“周哥，君子不夺人所好，差不多就行了，别伤了和气。” 钻圈十分不悦：“小俊，我的事儿你少管！” 两句话，把汪言都听糊涂了。 黄家俊的劝说显得极有底气，照理来说，只有地位更尊崇的人才会如此开口，不然一旦被驳回来，极伤面子。 但是，钻圈的回应却更强势，真就把黄家俊硬顶回去了…… 你俩到底谁大？ 老江湖孙宏伟心中有所猜测，靠近汪言，悄悄提醒。 “小黄应该是黄如茂的儿子，黄总刚好兼着佛山玉石协会副会长，对得上。那可是个狠人，国内著名的妖股st成商就是黄总的手笔。” 汪言心里一动：“照你这么说，周二楞的来头更大？” “那就只能是周乔鑫的小儿子了，港岛大亨，最早一批回广省投资的爱国人士，澳大梨华商总会的骨干，好像还挂着一个联合国什么部门的荣誉主席称号，身家人脉都比黄总强……” 哎哟喂，我这是什么命啊？ 随便出来溜达一趟，得罪的人物居然如此牛批？ 其实这就是汪言自身阶层跃迁的象征。 级别到那儿了，与之产生关联纠纷的，自然不可能再是什么民间小混混、乡村杀马特。 ——尽管周二楞的做派与民间小混混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但是仍旧披着一层真正的虎皮。 就好比今天相遇的场合，吴刚这儿可真不是什么三流二代都能来的，要不是黄家俊的面子……咦？ 黄家俊这哥们好像一点不怵周二楞啊？ 汪大少刚意识到问题所在，就听孙宏伟继续嘀咕：“不过周二楞确实楞，老周比黄总本人是强一些，可是强得极其有限。 然而在整个广省，王纪李朱四大家族之上，尚有两大家族是真正的民间公侯，一家姓叶，一家姓黄。 老周都不敢得罪上面任何一家，这小子倒是百无禁忌…… 但凡有点脑子，去查一下广省富豪榜，数数有多少位姓黄，再对照一下历任父母官的履历，都不会喝成这样啊……” 汪言对此不甚了解，但是仍然吓一跳。 照这么看，黄家俊背后，至少是矿省姓姚那一大家子的级别？ 实情是……远远不止。 当然，姓叶的更吓人——起点主角三分之一姓叶，谁敢动？ 汪言不动声色的瞥一眼叶子雯，心里很好奇：秀儿，是你吗？ 孙宏伟直接否掉：“小叶今年24岁，93年生人，和那位对不上，不过不排除是亲戚关系……” 好复杂！ 汪言其实不太喜欢跟家庭太复杂的人打交道，嫌烦。 不过再一看她远超黄种人女性平均规模的身后事曲线…… 嗯，我汪言生平最敬佩肯下苦功夫健身的女人，介个朋友，可以交！ 叶子雯没有辜负大少的欣赏，跟在黄家俊后面，接着劝：“你别闹行不行？汪言哪儿得罪你了？” ⊙▽⊙！ 你妹哟，这是劝？ 刚才你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现在这是怕我死得不优美不利索？ 汪大少心里涌出茫茫多的怨念，对叶子雯的观感一降再降。 此女可交但不可深交…… 或者反过来。 好孩子不会懂汪言此刻的想法，懂的人都是人性大师。 果不其然，周二楞愈发暴躁。 “你们可真有意思，原石摆在这儿，谁都可以买，我堂堂正正的出钱，跟汪少有什么关系？是吧，车神哥？” 汪言不躁不恼，点点头：“理该如此。” 然后拿起第三块石头。 “继续出价么？” “出啊，怎么不出？”周二楞冷笑着开口，直接把价格拉高到极致，“20万！” 汪言都不禁一愣，深深回望一眼：“30。” “35万！” 周二楞继续死命往上抬价，表情却变得悠然，有种猫抓老鼠般的戏谑。 “怎么着？要不要继续玩下去？区区几百万，我亏得起。” 汪大少：呵呵，好像我亏不起似的！ “40。” “45万！” “46。” “50万！怎么了，你就这点能耐？！” 周二楞一点没有迟疑，气势如疯虎般暴烈。 变故发生得太快，大家压根都没反应过来，一块原价5万的料子就已经被推高到整整50万。 汪言不得不开始考虑得失。 既然这是一位真·顶级二代，原本的策略就必须调整了。 富贵哥最初是想坑对方一笔，同时，为那两块真正的目标做掩护。 但是，实在没想到，周二楞居然是这么一个损人不利己的玩意。 偏偏丫还贼有钱！ 十几块石头，两三百万，正常能让大部分二代心疼，继而怯手怯脚。 一旦对方稍微有所迟疑，被汪言捕捉到那种动摇，就可以将目标夹在中间，用最小的代价拿下。 然而周二楞只是楞，不是傻。 不管不顾死命抬价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或许很傻，却是眼下最为王道的应对。 因为，周二楞是真的不在乎亏掉那几百万。 而他的核心目标，就是让汪言一无所得，一块原石都拿不到。 富二代之间拿钱斗气，斗的便是一个结果，我压你一头，比亏掉区区几百万重要得多。 王蒋尹李，都干过这种事儿。 所以汪大少现在很为难——到底是斗下去，亦或是以目标为重？ 沉吟间，黑虎突然打来一个眼色——看一眼汪言，再看一眼原石，悄悄用大拇指指向自己胸膛，深深点头。 那意思大概是：你继续坑那二货，把真正的目标留下来，最后我帮你拿下。 是个好办法，但汪言不准备那么做。 你主动冲上来找麻烦，不一巴掌扇疼你，岂不是显得我很不懂待客？ “行，这块归你，继续。” 富贵哥的表情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全无丝毫沮丧失落。 随手又拿来一块石头，却是真正的目标之一。 吴刚终于又看一眼原石，似是相识，却没有多生事端，仍旧以5万起价。 汪言敏锐的注意到那一丝不同，心里又多出一分把握。 不是这块原石只值5万，只是没必要报高价而已。 周二楞什么都没察觉到，但是仍然三下五除二的把报价拉高到50万。 然而这一次，汪言再没让。 “55。” “60万！” “61。” “哟？不缩着了？65万！” “80。” “70……不对，85万！” 突如其来的非常规提价把周二楞弄得措手不及，熊孩子的目光突然多出一分警惕。 但是，没什么卵用。 汪大少愈发不按牌理出牌。 “86。” “90万！” “91。” “100万！来啊，继续！” “100.5。” “110万！看看你报价的那个丢人劲儿！” “111。” “115万！敢不敢多报点？车神哥？！” 不管周二楞怎么挑衅，汪言始终都那么沉静，一句废话都没有，深如渊潭。 最后，终于叫到125万的时候，周二楞突然罢手，笑了。 “既然你那么想要，就让你一次喽！如果每一块你都敢喊到120多万，全让给你又如何？我看你怎么回本！” “聒噪。” 汪言清清淡淡两个字扔过去，气得周二楞差点掀桌子。 大少却全然没有理会对方，侧头问吴刚：“刚哥，您这儿可以解石么？” 吴刚难得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隔壁房间就有小型的切割机，我给你喊人。” 扬声两句缅甸语，一个青年掀开后面的门帘走进来。 汪言交出石头，站起身，抻个懒腰，向叶子雯发出邀请：“坐久了窝得慌，叶子姐，活动活动？” 叶子雯正处于对汪言最感兴趣的时候，欣然同意：“好啊，去看看！” 黄家俊起哄：“车神，厚此薄彼啊！怎么不请我们活动活动？” 眼看着虎哥突然窜起来，百分百是要添油加醋，汪大少微微一笑：“我请男人活动，一般都是在拳台上。黄哥喜欢搏击不？有时间可以切磋切磋。” 黑虎：咦？我怎么突然站起来了？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 装模作样的抻个懒腰，马上坐下，继续看石头。 我黑虎，做事情最讲究一个专注！ 黄家俊不知道这位大哥是在搞什么，正常和汪言闲聊：“算了算了，我信佛，喝茶就可以，上台可不成。你们去吧，我再看看！” 黄家俊不动地方，周二楞自然就不方便跟着了，冷哼一声，眼神阴鹜。 汪言和叶子雯跟着解石师傅来到后进，看到那狭小的房间，索性就没进去，站在门口观望。 汪言叫上叶子雯，是有别的想法，面对面站定，直接开门见山。 “叶子姐，我到现在仍然有点莫名其妙，可否为我解惑？” 叶子雯垂着头，用小高跟鞋一下一下磕着地面，不好意思的回道：“周崇山是我前男友……” Σ(っ°Д°;)っ 我勒个去！ 你们介些有钱人家的孩子，玩的都是些什么？ 心里震惊，影帝汪的表情却丝毫不变，甚至微微流露出一丝笑意：“那你们的感情真挺不错的……” “没有！” 叶子雯有点急，有点脸红。 不是面对汪言害羞，而是觉得这种事有点掉面子。 “我俩是性格不合分的手，我提出的！ 主要是吧，圈子里总共就那么多同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撕破脸皮不太好…… 其实我特别反感他总是干涉我的生活，不过那人就那样，性格特别不成熟，比你差远了。” 渣女！ 你跟我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才见第一面你就知道我成熟了？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的好吧？！你都快要活成老阴比了你自己心里就没点b数么！ 不过这不是重点，反而激活汪言心里一道灵光。 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大少又问：“周哥仍然特别喜欢你，是吧？” 叶子雯骄傲的挺起胸：“圈子里像我这么漂亮的，最多两三个。像我这么性感的，一个都没有！” 汪言稍微低头看了看，深信不疑。 叶子雯的脸蛋吧，又大又……啊呸呸！ 她的脸不大，但是面骨很挂肉，而且肌肉结实，所以看上去既有张小脸又很丰满紧致。 尤其那张樱桃小嘴，张到最大都未必有营养快线的瓶口大。 由此可知…… 总之是一个很有特色的美女。 周崇山不甘心，情有可原，理所应当。 …… 料子不大，闲聊的功夫，很快就切好了。 那师傅似乎不会讲中文，只是满脸喜色的冲汪言竖大拇指。 叶子雯看到那块未经雕琢的翡翠，立即惊呼出声：“呀！高冰的蓝翡，能出两块牌子，大涨啊！” 汪言对于专业知识懂得不多，仔细看那块璞玉。 色泽微蓝，小孩巴掌大小，形状如卵石，上半截透明度极好，下半截带点棉，未经打磨，便已经有种光彩照人之感。 “好漂亮！” 叶子雯远比汪言激动得多，纵情欢呼。 “你好棒！快告诉我，你不是蒙的吧？” 大少摇摇头：“运气而已。” “骗人！跟周崇山顶到底，花125万买来唯一的一块料子，切开就大涨，怎么可能是运气？” 叶子雯倒是不傻，马上猜到真相。 但汪言不可能承认，只是微微一笑，再不言语。 纵然有刻意保持神秘的嫌疑，可叶子雯偏偏特别吃这套，眼神里满是崇拜。 “开门就大涨，待会你要请客！” 介个好办。 “当然可以，想吃什么？” “想吃……嘻嘻！” 伴随着好感度快速突破75，叶子雯突然开始搞事。 话说半截，舔舔嘴唇，一个媚眼飞过来，只剩最后半点含蓄：“你看着办喽……我想吃点新鲜的……” 懂了！ 我这周还算新鲜……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某种奇妙气息，本来屋里就乌漆麻黑的，特别适合打一场遭遇战。 结果正厅那边听到叫声，虎哥嗷一嗓子喊出来：“赌涨了？快拿来给我看看，涨了多少？” 赌涨多少，不重要。 重要的是，终于证明了光晕影观察法确实有效。 如果汪言愿意在这个领域深造，掌握足够的经验以后，结合着其余种种鉴定方式，甚至可以在半赌料子中成就战神。 当然，汪言肯定不会浪费时间学什么鉴玉。 翡翠市场都快崩了，又不缺钱，有什么必要？ 带着新鲜出炉的蓝翡回到正厅，一片沸腾。 “卧槽！冰种蓝翡！车神你是天命之子吧？！” “乖乖，上手就有……狗哥，你特么真的有那什么灵性审美？” “啧啧，小汪你可以啊，开门大吉！” “哈哈！我貌刚的原石是最好的，老弟你是一个有佛保佑的人，恭喜恭喜！” 蓝翡转一圈，又回到叶子雯手里，被她紧紧抓住不放。 “车神，可以把它卖给我吗？300万你看可以吗？姐姐真的很喜欢，好不好嘛~~” 她求人的时候，上身微摇，蔚为壮观，而且声音愈发娇嗲。 孙宏伟怕汪言不懂行情，笑着提点一句：“300万有点溢价，看来小叶是真喜欢。” 卖是不可能卖的。 开玩笑，我汪富贵是缺那300万的人吗？ 汪大少微微一笑，气质突然一变，如春风拂面，暖阳初生，整个人凭空又帅三分。 有诗可证：河畔熏风醉杨柳，桃花流水抚鸾筝。 尔后，温声开口：“相逢即是有缘，美玉赠佳人更是应该，为免有交浅言深、唐突佳人之嫌，小弟不好直接相赠，那就只收125万，原价转给你吧！” 事情办得漂亮，话又说得好听，怎么破？ 没得破嘛！ 叶子雯表情迷醉眼泛桃花，啪的一下扑上来，搂着汪言猛亲一口。 mua！ 咦？ 别的都对，为什么是啪的一下扑上来？ 好吧，那都是细枝末节，不提也罢。 总而言之，好感度暴涨到81——贴心帅气又会疼人的小奶狗，爱了爱了！ 就如同汪言预料的那样，熊孩子要爆炸了。 第444章 狗哥的新形态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两只耳朵竖了竖起来…… 周崇山没有竖耳朵，眼珠子倒是血红血红的。 眼球有血丝、眼眶微青、嘴唇干裂、脸颊易生痘，一看就是肝火特别旺盛。 介样的人由于肾水亏少，容易早个那啥。 汪言瞥一眼叶子雯，心里直犯嘀咕：你俩分手，是不是因为得不到那个啥啊？ 原因其实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自现在起，汪言算是被周崇山彻底恨上了。 不过大少没怂，反而又撩拨一句。 “哟，叶子姐你这回礼有点重啊……” 稳重正经的皮一扒，正派汪立马变身为富贵哥，开着小玩笑，多出一丝痞气，却比之前的绅士风度更勾人。 总有舔狗搞不明白，撩妹的第一大忌是太正经，其次才是卑微。 正经等于乏味、没情趣、缺乏刺激，最可怕的初次交流就是平淡如水，坏情绪都比没情绪强。 事实上，没有哪个舔狗是一开始就很卑微的，基本都是搞砸了，然后慢慢变得卑微。 所以如何才能不做舔狗？ 很简单，浪起来！ 富贵哥才稍稍浪开那么一条缝，叶子雯就忍不住了 干脆搂着汪言的胳膊不松手，紧紧挨着，笑嘻嘻反调戏：“不重不重，乖，你别动……再来两下！” 汪言装模作样的躲，顺手揽住她的腰，控制着她，不让乱动。 妥，亲是没亲到，搂更结实了。 “靠！” 没人知道汪大少原本想撩拨谁来着，反正全撩炸了。 叶子雯美滋滋挂身上，周崇山太阳穴突突的跳，虎哥都急急忙忙竖起两根中指…… 一对狗男女！ 社会我狗哥可不管那么多，漫不经心的瞥一眼周崇山。 你跟我玩高高在上？ 哥比你更高高在上！ 挑衅一时爽，女友xxx，感觉如何？ ——xxx为课后练习题，请填空作答并保持押韵。 …… 不出意料，周崇山彻底炸了。 下一块石头，熊孩子一直拼到135万仍未放弃，硬生生把汪大少拼到放弃。 再加上去容易发生意外，没必要。 汪言是不可能为一块未知原石花那么多钱的，省下来开房不香么？ 但是周崇山却有不能放弃的理由。 第一，想在叶子雯面前彻底踩趴下汪言。 不管叶子雯会不会因此回心转意——可能性不大，熊孩子自己心里都有数——但是面子不能丢。 现在就只剩这么点颜面了，不保怎么办？ 输人再输阵，一个惨字都写不下。 第二，本批原石的表现比想象中更好，未必会亏。 刚才那块蓝翡体积太小，所以才不到300万。 如果再大一圈，够掏出两根镯子，那么中间的余料就值300万，俩镯子卖到600万不成问题。 六块原石只要有一块切涨到那个程度，便不会亏，反而可以赚一点。 周崇山不图赚，但至少更敢报价了。 然而熊孩子没有意识到，其实，这两个理由都是汪言主动激活的。 三四百万你不心疼，一千多万疼不疼？ 将心比心，汪言都替丫疼。 接下来的8块原石，成交均价都在140万以上，最高甚至来到160万。 周崇山有点意识到不对劲了，但是不敢赌，只能疑神疑鬼。 稍微一松手，再让汪言偷去一块怎么办？ 那小子那么奸诈…… 麻痹的那小子是不是在玩我啊？！ 眼看着只剩下最后3块原石，熊孩子心里的患得患失越来越严重，出价渐渐不再那么果决。 大少暗暗一笑：火候差不多了。 最终时刻到来之前，抬头扫一眼黄家俊——介哥们在低头看石头，很专心。 再瞥一眼叶子雯——美滋滋看热闹。 黑虎……早都看够热闹吃饱狗粮了，正在跟孙宏伟争论着什么。 就没一个人想拉周崇山一把的。 其实真不是他们生性凉薄，实在是见过太多，习以为常了。 总有人把富二代、官二代、商二代圈子搞混，其实区别巨大。 官二代圈子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表面上一团和气，低调行事苟发育。 商二代圈子是不结交无用的人，不参与没必要的聚会，忙起来可能连搞对象的时间都没有。 富二代圈子，就四个字：花天酒地不服就怼。 三四线富二代行事尚且注重谨慎，顶级二代真是互相之间谁都不惯着谁。 首先，父母层面上谁都奈何不了谁。 你家搞房地产，我家搞矿，直接就不沾边，得罪你又如何？ 当体量大到一定程度，盘外招没有任何意义。 其次，父母层面上谁都不需要谁。 亿达和疼讯怎么联合？ 我力帆需要你亿达帮什么忙？ 小事用不上，大事更用不上。 最后，富二代之间的那点烂事永远上升不到商业层面。 商二代都辛辛苦苦的接班呢，没功夫胡闹。 在外面浪着的都是富二代，吃喝玩乐争风吃醋什么的，真没几个家长理会。 例外当然有，但太少了。 所以顶级富二代的风格一向都是非常狂野的。 我特么又不吃你家大米，惯着你干啥？ 我爸身家比你爸少500亿，那又如何？你敢动我么？最多就是互喷，谁特么怕谁啊！ 所以外界极少能看到顶级二代在微博上互动，小号都不互关。 不是不认识，而是懒得敷衍做戏。 其实私底下闹过矛盾的数不胜数。 也就是国内的风气偏保守，大家有再大矛盾都不会展现在明面上，翻墙看看脸书就知道，那些国外二代互相diss起来贼特么疯，各种器官问候。 形式不同，本质一样。 顶级富二代一言不合就互怼的情况极其普遍，比同学同事之间发生的冲突多得多。 要养家糊口的普通人可没资格任性，有气都得忍着。 富二代为什么要忍？ 当然了，如非必要，顶级富二代不会往一块儿凑。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真有冲突，一般也就是互相刺几句，没外人的时候再破口大骂，基本不会发生打架的情况。 所以黄家俊和叶子雯一点都不担心。 只要打不起来，对喷几句、砸点钱斗富，那都不叫事儿。 甚至黄家俊很乐于看到周崇山在汪言身上吃瘪，这货穿着拖鞋大裤衩，小眼睛一眨一眨的，一句话被撅回来马上就不再开口，心思深得一批。 如果有人拉一把，那周崇山还有得救。 然而并木有，所以眼看着是要被汪大少玩废了。 “还剩3块，450万你都拿走，今天我认栽。” 汪言轻描淡写的把最后3块原石往周崇山面前一推，熊孩子反而一激灵，心里开始犯嘀咕。 一块一块拼价的时候没感觉，现在一听，怎么那么亏得慌啊？ 三块石头总重量不到5公斤，90万一公斤，得开出什么才能回本？ 而且汪言放掉那么多，一块都不死磕，越琢磨越像坑…… 周崇山正迟疑着，汪言突然讶异挑眉：“你不要？” “别扯没用的，想要你就开价！” 周崇山咬着牙，一声呵斥，努力保持着气势。 “呵。” 汪大少轻笑一声，带着特别不屑特别嘲讽的一股劲儿，随手又抄起其中一块。 “6万。” 周崇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尼玛又回到刚开始了？！ 你有病吧！ “车神哥，你这么玩有意思么？能不能把你那些小花招都省省？” 周崇山实在没忍住，连怼带喷。 “你到底是哪个屯子出来的？一身农民工的小家子气，就不怕传出去丢人？” 汪大少一点没动怒，反而云淡风轻的笑笑。 “我是一个第一次接触赌石的外行，唯一一次解石就大涨，钱虽然没赚到，但是白赚大美女两个香吻，传出去哪儿丢人？” (‵□′)╯︵┻━┻ 气死老子了！ 王八蛋，你占的是我前女友便宜！ 如果不是畏惧吴刚，周崇山恨不得真的把桌子掀了。 然后叶子雯生怕气不死人，羞答答撞一下汪言：“哪有两个香吻？剩下那个你还没赚到手呢……” 草！ 骚狐狸你用哪儿撞人呢？！ 螃蟹呢？ 来，给我夹死她！ 周崇山气得嘴唇发紫，汪言都生怕把熊孩子气出脑溢血粗大事，硬是没敢再调戏叶子雯。 只是意味深长的冲周崇山笑笑：“周大少，如果我是你，绝对现在就去解石，看看天命到底在谁……” 汪言说得轻松，周崇山心里却突然一沉。 什么意思？！ 难道……你真能看到原石里的材质？！ 周崇山反复深呼吸，努力压下心里的惊惶和畏惧。 不，不可能！ “你特么就是一个新手棒槌，吓唬谁呢？” 由于情绪太激烈，熊孩子甚至直接爆粗，口吐芬芳。 叶子雯不乐意了，板着脸就要打抱不平。 欺负我的小奶狗？ 信不信老娘给你戴……啊呸呸！咱俩现在没关系，姐可以放开睡！ 正要开口，却被汪言在腰上用指尖轻轻一刮，顿时软趴趴。 “周哥，你到底跟不跟？或者，抓紧去开两块原石，确认一下你的脸有多黑？” “草！10万！” 周崇山实在摸不透汪言的想法，又不敢出价太猛，只能咬住汪言的尾巴。 汪大少倒好，带着满脸闲得蛋疼的百无聊赖，一万一万的往上加，跟周崇山一直磨到150万整。 “行，你拿去吧。” 把原石往前一推，汪言轻飘飘的笑起来。 尼玛批！ 接过原石的时候，周崇山手指头都在抖。 贵么？ 贵。 能花得起么？ 能。 但是越想越不对。 讲道理，真没有几个人能经得起汪言这么多花活的折磨。 那种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一点摸不到头脑的打法，实在太考验意志了。 看起来吧，汪言像是在套路。 实际上吧，那确实是个套路。 但是吧，汪言的胜率偏偏是百分之百！ 至今为止，只死磕拍下一块料子，然后就开出一块高冰蓝翡……让周崇山怎么敢放？ 然而，接下来马上就跟着一个九连胜，赢到周崇山自己都不敢信了。 这他妈的到底是不是坑啊？！ 周崇山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咆哮了，越往后，越发慌。 但是，仍旧硬挺着。 ‘只剩最后两块原石了，坚持住，不管输赢，一块都不能留给那个鳖孙！’ 倒数第二块，又是一场拉锯。 磨到整整165万，周崇山几度想要放弃，才终于拿下。 赢下的那个瞬间，熊孩子心里松下一口大气，舒畅得一批。 ‘只剩最后一块！180万、200万，不管多少都要拿下，胜利终将是我的！’ 当汪言提议3块打包的时候，周崇山是真的动摇了。 在出价过程中，更是承担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然而，当他真正坚持下来，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所有的负担都转化成胜利的喜悦，甚至有种受到洗礼、灵魂得到升华的酣美。 至于能够开出什么来……那不重要！ 周崇山已经意识到必亏了，1500多万的总价，至少得开出一公斤的高冰料子才能保证盈利。 可能么？ 底价5万8万的原石，当然不可能！ 如果能开出半公斤高冰，赚回来800万，就值得放挂鞭了。 但是，只要不让汪言称心如意的赚到，老子就特么不亏！ 以后圈子里谁再敢吹车神，老子一脚就踩出你的屎来！ “你们说的是那个汪言啊？” “呵呵，哥碰到过。” “在一个长辈那儿买翡翠原石，我俩杠上了。” “总共13块，哥拿下12块，给那小子留了一块，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做事从来不做绝。” “倒是没花多少钱，不到两千万，小意思！” “那小子就是一土鳖，一身小家子气，没你们吹得那么强，跟我一口一个周哥的叫着，我都没太好意思打他脸……” 看看，一旦把这个牛比撑起来，美不美？ 我就问你美不美！ 周崇山想想都觉得美飞了，还有什么事能比踩趴下圈子里最出挑的新人更爽？ 不存在的，除非……趴下的是叶子雯？ 略微这么一幻想，周崇山就兴奋得不行，摩拳擦掌，主动望向最后一块原石。 不得不承认，打了强行不亏的鸡血以后，周崇山的状态是真的有点吓人。 汪言光是看着对方那张志在必得的鞋拔子脸，就觉得有种楞破苍穹的气势。 不好搞啊…… 讲真，我本来没打算下死手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情真意切的叹口气，汪言抓起最后一块翡翠原石——仅次于高冰蓝翡的美感，是大少的第二目标。 然后…… 轻轻推给黄家俊。 再然后…… 和和气气的对周崇山一笑。 “周哥，再斗下去真要伤和气了，到此为止吧。俊少，有没有兴趣收下最后这块料子，给我们做个中间人？” 周崇山懵了。 鳖孙你不按套路出牌啊！我特么白打鸡血了！ 黄家俊懵了。 车神，这要是切涨了，老周不得恨死我？ 叶子雯懵了。 没看懂……小奶狗你不爱我了，为什么不把料子给我？ 黑虎若有所思并且阴险冷笑。 以我对狗子的了解，此事必然有诈！ 懵归懵，黄家俊却不可能不接。 “成啊车神，我收着试试脸。山哥，都是哥们，汪少都让一步了，咱们就到这儿，啊！” 周崇山想了想，觉得好像可以。 反正汪言没拿到，最终赢的还是自己，而且省下至少150万，不亏！ 于是冷笑点头：“行啊，小俊你开口，我肯定要给面子……” 随后转头望向汪言，眼睛上下一阵打量，轻轻一个气声吐出来：“嘁！” 啧啧，表情那叫一个不屑！ 汪言只是不动声色的笑着，气场平稳，如韩大师附体。 黄家俊马上跟吴刚沟通：“刚叔，开个价？” 吴刚深深的凝视汪大少一眼，随意竖起右手五指：“你就给50万吧。” (⊙?⊙)！ 价一开出来，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了。 之前的原石都是5万8万的，固然有两人拼价没必要多开的因素在内，但是亦能说明品质差距。 黄家俊心下一喜，忙不迭应声：“好，好，谢谢刚叔！” 周崇山目瞪口呆，心脏里涌起一股凉皮。 汪言还在那轻飘飘的说风凉话：“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啊俊少，要不要现在解开，让我们蹭蹭喜气？” 黄家俊真不想当着周崇山的面解石，但是原石是汪言让出来的，又容不得拒绝。 想了想，一咬牙：“行，那就解开！” 叶子雯不晓得是察觉到了什么，亦或者是天性使然，突然撺掇周崇山。 “你买那么多石头打算带回家供起来啊？现在闹也闹够了，都解开看看吧！” 声音仍旧那么嗲，语气却极强势。 本小姐摊牌了，不演了，以前我就是女王！ 周崇山想都没想：“开就开！” 直到此刻，熊孩子仍旧不信，汪言有能力辩石。 新手赌石全是赌命，概莫例外。 11对1，谁怕谁啊？！ 所有人集体转场，移步解石房，不爱看热闹的孙哥都跟上来了。 到小厅，周崇山牛批哄哄的把一堆原石往桌子上一拍：“先开我的！” “ok！” 师傅搓搓手，直接开切。 一块两块三四块…… 一青二白三紫黑…… 随着一块块石头开出来，周崇山的脸色渐渐变化着。 前四块料子，两块豆腐，一块豆青，一块油青，加一起能有个2万多块钱。 第五块终于开出来低冰黄翡，周崇山表情刚见好，第六、第七又血崩。 第八块再次出点东西，是块糯种阳绿的大料。 然后……剩下的全白给了。 孙宏伟肯定是向着汪言的，上去咔嚓就一刀，直插周二楞心脏：“总共开出来150多万的料子，吴刚的原石品质真不赖！” 吴刚傲然点头：“那当然，我貌刚从来不坑朋友！” 汪言终于知道“刚”字前面加一个“貌”是什么意思了——表示“我是弟弟”的自称。 周崇山真想一巴掌呼过去：臭弟弟，我特么花了1500多万，只赚回来十分之一，你还敢吹牛哔？！ 不过熊孩子早有损失的心理准备，强行呼唤意志：忍住，忍住！ 只要汪言没赚，我就不亏！ 那确实，汪言肯定是赚不到了，最后一块料子都给了人。 黄家俊最后一个开切，大家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汪言都很忐忑。 挑那两块料子，并不是想赚钱，而是想要验证“美感神瞳”的作用——据说技能名字取得越中二越羞耻，就越会受到神秘力量的加持…… 不行，编不下去了！ 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 万众期待中，一扇窗开出来，直接露出缤纷三彩。 “我去，福禄寿？！” 黑虎一声惊呼，让周崇山眼前一黑。 理论上，汪言没赚，我就不亏，但是……为何我的心脏如此痛？！ 没人懂周崇山的悲伤，所以大家仍然一刀一刀的往上扎。 “就这一个窗，至少值100万。” “小俊，继续切么？看表现，继续涨的可能性很高！” “我去！这是什么狗运气？” “什么叫运气啊？分明是我们狗子弟弟慧眼如炬！” 叶子雯不知道哪来的骄傲，小母鸡似的抬着头。 黄家俊反应过来，拱手道谢：“哎哟！多谢了啊汪少，您这是送我钱啊！” 汪言松下一口大气，终于可以骄傲滴说出那句颇具气势的话—— “我貌言从来不坑朋友！” 噗！ 来自弟弟言的最后一刀，终于让周崇山彻底崩了。 我貌山敲你大爷！ 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周崇山，当真准备掀桌子了。 但是熊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早点翻脸，撩拨得有点技巧，那是3对3的局面，怼不赢，至少不输。 现在呢？！ 闹到最后，是非自在人心，挨打没人心疼。 谁的错？！ 额……主要是因为我狗哥太骚了，熊孩子拿出尿尿和泥的本事也骚不过啊…… 继正派汪、影帝汪、格斗汪、教父汪之后，社会我狗哥开发出来的新形态——阴比汪，正式上线！ 第445章 大便宜 “行！你行……你真行！” 周崇山伸出食指对汪言指指点点指指点点指指点点…… 哦，不是指指点点，是气得一直在哆嗦。 汪大少不动声色，硬装没听到，回头问虎哥：“继续看石头么？” “行啊，我还什么都没挑到呢……你得帮我看！” 叶子雯眼睛一亮：“我也要我也要！” 三人转身往回走。 周崇山被晾在原地，憋得快要爆了，满屋子可哪儿找家伙。 黄家俊连搂带抱的控制着半疯熊孩子：“兄弟，冷静！咱们愿赌服输好吧？” “你别拉着我！” “信我的，你打不过！那家伙过弯都能开到200多！” 一盆冷水浇头上，周崇山心里拔凉。 只有真正开过跑车的人才能明白，驾驭极速需要什么样的身体素质和胆魄。 敢用撞车来调整方向的狼灭，好像是有点吓人哈？ 那啥，你拉住我！ 结果压根没用汪言理会，黄家俊自己就把他按住了。 舞扎好一阵，过去那股劲儿以后，熊孩子终于消停下来，转身就要走。 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吗？！ 意识到惹不起汪言，是一个好的进步。 周崇山算是彻底看出来了，玩阴的，自己根本不是老阴比的对手，玩硬的，更特么够呛。 关键“玩硬的”这事儿本身就是在虚张声势，人家不理你就没意思了。 前女友开始发骚，好兄弟又向着人家，再闹下去，徒惹人笑。 结果想走都没走成！ 吴刚瞪着眼睛，大嘴一咧：“小老弟，你们三个一起来的，就得一起走！” 一屋子原石，只有外厅那些豆腐料是报关过来的，其余的都没有来路，吴刚怎么可能放周崇山单独出去？ 然后周崇山还得睁大眼睛，继续看汪言和叶子雯撒狗粮。 不对，撒狗粮的形容不够确切。 实际情况是，叶子雯想老牛吃嫩草。 “车神欧巴，你帮我看看这块怎么样？” 叶子雯撒着娇，半个身子都压过去了。 不要脸！ 周崇山满眼泪水，突然又想起了当初和叶子雯处对象的时候——那时候你咋不这么小鸟依人呢？！ 经常是：“喂，我想吃薏米红豆粥，帮我买一份送过来！” 然后周崇山颠颠上门，她喝一口就皱眉：“这是谁家的粥？我爱喝老鼎轩你不知道么？” “这就是老鼎轩家的啊？” “明明就是分店！算了，不喝了！你一点都不爱我！” 目瞪口呆.avi。 再看看现在汪言的待遇，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叶子雯，偏偏她那个积极！ 周崇山快要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绝望了。 我明明是特区里排的上号的高富帅啊！ 为什么？！ 因为叶子雯也不缺钱呗。 她喜欢刺激，喜欢被征服，喜欢帅气小奶狗，喜欢能够带来新鲜感的一切。 汪言的车神称号够牛哔，不是钱能买来的，听着就想坐上去开两圈。 相比之下，平时接触的圈内二代都太乏味了，酒局、夜店、酒局，远没有汪言这么神奇。 富贵哥对她的心态洞若观火，拿出五成功力，一阵推推拉拉。 当她凑上来看石头时，大大方方的拥着她，手把手教她看石头。 俩人用一个手电筒，脸贴着脸，都快揉成一堆了。 当她暗示仰慕，想往搞对象那个方向拐时，汪言马上又笑而不语，或者直接歪楼，绝不正面回应。 撩得叶子雯芳心颤颤、幻想绵绵。 “渣男！” 虎哥彻底看不下去了，感觉和汪言混在一起简直是对自己人格的巨大侮辱。 周崇山更是愤怒，嘴里翻来覆去的叨咕着四个字——天长地久，天长地久…… 在这一刻，冥冥中的感应让两人泪眼相对，心中升起一种“海内存知己、我并不孤单”的湿情。 然而那并木有什么卵用。 叶子雯压根没有收敛的意思，野得可以，眼瞅着是想要先上车后补票。 汪大少更霸气：车，我可以上，票，不补行不行？ 叶子雯媚眼如丝：你不晓得姐姐有多厉害！ 汪大少：哦？愿闻其详。 眉来眼去好一阵，叶子雯突然拉着汪言起身：“陪我去一下卫生间，我自己害怕……” 周崇山闻言顿时暴怒：光天化日的，你怕什么啊？！ 黑虎深深的叹口气：就怕那个成语呗…… 汪言一脸懵逼的被叶子雯拉到后院，正在考虑要不要再多正经一会呢，就被她按在墙上。 唔……⊙o⊙！ 叶子雯，比想象中更野。 虽然一时之血勇并不能抵抗技术上的差距，但是，热情足以带来非常良好的体验。 ……充满遐想的省略号…… 30分钟后，俩人磨磨蹭蹭回到房间。 面对虎哥鄙视的眼神，汪大少非常坦然淡定：“我什么都没干。” 黄家俊坏笑着指指自己脖领子，大少一低头，靠，不小心沾上了一点口红印…… 接过叶子雯递来的纸巾，汪言把口红印仔细擦掉，再次强调：“真的！” 行行行，我们信了！ 是她非礼你的，行了吧？！ 事实如此，但没人肯信，汪言懒得解释更多，只是默默做出决定：今天晚上，开房钱你掏！ …… 接下来终于可以专心看石头了。 黑虎和黄家俊对汪言表现出了极其巨大的信任，各种咨询，每看中一块都要来问问意见。 搞得汪言不胜其烦。 “我真不懂……” 所有人都抬起头，斜着眼睛看过来，好像在骂娘：狗哥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当着周崇山和吴刚的面，汪言又没法解释。 只好绞尽脑汁想借口：“我是靠感觉的，石皮太厚，会影响我的感觉，懂么？” “灵性美？！真有那玩意？！” 虎哥嗷一嗓子喊出来，震惊的脸整个一姚明表情包。 叶子雯和黄家俊很感兴趣，急忙追问咋回事，虎哥看看汪言那张淡定的装哔脸，再看看手里的原石，突然好想摔。 反正到最后他们也没搞懂具体情况，只是确认了一件事——周崇山真是被汪言坑死的。 很显然，那十几块原石在汪大少眼中，确实有种贴合实际价值的判断。 熊孩子周二楞已经彻底麻木了。 “我真傻，真的。” 二楞嫂抬起没有神采的眼睛来，嘴里嘟囔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大家听不清，但大抵是一些骂骂咧咧，混在呜咽中，不成句子。 黄家俊热切的看着逼王狗哥，感觉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要不要……拜个把子？ 实在不行，大不了你做大哥嘛！ 未知总是会令人敬畏，恰到好处的神秘，让汪大少的形象无限拔高，叶子雯感觉自己正在快速失水。 额，天真热，好多汗啊哈哈…… 折腾好久，黑虎花掉1000万，拿下8块原石。 之所以那么贵，因为剩下的都是纯正的老坑料子，比汪言看的那些品质更高。 虎哥仍然有很大概率亏，但是那种亏损和周崇山不一样，成本和价值对等。 之后，黄家俊和孙宏伟清空了剩下原石里的八成。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车间，没急着解石，今天的活动就到此为止了。 出来吴刚小院，周崇山转身就走，拉都拉不住。 汪大少感叹一句：“这哥们还挺有骨气的……” 半分钟后，叶子雯举起手机，微信里面躺着一条熊孩子发来的消息—— “雯，我知道你只是想报复我，但是那小子真不行，又阴又渣……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怀念那些我们共同拥有的美好时光吗？！我……” 汪言没忍心继续往下看。 哥那么善良，对吧？ 大少没表态，端得厉害，叶子雯反倒急了。 “其实大周根本没品尝过我真正的好……小弟弟，你想不想试试？” 这妞光用声音就能让男人hold不住。 而且那种直白的、我就是想要睡你的坦诚放浪，让大少感觉十分新鲜。 如果只是分数不低，汪言说不定会给她一个孤傲的背影，留下一句“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但是她的性格真的很有趣，所以…… 哥决定赐你一死！ 于是，当黄家俊和黑虎寒暄着从院里出来，刚一抬头，叶子雯的车就只剩个尾灯了。 黄家俊目瞪口呆：“我去！车神，我还想请你吃个饭呢……至于那么急么？” 虎哥拍拍黄家俊肩膀，叹口气：“走吧，兄弟，他是饱饱的啦，咱们也别饿着……附近哪有酒吧？” 黄家俊秒懂，想了想，豪气挥手：“咱们兄弟之间搞那些虚的干嘛？我带你去个私人会所！” 等到孙哥和吴刚聊完天，出门一看，一个人都没了！ “靠！你们出去玩花活不带我就算了，倒是把我捎出去啊……这地方怎么打车？！” ……最好不要瞎想的省略号…… 等到三人组再聚首，已经是第二天早上9点多。 大家在公盘门口碰头，黄家俊跟来了。 “车神睡得可好？” 大少微笑点头：“威斯汀酒店的总统套房非常不错，床很软、又很弹，枕头很大； 虽然浴缸有点小，但是24小时热水不停，大理石内面特别滑； 沐浴用品味道很好，馥郁浓香； 夜宵也特别棒，式样极多，哪怕凌晨都保质保量，随意品尝； 服务可以给99分，态度特别热情，把顾客当做是上帝一样的投入。 总而言之，完美！” 黑虎和黄家俊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但是看看汪言的表情，那么正派，应该是幻觉吧？ 不管是不是，反正两人莫名其妙的有点丧气。 原本还想跟汪言吹嘘一下昨天晚上的嗨皮来着，现在兴致全无。 “叶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黄家俊随口岔开话题。 “还在睡觉，说是逛街累着了。” 看着汪言云淡风轻的表情、容光焕发的气色，黄家俊彻底自闭了。 mmp！ 你个畜生，看看我俩的黑眼圈! 一句闲话都不想和汪言再说，黑虎摆摆手：“抓紧抓紧，公盘的最后一天了，看料子去！” 那就看吧。 今天的人明显比昨天少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都已经确定目标的原因。 四个人慢悠悠的转着，准备有枣没枣随手来一杆子。 “对了，车神你有没有看好的目标？这里我熟！” 黄家俊主动向汪言抛出橄榄枝，应该不止是因为那块赚到了百多万的翡翠原石。 所以……是爱么？ 呕！ 汪言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一句：“有多熟？” “本地玉石商基本都要给我点面子吧！” 黄家俊略带自得的回完花，马上就有一个卖家主动打招呼：“小俊来姨娘这看看不？” 黄家俊挥挥手：“您忙，我带朋友随便看看！” 哟，看来没吹牛哔。 黑虎离汪言很近，小声提醒：“黄家在广省势力极大，基本靠谱。” 昨天鬼混的时候两人互相露了露底——不是露底裤，而是深入了解，结果让黑虎很吃惊。 都市小白文里写的世家当然是扯淡，但是，以血缘宗族维系的家族，真实不虚的存在于现实社会中。 黄家四兄弟是白手起家，发迹时间不过短短30年，但是在互相帮衬下，已经形成一个以四兄弟为核心、宗族同乡为外围的松散联盟。 单拎出来都不算太富，两三百亿的身家，结合起来却是一棵遍布广省各行各业的巨树。 这就保证了黄家俊不会和卖家联合起来设套坑人。 就好像汪言不可能去骗同学那1000块钱生活费一样，犯不上。 确认了这一点，汪言终于松口吐露实情：“确实看上一块料子，打算买下来送女朋友，就是太贵，还没想好。” “女朋友？！” 黄家俊的关注点贼奇葩，愣两秒，突然竖起大拇指。 “你够狠！” “说正事儿，那卖家有拦标的习惯，你有什么建议么？” 黄家俊面容一正：“你带我去看看，如果认识，我帮你问问底价。” 孙哥和黑虎没跟着，找各自感兴趣的摊位去看料子，汪言带黄家俊来到昨天那个摊位。 摊主一抬头，看到黄家俊的一瞬间，脸上就露出一个笑容。 “哟，俊仔，兰姐最近好不好？” “刘叔，我妈挺好的。今年生意不错吧？恭喜发财！” 哟，不但认识，关系还挺不错的？ 汪言仔细听他俩寒暄，很快分辨出来，那摊主很巴着黄家俊，不仅仅是给面子那么简单。 嘿，有戏！ 哈拉一阵，黄家俊把汪言往前面一拉：“我哥们看上你一块料子，刘叔，给个底价！” “哪块？” 到这会儿就别藏着掖着了，汪言一指30520。 “小哥眼力真不错！” 摊主不再冷着脸，热情的介绍：“高冰阳绿是稳的，有一定概率化出玻璃来，就是那两条裂不好算……既然是小俊的哥们，那我给你透个底。” 瞄瞄左右，小声、急促的开口：“一口价，你出到1500万，我不拦标。” 哟呵！ 直降900万，这面子可真没少给。 当然，那两条裂是主因，翡翠市场日渐血崩是辅因，黄家俊的人情是最后一根稻草。 开价太高，今年是真不可能有人买。 再拖两年，谁都不知道大环境会变成什么样。 汪言心里闪过一系列念头，却仍旧很领情，伸手拍拍黄家俊肩膀：“谢了兄弟，我这就去填标。” “客气啥，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男女通杀啊…… 按照规定，如果在明天的开标日里，没有人出价更高，30520就会顺利到手。 开一块好料子出来，找大师雕一套首饰，送给三万做新年礼物，再解锁一个新姿势，美滋滋！ 解决一件心事，汪言心情大好。 填完标回头一看，黄家俊又在跟摊主寒暄闲聊。 人脉挺广啊小伙子，十个里面最少认识俩？ 富贵哥感叹一句，看看不断点头微笑的黄家俊，再看看满地开着窗的半赌明料，心里突然一动。 咦？ 眼前……好像有一堆大便宜？！ 第446章 妈耶！梦想成真的新职业 大脑急速转动着，主意一点点成型，汪言却没急着和黄家俊摊牌。 所谓的“行事有章法”，大约便是知道什么事能做、应该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 深浅轻重，各有灵妙。 汪言的第一句话，只是简单的试探。 “俊少，你的人情也不是白来的，不补给你点什么，我心里难安。” 黄家俊显得很不乐意，感觉汪言没把自己当朋友：“嗨！车神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不就一句话么？” “朋友归朋友。” 大少十分冷静：“如果就这么一块料子，那我就生受了。可是，接下来我再看中别的怎么办？不能让朋友一直白帮忙，吃亏搭人情。” 黄家俊一愣，随后很干脆的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这句话就有点内意思了。 谁家公子都不是傻哔，豪爽归豪爽，但是，帮一次忙是情分，一直倒搭那叫棒槌。 在商言商，合作互利，才是长久交往的根基。 汪言微微一笑，摊牌一半：“要不这样，我再相中哪块料子，如果是你用人情问到的底价，省多少我补给你三分之一的现金。” 很公平。 黄家俊微微点头表示认可，随后眉头又一皱。 “车神，事先说明，兄弟不是对你的提议有意见啊，关键实在有点犯不上——我搭着人情赚朋友那三两百万有什么意思？ 昨天那是讨个好彩头，50万的东西咱们谁都不在乎，就当交个朋友，今天再这么玩，真没必要。”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汪言反而很满意。 这人不贪财，而且拎得清，是个不错的临时合作对象。 所以，大少把提议又深化一步。 “那要不然这样——咱们两个一人出一半钱，我负责看石头，你来讲价，亏赚都平分，怎么样？” 黄家俊眼睛蓦地一亮：“有把握么？” 神眼挂b汪实话实说：“基础的技巧我懂得不多，但是我看半赌明料是靠审美感觉的，讲真，没切开之前谁都不知道结果，所以出资比例可以继续调整，你考虑考虑吧。” 黄家俊沉吟片刻，显得特别冷静。 “其实我个人非常信任你的感觉，昨天那两块料子的赌涨成功率可是百分之百，事实不会说谎。” 汪言默默等着他的但是。 “但是，如果要玩太大，光靠感觉可不成……我出3成资金吧，讲价提成就不要了，亏赚我都拿3成。” 这才是一个精明二代应有的素质，老黄比老周靠谱太多了。 “成，那就这么说定了。” 汪大少点点头，随后，又胸有成竹的一笑。 “正好份额足够，我再去把孙哥拉来……” 黄家俊蓦地瞪圆眼睛，琢磨一阵，猛拍大腿：“卧槽，妙啊！” 孙宏伟浸淫玉器鉴定十多年，经验丰富、眼力毒辣，对料子的初步判断十分精准，是个优秀的断玉专家。 但是，断玉专家的局限性，在他身上亦有体现。 所谓“神仙难断寸玉”，描述的正是那些高手。 一搭眼就能断出个七八成，看得出哪块原石值得赌，但是剩下的两三层全靠蒙，非人力所能为。 而那两三层偏偏是最为关键的核心价值所在，断错便会输得一塌糊涂。 如此，方才叫赌石。 “车神你和那位孙哥可不正是天作之合？！” 黄家俊一激动，飚出一句成语，垮得稀碎。 你才天作之合！ 你和所有男人都合！ 汪言脸一黑，默默转身去寻孙宏伟。 孙哥听说汪言的建议，终于不淡定了。 一直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表情，微微的那么一垮，露出一个有点小油腻的笑意。 “这事儿可以做。我初筛，你精选，小黄探底价，咱们各有短板各有优势，合则三利，是个好主意。” 孙宏伟很有气度，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并且毫不介意让汪言一个新手来主导最关键的环节，也是个狠人。 顿了顿，孙大亨又深深的看一眼汪言：“其实我昨天就在想，如果以后咱们哥俩处得来，下次缅甸公盘的时候我就会请你同去，你拿大头，我打下手，也未尝不可。” 如果处不来呢？ 孙宏伟没说，但那联系可能就断了。 以汪言在翡翠领域的人脉，灵觉再强，捡漏的性价比都不会高到哪去。 一次公盘至少一两万块原石，一块块扒着看，得挑到什么时候去？ 这是分则两害。 同时也说明一个道理——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别惦记着吃独食，香不到哪去。 …… “那行，孙哥你和俊少各出3成资金，专注于各自的分工……” 汪言说到一半，看一眼黑虎。 虎哥平静微笑着，对这事儿始终没有插口。 关键时刻，这货终于体现出远高于普通人的素质——分寸感十足。 没有独特的作用所以干脆就不掺和，不为眼前利益所动，注重保护关系和感情。 都是人精啊…… 不过我汪富贵办事会差？ 汪言不动声色的把话风一转：“我手头上现金不多，虎哥，你出一成资金，帮我缓缓。咱们四个凑出一个亿来，不多不少，风险可控，怎么样？” 孙宏伟当然不会有意见，反而很满意。 黄家俊不可能为这点小事驳汪言面子，又和黑虎臭味相投，笑嘻嘻点头。 虎哥想了想，没推辞，主动接手杂务：“时间紧、任务重，那我就帮你们跑腿填标处理杂事。” “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来，咱们走起！” 一个简单而又不容易的合伙人团体，就此成型。 简单的是合作方式，没有任何复杂之处。 不容易的是人力嵌合，想组织4个普通人一起干一件事都不容易，总是各有各的想法，更何况现在全是大佬富二代。 看似三言两语就搞定的过程，其实正意味着汪言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威望和能力。 半年前，暴发汪非常担心，自己要如何去驾驭10亿级的财富。 现在，答案已经握在手中。 …… 接下的事反而不再值得详提。 看料子、研判、对证、沟通底价、填标……时间过得飞快。 其中最难的一部分工作内容，在黄家俊那里。 公盘是暗标，探明摊主的心里底价仍旧不够，因为没人知道有多少人对同一块原石感兴趣，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但是呢，摊主有可能了解买家的大致心理价位区间。 互相沟通试探的时候，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而且，最关键的是摊主的拦标。 一旦摊主高价拦标，那是准准的流拍，一旦摊主放弃高价拦标，主动给出最低价，那就有极大机会拿下。 比如30520号原石，摊主的最新拦标价是1498万。 汪言填的是1500万，基本稳拿。 但是如果想占摊主太大便宜，以坑骗的心理填个1300万，那就会被拦下。 博弈无处不在。 中午简单对付一口盒饭，一直忙活到晚上6点收盘，“狗俊虎伟”团队总共填出1.3亿元的标书。 关于团队名，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犟犟半天。 正经八百比帅，黑虎颜值有90分，按着狗子摩擦。 但是出钱多的是大哥，最终投票三比一，虎哥你乖乖伟着吧…… “你才萎，你全家都萎！” 虎哥碎碎念一下午，却并没有影响到俊狗的好心情。 1.3亿的标，预留出很多空间，用于防止拍卖失败。 如果所有料子都拍成，那3000万将由黄家俊垫付，等到切完石头再算账。 总共22块原石，优中选优，分散投资，亏损的概率不大，但是能赚多少，谁都没数。 明天就是开标日，四个大老爷们都按捺不住兴奋，喝了一通大酒。 狗哥嫌他们碍事，下了死手，全放倒了。 然后…… 黑虎和黄家俊这俩犊子，反手把叶子雯放倒了！ 汪言拎着个醉鬼回酒店，叫来个女服务生伺候她，自己孤零零看了一夜文件…… 早上8点多，她终于醒来，黏人巴拉的缠上来，感动至极的喃喃自语。 “从来没有人这么照顾过我……狗狗，你真好！” ⊙▽⊙！ 哈？！ 大姐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误会？ 没等汪言想明白到底要不要解释，嘶！ 省略号来了。 日上三竿才起床，大家聚一块吃饭的时候，暗标结果已经出来了。 团队总共拿下18块原石，花掉1.085亿人民币，有一块表现很好的大料遗憾拍丢。 “挺好的，完美达成目标！” 大家的心情并不郁闷，反而很愉快。 因为所有拍下来的料子，都是相对较低的价格。 翡翠的品质好不好只是能否赚钱的决定因素之一，另外一个重要因素，自然是成本。 黄家俊的工作，成效巨大。 真要按照摊主那种漫天要价的方式投标，谁都玩不起。 不是多花钱的问题，而是根本不会拿下这么多原石——太贵的直接流拍，被卖家拦回去了。 “下午去提原石，咱们去哪儿解？” “找个安静的场所吧，注意保密。” 黄家俊举手：“我舅那有个私人的厂子……” “别动你的关系。”孙宏伟摇头，“我有地方。” 靠黄家俊的人情才压下那么多价，解石最好别用他的人，这地方关系复杂，很难保密。 不然卖家知道黄家俊大赚，心里难免犯嘀咕，不好。 吃饱喝足，大家来到孙宏伟家里设在这边的仓库，用自家师傅开始解石。 整个一下午，大家就瞪着眼睛死钉在这里。 最开始还忐忑来着，切到中间开始嘻嘻哈哈，再往后，喘气越来越粗，眼睛越来越亮，表情越来越震撼。 合买的18块原石，彻底切垮3块，里面的晶体形状非常美，但没有价值。 微亏微涨8块，都有货，因为裂和棉等问题，表现不尽如人意。 大涨6块，掏出来的翡翠既有体积又有外观。 暴涨1块，一整块紫罗兰，4公斤多，基底糯，越往上水头越足，最上面的一半甚至是纯净高冰，出彩至极！ 切出来以后，孙宏伟和黄家俊甚至因此而产生分歧。 一个觉得，整体雕成一个摆件才不算暴殄天物。 另一个觉得，拆开做小件，特别容易出手，可以快速回笼资金。 但是不管怎么搞，精雕之后的成品总价，都不会低于1.5亿。 “发了！我们发了！” 黄家俊比想象中更激动，脸色涨得通红。 汪大少只是稳稳当当的微笑：“我以为你不会太在意两三倍的盈利……” “靠！谁会不在意5000万的利润？” 带着佛珠的富二代翻起一个白眼，对汪言这种强行装哔的行为表示鄙夷。 “就算我确实不缺5000万，但我没法不喜欢亲自赚到5000万的这种感觉，比特么啊~的一下嗨出来都爽！” 行吧，这是一个好理由。 汪言猜，小俊同学可能从来都没有亲手赚到过哪怕1000万。 ‘哥已经亲自赚出来10个亿了……’ ‘嗯，喘出来的也算赚，没毛病。’ 要脸面的汪大少并没有把心里的嘀咕说出口，笑呵呵陪大家庆祝。 粗估的结果大概是3个亿，血赚两倍。 黄家俊有公司可以处理翡翠，是他母亲开的——黄家主营建筑和地产，娘家亲戚基本不碰那两行，但是其余偏门划拉个遍。 大家商量一阵，最后，决定由孙哥将所有玉料购买下来，直接付给大家现金。 因为黄家俊母亲的公司就在本地，一旦出现大批高质量翡翠成品，又没有明确的进货渠道，绝对有人会猜到这次赌涨。 都是行里的老精痞，谁都不傻，所以最谨慎的做法就是带回魔都。 商量妥以后，孙哥买断，分钱。 汪言最终到手9500万，比预计中更多一点。 因为玉料不止是钱，更是重要的货源。 一眨眼，大少手里又有1.15亿现金了，赚得美滋滋。 黄家俊更美，红着眼睛问：“哥，亲汪哥，6月份平洲应该会有大型公盘，再来一波不？” 让汪言学断玉，大少肯定不干，没时间、嫌麻烦。 但是如果孙宏伟和黄家俊能搞好后勤，直接来捡钱，那没问题。 “行啊！不过咱们的玩法上限有限，你注意点。” “放心，我懂！” 但愿你是真懂…… 汪言反正是清醒得很，再合作一次，估计这生意就做到头了。 熟悉的摊主不可能一直给面子，不熟悉的摊主占大多数，本身能捡的便宜就有限。 下一次的平洲公盘，最多能容纳大家2亿资金，再多就得面对其余摊主和大量买家，去实打实的拼价格。 如果要拼价格，为什么不直接去缅甸公盘？ 孙宏伟和汪言两个人就能搞定。 不是不想带黄家俊玩，只是，在这种层次的合作中，必须得有足够的自身价值，才能保证不出问题。 商业社会，玩归玩，公归公，做好隔离，方能不伤感情。 打定主意6月份再搞一次就收手，汪言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 “来吧哥哥们，把我那块料子切开，看看能给我女朋友来带什么惊喜。” “好勒！上台！” 切线都是早都画好的，师傅拿来30520，直接上手开切。 不出意料，那两条裂极深，玉碎了。 但是在两条裂的中间，汪言感知里最美的那部分，荡漾着一抹充满灵性、翠意喜人的绿。 “卧槽！帝王绿？！” 黄家俊蹦起来差点磕到房梁，嗷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真的假的……哎哟，真特么满！” 满，指的是翡翠的绿色。 均匀填充、绿意浓翠，便是满绿。 至于帝王二字，没有什么公论，但一般都要求水头在玻璃种级别。 孙宏伟凑上去扒拉起没完，又是感慨，又是叹气：“漂亮，真漂亮……好多年没有看到这么好的料子了……可惜……” 可惜的是太碎。 总共就3、40克的样子，结果还碎成三片。 “这料子，但凡再大一点，能换我们特区一层楼！” 三人把汪言挤到一边，啧啧称奇。 叶子雯进不去，比汪言都急。 “汪汪~~~我想要~~~” 唰！ 神秘北极圈，阿拉斯加的山巅…… bgm中，貌言傲然而立。 但我们狗哥脑子是清醒的。 “给我女朋友留着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乖，外面那些碎石头拿着玩去。” 叶子雯早知道汪言有女朋友，然而并没有耽误她放大乱来。 之前其实没怎么嫉妒那个神秘女友，现在却突然发起小脾气。 “你偏心！你渣男！你不爱我！” 明明是你主动吃的嫩草，现在跟我扯什么爱不爱呢？ 爱是说出来的么？ 渣汪都懒得回她，直接竖起一根中指。 叶子雯气得直跺脚，上前一把抓住，张嘴就咬。 汪言没躲，只是气质一变，冷眼望着她。 叶子雯可能是一个天生的妖精，意识到跟汪言撒泼没用，马上改套路——牙齿轻轻锁住狗爪子中指，开始上菜。 卧槽！ 大少彻底被这妞搞服了。 要是现实里真有西幻小说中的欢愉之神，她至少能干个大祭司。 眼看着叶子雯都没搞定汪言，黄家俊索性就懒得问“卖不卖”了。 孙哥更痛快：“小汪，首饰我找人帮你做？保证是大师。” “好，谢谢孙哥。” 汪大少点点头，简单扫一眼那三块所谓的帝王绿，感觉掏出来以后反而没有在石头里美了。 不过汪言已经有了足够的见识，知道那东西抛完光之后会有多漂亮，心情十分愉快。 “你打算做什么？” “够做什么？” 孙宏伟经验丰富，张嘴就来：“一个大点的挂坠，两个指甲盖大小的戒面，四枚单面耳坠。” 汪言想了想，很快打定主意。 “最大的做个佛牌，我打算送我妈。中等的做一整个吊坠，小的做两枚耳坠，送我女朋友。不用特意省材料切开，您看着设计。” “孝心！” 孙宏伟竖起大拇指，略一掂量，点点头。 “种水都够好，做水滴坠确实会更漂亮，回头我给你找人好好琢磨琢磨，尽量做成年轻人喜欢的款式。” 汪言难得咧嘴笑一次：“那麻烦孙哥了。” 黄家俊狗头狗脑的凑过来，挤眼睛：“哥，您就不想问问这几个坠子多少钱么？就那么直接送女朋友？” 汪言不屑的瞥他一眼，伸手一指刚开出来的那堆翡翠原料。 “满地都是钱，你看我急着捡么？” 嗖的一声，一只小母牛以第一宇宙速度蹿向苍茫宇宙…… 哔格崖岸，直入云间。 黄家俊被怼得灰溜溜的，拱拱手，圆润滚蛋。 服辣，我服辣还不行吗？！ “剩下的料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孙宏伟笑着问，瞄一眼叶子雯：“我给你雕点小玩意，你留着送别的女……性朋友？” 中间的断句极为微妙，虎哥在旁边吭哧吭哧笑。 叶子雯委屈巴拉的撅着嘴，乖乖等在汪言身旁，蹭啊蹭的，好像小猫求摸。 你看我多乖，快疼我！ 汪言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别，我有别的宝贝给叶子，剩下的料子您都收着，拢一块设计个什么摆件吧。” “成。”孙宏伟点点头，“那你打算送谁？我琢磨琢磨怎么设计。” “除了给我妈那块佛牌，剩下的都给我女朋友……对了，她是学跳舞的，您看看有什么好思路没有吧。” 这波狗粮，把叶子雯彻底齁着了。 脸色阴晴不定、眼神又妒又恨，十分之不爽。 不过她没敢再闹，汪言是委实不吃她那套，和周崇山没法相比。 就在这一瞬间，面板里的好感度biu的一下，从89点蹿到91，突破到一个非常敏感的层面。 汪言没注意，如果注意到了，肯定懵哔。 咋滴？ 你是受虐型的啊？！ 当着你的面给女朋友置办嫁妆，你反而涨好感？！ 这世界上吧，有些事儿就是如此奇妙，不讲理来着。 不懂，那是你见的少。 …… 费劲巴拉的把所有事都安排完，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多。 收获满满的一行人，结伴又去喝大酒。 第二次，汪言把三个好兄弟好大哥全放倒。 叶子雯涨了记性，没被那俩牲口灌多。 明天早上的飞机回魔都，小妖精好像是想把一年的分量都用完，抵死痴缠。 富贵哥头一回面对一个女人感觉吃不消，没办法，为liǎo尊严，开了一次小憩的大招。 然后…… hiahiahia！ 刚才是谁跟我叫号来着？！ 将近6点才睡觉，8点多就被虎哥叫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面板里有提示，反而发现，叶子雯不在身旁。 咦？！ 哪去了？ 都伤成那样了居然还能走得动道？ 扶着腰爬起来，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便笺，上面趴着几行螃蟹爬出来的字，旁边还搁着一张银行卡。 “姐走啦！” “你的服务姐很满意，卡里是赏你的过夜费！” “小奶狗，记住，是姐碎的你！回去别乱吹牛哔！” “密码是933339，不许给别的女人花！” “下次，姐去魔都，还点你的钟！” ⊙o⊙！ 汪言懵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卧槽，我特么真的开发出新职业啦？！ 叶子雯我%￥&@！ 大少哭笑不得的收好纸条和卡，懵懵噔噔的和虎哥下楼。 心情……十分之不爽，而又夹杂着一丝丝奇妙。 一路上，每路过一家有提款机的银行，心里就莫名发痒。 麻皮哟，好想去看看…… 到底给了多少钱？！ 第447章 事业上的另一个春天 下飞机的时候，初新、建武、春夏、夜姐都等在vip停车场。 孙哥不爱和小朋友们凑热闹，但是听说汪言要建俱乐部，没急着走。 “算我一个吧……” 黑虎吓一跳：“你一个方向盘都懒得碰的人，瞎掺和什么？你有超跑么？” “你们不是定好俱乐部展厅了么？回头我弄一辆超跑搁在那儿，车钥匙给小汪。” 孙哥的语气轻松愉快，引来一片侧目。 几个年轻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位是？” “不认识……”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看岁数就知道平时不混圈，狗哥面子够大！” 不认识才正常，魔都的大佬太多了，一旦跨圈，基本不可能相识。 黑虎没急着介绍，眼珠子一转，对孙宏伟坏笑：“那你置备一辆玛莎拉蒂mc12吧，搁俱乐部里镇场子，我们都是实战派，正缺那种收藏级的跑车。” “mc12？玛莎拉蒂的是吧？” 孙宏伟念叨一遍，回头吩咐来接他的司机：“记一下，回去就办这事儿。” “办不成可别说弟弟不给你面子啊！” 黑虎马上把这事儿敲死，笑得像是刚偷到鸡的狐狸。 孙宏伟淡淡瞥过来一眼：“放心，最多三四千万的事儿，难不住你孙哥。” 汪言都给吓一跳。 虎子你可真敢坑人，孙哥根本不开车，你撺掇他买那么贵的东西？ 正要劝，孙宏伟摆摆手：“没事，反正就是一收藏品，和我收表收石头有什么区别？贵点好，正好给你撑场面。” 看来这是定下来了。 约好过几天看设计初稿，孙宏伟和大家挥挥手，转身走人。 建武终于合上嘴巴，对汪言竖起大拇指：“牛哔！狗哥你这面子简直了！” 确实不容易，眼看着一个不玩车的大哥，为汪言单独买一辆超跑撑场面，那种震撼简直有点魔幻。 初新试探着问：“臭弟弟，一去三天，你该不会是卖了点什么吧？” 噗！ 汪大少顿时想起那张银行卡，一口狗血差点喷出来。 “我是那种人？” 我真不是，但是人家硬要给，不收多伤感情……是吧？ 一行人又哈拉几句，赶往俱乐部总部。 汪言坐上初新的帕拉梅拉，只剩两个人，小姐姐忧心忡忡的开口。 “弟弟你注意点，那个孙哥是商人，跟咱们不一样，下这么大血本，以后指不定有什么麻烦事，你岁数小，玩心眼儿不过那些老油条……”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但是让汪言心里很暖。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玩心眼不至于，其实就是投资+回报。 孙宏伟不开车却买超跑，看上去很大手笔，其实并不会亏。 mc12那种收藏级的超跑，上赛道跟乌龟似的，往那一摆可牛哔得很。 真收来，那就是国内唯一一辆，既有面子又保值。 黑虎要的车型很讲究，再往后二三十年，mc12准比918值钱，纯手工打造，全球限量50台，产量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孙宏伟无非是多收藏一辆车，怎么可能会亏？ 反倒是能不能买到，是个难题。 一路闲聊，一行人穿过整个魔都，来到嘉定区。 新俱乐部离魔都赛车场不远，是个带院子的四层小楼，占地面积700多平，总建筑面积2800的样子。 如今，小楼正在装修。 建武是最兴奋的，拉着汪言指指点点。 “一楼是咱们的俱乐部展厅，我决定把两面全打通，装上落地玻璃，按最高标准装修。” “到时候，911之类的普通车型都停在外面，或者随开随走，里面只摆放千万级别的珍稀车型！” “你想想，如果有一天，展厅里摆满千万级的豪车，那得多霸气？” “二楼是俱乐部总部，外加娱乐区。” “三楼收拾出来做私密休息区，餐厅、红酒吧、雪茄吧，都搁这儿。” “四楼我打算装出五个客房，虽然不太大，但是够安静，只接待俱乐部成员……” 一帮沙雕小年轻和建武一起畅想未来，激情满满。 听着是不错，但这成本…… “没成本！” 建武拍胸膛：“我自己的楼，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哟，有楼的大佬！ 失敬失敬！ 嘉定区的房价不算高，商业性质的四层楼可能就五六千万，但这投资已经委实不小。 汪言琢磨琢磨，感觉不能就这么白用建武的房子，回头问大家：“哥几个是怎么商量的？咱们对对？” 七嘴八舌一顿呛呛，汪言听懂了。 整栋楼，建武拿出来给俱乐部白用——是俱乐部，而不是某个人。 使用时间暂定5年。 装修费用，俱乐部初创骨干分摊，去掉建武。 面向会员时，每人每年交5万会费，用于俱乐部工作人员的工资发放、俱乐部维护。 除此之外，在俱乐部的一切活动都不收钱。 想举办活动时，要么发起人承担出资，要么参加的众人aa集资。 俱乐部收人规则：不考察资产，但是需要有一辆400万以上的超跑，而且需要半数以上的骨干成员同意。 俱乐部解散规则：副会长以上提出，半数骨干同意。 俱乐部宗旨：以车会友，超越极限。 会长：汪言。 副会长：建武、初新。 初创骨干成员：李一胥、黑虎、春光、夏雨、刘夜、徐娇。 汪言打眼一看名单，嘿，就三个干活的！ 建武、春光、夏雨，一人管一摊子。 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混子！ 尤其以会长同志最能混…… 怎么说呢? 作为一个非盈利机构，以爱好和热情撑起来的俱乐部，目前看问题很多。 类似的俱乐部很难活过10年甚至5年，因为人的激情都是有限的，20岁喜欢飙车，30岁成家立业以后，自有另一种生活。 不过年轻就是折腾，汪言没有强行纠正的意思。 想那么多干嘛啊？ 趁现在大家都有热情，尽情释放才不负青春。 俱乐部总有终场的时候，友情没有。 而且，做好梯队培养，时机合适就交接，未必不能把俱乐部延续下去。 其中，重中之重就是附属车队。 有正规赛事，有赞助商，有以此为梦的车手，有收益，就有未来。 车队不死，俱乐部不亡。 待到某一天，大少不再缺钱，叫赞助商全滚蛋，或许可以搞出很多骚操作。 研发民族超跑聋瞎一号？ 呸呸！是龙侠。 建条真空管搞磁悬浮？ 拍一部励志赛车电影，让主角在寻回自我的旅途中灿烂的挂掉？ 额，最后一点不怎么行。 狗哥讨厌文青，喜欢让人爽。 总而言之，想象空间很大，可以搞搞看。 所以…… “那俱乐部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抓紧把建车队的消息散出去。” (⊙?⊙)！ 建武都懵了。 “大哥，都忙成这样了，你特么还放羊？！” 狗哥语重心长：“我要做精神领袖啊！你想啊，堂堂车神，天天抛头露面处理杂事，哔格在哪儿呢？怎么吸引有实力的会员？你们辛苦辛苦，车队我个人投资5000万，好吧？” 好像有点道理？ 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建武懵了。 其实这哥们没那么好忽悠，不过，凡是把汪言当车神来崇拜的，都容易瘸。 倒是虎哥、徐娇这种不开车的朋友贼难哄。 “少扯淡！车队跟俱乐部能是一回事？你就直说吧，俱乐部里面你管什么？” “额……” 大少想了想，感觉一点不伸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于是很快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管你们的酒水饮料。挑好的买，管够喝，每年给你们2000万预算。” 俱乐部是非盈利机构，举办活动有人出钱，日常宅着可没人管。 每天的餐饮酒水，听着不起眼，真算下来绝对不是一笔小钱。 人是不多，关键是嘴刁，肥宅快乐水和哈啤可对付不过去，至少得是营养快线和精酿啤酒那个级别吧……手动滑稽。 但是再怎么喝好的，2000万预算都绝对是高标准了，堪称奢侈。 初新吓一跳，下意识劝阻：“你有那份心就行，别那么浪费……” 咦？ 小姐姐你现在扮演的角色有点微妙啊…… 黑虎下意识的看看初新，眼睛一花，感觉好似看到一个姓叶的幻像，赶紧摇摇头，假装心里并不存在嫉妒。 “别管他，刚刚又赚一波大的，现在正膨胀呢！” 膨胀汪挑挑眉，微笑着把偷懒的行为锁成定局：“你们又忙又累，我做点后勤保障工作，应该的，那就这么定了。” 定就定吧，汪言不愿意干活，谁都没辙。 建武想了想，突然又问：“蒋新想参加咱们的俱乐部筹备，怎么办？给不给一个骨干资格？” 夏雨挠挠头：“那哥们的级别比咱们高得多，不太好拒绝啊……” “但是脾气冲，再出一次hac的先例怎么办？” 大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蒋公子能带来巨大的声望、人脉、经验，以及几辆很少见的限量车，却存在着意见不合再次分裂的潜在风险。 讨论一阵，同意和反对的意见基本持平，分不出胜负。 干叨叨没结果，大家不由看向汪言：“你是会长，你拿主意！” 哟呵，扔锅扔得溜啊？ 都是跟谁学得？ 汪言心里贼没b数的吐槽着，对于问题本身却胸有成竹。 “傻啊你们？” 大少又一次阴比附体，不屑撇嘴。 “为什么要把骨干成员这种事儿落到明文上？ 正式架构里只有一个会长、两个副会长，其余成员名义上全部等格，帮忙做事都是自愿的，反正又不给发工资。 不管是谁，愿意来帮忙都热烈欢迎，有苦力不用，要天打雷劈的！” 众皆恍然大悟，随后，目光变得很危险。 初新小姐姐娇憨发难：“好啊！感情我们都是你的苦力呗？！” 大少不耐烦的一摆手：“边儿去！你压根就没够得上苦力的级别，跟着凑什么热闹？” 哄堂大笑中，初新扑上来猛拍汪言两巴掌。 乱七八糟的事务一件一件的冒出来，或快或慢的敲定，要建一家俱乐部远比汪言想象得更复杂。 不过幸运的是，公主大少们的人脉能力也够强。 靠着热情的驱动，居然发挥出极高的效率，让汪言放心的当了一次甩手掌柜。 初步估计，3月份的时候俱乐部就能正式成立，并且举办一次大型聚会。 “超大型的！” “比海天更牛哔的爬梯！” “对，要让全魔都的二代们都知道，咱们俱乐部到底多牛哔！” 几个大龄中二嗷嗷叫唤着，愁得汪言直按太阳穴。 兄弟们，咱们俱乐部连名字都没确定呢！ 还海天…… 我李锦记差在哪儿？！ 但是汪言并没有开口提醒大家关于名字的问题——再让他们犟犟起来，没有俩小时不算完。 现在就够麻烦的了，车手和赛车都很难搞，车队的建立会比俱乐部更难。 6月份就是国内第一届超跑gt赛，3月就要报名，时间很紧。 “都联系一下试试看吧，事先说好，第一届我绝对没有时间参赛。” 汪言的话让大家有点泄气。 “你不参赛咱们哪有机会拿奖牌啊……” 李一胥反倒生怕汪言参赛，急忙缓颊：“车队的建立本来就不应该急于一时，gt是比拼整体实力的多程常规赛事，光靠汪言一个人，谈何健康发展？” 道理没毛病，大家怨念一阵，终于还是接受了。 中午大家简简单单吃了顿海底捞，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初新小姐姐很期待的看着汪言：“下午没什么事儿的话，陪我逛逛街？” 大少看着海底捞楼下的建行网点，心不在焉，心痒难耐，心乱如麻，心火烧心火烧…… “有事儿，大事儿！” “哦……” 小姐姐很失望，但是并没有把汪言扔下。 “那你去哪儿？我送你。” 嘶…… 这就不方便直接去看嫖资了啊…… “回公司，王庭娱乐马上搬新家了，乱麻似的。” 渣汪只用一秒时间就找到合适的理由，然后理直气壮的坐上帕拉梅副驾驶。 “司机，出发！” 司机没看领导，微微噘着嘴，情绪不怎么好。 初大小姐还不是很适应被人反复拒绝的情况。 最开始汪言还没发现，跑车蹿出去一段路以后，才从对方反常的沉默里察觉到不对。 “新新姐，怎么了？” “没怎么，累。” 她不说，汪言是真没处猜去，一头雾水。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不要。” 生硬的拒绝以后，她马上补充一句：“我笑点奇葩，对段子反应迟钝。” 妈耶，情况有点严重啊？ 初新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情绪如此低落的时候，极其少见。 虽然从最后的补充能够看出来，她还是很注重汪言的感受，但是…… 到底是为嘛啊？！ 其实很简单，就是关系升华期陪伴太少、拒绝太多，所导致的安全感缺失和自我怀疑。 用女性视角来解读—— 我对你那么用心那么重视，你却对我没那么用心没那么重视，你愚蠢你没有感情你不懂珍惜你大男子主义！ 然后发展成反思—— 我是不是不够好、我是不是太在乎你了、我们是不是不合适？ 最后便是自然而然的情绪低落。 当然，初新的心事里面还夹杂着许多更为现实而又复杂的东西，没法一一区分。 突然袭来的女儿心事，本来就不可能被任何人猜透。 所以…… 汪言有点麻爪。 大少唯一能够隐约感受到的，就是那种志趣不相投年龄不相符所导致的纠结。 此刻，渣汪又想到了那张银行卡，并且由衷的开始怀念叶子雯。 如果所有姑娘都像她那样，那该有多好？ 具体是哪样……不可嗦，不可嗦…… 算了算了，先想想怎么哄初新吧。 作为女人，她并不是不可或缺。 作为朋友，汪言却并不想失去她，她大方、仗义、爽朗、对谁好就掏心掏肺的好。 绞尽脑汁的想着最近看到的段子，沙雕汪终于从沙雕弹幕里找到一丝灵感，并且羞耻的感到有点兴奋。 “新新姐，我给你唱首歌！” 初新有点懵：“你会唱歌？聚会时怎么从来没听你开过口？” “不是谁都有资格听我唱歌的，我只给值得的人唱……” 汪言如此狂妄，反倒激起了初新的兴趣，并且深信不疑。 “看来你唱歌很棒棒喽？也是，你一身大哥阔少的架子，最爱藏着掖着，装高冷。” 大少满脸深沉，努力控制着嘴角的微抽。 姐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爱装高冷，是在ktv里不得不高冷！ 你不知道我上次在公众场合唱歌时被人打得有多惨！ 不过…… “咳咳，这次就不给你唱大歌了，来段rap。” “呵！多才多艺啊？” 初新又提起一丝兴致，刚才那点小情绪成功被压制。 “咳咳，听好啊，歌名叫——姐姐哟，你真漂亮！” 念歌名时，汪言就已经开始。 声音不再是刻意保持的沉稳或者高冷，恢复到正常年纪的活泼轻快，然后…… 来了一段0.5坤水准的莲花落。 “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 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姐姐的嘴不是嘴，爱神流下的眼泪。 姐姐姐姐你真美，为你痴狂为你醉。 姐姐姐姐你真媚，好像和你一起……” 莲花落的水准不怎么高，但是段子很有趣，汪言又难得搞一次事儿，效果很好。 ra到一半的时候，初新就已经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盒盒盒盒，大鹅似的。 汪言一看把她逗好了，当即有点飘，最后一秃噜嘴，差点把狼子野心……不，那是原段作者流氓，和我汪正派没关系！ 也不知道初新怎么能反应那么快，唰的把脸一板，用眼角斜楞过来：“唱啊？想怎么着？” “和你……和你……” 渣汪都快急哭了，一时间真押不上韵啊！ 和你半天，突然急中生智，想起当初共同经历的某个画面。 “和你开着跑车一起飞！” 这句一出来，气势汹汹的初新突然脸蛋通红，一脚油门踩到底，让帕拉梅代替自己发出一声咆哮。 汪言懵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展开又是怎么回事啊？！ 我这辈子到底有没有希望搞懂女人啦？！ 女人：没戏，告辞，不会！ 不过不管怎么着吧，初新是被哄好了……大概是。 一分钟不到，帕拉梅来到王庭娱乐楼下，小姐姐把汪言撵下去，又是一脚地板油，飞快逃走。 ——在汪大少的感应中，至少有8分是落荒而逃的狼狈。 神经病！ 你和叶子雯肯定处得来！ 吐槽一句，汪言默默看一眼隔壁的工行自助网点，脚步坚决的迈向大厦正门。 一分钟后，大少从楼内通道拐进网点，面沉如水的站在提款机前。 看一眼……我就看一眼！ 深呼吸，掏出银行卡，插进读卡口。 滴！鸭王卡！ 自助提款机好像是坏了，大少听到一声并不正确的提示音。 颤抖着输入933339，两秒后，屏幕上出现操作界面。 查询余额。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卡里面有整整140万！ 介是个什么数？ 她补给我的那块翡翠原石差价么？ 拍卖价125万，最终价值评估到265万么？ 好像是这么回事。 汪言心里松下一口大气，取出卡，溜溜达达往电梯口走。 心情很轻松，却又有一丝奇妙的失落。 刚走到电梯里，按下楼层，突然意识到不对，面色勃然大变，马上开始掰手指头。 1、2、3、4、5……13、14！ 我去！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哥这么威的吗？ 三天时间，给她讲了整整14个鬼故事！ 所以，是按故事次数给钱的？ 富贵哥一脑门磕在电梯金属板上，哭笑不得，有点自闭了。 理智上，认为10万不少了，简直有扰乱市场的嫌疑。 感情上，又对事实有点接受不能。 我可能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跟大美女收过夜费的神壕…… mmp，怎么想怎么觉得丢人…… 沉郁10秒，反思10秒，忏悔10秒，30秒钟后，汪言把银行卡好好收在钱包深处。 并且做出最终决定—— 攒着！ 我特么非得看看，哥在这行里到底能赚出多少身家！ 叮！ 电梯门开了，于秋丽出现在门口，看到汪言吓一跳。 “你咬牙切齿的想什么呢？” “你不懂。” 汪大少满脸丧气的摆摆手：“我不想奋斗了，我找到了事业上的另一个春天……” 第448章 摆楞服了？ “神经病！” 忠诚度90+好感度60+的于秋丽对着汪言随口那么一喷。 大少下意识的就想怼回去，却突然意识到：我是不是应该降降她的忠诚，提提好感啊？ 马上放假回鼓角，一旦没工作，忠诚度就没什么用处了，好感反而能…… 咳咳！ 想到此节，汪大少顿时忍住火气，平稳气场，和平微笑。 “班长你怎么还没回家？” 不问倒还好，一问，于秋丽炸了：“你还有脸说！15号就能搬过去，让你拖到现在！新址没收拾完，我怎么走？” 怪我咯？ 额，好像是怪我…… 汪总理不直气不壮，没敢跟于秋丽硬顶，决定诱之以利。 “那咱俩一块走，车接车送头等舱，到鼓角再给咱爸咱妈带点好烟好酒，满意不？” 于秋丽不屑冷笑：“有种你大年初一上门当面喊！” 靠！ 不忍了！ 汪总怒从心上起，火从肾中烧，抓着于秋丽胳膊就把她拉进电梯里，然后按下通往顶层的按钮，回身一步踏出电梯门。 于秋丽压根都没反应过来，便只见电梯门徐徐合上。 门外，汪言跟个沙雕似的笑呵呵挥手：“拜拜！” “日！我特么要下楼！” 等到她反应过来，再去按下楼的按钮，电梯已经开始往上爬升。 气得暴跳如雷，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仁子生疼。 气着气着，气笑了。 “精神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欢乐多……你特么可真行啊，什么情况都有招？！” 汪总正美滋滋的往公司走，面板里又是叮的一声——于秋丽好感度+2，忠诚度-1。 扫一眼面板，汪言脚步一顿，有点愣神。 怎么回事？ 按照【欢喜冤家】的状态效果，怼她生气应该加忠诚、减好感啊？ 哄她开心才会加好感，减开心！ 假定状态效果没有失效、没有出现错误，那就意味着，于秋丽现在有点开心？！ 难道说…… 她被我摆楞服了，又开发出一条m属性？ 怼疼了反而会开心？！ 一时间根本推测不出来真相，汪言没怎么太纠结，只是突然意识到，或许有机会把忠诚和好感同时刷上去。 忠诚属性针对的是事业，好感属性针对的是感情。 如果双高，那她能够承担的任务，可就不仅限于管理几张信用卡了…… 现在到处都缺人，值得尝试！ 汪总打定主意，随便扫一眼系统里另外一条提示，搁那儿暂时没有理会。 不急，先解决公司的问题。 眼看着要搬家，王庭娱乐不像前一段时间那么挤，却更忙碌了。 目前需要尽快搞定的大事一件接一件，搬家是最急的，却不是最大的。 汪云喜看到汪大少终于露面，马上抱着一堆文件，红着眼睛冲过来。 “快快快！” “第一件事，明天搬家后天开业，你要不要请一些私人朋友来观礼？都请谁？抓紧通知吧！” 嘉里艾总、中院黄处、孙宏伟、俱乐部兄弟……哎，等会儿！ 汪言瞪大眼睛：“明天就搬？” 见到boss仍然搞不清楚状况，汪云喜都快哭了。 “不然呢？咱们现在没有一样工作能拖得起，后面跟着多少事儿呢！” 汪言用心里仅剩的那点b数安抚喜子哥：“别急，一件一件做，咱们慢慢来。” “第二件事是融资，你不是让我梳理投资意向么？27个天使投资人，40家投资机构，都想和你面谈，你看着办！” “这么多？”惊呼脱口而出。 汪云喜幸灾乐祸的笑着：“多么？这是我们筛过一遍的……” 富贵哥终于明白何谓风口了，投资人简直是挥着钞票往里冲，乌央乌央的。 但是这怎么见得过来？ 头疼！ 想简简单单赚点钱怎么这么费劲啊…… 汪言的感慨如果被那些正经的创一代听到，估计会冲上来拼命。 谁创业不是每天工作十几二十个小时？ 谁不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找钱？ 67家投资机构，我们想都不敢想，你居然嫌多！ 汪总真心嫌多。 现在不那么缺钱了，没必要再考虑接受投资，实在不行去做股票质押呗。 于是果断摆手：“太多！你再筛一轮吧，能够接受15亿估值的基金和个人，才有必要谈。” “晕！” 汪云喜吓一跳：“这也太虚高了吧？” 其实12亿就已经有点虚高了。 两层楼的固定资产本质上最多只值5.5亿，剩下那四个大主播估到1.5亿比较理智，再加上固定设备、公司品牌、一百多美女，10亿凑合，12亿虚高。 汪总一张口又涨3亿，多少有点拿钱不当钱的意思。 那5亿的泡沫真心有点狂，猫熊tv现在喊10亿都没有多少人认可，否则又何必签对赌。 不过汪言已经打定了主意，牛都拉不回来。 “就这么报。再刷两个月，他们不认也得认！” 王庭娱乐牛哔就牛哔在富贵哥是真舍得刷。 在汪云喜看来，汪言每个月至少净亏1500万以上，亏得惊心动魄。 王庭娱乐倒是没少赚，汪言“官刷”用的都是个人资金，而非是公司资本，不然瞒不住银行和外界。 但是这么玩，那个特殊渠道还能坚持多久？ 你这可是损着“对方”肥着自己啊，莫非，这就叫合法抽水？ 咱也不敢问…… “那就别问，闷声发咱们的财。” 汪总淡淡瞥过去一眼，吩咐道：“搬新家以后，于秋丽的官刷小组就独立出来吧，不能再和大家在一起混搭了。” 汪云喜果真什么都没问，直接出主意：“给他们单独租个办公室？” “行，反正注意保密，总部里再招一个专员，向运营总监直接负责，管理公司的官刷，和我的个人私刷区分开来。” 汪云喜点点头：“好的，反正有你在，公司的官刷规模不需要太大，应付得过来。” 富贵哥现在吩咐的事，实际上是做隔离。 公会官刷是行业潜规则，但是王庭娱乐是奔着做大上市去的，公会官刷不能太过火。 在现代财务制度中，怎么作假都扛不住高规格审计。 银行贷款要审，上市ipo要审，国外割韭菜审得更严厉。 适当的用自有资金官刷，那叫运营，太过分，便是作假。 而汪言的“伪官刷”不在审计监控中，大少用的是个人资金，本质上只是一个得到“一定优惠”的土豪大哥。 玩法是—— 公会以福利的名义，让某一部分打赏不需要收取提成，全额发给主播； 主播得到特殊打赏的分成，缴纳个人所得税以后，将余额私下退给大哥。 前半部分合规合法，严格遵守财务制度。 后半部分是主播的私下个人行为，安全隐蔽，且不违反任何法规。 最后，只需要一份保密协议，即可收束链条。 再深的不方便写出来，重点是，任何一家机构，只能看到王庭娱乐那健康而优秀的流水，完全找不到猫腻。 哦，不对，因为特意暴露出来的公会官刷行为，其实是有一点点猫腻的。 但那只会让大家会心一笑，愈发认可王庭娱乐的盈利能力。 富贵哥的骚，骚在极深处，非常人所能及。 再经过两道不可说的外部程序掩护，甚至扛得住某项特殊调查，投资机构那种尽职调查报告，来一个懵一个。 搬家是最急的事，而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第三件，对外投资，目前已经有三家小平台到手，接下来的重点是猫熊……” “王公子那里用我个人名义投，你不用理会。” 汪言临时打断喜子哥的汇报，并准备和王公子私下谈谈。 现在不缺钱——不太缺钱，是时候考虑做一点长远的布局了。 “那行。第四件事，和淘宝直播的合作，我们得建立一个新部门，从员工培训到主管挑选，公司没人懂，你看？” 又是一件头疼的事…… 汪总摆摆手：“找猎头吧！新部门叫商务合作部是吧？给主管开出公司内最高年薪，100不够就200，给猎头公司40%提成，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快！” 新部门要负责的任务绝对不止是直播与卖货，甚至，那两部分的工作内容仅仅是副业。 但是，新部门主管又不能只懂商务合作，必须得是一个复合型人才。 新业务没那么容易搞起来，上市公司更没那么容易发展。 在某些领域汪大少可以开着挂摧枯拉朽，但是，更多时候都必须遵守现实基本法，这是合理成为大人物的必经之路。 接下来，一件又一件的工作，被汪总清醒而迅速的搞定。 忙到晚上7点，请员工们吃一顿豪华外卖，全公司开始熬夜打包东西准备搬家。 彻底搬空办公楼的那一刻，汪云喜恋恋不舍的环视四周，心情复杂。 “这里还有半年多房租呢……” “不会浪费的。” 汪总回头瞥他一眼，含笑道：“我准备让王庭影业搬过来。” 王庭影业现在是正经的草台班子，小鱼小虾共5只，但不会一直如此。 再加上即将展开对外投资的谨言投资…… 靠，怎么感觉又给自己找了一堆事儿干？ …… 一夜加一白天，所有高管都忙得眼珠子通红，汪言更是36小时未睡，终于把海光大厦收拾利索，只待正式开业。 7400平米的面积宽松敞亮，40多名驻司主播使用着目前市面上最好的设备和最豪华的直播间，另外160多名来自天南海北的主播满屋子乱蹿，叽叽喳喳的分享着憧憬和羡慕。 目前，帝都、钱塘、特区、星城，都已经开出分基地。 更多的主播则在家里直播，免于奔波，安心废宅，待遇却并不稍差半分。 今天，150号大美女、30位各具特色的小可爱、20多个搭头似的男主播，齐聚一堂，让王庭娱乐焕发出巨大的生机和活力。 明天，王庭娱乐将正式起航，在这个新生行业里横冲直撞，誓要撞破那层源自社会的阻隔。 下午开始，大家就在布置公司。 即为明天的开业典礼做准备，又为今天的公司第一次聚会、未来的王庭娱乐嘉年华做预演。 5点整，自助餐开席之前，全公司领导层上台亮相，并且一一发表讲话。 倒不是官僚主义，而是露个脸、表个态，让天南海北的战友们熟悉公司、熟悉团队。 汪言是最后一个。 仍然是那个让大家熟悉而又不解的要求——关手机，不拍照、不录影。 站在台上，没有准备讲演稿的神壕汪富贵，缓缓环视会场一圈，决定认真履行老板的职责—— 画大饼。 咳咳，别笑！ 这事儿只能老板干，但不是每个老板都能干好。 看着满屋子的美女，至少一大半准备着随时起哄，简直压力山大。 于是，心机汪临时决定用一个玩笑起头。 “我说咱们是全国平均颜值最高的公司，有谁不服？” 哄堂大笑中，汪言看一眼喜子哥，故意探头做倾听状，然后一惊。 “咦？咱们喜总说天上人间不服，奇怪，我怎么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发肆意，震耳欲聋。 姑娘们一片东倒西斜，害羞可能都被狗吃了。 更过分的是，还有好多人起哄—— “我不信！” “富贵哥，装纯必被轮！” “老公，天上人间会的我都会！” 晕！ 没错了，害羞真被狗吃了！ 汪大少望向最后一句声音传来的方向，似笑非笑的问：“是谁那么全能？来，敢不敢让我看看？” 笑声中，一个雪白雪白的姑娘一跃而起，欢快挥手：“是我是我！” ⊙▽⊙！ 你还真敢站起来？ 缺心眼儿啊？！ 汪言是想吓唬人来着，结果碰到个够二的姑娘，一下子坐蜡了。 不过论机智，大少没服过谁。 指指那姑娘，再看一眼汪云喜，小手一挥，又是一口锅扣上去。 “喜总说了，让你晚上去找他报道，要是项目不够数……你工资没了！” 汪云喜脸都绿了，连连作揖，举手投降。 剩下的员工有一个算一个，集体笑疯。 主播日常见的都是这些东西，和她们沟通，太官方没用，就得融进去，接地气。 做不到这一点，就算不上有水平的领导人。 成功炒起来开场气氛，汪言神色一正。 发动厚重，开始正题。 “看来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了。其实我们行业，在外人的眼中，目前也是一个差不多的形象，受到很多误解和猜疑。” “其实我很不喜欢这样。” “最初做王庭娱乐，我只是想给朋友们一个庇护。” “很多老朋友都清楚，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赚钱，新主播可能不了解或者不相信，你们可以找机会去研究研究合同。” “王庭娱乐给大家的，是目前行业里最高的底薪，最丰厚的提成，以及最少的限制与套路。” “压大家的工资一个月，是因为平台有结算周期，业内普遍是压三个月，以此来控制主播的跳槽行为。” “有人对我提议过，我说不需要。” “还有人建议我经常跟主播聊聊天，谈谈心，我还是说没必要。” “王庭娱乐不是家，跟员工玩套路谈感情是耍流氓，我就是开一家有规矩的公司，让大家安心赚钱。” “能给你们的，我尽量给。” “以后你们牛逼了，合同到期了，想跟公司谈判多要点，我欢迎。” “话我放在这儿，铃丫密子大刚阿呆已经是公司股东，未来你有能力开工作室，想独立出去，完全ok！” “我不怕任何人有能力、有野心，只怕你们浑浑噩噩，把心思都放在眼皮子底下，整天搞那点勾心斗角蝇营狗苟的小事。” “外界对于主播的误解，源自于单独的个体，打击的却是全部。” “谁想靠卖来赚钱，我不支持不提倡，但也不鄙视。” （我特么有什么资格鄙视，爆哭！） “但是最好不要，卖是卖不出大价钱、卖不到巅峰的。” （140万刚够我一天喘的，继续爆哭） “我对你们的期望很高，咱们不扯那些虚的，比如净化行业空气什么的，没意思。” “咱们就说最实在的东西——你正正经经的做好直播，用心付出，5年不倒，王庭娱乐完全有能力捧你进娱乐圈。” “运气稍微好点，事业、人脉、爱情，你什么都可以拥有。” “其实你们的运气已经很好了，基本算是第一批吃螃蟹的，而且又在业内第一公会旗下，没理由不成功，对吧？” “哪怕再过一年，新人都不会再拥有你们的机遇。” “我又要把密子铃丫她们拎出来举例了……前后只差3个月，新的吃播主播，有人能做到他们的程度么？” “我已经把最好的机会、最强的资源、最干净的环境创造给你们，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最后，再宣布一个小小的承诺——” “公司已经创立期权池，用于奖励高管和优秀员工，不分工种，所有人都有机会。” “除此之外，一旦公司启动上市计划，大家还可以用内部价来购买原始股。” “以上，做个粗俗一点的总结——前途是光明的！” “我愿意分享，希望你们勇于拥抱。” “好，谢……” 哗！ 谢谢大家几个字没能出口，便被雷鸣般的掌声淹没。 富贵哥的策略精准正确，语言直白而充满余味，让所有人都打了鸡血似的，激情澎湃。 下台时，女生们嗷嗷叫起了“男神”、“老公”。 虽然是玩笑，但意味着民心可用。 王庭娱乐，真正成为了一家有朝气、有战斗力的公司。 而且是一家完全属于汪言的公司。 未来即便是有强大的资本力量介入，仍然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汪言的领袖地位。 一如画藤的疼讯、芸芸的阿狸。 保证了这一点，余下的经营与管理，就只是技术问题而已。 宴席开始，姑娘们开始表演节目，员工们一波一波的过来敬酒。 所有人看着汪大少的眼神都不正常。 嘶…… 好多妖精馋我身子！ 大少痛并快乐着，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漫天马屁，嗅尽芬芳。 不多时，系统突然叮的一声。 上一个奖励未看，新卡又来。 第449章 目光中已无敌手 结束稀碎的聚餐和尚算有趣的年会，汪言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第一次熬这么久时间，到最后，大脑简直快要干枯了。 不过，凌晨6点睡醒的时候，汪言成功恢复成一只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的好ya。 “咦？强效睡眠的光环，比预想中更强啊……” 富贵哥有点惊讶。 算下来总共只睡了大约4个半小时，便恢复了将近40个小时不眠的疲惫，其中固然有年轻和体质的因素，但是新光环确实够强。 是件996福报神器。 如果一直不被刷新，我大概可以同时兼顾6家王庭娱乐的工作，只要肯牺牲娱乐时间…… 额，还是算了吧。 工作什么的交给管理层就好，我有我的事业！ 叶子雯的幻像突然摇着什么奇怪的东西爬上床，腻声呢喃：“汪汪……” 嘶，好可怕！ 富贵哥猛的打个寒颤，摇摇头，毙掉事业心，看向系统面板。 里面沉着两样奖励。 【你的心情持续高涨，并于某个奇怪的瞬间抵达巅峰，激活一项神秘的奖励】 【激情狂乱】 【一次性特殊卡】 【说明：在某个激情狂乱的场合，你可以激活本卡，并覆盖实际意义上的全部参与者】 【效果：在卡片持续期内，一旦某个参与者的激情冲过阈值，你便可以获得相当于ta全部财富1%-5%不等的奖励】 【卡片持续时间：2个小时】 我去！ 好牛哔的卡片！ 富贵哥只看到一半说明就有点控制不住寄几了，脑子里下意识的惦记着：世界互联网大会哪天开始来着？ 弄一吨纯药，呼哧呼哧泵到主会场或者酒店里，再请500个职业性质比较博爱的小姐姐，去助人为乐。 然后小破系统就开始乱叫…… 叮！你得到马爸爸3%的财富！ 叮！你得到马妈妈2%的财富！ 叮！你得到雷二叔5%的财富！ …… 我就问，我狗大爷以后就是华人首富，谁赞同，谁反对？！ 正梦着美着，系统爸爸突然一嘴巴子扇过来：醒醒！看看备注！ 【注1：必须是自发形成的狂欢场合，不得以外力干预】 汪言一下子醒了，同时懵了。 “你这补丁打的，比我放飞思想的速度都特么快！” 系统当然不会特意打补丁，那是卡片原本就存在的限制。 而且，限制不止一条。 【注2：覆盖人数无限制，覆盖半径最大为300米】 意思是300米半径内，挤进来多少人都行，超过半径则一概不算？！ 【注3：兴奋程度，以个人为准】 【注4：财富=去掉负债后的个人资产，家庭成员财富不在计算中】 一二三四，总共四条注释，让神卡陡然变成稀有级。 仍然很牛批，却不再那么无解。 在不能使用外力干扰的前提下，基本找不到什么场合能让大佬们凑一块狂欢。 即使有某种聚会可以集中一群大佬，但是，看上去再怎么觥筹杯错其乐融融，本质上都是虚头巴脑的应酬，激情程度铁定不够。 所以……一波暴发的梦想可以滚蛋了。 最多最多，能参加个李锦记盛筵，搞搞那些富二代，就是这张卡的极限。 “比如，俱乐部成立的爬梯？！” 汪言突然想起建武他们嗷嗷叫着要搞个大趴的画面，感觉这张卡还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王公子蒋公子肯定会来； 其余的顶级公子哥，跟赛车圈有关系的那些都可以请； 黄家俊、叶子雯应该会有不少同级别小伙伴，喊就会来； 魔都二代圈够大，来四分之一就不是小数字； 再加上黑虎、胥哥、建武、春夏…… 卧槽！ 可以搞啊？ 平均一人贡献一百万，300人还能刷出来3亿呢！ 系统下一级经验是整整30亿，不抓紧捞外快，什么时候才能升级？！ 当然，搞黄色不行，最近管得严。 但是，包家夜店请个百大dj可不犯法，这事儿有搞头！ 一想到有可能刷出来几个亿，汪大少终于真香了，感觉这张卡没有白费自己按次收钱的屈辱。 骚叶你还挺旺我的…… 原谅你了！ …… 第二样奖励，比狂乱卡更不讲理。 【你在酒意、吹捧和暗香环绕中感到熏熏然，第一次体会到事业有成的快乐，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成功人士的标志】 【一次性稀有卡】 激情狂乱是【一次性特殊卡】，而标志却是稀有卡。 大少马上提起精神，继续看了下去。 【只看脸，看不出一个人的成功程度，即便有名如沃伦巴菲特，全华夏仍有至少13.5亿人无法从照片中辨认出对方】 【所以，你需要名表、豪车、豪宅、事业来装点自己】 【你所拥有的东西越独特越珍稀，就越能引起别人的重视】 【成功人士，需要标志】 【作用：你可以向卡片许愿，获得一件很难直接用钱买到的东西，用来彰显身份】 【注1：该物品必须现实存在，并且价值高昂】 【注2：本卡只是提供一次机会，不是直接具现许愿物】 【注3：为了获得目标，你仍需付出与其价值相当的金钱，甚至更多】 【注4：你的许愿最高限制金额为2亿，价值超过2亿的物品无法许愿】 【注5：如果机会降临时你拥有的现金不够，你将错失目标】 【注6：本卡只能留存30天】 六条注释！ 汪大少为此发呆好一会儿。 作为一个初步懂得运用金钱力量的合格神豪，汪言当然懂得，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来。 比如天安门周边那92间四合院，溢价一半都没人卖。 再比如华为的股票，外人花多少钱都买不着。 汪言想买个米国总统玩玩，和全球打贸易战、与所有盟友撕逼，助攻我大华夏和平崛起，能买来么？ 哦，那个好像不用买，我们有间谍…… 总而言之吧，标志卡是一件挺神奇、很有趣的东西，用得好，说不定能赚到一样牛哔玩意。 唯独那30天的限制挺烦人，没法等待最好的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才是最好的机会？ 兜里有钱啊！ 汪大少满打满算才有1.15亿现金，下个月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正常花都未必够，也是很为难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两张卡都是神卡，够给力。 纵然有很多限制，但是，只要哥够骚，什么都能搞…… 对吧？ 系统爸爸，最近表现不错，继续保持！ 前所未有的收获，让大少的心情十分愉快，甚至，又带来一些额外的启发。 没急着起床，汪言对着面板开始沉思，想到很多。 1%的概率实在略低，严格来讲，应该很难连续触发奖励。 但是，架不住奖励的范围太广阔。 “生活中的惊喜“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从目前的情况来判断，基本可以视为—— 只要情绪够好、够开心，任何情景都可以激发。 如此一来，激活概率就不低了。 第一个奖励源自于叶子雯，或者更确切的说，源自于尽情释放之后的轻松。 而之前赌石的收获亦是必不可少的愉悦源泉，催动了情绪的发酵。 第二个奖励源自于事业的成功，昨天那种场合下，成为几百个员工心中的绝对领袖，这让大少很爽。 并且员工中还有一百多号大美女，每一位，单拎出来都是众多男士的女神，每一次开播都会接受众多舔狗的追捧。 结果，统统要拜倒在富贵哥的石榴裤下。 那种成就感，堪称无与伦比。 所以才会激活奖励。 讲真，时至今日，单纯的花钱已经不能给汪言带来太多的满足。 虽然单看时间，得到系统至今才只有短短的半年而已，并不算久，但是，物质上的奢侈已经让大少有点腻味——不，不对，确切的讲，那不是腻烦，而是习以为常。 3000一份的早餐不再是惊喜，而是普通人的豆浆油条。 20000的红酒同样如此，跟快乐水没有区别。 200万的手表不能再带来额外的自信，更多只是一个层次的标志——而且只对陌生人有效。 以上种种，都不能再刺激到汪言的情绪，成为了再寻常不过的日常。 网上经常有富二代“无意识炫富”，其实那只是在分享记录他们的生活，被人抨击得多了，大部分就开始低调隐藏，不再做任何公开的分享，但本质始终未变。 ——普通人所羡慕的，在神豪眼中，真的枯燥、乏味、且平常。 汪言正处在这样一个时期。 这符合人类适应新环境的一般性周期规律。 普遍来讲，暴发户会在三个月到半年之间习惯新生活，并且完成对更高层次物质享受的探索，开始步入新阶段。 新阶段，需要更强烈的刺激，来调动那些越来越膨胀的欲望，以及越来越高的兴奋阈值。 赌博、吸蠹，通常都出现在这一阶段。 而纵欲，则处于前一个阶段，并且要么贯穿始终，要么被“新爱好”彻底摧毁。 能够对抗这一切的，一是自制力，二是更高层次的满足。 往大了说，有自我实现、有尊重、有奉献给予。 往小了说，更高品质的物质仍然可以带来满足，比如更好的车、更优质的食物。 另外，即便拥有物质本身不再带来满足，物质附带的装逼快感却可以维持很长时间。 子曰：人不装逼，不如咸鱼。 迅曰：子说的对。 当然，富贵哥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从来不会主动找机会强行装尬逼。 但是呢——注意，转折啦！ 但是系统奖励太强了，有机会必须刷，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刷。 那么，如何创造机会？ 汪言觉得，还是要努力挖掘自己的内心，从心灵深处去找。 人生始终是修行，有药千万不能停。 明悟此节，大少突然兴味勃发，吟了一首诗。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汪大诗人吟完才发现，应时、应景、应情，明言暗喻，无不恰到好处。 卧槽，我可是真一个心里有宝藏的男人啊…… b数花光，起床。 …… 没等汪言出门，自助餐厅就已经有朋友等着了。 俱乐部里比较亲近的那帮哥们都起早来到酒店，正在张牙舞爪的聊天。 “汪神，今天我们把能开来的好车都开着了，待会保证炸！” 开口的是小方，少年心性，极其张扬，其实岁数比汪言大了有8岁。 大少脑仁子生疼。 “我开的是娱乐公司，你大早上的炸什么街啊？” “牌面！” 愣头愣脑的一群沙雕，个个那么得意。 汪言反而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公司里全是女主播，一开业就和一大票张扬富二代联系在一起，传出去并不好听。 虎哥、胥哥、建武那些成熟点的哥们就没掺和胡闹。 不过人都来了，又不能往回撵，就这么着吧。 “你们注意点啊，待会儿别给我添乱！” 如今的威望不同以往，汪言不用再那么谨小慎微，主动警告这群沙雕。 “放心吧汪神！” “抓紧吃抓紧吃，会长你打头，咱们走！” 汪言简单对付一口，就被大家拱着出门。 到楼下一看，得，又是要被拍一路的阵仗。 懒得一辆辆数，打眼一瞧就知道，基本没有400万以下的车，都是顶级超跑。 发动机刚一启动，马上满大街的咆哮，引来一片瞩目。 在魔都的早上，交通能顺畅到哪儿去？果真被拍一路。 幸好海光大厦离得不远，不至于满城招摇。 到大厦停车场，保安一看这阵仗，当即一个激灵，差点没哭。 妈耶，都是前段时间刚送走的车，咋又来了？ 二话不说开栏杆。 停好车从地下车场上楼时，四架电梯才装下所有人。 到一楼，电梯门一开，准备上班的白领一看里面这群大少，一个个吊儿郎当的转着车钥匙，齐刷刷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想了想没敢往里挤。 直到电梯上去才敢议论。 “这都是干嘛的啊？” “看着好吓人……” “来给18楼那家新公司祝贺的吧？” “应该是，听说那家公司背景极深……” “那倒是不清楚，不过美女是真多，昨天坐趟电梯就碰到七八个。” “切！哪家大点的公司还找不出来七八个美女！” “呵呵！等你亲自看到，你就明白了……” 等到这批白领搭下一乘电梯来到公司，发现很多同事都在讨论相同的事情。 渐渐的，整栋楼都传开了，18层新开张一家公司，美女如云，背景深厚，楼层自有，老板神秘…… 那家公司叫做——王庭娱乐。 …… 汪言才到楼上，就开始瞎吉尔忙。 开业是大事，嘉宾没少来。 类似懵牛的合作伙伴是一波，鱼虎之类的平台肯定要派代表，希望汪言抓紧组织第四届大胃王比赛的商家又是一批…… 不算个人的朋友，王庭娱乐本身就已经是一家很有影响力的公司。 不在于市值大小，而是因为所能提供的资源，目前而言既独特、又强大。 和不同的宾客哈拉整整一上午，11点18分揭下门口的牌匾红绸，终于算是完事了。 接下来转场到饭店，大宴来宾。 这时候就没那么闹了，同级对等的坐一桌，基本没什么人会硬拉着汪言喝酒，而且汪言也不是场中唯一的大咖。 鱼虎龙三家平台的老总都亲自来了，非常重视王庭娱乐这个合作伙伴，momocoo王立莫名其妙的来凑热闹。 再加上褚鸿，部分主管部门的领导，淘宝高管，王公子，蒸蛋糕老板等等…… 凑出一个相当牛哔的阵容。 坐在主位的汪总情不自禁的感叹：不知不觉间，我都到这个咖位了啊…… 然而咖位并没有什么卵用，下午就被那群饿狼缠得脑阔痛。 平台争下一次活动的举办权，商家争赞助权，领导要谈话表示鼓励，王公子来要人要钱。 别的事情汪言没怎么理会，敷衍敷衍拉倒。 王公子那里颇是费了一番心思。 这大哥难得给面子，居然会参加王庭娱乐的午宴，简直转了性一般。 一半原因，大概要归功到上次飙车。 那10分钟的宋徽宗附体，明面上是没发挥出什么大用，其实真挺竖逼格的。 1号贵宾厅那一屋子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对帝王汪印象深刻。 猛抽黄一勍一顿的好处，可能会延续很久，长且深远。 王公子愿意好好谈，汪言就和他好好谈了一场。 3000万，拿3%股份，估值10亿，算是比较公允的价格。 直播行业处于将爆未爆的阶段，到下半年肯定不是这个价格。 所以股份虽少，汪言却也满意了，a轮拿的其实就是一个入场券。 然后，对赌协议比照别家。 3年后，具体为19年2月份，若是仍然无法启动上市程序，将以3800万的价格回购股份。 年化收益率差不多在8%左右。 但是在b轮融资的时候，汪言必须继续跟投，保证持有5%左右的股份。 当然，那个时候的估值会严重虚高，对赌协议要有较大调整。 最快可能是下半年。 “其实我并不缺你这3000万，你拿到的条件很优惠，知道么？” 王公子自信开口，气势仍旧强硬得一批，合作都搞得像施舍一样。 富贵哥敷衍点头：“好的，谢谢。” 懒得争个面子上的胜负，没好处，废口水。 然而王公子有点得寸进尺：“所以投资主体必须是王庭娱乐。” 这就不能惯着了。 想把王庭娱乐拉上战车？想的美！ 汪言马上摇头：“王庭娱乐没钱，而且其余股东会有意见。” 唇枪舌剑十几个来回，汪言咬死不同意，王公子没辙了。 “那你至少不能用个人名义吧？讲真的，你的名字在外面真不值钱。” 汪言没计较，大大方方退半步：“行，这钱谨言投资出。” “那就这样吧，抓紧签合同。” 谈妥以后，王公子一分钟不想待下去，匆匆告辞。 王思明的目的没能完全达成，汪言的目的达成了。 花3000万翘个缝，猫熊上不上市都不亏，要不是王庭娱乐的资源是必需品，估值10亿的好事儿还真轮不到他。 王公子怕汪言占了便宜就跑，所以要在b轮做限制，殊不知，那正是汪言的本意。 哥的胃口，岂是区区3%就能满足的？ 线已经布下，汪言再没多想，扔到脑后。 猫熊这笔闲棋暂时用不上，下半年再补一手，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具体能收获啥，目前不好说，反正就等着看呗！ 19年2月份，不远。 …… 汪言最后见的是momo的coo 。 momo这个最初定位为陌生人交友，实际上是约泡软件的平台，最近的日子不算好过。 怎么说呢？ 心里对标的是微信，实际上做出来的是个皮条窝。 按照夏雨那货的说法，目前国内最大的嫩模中介就是momo，已经完全取代美ko当年的地位。 一个群500嫩模，飞一次1万到5万不等，信誉中介那里甚至可挑可验可换，生意已经做到马拉西亚新加坡。 月活数据6000万，盈利能力约等于零。 再烧下去，投资人全死。 所以，王总找上汪言，是求救来了。 “汪总，我们momo正在开发的6.7版本，将上线一个直播功能，具体日期大概在3月中旬……” 巴拉巴拉一顿介绍，末了，暗示需要富贵哥。 哟呵？ 你们的目标倒是挺明确的…… 汪言一乐，饶有深意的问：“您确定是需要【汪富贵】，而不是王庭娱乐？” “确定。” 有意思！ 汪富贵其实是一个直播界里的符号，代表着最大的土豪。 要求汪富贵出马，目的是扬名炒作。 “我能得到什么？” “一切费用我们支付，打赏要分散给散人主播，作为报酬，王庭娱乐将得到最好的公会待遇，独一份的。” 这就是商场啊…… 汪言有点惊，又很佩服。 “王总，冒昧问一句，谁的主意？” “是我们唐总的想法，管理层一致认可。” “替我向唐总问好，另外，我同意了。” 汪言点点头，干脆利落的应允。 每家公司的情况都不一样，诉求自然不同。 momo和猫熊不同，不缺开播的美女，但是缺乏信任的力量。 慢慢培养不是不行，可哪有【汪富贵】出马来得轰动？ 能找准矛盾核心，做最有效率的事，看来momo不但死不了，而且还会活得很不错。 打不过微信不丢人，勇于转型又有套路，难得。 这样的合作伙伴，汪言不介意扶一把。 听着有点狂，但王总一点不觉得，momo体量再大，那是另外一个领域的事，在直播界，目前真没有谁的影响力能强得过汪言。 都是弟弟。 “好的好的，汪总的情谊，我代表管理层表示感谢，有时间到帝都，请您务必来公司看看……” 王总巴拉巴拉一通谢，给足了面子。 再聊聊细节，汪言送走了王总，回办公室一盘算，自己都吓一跳。 淘宝、momo、鱼虎猫龙歪…… 我这是已经做到平台全覆盖了？ 不知不觉间，所有大平台的最优待遇都已经到手，接下来，再收购足够数量的小平台，幕后魔王正式成型？ 哎哟喂，怎么这么容易的？ 一点挑战都没碰到啊……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快一步，只是快一时，快十步，便是快一辈子。 汪言定完战略之后再就没怎么管，天南海北的浪一圈再回来收拾山河，拔剑四顾，却心下茫然。 目光中，已无敌手。 第450章 衣锦还乡 汪言又忙一整天，终于将boss该干的活儿都干完。 接下来，王庭娱乐里需要汪言关注的工作就只剩下投融资等大事，可以把主要精力转向电影了。 26号一大早，汪云喜开着g65来接汪言，拉上于秋丽，一行人直奔机场。 于秋丽带着大包小包，汪言轻装简行。 “喜子哥，假期靠你了，有事vx联系。” 汪云喜信心满满的点头：“放心吧，你把路铺成这样，我再干不好，有什么脸拿股份？” “好，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汪言笑呵呵挥手，与于秋丽踏上回矿省的飞机。 眼看着下个月8号就要过年，是时候回家了。 飞机起飞后，于秋丽看着舷窗下的魔都，突然心生感慨：“汪言，你变化真大……” “是么？” 汪言不动声色的往座椅里靠了靠，笑意淡澹。 “都说男人的成长只在一夜之间，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于秋丽一脚油门碾到汪言脸上：“那你是在谁身上经历的那一夜？” “额……你对我的正直可能有些误会……” “呵！你放心，碰到何梦，我会如实讲的。” 冷笑一声，于秋丽很神奇的把话题歪到奶奶家，硬生生把汪言弄一愣。 “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做了什么事被你抓包，让你有实可讲？” 于秋丽再没回应，侧过头去看窗外的云，眼神漂浮不定。 莫名其妙！ 大少心里突然有点烦躁，并且觉得子的曰总是那么深刻有理—— 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 下飞机，打车回鼓角。 很久没有体会过出租车乘坐感受的富贵哥，领着于秋丽像是领着受气的小媳妇。 琢磨一路，汪言慢慢反应过来了。 感情，你是担心何梦会抢走你的地位？！ 估计很有可能是这么回事儿，汪言差点没笑出声来。 班长你想多了…… 你的敌人叫初新，再往上还有娜吾、小公举、平之、大小姐…… 哪个你都战不赢！ 至于终极boss，那个叫做三万老仙的可怕存在，我看到都发憷…… 你所担心的何梦，在序列里根本排不上号，懂？！ 想到聚会时有可能碰到何梦，汪言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她只是一个高中时期的标志性符号，代表着某一段人生的结束。 自打刘伟龙升学宴之后，汪言就再没见过她，现在，就连当初痴迷如梦的容颜都已经淡忘，又谈何重视？ 好马不吃回头草…… 额，追都没追过，更没在一起，算不算回头草？ 汪言不是很确定，但是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 回家路上，随手打开班级群，里面极其热闹。 上学的时候一个月都刷不出99条信息，一放假，半个小时就刷满。 王永磊、张银那帮沙雕仍旧那么活跃，但是更多的消息来自于女生。 聚会、逛街、化妆品、男朋友……庸俗！ 汪言潜水偷窥两分钟，刚好有人@于秋丽。 “秋丽，你什么时候到家？” 于秋丽噼里啪啦打字回复：“一个小时。” “呀！你终于回来了，没有你，玩起来都没意思！” “班长回来了，组织聚餐啊！” “对，酒局搞起！” 漫天欢呼中，古佳书突然冒泡：“班长，在哪下车？我去接你！” 于秋丽回头瞥一眼汪言，咬咬嘴唇，回道：“不用，我和汪言一起回来的，直接到我家门口。” 班级群里静滞片刻，突然炸了。 “哇！你撩上汪壕了？” “是我想象的关系吗？” “(*￣3)(e￣*)有没有这样？” 古佳书明显慌了：“什么情况，汪言不是有女朋友吗？！” 另外的沙雕们开始咣咣的@汪言。 于秋丽刚烧完火，又开始撇清：“他有没有女朋友，关我俩一起回鼓角什么事？” 群里愈发混乱。 汪言对她的那点小心思洞若观火，无声的笑笑，正准备关群，却被刘伟龙@了一下。 “原本以为大忙人你瞧不上鼓角，年前不打算回来了……既然回来了，聚聚？” 小阴比你又开始跳！ 知不知道哥现在的外号？ 想了想，晾着对方没理，关群，转头和三万聊起天。 小姐姐新舞剧已经彻底排完，期末汇演效果卓著，下学期开始就要上剧院巡演，这个假期是最后的闲暇时光，所以回来得很早，正在家里陪爸妈。 “我什么时候上门拜见泰山王母啊？”汪言又开始没事儿找事儿。 “滚蛋！大学毕业前想都别想！” “凭啥？！” “我爸妈不禁吓，除非你定下心要娶我，否则告诉他们我和一个超级富二代正在谈恋爱，有一点好处么？” 咦？ 三万你的思路仍然那么清奇…… 不过仔细琢磨琢磨，又很有道理。 谈恋爱这种事儿，应该是让父母开心的，不能反过来，让他们担惊受怕。 以汪言如今的身家，搁在一对趋炎附势的父母眼里，那是能笑出褶子来的金龟婿，哄着捧着都来不及。 可若是不在乎财富，更在乎女儿的幸福，反倒是障碍。 华夏社会还没有堕落到一切向钱看的程度，总有父母不愿意女儿为钱受委屈，对高门大户敬谢不敏、心存疑虑。 当然，汪言家里不是高门大户，但是架不住人家会这么想。 意识到时机并不成熟，汪言马上转开话题。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但是，不晓得来不来得及，再但是，情人节肯定来得及，期待不期待？” “期待！” 三万秒回，接着发来一个憨批似的笑脸，再然后怯怯的问：“贵么？” 早知道你要这么问…… 狗哥张口就是胡扯：“不贵，白捡来的！” 可惜小姐姐不上当，一听汪言这么郑重其事的拿出来说，就知道不会便宜。 “屁！到哪儿能白捡几万几十万？下次你带着我！” 汪言马上改口：“其实那是一次投资的搭头，基本上，约等于白捡。” 我没撒谎！ 只是约得有点厉害…… 刘璃假装信了，反正拦也拦不住，惟有心怀忐忑的期待。 “那我就等着啦！对了，你假期打算怎么过？” “收拾家，陪爸妈。” “收拾家怎么还用得着你？” 因为我们要收拾的是一堆山头…… 如果下月初商城里刷出来的商品价格不是太夸张，汪言打算把山庄设计图弄出来。 整体规划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不是说只管山庄建筑主体就ok的。 路、桥、林、园，都得考虑。 不及时把整体设计具现出来，山上怎么种树、怎么平整？ 哪座山建庄园，哪座山开农场？ 地下水源的泉眼打在哪？ 不可能边建边推翻，一年一重来的。 所以假期还有得忙。 “我们家在开山，我可能得在农村呆很久，年后才有时间陪你玩。” 三万小姐姐顿时泄了气：“年后？我初六就得回校，你要是不陪我回去，情人节咱俩都只能视频拥抱……” “视频一次，光拥抱多不解渴啊！” 汪言嘿嘿一阵坏笑，开完车，才正经安慰。 “放心吧，我们的电影初八开机，正好初六陪你回帝都，过完情人节再走。” “对了！” 一提电影，三万突然很兴奋：“小公举快要把自己练成精神病了！” ⊙▽⊙！ 啥？！ 汪言吓一跳，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抄起大饼豪迈啃葱的娜吾，生怕再疯一个小公举，和她凑成二人转。 “怎么个情况？” “嘻嘻！你回来自己看吧，我可不剧透。” 看来是好事……应该是吧？！ 一路哈拉到城区，正准备道别，于秋丽突然一关手机，转头看过来。 “怎么？” “大家定好了，二十八全班聚会，除了复读的那几个，基本都会来，你记好时间，不要缺席。” “知道了。”汪言不以为意的点点头，“我没问题。” 于秋丽收到正面回应，表情却愈发复杂。 良久，才低声道：“何梦也会来。” 莫名其妙！ 她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少懒得回应，然后，眼睁睁看着好感+1-1又+1。 第451章 这兄妹俩有毒！ 先把于秋丽送到她家楼下，然后汪言直奔下洼区教育局家属楼。 爸妈都在山上，今天的午饭要在小姨家吃。 拎着keepall50旅行袋上楼，张瑶颠颠冲过来开门，看到汪言的一瞬间，眼睛锃亮。 “哇！你是我哥？瞎了瞎了，怎么变得这么帅！” 汪言穿得很简约，却不简单。 巴宝莉15年冬款风衣，石灰白、羊绒面料，非束身版，无腰带，笔挺而又贵气。 里面搭一条深灰渐变浅白的羊绒衫，一条深灰色窄筒休闲裤，脚踏prada黑色压花高帮休闲鞋，完成一整套颜色过渡。 总共4种色彩，看着却浑然如一体。 风衣穿不好会显得人矮，但是深浅渐变会平白显得腿长，汪言用178的净身高打扮出185的效果，肩宽腰细腿长，精神抖擞，怪不得瑶瑶喊帅。 小姨王秀梅循声走出厨房，看到汪言，笑开了花。 “哟，我们家大帅哥回来啦！快进屋！” “小姨，瑶瑶！” 汪言乐呵呵打招呼，伸手要摸妹妹脑袋瓜，被她嫌弃的躲开。 “变帅了你也是个臭男人，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王秀梅马上把脸一板：“没大没小的，快带你哥进屋，把你的零食水果拿出来！言言你快去坐，小姨给你炖排骨去！” 小表妹撅起嘴，开始嘀咕“又偏心”…… 王家三姐妹是非典型的重男轻女，三个孩子，汪言最受宠，张瑶其次，表哥刘大鹏是捡来的，生态链一目了然。 汪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乖巧懂事惹人疼？ 花光b数的大少像是回到自己家似的，往表妹床上一躺，对她招手：“过来给哥敲敲腿，好处你自己提！” “真哒？！” 瑶瑶眼睛一亮，堆着笑凑过来，满是期待的问：“哥，我听她们说你发了，有多发啊？” “下午带你去买苹果三件套，要不要？” “啊~~~要要要！” 张瑶一声尖叫，马上化身狗腿。 “哥你趴好，我先给你敲敲背，再揉腿！” 亲娘的喝骂都不再令人委屈：“张瑶你要死啊？别烦你哥！” “嗯呐，知道啦~” 啧啧，欺负小孩子真得劲…… 汪言美滋滋当起大爷，一边敷衍着好奇宝宝的各种问题。 “哥，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赚的……” “怎么赚的啊？教教我嘛！” “你学不会……” “切！你就是不想教我！” “咦？你终于聪明一回……” “我要给你告我妈和二姨，你肯定是被富婆包养了！” (⊙?⊙)！ 哎哟，小朋友你很有灵性嘛？ 我兜里确实有140万是这么来的…… 么法反驳，汪言又开始吓唬小朋友：“你三件套要没！” 张瑶秒怂。 “别啊哥！我有一个贼好看的同学，小仙女啥样她啥样，回头我帮你拿下——我俩关系特别好——然后你再给我留点零花钱好不好？！” 哎嘛！ 现在的初中生都怎么回事？ 介么成熟的吗？ 我14岁的时候，别说搞对象了，对女生看都不看一眼！ 汪言扑棱一下翻起身，表情肃然：“零花钱可以给你，不够你再悄悄找我要，但是你得好好学习，不许搞对象，不许花男生钱，知道没有？” 张瑶大眼睛骨碌碌一阵转，小狐狸似的窃笑点头：“知道啦知道啦，你好好养我，大学之前我指定不处对象！” 哎，我是得好好带你见见世面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孩得富养！ 汪大少感叹两声，终于体会到了何父、颜宝爸的心情。 中午吃完饭，汪言马上带着张瑶出去大采购。 打车到当中街，在一排烟酒礼品中，挑中一家挂着“恒都”牌子的名烟名酒汇。 张瑶怯生生的看着二哥大马金刀的往休息区一坐，直接吩咐服务员：“叫你们经理过来。” “哥……” 只是初中生的小表妹有点慌，好像即将被叫来的是班主任。 汪言笑笑：“没事，给家里买点年货。” 经理从后屋出来，看到两个客人的年纪，不由一愣。 “您好，您找我？” “置办点年货。”汪言扫对方一眼，直接下单，“有整箱的飞天茅台么？” “哟，真不巧，单瓶的我能给您匀出一点，整箱的可找不到……眼看着年关口了，谁家都没货。” 经理歉然的笑着，嘴角微微勾起一丢丢，很是敷衍。 汪言压根不跟对方废话，掏出手机，拨通上次夜店包场时留下的同学电话。 “李少，我是汪言。” “新年好新年好……大事没有，小事有一件，我记得鼓角的恒都都是你家开的吧？” “嗯对，刚回来，准备给亲戚置办点年货……” “价格没问题，你正常按年关口上浮，肯给面子就行……” “好好好，谢谢谢谢，回头聚会你喊我……” 经理听着汪言熟稔的寒暄客套，感觉对面好像是自家少爷，表情变得有点惊疑不定。 没到一分钟，自己手机响起来，一看抬头，果然是老板儿子。 嗯嗯啊啊的听着指示，挂断电话以后，经理变出一副热情的笑脸。 “汪少，您想要什么？我给您调！” 汪言又问一次：“53度飞茅多少钱一箱？” “一箱6瓶，正常咱们现在卖2200一瓶……” “那就是一万五一箱？要16箱。” 张瑶眼皮一阵狂跳，下意识去扯二哥衣角，趴在他耳朵上悄悄提醒。 “哥，你算数是跟我闺蜜学的啊？一万三一箱，还可以让对方抹200零头呢！” 汪言笑着摸摸妹子后脑勺。 像你这么算账，四箱都买不到！ 果然，经理苦着脸，犹豫好一会儿，才狠狠一咬牙：“我尽力给您凑！但是如果运气不好，您就得稍微等等……” “这么紧张么？16箱都拿不出来？” “现在是年关口，整箱的早都卖完了，年后的零售我们都得……呵呵，不是不愿意帮忙，现在是真没有。” 经理没把那句话说完整，但是汪言大约知道怎么回事。 今年茅台对外销量大概是2.7万吨，因为5年前，即2011年生产的基酒就只有2.8万吨左右，经过5年熟化，今年卖的是5年前的量。 其中53度飞天茅台大约只占四分之一的产量，用供不应求都不足以形容了。 又由于飞茅特有的“顶级礼品”属性，一到年节，简直是一瓶难求。 今年酒厂规定的零售指导价是1199元，实际上早都炒到2000+，汪言给的2500是严重溢价，可是即便如此，经销商也变不出那么多货来。 所以……回收喽。 某些收到礼品的家庭，自己喝不光，存太多又碍眼，于是就会找信得过的店铺，悄悄出售。 经销商2000一瓶收回来，转手再加价卖出去，呵呵，互利互惠…… 如果汪言不是加到2500，谁特么愿意为你折腾。 有李少的面子都不好使，具体干活的人自然会有理由搪塞。 24万的溢价订单，倒是够让他们出力了。 “您还要什么？我尽力帮您琢磨！” 经理热情的绽放出菊花，不停的搓手。 “四箱软中华能调出来吧？” “能，能！” “我要3字头的。” 汪言一见对方答应得痛快，又开始增加难度。 “那得加钱……680一条，您看行么？” 软中华从烟草出来是550一条，批发580，零售600。 现在多个字头要求，批发价立涨100。 不过汪言只要结果，有就行，钱不是事儿。 “可以。” 烟又是13.6万。 再之后，8份广参堂的海鲜珍品大礼盒，16箱百威红铝，8盒张裕解百纳大师级…… 总共45万出头，抹零收整45万。 汪言痛快刷卡：“分成四份，三份按照地址送，最后那份不急，等我电话，没问题吧？” “您怎么说怎么是，没问题！” 经理已经彻底变了脸，哈巴狗似的围着汪言转。 留下大姨、小姨、大伯家的住址，汪言拉着懵哔的初中生撤退。 “走，给你买三件套去！” 张瑶稀里糊涂的跟上出租车，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 “哥……你买那么多用不着的玩意干啥啊？茅台谁敢喝啊……还有软中华，过年的时候拆一包嘚瑟嘚瑟得了呗……” 我这还是挑寻常东西买的呢！ 汪言忍不住嘀咕，感觉富养妹妹之路任重道远。 其实上学之前就有钱，但是不敢给家人们花太多——现在也没给她们花太多，只是培养阶段。 否则从魔都带一箱好红酒回来，卖身那140万都不够…… 揉着手感滑顺的妹妹狗头，汪言字斟句酌的回道：“哥现在赚钱挺快的，但是平白给你们，不是什么好事。 以后家里的生意，小姨大姨都能跟着做，日子早晚会好起来。 现在只是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烟啊酒啊什么的，不光是给家人用的，更是给外面人看的。 鼓角讲究这些。 等你妈你爸什么时候把烟酒都用光，大概就能撑得起一摊场面了……” 其实张瑶没怎么听懂，但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二哥的话特别令人信服。 于是傻兮兮点点头：“那好，我让他们快点喝！” 汪言哑然失笑。 傻丫头，让有什么用？ 得是真正的适应才行啊…… 算了算了，鸡犬升天是早晚的事儿，没必要急于一时。 再闲聊两句，世纪精品购物中心到了。 这是鼓角最大的商场，开着几家三线城市极其少见的奢侈品牌，向来特别热闹。 其实要按照人口算，鼓角连四线城市都够不着，它仅仅是个县级市，特殊之处在于，鼓角是被省会代管的。 就是这么一个三十万人口的小市，却开着两家伪五星级酒店、七八家奢侈品商店、十多家搁在省会都算得上奢华的娱乐场所。 出门见过世面以后，汪言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鼓角的畸形与富有。 但是再怎么富，它都很小。 汪言拉着妹妹在世纪下车，遥望东方，便看到一段围墙。 那是二中的校园，三万的母校。 她家住得不远，不知道待会能不能跟我家小姐姐来一场浪漫的偶遇…… 汪言在心里思念着三万，很快跳跃到附近哪家宾馆床大，再跳跃……不能再跳跃了。 一晃神的功夫，被张瑶拖着冲进商场。 小表妹那激动的，就好像快要脱缰的哈士奇。 苹果的销售远远的看到张瑶就忍不住笑，主动迎上来。 “您好，需要选购什么？” “三件套！” 张瑶兴奋极了，回头看看汪言，只纠结了不到一秒，就补上另外两个字：“顶配！” 哎哟，挺好！ 懂得怎么花钱了！ 汪大少赞许点头，撒开缰绳，让她冲到前面。 “iphone、ipad、macbook，哇！我好早就想拥有一整套了！” 以汪言如今的眼界，当然不会再迷信苹果，手机完全只是一个工具，不再有任何附加意义。 甚至，看着满屋子的苹果产品，还会怀念一下当年。 没得到系统之前，我看到同学的苹果手机，简直做梦都想有个同款…… 现在呢？ 我妹妹的愿望，喘两分钟就能满足了…… 心情大好的汪言又忍不住调戏妹妹：“想要？快点大声喊三次世上只有哥哥好！” “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好！快，付款付款！” 张瑶早有目标，根本没挑，直接全部最新款、顶配，搂住就不撒手。 汪言继续逗她：“要不要这么敷衍啊？” “哥~~~” 张瑶放赖，腻声摇着汪言手臂：“我都答应给你介绍我家小仙女了……你没反对，那就是成交，你现在不能反悔！” 我要一个14岁的小毛头干嘛？ 三年起步，最高无期！ 正吐槽着，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黄鹂般清脆，却带着浓重怨念的声音。 “打扰一下，渣瑶，你要卖掉的小仙女不会就是我吧？” 肉眼可见的，张瑶浑身一僵，然后像木偶似的一点一点转头，表情愕然呆滞，望向身后。 汪大少心里暗笑，让你瞎嘚瑟，被当事人抓现场了吧？ 愉快回头，就看到一只……哟，真是小仙女啊？！ 小女孩大概一米五出头，巴掌大的小脸精致俏丽，皮肤雪白，绑着成年女性难得一见的双马尾。 哪怕穿着厚厚的冬装，都能看出来手脚细长，像是尚未抽芽的柳树枝，没什么看头，但是意外的修长而又充满青春活力。 修长的不是身高，而是身材。 她是典型的那种细骨架，精致款，学会看骨相的汪大少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姑娘的下颌骨比削出来的都标准，堪称整容模板。 果然不愧是小仙女！ 她身旁跟着的那个小帅哥就平凡得多了，长大以后最多能和现在的汪言打个平手，普普通通的英俊。 张瑶终于回过头，对着小仙女扯出一个笑脸，比哭都难看。 “怎、怎么会呢？我……我是在说……额，说李佳梦……对，就是李佳梦！” “她在你眼里居然是小仙女？你变了，之前你只叫我一个人小仙女的！” 那女孩并不好对付，大眼睛一咔吧，说上雾就上雾，属影后的。 张瑶疲于应付，吭吭哧哧的解释：“那个……她虽然没有你好看，但是吧……但是她骚啊！配我哥正好……” 汪言叹口气，默默把银行卡插回钱包。 张瑶快哭了。 我怎么这么难！ 又调戏一波妹妹的汪大少心情非常愉悦，给了她一个眼神。 乖，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表述！ 张瑶左看看，右看看，估计是在想：得罪谁比较好呢？ 服务员送上来的电脑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倒霉妹妹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何小鹿，你是怎么肥四？！非得逼我跟你摊牌是吧？你以为你值一套三件套么？不！你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 我怎么会卖你？刚才我跟我哥开玩笑呢！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哈，这是我二哥，帅不帅帅不帅？ 我跟你讲，如果你做了我嫂子，咱俩就可以一辈子不分开了……” 噗！ 堂堂汪大少，差点没hold住，一口口水喷到沙雕妹妹脸上。 你还真是大钱灭友啊…… 何小鹿气得攥紧小拳头，脸上挂满寒霜。 “好样的渣瑶，你等开学的！” 好！ 小仙女，开学锤她！ 打到她不敢乱嘚瑟好好学习不搞对象为止！ 汪大少正在幸灾乐祸，小仙女却又狠狠剜来一眼，冷哼一声。 “哼！” 哎你这样就过分了啊…… 哥可是一个体面人，没想怎么着！ 你怎么能用这种看变态似的眼光看着我？ 正愤愤不平着，汪言突然想起坑货妹妹之前的那句话—— “我都答应给你介绍我家小仙女了……你没反对，那就是成交……” 晕！ 我跟你成交你妹了？ 从始至终我就没回应过这茬好吧？！ 但是何小鹿显然不这么想，冲张瑶挥挥小拳头，立马转身闪人。 就仿佛是……这兄妹俩有毒！ 目送何小鹿和那个同学走远，张瑶唉声叹气：“哎，惨了惨了，为了你的三件套，我是彻底把小仙女得罪惨了……哎，哥，她好看不？hiahia，我没夸张吧？！” 汪言都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么能跳得这么快，跟没长心似的。 作为一个男神，当然不能直接夸妹妹同学好看，她那么小！ “挺有意思的小姑娘。” 汪大少装模作样的以家长身份点评一句，为了维护体面，又加以补充：“感觉有点眼熟……” “嘿嘿嘿……” 张瑶看着重新抽出来的银行卡，直淌哈喇子，嘴上又没把住门。 “你们男人看到美女都眼熟……我懂！” 你懂个粑粑！ 汪大少没好气的让服务员去刷卡，脑海里又浮起何小鹿精致的小脸，真心感觉有点模模糊糊的似曾相识。 但是仔细回忆，又对不上谁。 要不是早知道何梦是独生子女，而且没有叔叔伯伯，我可能真会以为是她妹妹…… 这个可能一旦推翻，那就彻底猜不到了。 汪言摇摇头，不再多想，敲一下妹妹的狗头，回家。 第452章 魔鬼汪 刚到家楼下，酒行货车正好开到，司机师傅开始吭哧吭哧的往家里搬东西。 王秀梅惊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回事？你俩买什么了？怎么这么多？” 等到看清楚箱子里面的东西，脸色顿时大变。 碍着搬运师傅在场，王秀梅没吭声，只是倒竖着眉毛盯着汪言看。 张瑶缩缩狗头，拎着三件套，蹑手蹑脚往自己屋里溜。 她不溜倒还好，前面有个大的顶着，结果非得自己跳出去……那就没救了。 趁着汪言和师傅对货、对住址的功夫，王秀梅抄起鸡毛掸子就追进张瑶卧室。 等汪言把搬运工送走，只听屋里一阵鬼哭狼嚎。 “妈呀！我哥要买的，你打我干啥？” “你不撺掇你哥，他没事给你买什么苹果？败家孩子，撅好！” “哎呀妈呀！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和你拼啦！” 汪言想了想，默默去厨房倒水喝，顺手关上厨房门。 我听不到，那就是你没挨打。 如果你真的挨了打…… 谢谢，and该！ 汪言端端正正的缩好，本以为可以熬到小姨拿张瑶撒完气，结果没过一会儿，小姨隔着两层门嗷的一嗓子。 “言言你过来！” 汪言并不慌。 小姨打张瑶那是保留节目，一个月怎么都得打三回，可是王家姐妹从小没碰过汪言一根手指头，顶多骂两句。 是一种另类的你丑你挨打，我帅我骄傲。 “小姨！干嘛呀，发这么大脾气？” 汪言推开妹妹房门，好像才知道似的，上前装好人。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这败家孩子，买那么多烟酒干嘛啊？还给瑶瑶买苹果，她都快上房揭瓦了你还惯着她！” 王秀梅虎着脸，试图保持住长辈的威严。 可惜汪言根本不吃这套，继续嬉皮笑脸。 “就这么点儿事儿您发什么脾气啊？ 我半年赚了好几千万，买点烟酒孝敬你们，才几个钱？ 你们该喝喝该抽抽，用不了的拿去送礼，让小姨夫琢磨着再往上提一提。 等我爸那边庄子建起来，有你们忙活的时候……” “啥玩意？！” “几千万？！” 汪言的解释没能说完，缩水了n倍的数字一点出来，小姨和张瑶都懵了。 “你干嘛了？半年赚好几千万，你是不是……” 是是是，我做了违法的生意，泄露出去倒不至于蹲监狱，但是肯定上头条…… 哎，几千万解释起来都这么费劲…… 汪大少叹口气，上套路。 “我和朋友搞了一家直播公会，刚好碰到市场爆发，很赚钱。小姨你知道王思明吧？和我们公司有合作……” 把王公子搬出来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小姨一下子激动了。 “诶唷，言言你居然靠上王思明了？乖乖，人家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点都够你发家了……” “是是是！” 汪言只管点头，并不想辩驳。 “王公子那摊生意十好几个亿，我帮忙打打下手，也是运气好，发展还不错。” 小姨和瑶瑶顿时信了个十成十。 要是讲实话，说其实是王公子求着我投资派主播，她俩指定翻白眼，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不在一个层次上，真的很难想象其中的生态。 所以我这不是撒谎，我这是选择性陈述…… “哇！哥你见过王公子没有？” “见过。” “本人帅不帅？” “没你哥帅。” “可可凶不凶？” “没你哥凶。” 汪大少一一回复，顺嘴秃噜出去一个奇怪的答案。 张瑶的表情顿时变得好奇怪：“哇，你俩还真p过啊？” “你零花钱没了！” “不行不行不行！我把小仙女都卖了，失去了友情，不能再失去我的零花！” 王秀梅被俩孩子闹得脑袋疼，叹口气，出去搬箱子。 茅台茅台茅台…… “言言你买这么多茅台干嘛？” 中华中华中华…… “言言你买这么多中华干嘛？” 扇贝扇贝扇贝…… “言言……” 至少过去半个小时，王秀梅才消停下来，然后打开微信开始在家族群里显摆。 大姨王秀琴那里也有一份，有她解释，倒是省了汪言的心。 当然，汪言没忘记叮嘱一句：“自家人知道就行了，别往外传。” “放心，家族群里没外人。” 敷衍一句，继续显摆。 不大一会儿，大姨匆匆回家收东西，收完礼品马上折到小姨家，再一会儿，小姨夫下班回家。 “你爸妈在回鼓角的路上。” 小姨夫张真话不多，但是人很爱笑，拍着汪言肩膀笑个不停。 大姨风风火火，一激动就拍大腿：“哎呀你这孩子，大姨家里连个人都没有，你弄那么多东西可咋用啊？” 大姨夫没得早，大鹏哥在特区上班，那些年货放烂了都用不上。 汪言不是不清楚，只是想表达一个一视同仁的态度而已。 “等大鹏哥回来你让他安排。”汪言笑笑。 “谁安排都犯不上！姨用不着那些东西，言言你拉回去，回头给你大鹏哥找个事儿干，比什么都强！” 大姨特直白，想什么就必须说出来。 小姨跟着帮腔：“是啊，言言你现在有本事了，别让大鹏自己在外面飘着……” 这事儿，汪言早就考虑过。 “我那边的工作专业性太强，以大鹏哥的能力，干那些不对路，浪费。” 捧着来一句，再讲打算。 “等我爸妈那边有起色了，就让大鹏哥回来帮你们。 小姨夫一时半会出不来，我又不可能回鼓角，没个男人在外面混场面不成，只能靠大鹏哥。 那些烟酒你给大鹏哥留着，等他回来用得上。 咱家这摊子不说搞多大吧，肯定能保证大家衣食无忧，大姨你别急，等我给你们趟路。” 厚重如山的气场一开，讲话的就不再是汪言，而是汪总。 一身行头+一屋子烟酒+一身大场面里锤炼出来的气质，说服力杠杠的。 “中！” 大姨一拍大腿：“姨没本事，搞不明白现在的社会，都听你的！” 小姨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开始抹眼泪。 “哎哟！当初那么点一个萝卜头，放炮炸屎都能炸自己裤子上……去年找我借车说要卖西瓜，我还当是在胡闹……一眨眼都能像个老爷们似的撑起一大家子了……” w(?Д?)w！ 小姨你别胡说，我怎么不记得有那事儿？ 大少微微有点不自然。 我是应该感动呢，还是稍稍为自己辩解一下？ 张瑶眼睛放光的撺掇她妈多说点：“妈，我二哥以前那么蠢的啊？还干过啥？” 汪言轻咳一声，叫住小姨：“小姨，待会我教你怎么给iphone、ipad设置密码，瑶瑶学（皮）习（子）紧，你管好密码，每周周末让她玩一会……” (⊙?⊙) 张瑶的坏笑凝固在脸上，呆住了。 大少轻抚妹妹狗头，慈眉善目的一笑：“乖，你需要保护眼睛……” 你是魔鬼么？！ 张瑶都快哭了，委屈巴拉的，却又一声都不敢吭——亲娘正盯着自个儿看呐！ “好办法！” 小姨突然一拍巴掌，彻底将张瑶的侥幸心拍稀碎。 “来，言言，现在就教我弄！” 眼看着刚到手的幸福即将远去，张瑶终于疯了。 “谁敢动我的本本？我跟你们拼啦！” “死丫头你跟谁穷横呢？” “哎哎哎，别打别打……哥，哥！我错了，真错了……你不能这样对你唯一的妹妹啊！” 面对着哭唧唧扑过来、努力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线希望的张瑶，大少轻飘飘一问：“寒假作业写完没？” w(?Д?)w 心灰如死，大笑若哭。 …… 汪爸汪妈下午六点才回到市区，开着破破烂烂的牧马人，直接到了小姨家。 娘家这边三姐妹，只差一个大鹏哥就拳架团圆了。 作为社畜一员，大鹏哥得到年跟前儿才能回来。 小姨整治出来一桌子好菜，男人们兴高采烈的开了两瓶茅台。 大姨像往常一样，第一个提酒：“来，第一杯酒，敬我们家族的麒麟儿，感谢言言为我们带来的希望，祝愿我们家族蒸蒸日上、祝大家幸福安康！” “干杯！” 大家哄然应诺，畅快举杯。 刚被没收了笔记本的张瑶比谁都兴奋，端着顺来的半杯小啤酒，脸蛋红红的看着二哥。 吃香的，喝辣的，都看你啦，二哥！ …… 闹到九点才回家，到家以后，简单洗洗脸，汪言又得和父母再胡扯一顿。 和她俩可以讲得稍微多一些，但是仍然要瞒着实际规模。 斟酌再三，告诉他们的是“市值2亿，每个月净利润1000多万”。 “那么多？”王秀芳有点慌，“儿子，那你好好顾着那边吧，不行咱们山上停停……” “妇人之见！” 汪大元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锻炼，又重新找回了当年护矿的悍勇，以及单干创业时的魄力。 主要体现在他终于敢骂媳妇了…… “家里的山林土地才是根，网上那些东西变得那么快，哪有常胜不败的将军？当年的诺基亚多厉害，还不是被小灵通给干挺了？” 道理没错，但是那俩玩意不搭边啊…… 好吧，算搭边。 当年在鼓角，诺基亚确实没干过小灵通，哪怕是在2016年的今天，市区里还有人在用小灵通…… “言言啊，爸跟你讲，外面的生意来钱再怎么快，老汪家的根都在这穷乡僻壤，守着山护着土不能让你暴富，但是能让你在失败后有个窝，缩回去舔好伤，咱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爸不怕输，爸输多了，但爸怕你输……” 汪言耐心听着父亲的酒话。 默默琢磨。 渐渐的，真正感受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愤懑、不安、惶恐和坚持。 以及最重要的，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待。 豪情壮志，汪大元是有的。 但是，更多的是在为汪言考虑，是想让儿子飞的时候为其撑起一个大后方。 汪大元心里很清楚，就像他喃喃念叨的那样—— “爸没什么大本事，爸就希望，这辈子能干好这一件事……” 絮絮叨叨中，夜深了。 …… 第二天起床，一家三口直接驱车回到汪家坳。 汪言要在大伯家待到二十八，然后回鼓角过年、聚会，初六出发去帝都。 当然，回去的时候会把奶奶也带着。 牧马人才开到汪家坳村口，桂海琴就拄着拐杖守在院门口，眼巴巴的张望着。 汪言冲下车，过去抱起老人家。 “奶！你身体咋样？” “哎哟，乖孙，好，好！” “咋又轻了？” “你大爷大哥见天搁外头忙，你大娘做的是猪食，不爱吃！” 老人家和大娘的感情很好，这是年轻时骂惯了，不喷不舒服。 汪言看着老太太那两颗牙，逗她：“一二三四……哎呀，咋又少一颗？” “哪呢哪呢？！” 老太太慌了神，赶紧伸手去摸。 摸两回，咋数都是五颗，终于开心了。 “死猴崽子！一回来就吓唬奶！” 汪言抱着她进屋，继续闹：“真的，要我说就都拔了吧，大孙子给你装一套好的！” “哎妈呀，你放我下来，快溜的！” 老太太的表情嫌弃极了：“一回来就惦记我这两颗牙，等会我让你大爷抽你！” 汪言大伯汪大有在一旁嘿嘿直乐，真正的小猴崽子汪远洋咋咋呼呼：“我爷抽人可疼了！” “真哒？” 汪言对着大侄子蹲下，开始掏背包。 “真的！” 汪远洋信誓旦旦的点头，眼睛咔吧咔吧，片刻不离汪言的背包，哈喇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小叔小叔，你给我带啥好东西了？” “当当当当！” 汪言掏出一整套小学语数英精选集，附练习册，高高举在汪远洋面前。 “惊喜不？写不完你爷的笤帚嘎达就能派上用场了……” “……” 小猴头呆滞两秒，鼻涕一点一点的坠到上嘴唇处，突然猛的往回一抽。 “呜……哇！” 简单干脆，杵那儿就开哭。 魔鬼汪摸摸大侄子狗头，他爸汪学在旁边拉乐得直拍大腿，他妈回屋去取笤帚嘎达。 “给我憋回去！再哭不用你爷动手，我先请你吃炒肉！” 老太太桂海琴愕然张着嘴，五颗独苗全晾在外面，感觉这年真热闹…… …… 下午，汪言和父亲大伯上了山，查看土质。 太行吕梁山脉早已下过初雪，站山上往下看，一片白茫茫。 汪大元熟门熟路的挖开一块地面，掏出土来给汪言看。 “言言你看，多肥的土！” 手指轻轻碾上去，不是黄土疙瘩那种一触即碎的粉面子手感，土壤黏连，攥紧如泥。 水土水土，土已基本成型。 今年开春，就可以种果树了。 山间平原则不用急，暂时种上豆类作物和紫花苜宿等绿肥植物，等到庄园建得差不多，再考虑整体开垦。 所以……得找时间把水源净化器装上啊…… 在那之前，又必须要把整体设计做出来，但是好设计太费钱，没子弹啊…… 然后，打井又是个难题，得找人来测量找水…… 一想到种种麻烦，汪言脑瓜子都大了。 不过没办法，事关自家基业，更是父母亲族的心灵寄托，多难都得弄。 生命在于折腾嘛，干就得了！ 正摩拳擦掌着，好久没有消息的娇姐突然打来电话。 “狗子，叫声好听的给姐听听！” 介么狂？！ 汪言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没少赚，马上化身鸭汪。 “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美女菩萨娇娇姐，小汪好想你啊！” “噗！” 对面笑喷两个，其中有一个娇美的声音特熟悉。 汪大少脸一绿，心里一声卧槽！ 初新你不干好事儿，偷听我电话！ 你等着！ 等我回去的，我非得……蟹哥，蟹哥你别激动，我就嗦嗦…… 对面笑得像是铁锅炖大鹅似的，过去好一阵，徐娇才喘着粗气报喜：“所有费用都扣完，剩下9120万，马上给你转账。” 哎哟喂，净赚4120万？！ 扣掉还信用卡的5000万和投给王思明的3000万，手头仍然能剩1.3亿，真是救苦救难，解决大问题了！ 得，原谅你们了！ 汪大少美滋滋的和大家开始哈拉，什么车神的面子，有钱香么？ 许下一堆陪吃陪喝陪玩的承诺以后，徐娇开始安排打款。 汪言激动的打开系统面板，盯着【建筑图纸智能生成平台】看了好一阵，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 要最好的！ 至于明天就要刷新的系统商城……爱啥啥！ 第453章 大白天的逛什么街？ 【你即将使用建筑图纸生成平台，请注视建筑区域，并描述生成对象】 确定要使用的一瞬间，智能平台本身弹出对话框。 汪言站在山头，缓缓环视四周，并提出要求。 “以小月山、虎头岩、门来峰其中之一为主体，设计一处庄园。” 【请继续描述，比如庄园风格、要求、需求等信息】 “最好使用比较前沿的新型材料，风格尽可能时尚大气，并且与周围的山林结合。 整体面积随意，如果有必要，整座山都可以用来建设。 我预想中的庄园，是一个集生活、疗养、办公、娱乐为一体的超奢华级山庄，科技的便利和原生态乐趣要同时兼备。 庄园正常情况下不会对外开放，保护好水土的秘密。 所以客房不需要太多，控制在十间以内。 庄园的水循环系统应该是独立的，全部使用净化水，并且应该有一个山巅温泉，以及一个够大的泳池。 山庄地下要有一个秘密空间，用于安置水源净化器等不方便被外人知晓的系统商品。 酒窖、冷库、金库、储藏库等附属设施应该一应俱全。 最后，山脚下要有一个更大的生活区和工作区，便于管理整片土地。” 汪言一边梳理想法，一边慢慢念叨。 对于要不要将庄园对外开放，汪言暂时持否定态度。 秘密太多，而且会越来越多，大少不得不谨慎。 等到度过前期，一切都稳定下来，自身以外部产业成为大佬，就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 不知道【智能平台】是不是真的有智能，基本上完全理解了汪言的想法，并且马上投出一片区域3d幻景图。 汪言随意拉动视角，目光所及之处，立即有说明文字浮现。 【小月山是岩石山，山体牢固，坡度平缓，适合建造山庄主体】 【以特殊方式封闭地下水脉出口，形成密封，然后在小月山上打井，即可将顶级水源化为天然压力涌泉】 【虎头山位于西方，上有天然泉眼，可以分流地下水脉水压，最好的利用方式是开凿水库】 【外围区域生活用水、灌溉用水，使用虎头山水库水源】 【由于净化距离限制，虎头山水库的水质可以接近一级，是优质山泉水，却不超标】 【由虎头山自上而下疏浚河道，山间平原将形成一条丰水期宽约8米的溪流，足够种植水稻】 【溪流蜿蜒流至东部洼地，再次开掘，即成鱼塘】 【水库水清且冷冽，可与鱼塘分养不同水生物种】 水库养虹鳟，溪流养红尾，鱼塘养闸蟹！ 汪言瞬间就把各种水资源的用途安排好了，全是淡水水产里最好吃的品种，光是想想都要流口水。 但是有一个问题…… “怎么才能封闭水脉？现在我连下面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要完成此计划，需要配套商品】 “你的配套商品么？是什么？” 【详情请咨询系统，本平台只是某样商品的外接软件，没有相关资料】 系统爸爸是个人工智障，我跟它没法沟通……不对，你俩是一对智障！ 汪言叹口气，忍住骂娘的冲动，有气无力的问：“所以我该怎么办到那些事？” 【下调设计级别，或者在现实中寻找专家】 呼…… 我得忍住！ 跟智障废口水不值得！ 大少返身回房去查资料，又和表哥汪学反复确认，终于搞明白情况。 在虎头山上挖水库不难，弄条小溪也不难，甚至在小溪里铺满和田玉都不难。 无非就是钱的事儿。 难的是确定地下水脉的枝丫和流向。 浅层水脉，以目前的科技水平，可以用浅层地温测量，对温场分布做正演模拟和反演推论。 简单讲，挖几千个深坑，往里埋感应器，建模，开算，准确率能到7成。 深层水脉……没戏。 但是，整不明白水脉，那么【水源净化器】就不能放在山庄底下，只能放在有天然泉眼的虎头山。 然后虎头山的泉眼将喷出顶级水质，不受控制的流向山间平原。 一级水质可以随便流，顶级水质怎么可以放任？ 必须藏好！ 所以只能把山庄建在虎头山上，控制住水源。 但是那里不行啊！ 整座山跟个大筛子似的，有好几处泉眼不说，山体下方的矿坑更是支离破碎，以前就经常灌洞。 把山庄建在那里，都不够返潮祸祸的。 要不然…… 试试在小月山上打井？ 打出来算命好，打不出来算球。 琢磨琢磨，感觉还是不行。 打一口穿透岩层的深井，怕不是得花上千万啊？ 打10口井，10点属性没了。 打出来还好，打不出来，再把山体结构祸祸稀碎，那可就乐子大了。 左思右想，一筹莫展。 要凭空建起一座桃花源，比想象中更难。 所有的洞天福地，都源自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汪言是有黑科技，可是仍旧差着关键一环。 翻看着物品栏里的商品，大少的目光掠过【地下水净化器】，眼神一凝，终于知道差在哪儿了。 【注5：如果你想建成一个桃花源，你还需要一套“地下水脉梳理系统”】 介玩意就是和净化器配套的设备！ 顾名思义，想梳理地下水脉，必须得有这款黑科技！ 不过，虽然尚未获得，汪言心里却是一安。 有办法就好。 商城一个月刷新一次，低级商品已经不再出现，早晚可以刷到它。 一咬牙，汪言直接下令：“按照最完善的情况做山庄设计，与水脉、净化器、泉眼相关的部分，预留出来！” 【收到，请确认设计级别】 【顶级：1.2亿】 【优秀：8000万】 【出众：3000万】 【普通：500万】 “你怎么不去抢？” 汪言看着价格，脑瓜子嗡嗡的疼。 【请确认设计级别】 肯定是要顶级，哪怕现在不出设计，慢慢攒钱，汪言都会锁定顶级设计。 但是吧，一看到那价格，又实在忍不住问。 “顶级为什么那么贵？” 【山上的每一棵树都将在设计中体现出意义】 【顶级效果，是一次覆盖整个小月山的伟大计算】 【另外，赠送一份全区域整体规划图，包括但不限于地下建筑、生活区、溪流途径、鱼塘位置等等等等】 整体规划让汪大少心里一动：咦，这东西的价值可能不次于山庄主体啊…… 但是听听人工智障的说法！ 一次“伟大的计算”？！ 我后悔了，我要去找贝津铭……随便哪个大师都好，至少人类有灵性。 平台死板的给出解释。 【宿主不必担心建筑成型后的死板问题】 你这么死板，我怎么能不担心？ 【花草树木自然生长，形态各异，经过顶级水源的灌溉后，自具灵性，将是科技与自然的最好结合】 咦？ 有道理啊。 耳根子软……不对，是善于听取意见的汪大少马上认同了。 其实根本不可能请外面的设计师来做图纸的，好多东西都解释不清，自给自足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而且从平台的描述来看，1.2亿还真不贵。 一次设计，解决掉所有问题，值。 下定决心，大少咬牙确认。 眼看着现金资产只剩1128万，经验值跳到32758/300000，智障平台开始哗哗的往外喷图纸。 当然，不是真的，是3d幻象。 一张张的图纸喷出来，并自动装订成册，很快，摞起一大堆。 主体建筑、水电、装修、区域规划、园林…… 乱七八糟的怕是有上百份，落到物品栏中。 【你可以在任意时间将图纸具现，不限次数、不需要额外花费】 留下最后一个解释，智能设计平台化成光，碎了。 都不道个别么？ 嘀咕一声，汪言看着满满噔噔的物品栏，突然间踌躇满志。 “开年就按图纸修路、挖水库、掘小溪、抠鱼塘、种果树！” “小月山预留出来，先搞别的地方。”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到今年秋天，除山庄以外的一切就都能成型。” “大半年时间，我就不信我刷不出来【水脉梳理系统】！” “明年夏天，开始收获。” “最晚到2020年，我将拥有这世界上最牛哔的山庄！” 想起来真是心潮澎湃，再看看钱包，辛酸如狗。 我怎么这么穷！ 汪言死狗似的往炕上一躺，真正的狗蛋鬼鬼祟祟摸过来，悄悄拉他衣袖。 “叔，叔！把你手机给我玩一会儿呗？” “你妈呢？不怕挨抽啊？” “我妈在外面干活，你不告状，她不会知道的！” 狗蛋说到这里，表情突然有些警惕：“小叔，你不会告状吧？” “保证不会。”汪言笑呵呵掏出手机，“拿去玩吧。” 汪远洋乐疯了，鼻涕差点没挂住：“谢谢小叔！你真好！” 颠颠出门，突然又折回来趴在门口：“叔，有密码啊！开机密码是多少？” 大少闭着眼睛，懒洋洋挥手：“你妈知道，问你妈去，叔要睡觉。” “噢！那你睡吧！” 狗蛋乖巧点头，兴冲冲去找他妈。 没过几秒，外屋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和哭声。 “呜……哇！小叔你又坑我！” …… 靠着欺负熊孩子打发时间的魔鬼汪，终于艰难的熬到了1号。 睡醒第一件事，看商城。 汪言的打算是，如果商品太贵又没有什么必要，那就月底再看情况，实在不行就放掉一次。 比如大师级草书、唱功翻倍、格雷西柔术升级之类的玩意，放弃也不要紧。 尤其最后那一项，打一折哥都不买！ 如果用得上，再考虑找人借钱。 没办法，现在是真穷。 满兜只剩1100多万，一个月能喘出3500万不到，整个2月份，只有这么多可用资金。 电影投资2000万，庄园建设启动资金2000万，剩下那600万必须留着应急。 信用卡里的钱不能再动，摊子刚铺开，正是需要刷的时候，动了影响发展计划。 所以汪言心里很忐忑。 倒不是害怕新商品太好，或者不好。 最怕的是不上不下——有用，却非必需。 放弃吧，舍不得，拿下吧，又难受。 想想都蛋疼…… 然后，汪大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金光，以及标志性的圆润身躯…… 欧非转盘！ 而且后缀不再是中级，而是明晃晃的【高级】！ 再看售价，mmp，很不友好。 整整2500万。 哎嘛！ 所有蛋疼结果中最令人蛋疼的一项，真就这么出现了…… 高级欧非转盘同样是10个格子。 3白，血本无归。 4绿，物品价值分别为500、1000、1500、2000万。 2蓝，物品价值分别为4000、6000万。 1金，物品价值，12500万。 数学期待值仍旧为正，买多了怎么都不亏。 但是单个转盘是有可能血亏的——万一抽中3白，以眼下的情况，哭都找不着调。 可但是……这次的蓝金奖励是真特么好啊！ 又但是……现在满兜只有1100万，就算别的什么都不干，也要再喘13天，才能凑够钱。 既然如此，想那么多干嘛？ 汪大少一狠心，把商城一关，假装今天是1月31。 不是哥没钱，是商城还没刷新…… 起床吃饭，然后开着车回了一趟市区。 到自家小院，把烟酒行好不容易凑齐的年货收拢好，然后具现出用得到的图纸，搁在后备箱，颠颠的去接小琉璃。 古语云，一见不日，如隔三秋。 汪言想媳妇了。 不过三万没让汪言上家门，约的是世纪正门。 在门口随便找个地方停好车，远远的，汪言看到一只小白兔。 拖到脚踝的白羽绒服，白色绒毛雪地靴，白色绒线帽子，带俩耳朵，搁两边耷拉着……可爱！想吃！ 汪言兴高采烈的冲过去，刚想把她抱起来举高高，三万唰的一伸手：打住！ 诶？ 汪言一愣，正纳闷着，便看到刘璃稍稍提起羽绒服下摆，脚下轻轻掂量两次，然后猛的跳了过来。 “接住我！” 三万跳到半空中，整个身体开始打横，平拍过来。 汪言差点没吓尿，赶紧接住她，手忙脚乱的，生怕摔下去。 她一点不怕，反而咯咯咯的娇笑着，开心到不行。 “汪汪，想没想我？” 想是很想的，但是你一上来就搞这么危险的动作，是要干嘛？ 汪言瞪着眼睛吓唬她，她马上搂过来，噘着嘴在汪言脸上轻轻一印。 “人家相信你嘛！” 大少浑身一软，继而一硬。 “大白天的，逛什么街？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第454章 深入了解 刘璃并没有同意和汪言去看金鱼。 “想什么呐？我亲戚刚来。” 一瞬间，大少立即想到浴血奋战、茹毛饮血等成语，有点恶心的打了个寒颤。 “想什么呐？小色女，我是打算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 “吼吼吼！” 刘璃咧嘴大笑，看着强行正派的狗子，假装信了。 “那好吧，gogogo！” 俩人又折回停车场，坐上牧马人。 刘璃兴致勃勃的提议：“我们先去二中，再去实验，都看看吧！” 她本来就不是特别热衷于逛街，鼓角又基本等于什么都没有，狗子的提议明显有趣得多。 拐上马路，三分钟不到，二中的校门就出现在眼前。 寒假期间，大门紧锁，门卫大爷探头望向牧马人。 “干什么的？” “大爷，过年好哎！”汪言下车，主动塞过去一盒中华，“我们回来看看母校。” 结果大爷并不买账：“等会儿！我怎么没见过你？” 汪言哭笑不得，大爷你是退伍侦察兵啊？ 正要解释，刘璃从副驾驶探出头，笑眯眯招手：“刘大爷，是我！” “哎哟，小刘璃呀？！” 大爷一看到刘璃，态度顿时大变：“有两三年没看到你了，这是你对象？” “嗯！” 刘璃重重点头：“带他回来看看。” “好，好！” 大爷眉开眼笑，打开门，还不忘提醒她：“冬天晌的里面没什么看头，办公楼你们进不去，要是冷就去教学楼里呆着……” “好的，谢谢您！” 汪言拿着烟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只是一个跟班。 开着牧马人来到操场上，酸溜溜问：“小样的，你还挺有面子啊？” “那是！” 小姐姐得意极了，神采飞扬的一挑眉：“我可是二中的传奇和骄傲！” 汪言没整明白，正要问，三万却拉着他下车，开始到处乱转。 “这边是我们的教学楼，我们班在4楼……” “这是我们学校的大礼堂，我第一次登台表演就在这里……” “这栋楼是我们的厕所，不过我没用上，去年才盖好……” 汪言看着三层高的厕所大楼，感觉有点玄幻。 校园里冷冷清清的，安静而寂寥。 灰扑扑的建筑没有任何温度，刘璃倾注于其上的目光却很温暖。 “你怀念高中时代么？” 刘璃被问得一怔，随后，不太确定的摇摇头。 “其实高中和现在的生活没什么区别，并不更美好，也没有更轻松，都是上很少的文化课，然后花大量时间练舞…… 非得区分的话，那时我甚至没有朋友，当然是现在更好。” 所以来这里不是为了怀念，而只是带我感受一下你的曾经？ 大少心里升起一股明悟，笑着握紧她的手。 “那你的高中生涯里有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故事吗？” “比如？”刘璃一歪脑袋。 “比如有没有小帅哥给你写情书、有没有嫉妒你的妹子、有没有什么事让你愤怒或者感动……” “这年头谁还写情书！” 刘璃吐槽一句，然后若有所思的回忆着：“不过好像有人给我在qq上表白过？” “表白这种事为什么是好像？” “因为我没怎么看啊！那么长一篇，又是不熟的人发来的，弹出来直接叉掉嘛！” “一心跳舞？” “对啊！那时候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太累了，在县城里考帝舞，比考清华都难。” “晕，你的青春期那么压抑啊？我算是知道你在床上为什么那么……” 汪言的话没能说完，被刘璃扑上来打断了。 “什么跟什么啊！闭嘴！臭汪！” 强势没两秒，被汪言反手按在墙上，亲得满脸迷糊。 正闹着，教学楼大门突然被推开，刘璃一个激灵，竖起耳朵。 汪言也仔细倾听着，听到两个脚步，和一阵细细的交谈。 两人荒谬的对视，感觉很神奇。 大冬天逛母校，如此文艺的事儿，居然还能碰到同好？ 汪言和刘璃在一楼右侧的走廊里，后来的两个人正好拐向这边，远远的撞个正着。 那是一男一女，年纪20出头，看上去像是情侣——距离挨得很近，肩并着肩。 但是又不算太亲密，并没有牵手。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应该是追求的最后一个阶段，或者是恋爱的初始，流氓一点讲：距离没负过，彼此还在装矜持。 那男生高大英俊，而且有一种很暖的气质。 女孩则漂亮矜持，气质清冷。 看起来很般配。 汪言冲着对方温和的笑笑，释放善意。 但是那两位的反应却很奇怪——紧紧盯着刘璃，表情复杂。 同学？！ 或者……更进一步，曾经的追求者？ 汪言心中闪过一个猜测，轻轻捏一下刘璃的手，等她决定。 现在的璃姐可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神态自若的挥手打招呼：“老同学，你好。” 不是“你们好”，所以只有一个是同学？ 汪言像是在玩侦探游戏似的，饶有兴致的看着、猜着。 然后，回应的是那男生。 “额，好巧……刘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同学聚会没见你来……啊，那是你男朋友吗？” 那男生的思绪明显有点乱，前言不搭后语。 “对。” 刘璃大方点头，“我男朋友汪言。” 顿了顿，发现汪言没有主动控场的意思，方才回复对方上一个问题。 “我高中没怎么上课，和同学们都不太熟，想想没什么意义，就没去。” 够直白够骄傲！ 直接告诉你：我不想去，咱们没那么熟。 汪言其实并不在意刘璃有正常的社交，哪怕同学聚会里有她的追求者，那也没什么。 好女孩有人喜欢太正常了，什么都不代表。 但她偏偏不愿意去，而且又把界限划得如此清晰，这让汪言颇感意外，又有些窃喜。 “哦，哦……” 那男生显然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应完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场面一时间有点冷。 女孩适时接口：“刘璃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 刘璃点头致谢，却没有回以客套，而是主动挥手告别：“那再见，祝你们玩得开心。” 含笑看一眼汪言，就这么拉着大少向前走去，与对方擦肩而过。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来的洒脱。 大少看着骄傲的小姐姐，有一种老父亲般深沉的欣慰——跟着我浪了半年，三万成长得很快啊…… 嗯，都是我教育的好！ 大少心情愉快的扫一眼金童玉女，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细节，于是心情愈发愉快了。 按照正常的发展，双方应该就此分别，各干各事儿，各找各妈。 但是在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可能是被刘璃的气场所慑，那男生突然冒出来一句：“额，难得碰到，要不然中午一起吃个饭？额，我请你们……” 铁憨憨？ 不对，是个低情商直男。 汪言都不用回头看，就能想象得到那个女生的表情。 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忍住没吭声，继续让刘璃应付。 三万小姐姐打量那女生一眼，抿嘴一笑，目光里颇有些含而不露的深意，然后才对那男生摆摆手。 “好意心领，你忙你的吧！” 那女生的表情已经冷下来，整个人透着一种矜持、疏远。 可悲的是，男生仍然没有意识到，脸上十分明显的流露出遗憾。 “哦哦，那再见……” 出门之后，汪言再忍不住笑：“那男生就是qq上给你表白的憨憨？” 离开他们的视线，刘璃又恢复那种娇憨，歪头反问：“为什么你猜是他呢？” “看着就像是会干出这种蠢事儿的人啊！哈哈！” “嘻嘻，发来一堆消息的确实是他，但也有可能不是表白啊，反正我又没看！” “这种事需要亲眼看到么？靠你们女人的第六感就能判断了。” “我没有第六感，那时人家还小，不懂！” “现在你也小……不过三十六式倒是学全了……” “臭流氓，讨打！” 一闹起来，她又是那个灵气少女了，嘻嘻哈哈的和汪言吵闹打架。 汪言怕她蹿血，把她夹咯吱窝底下不让乱动，转移话题。 “我很纳闷啊，那女生漂亮有气质身材又好，居然捡你的狗剩？” “呸！你才是狗！” 舞舞扎扎又怼汪言两下，她才慢慢讲起那些事。 “那女生叫李韵音，我们那届艺术班的班花，考上了央音……” “原来是她！” 汪言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二中前后三届，就俩人考上了顶级艺术学府，一个是刘璃，另一个便是李韵音。 汪言读的实验高中则根本没有艺术班，更别提有考艺校。 城市小，什么消息都传得快，所以汪言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刘璃和那位学姐。 “别打岔！你听不听？” 小姐姐不满意自家狗子对同级异性的了解，突然有点小吃醋。 汪言马上举手投降：“好好好，您继续。” “那男生叫端木秦武，我同班同学，据说家里很有钱，一直都是校草有力……” “等会儿等会儿。” 汪言又一次，不得不打岔。 “我们实验有一个叫端木楚歌的女生……” 刘璃一番白眼：“端木那么罕见的姓，咱们鼓角能找出来第二家？明显是他妹妹嘛！” 怪不得！ 兄妹俩都那么好看，不是一家的反倒不正常。 而且那中二十足的名字，一听就是出自一个文艺爹。 “那她俩怎么不在一个学校上学啊？” 刘璃瞪圆眼睛：“端木秦武是高二开学才转到二中的，据说是因为把实验同学的肚子搞大了，那么轰动的事儿，你居然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 当初只是一个小屌丝的我，距离二代圈子有十万八千里远…… 咦？不对！ “出事的时候我才上初三，不要试图混淆你是吃了我这棵嫩草的事实！” 汪言振振有词的耍流氓，又被锤了两下子。 当然，皮糙肉厚的狗哥并不怕，反而有闲心继续八卦。 “啧啧，真没想到，铁憨憨居然还有这种辉煌经历……” 刘璃撇撇嘴：“情商低不代表找不到女朋友好吧？端木一直都是被女生倒追的，身旁的妹妹至少有一个加强排。” “很花？” “好像不是，就是对所有女生都很关心的那种，我印象里是这样，接触不算多。” 大少叹口气：“人生赢家啊……” “你很羡慕？” “没！” 狗哥果断否认。 那种全靠被动输出的铁憨憨有什么好羡慕的？ 哥可是技术流！ 默默吹着牛哔，汪言算是初步搞清楚刘璃的高中状态了。 总结一下——校草的暗恋对象，小男生眼中的女神。 其实刘璃不是顶漂亮的那款，但是气质亲和，邻家少女的那种感觉不会令人产生压力，清纯又不婊，最容易受到追求。 不过因为一心想考帝舞，她的高中交际圈简单到苍白，眼见是没什么朋友。 所有的闺蜜，都来自于帝舞那群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这是一件好事，意味着汪言不用费心去维护她的高中同学圈子，也不需要面对她的追求者。 “你高中真是够乖的，奖励你一下！” “谢谢老公，mua！” 俩人嘴对嘴啵啵的时候，端木和李韵音就在楼道里看着，同时受到了恋爱腐臭的暴击。 端木这才想起来照顾李韵音的感受，央音才女却不动声色的退开半步，兴致寥寥的提议：“我们走吧。” 汪言搂着三万回到车上，发现旁边停着一辆雷克萨斯的不知名车型，看着就比牧马人贵。 大少笑道：“果然是个人生赢家……不过那个李韵音太惨了吧？角色是你的备胎？” “嘻嘻，别瞎说！” 小姐姐带着点小得意的娇笑着，替那女孩说了句公道话。 “其实李韵音挺难追的，不过端木的条件是真的好，又是校友……我觉得他俩能走到一起。” 人家本来都快成了，关键时刻却碰到你，这倒霉催的…… 汪言暗笑一声，没再为不相干的闲人操心。 今天出来，最重要的目的是再多了解三万一些，继续稳固感情。 想了想，大少又开始皮：“我就纳闷了，那姑娘身材比你好，学音乐也够高大上，你是怎么压住她的？” “哼！” 刘璃没生气，骄傲的扬起下巴：“不告诉你！” 看来这里面还有秘密啊…… 三万在二中的地位，感觉不是那么简单，有一种超出常理的影响力。 汪言很好奇，却没有急着探究。 一般的女人是贝，搁开水里煮，鲜就完了。 好的女人是美人鱼，不能直接吃，得等她长出腿。 刘璃就是可以慢慢品的好女人，所以理论大师一点不急，替她扣好安全带，拉着她直奔实验高中。 “走，带你看看我的母校去！” “好！” 三万小姐姐眼睛锃亮，开心得不行。 “我想认识高中的你、初中的你、小学的你、所有的你！” 汪言被感动坏了，如果不是大姨妈……那也还有蟹，哎！ 到地方，进门，开逛，换成刘璃对汪言问东问西。 实验高中其实是一所很有意思的学校，故事更多、冲突更多、富二代更多、美女也更多。 只可惜，跟汪言都没什么关系。 大少很有节制的和她描述了自己在高中时期的“低调”，获得了小姐姐的称赞和崇拜。 “原来你高中时就那么沉稳低调了啊……” 系啊系啊！ 不低调点会被那些富二代打死的！ 鼓角民风彪悍，打群架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汪言最过火的行为就是偶尔去网吧通个宵。 有自知之明，不得罪人，不表露对何梦的心思，没人那么无聊主动针对他。 最过分的就是刘伟龙等人的嘲讽，当时忍住，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不过现在想想，还好像是幻梦一般。 曾经需要主动避开的刘伟龙，如今只是一个弟弟。 假如再和刘伟龙冲突，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抡起桌椅——抽丫就完了！ 所有的变化，都由系统而来。 每一次想起，汪言都会心生感激，并且由衷的愉快。 牵着刘璃的小手，徜徉在空荡荡、从不曾属于自己的高中校园里，大少的心绪越来越平静，渐渐的，沉浸在一种一念不生的空灵中。 好似只过去一刹那，又仿佛过去了很久，系统面板里金光一闪，“叮”的一声轻响，将汪言从沉静里唤醒。 第455章 孽缘再续 咦？ 走走路都能激活奖励？ 老天爸爸太爱我了吧？！ 汪大少十分兴奋，从那种安宁中复苏，满怀期待的打开面板。 【你在放空中体会到安宁与平静，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宁静】 【状态光环】 【你的睡眠快速而深沉，当你自然醒来，你将会感受到极致的轻松】 【长此以往，你的身体状态的滑落将大幅放缓，并且有效延长寿命】 【在睡眠中，你的呼吸频率将放缓，但是呼吸工资将变成原本的5倍】 【注：你的睡眠时间，将根据体质和疲劳程度而变化，正常而言，你只需要7个小时的睡眠即可满足一天活动所需】 【宁静将取代此前的强效睡眠】 有意思…… 汪言细细琢磨着变化，心情有点复杂。 新光环毫无疑问是神技，但是，更适合35岁的壮年。 延长生理巅峰、延长寿命，两大神效，年仅20的汪言并不是很迫切的需要。 取代掉原本的强效睡眠以后，每天要多睡3个小时，某种程度上等于放慢了青年时期的学习和积累。 3个小时真心不少，够让汪言用【高效阅读】搞定学业，再处理一下公司的日常工作。 硬要挤，当然可以从别的地方把这3个小时挤回来。 但是，那就等于少浪了啊…… 作为一个不浪不舒服斯基，大少有点不爽。 嗯，暂且，就算是两种特效价值持平吧！ 至于剩下的对标特效…… 【强效睡眠】的小憩是持久战神技，失去它，我怕是要从鸭王宝座跌落位格？！ 妈耶，以后摆不平俩了…… 甚至，可能连一个叶富婆都摆不平…… 但是仔细算算账，3天从叶富婆那里赚到140万，现在睡一夜大概是100万，不亏哦？ 呸！ 怎么不亏！ 一点点金钱怎么能和男人的尊严相比？ 小憩醒来的哥多威！ 不过呢，哥现在确实穷啊…… 汪言左思右想，快分裂了。 【宁静】的呼吸工资暴击是发育神技，原本每天的呼吸工资大约稳定在118-123万之间，差距不大，主要看当天有没有激烈运动。 认识叶子雯那几天，最多爆到了130万，那可真是又爽又赚钱。 现在则更多，7小时至少100万，清醒的17小时大概80+，总计有180-190万左右。 一个月……至少5500万？！ 卧槽，能解决好多问题啊！ 现在还只是10级系统，如果再升级一两次，而【宁静】状态不被替换…… 岂不是要飞？！ 不行，我得想办法把新光环固化下来！ 小憩没了就没了，砸1亿到体质上，哥仍旧是鸭王汪！ 之前对于失去小憩能力有些不爽的汪大少，现在反而惦记着固化光环，所以啊，人类的本质就那么回事…… 啧啧！ …… 刘璃没有意识到汪言的变化，只是感觉爱人突然活泼起来，又开始像一条牵不住的哈士奇。 窃笑问：“逛腻啦？” 汪言点点头：“走吧，吃饭去，下午我得回山里。” 山路积雪未化，晚上走风险太大，而且还有图纸的事情吊着，不好拖到明天。 刘璃表现得极其舍不得：“你5号才会回来？” “4号晚上或者5号早上，二十八那天我们有高中聚会，之后更忙。” “你同学里有大美女么？” 额，那可不是有没有的问题…… 大少有点脑阔疼，想了想，很巧妙的反问：“何苗苗你都不怕，还在乎区区几个高中同学？” 刘璃一愣，心里疯狂咆哮：谁说老娘不怕何苗苗的？！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当然，表面上并没有露怯，云淡风轻的摆摆手：“我就是随便问问。” 嗯，有内味儿了！ 汪大少憋着笑，轻描淡写的吐露出一丢丢实情。 “有个女生是我高中的暗恋对象，不过，好感在高考结束的假期破灭了，之后再没联系过她，不知道聚会她会不会去，但是去不去都不会再令我动心。 因为，我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三万……” 刘璃被哄得眉开眼笑，怎么都控制不住，龇着牙美滋滋点头：“真会聊天！去吧去吧，算你过关啦！” 她没问怎么破灭的，省了汪言老大心。 要不然，还得讲讲当初刘伟龙升学宴上丢脸的事儿，以及彻底看清阶层差距之后的心路转变。 可是如果照实讲，又解释不了现在的富二代人设…… 真的，开挂暴发真是一件顶难掩饰的事儿，汪言做了那么多设计，仍然需要时间来覆盖许多痕迹。 嗯，再有一两年吧。 所以，两年之内，其实应该避免让三万与父母碰面，直到父母养出一些真正的贵气。 倒是不需要像城市富豪那么讲究，但是，至少在花钱方面不能怯手。 甚至不止是三万，平之、苗苗、虎哥等一切朋友，短期内都是需要拉开家庭距离的对象。 个人私交可以，再深入却不行，要尽力避免。 汪言沉思的时候，刘璃亦不再追问，笑眯眯看着狗子沉静的侧脸，快快乐乐的发着小花痴。 等到拐上回世纪的主路，她才开始费心考虑：吃什么？ “你假期需要控制身材么？”汪言主动问。 刘璃点点头：“当然，假期运动量小，比在校时要控制得更严格才行，大荤都不能吃的。” 大少沉吟片刻：“那就日料？” 并非盲目崇拜霓虹料理，而是在低脂、低盐、低糖方面，日料确实更强。 “行。” 刘璃没意见，两人商量一下，直奔世纪侧面的樱こ田。 那是鼓角最好的日料店，6个小包厢到饭点儿就没有空着的时候，堂食套餐598一人，搁在大城市里都算是奢侈级的自助。 当然，单点更贵。 汪言和刘璃到店里的时候已经1点出头，但是包厢仍旧没有空着的，只好在侍者的带领下去餐台。 没等到跟前，刘璃握着汪言的手突然一紧，大少抬头望去——嘿，孽缘再续！ 那张餐台已经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端木和李韵音。 汪言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李韵音正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垂头掏出手机。 刘璃同样不喜欢眼下的偶遇，刚想叫住侍者，换个位置坐，结果端木似是有感应的一抬头，正好瞧见两人。 “咦？刘璃！” 你兴奋个粑粑啊？！ 那是我媳妇！ 汪大少倒不是生气，就是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你说你好好的抓住身旁的李韵音她不香么？ 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特殊……哦，哥还没查过她的分数，主要是不舍得那个白银盟。 现在穷啊…… 反正不管她的分数如何，妥妥都是一个大美女，值得任何人上心的那种。 结果端木一声招呼，顿时让气氛有点怪异。 两位美女原本挺默契的，假装谁都没看到谁，铁憨憨一口喊破，现在装不下去了。 “你们好，真巧。” 三万心里直犯膈应，却不得不招呼一声。 “是啊是啊，真巧！你们也没吃呢？快过来坐！” 端木开开心心的盛情邀请，人已经站起来，李韵音不得不陪着站起来，礼貌微笑—— 露出六颗牙齿，啧啧，那叫一个标准。 现在已经没法再拒绝了，刘璃索性迎上去，心怀善良的给予最后的提醒：“不会打扰你们么？总感觉我们像电灯泡似的。” 端木忙不迭点头：“不打扰不打扰！大家都是同学，好久不见，正好聊聊嘛！” 汪大少差点没笑哭，只有一个感觉：兄弟，你没救了！ 刘璃没有再推辞，微笑坐到李韵音对面。 汪言正要掏钱，却见端木已经打开钱夹，潇洒的掏出一张卡：“我请客吧！我有他家的vip卡，里还存着好多钱，你们千万别跟我客气。” 豪气！ 但是你到底图什么啊？ 汪言硬是没看懂，感觉经验和智慧都不太够用了。 和刘璃对视一眼，刘璃叹口气，点点头。 她主要是考虑到周围食客比较多，为这么点钱推来让去的犯不上，都不够掉价的。 汪汪平时结账，一次十几万都寻常，为了1000块钱撕扯，不值当。 关键端木是个铁憨憨，不可能懂得适可而止的，那只能由自己来让一步。 汪言看到那个眼神就懂她的想法了，于是收回钱夹，大大方方致谢：“多谢盛情，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端木如愿掏了钱，心满意足。 “一点小钱，别客气！兄弟，你是本地人么？” 这就开始盘道了？ 汪言含笑点头：“对，实验毕业。” “哟！半个校友啊……你也在帝都上大学？” “没，南方。” “咦？异地啊……那你什么时候跟我们班花在一起的？” 急躁、强势、没城府。 这就是三万所谓的暖男？ 三句话，让汪言准确判断出对方的性格特征，心里有点纳闷。 这其实是灯下黑。 20左右岁的男生大部分都如此，如汪言这般成熟深沉的反而是异类，极其罕见。 毕竟是被秘密硬生生催熟的，不能类比正常情况。 王蒋尹李乃至上一代的马雷刘等人年轻时都干过不少蠢事，何况区区一个矿城二代？ 汪言以己度人，总觉得大部分富二代都应该聪明谨慎有城府，完全是思维偏差。 确认对方的水平以后，大少愈发随意自如：“去年8月份。” 有一句，回一句，完全没有好奇。 对面的李韵音是那种话不多的女人，安安静静看着汪言和刘璃，矜持微笑像是凝固在脸上一样。 端木又打听几句汪言和刘璃的相识经过，被汪言轻轻松松的应付过去，突然话题一转。 “你是实验哪届的？我高一在实验读的，好像没见过你。” “我比刘璃小一届。” 大少侧头看一眼三万，眼带揶揄：小姐姐你老牛吃嫩草！ 三万读懂了，在桌底下抓住汪言大腿里子，舍不得使劲掐，屈指一弹。 啪！ 嘶…… 有点酸爽。 端木没有发现两人的互动，仍然劲劲儿的盘着汪言。 “诶？那你和我妹妹一届啊？你认识端木楚歌么？” “知道，但不认识。” 大少摇摇头，脑海里回想起那次夜店包场狂欢。 据说端木楚歌去坐了一会儿，却没上楼，所以汪言没能真正接触过那朵金花，想来她也不会对汪言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而这就是两人唯一的一次交集。 端木秦武的态度顿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怪不得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矿城富却不大，上层圈子更小，纵使不认识，总会有些耳闻。 完全没听过，再加上外面那辆破破烂烂的牧马人，让端木自以为已经确定了汪言的成色。 于是，下个问题就愈发不怎么客气了。 “兄弟，运气不错啊，你到底是怎么骗到我们班花的？当年她可是谁都不怎么搭理来着……” 狗哥明明感受到了挑衅，却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莫名的好笑。 于是认认真真的帮他分析：“应该是时机不对，璃璃高中时一心想考帝舞，并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到大学以后才渐渐放开情怀，然后刚好被特质相像的我碰到……这就是缘分吧。” 端木被这波分析刺激得嘴角直抽抽。 什么璃璃啊、缘分啊，委实虐心。 更刺激的是，刘璃心情大好，扒上去就是一口，啪的亲在汪言脸颊，那笑容甜到发齁。 李韵音都感觉受不了了，微笑消失，嘴角抿紧。 汪言反而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更美了，上唇自然翘起，形状独特而诱惑。 所以端木真的是憨批啊…… 这么内媚的女人都不知道抓住，反倒对别人的女朋友恋恋不舍，脑子里到底塞了些什么？ 端木是真的没b数，又或者是真心以为自己的条件碾压汪言，还在强行发问。 “兄弟，我读的是政法，韵音在央音，刘璃在帝舞，离的都不远。你在哪所大学啊？有机会咱们聚聚。” 他早都知道异地，现在纯属硬拉。 大少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实话实说：“星城师范，好像挺难聚的。” “那么远？” 端木眼睛一亮，终于找到机会，偏头望向刘璃。 “老同学，你的想法还是那么……额，独特。二本毕业要去帝都可不容易，你俩得提前做好打算啊……” 听着像是关心，实际上，就差没直接问“刘璃你是不是瞎”了。 刘璃一皱眉，笑容淡下来，表情第一次变得不悦。 第456章 我是担心他妹！ 刚才真不应该坐过来…… 刘璃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主要是没想到端木会这么二，当着李韵音的面还揪着不放。 这是正常人会干的事儿？！ 你都不考虑一下你女朋友的感受么？！ 坐下来短短两分钟，刘璃愈发看不上端木，以往的“暖男”印象彻底破碎了。 不过咱璃姐今非昔比，处理复杂局面的能力日益上升——主要是狗哥锻炼的好，总能搞出来大场面考验神经。 所以她并未动怒，而是饶有深意的提醒一句。 “咱们高中接触的少，你不了解我，我也没想到你和印象里完全不一样……咱们不聊这些了好吧？你看韵音都插不上话。” 端木一愣，有点惊醒，特意侧头看一眼李韵音，好像才意识到冷落了准女友。 李韵音反而干巴巴的一笑：“没事儿，你们聊你们的，我听着挺有意思的。” 说话的时候，双手交叉抱臂，手肘搭在桌面上，上身微微有些前倾。 汪大少心里微微一动：嗯，规模不小…… 啊呸呸！ 动歪了动歪了，大少心里实际想的是：防御姿态。 双臂闭合成环，置于身体前方，肩部微微绷着，在心理学里是很明显的抗拒表现，意味着对环境感到不安，自我保护意识浓厚。 主要防御目标当然是刘璃，不用解释。 更有趣的是，她的头部微微左偏，而端木坐在她的右侧…… 很显然，那是一种心理距离拉开的体现。 再结合她的那句“你们聊你们的”，潜在表示，她准备后撤一步，重新成为观察者。 ‘心理学、微表情学真有意思……’ 汪言对一切洞若观火，心情突然变得很愉快。 端木段位略低，根本伤不到自己，反而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 而李韵音这姑娘也很值得观察。 今天这局面，特别像是一场学科实验，难得且有趣。 在汪博士的预想中，端木应该马上开空调，抓紧吹一吹李韵音，保住基本盘不崩。 但实情是…… 端木接着话茬找上刘璃：“韵音就够高冷的，那会儿你比韵音更高冷，根本找不到机会互相了解……哎，你和韵音都是学艺术的，你俩熟么？” 哇塞！ 终极死亡提问！ 硬生生把两个不对付的妹子拉到一起，强行制造比较机会，表面看谁都不冷落，实则已经交p权死亡。 真的，一点不夸张。 如果是一个没什么钱的普通人干出这种事儿，备胎都不用惦记了，妥妥会被妹子判死刑。 注意这里面的知识点—— 即便你是想夸女神，都不要主动把她和敌人放到一块儿比较，大忌！ 好在刘璃并没有把李韵音当做对手，甚至帮她打圆场：“学艺术的都忙，我和韵音只在演出后台碰到过几次，很遗憾没有机会熟悉。” 李韵音投桃报李，强笑回应：“你才是真的厉害，应届生能考上帝舞真的特别不容易。” 惺惺相惜一波，再商业互吹两句，基本就可以建立起很表面的塑料姐妹关系了。 不可能很亲，但至少不用那么尴尬。 关键时刻，又是端木呈上神助攻。 “对啊！正常考帝舞都是专业艺校，15、6岁高考，咱们鼓角别说专业艺校，正经的舞蹈艺术班都没有一个。 刘璃你高一决定报考，同学们谁都没认为你能考上，那些女生总在背后嘲笑你异想天开，结果你真的成功了，把她们的脸打得啪啪作响，简直太强了！ 真的，我特别特别佩服你！” 端木手舞足蹈的，那叫一个激动。 你激动个粑粑……不对！好像确实值得激动？ 汪言之一愣，终于想明白一些以往被忽略的事。 像王雪、婊婊、平之等很多闺蜜，都是帝舞附中出身，王雪读的是中国舞六年制，平之读的是国标四年制。 基本都是六七岁打基础，十一二岁上附中，一年一级的考到舞蹈等级十三级。 刘璃却是小城市、普通高中出身，硬生生以应届生身份考进去的。 很多有资质的高中都会申请建立艺术班，但是仅限于音乐、器乐、美术三大专业，不存在舞蹈班，因为专业性太强了，根本没法在正常高中里带。 帝舞每年招生300左右，两三年都未必会出现一个正常应届生，其余的生源全是来自于专业艺校。 而刘璃，就是那个罕有的特例！ 怪不得她的地位如此独特！ 怪不得帝舞闺蜜圈里隐隐是以她为核心！ 怪不得她能在二中成为传奇！ 我家三万确实很牛哔啊…… 汪大少想明白以后，心里一荡，很是为刘璃感到骄傲。 同时，稍微理解了一点端木的感情由来。 李韵音的身材相貌再怎么好，却不是同届里最出彩的那个，更不是传奇。 在外人看来，帝舞和央音没有任何差距，但是在亲身经历过的同学们看来，刘璃做到的事，显然更值得传颂。 “哇哦！小姐姐你这么棒的啊？” 汪言抓住三万的小手，半是调戏、半是赞美。 刘璃被狗子的惊讶感叹伺候得很受用，美滋滋微扬下巴，小傲娇的“哼”一声。 那意思是：你才知道？ 毫不避讳的一波狗粮，撒得端木脸都绿了。 而李韵音，早在端木吹捧刘璃的时候，就已经面带寒霜。 这姑娘算是挺稳的，轻易不开口，但是年纪轻经验浅，不太能够控制好表情，对刘璃流露出比较强烈的敌意，对端木流露出十分强烈的不满。 然而端木仍然没有意识到，或者是，没有在意。 “兄弟，你对我们班花不够用心啊？喜欢她的人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多，条件特别好的人大把，你再不珍惜，早晚有后悔的一天！” 话里有话，优越感爆棚。 汪言没当回事儿，刘璃却终于不耐烦了。 “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端木同学，咱们没那么熟！” 暗示敲打不行，刘璃只能明着讲，讲重点。 端木秦武被怼得有点尴尬，再笑不出来。 当然，愈发的不服气。 “额，刘璃，你男朋友对你未免有点太不重视了，我作为老同学，替你抱不平……哎，行行，不说这个了，前菜来了，快尝尝！” 总算还没有蠢到极限，暂时把场面圆了过去。 之后的几分钟，话题主要在吃吃喝喝上面打转，铁憨憨没有再去针对汪言，而是很热情的介绍各道菜品。 “食前酒来一杯么？度数不高，预热暖胃。” “来，先试试这道樱こ田春日八寸，里面的芸豆百合特别清爽！” “再尝尝他们家的向付，鲷鱼刺身搭配?鱼烧霜，早春不二之选！” “樱こ田的山葵真是难得的顶级货，主味清甜，自然辛辣，比帝都的顶级日料都不差……” 端木吃日料很专业，每句都在点子上，侍者捧场的竖起大拇指。 富二代在享受方面的见识，确实远远超出普通人，跟性格情商没有任何关系。 汪言默默看对方表现，闷头填着自己的肚子。 正在对着酱油挤山葵，端木眼睛突然一亮，又找到机会表演。 “哎，兄弟，顶级山葵尽量别融在酱油里，直接涂抹在生鱼片上才是正确的吃法。 平常你吃日料或者自助，那些店家把山葵混在酱油里，其实是因为山葵的质量不好，或者干脆就是用辣根制成的假货，必须混酱油以中和口感。 信我的，你直接涂在鱼片上试试，绝对美味！” 汪大少简直哭笑不得：我特么是嫌弃日料太淡！ 598一位的价格你跟我扯什么绝顶美味？ 在矿城呆傻了吧？ 吐槽归吐槽，汪言却没反驳什么，从善如流的点头：“哦，好好。” 刘璃回头看一眼汪汪的无辜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摇摇头，主动去找李韵音闲聊。 把那货晾着吧！ 不翻脸治不了他，翻脸又实在犯不上，不如看他表演。 端木却什么都没意识到，仍然在努力开屏。 其实铁憨憨也不是完全傻，最起码心里很清楚，刘璃不是那种对钱很在乎的人，所以始终没有炫富。 炫的主要是见识，算是另类的欺负汪言“穷”。 又过去一阵，俩妹子强行聊起帝都的生活费用太贵，零花钱总不够用——因为高中不想聊，大学生活不愿聊，只能额外找共同语言。 这个说：“在帝都出门一次太费钱了，来回转公交地铁都能上10块。” 那个讲：“对啊对啊，同学聚个餐都不敢往远走。” 端木终于找到机会打岔。 “再有这种事儿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们，反正离的不远……或者你们抓紧考个票，我把车借你们！” 俩妹子对视一眼，谁都没接茬。 其实她俩纯属硬找话题来着，刘璃的学费1.5万，李韵音的学费1.8万，能学得起艺术的孩子，谁家庭条件差？ 衣食无忧的中产肯定够得上，奢侈级消费那是另外一回事。 端木被憋得有点挂不住，赶紧重新找上汪言，继续介绍菜品。 “兄弟，这道龙虾刺身荟萃比较适合蘸青梅酱汁，选用的是法兰西蓝龙，跟酱油不是很搭……” 刘璃怕汪言忍不住，终于主动点对方一句。 “我们汪汪基本只吃新西兰海域的青龙，嫌蓝龙口感胶。” 李韵音下意识的抬头打量汪言一眼，有点惊着的感觉。 端木更惊讶，怎么看汪言都觉得刘璃是在吹牛哔。 椅子上搭着一条杰克琼斯的羽绒服，羊绒衫没有logo，看着质量不错但最多几千块，裤子看不出牌子，鞋子prada，钱夹lv。 一身确实值点小钱，但是矿城里随便一家中产都买得起，介地方历来好面子、认大牌。 在实验混三年，自己妹妹都不认识，名不见经传的，眼瞅着就不是圈子里的人啊！ 而且，矿城的真正二代，谁特么会穿羽绒服？ 土一点的穿貂，讲究一点的穿棉，都嫌弃羽绒服太臃肿。 冬天里开辆破车，穿着羽绒服的，身上假如再有一堆别的大牌，不用问，准是a货！ 汪大少哭了：最近我在山里住，不穿羽绒服真扛不住啊！ 哥才20岁，穿貂倒是保暖了，但是土得简直没法见人，你能理解吗？ 端木并不理解，以敏锐的灵觉断定——汪言是个骗子！ mmp！ 我的女神被一个日料都吃不明白的小混混给骗去了？！ 顿时有点上头。 “大青龙最主要的产地是澳洲吧？ 当然，最近国内来自于印尼的货源是主流，可新西兰是什么鬼？ 而且最好最贵的品种，除了基因突变以外永远是澳龙，青龙没那么值钱的。 老同学，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给骗了？” 话里话外，暗示汪言是骗子。 刘璃一下子被问懵住了，她对吃的东西不怎么在意，所知不多，只好转头看向男朋友。 如果是自己被怼，汪大少绝对会当做没听到，继续点头。 但是媳妇求助，那就不能再看热闹了。 “大体上，端木的看法没问题。” 汪言擦擦手，慢条斯理的开口，而且上来就先捧端木秦武一句。 等到对方露出得意并且带着一点意外的笑容，才开始正式讲故事。 “但是，领袖教育我们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因为其中夹杂着一些商家的宣传和诱导，所以我们得学会亲自甄别、形成自己的判断。” 端木一皱眉，有点不服气：“呵！那我听听你是怎么判断的！” 汪大少微微一笑，不紧不慢、不骄不躁的接了下去。 “澳龙肉质紧实、清甜、营养丰富，是所有龙虾里的顶级口感，但是，真正让它成为价格最贵品种的原因，实际上是因为它的经济效益够高。 易于存活、易于养殖，可以长到4-6斤，并且肉多饱满，经济效益非常高，才使得商家们大力推广澳龙。 而对于消费者而言，确实好吃，肉又多，性价比高，所以广受认可。 但是，是不是只有澳龙最好吃？ 只算肉质，同级的只有两三种，确实差不多可以称之为最好吃之一。 可若是再考虑到其余方面的价值，它仍有那么强的优势吗？ 澳洲小青龙是淡水龙虾，大青龙则是比较难以养殖的海水品种，基本只在澳洲新西兰海域、纯净度9以上的水体里生长存活。 其肉质比起澳洲金爪红龙虾，并没有绝对的优势。 但是，其蛋白含量占总体的22%左右，比澳龙平均高出两个百分点，富含氨基酸和微量元素，并且极易消化，特别适合孩子与老人。 而它在口感上最有优势的地方，在于虾黄和虾油的香甜，可以形成整体上更丰富的口感。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虾黄，那么澳龙仍然是最美味的龙虾。 由于存活率低、成长期久，所以大青龙基本上没有养殖品种，商家确实没必要宣传。 市面上售卖的都是淡水青龙，真正的海水青龙只有纯野生品种。 价格嘛…… 2斤多一点的澳龙大概是500一斤，2斤多一点的大青龙则没法估计。 恰巧碰到了，也许7、8百一斤就能拿下。 碰不到，请人特意去找，乱七八糟的费用加在一块儿，5000一只轻轻松松。” 一番话，有理有据，详实清晰。 而汪言的态度，更是轻松沉静，时时流露出一种笃定和自信。 李韵音感受得很清晰，却又不太敢信，脱口而问：“你怎么知道？” 汪大少与她对视，诚恳微笑。 “我请人找过。” (⊙?⊙)！ 这就有点玄幻了…… 但是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感应，李韵音已经信个差不多了。 然而端木却死活不肯信——胡吹什么大气啊？我们圈子里都没有人吃得这么精细，就你？！ 如果开口的是一位大城市的老饕，他会信。 但是在矿城，最讲究的家庭也只是挑贵的东西买，或者学习一线城市的潮流，他怎么可能相信汪言是那个超越了潮流的人？ “哥们，扯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啊？我算是明白刘璃怎么会喜欢你了……啧啧！” 又是暗损，没新意。 汪言仍旧没生气，笑呵呵提醒一句：“端木学长，考虑到李学姐的感受，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其实李学姐挺有涵养的，被我们打扰这么半天都没怨言，你觉得呢？” 端木顿时一愣，第一反应是：尼玛的，她怎么样关你屁事？我俩怎么相处用你提醒？ 下意识刺了回去：“韵音可不像刘璃那么好骗，她知道谁更优秀！” 哎我去！ 介家伙给丫狂的！ 李韵音的眼神当即便是一黯，然后看看汪言和刘璃，轻轻咬一下嘴唇，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释然的笑了。 轻轻松松的往后一坐，默默看起热闹。 这些肢体语言很容易读，而端木的心态更容易读。 汪大少心里浮现出一种了然明悟。 李韵音家庭条件应该只是普通中产，而端木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是平等的交往对象。 讲直白点，又是一个被惯坏的熊孩子。 从小到大有求必应，人好看家里又有钱，想得到什么都ok，在矿城的风气里养出了一身高高在上。 什么暖男，不过是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对好看女生展现出一丢丢关心、不吝啬金钱等帮助罢了。 实际有什么了不得的付出么？ 没有！ 本质上，铁憨憨就没在乎过任何一个家庭条件不如自己的女人。 唯独刘璃是例外。 因为刘璃不吃那套啊！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念念不忘，再加上刘璃确实是同届里最独特的那个女孩，直接成为了铁憨憨的魔念。 然后今天一看——卧槽，你对象哪儿哪儿都不如我啊！ 心态顿时炸了。 整体总结一下——典型的矿城特产，教育没跟上财富的低情商熊孩子。 嗯，再加上一个“浮躁”的形容就差不多了。 哦哦，还有强烈的大男子主义，当然，这毛病好像在矿城二代身上特别普遍，不是一个个人问题。 汪言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在高一的时候就得到系统，不然跟这群货混三年，指不定歪成什么样。 哥可是要成为男神的男人！ 引以为戒、引以为戒！ 自省自察一番，男神我狗哥的心情越发好了，愉快点头：“嗯嗯，你说的都对！” “噗嗤！” 三万小姐姐终于忍不住笑了，感觉今天的孽缘也没有那么坏。 最起码汪汪很开心啊！ 汪汪开心我就开心！ 端木被笑得脸颊涨红，不是那种特别生气的感觉，而是那种特别特别特别……憋屈！ mmp！ 嘴甜会聊天了不起啊？ 我怎么追都追不上的女神，你勾勾手指就骗来？ 但是，汪言的态度又那么友善，想发火都发不出来，憋得血流倒灌，郁闷至极。 “小兄弟，你有点……也就是我们班花单纯，要不然你能骗了谁……嘁！” 想放点狠话，结果放得磕磕拌拌，实在是缺乏理由。 汪言也是够坏的，都把憨憨调戏成这样了，还要再往上撒点椒盐孜然辣椒面。 怅然的叹口气，开玩笑似的道：“端木学长，要是早认识你，我真不一定骗刘璃。骗了你妹，喊你大舅哥，再继承你家产，多香？” 全天下来，这是汪大少唯一一次展现攻击性。 小试牛刀这么一下子，霎时间就把端木气疯了。 “哎哟哟，看看把你牛哔的！” 端木把脸一拉，不再掩饰什么，冷嘲热讽的开口。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初二三王少会按照惯例组织一场圈里同龄人的聚会，我妹妹肯定去，有种你就来！ 拿不到邀请函不要紧，我带你进场！ 怎么样，敢不敢？” 喂喂，大舅哥你别当真啊！ 汪大少失笑摇头：“学长，我开个玩笑而已，至于么？盛情心领，我得陪刘璃，真没时间。” 谁他妈跟你盛情了？！ 端木心火肝火蛋火一起爆炸，气得哪哪儿都疼。 “不敢来你是我孙……” “啪！” 刘璃没让端木把话说完，从小钱夹里数出1200块钱，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拉着汪言就走。 “多谢款待，不过啊，咱们还是各付各的吧！” 端木秦武目瞪口呆。 “哎，别……我……” 刘璃什么都不听，牵着狗闷头走。 没几秒，就冲到门口。 端木看着那1200块钱，越想越气。 你特么的，真是个臭不要脸的死骗子！ 吃个日料还得我女神付钱，鸭王啊？！ 被刘璃拽走的汪言都有点懵，紧忙安慰她：“乖妞别怕，你那同学怎么不了我的，太弱！” “嗯嗯！” 刘璃嘻嘻一笑，乖巧点头：“我就是怕你不耐烦……” 心里则疯狂嘀咕—— 谁担心你了？ 我是担心端木他妹！ 别人不清楚你的杀伤力，我还能不知道？ 姐已经够累了，求求你，别再给我搞事了，好吗？！ 就这样，汪大少一脸懵逼的被刘璃撵回了汪家坳…… 第457章 何梦真来了？ 带着一堆图纸回家，汪大元汪大有兄弟俩兴奋了，当场就拉着汪言出去踩点。 站在山坡上，咔嚓咔嚓一顿指点江山，尽兴而归。 “年后我再分批给你打来2000万，按规划来……” 汪言谈论2000万就像2000块一样的气势，又把大伯弄一愣。 汪大元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知道儿子不差这点钱，半是振奋、半是沉重的点头。 “嗯，我会经管好咱家基业的……” 接下来两天，一大家子就开始研究建设顺序。 经过反复的斟酌对比，山溪鱼塘放到最后，生活区建设放在最前头。 “汪家坳马上撤村，再进山就不容易了，得把工人和咱们的住址搞起来。” “沼气池是重点。” “山坳口得向南面打通，修一条三级路。” “得预留好空间，先用三级对付着，以后彻底建起来再升级……” “修水库和挖溪都是大工程啊……” “莫得事，咱搞的是10年建设，10年不成，20年、30年，慢慢熬！” 汪言掏出来的只是计划里的冰山一角，便已经让父亲和大伯深感压力。 真正的全景，更是可怕到极致。 山庄的建设+基本装修，差不多要5到8亿。 外面那条路如果想升级到高速级别，需要35-50亿。 若是没有黑科技，肥沃土壤、净化水源都是百亿级别的投资，并且很难做出现在的成果。 修水库才几个钱？ 当然，如果山庄能打出名气，产品特供某海，那条路可以让市里向国家申请补助，有可能不掏一分钱。 但是由于某些限制，汪言可能不会玩得那么骚……总之再议。 几天时间倏忽而过。 二十八一大早，两家人驱车回到鼓角。 汪言家里住不下，又把隔壁的房子占上了——喜子哥今年不回乡不放假，要给汪总修007福报。 家人大扫除，汪言则换身衣服，准备去参加同学聚会。 张银、王永磊、大头等沙雕从早上就开始催，明明中午才吃饭，不晓得他们急什么。 开上破破烂烂的二手牧马人，汪言来到东源国际……隔壁的网吧。 哎哟喂，瞅瞅你们那点出息！ 大少对于前置活动很是不屑，发自内心的觉得，网吧聚会配不上富贵哥目前的级别。 但是，当他发现大家正在4v5开黑缺一人时，马上劲劲儿的要求参战。 “卧槽！不行不行，我不和汪儿一队！” “对对对，重调重调，得按段位分配队友！” mmp！ (‵□′)╯︵┻━┻ 狗哥怒了：“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扮演过帝王汪，汪言现在的气势贼唬人。 沙雕们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的水平很阔以？” “对！” 汪言理直气壮的点头。 然后等到登录游戏，大家意识到不对了：“段位怎么还是青铜？” “小号！” “皮肤倒是挺全的……” “小号也得有牌面！” “汪哥那你走哪路？” “全可以！” 大家一想，得给土豪面子啊，指不定下午或者晚上的活动，汪儿一开心，来一句“全场消费由汪公子买单”呢？ “那你先挑位置。” 汪言想了想，觉得不能浪，要稳，于是牛皮哄哄的一挥手：“给我中单劫，看我杀穿对面！” 顿时，一种被支配的恐惧弥漫在众人心头…… 十分钟后。 “我走位，走位……回手……卧槽，掏空了！” 双镖全空的汪言，啊的一声躺下，战绩0-5。 沙雕们纷纷抬头，用看沙雕的目光看过来：大哥，说好的刮目相看呢？ 张银想了想，悄悄问王永磊：“你有没有感觉汪儿更菜了？” 王永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刮目相看啊！” 别人不敢喷，那是因为汪言的地位今非昔比，古佳书可不惯着，小脾气愈发暴躁。 “汪儿我草里打野！” 汪言想了想，叹口气：“行吧，下局我打野……” (⊙?⊙)！ 雅蠛蝶！ 您可以玩辅助么？ 第三局，大少果然被撵到辅助位上，然后成功的把大师段位的小凯搞爆炸了…… 开黑到11点半，具体过程不怎么愉快，故此大篇幅省略。 大家嘻嘻哈哈的回到酒店，预订的宴会厅里已经聚起来不少女同学。 汪言跟大头被沙雕们拱卫在中间，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一处人群，脚步不受控制的一顿。 何梦真来了？ 算下来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她，微信里最后一句对话是：“谢谢，你的升学宴我可能也没时间去，扯平啦。” 那句话和红包收取记录一直留在私聊界面中，汪言没删，却也没有再次点开过她的头像查看朋友圈。 半年不见，她好像比以前更加骄矜了。 骄是骄傲，矜是矜持。 她坐在人群中，浅浅的笑着，下巴微收，看人时眸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别的女生偶尔会搂在一起打闹，她始终遗世独立。 但是，人群的中心一直是她。 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于秋丽打扮得极其性感火辣，却怎么都不肯往她身前凑，只是时不时的瞟过去一眼。 这就是何梦，实验本届最漂亮、最令人深感压力的女神，屌丝汪的暗恋对象。 大头古佳书哈哈一笑，主动迎上去：“大美女，感谢你赏光给面子，蓬荜生辉啊！” “我也是咱们班同学，你这么说可就过分了。” 何梦的回答，就像是标准的上流社会名媛，礼貌、客气、仪态无可挑剔，但是缺乏温度。 如果说何苗苗是一个野生大小姐，天真烂漫，那么她就是矿城这地方能够教育出来的最高级别的贵族。 换言之——装得厉害。 感觉上大学前她病得没这么厉害啊…… 汪言正腹诽着，便见她转头扫来一眼，目光在自己脸上微微一停，流露出一丝真切的惊讶。 时间短暂，仿若错觉。 汪言对她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而且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因此目光里的挑剔和警惕，要远远大于怀念。 视线交错之后，何梦微微蹙起了眉。 汪言则找上于秋丽，没再关注她。 第458章 你是汪言？ 几乎所有男生都在主动跟何梦打招呼，汪言的行为便显得格外显眼。 于秋丽惊喜极了，没等汪言开口，便灿烂的笑起来。 咦？ 你发什么so呢？ 汪言正纳闷着，biu的一下，好感度+5，忠诚度-2。 来了来了！ 熟悉的一幕——自我攻略！ 大少根本懒得琢磨她在想什么，反正有得赚就得了，爱咋咋。 悠哉悠哉的往对面一坐，主动跟红红她们打招呼：“大家新年好啊，假期生活怎么样？” 女孩们嘻嘻哈哈。 “一般般，富贵哥没回来嘛！” “就是，等你带我们飞呢，教父！” “一来就找秋丽报到，你俩是不是……嘻嘻！” “别胡说！” 于秋丽假正经的澄清。 汪言反倒点头：“嗯，咱们班长一直馋我身子，我没让她得手……” 啊呸！ 女生们自然不肯信，纷纷冲汪言吐口水。 随着王永磊和张银蹿过来，这边越发热闹。 隔壁，古佳书张牙舞爪的活跃着气氛，全场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 “刘伟龙？” “那只赖皮臭虫，我组织的聚会永远不可能叫他！” “mlgbd，现在想起来都生气！” “上回那臭虫拉着我和汪儿斗地主，才特么输了128个就赖账，硬生生赖掉一半！” “草！汪儿不拦着我，当场我就把它的臭虫脑袋揪下来……” 有一部分不知道情况的同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看到往常最活跃的刘伟龙，并且悄悄议论起来。 另外一部分早就知道的，闻言看向汪言，想起来那天夜店包场的嗨皮。 张银满脸的与有荣焉，又带着点色眯眯的小猥琐，问汪言：“哥，亲哥！今天准备了什么节目没？” 你怕是不知道老子有多穷！ 大少扫一眼竖起耳朵的沙雕们，突然一撸袖子：“今天网吧包场开黑，谁都不许走！” 嗖的一下，男生全没了…… 女生们集体傻眼：“汪儿你之前对他们干了什么？” 会打游戏的那几个秒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大一会儿，人到齐了，准备开席。 古佳书坐在中间那桌的主位上，大马金刀的招呼汪言和于秋丽。 “班长，汪儿，过来坐！你俩躲什么躲？” 鼓角陋习多，高中学生都跟着穷讲究，比如地位高的人坐主席，小透明坐次席，等等。 于秋丽不想跟何梦坐一桌，更不希望汪言坐过去，眼珠子一转，正在琢磨接口，却见汪言主动开口拒绝。 “咱们是同学聚会，没必要讲究那些，就按自愿原则，跟关系好的混着坐吧！我在这儿陪张银、永磊，你照顾好那桌。” 张银、王永磊：o(╥﹏╥)o 呜呜，好感动！ 于秋丽：︿(￣︶￣)︿ 开心~~~ 古佳书：凸(艹皿艹) 你不想办法撩你的女神，真尼玛的惦记上我的班长啦？！ 王八犊子，你当老纸没招？！ 早防着你呢！ 一拍桌子，晃着大脑袋，嘿嘿坏笑：“哎，汪儿，我可是特地为你把何女神请来的，你真不来？” “哇哦！” 大家爆出一阵哄笑，然后某些沙雕就开始跟着瞎吉尔起哄。 “就是啊，那可是你女神！” “富贵哥，你那是骗谁呢？骗自己啊？” “勇敢点啊富贵哥，拿出你上次夜店包场的气势来！” 汪言当初暗恋何梦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 好吧，因为王永磊知道，所以大部分人其实都知道…… 当然，那并不丢人。 实验里暗恋何梦的男生远比想象中多，论起来大家都是暗友，之所以起哄，是因为汪言现在的地位够了。 换成是王永磊，谁有闲心起他的哄？ 可是汪大少被搞得很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懂不懂？ 哥现在不是儿童劫……呸呸，哥现在不暗恋她了！ “别闹别闹，我面对着何大美女心里发慌腿发软，就这么坐吧。” 看似是承认服软，实则仍旧是拒绝，却更容易被人接受了。 大家果真没再闹，没喝酒的时候，汪言是有排面的。 但是古佳书没轻没重且不信邪，硬生生过来把汪言拽着，拉回那桌。 “你才别闹！装什么装？你个老阴批上次坑我128个，我要是再拿你当纯良小受，我特么就是棒槌！” 汪言是真没想到还会有这出，没辙了。 三个月过去，古佳书越来越有混世魔王、纨绔大少的架势了，变化太快，让大少措手不及。 “你就坐这儿，别躲酒啊！” 古佳书硬生生把汪言按到何梦身旁，坏笑一下，坐回主位，拍拍右侧的空座，招呼于秋丽。 “来，班长，就等你啦！” 卧槽！ 大头都学会玩心眼儿了？ 而且玩得很高端啊…… 汪言眼看着于秋丽闷闷不乐强颜欢笑的走过来，突然想给大头竖一块碑。 居然敢当着于秋丽的面儿，撮合我与何梦……兄嘚，你凉得很彻底！ 班长今儿要不把你皮扒了，我跟她姓于！ 偷笑一阵，汪言突然听到一个带着些许好奇的磁性声音：“你现在喜欢于秋丽了？” 大少表情一僵。 有些事吧，我们原本以为忘记了，其实没有，只要一个小小的刺激，记忆顿时就会闪回。 那是一个阳光静谧的午后。 汪言痴痴的看着何梦在班级后面的黑板上书写，阳光洒在她的侧脸，将皮肤照得通透，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粉笔灰簌簌而落，一行行娟秀妍丽的字体像小溪一样，流淌到汪言眼底。 这个女孩写字真好看。 额，她更好看…… 汪言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她突然回头，望来一眼，好奇的问：“你会写板报么？” 那时的好奇，就和现在一样，纯粹，不带有丝毫别的意味。 那时的声音，却比现在清澈，没那么磁，也没有那么多环境附加的克制。 汪言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何梦了，其实没有，只是不再暗恋罢了，但那时的悸动仍在，而且会一直在。 所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我不是，我没有！ 我只是太纯情了，所以才会对初恋刻骨铭心…… 学过心理学的汪博士很容易就睡服了自己，并且坚信现在的何梦太装，早已不再是记忆里最美好的那个幻像。 怅然的叹口气，大少突然气质一变，缥缈如浪比，微笑回望。 “没有，我女朋友超棒，是二中的传奇。” 瞬间，轮到何梦发怔了。 你是汪言？ 在我家门口卖西瓜的汪言？！ 第459章 real……神奇！ 何梦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汪言却没多想。 既来之，则安之。 当年的哥谁都怕，现在的哥怕过谁？ 古佳书一顿张罗，终于开席。 第一杯酒，共同举杯。 “今天就一个主题——吃好、喝好、玩好，友谊万岁！” “嗷嗷嗷，干杯！” 好久没见，大家都很热情，气氛十分之好。 总共来了33个人，一桌坐11个，品字形摆放的三张桌子离得不远，音浪呼的就沸腾起来。 主桌上坐的都是班里最有排面的人物，班长、土豪、大美女、学霸…… 其实大家原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但是现在，谁都不会拒绝捧着土豪来聊。 鼓角的孩子打小儿就现实，出去上了学，开了眼界，便会越发现实。 古佳书、汪言、何梦，是当之无愧的焦点。 “大头，你学校怎么样？” “不熟！” “晕！天天逃课打游戏啊？” “不然呢？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花钱都花不出去……” …… 古佳书讲话没什么营养，牛批哄哄、张扬肆意，始终在吃喝玩乐上打转。 不大一会儿，大家觉得腻歪，主动把话题转向汪言。 “富贵哥，你的公会怎么样啦？” 公会？ 何梦有点纳闷，更对汪言的变化感到好奇，不由竖起耳朵。 但汪言惜字如金，只敷衍了三个字：“挺好的。” 桌上有一半人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另外一半则一点不清楚，好奇心顿时提到最高。 都是大一的学生，相比于吃喝玩乐，当然是外面的真实社会更具备吸引力。 如果再搭上一个创业的话题，那简直没法抗拒。 “哎你就讲讲嘛！” “就是，给我们涨涨见识啊！” “秋丽你是不是在给汪言兼职打工？我看你晒过奖金。” “现在富贵哥可是直播界里的头号人物，看直播的资深水友就没有不知道的！” “富贵哥？” “哈哈，汪富贵嘛！不知道汪儿怎么想的，id贼吉尔接地气！” “大佬大佬，大富大贵，好吉利！” “噗！感觉有点像是在看《乡村爱情故事》……” “咱们富贵哥那么帅，演谁好呢？” “许文强！” “晕，姐姐你串台了……” “什么呀！你们不觉得汪儿现在特别有那种带头大哥的气势吗？” “是哦！” “牙签呢？来来来，牙签叼上，再给大哥点根烟！” 大家闹起来就停不下，众星捧月的感觉确实很令汪言熏熏然，但是现在又未免太乱太闹了。 汪言只好举手投降：“咱能好好聊天么？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挑能说的回答。” 郑红眼珠子顿时锃亮，第一个举手。 “汪总哇，你们公司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咦？ 你是专业捧哏的啊…… 介个答案一出来，你们不得当场喊爸爸？ 但是，狗哥我如此低调沉稳有内涵，优雅正派爱学习，怎么可能为了装哔透露商业机密？！ 果然摇头：“这个不能说。” 大家有些遗憾，但也没勉强。 爱看直播的小凯立即跟上：“那你们公会现在有多少个主播？” “截止目前，200出头吧。” 王庭娱乐从来没有停止招揽主播的脚步，只是要求相对严格，要么很好看，要么很有特色。 “哇……” 大家发出一声惊叹。 纵然不懂确切含义，可是，类比一下有200员工的企业，都能明白那不是一家小打小闹的个体户。 “管理难么？你是怎么学习如何掌控一家初创企业的？” 学霸陈邳问出一个有质量的问题，大家马上被激起好奇。 “对啊对啊，汪儿，你对我们有什么建议么？学习方面的、创业就业方面的都可以！” 大家又延展出两个问题，于是愈发复杂。 听主桌聊到这么劲爆的话题，旁边的两桌也静下来，期待的看着汪言。 大少沉吟片刻，组织好语言，慢慢开口。 “创业是一个系统工程，讲起来太复杂，我就简单说说管理和针对性学习吧。” “好！” 古佳书突然一拍桌子，搞怪的振臂高呼：“来，大家鼓掌！” 这货，有机会把汪言架在火上烤，绝对不放过。 但是沙雕们永远都一样，在不该起哄的时候，必须得表演一波。 “多谢汪总传道授业！” 没用汪言出马，于秋丽直接一瞪眼睛：“闭嘴！” 消停了。 但是这次回答问题的本意也变了。 汪言微微一皱眉，临时改口。 “其实管理大体上分两种，一种是管人，一种是管事儿。咱们班长就十分擅长管人，有拿不准的，学她准没错。” 于秋丽眯起眼睛，笑得嘴角咧到腮帮子，那叫一个大。 好感+2，忠诚-1。 又赚一点…… 汪言没理会脸色变得屎绿的古佳书，温声继续。 “当然，对于初创企业来说，管事儿的能力更重要一些，大家可以简单等同于管理一个项目。 创业的本质很简单——有一个点子，把它变现。 要么直接赚钱，要么赚到名气或市场，再想办法找来钱。 在创业初期，管理能力是相对最不重要的一个能力，你能牵头把事儿做好，赚到钱或名气，那么，从三五个人发展到三五十个人，都是自然而然的。 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解决问题，很快就可以把能力锻炼出来。 所以陈邳问我怎么学管理，我很为难，工商管理专业是有名的毕业即失业，看似高大上，哪哪都不要，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明白了吧？ 大家的学习方向不应该是管理，更不应该是如何创业，它们都不是能够从书本上学出来的能力。 所以我的建议很简单——挑一件你感兴趣的事儿去学习，能学多深学多深。 当你真的学得足够深，自然会意识到机会在哪里。 陈邳，我记得你特别喜欢黑人说唱是吧？” 陈邳点点头，有点懵。 汪言笑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们公会有个主播疯狂迷恋新出的一个什么椰子鞋，是黑人说唱歌手侃爷和阿迪合作的品牌，据说很难买……” 陈邳眼睛里陡然炸开一团光：“我知道！我很喜欢kanye，而且我有一双椰子350，我小姨在米国给我带回来的！” “看，如果你既有渠道又有资金，这就是一个机会。” 汪大少轻轻松松一摊手，就把陈邳整疯了。 “对啊！现在国外白斑马的椰子据说一鞋难求，而国内还没有流行起来……卧槽！汪儿你特么真是个天才！” (⊙?⊙)！ 满屋子里尽是不明觉厉的眼神。 大家完全没听说过什么椰子，但是看陈邳的反应，貌似是个能赚钱的主意？ 再看云淡风轻十分zhuangbility的汪言，顿时有种高山仰止之感。 原来您老人家不是在卖嘴，是真的有干货啊？！ 仔细回味刚才那短短的一段论述，只觉得字字珠玑，振聋发聩，有种令人忍不住一泻千里的酣畅淋漓…… 行了我吹不动了，你们来！ 同学们光着膀子就上了，吹得汪言头大脖子粗。 “哇，怪不得你能创业当老总，眼界太广了趴？” “富贵哥牛哔威武666！” “汪总汪总，您看我适合干点什么？我最喜欢日本女明星，了解得特别深！” 拉皮……哦，不对，是促进中日友好和谐发展，为特种旅游事业贡献微薄之力…… 你尽管去做，将来哥说不定有业务联系你！ “我喜欢看网络小说，难道要去做写手？” 千万别！ 会扑街到面包都吃不起的！ 即便侥幸有口面包吃，也要时时刻刻防着夹，贼难受。 “汪言，我也在魔都上学，你公司还缺兼职的么？秋丽能干的我都能干……” 汪言回头一看，胖妹挤出下巴上的三层肉，笑容娇羞得眼睛都不见了，顿时打了个寒颤。 你一屁股坐下来，正常男人都会死，别闹！ 沸沸扬扬中，何梦出奇的安静。 矜持微笑，偶尔打量一眼汪言。 那目光里倒是没有什么崇拜，只是写满了好奇，并且时不时的看着桌上的果盘若有所思。 西瓜太郎？ 西瓜王子？ 西瓜大亨？ 当时顶着大太阳卖西瓜的黑瘦少年，到底是怎么被打磨成现在这样的？ real……神奇！ 第460章 晕，怎么会是她！ 古佳书往左看看，何梦一副很好奇的亚子。 再往右看看，于秋丽满脸矜持骄傲的微笑，一副与有荣焉的亚子。 顿时好气。 汪狗！为什么你总能找到那么清奇的角度装那种清新脱俗的比？！ 何梦倒也罢了，大头对她的态度是敬而远之，没什么兴趣，关键于秋丽总是巴巴的盯着汪言看，介特么太难受了啊！ 接下来又闹哄好一阵，大家问了汪言茫茫多的问题，直到沙雕们开始拼酒，才转移开注意力。 大少其实没讲多少自己的情况，点到即止，但是已经令同学们接受了如今的神豪汪身份。 用行话讲，拗人设大成功！ 同学们的好奇心得到满足，渐渐把话题又转到何梦身上。 “何大美女，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国啊？” “我没打算出去。” 何梦微微摇头，桌子上立即炸了。 “咦？为什么啊？像你们这种富二代，家里不是都会安排着出国吗？” “就是就是！为什么不出去读名校啊？” “咱们同届的那个谁，家里比你差老远了，都去了常青藤！” “我听她们说，你们都会出国培养国际视野好回来接班……” “我一直以为你会去鹰国念个什么贵族女校来着……” 汪言听着大家叽叽喳喳的提问，同样有点纳闷。 顶级二代在国内读书的情况并不多，尤其鼓角这地方，中产都拼命把孩子往外送，隔壁那家私立高中，三分之二的应届生都出国了。 何梦家里搁到全国是什么成色不好确定，在矿城绝对是顶级了，想出国就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是她不喜欢？ “我不喜欢。” 汪言脑海里才闪过念头，何梦就摇摇头，轻飘飘开口。 噫？我有那么了解她？ 大少吓一跳。 “其实我个人感觉，现在再讲什么国际视野，是一件挺虚的事。” 何梦微微抬着下巴，腰背挺得笔直，声音平稳，语气从容。 “今年已经是2016年，我们华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工业生产国，经济增长虽然放缓，但是仍有源源不断的内生动力和层出不穷的发展机会。 那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不但在经济上早已被甩到身后，更是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制度困境和社会割裂。 大学毕业以后，我肯定要在国内发展，紧跟时代潮流，从中发掘机会，可比什么国际视野重要的多。 与其出国留学，四年时间固定在一座外国城市，不如寒暑假到处走走，真正行遍世界。 早些年是我们华夏看世界，未来，将是世界看华夏。 所以上一代富豪比较喜欢将子女送出国，最近两年则发生较大变化—— 比如出国阶层的下移，中产和工薪阶层子女出国占比扩大，富豪人群减少。 再比如学成回国的比例年年增加。 另外，大部分企业不再迷信海归光环，海外非名校毕业生甚至不如211有竞争力，清北完全不虚哈佛。 所以从必要性上来看，如果不是担忧子女在国内受到太多不必要的关注，富豪们已经没有将子女送出国的动力。 时代变了。 我在帝都读书，生活安全、吃住舒心，周末花4个小时就能回家陪爸妈，为什么要出国？”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仍然有很多人不认可，眼睛里写着不以为然，写着对国外的向往。 何梦笑笑拉倒。 而汪言，表情极其复杂。 何梦的说法对不对？ 站在她的层次上，再正确不过，甚至正确到足够深刻。 富豪子女出国，原本就不是为了学知识，不是为了开眼界，更不存在为工作而烦恼的可能。 于她们自身而言，出国最大的动力，就是脱离家庭的管教和束缚。 而中产子女出国，自我提升是核心，要考虑未来吃饭问题的。 两种目标，自然会带来不同的看法。 汪言也是在何梦说完之后才意识到其中的不同，深受触动。 何梦的思想成熟而有高度，自我认知极其清晰，夸她一句视野广阔、智慧惊人，一点不夸张。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额，其实汪言知道原因。 以前的屌丝汪，思维和人家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别说没机会交流，即便有，人家说深了他也听不懂啊！ 怪不得所有人都认同“门当户对”！ 不在一个层次上，确实可以有真爱，但是交流起来鸡同鸭讲，三观处处不同，生活那么累，谁能撑多久？ 男人站高了可以尽情向下兼容，站低了，基本别想高配。 果然还是要努力自我提升啊…… 汪言叹口气，感觉十分意外——居然从何梦身上得到如此深刻的体会，委实神奇。 哥看女人，一般只看三项分来着…… 想到那什么分，大少心里突的一动，但是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把查分的念头按捺下去，没有动。 你聪不聪明漂不漂亮关我屁事，好马不吃回头草，哼！ 大少刚放下魔念，何梦却突然主动发来闲聊邀请。 “汪言，你是怎么想到做直播公会的？” 汪言一愣，有点小惊讶有点小窃喜，但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虽然你诚心求教，可是你富贵哥仍然没法讲实话…… 因为我压根就没做过任何前期调查，被迫营业你懂不懂？ 心里直嘀咕，表面却稳如老狗，高深莫测的回曰：“它就在那里，不是我主动去想的，而是自然而然的看到了。” 汪言居然如此敏锐？ 结合卖西瓜和椰子鞋的案例来看，简直是一个天生的商业奇才！ 何梦肃然起敬。 她是一个很关注商业资讯的另类姑娘，水平比普通商科毕业生都高，所以脑补能力更加强大。 于是饶有兴致的又问一句：“那你是怎么确定那个切入点的呢？” 切入点？ 你是在问吃播，亦或者是横扫美ko模特？ 汪大少连问题都没搞懂，张嘴就是忽悠：“以正合，以奇胜。” 何梦秒瘸。 “你很厉害，看来是真的把孙子兵法读透了，前期的路走得确实又奇又准……我得关注一下你们公司，好好向你学习。” 别啊！ 你跟我能学出什么好来？ 汪言有点慌，却又忍不住的膨胀。 高中时期的何梦是个顶难打交道的女孩。 她会不带任何感情的回应问题，却往往只有一两句，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明明白白的展示出来，叫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于秋丽表面上对谁都一视同仁，何梦从来不。 只有家境特别好或者学习特别好的，她才会多聊两句。 也不是说她婊，她是那种演都懒得演的真傲娇，姿态贼阿拉高。 班里好像从来没有哪个男生享受过汪言如今的待遇，听听，“向你学习”！ 二营长呢?把我的…… 额，算了吧。 何梦是一个不下死力气、不全心全意付出，绝对撩不下来的女孩，而且撩到手以后亦未必多幸福。 有那时间和精力，专注于自身多好？ 早点混到马麻麻那个级别，一万卡都碎给你看！ 即使仍然撩不动她，但是我可以跟她爸拜把子啊！ “老何啊，咱侄女最近有点皮……” “兄弟，该教育你就教育，别客气！” “老何啊，咱侄女是不是该处对象了？有相亲人选别藏着，我作为长辈，有时间阔以帮忙看看。” “哟，那正好，你嫂子刚给介绍一个，相亲的时候你来把把关？” “嗯，就来我庄园吧，我看看小伙子的成色！” 汪言感觉自己可能有点不厚道，但是真的忍不住，想想都好爽啊！ 内心扭曲得一批，表面上还要谦虚：“别，我的小生意有什么好学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大哥……额，有你父亲的一半身家。” 何梦没有意识到汪言的口误，很淑女的抿嘴笑笑。 “你可以谦虚，但我不能狂妄，正是因为我有家里的背景，所以才更能明白你所获得的成功有多难得。来，祝你越来越好，以后常联系。” 何梦主动向汪言敬酒，惊呆了旁边的古佳书和于秋丽。 她可不是不通世事的傻白甜小女孩，被人忽悠两句就上套。 实验二代圈里公认最难追的女神，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的冷面天骄，居然也向汪言绽放了笑脸？ 汪狗，你特么有点妖啊…… 狗哥却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明摆着是正常社交，没什么可联想的。 正相反，大少心里又有点腹诽。 ‘有用你就笑脸相迎，屌丝你就拒之千里，年纪轻轻的，要不要那么现实？’ 所以只是淡淡的一笑，敷衍点头：“好，常联系。” 然而何梦比预想中更敏锐，从前后的交流中感受到了一些东西，带着点纳闷，若有所思的问：“汪言，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 汪言真心被吓一跳。 你这是把什么技能点满了？ “没啊，怎么会呢？” 大少的笑容无可挑剔，毕竟是拥有【仪态】和【慎言】的男人，技能融合之后的表情控制，堪称大师。 但是何梦明显不信，深深的凝望汪言一眼，再没接茬。 正好，乐得消停。 汪言心里拧着劲儿，继续一切如常的和大家喝酒、哈拉、吹牛批。 聚会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小小的一点插曲很快被淹没，但是两个人再没有说过话。 其实汪言的想法有点不讲理，全世界的成年人都是一样的现实，这有什么错？ 汪言对待何梦，有些双标。 问题到底出自哪里？ 大少借着喝酒的空档，用心理学知识一点一点的自我剖析，终于想明白了。 之所以抗拒、警惕何梦，只是因为她代表着屌丝汪阶段的那段惨白人生。 她没错，但她是那段人生的标志啊！ 得到系统的那一瞬间，是两种截然不同人生的分割线。 前一段乌漆嘛黑，后一段光明璀璨。 前一天刚在何梦面前丢人，后一天便立志要成为谁都高攀不起的男人。 何梦的位置尴尬不尴尬？ 汪言发现，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其实是想和何梦彻底划清界限的。 那是一种很奇怪、很微妙的感觉，一看到她就会想起以前的种种愚蠢——就好像回头看中二时期的日记，令人浑身发麻，恨不得马上毁尸灭迹。 但她却又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男人的初恋对象，尤其是没得到的那种，念念不忘个十几年太正常了。 汪言就够牛哔了，说断就断，半年内想都没想过她，可是仍然要承认她的特殊。 所以，这事儿可能还没完。 汪言很快想明白一切，咬着牙，在心里发了狠—— 哥就不信了，我汪富贵就是不想和你纠缠下去，能怎么着？！ 咱们就是普通同学！ 等到你爸都高攀不起我的那天，再论别的！ 洒脱一笑，继续嗨皮。 酒至半酣，大家张牙舞爪的结束聚餐，下一场是总统套房，半自由活动。 一部分男生想打扑克，一部分去打麻将，女生可以游泳按摩睡觉或者凑热闹，全都由古公子买单。 再下一场是唱k，最后蹦迪，一群畜生按着汪言的脑袋让富贵哥请客。 好吧，反正不包场，有个十多万足够了，穷比汪请得起。 安排妥当，正要上楼的时候，不出意料，何梦跟大家提出道别。 下午的活动她是不可能参加的，晚上唱歌则有可能，之后蹦迪又不可能。 大家没勉强她，只是一个劲的劝：“晚上唱歌一定要来！” “到时候再说，你们好好玩。” 她内敛的笑着，令人琢磨不透、不报希望。 惟有汪言觉得，她不来反而更好。 嫌弃归嫌弃，礼貌是要讲的，汪言跟古佳书等人送她下楼。 电梯刚到地下，出口处已经停稳一辆车。 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一千多万。 汪大少漫不经心的扫一眼，没有任何惊讶动容，一辆平平无奇的工具车而已。 木偶似的冲她挥手：“拜拜，一路顺风。” 何梦淑女的上车，按下车窗，与大家微笑对视。 突然之间，汪言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既视感——眼前的场景，好眼熟！ 没等想明白，幻影缓缓启动。 幻影？！ 一道灵光像闪电似的劈在汪言心头，大少马上望向车尾的牌照…… 果然！ 是那辆在香山源小区门口帮了自己的加长幻影！ 原来是她？！ 晕，怎么会是她！ 第461章 超纲题 【不要纠结前文了，当时不改就死，改了就要前后呼应上，我都难哭了】 “汪儿，你对何梦挺板得住啊？” “嗯嗯。” “其实心里贼激动如同母鹿般的乱撞，是不是？” “没。” “不过我劝你别想太多，你不可能搞定何梦的……就算侥幸发生万一，何梦她爸她妈都是狠茬子，懂？” “哦哦。” 古佳书拉着汪言一顿哔哔赖赖，而汪言则始终处于失神状态，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一句质问。 怎么会是她？！ 严格来讲，当初卖瓜时她提供的帮助并不算很大。 卖不成瓜，汪言仍然会是神豪，仍然会有花不光的金钱和享不尽的艳福。 至于【习惯培养仪】，有一周的时间，不管是偷是借，都必然会拿下。 那份帮助似乎并没有决定性的意义，甚至都不如蟹钳子给汪言造成的影响大。 但是账不能这么算。 不管是骗贷款亦或者是卖西瓜，重要的都不是金钱，而是那种锻炼。 那是一场促进屌丝汪成长进化的升级仪式。 如果辛辛苦苦努了力，却没有成功，带来的打击会相当巨大。 说不定就会让汪言彻底放弃自我实现、拼搏奋斗的那一面，从此只靠呼吸工资混日子。 从这个角度说，她是汪言的贵人，和那个保安队长一起，给汪言带来了巨大的正能量，以及乐于助人的阳光心态。 欠人家情，得还。 可是她又不缺钱，想想都特么好闹心。 而且，她的默默帮助，同时又让汪言感受到了藏在她骄矜外表下的另一面。 有些柔软善良啊…… 哪怕今天意识到了我对她不再有爱恋，甚至揣着一些意见，她都没有拿出那件事来找场子…… 麻蛋，骄傲给谁看呢？！ 真是神烦你们这些装模作样不爽利的富家千金！ 就不能学学叶子雯？ 敢爱会爱，想上就上，多好！ 汪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闹心了，证明他仍旧只是一个不到20的少年。 然而富贵哥终归不是寻常少年，纠结半分钟，毅然往脑后一扔——去特么的，爱咋咋地，碰上再说！ 上楼跟大家混到一块儿，汪言便已经一切如常。 “汪儿，来来来，扎金花！” “好，玩多大？” “5块钱底，50封顶，你别嫌小啊！” 咦？ 5块钱底、10人左右的扎金花，一把牌至少得掏出上百块才能跟到最后，放开输5000块钱都未必够。 对于富贵哥而言当然不算什么，一张张掉到地上，绝逼懒得捡。 可是别人不一样。 大家都只是大一新生，中产家庭输5000都够难受了，更别提还有张银等赤贫。 汪言环视周围一圈，发现真有几个沙雕满脸透着虚，强撑着不好意思扫兴的那种。 于是果断摇头，温和劝道：“都是同学，玩那么大干什么？一块两块当娱乐就挺好的……” 好几个同学都是大喜过望，正要附和，古佳书却抢在前头开口。 “那多没劲啊！现在都是照顾同学了，我身上什么时候揣过100以下的零钞？再小真没法玩！” 古佳书请客吃饭加开房，花了至少三五万，大家不好驳他面子，再加上有几个条件不错的同学支持，最终只能这样。 “那行吧，娱乐为主，别伤和气。” 汪言点点头，无所谓的坐到大茶几前。 接下来的过程没什么好提的，哪怕底注再翻两千倍，都不值得汪言认真。 其实就是一个陪玩+聊天。 汪言牌运不错，但是不但没赢，反而成为场上最大的输家。 看谁输得比较多，就主动送一波。 谁都不傻，后来同学们不好意思再占汪言便宜，主动把他撵下场，又火拼了一阵。 到最后，基本上人人都赢一点，汪公子全场买单。 “汪哥，太讲究了！” “是啊，富贵哥不愿意欺负咱们这些赤贫瓜批，感激就得了！” “谢谢富贵爸爸新年大红包！” 嘻嘻哈哈一阵闹，大少威望upup，不少同学开始真心的认为，汪言仗义可交靠得住。 大少没有刻意说什么，笑笑拉倒。 然后显而易见的是，汪言偶尔开一次口，建议和意见都更有力度了，大家都愿意围着大少转。 不止是男生，女生那边亦如此。 古佳书简直日了狗了。 明明张罗聚会的是我，掏钱的还是我，你们却拿汪狗当大哥？ 有木有天理了！ 其实汪言根本不是有意识的在收买人心，没必要，那些同学能帮上什么忙？ 就是一份将心比心的善良，结果意外收到大家的认可。 在现代社会，一个人社会性死亡的标志是信誉破产，比如毒狗赌狗恨国巨婴等等。 与之相反，一份好名声，公认的良好声誉，则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老人们常说的“吃亏是福”，其实就是一种积攒声誉的老实办法，略笨，却永不出错。 …… 将时间拨回四个小时前。 何梦回到香山源别墅，从地下乘坐电梯回到正厅，母亲正要出门。 “梦梦你吃完饭了？聚会怎么样？” “还行。” “看你情绪不高，那就是不怎么样喽？” “也没有。” “老古家那孩子不是个能成器的样子，以后再有聚会不要去了，没来由的给自己添堵。” 岑婷40出头，成熟美艳，却穿着一套深色的香奈儿高订西装，严肃的表情冲淡不少女性柔美。 说这话时，她显得格外强势。 “我心里有数，妈你去忙吧。” “好，我尽早回来。” 岑婷转身欲行，突然又顿住。 “我把小鹿接到家里来了，在楼上跟我赌气，你经管她吃饭，今年除夕咱们四个一起过。” 何梦一愣的功夫，母亲已经大步走进电梯。 顾不得再问，噔噔噔冲到三楼，推开次卧房门，一个小女孩正趴在床上哭。 何梦默默叹口气，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拍女孩后背。 “姐！” 何小鹿一回头，眼睛肿的桃子似的，眸子里却有惊喜。 小仙女搂住何梦，呜呜的又开始哭。 “乖，别哭了，我妈说今年咱们四个一起过，雪姨呢？” “岑婷把我妈撵回老家，又不许我陪她回去，强行拉着我来过年，凭什么啊？！我不要和她俩一起过年！呜呜……哇！” 小鹿哭得极委屈，何梦知道这是母亲能够干得出来的事儿，想安慰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头疼！ 你把小鹿强行带回来干嘛呀？ 何梦又叹了一口气：“乖，我妈做得不对，但我也没法子……你别哭了，就当陪我，好不好？” “我不要看到他们！” “好好好，我陪你打游戏，带你出去吃饭，年夜饭以外，你不用碰到他们，好不好？” “嗯……” 小鹿软绵绵点头，神态复杂的搂住何梦。 何梦的表情同样复杂，有柔软，更多的则是烦躁。 母亲太强势了，可以预计，今年的春节怕是不好过。 何小鹿是何梦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同父异母的妹妹。 何梦始终没能接受那个叫做刘梦雪的女人，却对小鹿生不起恶感，一堆破事折腾下来，反倒是怜惜更多。 但是，此前的破事可没到现在的程度。 妈妈到底怎么想的？ 宣誓决定权？ 不打起来才怪！ 想了又想，原本不打算再出去的何梦突然改了主意。 “你乖乖吃饭，晚上我带你出去唱歌、吃烧烤，让她们俩吵去，好不好？” “真哒？好！” 何小鹿唰的一下爬起来，眼睛放光。 只要不在这栋房子里坐牢，去哪都好。 小仙女乖乖吃饭，大仙女则头疼的按住太阳穴，心里发出哀嚎：破题超纲了，谁能给我点建议啊？！ 莫名其妙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汪言的脸。 第462章 我汪哥要炸 六点半左右，剩下的同学呼呼啦啦涌向新玛特商圈。 那是鼓角最好的娱乐商圈，楼下是夜场coco，隔壁楼上就是ktv，而且分荤素区。 荤素其实分属两家店，一家糖果嘉年华，一家糖果量贩，分别在五楼和四楼。 鼓角由于其城市特殊性，娱乐业畸形发达，一到夜晚，商圈附近就停满豪车。 汪言在大城市养成了良好习惯，喝酒不开车，把牧马人搁在了东源国际停车场，跟小伙伴们打车。 古佳书却没管那么多，开着他爸爸的q5，一路张牙舞爪。 到ktv这场，只剩下来十多位同学。 其余的要么是家里有亲戚，要么是得陪父母串门，反正都得撤。 其实汪言也想悄悄溜号去找三万，但是大家说什么都不让走，赢钱比较多的那几位决定aa请客，主要就是请汪言、于秋丽、古佳书三人。 行吧，既然是做主角的命，那就接着浪呗！ 三三两两的涌进包厢，于秋丽大大咧咧的贴着汪言坐下，一拍桌子。 “上酒！” 脱去外衣的于秋丽穿着一件紧身绒衫，下摆收在高腰牛仔裤中，弹性极好的面料紧紧贴着身躯，凸显出格外宽大的胯部。 介姑娘怎么看都不像19岁，天赋异禀，身材分只比常年运动的宫飞羽稍低。 离得近了，一股热气蒸腾而来，一直辐射到汪言心底。 “兴致怎么这么高？” 汪言随口打趣一句，于秋丽笑而不语，神采飞扬。 何梦不在，我就是全场最靓的姐！ 小言子，今天不玩别的，就玩你了！ 于秋丽一身的豪情壮志，没等往外发，小米突然抄起手机拉开房门，接进来两个人。 于秋丽抬头一瞥…… ⊙o⊙！ 你特么咋又来了？！ 能够令于秋丽如此郁闷的，自然是何梦。 汪言也在纳闷，你不是基本不怎么参加唱k之类的活动吗？ 再一看她领着的小小的人儿，感觉莫名眼熟。 头上扣着绒帽，戴着一款黑框眼镜，把鼻子压得只剩小小一点……咦？ 那不是张瑶的同学，刚被卖给我的小仙女么？ 汪言看清楚人的同时，何梦给大家介绍：“我姨家的妹妹陪我们过年，我带她出来混口饭，凑个热闹，大家不嫌弃吧？” 大家疯了才会嫌弃何梦，赶忙热情的嚎叫起来。 “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大美女快来坐！” “服务员，菜单呢？点餐点餐！” 何梦姐妹在众星拱月中，走向沙发区左侧，屋里两张大茶几，她俩在左面那张落座。 汪言原本坐在两张茶几中间，此时原地站起来相迎，正好面对面碰上。 “晚上好，老同学。”大少含笑打招呼。 “晚上好，你们玩得怎么样？” “我是被玩的……算是还成？” “嗯？” 何梦一愣，小米偷笑着解释：“今天汪少给男生们发红包来着，我们都沾了光。” 否则唱k费用会全员aa来着，一人大概要掏两三百。 何梦没明白梗在哪儿，但是看到大家对汪言的亲近态度，心里有了些猜测，又颇感惊奇。 想了想，把小鹿拉到身旁：“我妹妹，何小鹿。” 再给小鹿介绍汪言：“姐的老同学，你叫汪言哥哥吧。” 嘎吱、嘎吱…… 于秋丽在旁边咬牙。 这是别人都没有的待遇，何梦只给汪言单独介绍了妹妹，显而易见的另眼相待。 可是她生气并木有什么卵用，汪言都笑嘻嘻的跟人家打招呼了，奈何？ “小鹿你好。” 臭流氓，看到人家姐妹花就高冷不起来了，是吧？ 叮！好感-2。 并没有随之而来的忠诚增加，大少瞬间迎来一波血亏。 我怎么这么冤！ 大少的心情有点小暴躁。 我虽然笑着，但我内心里是充满疑惑的！ 何梦怎么会有同样姓何的妹妹？ 她父亲何泓源是独生子，稍微接触过一些鼓角上层，就会知道这位大佬的发家经历，没得作假啊…… 大少特别纳闷，于是多打量了小仙女几眼，某一刻，目光相接。 何小鹿终于认出汪言，恹恹的表情顿时有点明亮。 今天本来就不开心，跟便宜姐姐混同学会也不是什么特别愉快的体验，面对一屋子陌生人，只比面对恶毒阿姨强一丢丢而已。 就在这时，突然发现最好朋友的哥哥居然也在，这种隐秘的联系稍微驱散了一点她内心的不安。 不过小仙女明显是古灵精怪款的，心眼一点不少。 “汪言哥哥好。” 乖乖和汪言问好，却没有向姐姐表明我认识。 何梦的敏锐只针对“异性对自身的好感度”起效，自然没有发现异常。 大家该打招呼的打招呼，该张罗的张罗，很快进入正常流程。 啥是正常流程？ 搁帝都，是女的唱，男的喝。 搁鼓角，既要唱，又得喝，谁地位高谁被拱着先来。 何梦那边贼吉尔神奇的端上来一锅涮串，就着毛肚腊肠牛里脊，大家开始集体敬酒。 汪言、古佳书、于秋丽、何梦，顺序很微妙。 中午古佳书请客，自然先敬古佳书，之后是何梦，然后是班长，最后才是汪言。 一下午时间，不计较输赢，大方会聊天的汪言成功登顶。 于秋丽眼看着自家boss大受欢迎，自己又成功压制了带着孩子的何梦，心情大好，主动蹭了蹭汪言。 咋蹭的？ 闭嘴！不许打听！ 而汪大少呢，虽然为人正派，但是有应激反应，下意识的反手搂了过去。 摸到柔软腰肢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松手。 时间太短，别人都没注意到，惟有于秋丽自身知道，以及，不用喝酒窝在沙发深处闲着没事到处乱瞄的何小鹿。 小仙女眼珠子一阵乱转，等大家喝完酒，悄悄捅了捅何梦。 “姐，那个女生看你的眼神不对。” “嫉妒我，不用理。” 何梦骄傲而又不以为意的回应一句。 小仙女漫不经心的又问：“她是那个汪言的女朋友么？” “不是。”何梦随口一回，突然反应过来，“怎么了？” “没怎么。” 小仙女摇摇头，懵懵懂懂的又试探了一句：“你比她好看多了，汪言应该喜欢你才对啊？” 扎心了，老妹！ 何梦不缺人喜欢，而且压根没考虑过谈恋爱的事儿，但是吧，一个曾经的爱慕者，突然就不再喜欢自己了，搁谁心里都有疙瘩，对不？ 尤其是汪言变得神秘又新鲜，看上去很优秀的亚子，最是令人不平。 哦，以前你不咋滴的时候疯狂迷恋姐，现在你站起来了，马上叫人家牛夫人！ 怎么着？ 意思是姐的层次够不上现在的你呗？！ 何梦用力绷住表情，云淡风轻的回道：“以前确实暗恋我，现在好像是有女朋友了。” 语气里确实是不带酸意，但是如此回应，本身就能折射出一定的问题。 何小鹿听得脑袋晕晕的，好似看到了一根白里透绿的花心大萝卜…… 简直实锤了好么！ 眼见的就仨，班长、姐姐、神秘女友。 再加上张瑶居然要出卖自己……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焉，要不是她哥特别色，她又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biubiubiu！ 好感度一顿暴减。 但是何小鹿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仍旧不动声色。 “姐，我怎么感觉你对汪言哥哥有点不一样啊？” 何梦没有像一般婊女那样，断然否认。 而是努力解释着：“你不懂，那家伙很神秘，最近半年的变化，我听着简直就像地摊传奇文学一样。” 你说你以前没长开，现在二次发育，长高了变帅了，行，我信。 你说你饱经历练，为人处世大有长进……结果熟得像根隔夜油条似的？ 好，我再信。 然后你又开发出了敏锐的商业头脑？ 然后你又在一所破二本里读了那么多书，讲话引经据典的，处处透着强大的知识积累…… 然后你还把形体板过来了，气质时而洒脱时而沉静？ 可是，你原本只是一个气质畏缩黑瘦油滑的瓜贩子啊！ 跟我讲鬼故事呢？！ 刘璃从来没有见过以前的汪言，所以当汪言越变越好越长越帅时，只觉得应当。 努力了就应该有收获嘛！ 反正经常见面，每次的变化都不大，适应得很轻松。 何梦可是正经八百的半年多没见过汪言了，而且最后一次看到瓜汪时仔细观察了一番，印象极其深刻。 所有认识汪言的人里面，没有任何人受到的冲击比何梦更大。 没怎么表现出来，不代表心里不震撼。 但何小鹿是真的不懂，只确定了一件事——便宜姐姐真的对汪言另眼相待诶！ 妈耶！ 有故事！ 小仙女眼珠子又开始骨碌碌的乱转着，人却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壁，三巡酒过，该开始嗨皮了。 大家起哄撺掇汪言上场：“汪少，来一个！汪少，来一个！” 屋里死音富贵哥最怕这个，急忙转移祸水：“让班长或者何大美女先来，女士优先。” 于秋丽瞥一眼何梦，马上鼓掌：“梦梦你上！让他们见识见识实验第一美女的炸场威力！” 其实何梦唱歌并不好听。 全面优秀并不等于没有任何短板，谁都是如此。 “姐，那娘们不怀好意！”小鹿悄声嘀咕。 不过何梦并没有怯场，大大方方接过话筒：“那我就献丑啦！麻烦帮我点一首《南山南》。” 哟，文艺少女啊？ 汪言有点惊讶，《南山南》是最近刚刚火起来的一首民谣，大部分人可能都不知道原唱是谁。 现在火起来的一部分原因是，王庭娱乐一个叫做柠檬的主播，用二次元萌音翻唱出极高水准，在王庭娱乐的推动下，火爆网络，萌翻了无数废宅。 于是，各种版本的翻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彻底推火这首歌。 悲剧的是，原唱马頔仍旧不火…… 帮忙点歌的小米兴奋的问：“梦梦你要哪个版本的？” 何梦一愣：“原调的都可以。” “咦？” 小米惊呼一声，瞬间点下确定，然后大屏幕上就切出来一个女仆装打扮的妹子，字幕上写着—— 歌手：柠檬（王庭娱乐） 唰！ 大家齐刷刷回头，望向汪言。 “哇哦……” 纵使同学们早就从小凯等人那里听说过汪言的牛逼，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听来的传说总是缺乏实感。 现在，在生活中最细节之处看到汪言的公司出镜，终于切切实实的感到不可思议。 大少都有点意外，糖果你们更新歌库的速度很快丫…… 全场只有何小鹿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姐唱歌，你们看那色狼干什么？ 左顾右盼，摸不着头脑。 何梦没看汪言，但是心里的震惊只多不少，好不容易定下心，盯住歌词。 一、二、三！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刚一开口，汪言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总共八个字，至少有四个字没在调上！ 倒不是那种特别难听的声音，其实她嗓音很好，磁性、微糯，再配上一张禁欲系的傲娇脸，很有一种令人心痒痒的另类性感。 就是音准飘得厉害，气又虚，听起来特别……难受？ 但是，喷完之后，汪言心里反而生出一种亲近。 菇凉，你有点可爱啊…… 狗哥是不可能承认什么“惺惺相惜”的，永远不存在。 哥只是佩服她的大方！ 兴之所至，哗哗鼓掌：“好！” 于秋丽气得眼睛一凸——介样你都叫好？死舔狗！ biu！ 好感又减一。 大少的心情稍微受到了一些影响，决定找个机会给她一点黄……一点颜色看看。 何·死歌·大方梦却没受任何影响，认认真真的唱着，眼睛紧盯着歌词，从侧面看上去，眸子里折射着房间中的流光溢彩，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到底有多少分？ 汪言心里痒痒的，好奇却又很抗拒。 正在挣扎，刚好她唱出了那句：“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 汪言注意到一个细节—— 唱这句时，何梦抓住了何小鹿的手，紧紧握着。 咦？ 居然是给妹妹唱的？ 她俩感情真好啊…… 汪言骨子里非常重视亲人，很欣赏这种，于是不再犹豫，果断拍出1万大元。 【何梦，19岁，颜值98，身材94，特殊98】 哇咧！ 好均匀！ 何梦的颜值分会很高，并没有出乎汪言的预料，初恋不符合自身审美才是怪事。 身材比于秋丽差两分，只是因为她更匀称苗条，没那么夸张。 于秋丽是那种极具冲击力的热辣身材，何梦则是标准的东方小骨架美女，该有的都有，很优秀。 想我好兄弟林平之，那么长的腿，身材分才只有……咳咳！ 罪过罪过，我不该黑兄弟的…… 何梦最神奇的是特殊分，给汪言带来不轻的震撼。 除了初新以外，就属她最高。 额，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家境好，不吃苦又花得起保养钱，皮肤分基本是满的。 再加上……吸溜！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汪言果断收回目光，默念两秒南无阿弥大慈大悲蟹，断去罪念。 然后想想，反正一万都花了，不差那另外一万，于是又来一发探查。 其实本来是想顺手查一下好感度的，但是手一滑，查了何小鹿的分。 真的，你们信我！ 【何小鹿，14岁，颜值97，身材35，特殊99】 ⊙o⊙！！！ 什么状况？！ 震撼太甚，汪大少终于懵了。 这姐俩是开着挂投的胎吧？ 我特么辛辛苦苦挠巴那么久，没一样分数上了90，你俩天生坐拥百亿资产，还特么全面无短板，要脸不了？ 脸肯定要，梦姐是最要脸的人，就是不怎么讲理。 富贵哥想了想，摇头失笑。 今儿算是知道什么叫天之骄女了…… 星城那张美女名单里，第一名的总分高达292分，但是，汪言相信，她的身家财富绝对没法与何梦相比。 而何小鹿虽然年纪尚小，未来不好讲，但是底子搁在那里，或许长成之时，总分比姐姐更高。 并不是不可能啊…… 婴儿肥褪去，颜值再涨两点； 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身材努力搞到比她姐姐高…… 我去！ 等会儿！ 她居然是一颗三项极限的嫩苗？！ 真可怕……介样都不叫天之骄女，那什么算？ 正感慨着，小仙女突然狠狠剜来一眼，让大少有点莫名其妙。 额，你莫名其妙个粑粑！ 偷看人家多久啦？ 狗哥老脸一红，马上收回目光，并且默默辩解：我那不是偷看，我只是太震惊，忘记控制了而已…… 哥不是萝莉控，真不是！ 狗哥很快找到铁一样的证据——如果哥控萝莉，小仙女的身材分怎么会只有35？ 至少99的好吧？ 用清奇的角度自证了清白，大少立即坦然了。 刚好何梦唱出最后一句，果断鼓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亚子。 死歌梦唱歌不怎么着，心情却很好，微笑着把话筒递给汪言。 “是不是到你啦？” 同学们马上起哄：“对对，到你啦！汪哥来一个！” 汪言的情绪正处于激荡中，索性把心一横。 来就来，你都不怕，哥怕啥？ 都给哥趴好喽！ 今儿哥就带你们看看，什么叫炸！ 第463章 哥现在很嗨 当汪言接过话筒、昂然而起的时候，大家都觉得眼前仿佛站着一位巨星。 那股子爱谁谁全是弟弟的气势，就好像夏洛站上了好声音舞台，即将引爆全场，撂倒全部。 飘渺如风的气质，在情绪激烈的情况下特别好用，完美的将汪言骨子里属于摇滚小年轻的不羁、放荡、桀骜全部激发了出来。 渊渟岳峙，如带宗师亲至！ 小米懵哔的抬起头，满含敬畏，弱弱的问：“汪、汪少，唱啥歌？” “浮夸。” 大少仰起头，深深吸一口气，面容冷峻。 83的颜值分已经很帅，更为关键的是不俗的气质和挺拔的仪态。 看在何小鹿眼里，不明觉厉。 看在何梦眼里，心头微颤。 看在于秋丽眼里，热流滚滚……啊不是，热泪盈眶。 其余的同学更是屏息以待——以前的小透明屌丝汪从来没进过ktv，明显是网吧包夜更实在，所以根本没人知道介大爷是什么实力。 看起来好强！ …… 对不起你们想多了。 大少虽然决定豁出去了，但只是看起来不紧张，实际上不吸口气都有点缺氧。 脑补那么多干嘛？精神病！ …… 伴奏声响起，大少酒意微微上涌，想起了挑选这首歌的初心。 一言以蔽之——当年最爱的歌。 歌词写得太好了，一字一句都写在汪言心里。 反复哼唱，时常练习，却从未有机会唱出来过。 今天，便是时机！ 前奏结束，开口唱自己。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 我期待，到无奈，有话要讲，得不到装载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 咀巴却在养青苔 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 第一句一出口，大家就发出一声“哇哦”的惊叹。 并非是顶好听、开口跪的那种流氓声线+超强唱功所带来的惊艳。 但是，那种浓重的情绪，却带来了更大的震撼。 辛酸、无奈、自嘲，饱含在略平的曲调中，如同浓雾般将人淹没。 一瞬间，大家就被共情了。 这是唯一一首汪言不会唱跑调的歌，源自于一字一句的反复琢磨。 而且，汪言身上有一个从未生效过的永久技能——酒中仙·醉歌！ 【描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酒至三分、醉意微醺时，你可以在歌唱中传达情绪】 还有什么情绪比自己的亲身经历更真实？ 曾经，我就是一个得不到重视的小透明！ 等到汪言略带压抑的唱完第一段副歌，掌声立即如同雷鸣般响起。 大少丝毫未做理会，微微垂眸，沉静如潭。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着如喽罗 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在世间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 屋村你住哪一座 情爱中工作中受过的忽视太多 自尊已饱经跌堕……” 第二段，情绪愈发深沉。 那年十八，实验没有舞会，但是，有三天两头一次的升学宴。 我像个喽啰一样喝倒在刘伟龙的升学宴上，那天中记忆最深刻的一幕是，醉倒前何梦随意瞥来的一眼。 她大约是在想：男生真无聊？ 或者干脆就没有注意到？ 回过头再去看那时的一幕，终于明白，那完全是自作多情脑补过度。 每一场升学宴都会有几个男生醉倒，关人家什么事？！ 非亲非故的，干嘛要担心你或者对你产生别的情绪？！ 但是，在那一刻，汪言的自尊心真的严重受挫了，回想起来有点可笑，然而小男生真的就是这样。 敏感脆弱确实不好，但是抛开对错不谈，那种情绪是真实、且记忆深刻的。 就在那天晚上，汪言便已经含泪发誓，终有一天，各位必须看到我！ 第二天，王永磊打来电话问：“何梦的升学宴你去不去？” 汪言断然拒绝：“不去！” 接下来的对话，屌丝汪满怀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如今的男神汪则记忆犹新。 “啊？真的假的啊？那可是何大美女！看一眼少一眼，你怎么想的？” “压根不是一路人，去干嘛啊？” 懂不懂？！ 去干嘛啊？！ 像小丑似的被那些优越感爆棚的家伙们戏弄，只为舔着脸与何梦说几句话，然后带着她身上的香气回家意淫？！ 鼓角是一座被暴发户填满的矿业城市，寸土寸金的商业中心和疤痕一般的城中村交错而立，你我的家庭就是千千万万城市农民的缩影，住的是白天都见不到阳光的低矮棚户区！ 在这样一个充斥着浮躁气息的金钱社会里，你与何梦之间的鸿沟，【同学关系】填不平！ 人在贫穷的时候，呼吸都是错的。 但是！ 只要自尊仍在，什么错误都可以纠正回来！ 愤怒渐褪，自尊归位，汪言脑海中突然闪过接下来的一幕一幕——同学的羡慕、好友的崇拜、女神的顺服、二代的震撼、属下的尊敬…… 最后统统化为一声轻笑。 你们以为我仍是我？ 呵！ 最后的副歌终临，大少深深吸一口气，把曾经的委屈、不解、偏激、怨懑、愤怒，统统都吸回腹中。 然后，用青筋暴绽的姿态，重新吼了出来！ “你叫我做浮夸吧，加几声嘘声也不怕 我在场有闷场的话 表演你看吗？ 够歇斯底里吗？ 以眼泪淋花吧，一心只想你惊讶 我旧时似未存在吗？ 加重注码，青筋也现形 话我知，现在存在吗？哈？！” 最后那声短促的哈，像是几夜不眠红着眼睛却终于猎到公牛的野狼，向世人、向社会、向命运，发出最为不屑的嘲笑！ 告诉我，现在我还存在吗？！ 我，汪言，那个穷屌丝小透明，现在你们看得到吗？！ “凝视我，别再只看天花！ 我非你杯茶，也可尽情地喝吧、喝吧、喝吧！” 倒数第二句，汪言一口气到底，声嘶力竭的连续唱出三个喝吧。 那甚至都不是唱出来的，而是吼出来的，破音得厉害，但也释放得足够酣畅。 我很嗨！ 哥现在很嗨！ 你们仰望着我的目光，让我极其畅快！ 剩下最后一句，尽了兴的富贵哥懒得再唱了，随手把话筒往沙发上一扔，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酣畅淋漓中，汪言脑中蓦地闪过一句诗——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词不应景，却应情。 你们这些曾经嘲笑轻视我的人，早晚都会寂灭无闻。 而我的名声，终将像那江河一般，亘古久远的流传下去！ 从高中到现在，就好像一个注定的轮回。 前半部，是笑中带泪。 后半部，是自强不息。 挂b？ 你们开着父母大挂，不也如同废柴般无能么？ 即便给你们同样的系统，便一定能做到我如今？ 笑话！ 当着你们的面唱出我曾经渺小的自尊，现在的豪情与野望，此前种种，可一斩而断矣！ 从此以后，我只是我，男神富贵哥！ ……………… 【额外多说几句】 不管小贷改不改，第一章埋伏笔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今天的情节。 这是与屌丝身份的彻底告别，既告别过去，又展望未来。 何梦所代表的梦中女神，刘伟龙所代表的头上大山，最终的结局都是被征服。 别的同类文可能不注重这一点，但是我在立意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成长到一定阶段时，与过往的和解。 没完成这一步，内心始终软弱，撑不起以后的故事。 回到之前的问题：为什么前期好多人觉得何梦毒？她做错什么了么？ 其实没有，只是那时的现实太残酷，刺痛人心。 我在开篇语上写着“愿我的读者永远不为贫穷所困”。 我在第一章写“人在贫穷的时候，呼吸都是错的”。 这是现实，但不是我们消极的理由。 所以我在160万字的时候写“只要自尊仍在，什么错误都可以纠正回来”。 自强不息，如野草般顽强成长，才是一个创作者应该向大家展露的三观，也是我坚持到现在的信念。 此致，敬礼。 最后，惊喜有了，票呢？ 第464章 教父汪再次上线 此时应有叮的一声，方才应景。 ——确实有，但汪言根本来不及看。 同学们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嗷嗷的叫唤。 “卧槽！歌神啊？” “汪儿你唱歌太牛哔了！” “哎我草，差点唱哭我……” 说着差点哭的小凯其实是在笑着，没吭声的张银却是真的哭了。 在一个不受注意的角落里，往常嘻嘻哈哈的沙雕用手掌盖着脸，无声的泪流满面。 随着大家的热情越来越高涨，周围越来越嘈杂，默默流泪终于转成呜咽。 作为汪言最早的两个朋友之一，张银、王永磊都是小喽啰——与曾经的汪言一模一样。 王永磊厚脸皮、没b数、得过且过，张银却仍然有着强烈的不甘，所以，受到的刺激便更大。 那时我们一起混日子，现在你已是男神，我却依然在混日子…… 对比强烈至此，令人情何以堪？ 一首《浮夸》，直接扎在喽啰的心底，疼得血淋淋。 痛哭中，张银渐渐放下对于秋丽的痴心妄想，于心中，默默做出一个决定。 如张银般夸张的只有一个，但是，眼含泪花的却不知凡几。 醉歌的共情能力太强了，《浮夸》的词曲又那么戳，任何一个社会中下层听到汪言的歌声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于秋丽压根就没自卑透明过，仍然感动得泪光婆娑，主动给汪言一个拥抱。 “哇！我瞎了！” “嗷呜~~~” “班长不要啊啊啊啊！窝也会唱歌的！” 于秋丽根本没有理会那些狼嚎，贴着汪言的脸颊，激动的呢喃。 “你真棒，真的……” 大少能够体会她的心情，那大约是一种混合着同情与怜悯的崇拜，因为她不但清楚汪言的过去，更了解王庭娱乐如今的规模与潜力。 两相对比，便格外的有感触。 尽管汪言并不需要她的怜惜，但是仍旧领了情。 坦然一笑，轻轻反拥一下，拍拍她的肩膀：“谢谢。” 古佳书表情复杂，肉眼可见的带着点绿，羡慕嫉妒恨兼而有之，却又无话可说。 最后只好干笑一声：“草！汪儿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汪言笑而不语。 何梦唱不好歌，但是鉴赏能力并不差，站在一旁轻轻鼓掌，满脸傲娇式欣赏。 她表达赞美的方式也和别人不一样，仍然是端着的。 “我发现你这人特别爱藏着掖着，高中三年什么都没表现过，如果晚会庆典你愿意上台，哪有别人什么事？ 以后再有唱k之类的活动记得喊我，我是你的fans了。” 大少被拍得很舒服，心里却在坏笑。 你愿意听有个软用？程咬金尚有三板斧，可我只有一根……钉。 硬要哥上，倒是可以再给你唱一首大河向东流，只怕你会当场尿出来…… 尽管已经没了库存，忽悠大师却一点都不慌，主动调戏起高中女神。 “来点实际的，有拥抱没？” 何梦马上扬起脖子，斜眼看人：“没！” 大少摇摇头，叹口气：“可惜了，我最欣赏的偶像就是吴亦繁……” 何梦第一时间没听懂，于秋丽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亲昵的拍了汪言一下：“我也是你的粉呢……” 何梦显然不够关注娱乐圈，仍然没懂。 可是汪言已经不再关注她有没有听懂了，满心都是讶异——班长这是涨了多少好感啊？ 仔细一打量…… 妈耶！ 好感度83！ 而且不止是好感暴涨，居然忠诚度都没怎么掉，此时仍有80。 同学，你距离一个完美的秘书已经越来越近了，再接再厉！ …… 何小鹿咔吧着二次元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汪言。 她年纪小，经历少，对生活没有那么深的感触。 何泓源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在物质上从来没有缺过她，再加上从小就漂亮，因此也没有被忽视的经历。 但是，正因为私生女的出身，和岑婷对母亲的针对，她的自尊心格外敏感。 所以，共鸣反而比姐姐何梦更强烈。 那句“我非你杯茶，也可尽情地喝吧、喝吧、喝吧”，便是她最想对岑婷说的话。 不敢跟何泓源离婚，找到机会就欺负我妈妈，现在更是强行把我接回别墅过年，你问过我愿意么？！ 反抗心强烈的叛逆期少女，瞬间就觉得汪言好顺眼。 一点都不像同龄的那些小屁孩，成熟、自信、桀骜不驯，太帅气了！ 眼睛直冒小星星，她拿出百试百灵的撒娇大法，娇滴滴祈求：“汪言哥哥，你唱歌太好听了！再给我唱一首，好不好嘛？” 何梦下意识的搂住妹妹肩膀，紧紧一锁。 嗯，身高差正好，完美！ 汪大少首先给了何梦一个确定的眼神：我并不是萝莉控！ 然后微笑拒绝小仙女：“今天我已经尽兴，你们玩吧。” 何小鹿嘴一瘪，古佳书却大喜过望的张罗起来：“来来来，该喝酒喝酒，该点歌点歌！到谁啦？！” 大家端起酒杯，呼呼啦啦的来敬汪言。 于秋丽豪迈干杯，然后主动抢过话筒：“给我点《新的心跳》！” 她往前面一站，嗨皮的原地蹦跳、号召大家鼓掌，掌声立即热烈起来。 大少都没忍住，眼晕。 等到她一开嗓，大家更是控制不住欢呼。 与菜鸡梦比起来，于秋丽才是真正的ktv歌后，声音厚而扎实，浑圆饱满。 “也许，你看过太多悲剧，也受过太多委屈。你怕不愿回首的过去，会一直延续……” 歌词一出来，汪言蓦地一愣。 咦？ 有点意思啊…… 等到副歌一出来，于秋丽同时把眼神投射过来，大少马上确定了：给我唱的！ “就让我们，忘了过去有多悲伤，打开受伤的翅膀，来为自己戴上，掉下的皇冠……” 介娘们！ 只能说，不愧是于秋丽，决定下手的时候不但主动，而且聪明。 特别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理，见缝插针。 汪言倒是稍微有一丢丢感动，但是，回应是不可能回应的，那么容易撩上，哥的高冷人设怎么办？ 瞄一眼仍旧一无所觉，正在疯狂叫好的古佳书，富贵哥高冷的微笑鼓掌。 在一旁暗暗观察的何梦满意了，对于秋丽的反复挑衅不再介意。 你挑衅我有用？ 虽然我没有想过和你争汪言，但是很明显，他这样的男人，你配不上！ 当然，尽管有人抢的才是好货，可是何梦绝对不会轻易下场，眼界和层次决定了她不需要急。 如果汪言诚心诚意的展开热烈追求…… 唔，那倒是可以考察一下…… 何梦虽然很敏锐，但是很显然，她并不清楚，当一个前暗恋者开始能够坦然的和她开玩笑时，那意味着什么。 四个字：彻底放下。 之前的心魔执念已经统统被斩掉，一切都重新开始，合得来，做朋友，合不来，做陌路人。 …… 何小鹿悄悄跟何梦嘀咕：“姐，你那个同学是不是傻子啊？暗恋对象都彻底沦陷了，还在那傻乐呢？” 何梦知道她说的是谁，抿嘴一笑，淡淡回道：“古佳书未必多喜欢她，男人的征服欲，最是庸俗与廉价。” 何小鹿懵懵懂懂的抬头：“那女人的征服欲呢？” 何梦默然片刻：“好的女人，不应该以征服男人为荣，否则一样庸俗。爱，应该纯粹。” 何小鹿目光一闪，眼里有些矛盾。 看来你并没有多喜欢汪言啊…… 小仙女有点丧气，但更多的是轻松，因为，如果何梦真的爱死了汪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下得去手。 她的母亲叫刘梦雪，何梦的母亲叫岑婷。 那是一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狗血故事，结局却十分卧槽。 岑婷没有让出何泓源，对刘梦雪处处针对打压，却默认了何小鹿的存在，甚至想把母女俩拆开。 何小鹿明确的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生父与岑婷，却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何梦。 这让她压抑得要疯。 我到底该怎么办？！ 烦躁中，她自暴自弃的拿过来一瓶啤酒，而何梦正在与汪言闲聊，并没有发现。 “姐，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把啤酒夹在衣襟里，不动声色的走到门口，却没拐进室内卫生间，而是拉开了包厢房门。 小仙女不应该喝酒…… 但是我今天不想做小仙女，我只想做一个大人！ 喝醉以后还会不会那么难受？ 她不知道，但想试试。 …… “汪言，你现在有什么对外投资么？” 尽管刚才的歌声已经征服了何梦的耳朵，但是她最关注的仍然是商业。 未来的女强人啊？ 汪言搞不懂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获得商业上的成功。 你又不缺钱，好好的做一个白富美，旅游购物谈恋爱，不滋润吗？ 如果不是为了升级系统，走到最巅峰的位置上看一看风景，汪言现在都不愿意折腾了，多累啊？ 汪总一喊累，007的喜子哥哭了。 汪总一喊忙，眼巴巴等着再来一次的白洁和王雨菲哭了。 汪总一喊穷，额，叶子雯乐了。 …… 何梦正好奇的等着答案，汪言开始考虑怎么敷衍。 实话是不可能讲的，我汪富贵最不喜欢跟女人吹牛哔，哪个男神会一张嘴就扯什么“最近我有一单2个亿的大生意”？ 哪怕是真的，在开口的那个瞬间就格调全无。 应该介样讲：“我的热情已经满溢，请给我一个小时，我将灌满你的心灵……” 咳咳！ 串戏了串戏了…… 汪大少开始正经考虑回应，正在这时，手机里突然弹出两条微信。 瞄一眼界面窗，发现是孙宏伟发来的消息，大少心里顿时一动。 翡翠雕完了？ “不好意思，我出去回个电话。” 汪言立马将何梦扔下，抄起手机走向门外。 刚出门，往右一扫，正好看到何小鹿的背影。 小仙女拎着一个酒瓶子，边走边喝，很是豪迈的亚子。 汪言看一眼就没再理会，萝莉喝酒犯不犯法，关我屁事？ 打开微信看消息，只见孙宏伟发来一组图片，拍的是一块鲜艳欲滴的浓翠佛牌。 “小汪，你母亲的佛牌已经雕好了，宋世义大师的首徒出马，水平很高，详见照片。 但是那套首饰来不及了，设计上更复杂，涉及到白金镂空工艺和钻石镶嵌，差不多还要四五天。” 四五天？ 那就是不耽误情人节喽…… 正好，新年给母亲佛牌做贺礼，情人节给三万搞个小惊喜！ 汪言很满意，语音回复一通感谢与客套。 设计、雕刻、钻饰，孙宏伟一分钱都没收，办事又有效率，面子给得不小。 刚聊完，再一回头，便只见何小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汪言不由一愣。 那里是楼梯吧？ 三楼的卖场已经关门，楼上则是荤场，这傻孩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跑？ 没怎么犹豫，富贵哥便决定跟过去看看。 和别的什么都没关系，换成是谁都应该去提个醒。 鼓角这地方不比帝都魔都，由于特定的历史原因，市里群魔疯舞，乱得邪乎。 当然，大事儿肯定不容易出，可是出点小事儿它也影响心情不是？ 汪言紧走两步，从楼梯上到五楼，便看到何小鹿正晃晃悠悠的找房间，酒瓶子还拎在手上，却已经空了。 哟，你还挺敢喝的…… 大少看着她像一只营养不良的企鹅似的打着摆子，感觉特别好笑，甚至想录下来发给张瑶。 咦，好像蛮有意思哈？ 汪言果断掏出手机，举着开始录像，然后慢慢向她走去。 前后二三十米的距离，原本应该很快的，但是，当汪言刚开始录像，何小鹿身旁突然有一扇门被拉开，走出来一个矮胖脖子粗、剃着青皮的青年。 那货满脸酒意，醉抹哈眼的，看到何小鹿的瞬间，嘴巴微微张大，哈喇子差点淌下来。 何小鹿正要绕过去，对方却一步拦在面前，色眯眯的问： “哎哎，老妹儿，嗝，你是哪个包房的？” “走开！” “嗝！做什么走……你到底有台没有？没有……嗝！有没有都跟哥走，小费指定不少你的！” 醉酒胖子光说还不行，直接上手拉住何小鹿胳膊，就要往包厢里拽。 “呀！你滚开！” 何小鹿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死命挣扎起来。 可惜，刚喝得迷迷糊糊，不管是尖叫或是挣扎，都没多大动静。 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冷静的提醒对方：“我是客人，不是坐台的。” 基本就能唤回对方的理智。 再怎么酒壮色心，死胖子都只是来玩的，不至于、亦不敢动客人。 然而何小鹿根本没有那种概念，往常聪明的大脑被酒精麻痹得浑浑噩噩，只剩下本能的挣扎，眼看着就要被死胖子拽走。 荤场房间门口是不会守着那么多服务生的，仅有的两个都在走廊尽头处理什么问题，小仙女的嗓音压不住后面那一排房间的音响，一时间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当然，除了汪言。 大少在看到那个死胖子流口水的时候，就已经加快了速度，而且始终没有放下手机。 三步并作两步，眼看着快到了，正要警告对方，那胖子却要上手去搂何小鹿的腰！ 卧槽！ 我都没……额，没想过这种事儿，你特么控萝莉控疯了吧？ 这还警告个吉尔！ 大少抡圆胳膊，猛的把手机砸出去，嗖……砰！ 直接拍在那货层层叠叠的后脑勺上，炸碎了。 “我草你……” 死胖子一个踉跄，捂着后脑勺，闭着眼睛就开骂。 瞬间完成变身的格斗汪冲过去，抓住对方的手指发力一拧，顿时把死胖子掰得像根虾米似的弯下了腰。 正要习惯性的劈开腿骑上去……额，盘上去……额，绞上去…… 麻痹的我怎么就学了这么一个破技能！ 满心烦躁的格斗汪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身体本能，伸手按住对方的胖脸，往旁边一扒楞，拉回何小鹿。 小仙女没吃什么亏，但是懵得厉害。 满脸通红、醉眼惺忪，看着汪言，痴痴傻傻的发呆。 嘶……只看脸，确实好看得不行啊…… 幼生小鹿一般，清澈懵懂，我见犹怜。 汪言心里惊叹一瞬，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略一查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摔我手机？ 你摊上事儿了！ 死胖子踉跄两步，砰的一声撞上自家包厢的大门，摔倒在地上。 顿时，暴躁得像条大虫。 mlgbd，敢动我？小bzz你摊上事儿了！” 被撞开的房门里，一帮正在看燕舞的青年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出事了，抄起酒瓶子就要往门口冲。 “mgbb的，谁特么找事？” “三哥！” “兄弟们给我干他！” 汪言一看对方的人数，马上就知道——打不过！ 格雷西是一对一的格斗神技，打一个姚明轻轻松松，打两个邹市明八成得跪。 别看一个姚明的体重能劈俩邹市明还有富余，账不是那么算的。 如果只有汪言自己，那肯定是撒丫子就跑，堂堂一个神豪，和一群混混拼什么命啊？ 但是再带着何小鹿……不敢跑！ 人家在后面扔酒瓶子，咱们抱着大号萝莉怎么躲？ 砸后脑勺上就是一个卷毛狒狒！ 打不行逃不行，眼看着就要喜提人生中第一顿爆锤，汪言却仍然足够冷静。 快速一扫，瞬间将对方的衣着、气质，桌上的酒水、沙发里搁着的手包等等信息收入眼中，并且判断出对方的层次。 一群混混，层次不高，但是容易上头……得雷霆扫穴，快刀斩乱麻！ “我看看谁敢动我一下！” 汪言暴喝一声，凛然而立，怡然不惧，竟然真的把对方震慑住一刹那。 下个瞬间，汪言主动上前一步，堵在对方门口，心里悄悄松下一口大气。 嗯，现在就算打不过，至少可以拖住对方，一次面对一个，又可以用房门挡瓶子，危险性不大了…… 大少以攻为守的一步，让对方越发有些吃不准。 而且这还没完。 大少随手关掉对方的射灯，房间里只剩昏黄的顶灯，明亮的光从走廊里照向内部，将汪言的半张脸藏于阴影中。 大少缓缓环视室内一周，表情冷峻，眼里杀气腾腾，配合上那张半明半暗的脸，教父汪正式上线！ “你们朋友干了什么，你们自己问，今天这事儿还没完。” 教父汪慢条斯理的开口，并且从容解下左手上的表带——经典的ap皇家橡树造型，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但是，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不便宜。 将手表摘下，随手挂在房门把手上，语气又冷硬了三分。 “爱彼，离岸皇橡，不到300万。谁把我的表碰掉地上，我叫他家破人亡！” 什么爱彼、什么离岸橡树，听不懂却能感受到其中的高大上，再一听300万，当即有些傻眼。 mmp的！ 死胖子这是招上谁了？！ 前后不过五息时间，包厢里只剩下伴奏在回荡，一群混混呆若木鸡！ 鼓角很乱。 流氓混混整天舞舞扎扎，穷得只剩命的小崽子遍地乱窜，搞灰产黑产的人经常养着亡命徒，跑车拉煤的个个彪悍，护矿队出身的中年保安可能拿真枪打过人…… 与此同时，鼓角的富豪个顶个的不好惹，出去是土鳖，盘着便是座山雕。 鼓角之乱，内蕴秩序。 能活蹦乱跳没进局子没残废的，至少知道什么样的人不好惹。 教父汪整出来的这一套，就是不好惹的人里面，最不能惹的那一小撮。 在鼓角，钱就等于势力，等于危险。 死胖子酒都快吓醒了，一骨碌翻身起来，赔着笑：“兄弟……” 汪言理都没理他，偏头吩咐何小鹿：“给你姐打电话，叫她上来。” 何小鹿的腿到现在都是软的，身上更软，死死搂着汪言的腰才没有倒下去。 脸蛋滚烫的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解锁拨号。 “兄弟，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焦煤厂龙哥的……” “跟你们没关系！但是事儿没算清楚之前，谁都不能走。” 教父汪毫不客气的打断对方，拿过何小鹿手机，单手插兜，凝固似的伫立着。 以目前的情况看，汪言自己就能摆平。 但是，事儿不是那么办的。 何梦不在楼下那就罢了，事急从权，既然小仙女的姐姐正好在楼下，自然应该让她来处理。 之前帮忙是出于保护萝莉人人有责的正义感，现在，却没有必要大包大揽。 后知后觉的服务生终于意识到出了事，马上带着保安冲了过来。 汪言瞥对方一眼，拿起挂在门柱上的手表，慢条斯理的带回手腕。 呼…… 不知道是谁，在房间里松下一口大气。 大少主动退后一步，漫不经心的吩咐那名保安：“看住这扇门，里面的人走掉一个，你们店就别开了。” 其实汪言自身是做不到的，但是他相信，何泓源必然可以做到。 你姑娘的事儿，当然要由你出面，哥只负责告知…… 汪言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威胁谁，甚至已经准备好功成身退。 但是，保安、服务员、台妹和倒霉蛋混混们却明显不是这么想的，一票成年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身长玉立的少年，满脸敬畏。 而小仙女……继续挂在汪言腰上。 她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 第465章 急转直下 何梦心急火燎的冲上五楼，第一眼便看到令自己情绪崩塌的一幕。 汪言后背抵在墙上支撑着身体，右手插在裤袋里，左手搂着自家妹妹。 而何小鹿好像喝了迷魂汤似的，紧紧扒着汪言，脑袋埋在男孩怀中。 畜生！ 快放开我妹妹！ “怎么回事儿？” 人冲过去之前，焦急的声音就先一步抵达。 跟在后面的古佳书、于秋丽和一票男生更是傻眼，对汪言简直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 哥，发现人家何梦不好搞，你马上转换目标，搞人家妹妹？！ 她还是个孩子啊！ 吸溜…… 不知道吞口水的王八蛋是谁，反正是有人吞了。 富贵哥反而没想那么多，看到何梦，言简意赅的陈述经过。 “小鹿心情不好，自己灌了一瓶啤酒，走错路上到五楼，差点被屋里那个死胖子拽进去陪酒，我接电话时看到，及时跟过来，拦住了。人在里面，你处理。” 何梦冲过去抢回妹妹，发现这死孩子正在咧着嘴傻笑。 小仙女没了，现在是一只小醉猫。 “小鹿，小鹿？！你怎么样？伤没伤到？那人拽你哪儿了？” 何梦对妹妹真没话讲，焦急丝毫不掺假。 何小鹿半醉不醉的，对别的问题都没反应，却突然瘪着嘴，委屈巴拉的哼唧：“胳膊疼……” 何梦急忙拉开她的衣袖，发现一块青紫。 腾的一下，火气登时就上来了。 经理已经接到消息，急匆匆的从办公室赶来，正好赶到。 远远的打量一圈，直接认出古佳书，表情当即一苦。 “哎哟！古少！您什么时候光临的？小店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具体是什么情况，您跟我讲讲？我来处理！” 古佳书表情暴戾，张牙舞爪：“你处理个瘠薄？草！敢动我同学的妹妹……” 何梦压根就没理会他，把妹妹交给小米照顾，呼的推开包厢大门。 死胖子的酒意早都被汪言吓醒一大半，现在只剩下头疼，正跟兄弟们商量怎么善后。 “龙哥什么时候过来？” “那小子太邪乎，最好别扯上龙哥吧？” “三哥，等不及的话你就服个软，咱们先溜掉再说别的……” “我tm知道！放nmlgb的心吧，有事我自己扛！我胖三行走江湖多年……” 正嘀咕着，大门又被推开，冲进来一个杀气腾腾面罩寒霜的漂亮姑娘。 “谁碰的我妹妹？自己站出来！” 一听问话，得，正主来了。 何梦可不止是漂亮，更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贵气，再加上汪言前面打的底子，顿时让所有人的明白—— 介又是一个大小姐。 妈耶！ 今天是真特么踢钢板上了…… 胖老三堆着笑，咔嚓一个大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喝多了，以为令妹是店里的……呃，总之是我眼瞎，您大人有大量，我胖三给您赔罪了！” 啪！啪！啪！ 一边道歉，一边铆足劲儿，给自己脸上猛扇了三下。 何梦一下子懵了。 就这样？！ 然后呢？！ 我该怎么办？！ 全凭着一腔愤怒冲进来的何梦，严重缺乏处理此类事件的经验，对方服软得如此迅速果决，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这群20多岁到35区间的流氓混混，个个都是老油条，吹牛哔时日天灭神，喝昏了头色胆包天，可是一旦醒酒，顿时怂如老狗滑若泥鳅。 若非如此，汪言刚才也不会那么应对。 ——如果房间里是一群18岁以下的小崽子，千万别哔哔没用的，马上锁住房门，在外面喊保安。 你还敢装教父？ 把人家激红眼，真教父站那儿都一刀攮死算逑。 这既是社会经验，又是对于人性的把握。 所以说，大少应付得了，不代表何梦同样应付得了——背后的力量再强大，不会用都是白搭。 迟疑片刻，何梦最终选择了一样在她看来比较严厉的惩罚。 “滚出来，给我妹妹道歉！” “哎！好，好！” 胖三麻溜点头，满是油光的肥脸上甚至带着些许喜意。 大少默默摇头，但是没有站出来指手画脚。 能做的哥都做了，剩下的是人家自己的事儿，爱咋搞咋搞，作为外人，犯不上强出头。 但是，古佳书明显不这么想。 死胖子像个三孙子似的缩着头出门，正在跟经理撒威风的古佳书立即一瞪眼睛，就要往上冲。 md，就是你动我妹子？来来来，你特么过来！” 经理和保安怎么可能让古佳书冲上去？ 再打起来工作不用干了。 “哎，古少，古少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经理急忙拉住大头，结果却是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小凯和王永磊瞅着空儿冲了上去。 duang、duang！ 一人一脚。 古佳书还嫌场面不够乱，在那儿叫嚣：“打！削死那孙子！有事算我的！” 何梦都没反应过来呢，又有两个男生冲上去，四个人圈踢死胖子。 汪言没劝，站在外围冷眼旁观。 其实大少并不喜欢现在的发展，太乱容易出现意外，不过感觉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索性守在一旁。 死胖子倒也光棍，自打知道对面惹不起以后，什么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就地一蹲，双手抱着脑袋，缩好任锤。 等到王永磊他们被服务生拉开，不多不少，挨了能有十脚，浑身都是脚印子。 看起来灰头土脸的，要多惨有多惨，实际上一点伤都没受。 等到不挨打了，马上一骨碌爬起来，弓着腰，团团转着鞠躬。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滚，马上滚！” 何梦的火气消得差不多了，没再吭声。 古佳书满足了面子，同样不再那么暴躁，最后放了一句狠话：“抓紧滚！mgbd，今天算你命大！” “是是是，谢谢谢谢，我马上滚！” 三胖子缩着脖子蹿回房间，男生们顿时威起来了。 “狗篮子！” “就遮b样还敢动咱们的人？” “啥也不是！” 骚话一句接着一句，都颇感扬眉吐气。 大少心里只觉得好笑。 不疼不痒的处理成这样你们就飘了？ 你们只看到了死胖子的怂和软，可知那些混混在面对普通人时会有多么凶狠霸道？ 小惩大诫，此小人之福也。 小惩你们都没做到，现在是得意个灯笼呢？！ 汪言很不满意处理结果，却又不得不佩服那死胖子的生存智慧。 别管这些混混喝多以后是不是爱上头，碰到事儿是真的能屈能伸。 其实他们并不是没有根底，焦煤厂龙哥的名号，汪言都听说过，算得上是鼓角的一号人物。 可是死胖子在发现刚不赢以后，宁肯认打，都不搬出龙哥来，防止激化矛盾，又不给大哥找麻烦，这就相当聪明了。 死胖子真心是个偏门里的人才啊！ 不知道是挨了多少顿社会毒打才历练出来的…… 不满意归不满意，汪言却没有再找茬的兴致，没事不惹，遇事不怕，是富贵哥行走江湖的行为准则。 …… 死胖子回屋一招呼，早都收拾好东西的一群混混，马上鱼贯而出。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 算上死胖子，房间里整整走出七条大汉！ 有一个穿着家传宝貂，有的戴着祖传大金链子，有的脖颈上纹着史进，共同点是看上去都不像什么好人。 咕咚！ 王永磊不受控制的咽下一口口水，头皮有些发麻。 刚才牛哔哄哄的几个男生，下意识的往后稍了稍，让开一条出路。 妈耶！ 刚才俺干了啥？ 大家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真实的战力对比——介要是真打起来，怕是会被锤成屎渣？！ 哎哟，幸好古少牛哔！ 王永磊、小凯等人庆幸而又后怕的对视一眼，感觉背心微微渗汗。 古佳书当然不怕对方人多，底气十足的叉腰而立，在经理的赔笑中，冷笑着打量对方：“以后都特么给老子小心点！” 混混们咬着牙、憋着火气往外走，并没有理会古佳书。 冤有头，债有主，别说现在已经完事了，就算没完事儿，只要他们不强行出头，那就找不上他们。 所以一个一个的仍然很屌，跟谁对视都不虚。 然后，刚穿出人堆，就看到安安静静站在墙边的汪言。 三胖子马上瘫在哥们怀里，一瘸一拐，费力的往前走。 其余的混混们则缩着脑袋，点头哈腰的对大少赔笑，就好像突然从狼，变成了卖力讨好主子的哈士奇。 都是老油条，谁真牛哔、谁是傻哔，他们总能正确区分出来。 古佳书那种张牙舞爪的小哔噶并不值得畏惧，一看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 眼前的少年则不一样，气度深不可测，眼神冰冷阴毒，时时刻刻令人揪心。 同学们看到混混的变化，全懵了。 在我们上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梦终于没能控制住表情，愕然的瞪大眼睛——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 在眼前这一幕发生之前，她将小鹿被救的经过理解为“汪言及时拦住对方，并告知，小鹿并非ktv员工，死胖子羞愧收手”。 现在看来，好像……并非那么简单？！ 何梦把下唇收回嘴里抿了一下，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在真正不知所措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她突然意识到，汪言的神秘，可能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极限了。 古佳书紧紧皱着眉，表情阴晴不定。 他在被混混们忽视的时候尚未觉得有什么，胜利者应该宽宏大量嘛！ 但是，眼看着那群乐色又跟汪言玩了一出前倨后恭，顿时有点受不了了。 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啊？ 怎么总特么分不清大小王呢？ 马德智障！ 就在古佳书又开始有点暴躁的时候，对面大厅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下来四五条大汉。 打头的是一个黑厮，黑貂大衣、黑裤子、黑布鞋，半袖纯黑t恤被大肚子高高拱起一个圆弧，腋下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纯皮包，浑身上下唯一的亮色就是挂在脖子上的黄金关公吊坠。 在汪言眼里，黑厮的形象简直土到掉渣，但是在鼓角，偏偏就是这种形象最混得开。 “怎么回事？小三，你身上谁打的？” 黑厮冷着脸，沉声发问。 三胖子一看到黑厮，简直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才开口就哽咽：“龙哥……” 但是哭归哭，他可不敢说是因为什么。 一来是感觉丢人，二来是真的不想和汪言杠上。 那几位小公主小少爷谁最有钱，那看不出来，但是谁最难惹，他心里一清二楚。 江湖传奇里总讲谁谁谁临危不惧，面对众多敌人面不改色，可是在混了十多年江湖的三胖子看来，真能做到临危不惧的，五个指头都凑不够。 最起码眼前的龙哥就做不到，被对头带人堵住路，照样转身就跑。 所以，还是别给大哥找麻烦了…… 三胖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还一个劲儿挤眉弄眼打眼色，龙哥立马明白了——今天的事儿不占理，而且对面很硬！ 干得漂亮！ 龙哥对三胖子回以赞许眼神，却训斥一句：“一天到晚净惹事！” 然后抬头打量对面的一票小孩子，看看谁是领头的，打算去圆个场面。 灰色地带的大哥，混的就是一个场面。 小弟求救不来不行，兄弟们会寒心，同行们会嘲笑。 失了脸面，便等于削弱力量。 同理，既然人来了，哪怕对方很硬，亦要把场面圆上，不然好像是怕了谁似的。 正打量着、琢磨着怎么开口，对面突然蹿出一颗大脑袋。 “你瞅啥？！” (⊙?⊙)！ 现在的孩子一点都不讲江湖规矩啊…… 这tm怎么接？！ 龙哥楞住了。 身后的小弟可没惯着，梗着脖子就顶了上去：“瞅你咋滴？！” 古佳书心气儿正不顺呢，当即再不犹豫，抄起手机拨号：“到哪儿了？” 哟？ 熊孩子还不蠢，知道提前摇人…… 龙哥眉头一皱：“小老弟，你是谁家孩子？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撞自家人。” “谁特么跟你是自家人？” 古佳书冷笑着开喷：“年年到我家里拜码头的，可没你这号欺负小女孩的烂人！” 口气虽然狂，但古佳书是真有底气来着。 不管是客人到家里拜年，或者跟父亲出去拜年，他都没见过眼前的龙哥。 至于道上所谓的三龙二虎……都是狗屁！ 鼓角总共那么十几个真惹不起的，我心里都有数，你可不在其中！ 古佳书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彻底抖起来了。 “手下养着一群废物，跟我吆五喝六的，你算老几？” 被一个小孩子反复往脸上猛抽，龙哥终于挂不住了，一挥手，示意小弟们动起来。 “压上去，把他们赶回包厢，堵住门！今天，老子要让他们家长亲自来领人！” 言下之意，就是别动手。 可见龙哥仍旧很有分寸，只是在争一个面子。 小弟们顿时觉得扬眉吐气，狞笑着转身围上去。 惟有三胖子有点迟疑，犹豫着该不该警告大哥一声，那个贴着墙的闷葫芦才是正主，最特么吓人。 恰好此时，古佳书炸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我爸是古轩！” 龙哥一愣，随后龇牙咧嘴的笑起来，笑得既轻松，又狰狞。 “我说你怎么那么大的脑袋……行了，给你爸打电话吧，我非得亲口问问古大头，怎么教育的孩子！” 古佳书顿时懵了，感觉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 敢叫我爸古大头，你到底是谁？！ 眨眼之间，情势急转直下，一群才只是大一新生的小菜鸡们，终于慌了神。 第466章 汪言，我好怕…… 经理见势不妙，赶紧过来劝，结果却被彻底翻脸的龙哥推到一旁。 “没你的事，别特么瞎掺和！我不想惹麻烦，但是刚才你也看到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崽子都敢骑在我头上拉屎了，再不给他们点教训，真当我宋威是泥塑的？ 借你们包厢用用，拿不准主意你就给虎子打电话，虎子要是想不开，非得见点血，老子奉陪！” 经理急得满头大汗，保安也有点泄气，畏首畏尾。 对面才十二三个人，打，肯定能打得赢。 但是，有必要么？ 像这种神仙打架的破事儿，夹在中间是最难受的。 不掺和吧，店的信誉受损。 真掺和吧，惹上无赖回头报复起来没个完，更损失不起。 宋威可不是那群敲边鼓的小混混，不管怎么看上去怎么土，至少比所谓的“三龙二虎”强。 而下洼区虎哥，只是糖果的老板之一，不可能往死里得罪宋威的。 经理坐了蜡，急得直给古佳书打眼色。 那意思是：快点找你爸，你镇不住人家！ 古佳书原本很暴躁，可是一听到宋威的名字，顿时有点惊惧。 这特么哪是龙哥？ 分明是宋老二嘛！ 倒不是厉害到不能惹，关键是，人家跟自己父亲是对头！ 古轩算是鼓角的运输巨头，不止是市内公交出租，手下还有一支专门运煤的长途大车队。 敢在矿省搞长途运输的，大家都懂，不彪悍一点真的干不下去。 而且掐住运输，大大小小的煤老板都要给古轩一份面子。 这也是古佳书的底气来源。 而宋威虽然财富不如古轩，但是经营的那家炼焦厂可不简单。 炼焦要用到焦煤，没原料谁都赚不了那份钱。 鼓角最牛哔的焦煤产地是西曲矿，王总算得上是鼓角头号人物，掌握着相关领域的生杀大权，但是偏偏奈何不了宋威。 人家收的是下面的私煤！ 具体情况古佳书亦不清楚（不敢清楚），总之呢，宋威门路很广，而且经常跟比较危险的人打交道。 更重要的是，宋威有自己的车队，古轩没法在运输上掐宋威脖子。 所以，尽管古轩在身家财富、社会地位上都比宋威强，但是宋威完全可以不给古轩面子。 反倒是古轩更害怕宋威对大车搞破坏，两家对于运输的重视，不是一个级别的。 一个是基本盘，一个是附加值，拼起来谁更亏？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了。 古佳书听到宋威报字号，瞬间便明白：抬出亲爹来也没用，两边本来就不对付。 要不然……跟对面拼了？ 刚撸起一只袖子，一抬头，只见一个光头大汉满脸狞笑的挺过来，古佳书果断又把袖子放了下去。 不行，冻手。 立马抬头，可怜巴巴的望向何梦。 大小姐，我不行啦，你上吧！ 何梦肯定不会惯着什么宋威，她都不知道那是谁。 但是，现在走廊里聚起来很多看热闹的闲人，而她又带着妹妹何小鹿…… 不行，不能报家门！ 小鹿的存在很敏感，现在的场合不对，三教九流的闲人齐聚一堂，很容易传出去。 反正对方只是想让我们回房间，又不敢怎么样…… 这样一想，她索性摇摇头，亲自扶着妹妹走向那群混混们的包房。 进去前，抬头看一眼房间号。 5888，俗不可耐。 何梦的心情变得不怎么美丽，对于古佳书的没事找事产生了一丝不满。 你能不能向汪言学学……咦？汪言呢？！ 何梦一回头，就看到仍然悠哉的狗哥，就跟在王永磊的身后，被于秋丽状似很害怕的挽着。 于秋丽挽着的是左臂，于是他把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里把玩着一台屏幕碎掉的手机，轻轻抛弃，于三五厘米的高度上翻转一周，接住，再抛起…… 何梦的心情更不美丽了。 至于其他的同学，虽然都有点蔫巴，但是看着汪言，却觉得莫名的安心，于是压根没有和混混们起冲突，直接来到包厢。 混混们当然也没动手，谁都不傻，知道接下来的重头戏是讲数。 趁着这个机会，三胖子伸手指着汪言的背影，悄悄提醒大哥：“龙哥，那小子有点mlgb的邪乎，你千万注意点，我脚着比那个姓古的xbzz难搞……” 宋威其实早就注意到汪言了，闻言又打量一阵，眼神变得很谨慎。 三胖子虽然嘴脏爱装不敢打硬仗办不了大事人又有点变态，但是危险感应向来很强……是不是变态都有第六感啊？ 反正宋威是上了心。 …… 七个男生加四个女生被迫来到一个陌生的包间，大部分人又开始忐忑。 “马格吉尔，今天怎么这么刺激哦……” 张银嘀咕了一声，古佳书立即又开始拍胸脯。 “哥几个放心！有事我担着！宋老二敢把我怎么样？开玩笑一样！” 听到这话，王永磊反而又往后缩了缩身体。 龙哥是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们变成出气筒咋办？ 于是大家就开始小声嘀咕，无非是青春期男生上了头以后又后悔，担惊受怕的那点事。 汪言那边儿也不消停。 于秋丽自打坐下，就开始往他身上靠。 “汪言，我好怕……” 是是是，我理解，但是你总这样，待会我没法打架啊！ 罩门外显，在格斗里有多可怕，你懂么？ 但是又没办法躲开——挑的位置本来就是凹型沙发的最外沿，再躲就坐地吸土了。 只好很不情愿的反手搂住她。 “没事儿，别怕。你可以这样想——开始有七个葫芦娃，后来又来了个光头强，带着四个忍者神龟……” “噗嗤！” 汪言话没说完，于秋丽就被逗喷了，花枝乱颤的伏在大少肩膀上。 完了，弱点更明显了…… 待会还打你麻痹的架！ 强人锁男一盘上去，对面嗷的一声，吓得屁滚尿流。 “大、大、大哥，不要开枪！” 我汪富贵一世英名，往哪儿放？ 默默的叹口气，富贵哥趁着宋威还没进门，又打开系统，看了一眼刚才拿到的奖励。 才看到名字，眼睛便是一亮。 再看完描述和说明…… 咦？ 有点意思啊！ 第467章 老哥秀不秀？ 混混们走得急，服务员没能来得及收拾屋子。 茶几左侧是一堆起开的啤酒，右面则码着几十瓶没起开的。 汪言嘴角含笑，随手拎过来一瓶，把瓶盖怼在掌心里发力一拧，啵的一声轻响，喜力开始咕咚咕咚冒泡。 悠闲的抿一口，还行，比冰阔乐好喝。 宋威带着三胖子进门，正好看到这一幕，眼角顿时一抽。 后面还跟着俩小弟，一个是带着金丝眼镜的炼焦厂销售经理，另外一个是刚才问“瞅你咋滴”的愣头青。 这有个名堂，叫做文武双全。 宋威牛批哄哄的才进屋，拉来一个布艺小圆凳，刚刚大马金刀的坐在一群学生仔对面，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哗。 mlgbd宋老二，快把我们古少放出来！” “闭上你的pyz，跟nm谁俩二不楞登的呢？” “我特么扇你一哔兜你信不信？” “瞅瞅你那死眯出眼的哔样，老子会尿你？” 只一瞬间，两拨人就骂到一块儿去了，方言脏话到处飘飞，嗓门一个赛一个的大。 古佳书一喜，撸起左手袖子，便想揭竿而起。 结果才蹿起来，那个愣头青就一把抄起酒瓶子瞪大眼睛指过来。 “坐下！” 古佳书同样抄起一个酒瓶子，与愣头青怒目相对。 刚对视不到两秒，那货就开始蠢蠢欲动——浑身的肌肉绷紧，腮帮子渐渐扭曲，看着像是快要控制不住了。 mlgbd，宋老二身旁怎么跟着这么一个铁憨憨？！ 哼！ 坐下就坐下，你喊那么大声干嘛…… 古佳书把袖子好好放下来，委委屈屈的坐回原位。 宋威这才怡然自得的开口：“大侄子，你爸不来，你走不了。” 你大爷的！ 因为这么点事儿把我爸叫来，连累他一起丢面子，回家他不得削死我？ 古佳书又气又没辙，只好把目光转向何梦。 大姐，我真不行了，你上吧！ 何大小姐的心情正不美丽着，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发难。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应该知道家父是谁——香山何泓源。刚才你小弟拉着我表妹陪酒，现在你又把我堵在这儿，呵呵，好大的威风！” 只一瞬间，宋威的脸色就变得焦绿。 香山是指的香山源，鼓角最高档的别墅区，何泓源开发的。 鼓角最大的商场世纪精品，何泓源开发的。 鼓角的市政府大楼、公检法新区机关及家属楼，还是何泓源开发的。 而且，何泓源的实力远不止于房地产领域，同时夫人岑婷还是建行行长。 幸好老子的贷款是特么宇宙行的…… 一瞬间，宋威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瓜批的念头。 紧接着，社会我龙哥咬牙切齿的瞪向三胖子。 社会我胖哥的酒已经全醒了，不但醒了酒，还差点直接都排出去。 古佳书快意的看着死胖子，心灵扭曲的发出恶意嘲笑：小样的，有能耐你腿别哆嗦啊！ 关键时刻，还是得看老姜。 宋威心念电转，马上冷下脸，阴戾的望向死胖子。 “去，到何二小姐面前跪下，什么时候大小姐满意了，你才能爬起来。大小姐要是始终不满意……你就准备好截肢吧。” (⊙_⊙)！ 懵！ 何梦一下子就懵了。 更夸张的是，三胖子一声抗辩都没有，直接出溜到何小鹿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仙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啥都没看清，伸手喊了一声“汪言哥哥”，然后又睡了过去。 汪言哥哥！ 唰的一下，好多人都扭头看来。 大少嘴角直抽抽，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没把酒瓶子甩向三胖子。 麻辣隔壁的你碰瓷我碰上瘾了是吧？ 三胖子：？？？ 何梦咬牙恨了汪言一秒，很快又开始犯愁——现在可咋办？！ 正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何梦不是君子，却是一个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女人。 从她对待汪言、对待私生女妹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她的本性里，有内心柔软的一面。 宋威一招便打在何梦七寸上，紧接着又补上一句正式的“致歉”。 “何小姐，今天的事情是三胖做错了，愿打愿杀，都随你。 而且我本人还要跟你和令妹郑重道歉——是我没有教育好小弟，让令妹受惊了，对不住！ 我与何总，在商业上既没有交情，又没有过节，原本应该井水不犯河水，正是因为这样，反倒是有一丝惺惺相惜。 今天的事情，我老宋不是在针对你，大小姐你想走，随时都可以。 但是呢，令妹的事我可以给你交待，我一个三四十岁的靠面子吃饭的守法商人，被大侄子指着鼻子骂娘，是不是也应该讨回一个公道？ 另外，谁打了我兄弟，过来干一杯酒，说一句：‘龙哥我冲动了，下不为例’，这事儿就算了结。 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额…… 好像是不怎么过分？ 何梦被堵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宋威一番话，老辣、周到、有软有硬，别说何梦不会应付，汪言听着都觉得厉害。 怪不得人家能在鼓角屹立这么久，一般的富二代，真不够这种老油条玩的。 不过，你想让我喝酒赔罪，是不是想太多了？ 原本大少是打算看看热闹来着，发现何梦的稚嫩，看她褪去高中时代无所不能的女神光环，真心挺有趣的。 但是，宋老二居然扯上了自己，那就只好让你真的宋老二了…… 拎着半瓶小啤酒，大少长身而起，优哉游哉走到宋威对面，与他隔着茶几相对而坐。 宋威一下子就紧绷起来，终于体会到了三胖子所言的“邪性”。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气场，那是一种与自身阅历、素质、能力、性格相合的整体外在观感。 形容不出来，但是观察、感应得到。 居移气养移体，马爸爸位高权重，有一身气吞如虎的强压气场，很正常。 何大小姐家世显赫，可是未经社会历练，于是就很稚嫩，同样正常。 然而眼前的少年明明与何大小姐、古大少爷同龄，却是如此的从容不迫，眼神里不但不见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极具侵略性。 凭什么？ 反正不可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对面就有一个反面例子，如今正在愤怒懊恼，这才是正常年轻二代该有的表现。 宋威愈发感觉摸不透眼前的少年。 “小兄弟，怎么称呼？” 出于谨慎，社会我龙哥选择了主动开口，并且准备好了至少三种套路—— 下策为肛，中策为舔，上策为溜。 巧得很，富贵哥亦为宋威准备好了套路，就一种——开挂！ 砰！ 大少抄起一瓶啤酒，在手心里轻轻一拧打开瓶盖，砰的往茶几上一墩，推到宋威面前。 似笑非笑的挑挑眉梢：“想知道？吹一个啊！” 卧槽！ 不止是同学们，愣头青、眼镜师爷、跪着的三胖子……全特么傻眼了。 老弟，你没疯？！ 何梦下意识抓紧手机，突然想给父亲打电话。 虽然，母亲知道以后很可能会借机对小鹿加强控制，又会有一番吵闹混战，但是，总比眼看着汪言被打成猪头好吧？ 一想到汪言鼻青脸肿的样子，何梦心里甚至升起了强烈的愧疚。 都怪死小鹿，没事学什么喝酒？！ 古佳书张大嘴巴，原本是惊呆来着，却突然咧开嘴角，笑得露出小舌头。 好兄弟，放心挨你的毒打吧！ 我大头会为你报仇的！ 都是难兄难弟，我丢人受挫，你一枝独秀，那多影响交情？ 你被锤成傻哔以后，咱哥俩就可以继续愉快的在一起玩耍了！ 于秋丽…… 于秋丽是个废废，关键时刻，大脑一片空白，满柰子想的都是“晚上如果住院我要不要陪床”。 “我不陪，何梦主动怎么办？” “不行，不能给她机会！” 对事态丝毫没有想法，对汪言丝毫没有信心，满脑子都是那点夜勤病栋。 …… 所有人都很震撼，然而，么有人能比宋威更震撼。 小老弟，你说啥？！ 宋威的第一反应是好笑，之后才有一些愤怒慢慢涌上来。 但是不知为何，在与少年的对视中，宋威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渐渐的有点缩。 如此莫得感情的一双眼睛…… 不行！不能硬刚！ 伟大的领袖教育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 我要示敌以弱、探清虚实、知己知彼、再决定是打是溜，可不能学三胖子到处乱摸…… 睡服自己的过程是如此容易，于是宋威哈哈一笑，十分爽朗。 “有意思！老弟，我最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 抄起酒瓶略一摇晃仰头便吸，那叫一个干脆和帅气。 吨吨吨吨吨…… 五秒钟不到，一瓶喜力直接清空。 紧接着，宋威豪迈的把酒瓶子往桌上一墩，霸气的双手撑桌：“怎么样？现在能聊聊了吧？” 大少微微一笑，温吞吞开口：“我姓汪，汪洋肆意的汪。” “……” 就完了？！ 宋威等了两秒不见下文，气得牙都痒痒，正考虑着要不要假装发个飙，面前又多出一瓶酒。 “再来。” 我特么！ 呃，我特么还真有点渴…… 第一瓶都喝了，再来一瓶也没什么哈？ 龙哥我枭雄本色能屈能伸，此举只是为了摸清对方的底细，只要能有收获……不亏！ 睡服自己这种事儿，有一次就会有两次，直到再也戒不掉…… 吨吨吨吨吨…… 宋威又干掉一瓶酒，马上抬头盯着汪言。 “龙哥豪气！”大少竖起大拇指，轻飘飘、假兮兮的夸一句，尔后不咸不淡的微微一笑。 “汪言，知无不言的言。” “噗……嗝！” 宋威喷血的时候还带出一个嗝，内心是崩溃的。 你特么也配说什么“知无不言”？！ 一个名字骗了我两瓶酒！ 社会我龙哥眼看着汪言又要伸手，急忙主动拿过来一瓶，砰的起开，拍到汪言面前。 “一个问题一瓶酒，小兄弟，到你了！” 这样都能叫你圆回来？ 牛哔！ 大少很是佩服，点头同意：“好。” 就在龙哥脸上刚刚露出喜色的时候，大少又补充了一句，表情诚恳至极。 “可是，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奇……你继续吧。” 宋威额头上爆出青筋，却默默拿起酒瓶。 嗯，动作越来越自然、越来越顺手了…… 社会我龙哥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其余人，有一个算一个，全特么疯了。 大哥，你到底为啥要喝这酒啊？！ 所有人看着汪言的眼神都极其不对劲儿，不解、忌惮、畏惧、崇拜…… 左思右想，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汪言，正松松垮垮的坐在那，漫不经心的摆弄着一部破手机，看上去笃定至极。 未知，让大少显得愈发神秘。 其实那就是一个新技能的效果，说穿了根本不值一提，却让逼王汪玩出了花儿。 【你在醉意中纵情高歌，获得满堂喝彩，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酒中仙·醉老哥】 【永久技能】 【三五瓶，逼两手，老哥向你招招手】 【平五岳，踏四海，老哥不走谁敢走】 【跨车头，给脚油，老哥修车不用愁】 【少赛脸，别哔哔，老哥把你往死抽】 【火葬场，杨骨灰，来世再做好朋友】 【横刀立马求一问：挂逼老哥秀不秀？】 【说明：作为一个挂b老哥，谁都必须给你面汁】 【你可以向任何人强行敬酒，而ta必须按你的心意喝掉】 【如果他是男人，每一次喝酒，会增加些许敬畏】 【如果她是女人，每一次喝酒，会增加些许服从】 【注1：为了防止对方狗急跳墙，你的战斗力会随着自身酒意的增加而呈百分比提升】 【注2：你最多只能让对方喝到大醉，一旦酒精摄入量达到对方承受能力的警戒线，下一次劝酒将失效】 【特别提醒！】 【因为你已经收集到3种酒中仙技能，激活套装效果】 【套装特效1：酒量增加50%】 面板上就是这么一篇说明，乍一看，在当前的局势下没什么卵用。 但是，当逼王出场时，管你什么龙哥虎哥，都得跟着挂逼老哥的指挥棒走！ 吨吨吨吨吨…… 连干三瓶，宋威的身体没怎么着，眼睛却有点红了。 虽然睡服自己很容易，理由特别好找，可是感情上仍然有点莫名其妙啊！ 憋屈！ “汪兄弟，令尊怎么称呼？” 大少想了想，轻描淡写回以两个字：“姓汪。” 噗！ 我尼玛…… (‵□′)╯︵┻━┻ 宋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场就要拍案而起。 但是，在他刚刚抬起手，即将拍下去的时候，一道冰冷的目光“唰”的射过来，钉在自己手掌上。 霎时间，宋威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惊惧。 很难确切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渣土车呼啸撞来，头脑一片空白，只剩身体本能。 而身体本能疯狂的呼喊着——被撞到一定会死！ 现在，宋威就感觉，只要自己敢拍下来，搞不好会当场被斩断爪子！ 下意识的，身体僵住，动作凝固了。 其实汪言心里是介样的——(⊙_⊙)！ 但表情却是介样的——乛?乛 效果如此好，我也很意外啊…… 其实哥真的只是随意斜楞一眼而已，你莫慌嘛！ 宋威却表示：我慌我的，关你屁事？ 其实社会我龙哥是被三胖子带瘸的。 一上来就郑重提醒，再有古轩的儿子做对比，汪言衣着品位比古佳书高、气质比古佳书好，从容镇定，底气十足，家里得是什么级别的？ 至少要比古轩强很多吧？ 又与何泓源的女儿交往甚密，是个rbq的可能性很高吧？ 宋威从一开始就特别警惕汪言，反倒承担了太多不必要的压力。 等到大少开了挂，三次喝酒的敬畏积累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手抬在半空，屁股微微离开座椅，却不敢拍下来…… 呜呜！ 谁来帮忙下个台？ 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唯独愣头青呼的冲了上来。 宋威被灌进去一肠子敬畏，愣头青可没喝汪言的酒。 眼看着大哥要动手掀桌子，马上抡起巴掌。 “小嫩塞子你找死！” “啊！！！” 同学们爆出一声惊呼，男生女生的尖叫混在一起，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愣头青多少知道些厉害，没敢动酒瓶子，就那么一巴掌往汪言脸上糊过来，满以为一下子就能搞定眼前的小奶娃。 然而，平时的大少就不虚任何单挑，又何况是有三分醉意的现在？ 战斗力加成30%之后，力量堪比詹老汉，只是轻轻一探手，就像抓娃娃似的把愣头青手腕抓住。 再之后就简单了。 反向拧过去，往下一拉，再向反关节的方向继续一送一压…… 下一秒，愣头青仰面砸在茶几上，右臂窝到左肩，肘弯卡着自己的脖子，差点疼哭。 就以现在的姿势，格斗汪有一百种办法把对方嫩死。 但是，一来没必要。 二来，现在是法治社会，在公众场合别说弄死，弄出个伤残都是大麻烦。 可是不下重手又怕镇不住对方……两难！ 确实镇不住，我阿楞服过谁来？！ 愣头青昏头昏脑的，张嘴就要破口大骂。 “你妈……” 关键时刻，汪言几乎没有考虑，猛的抬起脚，踩在茶几上的同时，顺便把愣头青的手掌踩在脚下，反手抽出一支酒瓶，瓶口朝下，闪电般的捅到对方嘴里。 不紧不慢，龇牙一笑。 “喝干净，再起来。” 愣头青正在挣扎，但是当汪言那句轻描淡写的“劝酒”一进耳朵，他立即就努力的咕咚起来。 不喝会被呛死的…… 对，我是怕呛到！ 愣头青轻而易举的说服自己，大少对此表示很满意，于是又鼓励了一句。 “稳一点，不要急。漏出来哪怕一滴，你都得舔干净才能走。” 愣头青正懵圈着，压根没听清楚。 宋威却猛的打个寒颤，悄摸摸打量一眼汪言，表情僵硬，嘴角直抽。 日它妈的！ 这是谁家的孩子？！ 此刻，房间里一片静悄悄。 房门原本已经被两波人挤开，古佳书叫来的人，和宋威的小弟，推推搡搡搂搂抱抱的搞在一起，眼看着就要干柴烈火的弄上了。 突然看到房间里的玄幻一幕，全傻了眼。 第468章 下不为例 愣头青大名叫褚青，出了名的能打，而且长相凶恶。 现在，大名鼎鼎的青哥双腿劈成m型，娇弱的躺在茶几上，嘴里面插着一个啤酒棒子，喝得满脸泡沫。 英俊帅气的小少年，单脚踩在茶几上，小臂轻轻往膝盖上一搭，低头凝视，凶虎乖如猫咪。 窝去去去你大爷的！ 什什什么情况？！ 寂静两秒，青哥终于把啤酒咕嘟完，大少随手拔起酒瓶子，面无表情的看向茶几。 “桌子脏了。” “！！！” 青哥红着眼睛，杀气腾腾的趴下去开始舔桌子。 吸溜……吸溜！ 舔第一下的时候，褚青只想杀了汪言。 舔第二下的时候，褚青开始感觉到羞愤。 舔第三下的时候，一股恐惧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 舔第四下的时候，不行了不行了，哥，我错了，真错了！ …… 宋威嘴角一抽，浑身的肥肉一颤。 大少瞥过去一眼，又拎起一瓶啤酒，笑呵呵的在手里把玩着。 “龙哥，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混哪里的？” 不！ 我不想！ 社会我龙哥，已经被妖人汪言吓破了胆。 尤其是那双微微带着放射线条、折着光的眸子扫过来时，宋威甚至认为，那股杀气能够直接扎到膀胱。 其实大少满眼笑意，哪来的杀气！ 但是架不住宋威自己吓自己，坚信汪大少是一个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血手人屠，搞不好还会点催眠什么的…… 甚至都不敢抬头细看。 “汪小……汪少，我看可能是误会……您要是愿意讲，咱们就聊聊嘛……我老宋最喜欢结交您这样的少年俊杰！” 大少把酒推了过去。 “一瓶酒一个问题，我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我去你二大爷的言无不尽！ 服务是特么越来越差了，现在酒都得我自己起了…… 肚子里好一阵骂娘，宋威手上可不慢，啪的一下把啤酒起开，举手虚敬汪言。 “汪少痛快！好！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吨吨吨吨吨…… 门口的小弟们都看傻眼了。 自己灌自己都能这么冠冕堂皇？！ 但是看龙哥的表情，又不像是受到了胁迫，难道那位汪少真的特别可交，让大哥心悦诚服？ 谁都搞不懂怎么回事，愈发不敢轻举妄动。 咕咚！ 三胖子悄悄咽了口吐沫，然后又往角落里挪了挪。 嘶！ 膝盖火辣辣的疼…… “好，龙哥痛快！” 汪言抚掌赞叹，随后向那眼睛师爷挑眉示意：“去给龙哥叫酒。” 社会我龙哥都快枯了。 妈耶，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儿？！ 你别叫我龙哥了，叫我小宋，行吗？！ 硬顶着胃胀，宋威终于干掉第四瓶，正想发问，突然又有点不大敢。 犹豫半天，方才试探着问：“汪少，您在哪发财？” “在魔都有家超跑俱乐部。” 汪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威：“龙哥喜欢跑车么？” 只要不劝酒，你让我喜欢啥都中！ “喜欢喜欢！”宋威大喜过望，习惯性的攀关系盘底细，“汪少，您那俱乐部接受外人入会么？” “去找蒋新提交申请，我不负责那个。” 逼王汪随口一推，突然玩味的笑了。 “都是搞矿的，您应该认识蒋新吧？” 啊？！ 宋威吓一跳，惊讶之余，又有点悲愤。 那特么能一样？！ 人家搞的是什么矿，我搞的是什么矿？ 烧玻璃和做芯片的，玩的都是硅，难道能算同行？ “我老宋就是一乡下土包子，汪少您太高看我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宋威主动又打开一瓶啤酒，冲汪言一比划。 大少手里那半瓶酒晃荡到现在都没喝完，笑呵呵举一下，搁嘴边抿一口。 “好！给面子！” 社会我龙哥，现在基本已经不要脸了，竖完大拇指，自行开吹。 吨吨吨吨吨吨吨吨…… 这次比之前多用了至少三秒，强行咽下去，憋得脸通红。 麻蛋，涨肚！ 费劲吧啦的喝完酒，宋威哈哈大笑，豪气起身。 “今天能够结识汪少，老宋我没白来！开心，实在是开心！那就这样，汪少你们慢慢玩，有机会咱们再聚！单我买，千万别跟老哥客气……留步，告辞！” 啥是老油条？ 啥是真大佬？ 看看咱龙哥！ 三胖子激动得热泪盈眶，感觉终于有救了。 古佳书都跟着长出一口大气。 宋威绝口不提找古轩来领人，意味着今天这破事儿已经彻底有了了结，终于可以过关了。 虽然自己没什么贡献，但是至少没亏，对不对？ 没亏就是赚，妥妥的！ 其余同学压抑的心情亦随之放松，脸上有了些笑模样。 门口的基佬们更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 这屋子邪性！ 能闪最好抓紧闪…… 敌对双方，所有人都开心，委实奇葩，难得一见。 唯独大少不开心。 “等会儿！” 宋威心里咯噔一下子，转身才转到一半，僵住了。 “汪少还有什么指示？” 听听！ 大哥多会聊天！ 三胖子美滋滋的想，心情飘飘荡荡，要飞。 下一秒，汪言从屁股兜里掏出手机，咔哒往茶几上一扔。 “你小弟摔了我的手机，您怎么说？” 宋威怒目瞪向三胖子。 三胖：？？？？？？ 我特么用头摔的你手机？！ 委屈归委屈，笑脸可不慢：“我赔，我赔！汪少您开口，要哪款？” “我缺一部手机？” 大少哑然失笑，瞥过去一眼的同时，笑容蓦然转冷，不见丝毫征兆。 三胖子被看得心惊肉跳，直觉的感应到不妙。 汪言恨他对萝莉下手，又嫌弃何梦的惩戒不疼不痒，一早就打定主意，要用三胖子立威。 笑意转冷，眼神凛冽，真正又恢复教父汪做派。 “很简单，手机怎么坏的，麻烦你再给我碎得彻底一些，然后咱们就两清。” 怎么坏的？ 三胖子回忆起那个瞬间，脸色骤然大变。 mmp！ 你这是让我再来一出铁头碎手机？！ 谁家脑袋是干这事儿用的？！ 欺人太甚！ 怒归怒，翻脸他可不敢。 没看咱龙哥都遵从心的意愿了么？ 再看青哥，更吉尔惨，舔桌子舔得直干呕…… 三胖子的面色青白不定，终于一咬牙，挤出一个笑脸。 “没、没问题！您满意就好，您满意就好！” 上前两大步，抄起手机，就要往自己头上砸！ “啊！” 房间里的几个女生，立即发出一声惊呼。 但在这时，汪言却冷声喝止：“谁让你拿起来的？” 那声音已经不止是冷厉了，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凛然邪气。 什么！？ 三胖子拿着手机，低头看看大理石面茶几，突然懂了。 卧槽！ 你特么真毒啊！ 宋威手下的混混亦是一阵躁动，喧哗愤怒，一个个跃跃欲试，只等大哥一声令下。 关键时刻，教父汪抬眸，一个一个的对视过去，很快扫遍全场。 要说杀气有多强，其实真没有。 但是宋威心里累积的敬畏，已经即将突破阈值，一眼就被扫得心惊胆战。 挟着镇住龙头之威，汪言又将愣头青看得低下头。 再之后，一切便简单至极。 目光所过之处，噤声，垂头，鸦雀无声！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所有的纵横不败，都来自于战略上的积小胜而聚大势，此为兵书第一计——直捣黄龙，攻心！ 三胖子得不到任何支持，只等来一片沉默，心里既悲愤，又懊悔。 但这货是当真光棍，知道不得幸免，马上对自己狠下心。 谁让咱手贱呢？ 以后我再碰一次nmlgb的平板萝莉，我tm就是grd！ 咬紧牙关，把手机重新摆回大理石桌面，三胖子深深吸一口气，猛的一头砸了上去！ “啊！” 女生们又开始叫。 于秋丽吓得用手捂住脸，手指缝大得能露出熊，既害怕，又想看。 何梦悄悄攥紧小拳头，面无表情，心脏砰砰砰狂跳，情绪复杂至极。 躺在沙发上的何小鹿浑身一激灵，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心里有三分害怕，却又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那种感觉，母亲未曾给过她。 经常十天半个月看不到人影的生父更不曾给过她。 便宜姐姐……不提也罢。 如果不是汪言，她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心。 那种关键时刻有所依靠的安定，那种被欺负以后看到敌人付出代价的畅快，那种被黑暗淹没之后一束阳光照进来的温暖…… 小仙女悄悄抽了抽鼻子。 砰！ 三胖子终于一头砸了上去，发出一声巨大的震响。 紧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彻底懵圈了。 有手机垫着，不至于直接砸在大理石面上磕死自个儿，但是这一脑袋下去，仍然不好受。 一个轻度脑震荡，是跑不掉的。 全场打酱油的眼镜师爷和愣头青急忙冲过去，扶住三胖子，心怀忐忑的望向汪言。 大少神色稍霁，终于又有了笑模样。 “很好，我们两清了。” 宋威重重的松下一口大气，甚至都忘记了掩饰，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得极清楚。 可是没人会笑他。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汪言确实邪乎得不行。 “汪少，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宋威一抱拳，仍然试图扔两句场面话。 不扔不行啊！ 哥可是靠脸面混江湖的！ 至于那句话怎么解释……我宋威龙当然有办法圆过去！ “等等。” 汪言清清淡淡一开口，房间里顿时又是一静。 (⊙?⊙)！ 怎么还等？ 等nmlgb啊等！ 混混们脸上的喜气洋洋陡然变僵，心里脾气翻涌。 出奇的，宋威却没什么脾气。 一方面是因为，早年在社会中下层打滚，吃过的亏、忍过的辱，太多太多，早都历练出来了。 另外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真心的怕了汪言。 和钱没关系，和背景没关系，和家庭、势力、人脉等等一切外在都没关系。 很简单，很纯粹，就是怕了汪言这个人。 恍惚间，宋威甚至感觉好像又回到了27岁刚生出大儿子的那一年。 那一年，宋威被关了15天看守所，有一夜整个监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外一个是刚从山里出来的一个14岁小崽子。 那小子瘦骨伶仃，嘴唇干裂爆皮，眼里闪着野狼似的饿光，牙齿雪白。 那小子问他：“你有家么？” 宋威点点头说有。 “哦，我没有。” 小崽子咧开嘴，似哭似笑，宋威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 四年前，那小崽子终于不出所料的吃了枪子，收到消息时，宋威有些莫名的怅然。 现在，宋威又一次的体会到了那种纯粹的敬畏，仍然来自于一个少年，却远比那崽子更聪明、更强大、更狡猾。 哎，老了呀…… 宋威摇摇头，平静反问：“汪少还有什么指教？” 汪言以同样的平静回应：“他的事儿清了，你们没有。一人一瓶酒，喝完之后，说一句‘汪少我冲动了，下不为例’，你我下一次见面，才能谈别的。” 那正是龙哥最开始提出的条件。 混混们又开始蠢蠢欲动，情绪略有不稳。 甚至古佳书都觉得汪言多事，太能装大，不懂得见好就收。 酱油哥眼镜师爷到底没忍住，今晚第一次开口。 “汪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对你们，不需要。” 教父汪哂笑摇头，微微向后一靠，姿态闲适至极。 大少打量着宋威，却没有立即开启强行劝酒。 他想知道，现在，不靠技能，自己到底能把宋威压到哪一步。 做人留一线是对的，给人留余地，就是给自己留余地。 但是，对付混混却不行！ 这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渣滓，永远都是畏威不畏德。 要打，就要一次性打服、打怕，叫他们再不敢生出二心！ 和和气气称兄道弟，然后靠面子把事儿给办了？ 想太多！ 用钱养不熟白眼狼，惟有用刀枪棍棒，才能驱使他们。 家里的山庄即将开建，不趁现在灭掉他们的嚣张和志气，难道要等以后出了事再处理？ 宋威的势力未必有用，但我汪言既然立了字号，就要让你们刻骨铭心！ 静滞的对峙中，宋威突然怅然一笑。 “好。” 熟练的开瓶，仰头，吨吨吨…… “汪少，是我们不对，得罪了，下不为例！” 大哥如此，小弟们自然没什么好坚持的，马上借坡下驴。 房间里立即响起一片的咕咚声，然后是此起彼伏的“下不为例”。 喝酒前，大家心里又惊又惧。 服软后，心里一片轻松，居然感到了释然。 汪言冲宋威点点头，冰霜化冻，突然如春风拂面：“龙哥好走，有缘再见。” 三胖子悄悄睁开半只眼睛，猛的打个哆嗦。 翻脸如同nmlgb的翻书，真tm操性！ 一咧嘴，头又开始疼。 nmb的，快走快走！ 都tm愣着等菜呢？ 没用三胖子真的催促，一行人呼啦啦的撤退，来得快，去得更是如同大坝决堤。 眨眼间，门口只剩下古佳书叫来的帮手。 一群沙雕探头探脑的偷瞄着汪言，吭哧瘪肚问：“那个……古少？咱……” “你们自己找个房间玩去，我请客！” 古佳书郁闷的挥挥手，一点都没有呼朋引伴、众星拱月的兴致。 何梦开始斜楞眼睛瞄汪言。 那意思大概是征询：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大少的心情是足够愉快的，可是兴致却有点不足。 男人爽过之后的状态……都懂。 “散了吧，祝大家新春快乐。” 起身，微笑，抻个懒腰，房间里霎时活了。 “散了散了！” “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网吧通宵有人去么？” “带我一个！” “先把女生送回去！” “行！我下楼找车去……小凯你结账！” “哦了！” 热热闹闹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 真实的变化，都发生在最隐秘的角落里，只有各人自知。 第469章 缘，妙不可言 宋威一行人下楼，直接就把三胖子扔医院去了。 倒霉胖子没啥外伤，脑门上印着一块蛛网状红印，走路直打晃，跟特么蜘蛛侠似的，明显是脑震荡了。 目送凄惨的哥们离去，眼镜师爷心有不甘。 “宋总，咱们就这么认了？” 往常最控制不住脾气的褚青却没附和，闷头坐上副驾驶，右手手掌微微哆嗦着。 宋威抬头：“青子，给小葛看看你的手腕。” 褚青愤然一拳砸在副驾驶收储箱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像屈辱，又像不甘。 然后，把右手背到后座。 昏黄的内灯照耀下，褚青的手腕上一片青紫。 “什么？！就是刚才抓的那一下？！” 眼镜师爷惊呼出声，满脸骇然。 “青子在鼓角已经是数的着的能打了，在人家手下一个照面都走不过去，你以为那真是个简单的嚣张二代？” 宋威嘲讽冷笑，不晓得是在笑谁。 眼镜师爷不怎么会打架，但是知道褚青的蛮力有多可怕，因此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至于褚青，心里仍旧残存着那一瞬间的恐惧，那是一种不可抵御的力量，所带来的最原始的恐惧，将他最大的骄傲击得粉碎。 宋威侧头问小葛：“刚才那种情况，你敢对那些学生动刀么？” “额……不敢。” 眼镜师爷尴尬摇头。 混社会最重要的是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混混对殴动一下棍棒刀具，民不举官不究的没人计较，砍学生和富二代……是生怕吃不上牢饭么？ 宋威淡声道：“不上家伙，一旦打起来，我和青子第一个挂，然后就是你。兄弟们想救都来不及。” “额，只是力气大一点，不至于吧？” 眼镜师爷日常里只负责企业经营与销售，对这方面基本没有概念，因此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那小子练过，具体是啥我不知道，但是……” 褚青瓮声瓮气的接口。 常打架的人对实战能力最为敏感，一上手，马上就能感应到差距。 犹豫半天，褚青终于忍着屈辱讲了实际感受。 “正面打，我带着刀都打不赢，眼力、反应、力量都强得变态，我甚至不一定有出手的机会，人家一记鞭腿就能正面ko我。” 眼镜师爷终于吓一跳：“那么夸张？！” “真的！” 褚青生怕对方不信，都有点急了。 “我全力挣扎，都不能让他的手抖一下，那力量差距得多大？” 其实正常情况下并不会有那么大差距，谁让挂b老哥喝了酒打醉拳呢？ 另外，格斗汪并不会鞭腿，只会骑上去夹人。 小葛信了，但是愈发纳闷，紧紧皱起眉：“一个富二代，怎么会练出那么强的战斗力？按需求讲，完全没必要啊？” “水面下，藏着一整座冰山啊……” 宋威叹口气，忽然来了股文艺范。 “知根知底的人没什么可怕的，古轩不可怕，甚至何泓源也不见得能把咱们怎么样，井水不犯河水的，人家犯不上花力气搞我。 可是那小子不一样，从头到尾没露过底，可是露出来的一点点，就够吓人的…… 呵呵，我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 宋威摇头苦笑，突生英雄迟暮之感。 当然，英雄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胆子小倒是真的。 在鼓角混，胆子大又不懂收敛的人都挂了，大浪淘沙，能活下来的，胆子原本不小都混小了，但这不丢人。 “那……”小葛犹豫一下，“要不要查查那小子？” “查查看吧。” 宋威揉着太阳穴，点点头。 “不过我估计查不出来什么，鼓角就没有姓汪的大神，汪家村里早年走出来的几位大佬，都不在鼓角混，所以你注意点动静，别查深了得罪人。” 小葛感觉到大哥实质上已经服软，便打定主意，应付一下得了。 以现在灰产领域的发达，手机号、住址、可以被人看到的消费、网络留存痕迹等信息都很好查，再往深处查就需要实地走访。 但是，查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 矿省民间太乱，好多资产的法人都是乡间老农，拎一麻袋身份证去办各种证件，费用才几万。 与此同时，真正的资产主人，名下可能只有一间破屋。 前两年那位上了新闻联播的主，公检齐上阵才查出几十万家产，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 思考片刻，小葛突然又注意到此前被忽略的一个细节。 “宋总，您说，那位汪少刻意提起蒋家公子是什么意思？全程一点底细没露，却莫名其妙的搬出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有点想不明白……” 宋威反问：“不算官面，如果说鼓角有一个人能彻底封死我，是谁？” 小葛脱口而出：“西曲王！” 宋威伸手指天：“西曲矿是矿物省直属企业，王和蒋是什么关系？” 小葛惭愧摇头：“宋总，我层次低，还真不知道。” “是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的层次也不够……” 宋威叹口气，流露出一丝真正的心有余悸。 “但是人家能特意点出来，就证明人家层次够、人家清楚，这是飞龙在天，低头笑看咱们的小水塘啊！” 什么阴谋诡计，在来自更高层面的力量之下，都是被碾压的结局。 宋威相信，汪言绝对不可能轻易调动那种力量，可是，只要能够稍微借用一丝，就是自己无法承受之重。 “传令下去，再看到那位主，退避三舍。如果有机会，记得替我卖个好……” “额，好的。” 眼镜师爷马上应声，心悦诚服的想：怪不得宋总能够白手起家，果然是老奸巨猾能屈能伸…… 惹不起，舔上去不就得了？ 此刻，就连汪言都没有想到，搬出蒋新的效果会这么好。 其实汪言和蒋公子的关系很一般，但是已经够资格知道对方家里的一些事了，所以才拿出来吓唬人。 果然，彻底将宋威的不甘真正击破。 只能说，信息亦是一种力量，在会用的人手中，威力并不比金钱、刀枪稍差半分。 …… 何小鹿被姐姐拖回家，扔到床上，终于迷迷糊糊的“清醒”一些。 “姐……我好困……” 何梦急忙摸上妹妹额头：“小鹿你怎么样？难受不？” “我要睡觉……” “好好好！” 何梦忙不迭的应声，然后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小鹿乖，洗了澡再睡，姐姐帮你……” (⊙?⊙)！ 姐姐那种事不可以哟，是犯规呢！ 急忙拉上被子，紧紧盖住脑袋。 “你粗去！我自己可以！” 好不容易赶走何梦，小鹿立即锁上房门，然后往大床上一扑，咕叽咕叽的开始打滚。 “啊啊啊！awsl！” 好一阵翻滚，突然掏出手机，找到张瑶。 “瑶瑶，把你哥的微信给我……” “？？？？？？” 张瑶懵哔的发来一串问号，惊得差点滚下床：“疯鹿你要发骚啊？” “呸！” 小仙女的脸蛋红红的，但是眼珠子一转就找到了借口。 “你懂个屁！我姐和你哥是老同学，失联很久，我是打算悄悄干点成人之美的事儿……” 张瑶半信半疑，有点犹豫：“可是，我哥有女朋友了啊……” 小仙女心凉半截，突然好气。 “有女朋友你还要把我卖给你哥？！” 张瑶振振有词：“你那么小，最多做个洗脚丫鬟，并不影响什么！” “我哪里小！” 叫到一半，小仙女突然有点底气不足，紧急改口。 “小有小的好处，你懂个屁！” 今天刚有一个变态胖子想拉我陪酒，证明我已经拥有足够的女人魅力啦！ 张瑶突然嘿嘿坏笑起来：“那我有什么好处？” 吃完买家吃卖家，嘻嘻，好爽！ 小仙女现在真的不算很清醒，急吼吼许诺：“请你三顿哈根达斯！” 咦？ 怎么会这么痛快？ 张瑶心里生出狐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渣鹿，你跟我讲实话，是不是对我哥生出了什么非分之想？！” 糟糕！ 小仙女终于反应过来，有点慌。 但是转念一想，张瑶可是自己的未来小姑子，早晚要被她知道，甚至需要她打掩护，怕啥？ 索性直接祭出大招。 “要冰淇淋还是要你哥？” “冰淇淋！” 张瑶秒答，并且发来一串数字。 小仙女在微信里搜索出汪言的昵称，然后卡在了申请界面。 该怎么写验证申请呢？ 翻来覆去，删删改改，申请始终未发出，梦却已经做到了十年之后。 少女情怀一旦涌上来，那叫一个炽烈莫测，和成年人绝然不同。 有诗曰——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 分别之后，男生们仍旧克制不住兴奋，在大街上就开始吵吵嚷嚷。 “卧槽！今天汪儿真牛哔！” “炸裂！” “汪儿你妹！以后要叫汪哥知道不？” “滚你妈的，要舔你不当面舔，在这儿跟我们牛哔啥？” “就是！好像舔上去汪哥就会带你玩似的……” 王永磊洋洋得意：“汪儿不带我玩带谁玩？当年我俩感情最好！” “那现在呢？” 大家毫不客气的怼上去。 “人家已经可以横扫龙虎豹了，你却仍旧是那个沙雕……” “人在社会，要么混钱，要么混脸，你混啥？不要脸？” “不要脸咋了？” 王永磊振振有词：“汪儿最重感情，我就死皮赖脸扒上去，就不信他不帮我！” 虽然很欠揍，但是，话却并非没有道理。 剩下的男生们都颇感心动。 “嘿，有点意思啊……” “我琢磨着，咱以后说不定真能指望汪哥发家？” “对啊！咱们又不是直接要钱，汪哥从手指头缝里随便漏出来点碎屑，兴许就够咱们吃饱了。” “人靠谱，又仗义，想想确实比大头和刘伟龙强得多……” “班长只是兼个职，一个月好像都有一万！” “嘁！班长可没讲具体开多少钱，一万那是埋汰谁呢？” “总之吧，不提班里那些学霸和富豪，咱们哥兄弟的翻身机会，基本上是落在汪哥身上啦！” “麻痹的，你们放开我，我还能舔！” “草！要点b脸行吗？你汪爸爸现在又不在！” 王永磊又一次得意洋洋的跳出来：“来来来，都排好队喊声磊哥！哥跟汪爸爸关系最亲，你们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办了吧？” 几个男生对视一眼，突然把王永磊架起来，直奔路边电线杆。 闹够之后，王永磊这个没心没肺的沙雕又开始张罗去开黑。 “你们去吧，我回家了。” 往常最热衷于此的张银却摇摇头，情绪低落的走向出租车。 “咋啦银棍？” 张银没回应，一路沉默着回到家里，翻出半新的高中课本。 去掉其余的科目，只留下高中数学和英语。 一时间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复习，索性硬着头皮开始背单词。 我是追不上汪言了，一辈子都不行。 但是，从现在开始努力，四年之后，总不会比现在的我更卑微、更喽啰吧？ 想抱大腿，自己手臂上至少要有些力气。 不然，谁会一直纵容一个废物呢？ 汪儿啊，谢谢你，让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无能和懦弱…… 不过，我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 一件小事，有时候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汪言就像一道龙卷风，呼啸席卷高中全班，将固有格局和过往的一切都撕扯得七零八落。 但是此刻的大少并没有察觉到那些因自己而生的深刻变化，一回到家里，便再次回归生活常态。 读两个小时书。 今天的功课是《管理经济学》，莫瑞斯版，陈章武先生译。 mba中级教材，回归分析采用大量数据，要求建立模型，内容接近计量预测，附录采用微分法。 在外人看来，遍布图表、公式、模型，内容已近天书。 这本书最能代表汪言在经济、金融、数学领域的学习进度。 简单归类是中级微观领域。 横向比较是双学位大四水平——数学及经济学。 实际作用约等于零。 这本教材的指导意义在于生产决策，汪言的企业不搞生产，是服务业。 未来即便有生产型企业，这活儿也不该老板干，自然有生产主管负责。 但是，学经济和金融，越广博就越能发现种种理论之间的矛盾，然后提炼出自身的学问。 做学问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怎么赚都没有喘的快。 学习，是为了拥有一个足够广阔的宏观视角。 有些人，站上了高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站上去的，只能死死守住眼前那一摊，紧着忙活。 汪言不喜欢那样。 所以，每一天都在按照计划阅读。 自打培养出阅读的习惯，读书反而是件很愉快的事儿，并不影响浪，反而提升了生活的质量。 看完书，翻翻各类消息，发现没什么大事，倒头就睡。 …… 何梦看着对话框里孤零零的躺着一条消息，心情渐渐不怎么美丽了。 好吧，其实整个晚上就没美丽过。 但是客气仍然要有，那是礼貌。 “汪言，今天多亏有你，万分感谢。” 发完之后，就开始等啊等，等啊等，差不多10分钟就按开手机看一眼，结果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都没有等来回应。 早上睡醒再一看，仍然没有下文。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再让她主动干点什么，却又抹不开面子，差点愁坏了。 想了又想，发过去一个200块的红包。 附字：“昨天聚会的份子钱。” 屁的份子钱! 昨天那两顿都有人请，关汪言什么事！ 汪言起来得更早，正在陪母亲嘎巴嘴，听见手机响，抄起来一看：咦？有红包！ 一秒点开，然后才意识到不对。 “那什么，昨天不是我结的账，你发给王永磊吧。” 何梦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没有红包，你是不是还要装不在？ “哦，那麻烦你转交一下吧，谢谢。” 汪言：“好。” ……………… 一分钟之后，何梦终于意识到，交流又断了。 怀疑人生.jpg 那家伙真的曾经暗恋过我？！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何梦发了狠：再见！ 不，再也不见！ 她不缺舔狗，所以迫切性并没有那么强。 同理，汪大少更不缺漂亮姑娘，而且还比她忙。 俱乐部十多位好友，社会里几十位商业合作者，公司高层一大票，帝舞闺蜜圈人不多但个个重要，大学同学，404群组的好看小姐姐…… 如果个个都回复，一天不用干别的，对着手机叭叭24小时都不够。 所以如非必要，现在汪言很少开启闲聊模式。 至于那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好友申请，那更是不可能理会，永远都不可能。 随手点开好友申请，打算清除掉那个刺眼的红点——强迫症伤不起。 然后，就看到一句萌萌哒问候。 “汪言哥哥，我是你美丽的小鹿仙女~~~” 她是怎么知道我微信号的？ 纳闷归纳闷，并没有耽误汪言随手点下同意。 呃，未来把兄弟的私生女，不加不合适…… 而且她又是妹妹的闺蜜，我得时刻监督，不能让她把张瑶带野了…… 愉快添加，并且发过去一个笑脸。 “小仙女醒酒啦？还怕不怕？” 当何梦气呼呼的走向妹妹卧室时，一段奇妙的关系诞生了…… 缘，妙不可言。 第470章 骚还是得看富贵哥 “小鹿，小鹿你起来没有？” 何梦敲门还不够，顺便又喊了一嗓子。 正在抽条的姑娘贪睡得很，往常都得9点醒，更何况昨天睡的晚，何梦原以为妹妹未必能起床。 结果才一叫，里面便传出一声“噗通”闷响，似乎是什么重物砸到了床下地毯。 何梦吓一跳，下意识的去拧门把手，没拧开。 “小鹿你怎么啦？” “没！没怎么！” 何小鹿慌慌张张的回应，前言不搭后语：“我才睡醒……姐你等等，我马上给你开门！” 说是马上，结果一等就是十秒。 刚进门，何梦就狐疑的打量起妹妹。 头发鸡窝似的乱杈着，睡衣领口歪歪斜斜，表情倒是蛮正常的，有点睡眼惺忪，没太睡够的亚子。 正常？ 不正常？ 何梦没法确定，随口追问一句：“在家里睡觉，你锁门干嘛？” “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何小鹿瞬间翻脸，气鼓鼓回到床上，把自己埋进被窝。 40多平米的大卧室被布置成粉色系小公举房，到处都是娃娃，枕头被子乱成一团，好像被二哈滚过。 何梦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妹妹在床上打滚撒欢，然后一不小心掉到床下，磕出一声闷响的画面。 “你今天怪怪的……” 何梦敏感得不要不要的，一语中的。 小鹿吓一跳，但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只是很烦躁的冷哼一声。 “你好烦啊！宝宝还没有睡好！” 何梦哭笑不得：“该吃饭啦！” “不吃！我要再lia……赖两个小时！” 小鹿差点扯秃噜嘴，紧急改口。 幸好人在被子里，声音比较闷，没被听出问题。 何梦穿着的本来就是睡衣，见状直接搂过去，宠溺的笑道：“好好好，那再赖两个小时……姐姐陪你睡。” “不要！”小鹿断然拒绝，反应激烈。 “hiahiahia……”女神梦极其难得的发出一阵恶劣奸笑，“你又打不过我，反抗有用吗？” 我去！ 小鹿同学郁闷至极，切实感受到了做一个小朋友是何等的弱小无助可怜。 保护不住隐私的日子真是太太太凄惨了！ “你起开！去你自己房间睡啊，烦人精！” 何梦把手伸进妹妹的被窝，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而小仙女正要做最后的抵抗，buling一声，手机响了。 何梦收回手，抓出一台呼吸灯一闪一闪的手机。 w(?Д?)w！！！ 明明知道何梦打不开自己的指纹锁，小仙女仍然差点吓尿。 “咦？你在和同学聊天啊？” 何梦简单瞄一眼，就把手机放下了。 良好的个人素质让她不会轻易去动任何人的手机，哪怕是妹妹。 小仙女猛的松下一口大气，继而恼羞成怒，回手抓上姐姐的大……额，大耳垂。 …… 汪言看着聊天界面里的提问，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汪言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呀？” 关你什么事？ 有点交浅言深啊小朋友！ 是不是每个刚到青春期的小屁孩都会对感情充满好奇与憧憬？ 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别做梦了！哪有什么甜甜的恋爱，青春期的恋情都巨傻哔！ 随手回过去一句：“我高中时期的暗恋对象是你姐。” 一句大实话，坦坦荡荡，又充满想象空间。 汪狗子皮归皮，对初中生真没啥想法，35的身材分可以证明一切。 回应之后，半晌再没有接到新消息，随手就给忘到了脑后。 今天是二十九，父亲那边的亲戚都来了，一是看望奶奶，二是难得在市里聚齐，要按惯例打打牌。 正常汪言是不够资格上牌桌的，成年人才有得玩，小孩子要带娃。 但是今非昔比，随着汪大元抖起来，汪言亦开始具备某种隐形的决策参与权。 汪家上一辈只剩下汪大元汪大有两兄弟，下一辈有汪学、汪习、汪言、汪行四个人。 其中汪习是二姐，汪言是小三，汪行小尾巴。 所以这一家子并不大，关系简单，婆媳妯娌之间亦很和睦，没有什么装逼打脸的机会和必要。 开开心心吃饭，快快乐乐打牌，一天很快混过去。 2月8号，大年三十。 从早上开始，汪言的手机就没消停过。 听着汪言接电话，一开口就是什么什么总、某某少，汪学直咬舌头。 “小言现在真了不得啊……” “可不是，光宗耀祖，正应在三儿身上！” “哎哟喂，咱们一家农民，终于要飞出一条真龙啦！” 奶奶听得眉开眼笑，那五颗牙顶着风颤悠着，好似随时要掉。 接电话接得烦，再看到银行的号码，汪言一律按掉。 小堂弟汪行好奇的问：“三哥，咋不接？” “都是银行客服专员的例行问候，不用理。” 二姐撺掇：“你接一个呗？我都从来没收到过银行的拜年短信……” 小事儿。 汪言随手接起招行的电话，开了公放。 响起来的，是一个超甜超好听的女声。 “尊敬的黑卡贵宾汪言……” 汪言一阵嗯嗯啊啊，对方硬是**三分钟，花样不断翻新，才意犹未尽的挂断。 重点基本没有，只说正月期间要给汪言发放一笔临时额度。 比较聪明的是，她没在这个日子劝大少办分期来恶心人。 至于什么新年豪礼之类的东东，一概拒掉。 你们能送过来，我得有地方搁算啊…… 同辈的兄弟姐妹和两个大点的侄子，对汪言的待遇羡慕坏了。 “三儿你真牛哔！” 母亲则含笑抱怨：“白送你东西都不收，败家孩子！” 哎嘛，那么多张大额信用卡，乱七八糟的礼品权益加一块儿，得专门聘个秘书经管着！ 要是碰上个会算计擅长养卡的主，一年的油钱、住宿、健身、游泳、机票…… 全能折腾出来。 汪行两眼放光的问：“哥，明年我上大学，能给我整两张不？好威风！” 汪言想了想，点点头。 “给你办两张我的副卡，钱不能动，但是权益随便用，拿出去肯定够面子，如果分数玩得好，赚到的零花都是你的。” 给钱怕出问题，自制力不行很容易膨胀学坏。 但是给权益没事儿，正好培养堂弟的理财观念与能力。 至于那两个大的，没戏，让他俩贷款都哆嗦。 堂弟心满意足，越发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汪言，走到哪儿都杵在后面。 狗蛋汪远洋就不那么友善了，看到小叔就瞪大眼睛噘嘴。 汪言走过去，蹲在狗蛋面前，笑眯眯问：“带作业没？你得在市里住一个星期呢。” “哼！没带！俺娘说，过年期间可以不写作业！” 狗蛋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俩手紧紧揣在兜里，捂着他那两盒摔炮。 汪言又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没事，叔这儿还有……” (⊙↓⊙)！ 熊孩子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哇的一声跑开了。 …… 终于把带着商务性质的电话都接完，剩下的就是信息。 一条条回是不可能的，挑一套吉祥的，复制群发，很没诚意的搞定。 当然，总会有一些例外。 有些人呢，是必须单独问候的，于情于理都不该敷衍。 一个个梳理，汪言决定从李诺一开始。 首先，第n次解除黑名单。 然后，转过去一个五万的转账红包，于她而言，介个最实在。 最后，附上祝福语—— “希望你已经明白了，别人给的，永远不如自己握在手里的牢靠，如果找到了路，别想那么多，走走看。祝你越来越美，幸福安康。” 汪言骨子里是有点王八蛋的，给人家钱就是女票的行为，还要全女支从良…… 坑神都不足以形容。 但是在戏弄之外，其实又存着一份善心善念，还是希望她能越活越美丽。 聊天界面上立即出现了“输入中”的显示，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来回复，而那个红包也没有立即被点开。 汪大少笑了笑，心情莫名的变好。 第二个是高雅。 同样是一个五万的红包。 “看到了你的业绩表，更看到了你的努力，恭喜你找回了斗志，新的一年里，祝你成功实现与我并肩而立的伟大梦想。ps：比起viya，我更喜欢你的本名。新年快乐。” 王庭娱乐已经明确了工作室与高级合伙人制度，但是仅限于s级主播。 目前所有的s级主播都很有心气和干劲儿，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高雅秒收红包，发来一张笑脸。 “谢老板赏！臣妾给您跪安啦~” 大少又笑了笑，心情继续变好。 第三个是同名的保时捷销售王言。 木得钱，只有调戏。 “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有点唯金钱论，又有点小自卑。 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功利。 收到太贵的礼物便觉得不舒服，总想要证明点什么，仍然天真，但很可爱。 小姐姐，请记住—— 馋肉的时候尽管嗦，新的一年仍旧愿意为你服务哟！ 而你只需要给我一杯热水……比心！” 她可能没在手机旁，并未在第一时间回复。 接下来是卢一天，那个挺懂得知足的瑜伽少女。 仍然是红包开路。 “你说你有一个故事，在故事里我是那个将你吻醒的王子。 当你如此确信时，我永远都不会变成毁掉你生活的恶龙。 愿你能够一直坚信你的故事。 新年快乐，我的瑜伽少女，在船上，你是最美的。” 卢一天biu的一下，发来一张自拍照片。 嘴巴撅得死老高，开心的亲向摄像头。 上身前倾，露出一抹不让描述。 这是一具美好的身体。 而她的回应更是有趣。 “你永远都是我的王子！ 你让我知道了一个真正优秀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虽然我很可能找不到第二个，但是至少不会再被某些假象迷惑。 我的生活并没有因你而毁掉，反而变得更好，姐妹们都说我更有女人味、更自信了呢！ 认识你是2015年最最最开心的事！ 新年快乐，我的王子！ 我的身体我的姿势，永远都愿意为你服务哟~~~mua~” 汪言没有再回复，却对着满屏文字笑了好一会儿，然后，继续发消息。 想了想，点开何苗苗的头像。 “越来越能够深刻的意识到，你是一个多么有魅力的女孩。 你昂着头顶在方阵前面的样子、你在课堂里酷酷的翻着英文杂志的样子、你瞪大眼睛看着水果流口水时的样子…… 认识你是一件想想都会觉得奇妙而美好的事，无关任何其它。 新年快乐，我的公主殿下，爸爸永远爱你。” 三秒钟不到，手机炸了。 一串又一串的愤怒表情包差点将汪言淹没。 那是大小姐的心声：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做我爸爸？！ 最后是一句悲愤的控诉：“汪二狗，再没有人比你更讨厌了！” 其实还有后半句——“除了刘璃”。 但是她打上去以后，瞬间又给删掉，并没有让汪言看到。 可是，掩饰真的有用吗？ 好感度可以证明一切！ 汪言嘿嘿嘿的坏笑着，心情愉快到要爆炸。 再之后，该撩……呸呸呸，该感谢初新小姐姐了。 斟酌片刻，大少搞了点文艺的。 “你是自由的风，你是皎洁的月，你是夏日傍晚天边最灿烂的那一朵霞。 风来化雨，沁人心脾。 书上说，很多人我们认识了一辈子都只是泛泛之交，但有的人，第一眼看到，便令我们发自内心的感到亲切。 就好像那年那月那时那刻，她就应该站在那里，守候我们命中注定的相遇。 我很不喜欢叫人姐姐，但是，新新姐，你是魔都这座城市馈赠给我的最大惊喜。 不若以言，其命维新。 你将盛放在2016，而我，永远是你的小司机~” 文艺到最后，汪大少还是没控制住，小小的皮了一下。 不过整体看下来，表达得刚刚好，既不油腻，又足够甜，颇废磕！ 初新激动了。 当场就把视频弹过来，非要跟汪言唠10块钱的。 “小弟你在家那边过得怎么样？” “冷不冷？” “累不累？” “喝没喝酒？” “姐姐去找你玩好不好？” …… 巴拉巴拉一直扯到她家里吃饭。 她不是那种外冷型的，但内热是真的热，爆发出来，能把人含化掉。 虽然没聊什么正经的东西，但是被新新大美女捧在掌心的感觉是辣么好，大少脸上的微笑让小侄子都感觉齁。 “来。” 汪言冲狗蛋招招手：“小叔给你一样好东西！” “嗖！” 一眨眼时间，熊孩子就没影了。 吃亏上当那么多次，我还信你个糟老头子……当我傻吖？！ 汪言翻出一盒巨贵的巧克力，给剩下的孩子们一人发了一颗，并且叮嘱他们出去吃…… 没过两秒，狗蛋又是哇的一嗓子，那叫一个凄厉，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 接下来，要给叶子雯发消息了。 对于介个富婆，大少的心态有点复杂。 虽然你将我抬上了王座，但是吧，那张座位有味儿，我并不是很想要啊…… 做了车王，我跟谁都能吹吹牛哔。 做了*王，我是既想炫耀，又特么不敢，多难受？ 正常情况下汪言当然不可能花女人钱，但是，劳动所得，大少嘴上抗拒，心里其实还是有点骄傲来着。 我就问问你们谁能靠这个发家致富、买车买房？ （额，面包你坐下，我们都知道你可以，坐下坐下，给别人一点表现的机会……） 烦恼好一会儿，汪言索性把心一横，来硬的。 “……自动屏蔽三百字……” “嘻嘻！” 叶子雯坏笑一声，发来一个舔嘴唇的表情包。 “那人家喜欢你送我的化妆品嘛……@￥%@#%￥……” 嘶…… 大少倒吸一口凉皮，死死控制住手指头，正经回应。 “钱的事儿，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带着憧憬，汪言最后又敷衍了一下何家姐妹。 “何梦，祝你新年快乐，愿你永远是我记忆里的模样。” 何梦接到短信，懵了。 后面这句什么意思？ 怎么解读都可以，但是，怎么解读都缺点意思。 斟酌再三，她谨慎的表达了赞美。 “今年，是你厚积薄发、收获的一年。 你变得成熟、稳重、幽默、大方，同学们都看在眼里，并且渐渐的开始以你为榜样。 我很荣幸成为你的同学与朋友。 希望在新的一年里，你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攻城略地战无不胜，笑容却依旧温暖善良。” 乍一看有点假大空。 但是，何梦什么时候对同学说过这种话？ 于她而言，这已经堪称彩虹屁了，前所未有，可见汪言对她的震撼之大。 结果汪言不咸不淡的一句：“谢谢，你也一样。” 就完了？ 就完了。 憋得何梦直接木了，难受的叹口气。 其实真不是汪言有意高冷，主要是吧，真不知道跟何梦说什么。 感情上，她仍旧特殊。 但是从现实角度出发，她是个麻烦，汪言不想主动招惹。 而且，大少和她缺乏感情基础，基本谈不上任何共同经历，暂时的关系，便只能是寻常同学。 反倒是对何小鹿不需要顾虑那么多。 “小仙女，新年快乐！祝你……额，good good study，fast fast big~” 何小鹿瞄一眼坐在身旁的姐姐，发现她正在对着电视发呆，于是小心翼翼的掏出手机来看消息。 下个瞬间…… “噗！” 直接糊了何梦一脸薯片渣。 然后，手机脱手掉到沙发上，弹起，落下，再弹起，再落下…… 正好落到何梦腿旁。 正面朝上。 第471章 突然好想哭 何梦随手捡起手机，刚扫一眼，就被妹妹恶狗扑食似的扑上来抢走。 “别乱看人家聊天！” 小仙女的脸蛋涨得红扑扑，肤色底质瓷白，腮旁婴儿肥尚未褪尽，让人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何梦促狭坏笑：“哟哟，瞧把你紧张的……誓言骑士？是你的备注还是那位中二少年的本名啊？哈哈嗯？” 笑到一半，何梦突然卡住，一口凉气抽到嗓子眼。 屏幕里的聊天内容并不多，何梦一眼扫到对方网名的时候，顺便又看到下面紧挨着的那句话，是对方发来的—— “我高中时期的暗恋对象是你姐。” 看上去为什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 难道…… 何小鹿气坏了，同时又心虚，没有发现姐姐的些微异常，正在发飙。 “你怎么那么讨厌！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 何梦压下心里的异样，试探问道：“你同学啊？是袁家那位小帅哥么？” 何小鹿可不敢往上乱安，鼓角城市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天再扯露馅了，多糟心。 “你管的真宽！哼！不要理你了！” 一扭头，撅哒撅哒的往卧室走去。 何梦目送妹妹消失在拐角，马上翻出手机聊天记录，看到汪言头像时，眼神顿时一凝。 果然，是那只挤眉弄眼的二哈。 一瞬间，空气都仿佛沉重了三万倍，压得大小姐呼吸不畅。 我真是…… 何梦突然好想爆粗。 嘴唇翕动半天，没爆出来，却又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 汪言终于承认暗恋我啦？！ 虽然所有人都这么讲，但是张银、王永磊那帮男生并不靠谱，平时就疯疯癫癫的，喜欢不分场合的乱开玩笑，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现在汪言亲口承认，力度当然不一样。 何梦气一阵儿，突然又有点小窃喜。 被以前的汪言喜欢并不是一件值得一提的大事，现在的汪言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价值，一句承认，便能够极大的满足何梦的虚荣心。 美滋滋一小会儿，何梦又开始犯愁。 小鹿啊，你到底要干嘛？！ 少女心事，柔肠百结。 看上去高冷傲娇的大小姐，亦不能免俗。 于是，在某个突然的刹那，何梦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我应该再和汪言接触一下，打听打听小鹿对他的想法，以及他本人的态度…… 斟酌片刻，觉得可行，她马上给汪言发信息。 “汪言，初三那天，西曲王总家的公子会举办一场聚会，我这儿有多余的名额，要不要一起去转转？” 大少看到信息，哑然失笑——怎么又是那场聚会？ 想了想，回复7个字：“我对象不让我去。” 刘璃是没明着拦，但是那天的表现已经很清晰了，她不愿意汪言和端木秦武再接触下去。 额，或许和端木楚歌也有那么一小丢丢丢丢的关系？ 早知道不应该拿端木妹妹开玩笑的…… 哎，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汪大少美滋滋拒绝，何梦一下子被搞得自闭了。 你对象…… 能不能别跟我显摆你对象？！ 高中毕业没两天就移情别恋的死渣男！ 当然，嘀咕归嘀咕，她内心里其实没真把汪言当渣男，反而很钦佩。 不管是和自己，亦或者是和小鹿，汪言都表现得坦坦荡荡，礼貌而疏远。 这很加分。 何梦最讨厌的就是看谁漂亮马上缠过去，花言巧语连哄带骗的油腻男生，一个个就跟泰迪似的。 唔，汪言是个好男人啊…… 照这么看，小鹿应该很安全…… 心下略松，何梦又开始好奇另外一件事—— 短短时间内就把汪言“芳心”夺走的那个【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想当面见见啊…… 所以说，哪怕是渣得明明白白的男神汪，亦不可能真正搞懂女人——你到底图什么？ 莫名其妙！ …… 到下午的时候，小姨一家、大姨和大鹏哥，全都来到了汪言家。 这又是一个很大的变化。 今年是两边儿的亲戚头一次集中在一起过年。 往年的春节，一来是经济不宽裕，折腾起来太劳民伤财。 二来是汪大元的威望不够，起不到核心的作用。 现在却不一样，整个家族都在围着汪大元、王秀芳两口子转。 汪言虽然没给家里置办大房子、给太多钱用于消费，却已经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让一切都开始向着好的方向转进。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人，大少真心觉得，钱就是要这样用才最有温度。 昨天刚从特区回到家的大鹏哥是最不适应这番变化的，找到汪言，在房间里坐了好半天，都不知道开口问什么好。 汪言看着大鹏哥局促的摆弄着手机，好像是一款米3，已经很旧了，恍然的一拍额头。 回手从抽屉里翻出两个盒子，推给表哥。 “大鹏哥，这是我用不上的手机，你挑一个拿走吧，新年礼物！” 大鹏看着盒子，只觉得烫手。 一个是华为mate9保时捷，一个是三星w2016。 “哎哟，太贵了，小言你自己留着吧，我现在的手机还能用……” 汪言哑然失笑：“魔都那边的办公室里，有一个柜子专门给我放电子产品，我是懒得往回拿，不然咱们全家一人换一个。” 手机pad之类的东西，在汪言如今的交往圈子里，基本就是随手送随手扔的消耗品，根本不值得特意提起来。 像夏雨那货，后备箱里时时刻刻放着n台手机、几套口红香水、两三个带发票的gi级别包包。 其余人没那么骚，但是谁买多了随手送一台，客气都不带客气一句的，没必要。 汪言自打开始大规模充值，就不再用苹果了，ios在这方面太坑。 大鹏哥犹豫一阵，挑了相对便宜点的华为保时捷，欣喜的摆弄一阵儿，话终于多了起来。 汪言引导着他，聊了一些家里未来的规划，鸡血被打满的大鹏，马上劲劲儿的要回来帮忙。 不止是因为手机。 看到家里那些价值巨大的年货，大鹏很清楚如今的表弟，拥有着怎样的身家和前途。 特区再好，没有希望。 家乡再差，有锦绣前程。 怎么选，还用问么？ “对嘛，家里这边肯定要有一个男人盯着，小姨夫还有上进的机会，你不抗起来，大姨小姨自己忙不过来的。” 说到当甩手掌柜，汪言是专业的。 给一家人出完主意，再就什么都不掺和了，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他回屋撩妹去了。 跟三万腻歪到春晚开始，然后出门放鞭炮，喜子哥突然打来电话。 “小言，今天是咱们公司的第一个春节，你看，是不是可以在大群里搞一波红包？” 汪言干脆同意：“行，我来吧。” “那我让财务把活动经费给你转过去？” “别，算我个人的。” 跟我抢经验可不行，你们花钱我亏，我花钱反倒赚，懂？ 汪云喜并不懂，想着反正没多少钱，就同意了。 王庭娱乐有一个平时不怎么用的大群，全员都在其中，按照部门-岗位-名字的格式验证添加。 【富贵哥】是唯一一个不挂头衔的id。 等大少打开群，富贵哥上线的时候，里面热闹得快炸了。 “@全体成员大家新年好！” “富贵哥新年好！” “男神新年好！” “爸爸新年好！” 群里立即开始刷屏。 【富贵哥】：“最后那声是谁喊的？！你出来，爸爸给你发个私包！” 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汪言懒得再墨迹，上去就是10个大红包，每一个的总额是1万，份数100。 其实可以发两万一个的，每个人都可以抢到满额，可是那样就没意思了。 现在，每个人最多能抢到200块，倒霉蛋可能只有个位数。 第一波告一段落，员工主播们都疯了，在群里嗷嗷叫唤着。 汪言也疯了，麻痹的发红包怎么那么累呢？ 四下里一撒摸，把张瑶揪了过来。 “来，妹，交给你一个荣耀而艰巨的任务！” 张瑶最近也没少被魔鬼哥哥坑，显得很警惕：“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再欺负我，我有可能去打小仙女的哟！” 汪言原本没想欺负她来着，听她这么一说，突然很想试试…… 咳咳！ 先把红包的事搞定。 “好事儿！你帮我发红包，这样这样，然后我允许你用我的密码，给你自己发一个私包当零花钱……怎么样？” “真哒？！” 张瑶兴奋得直接蹿起来，挂汪言身上就开始傻乐。 “你发誓，不骗我？” 汪言哑然失笑：“手机在你手里，密码给了你，你自己给自己发，我咋骗你？” 张瑶想想是那么回事，马上拽着汪言回屋。 “好，来吧，今天我就是你的工具人，请尽情的支使我吧！” 听到钱的时候豪情万丈，真干上活儿，半个小时都不到，张瑶就快烦哭了。 “什么时候才能发完啊？你咋那么败家！” 发单个红包并不麻烦，输入数字，个数，指纹验证，完事。 但是，连续发几十上百个，简直能折磨死个人。 更惨的是，张瑶不能直接验证指纹，要输入密码，然后等短信验证码，一套下来巨繁琐。 “我真傻，真的……我只当你要发个十几二十万，三五分钟就能完事，结果你是个畜生啊……到底要发多少次？！” “压岁钱。” 三个字，张瑶立马闭嘴。 汪大少翘个二郎腿，用ipad上网看着大家各种彩虹屁，心情美滋滋。 群里只有王庭娱乐的员工，但是，今天很多主播不休息，正在开播。 所以，等于是各大平台的玩家正在陪着【富贵哥】撒钱。 很多主播干脆就转屏播放抢红包的界面，一群闲出屁的沙雕网友跟着使劲儿。 每一个运气王都会引爆一阵惊呼。 每一个个位数都会引来满屏的嘲笑。 甚至还有主播之间连麦，比赛抢红包金额的，输家画脸或者卖骚，快玩出花儿来了。 各大平台上，不论主播或者玩家，都对王庭娱乐发来了实名羡慕。 过个年，正常的奖金之外，大老板还给撒红包，要不要这么爽？！ 钱都在其次，关键那种氛围，太吉尔热闹了！ 王庭娱乐家主播的热度和流量一直在涨，结果就苦了张瑶。 发到快11点半的时候，终于撒光500万，她把手机一扔，说什么都不干了。 “你打死我吧！” 大义凛然.jpg “不过压岁钱不可能退！” 警惕捂兜.jpg “嘁！”大少瞥过去一眼，不屑摇头，“我会在乎你那点零花钱？好好捂着吧！” 也是哈？ 张瑶看着钱包里躺着的一万大洋，喜笑颜开，嘴角差点咧到后脑勺，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刚好大姨喊吃饭，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出门。 汪言随口在群里留下一句：“发累了，今天先这样，祝大家玩得愉快。” 引发一片又一片，超级大规模的柠檬精变身。 “这特么是人话？撒钱还会累？” “啊啊啊！我好想发红包发到累！” “我没你那么贪心，混进群里收红包就行……” “看着手里的大虾，一年里难得加一次餐，现在一点都不香了……” “沙雕主播，快开个抽奖，让我们沾沾富贵爸爸的喜气！” “王庭娱乐还招人么？我活儿好，会舔……” 一片沸沸扬扬，活跃了直播元年的第一个年夜，亦将富贵哥和王庭娱乐的盛名继续远扬。 汪言却已经关掉群组，开始琢磨怎么向平之兄弟等人拜年了。 上桌的时候，正好看到抿着嘴傻乐的张瑶，正在跟汪行显摆她的果6手机。 想了想，摸着小侄子的狗头，笑眯眯宣布一件事。 “今年是咱们第一次聚在一起过年，每一个比我小的孩子，待会都有压岁钱，每人一万，图个吉利，吃完饭记得过来领。 瑶瑶，你已经领到了，待会就不单独给你了……” 张瑶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一僵，石化了。 紧接着，小姨不动声色的瞟过去一眼，冲姑娘勾了勾食指…… 张瑶精神恍惚，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发了整整三个小时的红包，就这？！ 狗蛋并没有真正搞懂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瑶瑶姐的表情，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突然好想哭…… 第472章 闺蜜团的拜年 吃过年夜饭，汪言开始给刘璃的闺蜜们拜年。 从个人的角度来讲，她们都是自己的朋友。 但是与此同时，她们又占着一层刘璃闺蜜的关系，身份极其敏感。 所以，怎么处理交情与距离？ 很考验智慧。 对于林薇薇，汪言选择了打电话，当面聊。 “哎哟喂！这么忙的日子，居然能够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林薇薇接起电话以后有点惊讶，更多的则是喜悦，欢快从嗓音里压不住的往外冒。 “再忙也惦记你。” 汪言笑了笑，回应正经温和：“假期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忙东忙西，遛狗斗鸡，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哎我刚还和白粥聊起你了，现在你在帝都赛车圈里可是出了大名了，输了钱的那帮大少一个个的都贼服气，到处夸你牛哔！ 哎你跟我说说呗，那场比赛都见着谁了？” 林薇薇的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声音爽朗，听着就知道没什么烦心事儿。 “没谁，我就认识付胖子和米尔森，还有一位红三，我没打听是谁家的公子，剩下的都没照过面，想不起来了。” “哟，感情咱们汪少还挺高冷的？” 林薇薇哈哈一笑。 “我跟你讲，去了魔都的那波人，个个不比陈宇航家里差，平时出去玩，眼睛都长头顶上，轻易不服谁来着，现在全被你嘁哩咵喳……哈哈！骄傲不？” 要说完全不骄傲，那当然是假的。 不过汪言拎得清，知道自己的确切位置。 “赛车圈子当然要用车技讲话，不过那帮人吹的牛逼，你最好别太当真，出了赛车场谁还认识我是谁啊？ 小事儿或许给个面子帮忙办了，真要因为什么事儿对上，指不定还得继续碰一碰。 京师圈子多排外，我心里有数。” 林薇薇猛的一拍大腿：“行啊狗子，你看得够明白啊？” 汪言呵呵一笑：“凑合吧。” “其实白粥也是这么说的。 你那场比赛和新俱乐部，早都已经传到了赛车圈外，现在京城二代基本把你定位成沪圈二代的领军了。 要是以后不混圈搞商业还好，如果常出来玩，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人来别苗头。” “多谢提醒，我明白的。” 汪言点点头。 有些事，不到那个级别是感受不到的。 比如三大一线城市，各自核心圈的风气。 京师富二代的核心圈叫做京圈，最顶层是红公子之流，但不常出来玩，更不能写出来。 其下一层，由老帝都人构成的富二代圈子对外比较活跃，玩得杂，抱团紧，自视甚高，特别麻烦。 沪圈最有钱，如今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排外，但是比较现实，关系松散，基本都是各玩各的，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一个具备强大号召力的牌面人物了。 汪言正在越来越接近那个位置。 特区则是最佛系的圈子，跟谁都能玩，谁都不排斥，但是什么事都不愿意往深里掺和。 只看特区的超跑俱乐部就知道，小鱼小虾三五只，基本没什么牌面。 因为牛哔人物都在国外，或者消停眯着。 新三圈方方面面都稍差一筹。 钱塘基本等于是沪圈的外围，从来没有单独捅咕出来什么大动静。 重渝是个安逸的地方，喝着小啤酒，打着小麻将，圈子里最出名的是赌。 潮汕本地没有圈，但出门是真抱团，大有全国成圈之势——不对，是特么全球成圈，到大家麻都有同乡会和二代帮。 以上基本就是从2010年起到2016年之间的现状，当然，实际情况更复杂，远非一言两语能够讲清。 盖因为，抱团是人类的天性。 混社会就是混圈，清北有圈、权贵有圈、二代自然亦有圈。 大圈套小圈，上升到商业乃至政治层面仍旧如此。 汪言的根基在魔都，又在魔都搞出新俱乐部，立场基本上是钉死了。 以后再去帝都或者特区，人们只会认为他是魔都来的过江龙，而不会把他按到矿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好事，因为沪圈二代对汪言的接受度很高，再浪几次，兴许都能养出一呼百应的威望来。 坏处则是，再去别处玩，保不齐就有人想着踩汪言一脚。 主要还是年龄的锅，同龄人最大不超过25，最小可能只有15、6，正是躁动的时候。 除非以后专心搞商业，不出去浪，否则就要接受各种挑战。 想做出头的椽子，就得承受雨打风吹，木得躲。 意识到上次赛车搞出来的动静远比想象中大，富贵哥决定，再去帝都时要安份一些。 把精力放在电影上，消消停停把《魔女》拍好，才能够真正打破王庭娱乐的上限，才能够应付更高级别系统的洗马奶需要。 嗯，问题不大，哥从来都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啊…… 自夸一句，汪言又随口问：“之前她们说你在搞个什么投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就正常呗！” 可能是因为大过年的，林薇薇不愿意谈这个话题，随口岔开。 “行了，你的心意姐收到了，你是不是还要给娜吾她们打电话？新年快乐，结束吧！” “哦，那初六见，我俩初六回帝都。” 林薇薇嗤笑一声：“你说你那个破电影的开机日子，整个情人节，咋想的？到时候不陪刘璃，陪你的两个小情儿……啧啧，真有你的！” “我倒是更想陪你。” 话音才落，林薇薇心里刚刚一美，大少又冷静反问：“她俩一个c，一个e，你呢？” “滚！！！” 被揭了短的平之大兄弟，顿时暴躁的挂断电话。 开始有多愉快，结束就有多狼狈。 汪言最近憋的厉害，真是越来越魔鬼了…… 接下来应该给小公举打电话了，但是看看时间，只剩5分钟就12点，好像不太够…… 尤其后面还剩下一个话痨，扯起来无边无际的。 没关系，渣汪有办法。 “喂？请问是傅雨诗小姐吗？” “啊？！” 小公举被整一愣，明显没反应过来。 汪言油腻坏笑：“我是你的汪导啊！那个……” 嘟、嘟、嘟…… 通话立马被挂断，比汪言预想的更快。 紧接着，傅雨诗发来一大篇祝福，一条居然没装下，看上去像是提前准备好的稿子，然后复制粘贴。 美滋滋扫一眼，笑容渐渐凝固。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以谢谢作为开头，来发送这篇新年祝福，似乎有些不够喜庆。 但是，值此年关岁尾之际，我最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两个字，以此做为羊年的总结。 她们总是说我目标明确、不急不忙。 可其实，并不是这样。 薇薇的散漫是因为在帝都有车有房，王雪的淡定是因为父母从政，热热的蠢萌是因为被保护得太好，同样出生在一个幸福而富裕的家庭。 而我，只有一次犯错的机会，所以不敢急，更不敢忙。 论起目标明确，谁都比不上琉璃，而她尚有迷惘的时候，又何况我呢？ 荦荦说我缺乏安全感，是的，我的生活里涌动着不安，甚至会延伸到梦中，让我哪怕是做梦，都要小心翼翼。 我努力保护着自己，等待一个强大起来的机会。 汪言，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冒昧，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出现。 我从来没有嫉妒过琉璃，尽管偶尔会感到一丝黯然，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她把你带到我的面前。 你为这部电影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其实你本不必如此的。 失败亏掉几千万，对你的影响应该不大，而上亿的投资，如果你愿意，可以猎取任何一位顶级女星。 你却亲自上阵，不眠不休的改剧本，数易其稿，又请来如此强悍的阵容与我搭戏。 我真的撑得起来你要拍出一部经典的野心么？ 有时候，我会这样问自己。 下一刻，我便会甩甩头，放空大脑，继续流汗。 我有必须做到最好的理由和决心，一半为我，一半为你。 现在，于我而言，《魔女》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红起来的机会，她更像是一个梦，由你的雄心壮志和我的憧憬幻想而构成。 很荣幸成为你的朋友、下属、伙伴和女主角，你太好了，好到让我不敢当面和你说这些。 我甚至有一种预感——10年之后，你会是全球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男神。 尽管我隐约的意识到，你似乎并不是那么绝对的忠诚于刘璃……但是，至少你足够忠于自己。 这是唯一一件时常令我感到惶恐的事。 不管怎么样，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和和美美，甜甜蜜蜜，更深刻更坚定的爱着彼此。 最后，新年快乐。 谢谢你看我废话这么多，谢谢。” 沉默好久，汪言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 真是一个内心纤细的小公举啊…… 但她又是如此的坚强…… 可怜，可敬，可爱。 果然，能够走到一起的人必然有相似之处，刘璃的闺蜜圈，堪称是帝舞的上限了。 所以……可惜了。 想了又想，汪言只回复了一句话。 “我们一起努力，结束时，你会发现，那不是梦。” 没有“新年快乐”，因为汪制片决定，等到《魔女》开庆功宴时，再祝她圆梦快乐。 …… 没等回过神来，手机突然阿雷阿雷的叫起来。 低头一看，娜吾。 再看时间，12点过5分了。 好么，感情是等不及，主动来骚扰了。 收拾好心情，大少接起电话：“摩西摩西？” 听到汪言还在皮，娜吾委屈巴拉的喊起来：“狗子你不仗义！等你辣么久，既没有短信又没有电话，气死我啦！ 中秋时你至少还知道群发一下祝福，虽然是偷我的吧…… 现在倒好，敷衍都没啦！ 说，你是不是群发短信，然后把我漏掉啦？！” 汪言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 看来假期吃的挺好，中气十足，难道西疆也有煎饼卷大葱？ 笑了一阵儿，才开口逗弄她。 “其实吧，我早就准备要给你打电话了，但是呢，又很犯愁一件事……” “什么事？！” 娜吾的声音立即紧张起来，汪言都能脑补出来她缩着脖子耸着肩膀把熊挤出深沟的样子。 “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啊……” 影帝汪情真意切的叹了口气。 “哎呀你快说啊！急死个人！” 娜吾又急又躁，听起来居然有点媛媛姐的虎劲儿，不再那么蠢萌了。 “你来吧，我受得住！” “那你准备好啊……” 汪言憋着笑，深深吸一口气：“经过我和副导演的慎重研究，感觉吃煎饼的戏似乎有点串味儿，所以决定取消……” “啥？！” 娜吾炸了毛似的，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紧接着，至少有5秒没说话。 咦？ 打击太大，懵啦？ 汪言正纳闷着，手机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死狗子，我和你拼啦！” 哎嘛！ 汪言捂住脑门，感觉里面嗡嗡的疼。 娜吾却开了机关枪，乌拉乌拉的。 “我啃了那么久的煎饼，浑身都是葱味儿，艳遇没了，小哥哥没了，以前喊我女神的学长都躲着我走……结果你居然要删我的戏？！ 你没良心！你骗我！你伤害我的感情！你……” 汪言笑得直打跌，正在那儿猛锤床板呢，手机里突然传来一阵粗犷、凛冽、愤怒的咆哮。 “小崽子！你在哪？！我要把你拆了喂藏獒！是男人就把地址报上来，我马上……” “哎呀，爸！你瞎掺和什么啊？手机给我！” “热依娜吾，你不要护着他！我……” “晕死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那是我闺蜜的男朋友！” 娜吾，老丈……老叔这么凶残的么？ 介样子，以后我还怎么欺负你啊？ “哎，汪汪，回京再聊啊！那什么，戏不能删，拜拜！” 娜吾在汪言挂断之前，主动挂断，嗯，是个有良心的。 就是亲爹这暴脾气太难搞，想想都有点发憷。 大少心有余悸好一会儿，突然一愣。 诶？！ 等会儿！ 我干什么了？ 为什么要怕她爹？ 一激动，当时就想重新给她拨回去，问老叔一句：“我叫你一声爸爸，你可敢答应？” 想了想，我辈修士好像有句名言，叫做“不作就不会死”。 于是遵从心的意愿，消消停停的收好手机，出了卧室。 心情不好，找狗蛋玩去！ 一个稀碎的大年夜，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了……嗯，些许小风浪，算什么波澜！ 若有一日，娜吾爸爸真的找上门来……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想点开心的事儿吧…… 看到狗蛋想跑，结果被张瑶一把扽住，大少马上就开心了。 第473章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初一早上，孙宏伟的佛牌终于到了。 因为物品太贵重，没敢走正常的航空货运，孙宏伟是直接派人送过来的。 结果航班在帝都中转时晚点整整7个半小时，于是又错过最后那班高铁，凌晨2点多才终于到鼓角。 看着风尘仆仆的小哥不断致歉，汪言温和的笑着，给对方拎上两瓶飞茅两条中华。 “晚一点不打紧的，倒是连累你大年三十都不能在家里过……一点小意思，别客气，新年快乐！” 小哥好一番推据，却没能推过汪言，最后感恩戴德的走了。 “言言，谁啊？” 王秀芳探头往院口瞅，很纳闷怎么会有人这么早上门。 “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妈你自己拆吧！” 汪言笑呵呵的把盒子递过去，看着老娘脸上溢满惊喜。 大伯母和堂嫂闻讯赶来，仨老娘们凑一块儿研究，嘀嘀咕咕半天，才终于拆开略显复杂的包装。 打开木盒，一块绿意盎然，如同雨后春叶的翡翠佛牌呈现在众人面前。 “哇！” 在场的所有女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珠宝，永远都是女人的第二个技点。 玻璃种大阳绿的翡翠有多么漂亮？ 根本不需要你有任何的相关知识，只要审美正常，就能从那种剔透的质感、纯粹的绿意中感受到美。 雕工亦是大师级的，憨态可掬的一位大佛，端坐于祥云之上，十分喜庆。 “唉呀妈呀！这玩意得多少钱？！” 堂嫂一嗓子吼出来，一惊一乍，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亚子。 额，其实王秀芳、大伯母，以及刚凑过来的张瑶和奶奶都一样，眼珠子溜直。 汪言淡定的忽悠。 “没多少钱，两千多跟朋友买了块石头，自个儿开出来的，算是意外惊喜。” 省略掉单位以后，她们更羡慕了。 “嘛儿横！介不得卖个几十万？言言你赚大了！” 几十万连剩下的渣都买不到…… 帝王绿在翡翠界没有明确的标准，像这种满满的大阳绿，基本就算帝王了。 因为流传太少，所以，不上拍卖会，正常是估不出价值上限的。 下限倒是蛮清楚——喊价1500万，会有无数人抢着买。 汪言怕母亲不够仔细，含糊提醒：“可能不止吧，搁以前，这玩意应该能做传家宝。” 王秀芳更慌了。 在妯娌侄女的劝说下戴上试试，美滋滋五分钟，马上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 “哎嘛！我可不敢戴……新鲜新鲜得了，等以后你有了媳妇，妈就把它传下去……” 嗯？！ 汪言一愣，随即有点哭笑不得。 转一圈，它好像又要回到三万手里？ 反正礼物已经送到，把亲妈哄开心了，接下来的事汪言懒得再管，随她喜欢吧。 一群大老娘们赞叹一阵儿，老太太突然有点吃味。 “我大孙子都没说给我整点礼物，奶奶不开心！” 老小孩儿得哄，汪言马上笑眯眯蹭过去：“奶，我早都给你预备好全套的假牙啦！” 嗖的一下，老太太撒腿就撂了…… “小瘪犊子，败惦记我的牙！” 汪大元又跟着凑热闹，闷闷不乐：“咋？你妈有礼物，你爹呢？” 其实汪言真想给父亲买块好表来着，但是转念一想，这爹一天不进山、一天不下地就难受，什么表能禁住他祸祸？ 得，还是买车最实在。 “给你准备好啦！回头有时间咱去换一辆奔驰大g，牧马人给大伯，你看中不？” 这下子，全家人都开心了。 快到中午时，回家去睡觉的大姨小姨小姨夫又来到汪言家，对着王秀芳好一顿捧，吃吃喝喝混过了大年初一。 第二天一大早，汪言驱车杀到刘璃家小区门口，没等到地方，远远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三万。 “宝贝快上车！” 刘璃开开心心上车，扭扭捏捏的明知故问：“汪汪，我们去哪？” 汪言掰着手指头给她数：“东源国际、世纪洗浴、郊区草甸、香山源温泉……你自己挑一个。” 大冬天的，草甸是什么鬼呀喂！ “哼！你随便吧，姐奉陪到底！” 羞意褪去，她突然一扬脖子，下巴高高的支棱起来。 “这才乖嘛！” 汪言嘿嘿坏笑着，下巴同样支棱起来了。 最终还是东源国际的总统套，空间够宽敞，可以尽情的玩捉迷藏。 正所谓三年久旱逢甘露，万里汪洋一日还……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就在吃吃喝喝中度过。 撑到尿唧的三万用被子把自己死死的裹起来，才跟汪言好好聊了会儿天。 “汪汪你的电影什么时候能拍完啊？” “一个多月吧，怎么了？” “那你生日在哪儿过啊？魔都，星城，还是来我这儿？” “噢……” 汪言懂了，哈哈一笑。 “再怎么忙，一天时间肯定抽得出来，当然要跟你一起过了。怎么，给我准备了惊喜啊？” 刘璃气鼓鼓的嘟起嘴：“给你准备礼物太难了！情人节礼物都废了我好多脑细胞……” “没事，有那份心意就好。你给什么，我都喜欢。” 大少好声安慰一句，然后主动岔开话题。 “明天继续？” 刘璃心里一荡脸色一白，既期待又畏惧，感觉十分矛盾。 “姐会怕你？！” 咬牙硬挺，输人不输气势。 然后第二天没到中午，就开始吱吱哇哇的求饶：“对不起，我错了，真错了！汪汪，停下！” 汪言心疼她，差不多就住手了。 对，两个人在互相挠痒痒，并无其它。 结果好不容易消停一阵，刘璃居然又主动开启战端，把汪言都吓一跳。 “你干嘛？日子不过了啊？” 刘璃嘿嘿坏笑：“臭汪，你还行不行？” 开玩笑！ 把你的疑问给我憋回去！ 汪言怒而翻身，刘璃咬牙硬撑。 小姐姐其实已经很累了，但是心里正在发狠—— 姐把你榨得干干净净，看你怎么出去浪！ 什么校友聚会、同学暧昧、夜间爬梯，统统叫你有心无力！ 上回碰到端木和李韵音，汪言没当回事儿，她却放到心上了。 没说是因为乖巧体贴，釜底抽薪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下午4点多钟，大少懒洋洋的往床上一瘫，太，79点的体质都hold不住了。 关键是刘璃体力很好却放赖不肯动，全程都是狗哥努力…… 呜呜呜，做男人真是太难了！ …… 两人正腻歪着，古佳书突然打来电话。 “搁哪儿呢？出来喝点酒，聚一聚？” 汪言本来不想理会古大头，但是这会儿被刘璃缠得有点怕，特别需要一个解围的理由。 ——当然，主要是怕她身体受不了，心疼她，根本不虚的！ 于是回头问刘璃：“你今天能在外面吃饭过夜么？能我就回掉大头。” 刘璃哼唧两声，大方给假：“肯定不行啊，得马上回家……你去玩吧，好好吃饭，多吃点，少喝酒……” “收到，那我就蹭个饭去。” 狗哥松下一口大气，慢吞吞的和三万洗澡换衣服。 呃，各洗各的，特别纯洁。 驱车把刘璃送到小区门口，下车之前，小姐姐心满意足的在汪言脸上亲一下，喜滋滋撤退。 乖汪，好好去和大头喝酒开黑吧，嘻嘻！ 汪言回手给大头致电，随口问：“我出来了，去哪儿？” “香山源温泉山庄！” “咦？怎么订在那儿？” 古佳书回应的声音里，满是不情愿：“今天圈里聚会，何梦特意问你去不去，不然老子才懒得看你在我面前装哔呢……” 汪言愕然片刻，突然想笑。 感情，绕了一大圈，又绕回了鼓角二代圈？ 破城市，真吉尔小！ 今天聚会都有谁来着？ 何梦、端木楚歌、以及便宜大舅哥？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李韵音正在和端木楚歌视频聊天。 “我不想去。” 端木楚歌纳闷的问：“秦武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好几天你都躲着秦武来着……” “没，我就是感觉和你们的圈子有点格格不入。” 李韵音的回答，后半段都是实话，那句没生气则是假的。 端木楚歌腻人的撒娇：“哎呀，你别理会那个蠢货，你就当做是陪我嘛！我有个死对头肯定去，你忍心看我孤家寡人的被欺凌侮辱吗？” 她的声音是那种很嗲很嗲的娇滴滴款，眼睛狭长，眼尾上挑，涂着薄霞般的烟熏眼影，简直比狐狸精更勾人。 李韵音耐不住她反复恳求，心里一动，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号称要做端木秦武妹夫的少年。 如果他会去，碰到秦武和楚歌，应该会很热闹吧？ 原本已经打定主意要和端木秦武疏远的她，鬼使神差般的改了口。 “记住，我是陪你去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mua！音音姐你最好了，快换衣服快换衣服，我去接你！” …… 香山源一号别墅，何小鹿百无聊赖的瘫在床上。 何梦收拾妥当，特意来打个招呼。 “小鹿，我去参加聚会，你好好待着……或者，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灯红酒绿，浮华虚伪……” 何小鹿哼唧到一半，突然抬起头：“诶？姐，你同学都有谁去啊？” 何梦不动声色的回道：“古佳书，你见过的。刘伟龙，另外一个。” “啊~？” 何小鹿拖着长音，流露出一丝失望。 何梦反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有没有小姐姐陪你嘛！” “你可以陪我。”冷静.jpg 小仙女干笑摇头：“算了算了，宝宝还小，你们的活动我hold不住……” 何梦越发怀疑某个猜测，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哦，那你乖乖呆着，姐尽快回来。” “拜……” 小鹿有气无力的挥手道别。 何梦刚一转身就咬紧了下嘴唇，心里莫名其妙的憋出一股火气。 死狗子，当年我不理你，现在你拿我妹找补？！ 她还是个孩子！ 那天之后，你到底又跟她聊了些什么？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今天的汪大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扛上了至少两口锅…… 第474章 有人抢才香【大章】 古佳书在温泉山庄停车场接到汪言，顿时龇牙咧嘴的，像是有点蛋疼。 “汪儿，你这是干嘛去了？前几天没见你打扮得这么新鲜啊……” 刚从山里回来时，汪言基本要套件羽绒服，一切以保暖为主。 今天去找三万小姐姐谈恋爱，所以穿得比较骚。 爱马仕秋冬新款高帮休闲鞋，白色皮面，印花h标，鞋口一圈淡蓝色碎花宽条纹，复古时尚。 一条浅蓝白色水洗牛仔裤，3d立体剪裁，裤脚收腿，可以直接掖在休闲鞋里，而且显得小腿格外的笔直修长。 巴宝莉经典的黄白格休闲腰带，磨砂皮，配色材质无不恰到好处。 上身，里面一件极简风格的灰白渐变色修身小绒衫，外面套着那款巴宝莉石灰白风衣。 手上自然是戴着那款白色橡胶表带的皇家橡树离岸型。 整体感觉清新、时尚、充满活力，而又不失贵气。 最最重要的是，这是鼓角极少出现的风格。 有钱买最好最贵的品牌，不等于会搭配，更不意味着能够买到最新、最潮、最适合自己的衣装。 自打审美得到进化，汪言的购物水准就日益暴增。 这一身穿搭，搁在一线城市都极其出彩，回到鼓角，简直就是对暴发户们公开处刑。 古佳书酸意上涌，感觉穿着阿玛尼最新款皮大衣的自己像是一个瓜批，走在骚狗的身旁，年龄和身份都仿佛有着断层。 “同学聚会怎么不见你这么重视……” 黑着脸碎碎念，像一个刚刚被里里外外睡过好几轮又惨遭抛弃的怨妇。 大少只感觉好笑，心想： 这算什么？ 我还没穿那身粉配绿的春夏装，或者那身蓝白西服呢…… 算了算了，别刺激可怜孩子了，怎么说都是同学，我要善良…… 于是温和的笑笑：“如果待会儿要下温泉，现在穿什么不是都一样？对了，怎么会把聚会安排在这里？” 古佳书板着脸解释：“那几家私人会所，天天都有家里大人出没，温泉山庄比较安静，更方便些，倒不是准备下池子。” “哦。” 大少了然点头，随口又问：“今天的趴是王公子组织的？” “对呗！除了他，鼓角谁有这么大面子？” 古佳书兴奋的开始叭叭，给汪言科普王公子的光辉历史。 鼓角最牛哔的单位不是市府委，而是西曲矿。 西曲矿全名“西山煤电集团西曲矿”，总部不在鼓角，而在省城。 王公子正是集团一哥王钰宝的小公子。 “王总是去年11月上位的，以往王英豪就很叼，今年更了不得，在省会都排的上号……不过，他平时都在帝都上学，放假还是喜欢回鼓角玩，对我们都很照顾……” 古佳书的语气里只有羡慕，没啥嫉妒，看来那位王哥很有手腕。 慢慢溜达进山庄后院的宴会厅，古佳书在人群里一阵寻摸，伸手一指：“看，那就是王哥！” 人堆中，一个25岁左右的青年被众星拱月般的围绕着。 那青年不算帅气，圆圆脸，看着和善而喜庆，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蓝色西装，气质不算出挑，但是满脸的春风得意。 那是一种诸事顺遂所养成的精神状态。 之前汪言得到过一次【春风得意】光环，外在表现就与对方差不多，很是提升精神面貌。 核心圈里还有另外两个青年，衣着华贵。 “那两位是？” 古佳书摇摇头：“面生，应该是王哥的同学或者朋友，帝都来的吧……” 汪言又扫一眼，都不认识，便没放在心上。 “走，我带你去认认人，跟王哥打个招呼！” 古佳书兴奋的拉一把汪言，就要往人堆里挤。 大少一看到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阵势，顿时就失了兴趣，摆手敬谢。 “算了吧，我只想消消停停混个饭，和熟人们聊聊天，你去吧。” 矿省的坐地虎，于汪大少而言并无意义，没什么结交的价值。 搞矿是不可能搞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事业上既无交集，年龄上又有断层，基本上就很难成为朋友，最多能够保持一个点头之交的状态。 事实上，二代圈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关系。 彼此清楚对方的存在，碰上了寒暄两句，但是基本不在一起玩，有事儿再说有事儿的。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要么成为利益共同体，要么拥有深刻的共同爱好，否则都是“混”—— 混圈混圈，混的是圈，而不是单独的某个人。 “那好吧……” 古佳书摇摇头，不见丝毫遗憾，马上就扔下汪言往里钻。 “你自己玩一会儿去，待会咱们去找何梦！” 汪大少笑着点点头，然后打量一圈四周，走向摆放食物的长桌。 为刘璃鞠躬尽瘁一整天，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抓紧吃饱才是正格。 今天的自助餐水准很高，餐台前散落着不少人，汪言一眼扫到同校的李少和王子，俩牲口正在调戏扒虾小妹儿，索性过去蹭热闹。 “额奶！汪老板！好久不见，新年快乐啊！” “我刚才还在猜你会不会来……最近怎么样？” 李子亮和王梓热情的打招呼，他们都是上次汪言夜店包场时熟悉起来的，实验中学同届里比较有名的富二代。 “看你俩的出息劲儿！一对儿哈怂！” 汪言瞥一眼那个扒虾的小姐姐，发出无情嘲笑。 小姐姐清秀可人，85分上下，素手纤纤，正在剥小龙虾。 那俩货一边吃着一边调戏人家，快乐得一批。 汪言拿过一个盘子，深情的与小姐姐对视：“美女，不要理他们，我会保护你的……把虾仁都给我可好？” “噗嗤！” 小姐姐抿嘴一乐，笑弯了腰，然后主动把一盘子虾仁都夹给了汪言。 “靠！” 王梓郁闷的竖起中指：“你是人么？” “日巴踹！”李子亮竖起两根。 狗哥当然不会在意败犬的哀嚎，美滋滋开始填肚子。 那俩货看得直吧唧嘴，快馋哭了。 刚吃没两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讨厌的嗓音：“日求玩意，瞅瞅你那点出息！” 紧接着，鼻端又钻来一股刺鼻的香气，像是大量不同种类的香水混合在一起发酵出来的骚味。 不用回头，汪言就知道是谁——刘伟龙。 大少慢条斯理的吃着虾，头都没回。 对付这种人，无视就是最好的惩罚。 “哼！” 刘伟龙冷哼一声，开始左顾右盼，看到刚进场的何梦，突然眼睛一亮，冲对方招招手。 “老同学，这边！” 何梦看到刘伟龙，淡淡的点点头，原本并不想过去，但是再一看到汪言的背影，脚步瞬间一顿。 “汪言，伟龙，你们都来了？” 何梦简简单单打个招呼，就让刘伟龙很兴奋。 “何女神，今天聚会可是在你家主场，你居然才来，等得我心都碎了……” 刘伟龙的马屁才一出口，汪言就在心里给他打了负分。 问题出在哪里？ 敲黑板！ 主场不主场的，是男人才会在乎的点，大部分女人都对此不敏感。 夸一个白富美，千万不要扯什么“哎呀你爸好有钱”，要从她自身的优势着手。 气质、品位、眼光、审美，那么多点可以夸，总盯着钱，俗不俗？ 可能她本人确实很俗，但人类的天性就是没b数，清新脱俗点夸着准没错儿。 同理，大忌是“你男朋友真有钱”。 怎么着，我是奔着钱挑的男朋友？ 正确答案是“你男朋友真帅”，显得她有眼光，而且竞争力强，所以才会被那么帅的男人追求。 如果惦记着挖墙脚，那就更要夸她男朋友，拍舒服了再不动声色的挖坑。 像刘伟龙这种拍法儿，纯属弟弟行为。 怪不得舔何梦那么多年，却没有半点进展，一个字即可总结：菜！ 果然，何梦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很不客气。 “怎么，今天的聚会规定时间了？” 刘伟龙瞬间垮了，干笑着填窟窿：“没，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少捡了个乐，然后心里突然一动——现在好像是个节奏？ 汪言一直想抽刘伟龙一顿，惦记着很久了，可惜总是找不到机会。 打架太low，坑钱又不解恨…… 在今天这个场合下，借何梦牌道具人一用，可不是正好？！ 想想便觉得有趣，于是大少开始秀操作。 “何女神，你今天真漂亮。” 这话何梦听多了，并不感冒，甚至还因为对汪言与小鹿的关系有点怨言，一看到汪言就心气不顺。 “哦？哪里漂亮？” 故意板着脸，她开始出题。 然鹅，一切都在渣汪的意料之中。 淡然笑了笑，从头到脚又打量她一遍，仔仔细细的端详。 何梦被看得有点不自在：“看什么啊？” 汪言理直气壮：“不看仔细怎么知道哪里漂亮？” 何梦气笑了：“你刚才都没看就夸我漂亮？还能更不走心点儿么？” 大少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不再看着她的眼睛，眼神略有闪躲——对，现在请叫我羞涩的小奶狗！ 影帝附体之后，局促开口：“你的眼睛里有星星……” 顿了顿，方才继续辩解。 “刚才我只顾着数星星去了，怎么会知道你哪里漂亮？反正眼睛是真的美，像星空。睫毛不刷化妆品好评，自然浓密，像夜幕。” biu！ 一箭中靶！ 何梦嘴角瞬间上挑，急忙又抿住，努力绷着。 “睫毛上怎么刷化妆品？那叫睫毛膏好吧？你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 故意嘀咕一句，她终于微微扬起下巴。 “我从来都不刷睫毛膏的，年轻的时候还是自然点好。” 有汪言在前头打样，刘伟龙终于get到点了，急忙接口：“别人也没有你那么长的睫毛啊！想自然，她们自然得起来吗？” 这句马屁有内味儿了，值得鼓励！ 但是，何梦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汪言身上，愉快必然会反馈给挑起话题的汪言，刘伟龙这是纯属打白工。 嗯，社会主义好舔狗啊…… 至于何梦，因为是带着气来的，明显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汪言。 “那现在呢？” 刚才你没看清，现在看清了吧？ “其实还是没怎么看清……” 汪言盯着她红润粉嫩的嘴唇，腼腆羞涩的笑：“好像又陷进另一处了，你的唇形也好美……呃，要不然，再给我一个小时？” 卧槽！ 刘伟龙彻底懵了。 彩虹屁原来是这么拍的？！ 羊皮原来是介样披的？！ 何梦彻底绷不住了，脸颊微红，嘴角上挑，心情不是小好，是大大大好。 不过，以她的难撩，没那么容易结束战斗。 “所以你在大学里天天学习怎么哄女生来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这不是生气，而是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得好，什么气性都能消掉。 搁往常，大少保准顺杆爬上去了，最擅长这个。 但是今天，他没急着接茬，反倒是“貌似”不经意的瞥一眼刘伟龙。 小阴比平时挺精明的，可是只要一沾上何梦，立即化身无理智舔狗，再加上汪言还在旁边撩火…… 当场炸了。 急急忙忙跳出来，先是怒喷一波：“汪狗你特么放尊重点好不好？瞅瞅你那一脸屌丝样，瞎yy什么？” 然后安慰女神：“何梦你别搭理他，家里暴发之后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装的跟什么似的，脑残！” 影帝我富贵哥立即冷下脸，握紧拳头，看上去极其愤怒。 一瞬间，何梦便联想到了上次唱k，心里大惊。 汪言可是敢硬按着愣头青喝酒的狠茬子，一旦被刘伟龙激起火气，当场打起来…… 情急之下，她顾不得想太多，下意识上前一步，抓住汪言的手，将大少拉到一旁。 “汪言，你别跟刘伟龙一般见识，那人有毛病……” 刘伟龙：w(?Д?)w！！！ 什么展开？！ 聊着聊着你咋还上手了呢？！ 往常我跟同班同学发生的口角多了去了，怎么从来没见你上心？！ 难道是……怕我打汪言？！ 鳖孙子只是夸了你两句，你就这么护着他，那我还天天夸你呢！ 到最后就换来一句“有病”？！ mlgbd，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短短刹那间，刘伟龙的内心活动就已经可以写出一部小说，而且越来越歪。 所谓关心则乱，男人一旦太在意某个女人，脑子就可以扔了，反正用不上。 正相反，汪大少心里虽然在嘎嘎嘎的坏笑着，头脑却始终那么冷静。 工具人的小手真软…… 但是仍旧无法改变你是一个工具人的事实！ 汪言顶着何梦，硬是往前跨出一步，皱着眉，气呼呼开口：“你放开我！” 何梦顿时紧张到极限。 坏了！ 汪言真要发飙！ 她倒不是心疼刘伟龙挨打，换个场合，乐不得看汪言修理那死舔狗一顿。 但是今天不行，有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打架，在上层圈子里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尤其又是在自家主场，父母都跟着丢人。 情急之下，她一伸手搂了上去，拦着汪言的腰往旁边的餐台走。 嘴里胡乱找着理由：“我还没吃晚饭，汪言你陪我吃点东西吧……” 咔嚓咔嚓！ 哗…… 刘伟龙的一颗小心心，被这一幕敲得稀碎，哗啦哗啦的往下掉渣。 汪言再没挣扎，却突然扭头，冲刘伟龙挑了挑眉。 兄嘚，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只一瞬间，刘伟龙的眼珠子就烧得通红，喘着粗气，满桌子上撒摸——我刀呢？！ 没有刀？ 把那根龙虾钳子借我用用！ 就在刘伟龙终于找到合适的武器，冲向酒瓶子的时候，亮子和王子看不下去了。 一边一个，搂腰挎脖，半笑半劝。 “哎哎，伟龙啊，再闹可就没意思了！” “何大美女有的是人追，要是个个都像你，追不上就动手……” 王子挑挑眉，斜楞向人群中央，讥笑继续：“……那里面的几位，你打得过谁？” 话是不好听，但道理没错。 何梦一走，刘伟龙骨子里那种阴怂的本性终于又回来了。 喘两口粗气，不再惦记动手，而是把目光转向人群中心，眼神阴毒。 王子一看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又没控制住毒舌。 “我说你可真够可以的啊！ 明知道争不过那些大哥，得空还非得上去舔一波。 舔吧，你又舔不明白。 看汪言舔明白了，你又不服气。 不服气吧，你又不想办法自己找场子，打人家王哥的主意…… 龙龙你怎么那么骚啊？” 刘伟龙被刺激得满脸通红，一挥手甩开王子，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关你屁事！” 眼看着打不起来，王子也懒得再理他，呵呵笑两声，转头望向剥虾小妹。 “小姐姐，现在没人跟我抢了，继续喂我吃虾啊？” 小姐姐猛的翻个白眼，把又攒出不少的盘子往前一推。 王子夹起一块塞到嘴里，吧唧吧唧嚼两口，突然皱着眉唱戏似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得有人抢，它才香啊……” …… 刘伟龙没听到，但是，满脑子都是何梦好香。 ‘mbd，你继续跳！我得不到，你也休想！’ 人这一生，时时刻刻都在动着恶念，区别在于，会不会真正去做。 刘伟龙显然是个有行动力的，端着酒杯便直奔人群中心。 那里热闹得厉害，并没有注意到餐台角落里发生的一切。 但是，何梦主动“搂着”汪言的那一幕，却被三个到处乱转的人看在了眼里。 “那是何梦？！” “那是汪言？！” 兄妹俩，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就连表情都很像，瞪着眼睛张着嘴，右边的嘴角往上方咧得更高。 李韵音没吭声，但是心里的震惊只多不少。 刘璃的男朋友，在鼓角居然还有别的女人？！ 心里很为刘璃不值，却又不受控制的感到一丝快意。 于是主动开口相询：“何梦是？” 端木楚歌言简意赅的解释道：“我们实验高中第一白富美，人比我高冷，家里比我家厉害，当然，身材相貌都是我更强！” 回完李韵音，她又回头问她哥：“秦武，你认识那个男生？” 端木秦武反而纳闷得不行：“那是你们实验的学生，跟你同届，比我和韵音小一届，你居然问我？” “哈？！” 端木楚歌懵了。 没听说同届有这么一个人啊？！ 想了又想，她都没想起来曾经蹭过人家一杯酒，反倒更加感兴趣了。 “走，过去看看热闹！” 她兴奋，端木秦武比她更兴奋：“好！看看那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大哥，你以为人家分了手，刘璃就会看上你？！ 不自量力！ 李韵音对端木秦武愈发失望，却没吭声，带着满肚子的好奇跟在后面，打算看看汪言的背后一面。 …… 来到摆着一堆帝王蟹腿的餐台旁，何梦终于意识到不妥，触电似的松手。 “啊……你没事吧？” 汪大少奇怪的看她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何梦小心翼翼的试探：“不生气？” “好……” 好开心三个字刚要出口，慎言及时拦下。 介要是讲了实话，何梦不得疯？ 虽然说看开了并不怕得罪她，但是没必要啊！ “好气好气！” 大少叉起一根剥好的蟹腿肉，稍稍蘸一点海鲜调汁，两口就干掉了。 真生气啊…… 为什么拉我来这边？ 我想吃牛排，蟹腿太不顶饿了…… 可惜没得挑，汪言只能继续对付下一条。 何梦看到汪言停不下来嘴的吃螃蟹，真以为他心情不好，很是乖巧的倒了一杯热饮递过去。 “你慢点吃，现在人多，不要……嗯？！” 她原本的意思是想提醒汪言注意仪表，别被人看了笑话。 结果仔细一打量，才发现，汪言吃东西居然有点好看？！ 什么鬼啊？ 震惊之下，她观察得愈发仔细。 汪言吃东西很快，动作却一点都不狼狈，嘴角不会挂上汤汁，餐叉在他手中好似一件乐器，眉宇间隐隐的挑剔像个美食家…… 何梦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看过一部描写英伦贵族的传记。 里面写着如下一段叙述—— 为了应付某些繁冗、沉闷、堆砌着假笑和审视、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精力、却又不得不参与的场合，他们常常会在少年时期就开始训练一种快速进食的能力——在保证姿态优雅得体的前提下，用最短的时间填饱肚子。 所以我们在社交场合上看到的所有贵族，都可以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当你尚未意识到时，他们已经吃饱了。 而我们由于畏惧失礼忧心形象，却不得不饿着肚子坚持下来整场。 所以下午茶开始大行其道——午餐时间和晚宴隔得实在太久了，而且在正式的晚宴上我们也未必敢吃东西。 …… 曾经，何梦以为那是扯淡。 吃得又快又好看？ 怎么可能！ 现在，何梦不再怀疑这件事本身，开始怀疑汪言到底是哪来的妖孽。 这事儿不科学！ 与此同时，走到近前的李韵音突然顿住脚步，愣了神。 今天的汪言，和上一次见到时相比，不止帅出了一个高度。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时尚感和超绝品位，甚至完全颠覆了她的第一印象。 之前是穿着厚厚羽绒服的早熟少年，举止沉稳有内涵，但眼缘上并不惊艳。 现在却是一枚打磨好的钻石，璀璨、贵重、光芒四射。 妈耶，这不科学！ 端木楚歌看着汪言的侧脸，震惊得更厉害。 “哥，你确定他是我同届的校友？” “应、应该是啊……” 端木秦武莫名的有点心虚，尤其是何梦与汪言站在一起，就仿佛看到了金童玉女，令凡人自惭形秽。 “没道理啊……” 端木楚歌喃喃自语着，仍旧难以置信。 “这么帅的同级生，我怎么可能没见过？” 三人走到跟前就开始发呆，正好跟何梦凑了一桌麻将。 汪言吃得开心，其实并不想理会她们。 又不是我组织的聚会，咱们都自便，好吧？ 想法是好的，但是架不住端木楚歌跟何梦从小就不对付，俩人刚一碰面，火星子就开始自动往外溅。 “何梦，好久不见。这是你男朋友？配你白瞎了……” “只是我同学。你喜欢？倒是不用顾忌我，但是我怕你的内涵不够打动人家——我同学眼光很高的。” 前戏都没有，当场就开撕，突出一个直白。 大少看得津津有味，对女人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什么女神，照样吃喝拉撒睡，撕逼时一样在肚子里骂娘，像刘伟龙那样神化她们，简直智障。 不过你们拿我开撕…… 不太好吧？ 哥可从来不当工具人，除非……给钱。 咳咳！ 轻轻咳嗽一声，大少转头望向端木秦武，含笑招呼：“你好，又见面了。” 然后看向李韵音，真心实意的称赞：“李学姐好，你男朋友今天真帅！” 咦？ 前面是不是开过一次套路小课堂来着？！ 狗子，你想干嘛？ 端木秦武和李韵音同时一愣。 “额，你好，今天你也很帅……” 伸手不打笑脸人，端木秦武捏着鼻子回敬一句，心里直犯恶心。 然后，李韵音冷静回道：“我们只是朋友。” 端木大少脸一绿，更恶心了。 第475章 天秀影帝汪 上来就吃挂落，而且是自己人发起的背刺，端木秦武的心情特别不美丽。 瞟一眼汪言手上的表，强笑：“汪言，感情你也是个土豪来着？那天和刘璃一起吃饭时真没看出来，藏得真深！” 加了重音的“藏得真深”，搁谁听着都是话里有话。 何梦耳朵一竖。 倒不是奇怪汪言有女朋友，人家没撒过单身的谎，只是终于听到那个名字，难免好奇。 不过她可不会随便和男生搭话，继续跟端木楚歌猛翻白眼。 汪言则笑道：“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装过穷，学长，你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端木秦武被噎得不轻。 “上次你穿的那身简直……呵呵，看来是因为更重视今天的场合喽？也是，刘璃确实没有何大美女漂亮。” 哟？ 挑衅的角度找得挺准啊？ 汪言笑了笑，冲何梦一挑眉：“听见没？端木学长夸你呢！” 端木秦武一拳打在棉花上，更郁闷了。 李韵音心里瞬间浮起四个字——闲庭信步，举重若轻。 男人之间解决争端，有时候需要激烈决绝，彻底分出个胜负。 更多时候，却不必张扬外显。 在美女面前，把对手打击得体无完肤是不是就等于赢了？ 不存在的。 斗鸡斗得再狠，人家就像看热闹似的，嘻嘻哈哈，然后觉得你们两个都是傻哔，那么，胜亦是败。 反之，假如观众心向于你，当她们认为你更nice的时候，哪怕你被打得鼻青脸肿，败亦是胜。 你得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 搞不清楚主要矛盾，那么，一切针对情敌的挑衅打压，都是在破坏自己的形象。 而且，现在的状况和之前又有不同。 之前演刘伟龙，因为三人是同学，敌我关系明确简单，演一波能够有效打击小刘同学。 现在则是单挑+观众围观模式，局面复杂，矛盾却简单。 于汪言而言，除了秦武，其余三位美女都属于可以争取的对象，自然没有必要把场面搞得太激烈。 所以狗哥压根就没打算展现出任何攻击性，秦武爱闹就让他闹去，哥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 应对得体，高下自现。 这就是真正的情商——在不同场合做不同的事，找准矛盾核心，展现不同的态度。 只此一点，就将汪言与暴发户彻底区分开了。 以为用钱可以砸倒一切横行无忌的人，本质上既不懂钱，更不懂人性。 汪言的成长，便从这点点滴滴的细节中体现。 …… 何梦被轻拍一记，心情却不怎么愉快。 暗恋者被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抢走，其实是一种失败。 虽然她没想过和汪言怎么样，但是公主病搁在那里，不可能因为一句马屁就释怀。 于是，表情仍旧很冷。 “端木，半年不见，学会挑拨离间了，你上大学是干什么去了？” 何梦跟端木楚歌是死对头，自然不会惯着她哥。 端木秦武笑容一僵，臊得满脸通红。 知耻是个优点，却没法弥补不自知的缺点。 端木直到此刻都没有意识到汪言的难搞，心里仍有优越感，既来自颜值，也有家世的因素在里面，总之越来越看汪言不顺眼。 不方便再拿何梦说事，窘迫间，他突然想起另外一茬。 “汪言，你不是叫嚣要做我妹夫、继承我家产来着吗？现在楚歌就在这儿，你试试看？呵！”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李韵音知道那是一句玩笑式的反击，何梦和楚歌可不知道，当场就惊了个呆。 顾不得再斗气，面面相觑。 从隔壁蹭过来的王子和亮子对汪言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这种话还能当着人家亲哥的面说？ 当时怎么没被打死…… 唰！ 各式目光齐刷刷的盯在了汪言脸上。 这种事儿，真没法解释。 哪怕以社会狗哥的脸皮厚度，这会儿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既然看到了端木兄妹，大少心里自然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 当即对端木楚歌展颜一笑，笑得微带羞涩，却又落落大方。 “不好意思，拿你开了个玩笑……” 如果只是带着歉意的辩解，力度当然不够。 接下来才是重点。 “……应该是因为高中时期对你印象太深刻，幻想过做你男朋友，所以当时脑子一抽，就……” 微微一顿，自嘲的笑笑。 “……呵呵，小男生嘛，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 端木同学，希望你不要介意。 讲句真心话：你高二那年白裙飘飘的身影，委实太过梦幻，惊艳到的，可不止是我一个人。”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表情、语气、字眼儿，全都接近当前年龄段的完美无缺。 端木楚歌瞬间美了，飘了。 哪里还生得起气来？！ 反倒是绞尽脑汁的回忆：我高二时穿过哪套白裙来着？ 屁的白裙！ 汪言对端木楚歌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穿着热裤小t恤，白腿嫩腰，辣得可以。 只是看她喜欢浅色系，随口那么一掰罢了。 至于“幻想男友”这件事…… 额，那倒是真的。 不过只有那么几个瞬间，想法类似于“如果我能有个这样性感漂亮的女朋友该多好”，属于所有青春期小男生都会有的短暂意动。 讲得再明白点：馋好看姑娘的身子。 结果让汪言这么一表述，就好像特别美好纯真的憧憬…… 影帝汪，今天你的发挥也是棒棒哒！ 端木楚歌笑得眼睛都弯了，嘴角控制不住的上翘，怎么看汪言怎么觉得顺眼。 也不管亲哥跟狗子不对付，情真意切的叹口气。 “上高中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其实我一直在等一个成熟、幽默、干净、潮酷的王子带给我一段甜甜的初恋……悄悄的说，你很达标哦！” 悄悄个屁！ 都听见了好么？！ 何梦气得脸都青了，端木楚歌有多得意，她就有多憋屈。 如果汪言查一下好感度，便会发现……瀑布似的往下掉。 不过大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并不需要查。 要讨好端木楚歌，就必然会得罪何梦。 但是没关系，身为一个工具人，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刘伟龙已经被气走，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没用的初恋女神咬牙切齿的瞪着端木楚歌，顺便在心里把汪言大切八块了一百遍。 “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终于找到了真爱？没关系，现在还不晚，汪言我熟，渣男对渣女，你俩是绝配。” “渣么？我不觉得啊……” 端木楚歌得意的笑着，主动给予汪言极大的理解。 “你该不会认为，人家当年暗恋过你，就不可以欣赏别的女生了吧？姐姐我哪方面都不比你差，性格却开朗亲和得多，汪言的审美就像他的衣品一样好呢！” 秦武听在耳中，感觉有点不对了。 卧槽！ 感情你特么真是奔着当我妹夫来的？！ 然后我妹还在冲你发花痴？！ 人生为何如此魔幻！ 发花痴不至于，主要还是因为何梦在场的缘故。 没有死对头，楚歌肯定会和哥哥站在同一条阵线里，不可能看汪言那么顺眼。 当然，今天的大少确实有水平。 形象、气质、衣品、谈吐、风度，样样都顶尖，甚至将大帅比端木秦武都压制得黯然失色。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汪言在这个年龄段里确实有点太bug了，就好像吊打前后5届数学神童的陶哲轩一样，赢得毫无悬念。 何梦气饱了，打算往狗子脸上扔一只螃蟹然后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刚骚完的影帝汪，又特么走位横跳，跳了回来。 “郑重声明啊，我现在有女朋友。” 汪言正容开口，小表情那叫一个诚恳正派纯真，语气那叫一个和缓从容。 “之前那些是心里话，但是只代表高中时代的我，对于美好代表的向往。 端木同学，你和何梦就是实验高中的美好代表。 不管是气话、是玩笑话、或是真心话，都已经过去了。 向后看，我觉得能在一所高中就读，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你们让我的回忆变得格外珍贵。 向前看，我真心的希望和你们成为朋友，不是一定要有什么互相帮助，就只是抛开那些功利，珍惜那段纯真岁月的遗泽。” 三位美女集体动容，端木楚歌心里酸到发苦。 尼玛批！ 嘴里含着蜜啊？！ 天不生你汪骚狗，撩届万古如长夜？！ 这段话不是表白，却比什么表白都高明。 谁敢同时向两个互不相让的大美女表白？ 汪言就敢。 定位精准、分寸清晰、格调高远、立意雅洁。 一番话七分真心三分表演，内核是汪言的真实体悟——珍惜所有，因此格外具备打动人心的力量。 19岁的女生，太吃这套了。 何梦的好感度biubiubiu的往回涨，眼泛异彩。 端木楚歌真有点花痴了，感觉从来没有碰到过汪言这么靠谱的同龄人。 李韵音顾影自怜，终于开始嫉妒刘璃的幸运。 凭什么追我的是端木秦武这种自恋变频中央空调plus版，你的男朋友却那么优秀？！ 双子座目瞪口呆，并且开始深深的怀疑自己的智商——以前，咱哥俩的那些女朋友都是咋混来的？！ 额，一个混字就很精髓了…… 大少好一顿秀，秀翻一大片，回身端起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传颂的正是狗哥我啊…… 正美着，中间那波寒暄的人终于散开，那位王公子，居然端着酒杯走向这边。 其实直到现在，汪言仍旧不能正确理解何家在鼓角的地位，以及何梦在高层圈子里的受欢迎程度。 所以并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与传统圈子格格不入的装哔小能手，被迫营业是命中注定。 考验，其实才刚刚开始。 第476章 汪神？！【大章】 圆圆脸、眯眯眼的王懿博从人群中穿出，径直走向何梦。 远远的，未语先笑。 “梦梦，你今天真漂亮。端木，自家兄弟，吃好喝好，待会给你介绍两位大哥。楚歌，在帝都时怎么不见你出来玩？学业很忙么？” 王懿博24岁，研二，成熟程度远非小男生可比。 跟人打招呼时春风拂面，目光清明，很有大哥范儿。 之前的人堆儿一散开，马上形成四五个小圈子。 实验、二中、贵族私立，鼓角三所学校的毕业生各自相聚。 剩下两个圈子，一个是野路子，一个是来自省会和帝都的朋友。 刘伟龙自然跟在王懿博身后，冷笑看着汪言，古佳书寻过来，有点担心、有点窃笑。 “王哥。” “王哥好，恭喜！” 何梦她们打完招呼，王懿博把目光转向汪言。 “梦梦，这是你的同学？真精神！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语带笑意，听不出来任何针对。 “汪言，我同班同学。” 何梦言简意赅，态度很平静。 直到目前为止，从表象上看出来任何问题，再寻常不过。 但是，汪言看得到刘伟龙的表情，那种看热闹似的嘲笑，让大少心里自然而然的提起了警惕。 “王哥你好，我是汪言，不请自来，多谢款待。” 王懿博主动伸出手，笑意盈盈：“梦梦的同学就是我的弟弟，任何时候，我组织的聚会都欢迎你来。” 握手时，又在汪言肩膀上轻拍两下。 “叫王哥有点见外，叫博哥吧！” 汪言回以微笑：“好。” 言多必失，大少选择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想看看王懿博如何应对。 王懿博没有刻意应对什么。 转头微一打量李韵音，赞叹开口。 “好漂亮的美女！谁来介绍一下？” 直接就看向端木秦武，不动声色的给出一份助攻。 但是，端木秦武却犯了难。 如果那天没有碰到汪言和刘璃，现在的介绍应该是“我女朋友李韵音”。 不用怀疑，那天肯定可以确定关系的。 然而一切都被一场意外打乱。 最近几天，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冷下来，可是端木秦武又有点舍不得李韵音…… 优柔寡断中，迟疑不到一秒，李韵音便主动开了口。 “王哥你好，我是秦武的校友，楚歌的闺蜜，我叫李韵音，在央音读书。” 关系定得太清楚了，而且和预想的不一样。 王懿博不由微微一愣。 但是他反应很快，马上恢复笑脸：“同在帝都？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再有聚会，欢迎你和楚歌一起来玩。” “好。” 李韵音不算热情但很得体的点了点头。 汪言默默算了算，刘璃、何梦、端木楚歌、李韵音，全都扎堆聚在帝都，以后若是…… 没有若是。 反正哥的基地在魔都！ …… 全部照过面，王懿博终于饶有兴致的找上汪言。 “小汪，今天打扮得真精神！看到你，我就觉得我老了……” 若是有求于人，现在正应该送上马屁。 汪言当然不会。 腼腆一笑：“谢谢。” 就两个字，多一个标点符号都算我输，看你怎么噶下去！ 但是，王懿博显然有着丰富的拉锯经验，很擅长打开场面，更擅长以微笑强行推进话题。 “小汪家里是做什么的？鼓角是座小城，我们或许有过交集。” 大少表情为难、语气弱弱：“额，我不是很清楚家里的事……” 嚯，有点草包啊？ 王懿博心里暗笑，脸上却愈发和蔼：“没关系没关系，你在哪里读书？同在帝都么？” “博哥，我兄弟在星城师范！” 刘伟龙突然接口，笑得不怀好意：“二本……” 汪言面色淡然，王懿博反而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哥不该问的……没关系，学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以后的努力。” 周围立即响起一片附和。 “对对对！” “王哥讲到根子上了，出身再差，都可以靠努力来弥补，王叔不就是农村出身？” “博哥从中矿考到清华研院，励志！” 马屁如潮中，更显得汪言弱小、可怜、形单影只。 刘伟龙环视一圈四周，突然一拍巴掌：“哎呀！我才发现，大家好像基本都在帝都上学啊？” 端木秦武瞄一眼汪言，然后才接茬：“很正常，咱们鼓角就是喜欢帝都，家里有点能力的，谁不努力把孩子往帝都送？” 这是一个能够引起共鸣的话题。 鼓角极其迷信帝都，报考、迁居、发展的第一选择都是帝都，省会其次，再之后才轮得到长三角和珠三角。 除去出国的那部分人，在场的有一大半都在帝都上学，甚至早早的买了房子。 因此聊起来格外有共同语言——除了汪言。 刘伟龙开的这个头，便是要将汪言孤立到底的节奏。 大少扫一眼wuli龙龙，倒不生气，只是有点纳闷——小阴比你的智商怎么忽高忽低的？ 刚才那是超水平发挥了么？！ 不管是不是，现在的局面可是够恶劣的。 一方面是大家有共同语言，而汪言被排斥在外。 另外一方面，混个二本其实挺让人看低的。 不止是看低学习能力，其实二代们没几个人在乎那个，主要是看低家庭实力。 现在这年头，只要有钱有势，想去清北都可以操作，普通的京师985更是不在话下。 端木秦武刻意聊起这个话题，展示他的渊博。 “去年清北都颁布了《2015年领军人才选拔招生简章》，大家还有印象吧？” 一群人里面，有一半人在点头。 “招收对象为‘志向远大、追求卓越、品学兼优、素质全面，一贯优秀并具创新潜质的普通高中毕业生’……” “我记得！” 刘伟龙抢话：“是不是有‘对综合学业成绩排名在全年级前5％的申请者优先考虑’这么一条？我没够上，不过楚歌够上了……” 端木楚歌抿嘴一笑，没怎么避讳这事。 “我的成绩将将够到5%的线，是文体特长和学科获奖加的分。” 汪言直到此刻才知道，端木楚歌居然是清北学子！ mmp的，我考个二本都拼了老命，你这是闭着眼睛上名校？ 大少酸了一瞬间，很快释然。 二代们抢的是寒门学子的机会，这件事本身很不公平。 但是，他们的父辈努力奋斗，为子女创造最好的条件和环境，并在成功之后享受一些有限度的特权，这又是符合人性、符合奋斗本意的行为。 面对这种事，与其带着满腹酸意怨天尤人，不如化愤怒为动力，跟这操蛋的社会拼了。 二十年后，享受特权的人未必不是自己。 个人的力量如此渺小，根本改变不了社会，但至少能够改变自身和亲人的命运，这未尝不是一种抗争。 高中时代的汪言挺偏激的，特别鄙视这种事这种人。 现在，汪言仍然认为这种事不公平，但是，却深刻懂得了世间没有绝对公平的道理，可以辩证的去看待表象背后的本质。 酸、恨、怨、贪，本质都是人性。 而人性里的欲望，却是人类世界得以发展到今天的根本原因。 既承其利，便应当正视其弊。 在特权保持在一个相对合理的限度之内时，介玩意反而是激发社会活力的必需品。 需要限制，却不能消灭。 汪言不会一边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好处，一边鄙视其余富人，那种又当又立的行为，比做个渣男更恶心。 倒是有一句名言隐隐约约的划过脑海——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兼济几个好姑娘，教育出一群好孩子，为社会做出一些贡献，让世界因我而稍稍变美一些，便是完美的男神生涯了吧…… 就在一群帝都移民聊得热火朝天时，汪大少神游天外，越来越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安静伫立，垂眸沉思，深邃如夜，厚重若山。 当然，某些人是看不到的，只以为汪言正在自闭。 秦武和刘伟龙一唱一和，叭叭半天，自以为将汪言打击得不轻，心情美丽极了。 结果秦武回头一看妹妹…… w(?Д?)w 端木楚歌正在发花痴。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汪言的大半张侧脸，以及沉静的双眼。 大少的目光中并无任何沮丧不安，甚至，就连正常的情绪波动都没有，极为专注。 其实她并不太吃厚重深邃的那一套，打小不缺安全感。 但是，【厚重如山】的气质本身便能极大的提升魅力，再加上那双戴了美瞳似的双眼，让端木楚歌很是心醉。 第一印象太好了，现在真是怎么看怎么稀罕。 …… 何梦同样在暗暗关注.jpg。 隔一会看一眼，发现汪言并没有受到打击，很泰然、很稳得住，于是彻底放下心。 汪狗子虽然很讨厌，但是刘伟龙更烦人，她特别看不上这种没事儿找茬的行为，心里自然有所偏向。 而且汪言的表现很加分，有点商界大哥的模样。 渣学历在极大成功的背景下，根本不值一提。 …… 李韵音挽着闺蜜的胳膊，没怎么看汪言，看着端木楚歌，心里直想笑。 刘璃的男朋友没吹牛…… 楚歌真的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那小眼神，快要扎里了。 “喂，醒醒！” 她悄悄摇了摇闺蜜。 楚歌回过神，兴奋的和她咬耳朵：“姐妹，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少扯！” 李韵音果断摇头，帮忙分析一波：“那只是因为难得压过何梦一头，由此产生的错位好感！” 李韵音看得很清楚，因为她扪心自问，若是自己被汪言当着刘璃的面一顿狠夸，肯定也会因此而大生好感。 楚歌并非一点没有意识到，但完全不在意。 “那又如何？汪言确实很有趣、很优秀啊！你不觉得他的小腿、脖子、手指都超级性感吗？衣品又好……诶？你是不是认识他女朋友来着？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李韵音被吓一跳。 “干嘛？要横刀夺爱啊？” “不行吗？” 端木楚歌表现得是如此的理所当然，终于展露出和她哥哥极为相似的一面。 “当然，现在没到那程度，可是总得准备着吧？唔，只要再发现两条我无法抗拒的优点，我就正式出手，把他拿下！” 虽然李韵音不清楚她的信心是哪来的，但是看着她随心所欲的任性模样，心里竟然生出一股羡慕。 驱散杂念，李韵音摇摇头。 “据我观察，他们两个的感情特别好，汪言很宠刘璃，我看到过他抱着刘璃上车。你和汪言又不在一个城市，机会不大。” 听到这话，端木楚歌反而更兴奋了。 “啊？那么甜的么？！又发现他的一个优点，爱了爱了！” 李韵音整个一个懵哔状态：“哪呢？什么？” “疼女朋友啊！” 端木楚歌理直气壮的强调，李韵音差点没疯。 是个男人都宠女朋友吧？ 你现在找借口都不讲基本法的么？！ 李韵音同情的看一眼端木秦武，默默的叹了口气。 同学啊，汪言倒是未必想叫你大舅哥，但是，你妹妹却很中意你妹夫…… 别觉得绕啊，我的意思，你懂的！ 端木秦武什么都不想懂，现在只想拉着妹妹浇一桶凉水上去，让她清醒点。 气急之下，再次主动找上汪言。 “学弟，你女朋友在帝都上大学，你们还得异地相处三年，压力大不大？” 刘伟龙马上接腔：“是啊，汪言，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努力？” 讲实话，汪言心里多少有点腻味，但更多的是觉得好笑。 以你们两个的段位，就别跟哥跳了，好么？ 要不是王懿博在这儿，哥马上就能用那两个工具人把你们姨夫血给崩出来！ 工具人一号何梦歪歪头。 工具人二号楚歌眨眨眼。 工具人三号李韵音……哦，这姑娘暂时没啥用，谁要给谁吧。 大少笑了笑，果断“认怂”。 “压力特别大，不过我做事喜欢向前看，倒是不至于后悔。” “切！死鸭子嘴硬！” 刘伟龙嗤笑一声，转头就想撩拨王懿博。 不过没用他做什么，何梦自己就看不下去眼了，当面维护汪言。 “刘伟龙你和同学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阴阳怪气的？汪言大小是个自主创业的公司老总，不比你用家里钱花天酒地强得多？” 刘伟龙挨了骂，却不怒反喜。 当然，表情仍旧是委屈的。 “何大美女，你可别被汪儿骗了，我知道你重感情，可是总不能人家吹什么你就信什么吧？” 王懿博马上get到其中深意，甚至，自行观察出更多细节。 何梦对汪言的关心挺不一般啊…… 心中如此想着，他却仍旧不动声色，笑容一如之前的站出来打圆场。 “都是自家同学，你们之间的感情比我都深，拌什么嘴？” 安抚一句，随后向汪言转移话题。 “小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冒昧问一句，你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很客气，既没有立场，更不存在火气。 汪言心中立即闪过一种明悟：这哥们不好搞！ 有些顶级大少是一言不合就撕破脸开骂，谁都不惯着的风格。 有些顶级大少则是和和气气，深沉稳重，心里恨极了都能笑脸以对。 王懿博无疑就是后者。 汪言甚至都没法确认，他对自己到底是怀着善意，亦或是恶意。 有这么一位主儿在，今天怕是不能彻底抽翻刘伟龙了…… 想了想，汪言继续以不变应万变。 “一家做娱乐经纪的小公司，暂时以直播为主业，不值一提。” 王懿博点点头，微带沉吟，他对这行不太了解，不想贸然开口。 围在四周的二代中间却有熟悉直播的，姓赵，是实验毕业的学长，一个月至少要在直播里砸下几十万人民币，睡过的主播已经快要凑够十二生肖了。 赵公子饶有兴致的接口：“哦？学弟的公司叫什么？做繁星平台么？我在那上面有个神号，跟平台官方算蛮熟，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支应一声。” 老赵看汪言很亲切，所以并没有踩人的意思。 周围的人却不是都待见汪言——生面孔，人骚会打扮，美女环绕，可以妒恨的点太多了。 于是纷纷连捧带踩。 “赵哥你怕是在平台上花了有500万了吧？我三辆车加一块儿才这价，豪气！” “赵公子你是不是缺人拉皮条了啊？哈哈！” “老赵讲究！以你的面子，要提携小学弟家里的主播，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小学弟，还不快谢谢赵哥？” “我听说小公会混平台，条件都特别苛刻，汪言，要不然你就拉着赵哥一起搞嘛！” “对！有大腿就抓紧搂嘛！” “如果你能打动赵哥，别的不敢说，我们哥几个肯定去帮忙抬抬轿子，想捧谁就捧谁，赵哥一句话的事儿！” 一波波，一句句，带着毫不掩饰的轻忽，涌向汪言。 对此，富贵哥丝毫不以为意。 夏虫不可语冰，和不懂又不想懂的人解释任何事，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冷眼旁观的何梦却有点受不了了。 她回去以后特意查了查王庭娱乐的情况，网上的消息并不算多，更不详尽，但是，展现出来的一角就已经极其惊人。 我都为之震撼的成就，被你们这样轻蔑的看待…… 你们是何等的无知？！ 恰好此时，刘伟龙得意洋洋的撇一眼汪言，故作苦恼的挠着头：“诶，汪儿，你那公会叫什么来着？什么娱乐？！” 何梦冷声接口：“王庭娱乐。” “噢！对对！” 刘伟龙一拍脑袋，好像才想起来：“瞧我这记性……上次聚会我……” “什么？！王庭娱乐？！” 刘伟龙装到一半，突然被一个惊讶的喊声打断。 他略带不满的回头望去，却见，赵哥两只大眼珠子瞪得溜圆，满脸震惊。 对于不了解的人而言，王庭娱乐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别说跟bat相比，在西曲矿面前都是一个弟中弟。 但是，对于喜欢玩直播的人而言，王庭娱乐，早已经是直播界里一座绕不过去的大山。 尤其是，当那批超高颜值的主播投放到各大平台以后，哪个土豪大哥不为之振奋？ 赵公子呆滞两秒，突然兴奋起来，伸手指着汪言，指尖微颤。 “汪神？！” 哟？ 这么巧的么？ 汪言都觉得意外，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摆摆手。 “学长别闹，叫小汪小言都好，当然，叫富贵最亲切。” 这便是隐晦的承认了。 赵公子一步蹿上来，激动的伸出双手，主动与汪言相握。 “汪神，感情真是你啊？！来，快握个手，沾沾喜气！” 刘伟龙懵了。 端木秦武懵了。 工具人一二三号懵了。 围观二代，乃至一直胸有成竹的王懿博都懵了。 什么情况？！ 一个公会老总，至于让你这么激动吗？ 说破天，汪言最多就是一个身价几亿的小老板呗？！ 他们搞不懂，是因为缺乏对直播界内幕的了解，赵公子却不一样。 老大哥摇着汪言的手，看到偶像似的激动。 “汪神，你把王思明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的事儿我们都清楚，可后来又是咋回事儿？我听说王大少捏着鼻子让你入股猫熊了？” Σ(°△°|||)︴ 大家再次猛烈受惊。 mmp，咋又扯上国内第一富二代了呢？！ 汪言面对热切的赵公子，感觉颇为头疼。 这事儿不方便深说，又不能全盘否定，只好稍微吐露一点实情。 “没那么夸张，合则两利，各取所需，只是正常的商业合作，哪有什么按不按着的？” “卧槽！果然是真的！没得说，汪神，太特么给咱矿省爷们涨志气了！” 老赵压根没理会汪言的谦虚，结合着收到的小道消息，直接确定了猜测。 “兄弟，方不方便透个底，到底什么价儿？不瞒你说，我身边对猫熊感兴趣的人不少，可惜正常价格拿不到，人家王公子不乐意带我们玩，真就只有你能办到了！” 幸亏你们拿不到！ 你就偷着乐去吧！ 猫熊的a轮融资是缺钱，不太好找资金。 但是，不是完全找不到。 煤老板、拆二代、暴发户，有得是人愿意给王思明钱。 不好找的，是那些能够对猫熊发展有帮助，具备独特资源优势的资金。 这一点不矛盾。 外行想投，但是除了钱以外，毛都没有。 内行有资源，但是看得到隐患，投资意愿并不强。 王思明缺的不是钱，而是“附带着资源的钱”，所以对外的溢价极高，高到没人敢接。 赵公子服气汪言的原因，正是因为汪言办到了不可能的事—— 前脚刚踩完人家，后脚又被人请回去，怎叫一个牛哔了得？ 那位王公子，惯着过谁啊？！ 汪言理解老赵的激动，但是，价格却是真的不能说。 想了想，言简意赅的点了对方一句。 “接不到兴许是好事，这里面的水很深，你可能看到过那条传言——bat里的某家曾经与猫熊接触过，后来再无下文。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传言是真的。” 点到即止，汪言没有再讲下去。 赵公子的理解能力并不差，但是限于信息太少，反而脑补歪了。 难道说……这涉及到了下一阶段的互联网行业布局？！ 顿时面色肃然，竖起大拇指：“汪神牛哔！” 聊到现在，其余人终于听懂了，于是都疯了。 卧槽！ 意思是，汪言搞的那家公司，不但跟王思明有合作，甚至牵扯到bat？ 太吉尔扯淡了吧？！ 他们搞不懂其中的逻辑，但是有一点很明确—— 汪言本人，是可以和王思明掰手腕子而不落下风的！ 怪不得老赵一口一个汪神！ 震惊之下，所有人看着汪言的眼神都变了。 大少仍旧是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态度，安安静静的伫立，笑意清清淡淡，话不多，目光沉静。 此前，大家以为是小朋友太拘谨，自卑于学校和家庭背景，不敢在大哥们面前大声哔哔。 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深不可测。 反倒是老赵在一个劲的哔哔：“那天汪神你们公会的主播初次登陆我们平台，卧槽！那场面！我们平台老总特意开着官方一号进房间，扔下一堆特权贺礼……” 刘伟龙下意识的缩了缩头。 去尼玛的小公司！ 去尼玛的几十个人！ 汪狗，你特么又耍我一次！ 随着老赵的科普，人群开始沸沸扬扬，原本以为汪言只是一个小老弟的圈中老人，纷纷饶有兴致的加入讨论。 这边聊得热闹，吸引了隔壁的不少目光。 王懿博的那两个朋友，很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王懿博已经度过最初的那阵震惊，对汪言的重视上升一层，却仍旧没觉得如何，对自己信心十足。 王思明是厉害，可是，不尿他的大有人在。 哥在帝都混的圈子里，个个都是不需要讨好王思明的壕门二代啊…… 一回头，看见那两个研院同学正淡然走来，王懿博脸上立即再次堆满春风得意的笑容。 “来，兄弟姐妹们，给你们介绍两个好朋友，移动大佬家的公子，刘哥，和……” 话音未落，傲然垂眸打量着几位美女的刘哥，目光不经意的掠过汪言面庞，陡然一顿。 随后，瞪大眼睛，惊呼出声。 “汪神？！” ……&…… 【那个闪屏有就有，没有也没关系，男神有你们就够了，当然，正版订阅是要求的，支持正版，人人有责】 第477章 博哥，你的路走宽了！ 又一声汪神，彻底把王懿博搞懵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不清楚刘哥是谁，所以没怎么惊讶，只以为又是一个爱玩主播的大佬，来跟汪神攀亲戚了。 刚才大家已经满满的受惊了，现在，感觉有点麻木。 但是王懿博却很清楚——刘哥压根不看直播！ 所以，怎么会认识汪言的？！ 努力压下震惊，下意识与汪言靠近一些，笑着问：“哥，您认识我这小兄弟？” 那股子亲热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汪言的关系有多好呢！ 端木兄妹来得晚，并没有被介绍给那两位帝都大少，看到王懿博的态度，顿时有些惊讶。 “那两位是？” 端木秦武小声向刘伟龙打听，李韵音和楚歌同样跟着竖起耳朵。 “那是王哥在华清研院的同学。” 刘伟龙压低声音一顿哔哔，把两位大少捧得老高老高。 “高瘦的那位刘哥叫做刘放，父亲是移动大佬，你自己想想应该就能对上号！ 至于那位有点凶的大哥，叫做李小多，家里在金融口很有势力，具体情况，王哥没跟我们讲，应该是位置比较敏感！ 总之，都很牛哔，根本不虚什么王思明的！” 端木秦武为之咋舌，惊讶反问：“那么夸张的么？之前怎么没听王哥提起过？” 刘伟龙忍不住显摆，又怕被王哥听到，于是再次压低声音。 “之前？之前王哥够得上人家的圈子么……” 噢！ 端木秦武终于恍然大悟。 王哥的父亲是去年11月份就任董事长的，甚至现在都挂着“代”字，正式文件要二三月份才下来。 所以原因很简单—— 王哥直到11月份之后才够资格进圈儿，到现在刚好混熟，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招待。 想明白这一点，端木秦武更惊讶了。 在帝都都算是比较牛哔的公子哥，为什么会认识汪言？！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身旁，刘伟龙话里话外瞧不起汪言的酸意被端木楚歌听个分明，嫌弃的翻起一个白眼。 “人家虚不虚王公子关你什么事？怎么就没人叫你龙神？废话真多！” 刘伟龙莫名其妙的挨顿怼，委屈得差点哭了。 你哥问的！ 急忙拿眼神斜楞端木秦武，意思是：快管管你妹。 端木秦武看着妹妹满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样，愁得肠子都打结了。 …… 刘放没有直接回应王懿博，李小多则是在上下打量汪言，目光里有几分审视和好奇。 得，都是有架子的主。 王懿博却没有丝毫不耐，微笑等待。 他父亲王钰宝在鼓角是天，在省会就差上许多，到了帝都，更是不值一提。 所以王懿博天然就比那两位同学矮了一头，有时候不得不忍受对方不经意的忽视。 刘放没回应王懿博，却主动向汪言伸出手。 “汪神您好，早听说您是打矿省出来的，还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 这明显是一个平时很狂很有架子的二代，主动跟汪言打招呼，却忘了做自我介绍，绝对是被人捧惯了。 汪言与对方握手，客气的问：“您是？” 帝都人比较讲究这个“您”字，但是再怎么有礼貌，都掩饰不了一个事实——汪言并不认识刘大少！ 卧槽！ 合着又是不熟，上去生舔啊？ 汪言到底哪里大？！ 吃瓜群众感觉今天这事儿越来越玄幻了。 刘放本人却没在意，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您瞧瞧我这脑子！哥们大名刘放，算是米尔森的发小儿，那天你们开赛我在现场，后来怼起来的时候，我就在1号房看热闹来着。” 刘放平时高高在上叼得一比，骨子里却是个典型的帝都碎嘴子，没等汪言回应，便又开始絮叨。 “车神，那天您跑的简直绝了！ 回去以后，老米服得不要不要的，一个劲的跟我们讲，职业圈里的初级选手没人能跑得过您！ 这不眼瞅着gt赛要开么，付胖子建了个俱乐部，当夜就研究着能不能给个天价签约金把您挖来当主将。 后来我们哥几个一合计，一场比赛您都能随手掏出两亿来砸盘，跟您谈钱那不是闹呢么？！ 再后来又听说您开始自建俱乐部和车队，得，拉稀哆，自个儿玩吧！ 哎，您内俱乐部搞得怎么样了？ 我听谁提过一嘴说是老蒋打算跟着您混？ 不是我跟您背后讲究谁啊，蒋新那小子有时候做事不厚道，您可得防着点……” …… 包括王懿博在内，吃瓜群众已经彻底混乱了。 这哪是什么高冷大少？ 这特么是个帝都特产——侃爷吧？！ 汪言都觉得脑仁子嗡嗡的。 刘放又高又瘦，至少185公分，低着头跟汪言哈拉，兴奋得直喷吐沫星子…… 简直日了狗了！ 一大半时间，汪言都在提心吊胆，生怕被强行洗脸。 所以刘放到底说了啥，只听到一个大概。 没办法，只好随便挑个话题敷衍一下。 “嗯，俱乐部是在筹建中，但是具体工作都是他们在负责，我就是一个混子……” “您谦虚了不是？！” 刘放竖起大拇指，于老师附体，大有在天桥下卖艺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的架势。 “没有您镇场子，那俱乐部是个啥啊？黄狗现在彻底傻哔了，s让您这么一搞，跟黄摊了没啥区别，现在整个赛车圈都在看丫笑话，哈哈哈哈！” 周围一片安静，只听得到刘放一个人的笑声，硬生生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讲真，汪言被这哥们突然的本性暴露搞得措手不及，一时间，居然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 最后只好冠冕堂皇的扯淡。 “老黄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s，如果有别的办法，我并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事做绝。” 屁的不想做绝！ 以狗哥的记仇和小心眼儿，没当场动手来个老树盘根，就已经算是顾全大局了。 可是，汪言敢吹，刘放还真敢信。 “您说这话我信！看您砸盘都记得带着哥姐们就知道，仗义！不过这事儿您办得没毛病，不但站得住，而且是真特么过瘾！” 刘放又竖起一根大拇指，俩手比划。 “再有啊，那天您是真特么帅！一屋子大少看您自个儿表演，回去之后都服气得很，黄狗恶心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真就只有您那一巴掌抽得带劲儿，哈哈哈哈！” 叭叭到最后，这哥们又开始笑。 一笑起来，牙花子全露在外面，跟特么哈士奇似的。 正常人的前倨后恭，最多是赔着笑脸弯个腰。 刘放呢？ 直接扒一层皮下来！ 汪言开始觉得这哥们有意思了，人是狂了点装了点，不过肠子是真的直，喝口粥，三秒不到就能从菊花里蹿出来的那种。 是个可交的朋友……天生的好炮灰。 于是真心实意的叫了声哥。 “刘哥，您太抬举我了……还没请教，这位大哥是？” 刘放又是一拍脑门，都特么快拍出红印子了。 “瞧我这记性！我发小儿李小多，家里搞金融的，丫不玩车，没有我这种追星心态，你俩正常处！” 然后回头：“小多，这是我们圈里如今最牛哔的人物，汪言汪神，我偶像！收收你的架子，别跟我汪神装哔！” 刘放真是又狂又愣，外人听着这介绍都觉得牙疼。 不过李小多是真发小儿，早都心里有数，倒是没什么不悦。 笑呵呵冲汪言伸手：“老弟，我不爱听沙雕讲那些车圈的二比事儿，不过我好像知道你，初新你应该认识吧？她姑和我亲二叔是同事，我表妹是新新闺蜜。” 李小多很会拉关系，从人际关系着手，瞬间就让汪言感觉到一丝亲切。 对方愿意拉关系，汪言当然得奉陪。 “嗬，那这关系可真挺亲的，我和新新姐感情很好，娇姐您认识么？刚刚帮我赚了波零花。” 这算是盘底，想看看李小多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噢！” 李小多做恍然大悟状，笑容愈发热情。 “前段时间期指里的行情吧？娇娇可轻易不帮谁搞那些，我都没那面子，老弟你可以啊！” 张口就来，看样子是真的和初新那帮姐妹很熟悉。 “是。” 汪言笑着点点头，意有所指的回应一句：“世界真小。” 李小多哈哈一笑：“世界很大，只是圈子小罢了！老弟，既然是自家人，也崩叫什么李哥了，我这儿不兴那套，直接喊小多！” “对对，也别叫刘哥，我在家里排老二，喊我二放！哈哈哈！” 你是挺二的，之前装得人模狗样看不出来，现在全漏了…… 刘放笑得开心，按理说，王懿博应该跟着笑的。 但是他笑不出来。 不止是他，所有环绕在周围的人都笑不出来。 信息量太特么大了！ 何梦感觉脑袋晕晕的：车神？介又是什么名号？！原来不是直播认识的朋友啊…… 刘伟龙更特么接受不了，本来想让王懿博压一压汪言来着，现在倒好，来头更大的两位帝都大少都软了！ 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巴着脸问刘放：“二少，汪言会开车？” 刘放斜过去一眼，发现是那个王懿博的小跟班，屁孩一个，马上扬起下巴，冷哼一声，当没听到。 得，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刘伟龙吃到老大一个挂落，脸都臊红了，又不敢炸毛，灰溜溜往后一缩。 端木楚歌眼睛锃亮。 职业圈？ 汪言会赛车，而且水平很高？！ “哇！最后一个优点补齐了，而且超出想象，音音啊，我要上了！” 李韵音很想喷她两句。 你给我清醒点好不好哇！ 人家有女朋友！ 而且你们才第一次见面！ 但是明知道喷了没用，索性就让她自己花痴去。 而且，李韵音自身也处于震惊状态，感觉有点接受不过来。 对她最为震撼的那个点，是“随手砸出2亿人民币”。 乖乖！ 2亿是多少钱？！ 李韵音甚至都没有确切的概念，只能硬算——大概是父母全部存款的100倍？！ 200万存款在鼓角不算多，但是，其实搁到全国任何一个城市里，都不算少。 家境殷实，吃穿不愁，嫁女儿时陪送一辆好车轻轻松松。 而两亿人民币…… 我能买一栋大房子，划出一百平来建隔音琴房，往里面摆三架斯坦威！ 刘璃是很好，可是这男朋友未免有些夸张过头了吧？ 有钱、有气质、有涵养、有地位，专一又稳重，同龄人里，李韵音甚至找不出一个可以比较的人来。 秦武家里可以，但是别的方面，简直是被吊打。 好吧…… “楚歌你加油，我对你有信心！” 刚才还想劝的李韵音马上改口，有点坏，有点丧，实在是柠檬吃到反胃了。 端木秦武没顾得上再看着妹妹，目瞪口呆的杵在那儿。 付胖子都想挖人？ 额，不对不对，知道挖不到，人家黯然放弃了。 等会儿等会儿，付胖子到底是谁？ 琢磨半天，终于想起一个人——难道是那个号称国内第一豪车玩家的付少？！ 那么，那个什么俱乐部，难道是超跑俱乐部？！ 感觉八成是这么回事，端木秦武心如死灰。 刘璃，我的女神，老同学我好像救不了你了…… 鼓角多山，玩跑车的人不多，但是端木在帝都上学，当然知道一家超跑俱乐部是什么概念。 不开玩笑的讲，在国内，这玩意比游艇会都高端。 因为玩游艇很讲究外部环境，只有在南岛海岸才算有意思，海水水质够好。 魔都钱塘那几家游艇俱乐部，受限于近海的水质，其实噱头大过于实际意义，所以国内的富豪没几个人搞那玩意。 超跑俱乐部就不一样了，收割木耳都是论吨的，是个二代都爱往里凑。 能自己搞成俱乐部，甚至成为俱乐部的招牌，那得是什么级别、什么能量？！ 秦武甚至都不想再和汪言别苗头了。 去你大爷的情敌！ 大丈夫何患无妻？ 大不了，我等你们分手！ …… 汪言感觉到身旁有人正在往后缩，回头一看，刘伟龙黑着脸，正悄悄往人堆里扎。 端木秦武绿着脸，正在往原理自己的方向挪。 小碎步，一步两步三四步，似是魔鬼的步伐…… 恶心人的家伙滚得远远的，这就很舒服了。 正开心着，突然又感觉到有人往身旁凑。 香气肆无忌惮的往鼻孔里钻，居然是那款超级热辣的宝格丽夜茉莉！ 前调的栀子在几个小时之后仍旧留香，和后调的甘草、东加豆混在一起，形成很重的脂粉气。 汪言之所以知道，因为这是夜店里最狂野的性感小妞才驾驭得住的经典非街香水，突出一个妖娆妩媚。 看不出来，端木楚歌内里居然挺……那个的。 正派汪不动声色的挪开一丢丢，避免被撞到。 当着李韵音的面被她闺蜜撩，怕不是想死哦？ 三万老仙豁出去自爆，富贵哥亦要发憷，现在没有小憩特效，得悠着点用魔。 结果刚挪开一点点，身前又凑过来一个人！ 这回是个男的，王懿博。 大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凑这么近干嘛？！ 王懿博亲热的揽住汪言肩膀，笑呵呵埋怨：“汪少，你不够意思啊！藏得这么深，是不是嫌弃王哥招呼不周？ 来来来，喝一杯！ 今天不干别的了，改成你的欢迎仪式！ 兄弟们，跟我举杯，热烈欢迎汪少加入咱们鼓角互助协会的大家庭！” 大家轰然应诺，热烈附和。 “汪少好样的，给咱们长志气！” “没得说，以后你公司有什么活动需要撑场面，尽管开口！” “学弟，你是咱们实验中学最年轻的牌面人物，母校以你为荣！” “汪少牛哔就完了！来，喝酒喝酒！” “学弟，我特别喜欢超跑，正好就在钱塘上学，能不能给个机会，收我进俱乐部？” 王公子开了头，大家压抑着的热情立马喷发出来。 就连刘放和李小多都特别给面子的举杯，然后主动干杯。 别处的那几个圈子，听到这边的热闹，马上望过来。 却惊讶的发现，人群中央，被众星拱月着的，居然是一个不认识的少年。 “咦？那是谁？” 窃窃私语一大片，好奇翻倍再翻倍。 汪言看着王懿博突然卸下春风得意的光环，反手套在自己身上，既觉得愉快，又很叹服。 舔还是你会舔啊…… 博哥，你的路走宽了！ 第478章 回京 莫名其妙的变成场中焦点，咱们狗哥的心情真是……当然很爽嘛！ 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 不讲虚的，看到刘伟龙那张黑脸，汪言就忍不住开心。 其实那货早已经是个渣渣，不再值得记恨，更不值得大费周章的针对。 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人，揍他都等于给他脸。 但是，刘伟龙毕竟是汪言的高中同学，在那三年时间里，便如同压在屌丝汪头上的一座大山，意义格外不同。 如今一跃而过，然后站在山巅向下俯瞰，曾经的天之骄子却只能屈辱不甘又无奈的乖乖蹲好…… 爽就得了！ 那种痛快，任何一个在少年时期经历过不如意的男生都懂。 更进一步催化了这种痛快的，是何梦的表情。 前任女神好像第一次认识汪言一样，眼神直勾勾的，有点懵、有点钦佩、有点不解、有点震惊……总之极度复杂。 汪言清楚的记得，那天在ktv唱《浮夸》时，何梦的表情就有点类似。 但是，没有像现在这样极端，更不像现在这般不加掩饰。 因为唱歌是自我表达，就好比自吹自擂：你们看，哥现在多牛哔！ 具体多厉害？ 没人知道。 而现在则是别人帮着抬：看到没有？汪神多牛哔！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摆出来，任谁都得相信——噢，狗哥原来真的是哮天犬啊！ 效果自然大大滴不同。 除去两位同班同学是真正意义上的执念以外，端木兄妹这对儿“金童玉女”的表情亦让大少很爽。 秦武的眼神里不再有那种“你根本配不上刘璃”的轻视，服不服不好确认，反正是凝重了许多。 楚歌…… 端木楚歌让汪言感觉很奇怪。 硬要打比方，就好像是叶子雯？ 那种赤裸裸的占有欲，此前汪言只在叶富婆身上看到过。 但是，她和叶子雯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叶子雯是个玩咖，摆明车马的想碎狗哥，简单直接，稍作试探以后就不再抱有多余妄想，然后把汪言当成别人家老公往死里用。 端木楚歌现在的状态就很奇怪。 没那么多情欲，却很渴望，没那么直勾勾，但是足够热情。 汪言感觉很新鲜，又有所警惕。 这姑娘一看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主，而且充满攻击性，跟何苗苗、初新、何梦等所有白富美都不一样。 汪言下意识的认为，她好像并不在意直接下手抢。 好看又黏人…… 负分滚远！ 你只是一个用来撩拨你哥的工具人，不要妄想好么？ 当汪言下定决心的时候，楚歌刚好碾上来撒娇：“校友，原来你这么棒的啊？” 大少回以高冷笑容，没接腔。 端木楚歌当场就懵了。 怎么回事？ 刚才不还聊得挺好的吗？ 那番话我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心里小鹿乱撞，结果你这又是闹哪样？ 渣男至少是上手以后才会腻，你都没碰我一下呢，就变心啦？ 端木楚歌被汪言的忽冷忽热搞得方寸大乱，尤其是当着哥哥、对头、好姐妹的面，既摸不着头脑，又下不来台，心都快揪起来了。 何梦的眼睛突然弯起来，回头端起一杯果啤。 李韵音却绝望了。 你怎么对刘璃如此专一？！ 一旦意识到关系有突破警戒线的征兆，马上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感觉闺蜜没戏，刘璃的位置稳如泰山，她心里的羡慕嫉妒恨又浓重了一分。 但是，与此同时，她对汪言的好感正在悄然滋生。 一点一滴，难成潮水，终将积湖。 …… 汪言回手对王懿博举杯。 “博哥，感谢盛情，敬你一杯！” 王懿博是个聪明人，不管他对自己是否有敌意，没有直接展露出来，那就得维持住表面和气。 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玩法，汪言始终都不是一个特别任性的人。 而且，论演技，我影帝汪怕过谁？ 其乐融融的喝酒，然后东拉西扯，就是接下来的主题。 “车神，我跟你讲……” 汪言嗯嗯点头，继续吃。 “学弟，你公司是个什么情况？需要不需要……” 大少柔和的婉拒，慢条斯理接着吃。 之前跟刘伟龙他们扯淡太消耗能量了，当然不是因为弹药仓透支所导致的贫血。 被挤到角落里的刘伟龙酸溜溜嘀咕：“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饿死鬼投胎，麻蛋的到这儿吃饭来了……” 端木秦武心有戚戚的点头。 王子刚好站他们前面，闻言回头瞟过去一眼，悠然的毒舌。 “瞪大狗眼看清楚，你王爹，刘二少，都跟着端盘子呢，现在你想吃，排得上么？” 刘伟龙仔细一看，可不是么！ 王懿博同样端着盘子，站那儿陪吃。 其余的二代们更是人手一样吃食，象征性的陪啃。 拆蟹腿的女服务员紧着忙活，都有点供不上趟。 蟹性寒凉，冷掉再吃伤胃，所以都是搁在保温器皿里，随吃随拆。 现在只有汪言、王懿博、刘放等寥寥几人能够享受一手蟹腿，其余人都在拿生鱼片之类的对付着。 其实，上来搭话的各路二代们原本并不饿，基本上都是吃过东西才来的，但是眼见汪少吃得开心，都急忙端了盘子三陪。 这就是地位的最直接体现。 如果没有刚才那茬，汪言的动作再怎么优美，都会被人暗暗讥笑，就好像刘伟龙一般。 但是现在，大家只道汪少不拘小节，随性洒脱，撑得住场面。 网上有个段子—— 只要你成功了，放个屁都会被人反复琢磨，然后恍然大悟：香的！ 本意是调侃，却恰好命中了现实。 汪言的成就已经超出了年龄段，更超出了鼓角富二代们的层次，所以，大家就要围着他转。 其中缘由，一大半源自于功利心，小部分则是对于强者的尊重。 在场的二代里，有不少人平时爱干傻哔事儿，但是在这方面，基本都能拎得清。 至于刘放…… 丫是一个真逗逼，拉着汪言叭叭了整整一个小时。 大用没有，倒是让汪言了解了京圈如今的生态，长了很多见识。 最后算是宾主尽欢，愉快散场。 临别的时候，王懿博听说汪言是自己开的车，热情的拉着大少一起走。 “来吧，坐我车回去，车就扔这儿。不是我说你啊兄弟，你怎么不给自己找个司机？平时出来喝点酒多难受……” 热情不见得是真的，话却有理。 汪言心里一动，感觉是时候找个司机和助理了。 助理是生活助理，与公司职能分开。 司机最好能兼着保镖，不需要能派上什么大用场，日常里吓得住小混混就成。 考虑一番，大少决定，回京就找dave谈话。 临别时，何梦挺洒脱的，只是叫汪言注意安全。 端木楚歌那叫一个依依不舍，直到秦武看不下去，过来拉。 汪言一看到端木秦武如临大敌的表情，坏劲儿又上来了，亲热的搂住他，悄声问： “大舅哥，现在信没信？” 你麻蛋！ 有种你把“哥”字省掉，叫我大舅！ 端木秦武刚骂完娘，突然打了个哆嗦，背心蹿起一片白毛汗。 汪言那个畜生，20年后只会更骚，如果我妹结婚以后生个姑娘，再叫那畜生盯上…… 妈耶！ 要是那样，还不如把楚歌嫁给他呢！ 秦武光是想想都差点吓尿，一句狠话都没敢跟汪言放，生怕被惦记上。 等到汪言上车离开，端木楚歌缠着大哥开始追问：“秦武，汪言和你说什么了？提没提到我？” 端木秦武现在是真的不敢讲实话了，前怕狼后怕虎，一个脑袋两个大。 支支吾吾的掩饰道：“没啥，就客气客气……人家有女朋友，提你干嘛？” “真的？” 楚歌不怎么信，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李韵音看到了汪言脸上的坏笑，心里有所猜测，不由一阵好笑。 这样的他，居然有点可爱呢…… 好感一旦滋生，便不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时间尚早，月色正好。 汪言消消停停回了家，逗了逗狗蛋，继续看书。 第二天的主题是家里人吃吃喝喝。 初五，八班同学又聚了一次，主题是给汪言提前送行。 大少没提拍电影的事情，没有做出成绩之前，应该保持足够的专注。 初六，和三万在火车站汇合。 她没带太多东西，汪言更是轻装简行，取了提前订好的票，牵着手上车。 仍旧是那列g606次高铁，仍旧是那截8号车厢。 找到座位的时候，汪言心里突然一动。 “咦？这是不是我们相识的那两个座位？” “对！” 刘璃高兴点头，笑得眼睛都弯了。 “我坐里面，你坐外面，要继续保护我哟，汪汪！” “收到！” 汪言搂着她用力的亲一下，心情好极了。 车票是刘璃抢着订的，难得她有心，不但记着最初的座位，又蕙质兰心的提前打好埋伏，是个出乎意料的惊喜。 生活中不是只有狂澜般的澎湃欲望，更有许多能够令人会心一笑的点滴细节。 懂得享受欲望，又懂得体会细节的美好，才能真正的快乐。 牵着刘璃的小手落座，汪言感觉，因为前天的辉煌而有所膨胀的心，再次安稳了下来。 很好，保持这样的状态，开拍我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 不成精品，誓不收工！ &……&……& 高中情节暂时告一段落，狗子的人生轨迹又完整了一部分，撒花！ 成长既是对过去的总结，又是对未来的展望，请期待下一篇章！ 最后再求个正版订阅，以及免费的角色点赞，三万的生日之前，大家最好能把人物卡提升起来。 第479章 绿中之王 出来帝都车站，接站口杵着一个裹着长款羽绒服的高挑姑娘。 羽绒服雪白雪白的，兜帽扣在头上，露出几缕火红长发。 “薇薇！mua！想没想我？” 刘璃兴奋的扑上去，照脸猛亲一口。 汪言见状，学着刘璃张开双臂，结果被俩妹子一人一胳膊，拔楞到一边。 “平之，新年过得怎么样？” 大少面色如常的微笑着，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滚！贱狗！” 平之大兄弟有点小暴躁，骂都不解恨，甚至张扬肆意的竖起一根中指。 汪言满脸蛋疼：“你现在跟我真是不见外哈……” 林薇薇呵的冷笑：“兄弟一场，你平之平之叫得那么亲，我客气什么？” 三万马上站出来打圆场：“平之，你别跟汪汪一般见识……” “……” 空气安静了三秒，林薇薇愤愤的把刘璃往地上一搁，转身就走。 “一对儿狗男女！” 刘璃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颠颠追了上去。 “薇薇，薇薇姐！刚才只是一个口误，你要相信我啊姐姐！” “少扯！自打你和贱狗混在一起以后，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誉了！” “我和汪汪怎么能划等号呢？” 俩妹子在前面打打闹闹，汪言在后面拉行李箱，笑意慈祥。 到酒店，娜吾和小公举已经等在那里。 “新年快乐！”娜吾很是欢脱的扑上来。 “在家辛苦吗？”傅雨诗拉着刘璃的手。 “你俩怎么没关心关心我？”林薇薇有点吃醋。 狗哥继续慈祥如老父。 哎呀，要是有这么一群……女儿，那得多舒心！ 上楼以后，汪言没影响她们叙旧，叫住dave，到酒吧打开一瓶红酒。 “汪少，您有吩咐？” dave比小棉袄更贴心，主动帮汪言醒酒、倒冰、擦杯子。 汪言沉吟片刻，决定直接讲。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 “当然。”dave笑了，“我等您很久了。” 痛快得超出意料。 汪言饶有兴致的问：“哦？不问问待遇么？” “我相信您。私人管家不是仆从，客户挑选我们，我们也挑选客户，您是我观察到的最有人情味的雇主。” dave仪态得体的微微鞠躬，然后递上酒杯。 “另外，在香记，我最多能够做到管理着酒店服务部的副经理，但我的能力远不至于此。 然而跟着您，我甚至有可能无法胜任最高的那个位置，限制我的不再是上升空间，而是我的能力。 所以，应该是我谢谢您肯给我这个机会。” dave的一番话有一点点绕，因此而显得格外高明。 在汪言认识的人里，论起姿态优雅、不露声色的拍马屁，没有谁比dave更厉害。 富贵哥龙心大悦，直奔主题：“你现在的综合年收入是多少？” “18万左右。” dave想了想，才报出数字，并附上解释。 “因为小费的意外性太强，所以这是一个中间值。” 哟，不少啊？ 汪言稍稍有点意外。 媒体里宣传的北上广，月薪过万好像只是底层。 逼乎话题里的北上广，年收入不到30个简直没法活。 然而现实是，4k到8k的工资才是主流。 尽管名校毕业生一出校门就能拿到12k的月薪，但是五十倍于此的非名校毕业生，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奋斗到所谓的“基准线”。 更不用提服务员。 dave本质上就是一个服务工作者。 “高级套房贵宾专员”的名头听起来很唬人，实际价值甚至不如一瓶酒。 如果不是dave的水平确实高，估计都拿不到现在的收入。 这就是现实，亦是dave愿意向汪总献上忠诚的根本原因。 既然如此，那就简单了。 “今后，你拿年薪。第一年30万，逐年上涨，五险一金挂在我的公司。满意么？” dave明明已经很激动了，却仍旧能够控制着表情和语气。 “喜出望外。谢谢汪总。” 得体！ 大少甚至开始怀疑，年薪是不是有点开少了？ 小戴啊，你抓紧表现，努努力，最起码要让年薪涨到我一天的喘气钱嘛…… 想到这里，汪言默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一天能够喘出多少钱，然后对dave不抱任何希望了。 除非女装骗奖金，否则你这辈子都追不上咱一天的工资了…… 给出霸气年薪的富贵哥压根没有感到一丢丢心疼，甚至开始琢磨，什么时候把有财也挖过来。 dave干正事好用，有财那也是个特殊人才，以后指不定要让他安排些……咳咳！ 没敢深想，汪言开始与dave合计工作内容。 其实挺简单的，暂时就是跟着汪言到处乱跑，处理工作以外的一切活动。 辞职需要走流程，所以定在3月上岗，但是现在已经可以随便使唤了。 第一个任务，汪言让他安排一场晚宴，准备与帝都这边的朋友们聚一聚。 女孩们继续聊天，大少下去游泳，刚出来就接到了孙宏伟的电话。 “老弟，翡翠处理完了，你是今天到帝都吧？我让分公司的经理给你送过去。” “哎哟，感谢感谢，太及时了孙哥！” 汪言大喜过望，赶紧打发dave去接。 情人节肯定是过不成的，14号时大部队已经集体奔赴横店，所以今天就是最好的送礼时机。 游完泳，dave带着经理回来，要求汪言打开过目并签收。 oj8k！ 包装里面是一个檀木盒子，看着就够贵重。 刚一打开，几抹浓郁澄净的碧绿就展现在大少眼前。 吊坠是树叶形状，上半部分是白金编织而成的天使羽翼，羽翼上扬，末段联结着真正的项链。 其中，羽翼镂空的部分，各自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和复数碎钻。 宝石不大，因此并不会喧宾夺主，反而衬托得绿意更加鲜活、莹润、喜人。 翡翠表面没有雕刻任何东西，但是那经理拿来强光手电，打在翡翠表面，瞬间，下方的丝绒便被照出一行小字—— 为爱琉璃三万顷。 漂亮！ 汪言喜欢极了，满脸笑意：“非常好，我很满意，感谢您特意过来。” 那经理更客气：“您不看看耳坠？需要我为您讲解么？” “不用了，谢谢。” 汪言扫一眼耳坠，果断拒绝。 耳坠的风格截然不同——简简单单的两枚水滴，用特殊工艺钳住尖头，垂下来大概两厘米。 很显然，日常佩戴性质。 相比之下，项链就有点太华贵、太扎眼，平日里不方便戴，可是一旦出席正式场合，又会是最美的搭配。 签单、确认，汪言回手把木盒交给dave。 “帮我收着，待会聚餐的时候拿上来。” dave会意点头：“surprise。” “对！” 日渐强悍的大少难得的咧开嘴笑，表情里颇有几分纯真。 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要给三万最好的！ 帝王绿，就是翡翠圣品，绿中之王！ ……&……&…… 又失眠了，我可能快不行了。情绪格外的暴躁易怒脆弱。 可我又不敢彻底休息，上个月那么努力，盗版指数一直在涨，订阅却在流失。 算了，打住。 下一更在凌晨，如果我能休息一会儿的话。 第480章 刺激！ 明天大家都忙，不想折腾，所以直接在楼下的粤菜馆子吃饭。 大正月里的，在帝都的朋友并不是很多。 韩陆洲王雪两口子，林柏洲、水货等哥们，吕亦晨、黄旭两条舔狗不请自来，李一胥提前赴京找汪言汇合，粗粗一算，全是爷们。 女生只有刘璃、林薇薇、傅雨诗、娜吾、王雪、何荦荦六个人。 正好是汪言第一批认识的帝舞闺蜜，只缺一个虎妞卢媛媛，多出一个婊婊。 阳盛阴衰，主题自然是喝酒吹牛哔。 大黄一上来就找上汪言：“汪爷，比赛的事儿我听说了，没别的，牛哔炸了！” 汪言笑骂：“一点破事儿，你在微信上絮叨多少次了？” “那能一样么？” 大黄有点急，红头涨脸的分辨。 “不当面浮三大白，怎么能体现出我对车神您的敬仰如同滚滚长江般滔滔不绝的涌向黄浦滩？您要是早支应一声，我特么肯定去现场摇旗呐喊啊！现在只能在事后看视频听别人吹哔，可特么憋死我了！” 吕亦晨马上在旁边扇阴风起哄：“浮三大白是干三大杯白酒的意思呗？来，满上满上！” “吕狗我操你大爷！” 大黄怒骂一句，却当真拍案而起。 “干就干！来，汪爷，第一杯必须得是我敬您，恭喜您斩旌夺冠！” 汪言急忙摆手：“别闹别闹，慢慢喝……” 没等劝完，大黄咔的一扬脖子，一两半的酒盏满饮一杯，然后接着倒酒。 “您甭劝！小黄我是心潮澎湃啊！今儿您能叫我，高兴！今儿谁都别拦我，再来！” 在旁边闲聊的女生们都懵得不行。 咋一上来就搞得这么激烈？ 别光喝酒，等等菜啊！ 王雪问刘璃：“什么情况？你们家狗子又干出什么大事了？” 刘璃都觉得莫名其妙：“好像在说赛车？汪汪跟我提过一嘴，我没在意……” 她历来不关注汪言的事业。 并非不关心，而是只关心汪言本身。 赛车是什么? 都没有跟何苗苗一起吃饭重要！ 反正汪汪玩得开心就好，他愿意说就听着，不想深谈便不问。 对那件事，反倒是林薇薇更清楚。 “前段时间死狗子放了颗大卫星，把国内超跑圈赛车圈都给炸了，大黄最爱玩车，可不就激动了么！” 王雪不屑撇嘴：“丫也算玩车的？好不容易买一台911，上赛道就给撞了，到现在都搁修理厂吃灰呢，嘴炮倒是怪厉害的……” 女孩们嘻嘻哈哈的笑，却也好奇的听着后续。 水货和宽面都算是半个车圈的玩家，跟着起哄架秧子，要灌汪言的酒。 “车神，这酒您得喝呀！我们都是的外围成员，您这一脚油门把我们扫得灰头土脸的，现在搁酒桌上，您得给我们机会报仇吧？” “咳咳，我简单表个态啊！现在您可是车圈里的头一号，跟您喝过酒，出去吹牛哔都有得是人羡慕，介个面子，您得给！” 一个软一个硬，一个动之以情，一个晓之以理，条子上的杠杠的。 吕亦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够舔汪言，丫从来不遗余力。 “你们想喝就喝？要灌汪少，先过我这关！” 端着酒杯拍案而起。 王雪啧啧称奇：“狗子现在这地位，圈里快要搁不下了啊……” 身旁诡异的一静。 林薇薇、傅雨诗下意识的互视一眼，没吭声。 刘璃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何苗苗，心里原本的十分坚定只剩八分。 唯独娜吾，对着刚端上来的清炒娃娃菜，愁眉苦脸的碎碎念。 “谁提议的吃粤菜？就那么两粒葱花，好淡啊……” 刘璃好心安慰她：“吃清淡点好，有助于保持身材。” 娜吾一挺胸，然后又瞟向她们胸口，满脸骄傲。 “你们保不保持身材有意义吗？好像下狠心去吃就能发育出来似的……” 吃不到肉的怨念让她突破了身为一个弱受的自觉，于是，隔壁的林薇薇马上请她吃了一顿葱炒肉。 闹起来以后，刚才隐隐的一点小纠结，瞬间又烟消云散。 …… 酒至三巡，吕亦晨第一个被放倒，瘫在椅子上大着舌头，仍旧不忘向汪言表忠心。 “再、再来啊！谁、谁想灌我汪爷，先从哥的尸、尸上迈过去！” 口齿不清，尸体让他讲得像“屎”似的，瞬间吓走一片。 “卧槽！大哥你要拉去卫生间，别在这儿喷啊！” 汪大少果断下令：“送丫去躺着吧！” 水货和宽面马上把吕亦晨抬到沙发里，往那一扔。 小吕搂着靠枕，幸福得直哼哼：天啊！我汪哥关心我了！ 果然，只要坚持舔到最后，一定会应有尽有！ 大黄其实也喝得差不多了，但他不想现在就离场，所以主动缓了缓。 “汪爷，后儿就是情人节了，打算怎么跟嫂子过啊？” 一声嫂子，差点没把三万的鸡皮疙瘩叫出来。 我20，汪汪19，你都24了喊什么嫂子？ 装嫩不是你这种装法啊！ 但是汪汪受到如此程度的尊重，她又忍不住跟着美滋滋……快分裂了都。 水货哥几个冲大黄竖起拇指，表扬他舔得另辟蹊径，有创意。 大黄咧着牙花子拍胸膛：“有什么用得上兄弟们的，尽管嗦！搞气氛，我们是专业的！” 贴心！ 汪大少在心里给大黄点了个赞。 这正好是个机会，讲清楚情人节安排的机会。 大过节的不陪女朋友，带着女朋友闺蜜出去浪，这种事儿传出去不好听。 只在私下里跟刘璃解释是没用的，她再怎么理解都管不住别人怎么想，得有个正式场合，让所有人都明白才行。 “情人节没时间过了。” 大少摇摇头，遗憾开口。 等大黄一愣，马上给李一胥使了个眼色。 李一胥那是多聪明的人？ 瞬间无缝接上：“是啊，电影剧组已经在待命了，我们想抢今年的暑期档，时间很紧，明天出发，14号开拍，只能对不住弟妹了。” 傻fufu的娜吾一听到电影就想跟着凑热闹，所幸，她终于说了句正面的话。 “是吖是吖，你们都不知道汪汪有多辛苦，经常改剧本到半夜，还要抽出时间来给诗诗讲戏……” 嗯，哥确实辛苦！ 汪言赞许的点点头，正想表扬娜吾，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改剧本到半夜”是真的，“抽出时间来给诗诗讲戏”也是真的，但是让她连起来这么一说，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所有人都觉得有内味儿了，表情若有所思。 靠！ 我为什么会相信你能说出靠谱的话来？！ 狗哥气得直咬牙。 幸好幸好，关键时刻，仍有一个靠得住的人可以信赖。 傅雨诗跟着点头，补充一句：“有时候我半夜一点钟发微信问问题，汪编剧都还在改本子，如果问题搞不清楚，汪制片甚至会当场拉起一个微信群……呵呵，以后到了片场，汪导肯定是个暴君。” 一句话，一连换了三个称呼。 语境清晰，各有职责，从侧面点出了汪言所承担的责任是多么巨大，日常工作又是多么繁忙。 聪明孩子都是这么拍马屁的。 熊大，你再看看你！ 娜吾仍旧没有意识到刚才差点捅了娄子，美滋滋又转头去跟刘璃炫耀什么去了。 汪导怀揣着对小公举的赞赏和对熊大的恨铁不成钢，开始洗白。 “现在多辛苦一点，成品出来就少流泪。不过想想是挺对不住刘璃的，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就不能好好过……” “没关系啊，我们干嘛要在乎一朝一夕？” 刘璃笑着打岔，表情软萌，语气坦然，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你眼中有我，我眼中只有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其余时间为各自的理想而奋斗，年轻人的恋爱不就是应该这样谈吗？” “好！” 沙雕大黄第一个起哄，然后一帮大老爷们就开始拍桌子。 汪言反倒有些心虚。 你这个“只”字，用得很灵性啊…… 大少至今都没有完全搞懂刘璃的心态。 你要说她不吃醋吧，却对何苗苗超级警惕，敲打闺蜜更是不露声色，明显的很紧张狗子。 你要说她特别爱吃醋吧，又总是有意无意的网开一面，没有看得特别紧。 应该说，两人的感情日渐升温越来越好，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源自于刘璃对度的掌握。 真管太紧，汪言不保证自己不会厌烦逆反。 一点不管，又有可能导致汪言太放纵，脱缰之后谁还栓得回来？ 总之，挺神奇的。 心虚之下，富贵哥果断转移话题。 “节日虽然不能一起过，礼物却不能省。dave？拿来吧！” 一直守在门口的dave马上很有范的拍拍手，然后打门外走来两个礼仪小姐，板儿板儿的进场。 还挺漂亮的，都有80分。 端着檀木盒子的那位礼仪小姐直接走到刘璃面前，蹲下，让木盒略低于刘璃的胸口。 另外一个礼仪小姐带着白色丝绸手套，为刘璃打开盒子。 “哇哦……” “好漂亮！” “天啊！这是传说中的玻璃种翡翠吗？” 瞬间，房间里响起一片惊呼。 刘璃惊喜的捂着嘴，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知所措。 在房间里温暖的吊灯照耀下，盒子里的翡翠呈现出一种柔美的华贵。 翡翠不是钻石，没有鲜明的棱角，璀璨的光芒。 翡翠是温润的、通透的、含而不露的，与刘璃的相性无比相合。 顶级翡翠那生机盎然的活泼阳绿，正如小荷才露尖尖角，象征着茁壮与内敛。 而出自大师之手的设计与工艺，又让整套首饰分外的时尚，并不沉朽。 只听女孩们一刻不停的尖叫与感叹，就知道这份礼物送得有多么成功。 舔狗大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立即跳出来敲边鼓。 “嫂子，快戴上试试！这玩意齁贵，汪爷真是大手笔！” 宽面惊得爆了粗。 “卧槽！介玩意要是少于一千万，我特么现场给你们表演吃翔！” “没人跟你赌。” 林柏舟笑着摇摇头：“你是想骗我们的翔吃吧？” 一众二代三言四语，很快确认了翡翠价值，一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高呼着汪爷666。 却把刘璃吓得心里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静，十分惶恐震惊。 “汪汪，你怎么又乱花钱，送我那么贵的东西？” 第一反应，就是不想收。 汪言早有预料，直接拍出发票。 “没你想的那么贵，花1500万买来的半赌料子，意外开出来一点好东西，大块给我妈做了玉牌，剩下的小块不给你给谁？ 总不能让我卖掉吧？ 丢不起那份人啊！ 对了，你看看发票上的编号，那才是我想买它的主要原因。” 刘璃接过发票，一群姑娘都凑过去看。 看清楚的一瞬间，全都惊了。 “三万我爱你？” “哇……要不要这么浪漫啊？！” “天呐！酸了酸了！” “呜呜呜……好想谈恋爱！” 水货瞟一眼发出怒吼的娜吾，下意识的咽口吐沫，很想毛遂自荐一下。 但是再看看汪大少，马上把心思收好。 “快带上快带上，给我们看看！” 林薇薇使劲催，又替汪言打了一波助攻。 刘璃在看到编号的时候，心里甜得都快化了，又想到只是一小部分，接受起来便不再那么困难。 心怀忐忑的戴上项链，紧张的问：“好看么？” 大家异口同声：“好看！” 额，讲良心话，就这品质，谁戴谁好看…… 不过姐妹们是真心向着她，找出各种角度，变着法子的夸。 “特别衬你肤色，显得光彩照人！” “设计感超棒，我觉得你穿着古装再戴它一定会美死的！” 古装？ 大少突然开始想入非非。 ……肚兜算古装不？ 关键时刻，又是娜吾，一句话就让大少冒出冷汗。 死熊大看着鉴定证书嘀咕：“玻璃种帝王绿……这名字怎么取得这么不吉利啊？” 汪言目瞪狗呆。 娜吾，为什么你看问题的角度总是如此清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薇薇和傅雨诗再次对视一眼，莫名的感觉心虚。 气氛眼看着又要变味儿。 下一秒，她把证书一扔，突然可怜兮兮的双手合十拜向汪言。 “汪汪，你什么时候再去买石头啊？带上我呗！我不要这么绿这么贵的，我想要一块白绿相间的，你给我雕根大葱，我现在看到葱就开心，可是又不想吃得浑身是味儿……” “噗！” 大少硬生生被气笑了。 行！ 你的戏份不删了，等到开机，哥让你吃葱吃到饱！ 刘璃、小公举、平之也被她逗得前仰后合，搂在一块儿笑得停不下来。 气氛愈发欢乐，些许微澜，好像从未出现过。 大少悄悄擦一把冷汗，感觉这日子是越来越刺激了。 刺激的意思是——虽然提心吊胆，但是乐在其中。 我有乐在其中么？ 汪言默默问自己，沉吟两秒，果断放弃思考答案。 卑微面包在线求爱 ……&……&…… 从昨晚到现在又没怎么睡。 现在的情况是，右手尾指指骨巨疼，张开手就撕裂似的疼，极其影响打字。 然后右侧太阳穴斜后方有一块小小的血管**，或者是筋包，按上去巨疼。 但是越疼就越忍不住按，痛过之后很爽…… 我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可怜，我向来不需要同情，比这更惨的日子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看我书的现实朋友都知道，我是身体上的残疾，思想上的大傻个。 只是觉得，我有必要告知大家我的能力极限。 上个月更新17万字，就已经这样了，这就是我恢复健康前的极限。 而恢复健康显然不是一件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事情。 唯一有把握治疗我的筋膜损伤的医生，是一位深圳的书友，因为疫情，我没能去接受治疗。 至于精神上的问题，没得治。 我对大家的承诺是不管收入如何，好好的写完男神。 因为我需要的从来不是订阅本身，而是它所代表的认同。 我努力写书，是因为得到书友正向反馈时的愉悦感，对我的精神状态极有帮助。 同时我尽力帮助每一个向我请教的书友，从来不吝啬我的善意。 怎么轮到我，只是要求一个“劳有所得”，就要受到指责呢？ 我从前、现在、以后，从来没有求过额外的打赏，偶尔开个白银盟爸爸的玩笑，只是在皮。 我堂堂正正写书，一句话都不抄别人的，赚的都是应得的钱。 抄我文字抄我剧情大赚特赚的人那么多，我提过一个字么？ 不看书就带我节奏的人那么多，我怼过么？ 从始至终，我只和喜欢这本书的人对话。 另外，写在正文里的东西，其实是给盗版读者看的。 很明显，正版读者一直在支持，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可是盗版读者看不到作者发言栏，只能放到正文后面，让大家明白我的状况。 如果因此影响到了正版读者的阅读体验，那我道歉，对不起。 最后的最后，我没有怼盗版读者的意思，很多人是真的有难处，我可以理解，甚至给很多看不起书的书友发过红包，读书群里都清楚。 人只要志气不短，谁都不会困难一辈子。 但是，我不接受任何白嫖的批评。 相遇是缘，好聚好散，他日江湖再见，会心一笑，暖意自生。 三年前我就这么说，今天再说一遍，望珍重。 第481章 新展开 一顿饭吃到10点多，喝下去不少酒，大家却仍旧没有闹够。 “不行！大正月的，散什么散？” “就是喂！汪爷您明儿就要去拍戏，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再聚，现在散哪儿成？” “麻溜的走走走！哥几个安排，再来一场！” “甭麻烦！我老早都给汪爷订好位了！” 喝翻之后躺尸俩小时又爬起来的舔狗一号吕亦晨，挥着酒瓶子舞舞扎扎，一脸舔大哥舔到自我高潮的开心。 盛情难却，考虑到明天就要离京，汪言一咬牙，继续奉陪。 一群人晃晃荡荡的走到酒店门口，dave已经等在礼宾车前。 “老板，您坐酒店的礼宾车，其余客人，我安排了代驾开他们自己的车。另外，酒店给您准备了两位保镖，有任何麻烦，让他们处理。” 哟，这贴心的！ 大黄羡慕坏了，小声嘀咕：“我一年在酒店也不少消费啊，怎么从来没有享受过这待遇……” 吕亦晨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怼大黄的机会，嘲笑道：“醒醒！要是你都能享受到，我汪爷出门岂不是要有警车开路？” 大黄语塞，感觉讲不赢，直接竖中指：“你麻痹！” 吕亦晨马上回敬：“死舔狗！” “你麻痹！” “死舔狗！” 俩人一直呛呛到分开上车，看得大家满脸无语。 刘璃有点担心：“汪汪，你看他俩醉的，到时候不会惹事吧？” 汪言想了想，感觉这担心有道理。 于是果断吩咐一票妹子：“如果待会真有冲突，立即找我集合，咱们马上撤，让那俩玩意顶着去！” 妹子们一愣，随即笑疯了。 教父汪倒是心安理得的很，那些真实存在的教父，哪一个都没少躲。 身娇肉贵的，干嘛要和砖头硬碰？ 有顶锅的小弟不用，要天打雷劈的！ 嘻嘻哈哈上车，直奔目的地。 下一场，被吕亦晨定在了十三。 这家店现在是越发火爆了，不提前订桌根本就没有位置，门口天天排队，场子里面全是好看姑娘。 场子外面更夸张，整个工体，处处都是跑车音浪。 在这儿只有你想不到的，不存在人家开不起的。 三神车、阿斯顿、布加迪威龙……玛莎拉蒂就是个臭妹妹。 没等到门口，娜吾就兴奋得不行，抖得汪言眼晕。 林薇薇恨铁不成钢的骂她：“你怎么看到热闹就走不动道儿？！” 娜吾振振有词的反驳：“可我不抽烟、不纹身、不染发、不飙车啊！偶尔想蹦个迪怎么啦？！” 气得林薇薇差点没上去咬人。 大少半惊半笑的往平之身上撒摸，嘴里发出啧啧啧的怪声。 平之急了：“你瞅啥？！再瞎打量，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人不可貌相啊……” 大少感叹摇头，坏笑着问刘璃：“诶，宝宝，她把纹身纹哪儿了？” “不许讲！” 林薇薇冲过去捂刘璃的嘴，刘璃压根没反抗，反手搂住她，然后对王雪使了个眼色。 雪姐悠然背刺：“右边屁股……你别说，还挺好看的。” “呀！我跟你们拼了！” 林薇薇气疯了，转身就扑向王雪。 但是，刚扑过去，刘璃又蹦了出来，趴在汪言身上笑个不停。 “汪汪我跟你讲，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 薇薇、薇薇姐屁股上有个胎记，嫌丑，然后就去纹了朵玫瑰…… 纹完回来没两天，有一天照镜子，突然又不满意了。 表情特深沉特严肃的问我们：哎，姐妹儿，你们说，这位置除了我老公别人也看不到，我特么到底为啥要遭这罪啊？ 当时我们全懵了，大眼瞪小眼老半天…… 鹅鹅鹅鹅鹅鹅……” 刘璃讲着讲着，自己差点笑抽。 汪言想了想，也没忍住，笑得直按太阳穴。 刚锤完王雪的林薇薇，瞬间化身白马银枪林平之，闪电似的蹿回来，一把把刘璃薅住。 半秒没到，三万就怂了。 “哎，汪汪，我跟你讲实话！ 其实薇薇姐平时可端庄了，纹身师是她姐妹，腿受伤之后偶尔抽支烟排解一下也没啥瘾，染发更没啥，现在哪个小姑娘不染发，飙车…… 害，飙车那不是因为压力大么！哎哟，想想我都心疼我薇薇姐……” 林薇薇一直等她舔完，才冷笑着问：“还有么？” “有有有！” 三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夸你，我能夸一天都不带重样的！” 林薇薇邪气的笑着，勾起三万的下巴，凑上去啪的一口，然后舔舔嘴唇。 “那就慢慢夸，凑不够一天的分量，接下来的一个月你懂的……” 咕咚！ 刘璃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那是怕的。 然后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咕咚，回头看去，狗子的喉结正在滚动。 “咦？你又是在想啥？！” 汪言面不改色的扯淡：“我是在替你忧愁……” 搁谁都不能承认“我喜欢看你俩啵啵”啊！ 不！ 不对！ 哥正派，压根就没喜欢好么！ 刘璃没怎么信，大眼睛黠慧的转了转，突然反手搂住林薇薇，满脸甜蜜的依偎在她胸膛。 “卧槽!” 汪言惊了。 “平之这身高、这身材，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把我绿了似的……” 这要是不挨揍，那简直没天理了。 正在俩妹子混合双打、娜吾悄悄偷袭过瘾的时候，夜店营销出来迎接，算是把大少救了。 那哥们先是跟订桌的吕亦晨一顿哈拉，然后挨个问好。 看到汪言的时候，蓦地一愣。 “哟？！汪少啊？！稀客稀客，想您好久了，怎么，您跟吕少是朋友？” 汪言一看，好巧，居然是第一次来十三玩时接待自己的那个销售，好像叫丁浩来着？ 正要回应，突然感觉身侧气压一低。 刘璃刚有反应，林薇薇就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来。 “相识遍天下啊汪大少，能让这种地方的销售对您印象深刻，怎么着，没少来还是没少消费？有没有偶遇几个美女啊？” 平之，你落井下石！ 一想到高雅和李诺一，大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发虚的。 但是，仍然面不改色。 “都不是。可能只是因为我比较帅？” “嘁！” 姑娘们集体撇嘴，王雪炫耀似的拉来韩陆洲，大帅比老韩冲着汪言挑挑眉。 大少继续面不改色。 心里却在发狠：嘚瑟，你等我加完点的！ 丁浩意识到闯祸了，马上打圆场，反应贼快。 “上次见您还是去年8月份，实在是气度惊人，搁我们讲，大方又局气！自那天之后我就一直惦记着您再来光顾，小浩好跟您涨涨水平，您这块表，我就再没见别人戴过，哪儿能认不出来啊……” 汪大少看看手腕的ap，很想反手一巴掌呼死这货。 去年8月份来夜店玩，哥戴的是那块百达翡丽。 爱彼皇橡是什么时候买的？！ 根本对不上号儿好么！ 那次来夜店是跟刘璃报备过的，哥堂堂正……对，堂堂正正！ 你现在瞎吉尔扯，她们有一个算一个，全特么知道怎么回事！ 呃，娜吾例外。 然而，刘璃听了就像没听到一样，笑容依旧。 反倒是吕亦晨一看情况，急了。 这还了得？ 怎么随便碰到个销售都想跟我抢一号舔狗的位置？！ 马上板起脸，张扬跋扈的指向丁浩鼻子尖。 “这是我的好大哥，我都叫汪爷，你是干嘛的就特么敢叫汪少？” 其实现在的帝都有一大半是外来人口，并不是每个人都讲究那套。 年轻一代里面，同辈的互相叫少、叫总、叫老板，甚至叫爸爸，都比叫爷的多。 但是身份搁在那儿，就像一座大山，让丁浩马上赔起笑脸。 “怪我怪我，您瞧我这张笨嘴！汪爷，几位哥，快里面请！卡包什么的都给您预备好了！” 看别人耍威风是一种挺新鲜的体验，不过汪言并没有理会的意思，低调的摆摆手，跟着进门。 今天出师不利，尾巴得夹好啊…… 帝舞闺蜜团六个妹子，个个漂亮得不行，可是，进去之后仍然没有优势。 穿的不是夜店装、化的不是夜店妆，跟那些露着整片背部、雪白大腿的小妹砸没法比。 唯独娜吾不虚。 外套一脱，立即是全场最靓的妞，任你是什么妖艳贱货，都得给老娘悄悄往后稍！ 喝一阵儿酒，娜吾拉着林薇薇、雪姐去蹦迪，刘璃窝在汪言怀里小憩。 “累么？” “有点。”刘璃点点头，又补一句：“主要是没意思。” “呆到12点咱们就撤，让她们继续玩。” “嗯！” 腻歪一阵儿，刘璃突然问：“汪汪，我会很想你……什么时候方便去探班？” “随时都可以啊，只要你有时间。” 汪制片很坦然。 哥是去拍电影的，又不会和女演员怎么样，会怕查岗？ 咦？ 等等…… 女演员都有谁来着？！ 傅雨诗、娜吾、王海鸥、一个小萝莉，以及若干杂鱼。 我去！ 不深想不知道，一琢磨，问题好像很大啊？ 具体是什么问题…… 剧组肯定是要住酒店的，导演肯定要住豪华大房间，主演应该是同层…… 接下来请自由发挥。 当然，汪导现在完全不敢发挥，乖得不行。 “你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去接你，咱们好好逛逛横店……” 三万小姐姐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汪言，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 “乖！不过姐姐不想打扰你工作，不用你接，反正娜吾戏份少，有事儿我可以支使她……” 大少瞬间神清智明。 那是个炸弹！ 熊大干密探肯定不行，没那眼力见，但是她嘴巴大啊！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再被她那么一形容……得，没屎都糊一裤裆黄泥。 她爸是怎么炸的？ 前车之鉴啊！ 大少马上做出最终决定——好好拍电影！ 哥是去工作的，什么何苗苗初新叶子雯，谁都不许来探班！ 更不许女演员踏上导演所在楼层！ 讲什么戏讲戏，白天不能讲嘛？ 汪制片被三万小姐姐一句话就敲打得明明白白的，证明他还没膨胀，本质上仍然是个好男孩…… 编不下去了，喝酒吧！ 挥手叫来大黄，一指桌上的香槟：“来，走一个！” 大黄看到汪少没举杯，感觉有点不对，但是仰头就是一杯，然后才问：“为啥我自己走？” 吕亦晨马上发来嘲笑：“那是爸爸对你的爱！” 大少一斜眼睛：“你陪着！” 小吕懵哔的喝完酒，回头就冲厕所去了…… 闹到12点钟，娜吾仍然没疯够，汪言把保全留下给几个女生，带着刘璃回酒店。 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诶？婊婊怎么了？今天真是难得的消停……” 刘璃神秘一笑：“作为你的正牌女友，我当然要为你排忧解难嘛！” “干得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汪言总感觉今天的三万每句话都饶有深意，于是果断撇清。 然而，这并非长久之计。 随着关系的推进，刘璃身上，正在发生着某些越来越明显的改变。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并不突然。 生活中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到某个程度，自然要有某种表现。 但是，麻烦之处也在这里。 如何调整生活状态，在对的阶段做对的事，对每个人都是难题。 大少突然生出一种明悟：简单而悠闲的日子，怕是所剩不多了。 汪神、汪总、汪导……有多少尊称就有多少责任。 娜吾、平之、小公举、大公主……有多少异性朋友，就有多少麻烦。 我的人生，终于要刺激起来了么？ 每天一百八九十万的呼吸工资，加上百来万的公司利润，好像，确实是度过发育期了啊…… 那么，我有做好准备么？ 汪言沉思三秒，觉得一切都o**k。 新年伊始，19岁生日将至，再沉淀一个月，然后，尽情的浪起来！ 想到未来将要面对的一切，大少不但没有一点惶恐，反而满怀期待。 兴奋的把刘璃扛回总统套房，往大床上一扔…… “宝贝，知道别人都怎么过情人节么？” 刘璃在床上弹了一下，突然向后翻身，用肩膀把自己顶起来，然后双手撑床，一个倒翻…… 右脚便踩到床头墙壁上，左腿则屈膝收在胸口，把翡翠项链顶到嘴旁，轻轻咬住，尔后叼着挂坠，仰头看向汪言。 整个人，形成一个很难描述，又极其魅惑的姿势。 更魅惑的是她的眼神和语气。 “怎么过的呢？汪汪，教我……” 这能忍？！ 大少猛的扑了上去，然后……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了。 教练！ 这车我没开过，咋踩油门？ 在线等，急急急！ 第482章 熊大，你真是个奇葩！ 不好描述的一夜很快翻篇，13号起来，汪言带着娜吾和小公举，直奔横店。 《魔女》有很多种拍法。 对付着拍，随便搭个外景，再租几天棚子，有1500万就能搞下来。 原版魔女的全部投资，折合人民币尚且不到2700万。 高物价+后期+推广，挪到国内只会更低。 认真拍，那就是像汪言这样，把最好的高科技室内摄影棚租下来，先拍好动作部分，拿去做特效，然后正经八百的取外景。 转战多地，是又贵又麻烦。 但是谁让汪大少有钱呢？ 大手一挥，直接就按最出效果的方法来。 其实还有一种大头式拍法，光是拍摄成本就能造进去两个亿，上上下下全吃撑…… 汪大少的同乡们当年就是这么被玩坏的，现在没人凑这热闹了。 而汪言本身，既是编剧导演，又是实际出资人，再有李一胥全心全意的帮衬着，压根不怕底下人搞事。 其实只要安晓芳不生二心，下面的人根本没资格捣鬼。 那么，芳姐有二心么？ 最初应该是有的，碰到大水喉谁都想宰一刀。 但是，在意识到汪大少很难缠又有前景之后，态度端正得比谁都快。 “汪导，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看你的了！” 安晓芳主动来接汪言，见面握手，整个人都流露着一股子坚定不移的成功信念。 她已经看过最新版本的剧本，深信这将是一部好片。 虽然汪言是个新人，不但没摸过导演筒，甚至都没有任何专业培训经历。 但是业内的知名操手，从来都不会只看背景。 所谓的职业敏感度，便是在方方面面的细节中挖掘闪光点，然后去投人，而非单纯的投项目。 经过漫长时间的观察，安晓芳坚信，汪言是个值得给予信任的优秀投资对象。 中影在线和亿达的代表同时来接，一一握手，主动跟汪言哈拉了两句。 “汪导辛苦！” “期待我们的成品！” 跟在后面的服导武指场务等人一看到大佬们的态度，马上拎清了大小王。 得，这位少爷开罪不起，乖乖干活吧！ 片场里，老油条们仗着资历不给导演面子的情况确实存在，甚至常有。 倒不是直接顶撞，而是阴奉阳违的磨洋工、混日子、虚瞒虚报。 年年都有导演镇不住场子，导致片期延长、资金超标甚至拍不出效果的事情发生。 但是很显然，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在汪言身上。 大少把利润分出去一部分，为的正是现在和以后的便利。 效果很好。 少舍多得，拿钱换配合，会玩就是舒服。 大队人马杀回酒店，借来会议室，开始开会。 主创团队全员到齐，主要演员全部到位，三分之一务虚，三分之二务实。 安晓芳主持，把拍摄计划公布，时间表发下去，然后各部门依次自我介绍+汇报。 安排具体工作的是第一副导演王牧野，全场，汪言基本就没怎么开口。 直到最后才谦虚一句。 “我人年轻、经验少、又非科班出身，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前辈，希望在接下来的拍摄中，大家不吝指教，让我们共同奋战，携手把片子拍好。 如果侥幸能够开得了庆功宴，红包不是问题，问题是，多厚才配得上你们的努力。” 汪言谦虚又客气，按理讲，很容易被业内油条们看轻。 但是有一众投资人大佬力挺，大少的表态只会令人感到舒服。 各部门的头头脑脑马上开始抬轿子。 “哪里哪里！” “拿您的工资，我们辅助导演是天经地义的嘛！” “咱不会讲什么漂亮话，保证听指挥就完了！” 汪言满意的笑笑，然后，毫无征兆的下了逐客令。 “好，演员留一下，我们开个剧本研讨会。” 一个急刹，差点闪到马屁精们的腰。 不负责具体拍摄工作的安晓芳打头第一个撤，其余人纷纷跟上。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汪言、拍摄副导王牧野、文字编剧，以及演员们。 演员中，最大咖的是小鲜肉紫韬。 饰演角色是超能小队首领，男一号，剧中名叫吴艺晗。 紫韬目前的热度，比同队队友多有不如，但是其余所有演员的粉丝加在一块儿都不够他粉丝练上一套太祖长拳。 临进组之前，据说其工作室因为番位问题，很是提出了一些不靠谱的条件。 不过没用汪导理会，芳姐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了。 拍摄时，这是个重点关注对象。 咖位第二的是张劲。 其人不算火，但是资历足够深，又有港岛背景。 此时的港岛影视圈，已经不是10年前的状态，不过仍有一些余晖。 最起码《魔女》的武指团队，就是港岛的袁家班。 再往下排，当属王海鸥。 《伪装的一家子》和《狼牙棒》上映之后，讨喜的角色让她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目前是热度爆表但咖位不够的状态。 至于女主角傅雨诗…… 跟娜吾绑一块儿，片酬都没到六位数。 两条小杂鱼，不值一提。 剩下的配角比如小萝莉郎今麦、饰演三虎四豹的两个小鲜肉、饰演女主父母的老戏骨，都是些不配拥有姓名的龙套。 整体而言，演员层次分明，环境简单，是个好局面。 而且经过一番观察，汪言发现，魔女挑中的所有演员，性格都不错。 紫韬有点年轻人的傲气，但是直言直语，没啥心眼。 张劲很有大哥范儿，谦虚低调，很会照顾别人的感受，不像弯弯那边的演员，眼睛长在头顶上。 王海鸥是底层混上来的，不止是够谨慎，本性里更有一种拼劲儿，对待工作特别认真。 杂鱼一号二号更不用提，都是好鱼。 郎今麦嘴甜乖巧，灵性十足，哥哥姐姐的叫着，叫几位老戏骨喜欢得不行。 很好，是个和谐的班子。 汪大少尽管只是个新手，却有信心掌控住全局。 新人的第一部电影总是最难的，服从并不等于信任。 嗯，得尽快拿出两把刷子才行啊…… 如此想着，在研读剧本的时候，汪导就没有再保留。 “紫韬，我专门看了你出演的综艺，我需要你以日常生活中最自然的状态来扮演你自己，比如这句台词，可以带着一点你的口音和口癖。” 紫韬一愣，有点迟疑：“可是……我的口音有时候会比较搞笑吧？” 原版魔女主打悬疑+动作，色调运用得比较深，部分场面极度血腥。 这在国内很难过审。 而且，即便过审，这种风格的上限也是偏低的。 漫威的场面更宏大，何时特意卖过血浆？ 汪言的魔改版，第一要务就是控制好那个度。 一点血没有，失真。 过于血腥黑暗，则会产生压抑感。 所以在拍摄方面要把夜戏的光线调亮，再把动作戏中的不必要血腥场面控制住。 前者其实有一部分成本原因，色调阴暗偏深，好糊弄，毕竟原版就那么点投资。 后者看似会削弱卖点，但其实是扩大了受众。 而且，风格上的损失可以用人设来弥补。 反派一号本质上是一个熊孩子，原版里人设有点薄弱，只顾着装哔耍帅，差了那么点意思。 而紫韬的口音和修改过的台词，恰好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你的人设讨喜之处在于反差萌。” 汪导苦口婆心的开始忽悠。 “单纯的邪气凛然型反派现在已经不那么吃香了，而且会跟张劲大哥的角色撞车。 我需要你在自然状态下展现出一点‘二比’属性。 就像渤哥的经典角色黑皮。 在表演上，你是严肃认真的，但是实际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一个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不服输的熊孩子。 邪气、酷炫是皮，寂寥、愤懑是肉，骨子里面则是对悲惨命运的隐性抗争，是一种找不到前路、没有方向的迷惘…… 这个角色是个坏人，但是，他是一个有反差的可爱的坏人。 这是我最初就承诺给你的转型机会。 演好吴艺晗，你不但不会掉粉，反而会彻底洗白，吸来一大波新粉…… 所以你的角色非常重要，我需要你拿出最严肃的态度，然后放松、放松、再放松！ 明白么？” 紫韬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二比兮兮的拍案而起：“好！导演，我明白了，舅这么干！” 娜吾的大眼睛直冒星星，看着大少，崇拜极了。 傅雨诗却在一旁捂嘴偷笑。 她都不用打开剧本去看吴艺晗的台词，靠记忆力就能回忆起来那些表演片段—— 她没少练习和吴艺晗的假想对手戏，很确信，那角色就是一个负责耍帅的二比青年，哪有那么复杂！ 然后对汪言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是在哪儿学的阅读理解？ 老师是鲁迅？ 鲁迅马上举手：报告，不是我，是赵本山教的！ …… 搞定了最大咖的紫韬，其余演员又被汪导的专业性震住，接下来的研讨会进行的极其顺利。 读一遍台词，确认了大体的表演基调，剩下的就要在片场里根据实际情况来自由发挥了。 演戏是一件很主观的事情。 既有导演的主观，更有演员的主观。 能不能行，场上见真章。 …… 结束了简单的研讨会，大家结伴出门去吃饭。 明天正式开拍，今天的名目叫做誓师宴。 在撒钱方面，大少向来不会吝啬，规格安排得相当不低。 dave暂时没跟来，但是李一胥在这方面同样很有经验，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很满意。 主创坐在一桌，大家没怎么再聊电影，转而谈起行业现状。 拍电影，其实就是最简单的同事关系，一部戏以后不晓得何时再见，一般都不会有太强的交流意愿。 不过有汪大少在，气氛始终维持得很好。 有能力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得到尊重，愿意和大少深入交流的可不止是单独的某个人。 聊着聊着，大家谈到了流量。 紫韬其实是个挺敞亮、不怎么端着的人，直言不讳：“我现在是既舍不得流量，又特别想摆脱流量的标签，贼难受！” 安晓芳瞥一眼傅雨诗，对汪言笑：“其实你想让诗诗走流量路线，是一步好棋。如今这年代，哪有让一个非科班女孩慢慢发酵口碑的余地？” 这话有一半是说给紫韬听的。 意思是暗示：我们肯定要蹭你流量，你最好心里有数，不要憋着意见现在不提，到时候再搞事情。 紫韬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但是身为顶流，类似的事情见过太多了。 当即给出回应：“要是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汪导您尽管说！” 却是把面子卖给了汪言。 编导一体，这是能力。 19周岁不到，这是潜力。 有钱有人，这是保险。 声名鹊起的王庭娱乐，则是退路。 业内看待汪言，共识是“进可攻退可守”，基本立于不败之地，有极大概率成为一方大佬。 别以为明星们没什么文化就是傻的，就算明星本人脑子瓦特，那不是还有工作室和经纪人么？ 紫韬的面子没少给，汪言心知肚明，却不方便直接表态回应什么。 现在谈那些都早，安晓芳也就是打个预防针而已。 李一胥适时的接过话茬，反驳道：“其实我觉得还是应该避免过度营销，新生代小花的竞争太激烈了，京圈公主、弯弯公主、唐人扎扎、嘉行迪丽，大大小小扎堆拼刺刀，根基尚浅时没必要跟她们争什么……” 又有一半是说给外人听的。 汪言心里暗赞，随口做出总结，覆盖掉前面的伏笔。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我倒是觉得，流量和口碑未必冲突。 艺人要靠作品说话，没错，但是在流量时代，路人很难正确区分实力与话题之间的关系。 这既是考验，又是机会。 假设流量为王的窗口期并不长，那我们做事就要有侧重点，把基本盘做扎实。” 大家纷纷附和，熄却假模假样的争论。 娜吾听得满脸懵逼，悄悄问傅雨诗：“狗子到底啥意思？” 小公举言简意赅的解释：“前期炒流量，电影上映后炒口碑！” 娜吾终于懂了。 “意思就是，趁现在有机会，往死里薅紫韬的羊毛呗？！整那么绕！” 傅雨诗瞥她一眼，动了动嘴唇，最后却无言以对。 能用那么愚蠢的大脑直指问题核心，熊大，你真是个奇葩！ 第483章 夜访，俩 薅羊毛的策略定下来了，就意味着前期的宣传要开始展开了。 拍电影是一个系统工程，汪言只负责片场内那一摊，其余的都由专业人士来搞定。 比如官宣。 《魔女》剧组早早开好了官微，但是放料都没什么人看的。 王庭娱乐在直播圈里再怎么牛哔，搁影视圈里都只是一个臭弟弟，没人叼。 关键时刻，紫韬的工作室发了微博。 消息一放出去，热度瞬间爆表。 #wuli韬韬主演动作片官宣# 话题直接爬上热搜，然后底下一群戏精呜呜嗷嗷的哭。 具体情况，汪言没关注，但是第二天刚开拍，就真正体会到了顶流在当今时代的影响力。 照例要搞开机仪式，直接就棚内随便一拜，然后开机试拍第一条。 为求开门红，肯定要挑简单的拍。 所以挑中的是最后那场打戏里一个很简单的镜头。 吴艺晗一拳刺向女主李星溪，李星溪偏头，拳头砸进墙壁，完事。 镜头从吴艺晗斜后方拍过去，所以紫韬不需要有任何面部表演，姿势够漂亮就行。 表演难度都在傅雨诗身上，歪头的动作不能大，表情要从容平静，眼睛要有神，始终盯着对方。 小公举练了那么久的李星溪，状态早都找准了，轻轻松松一条过。 然后再保一条，开机拍摄用时3分钟不到，前后的忙活有俩小时。 再补一条傅雨诗的眼神特写，上午直接收工。 出门的时候，堵路的粉丝就位了。 摄影棚外面的围栏，堆着整整一圈，拿着各种标语和灯牌，撕心裂肺的喊着紫韬。 汪言都被这阵势吓一跳。 “嚯！咱们早上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这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紫韬的经纪人正好陪在汪言旁边，闻言不无得意的笑道：“附近城市赶过来的呗！紫韬的粉丝等一部电影资源很久了，现在微博上更热闹！” “羊很壮实啊……”大少喃喃自语一句。 “什么？” 经纪人没听清。 介哥们看到的是小主的地位，汪导看到的却是羊壮可薅。 “没什么。” 随便敷衍一句，大少回头冲李一胥打了个眼色。 胥哥点点头，示意收到。 接下来，就会渐渐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绯闻流传出去。 主题当然是男女主角捕风捉影的恋爱消息，期间可能夹着一些别的八卦。 总之就是慢慢扇风，把火烧旺。 目标只有一个——让《魔女》被更多人知道。 炒男女主角的cp，算是业内的明规则。 其实在最初，安晓芳刚拿出方案时，汪言是很反感的，并没有立即同意。 芳姐没急，有理有据的告诉汪大少几件事。 第一，不管片方炒不炒，紫韬的流量就摆在那儿。 关注他的人太多，指望他吃饭的新闻娱记和自媒体也太多了，搁放大镜扒着看，没事儿都能找出事儿来。 行业铁律一：不要对新闻自媒体的下限抱有任何期待。 第二，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紫韬的粉丝一定会逮着傅雨诗骂。 好听一点的是“婊子”、“蹭热度”、“舔d”，不好听的你都想象不到。 因为两者的咖位差距太大了，傅雨诗是素人，没有任何粉丝基础，饭圈恶臭最喜欢泼向这种一步登天的女孩。 行业铁律二：不要对狂热粉丝的下限抱有任何期待。 综合一二点可知—— 男女主的绯闻一定不可避免，傅雨诗被围攻的局面同样不可避免。 哪怕男主不用紫韬，用的是正经演技小生，比如昊然，照样是同样的结局。 由此衍生出第三点：该不该被白白消费？ 肯定不行啊！ 汪大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那既然不愿意被白嫖，有些事，就不如自己主动做。 如此，更方便掌控局面，把握好那个度。 双方有默契有配合，才不会酿造出巨大的负面效果，对资方、对演员本身、对拍摄过程，都有益处。 你主动放料，人家就不用自己编了嘛！ 最多再打发点红包，拿钱买省心。 这股风气蔓延至今，追根究底，是因为吃瓜群众喜闻乐见。 大家就爱看这个，有爆点，够刺激，你不给看，人家拿着捕风捉影的猜测，照样传得有鼻子有眼。 你想告，告得过来么？ 就算汪大少有钱任性，挨个告过去，路人缘不要啦？！ 律师函警告一出来，得，新时代梗王有主了。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正能量新闻下面寥寥几条评论，娱乐八卦吵架吃瓜能搞崩服务器，怪谁？ 其实谁都不怪。 关键时刻，很多人勇于牺牲勇于奉献，成为正能量代表。 但是在平时的生活中，咱就图个消遣，吃个瓜轻松一乐，怎么啦？ 这就是人性的复杂一面，太正常了。 所以汪大少只能顺应潮流去做事，快快乐乐的薅紫韬粗毛。 反正又没什么实质接触，就是各种编故事，偶尔摆拍放张图，再写点通稿夸诗诗女神，等到影片上映时再搞一波辟谣…… 业内早都做成一条龙了。 有些高投资的片子，演员在签合同的时候就直接附带相应条款，提前半年就安排好了。 比如现在沸沸扬扬的某场中韩恋，堪称是圈内经典操作。 宣传电影都成了次要的事，最牛逼的是，男女各取所需。 男方成功打进国内市场，再度翻红，又赚了一笔“巨款”。 不然那货从12年就开始扑街，三年没有作品，为了挽回颓势豁出去演了19禁电影，结果票房亏损奖项全无，赔了夫人又折兵…… 要咖位没咖位要热度没热度的一块老腊肉，如果不是英文好愿意配合，轮得到他来拍那部中韩合拍片？ 怎么着，咱们女神就那么没见识，随随便便一个棒子，拍一个月戏就能追到手？ 要是那么容易因戏动情，之前那么些年干嘛去了？ 女方则一举摆脱干爹绯闻……咳咳，这个话题没法展开。 律师函警告都不止。 总之吧，俩人的ins到现在都没有互关，圈内够地位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只等南棒那边电影上映，最后圈一波拉倒。 至于什么时候官宣…… 看两人的实际需要呗！ 不过能演到全国人民都觉得假的程度，她的演技委实哔得可以…… 嗯，很可以！ 相比之下，魔女片方对傅雨诗的那点小操作，简直粗糙到家了。 反正就是对付事儿的吸引眼球，假不假的根本不要紧。 开局有张图，你们尽情发挥吧！ 再有一点，安晓芳慎重提醒了汪言。 如今这年头，清纯人设已经不吃香了。 新生代最反感的就是卖纯女星，喜欢接地气的、真实的、有点小缺点的那种。 人设崩塌的结果，吴叔最懂，翟学霸其次，剩下茫茫一大票争第三。 傅雨诗素人出身，第一部电影就是酷炫打女，再搞清纯人设，就别指望同性人缘了。 安静+高情商，温柔贴心，戏里酷戏外软，最适合她。 聊到最后，安晓芳轻而易举的把汪言说服了。 作为领导者，懂得尊重专家意见是非常重要的素质。 影视圈是高门槛行业，阿里都玩不转，汪大少更是嫩得很。 就宣发里的这么一个前期环节，没有资深操手去给你办妥帖，外行怎么可能搞得明白？ 大少表示，我服辣，专心拍戏！ 于是，下午开始上难度。 …… 现代动作片，尤其是注重打击感的动作片，已经不能再全靠套招和道具糊弄。 《魔女》的拍摄，将大量应用绿幕。 比如影片的高潮，李星溪一脚把吴艺晗蹬飞，撞破墙壁，轰在机电柜上那一幕，就必须使用绿幕拍摄。 要拍出最好最震撼的效果，复杂程度比外人想象得更高。 特效导演给出的方案是，贼吉尔夸张。 首先，紫韬要被威亚半悬挂。 然后，腰间套着平衡环。 那玩意有长长的外柄，然后是个大u型钢圈，大u前端是小o，直接套在演员腰间，有滚珠轴承能够让小o圈随意转动，中间的束带固定着演员的腰。 平衡环后面的手柄，由工作人员持着，拉扯横移。 平衡环加威亚，可以让演员以任何违反常理的姿势来移动。 东方功夫片单纯的吊威亚，动作很飘很假，被砸出去时就像纸片似的飘出去，缺乏速度和冲击力。 现在用绿幕+特效动作来拍，效果则很棒。 实拍中，傅雨诗慢动作一脚蹬过去，穿着一身绿布的工作人员，立即在侧面横拉着紫韬，向后砸去。 紫韬上半身稳定不动，腰部后拉，双腿微微离地，飞快的撞上后面的绿垫，瘫坐在地上。 再经过后期特效的处理，就是一幕超强的打击动作。 凌厉、迅猛、真实感强，好似真正的受到了巨力猛击。 而傅雨诗需要做到的，一是美，二是稳。 虽然后期都可以修，再不然就是剪，但是，如果演员本身就能保证动作美感，多剪进去三帧的画面，都能极大提升影片质感。 “good！下一条！” 大少特意对特效导演竖起大拇指，感觉这钱花得真是值。 下一条仍旧是动作戏，不露脸，但是动作难度很大，必须得由替身上场，刚好放紫韬休息一会。 紫韬回到休息区，主动找傅雨诗逗壳子。 “哎，一号，你跟汪导怎么认识的啊？” 傅雨诗没什么排斥，不提咖位，在片场多交流本身就是炒作计划的一部分。 紫韬是个自来熟的逗逼，却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其实是个挺好的交流对象。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汪导是我闺蜜的男朋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哇！” 紫韬吧唧吧唧嘴，又坏笑着瞥一眼熊大：“你们这关系可以啊……” 熊大的聪明劲儿，时灵时不灵……好吧，其实是极少灵。 闻言喜滋滋的唰唰点头：“那是！我跟你讲，汪汪这人特仗义，对我们贼好！” 旁边的王海鸥瞬间竖起耳朵。 她正准备听听汪言是怎么对待她们的呢，娜吾却又不往下说了。 “韬哥啊，你要学学我，紧抱汪汪大腿，遇难成祥，妥妥的！” 紫韬歪眉斜眼的笑：“关键我一个大老爷们，长的又不好看……” 他只是在调侃，结果娜吾认认真真的点头：“你确实是没我们汪汪好看……” 噗！ 堂堂顶流，知名小鲜肉，顿时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傅雨诗叹了口气，很是为以后的日子感到悲观。 果然，没到晚上，整个片场就私下传开了——那俩帝舞姑娘都和汪导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好处呢，是再没什么二比敢向娜吾献殷勤了，傅雨诗则是从一开始就没有。 坏处呢，是她俩都被孤立得厉害。 倒不全是排挤，主要还是怕耽误汪导的事儿，所以大家对她俩是能躲则躲。 紫韬原本和汪言、娜吾他们都住在同一个楼层，主角应有的待遇，结果扯什么不习惯，自掏腰包换了间大套房。 男主角躲了，王牧野去跟武指挤双人房，整个楼层的右半边，顿时只剩下三个女人环绕着汪导。 傅雨诗，娜吾，以及王海鸥。 开拍第一天，8点收工，10点清空，11点半，汪言正在看书，有人来敲房门了。 打开门一看，刚洗过澡的王海鸥拎着剧本站在门口。 噢，讲戏是吧？ 流程我懂！ “进来聊。” 汪言把王海鸥请进来，却没敢关门。 心里默数一二三四，数到十二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开了。 脚步很轻，稍稍趿拉地，是傅雨诗。 娜吾走路前脚掌落地很重，而且声音带回弹的，原因你们懂，我不懂。 果然，几秒钟后，小公举拿着剧本出现在门口。 “咚、咚、咚……” 房门开着，她仍旧轻轻敲了敲，然后面色如常的问：“汪导，方不方便请你给我讲讲这段戏？” 在帝都讲得还不够多？ 你装什么装！ 大少心里悲苦笑容灿烂，冲她招手：“进来说。” 王海鸥悄悄解开一枚睡衣扣子，站起来迎接傅雨诗。 “诗诗妹妹，晚上好，你也睡不着？” 也字真灵性啊…… “嗯。” 傅雨诗淡定点头：“熬夜熬习惯了，现在，1点之前很难睡着。” “那快来坐，我给你倒杯水？” 王海鸥热情的拉着傅雨诗，坦然、自然，堪称模范姐姐。 最后，又随口附和：“可不是嘛！做了演员，哪有什么早睡早起？姐姐更惨，至少要比你多熬两个小时。” 随意？！ 屁！ 汪言瞬间听出了一股怪味儿。 那意思大约可以理解为——我比你睡的晚多了，你看不住我。 很犀利，可惜，小公举更不是白给的，淡定的笑笑，回道：“那我先来，姐姐你再等等？” 一句话就让王海鸥没辙了。 心里暗恼：被你用到1点钟，我还能剩下啥？ 捡点甘蔗渣吃？ 不过呢，今天的夜访，原本就只是一个试探，现在得到了答案，就算没有白跑一趟。 索性大方起身，笑回：“那就你先，姐姐不打扰你们了。” 挺胸抬头的从傅雨诗面前走过。 等她出门好一会儿，小公举突然恨恨的冷哼一声：“哼！明天让娜吾穿聚拢来！” 聚拢是啥？ 大少反应半天，终究还是没敢问。 主要是刘璃用不上那玩意，严重缺乏相关经验。 大眼瞪小眼20秒钟，她一扭头，也转身走了…… 堂堂汪导，全程一声没敢吭，跟块儿背景板似的。 回头拿起书，越看越不是滋味。 还有整整一个多月呢，这日子可咋过啊？！ 第484章 大小姐来了傲娇劲 接下来的几天，电影方面一切顺利，大少的个人生活却很苦逼。 王海鸥眼巴眼望的惦记着再续前缘，傅雨诗和娜吾阴魂似的飘在后面。 七步之内，必有一只。 汪言倒不是非得和王海鸥发生什么，真没那么饥渴。 关键是，这事儿本身太让人难受了。 见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穿的又清凉，眼神又欲语还休，结果撩起火来没人灭，闹不闹心？ 几天之后，汪制片发了狠。 你们不让我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傅雨诗的动作训练量加倍，王海鸥被要求减肥，至于娜吾…… 呃，娜吾被汪言断了葱。 哭得最惨的就是她，这孩子坚信葱白美容葱叶补肾，一顿不吃葱花都不行。 而汪导本身，每天结束拍摄后，都要找来导演组开总结会、讨论会、预拍头脑风暴，忙到后半夜是常规操作。 底下人一看，投资人兼导演都如此拼，得，再认真点吧！ 整个剧组就像上了发条似的动起来，氛围好到不行。 三天磨合五天超速，魔女开始一路狂飙。 原本，汪言是打算一鼓作气把影片拍完的，但是不行。 20号的时候，何大小姐打来电话。 “你在哪儿？” 当头一问，把大少问一愣。 “我在江南，怎么啦？” 大小姐不正面回答，继续追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额，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回去，忙着拍我那部电影呢……到底怎么啦？” “那没事了，你忙着吧！” 咔嚓！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汪言：？？？ 纳闷好半天，突然回头问王牧野：“今天几号？” “2月19号。要看拍摄计划么？” 王牧野显然没搞明白状况。 “晕死！” 汪言啪的一拍脑门，回手又掏出手机，给何苗苗拨了回去。 “嗯？！” 对面传来一声负气鼻音。 汪言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继续皮，温和的直奔主题：“你生日有什么安排？” “我生日？哪天啊？” 何苗苗美滋滋的装傻，却没意识到，喜气直从声音里往外冒。 “最2的那天嘛！” 汪言笑着打趣一句，然后正容问：“如果有安排，提前跟我说好，不然我没法配合，时间真的很紧。” “你才二！” 何苗苗软绵绵的怒斥一句，终于不装了，摊牌了。 “家里要给我过生日，打算开个爬梯，大学同学不多，但是有很多高中闺蜜和熟人的小孩会来……你要是能回来……哎呀这是我在国内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你必须回来！” “你早这么直白多好，咱俩都省心。” 大小姐刚一软化，狗子就开始皮。 不过，求生欲仍在，他没敢多浪。 “行，公主殿下的19岁生日，我肯定回去，等我礼物！” 何苗苗美了，扭扭捏捏的客气：“礼物不礼物的，那倒不重要，有这份心就好……” 我信你个鬼！ 大少在心里嘀咕一句，海派豪气的拍胸脯：“放心！人要到，心意更会到！” 吹完牛逼就犯了难。 你妹哦！ 眼看着只剩三天时间，我又走不开，到哪儿给你淘腾礼物去？ 然而，在犯愁这事之前，还得把怎么回去搞定。 身为导演，倒不是完全不能请假，只是才刚开拍，就因为私人理由请假，总归是不好的。 而且有小公举和娜吾盯着，请假回去给何苗苗过生日…… 是嫌我三万老仙发飙不狠么？！ 哎…… 一筹莫展.jpg。 正苦恼着，娜吾背着小手晃了过来。 “汪汪……汪导啊，那个……” “扭扭捏捏的干什么？！想潜我啊？有事抓紧嗦！” 汪导最近憋得很，脾气渐长，劈头盖脸一顿训。 吓得熊大直缩脑袋。 不过她仍旧没有退缩，吭哧好一会儿，豁出去了。 “那个……我的戏份到底什么时候开拍啊？你不会真的把我的卷饼戏份给删掉了吧？” 说到最后，她有点急。 汪言差点气乐了。 “你说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大n……小仙女，怎么天天惦记着那点葱啊？！” 娜吾振振有词：“我总共就那么点戏份，穿着肥肥大大的破校服，又不能打，又不聪明，不啃葱，哪儿来的亮点哦？！” 卧槽！ 汪言惊了。 熊大啊，你怎么总能抓住问题关键？！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块胸有大智慧？！ 汪言对娜吾简直刮目相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啧啧称奇。 结果把娜吾看得满心忐忑惴惴不安。 心想：姐冥思苦想，找到了如此坚挺的理由来骗葱吃，难道这样都骗不过汪汪？ 不！ 不可能的！ 你休想阻止我吃葱美容！ 汪言还真想阻止她来着，要调戏，就要调戏到底嘛！ 不然怎么发泄郁闷？ 但是，突然之间，大少脑海里灵光一闪，一拍巴掌。 “成！马上就让你吃上煎饼卷大葱！” 回手叫来王牧野：“调整一下拍摄计划，22号我们去星城，先把选秀外景戏拍完。” 没等王牧野回应，娜吾一蹦老高，空中乱摇。 “真哒？！汪导你最棒了！” 等她蹦蹦跳跳的走远，王牧野才满头雾水的问：“这孩子怎么回事？另外，这和拍摄计划不符啊……” 大少摆摆手，临时找理由，开始忽悠。 “拍摄计划……额，有点问题，咱得调整一下。” “问题？” 王牧野愈发不解。 “对！” 关键时刻，汪大忽悠的理由一套一套的上来了。 “3月之后学生开学，紫韬的粉丝会大量集中在星城卫视附近，难取景难保密。 22号刚好是星期一，咱们速战速决，把比较麻烦的外景都搞定，内部情况回来棚拍，同时方便根据外景素材调整内容……” 说到最后，汪言自个儿都快信了，更不用提王牧野。 “有道理，确实是这样……那行，我马上安排！” 搞定！ 另一边，傅雨诗纳闷的看着笑成一朵花似的娜吾：“你怎么回事？跟汪汪聊什么了？” “外~景~戏！” 娜吾拉着长音，拖出三个字，骄傲的扬着头，很是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大事。 “姐争取来的，去星城！” “神经病！” 傅雨诗翻了个白眼，低头翻开剧本。 那两段文戏很考验演技，小公举压力山大，根本没心思琢磨突然改变的拍摄计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当然，她不可能一直都不去想这个问题。 到那时，怎么办？ 大少默默叹了口气，只祈祷一件事——大小姐，你千万别突发奇想，来剧组搞什么探班啊…… 第485章 头大如斗的汪导 调整拍摄计划之后，赶赶工，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21号晚上，拍摄组提前奔向星城，和星城卫视约好了明天的拍摄。 有安晓芳的关系在，一切都搜衣贼，没废什么事。 凌晨，道具组开始忙活。 封路租车架设备，按照计划做各种前期准备工作。 汪导躺在保姆车里，椅背放倒，两条大长腿架在前台上，瘫得像一条咸鱼。 “妈惹，介礼物到底应该怎么搞啊？” 烦得不行。 眼看着今天晚上就要上……上阵了，却特么连礼物都没有挑好，一想起来都脑瓜子嗡嗡的。 不是我神豪汪不给力，实在是大小姐太难伺候。 谁能说说她缺啥？ 反正汪言琢磨了两天，硬是没琢磨出来。 衣服，大牌当季新款是标配，经常掏出一套不外售的走秀版，再不然就是日常运动系列。 走秀版不用想，淘腾不到。 日常运动服她可以自己买，汪言却不可以当成礼物送。 千十来块钱的东西，那是埋汰谁呢？ 首饰，她从来不戴那些网红款，要么干干净净，要么高定。 化妆品，她从来不擦。 车子，太兴师动众，而且她并不喜欢自己开车，用不上。 总之吧，只要是用钱能够买到的东西，她都不缺，并且体现不出诚意。 更可怕的事情是…… 汪言现在是个大穷比来着！ 给父母扔下2000万，支付电影拍摄资金2000万，已经掏空了富贵哥的家底。 得到宁静光环以后，每天的呼吸工资已经暴涨到180万+，结果现在手头只有700万零花，让大少慌得一批。 眼看着商城里躺着一个高级欧非转盘都没钱买，哪有资格再砸钱搞什么生日惊喜？ 关键三五十万的它也砸不倒苗苗啊…… 实在不行，我把我自个儿洗洗白，装箱搁你卧室？ 兴许明天睡醒一看，床头又多出一张银行卡…… 汪言认真思索三秒钟，觉得可行。 个屁！ 叹口气，大少又开始骚扰dave。 “你那里是什么情况？” 眼看着现在才6点多，dave已经在忙了。 秒回：“昨天我已经拿到skp的所有高价商品名录，今天上午我去给您实地拍照并向柜姐咨询。不过我要说一句实话，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哎，连你这种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都发现了么？ 心灰意冷的打发走dave，汪言又瘫了好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 要不……问问有财？！ dave并不擅长这方面，有财行啊！ 舔大哥舔老妹儿舔富婆，有财都是最专业的，尤其擅长琢磨两性关系并强行配对。 对，就问他！ 汪言不管现在是几点，抄起手机就给有财打电话。 睡得迷迷糊糊的rich一看到是汪言的来电，瞬间精神了。 “汪少，早上好！我就说昨天怎么睡得这么香，原来是贵人托梦……您有什么吩咐？时刻为您准备着！” 啧啧！ 活该你赚年薪！ 大少瞬间下定决心，回头就把有财挖来，做第二生活助理。 当然，眼下顾不上谈那个。 “有个事儿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有财瞬间从床上蹿起来，光着膀子冲到窗口，大冬天的打开窗户。 “老板您说！” 汪言如此这般的一描述，有财猛的一拍大腿。 “简单！老板您这样……” 汪言听完，感觉大受启发，却又有一些犹豫。 “不会显得比较low么？” “害！怎么会？” 有财鼓动如簧巧舌，刺啦刺啦的，边舔边分析。 “以我多年的皮……皮皮虾经验，世界上的女人总共只有两种—— 一种是为物质而虚荣的，另外一种是为精神而虚荣。 总之，都有着强烈的虚荣心。 前者占95%，后者最多有5%。 您那位，明显就是后者，不出奇招搞不定！” “咳咳！” 汪大少轻咳两声，发出提醒：“注意用词。” 那个“搞”字太难听，哥只是想让她叫爸爸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婊汪不是真婊，只是怕蟹，rich领会到深意，马上改口。 “这么说吧，您的问题，其实是在上流社会混了太久，有点被蒙住眼睛了。 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你要么砸倒她，要么哄倒她，终极目标就是让她感动到以身……咳咳，魂牵梦绕。 只要能够达成目标，手段有高低之分么？ 咱又不作恶，拿财富权利去欺负人，都是正常而合理的套路嘛！ 什么对不对好不好low不low的，都是loser的酸言碎语，您搂着姑娘扶着落地窗输出，管他们哔哔什么？” rich明显聊嗨了，开始满嘴跑火车。 汪言倒不意外，早知道这货的德行，只是愈发坚定了只能让他负责某个方面事务的想法。 dave是全才，是管家，rich是偏才，是大内总管。 嗯，有时间送他去泰国割一刀就完美了…… 有财正口若悬河，窗外一股小风吹过来，下身突然有点凉。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继续表现。 “您的那位是公主，明显不是物质能够砸动的，想给她惊喜，就得费心思。 在这方面所有女孩都一样，她们绝对不会考虑背后的乱七八糟，只要场面能够让她们满足并且惊喜，脑子直接就炸了！ 一晕晕一宿，事后，保管只记住好的一面，一想起来就觉得甜。 哪怕中间出了什么篓子或者不如意……啊？有么？我不记得了哎！ 人呐，都是习惯性美化记忆的精神病，女人尤其如此。 所以千万别管外人怎么看，直接弄晕，晕了趁热打铁，一回生二回熟，煮透透的就黏锅里再不怕丢，汤都能拿来泡饭…… 您觉得小王我说的有没有一丢丢道理？” 岂止是一丢丢！ 王有财，你特么是个哲人啊！ 大少感觉叹为观止。 虽然对rich的有些想法并不认同，不过今天这个生日确实可以这么过。 “好，我很满意。” 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赞许，汪言挂断电话开始忙活。 有财哼着小曲回到被窝，美滋滋的打了两个喷嚏。 有点着凉，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今儿啊，哥们的路算是走宽啦！ …… 一溜烟的把事情安排下去，8点多开拍，有时间就听听汇报，很快忙碌到上午10点钟。 汪言结束一场戏，刚坐下要喝口水，手机又响了。 随手接起来，耳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声。 “二狗子，你在山上拍戏？” 汪言心里咯噔一下子，懵了。 我特意没回你微信，更没跟别的同学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等大少想明白，大小姐嗨了。 “你等等啊！我带姐妹们去探班！对了，你没吃饭呢吧？我叫一辆餐车去，五星级酒店主厨现场烹饪，请你吃顿好的！” “别……” 汪言刚想拒绝，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不用”两个字，就那么含在口里，差点把牙龈咯出血。 然后这还没完，隔壁的傅雨诗发现汪言状态不对，好奇的瞥过来一眼。 “汪导，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没……” 大少强行营业，呵呵干笑，感觉头大如斗。 第486章 大公主与小公举 摄像机一开，汪言马上又恢复到身份扮演中，成为那个少年天才的汪导。 坐在后面看着监视器屏幕，努力观察着景深、构图、色彩等审美要素，感觉不太对，马上喊咔，准备重新拍一条。 就在这时候，三女一男，四个年轻人悄悄挤到围观人群的最前面，就站在导演车五米开外。 汪言对此一无所知，叫来傅雨诗，连着副导演和摄影师一起吩咐。 “诗诗，下一条你稍微变变走位，从这里过去，当车子冲来的时候你要有一个微微转头的动作，但是很克制，马上停止。 我要你表现出脖子上的大筋轻轻一炸，很快又平复下去的小细节。 你现在就琢磨一下怎么演，不行找人多练一会儿。” 然后转头吩咐摄影师。 “你从侧后方拍，开始拍她的小半个侧颜，取景位置稍微调高一点，你看着斟酌。 焦点对准她的下颌骨，注意构图，要把路和车带到，然后车子冲过来的时候要照顾到傅雨诗的细节动作，一闪之后，马上调焦……明白我的意思吗？” 傅雨诗和摄影师分别点头，开口谈理解。 摄影师张栋梁是锦衣卫的主拍，经验丰富，但是个人风格不强，善于实现导演的审美意图，是安晓芳特意请过来为汪言服务的。 “拍侧颜和下颌骨，您是想以美的构图来冲击观众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傅小姐的侧颜真是够杀的，尤其那下颌骨线条，真的是美炸了！ 这样一个特写可以拉观众沉浸在外形上，然后突然对焦冲来的汽车，气氛瞬间由极松转为极紧，可以有效的调动情绪……” 傅雨诗从她自己的角度来完成补充。 “青筋微微一绽，旋即收敛，目的是提示观众——主角其实早有预料，甚至就在等着这一刻。 但是由于时间短、信息量大，这个暗示在当时并不会被有效思考，直到最后反转，才会有一部分比较敏感的观众意识到。 更大的可能是，观众哪怕被剧透提醒，都要二刷三刷，才能发现隐藏在前半段里的大量细节。 这将有效提升电影的耐看性，并且让看懂的观众产生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情绪上的释放会更加的酣畅淋漓，同时女主的形象也会越发饱满，聪明、强大、自控，细节将赋予她足够的说服力。” “很好！” 汪言为她们两人鼓鼓掌，往下压一压鸭舌帽，又给他们提炼一次整体思路。 都是第一次合作，事无巨细，不厌其烦，务求让所有人都能正确理解自己的意图。 这正是一个好导演应该、并且必须做到的事。 “《魔女》这部片子，本质上就是一个扮猪吃虎的故事，要用前期的挫折和压抑，积聚出最后的酣畅淋漓。 但是，扮猪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不能真蠢。 一旦把你拍得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后面的反转就缺乏说服力，显得毫无征兆。 这样子，观众是爽不起来的。 必须让观众时时刻刻感觉有哪里不对，并且心怀希望，期待着变化。 要想说服观众接受整个逻辑，就必须拍出足够的细节，印在观众的潜意识里。 到最后，反转的时候，他们才会恍然大悟，而不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所以，诗诗你的表演要有层次感，表层之下要有力量，尤其那几场眼神戏。 而摄影要注意画面的象征性意味……” 一群人围着汪大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就这样，准备开拍！” 汪导拍拍手，转身坐回监视器前。 具体的走位、调度乃至表演程度，汪导都是不管的，自有王牧野负责。 身为一个外行导演，汪言只负责提出目标，然后分别与下面人沟通。 王牧野又和摄影、场务、灯光和演员分别对了一阵任务，才开始正式准备拍摄。 整个过程里，汪言一直在导演椅上发呆。 尽管如此，却没有任何人敢小看他。 剧组里随处可见的散碎闲聊，只要一聊到汪言，都是敬佩。 尤其是以摄影师张栋梁、灯光周志雄、美术指导何剑光三位业界老油条最为服气。 越是高手，越能从汪言的多次调整里见到真章。 “哎，你说咱们导演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我在片场打灯这么多年，服务过的大导也算不少了，感觉没有一个导演能鬼才到这种程度！” “可不是嘛！我也感觉邪性！” “是不是？这个调整太他妈的见功力了！” “就好像脑袋里有完整片段，然后用特效软件进行360微调似的，哪里不对不够好，拉回脑袋里再跑一圈……真牛哔！” “好导演一般都会有一种宏阔的想象力，不过能够同时兼顾宏阔的动作、构图的美感、故事的节奏、铺垫的细节的，我是一个都没见过！” “害！哪儿那么容易见啊？” “就是！你不给张国师配一个好编剧、不给陈凯哥配上顾长卫、不给顾长卫配上一个靠谱的总监制，他们还会拍电影么？” “倒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成品还没出来……” “就看目前拍好的那几个动作，片子就不会差！” “对，动作肯定是要刷新观众观影感受的，现在就看故事能讲的怎么样了……” 絮絮叨叨的聊着，同时也没耽误干活，一个个命令发下去，剧组飞快的运转起来。 隔离线外，不多的围观群众中，何苗苗的小伙伴惊讶又钦佩的打量着汪言。 “苗苗，那就是你同学？” 何大小姐高高的扬起下巴，语气轻快：“对呀！怎么？” “哇！太有范儿了吧？” 最先发出惊呼的，是唯一的那个男生，双手捧心，眼泛桃花，膝盖不自觉的内扣夹紧。 反倒是两个女生没那么花痴。 一个不漂亮但气质柔和，笑着打趣：“怪不得能够征服咱们公主，确实是个能镇得住场子的天生领袖，同龄人里，我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了。” 一个短发，评语一针见血：“值得一睡。” “呸！” 何大小姐把下巴扬得更高了，小模样犟得很。 “谁要睡他！” 小男生激动了：“真的吗？！苗苗，你不要啊？” 何苗苗一瞪眼睛，杀气透体而出。 正在这时，待机等着走位的傅雨诗不经意的偏头一瞥，刚好看到何苗苗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完美的脸…… 不由一怔。 第487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同学这部电影的颜值好高。” 温柔妹子浅浅淡淡的开口，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何苗苗终于把眼睛从二狗身上拔出来，挨个瞟过去，看到一个御姐王海鸥，看到一个萝莉郎今麦，又看到一个辱量超级下作的西域胡姬…… 心情蓦地有点烦躁。 短发妹子的眼神一直在张劲、紫韬、汪言身上流连，边流口水边点头。 “是啊是啊，看着就很好用……咦？那个女主角跟你好像诶！真漂亮！” “哪里漂亮嘛！” 娘炮小男生嫌恶的撇撇嘴，抢在前面接口。 “一脸弱不禁风的婊样，跟咱们苗苗公主怎么比？” 何大小姐之前尚未注意到傅雨诗和自己有点撞脸，对方化着妆，离远了看不清细节，此刻被朋友提醒，终于仔细打量。 一转头，目光正好对上。 某种微妙的敌意瞬间从心底弥漫开来。 “奇了怪了，为什么感觉有点眼熟？” 何苗苗小声嘀咕着。 娘炮嘴快：“你天天照镜子，可不眼熟嘛！” 何苗苗摇摇头，能够很清楚的意识到，熟悉感不是来自撞脸。 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有这种感觉，但是她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如果去问汪言，保证把狗哥吓一跳——铁马冰河入梦来！ 梦里你们可不止是见过的关系，搞不好还掐过呢…… 当然，汪言醒得早，并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总之有故事就是了。 何苗苗仔细观察一阵，不得其解，很快又被一个色女和一个色娘的讨论吸引去注意力。 “炮膛你觉得哪个男生最性感？” “当然是张劲啊！那肌肉，那线条，那身西装……吸溜！” “瞎！张劲性格很温润的，别信电影里演出来的那些，还是紫韬好看，幽默直爽，痞帅痞帅的。” 身为男人的炮膛使劲撇嘴表示我很娇俏并且专业：“哼！你根本不懂看男人，你瞧瞧那黑眼圈！” “……” 何苗苗听着她们讨论，心里默默发出嘲笑。 你们会看男人么？ 懂什么叫极品么？ 什么西装暴徒wuli韬韬，都没有我的水果王子好！ “哼哼！” 很有存在感的娇哼两声。 何苗苗得意洋洋的小表情一露出来，姐几个马上感受到了，一个接一个的吐槽她。 “看把你美的！” “据说现在还不是你男人哦？” “人家既不差钱又不缺能力，找女朋友都找乖巧听话的，光是漂亮有什么用？” “你同学是很好，可是你撩得动么？” “我们知道自己不行，压根就不惦记，你是觉得自己很行，结果捏？” “任重道远，小同志你尚需努力啊……” 一人两句下来，大小姐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 “今天是我生日，你们是干嘛来了？” 异口同声：“看帅哥啊！” 大小姐气坏了：“好！待会吃饭时让你们看个清楚！” “嘿嘿嘿嘿……” 三个好姐妹对视一眼，坏笑起来。 15分钟后，那条片子拍完了，何大小姐马上打电话通知停在街外的餐车过来，然后扬声摆手：“汪言！” 汪导看着新拍出来的那条镜头，心里正满意着呢，一听到喊声，马上回到现实。 卧槽！ 这儿还有个大麻烦呢…… 哆嗦归哆嗦，回过头的时候，汪大少仍旧流露出一个惊喜而又灿烂的笑容。 “苗苗，你来啦？” 傅雨诗正在监控器前面看镜头，身上还挂着一个死大死重的娜吾，听到汪言的招呼，唰！ 频率完全同步，齐刷刷扭过头。 何大小姐在心里默念：那只是两个小演员，丫鬟！ 然后笑靥如花的迎向汪言：“给你开来了餐车，你们是不是到吃饭时间了？” “咱们出去吃吧，我请你们，餐车留给剧组。” 汪言扣上鸭舌帽就要走。 开玩笑！ 让大公主和小公举凑一块儿，那不是彗星撞地球？ 打起来迸一身姨妈血，犯得上么！ 而且，如果聊起来，叫傅雨诗和娜吾知道，临时改拍摄计划是因为要回星城给何苗苗过生日…… 嗯，狗肉火锅安排上！ 大少腿脚麻利，两步蹿出去，便离开了傅雨诗和娜吾。 眼下是在片场，她俩的身份是演员，不能像日常里对汪言那么随意，必须维护导演权威，所以既不敢拦，又不能问。 狗哥心里松了口气，到何苗苗面前，就想把她哄走。 结果…… 何大小姐豪气的摆摆手：“不用！我请来一位五星级酒店的行政总厨，以及一位西餐星厨和一位寿司师傅，车上材料齐全，到哪儿都吃不到更好的了，再说别耽误你们拍戏，就在这儿吧！” 我不怕耽误…… 汪言张张嘴，硬是没找到机会把这话说出来。 何苗苗笑了笑，把目光转向紫韬和张劲，问汪言：“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演员吗？” 啊？！ 大少扯了扯嘴角似哭似笑。 何大小姐似笑非笑，又轻轻，轻轻的瞥一眼傅雨诗以及娜吾。 “怎么？不方便？” 废话！ 你哪只眼睛能看出来方便？！ 社会我怂狗正在麻爪呢，傅雨诗突然迈步走了过来。 平常，像这种事，傅雨诗是最不可能出头的那个，正常排名如下—— 卢媛媛、林薇薇、娜吾、婊婊、王雪、刘璃、傅雨诗。 小公举排名最后，缩得可以。 但是，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她难得主动一回。 慢条斯理走到汪言身侧，目光始终锁在何苗苗脸上，往常清冷的声音放软了八度。 “汪导，您朋友来探班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帮忙？ 你这词儿用的真有意思…… 你俩眼珠子里噼里啪啦往外掉火星，当我没看到么？ “不用……” 大少正要发挥导演权威，撵她俩滚蛋，好好去准备下一条戏，结果何苗苗又按不住了。 “好啊好啊！小姐姐怎么称呼？我叫何苗苗，是汪言的同学兼债主。” 很好，典型的何苗苗风格。 就是那种以势压人还压不明白的感脚。 债主两个字一下子刺激到了傅雨诗，她亲亲热热的回应：“我叫傅雨诗，啊！原来妹妹你就是何苗苗啊？我听汪汪女朋友提起过呢……” “对了，我和刘璃是同寝闺蜜，穿一条裙子用一支牙刷的交情。” “……” 汪言下意识的又压了压鸭舌帽，差点就要把鼻子都扣住了。 对面，何苗苗那三个朋友开始面面相觑，感受到了一股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压抑。 第488章 我怂了行不行？ 张爱玲说：人生就是一部大电影…… 什么？ 张爱玲没说过？ 那我说！ 人生就是一部大电影，你以为你将要出演的是一部*****，但其实，那真的只是一部动作片，额，拳拳到肉的那种…… 汪大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眼看着傅雨诗宣誓主权似的一句撩拨，何苗苗突然笑了，笑得有点玩味。 “所以你选择给闺蜜的男朋友打工？感情还真是好呢……” 哇！ 大小姐你是酝酿了多久的情绪才能爆发出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汪言当即就被吓一跳，感觉好像在做梦。 傅雨诗更不用提，被怼得嘴角微抽。 这还是因为她自控能力强，沉得住气，换成别的女人，怕不是要被气死。 额，别的女人不包括娜吾。 熊大一扬头，得意洋洋的笑着：“那当然！又能一起进步，又可以一起玩，小姐姐，你是不是特别羡慕嫉妒？” 她倒是不傻，知道何苗苗来者不善，并没有模糊敌我，很是强硬的开冲锋接英勇打击。 何大小姐好不容易神发挥一次，却被娜吾一个闪现回首掏，掏得满脑门黑线。 套路这种东西，对于两种人是完全无效的。 第一种是脸皮厚的，第二种是听不懂的。 娜吾属于……好吧，反正都懂，再讲出来就太伤感情了。 何大小姐超水平发挥玩出一套绵里藏针，对付傅雨诗、林薇薇都有用，碰到娜吾……那真是见了鬼了。 看到何苗苗的表情，刚刚还很难受的傅雨诗顿时神清气爽，抿嘴微笑的同时，又轻轻瞥过去一眼。 个中意味，怎么解读都够气人的。 何苗苗差点没被扎爆炸。 同学关系本来是近水楼台，特别容易操作。 怎奈何汪二狗不按牌理出牌，天天在外面飘着，半个学期都没怎么见过，就连微信聊天都是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叫何苗苗如何不恨？ 本来只是生狗子的气，却又恨不起来，现在倒好，可算找到该恨的主了。 笑意，当即转冷。 “刘璃还真是够大方的，什么都愿意和你们共用，都不嫌脏么？” 要不怎么说何大小姐没什么情商呢？ 这句话一出来，把汪言都给兜里头了。 也就是我狗哥心……心胸宽广，不和她一般见识，不然…… 咳咳！ 傅雨诗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我可没用过狗子！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那心思，索性一歪脑袋，使个眼神—— 熊大，上！ 娜吾是真的没反应过来，以为何苗苗说的是傅雨诗之前讲的裙子牙刷什么的，撸起袖子真就上了。 “我们亲都亲过不止一回了，有什么脏的？！” w(?Д?)w！ 大少都懵了，眼珠子瞪溜圆。 咱们什么时候……咦，不对！ 反应了一下，突然想明白了，娜吾的意思是——她们和刘璃啵啵过，用一下对方的牙刷并不会嫌脏。 汪言能想明白，何苗苗可想不明白。 她身旁的闺蜜全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都不需要有洁癖，天生的就抗拒别人用自己的私人物品。 一整个圈子里，除非是搞姬的，否则没人会动别人东西，更别提是牙刷那么私密的洁具。 自己的电动牙刷一天拆一个都用不完，犯得上么！ 所以压根没有意识到，介个西域大*牛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于是就华丽丽的懵了。 Σ(っ°Д°;)っ 你们，你们……贵圈介么乱的么？！ (‵□′)╯︵┻━┻ 震惊一瞬间，然后死死盯住汪言，眼睛里直蹿火苗。 汪二狗，你给我解释清楚！ 汪大少委屈极了，介尼玛的怎么解释？！ 正难受着迷惘着悲愤着，何苗苗那三位闺蜜又撸起袖子冲上来了。 人类的天性就是帮亲不帮理，管你什么帅不帅、款不款、错在谁，反正欺负我们公主就是不行！ “哎哟喂，真有意思了嘿！早听说娱乐圈里的姑娘乱贱乱贱的，原来这么明目张胆的喂？” 炮膛上来就开骂，虽然是男儿身，但是对如花似玉的俩妹子一点怜惜都木得有，简直是在当情敌来对待…… 好吧，很可能就是。 短发妹子正要接茬帮腔，汪言不能忍了。 冷下脸，上前一步，顶在炮膛面前。 “哥们，你说话最好客气点。我认何苗苗，可未必认你。” 如今的汪言是真正经历过大场面的，早已养成一身雄浑的教父气场，对着二代不虚，对上混混无敌，可不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年轻。 此刻眼神凛冽，如霜似刀，怒意炸开似的向炮膛压去。 炮膛一脸精致妆容，扭扭捏捏柔柔弱弱，瘦得像一条柴，哪里经得住这个？ 一跺脚，一甩手，生气了。 “嘤嘤嘤……你好讨厌哦！” 卧槽！ 教父汪顿时破功，脸皮直抽抽，差点没忍住上去一套寝技，把丫夹死在胯下。 额，不行！ 对丫开大招，岂不是正遂了这娘炮的心意？！ 万一丫咬我…… 大少猛的打个激灵，赶紧把炮膛扒拉到一边儿，转身面对何苗苗。 对上大小姐，当然不能那么粗暴。 不过现在的场面可是真够为难人的。 傅雨诗、娜吾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并且代表着正宫皇后以及帝舞全体朋友，正等着一个交待。 何大小姐今天生日，兴致勃勃的来探班，对汪言大方而厚爱。 结果一来就各种不愉快，甚至收到“亲过不止一回”的噩耗，又气又委屈，眼泪汪汪的，眼看着嘴唇都能挂上酱油瓶了。 现在两边儿怼上，怎么破？ 反正不能让她们放开手来战个痛。 等她们爽够了，汪言差不多就是一条死狗了。 关键时刻，大少还是站对了立场。 “苗苗，现在是在我的片场，我不但是第一投资人，同时还是第一导演，你朋友在我的片场骂我的演员，是不是太不拿我当回事了？” 汪导的表情很严肃，而且特意回手一划拉，把人家芒果台门口广场圈起来当自家地盘，好似一个鱼塘总裁。 不过汪言严肃起来，还是有那么几分威慑力的。 何苗苗从小就在爸爸那里得到一个认知——男人在忙正事的时候，不能拆台。 现在汪粑粑的状态就和亲爹在工作时的状态一模一样，大小姐难得的有些心虚了。 “那你们……” 她虚归虚，却又很委屈，控制不住的瘪嘴。 大少却没给她再发挥下去的机会。 “先吃饭！” 大手一挥，把两波人泾渭分明的分开。 “诗诗你们跟主创一起，苗苗，我招待你的朋友。” 快刀斩乱麻，能混一阵儿是一阵儿！ 傅雨诗向来知大体，不会由着性子胡闹，当即点点头。 何苗苗想胡闹，但是只想赶紧找个没外人的地方，抓住汪言的狗毛，把今天这事儿掰扯明白。 两边都没意见，基本上又叫汪富贵混过去一关。 但是…… 娜吾没栓住。 关键时刻，她理直气壮的跳出来：“那不行！我得替刘璃看着你！” 汪言脑袋都大了。 何苗苗冷笑：“到现在还扯什么刘璃？你那是替刘璃看的么？” 心中悲愤不已：原来你是这样的汪言！ 她哪儿比我强？ 目光稍稍往下一偏，大小姐突然有点心虚，赶紧目不斜视，只看胡姬的脸。 熊大别的不行，对于这方面可是敏感至极，马上骄傲的一挺胸。 哗啦啦…… 咳咳，严肃点。 娜吾自觉占尽上风，雄赳赳气昂昂的向何苗苗发出挑战。 “到我们地盘，就要客随主便！小姐姐，今天我招待你，待会儿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敢不敢？！” 汪言一听，顿时大叫不妙。 坏了！ 对何苗苗这种姑娘，千万别在她生气的问她敢不敢。 那会儿的她，什么都敢！ 果然，大小姐想都没想，咬牙顶上去：“有什么不敢的？来而不往非礼也，待会我也请你品尝品尝我们星城的名菜！” “好！谁怂谁是狗！” 两只小斗鸡浑身燃烧着熊熊的小宇宙，誓要一决雌雄。 一想到接下来的画面，富贵哥哭了。 我是狗，我怂了行不行？！ 第489章 内疚感 怂是不可能怂的，永远都不可能。 汪大少能走到今天，除了外挂以外，心里还有一股劲儿。 关键时刻，就是敢于硬上！ 眼看着两边架着胳膊掐着腰谁都不让谁的开怼，汪言把心一横。 想闹是吧？ 好，今天就让你们闹个够！ 于是不再拦着，表情平静的对何苗苗笑笑：“行，把餐车开过来吧。” 何苗苗对汪言的了解尚不算深，又在气头上，没觉得如何，傅雨诗却立即意识到不对了。 狗子可不是轻易服输的性格，好像……是在憋大招？！ 知道归知道，但是她同样没有往回缩。 何苗苗带来的压力太大了，素面朝天，简简单单一身白t恤+牛仔裤，却又美得不可方物，是那种女人都忍不住会感到惊艳的绝色。 不管是出于对刘璃的关心，亦或者是某些不可深思的原因，总之，她想亲自看看情况。 跟何苗苗对视一眼，噼里啪啦又擦出了火花。 “好，跟我来！” 何大小姐气势汹汹的一挥手，转身带路的同时，不无炫耀的向汪言表功。 “二狗，叫你们剧组的场务去领盒饭，今天我叫餐厅特制了200份豪华套餐，如果不够可以再做，然后咱们吃大厨现场烹饪的餐品……” 晕！ 果然是大小姐做派，整个剧组加上演员满打满算才几十号人，这200份餐是能把人撑死的节奏。 “炫富！” 娜吾不是很小声的“嘀咕”着，差点又拉开一波大战的序幕。 现在大庭广众的，汪言赶紧叫停。 “都打住，等我安排一下。” 回头叫来王牧野，刻意肃容，吩咐道：“你去联系一下卫视台的唐主任，就说剧组给他们准备了150份特餐，叫他们派人来取。片场该怎么收拾你比我熟，去吧。” 一听汪言在讲正事，小斗鸡们暂时偃旗息鼓了。 汪导拿出镇压片场一切不服的派头来，确实是挺唬人的，没人再敢造次。 王牧野悄悄瞥一眼这群俊男美女，默默点头，回去安排。 然后刚回去就迎来漫天八卦…… “王哥王哥，来探班的是汪导的女朋友吗？” “肯定的，那还用问？是吧王哥？” “咱怎么感觉那边儿好像要和咱们的女主打起来呢？” “对呀，看着好激烈！” “啧啧啧，咱们汪大少真有艳福啊……身边的小女朋友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汪言还没怎么着呢，路边社已经把他定性了。 王牧野把脸一板，呵斥道：“一个个的都没事做了吧？净跟我在这瞎八卦！去去去，抓紧收拾，不想吃大餐的，你就接着给我墨迹！” 众人一哄而散。 王牧野的威风被何苗苗的闺蜜们看在眼里，再联系刚才他在汪言面前低眉顺目的样子，愈发意识到汪言的权威之重。 因此多少消停了一些，不再起哄架秧子。 摆平了敲边鼓的，就只剩下正主，大少准备让她们放开来掐。 俗称：自相残杀。 等到她们斗得筋疲力尽，哥再杀将出来，骑白马，持银枪，杀她个七进七出！ 岂不美哉？ 打定主意，汪言谁都没有理会，表情平静的跟在黄冠斗鸡何同学身后。 腹黑斗鸡傅小姐和胸闷斗鸡娜吾热热对视一眼，默契的拥在狗子身旁，一点位置都没给“外人”留。 何大小姐则挑挑眉，前头带路。 餐车肯定不能开到大马路上现场烹饪，被停在了隔壁的停车场。 到地方一看，嚯，好大一辆奔驰大客。 何大小姐不带炫耀，却带着点得意的介绍道：“梅赛德斯原厂改造，德国siematic提供的厨房设计，冰箱烤箱一应俱全，基本可以烹饪任何种类的菜式……” 其实不用她说，娜吾和傅雨诗就已经有点被镇住了。 豪华版的奔驰大客加装各种选配，可以干到200万往上，而这辆车明显几倍不止。 一侧的大半边车厢被切开，变成一整扇开放窗口。 里面由各种不锈钢、大理石构成一个相当宽敞而又明净的操作间。 设计师显然很了解餐车的要务，将上方的空间设计得很满，冰箱、烤箱、橱柜之类的都在头顶，所以操作间并不显得局促，反而因为大量名贵厨具的配置而显得格外奢华。 铁板加热台、面食寿司台、炊具操作台一字排开，三位大师傅正在其间忙碌。 ——可见这厨房究竟有多大。 一个白人小老头，正在用铁板煎蜗牛。 另外一个霓虹寿司师傅，正在案板上片鱼生。 剩下的华人大厨，对着一口巨大的不锈钢圆锅忙碌，往里面扔的东西一看就贼名贵，好像是在吊高汤。 往常只能在高级酒店里看到的一幕，就这样被何苗苗搬到街头。 娜吾颇感无语，嘀咕着：“闲的吧？一辆餐车搞那么夸张干嘛呀……” “hin！” 何大小姐高傲的轻哼一声，转头向汪言解释。 “我爸爸他们圈子特别爱下乡，考虑到和朋友们出去野炊吃得好又卫生，特意搞了这么一辆豪华餐车，反正他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可以算到资产里嘛！” 汪粑粑赞许的笑笑，但是没接声。 何苗苗还行，嘚瑟归嘚瑟，身上却并没有那种富二代瞧不起穷狗的张扬跋扈，介就意味着存在某种可能。 啥可能？ 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呗。 即便做不来朋友，至少别搞到彻底撕破脸皮，血呼撕拉的多难看？！ 娜吾却没有体会到大少的苦心……好吧，别指望她能体会到啥。 反正挺来劲儿的，撸胳膊网袖子的就要上。 “少整那些没用的，有钱了不起啊？再有钱，今天你都得跟我吃一样的！都闪开，看我的！” “吃就吃！” 何苗苗半步不肯相让，马上招呼那位华人总厨。 “陈师傅，麻烦您给弄两道咱们湘南的特色菜，唔，就双椒鱼头、姜辣蛇、糟酿臭豆腐吧，要最重辣的！” 总厨一愣，有点犹豫。 “小姐，上回您吃的那可是中辣，就这您都直冒汗……” “没关系，请客嘛，就要有诚意！” 何苗苗小手一摆，特意在诚意上面加强了语气，然后回头挑衅的望向娜吾。 “怕你不成？” 娜吾脸都吓白了，但是一点都没怂，一步蹿上餐车。 “麻烦师傅，您会摊煎饼么？” 总厨点点头：“会倒是会，不过可能比不过专门研究这个的师傅，没怎么练过那东西……” “妥！” 娜吾反倒一拍巴掌，很兴奋：“会就成，您就往硬了摊，半糊不糊、干嚼嚼不烂的那种，拿来练牙正好！” 何苗苗下意识的缩缩脖子。 光是听听，她就已经感到害怕了。 那玩意是人吃的么？ 然而只有傅雨诗和汪言才清楚，死硬的煎饼，其实只是开胃菜…… 好吧，这就是一个大型的互相伤害现场。 炮膛有点担心何苗苗了，皱眉问汪言：“你怎么做男人的？都不劝劝么？哼！” 大家闻言全部望来。 狗哥夹在中间，原本就是最难受的，现在是真的豁出去了，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 闻言淡然的笑笑：“劝什么？她们吃什么，我陪着，她们吃多少，我陪着吃多少。” 一句话出口，何苗苗跟娜吾都是一怔。 内疚油然而生。 第490章 惨烈的对杀【超级大章】 卧槽！ 介是高手！ 短发妹子和温柔妹子闻言一惊，心里不约而同的浮起这个念头。 至于炮膛…… 嘤嘤嘤，好man！ 眼泛桃花，双手捧心，胯骨轴都快夹不住了。 何大小姐跟小公举都开始反思，是不是不应该当着汪汪的面搞得这么过？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同时她们也想看看汪言到底是个什么倾向，于是咬咬牙，默不作声的准备继续。 而娜吾…… 内疚感只持续了短短的一刹那，马上就被甩到脑后去了。 心里甚至美滋滋的想：煎饼卷大葱那么好吃，万一汪汪也爱上了呢？ 今天，姐就要让你感受一下葱的魅力！ 嘿嘿嘿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各怀鬼胎的气氛中，大厨开始动手摊煎饼、准备菜式。 原本，此刻的氛围应该会是比较尴尬的。 但是恰好剧组的人员来取盒饭，热热闹闹的冲淡了那些不自然，更让汪大少有了事干。 除了搬盒饭的苦力，王牧野和场务小八哥儿拥着一个中年胖子来到餐车前。 那中年胖子就是卫视台的唐主任。 唐主任腆着肚子扬着下巴，对着王牧野指指点点。 “小王啊，你们的心意是好的，不过约定里并没有这茬儿，这不是在给我们添麻烦吗？” “是是是，其实我们也挺意外的，主要是汪制片的朋友来探班，事先我们也不知道。” “唉，让你们占路拍摄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我这里要协调多少东西，你知不知道？” “感谢感谢！这不是一有好东西马上想着您了么？” “嘁！” 唐主任有点不屑。 “150份盒饭而已，什么好东西……不过情谊要领，你们有心了。行，多注意点卫生，别搞得乱七八糟的就好，都是给人干活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们。” “您放心，您放心！” 王牧野陪着笑，连连点头。 唐主任也点头，不过是那种非常倨傲的点头。 卫视台高高在上惯了，唐主任这种在政务系统里混的主，对紫韬都爱搭不惜理的。 流量嘛，只有主持系统和那帮搞制作的重视，搞政务的根本看不上眼。 更不用提，汪言一个有点背景的小导演。 就算跟台里的上层有些关系又如何？ 不走一条路，犯不上巴结。 左右就是借一天场地的小事，唐主任之前压根没怎么关心过，对年轻的汪言更是暗藏着几分不以为然。 来到停车场，一看到那比预想中更热闹10倍的场面，顿时皱眉不喜。 “年轻人办事就是欠考虑，卫视的停车场，多少大领导来来回回的走，你们在这儿搞得闹闹哄哄的，像话么？小汪导演呢？瞎胡闹！” 结果走到近前看清楚了那辆壕得不行的奔驰餐车，突然有点愣神。 “嗯？这车倒是不错……好像在哪听说过？” 正好场务小八哥正在组织员工们搬盒饭，一群剧组老油条突然一惊一乍的叫起来。 “哇，汪导，今天的伙食太霸道了吧？” 汪言打眼一瞟，同样为之咋舌。 双层生物全降解餐盒，下层装着半斤晶莹剔透的米饭，隔壁堆着一摊蟹黄，再隔壁是腊肉炒蘑菇。 大少不清楚那些蟹黄有什么讲究，但是认得出来，蘑菇是松茸。 额，一斤几百块，而已。 餐盒的上层就更加丰富了，蟹腿肉蔬菜沙拉，一只油焖鲍鱼，一整片和牛级别煎得金黄的牛肉，嫩白菜心、笋尖、木耳小炒，再加一份海鲜八珍汤。 整份盒饭，色香味俱全，看上去就散发着昂贵的美味气息。 何大小姐不带什么得意却像小女孩显摆似的给狗哥介绍。 “米是东北五常大米，最顶级的那种，100多一斤吧。” 妈耶！ 介玩意我想买都没有渠道，网上最贵的才80多一公斤…… “那个秃黄油是阳澄湖大闸蟹的蟹黄，这么一份要三只4两母蟹，用网易黑猪的猪油炒出来，拌饭吃超级棒的！” 阳澄湖大闸蟹？！ 搁饭店里这么一勺蟹黄至少卖到小4000吧？！ “和牛是a4级别，再高我也搞不来那么多，你别嫌弃。” 停停停！ a5和牛我买过，没听说过用那玩意做盒饭的，a4已经够奢侈了好么？ “松茸炒腊肉，湘菜经典风味，不贵。” 松茸不贵…… 那还有贵的蘑菇吗？ “帝王蟹蔬菜沙拉没什么了不起啦，两条蟹腿就能拌一大碗，不过那些蔬菜都是自家园子种的，纯绿色品种哟！” 剩下的鲍鱼、小炒、海鲜汤，何大小姐都没有介绍的意思。 显然，在她看来，那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在外人眼里…… 剧组的场务小八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只个头不小的油焖鲍鱼，当场就把眼珠子瞪溜圆。 等到听清楚何大小姐的介绍，卫视台的唐主任和王牧野都懵哔了。 王牧野只是一个落魄的小导演，没见过什么世面，唐主任可不一样。 然而，即便他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也仍然被何大小姐的手笔震得不轻。 单份成本2000块以上的盒饭…… 别说吃，你听说过？ 这可不是特供给大老板的专享版，而是大规模发放给工作人员的“日常”饭菜。 壕就一个字，姐只说一次！ “汪导，您这厚礼……这怎么好意思？” 唐主任有点麻爪，搓着手，笑容热情中带着点谦卑。 刚才的气势汹汹，仿佛幻觉。 越是老油条，越是服气钱和权。 何大小姐的超级豪华版盒饭是钱的代表，而何大小姐与那几个衣着华丽的闺蜜的本地口音，无疑又代表着一张相当高层次的权势网。 原本，唐主任只以为汪言是一个有点小背景的小导演。 从电影阵容和前期宣传就能看出来剧组的不专业和寒酸，总之，咋看都没带着跨圈大佬的气势。 现在这一棒子敲下来，嚯，吓一激灵！ 砸出几百万大洋给剧组成员放盒饭，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 唐主任都恨不得跪下来给何大小姐磕一个——姐，您家里还缺跑腿的不？！ 不用别的，买菜的车您给我配一辆r8就行了…… 汪大少看一眼何苗苗，大小姐满脸写着“快夸我，快夸我”，富贵哥差点没绷住表情，破功傻眼。 别说唐主任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亚子，富贵哥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 几百万的盒饭，你疯了吧？！ 其实今儿还真就是一个意外，算是恰逢其会。 大小姐过生日，家里又有酒店，食材采购和烹饪都不用额外费心，那就怎么奢侈怎么来呗！ 反正自家的宴会也要用，现在只是多备一些而已。 如果按市价算，那这一盒盒饭的价值差不多要到5000往上。 可如果算成本价，匀下来就便宜太多了。 嗯，人工、材料、物力、损耗，全都折到亲爹酒店里，大小姐敢说，咱这一盒饭的成本就是动动嘴皮子…… 虽然仍然很奢侈，但这不是日子特殊嘛！ 其实地主家也不是天天这么过日子的。 主要是何大小姐一门心思的想给汪言涨涨脸，想和狗子分享自己的生日喜悦，正好家里在备菜，于是就搞出来了这么一个大阵仗。 炸翻一片。 唐主任前倨后恭，汪大少却没有心思理会。 唉，脑仁子生疼。 “唐主任，您太客气了。我这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快让您的员工搬运吧，别让菜凉了。” 随口敷衍一句，转头面向何苗苗。 “菜挑的真棒！借你的光，今天我们剧组过大年，吃一顿好的。我代他们谢谢你。” 对待何大小姐的盛情，千万不能埋怨。 正确的应对就两个字——喜不喜欢都喜欢。 夸就完了。 至于这人情之后怎么补……要不，以身报之？ 以身者，捐躯也，大家切勿误会。 何大小姐被夸的笑开了花，眼睛弯弯如月牙，小模假样的谦虚着。 “其实没什么的，正好家里能做，方便又卫生……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拍电影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尽力支持嘛！” 这支持太给力了。 看看剧组员工，从王牧野开始，一直到最底下的灯光助理和打杂，看着汪导的眼神，好像看神一样。 唐主任呢？ 被晾在一旁，却神情泰然地陪着笑，一副悠然自得。 眼看着汪言并没有给自己介绍的意思，唐主任主动搭茬。 “这位同学，汪导是代表他的剧组来感谢你，我要代表我们卫视台全体员工，向您表示诚挚的谢意。这份礼物实在太惊喜了，真的想象不到……另外，您怎么称呼？” 对待中年死胖子，大小姐的笑容就很矜持了。 “我姓何。” 就三个字，眼神都懒得飘过去一下。 唐主任却眼睛一亮。 “敢问，尊父是否是北辰洲际酒店的何总？” 何大小姐微微一皱眉，回道：“嗯，那酒店确实是我父亲的产业。” 这番回应，鲁钝的人听不出什么东西来。 但汪言却凭借着对大小姐的了解，意识到了其中的微妙。 很显然，何大小姐并不满意。 不满意的点在于，她不认同唐胖子在称呼亲爹时，搁在前面的头衔。 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我们介绍马雲的时候，一定会说，这是创立了阿里巴巴的马总，而不会介绍成创立了“太极禅国际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马总。 介绍一个名人时，搁在前面的前缀，一定要是对方最得意、最伟大的成就。 写出了《生活系男神》的起酥面包，和又短又快的扑街面包，哪个中听，那还用问么？ 何大小姐不满意的点正在这里。 于是，成功的又把汪大少吓一跳。 我滴乖乖！ 北辰洲际酒店已经是星城最有名的五星级奢华酒店之一了，就这都不够介绍的？ 我这未来的把兄弟比我想象得更牛啊…… 搞不好今天就能见到，哥有点鸭梨…… 人精唐主任也听懂了，马上改口。 “原来是星城商会会长何总的千金，哎哟，幸会幸会！我的直属老领导和何总相交匪浅，今天收到您的盒饭，他一定很开心！何小姐，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坐你妹！ 有没有点儿眼力见的？ 本小姐哪来的时间！ 何苗苗白眼都懒得翻，扭头看汪言。 狗哥马上代劳送客。 “唐主任，您看，这盒饭再不送上去就要凉了……” “哎哟哎哟，是了，怪我怪我！” 唐主任一拍脑门，不再纠缠，人五人六的吆喝员工，往回搬运。 一个大保温箱才能装20份，整整8个保温箱才够装完，一行人呼呼啦啦往回走。 临别前，热情洋溢的感谢汪导。 “汪导您放心拍，有什么事儿，打电话只会一声，我来处理！盛情不言谢，您这个朋友，我老唐认啦！” 来时不见他认，钞能力砸下去，马上跟见着亲爹一样。 可惜，大少仍然懒得理会对方。 哪怕以后仍然需要跟卫视台打交道，可是，不管是安晓芳亦或者是何大小姐，走的都是高层路线，根本不需要惯着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来着。 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 来的时候两看相厌，走的时候一个舔，一个还是厌。 但这并不影响想舔的人继续舔。 我有钞能力……不对，是我的妞有钞能力，你不服，行么？ 唐主任不但服，而且是兴高采烈的服。 颠颠往回走，脑子里开始琢磨——这盒饭应该怎么分呢？ 台里上上下下的领导、关系户、最有能力的制片人、主持人……一人分一份还有得剩。 剩下的拿来讨好谁或者敲打谁呢？ 中年胖子带着幸福的烦恼离去，王牧野他们但是一肚子幸福的八卦回去开荤，现场顿时又只剩下斗鸡和鸭王。 傅雨诗和娜吾半天没开腔，躲得老远，恨不得暂时隐个身。 不是我军不给力，实在是敌军有高达呀！ 缩了半天，仍然没逃开何苗苗胜利般的得意小眼神。 哼！ 帝都来的又如何？ 你们见识过吗？ 傅雨诗和娜吾一句话都嗦不出来，面对着何大小姐跟汪汪差不多的蛮横壕气，实在硬气不起来。 关键时刻，一阵扑鼻的香气传来，渐渐又掺上一点焦糊味儿。 煎饼好了…… 额，不对，煎饼老了…… 娜吾眼睛一亮，气势大起。 “来，款姐，我请你吃饼！” 我是没有见识过你的豪华盒饭，但是，玩儿粗的，你算哪根葱？ 给姐等着！ 娜吾撸胳膊网袖子的冲上餐车，开始对着大师傅指指点点。 “师傅，师傅，翻个面，再煎老点儿！” 堂堂一行政总厨，摊个煎饼而已，汗都冒出来了。 “小姑娘，再煎就焦了……” “焦点儿好！就是要让它焦！” 看着那张不止是金黄，好多地方都已经发灰发黑的煎饼，大厨子一咬牙，又来回翻了四次。 “然后呢？是不是该摊鸡蛋了？” 娜吾气势熊熊的一摆手：“不要蛋！摊什么蛋？硬核煎饼不需要那些！” 大师傅的汗冒得更厉害了。 “那里面都放什么辅材？你说，我收拾。” “有酱吧？” “有有，各种名贵……” “那些虚头巴脑的都不要！就东北大豆酱，生的，来一层！” (°ー°〃) 大师傅忍着肝儿颤，默默刷上一层生酱。 “然后呢？” 娜吾抄起一根早都瞄好的山东大葱，葱根处有小孩手腕那么粗，算叶子，长有一米五。 “喏！” 递给大师傅。 “切葱花还是葱丝？料盆里有……” 大师傅话音未落，娜吾豪气的一摆手。 “切什么？就把葱叶去掉，葱白整根卷到煎饼里，完活！” w(?Д?)w 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大师傅、西餐师傅、寿司师傅集体懵哔了，呆若木鸡。 娜吾一看对方不动手，索性自己亲自上阵，一顿比划长度，上去一刀把葱叶切掉大半，剩下30厘米长的葱白，往煎饼当中一搁…… 咔嚓咔嚓开始卷。 最终卷好的成品……不用形容，想想都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娜吾随手挥动两下，呼呼带风。 妈耶！ 甩棍也就这威力了吧？ 何大小姐吓得脸色煞白，两股战战。 三位闺蜜也都差点儿没疯。 “天啊！她该不会是想跟苗苗吃这个吧？” “你别吓我！怎么可能？这玩意儿我看一眼都感觉晚上会做噩梦！” “这是哪儿来的野蛮人？” “就是啊！把这玩意儿扔给猪，稍微有点儿志气的猪都不带吃的！” 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总有一些会传到娜吾耳中。 熊大不屑的瞥去一眼，傲然扬起下巴，气吞万里如虎。 然而，涨红的脸颊和颤抖的小手无一不是在说明，其实她也挺怵这玩意的。 她是爱吃煎饼卷大葱，但那也得是好吃的煎饼加好吃的配菜卷适量的大葱才行啊！ 正常人谁能吃得下现在这玩意？ 可以说，为了好姐妹的幸福，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然而汪大少一点都不想给她点赞。 刚吹完牛逼，要陪着吃来着…… 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 没等汪言想办法劝，娜吾拎起菜刀，咔咔两刀下去，甩棍……啊不对，煎饼就被斩成三等份。 “来吧，大小姐，刚才那么跳，现在可别怂啊！” 何苗苗从来没有吃过男人的激将法，但是，从来没有怂过女人。 更何况是这个第一眼看到就觉得眼熟，而且，莫名反感的大辱奶牛？！ 小脸煞白，却死死咬着牙，一把接过三节棍之一。 然后，扬声对大师傅吼了一嗓子。 “再加一倍辣！” 再然后，怒目望向傅雨诗：“她怎么不吃？” “她陪你吃辣！” 娜吾当场怼了回去，又扫过炮膛等三女：“怎么？你闺蜜陪你吃煎饼啊？” 炮膛立即夹紧裤裆，往后缩了一步。 大姐，我们闭嘴还不行吗？ 行不行的也只能这么着了，反正她们打死都不会陪苗苗吃这种东西的。 如果爹妈再给多生两条腿，我现在就爬给你们看信不信？ 短发妹子还算有义气，担忧的劝了一句。 “苗苗，要不然咱算了吧？跟两个穷狗小演员较劲多犯不上……” 这一看就是个肆无忌惮的大小姐脾气，一句话得罪好多人，又把火气激起来三分。 “哼！” 娜吾咔嚓一口咬下去，煎饼差点没咬断，大葱倒是咬得清脆。 “敢不敢？不敢别磨叽！” 大少面无表情心若死灰的看着何大小姐上来脾气，跟着咔嚓一口，默默把泪吞回肚子里。 陪着啃了一口。 一口下去…… 卧槽！ 焦糊的煎饼，口感韧得像老牛皮，嚼到嘴里一股怪味，又像狗皮膏药。 生酱齁咸，口感粗粝。 山东大葱那叫一个冲，辣味儿直蹿脑门。 那种辣和辣椒还不一样，它不忘胃里烧，往鼻子里过，呛得人直想淌眼泪。 汪言算是经历过苦日子的孩子，以前也吃过小葱蘸酱，就这都感觉受不了，可想而知，大小姐何苗苗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唰！ 一口下去，何大小姐华丽丽的淌眼泪了。 一点不夸张，刚咬了一口，两行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下来了，可见冲击之强。 “呜……这是什么玩意儿？汪二狗，我和你没完！呜呜……” 一半是呛的，一半是委屈的。 想我堂堂何公主，啥时候受过这种罪？ 都怪你！ 她没找娜吾发火，倒是把汪言恨上了。 汪大少那叫一个冤……好吧，一点不冤。 缩着脖子，咬牙切齿的啃饼。 死熊大，我跟你没完！ 有完没完的暂且不提，这半截儿煎饼，把三个人吃的是眼泪汪汪。 所有的围观群众都看傻眼了，这是三个狠茬子丫，对自己都能下得了这种狠心，惹不起！ 傅雨诗不敢罩量煎饼，急忙给娜吾倒水，却被娜吾一把推开。 “这么过瘾的东西，喝什么水？” 汪言以为熊大要发疯，下一句备不住是“上酒来”！ 结果倒好，娜吾来了一句：“给我上山西老陈醋，解解辣！” 好么，比特么喝酒还豪迈！ 一人一小盅老陈醋端上来，娜吾一扬脖子就干了，围观群众都快吓尿了。 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还是这么一个西域大美女！ 想想看，迪丽热巴在大庭广众之下，左手煎饼卷大葱，一口半截，右手一杯老陈醋，滋溜滋溜的干喝…… 这画面实在太美，令人印象深刻。 何大小姐眼泪都快哭干了，二话没说，仰头喝完。 那梨花带雨又倔强的小表情，配上99的颜值，简直了都。 更惨烈的是，刚喝完，她就开始干呕。 大葱的回香本来就很重口味，再加上酱，再来点醋，混到一块儿，那是什么味觉体验？ 神仙都得躺！ 但是何苗苗偏偏不服输，死死咬着牙关，把最后一截煎饼塞到嘴里，胡乱嚼两下就硬咽了下去，压住了呕意。 牛哔！ 傅雨诗看得都有点佩服了，突然感觉，这位大小姐其实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最起码，这股子干脆劲儿就很投她脾气。 其实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刘璃的帝舞闺蜜圈里，没有一个那种扭扭捏捏矫揉造作的小女人。 就连最婊的何荦荦，那也是一个当断即断、敢想敢做的主，只是做事的方法不同罢了。 这么一琢磨，傅雨诗突然发现了汪言的偏好—— 死狗好像坚决不碰那种林黛玉式的女文青？ 上回同班度假时那个学画画的李学姐，不就被狗子拒绝得没留一点余地？ 可这是为什么呢？ 傅雨诗闲着没事儿干，又开始瞎琢磨。 额，琢磨狗子怎么能叫瞎琢磨呢？ 那叫揣摩老板喜好！ 隐约间，傅雨诗思考出一点模糊的结论，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深思的时候。 得赶紧帮娜吾平平气儿。 一场煎饼pk下来，何苗苗和娜吾是两败俱伤。 娜吾的耐受力更强一些，而何苗苗是全靠意志苦撑。 但是，不好吃就是不好吃，谁都没少受罪。 中场休息，大家突然又想起了汪言汪大少，回头一看，哟呵，面不改色！ 在整个过程里，汪言一声没吭，就默默的陪吃陪喝。 再怎么难吃，都没见他面上流露出一丝异色。 短发妹子悄悄吐槽：“吃那么难吃的煎饼都能吃得像个贵公子似的，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肯丢份儿……” 温柔妹子却赞许的点点头：“还成，至少是个有担当的。” 炮膛又开始发骚：“嘤嘤，好帅好man哟！” 何苗苗听着姐妹的议论，看着汪言，心情稍微明媚了一些。 嗯，表现不错，没有枉费我为你拼命！ 所以说女人关注的点真是奇怪，这破事明明是因为汪言而起的，结果默不作声的陪着吃个煎饼，就又变成了有担当…… 直男永远理解不了这种思维。 而大少显然很明白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一局陪吃，又挽回不少分数。 当然，这种招数不是任何时候都灵的。 只有眼前没有正牌女友，双方的位置距离都差不多时，才有意义。 换言之，正宫娘娘不在，姑且陪你们几棵小白菜闹着玩，以显示我父爱如山…… 汪爸比闻到一股辣味，快速瞄一眼刚出锅的剁椒鱼头，面上仍旧是一派波澜不惊的宗师风范。 心里…… 快哭劈叉了。 我特么打小吃麻辣烫就只能吃微麻微辣不烫的，现在你搞出来一个重重翻倍辣，可要了亲爸爸的命了！ 那辣味儿有多夸张？ 离着两米多远，闻一下，直烧大肠！ 烧大肠的感觉懂不懂？ 就是有截翔拉不出去，在肠子里晾到梆硬，然后一动就剌肠子，一动就剌肠子，一直剌到后门口…… 就好像你向一个王八蛋放狠话：放学你别走，后门口见！ 结果等到天黑都没等来，找人一打听，嘿，那孙子还在教室里放着嗨曲蹦野迪呢！ 就那么难受。 汪言难受，何苗苗抖起来了。 往餐车伸展出来的小型餐台前面一站，啪的一拍桌子，左手叉着小腰，老革命根据地妇女主任的气势勃然而起。 “来吧！到我了！” 看着那满满一大盆辣椒，不扒拉开三厘米根本找不到鱼头在哪儿，傅雨诗和娜吾都被震得脸色煞白。 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咬着牙，凑到跟前。 “姐会怕你？” 娜吾放狠话的时候，小眼神飘忽不定，嘴唇那颤的哟，就跟果冻被弹了似的。 她能吃葱，可不代表能吃重辣。 学舞蹈的女孩子，为了控制体重，一般都不会吃重油重辣重盐的食物。 额…… 娜吾好像是那个例外…… 但是不管怎么说，吃辣是天生的，她真不太行。 傅雨诗好一点，平时控制着不吃，但是承受力算可以，然而今儿这辣度…… 你没看何苗苗自己都打怵？！ 可是等到碗筷一拿上来，何大小姐又开始强行挑衅。 “一人四分之一，少一筷头都不行！” 输人不输阵，这股倔劲儿，随爹！ 娜吾紧跟着拍桌子，桌子没颤悠，自己颤个不停。 叫号：“你吃多少我陪多少就得了，少整那些没用的，你当姐是吓大的？” 何大小姐眼热的看着颤源，心情愈发不美丽了。 身后的助威三人组同时低头，然后看着自己的脚尖，默默的叹了口气。 紧接着又开始嘀咕。 “大有什么好？” “穿衣服那么丑！” “干点什么累累赘赘的！” “就是就是，早晚还不是便宜臭男人？” 汪言回头瞥一眼炮膛，十分搞不懂，丫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为什么如此痛恨男人？ …… 前仇旧恨一起涌上来，此刻，任何语言都是那么苍白。 抄筷子，整就得了！ 第一口鱼腮肉下去，四个人脑门上全冒汗了。 五星级酒店行政总厨的功力自然不是浪得虚名，这道双椒鱼头，烧得是真的好吃。 鱼肉嫩滑，鲜香，不见一丝一毫的腥味。 吸到嘴里像果冻一样，直接化开在舌尖。 然后，融成一股暖流，一直熨帖到胃里。 如果不是那么辣，这绝逼是汪言吃过最好吃的鱼头。 但是没有如果，它就是那么辣——不对，是比预想中更辣！ 鱼肉化开的同时，辣味也在舌苔上爆炸了，直接把所有的味蕾都炸得失了神。 火线咔嚓咔嚓开始往下烧，所过之处，肌肉一片麻木。 像神经都被烫熟了一样，第一时间，直接就被辣到麻木，然后过了两秒，刺痛感才返上来，并且源源不断的向大脑中枢发出求救信号。 “水水水！” 娜吾嗷的一嗓子叫出来，吐着舌头大喘气。 其他人也差不多，现场当时就多出四条狗——全都吐着舌头，哈哧哈哧的。 寿司师傅急忙给大家端水，然后…… 被何苗苗一拍桌子，当场拦住。 “现在又想喝水了？刚才干喝山西老陈醋的气势呢？来，给我上冰阔乐！” w(?Д?)w！ 要不要介么狠啊？ 此言一出，不止是娜吾傅雨诗吓一哆嗦，汪大少脸都绿了……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是焦绿焦绿的。 吃完辣的东西，再用冰可乐一涮，那些冰凉的气泡在嘴里一顿噼里啪啦…… 那种酸爽，尝试过的人都懂。 而且不止是口感爆炸，等到冰阔乐下肚，胃里那种翻滚翻涌翻腾翻江倒海翻天覆地…… 能够一直爽到直肠末端去。 闺蜜三人组吓坏了，赶紧拦着。 “苗苗，你可别想不开！” “就是就是，这么较真好吗？跟她俩，犯得上犯不上？” “大小姐，听话，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出点三长两短……” “呸！” 何苗苗正在火头上，分外听不得这种话。 怎么着，她俩能行，我不行？！ 横眉竖目的扫回去一眼，带着一股子是要与敌同归的壮烈架势，端起满满一杯冰可乐。 那可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杯口呼啦呼啦冒着冷雾，气泡噼里啪啦的弹跳着，看着就好解渴、好消暑。 额，可现在是2月份，都特么还没开春…… “我是地主我先来，你俩别怂！” 伸手一指娜吾傅雨诗，她回手就要干杯。 这么一大杯下去，待会儿怕不是要医院见？ 关键时刻，汪言不打算再看着她们胡闹了。 闹可以，得有个限度。 大喜的日子，把寿星搞进医院…… 咋？ 打算病房开趴，停尸房蹦迪啊？ 上前一步，一把抄过何苗苗的杯子，一扬脖，吨吨吨吨吨，自己干了。 何大小姐都没反应过来呢，汪言随手把方杯往桌子上一扣，冷下脸。 “闹够没有？！” 何苗苗有点被汪言的举动镇住了，气势下去一大截。 大少没给她开口辩驳的机会，面容肃然，眼神沉凝，一个一个的扫过去。 “你下午有聚会晚上有爬梯，她俩下午要拍摄，都是大事，能不能分得清楚轻重？” 换成是一个别的什么人敢这么训自己，何大小姐早炸了。 但是对于汪言——尤其是板着脸爹化的汪言，她却没有那种勇气。 其中还有一个关键点是，汪言上来就替她把那杯冰阔落喝完，又man又暖，让她心里甜丝丝的，逆反心不知不觉就消退了一大半。 “那……” 她想撒个娇——其实不是故意的那种，但是第一个字眼儿出来时就带着娇憨的语气。 然而汪大少并没有让她撒完。 开玩笑，旁边还有俩督军呢！ “那什么那！都给我好好吃饭，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按住何苗苗，眼看着熊大又要跳出来，汪导马上回头，冲她一瞪眼睛。 “你下午的戏还拍不拍？就刚才那种煎饼，ng一次给我啃一张！” 娜吾马上回忆起那张煎饼的口感和味道。 ng一次就够恶心一天的，要是ng个七八九十来次…… 我靠！ 下意识的缩了缩胸——这是怂了的信号。 两个刺头都摆平，只剩下一个傅雨诗——哦，小弱鸡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辣得眼泪汪汪的，不值一战。 于是汪大少转头四顾，横压全场，威风得不可一世。 好吧。 其实是她们都开始后悔了，那一口辣鱼头下去，现在花花都疼，正绝望着呢。 汪言站出来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打样又介么妥帖，自然都没话说。 当然，最后找场子的嘴炮还是要打一打的。 “哼，今天我还有事，就放你们两个一马！” “嘁！谁怕谁啊？有能耐你来帝都，看姐们怎么招待你就完了！” 让她们一人发泄一句，汪言又开始控场。 转头找上大师傅。 “师傅，麻烦你们给弄点正常吃的，简单点就好，我们还要赶进度。” 到这时候，大少又开始和颜悦色。 总厨和两位师傅巴不得赶紧搞定赶紧收工，再让小公主那么闹下去，吃坏了算谁的啊？ 忙不迭的应声，唰唰唰，开始动手。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西餐、寿司、鱼生、高汤就呈上桌来，光看卖相，就抚慰了几个沙雕姑娘残破的心和火辣的胃。 “呼……” 一口热汤下肚，何大小姐很不淑女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汪言瞥她一眼，心里暗笑：嘚瑟！装！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刚笑了一秒钟，面色突然一变。 卧槽！ 肚子好难受！ 冰可乐和辣椒终于胜利会师，在肠胃里开始翻腾。 那股突如其来的疼劲儿和shi意……我建议大家亲自试试。 反正，狗哥79点的体质是扛不住。 刚端起汤碗，汪言马上就又放下，面不改色的和莺莺燕燕们告别。 “你们先吃着，我去剧组那边看一眼。” 没等人拦，一转身，嗖一下不见人影了。 “哎……” 何苗苗刚喊到一半，剩下的话全给憋回嘴里，只好小声和闺蜜嘀咕。 “都吃饭呢，有什么好看的啊……” 炮膛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汪大少夹着裆快步走路的姿势，只觉得是那样的亲切和熟悉。 心下了然，嘿嘿坏笑：“你要是现在追过去，应该还来得及看男神蹿稀……” 几个闺蜜都被丫恶心坏了，抬手就打。 何苗苗没动手，急忙回头去看汪言，只见一条栓不住的狗子，撒欢似的狂奔着。 啧，姿势还挺好看的……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好笑，于是抿着嘴角，眯起了眼睛。 同时，热汤在胃里化开，涌向全身，让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好生舒服。 之前的那点火气，全都不见了。 看着她这股花痴劲儿，娜吾和傅雨诗默契的对视一眼，又同时攥紧拳头。 小琉璃啊，大事不妙！ 你家狗子又双叒叕不动声色的撩妹啦！ 第491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超级大章】 北辰洲际酒店的大师傅，那水平自然不是盖的。 辣劲儿稍微过去一些以后，熊大立马吃的满嘴流油，爽的不要不要的。 唯独一件事不够完美——干等狗子不回来。 缺个主心骨，明明是十分的味道，吃起来却只剩八分，总觉得缺点啥。 于是她悄悄和傅雨诗嘀咕：“喂，狗子不会是蹿到爬不起来了吧？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傅雨诗回以一个不屑的冷笑，成竹在胸的道：“放心吧，没事的，准是在跟王导他们啃盒饭呢！” 话音才落，场务小八哥探头探脑的走过来，堆笑着问：“傅老师，盒饭还有没？” 何大小姐一愣：“怎么，没够吃？” “嘿嘿……嘿嘿……” 小八哥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干笑两声：“我饭量大……” 娜吾惊了，回头看傅雨诗。 小公举心照不宣的挑挑眉。 何大小姐想不到那么多，热情的道：“盒饭好像没了，不过吃的有的是，我让大师傅再给你多准备几份！” “哎哟，谢谢谢谢！” 小八哥一个劲鞠躬，却不敢看傅雨诗。 心虚着呢！ 另一旁，跟王牧野缩在导演车后面，像个老农似的蹲在地上的汪富贵，却一点不心虚。 一边扒着盒饭，一边吹牛哔。 “说时迟那时快，我上去就是一下子，谁给你们惯的毛病？啊？！” 副导和武指们仰着头，听得目眩神迷，直竖大拇指。 “要说咱们汪导还是牛哔！” “就是！身边的女孩个个都那么漂亮，不光美，还又白又富……” “除了您，真没谁能镇住那些丫头！” 甚至还有那些心痒难耐的，急得直挠腮帮子。 “汪导，教教我啊！得咋样才能撩到女神？” “对啊对啊！我家那个黄脸婆我都摆不平……” 汪导挺直腰板，满脸的高深莫测。 “你们以为这是一门技术？可以教可以学？错啦，介是一门玄学……” “切！” 大家纷纷不满的起哄，感觉这么半天白捧哏了，肉包子白白喂了狗。 《魔女》片场的日常就是这样，不开机的时候，汪言很接地气，和大家都能聊得来。 因为原本就特别能镇得住场子，工作时间没人敢松懈，所以在休息的时候反而不必绷得太紧。 一张一弛，文武相济，这才是做事的正确火候。 《魔女》剧组的运转十分顺利柔和，一半功劳在于汪制片的控场能力。 吃饱喝足，汪言仔细擦干净嘴角的油花，终于回到餐车前。 两拨人，各吃各的，时不时互相打量几眼，气氛有点紧张，却不算激烈。 哎，这就对嘛！ 终于又叫哥们混过去一关…… 大少心里满意，表情却是严肃中有带着一点焦急。 “诗诗娜吾你俩吃好没有？剩下几个镜头都不好拍，得抓紧时间了。” 她俩乖乖应声，何苗苗一愣。 “啊？怎么突然那么急？你吃饭没有？” “随便给我留点东西，待会我对付一口吧。” 大少歉然摇头：“实在是不好意思，场地只能用一天，得在太阳落山前拍完，时间紧、任务重，没有余暇招待你，见谅。” “没关系，正事嘛！应该的！” 有时候闹，有时候又特别善解人意，介就是何苗苗。 她主动起身，招呼大师傅给汪言装好吃的，忙前忙后，装了满满一饭盒。 末了，很羞涩的问：“那个……你身体没事吧？今天真对不起，我有点那个……嗯，呃，晚上再跟你说！” 不知道她是要表达什么，反正到最后都没好意思说出口，看着怪可爱的。 汪大少差一点又爹化，想伸手摸摸她的头。 想想拉倒。 旁边还有俩小特务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作死可不是一个好习惯，祸不入谨家之门，千万别等疼多了才知道挨的打有多毒。 于是汪大少果断遵从心的意愿，点点头完事儿，话都没敢多说。 “那就祝你生日快乐，晚上如果有时间，咱们再聊。” 瞧瞧这话说的多委婉！ 如果有时间！ 实际上就是特意回来的，能没时间参加个宴会？ 当然，通情达理状态下的何苗苗，完全能够理解，汪言身为导演加制片人，在工作上的不确定性。 然后，娜吾听着也觉得很满意。 唯独就是小公举傅雨诗，听完之后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哇！ 之前我就纳闷，现在总算找到原因了。 怪不得你要突然调整拍摄计划，回星城来拍外景！ 哼哼哼，感情是小情儿过生日啊？！ 不过她没有当场揭穿，继续默默观察。 何大小姐现在的心情非常之不错，所以没让汪言送，催着他赶紧回去拍摄。 既然如此，那狗哥当然是赶紧溜之大吉。 一挥手，带着俩女主回片场。 何大小姐自己在那收拾残局——其实就动动嘴。 然后闺蜜们又开始讨论，汪言如何如何、那奶牛如何如何、冷脸小婊砸如何如何…… 总体而言，夸汪言比较多，骂她俩更是不遗余力。 “帅！” “沉稳！” “有能力！” “气质真好!” “夹着裆跑步都那么好看……” 额，上面那条划掉，炮膛的思路总是那么清奇。 何大小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炫耀：“姐的眼光还不错吧？” 不得瑟倒还好，她一开始得瑟，姐几个都没有忍住吐槽欲望。 “眼光是没问题啦，就是撩汉的水平差了些……人家有女朋友，您算哪根葱啊？” “山东大葱！” “你滚一边儿去，会不会说话？我们苗苗差啥？” 炮膛很委屈：“苗苗是不差，可是人家差啥呀？不还是别人的爷们嘛？！你看看汪小哥哥对苗苗的态度，最多就是比朋友多了那么一丢丢，和那两个小婊砸都只是打了个平手嘛！” 这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小姐的心情又阴了。 闷闷不乐的好一阵儿，突然一咬牙：“哼！我何苗苗需要去撩汉？时间还长着，他早晚会意识到，谁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不信咱们走着瞧！” 挺有气势的一番话，结果把姐几个都急坏了。 “哎哟哟，我的大小姐啊，这种事还有等的？” “就是啊，你没瞧见多少人在那盯着呢？！就算这个黄了，信不信当天晚上马上有第二个冲上小哥哥的大床？” “一个哪够？信不信刚才那俩打包冲上去？” “打包这个词儿是真贴切！” “等你熬到他闲下来的时候，估计那会儿要么是破产了，要么是不行了……” “呸！” 大小姐听到闺蜜开黄腔，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大家并没有放过她，继续劝/怂恿/撺掇/搞事情。 “这种事就是手快有手慢无，必须要有横刀立马，一往无前，杀他个7进7出，血流成河，片甲不留的气势！” “对，不管对手是谁，咱就是要跟你玩硬的！” “没错没错，软的不管用啊！” 何苗苗瞥一眼短发妹子，总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对的亚子…… 然而她没来得及多想，关注点都在大家提出的建议上，感觉好纠结，而且越琢磨越纠结。 “不行，那不是我的风格……” 软趴趴的，讲话都没什么气势了。 炮膛恨铁不成钢的开喷：“你的风格不行啊！你那种被动的打法，根本对付不了这种小妖精嘛！” 大小姐听到她管汪言叫小妖精，差点没恶心吐。 不过温柔妹子和短发妹子都是赞同的点头。 “对呀对呀，那个汪言段位太高，明显是个妖孽，你这样下去会被玩死的！” “理智上来讲——” 温柔妹子犀利的分析了一波。 “像你呢，永远都不缺优质男，主动追求你的好男人会有很多，看上去，错过一个两个优质男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呢，真正能让你喜欢的男人，其实并不好找。 这么多年姐妹做下来，咱们早都看透你的择偶观、心动款了。 又喜欢成熟稳重有能力的，又不喜欢岁数太大玩不到一起去的…… 又喜欢长得好看的，又不喜欢太奶油只有一张脸的…… 又喜欢能管得住你的，又不喜欢管你太厉害总是指手画脚的…… 再加上家境的限制，你自己说说，你到底上哪儿找这个对象去？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既看得顺眼、又聊得来，既能陪你玩儿、又能压着你别玩得太疯，既有事业、又有可能通过你家认可的，容易么？ 你不缺好男人追求，端着架子等。 可人家同样也不缺美女啊！ 你俩碰一块儿，那是注定了谁急谁输，可是现在人家有女朋友，稳坐钓鱼台，你想等，等得起吗？ 要我说，不如真就拼了，想个办法把对方煮了，先占上坑再扯别的。” 这一番话，细琢磨下来还真就挺有道理的，何大小姐被鼓动得满腹迟疑。 “可是我马上就要出国啊……” “就是因为要出国了，才更应该抓紧嘛！” 短发妹子秒接口。 “麻溜的把他碎服，然后带出国去双宿双飞，弄出baby抓紧结婚，22岁前生完孩子，至少能漂漂亮亮的浪到35岁……” 噗！ 何大小姐一口公主血差点喷出来。 这特么是什么馊主意？ 结果，另外两个闺蜜偏偏还挺认同。 “就素就素！” “你看那些30左右岁的大龄产妇，不但身材容貌恢复不过来，而且一忙活就是好几年，等终于把娃带得差不多，嘿，青春毛都不剩了！” “没错没错！” “咱这样的家庭，最适合早婚早育，生完孩子好好保养两年，到40岁的时候带着18岁的闺女出门逛街，就跟姐俩似的，正好陪着她再玩一轮，那样的人生多完美？” “听我们的没错，早生早育绝对是最优选择！” 何大小姐都快听傻眼了。 好好的话题，是怎么歪到这里的？ 姐对汪言真没有那样的……心……思…… 强行犟到最后，她终于有点心虚了。 其实真把心思扒开来看，面对最真实的内心，她挺喜欢汪言的，这点毫无疑问。 之前她自己没太敢深挖的心事，现在被几个闺蜜赤裸裸的揭开，让何大小姐有点羞怒、又有些轻松。 不过这份喜欢，真没到她们讲的那种程度，这一点我必须澄清！ “求求你们做个人吧，少出馊主意！主动送上床？靠娃绑老公？我何苗苗怎么那么low！” 大小姐终究是骄傲的，有不管不顾的勇气和任性的底气，但是更有谁都不如老娘美的志气，以及不用身体换爱情的底线。 三位闺蜜齐齐叹气，知道这是彻底劝不动了。 平民出身的心机女为了上位可以不顾一切，有啥招使啥招，白富美的骄傲却不允许何苗苗那么做。 “那你就单着吧！” “我等你被汪言拖死的那天！那小子绝对不是善茬！” “在你30岁的单身party上，老娘豁出去血本，给你开一瓶82年的拉菲！” 炮膛突然纳闷回头：“再有10年，82年的拉菲已经过了适饮期吧？” “是啊！” 短发妹子郁闷点头：“剩女配剩酒，都特么是渣，正好！” “啧啧，那得多苦……” 闺蜜们一唱一和的，大小姐的心情又不美丽了。 温柔妹子急忙终止讨论：“得了得了，不提这些，接下来咱们干嘛去？” 炮膛掰着手指头出主意：“先去做个全身保养，然后给苗苗做头发，折腾折腾一下午差不多将将够，再然后回去换衣服，最后在party上闪耀全场！”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算了算了，还是别讨论他的性别了。 大家都认同，于是集体登车折返。 分别做完spa，弄发型的时候，闺蜜们又重新聚在一起。 从这时候开始，大家的手机就没停过。 如果叫汪言看到，又会感到惊讶——想来参加和苗苗生日宴会的年轻人，比想象中更多。 “于少问我今天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回呀？” “愿意来就让他来呗，一所高中出来的校友，谁还能拦着是怎么着？” “苗苗，贺方从帝都回来了……” “不发！想要邀请函，让他自己淘腾去。” “苗苗，顺城李总家的孩子你认识么？算是我一个世交，想来凑凑热闹……” “那你就带着呗，你不是有一张邀请函吗？” “呃，早给人了……” “我去！陈哥从鹰国特意赶回来了，苗苗你面子真大！” “那是我爹面子大。” “切！虚伪！星城又不是只有何总一个有钱人，你看谁家孩子的生日宴会有这种场面？” “我都烦死了好吧？” 何大小姐鼓起嘴，表情不是很愉快。 “咱们自己聚一聚不好吗？就我爹，非得借机搞什么大场面，其实还不是为了他自己happy！” 姐几个对视一眼，没敢瞎叭叭。 不过心里的想法都是出奇的一致——炫女狂魔！ 老何是一个一天不炫女儿就浑身难受的极品女儿控，这在星城上层圈子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虽然何大小姐唱歌不行跳舞不行弹琴不行书画不行……但她好看啊！ 而且是打小就好看。 拉出来往那儿一站，什么才艺都不需要，等着挨夸就得了。 不管是谁夸女儿、怎么夸、夸哪方面，老何统统不介意，乐呵呵照单全收。 老何的宠女程度有多夸张？ 这么说吧，国内资产百亿的家庭至少有上千个，谁家的小孩儿能在18岁的时候就拥有一大堆高定礼服高定珠宝？ 所以星城的上层圈子里面有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共识—— 谁能娶到老何的女儿，那真是妥妥的人财两得。 老何本身的财富、地位、权势，在星城那是拔尖的，却不是第一，甚至可能都不在前五。 但是，把前五百家庭里的孩子全拎出来数一遍，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何苗苗这么好看的姑娘。 她居然还是一个独生女！ 这叫那些青年俊彦怎么能不趋之若鹜？！ 更愉快的是，虽然何大小姐本人很低调，但是由于老何的爱炫，每年一次的生日宴会必不可少，这就给了很多人机会。 像马麻麻的女儿，惦记的人更多，但是你知道人家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在哪儿读书工作吗？ 何大小姐就不一样。 虽然仅限于上层圈子可见，但至少还有公开接触的机会。 所以，每一次都要把握住。 于是今天会特别热闹，是大家早都能够料想到的事情。 聊着聊着，短发妹子突然打趣：“诶，今儿这场面，你家那位能hold的住不？” 何苗苗撇撇嘴，并不怎么担心。 炮膛一惊一乍的问：“哎呀！对了，小哥哥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你问过没啊？” “没，大小都是份心意，我问那个干嘛？” “切！你现在不问，到时候被人压得灰头土脸的，你可别心疼。” “呵！” 大小姐冷笑：“谁敢当着我爹的面儿，送我上百万的生日礼物，我倒是真会对他刮目相看呢。” 这话在理。 何大小姐就站在那儿，谁都可以撩、谁都可以追。 但是，当着人家亲爹，星城知名宠女狂魔的面儿，上来就要拿钱砸…… 那画面太美。 不过事儿是这么回事儿，何苗苗确实不怎么看重礼物价值，更在乎的是心意，但是…… 如果汪言被搞得特别没面子，她也会很难受啦。 这样想着，就不免开始有些患得患失。 而另外一边，汪导拿着大喇叭，正在气势汹汹的喊着咔。 “停停停！娜吾你怎么回事？有人要强碱你啊？人家是冲着傅雨诗去的，你能不能不要叫的那么假？抢戏啊？！” 熊大被训得灰头土脸的，直缩胸口。 她在演戏上其实天赋一般，远远比不上傅雨诗的灵性，不过这货在汪言看来，貌似会很有观众缘。 刚才那一幕，虽然实际效果上有点喧宾夺主，影响整个画面，但却意外的搞笑而萌蠢。 现在，汪言开始有些期待吃葱戏份了。 真剪到成品里，说不定会成为这货演艺生涯的代表作？ 期待归期待，汪导还是毫不留情的训了娜吾一顿，整个片场都噤若寒蝉。 接下来的戏份就顺利了很多，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再没出任何差错。 6点钟不到，今天的外景戏份就全部拍完。 “好，大家辛苦了，收工！” 汪导一声令下，大家嗷嗷欢呼起来。 在星城还有几个夜间镜头要取，不过那和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关系，副导加摄影就能轻松搞定。 换言之，今天算是放半天假。 汪言扔下导演权杖——大喇叭，正要回酒店。 娜吾拉着傅雨诗——或者是傅雨诗推着娜吾，总之，俩妹子探头探脑的凑过来。 “汪汪，带我去看看你学校好不好？” 娜吾嘻嘻哈哈的陪着笑，弄出来一个一听就觉得好蹩脚的理由。 相比之下，傅雨诗就高明得多。 “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放半天假，很无聊，想出去转转，可是对星城又不熟，怕出什么意外……” 言外之意，给你表达的清清楚楚。 可惜，我富贵哥会吃这套？ 眼睛一斜：“哪个说要给你俩放假的？” 啥？！ 两个小特务顿时一惊。 汪大少一点没客气，按着两人的肩膀往回推。 “都给我回去琢磨戏背台词去！晚上回来我要检查。看看你们今天的表现，要不是我急着赶进度，会让你们这么轻易的过？” 这就是瞪着眼睛说胡话了。 傅雨诗的表现远比预想中好，有时候走位台词之类的会出现一点小小的问题，但是表情和眼神始终在线，把一个外表柔弱惊惶、眼睛深处始终藏着一抹冷静的魔女诠释得非常漂亮。 这是非常深刻复杂的高级演技，极有层次感。 观众们第一次看的时候会受到外在表情的影响，随着一起紧张，但是足够敏锐的人又能察觉到某处的那种别扭—— 女主角李星溪的眼神并不全是脆弱无助，或者说，那种脆弱和无助并不够圆融，导致整体观感略微有一丝不协调。 谜底没有揭开之前，这是演技上的瑕疵。 可是一旦到了最后的反转，这又是对故事主旨整体上的升华。 都给我把牛逼666扣起来就得了！ 所以说，傅雨诗在表演上是十分有天赋的。 好演员拍第一部戏的那种灵性，展露得淋漓尽致。 再加上一个特别符合本身性格的角色，简直是天作之合，把一切有利因素都占全了。 如果这不是一部动作片，她甚至有资格去冲击一下表演奖项。 同时这也意味着，在短期之内，她已经没有什么进步空间了。 最多再磨磨动作熟练度，却不用背台词练表演。 借口！ 而且是一个如此庸俗懒惰不要脸的借口…… 傅雨诗气得直咬牙，却因为在片场的天然权威差距，而莫得能力反驳。 咋？ 导演当着剧组成员的面训你们两个新人女演员，表演不够精湛，没能达到心目中的最好效果，你还敢开口犟两句不成？！ 最可气的是，汪言又招呼着王庭影业给她俩配的生活助理。 “美姐，你看着点她俩，好好做功课，把那场对手戏的台词给捋顺、搞自然咯，不许出去浪！” 顶头大老板发话，小员工当然是只有点头的份儿。 “好的，汪总。” 得，这还监督个屁？ 酒店大门都出不去了…… 娜吾的小脑袋瓜咔嚓一下就垂下来了，差点埋进胸口闷死自己——她现在是真的恨不得闷死自个儿拉倒。 非得跟死狗嘚瑟啥？ 要不然至少还能出去溜达溜达，逛逛街，吃点星城的特色美食。 现在倒好，被特么关小黑屋了！ 反抗是不敢反抗的，后面还有一个月的戏要拍，现在跳太欢，死狗肯定有的是办法收拾自个。 娜吾都怂了，傅雨诗自然更不用提。 她就从来都没硬上过。 两个大美女，恹恹的回酒店，路上，娜吾又开始出馊主意。 “咱俩得报仇！” “怎么报？” “找刘璃打小报告啊！咱俩治不了狗子，不是还有璃姐嘛！” “我就知道，以你的脑容量，除了告状，再想不出什么别的招了……” 傅雨诗叹口气，目光很忧郁。 娜吾还不服气：“管用就成！” “天高皇帝远的，你指望刘璃能把狗子怎么样？” “额……” 娜吾一下子顿住了。 傅雨诗摇摇头：“算了，让他自己浪去吧，反正他说了晚上回来，想来心里还是有数的……” 有数，那是肯定的，那句话原本就是狗哥特意说给她俩听的。 至于行不行动…… 再议。 不然呢？ 万一两点钟才回来，大半夜的还去敲两个女演员的房门？ 那多不合适。 呃，再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合适了……啊呸呸！ 狗哥随手放飞着思想，美滋滋去洗澡。 等到洗白白开始换衣服的时候，汪言又开始犯难。 今天穿啥啊？ 正装仍旧只有那一套，骚到不行的蓝白条西服。 倒不是没有钱或者时间去订新的，只是已经把【属性修改器（天才版）】拿到手，马上就又可以发育一波，现在订制，用不了几天就没法再穿了。 浪费的钱倒不算什么大数字，可是这种折腾太折磨人了。 所以，汪言始终没再订制新正装。 如果不穿正装，今天的场合……想想还真是奇怪。 可如果出穿正装，那套西服已经在各种场合露过几次脸了，而且何苗苗都看到过两次。 穿出去会显得特别骚包爱炫，又没什么底蕴。 那套时尚礼服到底和经典蓝黑西服有着很大不同，后者永远得体、永不过时，前者却具备着强烈的时尚属性，三四次刚好，多穿无益。 琢磨一阵子，汪言干脆打电话问何苗苗。 “今天的年轻人多么？” “不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是一定必须穿正装吧？” “当然不是，有几个我的高中同学，以及不少同龄人，甚至更小一点的，不可能都穿正装了。” “收到，那ok。” “嘻嘻！你在发愁穿什么呀？没关系啦，干净得体就好，别以为我们这种聚会就一定是人人西装革履，又不是金融机构开年会，哪来那么多讲究？” 汪言还真没参加过类似的生日宴会，不晓得具体情况。 听何苗苗这么一说，彻底安下心。 “那好，是在北辰洲际酒店的大宴会厅是吧？” “对，8点钟开始，提前一丢丢到就好，不用太早。” “这又有什么讲究？”汪言很感兴趣的问。 “来的太早的都是些小虾米啦，爱迟到的都是那些商会里的老古板，你卡在前面，差不多提前5分钟就好。” 何大小姐的声音很欢快，汪言乐呵呵跟她开玩笑。 “我在一群大佬里面也只是一只小虾米啊？” “你怎么会是小虾米？在我的交际圈同龄人里，除了一个自己考上斯坦福的，别人连跟你比较的资格都没有，知道没有，汪总汪导汪制片？” 汪总汪导汪制片龙颜大悦，又开始嘚瑟。 “叫错了！” “啊？那应该怎么称呼？”何苗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懵了。 “叫爸爸！” “呼……” 耳机听筒对面传来一层重重的长长的呼气声，很难借此判断何大小姐是个什么情绪。 很快，汪言就搞懂了。 啪！ 一声脆响，大小姐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得，当爸爸的伟业任重道远，狗哥仍需努力。 扔下手机，汪言开始往外翻衣服，幸好回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b计划，要不然还得临时再去买。 最后搭出的一身简单利落，清爽至极。 下身一条李维斯的经典款水磨牛仔裤，淡蓝偏白，很便宜，1200左右。 上半身一件白衬衫，爱马仕的修身基础款，没有印花没有logo，非常素净，棉麻材质，贴身又不懈松。 腰带不要皮的，更不能是蠢蠢的lv卡头或者大h卡头。 于是挑中一条纪梵希革质休闲款，简简单单的穿孔卡头，黄白格子样式的外观，正好在上下身的蓝白色彩中隔出一条玉般的分界线。 于是显得龙瞎腿格外修长。 星城的天气还是有点微冷，要穿外套。 大少凭借着进化过的审美能力，很大胆的搭了一件皮夹克。 阿玛尼家的15年秋季新款，不是那种繁复的老式夹克，而是兼具了时尚感的修身西装款。 夹克的设计非常素净，没有肩带、内胆、以及多余的任何其它。 整张小牛皮一体裁剪，半立领，直袖口。 外观上，只有两个斜口衣兜的夹克看上更像西装，非常的笔挺，而且特别干净。 因为没用拉链的设计，4枚黑曜石纽扣就是唯一的外部点缀。 配在深褐的皮质底色上，有一种十分低调的华贵感。 这件衣服当得起大师之作的评价，而且特别对得起阿玛尼一贯以来在为成熟男***的宗旨。 任何一个男孩在穿上它之后，都会立即成熟3到5岁，却不会因此显得老气。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由于没有垫肩和胸衬，想要穿出最好的效果，就需要很好的身材来撑。 富贵哥当然不愁这个。 皮夹克一套上，整个人立即有了一种事业有成的年轻企业家范儿，综合气质介于未出校园和刚进社会之间。 简单讲，既有学生的清新，又有社会人士的成熟。 于是，表就没必要带最贵的了，那款英伦花园装饰表刚刚好。 鞋子随便套，任何品牌的休闲鞋都能搭，甚至正装皮鞋都不会显得失衡。 考虑到不太需要在外面走路，汪言随手换上一双印纹白色休闲鞋。 ok！ 小帅bi新鲜出炉！ 对着镜子照两圈，发出一阵类似于“我怎么这么好看”的感叹后，汪言下楼吃饭。 今天的场合真不适合蹭吃蹭喝，所以还是先填个七八分饱为妙。 下楼时刚好在电梯里碰到两个剧组成员，都用惊叹的目光打量着汪言。 “哇，汪导今天真帅气！” 对于如此诚心诚意又符合基本事实的陈述，大少当然是全盘笑纳。 “谢谢。” 另外一个知道汪言在非拍摄时间没有什么架子，因此敢开玩笑，打趣的问：“汪导，这是要相亲见老泰山去啊？忒精神了吧？” 咦？ 你特么是带侦探啊？ 当然，大少是绝对不肯承认的，面色淡然的回道：“不是，去见拜把子兄弟。” …… 要是被何大小姐听到，保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结果那俩伙计真的信了，关切的劝：“那您少喝点儿，明天的飞机挺早的。” 酒神汪总傲然扬头：“开玩笑，今天不把我兄弟撂倒，怎么对得起他养的白菜……” 俩人听懵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大少当然没有解释的意思，神秘一笑，摆摆手直奔餐厅。 自助餐，简简单单吃到六分饱，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来到酒店前厅坐上租用的礼宾车。 才刚出发，何苗苗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来催。 一路催，一直催，隔两分钟就问一次到哪了，好紧张的样子。 汪大少就带着点好奇的跟她开玩笑：“我说你慌什么呀？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我？” 何苗苗急了。 “毛线！我想你个鬼！是我爸，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知道你要来了，刚才还问我来着……” (⊙?⊙)！ 什么情况？！ 为啥如此突然？！ 为啥要特别关注我？！ 正震惊着，何苗苗又很不好意思的道：“那什么……你穿着打扮什么的应该挺正常吧？我爸倒是不一定会特意找你聊天，但是肯定会暗中观察啦……” 狗哥心里慌，但是继续死挺兼嘴硬。 “他观察他的呗，关我什么事？”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 何苗苗对他的装傻和避重就轻恨得不行，可又实在没辙，穿半天粗气，最后放赖。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给我消消停停的，待会门口我去接你，再见！” 咔嚓一下，又挂了电话。 “这败家侄女说不过就挂人电话，忒没礼貌！” 汪言心里微微发慌，没理也要胡搅合一句。 何大小姐对别人倒是礼貌，可是根本不会主动打电话，哪种好？ 慌了一小会儿，汪言想到今天的局面，渐渐又稳了下来。 不怕不怕，我又没打算干啥，你能咋滴？ 聊得来咱们就拜个把子，聊不来我就和你闺女各交各的，左右都不亏，怕啥？ 心理建设很有用，下车的时候，富贵哥又是那条玉树临风的好汉了。 才进入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简单环市一圈四周，没看到何苗苗，倒是一眼扫到了穿着粉色紧身裤的炮膛。 我去，这小婊砸，屁屁倒是挺翘的啊？ 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炮膛同时发现了汪言，马上拧哒拧哒的冲过来。 “哟，小哥哥，又见面了喂！啧啧，这会儿的你格外帅气呢……哎呀快来快来，苗苗被人拖住了，派我下来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人家等得急死了……” 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炮膛格外的放飞自我。 不过汪言并没有心思和ta闲扯，注意力全在何大小姐身上。 “被人拖住了？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烦人精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懂不懂？” 得，接下来的内容不用听，猜都猜得到了。 汪言好笑的问：“何苗苗经常会遇到这种麻烦吧？” “那肯定的鸭！惦记着我们苗苗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小哥哥，你要好好珍惜机会哟！” 堂堂狗哥，被炮膛的小哥哥叫得头皮发麻。 赶紧走赶紧走，进场咱俩就告别！ 来到4楼的大宴会厅，一排三扇大门，全都大敞着。 根本不需要费劲，汪言一眼就扫到了被围在门口的何大小姐。 额，今天应该叫何公主。 心里一句mmp差点脱口而出——介就是你说的不需要穿正装？！ 骂归骂，惊艳感仍旧不可遏制的疯狂上涌。 如果说人世间真的有精灵，那就应该是此刻的何苗苗。 具体形容……汪大少形容不出来，难得的有些词穷。 与此同时，似乎心有灵犀一般，何苗苗突然回头，正好看到走来的汪言。 马上带着点紧张的，上下打量一阵，然后满意而又窃喜的展颜一笑。 如此突然的一笑，只有一句古诗能够描述——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汪言心里又被震了一下，然后，便只见那一圈人齐齐回头，横眉竖目的打量过来。 晕！ 好像笑出麻烦了啊…… 第492章 你还敢冲我示威？【超级大章】 白富美身旁永远是麻烦的聚集地，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是，像今天这种场面，确实还是非常夸张而难得一见的。 男男女女七八个，年纪都不大。 每个女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长裙礼服钻石项链名贵包包，武装到牙齿。 每个男孩都西装革履，各种华贵正装，最夸张的甚至穿着燕尾服，皮鞋锃亮能当镜子照。 齐刷刷的看过来，丝毫不掩饰目光里的敌意。 你要说有多吓人，其实不是。 富贵哥并不觉得害怕，但就是有一种异类闯进陌生领域的别扭感存在。 那种感觉叫做——格格不入。 下意识的，汪大少瞬间调整好微笑，顶着一群敌视的目光，点头致意。 哈喽！ everybody！ night is good a，here is dog brother！ 没人能够理解汪大少用眼神传达出去的问候，不过那种顶着上的气势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再结合着何大小姐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仇恨瞬间就拉满了。 何苗苗不止是笑，光笑笑哪里够？ 立即排开众人，主动迎向汪言。 分开一堆人形障碍，大少终于看清楚何大小姐今天的全貌。 身上一席白色晚礼服，丝绸面料，柔顺的贴附在身上，将94分的身材勾勒的清清楚楚。 晚礼服是一字肩，好看的肩膀整个露在外面，线条瘦削又柔和，皮肤雪白，锁骨的弧度恰到好处，莹莹的闪着光。 脖子上戴着一条星空项链。 所谓星空，是对称七彩。 最下面的吊坠是火红的红宝石，超大颗。 往上顺延，是两颗磨成弯月的橙色宝石，像一对翅膀似的拱卫着火红的太阳。 再向上，两颗箭状黄宝石。 然后是绿宝石、蓝宝石，最后以一串细碎的紫宝石收尾。 碎钻与白金充当着连接和点缀，让整条项链显得异常的华贵。 不止贵，又很美。 一看就是大师级设计，最好的工艺。 再向上看，何大小姐那张完美的脸略施粉黛，嘴唇粉润浅红，睫毛长长弯弯，眼角粘着几颗碎钻，和星空似的眸子一同闪闪发光。 秀发如云似瀑，顶上带着一些编织痕迹，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露着整只耳朵，却没戴任何耳钉。 因为重头戏在头顶—— 炫女狂魔老何，不知道在谁家定制了一款看上去就超级华丽的公主冠。 白金为底，镂空工艺，镶满钻石，blingbling的闪着耀眼的光芒。 因为不是很大，与何苗苗的头型正好贴合，看起来既俏皮又尊贵。 乌云般的秀发上，白金王冠熠熠生辉，乳白色的晚礼裙却并没有遮住雪白肌肤的光辉，素净的一身再加上那条七彩星空项链…… 今天的何苗苗，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 只有两个字足以形容——太特么惊艳了！ 镇定如我狗哥，亦差一点看傻眼。 何大小姐那99分颜值，本来就是大众审美与汪言私人审美的完美结合，今天再这么一打扮，差不多已经是汪大少想象中的极限。 讲真，要是没有那个极限美感的bug技能，狗子分分钟淌哈喇子给你们看。 红颜祸水是啥样的，以前汪言想象不出来。 今天总算是知道了。 关键的是，这惹祸精还一点儿没有自觉，迎着汪言就开始撒娇。 “你怎么才来啊？等的急死我了！” 汪大少一时间竟有有些无言以对。 不是你教我的。提前五分钟到就好嘛？！ 所幸大少并不傻，更不是铁憨憨直男，压根儿就没打算跟女人讲道理。 “好好好，是我不对。接下来呢？怎么个流程？” 何大小姐被问的有点儿傻眼。 “正常流程是……哎呀，算了算了，你先找个地方待着。乖乖的，等我这边一完事儿就去找你。” 汪言一愣。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把人生地不熟的我孤零零的扔在这儿？” “可我现在真没时间……” 何苗苗一瞟汪言身后，随口道：“那我让炮膛陪你吧。” 大少陡觉菊苣一凉……咦？不对，炮膛好像是另外一个角色…… 不管怎么着，反正敬谢不敏。 “那算了。我还是一个人待着吧。” 只聊了这么两句，乱糟糟的会场里面又有人着急忙慌的喊何苗苗，大小姐急忙应一声，顾不得再安抚汪言，在闺蜜的陪伴下匆匆赶过去。 紧接着，司仪登场，在暖场前先安置大家落座。 汪言左右寻摸一阵儿，随意走向最近的一张桌子。 那张桌子人少，靠着后门又挨着墙角，很是隐蔽，最适合摸鱼。 结果才坐下来，都没等把屁股坐热，刚才那不是西装革履的同龄人都特么跟了过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排排坐，围一圈，直接给大少来了个夹鸡……哦不，夹击。 炮膛光是看着都替汪言瑟瑟发抖。 一只小绵羊，被一群老虎团团围住，然后老虎们也不说话，就反反复复上上下下的打量，好像是在琢磨哪块肉最好吃，要先从哪里下口…… 你们就说吧，吓不吓人？ 当然……不吓人。 社会我狗哥只觉得好笑。 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眼前这场面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却并没有任何值得畏惧之处。 你们能怎么着？ e on，baby，来给哥一点儿新鲜感！ 汪言安之若素的端坐，甚至都懒得与他们对视回望，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前面的主席台。 来宾都坐得差不多之后，司仪开始叭叭。 “今天，是我们星城商会会长千金，何苗苗何公主的19周岁诞辰，感谢各位来宾……” 千篇一律。 套路。 没水平。 听了几句，汪大少就开始觉得没意思了。 然后，突然之间，汪言发现那司仪看着有点眼熟。 仔细一打量，我去，那不是芒果台那位姓汪的二哥吗？！ 再仔细打赢前排，能叫出名字的明星至少有小10号，此刻都在狗腿的鼓着掌。 哟，我把兄弟的面子不小嘛…… 汪言到底还是崛起的时间太短，没有真正接触过一省商会会长这一级别的大佬。 湘南不是经济大省，商会的实力和江浙那边没法比。 但是，那种排面仍旧不是一个小老板可以凭空想象出来的。 现在的汪言，就只是小老板那个级别，最多是一个有点儿潜力的小老板，距离真正的大佬还远着。 当然，最多再过两年，情况就会彻底不同。 所以汪大少并没有什么畏惧或者憧憬，很是淡然的观察着一切。 汪二哥絮絮叨叨一阵子，请上来一个中年男人。 第一眼看到，汪言就认了出来——把兄弟！ 老何身材瘦削，没有中年富豪常见的大肚腩，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着像是30岁刚出头。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细节上不是那么完美，但整体极有魅力，是个至少90分的大帅比。。 唯一的缺陷可能是身高，大概只有170cm出头一丢丢。 何苗苗亦不算高，165cm左右，中等身高，估计是随爹。 当然，女孩子有165cm已经足够了，配188cm的男生都不会显得很矮。 为什么特意强调188公分？ 额，狗哥表示我也不知道。 老何上台之后，很有范儿的双手下压，压下漫天掌声。 “感谢诸位的光临。今天呢，来了很多老朋友和不少新朋友，我很感慨，又因此而愉快。 在正式开始宴会之前，我想请大家，把今夜的聚会看待的简单一点儿—— 兄弟、朋友、同事、合作伙伴、亲人们，我们好久没有相聚了。 于是，借着我女儿19岁生日的机会，我把大家请过来，咱们聚一聚，喝一杯，热闹热闹。 巩固一下友情，消除一些因为忙碌而导致的隔阂，同时也让我们的下一辈有机会亲近起来，将我们之间的感情延续下去。。 顺带着呢，我收一收礼，敛一波财，替我们家苗苗攒点嫁妆，想必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台下哄堂大笑。 一小半是附和性质的，给商会会长面子。 一大半都是发自内心的，老何这人确实有点幽默风趣，而且语言语气都不油腻。 “所以今天我们就不追求什么不醉不归了，两个字——尽兴就好。” 老何拍拍手，然后鞠躬行礼，遥遥请出何大小姐。 “来，掌声有请今天的寿星小公主，上苍赐予我的最完美的礼物——苗苗大小姐登场！” 噼里啪啦的热烈掌声中，何苗苗在追光灯的照耀下，发着光似的，摇曳着走向台中。 在明亮的灯光中，她的笑容比钻石更刺眼。 可是一旦站到麦克风前，她又开始有一些羞涩和腼腆。 汪言桌子上全是年轻男人，一个个都呼吸急促，甚至有人发出惨烈的哀嚎。 啊！ 介就是心动的感觉鸭！ 好吧，其实这是荷尔蒙炸了。 不过可以理解。 日常周旋在一大票美女中间的汪言都觉得有点顶不住，谁可以？ 炮膛马上娘兮兮的举起手……。 何公主站到话筒前，挽着老何的胳膊，甜甜道：“谢谢爸比！” 汪言恨不得以身代之。 然后就是一些很常规的客套，感谢光临，反向祝愿，吃好喝好之类的。 简单的流程走完，后厨推上来一个巨大的蛋糕。 一二三四五…… 我靠，整整19层！ 那蛋糕哪怕平放到地上，都比何苗苗高，很可能重达几百斤。 巧克力、奶油、各种坚果鲜果，以及大量的可食用金箔，把蛋糕点缀的像…… 汪言形容不出来像什么。 反正贼鸡儿夸张。 何苗苗象征性的切一刀，然后就推到一旁，由厨师处理，给宾客们分发。 当然，没人会急着吃这玩意儿，都在那儿起劲地鼓掌、拍照。 等到餐车被推下去，老何挥挥手，上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私人助理，抬着一个巨大的木制盒子，摆到桌上。。 底下的掌声愈发热烈了，人家都好奇的盯着看，想知道老何这个宠女狂魔又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何苗苗好像也不知道，满怀期待的等着。 老何没卖关子，很快打开盒盖，露出一抹璀璨的光芒。 然而…… 那居然又是一款皇冠！ 新王冠比何大小姐现在戴着的稍微大一些，底质是彩金，三叉戟造型，额头正中央有两条枝蔓向下延伸，抱住一颗火红的红宝石，正好坠在眉心的位置上。 这玩意儿是真的漂亮，但是和大小姐明显有点懵。 撒娇的问：“爸比，怎么又是额饰啊?您不是送过了吗？” 对着话筒，老何开始深情表演。 “不止今年是，以后的每一年都是。 我要一直送到你出嫁为止，最后一款，将是你在婚礼上戴着的凤冠。 然后，为你带上王冠的重任，就将交给另外一个男人…… 这样一想，爸爸就很伤感。 所以快谢谢爸爸，快带上试一试，快说你很喜欢！ 这么有意义的礼物，可是爸爸冥思苦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收一件就少一件哟！” 屁！ 分明是你懒得动脑琢磨每年该送什么好吧？ 汪大少撇撇嘴，以己度人，瞬间猜出老何的真实想法。 尽管没法验证，但汪言相信，至少有八成可能是对的。 呵，把兄弟，听你讲话我就知道咱哥俩是一路人，我还能不懂你？ 真的假的暂时搁一旁，反正何大小姐是感动坏了。 “谢谢爸比！” 好欢快的取出王冠，递到老何手里，拧着肩膀撒娇：“我很喜欢，真的非常非常喜欢，那麻烦爸比你帮我戴上吧！” “嗷呜~~~~” 底下一群同龄人男生就开始起哄，羡慕的眼珠子都快红了，恨不得以身代之。 我也会，我也可以的！ 当然，真正敢喊出来的没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我们狗哥。 汪言叹口气，小声嘀咕着：“早晚要让你用这种语气喊我爸比，小样的，我看你还能蹦达几天……” 幸好现场闹哄哄的，没人能听清楚他在嘀咕什么，不然妥妥的打起来。 相比汪大少的宏图爸业、爸道野心，周围人的议论是那么的小儿科。 很多人的关注点主要是集中在那款王冠的价格上。 “我去，又一颗那么大的红宝石，好纯净，那款王冠又得多少钱？” “至少1000万？” “打住！少于3000万，我跟你姓！” “贵肯定是很贵，但是我想应该不至于，何大小姐刚摘下来那款，实际造价是1600万，今年这款，2000万差不多吧！” “真那么便宜？” “靠！你是不是有点装大了？真拿1000万不当钱啊？” “妈耶！我听家里人说，何大小姐光是自己的首饰，就价值2个亿往上，照这么看，原来并不夸张啊？” “当然不夸张，她父母送了很多高订，每一件都得千万起，光是那枚玻璃种的老坑翡翠手镯就得5000万，算下来2亿差不多。” “咦？没听说过啊……” “苗苗平时是不怎么戴那些东西，低调善良，尤为难得。” “最搞笑的是何伯父送的那些东西，有哪一样是日常生活里能够带出去的？” “你们跟苗苗不熟，她性格如此，便宜的首饰她也不怎么喜欢戴。” 这人像是开屏的雄孔雀似的，得意洋洋，有点烦人。 幸好，这种场合里一定不会缺少捧哏打圆场的。 “乖乖！我身边的那些白富美，2万的手镯、8万的项链咔咔买，堆一首饰柜都不怎么戴，原来我以为那就够夸张、够败家的了，现在看来在哪儿到哪儿啊？” “你拿她们跟何大小姐比？那我爸一个月才给我2000块钱生活费，我跟谁说理去？” 说这话的是一个众星捧月的小帅哥，看上去地位不低，而且是整张桌子里面唯一一个对汪言没有那么强烈敌意的男生，一下子就吸引到了大少的注意力。 仔细打量对方一眼，身上穿着的西装绝对是品牌高定，衬衫上的袖扣都是货真价实的宝石，又是一个壕富家庭出身的孩子。 有两个男生马上开口，拍那小帅哥的马屁。 “老李，你可是被李伯伯当做未来接班人来培养的，你自己又争气，我们这些混吃等死的废柴哪能比？” “就是嘛，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断其零花钱？” 姓李的小帅哥笑盈盈接口，用自嘲打断对方的过度吹捧，显得很会做人。 汪大少看得啧啧称奇。 富二代里，纨绔混混巨婴熊孩子的比例很大，可一旦教育得当，借助其父母的平台和资源，其精英程度远非普通人所能比。 魔都的李一胥算一个，矿城的王懿博算一个，眼前的小李公子又是一个超出年龄限制的小人精。 如果是这样的主，汪言倒是很愿意和对方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刚刚这样想着，李公子就突然把目光转向汪言。 笑盈盈开口：“兄弟，怎么称呼？整张桌子上只有你一个生面孔，要不要和大家一块聊聊？” 很客气，乍一听起来挺顺耳的。 但是，往深里一琢磨，这话什么意思啊？ 合着直接就让你分出阵营来了？ 我这边我自个儿，你那边全部所有人，是不是介个意思？！ 汪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多想，但事实就是，整张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拿那种朦胧的防备和敌意来看待自己。 一个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哥们儿抢着开口：“老弟，怎么混进来的啊？圈儿里没听说过有您这么一号人物啊？” 这就是明显的瞪着眼睛说胡话了，一大票人眼看着何苗苗亲自迎向汪言，明摆着是大小姐亲自邀请的，什么叫混？ 不过，就是这样才最遭人恨。 汪言心知肚明，知道和这么一大群人斗嘴绝对讨不了好，于是就笑笑拉倒，不接茬。 然而，即便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仍旧有的是蹬鼻子上脸的夯货，又何况一群少年？ 如果有人存心想找你麻烦，那么不管你怎么应对，丫的总能找到办法。 看汪言不吭声，一个高中生模样、小跟班似的少年跳了出来。 “哎哟，胸带，挺高冷啊？” “看你这一身，应该是苗苗的大学同学吧？” 又来一个自来熟的，张嘴就管何大小姐叫苗苗。 接下来一个小子更过分，直接开嘲：“大兄弟，你是买不起正装，还是不会穿呢？您看看周围，除了小朋友，有谁像您这么打扮的？” 嘲笑汪言的同时，这货还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抻了抻衣领。 一身英伦风格的条纹西装，里面搭着马甲，量体裁衣的经典三件套巨有范儿。 看那面料和裁剪，八成是鹰国萨维尔街高定。 得，又是一个家庭环境很好，不差钱的主。 被这么一群货缠上并且围攻，谁都要头疼。 骂，骂不过，打，打不赢。 额，不对，真要放开来打，汪大少应该能打赢。 两条大长腿一夹，一下一个，并不困难，分分钟全撂倒。 但是今天这场合是动武的时候吗？ 汪言索性往后一靠，掏出手机刷朋友圈，头都不抬了。 你们爱哔哔啥就哔哔啥，回一句算我输！ 这么一搞，有人觉得没意思，渐渐偃旗息鼓。 然而也有人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小脾气躁起来了。 “怂货！” “不是大兄弟你怎么回事儿？李哥贺哥跟你讲话，装听不见是吧？” “草！今儿要不是在何大小姐的生日宴上，哥们非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人善被人欺，有的时候，你越怂，霸凌行为就会越发的变本加厉。 再加上憋在大家心里的那股火气—— 刚才何大小姐亲自迎接，并且灿烂的那一笑，这帮小斗鸡可没有一个忘记的。 何大小姐那么高冷，平时对哪个男生这么亲近过？ 新仇旧恨加一块儿，整张桌子的所有男生，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人看汪言顺眼的。 “兄弟，二十几了？” “星城师范上学，何苗苗的学长是吧？” “看你那寒酸样，估计也没有别的渠道认识何大小姐了。” “哎，聊聊呗，没事，我们不打你。” “呦呵，哥们儿，你属王八的啊？打死不伸头是吧？” 嘲讽越来越过分，但汪言仍旧不动如山。 今儿这场合，保护了他们。 教父汪没法上线，格斗汪更是不能出山，就连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都不能用—— 一旦起身走人，杵在最前面的把兄弟何爸爸肯定一眼扫见，现在把对方勾过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容易玩脱。 更惨的是，满场里举目无亲。 今天是星城内部聚会，有个别在外地上学的二代回来，却没有知晓汪言车神威名的捧哏存在。 正常，不可能每次都运气那么好，遇到点事儿就有小弟跳出来帮忙摆平。 幸运的是，何爸爸又回到主席台，开口讲话，终于让小斗鸡们安静下来。 “待会儿我们每桌敬一杯酒，感谢大家的莅临。请尊贵的各位来宾务必吃好喝好，然后年轻人们尽管撤，去隔壁舞厅玩你们年轻人喜欢的那一套，不要被我们这些老头子影响到兴致。好不好？” “好！” 小斗鸡们轰然叫好，啪啪鼓掌。 今天的年轻男人有一半是奔着何大小姐来的，剩下那一半亦有各自的社交目标，能早点从宴席里解脱，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老何带着大小姐从台上下来，一桌一桌的开始敬酒。 何苗苗身后跟着短发妹子和温柔妹子两个闺蜜，以及4个服务生。 服务生是干嘛的？ 帮忙抬礼物的。 俩闺蜜呢？ 帮忙收红包的。 老何之前那句话是玩笑，“敛一波财”什么的，只是打趣，何家真不缺那点礼份子。 不过来宾肯定是要尽到礼数的，不管是想巴结老何，亦或者是感情真好，反正个个都有表示。 前面那些中年人都很简单，直接上红包。 那一票明星的红包最大最鼓，目测应该是一沓现金，1万人民币整。 剩下的根本没人给现金，要么是支票，要么是卡，小红包一个比一个的轻薄袖珍。 不过实际价值嘛…… 越小的红包可能就越夸张。 就这么一路敬酒，一路收，两分钟就能装满一包，把短发妹子和温柔妹子都忙出汗了。 不过汪言对此感到莫名的不喜，总感觉礼金收大了这场生日宴会就有点变味。 家里又不缺那钱，何必呢？ 然而这很可能是星城的地方风俗，又或者是人家圈子约定成俗的事情，容不得一个外人置喙。 就在老何小何一桌桌敬下去的时候，汪言这桌的小斗鸡们也开始有些焦虑。 一个接一个的掏出礼物盒，搁在手里摩挲。 那股子紧张劲儿，可笑之极。 相比之下，两手空空悠然自得的汪大少，又一次成为全桌焦点。 小帅哥李公子瞥来一眼，状似好心的提醒：“朋友，礼物不在贵贱，重要的是心意，苗苗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孩子，待会你尽管大大方方的给，别害羞。”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会害羞的？ 感情这就已经认定我的礼物上不了台面了是吧？ 汪言既感觉好笑，又有些讶然。 这小阴比，满肚子坏水啊…… 大大方方的送破烂，然后给你垫背当陪衬么？！ 有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成见，但是狗哥凭借敏锐的处事经验认定，对面那小子是个腹黑难搞的货。 在同龄人里，绝对算是段位不低的。 为何会如此判断？ 很简单，刚才哥被一群人围攻时不见你出来主持正义，哑巴似的在一旁看热闹，现在突然变成好人了？ 可能么？！ 默默记住这货的脸，汪言又低下头去玩手机。 于是，又一次成为了大家缓解紧张情绪的靶子。 “看那穷酸样，八成是送不起正经八百的礼物，没脸往外拿吧？” “哥们儿，你的钱是不是都花在这件皮夹克上了？正品好像十二三万，高仿也得小一万吧？” “开什么玩笑，给我2000块，大西门市场我给你弄一件一模一样的来！” “哈哈！衣服穿假的不要紧，没多少人能认出来，其实我们都分不清楚真假，不过给何大小姐的生日礼物你可千万别搞这套，她家里一个佣人都能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其实讲实话，并非所有人都认为汪言那一身衣服是假货，不过这东西就是个由头，能发泄情绪就好，真假重要么？ 在座的都是地头蛇，家里个个不缺钱，并不畏惧得罪一个外人。 尤其是，大家抱着团，集体挤兑一个外人。 也是汪言倒霉，随便挑张桌子，结果全是情敌…… 等会儿，好像不是倒霉，而是一种必然？ 来的那会儿何苗苗正好被这群人围着，全特么是带着点人财两得心思的货，然后大小姐回眸一笑，结果小斗鸡们集体盯上了汪言…… 得嘞，破案了！ 不过分析出原因并没有什么卵用，问题还是没法解决。 现在翻脸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况且，简简单单的翻脸有什么意义？ 狗哥不动声色的笑笑，继续忍。 今天的来宾不算很多，总共只有20多桌，老何跟小荷越来越近，这帮红眼的斗鸡终于消停下来。 不消停不行，从现在开始，整张桌子就已经完全在老何以及各自父母的监控中。 宴会厅前半部的“贵妇桌”上，何苗苗母亲正在和一群女士闲聊。 其中一位贵妇回头张望一眼，讶然道：“咦？这群小猴崽子，怎么坐到那么远？” “那准是闲你烦！”另外一个矮胖的贵妇嘻嘻哈哈开起玩笑。 “哈哈！” 大家都跟着笑。 李少游的母亲感叹道：“哎呀！真是的，我还惦记着拉来给你们问个好什么的，找半天没见人，还以为哪去了……” “你可别！你家小游太出息，看到他我就想打孩子，快给我省点力气吧！” 这句马屁拍的，不露痕迹不动声色，舒坦极了。 李少游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却又急忙摆手谦虚。 “有什么用！那么大个小伙子连个对象都领不回来，天天就知道傻读书，如果有你家小子那么机灵，我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哟！” “少扯，会搞对象就叫机灵？那叫不成器！他要是能叫苗苗相中，我跪下来给他磕一个都行！” “苗苗那是天上的仙女，我们这些生了儿子的，看着都眼馋，可惜没那福气哟！” 话题转换，马屁又拍回苗苗母亲身上。 贵妇们聊天，大抵都是这样。 乍一听上去似乎没有丝毫营养，可是一旦细品，却又会发现很多微妙之处。 比如没机会的给有机会的捧哏抬轿子，有机会的不动声色的使劲自我抬高，有点机会但不大的在旁边努力捡漏…… 形形色色，将上层社会绕着弯讲话，勾心斗角的一幕幕演绎得淋漓尽致。 何苗苗母亲笑呵呵听着，很少插话。 一双凤目眯起来，笑意慈祥，不见丝毫锋芒。 同桌里有两位妇女的老汉，身家地位并不比老何低，不过女儿的大事，她轻易不想插手，所以从不表态，安之若素。 直到再次漫不经心的回望那桌，一眼瞄到汪言。 咦？！ 那个居脑壳也被苗苗请来了？ 苗苗妈凤目微睁，霎时间，有一道寒芒如剑光般闪过，凛冽得一批。 初次见到汪言，是在军训时。 那宝货就那么直挺挺的冲着宝贝女儿走去，都不晓得让一让的，把她担心得要死。 第一印象，差评！ 后来，苗苗谈起他的次数渐渐变多，语气越来越带着一种情愫，老何两口子开始重视起来。 汪言，矿省人，家里很有钱，但起家应该不怎么干净，是那种低调的隐形富豪。 父母的素质都很一般，只是因时而起吃到黑金红利的普通农民，但汪言本身好像有点能力，在魔都有一摊生意，据说搞得有声有色。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有女朋友。 这就是老何夫妻所知的一切，不多，但是能够确认一个基本事实——汪言并非是苗苗的良配。 在具体态度上，两口子却有一点小小的区别。 老何本人比较欣赏汪言的商业能力，虽然有点看不上那家搞女人生意的经纪公司，但这并不妨碍老何认可汪言的个人素质。 方清婉可不管什么商业不商业能力不能力的，家里又不缺钱，老何至少还能再干20年，总之那小子不是一个好对象。 结果在私下交流的时候，比较看不上汪言的方清婉打算静观其变，让女儿自己做决定。 而很看好汪言能力的老何，却坚决反对，女儿绝不能跟那种花心萝卜谈恋爱！ 玄幻吧？ 不，其实一点也不。 这就是大部分岳父和岳母在女儿恋爱期的真实反应…… 可怜我狗哥，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正在那等着把兄弟带着满肚子的不怀好意来敬酒…… 与此同时，大嫂亦在密切关注。 更有甚者，还有茫茫多的熊孩子父母在看着这桌。 一时间，暗流涌动，犄角旮旯里躲清闲的一桌，竟然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总共只有20多桌，女士扎堆那边暂时又不用管，老何很快就带着何苗苗敬到汪言这桌。 呼啦一下，距离还有好几米远，所有斗鸡们都集体站了起来。 “何伯伯好！” “苗苗生日快乐！” “祝你青春不败花开不谢，永远年轻美丽！” 七嘴八舌的说着吉祥话和祝福，一个个那小嘴甜的，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挤兑汪言的刻薄。 老何龙颜大悦：“好好，孩子们，谢谢你们特意赶来。” 看得出来，这桌子上面的少年们地位都不低，老何没有急着端酒杯，给大家留足了时间呈上礼物。 也是，有资格、有勇气惦记何大小姐的，至少占着个家里有钱，家庭条件和层次不会与何家相差太远，不然岂不是在自取其辱？ 都不用何苗苗表态，就会被这些些竞争者们打击的体无完肤。 ——就比如刚才的汪大少。 所以有一些特殊优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于是，小斗鸡们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送礼、说祝福语吉祥话。 如果是礼金，何苗苗不会拆红包打开来看，红包上都有名字，当面拆显得太庸俗。 但是礼物则不一样，当面拆开，说两句喜欢，客套一下，是应有的礼貌。 第一个送上礼物的是那个说话很冲的条纹西服三件套。 得意洋洋，满脸臭屁。 “苗苗，这是我在苏富比法国秋拍上专门为你拍下的钻石胸针，前任主人是克洛蒂尔德王妃，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豆蔻年华，象征着永远璀璨的青春。 我想借这份微不足道的礼物，诚挚的祝福你，像克洛蒂尔德王妃那样人生美满幸福，永远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啧啧，瞧着小嘴甜的！ 刚才大兄弟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汪言心里嘀咕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至于旁边的人，不管喜不喜欢，心里酸不酸，都热烈的鼓掌。 这大概就是他们小圈子里的默契，明面上互相不拆台，各凭本事。 何大小姐接过礼盒，打开看一眼，非常礼貌但又平静的笑了笑：“啊，真漂亮。谢谢你，我很喜欢。不过，会不会太破费了？” 那枚胸针上面的钻石并不大，最大一枚应该不会超过1.5克拉，不是很夸张的那种炫耀化的大型胸针，主要注重设计感，很精巧，很漂亮。 三件套急忙解释：“其实这一枚胸针的拍卖价格并不贵，它的意义更多体现在克洛蒂尔德王妃的幸福人生上。 原本它是绝对的非卖品，但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中，王妃亲自将这枚胸针送出，筹来5万善款。 我拿到手只花了不到7万欧，苗苗你尽管放心，我怎么会用太贵重的东西来让你为难呢？” 好么！ 7万欧的胸针还不算太贵重，这口气可以的。 而且丫还不动声色的给后面人挖了个大坑，谁的礼物要是超过了100万人民币，那就是让何大小姐为难…… 大兄弟，以你的无脑程度，这是为这事儿琢磨了多久，才干得这么绝的？！ 不但如此，贵妇那桌，还有人在敲方清婉的边鼓。 “哎哟哟，这孩子，真出息了啊？我问他准备了什么，还一直跟我憋着不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这礼物送的不错，寓意很美好！” 一个眉眼间和三件套依稀有些相像的贵妇“惊喜”的开口，很是为儿子的表现而感到欣慰，引来一片附和。 “是挺有心的，小贺不错。”方清婉微笑点头，表示认可。 老何也挺开心的，价值在其次，寓意却很符合他的心思。 当然，谁满意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得看何大小姐的态度。 何大小姐是个什么性格？ 一身公主病，逻辑清奇，因人待物。 她不喜欢贺方，于是都懒得再多看一眼那胸针，啪的一声，盖上盒盖。 特淑女的行礼：“再次感谢，我很喜欢。” 三件套笑不出来了。 妈耶，要不要这么官方？ 不过这股子高高在上的清冷公主范儿，委实迷人，比正常人平日里能够接触到的那些车模网红，强出不知道几十万米。 第一个吃了瘪，接下来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朵特殊工艺拉出来的白金玫瑰，看一眼拉倒，谢谢，下一个。 一条不算贵，但超级漂亮的水晶宽幅腕带，多看了一眼，但是仍旧淡淡道谢。 紧接着上来一件奇葩礼物—— “苗苗，这是我的诗集，里面有两首专门为你而写的诗，你可以找找看。南海文艺出版社出版，我签了名，并且亲笔写了一段祝福语，祝你永远像高山上的雪莲那样美丽！” 文艺小哥表情狂热，满脸自豪。 汪大少下意识的抽了抽脸皮——太想笑了，差点没忍住。 给何大小姐送书？ 她会看一页，从此我就不当她爸爸！ 何大小姐同样差点没绷住表情，而且，第一时间发现狗子的异样，特意扫过去一眼。 ‘给我憋着，不许笑！’ 大少眼带笑意，冲她挑挑眉。 短短一个瞬间的眼神交流，俩人默契的想到了一起，回忆起了初识时的一幕—— 傍晚，图书馆阅览室，两个桃，八颗蓝莓，每人三个问题…… 那天两人并没有聊太多，汪言认认真真看书，大小姐对着桃流口水，一边百无聊赖的翻着时尚杂志，一边惦记着大少的那几颗蓝莓…… 虽然交流不多，但是，那一夜却是两人关系的突破点。 大少机缘巧合稀里糊涂的爹化，何苗苗灵光一闪找到了向汪言撒娇这个杀手锏…… 质变，其实就是在那夜发生的。 哎，回想起来，那时真是美好啊…… 隐蔽的一眼对视，发现的人并不多，但终究有几个。 其一是李少游李公子，小阴比。 其二是未来把兄弟老何，老阴棍。 李少游侧头瞥一眼汪言的表情，随后保持着微笑，轻轻鼓掌向何苗苗表示祝贺，才一放下手，就默默的攥紧拳头。 老何的眼睛余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汪言，看着小男生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沉稳得不符合年龄的脸，心中一直没有停止过讶异。 直至此刻，终于在汪言脸上找到一丝属于少年人的跳脱，心里终于一松。 随后，又感觉好生不是滋味。 乖女儿，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居然和别的男人暗送秋波！ 好不容易把白菜养大，养得水水嫩嫩的，结果却要便宜猪…… 那种感觉，非老父亲不能懂。 汪言当然不懂，察觉到打量，得体微笑，向老哥颔首致意。 靠！ 你还敢冲我示威？！ 老何心里愈发不爽了。 第493章 礼物不用太贵【超级大章】 第493章 爽不爽的都只能搁在一边，生日祝福还要继续。 接下来又出现了两份比较用心的礼物。 一份是何苗苗高中同学送的，水晶相册集。 整块水晶雕琢而成的相册集华美瑰丽，里面一页一页，都是何苗苗在高中时期的照片。 有一些是个人偷拍，有一些是合影，但是，所有的照片都被单独剪辑出来，镜头内，只有何大小姐的一颦一笑。 何苗苗难得的仔细翻看，一页一页，表情很受触动。 汪言扫了两眼，发现，何苗苗果然是从小美到大。 穿着校服的青涩高一，至纯至美。 穿着运动服的高二，活力无限。 趴在桌子上发呆的高三，眼神懵懂表情呆萌。 被虚化掉背景并且单独放大的毕业大合照中，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伤感和不舍，让人忍不住心疼。 很可能她自己都不记得那一幕幕，却被一个爱慕者忠实的记录下来，形成一片美好的回忆。 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筒子们，什么叫做舔狗的自我修养？！ 介就是最好的展现！ 然鹅…… 并没有什么卵用。 像你好你好何苗苗这种天之骄女，从小到大，愿意为她默默付出的男人实在太多了。 林子一大，什么鸟都会有。 奇葩一多，什么清奇的舔狗姿势都不再稀奇。 就比如搞相册，初中、高中毕业时，都收到过一大堆。 感动多了就不值钱，所以，看看拉倒。 态度蛮好的致谢：“很用心，王远，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的礼物，会好好保存的。” 叫王远的小年轻脸都涨红了，兴奋得直喘大气。 然而，也就仅此而已了。 汪言敢保证，用不了三个小时，那相册就会和它的前任一起，待在某个该在的角落，吃灰到永远。 我闺女我还能不了解？ 你给她整一盆车厘子上来都比这玩意管用！ 暗笑一阵，重头戏到了。 李少游端着一个小盒子，笑眯眯的，小白脸上全是温柔体贴，还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腼腆…… 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影帝汪最开始跟何苗苗拗人设时，就经常搞这套！ 何大小姐那会儿为什么始终抱有怀疑，凭直觉就认定哈士汪其实是条狼？ 嘿，破案啦！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现在的李少游绝对得体，全场上下，哪怕老何当面都挑不出不对来。 “苗苗，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我又没有多少零花钱，所以取个巧，没给你准备太贵的东西。 这是一条苏绣丝巾，你打开看看。” 何苗苗依言打开盒子，取出丝巾，展开来看。 全场都探头探脑，瞪大眼睛。 结果……全都一呆。 不是那条丝巾太漂亮了，而是……丑得厉害。 苏绣的绵密针法、流云水瀑、巧夺天工，那是一丝一毫都不见。 而且，风格上有些怪异，像是意识流派的创意，又带着一丝异域味道——因为绣的不是国花牡丹，而是英伦玫瑰。 七零八落的玫瑰绣得有点歪，但整体布局、色彩配比、画面结构又颇具灵性。 所以，不能立即断定，这是小孩子涂鸦瞎搞。 总之，挺奇怪的一幅作品。 说丑它很丑，可又意外的有点味道，不是那种完全见不得人的垃圾。 何大小姐终于被提起好奇，饶有兴致的问道：“好有意思的苏绣……哪来的？” 李少游眼里是有得意的，表情却仍旧那么沉稳，颇有影帝汪五分功力。 “这是中央圣马丁副校长eruike教授学习苏绣之后第一次正式创作的作品，水平有限，所以从未示人过，只有少数好友知道她曾经进行过的尝试。 你不是最喜欢eruike教授的设计么？ 我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听说这件作品的存在，于是特意恳求我的老师带我认识她，花费了不少精力，才将这件作品求来。 讲艺术价值，这条丝巾的水平搁在那里，大家都清楚，很有限。 它的意义，主要还是体现在那种精神上。 人在巅峰，仍旧不懈，努力进行自我超越，努力学习，尝试更多…… 我觉得很有意义，所以特意求来送你。 如果你最终选择到英国留学，我可以介绍你和eruike教授认识，倘若聊得来，我想她并不会介意再收一位来自华夏的关门弟子。 你一直热爱设计，希望这条丝巾能够为你披上梦想的翅膀。 生日快乐，星城小公主！” 哇！ 撩神耶？！ 一番话出口，附近的不少年轻人都开始热烈鼓掌，七嘴八舌的起哄。 怎么说呢？ 这份礼物确实是十分的用心、精准、富有意义，比那些首饰之流的高端太多了。 再加上一番恰到好处的半表白半祝福，简直可以称之为是撩妹的经典范本。 一个字——牛哔！ 两个字——牛哔坏了！ 附近事不关己的年轻人都在起哄，本桌的斗鸡们一个个脸色煞白、表情灰暗，不甘心和失落都满满的写在脸上，别提有多丧了。 在这之中，汪大少的表情显得特别金鸡独立……啊呸呸，鹤立鸡群。 狗哥在笑，带着点赞赏，边笑边鼓掌。 急是不可能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急。 没必要。 李少游画的大饼再美丽，那也得何苗苗吃那套才行。 什么梦想的翅膀，热爱设计…… 哥们你疯了吧？！ 我闺女有个吉尔的梦想、狗屁的热爱！ 天天看设计杂志，那是因为爱美，嗯，该因素占比30%。 剩下的70%因素，全特么是因为无聊！ 你真让她拿起粉笔剪刀搞设计裁剪，她不呸你一脸算我输！ 还用收徒来诱惑何苗苗去鹰国留学，你失心疯了吧？！ 哥用一句话就能搅黄这事儿——大鹰帝国的黑暗料理，苗苗你听说过没有？ 下一秒，大小姐保准和鹰国挥手道别，连一丝犹豫都不带有的。 用介玩意诱惑她，你都不如找点别的什么事儿哄她一起玩…… 叶公好龙的故事听说过没有？ 何公主就是叶公，你让她看秀看杂志穿漂亮衣服，她乐呵呵的。 你让她亲自动手搞……你撒了她吧！ 路走歪了喂大兄弟！ 果不其然，李少游正美滋滋等着夸奖呢，结果何大小姐的表情却很淡然。 “很珍贵的礼物，少游你太用心了，我很喜欢。” 小心翼翼的卷好丝巾，装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谢谢，特别棒。” 对于什么介绍老师、什么留学去哪儿，直接略过，全当没听到。 李少游一愣，有点傻眼。 不应该啊…… 为什么会这样？ 完美而得体的微笑终于绷不住了，整个人都显得稍微有一些不知所措。 李少游母亲正在那边接受一众贵妇的吹捧和奉承呢，浑然没有察觉到那一丝气氛上的微妙转变，满心得意。 ‘看看我儿子，多会说话！多有内涵！’ 美滋滋喝口酒，再一回头…… 咦？ 我宝贝儿子怎么被略过了? 就这么完事儿了？ 居然没有多聊几句？！ 转念一想：那么多人等着，现在忙，很正常。深入的交流要等到他们年轻人的聚会开始才方便嘛…… 嗯，就是这样！ 然而事实是，何苗苗终于来到汪言面前。 特意上前一步，距离比此前面对任何人都更近。 然后扬起头，眼带笑意，等着二狗的礼物。 于是，老何吃醋了。 “咳咳！” 干咳一声，显示存在感，然后硬挤到旁边，笑容热情的向汪言伸出手。 “别的孩子我都认识，小同学，只有你是第一次见，怎么称呼？” 装！ 你就跟兄弟我装！ 汪大少暗暗撇嘴，然后微微躬身，双手握上去，礼貌满分。 “叔叔您好，我叫汪言，是苗苗的大学同学。” 言简意赅，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现。 “噢！” 老何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原来你就是小汪，果然是一表人才……怎么样，玩得还开心么？” 同桌的小斗鸡们顿时一阵紧张，表情极度不自然。 靠！ 何伯伯怎么会特意找那怂包聊天的？！ 哎，人家第一次来，当然要照顾一下嘛，失策了…… 麻蛋的，你要是敢告状，别怪我们待会不客气！ 汪言当然不会告状。 开什么玩笑，收拾你们，还需要找家长？！ 微笑点头：“再没有什么事比当面见识到您的风采，更能令我开心的了。承蒙招待，感谢盛情。” 马屁精！ 小斗鸡们放下心，又忍不住开骂。 他们是只敢讨好何苗苗，可不敢琢磨老何。 那是个什么主？ 千年的老狐狸，手腕惊人，摆弄那些企业家都跟摆弄孙子似的，小朋友们这两下子，谁敢上去讨不自在？！ 嘿，偏偏汪言就敢。 哥们的基本盘在魔都，如今扎实得很，没什么事求你，又不怕你作梗，平辈相交，有毛病么？ 好吧，吹吹牛哔而已。 说到底，狗子还是没敢一上来就叫哥…… 老何的城府深得很，没有因为汪言一句马屁就如何。 但是，这种不惧大场面的镇静从容，肯定是要加分的。 “好孩子，你不错！” 拍拍汪言肩膀，老何让开一步，冷眼旁观，打算看看这小子到底给女儿准备了什么礼物。 终于可以当面“对质”，何大小姐开开心心的又往前蹭了一小步。 “我的礼物呢？” 没看到礼物盒，她娇憨的直接就问了。 这句话一出来，小斗鸡们又是一阵眼红。 嘎嘣嘎嘣咬牙的声音，一串串的响起来。 你对我们怎么不这样？！ 爱搭不稀理的！ 瞬间，仇恨度在拉满的程度上，再次暴涨一截，所有人都恨死了汪言。 然而何苗苗就是这样的人，没场讲理去。 我行我素，因人待物。 喜欢你在意你，那你就什么都好、怎么都行。 不然，哪凉快哪儿待着去！ 就这么一小步、一仰头加一句话，贵妇桌都意识到不对了。 “哎哟，怎么回事？” “那孩子是苗苗同学么？好像比别人亲啊……” “晕！苗苗不会是私下谈了对象吧？” “啊？方姐？！” 方清婉摇摇头，含含糊糊的回道：“应该没有吧……苗苗没提起过啊？具体我也不清楚，待会问问老何。” 唰唰唰唰唰！ 又一片小飞刀，急速扎向汪言。 真的，谁要是最终娶到何大小姐，那得老遭人恨了。 就在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时候，两手空空的汪大少一摊手。 “你看我身上像是藏着什么礼盒的样子吗？” “啊？！” 何大小姐瞬间泄了气，整个人都耷拉下来了。 从脸蛋到脚趾间，全都弥漫着失望。 小斗鸡们乐了，精神一振，感觉春天重新回到人间，暖风吹裆懒洋洋…… 脾气急躁的，比如贺方，因为情绪的大起大落，已经控制不住嘴巴，张口就要开喷，好替何大小姐讨回一份公道。 老何眼睛一斜，心里半喜半怒，情绪复杂的一批。 李少游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马上就要出面帮忙“缓颊”。 纷纷扰扰，一片混乱中，汪大少突然展颜一笑。 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何苗苗。 “祝贺都在网上，微博、逗鱼、门户……自己看咯！” 嗯？！ 你这是玩的哪国鹰？ 大家集体楞住了，唯独何苗苗，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霎时间一亮，迫不及待的接过手机。 主页面直接就是微博热搜，何苗苗一眼就扫到一行字—— 【公主殿下生日快乐】 热搜排名第三，后面坠着一个向上的小箭头，并且点亮了hot标志。 再向下看，热搜第七同样与自己有关。 【公主殿下是谁？】 迫不及待的点开热搜，只见里面是各种祝福、转发、@。 【提莫大军祝公主殿下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下方评论吵成一团。 【谁把这条顶上来的？俗不俗？】 【这么难得的露脸机会，求个临幸不好么？】 【舔不明白的快点下来，让我来！】 【麻烦提莫工作室的文宣都去死好么？看看隔壁阿青是怎么舔的！】 阿青？ 何苗苗一下子想起来那个有趣的小主播，上回斗气在她那里刷了不少火箭，然后她就彻底崩坏了。 放开自我放弃尊严，舔得哗啦啦作响…… 顺着链接点过去，只一眼，差点就笑喷。 【公主殿下，我是被您抛弃在小鱼塘的跟班女仆小阿青啊！今天是您的诞辰，给您表演一个节目，废话不说，上道具！】 底下是个视频，小阿青闭着眼睛，双手捧心，在直播间里倾情演唱。 “自你走后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唱的极其投入，表情管理极其到位，但是那歌声…… 有弹幕为证。 【主播快停下！】 【住口！现在都是自己人啊！】 【我选择死亡……】 一本正经的破音跑调，她以八匹马都拉不住的煊赫架势，硬生生唱完整首歌，然后双手在头顶比心。 “公主殿下文成武德，千秋万载，权倾天下，一统江湖！” “小阿青给您祝寿啦！三十六式已经被我苦修进化成为七十二变，等您临幸哟~~~~~” 然后微博底下是一排一排整齐的刷屏评论。 【介个沙雕我们不认识，麻烦公主殿下快领走！】 接下来何苗苗又翻了翻，全是各种祝福。 游戏主播，以嫖老师和姥爷等人为首，带着茫茫多的游戏玩家水友，以各种不正经的玩梗方式祝大小姐生日快乐。 吃播，自然是四大金刚卖力带动。 娱乐主播，王庭娱乐的所有美女都在转发。 以上众人的粉丝数量不能说有很多，可能不足以形成风潮。 但是再加上逗鱼官方的推动就不一样了。 何苗苗打开逗鱼软件，嚯，当时就吓一跳。 首页大横幅，一排金黄大字——逗鱼官方全体员工祝【公主殿下】生日快乐！ 底下的直播间那更不用提，凡是王庭娱乐的主播，房间名都是统一的——xxx祝【公主殿下】生日快乐！ 点进去，每个直播间都有抽奖活动。 在活动期，只要在公屏上刷出“祝【公主殿下】生日快乐”的发言，就能抽到鱼翅。 ——不是免费的鱼丸，而是人民币充值获得的鱼翅！ 重赏之下，差不多全站都在跟着狂欢，这影响力可就大了去了。 何苗苗正激动着，汪言又提醒：“你可以上你自己的号去看看。” 大小姐马上回头找闺蜜要手机，然后迫不及待的登录账号。 刚刚一上线，全站所有的直播间里，都闪过一条特效—— 天使降临。 再加上一条全站弹幕：恭贺【公主殿下】莅临斗鱼，生日快乐！ 紧随其后，又一条全站提醒：【公主殿下】驾临的直播间，将会立即刷出一个特殊宝箱，快去跟随着【公主殿下】抢宝箱吧！ 何苗苗一愣，随手点进嫖老师的直播间，连屏幕右下角立即刷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三分钟宝箱。 嫖老师看到【喵喵公主】的id和特效，嗷的一下炸了。 面红耳赤，嗷嗷直叫。 “兄弟萌，我嗦什么来着？公主殿下必须是爱着我的嘛！终于，终于，终于叫我守得云开见明月，介下子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舔？ 两情相悦的事情那能叫舔吗？！ 不行不行，我得截个图，给姥爷二蛋他们发过去…… 那啥，喵喵你等会儿啊，等我忙完，有个小礼物给你……” 何大小姐心情十分之好，并没有介意嫖老师的嘚瑟，咯咯一笑，随手扔出十个大火箭。 结果火箭一出来，又触发了10个可以抢鱼翅的大宝箱。 水友们简直都疯了，白嫖那么久，今儿平台转性，给大家伙发钱了，那还不赶紧冲？！ 屏幕瞬间就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勉强可以从彩色弹幕里分辨出一些诸如“公主殿下威武霸气”、“生日快乐”、“永远美丽”之类的吉祥话。 反正都是舔，姿势略有不同而已。 然后还有一大波来查房、来看热闹的主播，正在路上。 纷纷发出彩色弹幕：“公主殿下不要厚此薄彼！” “求临幸！” “臣妾请翻牌子……” “果体跪求雨露均沾！” 总之，排面大得吓人。 与此同时，随着那个全站最大号的上线，微博热搜也涨得更猛了。 虽然在不花钱的情况下很难上第一，但是那个热度可是实打实的，甚至都开始惊动圈外的吃瓜群众。 好多人都是满脸懵逼的转发，然后好奇的打听着：介是谁家的公主啊？ 然后，逗鱼第一神壕【喵喵公主】的id就浮出水面，但是仍旧没名没姓。 即便如此，那种荣耀和快乐都够撑人的了。 再怎么淡然的女孩子，都没法抗拒这种虚荣的胀满。 可惜，眼下不是仔细看的时候，还有那么一大群人在等着呢。 何大小姐咧开嘴傻乐一阵，恋恋不舍的关掉手机，眯着眼睛看向汪言。 那小眼神儿，媚得快要滴出水来。 “你偷偷摸摸鼓捣那么久，就这呀？哼……没少花钱吧？” 前面还是傲娇来着，可惜没能撑到最后。 因为上翘的嘴角实在是压不住了，最后假模假样的娇哼一声拉倒。 老何一看女儿这状态，心里暗暗叫糟。 完蛋！ 这礼物算是掐准脉门了！ 其余的小斗鸡们没敢围着何苗苗站，只看到了她的开心和幸福，没整明白怎么回事，赶紧掏出手机，一个个的瞎吉尔翻。 不看直播的人肯定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不过总有人玩微博，很快，隔壁说一个女生发出一声惊呼—— “呀，微博热搜上的那是苗苗吗？” 有人帮忙指路，大家渐渐找到正地方，然后，大厅里爆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我的天，这是什么鬼玩意？” “哇！好有排场，全站一起给苗苗过生日哎！” “疯了吧？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low不low啊？！” “怎么会low，多浪漫啊？！神经病！” 男人和女人，年轻人和年长者，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几种反应。 贺方找到嫖老师的直播间，看到一个丑胖子正在那不遗余力的和苗苗公主拉关系蹭辈分，口花花的胡扯着什么爱与帅、颜值上我俩天作之合…… 气得差点摔手机。 “卧槽！就这么丢人的玩意儿你都能拿出来当礼物？！小子你特么有病吧？！” 汪言正要回应何苗苗的问话，闻言微微一笑，停住了。 没用大少亲自动手，何大小姐炸了。 “贺方，我同学爱送什么送什么，喜不喜欢是我的事，你算干什么的？管那么宽！” 横眉竖目，音量不小，这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贺方留。 如果是平时，何苗苗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可这会儿不是正开心着呢吗？ 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怼了再说！ 贺方一下子就熄火了，眼珠子都差点瞪裂，却一声不敢吭。 跟何苗苗吵，他没那个胆量。 汪言美了，看都没看贺方一眼，言简意赅的回应苗苗之前的问题。 “没费什么事，没花多少钱。” “信你才怪！” 大小姐娇俏的翻个白眼，恋恋不舍的把手机递回给闺蜜，末了，又紧张的叮嘱一句：“别关机，别退平台，待会我还要看！” 短发妹子跟着翻了个白眼——货真价实的那种。 “知道啦！嘚瑟！” 何苗苗嘻嘻一笑，恨不得拉着汪言真嘚瑟两下、 这份礼物，实在太符合她的心意了。 而且，还没拆完不是？ 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很多有趣的场面，能开心一整晚。 汪言看到她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欢快，在心里默默给有财点了个赞。 王有财，果然还是你懂女人心啊…… 哥决定了，马上送你公费旅游去泰国，一刀下去，你就是哥的大内总管了！ rich：┌(。Д。)┐ …… 附近的议论还没停，甚至可以说，才刚刚起个头而已。 汪言的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过于标新立异了。 别说那些秉持着传统观念的中年人看不懂，就连很多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的男生，都颇觉不以为然。 “这算什么啊……” “土不土啊？” “我都替苗苗感觉丢人……” 类似的想法是绝对的主流。 李少游都觉得受不了。 输给钱，输给大师之作，输给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这些都能忍。 然而现实是什么？ 设计大师的心血之作，如此有诚意又有立意的一件礼物，败给了一群low比土嗨！ 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 “苗苗，这样在网上炫富，让一群土包子拿着你的名字狂欢……是不是有点不妥？” 李少游的柔和表述，顿时激起小斗鸡们的一致认同。 小鸡啄米似的纷纷点头，一人一句的附和。 “就是啊，他们有什么资格给你庆生？” “明天舆论会怎么写？” “做事也太欠考虑了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尤其是秀在这种土low的场合……” “网上都是些暴民，一旦激起他们的仇富心理，估计要在垃圾场里骂你一年，看到不堵心吗？” 他们讲的东西，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 最开始，汪言甚至都有这种顾虑。 然而有一个基本事实被所有人都忽略掉了—— 如果何苗苗不是本身爱玩，喜欢新鲜东西，喜欢热闹，最开始，她就不会充值那么多，去打赏那些主播。 帮汪言镇场子撑脸面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 更多的决定性因素，是她本来就不排斥这种新奇的娱乐方式。 要说富二代这个群体，无聊起来，那是多奇葩的爱好都有。 玩航模是正经的爱好，玩车模是正经爱好，玩手办是正经爱好，追星打榜是正经爱好，甚至沉迷二次元都是正经爱好。 凭什么我在直播间里嘚瑟嘚瑟就不是正经爱好了呢？ 现实生活里，我要顾及这顾及那，低调生活，不作妖，不给家里惹麻烦。 到网上浪一浪，消遣发泄，有什么不好的？！ 就这么大点事儿，至于一个个都敌视得跟什么似的吗？ 怨念涌进心头，何大小姐一下子冷下脸，看谁都不顺眼了。 当然，大家敌视的恐怕不是直播庆生本身，而是干出这种事的王八蛋——汪某人。 在被所有男人都看不顺眼的同时，短发妹子悄悄冲汪言竖起了大拇指。 大兄弟，干得漂亮！ 女孩子在这方面的想法就和男人截然不同。 她们眼里只有那种风光，风光转化为浪漫，浪漫就等于用心，用心那就是真爱…… 于是很多女孩子都开始给何苗苗撑腰。 “那个是哪个？看到人家那么用心，你们嫉妒啊？！” “又没有泄露姓名，算什么张扬？！” “就算张扬又怎么样？这么轰动有趣的生日庆典，我也想要！” “那男生哪来的？有点帅诶，这礼物简直太霸气太有新意了，怪不得苗苗那么开心……” 错啦，何大小姐现在并不开心。 那些男生是什么心思，她不用想都明白。 不就是想借机打压汪言吗？ 反了你们了，本公主的狗子，你们都敢动？！ 脸一拉，就要炸。 要说知女莫若父，就在何苗苗还没拉下脸的时候，老何就已经知道结局了。 扪心自问，烦汪言么？ 那肯定的，不是那种特别特别的讨厌，但怎么看都不顺眼，然后还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惺惺相惜…… 反正贼鸡儿复杂。 如果不是今天的场所不太对，老何老何其实挺愿意看到汪言吃点瘪的。 最好再搬个小板凳，磕着瓜子，美滋滋在旁边再浇两勺油…… 然而今天真不行，场面必须圆满，谁都不能炸。 心里一动，马上举起酒杯，赶在宝贝闺女爆炸之前，主动面向汪言。 “小汪，很有创意的礼物，心意很好，心思更巧，你看苗苗开心的，人都傻了。” 亲爹说自己开心，那就必须得开心。 何大小姐马上挤出一个笑脸，冲汪言点点头。 “是啊是啊，特别惊喜，你花了不少钱吧？” 她又问一次钱，汪言没法含糊过去了。 心里其实有点蛋疼，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大小姐，自己花钱上千万那么撒，怎么到现在就生怕我花钱太多呢？ 好像我很穷，花不起似的似的…… 额，没错，哥最近确实很穷…… 其实汪言知道何苗苗的担心从何而来。 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在微信上有过交流，大小姐好奇心重，问题多，什么都想打听，因此算是蛮清楚汪言现在的经济情况的。 又要投资电影，又要给公会刷钱，结算遥遥无期，真的很紧张。 所以她总说：“缺钱花告诉我，乖乖叫声姐姐，或者公主殿下，我可以借给你哟！” 语气好像开玩笑，事儿可不是开玩笑。 一旦汪言开口，几千万她绝对拿得出来，而且肯拿给狗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关系升华到一定程度之后的结果，是一种更加亲密的相处模式在诞生初期的过度关怀。 细想想，汪言心里挺暖的，不过却很蛋疼。 哥明明是一个神豪来着，到处养女人才是我的正业，现在却怎么越来越往吃软饭的方向发展了呢？！ 苦笑摇头，回道：“其实没花太多钱，官方愿意配合，也有你自身充值够多的因素在内……” “具体数字！” 何大小姐现在真是学聪明了，来自汪言的官方套话，一概不听，一概不理，就是死死抓住主题。 “额……一百多万吧……” 汪言给整没招了，轻描淡写的吐出一个数字。 哗！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之前嘲笑汪言一身假货，2000块就能买一件皮夹克那哥们，眼珠子都差点没砸到地上。 那些妹子们更是疯了。 “就为了这么一场排面，砸出去一百多万？！” “天啊！太浪漫太有总裁范儿了趴？！” 不能怪她们眼皮子浅。 其实今天能够来到现场参加宴会的，家里都不缺钱。 但是，花钱和花钱是不一样的。 买一栋豪宅，带装修，很多家长可以花掉两个亿眼睛都不眨一下。 回到他们自己身上，为了一辆超跑，咬牙攒一年零花钱。 为了一件50万的首饰，用掉所有压岁钱都不心疼，美滋滋的喊值。 这是真正的消费常态。 可是网络直播毕竟是一件新生事物，很多人都没有接触过，对于今天这种庆祝的唯一概念就是—— 很多人，很热闹，很有牌面。 但是也很虚幻。 今天一旦过去，这钱就算是彻底没了，然后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见到。 让他们自己去花这笔钱，绝对要考虑很久。 可是，汪言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拿出来砸下去了，够酷！ 男生们震惊，妹子们全是星星眼，羡慕嫉妒恨到不行。 然而，何苗苗仍然没有罢休。 死死盯着汪言的眼睛，轻轻一皱鼻子，一种“小样我早看穿你了”的大侦探气势勃然而发。 “少打马虎眼，多多少？！” 我去？！ 汪大少真的惊了。 今儿的何苗苗，战斗力有点凶啊…… 莫非是被傅雨诗和熊大激发的潜力，中午那股子神挡杀神的机灵劲儿还没有退去，现在用我身上了？！ 正常情况下，她没这么难糊弄啊…… 眼看着确实搪塞不过去，汪言只好苦笑一声，又露出一点点。 “额，多4倍……” 一百多万的4倍是多少？！ 周围人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 嘶…… 此起彼伏的开始倒吸凉皮。 刚才牛哔哄哄的贺方已经完全懵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可能！吹什么牛哔？！” “呵！” 何苗苗瞥他一眼，发出一声满满全是不屑的冷笑。 那意思很简单，翻译过来就是——你懂个灯笼！ 刚才骂汪言一身假货那小朋友，悄悄往后缩，生怕别人记起那一幕，反过来嘲笑他有眼无珠。 额…… 大兄弟，你想多了，谁有闲心搭理你啊？！ 至于此前一直智珠在握、成竹在胸，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李少游，此刻紧紧皱着眉，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汪言。 似乎在考虑：介是哪里来的过江猛龙？ 实力有点扎手啊…… 旁边那几张桌子，早已经沸反盈天。 再强调一遍，五六百万对于在座的任何家庭而言，都不是什么大钱，但是，怎么花很关键。 “怪不得苗苗对他那么好，真爷们！” “太浪漫了，简直像童话故事，花大几百万，只为号召全平台庆生……买个热搜第一才多少钱啊？30万用得掉么？” “差不多就那样吧。” “苗苗介个热搜可不是花钱买的，那什么逗鱼都快炸了，实打实的热度啊！” “现在，恐怕全网的女生都在羡慕咱们苗苗公主吧？！” “那肯定的，反正我是羡慕死了……” “哎哎，你们发现没有？这小帅哥穿衣服好有型啊！” “对啊！你看旁边那些，一身板板的西装，跟小老头似的……” “嘘！别让贺方听到，不然那家伙又要吵！” “嘻嘻！当面我都要说，20出头，一身英伦西装，你有那份贵族气质吗？！” “小哥哥气质就不错，肩膀好宽，背好挺！” “啊啊啊啊！为什么介样的好男人都盯着苗苗啊？我虽然没有苗苗漂亮，但是我好得啊！一撩就跟着走，小哥哥你看我一眼吧……” …… 女孩子们都疯了，因为差不多都是同龄人，20左右岁，正是最无忧无虑、向往浪漫的时候，真扛不住今天这份别出心裁的生日礼物。 然鹅…… 何大小姐却很不爽。 “败家！” 何苗苗来气了，小眉毛拧着倒竖起来，张口就是一句训斥。 (⊙?⊙)！ 汪大少有点傻眼。 何大小姐，你一个随手花几千万，跟人斗气砸新主播都上百万砸下去的主，是怎么有勇气说出这两个字来的？！ 然而大小姐并没有什么自知之明，感觉训汪言训得挺爽，又补上一句。 “以后不要这么胡闹了好吗？我过生日主要是我爸想图个乐呵，我收不收礼物都无所谓的……” “咳咳！” 老何一口口水呛到气管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汪言也想咳嗽两嗓子，不然喉咙里总有一句mmp想要往外钻…… 幸好何大小姐收的及时，急忙转圜。 “算了算了，只此一次，你那边的投资如果有问题……” 刚才训汪言训的开心，得意忘形，嘴上就缺了把门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秃噜。 幸好，及时打住了。 但是对于在场的人精而言，剩下的话说不说，重要吗？ 随便猜猜就猜得出来了好吧！ 老何嗓子眼又开始痒。 妈耶！ 我家的小白菜，要拿着老子辛辛苦苦攒给她的嫁妆，去补贴小白脸！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老何心情极度不爽，但只能憋着，这就要命了。 幸好，汪大少没有得意忘形。 有慎言和慎行的习惯在，得意忘形是永远不可能的，哥小名汪谨慎！ 马上岔开话题。 “你不要按常理去计算我花出去的钱，王庭娱乐和平台是合作关系，每一分投资都有可能转化为实际的利润。 而且名气也是我们的资产，花点钱，扩大名气增重资产，我不亏的。” 炮膛主动对汪言竖起大拇指。 “高风亮节！” 你们看看之前的那些雄孔雀，为咱家苗苗淘腾件礼物，恨不得描述成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喝干了恒河水，吃尽了戈壁沙，要多苦有多苦。 不如此，似乎便显示不出来对苗苗的心意有多真。 实际上至于吗？！ 干了那么点屁事就舔着脸皮表功，一个个一个个都不嫌害臊的吗？ 跟你们讲，女孩子是不能用那种嘴炮来感动的！ 附近的女孩子基本都是同样的想法，觉得汪言这人简直太暖了。 明明做了那么多，却偏偏往轻描淡写了说，不居功不自傲，一心默默付出…… 于是，各路花痴一一上线。 “介是生怕苗苗心里有负担吗？真暖啊……” “太贴心了，哪来的这么一个极品小帅哥啊？” “不行了，姐妹们……” “怎么啦？！” “你们聊着吧，我得去缓缓，快酸死了……” “同去同去，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今天我算是吃饱了……” “照这么一看，汪言小哥哥比李少游更配得上男神诶？” “啧！有内意思了，光芒确实比李公子暖，没负担、不刺眼……” 其实如果没有汪言的对比，刚才李少游的操作就是巅峰了，撩妹无往不利来着。 可是现在…… 李大少脸都黑了。 汪大少却显得很无辜，听着女孩子们的花痴议论，感觉不胜惶恐。 姐妹们，停止你们的脑补！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最初决定在平台上搞事情，不就是因为有效又省钱吗？！ 就是没有何苗苗过生日这茬儿事儿，俺们王庭娱乐花钱操热度也不亏啊…… 然而女孩子一旦花痴起来，根本不讲逻辑的。 何大小姐听着议论，直接就把王庭娱乐的性质都忘得干干净净，满心欢喜。 二狗子今天太乖了，要赏！ 哎呀！ 给他点什么奖励好呢？ 她在那琢磨的时候，老何已经等到心碎了。 主动跟汪言讲话打岔，结果又被女儿岔回去，端着酒杯干等，硬是没等来回应…… 我堂堂星城商会会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到底还是汪言有眼力见，搁小盅里倒满白酒，低头顺目的冲老哥举起酒杯。 “何叔叔，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太特殊的事情，按公司性质来讲，我这最多只能算是借花献佛，哄苗苗开开心。 您不用夸我，更不用觉得负担，真没什么……” 老何嘴角直抽抽，心里疯狂咆哮：我特么没打算夸你！ 另外，更没觉得有负担！ 几百万而已，我老何还不起那人情吗？！ 然而汪言的态度是那么好，老何同志惟有微笑以对。 “何叔叔，您贵人事忙，我不多耽搁您。借您的款待，冒昧敬您一杯酒，祝您笑口常开，每年的今日，都阖家欢乐、幸福美满。 我干杯，您别都喝，半开就好！” 汪言讲完吉祥话，抬手就干杯，豪爽利索得一批。 老何好多话堵在嘴里想说，但是根本没得说，只好跟着举杯。 心里带点小火气的嘀咕：半开？你好大的面子！我跟什么级别的人喝酒才会半开？ 抿一口就算给你面子了！ 正想抿，结果酒杯举到嘴边，迷迷糊糊一仰头，不知不觉就喝下去正好一半。 旁边的小斗鸡们都看傻眼了。 哎哟喂！ 忒给面子了吧？！ 等会儿，何叔叔啊，您这真是要认女婿还是怎么着？！ 昏头昏脑的对视一眼，有点不知所措。 李少游是最机灵的，马上把酒杯倒满，笑容满面的道：“何叔叔都半开了，我们自然要陪一杯才对！” 学着汪言，一仰头，一饮而尽。 得，有人打了样，那还墨迹什么？ 都陪着吧！ 一群小肚鸡齐刷刷的跟着干杯。 何苗苗没管那些男生喝不喝、怎么喝，愕然的看着父亲。 爸比，你平时不这么喝酒的啊？ 莫非…… 你也喜欢汪言？！ 大小姐的心情顿时好明媚，就好像夏日午后的太阳，烤得柏油马路滋啦滋啦的响。 现在没有柏油马路，但是烤心管也是很好吃的…… 她对着汪言灿烂一笑，感觉心都要甜化了。 大少急忙低下头，轻咳两声。 何苗苗马上关心的劝：“哎呀你慢点喝，别喝急酒，不行就别逞能……” 我哪是不行？ 哥特么的是害怕忍不住笑！ 社会我狗哥，蔫坏蔫坏的，在敬酒的第一时间，就发动了上次拿到的那个流氓技能—— 【酒中仙·醉老哥】 介个技能最重要的价值有两项。 【说明：作为一个挂b老哥，谁都必须给你面汁】 【你可以向任何人强行敬酒，而ta必须按你的心意喝掉】 【如果他是男人，每一次喝酒，会增加些许敬畏】 【如果她是女人，每一次喝酒，会增加些许服从】 以及一项集齐三种醉中仙技能之后的套装效果—— 【套装特效1：酒量增加50%】 有这么一个挂b技能在，我说半开，把兄弟你敢抿一口拉倒？！ 老何是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喝得满脸懵哔。 然后吧，一看何苗苗一颗心全栓在汪言身上，对亲爹不闻不问的，顿时又吃起了飞醋。 心情特别不爽。 “小汪酒量不错。能喝多少？” 这是不动声色的探底呢！ 汪大少谦虚的笑笑：“我平时很少喝酒，主要是看跟谁喝吧……陪好您不是我的任务，我就不献丑了。” 汪言越是这样说，老何就越是不服。 小贼，敬了我一杯酒就想跑？！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马上举起剩下的半杯酒：“来而不往非礼也，左右一桌就这么一杯，剩下的半杯，我回敬你，感谢你给苗苗带来的开心！” 哎哟！ 那这酒得喝！ 汪言马上麻利的倒满酒，端端正正的双手举着。 “长者赐，不敢辞，我先干为敬！” 滋溜，又是一杯下去。 喝完，直接就端起飞茅酒瓶，守在老何身旁。 “您慢点，喝完我给您满上，让后辈尽尽礼数。” 慢点+喝完，关键字当然是喝完。 于是老何真就慢悠悠喝光剩下那半杯，然后等着汪言斟酒。 其实，身后的服务生端着托盘，里面摆满了酒杯，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斟。 但是咱们得给小同学面子嘛…… 老何找到一个好理由说服自己，于是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又莫名其妙的端着一杯酒了…… 咦？！ 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又端着酒杯和这小子面对面了？ 面对面不是重点，端着酒杯才是重点。 老何正懵着，汪言又恭恭敬敬的端起酒杯，笑道：“看来您还没喝尽兴，是想考验一下晚辈的酒量么？小子自当奉陪！” 哎哎哎，我没…… 老何刚想拦着，汪言又是一扬脖，滋溜，干啦！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喝完酒，还来挑衅！ “我年轻，喝急点没事，您千万别干杯，最多半开就好！” 我特么的…… 半开就半开！ 老何心里上来气了，又半杯滋溜下肚。 作为一个酒经考验的中年商人，老何从来没怕过喝酒，心里发狠：我半开对你整开，小子，今儿我非得看看你能陪得起几杯！ 老何没怕，正常。 何大小姐也没担心老何，现在才哪到哪儿啊？！ 再看看汪言的状态，脸色不红不白，目光清明，动作沉稳，显然三杯白酒压根没怎么着。 大家都ok…… 不对，有人不ok。 这一桌小斗鸡，有一个算一个，全傻眼了。 三杯白酒，虽然只是一两的小杯，可那是52度的飞天茅台啊！ 高度白酒！ 一个个的才20岁左右，甚至还有高中生，最多在夜店里得瑟得瑟，喝点啤酒，红酒，香槟，谁这么干过白的？！ 第3杯没往下喝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打晃，恶心，满脸通红了。 然而，不喝还特么不行！ 见过老大老二打架，然后老三老四到老十全特么死绝了么？！ 今儿就是这场面！ 汪言没劝他们酒，没对他们发动技能，甚至眼皮子都没往他们那边斜一下。 但是，这酒他们非喝不可！ 强行劝酒那是霸道，汪大少今儿玩的这一出，叫做王道。 大兄弟们啊，这酒可是你们自愿喝的，一会儿谁喝多了耍酒疯甚至住院洗胃，可和我汪有德没有半分钱关系！ 藏着坏笑，汪大少又给自己倒满一杯。 小心翼翼、关切万分的问老何：“何叔叔，您要不要喝慢点？” 我去！ 这能忍？！ 老何有点上头，但是心思仍在，似笑非笑的反问：“怎么着，你要跟我说不行么？” 介是打定主意要给汪言一个下马威了。 40多年的老酒蒙子对上19岁的少年郎，半开换整开，谁会觉得自己不行？ 正确的做法当然是及时终止，不过这不是有何苗苗偏心在前么？ 老何平时再怎么精明狡诈套路多，死穴始终都明明白白的放在那里——宝贝闺女。 那股劲儿给激起来，怎么可能现在就罢手？！ 汪大少更豪气：“您愿意赏脸，小侄当然是舍命陪君子！继续，我干杯，您半开！” 别！ 大哥，求您别！ 狐假虎威骂过汪言的那个高中生是第一个怂了的，真的，光是闻闻那股酒味，都特么快哭了。 但是，现在的场合，哪里容许他讲话？！ 在他绝望的小眼神中，汪大少又是一仰头…… 小斗鸡们集体傻眼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看着乖儿子一杯一杯的陪着喝酒，那桌贵妇都疯了。 “这傻孩子在干什么呀？” “哎呦喂！老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兴致和小孩子喝酒了？” “我感觉这是好事儿啊！” “你看我儿子喝的，都打晃了，哪里好？！” “哎呀，男孩子嘛，早晚都要喝酒的，老何这是拿他们当大人看待了，所以才陪着喝那么多。” “对啊！你看老何平时都只和咱们男人喝酒的，今儿真稀奇，看来是觉得孩子们长大了……” 那帮母亲仔细一琢磨，感觉莫名的有道理。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于是就没急着拦。 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汪大少又敬了两杯酒。 “我年轻学浅，商场上您是前辈，是先行者，是赫赫有名的成功企业家，以后，生意上的事情，我有很多需要向您学习请教……敬您一杯酒！” “我独自来星城上学，举目无亲，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您的第一时间，就有一种亲切感油然而起……再敬您一杯！” 唰唰又两杯下去，正要再倒酒，只听“噗通”一声。 桌子翻了。 贺方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英文风格的三件套上面全是残羹剩菜。 努力起身到一半，突然手一软，没撑住凳子，又是噗通一声。 倒下一个贺方，就好像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了第一张。 紧接着是高中生，再之后是李少游…… 都站不住了。 一个个面红耳赤摇摇晃晃的，或者勉强站立，或者瘫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何大小姐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惊讶的问：“咦？！你们怎么啦？！” 噗！ 李少游终于忍不住了，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咦？！ 不对，看颜色，喷的应该是菜…… 好吧，不管喷的是什么，第一，味儿挺大的，第二，伤心欲绝。 我们豁出老命陪你爸喝酒，你居然能够问出“你们怎么啦”这种话？！ 呜呜呜！ 今天这酒喝得真特么伤心！ 悲从中来，心态立崩。 心态这么一崩，霎时间，又有两个哥们没撑住，把脑袋往桌子下面一塞，哇哇的开始吐。 “噫，好讨厌……” 大小姐嘀咕一声，厌恶的退开半步，离他们远远的。 李少游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急火攻心，晕过去整整好几秒钟。 得，散了吧散了吧，狗哥报完仇啦！ 老何正跟汪言较劲儿较得过瘾来着，被这么一打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该有的风度要有。 于是淡然的摆摆手：“傻孩子，喝不了别硬撑，跟人家较劲儿置气都不考虑自身实力的吗？以后好好练练，把场子再找回来。” 哟呵！ 我这老哥，心里明镜似的啊…… 汪大少哑然失笑，并没有因为占了点上风就沾沾自喜。 老姜，终究还是辣的，今天这场，算是打个平手。 当然，是跟老何打了平手，不是和地上那群杂鱼。 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打？ 大少不屑的笑笑，退开半步，主动结束战斗。 “何叔叔，那今天就先这样？” 老何砸吧砸吧嘴，不无遗憾的叹口气：“行，就这样！小子，下次到家里来，你看没外人的时候，我怎么调理你就得了……” 汪言脑海里有三分酒意，心里藏着一团烈火，挑眉一笑，峥嵘毕露。 “只要您敢请，任何时候我都敢陪！” 老何对上那道澄澈又桀骜的目光，都是一惊。 好小子！ 意气风发拿出真面目的时候，真有点像个人物！ 心里的豪气顿时被汪言激活，哈哈大笑，摆摆手，转头就走。 “把你的电影拍好，带着成绩来拜门，我请你喝我的珍藏！若是拍得稀碎……苗苗出国前，最好别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她身边！” 不然如何？ 老何没说。 汪言亦没问。 只是冷笑一声，回手端起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何苗苗。 “寿星公主，敬你一杯酒，敢不敢喝？！” 何大小姐甜甜一笑，二话没说，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在老何愕然回头的背景中，汪言哈哈一笑，愉快陪饮。 电影，我要拍好。 但不是为你的认可！ 你的酒，喝不喝重要么？ 我想喝，随时随地都可以和你女儿喝！ 第494章 胳膊肘往外拐 老何很气。 很难得的老夫聊发少年狂，跟小朋友装一次哔，结果没等装利索收好尾，就被人家反手一下子抽回来…… 那感觉，酸爽的。 不过人都已经走开老远了，再回去找场子是不是有点小气？ 不是有点，是很丢份儿。 老何只能咬着牙，当做不知道，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带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前面。 结果刚坐下就被老友嘲笑了。 “终日打雁，今儿被小家雀啄了眼，感觉如何啊？” 老何不爽回望，冷哼一声：“小家雀？！那小子今后准比你牛哔！” 胖老头哈哈一笑，并无半分芥蒂。 “比我强？那是好事啊！镇得住你，又护得住我侄女，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你……” 老何却被噎得差点没岔气。 往常斗嘴，没人能赢他。 今天一个汪言横空出世，谁都能借机来调戏自己几句，都特么得忍着，简直郁闷死了。 好样的！ 小子，你别给我机会，不然我非让你知道花儿是怎么红的！ 花儿一时半会儿还红不了，何大小姐的脸红了。 一杯白酒下肚，小脸蛋顿时红扑扑的，像一枚大苹果，可爱极了。 汪言正想浪一下，调戏两句，结果另一边又有人炸了。 苗苗妈，方清婉。 “苗苗，过来见见你顾姨韩姨，等你半天了！” 没直接发飙，理由找的很合适，但实际意思嘛……听语气呗。 何苗苗悄悄吐了吐舌头，又冲汪言扮了个鬼脸，转身扬起一阵香风，欢快回到母亲身边。 剩下汪言自己，看着满地狼藉，和瘫倒一片的小斗鸡们，怅然的叹了口气。 哎，寂寞啊…… 刚感叹一句，隔壁马上就有小姐姐招手。 “小帅哥，那边不臭吗？来，过来坐！” 咦，全是妹子！ 而且有两个小美女…… 那感情好！ 狗哥马上开开心心的走过去，在小美女身旁落座。 接下来就是愉快的被撩。 汪言那么正派，当然不会坦然接受大家的调戏，说话什么的都可正经了。 稀奇古怪的问题有点多，不过问题不大，可以应对。 “汪言，你真花了那么多钱在那个平台啊？” “确实没少花钱，不过就像我一直在强调的那样，其实不亏，是会有回报的。” “那也很厉害了，你看，网上现在还是那么热闹呢！” “钱的魅力。” “你对苗苗真好……诶，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大学同学，她漂亮我帅气，惺惺相惜。” “哈哈哈哈哈，你真幽默！” 这里非常安详愉快，岁月一片静好。 隔壁就很惨。 服务生，好朋友，亲妈们，围起来一顿忙活，该扶的扶，该抬的抬，该耍酒疯的耍酒疯，热闹极了。 “你别拉着我，我没喝多！” “妈，我头疼……呜呜，头好疼！” “贺、贺方！睡你麻痹！来，起、起来继续嗨！” 前后半斤多白酒，说多不多，但是喝的实在太急了，直接就释放出来一群磨人的小妖精。 尤其是贺方和李少游，什么面子都没了。 别说面子，里子都差点丢光。 李少游还好，硬挺着没怎么失态，贺方直接被架出门，醒酒去了。 “方方，你怎么样？哎哟你别吓妈啊……快来两个人，扶方方上楼！” 贺方母亲急得满脸汗，妆都打花了。 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制止他们喝酒。 问题是……你能拦得住老何，还是能够拦得住开挂的狗哥？ 那群小斗鸡的母亲，个个一肚子火气，却又不知道能往哪儿撒，有两个脾气躁的，甚至已经开始骂孩子。 “丢人玩意！不能喝，还硬逞强，现在舒坦了？！” “哎呀，妈，这么多人呢，给我留点面子……” “瞧瞧你吐的这个熊样，现在你还有个屁面子！” 对话和画面，令大少感觉极度舒适。 直到此刻，同桌的女孩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汪言的酒量是有多么惊人。 “哇！你怎么那么能喝啊？” “酒囊饭袋嘛。” 大少有点饿，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坏笑自嘲。 “你看，我不但能喝，还特别能吃呢！” 这样的狗子太招人喜欢了，一瞬间又多出几个小迷妹，嫉妒何大小姐嫉妒得要发疯。 女人啊，上至50下至15，都接受不了别的女人有、我没有的事实。 如果别的女人拥有的东西特别好，然后咱连个一般的都没有，那更是残忍。 今天汪言的表现，就在特别好的范畴中。 可惜，她们最多只敢用语言调戏一下，不敢真的往上贴——与何苗苗断层般的差距，让她们只能看着狗肉干眼馋。 另一边，苗苗妈也在琢磨狗肉怎么炖。 “死丫头，那个宝货是怎么回事哟？就那么两分钟的功夫，灌你爸整整三杯酒，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你爸……” “什么跟什么呀？” 大小姐不以为然的撇嘴。 “就我爸那酒量，我还担心他把汪言灌多呢！半开换整杯，他也真好意思欺负小朋友！” 得回老何没在跟前儿，不然准给气疯。 都说女孩子大了之后胳膊肘往外拐，何苗苗这拐得太直白，真是一点儿都没掩饰。 方清婉没辙了，揉揉额头，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跟你朋友玩儿去吧……不过你可给我听清楚了，待会儿要是再惹出什么事儿来，你看我关不关你禁闭！” 何大小姐完全没在怕的，略略略，吐着舌头做个鬼脸，开开心心的去找狗子。 她一动，所有的年轻人都跟着开溜。 集体转场，去往隔壁。 那是一个稍小一点的宴会厅，被布置成自助冷餐会的形式，中间留出大片空地做舞池。 穿过侧门，里面还有三个稍小一点的休息室。 何大小姐颠颠的拉着汪言，穿过自助宴会厅，直奔休息室。 狗哥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 看，回礼来了不是？！ 矮油，如果待会儿她要在密闭的小隔间里对我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呀？！ 我是贴着墙不反抗呢…… 还是配合一点摊开躺平？！ 正心猿意马的胡思乱想着，短发、温柔、炮膛介三个不开眼的玩意儿也跟过来了。 大少就很气，很想暗示一下她们——喂，你们有点碍事啊！ 结果一进休息室，何大小姐把汪言一扔，兴冲冲的掏出手机，开始刷鱼站。 汪言：“……” 我差点没脱裤子，你就干这？！ 大小姐理都没理狗子，瘫在沙发里开始玩手机。 哦，不对，还是理了的——“二狗二狗，快上来快上来！” 只听内容是挺旖旎的，其实一点都不……上的是账号。 大少叹口气，默默登录账号。 得，就当处理工作后续吧…… 更悲剧的是，明明什么便宜都没有，但是，那几只尚存一息的小斗鸡，看着何大小姐拉着汪言直奔里间，眼珠子又红了…… 第495章 渣男【超级大章】 汪富贵和苗苗公主同时登陆，又在鱼站掀起一波小高潮。 在所谓的“直播元年”，网络直播方兴未艾的今天，这两个账号就是全网最牛逼的神壕代表。 所过之处，不但主播们嗷嗷叫唤，水友更是蜂拥而至。 满屏都是五颜六色的“祝公主殿下生日快乐”，刷到令人目不暇接，再看不到任何其余节奏。 这就是吃到时代红利的好处。 再过一两年，别说水友们见多识广不再盲目追壕，就是主播自己也会开启自刷乱战。 全网排名前十的主播个个身家上亿，自己掏出几百万来打比赛，轻轻松松，不可能再有现在这样的宣传效果。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今天狗哥给何大小姐支起的场面，不但空前，而且极有可能绝后。 所以，汪言完全可以理解何大小姐的兴奋。 这份新奇的礼物，算是彻彻底底的扎中g点了，让她一直保持着高度兴奋。 大小姐倒是开心，可是汪大少就很无聊了。 直播里面有太多东西不能当真，倒不是说完全没有真情意，只是那点可怜的真，夹杂在茫茫多的套路里，正常人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分辨的。 作为王庭娱乐的老板，富贵哥已经整体免疫这个行业里的一切。 工具嘛，有用的时候拿来用一用，没用的时候扔一边，本该如此。 结果，用来撩妹的工具却把妹彻底迷住了，正主被扔到一边儿，这就很蛋疼了。 看着屏幕里一波又一波自觉很有排面的大哥停不下来的@自己，恭喜祝贺开玩笑装很熟，富贵哥笑容僵硬，像一个木得感情的机器人，机械的回复聊天。 mmp！ 有些@还真就不能不回。 其中不少大哥是支持自家主播的，这都是衣食父母，怠慢不得。 然后情况就很诡异了。 一条长沙发，富贵哥和大小姐一人窝在一边，埋着头在那玩手机，大小姐时不时还发出两声呵呵呵的傻笑。 短发、温柔、炮膛三姐妹在旁边大眼瞪小眼，整个一懵逼状态。 “咱们怎么办？” “要不……注册个账号上去玩玩？” “切！闲的？！” “算了算了，姐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替苗苗数数红包吧……” 三人对网络直播实在没什么兴趣，于是主动找了个活来干，房间里就彻底冷清下来，只能听到零零落落的报数声。 “现金我就不数了啊，一沓统一按一万算。” “行，名字你记下来，何叔回头要回礼的。” “哎哟，这孙成义是哪个啊？礼可真够厚的，卡里有50万，我怎么对这位没什么印象？” “好像是开发区新商品市场的承建商吧？” “那你就单列出来标一下红，让何叔心里有数。” “成爷今年又是88万8888，真够迷信的……” “哭了，你说我怎么没有这么一个干爹，一年的压岁零花500万起，我亲爹给我5万都肉疼……” “人丑就不要想那么多美事儿！” “商书记200，记吗？” “200有什么不敢记的，正常的人情往来嘛，谁查都不怕。” “别，那也别记，提一嘴得了。” “哦了。” “哈哈！你们看！李老抠真舍得，给了20万！” “李总给少游哥的零花钱，一个月才几千块吧？想这儿媳妇都想疯了……” “别瞎哔哔，教育方式不同罢了，李总又不是掏不起那点钱。” “少扯！李总就是小气，好像谁不知道似的。” “其实我感觉，苗苗和李少游真挺合适的，两家凑一家，强强联合，星城怕是可以横着走了。” “切！都什么年代了，还扯那些老一套？” “嘘……小点声，别让汪大少听见，那位小爷更不好惹！” 短发抬头望去一眼，只见汪言正在专心致志的扒拉手机，心里不禁暗暗松下一口气。 嗯，姐不是怕他，姐只是不想伤害闺蜜感情！ …… 汪大少分心二用，在旁边听着她们聊天，愈发感受到何大小姐家里的深不可测，以及所谓上流社会的形形色色。 这里面的东西，值得细琢磨，却不能说出来。 反正有一点很明确——何大小姐不好娶，可是一旦娶到了，那真是一步登天。 不过假如你只是一个普通男生，想要追求何大小姐的压力，恐怕会是一种你根本无法想象的沉重。 在大学里看的一切，千万别当真。 现在展现出来的，才是她真实的生活环境。 就比如……随便过个生日收到的礼份子。 “卧槽！怎么才2752万多块钱？比去年少那么多！” 短发发出一声惊呼，结果把汪大少吓一跳，好悬没绷住表情，破功喷水。 听听这口气，麻蛋的比我都大！ 才？！ 您这一天都够我辛辛苦苦喘半个月了好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生日不可能天天过，呼吸却是每时每刻都不停歇的，照这么看，还是汪总最牛哔。 何大小姐听到数字，淡定抬头。 “去年生日是18周岁，意义不一样，自然会多一些，今年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多少就那么着吧……” 三个闺蜜都瞪圆眼睛：“怎么，明年你不搞啦？” “不办了！” 大小姐果断摇头：“随便老何找什么理由，反正我肯定不会再同意了。破事一年比一年多，图什么！” 炮膛一撇嘴，嘀咕：“那可是小3000万啊……要是我能收到一半的礼份子，活到90就办到90……” “扯淡！” 短发发出嘲笑：“苗苗一旦结婚，再办生日宴，马上缩水只剩20人参加你信不信？” “有那么多钱结什么婚？” 炮膛hin的一声冷哼：“人家可是不婚主义者！” “你倒是想结，得有人娶你算啊！” “这样吧，你掏2700万出来，存我卡里，回头我跟你领证应付父母，然后咱俩各玩各的……” “呵！我爸妈一分钱不给我，我的月收入是1万3500，你看看能不能签个欠条，分期付款……” “我算你签到死后50年，那都变不出来2700万！” “你……你不要脸！” “哎哎哎，打住打住！讲真，我现在特好奇，苗苗这么多年下来，到底攒出多少私房钱了？” “3亿最起码的吧？” “不管多少，反正，肯定比我全家资产都高……” 2700万把闺蜜们都眼热得够呛，就着这个话题扯起来没完。 由此可见，虽然都是富二代，但是其中的差距仍旧巨大无比。 普通的富二代和苗苗这种真公主比起来，简直就是底层奴隶。 何苗苗倒是淡定，在平台上水得不亦乐乎。 汪大少重新评估何了大小姐的家庭实力，默默的叹了口气。 想做何大小姐的便宜爸比，难！ 即便自己以后拥有千亿身家，商业成就吊打何老哥，可是意义仍旧不大。 到了老何那种级别，钱已经不再是一切。 想用钱压得老何在女儿的事上低头，那纯属扯淡。 如果汪言仍旧是以前的屌丝汪，或许会意淫一下用钱摆平把兄弟的快乐，可是现在……压根不抱任何希望。 二马做不到，盖茨巴菲特做不到，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因为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 随着享受过的高端消费越来越多、见识越来越广，汪大少正在越来越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事实—— 净资产一旦上去10亿级，在物质享受方面基本就不再有任何门槛了，除去重要程度不高的私人飞机和超级游艇，其余所谓的奢侈消费根本不值一提。 净资产10亿级的富豪，和千亿级的富豪，在物质享受方面的差距微乎其微。 马雲中午吃个便饭基本就两三百块钱，王思明偶尔也吃泡面，最多就是煮面用的水必须是斐济的、加的蛋必须是150一斤的绿色有机蛋，而已。 到了那个级别，吃穿住行已经不再有明显区别，推动他们向前走的，早已经变成了精神上的需求。 人在缺钱的时候是一种活法，在钱太多时完全是另外一种活法。 老何这人，钱贼多，又是个女儿奴，想搞他的精神支柱，用钱哪有一点机会？！ 一旦财富不再起作用，汪言就歇菜了。 谈感情？ 有三万在，再谈感情就是耍流氓。 反正直到目前为止，没人能取代三万在狗哥心里的正宫位置，哪家大小姐都不行。 谈交易？ 何苗苗不是叶子雯那样的玩咖啊！ 那大姐，碎完汪言美得跟什么似的，回头就跟姐妹吹牛哔描述狗子多棒多爽…… 所以，怎么想怎么难，越琢磨越觉得没戏。 今天的生日宴会，汪大少便宜没少占，风头没少出，却还是被一盆冷水浇在头上，让最近有些膨胀的心态冷静下来。 瞥一眼嘿嘿傻乐的何苗苗，汪言默默叹口气。 哎，有缘无分啊…… 何苗苗的个人意志，拗赢老何的概率太低了，就算她真豁得出去，狗哥也得考虑后果。 不过，想明白以后，汪言也没有特别难受。 很简单——现在不渴，犯不上为这种早有预料的事情着急。 而且未来什么样谁说得准？ 生活嘛，总要有点悬念，人生才会有趣。 放平心态，大少只把今天当做平常聚会，自娱自乐的开始用网上员工们消磨时间。 然而，树欲静，风却不止。 刚消停没两分钟，小厅门被推开，声浪随着几个人闹闹哄哄的涌进来。 “苗苗，今天你是主角，躲在这儿干嘛呀？走啊，跳舞去！” 一上来就特别自来熟的，是一个长着经典款鞋拔子脸的男生，之前没和汪言坐一桌，面生得很。 那男生身后跟着仍旧脸颊涨红的李少游，看来是对何苗苗仍不死心。 当然，可以理解，面对没有何大小姐，搁谁都不可能死心，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都值得冲一冲，回报率太丰厚了。 汪言却只觉得好笑，弟弟啊，你才刚缓过来一些，就急着上门再送一波？ 不过李少游不傻，压根不看汪言，就盯着何苗苗开口。 “苗苗，大家都是为你而来的，你是寿星又是公主，得与民同乐啊！” 李公子笑呵呵的开着玩笑，语气令人很舒服，何苗苗听进去了，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带着点不情愿的放下手机。 “好，咱们出去转转。” 于是一行人集体出门，回到偏厅。 厅里全是年轻孩子，三四十个的样子，见到一袭盛装的何大小姐出门，纷纷欢呼鼓掌。 “小公主生日快乐！” “嗨起来嗨起来！” “跳舞吗？” “苗苗来唱首歌！” “对对对，第一首你来唱，一展歌喉！” 其实细说起来，有钱人的生日宴会，在娱乐方面和普通百姓也搞不出什么本质上的差别来，无非就那么几样。 偏厅布置成自助舞会的环境，中间是舞池，四周有休息区，最前面是用超大背投搞的ktv。 属于想唱歌就上去唱两首，不想唱歌，放个嗨曲马上就能蹦迪的节奏。 额，土嗨得很。 不管唱歌或者是跳舞，大少都没兴趣，笑着退到一旁，看何苗苗被人起哄架秧子，无奈的拿起话筒。 “谢谢大家，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when we were young》，感谢大家的到来和陪伴，愿我们友谊长存。” 在需要的时候，何大小姐还是可以做到“很会说话”的，最起码这个开场白就不赖。 不过这首歌……好生僻。 服务员熟门熟路的放出伴奏，听着前奏，大少愈发感觉陌生。 认真的评估一下自己的英语听力水平，狗哥果断掏出手机，上网百度。 咦？ 阿黛尔的新歌，1月22日发行，距离现在刚好一个月整。 介首歌此时并不算热，在公告牌billboard榜上刚刚艰难的攀爬到41位，挺冷门的。 看大厅里同龄人的表情，很显然，知道这首歌的人寥寥无几。 所以，大小姐是专门在关注阿黛尔？ 喜欢鹰国？ 亦或者是喜欢pop soul？ 反正不管是什么，大小姐的爱好可都够小众的…… 嗯，还稍稍带点女文青属性…… 汪言现在特别喜欢琢磨细节，算是培养洞察力，提升见微知著能力的一种日常锻炼。 智商情商一旦变高，类似的习惯自然而然的就会成型，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 汪言很享受介种探索、思考、判断的过程，感觉是越活越明白，对什么都心里有数。 讲不好听的，就是在往老阴比的路上一去不回头的狂奔着。 如果继续往智力上面加点，又会怎样？ 想想还怪期待的…… 讲起来很久，其实这些念头一瞬间就在脑海里走完，前奏仍未结束。 何大小姐终于举起话筒，马屁精灯光师适时打来一束追光，让穿着公主裙、带着公主冠的小公主美成一副cg。 不过架势虽然美，可是一开口就……emmm…… 倒也不能说多难听，大白嗓+不跑调，占着个本身声音甜美，普通人水平吧。 可是呢，《when we were young》偏偏又是一首需要强悍共鸣来诠释的高难度抒情曲，没有丰富的泛音，前期略平的旋律就会让歌曲听起来很干。 所以…… 反正何大小姐唱出来的效果配不上现在这派头。 结果到副歌告一段落的间奏时刻，满场的欢呼喝彩，好评如潮，差点让汪言开始怀疑自己的欣赏水平。 下意识的撇撇嘴——你们的节操呢？ 为了拍女神马屁，脸都不要了是吧？！ 然而就介么一撇嘴，马上，被两个人同时发现。 第一个自然是何大小姐，她的目光平均每5秒必扫汪言一次，就跟磁铁似的。 第二个是李少游。 小阴比刚在汪言身上吃到人生中最大的苦头，正不服不忿着，然后又不想当面上，于是便开启暗中观察模式。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货其实是个挺有心机也挺有做事章法的狠人苗子。 如果不是碰到挂b，一般同龄人还真就很难玩得过他。 因为直到现在，李少游都没有对汪言表现出那种很浅薄、很外露的敌意，看上去完全就是好大哥，一派谦谦君子风范，迷惑性极强。 不过咱们狗哥判断敌友，从来都不需要证据，全靠感觉。 核心逻辑就一条——有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 有，那就不用问，肯定做不了朋友。 发现李少游的观察，大少马上提高警惕，然后才刚刚收敛笑容，李少游就凑过来了。 说起来李公子也是没有办法了，炮灰刚才全被撂倒，再怎么不情愿，都只能亲身上阵，真刀真枪的与汪言硬刚正面。 这哥们未语先笑，从表面上看不出一丝敌意。 但是说的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兄弟，苗苗唱歌确实没有那些专业歌手的水准，但是简单质朴，怎么都不至于让你露出那么嫌弃的表情吧？” 角度真尼玛刁钻！ 汪言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我特么是在嫌弃你们的马屁精行为，哪里是在嫌弃苗苗的歌声？！ 不过这种事压根解释不清楚，没法儿自辩。 李少游阴坏阴坏的，刻意提高了一点音量，附近的人都纷纷转头看来，带着满脸讶异。 “不会吧？唱成这样还嫌弃？” “苗苗唱歌多好听啊……” “就是！” “这哥们有点飘啊……” 下面议论纷纷，台上，何苗苗也干脆不唱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唱的一般，不过这种场合嘛，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水平，自己唱开心了就好，管你们喜欢不喜欢呢！ 但是，她可以不管别人的看法，却不能不在乎汪言的看法。 今天本来就发生了很多事，对吧？ 心里涌上一股委屈劲儿，她一瘪嘴，点汪言名：“汪言，下首歌你来！” (⊙?⊙)！ 狗哥一愣：大妹子，你是在为难我胖虎啊！ 能唱不能唱？ 那肯定能。 不是汪言自吹，那首《浮夸》的水准绝对是顶尖的，音准够用高音不虚情绪到位，拿出来绝对技惊四座。 不过上次唱是因为情之所至水到渠成，听众是屌丝时代的见证者，高中同学和梦中女神。 有必要亦有动力，所以尽情释放。 现在是什么场合？ 不好意思，哥现在没那兴致，凭什么唱给你们听？！ 可是如果唱别的歌…… 不好意思，哥的歌声是杀人技，只杀敌，不表演。 汪言一下子坐了蜡，眼看着何大小姐一步步走来，气势汹汹的憋着一句质问，心里开始阵阵发虚。 甭怀疑，到眼皮子底下，保准开口就是一句：“我唱歌有那么难听吗？！” 不过表面上，汪大少仍旧稳如老狗。 两三秒钟时间，何苗苗过来了，外面圈子围上了，李少游眼看着又要添油加醋上条子…… 关键时刻，狗哥云淡风轻的一笑。 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抢在前面，主动问何苗苗：“我唱歌是专业级的，我开了口，接下来大家真没法玩了，你确定要让我砸场子？” 霎时间，何苗苗和短发她们一众妹子的好奇心都被吊到最高，尤其是何大小姐，连生气都忘了。 “真哒？！我怎么感觉你又是在吹牛哔……” 啧啧，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汪言心里暗笑，表情却很从容：“那我真上喽？唱完歌，咱们早点散场。” 何苗苗开开心心的正要点头，李少游急吼吼的蹿出来，赶紧拦着。 “别啊！” 就两个字的功夫，汗都差点急下来。 最开始他是打算起哄架秧子来着，结果一看汪言这信心十足的模样，顿时慌了神。 刚才那份礼物就已经够讨苗苗欢心的了，介要是再让汪言上去一展歌喉，开个专场演唱会，那今天我算什么？ 专程来给你做陪衬、当背景板的吗？！ 小子，想一个人把风头出尽，踩着我们做全场最靓的崽……做梦！ “李少游，你拦着汪言做什么？” 何大小姐不满的看着李少游，有点不耐烦的质问。 李公子情急之下只顾着拦，压根没想好理由，被苗苗一问，心里顿时又是一慌。 我…… 我要干什么来着？！ 啊，不对，我要干什么我清楚，但是这事儿不能对你们说啊…… 所以，我应该找个什么借口？ 时间紧任务重，介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太难找了，情急之下，李少游狠狠一咬牙。 “大男人的唱什么歌啊唱歌？你同学刚才喝酒把我们放倒的账我可都记着呢，我李少游生平最佩服喝酒痛快的好兄弟，不行，汪老弟，你得给我个报仇的机会，刚才没喝过瘾，咱们现在继续！” 李少游慷慨激昂直拍胸脯的举动，把何苗苗征服了。 合情合理！ 这番表演简直太踏马完美、太踏马成功了！ 不止是何苗苗信了，周围的男男女女都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汉子！ “好！年轻人就该这样，输人不输阵！” “就是！咱们湘军后代，伟人门生，喝酒怕过谁来？” “搞起搞起！” “刚才不尽兴，现在接着来！” “算我一个！” 群情激愤，热烈沸腾。 汪大少都有点懵哔，感觉如在梦中。 大兄弟，我装一个哔，只是希望你拦一拦，给我个台阶下，可没让你送批上门啊…… 怎么着，你不但自己挖坑自己跳，还主动填土？！ 你要这样，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啊…… 汪言瞪大眼睛感觉难以置信的时候，李少游心里正在暗暗庆幸。 mmp的，幸好哥们反应快…… 两权相害取其轻，老子宁肯陪你喝到吐，都不想再看到你大出风头了。 喝酒好啊，喝酒总不至于喝到满场喝彩吧？ 介个逻辑完全没有问题，唱歌唱得好，那是特别容易令妹子心动神摇夹不紧腿的，而喝酒再怎么厉害，评价最多是个酒蒙子。 反正不能再给你表演空间，那就对了！ 李少游自觉自己的急智、口才、演技都在巅峰状态，发挥简直完美，内心里很是为此而洋洋得意。 至于酒量的差距…… 咱们这边有这么多人，拼着自伤一万二，就不信换不掉你八千！ 主意打得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何，当李少游看清楚汪言的表情以后，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发虚，不托底。 那眼神…… 怎么好像带着些怜悯？！ 你特么怜悯你妹呢？！ 不就是酒量好我一些么，老子豁出去被放倒，今天都不会让你得逞！ 咬牙切齿的，李少游再次向汪言发起挑战：“兄弟，你怎么说？敢不敢接招？！” “你明天还有工作，别跟他们傻喝！” 没等汪言开口，何苗苗先拦上了。 李少游又暗暗庆幸，幸好自己转得快，没给那小子秀起来的机会，要不然……哎! 最后一声叹息，很是带着许多心酸与愤懑。 何大小姐太向着那小子了，我什么时候才会有那样的待遇？ 马德，今天你不倒下，咱们没完！ 熊熊的斗志化成小宇宙，都快烧起来了，透过目光，把决死的意志传向汪言。 大少乐了。 哎哟，这可两全其美了不是？！ 宴会厅里指不定有多少个把兄弟的眼线，现在是既不方便和苗苗太亲近，又不好应付她的主动纠缠，感觉怎么搞都挺难的。 现在你主动送上门来找抽，那我可就不无聊了哈！ 当即干脆的一点头：“行啊！李哥有心较量一下，小弟肯定给面子嘛！” 看那架势，就好像少年斗气，卯上了一样。 于是乎，何苗苗不好再说什么了，那句“我唱歌有那么不好听吗”的质问憋到最后都没问出口。 左右看看，一扭头，转身撤退：“哼！你们男生真无聊！” 李少游松下一口大气，开心极了。 汪言同样松一口气，开心极了。 那么问题来了—— 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谁会开心到最后？ 李少游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酒杯的时候，觉得自己至少不会输，因此心态很放松。 “兄弟，走一个？” 大少跟着举杯，痛快点头：“好，你干杯，我半开！” 这一瞬间，周围的吃瓜群众集体懵逼。 紧接着，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李少游想都没想，一扬头，咕咚咕咚真干了。 喝完整杯香槟，看着汪言慢悠悠抿一半，李公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等会儿！为什么咱俩喝酒你要半开？！” 气得差点没破音。 有你这么耍流氓的吗？！ 汪大少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你们人多啊！” “额……” 李少游被噎住了，想想好像有点道理啊？ 但是……又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的亚子…… 当然不对！ 那几个铁杆小弟早都阵亡了，剩下的几位，乐不得看着李少游和汪言同归于尽，谁会来帮忙？ 别看起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来劲儿，一到真章，缩得比谁都快。 李少游指望大家同仇敌忾按死汪言，纯粹是想多了。 而且狗哥坏得很，根本没给李少游多琢磨的时间，马不停蹄的又递去一杯。 “继续？” 李公子狠狠一咬牙：“怕你不成？！” 喝个酒而已，怕倒是不怕，但是真多。 三下五除二，没等到友军来支援，李少游又开始打晃了。 “卧槽！怎么喝了半天就我自己？” 一回头，李少游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鞋拔子脸和刚才那几个情绪嗷嗷激愤的男生正围着何苗苗献殷勤，压根都没看这边一眼！ 尤其吵吵得最凶那货，“算我一个”喊得气势冲天，现在却跟条哈巴狗似的对着何大小姐赔笑，早把酒局赌斗忘到脑后了！ “尼玛！” 任凭李少游的城府再怎么深，这会儿都忍不住骂娘了。 紧接着，汪言又端起两杯酒，笑眯眯加油：“李哥海量！来，继续。” 我海量你大爷！ 胃里直翻腾的李少游脸色铁青，看着目光清明的汪言，心里那叫一个悔恨交加。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贱！ 干嘛不好，非得找这货喝酒？ 我都快挂了，你怎么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啊？！ 懊悔中，心里又生出一丝畏惧，实打实的被李少游意识到。 那种感觉，就好像面对着一座大山，翻不过踏不平，令人打心眼里感到沮丧。 酒中仙·醉老哥特效—— 【如果他是男人，每一次喝酒，会增加些许敬畏】 李少游不是老何，心态、气场、人生阅历都差得太远，短暂的拼酒过程中，老何没被挂b打倒，李少游却有点hold不住了。 所谓人怂气短，李少游一怂，气势便明显的落在了下风。 不只是汪言意识到了，周围闲着没事儿看热闹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手足无措进退失据，一点没有往日里的大公子风采，被汪言压得像个小朋友。 反观汪大少，挥洒自如，沉稳有度，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哇！苗苗的小男朋友有点帅诶！” “这又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 “好像王子哎！” “真的，越看越觉得和苗苗般配，李少游还是太弱了……” “不是李公子弱，是汪公子太强，感觉就是混惯大场面的人，和咱们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怪不得能让苗苗那么重视……” “嘤嘤嘤，我也好想要一个这样的男朋友……” 李少游听着周围丝毫不加掩饰的议论，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无从抗拒的喝着酒，突然感觉眼角冰凉。 明明是果酸气的香槟，硬生生喝出了啤酒的苦涩。 苦酒入喉，化成火线，烧到胃里，终于引爆了强压着的委屈。 妈妈，我要回家！ 我再也不要和这个男人喝酒了！ 一扔酒杯，李少游捂着嘴转身就走，脚步踉踉跄跄的，眼见是真的不行了。 马上有两个妹子去扶——以他的家世样貌，再怎么样都不会缺少爱慕者。 然后或许是谁的香水太刺鼻，又或者是发丝令人发痒，总之，没走出几米，李少游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噗！” 正常人打喷嚏都是阿嚏，李少游……一口喷出两米多远。 五颜六色，彩虹似的，激起一片惊呼。 李公子忍了又忍，到底没能忍到洗手间，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态。 喝醉过的人都知道，一旦第一口吐出来，接下来就没法停了，根本不受个人意志所控。 于是，李少游弯着腰，昏天暗地的开始呕。 声光效俱全，色香味兼备，那叫一个恶心…… 何大小姐直皱眉，回头看着汪言，猛的翻了个白眼。 狗哥满脸无辜：关我屁事？ 摇摇头，吧嗒吧嗒嘴，感觉不是很尽兴，于是举杯四顾，打算看看还有谁比较不顺眼。 目光所过之处，男生都跟小鹌鹑似的，躲躲闪闪回避视线，女孩子则眼含秋水，猛撒春波。 欸，你们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大家反倒觉得现在挺好的，尤其是之前有点儿不服不忿的那几个男生，看着喝下去n多白酒香槟仍旧脸不红气不粗的汪言，纷纷决定临时戒酒。 咱们各玩各的，互不打扰，可好？ 那当然不好！ 狗哥在被小美女们围住以前，便端着酒杯，直奔何苗苗。 呼啦！ 一瞬间，人群就散开不少。 没人害怕喝多了醉一场，但是人人都怕当场表演喷泉，在一众美女和大小姐面前被花式吊打，忒丢人。 何苗苗抿着嘴，忍着笑，问狗子：“喝够没有？” 汪大少遗憾的摇摇头，特意瞟一眼鞋拔子脸：“没怎么过瘾啊……” 鞋拔子脸的笑容渐渐凝固…… 何苗苗眯起眼睛，拉着汪言不让走：“你就老实在这儿待着吧！” 没让汪言继续喝，但也没说不让汪言再喝。 大少秒懂：得，我现在是镇山神兽…… 你还别说，自打汪言端着酒杯往何苗苗身旁一杵，聊天顿时顺畅了许多。 各种谄媚讨好示爱都开始收敛，话题开始转向八卦娱乐。 然后也开始有人捧着汪言聊，讲起网络直播、网络综艺、网络大电影之类的话题。 总体而言没什么营养，但是胜在不用费脑筋。 开始得很激烈，结束得不咸不淡，何大小姐的生日宴会就这样渐渐走向终局。 眼看着主宴会厅那边有散场的趋势，汪言主动和苗苗告别。 “那我先撤，明天回横店，事情很多。” “哼！去吧！” 何苗苗绷着脸，努力把不舍藏在心里，高高在上的挥挥手。 “走之前去和我爸妈打个招呼……哎呀算了，她俩现在肯定特别忙，你走你的吧！” 她的主意改的极快，可见自己心里都乱着。 汪言想了想，感觉打不打招呼都各有利弊，索性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咧嘴一笑，点点头：“生日快乐。你今天真的特别美……那拜拜喽，咱们回校见！” 挥挥手，转身出门，毫不恋栈。 何苗苗刚被夸得心花怒放，就被狗子的果断又搞得心里一凉。 目送汪言走出厅门，不自觉的又撅起嘴。 “什么嘛……” 温柔全场冷眼旁观，到这时候，终于叹口气：“哎！越接触越觉得你搞不定他……” “那也得搞！” 炮膛突然狠狠一挥拳，咬牙切齿的。 “苗苗，跟他死磕！” 姐几个不由一愣，满脑子纳闷：咋把你整这么激动的？ 然后就只听炮膛恶狠狠的道：“如果他敢对不起你，我一定亲手帮你毁了他！” “切！” 大家齐齐无语，猛翻白眼。 “你就直接说你想掰弯他就得了呗……” 何大小姐简直哭笑不得，心里又隐隐的有点骄傲。 死二狗，男女通杀，好了不起哦？ 渣男！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何苗苗真的已经心知肚明了——汪言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就是个死渣男。 到处放电，管杀不管埋的那种。 以往何苗苗最讨厌的男人就是这种，仗着自己有点资本，到处乱撩。 但是对汪言，她却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所谓双标，不外如是。 所以道理很简单——女人讨厌渣男，只是讨厌那种没本事又乱来的low货，如果你有能力让她不可自拔，她会一边骂，一边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受骗尚且心甘情愿，又何况汪言从来没骗过人？ 大少溜溜达达回酒店的时候，就收到何苗苗一条气不过又好像带着撒娇意味的消息。 “死二狗，说走就走，急着回去安抚女朋友的闺蜜啊？！” 我安抚她俩干什么？ 今天哥又没犯错！ 狗哥理直气壮的冷笑着，正打算痛批何苗苗一顿，一推开自己房门，突然有点傻眼。 傅雨诗和娜吾，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拎着台本背台词。 一看到汪言进门，两道幽怨、恼火、犀利的目光，就混着冷笑一同射过来。 你俩……要干嘛？！ 一愣神的功夫，她俩马上收拾好东西，带着助理，从汪言身旁擦肩而过，一句话都没和汪言说。 哟哟哟，介是什么情况？ 大少正纳闷着，微信视频突然弹了出来，低头一看…… 我去！ 正宫娘娘！ 你俩到底没忍住，真找刘璃告状啦？！ 大少咬牙切齿的目送她俩出门，顾不得骂一句撒撒气，火急火燎的脱掉外套往床上一扑，瞬间调整好笑容，接起视频。 ********* 身体和精神状态都特别不好，又碰到关系到切身利益的大乱，还不让说，彻底自闭了一段时间。 其实现在也没调整好，但是一想到有你们，还是走了出来。 说真的，不管起点怎么样，本书经历了多少磨难，我是真心的感谢你们。 抑郁是很难根治的病，我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你们是我的那束光，在黑暗中照出一条路，让我不被彻底淹没。 感谢陪伴。 有一些语音存稿，开始爆更。 第496章 傻货娜吾【超级大章】 “宝贝，想我啦？” 堂堂狗哥，心虚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句充满酸腐气的调戏。 不过早已得知实情的三万老仙根本不吃这套，笑眯眯、似真似假的抱怨：“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刚想叫你代我向苗苗表示一下生日祝福呢……” “呃……” 三万的主动打法，让汪大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卡住片刻。 介该怎么回？！ 有没有大佬来教教我啊啊啊！ 脑仁子一疼，索性自由发挥。 “她们的生日宴会，全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不喜欢，喝点酒意思意思就撤了，还是咱们自己人过生日实在，吃的尽兴玩的开心……” 虽然是临时胡扯，但是，听起来还蛮像那么回事儿的。 刘璃展颜一笑，显得很是开心。 “哟，我们家汪汪越来越会聊天了，专挑我喜欢听的说……” 还行，没怎么追究特意回来庆生的问题，看来情况不算严重。 大少心里松下一口气。 既然如此……不如坦白从宽？ 开玩笑！ 狗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顺着原本的思路，继续往下扯。 “害！哪儿跟哪儿啊！我说的是真事儿！她们那群人，规矩多架子大，整个生日宴会全搁钱堆，老的少的混一起，特没意思。” 刘璃反倒被勾起好奇，劲劲儿的追问。 “具体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电影里演的那种？” “差不多吧，香槟塔十多层，一水的路易王妃限量； 大蛋糕比人都高，用料全进口烘培请大师，据说好几十万； 红包一万起，明星献唱…… 随便拎出来一个和你同龄的姑娘，脖子上全都bulingbuling的，小手腕精细，挨排套着仨镯子——卡地亚、梵克雅宝、香奈儿，还必须得是全钻的！ 男的更夸张，那一身英伦高定三件套，板板的，小下巴往天上一扬，爱谁谁！ 反正吧，怎么俗套怎么来，比我还像暴发户……” “嘻嘻！好有画面感……原来你们这些土豪也搞不出什么新鲜花样啊？” 刘璃被汪言逗得花枝乱颤的，之前生不生气不知道，反正现在是什么火气都没了。 既然如此，那狗哥更得跟那些人坚决果断的划清界限。 “别你们啊！我是神壕，壕而不土，和他们可玩不到一块儿去。” 三万软绵绵的抱怨：“那你还去？” “盛情难却，盛情难却……” 狗哥嘿嘿干笑两声，看表情贼坦然，听动静，可特么心虚了。 不过，这又是套路的一环——专门虚给刘璃听的。 三万老仙跟哮天犬比起来，还是稍微显得有点嫩，眼见汪言服软，马上轻轻揭过。 “我倒不是在意你去，同学的生日宴，请了你，就没有不参加的道理。 只是你参加就参加吧，为什么还把诗诗和熊大锁家里背台词？ 她俩气的啊，跟我叨咕半个小时…… 下次你能不能大大方方的，别总干那些做贼心虚的事儿？ 哎，等会儿，你没真当贼吧？” 这贼，肯定不是偷东西的意思。 汪大少坦然极了，果断摇头：“那怎么可能？今天我老实得很，就喝了点酒！” 嗯，顺便撂倒一个两个三四个小斗鸡…… 再郑重说明一下，哥可没当他们是情敌啊！ 没有那么抬举人的！ 一群菜鸡，配么？ 刘璃探着小脑袋凑近摄像头，仔细观察着汪言的状态，感觉狗子没喝多，终于心满意足。 “好吧，算你乖！下次谁再过生日，你就大大方方的去，别再让我闺蜜告状了，我离着那么远还得哄她俩，多操心你知道么？” “放心！我保证不再让你操心！” 你准备给她俩收尸就好了，一劳永逸！ 狗哥狞笑着做出保证，心里直发狠。 小样的，告状是吧？找家长是吧？ 明天，哥给你俩弄点好玩的！ 在隔壁洗澡的娜吾突然打了个寒颤，探头问：“诗诗你开窗户啦？” “没。” “奇怪……那怎么突然好冷？” 熊大真心是一个靠第六感活着的女人，秋风未动蝉先知，莫名其妙的就决定明天起来要多加一件衣服。 套房里，汪言又和刘璃哈拉好一阵，然后开开心心互道晚安。 得说刘璃一开始就没打算兴师问罪，提醒一下就拉倒。 所以汪言非但不觉得扫兴，反而美滋滋的颇觉有趣。 三万老仙现在是越来越清楚该如何与狗子相处了。 只要你还爱我、重视我、不挑战我的底线，其余的一切，全部交给时间。 既不严管，又不会不闻不问，时刻站稳中间。 这不止是聪明所能形容的，那是一种极大的智慧。 和一个过于优秀的人谈恋爱，听起来是件美事，实际上有多难，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三观稍微有一点跟不上，心态稍微有一点放不平，带来的就是无尽的折磨。 事实上，汪言直到现在都无法想象和苗苗大小姐谈恋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额，结果倒是蛮清晰的——最多半年，不散伙倒立吃翔！ 然而话又说回来，谈到结婚，三万却又好像不是最合适的那个…… 啊呸呸！ 想那么远干嘛？ 神经病！ 汪言胡思乱想一阵，把手机一扔，回手抄起书。 船到桥头自然直，鳝到洞口自然缩，与其忧虑那些有的没的，不如读书。 安静的阅读中，2月22号悄然过去。 第二天早上，补几个镜头，大部队又回到摄影棚，继续死磕动作戏。 看着嘚瑟的熊大和没事儿人似的傅雨诗，汪言心里转着邪恶的念头，嘿嘿冷笑。 正琢磨着不可告人的xxx，系统面板突然闪起呼吸灯。 “嗯？情绪平稳，不该有奖励啊？” 汪言纳闷的打开系统，仔细翻找，果然没找到奖励。 闪烁着的，却是另外一条提示—— 【你有一张卡片即将到期，请及时使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汪言找到那张卡，突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成功人士的标志】 【一次性稀有卡】 【作用：你可以向卡片许愿，获得一件很难直接用钱买到的东西，用来彰显身份】 【注1：该物品必须现实存在，并且价值高昂】 【注2：本卡只是提供一次机会，不是直接具现许愿物】 【注3：为了获得目标，你仍需付出与其价值相当的金钱，甚至更多】 【注4：你的许愿最高限制金额为2亿，价值超过2亿的物品无法许愿】 【注5：如果机会降临时你拥有的现金不够，你将错失目标】 【注6：本卡只能留存30天】 破卡由于限制颇多，尤其是得花钱，而汪大少正好处在一个青黄不接的贫困期，所以就没怎么重视它。 磨磨蹭蹭拖到今天，再有24个小时，卡片就要过期。 不过那也没辙啊！ 看看卡内余额，就特么三千多万，够干啥的？！ 眼看着商城里还躺着一个【欧非转盘（高级）】，售价整整2500万。 如果不想错过，到月底刷新之前，必须拿下它。 如此一算，哪里来的闲钱再买一件装哔专用的奢侈品？！ “穷啊……我怎么这么穷！” 穷鬼汪叹了一口贫穷的气，把周围人都搞一愣。 紫韬、王牧野、王海鸥等主要演职员面面相觑着，突然想起昨天的超豪华盒饭，不禁嘴角直抽。 是是是，大少你穷，你最穷！ 并不能感同身受的一行人等，马上转头各干各的，让汪导愁眉苦脸的自己难受去。 狗哥是真难受。 琢磨半天，硬是没想好这卡怎么用。 最高2亿额度，你说要是用少了吧，感觉亏得慌。 可是照着限额来，搞点特殊玩意，手上是真没钱。 别说满额，就算从当中砍一半下去，按一个亿来搞，大少仍然拿不出来啊！ 眼看着处处都要用钱，哪怕能借到，汪言都不敢借。 事业当然是大于装哔的，因为有了事业，才能更好的装哔。 所以，一件只是用来彰显身份的非必需品，在此刻显然形同鸡肋。 明确这一点以后，大少的思路不再局限于满额使用2亿额度，而是开始考虑有没有什么性价比特别高的东东。 思路一换，灵感突然间跳了出来。 “咦？介玩意，用来搞一个不好定价的虚拟物品，好像正合用啊？！” 猛然间，大少似乎找到了破卡的最佳用途，马上开动脑筋。 虚拟物品…… 虚拟中的实用价值…… 咦，有了！ 汪大少眼睛一亮，当即兴奋的提问。 “系统，18888888888的手机号，是哪里的号段？目前在谁手里？是否已经投放？” 【经确认，该号码尚在帝都移动号码库中，尚未投放使用】 “帅！我要许愿这个号码，大概需要多少钱？” 【无法确认该物品真实价值，将以实际所花费金钱为准。是否确认许愿内容？】 “确认！” 就这玩意了！ 贵起来吓死人，便宜起来你想象不到，说的就是类似的特殊商品。 就比如各地00001的车牌。 几块钱的成本，可是你花多少钱都买不到——额，有理智的人，想都不敢想好么！ 汪大少开着挂，都没敢惦记换一块那样的车牌…… 但是假如有幸坐上那辆车去赴个宴什么的，那排面简直无敌了，比什么超跑都牛哔。 再比如曹总的手机号，139一串9，弄到手的时候好像就花了一两万，现在值多少钱？ 根本说不清。 你肯花2个亿买，人家不肯卖。 用了20多年，商界的所有伙伴、亲人、朋友，全都闭着眼睛拨号，现在为钱卖出去？ 不存在的。 汪言要的18888888888亦是同理。 直接花钱买，对不起，人家不卖。 别跟老子提钱，我帝都移动缺钱么？！ 直到现在仍未投放，自然有人家的原因，指不定是给谁留着的。 可若是关系够硬弄到手里，那排面真是杠杠的。 而且，真能走对关系的话，未必会花多少钱。 论性价比，能超过这玩意的东西真心不多。 以目前华夏的手机号段而言，10连号码总共就只有两个—— 一个是133333333333，另外一个就是188888888888，166和199号段都尚未开启。 188当然比133牛哔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么！ 介要是花点小钱就能弄到手里…… 哇咔咔咔！ 哥现在就忍不住笑了怎么办？！ 想到得意处，汪言差点美飞了。 介玩意的实际意义当然不大，但是论起独特性和稀缺性，当真是全国独一份的。 成功人士的标志…… 有什么标志比它更能彰显身份地位背景实力么？！ 美滋滋确认，卡片当即化光而碎，即刻生效。 然而…… 一时间，什么都没发生。 大少并没有急。 破卡其实挺废的，废就废在【只是提供一个机会】，而不是一定拿到。 当然，如果直接玄幻的凭空完成登记，sim卡瞬间到手，那反倒坏菜了。 怎么解释啊？！ 像这种超级神号，是人家运营商的宝贝，莫名其妙的丢了，那还不天下大乱？ 过程很重要，合情合理的入手，才能真正拥有。 所以，介个所谓的“获取机会”会从哪来呢？！ 心神不定的拍摄中，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傅雨诗和娜吾还挺纳闷的，狗子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昨天浪了一波，提心吊胆一整天，结果狗子居然没报复？！ 甚至都没怎么搭理她俩…… 娜吾觉得自己白添衣服了。 俩人碰头在那儿悄悄嘀咕，总感觉狗子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心里直哆嗦，两股战战。 正在这时候，汪言接到一个朋友电话，周建武打来的。 “建武，有事？” “狗哥，你电影拍得怎么样啦？顺利吗？” “算是比较顺利吧，应该能够如期完成前期拍摄。怎么了，俱乐部有情况？” “俱乐部倒是一切顺利，车队建设有点问题……那什么，你方不方便回一趟魔都？” “你说清楚点啊，不然我这假可不好请。” “那个付胖子不是也在搞车队么？都奔着今年的gtchina去的，丫把车队拉来魔都赛场磨合训练，想跟咱们切磋一下。 咱们车队尚在筹建中，什么都拿不出手，你不回来，别说切磋，聊天吹牛都匹配不上啊……” “就这？让他一次不行么？” 汪言一听说是车队的事，和靓号没关系，顿时不想回去了。 周建武当时就有点急：“大哥，如果是俱乐部已经顺利运行了，那我们肯定不打扰你，但是现在一切都没走上正轨，正是打名气的时候，第一次亮相就拉胯，那怎么行？！” 建武的担忧确实有道理。 别管建立这家俱乐部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开搞了，那就得把牌子竖起来，立稳了。 毕竟大家的野心是取代s，成为魔都第一乃至长三角第一的超跑俱乐部，面对来自帝都的挑战，绝对不能拉胯。 俱乐部的名气，同样关系到汪言在圈里的地位，不容轻忽。 “行，那我抽空回去一趟，具体是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到，下午开始练习。这次不算正式比赛，没啥赌局，就是私下的切磋交流。” “那么急？” 大少一挑眉，感觉有点麻烦。 所有的事都纠缠在一起，真难受。 而且眼下还有一个事关重大的机会在等着，不知道啥时候来……咦？会不会和明天的切磋有关系？ 大少心里一动，稍微上了点心。 当然，不管是不是，该办的事情总要办的。 身为俱乐部创始人，响当当的“董事长兼ceo兼首席车神兼万千爱车少女的梦中情人”的牌子挂在身上，出面装哔，义不容辞。 挂断电话，马上叫来王牧野，调整明天的拍摄计划。 做导演兼投资人就是这点好，片场就像一言堂，想咋拍咋拍，想咋干咋干，想干谁干……啊呸呸，最后一个真木有。 总之，牛哔就完了。 把几个不重要的过场提到明天拍摄，让王牧野单独负责，大少算是又请下来一天假。 问题不大。 论起真实的拍摄水准，王牧野水平比汪言高得多。 汪导是仗着有成片在脑袋里，硬来，人家才是靠真实才华混饭吃的。 场务马上去通知主要演职员，拍摄计划调整的事。 傅雨诗和娜吾原本正要溜，突然一下子，耳朵扑棱的竖了起来。 “什么情况？狗子怎么又要出门？” “不清楚。” “妈耶！不会又是有哪个小浪蹄子要过生日吧？” “应该不会。” 实事求是的讲，傅雨诗不认为会那么巧，但是…… 如果不是过生日，而只是约会小浪蹄子呢？！ 孔夫人曾经曰过：此乃人伦大事，不可不防。 于是，傅雨诗果断暗示娜吾：“明天好像没有你的戏份？” 熊大傻归傻，但是作为姐妹，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会意挑眉：“那我跟着去？” 小公举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嗯哼~看看狗子愿不愿意带你喽……” 熊大突然来了机灵劲，了然点头：“如果不愿意……便是有鬼！” 戏份总共只有一丢丢的她早都在片场闲得乳酸菌了，一想到有热闹有好玩的，马上什么都不怕了，颠颠跑去问汪言。 “狗子狗子你要去哪儿啊？我好无聊，带着我呗？我给你捶背揉肩捏腿端茶倒水……” 汪言明天要干的事儿很正当，没啥不方便的。 不过，仍然不想带个小累赘。 叫她看到初新，搞不好又要回去和刘璃碎嘴。 汪言都能想象出来她那夸张的表情和神态。 “哇！刘璃，你敢信么？狗子在魔都还藏着一个大美女诶！” “真的，贼漂亮！” “熊大，白，腿又长，开着超跑……哎呀总之贼牛哔！” “怪不得狗子送你帝王绿……” 叽叽喳喳一顿叭叭，没有的事都能被她整出八分模样，犯得上么？ 所以干脆一撇眼角：“我是去办正事，你跟着算什么？好好背你的台词去！” 娜吾炸了。 “我就剩那么一两场戏了，还背？！” “不背也行，那你给小公举配戏好了。” “那么多演员前辈老戏骨在，哪里用得到我啊？汪汪，好汪汪，你就带我去吧~~~” 硬的不行，她又来软的，腻声撒娇。 如果光是撒娇，汪言倒是不怕。 关键她还直拧哒…… 妈耶！我眼睛疼！ 浑身都有点发软只剩一处硬的汪大少——当然是心硬，想歪的都滚去面壁！ 心硬如铁，果断再次拒绝：“不行，不好，不带！” “哼！不带拉倒！” 娜吾怒了，脚下用力一踩，将地面踩出一片震波…… “那我请假！反正明天没有我的戏份，我自己出去玩！” “介个可以，你随意浪。” 汪言随口就答应了，熊大的傻只是相对的，自我保护意识并不缺乏，白天出去玩并不会出什么事。 事情定下来以后，汪言又开始忙前忙后的联系。 最后确定坐明天早上8点那趟客车，从影视城客车站始发，直达义乌新火车站，然后坐动车到魔都虹桥火车站。 到站后，陈曦会开着汪言的保时捷918来接站。 为啥是陈曦？ 因为民生那边刚好有一些贷款的手尾文件和个人授信文件需要汪言签字，不是特别重要但挺繁琐的，拖到现在汪言都没去处理，褚鸿只好让陈曦追着狗哥，上门服务。 918停在王庭娱乐的地库里，别人去那边不是很方便，索性都等在赛车场，招待帝都来的客人。 事情基本定下来以后，汪言看看书、和刘璃腻歪一会儿，蒙头睡觉。 明天是个好日子啊…… 自打开始拍电影，小公举和熊大结伴就位以后，汪大少就一直在饿着。 能看不能吃，那太痛苦了。 短期倒是没所谓，忍忍就过去了，时间一长，以汪言的年龄和体质，真有点遭不住。 明天回魔都可就有意思了。 远的有卢一天，近的有白洁和王雨菲，没尝过的还有一个陈曦，实在都不凑巧，叶子雯大小姐那肯定是随叫随到，打飞的都会赶过来。 而且肯定带着钱来！ 美不美？ 你就说美不美吧！ 狗哥美滋滋睡醒，也没怎么打扮，一身运动，扣上鸭舌帽，背着小旅行袋出门。 打车到客车站，上车，顺着过道往里面走找座位，一抬眼，傻了。 “我去！熊大你怎么在这里？！” 客车后部，右侧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可不正是娜吾？ 死丫头背着个双肩包，得意洋洋的笑着，冲汪言拍拍身旁座椅。 “小帅哥，好巧诶！要不要坐姐姐旁边啊？！” 我尼玛…… 大少气得啊，恨不得上去就给她一下子，打肉最多的地方，打哭她！ “我真是……你简直……” 愣一会儿，汪言气笑了。 “你有点不知死活啊……行，今天哥带你好好飞！” 汪大少能怎么办？ 撵又撵不走，又不可能扔下不管，当然是暂时忍一忍咯！ 正好，她难得和小公举拆开，没有精明似鬼的傅雨诗在旁边帮衬，刚好是一个各个击破好机会。 你就看我怎么收拾你就完了！ 嘿嘿冷笑两声，大少一屁股坐在娜吾身旁，掏出手机给傅雨诗发消息。 “准备好给娜吾收尸吧！” 结果傅雨诗并不怂，很快回复：“请便，我很期待。” 妈耶！ 看看这嚣张的！ 娜吾一点不避嫌的凑过来看，然后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你能不能别这么逗？吓唬错人啦！” 大客车条件有限，空间狭小，娜吾半趴半靠在汪言身上，接触面积委实不小。 汪言气得不行，拿肩膀顶了她一下。 “你好好坐直了，能不能有点姑娘样！” “略略略！” 娜吾一点不怕，伸出舌头，冲他做鬼脸。 上次挨了一酒瓶子住院，汪言为娜吾出头，变身教父汪，搞出好大场面，自那以后，娜吾就对汪言再没有任何防备心理。 不夸张的讲，要是没有刘璃横在中间，这傻姑娘分分钟主动献身。 西域姑娘，爱也炽烈，恨也炽烈。 所以，现在她虽然不是存心勾引汪言，但是心里没防备，自然就不可能注意到动作的尺度。 再加上恶作剧得逞的兴奋和单独出来玩耍的开心，让她简直没有一时老实。 如此一来，倒把大少搞得贼难受。 香甜饱满的一具身体，就在身旁扭来扭去，但是吃又没得吃，碰又不敢碰，多折磨人？！ “喂喂喂，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我怎么说也是好大一个男人……”汪言不满的抗议。 “哪里大？！” 娜吾疯起来以后，脑子里根本没有那根弦，嘴上更不可能有把门的，随口就开了黄腔。 她对天发誓：真的是因为在寝室里被开习惯了！ 意识到不对，马上面红耳赤的补救。 “啊呸呸！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你揍开，离我远点，死变态！” 这还不如不补救呢…… 大少满心无语，随手把鸭舌帽沿往下一拉，决定不理她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过道里走来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男青年，吊着膀子往汪言面前一杵，满脸不善。 “这特么是你座位么？自己滚还是让我动手？！” 紧接着又努力的对目瞪口呆的娜吾挤出一个极其“和蔼温暖慈祥”的笑容。 “美女，你放心，有我在，个把小流氓，屁都不是！” 一边吹着哔，一边把胸膛拍得砰砰作响。 大少都懵了。 兄弟，把你那护心毛往回收一收…… 汪言刚要解释，这哥们来劲了——或许是因为娜吾的表情太有诱惑力？ 八成吧。 那哥们看清西域熊大的容颜和规模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上手就要去拽汪言。 “人家美女都骂你变态了，还不滚，等着吃哥沙钵大的铁拳是吧？！” 我尼玛的，什么叫无妄之灾？！ 介就是了…… 坐个车都能碰到个英雄救美的暴躁老哥，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最关键的是…… 哥到底干嘛了呀？！ 关键时刻，大少正准备动用锁男绝技，来一手擒拿，先控制住对方，保护好帅脸再说别的。 然后娜吾突然反应了过来，唰的往狗哥身上一扑。 连头带脸，捂了个严实。 “不要！” ********************* 说个有意思的事。 上个月不是语音稿错乱了半章么？ 结果那一章的订阅，比前后章节高出4000+…… 估计是盗版没得更新，都来起点订阅了…… 当然，我不会因此而特意搞什么防盗章节，没必要因为这个影响正版读者的阅读体验。 但还是希望有余力的朋友来起点支持一下。 最近治病搞得很是劳民伤财，全指望这点稿费活着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不多说了，以免又受到卖惨的指责。 事实上，这本书惨不惨，一路跟过来的读者最清楚了。 我的精神状况如此不稳定，跟反复改文反复被屏蔽，有没有关系？ 行吧，到此打住。 祝大家生活愉快，我继续爆更。 第497章 跑偏的故事 你不要什么？！ 我才应该喊“不要”你晓得伐？！ 汪言被一锤子糊到脸上，差点没背过气去。 而且糟糕的是，本来好好的一记擒拿反扣，直接变歪，只好反手揽住熊大的腰。 然而汪言停下了，那位好汉可没停，伸手就薅住大少运动服肩膀。 “这是我的座……” 开口到一半，介哥们也傻眼了。 “额，你俩？！” 大少艰难的拔起脑袋，笑容惨淡：“不好意思啊哥们，我俩闹着玩……那个，能不能麻烦您换下座位？” 介哥们护心毛两指宽，一脸横样，劲劲儿的想要英雄救美，却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听到汪言的话，一口遗憾的气毫不掩饰的吐出来：“哎！这事儿闹的……” 松开大少，转身就走。 “那啥，哥们你座位在哪儿？票给你。” 哎哟！ 碰到个讲理能讲通的可真不容易！ 汪言感动够呛，急忙把票掏出来，顺便从包里抽出一盒和天下，一并递过去。 “谢啦大哥，拿去抽，千万别客气！” 看到这烟，那哥们才意识到差点惹上一个有钱的主儿，打量汪言两眼，蛮爽快的把烟揣到衣兜里。 “小事儿一件，原本不值当，不过我一看你就像是干大事儿的，肯定不差这么一盒烟，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正好回去跟伙计们吹吹牛哔！” “哈！” 汪言听乐了，索性又掏出来一盒，直接扔过去。 “别光吹牛哔，多散两圈，再给你一盒！” 那横肉汉子真挺有意思的，接住烟，双手抱拳：“老板，你们继续，再有打抱不平的，我拦着！” “噗嗤！” 娜吾都给逗笑了。 笑完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还搂着狗子的脖子。 慌慌张张松开手，往里一靠。 汪言这才倒出时间数落她。 “你说说你到底是想保护我还是来捣乱的？我打架什么水平你心里没数吗？直接吃到友军一个大，被控住整整三秒，这得挨多少输出？” 谈到这个，娜吾可有讲的了。 “那我是辅助嘛！保护adc是我的职责，给控制那是下意识的敬业态度……” “停停停！” 汪言感觉脑袋疼，急忙喊住。 “你保护的adc，没一个能活过4级的，我怕了你了。” 娜吾不服了：“你行？就你那中单劫，上去就被消耗，打一波团全残血让你去收割，biu进去biu出来，双q全空……” 两个理论上的巨人，实际上的菜哔，叭叭叭的开始互相揭短。 怪就怪那次在香格里拉的聚会，俩人都对电脑上了手，真实水平全部暴露在对方眼下，现在想吹都没得吹，只能互相伤害。 呛呛整整一路，到动车上都没停。 由此可见，不论男女，青铜的尊严不容侮辱！ 不过好消息是，这么一顿斗嘴，刚才洗脸的尴尬倒是不复存在了。 娜吾是心大如倭瓜，狗哥是敢馋不敢动，如此也好，比在悬崖边上走钢丝强。 义务到魔都就很快了，上午10点出头，俩人从虹桥火车站出来，直奔停车场。 一到地方，看到自己那辆保时捷918，再看到聘聘婷婷站在车旁的陈曦，汪大少又傻眼了。 妈耶！ 吵得太过瘾，忘了这茬了！ “我的天！这又是谁？” 娜吾看着美艳动人，穿着制服和黑丝的陈曦，震惊极了。 “你秘书？你找秘书到底是什么标准啊？！看哪儿？！腰、腿、脸？！” 陈曦脸蛋秀美，腰肢窈窕，黑丝长腿又长又直。 唯独规模宏伟的胸口被臃肿制服掩盖，娜吾并未第一时间发现。 单讲身材，陈曦可是吊打帝舞除了娜吾以外的所有美女来着，毕竟在舞蹈考场里，身材越好，淘汰越早。 而且陈曦还属于那种极有气质的美女，端庄文静，格外诱人。 娜吾见过一些王庭娱乐的主播，感觉没有一个人能有陈曦的完美。 介是个劲敌！ 额，小刘璃的劲敌。 相比于娜吾的警惕，汪言倒是淡定得很。 “什么秘书？人家是民生银行的工作人员，来帮我协调一些贷款问题，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呵！” 熊大冷笑一声，没信。 姐打眼一扫，从她的目光里就能感受到那种不怀好意！ 这样汪言就没辙了。 在大部分时候，娜吾都是最好骗最好哄的那个。 在特殊时候，谁都别想蒙她。 因为她压根不管逻辑，只凭直觉。 大少无奈摊手，索性不解释了。 “上车！先送你到南京路，你爱怎么逛就怎么逛，刷我的卡，记得给她们买礼物。” “嗯？！你为什么又要扔下我？！” 娜吾不干了。 “礼物什么的姐不稀罕！我又不是没有钱，小金库里躺着好几十万都没处花呢……” “你那好几十万不是我帮你赚来的？” 汪言无奈吐槽，很是头疼。 “而且什么叫又扔下你？” “昨天！” 娜吾理直气壮的挺胸：“昨天你去参加生日宴就把我和诗诗关宾馆里来着！” 咦？！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能缠人的？！ 汪言有点纳闷，又很没辙。 其实想想很简单，以前那不是没有机会单独相处嘛，今儿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娜吾心思简单感情炽烈，心里一旦装着一个人，那就满心都是那个人。 从刚才护着汪言的举动就能看出来，这又是一个一旦喜欢就会义无反顾的傻姑娘。 平时尽量压着控制着，今天突然和汪言单独出来，有点兴奋，于是便没有那么注意分寸，很正常的反应。 正因为如此，汪言才格外麻爪。 喜欢，想睡，但是暂时真不行啊！ 在某个契机出现以前，连点暗示都不能给，这就是最真实的现状。 这当然不是什么道德洁癖或者矫情，而是身为男人的责任和担当，以及神壕之骄傲。 抱着玩玩的心思哄上床来一发，那很简单，用酒硬灌都能得逞。 但是之后呢？ 毁掉一个朋友圈，毁掉好多真挚美好的感情，对任何人都交待不过去。 就比如好多狗血言情片里最喜欢演的那种—— 刘璃心灰意冷决定分手，娜吾因为觉得对不起刘璃同样退出，哄哪个？ 哪个短期内都哄不好！ 然后闺蜜团吵成一片，卢媛媛虎了吧唧的好心办坏事，婊婊心怀不轨的搅混水，林薇薇一冲动再干点啥，傅雨诗劝谁都劝不动只好到处陪哭，娜吾内疚之下回到西疆…… 是不是特狗血特像三流脑残剧？ 然而，现实还真就指不定要按照那个路子来！ 这就是在时机尚未成熟时管不住迪奥的结果。 汪言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干，理智和情商更不允许他这么干。 尽管他也不清楚那个契机在哪里、什么时候算是时机成熟…… 反正现在得保持距离。 这就是聪明人做事的核心宗旨——没把握控制局势时，坚决不轻举妄动。 所以面对娜吾的指责，干脆就当没听到。 “不去逛街你就去公司帮忙吧，正好一团乱糟糟，缺人收拾。今后是你和诗诗的家，你总得为之努力吧？” 汪言所说的公司不是王庭娱乐，而是王庭影业，用着之前王庭娱乐的办公室，只有小猫两三只。 娜吾其实挺想去王庭影业看看的，总共就两个签约女演员，感觉自己像是半个老板娘似的，有种自家地盘的亲切感。 不过，只是意动了一瞬间，她马上就抓住重点。 “今天我哪儿都不去，就跟着你，哼！” 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啊…… 眼见撵不走，汪言真没辙了。 “行，那你就跟着吧，不过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就我开车的离心力，别人没事，你肯定疼……” 娜吾没听懂，更没当回事儿。 “切！吓唬小孩呢？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陈曦安静缩着，努力做一个小透明，笑容是尴尬中又不失礼貌。 等到汪言挥手说上车，礼貌挂不住了，只剩尴尬。 “呃，汪总，怎么坐？” 直到她问了汪言才反应过来，我去，坐不下！ 保时捷918是双座跑车，副驾驶空间狭小，平板的姑娘都只能装下一个，又何况这么两位……额，那个啥？！ 陈曦把车开来的时候就没有预想过会突然多出一个计划外的人，停车的位置很靠近出站口，距离出租车停靠站老远老远。 徒步走过去，至少得走10分钟。 “要不然，我去乘地铁吧……麻烦您在公司等我一会儿……” 汪大少烦恼的捂住后脑勺：“我不去公司，直接去赛车场。” “那我乘地铁到民行然后转搭出租车……” “那边还指不定是什么情况呢，搞不好我刚到那儿就得跟他们吃饭去……” 一切都不确定，简直麻烦死个人。 全因为多出一个娜吾。 汪大少一看死熊大仍然满脸无辜，咔吧着眼睛，表情蠢萌蠢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心里一动，冒出一个坏主意。 “上车吧！你俩都坐副驾驶，娜吾你坐下面！” “啊？！” 一声惊呼，x2。 (⊙?⊙)！ 两对大眼睛，瞪得是又圆又大又白。 汪言虎着脸呵斥：“啊什么啊？要不是你给我找的麻烦，至于吗？！抓紧抓紧，一票人等着呢！” 耍完威风，马上坐进驾驶室，捂着嘴偷笑。 娜吾和陈曦大眼瞪小眼，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然后吧，两个人还都没辙。 娜吾是决计不肯放狗子自己跑掉的，一撒手，准没影，上哪儿找去？ 陈曦工作职责在身，今天一旦出现意外，没能顺利完成，那就是严重的工作失误，她承担不起那样的结果。 所以，不管再怎么难为情，都只能忍着。 娜吾气呼呼的一咬牙，弯腰钻进副驾驶。 努力往椅背上缩，劈开腿，想空出足够的空间来……可惜全是白费劲。 918在做整体设计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 介款破车连车震功能都不具备，又哪里支持得了double fly？！ 娜吾缩半天没缩出地方来，只好认命的瘫下来。 “小姐姐，你上来吧，坐我腿上！” 陈曦费力的钻进去，坐在娜吾大腿上，努力把脑袋往后仰，省着磕到棚顶。 汪言那叫一个坏，心里笑惨了，却还板着脸提醒：“系好安全带！” 这辆918是顶配，副驾驶座椅加装的是6点式安全带，可伸缩调节，但是长度仍然很有限。 最后，腰部的安全带死活没扣上，双肩过胸的安全带倒是勉强扣上了。 但是在扣上的一瞬间，娜吾和陈曦同时觉得呼吸一滞。 这两位美女都属于特别突出的类型，硬生生叠一块儿，那是什么效果？ 反正汪言都不敢斜眼看，好好一个安全带，扣得跟捆绑y似的，多看一眼都得被蟹钳子夹断作案工具。 “我的天，你怎么这么重？”娜吾快断气似的抱怨一句。 陈曦更惨，被勒得几乎无法呼吸。 “你把胸……把上身往回缩缩，我快不行了……” 娜吾猛翻白眼：“你缩一个我看看？！” 陈曦是真疼，于是豁出去了：“你不会把卡扣解开？！” “靠！” 娜吾差点没炸：“小姐姐，第一次见面，你就迫不及待的耍流氓啊？！” “我……” 陈曦没招了，狠狠一咬牙，反手把安全扣打开，回手探到背后，窸窸窣窣一顿操作。 然后从衬衫领口掏出一样物事，团了团，随手扔到车座后。 ⊙▽⊙！ 大少的表情都变成介样了…… 其实娜吾也被压得特别闷特别疼，一看到陈曦的操作，跟着一咬牙。 于是同样的流程又重复了一遍。 再次扣上安全带时，俩妹子同时吐出一口浊气。 狗哥差点没憋住笑，但还是死命憋着，默默发动汽车。 918咆哮两声，缓缓驶出。 过减速带的时候，明明只有20码的低速，咔嚓一颠，两位大美女还是立即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嗯唔……” 斯库一…… 刺激哟！ 更刺激的是上了路，一看到路边的交警，陈曦和娜吾汗毛都直竖。 现在算不算超载？ 不管算不算吧，反正一旦被交警拦下来，要求俩人下车，估计臊都能臊死。 旁边要是再有人举着手机拍着视频…… 我去！ 简直了都…… 坐着传说中的三大神车，超跑之王，俩妹子却一点都不开心，全程提心吊胆的。 尤其是，每一次停车等红灯，附近都有人掏出手机拍摄。 得亏副驾驶的玻璃贴着膜，看不到里面，要不然，她俩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害羞的点在男人看来很是莫名其妙，但女人不就这样么…… 娜吾不清楚目的地，隔一分钟问一句：“还有多久到？” 那紧张劲儿，令人发笑。 汪大少心情美滋滋，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快啦、马上、不远了……” 还是陈曦善良，最终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应。 “拐过眼前这个弯，再有2公里直路就到了。” 娜吾立即松下一口大气，看陈曦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嗯，软绵绵香喷喷的大美女，除了有点重，搂在怀里的触感是真心好…… 怪不得寝室里那群女流氓都爱搂我睡抓我熊…… 想到这里，娜吾的双手突然有点蠢蠢欲动。 然而还没等真的干点啥，汪言的手机突然响了。 大少掏出手机，随手递给陈曦：“接一下。” 陈曦真就跟个小秘书似的，下滑接听。 “您好，汪总在开车，有什么事我会为您转告……” “噢！那你开下免提！” 周建武的大嗓门，不用开免提都直接响彻车厢。 汪言随口问：“建武，什么情况？” 周建武又急又快的回道：“汪少，您先别进来了，我跟付胖子他们几个去接人，帝都那边儿有几个大少闲的蛋疼，没走空运，自己开车来的魔都…… 您要没事儿，跟我们一块儿过来呗？！ 京沪高速立交出口那块儿汇合，那边说是有几个哥们认识你，特意为你而来的……” “认识我？谁啊？” 汪言挺纳闷的，但周建武也不清楚。 “乱糟糟的我也没记住，反正好像家里都不是从商的……哎？我怎么好像听到你车的音浪了？” 汪言已经走上最后的直路，眼前几百米就是赛车场大门口。 抬眼一看，好几台超跑就在门口整装待发。 “我看到你们了，行，那就一起过去接一下吧。地主之谊，该尽得尽。” 这是正理。 作为极速超跑俱乐部的话事人，远来是客，耐不耐烦都得把场面扎起来。 “那行，我们先走，您跟好！” 挂断电话，汪言倒没觉得如何，正常跟上。 陈曦却忍不住侧过头，和娜吾面面相觑。 咱俩这是还得搁一块黏着的节奏？！ 到底还要撵多久啊…… 而且……待会好像是个大场面？！ 娜吾和陈曦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幕幻景—— 几十台超跑围成一圈儿，汪言开着918缓缓驶向中间，停下，开门…… 然后在万众瞩目中，副驾驶下来两个大美妞，衣衫凌乱，怀中空空…… 在外人看来，汪大少简直牛哔坏了，特别值得艳羡。 但是作为被瞩目的女主角…… 妈耶！ 这传出去像个什么？！ 俩人齐齐咽了口吐沫，感觉故事的走向有点跑偏，越发诡异了…… 第498章 大丈夫行事 艰难得吞下一口唾液，娜吾堆着媚笑，小心翼翼的开口。 “汪汪啊，你看这都快到地方了，要不然，你先把我们两个放下？！我俩在赛车场等你……我保证，乖乖呆着，哪里都不乱跑！” 大少呵呵冷笑。 现在才想起来讨好卖乖？！ 晚啦！ 今天要是不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我算什么有仇必报睚眦汪？！ 心里发着狠，脸上笑嘻嘻。 “你那么漂亮，我怎么可能放心把你一个人扔下？赛车场的人员复杂的很，你人生地不熟的，不妥！” 娜吾急忙分辨：“我哪里是一个人啊？不是有小姐姐陪着嘛……哎，小姐姐你怎么称呼？” 噗！ 真空贴肉的搂一路，你到现在才想起来问人家名字？！ 渣女！ 不过陈曦也没有什么好气的，稳稳当当的回道：“我叫陈曦，耳刀陈，日出东方的清晨曦。你呢？” “我叫热依娜吾，全名是……算了你就叫我热热或者娜吾吧！” 浓重的不祥预感带来巨大的不安，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温热结实的身体，居然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定和慰藉。 于是，俩妹子莫名其妙的亲热起来，劲劲儿的开聊。 “啊，你是西疆人啊……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像，特别有那种西域美女的深轮廓立体美！” “哪是哪里，你更漂亮，气质好端庄……” “你皮肤好好哦，比我们江南姑娘都细腻，怎么保养的？” “其实以前没有这么好啦！秘诀是常吃葱……” “哈？！” “真的！不骗你哦，自打我开始吃葱，皮肤白了整整一个色号……” “我的天，我用资生堂家的美白，感觉完全没有效果呢！” “对啊，护肤品哪有食谱靠谱啊！” “诶，你的那么大，为什么还那么结实啊？我的就有点软……” “介个要锻炼啦！我教你啊……”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女人是不是都这样？！ 汪大少对此存疑，并且没有敢继续听下去。 下面的内容已经开始触及一个比较危险的领域，还是假装不知道吧…… 不过她们两个为了分散注意力而展开的聊天，确实让车内的气氛不再那么紧绷，这就很有趣了。 汪大少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一点知识—— 在外部环境比较危险的时候，女人之间可以快速产生友谊，通过报团来获取安全感。 那么，据此推论—— 假如危险或者刺激高到一定程度，会不会有可能…… 她们会去寻找一种更激烈的方式，来完成取暖的目的？ 或许不是主动寻找，亦有可能是被动接受，但本质都是一种压迫式的开放。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课题。 汪言只是思考得稍稍深入了一点，便感觉有所收获。 呃，讲点不那么正面的东西——只此一事，便让汪言开始理解那些重口味调教的真实性，以及理论基础的科学性了。 当然，这些心理学范畴的东西，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全看个人。 堂堂我狗哥，当然不屑于用那些手段去伤害好姑娘。 各取所需，才能无愧于心。 有的没的一阵琢磨，高速出口到了。 停下车没两分钟，大家聚到一块，刚要聊聊，付费站那边就驶来一队超跑车队。 细数数，其实没几辆，一二三四，总共四辆车。 打头的是一辆科尼赛克agera5.0 rs，看着特别眼熟。 汪言仔细一打量，再看看车里下来的人……嗨，那不是米尔森么？ 感情是上次赌局的参赛车。 不过怎么特意又从高速开过来一次？！ 米尔森下车之后和付胖子撞撞胸，然后马上过来汪言这边儿，主动打招呼。 “嗨！车神，又见面了！” 大少笑脸迎人：“你好你好，一路开过来挺辛苦吧？” “还成。” 米尔森嘴里说着还行，脸上却是苦笑。 “主要是有几个哥们非得跑，我得跟着压队，别让他们玩嗨了。” 汪言秒懂。 赛车爱好者圈子里哪种人最可怕？ 不是富二代。 玩得起赛车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富二代，所以得具体到性格。 那种小霸王风格，心比天高，“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式的霸道总裁性格最可怕。 平时没人敢违逆，所以开车不顾后果。 浮躁，只想着高光时刻，沉不下心来打磨技术，所以水平堪忧。 冲动，关键时刻总是做出错误应对。 平时家里不怎么管反倒还好，如果家里管得比较严，那么一旦有机会撒欢，必然搞出一点事来。 介种人真的是，时刻得搁一个稳重的大哥看着，不然分分钟给你搞一身麻烦。 汪言在赛车圈里已经算是扎下根，没亲眼见过，可是听得多了。 撇开深夜酒驾的那种极端不负责任的情况不提，只讲正常去赛场试车。 凡是从周边小城市来的土霸王，第一次第二次参加，铁铁的飚出事故，每年都得撞废十台八台911。 原因何在？ 一上赛道就控制不住要撒欢，技术又糙，他们不出事谁出事？ 京沪高速全程1200公里，11点到这儿，估计对方是凌晨1点就出发的。 超跑别看飚起来爽，其实驾驶体验十分不舒适，短途尚可，长途简直就是折磨。 做出如此不智的选择，不用问，对面的大少里，肯定有精神病。 米尔森跟汪言打完招呼就开始活动腰腿，看上去很不舒服。 后面那三辆超跑里稀里哗啦下来六个男生，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兴奋，看来是轮流驾驶，过足了车瘾，并不觉得累。 汪言仔细的打量过去，哟呵，居然找到两个熟人。 那群大少看到汪言的918，并没有什么感觉，918贵为三神车之一，其实却并不稀罕。 然后再看到付胖子开来的科尼塞克one：1，眼珠子顿时红了。 “卧槽！付哥你真把这车空运来啦？” “仗义！” “哎哟我去！快特么给我摸摸！” 直到此刻，汪言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付胖子开的居然是那辆真·神车。 要如何描述科尼塞克one：1的珍贵呢？ 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讲： 全球60亿人类，亲自开过这车的不足1000人，实际拥有者26人，包括转手的前任车主。 国内只有一辆，就是眼前这辆。 以往因为关税问题，付胖子一直把这车放在德棍，今天不知为何空运了回来，挂着个临牌来接人。 在国内摸到one：1的机会，大概也就是今天这么一次了。 汪大少手握系统心中不慌，自信早晚有机会拿下——只要真喜欢，什么难题都不存在。 所以显得比较淡定。 那群大少可就不一样了。 一个个激动的，差点没打起来。 “快快快，付哥，先给我上手转一圈！” “抢你大爷！先来后到，我先上！” “哎哎哎，边儿去凉快！按照之前讲好的，爹排第一！” “草！知道你第一，老子就上去摸摸方向盘，不行啊？！” 这些家里并非从商的大少，闹起来跟普通大学生也没什么两样，不过那种置其余人于无物的架子，却仍旧十分显眼。 呛呛半天，终于商量好，先按照真正上手开车的倒序，一个个上车拍照过过干瘾。 付胖子特无奈的嘀咕：“兄弟们，运都运回来了，还能不给你们开啊？就不能回赛车场再说么？”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红了眼睛的大少们，谁肯听啊？ 米尔森站在旁边给汪言解释，这位是谁谁谁的公子，那位的父亲是哪个部门的老大…… 听得汪言心惊肉跳。 倒不是畏惧他们本人或者是他们的父辈，咱又不犯法，真招惹上了都得按照规则玩，未必输。 主要是怕口含天宪的你们懂，又是一年严打季，真得稳着点来。 正聊着，排在上手开车第一位，因此被挤出摸车排位的刘放一回头，在人堆儿里一眼叨着汪言。 “我去！车神你也在啊？！” 刘放马上热情的冲过来，跟汪言握手捶胸，叭叭个不停。 “我以为你得下午才能到呢！ 不是说你在拍电影时间紧么？ 草，来的时候我就想，非得亲自上赛场感受一下你的破纪录极速不可，在旁边干看着太不过瘾了！ 哎？！车神你今天还开918啊？！ 付胖子车队那可是一水的gt3赛车，你这车重太吃亏了…… 咦？！车上那是两个妞？！ 嘎嘎嘎嘎，好艳福啊！ 有时间咱们兄弟切磋一下，我跟你讲，我有个发小小勇，丫攒那局，简直盖了帽了！ 二三十个伺候咱哥几个，让你一天一宿都爬不起来……” 刘放可能是属羊驼的，口水丰沛得吓人，一喷起来半天都不带停的。 汪大少想接茬，硬是不知道从哪开始接…… 眼看着话题不可避免地滑向下三路，而且越来越黄，汪大少赶紧拿车打岔。 “你们是一口气从帝都开过来的？” “对啊！” 提到这个，刘放愈发得意，直拍胸膛。 “正好8个小时，卡着限速的沿儿，一路上除了加油就没停过！今儿真特么过瘾！” 对方的状态过于亢奋了，汪言好心提醒。 “one：1的操控性比较差，很难驾驭，你开一天车够累了，待会注意点。” 尼尔森赞同的点头：“对，稳着点，别猛踩油门。” 两位赛道上的高手，真正的老司机，都是心存敬畏，谨慎持重，可刘放仍旧不以为然。 “放心吧大哥！我开超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大牛都飘得贼溜，何况科尼赛克！” 那可不是普通的科尼塞克啊…… one：1的名字来源，可能有很多人并不清楚。 实际上，它的名字源自于马力推重比。 车重1360公斤，马力1360匹，推重比正好是1：1，站在整个超跑届的巅峰，只有寥寥几辆特殊车型比它更高。 如此强悍的动力，其操控难度可想而知。 非要对比的话，可以拿汪言的保时捷918来做比较，会更加直观。 918spyder，自重1700公斤，最高混合动力为887匹马力。 看到没有？！ 断崖般的差距！ 汪言这辆918有赛道改装，整车碳纤维，也不过是把自重降到1600公斤冒头而已。 性能方面，差着one：1一大截。 所以，便不难理解一群大少为何对one：1如此兴奋，如此难以自抑了。 而汪言虽然没有摸过one：1，但是作为一个驾驶大师，他特别能明白那个数据所代表的实际意义。 总之就三个字——贼吉尔难开！ 汪言正要再提醒一句，那边有人喊刘放。 “放子你想你麻皮呢？你上不上？！不然第一个换老子来！” “草！滚滚滚！” 刘放一下子急了，顾不得再和偶像哈拉，急匆匆往回冲。 “都特么给老子闪开！小多，麻溜的滚出老子的副驾驶！哥要带妹飞！” 妹子肯定有，不过来到高速口接人的并不多。 最后，付胖子来时带着的那姑娘，又重新坐回one：1的副驾驶。 周建武不无艳羡的悄声和汪言嘀咕：“那姑娘是京城某大佬的孙女，之前我还想撩一下来着呢……草，帝都这帮瘪犊子真特么排外！” 大少哑然失笑。 “待会回赛场，有的是你发威的机会，比车，咱们是差点，比车技，你不可能输给刘放那帮业余中的业余。” 建武挑挑眉，颇为意动。 就在这时候，刘放猛轰着油门，摇下车窗，对着众人竖起中指。 “哈哈，瘪犊子们，来吃灰啊！” 这嘚瑟劲儿，也是没谁了。 one：1终于启动，绕了个大圈，掉头驶向高架，准备沿着环城高速回赛车场。 经过汪言的918时，刘放又嘚瑟一波。 “车神，来小拼一下啊？看谁先到地儿！” 汪言自然不会跟他计较，摇头一笑，置之不理。 接下来返程，one：1轰轰轰的跑在最前面，来时汪言落在最后，因此回去时反而在前面。 不过大少全程压着速度跑，看着one：1自己在前面浪。 工作日非晚高峰的环城路，还是相当顺畅的，路上有一些车，但并不多，任由超跑们呼啸驰骋。 眼看着再有2公里，下了高架，就是赛车场的前门，而刘放浪归浪，one：1的整体行驶却很稳定，因此大家的情绪都有些放松。 然而，意外总是在人们最没有警惕的时候发生。 环城高速是四车道，最外侧是紧急车道撇开不提，右前方的慢速车道上有一辆面包，中间车道上行驶着一辆大货车，后面有一辆白色霸道想走内侧超车。 可能是更前面有一些什么状况，霸道晃悠两三次没超过去。 就在这时候，one：1追上来了。 刘放直接冲着霸道鸣笛，那意思是提醒超车。 然而霸道没有立即让，又尝试了一次走内线超车。 这次又没过去。 如果刘放开着汪言那辆大g，视野良好，便会发现，更前面有一辆车占着超车道，和大货车在两条车道上并行，前后之间的距离，仅仅够让一辆小车勉强过去。 霸道感觉过不去，又认为和大车并行太危险，只好放弃。 刘放却没管那些。 霸道不肯让路已经够让他恼火的了，眼看着终于有点空，想都没想，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 one：1像条游鱼似的，超过霸道，再超过大车，然后从大车车头前那点狭窄的缝隙钻了出去。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却并非结束。 前车占着超车道不挪窝，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临近下高架，前面的路况更复杂。 刘放把车速提起来极限超车，自觉很厉害，却没有想到，前面只剩紧急车道可以走。 车速已经提起来了，怎么办？ 刘放只好往右钻。 结果，前车听到音浪咆哮，又在后视镜里发现突然钻出一辆超跑，急忙向右侧车道避让。 刘放下意识的反打方向盘，往回掰…… one：1的霸道属性，终于在这一刻开始反噬自身。 距离最近的汪言根本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一声刺耳的急刹，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碰撞巨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 没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大车急刹向左避让，霸道司机反应不及，没来得及躲，下意识的急刹减速，然后“砰”的一声追了尾。 汪言坐在车里，横行车神属性附体，神经反射比思想都快。 轻轻一踩油门，向右打方向盘，918加着速甩开正要打横的大车，从紧急车道完成超车。 视野陡然开阔，第一眼，大少就看到刚刚撞上路中央护栏，正失控弹向马路外侧的one：1。 在这一刻，刘放选择了踩死刹车，并且打死方向盘。 最错误的选择。 one：1的右侧前轮轧上前车掉落的后保险杠的一瞬间，整俩one：1翻滚着弹起，开始玩空中转体360度接晶式翻滚的高难度跳水动作。 就这么翻着王八壳子砸下去，一旦掉下高架……是车毁人亡还是车毁人亡？！ “啊……” 918副驾驶上，娜吾和陈曦才看明白情况，一声惊呼刚刚来得及出口半截。 电光火石之间，真的是什么都来不及多想，汪言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救人？！ 不是能不能救。 不是救不成自己怎么办。 更不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懵哔状态。 而是目标明确、意志坚定的“怎么救”。 关键时刻，汪言骨子里的善良和责任感主导了他的全部思维。 开着横行车神的大挂，基本不用考虑自身安危，又给了大少巨大的底气和强悍的行动力。 正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在这千钧一刹之际，大少的潜意识快于思绪，一脚油门，深深的踩了下去。 就像一只义无反顾冲向火海的飞蛾。 与常人在这种危机情况下往死里咬牙不同，汪言表情平静，目光专注，只有略微抿起的嘴唇能昭示出几分凝重，其余的细节，就像是要去赴一场晚宴。 既无死劫，何惜拼死一救？！ 大丈夫行事，当不畏难，不问果，但求无愧于心。 其实汪言没想那么多，但就这样披着光、迎着火，冷静而又疯狂的冲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 后面乱成一团，踩刹车的踩刹车，尖叫的忘情尖叫，都特么疯了。 第499章 王有财会心一笑【超级大章】 one：1翻滚在半空中，时间似乎突然变慢了。 汪言车神附体，瞬间将油门踩到底，918咆哮着蹿出去，眨眼间蹿到one：1斜下方。 此刻，从空中俯瞰，快速路像一条玉带，并且被白线分为1、2、3、4四格。 one：1正从2号路翻滚着坠向3号路，最多再有一次弹跳翻滚，就要蹿出4号路，从高架桥上坠落。 十米高落差，甚至不需要棚顶倒坠，正面落地的冲击力就足以将刘放震死。 而且，此刻的one：1，是车头斜指前方的半侧翻状态，想要用撞击来化解翻滚动能，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汪言在驾驶着918蹿到one：1第一落点之前的第一时间，便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撞不停！ 而且必须要考虑到副驾驶娜吾和陈曦的安危，绝对不能让她们那边受到任何撞击！ 所以该怎么办？！ 留给汪言做出决定的时间，可能只有0.1秒都不到。 太短了，短到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成熟的思考。 然而大少根本不需要思考什么，在这一刻，在5点全属性加成和大师级车技的加持下，果断开启了【爆发】技能的汪言，就是一个只凭直觉和肌肉反应来行事的bug！ 下意识的踩死刹车，拨片降下发动机转速，同时轻打方向盘。 瞬间，918车尾轻轻一甩，发动一个极其短促的侧向滑行。 就在one：1砸下来的一瞬间，两辆超跑完美达成平行。 one：1倒扣着的副驾驶室，重重砸在918的主驾驶室！ 巨大的惯性，让one：1的侧方顶棚瞬间破碎，与此同时，又诞生一个继续弹起的动能。 然而，就在碰撞发生的一瞬间，安全气囊刚要弹出的时候，汪言瞬间切换918操控模式，从运动转为hotp。 abs系统降三级干预，tcs系统彻底关闭，横向稳定控制器关闭！ 918 spyder终于被彻底解锁，成为一匹只受车手控制，而不再被任何电子辅助系统束缚的真正野兽。 强行手动降档和hotp的强行高转速工作发生一瞬间的冲突，原本小幅的摆尾，马上失去束缚，被“人为”延长。 于是，918被one：1推着继续侧滑，斜向一直滑到4号紧急车道的中央。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one：1的翻滚动能也被强行中止消弭掉相当大一部分。 道理很简单，如果硬碰硬，one：1肯定会在砸扁918主驾驶室之后弹起来，继续翻滚。 但是这样黏糊在一起向后推，one：1无法获得足够弹起的反作用力，便只能横向做功。 汪言的做法，相当于用918来做软垫拦网，消除惯性。 只是，操作难度略高一些而已。 额，好吧，是特么相当高。 要在一瞬间对准车头，让侧滑方向与one：1的翻滚方向保持完全一致，并且抓住那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太难了，甚至有太多的运气成分在内。 再给大少一次机会，他都未必能够复制刚才那个操作。 而如果换成另外一位驾驶大师，即便能够做出刚才的操作，但是假如体质不够野兽，顶不住那下安全气囊的冲击……结果恐怕不会太好。 但是不谈假如，只看现实，大少奇迹般的成功了。 918侧滑到4号道中央，神志乃至状态都十分完好的汪言，敏锐的感觉到推力减弱，车辆从短暂的失控中恢复，于是松开刹车轻轻点一脚油门…… 918在撞上护栏前，轻盈的向前一蹿，脱离开危险区域。 下个瞬间，one：1砰的一声撞上半米高左右的高架护栏，车身猛颤几下，稍稍有一点翻滚的不甘，但是最终仍旧无奈的砸落。 而汪大少的918，主驾驶半边车身全毁，但a柱b柱基本完好，安全气囊全面包围，汪言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啊啊啊啊啊……” 此刻，娜吾和陈曦的尖叫仍旧未停，中气十足。 因为，当碰撞发生的时候，副驾驶的安全气囊甚至都没有弹出来。 因为那个漂移和碰撞完美的叠合在一起，中控系统判断这是一次侧向操纵失控而非重大碰撞，副驾驶的安全气囊不需弹出。 可见，这是一次何等浑然天成、妙到毫巅的操作！ “停！再叫扒你衣服！” 汪言恶狠狠威胁一句，晃晃没撞晕快被喊晕的脑袋，蹬开变形的车门，主动下车。 随手掀开破碎掉一半的前备箱车盖，抄起灭火器，大少带着忐忑走向one：1。 兄弟，哥只能救你到这里了…… 到底能不能活下来，仍要看你们的运气啊…… 后方，付胖子、周建武等人纷纷下车，玩命似的冲过来，丝毫不顾形象的扑倒在地上。 “放子，放子！” “刘畅？！有意识没有？！吱一声！” “来来来兄弟们搭把手，看看能不能把这车门拆下来！” one：1基本是个稀碎的状态，但是，安全气囊却仍旧坚强的工作着，将驾驶室里的情况遮得严严实实。 就在大家焦急混乱、半哭半疯、乱成一团时，驾驶室里突然传出一声虚弱的呻吟。 “哎哟……我草你麻……” 一瞬间，好几个人的眼泪都下来了。 “卧槽！活着！” “mlgbd！放子没事！没事儿！” “刘畅呢？畅畅你咋样？！” “唔……腿好疼……” 持续的呼喊中，副驾驶终于传出一个更虚弱的女声，令众人如闻天籁。 “来来来，大家加把劲儿，看看能不能把人弄出来！” 碳纤维车身，碎得快，拆起来也不麻烦。 很快，全球仅有7台的one：1就被拆成只剩框架，露出里面的两个人。 到这一步，大家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能够看到以后，各自的心都放下一大半。 刘放和刘畅的精神状态都挺好的，看起来受到的惊吓不轻，可是头部、颈部、胸口等重要部位都没有明显外伤，而且神志非常清醒。 “草！可特么吓尿老子了……” 付胖子一屁股瘫坐到地上，瞬间虚脱，而且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身都是汗迹。 作为比赛的组织者、发起者，以及车辆的提供者，如果这两位真的出了事，他绝对是第一责任人。 其余的大少爷们同样松下一口大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喜。 不讨论那些功利的想法，这场车祸委实可怕，看到小伙伴幸运生存，那种欣喜真是发自内心的诚挚。 而汪言，虽然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基础，却比任何人都要愉快。 这可是哥亲手从阎王手里抢下来的人命！ 两条！ 赚再多钱、得到再多卡片，都没有此刻的喜悦更令他感到充实。 刚吹完哔，系统突然“叮”的一声。 这份快乐是如此的厚重，轻而易举地触发了系统奖励。 【你通过一次堪称极限的天秀操作，成功挽救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并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快感，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哇！ 开场语如此不凡，奖励肯定不会差了！ 大少更开心了。 嗯，救人只能带来一时的充实，只有系统奖励才能让我一直充实啊…… 美滋滋的正要细看，这群哥们终于反应过来，疯狂的向汪言涌去。 “操操操！汪神，你他妈就是我亲爹啊！” “牛哔炸了！汪神你知道么？！你特么牛哔炸了！” “哥！啥也不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你指哪，我打哪儿，我他妈要是皱一下眉头，我顾海林就是狗艹出来的！” “汪神，我老付……我老付……呜呜呜！我草！我草！我草！” 挺高大的一条汉子，有钱有势，此刻却搂着汪言，哭得像个孩子。 泣不成声的远不止他一个，周围几个妹子都哭得梨花带雨，帝都来的那帮哥们有一大半都红了眼眶。 很多人沉默着，另一半说话颠三倒四，少数几个满口飚着脏话，不这样，似乎就不足以发泄他们剧烈波动着的情绪。 汪言特别能够理解他们。 都是年轻人，生离死别就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了。 自然死亡和车祸这种惨烈的意外又很不同。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好好的玩伴突然之间差点以一种最恐怖的方式死在自己眼前，谁能不悲伤、不后怕？！ 力挽狂澜的汪言，自然会成为所有情感的宣泄对象。 大少搂着付胖子，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柔声安慰。 “没事了，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刻，年龄似乎已经倒转，成熟、冷静、果敢、强悍、无畏的汪言，简直就像是武林盟主、带头大哥一般的存在。 所有人望着大少的眼神，都在冒着星星。 嘶阔以！ 此子恐怖如斯，不如……认个爸比？！ 意思大致就是那么个意思，车神汪的威望，一时间简直无二无双。 一行人渐渐放松下来，开启新一轮的吹捧、赞美、花式舔。 “汪神，你是好样的，真的，你是条汉子！” “真的没谁了！我特么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牛哔的人物了！” “你可真他妈的敢想敢干！” “刚才那波操作，我特么能吹一辈子！” “唉呀妈呀！我到现在都不敢信，就好像做梦似的……” 肉麻至极的吹捧滔滔不绝，哪怕以狗哥的脸皮厚度，都有点hold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围着one：1操作的一群人终于把刘放和刘畅给掏了出来。 熊孩子刘放脱困的第一时间，就拖着一条瘸腿爬向汪言。 “哥！你特么是我亲哥！我这条命是你给捡回来的，没用的不多说了，你抓紧去注册一家公司，从今儿往后，和移动有关系的三方服务业务，全特么姓汪了！” 这承诺够嚣张，同时也够重。 汪言听刘放这么一提才意识到，丫父亲就是移动高层啊！ 感情，我那个10个8的靓号，在这儿等着呢？！ 虽然救人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就没有惦记过任何回报，但是，能够解决一件困扰了自己两天的难题，仍然够开心的。 大少笑着把二货刘按住，温声劝道：“你别乱动，那些事以后再说，作为朋友，你没康复之前我哪有心思想那些？” 什么叫会做人？ 这就是会做人。 一票小姐大少，都为汪言的气度感到心折。 刘放承诺的报酬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操作得好，说不定都能值10个8个小目标。 然而汪言一点儿都不为所动，夸一句“品性高洁”，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被掏出来的刘畅刚才一直在哭，一副娇滴滴、柔柔弱弱、又很没胆量的样子。 听到汪言的回应，终于抬头看一眼大少，傻里傻气的开口。 “我给你介绍我爸……” (⊙?⊙)！ 机智如汪大少，都差点懵。 干啥啊？！ 再拜一次把子？！ 还是考察女婿？！ 咦哟喂……为什么拜把子要用“再”来形容呢？！ 乱七八糟的在这儿瞎扯的功夫，交警、120救护车和电视台先后赶到。 责任划分这块原本挺复杂来着，因为出车祸的可不止一辆one：1，前面有辆小剐蹭，有辆车被顶到护栏上，后面大车和霸道都受损不轻。 结果刘放大包大揽，主动认下全责，三下五除二搞定。 然后是120的急诊医生。 一到场就啧啧称奇：“到底是超跑，安全性能是真高，车都报废成这样了，人居然没什么事儿……” 这话听着不怎么中听，但是，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行了，男生左腿骨折，女生多处擦伤挫伤，初步断定没有内脏受损迹象。回医院拍片吧，最多再加个轻微脑震荡…… 在所有车祸里，你们这连轻伤都算不上，开心点，来，笑一个！” 刘放脑子有泡，居然真的嘿嘿傻乐了两声。 行吧，劫后余生，二逼一点可以原谅。 大家集体松下一口大气，就没什么人去跟那医生计较说话好不好听的问题。 紧接着，闲着的几个人被电视台的记者缠上了，如此轰动的车祸，附近的媒体没少来。 不止是车队里的成员有人受访，前后车的车主也都在口沫横飞的接受采访。 我去！ 介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旦报道写歪，极速联盟的出名方式，可就大大偏离汪言本意了。 大少一皱眉，主动去找电视台的记者沟通。 “主持人您好。” “小帅哥你好你好！我能采访一下你吗？” “当然可以！” 大少很痛快的点头，随后呵呵一笑。 “不过呢，您看我们的车，应该就能明白，不该拍的，不该写的，不该报的，即使您拍了，写了，报了，到最后肯定也播不出去，所以最好是咱们都省点麻烦，好不好？” 蛮漂亮的女主持人被汪言的气势所摄，下意识的咽口唾沫，又回头看看摄影师。 摄影师小声提醒：“撞报废的那辆跑车好像值个4000多万，半废的那辆是保时捷918，估摸着值个2000万加……” 主持人从善如流，循循善诱：“那小帅哥你希望我们怎么报呢？” 大少笑了。 “第一点呢，是性质问题。 我们整个车队并没有在高架上飙车，一路都是遵守交通法规正常行驶，没超速、没违章。 车祸的主要原因是前车在超车过程中失控，那哥们儿对车辆性能的狂暴程度预估不足，是个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 第二呢，是赔偿问题。 交警部门并没有认定是我们全责，但是我们愿意主动向保险公司承担起全部损失，已经与所有受损车主沟通过，并取得了谅解。 我们极速联盟是正规车队，以参加国家正规赛事为目标，不会在公共交通领域里无事生非，一旦出现意外，我们愿意全力弥补，就比如今天。 第三点呢，是肖像权问题。 您在拍摄我们每个人时，都必须征求每一个人的个人意见，不愿意出镜的个人与车辆，必须打码。” 三点要求，不算面面俱到，却明确了核心重点。 汪言心里有事儿，没再和主持人多聊，叫来建武，叮嘱一句。 “你找人去和她们台里的高层再沟通确认一下，然后组织大家慢慢疏散，我去看看我朋友。” “放心，汪神，我处理！” 女主持人看着汪言转身走向918，悄悄吐了吐舌头，极感兴趣的问周建武：“那位小帅哥是什么人？有点酷哦！” 周建武想了想，才谨慎的回答：“是我们极速联盟俱乐部的创始人，业余赛车手里的最强者，圈里都称他为车神。” 女主持人眼睛顿时一亮。 “我听路人说，刚才那辆918冲上去救人，场面极其惊险刺激，是不是就是他在驾驶918？” 建武明白汪大少不想在这种事上出风头的心思，果断摇头。 “对不起，无可奉告。” 女主持人却仍然不肯罢休，缠着建武追问有关于汪言的一切。 “小帅哥是哪里人？” “今年多大？” “全名是什么啊？” 啧啧，听着越来越不像采访，像三姑六婆的八卦。 狗哥虽然颜值未到巅峰，但是这份气场加上行事风格，魅力这是越来越大了。 周建武敷衍一阵，落荒而逃。 他是宁肯去抬车搬铁，都不愿意再应付这种花痴了。 女主持人看着汪言的背影，怅然的叹口气：“大好的新闻啊……可惜！” 身为一个媒体人的敏锐，让她意识到汪言身上所存在着的巨大话题，然而偏偏是一个油盐不进、行事老道的小怪胎，奈何！？ 正难受着，她一回头，突然看到高架桥路灯横杆上挂着的摄像头，眼珠子顿时锃亮。 “卫哥，那是交通部门今年新装的高清摄像头吧？！” 摄影师抬头看看，点头确认。 “对，这条高架上虽然没有红灯，但是沿线装着6个高清摄像头，直接与交通局内网系统连接……” “走！回台里！抓紧找人！” 女主持人收起话筒，急匆匆冲向采访车。 在魔都这种地方，你想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要求采访打码，甚至直接拒绝采访，那都ok。 但是，你想删除交通肇事的管理部门内部视频记录…… 不是说完全不可能，只是，难度极高，明显比要出一份录像的难度要高得多。 所以，看谁动作快咯！ 兴奋的女主持人匆匆离去，而汪言，终于抽出时间来照看陈曦与娜吾。 …… 汪言带着满肚子纳闷，回到918车前，对着陈曦和娜吾，敲敲车顶盖。 “你俩干嘛呢？怎么还不下车？就不怕起火？” 陈曦和娜吾仍旧搂在一起，在车座上瑟瑟发抖。 隔着车门对话，支支吾吾的。 “额……没什么……腿软……” 汪言突然发现新大陆：“咦？你俩脸蛋怎么这么红？！” “热！” “热就抓紧下来啊！刚才都嫌挤得慌，现在倒……” “哎呀你好烦！” 娜吾突然爆发了，脸蛋通红。 陈曦的脸蛋同样红得像要滴血，带着哭腔恳求汪言：“汪少，你给我们叫辆车来好不好？” 大少一低头，看着她别扭的绞紧双腿的模样，又在浓重的机油、汽油味道中闻到一丝若隐若现的异味儿，心里突然升起一个猜测。 不会吧？！ 嘶…… 其实细想想，不是没有可能啊…… 否则没有任何理由会让她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旧死死搂在一起，赖在车里不出来。 努力憋着笑，大少流氓的一挑眉。 “尿了？” “……” 呜！ 伴随着一声汽笛鸣响，俩姑娘脸蛋上开始冒烟，快蒸熟了。 “你怎么那么讨厌啊？！” 陈曦都受不了了，哪还管汪大少是不是大客户、贵宾、行长挚友，攥紧小拳拳，恨不得锤死狗子。 “你开车跟个精神病似的，都不管我俩能不能受得了，现在又跑来气人……呜呜，哇！” 后怕的劲儿尚未过去，又赶上这么一茬，陈曦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终于哭给汪言看。 介是真正的大招。 狗哥马上举手投降：“okok，你别哭，车马上到！” 软下来以后，又补上一句安慰。 “我是有把握才敢那么干的，你看看你们这边儿，车门都没歪，怕什么啊？” 娜吾梨花带雨的嘟囔：“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谁能不怕？你等着，我要给你告刘璃！” “告什么？” 汪言瞪大眼睛，恶劣坏笑：“告诉她你和陈曦小姐姐被吓尿裤子啦？！” “你……混蛋！” 两个大女人突然之间就找到了默契、升华了友谊，异口同声的开骂。 不过这么一顿扯淡，恐惧倒是消散掉不少，只剩羞臊。 魔都赛车场那边等着许多朋友，听到消息，马上往这边赶，眼看着已经快到了。 一分钟出头，大部队赶到。 汪言略过初新，叫住小文：“你跑一趟，把我朋友送到嘉里酒店我的套房。” 等到她俩扭扭捏捏的下车时，汪言偷眼一瞟…… 穿着制服工装的陈曦尚且不算明显，穿着牛仔裤的娜吾，那是真真切切的湿掉一大片。 哎！ 咋把孩子吓成这样呢？ 愧疚感持续了0.0001秒钟，就被恶趣味冲散。 汪大少心里止不住的坏笑：小样的，你再跟我跳啊？！ 今天这事儿，我能笑你一辈子！ 和善良与否无关，欺负好看可爱的女孩子，是有一种巨大快感的，你们懂吧？ 正乐呵着，初新冲上来了。 初新拉着汪言，母鸡似的问东问西，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新新姐，我没事，你看，油皮都没破一丝。” 汪言笑着竖起胳膊，把肱二头肌鼓出来给她看。 “到现在还皮！” 初新气得拍他一下，嗓子里有点哭腔。 “那么危险……你是不是十三点哦？！帝都来的人死不死关你屁事！要你逞英雄，冲上去瞎胡闹？！” 女人都是自私的，她们崇拜英雄，仅限于事不关己时。 像今天这种情况，亲疏有别，初新只在乎汪言的安危，才懒得理会别人。 汪大少体会到那一片拳拳盛情，心里很暖，嘴上却继续皮。 “那我当然是有把握才冲上去的嘛！我是谁？沪上车神啊！刚才那只是小场面了，不信下午我再给你表演一次！” “滚蛋！” 初新柳眉倒竖，炸了。 “下午你不许上场，反正车队的gt赛你又不参加！今天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在姐身边待着！” 哎哟喂！ 这就把狗绳栓上了？ 小姐姐，你这么关心我，你妈妈知道么？ 汪言意识到，现在是一个大好机会—— 只操作得当，三五句话，再加上一点小动作，就可以把两人的关系向前推进一大步。 一垒？ 那根本不是事儿！ 然而仔细想了想，汪言很从心的缩了。 感情不能再乱下去了，不然真不用干正事了，天天就纠缠在一票女人中吧！ “好，我知道啦，下次一定注意！” 汪言嬉皮笑脸的顺着她做出保证，初新却总觉得哪里差点什么，怅然的叹口气。 …… 超跑车队散场，留下一地狼藉。 刘放和刘畅被送到医院拍片、处理伤势，付胖子、李小多等人跟过去，其余人回到魔都赛车场。 事情已经传开，但是该举办的切磋、交流，却没有因此停下。 当然，规格比预计的差很多。 基本就是两家车队的正式成员在搞，那票帝都大少，汪言，极速联盟的其余成员，都没有兴致下场。 等到交流和比赛草草结束，汪言带着极速联盟的成员们，来到医院探访。 刘放的腿已经包扎好吊了起来，这货脸色苍白，精神却依旧亢奋着。 看到汪言，眼睛一亮。 “汪哥，你来啦？！别急着走啊，我爸妈正赶过来，要向你当面表示感谢！” 汪言摆摆手刚要客气，李小多笑骂：“你特么有什么脸叫汪哥？你比人家汪神大几岁，你心里没数么？我看，不如叫干爹吧！” 病房里哄堂大笑。 能皮就是问题不大，汪言的情绪亦随着放松下来。 付胖子惊魂甫定，没让他们继续胡闹，急急忙忙拉着汪言说正事。 “兄弟，你那辆918我拉走，修理什么的你甭管了。 然后正好我车库里有一台918订制款，红白涂装，国内独一份儿，里程不到2000公里，直接过户给你。 今天装车空运，后天你抽个时间，来办下手续……” 汪言张张嘴，刚想客气两句，一票大少马上七嘴八舌的起哄。 “汪神，这出儿是应该的，您可千万别客气，怎么都不可能让您自个儿承担车损不是？” 盛情难却，汪言索性大大方方的点点头。 “成，那我就愧受了。” “愧啥啊！一点不愧好吧？我一条命，怎么不值辆车了？” 刘放又没忍住插嘴，牛哔哄哄的嗷嗷叫唤。 然而，付胖子的感谢仍旧未完。 “汪神，我听夏雨说，您打算集齐三神车，p1和拉法我那儿都有，任何时候您想要，只管来提车，原价转给您……” 这就必须得客气客气了。 然而没等汪言开口，付胖子就堵在前头。 “您可别上别地儿买去啊，我跟您把话说在前头，除非您不买那两辆车，不感兴趣那咱没辙。 您要是想收，那就必须收我的！ 不然就是没把胖子我当朋友！ 我上王庭娱乐门口来堵您来信不信？！” “我……” 汪言刚开个口，又被打断。 付胖子大手一摆，直接拍板定下：“要不就这么着——极速联盟开业那天，我直接把那两辆车拉过来，摆你们俱乐部楼下展厅里。 钱，您什么时候凑手，什么时候给我。 对您的人品，胖子我一万个信得过！” 老付是真会办事儿，真会交朋友，一番话说的，叫初新都感觉打从心里熨帖。 李小多笑眯眯敲边鼓。 “汪神，您千万别跟胖子客气。今儿这出，要是没有您仗义出手，付胖子在钱上的损失都是小事，最怕的，是下半辈子都睡不安生。 平价转您两辆车而已，您当得起！” 大家都跟着劝，压根没用汪大少决定什么，事情就定下了。 付胖子刚表示完，刘放的父母刚好推开房门。 中年贵妇一进门就开始哭，扑过去搂着刘放不撒手。 刘放父亲是个不苟言笑的国字脸中年人，表现得比较冷静。 和大家简单聊聊，很快把目光转向汪言。 “小汪是吧？你很好。大恩不言谢，我们刘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讲什么都感觉虚，叔叔先给你鞠个躬，别的容后再报……” 这大佬，说来就来，手贴裤缝站得笔直，板板正正的90度鞠躬。 汪言给吓一跳。 于情于理，长辈这么重的礼都没法生受。 急忙侧身让开，然后回礼。 “哎别……叔叔您太客气了，适逢其会又力所能及，换谁都会帮一手……” “力所能及？” 老刘摇摇头，叹口气，毫不吝啬的盛赞汪言。 “临危不惧、有功不傲、生死看淡、直取大义……小汪，你是个有侠气的孩子！” 您这么吹，我有点慌啊…… 汪大少正想再客套客套，老刘突然拉着他出门：“来，小汪，咱们出去聊聊。” 大家默契让路，然后，刘放跟个瓜批似的在床上大喊：“爸，汪言是我救命恩人，你别掉我面子啊！” “……” 大少总算是明白刘放今儿为什么出车祸了。 就一个原因—— 小时候打的少！ 看得出来，老刘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慨，但是在儿子的生命面前，成不成才的，意义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两人来到拐角窗前，老刘微微一斟酌，果断开口。 “小汪，叔叔真忙，特别忙，今天这意外打断我很多原定安排，所以实在没法跟你慢慢沟通、交流、培养感情。 你是个好孩子，叔叔很欣慰小放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你们慢慢处，要相亲相爱、互相帮助。 而我呢，作为一个父亲，碰到今天这样的事，是一定要表示一下的。 所以，你需要什么？直接告诉叔叔，千万别不好意思。 或者说，在叔叔管理的这个领域，有什么可以对你的事业起到帮助的？ 另外再明确一点—— 这不是还人情，不是说，帮完你之后，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叔叔没有那个意思，救命之恩怎么能用人情衡量呢？ 这只是一次来自于为人父母的感谢，因为时间太紧张，而显得有点直白，但我们的心是诚挚的。” 老刘说话很有水平，比刘放强出80个如玉那么多。 一番话是合情合理，又不乏人情味儿，叫人无从拒绝，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讲真的，汪大少还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明明是一件没有想过回报的事儿，现在被人家摊开来讲，搞得像笔交易，却又不是那么完全的冷冰冰…… 很有些错乱感。 不过，汪言亦没怕。 你摊牌，那我就跟着摊牌，反正不管拿什么，哥都心安理得。 仔细斟酌一下语言，大少缓缓开口。 “您要是这么说，那我还真有一件挺苦恼的事儿，刚好可以请教您。” 老刘有点讶异的瞥来一眼，含笑点头：“你说。” “我现在用的手机号码，可能是屏蔽级别不够或者是怎么回事？反正总有骚扰电话和骚扰短信进来，我琢磨着，是不是换个好点的号码，或者是高价套餐，就能把防护级别提上来？” 汪大少这番话说得艺术极了。 搁个笨蛋，估计都听不懂什么意思。 老刘释然一笑：“就这？” 顿了顿，沉吟着慢慢开口。 “所谓的防护级别和过滤级别呢，在我们运营商内部确实是有一些讲究，不过根子其实不在这里，细解释起来很麻烦…… 这样，你稍微等等，过两天我让下面人给你特制一个服务套餐……稍微贵点能接受吧？” 全句没有一个字提到靓号，但汪言大喜过望，知道这事儿成了。 “价格不是问题，千八百万的预算随时都有。” “那倒不至于贵成那样……” 老刘哑然失笑，深深看一眼汪言，挥挥手：“走，回吧。” 回到病房，出了二比刘放，没有任何人追问两个人谈了些什么。 刘放母亲拉着汪言的手就不撒开，嘘寒问暖好半天，期间抹眼泪若干，盛情邀请汪言去家里做客数十次。 简单讲，这家人，汪言算是彻底交下来了。 真豁出去脸皮要，回报肯定远远不止一个靓号那么简单。 但是没必要，大少最不缺钱，只缺一些特殊渠道。 所以就不带功利心的随意处着，算是一手闲棋。 聊到4点多，刘畅进门告别。 和两位长辈以及朋友们打完招呼，主动找上汪言。 “汪……汪小弟，我父母过不来，叫我立即回家，我得走了。 那个，咱俩交换一下手机号微信号吧，我爸爸说，务必请你到家里来做客……或者等他忙完这阵子，亲自上门拜访。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 停！ 姐姐你千万败嗦要以身相许！ 狗哥吓得浑身一激灵。 刘畅其实不丑，盘靓条顺，得有80分，绝对算是白富美。 但是，在大少眼里实在不够看啊！ 就眼下这乱的，90多分的初新，汪大少都不想招惹，何况是您？ 幸好刘畅没那意思，只道：“我会尽我所能，报答你的！” 大少急忙客气：“我帮你们的时候可来不及想那么多，帮完之后浑身都是满足感，畅畅姐你再揪着那些不放可就没意思了。” “嗯。” 刘畅重重点头，“那就先这样，我和姐妹先撤，你女朋友不是在帝舞上学么？等你回帝都咱们再聊。” 哟？ 打听的可是够清楚的…… 看得出来，这是真有心报恩，琢磨着从哪儿下手呢。 汪言没太在意，送走刘畅，又回来跟刘放父母告别，带队回程。 付胖子、米尔森、李小多那群帝都大少，同时离开病房，缠上汪言，非要去喝顿大酒。 “汪神，今天你说什么都要给这个面子！” “对！我们可不是代表自己，我们是替整个圈子感谢您的仗义！” “我对您的仰慕那是没法用语言来讲了，都在酒里，您不喝，可以，我必须得喝！而且要当着您的面儿喝！” 帝都人本来就能侃，上起条子来，一个赛一个的硬。 汪言原本要回横店来着，现在没得办法，只好再陪一局。 然后，在“客随主便”或者是“主随客便”介个问题上，京圈和沪圈两拨人又吵吵好一阵。 决定吃什么、去哪儿吃都这么费劲，可想而知，今天的酒局会是什么样子。 额，不用问，极速联盟把京城大少吊起来打呗！ 谁让极速联盟有汪言呢？ 既然决定要喝酒，大家都没开车。 出了今天的事儿，再蠢的人都开始心存敬畏了。 最后定下来去吃一家挺有名的海鲜烧烤大排档，看场地是小馆子，消费亦不高，有点配不上这群人的身家，但是贼适合喝大酒、耍酒疯。 赶过去的路上，汪言给娜吾打了一个电话。 “歪？” 往日里彪彪的熊大，今天难得的有一些弱气，声音软萌软萌的。 “我们要去吃饭，估计会吃到挺晚，你俩来不来？” “不去！” 娜吾第一反应就是果断拒绝，然后在一旁的陈曦急了。 “哎哎，去啊！我这儿还有一大堆事没和汪总办呢！” 娜吾捂住听筒，气急败坏的骂陈曦：“你疯啦？刚尿我一身就去见他，不害臊么？！” “屁！明明是你尿我一身！” 陈曦咬牙切齿的抵赖，抓狂道：“你当然可以随便躲，老娘行里的任务在身，往哪儿躲？！你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娜吾真想放赖，让她自己爱干嘛干嘛去。 但是转念一想，她们吃香的喝辣的，我自己关在房间里，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未免太凄惨了吧？ 而且如果不看着点儿，待会她俩酒后乱性怎么办？ 于是果断起身，大义凛然的道：“姐妹一场，我陪你！” 晕！ 天知道她俩是什么时候变成姐妹的…… 反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俩人开始犯愁衣服怎么办——身上那件，洗了没干。 而且关键部位…… 时间往前拨——刚上918的时候，俩人一人掏出一件物事，往车后座一扔，现在，那俩玩意仍然躺在918里。 娜吾来魔都只待一天，就背了个小包，压根没有备用的。 陈曦出门工作，就没成想会遇到这种事，更没准备。 所以，这出不去门啊！ 万事不决，问狗子。 娜吾又给汪言打电话，吭哧瘪肚的把情况从简描述…… 大少想都没想，告诉她：“你找rich，就是总统套房的那个男管家，叫他解决。” 有财办事虽然不像dave那么熨帖，但总体上是可以放心的。 结果有财礼貌敲门进来，听完两个妹子的要求，会心一笑。 会心…… 一笑…… 第500章 看自己的热闹【超级大章】 汪言一行人找到地方，点好酒菜，舞舞扎扎要开始战斗的时候，娜吾和陈曦仍旧没到。 汪言直接打给司机：“接到她俩没有？” 司机小心翼翼的回道：“董事长，我还在酒店楼下等着……” 司机是王庭娱乐的专职司机，今天开着大少的g65，不仅要接送娜吾与陈曦，更要驱车将汪言送回横店。 大少就很烦，但是没有为难司机。 “好，我问问她俩忙什么呢。” 打娜吾电话，没接。 发微信，没回。 哎哟，涨脾气了喂？！ 再找陈曦，仍旧没动静。 于是汪言便知道，估计是被某种小意外缠住了。 正在琢磨是什么小意外，李小多端着酒杯开始冲锋，直接把一切多余想法都打断，只好开喝。 就在汪大少努力化解着各路围攻时，娜吾和陈曦在洗手间里面面相觑、怀疑人生。 “这……是个啥？！” 娜吾不是很确定，或者不是很敢确定，拎起那件衣服问陈曦。 陈曦的阅历毕竟多一些，深深吸一口气，艰难回道：“特种作业无钢圈镂空蕾丝一体式贴身作战服……” “噗！” 娜吾喷了。 “哇，之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皮的？你敢不敢解释的直白点？！” 陈曦破罐子破摔的喊出口：“****啦！” 对，靠谱的王有财，特意请了位女服务生来咨询尺码、喜好款式、颜色，当时给娜吾和陈曦的感受，是要多贴心有多贴心。 结果买回来的就是一堆这玩意。 具体描述……额，不能描述。 反正没啥蔽体功能就是了。 娜吾和陈曦的身材又都是爆炸款的，真穿上这玩意儿，哪个男人都没得活。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开什么玩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穿这种东西！” 立下g的是娜吾，正气凛然义正词严。 陈曦就没那么大把握，缩缩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熊大把破衣服一扔，坐在浴缸上开始生闷气。 “那个破管家怎么这么不靠谱啊？！把咱俩当成什么人啦？！这怎么出去见人？！不行，越想越气，我得找汪汪告状去！” 娜吾正要出门，却被陈曦一把拉住。 “等等！” “嗯？！” “那个……你嗦……有没有可能……” 陈曦吞吞吐吐的，让性子颇急的娜吾十分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汪总安排管家买的衣服啊？” “哈？！” ⊙▽⊙！ 娜吾眼珠子瞪溜圆，只觉得陈曦思考问题的角度实在太刁钻了。 既然已经把疑问说出了口，陈曦索性就不再藏着掖着，仔细分析起来。 “你看，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是汪总经常住的，那个rich一直都在为汪总服务，肯定了解汪总的喜好嘛！ 而且今天买衣服，rich怎么可能不请示一下汪总？！ 就算真没请示，自作主张，那rich总不可能平白的误会我们吧？ 肯定有什么理由，让管家认为我们需要的内衣是这种…… 那个理由，只能是来自于汪总的喜好或者意志，对不对？！ 所以，其实，会不会是汪总想让我们穿这些啊？” 陈曦的分析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娜吾听呆了。 随后，她猛的摇头，像是要把那些可怕的想法都甩出脑海一样，崩溃否认：“不，不可能！汪汪不是那种人！” 陈曦撇撇嘴，颇觉不以为然。 小妹妹，你才看到多大一丢丢世界？ 对于汪总，我的了解可比你多太多了…… 陈曦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是因为上次野炊，汪言扔下她去和白洁王雨菲胡作非为胡言乱语胡吃海喝…… 就在隔壁帐篷，直线距离不足5米，阻隔只是两层帆布，任何一点细小的声音都历历在耳…… 总之记忆深刻。 可以说，陈曦既见识过汪言的自制，又见识过汪言的浪荡。 所以，那种了解相当全面。 在她看来，以汪言的狠和浪，是极有可能干出这种事的。 娜吾最初被陈曦的瞎瘠薄分析搞得有点动摇，脑子一片混乱，但是，当她开始放弃思考时，奇迹发生了。 只见她果断发问：“汪言睡过你没有？” 陈曦羞涩摇头：“没……” “那就不是他的意思。” 嗯？！ 陈曦愕然反问：“为什么？！” 熊大傲然而又鄙夷的瞥她一眼：“看你的花痴闷骚样我就知道，如果汪汪想睡你，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活！” 噗！ 陈曦一口姨妈血差点喷出来。 听上去是很有道理，没错，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老娘我不要面子的啊？！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陈曦气鼓鼓的开始往身上套内衣。 这下子，轮到娜吾傻眼了。 “喂！你还真穿啊？！” “不然呢？” 陈曦冷笑抬头，振振有词的反问：“今天那么丢脸的事儿都干出来了，不想办法找补回来，下次怎么有脸再见他？” 娜吾傻傻问：“怎么找补？” 陈曦一挺胸：“你猜？” 娜吾终于懂了，吓得直捂眼睛。 不！ 我不猜！ 但是，她懂不懂都不重要，因为陈曦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而言，都是在自尊心上的残酷踩踏。 忘掉？ 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可能的。 想要破开这个心结，唯有以毒攻毒，交付出更多，干更羞耻的事——同时拿回对方的把柄。 一直摇摆不定的陈曦，终于下定决心，彻底倒向服从。 其实，娜吾不是不羞涩，但她更愿意用不那么激烈的手段去解决。 比如…… 约好让这件事成为一个秘密。 她愿意相信狗子。 可是，坏就坏在，这中间居然还夹着一个陈曦，于是她彻底没辙了。 怎么办？！ 好难啊啊啊啊啊…… 不过，就在这一刻，捍卫狗子归属权的本能还是占据了上风。 于是她马上把晨曦扑倒在地毯上，死死压住，恶狠狠的宣布：“不行！你不能碰汪汪！” 陈曦大怒：“关你什么事儿？你是汪总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我是他女朋友的闺蜜！” 陈曦恍然大悟：“噢！” 随即冷笑：“防火防盗防闺蜜，看来汪总女朋友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这能忍？！ 我和狗子如此纯洁的友情岂容你污蔑？ 娜吾直接上手开抓：“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今天你哪儿都不能去！” 陈曦当然不会惯着娜吾。 如果是汪总的正牌女友，那没得讲，陈曦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乖如小鸡。 可是，你只是女朋友的闺蜜…… 咱们都是同类好吧？！ 你哪来的优越感，居然敢管我上位？！ 陈曦反手扯住娜吾的浴巾……撕拉！ 娜吾有丰富的寝室被压经验，没管浴服，翻身骑了上去…… 楼下，司机早都坐不住驾驶室了，在寒风里来回溜达，望眼欲穿的看着酒店大门，都快等哭了。 结果楼上莫名其妙的开撕，别说一个小时俩小时，今天晚上能不能出门都是两说。 酒店员工休息室，王有财对着镜子，志得意满。 e=(′o｀*)))唉，我怎么这么天才？！ 汪总肯定会满意我的安排的，绝对的！ 哇卡卡卡卡！ …… 大排档里，酒酣耳热，闹成一团。 汪言实在是顾不得娜吾和陈曦了，自顾不暇。 酒量再好，都架不住两方同时夹击啊！ 一个接一个的敬酒，几乎就没停下来过。 而且那舔的，让汪大少不喝都不行。 “汪神，你是真特么神！看到你蹿出去那一瞬间，我特么眼珠子都差点砸地上，菊花一紧后脑勺一缩，浑身汗毛全竖起来了！” “汪神，你得讲讲，当时你咋想的？！” “对对对，讲讲！” “妈个批的，我特么离得太远，啥都没看到，就听他们白活来着……汪神，到底咋搞成的？” 对于汪言的第一波吹捧，是在刚救下人时。 所有人都惊魂不定，那会儿的情绪更多的是感动感激，讲的是命，是死生。 之后的第二波吹捧，是在医院。 知道刘放和刘畅没事儿，心情放松，主要是谈恩情、讲感谢。 现在上酒桌，什么负担都没有，终于开始回顾那一刻的惊险和刺激。 简而言之——大规模吹牛哔的时候到了。 于是，更多的人开始打探那一刻发生的事情，以及具体细节。 毕竟当时在现场的人不多，满打满算十多个，而且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刹那发生的事。 比如初新和娇姐，好奇到简直不行。 初新像个妹妹似的摇着汪言的胳膊撒娇：“快说，快说！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开挂…… 唉，男人开挂输出的事，怎么能向你们女人解释呢？ 再说也解释不清楚啊…… 于是，大少只好装哔。 云淡风轻的一笑，主动举杯：“过去的事儿不谈了，那只是一次绝境之中的侥幸挣扎，我个人觉得，既不值得提倡，更不值得回顾。 只是在那个瞬间，再没有别的办法，又不能眼看着朋友死在眼前，怎么破？ 真没辙！ 无可奈何之下，拼死一赌罢了。 其实我当时只求一个无愧于心，没报什么希望，能成功，那是刘放她俩福大命大。 得，不提了，来吧，兄弟们，喝酒！ 这一杯，敬生命，敬幸运，敬谨慎！ 愿我们所有人，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绝境！” 大家轰然鼓掌，呼啦一下，全站起来了。 “敬生命！” “敬幸运！” “敬谨慎！” “敬汪神！” “噢啦，干杯！” 这气氛高涨的，令整个大排档里都为之侧目。 尤其是最后一句“敬汪神”，胖子干杯之后，声嘶力竭的喊：“敬汪神得再来一杯！” “对！” 大家呼啦呼啦倒酒，齐刷刷举杯，嗷嗷叫唤着又干一杯。 怪就怪现在的狗哥太会说话了。 就好像快要把聊天技能点满了一样，总能在恰当的时候讲恰当的话，勾动众人的情绪。 当然，那绝不仅仅是情商、智商，加上慎言的功效。 得再加上【极限美感】带来的注意力强磁吸附，只要汪大少开口，总能令人认真倾听。 得再加上三大气质的重视度提升，嬉笑怒骂都有受众。 以及实打实的战绩——介是根本与核心。 总之吧，极限联盟服气汪言是一早就确定的事，现在，帝都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亦服气得不行。 不过呢，酒虽然喝得痛快，可是坐下来以后，这帮家伙仍旧不满足。 “可惜啊……到底没能感受到车神的风采……” “害，谁说不是呢？” “都是玩车的，我是真心想看看那个瞬间的细节！” “汪神太谦虚，不居功，不自傲，不喜欢吹牛哔，这特么的谁有辙啊？” “我可真是郁闷，就特么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结果被付胖子和那辆霸道挡住，什么都没看到！” “汪神，你看看付胖子和李小多喝点酒之后那吹牛哔的状态，你得学学啊！” “靠！滚球！” 大家哄堂大笑，李小多却不以为意，美滋滋挑眉。 “那是，不是我吹，在吹牛哔这一块的造诣，圈里能赢我的不多……是不是，娇娇？” “呸！你爱吹那什么，问我干嘛？” 娇姐笑骂，又引发大家一阵哄笑，酒桌上带点小荤的段子，永远都是最受欢迎的。 李小多和徐娇真就认识。 而且，看徐娇的态度，有点哄着李小多的意思。 徐娇的父亲那可是长三角最牛哔的私募大佬了，可见李小多家里在金融口的能量。 而李小多，在今天来的这波大少里，真不是地位最高的。 所以，汪言不得不重新评估这批大少的能量。 当然了，不是要巴结上去什么的，没那必要。 主要目的有两个—— 一个是做到心中有数，建立起一个准确的评判对比体系。 这是了解上层结构的必经之路。 因为这个领域完全不同于商场，所以有必要探究又不能探得太深。 暂时不提也罢。 另外一个就是观察并挑选合作伙伴。 为日后的山庄做准备。 那片荒山野岭，现在看着不起眼，但是汪言有种预感：未来，汪家山庄的影响力会很惊人。 不需要任何修饰词，什么可能、或许、恐怕、应该，通通都不需要，就是会很惊人。 所以需要未雨绸缪，提早做好打算。 今天的事故，居然会为自己提供一个如此完美的展现舞台，一举折服众多大少，这是汪言事先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只能说，好人有好报吖…… 欢乐的笑声中，大家又喝一轮酒，然后顾海林回头喊服务员时，目光往墙上的背投一瞟，眼神突然一直。 “哎哎哎，老板老板，播回去播回去！” 顾海林突然蹿起来去喊老板，把所有人都搞一愣。 老顾却又急又兴奋，扯着嗓子问：“老板，电视频道往回调！刚才你播的那是什么台？！” 老板终于反应过来，笑呵呵的回拨：“你问那个啊？阿拉魔都本地电视台撒！” 随着频道播回，音量调大，一行人终于听清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今天中午，在绕城高速高架桥上，发生了一起离奇而又惊险的车祸……” 李小多一嗓子吼了出来：“卧槽！快看快看，居然他妈的有视频！” 二十多号近三十号人，呼啦一下齐刷刷的站起来，涌向那面墙。 附近的酒客集体懵哔，好奇的跟着探起脑袋。 汪言打眼一扫，苦笑摇头，瞥了周建武一眼。 周建武很无辜的摊开手：“汪神，交管部门的内部留存视频，咱是真没本事删，不过对面答应我不往外放的，可能是晚人家电视台一步吧？” 讲良心话，周建武确实尽力了。 可是人家电视台扎根稳定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渠道和关系？ 事已至此，汪大少没得办法，只好放松心态，和大家一起看新闻。 “请看，这就是事故现场高清摄像头所拍下来的惊险一幕……” 女主持人刚切到视频影像，大排档里就爆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 “我去！下午那会儿我哥们跟我说环城路上撞碎一辆one：1，我还当他扯淡来着，一个字都没信，感情是真的？！” “那辆车叫什么？” “你不用管叫什么，知道价儿就得了……1亿人民币！” “哇！” “我去特么的！多钱？！” “一！个！亿！” “哎哟我的马呀……快扶我一把，头晕！” “1亿的玩意真撞了？真特么带劲儿！” 噗！ 付胖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mmp，老子的车报废了你咋这么开心？！ 汪言则和身旁的建武相视一笑。 其实所谓的售价1亿，完全是网友们以讹传讹，外行人跟着瞎起哄罢了。 其来源，是原型车国内亮相时的炒作，号称是“预售价1亿人民币”。 然而实际上，在one：1原型车初次亮相的那会儿，官宣限产6辆的预订并未排满，只有3辆预售出去。 科尼塞克想割国内韭菜的计划就此破产，哪怕有华夏科尼塞克总代理付胖子的配合，却仍旧没人买账。 那会儿的实际预订价格大约是260万欧，折合人民币2100万左右。 用一年时间，终于把6辆车都预订出去，又有一位不能拒绝的客户出手，于是科尼塞克决定把最初的6台计划调整到7台。 三年后，科尼塞克大股东突然想要一台，于是再次加产。 编号为7117的第8辆one：1，将于今年年中交付。 而现在一辆one：1的估值大约是580万欧，4500万人民币而已。 如果要折腾到国内上牌，估计可以爆到7000万，仍旧距离1亿人民币老远，那中间差着整整一辆拉法呢。 国内有不少网民张嘴就扯一个亿，对此深信不疑。 主要是因为那些可恶的自媒体，一点都不做确认，吹哔文章到处发，居然说什么“假如买到国内上牌至少要1.5亿”，简直没脑子。 当然，即便只是4500万，这么一下撞稀碎也够让人心疼的了。 不过不是付胖子心疼，是刘放心疼——账肯定算他头上。 刘放挂了付胖子倒血霉，刘放没挂就得买单，事情就这么简单。 吃瓜群众幸灾乐祸，笑的其实是二比刘。 …… 新上的高清摄像头拍摄距离高达200米，将one：1超车的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然后，在漫天的惊呼中，大家终于看清楚了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汪言都是第一次知道当时的细节。 其实one：1在与大货车并行的那个瞬间，车身就不再是完全受控状态。 具体解释起来涉及到非常高深的空气动力学知识，没几个人能搞明白，但是结论很简单—— 刘放的技术真的不足以驾驭介种动力野兽。 从大货车和前车的缝隙间钻出去时，车头歪车尾飘，然后前车紧急向右避让，one：1再一反打方向盘…… 1车道挡路前车紧急刹车仍旧剐蹭到one：1车尾，one：1撞上中央护栏，刘放强行刹车，开启反弹翻滚的序幕。 视频中，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刺耳刹车声的918，从后面像条游鱼似的蹿了出来。 接下来的一幕，开始让人感觉好像是在拍电影了。 汪言认为自己当时，是有一瞬间的挣扎犹豫来着，但是在视频里，918的行动是如此的流畅，好似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时间。 从紧急车道超车，又蹿向2车道，骑线漂移。 明黄色的918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画出一道漂亮的圆月弧线，妙到毫巅的接在one：1斜下方。 砰！ 碰撞发生的一瞬间，没有任何人能看清楚汪言的操作。 吃瓜群众们只能看到，918的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并且为此爆出一片惊呼。 “我操，这他妈都得死吧？！” 但是与预想中，两辆超跑同时掀翻的结局不同。 one：1居然推着918向斜前方滑行出好长一段距离！ “这不科学！” 不，这很科学，只是看起来有点令人难以置信而已。 下压力和侧滑力完美的在918车身上统一，达成一个动态平衡，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两秒，但是已经足够卸去最大的那波爆发。 紧接着，在918车尾即将撞上外侧护栏时，918刚好恢复操控性。 于是，车手顶着安全气囊撞击的眩晕，轻飘飘的一脚油门脱离。 咣当！ one：1独自撞上护栏基石，向上拱起两下，仍旧想翻滚，却已无余力。 918停稳，驾驶员踹开车门，在前备箱里翻出灭火器，大步冲向one：1。 此刻应有bgm。 反正所有看到画面的吃瓜群众是集体懵逼了，感觉有满腔激荡的情绪，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大排档里，粗口突然爆炸。 “wqtmlgbd，这特么真不是拍电影？！” “册那，太扯了伐？！” “牛逼，太他妈牛逼了！” “等会儿等会儿！是不是《速度与激情8》在咱们魔都开拍了啊？我感觉也就那电影敢这么拍了……” “屁啊！你看下来那小孩，明显是咱们华夏人嘛！” “真险啊……” “哎？那车里的人活没活下来？” 从这种第三者高空俯瞰视角来看待整场车祸，观众们感受不到任何细节，却能够从全局的角度体会到那种惊心动魄、千钧一发。 翻滚破碎的one：1，实打实的碰撞，只差一点点就要追下高架的惊险，散落一地的残骸碎渣…… 冷静直观的视角，带来的是一种原生态的死亡压迫。 这和电影里剪辑出来的凌厉画面完全不一样，更完整、更冰冷、更残酷，死生只在一念间。 如果说吃瓜群众们只是震惊，那么，当事者们简直就是疯狂。 三拨人。 付胖子、顾海林、李小多是亲眼看到半截经过的。 此刻再从全景回顾，把两种视角的细节，在脑海里结合起来，简直是叹为观止。 “汪神，这踏马的太太太……” 顾海林嘴皮子直哆嗦，卡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吹下去了。 李小多眼眶通红，又差点没哭。 “放子真是命大啊……认识你，真是、真是……丫的命不该绝！” 付胖子咔吧着嘴，摇头叹息。 “再看一次，我的心脏还是怦怦狂跳，险，太特么险了……” 另一波，周建武、何李张王等四位帝都来的哥们，之前就没看到经过，此刻第一次得知细节。 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终于明白顾海林为什么狂吹汪神牛哔了。 “谁来给我一巴掌？我他妈怎么感觉梦还没醒似的？！” “这都行？！” “放子这条命真是捡回来的啊……” “畜生啊……” “嗯？！” “啊呸呸！神仙啊……” 嗯，这就对了嘛。 最后一波，是初新、娇姐、夏雨她们，压根没经历过现场，刚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的，浑身直冒冷汗，心却剧烈的跳个不停，兴奋至极。 “狗哥，你快回去坐好，让我拜一拜！” “对对对！汪神，您上座，来，摸一下我后脑勺……脑门也行！” 你妹的！ 精神病啊？！ 大少只感觉哭笑不得，但是这帮起哄的二货可不管那么多，架着汪言坐好，揉肩按腿斟茶倒酒，像服侍皇帝似的。 仅有的几个妹子更是激动坏了。 初新死死搂着汪言的胳膊，说什么都不松手。 而且让汪言特别奇怪的是，新新姐身上滚烫滚烫的，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受到那种惊人的热度。 喝多了？！ “你太棒了！小弟，姐为你骄傲！” 你刚才不是还埋怨我不该逞英雄来着？！ 女人啊…… 汪言身上舒服，心里更舒服，于是反手揽住她的腰，美滋滋喝茶。 “嘤……” 初新哼哼一声，彻底软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会心一笑，然后转头继续看电视。 地方台的新闻没有时长限制，只要碰到一个爆点，一般都会多角度介绍，尽可能的去挖掘潜力。 帝都大少们酒都不喝了，劲劲儿的盯着电视看。 屏幕中，很快放出对路人以及汪言的采访。 大车司机是个满脸憨厚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接受采访时，满脸的惊魂未定。 “吓人！咋不吓人咧？” “怕啊！那家伙怕的……” “咋回事？我哪里知道咋个回事嘛！” “就嗖的一下，过去一趴子，然后就噼里啪啦的开始骨碌……” “然后又特么嗖的一下，又过去一趴子，再之后就砰的贴上往前滑……” “咋看？” “我能咋看，等交警给说法呗！” “人没事，别的那都不是事儿，对不？” 丰田霸道的车主是个牛哔哄哄的话痨，带着金丝眼镜，30出头，一上来就开始吹牛逼。 “当时我一看就知道，那车位没法超，你超了大车前面还有几个瘪三并行，占着超车道不动地方，特别没素质，一加速肯定跟谁别上…… 看看，结果让我算着了吧？ 那辆跑车的车主也特别冲动，一个劲冲我按喇叭，那我就给你让路嘛，我看你怎么过去! 结果怎么样？ 我一直都认为，开车不能斗气，斗气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又冲动又没品……” 巴拉巴拉巴拉，哔哔赖赖。 顾海林他们气的直竖中指，骂个不停。 不过也没办法，谁都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真去找人家pk一场。 大少不等于精神病，现实生活中，哪来那么多瞪一眼就杀你全家的扯淡事儿。 骂骂咧咧中，电视里终于放出汪言的采访视频。 前面两个受访者都没有打码，汪大少打上了，只能听到醇厚的嗓音，看到运动服上那个大大的对号。 然后，即将在未来引发巨大争议的那段话，被播了出来。 “……您看我们的车，应该就能明白，不该拍的、不该写的、不该报的，即使您拍了、写了、报了，到最后肯定也播不出去，所以最好是咱们都省点麻烦，好不好？” 温和有力的应对，让初新直接开始发花痴：“哇，弟弟好帅！” 然而，汪言、付胖子、李小多、周建武等人的表情，却瞬间严肃下来。 紧接着，传来主持人的画外音：“很遗憾，由于保时捷918的车主并不愿意配合，我们没能采访到更多的细节，在这里呢，我们要再次深情的提醒大家，珍爱生命，安全驾车。 好，这里是《沪上新鲜事》，我们每天……” 顾海林突然拍案而起：“这节目组有病吧？妈的，这是恶心谁呢？” 感觉到不太爽的几个哥们，都是义愤填膺。 “那么你就干脆什么都别播，要不然你就播全，就播这么一段，他妈的不是存心搞事儿吗？” “诶，咱们和这破节目八竿子沾不上边儿，是不是外面有哪个瘪犊子想玩咱们？” “问题是，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商人之子和官宦之后最大的区别就是，一遇到事，后者第一时间总会往阴谋论上联想。 像初新、徐娇、夏雨她们就没有这份敏感度。 “哎，汪汪你整个采访都说什么啦？” “没什么。” 汪言摇摇头，皱眉思量。 大少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半截新闻。 有意挑事？ 或者只是单纯的觉得后半段采访没必要播？ 其中，有意挑事的可能性亦有两种不同初衷。 其一，可能是电视台单方面的想寻求爆点，引发讨论，给节目操热度。 其二，可能是受人指使，专门来给汪言找麻烦。 以目前掌握的信息，很难判断到底是哪一种情况。 “今天这事儿知道的人多么？” 汪言回头问建武。 建武皱眉揉着太阳穴：“肯定很多啊……现场那么多人，每个人往外面打两个电话，您想想，那是多少人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确实如此。 大家都是小有身份的二代，撞的又是one：1，多轰动？ 从中午到现在，很多人的电话就没停过，不停的有人在打听消息。 “所以，确实有可能是被人针对了啊……” 付胖子点头接口：“现在的问题是，丫是冲着谁来的？！” 帝都大少们面面相觑着，最后集体把目光转向汪言。 “我们的对头应该不会把手伸到这么长……” 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冲着汪言或者极速联盟来的，毕竟是沪上本地台。 顾海林安慰道：“其实没什么的，丫最多只能恶心恶心人，就这么一个半截采访，能伤着谁啊？” 问题就在这。 本来好好一件劫后余生的喜事儿，叫对面把节奏一带，那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实际伤害确实没有，但是白白被恶心一顿就够难受了好吧？ 不信，听听大排档里其余闲人的议论。 “哟呵，那小子脾气真冲！” “现在的富二代怎么那么牛哔？威胁人一套一套的！” “资本家的崽子历来不都那样么！” “开辆破跑车，屌到天上去了……” “破国家吃枣药丸！” “你还别不服，有钱就是牛逼啊！不信你看着吧，这点破事，两天不用就能摆下来！” “草！那钱都指不定怎么来的呢！” 基本上是一面倒。 电视台都是玩惯舆论控制的，想引导情绪还不容易？ 前面两个受访者，本人是如何回应的，现在已经是个谜，反正剪出来播出来的内容没有任何一点有利于超跑车队。 而且什么叫“等交警给说法”？！ 明明建武他们第一时间就向受损车主表示会负起全责了！ 之前大家没注意，现在回想，马上意识到不对。 最后，节目组再用剪出来的采访片段，一举把汪言的形象塑造成“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整个新闻彻底变味儿。 918救人的镜头确实勇敢帅气，可是，本来就是你们太嚣张才引发的车祸，那不是活该么？ 不用怀疑，今儿这新闻，准准的要爆。 爆点太足了。 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的跟进报道？ 哥几个喝不下去酒了，凑一块嘀咕。 汪言冷静的问建武：“你找的谁去处理采访的事？” “卫视一个副台长的公子，想参加咱们极速联盟，是你的小迷弟，人绝对没问题！” 李小多接口：“你们这个本地台应该是卫视下属吧？” 建武瞪圆眼睛，有点懵。 夏雨摇头：“不是，都在文广集团旗下，是并行关系，其实它的确切称呼是上视新闻综合频道，和大家熟知的东方卫视不存在直接的统属关系。” “意思就是找错人了呗？！” 顾海林心直口快，让建武一下子臊得脸通红。 徐娇帮忙解围：“那不能怪建武，谁能搞清楚那里面的弯弯绕绕啊？正常一个卫视副台长的公子，肯定能摆平这点小事嘛！” 汪言摆摆手，为此事定论。 “如果没被人盯上，那哥们的实力肯定够用。 如果真是被人盯上了，人家有心算无心，找对人都没用。 要让具体办事的人歪歪手，办法不有得是？敢找咱们麻烦，实力肯定不差的。” 这话在理，于是大家不再纠结于细枝末节。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反击？关键点在这儿！” 汪言回头吩咐建武：“你现在就去找那哥们要原版录像带，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拿回来，能办到么？” “绝对没问题！” 周建武拍着胸脯，杀气腾腾的起身，去联系小迷弟。 尽管没有统属关系，但是这件事，那哥们绝对能办到。 有人脉有门路又肯花钱，再搞不定，找块豆腐撞死算球。 初新瞪着眼睛问：“不再打听打听是谁在从中作梗么？” “黄狗！” 付胖子和夏雨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大家恍然大悟，直拍大腿。 “对啊！” “除了那孙子，魔都再没有第二个人会恨汪神到这份儿上！” “丫肯定恨不得你们极速联盟去死。” “正好是老魔都人，跟本地台有交情，多贴乎！” “在赛车圈里消息灵通，我估计，咱们刚出事儿，丫就知道经过了！” 大家拼吧拼吧，瞬间就把嫌疑人锁定了。 不出意外，八成可能是那货。 汪大少一向以德服人、与人为善，在魔都得罪过的人不多——三金、老黄、王思明，满打满算就这三个。 三金级别不够没那本事，王思明现在是阶段性的“化敌为友”状态，只有黄狗对得上。 付胖子哈哈大笑：“而且这事儿多符合黄狗风格啊？！大本事没有，杀人放火的事儿不敢干，却是个属癞蛤蟆的，不咬人，专门膈应人。” 之前没啥头绪，是因为很难给事情定性。 但是现在按图索骥，调过头来去找线索，便很容易。 揪出主使者后，大少不急了。 慢条斯理道：“那就再等等，看看后续。” 娇姐脾气躁，气急道：“那就这么等着被黑？” 汪言哑然失笑：“冤有头债有主，他又跑不掉，急什么？” 关键问题是…… 急有用么？ 网络舆论这玩意，谁能控制得住啊？ 想让键盘侠放下键盘、让喷子闭嘴，坦率说，现在的汪言还没那两下子。 该来的躲不掉，所以，大少打算……看看热闹。 万一，有意外惊喜呢？ 第501章 热搜与冤家路窄【超级大章】 狠起来连自己的热闹都不放过的汪·狼灭·言，决定控下场，把这事儿搁一搁，于是突然站起身拍拍手。 “兄弟姐妹们，今天咱们开的是庆功宴，老琢磨那些没意思的东西干嘛啊？ 来吧，喝酒才是正事儿！ 帝都兄弟们远道而来，刚才一直在敬我，现在我这个地主也给你们立个规矩——倒下一半，今天这场才算完！ 来来来，极速联盟的兄弟们，各自找好陪客，把咱们的热情燃起来！” 那确实是挺燃的。 车神汪出马，别说汽油，机油都给你点着了！ 帝都那帮哥们嗷嗷叫唤着端起酒杯，誓死一战。 一场酒从6点开始喝，6:30就开始高潮，一直嗨到10点钟，都没结束。 那群酒蒙子是翻来覆去的吐，但就是没人怂。 付胖子至少吐了三次，回来还继续和汪言叫号。 “不倒下一半不算完！汪神，这可是你说的！来，继续！” 汪大少体质再怎么好、酒中仙技能再怎么bug，终于都扛不住了。 mmp的！ 对面人人开挂，介怎么破？ 实在没辙，去卫生间抠了次嗓子眼儿，又找回五成状态。 初新心疼得够呛，不过也没拦着他们喝酒。 今天的状况，所有人都能理解。 原本不理解的，看到新闻播出来的车祸视频后，亦会理解。 今天，是汪言在赛车圈里正式封神的日子。 舔，大家伙儿早已经舔不动了。 端起酒杯，晃晃悠悠的冲上来就是一扬脖子：“汪神，我干了，您随意！” 汪大少和对手敌人尽可以随意装哔耍滑，跟自家粉丝小迷弟怎么躲？ 喝吧！ 而且那帮货喝多了以后，那是又哭又笑，絮絮叨叨。 尤其是当后怕和感激混合到一起以后，各种给你玩真情流露。 那些酒话，听得大少头皮直发麻。 这特么根本不是想拜把子，更不是想认爹，这是想跟老子领证啊…… 等到终于艰难的喝趴下一半，感觉可以散场了的时候，倒下好一阵儿的顾海林又一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下……下一场！我……我安排！” 我去！ 你消消停停回酒店睡觉去行不行？！ “不行！得、得搞下、下一场！” 对面一个接一个的从桌子、椅子上爬起来，把建武、夏雨他们都整服了。 我们人多打你们人少，我们倒下8个到现在都爬不起来，你们居然还能战？ 其实就是心情不一样。 亲身经历了车祸的人，和遥遥看热闹的人，那种意志和发泄欲望肯定差很多。 要是搁平时，汪言肯定不奉陪了，爱谁谁，反正我得回去干正事儿。 但是今天确实情况特殊。 现在不给面子，什么时候给？ 于是就看着他们舞舞炫炫的打电话，找人订座，准备去夜店继续下一场。 都是大少，出去玩肯定要找最好的场子，但是这会儿眼看着已经10点半快11点了，m2是真的订不到卡。 然而根本没人理那些，晃晃悠悠的就往外走。 红公子甚至牛批哄哄的一摆手：“刘嘉零的m2？不去！档次太低！兄弟们，走，myst走起，看看所谓的国内第一跟咱们工体有什么不一样！” “好！” 轰然叫好声音中，这帮醉汉开始往出租车里钻，把车门摔得砰砰作响。 司机师傅是敢怒不敢言。 幸好有善后的。 帝都那波人里冲出来一个叫小路子的哥们，从包里掏出好几沓现钞，挨个窗户发。 “师傅，照顾好我哥们，吐了自己去洗洗，啊！” 师傅们秒变笑脸。 不奇怪，那货随手一抽一扔就是小半沓，没有3000也有2000大多，够师傅们跑一宿的。 看着这帮货的疯劲儿，汪言有点犯愁。 一个人耍酒疯不可怕，一群人耍酒疯…… 我身娇力弱的怎么拦啊？！ 幸好是主场作战，喝到后面又赶来不少魔都二代，都没怎么喝多，前前后后的照应着。 找车的找车，联系酒吧的联系酒吧，没用汪言太操心。 呼呼啦啦的，20多台车，有出租有自家车，拉着小40号人，直奔myst。 到门口，却又被堵住没让进。 时间太晚，人家场子满了，现在只放漂亮女生和有预订的客人，其余任何人，都得排队等号。 没等汪言上去交涉，一个叫张楷的帝都大少，让全场的人见识到了什么叫豪横。 “差钱儿是吧？小泽！” “来啦！” 一声应和，打人堆外面挤进来一个青年，费力的拎着一个大旅行袋。 堵人家门口，把旅行袋往地上一扔。 砰的一声。 张楷低头拉开拉锁，嚯，里面满满的一袋子百元大钞！ 粗粗一数，怕不是有个两三百沓。 张楷没碰钱，晃晃悠悠的起身，拿脚往里一踹，旅行袋当即被踹翻，洒出来好几沓大钞。 “叫你们老板出来！不然，今儿谁特么都别想再进这扇门！” 汪大少都觉得长见识了。 大哥你还能更嚣张一点不？ 其实吧，要是在帝都，张楷应该不至于。 不过身在外地没人栓着，今天又这么兴奋，狂就得了。 “哇……” 门口一片哗然，排队的等人的看门的，全都吓傻眼了，看着这群醉汉的眼神充满敬畏。 就没见过这么玩的！ 保安是动又不敢动，骂更不敢骂，只好立即向上汇报。 幸好，关键时刻，一堆醉汉里又钻出来几个清醒的，而且保安都认识，终于能说上话。 “刘少、王少，你们这是……” “没事儿，叫淞哥出来下，今天我们会长招待帝都朋友。” 扯皮扯到自个儿，汪大少只好往前走。 结果马上就被帝都那群醉汉按住。 “别动！” “汪神，第二场我们摆，没你啥事儿！” “您就在这看着，擎好儿就得……草！小路子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不会搬把椅子来啊？！” 搬椅子到外面那当然是扯淡。 于是，小路子和几个哥们直接就将汪言拱卫到里面的等候区，张扬跋扈的清开一块儿地方—— 直接就瞪着眼睛喊“起开”，然后坐在那儿的几个小年轻真就灰溜溜让开座位了。 死活让汪言坐。 大少哭笑不得，只好紧闭嘴巴的坐下。 myst的规矩或者说陋习，所有常去夜店的都知道，那就是——颜值歧视。 简单讲，排位的时候，永远安排颜值高的人在第一排。 额，就在大少坐下的位置正前方。 于是……唰！ 一排来自大白腿漂亮小姐姐的目光，瞬间将大少淹没。 狗哥暗自琢磨：我介是又升级啦？ 从大少，升级成恶少了？！ 那哪儿能呢！ 分明是唐僧肉嘛！ 才坐下，对面就有个腿长1米1，露出1米05在外面的小姐姐，从手袋里掏出湿巾，递给汪言。 “小哥哥，你脸上有灰，来，擦一擦！” “谢谢。”大少接过湿巾随口一问，“哪儿？” “嘴角后面一点点。” 汪言随手胡撸两下，小姐姐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是那里啦！算了算了，来，我帮你吧！” 说着自动蹲了下去，伸手要替汪言擦脸。 大少有点懵。 如此浑然天成的搭讪套路，哥委实是没见过啊！ 近距离观察，小姐姐挺好看的，眼睛又大又白又圆，鼻梁雪腻笔直修长，去掉夜店妆的颜值都能有90分。 而且明明一身叛逆少女的打扮，却在汪言面前表现得如此温顺可人。 介就让人有点hold不住啊！ 但是都没等汪言享受上三秒钟，初新和娇姐一行女伴踩着大姐大的bgm登场了。 芳姐瞥一眼那小丫头，似笑非笑的叮嘱汪言：“小弟，早跟你说了，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大少很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芳姐，就你那套辣手催鸭的娴熟手法，咋有脸跟我讲这个的？！ 反正呢，她们一来，福利就彻底没有了。 小姐姐委委屈屈的被瞪到一边儿，看着小帅哥重新被包围起来。 木得福利，大少索性回头看张楷和店方交涉。 那个叫淞哥的应该是小股东，夜店的常驻管理，因为保安们都直接喊老板，但小刘小王那几个魔都大少都没怎么拿对方当回事。 上来直接就要大卡，急得对方满头大汗。 “真不好意思啊几位大哥，现在是真的没有卡，我再怎么给您串，都不可能马上安排下40个人……” 张楷贼干脆，拿脚把钱袋子往门口一横。 “行，从现在开始，只许出不许进，直到能装下我们哥们为止。” 淞哥真急了，介要是被人把门堵死，今后myst怎么开门做生意？ 可惜，今天喝高了的张楷就没打算讲理。 “别跟爷扯那些没用的！我们就站这儿了，你动我们一下试试？” 动，真没人敢动。 赛车圈和夜店圈其实离得挺近的，但凡爱玩超跑的主，至少有一半常去夜店。 淞哥搭眼一扫，除去眼前这几位面生的京片子口音，后面那帮嘻嘻哈哈东倒西歪的人里，混着超多眼熟的本地大少。 这是超级二代们聚会喝多了撒酒疯，倒霉催的让我赶上了？ 淞哥心里有了正确判断，但是不管怎么陪笑脸讲好话，就是讲不通。 这就蛋疼了。 要是搁往常，一个人作，旁边肯定有稳重的站出来劝，差不多就得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最稳重的心里都烧着火，一个赛一个的兴奋，就是要起这个哄。 三分钟不到，松哥的嘴皮子就讲干了，嗓子直冒烟，淋巴结一抽一抽的疼。 着急，上火！ 正急得眼前发黑呢，一回头，突然瞟到大马金刀坐在那儿的汪言，身旁陪着几个南北都有的大少，浅浅笑着，搁那闲聊。 哟！ 这位是最大的吧？ 淞哥也是实在没办法，急病乱投医，弓着腰走向汪言。 “哥们……” “哎哎，谁是你哥们？攀什么呢？！” 才一开口，就被小路子牛哔哄哄的打断。 淞哥马上赔笑改口：“贵客，大哥，您看，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其实汪言也看不下去了，感觉再这么闹下去，非得出事儿不可，于是笑呵呵接过交涉重任。 懒得废话，言简意赅，直奔最终主题。 “好，我理解你们的难处，那就把舞池给我们。 我不管你怎么安排怎么布置，反正得装下我们所有人，再拉来一圈内保一圈外保，替我们守好东西看住人。 行不行，一句话。” 行，太行啦！ 只要您别让我现在去清卡座，怎么都行！ 淞哥兴奋点头：“我马上叫里面布置！然后只要撤一台卡，我立即给您空下来，直到诸位全部坐稳之前，今天myst不再接受任何订座！” 那就这么着吧。 汪言拍板定下来，而张楷虽然还没有耍够脾气，却也没再闹下去，终于让开门口。 额，但是呢，尽管路让开了，后面排队的人却谁都没敢往里走…… 摇摇散开在三米开外，生怕挤着谁碰着谁。 眼前这群人有多么不好惹，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虽然穿着上大家没什么区别，甚至，外面排队的某些人，穿着打扮要比汪言、建武、付胖子都奢华…… 但是，实际区别可大了去了。 夜里的myst嘛，人均一身顶奢，不顶着一个大h大g的logo你都不好意思站在池子里摇头。 然而一到正常灯光下，那些顶奢的材质和颜色可就千奇百怪了。 再看大家戴的同款理查德米尔，没点眼力的，在灯光暧昧的夜店里还真分不清哪款真、哪款假。 所以怎么办？ 各自端着心里的b数呗！ 一身假货的尽量别往真品旁边凑，起了摩擦你肯定碰不赢。 而眼前这40来号人，真品理查德米尔就有20来块，剩下的不是ap就是pp。 劳力士绿水鬼？！ 那么low的表谁会戴！ 就这样，一群喝多了的螃蟹，横着杀进myst的大门。 常混夜店的都清楚，myst只有四张散台，搁舞池边儿上，剩下的全是卡。 今天，四张台全部被临时撤下，占台的客人该退款退款、该补酒补酒，然后服务生在舞池中央拉起一圈警戒带，咔咔咔摆上一圈桌子和高脚凳。 沙发实在搬不进来，让汪大少坐得不算很舒服。 但这视野实在太牛哔了——不是看别人方便，而是无论从哪个卡哪个包看过来，第一眼都能看到占住舞池的这帮彪子。 张楷把旅行袋哐的往桌子上一砸，“警告”汪大少：“汪神，今儿你一分钱都不许掏！” 然后没理会营销，直接怼淞哥：“黑桃a黑白配，直接给我数着人头来，其余的你看着办！都说你家是国内夜店第一，气氛组呢？都特么给我炸起来！” 介牛哔劲儿，王公子都没这么浪过！ 当然，要是王公子碰到今天的车祸，指不定就是全场黑白配了。 淞哥点头哈腰的开始忙活。 黑桃a黑金版+白金版，一套就是4万6，四十多号人，直接干出小二百万。 再加上其余乱七八糟的套餐，直接冒高到240万。 没去过顶级夜店的人真的无法想象这里的消费，一包用来撒的破纸条子，卖100块，你敢信？！ 反正什么都要花钱，而且什么东西都死贵。 但淞哥是个会来事儿的，结账收钱的时候直接跟汪言讲：“招呼不周，今天的消费给您打7折，如果接下来有什么不到位的，万望海涵……” 卖好的话一大堆，没人耐烦听，但重点内容真够吓人的。 240直接变170，介面子可没轻给。 张楷就像八旗大爷似的拍着淞哥肩膀：“行啊兄弟，给汪神面子就是给我们兄弟面子，成，今儿我们只喝酒，不惹事，放宽心吧您呐！” g一立，淞哥又松下一口大气。 等到一长溜打着灯、闪着光、放着呲花的黑白套装往舞池里端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 气氛组+0区服务全凑一块儿，才将将凑出42个人，把这条看不到尽头、无休无止的酒龙给圆上。 介排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开神龙套才用得上几个人啊？ 10个到头，剩下的全是周围搞气氛的。 而眼前的长龙，绕场一周还有富余。 幸好的是，作为顶级夜店，dj倒是没有像三线夜店野路子那么媚俗，不停的叭叭一些“老板牛哔”、“老铁666”什么的，正常的打碟烘托气氛，偶尔cue一下前排而已。 不然这地方真就没法呆了。 即便如此，汪大少仍旧躲了出去。 一方面，是有点受不了那种赤裸裸的拜金土嗨气氛，我们狗哥是一个有修养的神豪，最烦装哔走秀那套了。 另外一方面…… 真得给娜吾和陈曦打个电话了。 这两头猪，说好了出来吃饭，结果干嘛去了？ …… 手机一响，娜吾扑棱一下从床上翻身爬起，慌慌张张的碎碎念着。 “哎呀，死了死了！狗子肯定等疯了……怎么办啊？” 陈曦在大床的另一边躺着，有气无力的哼哼：“你那是骗谁呢？好几个小时了，你看看才有几个未接来电？！” 额，满打满算就三个。 娜吾无言以对，回手又抓住陈曦的……大腮帮子。 “少废话，想想怎么解释！” 打了一架（？）感情反而变好的两人凑到一块儿，嘀嘀咕咕好一阵，才接起电话。 “歪？” 一听到娜吾弱弱蠢萌的嗓音，汪言立即意识到，熊大肯定惹祸了！ 不然不会是这个动静。 然而大少却没有急着兴师问罪，而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俩干嘛呢？怎么又不接电话又不出门？” “额……” 娜吾看一眼瘫在床上的陈曦，被子下的躯体有伤，而且什么都没穿，突然又开始心虚。 该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呢？ 那个意外，要从某个人打不过然后突然开始上嘴讲起…… 此处应有省略号。 而且一省就是上万字。 总之吧，情况挺复杂的。 “那个……我俩出门前，临时决定要泡个澡，却没想到越泡越累，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哈哈，哈哈……” 听到那两声干笑，汪言什么都明白了。 “所以，你俩打算继续休息？” “对！”娜吾疯狂点头。 “今天不出门了？” “对！”娜吾继续疯狂点头。 “我可能会很晚，你跟不跟我一起回横店？” “当然啊！” “那行，没事了，你俩继续休息吧。” 汪言什么敏感的东西都没有追问，这让娜吾松下一口大气。 但是，很快她又重新陷入混乱中。 我今天出门到底是干嘛来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才思考几秒钟，脑瓜子就开始嗡嗡的疼。 人生啊，怎么到处都是坑？！ 我跟陈曦，分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e=(′o｀*)))唉！！！ …… 确认娜吾和陈曦没事，汪言便没有再去想她俩到底干嘛了，那不重要，对吧？ 并不是。 其实那很重要，但是此刻的汪言显然不会懂。 嘿嘿，嘎嘎…… 大少正准备回去继续喝酒，没等收起手机，突然接到一条来自三万的消息。 如果是别人的短信，那就不看了，明天回横店再说。 三万小姐姐的消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第一时间点开。 结果打开一看，是一张微博热搜的截图，附字：“那是不是你？！！！” 整整三个感叹号，可见三万的震惊。 再一看热搜内容——保时捷918神秘车主惊天操作。 得了，没错，不需要再怀疑，就是你男朋友我！ 但是……这破事儿怎么上的热搜呢？ 这是一句废话。 今天的事情，不上热搜才奇怪好吧？！ 而且热搜上可不只是一个话题，第三位是918惊天操作，第二位是一亿豪车车祸报废，第九位是918车主口出狂言。 一串，呵，炸出圈了！ 至于刘璃为什么能确认…… 昨天汪言报备过，今天要来魔都办事； 建立极速联盟的事情跟她讲过； 那辆黄色918虽然没晒过朋友圈，但是和平之提起过一嘴； 所有线索加一块，她都不需要看到视频，看个标题就能猜到是汪言。 大少果断给刘璃拨回去一个电话。 “在喝酒？” 刘璃第一句话就让大少一惊。 “额，对，帝都那边的哥们闹起来没完，在陪着。” 刘璃的第二句话是—— “你没事就好，别的有时间慢慢讲，我这里一切ok。” 舒服了。 大少真心微笑：“那好，我在夜店呢，回去慢慢聊。” “嗯，你好好玩……哎等会儿，娜吾怎么样了？晚上之后她就再没回过我。” 汪言终于意识到娜吾的情况非同寻常。 睡得再累，她起床第一件事肯定是回复刘璃、诗诗、平之那帮好姐妹。 不回？ 太稀奇了…… 但是，汪言只能含糊的回道：“我在外面被缠着，她在酒店休息，人肯定没事儿，心情怎么样暂时无法确定。” 刘璃同样没想太多，笑了笑。 “好，那明天再看。你不用管我了，我马上睡。” “么么哒，安！” “mua！拜！” 腐臭道别之后，汪言皱着眉头回到夜店内部，正在琢磨热搜的利弊好坏，却又听到一阵噼里啪啦、呜嗷喊叫的混乱。 mb的！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乱起来还没个完了是吧？！ 急忙冲回夜店大厅，只扫去一眼，大少就下意识的捂住脑门。 打起来了。 而且，带头打架的，可不正是张楷那几个棒槌！ 如果去逼乎提问：请问，在顶级夜店里打架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会怎样处理？ 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够正确回答。 现在，汪大少却很想强答一发。 首先，打架是分程度的。 打得轻、规模小、烈度低，那很简单。 保安直接控制住双方，带走调解，尽量不影响周围客人的娱乐。 如果盘下来背景比较深，客客气气的礼送出门。 如果背景不怎么样，该赔偿赔偿，然后通知营销上黑名单。 但是，即使一方背景比较深，另一方没什么背景，保安也不会允许你大动干戈。 开门做夜场生意的，不但有规矩，而且必然有点实力。 第二种情况，打得比较激烈、规模比较大。 那么，全场保安齐上阵，开灯，停音乐，没处理好之前不会恢复。 否则容易酿造成大规模混乱，伤到无辜客人。 就比如……现在。 大灯全开，音乐全停，全场看着两拨人锤在一起，保安拉都拉不过来。 “我他妈的真不想当众锁男啊！” 狗哥哀嚎一声，心灰意冷的冲向战团。 刚冲到一半，就被聪明伶俐的初新小姐姐抱住了。 “汪言，你别动！” 大少默默给初新点个赞，暗暗感叹：果然没辜负我特意从你这边冲锋的好意！ “不得已”的停住脚步，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情况。 往人堆里一看，嘿！ 大少突然乐了。 张楷和顾海林猛锤的那货，可特么不正是黄一勍吗？！ 要不要这么巧的？！ “哟，怎么回事啊？” 初新和徐娇叽叽喳喳的，将时间拉回到汪言刚出门的那一刻。 …… 大少们堂而皇之的把舞池占满，全场瞩目，好些人顿时就认出来了。 极速联盟里有不少人都是魔都出挑的大少，李一胥、蒋新、黑虎今天各自有事都没来，剩下的那些仍旧够牌面。 于是，来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有一个混过赛车圈的，随口一提：“哎，你们s的黄哥今儿也在，没过来敬酒么？” 一瞬间，就点燃了夏雨心中的炸药。 “哪儿呢？” “二楼。应该看到你们了吧？你们今天这排场真牛批……” 没等话说完，夏雨扯着嗓子喊起来：“草！黄一勍那孙子今天也在！” 建武马上回头找汪言：“狗哥呢？怎么搞？！” “好像出去接电话了……” 张楷的兴奋劲儿一瞬间就蹿到顶，嗷嗷直叫：“叫汪神干毛？咱自己搞！” 没等魔都这边的人接茬，帝都来的哥们儿们集体高潮了。 顾海林振臂高呼：“兄弟们，今儿汪神豁出去命，把放子和小畅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黄狗拿这事儿黑汪神，咱哥们能忍？！” “对！没碰到就罢了，既然冤家路窄撞上了，这恩怨，咱们替汪神结！” “干就完了！” “走！把黄狗扒光了按到桌子前面跪直溜了，迎接汪神回来喝酒！” “魔都的兄弟们，你们都别动！今天的事儿，我们来扛！” 那群帝都来的大少，带着一身的酒意和兴奋，抄起酒瓶子就往楼上冲。 建武他们一看，只好跟上。 虽然本心是不想打架，更愿意用别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是他们能看着外人上场，自己却无动于衷吗？ 汪言可是极速联盟的带头大哥！ 没办法，上吧！ 然后另一边呢，黄一勍看着楼下的前成员们，心情复杂。 有郁闷，来自于建武等人的“背叛”。 有痛快，来自于今天的骚操作。 另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下去调戏调戏他们。 在黄一勍看来，今天的绊子使得既隐蔽、又高明，对方可能直到现在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更不可能知道是谁的手笔。 此时不去耀武扬威一番，更待何时？ 于是叫上哥们，带着酒，得意洋洋的下楼。 刚刚拐下一楼的楼梯口，两波人刚好撞在一起，黄一勍抬起手正要打招呼…… 呼啦！ 一个酒瓶子就飞了过来。 帝都来的哥们，到底是比魔都大少彪悍，一句废话都没有，上去就开打。 然后，很自然的，一方主动开踢，另一方被迫反抗，两拨人就打成一团。 黄一勍再怎么不得人心，至少家里有十几亿资产，自身又是s的创始人，不可能没有狐朋狗友、捧臭脚的。 今天他暗暗摆了汪言一道，心情大好，叫了不少朋友来玩，算是庆祝。 于是，打起来之后，居然没有一面倒。 一分钟不到，战火呼呼啦啦的蔓延开，乱成一团。 内场保安没得办法，开灯、停音乐，齐齐上阵。 汪大少回来的时候，赶上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巧么？ 其实不算。 此时魔都的顶级夜店就俩，双方都有理由庆祝，撞一块儿太正常了。 真正令人猝不及防的，是帝都大少们的嚣张和彪悍，说要替汪神解气，脑子一热，真就全上了。 否则，要是搁魔都人的秉性，脸贴脸对骂到明天晚上都不可能打得起来。 所以说啊，这就是命。 黄一勍的命。 等到保安把两边分开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黄一勍，满脸鼻涕眼泪，并且肿起半边。 丫是真的气疯了，指着付胖子破口大骂。 “mlgb的付海洋！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付胖子是个讲义气的，说要扛着，那就真扛，坚决不扯出汪言来。 “上次你坑我们的时候，爹就想锤你了，结果当时光顾着看热闹，忘了。 刚好今天我哥们出了车祸，爹心情不好，看到你的一瞬间，你猜怎么着？ 嘿，爹突然想起来了！ 怎么着？不服？再来啊！” 一番话，差点没把黄一勍气吐血。 “wqnmlgbd！你特么给我等着！我叫你今天走不出这扇门！” “行，我们等着。呵呵！” 接口的，是红三。 黄一勍顿时一缩脖子，有点虚了。 再看周围那几个帝都来的主，除了一个路名泽，都很面生，不像是富二代圈子里的人，黄一勍一颗心不由猛的沉了下去。 张楷仍旧没打过瘾，俩保安按着他，不断的警告：“先生，请你配合！” 张楷却仍旧挣扎着要往前扑。 实在挣不开，最后瞪着眼睛威胁黄一勍：“不认识我是吧？回去找人打听打听，记住，咱们还没完！” 老黄都快疯了。 我特么到底哪里得罪你们那么狠？！ 他有所怀疑，是不是因为今天动的手脚，但又不太敢信。 干得那么隐蔽，没道理这么快就被揪出来啊？ 而且就算对方知道了，为一个汪言，至于这么大火气么？！ 当时朋友传给黄一勍的消息是——刘放在车祸里轻伤。 而刘放的重量，其实是不太够看的。 移动再怎么牛哔，它只是国企，而且是管辖面非常狭窄的国企，刘放父亲的影响力，只在圈内牛哔，出圈之后就极其有限。 黄一勍压根没把刘放当回事，亦不觉得，汪言救下刘放以后，就会在帝都大少圈里拥有多大的影响力。 这就是典型的南北思维差异。 帝都大少圈，不但讲出身，更讲兄弟义气。 其实付胖子、路名泽都不算那个圈子里的核心，最多是个外围，但刘放、李小多、刘畅却都是核心圈一员。 汪言一次救下两个核心，那是什么概念？ 而且车神汪在那个瞬间展现出来的技术和勇气，都堪称前所未见，征服一票同龄人，再正常不过了。 黄一勍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又在大家火头最旺的时候一头撞上来…… 挨打都是轻的。 黄一勍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但这不并不影响他放狠话。 俗话说：架可以输，气质不能丢，对吧？ “行，你们是好样的，都特么给我等着！” 这么一句叫嚣，又把张楷惹火了，蠢蠢欲动的想要上脚踹。 保安队长急忙警告：“先生，您再这样，我们只能把您驱逐出去了！” 尽管知道眼前的二代们特别不好惹，但是，职责所在，他必须表态。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果现在软成球，以后怎么镇场子？ 结果却没成想，今天一直话不多，基本没什么存在感的红三，却在这一刻露出獠牙。 红三直接转头望向淞哥，场内最高负责人。 冷笑问：“你们现在用的是君方的仓库吧？怎么着，是不是想换个位置，重新开业？！”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惊雷似的炸在淞哥耳畔。 红三又轻笑一声：“很简单的，纪兵之下的任何一个副参谋长都能做到，要不要试试？！” 淞哥脑门上一下子就渗出大片冷汗。 批准myst使用目前场地的，可不正是一个副参谋长么！ 纪兵，那更是大股东想挂都挂不上的关系。 能知道如此细节的人，绝对得罪不起！ 红三轻飘飘两句话，之后就再没理会淞哥，转头看向保安队长：“松开我兄弟。” 保安队长看一眼老板的脸色，下意识松手。 下个瞬间，终于挣开钳制的张楷，冲着黄一勍就是一记大飞脚！ 可怜的老黄，压根没有意识到会有这种变故…… 额，即使意识到都没用，丫可还被保安按着呢…… duang！ 一脚结结实实踹在黄一勍肚子上，别说酸水，肠子里的泔水都差点涌出来。 “嘶……” 在高脚凳上端坐着看热闹的狗哥，夸张的发出一声痛呼，感同身受似的摇摇头。 “真过分啊，还带这么玩的？” 初新忍不住笑，捂着嘴白他一眼，然后伸手拿来一片西瓜，喂到弟弟嘴边。 “吃你的吧！看热闹都不老实……” 吃就吃呗！ 好像谁怕似的…… 张楷踹完那脚，终于舒坦了。 指着黄一勍的鼻子骂：“滚！臭傻哔！爹等你摇人来！” 李小多开开心心挥手：“走，兄弟们，回去喝酒！” 架打到这儿，算是终于结束了。 淞哥擦擦汗，示意保安放开双方，但仍旧在中间谨慎的隔开。 帝都大少们便宜占尽，酒劲儿撒得差不多，现在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真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 而黄一勍那边…… 不敢打，真怕了。 灰溜溜的拿好东西，掩面而逃。 两拨人不打了，音乐又没开，场子里嗡嗡的议论声，很多都能直接传到耳边。 “哎我去！那不是黄怡的前夫么？” “对，就是那货！” “哈哈，被打得够惨！” “真解气！早看那货不顺眼了，天天在微博上瞎哔哔……” “拍下来拍下来！” “什么瘠薄超跑俱乐部创始人，今儿算是彻底栽了！” “哎？那位公子哥不是挺牛哔的么？有个车队，家里特有钱！” “你得看看对面是谁啊！” “付海洋你不认识？” “对啊，付胖子一个人就够打平老黄了，再加上那么多哥们……哎，你们看，桌上还坐着一个始终没动的，绝对是最牛哔的！” 要出门，就得穿过舞池。 听到那些扎心扎铁的议论，黄一勍下意识一抬头，往舞池中央看去…… 一眼看到悠哉悠哉坐在两个美女中间的汪言，前s俱乐部第一美女初新正捏着一片西瓜，喂给汪言吃。 卧槽！ 这王八羔子怎么也在这儿？！ 黄一勍心里一惊，突然反应过来——哎嘛，今天这顿打，搞不好还真是因为汪言挨的！ 新仇旧恨涌上来，眼珠子当时就红了。 结果真·吃瓜群众·汪感应到注视，回头瞥来一眼，与黄一勍目光相对，很友好很和善的挥了挥手。 “慢走啊，黄哥！” 噗！ 老黄一口积年老血终于喷了出来，整个人都为之一轻。 竖子可恶！ 眼前一黑的时候，没注意到脚下，一脚踩在一个放倒的啤酒瓶上面…… 砰！ 面门朝下的栽了下去。 “嗷！” 凄厉的尖叫痛呼，居然有点漏风…… 刚才被人围起来踢都没叫得这么惨烈。 “噫……” 狗哥不忍直视的捂住眼睛，突然有一丢丢心疼老黄。 众里寻他千百度，你的克星，莫非是我？！ 兄弟们胜利归来，看到黄狗狼狈逃窜都能自伤一万，哄堂大笑，畅快极了。 再看到安安稳稳坐在高脚凳上，真没插手的汪言，不禁纷纷挺起胸膛，感觉今天这事儿办的真是扬眉吐气。 这是一种表现心理，很多人都有。 你厉害，我们服，但是像这种小事你别动，看我们来。 如果什么事你都自己摆，那我们算是干什么的？ 得有来有回，那才叫处朋友！ 对不对？ 汪言大致能够理解帝都这帮哥们儿的心思，于是真就看热闹到底，只是在他们凯旋归来的这个时候，主动站起来，第一个举杯。 “兄弟们的拳拳维护之意，我感受到了！ 今天原本是一个悲伤的日子，在金钱上、名誉上、自信心上，我们都损失惨重。 但今天又是一个收获的日子，我相信，忙忙碌碌的一整天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所收获。 你们的收获，你们回头自己去找。 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非常、非常荣幸，能够受到你们的认可与维护。 好，再多的东西就不应该在话里了，我敬大家三杯酒，你们随意，来！” 得益于仍未恢复的音乐，汪言这番话没有传出太远，却刚好可以被同来的所有人听清。 好听又有意义的一番话讲完，大少端起面前一字排开的三杯香槟，咕咚咕咚全部干掉。 “痛快！” 又是张楷第一个跳出来捧臭脚，然后小路子嗷嗷叫着跟上。 别人是激情万分的喝酒，他不。 咔咔几大步冲到dj台前，一把抄起麦克风。 “今天哥们儿开心，每桌一瓶黑桃a，感谢汪少！” 尽管不知道汪少是哪条，但这并不妨碍全场爆出最热烈的欢呼。 “感谢汪少！” 汪言笑呵呵的看着他们闹，想掏卡，却又一次被死活拦住，于是稍稍有些苦恼。 为什么我明明没想装哔，江湖却总是流传着我哔王的传说呢？！ 你们帮我装哔又不让我花钱，那我辛辛苦苦的喘气还有什么意义啊…… 咦？ 你们看你们看！ 妹子们又呼呼啦啦的冲上来了！ 初新姐，快来护驾！ 第502章 冲击【加更求订阅】 今天的夜店体验，堪称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和愉快。 夜店管理方彻底服了这帮人，有求必应，而张楷那帮货既会玩又敢玩，闹起来超有趣的。 蜂拥而至的小蜜蜂们都不算什么，张楷回头又盯上了气氛组。 所谓的夜店气氛组，就是一大票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负责带动周围的客人蹦迪、摇头、疯玩，一蹦能蹦整场。 你不会玩儿，放不开，没关系，她们会手把手的教你。 但有一点——她们不怎么喝酒。 这是分工不同。 可是张楷完全不管那些，一拍桌子：“不把气氛组全放倒，算什么夜店里的混世魔王？！” 叫来淞哥，一句话：“都给我喝！” 附近的气氛小姐姐集体倒了血霉。 没多大会儿，倒下一排。 蹦迪？ 还蹦你妹！ 顾海林更是闲得蛋疼，抓到一个蹭卡的男青年，玩了大半宿。 所谓蹭卡，就是谁都不认识，然后假装认识，坐那儿东聊一句西聊一句，仗着夜店里大家朋友多，制造我是某人朋友的误会，然后蹭酒蹭吃蹭妹子。 爱蹭卡的有男有女，当然是男的更招人烦。 顾海林逮住那货，用最便宜的啤酒灌了大半宿，直接灌哭…… 麻蛋，丫可真无聊。 而汪大少呢，原本以为大家玩嗨了以后，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可以偷偷懒、撩撩妹什么的。 想多了。 当大家都在打架的时候，他端坐高脚凳、美滋滋吃瓜的身影是辣么鲜明，辣么出众…… 事情一了，好多哥们姐妹都来敬酒。 社会嘛，就是圈子套圈子。 今天极速联盟这边儿过来大约20多号人，夜店原本的客人里，有至少100个人与他们认识，或者能够绕着弯儿攀上关系。 攀上之后，打听打听汪言是谁，顺便来敬个酒，混个脸熟…… 得，大少基本就没消停过。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混圈子的弊端。 你出名，有头有脸，大家就会以认识你为荣，实际意义没多大，但是迎来送往却猛增。 如果是那种特别圆滑的人，肯定会全接着，温声细语笑脸相待，图个好风评。 但是狗哥后来有点不耐烦了，指使初新搁前面拦着。 不够级别的，别往哥面前凑！ 我是正经做事的人，又不是那种全靠场面活着的二代，惯那个干嘛？！ 冷下来以后，哔格反而越竖越高，于是闲人们越发想要拱上来和大少聊上两句了…… 不过总体而言呢，今天算是蛮开心的，而且收获亦不菲。 打了一架，极速联盟初期成员们的凝聚力暴增。 不爱动手的魔都人，一旦真的一同动了手，那感情真是突飞猛进。 现在的状况是，紧密团结在以汪言为核心的领导班子周围，同德归心。 再就是帝都那帮哥们儿。 主动帮汪言出头之后，一个个愈发敞开心扉。 不能说汪言把他们收服了，他们的性质和极速联盟成员并不相同。 但是，汪言算是彻底被他们接纳到核心圈里了，在感情倾向上，可能比付胖子都强得多。 介种事儿，道理都是相通的——你背景不够，就要自身有本事。 你真正可以服众，那也不是必须看背景。 所有的背景都是人创造的，谁不愿意结交马雲？ 红三喝大之后，特意提醒汪言一句：“再过来帝都，记得给畅畅打个电话，去她家里坐坐！” 哟，看样子，刘畅家里挺不一般啊？ 那姑娘和红三一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和刘放张楷都不是一个风格，所以可能意味着…… 算了，不提不提。 反正这社会就是这么回事儿—— 当你刚开始往上爬的时候，钱就是一切。 当你爬到差不多的时候，便要开始经营关系。 等到事业稳定下来，关系网差不多经营好的时候，你在社会中的地位和层级，就基本有了定论。 汪大少的事业距离稳定下来还早得很。 但是从关系网的角度，差不多是时候向更高、更远扩一扩了。 否则，人脉跟不上消费水平，那就是土鳖老财。 乐呵呵点头，示意收到，哥几个不再聊这些，继续喝酒。 又喝一阵儿，汪言叫上建武，结伴去放水。 正在卫生间外面洗手，大少怀里突然撞进来一个妹子。 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浑身滚烫，眼神迷离，把汪言扑倒在墙上之后，焦急的求助：“哥，你帮帮我，有人给我下药！” 汪言心里一突。 搂着小姑娘柔软的腰肢，感觉热得确实不正常。 于是果断带着她回到刚空出来的卡座。 坐下之后，那姑娘不停的蹭着汪言，轻舔汪言的胡茬。 妈耶！ 不是迷药，是x药？！ 初新气得直鼓嘴，却又不好说什么。 而大少则义愤填膺，又有点心疼那姑娘。 作为一个撩妹的技术流大师，哥最恨那些暴力型loser，你们懂吧？！ 芳姐瞥一眼那姑娘，突然拉着春光嘀咕两句，春光点点头，起身离去。 “干嘛去？” 汪言随口问，芳姐轻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结果，春光是跑去找淞哥调监控了。 正常情况下，店里不太会给客人那么大面子，但今天明显不一样。 监控室人仰马翻的忙碌20分钟，终于找到春光想要的画面。 回来跟芳姐嘀咕两句，芳姐马上把那姑娘拽出来，无情的推到一边：“滚！” ⊙▽⊙！ 干嘛呀这是？！ “那骚蹄子是自己吃的药，现在正眼巴巴的等着吃鸡呢。” 芳姐似笑非笑的小表情，差点把汪言脸都臊红了。 “早跟你讲过嘛，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你有钱又好看，能不能有点警惕心啊？？” 大少冤枉极了。 我哪儿知道会有这么扯的套路啊？！ 人家还是个宝宝嘛！ 初新心情愉快并且母性泛滥，又来喂瓜。 哎，今天是真特么精彩…… 大少怅然的靠在沙发里，看着暧昧灯光下的形形色色，感觉满眼都是欲望，肆无忌惮的澎湃着，到处涌动蔓延，心情却极其诡异的渐渐平复下来。 良久，突然噗嗤一乐。 好吧，不管怎么说，善良总是没错的。 作为一个挂b，善良的成本很低很低，基本不存在什么承受不起的代价，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理由不去做个好人呢？ 用白捡来的钱去作恶，去为富不仁，会天打雷劈的喂！ 大少吃着初新喂来的瓜，释然一笑。 处理好小插曲，时间已经接近两点钟，大家终于差不多喝够闹够了。 “行，今天就到这儿，咱们下次再聚。” 再喝不动哪怕一杯的死狗果断拍板，然后不顾个别醉汉的反对，开始安排后事。 “建武？建武喝躺了，那芳姐你统筹，一个对一个，把帝都来的哥们安全送回酒店，咱们兄弟到家之后也报个平安……” “行！你先撤吧！” 芳姐痛快应下差事，带着清醒的人呼呼啦啦的开始干活。 “你去哪儿？我送你。” 初新扬头问。 “那你把我扔到嘉里吧，我司机在那儿等着。” “好，咱们马上出发。” 初新真像个大姐似的，替汪言整理好衣服，拿起包看看手机在不在，然后扶着汪言出门。 哎哟喂！ 你明明是一个99特殊分、极品床伴的体质，为什么表现得最像一个贤妻良母啊？！ 人设有点崩……咦？ 其实好像并没有啊…… 小姐姐的所有表现，用一个词儿就可以概括——闷骚。 正常情况下贤良淑德，关键时刻嗯嗯嗯嗯，挺正常的哈？ 我身边的女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有的没的想一大堆，出大门，初新家里的司机已经等在门口。 因为不清楚那司机和初新的关系，汪言没敢再浪，乖乖眯着，一路眯到酒店。 简简单单的道别，小姐姐没怎么痴缠，自然得像是一次普通聚会。 有财直接就守在大堂，兔子似的蹿出来扶着大少上楼。 “汪总，累不累？需不需要先安排一个深度放松的按摩？” 汪言马上警惕起来，以为有财又要搞黄色。 额，其实有财是要搞黄色，但眼前的按摩真是好意，生怕汪大少精力不济不够尽兴。 “不用。我朋友还在休息？” 有财马上会意点头：“是的，两位女士很开心，隔着门都能听到她们的打闹……” 娜吾：我闹你妹！ 陈曦：我开心你妹！ …… 大少点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 推开房门，被扶进客厅。 第一感觉是，总统套的客厅有点乱。 地上那是什么东西？ 咦，有护士来过？ 酒意上涌，汪言没多想，往沙发上一瘫，闭着眼睛就开始喊：“娜吾，走了，回家！” 卧室里没动静。 娜吾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拉脸蛋和一双大眼睛，慌得一批。 “怎么办怎么办？眼看着都要返程了，我却没有内衣穿……” 陈曦猛的翻个白眼。 “你早想什么了？有时间和我打架，没时间去买套内衣？” 娜吾振振有词：“你要是不和我闹，我自己打得起来？哎呀，你倒是想想办法啊，看什么热闹？你不是也没得穿？！” 我不穿又如何？ 陈曦心里嘀咕，嘴上却没说出来。 反问：“你就这样回去能怎么着啊？黑灯瞎火的，别人又看不到……等到横店酒店，你再换嘛！” “哎呀不行！” 娜吾急得直抓头皮。 “我闺蜜诗诗沾上毛比猴都精，她肯定会问的，我怎么回？” 陈曦挑眉坏笑，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妩媚。 “直接告诉她啊！你和一个新认识的小姐姐缠斗半夜，可舒服了呢！” “靠！” 娜吾气得不但爆了粗，而且还竖起中指：“我这急着呢！你别发骚行不行？！” “那，要不然……” 陈曦眼珠子一阵乱转，好心给出了个主意：“今天干脆别回去了？正好汪总好像也喝多了，就这么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你去悄悄买一套内衣，再穿着晾好的外套，不就得了？” “咦？！可以啊……” 娜吾眼睛一亮，心动了。 “那……汪汪真喝多了？” “走，咱们去悄悄看一眼！” “不行，我不敢！” 娜吾吓得直摆手，怂得可以。 “熊样！” 陈曦白她一眼，从被窝里爬起来……额，贼凉快。 悄悄走到卧室门口，探头往外一看…… 不出意料，汪言真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其实最开始听汪言的说话语气就能听出来，今天大少是真的喝多了，舌头都是大的。 喊完娜吾，30秒不到，就陷入酣眠。 陈曦挺着骄傲，自然的走回大床，摆摆手：“放心吧，汪总睡得很死，估计是累着了。” 娜吾松下一口大气，终于敢拉开被子。 “那……明天早上商场几点开门啊？” 你现在吩咐，总统套的服务员半个小时就能给你买回合身的内衣…… 陈曦在心里嘀咕一句，嘴上却道：“不一定非得去商场。早点起来，7点之前应该能搞定吧？” 娜吾放下心，呵呵傻笑两声。 看着她的憨样儿，陈曦是又喜欢、又内疚。 但是，有一种坚定的意志阻止了她去吐露实情。 人和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就像陈曦曾经对汪言说过的那样—— “7级工资的门槛，很可能需要我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去跨越。而白洁到6级，却只用了短短的五年。” 公平吗？ 以前，陈曦认为无所谓公不公平，人各有志而已。 但是后来，王雨菲和白洁的几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她。 白洁：“其实那会儿贷款都定下来了，我真没想着钱不钱的，汪少愿意碰我，证明我仍然很有魅力，虽然一想到老高就很内疚，但是，当时的那种兴奋，我真的控制不住。” 王雨菲：“你内心里不是一直都特别瞧不起我吗？现在怎么样？我很快乐哟！对啦，你千万别爬上汪少的床哟！那岂不是和我一样了？继续绷住，做你的圣女，辣个男人，不是你理想中的良配哟！” 外人根本无从想象，那一刻，陈曦的心情。 太荒谬了。 什么时候，睡一个男人都可以成为你炫耀的资本了？！ 但是长时间的接触下来，仔细想想，并且拍着良心讲公道话—— 睡到汪言这样的男人，似乎确实值得炫耀一番啊？ 正常一般都是男人喜欢用这种事儿炫耀，但是时代变了，现在的女孩子，一样可以因为睡到男神而产生巨大的心灵满足。 坦白说，陈曦不就是因为那一夜，而嫉妒、混乱、压抑了很久吗？ 娜吾体会不到那一切，理解不了那种感觉。 她没有身处在那样的环境里，又直接拥有了太多。 陈曦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娜吾的本质不同。 真正的幸运儿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可以拥有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陈曦明白，自己不是这样的幸运儿。 最起码在面对汪言时，不是。 至于以后会不会遇到更好的男人、成为别人眼中的幸运儿，那是以后的事。 有可能会。 有可能不会。 可以期待，但不应该因此而错失当下。 ——有点儿新潮，又很务实的想法。 娜吾不但理解不了，甚至都无从想象，于是，在彻底放下心之后，便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了。 嗯，今天闹的不轻，好累呢…… 夜，愈来愈深，愈来愈静。 娜吾前半段睡得很嗨皮，后半段却有一点点乱。 主要是，有一阵若隐若现的奇怪声音，开始不断往耳朵里钻。 那声音让人打从心底里发痒，又会令人感到燥热。 娜吾迷迷糊糊的翻身爬起，懵哔的扒拉扒拉身旁，想叫陈曦起来看看。 没扒拉到人。 翻身起来，清醒两秒，循声走向卧室门口。 直到此刻，娜吾仍旧没有意识到状况。 稀里糊涂的走到门口，睡眼惺忪的望去…… w(?Д?)w！ 终于吓醒了。 温柔披撒下来的柔和月光中，一具雪白的躯体正在尽情的绽放着活力与光芒。 更为冲击的一幕，是若隐若现的…… 三千字后，娜吾软趴趴的瘫坐在地上。 八千字后，娜吾连滚带爬的回到床上，一把蒙住被子。 一万五千字以后…… 天，亮了。 娜吾，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小刘璃啊，我对不起你！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家狗被人炖了…… 怎么办？！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茫然而又混乱的娜吾，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那冲击的一幕。 滚啊！走开！ 然而不管她怎么摇晃脑袋，那一幕就像生根了一样，挥之不去，而且愈来愈清晰。 …… ***** 如此辛苦，求点正版订阅不过分吧？ 意外防盗的那章，12000+订阅，比前后高出4000多，整整三分之一，我心里滴血似的感伤…… 第503章 造神计划【大章求订阅】 汪大少好气。 芳姐三番五次的提醒，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咋就那么没记性呢？！ 当他睡到一半发现身上突然多出一个妞时，那种懵哔、那种无助、那种绝望…… 你们能够想象吗？！ 于是，气得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最近24小时过得真是……铁打的汉子都禁不住介么折腾啊！ 不得已之下，大少只好在凌晨5点左右，抗争胜利之后，发动了一次【全面恢复】技能。 【全面恢复】 【主动技能】 【你可以在任何时候主动激活技能，沉睡3个小时，恢复全部状态，并治愈轻微感冒、发烧、腰膝酸软等小症状】 【注：系统并不提倡长期透支，本技能的cd时间是7天】 7天一次的技能，被用来回魔，多么浪…… emmm，好像也没有很浪费的样子…… 8点多起床，神清气爽，然后汪大少绅士的主动下楼去吃早点，没有打扰娜吾和陈曦的沉眠。 结果汪言才出门，娜吾就扑腾一下翻身而起。 俩腿一劈，外八字往床上一坐，双眼失神的发着呆。 8点半左右，娜吾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下楼来到自助餐厅。 “早。” 汪言淡定的打着招呼，然后隐蔽的观察着娜吾的微表情：“咦？你没睡好么？” 娜吾板着脸，木有表情。 “睡得一般般，你那个小秘书，睡觉不怎么老实。” “哦？”汪言讶然挑眉，贼像那么回事，“蹬被吗？” “岂止啊！” 娜吾咬牙切齿：“还蹬人呢！” 坏了！ 狗哥心里咯噔一下子，感觉至少有5成的几率，已经被娜吾察觉到了什么。 凌晨那会儿确实是不够谨慎…… 关键是陈曦的袭击太突然了，汪言从生理到心理，全都没有做好准备。 额……进入状态比较快，那是天赋，跟准备没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是……好刺激。 心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汪言表面却稳如老狗，淡定点头：“快吃吧，吃完我们抓紧回程。” 事已至此，不管娜吾知不知道，汪言都只能装下去了。 扛住了，那就仍旧是一条好汉。 扛不住……那也得扛！ 哈士奇拆家之后什么时候认过错？！ 不都是装傻扔锅么！ 一个道理。 正相对无言的吃着早餐，陈曦也下楼了。 神清气爽容光焕发，脸蛋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白里透红、粉润明净。 “早啊！” 吱嘎！ 娜吾手一抖，把一枚溏心蛋切得四分五裂。 陈曦没理会娜吾，恭恭敬敬的把那一大堆没签字的文件，摊开到汪言面前。 “汪总，昨天您睡得沉，没敢打扰。这些文件麻烦您过目一下，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会随时为您解释。” “哦，好。” 汪总端起老板派头，翘着二郎腿，开始看文件。 娜吾左看看、右看看，感觉稀了奇了。 嘿！ 装得真像那么回事儿啊？！ 我堂堂一位电影演员，飙戏居然被两个业余的吊打了？！ 有天理没有啦？！ 额，您都发自内心的认为您是演员了，那还讲什么理啊……是吧？ 一堆文件，其实汪言没怎么细看，嗯嗯啊啊的假意问两句，便开始签字。 银行的那些法律条款呢，其实你看不看都没有用。 如果你牛逼，那些条条框框根本束缚不了你。 如果你不牛逼，即便看懂了也改不掉，仍然只能咬着牙签字。 所以，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 出来混社会，最重要的是要拎得清。 有个常识是——像银行、电信、阿里、疼讯等弱势公司的基础服务类【制式合同】根本没必要细看，需要就签。 反倒是和小公司与个人的用工合同、雇佣合同、合作协议、房屋租赁等合同，必须要仔细斟酌。 大学里教的那点法律知识都是用在这儿的，千万别搞错对象。 汪言签好字，陈曦早饭都没吃，匆匆告辞。 娜吾眼神有杀气，她有点hold不住。 离开酒店，特意没换衣服，直奔民生总部。 一路上想的净是怎么狠狠抽王雨菲一大巴掌，临到单位门口，手机里突然弹出一个支付宝好友申请。 点开一看，果不其然，汪言。 刚添加上好友，没等上电梯，支付宝里又弹出一条转账提醒。 3开头，小数点前面5个0，附字：零花。 “嘶……” 陈曦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感觉7级工资也不是那么香了。 颠颠到岗，不用打卡，先去找褚行汇报。 文件什么的一一交上去过目，褚鸿没仔细看，反倒细细打量陈曦一阵。 “汪少的心情怎么样？最近在忙什么？” 陈曦面色如常的回道：“平时在拍电影，您知道。昨天和极速联盟的成员聚了聚，帝都来了很多二代，没少喝，心情挺愉快的。” 车祸的事儿，陈曦没提。 不是因为这事儿不重要，恰恰是因为这事儿特别重要。 褚鸿点点头，出一阵神，突然吩咐道：“以后所有的联络和维护都交给你了，需要请假随时讲，过程我不管，年底我要见到成绩。” 陈曦一愣，有点为难：“您指的成绩是……” “更多的贷款、更多的存款，或者新的合作方向。” 哪一样都不好办，但陈曦只能咬牙应下。 “好的褚行，我会努力。” “嗯。” 褚鸿往老板椅深处一靠，眼皮微微耷拉着，往常滑稽多于严肃的胖脸上，居然颇有几分因深沉而诞生的威严。 “行里的漂亮女生一直不少，你比她们强的地方，在于你更沉得住气，而且关键时刻，你更清楚分寸。” “嗯嗯。” 陈曦恭恭敬敬的听着，心里却在琢磨：褚鸿突然讲这个是什么意思？核心又是想敲打我什么？ 褚鸿的教育仍在继续，而且仍旧没头没脑，但陈曦却听得愈发认真。 “行里是你的娘家，到任何时候，只要你认，行里就会认。” “所以呢，这就代表着，你拥有一座资源宝库。” “但是，暂时你并没有能力开启宝库，只有当你爬到一定位置，掌握一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之后，才可以动用宝库里相应的资源。” “然而掌握同样资源的人很多，为什么有的人过得很滋润，有些人过得不那么滋润？” “因为很多资源，不能直接变现，更不应该直接变现。” “而你在外界的一切人脉和关系，都可以为变现之路服务，区别只在于，你喜欢什么样的方式。” “动不动听？” 褚鸿的突然发问，让陈曦下意识点头。 好吧，很动听。 然而下一刻，褚鸿就笑着摆摆手：“最后那一句是毒鸡汤，千万别信。” 啊？！ 陈曦傻眼了。 褚鸿似乎很乐于看到她的反应，哈哈一笑。 “所有跟你产生过交集，并且保持着不错关系的人，都可以视为你的人脉。 但是，那其中，只有少少少少的一小撮人，才有资格和能力帮助你做资源变现。 你该不会以为，随便一个小瘪三就可以帮你过掉7级的考核指标吧？” “啊？没有没有……”陈曦急忙摆手。 “人脉贵精不贵多，别信毒鸡汤，努力千万不能盲目……那么，新的问题来了。” 褚鸿目光炯炯：“你可以回报给人家什么？资源置换，不用非得等价，但至少要保持着差不多的平衡吧？” “额……” 陈曦目瞪口呆，好像已经被问住了，但是，心里却明镜似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褚鸿摆手送客。 “回去好好看看行里的年报、季报、发展规划纲要、岗位设计等内部文件，慢慢想，慢慢把视野拉高……去吧！” 没头没尾的一场谈话，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仍旧没投没脑。 出门的陈曦，微微低着头，沉稳平静，却是丝毫没有被忽悠懵的迹象。 总结下来，无非就是画饼嘛！ 低劣的画饼，是直接告诉你：跟我干，3年盈利5年上市，到时候给你的股份能值一个亿，所以你别嫌现在工资低，要创业，哪里能够不吃苦嘛…… 而高明的画饼，却绝对不会虚无缥缈的许诺。 褚鸿在干什么？ 本质上，就是在告诉陈曦：在民生好好发展，内外结合，齐头并进，你才能够给汪言更多、并且从汪言那里得到更多。 光靠身体，是不行的！ 一个优秀的辅助者，要有更多价值。 褚鸿云山雾罩的扯那么多，说白了，不就是两头怕、两头堵么？ 一方面是怕陈曦刚攀上汪言，就辞职跑掉。 另外一方面则是怕陈曦扛不住竞争压力，放弃汪言，转头跟别的贴心小帅哥去谈恋爱…… 敲打得再怎么有水平，本质上仍旧是那一套。 所为者，无非是他自己的利益。 当然，按褚鸿说的去做，确实是对陈曦同样有好处的。 陈曦自己就想得通，原本她也没打算辞职攀上去做职业小三，更不可能放弃汪言，褚鸿完全是多虑了。 想想大行长苦口婆心的模样，陈曦突然噗嗤一笑，掏出手机给汪言发去一条短信。 “褚行很关心你呢！” 大少掏出手机扫一眼，随手关掉。 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 哥用那死胖子关心？ 倘若褚鸿知道，怕是会哭晕在厕所。 “汪少哇，我殚精竭虑为你维稳，默默付出不求表扬，你不能只看到有财的贡献啊！我，也是对党国有功的好伐？！” 额，只能说，人一旦有了大钱啊，社会上处处是爹妈…… 陈曦回到办公区，简单补补妆，又径直杀向信贷部。 没什么业务，就是去看看王雨菲。 女人的报复心，是社会发展进步的三大驱动力，此言诚不我欺。 …… 回程的路上，娜吾蔫在g65后座直打瞌睡，汪言终于有时间看看昨天爆出来的奖励。 一搭眼，便觉得很是不凡。 奖励仍旧是炫目的土豪金，但是，又一次带上了稀有的字样。 【双用随机卡】 【一次性稀有技能卡】 【得到本卡，你有两种使用方式可以选择】 【1.用于技能升级】 【使用本卡，将会随机升级你的某一项已有技能至顶级】 【2.用于获取新技能】 【使用本卡，你将随机获取一项与运动相关的新技能，初始至少为大师级，并有一定概率得到稀有技能】 一看到“稀有技能”的字眼，大少的眼睛就拔不出来了。 妈咿呀喂，妈咿呀嘿！ 怎么选压根都不用问的好吧？！ 原有技能的升级压力一点都不大，根本没啥必要。 就比如横行车神，再升级有什么用？ 倒不是没有更牛哔的车可以开，而是，日常生活里根本没有更牛哔的路了…… 处处都限速，现在如果不是去炸街，开918甚至没有开g65舒服，咋横行啊？ 万一运气不好，升级了【格雷西柔术（宗师级）】…… 怎么着？ 一次锁俩男？！ 铁索横大肛？！ 有闲心废那力气，我豁出去了，动枪好不好？ 净整没用的，啥也不是！ 只用了三秒钟思考，汪言就下定决心，然后搓搓手，开箱……哦不，开卡。 “天灵灵，地灵灵，老天爸爸护我赢！” 礼节性的拜一拜，直接随机获取新技能。 下一秒，金光一闪…… 噗！ 一口蒙牛安慕希全喷到伊利优酸乳广告牌上了。 串奶，懂不懂？！ 看着新技能，大少心情极度复杂，哭笑不得。 【养生太极操（宗师）】 【稀有】 【特性：史上最全】 【潇洒飘逸，动静结合，如三丰再世，天神下凡】 【每日一操，可延年益寿，养生健体，效果真实不虚】 【八十而筋骨健，九十而面色红，百岁仍可满地走……当然，百二终要化为灰】 【注：☆请务必不要应用于实战，锤死你没商量】 你说这玩意儿强不强？！ 那当然强，现存的太极，乃至于其余一切养生操，在养生健体方面就么有能比它强的。 你说这玩意儿废不废？！ 真特么废！ 老纸今年才19，枸杞都不需要的年纪，又特么开着挂，你叫我养个锤子生哦？！ 操倒是可以做…… 尤其是最后的那个注释，恨得汪言牙痒痒。 老纸以后跟人打架，抬手一拉，摆出一个太极张三丰的起手式。 哗！ 衣袖无风自动，筋骨舒展，飘飘若仙。 待到敌人攻来…… 我搂着他的腿，咔嚓往地上那么一滚！ 画风血崩。 塞班，我难受！ 然而不管怎么不爽，现在已经定下来就是这玩意了，大少能怎么办？ 憋着吧…… 心情低落的汪大少，只好幻想一下90岁以后在公园独领风骚，风靡一片70岁老太太的场景，略感安慰。 嗯，严格来讲，比自己小20岁的女人，那岂止是一个年轻水灵可以形容的？ 现在都没出生呢好吧？！ 未来，都是我的！ …… 即便有如此利好等在70年后，下车的时候，大少的兴致仍旧不高。 但是，王牧野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似的。 “导演，您再不回来，我这儿都没什么好拍的了……” 比预计的整整晚回来半天，拍摄计划不得不再次调整，可是快把副导场务折磨死了。 狗哥马上搓搓脸，切换成导演状态，带着大喇叭上阵。 “各就各位……” 哦，串台了。 …… 没戏份的时候，傅雨诗把娜吾拉过去小声嘀咕。 “昨天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比预定的计划完整整半天才回来？” 粗大事儿了！ 娜吾心里哀嚎，但是只敢说前面那半截。 “汪汪拉着我和另一个妹子，然后前车出了车祸，死狗子没良心，拿自己车去接……可真是吓尿老娘了！” “啊？！那么严重？！” 傅雨诗惊得花容失色，急忙拉着娜吾摸个不停：“那你怎么样？受没受伤？！” 喂喂，小公举，你的关注点歪了哟！ 熊大别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吓尿了倒是真的…… 然而傅雨诗压根没往那上面想，只以为是夸张的描述。 然后娜吾借着车祸的掩护，成功掩饰好一个惊天大瓜。 尽管之后的表演有些小别扭，傅雨诗却没有丝毫察觉。 ——只当是车祸后遗症，实在没法想那么多、开那么大的脑洞。 真的，就以娜吾的能力，要瞒住她一次可不容易，只能说，那场车祸太神了。 正在那儿扯着闲篇，紫韬突然把脑袋从后面探出来：“卧槽！昨天那场车祸是汪导搞出来的？！” 娜吾马上一翻白眼：“什么叫汪导搞出来的啊？！汪汪是救人的那个好不啦？” “嗨，我就是那个意思，你理解就好……” 紫韬混熟以后不像个顶流，像个二比。 “所以，汪导开着那辆918？！真的假的啊？！” “废话！当时我就坐在车上……哎，等会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紫韬用看傻哔似的眼神看着她：“昨天一大天你都干嘛了？但凡稍微刷刷微博，都不至于问我这种问题啊……” 嗯？！ 又关微博什么事？！ 娜吾真懵哔了，傅雨诗却花容大变，急忙翻出手机。 “我去！当时你在这辆车上？！” 娜吾探头一看，那是一个高清视频，明明白白的拍着汪汪的918。 “咦？！居然有视频？！对，我是个倒霉孩子，当时就坐在副驾驶……” “卧槽！真牛哔……娜姐，快快，给我讲讲！” 没等傅雨诗出声，紫韬先高潮了。 呜嗷一顿喊叫，又把等戏的王海鸥和郎今麦都喊了过来。 “咋回事咋回事？” 主演班子凑一块儿，就开始嘀嘀咕咕。 娜吾这才知道，原来昨天的车祸，已经在外界引发如此广泛的关注。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当时就惹翻了导演。 汪大少举起大喇叭就开喷：“那边那几个都他妈闲的蛋疼是吧？懂不懂片场规矩？！来来来，都他妈上来给我叫！对着摄像机叫！” 在片场里，越是年轻的导演，就越应该在必要的时候爆粗。 因为很多基层员工都是混不吝，骂一次顶多能紧两天，要想一直舒舒服服的拍戏，那就得一直骂到杀青。 然而，尽管被喷得狗血淋头，都没能阻止剩下的人继续抽空八卦。 汪言放着热搜没有理会，所以并不清楚，昨天那场车祸现在已经是何等的热度。 微博前三，全部攻占。 并且，没花钱。 只说《魔女》剧组，在昨天和今天，大家只以为是一件不相关的事，压根没往汪言身上联想，但是，仍旧已经讨论得热火朝天。 没办法，确实够爆啊！ 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呢？ 很多人明明没有看过视频，只是趁着闲暇时间扫了一眼文字描述，就开始劲劲儿的跟着讨论。 现在倒好，知道是汪言开的车，马上一遍一遍的开始刷视频。 看着看着，紫韬突然一拍大腿：“哎哟！可不是汪导么？你看采访时的那身衣服，一模一样！” 女生们没好气的吐槽：“够迟钝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好吧？” “那你们早想啥了？” “之前谁有闲心看车祸啊……怪吓人的。” 好吧，你太有理，我无言以对。 真正看过几遍视频以后，妹子们开始闪着星星眼了。 “我的天呐！太帅了趴？！” “嗯嗯嗯！尤其是警告那个女主持人的时候，man爆！” “下车去拎灭火器时也巨帅！” “怎么没有一个开车的特写镜头啊？好想感受那一刻汪导充满杀气的坚毅眼神……” 紫韬快要无语了。 “大姐，你们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技术！那个漂移接车的技术！那才是最帅最神的好吧？！” 结果…… 马上挨怼。 “你管谁叫大姐呢？！” “什么漂移不漂移的，我们讨论的是人！” “不是，你怎么还在？” “大小是个流量小生，天天混在女人堆儿里臊不臊啊你？” 钢铁直男被喷得抱头鼠窜，只好回去找劲哥玩耍。 男生那边的画风就正常的多了。 “卧槽！真的假的啊？！” “你看衣服！你自己看！” “哇！太特么神了吧？！我一直以为是职业车手在驾驶……” “咱们汪导到底是干嘛的啊？！” “国内的赛车电影，拍特技时都不敢这么拍！” “岂止国内啊……素鸡拍飞车救人都没想出来这么梦幻的镜头。” “难道咱们导演的本职是车神？！” “哎，等会儿……你一提车神我想起来一件事儿……” “啥？！” “你们记不记得，李制片开玩笑的时候曾经说过，汪导是沪上车神？” “卧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对对对，上回喝酒的时候！” “我去尼玛，真特么扯……咱就打个工，结果跟的这是一个什么神仙老板啊？” “拍电影+赛车，我咋突然想起一个人呢？” “别想了，韩二拉力是厉害，但是绝对搞不出这么灵性的操作，多尼玛的险啊！” “哎，你们说，咱导演拍动作片这么有想法，会不会真懂功夫？” “你这就有点扯了吧？” “我不信。” “不信+1。” 紫韬嘚了巴瑟的蹦出来：“搞武术我是专业的，我可以很明确的跟你们讲，不！可！能！走路就没带那个范儿，是不是，劲哥？” 张劲笑着逗趣：“我不知。你去试试不就得？” 熊孩子突然有点跃跃欲试，觉得很有意思。 天天被吼被骂被ng被围起来调戏，找个机会反调戏一下导演，应该很合理吧？ 这也就是李一胥去帝都办事儿没在，要在，准给丫竖起一根大拇指：嗯嗯，合理，特别合理！ …… 汪言拍完一条片子，回过神来，环顾片场，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今天，大家好像相处的特别融洽啊？ 怎么不管哪里都是三五成群的扎堆儿，聊成一片呢？ 往常是看不到这种场面的，各有各的玩伴和圈子，基本不会混在一起，硬混在一起也找不到话题。 而且，你们聊就聊，为什么总是贼眉鼠眼的偷瞄我？ 看得我这心里毛楞的…… 刚好拍完这条就到了饭点儿，汪言索性直奔紫韬。 走到近前儿，没等开口，紫韬倒是先起来了。 拍拍手，扑棱扑棱膝盖，突然就拱手抱拳，单膝拜下去：“车神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得，破案了。 汪言终于知道这帮人在研究什么了。 应该说，汪言从来没有想过要始终瞒着剧组里的人。 关键也瞒不住。 现在是时间短，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热度继续发酵，早晚会有剧组成员从衣服和口音上把自己比对出来。 拍戏的时候天天就那么两套耐克，再怎么不敏感的人都会眼熟。 所以啊，暴露是早晚的事儿。 因此汪导哑然失笑：“你们就在讨论这？有什么问题，晚上会餐的时候直接问我不好吗？” “卧槽！” 紫韬一跃而起：“导演真是你啊？太特么帅了！” 汪言没理会二货的废话，挥挥手：“吃饭吃饭，下午有事宣布！” 结果吃饭的时候，身边果不其然的围了一大圈人。 汪言一边扒拉微博，一边嗯嗯啊啊的应付着他们的提问。 问题都是挺没意思的那种。 比如“你怎么办到的啊”…… 就算不谈开挂，我告诉你怎么踩油门怎么制动怎么切模式关eds，好像你们就能听懂似的。 但是，提问的是郎今麦…… 如此可爱的小萝莉，当然得哄！ 于是，汪大少就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操作流程以及关键细节。 不大一会儿，小萝莉眼冒金星满脑子懵哔的趴下了。 叔叔好坏！ 然后，王海鸥又深情款款的问：“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就跟白岩松采访感动华夏十大人物似的。 “什么都没想。” 如实回答以后，女孩子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追问个不停。 “不可能！” “敷衍！” “哎呀你就告诉我们嘛~~~” 好好好，满足你们！ “当时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几张面孔，具体是谁就不点名了啊，我就想，万一要是一个操作失误，当场挂了，有没有哪个女孩子是一直喜欢我，然而我还没有睡到的？ 结果出乎意料的多，于是我就充满了勇气和斗志。 不行，我不能挂在这儿！ 我要带着我温暖的怀抱回家！” “呸！” 结果第二版答案她们还不满意，集体送了大少一口口水。 与此同时，王海鸥敏锐的注意到，傅雨诗和娜吾都心虚了。 娜吾心虚得比较明显，傅雨诗则只是绾绾头发，但这瞒不住王老司机。 切！ 还不是都和我一样，下贱！ 正在王海鸥开始考虑，要不要今天就找个时间去安抚一下汪导受惊的心灵和寂寞的肉体时，新一波问题又来了。 “微博热搜怎么办？” 王牧野，你是哥的贴心小棉袄啊！ 辣么多人，就你一个是干正事儿的！ 大少很感动，终于正经起来。 “下午通知全体剧组成员，对这件事下达封口令，任何人都不能在未经允许的前提下，对媒体透露此事。 谁敢违规，辞退、封杀、起诉，送他一份套餐！” 汪制片很少如此杀气腾腾的，但是一旦拿出现在的状态，就绝对不容违逆。 大家马上噤若寒蝉，若寒蝉，寒蝉，乖乖吃饭。 八卦固然快乐，但还是工作重要，对吧？ 尤其是，跟了这么一个给钱大方的老板…… …… 等到下午的时候，李一胥和安晓芳都临时赶了回来，剧组高层又凑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不借此机会进行一波炒作宣传呢？” 李一胥现在的角色是剧组大管家，而不是车神汪的哥们儿，所以思考问题的角度非常立得住。 汪言笑回：“我们自己爆料，哪有被挖出来的自然？” 安晓芳马上意识到盲点：“可是，你怎么去控制被挖出来的时间？如果一个月都挖不到你身上呢？” 大少呵呵一笑：“放心，会有人帮忙的……” 李一胥到底知道的多些，恍然大悟：“老黄？！” “对。” 送批上门黄一勍，雪中送炭黄一勍，撒浪嘿哟黄一勍！ 汪言对老黄的仗义深信不疑，感觉应该就是这两天，相关新闻肯定有后续。 主要是看两个因素—— 第一，热度什么时候爆炸。 第二，舆论什么时候被引导到车主的“张扬跋扈”上。 安晓芳对此略有担忧。 “但是，如果没有我们的公关在前期引导舆论，话题可能会偏向一个对你十分不利的角度，那时只会适得其反……” 和自家人，汪言没有什么好瞒着的。 “我朋友已经拿到了当时采访的原带，后面的采访内容和前面那句话结合在一起，可以洗个半白，我现在就把视频发给你，看过咱们再议。” “好。” 安晓芳马上打开手提电脑，收邮件，看视频。 然后李一胥带着些许忧虑和汪言继续讨论。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负面情绪的不可控，即使没有黄狗煽动，如今的舆论对你仍旧不算友好，部分网友的仇富心理一旦被煽动起来，便很难接受那些正面的可能性…… 假如讨论再持续下去，大家的情绪都激烈起来，洗白并非一件易事。” 但是汪言却有不同看法。 “其实就算是现在炒得比较热的那段所谓‘威胁言论’，在网上依然不是一边倒的被批判。 固然有许多人觉得我太张狂、太嚣张，敏感的想起‘我爸是李刚’之流，但本质上，我和之前的那些人，都不是一回事。 你想想看，是不是？” 李一胥若有所思的沉吟着，琢磨着汪言话里的重点。 其实很简单—— 舍身救人，这是黑子们永远抹不掉的一点事实。 操作帅不帅什么的都可以暂且放到一旁，不去讨论，最底层最基础的那个“善行”核心，就已经让汪言拥有一批粉丝。 点开微博热搜的评论，最显眼的位置都已经被黑论覆盖。 但是下面，仍有不少支持的声音。 比如最典型、最多点赞的几条依次是—— “呵呵，又一个依仗着父辈财富权势而横行无忌的二代。 我觉得讨论技术和心理素质的人很可笑。 人家12岁，只有方向盘那么高的时候，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私人场地上开车； 20岁可能就已经开遍所有的超跑。 并且，用一次次根本无所谓的车祸锻炼出临危不惧的强悍应急能力。 与其羡慕崇拜，不如好好去想想，为什么他行你不行。 《资本论》里就有答案。” 点赞最多、回复最多的，就是这样一条评论。 应该说，特别有水平，特别有煽动性，又特别巧妙。 通篇没有仇富二字，却又引导着所有人得出同样的结论。 汪言指着评论笑呵呵点评道：“这个人不挖到王庭娱乐可惜了，我们跟淘宝直播搞的合作，正需要一个优秀的文案。未来各种乱七八糟的宣传，都需要这样一个人才。” 李一胥顿时无语了，感觉根本跟不上汪言的思路。 不过，汪言的态度，倒是特别能令人心安。 热评第二，又是一条比较毒辣的节奏。 “我就想问问，前前后后跟着遭殃的那些普通车子，到底做错什么了？ 富二代一时兴起，普通人买单，合理吗？！ 交管部门和了几十年稀泥，和出这么一大批路霸，辛苦你们了！ 你看看威胁主持人时那个娴熟，简直张口就来！ 大白天的、面对摄像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平时又是什么德性？！ 哦，对不起，恕我想象力有限，竟然想不出来！” 底下的跟评，一排排的“细思恐极”。 大少读完，啧啧称奇：“哟呵，一看就是老节奏师啊！” 李一胥苦笑：“关键你那话说的也确实太霸气了点儿……” “你都这么说，那看来确实很难洗，哈哈！” 汪言仍旧笑得肆意，李一胥只好摇头：“我懂，可是你不能奢望每个人都懂啊！” 这是真理。 不管是多么合理的事儿，都别指望所有人都懂。 有些人是蠢，有些人是坏，有些人是装傻有钱拿，有些人是天生爱搅屎。 所以啊，差不多就得。 “差不多可以！” 安晓芳终于看完原版采访，兴奋的冒出来一句。 “当然，肯定仍有一些小问题，只能见招拆招，靠你的个人能力去处理。ok么？” “太ok了。” 汪大少自信的竖起大拇指。 自打智商点到79，情商锻炼起来，再加上【慎言】，哥就没怂过打嘴炮！ 安晓芳拿到保底的武器，心情大好，果断投赞成票。 “那咱们就稳坐钓鱼台，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出招！” “放心吧，很快的。” 汪言一想到昨天夜店里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 “那倒霉孩子刚被我们爆锤一顿，肯定耐不住的，最多花一天时间去补个牙……” 安晓芳来了兴趣：“谁啊？” “你应该认识，黄怡的老公，魔都的……” “噢！那孙子啊？！” 没用李一胥介绍全，开个头，安晓芳就知道是谁了。 “哎，正好我跟黄怡认识，要不要借机再搞大点？她孩子的抚养权官司好像还在打……” 李一胥摇头纠正：“不是抚养权，打的是名誉权官司，抚养权那是微博嘴炮，实际早判了。” 汪言嘿嘿坏笑：“如果能找到证据，我也挺想和他打一场名誉权官司的，反正闲着没事儿，凑个热闹呗！” “那你得先挖好坑啊……” 你跟我提挖坑，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哥俩对视一眼，又是一阵嘿嘿坏笑。 安晓芳把话题掰回正事：“那下午咱们抓紧搜集一下网络上的高热度言论，得准确把握住风向和敏感点。” 大少扬起手机：“我俩刚才正看着呢。” 李一胥点头：“来，接着看第三条。” 热评第三是比较直白的宣泄。 “最烦这些有几个钱就不知道该怎么得瑟的富二代，对社会一点正面的作用都没有，带动拜金、炫富、钱色交易的风气一个顶俩！ 前段时间不是刚有一个在网上lowb炫富却被吹捧为汪神的富二代刷屏么？ 看看都是些什么玩意，一个赛一个的恶心！破国家吃枣药丸！” 我去！ 哥俩面面相觑，突然噗嗤一笑。 “刚骂完黄狗，就抓到那孙子的小号，报应啊！” “不对。” 狗哥笑呵呵纠正：“分明是缘分！” “对对对，你俩有缘。” 李一胥摇头感叹：“如果丫把你曝光，跟汪富贵联动起来，你打算怎么应对？” “不好搞，我再想想吧。” 大少难得的叹了口气。 因为细想想，黄狗手里的牌好像真不少。 尤其是上次开盘赌车的事儿，丫要是真豁出去自爆，单独把汪言参赛赌车并独赢两亿的事儿曝光，可能真会很麻烦。 尽管大少按照意外所得标准全额纳税，相比别人光明磊落得一批。 氮素…… 那场赌局本身就不合法啊！ 当然，真实逻辑是，非实名举报肯定不会有人查。 而实名举报……大家集体把丫弄死，ok，现在没有实名举报了。 每年各路大少搞的无聊赌盘多了去了，没见有哪个被事后调查的。 担忧该有，但不必过虑，汪言只不过是想要考虑好所有的点，事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毕竟，我们阿黄疯起来是有点不可理喻。 “随机应变吧……来来来，接着看评论。” “挑两条正面的看啊，到底有没有人支持你？” 有，肯定是有的，而且不少。 比如最典型的一条—— “有些人是真的双标，看到富二代三个字，眼珠子马上就红了，不管情况具体如何，先咬上去再说…… 918车主在那种危急时刻舍己救人，不比你们这些键盘侠张张嘴敲敲键盘付出大得多？ 你死了烂命一条，搞不好还得让爹妈替你还花呗。 人家死了，舍弃的是花不完的钱、是满车库的超跑、是整个花花世界。 越是有钱人越是惜命，但这位富二代是真的刚，品性比你们这些喷子高出一万倍不止，你们哪来那么大的脸去喷人家啊？” 这条评论看着是真解气。 但是，因此便成为了底下战斗最激烈的一条。 正反两方在跟评里喷成一团，屏蔽掉脏话以后至少得删掉一半，可见战况之激烈。 不过呢，话糙理不糙。 李一胥感叹道：“这条评论选择的角度真好！就是情绪太激烈，有点儿引战。” 确实，如果语气平和一点，这堪称是一个最好的洗白角度。 很多汪言的支持者，直接就反问喷子：“你能牺牲多少去救人？” 马上哑口无言。 最无赖的喷子都说不出来“我上我也行”的话，倒是有很多中立人士自嘲玩梗——这次我上真不行…… 其实狗哥开着挂，真没牺牲啥。 除了那辆918铁定报废以外，人身危险是完全不存在的。 但是外人看不到这一点，很是为汪大少的勇气和牺牲精神感动。 “这个基本盘还挺扎实的啊……” 李一胥吧嗒着嘴，啧啧称奇。 确实，就像汪言判断的那样，一个善行核心，加上那种大无畏的表现，让网络舆论完全没有彻底倒向集体黑的可能。 现在经常是两边各说各话。 你黑你的，什么嚣张、狂妄、平时如何跋扈，爱咋咋。 我夸我的，舍己为人、勇敢、大无畏……爱了爱了！ 直接对线的点并不多，所以吵起来基本都是因为情绪，而非基于事实。 这就有意思了。 “其实照这么看，民心可用啊……” 安晓芳越看眼睛越亮，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魔女》的宣传工作并不好做，主演团队里仅有的一个流量，在电影业里是新丁，没有任何票房号召力。 剩下的新人更不用提，流量都没有。 从导演、到演员、到题材、到内容，硬是找不出来一个特别有效的点，能做好宣传。 原本大家定下来的计划是，前期低调宣传，靠关系拿排片，然后利用口碑做社交关系发散式营销。 除了汪言对成片质量有信心，觉得问题不大之外，其余的所有剧组高层都为此而感到忧心。 现在么…… 一个巨大的爆点莫名其妙的送上门了！ 介要是利用不好，岂不是辜负wuli阿黄的一片爱心？ “走走走，抓人开会，咱们好好盘算盘算，记者上门时，怎么把汪导给竖起来！” 安晓芳打了鸡血似的冲动，李一胥凑趣笑问：“是不是得给计划取个代号？” “哈哈，要得！” 安晓芳爽朗大笑，微一沉吟，马上拍板。 “不如就叫……造神运动？！” 喂喂喂，什么玩意啊？ 大少很想吐槽，但是大哥大姐根本理都没理，陷进狂热幻想里不可自拔了。 汪言只好默默下定决心，给自己拉好底线。 狗哥我卖身不卖艺，太过分的事，你们休想我配合！ 第504章 如期而至的黑潮【超级大章求订阅】 就在外界舆论愈发沸腾的时候，片场的生活，仍旧波澜不惊的持续着。 拍好戏是核心，坚持100年不动摇。 其余的一切，都只是休息闲暇时的谈资。 下午，又拍好一条室内动作戏，汪导坐下来休息，等着场务收拾布景。 “牧野，刚才那条景深怎么样？” 王牧野正在拉回放，刚要开口，突然听到汪导的手机响起来，马上停下。 大少掏出手机扫一眼，蓦的一愣。 10086？！ 接起来，里面却不是机械的客服音，而是一个很热情的男声。 “您好，请问是汪言先生吧？” 大少心里一动：“对。您是哪位嗯，？” “汪先生您好！我是京师移动对外部门的负责人，我姓易，您可以向刘董证实我的身份……” 介句话里透露出来的巨大信息量，外行是根本听不懂的。 首先，中移动下属31个省公司全部是全资独立子公司，各干各的，京师移动在其中地位独特。 其次，10086是中移在线服务公司的独立客服热线，嗯，又是一家完全独立的子公司，从京师移动总部根本拨不出去10086热线。 然后，所谓“对外部门”是一个非常含糊的、不存在的部门统称，但是，能够称得上是负责人的，大概是省公司副总级别。 扯那么多，结论是什么？ ——帝都移动的某个副总，特意去中移在线，用10086给汪言拨号，热情洋溢的问好。 然而汪言并没有意识到不同之处，只感觉到了那种热情。 很可能，人家压根就没指望汪言会懂，只是在做该做的事罢了。 “啊，易经理您好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大少回以热情，但是很外行的把人家降了一级。 易总当然不会计较，哈哈一笑。 “是这样的，为了回馈老客户的支持，我们帝都移动这边准备拿出几个珍藏靓号来做活动套餐。 汪先生您很幸运，上次您在帝都的充值被系统归放到资料库里，正好符合我们的活动要求。 我想跟您确认一下，您对我们活动是否感兴趣？” 噗！ 介种理由都可以？！ 汪大少嘴角直抽，想笑，硬生生忍住了。 “啊，我很感兴趣，您能具体讲讲吗？” “我们京城移动手里有1888888号段的全部号码，您可以任选，但是不同的号码价格不同。 打个比方，如果您比较喜欢18888888888，那么，要缴纳大约7.5万元的择号费，并且接受我们的定制套餐……” 噗！ 这回汪言真喷了。 等会儿！ 你再说一遍，多少钱？！ 易总语带笑意：“汪先生，在这方面，我们是有明确规章制度的，我部严格按照《电信网码号资源管理办法》的规定，向上级部门发起活动申请以及号码使用投放申请，并收取一定、且不违反条例的使用金……” 行了，你败说了！ 这钱，我掏！ 当然，大少的风度和气场要保护好。 “我对价格并不是很关心，重要的是，过滤机制和保护机制要到位……” 易总继续语带笑意：“这方面请您放心，我简单跟您讲讲新套餐的安全防护机制—— 最基础的当然是智能白名单。 所谓智能，就是不需要您自己设置，只要是被您储存在sim卡里的号码，都可以无条件反向拨通您的号码。 所以您要注意，有些号码可以只存在手机内存里就好。 除去默认白名单，您可以对所有的公众服务号做特别设置——打个比方，比如最近兴起的外卖平台。 如果您选择添加白名单，外卖平台的服务平台号将获得您的拨号权限。 当然，快递员本身，是仍旧无法拨号的。 以此类推，所有的公共服务平台都可以设置。 考虑到这方面的甄别和设置比较麻烦，所以我们为您的套餐设定了一个专门的客服专员，您只需要与她沟通，便可以任意拉黑、添白任何企业平台号，以及进行一切咨询，她们会24小时在线。 在此基础上，短信平台号亦是同理。 我们已经帮您将各大银行、运营商、阿里、疼讯等重要服务商做了添白操作，其余的保险、券商、基金、常见网络诈骗平台号段等等都在屏蔽范围中。 您不用烦恼再有大量的垃圾短信轰炸。 然后，您的通话资费、流量费用等等都是最高标准，套餐价格为每月1888元，请问是否能够接受？” 废话！ 还有没有差不多的号码了？ 给我再来一车！ 汪大少刚在心里皮一下，易总马上就开口。 “另外，我们为您的套餐准备了两个情侣号、三个家庭号，请问您是否愿意一并购买？” 晕了…… 汪总汪大少算是个见多识广的牛哔一代了，但是，今天真有点被砸晕的感脚。 附赠的号码分别是18888885555、6666、7777、9999、0000。 8888号段的大号四联，整个儿一网打尽。 当然，那五个号码，加起来都没有汪言的值钱。 但也不是谁想要就能弄到手的。 所以，咋分配呢？ 爹一个，妈一个，刘璃一个，剩下俩……苗苗、初新？ 不妥。 她俩应该不稀罕，想要自己就能搞到足够牛哔的号段。 熊大、平之、傅雨诗？ 不够分啊…… 人家白送一堆靓号，反倒把汪言愁够呛。 好吧，分配的问题慢慢想，先致谢。 要谢当然是得谢老刘，不过现在够不着，所以大少只好对易总表示了一番感谢。 “感谢易经理和上级厚爱，我非常惊喜，非常满意……” “汪先生太客气了，其实是我们要谢谢您的大力支持与守护，号码有价，友情无价，您说呢？” 意有所指的互相表示一番，易总又给开了个后门—— 报上号主身份证，那边会直接为汪言完成登记，然后送货上门，不需要亲自去登记。 大少想了想，分别报上自己、父母、刘璃、汪云喜、刘大鹏的身份证号。 分配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找大鹏哥和喜子哥要身份证号码的时候，两个傻货劲劲儿的问：是不是要给我买车啊？ 车你妹！ 这号码比一般的车香！ 事情如此轻松愉快的解决，汪言一时间心情大好，看到紫韬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快的话，靓号明天就能到手，然后就可以愉快的通知所有人，哥换手机了。 哥不装了，摊牌了！ 哥就是全华夏最牛哔手机号的拥有者，十个8，小十八是也！ 额，小十八有点难听，不如叫发哥？ 拿着这样的号码，不发财天理难容啊…… 李一胥看到汪言接完电话就眉开眼笑的晃来晃去，纳闷的问：“怎么回事？又有什么好消息？” 大少兴奋了一阵，突然感到一阵空虚，特别没意思。 于是黯然摆摆手：“没事儿，想花钱，结果没花出去，有点难受。” 李一胥更好奇了：“花钱还能花不出去？” “对啊！我原本准备了2000万预算，结果只花了不到10万，这也太没意思了吧？” “少花钱还不好？” 李一胥眼珠子瞪溜圆，真心无法理解汪言的脑回路。 结果大少振振有词：“哥缺钱么？你不懂那种一拳打空、斗志被湮灭的痛苦。” 你咋这么能装逼呢？ 李一胥满脑门黑线，感觉没法聊下去了。 转身就要走，但是临走前又没控制住好奇，嘴欠的多问了一句：“你到底买什么了？” 大少兴致阑珊的摆摆手：“明后天你就知道了，越想越没意思的一个玩意。” “哦……” 李一胥茫然点头，带着一丝丝好奇，工作去了。 …… 第二天拍完戏，大家伙儿结伴去路边小馆喝羊汤，紫韬接到一条短信，掏出手机看一眼，突然爆了粗口。 “卧槽！汪导这新号码真牛哔！” 什么玩意？ 李一胥正纳闷呢，自个儿手机也响了。 掏出来一看，有条短信。 “亲爱的朋友你好，我是汪言，原号码即将停用，有事打新号，18888888888。” ⊙▽⊙！ 眼珠子顿时瞪溜圆。 回头一看正在那儿拨拉手机回消息的汪大少，心中突然浮起一个猜测，声音都打颤了。 “介就是你想花2000万买但是没花出去的那玩意？！” “嗯啊。” 大少头都没抬，随口应一声。 李一胥十分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好奇，但还是没忍住，又追问一句：“那……到底花了多少钱？” 汪言终于抬头了，挤眉弄眼的冲李一胥坏笑。 “10万不到。” 卧槽！ 李一胥眼前一黑，感觉受到了上亿吨的暴击伤害。 周围几个主演都疯了。 “啥玩意？！介个号码，只花了10万块？！” 紫韬、张劲、王海鸥、王牧野、安晓芳……有一个算一个，全把眼珠子瞪到娜吾那么大。 论起装哔，不管明暗，大少就没怕过谁。 云淡风轻的点点头：“嗯，移动有个什么活动，中奖抽到的，就花点套餐钱……” 我呸！ 我信你个大头鬼！ 在场的众人，没一个信的。 不过有一种敬畏，真实不虚的油然而起。 如果汪言是花了2000万买下的靓号，那么大家固然震惊，但仍有限度。 只会竖起大拇指夸—— “牛哔！” “豪气！” “土豪求腿！” 只花了10万块，那就彻底不一样了。 什么概念？ 稍微小点的孩子甚至理解不上去，意识不到那种惊人的暗藏能量。 李一胥泪撒羊汤，喃喃自语：“我真傻，真的，昨天我为什么要好奇？今天我为什么要问你……” 一听就是一个老祥林了。 不过，在场的众人中，也惟有李一胥能猜出一个大概。 纵然和刘放不熟，但是圈子有交集，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对方的背景，然后马上便能想明白，那是报恩。 羡慕不来的。 汪言刚把短信群发出去没多久，刘放就打来电话。 “汪神，手机号到手了？怎么样，哥们办事儿有效率吧？！” 刘放中气十足的，看来不止身体没事，心情更没有受到什么大影响。 汪言便笑骂一句：“那是伯父效率高，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爹的不就是我的？没有我，哪来的我爹！” 啪！ “哎哟！” “你这死孩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先是刘放挨了一下子，紧接着话筒里传来刘放母亲的叱骂，再之后，刘母接管电话。 “小汪啊，小事一件，你别往心上放！放放现在出不了院，再等一两天，我准备带他回京城修养，到时候你要来，到家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的好的，阿姨您也注意身体，刘放既然没事，就别跟着操心熬夜，大祸已过，接下来应该是否极泰来，您就放宽心吧！” “哎哟！这小嘴甜的！刘放要是有你一半会说话，我还愁什么呀？哎，对了，小汪你处对象没有？阿姨这里有好多好姑娘，家世、条件、人品、相貌什么都没得挑……” 刘母被汪言哄开心了，突然之间就操心起狗哥的终身大事。 整狗哥一脑门汗。 幸好，刘放终于干了件好事。 “妈！盯着汪言馋得直淌哈喇子的姑娘能从咱家排到东直门去，您跟着瞎掺和什么啊？手机给我！” 结果丫一接过电话，又是一副熊孩子德性。 “我去！汪神你们趁我出不来锤了黄狗一顿？都没人替我踹两脚，真不仗义！那啥，等我出院的啊，我要不锤碎丫那两颗狗宝，我就是狗艹……” 啪！ 又挨一巴掌。 大少只想送他两个字——真特么该。 感觉这货整不出来什么正经事儿，汪大少果断挂断电话。 刚挂，建武又打进来：“汪神，待会你收看一下魔都台新闻，我哥们跟我讲，今天会有一个后续节目。” 哟呵，你还真不让我白等啊…… 和李一胥、安晓芳对视一眼，大家默契一笑，然后转头各自闲聊。 时间尚早，汪言继续处理新号码带来的杂事。 …… 卢一天发来微信：“咦？你这是打算摊牌了、不装了、向大家公开身份了？嗦吧，你爸爸到底是谁？” 什么跟什么！ 简单回复：“我是你爸。” 结果卢一天马上开始表演：“爸比，我要~~~” 噗！ 再跟她扯下去准04，果断下一个。 何苗苗：“闲着没事换号码干嘛？那你微信换不换？” 一下子把汪言问懵了。 手机号和微信有什么关系么？ 哦，手机号能直接注册微信是吧？ 换言之……可以开马甲喽？ 下意识的兴奋了两秒，转念一想，好像没什么卵用啊…… 于是果断放弃：“不换，一切照旧。” 喜子哥收到新号码，兴奋得够呛：“我去，9999，真够牌面！我得把我所有能换的注册资料都换掉！” 一句话提醒了汪言，后面跟着多少麻烦。 亲爹亲妈倒是没想那么多，埋怨一句：“又花冤枉钱……” 汪言懒得解释是白捡来的，说浅了他们不会信，说深了兜出车祸来跟着担心，嘻嘻哈哈两句拉倒。 刘璃撒娇：“我要那么好的手机号码干嘛呀？” 这玩意儿对于不需要排场的人，真心是没什么大用。 汪言只好忽悠：“人家给的情侣号，你7我8，以后咱俩怎么聊都不花钱，全球任何角落都能使用，多有意义啊！” 三万噗嗤一笑。 “行吧，你觉得有用就有用，反正我怎么样都行。” 她对这玩意不敏感，何荦荦知道以后差点没嫉妒疯。 “10个8？！那号段现在压根都没开通，你们家汪汪要不要这么横啊？！哎，璃姐，叫你家汪汪给我也弄一个呗？我不要那么好的，0007就可以……” 至于其余的帝舞同学，知道以后，看着刘璃的眼神都变了。 师姐师兄再碰到刘璃，都开玩笑似的喊声“璃姐”。 当然是因为辣个传说级别的男朋友——要知道，有钱和有钱仍然是不一样的。 以前，汪言只是“应该”很有钱。 现在，汪言是王思明那个级别的有钱。 就差这么一个电话号码，一点不夸张。 普通人对估值、市值、资产配置这些东西是没有概念的，有几辆车、房子在哪儿多少平、手机号码牛不牛哔……惟有这些身边的东西最直观。 璃姐正式登顶，和豆姐并列，成为帝舞里丑小鸭变白天鹅的两大典范，知名度upup。 林平之一点没羡慕，弱弱的劝汪言。 “我发现你沾上超跑就没有好事儿，要不然咱们以后别开跑车了，就老老实实的城市suv吧……” 什么理论！ “你可是白马银枪林平之啊！白马是什么？古代的顶级超跑！瞧你那怂样！” 一句话，直接把林薇薇撩炸了。 “你媳妇没了！” 不大一会儿，刘璃委委屈屈的告状：“林薇薇打我！” 哎我去！ 汪言哭笑不得，给她出主意：“你叫上媛媛姐，打回去。” 不大一会儿，又告状，而且更委屈了：“她俩一起打我！” “！！！” 汪言没辙了，假装看不到，再没回。 …… 额，其实是确实很忙。 主要是跟各家银行的专属客服沟通。 挨个打电话通知，新手机号，解绑密保、重新绑定。 有些家，马上当场就替汪大少搞定，另外一些家，弱弱的告诉汪言：“麻烦您亲自去营业厅一次好吗？” 那肯定不好啊！ “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大客户？” icbc的专属客服差点没哭：“当然是！你不但是我的大客户，还是我心中唯一的天！但是……我真搞不定啊……呜呜！” 最后，找到卡办中心的主任，都只是把那张百夫长黑卡的信息修改成功，绑定的那张借记卡，仍然没得改。 卡办中心主任和小客服一起爆哭：“汪少，您就去一趟办卡营业厅吧！” 银联云闪付为什么干不过支付宝？ 汪言算是找到根儿了。 一半顺一半不顺的搞定修改杂事，手机里又多出一大票信息。 民生三美是靠排儿发的消息。 白洁：“新手机号真霸气！特别配你。” 陈曦：“恭喜好像有点俗？那个……我今天晕一整天，胀得要死……” 嘶阔一…… 哪里胀？ 好吧，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头昏脑涨…… 王雨菲就有意思了，发了个爆哭的表情，附字：“你哄抬批价！” 大少想了想，独独回复了王雨菲。 “男人给女人花钱，有两种风格。 一种是谨慎花钱，能省则省，花多一分都觉得亏，时刻在权衡实际价值。 一种是非理性溢价，要5000，给10000，不要都得主动塞。 前者是价值匹配，永远不会超出自身能力范围，足够理性。 后者是抬高竞争门槛，人为制造资源垄断。 你觉得我应该做哪种人？” 王雨菲被问懵了，好半天没回复消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 哄抬批价还可以这么解释的？！ 氮素……真的好有道理啊！ 汪言一语道破真相，结果王雨菲越琢磨越是难受。 其实学过经济学就很好理解这种事儿。 举个栗子—— 有一个好看小姐姐，业余时间搞点兼职，卖报，铜版彩页带内封，800一份。 好看不贵，能承受起的人很多，门庭若市。 有个小土豪，每次都得预约排队，很不爽，于是果断给1500，获得优先权。 零花钱而已嘛，洒洒水啦！ 其余给的起又不想排队的人纷纷跟上。 但此时，有一半的顾客承受不起了，要么排很久很久很久，要么退出。 小姐姐虽然失去一半客户，但收入未减，又比以前轻松，于是固定收费1500。 新的平衡形成。 然后又有一个土豪，觉得现在的人还是太多了，每次的报纸都有点褶皱，被翻得厉害。 再次提价到3000，又赶走一半的竞争者。 只剩少数人，彻底不用排队等位了，都舒服得多。 抬价的人傻不傻？ 当然不傻，人家用零花钱买时间、买更好的服务，不动声色的挥退一大半竞争者，聪明着呢！ 没那份实力，却硬要跟进的人才傻。 明显的拎不清嘛！ 气势汹汹的去找人家土豪质问：“她根本不值3000，你有病吧？” 对不起哦，谁有钱，谁掌握定价权。 我愿意溢价多给钱，来建立门槛，保护我的权益，你管得着？ 不去努力赚钱，跑来跟我唧唧歪歪，傻的是你啊！ …… 回到正当（？）的现实生活中，一样的道理。 甚至所谓的“富养女儿”都是基于建立门槛而出现的理论，用优渥的生活质量堆出强悍的壁垒，降低被小混混攻破的风险。 讲道理，汪言没有时间、没有闲心去盯着陈曦，管她会不会被小帅哥追求什么的。 但是，随手洒出去30万，还需要担心别人送的一束花吗？ 除非有人跟到20万，否则理都不用理。 这其实是一种花钱的智慧，外人在不够有钱的时候永远都理解不了。 王雨菲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想明白一件事—— “所以，你没有给我那么多钱，是因为根本没有想垄断我的意思？！” 哎哎哎！ 你把什么事都说那么明白就没意思了啊！ 懂不懂点聊天的艺术？ 大少果断装傻：“什么垄断？我垄断你们干嘛？！” 你和白洁只是工具人，陈曦虽然同样如此，可是最少占着个新工具的好处，咋那么拎不清呢？ 王雨菲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泄了气。 再没回复汪言。 嗯，这就很舒服嘛……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闲扯！ 又甩掉一个90分的女神，大少却没有任何感觉，只道寻常。 世界的真实面目便是如此，没钱不敢看可以理解，有钱却看不清，那就是蠢了。 …… 终于处理好换号的一应杂事，汪言和安晓芳、李一胥回到酒店套房，打开电视机。 王牧野不参与宣传之类的事物，另外两家投资人代表没在——在也没啥话语权，基本就是三人决定一切的节奏。 打开电视，调到魔都新闻综合频道，三人边等边开始闲聊。 “这节目组是有病吧？哪有这么得罪人的。” “咱们魔都台不是历来都这样么？逮到一个热点就薅到秃为止。” “话是这样，但是轮到自己就很烦……” “现在就算不错了，最起码没给你瞎编，你岁数小，平时应该不怎么看本地台，以往瞪着眼睛说胡话的事儿可海了去了。” “这次估计是不敢，就算黄狗肯怼钱，对面都得顾忌咱这票车队。” “那你可想多了，阿拉魔都的国企什么时候顾忌过有钱小崽子啊……当初骂浦东开发商最凶的就是咱自家频道。” “那又是图什么？” “怕浦东开发好了，浦西利益受损呗！” 汪言听着她俩闲聊，默默刷微博。 安晓芳瞟到，突然想起一件事：“哎，汪言，你是不是该开个微博账号了？” 大少默默盘算一下，回道：“过几天吧，等舆论把《魔女》带出来再说。” 李一胥就笑：“你就不想自己出个名涨个粉什么的？非得跟电影绑在一块儿才肯露头？” 汪言撇撇嘴，没回应。 实话太伤人了。 如果不是傅雨诗、王庭影业都需要《魔女》大爆，我连拍电影都不想露头好么！ 你们看重的那些经济利益，在我这儿才值几天呼吸？ 又不是龟，没事儿老伸什么头！ …… 缩得严严实实的汪大少，穷极无聊的扒拉着评论，突然又看到一个熟人。 【帅就一个字，永远为你打call！——水果公主】 挂着黄v，底下一排“公主殿下威武”，不用问，妥妥的是何苗苗了。 汪言有点想笑。 刚才发短信的时候跟没事儿人似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原来一直奋战在第一线啊？ 而且这个新注册的小号也特别有意思，看日期，居然是22号夜里，生日那天注册的。 应该是为了逗鱼id特意搞的联动？ 网瘾少女实锤了！ 水果公主关注的大多是一些鱼平台主播，此刻纷纷在个人微博底下发问：“咦，公主你认识那位车神啊？” 苗苗回复嫖老师的评论被高高顶起：“好朋友。” 就这么一句话，个人微博就炸了，到处都是发问，甚至还有试图人肉大小姐的。 大号倒是真的有可能会被扒出来，小号？想多了。 热度扩散的另外一个标志是—— 开始不断有明星粉丝，在明星的个人微博下面发问：“xx你怎么看？” 像这种关系不大的社会热点，有人愿意蹭，有人不愿意蹭，都正常。 有人蹭得文明，有人蹭得恶心，更正常。 汪言没太当回事，随意翻了翻，刚巧翻到王思明微博。 最近正好是王少开炮最勤快的时期，隔三差五就轰个名人，所以吃瓜群众们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爱问：嚣张你怎么看？ 王少昨天发了张自家狗狗的照片，但是始终没回应话题。 汪言能够理解对方的纠结。 大炮早都饥渴难耐了，肯定想开，但是不晓得轰谁。 轰汪言，两家正在蜜月期，合作的挺愉快的，精神病才没事儿找事儿。 轰黑子，本心里他又很烦汪言，不愿意帮忙洗白。 那就憋着呗！ 汪大少坏笑两声，继续闲逛。 一不小心又逛到浪姐微博，当场吓一跳。 没错，浪姐蹭热度了！ 而且，蹭得十分清奇。 “我觉得很好啊！如果我开着车突然翻掉，然后这时候有一个男生像这样子的在下面接着我，不顾生命危险的那种，我想，在空中对视的那一瞬间，我一定会爱上他的！” 汪言整个一懵哔状态，搞不懂这姐的脑回路了。 底下也是一片一片的吐槽。 “姐，你有翰哥了！” “渣渣，请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车祸腾空还能在空中与下车驾驶员对视的？” “拍偶像剧拍傻了，鉴定完毕。” “空中对视简直神了！” “@高希希导演，新片请务必采用该建议！” 男友张同学转发并深情表白：“虽然我没有那样的车技，但是，哪怕我骑的是自行车，都会在下面接着你的！” 撒狗粮特别不道德。 公众人物当众撒狗粮就更不道德了。 但是，热度因此而愈发爆炸，对于《魔女》剧组是个天大利好。 而且浪姐的神奇脑回路，好像代表了微博上相当大一部分低龄少女，转发都是一边倒的“浪漫”。 安晓芳拿着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数据，笑着恭喜汪言。 “小汪，现在你在微博女性用户里的支持率相当之高，了解这件事的女孩子，很多都在夸你勇敢、有担当、霸道总裁范。 呵呵，另外一个热词标签，你猜是什么？” 安晓芳说着说着，又没憋住笑，汪言顿时有点无语。 “感觉不是什么好角度啊……” “没，其实是声音磁性。” 汪大少和李一胥懵哔对视，感觉彻底搞不懂现在的女人了。 关注点怎么能那么奇葩呢？！ “这是好事啊！” 安晓芳宽慰道：“这就说明了，无论我们的洗白效果如何，你的少女基本盘都稳得很，基本不会受到那些杂音影响……” 嘶、嘶阔一…… 虽然是个好消息，但是，狗哥却开心不起来。 莫名其妙的成为少女大总统，靠的居然是什么霸道总裁范儿，这和我智慧、有能力、才华横溢的人设差得也太远了吧？ “那，男用户方面呢？”不死心的汪言又问。 安晓芳遗憾摊手：“降得有点厉害……” 李一胥笑得直拍大腿：“怎么样，狗哥，你还要坚持你的智慧形象吗？” “等采访到了再说嘛。” 大少面无表情的强行沉稳着，心里慌如老狗。 拜托！ 不要歪得太厉害啊…… 忐忑中，魔都新闻台的节目开始了。 刚刚一开头，节奏就不对。 “昨天新闻播出后，有非常多的观众在平台上留言，或者给台里写信，谴责这种不负责任的开车行为，下面，请看本台的记者的深度报道。” 不负责任的开车行为…… 看看这个基调人家给你定的，美不美？ 李一胥瞬间爆炸：“回头咱能告他们不？” “难。” 安晓芳摇摇头：“都是些老油条了，措辞很谨慎。你想啊，强行超车算不算不负责任的行为？人家又没直接批评你超速，怎么告？” 李一胥其实懂，就是挺闹心的。 汪言摆摆手：“电视台放在后面处理，早晚有机会的，先不急。” 基调如此，接下来的所谓深度报导，自然更是歪得厉害。 比如交警采访，对于交警所言“没有超速”只是轻轻带过，然后截取交警“教育发言”，全部播出。 “……我们要提醒广大车主，在前方路况不明时，不要急于超车，那是一种对于你个人安全和路人安全都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种道理交警肯定要谈的，而且完全正确。 但是你单独截出来就很恶心人了。 紧接着又找到车祸车主，进行第二次的电话采访。 这个时候，有几位车主就很不客气了。 比如那位开着霸道的车主，瞪着眼睛开始胡咧咧。 “那辆科尼赛克仗着自己的车好，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冲我摁喇叭，一直想超我的车，非常没素质。 那因为他的车子好嘛，我就让开喽，结果他一个人直接制造了一起连环车祸！ 后来那只车队里的人下车处理事故，态度那是特别蛮横！ 尤其那个开着918的小年轻，看人那是特别凶啊！ 一开口就是，‘你不要哔哔那些没用的，不就是钱吗？直接报个价！’ 仗着家里有钱啊，根本连话都不让你说的！ 现在我想起来还觉得憋气，感情我正常驾驶，遭遇飞来横祸，反倒还有错了？！ 而且张口就骂人，什么素质！” 我去！ 可以啊大胸带！ 汪言听得是又懵哔又想笑。 我压根都没跟你对话过，感情我安安稳稳的坐着，锅从天降？！ 更神奇的是，新闻里又播出一个片段—— 霸道车主向前走到车祸中央，刚好跟汪言打个照面，然后两人相对站立有大约5秒钟…… 他们不播，汪言都记不起来有这茬。 那么混乱，谁会记住一个看热闹的路人啊？ 然而现在么…… 汪大少骂人实锤了，emmm。 接下来，又有三个车主指认汪言态度蛮横不讲理、沟通时拿钱砸人、语言粗鄙，把大少钉得死死的。 牛哔的是，安晓芳翻着完整采访视频和交管部门全景视频，发现那四个指认的车主，居然都和汪言照过面！ 全景视频确实够高清，但是又没有高清到可以看清楚口型的程度。 介就解释不清楚了啊…… “卧槽！黄狗真尼玛的有一套啊！” 李一胥气炸了，往日的圆滑一点不见，脸红脖子粗的。 反倒是汪言安慰他：“正常，看开点。老黄又不是游戏里的npc，任人摆布的那种。虽然总干傻哔事儿，但是小聪明肯定不缺的。” “所以这一点你打算怎么洗？” 安晓芳皱眉问。 大少摆摆手：“不急，再看看。” 接下来果然又有新惊喜。 由主持人深情演绎。 “朋友出了车祸，勇敢的冲上去救人，这本来是一种非常宝贵的特质，但是，这位车主的张扬跋扈，又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那么，这位保时捷918的车主究竟是何许人也？ 是什么样的环境，养成了他如此嚣张狂妄的性格？ 勇敢仗义，和粗鄙不堪，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下面，请看我台记者的深度采访。” 画面一闪，屏幕正中出现一个打着马赛克的年轻人，身旁是一辆保时捷911。 字幕上打出的介绍是：小亮，魔都超跑圈一员，资深赛车爱好者。 “汪少啊？认识。” 小亮在主持人的提问下，笑着开口。 “那哥们的技术特别好，不过性格很狂——其实可以理解，年轻有钱又厉害，自然不会把一般人放在眼里。” 主持人：“那他家里是干什么的？” “汪少不是魔都人，矿省出来的，家里不止两三座矿那么简单，买车都只买限量版的。” 主持人：“那他自己有在做什么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不是很熟，不太喜欢那种性格，处不来。” …… 安晓芳皱眉问：“这又是谁？能找出来公关一下么？” 李一胥摇头：“谁知道是哪个瘪三啊？打码拍，都不需要找俱乐部成员，老黄随便找牵狗都能装熟人……” 汪言哈哈笑：“你们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老黄还挺懂套路的，没让一个人把料全倒完……哎哎哎，下一个采访人出来了，继续看！” 安晓芳看着汪言没心没肺的模样，摇摇头，叹了口气。 …… 下一个受访人是在街边拍的，汪言一眼认出来，后面是思南公馆。 哟，细节可以啊！ 主持人：“我听说您认识那位保时捷918的车主是吗？” 小勇：“对，认识！” 主持人：“能跟观众们讲讲他吗？” 小勇：“其实我知道的不算多，不过，因为他和我一个好哥们打过架，所以多少了解一些。” 主持人：“打架？能详细讲讲吗？” 小勇：“不太方便吧……虽然起因是因为汪少嘴臭，但我哥们儿肯定也有错，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 主持人：“真不能提啊？或者是不敢提？” 小勇：“不敢不至于，是真没什么好谈的。不过如果你想知道这方面的消息，可以关注一下昨天在myst酒吧发生的斗殴事件。” 主持人：“噢？！和汪少有关系么？” 小勇：“我只能确定，斗殴双方，有一方就是昨天出车祸的车队，当时汪少在现场，居中坐镇。” 主持人：“居中坐镇是什么意思？” 小勇呵呵笑：“就是字面意思。汪少是那伙人里唯一一个没动手的，动手的都是别人。” 主持人：“有现场视频吗？” 小勇：“没有吧？反正视角清晰的肯定没有。酒吧安保一一确认来着，近距离拍摄的视频都被删除了。” 主持人：“客人就那么配合？” 小勇又笑：“每桌送了一瓶黑桃a黄金呢！8888一瓶。当时满场都在喊‘感谢汪少’。” 主持人：“哇！真有钱！” 小勇：“是吧。所以有些时候网上争论的那些东西挺没意思的，人家的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哎我去！ 好节奏！ 汪言看到此处，情不自禁鼓掌。 安晓芳都开始翻白眼了。 紧接着，直播间里又放了两条视频——酒吧里的。 确实就像那哥们讲的一样，由于红三的施压，淞哥当场就让保安、气氛、服务生齐齐上阵，把所有能确认的视频都删掉了。 仅有三条漏网之鱼，拍摄位置都在角落里。 其中一条能看到打架，但是看不到主要人物的脸。 第二条，是事后的视频，能看到全场高呼“感谢汪少”。 第三条就牛掰了。 是汪言坐在舞池中央吃瓜的远景，一排长桌全空着，大少端坐中央，周围美女环绕，初新小姐姐手喂西瓜…… 尽管看不清脸，但是那件运动服和鸭舌帽，和车祸视频里一模一样。 前面叮叮咣咣的打着架，汪少如君王般独自高坐，那是何等的拉风与帅气？！ 好吧，吹不下去了。 因为，网上快要骂死了。 在某个热点新闻刚出来的第一时间，马上就冲在最前面的网友，都属于易煽动人群。 或者年龄小阅历少、或者性格冲动、或者生活不如意，反正，大部分都只需要发泄，而不怎么在乎事实。 在意真相的人，一般都会等子弹飞一会儿。 现在的媒体套路那么多，老韭菜早学精了。 但是呢，恰恰就是那些不怎么精明的新韭菜，能够提供最猛的输出火力。 现在，刚出完车祸就打架的汪大少，就是那个用来发泄的靶子。 “什么啊？原本以为是个英雄，结果这么人渣的？” “洗地狗出来挨打！” “这种富二代到底对国家对社会有什么意义啊？” “这不是狂，这他妈是狂犬病啊！” “明明是你们导致的车祸，结果张嘴就骂人，你爸当初怎么没把你biu到墙上？” “真悲哀，有钱就可以肆意妄为？然后还有那么多狗男女跪舔？！” “凸(艹皿艹)，丫就是没欺负到我头上，不然早叫他知道什么叫做匹夫一怒了！” “怎么没人一酒瓶子干死那个装哔犯呢？” “别急，照这么作下去，早晚会有的。” 嗯，大少所期待的一边倒，终于如期而至了…… *********** 特别累的时候，就会考虑开防盗…… 第505章 大秀计划【超大章求订阅】 安晓芳一边看电视一边翻网评，眉关紧锁。 李一胥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断拨动翻页，试图找出些正面的评价。 而汪言…… 自打节目播出后，短信就没停过。 现在则是开始不停的接到电话。 安晓芳突然拍案而起：“不行！咱们得提前发动反击，不能再让舆论这样发酵下去了！” 汪言随手把手机静音，扔到一旁，坚定的与她对视。 “别急，看完再说。” 寥寥六个字，就把安总的气势削下去一半。 “可是一旦你倒下，《魔女》就……” 汪言没让她把丧气话说完：“《魔女》是我的电影，我比谁都重视。” 坚定程度相差太远，安晓芳终于没能顶住汪言的眼神，深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 “你有后手？” 大少笑了，自信桀骜：“相信我，就眼下这点小阵仗，真的打不死我！” 小阵仗？！ 眼下的阵仗还小吗？！ 差不多就快要形成全网黑潮了啊！ 安晓芳和李一胥面面相觑，一时间，满脑子混乱懵哔。 节目仍在继续。 下一个受访者，开始扒汪言的底。 主持人：“你对汪少很熟悉？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明：“我之前算是汪少的崇拜者吧，汪少的赛车技术，在国内业余选手里是这个！” 镜头拍向一根高高竖起的大拇指。 主持人敏锐追问：“之前？那现在呢？” 小明：“现在怎么说呢？有点儿，那种，就是那种恨铁不成钢，很失望，你们懂吧？” 主持人：“那种感觉我懂，但是，为什么呢？” 小明：“就是觉得他有点太不珍惜自己的天赋了，明明在赛车上那么强，却总是搞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争风吃醋啊、赌赛啊、喝酒啊、泡妞啊什么的，有种偶像幻灭的感觉吧。” 接下来，很神奇的是，主持人居然没有借题发挥。 而是直接转向。 “能具体讲讲这个人吗？你确认的一切都可以讲。” 小明：“汪少啊？大学在读，学校不在魔都，但是经常来玩……” 主持人：“等等，具体在哪，您知道吗？” 小明：“这件事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但是可以肯定，是一所二本，而且还是二本里比较边缘的那种，所以我们也从来没人问。” 主持人：“学习不太好是吗？” 小明：“呵呵……” 主持人：“那既然是大学生，学校又在外地，那为什么会经常来魔都呢？” 小明：“汪少挺有经商头脑的，现在直播圈里最火最有名的公司，就是汪少开的，因为公司开在魔都，所以他常来这边。” 主持人：“是什么公司？” 小明：“名字我不能提，不过你上网搜一下汪神，应该就会有结论。” 主持人：“是哪个神？什么意思？” 小明：“就是神仙的神，实际含义应该是取自神壕两个字吧？直播圈里有好几次非常有名的炫富事件，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所以网友们都叫他汪神。” 主持人：“所以说，那位汪少是特别有钱对吧？” 小明点头：“对。撒钱时甚至压下过王思明一次。” 主持人：“哇！好夸张……那你知道他的钱都是哪儿来的么？家里给的？自己赚的？” 小明摇头：“不清楚。不过自己应该赚不到那么多吧？应该是家里给的更多。哦，对了，汪少最近还在折腾着拍电影，听说是自编自导自投的……” 主持人：“咦？那不是很有才华吗？” “呵呵……” 小明用那种所有人都懂的态度，又一次轻笑两声。 “就我个人感觉，应该都是另有目的吧……额，据我所知，好像汪少基本只签女主播和女演员……” 扒到这儿，网上又是一波爆炸。 最无辜的是王思明，一个节奏带过来，微博被挤爆了。 王公子没看节目，满脸懵哔：？？？ 访谈推到这里，目的基本完成，时长亦差不多到了。 镜头转回演播室，女主持人开始做总结。 “这是一个在赛车上，有着堪称奇迹般的天赋的少年，因为一段接车救人视频，而爆火网络。 这又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喜欢他的人尊称他为汪神，不喜欢他的人认为他粗鄙不堪。 嚣张跋扈的背后，到底是家庭教育的缺失，亦或者是被金钱扭曲的人性？ 我们不得而知。 但我衷心的希望，如同此般的乖张再少一些，友善、谦逊再多一些，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越来越好。 感谢大家的收看，这里是沪上民生直播间，我们明天再见。” …… 安晓芳被女主持人气得脸色铁青，砰的一拍桌子，转头望向汪言。 “看过瘾了没？” 大少仍然笑得出来：“差不多了。” “看爽了就抓紧过来商量对策吧，我的大少爷！” 汪言继续没心没肺的笑：“诶，你们不觉得这一期节目做得很好吗？” 安晓芳气得直翻白眼：“哪里好？黑你黑得痛快？” 汪言反问：“当初新生代上映时，黑小四不是更厉害？” “那怎么能一样？当时最多是黑作品不够好、太矫情什么的，很好洗，可没人黑小四的个人品行！” “那么现在，我的个人品行到底有了什么黑点？” 汪言的第二句反问，直接把安晓芳问愣了。 爆粗口、蛮横、嚣张、学习不好、特别爱花钱炫富、打架、疑似花花公子…… 只看节目里爆出来的内容，粗略的这么一数，简直黑成锅底了。 但是仔细想想…… 好像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上述的所有黑点，哪怕都是实情，有哪一样算是罪大恶极吗？！ 安晓芳目瞪狗呆：“没、没有吗……？！” 大少一摊手：“所以，问题大么？” 李一胥目瞪狗呆：“不、不大吗……？！” “把你的疑问语气去掉！就是不大。” 汪言笑得是如此自信，让安晓芳和李一胥都有点开始怀疑人生。 从理智上讲，眼前的人已经黑成煤球，没得洗了。 但从感情上讲，如此轻松的汪言，却又有着一种令人信任的魔力。 然后只见汪言长身而起，走到电视机前，伸手拍了拍魔都新闻频道的图标。 “事实上，当对方选择用魔都本地台来发动攻势时，我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哈？！” (⊙?⊙)！ 俩人继续懵，汪言继续笑。 “那终究是电视台，不是网媒、不是自媒体，不管为收视为爆点怎么去扭曲事实，总要讲点基本法。 比如，站出来指正我蛮横、不讲理的四位车祸车主，在视频里都与我有过正面接触。 没接触过的那几位，就不能干这活儿。 再比如，所有宣称认识我、熟悉我的受访者，只能针对我的性格，不能无边无际的瞎扯。 黄狗想不想让人指正我干过抢劫、强健、杀人的事情？！ 想。但他不敢！ 你们看，那几个演员，甚至都不能污蔑我家里的钱是父母贪污来的。 这是为什么？” 李一胥恍然大悟：“这是正规电视台的节操和底线！” “屁的节操和底线！” 大少猛翻白眼：“是风险防范意识嘛！ 打打擦边球还没什么，有点小争议，上面的领导肯定顶得住。 一告一个准的凭空造谣，从记者到主持人再到节目组导演，你问问谁敢？！ 所以这就是正规军的局限性。 传播力度广、传播速度快、公信力高，但是就不能胡编乱造，最多做点艺术加工。 加工好半天，劲儿没少使，功夫没少废，就加工出这么点玩意儿，怎么搞死我？” 李一胥不傻，刚才只是急，现在仔细想一想，马上懂了。 “嘶……有道理啊……” 安晓芳神色稍霁，却仍旧清醒：“现在不是黑点的问题，是网民情绪的问题。黑点再小，一旦大势酿成，照样可以让你翻不了身！” 汪言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就打断他们的大势！” “怎么打断？一个个的上阵去驳斥？” 李一胥插口：“等采访……” 安晓芳马上打断：“现在一般的采访可没那份力度！” 汪言笑了笑，抄起手机，正面冲外，对着安晓芳晃了晃。 ——手机仍旧在静音，但是屏幕上一直闪着来电提醒。 “安姐，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在孤军奋战呢？你搞不定的事情，我可未必搞不定哟……” 安晓芳一滞的功夫，汪言便已经笑着出门。 “失陪片刻，我去接几个电话。” 眼睁睁看着汪言悠然出门，安晓芳气势顿时泄空，苦笑摇头：“这孩子……” 李一胥跟着叹气，眼神却迅速平静下来。 …… 汪言回到自己房间，接起来的第一个电话，是红三的。 “喂，三哥？” 红三讶然一笑：“言子，你在啊？他们跟我说你电话没人接，不知道干嘛呢……” “刚才在开会，怎么了三哥？” 红三大名红英，有点像女孩，所以认识的人要么叫三儿、要么叫三哥——根据年龄而定。 如果分量不够，那就只能叫三爷或者三少。 红姓非常少见，所以父亲是谁呼之欲出。 汪言不怵对方，但既然是带着善意的朋友，就要尊重。 “没事儿，看到你的新闻了，怕你急，跟你聊聊……感觉怎么样？” “问题不大，就一点网络暴力嘛，打不死人。” “呵呵，你看得开就好，这方面哥几个没有能直接帮得上忙的，原本是想帮你找人来着，不过畅畅让我们再等等……” 汪言心里一动：“畅畅姐有想法？” 红三含糊道：“具体我不方便打听，但是我那刘叔可不是个善茬，对你肯定是有打算的，就是不清楚会不会应在这件事上……暂时看，这只是小事，你懂吧？” “懂。” 汪言是真懂。 人家应该是惦记着一次性把人情还利索，正在琢磨方向。 有些从政的人是那样的，把什么都分得很清，不愿意被人情绑架，失去独立性。 再想得深一点呢，对方的思考方式其实就意味着——刘畅家里认为，汪言暂时没有和刘家平等交往的资格。 所以考虑的是怎么补偿，而不是像刘放家里那样，好好交、好好处。 这很正常。 你救马雲一命，马雲给你十个亿做报答，但是很可能仍旧不会和你交朋友。 不在一个级别、没有共同语言、缺乏平等基础，怎么做朋友？ 红英笑得稍微轻松些：“你明白就好，那就等信儿吧，畅畅最迟应该明天就会给你一个准话的。” “成，谢谢三哥特意提醒。” “这么点小事儿客气个屁！另外，手机号真帅！好几个孙子都惦记那个号码呢，可惜刘叔不可能给……” “咦？三哥你们还会在乎这个？” “废话！是人就有虚荣心，我喜欢一切能够装哔的东西，可惜平时不敢嘚瑟，只好看你表演了……” “哈哈！那就多找我玩，有机会就带你看！” “靠，滚蛋！挂了啊，拜！” 红三笑骂着挂断电话，汪言感觉这哥们真不错，熟悉以后挺热心挺坦诚的，没那么装。 紧接着，付胖子、张楷、顾海林、小路子都一一打来电话。 态度各不一样。 张楷和顾海林就挺紧张的，小路子和付胖子都没当回事儿。 “你千万别大意，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放宽心，没事儿！王思明那么多黑点，怎么啦？不一样是那么多人捧臭脚！” “现在有点不好洗啊，我都替你急，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 “有仇富的就有媚富的，你又没打算做什么意见领袖，有点争议不怕，个性鲜明更有魅力！” 自家朋友都如此分裂，可想而知，广大网友又是什么情况。 但是呢，有用的建议是一条都没有。 最常出现的一句话是：“要不然我找人帮你删帖压压热度吧？” 汪言自然是婉拒。 删帖撤热搜，有钱就能办到。 但是，《魔女》就别想着宣传了，甚至会因为缩着头挨打，而成为一个比较负面的符号。 可若是放任黑子们继续狂欢下去…… 反正所有人都在为此忧心。 何大小姐终于忍不住，主动打来电话。 “汪言，要不然我叫鱼站主播们集体帮你发声吧？” “别！” 汪言急忙拦着：“我有打算，别让那些人添乱。” “都这样了，你自己孤军奋战，怎么洗得白啊？那么多子虚乌有的事……” 汪言笑着反问：“我为什么非要正面洗白呢？就让有些人一直骂下去，不好么？” 何苗苗没听懂，懵了。 大少没有再解释，只是轻松笑道：“稍安勿躁，你慢慢看吧！” “嗯，好。” 强大的自信，带来强大的感染力，何大小姐乖乖应了一声，选择相信。 …… 林平之急得在寝室里来回绕圈，热锅蚂蚁似的焦虑。 “小琉璃，你怎么还不给狗子打电话啊？！” 卢媛媛更急：“就是啊！抓紧问问有什么打算，都啥时候了，你咋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呢？” “我怎么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刘璃哭笑不得。 “那么多人黑，那么多人骂，没啥大不了的？！” 刘璃镇静反问：“大义无亏，被人跟风骂两句，就能抹杀汪汪的善良和勇敢了？” 林薇薇和卢媛媛目瞪口呆。 刘璃满不在乎的笑笑，继续反问：“只要汪汪自身立得住，又何惧人言？你们是不是把喷子的力量看得太高了？他们到底能够改变什么？” 林薇薇和卢媛媛继续目瞪口呆。 刘璃却坚定不移：“反正，我相信汪汪。” …… 安晓芳房间里，她的手机铃铃响起，接到一份数据。 打开看两眼，精神顿时一振。 “最新的舆情数据显示，汪言的基本盘萎缩程度不算高！” “咦？我看看！” 李一胥快步走过去，对比着12小时内的两份数据，越看眼睛越亮。 “好消息啊！我去找汪言！” “好！” 安晓芳点点头：“我再找人要一份热词排名！” …… 李一胥敲开汪言的房门，大少刚好打完电话。 “怎么，还慌么？” 大少揶揄着问，随手给他扔过去一瓶矿泉水。 李一胥沉稳摆手：“你稳得住，我就没问题。” 顿了顿，玩味的笑道：“不过安姐似乎很有一些别的心思……呵呵！” “你发现了？” 汪言挑挑眉，目光幽深。 “其实很正常，我估摸着，大概是想放大危机、凸显自身重要性，目的么……无外乎多拿点公关费用和宣传提成。” 李一胥怅然的叹口气，点点头。 “大方向上一致，整体利益同步，但在小问题小是非上，安姐还是没拿咱们当自己人啊……” 汪言哑然失笑：“哪儿来的那么多自己人？你们魔都人，不是最爱讲合作是合作、感情是感情嘛？” “我爸是总教我把两者分开。” 李一胥苦笑摇头。 “但是我个人觉得，没点感情和信任，全靠利益维系，什么合作都走不到最后。” 大少哈哈一笑：“所以你对我是感情投资为主，利益投资为辅？” 李一胥摇摇头，没接这茬，转口问：“那，安姐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 汪言一摊手：“现在怎么确定？当然是看最终效果喽！” “如果效果好呢？” 汪言翘起二郎腿，轻敲两下桌面，沉吟好久，方才斟酌出顶格处罚。 “削掉她500万公关预算。” 声音不大，却像一声惊雷，震得李一胥浑身一颤。 “那么狠？！我以为你会冷处理……” 汪言哈哈大笑：“不狠点怎么行？安姐那么有能力，我还想和她长期合作下去呢！” “什么逻辑！” 李一胥差点吐血，揉着额头，苦笑不停。 大少却觉得理所当然。 “诱之以利、镇之以威，不收拾服帖了，我怎么能够放心把宣传重任交给一个怀有二心的女人？” 李一胥半晌无言，最后只能苦笑。 “你厉害……和你聊天，我永远都想不起来，你今年才满20岁……” “没满呢！”狗哥笑眯眯纠正，“我下个月才过生日，记得准备好生日礼物。” 李一胥摇摇头，果断转移话题：“安姐那里肯定有靠谱的媒体资源，你不打算用么？” “嗯。再等等，看看找上门来的媒体都有谁再说。” 李一胥又一次敏锐的意识到关键：“所以，只要媒体分量够，你真有把握洗白？” “你啊，敏锐度足够，但是格局始终有问题。” 汪言老气横秋的教育一句，李一胥不以为忤，反而洗耳恭听。 于是，大少终于点明整件事里最为关键的一点—— “黑潮铺天盖地，一看到你们就开始虚，于是全忘了之前一直挂在嘴边的基本盘。 我就想问问，那么多所谓的黑料，到底哪一点足以颠覆我的基本盘，与核心善行相提并论？ 以情绪为主导的发泄，怎么可能彻底打崩我救人的基本事实？ 现在，那些正面支持是被暂时淹没了。 但是，只要随便有一个声音够大的采访，那些支持就会苏醒。 的确，尽管如此，我仍然很难彻底洗白，但我为什么要彻底洗白？！ 半黑半白的不好吗？！ 让争议一直持续到《魔女》上映，成为我们的长期热度，最后用作品质量打断黑子的脊梁，不香吗？！” 就四个字可以形容李一胥现在的感受—— 振聋发聩。 人一慌，就容易忽略某些显而易见的基本事实。 但是汪言始终没有，始终锁着问题的关键。 急吼吼发声、急吼吼发泄的人群，声量是很大，但是，他们真的能够代表所有人吗？！ 如果不能，又凭什么一波锤死汪言？！ 如果一波锤不死汪言，等到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主动权在谁手里？！ “我服了。” 李一胥举起双手投降，感慨至极。 “怪不得你能做起王庭娱乐，资源更强的猫熊tv却那个吊样……你是真正的大哥！” 汪言坦然领下盛赞，笑呵呵给整件事情定性。 “老黄在细节上做得够漂亮，论起执行力，我们都不如他。但是这件事，从出发点上就是错的，属于不可为而强为。鼠目寸光啊……” 李一胥心悦诚服，笑道：“但是，如果不是碰到你，老黄是有希望强为成功的。有那么几个瞬间，我都觉得很难翻。” 大少挑挑眉，桀骜霸气，勃然炸开。 “那你就看好喽，我教你怎么翻！” …… 黄一勍一觉睡醒，没急着起床，摸来手机，赖在床上开始刷微博。 看着对汪言的各种花式黑嘲，甚至不乏破口大骂者，心情美美哒。 一直刷到9点半，饿得不行，才起床吃饭。 吃过饭，打开电视看看昨天新闻的重播，休息一会儿，继续刷微博。 不用工作的富贵闲人，尽可以悠闲的宅一整天。 反正最近两天不缺乐子！ 再次开始刷微博时，特意看得更仔细。 然而，一旦把折叠的评论区打开，刺眼的评论便猛然增多。 “不是你们是不是都有病啊？天天黑人家蛮横素质低，就采访的那句话，我可没看出来哪里蛮横了！” “那是你瞎。” “就是，最多算是个性强烈罢了。有些人真是为黑而黑。” “洗地狗继续！” “我洗你马！人家舍身救人，你只会哔哔赖赖，有资格？！” “炫富、聚众打架、威胁记者、私生活混乱……这都能洗？拿钱发帖死全家！” “讲句良心话，那最多算是个性强烈，和舍身救人相比，算屁啊？” “如果不是有那么强烈的个性，我感觉可能也做不出那种极限操作，这是一体两面的事情，不能割裂开来看。” “对！那个帅炸的接车操作，绝对不止是技术，更是汪神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的最好体现！” “打架骂记者，到你嘴里居然变成了舍我其谁？！” “我反正是觉得那些小节不影响大义……别喷我，我是路人。” “路人？呵呵，路人会有如此歪的三观？拿钱发帖的吧？喂，你们还收不收人？” “评论区里肯定有水军，但是嘛，是谁可真不一定。” “汪少最帅！反对的nmsl！” 越看越堵、越看越气。 黄一勍突然关掉微博，在最近通话里翻出一个号码，拨号。 “成老八你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都没摆平？！你看看网上，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起手就是一句呵斥。 成老八委委屈屈的辩解：“黄少，您能请人，对面就不能请人啦？！我们干的活儿，本质上就是个拼谁花钱多的长线消耗，您就给两百万预算，还想一棍子打死人家？” 黄一勍感觉道理没错，是那么回事。 但是，长期以来的多疑，还是让他不肯服软。 “少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怎么不这样？成老八，别是你自导自演，跳反演双簧呢吧？！” 对面嗷嗷叫冤：“哎哟黄少您讲的是什么话啊？！我成老八干这行这么多年，还能连这点信誉都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我解释什么啊？同行接了对面的单子，多正常？！” 黄一勍冷笑：“早不接，晚不接，明明都已经一边倒了才接？” “黄少，我说什么您都不肯信是吧？” 成老八的语气突然冷下来，带着愤懑。 黄一勍继续冷笑：“空口白话……” “行，这样，您亲自来我工作室！ 哥们我300个q群，50万微博账号，7000个各大论坛资深老号，您随便抽查！ 但凡能找出一条我们跳反搅混水的帖子，我特么全额退你钱！” “额……” 黄一勍被刚住了，但是本性多疑的他，想了想，仍然接受了提议。 “行，你等着我，如果没那事儿，我给你道歉，再加钱！” 30分钟后，黄一勍驱车来到成老八设在市郊的工作室。 满屋子的电脑和手机，乱得可以。 黄一勍没理会那些，直接让成老八打开所有q群，里面全是待命的水军，群名片都是主号的id。 随机抽查好几个，真的都在老老实实的干活。 黄一勍有点懵了。 “没道理啊……怎么突然间抵抗那么强烈了？” 成老八委委屈屈道：“早跟你说有同行接单啦！对面一口气至少砸出来500万，我们怎么顶得住？！” 黄一勍终于信了，狠狠一咬牙。 “行，你说吧，还得加多少钱才能彻底草翻对面？” “那可不好讲……” 成老八苦笑一声，很是周全的替黄一勍考虑着。 “黄少，以我的经验，对面现在没想着反击，只想保持局面，所以消耗很低，500万就够对方撑3天的。 您要是想保持现在的局面，再给我补300万，我保证替您顶住！ 想真正打赢，那不是短期的事儿，我觉得没必要花那份冤枉钱……” “草！我差钱么？！” 黄一勍马上炸了，摸摸仍然肿着的腮帮子，火辣辣的疼。 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黄一勍就没敢再照过镜子。 尽管不是汪言打的，但是，账显然要算在汪言身上。 于是，恶念顿起，恨意勃发。 “我要那瘪三死！” 成老八面露为难，迟疑道：“那就得有三倍于对方的火力，才能让局面像之前那样一边倒……” 黄一勍却没再犹豫：“我再给你补700万，3天之内，我要让网上所有的讨论区都是黑潮！” “好，您放心，我一定办到！” 听到钱，成老八终于拍响胸膛，duangduang的。 等到黄一勍离开，旁边一个小年轻突然抬头，鄙夷的吐口吐沫。 “草，这傻哔，耀武扬威的，跟谁俩呢？” 成老八美滋滋的看着转账记录，悠然道：“金主爸爸嘛，爱骂就骂两句喽！” “那咱咋搞？” 成老八仔细看看网舆热点图，问：“确认对方没请水军？” 小年轻重重点头：“确定！没有同行接单，看回复风格，确实是自来水。” 成老八喜笑颜开的叹气：“真尼玛能扛啊……哥就喜欢这样的！哎，你估计对方还能扛多久？” 小年轻苦笑：“以现在的增长趋势，最多3天，就能跟真黑子的规模持平……” “卧槽！那么能打？”成老八吓一跳。 “关键有很多自来水是低龄女生，在微博上，咱们这帮拿钱的都没人家战斗力强，那帮屌丝黑子更不用提……” 成老八想了想，肉疼的叹气。 “那就……再洒出去150万吧……3天之内，怎么都得让金主爸爸看过瘾啊，别的之后再说。如果运气好，指不定还能再捞一笔大的呢……我的汪少，您可要顶住啊，老八给您磕头啦！” 黑还是八哥黑，收人家700万，只掏150，然后还虔诚的为汪少祈福…… 不晓得黄一勍知道真相以后，又会作何感想。 …… 整个一上午，汪大少根本没管网上的群情激愤。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是黑子们爆发最猛的一波，压根没必要理。 错过情绪高峰，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不是跟风。 中午吃饭的时候，剧组主创成员们的情绪都不太好。 尤其是傅雨诗，眉头锁起来以后就再没打开过。 汪言想了想，笑眯眯逗弄她：“小公举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什么？” “一个有关美女尿裤子的笑话……” “噗！” 娜吾喷了。 大家纷纷奇怪的看向她。 “额……口味太重，我觉得有点恶心……” 娜吾干笑两声，悄悄在桌下伸出腿，慢慢找到汪言的jiojio。 然后大眼睛死死盯住汪言。 我这一脚踩下去，你可能会哭！ 汪言当然完全没在怕的，但是幸好，傅雨诗并不想听那种重口味笑话。 “你抓紧把眼前的事情摆平，我马上笑得像朵花似的给你看。” 王海鸥冷不丁接口：“我直接给你看花。” 嘶…… 什么花？！ 别人都没听懂，汪大少却瞬间微微激动。 结果王牧野又忧心忡忡的把遐想岔开：“汪导，上午那会儿就已经出现两个探头探脑的记者，我估计，下午就会扒到咱们《魔女》剧组了。” “所以呢？”大少歪头反问。 “所以剧组成员的心态肯定会受影响，拍摄质量和拍摄进度都难以保证，你得抓紧解决。” 王牧野看得很准，而且一心为公，很让汪言欣慰。 “好，那我下午抽个时间，跟大家聊聊……” 汪言刚说完，手机突然响起来，掏出来一看，居然是刘畅。 咦？ 莫非是…… 大少离席走到一旁，带着些许激动、些许期待，接起电话。 “畅畅姐？” 刘畅一句废话都没有，开门见山：“今天下午，《焦点访谈》节目组会到你那，好好准备！” 我晕！ 汪言吓一跳，苦笑道：“畅畅姐，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杀只鸡，上铡刀？！” 刘畅语带笑意：“这不是正好你在拍电影吗？焦点访谈的宣传效果要好一些，下午采访，明天播出，他们抓热点，你们混个全国脸熟，刚好各取所需。” 那可不是各取所需。 焦点访谈缺热点么？扯淡。 果然不愧是畅畅姐，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汪言刚想到这儿，就听刘畅又叮嘱道：“你好好表现啊，如果播出后热度够高，你的形象又hold住，后面还有新闻联播在等着呢！” 汪言这下子是真的惊了。 “不至于吧？再说，我现在这形象……” 刘畅嗔道：“想什么呢？我爸那一辈人看问题的角度能和网民一样？论迹论心，你都不亏什么，我爸昨天还讲，面对采访那一刻，你的应对很不错，有大将风范。” “其实我就是谦虚一下……” 既然她都不在乎，汪言自然没有什么放不开的，马上皮起来。 刘畅笑了：“我听三哥讲过你在那场赌局里横扫全场的风采，三哥说你在大场面里比皇太子都起范儿，我对你有信心！加油啊小弟，给那些人点颜色看看！” 那次哪儿是皇太子啊？ 根本就是正牌皇帝好吧！ 至于现在，虽然没了装哔卡，但是只要给我一个舞台，哥马上秀给你看！ “好，你等我表现！” 汪言的果断和自信，立即投了刘畅的脾气，笑声都跟着轻快起来。 “成，那我就死守电视机了。姐的闺蜜多得是，只要你够帅，小三小四都不是事儿！” 你要跟我许诺这个，那我可就火力全开了啊…… 美滋滋挂断电话，回到饭桌上，汪导当场宣布：“下午集体放假，但是不许出酒店，都好好待着。” 王牧野他们都是一愣，随即，马上联想到什么，露出喜色。 “汪导，是不是有办法解决问题了？” “焦点访谈节目组要来，都好好收拾一下，哥带你们给全国人民拜个晚年！” “卧槽！” 懵哔好一会儿，大家突然集体欢呼。 “噢啦！” “汪导你真帅！” “牛哔炸裂！” “导演界里你最帅！” 汪言笑眯眯的听着，坦然受之。 帅是必须的，一辈子的事。 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该怎么展现出去？ 采访规格比预想中高太多，反而带来一个新麻烦——之前做好的某些预案，现在没法用了。 不过这难不倒汪言。 坐在那儿琢磨一阵，一个全新的、更秀的计划，渐渐成型。 ******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最近情绪很稳定，6月应该不用封闭治疗了。 坏消息是……语音存稿用光了。 开防盗的事我再想想吧，虽然被白嫖得厉害，但是，总怕伤到正版读者的体验。 其实现在最难受的就是睡眠问题，又有36个小时没睡着了…… 然后突然发现一个事——咱们男神已经有75个盟主了，距离我的百盟梦想又近了一步。 虽然这本破书走得特别艰难，但总归还是在前进的。 追订跌得惨，一部分是之前的赠币，一部分是因为得病治疗，非战之过。 距离我的心理红线还有一段空间，问题不大。 第506章 采访【感谢再三须重视白银大盟】 刘畅说的是下午到，结果1点钟刚出头，就再次打来电话。 “小言，节目组到横店了，打不通你手机，你记一下制片人电话，去接一下……” 噢！ 哥现在是个大手子，等闲人联系不上的。 汪言反应过来，马上派人去接站。 李一胥+安晓芳出马，再给配上那辆没开回魔都的g65，排面够用了。 “你不亲自去接一下么？那可是《焦点访谈》。” 李大少笑呵呵提醒。 “我接什么！哪有时间！” 大少牛哔哄哄的一摆手，然后一回头，马上影帝附体。 “来来来，牧野，找一条简单点的戏，咱们做开拍准备！主要演职员各就各位！安姐，接到人你看看他们有没有用餐的需求，如果想直接采访，那就拉到片场！” 服辣！ 一群人集体竖起大拇指，切身感受到了套路汪的威严。 忙忙叨叨中，差不多1点40分左右的时候，17场31幕正式开拍，与此同时，摄影棚外面涌来一行人。 摄像机一开，我汪富贵就是汪导，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影响我拍戏！ 专注的盯着监视器，察觉到傅雨诗有点放不开，表情没有调整到位，果断喊咔。 “停！傅雨诗你怎么回事？！讲戏时是叫你板着脸装酷来着么？！面部肌肉给我放松点，尤其是右边嘴角，不要抿着！我不想看到你一副中午饭没吃好的大小姐样！” 劈头盖脸骂一顿，重拍第二条。 介次，傅雨诗的表现自然多了，整体效果很好。 但汪导仍旧不满足，杵那儿托着下巴沉吟片刻，叫来王牧野。 “我想调整一下特写距离，你看，7秒左右诗诗的肩颈线条十分漂亮，有种含而不发的爆发力，这是长期跳舞而带来的个人天赋，我们调一下焦，把肩颈框进去，放在画面右下角，怎么样？” 王牧野一旦开始拍戏，那是真的投入，比影帝汪真实得多。 可惜，汪言是开着挂的，审美水准不但强，而且极具灵性，一眼就发现他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咂摸好一阵，对着监视器反复拉，猛的一拍大腿。 “牛哔！构图绝对美！” 汪言呵呵一笑，把细活交待下去：“那你确认一下机位。搞定了咱们再来第三条。” “好！不过你得再跟诗诗讲下戏，确认她能复原刚才那种状态……” 汪言马上叫来傅雨诗，指着监视器对她讲戏，务求使她明白新的工作内容和上镜状态。 导演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这个，而汪言早已经干得熟门熟路。 中间调整大概10分钟，继续拍同一幕的第三条。 汪导没有再端坐在导演椅上面，直接亲临现场，在后面一站，凝神观察。 拍完的第一时间，啪的一拍手。 “好，就是这样！” 小公举亦是有上进心的，马上问：“导演，用不用确认一下效果，然后再试一条？” 汪言微微一笑，回手指指自己双眼：“放心，都在我眼睛里。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哔王再次登场，问片场谁敢不服？！ 别说演职员们服气得五体投地，在外围看热闹的采访队伍都看高潮了。 领头的中年人激动的问摄像：“刚才都拍下来没有？！” 摄像师点点头：“放心啊刘头，都收着了！” 直到此刻，汪导才刚刚发现片场来了外人，愕然一瞬间，尔后恍然大悟的一笑——影帝演戏，那从来都是全套的。 “啊你们好你们好，是《焦点访谈》的制片组吧？！” “啊，汪……汪导您好！” 中年人主动伸出手，喊人的时候，停顿一瞬间，最终喊的是汪导。 介就是真正认可汪言的导演身份了。 新闻节目的制片人，跟电影制片好像不怎么沾边儿，但是，说到底仍旧是业内人士。 亲自上阵去拍戏可能不行，鉴定一个导演有没有水平，那绝对没问题。 汪言那三条戏拍的，当场就把一票专业人士征服了。 “我叫王福泽，是咱们《焦点访谈》节目中心组的制片人之一，同时也是这次采访的负责人，幸会幸会！” “王制片您好！” “汪导您好，我叫陈羽彤，是《焦点访谈》节目记者二组的外景记者，待会，将由我来直接进行本次采访。” “陈记者您好！” 节目组的成员们，自我介绍都很正式，汪言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区别，但是慎重以待，一一握手。 一个制片人，两位摄像，一位外勤，一位记者，一位文字记者，一位审校。 本次采访的规模不算大，但五脏俱全，特别像那么回事儿。 寒暄之后，汪言主动问：“王制片，您看，怎么开始？回酒店或者就在这儿？” 片场是租用的摄影棚，很大。 除去布景区之外，有专门的休息区，王制片刚才就已经观察好地形，随手一指休息区。 “我看那里就挺好，如果需要补素材，省着折腾。” 汪导谦虚的笑：“你们是专家，我听安排。” 于是，场务马上去布置采访区，摄像师架好机器，等着采访人和记者就位。 王制片、陈羽彤和汪言就采访细节沟通好一阵儿，王制片又笑着安慰汪言：“待会尽管放心聊，都是自家人，出错不要紧，该剪的剪，该重拍重拍，不要有压力。” 介已经不是暗示了，是赤裸裸的明着来。 emmm，与其说是访谈，更像是在拍一部纪录片。 临上场前，汪言特意带上口罩，然后压上洋基帽。 陈羽彤一愣，但是并没有立即发问。 直到在采访区相对坐好，念完开场，摄像镜头转向汪言，才开始提问。 “汪……汪导您好。” 又是一个刻意的停顿，一看就是有水平有套路的老手了。 陈羽彤笑着补充：“网上都叫您汪少、汪神，但是既然在片场，我就叫您汪导了。好吧？” 捂得严严实实的汪言点点头：“好的。就目前阶段而言，我确实更喜欢汪导这个称呼。” 陈羽彤抿嘴笑笑，目光却陡然“紧”起来，不是多严肃的那种，而是一种很认真的状态。 “汪导，您应该看过我们的节目吧？” 汪言坦然摇头：“一两期，不多。” “我们轻易不会在小事上面浪费采访资源，你有想过，会成为我们某一期节目的主角么？” 大少敏锐的发现，称呼悄然从您换成你，却只是继续摇头：“坦率讲，从未想过，而且直到现在仍旧非常惊讶。” 陈羽彤又笑了笑，似乎很满意汪言的回答。 “那你感觉，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本次访谈的成立？” 当然是因为我畅畅姐啊…… 狗哥在心里皮了一下，表面上却仍旧那么正经。 “我不清楚贵方的选题流程和选题倾向，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所以，坦白讲，除了受宠若惊之外，我还觉得，你们是不是有点草率？！” 好吧，正经果然只是错觉…… 由于可以反复重来，所以真的没有事先对过题，这一刻，陈羽彤小姐姐十分真实的一愣。 随即，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汪导，你是第一个正面批评我们草率的受访对象……” 大少姿态优雅的扶一下帽檐，眼角微弯：“我很荣幸。” 介四个字，很明显的是想要终止当前的话题。 陈羽彤却被激起斗志，拿出一个优秀记者的应急能力，强行追问。 “所以，你为什么不猜一猜呢？我，以及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对你一无所知，同时，对你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就让我们从这个考题开启今天的探秘之旅，是不是就像你的横空出世一样，充满了未知和惊喜？” 到底是央视的记者，这水平真不是盖的。 汪言根本没得拒绝，正好认真答题。 “好吧，那我就姑且一猜，您就姑且一听。” 陈羽彤满意一笑：“洗耳恭听。” 打嘴炮，狗哥就没怕过的，快速整理好思路，慢条斯理开口。 “选择我做节目主题已经是既定事实，您让我倒推原因，本质上，其实是要求我对这场由我引起的风波，做一次反思和提炼。 而这，恰恰正是刚才我不想回答您、打算岔开话题的原因。 我为什么要去反思一件我并没有做错的事呢？ 网上的纷纷扰扰，在你们节目组看来是一篇很好的命题作文，可以探讨现实社会的阶层割裂、仇富与媚富的对立统一、英雄与恶棍的一体两面，顺便再捎带上一个传奇小孩的猎奇经历…… 但，这一切，与我何干？” 陈羽彤楞住了。 额角渗出隐隐汗迹，嘴唇轻轻哆嗦着，眼睛越来越明亮。 那是真正兴奋起来的标志。 王福泽楞住了。 紧紧攥着拳头，眼睛微微睁大，鼻息咻咻，不去看汪言，反而死死盯住陈羽彤。 接住！ 快给我接住！ 摄影师楞住了。 下意识回头去找王制片，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指示——要不要停拍？ 文字记者愣住了。 揉揉耳朵，感觉像是出现了幻听。 再看看面前的稿纸，突然悲从中来。 这段话让我怎么润色？ 我特么绞尽脑汁写的稿子都没人家临场发挥强！ …… 犀利！ 太特么犀利了！ 谁都没有预想到，汪言居然有如此程度的……额，综合素质。 而且一上来就爆出如此激烈的火花。 只能用综合素质来形容。 因为那不仅仅是辩才、思想、眼光、气魄，而是所有一切的综合。 …… 在摄影机后面围观的剧组成员们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 拿我们导演当草包？ 瞎了心吧你们？！ 现在傻不傻眼？哈哈！ 很多妹子都是满脸的与有荣焉，其中，娜吾最显眼。 俩手叉腰，高高的挺起胸膛，站她前面的郎今麦只感觉头上压下来一片巨大的阴影，把片场灯光遮得严严实实。 小丫头的思维情不自禁的发散—— 若我十八那年，能得此物一半伟岸，今生便可无憾了吧…… 啊呸呸！ 想什么呢？ 快给汪导鼓掌，把好帅走起来！ …… 大帅比只用一招，便差点将陈羽彤当场怼翻。 不过，央视的记者真不是盖的，兴奋劲儿一上来，才思敏捷如尿涌泉崩，只用几秒钟时间就找好角度，反将了汪言一军。 “你在救人的那个瞬间，有没有想过，那一切与你何干？” 汪言一愣，随即由衷鼓掌、苦笑摇头。 “没有。” 陈羽彤得意一笑：“我相信你没有。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那种时候再思考任何多余的问题。” 汪言点头承认：“是的，没有时间去想任何事。” 陈羽彤笑得愈发得意，就像是抓住了汪言的命脉。 “所以，你骨子里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面对真正的生死危机，都可以义无反顾的冲上去，那么，面对由你而引发的风波，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无动于衷？” 聪明啊，这姑娘！ 汪大少没得抵赖，只好一摊手：“所以呢？” 陈羽彤狡猾狡猾的一笑：“所以我想知道你对这场风波的真正看法……当然，这个问题可以放在后面慢慢聊。” 大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再次试图反客为主。 “那么你现在更想知道什么？我们可以继续了。” …… 初步交锋告一段落，王福泽终于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呼……” 周围同时响起一片吐气声。 原来，不止是王福泽一个人屏住了呼吸。 刚才那个开场，实在太精彩了，是大家多年的采访生涯中，前所未见的一幕。 …… 陈羽彤再不敢小看汪言，虽然只是一次早就定好基调的访谈，但是，她不愿意输给一个小朋友。 想了想，她决定从简单一点的问题开始。 “就当闲聊，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戴上帽子和口罩？是不想曝光真面目，怕受到打扰么？” 大少抬头望去一眼，眼带笑意。 “不。只是因为长得不好看，羞于见人。” 噗！ 当场喷了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两个。 李一胥恨得牙直痒痒，心态血崩。 你特么又双叒叕自己一个人装哔不带我！ 老李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在未来的某一天，汪哔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终于露脸营业，然后一票少女粉丝“哇”的一声爆哭出来。 男神你骗我好多年！ …… 但是，狗哥却觉得自己冤得很。 我哪里是想给装哔打伏笔哟？ 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大局？！ 今天，最重要的是，要让观众把注意力集中在访谈内容上！ 因为访谈内容里，《魔女》将隆重出镜。 而且，不露脸，可以有效保持神秘感，催动大家持续关注汪言，四舍五入，便等于持续关注《魔女》。 为了大家的利益，我殚精竭虑委曲求全，你们能不能有一点感恩的心？ 感恩的心那是不存在的，杀人的心倒是有好几颗。 陈羽彤都想跳起来给这死孩子一巴掌，你特么能不能不要逗我玩？！ 幸好，专业素养让她成功控制住表情…… 额，嘴角一阵猛抽的画面，可以通过后期剪辑来搞定…… 美女记者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果断没有再纠缠好不好看的事儿，问出下一个问题：“我们来谈谈你的本职吧。听说，是学生？” 到这里，画风终于正常了。 “对，大一。” “能透露一下，是什么专业吗？” “万金油排行榜第一位，经济学。” “咦？看来汪导你对于自己所挑选的专业有些看法啊……简单谈谈？” 优秀的记者就是总能从细节发现值得挖掘的点，当然，最后的素材到底能不能用，仍要看受访人的发挥。 以汪大少目前的知识水平和眼界，只要愿意谈，就不存在被剪掉的可能。 于是只见大少微微一笑，满腹学识透体而出。 “经济学啊？是一门不以实用为目标去教学，却又能够极大开拓眼界的玄学课程——家里有矿的可以好好钻研但别真信，指望找个好工作的同学们千万别想不开。” 噗！ 尼玛，又上当了！ 陈羽彤脑瓜子嗡嗡的，嘴角又开始抽。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汪大少补上最终一击。 “哦，对了，以上均为个人看法，主要源自于各种西方经济学理论的自相矛盾给我本人带来的怨念愤懑，不接受任何大小忽悠的质疑与反驳。” 姐也很怨念愤懑，你晓得么？ 陈羽彤决定给汪言找点小麻烦，抓着漏洞，总结：“所以你认为这是一门实际意义很小的忽悠学？” 给我挖坑？ 配合你一下又如何！ 汪大忽悠笑了笑，将“语不惊人死不休”贯彻到底。 “当然不。 国内99%大学开设的经济学专业，实际上都是西方主流经济学的第一大分支——新古典经济学。 其特征是，用一堆荒谬的不存在的假设，去勾勒一个空想的乌托邦市场。 您管它叫忽悠学？其实西方的良心教授叫它空想神学。 所以这门学科有实际意义吗？” 陈羽彤习惯性的、职业性的想接口捧哏，一句“没有”刚到嘴边，汪言又是突然一转。 “当然有！不但有，而且非常大，最起码比它的实际价值大得多。” (⊙?⊙)！ 什么玩意？！ 好坏对错都让你一个人说全了！ 懵哔中，汪言眼带笑意的继续。 “因为只有当你认真学了，再去对照现实，才会知道，啊，原来我学的所有东西都是错的啊？！ 学习正确的东西有价值，学习错误的东西更有价值。 我们不可能一直走在正确的路上，但是却可以做到尽量不踩坑。 您可以仔细翻翻大学专业名录，真的，除了经济学，到哪儿去找另外一个全是瞎扯的学科啊？” “……” 陈羽彤懵了，她的知识结构，已经没法跟上汪言的思路了。 简单讲，既觉得“咦？好像很有道理哦”，又在怀疑“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快被忽悠瘸了。 不过呢，其实她不需要分辨对错，只要汪言的表现够犀利，那就是她的胜利。 大少犀利么？ 废话！ 王福泽在一旁听得都快要稀里哗啦了！ “你是我见过的在这个年龄段里最有思想的男生。” 陈羽彤无可奈何的奉承一句，果断引到下一个问题：“我开始相信，你确实是别人口中的那个商业天才了……你的公司是叫王庭娱乐吧？” 转场真是毫无痕迹…… 术业有专攻啊！ 大忽悠收好拐，笑眯眯点头：“是的。” “做直播？怎么想到这个创业方向的？” 大少认真纠正：“确切点讲，我们做的是网红孵化。” “哦？有什么区别么？” “孵化网红，直播只是手段，是一种展示方式。如果有必要，我的网红可以立即走出直播间，去街头表演胸口碎大石。” 陈羽彤马上接住梗：“所以你才能够开创出大胃王吃播这种新奇的直播门类？” 该谦虚的时候，狗哥可以做到非常谦虚。 摆手更正：“大胃王吃播不是我开创的，确切的讲，是我把它在国内做火的。” 陈羽彤继续捧哏：“微博上粉丝量总计5500万的四大吃播，都是你公司旗下的主播？” “是的，同时也是我的公司合伙人。” 陈羽彤饶有兴致的继续追问：“为什么给她们股份？据我搜集到的资料显示，当时你完全没有必要分出股份。” 华夏好队友啊！ 太合格了有木有？ 该装哔的时候，大少亦毫不含糊。 “钱不是一个人能够赚完的，而且我对钱没有特别强烈的需求，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一件有趣的事儿，远比赚钱重要得多。” 好队友又发动一次神助攻：“就比如，现在正在拍的电影？” 舒坦！ 大少美滋滋点头：“对。” “能具体跟我们讲讲你的电影吗？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想做？” 机不可失，果断搞事！ “因为对现在的动作片不满意，决定砸钱搞一部能满足自己的过瘾动作片。” “所以你们在拍的是一部动作片？” “对，带着点超能的、注重打击感的、凌厉到极致的动作片。” “砸钱两个字，我该怎么理解？” “不考虑回本、不考虑盈利、不考虑成本、不考虑拍摄周期，全部由我个人投资，只求一爽的个人审美产物。” “哇！你好任性……但是我似乎注意到，你的电影到底还是有了别的投资人？我刚才有看到小时代的制片人安女士和万达影业的副总。” 谈到这个，汪导的语气里透出一丝无奈。 “我本来只是找安女士做发行与宣传的，该给多少钱给多少钱，结果看到本子以后，安女士非要投资，威胁我说，不给份额就不帮忙……” “哈哈！关于这个问题，等一会儿我会亲自向安女士求证。” 汪言突然调皮的眨眨眼睛：“我是第一投资人兼导演，她不敢说我坏话的……至于好话，保守点，信一半吧。” 陈羽彤又被逗笑了。 不是演的。 当汪言全力以赴展现的时候，那个有趣又有质量的灵魂确实会发光。 电影宣传是重头戏，但是这部分汪言反而不会自己讲太多。 全员上阵，那才叫宣传。 而且自夸哪有大家一起夸来得震撼？ 如果谁不夸或者夸得不够诚恳……当我汪有德不会秋后算账是怎么着？！ ********* 没睡好，来回翻滚一整天，本来想休息的，结果被再三须重事的大盟炸醒了。 感谢的话不多说了，先努力码出半章，休息好了再把整段高潮好好写完。 话说我现在有点飘啊？ 6000字都算半章了？ ……标题好像把大盟的名字打错了，困懵了，眼前都是重影，实在顶不住了，sorry 第507章 混乱中孕育的力量【求月票】 前半段采访，极其有质量，又充满爆点。 所以王福泽打个手势，示意不休息调整，直接继续。 聊完电影，陈羽彤终于把话题引向网上的混乱。 “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根本原因，是一次意外中的车祸，相信所有的观众朋友都和我一样，对整件事特别感兴趣，汪导，准备好应对主题了吗？” 结果汪大少又一次语出惊人。 “对我而言，其实主题已经结束了，我愿意接受你们采访的唯一原因，就是为我的电影做宣传。” 陈羽彤笑容发干：“您可真直白……” 汪言今天没有刻意拗人设，却把自信、坦诚、桀骜的个人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谦虚低调？不存在的。 今天的目标，就是秀，秀到观众头皮发麻为止！ 顶级大导演卡梅汪曾经曰过：没有爆点的宣传等于没有宣传。 要让新生代对《魔女》感兴趣，就要让他们对汪言感兴趣，哪怕是抱着批判和挑刺的心态去买票，当他们走进电影院的那一刻，便是汪言作为制片人的最大成功。 “您一点都不在乎网上的黑潮造成的影响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陈羽彤又开始改口叫“您”。 汪言笑着摇头：“不是不在乎，而是压根就没有影响。” 陈羽彤瞪大眼睛：“不看？！” “看得不多。安姐在讨论公关对策的时候拉着我看了一些，同事们讨论的时候我会跟着凑凑热闹，仅此而已。” 陈羽彤又找到一个感兴趣的点：“那您和安女士、主要演职员的态度区别是？” “别人的态度您自己问，我的感觉嘛……有几个哥们黑得很有水平，我想挖到公司来做文案。” 陈羽彤表情懵懵的，欲言又止好一会儿。 “所以，您自认为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对吧？” 汪大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反问：“当您第一次看到车祸视频时，您认为我的内心是否强大？” “哈哈！” 陈羽彤爽朗一笑，竖起大拇指：“简直强大到令人难以置信！” 汪言没有刻意谦虚，耸耸肩，未再开口。 一个小小的动作，在扣着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前提下，仍有一种自信从容的气度，透体而出。 “那么重新梳理一下那场车祸。您觉得，发生的原因是什么？” “我朋友不自量力。” 出乎意料的答案，又让节目组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汪言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直言快语。 “他的水平不足以驾驭one：1那种动力野兽，正常驾驶尚好，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显然不够。事前我们就叮嘱他，稳一点开车，结果仍然因为好胜心而引发意外。” 陈羽彤马上挑出一个点来做效果：“您是在推锅？” “不，我是在正面批评他。” “目的是？” “杜绝下一次类似情况的发生。以后有我在的场合，不会允许他再碰任何一款大马力超跑。” “这样会不会太不近人情？” “生命只有一次，他不会每一次都有那样的好运，我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复制那样的极限操作。” “您认为那个操作是不可复制的？” “我说那只是小意思，很简单，您信吗？” “额，如果是别人说，我肯定不信。如果是您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至少可以信一半。” “哈哈！我就当做您是在夸我了。” “不用当做，我确实就是在夸您。” …… 陈羽彤终于结束这轮快问快答的时候，王福泽在下面情不自禁的鼓掌，感觉真是太精彩了。 事先，他怎么都想象不到，陈羽彤居然可以和汪言碰撞出如此激情的火花。 访谈类节目能够做出这种效果，太少见了。 陈羽彤的经验丰富和才思敏捷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汪言本身的能力和性格，不但接得住，甚至能够反过来带陈羽彤飞…… 真心是个意外之喜。 王福泽突然感觉，这趟差事真是接对了。 最开始明明是奔着大佬人情去的，抢着把活儿接到手里，本以为会挺麻烦来着，谁能成想，居然要做出来一期爆款？！ 嗯，真香！ …… 稍微缓一缓，陈羽彤把问题转回心理层面。 “现在我们都清楚并相信，救人的那一刻，您什么都没想。那么，在成功救下朋友之后，您的心情又是怎样的？” “兴奋、充实、开心……很难确切描述。” “有没有后怕？” “没有。” “一点都没有？”陈羽彤愕然瞪大眼睛，“要知道，那可是拿命在搏！” 涉及到开挂，汪言不能如实讲，想了想，他决定从性格方面来回应。 “我是一个一旦做了，就不会后悔的人。 我经常会在睡前做自我反思，但是，我对每一件事的反思，都只有一个目的——确定对错。 对了，保持。 错了，下次不再犯。 我从来不会去想，如果没这么做、如果没犯这个错误会怎样，我相信我错得起，而且一直在成长，就这么简单。” 这是何等的自信？ 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陈羽彤意识到其中的潜台词，惊得把嘴也张开了：“所以说，如果下次再碰到同样的事情，您仍然会选择救人？” 汪言难得的沉寂几秒，凝重点头。 “我的身体会比大脑更快的做出反应……所以，我希望永远不要再碰到类似的事情。毕竟，我还有那么多钱没花完。” 陈羽彤情不自禁的鼓起掌。 “我能感觉到您的真诚，我想说，这太不容易了。” “其实没什么。” 大少尽可能轻松的笑了笑，但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因为真诚而显得略微有些厚重。 “我们这个国家啊，从来都不缺英雄。 一点都不夸张的讲，在我仍旧是一个小愤青的时候，每一次在视频里看到那些平凡的普通人，突然于某一刻化身为天使，为守护祖国、人民、生命而拼上自己的性命，我的心中就会有一种情绪在反复激荡。 我呢，应该只是因为特别有钱、个性强烈，才成为你们今天所拍的典型，但在本质上，那些烈士们远比我高尚。” 这一刻，陈羽彤同样有些动情。 汪言的真诚，太有感染力了。 “我觉得你们一样高尚，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您做到的一切，更令我感到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采访，让包括王福泽内的所有人，都渐渐陷入沉思。 因为话题不可避免的转向沉重，转向冲突对立的那一部分，而汪言展现出来的思想和高度，已经完全超越了年龄的限制。 每一个问题，陈羽彤都要字斟句酌，然后被大少轻轻松松的就颠覆想象。 个人访谈，甚至因此而大大超时。 等到采访结束的时候，王福泽主动上前来与汪言握手，两只手握上去，用力摇晃。 “汪导，你是我见过的，在这个年龄段里最优秀的年轻人！非常感谢你的配合，很荣幸认识你！” 老王的动作有点突兀，但是在满场的掌声中，却显得那么的自然。 为了魔女的宣传，同时也是为了给黄狗一下狠的，汪大少今天是真的火力全开，把自己一年多来的进步和成长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这离不开陈羽彤的引导，她的优秀，让汪言兴致高涨，真正发挥出了巅峰水平。 “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感谢你们不辞劳苦，能受到《焦点访谈》的采访，同样是我的荣幸。” 离开镜头，汪言收敛起那身光芒，谦虚而又友善。 再和陈羽彤握手，真心实意的互相称赞。 “陈姐，假以时日，您会是另一个鲁豫。” “感谢汪导看好，如果成不了鲁豫，而汪导的公司又缺一个小记者主持人什么的，希望汪导能记得我。” “哈哈，一定！” 投资无处不在，汪言的表现，让节目组的两位带头人，不约而同的想要投资一波。 接下来原本应该是设宴款待一行人，但是时间太紧，节目组的任务很重，所以最后只是匆匆在片场吃了份盒饭。 安晓芳、李一胥、紫韬、傅雨诗、张劲等人的个人采访做完，焦点访谈节目组又拍了一大堆别的素材，立即坐上返程的火车。 直到这个时候，汪言的受访工作仍旧没有做完。 要继续配合节目组提供各种素材。 原版的采访录像都不用提了，另外还要提供《魔女》的全部资料、王庭娱乐的可公开资料、极速联盟的部分成员访谈等等等等。 当事记者、车祸当事人、极速联盟成员的采访，由另外一组记者在做。 交警部门的事故鉴定报告、与保险公司的磋商结果、报废车辆的实拍和受损鉴定…… 甚至刘放都打着石膏出镜接受采访。 然后还有网络上留言、评论的收集，专家看法等等等等。 任何一期《焦点访谈》，都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更何况，要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推出成品节目，可想而知，要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心力。 王福泽带着两组人马不眠不休的一直忙碌到第二天下午3点钟，把成片交上去审核，终于松下一口大气。 第一时间，给领导打电话。 “小王忙完了？怎么样？” “非常好！我个人感觉，会爆！” “哦？” “收视率能够提高多少不好讲，但是，舆论是一定会被引爆的！” 王福泽仍在兴奋的高点，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我们不是一个看重收视率的节目，重要的是内容如何，是不是有正面的、积极的意义，大领导们一有时间就会收看，我们的内容要经得起考验……” 王福泽马上打保票：“您放心，领导，汪言绝对有着成为新时代优秀青年代表的素质与能力！” 一句话，终于掐准脉。 “哦，那好，晚上我会抽时间看看的。” 挂断电话，王福泽实在控制不住激动，狠狠的对着空气挥了一下拳。 走出办公室，刚好碰到隔壁组的老徐。 老徐打量一眼王福泽，皮笑肉不笑的问了句：“怎么样？没有太为难吧？” 王福泽一撩眼皮：“正常做节目，什么叫为难啊？” “呵呵，你有信心就好，全体同仁都在拭目以待呢……” “那你们就亲自去看呗！” “看是肯定要看的，不过呢，就这么一份料子，谁也没指望你们能做出满汉全席来，你们自己也别太往心上放才是……” “我谢谢您嘞！咱们，明！天！见！” 王福泽摆摆手，扬长而去。 …… 送走了《焦点访谈》节目组，汪导的片场生活突然不顺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在片场外面探头探脑。 正常的围观也就罢了，有几个明显是狗仔的，不但带着照相机，甚至还试图带着偷拍设备往里混。 有没有拍到什么不好说，却把一处布景给弄塌了。 汪导发了火，喷子上线。 “保安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再让人打扰到片场秩序，都特么给我收拾铺盖滚蛋！” 紫韬原本还想皮一下，结果直接被卷飞。 “你到底能不能管好你的粉丝？！你是来拍戏的知不知道？！各种商业活动要假就给你，戏演的最烂事儿却最多，现在开始跟我玩拖家带口了是吧？！要不要专门给你半天假，去把外面那群粉丝睡服了再回来开拍？！嗯？！” 狗血淋头，灰溜溜的缩回去了。 紫韬的经纪人急忙陪着笑脸上来讲好话，然后反手就去教育粉丝了。 今天那个捣乱的狗仔是直接混在紫韬粉丝里摸进来的，天大一口锅砸下来，业内顶级的经纪人是欲哭无泪。 如果是昨天之前，紫韬的经纪人估计还敢顶顶嘴，皮里阴阳一番，今天是真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导演的地位和钱没有直接关系，只和成绩、资源有关。 成绩暂时不好确定，《魔女》的镜头质量虽然很高，但是在上映之前谁都无法肯定一定会火。 可是汪言把《焦点访谈》拉来洗白的效果就不一样了。 那已经超出娱乐圈所谓的“资源”范畴，属于另外一个层级的存在。 得多缺心眼儿才会因为理亏的事情和这样一位导演硬顶？！ 别人一看紫韬都是这个待遇，立马乖如鸡仔，倒叫后面的拍摄顺利许多。 …… 中午没到，外面的舆论又一次爆了。 尽管没人拍到汪言的正脸，但是那顶洋基帽是辣么的鲜明、辣么的出众…… 总之，狗仔把汪言的片场照片发出去之后，喷子们再次高潮了。 网络上简直狂魔乱舞，并且不止限于微博。 影视论坛—— “卧槽！感情真的自己搞了部电影？！” “汪神牛哔！（此条5分，确认后请删除括号中的内容）” “嚣不嚣张、狂不狂妄暂且不提，就说本钱，我现在是真的服气！” “就一个用来睡姑娘的草台班子，得意鸡毛啊？！” “你家的草台班子能请来王海鸥、张劲和紫韬？” “就是因为咖位大才可怕，你们看看汪少要捧的那个主演，纯新人！” “真漂亮……吸溜！” “真·硬捧。” “此处应该@井甜甜。” “别闹，哥们儿，小心查水表！” “得了，紫韬+新人女主+二比导演，烂片概率99.99999%，鉴定完毕。” “谁爱看谁看，反正我是等定盗版了。” “为什么不干脆别看？” “为什么不看？女主还是很漂亮的。” “女主漂亮+1，等盗版+10086。” 社会板块—— “现在的有钱人真是越玩越花了，花那么大力气捧个新人，就算再好看吧，图什么啊？” “你不是有钱人，所以你不懂。” “更正一下，不是一个，是俩——看后面那个西域妹子，眼熟不？” “3pro？！” “楼上的自信点，把你的问号去掉！” “一想到我等屌丝花钱买着票，去电影院里yy一下女神，结果女神背后的那个男人已经输出到腻歪，拿着我们的钱去捧下一个女神，然后我们被媒体一营销，马上高呼着好可爱再去买票……” “同感！这操蛋的社会！” “你们谁爱看谁去看，我反正是一分钱都不会给这种人送。” “抵制+1！” “就应该发动更多的群众抵制，让这种混账二代赔个裤衩底儿掉，倾家荡产，没了钱，他还狂个毛？” “对，啥也不会，只能靠做鸭维持生活这样子了……” “楼上的兄弟醒醒吧，人家的公司嗷嗷赚钱，不然能这么任性？” “赚钱个**！都是骗傻哔的！那些给主播打赏的全是托，我看了两年直播我还能不懂？” “就是！哪来的那么多傻哔给主播打赏啊？看不见摸不着的！” 歪楼战斗了几百层，再转回来时，风向突然变得很奇怪。 “那孙子家里的钱指不定是哪儿来的呢！” “从现在往前数二十年，那些有名的富一代，哪个起家时不是各种违法违规贪污诈骗？” “破国家真心是看不到一点皿煮的希望……” “菅菅相护权贵横行，我等屁民，哪里有一点希望！” “呵呵，太平洋上没加盖，静冈山上又不收费，不满意，去啊？！” “你以为没有那种可能？看这次的事情怎么处理吧，真没人管，早晚城头变幻大王旗！” 汪言看到这里，差点没喷饭。 咱们国家怎么会有这么多傻逼？！ 胥哥笑道：“一看你就不经常上网，垃圾场里类似的喷子恨国党太多了。有些是真蠢，有些是长期拿钱发帖，评论区根本没法看。” 大少直摇头：“不亲眼看到真是无法想象……看到了我也理解不了。” “你还没看到那些净在天灾时造谣、辱骂烈士的呢，年年都拘起来一大票，照样络绎不绝。人啊，蠢起来坏起来都没下限的。” “幸好我们不需要争取这种人的支持……” 汪大少感慨一句，随手关掉网易界面，又打开微博。 “算了，不看了，那些舆论基本没有参考价值，微博虽然也垃圾，但多少还能看到点正经风向。” 李一胥提醒一句：“参考价值是没有，但是你要警惕，那类垃圾场很容易变成你的黑子大本营，我估计黄狗没少在那些地方下功夫……” 汪言撇撇嘴：“我又不指望路人缘活着，过去魔女上映期，爱咋咋。” 到微博里，情况终于不再是一边倒的抵制。 确实有水军在努力带节奏，要求抵制《魔女》，不过wuli韬韬的粉丝战斗力极强，嗷嗷叫着“守护最好的韬韬”，居然没怎么落下风。 但是除此之外，对于汪言本人的攻讦，仍然是很不乐观。 “小屁孩一个，都不如四娘，能拍出什么烂片？” “不能那么说，拍动作片人家是有基础的，聚众斗殴经验丰富，更是天天上演*****，指不定真能行。手动滑稽。” “这是我见过最狂的富二代，王思明都没这么能作。” “编剧、导演、制片人、商业天才、车神……丧心病狂。” “见过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真没见过这么能贴的，原版大脸彻底不想要了是吧？” “扯那些都没用，支持国家调查家庭资产来源就得了！” “支持调查！” “有没有勇士扒个皮、人肉一下，查查丫家里到底干嘛的？” “家里暂且不用管，直播行业刚刚兴起，那可是偷税漏税的重灾区！” “对那种人，直接实名举报就完事！” “@魔都国税，出来干活了！” “楼上的怎么那么天真？狂成这样，家里怎么可能没人护着？你们喊一嗓子就有人来查？信不信查你水表？！” “那家公司我知道，一查一个准！不过很可惜，除非事情闹大，否则不可能被查。” “那就闹大！” “对，为什么看着那种人渣美女环绕草菅人命得意逍遥？！” …… 由于成老八再次加大力度，现在的黑潮已经压过了自来水一筹。 有组织和没组织的差距，远非人数能够弥补。 更何况，本来维护的人数就不占优。 而且新一波节奏的恶毒之处便在于，直接将矛头对准财富的正当性上，毒辣至极。 李一胥看得直皱眉，忧心忡忡。 “黄狗这次是下了死力气啊……如果真的搞到税务介入，你恐怕会吃点小亏。” “呵呵！” 狗哥哑然失笑，轻松至极。 在税的问题上带哥节奏？ 老黄你是以己度人，跟哥搞笑呢吧？！ 别的方面不敢说，在税务问题上，汪言可以拿个最佳贡献奖。 因为钱是白来的，所以大少一直抱着为国家做点贡献、对社会做一点回馈的想法，足额缴税。 合理避税都懒得搞，会怕你查？！ 正不屑着，李一胥突然一拍大腿。 “坏了！” “嗯？怎么？” “我突然想明白了，黄狗到底想干嘛！” “哦？” “网上黑你只是第一步而已，丫是想把偷税问题吵热，然后动用家里的力量真的去搞你公司一波！” 汪言略一琢磨，明白了。 正常的线下battle，老黄一个人，肯定搞不赢魔都帝都那么多大少。 大家一同发力，魔都税务不可能去动汪言。 双方的背后力量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是假如事先把话题炒热，引发更为广泛的社会关注，魔都税务迫于压力，说不得只能去自证清白。 然后一旦真的查出什么问题，补税倒是小事，关键是，汪言肯定会被社会舆论彻底批臭，如同当年的晓庆姐一般。 一环套一环，污人清白后面还跟着绝户计。 所以难怪李一胥着急——现在搞企业的，有几个能够做到在税务上完全清白？ “不能放任水军这么带下去！必须得让咱们的力量提前动一动了！” 胥哥转身就要办事，然后被汪言一把拉住了。 “放心吧，我早有准备。” “嗯？！” “你就安心等着今天的访谈吧！” 汪言的自信，让李一胥稍稍放宽一点心，嘀咕着：“也是，有焦点访谈背书，税务应该不敢动你……” 大少啼笑皆非。 什么跟什么啊？ 跟施压没关系，那里面，有另外的大招！ …… 时间悄然流逝，纷纷扰扰中，夜幕降临。 7点半开始，便有好多朋友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汪言告知的“转机”。 《魔女》剧组全体放假，三三五五的扎堆呆在房间，聊着将要开始的《焦点访谈》。 帝舞，璃姐耐不过大家的磨，拉起队伍，呼呼啦啦来到香记的总统套房。 赠住的房间当然没有那么高的级别，但是有dave在，用汪言的面子升个顶格，小菜一碟。 极速联盟，建武直接在总部大堂里架起投影仪，搬来几十箱啤酒，点一堆海鲜，开趴。 苗苗公主难得在非周末回家，吃完饭又难得的没回房间玩电脑，坐到客厅，打开电视机。 苗爸苗妈对视一眼，都很懵哔。 已经回家休养的刘放不耐烦拄拐，单腿蹦到客厅，往沙发里一瘫，张牙舞爪的叫：“妈，老汪的访谈马上开播了，你磨叽嘛呢？！” 王福泽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被陈羽彤轻声叫醒，于是马上爬起来，简单胡撸一把脸，就跟着出门。 节目组有一个专门收看访谈的小会议室，走进去，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今天的访谈很特殊，题目特殊、流程特殊、目标特殊，不少同僚都很好奇。 王福泽一眼看到老徐，对方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 王福泽回以一笑。 瞎了心的玩意，你特么好好看着就得！ …… 网络上，黑与反黑、喷与反喷、发泄和维护，仍在继续。 新生代没人在乎焦点访谈，更不可能知道，今天播出的这期，意味着什么。 汪言那些零零散散的粉丝，既没有联系，更没有组织，被打得节节败退。 他们或是因为感动于汪言的勇气、或是欣赏汪言的善良、或是钦佩汪言的车技，仅靠自身力量，徒劳的支撑着。 时不时有路人下场，站在各自的角度水一会儿，为热度添砖加瓦。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7点40分整，新一期焦点访谈，如约而至。 ***** 感谢兄弟们，一眨眼多出3个盟，距离目标又近一步。 为“hxl829、我真是无奈啊、烸煈de菋噵”三位盟主大佬撒花~ 时间还早，今天努力一下，尝试着为大家加更。 第508章 心如刀绞【感谢盟主们！】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您收看今天的焦点访谈。” 燕姐用万年不变的开场白，拉开新一期节目的序幕。 接下来，直奔主题。 “最近几天，有一份交通摄像头拍下的车祸视频引爆网络，燃起近乎全民讨论的热度。 于此同时，视频被搬运到utb等境外媒体，同样引来一片惊呼，创下24小时内接近3000万的超高播放量。 而与国外纷纷高呼车神的膜拜态度不同，国内的网络上，为此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般的战斗。 下面，让我们来看一看原版视频。” 平和，中正，从车祸的角度切进去，立场不明。 然而不管立场如何，《焦点访谈》发声，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次措手不及的巨大冲击。 战得正激烈的微博和各路论坛上，突然有一颗陨石砸落。 “卧槽！焦点访谈在讲这次车祸！” 霎时间，交战双方集体懵哔、面面相觑，发帖量陡然降到冰点。 不多时，消息得到确认，然后迅猛的向四面八方传开。 “没道理啊？央视怎么突然如此接地气了？” 大家一边难以置信的嘀咕着，一边打开电视机或者央视官网，打算亲自看一看。 《焦点访谈》的实时收视率监控数据，突然的往上一跳，然后挑高，一路不回头的向上冲去。 就像燕姐评论的那样，这件事，热度是真的高。 不管对汪言是黑是挺，都仅仅只是真实热度的一小部分。 更多的群众，吃的是one：1撞废的瓜、是那个极限操作的瓜、是明星大v们下场蹭热度的瓜。 上述的吃瓜群众，有热度，没有直接的态度，有数量，没有集火的方向。 而水军和友军表演得不亦乐乎，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争取中立群众的倒向。 现在，所有的纷争，终于要在最强力官媒的表态中，定出一个高下。 …… 短暂的视频很快播放完毕。 燕姐上场总结：“不少专业人士评论，这是车祸史上最难以复制的一次奇迹，是勇气、技术、运气在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下，仅有的那么一次和谐统一。 正是因为这样的奇迹，一次每天都在发生的车祸，才会引起如此巨大的轰动。 而伴随着这份轰动，视频中勇敢救人的保时捷918驾驶者，突然深陷争议旋涡。” 画面再转，依次播放几个片段。 燕姐为每个画面配上解说，将经过娓娓道来。 “在与赶赴现场的记者交流时，车手的一段‘不当发言’，被网友们解读为威胁和蛮横。” “紧接着，开始有人通过魔都新闻台的采访进行爆料，为广大网友们勾勒出一个低俗、狂妄、野蛮、百无禁忌的炫富富二代形象，彻底引爆网络上的讨伐。” “最后，该节目播出了一段受访人在酒吧里喝酒的视频，视频里，刚刚在中午经历一场大难的超跑车队成员们，正在大打出手。而受访人端坐于美女环绕中，气场惊人，像极了一个幕后指使者。” “车祸报废的科尼塞克one：1，售价超过5000万人民币；” “被受访人用来救人的保时捷918，售价超过2000万人民币；” “当时同行的超跑车队，聚集着各种世界顶级车型，价值过亿。” “难得一见的豪华车队、奇迹般的漂移接车操作、一次性报废的7000万、嚣张狂妄的舍命英雄、当夜就卷入斗殴事件的全体成员、独自端坐的焦点少年……” “从未有哪一次热点事件，能够集齐如此之多的爆点，一时间，全国网友的目光全部聚焦于此，致使微博服务器一度宕机。” “富二代们的肆无忌惮，既让网民们愤怒，又令许多人不解，甚至发出：我们的国家怎么了、我们的年轻一代怎么了，这样严厉的质问。” “网络上，两拨人争吵不休，战火弥漫至各大论坛。” “一夜之间，我们的社会似乎被整个割裂了。” “穷与富、美与丑、对与错、英雄与人渣、天使与魔鬼……注定讨论不出结果的话题，渐渐演变成各种基于情绪、而非基于事实的发泄。” “愤怒，模糊了我们的双眼。” “那么，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让我们从了解引发这一切的那个少年开始，打开今天的思考。” 声音渐淡，画面浮出。 …… 第一幕，是在病房里对刘放的采访。 记者：“你眼中的汪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放吊着左腿，满脸的吊儿郎当，似乎一点没拿眼前的采访当回事儿。 “是我一辈子的好哥们！” 记者：“具体点呢？性格、为人处世等方面。” “仗义啊！” 刘放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贼特么理直气壮。 记者等半天，没见下文，诧异问：“就一条？” 刘放老脸一红，突然有点支吾：“额……其实吧……之前我俩不是很熟……当然，我是很崇拜汪神的车技的，但是没什么机会打交道……” 记者：“你的意思是，汪少在救你之前，其实你们并不算好朋友？” 刘放一梗脖子：“我拿他当好朋友来着！” 好吧，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似乎是因为意识到继续采访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又或许是因为接下来的采访没有任何有效内容，反正，对刘放的采访到此戛然而止。 而且，记者并没有任何总结与表态，画面直接切出。 …… 躺在沙发上的刘放，看到第一个播出来采访片段的就是自己，嗨皮得差点蹦起来。 “妈！快看，我上镜帅不帅？” 啪！ 先是一巴掌抽过来，刘母才呵斥：“你老实点！乱蹦什么？” 刘放正要犯二，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刘母马上迎过去，招呼刚回家的老刘：“今天怎么这么晚？放放的采访都播完了……” 老刘皱皱眉：“你儿子那两下子，看了反倒添堵。我特意推掉酒局赶回来，是想好好看看汪言。” 刘放撇撇嘴，美滋滋的给汪言打电话。 哥，我表现咋样？！ 占线。 大少正在接受何苗苗的质询。 “不熟的人，下次不要管了好不好？你怎么那么爱当英雄？多危险啊！” “嗯嗯……” 汪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强行陪女儿看访谈的老何与方清婉面面相觑，惊了个呆。 “苗苗，开车救人的那孩子……是汪言？！” 刚埋怨过二狗的何大小姐，马上骄傲的点头：“对啊！帅不帅？” 老何与方清婉的心情，一下子就复杂起来。 说不帅吧，有点昧良心。 说帅吧……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古往今来，谁家的有钱小孩会拿自己的命这么不当回事儿？！ 不止苗爸苗妈这样想，很多收看节目的中年男女，都是如此想法。 兴致因此而高高提起。 哟，这个小孩挺有意思哈！ …… 第二幕，居然是在myst酒吧里采访淞哥。 仍然是同样的开场问题。 “你眼中的汪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淞哥不假思索的回道：“非常聪明，懂得接受别人的好意，特别强势，但又愿意给别人留下余地的领袖型人物。” 记者没有出镜，但是从声音就可以听出来那种惊讶。 “评价那么高？我再确认一下，您应该只在打架那天晚上见过他一面吧？” 淞哥果断点头：“对。” 记者：“那请您具体说说，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淞哥开始回忆。 “那天，那帮人来的时候就没少喝酒，应该是庆祝吧——毕竟出了挺大个事儿，但人没事。 反正，很多人都喝高了。 然后因为我们店爆满，没有空位，然后他们中的一些人，就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觉得没有卡不符合他们的排面…… 呃，其实我可以理解，那天情况特殊嘛！ 但是当时就闹得很僵，而且很有可能会激化，把我急得不行。 然后这个时候，我一眼看到被大家拱卫着的汪少——当时我不清楚白天的事儿啊，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反正当时就觉得这可能是个说话作数的人，一咬牙，就去找他商量。 然后汪少其实也没少喝酒，但是很好讲话，特别痛快，马上提出一个折中方案，叫我把舞池给他们用。 然后所有人都听他的，没再闹。 那时我就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了不得，镇得住，又不会咄咄逼人，懂得给人留余地……” 记者饶有兴致的听完全部内容，才继续问。 “那么，后来的打架又是怎么回事？” 淞哥知道个大概，但不可能讲，于是歉然摇头。 “对不住，客人的矛盾，我们真的不会去过问。” 记者：“那么在你的视角或者说你的了解中，汪少在其中发挥的是什么作用？” “这我倒是知道，因为一直都在重点关注那位汪少嘛！” 对于讲汪言的好话，淞哥痛痛快快的表示很愿意，描述特别清晰。 “当时，汪少出去打电话，就在我们店门口，然后就在这个时候，里面的两拨人打起来了。 再然后，等汪少回来时，想去那边，结果马上被同来的几位女士拉住了。 然后汪少就没有再动，安安静静的看着，直到结束。” 记者：“所以，不存在网上讲的，汪少是幕后主使的情况？” “那个肯定不存在，我们店里还保存着视频，可以证明，汪少确实没有参与。” 记者：“能把视频给我们拷贝一份吗？” “可以可以，我马上给您准备！” …… 看到淞哥果然据实描述，没有回避，更没有泼汪言脏水，极速联盟大堂里爆出一阵欢呼。 建武举杯走向黑虎：“来，虎哥，敬你一杯酒，感谢都在酒里！如果没有你发力，那货肯定不会接受采访！” 黑虎笑骂：“用你谢？我自己的兄弟，我能不帮？！” 浅浅笑呵呵瞥他一眼，心想：你被狗子锁在地上摩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男人之间的友情嘛，往往只在一gay间。 …… 第三幕，便是播放myst的监控视频。 限于时间，剪得很短，但关键时间点都在其中。 汪言出门一分半之后开打，期间没有与同行的人有任何交流，回去之后有一个冲上去的动作，被拉住…… 一切都很清晰。 …… 第四幕，是对小呆的采访。 已经是大主播的小呆，仍然像以前一样，面对陌生人时，会紧张到手足无措。 “你眼中的汪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呆咔吧着眼睛，露出被直播间女色狼们戏称为“想亲到天荒地老”的呆萌表情，斟酌好一阵才开口。 “是、是一个善良的大哥……” 记者：“为什么这么说？” “呃，在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带我们进去吃播的门，开始靠这个赚钱。后来，又带我们开工作室、给我们分股份…… 呃，他还给我请老师，让我多学点东西，等以后吃不下去了，就转管理岗…… 啊！对了，第一次见面，请我们吃帝王蟹的时候，怕我们胃难受，把自己用的健胃消食片全都分给我们，自己一片都没留…… 我一直记着这件事，后来想买同样的药给他备着，但是没找到……” 记者：“汪少是一直都这么贴心么？” “我不知道。” 阿呆摇摇头，又乖又诚实，令人忍不住完全信任。 “汪总后来很少来公司，也不怎么和公司里的主播们接触，不过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说，老板是个好人。” 记者：“网上有一种言论，说汪少开经纪公司，是为了方便潜规则女主播，你怎么看？” 阿呆马上愤怒得满脸通红。 “胡扯！汪总从来都没有找公司的女主播单独聊过天，好多女主播想撩汪总都找不到人，怎么可能？！” …… 王庭娱乐总部，所有在收看节目的高管主播，集体发出一片欢笑。 “呆呆你真蠢！” “那可是焦点访谈啊！为什么就播你的采访画面？” “哎你说清楚点，都谁想撩汪总？” “你特么明知故问！” 几个s级大主播突然之间就闹开了。 “哎呀我男朋友怎么还不来看我？” “哎呀我老公今天又没来公司……” “哎呀我家汪汪今天又去那个骚蹄子直播间转了一圈！” 各种口嗨汪言的语录被她们一条一条的爆出来，大家笑成一团。 人群中，高雅抿着嘴挑着眉，浑身都散发着优越感。 你们这群只能口嗨的渣渣，老娘可是真的嗨过的！ 那叫一个绝顶哟…… 估计会是公司女主播里的绝唱吧？！ …… 第五幕开始之前，画外音响起。 “由于察觉到王庭娱乐的员工们对于汪少的崇拜情绪较为浓重，我们取消了原定的所有后续采访计划，决定，接下来只采访中立对象。” 然后，接下来居然再没有采访画面，一直是电话录音。 “您好，请问您是魔都新闻频道的刘雅静记者吗？” “对，我是，您哪位？” “我是《焦点访谈》节目组的，想就车祸采访一事对您进行一次……” “啊！那个对不起啊，我们有规定，不能接受任何采访。” “没关系，我们可以向上级申请……” “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嘟嘟嘟……” “喂？！” …… “您好，请问您是24日那起车祸的受害人张先生吗？” “你哪里？” “我们是焦点访谈……” “打错了！” …… “您好，请问您是牌照号xxx的霸道车主吗？” “我是，你有什么事？” “我们是焦点访谈……” “不要再打电话了！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 画外音—— “接下来对当事人的采访，彻底陷入僵局。之前很乐于在镜头前控诉的当事人们，在听到记者自报家门后，没有一人肯就此事发言。” “于是我们不得不暂时中止另外一个角度的调查，把目标放在汪少本人身上。” …… 镜头拉回演播室。 燕姐表情严肃：“当我看完全部的侧面采访资料后，我对当事人产生了深深的好奇，他，真的是坊间议论的那样么？” …… 节目进度过去三分之一，汪大少才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而此刻，节目组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洗白。 临时收到消息，转台收看节目的黄一勍，一口老血差点当场吐出来。 “艹！帝都的这帮孙子！” 恶狠狠的扔飞遥控器，他马上给成老八打电话。 “老八，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成老八紧张的看着屏幕上的各类汇总消息，表情阴晴不定。 “对面的发帖量在持续下降，网上的整体热度、相关讨论同样在降，已经跌去巅峰时的三分之一！” “所以呢？是怎么回事？” 黄一勍有点懵，不太明白这个变化的含义。 成老八同样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倒底是常年活跃在搅屎第一线的主，很快通过另一个数据猜到了原因。 “与焦点访谈相关的话题讨论度在上升，所以，说明了有很多人在收看这一期的节目，并且看得比较投入，暂时没有精力与人吵架。” 黄一勍差点没气疯。 “妈的！一个老掉牙的官方节目，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看？！” 成老八特别无奈：“因为正好是大家最关注的事情啊！” 黑子想找支撑，友军期望反转，路人会本能的奔向最大那颗瓜，很简单的原因。 其实黄一勍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草草草！现在怎么办？你那里能挺住吗？” 成老八表情一动，和小弟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得意的阴笑。 然后叫苦连天的抱怨：“黄少，那可是官媒！您叫我怎么挺？！” “少特么跟我扯淡！官媒下场，被网友怼翻，冷嘲热讽的例子还少吗？！” 成老八一点没慌，继续反驳：“您说的那是人日、紫光之类的官媒网络口，和《焦点访谈》能一样？据说大领导们一有时间就会看看《焦点访谈》，我可不敢硬顶。” “那我不管！反正你们收了钱就得办事儿！” 成老八叹口气，跟真的似的。 “行，您放心，反正现在那700万我肯定给你撒出去……不过我可跟您讲好了啊，由于官媒洗白，对方的反扑肯定很猛，我最多撑到明天晚上，之后您就另请高明吧，我可不敢继续掺和下去了！” 黄一勍顿时大急。 如果成老八撂挑子，就以现在的情势，上哪找另外一个组织去接手？！ “你他妈的玩我？！” “黄少，今非昔比……” “少哔哔，最多我再给你加钱！” 成老八笑得牙花子都快露出来了，语气却仍旧果断：“黄少，真不是钱的事儿……” “别磨叽了，等我电话！” 咔！ 愤怒的挂断电话，黄一勍越想越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嘴角肌肉牵扯着脸上的伤，疼得眼前直发黑。 “草！” 终于，老黄恶狠狠的把手机往墙上一摔，砰的一声，碎个四分五裂。 电视屏幕里，汪言的身影突然浮现，坐在一张简陋的沙发里，意态闲适。 就仿佛嘲笑着谁。 黄一勍死死咬着牙，脑仁子嗡嗡的疼，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那个身影、那张脸、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 但是，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看下去。 怎一个煎熬了得？！ 头三十年一直顺风顺水的黄一勍，哪怕和前妻闹成那样，都没有彻底失去过主动权，反倒是靠着无赖，把对方折磨得心力交瘁。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钝刀子割肉、心如刀绞的感觉。 ********** 大兄弟们，败催我了…… 没存稿之后，你们催我也没用…… 我贼特么想把全部高潮一次性写完，一个5万字大章砸你们脸上。 但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今天已经前后更新总计1万3千字，24小时没睡的成果。 如果不是为了感谢【再三须重事】大盟和新三盟的支持，哪可能搞出现在这么多！ 大葱就酱，我得泡泡手、按按摩去了。 明天更多少，再议。 第509章 心态炸裂的老黄【超级大章】 “您觉得，您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节目里正式播出的采访，以这样一个问题开启。 然后，扣着洋基帽、带着大口罩的汪言，沉吟了至少整整三秒，方才缓缓开口。 “大部分时间里，我是一个功利的享乐主义者。” 陈羽彤讶然挑眉：“您对自己的评价，低得出乎我的意料。” “我比较清醒。”大少看上去情绪不高，嗓音低沉。 “也特别诚实。” 陈羽彤接了一句，却没有继续纠缠下去，马上转换话题。 “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要您对网上的反对者和支持者们分别讲一句话，您会讲什么？” 电视机前的观众都特别纳闷，怎么才开始就最后一个问题了？ 正迷糊着，便只见画面里的少年不假思索的开口。 “没有。” “没有？！” 陈羽彤愕然瞪大眼睛。 汪言轻飘飘一摊手，眼神特别平静。 “黑子们只想发泄却伤不到我，粉丝们需要寄托却不需要指教，中立看客只要热闹不要鸡汤，您看，没有哪一句话可以解决掉目前的困境，让所有人满意。 所以不管外人希望我怎么回应，我的回应就是没有回应，把一切都交给时间。” 陈羽彤继续愕然好一会儿，突然轻轻鼓掌。 紧接着，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初时有些稀稀拉拉，渐渐愈演愈烈。 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得一头雾水，并不能够理解那种情绪从何而来，但却下意识的开始集中注意力。 再之后，视频开始“倒带”，燕姐的画外音徐徐响起。 “决定把一切都交给时间的少年，便是本次风波的主角，叫做汪某，19岁，是一个成功的创业者、非常厉害的业余赛车手、不知道是否优秀的导演兼制片人，以及，一个不把花钱当回事的富二代。” “在采访组下去之前，我们制片委员会最初定下的第一主题是——探讨富二代的不当行为对社会阶层割裂的推动作用。” “第二主题是——如何疏导社会高压，将极端情绪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畴内，为青少年树立正确的shzy三观。” “如果素材实在不贴合，退而求其次，最少要做到正视网络乱象，督促有关部门转变思维，行之有效的监督并净化网络环境。” “但在完成采访后，我们愕然发现，原定主题，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然而，所有的答案，却又似乎已经隐隐的包含在其中……” “所以这是一期没有预设立场的焦点访谈，我们访谈，你们思考，让我们共同来感受当下年轻人的思想世界。” 过场语结束，画面闪回到采访刚开始的时候，正菜终于端出。 …… 裤衩大楼《焦点访谈》小会议室里，老徐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突然，声色俱厉的指责王福泽：“你、你们……你们是怎么做节目的？！胡闹！” 周围的同事们，有的冷眼旁观，有的议论纷纷。 “这期节目确实和以往大不一样。” “少了点严肃性，多了些开放性，我觉得还行。” “问题大了去了！失去严肃性，节目的权威如何保证？” “感觉不管是切入方式，还是解读角度，都不是焦点访谈的风格，老王真敢搞，上面居然真敢批……” “嘘！临时加塞的采访任务，你以为呢？” “政治任务性质，懂不懂？！呵，当时可不止一个人在争这活儿。” “怪不得老徐那么气，感情是没争过老王啊？” “莫谈那些，莫谈那些！聊节目就好。” “其实在网络大时代的新语境下面做一些新尝试是件好事，没人规定焦点访谈就得一成不变，我估计这期的收视率应该会很好看。” “收视率有什么用！” “咱们虽然不看重收视率，但是，收视率高，最起码可以代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嘛！” 纷纷扰扰的议论并没有影响王福泽的好心情。 看着气急败坏的老徐，王福泽知道，对方心虚了。 “胡闹与否，领导说了算，你说了不算。哎，你看不看了？不看也别打扰别人，有点公德心，好不？” 老徐有心拂袖而去，但是，心里又委实痒得很。 不夸张的说，层层叠叠的悬念设置，让他也开始对那个姓汪的少年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这与个人恩怨无关，只是人类的天性。 闲着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应该吃瓜嘛！ 与其心态相似的，是电视机前茫茫多的观众。 《焦点访谈》的老观众们意识到了今天的节目格外不同，因此颇觉新鲜，看得目不转睛。 临时决定收看的新观众，大部分就是奔着本次事件来的，更不可能转台。 王福泽见老徐不挪屁股，得意的轻哼一声，转头吩咐陈羽彤。 “小陈，去问一下收视率。” 陈羽彤领命而去，出会议室随便找台办公座机，拨通监控室内线。 一分钟不到，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冲回来。 全体同僚齐齐转头——听到那阵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都能猜到，收视率，怕是爆了。 “多少？” 陈羽彤的脸蛋有些微红，眼里闪烁着名为喜悦的光：“3.99！市场份额11.98！” “嘶……” 好多人，当场就开始表演倒吸凉皮。 大家天天都在关注数据，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哟，王制片，恭喜啊！” “比本月平均收视高出0.8个百分点，优秀！”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今年第二好的收视吧？” “小陈干得漂亮！” 陈羽彤抿着嘴，努力压抑着骄傲，谦虚一句：“节目还没播完，做不得数的……” 现在确实做不得数。 按照监控中心那边的说法，开局不到3.05，然后一路上涨，拉都拉不住，巅峰明显未到。 现在已经不是能否过4的问题了，而是会冲到多高。 4.3？ 4.5？ 甚至……跟天气预报掰一掰手腕？！ 想到美处，陈羽彤顿时笑得好甜，越看汪言越顺眼。 福星啊，小帅哥！ …… 高而稳的收视率，于汪大少而言，其实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利好。 安晓芳、李一胥、王牧野等人都窝在汪言的套房里，一个赛一个的紧张，为什么？ 其实就是在惦记收视率。 不再担心汪言的洗白问题后，整个魔女剧组最核心的利益就捆绑在节目收视率上面。 4%的全国收视率，就意味着有4%的家庭，将会确切得知《魔女》的信息——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或者符号，而是较为详细的宣传。 用安晓芳的话来讲—— “你知不知道如果想用常规宣传的方式，去覆盖到那么多家庭，需要花多少钱？” “6000万！最少最少的！” “而且那种覆盖仅限于一个名字，实际效果要打骨折。” “汪导，汪制片，汪大少，咱们赚大了！” 然而汪导汪制片汪大少并不是很关心覆盖面的问题，他更关心自己帅不帅。 那当然是极帅的。 甚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当那句经典至极的反问播出来时，社交媒体整个炸了。 【选择我做节目主题已经是既定事实，您让我倒推原因，本质上，其实是要求我对这场由我引起的风波，做一次反思和提炼。 而这，恰恰正是刚才我不想回答您、打算岔开话题的原因。 我为什么要去反思一件我并没有做错的事呢？ 网上的纷纷扰扰，在你们节目组看来是一篇很好的命题作文，可以探讨现实社会的阶层割裂、仇富与媚富的对立统一、英雄与恶棍的一体两面，顺便再捎带上一个传奇小孩的猎奇经历…… 但，这一切，与我何干？】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观众都能理解整段话的含金量。 甚至，理解不上去的人更多一些。 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汪言身上那股子透体而出的睿智和霸气。 就比如刘家，刘放在那儿猛拍大腿，嗷嗷直叫唤，老刘突然回头问：“能听懂？” 刘放猛的一番白眼：“废话！” “那你给我解读一下。” “额……” 刘放懵了。 同样懵哔的还有何苗苗，大小姐虽然生在一个顶级家庭，却格外不擅长那些弯弯绕绕。 恰好，父母正在感叹，并且聊起这番话的含金量，她不由高高竖起耳朵。 “这孩子哪儿来的啊？真妖！” 方清婉上来就是一句感慨，把复杂的心情展露无遗。 何老哥点点头，像做作业似的，一句一句拆开来和爱人讨论。 “第一句，是智慧和洞察力的最好展现，既定事实+倒推，两个词儿，就把立场扎得死死的。” 方清婉接道：“【要求】更是用得有意思，抗拒含而不露，那股子傲气，像根针似的扎在那里。” “嗯。”老何颔首表示同意，“你们【要求】我做，而不是【希望】我做，区别非常明显。” “对，然后下一句马上就把含而不露的不满表示出来——我不想回答，原本打算岔开话题。” 老何感慨叹息：“下马威给得结实啊……” “反思+提炼，更是直接将节目组的用意抖落得一干二净。” “【原本】又是一句心理补偿式转折，呼应前面那句【我很荣幸】，表示不喜欢但给面子，短短几句话，释放出软-硬-软三种节奏变化，厉害啊！” “仅仅是那句用来转移话题、终止节奏的【我很荣幸】就够厉害了，一般的记者面对那种态度，根本不好往下强接。” “要立场有立场，要态度有态度，要智慧有智慧，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敏锐的洞察力上……上回喝酒我就发现了，那孩子是个浑身都长心眼儿的小狐狸。” “啧啧，真不敢信……我原来以为那孩子是个居脑壳来着……” 何大小姐听得张口结舌。 你们俩才是妖孽好吧？！ 不对，你们俩是神经病！ 有你们这么做阅读理解的吗？！ 语文老师肯定得气死！ 大小姐压根没信，感觉是父母在以成年人腹黑之心，度二狗纯洁之腹——此纯洁非彼纯洁。 在何大小姐看来，狗子确实很聪明，又很渣，但是何德何能，可以与亲爹这种商场老狐狸相提并论？ 分明是过度解读嘛！ 结果老何一眼瞟到宝贝姑娘的表情，笑眯眯提醒：“你把那两句话反复读两遍，顺不顺畅？有没有感觉到蕴含着一种力量？” 何苗苗下意识照做，顿时懵了。 好像…… 确实有点不一样诶？！ 细品品，真的能够品出一些含而未发的东西。 然后，再接着下一句——我为什么要去反思一件我并没有做错的事呢？ 力量就真的透出来了。 老何继续点评：“再往下那段，反而顺理成章。虽然非常酣畅淋漓的展现出汪言的才华，但在技巧上却并不新鲜。” 方清婉马上接口：“不过年轻孩子们一定会很喜欢这种方式和态度，光明正大，堂皇浩荡。” “这倒是。” 老何点头表示认可。 “没有对社会的深刻认知，想不到那么深；没有不屈从权威的大气魄，讲不出那种带着浓重反抗精神的话。总体而言，是相当可取，堪称经典。” 何苗苗又没怎么听懂。 不过有一点很确定——父母是在夸汪言，盛赞的那种。 于是，美滋滋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弯月牙。 看到宝贝女儿的表现，方清婉心里冷笑，图穷匕见。 假模假样的叹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太有主意了，谁要是做她女朋友，不知道会被骗成什么样儿、跟着操多少心……” 哎？！ 何苗苗陡然瞪大眼睛，月牙变满月。 很显然，这话没毛病。 刘璃操不操心，何苗苗不知道。 不过狗子绝对是个小渣渣，何苗苗现在已经彻底认清。 现在，她在旁边馋着，是怎么瞅怎么喜欢，但是真要砸到自己手里，好像确实是件挺头疼的事儿啊？ 就我这脑子，能管得住他么？！ 何大小姐第一次琢磨如此“深刻”的问题，心情瞬间垮了。 不管哪个未来，好像都没有那么美好…… 在大小姐的纠结中，刘璃快要被闺蜜们摇晕了。 “啊啊啊啊啊！狗子真帅！” “太霸气了！” “那可是《焦点访谈》哎！说怼就怼？！” “关键是怼得有理有据，man爆了！” 姑娘们一激动，就开始抓着刘璃死命摇晃。 三万小姐姐原本心情美滋滋的，现在身上快散架了，但是，那也仍然美滋滋的。 看到没？！ 那就是我男朋友！ …… 全国各地，千家万户，为那一段质问高潮的姑娘不胜枚举。 小女生最喜欢哪种男人？ 有反抗精神、不畏强权、又不能是愣头青…… 简而言之，英雄。 汪大少没露脸，但是气质搁在那里，嗓音磁性，自信爆棚，词锋犀利，浑身简直像是发着光。 尽管其实大部分小女生都不太能够听懂汪言的反击，但是那种霸气和桀骜，压根不需要听懂才能感受到。 而且，越是不明觉厉，越是容易崇拜。 甚至不止是少女们，好多25岁以下仍在中二期的青年，都忍不住生出崇拜之感。 介哥们真牛哔！ 具体哪儿牛哔，大家形容不出来。 反正就一句万能的“卧槽”，大点声喊着，足矣。 …… 当然，再怎么经典牛哔的台词都不是万能的。 相对而言，年龄较大的观众，就对汪言的态度不怎么感冒。 赞许者有之，摇头者有之，嗤之以鼻者有之，心生反感者亦有之。 心胸格局眼界阅历都不同，不能指望每个人都会欣赏汪言的年轻气盛桀骜不驯，那不现实。 但是，就这么一波吸来的粉，直接让社交媒体上风气倒转。 成老八激动而又惊喜的看着攻守易位，看着转粉的网民们对着水准展开倒喷，哈哈大笑。 “天助八哥呀呀呀呀呀！” 手下挠头问：“老板，那咱们咋办？” 成老八果断一挥手：“再砸进去150万，贴身撕咬！” “啊？！”手下愕然，有些迟疑。 “照办！” 关键时刻，成老八清醒而又果决。 “放心吧，现在多掏的钱，黄二那边会翻着倍的给我补回来！” …… 黄一勍心急如焚的冲向储物间，随手翻出来一款三星手机，回客厅翻出手机卡，急急忙忙的开机登录微博。 触目所及，超话广场里到处都是“汪少好帅”，心里顿时凉掉半截。 mmp！ 要废？！ 前功尽弃？！ 丧了差不多5秒钟，他马上咬紧牙，表情狰狞。 “不！老子还特么没输！” 搁谁都不可能于此刻认输。 前前后后，黄一勍为这事儿已经砸进去一千多万。 收买电视台的员工、收买车祸当事人、指派小弟去泼汪言脏水、买水军引导舆论、买自媒体推波助澜……哪一样都不少花钱。 眼看着汪言在网上人人喊打，再酝酿两天就可以正式发动税务去查税，可以说，距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 谁会在这种时刻接受失败的结果？ 硬着头皮都得再搏一搏！ 所谓骑虎难下，讲的正是这种情况。 正在黄一勍咬牙切齿的准备给成老八打电话时，电视屏幕上，突然播出一段极容易产生争议的采访内容。 …… “所以你认为这是一门实际意义很小的忽悠学？” “当然不。国内99%大学开设的经济学专业，实际上都是西方主流经济学的第一大分支——新古典经济学。 其特征是，用一堆荒谬的不存在的假设，去勾勒一个空想的乌托邦市场。 您管它叫忽悠学？其实西方的良心教授叫它空想神学。 ……您可以仔细翻翻大学专业名录，真的，除了经济学，到哪儿去找另外一个全是瞎扯的学科啊？” 黄一勍仔细琢磨着整段对话，眼睛突然一亮。 虽然不清楚节目组为什么会把这种明显会引发争议的内容放出来，但是，结果就是放出来了。 机会！ 又找到一个可以攻击的点！ 小子，我特么早就知道你会得意忘形！ 黄一勍不再迟疑，马上拨通成老八的电话。 …… 刘家，刘放父母皱起眉。 何家，苗苗爸妈若有所思。 《焦点访谈》最为上层的那批固定收看者，或是莞尔一笑，或是面容一沉。 刘璃、林薇薇、傅雨诗、何苗苗、周建武、黑虎……所有的年轻朋友们都在笑，或者竖起大拇指，继续靠那句“卧槽”来抒发感慨。 没人能够意识到，本来就复杂的局面，因为汪言这番“玩笑”，又开始酝酿另外一波潜流。 刘畅原本正在跟父亲撒着娇，父亲突然一愣，然后点燃一颗烟，沉默下来。 烟雾缭绕中，目光悠远而沉凝。 初新同样在家里看电视，然后只听父亲没头没脑的感慨一句—— “这孩子胆儿真大！” …… 平心而论，汪言这番话得不得罪人？ 那都不用想，肯定的啊！ 丫自己的原话——国内99%的大学所开设的经济学专业，教的都是新古典经济学！ 现在算算吧，每年国内有多少经济学毕业生？！ 几十年下来，新古典主义出身的毕业生总数是多少？！ 其中，有多少人已经混到堪称“位高权重”的程度？！ 而所有那些人，是靠什么吃饭的？ 新古典经济学！ 黄口小儿，你管我们吃饭的家伙事儿叫什么？！ 忽悠学？ 空想神学？ 草，谁特么给你的勇气？！ 第一时间，就有很多利益相关者彻底反感起汪言。 …… 套房里，安晓芳不满的皱起眉：“搞什么？节目组怎么会把这段剪上去的？有没有点脑子啊！” 李一胥附和点头：“确实没什么意思，不该放上去的。哎，狗子你没和王制片沟通么？” 汪言笑笑，正要开口，手机铃声突然急促的响起来。 看看显示，居然是红英，那就不能不接了。 “喂？三哥？” 红三的声音带着巨大的焦虑：“言子，怎么回事？！你没跟节目组沟通素材剪辑么？！那么惹祸的回答是怎么放出来的？！” 汪言温和一笑。 “别紧张，三哥，没事的。” 红三声音愈发焦急：“不是，你不懂里面的关系！我……哎我草，我特么没法给你讲明白，反正你刚好撞上一件大事了！” “嗯？！” 汪言的表情终于凝重起来，并且十分不解。 “怎么回事儿？能简单点透露一些么？” 红三果断拒绝：“我现在真没法讲，而且很多东西都不是很确定……总之，你短期内不要再发表类似的看法，不管谁采访你，都别再谈经济学！” 奇了怪了…… 汪言琢磨半天没琢磨出头绪，只好点头道谢。 “好的，谢谢三哥。” 挂断电话，汪大少连电视都没心情看了，脑子里全是一个个疑问。 那段话，当然是汪言有意为之。 在当前的环境下，想把自己塑造成完人，根本不可能，更没有必要。 所以汪言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收敛，把真实性格里的很多部分都直接展示出去，好的、坏的，都没顾忌。 秀，很正常，人皆爱秀。 但是得讲基本法，得有套路，更要给自己留足余地。 人设崩塌的那些明星哪个没凉？ 前车之鉴那么多，汪言不可能犯那种硬装伟光正的错误，该展示个性的时候一点没客气。 年轻人有点个性算什么？！ 自己明明只是一条19岁的小奶狗，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干嘛不利用？！ 而对于新古典经济学的吐槽抨击…… 大少在开口的时候，就清楚这会是一个巨大的争议点。 有争议好啊！ 《焦点访谈》的目的是把自己洗干净，可是假如真的一白到底，还怎么保持热度？ 《魔女》上映，最快都得到7月末8月初，整整半年时间，多被人喷一次，就多一份曝光。 于是，当王福泽想要删掉那部分内容的时候，汪言主动要求留下。 可是狗哥实在没有想到，就一段吐槽而已，居然会牵扯上什么大事…… 有点扯啊…… 怎么想都找不到头绪，狗哥索性扔到一边，置之不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哥怕过事儿？！ 来吧！ 事儿越大越好，风险中总是有机遇并存，看谁手段高呗！ 彻底放下心事后，汪言又悠然的看起《焦点个人秀》。 …… “我的身体会比大脑更快的做出反应……所以，我希望永远不要再碰到类似的事情。毕竟，我还有那么多钱没花完。” “我们这个国家啊，从来都不缺英雄。” “我呢，应该只是因为特别有钱、个性强烈，才成为你们今天所拍的典型，但在本质上，那些烈士们远比我高尚。” 下面播出的访谈回答，就是现在的小年轻们最反感的伟光正内容。 但是，由于汪言之前表现出来的强烈个性，特别贴近叛逆青年们的内心，所以，即便现在有点“煽情”，却并未有多少人感到腻味。 反而，因为此前的犀利，而使得此刻的真诚格外有感染力。 反差和矛盾，永远都是魅力的源泉。 就在很多观众为汪言的勇敢与善良鼓掌时，更加沉重深刻的问题，被陈羽彤摆上台面。 “回想一下您被攻击的源头，那段对魔都记者的威胁，您现在会为此感到后悔么？” “不会。” 汪言果断摇头。 陈羽彤继续追问：“您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即使万千网友都指责您过于蛮横？” 非常犀利的问题，直指汪言被攻击的最大黑点，第一个品德方面的突破口。 在问出问题时，不管是陈羽彤，亦或者王福泽，都已经做好切掉重拍的心理准备。 一次答不好，没关系，拍两次。 两次仍旧答不好，没关系，上文案，大家讨论一下怎么答。 开卷考试，怕什么洗不白？ 然后，汪大少一句话，直接石破天惊。 “不但没错，甚至我很为自己的应急能力而感到骄傲。” 哪怕知道能够剪掉重拍，陈羽彤的额角仍旧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大少爷喂，您可真敢浪！ 但是，反正不在乎重来，她索性就配合着问了下去。 “哦？愿闻其详。” 汪言的眼神冷静至极，掰着手指头，条理清晰的掏出一段分析。 “第一，我们看看当时的背景：刚出车祸，朋友伤势未知，局面非常混乱。” “第二，我们讲讲当时的环境：高架上，前后都有受损车辆，无法快速转移。” “第三，我们再去列出最紧急的几件事：救援伤者、疏散现场防止二次车祸、安抚大家的情绪、妥善善后……” “有没有和记者纠缠的时间？” 太严谨了。 不止是陈羽彤认同的点头，千家万户的观众们都跟着点头。 换成他们自己，估计大概率想不那么周全，但是听汪言这么一分析，对错与否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确实如此。” 当陈羽彤点头后，汪言马上又问：“那么，再考虑另外一个关键问题——当时我们是否能够明确采访的意图？” 陈羽彤一愣：“意图？” “对。” 大少点点头，补充解释：“善意或者恶意？节目以往的风格？是一心奔着搞出一个大新闻来的，亦或者是愿意为伤者暂时让步？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判断出来的，但是我偏偏没有时间。 所以我不能将希望放在媒体的节操上，必须得做应急处理。 首要目标，是保障那几个重点任务顺利完成。 次要目标，是要保证媒体别太过分，不要把一场正常的车祸，因为当事人开着顶级豪车，就渲染成富二代恶意肇事那种风格。” 陈羽彤恍然大悟：“所以，第一时间，你选择了震慑？” “对。” 大少坦然点头：“我相信，有过实际处理复杂局面经验的人，一定会赞同我的做法。” 陈羽彤眼带笑意：“但是，结果证明你错了。” 大少光棍的一摊手：“完整视频已经提供给你们，对与错，让观众判断吧。” 随着汪言这句话出口，画面重新切回演播室。 燕姐肃容开口：“那段引发巨大争议的威胁，其实还有下半段。 我不想猜测魔都新闻频道为什么没有播出完整的采访，导致事态发展到如今的程度，但我想说—— 有些责任，不该由那个勇敢的少年来背负。 请看完整视频。” 画面陡然切回汪言接受魔都新闻频道采访的那一刻。 “不过呢，您看我们的车，应该就能明白，不该拍的、不该写的、不该报的，即使您拍了、写了、报了，到最后肯定也播不出去，所以最好是咱们都省点麻烦，好不好？” 摄影师的小声提醒同样被播了出来—— “撞报废的那辆跑车好像值个4000多万，半废的那辆是保时捷918，估摸着值个2000万加……” 主持人马上改变语气和态度：“那小帅哥你希望我们怎么报呢？” 紧接着，汪言掏出明确的一二三点要求。 “第一点，是性质问题。 我们整个车队并没有在高架上飙车，一路都是遵守交通法规正常行驶，没超速、没违章。 车祸的主要原因是前车在超车过程中失控，那哥们儿对车辆性能的狂暴程度预估不足，是一个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 第二呢，是赔偿问题。 交警部门并没有认定是我们全责，但是我们愿意主动向保险公司承担起全部损失，已经与所有受损车主沟通过，并且取得了谅解。 我们极速联盟是正规车队，以参加国家正规赛事为目标，不会在公共交通领域里无事生非，一旦出现意外，我们愿意全力弥补，就比如今天。 第三点呢，是肖像权问题。 您在拍摄我们每个人时，都必须征求每一个人的个人意见，不愿意出镜的个人与车辆，必须打码。” 三点要求刚一播出来，网上立即就炸了。 利群liqun：“卧槽！人家的要求多特么合理啊？！态度虽然有点硬，可是那么紧急的情况，不快刀斩乱麻，难道要陪你闲聊5块钱的？！” 莫v寒：“突然有点心疼汪少，明明没超速没违章，甚至承担起全部赔偿，怕的就是被断章取义的黑，结果仍然没能逃过一劫……” 不解释的才叫从容：“服了！汪神其实是早就预料到某种可能，才会一上来就强行施压，目的仅仅是保护自身的正当权益，人家不但算不上蛮横，而且活得善良又明白，结果呢？！” 英年早肥韩小胖：“真不要脸！” panther2：“你活得明白没有用！看看最近的狂欢吧，有钱你就是有罪！不但媒体要搞你，网民更是要拿你发泄，你有辙？！” 小【天】：“心疼汪神+1。前一秒刚刚拿命救下一个不熟的朋友，后一秒就要操心善后，拿出态度来仍然不够，就因为忘记给记者塞红包，结果被黑得妈都不认识，我愿封你为今年最惨二代！” 炸天帮白小白：“没给塞红包真心是个犀利的角度！赞你三个小号的！” 丨一介草民丨：“我特么跟风黑了两天多，结果你告诉我实情是这？！我特么心态崩了呀！” 笙牡：“你们看看汪少多客气？开始那句单拉出来听着像是威胁，结合后面的一听，草！” 浅语花开：“就是就是！态度平和，条理清晰，要求合理，一口一个您的叫着，哪有媒体讲的那么蛮横无礼？” 惊天动地第一掌：“败说了！直接去投诉那节目！” 楠楠公：“对对对，去官网！” 热评几乎是一边倒的力挺汪言。 被媒体愚弄的愤怒，让很多黑子，下一秒就跳反爆炸。 而原本就支持汪言的粉丝，则是欣喜若狂热泪盈眶，兴奋得恨不得给每一条评论点赞。 在这样的浪潮中，成老八的水军就显得格外扎眼。 “吹什么啊？不管怎么洗，靠着钱仗势欺人，就是事实！” “现在的精神资本家怎么那么多啊？人家用你心疼？” “搞清楚你自己的阶层！” “汪少牛哔！发动《焦点访谈》来替自己洗白，富二代里头一份！就问你怕不怕？” “我对汪少这人本身挺佩服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特别让我心寒，我等屌丝和二代的差距，大得简直令人绝望……” “上面那些拿钱替资本家洗白的狗腿子死一户口本！” “洗尼玛！你主子汪狗把你*爽了？！” 在成老八的指示下，水军们真是卖了命的上去撕咬，让热度更加爆炸。 然而，局部战场的混乱，并未影响大局。 ——此刻的大局，显然就是血喷魔都新闻频道的那个节目。 《新鲜事》，又名民生直播间。 来自全国各地的网友呼呼啦啦的涌进本地台官网，把留言板块刷爆了。 “无良媒体”、“黑你马”、“垃圾”、“收钱记者集体死马”…… 没什么实质意义的谩骂占一大半，而少数有内容的批评比骂娘更扎心。 比如——我将实名向国家广电、网信、新闻总局、国事院等全部相关机构举报贵台恶意抹黑救人英雄歪曲事实发布假新闻等恶劣行为…… 台里高层接到消息时，差点没疯，又很懵哔。 到底怎么回事？！ 而一手炮制出此事的民生直播间栏目导演，此刻不用“差点”，已然是半疯了。 “黄公子，你搞人之前都不打听清楚背景的？啊？！” “咳咳咳……眍眍……” 黄一勍刚想开口，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会儿，才强行顺下气，只觉口干舌燥、眼前发黑。 “刘哥，那只是个意外……” “滚尼玛的意外！我没有时间和你扯淡，你特么直接讲重点，怎么办？！” 黄一勍一句辩解都没说完，就被骂得狗血淋头，快要委屈哭了。 真是意外啊！ 车是付胖子的，开车的是刘放，一个商人，一个移动三哥的公子，搞事之前不是都跟你讲清楚了？ 如果是一哥王建宇的公子，那确实不敢动。 可那只是三哥啊！ 国企改制到现在，空顶着一个事业编，实际上完全是业绩讲话，在体制里都不如你们台长有力度。 从来只听说电老虎压得房企老总抬不起头，啥时候听说过移动跟大老板耍横来着？ 当联通电信都是吃干饭的啊？ 当时我没虚，你不是也没当回事吗？！ 现在问我怎么办……你他妈的凉拌去吧！ 牙一咬，正要发狠，便听到对面疯狂叫嚣：“黄大少，我要是出事儿，你就陪着吧！在牢里，咱哥俩做个伴儿！” 黄一勍猛的一激灵，马上变成牙一咬，掏钱！ “刘哥您放心，我黄一勍从来不亏兄弟！您把这事儿扛下来，500万，直接打到你指定的任何账号上面去！” 黄一勍以为自己很有诚意了，对面却愈发疯狂。 “草！我特么一个魔都本地台的导演，工资奖金福利退休金都不提，外快一年都快有一百万了，替你扛着指不定坐几年牢，你特么就掏500万？！” “那您想要多少？” 问出这话时，黄一勍的嘴皮子直哆嗦。 在那场赌赛中，丫连汪言那几百万的胜利分成都想坑，由此可知，这人对待金钱是怎样一个态度。 现在对面明显要狮子大开口，简直等于是在割他的肉。 “至少1500万！” “噗！” 一口姨夫血，一点都没吝啬，当场就喷给你看。 “你特么想钱想疯了吧？多大个事儿啊就值1500万？” 刘导演呵呵冷笑：“多大个事儿？ 《焦点访谈》紧急加塞、大改节目风格出面洗白而已。后面蹲着什么，你自己琢磨！ 不过我警告你，我肯定是没剩多少时间了，你比我强不哪儿去！ 正常情况下，行贿诽谤搅屎都不是什么大罪，可是你得想清楚对方的实力，一旦在你身上撕开一条口子…… 别说你，你父亲那里扛不扛得住？” “我……咳咳咳咳……” 黄一勍一口气没上来，又开始咳，咳得撕心裂肺。 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恐惧浮上心头——并不是担心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而是畏惧于刘导演的威胁。 不，更确切的讲，是畏惧于事迹败露的后果。 其实时至今日，他已经想清楚了，自己错在低估了票二代力挺汪言的决心，所以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尽管，因为不清楚刘畅的存在，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那票二代可以发动家里的力量来胡闹，但是，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暴露，这一波真有可能被打死。 所以怎么办？ 认怂掏钱呗！ 只要保住自己别暴露，暗戳戳躲在后面搞事，老子会怕你一个姓汪的？！ 等红三和刘放的人情用完，老子看你还怎么狂！ 又是狠狠一咬牙，黄一勍下定决定：“行，我给！” 一句话出口，顿时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 上次赌赛时，总共只赖掉汪言547万的分成，现在算算，赔出去快特么3000万了！ 咦？ 不对！ 3000万好像不一定够…… 接下来还有一票办事儿的小弟要封口，成老八那里虽然不用封口，但是搞不好还得继续投入…… 赔惨了！ 我特么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越想越气、越想越疼，黄一勍又开始咳。 巨大的客厅里只有孤零零一个人，房间没开灯，咳得撕心裂肺孤苦伶仃，怎叫一个可怜！ 如果只是一个人可怜，那也就罢了。 最难受的是，电视里还在播放着生死大仇的装哔现场，在刻意的灯光倾向下，那孙子就好像开着美颜滤镜瘦脸磨皮长腿，看上去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对比之强烈，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咳着咳着，黄一勍的眼泪就下来了。 “nmb！” 嗷的一嗓子，他把第二部手机砸了出去。 “汪狗，咱俩没完！” 砰！ 手机炸开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解压。 *********** 感谢4位新盟！ 由于本章说仍未恢复，得不到同志们的反馈，我就默认大家允许我继续摸鱼了。 今天一万二，明天再议，看休息情况。 第510章 最闪耀的星【大章求月票】 “干得漂亮！” 建武面红耳赤的拍着小老弟肩膀，高高举起酒杯。 “来，兄弟们，咱们敬魏丞一杯，感谢好兄弟为会长的事情奔波！” 一群哥们儿嗷嗷起哄，把魏丞围在中间。 现在《焦点访谈》播出的完整视频，就是魏丞找人悄悄买到手的。 “哎哎，别闹别闹！汪神是我偶像，力所能及的小事，那不是义不容辞吗？” 魏丞急忙摆手，不肯居功。 “别扯没用的，好兄弟，喝酒就完了，我们认你！” 小魏同学被众星拱月，笑得合不拢嘴，脑子一热，又为另外一件事拍了胸脯。 “哥几个放心！我爸虽然管不到本地台，但是在文广集团内部还是说得上话的，回家我就磨着我爸找人施压，污蔑汪神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好样的！” 轰然叫好声中，很多人的命运就此定下。 外有强压，里有内应，新闻频道想保都保不住那些参与了此事的员工。 极速联盟才刚刚创立，就在为汪言提供强大的助力，这就是做一个带头大哥的好处。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汪大少那一念之间的善良，终会结出一树最甜美的果实。 …… 《焦点访谈》为了证明视频的完整性，一直播放到结束。 女记者极感兴趣的问周建武：“那位小帅哥是什么人？有点酷哦！” 周建武谨慎回答：“是我们极速联盟俱乐部的创始人，业余赛车手里的最强者，圈里都称他为车神。” 女记者愈发兴奋：“我听路人说，刚才那辆918冲上去救人，场面极其惊险刺激，是不是就是他在驾驶918？” 建武明白汪大少不想在这种事上出风头的心思，果断摇头。 “对不起，无可奉告。” 女记者却仍然不肯罢休，缠着建武追问有关于汪言的一切。 “小帅哥是哪里人？” “今年多大？” “全名是什么啊？” …… 越到后面，越不像采访，反而更像花痴的八卦。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其实这没什么，记者也是人，当然可以对着英雄发花痴。 但是，再结合着后面的抹黑…… 味道便显得极其怪异了。 好多网友——尤其是女网友，顿时便有些出离愤怒。 “采访的时候跟个花痴贱妇似的，反手就是一记背刺？！” “现在的媒体到底有没有一点节操和底线了？” “嘁，婊子不都一样么？当面像你妈，嘘寒问暖。背后像你前女友！” “噗！楼上的惊着我了……” “神一样的比喻……我准备闭嘴，默默抬你上去。” 女孩子彪起来，真心让人冷汗淋漓。 当然，微博上仍有软妹子，一看到小奶狗就走不动道的那种。 “心疼汪神，太无辜了……” “从此汪神一生吹，帅呆了酷毙了啊啊啊老娘的少女心都快化了！” “心疼汪神+1000000……那电影什么时候上映？虽然对动作片不感兴趣，但是一定拉着我男票去贡献两张票，立贴为证！” “额……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悄悄心疼一波面包的？” “没有，滚！” …… 到了此时，可以说，汪言身上最主要的冤屈，便已经彻底洗清了。 “嚣张蛮横”，是所有黑点的源头。 黑子们正是因为竖起那样一个靶子，才可以尽情输出，将汪言的人品往更恶劣的方向去引导。 短短几天间，都有谣言开始讲汪大少高中时强行与女同学发生关系搞大人家肚子的故事了…… 那些故事讲得有鼻子有眼的，细节真实得仿佛爆料者就是那个被煎出来的娃，全程经历似的。 偏偏，真有不少人信。 大白天你对着记者都那么嚣张，没人看到的时候，你肯定更嚣张！ 情绪主导的黑潮，就是这么可笑。 现在，抽掉最底层的基础，建立在上面的一切，都立即坍塌。 汪言所有的朋友都在为此欢呼，远的听不到，横店的下榻酒店内，各个房间里爆出的欢呼和掌声，隔着房门都能把走廊里的客人掀翻。 然而，《焦点访谈》却仍觉不够。 最初，“尽可能的洗白”就是王福泽下来时唯一的任务。 结果完成采访以后，他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可以做到更多。 演播厅里，燕姐没有过多评论魔都台的做法，而是把话题重新拉回到汪言身上。 “在意识到小汪其实并不像新闻里描述的那样蛮横，我们节目组的第一预设主题，便彻底落空了。 讨论的基础，是确有其事。 然而实际上我们采访的是一个无辜的受害人，任何带着批判性质的问题都是不公平的。 但是，由于小汪之前展现出来的个人素质，我们的记者，终于决定，还是就这样聊下去……” …… 陈羽彤带着极大的好奇，紧紧盯住汪言。 “对于这样的无妄之灾，您有没有觉得委屈？” 大少想都没想，直接就是两个字：“没有。” “一点都没有？！” “真没有。” “为什么？我相信，任何一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都很难忍受这种污蔑。那满屏幕的指责叱骂甚至污言秽语，我看着都难受。” 汪言笑了。 然后，又开始一二三，肆无忌惮的展现他那惊人的条理和强悍的心态。 “第一，我很忙。 由于我的任性，现在《魔女》剧组的规模接近200人，而且我还有一家公司，员工总数超过500人，却仍旧处于千头万绪的初创期。 我没有时间去关注那些无聊的黑子又喷了什么，我们对于时间价值的认知，显然是不同的。 黑子可以用半天的时间去翻找各种黑料，然后绞尽脑汁的炮制出一篇抨击我、抨击社会、抨击国家的檄文，并为此洋洋自得。 一旦发言得到点赞、回复、比心等程度不同的认可，那种满足感会因此而超级加倍。 缺什么找什么，不在网上搏点儿存在感，怎么平衡在现实生活中的失败透明？ 但是我不一样。 开个玩笑——我的每一次呼吸都是钱。 浪费哪怕10分钟去看那些妖魔鬼怪们表演，我都感觉不值。” 陈羽彤抿着嘴忍住笑，努力保持仪态。 “额……既然有第一，那肯定有第二吧？” 她硬是没敢评论，汪言太敢浪了，不管是剖析黑子，亦或者是讲呼吸值钱，都属于那种会引发争议的、个性强烈的发言。 太犀利，太骄傲了。 肯定会有人特别喜欢，同时有人特别讨厌，她作为严肃媒体的代表，实在不方便表态。 很显然，大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笑意从眼角流露出来，让戴着口罩的汪言看上去更加自信而又放松。 “当然有第二。 不客气的讲，第二是一个资格问题。 不是什么人骂我，都值得让我放在心上的。 你的声音至少要足够大，才能让我听见。 不是因为我高高在上，而是因为某些人把自己摆得太低——你们用全部的精力和热情去输出那些垃圾一样的污蔑与谩骂，low到极致，卑贱如尘埃，我为什么要去倾听那种东西？ 正常人都不会去听。 有意思的是，直到目前为止，没有哪个我很敬佩的人物站出来表态，输出有价值的批评。 所以甚至都不是放不放在心上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会去看，偶尔看到只会感觉好笑，又何来委屈？” 肉眼可见的，陈羽彤卡住片刻。 槽点太多，她有点接不上来。 这番话，本质上是在向那些黑子们开炮，而且是一发降维打击的炮弹。 你们骂我，只能在网上，我看都懒得看。 我骂你们，就在《焦点访谈》里堂堂正正的骂，你不但得乖乖听着，而且全国人民都在鉴证。 爽不爽？ 黑子们爽不爽不知道，反正狗哥是挺爽的。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汪言的表述方式，基本没有破绽。 假如姿态摆得太高，那肯定会让一部分中立观众感到不舒服。 可是汪言的展开角度非常聪明，不是讲自身有多牛哔，而是讲那些黑子的行为有多low，这样就很能引起观众的共鸣。 正常人不可能喜欢长舌妇，而那些恶意造谣满口脏话的人，比现实中的长舌妇更可恶。 想到这一点，观众们不但不觉得汪言狂，反而认为汪言敢想敢说，有真性情。 “怪不得这孩子能闯出那么大事业，心胸可以啊？” “网上那些乌烟瘴气确实烦人，一点都不负责任，骂得对！” “小浩你学学人家，再有同学在背后碎嘴，你就把他们当成一个屁，不要再去找人家吵，浪费学习时间多犯不上？” “哟呵！小朋友真拎得清！” “哎，老张，你说，人家父母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如果你有机会采访汪导，记得问问，咱儿子太让人操心了……” 千家万户的闲聊中，在这个问题上奇妙的保持住了一致。 至于那些黑子们的狂怒，根本影响不到已经基本稳定的大局。 紧接着，大少又开始讲第三点。 ——其实在汪言讲完第二点之后，陈羽彤又追问了一个问题。 “您可能没太注意，现在有不少大v为此事发声，其中不乏知名企业的掌舵人和明星，比如xx、xxx，您的意思是……” “建立在一个错误前提上的批评谈何价值？而且，那些人，确实不在我的尊敬名单里。您不觉得，这种不了解事实就妄加评论的行事风格很没有格调么？” 陈羽彤被问得只能干笑。 汪大少损起人来，一个脏字都不带，却字字诛心。 然后整段对话就被王福泽剪掉了，委实太得罪人。 前面那段就够让他们臊的了，没必要反手再来一巴掌。 于是，观众们只能见到，汪言又一次笑眯眯的往外扔炸弹。 “第三，我很需要关注。” (⊙?⊙)！ 介么直白？！ emmm，可能，比你们想象得要更直白…… “《魔女》是一部诚意之作，投资过亿，演职员片酬不到五分之一，资金都用在效果上，我希望更多人能够看到她。 原本我是打算多砸点钱做宣传来着，但是所有人都跟我讲：效果不会太好。 刚好，咔嚓一下，天上掉下来一口锅，突然之间我变成全网黑的对象。 很多朋友都替我觉得委屈，我不觉得，我特别开心。 正缺关注度呢，黑子们直接就把我顶上热搜第一了，亲人啊！ 您看，骂着骂着，甚至把你们《焦点访谈》都骂来了……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开心都来不及呢！” 陈羽彤的表情生动的诠释了一个成语——哭笑不得。 “您的想法真是……迥异于常人。” 大少笑眯眯点头：“那些打不倒我们的伤害，终将使我们变得更强大。” 黄一勍看到这里，一口气没上来，翻白眼了。 dy！ 合辙老子掏了小3000万，是特么替你做宣传来着？！ 不仅宣传了电影，老子还得眼睁睁看着你装哔？！ 尽管特别担心后面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内容，但是，黄公子是真的再忍不住了。 手头儿没有手机，直接抄起烟灰缸，死命砸向电视机。 滚出我的视野！ 下次再看到你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躺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的喘息有小三分钟，黄公子终于冷静下来，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 止损吧，不甘心，沉没成本太特么高。 继续吧，又有点虚，感觉好像只是在浪费金钱。 没想出结论，爬起来翻出最后一个备用手机，拨通成老八电话。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成老八的声音有点兴奋：“本来我们已经顶不住了，但是，突然有很多经济金融领域的专家和用户下场，看这趋势，应该仍有机会！” 黄一勍顿时精神一振，马上想到了汪言那句特别得罪人的点评——空想神学！ 果然，经济学界的人士不会放任那傻哔信口胡言，砸自己饭碗！ “那你们倒是帮忙啊！” “放心，兄弟知道该怎么做，既然有突破口，上去咬就是了！只是……子弹方面……” 黄一勍狠狠一咬牙：“缺钱跟我讲，但是我要看到效果！” 老黄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死命咬牙了，感觉腮帮子生疼。 成老八的腮帮子也疼，笑的。 “成！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 画面里，陈羽彤震惊于汪言的坦诚直白。 画面外，观众们一点都不觉得反感，只觉得有趣。 “哟，这孩子真有意思！” “那电影叫什么？” “魔女。” “小导演的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 “虽然我仍然不看好汪少做导演的水平，但是莫名的想看是怎么回事呢？” “甭管电影怎么样，人我粉定了！” 其实现在的主流观众已经越来越不好忽悠了，而《魔女》的受众，更是最不好忽悠的那群人。 现在就很和谐。 哥不忽悠你们，想宣传，就大大方方的讲出来。 看不看是你们的事儿，但是我得告诉你们，有这样一部电影正在等着上映，我拍的。 只看态度都很圈粉，令人好感顿生。 在电影尚未拍好的前期宣传阶段，导演或者主演的个人魅力，远比影片质量重要得多。 要到上映一星期左右开始，才是靠着质量发力的时候。 现在木得口碑，那就搞搞流量圈粉那一套，不但能够扩大宣传覆盖面，甚至很有可能撬动原本不属于动作片的受众。 比如……妹子、妹子、妹子。 哦，妹子们已经疯得差不多了。 打开微博汪言的超话，已然是一个大型的舔狗现场。 “集美们，看看我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宝藏男孩！” “汪少我可以！” “有能力有态度有心胸有气质……i了i了！” “还有一双大长腿！虽然是坐着的，但我敢肯定，那腿绝对值得舔！” “阅男无数火眼金睛，佩服佩服！” “我倒不在乎汪少有钱没钱，关键吧，我特别喜欢有爱心的男人……” “惦记我老公的都是小骚蹄子，不接受反驳！” 一句老公，直接拉开一场内战序幕。 少女大统领，冉冉up！ …… 时值此刻，观众们最好奇的，莫过于汪言作为导演的水平。 刚好是在片场进行的采访，于是，观众们特比期望看到一些具体的内容或者细节。 然而，节目的剪辑很有想法，完全没有按照顺序把视角转向电影。 “汪导，您的心理素质我已经见识到了，那么我们不谈您的个人感受，我想问问，您怎么看待这场骚乱本身？” 陈羽彤的提问，多少沾着点假大空，不好回答。 因此，汪大少果断拒绝：“我没什么看法。” 结果陈羽彤似笑非笑的挑挑眉：“您好像很想宣传您的电影来着？” 我去！ 焦点访谈的记者都可以这么玩了？！ 观众们大吃一惊，又颇感新鲜。 其实当时是因为陈羽彤已经和汪言聊得比较熟悉投缘了，开个玩笑，反正想剪随时能剪。 然后，汪言的反应，让王福泽决定保留这个镜头。 只见堂堂车神我狗哥，瞬间挺直腰板，正襟危坐：“您再问一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噗嗤！” 陈羽彤憋着没笑，镜头外有人笑场了。 问题重新来过，汪大少正经起来，沉吟片刻，用一句话做出总结。 “一场不合理不光彩但在当前社会环境下无法根治的合法狂欢。” 陈羽彤差点被绕懵，咂摸好一会儿才找到点继续发问。 “不合理怎么解释？” “很简单，我们的社会不该是这样。” “不光彩呢？” “正常的批评之外，每一句过度引申的恶意节奏都带着阴沟里的恶臭，而这意味着义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的多重失败。” “但它们合法？” “对，法条跟不上网络时代更为复杂而又不断进化的新监管需求。” “所以你认为在当前社会环境下没法解决？” “那不止是法律的问题，同时还是经济的问题、社会风气的问题、财富分配的问题、国际环境的问题，甚至还是dj和总体发展方向的问题。” 又一轮快问快答结束，陈羽彤又双叒叕懵了。 尤其那两个缩写字母，让她目瞪口呆。 即便不理会最后那两个问题，整轮回应中，信息含量亦高得惊人。 而采访本身，终于触及一个比较深刻的领域，一个原本没有任何人期望汪言能够做出言之有物的回应的领域，一个最终带来最多惊喜的领域。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能够预想到最终的结果。 一个问题，一番思考，一段对答，乍听起来寻常至极。 却点亮了新生代最闪耀的那颗星。 ******* 你们是对我的能力有误会啊？ 前段时间的日更一万不是常态，我现在没存稿！ 不过我打算现在就去睡，凌晨起床，明天为白银大盟拼个命…… 第511章 君临天下的汪神【大章求票票】 陈羽彤反应好一会儿，决定一个一个问题的解决。 “您觉得我们的社会应该是什么样的？” “人们各安其职，积极乐观，尊重事实，精神独立，拥有客观的判断力，戾气更少一些，幸福感更强一些。” 陈羽彤当场就汗了一个：“您的要求可真不低。” 大少笑回：“基本是以我自己为标准的。” 玩笑并没有冲淡这份见地的含金量，而汪言沉重如山的优雅，又令人不由自主的认同。 陈羽彤继续问：“您认为我们的义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是失败的？” “当然不。” 汪言出乎意料的摇头。 “总体上我们的教育是非常成功的，只是由于我国人口众多，小部分的失败就带来一个极为庞大的基数，看上去便很混乱。 这甚至都算不上是错误，而是一个可以继续进步提升的点。 而且公允的说，旁观者清，站在外面指手画脚总是很轻松，而真正做事的人却要面对种种盘根错节的难题，每一分进步都来之不易。 我对国家所做到的一切非常满意并且由衷的自豪，只是身为炎黄子孙，我希望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好，早日重回世界之巅。” 电视机前，数不清的人重重松下一口大气。 我的汪大少诶，你可吓死我了！ 很多朋友以为汪言飘了，居然敢大言不惭的抨击国家政策。 其实没有。 汪言现在的态度非常坦诚，就是以一个年轻公民的身份，把自己的思考平和的展现出来，仅此而已。 当然，听起来确实惊人就是了。 有点被吓到的陈羽彤，特意侧头看了一眼王制片。 她有点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但是，王制片却表情凝重的点点头，示意没关系。 播出前不但可以随意剪辑，而且还会送审报批，上面有人想保着汪言，肯定会把好最后一关的。 于是，陈羽彤咬牙继续。 “我大概理解您讲的过度引申了，但是观众朋友们可能并不理解，您愿意解释一下么？” “当然可以。” 汪言很随和的点点头，没怎么考虑措辞，张口就来。 “在这次狂欢中，所有针对我个人的批评乃至谩骂，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因此上升到阶层对立的、横向拉扯与其余社会现象强行关联的、借题发挥攻击国家抹黑民族的，都属于过度引申。 我的事，哪怕不解释，最多就是一个态度蛮横、嚣张无礼，真不至于得出那么惊悚的结论。 有些人是恨国，有些人是收钱带路，有些人是不坏但蠢，总之，既可怜，又可笑。 我真诚的希望，年轻的朋友们能够正确分辨。 祖国的未来，终究是要交到我们手上的。 而且完全不需要你我刻意奉献什么，我们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与此同时，一切就会变得越来越好。” 陈羽彤被折服了，小眼神完全是带着崇拜。 即便，她比汪言至少大出10岁。 而电视机前，好多年轻孩子简直是在跪着看狗哥表演。 睿智、理性、深刻、犀利…… 算了，反正咱没啥文化，直接把“卧槽”喊起来吧！ 香记总统套房，没人摇刘璃了。 大家盯着电视机，支棱起耳朵，看得目不转睛，一句话、一个表情都不想错过。 …… “那，关于法律在新时代里对于网络监管的作用，你有什么看法？” 汪大少正要继续秀…… 哦，没有，他果断摊开手，他放弃了！ “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结构和能力范畴，我没有成熟的思考，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很希望能够听到专业人士的教诲。” 微博上的少女军团马上怒刷一波嘤嘤嘤。 “老公好谦虚哦！” …… 陈羽彤双手合十，请教似的问：“您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能讲讲您的判断依据么？” 汪言有点想笑。 我哪有什么依据？ 我最多能讲讲我的思考路径。 用了一段时间来组织语言，大少最终却谈得很“小”。 “任何一种现状的形成，最核心的因素，永远都可以归给时代。 如此宏阔的命题，我不敢妄谈，所以今天就简单点，只用这次的事件来举例。 闹到这么大，关键的参与者有如下几个—— 记者、媒体、吃瓜群众、水军、跟风黑、正义路人、恶臭党。 其实我谁都不怪，甚至可以理解他们。 您是记者里的王牌军，可大部分记者都是杂牌军，要吃饭的。 任务压下来，有爆点升职加薪，没有爆点丢工作，怎么办？ 昧着良心搞事是大概率结果。 而三流媒体受到利益驱使，极其鼓励这种行为，反过来又加剧了行业风气的恶化。 再往上梳理，驱动力源自哪里？ 吃瓜群众。 群众们对惊悚、猎奇、充满爆点的新闻，总是喜闻乐见津津乐道。 他们是网络上最为庞大的群体，是所有新闻的最终消费者，是一切广告商的目标客户，是网络经济存在的基石，更是流量、利润、内容、服务的终点。 媒体不让他们看到想要的东西，他们就会用脚投票，把你pass掉。 读者爱看什么，内容创作者就提供什么，仅此而已。 但是，能怪吃瓜群众们催化不良风气么？ 不能。 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很可能是个好父亲、好妻子、好学生，只是在繁重的工作学习之余，看看八卦、吃吃瓜，自娱自乐，缓解精神上的疲劳。 接下来是水军。 水军不吃瓜，不创造价值，但是带着钢镚冲锋的他们，显然更有战斗力。 尽管这是一份不那么光彩的工作，但是很多没有学历没有能力甚至身体都不行的底层民众，能养家糊口的办法真不多。 很可能某个骂我最凶的水军，现实中是一个拖着病体残躯抚养独子的中年妇女，又或许是一个想要攒钱买苹果手机的高中生。 前者需要的是社会保障和政策支持下的再就业扶持，后者需要家庭和学校的共同教育，重塑三观。 展开来又是好多东西。 所以与其和具体的某个水军较真，不如揪出来组织者……然而我们的立法是滞后的，又是一个悖论。 本次事件中，水军的组织者，大概率是冲着我本人来的，不提也罢。 正义路人不用讲，是净化网络风气弘扬正能量的主力军，被动贡献热度，实属无可奈何。 恶臭党不想讲，提起来脏嘴巴，听起来脏耳朵。 跟风黑的成分最复杂，甚至不能简单的用非善即恶来概括。 他们的参与度高、代入感强、时刻处于混沌态，所以，同时又是转化率最高的人群—— 喂，骂过我的跟风黑，记住你们欠我一张电影票，影片名叫《魔女》，暑假上映……” “哈哈哈哈哈！” 突然响起的爆笑声，打断了咱狗哥冷不丁插进去的神广告。 镜头外的情况看不到，镜头里，陈羽彤笑得直打颤。 与此同时，千家万户中，轻笑声亦此起彼伏。 方清婉看着汪言，摇头嘀咕：“宝货……” 眼神不再那么警惕和抗拒，却是突然间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汪言时的场景。 老何更是忍不住在大腿上轻轻打着拍子，那股子欣赏，快要从眼角溢出来了。 汪言的综合素质，令老何感到叹为观止。 不管是思想的高度，或者是视野的广阔，又或者是格局的恢弘，都完美的诠释着一位领袖应该具备的所有品质。 然而，老何最最最欣赏的，却是汪言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份人情味儿。 做枭雄易，做王者难。 在强大的个人能力之外，只要够狠，就能成为一位枭雄。 绝情冷酷，利益优先，不少成功的大商人在奋斗期都是如此行事的，那不难。 真正难的是有情。 有情感、有情谊、有情怀，如此方可称王。 对别人狠不算本事，随便一个自私凉薄的人都能做到。 只有在对自己狠的同时，仍然能够对外保持宽容，那才叫做心胸。 于老何而言，汪言的心胸有什么用？ 第一，假如有合作的机会，不怕被坑。 第二，假如没有合作的机会，交个朋友亦是极好的。 第三，假如情况再坏一点，实在管不住闺女，至少不用担心汪言惦记自家的家产，搞什么骗财骗色的把戏。 最多就是骗色嘛…… 老何突然回头看一眼女儿，心里一半的不爽，一半的欣慰。 不扯虚的，以汪言的素质，只差一丢丢就配得上我的宝贝闺女了，很不容易啊…… 如果实在拦不住…… 哎！ 再拦拦看吧…… 总得有个考察的过程嘛！ 老何满脸的纠结，心思飘飞到很远很远，痛并快乐着。 坐在不远处的何大小姐却什么都没发现。 小公主紧紧攥着小拳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脸颊微微潮红，激动得大脑都有些眩晕。 现在的汪二狗，不是寻常土狗，而是一只帅到掉渣的阿拉斯加。 威风凛凛？ 不，不止如此。 那种由博学和勤思带来的气质，尽数内敛在那双带着放射线条的眼眸中，像漩涡似的牵扯着旁人的视线，有一种探不到底的深邃之感。 小公主从来都不是颜值党，她向来不在乎朋友好不好看，反正都没她好看。 但是此刻，她看着汪言的眼睛，明明隔着一层屏幕，却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何谓男人的帅气。 原来……狗子这么好看啊…… 最不看重颜值的何大小姐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些女性粉丝们又是何等的狂热。 “啊啊啊啊！awsl！” “看我看我，老公看我！” “日了狗了，只是一双眼睛都如此魔性，男神居然说自己不好看不敢见人？” “你们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 “口罩下面的绝对是一张盛世美颜！我敢跟你们赌命！” “别立g啊……反正我没关系，哪怕老公真的不好看，有那双眼睛就足够了。” “对鸭对鸭！假如有机会能和老公深情对视……天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去处理一下个人问题！” 小姐姐们比预想中更不好骗，同样的，比预想中更狂热。 狗哥的颜值只有83分，不到顶级帅哥的程度。 但是那双眼睛因为单独强化过，单拿出来至少是95分的存在，远超整体水平。 今天戴着口罩，独独把眼睛露在外面，等于是只把最美的部位展现出来，放大了小姐姐们的幻想。 一个个的，双眼迷离的尽情脑补，幻想出来的全脸，必然是自身审美品位中最极致的那种帅，想想就忍不住要……咳咳！ 随着超话里“汪少真实颜值”话题的建立，评论和转发开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暴涨。 女粉大本营微博，终于又迎来了一位新偶像。 与不顾内容只看脸的小女孩们不同，成年人——尤其是具备一定知识与阅历、社会中坚阶层的成年人们，此刻正在真真切切的随着汪言去思考。 汪大少的思路太清晰了。 简简单单的几刀，一团乱麻似的局面就被整个拆开，分成一堆堆、一块块。 肉眼可见的牛哔。 当然，最牛哔的是突然插播广告的那种骚…… 骚得理直气壮。 正常情况下，在剧情高潮时插播广告就像断章狗一样可恶，挨打都没人拦着。 但是，这一次，观众们却没有产生任何反感，甚至兴致十足。 有趣可破一切不爽。 当然，短没得治。 …… 陈羽彤作为最强捧哏，顺着发问：“汪导，您似乎对跟风黑格外宽容？” “当然。” 汪言坦然点头，张嘴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偶像界有句名言：黑粉也是粉。他们是我未来的基本盘。” “哦？”陈羽彤的兴致马上提得高高，“您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于是，狗哥秀场继续开张。 “首先，我们要明确跟风黑的来源——源自于吃瓜群众。 真正的吃瓜群众是完全中立的，只看热闹，吃饱便去寻找下一个热点，以此来打发闲暇时间。 所以，吃瓜群众的一大特征是：低参与度。 但是，一旦碰到特别感兴趣的事件，热情被激活，亲自下场，便会拥有明确的立场：要么支持要么反对，要么粉，要么黑。 正义路人或者跟风黑，不是天生带着立场，都是这么转化而来的。 而且有一个有趣的事实是——正义路人的战斗热情总是偏低，最多维持两三天，甚至更短，除非被转化为某个具体事物的粉丝。 但是黑子不一样，黑子的战斗欲望特别旺盛，使命感特别强烈，不咬死你不罢休。 于是，其参与度明显提高得特别快。 然后随着参与度的越来越高，与目标的情感联系便越来越紧密，并且时时关注，提供源源不断的热度。 最终，一旦反转，反而更容易因为补偿心理，而成为忠实粉丝。 为什么总是有跟风黑，黑着黑着，就对目标黑出了感情？ 因为吃瓜路人不会、亦不愿意去深入了解细节，黑子却会比粉丝更刻苦的去做功课。 所有的感情都要基于了解才能建立，了解是一切的基础。 最好的例子便是我—— 不了解的人，总认为我是一个蛮横粗俗狂妄的富二代，了解我之后，你们便会发现……不止如此，我还很自恋。” 噗！ 汪大少感觉前面讲得太沉，结尾有意皮了一下，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笑喷一片。 然而最终的皮，并不会抵消前面的思考的含金量。 对就是对，对的东西，天然就有强大的感染力。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汪言并不是什么专家学者大师，仅仅只是本次事件的受害人，年仅19岁，刚刚读大一。 数不尽的观众都在想：所以，这就是人家成功的原因么？ 不管之前有多少怀疑，在这一刻，很多人都开始相信，眼前的少年确实具备着超越年龄的才华与能力。 那部电影…… 或许真的值得一看？！ 当很多最开始对汪导不屑一顾的人都开始动摇时，大少接受访谈的最重要目标，基本便已经达成了一半。 …… 下一秒，陈羽彤替观众们问出了最大的困惑：“很少有人会把类似的想法拿到台面上讲，您就不怕起到反效果么？” 那种惊讶并非来自于思考的深度，而是来自于汪言的坦诚。 哪个明星大咖接受采访不是遮遮掩掩避重就轻？ 惟有汪言，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狗哥眼带笑意，放松的往椅背上轻轻一靠。 “因为我不需要任何人设，更不需要长期经营某种形象。 《魔女》是一锤子买卖，导演是纯粹的玩票性质，下次我会玩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但是大概率不需要发动群众。 那么，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来接受你们的采访，就有一个很简单的固定解—— 倾我所能，做好这波宣传。 所以我顶着最刁钻的问题，诚实回应，用最爆炸的效果吸引你们关注我的电影，并且不怕直接摆到明面上。 现在我想反问一句：你们，会不会关注？” 陈羽彤的表情，堪称是叹为观止。 “我肯定会关注的……讲一句心里话，我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茫茫多的观众，此刻与陈羽彤有着一模一样的感觉。 不管电影品质好坏，只冲汪言这个人，我就想亲自去看看！ …… 猫熊tv的施总，正在陪王思明看节目。 看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吊了句书袋：“阳谋至此，沛然莫敌啊！” 王思明目光复杂的看着屏幕，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机，想起每天都有大量闲人@自己对此事发言，突然涌起一股说点什么的强烈冲动。 但是…… 骂肯定是骂不赢的，难不成真的要贴上去，向汪言认怂？！ 想着想着，难得的开始纠结。 …… 裤衩大楼，焦点访谈小会议室。 陈羽彤压抑着狂喜，正要跟王福泽汇报，却突然有个同事惊叫起来。 “我去！收视率冲到4.9了！” “什么？！”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 打眼望去，一张张脸，全是目瞪口呆的骇然表情。 王福泽用力掐着大腿，努力保持着冷静的高姿态，强行淡然点头。 “我们的节目性质不同，收视率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教育意义……” 等到接收到同事们的敬佩目光时，心里美滋滋的想：小汪那套装哔的动作真好用啊…… 然而在陈羽彤看来，气质沉静如水的汪言点头时，是天上清冷的月光。 当矮胖脖子粗的王福泽点头时…… 额，像个切墩的伙计突然手忙脚乱的抄起大马勺…… 好吧，经此一役，伙计应该会升级成大师傅了，我也能从服务员升格到收银小妹，同喜同喜！ …… 下一个问题，陈羽彤直接挖到根上。 “您的看法非常非常有见地，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我相信，您既然已经意识到症结所在，便一定思考过应该如何解决，最起码部分解决，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么？” 对话一路推进到现在，前面的酝酿已然足够厚重，高潮便应在此处。 陈羽彤问出问题后，王福泽、文字记者乃至灯光摄像，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汪大少难得的有些犹豫了。 他确实思考过，而且有一些浅见。 但如今犹豫的却是……要说到什么程度？ 沉吟片刻，大少决定讲一半，留一半。 人要懂得藏拙，不是懂了装不懂，而是只讲那些真懂的，把半懂不懂没有彻底搞清楚的东西留在心中。 用慎言斟酌好措辞，狗哥慢慢开口。 “有些东西，是暂时我们无能为力的，另外一些，则是欲速而不达、需要缓缓解决的问题。 以我个人的浅见，我觉得网络环境的净化、网络暴力的疏导，介于两者之间。 需要多方面结合，戒急用忍、持续发力。 从大环境来讲，全球经济增长速度明显放缓，以往被高速增长掩盖的社会矛盾逐步释放，恐怕也是如今网上戾气越来越大的主因之一。 做不到的那些暂且不提，能够做到而且必须去做的两点…… 一是保证上升通道的顺畅。 二是对财富分配机制进行适当的调整。” 陈羽彤精神一振。 她算是看出来了，汪言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敢想又敢说。 这是好事。 想做出高质量、有意义的节目，就得真。 而且光是真仍然不够，还得有水平。 难得碰到汪言这样一个两项全占的，她准备榨干到极限。 “您认为现在的上升通道不够顺畅？” 汪言坦然点头，复又摇头。 “确切的讲，不是不够顺畅。 而是伴随着经济增长放缓，新的领域、新的机会必然随之缩减，而原本领域已经基本饱和，上升空间其实是在收窄的。” “那您认为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么？” “没有办法。” 这次，汪言正经八百的摇头，眼神格外凝重。 “在下一轮由科技爆发推动的生产力革命性进步之前，我们绕不开这个经济规律。” 陈羽彤不甘心的追问：“那总有办法缓解吧？” “保证高等教育资源分配的红线。” 汪言回应得轻描淡写，陈羽彤却想了片刻，才琢磨出话里的深意，然后勃然色变。 “您对现在的高校有意见？” 她硬是没敢问：您对现在的高考政策有意见？ 然而汪言比她想象得更刚，直接点破。 “我不是有意见，而是很不喜欢现在某些顶级高校不够透明的自主招生政策。”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炸在许多人心头。 这一刻，不知道多少学生家长，情不自禁的为汪言鼓掌叫好。 下一刻，陈羽彤问出另外一个问题。 “那您对财富分配又有什么看法？” 不够连贯，中间似乎缺了一段。 是的，中间的问题和对答，都被剪掉了。 电视机前，数不清的观众突然骂了娘，节目组眼中的保护性举措，在他们看来，等于没有风骨。 然而不管怎么骂，没有播出来的那部分内容，最终成了谜。 在今天之后，不少媒体挤破头的想要采访汪言，却直到《魔女》进入上映宣传期，才抓住大少的人影。 然鹅……只回应电影相关话题。 因此，网上那段关于被剪对答的讨论，甚嚣尘上，经久不衰。 至于眼下，唯一的一点安慰便是，接下来的问题，汪大少又抖落出来不少干货。 “财富分配最简单，削税减负，主要是中下层百姓的劳动性所得，以及小微企业的综合税负。” “您赞同调高个税起征点？” 汪言摇头：“最好是调高起征点的同时，再降低税率。劳动性所得赚的都是辛苦钱，不如干脆扔了，去找富人薅羊毛。” 陈羽彤抿嘴笑：“您不就是一个富人吗？” 大少镇静摊手：“我的钱赚得容易，真不介意任何合理的税收。” 嗯，那是相当容易！ 陈羽彤更好奇了：“网上有内幕爆料贴，指责您的王庭娱乐有偷税漏税行为……” 汪言没有辩解，轻描淡写的道：“王庭娱乐成立半年，纳税4750余万，园区正常的减免政策我都没要。” 陈羽彤顿时惊了个呆，感觉碰到了一个疯子。 正常纳税就是好企业家了，鼓励性质的政策为啥要拒绝啊？！ 钱是大风刮来的？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更懵哔，并且对“有钱任性”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怪不得都叫汪神…… 感情是神经病的神？！ 但是，不管有多么不解，介波装哔，算是彻底把汪大少的声望给刷爆了。 社交网络上各种炸裂，不提那些一句正经话没有各种搞黄色的妹子，正常评论就已经让汪言再次登顶。 而且是个人tag登顶！ 【汪少访谈】 高高挂在热搜榜一，评论区一秒钟就能刷出将近400条新留言。 成老八的水军仍旧在贴身撕咬，主力却并不是他，而是经济学学子及专家。 即便如此，仍旧是一边倒的结果——与之前的状况完全反过来，黑字们被粉丝和路人吊起来打。 其中被高高顶到第一的评论，是一篇花式彩虹屁。 来自一位叫做【荆爵爷】的用户—— “我是事故发生后第一批汪吹，那个接车的场面太震撼。” “我又是魔都新闻播出后第一批跟风黑，因为汪神太令我失望。” “现在，我是一个汪粉，原因你们懂，只要你亲自看一看今天的焦点访谈。” “我承认我是一个容易受到外界影响、容易被煽动的人，我年轻、冲动、不懂社会险恶。” “但是以后我不会了。” “其实仔细回想，好多真相早就藏在细节中，只是被我下意识的忽略了。” “车祸发生，第一时间去救人，是善良。” “如此危险，却义无反顾，是勇毅。” “极限操作，是冷静。” “用主驾驶接车，避开女伴乘坐的副驾，是牺牲精神。” “强硬警告记者，不是嚣张，是成熟。” “朋友打架自己却没动手，是克制。” “对记者说：我是一个功利的享乐主义者，是谦虚。” “又对记者说：不止如此，我还很自恋，是幽默。” “那一大堆我至今仍未搞懂的分析，是智慧。” “强行插播广告，是责任。” “号召减税却主动缴纳更多，是我至今仍旧不懂的……胸怀？” “还有好多好多细节，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是却由衷的震撼。” “其实原本我是想要写一篇正经八百的访谈分析来着，结果对着文档，大脑一片空白。” “那一刻，我才真实的意识到差距，意识到自己的不自量力。” “所以，写小论文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决定要去好好学习了，希望等我到19岁时……算了，29岁吧！” “希望到那时，我也会是一个聪明的、洒脱的、坦率的人。” “我没有要求很多钱，更没有幻想美女环绕，要求不高，应该是通过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吧？” “前面挂着一个牛哔到爆的偶像，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你们愿意黑就继续黑吧，我懒得理，更懒得看。” “你们怎么可能伤得到汪神呢？” “现在，你们连我都伤不到了……” “就这样吧，兄弟姐妹们，跟我把口号刷起来——汪神牛哔！汪神万岁！” 由于评论限制在140字以内，这孩子硬生生发了28条微博。 本意可能是自写自看，用来抒发情绪，却被粉丝们集体顶了上去，完完整整的排成一串。 前后可能都不到3分钟的时间，完整的回答就被转载到各大论坛。 在逼呼上，更是10分钟就获得1.2k的点赞。 虽然是一个单独粉丝的彩虹屁，但是被网友们如此热情的对待，那就不再是个人看法，而是代表着某种公论。 汪神的称呼，原本只是车技封神。 经过这一波，在年轻一代的心中，已然远远超出了车神的概念。 现在没人再喊汪少了，一水的汪神。 啊，不对…… 另外一水儿是老公。 新媒体时代，登上神坛的速度可以有多快？ 前后四天的酝酿，一次访谈，40分钟。 高适曾经写过一首诗，其中两句千古流传——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今日的汪言，正是那个君。 君临天下的君。 不是解做君主皇帝，而是取意“领袖”。 新生一代，威望第一。 ******* 看不到本章说，不知道这段高潮的效果怎么样。 收不到崔更，感觉状态受到了影响。 不管如何，感谢新盟~~~ 第512章 普普通通汪少年【大章求月票】 接下来，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问题。 似乎是觉得汪言的形象太正面了，完美得有些不真实，陈羽彤强行“找茬”。 “您现在所取得的成功，是很多人一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的，但是一个人不可能没有缺点，您认为自己的缺点是什么？” “那就太多了。” 知道采访即将结束，汪大少的语气轻松许多，笑着摊开手。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很多年轻人会有的毛病，我身上也有。 我跟人打过架； 有人欺负我朋友，我就拿钱欺负回来； 我也会看着美女流口水，甚至起个哄什么的； 有时候我挺小心眼儿的，会记仇记很久； 我对吃穿住行的标准特别高，花钱肯定是算不上节省； 而且多少有点小虚荣吧，爱出风头爱装逼…… 哎呀，太多了，再这么聊下去电影要废，打住打住！” 又是一堆大实话，结果却把陈羽彤逗笑了。 “怎么感觉和网上黑你的言论没什么差别啊？您自黑都不会找点新花样么？” “大概是因为……” 汪言眨眨眼：“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陈羽彤又笑了：“那我真希望您这样的年轻人再多一些。” 一人发个系统？ 全民男神？！ 去睡吧，梦里啥都有。 大少笑着摇摇头：“我的性格成型原因很难复制，不过我们这一代里优秀的人特别多，在身体素质、智力发育、国际视野、爱国情怀、民族自豪感等等方面，可能都要比我们的父辈强一些，所以我相信我们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 至于我本人呢，论优秀排不上号，事儿多我第一，哈哈！” 之前装哔装得太过，秀到观众头皮发麻，现在狗哥又主动搞起谦虚，是典型的占完便宜抽身就跑，贼有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刺客风采。 还别说，陈羽彤也好，场外观众也罢，真就特别吃这套。 就这么短短一分钟不到，网上已经刷出7000多条一模一样的评论—— 普普通通汪少年！ 得，直接跟平平无奇古天乐做了好基友，成为装哔界新一代扛把子。 没一会儿，又有哥们把整首打油诗搬了过来。 不爱美人刘强东，普通家庭马化腾。 悔创阿里杰克马，一无所有王健林。 平平无奇古天乐，普普通通汪少年。 …… 人啊，一旦被塞到段子里，化成梗，那就妥了，等着被挂到网络记忆消失的那天吧！ 其实狗哥自己都没想到，一句强调自身存在大众性普遍性特点的寻常发言，居然会被大家挂起来调戏。 还特么是自家粉丝主动挂上去的！ 跟谁说理去？ 汪言看着微博上茫茫多的跟评和转发，简直哭笑不得。 安晓芳和李一胥看着小汪同学，吭哧吭哧偷笑。 紧接着，手机里哗啦啦的蹦出短信微信。 林薇薇最皮，就五个字，差点没把狗哥气炸。 “普普通通哦？” mmp！ 你们小心点吧，都被我拉清单了！ 远的够不着，暂时没辙，眼前可刚好有两个活靶子。 汪言瞥一眼窃笑的安晓芳，挑眉开口：“安姐，宣传效果如何？” 安晓芳双手合十向着汪言拜了拜，仍觉不够，又竖起双手大拇指。 “太强了！虽然暂时不清楚节目收视率，但是粗估一下，至少值一个亿！” 提起这个，安晓芳简直眉飞色舞的，完全淡定不下来。 狂喜就对了。 搁谁都hold不住，这等于是白捡了多大便宜？ “就这么说吧，假如咱们的电影在一周内上映，首日票房甚至可以直接冲击影史记录！可惜啊，来不及……” 安晓芳上来贪心劲儿，满脸的遗憾。 但是，很快又精神一振。 “不过现在也已经非常奈斯了，只要片子的质量能压上精品线，哪怕之后再没什么大规模宣传，保底都有5到8亿！” 安晓芳越说越激动，脸颊通红，心情愉快到快要爆炸。 “投资你，并且劝你做导演，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汪大少笑眯眯点头。 安晓芳原本以为汪言要皮一下，或者谦虚两句，心里已经在开始琢磨下一个彩虹屁了。 然后，就只听汪制片轻描淡写的抄起刀。 “既然节省掉如此多的宣传费用，那您的宣发收益就砍掉1000万吧。” w(?Д?)w！ 安晓芳整个懵了，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李一胥都给吓一跳，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原本你不是打算只砍500万来着吗？ 一眨眼，翻一倍…… 而且介个时机，是不是有点太突然啊？ 节目都没播完，大家正开心着，你这上去就是一棒子……好凶！ “汪……汪导您在开玩笑吧？哈哈……” 震惊之下，安晓芳一时间居然没法组织好语言，只能用两声干笑来表达那种极度复杂的情绪。 汪大少仍旧笑着，目光深邃平静。 “该是您的票房分成，一分都不会少。但是您的本职工作做得并不好，有什么理由再拿那么多宣发资金呢？” 安晓芳想反驳，告诉他宣发是一件长期而系统的工作，但是才张开嘴，心里却突然一惊。 票房分成！ 她很了解汪言，知道眼前的大少从来不讲没用的废话。 所以，之前那句话的重点压根不在质疑上，而是在“该给的票房分成”上！ 那根本不是什么质疑，而是含而不露的威胁！ 那么问题来了——汪言，有没有办法抹掉我的分成？ 在今天之前，没有。 在今天之后，汪言可以把剧组里的任何一个投资人清出局，而不会影响到《魔女》的正常拍摄与上映。 安晓芳看着汪言，目光渐渐变得骇然。 不是乍听噩耗的震惊，而是一种对于局面彻底失控的本能恐惧。 不知不觉间，汪言居然已经拥有了在整个项目中的绝对权威，哪怕是亿达、中影数字、自己，三家联合起来，都不再是汪言的对手。 如果眼前的少年愿意，他甚至可以将三家全部踢出局，照样会有大把同行抢着来合作，呈上最好的条件。 而更加可怕的是…… 在掌握住至高权威的第一时间，汪言就毫不留情的动手了！ 压根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反应时间，更没有给自己留下说不的余地。 这意味着什么？ 早有打算，一切尽在掌握！ 可怕…… 安晓芳突然想起之前看到过的一篇文章，里面有一个乍一听特别反常识的结论——世界上99%的人都不懂得如何正确使用力量。 那个“力量”泛指金钱、势力、公权力、语言等等，但肉体力量除外。 安晓芳深以为然。 空有财富权势人脉却干不成事的富二代太多了。 能够正确使用力量的精英却太少。 像汪言这种……那已经不是精英可以形容的了。 安晓芳突然想到了赵匡胤，史书里讲的杯酒释兵权，可不正是眼前的局面？ 没有力量时忍得住，一有力量马上便能用出花来，堪称……开国雄主？！ 想着想着，她又吓一跳。 在安晓芳眼神变化的同一时间，汪言嘴角的笑意突然扩大了一些。 “看来您想清楚了，那就这么定了，以后引以为戒，好吧？” 安晓芳心头升起一股荒谬之感，但更多的是屈辱——md，终年打雁，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挂起来教训…… 何其不堪！ 愤怒自然而然的涌出，然后随着一次深呼吸，又被尽数压下。 作为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业内大咖，见多了光怪陆离，她早已度过了情绪用事的阶段。 “好，确实是我的失职，居然要让您替我来打开局面……” 安晓芳瞬间变脸，如沐春风的点点头：“很合理，我马上调整合约，签补充条款。” 识时务者为俊杰。 顶不过还硬顶，那是神经病。 安晓芳不但不神经，相反，她是个手腕心志都顶尖的优秀商人，该怂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而且和别人那种口服心不服的状态不同，她服完软，不但没有羞怒离去，反而重新坐下来，笑意如常的继续和汪言闲聊。 “汪大少，今儿你一战成名，是不是应该抓紧把微博开了啊？” “再抻一抻吧，我估计微博官方会来找我，到时候您替我出面，该敲就敲。” “这种事你就放心交给安姐，保证给你办得明明白白！” 李一胥看着神色如常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彻底服了。 不是哥不够圆滑，是两个变态开高达啊！ 面部护甲堆到溢出，加农炮都打不透，一般人真对付不了。 …… 汪大少反手赚回来1000万，美滋滋的，电视都没再看。 错过两个小问题，节目里开始放陈羽彤对主创团队的访谈。 限于时间，剪得挺精致的，再加上那段汪言拍片的花絮，主旨是证明汪言确实有导演功底，而且不低。 胥哥忍不住感慨：“都赶上亲妈了……” 没毛病，只有亲妈才会这么贴心。 其实现在很多观众都已经看出来《焦点访谈》那强烈的倾向性了，这在黑子水军眼中是一个可以攻击的点，但是真正的路人却丝毫都不在意。 汪言表现出来的素质，确实值得夸、配得上吹。 无非就是战斗嘛，现在谁怕谁？ 狗哥闲着没事，上网看反馈，果不其然，又吵成一片。 网络呢，是个很大的概念，分片区、分战场。 现在的状态是，整体舆论倾向73开，汪言的粉丝7，黑子水军3。 局部形态各异，有舔屏的小姐姐自萌圈，有讨论车技的高端战斗圈，有玩梗的中立友善圈，更有把汪言骂到狗血淋头的经济学圈。 奇妙的是，有一些大v猛烈开火了。 一位认证大v，id叫做财大王教授的“知名经济学家”，骂得最狠。 “黄口小儿，哗众取宠！ 东拉西扯，泛泛而谈，浮皮潦草，何其浅薄！ 学识低末，人品堪忧，厚颜无耻，沽名钓誉！ 呸！” 骂得真是酣畅淋漓，一点面子都没留。 于是，其微博立马成为主战场之一，涌进来大批支持者和反对者。 “王老师骂得有点过，但大体不错，汪同学讲的那些东西，都是些老掉牙的争论，属实没什么价值。” “而且作为大一新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大言不惭的抨击经济学。” “被你们吹上天的汪神，原来就这点水平？大失所望！” 汪大少的新粉们马上不干了，上去就是一顿嘲。 “原本就是一次简单访谈，人家节目组的关注点都集中在经历、品性、看法上，您还要求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写篇论文是怎么着？” “关键不在说什么，而在于怎么说，大教授，我们汪神在面对镜头时的那种气度和风采，您羡慕不来！” “汪神吸引我的是才华吗？不，是帅啊！” “对！丑人多作怪，嘻嘻！” “吹牛哔之前，麻烦您去翻翻王思明的采访视频好么？看看华夏第一富二代的临场水平是什么样的，然后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哔脸，您比王思明强多少啊就敢跟汪神比？” “我上过王教授的大课，照本宣科的水平而已，干巴巴的，水得一批！” “哟？楼上校友啊？您肯定是男同学，王教授的水平是有的，不过，只会用在辅导女同学上面，你滴可懂？” “哈哈，早有耳闻！” “上面那些指点江山的家伙真搞笑！是不是从来没上过演讲台啊？明确告诉你，99%的人背稿上台都发挥不出汪神的水平，你要是能做到比汪神强，我代表培训圈欢迎你，来吧，年薪50万不是梦！” “别理楼上那群傻哔！都不提什么心理素质和气质风度，就只说那份沟通技巧，同年龄段里全华夏找去，能找出来三个我倒立吃翔！” “兄弟们，王思明发微博了！” 战斗正酣，王公子突然插来一jio，马上让粉和黑们都高潮了。 汪言收到胥哥的提醒，过去一看，顿感哭笑不得。 王思明：“一群臭屌丝妄图去猜测一个把整个行业都搅得天翻地覆的商界奇才，搞笑不搞笑？傻哔才在那儿纠结内容，人家做的是个人形象展示！” 麻蛋的，这货是不是纯心在捣乱啊？ 一时间，汪大少居然判断不出来。 关键是好多水军故意拉王公子出来引战，难保那暴脾气是不是太不爽了，才发飙骂娘。 但是不管原因如何，反正王思明这么一搅和，多少让汪言有点被动。 严格来讲，狗哥的内容输出是经得起细琢磨的，措辞、语气、分寸都极有水平。 结果那些优点都被轻描淡写的抹过去，现在倒是成了表演，难受不难受？ 不过人家爱怎么解读是人家的自由，汪言控制不了，只能听之任之。 反正，多吵吵又不是坏事。 你们要是能吵到《魔女》上映的那天，我可谢谢你们嘞！ 就在狗哥微微一笑的功夫，微博上冒又出来一票“蹭热度”的大咖——是真的大。 导演比如小钢炮、陆川，演员比如剩下的归国三子、大秘密、丫丫姐，商界大佬比如老周老王、经济学领域的比如温老师、陈老师、一位张老师和一位张教授…… 根本数不过来。 不出意料的是，娱乐圈的大咖基本都是在挺汪言，至少站个中立。 一个个沾上毛比猴都精，看到焦点访谈出面洗白，暂时又没利益冲突，捧汪言捧得不遗余力。 商界大老里，老周比较酸，一贯作风。 老王实在，把汪言好一顿夸，什么“才思敏捷”、“心怀家国”、“年轻表率”…… 邪门的是经济界。 张为赢没客气，一顶哗众取宠的大帽子扣得结结实实。 张巍巍不褒不贬，甚至没带汪言名字，只是悠然点出，对新古典经济学做出“空想神学”评价的经济学家姓名、履历及学术地位。 陈老师同样没带汪言名字，上去直接对着张为赢开喷。 温老师和稀泥，夸汪言具备年青一代的独立思考能力和爱国热情，却没提经济学半个字。 胥哥看着大家的发言傻乐，真心替汪言高兴，感觉小兄弟是一举成名天下知，从此要大鹏展翅大锅炖鲲了…… 狗哥自己却敏锐的意识到不对。 都嘛呢？ 介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正纳闷的时候，刘畅突然拨来电话，心里顿时一动。 “畅畅姐，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就你猴精！” 刘畅笑骂一句，马上就开始谈正事。 “捅了马蜂窝，却不知道怎么捅的，是不是很郁闷？” 汪言仍然笑得出来：“郁闷倒不至于，纳闷肯定有点。怎么着，我是不是意外掺和进去什么路线之争了？” “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啊……” 刘畅叹了口气，然后颠三倒四的和汪言复述着听来的消息。 大少结合着自身的常识和知识，复原半天，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真要细究，故事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 简单讲，四个字便足以概括——倒霉催的。 新古典经济学统治华夏学术界是有历史原因的，但历史不等于正确，更不等于现在正确。 近年来，伴随着华夏崛起，新一批民族经济学斗士开始对朽旧的新古典展开反攻。 受到这样的思潮影响，汪言特意找来许多西方前沿经济学，甚至是西方教授所著的华夏经济史来读，逐渐形成了一套自己的判断。 新古典肯定是错的，无需怀疑。 汪言只是多读了几十本专著，便能做出判断，改开40年来那些经济学专业走出来的专家教授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死犟到底，无非就是为了保饭碗、保地位罢了。 然后，就在上个月，经济内参里刊登了一篇由科恩教授所著的论文。 论文详细分析了新古典经济学家团体如何产生并最终取代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团体，并进而在华夏被视作经济问题专家与权威的过程。 简单概括——新古典如何靠着忽悠在华夏横行40年。 掀桌子？ nono，介是拆房子。 然后经济学专家与权威们急眼了，抄刀子要拼命。 再之后，汪大少在两大“富有活力的社会团体”即将开片的时候，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啪”的一嘴巴子扇过来…… 想必一众大佬们是懵哔的。 不管是不是意外，总之，此前只是暗流涌动，现在，则由社会我狗哥打响了经济路线之战的第一枪。 得，都别废话了，快把“狗哥牛哔”都扣起来！ 然而在漫天喝彩中，狗哥是懵哔的。 谁能想到啊？！ 就特么再正常不过的讲了一句真话，搁平时屁事儿没有，理都不带有人理的，现在却被动成为旗手啦？！ 事已至此，后悔无益。 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非得办，那么……好处在哪里？ 简直快要浪出水儿的狗哥，再次陷入沉思。 第513章 好消息好消息【小章啥都不敢求……】 汪言没能安静的思考多大一会儿。 伴随着节目彻底结束，套房里顿时热闹起来了。 王牧野、紫韬、张劲、王海鸥、娜吾诗诗，以及一票关系比较亲近的其余成员，全都涌到套房里来闹腾。 “开酒开酒，今天高低得庆祝一下！” 紫韬嗷嗷的叫唤着，把魔手伸向汪言带来的那箱巴黎之花。 “祝《魔女》大卖！” “恭喜汪神沉冤得雪，一统江湖！” “汪导您是坠棒的！” 一群人瞎吉尔起哄，屋顶都差点掀翻。 严格来讲，眼前的家伙们是最盼着汪言能够成功洗白的人群，比刘璃都上心。 《魔女》的成绩，直接关乎大家的职业生涯高度。 爆了，所有人都收获一个牛哔的代表作，够吹至少小十年的。 赔了，白忙活一个多月，未来搞不好还要被嘲。 而从目前的情况看，爆已经是必然，问题只是会爆到什么程度。 汪导看到大家的兴奋劲儿，感觉士气可用，便没拦着，痛痛快快的解掉禁酒令。 “场务你去搞点下酒小菜，今天咱们开个趴，放松一下，明天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拍戏，能做到么？” “能！” 哄然应诺，感觉上竟然有种军队般的令行禁止。 于是大家就开始喝酒吹牛哔，别人聚会的下酒菜都是花生米，这帮家伙是刷着微博下酒，贼特么神奇。 十多个人凑一块儿，时不时就讨论一番爆笑一阵，那场面真是蔚为壮观。 汪言反倒没有时间再去关注网上——电话快要被打爆了。 去掉那些没什么必要接的，比如刘放、刘放、刘放，剩下不得不接的都有大几十号。 而且，有特别多的一般朋友突然来电。 比如魔都嘉里的艾总、懵牛的华东区大哥、鱼平台的陈总、蒸蛋糕家族的林老大、淘宝直播负责人、鼓角第一富二代王懿博、魔都中院周崇山、浦东新区某领导、海光大厦的曹总…… 从8点多开始应付这些人，一直忙到9点多，才算搞完。 正事儿基本没有，都是收到消息，听说汪言上了焦点访谈，来恭喜祝贺拉关系的。 唯独就是片管领导暗示汪言，过两天区里大领导要下去考察，如果有时间，最好回一趟魔都。 大少心里有点拿不准，问了下红英。 “害，就是一次摸底性质的考察，你要想靠上去就热情点，不想大可以推掉，魔都的风气和偏远四线城市很不一样，服务意识强，指手画脚的情况少，你不用怕被惦记……” 汪言点点头，明白了。 其实这事儿就是象征意义比较强，大致上，标志着汪言已经开始进入上层视线，算一号人物了。 汪言懒得和领导打交道，没打算回去。 反正实际好处又不多。 （瑟瑟发抖你们懂） 接下来就是和朋友们哇啦哇啦一顿聊，打来电话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比汪言本人兴奋。 聊差不多再去看短信，那就更多了。 光如玉自个儿就发来20多条消息，核心意思就一个：“卧槽！” 寝室里的沙雕们早知道那位车神是汪言了，如今豆儿和白子姣都在王庭娱乐星城分部兼职，内部讨论不要太热烈。 今天大家提前回校，然后集体蹿到王庭娱乐去看节目，美其名曰是要蹭一下公司的观影室，其实还不是想蹭小姐姐们的腿？ 龌龊！ 汪言没理会如玉，回拨视频，和小舅子聊了两句。 “哥，以后你还回来念书不？” 宋辰关心的点很奇怪，但是挺能证明感情的。 “回啊，毕业证我总得拿到手吧？” 宋辰欲言又止，止又没止住，终于嗫喏开口：“其实咱们星师的破证，你真没必要拿了……” 如玉突然打旁边蹿出来，嗷的一嗓子：“就是啊！大哥你现在是全民男神，拿那个破证有个软用？” 咦？ 如玉会说话了啊？ 汪大少美滋滋的笑着，十分谦虚的摆摆手：“不要那么夸张，距离全民还差点，风靡万千少女之路倒是走得比较顺……” “呕！” 没等狗哥谦虚完，视频对面的如玉脸色一白，捂嘴干呕。 靠！ 真不能夸你！ 大少表情顿时一变，眼神冷冽的吩咐宋辰：“守中的肠胃好像有点不舒服，你们去帮忙顺顺。” 川娃和松鼠马上从后面蹿出来：“好嘞！” 大少又问：“会顺气么？” 豆儿果断拍胸脯：“么撒事儿，俺们多整两套，保管顺溜！” “停停停，雅蠛蝶！” 如玉终于知道怕了，哭着喊不要。 大少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香槟，看他们表演304寝室传统艺能。 别说，好久没回去，还真挺怀念的。 回想刚上大学那段时光，虽然钱没现在多，可是责任却更少，每天牵着五沙雕横冲直撞，该浪时浪，该读书时读书，轻松得不要不要的。 反倒是现在，事情越来越多，责任越来越重，有时候忙到半夜都不得闲，固然很充实，但偶尔也会觉得累。 所以问题就很有趣了——越有钱越快乐，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汪言没有答案。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得了如此机缘，不去最高的地方看一看，他不甘心。 挂断沙雕们的视频，终于接到三万的电话。 “汪汪，你忙完了？” “嗯，差不多了。” 三万的感知比预想中更敏锐，马上问：“你情绪好像不高？怎么了？” 汪言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感动。 “乖妞，怎么发现的？” “切！今天秀得那么帅，如果是情绪高涨的状态，你第一句话就要跟我嘚瑟了好吧？” 虽然“嘚瑟”这个词儿狗哥打心眼里不认可，但是…… 整体好像没毛病哈？！ “就你聪明！” “嘻嘻！” 刘璃皮皮一笑，继而柔声再问：“乖汪，到底怎么了？”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够让汪言吐露心声，那就一定是刘璃了。 大少想了想，坦然道：“没怎么，就是接到一堆意义不大的电话，敷衍得心累。” “噢！” 刘璃恍然大悟，隔着千里，汪言都能脑补出她重重点头的模样。 紧接着，她又问：“是不是还有一些目标完成后的倦怠感？” 汪大少琢磨琢磨，惊讶确认：“你不提我都没感觉到，确实有点，精神懒洋洋的……” “对吧？嘻嘻！” 三万又开始傻笑，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不傻。 “正常啦！我拿到一个女主、排完一出舞剧、登台完成一次重要表演之后，都会有那种倦怠感。 之前把神经绷得太紧，突然松下来肯定会不适应。 小问题，再有一两天就会恢复的！” 汪言饶有兴致的问：“那你之前都是怎么做的？” “我？我当然是继续练舞啊！努力维持着训练强度，累两天自然就恢复常态了。” 脱口而出之后，她想了想，又马上改口。 “不过你的情况不一样，我觉得你可以休息两天，好好放松一下，什么都不要想……” “心疼我啊？”汪言坏笑。 刘璃却理直气壮：“对啊！我心疼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那你又不来陪我……” 汪大少一句有意带着委屈的嘀咕，一下子把刘璃惹急了。 “我特别想，但是最近真不行，舞剧开始演出了，后天就全队出发……乖汪汪，再等等我好不好？” “具体时间呢？” “额……” 刘璃一下子被问住了。 一场舞剧排完，开始巡演，那就是至少两个星期，多则两三个月的事。 倒不至于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但那是中后期的事儿。 而且，以刘璃现在的技巧、经验、位置，都没有松懈的资格。 一瞬间，愧疚就盈满胸膛。 “对不起，汪汪，我很难受，因为在你需要的时候，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是只要我抽出一点点时间，就会马上去看你的！” 坚强的她终于没有被愧疚击倒，给出一个竭尽所能的承诺。 异地恋的难处就在这儿——哦，其实不止异地恋，很多工作忙碌的夫妻都会产生同样的问题。 两方都忙，谁迁就谁？ 两人各有事业，谁做牺牲？ 如果是以前的屌丝汪，八成就会赌气反问一句：“事业重要还是我重要？” 额，好像很多女孩子无理取闹的开场经常是这一句？ 但其实，这和性别没关系，只和性格有关系。 然后搅起火气又不会灭，最终自然是以吵架收尾。 现在的汪言当然不会犯那种错误，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被她的坚持、被她的纯粹所打动，反过来又嫌她忙，那不是精神分裂吗？ 温柔笑着，轻声道：“没关系，你在梦想之路上奔跑的样子，比我高中时最美的幻想还要美一百倍，你忙你的……” 刘璃感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刚要喊一声“老公你真好”，便听哈士汪以一种极其理所当然的语气吐出最后一句—— “不是还有小公举和娜吾陪着我吗？” ┻━┻︵╰(‵□′)╯︵┻━┻ “汪！二！狗！” 刘璃差点没气死。 她俩能和我一样？！ 看来是最近发展得很ok啊，居然都可以取代本宫的作用了？！ “你喊我什么？” 小琉璃气够呛，汪大少同样被那个称呼震够呛。 那是大小姐专属的称呼，可以肯定，来自于那个梦，三万怎么会知道的？！ 莫非……她俩在梦里面对面的p过？ 不对！ 她俩单p还不行，我肯定在场！ 陡然间，狗哥感觉事态复杂了起来…… 而小琉璃喊出那三个字，好像有点心虚的亚子，借着火气的掩饰，很少见的用一种回避式激烈态度挂掉了电话。 “爬开！懒得理你，去找诗诗和娜吾安慰吧！” 嘟嘟嘟…… 听着盲音，狗哥坏笑两声，开始琢磨那个未知的故事。 结果都没安静上一秒，肩膀后面突然探出个小脑袋。 “咦？谁喊我？陪什么？” 汪言吓一跳：“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娜吾左顾右盼的，没解释，弱声弱气的开口：“我就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大少的好奇心被高高的吊了起来。 然后，只听娜吾骄傲的道：“恭喜你，你被经济学界20多个教授、100多个大v集火啦！” 大少满脸期待瞬间凝固，整个懵了。 你管这个…… 叫好消息？！ 第514章 何惧之有！ 娜吾的提醒，把汪言重新拉回对于新事件的思考中。 新事件，大体可以概括为【经济路线之争】，听起来就好凶险的样子。 事实上，那可能比外人想象的更凶险。 傅雨诗拿着平板走过来，坐到汪言身旁，一条一条的的帮狗哥翻找攻击言论，并且小声抱怨。 “你没事儿闲的砸人家饭碗干嘛呀？难怪人家骂你。” 汪言轻笑一声，带着些许讥诮：“那可不止是砸人饭碗那么简单……” 娜吾和小公举自然是不懂的。 大少简单提醒一句：“你们看，从节目播出到现在，只过去3个多小时，结果有这么多‘大人物’开口批评，这种反应速度正常吗？” 傅雨诗一惊：“对啊！不可能每个人都会收看焦点访谈，从收到消息，到确认立场，再到组织语言……没理由如此急如此快嘛？” 娜吾接口：“我也觉得那些人有点过于敏感诶！就好像我用胸膛怼着林薇薇笑她平一样，瞬间翻脸，反应老激烈了！” 噗！ 娜吾你这是什么鬼比喻？ 还别说，怪形象的…… 傅雨诗最开始其实没认为是多大的事儿，甚至觉得能够维持热度，利弊各半。 现在，却有点担心了。 “要不然你还是别理会他们了，对了，微博账号也晚点开吧，否则被人堵上家门喷，怪难受的……” 娜吾却牛逼哄哄的一挥小拳拳：“切！一群搞经济的叫兽，能喷得过咱家汪汪的微博女粉？！shi都给他们喷出来！” 安晓芳听到只言片语，凑过来恭维：“以汪导现在的名望，基本已经不惧任何批评，除非有严重违法行为的实锤，否则区区一些发泄，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您？” 敲打一次后，安姐真是乖顺多了。 不过，情况却并非那么简单。 汪大少仔仔细细看了差不多二十条批评，微微一皱眉。 “那些人，试图在专业层面上将我塑造成为一个不学无术的渣渣。” 安晓芳不以为然：“追星少女可不会在意什么学渣不学渣的，明星有几个高材生？” “但是大众会在意。”大少摇头。 傅雨诗冰雪聪明，瞬间意识到问题所在。 “如果被那些人在汪导的学问上骂出影响，形成公论，乍一看只是撕开一个小口子，却有可能影响汪导的整体形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李一胥，面色亦变得肃然。 “对！‘汪神’的形象基石，是睿智、果断、善良、才思敏捷等优秀品质的结合，尤其那种出众的智慧与年龄形成的反差，是震撼世人的关键。 然而学渣公论一旦成型，今天的所有发挥都要受到质疑！ 普通人受限于知识层次，判断力不够，根本没法直观感受到这次采访的含金量，只会跟着人云亦云，太容易受到专家影响了。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坐等舆论成型！” 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安晓芳，马上抄起手机。 “我立即联系公关团队，放心，这次姐绝对不会再干看着！” “没用的……”李一胥颓然摆手，“咱们的力量都集中在娱乐圈里，可是现在发声的是经济学界，往常的那些套路，根本不可能起作用！” “找那些和经济相关的大v博主不就好了？” 安晓芳仍旧信心十足。 “不就是花钱嘛！” 始终如思考者雕像般沉吟着的汪大少，终于动了。 抬起头的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一种明悟，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第一件事，便是劝住安晓芳。 “安姐，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正统学术圈里不可能有人跳出来帮我洗白的，你们更帮不上忙，只能自己扛。” 娜吾花容失色：“你自己，怼那么一大票人？” 李一胥苦笑不止：“那岂止是一票人啊……那是整个传统经济学界！” “啊？！” 傻熊大吓懵了。 她不知道传统经济学界是个什么概念，但是，用舞蹈界类比一下，好像是…… 等于一个人挑战国家大剧院+三十个省级文艺团+茫茫多的国家一二三级演员？ “没那么夸张，别自己吓自己。” 汪言笑笑，回手端起酒杯。 傅雨诗冷不丁的问：“你想通了？” “嗯。” 狗哥轻松点头。 汪言想明白的事情，是经济学界的邪门反应。 最初发表意见的那几位大佬，一个赛一个的令人摸不到头脑。 张为赢批评汪言不学无术、哗众取宠，反而是最正常的一个。 接下来，张巍巍、温教授、陈眉的反应可就不对了——为此事发声，但是却刻意的没提汪言一个字。 现在看来，那分明是一种保护！ 就是不想让一个大一的小年轻卷进接下来的风暴中！ 由此可以明确一点：他们对汪言是怀有善意的。 不用考虑那份善意打哪儿来，反正重点是：自己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孤立无援！ 固然全国99%的高校都在教授新古典经济学，40年来的毕业生把持着学界里的方方面面，甚至有好多学者教授是前任甚至现任的国家智囊团成员…… 但是！ 正在有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开始向歪掉的风气和错误的路线发起冲击。 能够酝酿成为“路线之争”，本身就意味着，双方的力量是基本接近的——至少正在快速接近中。 如果是5年前搅进去，或许会分分钟就被传统势力碾死。 现在……却未必！ 安晓芳仍旧忧心忡忡：“如果只是一两个专家倒也罢了，如果那些大佬全都跟着下场，那……” “就是啊！” 李一胥愁眉苦脸的接口：“狗子，恕我直言，你的地位，和那些智囊团成员、高校经济学院院长、国策制定者们比起来，差得有点……哎！” 这是事实，但汪言却从另外一个角度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胥哥，难道你不觉得，这反而是我的优势吗？” 大家蓦地一愣，然后便只见汪言的双眼越来越亮，直至灿若星辰。 “我既不在体制内，更不是学术界一员，财富不算多但足够用，不需要吃经济学的饭；地位不算高但事业独立，不必仰人鼻息。 现在不管谁想对付我，都只能用商业手段刚正面，但是在我的领域里，王庭娱乐才是最大的boss！ 更何况，那些所谓的大佬，目标不是搞倒我，而是批倒我对西方经济学的看法，以此来完成对自身路线的维护。 我只是一个意外打响第一枪，激化对立的小卒子。 谁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时机太巧，我甚至可以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批评，让热度自然消退。 只是，《魔女》的存在让我不得不正面坚持。 然而，哪怕发生理论上最坏的情况，我的损失上限，也仅仅只是半部《魔女》而已—— 批臭我个人，损失票房潜力的一半，到头了吧？ 我有流量有粉丝，但真的不是明星，不靠形象、口碑、粉丝吃饭，更坏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所以，何惧之有？” 汪言的分析让大家集体陷入沉思。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 不能说汪大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完全不会输，但是，输掉的后果并不多么严重。 ——额，只是对狗哥而言不严重。 安晓芳、李一胥、傅雨诗，乃至王牧野等人，都指望着《魔女》赚钱成名，伤不起的。 汪言被批臭，她们倒血霉。 所以虽然放下大半无用的担心，却仍旧很忧虑。 “大少爷，对于如何回应，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汪言诚实摇头：“事发突然，我需要再想想。” 不仅要考虑回应方式，更要考虑回应程度——自保是一种玩法，反击是另外一种玩法，需要仔细拿捏。 而现在显然不具备订制整体策略的条件，毕竟，信息太少，胜利之后的战果都还不够清晰。 提问的安晓芳，顿时难掩失望。 但是这一次，她却再不敢生出别样的想法。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在不经意间，汪言就已经完成了对剧组的彻底整合统一。 …… 与此同时，刘畅家里，父亲刘卫国正在和老爷子通话。 “爸，您看节目了？” “看了一小会儿。” “您怎么看？” “我一个养病的老头子，看个热闹罢了，怎么看，有什么用吗？不过啊，某位领导倒是点评了一句话：热血赤诚，是个好孩子。” “嘶……是每天准时收看节目的那位么？” “你有数就好，不要和畅畅聊那些，另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咱们刘家从来不欠人，何况是一条命那么大的人情！” “我晓得的。那您好好休息，周末我让畅畅去疗养院陪您。” “好，但是你不要来，专心工作！” 刘卫国刚挂断电话，刘畅就敲响书房门。 带着水果推门走来，表情忧虑：“爸，那事儿能提前安排上吗？” 刘卫国直接摇头：“以目前的情况看，不太方便。争论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把汪言安排到新闻联播里就等于直接表态，领导不可能批，我更不可能去推动，现在只能等。” 刘畅身在这样的家庭，当然懂得这个道理。 其实原本她就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想确认具体情况而已。 “那要什么时候，或者是什么条件才可以？” 刘卫国沉吟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 “大概是两种情况吧—— 第一，汪言重新被负面舆论围攻，关键时刻，我会拜托领导出条小新闻，找个好角度，为他个人的行为定性，相信学界会抬抬手，放他一马。 第二，汪言继续表现出色，成功扭转局势，那就不用我再做什么，自然有人推动赏功。 具体怎么搞，能拿到多少好处，看他在事情里的贡献吧。 在我看来，只要汪言能够坚持住不倒，拖到尘埃落定，新闻联播刷声望就不提了，拿一个魔都的优秀青年企业家都不是问题。 那孩子什么都不缺，就缺官方好感和护身符，输不亏，赢血赚，值得一搏。” 刘畅皱紧眉，感觉好难。 “如此高层次的学术路线之争，哪儿那么容易表现啊……” 刘卫国一摊手，表示没辙：“任何部门都不是哪个人的一言堂，现在，汪言必须去面对。” 刘畅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出门去提醒汪言。 再次沟通，大少听清楚潜在收益，眼睛里顿时bulingbuling的闪着狂喜。 什么钱啊、扶持政策啊、资源倾斜啊，统统都不是汪言想要的。 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于挂b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反而是虚无缥缈的声望、官方信用背书、潜在友好度等等看似没什么卵用的奖励，才最符合大少的长远利益。 有了那些东西，才等于在体系里有了位置，间接等于有了可以通用的面子。 具体有什么好处？ 太多了。 比如《魔女》的审核，汪制片的名望肯定会产生积极正面的影响。 再比如山庄的建设，离不开地方的支持，更需要以高层次的背景来震慑穷山僻壤里的嚣张黑手。 又比如反洗钱调查，轻易不会去打扰zx委员、红顶商人、优秀青年企业家。 总之，太值得争取了！ 下定决心，汪大少又一次感受到那种蓬勃的斗志，熊熊燃烧于胸口，于是，准备搞一波大的。 “畅畅姐，麻烦你一件事。” “嗯？你说！” “把那篇内参上的文章给我一份，我得研究研究。” “小事儿！还有么？” “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搞定，你放心吧！” 汪言不打算过多的麻烦刘畅，刘家正在等着看自己的表现，别的朋友就能做到的事情，没必要折腾她。 回过头，大少又马上给初新拨去一个电话。 “新新姐，伯父应该比较熟悉那些经济学家吧？” “对！” 初新果断点头卖父，“我让我爸去帮你谈！” “不用不用！” 汪大少吓一跳，马上拒绝：“我有想法，你就帮我打听点资料就行！” “真不用啊？没关系的，我爸……” 别你爸了，得是什么关系才好意思拿这种事麻烦他？ 又不是我把兄弟…… 汪言果断打断小姐姐：“新新姐你帮我搞好后勤就行，有什么难找的书啊论文啊资料啊，我就都靠你了，剩下的我自己能搞定。” “哦……” 小姐姐闷闷不乐的应一声，似乎还在为不能坑爹而遗憾。 狗哥聊完正事儿，果断挂电话闪人。 心里发虚…… 接下来的两天，网上的抨击愈发炽烈，为此出声的经济学家越来越多，咖位越来越大。 而汪言，近乎充耳不闻。 每天除了专心致志的拍好电影，剩余的时间，便一头扎进阅读中。 直到28号。 安晓芳终于和渣浪谈好条件，汪言的微博正式开通，并得到官方的@宣传。 刹那间，无数的目光集中过来。 ****** 本来想摸鱼休息一天的，结果还是硬撑着码字了，看我多爱你们~ 接下来又是一个大高潮，而且比之前的更难写。 主要原因是，经济学本来就是一个特别有深度的、不亲民的东西，但是我要用足够浅显的方式把高潮写爽，最好还能让大家有一点小收获，这就很难把握。 我需要思考、斟酌、试错，所以……你们懂的。 不懂也没关系，投票永远不会错~ 第515章 钓鱼执法【求票】 小公举傅雨诗捧着一杯热水，窝在汪言套房的沙发里，神情恹恹。 大少眼带笑意，劝她：“给你假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在我这儿死挺什么啊？” 娜吾大大咧咧一挥手：“流点血而已，小事儿，哪有你现在的状况惨烈！” “这么大的事儿，我不看着点不放心。” 小公举没理娜吾，摇摇头，轻声问：“想好怎么回应了？” “没。” 大少登录自己的微博，顺着笔记本上的记录，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神态轻松。 “现在发声的所谓经济学家，成分太复杂，含金量未免低了些，捏他们，不够刺激。” 娜吾一愣：“哟呵，那名单上的头衔，可是一个比一个唬人。” “外行才信头衔，你得看他们的著作和学术主张。” 娜吾茫然摇头：“不懂……” 大少敲敲那份名单，笑了笑，细细解释。 “不是每个经济学家都会活跃在微博上的，目前，微博大v里称得上顶级经济学家的，最多就有三四十位。 比如南咸平、茅于是、张为赢，你肯定都听说过。 再比如名气不算大，实力特别强的那些—— 贾慷，财政部经济研究所所长； 巴蜀松，国事院金融所副所长； 廉平，交行首席经济学家； 李涛奎，华清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谢国忠，实战派，预警了次贷危机并且坚决做空； 樊钢，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 吴敬廉，华夏经济学界泰斗，真正的前代御用经济学家…… 在所有上述的顶级专家里，除去张为赢骂我一次，其余的都没有直接抨击我本人，正常发声的都不多，应该是在观望吧。 而在拿我祭旗、蹭我热度的那些所谓‘专家’里，不少人基本可以与骗子划等号。 其不要脸程度，你们绝对想象不到。” 娜吾好奇极了，往汪言身旁又凑了凑，低头看平板。 “比如呢？” “你自己看喽。” 俩妹子顺着汪言的指点，又看了一遍比较夸张的言论。 任正农—— “近来民间热议汪同学的‘治国良方’，减税话题甚嚣尘上，殊不知，公民需要荣誉，个税起征点太高剥夺了低收入者作为纳税人的荣誉，汪同学没有资格发出这样的提议。” 陈志武—— “以国库充实之大事，搏个人名望，既没有详实的数据，又没有科学的论证，简直狂妄好名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哗众取宠之极！” 高连奎—— “减税只能是阶段性政策，违背社会发展潮流，不适合中国与世界，值此环境下，不断提高财税水平才能够支撑起国家的进一步发展。 汪导的减税口号不是好心办坏事，甚至与学术水平的低劣都无关，这仅仅是在恶意邀买人心，为电影做宣传罢了！” 娜吾看一条，就叹一口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敢信……大专家怎么比我都弱智？！” 傅雨诗冷静点评：“屁股问题而已。” 聪明！ 大少敲一敲陈志武的名字，笑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位陈教授一直致力推行他的‘减税课题’，和下面那位高教授正好是死对头。” “啊？！” 娜吾和傅雨诗都懵了，感觉十分玄幻。 “那他为什么抨击你？明明你是友军啊！” “友什么友？” 大少哑然失笑：“人家的减税课题是瞄着大型企业和富人的，一直喊着国内征税强度过高，与米国等同，却在社会福利方面远不如米国，所以应该给富人松绑…… 调高个税起征点这种小花头，人家不但看不上，甚至觉得会影响他的主张。” 娜吾听得懵懵的，又问：“那高教授呢？” 汪言狂补了好多资料，张口就来：“主张新财税主义，增税是根本。 具体和我冲突的地方是，他建议个税改为地方收取自用，把个税起征点的决定权下放给地方政府，扩大纳税群体，取代土地财政……” “神经病吧？！” 傅雨诗脱口而出，显得十分震惊。 “现在的3500块钱能干什么呀？小城市的普通百姓就那么点月收入，养家都捉襟见肘，还要惦记？！” 汪言笑了：“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骂我了么？” 娜吾抢答：“立场冲突！” 小公举补充：“借着热度推销自己的主张？” “都有。” 大少点点头，又作死的提点一句：“下个月3号就是俩会，现在那些牛鬼蛇神急着往外跳，你以为真是看我不顺眼？一部分罢了。” 傅雨诗了然点头：“怪不得……最近两天，有些专家在接受电视采访时都要喷你一句……” “有个人主张的其实都算是真专家了，那些顶着专家名头的纯血喷子更可怕，你们看看这位主。” 汪言苦笑着转过平板，页面是一个真·喷子的微博。 克里斯托夫?金。 直接转发汪言采访片段，截取的是那段评价经济学的内容，然后评论—— “西方经济学在西方国家成为主流已经有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米国经历过无数挑战，于血与火中崛起强盛，并赢来长达70年的伟大复兴。 国内经济政策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不是西方经济学不行，是人不行。 看罢，大陆的年轻人代表，骄奢淫逸信口雌黄，此国如何？” 不用想，这么说话肯定要被汪言的粉丝骂到狗血淋头，于是金教授又马上发出第二条回应： “我发了一万多条微博，没有一个脏字，大陆华人叫骂者汹涌，这些人和他们的偶像有一个共同点：没有教养、学识浅薄、不会讲理、只会装哔。 匿名？连真实名字都不敢露的二流子吓唬得到谁？狺狺狂吠之辈，快闭上嘴吧！” 继续被血喷，然后连发第三条微博。 “如果是在米国，像你们这种暴民，早都被警察抓走了。还敢叫嚣要来堵我家门？我持枪击毙你是正当防卫！” 傅雨诗是第二次看此人微博，仍然气得浑身发抖。 “这人真不要脸！明明是出生在华夏，改个外国名字入个米国籍，马上就像条狗似的跳……” 狗哥马上一斜眼：“你别侮辱狗啊！” 傅雨诗愤意难平：“你那么擅长损人，不回骂几句？” 狗哥哑然失笑：“丫是拿钱喷粪的职业捞粪工，你看看历史发言记录都是些什么玩意，我疯了才会搭理他。” 其实傅雨诗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平静不下来。 “e=(′o｀*)))唉……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给那家伙一点教训么？” “那种人是属癞蛤蟆的，天天喷人恶心人，但是不违法，国家想收拾他都找不到由头，我……” 哎？！ 我好像还有张挺恶心人的卡片还没用呢吧？ 汪大少突然反应过来，马上打开系统，去翻库存。 果然，找到一张被遗忘很久的卡片。 【双面美食卡】 【一次性卡片】 【你可以对任何人使用本卡，自由选择两种效果之一】 【美味效果：对方吃任何东西，都将在感官上得到美味刺激，好吃到停不下来】 【屎味效果：对方吃任何东西，都觉得口感像屎、味道更屎，恶心到欲哭无泪】 【本卡片效果持续时间：3天】 bingo！ 大少兴奋的一拍手，心情陡然愉快起来。 亲爱的垃圾，食屎去吧！ 如果非要在这份祝福前面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一万年。 刚想把卡片拍上去，大少心里突然一动，摸了摸下巴。 三天时间有点短啊…… 要怎么用才能把效果最大化呢？ 想了想，汪言抄起手机拨通初新电话。 “新新姐，托你打听个人，那个克里斯托夫?金，能找到详细资料么？” “我马上查，你等我消息！” 初新的劲头很足，最近几天，她一直在帮汪言整理资料。 凭借着家庭背景，再加上徐娇、李小多家里在金融圈、经济界的能量，不管查谁都是手到擒来。 然而，一个小时之后，她带着震惊回复了。 “汪言，查不到！那些牛气冲天的自我介绍，全是假的……” 汪大少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没一条真的？！” 哈佛大学(hu)投资战略决策研究员；美中高端人才职业促进会会长、斯坦福全球战略中心合伙人、硅谷信息科技投资基金合伙人、今?明国际传媒创始人；斯坦福、东京、莫斯科、北京、清华、浙江等大学客座教授；曾任爱德华琼斯兄弟公司半导体和计算机资深产业分析师、爱德华琼斯投资组合经理、爱特克人工智能公司首席执行官、西北理工大学商学院副院长…… 如此长的一串名头，至少得有一两条是真的吧？ “真没有！” 初新斩钉截铁：“只有那个什么‘职业促进会会长’有一丢丢可能真实存在，但是在米国，那种协会可以随意注册，得找fbi才能查实……” 靠…… 大少叹了口气，感觉特别无奈。 一肚子套路，根本派不上用场，这人贱到如此程度，堪称是处处破绽但刀枪不入，怎么破？！ 大少又想了想，连那张【双面美食卡】都舍不得用了。 亏得慌！ 都不如留给黄一勍，最起码那货算个腕儿…… 正犹豫着，初新又道：“你别急着动，小多刚才告诉我，他有办法。” 果然，都没等初新挂电话，李小多就打过来了。 “汪神，那货你别管了，交给我们治理！” 汪言有点担心这帮二代没轻没重的，皱眉问：“你们别胡闹啊？” “害，放心吧您就！” 李小多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说的话却不糙—— “您想，真有名望的经济学家我们也不敢动啊！不过，搞这种拿着米国爹黑钱的骗子，那不正好是我们的专长么？” 有道理！ 汪言一下子就想通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让李小多他们线下搞事儿，可比浪费一张卡片划算得多。 至于亲自回应……那可真是给丫脸了。 “行吧，你们注意点分寸。” 又叮嘱一句，汪言直接撒手不管。 李小多兴奋领命，攒局去了。 回过头来，傅雨诗又问：“你是打算什么回应都不做吗？那你今天刚开微博，总要发点什么吧，而且如果粉丝问起来怎么办？” 大少亦很无奈，一摊手。 “没有一个分量足够的对手，我怎么回应？总不能和那些二流教授一个一个的battle吧？” 娜吾猛的一翻白眼：“如果真大佬下场，你能怼得过？柿子要挑软的捏，******要挑大的抓，懂不懂？” 懂是懂，但是大的不敢抓啊…… 啊呸呸！ 实际上呢，是抓不住。 汪言心里还是有哔数的，别说顶级真大佬，哪怕就是眼下那几位二流教授，真论起细分领域的专业知识，那也是怼不赢的。 陈志武在金融定价领域是绝对的大拿，可以把厉、林、陈、吴都吊起来打的水平。 高连奎在经济史学方面很有见地，是个职业喷子，把哈耶克、弗里德曼、科思等大牛都喷了个遍。 财大那个王教授数学功底极强，钻研计量经济学多年，虽然人学傻了，但是学问不傻。 傅雨诗和娜吾听完汪言的介绍，有点傻眼。 “那你还要等大佬？不怕被人家在全网网友面前抽到死再鞭尸啊？！” “没那么夸张。” 汪言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细分领域的水平高低，与他们的整体主张是否反智，没有一分钱关系。” “诶？” 娜吾和傅雨诗都没听懂。 大少解释得更加浅显直白了，直接扒人家裤子。 “经济学家也是要吃饭的，不少人其实没什么经营头脑，又不擅长金融实战，那就只有恰烂钱喽！ 前两代经济学家相对比较正常，是因为有足够的空间，所以都搞正统学问，走智囊路线。 后面回来的人没有坑位，只好拍资本马屁，或者吹牛哔炒噱头，出书讲演开班…… 反正都是为了钱，给谁卖命不是卖？ 当年厉先生的名言犹在耳畔：中国的贫富差距还不够大，只有拉大差距，社会才能进步……我建议取消所谓的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等等福利，目的是保持大家的工作热情和能力。 今年又冒出来牛刀樊钢李大霄之流给股市和楼市站台，狂割中下层韭菜。 反智言论，那可真是一翻一大把。 你们啊，别拿他们当做是马雲任正非那样的人物，差着远呢。 除去少数几个民族经济学家，剩下的那群昏碌贪婪之辈，个个都是一身的破绽。 我现在要挑人立威，那肯定是要找个又大又软的，一次性捏出水来，毕功于一役。 安心啦！” 其实她俩仍然没搞懂汪言想怎么干，但是，一想起狗子从不吃亏的性格，以及辉煌的过往战绩，担心立即就消失了。 该担心的是那些人好吧？ 但是…… “那你的第一条微博到底要发什么啊？好多人等着呢！” 没错，等着的人确实有点多。 官方@完汪言之后，粉丝数就一直在以一个夸张的速度暴涨，每分钟上万。 其中大部分都是粉丝，但不可能全是粉丝。 明星、大v、商界名人、官方账号……数不胜数。 很明显，热度未消，太多人都对汪言保持着巨大的好奇。 好奇这个人，更好奇他会说什么。 而汪言的认证资料更是简单到极致—— 微博名：汪富贵。 简介：《魔女》导演。 不管是王庭娱乐创始人，亦或者极速联盟创建者，都没有挂出来。 仿佛整个微博账号只为宣传电影而存在，叫人更加猜不到，汪神是否会回应网上沸沸扬扬的学术质疑。 …… 汪言想了又想，终于做出决定。 山不就我，我来见山！ 呃，文化人到底不一样，钓鱼执法都能讲得那么清新脱俗…… 总而言之吧，社会我狗哥一经决定，便不再犹豫，噼里啪啦打字，截图，发布。 “大家好，我是汪富贵，为富不仁的富，贵不可言的言。 第一次发微博，我想做一个假设。 假设我们所有人都是具备无厌足欲望的自利人，满脑子只有一件事儿：追求个体利益最大化。 那么便会产生如下推论—— 我应该竭力隐瞒我有女朋友的事实，降低撩妹难度，多处几个女朋友，否则就太浪费我的金钱、才华、年龄和好身板了，不符合一直睡一直爽的利益最大化原则。 而我的女朋友应该致力于公开关系，用社会道德压力来约束我的行为，用社会舆论压力来驱赶竞争者……至不济，亦应该及时要钱要礼物，趁着关系仍在的时候攫取最大的利益。 而我女朋友的闺蜜，应该努力拆散我们，凭借近水楼台的优势入主正宫，毕竟我善良帅气幽默大方有钱有钱有钱……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没想瞒着、她没想公开、闺蜜们都很善良…… 所以假设始终只是假设，只需要少数例外，就可以让一切变成空想。 好吧，其实东拉西扯那么多，和外界的纷纷扰扰都没有关系^o^，我只是想宣布一件小事—— 我有女朋友了。 三万，爱你哟！ 谢谢你的出现，因为你，我开始相信有神存在。” 事前很多人猜测过汪少会发什么，理由都很充分。 现在，答案出来了。 没人猜对。 于是，全国各处，卧槽一片。 ******* 太难了，以我哥金融学硕士的水平，都不知道该怎么总结那些年的路线之争。 我才19，还是祖国的花骨朵，为什么要挑战这个？ 我决定放飞自我，浪起来再说。 第516章 史上最奇葩狗粮 任大家怎么猜测都没有想到，汪神的开博第一件事，居然是撒狗粮。 疯了，全疯了。 正在剧院做登台前最后排演的刘璃，刚刚确定一条动线，正要喝口水，师姐们突然嗷嗷尖叫着冲上来。 “刘璃刘璃，快看微博！” “你男朋友当众示爱，官宣感情！” “呜呜呜，激动死我了，你快看你快看！” “啊？” 刘璃迷迷糊糊的接过手机，就地坐下，劈着一字马看博文。 一字一字的看完，嘴角慢慢的咧开、勾起，大眼睛里却泛起泪花。 “哎呀小琉璃你哭什么呀？” “就是，汪言简直浪漫死了，如果是我，笑晕过去之前至少得给你们表演一个360度空翻带劈叉……” “你看看评论，都疯了，啧啧，现在啊，你揍是全华夏最幸福最遭人恨的妞！” 确实，评论区一水儿的尖叫哭嚎。 “啊啊啊啊啊啊！老公，卡几麻！” “不！我不相信！”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那个谁，我数三个数，马上放开我的男神！” 不肯接受现实的小女孩们嗷嗷叫着，估计不是试图挽回什么，而只是单纯的发泄。 另外一些，则开始玩梗。 “没错，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我的小名就是三万！” “我是四万！” “我是二饼！” “楼上的都滚开，证据在此！” 小姑娘在自己微博里发了半张身份证照片，点赞评论转发都瞬间过千——妈耶！原来真有人姓三、名万！ 茫茫多的评论开始刷同样一句话： “孩子，你爸妈咋想的？” 真·三万自己倒是得意的很：“曾经我也深深的怀疑过我的身世，但是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我爹早已经为我铺好公主之路！” “噗！” 笑喷一片，然后小姑娘疯狂涨粉，爽得一批。 尔后，花痴们开始分裂。 “男神好帅气好浪漫，天啊，我醉得像条狗！” “太甜了趴？呜呜呜，这是我吃过的最齁的狗粮！” “从今天开始，我就死嗑汪三cp了，小婊砸们，不许再惦记我男神！” “喂！汪三cp是什么鬼？！” “汪神是真的牛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太果断太有男友力太霸道总裁了……” “汪神，谢谢你的出现，因为你，我开始相信有神存在。” “简直甜化了老娘的少女心，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对我讲这句话？呜呜呜，感觉寄几好可怜……” “楼上的，看你自拍照，我觉得应该有不止一个人跟你表白过，只是他们没有汪神帅气幽默大方有钱有钱有钱而已……” “附议！” “我愿意称汪神为浪漫第一，撩神本神！” 女用户们是一边倒的借机狂欢，大多沉浸于文字表层情绪中。 而非粉的男用户们，更多的则是震撼与震惊。 “尼玛……此人乎？” “在看到假设的一瞬间，我就有所预感，但我实在没有想到，汪神居然可以用如此不人道的方式来发起反击……” “神一样的汪少，兄弟们，我先跪为敬！” “等会儿等会儿，有叼大的给解释一下吗？我怎么看不懂啊？” “假设、空想、有神存在……关键词都怼你脸上了，还不明白？” “额……有关系？” “西方经济学，是一门建立在几大基本假设上的学科，那些假设，是后续一切理论存在的基石。” “对，核心假设第一条：所有人都是经济人。” “啥叫经济人？” “就是汪神讲的那样啊！每个人都具备无厌足的欲望，同时绝对理性，追求个体利益最大化。” “厌足又是什么玩意？我不厌，我恋足……” “无厌足=贪婪而永不满足。” “所以？” “空想神学啊！现在那么多搞经济的喷汪神，不就是因为汪神的这句评价么？！” 终于恍然大悟的部分吃瓜群众，回头再去看汪言的“表白”，彻底惊了。 “卧槽！太牛哔了吧？！” “确定了，汪神的脑子和我的脑子，不是同一种结构……” “我特么刚才嗑了半天cp，甜得要死，你现在告诉我那是开炮？！” “妞，开炮不影响你吃狗粮，两者是一体的。” “牛哔就牛哔在这里啊！” “谢谢你的出现，因为你，我开始相信有神存在——那个神字太特么点题了！” “这应该是本年度最强情话了，美死女朋友，齁死女粉丝，抽死那群无耻的经济学家，惊死我这种吃瓜群众……汪神牛哔！！！！” 铺天盖地的汪神牛哔中，表白话题又开始冲击热搜第一。 然后就在大家疯狂呼喊、疯狂转发、疯狂回复的某一个瞬间…… 咔嚓一下，微博崩了。 与此同时，何苗苗的心态也崩了。 本公主替你操心四五天，每天守着微博刷相关，恨不得亲自砸钱请水军，结果，就这？！ 刚好是开学头一天，方清婉正陪着宝贝女儿絮叨家长里短，同时看到了那篇微博。 “啧啧，这孩子跟她女朋友的感情真好……” 真正懂沟通的父母，绝对不会说什么“那小子配不上你”之类的话，贬低女儿喜欢的人，是一种最错误的劝阻方式。 谁还没有年轻叛逆过？ 越贬低越麻烦。 就像方清婉这样，软刀子割肉，最令人丧失斗志。 何苗苗嘴一瘪，大眼睛里一瞬间就蒙上一层水雾。 她真不想哭，但心里的委屈就是忍不住。 作为一个真正的天之骄女，看着喜欢的狗子用如此轰动的方式当众表白——具体点，是当众和情敌表白，介是她成长至今最大的一次挫败。 如果母亲不在，大小姐怕是会痛哭一场。 但是，情况正好相反，何苗苗那股子倔强顿时被激起来，咬紧牙憋住眼泪，噼里啪啦打字发出一条祝福。 【她不可能是你的最终归宿，拭目以待！】 水果公主的id在微博上是有点排面的，很快就被顶了起来。 但是，谁都不能肯定，汪言会不会看到，什么时候才会看到。 …… 华清圆，紫荆公寓。 端木楚歌洗过澡出来，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今天是周末，王懿博组织了一次小规模的矿省二代聚会。 王公子父亲王钰宝已经正式接任集团大哥的位置，如今的王懿博，已经是理论上的鼓角第一公子。 纵然端木楚歌并不需要畏惧或者讨好王懿博，但是人家第一次攒局，又是正常的社交小聚，没有理由不给面子。 刚套上外套，突然间，同寝的小a嗷的一声尖叫起来。 “天啊！汪神好浪漫！” 咦？！ 汪言又干嘛了？ 端木楚歌的动作突然一顿，没等反应过来，另外的一个同寝女生小b马上扑了上去。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又有热闹嘛？” 小c巍然不动的看着书，但还是插了一嘴：“你们能不能有点华清学霸的矜持？天天跟追星小女生似的像话吗？” “切！华清女生不结婚啊？” “我是关注经济学界的论战，可不是馋男神的身子……” 小c撇撇嘴：“你俩忒丢人。看看楚歌，多高冷，女神就该有这种心气儿！” 端木楚歌马上用扬起下巴的姿态，高冷点头。 然后，转身匆匆冲出寝室门。 小a在后面问着：“哎，楚歌你要出门啊？” 只当没听到。 对不起了姐妹，我心里痒，赶时间！ 来接她的不是亲哥端木秦武，而是王懿博——他刚好在研院读研，距离很近。 “王哥好！” 端木楚歌一上车，简单打个招呼，马上掏出手机，迫不及待的打开微博。 “妹子，急急忙忙的干嘛呢？”王懿博笑呵呵的问。 “汪言好像有回应了，我挺好奇的，看看。”端木楚歌头都没抬的回。 王懿博眼里闪过一丝讶色，马上拍拍正要开车的小弟，示意别急，跟着掏出手机。 “那是得看看，汪少最近可太给咱们鼓角涨脸了……” 那边一帮人等着主角去开席呢，结果王公子一点都不急，跟楚歌俩低头刷起微博。 良久…… “卧槽！” 王懿博发出一声叹息，目瞪口呆。 端木楚歌则轻轻咬着下唇，表情阴晴不定。 等到聚会开始，大家齐聚一堂，寒暄一阵开吃开喝，不一会儿，话题又一次转向汪言。 “哎，兄弟姐妹们，听说汪少的事儿没有？” “汪少最近真的好火，哪个明星都没有汪少的热度高。” “可惜汪少没在帝都，不能来……” 一听到汪言的名字，端木楚歌立即下意识的望向何梦，恰好何梦也抬眼看过来，还对她笑了笑。 小贱人，你跟我摆什么高姿态？ 人家有女朋友，官宣了！ 其实端木楚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倒不是真的喜欢汪言到不可自拔的程度——只恨风光的不是我。 尤其是当他们谈起三万的时候。 “那个叫三万的女生，就是汪少在帝舞的女朋友吧？你们谁见过？” “好像是秦武和音音的同学？” 目光齐刷刷的转来，端木秦武面皮直抽，心态血崩。 “额……我不怎么熟悉……” 下意识撇清之后，紧张的看着李韵音。 李韵音自然不会揭穿他，笑了笑，点头：“是我同届的，本名叫刘璃，特别软萌的一个女孩。” 虽然一直不算朋友，又有准男友“劈腿”的不愉快，但是李韵音的大气，于此刻展露无遗。 同桌的另一个女生羡慕开口：“什么叫一步登天？那姑娘就是了。” “对啊！汪少哪方面都那么拔尖，我严重怀疑那个刘璃配不上汪少！” “那可是全民男神，能跟王思明掰掰手腕的主，真要较真，有几个女孩儿能配得上啊？” “梦梦肯定可以嘛！” 何梦急忙摆手：“别扯我，汪言专情又有担当，人家感情好着呢。” 话说的漂亮，但是熟悉何梦的人都能发现，她的情绪不高。 甚至不止是她，小聚里的三朵花，谁的情绪都不高。 王懿博最是敏锐圆滑，第一个察觉。 搁平时，他一定已经不动声色的转移开话题，但是今天却很奇怪的谈性高涨。 “第一次见到汪言时，我甚至以为那是跟着大头来混吃混喝的小跟班，结果好么，一条真龙蜷着身体在那晒太阳…… 现在飞龙在天，乍一听说时感觉很突然，细想想，又仿佛本该如此。 牛哔的人到什么时候都牛哔，藏是藏不住的。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与有荣焉。 咱们倒不是图汪少提携什么，关键是真给咱们鼓角人涨脸！ 最近两天跟同学朋友聊天，人家一听说我认识汪少，马上都肃然起敬，竖起大拇指说一声你们鼓角牛哔！ 来吧，兄弟姐妹们，咱们为汪少干一杯！ 等他再来帝都，我负责请出来，大家再聚一聚，咱们当面听汪少亲自讲来龙去脉！” “好勒！” “干杯！” 大家轰然应诺，兴致极高。 尽管都不怎么熟，但是，搞出如此大场面的汪言，俨然已经是鼓角二代的代言人。 攀上去的想法，流连在每个人心中。 甚至，血统纯正的第一公子王懿博都不例外。 论钱论势，汪言仍旧不拔尖，大家心里有数。 然而当大腿并不需要最有钱或者最有权，只需叫人服气。 现在，自视甚高的鼓角二代圈，从上到下，那是心服口服。 …… “瑶瑶，你有你嫂子的照片么？” 小仙女何小鹿悄悄捅咕张瑶，气鼓鼓的问。 张瑶猛的一翻白眼：“别叫嫂子！我可不认！” 小鹿大喜过望，一把搂住张瑶脖子：“好姐妹！就知道你会向着我！等我上位做了你嫂子……” “哎哎哎！” 张瑶嫌弃的扒拉开何小鹿，冷笑。 “少想美事儿！我不认的是汪狗，我没有那种哥！” “哈？！” 小鹿懵哔了。 此时距离新年不远，瑶瑶同学仍未消气—— 大过年的，汪言支使人家发半个晚上红包，然后说好的给一万压岁钱，转手就把张瑶卖给她妈…… 是人干的事儿？！ 了解症结所在之后，小鹿果断掏出小钱包：“不就是零花钱么？你想吃什么买什么，嫂子包了！” 张瑶拍着脑门，直叹气：“精神病！你怎么会迷他？那么狗……” 小鹿马上收回钱包，瞬间翻脸：“不许你侮辱我的偶像！信不信我跟你急？” 张瑶简直要疯，抓狂问：“你到底喜欢他哪里？” 小仙女的表情马上变严肃，惟有眼睛bulingbuling的闪着光。 “你不明白我有多么感激你哥的出现，因为你哥，我开始相信有神存在。” “噗！” 张瑶真的吐血了。 “滚！不……给我爬！” 推开黏人的小鹿，抄起手机，结果又看到那一排一排刷了屏的“因为你，我开始相信有神存在”，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汪狗，你个大骗子！ 大骗子狗哥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妙。 刚发完微博，小公举就因为“身体不舒服”回房间了。 娜吾撅着嘴跟上。 林平之始终没发来任何消息。 正常一定会及时沟通的初新小姐姐，整整30分钟都没动静。 何苗苗倒是没打封闭，但是更可怕——汪言看到她的评论了。 顺着点过去，又发现一件更特么惊悚的事情——刘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注了她！ 正麻爪呢，然后小烦人精还一个劲儿的发骚扰消息…… mmp，四面楚歌？！ 讲真，狗哥宁愿跟谁吵一架，都不想应付这种局面。 然而，挂上去的博文收不回来，即将爆开的影响力，不会被任何人的意志转移。 没错，微博服务器宕机都不算爆，1号早上，才真正炸了。 第517章 走位，走位，回手薅 汪言读文献到2点钟才睡，7点钟醒来，冲了个澡，感觉精神仍旧有点困顿。 此刻，大少无比怀念【强效睡眠】光环。 每天只睡4个小时便足矣，小憩30分钟还可以恢复精力，简直是熬夜赶工的无上外挂。 现在的【宁静】光环，要睡6个小时才能保证精神饱满，汪言强行压缩到5个小时，代价就是浓重的疲惫感。 打了个哈欠，汪言随手打开系统商城。 3月1号，又是商城刷新的一天。 上个月的商品是高级欧非转盘，前天终于拿下了，不过汪言没急着开，打算看看今天的刷新情况再说。 第一眼扫过去，感觉名字有点怪。 【走位，走位，回手薅】 大司马附体，系统你现在学会跟爹皮了是吧？ 仔细再看……卧槽！ 【一次性稀有卡】 【描述：你越来越骚，谁的便宜都敢占，谁的羊毛都敢薅】 【说明：鉴于宿主近期处于舆论旋涡中心，故此刷出本卡，请谨慎购买使用】 【作用：激活本卡后，全网每一条有关于你的评论都会给你带来一定收益】 【随便水水：每条5毛】 【百字长评：每条2块】 【强烈维护：每条5块】 【怒而骂娘：每条10块】 【暴击：本卡的隐性机制为——根据发言者的社会影响力和财富，评估其发言权重，产生最高为1000倍的暴击效果】 【售价：5000万人民币】 【注1：本卡自激活之时起，持续7天】 【注2：本卡覆盖范围为物理意义上的全网】 【注3：怒而骂娘的效果，其本质在于情绪，而非脏字】 【注4：请谨慎评估外部环境和你自身的撩骚能力，羊毛党并非每次都能盈利，被割了韭菜血本无归的情况并不少见】 【结语：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你的牧场】 …… 真是日了狗了…… 早怎么不刷出来？！ 靠！ 汪言懊恼好一会儿，硬是没想明白到底要不要买。 如果是上个月刚出事儿的时候刷出这卡，那汪言绝对毫不犹豫，当场拿下。 最近一个星期，是热度的爆发期。 仅仅只是微博一个平台，所有相关话题的转发评论就有2.5亿+。 即便全部按照【随便水水】的等级来计算，那也约等于1.25亿大洋，血赚7250万。 全网评论可能数倍于此，真心是一波羊毛薅到饱的节奏。 然而，那波整体高峰已然是过去式。 尽管大少的超神挑衅又把微博服务器搞崩一次，但那只是单次事件的热度，不等于整体关注。 无论是安晓芳拿来的数据，亦或者是汪言的个人判断，都能证明一件事—— 热度在消退，瓜，不那么香了。 如果说，之前有80%的全国网民都在看热闹，那么，现在就只剩下30%的网民还在关注。 再过两三天，可能会只剩10%。 主要是因为关注范围缩减得太快。 刚出事时，事件标签茫茫多——超豪华车队出车祸、国内唯一一辆one：1报废、神车918同归于尽、史上最强操作、最嚣张二代、爆料揭秘汪少…… 一直到焦点访谈洗白，前后差不多有几十个话题挂在热搜上，能够收集到最广泛的关注。 现在，却只剩下寥寥几个。 【汪神表白】的单体热度再怎么高，却没法跟那种全覆盖的关注度做比较，转发的辐射效应弱得太多了。 所以，现在的问题关键是…… 10%的网民，能够提供的转发与评论，是否可以赚回那5000万成本？ 不用测算，大概率不行。 于是，汪言的第一反应就是放弃购买。 然而回过神来一想，又觉得亏得慌。 10级系统一个月才刷新一次商城，机会何其宝贵，有闲钱绝对不能放弃，哪怕拿下存仓库都是好的。 倒霉就倒霉在“有闲钱”三个字上。 没有哇！ 要是不缺钱，想都不想就拿下了。 可惜，现在卡里怎么都划拉不出来5000万，想买卡，要么透支、要么借。 可是本月的固定必要支出怎么办？ 仅仅庄园那里就要3000万！ 而汪言现在的进账却是基本固定的—— 呼吸工资受到【宁静】加成，每天在180万上下浮动； 王庭娱乐的财务走向正规，分红每半年一次，离拿钱早着呢； 信用卡里的钱全部在直播间里周转，动不得； 庄园和电影都在投资期，没回报； 极速联盟不但是在投资期，而且付胖子强行塞来两辆神车，正等着汪言掏钱…… 总而言之，处处是窟窿。 所以迟疑片刻后，穷到恨不得做鸭的富贵哥，把心一横，牙一咬，下定决心。 别怂，就从卡上找办法！ 本月唯一的计划外收益，就是眼前的机会。 不就是浪么？ 狗哥跟你们拼啦！ …… 大方向一确定，汪言马上掏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是汪子一贯的军事指导思想。 拉目标、列要素、分解任务。 总体目标也别定得太高，就一个小意思吧！ 大字写上：血赚一亿。 然后开始分解目标： 一、转发5000万=5000万条随便水水=2500万人民币。 二、简单评论500万条=500万条随便水水=250万人民币。 三、百字长评25万条=50万人民币。 妈耶！ 差好多！ 幸好幸好，哥粉丝多…… 开微博不到15个小时，目前已经有500万+的粉丝，假设一周内可以涨到3000万，其中三分之一是浮粉，那就是1000万支持者。 其中大多数人都只会转发、简单评论，顶多有十分之一会比较坚定。 四、那就是100万条强烈维护=500万人民币。 额，仍然差好多…… 但是不要紧，真正的亲人，是黑子啊！ 黑子+水军的绝对数量比粉丝少，但是战斗欲望更强烈，一喷好几十条…… 五、强烈反对，一条10块，100万条就是1000万大洋。 现在就凑出4300万了，基本可以保证不亏。 六、权重暴击。 划重点！ 暴击是唯一能够改变局势的变量，更是小破卡成为【稀有卡】的核心。 要是没有暴击机制，汪言绝对想都不想，马上让这张破卡滚蛋。 现在嘛，最起码有一个漏洞可以插……可以挖。 接下来继续写实现目标的方式方法。 一二三其实很好办，不需要特殊做什么，只要热度够高，就能自然完成。 而热度，需要的是爆点。 大字标红：继续搞事！ 第四目标需要给粉丝打鸡血，汪言不喜欢更不擅长，交给安晓芳。 她的宣传力量，用在此处刚刚好。 第五目标，就两个字——勾火！ 而且由于权重计算的是影响力和财富，所以要撩得更有倾向性一些。 撩谁、怎么撩、撩完怎么战，都需要仔细斟酌。 主战场永远会是微博，但是微博的机制注定了没法在学术问题上战个痛，所以挑选一个合适的第二战场非常关键。 财经论坛的用户，权重倒是够高，但是整体流量偏低，开贴回帖方式都不够友好。 哪里有高权重用户、高流量、又特别适合对喷呢？ 第一时间，汪言就想起了逼乎。 谢邀，人在…… 利益相关，匿了…… 啧啧，完美！ 我就需要你们瞎瘠薄吹牛哔！ 我就喜欢你们匿着名放开胆喷我到末日尽头！ 汪言毫不迟疑，马上打开逼乎，搜索话题。 与“汪少”相关的提问和回答，已经有上万条。 “如何看待汪少在《焦点访谈》里评价新古典经济学是空想神学？” “如何看待张为赢回应汪少……” “如何看待经济学界对汪少的……” 林林总总，蹭热度蹭得不亦乐乎。 汪言把所有朋友都在脑袋里过了一圈，最终想到了孙宏伟，马上打去电话。 “哟，小言你不好好拍戏撒狗粮，一大早上找我，受宠若惊啊！” “孙哥您别闹，有点小事找您。” “那肯定的啊……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 汪言直接实话实说：“我记得您在逼乎上有账号，而且是个大v对吧？方不方便把账号借我用一下？” 孙宏伟哑然失笑：“我当是什么……账号密码发你手机里，随便用。” “谢谢您了，我尽量不得罪人……” “吹牛哔的账号谈什么得罪？你有能耐，尽管往死里搞！” 孙宏伟真不在乎，正经的实体商人，既不卖课又不割韭菜，什么养号什么变现，压根不放在眼里。 汪言拿到账号，登上去一看，乐了。 孙宏伟——著名玉石珠宝专家，经济经营领域的优秀回答者。 刚好沾边。 大少上去就在经济学大话题里发布一条新问题。 “如何看待汪少假借表白，恶意嘲讽经济学？此人不敢正面回应，行此猥琐之事，是否可以谓之小人？” 瞧瞧你们提问的那点出息！ 要引战，就大大方方的，装纯给谁看呢？！ 发布问题，贴上所有能贴的标签，然后把李宏伟互关里的所有人都@上，再去经济学总目录下面翻出一票大v专家，挨个点名。 恍惚间，大少好像看到好几个不得了的名字，雷某军、罗某浩、李某复…… 真好！ 都是高权重大牛！ 你们和李哥朋友一场，得给面子啊…… 退出登录，汪言正准备申请一个自己的账号，最好能认证一下，然后开始舌战群雄，安晓芳突然乓乓乓拍门。 “大少爷诶，起来没有？” 开门相让，安晓芳坐都不坐，心急火燎的喊：“你不是想钓一条大鱼么？上微博，钓着了！” “哦？” 汪大少饶有兴致的抬头：“张为赢、张武长还是田国强？” 安晓芳当即懵了：“你看到微博了？” “没啊，刚在忙别的。”大少摇头笑笑。 安晓芳更懵了：“那你为什么会猜是他们三个？就不能是南咸平或者吴敬廉？” “很简单啊！” 汪言摆着手指头，一一点评。 “南咸平2000年之后就再没有做过学问，现在是个金融神棍，一心混钱，轻易不会得罪人，本身又不是新古典派的，何苦掺和。 吴老是真正的国师，德高望重仁厚纯达，不可能和小辈计较的。 张为赢是死硬保守派，又有不可言喻的国际背景，曾经游说国家采用休克疗法，批评我一次，很有可能再批评第二次。 张武长论学问是大师级的，但情商极低人品堪忧，在米国被通缉混不下去才回国，最喜欢蹭热度、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骂我都不奇怪。 田国强老师做人很低调，但人家是新古典的国内奠基人，80年代周至庄老师和福特基金会、全美经济学会共同推动国内大学生赴美学习经济学，田老师是第一批博士，立场天然摆在我的对立面。 这么一捋，是不是很清晰了？” 安晓芳没有全听懂，但是叹为观止。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有底气和那些教授硬顶了……” 汪言笑而不语。 当我的那些专业书是白看的啊？ 每天2小时深度阅读，再加上【过目不忘】的男神天赋，论学问深度肯定不如那些大师，但是论起广博，一般的博士根本不被我放在眼里好么？ 安晓芳叹息两声，又问：“那你希望是谁站出来？” 汪言想都没想，果断回道：“两位张教授。” “嗯？为什么？” “因为破绽最多啊……” “你有信心抓住？” 汪言又一次失笑摇头。 “安姐，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们的battle，并不是要在学术上驳倒谁——经济学最擅长的就是说囫囵话两头堵，辩论起来你扯你的我扯我的，谁能赢谁？” 安晓芳愈发不解：“那你打算怎么……取胜？” “你且看着吧！” 汪言神秘一笑，回头马上在系统里抽调所有资金，乱七八糟的都算上，又在信用额度里抽调两千万，才凑够钱。 手握5000万现金，第一时间把【回手薅】拿下，看看时间，正好8点钟，立即激活。 来吧，大师们，狼行千里吃肉，希望你们给力！ 打开微博，摩拳擦掌的问：“到底是哪位？” 安晓芳表情古怪的竖起剪刀手：“两位都是。” 嗯？！ 大少微微一愣，继而一喜。 如果能够一次锤疼两位，那岂不是说…… 从今天早上开始，热度就要爆？！ ******* 第518章 别开枪！我是友军！ 张为赢没有发微博，但是接受了帝都电视台的采访，然后被财大王教授整理转载到网上，并且@汪富贵，附感言：深得我心！ 全文如下： “目前某些媒体缺乏信任感，太多的媒体喜欢炒作，没有核心价值观，导致沉渣泛起，使一些哗众取宠之子居然被不知情的网民当为社会良知的代表，误导苍生，令学术人士哭笑不得。” “我希望你们媒体真的要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社会责任和公信力，不要回避问题，不要炒作那些没有价值的东西。” “你问我那句话对不对？” “一个大一都没有上完的、甚至连一所好大学都没有考上的小朋友，哪里配给一门科学下定义？我的学生要向我请教问题，至少都已经是博士生。我甚至都不想反驳他——我指的是在学术上。” “怎么看待整件事？” “因为没有实力所以只能靠这个来炒作，乍一看很漂亮很厉害，但这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这是最大的泡沫，很快就会破灭。我们真正的经济学家，向来坦坦荡荡的。” “你不要和我说网友的支持，那什么都不代表，百姓是易于被煽动的，被煽动又被网络放大的声音，能够掩盖某些人学问和道德的低劣吗？” 如此严厉的抨击，顿时让评论区成为黑子们的狂欢patty。 “学问低劣、道德败坏”立即就刷成一片，夹杂着各种内涵富贵哥的言论。 汪言看着满屏的黑嘲，笑得合不拢嘴。 你们这么配合，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哥一精神，那准有人倒霉…… 摩拳擦掌的开始琢磨回复。 那状态，真叫一个文思如泉涌，灵感似尿崩，噼里啪啦的敲键盘，一篇回应如流水般潺潺而出。 “拜读过张老师全部500多篇文章，有一部分令我深受触动。 其中，《既得利益者可以成为改革推动力》、《不要夸大既得利益者对改革的阻碍作用》等类似主题的文章—— 总计32篇，深刻阐述了既得利益阶层的胸怀、作用、善举和思想先进性，读之令我心潮澎湃； 《国进民退是我国改革进程逆转的开始》、《论国企特权的两大危害》等类似文章—— 总计26篇，深刻阐述了民营资本全面取代国企的必要性、重要性和迫切性，令我拍案叫绝。 《市场使人向善》、《市场制度最道德》等新自由主义文章—— 总计39篇，每一篇都是那么的振聋发聩，即便苏联曾因休克疗法一朝崩塌，张先生推动市场自由化、资本意志不应受政府干预的信念仍旧毫不动摇，虽九死其犹未悔，那是何等的坚定、何等的决绝？！ 学生，佩服至极！ 此时此刻，我只想对先生说—— 别开枪，咱是友军！ 学生早已是资本家一员，血统纯正的既得利益阶层，先生的文章字字句句都写在我的心坎里，恨不得与先生一同奋战，推动新自由主义浪潮席卷神州大地。 到那时，定叫‘易于煽动的百姓们’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您对学生的误会，朝夕可解。 学生有一家投资公司，尚缺一首席经济顾问，虚位以待先生，年薪任开！ 言至于此，望先生深思。” 汪言把微博发出去的前两分钟，网友们的表情是介样的—— (⊙?⊙)！ 大部分都没看懂。 前半段的那些文章名，确实有点晦涩，很多年轻人根本看不懂含义。 待到咂摸一阵儿后半段，终于恍然大悟。 卧槽！ 卧槽槽槽槽槽！ 全部的粉丝和大部分的吃瓜群众，都给汪大少跪了。 “汪神牛哔！！！！疯狂破音！！！！” “嘴炮之道，我愿称你为最强！” “妈耶！咱国内上一个如此天纵奇才的喷子是哪一位来着？” “爱谁谁！从此我只服汪神！” “哎哎等会儿，汪神说的那些东西是真事儿么？” “废话！你去查查张先生的过往经历不就知道了？为资本家站台不遗余力，建言使用休克疗法，都是前院长干的好事儿。” “我去！那照这么讲，汪神骂得太痛快了啊？” “看似吹捧，肉麻至极，mmp的老子刚刚提起40米大刀，正要斩了那狗头，结果汪神向我扔过来一只滑稽~~~” “别开枪！是友军！” “哈哈哈哈哈！我超想知道张老师的反应……该不会气吐血吧？” “反正搁我是指定吐血了，最后还整一句‘望先生深思’，汪神你是皮皮虾转世么？” “嘤嘤嘤，男神好帅！” “汪汪baby，妈妈永远爱你！” “虽然一大半看不懂，但是只要看到你们夸富贵儿，姐就醉得像条狗！” …… 另类，却又酣畅淋漓的檄文，短短片刻就让吃瓜群众们嗨到高潮。 一个个的，疯狂转发、评论，飞快分裂，冲击波似的横扫全网。 甚至，惊动了茫茫多的不同领域精英大佬。 公众人物骂架，是要讲基本法的。 像王公子那样直接骂娘，没有多少人会真正在乎，顶多笑一笑拉倒。 你输出的东西没有价值，只是情绪的发泄，回应你都有失身份。 而汪言相较于张为赢，身份低得太多，学术成就更是不堪一提，如果开口骂人，反而会引发大范围的反感。 介是先天上的限制。 张为赢可以居高临下的抨击汪言，汪言却不能用同样傲慢的态度来回应。 是不是听起来就好难？ 但没办法，社会从来如此。 讲道理，在回应发出来之前，那些“权重”较高的中上层精英，没有几个人看好汪言能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 结果…… 全惊着了。 啧啧称奇一阵儿之后，被激起兴致，终于有人忍不住下场了。 到处蹭热度的那些所谓社会评论家自然不用提，哪儿哪儿都有他们，没什么牌面可言。 真牛哔的是各种商界大佬和官媒评论员。 李某复、王某石、潘某屹、周某祎等顶级商人纷纷评论，把传播效应推动到极致。 那几位主是重度微博病患者，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一天都能发数十条微博，从早到晚的水。 现在吃着大瓜，更嗨了。 大少算了算他们的权重，很快确认：水一条就是5千到1万块钱。 哈！好爽！ 大少都恨不得把他们全绑起来关小黑屋，什么都不许干，24小时水微博，水不出一千条不给饭吃。 发家致富，真就全靠他们。 有趣的是，房地产商们基本是支持张为赢的，或者帮忙洗地，或者直接对汪言开嘲。 国退民进、政策松绑、自由市场，那一套最对房企的胃口。 而it圈子里的大佬，对汪言就很友好。 怎么说都是半个自己人，直播是互联网风口嘛。 相比之下，娱乐圈就没有几个人敢吭声，哪怕惦记着汪制片下一部电影的明星们都噤若寒蝉，在资本的力量下瑟瑟发抖。 所以富贵哥最喜欢房地产商，对it大佬恨铁不成钢，烦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明星。 然而木得办法，反对派就是占不了上风。 战况焦灼的时候，有干货和没干货的区别就显现出来了。 汪言的反击本身就极其犀利，再被有才的网友们一加工，简直极尽辛辣。 “卖国不成，不如卖身？” “真的，张老师可以考虑一下，咱们汪少不但不差钱儿，而且做人大方，有目共睹！” “望君深思！” “坐看既得利益者们表演。” “哇！介奏是大院长高超的学术水平么？有点吓到宝宝了……” “港真，在今天之前，我真不懂得新自由主义是个什么玩意，莫名感觉高大上，结果让汪神这么一解释，悚然而惊。” “幸好领导们没听张教授之流的忽悠……” “楼上的，推墙派数次接近成功，险得很，比如……巴拉巴拉……” “感谢领导人，终于意识到上层决策的不容易，突然又爱国了。” “闲着吃个瓜突然接受一波爱国主义教育，偏偏我还听得津津有味，谢谢汪神给我涨知识了！” “你们这些屁民啊，总是那么容易受到煽动……” “二营长，抬我炮来！” “别开枪！兄弟，我是友军！” 尔后便是满屏的我是友军，甚至风靡到所有网站，成为2016年里第一个火遍全网的新梗。 就在微博上肆意嘲笑张教授时，被汪言视为刷钱主战场的知乎，突然多出一篇深度分析，彻底引爆高权重用户们的参与热情。 ***** 这部分内容比预想的更难写，我反复删改才搞出半章，废掉至少3个方向8000字。 哎，后悔了。。。 第519章 头号汪吹的首秀 那是一篇来自于【超大杯冰摩卡去冰】的回答。 其人是逼乎第一批邀请用户，疑为《第一财经周刊》现任总编。 开马甲自然是因为不想与官方身份混淆，发言只代表自身立场，总而言之，是个牛哔又有水平的大喷子。 此君回应的是一个新提问——如何看待汪少以“别开枪是友军”一文来回应张为赢教授？ 汪言看到问题的时候殊为遗憾。 兄弟你引战的水平不行啊！ 手倒是够快，白白浪费我一个下饵的好机会…… 然后，去冰摩卡的回答是整个提问的第一篇长文分析。 【谢邀。 原本并不打算下场，只想彻彻底底的做个吃瓜群众，却没成想，事态变化如此之快，汪少一石激起千层浪，炸翻了我的大半个朋友圈。 群组里到处都是转发和讨论，热闹如同过年。 既然如此，索性趟一次浑水，仅以个人浅见，博诸君一笑。 ————下为正文———— 首先要声明：我听说过【汪富贵】此君的时间比大部分网友都要早得多。 在网友们的讨论中极少出现的【王庭娱乐】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远未成长到进入大众视野的阶段。 但是在魔都投资圈子里，汪少和王庭娱乐俨然已是备受瞩目的新星。 自去年7月份开始，便有零星的财经媒体在展望互联网领域下一个风口的文章中，使用比较模糊的词语，比如“可能”、“或许”、“大概”，来判断网络直播的未来。 基本范式如下—— 网络直播这一新生事物，或许就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中下一个神话级风口，那么，谁会是下一只乘风而飞的“猪”？ 时间慢慢走到2016年3月初，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几乎所有的互联网大佬都“正在”或者“打算”布局新风口。 王思明搞起猫熊tv，阿里爸爸试探性的做起淘宝直播，红衣主教布局映客，小企鹅领投、向鱼平台注资1亿美元…… 当然，以那些企业的体量而言，此时的动作显然不算大，小打小闹的试水而已。 然而，就在巨无霸们尚在调整、试探、权衡时，就在诸多财经媒体仍在使用模棱两可的措辞去猜想未来时，直播领域，已经悄然崛起一家另辟蹊径的独角兽公司。 没错，就是王庭娱乐。 王庭娱乐不做平台（修改更正，据笔者查到的最新资料显示，王庭娱乐的母公司xx投资正在谋求收购酷我、繁星、千帆等小平台的全部或部分股份，其中或许已有部分成功） 只是作为一家经纪公司而存在。 所谓的主播经纪公司，在行业里一直的形象，仅仅只是稍微大一点的公会。 有什么用？ 是的，大部分情况下，没什么用。 所以王庭娱乐崛起得不显山不露水，从未受到平台抵制，相反，极受欢迎。 王思明的猫熊tv，为了获得王庭娱乐的主播进驻，甚至不得不向汪少开放a轮融资，条件极其优惠。 没错，就是字面意思——王思明在与汪少的合作中，处于让步状态。 经纪公司必须依附于平台而存在？ 在之前，所有人都是同样的看法，那是正确的。 而如今，日益膨胀的王庭娱乐会告诉你们，不，并非总是如此。 汪少此人很鸡贼，上个月或者大上个月，在某个公开场合，他表示：王庭娱乐只是一家仅有500多名员工的小公司，要走的路还很远。 谁信谁傻。 （好吧，没去查证之前，去冰君也信了tt） 截止到昨天，2月份的最后一天，王庭娱乐总计有812名主播——请注意！仅仅只是主播！ 而这812名主播中去掉兼职试水的新人，剩下的全是各大平台的中坚。 尽管诸如四大歌姬、pdd、小智、miss大小姐等等超一线主播并未列在其中，但是，悄然之间更换门庭的顶级主播，仍旧远远超出你的意料。 歪歪平台的后起之秀沈曼小哲、鱼平台的超新星阿青大司马苏恩秀秀、虎齿平台的游戏新人孤影骚猪…… 甚至，据传张大奕都在与王庭娱乐密切接触，随时有可能成为王庭娱乐在淘宝直播项目中的孵化领军人。 吃播不用提，是王庭娱乐独占八斗。 颜值区舞蹈区，王庭娱乐的主播横扫全网。 别人家的颜值女主播都靠化妆+美颜+滤镜，磨皮磨到整个直播间都高糊，背景惨白一片。 王庭娱乐的颜值女主播，则以任性著称。 高清摄像头是标配，一言不合就素颜上镜，从来不怕线下见光。 高雅的名言极其嚣张：你敢刷超火，我就敢全裸。 ——当然，是裸妆的裸。 另外，王庭娱乐在其余细分领域的尝试，同样远远走在其余公会之前。 美妆直播、户外直播、大胃王变种的美食体验直播…… 蓬勃发展的王庭娱乐——不对，我必须换个词来形容——野蛮生长的王庭娱乐（现在对味儿了^^）如今已经是直播经纪行当里的第一家巨无霸。 而且，正在以极其夸张的速度膨胀。 据去冰君所知，在《焦点访谈》播出后的短短5天，就有将近200个优秀新人和成熟主播，主动找到王庭娱乐，并且通过考核拿到不同等级的合同。 前两天与投资圈的朋友闲聊，谈及王庭娱乐当前的估值，保守估计15亿，真正的谈判门槛高达25亿。 诸君，请注意，谈判门槛并不等于最终成交的估值。 现在的情况是，很多投资人愿意用2.5亿现金去拿到王庭娱乐的10%股份，但汪少并不肯卖。 而做到这一切，汪少用时多久？ 半年。 我和商界的朋友们曾经对王庭娱乐的发展做过一次复盘，共识是：这是一个商业奇迹。 就像那个918极限接车操作一样，王庭娱乐的发展，同样是无法复制的奇迹。 奇迹的源头，就是看上去很搞笑的那个花名——汪富贵。 罗里吧嗦这么多，第一部分的结语，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千万别小瞧汪富贵，可能在经济学的学术领域里，汪少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与博士导师相距甚远，但是，年轻并不意味着水平低劣。 此君的眼界、格局、胆魄、实践能力，在所有的80后新生代企业家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之所以不和95后相比，是因为太欺负人。 此君有能力，亦有资格评价张为赢教授。 诸位黑酸在搬出“资格论”来抨击汪少时，首先请注意一下自己的资格，其次请注意，张汪二人是真正的同级对线，就事论事即可。 ————第二部分———— 上述科普，解决的不止是资格问题，同时，还隐藏着一个关键的结论——汪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眼光精准、大胆、行动力极强…… 结合着王庭娱乐的发展历程和《焦点访谈》的采访，其实我们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汪少的性格特征。 至少可以判断出最为鲜明的那一部分。 所以，回到问题核心：怎么看待汪少的回应？ 我感觉很正常。 他就应该这么强硬的顶回去，否则就不是他了。 当然，勾起我的兴致，让我大早上就这么长篇大论的，肯定不是强硬，而是态度之外的内容。 我不清楚汪少是否真的读过张为赢教授的所有文章，反正我是没读过。 不过那几个数字，统计得完全没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去冰君好奇之下，亲自去搜索了张教授发表在国内刊物上的全部文章，仅从文章标题上就感受到了何谓魔幻现实主义。 《国家不应该是企业的股东》，感受一下类似文章的深意，深不深？ 我一直知道张教授坚定鼓吹古典经济学派理论，对自由市场改革的正当性毫不存疑。 但是如果不是汪少提醒，我真不知道，张教授对于自由市场的魔念居然如此之……呵呵，无法形容。 不往远扯，回到此次并不被学界承认的“论战”上，汪少堪称是一剑封喉。 靠的是什么？ 就是那几篇特意点明的文章标题。 此君的聪明、敏锐、犀利，简直令去冰目瞪口呆。 大家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张教授曾经和林教授有过一次激烈交锋，就在前年7月份，争论内容是“政府要不要干预市场和经济”。 林教授认为，我国经济改革和发展的经验，违背了西方主流经济学的理论，具有值得总结的创新价值。 而张教授则表示，我国的改革有着种种不显眼的弊端，是以牺牲长远发展为代价的，需要进一步深化改革。 当时不分胜败，谁都没能说服谁——那是理所应当的，笑。 经济学学术上的辩论嘛，总是各说各话，用范式语言打太极，打到最后，各有台阶，各有面皮。 因为交锋发生的地点，就在震旦大学纪念杨小凯教授逝世十周年追思会上，去冰作为魔都财经界一个小小记者，有幸亲自鉴证。 讲真，当时去冰的感想是：都有道理，各自的逻辑都能够自洽。 去冰作为一个专业的财经记者都如此认为，可想而知，普通民众和当代大学生们又是怎样一种迷茫。 这就是顶级经济学者的强悍之处。 由于其学术水平出众，具备完全独立的理论框架，兼之引经据典，又有商界大佬站台、国内外媒体鼓吹，所以迷惑性极其惊人。 我辨不出对错，你们更不行。 张林二位教授的交锋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会继续延续下去。 据去冰所知，以张林二位教授为代表的两派应该正在酝酿大动作，不出意外，将是一场完全正面对决的世纪辩论。 举办单位应该是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早则5月，晚则8月。 当然，亦有可能受到一些意外因素的影响，被中止或者被提前。 比如…… 突然横空出世的汪富贵，好像就给这场酝酿几年之久的交锋带来一丝变故。 好吧，可能不是“一丝”，而是“巨大”。 前面去冰君承认过，我不行。 但汪少的文章，好像行了。 此君真的聪明（第n次鼓掌），压根没和张教授在学术上打烂架，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令我，令我身旁的朋友，都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不谈能力，我们来看看立场吧！ 就这么一看，直接就把张教授的底裤扒下来了。 几篇论文题目，几句点评，没用任何专业术语，却让全国网友都看懂了。 “既得利益阶层的胸怀、作用、善举和思想先进性”； “民营资本全面取代国企的必要性、重要性和迫切性”； “即便苏联曾因休克疗法一朝崩塌，张先生推动市场自由化、资本意志不应受政府干预的信念仍旧毫不动摇，虽九死其犹未悔，那是何等的坚定、何等的决绝？！” 三段点评，乍一看很滑稽，细细琢磨，却韵味无穷。 上一个能把反讽运用得如此辛辣的男人，是曾经写出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周树人。 而且汪少不是为讽而讽，言之有物，句句扎在张教授的七寸。 张教授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出回应，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一时之间根本辩无可辩，哑口无言。 学术领域上，汪少没赢，甚至很有可能永远都赢不了。 然而在立场方面，你们尽管随便喷，但是汪少永远都不会输。 谈起喷，我看到网上有很多年轻网友在怒喷汪少，理由之一是：国企一窝蛀虫，贪污腐败，效率低下，确实应该被民企取缔。 我只讲一句话：去看看英美等国家，民营资本掌控的公共服务领域，直至今日，伦敦纽约仍旧没有通上wifi的地铁里挤满的上班族会对你们露出慈祥的微笑。 对了，纽约地铁的票价是2.75美元，破破烂烂的车厢里坐满了热爱读书的高素质欧美人，因为不光是wifi，信号都特么的没有。 市场绝对自由化对某些人来说是好的，因为他们可以通过强大的资本力量，碾死一切竞争者，攫取最大的利润。 对大部分人来说是坏的，因为最大的利润来自于对成本的极限压榨，以及经过精确计算后确定的、你们所能够承受的最昂贵价格。 身为韭菜，麻烦你们想想自己的钱包，别替资本家操心。 张教授坚定的为权贵资本站台，是因为有利可图，名利双收，你们图什么？ 已经是既得利益阶层的当我没问，呵呵。 而汪少最为难能可贵的一点是，身为一个资本家（笑），他很清楚自身所具备的特权，却又愿意主动限制它。 往大里说，这种对于欲望的自我控制，是一种心胸、格局和崇高使命感的综合表达。 汪少调侃张教授，说：“学生，佩服至极！” 在这里，我也想拍一句马屁：“我对汪少的义无反顾，同样佩服至极。” 其实这位最初以“狂妄”爆火于网络上的汪神汪大少，身上有很多优点值得钦佩，但是，真正打动去冰君的，却是那一句—— “言至于此，望先生深思。” 需要深思的，又何止是一位张先生！ 同志们，醒醒吧！ 看清楚这个社会，看清楚谁在为你们发言，看清楚是哪些人在为这个国家负重前行！ 汪少调笑说：“至于您对学生的误会，朝夕可解。学生有一家投资公司，尚缺一首席经济顾问，虚位以待先生，年薪任开！” 扎人扎到肺里，生疼生疼的，但你们以为这句话就只是在讽刺张教授爱财无良么？ 不，不是的。 拥有王庭娱乐和其余未知产业的汪少，人生早已实现自由，可以用钱解决掉几乎95%的麻烦。 ——包括这一次事件。 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这样的人会怕你们骂几句喷几句吧？ 趁着此君血仍未冷，还愿意讲真话、与某些恶势力做斗争，我劝你们珍惜。 因为此君一旦心灰意冷，社会将少一斗良知。 ————结语———— 可能大家已经看出来了，我的整篇文章，主题只有一个。 疯狂吹捧汪神。 其实只要你们不带偏见，再去仔细看看《焦点访谈》，就会和我一样。 以上，感谢收看。 —————忘记了一件大事————— 我虽然不喜欢飙车，但是和所有人一样惜命，所以特别希望，能交到一个可以不惧生死，在危难时刻救我一命的朋友。 如果这个朋友还特别有钱，那就再好不过了（^-^）。 生命危险毕竟不多，缺钱才是实实在在的难过。 当然，这篇文章没收钱，有认识汪少的朋友，麻烦帮我转发一下。】 …… 第一条回复来自于马伯庸。 上来就是一句：“兄弟，你的路走宽了。” 然后底下就开始乱战，而且是名人辈出的乱战。 文章写得很漂亮，但是只能说服中立观众，带着立场而来的人，怎么天花乱坠都没用。 热度就这么爆开了，在第二战场上。 汪大少收到消息时，正在琢磨怎么回应张武长先生，闻言一愣。 “哦？汪吹队伍都扩大到这个等级的名人了？” 等到上去一看，美滋滋没一会儿，眼神突然一凝。 张林大辩，世纪争锋？！ 猛然间，大少终于想通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 那几年确实存在着一股思潮，以及一股暗流。 学经济的应该记得16年的张林之辩，当然，巨大的影响并没有体现在明面上。 这么说吧，前后几年的产业政策的很多调整细节，都是因为智库交锋胜利后催动的信心与决心。 毕竟是辅助决策的学术力量。 设计情节前呢，我是觉得足够爽，而且又有实际意义。 所以完全贴近现实来搞的。 结果刚上架就碰到严打，搞到现在，有点进退维谷。 如果实在不喜欢这部分内容，就跳过吧。 但我肯定得尽力写完。 我不是完全为了钱而写书的，不然早都一路装逼一路闪电了，哪部分订阅高，我心里有b数。 感谢大家的支持，看盗版的抓紧来补订阅，壮壮我的胆，就这样。 第520章 哥真不是喷子！ 【超大杯冰摩卡去冰】在逼乎上的江湖地位显然不低，所以，第一时间寻过来的评论者，同样大咖云集。 当然，重要的不是咖位，而是咖位所带来的见地。 其中有几条评论，像是闪电一样划过汪言的脑海，照亮一片天地。 沈易—— 【年轻人是今天全球政治的基础，每一个国家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争夺年轻人的注意力。 从塑造他们的三观开始。 我为之深深忧虑的是，国内太多的年轻人仍旧没有独立思考精神，媒体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 然而更可怕的是，当国内的媒体讲国内的好话时，他们总是用奇奇怪怪的想法去质疑，可是当国外的媒体讲我们的坏话时，他们又开始深信不疑。 被忽悠成傻哔的年轻人太多了，所以我很高兴能够看到像汪同学这样聪明的年轻人开始发声。 本身学经济学，而且才大一，却能跳出经济学的桎梏去看问题，很不容易。 张教授的问题从来都不在学问上，所以我一直不看好林教授与其进行的学术辩论。 民心民意，岂是学术之争所能解决？ 曲太高反倒不美。 真不如像汪同学这样，快人快语，撕下虚伪面具，直接照脸扇上去。 纵然赢不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公知买办，至少能够让年轻人们看清楚一点现实。 善莫大焉！】 fnay回复沈易—— 【咦？沈老师，好久不见你上知乎，原来你也被炸出来了？】 沈易回复fnay—— 【是，最近在忙一个课题。】 fnay回复沈易—— 【国际关系领域的？噢！我明白了，是大洋彼岸选举的参考消息吧？】 沈易回复fnay—— 【对，今年是多事之秋，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赶到一块了。我们不消停，你们经济学界更不消停，哎，你怎么没写点什么？不像你的风格啊。】 fnay回复沈易—— 【我再等等看，喷人我不擅长，小朋友干得挺好的……】 去冰回复fnay—— 【兄弟，八卦一下，科恩教授那篇研究报告到底是评委会哪位大佬塞进去的？】 fnay回复去冰—— 【呵呵，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谁家的腾腾回复fnay—— 【神经病吧你们？聊这些干嘛呀？删了删了，好好吃瓜！】 汪言再刷新想看看还有没有新回复的时候，一排闲聊打屁都已经被删除，只剩下与文章本身相关的正题。 吹黑都有，战成一团。 大少马上切出主页，上网百度那几个人。 《第一财经周刊》现任总编李洋……不对不对，李总编是美女，和【超大杯冰摩卡去冰】的文风好像有点对不上号…… 会不会是主笔杨轩？ 然后等到汪言查到财经周刊的背景时，突然意识到，其实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的东西。 第一财经周刊的上家，是魔都文广集团。 熟悉不？！ 第一个开始黑汪言的《沪上民生直播间》，是文广集团旗下的魔都台。 而帮忙反杀的魏丞，同样是文广集团领导之子。 再往下查，沈易是魔都震旦大学国际政治系研究员，全球网络空间战略稳定委员会委员，此时声明不显，找不到更多资料。 而fnay，因为是化名，只能靠人力去查。 问了爱玩知乎的孙宏伟，孙哥表示有印象但不熟，应该是社科院背景。 社科…… 狗哥下意识的打开那篇社科内参，边读边琢磨，终于把好多事联系起来了。 今年全世界都不消停，一片混乱。 欧洲那片儿，鹰国的脱欧公投已经是定局，虽然看起来很像是一场闹剧，但欧盟的分化是实打实的，民粹主义抬头，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保护主义抬头，都显而易见。 南边某小岛，今年1月有个菜菜子上台。 隔海的老米，横空出世一位川建国筒子，张着大嘴巴喷着吐沫星子宣布参选，并且快速攻占了年初全球所有政经媒体的版面。 国内应声而动，不但要做各种预测，更要针对不同形势做各种预案。 然后，今年好像又是鸭带鸭路结束探索期步入深化期的时间点，同时还是十三五规划的开局之年，产业政策的微调正面临一个特别不好形容的混沌期。 内外环境的复杂，堪称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这样一种大前提下，社科内参上面刊登一份国外学者的整版研究报告，内容又是如此敏感，意味着什么？ 汪言凝神看着论文题目，大脑一片空明。 《新古典主义是如何取代max主义经济学主导华夏大学教育的》 意味着，经济路线领域的最终决战！ 不，这么说或许不够确切。 应该说，这是所有新经济学派对新古典主义的反攻倒算。 那么，新古典主义到底是什么？ 剖开范式语言看潜话语，打破虚妄见真意，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本质便是一句话—— 【无论任何问题，其答案一定是经济增长，而推动器就是“自由市场”】 稍微再激进一点点，它就是新自由主义。 推崇全盘私有化、追求高度自由化、认为贫富两极分化是高效率的前提和正常现象、主张放弃产业保护的全球化合作…… 眼熟么？ 前苏联就是自由而死的。 接下来，“华盛顿共识”又搞崩了拉美。 再之后，是东欧。 呵，太阳底下还真是没啥新鲜事。 国内新自由主义的两大代表人物，张为赢便是其一。 汪言之所以反击的时候一点没客气，因为实在是烦死了此人的主张。 那么多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却仍要鼓吹，真的只是学术坚持么？ 谁爱信谁信，反正汪言不信。 从很多事情可以看出来，其实管理层也不信那套了。 老张好几年前就被拿下燕京大学光华学院院长之位，固然有言论太出格的因素，同样也和清醒的上层有关。 经济方向之争，从来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即便赢了，新体系的建立、新教材的编纂、新思想的整合，也不是一日之功。 mmp，我怎么就选了这么一门专业？ 未来几年乃至十几年，经济学可能是最没卵用的专业了…… 本来就不实用，落后西方主流至少二三十年，再加上国内的整体转型，一个本科读出来怕不是只能去卖保险？ 幸好哥不靠专业吃饭…… 汪言不由自主的又往深处想了一想，突然想到最近两年大刀阔斧的ff动作，心里猛的一激灵。 我去！ 介是在对权贵资本主义真正动手了啊？！ …… 没敢深想下去的弱小狗子，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回自身。 知大势是必要的，到什么位置，就要想什么层次的事。 可能有人以为做一个神豪，只需要花天酒地浪里格浪就好，不管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摆平。 那绝对是错觉。 身家百亿而不与上层发生联系，可能吗？ 除非上面有个好爹顶着，比如王公子。 再或者，终日在下层打滚装哔，小打小闹的花钱。 一亿以下的个人消费，只要能过银行反洗钱那关，真没人会查你。 再往上，情况就会陡然复杂起来。 所以越是有钱无势的人就越要织网，织不明白，搁老话讲就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汪大少一直努力干的就是这事儿，最初的打算，是想在王庭娱乐开始融资时，再从投资圈里找两个大佬结成同盟来着。 这也是所有白手起家的互联网大佬最常见的路，清白的事业和利益共同体就是他们的护身符。 现在这么一看，居然又出现一个更牛哔的新选择—— 这波要是把新自由主义按死了，还要什么护身符啊？ 本少自己就是护身符！ 如果借机再把学术地位、商业才华、社会名望都刷高一点，那还有什么必要找人投资？ 完全可以去投资别人了！ 上有好感，中有财富，下有名望，只要不作死，尽管放开手脚去浪！ 这可比别人赋予的特权牛哔太多了…… 突然之间，眼前豁然开朗，前路清晰至极。 想到得意处，大少忍不住嘿嘿浪笑了两声。 安晓芳纳闷的瞥来一眼，再低头之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汪少快看！张教授好像要招你做学生！” 嗯？ 哪位张教授？ 汪言顺着@翻过去，直接摸到了张巍巍的微博。 张巍巍：@汪富贵，汪同学，有没有兴趣来震旦读研啊？ 汪言有点哭笑不得，我今年才大一，哪有您这样乱py的？至少等我到大三吧…… 正琢磨着应该怎么回应，劫道的来了。 蔡宏斌：@汪富贵，同学，要读经济研，第一选择肯定是燕大光华管理学院嘛！ 介又是哪位？ 安晓芳查着百度，突然眼睛瞪溜圆，倒吸一口凉皮：“现任院长！” 大少脸皮微微一抽，强行淡定：“哦，那就只差一家华清了是吧？” 哔王风范，把安晓芳震得娇躯一颤。 华清的反应倒是没那么快，领导可能不玩微博，但是，富贵哥的评论区已然炸了。 一片的我酸了、我佛了、我自闭了中，突然混进去一条奇奇怪怪的东西—— 汪崽妈妈永远为你骄傲！ 啊呸呸，不是这条，是另外一条—— 悲伤的狗纸：汪神，还有好几个大师等你去喷呢，乖，去干活！ 底下一片狂欢，沙雕粉丝们兴奋得破音颤抖，大声疾呼： 乖，去干活！ 大少满脑门黑线，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哥真不是喷子！ 话虽如此，但是看着另外一位张老师的批评，狗哥的手指突然不听使唤了…… 第521章 又是友军 张武长是天才么？ 可能是的。 他的智力非常高，思维有种天马行空的灵动，最初的几篇论文在当年是极有水平的。 但是张武长的情商和性格都有大问题。 热衷于上媒体、开讲座、蹭热点。 言必自吹，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接地气的自吹——就是几个大老爷们在酒桌上“我哥们咋咋咋”、“我认识谁谁谁”的那种咋咋呼呼。 汪言特意翻出此老近期的几次讲演，上个月中山大一次，本月初厦大一次，年前有个什么研讨会…… 看得脑瓜子嗡嗡的。 “当年我放弃了在美国的职位，回到中国。我是无所谓的，我不是改革者，我也从来不参加任何政治活动。但是我关心国家，这是事实。” “我自己……” “我外甥是要拿诺奖的……” “我儿子现在也是个‘师级’……” “一个算是‘师级’的人物，给他200万美金也是很合理的，因为那种学问是很难培养出一个来的。像我儿子研究的东西，他从四岁念书念到四十几岁，他的学问若没有几十年的工夫就无法成就。外国有的就是这种人才！” 通篇是个人体感，乍一听特别生动易懂又很有道理，任何一个文化不高的人都能听懂。 但是实际价值在哪里呢？ 此老从来没有进去过核心智库，证明领导层不傻。 但是华夏人口基数大，只要敢忽悠，就一定会有人买账，于是张老的书卖得很不错，一堂讲座大几十万起，再加上基金会赞助，小钱钱恰得十分嗨皮。 所以，很好理解他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来批评汪言。 《从汪少事件想到的二三点》 有正式标题，长文带图，转发艾特程序一样不少，搞得特别有仪式感。 内容嘛……自然又是借题发挥。 和汪言有关系的主要是那么几段—— “……我一直都强调，不要为成绩、不要为高考而念书，这一点很重要。 你们看，小汪的成绩就很烂，只考上一所排名靠后的二本，但是这影响人家成功吗？ 我讲的成功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小汪在采访中表现出来的那种思维方式和无畏的精神。 我的一些朋友和学生批评小汪是无知则无畏，可能确实是有一点，但我反而特别能够理解。 年轻人，就是应该敢于质疑权威，对不对的先放到一边，可以慢慢学嘛。 ……回到事情的原点呢，经济学肯定不是什么空想神学。 我搞的是新制度经济学，严格来讲和新古典区别很大，在这里我不细展开了，希望小汪有时间去读读我的书…… ……现在有些学着对于小汪的批评是有些过分了，小孩子嘛，你就是要给他胡说的权利！ 不这样他怎么能进步？ 当然，减税政策这里不能胡来，在没有搞懂制度之前，年轻人的建议只能是妄言。 ……目前比较重要的事情是废除《新劳动合同法》、《反垄断法》，而且还要保持当前的县域制度，对贪腐进行一定程度的容忍。 ……你不能在一个制度里去掉一部分，你要考虑整体，你说不准送礼，但你要想另外的方法。 ……你花十几万亿，你拿10%的佣金，不是太离谱吧？ 因为你的钱太多了，你抓了他，是不是冤枉呢？ 现在很多城市都放缓了建设，因为那些人做事情没有了当年的热情。 有些地区去吃饭，那些应该是制度的一部分，拿红包、吃饭、送礼应该是属于制度的一部分，你不喜欢这些制度，就去改，但是不能说是贪污。 基础建设一下花几十万亿，拿一点回扣，这些算不算贪污呢？还是属于制度的一部分呢？这很难讲。 现在这方面都放缓了。有时候我看到这些问题，也不知道骂好还是笑好。工程做得好，发现贪污时，一定是做完的。 所以困难方面——我不是说不要有肃贪，我没有说过这句话，但是在某些情况下，我是有问号的。” …… 坦白讲，刚看完之后的几分钟之内，大少是有些懵哔的。 骨灰级带阴阳师？！ 损我一顿也就罢了，到最后，节奏居然能被您带到ff上去？！ 哭笑不得好久，汪言终于还是决定，回应。 这种节奏不能忍啊！ 拿我借题发挥？ 狗哥我不发威，你当我是哈士奇？！ 噼里啪啦敲字，正面刚。 “张老让我读您的书，想必是《经济解释》和《卖桔者言》两部著作？ 其实学生早就拜读过《新制度经济学》，一路追溯，直至科斯教授发表于1937年的论文《企业的性质》，期间读遍埃格特森的《产权经济学》、威廉姆森的《交易费用经济学》、菲吕博腾和理查特的《契约理论》、诺斯的《制度、制度变迁及经济绩效》、青木昌彦的《经济体制的比较制度分析》等十数本著作之英文原版，深感精妙。 如今几位宗师都已故去，新制度流派接近凋零，幸好还有张老一柱擎天。 张老是当之无愧的新制度经济学大师，深得科斯与诺斯两位诺奖宗师的看重与信赖，研究交易成本和制度几十年，成果斐然。 学生斗胆，帮您总结一下。 第一，贪污是制度的一部分，要容忍。 第二，贪污是成本的一部分，要体谅。 第三，凡是不利于贪污的恶法，比如《新劳动合同法》、《反垄断法》，俱应废除。 顿悟之刻，学生不禁拍案叫绝。 天不生先生，何人为我等资本家张目？！ 学生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一统直播经纪业，垄断华夏女主播。 您说巧不巧？ 绕了半天，嚯，又是友军！ 您年岁已高，我看呐，您也别费劲巴力的卖书开讲座了，上两代韭菜早都割得差不多了，现在的孩子不好忽悠，不如这样—— 我出研究经费，您帮学生搞一项新课题。 就叫：若批准汪富贵以低价霸权合同垄断全国女主播并在法律层面予以保护，特别有利于宅男身心健康与夫妻感情和谐，将有效的降低社会不稳定因素、极大的提升人民幸福感，从而推进小康社会更好更快的全面建设完成。 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您开个价吧！ 对了，预算里有多少应该是贪污成本，您比我懂，直接加进去就行。 如果这事儿办得好，学生绝不亏您。 首席经济顾问一职已经许了张为赢先生，您委屈点，做个首席财务官可好？ 您管钱，学生特别放心。 惟有一点—— 如果我家三万问起来，您可千万得替学生撑住！ 那都是业务需要，商业应酬，懂吧？ 三万，撒浪嘿哟！” …… 敲完文字，大少回手翻出初新帮忙找来的书，咔咔拍照上传。 封面上全是《the contribution of the 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之类的英文，哔格爆表，证明富贵哥确实是个学富五车之辈，并没有信口开河。 看看排版，修修错字，上传。 三分钟不到，微博服务器又炸了。 *********** 半章。 熬夜不睡脑子嗡嗡的，不过后面的思路倒是理顺了，接下来尽量多更点。 第522章 好多好多钱【大章~】 “卧槽，怎么又是狗粮？！” 第一时间，懵哔党占据绝对上风，回复全部带问号。 紧接着，女用户们开始分化。 “男神，我可以的！她可以的我都可以！” “我酸了，今天又是一只柠檬精女孩……” “好甜好甜！汪三cp真的好甜！” “@三万，你男人又撒糖，牵回去牵回去！” 三万——是那个姓三名万的小姑娘——果断发出一张自拍照并@汪富贵：“撒浪嘿呦！mua！” 玩角色扮演玩傻了。 偏偏还有一大票闲人特别吃这套，冲过去各种留言互动，有舔的有恐吓的有讲故事的，整一个大型戏精狂欢爬梯。 女用户并不关心汪言的反击内容，叫就完了。 男用户是真正的吃瓜主力。 但是第一反应却比女玩家更没创意——全特么是“汪神牛哔”。 不管转发亦或者是评论，咔咔就刷那四个字。 大少本来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质量比较高的反馈来着，但是拨出个电话，吩咐完再一回头…… 咦？博博，博博你又咋了？！ 点两下发现没反应，大少索性把鼠标一扔，表情平静的摆摆手。 “走，上工去。” 安晓芳傻坐在那里，好一阵儿都没反应过来，眼睛直勾勾的跟着汪言走，脑袋从最左边扭到最右边…… 少爷，这就不管啦？！ 扔完炸弹转身就走，你可真是个……精神病！ …… 下楼到片场，所过之处，每个剧组员工都在用那种看神仙的眼神表达敬意。 今天有戏份的主演就不提了，今天没戏份的紫韬、王海鸥、郎今麦，也都颠颠的跟过来，凑一块儿嘀嘀咕咕。 “导演，霸气！” 紫韬永远耐不住寂寞，嬉皮笑脸的上来打探消息。 但是大少没给机会，眼睛一斜：“没你戏你杵这儿干嘛？没事儿干是吧？去门口把你粉丝摆平！” 唰！ 嘚瑟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紫韬经纪人紧忙凑到跟前儿，苦着脸道：“汪导，门口那堆有一半是您粉丝，另一半是记者……今天真跟我们紫韬没关系！” 嗯？ 汪言压了压帽檐，回头一看，闪光灯立即卡咔咔咔闪个不停。 伴随着一阵奇奇怪怪的尖叫。 王牧野笑着接口：“凌晨6点不到，那儿就挤满人了，采访申请多得快要把李制片给埋了，您不去看看么？” 紫韬骚里骚气的挤眉弄眼：“导演，有好多鲜嫩小美女哟……” 嘶…… 真的假的啊？ 众所周知，粉是用来……呃，嗦的。 作为一个有涵养的文化人，对粉丝好一点是应该的对不对？ 大少有点小飘，内心稍稍膨胀了那么一瞬间。 然后一侧头，就看到傅雨诗那若有所思的小眼神，立马冷静下来。 “现在哪有时间接受采访？” 狗哥正气凛然的摆摆手，全当那些迷妹不存在。 “告诉大家，专心拍戏，出问题集体加班！” 以汪导如今的威信，真没人敢故意皮，但是人心浮动这种事儿是控制不了的，外面堵着那么多媒体粉丝，难免分心。 于是拍摄过程特别不流畅，一直到下午6点钟才完成预定的拍摄计划。 坐上车出园区的时候，哗一下，周围爆了。 “汪导汪导，我们是……” “汪神我爱你！” “哇！老公好帅！” 汪言：(⊙﹏⊙) 车窗贴着膜，我在车后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 发花痴都不讲基本法了是吗？ 循声望去，两个女孩子在路旁弯腰笑，笑一阵又起身瞎喊，闹得好不开心。 哟，感情是闹着玩啊？ 大少有点拿不准了，问开车的李一胥。 “胥哥，我现在是个什么属性？” 李公子太聪明了，一言直指核心：“新生代娱乐明星。” 汪言咂摸咂摸，点点头，笑了。 时间太短，来不及沉淀，可不就是一颗娱乐流星嘛！ 不过不要紧，时间会让你们找准定位的。 …… 晚上8点钟，大家吃完饭，主创团队照例聚到汪言房间里开会。 看素材、讨论明天的拍摄计划、确认各种事项，全搞定之后差不多是11点，然后大家终于控制不住八卦心理了。 “导演，微博又让您搞崩了，您可真耐得住！” “就是，我跟过那么多剧组，就没见过今天的阵仗！” “得亏咱们租的是大棚，不然收音都没法收。” “导演，您不上去看看啊？” “现在看咱们热闹的人可不老少……” 七嘴八舌一顿问，终于让汪言从电影里抽出神，拿起手机一看，嚯，攒出来上百条未接来电，信息更是数不胜数。 扫一眼，放下手机，汪言没急着回。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安主创的心。 “大家不用急，被记者堵住就全推到我身上好了，禁言令继续保持。 现在风向未明，不适合把《魔女》顶上去，就让热度集中在我个人身上，临上映前再考虑怎么转化。 眼下，我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把片子拍好。 热度是双刃剑，影片质量将决定最终结局，但是我作为导演和第一投资人，肯定要承担起最大的责任。 爆了，咱们一起吃肉，亏了，批评嘲笑必然会冲着我一个人来。 你们就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没问题吧？” “放心吧，导演！” 大家轰然应诺。 汪言讲得很透彻，显然是足够清醒的。 主心骨立得住，大家自然不会慌。 拍电影是搞艺术创作，而且是集体性质的艺术创作，军心稳不住，那就别指望拍好了。 而汪言的沉稳强势，不止是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甚至激发出大家的蓬勃斗志。 从上到下都憋着劲儿要拍出部好片子来向社会证明，这是一种很难得的状态。 士气可用，未来可期。 大家嘻嘻哈哈的散去，房间里再次只剩安晓芳和李一胥。 她俩原本不用跟着开总结会的，制片不管拍摄的事儿。 但是硬生生陪着熬到现在，实在是攒了一肚子话要说。 汪言却没让她俩开口。 “都别急，等我上去看看。” 安晓芳和李一胥对视一眼，苦笑着坐回去，举杯对饮。 经过一整天的酝酿，现在的舆论已经不止是一个“爆”字所能形容的了。 网上整个乱成一锅粥。 从立场上讲，可分为三大派——粉、黑、中立。 发帖量大概是4:4:2。 安晓芳花钱弄回来的微博数据报告里显示得很清晰。 如今，中立的吃瓜群众已经所剩不多。 网友们要么就是完全不关注此事，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闷头娱乐，只要关注此事，基本都带着立场。 但是，发帖量并不等于实际人数。 汪言看着其中一行数据，挑眉一笑。 “咦？正面发言账号数量已经是负面的4倍了？” 安晓芳终于找到机会插口，精神一振：“对！现在是绝对意义上的一面倒，表面上的持平，其实是靠钱撑着的！” “黄一勍可真舍得……哈哈！” 狗哥坏笑一声，心情极度舒畅。 既然伤不到自己，那老黄的所有投资都注定血亏，甚至等于在帮自己维持热度，如何能不开心？ 啧啧，当初赖自己的500多万，现在不晓得赔回去多少了…… 想想都替他难受。 安晓芳顺手又递过去一份文件。 “我已经查到黄一勍找的是哪家水军了，不过具体资金查不出来。汪少，您要不要找找关系？” 汪言一愣：“干嘛？” “查到他们的交易证据，回头直接按死啊！”安晓芳理所当然的回道。 李一胥接口道：“三哥也是这个意思，今天和我、建武沟通过，给你打电话没打通，要不然你现在回一个？” 汪言想了想，回拨红英的电话。 “喂，三哥。” “言子，你忙完了？” “对，我听说您对黄一勍有想法？具体怎么个打算？” “害！这不是哥几个商量着想给你出气嘛，我一发小儿给出的主意，先让ga那边把水军头子查出来，然后找个办法收拾一顿，看看能不能挖出点料定个罪什么的，逼那孙子把黄狗咬出来，咱们该告就告……” 大少沉吟片刻，皱起眉。 “现在立法不健全，走正规流程应该搞不定吧？” 红三不以为然：“闹呢？哥几个出手，走什么流程啊？挖出人来有的是办法收拾丫的！” 就知道是这样…… 汪言苦笑摇头，果断拒绝。 “别了，三哥。现在的形势不方便动盘外手段，正好我也顾不上理他们，回头找人研究看看能不能走正规程序吧！” 红英有点急：“那就让黄狗继续嘚瑟？” “他跳不了多久的，我有打算。” 汪言信心十足，且意志坚定。 “现在你们真别搞事，时机不对，一动不如一静。” 红英叹口气，别别扭扭应下：“行吧，我们尊重你的意见，那我拦着他们别胡闹。” 汪言听到“胡闹”两个字，心里蓦地一动。 再简单聊两句，挂断电话，陷入沉思。 …… 另一边，红英下楼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到父亲身旁，轻笑道：“那件事，汪言没同意。我本来还想偷个懒，用这事儿还了人情呢……” 红英的父亲国字脸，眉毛粗重，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刻却和蔼的笑着。 “你俩怎么聊的？和我讲讲。” 听完汪言的那句“一动不如一静”，红父轻轻点头。 “不错，聪明而知分寸，没有一味的搞小手段，比你那些朋友都强！” 红英笑笑没反驳，从容道：“我和汪言第一次接触时，就看出来这人不一般。最让我惊讶的就是那种清醒，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好像天生就有把尺子，一点不像矿省出来的暴发户。” “那缺点呢？” 红父饶有兴致的反问。 红英随口回道：“缺点就是经验不够，对顶层的潜规则很模糊，所以他并不能准确的判断，在我们这个级别，到底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红父哑然失笑：“这算什么缺点？多接触自然就懂了。” 红英一摊手：“所以在我眼里，汪言没有真正的弱点。” “一点都没有？” “女人方面可能算半个？” 红英说完，自嘲的笑笑：“可是如果不走仕途，那又如何呢？” “看来你是交了个好朋友啊……” 红父感慨一句，随口又问：“小汪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和小月山煤矿有关系，具体没法查，不过应该在90年代就有几百万身家了，汪家坳最富的那位移民很早，刚出去没多久就死了，现在明面上的首富应该是汪福友，算汪言远亲。 您还别说，汪家坳出去的那几支，家家都有几千万以上，不过后来混得好的人不多，土包子思维改不掉，汪言真是其中的异数……” 红英谈得很兴奋，红父却只关注一点。 “照这么讲，汪言现在的生意算得上是白手起家？” “当然算！就当他们家里藏着一两亿现金，或者暗地里还有矿权，可是和王庭娱乐比算什么啊？那可是汪言没靠外力就搞起来的独角兽，市值早晚破百亿！” 红父出神了。 “19岁……” 红英跟着点头，表情里满是敬畏：“天才真可怕……” 红父满意而笑：“你能这么想，就不枉我当年把你送进华清，真正见识过天才，你才能意识到自身的渺小。 多交几个这样的好朋友，以后即便我退了，你也不至于高不成低不就的瞎晃荡…… 行了，那个事儿，回头我会和老刘谈的，我们俩一起发力，几家相关部门里又有很多人欣赏汪言的爱国热情，不会有问题。” 红英等的就是这句话，兴奋的一拍巴掌。 然后，马上开始盘算，要怎么样才能把人情卖得妥帖。 …… 与此同时，汪言亦感觉到了什么。 主要是基于对红英性格的判断，感觉这位三哥不是刘放那种爱胡闹的人，办事很有章法，应该不至于提出那么不靠谱的建议。 为什么说收拾成老八、咬上黄一勍的建议不靠谱？ 因为时候不对。 现在全国瞩目，汪言好好的站在大义立场上，做好自己的事就能堂堂正正的碾过去，为什么要动用盘外招给自己增加弱点？ 如果法律支持，那么起诉就好。 既然法律上暂时不支持，那不如借此机会建言，仍然大势在我。 图一时爽快，滥用公权力，那不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顺么？ 当然，红三如果真要做，肯定压得住。 败露的可能性相当之低。 但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于富贵哥而言，都是没必要的。 干嘛非得急于一时？ 没必要的事，不能做。 倘若是半年后，没什么关注度了，那就可以做。 这就是因时而动，因势而行。 所以…… 三哥是在试探我吗？ 做出这样的判断，大少轻轻一笑。 对此，汪言完全可以理解。 交朋友，找合作伙伴，乃至搞对象，互相试探都是合理且应当的。 谁会愿意和一个坑货深交？ 就好比刘放，汪言有可能带着他玩，但一定不会共事。 像李一胥这样的人，共同爱好并不多，玩车玩表玩姑娘都玩不到一块儿去，反而是优先级非常高的合作伙伴。 这就是识人。 …… “现在‘战场’可是真够乱的！” 胥哥翻着微博，摇头苦笑。 网上的立场只有三种，角度却太多了。 花痴少女暂且不提，要么yy汪言，要么瞎舔cp，要么拉王思明、吴亦繁等男神出来引战，乱归乱，可是明显已经偏离实际主题。 剩下的，主要是三大块。 第一，基于汪言文章本身的解读和延伸。 主战场上最大的焦点。 袖手无言人为善：“我就感觉汪神特别犀利，简简单单几句话，扎人扎到头顶盖，就很离谱。” 迭地：“对啊！原本我一点不了解张武长，更不懂什么制度经济学，听都没听说过，然后汪神咔嚓这么一刀，卧槽，一清二楚的！” 睿冰晨：“真正牛哔的人，就是能够输出一种犀利的洞察，汪神的三条微博，第一条讲清楚了经济学是什么玩意，第二条讲清楚了张为赢是什么玩意，第三条讲清楚了张武长是什么玩意，总共用了多少字？” i~am~number：“不止，新古典主义和新制度学派都被汪神讲清楚了，前者的核心就是四个字：自由市场。后者的核心是两个词：交易成本、制度。” 梦啊该醒了：“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搞懂，反正就四个字：汪神牛哔！” 身体很诚实：“兄弟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最后那段表白仍然不简单……” 轹轹轹：“啊？！咋解读？等个迪奥大的。” vuernuko：“业务需要，商业应酬，这有什么听不懂的？嘴里全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拿着米爹的钱，自然要讲亲爹的坏话！” 夜柳：“通篇反讽，每个字都值得细琢磨，真的牛！” 你隔壁的老王爸爸：“对嘛！潜台词是：现在我给你钱，你舔不舔我？老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应？是真的不好回啊！” 蛋总的左右蛋刀：“同志们，我宣布，汪富贵同志经此三喷，正式在喷子界封神，法号一汪终生，谁赞同，谁反对？” “666！” 底下刷出一排6，然后很快又因为神号而争执起来…… 弱智儿童欢乐多。 然后现实情况确实如同网友们调侃的那样，两位张先生都没回复，不好回、不敢回、不能回，各种因素都有。 但是，徒子徒孙们却不存在顾忌，逮着汪言喷出二里地。 现在，轮到富贵哥不好回应了。 然而压根不要紧，自然有人接战。 主战场由此热度爆炸，情绪对立激烈，给汪言刷出茫茫多的暴击特效。 狗哥特想再发一条微博——使用卡片的第一天，好多好多钱。 ******* 第一，我写任何情节都会有人不满意，众口难调，日常如此、装哔如此、现在如此。 没必要情绪太激烈，我输出的是内容，你体会到的是情绪，但别让书里的情绪影响你本人。 第二，经济史方面的东西了解一下没坏处，不想了解也没关系，我都建议不喜欢可以跳过了，何必再让自己不痛快？ 第三，整部分内容都是真实的，包括两位张先生的主张、言论，包括当时的整体氛围和潜流，我很想让更多读者能感受到今天的来之不易，同时也是整本书的正能量核心。 第四，请其余的书友也冷静，要允许不同意见的存在。 第五，这很有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本都市文，且看且珍惜。 第六，就酱。 第523章 言出法随 第二天睡醒，汪言仍然是正常拍戏。 剧组又多招了20名保安，终于是把外面堵门的媒体和粉丝控制住了。 然而那些“人情关系”却不好控制。 比如星城卫视，何老师亲自给安晓芳打电话，预约了一期快乐大本营，安晓芳乐不得的应下。 只是，时间要推到《魔女》正式开始上映宣传，大约是在6月中到7月初。 何老师没什么异议，表示只要你们肯来就行，播放日期方面都可以配合你们的工作。 很明显，人家并不急着蹭汪言的热度。 谁赚？ 那肯定是《魔女》剧组赚，快乐大本营真没那么容易上，更何况最重量的嘉宾汪言汪导明确表示不会出演。 不过芒果台也没亏，反手就有另外两个节目的制作人找上安晓芳。 一个是新闻节目，预约汪言的个人访谈，另外一个是《娱乐无极限》，预约对《魔女》的优先采访权。 上《快乐大本营》是没有附加条件的，人家何老师根本就没提后面的东西，但是，安晓芳能拒绝后面跟着的那两个同台采访么？ 当然不能，没有那么做人的。 于是汪言又多出一个访谈任务。 类似的情况还有魔都卫视和帝都卫视，通过魏丞以及刘畅找上门来，还是得给面子。 工作虽然变多了，但是，魏丞和刘畅一人带来一个好消息。 魏丞：“汪神，搞你的那个导演和主持人，都被拿下了！开除公职之外，后面还跟着起诉，不过那导演嘴巴很硬，只能搞一搞贪污和职务侵占之类的罪名，咬不出黄狗……” 其实汪言在魔都卫视的官方公告里看到消息了，官微特意@了汪富贵，讨论热度不低。 应该说，这是正常的危机公关。 不过效率如此之高，那当然是魏丞父亲的发力。 “谢了兄弟，老黄又不傻，肯定做了善后的，没事儿，不急，咱们慢慢盘他。” 大少表现得很领情。 别管人家是不是为了投资，能被投资就是地位和价值的象征。 人情不大不小，接着就是。 至于那位导演会坐几年牢之类的问题，汪言问都没问，不在乎。 魏丞和汪言聊了一会儿，没等来预想中的问题，那股子兴奋劲儿被打散一半。 憋着一堆疑惑挂断电话，马上向父亲请教。 魏父沉吟片刻，了然点头。 “以后，你在你那些朋友们面前，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啊？！”魏丞没懂，有点懵。 魏父没办法，只好掰开来讲细致一些。 “有什么难懂的？人家根本没有把这件事看得有多重要。 你觉得解气，很兴奋，人家却觉得，几只蚂蚁而已，踩不踩都无所谓，不值一提。 所以你不要再有那种帮了人家很大忙的感觉，更不能居功自傲。 你想跟朋友们显摆你能办事儿，可是如果人家根本不需要你办呢？ 总是拿出来讲，会不会被人看轻？ 为人处世，要有分寸。 你和汪言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别耍小心眼，老老实实的交往就好，你这朋友，以后不得了，会有大用的。 明白没有？” 魏丞恍然点头，随即又带着不服气的嘀咕一句。 “怎么就不是一个级别了……我比汪言大4岁呢……” 魏父眼皮一撩，轻声反问：“别的都不提了，那三条微博，你这猪脑子能写出哪条？” 魏丞顿时哑口无言。 喷人很简单，卧槽后面跟上尼玛，尼玛后面跟上爆炸，中间再适当夹着点**官，谁都会。 但是想要喷到汪言那种程度…… 我上我真不行！ …… 魏丞的好消息只能算是解决了一点小手尾，意义不大。 刘畅的好消息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小弟，知会你个事儿。” “畅姐你说。” “《焦点访谈》觉得效果很好，决定再做一期后续节目，内容主要是抨击网络水军和网络暴力的，3号或者4号播，本届双汇也会有代表谈到相关问题，你看着点，如果利用得上，尽管自由发挥。” 汪大少眼睛一亮，脑子里瞬间闪过好几套操作。 又是一波助攻，肯定用得上。 但是如何能用好，却需要仔细斟酌一番。 “谢谢畅畅姐！我回头研究研究。” 刘畅轻笑埋怨：“滚蛋，你跟我扯什么谢？你去忙吧，注意身体。哦，对了，你现在的状态就很好，我爸单位里不少人对你印象不错，所以……算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刘畅说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真的。 汪言是个“怪胎”，此前没出现过这种人、这种情况。 乍一看有点像王思明，大嘴巴喷啊喷，茫茫多的黑子骂他哗众取宠。 但是呢，第一汪言年轻，第二，汪言已经用生命危险证明了自己的勇敢和善良，第三，具备强烈的爱国热情，第四，喷人不带脏字而且句句在理…… 总之，只要三观正常，就没法反感汪言。 哪怕是一些老顽固老古板，都能体谅“小孩子”的年轻气盛。 所以虽然干着最得罪人的事儿，欣赏却远比讨厌多。 也是个异数。 “好的，我懂了。” 汪言心情振奋的笑起来。 刘畅透露出来的信息，意义重大，让大少彻底明白了上层的风向。 因为她的父亲是宣传口的，最是敏感。 国内所有重要的决策都是舆论先行，然后在讨论中确立理论基础，然后统一思想，最后慢慢推行。 网上管第一步叫吹风。 顺着风走，铁赚不亏。 那我还怕什么？ 富贵哥跃跃欲试，又想喷人了。 不过不用急，友军现在并不落下风，好多大佬正在扛着刺刀冲锋—— 陈眉：“张武长的理论祸国殃民！公开宣扬贪污腐败收红包是合理现象，为不正之风找借口，是收了多少黑钱？其心可诛，枪毙都不冤！” 金教授：“有学生问我新制度经济学，这个学派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就一个交易费用，根本用不着那么复杂的表述，对制度的探讨更是早已陷入死胡同。 现在还有哪几种制度？ 我们的和西方的。 西方的经济制度到底好不好，个别学者公知唱赞歌没有用，用不了几年你们就会找到答案。 汪同学的学问不低，能看明白新制度学派的问题，比很多大师强。” 人日官微：“讨论是好事，人身攻击则不可取。现在有很多学者，对年轻人提出的质疑无力反驳，于是就谩骂造谣，搞得网上乌烟瘴气，殊不知，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邹恒甫：“为赢选择了一条投机取巧的不归之路：学问一旦停止，他便跟不上了。 他只好天天想鬼点子出名：上电视、开会、吃饭、见报、开后门、搞关系、害毅夫和海闻、破坏他们俩er的项目(打过几次架)、当利益集团的代言人…… 最后一点尤其可恶！ 然而一个小朋友都能看透，你们为什么还要被他迷惑？ 早该结束这一切了！ 实名支持小汪，要讨论学术的，你们来找我，要骂人的，你们去找小汪——我估计你们骂不过他。” …… 林林总总，汪言让安晓芳的助理统计列表，计有大v七八百，名人五六十。 挨个回复肯定不现实，大少想了想，索性谁都没回，等采访。 3号上午，魔都台的新闻采访组赶到横店。 汪言在拍戏间隙简单回应了几个问题。 那个外景记者水平有限，带着题本儿照本宣科，不但没问出什么营养，反而带坑，不过仍然被大少玩出花来了。 当晚新闻就在魔都卫视播出。 记者：“您怎么看待网上对您的抨击？” 汪言：“省下很多宣传费。” w(?Д?)w！ 第一个问题就差点把记者噎懵。 记者：“支持您的网友以年轻人为主，您觉得这是不是新生代某种反抗意志的释放？” 汪言：“首先请您明确：压迫是什么？” 记者：“就是把持着话语权的主流舆论对你们年轻人的不认可，比如对游戏、动漫、直播、网文等亚文化的批评？” 汪言：“所以批评等于压迫？” w(?Д?)w！ 我特么心态崩了啊！ 看《焦点访谈》的时候以为汪言是个大嘴巴，撩一下就开喷的那种。 结果亲自来采访，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滑不溜手的好像抹了神油，抓都抓不住的那种。 结结巴巴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脑子。 记者：“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难道您不认为学术界对您的蔑视、抨击与欺辱，是一种压迫吗？” 汪言：“您去网上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噗！ 记者喷血的同时，网友们笑疯了。 【666！我汪神欺负小朋友！】 【一打多骑脸反杀！】 【没毛病，你们爱咋跳咋跳，反正我汪神永远不亏】 【就服咱富贵哥的自信，什么学者学家，统统都是渣渣！】 【心疼那记者，撩火烧到自个儿裆……】 魔都台的记者明显是带着搞事的心思来的，结果没几句话，被汪大少给搞疯了。 就那问题，显然不怀好意。 什么叫做“新生代的反抗精神”？！ 非得搞出点阶级对立不可吗？ 能不能简单点，就事论事？ 虚头巴脑的扯那么多，不就是想搞个大新闻么，哥有义务配合你？ 太极大宗师汪富贵，上来一顿四两拨千斤，结果那记者还不死心，继续钓，硬钓。 “现在双汇在即，您希望在今年的双汇上，看到哪些提案？” “提案是代表们的工作，我只是一个拍电影的。” “……” (╯‵□′)╯︵┻━┻ 你还能不能行了？！ 好好上套……好好接受采访那么难吗？！ 记者喘着粗气，呼哧、呼哧，进行了最后的尝试。 “您就没有关心的话题吗？任何一点都可以，比如某代表提议提高个税起征点的同时增加税率……” 钩子直到这种程度，真难为她了。 汪大少默默盯着她看，如果这是综艺节目，后期肯定要添上一个“……”的特效，就贴在脸旁边。 良久，带着满脸的勉为其难，给她留下一个台阶。 “好的，我会关注一下的……” 美女记者当场就开始磨牙，嘎吱，嘎吱……幸好被切掉了，不然准被黑哭。 稀碎的采访，草草落幕。 按理说，像这种有可能被带起节奏，又没采访出什么实际内容的新闻，扣下不发的可能性远高于播出。 但是，魏丞特意给汪言打了个电话。 “汪神，采访内容我爸看了，感觉不是很好，然后去问了问…… 我直接说结论吧！ 找你预约的领导跟我爸关系很好，但是采访权被晚间新闻那边儿抢去了，里面的东西挺复杂的，反正去的人对你没什么好感，你懂吧？ 那么大个集团，我爸也没办法。 但是不要紧，我爸说，可以把采访毙掉，完全来得及。 你怎么想？” 集团里的情况是真的复杂，魏丞原本是打算两面要人情，顺便再用新闻吹汪言一波来着，结果斗着斗着，谁都没占到便宜。 其实哪怕他不说，汪言都猜到了。 真带着善意来的，应该会像《焦点访谈》一眼，看看人家是怎么办事儿的？ 不过问题不大。 别说可以掐掉不播，就算播出去，能怎么着？ 以汪言的谨慎，没让那记者占到任何便宜，哪来的节奏可以带！ 考虑三五秒，大少反而决定，播！ “没事，别让伯父费心搭人情了，采访内容对我没有影响，他们想播，就让他们播。” 然后，新闻真就原样播出了。 看到的网友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富贵哥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我会关注一下的……汪神怎么这么逗啊？】 【心疼女记者，汪神是真的难搞】 【卧槽！看《焦点访谈》、看微博，以为汪神是个狂战，抡起斧子就冲脸的那种，再看新采访，分明是……啧啧！】 【你想形容成什么？大胆的说出来！】 【带阴阳师？】 【明明是另外三个字更贴切——lyb】 【嘘！你号不要了？】 【老一辈，有问题吗？】 【emmm，我觉得更像是浪一波~~】 【你们真是一群小机灵！那三个字差点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一顿打哑谜，但是并不妨碍更多的人猜到答案。 当然，去掉玩笑，谨慎冷静的汪言真是特别能拉好感，属于那种不服不行的稳健。 …… 同天晚上，新一期《焦点访谈》播出，痛批网络水军。 4号早上，眼看着热度有所下滑的汪大少，转发《焦点访谈》节目视频，终于又开始添柴。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确实有必要在立法层面上推动网络监管细则的出台，立场相左，尚可以辨明真理催动进步，收钱发帖，影响的是整个生态。” 网友们纷纷高呼：换人上号了！ 【没喷人？不科学！】 【此事必有蹊跷！我的汪神不可能不皮！】 【助理你暴露了！】 大家随随便便玩梗娱乐一番，热度不算高，嘲讽倒不少。 【你当你是谁？】 【富贵啊，膨胀了不是？】 【装nm！好像你tm没买水军似的！】 黑酸嘲讽，贴脸输出。 然后下午的时候，峰回路转。 好几位代表，居然真的提出要立法监管收钱发帖行为的议案！ 一个接一个，有讲基础立法的，有讲修订管理办法的，有建议职能部门推动长期治理的，有建言最高法尽快补充《信息网络解释》的…… 总之，全蹭上来了。 集中一波开火，瞬间倒灌回富贵哥的微博，热度爆炸！ 然后，又借着汪言的热度，让本来并不重要的网络水军立法议题，成功出圈，成为全国人民热议的议题。 回头再看富贵哥的微博，粉、黑、瓜，全懵哔了。 龟龟…… 言出法随？！ ******** 前天讲完心里话，突然就不想写了。 抑郁症患者的情绪低落期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不过我已经有了丰富的斗争经验，请大家不必担心。 昨天缺的那章，凌晨补吧，正好生物钟又崩了，睡不着。 第524章 金盆洗手，江湖再会 汪神牛批！ 又双叒叕刷了屏。 热度爆表，议论纷纷。 【真·言出法随！】 【我突然jio得，汪神应该不止是富二代……】 【不会有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吧？汪少本名汪言，开国某位汪总的二房长孙，父亲没有从仕，但是大伯你们可以去电视里找找的……】 【卧槽！楼上真的假的？！】 【“大家好，我是汪富贵，为富不仁的富，贵不可言的言”——汪神第一条微博】 【实锤了！好有梗的汪神……】 【汪言的高中同学亲口告诉你们，没错，汪言家里确实超低调、超有钱】 【哎嘛！楼上的小哥哥还是小姐姐快爆个照！】 【快！人肉人肉！】 【你们怕不是疯了，好几波人怼到现在都没po出汪神照片，你们以为是不想吗？是不敢好吧！】 【有人给描述一下吗？汪神帅不帅？】 【帅个吉尔！追女生全靠钱砸，就这都舔不到！】——纯洁滴小龙。 【不可能！我不信！那双魔眼我可以的！】 【l伟龙？你号没了。】 纯洁滴小龙：w(?Д?)w！不是我，别胡说！ 纷纷扰扰好多天，热度一直爆一直爆，终于有人扒出汪言的真名。 应该说，意料之中。 不管是高中、或者大学、或者社会里，总有不少人知道汪言的车神身份，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 仅仅是黄一勍一个人搞出来的扒皮黑贴，就有大几十条。 不过真真假假的各种消息混在一起，叫人实在没法分辨。 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真名汪言，其余不详。 至于照片…… 那是真没有。 汪言自打得到系统起，就特别注意保护自己的形象，从来不接受妹子们的合影，群体拍照场合能躲就躲。 目前网上爆出来的几段视频，比如那两场赛车，大少始终带着头盔。 再不然就是类似于myst夜店里的监控，远景+鸭舌帽，什么都看不清。 魔都台倒是有汪言的近景录像，但是已经被魏丞父亲删掉。 之后只要花力气维护，神秘感还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好处是自由，坏处是网上的胡乱猜测——其实也没坏到哪儿去。 真假莫辨、扑朔迷离的信息中，汪言的形象愈发的神秘，而神秘在很多情况下意味着强大和有话题。 津津乐道的猜测，同样是热度，对不？ 歪掉的楼，终于渐渐拉了回来，网友们开始讨论立法议题。 绝大部分中立路人都是支持的，水军太讨厌了，尤其是那些收国外黑钱的，能控制一下，甚至抓起来判刑，简直大快人心。 就在汪神的威望持续upup的时候，成老八差点没疯。 “卧槽尼玛的黄狗，木得篮子的坑哔！” 成老八在工作室里来回转着圈圈，破口大骂。 小弟有点不解：“哥，您慌啥子？就算立法能成，又哪有那么快哟？管咱屁事！” 理论上是没错，但是成老八有自己的道理。 “你懂个锤子！” 暴骂一句，才开始絮叨。 “我tm怕的是立法么？我tm怕的是现在的风潮！” “啊？！” “傻哔！” 成老八对小弟的敏感度彻底绝望了，回手一巴掌拍向小弟后脑勺。 “立法再快都得是明后年，到时候大不了转行，肯定追不上八哥我。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立法么？ 我最怕的…… 是tm的热度啊！ 是tm汪言那崽子的背景啊！ 是tm言出法随裹挟的大势啊！” (⊙?⊙) 啥瘠薄大势，到底能影响到咱什么啊？！ 小弟仍然不懂，却不敢问了。 成老八气得要死，回身去铁皮柜里翻啊翻，翻出两份文件，照着小弟扔了过去。 “来，给我读！” 小弟懵哔又委屈巴拉的捡起文件，磕磕巴巴的开始读。 “关、关于办理利用信息网络……实施诽谤等等刑事案件，呃，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关、关于审理利用信息网络……侵害人身权益民事纠纷案、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 哥，到底啥意思啊？我初中肄业您又不是不知道……” 成老八仍在爆炸状态中，继续骂。 “你tm的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 关于咱们这行，原本是没有特别清晰的法条做依据，只有最高法在13年颁布的《解释》以及14年颁布的《规定》两份文件。 算是初步明确了侵权赔偿、责任划分、过错认定、量刑标准那几个基础问题。 但是基本上没人抓没人管，为啥？ 因为最多靠上个非法经营罪，本来干咱们这行的就不好抓不好打，强行办了也不是啥大案，人家犯不上折腾。 现在呢？！ 假如哪个地方的ga一看：卧槽，全国人民都在喷水军，要不，咱抓一波搞搞政绩吧？ 顺藤摸瓜摸到咱们身上来，你死不死？” 小弟猛的打个激灵，明白了。 “可不是咋的！又能讨好领导，又能讨好百姓，又能讨好那个汪少……备不住专门盯着咱家抓？！唉呀妈呀，幸好咱们做事谨慎……” 成老八冷笑：“如果有个够分量的牵头，多地配合，专门盯着咱们这条线，有个鸡毛不好抓的？谨慎在认真起来的国家机器面前顶个屁用！” “哥，那咋办？” 小弟吓懵了。 说到底就是个搞灰产的，胆大包天穷凶极恶什么的肯定谈不上，敬畏犹存。 其实成老八心中早有决断，只是不甘心罢了，所以才一个劲的骂娘发泄。 “怎么办？跑！” “啊？！”小弟又懵了，“就这么把所有东西都扔了？！咱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家底……” “这波进去，三五年都打不住！命没了，要家底有瘠薄用？！” 成老八一脚踹翻一张桌子，又恨又怕。 “姓汪的咱们得罪不起，现在大势不妙，指不定多少大盖帽等着抓咱们为人民立功，国内是不能待了，咱马上走，去南越！” “那工作室……咱在国外还接着干不？好不容易拉起的班子……” “干里良啊干？！全斩了，等风声过去再说！魔都台的那个编辑都要进去了，咱算老几？” 成老八是真的有决断，小弟赚的是零碎都舍不得，他舍得。 “草！真tmd……” 小弟咬牙切齿的骂着，突然恨死了黄一勍：“都特么赖黄狗！” 成老八咧嘴冷笑：“你放心，那孙子便宜不着！” 掏出手机，反复深呼吸，播出号码的瞬间，脸上突然又变得油滑谄媚。 “喂？黄公子啊？” 黄一勍仍在家里养伤，没敢打开电脑，生怕心态再次炸裂。 看到成老八的来电，随手接起来：“老八，有什么好消息？” “那肯定的啊！要不我哪儿敢打扰您？” “哦？”黄一勍精神一振，垂死病中惊坐起，“快说说！” “是这样的……” 成老八的声音愈发的热情，且带着几分激昂。 “我这边呢，亲自联系上了十几个大学生兼职群，都是经济学专业的，我们在群里带了带节奏，试了试口风，大部分人都特别反感那条汪狗的言论！ 现在，只要咱们肯掏钱，那些学生肯定愿意发文批判！ 另外啊，我这边和几家大机构接上头了，那些家做的是经济、社评的公众号矩阵，差不多有两三千的大v，不少知名学者，以及无数的分发公众号。 如果要搞合作，嗯，三天之内，我保证是铺天盖地的全网黑！” 滋！ 一杆血瞬间涌上黄一勍脑门，兴奋得天灵盖都红了。 “你确定能成？” “当然！”成老八信誓旦旦的拍胸脯。 但是，黄一勍的多疑天性，让他仍旧怀有疑虑。 “那你自家的水军怎么不行？你的账号不比那些学生多？！” “害！那能一样吗？我的黄公子！” 成老八委屈巴拉的辩解。 “我手下那些兼职的，带带节奏还成，稍微沾上点专业的东西就抓瞎！ 现在的问题是，没有干货的瞎黑，已经摆弄不动汪狗了，网友又不傻。 只有那些学经济的高材生，才能用专业水平形成真正的浪潮，将舆论掌握在咱们手中。 我不是不想自己处理，有钱全部自己赚了多好，何必给外人分？ 问题是，谁考上名校经济学专业还特么出来当水军啊？ 我自己是真不行！” 有道理啊？ 黄一勍想了想，又问：“照你这么说，那他们现在怎么又愿意当水军了？” 成老八张口就来：“现在其实也不是单纯的为了钱啊！反感汪狗才是主因，给钱只是一种推动力而已，就以那些学生的水平，一条有理有据的帖子，没有100块钱，人家理我才怪！” 听到钱字，黄一勍越发敏感。 “那这波需要多少钱？” “经济矩阵那边儿，打包价800万，学生便宜些，如果主攻豆瓣、逼乎、天涯虎扑等论坛，5万条精品贴足以吊打任何反对声音！ 再加上我们自己人的推波助澜，哥跟你保证，一周之内，汪狗铁定臭大街！” “我去你大爷的！” 黄一勍张嘴就骂，纯下意识反应。 “你当我会印钞票？！1300万？！你怎么不去抢？！” 抢哪有这样快啊…… 成老八心里嘀咕着，嘴上可委屈了。 “黄公子，您要不愿意就拉倒，怎么骂人啊？我之前都说了给你退钱，你不干，现在我联系好人了你又不干……那到底想怎样？” “额……” 黄一勍被噎了一下子，很快决定，不讲理了。 “反正这价格太扯了，之前你拿我那么多钱，效果呢？！” “效果多好啊！现在哪哪都是最起码平手，汪狗那么多粉丝，我容易吗？” “反正这价格不可能！” 黄一勍态度决然。 要我的命？ 那不行！ 然而成老八根本不管黄一勍说什么，他把老黄的心态拿捏得死死的，直接演了一出破罐子破摔。 “那您另请高明吧！反正现在两位张教授都熄火了，我瞅着风向不对，正好，咱们打住！” “草！” 黄一勍急了。 “你是不是傻？！现在至少是个势均力敌，几十个教授揪着汪狗骂，你看不到？那两位张教授现在不吭声，指不定是在憋着什么，你现在缩？！” 成老八硬顶：“我可不懂学界那些东西，我只知道，那个汪少背景太牛哔，教授都被怼服了！” 黄一勍暴怒吼了回去：“他背景牛哔个粑粑！” 成老八一句话，正中黄一勍命门。 老黄心里明镜似的，网传的什么上将之孙都是扯淡，汪言只是在借势吹哔，扯着虎皮拉大旗。 以那几位教授的背景，会怕汪言？ 扯淡！ 这判断没错，没人“怕”汪言。 事实上，现在的嘴炮互喷，根本不存在怕不怕的问题。 因言获罪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大家争的是一个认可，民众认可、上层认可，至不济要争取到个别资本认可。 甚至这根本不是一两次交锋、一两年胜负所能影响的事。 往远看，斗争将持续至少10年20年。 然而，以黄一勍的层次，根本不够资格了解上层潜流。 在他看来，这就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网络热点，每年都出现几十上百个，一点不稀奇。 什么新古典旧古典的，跟咱们有关系？ 别说一个不懂经济学的外行，哪怕是真正学经济的硕士，都未必能够意识到核心矛盾在哪里。 所以黄一勍格外生气。 你特么认识几个二代，有人帮忙洗白，有人帮忙鼓吹，就装得跟王子公孙似的，骗得了傻哔网民，骗得了我？！ “你别怂！真的！我跟你讲，汪言家里没什么背景，就一暴发户！现在眼看着形势焦灼，你有什么办法就用什么办法，钱的事咱们再商量，好吧？” 黄一勍苦口婆心的劝着，生怕成老八撂挑子。 成老八心里冷笑。 我知道那小子没什么背景，可是人家手握大势，收拾我需要背景吗？傻哔才跟你继续闹下去！ 想归想，演归演。 成老八完美表现出那种迟疑：“你确定？现在网上都传……” “传个粑粑！” 黄一勍暴躁打断：“有多少黑料谣言是我传出去的，你不清楚？” “那行吧……” 成老八见火候足够，终于勉勉强强应下。 “那我继续办，价钱您别砍了，矩阵资料、报价单我马上给您传过去，您自己去打听！不是老八我死要钱，真的，钱不给到位，人家是真不接！” 矩阵资料、报价单什么的，自然是真的。 黄一勍研究半天又找人问了问，没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就开始和成老八磨价钱。 “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哭穷。 情真意切的哭穷。 成老八开始咬死不松口，后来慢慢降一点，又把具体的公众号粉丝数、发帖条数、内容标准都努力往下砸，一副想多赚点的小气模样。 缠斗到最后，黄一勍咬牙又认掏1000万。 “就这个价了！而且第一笔我只能给你700万，剩下的300万等结束再付，算是尾款。” 成老八虽然还想再刮出来一点，但是，黄一勍居然真的没钱了。 “现在给你看我各张卡的网银截图！就这700万我都得套信用卡凑！” 咔咔咔，七八张截图发过去，建行卡里有300多万，剩下的都零零碎碎，唯独那张招行黑卡有150万信用额度。 成老八信了。 但又很纳闷：“黄公子，这可不像你啊……” 黄一勍差点没吐血。 孙子，你特么知道我为这事儿砸出多少钱了不？！ 站着说话不腰疼！ 肚子里有火气，又感觉到阵阵心慌，黄一勍最终还威胁一句。 “成老八，我可跟你把丑话讲在前头，如果效果达不到你说的那样，以后你就别在江湖上混了，弄死你我不敢，送你一副拐，简单！” “您就放心看着吧！” 成老八啪啪拍胸膛，挂断电话的瞬间，直接就一口痰吐到墙角。 “我呸！臭傻哔，江湖你麻痹？你爹我金盆洗手啦！” 小弟两眼放光的凑上来：“哥，成啦？” “成啦！” 成老八得意洋洋的一笑，然后反手一巴掌拍在小弟后脑勺。 “去！收拾东西，订机票！哥带着你去眯一阵，然后咱们换个路子玩！” “好勒！” 等小弟颠颠跑开，成老八重新掏出手机，关掉录音，备份上传。 介玩意按理来讲没什么用，该抓狂的是黄一勍。 但是，谁知道呢？ 第525章 黄狗……不，黄哥！ 汪言发完微博，马上就安安静静的开始拍戏。 网上的热度固然是任务的关键，但是狗哥却没有着急忙慌的上蹿下跳。 太急躁不是什么好事，该秀时秀，该稳时稳，才不会惹人反感。 狗哥的心很野——热度我要，形象我也要。 4号专心拍戏，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晚上，芒果台的采访组终于排到时间，两个节目轮番上阵。 《娱乐无极限》主要是趁热度报导《魔女》，汪言让紫韬、傅雨诗和张晋去应付了。 小公举不是第一次接受采访，但是，上次的《焦点访谈》主要是聚焦于汪言个人，她只起到了一个工具人的作用。 今天，才是她正经八百的以主演身份亮相。 “快快快，你这个唇色不行，再试试橘色！” 傅雨诗没怎么慌，倒是把娜吾慌得不行。 化妆师mimi哭笑不得，一巴掌把娜吾推到一边：“别捣乱行么？行不行咱俩谁说的算？” mimi是王庭影业的第二批员工，大明星傅雨诗的专职化妆师，年纪不大，和两个妹子混得铁瓷。 汪言正好路过，听到她们聊天，探头往里看一眼，果断提出意见。 “上裸色！” 三个妹子齐齐转头，小眼神一个赛一个的鄙视。 娜吾最凶：“你懂个p的唇彩！” 哎呀我去！ 哥最不服这个！ 狗哥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往屋里走，当场就把娜吾吓一激灵。 脑海里瞬间闪现出那天夜里的一幕——雪白的骑士，飞扬的发丝，棱角分明的上半身肌肉，若隐若现的不可描述，月光下晶莹而馥郁的汗珠…… 下意识的缩到mimi身后，娜吾不敢嘚瑟了，眼神都躲躲闪闪的。 傅雨诗没等到娜吾的第二句，下意识从镜子里瞥过去一眼，正好把她的反应抓个正着，心里微微一动。 熊大有点不对劲儿！ 不过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汪指导上线了。 “你们啊！懂不懂得，化妆是要为战略目标服务的？” 几步走到化妆台前，汪言随手开始扒拉唇釉，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 “第一次亮相，要把你的形象基本定下来，《魔女》上映之前，你必须走安静、清纯、内敛的路线，太元气的橘色不行，太强势的朱红更不行……有了！” 三个女生懵哔的看着汪言从一大堆不同品牌的唇釉里挑出一支，以一种无法理解的自信拍到mimi手中。 “香奈儿水之吻73号，微珠光淡粉，搭日常系裸装，高马尾露额头，上身就穿她们帝舞校服黑版，完美，天配诗诗！gogogo，抓紧抓紧！” 没等傅雨诗或者mimi吭声，汪指导拍拍屁股，闪了。 三个妹子眼睁睁看着一个大男人冲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搞定一个美女的全套妆服，然后挥一挥手转瞬消失，不带走一片云彩。 都傻眼了。 “咱们……的老板……” mimi挠挠头，表情极度复杂，纠结好一会儿才说完整句话。 “是不是谈过好多女朋友啊？” 娜吾满脸的“我是谁我在哪儿”，下意识回应：“没，三万是汪汪初恋，但是……” 傅雨诗和mimi齐刷刷扭头看来，熊大终于意识到失言，急忙一个急刹车加大拐弯。 “但是保不齐会有点别的爱好嘛！现在的社会又不歧视女装大佬……” 噗！ 傅雨诗差点没喷。 娜吾啊，要是让狗子听到，你葱又没啦！ mimi姐没听到什么八卦，低头看看手心，抬头再看看傅雨诗，试探问：“要不，咱们试试？” “可以，我怎么都行。” 小公举无所谓的点点头，心里却一揪一揪的。 死狗子，我在你心里最美的形象……是这样吗？ 闭上眼睛，mimi姐开始玩蛋。 40分钟后，整体造型出来，三个妹子站在各自的角度仔细端详。 “咦，你别说，咱们老板还是挺有审美的嘛！” 亲自动手的mimi姐仍然忍不住啧啧称奇。 经常被直男误认为是素颜的“素颜妆”突出一个自然，此刻的傅雨诗，肌肤吹弹可破，眉如远黛，唇瓣粉嫩，青春无敌。 高马尾+校服，亲民又不失矜持，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经典的华夏校花俱是如此。 盛装的何苗苗无疑是美丽巅峰，但是侵略感太强，令人望而生畏，决计没有此刻的傅雨诗更能勾起男人的初恋回忆。 对于女人而言，傅雨诗既不高高在上，又没有那种柔弱婊气，安静内敛的气质具备着极好的路人缘。 傅雨诗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绪翻滚。 “完美！日常的我们小公举是最漂亮的！” 娜吾把小手拍得啪啪作响，比谁都兴奋。 三秒后，突然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哎？诗诗，去年薇薇过生日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这打扮啊？” 傅雨诗心里一突，表情却纹丝不动：“去年？夏天的事谁还记得。你不补妆么？采访会有你吧？” “嘿嘿！” 娜吾傻笑摆手：“我可不凑那热闹，5分钟戏份都没有的小配角，和你们一群大明星抢曝光，那不是擎等着找黑嘛！” 前一秒自己问出的问题，后一秒就彻底忘记。 别怀疑，熊大的注意力就是这么好转移，看过动画片的都知道。 “那你也陪我去，不出镜就好了。” 傅雨诗站起身，主动挽住娜吾，在助理的催促下走向会议室。 …… 录节目比预想中更简单。 《娱乐无极限》作为一个时长仅有十几分钟的专业吹哔八卦节目，自由度十分之高。 内容随意，流程随意，环境更随意。 今天时间紧张，直接就以采访形式拍摄。 总共上去五个人—— 安晓芳、紫韬、王海鸥、张劲、傅雨诗。 顶流紫韬一定是话题中心，因为新剧爆火的王海鸥咖位排行第二，刚拿到金像最佳男配的张劲分量第三，安晓芳是顶级制作人有特权，超然物外的带头大姐大。 傅雨诗作为新出道的小菜鸟，不会收到三次以上的提问。 不过落座时，傅雨诗被大家让到了中间。 她想往后稍稍来着，但是王海鸥硬按着她正对摄像头，紫韬和张劲笑吟吟的跟着劝。 最后，安晓芳和紫韬一左一右拱卫傅雨诗，王海鸥在里侧挨着主持人，张劲大哥守着最右边。 于是主持人秒懂。 频频向傅雨诗发问，给她机会，将自己的情况完整展现出来。 问题本身都很简单，以她的情商，应付得非常得体。 稍微有点麻烦又不得不回应的问题，只有两个—— “雨诗你只是一个新人，为什么会被汪导挑中出演这么一部大制作的绝对女主？” 傅雨诗早就看过采访内容，甚至还有时间和安晓芳商量，所以回应得很具体。 “首先是因为设定，女主是个高中生，要有学生气，另外，她要有动作戏基础，并且最好会唱歌。 汪导拍戏是为了圆梦，所以很任性，最初的打算就是宁肯找新人都要把年龄限制在20岁以下，动作戏拍不出美感的一概不考虑。 我今年刚好19岁，帝舞在读，音乐剧专业，算是满足了基本条件。 其次就是运气吧。 我和汪导的女朋友关系不错，在《魔女》还在筹备时就有幸看到过剧本，当时大家都说：嗳诗诗你的性格和女主好像啊，要不然你去试试吧？ 本来是玩笑话，但是汪导也是第一次涉足影视圈，没什么好人选，就给了我一个试镜的机会。” “结果你把握住了？” 主持人笑着接口：“那能不能说说，你是用什么打动了汪导的？” 傅雨诗摇摇头：“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每天睡醒都得懵一会儿，这个问题您还是问汪导吧！” 第一个问题详细回答，是要拉近和汪言的关系。 第二个问题拒不回应，是要拉远和汪言的距离。 娱乐圈的女孩，最好是因为运气+努力而上位的，这将带来巨大的代入感。 但是，最好不要是靠关系。 前车之鉴我甜姐的风评就摆在那里，前期的黑酸多到简直没眼看。 傅雨诗坦言与汪言的关系，是诚实、简单。 之后的回避，是谦虚、内敛。 结合起来，就是一个自身素质不错又不飘的lucky女孩。 玩人设，安晓芳是专业的。 国内国外的娱乐圈都一个模样，很少有不玩人设放飞自我的“明星”，安安心心磨炼演技不图出名的那叫演员，不是每个人都能走。 当然，玩人设要尊重基本法，不然玩崩了怨不着别人。 傅雨诗的人设就是自身性格的升华版，面具戴得不厚，不存在崩掉的可能。 主持人的另一个重点问题，自然是要蹭汪言的热度。 “雨诗你觉得汪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条很皮的坏狗…… 小公举在心里嘀咕着，展颜一笑。 “是一个任性而又有才华的完美主义者。” “哦？怎么讲？” 主持人精神一振。 “最开始决定要拍电影的时候，大家都劝，你又没有人脉、又不熟悉这行，贸贸然一头扎进去，亏损的可能性太大了。 但是他就要拍，根本不管亏不亏，只想着弄出一部自己满意的动作片。 用他的话讲：钱算什么？我爽了就好。 其实那会儿我们没有人看好他的。 结果把版权买了回来，他居然亲自开始改剧本，埋头弄了好久，拿出来给我们一看…… 哇！好像还不赖？ 我们都惊着了。” 主持人精神再振——她就爱听人夸汪言，因为观众喜欢看，越吹越有热度和收视率。 “剧本完全是汪导一个人搞出来的？” “对。” 小公举肯定点头，“我们甚至看过汪导写的手稿，一版、二版、三版……直到王牧野导演就位，主创团队继续在剧本上下功夫，现在都不知道是多少版了。” “所以你才说汪导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是的，他真的有那种做就要做到最好的疯魔劲儿，拍戏的时候更是，一言不合就咔掉重来。” 到这里，主持人顺势转问安晓芳。 “安制片，我和观众朋友们一样好奇，汪导是怎么从编剧变成导演的？” 安晓芳添油加醋，把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讲得曲折离奇，一波三折。 主持人听得眼睛锃亮，她知道，这期节目的爆点基本妥了。 吹汪大会又持续了一段时间，收工的时候，宾主尽皆满意。 与此同时，汪言正在接受正规新闻的采访。 芒果台挺有政治敏感度的，所以主要聊汪言救人的感想，以及在星城学习生活的感受。 没错，主动避开某些话题，同样是一种政治敏感。 汪言乐不得配合，正好刷一波“老乡”的好感，大谈在星城读书的快乐。 忙忙叨叨的都搞定，已经是晚上9点多，抓紧时间补今天的主创例会，汪大少再就没理会网上的纷纷扰扰。 此时，“言出法随”的新梗已经蔓延至全网。 很多没吃这波瓜的人，也被满地的“别开枪”、“是友军”、“真·言出法随”给炸到了。 微博号称5亿用户，实际上，一年不登录一次的重度网民至少占全国网民总数的一半，那个数字听听就好。 贡献了一大堆新梗，扩散到全网以后，热度才真正脱离了微博热搜的局限，开始为汪言提供数不尽的【随便水水】。 临睡前，大少打开系统面板，看一眼【回手薅】的数据，眼睛猛的一突。 卧槽！ 好像把目标订低了啊…… 现在才5号凌晨，还有两天多一点的时间，这都多少钱了？ 【随便水水：每条5毛，142358000↑】 9位数，1000一跳，现在还在疯涨，一秒跳七八次的样子。 取整，7000万人民币！ 【百字长评：每条2块，1287000↑】 长评不算多，比例不到随便水水的百分之一。 贡献出250万大洋，额，可有可无，可有可无…… 【强烈维护：每条5块，3891000↑】 非常令人惊讶的数据，居然比百字长评多出那么多！ 2000万！ 【怒而骂娘：每条10块，923000↑】 看一眼，感觉不对劲。 眨眨眼睛，再看，还是不对劲。 靠，怎么那么少？！ 懵哔片刻，富贵哥猛的恍然大悟。 mmp，被网上的形势骗了！ 汪言救人救得漂亮，访谈表现完美，智慧和成就令人敬佩，真正“强烈反感”他的人能有多少？ 除了少数心理阴暗的嫉妒怪，就只剩下那些被砸饭碗的学子大师了呗。 网上一片黑潮，跟支持的发言打个平手，看起来很夸张。 可是，其中有多少是拿钱发帖的？ 水军骂得再狠，心里只当是工作，搞不好都会愧疚，哪来的愤怒情绪？ 卡片【注3】明明白白的写着：怒而骂娘的效果，其本质在于情绪，而非脏字。 所以，真正的极端黑压根没那么多！ 再考虑到维护者的发言欲望天生就低于愤怒黑子，所以，好感路人粉与恶感跟风黑的实际比例，很可能高于二十比一…… 甚至更高！ 想明白以后，富贵哥的第一反应，是有点哭笑不得。 照这么看，哥得感谢黄狗？！ 要不是黄狗……不，黄哥！ 要不是黄哥花大力气搅屎，成功激发路人粉们的维护动力，【强烈维护】的数据搞不好要被砍骨折…… 没有敌人，哪来的撕逼动力，对吧？ 而且水军冲锋在前，不知道振奋了多少黑子的斗志，否则，【怒而骂娘】也到不了百万级。 亲人啊！ 现在粗估就有1亿大洋的收益了，而且这还没有最终结算，所以看不到【暴击】数据。 到8号早上结算，那得有多少钱？！ 富贵哥感动得热泪盈眶，当时就想翻出黄哥的电话，感谢他几句—— e on，再大力点，不要停，噢耶！ 有朋如此，幸甚啊…… 然而，美滋滋恰着烂钱的富贵哥并不知道，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缩着脑袋来到机场的成老八，突然感觉后脖颈里吹来一股寒风，刮得脊背发凉。 “阿嚏！” 小弟打了个喷嚏，畏畏缩缩的嘀咕着：“哥，是不是跑出国就完事儿啊？那个什么汪少应该不会找人来挖咱们吧？我总感觉心里不托底……” 其实成老八也怕，但还是觉得问题不大。 “不至于，咱就是一个收钱办事的小虾米，又没骗他钱，反而帮他坑了波老黄，他跟咱们计较啥？没事！” 小弟继续哆嗦：“那哥们有点邪乎，跟您混这么多年，我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主……” 成老八抬手看看表，时间已经悄然走到3月5号，距离登机还有30分钟。 拍拍胸脯，豪言掷地：“放心！哥查过万年历，今儿宜出行、移徙，去南越一定顺顺利利，有咱好日子过！” 料峭春风，呼呼吹起，呜咽如裂。 似在回应。 2016年3月5号，星期六，丙申年正月廿七，惊蛰。 黄书：宜祭祀、出行、移徙、动土、入殓、移柩。 忌，开光。 ********** 状态不好，为保证质量，一直码到现在。 第526章 约战 汪言睡醒之后抓紧时间把书读了，然后继续拍戏。 每天两个小时深度阅读的时间，是再怎么忙都要保证的，否则浑身难受。 读书成瘾的狗哥今天看的是brian arthur教授的有plex system理论的论文。 相对而言，布莱恩教授的理论不是最前沿的，几篇主要论文全部成型于90年代中期和2000年初，距今已有20年左右的历史。 但是这玩意恰好契合汪言现在的水平，太前沿的东西带有神棍般的预测性质，需要时间验证。 麻烦的是，国内只出版了布莱恩教授的《复杂性科学》中文版，并没有《复杂经济学》相关论文的译版，汪言只好去读原版论文。 翻墙，登录webofknowledge数据库，输入姓名搜索，然后一篇篇的读。 布莱恩教授的复杂经济理论，强调的是永恒的创新与非均衡，这从根本上推翻了新古典主义的“一般均衡假设”。 这就是汪言读它的理由。 两位张教授始终都没回应，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大少必须得抓紧时间强化自己的专业视野。 如果下次的battle不得不在专业层面上进行，至少知道从哪个角度反击。 介就是有备无患。 英文原版论文挺难啃的，不过汪言如今的哑巴英语已经修炼到一定程度，张嘴稀碎，读书反而劲劲儿的。 专注学习中，两个小时一晃而过，大少感觉收获不小，满意至极。 全世界最有学问的神豪，早晚是我汪富贵！ 然而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中午的时候，安晓芳兴冲冲找上门来，带来一个巨大的“噩耗”。 “汪少，网上的黑潮大幅消退！” “什么？！” 汪大少不喜反惊，马上打开电脑。 安晓芳还没感觉出来，兴奋至极：“我的公关部门重点关注了几批账号，从早上开始，这些账号的发帖频率就在快速降低，直到彻底停止……黄一勍撤了！” 汪言随便点开一个新贴子，果不其然，黑嘲言论从之前的对半开，变得寥寥无几。 节奏党消失不见，只剩下少数杠精。 于是，热搜理所当然的下降，如今只是将将吊在前十末尾。 mmp啊…… 大少脑瓜子嗡嗡的。 哥都缩成这样了，生怕刺激到黄狗，结果你悄无声息的就撤了？！ 只剩两天多时间啊……两天！ “没道理啊？怎么会突然服软呢？” 汪言喃喃自语着，百思不得其解。 安晓芳随口道：“有可能是没钱撑不住了吧？维护你的人太多，再这么投下去顶多两败俱伤……” “不对！” 汪言摇摇头，表示不信。 “那货正常情况下就喜欢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现在恨我入骨，没有特殊理由，肯定不会轻易松口的！”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好事，咱们可以把重心转到宣传上面了，管他呢！” 好事儿个屁啊！ 富贵哥郁闷坏了，感觉自己损失了好多好多小钱钱。 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 麻蛋，不黑我了，想跑是吧？ 来来来，看我把你腿打折不！ 原本汪言不想搭理黄一勍来着，一是时机不对，二是怕吓到对方，现在嘛……对不起，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刚好那几个哥们打来电话，都在聊这事儿，于是汪言就让红英帮忙打听一下。 “三哥，你想办法帮我探探情况，黄狗突然整这么一出，我心里有点不托底，别再是搁别处憋着什么坏……” 红英拍胸脯打保票：“放心，我马上办！” 李一胥和建武同样动了起来，极速联盟更是全力发动。 就在所有人把目光转向黄一勍时，黄大少正在暴怒中。 “草草草！” 砰！ 哐当……哗啦！ 噼里啪啦的砸掉差不多半个屋子，黄一勍终于结束那阵暴风式污言秽语类血喷，一屁股坐回沙发。 “成！老！八！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揪着头发，黄大少出离了愤怒，整个一半崩半疯状态。 早上9点多起床时，他满怀期待的打开微博，第一反应就是懵哔。 说好的铺天盖地的专业讨伐呢？！ 怎么风平浪静的？！ 再仔细翻一阵儿，心里猛的一惊——不止讨伐没见着，平时的节奏、谩骂、泼脏水都没了！ 马上给成老八打电话，关机。 怀着仅剩的一丝丝希望，黄大少头不梳脸不洗的开始漫长的拨号之旅，一直坚持到中午，不管怎么都联系不上，心里终于凉了。 差不多11点半的时候，找上门的帮闲小弟们回话：“黄少，工作室没开门！” “黄少，通过朋友找到那比住址了，家里没人！” “黄少，不行啊，谁都联系不上那货！” “黄少……” 黄大少猛的砸飞新手机。 “m！” 关系最近的小弟还在那儿劝：“哥，你冷静冷静……” “我冷静nmb！大几千万啊！就这？！” 黄一勍疯虎似的跳起来，眼珠子通红，布满血丝，表情择人欲噬。 小弟果断往角落里一缩，隐身了。 几千万真不是小钱，对谁来说都不是。 黄一勍创业多年，很多生意都不算成功，平时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在微博上炫富撩骚操热度，给俱乐部拉赞助，个人身价真的够不着顶级。 算上青浦区康鸿家园的豪宅，海内外总共4套房产，一亿出头而已。 之前买过四辆超跑，开一段时间都转售给俱乐部成员了，现在的座驾仅仅是一奔一马，300多万。 公司股权、海外股票不好算，主要是俱乐部现在被极速联盟打成重伤，不值钱了，满打满算一个亿。 现金总共不到5000万，等于个人身家的五分之一。 为了收拾汪言，一点点的往里添，结果被刘导敲诈去1500万，又被成老八骗去2000多万，现在倒欠着信用卡。 这踏马的是多大损失？！ 瘫在沙发上，老黄悲从中来，眼泪唰的一下就决堤了。 呜呜呜，我好恨！ 成老八、刘老赖、汪老狗，你们全是王八蛋！ 呜呜呜，我好悔！ 当初为什么要贪那点小便宜，赖汪言那几百万彩钱？！ …… 悔不及当初的老黄，下午喝了个酩酊大醉。 紧接着，建武从俱乐部熟人那里打听出来了确切的消息——黄狗让水军头子给坑了！ 大家哈哈哈哈一顿狂笑，肚皮差点没笑破，然后当个乐子反馈给汪言。 大少一听，炸了。 我去你大爷的！ 敢骗我黄哥钱？！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黄哥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马上给红英打电话：“三哥，能把那个水军头子挖出来不？” 红英一愣：“为啥？” 富贵哥的理由张口就来：“我打算去报案，现在不是正在炒网络立法么？挺典型个案例，我站出来做个表率，算是回应……” “牛哔！” 红英肃然起敬。 “小言你这脑子长的，真特么妖！” 委员们提议，汪言打配合，既能保持热度，又能产生理论与实际的结合。 此举不但会还掉那几位提议委员的人情，甚至还可以更进一步，与其交好，一举数得。 最完美的是…… 这可不是送礼贿赂! 这是志同道合，交朋友的最高境界！ 红英脑补一大堆，啧啧称奇，感觉汪言简直是算无遗策，有卧龙之才。 “你这个时机挑的啊，绝了！行，你想怎么挖？” “把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码、企业注册资料挖出来就行，我走正规流程上门报案，其余的让官方处理。” “行，简单！” 红英痛痛快快的应下，随口又问一句：“报案所需不需要我给你安排一下？朝阳区分局怎么样？” 走正规流程，不等于不找关系。 有领导关注，立案和斟茶都会是最高效率。 汪言想了想，决定卖个人情给极速联盟的兄弟。 “别了，我在魔都报案吧。公司所在地，以后打交道方便点。” 在眼下这种全国瞩目的当口，去哪儿报案，就等于给哪儿一大曝光，再加上案子又好破，妥妥的一个立功机会。 红英当然懂这里面的道道，失笑摇头。 “你这家伙，又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那点好处非得留魔都……行啊，谁让你是我兄弟呢？等信儿吧！” 汪言知道红英不会当真，但还是简单解释了一句。 “我的根基在魔都，事儿又是魔都的事儿，不可能反手报到朝阳的，没法子。” 红英果然没当真，反而又夸汪言一句。 “就这么一次车祸，前前后后，让你玩出花来了，你牛哔，你是哥，哥你就看我办事利索不利索就完了……哈哈，挂了啊！” “行，红弟，等你好消息！” “滚！” 富贵哥皮了一下，和红英感觉又亲近一分。 反手再找建武，研究报案的事。 主要是研究极速联盟里有没有值得交往的小弟。 人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给谁、怎么给才能利益最大化，得动脑子。 得益于“汪神”如今在魔都二代圈里的名望，事情很快谈妥，只等红英的资料。 胥哥、黑虎、初新、芳姐都花了力气找人打听，白灰两路齐下手，成老八的详细资料很快补全。 有资料、有部分证据，6号上午，汪言请了半天假专门回一趟魔都，成功立案。 接下来，发微博。 【宣布个事儿—— 今天上午，我已经正式向某机关报案，要求立案调查网络水军头目成某对我个人的辱骂、污蔑、抹黑。 此次报案是个人行为，目的是与某些不正之风做斗争。 其实我本人并没有感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既然国家已经开始重视网络环境，委员们为此竭力奔走，那我作为当事人，肯定不能缩着看热闹。 在《焦点访谈》的采访里，我就提过一嘴这个事情，引发很多网友的讨论，现在索性给大家一个正面回应—— 我的态度是，只查主恶，不扩大打击；只为警示，不要求赔偿；只求法律公正，不搞私下报复。 至于那些与我有分歧的正常网友，你们不要怕，只要没收黑钱没搞造谣污蔑那一套，尽管随便批评，我受得住。 以德服人嘛！ 我的脾气多好，有目共睹。】 汪言没有再刻意引战，很正常的就事论事。 热度确实跟钱有关系，但是，形象同样重要。 得志就猖狂的小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受到欢迎。 反正没了水军，再强行引战能够提高的数据已经不多，之后的收益看暴击吧。 结果没想到，很正常的一个通知，又嗨起来一片。 “啧啧，以德服人汪富贵……” “是，汪神您把那两位教授喷到自闭的一幕，我们有目共睹！” “我接受任何批评，但是假如你让我不爽，我就把你喷上热搜！” “现在不热搜了，现在是关小黑屋……哈哈！” “感觉也确实应该关一关，网络水军有点太猖狂了，前一段时间怎么回事，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点赞那段话！” “已转发——只查主恶，不扩大打击；只为警示，不要求赔偿；只求法律公正，不搞私下报复！” “老公好大度哦，嘤嘤嘤！” “汪神确实大气，不过楼上那群嘤嘤怪是怎么回事？发骚能回家不？” “什么叫发骚？气抖冷！” “支持汪神，支持立法！” …… 立法话题本来就热度未消，现在又一次炸开，引发了更广泛规模的讨论。 其实现在已经和汪言本人关系不大，但是讨论起来，难免要带到他，于是百字长评的数据嗖嗖的往上涨。 而且伴随着各个领域的大佬下场，隐藏的暴击属性默默积聚起来。 大少看了看风向，再查查数据，心里大致有了底。 最终受益到1亿5000万应该是没问题的，再高要看运气，毕竟只剩最后一天半时间。 两位张教授装死不回复，谁都没辙。 成老八带着水军跑路了，对立情绪极大缓和，更没辙。 汪言又不能恶意引战，只好认命。 反正已经没少赚了，就这么等着结算吧！ 与其关心钱，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上层的隐性好处拿到手。 最关键的一点是，汪言并不想做什么意见领袖，只想刷上层好感。 于是很显然，目前的状态仍旧差点火候。 正琢磨着，下午6点多，意外事件突如其来—— 缩了很久的张为赢教授，突然发表一封“约战檄文”。 第527章 穿盔破甲，当头一枪 上一次，汪言一发意大利炮糊在张为赢脸上，搞得老张灰头土脸。 这一次，老张终于不再顾忌身份，选择了正面回应。 “我84年参加工作，在体改委搞政策研究，为民族崛起而贡献力量，后来去燕大教书，为国家培养人才，一直做到院长。 我见过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但是没有谁能够狂悖成这个样子。 你既不懂得经济学，更不懂得我的理念，却狺狺妄言，用断章取义的方式来给人定罪，果然没有起错名字。 多说无益，我和老林要搞一次面对面辩论，主题是我国的产业政策，欢迎你来。 我的学生叫我不要跟你一般见识，认为你不配参与到这种级别的辩论中。 我倒是觉得，你这种狂悖的态度，很能够代表一部分无知而喜欢妄言的暴发户。 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当面碰一碰，看看谁才是真正在用学术说话，谁是哗众取宠。 到时也叫观众朋友们看一看，短期的煽动没有任何意义，真理容不得丝毫取巧。 希望你敢来，而不是继续躲在网络里偷鸡摸狗。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 文章才发出来不到10分钟，转发量就爆到了20万，炸得厉害。 【张为赢宣战汪富贵】，热搜榜上疯涨。 吃瓜党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呼呼啦啦的往两人微博里涌，各种兴奋各种跳。 “汪少，张先生喊你挨打！” “汪少，证明你不是一个暴发户的时候到了！” “张教授，你碰瓷我们汪神碰上瘾了？” “卖国贼，教育我汪神，你配么？” 各种节奏，各种左右横跳，推动热度蹭蹭暴涨。 汪言正吃饭呢，电话直接被朋友们打爆。 三万、平之、大小姐、初新…… 女孩们以担忧为主，纷纷劝汪言别理会。 人家是教授，面对面搞学术辩论，那不是送菜吗？！ 到时候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被啪啪打脸，怼到哑口无言，丢不丢人？！ 兄弟们就很兴奋，嗷嗷叫嚣：“去，抽丫的！”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 红英最理智：“你先别急着回应，仔细考虑好利弊，我只能告诉你，张林之辩肯定有上层关注，而且不是一般的上层。” 所以，没把握千万别上场。 红三那句话里的隐藏含义很好懂。 汪大少认认真真思考好一阵，把明面的、隐藏的利弊一条条过一遍，终于做出决定。 正面接战，输掉的坏处是什么？ 安晓芳认为，会失去上层的信任，并且令粉丝和网友们失望，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风险太大，不该去。 胥哥、傅雨诗、王牧野都支持安姐的看法。 汪言却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 “我今年19岁，大一，不是专家，不是任何经济委员会成员，只是一个热血小年轻，输掉的后果恐怕不会有你们想得那么严重。” 大家均是一愣。 汪言继续分析：“而且，对于输赢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大家又是一愣。 富贵哥自信一笑：“普通百姓没有相关知识，分辨不出学术能力的高下，那么，他们看的是什么？是辩论中的表现。 如果我被压到接不了口、吭吭哧哧、面红耳赤，那肯定是输了。 但是，只要我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和框架，谈吐清晰词锋犀利，就不会输。 谁都说服不了谁，哪儿来的输赢？ 大不了是个平手嘛！” 大家面面相觑一阵，终于反应过来了。 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儿啊？ 安晓芳她们不是学经济的，所以之前没搞懂关键，汪言可是太明白所谓的经济学辩论是怎么回事了。 凯恩斯和哈耶克的徒子徒孙battle了80多年，到现在都没分出胜负。 ——只要我嘴上不服，你就永远战胜不了我！ 汪言喟然感慨：“所有的辩论，最终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说服对手，而是说服观众啊……” 傅雨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是去征服观众的？” “对。” 大少温文一笑，有种信心透体而出：“表现给观众看，底层看热闹，顶层看格调……” 而参加辩论的好处，堪称数不胜数。 最最简单直接的一点——现在接战，热度再爆，可以续一波数据！ 【回手薅】卡片明天早上8点左右结算，眼前就是最后一个机会。 汪言发出的上一条微博，中庸平正，热度不算爆，因为实在没法去刻意引战。 那条微博是给双汇委员们看的，绝对不可以用来操热度勾火，否则便会显得过于轻浮狂妄，惹人不喜。 汪言按捺着搞事情秀操作的欲望，老老实实发公告，等于是放弃了博取更高收益的可能，图的是保持立身端正。 亏不亏？ 当然不亏。 可是也没赚到。 现在，张先生主动回应，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反击了。 师出有名，必须得把握住！ 决心一下，剩下的问题就简单了——无非就是怎么抡圆巴掌嘛！ 经过反复权衡，富贵哥最终拿出一副极其强硬的态度。 【张先生，我懂得您要表达的意思了——何惧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一句诗就可以搞定，何必啰里吧嗦那么多呢？ 若是语文学得不够好，您可以讲得再直白点——小毛孩子你懂个屁？我才是专家！ 看，是不是十分清楚明白有气势？ 我年纪小没资历，不曾为国家做过什么伟大的贡献，所以我接受您的傲慢，并且十分乐意当面再感受一次。 到底谁对谁错谁强谁弱，咱们到时候再看。 最后，回赠您半阙词——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 如今的汪言，微博粉丝已经接近700万大关。 短短时间暴涨上来的，又没有向官方买粉，所以活跃度极高。 博文才发出来，评论区就炸了。 “第一，先马后看。” “卧槽！看得急，我有点没搞懂，汪神这是正面应战了？” “666！汪神的阅读理解，我可以给满分！” “大喷子上线，非战斗人员请马上撤离！” “爽！喷得我浑身舒畅！” “额，最后那首词是不是引用得有点怪啊？倒是挺有气势的，不过总感觉不贴边……” “太贴了好么？楼上的你需要重新学学语文。” “太帅了！男神我要给你生猴子！” 四大顶流带来的猴子梗，如今在微博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汪大少终于也开始享受铺天盖地的猴崽待遇。 相比直接评论，转发的含金量无疑高得多，而且爆得极快。 【超大杯冰摩卡去冰】第一时间在逼乎开吹，誓死捍卫头号汪吹的荣誉。 “又是一次极尽辛辣之能事的讽刺，令去冰感觉极度舒适。 汪少总是能用最简单的语言将繁芜虚伪的掩饰一把撕开，暴露出最底层的真实，洞见那些奇形怪状的丑陋。 何惧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引用并微微改动的诗句简直没法更贴切了！ 王介甫写出此句的时候，朝气蓬勃、豪情万丈，用‘浮云’比喻奸邪小人，用‘不畏’展示勇气与决心。 可不正是张先生整篇批评里，最真实贴切的心态？ 尔等跳梁小丑，怎配质疑老夫？！ 我可是站在‘高层’的人啊！ 论功，我曾为改革开放立下汗马功劳，今日一切都由我。 论位，我曾是燕大光华学院院长，专家中的专家，教授中的教授。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为难？ 既然如此不识抬举，也罢，给你一个面圣的机会，看老夫怎么安排你便是了！ 那些易于煽动的愚民，必然会认清你的真面目！ …… 这是何等的傲慢？ 难得的是，汪少不但一眼看穿那份傲慢，和掩藏在傲慢之下的苍白无力，更是没有半分畏惧，仗剑直起！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绝了！ 曹刘争霸，孙仲谋异军突起，英雄豪杰，各演风流。 可不是正合上了这次世纪之辩？ 舞台是你们张林的，但我汪言并不是陪衬！ 你敢邀，我便敢来！ 战未休，如何？ 唯战而已！ 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气吞如虎，酣畅淋漓，如此反击，当浮一大白！” 冰摩卡的深（hua）度（shi）解（chui）读（peng），在短短时间内就引爆逼乎，并且被汪言的粉丝们转载到各大论坛。 很快，便有不少名人跟进评论。 “原本我对张林两位教授谁都说服不了谁的所谓大辩根本提不起兴致，现在有汪言搅局砸场，居然莫名期待起来……” “同上，我会保持关注！” “啧啧！去冰你肯定收了汪大少的黑钱……不过好燃啊哈哈！” “汪言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 “卧槽！你确定这不是过度解读？我咋啥都看不出来捏？” “楼上的大兄弟，这次真不是！汪神那两句诗，用得绝了！” “无fuck说，惟有一声嘶吼——汪神牛哔！！！” 转发、评论、转发评论…… 裂变式的扩散，短短时间，汪言又一次引爆网络。 不存在任何买量，不存在任何大惊小怪，因为水平就摆在那里，肉眼可见。 语言和文字的力量，被汪大少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头一枪，穿盔破甲，撕碎所有用外物堆叠起来的防御。 目前风头最盛却很少吃瓜的贾总都为此啧啧称奇：“小汪总简直凶得不讲道理啊……” 并且@汪富贵，递出橄榄枝：“汪总有没有兴趣率队加入我们乐视的生态闭环？” 汪言没看到。 不搞个助理来专门负责微博运营，汪大少基本是看不过来那些私信了。 真的，妹子们发来的半果照都看不过来。 只好挑全果的看两眼…… 咳咳！ 总而言之，原本涨速已经降下来的【回手薅】卡片数据，又开始疯牛似的猛涨。 再有不到12个小时，就是结算之期。 大少看看空空瘪瘪的荷包，感觉喝瓶红酒都肉疼，但是再看看搁置许久的【属性修改器（天才版）】，又忍不住开始幻想…… 明天睡醒，哥是不是就可以瞄准颜值95，身高188了？ 有了这两样，以后你们再喊男神，我可就应了啊！ 尤其是林薇薇那条死颜狗、总装矜持的何苗苗、仍然控制得住内心澎湃的何梦梦…… 统统给哥，立正站好！ ******** 这章太难写了，卡得我欲仙欲死。 第528章 大帅比上路 夜里的时候，狗哥睡得不太消停。 稀里糊涂的做了好多梦，具体内容一点没记住，反正睡醒的时候被子梆硬。 “咦？是不是憋得太狠了？” 大少随口嘀咕一句，然后叹了口气。 王海鸥每天拍完戏都要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撩拨两眼，暗示得十分明显。 只可惜，汪导洁身自好，十分不愿意让正常的拍戏关系演变成正常的拍戏关系…… 都赖傅雨诗！ 不过汪导的风评倒是因此变得极好——剧组里三个大美女，投资人兼导演却始终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是个做事的样子。 冲个凉水澡压压惊，汪言开始看书。 近期的主要工作当然还是拍《魔女》，第二重要的工作便是读书。 读张为赢和林逸夫的论文与著作。 既然决定要秀，那就得做好万全准备。 正常人临阵磨枪没多大用，可是有【深度阅读】以及【过目不忘】的学霸汪，一分钟都不白读。 沉住气，一直专心看到8点半，系统叮的一声，发来提示。 【卡片生效期截止，现在开始为你结算】 大少精神一振，搓搓手，开始拆礼包。 e on baby！ 来点惊喜！ 第一行数据，就是挺大个惊喜。 【随便水水：每条5毛，195351247】 【在此项目上，你总共获得97675623.5元钱收益】 直接回本……不，直接收益翻倍！ 网友们暴躁起来，真吉尔可怕，7天2亿条转发评论，相当于七分之一的国民都参与了。 额，其实这么换算不太对。 按照安晓芳数据组的估算，最多3000万人直接参与，但是，全国可能有2亿以上的国民因此对汪言有所了解。 介个知名度，直接超越了很多一线明星和一线导演。 满打满算，这才20天时间而已。 【百字长评：每条2块，2135811】 【在此项目上，你总共获得4271622元钱收益】 可有可无。 算了，拿去给粉丝们抽奖吧…… 嗯，等电影上映前就开搞，抽5000部手机，再炸一波！ 【强烈维护：每条5块，5296350】 【在此项目上，你总共获得26481750元钱收益】 【怒而骂娘：每条10块，1335684】 【在此项目上，你总共获得13356840元钱收益】 四大基础项目，总共给汪言带来1.4亿大洋的收益。 买卡时才花掉5000万，7天时间，净赚180%，马雲听到都会哭。 而且，这还不是全部。 深呼吸一口气，狗哥继续往下看，先找数字，在看清楚的一瞬间，眼珠子瞪溜圆。 【……425829971元收益……】 w(?Д?)w！ 什么玩意？！ 大少是真的惊着了，揉揉眼睛，赶紧仔细看说明。 【一无所有的贫民级网友贡献出37.8%的转帖和发言，无暴击】 【净资产1-3万的平民级网友贡献出38.9%的转帖和发言，2倍暴击】 【3倍以上暴击占比23.3%】 【总计有17位名人贡献出1000倍暴击，分别是在疼讯内部论坛提到你一嘴的马麻麻、在朋友圈提到你一嘴的马粑粑、在逼乎参与了回答的……】 愕然半晌，汪言突然一拍桌子，彻底想明白了。 华夏网民大概是6.85亿，这个统计口径是《华夏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的广义数据标准，每周上网一小时即被纳入。 其中低收入人群占比60%左右，每周上网不超过3小时。 显然，这部分人是不会参与撕逼的，甚至都不怎么吃瓜，没有为【回手薅】卡片做出任何贡献。 经常上网、经常玩论坛的人，低收入人群反而是少数派。 比如喜欢玩微博的小姐姐，要么就是彻底的无收入者，以学生为主；要么就是已经工作的白领。 但是，无收入并不等于没有身家。 一部好手机、一些零花钱、一两件好首饰，没有负债，很容易就把净资产堆上去。 所以2倍暴击比无暴击更多。 “我去！想岔了啊！” 日以沉稳的汪大少，兴奋得满脸通红。 原本他是把希望寄托在那些上层人士上来着，比如张教授的学生，个个都有不菲的身家和社会影响力，骂一条就是至少5000块。 结果实际上，贡献最大的反而是中层或者叫中产。 2-100倍的转发评论，单个数字不高，可是总体数量极大。 千倍暴击总共才17位，名义上是很牛哔，标志着彻底惊动了大佬，可实际上真没啥意思，那十几万收益算个什么？ 喝口酒的小钱嘛！ 狗哥开始膨胀了，咔咔膨胀。 一张没有报太大希望的卡片，带来整整5.7亿的收益！ 这尼玛的，要飞啊！ 事前汪言想都没敢想，最高目标就是2亿而已。 有一说一，搁谁都想不到这张卡片的真正收益在哪里，在正常人的固有思维中，撕逼喷粪的都是屌丝，追星的都是低龄少女，两大群体应该都没钱才对。 但是换个角度想，能够天天上网的人，无论如何都算不得社会底层。 华夏真正处于社会底层的那几亿人口，很可能连一部智能手机都没有，更没有那个时间和闲心。 在系统的判定中，哪怕是背着一身房贷的苦逼小年轻，他的资产净值也是正的。 市值100万的房子80万房贷，净值20万，没毛病。 一个这样的支持都能带来三五倍的暴击，怎么可能不发？ 看着系统里的9位数数字，大少擦擦口水，激动的拉出【属性修改器（天才版）】的菜单。 哇咔咔！ 终于有钱买颜值买身材买特殊分了！ 四大基础属性，力量、敏捷、体质、智力，从79点买到89点，每点1000万大洋。 毫不迟疑，富贵哥直接砸进去4亿。 “全都给我升满！” 金光一闪，【属性修改器】碎了。 然后，面板上的基础属性全部飙到当前满值，89点。 叮！ 【你购买了基础属性，你的身体外形将继续向着完美方向调整】 【请确认，你希望用多久时间，调整到哪种程度？】 这事儿汪言早都想好了，果断确认。 “发育时间定为一年，发育目标，身高185公分，体重75公斤，其余细节照此进行！” 现在是178出头，一年时间，再长7公分，不算夸张。 男人最多可以发育到25岁左右，是身高的最后冲刺阶段。 当然，绝大部分都是微微长高一两厘米，甚至直接闭合，但总有特例不是？ 19岁一年长高7厘米，绝对不至于引起怀疑。 至于为什么不一次性暴到188…… 汪言想给自己留点余地。 185公分其实已经很够用了，以后如果有必要，可以再蹿一蹿，如果不太需要，就维持在185也好。 够高够帅，又不至于令人太有压力。 叮！ 确认后，系统又反馈回一条消息。 【你的二级属性将随之慢慢增长，但并不与基础属性完全对应】 “明白。” 二级属性，目前就那三样——颜值，身材，特殊。 颜值83，身材85，特殊79，都不低，但又不是极品的那种高。 再发育一波，身材破90应该没问题，颜值不好讲，特殊……我特么堆也要堆到90啊！ 大日明王降魔杵了解一下？ 不过这几项还要看运气，眼下很难讲。 总之，大帅比已经在路上，等我！ …… 看着新鲜出炉的个人属性，大少美滋滋好一阵，又扫一眼经验值。 4亿堆上去，已经补满四分之一。 经验值：81597/300000 现金额：17832万 一波暴肥，前所未有的富裕！ 系统升级尚早，22亿不是小数字，估计要等到电影收益结算，或者用王庭娱乐融资，才有钱去搞骚操作。 可是零花钱就太充裕了。 山庄那里完全可以加大投入，几十亿的无底洞，一步到位是扯淡，但是前期修修山开开路挖挖水库，都是早干早省心。 嗯，马上打过去5000万！ 剩下的钱，拿出3000万来买付胖子答应的那两辆神车，哥也是个集齐三神车的真正车神了。 电影的投资只差最后2000万，安排！ 本月商城已刷新，仓库里还搁着一块欧非转盘没用，到愚人节之前，都不用再花钱。 如此一算，汪言手头上有足足7000万可以自由支配的小钱儿，堪称是前所未有的宽绰。 手里有钱心中不慌。 这不得去浪一波？！ 7000万能买什么呢？ 正在琢磨怎么花钱，汪云喜打来电话，诉苦的。 “我的亲叔诶！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快顶不住了！” “嗯？”汪言有点纳闷，“又怎么了？” “各大投资基金天天来堵门！” 汪云喜嗷的一嗓子叫出来，满柰子难受。 “红杉、今日、idg、软银……你能想到的都来了。还有银行、券商……对了，你那谨言投资能不能找个正经经理？！带着项目求投资的人都来找我，我算干嘛的？” 汪言最近太热，连带着王庭娱乐、王庭影业和谨言投资都火爆起来。 直播界求合作的找上王庭娱乐，汪云喜必须处理，可是24小时连轴转都有点处理不过来，更别提剩下那两家了。 “求投资的人很多么？”汪言饶有兴致的问。 “多！乱七八糟的什么项目都有，带着ppt就上门，告诉他们你在拍戏，天天蹲门口守着……” 谨言投资目前只有小鱼两三条，缺个主事人。 原本问题不大，反正就是自娱自乐，现在却不行了。 汪言几波骚操作，把人气和名望都刷得极高，市值爆到25亿的王庭娱乐，已经让业内彻底信任汪言的眼光和能力。 不少创业者直接带着项目，瞄准汪言本人。 王庭影业同样没有主事人，却没那么热闹，因为娱乐圈暂时处于观望状态。 当然，不管《魔女》拍得好不好，亏或者赚，都不会影响正经的商业投资。 大家信任的是汪言的商业眼光，导演水平如何不要紧，就好像马雲花钱玩票拍烂片一样，不相干。 “看来好处很足啊……王庭娱乐发展得顺利吗？” “贼特么顺！我都不敢相信！” 汪云喜精神一振，喜气从话语里喷涌出来。 “我跟你讲，现在我们想挖主播，就一句话，整个公会都特么打包跟过来！全知道跟你混有肉吃…… 收购小平台的动作原本不是很顺利来着，现在好么，对面能让的全让！ 就是资金方面有点不太充裕，动作太多消耗太大，咱们需要抓紧推动融资了……” 汪言想了想，同意了一半：“行，我回头联系一下褚鸿，走股权质押贷款，看看能搞出来多少。” “不融资？” 汪云喜惊讶反问：“bat可是都联系咱们了，想领投……” “现在融资太早，难得有这样的热度，不割他们一刀狠的，我算什么商业鬼才？” 汪大少呵呵轻笑，磨刀霍霍。 这次危机公关，隐藏的好处数不尽的大。 单从品牌宣传上讲，王庭娱乐+王庭影业就白赚了10亿以上的广告费。 可能更多，但是真没法算清楚了。 由此带来的商誉，更是不可估量。 王庭娱乐目前的市值差不多在25亿左右，公价。 公价的意思是，极多投资机构愿意认可25亿的价格，然后贴上种种其余优惠条件。 如果汪言回去和他们认真谈，30亿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富贵哥仍旧不满足。 我现在正热，质押股权贷款10亿，整合几家平台，扩大主播军团，在淘宝多孵化几家合作机构，把市值吹到100亿再融资，不香么？ 它肯定香啊！ 听起来是挺夸张的，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资本寒冬”就开始降临国内投融界。 但是，对于真正的好企业，尤其是那种占据了赛道领先位置的企业而言，融资仍然很easy。 去年乐视体育拿到8亿融资，估值25亿。 今年初，搞小贷的陆金所拿到12亿美元融资，估值185亿美刀。 现在，卖二手房的链家正在搞b轮融资，估值400亿。 同行业里，映客直播估值已近70亿，3%的股权卖出2.1亿人民币高价。 你们都可以，我的王庭娱乐都快要打穿经纪领域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事实上，现在的外部报价，还真是一天一个样。 按照现在的良性发展情况来看，100亿完全不是梦，今年内大概率能够完成。 汪言秀这一波，比王思明秀了两年的效果都好。 所以，论战绝不能输！ …… 中午的时候，张教授的助理经西浪官方之手，联系上了汪言。 告知：论战暂定6月初，由燕大举办。 “没问题，静候指教！” 助理挂断电话，看着汪言那一串8的华丽号码，无语好半天。 现在的有钱小孩，真是狂啊…… 可是，如果把这号码给我，我也会飘吧？ 嘀咕归嘀咕，羡慕归羡慕，总之，事情基本定下了。 …… 论战没那么快举行，让汪言很安心。 不但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而且6月份正好可以给《魔女》预热，一举多得。 接下来，便是抓紧拍电影，顺便再处理一下“网红”后续了。 汪大少有种预感——好事还没完。 几波天秀，收益肯定不会只有钱。 第529章 金身 “咔！” “很好，这条过了。” “大家抓紧回去收拾东西，下午3点的火车，不要迟到。” 8号中午，汪言一声令下，终于结束了《魔女》的全部棚拍。 接下来是出外景，女主生活的小镇在内蒙边陲，改造基地则是设计在境外。 为了过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即便如此，王牧野心里仍不托底。 “汪导，背景和地名什么的，要不要再含糊点？” 汪言摇摇头：“没事儿，现在肯定在线里。” 安晓芳好像已经知晓了什么，笑着接口：“汪导是有大背景的人，老王你就放心吧！” 刘畅的父亲，是宣传口的。 再多不能仔细讲，反正区区一部电影的审查，应该用不着太高级别的力量。 如果是在一个月之前，汪言只能依靠安晓芳、李一胥、亿达影业、中影数字，大家联合起来，才有资格与审查委员会周旋。 现在嘛……呵呵。 富贵哥微微一笑，站在人群中央拍拍手。 “走吧，我们争取在10天之内杀青，然后把暑期档搅个天翻地覆！” “好！” “兄弟们加油！” 大家轰然应诺，斗志满满的加快动作。 跟着这样一位才华横溢、大气富贵的领袖干活，安心。 …… 网络上风波愈演愈烈，汪言却已经不再关注，全身心的投入到电影中。 10号，新闻联播用1分钟时间谈了谈网络暴力和监管立法的问题，汪言出镜了大约8秒钟。 12号，相关提案在分组会议里通过。 14号，表决审议结果。 16号，人日头版标题“保障网络安全，维护公共秩序——《网络安全法》立法要点”。 同日，最高法宣布起草标准及时间表，预计将于17年6月1日正式施行。 网络上一片热议，沙雕网友们纷纷打趣：富贵哥一顿神喷，喷出一部新法，不如改叫《网络喷子法》吧？ 大少怒发微博：读书人的事，能算喷么？[斜眼狗头] 网络上顿时一片快活。 了菜来虐我：“经济学家之间的battle怎么能叫喷呢？手动滑稽~” 悲伤的狗纸：“又来了又来了，辣个男人又来了！划重点敲黑板：读书人哦！” 幺雷：“现在我被汪神搞得特别敏感——每次汪神一发言，我都会怀疑是不是话里有话……” 健身大型男：“还怀疑个屁？直接拷走！又在内涵大学者！” 月黑jia风高：“警告，警告！喷子法奠基人要开喷啦！非战斗人员请立即撤离！” 现在的热度不算钱了，所以汪大少懒得认真，撩一句拉倒，并没有真的开喷。 反倒是涨到1000多万的粉丝，自发扩散，玩梗玩得不亦乐乎。 结果搞得平之她们都学坏了，上来就喊喷神。 我另一把喷子喷得更猛，要不要来试试？ 18号，汪言把大喇叭往天上一扔，《魔女》杀青。 杀青宴上，已经离组的紫韬、郎今麦、王海鸥都特意赶了回来，集全部人马之力，把汪言彻底灌翻。 大少这次没耍赖，公平喝酒。 然后，靠着89点体质和酒量，拉了半数人陪葬。 嗨过之后，各奔东西。 大少带着半成品回帝都，开始制作后期。 剪辑工作由王牧野主导，汪言打下手。 傅雨诗和娜吾回去上课，安晓芳推宣传，李一胥监督并帮忙建设王庭影业。 工作分出去好多，大少却没闲下来，因为实在是有太多后续了——爆火的“代价”。 dave已经报到，上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汪言排时间表，接各种预约。 然后第一个行程是无预约的突发事件。 汪言是19号上午到的帝都，才安顿下来，刘畅就带着家里的车堵在酒店大门口。 “小弟下来下来，到我家吃饭去！我妈等你好些天了！” 吕亦晨那帮舔狗正研究着给汪大少接风呢，全被打散了。 盛情难却，汪言只好坐上刘畅带来的那辆红旗。 “畅畅姐，不用搞得这么刻意吧？”汪言苦笑着与众人挥手作别。 “家宴，不刻意！” 刘畅嘿嘿一笑，不漂亮，但很亲切。 “主要是我爷爷难得回一次我们家，今天正好。” 汪言心里一动。 想了很多，又都删了。 红旗轿车一路驶向西山，具体门牌号没看清，反正是个带警卫的小院。 刚到门口，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便热情的迎了出来。 “小汪快快，进屋！哎哟，小汪本人长得真帅！老刘老刘，挪挪屁股！客人上门了！” 刘畅挽住中年妇女的手，笑眯眯介绍：“这是我妈，你喊王阿姨就行了。” “王阿姨好。” 汪言礼貌鞠躬，然后被王阿姨一把拉住。 “客气什么！今天你是贵宾，你最大！抓紧进屋坐，我灶上烧着鱼，让老刘陪你聊……” 真就和家庭妇女一模一样，风风火火的进厨房。 紧接着，汪言对上刘父。 国字脸，眉毛很粗，也没有什么不怒自威的气势，笑起来还蛮和蔼的。 “小汪不错，一表人才。” “刘叔叔好！” “来，请进。” 客厅里拄着拐站着一位老人，身旁有个护士搀扶着，站得不算稳，却努力挺直腰背，等着汪言。 刘父介绍：“这是畅畅爷爷。” 汪言急忙过去鞠躬：“爷爷好，您快坐，晚辈怎么敢让您相迎？” “小汪不错，一表人才！” 老人家中气还挺足的，就是见面第一句话，和刘父一模一样——家学渊源，哈哈。 落座之后，开始闲聊。 老人家问的问题很有意思。 “家里几口人啊？” “祖上哪里出身啊？” “有没有人当过兵啊？” “学习怎么样啊？” “有没有打算考研啊？” “女朋友在做什么啊？” 汪言一一回应，老人家满意点头。 聊了能有10分钟，刘母风风火火的开始上菜。 帮忙的中年男人看样子是个秘书，穿着衬衫挽着袖口默默帮忙摆盘。 等到上桌时便只有五个人，刘家四口加一个汪言。 其中，老老刘还是一个凑数的陪客，面前只摆着一碗清粥，身后站着护工。 “小汪，今天是纯家宴，阿姨亲自做的菜，欢迎你来做客！” 刘母第一个开腔，然后一直寡言少语的刘父让秘书去取酒：“我们稍微喝一点。” 全程没有提感谢二字，但感谢的态度是很诚恳的。 然后没有任何繁文缛节，开吃。 刘母热情的要命，不停的夹菜，不停的聊，满桌子都是她的声音。 刘父敬了汪言三小盅酒，汪言回敬三杯，之后刘畅不再倒酒。 老人家喝光粥之后就不再动筷子，但是一直坐在那里。 汪言感觉所有人都在陪自己，赶紧猛扒四碗饭，抓紧时间吃饱。 再三确认汪言吃饱了，刘父邀请汪言去书房喝茶。 这次，只剩老刘、老老刘在场。 茶叶是母树大红袍，老人家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茶汤清亮，浓香馥郁。 当然，没人在乎那个。 汪言沉稳的喝着茶，默默等待正题。 东拉西扯一阵子以后，终于引到近期的一系列事件上，刘父突然发出一声感慨。 “我们的宣传工作，任重道远啊……” 汪言没接口，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 刘父继续道：“往小里说是学术对错问题，往大里讲是路线问题，我们的百姓从来都是不甚了了。 结果是什么？ 宣传阵地被西方抢占。 月是西方圆。 以前我们和人家确实有差距，只能埋头发展经济，讲话不硬气，尚可辩一句忍辱负重。 现在呢？ 10年前后我们的gdp就已经是世界第二，时至今日，却还是有那么多崇洋媚外的思潮…… 思潮的表象之下，最为严重的问题是什么？ 是我们既缺乏掌握话语权的技巧，又缺乏掌握话语权的心气！” 汪言懵懵懂懂，没能完全理解这番话。 这是位置的问题，无关心智。 不懂就问。 暴涨到89点的双商，让汪言轻轻松松找到隐藏在整段话里的核心重点，直接破题：“官媒缺的是技巧还是心气？” 老人家眼睛一亮，突然转头望过来。 刘父更是讶然，没有想到汪言是如此的敏锐聪慧。 点点头，顺着问题详述：“官媒嘛……可能技巧缺得更多一些，比较教条，虽然我们内部也在反省，但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善的。 而且说到底，官媒面向的接收对象不同，就该以稳为主。 严肃活泼，缺一不可。 官媒要承担起严肃的那部分责任，普通百姓不爱看、不理解，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但关键是，我们缺了活泼的那部分，这就很麻烦。” 噢！ 汪言恍然大悟。 什么叫高屋建瓴？ 刘父这番话就是了，没用任何官话套话，几句大白话，直接把问题剖析得一清二楚。 再细致的解读汪言是不敢做了…… 反正是想通了某些事吧。 “所以您觉得学术界缺乏那种掌握话语权的心气？” “对！” 刘父点点头，“不止是学术界，现在民间很多所谓的意见领袖，都是在为利益发声，而不是为民族发声！” 心气…… 汪言默默咂摸着这个字眼儿，心里有所触动。 刘父又道：“话语权这种东西，你不拿，西方就要拿。你想拿回来，就要从人家手里抢，但是人家现在又比你强，怎么办？没有无畏的斗志，没有为民族发声的心气，是做不到的。” 这句话又谈到根子上了。 就汪言的感觉，主流经济学界，可不就是缺少那股子心气吗？ 改开至今，我们国家已经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完全突破了西方经济学理论的藩篱，却仍旧在学术领域奉新古典主义为圭臬，可不可笑？ 这完全是撕裂的嘛！ 汪言为什么有信心上台与张教授辩论？ 就是因为意识到了这种撕裂。 他们的东西不对，现实已经证明了，发现了这一点，再回头去找破绽，很容易证伪。 我以事实战你的谬论，何惧之有？！ 与此同时，其它的社会、政治、文化领域，都有着和经济领域同样的问题。 所以…… 这是上层的某种主动求变？！ 汪言刚想明白，刘父就给予确认。 “现在的大环境呢，我们讲深化改革，其实就是求变。 别的口子我管不到，宣传方面，我们要紧跟时代发展脉搏。 你的事情出现得很巧，不但开了经济学领域的第一枪，而且之后的表现一直都可圈可点。 如今，我的领导同事们都对你赞不绝口……当然，肯定有小部分质疑，这是任何时候都没法避免的。 你不要担心……” 刘父正在谆谆教导，突然被老人家打断。 “小汪啊……” 老人家半躺在沙发里，老眼昏花，似有困意。 但说出来的话，铿锵如金戈铁马。 “你救了畅畅一命，要搁以前，我们全家都应该跪下来给你扣头，然后这恩还谢不完！ 现在不兴那个，我们也没有钱给你，所以就换个法儿。 你刘叔叔跟你讲了一堆废话，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三件事—— 第一，站稳立场，站在民族这边。 第二，环境将变，当奋力拼搏。 第三，我们家这艘烂船还有几斤钉，遇事别慌。” 一番总结，把汪大少总结得哭笑不得。 “额……好的，刘爷爷，多谢厚爱，我晓得了。” 不过这番话也确实给了汪言巨大的底气。 目前最重要的事业，王庭娱乐以及延伸出去的王庭影业，都归人家直管。 再次强调：这两大事业的终极目标从来都不是赚多少钱，而是…… 所以不容有失。 之前其实是有点隐患的。 一方面是某项原罪，翻出来就是事儿。 正常当然没人会去翻，但就怕以后再得罪谁，找小账。 现在有直管顶层罩着，再混半年一年的，拖到境外上市，基本就什么都不怕了。 另外一方面的隐患，是来自上面的行业监管。 ——我不针对谁，我一动刀，全行业都挨砍。 这时候，有背景没背景的差别就大了去了。 一刀下去，你们残了，哥没事儿，等到风头过去，马上开始收编整合残军，美滋滋。 两大隐患尽去，汪言感觉可以飞了。 刘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回礼，但这番表态的价值，可比付胖子那两辆神车值钱太多太多了。 …… 刘父同样被老爷子的打岔弄一愣，随即摇摇头，笑着就范。 “行吧，大致是这么个意思，小汪你领会就好。” 汪言郑重点头：“我懂。多谢长辈们看重。” “别谢！” 老人家慢悠悠摆手，“你接住那辆车的那一刻，就什么都配得上了。” “喝茶喝茶。” 刘父主动给汪言斟茶，然后回头从皮夹里翻出一张名片，推过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 “您讲。” 汪言板板整整坐好，感觉此事非同小可。 刘父笑了笑，字斟句酌的道：“我有个老朋友，叫李默世，尝试着搞了一个观视频工作室，主要是想做一个能被年轻人接受的、知识性的短视频，用真正高端的内容，提前抢占学术、思想类市场……” 汪言身上的汗毛陡然炸开，89点双商，瞬间便意识到那玩意的真实作用。 学术、思想类的短视频有个屁的市场！ 要广告没广告，要变现没变现，上市更是做梦。 辛辛苦苦一年，可能都不如女主播卖肉一星期，投多少都是亏。 但是…… 汪言凝神，仔细听刘父讲下去。 “想法是好的，也得到了我们的支持，但是，目前呢，纲领、方向、内容都没有搞得很明确，所以求贤若渴。 最近一直在网上吃你的瓜，他突然找到我讲：小汪思路清晰，商业才华出众，在年轻人里又很有威望，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我们搞个合作？ 他个人是很希望你能入股工作室的，正好你们的业务也算有重合，我便答应牵个线。 小汪，你怎么看？” 我闭着眼睛看。 那还用想？ 汪言果断点头：“没问题，我马上找李总谈。” 刘父满意而笑，于是又谈得深了一点。 “就我个人而言呢，其实是很看好这种尝试的，你又不缺钱，多做一些对民族有益的事情，一定会有人看到，并且记在心里。 暂时你可以只做一个股东，等未来真正有了专业领域的名望和实力，站出来讲讲课，带领一代人追求幸福、荣耀和民族崛起，很好的嘛！ 我听红家小子讲，你天性爱自由，没有兴趣碰政治。 不碰政治也有办法为国家做贡献的，更可以被政治家尊重，你起步非常高，既是实力，也是运气，要好好珍惜把握！” 话讲到这么直，弱智都能听懂了。 上保险，凝金身！ 刘家不动则已，一动起来，真是厚礼啊…… 汪言肃然承诺：“多谢您的厚爱，您放心，我是土生土长的炎黄之子，我的根和感情，都在这片土地上。” “呵呵呵……” 老人家笑得满脸褶子都舒散开来，怎么看汪言怎么觉得满意。 “好！好孩子！” 想聊的都聊完，又坐两分钟，刘父该去上班了。 临别前，又回头嘱咐汪言一句：“有些事呢，内部还有一些疑虑，主要是因为你的岁数…… 所以，6月份那场辩论，你要用心准备。 不是要求你一定赢教授，但是要把年轻人的风采展现出来，要有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明白么？” 懂！ 往死里抽丫的就完了！ 云淡风轻点头，大少下定决心：接下来3个月，死磕经济学！ ************ 这部分好难写，又删改了好多东西，所以晚了。 我希望有一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效果，但又不敢深搞。 不过总算是把前面的布局完成了一半。 做个真神壕不容易，没话语权那是土鳖，没硬实力是纯纨绔。 国内富二代的上限就是小王，他当然比我们牛哔太多了，可是照样有太多事无可奈何，那就不是钱的事儿。 从16年到20年，有很多有意思的情节可以写，希望我们能够善始善终。 第530章 三个问题【大章】 刘畅家都去了，刘放家更跑不掉。 汪言被那货两分钟一个电话烦得不行，当天晚上，带着礼物主动上门。 老刘提前请假回家，亲自下厨，搞出一顿大餐。 此老刘和彼老刘的行事风格差异很大，更直接又更“商业”，而且移动不是什么敏感部门，因此拉着汪言反倒聊得更深。 在小书房里，就两个人，老刘堪称是推心置腹的讲了好些干货。 “小汪，你现在面临的局面是因我们家刘放而起，偏偏叔叔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咱们好好盘盘这事儿，算是叔叔给你提个醒。” 一上来就是这么个态度，所以汪大少马上打起精神。 “叔叔您说，我洗耳恭听。” 老刘很有水平——真的，特别有水平。 虽然不在其位更不在局中，却把方方面面都看得极透，两三下子就把局面给梳理清楚了。 “今天叔叔主要是想帮你明确三个问题—— 第一，你现在在哪个位置上。 第二，你可以向哪里走。 第三，谁帮你驾车，谁在前面拦路。 好，我们先解决第一个问题。 首先你要明白，你只是一步意外的闲棋，有你没你，不影响大局。” 这话乍一听挺伤人的，但这才是真正的清醒。 其实汪言自己心里也有b数，不提未来如何，反正就现在而言，自己只是一个渣渣小虾米而已。 如果被网上的吹捧给糊住眼睛，接下来准栽跟头。 郑重点头：“放心，我懂的。” 老刘满意笑笑，延展开来讲出一番道理。 “假如说现在的局势是一场飓风，那么它是漏斗型的，下面小而窄，顶端大而宽，但真正的威力都集中在中段——只有那里的威力足够撕碎人。 你不在那里，你在最底下，暴风眼中间。 那是一个非常安全的位置，惟有一点——风暴停下来之前，你出不去。” 形象！ 汪言击节赞叹，听得愈发认真。 “撇开比喻，咱们看看实际状况。 你的那群小哥们，集合着帝都魔都两派的力量，尽管他们动用不了多少，但是足以帮你搞定一般的麻烦。 再高层一点，我有朋友故旧，刘畅家里实力更强，老红对你也蛮有好感的，这都是保险。 所以只要你正经做事，不去杀人放火卖国贩毒，官方绝不会动你。 如果有个别人看上你的生意，想用公权力打压你，之前有可能得手，现在那是做梦。 讲得夸张点，你现在也是一个可以直达天听的人物了，真遇到什么不公，站出来喊一嗓子，媒体暴动都不提，上层肯定是听得到的。 潜规则之所以叫潜规则，就是因为它不能摆到台面上。 一旦摆上来，帮你的人一定比害你的人多。 你要正视人心的可怕，但是，更要相信上层维护秩序的决心。 所以，你现在根本不怕那些东西。 别说骂两句张为赢，你就算直接骂清北是狗屎，那也是人民内部矛盾，你们自己用嘴皮子解决去。 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没有一锤定音的力量！ 明白么？ 你可以自保，但你没法决定这场风暴什么时候停。 你不能，我不能，老红不能，只有寥寥几个人的最终合议，才有那种力量。 所以你就必须跟着风暴走，努力别被卷起来，卷到中间。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你要往哪儿走。” “等等！” 汪言不得不打断对方，因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难道说…… 这次经济路线之争，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 于是，大少试探着问：“您讲的风暴……到底是什么？” “呵呵！” 老刘轻笑摇头，反问：“张林要辩的是什么？” “产业政策。” “再深入一点呢？”老刘循循善诱。 大少皱着眉头，喃喃道：“所有权性质？” 老刘再问：“那么，什么企业才涉及到所有权性质？” “国企？！”汪言恍然大悟。 “差不多了。” 老刘不再为难汪言，笑眯眯点头。 “在我们企业内部，目前那玩意叫做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经济深化改革，重点就是那五个字——混合所有制。 早些年光景，两边儿为了‘应不应该让民企入股’打得头破血流，打着打着，渐渐就打出了一些共识。 如今已经不是要不要改的问题了，而是在讨论具体的实施方案。 你以为那群人在争什么？ 争的就是整个方案的规划控制权嘛！ 怎么混、怎么改，怎么监督、怎么调整…… 呵呵，不怕跟你透个底，第一批试点，很可能是3到5家大型央企。” 卧槽！ 原来如此！ 汪言是真的惊了，同时，终于想明白好多微小细节。 为什么那些教授跳得那么欢？ 一句空想神学，就让他们好像被踩到蛋似的炸了，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现在一看，倒是可以理解了。 明面上是学术路线之争，影响着学科设计、专业教材、师资职称、前途前景…… 核心深处，还关系着国企混改。 有这么大利益跟着，搁谁都得急。 一家大型央企是什么概念？ 几十万员工，上千亿规模，垄断或者半垄断某个行业，是960万平方公里华夏大地上最最优质的资产！ 而混改一旦开始，那可不是一家两家的事儿。 那是未来多少年的国策！ 富贵哥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只是随口一句抨击，感慨现在的经济学落伍而又不实用，谁成想，居然会间接的参与到这等大事中？ 世事难料啊…… 哎，等会儿…… 那照这么说，新古典学派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市场自由化一直是这个学派的根底，国退民进、央企混改，不正是新古典的追求吗？ 难道…… 不对不对！ 混改不是国资全退，应该还没有完全分出胜负。 而且，这种基本国策级别的尝试肯定是和现在的宏观经济息息相关，不能这么简单的界定输赢。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啥局面？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我咋办？ 汪言左思右想，第一次因为某件事想到脑瓜子疼，却理不清头绪。 麻蛋，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大少稍稍有些膨胀的心态，渐渐的恢复平静。 事实很明显，论起全局视野和高端知识，自己仍旧差得远。 配得上目前的财富，却不足以支撑自己冲击更高层次。 想明白这一点，汪言并不沮丧，胸中反而有一股斗志，如火焰般一点点燃起。 现在菜不可怕，知耻而后勇嘛！ 早点意识到问题，便可以及时解决。 无非就是学习而已，咱有目标有方向有智商，多简单点事儿！ 那就这样——抓紧时间搞定眼前的杂务，然后全心全意去读书！ 想清楚了一些事，又下定了决心，汪言很快恢复冷静。 老刘一直暗中观察着汪言的表情，几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里也是既惊讶又震撼。 这小子的养气功夫，有点吓人啊…… 真特么妖孽！ 震惊之余，心里当然是满意的，而且愈发重视。 “咳咳！” 轻咳一声做开场，老刘继续聊了下去。 “小汪，你的位置不上不下，自保有余，进取不足，反倒是件好事。 在野的身份和年纪资历，让你没有任何可能成为主导者，与此同时，你也拥有着某些人没有的自由。” 汪言点头表示认可。 主导什么的想都别想，哪怕之后开挂成为真正的经济学大师，把两位教授吊起来锤，拿出一套最牛哔的方案…… 眼前这事儿仍然和汪言没关系。 纯粹就是没到时候。 目前，还不是年轻人做主的时代。 汪言心里贼有数，知道自己是什么咖位。 富贵哥短期内的最高目标，也仅仅是用两三年时间搏一搏，争取主导直播行业。 趁着大佬们没反应过来，以快打慢雷霆扫穴，确实有希望把bat之流按在地上摩擦。 毕竟只是一个不到千亿的小盘子，前景有限，老流氓们不会大动干戈。 再多的，想都别想。 王庭娱乐发展到极限，都不够资格和单独一个qq掰手腕。 而马麻麻尚且要回避某些事，你汪言又算哪棵葱？ 大佬们在网上夸两句，喊两声牛哔，感慨什么后生可畏，听听就算了，千万别真信。 商业互吹时都是你好我好，真跳进去抢食，你看人家砍不砍你？ 同理，企改这滩浑水不能沾。 但是，便宜可以占。 老刘要表达的想法，正好与汪言的判断不谋而合。 “……你现在进可攻退可守，往哪儿走都行。 想退一步，刷完声望之后就乖乖的缩回去，继续搞你的影视娱乐短视频，凭你的名望和热度，很有希望把底层基础夯得扎扎实实。 想进一步，那就绕开主导权之争，找一方靠一靠，然后在混改试点企业里挑一挑，未必没有机会入局。 能源行业里有煤炭和石油，信息行业里不是联通就是电信，铁总难度稍大，但航空航天应该有戏…… 总之，你完全有机会做个跟投的小股东。 赚钱，可能赚不到多少，但最根本的好处是不在钱上—— 17年开搞，18年尘埃落定，你19年刚一毕业，就有很大几率成为委员和代表。” 汪言微微一皱眉——他对于参政有疑虑。 老刘马上意识到，呵呵一笑。 “身份是身份，做事是做事。 20年的下一届火腿肠，你有希望获得参加资格，但不是一定要发起什么提案，大可以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何不先把好处拿到手呢？” 汪言眉头一舒，感觉是那么回事儿。 做委员代表的好处是什么？ 自保、自保、自保。 打个比方—— 最开始，汪言是想通过红三，在二代里找一个合作伙伴，来保护山庄生意来着。 时至今日，必要性已然大幅降低。 如果真拿到火腿肠委员的身份，他自己就可以罩得住山庄。 本来就是正当生意，再有了名望+实力+背景+社会影响力，不分股权也尽可以自由发展了。 就像老刘讲的那样——永远不要低估上层维持秩序的决心。 再有一点，“航空航天”四个字，对汪言的诱惑极大。 玩车对大少已经没有任何难度，接下来再升级，顶天就是玩玩游艇和飞机。 哪有玩火箭来得过瘾？！ 星辰大海才是男人的终极浪漫！ 一言不合就发两颗卫星上天，一颗专门用来监控山庄，另外一颗给山庄提供上网专线！ 别人撩妹放呲花，我请姑娘看火箭！ 以后技术成熟了，搞个太空趴，蹦真正的无重力野迪！ 想想都乱爽啊…… 一直以来，汪言都没有把王庭当做真正的事业，那玩意承载不住一个神豪的梦想。 但是呢，想搞别的又没有突破口，一时间根本找不到思路。 现在老刘这么一提醒，汪言突然意识到机会所在——央企里可是有不少真正顶尖的工业企业来着！ 民营资本想要搞高新技术，基本只能去玩互联网。 而现在的互联网又是at的天下，留给外部的赛道，只剩下一个人工智能。 汪言想要在人工智能领域分一杯羹，至少要等到王庭娱乐b轮融资，账面上躺着几十亿现金，才有机会。 来不来得及，目前很难讲。 没办法，崛起的时间太短了，资金、人才、技术背景，全都是短板。 原本汪言是打算再积累几年，然后慢慢寻找机会来着。 现在却突然发现：咦，眼前好像有另一条路啊？ 不管这次的混改试点能不能混进去，总之，参与了就有机会，出力了就有未来。 值得一试！ 老刘眉眼通透，马上意识到汪言的心动。 笑了笑，悠然道：“潮流赋予给每个时代的机会从来都是不平等的。 未来几年，统治了华夏20年之久的房地产和互联网应该都不存在太大的机会——当然，这是我的个人判断。 反正我感觉小汪你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性子，如果有可能，我很愿意代表移动欢迎你。” 这几句话有点乱，很像是一个个半截句子拼起来的暗示集合。 汪言把疑问埋在心里，准备以后慢慢琢磨。 “刘叔叔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现在特别好奇第三点。” “谁拦路，谁帮忙，是吧？” 老刘又笑了笑，低头点了一支烟。 “那要看你决定向哪个方向走，影响到谁的利益，自然就是谁出来阻拦。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 我、和平、老红，肯定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但是我们之间又有很大的不同。 我只代表我个人，和平代表的是宣传口的青壮派力量，老红代表的是政府里所有希望看到民族崛起大国屹立的激进欣赏…… 你要明白其中的区别。” 没全懂…… 汪言微微一皱眉，但并没有再问下去，点点头，便收敛起心思。 老刘反而越发欣赏汪言，想了想，额外又多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 “小汪，你一定要正确认识到我们这些人作为你的背景的意义。 我们会帮助你作奸犯科么？ 不会。 你犯了大错，我们没办法的，甚至理都不会理。 我们不是你肆意妄为的资本。 红家小子都不敢肆意妄为，刘放你别看他跳得厉害，其实真正的坏事他不敢干的。 刘叔叔我没有特别大的能力，帮不上你太多忙，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应该怎么用好和平的人情和老红的力量。 他们到底是干嘛的？ 是用来避免错误发生的。” 汪言不由一愣。 这话乍一听很难懂，却又特别耐琢磨。 烟雾缭绕中，老刘给大少打了个比方。 “最近几年来，有不少多年前、甚至二三十年前的冤案错案被平反，你想想，那么久远的案子，证据证词细节模糊，工作做起来多难？真是很不容易。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社会的纠错机制一直存在，而且很健康。 国家一大，有些错误就很难避免，完全公平、完全不犯错的社会不可能存在。 只要纠错机制健康，就可以说，我们的社会是基本公平的。 但是，对于冤案的受害者个人而言呢？ 一次错判就是百分之百的不公平。 国家赔偿，能弥补他们的青春、名誉、生命吗？ 不能。 所以，这就是我们努力经营背景的最大意义之所在—— 直接杜绝掉错误发生。 你主动犯法，被审判，这不叫错误。 你好好做着生意，有人看你不顺眼，来找你麻烦，这就是错误。 小汪，你救了我们家刘放和刘畅两条命，这人情很重，我跟和平都在努力想办法还，所以即便你提出什么让我们为难的要求，咬咬牙，我们也会答应。 但是，最好不要这么用人情。 我主动跟你讲这些，你不用谢。 和平主动为你联系这联系那，你受着就行。 接下来你还有好几次主动向和平家里求助的机会，我的建议是，最好慎用。 留着，防范某些突如其来的错误。” 哎我去！ 这就是大佬啊…… 汪言都听愣了，身上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 这话对不对？ 太特么对了！ 有些人钻营背景是为了捞钱，是为了生意顺利，是为了搞利益交换。 人性如此，无可厚非。 但汪言恰恰不需要搞这些。 老刘正是看到了汪言在商业上的才华，才会如此明确的提醒他，把人情留到刀刃上。 简简单单一句“杜绝错误的发生”，凝聚着何等的智慧？！ 再想想刘放…… 汪言有点怀疑那孩子是不是捡来的了。 “谢谢刘叔，我记住了。” 汪言诚心实意的道谢，恭恭敬敬给大佬斟茶。 智慧难得，这份坦诚更珍贵。 老刘当真是个妙人，上次直接问汪言要什么，这次更露骨，卖刘畅她爹卖得不遗余力…… 快把汪言当亲侄子了。 三个问题，讲透了太多太多，令汪言大感不虚此行，收获满满。 聊到这里，接下来反而不方便再聊任何正事了，恰好汪言也需要时间来消化今天的收获，于是再闲谈了几分钟，各怀默契的告辞。 一出书房，刘放又开始咋咋呼呼。 拄着拐，非要让汪言明天记得叫他。 “聚会缺我哪行？！” 明天是一场规模盛大的接风宴，红三、刘畅、付胖子、李小多等人牵头组织，很多上次没见过汪言的帝都二代都打算亲眼目睹一下汪神的风采。 想混进来凑热闹的三线女演员、网红、嫩模，估计能组成一个加强排。 刘放是豁出去坐轮椅都要去了。 汪言经过今天的两次谈话，倒是没什么玩闹的心思，只是盛情难却，还得应付。 这种风光，还不如三五好友坐下来好好聊天。 哥可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神豪！ 结果刚出刘家，端木楚歌突然发来微信—— “在么?王哥说明天有场patty是为你接风的，你真的会去么？你要是不在，我可懒得折腾。” 短短一句话，透露出巨大的信息量。 汪大少心里一动，感觉…… 偶尔低级趣味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嘛…… ******** 犹豫好久，还是决定发出来了。 整体布局是很久之前就确定的，不写接不上后面，写了又不敢写深…… 难受。 都在传今年的严打又开始了，我自觉立场很正，但是真搞不懂线在哪，束手束脚的，绞尽脑汁在平衡。 更得慢很对不住大家，不行我就努力调头吧。 第531章 上门服务 3月20号，晴了没几天的帝都突然刮起沙尘暴。 汪言原本是打算去趟商场来着，想给185公分的未来自己预备几套衣服，结果林薇薇死活不肯出门了。 大少使劲吐槽：“你介一天天的，春天怕沙，夏天怕晒，冬天怕风，感情就秋天可以出门活动是不？” “死喷子，少烦老娘睡觉！” 咔嚓！ 暴躁的挂断电话。 哎哎……我去！ 狗哥气得不要不要的，感觉林薇薇变得不可爱了，恨不得骗出来打一顿。 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要出去浪，不能带她，又没什么底气。 得，没人陪逛了，自己搞定吧…… 已经从香记辞职，贴身守在汪大少左右的dave贴心的问：“老板，我马上联系skp，让品牌方上门服务？” 汪言一愣，回手翻出卡夹，嘀咕着：“我好像没几家奢侈品牌的vip卡……咦？有张skp的钻卡，级别够么？” “可能不太够，但是问题不大。” dave笑起来像一个古板小老头，温声和汪言解释里面的门道。 汪言经常穿的高奢品牌大部分都是有会籍但不发会员卡的——就是只登记客户资料，但是没有所谓的会员折扣，不发实体卡。 原因很简单：要维持所谓的格调，然后更好的恰烂钱。 正常情况下，这帮高奢是从来不参加所在商场的折扣活动的，除非商场掏补贴，否则他们会把高冷脸摆到世界尽头。 想让他们上门服务，很简单——成为品牌挚友。 此挚友和明星代言那种不同，直白点讲：花的钱够多，你就是我们的挚友。 花的钱特别多，甚至会天天嘘寒问暖，一有新品就发来邮件，春夏秋冬四季秀都恨不得邀请你来。 然而很可惜，汪大少花钱太零散，在哪家都不够级别。 如果是何苗苗，只需要一个电话，全星城的奢侈品牌都会屁颠屁颠的上门。 当然，这也和城市的市场体量有关系，星城那些奢侈品店只需要服务百八个顶级客户，而帝都的同级别客户多得数不过来，不得不把服务门槛提高，否则是真的折腾不起。 让高奢低头的第二条路，就是在商场拿到超级vip的地位。 整体消费千万以上，或者年消费五百万，再或者预充值三五百万，差不多都够级别了。 有需求时，商场自然会组织品牌方上门服务。 介种情况最大的优势就是灵活，可以是三五个专员搬来二十家品牌的衣物，也可以是几家店长出面，呈上全部顶奢级新品。 …… 如果商场超v的条件还是没有满足，那么就只剩最后一条路——合作方背书。 合作方基本就是奢华级五星酒店、顶级金融服务机构、顶级俱乐部。 后面两类在国内约等于无，因为国内压根没有所谓的old money阶层，自然催生不出那些专属的服务。 所以汪言要想足不出户的享受那些品牌的顶格待遇，只能走酒店信誉背书方式。 然而麻烦的是，香记并不是skp的直接合作伙伴…… 汪大少都无语了：“你们香记大小也是一家老牌五星，这么没牌面的吗？” dave对老东家的情况有一说一：“就是因为太老了啊，现在方方面面都跟不上顶奢五星，新生代的消费者都不怎么给我们面子了，又何况新生代的商场。” 大少很好奇：“那你怎么解决上门服务？” dave很西式的耸耸肩：“我们总经理的个人关系还是够用的，他会非常乐意帮您沟通。” 大少懒得再问下去，摆摆手：“好吧，你搞定。” dave马上去安排，汪老板安安静静看书。 一个半小时后，酒店的中巴车拉着整整7位seller和一位改衣师，带着各种大包小箱来到总统套房的客厅。 大少站在门口扫一眼，第一反应是有点纳闷：新光天地的seller质量这么高的吗？ 两个90分左右，三个80分，剩下两个也称得上相貌端正、气质亲和。 有点夸张…… 不过汪言也没多想，对她们微笑点头：“欢迎大家。接下来麻烦你们了，要喝什么请随意。dave，帮我照顾好客人。” 言罢，转身回卧室。 没看到汪言之前，小姐姐大姐姐们可矜持了，抿着嘴，细声细气的闲聊，对香记总统套的内饰布局不屑一顾。 等到汪言出来露个面再回卧室，姐妹们炸了。 “哇！是个大帅哥诶！” “气质好好！” “我死了我死了，小帅哥的眼睛太漂亮了吧？被他扫一眼，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哎？你们有没有感觉到，那双眼睛好熟悉？” “等会儿等会儿……上面怎么通知你们的？是说客户叫汪少吧？！” “对对对！” “莫非……是那个汪少？！” “绝对是！那眼睛跟戴了美瞳似的，没别人！” “我的天呐！待会儿我要帮我男神穿衣服？啊啊啊啊啊！我好兴奋！” 突然发起花痴的小姐姐让大家一懵，紧接着，比较年轻的妹子们愈发躁动。 “我带了好多贴身的衬衫！哇咔咔，胸肌腹肌二头肌，我来了！” “切，你那算什么？” 范思哲家的妹子目光迷离，幸福得直哼哼：“我带了三十多条内裤……” “吸溜……” 不知道谁吞了一口口水，有点响。 汪言是8号点出的89点全属性，今天20号，身高蹿到179公分，颜值又涨1点，84。 仍然不是所有人共同审美之下的大帅哥，但是那双眼睛太bug了，再结合上身材和气质，魅力愈发惊人。 接下来，是小姐姐们的幸福时光。 外面客厅里，酒店员工推来立式熨衣机，一群人忙忙碌碌的熨烫衣服。 里面卧室中，一个酒店服务员打杂，两个seller围着大少帮忙试衣。 介种情况不可能再让汪言来回去试衣间折腾，所有妹子都服务于一个人，直接大大方方的换就好。 额，当然，除了内裤。 于是就穿着四角搂子反复试装，扣子都不需要自己系的。 汪大少感觉还不赖，既省心又有效率，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小姐姐大姐姐们更爽，尽管不敢直接摸，但还是偷偷占了好些便宜。 回到客厅就各种窃窃私语：胸肌好结实、pp好翘、皮肤好滑、那里……等等等等。 不过闷骚归闷骚，其实卧室里的场面并没有一点涩情。 汪大少是很正常的接受服务，心态非常平和的与她们聊天——几个80分的妹子，还不至于让他失态。 而妹子们在心里可能已经把汪言大泄八快了，但表面上都很正常。 强奸罪为什么只论迹不论心？ 论心监狱装不下。 心有遐想表面坦荡的状态在生活中太常见了，完全不影响工作，更不影响聊天。 额，事实上，是非常有助于聊天。 对汪大少的提问，妹子们大半讲了实话。 倒不是因为她们没心眼儿，只是层次相差太大，很多不能对外人讲的秘密，对汪言讲了根本无所谓，难得有个真神壕愿意尊重她们正经聊天，话匣子大敞四开。 内部价、专柜价、批次品质、新款风评等等等等…… 有些事，她们不说，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就比如今天的上门服务，不管汪言消费多少，都不会算给个人，而是把业绩归到店里，大家按规定均分，上门的seller能多拿几个点。 所以如果汪言买的少，她们反而很亏。 skp的生意太旺了，接客促单特别容易，运气好半天就能赚800到1000。 就今天来的7个妹子，月收入没有低于15k的。 有时候出来服务，碰到特别事儿特别难缠的客户，不但会白跑一趟，还得受点委屈。 但是，即便如此，她们仍旧特别愿意为大客户上门。 原因很简单—— 跟大哥大姐私下交流的机会太难得了。 单单只是建立起工作信任就等于一张长期的业绩提成票，一旦被看上，甚至可以实现阶层跃迁。 倒不一定非得是包养，人各有志。 但美女干销售一般都干不长，介是客观事实。 就比如现在，虽然她们没敢撩汪言，但是假如大少想挖人，被拒绝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关键问题是，挖来干什么啊？ 大少没那心思，所以全程都是正题。 然而dave在一边儿冷眼旁观，默默记下四个妹子的信息和资料。 如果是王有财干这事儿，那绝对是怕boss鸡你太闲。 dave当然不至于。 他想的是：再有下次选购，就会直接联系她们几个。 原因？ 因为她们表现得更得体、更坦诚，让boss放松且舒服。 这很难得。 像这种小细节，dave必须想在汪言前面，他很清楚自己拿着40万年薪所应该做到的一切。 一个光杆管家是办不到所有事的，所以，在涉及到任何服务时，都要挑出最好的服务者。 私人管家的服务核心从来不是管事，而是管人。 如果是私人助理，那又正好相反，要盯着事，别理会人。 dave打从第一天上岗就把自身定位拿捏得妥妥的，替汪老板忙前忙后，工作得心应手，于是好处来了—— 汪言挑完自己的衣服，直接叫改衣师去给dave量尺码，然后吩咐阿玛尼妹子：“照他的身材，裁三套高定西装，春秋两套，冬装一套，该配什么衬衫、领带、腰带，你和他商量，给我最终报价就行。” dave一愣，正要推辞，汪言摆摆手，转身又去试另外一件卫衣了。 那气派有点吓人，分明就是不给机会说话，妹子们震得目瞪口呆，一眼一眼的打量着dave，羡慕极了。 阿玛尼的高定西装有多贵，她们都心里有数。 lv妹子是两个90分之一，看着dave平平无奇的脸，再看看镜子里娇俏可人的自己，深刻体会到了人和人的命运差距。 dave踯躅好一会儿，最终没说任何废话，鞠躬道谢。 聪明！ 反倒是阿玛尼妹子算了算，心惊胆战的开口：“额，汪少，三套高定加五套全配，可能……应该……大概会到80万……您看？” 汪言低头看袖扣，感觉不大好，有点媚俗，不由一皱眉。 阿玛尼妹子的小心脏顿时提到嗓子眼，感觉呼吸困难，大脑阵阵缺氧。 然后，只见汪大少头都没抬，随口一回：“那就80。” “要不然我再……啊？！” 阿玛尼妹子懵了。 哗的一声，客厅里爆出一阵压抑的惊呼，酒店服务生都涨得脸蛋通红。 作为顶级卖场里的奢侈品柜姐，她们倒不是没见过花钱狂野的客户，像爱马仕家，一个包都能卖到80万。 但是，随手给助理置办80万的衣物做工装这种事儿，真心没见过。 怎么想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真就俩字儿——壕横！ 范思哲妹子——另外一个90分——抿着嘴咔吧好多下眼睛，终于没忍住。 娇滴滴问：“汪少，您家里还缺不缺洗衣做饭的女仆保姆啊？您一句话，我马上辞职跟您干，工资您看着给~” 语气完全是开玩笑，实质则是以玩笑掩盖的试探，只要汪言敢给杆子，范思哲八成真会抓。 然后还没等汪言回应，其他的妹子们便跟着开起“玩笑”。 “少扯，你会做饭？” “该不会只会一道酸菜鱼吧？又酸又菜又多余，嘻嘻！” “工装给你配一身女仆装怎么样？” “黑丝白丝管够！” 汪言不爱听她们扯这些，回头扫过去一眼，目光平静淡漠，顿时，全都恢复正形。 紧接着，狗哥微微一笑，对范思哲回道：“你这颜值我可不敢请，太漂亮了，我女朋友准跟我急。” 范思哲听了，好生失望，又忍不住窃喜。 失望自然是因为汪言毫无转圜余地的拒绝，开心则是因为大少夸她漂亮。 一瞬间又喜又悲，对帅气正派又宽和的汪大少，好感upup。 两种不同种类的妖蛾子都被汪言直接按死，接下来，再没出什么意外，大家老老实实干活，终于帮汪总挑出二三十件衣服鞋帽。 内裤另算，直接全用范思哲的，经典四角，匀下来一条才不到650。 其余所有东西加在一起，也才只花掉58万，感情今天dave才是主咖。 刷出200万，充值到skp的钻卡里，然后再刷钻卡买单，折腾出来139万积分，实则是感谢商场的服务。 然后大少又让dave额外准备了一万多现金，给今天所有来帮忙的人发了1000块钱小费。 正好一万三，7个seller，一个改衣师，5个酒店服务生。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13个人围着汪言一个人忙活，如果被微博上那些仇富黑子知道了，估计又会下一场酸雨。 不过没办法，喘气是种技术活儿，谁让你们不会呢？ 看看时间，不到11点半，大少准备再看会儿书，然后dave又贴心的接来一个造型师，在套房里帮大少处理发型。 40分钟，5000块，花得居然挺值，托尼老师的手艺相当不赖。 刚好全收拾利索的时候，三哥提前上门来接人了。 汪言还挺纳闷：“不是说好的晚上么？” 红英不是好动静的笑：“来吧！小路子特意给你准备了点节目，快点下楼！” 狗哥心里微微一动，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些什么。 ******** 情绪低潮，休息了两天，大家久等了。 第532章 你们玩得花啊？！ 红英亲自开车等在楼下，非常朴实的一辆大众途观，副驾驶玻璃下面堆着几张通行证。 显然，这就是他的日常用车。 汪言感觉红三这人挺有意思的，平日里吃穿用都不显清贵，性格沉稳低调，但是偏生又经常和付胖子的车队混在一起，第一次赛车赌盘就有他，第二次开着超跑从帝都横跨至魔都又有他，肉眼可见的爱玩。 汪大少甚至忍不住怀疑，付胖子的车库里，会不会有某辆顶级超跑是红英的？ 备不住。 但这种事儿没必要去打听，交朋友，一定要给对方留足空间。 汪言跟红英打了个招呼，便要上酒店的车。 红三探出脑袋招手：“哎哎，言子你坐我车，让你司机后面跟着！” 这倒是无所谓，于是dave就替汪言拉开途观副驾驶车门，自己坐上酒店礼宾车。 “你助理啊？”红英抬眼一瞟，随口问，“之前好像没看到过。” 汪言笑回：“之前也没忙到需要助理的程度啊。” 等汪言系好安全带，红英轻踩油门，稳稳当当慢慢悠悠的出发。 车开的稳，聊天时间就多。 “哎，言子你怎么总住酒店？有意思么？你又不缺钱，抓紧买套房子落脚啊！哥帮你联系人，你直接跟开发商谈。” “帝都的房子？买不起买不起……” “正经点！” “哦。住酒店省心，而且我一年能在帝都待几天？” “那不对。” 红三马上帮汪言算账。 “你住总统套房，一个月几十上百万，现在三环边儿上的均价才10万一平，都够买个厕所的了。 你把两年内在帝都住酒店的预算拿出来，500万有吧？ 交个首付，精装修直接住，六年时间差不多就能白赚一套房子。 就算你不稀罕那点钱，给小情儿不好么？ 多少人忙活一辈子都赚不来帝都一套房，你把条件摆出去，小情儿直接就可以散养了，准保死心塌地，主动躲着你女朋友。” “咦？三哥你经验很丰富啊……” 被汪言用那种眼神打量着，红英脸上有点臊得慌。 关键两人的年龄差了整整10岁，正常的19岁少年在红英面前只是小屁孩，而不是可以开黄腔搞黄色不顾脸皮的损友，所以和汪言打交道，红三时常有种错位感。 “滚蛋！和你聊正事儿呢！” 红英骂了一句，继续强行推销他的投资理论。 “你到底懂不懂？一线城市核心地段的房子永远都是最好的投资品，便宜买到就是赚！ 有我在，你又不用担心限购什么的，为啥不搞？ 你要信我，就在魔都那边儿用公司名义买房，然后在帝都用个人名义买。 贷款年限搞长点，小多能帮你办出60年的年限，你有闲钱就多买两套，别墅自住，大平层当投资，折扣包在哥身上……” 凭良心讲，这是非常靠谱的投资建议。 正常富豪最合理最合法的资产配置方案中，房产投资是非常重要的一项。 国内的好多上市公司都在买房投资买房保值，关键时刻的年报全指望着卖楼，个人更不例外。 尤其那60年的贷款，简直了都。 但是汪言特别不喜欢，更不需要。 系统的钱到底打哪儿来的，到现在还没有结论，反正来得很轻松。 所以汪言在开始学习经济学以后，一直在思考这钱应该怎么花。 尽管大少看不起新古典经济学，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经济学的存在有着特殊的指导意义。 花钱的学问是很大的。 比如通货紧缩这个事儿。 古代王朝中后期，土地兼并到一定程度，大量财富聚集到少数人手里。 公侯乡绅们再怎么铺张浪费，消费能力都是极其有限的。 于是就导致大量的钱财被堆在仓库里，难以流通。 结果便是经典通缩——粮食蔬菜卖不上价，形成所谓的“谷贱伤农”，让农民财富缩水甚至背负外债。 此时，只要发生一次天灾，就可以制造大规模的破产流民。 古代的每个封建王朝到了中后期，皇帝都会试图打击豪强、抑制兼并，延续王朝兴盛，但是从未成功过。 因为本质上这是一个经济问题，而不是政治问题。 统治者抄掉十个和珅家，充实国库，但整个士绅阶层的倾向仍然是储蓄，而不是消费，你能靠国库熬多久？ 铸再多的钱币都难以流通。 流通的钱少，“钱”本身就贵。 作为一般等价物的粮食，就会一直对“钱”贬值。 一石米十几钱，看似是繁华盛世，但农民的生存可没那么简单。 除了粮食，一个家庭还需要柴油酱醋茶盐医，样样都需要货币。 然而主要产物却卖不上价，怎么破？ 所以，一定会背债甚至破产。 恶性循环下去，直至掀翻当前王朝，开始下一个轮回。 介就是封建王朝的周期循环，表象是土地兼并，实际上却是经济的不自洽，靠一两个英明皇帝杀贪官、整吏治，永远解决不掉。 在现代社会，道理仍旧未改。 国内……好吧，别的不提。 国内始终坚持对粮价实行严格的价格管控，死守安全线。 因此被茅于是、张为赢、张武长、厉伊宁之流的自由市场派学者批评了几十年，到今天都没消停。 然而他们永远不会告诉老百姓：从97年到2003年，国内处于严重的通缩状态，大宗商品价格暴跌，如果没有粮价管控，当时的9亿农民要死多少？ 那是华夏发展历程中的一次巨大危机。 同时，也很可能是张林大辩中，汪言会切进去猛甩巴掌的一个点。 最近大少一直在看相关材料，思考颇多。 而任由粮价自由上涨、与国际接轨的后果更可怕——从此没有工业，只有通胀。 国际资本掌握粮食生产地和出口，主动提价，你们跟不跟？ 跟，压榨国内城镇平民阶层，破坏城市化进程，工业发展近乎停滞。 不跟，国际粮商便可以大肆收购并出口，国家只能做农业出口国，赚那点屁钱，但国内粮食却不够吃，推动弄副产品价格飞涨。 粮价不实施管控，自由涨跌，跌是农民死，涨是集体死，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全世界都在搞农业保护？ 国内有粮食安全问题，西方国家同在皿煮阵营，农产品自由买卖，并不存在安全问题啊？ 说白了就两个字：兜底。 逃不开经济周期规律，至少保住底层平民，不然太容易被资本打垮割韭菜了，真会出大事的。 …… 汪言原本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然后，在智力拉到79点，开窍之后的某一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个bug，是那只自由翱翔在经济系统里的蝴蝶。 现在一年能够变出4、5个亿，再升级能变出10个亿，再再升级……无法计数。 加上由此带动的投资和收益，基本等于一个小号央行。 爽归爽，可是这特么的太可怕了啊！ 不夸张的讲，10年之后，汪言就有能力以经济手段摧毁一个小国。 20年后，便可以打得本子棒子叫爸爸。 几千亿的无成本资金，哪怕按照最粗糙的用法——我把你们首尔的房价推高20%，房租上涨30%，你哭不哭？ 70岁退休？ 做梦！ 哥可以让你们死都死不起！ 这钱花出去就等于放大水，冲哪儿哪儿垮。 因此，在国内花，要慎之又慎。 别没等到出去当爹呢，先把自己家拆了，那可就乐子大了。 只赚不花更不行，现在的社会财富集中程度已经很高了，都特么不消费，等着通缩把底层榨干啊？ 汪言作为一个白捡到万亿帝国的幸运儿，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使命感的。 别的富豪爱怎么苟怎么苟，反正哥不怕破产，不用当守财奴。 so，往死里消费，从我做起！ 当然，消费亦要有目标，得了这么大便宜，在尽情浪的同时，多少要回馈给社会一些东西。 所以汪言不太喜欢房产。 有一两套顶级豪宅是必须的，但是买太多寻常房子用来投资或者保值，那就完全没必要了。 把钱堆到那里头，都不如找机会搞搞慈善。 甚至，买奢侈品都比屯房子强。 虽然那些品牌大都是国外的公司所有，但是在国内消费，养的是商场、seller、国内的棉纺产业、代加工企业、物流等等等等，并且还给国家贡献高额关税。 5000万的房子买来不住，直接就沉淀下去了。 买多了还推高房价，进一步打击实体经济。 5000万的消费，却能够增强一丝国力。 所以上面天天喊着“平抑房价促进内需”，那是真被地方和房产同盟惹急了。 当然，急也没什么软用，现在刹不住车，只能徐徐图之。 …… 当汪言的眼界足够开阔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生活在一个非常有趣的时代。 房子是当前时代的焦虑之源。 然而汪言自打有钱之后，从来都没有对房子投注过丝毫关心，唯一的一套别墅，现在都没去看过第二眼。 不晓得装修成什么样了？ 啊，对了，家乡好像还有两套小商铺，房产证都忘记扔哪了…… 这是真神壕才拥有的洒脱，只关心事物本身的实际价值。 比如房子的居住属性，比如车子最重要的是舒适，比如衣服一定要衬托出哥的帅气…… 红英的建议完全是好心，却深刻暴露出两人在三观上的不同，汪言在感激之余，又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志同道合的精神病真难找啊…… 大少甚至都没法和红英解释自己的行为，只好胡扯：“我喜欢住酒店，自由方便……额，等到公司赚够钱，一次性搞定一套大的吧，现在懒得折腾。” 红英十分无语。 “得，理解不了你们这种商业奇才……待会咱们去的地方有空着的顶级别墅，真的，以后你要是想置业，哥帮你联系。” “哪儿啊？” 汪言随口转开话题。 红英抬头往右努努嘴：“就那边没多远，颐和原著。你女朋友还有几年毕业？在这儿买房子还真挺方便的。” 汪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哭笑不得。 这三哥怎么一直撺掇我买房子啊？！ 笑过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哎哟！红三搞不好真的在房产领域有极强人脉，这是急着还我人情，或者想跟我加强关系吧？！ 从这个角度出发，他的行为便很好理解了。 汪言试探问了一嘴：“那儿的别墅多大？什么价啊？” 红英的兴致马上来了。 “880到3600平都有，全是独栋，绝对不比壹号院差。 今儿给你接风，借的是他们的楼王，3600平那栋，看了你就知道，巨盖！ 不过照我看，e1户型最好，2000平，南北朝向，7室4厅7卫，格局倍儿棒！ 现在售价大概2亿多，如果你想买，我给你要个7折，小多可以帮忙贷款，具体再商量。” 得，准了！ 红英真就是上杆子来送好处的。 当然，折扣如此大，建设方急着回笼资金应该也是一方面原因。 想明白以后，汪大少马上失去兴趣。 现在掏2亿买豪宅，有点早。 真要买也是在魔都买，毕竟事业在那边。 尽管在魔都买房没折扣，可是我汪富贵差那点玩意吗？ 开玩笑！ 卖豪宅当然得全款，贷款算什么本事，打折有什么意思！ 除非…… 能把那张拍卖卡抽出来。 上个月的高级欧非转盘始终没用，便是因为里面有张拍卖卡。 汪言眼馋那张卡好久了，可惜不好抽，才十分之一的概率。 所以索性留着，万一以后弄到幸运类奖励，甚至【指定抽奖卡】呢？ 当然，真要是拿到拍卖卡，肯定不会用来买别墅。 买一架湾流大飞机多香啊？ 招几个漂亮空姐，一日千里…… 啊呸呸，想多了想多了，先应付三哥是正事儿。 于是汪言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点头：“行啊，待会儿我好好看看……哎，到底什么活动啊？提前这么多。” 红英马上开始挤眉弄眼，却不肯说。 “你急什么？到了自然就知道。” 别是想搞黄色吧？ 我可不是那种人！ 狗哥心头微痒，表情端庄，决定静观其变。 如果有什么坏事儿……都是他们逼着我干的！ 颐和原著离香记真的不远，就在北四环外面，过去燕京大学再有两公里，便到了地头。 整个别墅区坐落在颐和园、圆明园中间，风景是独一档的。 汪言来过好多次帝舞，却从来没想过进园子里看看，今天被动感受，只觉得……emmm，三月的帝都有点秃。 今天不但树秃，沙还大，所以到地方赶紧进屋，什么都没仔细看。 别墅里人不多——确切的讲，男人不多。 路名泽、顾海林、李小多，再加上一个不认识的哥们，就四个。 莺莺燕燕倒是不少，乍一看，好像上了两位数。 汪言心里好一阵激动。 果然如此么？ 你们这是在为难我正派汪啊！ 正雀跃着，客厅钢琴前面站起一姑娘，转身正好和汪言打个照面。 那姑娘礼貌而又局促的一笑，汪言反倒一惊。 “李韵音？” 妈耶！ 这姑娘怎么来了？ 有她在，你们今天就算是拿枪顶着我，我特么也不敢动啊！ 正派汪又惊讶又难受，感觉节目要黄。 然后就在这时候，打楼下又上来一哥们，却是暴脾气张楷。 一出来就拉着汪言，咋咋呼呼的往楼梯口走。 “汪少来来来，哥几个给您备了份小礼物，走瞧瞧去，包您开心！” 红三、小路子等人含笑在后面跟着，唯独李小多留在客厅没动，守着女生。 汪言只来得及对李韵音点点头，便被拉下楼。 下面是库房。 张楷推开库房门，大少又双叒惊了。 房间里五花三层的绑着一个人，男人。 劈腿拉胯，好似羞耻y。 ⊙▽⊙ 卧槽！ 你们玩得花啊？！ ********* 张林辩的铺垫好难写，我最近天天在读论文和以前的课本。 不过那应该是个更爽的大高潮，敬请期待。 第533章 神套路 “干嘛啊？你们这是……” “猜猜看？” 张楷冲富贵哥挤眉弄眼，红英等人笑而不语。 89点智商还是很给力的，汪言脑子一转，心中马上浮起一个猜测，试探着问：“水军头子？” “聪明！”张楷竖起大拇指。 “不过不是成老八，是跟着成老八一块儿跑路的小弟。” 汪言听建武他们提起过这个名字，报案时帮忙联系的那哥们，家里就是ga口的，费不少力气才打听出来是谁在幕后操作水军。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那货跑得太快，等那帮魔都哥们开始撒网捞人时，早都没影儿了。 “你们在哪儿挖出来的这人？” 富贵哥感觉好神奇，憋一肚子问号。 “南越！” 张楷嘿嘿笑着，把那个面生的青年拉过来，一把搂住。 “汪少，给你介绍个好哥们！郭厚禹郭哥，这次能把那货挖出来，全靠郭哥帮忙！” 转头又跟郭厚禹再次介绍汪言：“郭哥，小言咱们聊过很多次，岁数虽然小，但做人没得挑，仗义！” 郭厚禹30岁左右，和三哥差不多是同龄，比路名泽、张楷大四五岁，跟汪言比，已然是真正的成年人。 这哥们相貌堂堂，气度沉稳自信，脊背挺直。 汪言主动伸出双手：“郭哥，感谢您为我的事儿费心费神。” “老弟客气了。” 郭厚禹同样伸出双手，握手时力度惊人。 汪言在对方的虎口处摸到一大块老茧，心里不由一动。 这种层次的大少肯定不会干体力活，那么…… 没敢多想下去。 郭厚禹拍着汪言的手背，语重心长：“畅畅是我小妹，不大点儿的时候就跟在我屁股后面颠儿颠儿乱跑，我们那院里的同辈孩子总共就四五个，可以说，她跟我亲妹妹也没什么区别了。 那段视频我看了不下20遍，每次都心惊肉跳…… 多的不说了，小汪，你是个纯爷们，咱们以后慢慢交。” 郭厚禹说话时，红英守在对方身后，站得板板整整，而小路子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插过口，这让汪言愈发确认，这哥们不简单。 等到话音落尽，红英终于开口帮腔：“郭哥很少跟我们胡闹，交朋友的标准极高，言子，今天要不是给你接风，我们都请不动郭哥的。” 哟，看来郭厚禹在圈里的地位，隐隐的要比红三高啊？ 姓郭…… 汪言脑子一转，隐隐约约对上一个人，心里猛的一激灵，没敢深想下去。 如果真是那位的亲戚…… 那么三哥没夸张，像这种级别的大少，确实不会轻易向谁示好。 不用想，又是救人的好处。 那不仅仅是两条人命的事儿，更有随后展现出来的种种素质，让世人看到了让汪言的极高价值和巨大潜力，如此方有今日。 车祸那个瞬间的赤心善念，盛开的花朵至今芬芳。 慢慢的，结一树果实，够让狗子吃很久很久…… 种种想法一闪而逝，汪言内敛的笑笑：“郭哥言重了，我年轻气盛，以后麻烦哥哥们的时候还多着，我不会见外，您也别跟我客气，生分。” “哈哈！” 郭厚禹爽朗大笑，拍拍汪言肩膀，吐出一个字：“好！” 刚寒暄完，张楷又一次跳出来，嘻嘻哈哈问汪言：“怎么样，言子，惊喜不？” “吓一跳。” 汪言摇头苦笑，瞥一眼鼻青脸肿的那青年，纳闷的问：“人家都躲到国外了，你们怎么挖出来的？” “那可是个大工程！” 张楷眉飞色舞的开始讲故事。 “最开始是建武他们在挖人，搞了好几个黄狗的小弟，终于打听出来黄狗找的是哪个工作室。 然后顺着线摸，有人知道成老八。 之后你的报案所出动网警摸查，顺着几个手机号把那货真名扒出来了。 接着查身份证，找到出关记录，才知道那货跑去了南越。 订的票是两张，另外一个就是这孙子！ 然后建武他们没辙了，在那边儿没门路，回头找到三哥。 刚好我在那边认识几个搞赌场的货，我跟禹哥一合计，禹哥出面找关系，经过南越的官方查到了那俩孙子的去向。 可是特么巧了，成老八到那边，猫了两天，动了心思转行搞网赌。 这我还不安排他？ 直接让人做了个套，反手就把这俩孙子按住了！” “牛哔！” 汪言真心实意竖起大拇指。 这群大少的路子是真野，隔着那么远都能刮出人来，想想都知道有多不容易。 只是…… “成老八呢？” 小路子狡猾狡猾的一笑：“局子里呢！” 分开弄是怎么个意思？ 汪言没经历过这种事儿，一时间有点懵。 三哥笑道：“成老八是主犯，弄过来动私刑不合适。” 张楷接口：“你的影响力可不小，现在这是挂号的案子，动了成老八，丫要是豁出去自爆，多少是个麻烦。” 小路子再补充：“这孙子是条杂鱼，动他翻不了天。” “而且……” 张楷嘿嘿坏笑，回手一巴掌抽在那倒霉蛋后脑勺。 “这孙子掌握着不少成老八的黑料，把丫攥在手里头，成老八要是不想把牢底坐穿，就特么必须乖乖的把黄狗咬出来！” 小路子越笑越阴：“等成老八倒完底儿，口供定死，接下来jc叔叔再翻他的旧账，可怪不着咱们……” 卧槽！ 还可以这么玩的？！ 汪言真心惊了。 仔细一琢磨，还不得不承认张楷他们干得漂亮。 把小弟单独绑来一顿祸祸，死死捏住成老八命门，丫想保着黄狗都不行。 必须得咬死老黄，然后在别的事上硬顶，才能藏住之前的违法行为。 ——当然，藏不藏得住另说。 汪言估计是够呛。 但是，只要成老八抱着丝毫侥幸心理，就一定会拿黄狗祭旗减罪。 这是阳谋。 至于被绑来的小弟，只要不把他交给jc蜀黍，单单只是挨顿打，他一定会忍下来。 区区一个水军头子的小弟，哪来的资格和二代们硬顶？ 能脱身，已是万幸。 整套操作，又骚又浪，又毒又狠，而且极其安全。 压根没用汪言费一点心思，哥几个就全部摆平了。 这就太舒服了。 像这种脏手的事儿都有人帮忙处理，而且处理得如此妥帖，真心不容易。 国内的富二代多了去了，谁有这种待遇？ 绝大部分的富二代面对这种情况都只能干瞪眼，极个别的或许能够靠砸钱解决，但也不可能解决得如此完美。 从这个角度讲，现在的汪言明显已经超出了神壕段位，真真切切的拥有了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地位。 舒服两个字，我要说两次！ 汪言诚恳的跟几位大哥道谢，扫一眼那小子，只是笑了笑，没对他说任何话。 威胁？ 利诱？ 都没必要。 今天张楷等人是让汪言来看成果的，根本不需要他做任何事。 大少也懒得在这种小杂鱼身上浪费精力，笑笑，足矣。 目的达到，张楷又舞舞扎扎的招呼汪言上楼。 “走走走，言子，楼上还有挺多节目呢，嘿嘿嘿嘿……” 哎…… 大少默默的叹了口气。 你们把三万的高中同学都弄来了，还节什么节、目什么目啊？！ 腼腆一笑，果断把话讲在前头：“楷哥，我有女朋友，你别闹得太疯，我受不住。”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郭厚禹肃然起敬。 “小言有分寸重感情，是个好男人。” 汪大少坦然受之。 禹哥，你懂我！ 结果把红英张楷他们恶心得不要不要的。 臭不要脸的狗影帝，当我们没见过你撩初新是怎么着？！ 大少继续坦然，对他们的鄙视眼神，只当没看到。 …… 与此同时，被转交到魔都浦东新区分局的成老八，正在乖乖的争取宽大处理。 “jc同志，我就是一个收钱办事的小虾米，金主怎么说，我怎么干，造谣的事我最多背八分之二的锅！” mj啼笑皆非，摇头打趣：“八分之二是怎么算出来的？” 成老八腆着脸赔笑：“金主八，我二嘛！” 在局子里，装疯卖傻肯定是没用的，但是审讯特别顺利，mj也就始终保持着和颜悦色。 “行啊，好好写你的口供，如果法官认你的分锅方式，我没意见啊！” “好勒！这就写，这就写！” 成老八下笔如有神，把黄一勍卖得彻底，屎盆子咔咔往上扣。 mj站在后面看，止不住的摇头。 “这句是不是过了？你手下的水军污蔑汪言是强奸犯，这句也是黄一勍教的？” 成老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真的！我头一回干这事儿，业务不熟，怎么发言怎么抹黑都是黄一勍教我的！” “你这么漫天扯，到法庭上法官肯定不能认。” 成老八干脆举手：“我有证据！我有录音！” “哦？！” mj眼睛一亮，急忙问：“在哪里？” 成老八泪如雨下：“原版文件在我手机里，云端有备份，同志您现在就可以听一听，我三番五次想罢手，可是黄一勍硬逼着我干，我内心里那叫一个煎熬啊……呜呜呜！” “所以你最后拿着他的钱跑了？” “我没跑！” 成老八果断否认，急出一脑门汗。 “我就是心情太抑郁了，时刻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于是出门度了个假……我在南越都有继续发帖的，可没骗他的钱！” 大罪躲，小罪扛，成老八精着呢。 不过mj可不管这些，他的首要任务是拿下主谋，成老八人在局子里，又跑不掉。 磨磨唧唧录好口供，签名，听录音，确认证据链齐全，mj拿着一应材料，喜滋滋找到领导。 “头儿，证据确凿，可以申请批捕了！” 队长把烟一掐，霍然起身。 “走，咱们这就去会会那位黄公子！” 第534章 等一个答案 汪言这茬事儿算不上大案，却是典型的要案，因此批捕令申请得很顺利。 拿到文件，队长回到办公室，没急着出发，先给曹公子打了个电话。 “曹少，事情很顺利，成老八松了口，我现在随时都可以抓人。” 曹云飞正在俱乐部里跟着建武他们忙前忙后，接到队长的通知，喜不自胜，马上转告：“武哥，芳姐，那事儿成了！怎么样，咱们要不要找汪哥报喜？” 极速联盟的初代成员都是汪言的好朋友，自然知道是什么事。 甚至，搞黄一勍的主意本身就是他们一起合计出来的，都没用汪言费心思。 曹云飞是浦东新区分局二哥的儿子，同时，也是汪言的小迷弟。 狗哥报案时，是把这事儿当做人情扔给曹云飞的——这事儿也确实是个大人情，网络水军第一案，又跟着立法热点，谁破了都很露脸。 于是曹云飞愈发的死心塌地，坚决抱紧汪神的大粗腿。 建武他们听了曹云飞的话，个个都兴奋得不行，纷纷大笑：“这下子看那狗哔怎么死！” 刚好，蒋新今天来俱乐部凑热闹，听大家议论一阵，突然若有所思的开口：“现在搞，最多就是个诽谤罪吧？” 春光是学法律的，闻言不假思索的接口：“还能套上一个损害商誉罪。可惜现在没有严打，不然按寻衅滋事定罪，会判得更重。” 曹云飞虽然家学渊源，但自身却不懂那些，愣神问：“为什么非得才能定寻衅滋事？” 芳姐无奈摇头：“你当黄狗家里是平头百姓么？烂船尚有三斤钉，人家不会坐以待毙的。” 大家都明白了。 如果没有，最多也就只能给黄狗钉死那两条小罪，伤归伤，死却不至于。 初新一直没插口，始终盯着开启话头的蒋新，突然问：“蒋少，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叫什么蒋少，不嫌弃的话，叫我小新就好。” 蒋新摆摆手，笑了笑，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首先声明，我不保证消息一定准啊！” 大家精神一振，感觉有意思了。 “没事儿，你有什么说什么，咱们再参详。” “那行，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我听一个小弟谈起过，黄一勍是个爱嗑药的，而且好像不止自己嗑，可能还给不少小富二代供应…… 最近两年你们s基本等于散架，活动接近没有，全靠建武张罗，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家伙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 卧了个大槽！ 建武夏雨等人悚然一惊。 “不至于吧？鳖孙图什么啊？！” 反倒芳姐满脸的不出所料，冷笑道：“那孙子肯定嗑药！我有两个小姐妹跟他们鬼混过，隔段时间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问她们，还跟我支支吾吾的扯谎，后来找我借钱，被我拉黑了。” 春光跟着一拍大腿：“卧槽！怪不得那孙子做人那么无耻，还有不少二比跟着他混，感情是因为黄狗捏着货源？！” 春光这么一说，大家顿时反应过来，对上了好多以前没仔细思考的细节。 之前大家尿不到一个壶里，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算了解。 现在盯着琢磨，有些疑点就掩盖不住了。 原本半信半疑的几个人，立即认可了蒋新的小道消息。 “那咱们怎么搞？” 曹云飞迟疑着问：“现在抓不抓他？” 大家面面相觑，突然很想给汪言打电话。 “先别动！” 关键时刻，平时不怎么发声的初新，第一个展现出果决。 “飞飞你把情况报给官方，让他们慢慢挖，不要急着动手！大家注意保密，这事仅限于咱们几个知道，不要再告诉任何人，没问题吧？” 众人纷纷惊讶侧目。 看到初新满脸寒霜，眼神冰冷，心里不由替黄狗发出哀悼。 黑汪言？ 看看，把新新姐得罪大了吧？！ 女人一旦发起狠来，那可真是…… 反正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压根都没告诉汪言。 队长接到曹云飞的反馈，不由大喜过望。 涉渎的案子本来不归他管，但是，假如在正常批捕的过程中，顺路破获一起大案……谁会嫌立功多呢？ 马上中止抓捕行动，紧锣密鼓的开始安排。 …… 当魔都大少们劲劲儿的搞事儿的时候，汪言正在和帝都大少们开酒。 小路子贡献了一瓶罗曼尼康帝，20万人民币的寻常货色。 殷红的酒液倒进醒酒器的时候，周围的妹子们眼睛都直了。 性格婊一点的，已经开始撒娇。 “路少，我也想要~~~” “可以拍照吗？人家想发个朋友圈~~~” “呀！这么贵的酒，您真开啊？霸气霸气！” 路名泽被哄得眉开眼笑，大手一挥：“都有都有！不过你们得感谢汪少，如果不是他，我可舍不得……知道该怎么做了没有？” 一瞬间，汪言就被莺莺燕燕们给淹没了。 正常情况下，那当然是极爽的。 今天被提前请来的妹子，质量极高，颜值分个个都在90分以上，而且春寒料峭的天气里，满眼都是小短裤小短裙低胸露脐。 可以说，只要稍稍一伸手……绝对又润又滑。 然而再加上一个冷眼旁观的李韵音，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大少规规矩矩的，笑而不语。 被妹子们缠得狠了，索性主动和李韵音打招呼：“李学姐，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李韵音的表情有点复杂，说话时不自觉的咬了下嘴唇。 红英一乐：“哟，你们认识？” 顾海林更是拍腿大笑：“汪少真是美女故交遍天下，走哪儿都不空着！” 汪言无奈苦笑：“你们扯哪儿去了？那是我女朋友的同学……哎，谁请来的？” 今天这场面挺有意思，值得琢磨。 算上汪言总共7个男生，算上李韵音总共11个女生。 其中的3个女生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分别陪在路名泽、李小多、张楷身旁。 剩下的8个姑娘，一半比较矜持，一半看上去稍显放浪，给汪言的感觉是，只要在场的大少们稍微花点心思。 张楷那家伙，一点都没顾忌别人的眼光。 所以。 …… 那么，李韵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真是猜测的那样，我怎么办？ e=(′o｀*)))唉！ 在场的都是大哥，盛情难却，不给面子不太好吧？ 理由已备好，汪言转头望向李韵音，目光幽深，等一个答案。 第536章 帝王待遇 “不可以！” 三个字出口之后，李韵音马上后悔了。 晕，我在干嘛？！ 汪言爱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情急之下，已经开口阻拦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可能……恐怕……好像…… 只有拿刘璃出来挡枪了。 被汪言、dina、左璐同时回头盯着看，李韵音竭尽全力的保持平静，仔细听，声音有点发颤。 “我怎么说都是刘璃的同学，汪大少，有些事你多少应该避着我点吧？” 没等汪言开口，dina炸了。 “哎姐们儿您说话注意点！我就是请汪少指点一下演技，您在那儿扯什么呢？上面好几个活动室，我没说要去卧室吧？您急的是哪门子劲儿啊？” dina嘴皮子又快又利索，一口京片子，没等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叭叭叭突突完了。 而且说的挺在理，人家确实没把汪言往床上拽。 不过，李韵音、左璐，乃至汪大少本人，都对她的真实目标存疑。 开始是指点演技，一会儿戏精上头，再整出一部“健身太用功汗流浃背湿透塑型衣然后偶遇壮男原本只是想要请教器材用法结果他却指点我器材用法”的本子来演…… 谁能保证汪大少不配合？ 呃，汪正派本人严肃表示：我不是那种人，真不敢配合…… 总之，李韵音拦得对，只是，她没有那个具备强大正当性的身份。 所以dina一点不虚，而李韵音被怼得哑口无言。 终归是三万的同学，鼓角老乡，汪言并不愿意看着她丢人，于是及时打圆场。 “客厅太旷了，走吧，咱们去找个活动室，看看电影聊聊天。” 指点演技那茬儿就绕过去了。 不管dina是不是真心的，汪言都不想瞎指点什么。 他做导演是开了挂的，水平很高，但仅限于一部《魔女》，给人家科班出身的姑娘当老师? 那纯属是闹。 dina听懂了，心情特别不爽，而且全都挂在脸上。 意外的是? 这姑娘在小心眼的同时? 居然还挺直率的? 鼓着腮帮子对李韵音开口。 “走吧姐们儿，待会你得跟我喝两杯酒，喝开心了就不用道歉? 不然我记你仇啊！” 李韵音原本都想告辞离开来着? 心里臊得慌，结果被dina搞一愣。 “啊？那……” “那什么那啊，走啦！” dina不耐烦的上前一搂? 仗着身高一把搂住李韵音肩膀? 就要上楼。 “影音室在三楼? 特别盖！汪少? 待会我想拉两集《花千骨》……” 李韵音想走又有顾虑? 想留又觉得不好? 没等想明白，便被dina揽着，十分被动的上了楼梯。 汪言不禁对dina有些刮目相看。 不管这姑娘是有意的或者天性如此，反正这股闯荡劲儿很难得。 不扭扭捏捏，场面便不会太尴尬。 而且她主动拉走李韵音? 等于同时封死了汪言的退路? 让大少只能跟着走? 更不好再拒绝她的要求。 接下来的一切估计都会顺理成章? 汪导微微一笑的功夫，把剧本都写好了—— 她应该会拉着大家看《花千骨》，在自己面前讲讲对演技的认识? 展现一下基本的理论素养。 再之后，挑一段表演给自己看，求个点评。 最后，聊得越来越深，图穷匕见。 至于最终那个“匕”到底是什么，汪言有所猜测，但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总之，既然躲不过，那就看看吧！ 心念电转，大少摇摇头，示意工具人dave拎起酒水水果，自己跟在dina和李韵音身后。 左璐茫然四顾，枯了。 我咋办？！ 大少走出两步，回头对她笑笑，轻轻招手。 “走吧，一起去看剧。” 两只羊都赶了，不差再多一只。 左璐矜持点头，迈着小碎步，紧随其后——从这个角度看，其实她也未必没有存着想要讨好汪大少的心思。 面对高富帅，有没有上位的机会另说，交个朋友总是没错的。 …… 这栋别墅是真的大，三层楼，3600平，阁楼和地下室不算面积，单层就有1200平，等于寻常百姓家12户的大小。 上到三楼，找影音室就转出去好远。 路过一间客房的时候，里面隐隐约约的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应该是按摩推拿，咳咳！ 等到了影音室，dina和李韵音的关系已经大为缓和。 汪大少没听到她俩聊了什么，反正很神奇。 到房间里，仍然是大少坐中央，dina和李韵音一左一右，左璐再次接过服务重任，忙东忙西。 dave多聪明的孩子，放下重物，马上出门。 而且还贴心的关好房门，然后杵在门口当门神。 接下来，汪导写的剧本顺势上演。 dina那点小心眼真不够看，被汪言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这并不能证明汪言比她强多少，主要是因为她有求于大少，必须得主动。 如果换种情况，比如和追求者打交道，dina一定会游刃有余，百分之百的。 那么漂亮却能保持极高特殊分，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 今天在场的四个高分妹子，没有一个是好骗好哄的傻白甜。 真正的傻白甜，是那个颜值分98、特殊分64的姑娘，指不定经历过多少渣男了，搞不好第一次是被黄毛骗去的都没准。 知道她们不好撩，大少索性就不费心思了。 安安分分看剧，正经八百聊天。 在汪导看来，dina的演技其实还算可圈可点，有些细节处理很显灵性，就是稍嫌稚嫩。 她的稚嫩和傅雨诗的稚嫩还不一样。 小公举在《魔女》里，基本是完全的本色出演。 新改出来的剧本，女主人设就是照着傅雨诗来的。 所以那种稚嫩更像是浑然天成的少女感，非常贴合影片氛围。 dina则带着明显的表演痕迹，强行演小骨的效果并不出彩，和颖宝的差距肉眼可见。 但她聪明就聪明在这里。 没有在汪言面前表演她最熟稔的剧目，坦坦荡荡暴露真实水准，并且展现出蛮强的可塑性。 道理很简单—— 就算她表演最擅长的东西，演技比她好的演员仍然比比皆是，现在她就不是一个成熟体，也不需要是成熟体。 她要真有封后的实力，那么情况应该倒过来，会是茫茫多的大导演追着她拍戏。 所以现在她最应该做的事，就是真实的展现自己，用态度来打动汪言，用私交来弥补实力差距。 不得不承认，效果很好。 聊过看过之后，汪言真心觉得，这姑娘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可塑之才。 王庭影业如果想签新人，完全可以考虑她。 公司当然是主捧傅雨诗，但是小公举的戏路短期之内肯定是要往动作片方向发展的，这一块，国内年轻女星里接近空白。 走大武旦的路子，要维持逼格，就不能接电视剧。 空出来的小屏幕项目刚好可以给dina，不会产生直接竞争。 至于娜吾…… 那就是一个混子。 单讲那俩卧槽，就已经决定了她演不了正剧和女主。 太特么抢戏了！ 一个正面上半身特写给过去，摄影师都会不自觉的跑偏，对焦的位置总是越来越低，画面出来极其微妙，可想而知，观众又是什么感觉。 这货跑不能跑跳不能跳，穿古装没仙气，穿时装总让人想起avi，这辈子也就只能演演无脑反派了。 所以王庭影业再签几个新人女演员，完全没问题。 想明白以后，汪言却没有急着对dina承诺。 互相考察的过程还是要有的，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 没有敞开过……心扉，就不算熟，对吧？ 相比于汪言的八风不动，dina就显得有点急躁，一边讨好大少，一边隐晦的打听着王庭影业的情况。 汪言实话实说：“目前还是一个空架子，以后我个人再拍电影的可能性不大，主要还是运营项目吧，至于具体的经营，我准备交给职业经理人。” dina闻言，不由有些失望。 汪言导演多好啊！ 不管水平好坏，至少一开拍就会天下闻名，曝光度堪比冯晓炮。 他不做导演……其实也还行。 有钱有人脉又舍得投资，机会之多之好，远胜华艺和博纳。 想到此处，她不再纠结，甜甜的笑着，全力哄汪大少开心。 影音室的排风非常良好，但是门窗紧闭，终究还是有点闷，大少喝了酒，身上有点燥，随手解开两颗扣子。 dina眼睛一亮，刚要干点啥，左璐已经递过来一块热毛巾。 “汪少，擦擦脸。” “谢谢。” 汪言接过毛巾往后一躺，把毛巾往脸上一盖，舒服。 就是角度不太对，躺得不够放松。 刚转过这个念头，左璐便打开了按摩椅的控制台，轻轻按两下，调好放倒角度。 “您可以躺一会儿……要不要我打开按摩功能？” dina咬着嘴唇，愣了。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别说她，汪大少都是头一次被人伺候得如此无微不至。 dave是细心，但是男人给男人服务，很多时候是搔不到痒处的。 就比如现在——左璐自然的站到按摩椅背后，帮大少把毛巾摊平，擦一擦没有盖到的地方，还顺手帮他按了两下太阳穴。 “力度可以吗？” 不轻不重，非常舒服。 大少不能瞪着眼睛说瞎话，笑着竖起大拇指：“很好！你怎么还会这个？” “我室友是三个懒鬼。” 左璐笑了笑，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解释更多。 这姑娘内敛细致，说的少做的多，真心不一般。 dina和李韵音都傻眼了。 李韵音还好，一直都在纠结和矫情，压根没怎么表现。 dina可就真受不了了。 表演半天，前前后后叭叭两个小时，存在感爆棚，结果倒好，左璐闷声不响全程透明，最后简简单单两下子，马上把距离拉近到第一。 ——都特么上手了，谁还比她近？！ dina愕然瞪着眼睛，像是刚认识左璐似的，上下打量着她。 而左璐压根没有任何反应，专心致志给汪大少做头部按摩。 没有什么若隐若现的挑逗，真就是指压，却比什么挑逗都高明。 dina不服气了，眼珠子一转，看到汪言的姿势，马上提建议：“汪少，腿窝着多不舒服啊？您把鞋脱了，架茶几上吧！我给您拿个软垫。” “哦，好。” 汪言觉得有道理，大大方方脱了鞋。 结果脸上盖着毛巾，没有发现自己躺得太靠上，只有脚踝能够得到茶几。 哈，179还是不太够用，等长到185就牛哔了。 dina意识到失误，一咬牙，豁出去了。 直接起身坐到对面茶几上，等汪言脱了鞋，马上把汪言的脚架到自己大腿上。 她穿的是短裤+丝袜，大少脚后跟触碰到一片滑腻，当即就给吓一跳，然后脚掌下意识一动……emmm，请自行理解。 正派汪从来不是故意沾女孩便宜的人，立即便想收回脚，结果dina没让。 “没事儿，您就搁这儿吧！我又推不动茶几，没法儿再给您变出个放脚的地方……哈哈，要不要我再给您按按脚？” 李韵音端着酒杯，石化了。 疯了疯了！ 小妖精你咋这么骚呢？！ 当着我们的面，给人家占这么大的便宜，要是我俩不在…… 其实她俩不在，也不见得就有更多。 现在确实是让汪言占了点小便宜没错，但是汪言值得眼下的待遇。 人和人从来都没有平等过。 屌丝视dina如女神，dina面对追求者时同样视自己为女神，可是面对汪言，她不自觉的就会把姿态摆低。 身家几十亿，年轻帅气有才华，影响力在新生代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更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英雄…… 反正dina之前就很崇拜汪言，今天接触之后，愈发高山仰止。 所以现在不叫被占便宜，叫做主动舔大哥。 当然，这种舔肯定是有限度的，功利不等于没有底线，只是汪神太牛哔，强行把她的底线拉到了新低。 她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大少当然不会矫情。 “那就谢谢了，不过按脚就不用了，朋友之间不要太见外，也不能一点都不见外啊。” 坦然受之的同时，又没有继续过分下去。 这话让dina打心眼里感到舒服，暖洋洋的，感觉这男人真好。 霸道又不失温柔，成熟有分寸，亲切又不失格调。 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黯然间，下意识瞥一眼李韵音，实际上是在想：她的那个同学，网友们口中的三万娘娘，到底有什么魔力？ 李韵音被这一眼看得回了神，却愈发尴尬。 mmp！ 你们俩一前一后，一个管头一个管脚，配合得真特么天衣无缝！ 可是……我咋办？！ 第一反应，就是借故离开。 逃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管你们做不做，做什么呢！ 但是吧，她又不得不考虑汪言的反应——会不会令他不悦？ 汪言不是端木秦武。 汪大少在身份地位上可能比端木秦武他爹还要尊贵，尽管这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为此犹豫了片刻。 算是人之常情吧。 正煎熬着，汪大少盖着毛巾，突然开口。 “学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 前天那章，你们订阅了得，我有钱收的，不要担心。 没订到也没关系，你们自己去找，我不差这一章两章的。 这个话题不能说太多，就这样吧。 最后，你们猜，原本的剧情是啥走向？嘿嘿~~ 第537章 委屈 汪言突如其来的关心，把李韵音搞一愣。 心事，她自然是有的。 不但有，而且很重，所以今天格外的沉默寡言。 但是，其中缘由，却不能对外人说，尤其是不能当着dina和左璐的面，对汪言说。 结果，汪大少轻飘飘的开口：“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李韵音动作一滞，强行压在心底的委屈瞬间翻涌上来，瞬间就红了眼眶。 “没有啊，怎么会呢……” 她别过头，果断否认。 声音稍微有点沙，泄露出一丝柔弱。 香肩瘦削，雪颈修长，一条脖筋浮凸在莹白肌肤上，恰到好处的联结起肩颈，绽放出一种无处安放的性感。 dina不由愣了一瞬，只觉得此刻的李韵音，堪称是我见犹怜。 汪大少却没看到，因此声音还是那么冷静，理智中又带着些许温暖。 “小路子张楷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他们说话向来不会顾及旁人感受的，因为同等层次的朋友不会介意那点刺，不同层次的人没有顾虑的必要。 所以你得自己去区分哪些是刻意针对，哪些是无心之失。 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端木秦武的德性，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要是事事都介怀，那你干脆不要接触这个圈子了，因为落差无处不在。 不经意的歧视，你就不要把它当做是歧视，当做是动力。 学姐你能考上央音，心气能力都不差的，我觉得你可以活得再洒脱点。” 李韵音内心狂震，美目流露出不可思议的骇然。 他知道！ 他居然真的知道！ 李韵音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透明人，又像是被扒光……外壳，整个儿露在外面。 委屈二字，最是精准不过。 起因其实很简单——路名泽那句话，说的极其欠考虑。 “李大美女人美琴甜，一场要3500呢? 我提前请过来试试水平，汪少，惊喜不？” 路名泽挤眉弄眼? 其余大少都跟着坏笑? 那些收钱陪碎的美女嫩模更是可恶? 要么婊里婊气的笑着，要么用高高在上的眼神鄙夷注目，当场就差点把李韵音的心态搞崩。 感情我就只是个货物？ 被请来讨好你汪大少？ 而且还那么便宜……看? 只要3500? 就要对你赔笑一整晚呢！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对象是汪言。 不但是同乡，更是刘璃的男朋友。 刘璃于李韵音而言? 是一个很特殊的同学。 二中双姝? 李韵音和刘璃? 艺术生里的两个尖子? 从高一开始就被放到一起比较。 高考一个考上央音? 一个考上帝舞? 算是打个平手。 但是李韵音的准男友端木秦武，却是刘璃的爱慕者，苦追刘璃未果，才转头攻略李韵音。 在这方面，是李韵音输了。 寒假再次相遇? 刘璃身旁有了汪言? 李韵音正打算接受端木秦武? 都在开始人生中第一场正式恋爱? 结果几次碰面都不愉快。 端木秦武不但被汪言碾成渣，甚至还暴露出种种丑态。 直至今日，两人甚至已经不能再放到一起比较? 端木根本没有那种资格。 差距真正拉开了，而且随着汪言的崛起，还会越来越远。 种种纠葛，让李韵音对汪言的感觉变得极其特殊。 今天如果换成是别人，李韵音绝对不会如此委屈，就当是正常工作，对那些调笑视而不见便好。 又不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口无遮拦的雇主，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偏生正是汪言，这就太难受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请来的全部意义都只是为了讨好汪言，什么校花光环什么女神骄傲，统统都是屁。 最最可怕的是，李韵音不但没有当场翻脸的勇气，甚至，内心深处还隐隐的抱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便被委屈淹没了。 不止委屈，更觉惶恐。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 李韵音这种清冷矜持款，由于内心的细腻和日常的紧绷，感性更胜寻常女人。 冰山下面是火山，老司机都懂。 于是就有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纠结沉默，她像个透明人似的随波逐流跟在汪言左右，想走不能走，想留又难受，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结果却被汪言一语道破。 一时间，她十分想哭，没有理由，就是忍不住。 努力憋着，总算没有当场丢人，但是，却没法回应汪言的安慰。 幸好，关键时刻，dina主动救场。 “哇！汪少您说得太对了！ 这个圈子真的是那样，其实大部分都不是坏人，但就是一张嘴特让人难受，总是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确实，人家跟自己人从来不用顾忌什么，习惯了之后，怎么可能特意顾忌你？ 你算哪根葱啊？！ 像我们这种抱着目的混圈的女孩，其实早都习惯了。 有求于人，没办法嘛！ 到了社会里还不是一样要哄着导演、制片、公司、大腕？ 音音你就当提前实习了，不是还有像汪少这种懂得尊重内心温暖的好人嘛！” 啪的一下，一张好人卡拍在狗哥脸上。 不过这卡味道还行，带着点舔狗的讨好与小心翼翼，吃起来蛮甜。 大少被拍得有点想笑，但是顾忌到李韵音的情绪，最终只是默不作声。 李韵音强行“没事”。 “我没事儿，真的，谢谢你啊，汪言，真没想到你这么细腻……” 那是，狗哥的活儿很细的！ 汪言笑了笑，主动岔开话题，把分寸拿捏到极限。 “诶你们饿不饿？我过来时还没吃饭，楼下那群色鬼没一个靠谱的，饭都不准备。” dina在心里嘀咕：其实人家预备得挺齐的，谁能想到你不吃肉包不吃海鲜，非要吃饭啊？ 左璐马上停手，柔声道：“我去叫厨师准备食物。汪少您想吃什么？今天有几位大厨，菜式应该挺全的。” dina急忙举手：“我也饿了，那就一起吃吧！” 几个人就开始商量菜式——主要是女生们一样一样的征求汪言的意见。 正聊着，房间门突然被推开，神清气爽的路名泽和顾海林走了进来。 “哟呵，言子，你真就老老实实看电视来着啊？” “你这有点菜啊！你看咱哥俩……” 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汪言懒得理会这俩货，他俩刚才进的是一间卧室，带着4个姑娘。 不过很显然，人家姑娘根本没咋滴，走路一切如常，脸上并无餍足春意。 渣渣！ 不过被他俩这么一嘲讽，大少心里还真有点火。 89点体质点出来快俩星期了，一直在饿着，今天面对着三个大美女的环绕，表面上没失态，其实洪荒之力一直在躁动。 不过没办法，刘璃不在帝都，实在不行，只好去找李诺一或者王海鸥聊聊了。 额，一起聊应该也问题不大。 反正都是各取所需，简单干脆，比鼓捣李韵音之流舒心多了。 由此可见，汪言的正派一以贯之。 闲聊没几句，大少们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大家开始琢磨饭辙。 吃饱喝足再休息一会儿，别墅渐渐的开始上人。 真正的爬梯快要开始了，这是汪言第一次正式在京圈亮相。 不隆重，层次也算不上多高，但是恰到好处。 整合力量，当然是从同辈开始。 如此，用不了几年，汪神便会是真汪神。 第538章 矿省老乡一排排 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3月21日，很寻常。 但是在京城赛车圈，以及以红英为首的二代小圈子里，却是个挺有意思的日子。 有意思，自然是因为并非所有人都对汪言感冒。 给汪言开接风宴，是刘放、红英、付胖子等人的主意。 但是京城太大了，红英家里位置再高，都只能代表一小撮人。 付胖子的车队很牛哔，但是京城更牛哔，而仍然只能代表整个超跑圈的三分之一，不鸟他们的超跑玩家大有人在。 以上种种，全都说明一个问题—— 对汪言抱有善意的人不少，但绝对不是全部。 单纯只是看个热闹的、想踩汪言上位的、天生就是立场相对的，都不在少数。 尽管今天的爬梯最初只请了真正的朋友，但是介个圈子讲究一个“面上过得去”，分量够的人主动要来，于情于理都没法拒绝。 工作人员过来布置大厅的时候，红英便主动跟汪言露了口风，意思是，今天或许会有些小摩擦。 “如果真有人不开眼，你别客气，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郭厚禹不喜欢这种局，提前离开，走之前拍拍汪言肩膀：“三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放心，你本身就不是没有跟脚的人，别把那些所谓的大少看得太重。” 汪言含笑摇头，谦虚道：“我算什么有跟脚，只是个弟弟罢了。” 话虽如此说，笑容却一点不露怯。 众所周知，华夏是一个“强权”国家——此强权并非贬义，而是指权力集中度。 极高的权利集中度，形成一种现象——钱在权面前，天然矮一头。 但是，任何一种力量，都要看是谁在使用。 有些有钱人是土鳖暴发户，被骗被宰被杀猪，有些人却能用一点点本金织成一张巨网，反哺自身事业。 能力差距，真实不虚。 而以汪大少如今的财富、人脉、影响力，对上任何同龄二代都是强势一方。 二代能动用多少父辈资源？ 牛哔如王思明，亦只有5亿创业资金，不到汪言名义身家的十分之一； 刘放、刘畅、红英，一票真正的小姐大少? 都是家里大人出手在帮汪言办事。 所谓二代，欺负欺负平民百姓尚可，想和富一代汪总掰手腕……呵呵? 想太多了。 汪言不会狂妄自大? 更不会妄自菲薄。 之前是只有财没有势? 须得事事谨慎。 现在大势初成，只靠口碑和影响力都足以自保，关系人情什么的根本不必动用? 刚好和对方抵平。 剩下的? 无非是拼个人手段罢了。 二代圈子里的互相battle有规矩有底限，正经玩，狗哥根本没在怕的。 …… “好? 你是我们的弟弟? 记住！” 郭厚禹看着汪言自信而不跋扈的笑容? 心里亦是极其痛快? 哈哈一笑? 潇洒走人。 弟弟汪一回到客厅? 路名泽和张楷马上舔了上来——说好的弟弟呢？ “言子，来，你喝这个酒！” “对嘛，您可不能丢份儿跟他们喝一样的玩意，今天您是老大！” 路名泽递过来的? 还是那瓶罗曼尼康帝。 至于今天爬梯的正式用酒? 全是黑桃a香槟和德国黑啤。 于是? 端着红酒的就汪言一个人。 那瓶子都有人专门保管? 看那架势，是不打算让外人尝到一口了。 京圈这点特别有意思，他们要是服了谁? 那真是没什么下限，直接喊爷都不带犹豫的。 不像沪圈，怎么服都得端着最后一码，留着两分客气一分矜持。 汪言其实不太想搞特殊化来着，不过好意难拂，而且黑桃a属实不好喝，远不如巴花，于是点点头，生受了。 再闲聊一会儿，工作人员终于把大厅收拾利索了。 正中间全部清空，靠墙摆着些沙发、茶几、自助餐台，400多平的使用面积如果是夜店那种密度，可以搁下至少300人蹦迪傻嗨。 大厅挑高8米，一二层整体空间，二楼临着右手楼梯口有一个凸出来的露台，现在架起一套dj台，请了一位很有名的dj来打碟。 左手楼梯口对称的位置同样有个露台，驻扎着一支小乐队。 李韵音的吃饭家伙就摆在一侧，是一台斯坦威大三角。 别墅自带的超大超豪华水晶吊灯，估计只有前半夜能派上用场，工作人员搞来一堆夜店的那种射灯，昨天用了整整一天时间安装调试。 就按照目前的路子来看，今天这幢墅王，约等于夜店+ktv+健身房+电影院+情趣酒店的结合体。 12间客房少是少了点，不过3600平的面积，哪个旮旯还容不下一场兴之所至的绝地求生？ 全看完之后，汪言就一个感觉：专业！ “路哥，还是你们会玩啊……” “哈哈！那你看，你路哥是干嘛的？” 专门哄真大少们玩耍的帮闲？ 靠买单混到核心圈，你也是个人才啊…… 汪言笑了笑，随口问：“搞得这么隆重，大哥们没少花钱吧？” 张楷梗着脖子接道：“钱不钱的跟你没关系！今儿是我们大伙凑钱给你攒的局，你就放心乐呵就完了！” 汪言估计，今天这场没有100万下不来。 主要是有很多隐性成本不好计算，难说他们花没花钱，不然翻倍到200万都有可能。 让人家破费这么多，情得领，更得还。 富贵哥想了想，对路名泽笑道：“路哥，月底是我生日，我准备在魔都办，到时候麻烦您过来，和建武他们一块帮我操持操持，您搞这个太漂亮了。” 路名泽受到认可，兴奋得脸都红了。 “妥妥的！到时候你看我给你安排！” 周围的哥们一听到汪言这句话，纷纷蹿过来问东问西。 “3月31号，有时间的大哥务必要来。” 其实汪言原本没想大操大办来着，以前穷的时候，生日就是家里的一顿好菜，蛋糕都没一个的。 所以心里压根没有这个概念。 看了何苗苗的生日宴，感觉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形式大于内容。 但是这次撞车的意外把汪言推向前台，极速联盟那边也需要一场形式主义的大聚，那就索性把生日当理由，搞一场大的。 正好现在手头特别宽裕，可以尽情浪。 当然，以汪言的性格，回头肯定要仔细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把这钱花出花儿来。 …… “天大地大，汪神的生日最大，31号是吧？妥了！准到！” “那可得好好热闹热闹！” “听说魔都的交际花特别多……嘿嘿！” 今天这场还没开呢，大家就开始惦记下一场了。 女孩们亦不甘落后，dina主动撒娇：“汪少，我能不能去啊？” 张楷嘿嘿坏笑：“那得看你能不能把汪少说服啊……” 靠，臭流氓！ 汪言正想竖中指，顾海林突然接一句：“说服也没用，言子的正牌女友肯定去吧？魔都那边还有个初大小姐，你挤进去不怕被碾成渣？” w(?Д?)w！ 卧槽！ 大少猛的一激灵，悚然而惊。 刚才只考虑好处和必要性来着，没想起这茬！ 那可不止是三万与新新姐的事儿，还有一个何大小姐呢！ 如果再加上其余一大票有关系有交情的美女…… 晕死！ 怕不是忌日吧？！ 狗哥后背心一瞬间就渗出一层冷汗，大感不妙。 但是，这是早晚都要过的一关，没得躲。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狗哥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感觉被世界针对了，情绪有点要崩溃了…… 好好的一个开心日子，到底是谁那么嘴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郁闷着，大门被推开，刘放猖狂二比的声音先门响一步，传进耳中。 “哎呀！我滴汪哥啊！可想死我了！诶瑞巴蝶，有没有人想我？” 刘放是坐着轮椅被推进来的，即便如此，仍然挡不住他的骚。 而推着轮椅的人就有意思了——居然是王懿博！ 鼓角第一大少身后跟着一群男男女女，汪言打眼一扫，心情顿时有点复杂。 高中时期的梦中女神，何梦。 伪情敌，真卢瑟，三万得追求者端木秦武。 实验的另外一个女神级美女，端木楚歌。 同班同学，曾经跟汪言咋咋呼呼、赖过账、灌过酒的“宿敌”，刘伟龙。 以及两个认识的鼓角大少，和几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 得，估计都是矿省老乡，来了整整一个排。 第一时间，同乡们的目光，就集体投向汪言，然后以王懿博为首，一一打招呼。 何梦的表情有点复杂，一如汪言的心情。 曾经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人物，如今身份倒转，接下来的诸般种种，想必会十分有趣。 ******* 气虚体弱，伤风了，你们别乱猜啊。 一个个的都那么流氓，我正派包怎么会有你们这群书友！ 第539章 成神之日，震荡八方 “汪儿，好久不见！” 第一个开口打招呼的居然是刘伟龙，洋溢着满脸的笑容，点头招手，特别热情。 汪言微微一怔。 哟，这就要向我服软示好啦？ 好突然的样子…… 不过，你是不是傻啊？！ 张楷路名泽等人亦纷纷转头，或审视、或玩味的望向刘伟龙。 “那谁啊？” “不认识。” “好像是矿省鼓角的小兄弟，汪少的同学吧？” 一众人里，惟有李小多去过鼓角，对刘伟龙眼熟，却不甚明了双方的关系。 大家一听，纷纷对刘伟龙刮目相看。 然而刘伟龙刚刚得意不到一秒，咧着嘴，正要把牙花子笑得露出来，身前突然飞过来一个包。 啪的一下，砸到胸前。 刘伟龙下意识的接住，迷糊了。 谁砸我？ 下一秒，扔出包的刘放，坐在轮椅上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他妈是干什么的？轮得到你先打招呼？汪儿是你叫的？我都得叫哥，你他妈得叫爷！有没有点规矩？啊？！” 刘放坐在轮椅上，回头就是一顿喷，把刘伟龙和周围的鼓角二代全都喷懵哔了。 真是一点都没给留面子。 按说，这事儿干的挺得罪人的。 今天这么个场合，聚着的全是大少，谁不要脸？ 不提矿省这帮二代具体实力如何，最起码，大家都是跟着王懿博来的，而且抱着团，代表的是一个大集体。 不管刘伟龙对错，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人家王懿博的亲爹是矿省国有独资企业、国内最大炼焦煤生产基地（矿省焦煤集团）的d组成员，下属骨干核心企业西山集团的一把手。 中移动确实比焦煤集团牛哔，但你刘放的父亲只是三哥，行政级别可真没差啥。 就算现在企业里不讲究行政级别了，可是论起背景，俩人差得真心不多。 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是吧？ 大家下意识的就转头看向王懿博。 结果王懿博一点没动气，似笑非笑的回过头，瞥了刘伟龙一眼，挑挑眉。 “大家都知道你是汪神的同学，不用这么迫不及待，该到你叙旧的时候，自然有你表现的机会。” 一句敲打出来，刘伟龙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却又不敢炸刺儿，只好堆着笑连连点头：“是? 是，小弟年纪轻不懂事，怪我? 怪我！” 王懿博不置可否的笑笑? 伸手一指刘伟龙怀里的包：“今儿你就替放哥看好包? 别再丢人现眼了，好吧？” 这就变成打杂的看包小弟了？！ 刘伟龙快委屈哭了。 可又不敢拒绝，挤出笑脸? 忍辱点头。 帝都这帮人精们恍然大悟。 感情? 这是一个小崽子想贴着汪少自抬身价，扯着虎皮装哔，结果被人当场揭穿啊？ 怪不得刘放骂丫不懂规矩。 第一个打招呼? 轮得到你？！ 再是同学都不行！ 得按照地位高低、关系远近来排。 论资排辈这种事儿? 在很多时候都是陋习。 但是? 偶尔也极其有必要。 就比如陌生社交中? 先介绍谁? 谁先开口? 都有讲究。 搁在商务谈判中，这叫商务礼仪，搁在国事访问里，这叫外交礼仪。 这绝对不是小题大做。 因为，你必须要让双方第一时间知道? 谁更重要? 谁是谈判的主事人? 然后给予相应规格的接待。 大家都忙? 你不突出重点，结果就是所有人都乱成一团，分不清主次? 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社交的规矩，绝不是为了人为的划分出等级，而是为了明确重点、提升效率。 在这一点上，全世界都一样。 哪怕号称自由皿煮开放的西方社会，照样严格遵循此类礼仪，谁是主客、谁是主捧，每一次都排得明明白白。 所以刘伟龙一上来就装熟抢着打招呼，行为相当幼稚，而且很犯忌讳。 要是没人跟丫一般见识，可能也就让他混过去了。 结果碰到刘放这么一个小霸王，当场就给骂到灰头土脸、下不来台。 这个小插曲一出来，矿省二代们的心里都有些发紧。 就感觉今天的宴会，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简单。 正犹豫着，汪言主动迎过来了。 “放哥，看来恢复得挺好啊？中气这叫一个足。” 刘放嘿嘿一笑，戾气全消：“汪哥，托您的福，这几天吃的好睡的香，就是缺酒喝，今儿我妈好不容易准我放风，咱得整一场，不醉不归！” 李小多跟在汪言身旁，接手轮椅的同时，顺手就塞过来一瓶啤酒。 “酒管够，但是今儿你得闭嘴，别特么大嘴巴一张可哪儿乱喷，汪神的同学老乡，都是今天的贵客。” 这就是来圆场给面子的。 刘放撇撇嘴，心里不以为然，可还是安静下来。 于是汪言就主动跟王懿博打了招呼：“王哥，好久不见，你好你好。” 王懿博笑容满面，握手时上了两只手，称呼更是叫上汪神。 “汪神，最近您搞出来的场面，太给咱们矿省兄弟涨脸了！听说今天是给您接风，兄弟姐妹们不请自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当面瞻仰一下风采，再站后面敲敲鼓、摇摇旗！” 上次见面时，王懿博还是叫的小兄弟，姿态上站在高处，带着些居高临下。 今天再见，直接错开年龄身份，以附庸自居。 话说的好听，张楷、路名泽、红三等人就脸带笑意，围了过来，很给面子的一一打了招呼。 等到矿省二代领头人王懿博跟红三他们寒暄完，算是认识了，他又转过头，一一介绍同来的朋友们。 第一个向帝都二代们介绍的，就是何梦。 “这是何梦何公主，汪神的同班同学，最好的朋友。” 大家一听，表情基本都是肃然起敬，而眼神就贼兮兮的，在狗哥和何梦脸上来回打量个不停。 “哟，妹子真漂亮！” “欢迎欢迎，小何能来，蓬荜生辉！” “落落大方，姿容妍秀，跟真公主也不差什么了。” 马屁不要钱似的拍过去，给足了何梦场面。 而何梦也确实称得上是家教严谨，落落大方，该谢的谢，不好接的就点头微笑，话不多，却很立得住。 只是，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搁以往，不管出席什么场合，介绍她的时候，基本都是说：“这是何泓源的女儿”、“这是香山源公主”、“这是我们实验第一美女” 从来都是无往不利。 今天倒好，直接一句“汪言的好朋友”。 理智上可以理解，帝都这地界，谁认什么香山源？ 不就是一家乡下的房地产开发商么！ 要不是冲着汪言的面子，人家能这么热情？ 但是感情上却不好接受。 毕竟和汪言没有多么亲密的关系，现在让人介绍得像个附庸似的，多少有点伤自尊。 可是，又不能不认。 想要接触这种顶级圈子，你就必须得有一个标签。 自身的背景不够用，可不就得借着汪言的虎皮披一披么！ 刘伟龙干的就是同样的事，而且是主动干的，可惜面子不够用，被人家当场拆穿，灰头土脸。 何梦却是被动的。 但是她既不能驳了王懿博的好意，又不想真的借着汪言去狐假虎威，所以话才那么少，矜持疏离。 汪言冷眼旁观，心里大约又数了。 于是对她笑笑，招呼得很简单：“谢谢你特意过来。” 何梦反倒自在了许多，心里的压力消散大半，准备好的贺词顺利出口。 “别客气，你最近做的事，真的是让每一个朋友都感觉与有荣焉，我们在同学群里聊起来，都特别兴奋、特别骄傲。” 语气稍嫌平淡，并不花痴，但态度是诚恳的。 汪言觉得这话茬不好接——主要是因为人太多，接浅了没意义，接深了不方便，索性就笑笑拉倒。 接下来，又介绍了两个矿省公子，然后到了端木秦武。 大端木的表情极其复杂，眼神闪烁，显然是还没想清楚该怎么面对这个情敌。 干笑一声，酸溜溜道：“全国网友都等着你发文解释，结果你第一篇微博就是表白，汪大少，你还真是敢想敢干……” 然后没用汪言回应，端木楚歌抢在前头，“仗义执言”。 “哥你懂啥，这是忠贞又浪漫！就你送礼的那两下子，都不如汪言动动手指头，别怪人家三万姐姐看不上你，我都嫌弃你又蠢又直！” 周围人都被小端木给逗乐了。 结果她还没发挥完，笑嘻嘻又道：“偶像待会咱俩合个影啊！我今天就是冲着你来的，如果方便，待会最好直接把我带走！实在不方便，另约个时间，我怎么都可以的！嘻嘻~~” 端木秦武脸都绿了。 气急败坏的骂，却又不敢大声：“你能矜持点不？！啊？！咱家缺过你钱花啊？！” 端木楚歌压根不理会，仰着头看着汪言的脸，抿嘴似撒娇，大眼睛咔吧咔吧似放电。 一众美女大少冷眼旁观，有人觉得有趣，有人咬牙切齿。 dina没怎么生气，倒是有点绝望，挽着左璐发出一声哀嚎：“这竞争压力，快赶上我当年考帝影了！” 左璐柔声道：“不行就放弃嘛，没必要勉强自己。” dina不干。 “凭什么啊？我要求又没多高，签我进王庭影业就行，干嘛放弃？！” 旁边有位茶艺师突然接口：“呵，真要那么简单，你直接去王庭影业报名啊？都是差不多的心思，你装什么纯！” 女人一多，撕逼无处不在。 dina瞥过去一眼，认出来是那位陪了张楷的小嫩模，不屑的冷笑一声，没回话。 和这种胸大无脑只知道卖的女人，没什么好讲的。 反倒是左璐好心打圆场，笑道：“不一样的，重视程度肯定有区别呀！像汪少这种有能力又有素质的男人，谁不想结个善缘？” 睡不睡的不敢想那么多，混个脸熟，加个微信，就是难得的资本了。 郭厚禹一走，白雪也挺被孤立的，闻言立即点头附和。 “是啊，仗义率性有才华，人送外号华夏少女大统领，和他聊两句都能把我美上天了，我可不敢想那么多……” “出息！” 嫩模里有人撇嘴嘲笑：“男人啊，私底下都一个样，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一定睡不到？” “就是嘛！就像炒菜，软硬咸淡，你不尝尝怎么知道？” “又没指望着结婚，像汪少这种男人，有机会就要冲，图个别后悔，想那么多，怕这怕那，有意思吗？” “和你们聊这个本身就挺没意思的。” “嘁，那你就慢慢在心里幻想吧！” 两拨人不太能聊得来，鸡同鸭讲，但是，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 都想往汪言身边凑。 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止痒，或为满足虚荣心，不一而足。 这就是汪言目前的行情，一日成名天下馋。 然而狗哥本人却因为最近一直没有出过门，接触的都是身边的熟人朋友，所以对于外界变化体会得并不深刻，于是，就被端木楚歌的直白引诱给吓了一跳。 这姑娘，当年上高中的时候挺高冷、挺矜持的啊？ 想了想，感觉今天这场合实在不适合浪，当即摆手告饶。 “别闹，同学一场，想聚什么时候都能聚，当着我高中暗恋对象的面，你别坑我。” 大家顿时把目光转向何梦，“噢”的一声开始起哄。 端木楚歌不服气的嘀咕一声：“切！她有什么好的？她有的我都有，她不能做的，我都能做！” 汪言笑而不语，没再接茬。 这姑娘太会顺杆爬了，坚决不能给机会。 于是，端木楚歌就特别不服气的转头盯着何梦。 何梦微微扬起下巴，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刚才那点小别扭，顿时消散一空。 然而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她开始为此得意时，就意味着她已经默默接受了自己远不如汪言的事实。 …… 和老乡们叙旧花了不少时间，帝都这边的大少整体都很给面子，让矿省这边的二代们兴奋得够呛。 大家心里都有逼数，知道是谁带来的改变，隐隐约约间，开始以汪言为主。 王懿博也不恼，反而把姿态摆得很低。 这大少太务实了，谁能给他带来实际的好处，谁就是大哥。 虚名？真就一点都不在乎。 正热闹着，林柏洲、水货、大黄、小吕等人结伴到场。 按身份身家背景算，他们不够格参加今天的爬梯，甚至，就连开趴的消息都收不到。 不过，作为汪言在帝都地界关系最好的朋友，也就是富贵哥一句话的事儿。 白粥看到汪言倒是挺淡定的，剩下那几个，全都激动得脸通红。 舔狗吕嘴唇直哆嗦：“汪爷，太给力了！” 舔狗黄满脑子骚操作：“哥，待会咱俩合个影呗？我发到朋友圈里装装哔，贼有面儿！” 吕亦晨马上怒目而视：“你想的美！汪爷从来不拍照，谦虚低调，你算老几？” “我肯定打码啊！” 大黄立即反驳：“我和大哥认识的时间比你早多了，用得着你哔哔？” 汪言好生纳闷，问林柏洲：“他俩咋回事？” 白粥悄声回道：“最近一直在争夺你身边狗腿子一号的位置，撕得厉害，凑一块儿就吵……” 狗哥啼笑皆非。 你俩的路，越走越宽了啊！ 汪言懒得理会俩舔狗争宠，和林柏舟慢慢聊着天。 “薇薇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不喜欢今天的场合，小琉璃来不了，她索性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汪言就很好奇：“还没忙完？到底在忙什么啊？” 林柏舟摇头：“我也不大懂。好像是最近很火的那个区块链的项目吧？她一个闺蜜拉着她搞的，我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哦……” 汪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最近也有挺多人找我合作、投资，进军区块链。我忙得厉害，没时间细琢磨，公司里倒是攒着一堆项目计划书，等闲下来，我仔细看看。” 林柏舟生怕耽误汪言的正事，急忙婉拒：“别，你的事重要，集中精力搞辩论吧。她那点投资，亏才能亏几个钱，不用管她。” 汪言摇头笑笑：“也不全是为了她。 15年一整年，鹰酱那边给区块链相关项目融了差不多10亿美元，是一条比较火的新赛道。 国内虽然没什么大动静，但也有人在关注在尝试，是有可能成为新机会的，我看看再说。” “真的啊？” 林柏舟顿时有点兴奋。 现在，汪总是公认的商业奇才，不少自媒体、大v都在卖力吹嘘，顶级商业杂志的采访递过去一份又一份，接都接不过来。 哥们儿之间私下聊天，都对汪言的眼光佩服得不行。 所以，汪言随口一句新赛道，顿时让林柏洲都起了参一手的心思。 始终陪在附近的路名泽李小多更是双眼放光，跃跃欲试。 “汪神，你要真觉得有戏，那咱们一起搞一家公司怎么样？资金我们凑，你当ceo！” “再议吧。现在谈这个太早了。” 富贵哥果断摆手拒绝。 开什么玩笑，我就随口一提有可能，你们还真要埋头往里冲？ 项目书我都没看过一眼呢！ 直播平台乱战、打车软件乱战、共享单车乱战、p2p乱战…… 有戏的行业那么多，非得盯着我干嘛啊？ 正嘀咕着，红三突然冒出来一句：“不管干什么，反正我只信得过你！ 合伙做生意，人品第一，能力第二，人脉第三。人脉背景我们不缺，就缺一个有能力有信誉的带头人。 言子，回头找个时间，咱们坐下来好好琢磨琢磨，兄弟伙儿一起做点事！” 大家哄笑应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拱火。 汪大少心里直翻白眼。 真就赖上我了是吧？ 其实有些事儿汪言不太懂，毕竟接触到上层的时间太短，所以没有意识到，红英的想法委实没毛病。 这些二代，借着家里的关系小打小闹，赚点零花钱，都有各自的路子。 但是，基本不敢大搞。 现在不同于十年前，谁都怕影响到家里长辈，一个个早都学谨慎了。 而要是搞正经生意呢，自己又没那水平。 找别人合作？ 圈外的信不过，生怕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给套住，出事儿了还是影响家里。 圈里的就这么几个，玩起来一个比一个疯，干正事儿啥也不是。 所以就很为难。 现在的生态环境真是跟以前截然不同了，再早些年，一省里最好最赚钱最省心的生意，会在谁手里，大家都懂。 如今呢，只能是各凭本事，甚至有些敏感的生意，红三等人碰都不敢碰。 社会在发展进步，有些事，开始讲基本法了。 所以别看刘放喊得欢，叫嚣着要把移动的三方业务全给汪言，可是，老刘拉着汪言聊天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提那些。 为什么？ 就是不想在主管领域有太多牵扯嘛！ 汪大少不缺钱，压根没往什么三方业务上动心思，几次接触，试探都没有一句。 所以，老刘才对汪言的评价那么高，到处跟朋友讲“小汪这孩子仗义又懂事儿，特别好”。 说多了，总有作用的。 红父观察了好一段时间，回头告诉红英：“这朋友可以深交。” 这才有了今天红英的表态。 在圈子里一直低调的三哥，是真心想以汪言为主，搞点正经事业来着。 是信任，更是赌博。 其实狗哥心里仍有顾虑，不过场面上肯定不会差。 温和笑道：“那就慢慢聊，机会都是碰出来的，咱们处的时间还长着，不急。” 一半像承诺，一半像推脱，就看你怎么听。 红英等人倒是挺开心的，觉得有个口子就好。 …… 热闹一阵，人越来越多，大家没法再聚在一起了。 各有各的熟人，都得去搞接待，然后一个一个的领到汪言面前，打个招呼混个脸熟。 今儿这爬梯，真就是专门为富贵哥搞的。 往最中间一站，就没闲下来过。 “汪神，这是国开行许副行长的公子，我发小！” “汪神，丫叫张亦炎，我铁哥们，亲爹是首都航空公司一把手！” “言子，来认识一个好哥们，你叫安哥就行，早些年我那辆车挂的是zy警备区车牌，就你安哥给要的。” “汪神……” 不夸张的讲，规格是真尼玛高到离谱。 来的基本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同龄人，家里最差的都有10亿身家，稍好一点就是各种大型国企的太子、二太子。 刘畅带来的那几个闺蜜更吓人，基本都是真正“有关部门”的小公主。 畅畅姐嘻嘻坏笑：“汪儿我跟你讲哦，我的闺蜜，平时可是从来不参加类似聚会的，请都请不出来，今天都是冲你来的，你看着办吧！” 狗哥都快哭了。 我怎么看着办？！ 我不敢办啊！ 五个小姐姐，四个比汪言大，围上来就开始叽叽喳喳，贼兮兮的小眼神，把狗子从头打量到脚。 口头调戏更是少不了。 “呀，真帅！” “就是太能骗人了，长成这样还说自己不好看怕露脸，是不是情债太多怕被人抓包啊？” “英雄！你真就定死了那个三万啊？” “对啊对啊，不考虑一下我们畅畅么？” “英雄救美接以身相许，多浪漫多顺其自然！我们原本都准备好祝福你们了……” “要是实在看不上畅畅，其实我也可以的……” “滚啊！别发骚！” “汪导汪导，您看我能不能演戏啊？嘻嘻！” …… 之前汪言还以为会是一群大家闺秀来着，接触了才发现，想多了！ 都是普通女孩，该八卦时比谁都八卦。 没什么高冷架子，也不会聊什么有关国计民生的大事，基本就是各种家长里短，再加一点追星少女的粉丝味儿。 最最最主要的是……都不好看。 一问工作，要么是高校，要么是国企闲职，还有一个今年高考的小学妹。 小学妹看着汪言时，眼睛里是真的在放光。 腼腆，话不多，紧紧抓着手机，界面就在微信二维码上停着，但是始终没敢开口加好友。 等到寒暄完，姑娘们一起找地方落座，小学妹才开始懊恼。 眼神始终恋恋不舍的跟着汪言。 刘畅塞过来一罐椰奶，笑眯眯问：“是不是特别有压力？” “嗯……” 小学妹红着脸点点头：“太帅太有气质了，我都不敢开口要微信……” 罗姐哈哈大笑：“看你那纠结劲儿，笑死我们了！” 小学妹不满的抱怨：“你们太过分了，就知道看热闹，都不说帮帮我……以后别说是我姐！” 常姐扭头问：“你看我们谁找他要微信了？” 哎？ 小学妹顿时一愣。 她亲姐走过来搂住她，叹了口气。 “你别怪我们冷眼旁观，不帮你圆梦，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你懂么？” 罗姐跟着接口：“今儿其实就是一场热闹。我们只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见识见识这位汪少的风采。其实我跟你姐心里都很清楚，大家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做不成好朋友，也没必要深交。” 几个姐姐一起点头。 “对，各有各的路，没可能一起走，又何必打扰？” “光是我们认可他，根本没有意义。其实他既不需要我们的认可，也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而我们身上有什么值得汪言重视的东西么？最有价值的无非是父辈的能量，然而人家现在也不缺。” “所以喽，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 小学妹楞住了。 扭头看看那些仍然趋之若鹜的嫩模美女，隐约想明白了一些什么，却又提炼不出来。 左思右想，她突然转头望向刘畅。 “畅畅姐，汪言救了你的命，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么？” “喜欢？那肯定是喜欢的啊，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嘛！” 刘畅抿了一口酒，脸带笑意，眼神平静。 “不过更多的是感激和崇拜吧，冷静下来以后，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已经被我清理得差不多了。” “为什么？” 小学妹难以理解，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尝试？ 最起码，靠近一些也好啊…… “笨蛋，因为会自卑嘛！” 亲姐姐第一个接口，其余的姐姐们紧接着跟上。 “那种男人，咱们这种普通女孩有什么资格惦记啊？” “就是，在一起会多累？我想都不敢想。” “你看那群嫩模，不是漂亮到一定程度都不敢往人家眼前凑，至少一大半都只敢远远观望，她们还只是图钱图名而已。” “我们只想安安分分相夫教子过日子，在公务员里找个有上进心的也就是了，跟当前国内的新生代第一男神掺和什么啊？” “不是家世好到一定程度、自身又特别漂亮、性格还很豁达的姑娘，谁跟汪言在一起不自卑？” “不信你看着咯，就他现在那个帝舞的小女友，能走到最后才怪！” 小学妹懵了。 感觉十分的荒谬、难以置信。 就咱们姐妹的家庭，还叫普通姑娘？！ 什么时候，普通姑娘的标准高到家里要是部级了？！ 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以汪言现在的身家、名望、外形、素质，娶个小公主真不叫高攀，甚至，压力会在女方也很正常。 听着就很离谱，但偏偏又有很多人打心底里认可。 你看，常姐罗姐畅畅姐，她们自己都是这么想的，那就是了呗。 小学妹终于转过弯来，心情十分失落，感觉和偶像有缘分的可能性只剩下亿万分之一都不到。 但是，小女孩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没多久，她就兴冲冲的翻开属于自己的闺蜜群。 “哇！我跟你们讲，汪神本人超帅！超有魅力！” “我的偶像太棒啦！” “[开心][开心][开心]” …… 富贵哥仍然在忙着认识新朋友，却不晓得，自己已经被人安排上了“高处不胜寒”的人设。 剧烈的变化主要发生在网上，然后顺着社交网络蔓延向全国。 富贵哥本人是基本没啥感受的。 呃，不对，今天感受到一些了。 来宾的规格本身就高到不正常，然后又个顶个的热情，终于带来一些身份提升的实感。 不管什么圈子，跟红顶白都是常态。 帝都的牛哔二代，年龄在20-30岁之间的，今儿来了怕是有一半，每个人都对汪言称兄道弟竖大拇指，这就是实红。 舔狗吕在外围看着热闹，不敢嫉妒，却把羡慕全写在脸上。 “汪爷这是把圈子混到头儿了啊……” 舔狗黄难得的表示了认同。 “二代圈子，到这样真就是最顶级了，再往上的那些位，人家根本不混圈儿……汪少现在是真正的大人物喽！” “真牛哔！我算是跟着涨了见识了……” 水货池浩渺满场子找，都找不到差不多同级别、能搭上话的，只好把目光转向美女们。 林柏舟也觉得压力山大。 不止有来自圈子的压力，更有对妹妹的担心。 你说你这是什么命啊？ 随便捡个朋友，一年不到，混成这个地步，接下来咋处？ 妹夫我是不敢想了，你自己烦去吧…… …… 开场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主要就是给汪言介绍人。 不夸张的讲，如果没被红三那帮人带到汪言面前打个招呼，今天就等于白来。 甚至不如不来！ 全场都在关注着汪神，你没去露个面，握握手，寒暄两句，就等于直接告诉所有人：介是个臭弟弟，不用理会。 多没面子？ 但是没人敢不服气，够不上就是够不上。 人家张嘉琪王文也丁丁两姐妹好几个美女富二代结伴去找汪神合影，不是也被拒绝了？ 想太多，没意思也没用。 …… 等到开场差不多可以结束的时候，富贵哥已经忙乎出汗了。 拉着红英，半是感谢半是抱怨：“三哥，场面搞得太大了，没必要。” 红英哈哈一笑：“不把场面搞大点，别人怎么知道你汪大少到底是个什么级别？” 张楷拍拍汪言肩膀：“安心啦！我们罩不住，还有郭哥撑着，你就安心当你的主宾！” 富贵哥心里一动，问红英：“三哥你之前说可能有人看我不顺眼……” 红英悄声点出几个名字。 “宽子，真正的发起人，不太乐意看到你抢的风头； 飞少，年轻时开车进新华门的主，和刘放、小多都不太对付； 王新，东北炮仗，我对头的一号打手； 圈仔，爸爸是某部负责混改的，主张比较激进……懂吧？ 这几位之前都在公开场合表示对你不屑，今天上门肯定不是交朋友来了，不过你也别担心，闹不出什么大事的。” “噢！” 汪言懂了。 哪里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红英、刘畅、李小多代表不了帝都二代圈，最多就是其中比较出众的一小撮而已。 汪言倒是没什么好怕的。 主场作战，该麻爪的是对面。 红英更不可能怕，反而乐不得出点什么妖蛾子。 真出事儿了，再干一场，正好和汪言加深关系，感情不都是这么来的？ “行，那就开场。汪儿，你不上去讲两句？” 红英听到刘伟龙喊了一声汪儿，反复咂摸，觉得这个称呼最好听又亲近，跟着喊上了。 从汪少、汪神、言子，改口到汪儿，意味着位置的终极变化。 如果说以前还有很多外人的感觉在里面，现在就是真正的自家兄弟。 汪言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摆手。 “不了。三哥你们也别搞得太浮夸了，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太张扬。” “ok，收到。” 红英点点头，迈步走向发言台。 3月21号晚上8点58分，闹闹哄哄不知所谓的接风趴终于开场了。 付胖子敲敲麦克风，别墅里渐渐安静下来。 红英上台，言简意赅的讲了三段话。 “今天名义上是接风宴，实际上是感谢宴，理由大家都知道。 国人做事讲究一个含蓄，尤其老一辈，我的父母、刘放的父母、畅畅的父母、胖子的父母，都不太擅长，又不太方便，去大张旗鼓的表达那种感激。 但是我们不一样。 被人救了命，救了家庭，救了事业，救了人生，那就得当面谢，而且怎么谢都不为过！ 所以，我们几个，谨代表自己以及各自的家庭，向我们的好哥们、好朋友、好弟弟——汪言汪少，鞠躬敬礼，感谢再造大恩！” 汪言整个楞住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正懵着，刘畅搀起瘸着左腿的刘放，走到发言台前、聚光灯下，跟着付海洋、红英、张楷、路名泽等人一起，齐刷刷站成一排。 然后，向着场下的汪言深深鞠躬。 追光灯突然打过来，全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然后掌声、欢呼声、口号声突然炸响，把狗哥搞得心里直发麻。 有点像是过电的那种感觉。 麻酥酥的，痒，却又很舒服，整个人都有点发飘，就感觉当初的冒险确实值得。 不过这么突然袭击，多少有点尴尬。 我该咋办？！ 汪言想了又想，感觉不应该回礼，一回礼，味儿就变了。 也不能干愣着，愣着不符合我男神的风采。 于是，索性就露出一个老父亲般的欣慰微笑，轻轻跟着鼓掌。 掌声持续了整整30秒。 等到刘畅她们终于起身，才渐渐停下。 红英没有继续煽情，开始讲第二段。 “今天的第二个目的，是想广而告之—— 汪言不仅是我们共同的恩人，更是我们共同的弟弟，甚至是我们的益友良师。 得罪他，就是得罪我们。 侮辱他，就是侮辱我们。 伤害他，就是伤害我们！ 哥几个没什么正事儿，也没多大能耐，就有一条捡来的命，来跟敌人碰！ 听得懂的，就好好掂量掂量，勿谓言之不预也。” “好！” 底下又是一帮人开始鼓掌起哄。 不过红英没理会，深呼吸一口气，开始第三段。 “最后一件事呢，就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个好朋友。 现在这年月，凡事利字当头，这么仗义的朋友不好找了，真的得特别幸运才能碰到。 而且这位好朋友呢，不仅仅是为人仗义，更具备着犀利的眼光、广阔的视野、独立的思维、博大的胸怀。 之前我说良师益友，不是开玩笑的。 看过那一期焦点访谈之后，我父亲就对我说：不管是思想境界，还是语言表达能力，或者是借势做事的手腕，你都远不如你的小朋友。 我说：对，我很服气，世界上确实有天才。 我父亲又问我：你不嫉妒吗？ 我回：为什么要嫉妒？我什么都不缺，就缺这样的朋友。 现在，我把我的好朋友分享给大家，希望大家都能够有所收获。 这就是今天爬梯的主题。 兄弟姐妹们，来，让我们共同来欢迎我们的新朋友——汪！言！” 拉长的语调中，欢呼炸裂。 “汪言！汪言！汪言！” 狂热的气氛中，呼喊渐渐变型。 “汪神！汪神！汪神！” 直冲颐和原著的夜空，渐渐蔓延到整个京城得夜空……震荡八方！ ******* 最初是重感冒，接着转为肺炎。 反复低烧，始终不好，折腾了将近一个月。 期间，情绪控制不住了。 我辛辛苦苦的码几千字，没等大家看到，直接就被举报屏蔽了，图什么？ 最可恨的是，很多人是看盗版的，看到破绽，回头到正版来举报。 在别人那里没问题的描写，到我这里就是事儿。 这本书，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太多了，心态一崩，就写不下去了。 4个月来，我封闭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qq微信都封了，有时间就看书看资料。 本来已经准备好了马甲和新书，决定转去玄幻分类，不受这些夹板气了，但终究还是舍不得大家。 于是努力控制情绪，保持乐观，一点一点的恢复码字状态。 我会尽全力给大家一个最好的结局。 成绩什么的不重要了，能坚持得下去，我就多写点，坚持不下去，就早点收尾。 今日起，正式恢复更新。 然而……我现在瘦到112斤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望见谅。 第540章 我的手它不听使唤啊！ 红英的面子真心给得太大了。 整个圈子共同搭起舞台，找来全帝都当前年龄段里最有影响力的观众，然后和刘畅她们亲自上场，将汪言抬上王座。 “汪神”的激昂呐喊，反复回荡，令汪言心潮澎湃。 舒服么？ 舒服极了。 感动么？ 不止是感动，更为那种尊重而微微颤抖。 大丈夫当如是！ 前所未有的喜悦与满足中，很久没动静的系统亦闻声而动。 【叮！你在帝都最有权势的二代鉴证下登上神位，心潮澎湃、胸怀宏阔，感受到极致的愉悦，因此激活一项特殊奖励】 生活惊喜暴击！ 富贵哥喜上加喜，心情差点要飞。 下面的系统文字很多，看样子奖励相当不赖，可惜富贵哥根本没时间看，马上就被众人包围。 “汪神，恭喜！” “汪神，上去讲两句？” “对对对，必须讲两句！” “汪神！汪神！汪神！……” 大家突然就开始起哄，笑着、鼓掌、呼喊，眼神里满是羡慕与期待。 汪言本来真没打算上台来着。 最开始是想：不管红英讲什么，微笑就好，冷处理，尽量低调。 但是现在真不行了。 大家的情绪已经被推高到这个程度，作为封神的主角，必须得上去给个交待。 额，或许不应该叫“交待”，而是宣言。 红英等人主动让开发言台，站在一旁含笑鼓掌。 汪言深深吸一口气，稳健的迈步走向舞台中央。 四周是始终没停止过的鼓掌和欢呼，夹杂着各式各样的目光，有喜悦，有钦佩，有爱慕，有期待，有审视…… 换成是一个别的19岁少年，估计腿都已经软了。 那种压力，真心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王思明有一次临时被请上台，结果脚下拌蒜，讲话的前几句吭吭哧哧，夹杂着大量的“嗯、呃”等无意义语气词。 而那次的场面? 甚至不如现在的五分之一。 然而，汪言走得很稳。 由【仪态端庄】升级而来的【极限美感】，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拉胯。 关键时刻的狗哥从来都不狗。 昂首挺胸? 不疾不徐? 时不时便与周围的朋友点头致意? 所有的动作都散发着奇妙的韵律，节奏堪比走秀。 帅就一个字！ 妹子们嗷嗷的尖叫着，全然忘了矜持。 矜持能当饭吃么？ 追星的时候? 要什么矜持！ dina和端木楚歌是最激动的两个。 “啊啊啊啊啊……我要做汪神的学生? 我想和他拍戏！” dina又跳又叫，搂着刚刚混熟的左璐，疯狂幻想。 左璐涨红着脸? 被气氛带动得失去冷静? 紧跟着叫出心声：“我想做汪神的私人飞行助理！” “好！” dina重重点头? 信誓旦旦道：“等我跟汪神拍上动作戏? 有了一定地位? 马上撺掇他买私人飞机? 你就是飞行组大姐大！” 左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什么戏？ 你想拍的，是正经东西么？ 然而还没等她回应，隔壁的嫩模酸了。 “想得可真叫一个美，可惜，就你那身材? 够得着人家汪神么？哼！” 哼的时候? 她还不忘挺挺胸。 确实规模宏伟? 在低胸小礼服的衬托下? 厚重而又惹火。 左璐有点懵，悄悄问：“她突然针对咱俩干嘛啊？之前不是还聊得挺好的吗？” dina不屑冷笑：“因为刚才咱俩私下和汪神接触过嘛！之前她觉得没什么，她勾上的大少也不差? 现在发现汪神才是最牛哔最帅的，嫉妒了呗！” “噢……” 左璐看看四周，懂了。 之前同来的那批嫩模，嫉妒自己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脸上都写着呢！ 男人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至于么？ 女人却认为理所当然，太至于了。 端木楚歌就是，一边嗷嗷叫唤，一边酸溜溜的问李韵音：“下午你一直跟汪神在一起来着？聊什么了呀？有这种好事居然不喊我！” 李韵音满脸心累。 “好事？好什么啊！你都不知道有多尴尬！” 她正要讲述下午那会儿自己的心路历程，向好闺蜜求个安慰，端木楚歌突然摆手。 “打住打住，快听听汪神要嗦什么！哇……我男神真的好帅！” 李韵音：“……” 靠！（╯‵□′）╯︵┴─┴ …… 随着汪言上台，妹子们的花痴渐渐平复下来——不对，不是平复，而是暂时的压抑。 大家都在等，等汪言说点什么。 此情此景，他一定很有感触。 是的，狗哥贼有感触。 一路走来，其实没什么难的，很多事都是顺其自然的发生。 这么大的挂，不管给谁，他都会轻而易举的出人头地。 高中那会儿的屌丝三兄弟，张银、王永磊，够沙雕吧？拿到系统照样会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站在王座之前，又真的很难很难。 刘璃、平之、黑虎、李一胥、建武、初新、刘放、红英…… 在关键时刻拉过自己一把的人太多了。 一步行差踏错，就只能做一个土豪，花天酒地的混混日子。 走到今天，真心不容易。 最应该感谢谁？ 或许是刘璃，或许是自己，或许是何梦。 分别对应着锚、方向、动力。 没错，汪言最初的动力来自于何梦，那种强烈自尊心驱使的不甘，让他在得到系统的第一时间里，没有咸鱼堕落，而是玩了一把骚的。 平行世界里被咔嚓掉的撸贷操作，是当时那个屌丝汪，智慧与魄力的巅峰结合。 之后的方向，来自于自己。 勤于思考，乐于读书，慎言慎行，规范礼仪，终于走上一条正确的男神之路，没有在欲望底层打滚。 期间，最重要、最关键的收获，就是认识了小琉璃。 正漂浮不定的时候，灵光一闪，为她取了一个“三万”的小名，成就道标。 重来一次，真不见得还能那么神奇，于刹那间想到辛弃疾的那首《贺新郎·和前韵》。 屌丝时代的汪言，能够全篇背下的古诗词并不多。 觅句如东野。想钱塘风流处士，水仙祠下。更亿小孤烟浪里，望断彭郎欲嫁。是一色空蒙难画。谁解胸中吞云梦，试呼来草赋看司马。须更把，《上林》写。 鸡豚旧日渔樵社。问先生：带湖春涨，几时归也？为爱琉璃三万顷，正卧水亭烟榭。对玉塔微澜深夜。雁鹜如云休报事，被诗逢敌手皆勍者。春草梦，也宜夏。 “谁解胸中吞云梦”，是那一刻的刘璃，在汪言心里的真实写照。 小姐姐太有志气了，汪言感慨万千，突然回忆起那句词。 偏巧她的本名叫刘璃，一切都刚刚好。 于是汪言有了三万，汪神有了锚。 …… 今日封神是果，离不开种种前因。 站到台上，汪言心里感慨万千，突然回忆起好多好多。 那么，感言要从哪里开始？ 要以怎么样的态度开始？ 要表达什么、宣告什么？ 富贵哥难得的有些踯躅。 千头万绪，慎言都有些hold不住了。 主要是被架得太高，又太突然了，一个处理不好，流言蜚语都够淹死人的。 幸好幸好，刚刚点到89点的智力，终于显露峥嵘，于此刹那之际，找到一个最为合适的切入角度。 “谢谢，谢谢大家的欢呼。” 表情平静的微笑着，汪言分别向三个方向微微躬身。 喧嚣和呼喊渐渐消弭，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感言正式开始。 “三哥太厚爱了，畅畅姐和放哥又太激动，结果让大家都跟着激烈起来。 我不能说我配不上现在的一切，因为我确实冒着风险，做了一点事，挽救回来一些东西。 但是，大家的欢呼仍然把我捧得太高了，我很惶恐。 我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个人努力的因素占得很少，更多的是时代和命运的共同选择。” 开篇明确主旨，思路很清晰，态度很得体。 但是大家有点懵。 什么叫“时代和命运的共同选择”？！ 我们佩服的就是你本人，和你干出来的那些事儿，你这谦虚的角度未免太清奇了趴？！ 然而汪言没有停，仍在继续。 “三十年改革开放，从我们的gdp超过霓虹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已经实质性的处于一个大国崛起的历史进程中。 到今天，2016年3月21号，中华民族正在一步一步的恢复以往的荣光。 恢弘而又波澜壮阔的大时代，给予我们很多机会，让我们有舞台可以闪耀。 比如王庭娱乐，它的发展，让很多人给我按上一个商业奇才的头衔。 可是，我真的做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吗？ 其实并没有。 最初我只是出于炫富的目的，请了几个大胃王吃螃蟹，合作方觉得有看点想直播出去，好，我同意了，然后火得莫名其妙。 再之后，那几个大胃王朋友被欠薪，找我出头。 好，那我帮你们做个工作室。 工作室成了，我又忍不住炫富，请大家吃和牛，结果吃播突然就成了时髦和流行。 接下来的一步又一步，都特别顺其自然。 我突然觉得这个行业有点意思，砸下去一层楼，结果拉来许多在美ko找不到好工作的小姐姐。 王庭娱乐的估值上了10亿，我就找到魔都的朋友做活动。 认识了建武他们，非得拉着我玩赛车。 上场比赛，赢了点钱，打出个车神的虚名，成功挂上王思明，又开始跟猫熊tv合作。 然后付胖子想切磋，带着放哥他们过来。 结果不小心出了车祸，我脑子一抽就冲了上去。 运气好，千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被我碰上了，大家都没事。 放哥、畅畅姐他们感激我，发动关系帮我宣传，宣传公司又宣传电影，王庭娱乐估值顺利冲上25亿…… 今天站在这里，我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我想请问：身为商业奇才的我，到底干了什么正经事？” 哈哈哈哈！ 讲到这里，大家终于搞懂汪言要表达的意思，不由爆出一阵哄笑。 狗哥在台上，微笑着摊开手：“无非就是炫富、飙车、交朋友，大家每个人都在干同样的事。” 听着很有道理，但又似是而非。 模糊掉细节之后，感觉特别一言难尽、特别能糊弄人。 搁别的场合，可能没人买账，但今天就太合适了。 就三个字：接地气。 在场的全是各种二代，要接他们的地气，不能是煎饼果子、房贷工作、前途未来，就得是现在这样。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秀的部分，红英已经代劳了。 全场狂呼汪神，牌面已经够够的，如果汪言再去装逼，那就是过犹不及。 真当富二代就不会妒忌是怎么着？ 狗哥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拉近距离，低调谦虚。 直白讲：躲着点风。 当然，在谦虚的同时，亦要把自身的风采展现出来。 那个部分，应在后面。 汪言等下面笑得差不多了，拍拍手，把语调刻意升高一分，开始总结。 “所以我最感激的是当前这个时代。 国泰民安，大家的娱乐需求日益上升，于是才有了直播行业，乃至吃播、户外等细分领域的崛起。 民智渐开，所以我在网上喷专家、喷学科、喷政策，网友们却宽容以对。 审美多元，于是，普通如我，也有幸得到一部分欣赏，感受了一把偶像待遇。 综上所述，我觉得不是因为我把所有事情都做得很好，每一项都打了95分，才受到了那么多的认可与追捧。 真的不是这样。 而是因为，当今时代恰好需要一个像我这样，有点小勇气、有点小冲动、有点小聪明、有点真性情的新生代代表，来展现我们新一代华夏儿女的风采，于是才有了我的今天，以及今天的我。 你们喊我汪神，我只有一个感觉：德不配位，脸红心跳。 这样好不好？ 我们打个商量，以后尽量喊我名字，觉得不够亲近的，喊富贵儿也很好听，甚至直接喊狗哥，那更好。 怎么样，好不好？” 底下山呼海啸。 “不！！！好！！！” 没谈拢，但是不要紧，态度表达清晰了，最紧急最为难的时刻已经过去。 汪大少伸手指着下方，无奈摇头，满脸苦笑。 “吃好喝好！拜拜！” 话筒一扔，潇洒下台。 底下又开始鼓掌、欢呼、吹口哨，有人挽留，有人表白。 气氛不但没有受损，反而愈发热烈。 平心而论，就今儿这场面，换成是谁，都没法处理得更完美了。 …… 王新看着汪言下来以后马上就被一群人围住，捧臭脚的捧臭脚，敬酒的敬酒，心气儿特别不顺。 “妈的，得意什么！” 圈仔瞥他一眼，摇摇头：“得了兄嘚，人家现在是属螃蟹的，碰不得喽！” 嗤！ 轻笑一声，摇摇晃晃的走向嫩模那边。 宽哥急忙问：“你嘛去啊？” 圈仔懒洋洋回道：“没得事做，撩妹去啊！不然咧？” 来时就没怀好心思的哥几个面面相觑，十分无语。 没过几秒，飞少也摆摆手，告别：“哥几个有目标找目标，没目标早点散吧，今儿就这样了。” 宽哥叹了口气，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和汪言没有任何私人矛盾，却又是最不甘心的一个。 牛哔了那么久，宽哥功不可没，整个俱乐部就是他从无到有发展起来的。 可惜，时代终究会选择一个更合适的人去闪耀。 大势已经尽在汪言之手，谁能阻拦？ 王新跟汪言也没有私人恩怨，但就是看不惯汪言的风光。 你家是搞矿的，我家是搞油的，到了帝都脚下，应该都是一个级别的外围小弟，凭什么你混成汪神，我只能替人干苦力？ 恶狠狠的瞪了汪言好多眼，羡慕、嫉妒、愤懑、不甘…… 突然和汪言对上眼，王新一愣，随后马上收敛妒意，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妈耶！ 我就是随便酸一酸，没想干啥…… 真的！ …… 端木楚歌没喝几杯酒，却搂着李韵音，醉得像条狗。 “韵韵韵韵，汪言帅不帅？帅不帅？！” “帅，帅死了……” 李韵音无奈应和着，顺便毒舌吐槽：“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三万的狗子。” “切！你看我怎么把他拿下！” 端木楚歌一扬头，长发飞散，满钻耳坠闪烁着缤纷的彩光。 紧接着，端木秦武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楚歌身旁，咬牙切齿的警告：“注意你的身份！” 端木楚歌都懒得怼他。 不过，今天的李韵音，心气儿格外的不顺，难得不顾形象，嘲讽了一句。 “身份？就你俩那家庭条件，在汪言面前有什么身份可言？！” “你！” 端木秦武气坏了。 李韵音可是他的准前女友！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与三万和汪言在教学楼里相遇，搞不好现在已经是正式女友了。 被她损一句，简直比被汪言骂十句都更刺痛。 “我们什么家庭条件？！我家里几十亿资产好吧？！李何王古，全鼓角能跟我们家比一比的，也就那四户，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凶完李韵音，又回头凶亲妹。 “你大小也是个小公主，从小家里就没缺过你钱花，追你的帅哥能从这儿排到西直门，别丢咱家人好不好？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许上杆子倒贴他！” 结果倒好…… “呵呵！” “吹牛哔的几十亿！” 发出冷笑的是李韵音，拆台的是亲妹妹。 “负债不要算的啊？而且那几十亿是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继承不到家产，找个富二代怎么啦？！” 端木秦武气得脸色铁青，低声吼道：“谁说你继承不到家产的？当哥的能看你穷着？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弄来？” 端木楚歌压根就没打算讲理，闻言伸手一指汪言：“我要他！” 嘎的一下，端木大公子被气过去了。 李韵音也惊讶于端木楚歌的决心，眼神惊疑不定。 “你来真的啊？我去……早想什么了？你俩高中不是同届同学么？” “是啊？” 端木楚歌自己也纳闷。 “我高中干嘛来着？印象里压根没有汪言这号人啊……奇了怪了……” 姑娘，不奇怪。 别说你，同班的何梦都把汪言当一号！ 当然，今天不一样了。 何梦身边一般都会围着两只雄孔雀来着——至少两只。 今天就没人围着。 王懿博介绍时说的是“汪言的同班同学，最好的朋友”，红英、李小多他们过来打招呼的时候都挺尊重的，估计是当做她俩曾经有一腿了。 于是，雄孔雀们跑去别的地方开屏了，决定暂时不和汪言一般见识。 倒不是彻底放弃。 何大小姐家里那么富，又没有男丁，软饭吃起来多香啊？ 错过今天的场合，仍然有机会争取，何必冒着风险碍汪狗的眼呢？ 于是，何梦就孤零零的落了单。 看着汪言被人群拱卫，她的心情还挺复杂的，于是端了一杯酒，慢慢溜达到二楼。 楼上好多房间，她怕有人，就没进去，一路溜达到露台。 大厅里的喧嚣远去，浅浅喝一口酒，滋味好奇怪。 坐在藤椅上想着心事，不知过去多久，身上快被凉意浸透了。 刚刚抱起胳膊，身上突然被披上一件外套。 “嗯？” 何梦微微蹙眉，心情不悦至极。 她特别不喜欢被男人以这种方式献殷勤。 结果刚刚侧过头，正要拒绝，却看到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诶？你怎么会在这儿？” 问完之后，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汪大少挠挠下巴，心里有点尴尬。 别误会啊，老同学，真不是追着你上来的！ 我就是想找个安静的角落，看看刚才的奖励…… 但是实话又不能说，只好扯淡：“底下太闹腾了，热情太过，便像负担，我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何梦抿嘴一笑，只当是他的托词。 反手紧了紧外套，感觉还挺暖和的。 嗯，真香！ “是挺闹的，我也不太受得了那种。” 这是开始附和了？ 何大公主你的人设不是这样的啊！ 狗哥只好表示关切：“冷不冷？藤椅凉，你别受了寒。” 冷就回屋里，别担心我！ 但是，何梦似乎会错意了，从藤椅上起身，又往汪言身边靠了靠。 “是有点凉。” 狗哥纠结了。 看奖励，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何大公主的亲近可真是难得。 不浪一波，简直对不起当年的那些单相思。 可问题是…… 今儿有个王八蛋请来了李韵音！ 介要是被她看到再歪歪嘴……喜丧是多少岁来着？ 纠结中，狗哥得右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 感谢大家！ 几个小时时间，冲到今天的各种榜单上，而且位置还不低。 你们的厚爱，我收到了。 百盟的心愿，就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达成了，感动到不知说什么好，只有努力码字。 今天又是6000+，明天继续努力，仍然发大章。 爱你们~ 第541章 超越系统级别的奖励 狗哥伸出手，何梦的身体便微微一缩。 别！ 我不是那种人…… 嗓子眼提到老高，浑身僵硬，汗毛在寒风下应激而立。 然而……狗爪子根本没有碰到何梦，只是在她披着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盒烟。 呼…… 何梦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情绪十分微妙。 原来是想多了…… 妈耶，幸好没有叫出来，不然得多丢人？ 何梦脸颊发烧，微微低头，眼角余光瞥见他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熟练的点上，修长的手指比烟更长、更直。 “呃……我记得你原本不抽烟的？” “现在也不怎么抽啊……” 汪言夹着烟，盯着火苗慢慢燃烧，好久都没有吸上一口。 她似是明白了一些，却又带来更多的不解：“那怎么？” “和光同尘，你懂吗？” 何梦老老实实摇头。 汪言转过身，倚在露台栏杆上，笑了笑，伸手虚点楼下。 “眼前的这个朋友圈，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抽烟，然后其余的几项共同爱好分别是喝酒、泡吧、飙车、睡姑娘。你觉得哪种共同爱好的成本最低？” “所以，你是想要和他们打成一片？” 她先是恍然大悟，马上又觉得不对：“可是，你那么……厉害，并不需要这样吧？” 汪言摇摇头：“只是不想太特立独行罢了。” 何梦努力思考着，再联系上自身情况，终于搞懂一部分。 始终不懂的那部分，是必要性。 “其实我和我的大学同学，尤其是同寝女生，也不大处得来。但是我基本不会改变我的习惯，只要拿出一些好处，比如经常买点水果零食、送她们一些用不上的化妆品，她们就很乐意主动来适应我。” 位置更高的人，天生拥有更多的自由和特权，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主动向下兼容，不是不可以，而是没有明显的必要。 所以何梦很好奇，为什么汪言的身份越来越高，反而要开始减少特立独行。 “很简单。” 汪言笑着道：“当你和其余人差距不太大时，要努力拉开差距，主动争取那个超然的领头位置。而当你和其余人的差距已经十分明显时，你就应该努力贴近他们了。” 何梦有点懵，努力回想自己过往的经验。 汪言看她一眼? 笑得愈发柔和。 “高中时代是特殊环境，不作数的。你有把握在以后的人生中不与大部分同学再有交集，自然不用理会什么和光同尘? 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但是在社会里却不一样。” 大少又一次虚指楼下：“在场的每一个人? 未来都有可能成为助力或者麻烦。” “噢……” 何梦终于懂了，因此，又一次为汪言的情商和智慧而感到心惊。 明明已经有资格傲视所有同龄人? 却又主动融进去。 中二点形容? 便是放着神位不坐，去做人。 年轻人本该意气风发，越有本事的年轻人就越是张扬肆意? 唯独汪言却偏偏反着来? 奇葩。 “你的志向一定很远大。”她突然开口断言。 “哦？”狗哥饶有兴致的侧头。 何梦对此十分确信：“我爸爸说过? 严格自律的人一般都很有野心? 如果是在已经拥有一定资本的前提下? 仍然能够做到严格自律? 那就是胸怀大志，雄心勃勃。” “哈哈！” 汪言开怀大笑，重重点头：“老哥说得对。” 何梦翻起一个好大的白眼。 不过她没有计较死狗乱占便宜的行为，而是很好奇的问：“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王庭娱乐的估值已经到25亿了诶！ 而且还在不断上涨。 做到这种程度仍不满足，难道……他的野心是对标bat？ 汪言却没回答。 一方面是因为目标太模糊?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 宏阔到无法对人提起。 那个模模糊糊的想法是——帮助华夏重新屹立在世界之巅。 具体怎么做？ 不清楚。 但无非就是科技、军事、经济三个方向? 对内建设与对外破坏两条路线? 以及一场夺取话语权的战争。 一切顺利的话，用不上二十年，世界一哥就要姓华。 如此一看? 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而且汪言也有信心做成一些事——哥可是天命之子，老天爷最爱的崽，膨胀点没毛病。 然而，介个梦想却不能对外人谈起。 搁谁听，都会觉得汪言痴心妄想，烧得不轻。 与其现在就开始吹牛哔却被人嘲笑，不如默默积蓄力量，等待惊雷炸响的那一天。 …… 何梦等候半晌，都没等来那个答案，心思渐渐转移。 “哎……”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咬咬嘴唇，扭捏开口：“你是不是一直觉得，高中时候的我，太高冷太不近人情啊？” “哈！” 汪言乐了。 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就是系统降临的那天，和她的对话。 当时，刚刚得到系统、意气风发的屌丝汪，怀着某些难以言喻的期待，打开何梦的私聊，发过去一个200块钱红包，以及一条消息。 “何梦，不好意思，你的升学宴我可能去不成了，不管怎么样，祝你天天开心，越来越美丽。” 红包被点开，但是很快，她又发回来一个。 “谢谢，你的升学宴我可能也没时间去，扯平啦。” 那会儿的自己，想法很狭隘。 ‘何大美女究竟是不屑占这200块钱的便宜，亦或者是不屑与自己扯上关系？’ ‘随意吧，哥不在乎。’ ‘时间会证明，以后究竟是谁高攀不起谁！’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想那么多的。 泛泛之交，就用泛泛之交的态度来回应，哪里不正常呢？ 后来，汪言去卖西瓜冲刺系统升级，何梦随口一句话就帮了大忙，直到很久以后才让汪言知道。 那一刻，狗哥终于明白了，何梦真的就只是把“汪言”当做一个普通同学，没有看轻，亦没有看重，哪儿哪儿都不特殊。 她仅仅是在按照自身的性格与习惯，做着最真实的自己而已。 汪言想明白以后，就在心里与何梦和解了。 没打算“报复”她，没打算用征服她来证明自己，甚至没有想过要不要圆梦的事。 以同等的态度回应之，就当她只是一个普通同学，顺其自然好了。 所以直到今天，大少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刻意的去做任何一件事。 然而…… 看看今天她的态度，很显然，变化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发生。 汪言仍然只当她是同学，可是在她心里，当年的那条土狗已经不再普通。 狗哥觉得有趣极了，心情舒畅。 轻笑一声，饶有兴致的反问：“你很在意我的看法？” 何梦轻咬嘴唇，挺坦然的点头：“是有点在意。你可是汪神呐，同龄人里，有谁能够不在意你的看法呢？” 狗哥十分zhuangbility的叹了口气。 高处不胜寒呐！ “看，这就是我选择和光同尘的原因。如果我像高中时代的你一样特立独行，很快就会没朋友的……” 何梦咬嘴唇咬得愈发用力了。 汪言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但是答案已经不言自明——她确实没什么朋友。 不甘心之下，她嘀咕一句，不晓得是在埋怨谁：“如果你高中时……哼！那么小就开始扮猪，有意思吗？” 狗哥哑然失笑。 我那会儿是真猪，好吧？ 不过，该打的补丁还是要打的。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家里还算有点钱，我爸妈的财富来路不算正，藏着掖着连我都不敢告诉，你应该能理解。” “嗯，我懂。” 何梦感慨点头。 “鼓角的风气是真的极端，有好多家庭藏着钱不拿出来投资，另外一些则是拼命的消费，再不然就是举家搬迁……现在，你的故事也是咱们的家乡的传说之一了。” 早晚的事儿。 狗哥暗暗撇嘴，表面却很有兴致。 “哦？怎么传的？” 提起这个，何梦也觉得好笑。 “大部分人都知道你家里有矿了，不过，关于你是怎么崛起的详细过程，版本多到数不清。 有人说你在南方中过彩票，有人说你是提着一麻袋现金去做王庭娱乐的，有人说你勾搭上了星城一个超级白富美在吃软饭，还有人说你是谁谁谁的白手套……” 狗哥越听越开心。 水可真够浑的，好！特别好！ 何梦是汪言三年的高中同学，算是最亲近的一波人了，她都听到这么多不靠谱的传言，可见外面的舆论有多乱。 狗哥不怕乱，就怕说法太一致。 最好就是真真假假，弄到谁都摸不清、啥都不敢信。 何梦兴致勃勃：“现在自媒体上‘起底汪少’、‘爆料汪导发家史’的文章特别多，都在蹭你的热度，有几个咱们的高中同学也参与了爆料，不过那些实话基本没人信……” “比如呢？” “刘伟龙说你去参加升学宴的时候掏200块钱礼份子都嫌多，被你的女粉丝们骂得可惨了……” “哈哈！” 现在是真的稳了，稳如泰山。 除非是动用最高级别的行政力量，以最原始的方式手动排查，用个一两年的时间去实地走访，才有可能查出初始资金的问题。 审计不是万能的，银行和ga更不是，某某矿业的问题审计了两年零八个月，照样有三分之二的非法所得不知去向，早些年类似的糊涂账不要太多。 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至于么？ 不犯叛国那种程度的重罪，最高层查我干嘛？ 假如只是个别权贵人士对汪言有想法，那么已经晚了。 去年夏天时查汪言的难度是50，现在却是500。 按照刘畅她爸的说法，现在的汪言，是一个“有着巨大社会影响力的杰出青年企业家”，魔都浦东区政府正在研究着给汪总报今年的“十大杰出青年”、“杰出青商”、“领军人才”等荣誉，随便成功哪一个，都是创纪录的年轻。 至于成功的概率…… 呵呵，无非是红英他们几家家长谁出手的问题。 甚至，用不到他们出手，浦东区里也乐于维护好与汪言的关系。 介又是救人的隐性好处，之一。 汪言现在板着指头算，差点都算不过来。 一个8888的手机号，五个同号段家庭号，4亿多的嘴炮暴击收益，价值至少5亿的《魔女》宣传，价值无法估量的公司品牌营销，微博封神，一众二代及背后家庭的友谊，影响力飙升，即将伏首的好大哥阿黄，等着送上门的各种荣誉，一个用来表演的经济学最高舞台…… 最初的源头，只是一张小破卡，【成功人士的标志】 看起来根本没卵用嘛！ 不就是一个装哔的机会么？ 结果，被狗哥玩出花来了，割到超乎想象的收益。 想想都有点发飘。 汪大少偏头一看，何梦兴致正高，并没有结束聊天的打算，索性就嗯嗯啊啊的应付着，随手打开系统界面。 不等了，就现在验收！ 熟悉的光芒溢满界面，每个说明文字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虚拟神格】 【一次性特殊道具】 【使用：你可以随时激活道具，自激活起，它将立即开始收集一切指向你本人的正面情绪】 【释放：你可以选择在任意时刻，释放出虚拟神格收集到的力量】 【效果：视配套道具而定】 【存续时间：自激活起，36个自然月。若到期仍未释放，虚拟神格自动消散】 【注1：传说中，神格是神力的容器。虚拟神格以科技模拟原理，用于储存并转化人类的精神力量】 【注2：正面情绪包括但不限于感激、崇拜、欣赏、爱慕等等，世间一切正面美好，皆有感应】 【注3：想要释放其中的力量，需要专门的道具】 【注4：每一件专属道具都有着强大的伟力或者奇妙的功效，但是很难收集，你需要更加努力】 【注5：小朋友，你想不想长出一根透明的精神触手来？嘿嘿嘿嘿……（本条信息来自于某个附属道具的制作者，请尽量忽视）】 ╰(*°▽°*)╯ 喂喂喂，这叫我怎么忽视啊！ 想想都要流口水的好吧！ 狗哥情不自禁的就开始幻想那些年我们看过的小……额，小朋友。 即将真的流出口水时，面前突然竖起一只小手，白玉似的，在眼前晃呀晃。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狗哥收好科研精神，随口道：“没啥。哎，对了，你喜不喜欢吃鱿鱼须？” 何梦被问得满脸懵逼。 “还行吧，我不太吃街边烤出来的东西，不过大厨做的比较干净的那种，我偶尔会尝尝，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问这个干什么…… 狗哥的心情有点乱。 自打那张【成功人士的标志】发挥出神一般的功效后，他已经不敢小瞧任何一张效果不恒定的卡片了。 同样的一个机会，换个人可能眼睁睁错过，又或者是赔进去好多。 但是，一旦发挥出最大的潜力，某些卡片是真的夸张，上限简直看不到。 【成功人士的标志】是这样的类型，【虚拟神格】更是。 这玩意有两个难点。 第一，要尽可能多的收集正面情绪。 它有点类似于信仰或者香火，却又没有那么唯心。 它不是向神许愿的迷信，而是对于汪言个人人格的终极赞美。 受人崇拜、敬仰、喜欢，情绪的力量就强大。 被人唾弃瞧不起，估计三年都攒不下什么。 所以，还是得做正能量男神。 第二，那份力量，只是启动的能源。 具体怎么做功，得看“外接设备”。 抛开那个很不正经的设备不提，想象空间和发挥空间仍旧巨大无比。 所以，得尽快搞到至少一件外接设备，确定一下基本方向与类别。 麻烦的一点正应在此处—— 得到系统至今，激活的奖励、商城出现的商品、欧非转盘里的黑科技，汪言已经见识过很多了。 然而，从来没有哪一件物品，标注着“需要配合虚拟神格使用”。 有可能是系统级别仍然不够。 比如之前收到的奖励【水源净化核心】，就明确写着“系统升至10级，便会立即刷出对应设备”。 于是，前段时间狗哥就拿到了配套的【地下水净化器】。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思路，那么麻烦就大了。 截止到今天，系统的经验值仅仅是—— 82600/300000。 换言之，差22亿左右的消费，才能把系统升上11级。 然而狗哥手里只有1亿5000万左右的现金。 其中已经有了安排，很快就要花出去的部分，大概是8000万。 零花钱剩余7000万。 距离升级，尚缺21亿整。 mmp！ 扯不扯？！ 而且谁敢肯定11级的系统就一定能够刷出配套道具呢？ 36个月有效期，3年时间，能把系统升到12级么？ 12级系统就一定会刷配套道具么？ 都很难说。 但是，【虚拟神格】这件道具，又没有死死捏着的必要。 现在“汪神”热度正高，全网都在关注，正适合激活【虚拟神格】，开始积攒力量。 真等到配套道具到位再激活，稳是稳了，但是又很有可能要面对能源不够的局面。 总之，就很烦。 89点的智力也没辙，压根找不到最优解。 左思右想反复权衡，狗哥狠狠一咬牙——开！ 三年太遥远，眼前的热度是实实在在的，不能浪费。 先把电池充好电，以后再看吧。 下定决心，直接就激活【虚拟神格】。 下一刻，用于表示“电量”的数字就开始蹭蹭往上蹿。 100、200、500…… 一分钟整，直接蹿到80000多！ 汪言对此没有明确的概念，但是能够感觉得到，这速度决计不慢。 做对了！ 接下来，张林大辩是一波节奏，《魔女》上映又是一波大节奏，只要展现出应有的风采，奶量应该很足。 ok，慢慢等吧！ 等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哥给你们表演一个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 汪大少忙着琢磨系统，没怎么认真搭理何大美女。 平时对这种事特别淡定的何梦，今儿终于稳不住心态了。 你说说这是什么人啊？ 主动来撩我，主动给我披外套，关键时刻却又心不在焉的……死渣男! 正怀着气，想着怎么才能揭穿狗子的“真面目”，找回点场面，露台外面却突然涌来几个人。 “汪神，您在这儿呐？” “爷哎，三哥他们可哪找您呐，过去瞧瞧？” “撩妹什么时候不能撩，后半夜，全场姑娘都是您的，走走走，喝酒去！” 何梦气得要死，狠狠盯着那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暗暗发功。 然而没用。 汪大少拍拍屁股，转身就要走。 一点都不带留恋的。 最最可恨的是，临走时手指头轻轻一勾，把她身上的外套勾下来，自顾自的往身上一套。 “好，我就到。” 何梦紧紧攥着小拳头，牙齿都快咬碎了。 正气着，死狗子突然一回头，笑呵呵问她：“自己待着不无聊么？要不，跟我一起？” ?(^?^*) “好！” 矜持挣扎了两秒，何梦笑着点头。 讲道理，不是我不争气啊，露台确实冷，真的！ …… 下楼之后，开始常规流程。 大灯一关，dj上台，群魔乱舞。 美女如云，好酒管够，浪就得了！ 在二十出头的这个年龄段，多牛哔的二代都玩不出什么新花样，就是释放。 尤其是险死还生的那群家伙，一个比一个疯。 10分钟不到，李小多又喝多了，拉着汪言就开始哭。 “汪儿，要特么不是你，放子畅畅是死定了，我和三哥、楷子、小泽也好不了！有一个算一个，都特么得玩完……” 汪言懂。 人死为大，接下来的第一责任人，肯定是提供车辆的付胖子，然后，红三、李小多他们一个一个往下排。 外部压力再加上内心的愧疚，真能压死人。 要不是这样，人家凭什么给汪言这么大的面子这么大的场面？ 不过，狗哥不爱再听醉鬼絮叨，把那群人一扔，找小姐姐蹦野迪去了。 开始是跟何梦慢慢跳，紧接着就被端木楚歌贴住好一顿蹭，再之后，dina主动挤了过来。 再再之后，华艺小公主和那帮小姐妹也围了过来。 再再再之后，被不知道哪个胆大的，悄悄的吃了嫩豆腐。 嫩豆腐当场就变成了冻豆腐。 我们汪哥那么正派，肯定是要躲开的啊，结果只要下场，准有人等着敬酒，一杯换一口，停都停不下来，醉中仙套装都顶不住。 想逃酒，然而只要一进舞池，必然是被小姐姐挤住不让动。 吓得狗哥都不敢去卫生间。 进去准出不来！ 后来狗哥实在没办法了，随手抓过来一个眼熟的妹子，往怀里一搂：“帮帮忙，顶一顶！” 那妹子原本想挣扎来着，闻言浑身一僵，不动了。 两三秒后，浑身软绵绵的靠在汪言怀里，急促得喘息着。 狗哥左边有了主，右边却还空着。 端木楚歌见状，急忙扑了过来。 汪神汪神，我可以的！ 狗哥想都没想，随手就把另外一个妹子给拉到身边。 端木楚歌，你死了这条心吧！ 今儿有李韵音在场，你休想吃到鸡！ 你俩是闺蜜，你得手就等于她知道，她和三万是同学，约等于三万知道，我便宜谁都不会便宜你！ 端木楚歌活生生的只晚了半步，气得快要哭了。 憋着气正要再想办法，射灯扫来，于黑暗中看清楚汪言怀里姑娘的衣服，突然把眼睛瞪得溜圆。 “你你你……” 嗯？ 被灌到半醉的狗哥终于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低头仔细打量怀里的姑娘。 三秒钟后…… w(?Д?)w！ 卧槽，怎么是你？！ 最想躲开的人，现在已经被他强行锁在怀里，搂得那叫一个瓷实。 妈耶！ 惹祸了！ 正心惊胆战着，右边儿又传来一个幽幽带怒的熟悉声音。 “左拥右抱，舒服么？” 舒服个屁！ 你仔细看看我的脸，酒都快要吓醒了！ ********* 第542章 接下来咋办？ 狗哥突然感觉脖子有点僵。 像是一个木得感情的机器人那样，慢慢扭头，咔嚓咔嚓，关节发出生锈似的响声。 终于看到右边儿被自己搂住的姑娘，浑身血一凉。 愣神几秒，气笑了。 靠！ 老纸就特么随便薅两个人过来挡枪，结果拽过来两门炮？ 什么狗命啊！ 就离谱！ 左面李韵音，穿着一条仙气飘飘的小白裙，长发披散开来，脸颊酡红，眼神迷离。 下午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她穿着外套，可能是弹琴的时候脱下来的，再加上现在光线昏暗，所以汪言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右面何梦，穿着一条黑色大露背的小礼服裙，披着一条爱马仕山羊绒长披肩。 就这款披肩，刚才在露台上聊天时绝对没有！ 不然狗哥何必给她披外套？ 介姑娘不知道打哪儿变出来一条披肩，于是狗哥又没认出来。 于是情况就变成眼前这样—— 正面，花痴女端木楚歌虎视眈眈、银牙暗咬。 左边，钳着端木楚歌最好的闺蜜、三万的宿敌。 右边，搂着端木楚歌的死对头、狗哥特别不想招惹的前女神、初恋对象何梦。 这乱的，狗哥感觉脑仁子生疼。 就感觉吧，她们中的任何两个人都有足够的理由突然撕起来，噼里啪啦打成一团，然后把狗子夹在中间烧成炉渣。 但是问题总得解决啊，是吧？ 关键时刻，方显海王本色。 狗哥左右一扫，瞬间制定下各个击破的总体思路，然后按照情况紧急程度，第一个安抚何梦。 安抚何梦不能直接来，得给她一点外部压力。 于是，压根没有理会她的质问，抬起头望向端木楚歌，似笑非笑的问：“你想做什么？” 端木楚歌被问得一愣。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狗哥手上加了一把力，把何梦又往怀里带了带，低头附到她耳畔，含含糊糊的嘀咕：“我不喜欢她。” 何梦也楞住了。 狗哥口齿不清，显然醉得不轻，但是语气很坚定。 何梦第一时间就认为：汪言喝多了，酒后吐真言。 然后猛然意识到：死狗子拿我当挡箭牌！ 心情当然很不爽，但是，挡的是端木楚歌，那我还真就不能让！ 再加上耳畔传来的热气? 像带着电，酥酥麻麻的一直电到脚掌心，她的身体和心情一同软了下来。 原本想要用力挣开的? 马上改了主意? 只是伸手撑住汪言的胸膛。 明明是隔开距离的举动? 看在端木楚歌眼里，就好像抚摸一样，当场就把她气炸了。 “哟? 何大小姐? 你冰清玉洁的人设呢？怎么着，不装了？” 何梦的手指微微用力，抠得狗哥胸口生疼。 那也得忍着！ 今天是牛刀小试? 修罗场演习? 海王升级试炼? 趟过去才算出师！ 就在端木楚歌开口嘲讽的时候? 李韵音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小手用力攥紧了汪言的衣服下摆。 狗哥又把脑袋扭回左边? 悄声道：“你喝多了，别乱动！” 李韵音是个灵气内蕴的聪明姑娘，闻言马上松开手，闭上眼睛，咸鱼似的瘫在汪言怀里。 对不起啦? 楚歌? 我喝多了? 什么都不知道！ 何梦没听清楚汪言嘀咕什么? 不然准给这条死渣狗来一下狠的。 就知道套路小姑娘！ 她的注意力都被端木楚歌吸引过去了，汪狗的仇恨转移大法练得炉火纯青，容不得她再想别的。 “总比你倒贴都没有人要强！” 心情不愉快? 口气就很冲，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不过，杀伤力因此强出太多。 端木楚歌急了，胸口一起一伏，呼吸粗重。 “贱货！你起来！” “我不！” “真不要脸！丢你爸的人！” “总比你倒贴都没有人要强！” “你……你下贱！” “总比你倒贴都没有人要强！” …… 哎嘛！ 憋得我好难受！ 狗哥心里快要笑疯了，忍得好煎熬。 这俩姑娘吵架就像幼儿园小朋友，你一句我一句的，天然质朴。 不知道是不是有顾忌形象的原因在里面，反正就挺可爱的。 狗哥一看，这把火是烧不到自己身上了，马上站出来打圆场。 劝是不可能劝的，那算什么技巧？ 直接就把眼睛一瞪，发飙：“吵什么吵？有矛盾酒里解决，来，喝酒！” “喝就喝！” 端木楚歌气呼呼的抄起一整瓶香槟，然后往沙发上一坐——坐的是李韵音那侧，还顺手把李韵音从汪言怀里拽出来，自个儿搂住。 “韵韵，你没事吧？起来喝酒！” “唔……啊？” 李韵音“醉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满脸迷糊。 端木楚歌本来对她有气，看见这一幕，却也不忍对她苛责，只好把火气都发在何梦身上。 “好姐妹，来，帮我干她！” 中间隔着个汪言，何梦当然不虚，冷笑回应：“就你？” 狗哥也不想让她们再吵下去，果断举杯：“同学一场，都少说两句，干杯！” 【酒中仙·醉老哥】作为劝酒神技，压根不给她们反对的机会，一人一大杯，公平至极。 李韵音的酒量不怎么行，强撑着灌下去一大杯酒，胃里马上就开始翻涌。 正难受着，她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 有我什么事儿？！ 我为什么在这儿？！ 从头捋…… 我弹完琴有点累，想找个沙发坐一会儿，路上被组织者和dina拉住分别敬了几杯酒，好不容易找到休息区，结果被一个男人一把拽住…… 然后呢？ 然后就全特么失控了…… 等等！ 她俩抢汪言，争宠斗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惹不起，躲得起啊！ 李韵音终于想明白了，然后马上就想走，但是，没等她开口，端木楚歌一胳膊搂上来，死死控住。 “韵韵，好姐妹，你不会也和姐姐抢男人吧？” 我当然……呀！ 黑暗中，一只大手突然抚过后背，从肩胛下方，划着弧线掠过，最终落到腰侧臀上的位置。 那只手带着无穷的热量，烧得李韵音脑子发慌。 “当然不会”那四个字，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端木楚歌有点失望，但也没有特别失望。 叹口气，碎碎念了一大堆：“唉！你喜欢他也正常，现在谁不喜欢他，车技那么帅，救人那么帅，采访那么帅，喝酒都那么帅……” 李韵音很想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因为帅和风光才喜欢他的，我没有那么肤浅！ 我是因为…… 咦？因为什么？！ 李韵音愣住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汪言怀有的好感，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某个界限。 至于原因，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温柔和体贴。 从第一见面开始，到今天下午的聊天，最让李韵音沉醉的，始终都是汪言的尊重和温柔。 不是每一个女孩都喜欢帅哥、英雄、商业奇才、领袖人物的。 那些固然是加分项，但不是核心。 最起码不是李韵音需要的核心。 端木楚歌沉迷于汪神的风光，dina沉迷于汪导的能力和气魄，左璐想要缠绕攀附一棵大树，李韵音却只愿醉倒在那种温柔里。 之所以羡慕刘璃，是羡慕她能够得到一个英雄的全部温柔。 有点霸道的温柔。 借着酒意回想，其实，在她被汪言强行搂住却没有反抗的那一刻，情感就已经冲垮了围墙。 至于他左拥右抱的渣男行为…… 算了，那不是因为喝了酒嘛…… 关键时刻，狗哥的【酒中仙·醉拳】默默发威。 【描述：蛇皮走位，左掏右摸】 【你在酒场上左拥右抱的行为，不会引起妹子的反感】 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被动技能，消除掉李韵音心中最后一丝顾虑。 所以她没有躲，亦没有吭声，默默忍受着腰间那只滚烫的大手。 其实狗哥也已经醉了7分。 酒中仙套装能够提高50%的酒量，但是，今天实在喝得太多了。 情绪本来就高涨，再加上酒意，难免有些放肆。 而且，灵光一闪间，他突然意识到解决李韵音与刘璃关系的关键—— 哥先把你撩到心虚，你还敢跟刘璃告状么？ 哇咔咔咔，我真是个小天才！ 天才汪志得意满，手指开始弹琴。 端木楚歌与何梦，傻乎乎的继续拼酒，谁都不服谁。 黑暗中，狗哥已经量过了李韵音的腰、腿、腹肌。 时间飞快的流逝，李韵音第一个软倒，端木楚歌眼神迷离的发出嘲笑：“你看你那两下子……才、才这么一点酒，就、就不行了……” 李韵音确实不行了，燥热得一批，腋下全是汗，浑身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紧接着是何梦，不经常喝酒的她，确实拼不过端木楚歌。 端木大小姐放倒两个情敌，志得意满，妖娆多姿。 借着酒劲和兴奋劲，她堂而皇之的发出邀请：“狗子，晚上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我有、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狗哥瞟她一眼，果断摇头：“我找人送你们回去。” 端木楚歌急了：“为什么？我不漂亮吗？！” 漂亮自然是漂亮的，实验三朵金花，何梦第一、端木楚歌第二、于秋丽第三。 然而，于秋丽的第三其实是有水分的，靠的是远远超出高中生平均水平的性感身材，才得以和她俩并列。 何梦与端木楚歌，才是难分轩轾的绝色美女。 但是，汪言宁肯去睡于秋丽，都不想与端木楚歌有什么瓜葛。 “你想要的太多，对不起，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经典渣男语录一安排上，端木楚歌差点没气哭。 “我想要什么了?我自己家里就有几十亿，我能图你什么？！” 汪言不想解释了，把什么都摊开来说得清清楚楚，怪没意思的。 摇摇头，让服务生去找刘畅。 端木楚歌还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即将耍酒疯，狗哥果断让人把端木秦武揪了过来。 端木秦武醉醺醺的过来，站在汪言面前，还有点懵逼。 狗哥直截了当的问：“你想不想做我大舅哥？” 端木秦武瞬间就被吓醒了，咬牙切齿的回：“你想的美！” “那还不赶紧带你妹妹走？等着她强碱我呢？！” 汪大少一句呵斥，顿时让端木秦武好生不是滋味。 麻蛋的，情况怎么好像反过来了？ 我端木家的小公主怎么那么没牌面啊？ 主动倒贴还特么被嫌弃？！ 气归气，他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赌气就让妹妹留下，看看最后到底谁占便宜。 赶紧动手，连哄带劝，把崩溃边缘的端木楚歌押走了。 狗哥顿时松下一口大气。 端木楚歌美则美矣，小姐脾气却太大，是那种典型的任性白富美，爱玩爱炫耀，占有欲强得一批，白给汪言都不要。 又不缺美女，何必沾惹那种麻烦呢？ 除非…… 算了算了，别除非了，没啥意思。 搞定一个端木楚歌，狗哥又让刘畅把何梦送回学校。 畅畅姐带了好几个小姐妹，专门负责后勤，很快把半醉的何梦架上车。 何梦喝多了以后倒是一点不闹，费力的咔吧着眼睛，憨憨的问：“我们去哪？” “送你回学校。” “噢。” 何梦乖乖点头，三秒钟之后，脑子才转到正确位置：“啊，不用，我有司机……” 掏出手机拨号，一分钟不到，停车场开过来一辆迈巴赫，驾驶位上下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姐姐。 大家都见怪不怪。 真正的名媛，和那些拼出来的名媛，压根不是一个概念。 出来参加宴会，没有人伺候着，可能吗？ 何梦之前变出来的那条爱马仕长披肩，就是司机给送进去得。 也就是今天的场合不算正规，否则，带两套礼服用于更换都是正常情况。 “谢谢各位，我来吧。” 小姐姐把何梦抱上车，何梦隔着窗玻璃，傻乎乎的跟汪言挥手，两三下之后，脑袋一歪，睡着了。 搞定两个，还剩一个，刚刚好。 嘿嘿！ 结果，汪言刚准备带着李韵音撤，就被闻讯而来的红英和张楷截住了。 “不许走！” “今儿谁都能走，你不行！” “楼上给你准备卧室了，小200平，随便你折腾！” 硬生生又给架了回去。 狗哥气的啊，又没办法，只好让刘畅先把李韵音安置上去，自己继续陪酒。 这一陪就是一夜。 2点钟左右dj下场，大家开始宵夜。 吃吃喝喝结束后，大场散了，剩下少数哥们姐们继续喝。 等到终于都趴窝的时候，狗哥自己也不行了。 走路打晃、眼前重影、满脑子浆糊，谁都不认识了。 dave架着汪言找到卧室，突然开始犯难。 这咋整啊？ 要不要给老板脱衣服洗脸擦擦身子？ 正愁着，旁边的小屋里走出一个姑娘，快步过来，上手帮忙。 “dave哥，我来吧！” dave回头一看，马上放心了——居然是左璐。 “你没回校？” “寝室进不去，酒店住不起，反正这儿房间多。” “一直没睡？” “睡了一会儿，陌生环境，睡不踏实。” 左璐帮忙把汪言搀到主卧的外厅，放倒在沙发上，回头就去放热水、蒸毛巾。 这姑娘一看就是特别会伺候人的主，dave果断撤退。 “我去影音室，有事儿你就喊我。” “好的，dave哥。” 很快，卧室小厅里就只剩下汪言和左璐，浴室里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主卧里，李韵音卷着被缩成一团，茫然了。 这特么是个什么展开啊…… 接下来，咋办？！ 单章感谢一下书友们 我是一个很任性的作者（我不想承认我有精神病），在成绩很好的时候，自闭整整4个月，然而大家不离不弃，哪怕我从来不在群里出现，仍然第一时间为我做了那么多…… 煽情的话不想说太多，继续努力去码字，为你们坚持下去就是了。 …… 感谢以下书友的大力支持 特别鸣谢书友“追忆四年”一个人出了一半 不登记的小可爱 爱哔哔哔 hiu 书友20191126002626852 冬夜月寒 我要丢了a 风风火火翻车鱼 陆叁柒肆 后悔想再来一次 少女祈祷进行时 游弋奕 点菜亦浅j 断桥残雪 一个路人233 邢无忌 灬棋奕 怎么不是小棉袄 乌漆哈一打七 胖纸先森 荆爵爷 即使现在有诸多不幸 不堪薄酒 aaagjjk 无奈的安息 一路向夏天的尾声 kyin 放晴心情每一天 朝北 书友20200507223028737 哲腰 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 你饿吗 大头 不登记的小可爱 书之吾爱 你敢太监我敢刀 lgh_ooo 逝水易 他她岛主 小孩纸唐唐 我有100块 沉海舟 对方正在散播快乐 人生无怨无悔吗 牧羊 任* kong灬心碎 九区黄河万 还是巴适得板 小天 哪怕匆匆一眼就别离 红谷滩花哥 不登记的小可爱 清谈浮夸 禁忌五 小凯就是我 不登记的小可爱 北北猫巷 不登记的小可爱 诸神无念世界梦魇 微信读书的小可爱 生锈的要是 良牙9527 zhongzhong01 恨飘霜 sad 宸宸79 lovesissi yh丶jet 刹那x芳华 爱看有意思的书 死亡灬诅咒 —汤圆— 别说aw 瑟缩在角落 书中自由漂亮小姑凉 郭小僧i 元天凌 整天床在晃 无染寺 现实很季末哟 擐挧 ps：很多书友是qq阅读，微信阅读的，没有起点名字，没有登记id，也非常感谢你们对本书的大力支持，鞠躬。 ps2:也有书友登记被遗漏了，非常抱歉。感谢支持。人工记录有点差错。鞠躬。 特别鸣谢小夜和颜宝，以及其余的管理们，你们辛苦了。 第543章 又砸趴下一个 没等李韵音想明白，左璐就对汪言动了手。 上衣，扒！ 裤子，扒！ 线裤，扒！ 内裤……保住了。 左璐到底还是有点嫩，没敢把事情做绝。 不过，有没有顺手摸两下、摸了哪里，注定要成为一个秘密。 喝醉的汪言死沉死沉的，左璐累得满身大汗，都没能搬动他，只好去浴室拧了两条热毛巾。 擦脸擦身，再端一盆热水给汪大少泡脚，前前后后忙活了至少半个小时。 听着是挺折腾的，但是左璐的动作非常轻柔，汪大少始终未醒，睡得像条死狗。 等左璐终于忙完，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条干干净净的小奶狗——不由露出一个愉快的微笑。 随手抹一把汗，她转身走向卧室。 刚一回头，便发现卧室门口杵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吓得浑身一激灵。 “至于这样吗？” 人影幽幽开口，左璐看清楚是李韵音，抚着胸口，吐出一口大气。 “你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不知道。我喝多了，她们送我上来的。” 李韵音没有完全讲实话，其实那会儿她的清醒程度远胜端木楚歌和何梦。 左璐也不在乎，顺口求援：“那正好，咱俩一起把汪少抬到床上吧，我一个人搬不动。” 李韵音审视着她，皱眉问：“那你原本打算怎么办来着？” “到卧室里找条备用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去叫dave哥啊！” 左璐的语气非常自然，没有一点迟疑，听得出来，不是临时找的借口，真就是原本的打算。 李韵音越发搞不懂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至于么？你图什么呀？” 左璐没法再装傻躲着问题了，耸耸肩：“结个善缘嘛！我又没损失什么，有什么至于不至于的？” “可是他醉得这么厉害……” 李韵音刚说到一半，突然想明白了。 汪言确实不知道左璐做了什么，但是dave知道。 作为汪言的助理? 明天不可能不向汪言汇报。 不争不抢不声不响默默付出，好感度会刷到什么程度？ 这样的女孩，哪个男人不喜欢？ 李韵音的表情变得极度复杂：“原来你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那么多白富美争风吃醋一整晚? 都不如你见缝插针的三十分钟。” “你是想说我心机吧？” 左璐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特别平静。 “你愿意这么想也行，但是，其实我只是更懂得扬长避短将心比心。” 呸? 不要脸！ 最开始的时候? 李韵音很喜欢左璐，安静、温柔、有气质、人畜无害。 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感觉像是一个抢劫犯，即将抢走某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危机感。 于是? 半是试探半是发泄的问：“所以? 我是不是影响到你的计划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什么计划不计划的。” 左璐哑然失笑? 冲着她招招手：“快过来帮忙? 想聊天? 等安顿好汪少再聊。” 李韵音就很气? 却又没辙，只好过去帮忙。 两个大美女废了好大力气，终于把汪言折腾到床上，累出一身汗。 汪言倒好，睡得开开心心? 直吧嗒嘴。 李韵音心里本来就不平衡? 越想越来气。 “这家伙真是好命? 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左璐压根不接茬? 笑眯眯问：“所以你今天还打算献身吗？不着急的话，借我半边床躺一会儿，我快累死了。” 李韵音冷漠回怼：“请便。你要是不怕他突然狂性大发? 我可以彻底让位的。” 左璐一个字都没信，微笑却仍然如同教科书般标准。 “放心吧，男人喝了酒，三分醉意是牲口，七分醉意是死猪，汪少现在安全得很……我可从来没有打算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交出去，或者交给一个稀里糊涂的醉鬼。” 李韵音有点招架不住了。 左璐不显山不露水的，招招都是软刀子割肉，疼在心里口难开。 李韵音作为一个学钢琴的艺术生，成熟程度比左璐差太多，是真的搞不过。 鼓着眼睛瞪她好一会儿，结果左璐自顾自的往床上一躺，盖着另一条被子，闭上了眼睛。 “能麻烦你关个灯吗？” 李韵音叹了口气，回头去拨拉中控台。 等她关掉灯，左璐掀开被子，发出邀请：“来，睡吧。” 床很大，有两米四，但是被子只有两条，要么和左璐一起，要么钻汪言被窝。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咬咬牙，狠下心，说不定就去夹狗了，但是现在么…… 李韵音合衣钻进左璐的被窝，心情那叫一个丧。 我怎么干什么都不行啊？ 别说跟刘璃比了，跟左璐比都被吊打……靠！ 心里难受，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茫然又焦虑。 后来小女孩脾气上来了，默默发狠：我不睡，你也别想睡，烦死你！ 左璐却始终没有发脾气，突然柔声开口：“睡不着？要不然，我陪你聊聊？” 李韵音浑身一僵，硬着头皮反问：“聊什么？”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告诉你啊！” 我才不好奇！ 李韵音心里转着最硬气的念头，嘴上却很乖：“好！” “那你过来点，我们悄悄的聊。” 李韵音别别扭扭的蹭了过去，两个姑娘就开始嘀嘀咕咕，直到搂在一起睡着。 具体聊了什么，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 狗哥只需要睡6个小时，22号上午10点左右，自然醒来，神清气爽。 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浑身的精力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正常人喝一顿大酒，宿醉醒来，肯定哪儿哪儿都难受，然而狗哥这89点体质是真心给力，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抻个懒腰，然后一回头，吓一跳。 隔壁咋躺着俩姑娘？ 伸手往自己被窝里一摸……松下一口大气。 还好还好，内裤还在！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不能总是发生被陈曦倒推的那种事。 虽然说陈曦特漂亮并不吃亏，但是，我汪神的排面不容轻辱！ 哥可不是你们想睡就能睡到的那种人，对吧？ 然后仔细一看，发现搂在一起的俩姑娘居然是李韵音和左璐，排面汪又开始后悔。 “麻蛋！昨天喝太多了，这是错过了什么啊？” 俩姑娘都是那种特殊分极高的大美女，普通男人只能在梦里歪歪一下的存在，我跟她俩在床上轱辘一宿，结果真的只是在睡觉？！ e=(′o｀*)))唉…… 难受！ 不过狗哥并没有对她俩再做什么，叹口气，下床去洗漱。 在人家清醒的时候动手动脚，那叫撩。 在人家睡着的时候动手动脚，那是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 狗哥特别尊重法律。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啦啦啦啦！” 心情愉快的洗完澡，狗哥打开手机静音，第一件事儿是先给dave发去一条消息：“我起来了。” 五分钟不到，dave端着早餐敲门。 “昨天晚上什么情况？” 汪言一边刷着短信微信，一边随口问。 dave的回复极其克制：“我扶着您进房，然后把您交给了左小姐。” “哦。” 汪言明白了，自己的衣服应该是左璐帮忙脱的，以她的性格，说不定还帮自己擦了脸、按了头。 dave看起来很欣赏左璐，请示道：“您的私人团队还缺一个生活助理，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左小姐？” 狗哥有点蛋疼。 左璐是挺好的，但是天天带在身边…… “算了吧，生活助理还是用有财，回头我把他电话给你，你跟他联系，待遇嘛……比你低一格，一年30万好了。” 私助市场行情比较混乱，主要是看个人能力和雇主需求。 男的生活助理能拿到15k月薪就基本摸到天花板了，除非还兼职替富婆雇主刷球…… 这行还是美女更吃香，30万搞定有财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敢不同意……那就把丫送去给芳姐刷球！ dave点点头，没有再替左璐讲话。 汪言自己倒是有点想法：“至于左璐……” “我怎么了？” 刚开个头，左璐就迷迷糊糊的晃荡出来了，衣服皱皱巴巴，脸又肿，她却浑然不觉。 狗哥笑着招手：“没什么。饿不饿？来，吃点早餐。” “好，我洗一把脸。” 简简单单的洗脸刷牙，三分钟不到，素颜的左璐就坐到了汪言身旁。 这姑娘的颜值是真的能打，没化妆还有点水肿，仍然是屌丝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 而且，她的端庄温柔是面向所有人的，面对汪言，却多出一点俏皮。 “您刚才是不是在夸我来着？嘻嘻。” “算是吧。” 狗哥又笑：“我准备在私人机组团队里给你预留一个位置，不过呢，预案是预案，具体什么时候能成，我心里没准数。” 明明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左璐却没有狂喜，反而很认真的劝了一句。 “您最好再详细了解一下，在我们国内，私人飞机其实没有外界想象得那么方便。” “哦？” 尽管知道她可能是以退为进，在博取好感，汪大少却仍旧很感兴趣。 “那麻烦你给我科普一下。” 左璐放下勺子，侃侃而谈。 “费用方面暂且不提，您应该不会在乎那个，问题主要是自由度。 国内使用私人飞机最麻烦的一点是申报飞行手续，原则是一事一报一批，每次飞行都要提前7个工作日打申请，而且空管局和空军相关部门都是暴躁的后爹后妈，相当难搞。 网上有些不了解情况的人，总以为买了私人飞机就可以随便飞，其实不是的。 您的临时行程，仍然得乘坐民航航班。 比如本山大叔的那架庞巴迪挑战者，最近一年半只有4次自用记录，现在正在对外出租，因为卖不出去而维护费用又太贵。 所以，如果没有十分的必要，我个人其实不太建议您买私人飞机。” 这姑娘好聪明！ 狗哥感慨不已，笑回道：“必要性确实是有的，我家那边没有直达航班。” 鼓角是个小城市，没有机场。 而随着今年庄园建设开始加速，来回折腾的日子少不了。 如果是飞省会再转动车，需要横跨省会的整个市区，到鼓角之后再坐越野进山，十分麻烦。 所以在汪大少的计划中，后期肯定要推动鼓角建设民用机场，前期则可以想办法使用鼓角附近的空军后勤基地。 两条路都很难，可是要想把山庄开发成功，就必须得迎难而上。 只要山庄能够打响名气，甚至可以带动整个家乡的发展与转型，亦算是汪言给予故土的回报。 要玩，咱就玩高难度的，介才是神豪。 对不？ 左璐不明白汪言为何如此执拗，却没有质疑，而是帮忙出主意。 “要是非得买飞机，那么您昨天认识的几个新朋友倒是可以帮上忙。 张亦炎张公子，父亲是首都航空公司一把手，私人飞机的挂靠托管很好解决。 陈婷，父亲是空管局的某领导，具体管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肯定能让您与直接负责人接上头。 安哥，君委大院子弟，就算够不着空军相关部门，当个介绍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有时间您攒个局，慢慢打通所有环节，只要能够做到提前一两天申报获批，那么私人飞机的自由程度和便利性就足够高了。 我觉得，以您的名声和能力，绝对可以做到。” “厉害！” 狗哥啪啪鼓掌，对她竖起大拇指。 “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左璐脸蛋一红，羞涩道：“三哥给您介绍朋友时，我就在附近，一直看着来着……刚好他们几个和我学习的领域相关，就记住了……” “有心了。” 狗哥真心实意的夸奖了一句，心情特别好。 左璐到底有多漂亮，是不是处，他倒真没多在意。 汪言的身家不算拔尖，但是有【美女雷达】，自身又被网友封神，真不缺美女资源。 难得的是左璐表现出来的素质，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 目前预定好的私人团队，dave、rich、左璐，都有各自的长处，综合起来，绝对是一个极好的班底。 介就太舒服了。 狗哥就有点飘，怎么看左璐怎么觉得顺眼，于是直接发出邀请：“好，我的私人飞行团队负责人就是你了，你还有多久毕业？” 左璐的瞳孔瞬间放大，马上又紧紧缩成一个小点，兴奋得满脸潮红。 “那我还上什么学啊？您给我找一家航空公司去实习吧，正式上岗前我不要工资，随时等候您的召唤！” 这姑娘，把握机会的能力太强了。 不过这是好事，汪大少痛快应下：“好，下次我请张亦炎吃饭时，你陪我去。” “好的，老板！” 卧室里，李韵音仍旧呼呼的睡着，眉头紧蹙。 姑娘，醒醒！ 你的狗子被人截胡啦！ …… 汪大少吃完早餐，打开手机，按照未接来电的数量，一一回复。 第一通电话回给喜子哥。 “喂……” “叔啊，你是我亲叔！浪够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汪云喜一上来就开始大呼小叫，急得一批。 “什么情况？” “我顶不住了啊！多少重量级人物等着你见呢？下午能到不？” “……” 狗哥恋恋不舍的看一眼卧室，里面躺着一个稍微花点力气就能拿下的大美女，而且吃掉她还能给端木秦武戴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e=(′o｀*)))唉！ 算你走运！ “dave，去订最近的机票，回魔都。” 吩咐完dave，狗哥才回应喜子哥：“你把资料发我邮箱，我路上看。” 最后叮嘱左璐：“抓紧时间处理好你的个人私事，咱俩加个微信，我给你转点安家费。” “好。” 左璐乖乖点头。 加完好友，就开始忙前忙后的帮汪言收拾衣服。 她可不在乎那点安家费，一点钱哪有老板的欣赏重要？ 等过一会儿，汪言收拾好东西，催她收款，她才点开手机查看。 第一个数字是2，后面跟着五个0，小数点前面。 左璐揉揉眼睛，又看一遍，懵了。 你管这个叫“一点”？！ 结果，狗哥还感觉很遗憾：“微信转账单日限额20万，你先别管工装了，回头我让人给你定制。租个房子交交押金什么的吧，走了，拜拜。” 左璐颠颠的送到门口，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也不是没有被男人用钱砸过，但是这种砸法……妈耶！ 昨天那几个嫩模谈到收入时没有避着她，价格在她看来已经是天价—— 。 而她和白雪、dina是没有任何收入的，只有吃住行全包的条件，目的是来长长见识、寻找机会。 谁能成想，赢到最后的，居然是她？！ 左璐飘了好半天，回到楼上卧室，看到仍在酣睡的李韵音，突然怪叫一声，扑了上去。 …… 狗哥轻飘飘的又砸翻一个妹子，然后就忘到一边了。 回酒店的路上，先是编辑一条短信告知所有朋友，然后就开始不断的打电话。 主要是跟王牧野商量《魔女》的剪辑事宜。 回魔都处理公司事务，估计没有半个月搞不定，电影剪辑就全靠王牧野了。 汪导的要求是：保持整体叙事风格的克制，动作部分老王不太擅长，可以多保留一些镜头，等他回来处理。 反正打击特效都已经跟特效公司沟通到位了，只要镜头本身没问题，剩下的无非就是反复试错。 毕竟是个开挂的男人，想要的效果，早已经存在脑海中。 最重要的电影安排妥当，剩下得第二等大事，就是筹备自己的20周岁生日。 要有新意，要请很多人，要把那张卡用上，更要妥善处理好刘璃、林平之、何苗苗、初新等人的关系。 最后一项目标尤其难办。 淦！ 不办了行不行？ 死狗似的瘫在座椅里好久，汪大少终究还是打起了精神。 不办肯定不行，他还打算再爆发一波，用那张卡划拉到22亿升级经验的一半呢。 如果一切顺利，就可以再用王庭娱乐的股份搞一笔质押贷款，5月份之前或许就能将系统升到11级。 11级系统，一年能喘出来至少8个亿，大项目仍然投不起，山庄却有希望在三年内建设成型。 如此一来，影响力可就不再局限于年轻一代了。 什么马爸爸腾妈妈雷叔叔王大大，想来疗养，不都得求哥？！ 好，干了！ 不就是修罗场么？ 摆不平你们，我把名字倒着写，改名叫做——贵富汪！ ******** 你们总以为我要开黑车。 我就不能是正正经经的搞团队建设？ 不再屏蔽，从我做起！ 第544章 王庭娱乐的现状 咬牙发狠的狗哥当即开始忙个不停。 首先是看资料。 微博事件刚出来时，王庭娱乐有800+的主播，基本做到了全类型覆盖。 最主要的资产不是已经火到出圈的四大吃播，而是那200多个美空模特。 常看直播的人都知道，秀场分类里经常会冒出来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主播，颜值特别能打，但是初期都很难火，然后没多久就改行了。 为什么？ 情商低、脾气差、女神架子大。 高颜值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没被社会毒打过，自视太高，很难放下身段去哄男人。 而秀场直播本质上是一个服务业。 放不下身段，放不低姿态，就很难成功。 新人期捕获流量要靠亲和力，每一个小白号都有可能是未来的大哥。 玩家初刷之后的培养期要靠情商，建立并维系感情纽带。 直播效果不如意的调整期要靠毅力熬过去，所有的大主播都是坚持下来的“剩者”，没点坚韧劲儿，来自黑粉的负面压力就够你喝一壶的。 然而，真正的高颜值美女很难具备上述的素质。 因为变现的机会太多了，不需要死磕。 同样的现象广泛存在于任何服务业中，比如skp的奢侈品seller，经常会冒出一个美女，但是往往都干不久，而且从来都不会是店里的销冠。 回归市场：玩家们需不需要高颜值美女？ 当然需要啊！ 美颜+滤镜+磨皮搞出来的美女，观看体验是很差的，严重缺乏那种自然质感。 王庭娱乐在初期的时候能够横扫娱乐分类，就是因为高清摄像头下自然而然的美丽。 而且不是一两个美，是一两百个都那么美。 降维打击，集群输出，将原本的秀场女主播冲垮了。 原本的直播风气是大家都往死里开美颜，一个个的，直播背景全都是高白、高糊、高饱和度。 观看体验可想而知。 现在，几百个走质感路线的女主播涌进市场，硬生生的把玩家们的审美都给强行拔高一层。 秩序垮塌、风格垮塌、潜规则垮塌。 同时，因为做过模特，接触过时尚圈、娱乐圈的原因，王庭娱乐的女主播又没有那么孩子气，不会太端着、不会自视太高。 汪言挑人的时候特别注意了特殊分和谈吐。 前者代表着洁身自好? 高颜值、混模特圈却洁身自好，基本等于毅力够用，有努力的心气。 谈吐代表情商和素质? 是走下去的重要条件。 在直播刚刚爆发的蛮荒时代? 这就是一只降维军团。 王庭娱乐的2月份财报显示? 那200多个来自美空的模特，贡献了将近五分之三的利润！ 什么吃播、什么户外、什么头部游戏主播，跟她们比起来? 直接吸金能力都不够看。 而且? 净利润最高的根本不是那些大平台。 王庭娱乐总共进驻了78个直播平台，越小的秀场反而净利润越高。 有一个叫做奇秀的小平台，为了让王庭娱乐进场? 开出的条件是65%礼物分成? 30%大额充值返点。 充值1万? 得到13000的代币? 刷给自家主播? 最后结算给王庭娱乐8450块钱。 平台只赚1550块? 都不知道够不够水电宽带费。 汪云喜派过去三个女主播试水，结果没等自家官刷打榜，老大老二就爆发了。 连续三个月的月榜过百万，直接成为平台一姐二姐，对打得不亦乐乎。 老三表现得不太适应? 转去一个以舞蹈为主打的小平台kk? 结果第一个星期就拿了周冠。 就是这么猛。 …… 按照平台排名? 前10家平台的总流量? 是后面68家的总流量的2.7倍。 但是，那68家平台，贡献了王庭娱乐净利润的80%。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报表? 汪大少怎么都不敢信。 特别反逻辑，有木有？ 然而事实如此。 感觉上，现在的秀场女主播，就像捡钱一样。 流量每一天都在增长，源源不断的观众涌进直播，高质量的女主播根本填不上缺口，一句“哥哥好霸气哟”就能让玩家打鸡血似的花钱。 而且越小的平台聚集效应越强，新增流量全都涌入头部主播那里，20万月榜就跟玩似的，都快成为王庭娱乐女主播的标配了。 火出圈的大胃王密子，月榜才只有50多万，在王庭娱乐内部根本排不上号。 当然，她有广告、微博、公众号等额外收益，赚钱能力还是很夸张的。 去虎齿当了一哥的大刚，却是一个赔钱货。 十八次周星、一个年度总冠军、日常pk排面，花了王庭娱乐差不多2000万，回收1000万，净亏一半。 整个公司有志于争取平台一哥的男主播，基本都很难赚钱。 一年回本，下一年又有年度大比。 但是，拿到一哥的好处显而易见——能把流量辐射到全公司，源源不断的拉起利润品。 利润品就是秀场女主播。 什么都不需要投入，看她们表演就行，所有的礼物都是净利润。 反正公司可能亏，但我狗哥永远赚。 2月份，王庭娱乐的整体流水是2.8亿，藏下他的5000万官刷，就跟玩一样。 3月份的数据还没出来，不过现在就已经破了3亿，估计能到3.5，涨幅简直吓人。 净利润倒是没那么高，2月份不到4000万，3月份5000多万的样子。 不值一…… 呃，好像比狗哥喘气来得快了？ 那还是值得提一提的。 反正，赚钱的速度贼吉尔夸张。 更夸张的，是王庭娱乐的扩张速度。 从微博爆炸到今天，王庭娱乐在全国招了1736个新主播。 275个线上主播，分散在帝都、魔都、星城、深市四大分公司。 1461个线下主播，分布全国，自备直播设备，签的是没有保底工资的阶梯式分成合同。 就这，都是筛过两轮的结果。 歪瓜裂枣坚决不要，没有任何成本的线下都不签。 新来的主播素质不差，但是已经完全转变为养蛊模式，简单扔点资源，能播起来就播，播不起来自生自灭。 最狠的是运营部搞出来的竞业禁止协议和违约金条款，播不起来就只能改行，去别的公会坚决不行。 这是正常的公司经营行为，汪言也没插手，随他们搞。 至此，王庭娱乐已经站上了直播经纪公司的顶点。 新人的首选基本都是王庭娱乐，知名度太出圈了，每天都有100+的新主播签约，签不上的才会分流到别的公会。 王思明去年搞猫熊的时候都没有这份影响力——前后所有的宣传全加一块儿，总共才几次转发啊？ 热度压根不是一个等级的。 所以王庭娱乐现在最大的烦恼，是人不够用、工作太多。 加班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一半的运营员工直接睡办公室你敢信？ 幸亏加班费给得到位，才保证了效率。 不过，日常经营的小事汪云喜能摆平，剩余的几件大事，他是真的顶不住了。 第一件事是融资谈判。 无处不在的红杉、赶尽杀绝的阿狸、抄你没商量的疼讯……互联网排名前20的投资资本和产业大佬，全都预约了访问。 第二件事是平台整合。 王庭娱乐一直在谋求全资收购小平台，整合资源。 目标几十家，有兴趣的十几家，谈妥的几家，接下来要有个总体章程。 汪言是打算在张江园区建立平台部，统一技术标准，用一套底层模板，多支运营团队，开启惨烈的韭菜之路。 割多割少不重要，花钱引流、花钱官刷、花钱养号…… 反正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第三件事是投诚团队。 想要加入王庭娱乐的团队特别多，有些汪云喜就能拍板，有一些想要亲自和汪言谈谈。 比如和淘宝合作很久的大网红，张大奕。 再比如广市那边想要进军淘宝直播的黄薇夫妻。 以及一票名不见经传的各种文化公司。 她们的主要目标是挂靠，或者叫合作——因为自己拿不到淘宝直播的顶格待遇。 王庭娱乐跟淘宝当然没得比，差距太远了。 但是，王庭娱乐和淘宝直播部门比，却处于明显的强势地位。 去年底淘宝酝酿直播时，两者尚算平等，然而随着汪大少出圈、热度爆炸，王庭娱乐站稳经纪公司龙头，淘宝直播的态度就越来越软化。 十几口人马，三五条长枪，新生的淘宝直播说是很受重视，其实只是一步闲棋。 做得好，能突围出来，以后要啥有啥。 做不好，那就是阿狸内部每年悄无声息失败的几千个项目之一。 压力巨大的负责人陈镭已经不止一次的和王庭娱乐开会沟通，并且在本月中旬将王庭娱乐正式确立为唯一深度合作伙伴。 4月1日淘宝直播将开始试运行，包括高雅在内的一众主播都跃跃欲试。 外界比较敏感的一部分商家、网红，亦将目光聚焦于此。 大部分人都不看好淘宝的举措，但总有少数人愿意行险一搏。 那么，为了拿到最好的条件、降低风险，与王庭娱乐合作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这些团队与传统的主播不同，更商业化，更注重独立性，更有冒险精神，而且需要对接上游商家。 所以，直接合并的可能性不大，原有的合同并不适合，要一家一家去谈。 汪言对张大奕很感兴趣。 今年最热的网红，狗哥自己排第一，王思明排第三，密子最多排第八，张大奕能排到第五。 漂亮倒在其次，主要是她在私服时尚方面的影响力，对于王庭娱乐在直播电商方面的发力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就好像做吃播并不成功、准备转去淘宝直播卖零食的考拉，此前是否为王庭娱乐创造过利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开拓一个新分类的战略意义。 淘宝直播创造的利润什么时候才能追得上脱缰野狗似的秀场女主播？ 不好说。 很有可能一直都追不上。 但是仍然要去做，因为秀场的天花板一眼就看得到，而且只有钱，没有外放的影响力，讲不出好故事。 王庭娱乐今年的盈利有可能到6亿，概率极大。 如果按照正常的净利润估值法来计算，王庭娱乐的估值应该是年净利的10倍，即60亿。 但是投资者不认。 目前王庭娱乐只值25到30亿，甚至还有四分之一是汪言本人带来的，就是因为秀场的不确定性，以及前景的低成长性。 想要突破藩篱，就得讲出新故事。 所以，今天汪言回到魔都得第一件事，就是去接见张大奕。 融资谈判都要放在后面。 如果始终没有实质性的突破，汪言甚至都不打算开启融资。 不拿到两倍以上的溢价，有什么脸叫做割韭菜？ 现在让人以30亿估值进场，那等于是做了散财童子，用自己辛辛苦苦折腾出来的热度养肥投资机构，想都别想！ 下了飞机，汪言马不停蹄，直奔会场。 第545章 未来可期【大章球票】 王庭娱乐的楼下就有一家全季酒店，但是汪云喜仍然把前来洽谈的文化公司给安排到了浦东香格里拉。 浦江楼最低配房间的会员价仍然要970一夜，突出一个财大气粗。 汪言下了飞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件，就直奔香格里拉。 路上，突然接到初新的电话。 “汪汪，你怎么没等我去接你啊？” 汪言一愣，迅速发现盲点：“咦，你怎么知道我到了？” “嘻嘻！不告诉你！” 初新开心的娇笑着，笑得狗哥头皮发麻。 妈耶！ 我身边有特务！ 感觉这修罗场是特么越来越难过去了…… 汪宝宝心里苦，可还得哄着：“我这边急，你等我忙完了一起吃晚饭吧。” “那你去哪？正好我没事，去陪你！” 小姐姐好久没有见到汪言，有点缠人，狗哥没办法，只好报上位置。 “去会议室找你呗？收到！” 狗哥叹口气，放下那些没用的心思，直奔酒店找到喜子哥。 接见前，汪云喜抓紧时间汇报：“公司已经考察过了，现在只剩最后的两点谈不拢，一是个人工作室的份额比例，二是资源倾斜程度。” 汪言挑挑眉：“很难谈？” 汪云喜点头：“对方咬得很死，而且坚持要见你。” “好，我来。” 不同于汪云喜的凝重沉闷，富贵哥显得很轻松。 汪云喜纳闷：“你哪来的把握？” “谈谈看吧，她们想要的，和我需要的，未必有冲突。” 汪云喜表情讪讪：“如果能拿下她，淘宝自有平台的其余网红将不堪一击，可以给我们开一个好头，但她实在要得太多……” 张大奕的网红店吾喜衣橱去年双十一卖爆了，当然，赚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影响力和消费者信任度。 王庭娱乐想进入这条新赛道，缺得恰恰是这些。 “请她过来吧，然后把小关留下? 你去忙你的。” 汪云喜忙得很，示意助理小关做好服务和记录，匆匆赶回公司。 10分钟后? 张大奕来了。 “汪总您好！感谢您的拨冗接见? 我是您的粉丝！” 见面就主动伸出双手? 接连鞠躬，步子迈得很急。 同时，脸上挂着丝毫不虚伪的惊喜：“哇? 原来汪总您这么帅气啊？超话里的争论可以停了……” 汪言的第一印象是：人很漂亮? 敢说话会说话，不怯场。 大少微笑着同她握手，言简意赅的回了四个字：“前辈您好！” 张大奕和她的助理全都懵了。 “啊？！” 汪言笑呵呵道：“我是刚在微博上混出头的新晋小网红? 您是开拓者? 叫声前辈没问题嘛！” 张大奕笑得花枝乱颤? 大嘴差点咧到腮帮子后面? 意识到不对? 马上捂住? 脸颊涨得通红。 “哪有哪有，我哪里敢和您比……” 汪大少自降身份，把自己形容成小网红，走的是亲民的路子。 一句话，关系就拉近了。 否则? 对方肯定会顾忌着双方的身份差距? 影响到接下来的交流效率。 用高情商开了个好头? 汪言请对方坐下? 开始闲聊。 “网店的生意好不好做？” 张大奕半真半假的诉苦：“钱确实赚到了一些，但是压力太大了，每一次上新品都很焦虑? 操心销量更操心口碑……” 说话间，似有意若无意的撩了下头发，眼睛带着点倾慕的看着汪言。 富贵哥压根没理会那些小伎俩，只是耐心的听着，然后顺着问了下去：“那么，有没有考虑自己做个品牌？” 张大奕果断摇头：“难，自建品牌不是出路，我更希望将我个人品牌化。” “哦？”汪大少饶有兴致，“那你打算怎么做？” 张大奕目光闪烁：“多淘版型，多参考大牌设计吧，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哟，还挺聪明的。 在当前的环境下，自建服装品牌是一条死路。 但是，利用个人影响力去割韭菜，却可以活得很滋润。 她的意思明摆着——基本上就是山寨大牌、加以修改、个人组合、贴牌生产一条龙，在业内不算什么稀罕事，zara干得比她过分多了。 影响力变现有很多种方式，她这种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胜在稳妥。 跟伍声2009卖牛肉干没什么区别。 汪言懒得理会她要干嘛，聊这些，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人是什么成色。 整体而言，聪明、有野心、有行动力、目标明确、看着很亲切实则极有戒心，素质已经超越了99%的同龄女孩。 但是，没有足够突出的天赋，又缺乏高等教育背景带来的眼界、知识和人脉，只是被时代临幸的幸运儿，上限应该不高。 结论：可以合作，但没必要深度绑定。 正琢磨着，会议室大门突然被敲响。 两秒钟后，初新探了个小脑袋进来。 “新新姐！”汪言急忙打招呼。 “在谈事啊？会不会打扰你？” 小姐姐歉然的笑了笑，有点退缩。 那肯定不能说打扰啊！ 本身也不是多大的生意，不需要保密。 “没事儿，你进来吧。” 初新大眼睛一瞟，看到盘靓条顺的张大奕，眼神突然一凝。 “那你们聊，我就在旁边坐着。” 慢慢走到汪言身旁，坐下再不吭声。 张大奕打量初新几眼，突然腰板一挺，端庄严肃了好多。 该确定的也确定了，小姐姐又到了场，汪大少懒得再迂回，突然转到正题：“你想要多少股份？” 张大奕被问得一愣。 太直接太突然了，风格转换只在一瞬间，令人措手不及。 想了想，她还是咬死了之前的条件：“签约金无所谓，但是个人工作室的股权我必须要拿到51%，如果还是给人打工，我为什么不继续留在如涵？” 汪言点点头，似是表示认同。 张大奕心头刚刚泛起一丝喜悦，结果就听到汪言冷冰冰的回应。 “股份只能给你30%……” 心头顿时一空，紧接着，怒火油然而起。 你这砍得太过分了吧？！ 然而，大少悠然说出下半句：“但是，签约金我可以给你2000万。” ！！！ 张大奕猛然瞪大眼睛：“多少？！” “2000万。”大少笑意深沉，慢条斯理的又加上一个词，“每年。” 吱嘎！ 哐当！ 张大奕的助理把椅子掀翻了，她却理都没有理，懵哔的看着汪言。 之前谈的时候，签约金只有象征性的500万，总共。 所以她一直都没在这上面纠结过。 网红是网红，主播是主播。 miss大小姐刚刚拿到3年9000万的签约金，震撼了整个直播界和电子竞技圈。 但是，那个性质完全不同。 平台需要吸引流量，占据市场份额，冲击上市，所以愿意拿出高价来签约主播。 而主播每天直播至少6个小时，确实能够有效的给平台引流，打赏分成是否能赚钱反而不重要，商业逻辑是烧钱换流量。 网红却不一样，目前网红的主要变现模式，只有卖货、接广告代言、商演三种。 其中，广告代言和商演要给经纪公司分成，卖肉松饼却是不需要分成的。 所以任何一家经纪公司都不会给网红开出太高的签约金，光靠广告与商演的分成，怎么可能赚得回来天价签约金？ 然而，汪大少却偏偏不走寻常路，给出一个张大奕无法想象的短期收益。 咕咚！ 她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脑子乱得快要烧掉了。 “您……这么看好淘宝直播？” “不，我不看好。” 汪大少摇摇头，张大奕又懵了。 “大部分企业家都认为直播和电商天然的不搭，看直播是为了消遣和娱乐，购物却会损害用户体验，两者的结合只有在少数领域才有1+1＞2的效果，比如彩妆购物直播。 我个人觉得直播购物虽然比电视购物更先进一些，多了交互效果，但是前景仍旧存疑。” 张大奕现在只剩下跟着问的本能了，思考能力急剧弱化。 “那……您为什么……” “为什么给你开出那么高的签约金？” 大少笑笑，随口砸出三个字：“我钱多。” 嗯？！ 张大奕瞬间想出很远：妈耶，莫不是……看上我了？！ 汪言却没有给她再幻想下去的时间，直接问：“想签几年？三到五年，你随意选。” “我……您让我再考虑考虑……” 她的声音虚弱至极，满脸写着两个大字：挣扎。 时不时又换成另外两个：纠结。 “好。” 汪言果断抬手看表：“你抓紧时间考虑，我还有另外两场谈判。” 走出门的时候，张大奕的脚步是飘的，整个人如同踩在云端。 两年网店卖货生涯，她是赚到了一些钱的。 所以淘宝要开直播，她第一时间决定参与，跟合作方冯敏已经谈好所有的细节。 就在这个时候，王庭娱乐找上门来，她仍未心动。 紧接着，汪大少如彗星般砸落，带着王庭娱乐名动全国，并且拿到了淘宝直播深度合作伙伴的唯一资格。 淘宝直播的资源是有限的，而王庭娱乐却不是一家小公司。 高雅、考拉等三十余名主播正在百人团队的带领下，对淘宝商家进行大规模的筛查、选品、试货，只待直播大幕开启。 如此规模的投入，能剩下多少资源给自家？ 不得已之下，她开始考虑另一种可能。 再之后，传出阿狸准备领投王庭娱乐的消息。 于是，她决定和王庭娱乐仔细聊一聊。 之前一直算是比较顺利的，王庭给的条件很宽松，但她仍旧觉得差了点什么。 个人工作室的控股权。 如果拿不到控股权，那她跳出如涵的意义何在？ 哦，现在的如涵还叫克里爱工贸，团队是去年9月才开始转型做网红培训挖掘，要到下个月才会去做工商登记变更。 起步时间和王庭差不多，如今的实力却有天壤之别。 在此之前，她没有明确感受到这一点。 现在，她感受到了。 和助理互相搀扶着回到房间，两人对视一眼，惊骇已经消退，兴奋却开始翻涌。 “5年一个亿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姐，你要发了！” “别吵！等我想想，等我想想……” 想了很久，满脑子仍然是一年2000万的签约费。 控股权？ 那是什么玩意？！ …… 等待下一家的功夫，初新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给那么多啊？她值吗？” 汪言跟她没什么好藏着的，耐心解释。 “要想一炮打响，她是我们必须争取的对象。 王庭娱乐虽然不缺出圈的网红，但是密子她们缺乏在电商体系里的用户信任度，初期我甚至不敢直接派她们上场。 张大奕是目前淘宝电商里最有影响力的网红，已经具备了高度稀缺的属性。 但是我又不能给她太多股份。 如果发展得比较好，之后我肯定会拉阿里进场，投资她的个人工作室。 我希望在股份稀释后依然保有51%以上的股权，那么就必须在一开始就拿到70%左右。 所以，只能用钱解决咯。 另外，事关我们进军淘宝的新战略，同时又是我扬名之后公司的第一个大动作，肯定有很多人关注。 既然花钱不可避免，那就要花出效果来。 趁着我现在热度仍在，索性就放一颗大卫星，广告效应将是原本的10倍。 不仅宣传了王庭娱乐，更宣传了没有多少经费的淘宝直播，一举两得。 别说老赵，张勇都得承我的情。 所以，本质上不是她值2000万一年，而是这件事值2000万一年。 反正签约之后她就是为我打工了，推她一把，扬名天下，总体上是三赢。” 初新听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汪汪，你简直……” 汪言以为小姐姐要夸自己，于是提前露出一个含蓄的微笑。 结果…… “你简直是条狐妖，老奸巨猾！” 富贵哥脸一黑，死亡凝视瞪过去，初新咯咯娇笑起来。 切！ 这才哪到哪啊？ 其实我还有一块蓄电池，热度炒上去，网友们哗啦哗啦的给我充电。 另外，一亿撒出去，系统还能增加10000经验值，又是一笔隐形收益。 反正她有可能赚，但我永远不亏。 算无遗策，一举多得，请叫我小诸葛！ …… 接下来，小诸葛又见了两家文化公司，都是从电商转行做孵化的。 没什么惊喜，亦没有失望。 条件很简单，愿意来，带着团队整体投过来，成为公司电商事业部的一组独立运营，公司里的主播任挑。 在新战线上做出成绩了，第一批加入到期权奖励计划中。 前后聊了40分钟，两家都谈成了，出乎意料的轻松。 其中一家的创始人临告别时恭维道：“汪总身上有一种令人信任的气质，无怪乎能够做出如此事业，以后请多关照。” 初新坏笑打趣：“哟，汪总，您现在了不得啦！王霸光环一开，小弟纳头便拜……” 富贵哥突然很想打她屁屁。 什么叫王霸之气？！ 那明明是气质！ 【土之厚重】气质碎片，一直都是谈判中的超级大杀器。 【你将具备一种令人安心的气质，你在思考、决策、沟通时，会令人感到极其可靠】 说明很简略，效果却十分拔群。 简简单单便拉来两个有经验的电商团队，接手七个模特的经纪约，其中两位主打网红的粉丝数都有实打实的几十万。 以300万不到的整体价格看，差不多相当于白捡。 纵然大部分原因是王庭娱乐的碾压性优势，可是一锤定音的效果却是自身气质带来的，值得骄傲。 嘚瑟了一小会儿，接见最后一个商家。 …… “你们好，我是汪言。” 面对夫妻两口子，富贵哥表现得亲切而又疏远。 男人有些局促，女人接过谈判重任。 “汪总您好您好，冒昧打扰，我叫黄薇，这是我爱人海峰。” “二位请坐。” 小关倒水的功夫，汪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夫妻二人。 论钱论资源，他们没有任何值得汪言看重的，原本不可能有所交集。 但是汪云喜呈上来的背景调查，令富贵哥心生感叹。 03年早恋，18岁的黄薇爱上了当时的非主流酷帅男孩，海峰给林依轮伴舞获得做生意的第一笔启动资金，两人一起卖服装赚到人生里第一个10万。 05年黄薇跑去参加偶像选秀，拿了冠军，却没有像李宇春那样大红大紫，逐渐沦为18线。 自身条件不差，公司实力却太差，又不肯接受潜规则去攀贵人…… 08年退圈，继续卖服装，结果却开成连锁店。 12年毅然关掉全部线下门店，从西安杀到羊城，一头扎进淘宝网店。 接下来，便是亏损亏损亏损…… 至今已经亏损超过600万，卖掉三套房子，仍然在咬牙坚持。 有意思的经历，有韧劲的人。 更难得的是，夫妻始终相濡以沐，互相扶持。 所以当他们孤注一掷的找上门来时，汪云喜愿意给一个机会，让汪言亲自决定是否同意合作。 但其实，他们两个只是前面三家的搭头而已。 “你们很看好淘宝直播？” 汪言主动开启话题，没什么闲聊，直接考验。 黄薇很坦然的拍马屁：“我们不了解直播，但是我们看好您。” 汪言刚要笑，海峰便急切的补充：“是真的，我们在微博上看到您的事，然后找到《焦点访谈》的重播，看了以后特别佩服，于是关注了王庭娱乐的官微和您的微博。 正好前段时间你们发文招主播，公布进军淘宝的计划，我们才了解这事，不然我们两口子都不知道淘宝要搞直播卖货。” 汪言恍然大悟，基本信了。 淘宝直播动静不大，前期试运营是邀请制，张大奕作为知名网红受到了邀请，黄薇两口子只是普通的淘宝卖家，不清楚很正常。 想明白以后，又很佩服。 “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消息，你们就决定找上门来？” 黄薇继续坦然——可能是清楚自身的弱势地位，基本是有什么说什么。 “其实我们也不确定未来如何，但是出于敬佩，我们看了很多关于您的访谈文章，大家都说您是商业奇才，我们也这么认为。 我们两口子没干出什么大事业，但是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特别能够体会到一次错误都不犯的难度。 您从大胃王比赛至今，每一次营销、每一次花钱、每一次决策，都没有错过。 我俩去年搞个双十一，就因为一个失误，就赔掉200多万。 所以我觉得，既然您都下了那么大力气，那就值得赌一把。 反正直播可能是个趋势，一时间没有收获也不算什么，我俩坚持得住。” 有心人啊…… 不管是不是拍马屁，确实扎扎实实的了解过王庭娱乐，这就很难得。 不过，外界对自己的神话有点过火了，什么叫从来不错？ 汪言摇摇头，感慨的笑了笑。 “其实我没有接受过任何访谈。” “啊？！” 黄薇两口子一愣，不明白怎么会从这里展开。 汪言却没有再解释，点头表示肯定： “直播的蓬勃发展是大趋势，电商和直播的结合具备着强大的场景赋能力量，拥有巨大的流量变现潜力，是个好风口，但是做起来很困难，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黄薇两口子是实干派，压根没听懂，满脸懵。 汪大少没有再解释的意思，直接拿出条件。 “公司给你们提供直播培训、团队建设、财务处理、法律支持等后勤服务，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干涉。 你们是多年的淘宝商家，自己做主导，指挥团队选品、谈判、备货、售卖。 股份方面，给你们30%。 如果你们直播时卖自己的品牌，作为商家的那部分盈利不用给工作室分成。 真要做得好，未来我可以拉阿狸进来投资，工作室升级为子公司单独上市也不是不可能。 有没有问题？” 狗哥霸气十足。 身份、地位、资源太不对等，说多了没意义，条件砸下去，再画个饼，也就差不多了。 所谓的工作室30%股权，其实约等于签约主播，给30%礼物分成。 黄薇大致明白了合作内容，表现得有点纠结。 “汪总，其实我们自己也想投资一部分……” “你们那几百万能干嘛？” 大少哑然失笑：“现在是百人团队服务三十多个主播，接下来分出高下，很可能是几十人服务一个头部主播，每个月的工资、社保、交通、刷单、引流等支出都要以百万计。 公司不缺钱不缺流量，缺的是有丰富电商经验的主播。 所以你们的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本身。 然而你又没有重要到可以谈更多条件的程度，你们尚未证明自己，我们却可以随时用流量硬灌出一个新网红。 明白么？ 我之所以愿意给你们一个工作室名额，一方面是欣赏你们的感情，另外一方面是看好你们的坚韧。 王庭内部出来的主播，至今一个工作室名额都没有，要靠成绩拼出来才行。 而你却可以直接得到服装大类，流量第二名的保证。 所以就这样，好吧？” 黄薇两口子面面相觑，艰难点头：“好……” 流量在人家手里，淘宝的资源倾斜也在人家手里，当然只能好。 不过条件其实很宽松了。 投入全是王庭娱乐出，她只要直播就能拿到30%的净利润，又不耽误卖自家衣服，算是白捡到一个机会。 硬着头皮自己去搞直播卖货，不是不可以，而是性价比太低。 越是淘宝商家，越明白流量倾斜的重要性。 店铺没有曝光就会死，直播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这就挺好了。 “那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合同明天上午拿来，提前叫个律师准备着，细节都能谈。 签约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慢慢处下去，你们就会发现，人生的机会有很多，而我是一个从来不让自己人吃亏的领导人。” 鸡汤一洒，大饼一画，完美收尾。 黄薇夫妇十分激动：“我们相信您的人品！” 那确实，汪神的仗义，全国人民都相信。 …… 小关去送夫妻二人，会议室里只剩下汪言和初新，终于有机会抻个懒腰。 啊~噫~ 嘎嘣嘎嘣，舒坦！ 初新小姐姐眯着眼睛看汪言从老总变成狗子，眼含笑意，眸光闪闪亮亮。 突然开口问：“汪汪，你怎么前后的说法都不一样啊？” “哪句？”汪言有点懵。 “你跟张大奕说不看好电商直播，又和黄薇她俩说电商直播有前途……大忽悠！” “啊……” 汪大少哑然失笑：“和黄薇两口子讲的是真话。” 之前跟张大奕讲的，基本是敷衍。 “为什么啊？”一个问题才出口，她又忍不住继续，“场景赋能又是什么？” 闲着没事，狗哥索性一条条给她解释。 “你想啊，美妆现场涂，衣服现场换，零食现场吃……诱惑力是不是比淘宝店铺的图片大得多？ 之前的网购，相比线下购物最大的缺陷，就是不能实际体验商品属性。 现在搞直播，主播可以亲自建立试用场景，让观众立体感受。 并且可以随时发弹幕交流，及时沟通。” 初新歪着头，又问：“那和电视购物没区别啊，电视购物一样做得到。那些不好看的企业家，讲得没问题。” “那是因为缺网红！” 狗哥突然变得激情澎湃。 “当年女排前教练陈忠和上电视卖药，不是照样火爆？ 所谓的流量变现潜力，针对的就是网红！ 密子铃丫每次吃播，弹幕都铺天盖地的喊馋，喊着我也要吃。 我第一次搞大胃王比赛，沙雕网友们吃不起帝王蟹，把调汁儿的技术学了个十成十。 这就是巨大的带动效应！ 而且，网红的粉丝本来就有强烈的奉献倾向，女主播撒个娇，土豪和舔狗疯狂撒钱。 男主播喊一嗓子：兄弟们给我冲！ 粉丝团蜂拥而上。 如果大刚哥带着那群铁粉，喊的不是给我冲，而是‘给我买’呢？ 如果大刚哥用个人信用背书，确定你们买的东西是全网最低价呢？ 有没有可能，一部分真想要，另外一部分从众，结果真的就卖出很多？ 网红有流量有粉丝，但是现在的变现方式太少了。 要礼物等于挖肉，规模放大不起来。 卖的东西如果真便宜，那等于让利，绝对不一样。 你想想，如果规模放到足够大，那么就有资本和商家进一步谈价，继续降低购物成本，反过来又可以再次推动规模效应…… 这是一个完美的闭环！ 网红的影响力、粉丝的信任度是先决条件，淘宝提供支付通道和退货渠道，商家以让利的方式去完成削减库存压力、扩大品牌知名度、冲刺市场占有率等目标。 最终粉丝买到便宜的商品，主播拿到提成，淘宝得到流量和服务费，商家完成战略目标。 结果是多方共赢。 惟有这样的商业模式，才足以支撑王庭娱乐的估值更进一步！ 我估摸着，未来的头部主播，一年卖出十亿八亿的对应商品应该不是问题。 王庭娱乐坐拥几十个头部主播，几百号中部主播，年销售上千亿，到纳斯达克去上市，能割多少韭菜？！” 狗子意气风发，初新目光迷醉。 她有点不敢想象那种场景，不过汪汪那么有信心，她愿意相信。 “所以，其实早在第一次大胃王吃播的时候，你就已经盘算好今天的转型了？” Σ(°△°|||)︴ 小姐姐，你当我是神仙呢？！ 狗哥心里十分汗颜，在继续装哔和实话实说之间犹豫了半秒，最后选择了后者。 “那倒没。 我是在淘宝直播发来合作邀请之后，才开始想这个问题的。 密子她们的吃播是一个提示，我用了很长时间来思考，直播电商可不可以做、机会在哪里。 真正全盘想通，决定全力以赴，是在微博论战之后。” 那时，汪言每天都要看大量的经济学著作，思考各种各样的问题。 其中甚至包括了如何利用好自己的网红身份与微博热度。 没有什么灵光一闪，而是厚积薄发。 渐渐就抠懂了电商直播的商业逻辑。 从底层逻辑看，明星是网红的高级替代品，热度更高，信任度更大，更容易与大牌商家谈判。 只可惜，她们缺乏专业的团队，自身也未必能够适应得了推销工作。 否则，汪言还真就想签约几个一线流量。 可行性是有的。 《魔女》一旦票房爆炸，汪导在娱乐圈里也就算得上一号人物了，绝对能谈。 不过也不用急。 等到王庭娱乐要上市割外国韭菜之前，再放大招，兴许能多割几斤，岂不美滋滋？ 初新不知道汪言在想什么，反正崇拜得像个小迷妹一样。 “我们汪汪最厉害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姐请客！” 狗哥笑眯眯美滋滋，又开始膨胀。 要到很久以后，初新才会明白，今天汪大少的“雄心壮志”是有多可笑。 头部主播一年才卖10亿8亿？ 你跟我闹呢？！ 但是不管预判如何，今天就已经勇敢迈出第一步的汪言，注定要成为新赛道上得大佬。 而且，这是不依靠外力，狗子真实不虚的自身进步。 未来可期。 第546章 要搞就搞大的！【感谢再三须重事又一大盟】 “汪汪，你想吃什么？” 初新抬手看看表，时间已经接近7点，不由有些着急。 “gogogo，咱们先出门，车上慢慢想。” 狗哥笑着起身，正要说什么，dave把手机递了过来：“老板，很多来电。” “哦？我看看。” 汪言一翻手机，看到几乎所有在魔都的朋友都打来了电话，脑阔生疼。 看着兴致勃勃的初新，不忍心，又不得不狠下心。 “新新姐，要不然咱们去俱乐部吃吧？” “啊？” 初新满脸的失望，溢于言表。 汪言解释道：“接下来我会特别忙，正好提前和大家商量一下过生日的事儿，31号我准备办个活动，需要大家帮忙。” 初新一听说汪言要过生日了，心情瞬间好了一半。 “哪天？就是31号么？什么活动呀？” 问题怎么那么多…… 混熟了以后，汪言发现，初大小姐很多时候都像小女孩一样，天真烂漫。 但是，她的天真又不同于何苗苗。 何大小姐更直接、更外放、更任性，犟得像头驴。 她的天真是被宠出来的不谙世事。 初大小姐更委婉、更内敛、更安静，看上去特别没脾气没态度，总是被动跟从。 她的天真是懒得多动脑，一旦相信一个人，就把什么事都交给对方，然后问一堆为什么，但是有没有答案都无所谓。 这样的姑娘是最好哄的。 当然，前提是她要能够看上你。 狗子对她的性格把握得极其准确，笑眯眯推着她出门。 “走啦！待会儿记得给我出出主意，要请很多人呢。” 小姐姐马上打满鸡血，大步下楼。 “gogogo！你坐我的车！” 可怜的dave，又一次只能默默开车跟在后面…… 汪言到俱乐部小楼的时候，大部分兄弟都接到消息，一个接一个的赶了过来。 建武拉着他往大厅里冲：“汪儿，快过来看看，展厅装的怎么样？” 汪言就很纳闷：“怎么你现在也改口叫我汪儿了？” “哈哈哈！” 一群兄弟，开怀大笑。 “你在帝都那边儿的一切动向，哥们儿们都了如指掌！左拥右抱爽不爽？” 卧槽！ 介个你们都知道？！ 富贵哥真的惊了，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不过初新小姐姐只是抿嘴窃笑，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额，那些都是意外? 我被他们灌傻哔了……” 不管怎么样，借口总是要找的。 然而建武那群男人压根不在乎这些，拉着汪言直奔展厅中央。 “看看你的车? 感觉怎么样？！” 展厅最多只有400平? 装修的很高档? 各种顶灯背灯地灯不要钱似的布，辉煌而柔和的灯光，照耀着中间那三辆神车。 “真的?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帅啊……” “贼吉尔帅！” “也就咱们汪神才配得上了? 哈哈！” “会长快去试试！” 没等汪言吭声，一群人就开始起哄。 不过他们没说错，确实是帅的要死。 中间那台? 是付胖子赔给汪言的保时捷918? 采用的是代号为“火焰”的红白涂装。 白为底? 红色线条如火焰般? 从车头向后延伸。 可以想象? 一旦它在赛道上加速冲刺? 那抹鲜红会是怎样的耀眼。 想必，真就如同跳跃的火焰一般吧？ 单从外观上来看，新车比汪言撞碎那辆要更拉风、更漂亮。 内饰方面，红色真皮全包裹，比之前的黑色内饰时尚太多? 美极了。 建武挑眉坏笑：“漂亮吧？” “漂亮！” “可惜自重比你那辆重了差不多十几公斤? 赛道表现应该不会太好……” 夏雨爱死了新车? 闻言马上反驳：“你懂个屁！上赛场最多慢一秒? 割木耳的效率至少提升50%，多值？！” 一群人就开始哄笑，冲着汪言挤眉弄眼。 “我是那种人？” 狗哥很生气? 决心有机会就开去大学城转一圈，以实际行动证明。 …… 918右面那辆，是三神车之二——法拉利拉法。 刚一看到车漆，汪大少就是一愣。 回头问建武：“我记得眼下国内应该只有11辆拉法，9辆是法拉利红，两台原厂白，付胖子手里那台是法拉利红，眼前这辆是哪来的？” “门儿清！” 人群里钻出一个哥们，汪言回头一看，开心的迎了上去。 “虎哥！好久不见，忙什么呢？” “嘿嘿，刚打国外回来没几天。” 虎哥摸摸鼻子，得意的冲着那辆拉法一扬下巴。 “那车就是我从国外运回来的！” “我去！”汪言惊了，“你们可真没轻折腾啊……花了多少钱？” 虎哥不耐烦的摆摆手：“多少钱你让付胖子给你报，反正他托我顺手弄回来的，我跟他结完账了，别的不管我事。” 顿了顿，又美滋滋的问：“怎么样？漂亮不？” “太他妈漂亮了！” 汪大少没忍住，爆了粗。 眼前的法拉利拉法确实漂亮，是国内乃至整个世界上都少见的涂装。 黑白灰三色，迷彩风格，车前灯更是从未有过的绿色。 乍一看，没什么规律，前脸左黑又白，夹杂着少许灰色，有些凌乱。 但是仔细端详一阵，便能够感受到那种隐藏在不规律、非对称之下的工业美感。 拉法的棱角原本就比较多，从不同的角度观察，黑白变幻，如同水墨画出的孤峰，嶙峋傲骨，奇峭险峻。 讲人话：酷得一批。 “太漂亮了！这叫什么？工业迷彩吗？” 汪大少喜不自胜，真心实意的称赞着，恨不得马上开出去飞一圈。 “不知道叫什么。” 黑虎摇摇头，随口瞎扯：“反正我瞅着是像一台霸天虎……” 众人皆惊。 “我操，虎哥你特么是个小天才啊！” “可不就像霸天虎么？” “对对对，车头前面再挂个霸天虎标志，牛哔死了！” 汪大少心情愉快至极，从善如流，大笑点头：“好，就叫霸天虎！” 水墨哪有霸天虎拉风，是吧？ “哈哈哈！那你们看，我肯定是天才嘛！” 虎哥被哄开心了，撸着袖子又开始吹牛哔。 “我拜托我爸的朋友给联系了好几家经销商，普通涂装我压根看不上，眼前这台是在德棍淘到的，法拉利tailor made的原厂改装，光这身漆就花了30万欧，世界上唯一一辆……” “哇！” 众人实打实的感叹着，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多少人的座驾都不到30万欧？ 没得比啊…… 春光跟着凑趣儿：“汪儿，霸天虎的标我来搞定！我家跟孩之宝公司有业务往来，回头专门给你定做两块，绝对帅！” “好。” 一群人谁也没有操心车管所备案的问题，以大家的能量，搞不定才是怪事儿。 喜滋滋的，汪言把视线转向最后一辆神车。 迈凯伦p1。 “咦？银红涂装，国内没听说啊！” 大少再次感受到惊喜，蹲下去仔细观察前脸。 “嘿，涂得真漂亮！” 凶悍的弯刀前脸，唇部下沿，精心装饰着一条鲜红。 再向上，磨砂碳纤维面板和亮面银色交相辉映，浓淡相宜。 以汪言的个人审美来看，远比经典的橙色涂装大气。 迈凯伦p1的整体线条相对圆润，色彩太鲜艳反而会显得骚气，容易给人带来花花公子般的浪荡感。 眼前科技感十足的大气涂装，太符合汪言的心意了。 建武察言观色，感受到汪言的愉快，情绪跟着高涨起来。 “汪儿，满意吧？” “满意。”大少笑眯眯点头。 “嘿嘿，这车10天前还在迪拜，同样是全世界唯一的涂装！” “牛哔！” 付胖子办事太靠谱了，这哪里是把他自己的车让出来啊，分明是弄了两辆新车。 当然，不是全新，都有几千公里的里程。 但是问题不大，涂装够帅就完事儿了！ 尽管原厂配色的三神车也很帅，可是独特性仍然差很多，每一款国内都有至少十几辆，哪像现在，全是独一号！ 汪大少喜气洋洋，东摸摸西看看，对每辆车都爱不释手。 初新走过来，柔声提醒：“小弟，你以后开车可得注意点儿了，别说磕碰，就是擦掉一块漆都得回原厂。 钱是小事儿，一次就得折腾几个月，犯不上。” 言下之意，是提醒汪言注意安全，不要再犯傻，干那么危险的事。 “好，我记住了。” 汪大少秒变小奶狗，乖乖听话，瞬间把初新哄得眉开眼笑。 兄弟们马上跟着起哄。 “钱也不是小事儿啊！” “p1最便宜，刮个前脸才100多万！” “你们啊，天真！三辆车全刮了都没事儿，咱新新姐开着狗哥那辆帕美车接车送，慌什么慌！” “对对对！” “诶，汪神，三辆车哪台给新新姐开啊？那帕梅该换了。” 初新被一群人哄得俏脸微红，却又不吭声，只是拿余光瞟着狗子，看他态度。 渣渣汪大风大浪里来去纵横，怎么会怕这种小场面。 拍拍手，扬声一句，直接把男女私情上升到家国大义。 “兄弟们，备用的车钥匙我直接留在这儿，让新新姐和建武管着。 只要有活动，所有极速联盟的成员都可以上场去飙两圈，磕了碰了都算我的！ 怎么样，我给大家伙的福利都还满意吧？” “卧槽！” 一群人一惊一乍的，扯着嫂子就开始狼嚎。 “满意！太特么满意了！” “会长牛哔！” “汪神万岁！太特么爱你了，么么哒！” 不怪他们激动，三神车加一块儿接近一亿，真心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 s理论上是集齐了三神车，可是同台亮相的机会仅有一次——就是上回赌车那次。 在场的人全算上，有几个人真正驾驶过全部三神啊？！ 最多五个人！ 整个国内才只有11辆拉法，沪三角3辆，想想都知道能有几个人摸到过拉法的方向盘。 现在，汪大少一波福利发下来，基本上每个人都可以过足瘾了。 因为超跑才聚在一起的，可不就最爱这个嘛！ 小弟们闹成一团，开始为排序打架，初新不得不站出来提醒：“两件事，都听好啊！” “王后娘娘您尽管吩咐！” 不知道谁这么皮？ 汪大少冷着脸瞥过去一眼，默默记下，打算把他的驾驶排序提到第一。 会拍马屁你就多拍拍！ 初新顾不得羞涩，正经八百的“训话”。 “第一，只能在赛场上开，绝对不允许开出去炸街撩妹！” “收到！” “第二，注意自己的极限，别学刘放那个白痴，修车钱汪汪不在意，伤到了算谁的？” “没问题！” 又是一次齐声呐喊，默契十足。 只要能让他们上车，什么条件都可以。 初新就有点无奈，悄声埋怨汪言：“你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真不怕再出事儿啊？” 汪大少宽和的笑笑，安慰道：“都是成年人，而且是筛过不止一次、信得过的兄弟，你对他们有点信心。” 建武和虎哥在旁边听着，冲汪言竖起大拇指。 介个弟弟，做人做事是真的大气。 初新知道劝不动，也懒得再说了——其实如果不是汪言，前面那些话她都懒得说。 初大小姐在s闲逛那么多年，向来都只和姐妹们散心，管过谁啊？ 刘夜和芳姐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相对而叹，感觉就俩字。 孽缘！ …… 不大一会儿，饭好了，兄弟们拥着汪言上楼。 “来，汪儿，感受一下咱们大厨的功力！” 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摆了一大堆，川菜、粤菜、鲁菜、本帮菜，什么都有。 摆盘一般，胜在丰富、量大。 “我饿了，兄弟们，先吃饭吧！” 汪言饿得狠了，端着大米饭，舀一大勺麻婆豆腐，直接干了半碗。 “哟，真不错！” 竖起大拇指，又夹了两筷子别的菜，仔细品了品，问建武：“咱请的不是正经大厨吧？” “卧槽！” 一群人都惊着了，纷纷问：“你怎么吃出来的？” 狗哥微微一笑：“里头有种家常菜的个人灵性，厨师不像是酒店出身，没那么重的烟火味儿，吃起来很舒服。” “牛哔！” 所有人都服了。 狗哥挑挑眉，只当寻常。 【吃货灵觉】的直接作用不在这方面，但是汪大少天天在各种高档场所就餐，味蕾早已经锻炼得灵敏挑剔。 自打系统升到10级，就再也没有爆出过食物奖励，可见一斑。 今天的家常风格，反倒吃得他特别满意。 建武解释道：“我们请的是一个民间厨师，原本在国企上班，平生就爱研究吃的，踏遍祖国去钻研各种菜系，然后也不开店，就在家里自己做，我觉得很适合俱乐部，就花高价请了来。” “挺好的。” 汪言点头表示赞许：“俱乐部就应该像家一样，吃得舒服远比吃得贵重要。” “那是！等你吃完了，带你转转，咱们俱乐部随时都能开业，绝对的牛哔，不比任何私人会所差！” 一群人边吃边聊，仍然不断的有朋友赶来。 “胥哥！” “二少！” “胥哥晚上好啊！来，坐我这儿。” “好好，大家好。” 李一胥拎着两个木盒从外面进来，一路上好多人打招呼。 “胥哥你人缘可以啊？”汪言笑着打趣。 李一胥谦虚自嘲：“都是用酒堆出来的，做不得数……” 话音刚落，建武突然盯着那俩木盒，瞪圆眼睛，脱口惊叫：“卧槽！格兰菲迪40年单一纯麦！胥哥给力！快让我看看！” “哪呢哪呢？” 其余人闻言，饭都不吃了，一拥而上。 “妈耶！第六版！存世有没有200瓶？” “胥哥我爱你！” “胥爹大气！咱现在开一个？” 李一胥对汪言耸耸肩，表面无奈、实则得意的笑笑：你看，我没说错吧？ 狗哥只好竖起大拇指。 路子够野，牛哔！ 外人总有一种误会——好像世界上最牛哔的酒都是红酒，装逼时总是拿大拉菲、罗曼尼康帝说事儿。 其实这东西是分圈子、分地域、分阶层的。 在魔都的高层商务圈子里，最受欢迎的酒永远都是威士忌，然后带着行政性质的宴会喝白酒，朋友小聚喝香槟。 红酒大多是点缀，约会时喝得多一点、女士们喝得多一点。 尤其是金融圈，喝威士忌的站在鄙视链最顶端。 张口闭口拉菲的是什么人？ 暴发户。 就算真正爱好红酒的人群，那也是喜欢勃艮第的多，喜欢波尔多的少。 就算是喜欢波尔多产区的名庄酒，拉菲也只能排在第三第四。 所以，暴富的屌丝想在魔都装哔，难度是地狱级的。 吃、喝、穿、戴、车、表，每一样细节都有人盯着，两句话不对就露底裤。 当初的汪言，根本就没敢胡乱炫富。 他能打进圈子里，靠的是低调+车技，走的压根就不是财富路线。 哪怕是现在，极速联盟里都有一大票人的身家不弱于汪言。 胥哥、黑虎、蒋新、初新、刘夜、芳姐、徐娇，每个人的名下都挂着各种公司和股份。 当然，论起权力和影响力，现在的狗哥已经是独一档的了，不存在对手。 胥哥乐意照顾俱乐部里的兄弟们，看的也是汪言的面子，他对飙车的兴趣并不大，就是一个交际渠道。 等到兄弟们终于冷静下来，李一胥主动开口：“难得今天人齐，先开一瓶尝尝鲜，另外一瓶留着开业时喝……哎，咱们到底挑哪天啊？汪儿你回来了，今天就定了吧！” 一提到开业，大家酒也不急着喝了。 “我看就大后天吧，周六！” “26号是个好日子，但是赛场租出去了啊？” “要不4月1号？” “跟个傻哔洋节凑什么热闹啊？” “那现在也没有什么有特殊纪念意义的日子可以挑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呛呛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初新小口抿着酒，突然提议：“要不定在31号吧？正好是汪神的生日。” 小姐姐平时从来不叫“汪神”，今天是意有所指了。 大家一愣，纷纷反映过来。 “对啊！汪神是咱们的牌面，31号最有意义！” “行，我看行！” “现在的问题是，只剩这么几天，生日宴咱们怎么操办啊？” “放一起最好，很有意义，但是筹备起来可是够费劲的，汪神您有什么想法没？” “对对对，得抓紧出个章程，然后兄弟们马上动起来！” 汪大少之前还真没想过，要把生日宴和极速联盟的开业典礼放在一天。 现在想想，有好处，有坏处，一时间有点犯难。 “一起弄是个省事儿的办法，正好帝都那边的哥们都打算来帮我庆生，上午参加典礼，下午参加生日趴，倒是不用来回折腾。 但是……我原本是想在海南搞个趴来着……” 啊？！ 大家满脸懵逼，眼珠子瞪溜圆。 “卧槽！汪神你咋想的？再来一次海天盛筵，你名声不要了啊？” 海南那地界吧，办趴体确实有点敏感…… 都特么赖王思明！ 但是汪言没得选啊！ “我想搞一场牛哔点的电音节，把百大dj前10名全请来，弄个上万观众，蹦一场户外野迪。魔都未来一段时间天天小雨，最高气温15度，又刮着东南风，确实不合适。” 大家越发迷惘。 为啥啊？ “不是，你要搞狂欢，咱把夜店整个租下来不行么？外面什么天气管咱们屁事儿？” 介个主意不太行。 原因……自然是因为那张卡。 【激情狂乱】 【特殊卡】 【说明：在某个激情狂乱的场合，你可以激活本卡，并覆盖实际意义上的全部参与者】 【效果：在卡片持续期内，一旦某个参与者的激情冲过阈值，你便可以获得相当于ta全部财富1%-5%不等的奖励】 【卡片持续时间：2个小时】 【注1：必须是自发形成的狂欢场合，不得以外力干预】 【注2：覆盖人数无限制，覆盖半径最大为300米】 【注3：兴奋程度，以个人为准】 【注4：财富=去掉负债后的个人资产，家庭成员财富不在计算中】 首先，覆盖半径300米，已经排除了国内所有的夜店。 就没有那么大的场子。 不想浪费，那就只能去找体育馆。 然而，魔都最近的天气实在不给力，小雨加大风，鬼才激情得起来！ 户外体育场pass掉以后，只剩下室内体育馆，然而距离31号只剩8天，临时订场，已经来不及了。 李一胥舔舔嘴唇，问：“汪儿你的首要目标是热闹，然后想要一个大场面，所以选中了电音节，是吧？” “对。”汪言点点头，“想跟大家商量的就是这事儿，群策群力，咱们看看能不能办成。” 一个叫做关智翔的小兄弟突然举起手，怯生生开口。 “汪神，umf电音节刚开完，我特意飞去迈阿密看了现场，我可以联系到运营团队…… 呃，当然，整体搬过来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朋友可以帮我单独联系参演dj，那么，看谁有档期，请来一天应该是没问题的……” 狗哥顿时眼睛一亮。 “能不能把整个舞美团队都请来？场馆布置、灯光、音响，全交给他们，钱不是问题！” 芳姐突然接口：“我能联系上umf的创意总监richard milstein，我一姐妹是百威高层，他们正在搞百威风暴音乐节，7月份进中国，合作方正好是umf的团队。” 汪言果断拍板：“好，你俩现在就去联系，钱不是问题，预算我可以给到一个小目标，务必要砸出咱们极速联盟的气势来。” 一群人都是晕晕的。 搞不懂汪言为什么为了一场生日宴如此大张旗鼓。 一个亿，真尼玛吓人…… 但是，既然领导有想法，那就办呗！ 反正狗哥的排场就等于极速联盟的排场，正好叫外面的人看看兄弟们的实力！ 虎哥跟着举手示意。 “我去联系一下梅赛德斯奔驰文艺中心，再找找海南文体，做两手准备。” 春光附议：“我陪虎哥去处理场地问题，有长辈能帮得上忙。” 魏丞接上：“那我让我爸帮忙搞许可，卫视办这事儿对口。” 向来话不多的刘夜小姐姐也很积极：“举办方用我叔的公司去申请，票务、宣传，我包了。” 建武和初新对视一眼，笑道：“那我盯着开业典礼。” 初新：“我做后勤。” 夏雨：“我带车队，开业绕城路线、车手安排、测速、开路什么的都交给我。” 曹云飞：“我找交警部门的叔叔私下里打个招呼，保证路上不出问题！” 你一言，我一语，听着很难的事儿，结果很快就梳理出来一个模样。 到最后，所有人都有各自的目标，谁都不闲着。 啊，不对，汪大少没啥事。 掏钱，撒币，然后等消息就行了。 就连居中协调都有胥哥负责。 这就是影响力和地位的体现。 讲真，要是没有这些兄弟姐妹全力出马，换成一个乍富的屌丝，花5亿都办不下来这事。 暴发户唯一的对外渠道是银行，可是银行哪干得了这个？ 那么只能是行长利用人脉对外分包。 结果是什么？ 鲨鱼、骗子蜂拥而来，各种利益输送导致的合法抢劫，层层转包层层割。 一个个掮客、演艺公司都吃撑了，事儿办得咋样，谁都不知道。 人家还可以振振有词的辩解：8天时间，办成这样已经很牛哔了！ 别以为银行多有底线，吃绝户的事干得一点不少。 以个人身份帮忙联系，提前把自己摘出去，暗里吃个回扣，不要太简单。 当年那些煤老板大规模进军演艺圈，四分之一的项目是银行居中牵线的，结果如何？ 每年各大行组织的高净值客户年会，都是一场骗子们的狂欢。 而银行已经是暴发户最值得信赖的关系了。 有人可能会想到威图的私人管家服务，可是很少有人清楚，威图私人管家在国内的口碑并不高。 早些年火过一阵，后来关于“不值”、“糊弄人”、“智商税”得抱怨时有流传，现在还有几个人用威图或者吹威图？ 吹威图的人恐怕不清楚，更名为“纬图”的国内公司早已经被某家全资控股，嗯，都查不到企业法人的那种。 国内手机用户可以花钱去买vertu life的全球服务，功能仍在，但中间终究是隔了一层的。 一朝暴富去找他们处理财务，后果如何…… 咱不清楚，咱也不敢问。 反正，屌丝汪努力折腾到现在，大事小事都有人帮忙办了，社会地位已经跟得上财富膨胀的速度，神豪地位稳固。 砸个一亿下去，必然会有一亿的效果。 等着就完了！ 激情狂乱卡收藏那么久，前天颐和原著狂欢趴都没舍得用，可见狗哥的心有多野。 小目标，配让哥惦记？ 要搞就搞大的！ 转眼间，汪言又把主意打到了直播平台和娱乐圈…… 来，都跟哥躁起来！ *********** 第547章 国外网红GODwang 时间紧张，大家吃完饭就没有继续玩下去，集体去干活。 极速联盟的兄弟姐妹们爱玩爱闹，但是做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很快就有成效。 李一胥居中指挥，10分钟不到就搞出一张图表。 上面列着各人分工，每一项分工下面都有时间窗、进度条、备用方案等细节，最后总成，形成大家的终极目标。 清晰明了，立体方便。 放大打印，往墙上一贴，及时更新进度，所有人都斗志十足。 鹰酱那里刚好是白天，关智翔第五个电话打出去，终于顺利联系上umf品牌的om。 最开始的沟通不太顺畅，对方有些傲慢。 但是，当小关表示自己是华夏人，有意在魔都举办一场电音节之后，那个叫做迈克尔的运作经理马上热情起来。 “噢，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们本土终于培养出了足够的edm受众吗？不会又是一场夜店开业之类的小卡司吧？” 小关马上回应：“当然不是！万人场地，2到3个小时的表演，百大前10来者不拒！我们需要的是一场狂欢！请给我最好最贵的dj！” “ok，ok！我们可以谈！” 迈克尔的态度转变，意味着汪言的想法有了实现的基础。 事实上，没有商人能够漠视现在的华夏。 米国底层由于宣传原因，可能仍然把华夏当成一片专制而又野蛮的荒漠，但是稍微具备一点国际视野的商人，都知道那是一片何等广袤的市场。 巧的是，umf原本就打算开拓华夏市场。 目前，他们内部正在组建华夏区，推动品牌向大陆扩张，并且已经预订了一场明年的华夏电音节。 由于一些技术原因，尚未谈拢。 小关问得非常直接：“你们的技术原因，是不是钱？” “哈哈！” 迈克尔很虚伪：“我的朋友，钱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我们推广的是艺术！当然，钱会是一部分原因……” 狗哥听得懂外放的英文? 果断插口：“给他钱！” 小关马上表态：“你可以开价了。” 结果老迈被搞懵了。 就感觉完全摸不清楚对面的虚实。 请谁都没确定，怎么表演更没个准数，怎么报价？！ 其实要办一场电音节? 是一个大工程? 并不像很多人想象得那么简单。 首先是市场调研。 开在哪？当地有多少受众？开多大的场子？预计会有多少门票收益？目标是推广或者是盈利？ 然后要做成本核算。 门票收益最高是500万美元? 赞助谈好200万美元，那么就要去掉合作方的分成，去做成本。 场地费用花多少钱、舞美花多少钱、团队开多少工资、请什么级别的dj…… 之后才能开始正式设计表演环节。 按照价格找dj? 串联档期、分配时长、确定表演顺序? 考察场地，做舞台设计…… 同时，票务方要开始申请、宣传、售票…… 麻烦得一批。 2015年umf电音节东京站? 从立项到正式表演? 耗时整整4个月。 老迈努力解释其中的难度? 希望小关能去米国总部面谈。 看得出来? 他是真心想要提高umf的影响力? 而不仅仅是圈一笔钱就拉倒。 时间太紧张? 汪大少原本是想用钱硬砸来着——并非暴发户行为，而是因时就势，因地制宜。 但是，在意识到umf的需求并非是一次性的演出收益之后，大少马上改了套路。 “小关? 告诉对面? 这次的演出? 是为了庆祝国内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富二代过生日? 以及庆祝他的超跑联盟开业，将会请来国内70%的顶级二代共同狂欢。 然后再问一问他，知不知道前一段时间保时捷918接车救人的主角。” 小关会意? 马上转述。 “ yes， yes， yes！” 迈克尔突然激动起来，嗓门扬高至少一倍：“godwang，i know i know！” 狗哥顿时松下一口大气，谈判的基础，终于建立起来了。 果然，迈克尔愈发热情，甚至热情到有点碎嘴的程度。 “汪神的视频，被海外up主疯转，并且进行配音、配乐、解说等二次创作，在youtube上已经有20多亿的播放量，是今年全网最火爆的视频！ 噢，对了！ 《速度与激情8》的导演f·加里·格雷放话要购买汪神的接车操作版权，并且在一次采访中谈到希望能邀请汪神扮演主角团队中一个新角色！ e on，让我想想他的原话…… ‘为什么不呢？godwang的技术是我不敢想象的，勇气也是，如果有可能，我想会的’…… vin diesel在采访中不止一次的夸奖godwang的善良、勇气、技术、反应。 盛赞道：他的一切都是我们所需要的，素鸡一直以来传达的价值观就是那些，他是我的偶像，是的，我很期待（合作的）那天，我要请他给我签名……nonono，别再问我能不能做到了，我当然不行，那是全世界仅有一次的奇迹！ 噢，天呐！你们居然不知道？！” 关智翔和汪言面面相觑。 额，真不知道…… 随后，狗哥转头望向李一胥，以眼神征询。 胥哥不确定的点点头：“应该有吧……国外的彩虹屁太多，实在理会不过来，素鸡8又仅仅是在筹备，没到宣传期，所以热度不高。” 顿了顿，又道：“其实主要是你在国内搞出的事情热度太高，几场骂战下来，媒体和公众的注意力都无暇旁顾，国外到底是怎么吹你的，可能只有粉丝在意。” 汪言沉吟片刻，仍然觉得不对，主动掏出电话，给安姐拨了过去。 安晓芳笑呵呵承认。 “是我主动压制了外网讨论的热度，物料什么的都在我手里攒着，打算在宣传《魔女》时集中释放……” 得，破案了！ “宣传的事你决定，我只是想确认，我在外网的热度高不高？” “很高啊，特别高！国外更喜欢那种个人英雄主义嘛，夸你、蹭你热度的明星特别多……哈哈，你现在可是youtube大网红！” 汪大少心里有底了。 示意关智翔，就用哥的热度来谈！ 小关也很懂，吹了一通“这次活动将是华夏富二代的一场盛会，汪神的号召力在同龄人里等于无敌，观众不仅有钱，更有新潮的音乐审美，而且在各自的城市具备着强大的影响力……” 老迈被忽悠瘸了。 或者更确切点说，他想要的就是这些，汪神一针扎到丫的g点了。 “okok，我会尽全力帮你协调……” 汪言插话：“迈阿密音乐节不是刚散场几天么？直接把设计团队舞美团队打包，明天上飞机，后天就能勘察场地了。” 老迈有些犹豫：“可是，什么都还不确定……” “告诉他，吃住行全包，顶格待遇，不限人数，即使最后没能成，团队里的每个人也有5万美元的辛苦费。” “那没问题了。” 钱，永远是真香。 就这样，在场地仍未确定的前提下，后勤已经到位。 接下来，迈克尔扔下一张百大对外报价单，就开始去确认dj们的行程和档期。 而此时才仅仅是华夏时间23号的凌晨1点而已。 大家各有事忙，反而把汪言剩下了。 富贵哥犹豫了不到0.5秒，直接回酒店睡觉。 当领导的要学会放权，绝对不是因为我懒！ …… 回到浦东，入住浦东香记的总统套房，比帝都香记贵了一万块，比魔都嘉里贵了一万五。 这么一看，嘉里真没牌面…… 到酒店套房时，rich已经等在房间中。 一看到汪言，马上颠颠跑过来帮忙挂衣服，笑容憨厚：“老板，以后请多指教！” 富贵哥心情不错，对有财的笑容感到十分亲切。 “私人团队的总负责人是dave，以后你就是我的生活助理，工作内容和以前相差不大，加油！” 有财点头哈腰的，立即进入工作状态。 “老板，您自己回来的？我马上去找个人，伺候您沐浴按摩！” 靠！ 一上岗你就想搞黄色！ 汪言很无语，但是又有那么一丢丢丢丢好奇…… “你去哪找？” “您请坐！” 有财兴高采烈的把汪言请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面前的小茶桌上支着一块平板，打开锁屏，屏幕上马上跳出一张美女照片。 咦？什么东东？ “老板请看！这是浦东香记水疗中心111号技师，身高165公分，三围分别是……声音甜美，指疗技术精湛……” “这是水疗中心8号技师，五官大气明媚，身材丰腴，而且正在哺乳期……” “停停停！” 富贵哥脑仁子生疼，急忙叫停。 “你这都是哪儿弄来的资料？” 有财骄傲挺胸：“我在等您回来的时间里，已经全面考察过香记水疗中心！总计52名在岗技师，初筛剩余15名，面试后挑出8人，各具特色，绝对能够给您提供最舒适的服务！” dave站在后面，悄悄捂住了脸。 唉，这是哪来的奇葩？！ 你说的舒适，它正经吗？！ 富贵哥都愣了两秒，被有财的行动力震到了。 你特么真是个天才啊…… 心里很想批评他，但是蠢蠢欲动的火气告诉理智：不，你不想！ 拍电影时就憋得够呛，昨天好不容易放倒了李韵音却又没吃上，y1s1，身体确实是有需要的。 有财，你在给我出难题啊…… 然而汪大少才沉吟两秒，有财就看出了一点端倪。 试探着问：“老板，我把她们叫上来，您亲自审查一下？主要是看看我的审美是否能够跟得上您，给我一个进步的方向！” 哎？！ 介样都行？！ 压根没用汪言开口肯定，有财已经抄起手机去摇人了。 领导不愿意，自然会制止。 领导没制止，剩下的事情，我王有财自当全力以赴！ …… 几分钟后，房间里站了一排8个姑娘。 正常按摩选技师，当然不是这样的流程，但是特权这玩意，拥有以后你才知道多香。 大少打眼一扫，直接筛掉5个不够漂亮的，然后再砸出去3万块钱，发动雷达，最后点中两位。 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喜，亦不算失望。 8位女孩个个都是常人眼中的美女，但是实际上，仅有三个满足汪言审美里的90分。 其中一个，目测90+，雷达却没扫出数据。 结论很明显了：假脸。 剩下两个，一个90分，一个91分，小美女两枚。 身材分90左右，特殊分80上下，不好不坏。 狗哥也没真的干啥，一个按头，一个按脚，最后被俩妹子伺候着洗了个澡，结束。 别问，问就是标准太高。 至于火气问题…… 大少把手机交给了有财，吩咐道：“明天早上8点钟，把陈曦接到房间。” 你怎么获得她的信任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然后倒头便睡。 一夜无话。 醒来时，大少身旁躺着一个滚烫的躯体。 大少马上想起《西游记》里的一句台词。 然而没等他念台词，妖精先发火了：“师傅，去西宁段家堡机场多少钱？” 汪言一愣，没反应过来。 陈曦大眼睛咔吧咔吧的，又问：“走高速吗？” 汪言终于懂了，嘿嘿坏笑：“走！不能让你白想啊……” 陈曦变成了嘤嘤怪，强忍着问：“您车速快吗？” 发动机转得倒是快，突突突突的，四五千每分钟。 可是干转不走道，一条路走了一个小时还没到。 9点钟时，乘客受不了了，给钱下车。 “我到了我到了，师傅停车！” 狗司机收了钱，马上就把乘客扔下，自顾自的去吃早餐了。 …… 9点40分，汪言再次来到会议室，唰唰唰唰的开始签合同。 张大奕一整夜没睡，最终仍然没能抗拒得了一亿签约金的诱惑，全盘应下了汪言的条件。 2000万一年，每年一付，签5年。 经纪约签给王庭娱乐。 然后，王庭娱乐将一应权利，授权给张大奕个人工作室使用。 并且以实际投资、团队建设、资源倾斜等条件，获得张大奕工作室70%股权。 工作室财务单独核算，净利润正常分。 王庭娱乐将明确张大奕在淘宝直播中服装大类一号主播的身份，资源全力倾斜。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影像视频照片等形象方面的所有权是签给母公司王庭娱乐的，违约金很高。 这就杜绝了张大奕另起炉灶的可能性。 个人工作室你随时可以退股，但是合同期内别想再做网红，挂张照片宣传自己的品牌都不行。 当然，她可以不挂照片，只用文字宣传，那没问题。 也没意义。 之后与黄薇夫妇签约是同样的模式，只是没有签约金，更不曾明确资源倾斜的力度。 但是，团队和培训什么的肯定不缺，没把她俩当外人。 合同才刚刚签好，下午得时候，淘宝直播闻讯上门。 负责人陈镭和汪言关紧房门，谈了整整一下午。 没人知道两人在商量什么、争夺什么。 汪云喜只知道，出来的时候，汪言满脸振奋。 晚上，汪云喜宴请了淘宝直播团队，汪言没有出席，他去见了一位真正的大佬——沈南鹏。 ******* 可能草率了…… 第548章 和大佬装哔好刺激【惊喜大章】 沈大佬约饭的地点在银行家俱乐部，中银大厦50层的江景餐厅。 汪言去那儿都不用坐车，400米距离，过条马路就到地方。 溜溜达达走在路上，富贵哥默默琢磨着沈大佬其人。 世界一直是天才的舞台，千百年来，从未变过。 沈南鹏毫无疑问是个商业天才。 85年，靠奥数成绩成为魔都交大首届直升试点班学生，毕业后考到哥伦比亚大学数学系，是全世界范围内top10的专业。 结果不满意，放弃数学，转到耶鲁大学商学院，开始钻研商道。 毕业后，考进花旗银行投行部。 工作两年，跳槽到雷曼兄弟亚洲公司，独立负责一整摊业务——华夏投行业务。 1996年，29岁的时候，成为德意志银行董事，主管华夏资本市场业务。 99年，结束投行金融精英的职业生涯，下海创业。 第一家公司叫做携程，第二家公司叫做如家，耳熟不？ 03年，携程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 06年，如家又上了一次纳斯达克。 纳斯达克：你以为这个男人只上了我两次？！ 当然不。 企业家当得没意思了，沈大佬再一次转行，开始挑战投资人。 截止今年，红杉资本已经投出200多家公司，上市40家，投出公司的总市值高达2万6000亿。 三种职业身份，沈大佬都已经玩到了最顶尖。 不客气的讲，现在的汪言，在沈南鹏面前只是一个小朋友，进行比较的资格都不具备。 然而，沈大佬偏偏亲自来了。 疼讯阿狸都想投资王庭娱乐，可是带队的只是对外投资部门的负责人。 这不是轻视，反而是重视。 25亿估值的小企业，初次沟通，来个部门副手完全足够了。 让疼讯投资的姚磊文亲自来？ 让阿狸集团投资部的名义负责人蔡崇信来？ 你汪言不够那个咖位啊…… 然而，仍然是那句话——沈大佬偏偏亲自来了。 所以汪言不得不多琢磨一些、多准备一些。 换个正常的创业者，现在怕是已经兴奋爆了? 甚至受宠若惊到开始怀疑亲爹是不是老天爸爸的程度。 汪大少倒是不会那么妄自菲薄。 您是闪耀一个时代的天才，但是仍然不可能遮住我的光芒。 我，汪富贵? 恐怕会闪耀到120岁。 太极大宗师了解一下？ 在dave的陪伴下? 大宗师慢悠悠走到中银大厦? 登上电梯。 出门就有一位好看的小姐姐接待，敲门进包厢，沈大佬居然已经站起来等在餐桌旁。 哎哟！ 这个人呐? 真心是一头永远不会满足的饿狼！ …… 汪言快走两步上前? 主动伸出双手。 “沈总您好！让您久等，不胜惶恐！” 姿态放得很低，不是谄媚? 而是对前辈与天才的尊重。 “小汪你好……哟? 你本人太帅了? 真的太帅了? 身姿挺拔? 英气勃勃? 真好！” 大佬上来就是一顿神夸，汪言没有预想到，可也没慌。 “沈总过誉了。” 对于汪言超乎寻常的冷静，沈大佬有些意外，但是同样不慌。 继续夸就完了。 “小汪你现在是全民英雄啊！一身侠气的救人? 上节目有礼有节? 风采卓然? 网络上炮轰西方经济学更是洞察敏锐? 词锋如刀，怪不得能够做出那么大的事业！” 汪言实在摸不准沈大佬的性格与套路，索性以不变应万变? 继续谦虚。 “哪里哪里，在您面前，我那点小小成绩，哪里敢称事业？” 来来回回，又是一轮。 很多人都以为，商场上那些虚头巴脑的寒暄，完全是浪费时间。 其实不是。 陌生人见面，尤其是在没有相熟的介绍人的前提下，便需要观察、试探对方。 寒暄时吹捧对方两句，对方喜不自胜，那么至少可以得出两种结论—— 第一，对方城府太浅，容易飘。 第二，对方惯于演戏，喜欢装猪麻痹外人。 根据喜悦的表情再分析下去—— 努力抿着嘴角，控制喜色，约等于涉世不深，社交经验较少。 不太控制自己，开怀而笑，可能是家境很好的富二代，喜欢被人吹捧。 表面笑得很爽朗，实际上眼神变化不大的，多半是心里不耐烦，敷衍而已。 如此林林总总，学问极深。 沈南鹏不是所谓的商场老狐狸，新一代的互联网企业家基本都是正经做事的风格，不像那些房地产大佬、政界大佬，更擅长琢磨人。 但是，沈南鹏终究是个投资人，投资的就是人，看人的水平，丝毫不下于任何商场老狐狸。 结果今天面对汪言，突然感觉功力不够用了。 寒暄好一阵儿，结论就两个字：难搞。 反而是汪言从沈南鹏身上看出不少东西。 银行家俱乐部的装修与格调，其实已经有点跟不上时代了，魔都任何一处顶级场所都会向沈南鹏开放，然而最终却把餐厅选在此处，大概率是因为他投行出身的身份。 念旧。 等在餐桌旁、一上来就满口溢美之词、态度亲近又亲切，千万不要理解为礼贤下士，沈大佬没有任何事情需要求到汪言，投资份额从来都不是求出来的。 汪言结合业界评价、访谈观察，将沈大佬的姿态总结为：永不满足的进取心。 沈南鹏爱聊天、爱拓展朋友圈、爱投新赛道。 外界总是误读他，认为他喜欢给年轻人机会，不，他只是喜欢给新赛道机会。 恰巧，喜欢闯新赛道的总是年轻人，如此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 直播是多么新的赛道吗？ 红杉资本最早投了imbatv，之后又投出来一个逗鱼，之后再没有接触过直播类公司，显然是需求已经得到满足。 现在，突然要投王庭娱乐，而且意向性条件开得很优厚，甚至沈南鹏亲自来了…… 有必要吗？ 要知道，领投逗鱼到如今的b轮谈判，一直负责此事的只是曹总而已！ 实话实说，王庭娱乐没有那么重要。 再怎么自负，也要承认基本事实。 所以，汪言心里大致有数了—— 念旧和永不满足的进取心有冲突，沈大佬不念旧，一手创立的携程和如家都能放弃，念什么念？念谁？ 他只是喜欢享受投出一家伟大企业的那种成就感而已。 养成系大佬。 怕怕。 如果接下来沈总在聊天中有意提起关于“念旧”的话题，那么这个判断就基本实锤了。 念旧只是一个姿态、一个人设。 目的很清晰。 …… 就在汪言心里转着这些念头时，沈总拉着他来到窗边，指着楼下的无敌江景，发出感慨。 “当年我做投行时，第一次来这里吃饭，便被楼下的风光深深的震撼到了……” 富贵哥看着浩荡大江，表情古怪。 哥，我说我早都料到你会聊起这茬儿，会不会显得有点装逼啊？ 沈总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仍然在倾情发挥。 “……那时的我满肚子雄心壮志，总想要站到更高的位置上，尽情的往下看。 直到做出携程，又把如家做上市，终于开始迷惘。 接下来做什么？ 想不明白的时候，我突然回忆起这里，决定回来看看。 当年的风景依旧，但是我的初心却不在了，很难过。 为了找回初心，我没有再去做一次创业，反而去做了风险投资人，你明不明白为什么？” 小富贵马上配合的开始思考，然后一语中的。 “您是想扶持一些初生企业，让他们怀着那颗初心，代替您走下去？” 沈南鹏讶然侧头，看了汪言一眼。 “小汪，你是我的知己！” 我智商情商双天赋，跟谁都是知己！ 汪言心里默默吐槽，笑而不语。 沈大佬愈发觉得这孩子是个妖孽，投资的兴致biubiu高涨，马上又拉着汪言回席。 “来，吃饭！边吃边聊。” 汪言极其配合，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智力能够比肩自己的人已不多，但是沈总的经验和阅历，绝对是一座宝库，难得有机会单独接触，不挖要遭天谴的。 菜很快上齐，燕翅鲍，很香很好。 两人却没怎么动筷子，聊得很投机——一个想教，一个会捧，不投机才奇怪。 “我的投资理念或者说投资原则，是三看方法论。 第一个，看人。 领导者有没有能力把企业做大、靠不靠谱，永远是第一优先级。 第二个，看行业。 行业是不是足够的大？ 或者说，是不是有机会变成足够的大？ 如果你的行业没有那种潜力，那么当你的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遇到那个跨不过去的瓶颈。 第三个，商业模式。 一个优秀的商业模式，不在于你现在有多高的净利率甚至毛利率，而是你有多高的动态成长。 你现在只有5%的毛利率，不要紧。 有没有可能你在未来，获得更好的议价能力、更高的客户体验、更强烈的独有属性？ 然后导致你的毛利率从5%成长到20%，甚至主宰一块市场？ 我做投资，一定要看这三点，做足功课。 反而是你现在有多高的利润，那不重要，行业发展红利期的利润，从来都不是评判企业好坏的标准。” 如果汪言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创业者，需要到处拉投资的那种，现在大概率已经心凉了。 满满的都是打压。 王庭娱乐所在的市场大么？ 不大。 直播经纪，天花板肉眼可见，全吃下来都不到千亿，利润最多百亿。 王庭娱乐的商业模式先进吗？ 不先进。 推主播、收分成，六个字便足以总结。 现在吃的是先行者红利，占的是市场一片空白的便宜。 然而市场早晚会饱和，终有一天要与竞争者贴身肉搏，到那时，利润率会是多少？ 不得不承认，沈大佬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到了整个行业的尽头。 然而汪言半点不慌，甚至越来越胸有成竹。 沈南鹏到底干嘛来了？ 太简单了，就两个字——投人。 王庭娱乐不牛哔，汪言牛哔。 千万别当大佬和富二代们都是傻子，汪言走到今天，亲自接触过的人里，哪有几个不对他抱有善意？ 大黄小吕两条狗，被汪言一巴掌抽疼，马上翻脸舔了过来； 王懿博，一次接触就认为汪言有前途； 李一胥，自己不擅长做事业，直接和汪言绑死； 王思明，几次接触都很不愉快，仍然按捺着脾气与汪言合作； 红英够谨慎吧，观察好一阵儿，最终还是全力支持，捧狗哥登上神位。 谁都不傻！ 你有没有能力，是不是那块料，值不值得交往，瞒不住明眼人。 也就古大头任性，觉得自己钱够花，哪怕意识到汪言不一般，仍旧懒得理会。 再就是陈宇航，暴躁狂妄，谁都不惯着。 黄一勍则是性格缺陷，舍不得眼前的蝇头小利，往死里得罪汪言。 懒惰、暴虐、贪婪，人性的七宗罪无处不在，但是面对汪言时，大部分人都能端正心态。 为什么？ 因为确实牛哔啊！ 你不服都不行，按着你的脑袋让你服，接触一两次就能感受到那种令人绝望的差距。 以前是接触的层面低，汪言的能力和魅力只在小圈子里流传，现在全国扬名，有大佬看重，想投资一波，有什么奇怪的？ 就好像陶哲轩与曹源，十几岁时，未来便已经值得期待。 又好比正在带队研发淘宝app直播功能的蒋凡，25岁就已经走上人生巅峰，汪云喜作为功能使用方和对方开过一次会，回来赞不绝口，直呼牛哔。 所有传奇故事里的英雄都有如天助，哪怕丑如马爸爸，都有十八罗汉和蔡崇信不离不弃，是因为老天爷安排的剧本吗？ 不，是因为聪明人太多了。 真的，大腿总是没有位置抱，白富美总是太多人舔，生活太难了…… 当年的第一版《生活系神豪》，读者投资茫茫多，后来被迫改成卖瓜，能挺过前期的马上少掉一半，面包也太难了…… 休闲的读者尚且明白什么故事好看，靠眼光吃饭的职业投资人又怎么会看不到汪言的潜力？ 沈大佬此行，就是想要亲眼看一看汪言。 结果嘛…… 有点心惊。 强行敲打一番，然而汪言的表情丝毫未变，于是心情愈发微妙。 小朋友不好搞哦…… 富贵哥当然不会让场面冷掉，诚恳点头，一脸深受触动的唏嘘。 “您讲得很有道理，王庭娱乐确实需要继续修炼内功，而我也要沉下心来思考出路，现在融资扩张，是好大喜功，轻敌冒进。我今天来，就是向您学习的。” w(?Д?)w！！！ 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沈大佬被汪言一记天马流星回首掏，正好掏在关键位置上，顿时感觉到阵阵蛋疼。 感情我一阵神侃，价儿没谈下来，把卖家给侃灰心了？ 不过大佬肯定不会气馁，多年经历，什么局面没遇到过？ 小问题！ 当即不动声色的改口，咔嚓一个大转折。 “当然了，市场和商业模式固然重要，但核心永远是人。 一个好的领导者，往往能够带领企业突破上限，扩张版图，就好像当年盈利上限并不高的qq，依托社交属性不断开辟新路，现在又如何？ 所有人都说我的投资生涯从不犯错，但是，其实我也遭遇过滑铁卢。 最让我遗憾的一次投资，是错过了今日头条。 我明明已经看到了张一鸣身上的潜力，却过于高看了市场的竞争程度，于是经过反复讨论反复权衡，a轮开启的时候，我没有投。 后来张一鸣只用了9个月的时间，就证明了我是错的。 当时他只要100万美元，而等我c轮进去的时候，估值已经上升了100倍。 所以现在我更多的会关注领导者，如果像你这样优秀，那么我是愿意将市场研判结果暂时放到一边的。” 来了来了！ 终于等到戏肉的汪言精神一振，打算正经八百的陪大佬过两招。 想了想，反问：“不知道您对阿狸资本和疼讯投资有什么看法？” “常打交道。” 沈大佬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看起来特有范儿。 但是实际上，心里多少有点沉重。 汪言的问题天马行空，到底是什么意思？ 投资个人有点像是追女朋友，不能强来，讲究一个情投意合。 一锤子买卖那叫朴昌，王思明最爱在人家上市前嫖一下子就走，红杉从来不干那种事儿。 所以尽管身份地位全面碾压汪言，沈南鹏仍然愿意努力沟通。 但是，介个问题天生就带着坑啊…… 斟酌好一会儿，大佬最终还是决定随心所欲。 不能被小朋友牵着走，介是大佬的尊严。 “首先，我可以给你一个特别有趣的结论——在今天，阿狸和疼讯的很多投资，可以称之为‘防疼讯’、‘防阿狸’策略。 不求有多大的回报，若是能花点钱，让对方感觉不舒服，那么这个投资就够了。” 第一句话，就让汪言的眼睛一亮。 这是一个非常新鲜，又足够高屋建瓴的角度。 只此一句，便觉不虚此行。 恭恭敬敬给大佬斟茶，双手奉上：“请喝茶。” 沈南鹏美滋滋喝一口，明知道是小狐狸的套路，谈性却不由自主的愈发浓厚。 “好，回到你问这个问题的本质原因。 现在所有的互联网企业都是在at夹缝里求生存，如果你做王庭乐只是出于财富回报的角度，那么不用想那么多，到最后谁出的价格最高，卖给谁就好。 如果你是想把它当成一个事业，做大做强，那么在接受任何外来投资的时候，就应该提前考虑，该家资本的相性。 我们红杉资本是纯粹的投资，从来不考虑控股，或者干涉、控制创始人，所以与任何资本都相容。 阿里和腾讯不一样，两者是互相防范的关系，想要左右逢源，难度很高。” “嗯嗯嗯。” 汪言不断点头，一脸小学生受教的萌蠢天真。 真的假的不重要，挖出多少干货才重要。 沈南鹏谈性正浓，笑呵呵继续。 “那么你要搞懂那两家资本的投资风格，或者说是投资策略，首先你就要搞懂at两家企业的本质。 疼讯的核心能力是什么？ 流量+资本。 以社交为根本，形成庞大而持续的流量，然后分发到各种盈利项目上，再用庞大的资本去建立起领先优势。 阿狸的核心能力是什么？ 电商+支付。 阿狸始终是一家电商公司，主业非常非常强，所以，对外投资的核心原则，是对主业的补充。 那么我们可以看到，两家的投资风格因此而差别巨大—— 疼讯很少追求控股，更多的是在做一个流量平台，链接一切，形成一个很开放的生态。 阿狸更强势，追求话语权，希望被投企业能够与自家协同，为电商主业建立护城河，所以更像是一艘航母带着一群护卫舰的集群姿态。 流量平台任由你们自由发展，反正你们始终都要为流量付费。 海上舰队却要求统一指挥、令行禁止，为保航母安全，随时可能牺牲护卫舰。 嗯，明白没有？” 汪言情不自禁的开始鼓掌。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沈总，受教了。” 小富贵特别诚挚，放下茶杯，端起白酒，又鸡贼的发动了劝酒神技【醉老哥】。 “敬您一杯酒，我干了，您半开。” 沈南鹏心情舒畅，美滋滋的喝掉一半。 结果这口子一开，就彻底停不住了。 “来，沈老师，我表示一下我的尊敬……您慢点，慢点慢点，千万别干杯！半开半开！” 汪言嘴又甜、挂又硬，说话超好听的，让大佬越喝越开心。 明明只打算意思一下来着，不知不觉的就忘了，开始半杯半杯的干。 然后，本来想藏一手的行业秘闻，到底没藏住。 “阿狸资本对外强势，在集团内部的层级却并不高，集团本身就已经整合出一个投资事业群，那个更重。 集团战投部，老蔡是名义上的领导，实际上细分为5个独立团队。 来找你的是张飞燕团队，主要做文化娱乐传媒领域的投资，收购比例很高，阿里影业阿里文学阿里体育等等…… 张飞燕的团队不是很好讲话，风格比较强势。 但是因为阿里的主业太强，战投部和业务部实际上不是平等的关系，业务有主导权。 你们公司对接的是淘宝直播，所以在未来几年内，真正需要打好关系的是淘宝负责人，现在是张勇，明后年可能是蒋凡…… 当然，以你现在的咖位，够不着老张小蒋，需要再努努力，把规模做大一些…… 对了，淘宝直播是一步闲棋，前期尝试的性质很浓。 张勇没有太重视，但是非常关注，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们王庭娱乐要是能够帮忙做出一些成绩来，那就肯定能够进入上层视线……” 狗哥已经美翻了。 介种级别的内幕，不是行业顶级大佬，上哪儿知道去？ 尤其是即将开始谈判的阿狸、疼讯团队，都有谁、什么风格、内部评估结果，沈大佬有意无意的倒出来好多。 当然，大佬并不是一直在倒，偶尔也勾两句。 “哎，关于淘宝搞的电商直播，你是怎么看的？和淘宝合作不容易吧？” 该表现的时候，汪大少没客气。 场景赋能简单提一嘴，大佬肯定有数，指不定看得更深刻，汪言把主要论证内容放在了人的因素上。 “从更高的角度向下看，电商直播的关键在于流量。 流量漫灌，必有回响。 但是问题在于，怎么样才能让流量在大的层面上与成本耦合，在小的层面上与有效需求对接。 上、下、内、外，全部统一起来，才是一个好的商业模式，流量才有意义。 所以站在电商直播的下面向上看，我看到的是人。” “等等！” 沈南鹏太感兴趣了，迫不及待的叫停。 “小汪你说的站在下面看，那是什么？” 汪大少微微一笑：“电商直播的下面，当然是秀场直播。” “嗯？！” “一个是卖骚拉大哥，一个是卖货，您觉得没联系是吧？” “你继续，让我想想……” 汪言慢条斯理的解构着，寥寥几句话，直播的本质昭然若揭。 “男主播装疯卖傻、装逼卖老，女主播装纯卖萌、装大卖骚，本质上都是在满足观众的需求。 那种需求是比较外放的、比较庸俗的、比较浅层的。 然而不完全是如此。 有些优秀的女主播，洁身自好，但仍然有很多大哥支持； 有些优秀的男主播，嬉笑怒骂，铁粉数千。 因为她们开始挖掘粉丝的深层次需求，不再停留于表面。 您看，情感主播、电台主播照样有活路。 甚至有一些观众，最初只是被流量挟裹着进来，本意并不喜欢直播，却被某个大主播截留下来，最终转化为用户……这是创造出了观众的需求。 电商直播比秀场直播高级，高在哪儿呢？ 一上来，你就必须挖掘出买家的需求。 甚至很多时候，你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创造出买家的需求。 那么，两者本质上的区别，存在么？ 不管什么类型的直播，从来都是同样的一件事。” “妙啊！” 沈大佬情不自禁的开始鼓掌。 要说振聋发聩，那肯定是过了。 但是沈大佬对于直播行业的研究，只是停留在市场规模、盈利前景等比较大的层面上，不够深入。 毕竟精力有限，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去研究得那么深。 所以，汪言的分析是具备强大启发性的，很有说服力。 最起码，沈大佬就从来没有想过，淘宝直播的基石居然是看上去就很庸俗的秀场直播。 汪言想到了。 并且已经利用这一点，在合作中争取到了很多的优势。 “我们的大胃王吃播转行去卖零食，基本是无缝转化。 当然，密子和阿呆不太行，淘宝直播不止需要吃，更需要聊，所以铃丫、大刚就很合适。 跳舞主播转行去卖服装，也不太行。 但是我们有一个叫做高雅的主播就可以，她最擅长卖自己。 做电商主播，其实挺简单的。 你要么特别擅长推销自己，要么有强大的煽动力，要么有卓越而优秀的审美…… 归根结底，是要以快打快。 电商直播容不得你慢条斯理的去促单，所以现实中的奢侈品销售反而干不好淘宝直播，整天舞舞扎扎的pk主播、非主流网红，反而特别容易有受众。 在这个新领域里，我们王庭娱乐已经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 淘宝方面，最初的时候高高在上，以为有流量就有一切，主动权在他们手里，对我们挑三拣四。 后来，经过一番磨合，我让他们终于正视到一个基本事实—— 同样的一件事，不同的人去做，结果截然不同。 电商直播终究还是直播，核心要素是主播，补充条件才是流量。 同样没有流量的前提下，好主播，她仍然会比垃圾主播表现强。 同样的流量灌溉，好主播马上能够卖出10倍的效果。 而我们王庭娱乐，专业生产好主播。” 讲到此处，汪言抿嘴笑笑，态度并不张扬，甚至有点矜持，却透出一股无法形容的傲然和霸气。 最后，浅浅淡淡的一句话，对沈大佬的问题做出总结。 “……所以，合作还挺愉快的。” 啪、啪、啪！ 沈南鹏由衷鼓掌，并且主动举杯：“精彩！当浮一大白！来，小汪，沈哥预祝你们的试运营一切顺利！” 干杯，回敬，汪言收敛锋芒，一如初来。 但是沈大佬已经彻底放开了，天南海北，尽兴的聊。 阿里、疼讯、滴滴、美团、头条…… 各种行业内幕恩怨情仇，不说倒个底儿掉，至少是给汪言建立起一个明确的上层版图。 汪言从来没有想过，一次聊天，能够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收获。 大佬终究是大佬，啧啧！ 到最后，宾主尽欢，沈南鹏终于提出他的要求—— “我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参与进王庭娱乐的成长中，具体条件让下面人慢慢谈，小汪你就给我表个态，愿不愿意接受红杉的投资？” 沈南鹏目光炯炯，五分的醉意，并没有丝毫影响。 甚至，因为喝得尽兴、聊得开心，而又多出一份势在必得。 而汪大少呢？ 挖宝挖到爽，小锄头一扔，又变回了那个神豪。 “王庭娱乐目前并不缺钱，当然，如果要开启融资，红杉资本一定是我们的座上宾。” 摇摇头、叹口气，沈南鹏没辙了。 讲真，刘强冬和马雲当年都没这么难搞！ 汪大少轻松的笑了：“他们有对手，我没有。” 是的，问题就在这。 汪言得动作太快了，在直播元年开启之前，王庭娱乐就已经以降维打击的方式，一统高端市场，建立起绝对的知名度、影响力、财务资本三重壁垒。 放到三年后，王庭娱乐如今的规模可能啥也不是。 放到现在，满场找不到一个对手。 管你是阿狸还是红杉，想以30亿估值进场？ 对不起，我、不、需、要！ 沈南鹏苦心孤诣亲自下场，仍然未能忽悠瘸小朋友，心里难免失望，态度却依旧大气。 “哈哈，后生可畏啊……好，那就当做交个朋友，等你愿意谈的时候，红杉一定在！” 汪言躬身，双手去握手：“感谢沈总的教诲，今天收获很多，我送您。” 沈南鹏当然没用他送，掐着时间撤退，去赴另一场宴会。 汪言多留了一会儿，站在窗前，默默望向下方的黄浦江。 良久，摇头一笑。 ******** 大声说：我大不大？！ 这章写得太难了，16个小时没离开过座椅。 太深太浅都不合适，太装太缩都不对味。 就这样吧。 第549章 美好的爱情 沈南鹏刚刚上车，秘书就把手机递了过来。 看一眼屏幕，大佬的脸色马上一苦。 “喂，宝贝……” “爹地爹地，汪神帅不帅啊？” 话筒里传来宝贝女儿兴奋的叫声，大佬苦恼的按住了太阳穴。 “呃……挺帅的吧？” 迟疑片刻，老沈不得不承认基本事实，尽管他并不想承认。 “哇！我就知道！那你有没有给我要汪神的签名照？” “呃……”堂堂巨佬再次卡壳。 “不是吧？爸爸你不讲信用！明明早都答应过我的！” 爹地都不叫了，改叫爸爸，小公主要炸。 沈巨佬很头疼，急忙开哄：“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今天第一次认识嘛，不好冒昧……” “呜……哇！” 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哭声说来就来，还挺大的。 “人家都已经和linda她们炫耀出去了，结果你连这么点小事都不帮忙，我不要理你了！” 老沈的女儿今年16岁，自小在香江长大，如今在汉基国际学校读高中。 作为一所老牌贵族院校，学生名单里甚至有李嘉诚长孙这样的贵子，其生源素质可想而知。 贵族学校里的小女孩们不是完全不追星，只是相对较少，而且更理智。 美队人人喜欢，但是国内的流量小生她们从来看不上眼。 不奇怪，随便谁家里举办一场宴会，本土明星们都只是点缀和陪衬，自然对所谓的流量们缺乏向往。 汪大少却是一个异数。 原本就是“富二代”出身，在身份上有着天然的认同感。 然后又是开着918救人，足以满足一切少女的浪漫幻想。 最后，不露脸，眼睛却又那么漂亮，神秘感爆棚，想象空间无限大，火得顺理成章。 再加上香江都玩推特和youtube，外网一片彩虹屁，催化出强烈的民族自豪感，结果诞生了一片低龄二代粉。 如果有公司去做一个调查，就会发现一个特别奇葩的现象—— 汪言在港澳的粉丝比例，比内陆要高。 在发达城市的粉丝比例，比三四线小城市高。 在大小富二代中的粉丝比例，比平民家庭出身的孩子高。 其实主要是一个代入感的问题，越是底层? 越是难以代入。 而且另外一个比较现实的情况是，汪大少展现出来的眼界、智慧、素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正确认识到。 讲得残酷点：想搞清楚汪言有多屌? 需要一定的阅读理解门槛。 大部分人都只是“不明觉厉”? 跟着喊个666而已。 甚至? 有不少低学历小朋友都觉得我上我也行，满脸不屑的呸一声：切，不就是嘴炮装哔么？吹个瘠薄！ 只有少数人才能够完全理解那些公关、采访、讽刺的含金量。 奇怪么？ 不奇怪。 所以汪言收割到的粉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但是? 汪神在富二代小孩里的支持率? 却又比想象中多很多。 沈公主班级里有4、5个小女孩，都是汪言的粉丝。 知道父亲今天要与汪言谈融资，马上提出签名、拍照、加微信等一系列要求。 结果沈巨佬临时发现? 汪言比预想中更棘手? 就把小公主的要求按下了。 理由很充分——不想给汪言发出错误的信号。 但是? 跟自家小公主可没法讲理。 沈巨佬满脑门汗? 临时编出一条理由。 “乖啊宝贝? 人家汪总是个成功的企业家? 英气勃勃睿智坚韧，今天我们是初次接触，怎么好意思把人家当明星似的提出那些要求？多不尊重人啊？下次，宝贝我下次一定给你要到签名照！” “噢，对哦……” 小公主的情绪仍然有些低落? 但是终于表示了理解? 沈巨佬顿时松下一口大气。 紧接着? 只听到女儿突然再一次的兴奋起来。 “爹地爹地? 汪神的气场是不是特别强大啊？你们都谈了什么？” 巨佬脑仁子又开始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编剧呢？ 接下来我该咋编？！ …… 汪言回到酒店，没有急着去俱乐部督战? 而是来到行政酒廊，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那里慢慢思考。 沈巨佬今天给出了极其巨大的信息量，值得反复琢磨。 红杉资本是最好的投资人吗？ 不见得。 红杉确实极少干涉公司创始人的决策，安心做财务投资，但是，红杉给钱并不大方，而且附加条件并不少。 相比较而言，疼讯事儿少给钱痛快，又有巨大流量，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然而，目前的方向不对路。 王庭娱乐现在最重要的新业务，要落在淘宝直播上。 可是，疼讯与阿狸是“让对方不舒服我就开心”的状态。 按照沈巨佬的说法：“at在滴滴与快的上面打得不共戴天，后来烧到肉疼，最终握手言和，共同促成滴滴的合并，给了外界很多错觉。 很多人以为现在的at已经接受了彼此共存的局面，试图左右逢源，很天真。 阿狸内部的真实想法是：滴滴是一个失败的例子，我们不应该让这种错误发生第二次。 所以，你要么接受阿狸，要么接受疼讯。 10亿，20亿，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再拿对方的钱。” 如此高级别的秘闻，不是沈巨佬告知，汪言根本没有渠道获取。 若是等到实际谈判中被阿狸团队临时告知，情况会极其被动。 所以其实汪言根本没得选。 然而阿狸张飞燕的团队又历来强势，条件恐怕不会太好…… 更麻烦的是，疼讯在直播平台上的布局要领先于阿狸，接下来王庭娱乐有很多业务需要各大平台的支持。 那些收购自营的小平台同样需要疼讯的流量，至少不能被限流。 头疼！ 鹏哥，你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汪言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沈南鹏有意告知这些，是在给自己挖坑。 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 第一轮让红杉主投，拿够钱，然后把at的投资全部拒掉，就不用那么早站队了。 再拖一轮的时间，待到王庭娱乐成长到更大的体量、展现出更高的价值，便会拥有更强的谈判能力。 到那时，很多矛盾都可以缓解。 这就是沈南鹏指给汪言的路。 他没有直接说出口，甚至都没有任何暗示，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把局面摆出来，“好心传授给汪言一些经验”，汪大少似乎就已经无路可走。 和天才斗法真是艰难啊…… 换个智商稍微差点的，可能都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脑子不够想不到，资本不够没法扛。 阳谋至此，简直沛莫能敌！ 除非……碰到挂b。 汪言沉吟良久，突然展颜一笑，吧台对面的小美女捂住心口，感觉心脏停跳了两拍。 掏出手机，拨给汪云喜。 “喜子哥，和疼讯资本、阿狸投资部的谈判，你们自己谈吧，我不去了。” 汪云喜一惊：“可是已经约好了时间……好吧，我怎么解释？” 经过半年的历练，汪云喜早已经习惯了“闷头做事，理解不理解都要执行”的管理风格，因为汪言从未错过。 “直接告诉他们，我在忙着月底的俱乐部开业和生日宴会，抽不出时间。” “好，我尽量谈。” 汪云喜表现得很轻松，反正不需要马上谈出一个结果，就当锻炼呗。 “哎，对了，那你的生日宴需不需要公司做点什么？” “嗯。” 汪言点点头：“等我这边谈出结果，马上组织公会主播做点事情……这样，你先做好统计，把所有主播的大哥、铁粉都列好名单，等我消息。 另外，咱们有多少个户外大主播？” “你要说户外主播，咱们在每个平台上都有接近头部的一两个，但是真正做到户外一哥一姐的，目前没有。” 汪云喜有些汗颜。 汪言倒是没当回事儿。 “不要紧，这次活动之后，我们的所有户外主播都会晋级。你在每个平台都挑出一个有潜力值得培养的，等我吩咐就好。” 极速联盟的开业是一颗大炸弹，数不尽的人想蹭蹭热度。 到时候，蹲在隔离线外拍视频的人，或许会比参加典礼的宾客都多，谁能近距离全程直播，必火无疑。 至于晚上的音乐节，主播没法做直播。 视角、收音、防抖，都是问题。 所以，可以拿出来与鱼虎猫龙等平台交换资源，用晚会级别的设备做全景直播。 两步闲棋，与at的融资谈判没有任何关系。 主要是不想浪费热度，打算再榨一榨活动的剩余价值。 当然，在平台方看来，那些富贵哥眼中的“剩余价值”简直是打破头都必须争取到的机缘。 什么大胃王比赛，能有那天的场面大？ 六个字就能形容出那种重要和盛大——首开国内先河！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沾上“第一次”，那就值老鼻子钱了。 日常价能卖上800的，开……开荒至少得两万，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有价无市。 所以…… 得拍卖！ “喜子哥，你可以和几大平台稍微透一点口风，先叫他们紧张起来。” “嗯嗯，极速联盟开业盛典，和那个什么bgm节，对吧？” “是电音节！” 汪大少哭笑不得：“你和他们讲umf原班人马，平台肯定懂的。” 汪云喜不服气的嘀咕着：“我也懂啊……不就是酒吧土嗨的那种打碟么？我在鼓角可是夜店小王子来着……” 你懂个屁！ 国内夜店的土嗨dj，和人家世界顶级的音乐节，那能是一回事？ 在音乐性方面的差距，前者就好像“惊雷，天塌地陷我抡起紫金锤”，后者等于姆神唱起《not afraid》。 尽管后者在国内的受众同样不多，但是那种水平的东西可以叫做艺术。 edm是同样的情况。 国内受众不多，但是95后越来越喜欢，而且很好嗨。 来点音乐来点酒，小头我能摇一宿~~ 平台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 打发汪云喜去干活，汪言准备去俱乐部看看。 正要动身，三万突然打来电话。 咦？开心！ “汪汪，我马上就要结束津门的演出啦！28号开始，我有4天假，刚好陪你过生日！开心不？吼吼吼吼……” 三万兴高采烈的，但其实，只比原定计划多出两天假而已。 不过只要她开心，汪言就心情愉悦。 “好好好，4天好，一天过生日，一天带你看看我公司，剩下两天在床上……” “呸！闭嘴啦你！” 一向大大方方的璃姐突然急了。 汪言正纳闷着，便听到那边传来好一阵哄笑。 “哇！小琉璃好性福哟~~~” “两天不下床……狗子强的！” “够持久！就是不知道够不够de、a……” 然后刘璃一声尖叫：“都给我死开！有多远爬多远！” 狗哥顿时无语了。 好不容易给我打个电话，你开什么扩音啊？ 大家说，这事儿赖我吗？ “死汪臭汪，都赖你！总是乱开黄腔，我都快被师姐们笑死了！” “……” “好好好，赖我赖我……她们听墙根，是不是想一起过来玩啊？” 汪言果断承认错误，然后转移话题。 对付小琉璃，这招百试不爽。 “啊，对！我们整个舞团都有假，然后有几个师姐没事做，听说你把生日宴搞得挺大，想来凑凑热闹……方便嘛，汪汪？” “当然方便，热烈欢迎！” 多几个妹子而已，小问题。 但是，汪言特别纳闷：“你从谁那听说我搞得很大的？” “薇薇姐啊！” 三万想都没想，瞬间就把林平之给卖了。 “薇薇姐说，帝都二代圈子都传遍了，说你要搞一个大爬梯……” 糟糕！ 怎么能让女朋友从别人那里听说这种消息呢？ 狗哥心头一怂——尽管三万并没有问罪的意思，但是，怂是不需要理由得。 “其实我们仍然在谈，能不能搞起来暂时不好确定，我的打算是，如果来不及，那就过过二人世界算了，生日宴淡化掉，然后把俱乐部开业盛典往后推几天，反正请帖还没发。” 一听到“二人世界”，三万马上好开心。 “那你加油，放心去搞，姐给你兜底！” “好的，姐~” “那你跪安吧，小汪子……哎呀她们好烦！” 两句话都没聊完，那边又闹起来了。 汪言听着对面叽叽喳喳嬉闹大笑，直到通话被挂断，嘴角的笑意好久都没有消散。 三万现在的状态太好了，有理想、有事业、有朋友、有期待，尽管累，但是每一天都充实。 所以，虽然两人很少有时间在一起，可是汪言仍旧能从她的笑声里汲取到力量。 这样的爱情，太美好了。 笑着笑着，狗哥突然想到31号的生日嘉宾，突然笑不出来了。 ******** 昨天确实有点伤着了，今天就4000字了 感谢新盟诸葛无痕~ 第550章 埋伏与总结【大章球票】 有些时候吧，有些人就不能念叨。 念到谁，谁就到，是从三国时期曹操同志那里流传至今的玄学。 汪大少才琢磨着生日关不好过，何苗苗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今儿这是怎么了？ 汪言好生纳闷，有财小心翼翼的提醒：“老板，是不是因为您在朋友圈发的那条三神车啊？” 噢！ 恍然大悟。 苗苗公主倒是不至于眼馋那几台车，关键是，她可以由此确认汪言忙完了帝都的工作，回到了魔都。 能忍到今天才打电话，已经算是够矜持的了。 得，接起来伺候着呗！ “哟，苗苗，想爸爸啦？” 一开口就是老海王了，何苗苗原本想说什么顿时忘得一干二净，小野猫似的炸了。 “我呸！你能不能要点儿脸？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狗汪马上反问：“你是我什么长辈？” “我是你m……” 差点脱口而出的瞬间，何苗苗猛然警醒，把那个“妈”字收了回去。 不行！ 死二狗马上顺杆爬，反口叫声妈，不还是我吃亏？ 不得不承认，被坑多了真的能涨智商，喵喵公主果断改口。 “我是你的小仙女啊！你能不能对本仙女温柔一点？” 哟，没坑到？ 汪言欣慰而又慈祥的笑了笑，稍微正经了一丢丢。 “好好好，小仙女，有什么指示？” “那个……嗯……” 狗子一正经，她反而有点忸忸怩怩的，吭哧好几下才表达明白。 “你不是要过生日了吗？你们班同学都在讨论你会怎么过，我刚好想起来，就打个电话，帮他们问一问……” 嘿，理由还挺充分的啊？ 汪言又有点忍不住笑。 同学知道他的生日，是因为班级名册里填着资料，苗苗知道他的生日，是上次她过生日的时候特意问过。 压根就不是一码事，硬生生扯到一起，难为她了…… 压着笑意? 装作没识破，狗哥正经八百的发出邀请。 “星师肯定是回不去了，今年的生日就在魔都过? 具体怎么安排? 没有完全确定下来? 反正30号你提前来就好了。” 汪言一正经，喵喵公主那熟悉而又亲切的矜持劲儿马上端起来了。 “就我自己啊？” 汪言给问得满脸懵：“你问的是哪儿？学校里吗？” “那你先说说学校里吧！” 靠！ 一口狗血差点没喷出来，合着你待会儿还想再问问校外呗？ 狗哥从来都不是惯孩子的家长? 当即翻脸：“我都请了谁关你屁事儿？！嘚瑟！” 小野猫又被气炸一次。 “31号我有课！” 远隔千里? 汪言都能脑补出她咬牙切齿，挥着小拳头的蠢样。 “那我不管，反正你必须来！还有事儿没？没事挂了啊！” 她暴躁? 狗哥就要比她更暴躁。 她硬气? 狗哥就要比他更硬气。 于是何苗苗又双叒叕傻眼了。 “哎哎哎……” 嘟、嘟、嘟…… 真挂了。 小公主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差点把大姨妈提前请来? 快要恨死汪二狗了。 隔壁床上? 混了一年半仍然没有一个正经名字的小a? 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汪言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 喵喵公主马上骄傲的昂起头，死活不承认。 承认了多丢人啊？ 我才不会因为那条死狗生气呢，hin！ 同样没有混到名字的小b冲着小a打了一个眼色，笑眯眯的问：“你到底打算给汪言准备什么礼物啊？我看你愁好久了……” 何苗苗眼睛突然一亮，对啊? 礼物！ 死二狗? 你等着！ 小a和小b看着突然开心起来满脸傻笑的小公主? 对视一眼? 一起默默叹气。 唉…… e=(′o｀*))) 拖走吧，这孩子没救了！ …… 汪大少连续接到两个意料之外的来电，突然懒得再往俱乐部折腾了。 今天我就守在酒店? 看看还有谁来撩骚！ 结果还真有。 小路子打来电话请功：“汪儿，我给你联系了50来个嫩模，到时候给你的爬梯热场子！” 汪言都无语了。 我家正宫娘娘在，你整那么多歪门邪道干啥呀？ 好像我平时多么放浪似的……我并没有啊！ 但是转念一想，那些接待、暖场、被撩的活总不能让自家主播干，多写小蜜蜂也挺好的。 于是不但没拒绝，反而超级加了倍。 “再去夜店划拉200个会带动气氛的美女，都有工资拿，最漂亮的可以上台。” 路名泽被震得七晕八素的，灰溜溜的退下。 要说会玩、有气魄，还得是咱汪哥！ 张楷也打了电话。 “汪儿啊，我到你俱乐部了，筹备的活算我一个……不说了啊，忙着呢！” 积极性还挺高的。 汪言也没拦着张楷。 帝都核心圈里那几个哥们儿不是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感激+敬佩+脾气相投，感情比王思明、蒋新等大公子深厚得多，愿意帮忙就让他干去吧。 客气反倒见外。 刘畅打电话是另外一件事：“你抓紧时间去见见李叔叔啊！” 汪言很无奈：“我现在忙得焦头烂额，4月吧。” 大姐就开始埋怨：“生日搞那么大干嘛？外界知道又要批评你……” 你以为我是为了炫富？ 弟弟我是为了致富！ 好不容易消停一点，汪言坐下来开始写总结，顺便盘算邀请名单。 【近期核心目标——升级系统】 资金缺口：22亿。 资金来源一：发一笔歪财，薅富二代羊毛。 方法：最大化利用激情狂乱卡。 预期目标：赚到5-10亿人民币。 可行性分析： 1.请来王思明、蒋新、半数成员、极速联盟全体之后，净资产总额大概率突破100亿，上限可能高至300亿。 按照卡片1%-5%的奖励额度计算，获得1亿保底收益不成问题。 最高可以冲刺6亿奖励，但需要精准刺激。 方法：贵宾区提供酒水，由大队美女组成气氛组陪嗨，并且要努力请到最牛哔的dj，营造全场狂欢的氛围。 2.卡片生效范围为300半径圆形区域，可完全覆盖场地。 （最多可以在大型体育场覆盖20万人，但不现实，时间不允许） 如果最终场馆使用梅赛德斯奔驰文体中心主场馆，拆掉最高18000张座椅，可以轻松容纳20000人。 应该尽可能提高参与门槛。 可以借由极速联盟开业的机会，向各大二线城市超跑联盟发出邀请。 预计，有望吸引2000名轻量级富二代，净资产总额100亿起。 3.提高对外售票单人票价。 可以充分发动人脉，向朋友圈扩散售票。 热爱edm音乐的玩咖本来就以年轻的富贵闲人为主，在提高售价的前提下，仍愿意参与，大概率身家不菲。 如果能填满剩余的16000空位，有希望再获得100亿净资产额。 4.努力邀请其余顶级富二代。 以那些已经接手部分家族企业、股权的富二代为主要公关目标。 要考虑到对方是否爱玩。 （汤家城、宗富莉等安静款，大杨严昊等事业型，马爸爸亲儿子等低调型，都可以直接pass掉） 初步名单：张晾、左影、刘唱（新希望）、张慷阳、汪宇、汪小飞、纪楷婷…… 其中张晾应该是稳来的，他的黑洞投资想要跟投王庭娱乐，刚发来意向。 左影爱玩，而且在迈阿密读书时就是夜店咖，有戏。 大小汪和极速联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小汪近一点，大汪近两年蛮有正事的，不好说。 总之，只要能够顺利搞来一半，净资产就有希望直接突破500亿。 哪怕只有两个玩得比较嗨呢，那也是2亿营业额啊…… 5.明星、网红、直播间土豪大哥 汪导自身在娱乐圈的影响力仍然不太够，但是，那帮二代们私下搞活动时，经常请明星来作陪。 公司、工作室在魔都的那帮明星，基本都能请来。 算少点，又是30亿。 网红就不用提了，自家的主播、鱼虎猫龙平台的大主播，那是肯定要到场的。 她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有20亿身家，但是再加上各自的土豪大哥，凑齐70亿应该问题不大。 又是100亿净资产到手。 6.幻想 要是能把热爱音乐的马爸爸请来…… 啊呸呸，你在想屁吃。 富一代肯定是没戏的，哪怕真来了，人家也不可能跟小屁孩一起嗨。 怕是edm的节奏刚一炸，人家就开始头疼了。 其实真要卖力请，汤二少是有希望请来的，李一胥就认识，但是那位二少本性太安静了，日常听的都是古典、音乐剧，来了也没意义。 7.可能存在的意外惊喜 魔都本土的拆二代、生活在高压中的金融金领。 介两个群体是真的牛哔，别看平时不声不响的没什么水花，其实资产净值极高。 极速联盟有个小透明，玩车啥也不是，名下20多套房子，你敢信？ 介两个群体潜力是有的，但是精准宣传的难度太高，只能当做意外惊喜。 …… 总之，如果音乐节办得足够给力，5亿应该稳稳拿得到。 去掉成本，净赚3.5亿以上。 不能指望着所有人都狂嗨，但是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不嗨。 如果足够幸运…… 哎呀现在不能想、现在不能想！ 期待值放低一点，到时候都是惊喜。 …… 资金来源二：股权质押。 是时候接受褚胖子的聚会邀请了。 想结识汪言的银行、资管公司、券商、私募，一直都不少。 全国扬名之后，变得越来越多。 【激情狂乱】卡薅来的资金，汪言打算都投到山庄建设里。 股权质押拿到手的资金，那肯定是要用来发展王庭娱乐。 估计不会太多，按估值的三分之一算，再扣掉之前的贷款，7亿一大关。 估值30亿质押20亿，做梦都别想那种美事。 两大块加在一起，运气好就能补足系统升级的缺口。 运气不好，就得接受融资。 近期核心目标就是这样。 【近期次要目标——发展王庭娱乐】 资金缺口：5亿。 资金用途：收购整合小平台、运营主播。 资金来源：股权质押（足以全覆盖） 发展路线一：业务扩张 1.淘宝直播。 对电商直播的持续投入将是未来一年王庭娱乐的发展重点。 短期内不考虑直接盈利，以建立完整的内生循环为目标。 1.（1）摸索营销方案、直播话术。 1.（2）进行大量试错，完善挑选电商主播的标准。 1.（3）形成良好的培养机制，源源不断的输送主播。 1.（4）强化团队选品能力。 1.（5）建立完善庞大的商品库，覆盖全品类商家。 1.（6）尝试除淘宝之外的引流方式，建立自身流量池，为摆脱淘宝钳制做好预案。 1.（7）如果京东、唯品会等电商有跟进趋势，应该第一时间占领平台高地。 2.户外直播。 战略目标：垄断前5平台户外直播的头部位置，与吃播齐头并进。 具体目标：年内完成70%的市场占有率。 前期目标：充分利用极速联盟的资源，尽快推出三到五个顶级户外主播。 方法：风格、定位、剧本，三位一体。 编剧：王有财 2.（1）开超跑撩妹。 以保时捷911起步，请临时演员配合，建立低、中、高三级撩妹剧本。 偶尔去大学、酒吧、售楼处等场所实战，失败尽力营造喜剧效果，观众喜闻乐见；成功则装逼吸粉，带动消费。 适当升级座驾，保持新鲜感。 必要时刻，可以申请三神车以及更高级别超跑，极速联盟将提供支持。 2.（2）炫富路线。 各大合作酒店均可配合，汪总开出的总统套房无条件借用。 全市的奢侈级消费场所，可以由公司出面租用。 比如购物剧本—— “美女，这件，还有那件……” 美女双眼放光：“我给您挑号码，您去试试？” “试什么试！这两件去掉，剩下的全都包起来！” 被一群服务员拥簇着上车，几十个购物袋堆满车上，回家随手扔到衣帽间（租来的别墅）。 下播以后原样送回，只留一件下次直播穿上。 （心狠一点可以去买同款高仿，多买几件） …… “干得漂亮！有财啊，你没叫错名字，确实有才！” 汪大少看了一阵，忍不住竖大拇指。 dave嘴角一阵抽抽，心里默默嘀咕：老板啊，rich的本名不叫王有财…… 然后秒被有财打脸：“那您看，您给起的名字还能错？” dave：“……” 俗归俗，low归low，但是有财很清楚那种直播面向的是什么受众，这叫精确对焦。 天赋出众啊…… 有财嘿嘿憨笑：“老板，您别夸，我就是干酒店的时候见多了奇葩，大概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能举一反三，就是本事。” 有财被夸美了，又出一骚主意：“老板，以后您的主播火了，还可以搞一搞伪土豪恶斗假名媛的本子，保准有趣！” “哦？有多假？”大少马上提起兴致。 有财马上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 “有一回，一个特别好看、一身名牌的美女，订了我们的嘉里阁行政大套，带着卡来的，3400一夜。 然后要了一盘沙拉，自己摆桌子上一盒巧克力，从包里掏出一个木桐1999年的空酒瓶，在高脚杯里倒上套房附赠的红酒，接着就开始拍照。 一个小时不到，又来一姑娘，带着一行李箱衣服。 前面的撤了，后面那姑娘继续拍照。 什么花啊、表啊、宝格丽的首饰盒啊，各种道具，应有尽有。 反正套房没人住，24小时来了20来号美女，照片估计拍了有一个g。 等到退房的时候我过去一看，嚯，内盘沙拉还在那儿摆着呢！ 那帮姑娘不知道往里头喷了多少水，底下一层都快泡烂了！” “噗！” 汪大少笑喷了，感觉有财是在讲段子逗自己笑。 结果dave默默点头：“那杯红酒的朋友圈文案我见过十来条，比如‘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冷不丁一看，我以为她天天喝木桐1999来着。” “后来呢？” 汪言好奇极了，感觉又涨了好多见识。 “后来她把手机落到房间里，被我看到了微信，感情是靠找舔狗要红包过活的……1314、520的收，妈的月收入比我都高！” “哈哈哈哈哈！” 冷着脸吐槽是最难扛的，汪大少被dave逗得前仰后合。 笑够了以后，心生感慨。 “看来，有财的剧本应该能行。” dave点头表示认可：“肯定能行，现在有太多人专门吃这套了。” 有财附和：“您这样心胸开阔行事大气的顶级神豪，那是少数中的少数，亿万人里唯一一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像我这样的俗物，那才正常嘛！” 好好的路，快让有财扩成停车场了…… 突然发现有财的新天赋，汪言索性不再理会户外剧本，直接把任务交给了他。 然后继续写总结。 …… 3.秀场主播。 战略目标：继续扩张，巩固王庭娱乐在秀场主播上的优势。 打法：新招为主，培养为辅。 重点：尽可能扩大公司知名度，降低招聘主播的成本。 意义：增加营收，为公司的发展提供充沛的现金流。 注意：秀场主播应该控制好男女比例，男1女9，颜值是基础关，接下来依次考察性格、情商、才艺。 才艺尤其出众的，可以加强扶持力度。 …… 4.待定。 写到第4点，汪言沉吟好一会儿，把“待定划掉”，改成“游戏主播”。 王庭娱乐什么都有了，但是在游戏方面仍要加强。 这帮货虽然不赚钱，但是流量大啊！ 把小狗签下来，布置一个强制性任务：每天查房5个自家女主播。 等排位的时候你就给我去查，哪个跳舞能把你骚出鼻血来，回头我就给她涨薪！ 查一次几十万热度，转化率有1‰就血赚。 仔细思考几分钟，觉得补强短板的逻辑没有错，富哥哥又忍不住想把事情搞大了。 光是签主播多没意思？ 要搞就搞一家lpl的战队来玩嘛！ 全国的各种竞技游戏俱乐部，80%都有一个富二代老板，他们玩得，我自然玩得！ 拿笔写上目标：收购一家电竞俱乐部，建立子公司王庭游戏。 汪言终于结束了发展路线一的总结。 …… 发展路线二：品牌营销。 最省心省力的办法当然是营销自己，那样，旗下所有的品牌都会跟着受益。 当然，一旦人设崩塌口碑垮掉，损失会更大。 拿自己当公司的牌子，是一把双刃剑，要慎用。 汪言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张林大辩在即，《魔女》上映日期渐进，内心里愿不愿意都要站在公众眼前。 所以生日宴索性就搞大一点。 而且，汪大少生怕两三个热搜挂在榜上太孤单，额外又准备了几颗大卫星。 到时候闭着眼睛猛放就好了。 有自己在前头挡着，王庭娱乐刚好可以安静发展，默默积蓄力量。 那么多投资机构虎视眈眈，早晚得正面battle一场，到底谁的手段更高一筹？走着瞧咯。 所以短期的营销策略就这么定了——以个人带动整体。 长期的品牌建设方案再议，兴许《魔女》就爆了呢？ …… 总结到这儿，汪言感觉差不多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怎么做，条理清晰，次第分明。 我帅的！ 美滋滋的夸了自己一句，汪言又琢磨了一小会儿极速联盟，觉得不需要自己费心，就把笔一扔。 结束！ 剩下的内容太深刻太复杂，只适合在脑子里面慢慢的思考、推敲、权衡、修正，没必要写出来。 男人的深沉从来都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当你突然懂得有些事轻易不可对人言，只能笑笑不语时，在别人眼中的你，自然而然的就深沉了。 此刻，在有财和dave的眼中，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凝望夜空沉默不语的汪老板，就十分的深沉。 那股气质，如同黑夜一般悠远宁静。 “老板真厉害……” 有财感慨着，转着眼睛想了想，马上又补了一句：“厉害又有范儿！” dave深以为然的点头。 然而狗哥却是在想：系统的问题解决了，公司的问题解决了，生日修罗场到底该怎么解决？ 我得拿出什么样得姿态、多少种套路、几套备用方案，才能把那几个祸害各个击破？ 苗苗啊，千万别让爸爸失望！ 你可是关键呢…… ************* 一夜没睡，生物钟血崩，坚持着搞完这章，生怕一睡醒就过了12点。 把你们的票票掏干净吧，该补订阅的补起来~ 最后，感谢新萌主小邪王石軒。 第551章 喜提微博热搜【大章球票】 24号上午，汪言正在总统套房宽阔的办公区里看书，春光打电话汇报了第一个好消息。 “会长，场馆搞定了！” 汪言精神一振：“哦？哪里？” “梅赛德斯奔驰中心主场馆！bigbang本月12号刚在那里开完演唱会，下个月23号是罗志祥订的场子，所以主舞台没拆，刚好可以让我们用一天！” 春光很兴奋，汪言更开心。 “那座位来得及拆吗？” “来得及！” 春光拍着胸脯打保票，随后又问：“那我们去海南的备用计划？” 汪言沉吟片刻，有点拿不准主意。 梅赛德斯奔驰中心千好万好，唯有一点不好——太小了。 开三面台，拆掉座椅，最多也就是放进去2万人。 然而激情狂乱卡的覆盖半径可是300米！ 300x300x3.14=270000，整整27万平方米的覆盖范围！ 要知道，鸟巢的总建筑面积才仅仅是25.4万平方米而已，稍一对比，就知道这张卡有多么邪门。 更可怕的是，卡片对覆盖人数根本没有做出任何限制。 理论上，27万平方米可以塞进去100万人，户外音乐节的观众密度历来特别夸张，又不需要设计座位，一平米挤4个人，轻轻松松。 当然了，那么大的范围根本没有实际意义。 舞台能够有效笼罩的面积很有限，拉到100米开外，装再好的音响、立再大的屏幕，体验都不会太好。 没有体验，嗨起来的概率就很低，等于白废力气。 所以汪言的野心并不大，有一块2万平左右的场子就可以，装个四五万观众，再申请下来一场烟火秀，就很完美了。 奔驰中心是室内场馆，放不了大呲花，总感觉差点意思。 可是，真要在海南搞，来得及吗？ 迟疑片刻，汪言决定再等等。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稍等，我联系一下虎哥，半个小时后咱们俱乐部见。” 汪言随手套上衣服匆匆下楼，dave已经带着礼宾车等在酒店正门口，贴心得一批。 路上? 没用汪言打电话，虎哥主动联系了他。 “汪儿，春光跟我说了? 我给你讲一下海南的情况? 你自己决定。 我这边已经联系上了三亚政府? 对方很支持，愿意提供一切帮助。 场地方面，海棠湾四季度假酒店下面刚好有一块专门用来搞音乐节的活动区。 三亚市rm政府的原定计划是要在明年举办第一届三亚国际音乐节? 打造一个国内的电子音乐朝圣基地。 如今只有主舞台建好了? 规划里的附属设施，比如vip游乐区、市集区等等，目前尚未开工。 所以接待条件不是那么完美? 但是主舞台绝对ok。 那块儿地? 全装满可以塞下20万人? 主舞台区容纳6万人轻轻松松。 正常而言? 现在售票肯定是来不及招揽那么多观众的? 但是三亚政府愿意全力支持? 发动全岛所有旅游公司向游客进行宣传。 以海南岛每天三十万的总接待量，三天的宣传时间，足以覆盖上百万游客。 另外，所有行政批文一路绿灯，并且政府愿意承担一场烟花秀表演。 至于时间是否来得及? 得听专家的意见。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我亲自去看！” 汪大少努力压制着兴奋? 淡声道：“umf的专家什么时候到？我马上让人订机票。” “他们应该是10点到沪? 那你在机场等我，咱们接到人，下午直飞三亚。” 痛快人办痛快事? 虎哥马上决定奉陪。 9点半，俩人在机场vip厅汇合，开始商量细节。 10点钟，umf幕后团队准时到达。 确切的讲，是幕后团队的排头兵。 一行总共4人，并不是来干活的，只需要看一眼舞台，给出一个单词做结论——yes or no，汪言就要为此付出24万美元。 大少不差钱，只想听到那声yes。 简单寒暄几句，在几个老外看智障的眼神中，带上一个技术专家，直奔三亚。 剩下的团队成员也没闲着，去了奔驰中心考察场馆。 下了飞机，dave提前安排好的香格里拉酒店礼宾车已经等在贵宾停车场，拉上一行人，直奔海棠湾。 刚巧，场地南行3.5公里，就是海棠湾香格里拉酒店。 一路上，汪言和那位叫做马尔斯的技术专家聊了聊，结果那货是个技术宅，简直鸡同鸭讲。 到了场地，区政府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在那里。 “欢迎汪总前来考察……” 讲废话的功夫，马尔斯简单围着主舞台转了一圈，看了看林立的钢架，便向汪言耸了耸肩：“很好的设计，很好的舞台基础，但是很可惜，差得太多。” 富贵哥紧紧皱起眉：“差什么？” “现在只有电力系统和保障系统是现成的，装好led大屏幕就要十五天，舞美灯光会更慢…… 另外，monitor、foh、返送音响、功放柜电源柜等专业设备都要空运，我现在打电话，到这里最快都得是27号，而我们必须要在30号完成调试总成…… 汪，放弃吧，不可能来得及的。” 汪言没理会马尔斯，向政府方面全盘转述，然后平静发问：“如果我将音乐节办在这里，你们能不能够在30号之前完成舞台搭建？” 领导招手叫来一个技术员，低声询问。 那个小年轻面露难色，汪言心里顿时一沉。 马尔斯听不懂中文，但是看得懂表情，见状，脸上露出一抹讥笑。 “汪，我想我们可以回魔都了……” 汪言却仍未放弃。 想了想，又冲那个技术员补充了一句：“我会从魔都再请来一个专业团队，和你们轮班倒，所有费用我出，加班费三倍。” 技术员听到这句话，立即拼命点头。 “主要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我们这儿能干这种专业活儿的工人太少，再有一个团队，我保证按时交工！” 马尔斯皱皱眉，看着突然轻松下来的大家，不耐烦的嘀咕一句：“天啊，你们在开心什么？汪，我劝你冷静，你根本不懂这件事的难度！” “不。” 汪大少笑了，信心十足的回应：“it''s you don''t know，what is the chinese fast！” 马尔斯当场就被秀懵哔了，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外国棒槌。 尽管是一句苞米茬子英语，却振奋了在场的所有国人。 “对，你们根本不懂什么叫做中国速度！” …… 坐车回到市中心，和政府相关部门领导谈了一个小时，汪言终于做出决定—— 就在这儿办音乐节！ 上午在魔都搞开业典礼，下午飞过来，看上去十分折腾。 大部分朋友都不理解。 尤其是要为此支出的额外成本，简直惊心动魄。 汪言没有解释，只是默默的开始砸钱。 首先是请张亦炎帮忙协调了5架包机，31号下午魔都到三亚，分批次出发。 一架空客320能够容纳160名乘客，费用40万。 一架波音747能够容纳400+乘客，费用95万元。 总共申请两架747、三架320，花费300万一次拉1300人，却仍然装不下。 王庭娱乐的部分员工和主播，都得提前自乘民航去三亚。 接下来，为了安置那么多人，汪言扫空了海棠湾民生威斯丁酒店、香格里拉度假酒店、jw万豪等奢华酒店的房源，订了小1000套房间。 大概能住下2000多人，花费将近500万。 一场大型烟花秀，汪言掏钱政府出面，一分钟耗资50万，总计12分钟，刚好覆盖音乐节的最后三首歌。 又是600万出去了。 音乐节结束后，有一个小型的狂欢趴，用来吃饭喝酒交友。 主要用酒是香槟，黑桃a白金400支、巴黎之花美丽时光2007年份香槟400支、美丽时光玫瑰200支，大约650万出头。 红酒啤酒威士忌加一块儿150万差不多。 矿泉水预算100万，菜品100万，服务费15%，总计1150万。 都还没有计算音乐节本身的花费呢，预算已经干到2600多万了。 dave在旁边记账，眼角直抽抽。 结果，音乐节本身反而没啥费用。 三亚政府大手一挥，场地费、宣传费、设备使用费等等全免，又给批了额外的300万补贴，将烟花秀延长到18分钟。 于是，汪言只需要支付umf的服务费和dj的出场费就好了。 umf的报价是150万美元+门票总收益的10%。 汪大少把价格提高到300万，对方再不提分成。 汪言回手又找了家线上票务公司大麦网，用500万的打包价把售票工作扔了出去——检票自然是由区政府承担。 用钞能力一路横推，汪大少拿到了100%的票房分成。 简直史无前例。 虎哥十分无语，捂着额头叹气。 “你要100%的分成干嘛啊？拿150万美元换10%票房分账，门票均价哪怕高到1500块钱一张，也得卖出去6万张才能抵上那150万大米，给大麦网500万就更扯了，图什么啊……” 汪言就笑笑：“我现在只缺时间不缺钱，放心吧，不会亏的。” 虎哥不信：“怎么就不会亏呢？剩7天时间，你把票卖给谁？” 汪言没回答，拍了拍虎哥肩膀：“我马上回魔都，这里就麻烦你盯着了。” “行吧，欠你的！” 虎哥没推辞也没客气：“我帮你盯三天，协调好所有事。28号我有事要出门，你找个兄弟来替我。” “ok。” 汪言点点头，马不停蹄又往回赶。 再到俱乐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所有人都在等着。 一一打过招呼，聊了聊场地的事儿，汪言问起最关键的dj。 “小关，联系得怎么样了？” 关智翔掏出一张表格：“去年排名前30的dj，小马丁、棉花糖、阿佛、三哥、呆驴、青木都是确定了没有档期的，其余人，应该只是价格问题。” 初新有点犯愁：“剩下的人仍然太多，怎么挑啊？” 汪言想了想，问那几个夜店咖：“有什么必须要请的人选吗？大家推荐一下。” 关智翔脱口而出：“a神艾维奇！” 建武犹豫好一会儿，推荐了一个组合：“比利时兄弟必须请吧？现场之王啊！” 张楷插了一嘴：“我挺喜欢烟鬼的风格。” 刘夜言简意赅：“铁叔！” 最后，初新都跟着凑了凑热闹：“我特别喜欢n walker去年底新出的那版faded，可惜他没进去前30……” “那有什么。请来就是了。” 新新姐的面子必须给啊，哪怕是个小虾米又如何？ 汪言怎么都没有想到，只为满足初新心愿的初衷，结果却给国内带来一堆烂大街的bgm…… 渣渣们，准备好迎接疾风了吗？ 都给我在faded里颤抖吧！ …… 初新小姐姐开心的笑着，兴致勃勃的追问：“那剩下的人选呢？” 汪言大手一挥：“打开音箱，大家一起听歌，今天咱们就把dj和表演曲目定下来。” 关智翔比较熟悉那些dj的经典作品，开着音响一首首的找。 十多号人凑一块儿，每听一首投一次票。 少数服从多数，干脆利落不磨叽。 原则上每个dj最多表演5首曲目，十五六分钟的样子。 最后，将总表演时长控制在两个半小时左右。 所以有十三四个dj就足够了。 前15分钟热场，最后15分钟散热，中间那2个小时就是汪言疯狂薅毛的时刻。 最终定下来12个主打，3个备选，总计50多首歌。 以汪言如今的审美情趣，感觉其中的80%都堪称经典，剩下的20%则过于硬核，接受不能。 但是现场和听cd不一样，电音的现场，越硬核越刺激。 贼好摇。 反正，如果能全部谈妥，这绝对是一场会被历史铭记的表演。 凌晨3点，结束选曲工作，小关开始和老迈要人。 最贵的比利时兄弟出场费150万美元，硬好120万，去年的打工之王加尔文报价95万美元。 小关就忍不住吐槽：“加尔文在苏格兰的夜店表演整场，均价才特么40多万，到咱们这儿，打15分钟就敢翻倍……” 神豪汪摆摆手，没当回事儿。 “大差不差的就行。他们或许会赚，但我永远不亏。” 大家都以为汪言说的是宣传效果和场外收益，殊不知，狗哥讲的就是字面意思。 这次活动，赚不到5亿才叫亏！ 来回拉锯20分钟，终于谈妥。 14个dj打包价800万美元，并且附赠一个挪威女歌手艾斯琳，唱现场版的faded。 另外，机票食宿，王庭娱乐全包。 至此，生日趴的前期筹备就算基本完成了。 大家懒洋洋的在三楼休息区躺了一地，歇了一阵，突然又开始好奇。 “汪儿，你打算怎么回本？” “对啊，听虎哥讲，你想提高票价？” “那票怎么卖啊？” “咱们是不是应该开始宣传了？” 汪言折腾一天，更累，瘫在沙发里跟条咸鱼似的，仍然在卖关子。 “山人自有妙计。” “靠！” 齐刷刷竖起一片中指。 想再多骂两句也没力气了，所有人都累得不行，很快各自散去，睡觉。 …… 俱乐部装修得相当不赖，4楼有好多客房，水床又大又软，就是没有小姐姐陪床。 25号上午，汪言睁开眼睛，花了10分钟缓解没有小姐姐陪床的奇怪症状，然后马不停蹄的又开始干活。 今天得确定宾客了。 关系特别亲近的，直接群发一条短信。 “31号上午8点58分，极速联盟开业庆典。下午包机飞三亚，搞个生日趴，酒店已订好，带个脑子来就行——汪言。” 几秒钟后，手机就开始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汪言暂时没理会，接着找上汪云喜。 “发个公司内部通知，31号总部全体员工放假，参加王庭盛典电音节。 分批出发，包机飞三亚，酒店两人一间，员工免门票，让管理层做好统计和组织工作。 另外，按主播月流水分配额外门票。 5万月流水两个邀请名额。 10万三个，20万四个，以此类推，尽量邀请大哥。 算是线下团建活动，粉丝福利，但是机票住宿自理。 待会我去找平台谈谈直播的条件，你抓紧时间做一个宣传方案出来，要尽量把影响力扩大到全网，但是不要以我的名义做，我有另外的宣传思路。” 等汪言开始联系各大平台的时候，极速联盟的兄弟们起来吃饭，目瞪口呆的看到，会长正在那里骗钱。 “谈感情就没意思了，我缺钱。” “全国30岁以下有名有姓的富二代会到场300来号，20多个一线明星参加，世界前10的dj第一次在国内集体亮相……介是什么牌面？” “停停停，您咋又开始谈感情了呢？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独家直播权？你想都不要想！” “1000万少了，您签约一个胖子主播都给几千万一年……” “现金不充裕？行啊，那您给我折算成2个点的分成优惠吧，再来10个封面推荐，我仗义吧？” 一顿忽悠一顿圈，现金确实没捞着，可是一点没亏。 王庭娱乐在鱼平台上，目前有5000万的月流水，2个点就是100万一个月，一年1200万。 别的公会肯定没法保证流水一直增长，然而富贵哥最擅长的，可不就是刷刷刷么？ 拿到分成优惠，简直血赚！ 而且越往后越赚。 忽悠一大圈，最后把直播分别授权给鱼虎猫龙四家平台，他们还得卖力气帮忙宣传……都是好人呐！ 结束表演，大家都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胥哥忍不住吐槽：“你哪来的20个一线明星？” 汪言瞥过去一眼，理直气壮的道：“你和安姐去请啊！” 噗！ 胥哥的一口老血毫无保留。 汪言一偏头，看到正在窃笑的建武，又抓住一个壮丁：“武哥你别光看热闹啊，多请几个朋友来。那300个富二代，你负责十分之一。” 靠！ 你要不要点脸了？ 吐槽并没有什么用，下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发动群众，呼朋唤友了。 汪言则是给那些不熟的二代们亲自去电。 王思明肯定要请的，不是关系有多好，主要是这货有钱。 电话打过去，王大少很给面子。 “你过生日那我肯定到啊！没得说，你不请我我跟你急！” 汪言呵呵轻笑：“那再顺手帮我转条微博，宣传一下，ok不？” 王思明哈哈大笑：“贼基霸ok！” 接下来是蒋新蒋公子。 “就等你开口呢，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千万别跟我客气。” 再之后是张晾。 因为不怎么熟，所以狗哥搞了一套勾引的手法。 “主要是想借这个机会和您聊聊，以后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 张晾喜笑颜开：“早都想和汪神你亲近亲近了，31号见，务必喝两杯！” 剩下的左影、刘唱、张慷阳、大小汪等人，狗哥是真的够不着了，只能看兄弟们给不给力。 反正肯定都会尽力。 一方面是想给汪言撑排场，另外一方面，也确实是一个扩大人脉的好机会。 忙忙碌碌中，汪言又抽时间登录账号，发出了骂战以后的第一条微博。 【3月31号，年满20周岁。 汪神：你已经长大了，快告诉全世界。 汪狗：不，你没有！快去浪！ 汪言：好吧，那就用一种长大了的方式浪给全世界看。 汪总：下面我简单讲两句啊…… 咳咳，打住，以下是严肃的正文—— 今天主要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我花了大约8000万，给自己搞了一场生日party。 主题是电音狂欢，已经邀请w&w、tiesto……aivcii等十余位世界百大dj登台表演，并且决定放它个一千万的烟花来助助兴。 初衷只是朋友小聚，但是@王思明劝我：如此难得的音乐盛宴，关起门来独乐乐实在可惜。 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深思两夜，决定向外界开放。 为了建立一定的门槛，票价暂定为3000一张。 但我不想用生日敛财，所以，最终所有的门票收益，将全额捐献给@希望工程。 有5000万就捐5000万，只有5000，我自己补够5000万。 算是为我的非故意炫富挽回一点声誉。 线上购票链接如下：.() 3月31号晚8点，三亚海棠湾，我请大家听音乐、蹦野迪、看烟花】 汪言的关注度已经非常高，而且活粉又多，软文才一发出去，评论转发就爆了。 换个人说花了8000万过生日，网友们非得用尿呸他一脸不可。 汪言说，可信度就极高。 于是第一批评论都是齐刷刷的震惊体。 【呜呜呜，男神终于营业了，感……卧槽！w(?Д?)w】 【多少？！您再修正一下错误数字不？！】 【妈呀，我软了……】 【汪神牛哔汪神霸气！不露面则已，露面必出大新闻！】 【啥家庭啊？一个生日花8000万？我特么……算了算了，喷不动，人家要捐希望工程……】 【沃德天啊！什么神仙阵容！】 【a神烟鬼铁叔！贫穷使我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只能在乡村酒吧里跟着一剪梅摇头……】 【羡慕是真的羡慕，去不起也是真的去不起……】 不出意外的，热搜瞬间上榜，然后从70多的位置一路向上狂飙。 王思明看到有人@自己，再看看汪言的微博，又自闭了。 我是答应了你转发微博，可是你没说过你要踩着我炫富啊！ 自打互联网诞生起，在网上炫富得沙雕行为便层出不穷。 今天算是到顶了。 汪言干的这事儿，你说他是在炫富吧，细品又觉得不对，带着一股子正能量的怪味儿。 你说他不是在炫富？ 你瞎啊？！ 花8000万蹦一场户外野迪，是人干的事儿？！ 王思明蛋疼好半天，终于捏着鼻子转发+评论。 【期待期待！！！31号一定要去现场祝狗子生日快乐！】 你都自称汪狗了，我还跟你客气啥？ 恶心一下你，解解我内心的忧郁吧…… 随着他的转发，以及郭小四、杨蜜、郭璧婷等一票安系明星的推波助澜，热度爆得愈发迅猛。 不到一个小时，全网都吃上了这颗大瓜。 ****** 我是什么音乐都听，古典、民谣、house、电子、嘻哈、摇滚，语种横跨日韩英美西班牙…… 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过几章我给大家推荐一些电子音乐，放车上还挺带感的。 第552章 层次的胜利 时至2016年，在网络上炫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比较坑一点的有郭美美，比较高调一点的有王思明，低俗low爆的更是数不胜数。 如此林林总总，结局总是挨骂居多。 社会在发展，网友在进化。 如今，普通的炫富不但要挨骂，而且已经很难引发大范围的关注了。 晒一栋两三亿的豪宅，根本没人理会的。 所以，当【汪神正能量炫富】话题如同彗星般蹿上热搜榜一时，很多网友都开始怀疑人生。 什么玩意儿啊？ 真就硬炒呗？ 很多人甚至都不屑一顾，懒得骂更懒得看。 但是，随着社交圈、关注大v的转发越来越多，不少人都是被按着脑袋、扒开眼皮，强行“被”看到了。 漫不经心的扫一眼，然后……嗯？！ ⊙▽⊙！ 8000万办一场生日趴？！ 讲道理，确实震撼。 用一句“史无前例”来形容，不过分吧？ 讨论热情立马就高涨起来了。 甚至不止是普通网友在讨论，微博上所有的个人大v，至少有70%都参与了狂欢。 比如官方刚评出来的2015十大影响力博主，除了英国报姐只是转发之外，其余9个全都亲自点评了。 回忆专用小马甲—— 【第一时间发个投票：汪神电音趴，你去不去？】 此时的回忆君正火，一个小时不到，底下就有6000+真实评论。 当然，90%以上都是三个字：“去不起”。 然后话题出圈，开始冲榜。 下午一点冲上热搜第7——汪神生日趴，你去不去？ 当然，暂时以玩梗为主，“去不起”和“想去”刷屏。 然而谁都没有预料到，介个话题会如此坚挺，在热度前10一直赖到31号，最高甚至冲到了榜一。 有趣的是那两个字的微妙改变。 最初的投票，叫做“汪神电音节”，定性为一场音乐盛宴。 然后，慢慢就渐变成“汪神生日趴”，讨论的重点前提，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生日上。 茫茫多的妹子在微博上哀嚎：我想去现场给汪神庆生啊啊啊啊！ 形成一个大型舔狗现场。 舔狗，就是字面意思。 …… 另外一片战场上? 对于电音节的讨论单独上榜。 #国内第一场顶级电音盛会# 介个话题，一上来就直奔热搜第二，后面那个“爆”字小标志? 挂了整整24小时。 从声势上看? 似乎全中国的电音爱好者都被炸出来了。 汪言看着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那些专业内容? 字都能看懂，组合起来基本不懂，感觉十分懵哔。 那可是我请来的dj啊！ 到时候要跟我打招呼、碰杯喝酒的。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比我都熟？ 其实电音文化在国内真心是一种亚文化? 狂热爱好者可能都凑不出来10万个。 但是看讨论的热度? 堪比周董发专辑。 然后又把汪言奉为“国内电音文化发展的推动者”、“电音先驱”、“电音爱好者的福音”，扯淡得一批。 不过有一些讨论确实是极有道理。 【能在一场150分钟的电音节里看到这么多大咖，太难得了】 【经典预订】 【从每个dj的表演时长来看? 必然是浓缩的精华? 有条件的真应该去现场】 【话我提前放在这儿：绝对是一场狂欢！】 【简直壕无人性? 服辣！】 【楼上何解？】 【人家都是按照一场表演来收费的? 正常都在一个小时左右? 汪神把时长压缩到四分之一? 费用却不可能便宜，给少了人家没必要折腾，所以相当是多花了好几倍的钱】 【兄弟，参照百威风暴电音节，29个dj表演38小时? 领衔的阿佛、艾维奇当时都在百大前10名开外? 剩下的更是不值一提】 【汪神那两个半小时的成本? 至少是百威两天的三倍！】 【说少了? 汪神把百大前10请来了7位，来，大胆点? 再猜猜】 【所以，8000万居然不是吹牛哔？！】 【想什么呢臭弟弟，仅仅是舞台+dj出场+烟花秀，8000万就挡不住！】 【你特么真敢扯！舔你汪爹舔都不要b脸了？硬好在纽约outputclub表演一场才特么收多少钱？最多不超过30万刀！臭屌丝你吹你麻痹？】 【我可去你mlgb的吧！就特么你去过欧美顶级夜店是咋的？装b犯你tm……】 喷子上线，突然开战。 一秒输出十多条，很快就把人脑子打成了狗脑子。 幸好，有个权威大v注意到争吵，站出来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dj的出场费不能那么简单粗暴的计算，夜店本来就是人家的基本盘，是扬名、扩大影响力、提升当地知名度的固定演出场所，所以收费有上限。 外出商演，历来都要比驻店演出的价格高，这应该是圈里的常识。 再有，汪神的音乐节搞得非常急，可能存在撞档期的情况，没有高额溢价，怎么可能抢下来那么多百大？ 其实小马丁、比利时兄弟等顶级dj的档期早都排到下半年了，结果小马丁没能来，没有重大活动的其余顶级dj来了14个，证明汪神给的溢价足以令人心动。 讲白了，这场秀真就是靠钱砸下来的，8000万不夸张。 不信大家等着瞧，接下来肯定还有新瓜。】 一番话获得了茫茫多的点赞，甚至被转发到各大论坛，乃至逼乎。 所有表演dj的搜索量都跟着暴涨。 纷纷扰扰一整天。 随着专业科普渐渐出圈，吃瓜党们也开始明了，汪言的生日趴到底是个什么规格。 于是，推动#炫富#话题吵得愈发厉害。 额，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吵起来的？ 汪言压根没注意，反正接到消息时，网上就已经一片火气了。 安晓芬特意打来电话吐槽：“你要发微博宣传，怎么不提前跟我讨论一下？你看看现在搞的，一地鸡毛蒜皮！” 汪言压根没把这点小风波当一回事儿。 “安心啦！我心里有数。” 安晓芬刚刚松下一口大气，只听汪言又懒洋洋的补了一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吵得厉害的日子，在后头呢。” 噗！ 当场气结。 可是她又没辙，谁叫她确实管不动汪言呢？ 只好软趴趴的恳求：“大少爷啊，您注意点好吧？万一玩脱了，咱们的《魔女》怎么办啊？” “好的，我会及时关注的。” 汪大少随口敷衍一句，找来战得最厉害的几个话题看了看，不屑嗤笑。 就这？！ 这届喷子的战斗力根本不行啊！ 一个个遮遮掩掩的，真心没啥杀伤力。 比如像高小松，不知道是看不惯电子乐还是看不上汪言，发言一顿阴阳怪气。 【年轻人有承担意识是好事，但是也应该注意方式方法。 现在智能设备普及得比较广，上网的有很多低幼龄孩子，向他们灌输那种类似于金钱万能论的思想，对祖国的未来十分危险。 当然，我不是批评谁，我只是觉得，所有的风气都是由人来带动的，作为有着一定社会影响力的名人，要充分尊重自身的影响力，不能利用负面争议特别大的行为来做宣传。 国家没有规范这一块儿，所以更需要我们自律。】 乍一听，特别理智中立客观。 一派仁厚长者风范。 然而细琢磨琢磨，这特么的就是在带节奏啊！ 那评论区都乱成什么样了？ 类似的批评、指点、规劝，网上还有很多。 都是一群笼着袖子啥事不干，专门站那儿对别人指指点点的闲汉。 别人挨打他们笑，别人吃肉他们酸，人一天狗一天的混着，太长时间没人搭理就自己跳出来找点场面。 就这种人，回应哪怕一句，汪言都觉得掉价。 初新小姐姐忧心的问：“真的不用理会吗？我看他们吵得越来越厉害……” “是挺厉害的。” 汪言点点头，笑得贼敷衍：“但是没事儿，让他们吵吧。” 小姐姐就忍不住嘀咕：“都什么年代了啊，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仇富……” 汪大少随口回道：“仇富和媚富是一对永远拆不开的孪生子，嫉妒是父亲，自卑是生母。所以这是一个没法用外在手段解决的问题，只能等那些蠢孩子自己长大。” “等他们长大了成熟了被社会毒打了，然后新一茬蠢孩子又学会上网了？” 小姐姐翻着白眼吐槽，真特么可爱！ 看到她的表情，狗哥一时没忍住，又想起了何苗苗。 如果是和小公主聊这些，她准会吐槽：你怎么老气横秋和我爸似的？能不能讲人话！ 照这么说，还是娜吾最可爱，她肯定会咔吧着大眼睛，崇拜的惊呼：哇，狗子你讲话好有哲理！学到了学到了…… 汪言赶紧摇摇头，把那些幻想驱散。 麻蛋，离生日越近，就越容易不经意的想起她们。 你以为是思念？ 天真！ 那分明是心惊肉跳、警钟长鸣啊…… 不敢多想，继续干活。 需要汪言亲自去做的工作不多，主要就是盯着各方面的反应，然后接接电话、回回消息。 初新也不去上班，就在斜对面的沙发里窝着，陪了汪言一整天。 晚上8点多吃饭，大家把所有的信息一汇总，愕然而又欢喜的发现，目标居然完成得差不多了。 开业典礼、音乐节、报备、批文、宾客、流程…… “兄弟们，咱们现在是不是就剩下宣传卖票一件大事了？” 建武问完，所有人都开始面面相觑。 李一胥抄起平板仔细看了一阵，点点头：“基本上，可以这么讲。” “噢耶！” 大家爆出一阵欢呼，纷纷举杯。 “来，为了庆祝我们成功完成会长的生日趴筹备工作，兄弟们干一杯！” “哎哎哎，等会儿！” 初新最操心汪言，急忙打岔：“不是还有宣传工作？急什么庆祝啊！” 汪大少哑然失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们搞定宾客名单就行，宣传我有全套方案。” 芳姐哈哈大笑：“真就像网上说的，硬炒呗？” “那怎么能叫硬炒呢？那叫准确挑动吃瓜群众的敏感神经！”魏丞跳出来拍马屁。 汪大少惊讶的瞥过去一眼。 小魏子你行啊，有点东西的。 意思大概是那么个意思，本质层面的东西很简单。 其实汪言早在决定花钱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宣传的预案。 拒绝umf团队的分成、给dj高溢价、跟三亚政府只要政策不要钱、给线上票务打包现金……如此林林总总，为什么？ 两点原因。 第一，要快刀斩乱麻，不浪费一点时间。 第二，冲高消费。 如果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东省省、西省省，花3000万绝对能把事情办下来。 奔驰中心的舞台是现成的，改改就能用； 室内场馆不用放大呲花，又省一大块； 只请6个百大表演满150分钟，人家更开心； 不用去三亚，包机酒店费用全能省下来…… 乱七八糟的冤枉钱，多花出去大几千万。 可是，站在总体的角度来考虑，对外宣传的时候，花掉3000万和砸下去一个亿，那是一个级别吗？ 热度能爆到现在的程度么？ 不把口碑做扎实，不把场面搞轰动，那才叫炫富，而且是风评不怎么样的炫富。 多花点钱，把音乐节办好，粉丝开心，二代尽兴，三亚政府感激，吃瓜群众们满意，这次活动才叫圆满，才能在未来仍旧源源不断的给汪言提供声望。 正常的创业者追求的是花小钱办大事，没毛病。 可是，我特么堂堂一个神豪，花钱不但有经验，更能给蓄电池充电，省钱干嘛啊？ 金钱是一种强悍的力量，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好。 有些土鳖暴发户，装逼、斗气、撩妹的时候多少钱都敢花。 什么百达翡丽蓝面6002g啊、兰博基尼毒药啊、檀宫楼王啊，买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都不问问自己有没有那个购买资格。 然后到了办正事该往下砸钱的时候，马上来了那股子扣扣搜搜的扭捏劲儿，恨不得不花钱把事儿办了，好显得自己能耐。 汪言从不会这样。 这次砸钱办生日趴，极速联盟的所有人都不理解，但是令行禁止，卖尽全力，毫无怨言。 为什么？ 花钱花出气度来了。 接地气点讲：看着就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不是那种守着两栋楼缩起来小富即安的寓公。 跟着这样的人做事，有奔头。 很多时候，做错不可怕，不敢做才是大问题——尤其是对于年轻人而言，更是如此。 领袖的魅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看看那些富一代是怎么做事的，再看看那些富二代是怎么做事的，答案就在其中。 所以汪言一说“宣传我有办法”，大家都信服。 其实那个所谓的办法，说白了就是利用人性。 吃瓜群众要瓜，我给你热闹。 仇富群体要发泄，我给你机会。 媚富群体要满足感，我给你排面。 粉丝群体要凝聚力和荣誉感，我给你战场。 看，服务周到不？ 谁要是以为汪言那篇微博是随便写的，那就太天真了。 89点智力，天才级别的喂！ 包括看上去是废话的前面那个开头，整篇里没有一句废话。 至于看上去很多余得“非故意炫富”五个字，更是早已定好了受众。 现在网上吵得厉害，暂时没有人去做阅读理解。 等到他们开始细琢磨，总会有聪明人嗅到那股子狐狸骚味儿的。 但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想明白动机。 这不是智商的碾压，这是层次的胜利。 ******** 休息得太差了，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往下写了。 质量比数量重要。 另外，其实今天也不短…… 第553章 舆论炸裂 汪言再一次收到了茫茫多的采访约请。 大少一看，没有《焦点访谈》，果断都拒掉了。 网络上的事，就在网络上解决，现在接受采访可就真的太跳了，过犹不及。 所以汪言一声不吭，等着舆论自己发酵。 哦，当然，大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一大早上就安排了汪云喜打款。 26号中午的时候，开始有顶流明星陆陆续续的下场。 紫韬转发并评论：【感谢汪导的邀请，啊啊啊啊，贼兴奋！】 王海鸥：【拍《魔女》的时候，大家相处得特别融洽，当时就商量好要一起给汪导过生日，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合，期待！】 杨蜜：【接到邀请函的那个瞬间，感到到了久违的惊喜（电子邀请函照片）】 热吧：【终于要见到偶像本人了，开心！（表情包x5，邀请函x1）】 古力往哪扎：【我觉得音乐节一定会特别有意思，大家买票了吗？（自拍x5，邀请函x1）】 吴亦繁：【顶级音乐盛事，必须参与！@汪富贵，汪导，求内场贵宾区售票链接，我有很多朋友都想去！】 …… 一天不到，差不多有20个明星发文助威。 顿时，娱乐圈炸了小半边，然后很多小花小草都坐不住了。 怎么个意思啊？ 她都接到邀请函了，我没有，合着我的咖位和名气比她差呗？ 娱乐圈对于“排场”这东西最是斤斤计较，往日里，为一个时尚芭莎慈善晚宴的红毯排名都能撕到不可开交，又何况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是什么情况？ 可能在电音爱好者眼里，这只是一场阵容牛哔的电音节。 但是在一众明星眼里，这是一场汪言砸了小一亿的生日party。 属性完 全不同的。 爱好者们买票，只为狂欢，嗨就得了? 别的都不管我事。 明星们想参加，为的是热度，为的是流量? 为的是排场? 甚至是为了不被对手甩下。 其实和时尚芭莎慈善晚宴是一个道理。 最开始是芭莎到处邀请明星? 后来火了以后就倒过来了，明星们开始主动争取。 似乎不上去刷个脸，你就糊了。 汪言的生日party? 搞到现在? 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 安晓芬最开始邀请杨蜜的时候，大秘密还有点不太愿意，她现在轧着两部戏? 很难请假? 而且是真的累。 等到热搜一爆? 马上就真香了。 不但高调支持? 甚至把那份精心制作的电子邀请函都发了上去。 然后不大一会儿? 就有眼尖的粉丝发现里面的重点。 【卧槽！用专业软件把照片放大以后? 你们猜我在邀请函里面发现了什么？】 【什么？】 【求解求科普！】 放大后的照片往上一发，所有人都看清了文字内容。 “……附近所有五星级酒店均已包场，如需住宿，请提前与我方联系，以便为您安排。” “酒店名单如下：民生威斯汀度假酒店、三亚艾迪逊酒店……” “酒店和房型均可自选? 团队成员人数不限。” “各大酒店24小时供应免费餐品? 附赠一张晚餐券? 可在洲际海底餐厅、亚特兰蒂斯海棠中餐厅、椰林海棠私房菜等12家餐厅使用……” “如果是从魔都出发? 可以乘坐我方包机，航班时间如下……” “如果是从外地出发，可与我方接待人员确认行程? 全额报销一切费用……” “音乐节结束后，我们将举办一场小型的答谢宴，仅限邀请函持有者入场，诚挚欢迎您参加……” “特别提醒：请务必不要携带任何礼品、礼金，带着一颗轻松的心，享受一个微醺的夜，聊天、小酌、跳舞，直至天明，愉快散去，就是我们最期待的结局。” …… 一条一条看下来，网友们全炸了。 奈何没啥文化，只能打出一片又一片的卧槽。 【卧槽，什么神仙待遇！】 【妈耶！我数数看，那是包了多少家酒店啊？！】 【包五架飞机往三亚运人，我感觉还行，不是很酸（柠檬）（柠檬）（柠檬）】 【简直壕无人性！】 【别说了！本仙女在线征婚，谁给我要一张邀请函，今天咱俩就结婚！】 【邀请函没有，门票倒是买了两张（斜眼笑）】 【小哥哥小哥哥，快pick我！】 【蜜姐威武！有牌面的！】 【而且还把咱们月半巴带去了，开心！】 【楼上的要点脸，别特么顶着黑皮装粉！谁给你说的热吧是被人带进去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热吧的邀请函！写的是你家蒸煮的名字吗？】 【我只关心lyf有没有受邀……（斜眼笑）】 【没有没有，已糊到地心，不劳惦记！】 【抬走抬走，下一个！】 粉圈总是这样，浑水一滩。 但是不管谁先起的头，反正节奏慢慢被带起来了。 于是，那些个不情不愿接受邀请的明星，突然就感觉到了庆幸。 幸好提前同意了，要不然被粉丝在微博上追问，被那些自媒体编排一些有的没的，多尼玛尴尬！ 其实最开始刚接受到邀请的时候，那几位顶级流量和杨蜜一样，各有各的顾虑，都不是很想参加。 当时的想法是：无非是一场二代们的胡闹狂欢，去了不但没啥好处，还要破财，甚至还有可能受到一些骚扰，想想都觉得腻歪。 只可惜，开口的是红英、张楷，没人敢不给面子。 讲一句特别现实的话：汪言之前混的小圈子，有钱归有钱，却没有多高的地位，明星们肯定不愿意得罪，但是也不用非得巴结着。 到一定级别之后，是个人都想站着把钱挣了。 能不跪的时候，就尽量不跪。 谁背后还没有公司、没有资本是怎么着？ 结果红英那帮人一出马，到底还是跪了。 论钱，他们远没有汪言多，可是真想请哪个明星站个台助助兴，别说她们自己，就算是她们背后的资本都不敢拒绝。 得罪张楷，至少得扒一层皮。 得罪红英，封杀你没商量。 得罪刘畅，整个公司都得伤筋动骨！ 她家里正管那摊，太对口了。 前几天红英给汪言办接风宴，华艺兄弟的小公主在会场里就跟个小透明似的，拍了照都不敢发朋友圈。 这就是区别。 所以汪言把邀请明星站台的任务交给了张楷等人，自己一点没掺和。 看，效果出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那些顶流当时是堆着笑同意了，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现在倒好，热度爆炸，节奏顺着对自家有利的方向走，怎么想都是赚的，一个个马上变了脸。 不但尽心尽力的帮忙宣传，好像真的和汪言有多熟一样。 更是主动回访，问问能不能再给朋友要一张邀请函，顺手还给自己的团队成员买齐了外场票。 别管是站是跪，反正就突出一个会来事儿。 而且，随着她们开始发微博“炫耀”，没过多久，半个娱乐圈都开始躁动起来。 帝都那边儿，三哥他们愉快的处理着新问题，很是严格的控制着向娱乐圈发放的邀请函数量。 魔都组委会这帮兄弟，比帝都那几个大少更忙，每时每刻都得接电话，因为真的到处都是托关系来打听消息的—— 哥，那个内场票是怎么回事？ 能不能给我家谁谁谁发一张邀请函？ 胥哥就问汪言：“你那vip票到底怎么卖啊？” “卖什么卖？” 汪大少摆摆手：“我又不缺那点钱。” 张楷瞪大眼睛：“那怎么往外放票啊？我去，像这样一个一个的确定，不得累死我们？” “和你们同样处理呗，笨！” 徐娇小姐姐无情的发出嘲笑，刘夜初新芳姐都跟着笑起来。 汪言主动打岔，给工具人一个台阶下。 “这样，你们确定200个重要人物，作为联系节点，每人给5到10个附赠名额，让他们拿去做人情。 愿意带朋友就带朋友，愿意请妹子就请妹子，咱们不干预，但有一点：附赠名额不单独发放邀请函。” 新新姐马上海狗式鼓掌：“好办法！” 张楷都无语了，感觉初新这姑娘很不正常。 果然，暗恋使人傻哔。 …… 所谓的内场，就是正对主舞台的中心区域，没有固定的大小。 到时候拿隔离带围一圈，再放点保安，就算是vip区了，专供重要宾客自娱自乐。 地方划大一点，装10000人轻轻松松。 地方划小一点，2000人也能填满。 自由且随性。 反正汪言的目标就是请来足够的富二代，具体是谁，完 全无所谓。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成人情卖出去，省心又省力。 至于那200个“节点工具人”，肯定会感动感激感到斗志熊熊燃烧然后努力干活的，根本不用怀疑。 等于是汪言分出去一点权力，白捡来200个推广大使，血赚。 张楷等人只当汪言是想要偷懒，压根想不到，你狗哥打的主意，是要白嫖那些推广大使的人脉。 有些数据很有意思—— 目前在华夏国内，家庭净资产在10亿元以上的家庭，大约有9000户。 在1亿元以上的，大约有9万户。 在5000万以上的，大约有80万户。 换言之，国内大约有1万个一线富二代（部分家庭多子女），10万个二线富二代，100万个普通富二代。 汪言崛起的时间实在太短，相熟的一线富二代，全算上都不到20人。 然而把建武、三哥、初新她们全部发动起来，轻轻松松就能在在一二线富二代里找到“200个节点”。 总占比又不高，随便挑挑就够了。 之后再给那些“节点工具人”自主裂变的权力，覆盖范围就会相当广阔。 邀请函那么难得，附赠名额肯定不会用得太随意，最后带来现场的，大概率是二、三线的富二代朋友，小概率是嫩模女友什么的。 扩散成两三千人的规模，完 全没有任何压力。 再加上明星、网红、自家主播、直播间土豪，5000人方阵压根不用对外售票。 汪神的生日宴，亲友团的位置怎么可能对外销售？ 卖多少钱都显得low。 就像现在这样处理，既能够维持哔格，又能够实现人传人裂变，多香？ 就怕他们的裂变动力不足…… 想到此处，汪言干脆打开微博，向外界又添了一把火。 【很多人问我贵宾区门票的事情，在此向大家做出统一回复—— 所谓的贵宾区，是我生日宴会真正的客人，原计划就是要请一些朋友来共同狂欢的，所以没有对外售票的计划。 之前如此，现在依然。 而其余的门票，初衷只是分享音乐分享喜悦，仅此而已。 收费是不得已的门槛，否则恐怕场地容纳不下。 很多人问我能不能回本。 搞笑，为什么要回本？！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得到哪怕一分钱的门票收益。 仍然是那句话：有多少，捐多少，不够5000万的我补。 统计出数字后，我会第一时间将全款打到希望工程的对外捐助账号上，至于大麦网的结算周期，我自己慢慢要。 在此，也提醒一下广大网友： 本次活动，仅在大麦网一家销售电子门票，统一售价3000元，不打折、不涨价，请警惕黄牛、谨防上当受骗。 另外，场内不限量供应百威红铝啤酒、海南椰汁等饮品，无需自带。 购票网址请戳↓下方链接】 微博发出去的第一时间，评论区就被那些粉丝给攻陷了。 【啊啊啊！汪神好帅！】 自己回复评论：【叫完 再看，舒服了。】 看完 再回复评论：【哇！我们汪神好有爱心！吼吼，31号见！】 【姐妹们看看我抓到了什么！一只汪富贵小可爱！】 【冲鸭！保护我们最好的汪汪！】 【室友白血病，人在icu，死前惟一愿，求张你照片！汪神，可怜可怜我室友吧……】 哟，还怪押韵的？ 汪言看着看着，差点没跟着唱起来。 要说这些少女粉丝呢，单拿出来，每一个都挺可爱的。 但是一旦形成一个群体，汪言就不想搭理了。 不愿意惯着粉丝、不愿意带动粉圈风气、不愿意被定义为单薄的偶像。 所以哥还是继续高冷吧…… 就这么刷了5分钟的微博，然后终于有点正事可以做了—— 团中央和华夏青基会分别@了高冷哥。 团团官微：【华夏需要汪言这样具有使命感、责任心、重教意识的优秀青年企业家，精神富裕才是真正的富裕，这样的富，欢迎你多炫。@汪富贵（点赞）（点赞）（点赞）】 富贵哥挑眉一笑，感觉这波妥了。 沙雕网友们则是懵了。 尤其是正斗得厉害的粉丝和喷子。 啥意思啊？！ 汪狗的背景真就那么厉害，你一个团团官微上来就给定性了？ 正迷惑着，华夏青基会的微博也发出来了。 【再次感谢汪总对于国家少年教育事业的大力支持！ 情况通报：我会于今日上午11时15分收到来自@王庭娱乐的一笔5000万元捐款，经过与@王庭娱乐多次沟通，现已确认，该款项是由@汪富贵提出、经@王庭娱乐全体股东同意，向华夏希望工程捐赠的音乐节门票预付款。 汪总本人之前曾表示：倘若音乐节门票收益不足5000万元，则由个人补足。 现已提前实现捐赠承诺，最终若门票收益超出5000万元，多出部分仍将继续捐赠。 我会仅代表全体员工，以及即将为此受益的贫困地区儿童，向@王庭娱乐、@汪富贵汪总，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社会，因你们而更加美好！】 微博刚刚发出来得时候，注意到的人并不多。 然后，随着第一声“卧槽”脱口而出，整篇声明开始被疯狂转发。 很快就传遍全网大大小小的论坛、网站。 一片目瞪口呆中，舆论已经不是火爆可以形容的了，而是…… 彻底炸裂！ ********** 第554章 你生日抽奖吗？【大章球票】 青基会官微底下，被一片又一片的【汪神牛哔】刷了屏。 往下拉，基本看不到任何杂音。 团团官微里，之前有一些黑子上蹿下跳，各种嘲讽质疑，如今现场打脸，感觉那叫一个酸爽。 而汪言的粉丝，却是扬眉吐气。 【洗白，嗯？！】 【就强行洗白了，怎么着吧？小黑粉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哔哔那么多，现在捐款记录出来了，你倒是继续哔哔啊？】 【黑子都给老娘跪下！】 【团团就是明摆着站我们汪神了，你不服，你算老几？】 【你这一辈子，对社会的贡献永远都追不上汪神的百分之一，到底是谁给你勇气，让你敢于腆着大脸嘲讽汪神的？】 【有意见？憋着！】 风波激荡，蔓延全网。 高小松、胡锡金、新京报之流，那都是老牌的节奏大师，此前舌战群儒，绝口不提汪言要做慈善的事，抓住“炫富”两个字，各种引导暗示。 “公众人物的责任感”、“低龄用户缺乏分辨力”、“影响力越大越应该慎言慎行”、“年轻人奢靡无度，绝非国之幸事”…… 经典论据层出不穷。 乍一听，都特别有道理，很能激发底层网友们的共鸣。 但问题是，说这话的人，自己天天借着自身影响力，忽悠低龄用户，干着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介就太有意思了。 偏偏他们还贼懂得语言的技巧，又擅长于包装自己，逼逼叨叨一顿输出，总有一茬又一茬的年轻人上当。 这次就是把汪言的发言单独截出来一小段，延伸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再上升到国家社会，以点构面，带起了好大的节奏。 安姐、初新都为此又气又急，结果和汪言聊起来时，汪言却丝毫不以为意。 现在，看着那些节奏大师被正义路人反击，别提有多解气了。 【矮大紧一开口就特么阴阳怪气的】 【胡吸紧也是，东拉西扯，就是不肯承认人家汪言在道德层面上吊打他几个来回】 【大师? 您现在怎么说？】 【人家炫富是真的炫，慈善也是真的善，你们几个加在一起有200岁? 是人家汪神的10倍? 所有的捐款加起来有没有人家的10分之一？】 【这次我站团团? 这样的炫富，有多少来多少，欢迎常搞】 矮大紧和胡吸紧都被网友们怼得哑口无言? 灰溜溜匿了。 新京报之流仍不服气? 扯了一堆“慈善捐款可以抵税”什么的，拐弯抹角的内涵汪言。 结果王庭娱乐往官微上贴了一张“2015年度魔都市纳税信用a级荣誉证书”的照片，然后一个一个艾特过去? 也不多说? 就发个“？？？”? 啪啪一顿打脸。 网友们都被逗乐了? 纷纷调侃： 【公司有点汪神内味儿了。】 【众所周知? 一家好公司在文化层次上一定会继承领导人的优秀属性? 而汪神的属性是喷子……】 【哈哈！学废了学废了！】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王庭娱乐是干嘛的？旗下的喷子纵横各大平台，未逢敌手，人家现在根本没认真呢，好吧？】 【卧槽！突然反应过来，敢情我汪神是被公司带偏的？】 【哈哈哈哈? 角度清奇】 【来? 姐妹们? 把“心疼汪神”都给我刷起来！】 于是? 汪言的微博下面，莫名其妙的又多出来一批“心疼党”，有点风吹草动就狂刷“心疼汪神”…… 当然? 现在这会儿，仍然以彩虹屁为主。 【提前捐款，太牛哔了！】 【一口唾沫一个钉，霸道总裁哈士汪，爱了爱了！】 【老公*我！】 【哇，一个生日，已经花出去1亿3000万了吧？】 【绝对不止！】 【照那帮电音大咖的计算，应该会有别的费用，估计之前的那8000万只是前期的预付。】 【其实汪神应该花不上1.3亿的，你们看，现在电子门票已经售出11285张，仍然在快速增长，卖到7000万应该么得问题，可以盖掉那笔捐款的】 【啥意思？】 【汪神要捐掉的是全部的门票收益啊，不是门票收益+5000万，那5000万只是提前支付的保底】 【不懂……反正我老公少亏点就好】 【呸！猪脑子，你只配去幻想王思明！】 【（呕吐）我幻想王思明干嘛？喊小王老公是图他的钱，真要说梦里能让我失水抽搐晕眩的，只有我亲老公汪言！】 【……你不要脸、你下贱、你见色起意！】 【对，我不要脸我下贱我一骚起来就忍不住给汪神私信照片！怎么滴吧？】 【气死老娘了！（发抖）（发抖）（发抖）】 争论之后，楼层很快歪掉。 男的开始讨论汪言到底收到了多少奇奇怪怪的照片，并且实名表示羡慕。 女的开始琢磨着：我能不能p个图吃个鸡呢？ 并且开始疑神疑鬼，觉得粉丝群里每个老娘们都对自己的偶像心怀不轨…… 正在刷微博的王思明，最是无辜—— 人家玩得好好的，突然被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网友发了一张争论截图，看到之后，一口血雾喷红了屏幕…… 而我们狗哥，默默打开后台私信。 嗐，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企业方来洽谈合作，你们想太多就没意思了…… 结果成功感悟到一个哲理—— 世界上从来不缺乏美，只是缺少欣赏美的眼光。 嗯，应该对微博提提意见，你们对于艺术的审核标准有点太严苛了，这样不好。 你看微信，从来不管用户私发的照片是否回归天性，因此催生了多少可歌可泣的爱情？ “1000。” “600。” “滚！” …… “1000。” “1200，抓紧。” “爱你哟~~~” …… 世界就应该这么简单而美好，对不对？ (????) …… 狗哥正在翻照片的时候，初新突然走过来，递上一瓶进口橙汁。 然后，顺其自然的在汪言身旁坐下。 “哎，汪汪，私信里有没有人找你合作啊？” 汪言心里一突，不动声色的关掉微博，疑惑反问：“我有什么需要和外面合作的？” 初新抿嘴笑：“搞出这么大的场面，能合作的地方太多了。” 汪言果断摆手：“都是一群想来占便宜的猫猫狗狗，懒得理他们，不看了。” “噢。” 小姐姐笑眯眯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那……你女朋友什么时候过来？” Σ(°△°|||)︴ 怎么突然问到这儿的？ 想了又想，撑出一脸淡定，平静回道：“28号吧？大概。到时候一起吃饭，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 初新小姐姐雀跃点头，脸上不见丝毫异样，然后，突然又是一刀：“你最近那么忙，要不然到时候我替你去接机？” 噗嗤！ 前胸凉到后背，透了。 可能是害怕溅到一身血，坐在对面的胥哥默默动了动屁股，瘫在侧面的建武扑棱一下抬起了头。 狗哥强颜欢笑，露出两排小白牙。 “我有什么好忙的？正事儿都被你们做了…… 对了，到时候我开那辆帕拉梅拉去。 大g太硬了，开起来一点不舒服，你别开它，在三神里挑一台代步吧。” 就是硬转，一点都不圆润。 不过初新小姐姐也没有死抠着不放的意思，展颜一笑，柔声道：“没事，到时候我坐刘夜的车，接完 人你再给我，开惯了帕美，现在真的懒得碰超跑。” 喂喂喂，那辆帕拉梅拉是我的啊！ 狗哥心惊肉跳、欲哭无泪。 倒不是心疼那一辆帕梅，再怎么限量也就500多万，关键是小姐姐的态度，太特么耐人寻味了…… 真就是把它当成咱俩的定情信物了呗？！ 最温柔、最大方、最善良的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仅仅才到26号，汪言就已经深刻的意识到，31号绝对绝对是个难关。 生日？ 劫日吧！ 三万啊，你怎么看？ …… “琉璃琉璃，快来看！” 刘璃裹着超大款羽绒服，懒洋洋凑过头：“又怎么啦？” 师姐超激动：“你们家狗子又搞出好大的场面！看，微博上都快炸了！” “哦……” 刘璃已经习以为常，不管是汪汪的搞事能力，或者是朋友们的一惊一乍，都习惯了。 “就是提前捐了5000万呗？所以呢？” “所以……” 几个师姐面面相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但是再一看网上仍然爆炸的讨论热度，又纷纷坚定了信念：我没错！有问题的是小琉璃！ “那可是5000万啊！” “就是就是！加上之前花的，一个小目标都冒高了！” “我都晕死了……你家狗子到底有多少钱啊？” 三万神情恹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有多少钱我怎么会知道？再说又不关我事。” “哎呀，你这样怎么行？” 师姐们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 “你可是汪言官宣的女朋友！” “对啊，你以为不关你事，可是网上都在讨论你啊！” “你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要我说，该表态的时候你得表态，该发声的时候你就得发声！” “okok。” 三万无奈的敷衍着，随口道：“等见面了，我向他表态……没事了吧？能不能先放我去换个衣服？” 几位师姐彻底没辙了，只能目送着刘璃懒洋洋的走向更衣室。 一路上，热情而讨好的招呼声络绎不绝。 “璃姐~~~” “小琉璃，洗澡去么？” “璃姐你快点儿，我点了一份脱脂酸奶水果捞，等你哟！” 等到刘璃消失，剧场里越发热闹。 帝舞美女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每个人都在讨论汪言和刘璃。 既震撼于汪言的财富和人脉，又为刘璃的淡然而不解。 “如果我有汪言这样的男朋友，还苦兮兮的跳什么舞啊……” “所以你没有嘛！” “总是这样聚少离多，你们不觉得很容易出问题吗？” “就是啊，而且现在汪言多火？看看网上那阵势，简直是被无数姑娘惦记着。” “何止是网上？我听说……算了不提了。” “哎呀，你说话别含含糊糊的好不好？” “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啊？有用吗？得刘璃知道急才算数，可她偏偏一点不急啊！” “哎！搞不懂她……” “诶，贱婢们，你们有没有意识到，自打咱们舞剧巡演之后，汪言一次都没有来看过？” “呃……” 一群姑娘开始大眼瞪小眼，都有想说的话，但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只挤出来幽幽两个字—— “忙吧？” 没人接口。 单纯一点的，开始为刘璃担心。 世故一点的，心里默默琢磨着什么。 气氛渐渐凝滞。 直到刘璃换好衣服回来，远远的喊了一声：“你们还走一遍不？不走我回宾馆了啊，今天的力量训练还没做呢！” “日哦！” 师姐们齐齐哀嚎一声，什么八卦的心情都没有了。 舞蹈演员，哪怕是古典舞演员，想要提升能力和技巧，都要持之以恒的进行力量训练。 枯燥、乏味、死累，并且会在达到一定高度后停滞不前，再看不到丝毫进步。 这样的训练，是一种对精神对心态的折磨。 很多已经安心趴好的咸鱼，都会能躲就躲。 但问题是……如果所有人都在躲，那还能假装想不起来，安慰自己没关系，互相扯扯后腿。 然而和刘璃在一起，真的是，良心每天都在痛。 可是一旦选择了良心，肉体和精神又会痛……麻蛋哟！ 纠结了好一会儿，年纪最大的徐学姐做出了最后的挣扎：“那得吃点好的，不然哪有力气训练……刘璃你吃什么？” “鸡胸肉蔬菜沙拉！” “靠！”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后，学姐们的心态彻底崩了。 不用想，她的鸡胸肉沙拉一定有很多鸡胸，但是绝对不会有沙拉酱。 巡演期间的食谱，不存在比它更难吃的东西。 “你到底图什么啊？” 最漂亮的李渔学姐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我男朋友哪怕有1000万……不，只要有500万存款，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一下鸡胸！” “醒醒！你没男朋友！” 吐槽成功伤害到了李渔，并且让所有人的心情都稍微愉悦了些许。 徐学姐盯着刘璃看，看到她腼腆的笑了笑，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出门，终于忍不住爆了粗。 “妈的！不管网上怎么哔哔，反正我只服小琉璃！” 没有前因后果的半截发泄，让所有姐妹都哑口无言。 …… 狗哥胸口咔咔挨刀，又不敢再打开私信疗伤，只好无聊的看看那些转发。 百威官方绝对是最积极的。 【喝百威，抽大奖！百威与您一同助力希望工程，为王庭音乐盛典呐喊喝彩！】 汪大少订的那批百威红铝已经来不及在瓶盖上搞奖券了，所以百威是临时搞的活动，就是要蹭热度，硬蹭。 活动方案很简单，就是统计当夜音乐节消耗的百威啤酒数量。 统一供应355ml那款红色铝瓶，零售价15块钱，当夜每消耗一瓶，百威中国将加价10倍，即150元，捐赠给希望工程。 然后当夜消耗总数的个位数、后两位数、后三位数、后四位数、后五位数，各自对应大麦网电子门票的出票码。 总计五份大奖，是海南7日豪华游双人套餐。 31号当天夜里出奖，1号早上公布，直接让中奖者在海南浪到爽。 这次是真正的豪华游，住宿都是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所有景区所有高端项目全开放。 如果中奖者没时间，可以折现为20万元人民币。 百威在此又鸡贼的讨好了一波汪大少，明晃晃的写着—— 【以此预祝汪总20岁生日快乐！】 看看人家的马屁，再看看海南椰汁的迟钝反应，汪大少感觉有点带不动了。 不过海南和三亚政府倒是表现得极热切、极妥帖。 之后跟进的，谁都没想到，居然是可口可乐。 上来就开始舔，非得要赞助音乐节，全系饮料免费供应，自备冷链运输。 同时托人在私下里联系上汪言，财大气粗开口：“赞助费您开个价！” 友商百事可乐自然不甘落后，官微直接@汪富贵。 【可口高高在上太久了，他们给予不了的尊重，百事可以】 结果私底下就没搞什么花活，直接一句话：可口给多少，我们翻倍！ 汪言要是想靠这事儿敛财，只此一家赞助商，就能敲出来2000万！ 再加上后面那些排着队挥舞着钞票的各类厂商，简直像是抢钱一样。 不，比抢钱都特么快！ 热度到了，那些根本不是事儿。 可惜，咱狗哥不缺钱。 直接全部拒绝，放话出去：我的生日趴，不需要赞助！ 你问百威啤酒？ 我自己花钱买的。 各大厂家都被堵得哑口无言，郁闷得要死 沙雕网友们倒是又嗨了一波，一边看着热闹，一边编着各种段子。 然后，终于有人从百威的鸡贼表现里得到提醒，问汪言：“汪神，百威都替你搞了生日抽奖，你不搞一个吗？” 汪言言简意赅得回复了四个字：“明天公布。” 霎时间，热度又开始上扬。 10秒钟不到，飙出好几千条追问、猜测。 大少直接关掉app，看一眼虚拟神格的充能数据，笑着往沙发里一瘫。 “美滋滋啊……” …… “草！草！草！” 黄一勍又双叒叕摔了一台手机。 开着小号，亲自上阵，没日没夜的黑了汪言两天，结果屁用没有，反倒又让汪言成为全网焦点，可是气炸了我黄哥。 喘了半天粗气，黄大少绝望的意识到，这次又没机会了。 仔细想想，他甚至不得不沮丧的承认，其实从一开始，反方就没有任何机会。 汪言太谨慎了。 压根没有任何玩弄舆论的心思，没有耍任何小聪明、搞任何小动作。 第一篇微博，就直接点明“门票将用于慈善”。 所以尽管引发了炫富风波，导致全网对于“炫富”进行了一波大讨论，让不少大v下场黑酸批判，却始终没有真正受到伤害。 全程稳坐钓鱼台，看黑子们表演猴戏。 如果不是基本盘立得如此扎实，但凡有一点想要搞反转的骚操作，都有可能翻车。 黄一勍就想不明白了，这货才他妈20岁，怎么从来不犯错啊？！ 即使恨汪言恨到不共戴天的程度，黄一勍心里仍然生出了一股子畏惧。 气结于心，意志消沉，他在家里待不住了。 翻出一部新手机，熟练的找到sim卡，安装、开机，拨出几个电话。 “兄弟，哥不开心，走，陪哥去散散心！” “好勒！哥，那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黄一勍去杂物间翻出一个小包，抄起车钥匙，摇摇晃晃的出了家门。 车子驶出停车场，咆哮着冲上马路。 对面四楼临街房间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手，放下望远镜，举起了对讲机。 ********** 喂，再看盗版我就开防盗了啊！ 不骗你们，我现在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第555章 天命在我【大章球票】 “洞幺洞幺，我是洞拐，母鸡已出窝，30秒后抵达你处，注意跟上。” “洞幺收到。” 便衣大哥挂了对讲就开始吐槽：“炖鸡行动，炖个鸡儿哟！md咱们张队越来越不靠谱了……” 开车的小刘吭哧吭哧笑着，慢慢挂挡起步。 黄一勍开着他的奔驰s320，一无所觉的跟在了那辆插进来的白捷达身后。 两辆车一前一后，同步穿越了三条街区。 黄一勍心绪烦乱，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但是捷达仍然提前右转，拐向一条岔路。 “洞两洞两，我是洞幺，接手母鸡。” “洞两收到。” 一辆新车从旁边的小区驶出，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奔驰后面。 种种细节都显示，黄一勍已经被研究透了。 别说老黄没有任何反侦查基础，就算是经过专业训练，也很难逃脱这种程度的布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呼朋唤友，再搞来几个姑娘，先磕一波，再集体开趴，最后被破门而入的叔叔们炖了一大锅。 黄一勍被拷起来的时候，整个人仍旧在天老大我老二的状态，牛得一批。 “你、你们是干啥的？放开我，草！你们知、知不知道我是谁？” “啪！” 洞幺照着他后脑勺一巴掌扇下去，手都打疼了，人也没醒。 黄大少一顿乱挣，迷迷瞪瞪的破口大骂：“nmgcbd，你给老子等着！” 丫现在光着腚。 洞幺气得要死，急忙让开半步。 老黄现在没啥脑子，本能的想跑，然后就踉踉跄跄的往前冲。 可是俩手都在背后拷着呢，正常人都难以冲得起来，又何况是个嗨大了的脑残？ 才迈出去一步，身体平衡就没了。 然后只听啪叽一声脆响…… 一个面朝下方的平地摔，平平整整的拍在地板上。 下一秒。 “嗷呜……喔喔喔喔喔……” 老黄猛的抬起头，拖着两行鼻血，扯着嗓子嚎了半截，就只剩下令人心碎的颤音。 拉近镜头，给面部特写：血丝瞬间布满老黄的眼球，密密麻麻，就好像瓷器表面的裂纹，充满了残缺的美感。 看到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 全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其余的那些涉案人员，瞬间就乖乖蹲好，小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太鸡儿可怕了！ 叔叔别动武? 我都招！ 于是? 叔叔们很顺利的就搜出一大包。 …… 27号早上? 汪言睡醒一下楼，就看到建武蹲在展厅里擦车。 懵哔的看看手表，时间没问题? 早上6点35分。 建武看到汪言的动作? 自嘲的摇头笑笑：“压力有点大，睡不踏实，索性下楼看看。” 汪言拍拍他肩膀? 示意理解。 看着眼前宽敞奢华的展厅? 灯火辉煌? 照耀着30台顶级超跑闪闪发光? 汪言也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大半年之前? 别说拥有? 隔着玻璃幕墙在外面看一眼都不敢想象。 在那座充斥着暴发户的城市里，汪言只是一个住在棚户区里的底层小虾米。 同级别的只有两个人：张银和王永磊。 抬起头，却是一座又一座大山。 第一层是职工家庭的城市孩子，第二层是于秋丽和学霸，第三层是以刘伟龙为代表的富家子弟? 第四层是古佳书之类的暴发富二代? 第五层是何梦? 顶级富豪家庭出身的小王子小公主。 再往上？ 直接一步跳到王思明那个级别? 因为中间的阶层根本想象不出来。 在当时的屌丝汪眼里，何梦家就是顶级富豪，永远无法触及的阶层。 那会儿是真的好笑? 眼界只有院子那么大，梦想只有一部苹果手机那么宽。 现在呢？ 在商业层面已经和王思明平起平坐。 在口碑方面，90后里一骑绝尘。 在影响力方面，更像是一线流量明星与互联网新秀的结合体，同时具备偶像与精英的双重属性。 综合而言，已经甩开何梦不知道多远。 单单只看眼前的展厅，由自己一手创立的极速联盟，如今是国内最牛哔的超跑俱乐部之一。 硬要分出个高下，坐二望一。 两台法拉利拉法，一台保时捷918，两台迈凯伦p1，一台柯尼塞格agera r，一台布加迪威龙500限量，一台帕加尼zonda f…… 小小一个展厅，属于自家俱乐部的车辆总价超过5亿。 从去年7月到现在，这是何等翻天覆地的巨变？ 待到开业庆典圆满结束，极速联盟甚至会成为全国超跑爱好者心目中的圣地，因为，汪神的称呼，最早就是在赛场上真刀真枪跑出来的。 忙的时候来不及想，现在坐下来回顾，汪言自己都感觉难以置信—— 做到今天这一切，我只用了8个月时间？！ 要知道，如果是利用呼吸工资按部就班的升级系统，仅仅是搞定10级系统一件事，就需要519天，17个月！ 妈的，我可能真有哈士奇血统…… 撒起欢来没人拉得住的那种。 默默吐槽一句，汪言突然很为自己感到骄傲。 但是吧，自己夸自己，是不是不太好？ 想了想，扭头问建武：“建武哥，我厉不厉害？” 建武当场就被问懵哔了。 我睡不踏实，和你厉不厉害……两者之间有什么微妙的联系么？ 没想明白，但是问题得回答，果断点头：“整个魔都二代圈都找不到比你更厉害的人了。” 狗哥开心的笑着，露出两排小白牙：“所以咯，有我顶在前面，你怕个灯笼？极速联盟出了大名，成绩是大家的。闯了大祸，人家肯定第一个找我。你不要怂，干就完 了！” 建武当场就瘸了。 眼泛泪光：“会长，你是我们的骄傲，没有你，我们根本聚都聚不起来！我周建武打小就没服过谁，认识你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天才……” “打住！自家兄弟，不扯这些。” 狗哥果断制止建武继续拍下去的冲动，贼有慈父范儿的笑笑，晃晃手机，走人。 “我接个电话，你忙你的。” 看着建武打了鸡血似的继续干着清洁工的活儿，汪言心里那叫一个愉快。 有主动性的工具人越来越多了，真好。 极速联盟这摊子事儿，以后大概率不用我管了，舒坦！ …… 权力什么的，自始至终都没被汪言放在眼里。 他只想浪。 如果天天被直播、赛车、经营、谈判栓着，那还做什么神豪？ 王庭娱乐的本质意义是掩盖资金流。 极速联盟的作用是扩张人脉，攫取小圈子话语权。 王庭影业是稳定器，以广阔前景稳住主播基本盘，又像是一根吊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 淘宝直播是破冰船，用来撕开大厂的傲慢，搏一线晋升之机。 所有的布局都不复杂，亦不可能伟大，却是当前阶段的必须、必要、与必然。 哪怕眼界已经提高到现在的程度，汪言都没有找到另外一条路，能够如此完 美的兼容自己的所有需要。 游戏不行，哪怕代理一百款游戏都洗不出几块钱，受上游平台监管太严。 矿业不行，淘汰落后产能一记左勾拳，环保大业一记右勾拳，分分钟ko。 灰产更不行，现在好多灰产自己都在搞直播平台，求一个洗白。 不管怎么复盘，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已经被汪言误打误撞走通的这条。 反过来讲，既然已经幸运的走通了，接下来也就没有必要太操心。 作为一个神豪，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成长与生活。 所以汪言已经想好了：忙完 这几天，功成身退，就好好看书去。 5月份大辩论，老张肯定憋着一股劲儿，正在摩拳擦掌，打算把咱按在地上摩擦呢。 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大佬去现场观战，要是真的被啪啪打脸…… 哥可丢不起那人。 若是能够啪啪反抽回去……虚拟神格得增加多少能源？ 汪言下意识打开系统瞄了一眼，眼珠子顿时瞪溜圆。 个、十、百、千、万、十万…… 我去，157889！ 前天看的时候才5位数，充电这么快的嘛？ 仔细想想，汪言大概明白了。 虚拟神格吸收的是正面情绪所转化的精神力量，提前捐出去5000万，敬佩之类的情绪肯定没少收割。 团团的站台、明星的吹捧，同样各有作用。 弄到这么多储备能量，这次的阵仗就没白搞。 虚拟神格是超越当前系统奖等级的奖励，使用限制又如此严格，毫无疑问，绝对强的一批。 现在只等系统升到11级，刷一下商城，看看有没有惊喜了…… 接下来，汪言又顺手整理了一下仓库。 【真相问答笔记本】，用好了会非常神，上限高到看不到。 【超凡逼格】，只剩最后一次使用机会，张道陵附体，舍不得用。 【双面美食卡】，恶心人第一，没机会用。 【品酒卡】，如今的鸡肋，9月份失效，有可能会成为一件永久收藏品。 【地下水净化器】、【水源净化核心】两件套。 筹到大规模开工的建设资金后，就回到山庄把它们砸下去。 【激情狂乱】，31号的主菜。 【全场免单卡】，打算在本次音乐节用掉，是计划中的一笔小小外快。 【在任何一次人均消费低于200元的低级别聚会中，你都可以使用本卡，为在场的所有人结账】 【每多一个人，你都能获得ta的消费金额x10倍的现金奖励】 汪言给参加音乐节的所有观众，都提供了不限量的啤酒、饮料、小零食。 你们随意吃喝，汪公子买单。 说是不限量，但是开场之后，不可能再让人随意走动。 所以，每个人的配给，基本上就是最初的那些。 分别是：6罐百威，1听椰汁，1瓶雅加泉矿泉水，一份哈根达斯冰激凌，一块起酥面包。 百威总价90，椰汁5块，矿泉水80，哈根达斯30。 那块起酥面包颜值最高又新鲜特别好吃还不贵，3块钱一块，10块钱仨。 ……好吧，就是搭头。 所有食品总价已经超过了200块钱的限制，但是汪言相信，不可能有几个人全部干掉。 矿泉水750毫升，喝光，然后再喝掉6瓶355毫升的啤酒，不当场尿在裤裆里我算你膀胱打的结实。 最大的可能性是，冰激凌吃掉，矿泉水喝光，加两三瓶啤酒。 椰汁喝两口。 面包带回家。 均价应该在170-190块之间，刚刚好。 平均一个人能赚1800。 总共几千万的零花钱而已，洒洒水啦。 当年它也是一张被汪言寄予了厚望的卡片，现在就是个搭头，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汪言打算上大麦网看看销售数据。 刚打开app，红英打来电话。 “汪儿，看到门票销售数据没有呢？” “巧了，我正要看……三哥你是能掐还是会算啊？” “哈哈！” 红英爽朗大笑：“那你不用看了，截止到现在，售出45000张，爆了！” 汪言讶然：“哟，那么多？我听说大麦网风评不太好，数据不会有问题吧？” “他跟别人办事是什么尿性我不知道，跟咱们，他敢么？！” 红英龇了龇牙，露出一股子只属于顶级猎食者的霸气。 “机房、带宽、托管服务器、运营证书、工商、税务、当地政府……咱们哪里够不着？” 汪言顿时了然。 也是。 像红英这样的人，只要他想好好做生意，守着规矩来，商家就一定会规规矩矩的。 断然没有作死搞事的道理。 “那就好，看来昨天的宣传效果不错。”汪言呵呵一笑，彻底放了心。 那张【全场免单卡】就已经收回了成本，【激情狂乱卡】等于纯赚。 5亿已经稳了，剩下的，就看现场炸不炸了。 红英叹了口气，情绪十分复杂。 “你小子真敢玩，而且居然真的让你搞成了……妈的，一亿多的门票啊，便宜青基会那帮人了。” 汪言能说什么？ 我已经赚了一亿多经验值和十几万储备能量？ 算了算了，还是装逼吧，装逼使我快乐。 “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花得有意义就好，希望工程是百年树人大计，既能让贫困儿童共享我们国家发展的红利，又能让他们融入主流社会、从小树立起爱国情感和民族自信心，以后有机会，我会继续做。” 后面那些都是真话，是汪言选择了希望工程的理由。 红英挺感动的，是真的感动。 在特殊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冷漠心灵，都为此而柔软了片刻。 “汪儿，你比三哥有境界啊……不对，是你比我有能力，我他妈穷得自己都顾不过来。” 听听就得。 再怎么穷，千八百万总是有的，随便干点合法合规的小生意，再加上低到可怕的生活成本，一点不难。 汪言笑了笑，主动岔开话题：“三哥你们几号过来？” “我们一帮是30号飞魔都，大部队31号直接去三亚，你那个俱乐部开业，这边不少人不想参加。” “哈哈，怕了？” 看着汪言嘚瑟，红英也没向着常在一起玩的。 笑道：“现在玩车的谁不怕你？拼命三郎，技术超神，的心气儿都快让你打散了。” 汪神的称呼，在微博上是玩笑居多，在超跑圈里，却是真实不虚的神位。 汪言正想再皮两句，却看到魏丞兴高采烈的冲进大门，离老远就狂喊：“汪神汪神，快出来！” “三哥，我这儿又有事了，回头聊。” “成，你忙着，30号见！” 汪言下楼时，房间里断断续续的钻出睡眠不足的会员们，没一个带着好气的。 “小橙子你喊个屁？” “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会儿就把你轮了！” 魏丞吓得一缩脖子，马上又兴奋起来，嗷嗷叫着：“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我保证你们开心！” 啪！ 芳姐不耐烦的扔过去一袋纸抽，瞪起眼睛：“废话真多！” 魏丞不敢再卖关子，竹筒倒豆子的开了口：“黄狗进去啦！就昨天半夜的事儿，人赃并获，当场缴获100多克白面，丫死定了！” 大家揉揉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突然炸了。 “卧槽！干得漂亮啊！” “恶有恶报！” “开酒开酒，来搞一杯！” 所有人都很开心，实在是被那货恶心坏了，就没见过那么贱的玩意。 娇姐突发奇想，兴致勃勃的问：“哎，小橙子，能不能让大家去探个监？” 魏丞懵了：“干嘛啊？” “当面给他唱一首《铁窗泪》啊！不亲眼看看那傻吊的表情，我不得劲！” “噗！” 当场笑喷好几个。 芳姐刘夜初新她们却来劲了。 “再唱一首《北风萧萧，雪花飘飘》！” “给他前妻黄艺介绍一个小鲜肉，让她俩带着娃去探监！” “给他调一间号子，关一屋子同性恋！” 一群男人瑟瑟发抖…… 魏丞无奈道：“你们想的可真远，现在还没审呢，人在医院里……” “咦？抓捕时挨揍啦？” 魏丞摇摇头：“不晓得。我找人打听打听。” 打了两个电话，不大一会儿，魏丞收到一个在病房外面拍的视频，附着叮嘱：不要外传。 大家兴致勃勃的全都凑了过来，结果越看越懵哔。 黄一勍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昏迷在病床上。 两腿大大的劈开，被吊在病床两侧，裤子褪到膝盖，露出两条大毛腿。 大家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拘捕倒是不稀奇，可是，得用什么姿势拘捕，才能做到别处完 好，只伤那里的？ 初新小姐姐突然转头望向汪言，想听听他的看法。 遇事不决问富贵儿，已经是大家的共识。 富贵哥清清嗓子，煞有介事的分析了一波：“嗯，看这姿势，应该是顺产。” 噗！ 正喝着酒的，有一个算一个，全喷了。 “你特么的真有才！” “鹅鹅鹅鹅鹅鹅……嗝，笑、笑死老娘了……” 俱乐部顿时变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汪言陪着大家笑了一会儿，突然拍拍手：“好了，一个死人而已，可以不必再理会。下面，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目标放大一点？” 大家一愣：“什么目标？” 汪言挑挑眉，一字一顿的吐出四个字母：“s！” 怔忪片刻，建武突然拍案而起。 “卧槽！对啊！” 极速联盟开业前几天，s的创始人犯罪被按死，可不是天赐良机？！ 初新、春光、夏雨、刘夜等s出身的老人反应过来，对视一眼，同时掏出手机。 “我们马上联系俱乐部成员！” “一天内，彻底将s打散！” “接收全部遗产！” “横扫魔都超跑圈……一统江湖！” 大家四散而去，找个安静的位置，各自开始忙碌。 只剩下汪言没事可做，懒洋洋往沙发里一躺，悠哉悠哉，心情愉悦至极。 开业前夕，居然会发生这种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种酸爽舒畅，简直没法形容。 爽就得了！ 正美着，耳畔突然回荡起一声轻响——叮！ 汪言一跃而起，打开系统面板。 熟悉的土豪金文字，幻化成一片流光。 【你并无意复仇，但是朋友们已经帮你代劳，你并没有急于扩大俱乐部规模，但是上天将机会送于你手中，你为此感到极度愉悦，因此激活一项奖励】 【天命在我】 【一次性特殊卡片】 嚯！ 才只是看到卡片的名字，汪言就感到精神一振。 天命在我？ 够霸气！ 怀着愈发浓重的期待感，汪言继续往下看。 【说明：每一位由时代浪潮所选择的人杰，都曾经或多或少的承载过一段时间得天命，那时的他们，战无不胜，无往不利】 【使用：你可以在任意时间激活本卡，瞬间生效，鉴于你拥有虚拟神格，你可以开启特殊模式】 【特殊模式：消耗虚拟神格之中的能量，强化卡片效果，每1万点能量，强化10%，最高可以注入5万点能量，强化50%】 【卡片效果： 一、激活卡片后，你将获得一些关于未来的启示； 二、微弱增强精神力； 三、微弱增强魅力； 四、获得诸事顺遂光环。】 【注1：精神力不同于智力，是对注意力的极端控制与提纯，是自身意志的显化支撑。 任何智慧生命都有精神力。 学生时代，能够克服疲惫坚持学习的孩子，是意志力强大，约等于精神力总量高。 能够始终集中注意力去学习的人，约等于精神力质量高。 本卡同时提升总量与质量。】 【注2：魅力与颜值无关，但魅力能够极大提升外人的观感】 【注3：诸事顺遂光环，为宿主保持良好心态、愉快心情，并且如同欧皇般好运】 汪言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第一条效果上。 渐渐的，眼神越来越炽热。 第556章 添最后一把火 天命汪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了现在就把卡开掉的冲动。 开神卡得有仪式感。 沐浴更衣焚香倒是不至于，可是至少不能忙忙叨叨的吧？ 眼下这么多事儿，再忍忍！ 美滋滋收好卡片，汪言正要再刷刷微博，一个完 全在预想之外的人突然打来电话。 狗哥看到屏幕，瞳孔一缩。 叶子雯？！ 肤白貌美大长腿，敢爱敢恨敢强睡，上回去粤东，汪言就在她那儿赚到了140万服务费。 接起电话，马上传来一个腻死人的撒娇声音。 “汪神~~~姐姐好想你哟~~~” “叶子姐，好久不见。” 狗哥温润如玉的笑着，正人君子的一批。 初新抬头看来两眼，没发现什么端倪，于是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事。 叶子雯却不满意了，感觉金主的尊严受到了伤害，开口兴师问罪。 “你都不想我的嘛？为什么过生日没有给我发邀请？！” 汪言心里暗道：现在我都焦头烂额了，再把你弄过来添乱，我特么看起来那么像铁头娃吗？ 实话当然不能说。 狗子果断认怂：“以我们的关系，发函多见外啊？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就好了，我介绍你认识几个新朋友。” 叶子雯心情大悦：“真哒？” “当然。”狗哥信誓旦旦。 “嘻嘻！” 白富美轻笑一声，雀跃道：“那你给我发定位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卧槽！ 汪大少一双狗眼顿时瞪溜圆，吓一尿。 “你到魔都了？” “当然！惊喜不？” 我喜你妹！ 惊倒是真的。 狗哥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眼角余光瞥一眼初新，突然提高音量。 “好好好，老朋友见面，得喝一杯！那你们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个人？” 叶子雯一愣，没两秒，关注点莫名其妙的突然歪掉，含羞带怯的呸了一声，“呸！哪有一杯那么多……” 嘶！ 上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介可真是一个谜…… 狗哥果断挂掉电话，不想再让她介么瞎扯下去，凭空污人清白。 有什么问题，当面对峙。 走之前，扬声和大家交待：“兄弟们，你们先忙着，南方过来了几个朋友，我去看看。” 大家都忙着挖墙脚，没怎么搭理他。 初新挥挥手，温柔叮嘱：“你少喝点儿，喝了酒不要开车……” 放心，我肯定不多喝……啊呸呸！ “放心? 我让助理开车。” 汪言左右看看，点了有财的名：“有财你开车，dave继续居中联络。” 让有财陪着当然不是因为他擅长搞黄涩。 真不是！ 主要dave确实忙? 作为汪言的大管家、代言人? 生日宴汪言自己不干活? 可不就得折腾dave么？ 所以像今天这种小场面，有财出马正好。 出门上车，微信问定位? 结果她播回来一个视频。 接起来? 背景是一张大床。 咕咚！ 狗哥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感觉不太妙啊……像是有什么难以想象的阴谋…… 接着再看，叶子雯趴在床上，平端着手机? 胸前深不见底。 哎呀你要这样搞那我可就不去了啊！ 吓唬谁呢那是？ 叶子雯察觉到汪言的目光? 巧笑倩兮? 继续吓唬人：“我在凯宾斯基28楼? 他们家的套房视野好好哦? 你看！” 她抬高手机? 照向窗外的同时，又把趴着仍旧很nice的下身曲线框了进去。 95的身材那可真不是闹的。 帝舞所有的学生，都是千里挑一的比例万里挑一的腿，就算有着这样巨大的优势，身材分能到95的都没多少。 娜吾是唯一的那个特例? 生下来就自带一项超级天赋。 除了那个奇葩? 其余帝舞美女的上限也就94分而已。 在外面个个都是妖娆婀娜的小妖精。 所以嗦? 95的身材曲线在任何时候都能撼动男人内心世界里那抹潜藏着的艺术天赋? 瞬间无师自通绘画、摄影、厨艺、打桩、射击…… 汪言自然也不例外。 吸溜！ 大少确实有点馋，但是，艰难的绷住了形象。 “咳咳！我天天对着那条江? 总感觉湿气太重，有什么好看的？” “噢……” 叶子雯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一跃而起，颠颠跑到浴室，给汪言看浴池。 “湿气重就更要经常泡澡啊！看，两米五x两米五的超大浴池，两面单层落地窗，泡在这里，看着星空和夜景，聊着人生和兴趣，多舒服？” 关键词太多，na……脑子有点不够转了。 要不是生日宴在即，群英荟萃战桃花，狗哥哪会跟她废话，早都去杀她个长坂坡了。 现在就很纠结，总得考虑影响，以及她的目的。 反复斟酌，继续试探。 “哟，浴室是真不错……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住那么贵的地方干嘛啊？来我这儿还自己开房，看不起谁呢？” “嘻嘻！不想打扰你嘛！皇套协议价才5万一晚，我又不是花不起那点钱……” 叶子雯妖媚的笑着，又冲着屏幕勾勾手指。 “来啊，小狼狗，姐姐这次过来，给你准备了500万的大红包哟~~~” w(?Д?)w！ 卧槽！ 你这是想弄死我么？ 狗哥大惊失色，深刻的感受到了来者不善。 上回鼓捣了一天半才赚到140万出场费，获封鸭王，这次是奔着鸭神去的？ 慌归慌，可是，在意识到叶子雯并没有在乱局里掺一脚的想法后，狗子又顿觉轻松。 不就是废点腰么？ 来！ …… 友好会谈。 交流了一番对于艺术的深刻理解。 叶子雯甘拜下风。 然后去厨房讨论午餐。 都是懒人，就随便做做。 “你喜欢吃软一点的还是硬一点的？” “硬一点的吧？” “好，我和面，你加水。” “哇！一看你就经常做饭，擀面杖用得真好！” “喜欢就经常给你做。” 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气，叶子雯没忍住，用力啃了他两口。 不一会儿，手酸了，腿麻了，气喘吁吁端不动盆了。 “好累哟……行了吗？” “不行，差一点。” “哎呀没水了啊……宝宝真的好累，要不就这样吧？” “那怎么行？” “哎呀够了够了，你别揉了，这面团再揉就废了！” “我尝尝……啧啧，确实硬得有点厉害……” “你让我趴下来休息一会儿，你自己搞吧！” “废柴！” “呜呜呜！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还是不是你的金主小宝贝了？” “行吧行吧，你休息，我自己来。” “mua！小狼狗你真好！慢点，别急……” 一顿午饭做了一个小时，最后就两碗鸡蛋火腿打卤面，配一杯鲜豆浆而已。 效率极低。 但是两个人吃得都很满意，大汗淋漓。 直到微博官方负责人打电话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汪神您还抽奖么？” 汪言才突然想起来，自己鸽了上千万粉丝…… 咳咳！ 我这不叫鸽，我这是在安定大后方，对吧？ 三秒钟不到，狗哥就心安理得了。 打开微博，编辑文字，给售票大业添了最后一把火。 ******** 更个小章吧，手疼加生气。 要不是为了你们，我特么真想一拍两散。 第557章 无人能懂的幸福 讲真，之前的瓜太大，轰炸得又太密，网友们被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接连刺激，现在累得一批。 累，兴奋阈值就会很高。 人家都到贤者状态了，硬要人家再冲一波，不是难为人么？ lsp都懂——来，懂的自己签到。 总之呢，时间只剩最后四天，想把热度冲上更高峰，难度高出天际，所以其实添柴加火的直接收益已经不高了。 但是，汪大少做事，向来很少考虑直接收益。 隐性收益足够，那就可以为之努力。 而且，正常方式不行，那我下点血本，请天仙来给你口干舌燥，你们行不行？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所以在最新一条微博里，汪大少直接下了血本。 【音乐节门票已经售出45，000余张，感谢大家对于希望工程的支持。 我明白，大部分人之所以积极购票，根本原因是热爱电子音乐。 而大家之所以愿意接受那么贵的票价，主要是为了借此机会为贫困儿童献一份爱心。 很多人将功劳归之于我，我不敢居功。 我的初衷仅仅是炫富，趁着年轻任性狂欢。 真的不必过于抬高我个人，慈善是大家一起做的，每个购买了门票的观众都是英雄。 那么为了回馈我们的英雄，抽一波奖吧。 由我个人出资，@微博助手主持，@帝都市国立公证处公证。 请购票的同学们动动手指，转发一下本条微博，并贴上以自己身份证件购买的门票截图，即可参与抽奖。 名额定为100个，按照总共5万人参加来计算，中奖概率大约是500分之1。 奖励嘛…… 既然是我20岁生日，就每人20万好了。 别嫌少（狗头）（狗头）（狗头） 31号开奖，1号复核是否存在作弊行为，大概1号下午就可以发放。 祝大家玩得开心。 以上。 ——汪言】 复查文字? 斟酌片刻，点击发布。 实打实的1000万关注，顿时引爆了网络。 一分钟不到? 微博宕机了。 阈值高不等于强刺激无效? 天仙出马? 贤者时间算什么？ 2000万抽奖就是那个天仙。 之前的炫富虽然炸裂，但是，说到底只是个热闹? 与个人利益并无关联。 现在却不一样? 理论上，每个人都可以参加。 所以不止是购买了门票的人兴奋，很多人在海南但是原本不打算凑热闹的游客都被激发起了讨论热情。 ——不对? 不止是游客。 茫茫多的海南本地人都开始动心。 随着讨论的扩大化? 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们亦开始下场? 聊得不亦乐乎。 各路大神、各有角度、各种解读。 财大王教授—— 【诸位? 我们可以来算一算成本与收益。 按照总参与人数50000来计算? 中奖概率是1/50000+1/49999+1/49998……+1/49900≈0.002002%? 略大于500分之1。 成本两块儿，固定部分是3000块钱，非固定部分加上来回机票与住宿。 距离近点，总投资5000。 距离远点，总投资8000。 回报固定为20万。 题目可转换为如下描述：以略高于500分之1的概率? 用5000搏一搏20万? 值不值？ 数学期望值负出天际? 而且随着参与人数的增长? 会变得越来越低。 所以，从数学的角度来讲，不值。 所以别掺和了? 洗洗睡吧。】 高小松之前碰瓷碰得满脑袋包，被喷的那叫一个惨，现在不敢长篇大论，只好跟着悄悄捣乱。 转发，评论：【谁奔着中奖去谁傻，典型的脑子不够用。】 又带起一波节奏，底下一群去不起的酸柠檬，纷纷附和。 【就他妈的智商税！】 【国内的水土太好了，韭菜长得真是快。】 【汪狗那么有钱，怎么不直接捐？md不就是想砸出名了好变现么！】 【我寻思，咋可能有那么多傻哔上当啊？结果一看门票销量，哎卧槽，真有那么多！】 【销量破50000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啊，可惜大部分人没有……】 挺无聊也挺恶毒的。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影响汪言，一方面是发泄，另外一方面就是试图影响那些正在犹豫要不要购票的人。 无论他们是否购票，汪言都不会因此而赚钱。 柠檬精们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购票的人越多，就证明汪言的生日趴越成功，越轰动。 那哪儿行啊？！ 我不站出来仗义直言，贱道万古如长夜！ 就突出一个损人不利己呗。 结果都没用汪言的粉丝出手，路人们先不干了—— 富贵哥情商高会说话，这两波微博发言，乍一看是“炫富”，实际上既有态度又得体，快把路人好感刷满了，容得下你们瞎瘠薄喷？ 暴躁老哥们纷纷上线，挨个点名喷了回去。 markdad—— 【王教授，您想算数学账，可以，但是首先要明确几个问题。 第一，我天生就爱好电子音乐，汪神搞的阵容如此豪华，精神享受应该计算为多少收益？ 第二，我本来就想去海南旅游，音乐节只是决定性因素之一，成本应该怎么摊薄？ 第三，门票支出原本就要捐出去来着，我认为我是做了慈善，得到了心灵满足，又顺便白嫖一场音乐盛宴，量化之后的收益是正是负？ 在没有抽奖之前，已经有45000观众买票，显而易见，他们都认可收益为正。 额外得到一个抽中大奖的机会，欢欣鼓舞。 你们不认可，你们算老几？】 火舞炽凤—— 【我就纳了闷了，@高小松你也算是一把老镰刀了，没少靠着鼓吹西方拿风投、上节目、割韭菜，身家过亿，怎么脑回路还跟个屌丝似的？ 爷有钱，花个两三万去海南度个假，顺便支援一张门票，3000块钱就当跟大家凑个热闹，又能支援希望工程，花得开开心心的。 中不中奖根本都没想过，怎么到你眼里就成了天大个事儿呢？ 是真的眼皮子太浅了，还是红眼病犯了？ 我觉得你的脑子确实不够用。 哪个花得起万八千块钱飞海南的人，是真奔着那20万去的？ 汪神愿意回馈，我们乐意凑个热闹，嘻嘻哈哈开心就好。 偏偏你在那上岗上线，有病！】 zjaicy—— 【臭弟弟们闭嘴，自己去不起，没资格参与，酸几句就酸几句，可以理解。 张嘴就骂人是谁给你惯的？ 还智商税，你们就是一群连个人所得税都不够资格缴纳的卢瑟，能不能乖乖缩阳入腹，消逼停的趴着？ 你们认识税，税认识你们吗？ 都特么哪来的脸啊？！】 副线战场上疯狂battle，正面战场上一片吹捧夸赞。 一切都按照惯例。 【汪神牛哔】起手，【心疼汪神】跟上，【普普通通】补最后一刀。 玩梗大军过去，才是正经的彩虹屁欢乐时光。 【我男神太谦虚了，在我心里，你不止有功，更有责任和担当】 【呜呜呜，太感动了！老公分明是不想抢我们风头，所以才不直接捐款，拿出来抽奖回馈粉丝……】 【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汪宝妈妈爱你！】 【大神你脾气太暴躁了！那个什么沪上皇学人家王校长搞营销，抽了一台奔驰s，你倒好，上来抽2000万！】 【尽管确实有营销嫌疑，但是我服！】 【我是一个鱼平台的老白嫖，从你花钱搞大胃王时我就在关注你，一路鉴证，见识了你的壕气，更见识了你的大气，我很佩服你，你是一个会花钱、敢花钱的真正神豪，现在我是一个王庭家族粉了，虽然钱不多，但是我会永远支持王庭娱乐、支持你。多的不说了，家族口号喊起来：汪神牛哔！】 …… 如此林林总总，让【虚拟神格】的能量直冲20万大关。 之前汪言还有点犹豫来着：使用【天命在我】卡片的时候到底要不要加满能量？ 现在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不就是5万能量吗？ 买它！ 下月初，空出时间来就开卡！ …… 除了能量上的收获，名望上的收益更大。 官v当然不会再下场力挺，但是官方背景的网报肯定是要出评论的。 ——全部都是好评！ 汪大少谦虚，说自己本意是炫富，官媒不可能那么定性。 人家花个人所得，个税交了好几千万，花点钱过生日怎么了？ 一波门票销售给希望工程带来一亿多捐款，团团和青基会拿他当宝，正商量着给个“全国优秀共青团员”，谁会在这种时候唱反调？ 压根没用刘畅父亲做什么，官媒最差的态度都是褒大于贬。 最严厉的人日也仅仅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年轻任性，个性强烈，或许做事有些粗暴、有些考虑不周，但本心是好的，具备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爱国心，不失为一个优秀的青年表率。” 调子一定，社会上仍然有关于炫富的讨论，但是已经自动将汪言摘除。 ——我们讨论的是炫富现象，你炫富归炫富，但是不在讨论行列中。 等于是把汪言炫富的行为合法化了。 乍一听有点夸张，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王思明当年高调炫富的时候，官媒也没下场批评，社会舆论也是羡慕居多。 介种事，终归还是要看人的。 汪大少做的一切，值得拥有现在的特权。 ——上次拼死救人留下的影响力，最起码5年内不会消散，再加上今天的捐款，让个人形象稳得一批。 你看张为赢那群经济学砖家，这次根本没有站出来开喷。 聪明人还是多，知道在这方面打不疼汪言，都攒着力气，等着在学术领域发力。 个人形象、官方护符，在辩论里可不好使。 …… 除了影响力的扩散，汪言算了算小账，发现没亏。 增速降下来的门票销售，突然再次暴涨，短短半天时间，爆到了将近60000张。 花了2000万抽奖，新增15000个观众，甚至有得赚。 全场买单卡带来的收益，可不用捐。 15000人，约等于2700万的暴击奖励，又额外带来巨大的流量，可是乐坏了三亚政府。 借机在微博和汪言好一阵互动，宣传旅游、宣传音乐节、致谢、冲在第一线维护，存在感刷得十足。 线下，更是全员上阵，把音乐节当成zz任务来办。 虎哥算是彻底省心了，真正的一路绿灯，随口提出一个想法都有人马上执行。 有些仍在犹豫的流量明星，再没有任何矜持。 章紫怡那种咖位的不可能掺和，演员除外的所有流量，管你是小生还是小花，没有一个不想拿到邀请函的。 有几个顶流，有工作确实抽不出时间，那也托人要一张邀请函。 然后微博发出来，表示遗憾并致歉，私底下让经纪人再三解释，又准备生日礼物。 确定汪言是真不收礼，只好认下一份人情。 对比汪言筹拍《魔女》找演员时的情况，简直是天壤之别。 …… 纷纷扰扰的大半天过去，汪言又被叶子雯拉着下了一次厨，终于得以脱身。 临告别钱，叶子雯脸颊潮红四仰八叉的瘫在浴池里，有气无力的问：“小爸爸，上次给你的卡，你还留着没？”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汪言被问懵了：“你不觉得主语和内容的关系表达有点乱么？” 叶子雯懒洋洋撒娇：“那人家还没从情景里走出来嘛！哎呀问你正事呢，卡在不？” 汪言想了想，点头：“在。” 叶子雯开心了，马上掏出手机，转账。 “小鸭鸭，收钱！” “嘁！” 汪大少十分不屑，轻嗤一声，开门下楼。 结果才出门，正面来了一个年轻姑娘，看到汪言的一瞬间，马上捂住嘴，眼睛瞪溜圆。 汪言没看见那姑娘长什么模样，就感觉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带着一股子稚嫩，好像岁数不大。 正撑着呢，也没心情细看，礼貌点头，错身而过。 上电梯前，看到那姑娘刷卡推开皇家套房门。 哟，叶子的闺蜜啊？ …… 叶雨汐推开房门，立即闻到一股怪味儿。 像是面没醒好，又像是豆浆馊了，也有可能是海鲜泡水太久……反正就很糟糕。 叶雨汐兴奋的冲到屋里，嗷嗷直叫：“姐，姐！我看到汪神了！哇，他本人真的好帅，腿那么长，气质那么飒……” 发泄到一半，看到叶子雯的状态，突然反应过来了。 “等等！你……” 抽着鼻子东嗅嗅西嗅嗅，顺着痕迹扑向卧室、厨房、沙发、落地窗前……终于确认。 “叶子雯你不要脸！说好的带我认识汪神，结果你把我支走，自己发骚，碧池啊！” “我错了！” 叶子雯有气无力的举手投降。 “下次一定带你一起，小狼狗越来越凶残了，唉，刚才姐就好后悔没把你留下……” 叶雨汐整个人都傻掉了。 “叶子雯，你说的是人话？！” “少废话！” 叶子雯突然端起了女王范，斜眼问：“反正你俩肯定是处不成对象的，你就说你想不想吃顿狗肉吧？！” “我……” 叶雨汐纠结了。 强撑着说不想当然可以，但是骗自己有什么意义呢？ 以汪言现在的魅力和名望，哪个小妖精不想啃一口？ 可是…… “叶子雯，咱俩是亲姐妹！” 叶子雯轻而易举的看穿了小女孩强撑出来的色厉内敛，狐狸精似的眨眼一笑。 “对啊！是不是想想就觉得好刺激？” Σ(っ°Д°;)っ！ 叶雨汐扭头就跑，扑到沙发上，把脸埋了起来。 姐妹什么的不可能的！ 叶雨汐，你不是那种人！ 好巧，狗哥也是这么想的。 汪言，你不是那种人！不要看！ 再三鼓励自己，狗子在酒店大堂看到atm机的时候，仍然没有控制住脚步的偏移。 飘过去，从手包里取出卡包，再从卡包里翻出那张银行卡，插入atm。 矮油，一百万，真香！ 看来89点体质确实给力，半天的输出就赚了一个厕所。 靠自己的努力来赚钱，而不是做一条只会呼吸的咸鱼，太幸福了。 这种幸福，无人能懂。 哼着歌，走向被有财开到酒店门口的车。 明明是非常潇洒的台步，硬生生被走出了六亲不认得鸭王气势。 门童90度鞠躬，车童殷勤的拉开车门，四周客人纷纷瞩目，简直是行走的人生巅峰。 然而，什么人生巅峰都比不过简单的快乐，而鸭王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已经飘了的狗哥完 全没有意识到，有些更快乐的事，正在等待一个时机…… ********** 我也飘了，上次发过誓不开车的…… 以后不能这么草率了。 第558章 放眼量天【大章求票】 汪言出了酒店，却没有再回俱乐部。 其实今天对于极速联盟而言，是一个挺关键的大日子。 黄狗被扔到医院顺产的消息，在初新她们的有意扩散下，一个小时不到，就传遍了魔都二代圈。 茫茫多的s老成员正往俱乐部赶来，要开一场事关超跑圈未来的大会。 建武发微信问了汪言的意见，汪言只回复了八个字：“你们处理，我不参与。” 收编s是大事，但不是非得狗哥出马不可。 甚至，稳坐钓鱼台或许更好。 s的创始人搞出这么大的丑闻，如果没有外力介入，那么s肯定会直接散掉，慢慢寂灭于无声无息间。 但是恰巧，魔都出现了一家声势更盛的超跑俱乐部，这就给了s成员们一条退路。 心灰意冷想退圈，可以，我们帮你联系人卖车。 仍想继续玩，没问题，过了考核，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哪怕极速联盟什么都不做，仍然可以捡到最大的便宜。 主动与否，大约就是快一些和慢一些的区别。 所以，这件事儿虽然很关键，汪言却可以自由决定出不出面。 给了狗哥自由，那结果简直是一定的。 两句话就把一群工具人忽悠瘸。 “新新姐、建武，你们展现主动接纳的姿态，我负责扮演镇派祖师，既不至于缺乏诚意，又不会显得低三下四，拉低极速联盟的格调。 要记住，现在不是我们求着他们，极速联盟已经是沪三角的独一号，多少该有点架子。” 初新和建武深以为然。 然后狗哥就明目张胆的偷懒去了。 正常的创业者如果爱偷懒、爱享乐，那简直是一场灾难，但是在汪大少这里，一切都顺理成章。 …… 然而，到最后，狗哥仍然没能偷懒成功。 被汪云喜抓去了王庭娱乐。 公司膨胀得太快，有两件事已经迫在眉睫—— 第一，新合同。 第二，新环境下的发展规划。 再次重申：创业真的是一件超辛苦的事，没挂千万别学狗子。 到海光大厦，汪言把帽子一扣? 低调上了电梯。 同乘的小姐姐看到楼层是王庭娱乐，特意偷瞄了几眼汪言。 幸好汪言没有照片流落在外，顺顺利利的来到公司。 一出门? 满耳喧闹。 原本预计两年之内都会比较宽裕的总部大楼? 现在居然有点拥挤了。 名气的扩大? 带来的是员工规模的急速膨胀。 后勤可以挤一挤，主播可没法挤。 然而，即使直播室已经不堪负荷了? 报名的小姑娘小伙子却依旧络绎不绝。 汪言疯狂搞事的影响力? 辐射到一家以年轻人为目标的娱乐公司上，广告效果堪称千金难买。 其实，今年只是直播元年? 别管业内厂商怎么疯狂布局? 外界的普通百姓却仍旧迟钝而茫然。 直播真能赚钱吗？ 都有什么平台？ 为什么要签约公会啊？ 好多问题想不明白? 甚至都没有形成清晰的概念。 但是? 只要知道直播这个新行业的? 就必然听说过王庭娱乐。 尤其是三线及三线以下的城市? 本地的娱乐公司仍未起步，那些有志于做主播赚大钱的小年轻，只能去平台上瞎撞，然后和某家公会网签。 特别搞笑的是：带她们了解直播行业的可能是娱伽、海鱼，或者其余的什么公会? 结果养到最后? 第一优先选择永远是王庭。 “别跟我说你们有什么资源、有什么经验、有什么财团? 有汪神有钱么？” 公会运营当场就被气吐血了。 “汪神再有钱? 又不给你刷，有什么用？” “哦，那你们有汪神大方么？” 公会运营：卒。 王庭娱乐是真的大方? 甚至大方到了公司高管都有点儿头疼的程度。 今天要确定新合同，就是因为汪总的疯狂撒钱。 高管们在会议室坐下，运营主管陈汉东迫不及待的谈起这茬。 “汪总，现在我们已经建立起了绝对的优势壁垒，是不是应该砍一砍主播待遇了？这么搞下去，利润上不来啊……” 汪言环视一圈，所有高管都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 沉默其实也是一种态度。 “铃丫你说呢？”汪言点名列席的股东代表铃丫。 如今已经坐稳一线大主播的铃丫，仍然像是以前那个小女孩般干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几个没有任何意见。” 有意思了嘿！ 股东不心疼花得多赚得少，高管却感觉自身的作用没有实现最大化。 汪云喜居中调和，把事实摆了出来。 “别的公会呢，普遍是给新主播25%的礼物提成，没有底薪。 如果是有保底的合同，一个月大概在3000块钱左右，相应的就要砍分成。 咱们家的线下主播光底薪就是5000起，魔都帝都这边最高都给出1万2了，分成比例又比业内平均水平高出整整一档…… 人少时不要紧，人多了压力确实有点大。 我们现在要梳理公司架构，第一件事，就是解决合同上的分歧。 商量出一个结果来，然后据此调整发展战略，最后不打折扣的去执行。” 汪云喜讲得太客气了。 那岂止是压力大啊？ 王庭娱乐堪称是直播经纪业里的一股泥石流。 不管线下线上，基础分成比例就是30%，签约就有一次平台小时榜前三名的曝光机会，而这仅仅是最差的c签。 大平台，打一次好时段的小时榜前三，至少要10万起。 一千多个主播，每人打一次，那是多少钱？！ 尽管主播不拿打榜分成，公司回流50%，那还亏一半呢！ 换一家小点的公会，打10次榜都亏不起。 其实王庭娱乐同样亏不起，所以，从一开始，这笔打榜费用就是汪言个人在掏。 班长于秋丽别的什么都不管，专门干这个。 汪言不心疼，高管都替他心疼。 然而这事儿吧，真没法解释。 …… c签上面是b签，自然会有更多资源，比如每周一次的封面推荐位，比如一套更好的直播设备…… 同c签一样，不分线上线下。 阶梯分成比例，最高能到40%，而且要求很宽松—— 只需要满足直播时长，以及20万有效月流水两个条件。 别的公会，50万流水的大主播才能拿到那么多。 a签开始，就更厉害了。 首先，a签只给线下主播，目前是四大一线城市+苏杭+星城+奉天，总共8城分公司。 资源更多，并且有至少5000底薪，有专职房管，有运营团队，有通讯通行补助，有最好的直播设备，等等等等。 而且不需要主播做出什么成绩来，新人就可以签。 坚持一个月的试用期，不管成绩如何，只要你确定你想做这行，公司确定你有那个潜力，ok，签约吧。 当天就全面落实所有福利。 就这条件，吊打业内所有公会。 s签相比于a签的提升，更为巨大。 根据所在城市不同，有8000到12000的保底工资。 魔都的12k月薪听着是不高，尤其是在逼乎，那简直就不能活。 然而实际上，整个魔都，月收入在10k以下的，占比74%。 2400万人口，有1800万活不下去。 当然了，对于能够签上s约的美女而言，12k并不算什么。 她们干什么都能赚来那12k。 但是不搞歪门邪道，怕是赚不到现在这些。 最初的那几位s签主播，高雅、吴皎洁、包紫、季末、刘璐璐等等，每个人的礼物分成都是底薪的10倍以上。 可以说，王庭娱乐s签的保底工资从来都没有亏过。 然而保底的意义不在于多少或者亏赚，而是在于可以提供一份保障—— 确保她们在刚开始直播时，能够不受生活影响，不必急躁，按照自己的节奏舒服的学习、进步。 还有哪家公会敢这么玩？ 不存在的，听着都感觉不可思议。 所以，王庭娱乐压根不需要与别的公会争什么，从来都是新人主动上门。 就是成本真心有点高…… 高管为什么有意见？ 因为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这么烧钱。 公司烧钱关他们什么事？ 因为高管都有期权和年终分红。 成本高业绩低，分红就少。 成本高发展慢，上市时间晚，投资者认可度低，股票就没那么值钱。 事关切身利益，今天好不容易堵住老板，高管们终于决定要畅所欲言。 “汪总，我们仅仅是薪金成本这一块，就比别的公司多出四五千万一年！而且会越来越高的啊！” “坚持在一线城市租大空间经营线下主播，额外的装修成本、租金成本、补助成本、经营成本，都是巨大的压力，没必要吧？” “我们为什么不能只保留总部，转向二三线城市开分公司，尽力做线上模式呢？”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承担着最大的成本，让利补贴主播，导致受到同行的广泛敌视，而部分主播也因为高额保底，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懈怠……” 汪言反思过类似的问题。 结论很有趣。 其实高管们的质疑很合理，却不能改变汪言的想法。 因为王庭娱乐的工资开得够高，哪怕是按着他们的脑袋，他们也得尽心做事。 但是，积极性肯定会受到打击。 所以汪言必须得用正当理由去征服他们。 沉吟片刻，狗哥不答反问：“我们的中期目标是什么？” 高管们对视一眼，不太确定的回道：“纳斯达克上市？” “没错。” 汪言点点头，又问：“为什么之前的经纪公司都做不大，只能维持小作坊模式？” 大家面面相觑。 不是不知道怎么答，而是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回答。 汪言掏出笔记本，摆好架势：“来，我们先把别的问题放到一边，专心把这个问题聊透。” 于是大家畅所欲言的讨论了半个小时。 结论出来了。 公会模式的缺陷，一是没有现代化的公司管理。 不是没有那种意识，而是不存在那个需求。 线上签约主播，天南海北的放养，不太用心的话，50个员工就足以管理1000个主播。 此时，成本最低。 因为主播的产出具备着极大的不确定性，精细管理提升的收益，可能无法覆盖新增的成本。 再聘用50个员工，用100人管理1000主播，经营成本整体上升130%，主播的流水能够同步提升那么多么？ 大概率是不能的。 甚至有可能因为几个大哥土豪的上山，而导致收益血崩。 直播行业的性质，天然决定了一件事：公会唯一能够自主控制的，就是自身的经营成本。 公会的生命线，永远是成本。 因为你做不出来预期收益表，更算不出什么增长曲线。 所以公司化、正规化，意义何在？ 小作坊模式才最安全，最有生命力。 反过来讲，没有一家正规的公司，没有一个优秀的管理体系，做到一定程度后，公会就难以继续发展了。 停滞不前的结果，仍然是一个大一丢丢的小作坊。 …… 二、做公会，其实是经营一家资金密集型公司。 不管哪个平台，你想扶持自家主播上位，都需要大量的投资。 竖招牌的游戏主播要签，很贵。 头部男主播要养，打打周星打打年度，看着热热闹闹，其实全是赔钱货。 顶级的电母要给排面，官刷顶榜少不了，维持地位，不图赚钱。 现在是多少投资了？ 全靠中小主播，尤其是娱乐区的女主播回本。 细水长流，时间拉长了肯定不少赚。 但问题是，假如碰到点意外呢？ 是不是全靠自有资金撑过去？ 当年歪歪皇族时代，有个几千万就能做起一家拥有200个主播的大型公会，现在，没有500个主播，都不敢开口说自己大。 而且一旦涉及到跨平台，需要的投资翻着番的往上涨。 真有那么多现金流，干嘛不好？ 为什么要死磕直播公会？ 融资融不来，贷款贷不到，再加上天然的高风险，结果仍然是只能搞小作坊。 …… 三、公会极难形成品牌。 玩家粉的从来都是主播，没有粉公会的。 公会既不输出标准产品，更不输出内容，只是一个背后的管理者。 直接输出内容的，是主播。 而主播从来不是流水线产品，即使立住了牌子，那也是只属于她自己的个人品牌。 经纪公司怎么去塑造品牌形象？ 不是不想，是办不到。 全世界范围内，所谓的“公司粉”最多的经纪公司，可能是韩国的s.m。 然而人家也不是靠经纪业务圈粉的啊！ 更主要的是培养偶像、出品音乐、设计舞台、拍摄综艺，最后才打造出来一个公司品牌。 直播经纪公司屁都不出品一个，怎么圈粉？ 哪怕是现在知名度爆表的王庭娱乐，品牌形象也不是源于自身。 那是汪言强行和公司绑定，硬绑出来的！ 所有的影响力和美誉度，都是汪神个人的。 一旦汪言离开公司，谁还会拿王庭娱乐当盘菜？ 所以说，公会是形成不了品牌的，天生就没那功能。 结果便是：怎么宣传都没用，压根不可能滚起雪球，垄断行业里的优质资源。 就不现实！ 讨论到这里的时候，大家突然沉默下来，悄悄的瞟了一眼汪言。 呃，别说的那么绝对，这儿就坐着一个奇迹呢。 汪大少就笑呵呵问：“所以，理论上不可能，但我是理论之外的一个孤例，对吧？” 大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汪言又问：“三大不可能，品牌化、公司化、低成本的大资金，我们全都做到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走？ 是退回去，和小作坊们看齐，亦或者是继续向前，冲出一条新路？” 高管们傻眼了。 半个小时的全面讨论，让他们彻底认识到，王庭娱乐的今天是多么来之不易。 简直堪称是一个奇迹。 此前没有过这样的经纪公司，以后也未必再有。 窗口只会开启短短的那么一段时间，把握住就是把握住了，把握不住，时间不可能倒流。 所以又怎么可以再走回头路？ 在讨论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汪言居然会从这个角度来让自己认清现实，现在恍然大悟，彻底服了。 当然，只是服气汪言的眼界和格局，而不是对未来再没有疑问。 “那我们要怎么走下去？” 汪大少这才拿出整体考量，沉声道：“继续分享，和我们的主播共同成长，不争一时一地的得失，扎扎实实的形成对行业的全面垄断，最后……” 高管们齐声接口：“纳斯达克上市！” 一个个的，都激动坏了。 论到画饼，狗哥是专业的。 “上市公司和上市公司之间的区别有多大？你们应该都明白。 王庭娱乐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上市转一圈，凑个热闹就拉倒。 二三十亿美金的估值，于我而言，便是失败。 王庭娱乐已经做到了所有公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来之如此不易的开局，绝对不能浪费！ 所以大家要统一思想，扎扎实实的修炼好内功，盯着天空努力。 终有一天，我们会飞到天上，看同行们在泥浆里慢慢爬行！” “好！” 哗哗哗…… 高管们开始鼓掌，表情激动，眼神狂热。 满了满了，鸡血打得快要溢出来了！ 汪云喜忍着热泪，颤声问：“那我们的新合同应该怎么改？” 汪言压根就没打算从主播身上刮钱，甚至一直在考虑，怎么继续提高她们的待遇，好让她们对公司更加死心塌地。 现在，有结论了。 “给a签和s签各自增加一个级别，分别叫a+和s+，别的不变，性质变更为劳动合同。” ！！！ 一言既出，满堂皆惊。 劳动合同是什么概念？ 简单讲，比之前签的劳务合同，多出来一个东西——五险一金。 成本瞬间飙升至少50%。 财务总监老胡迟疑着问：“有必要吗？对小主播是利好，但是大主播的个税同样会暴涨，应该很少有s签愿意改吧？” 之前的劳务合同，打赏分成的性质是“劳务所得”，固定扣税20%，做到大主播，可以用个人工作室签约，税率最低可以到7%。 一旦变更为劳动合同，打赏分成的税率仍然是20%不变，但是不能再用个人工作室避税，而且工资+签约金+奖金都要按照7级累进税率表纳税，大主播会多扣不少钱。 然而汪言考虑的根本不是钱。 淡声道：“四大一线城市，哪里的户口都不好拿，我们得为员工提前考虑啊……” “啊？！” 高管们恍然大悟，继而震撼难言。 汪言的提议牛哔在哪儿？ 做主播的，想要落户到四大一线城市，几乎只有唯一一个方式：积分落户。 除了极少数奇葩的主播——比如毕业于清华的女流，大部分主播都不可能满足人才落户、应届生落户的条件。 那么，仅剩的选择，就是积分落户。 所有条件中，5到7年社保的硬性指标，只有签了劳动合同才能解决。 目前，全网没有一家公会，给主播交社保。 积分落户政策里的人才引进条件，也只有王庭娱乐才够得上企业资格。 如果没有汪言的提议，目前公司里这些“北漂”、“海漂”、“深漂”的主播，哪怕赚再多钱，都很难拿到当地户口。 以魔都积分落户社保方面的潜规则来举例—— 第一年你要尽可能的多报一点税，缴纳平均基数的社保。 第二年根据前一年的报税平均月收入，把社保基数调上去。 以此类推，直到调整到上限。 7年缴满，其余分数够用，才有落户申请通过的可能。 不搞清楚规则，自己弄成个体工商户的身份瞎吉尔缴社保，缴多少都是pass。 积分落户里的社保，隐含要求，是要在一家“有资质”的公司里工作才行。 找企业挂靠代缴都不行，人家代缴企业又不可能给你办理人才条例。 不用怀疑，大魔都的户口就是那么难拿。 但是如果拿到了，那也是真香啊…… 所以说，汪言掏出来的是一把大杀器。 此计一出，王庭娱乐将彻底和其余公会拉开档次。 不是一档两档，是飞机和拖拉机的区别。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主播始终都不是一份受到社会认可的正式职业，现实如此，莫得奈何。 现在的很多父母，压根不同意女儿去做什么主播。 同样的，那些生活在一线城市里，真正高素质有才艺的美女，也不可能来做主播。 基础保障和未来发展都是大问题。 汪大少却不服这个劲儿，就是要挑战社会固有观念，用钱砸到你们喊真香。 当然，一个a+合同肯定不足以解决掉户口，但是正规的劳动合同+高薪+高发展潜力，足以令很多高素质的姑娘来试试水了。 s+签约，才是解决户口的关键。 s+签约最核心的一点是：第一份合同签3年，如果有资格签第二份s+，并且履约完 成，那么，王庭娱乐就会为主播解决当地户口。 或者第一份a+签约，第二份升级到s+，同样可以。 注意：不是打落户申请，而是彻底搞定！ 汪言相信，7年后的自己一定有那个能力。 甚至，根本用不到7年。 高管们震撼莫名：“汪总，您这是拿屠龙刀宰鸡……我们只是直播经纪公司而已啊……” 屠龙刀一出，瞬间推平全行业。 门槛我已经建立起来了，有种你们就跟。 “……” 谁特么跟得起! 从今以后，王庭娱乐的高素质美女主播不会再断档了，一边淘汰，一边补充，源源不断。 线上主播争夺中低端市场，线下主播霸占娱乐头部。 横扫全网，指日可待！ …… 但有一点，汪言并不认同高管们“宰鸡”的说法。 直播经纪业务，目前看来确实不起眼，百多亿的一个小盘子，似乎不值一提。 然而汪言亲身感受着这个时代的变化，总有一种预感：不止如此。 不是直播本身会变得有多么了不起，而是一种更宏观、更隐秘的趋势。 流量在动。 当前的流量，掌握在淘宝手里，微信手里，微博手里……又似乎正在向美团和今日头条转移。 微妙的是，不管怎么转，集中度都极高。 那么问题来了：要想实现最终的变现，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分发的环节？ 那次分发，要有足够得承载力，要有动能，还要精准，更要快捷。 它是什么？ 汪言想不明白。 感觉或许是网红，或者说，是以网红为代表的内容创作者，比如今年爆火的papi酱，比如自己。 但是，又觉得现在的模式差了点意思。 比如刚刚落幕的生日party大营销，确实是一次相当成功的尝试，值得反复总结反复琢磨。 然而仍然不对劲儿。 因为不可复制，无法成为常态。 汪言感觉，自己距离那个确定的未来只剩最后一线距离，却怎么都破不开。 但是，有一点，他确信无疑—— 做好王庭娱乐，培养并掌握住海量好主播，进而催化出大量网红，一定能够截留到相当一部分流量。 跟阿里疼讯对打，那当然不够。 把他们按到谈判桌上聊聊共赢，应该是有机会的。 未来互联网上的大战，一定是因流量而打，因流量而终。 时不我待啊汪富贵！ 既然不缺钱，那更要志存高远，放眼量天。 a与t之后的第三极，或许……可以姓wang。 ******** 第559章 三万，我想你了 汪言强忍着立即用掉【天命在我】卡的冲动，继续和高管们开会。 他告诫自己：别急，再等等。 思考得越充分，将未来的轮廓勾勒得越清晰，或许看到的“天启”就会更有价值。 与其被动的接受灌输，不如主动预习。 然后，带着疑问去观察，有针对性的去解决问题。 这是每一个好学生的基本素养。 曾经的汪言不算好学生，现在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敏而好学，举一反三。 89点智力真心不白给，那种锋芒，想藏都藏不住。 公司高管们是第一批受惊卵。 随着讨论的持续，他们开始真正意识到，何谓“天赋”。 十几个人依次汇报，有些内容需要共同探讨，或者是其余部门的协同，因此每个人都准备了不止一份的书面报告。 堆起来，好大一摞。 原本搁在汪言面前，只是一个过场，并不需要马上看完。 事实上也不可能马上看完。 于是汪言一边听取汇报，一边“翻”报告。 从表现上看，仅仅是一目十行的扫过去，浮皮潦草，并没有怎么用心。 但是结果很神奇：每一位高管汇报的内容，汪言都抓住了核心重点。 是巧合么？ 高管们心里如此猜测。 然后马上就被打脸。 当汪言开始提问、回应、布置任务时，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吃力。 前一秒，汪言正在和汪云喜讲战略。 后一秒，转头否掉了运营的一份活动策划。 紧接着，又点了电商团队一句：建立上游商家分级制度的重要性怎么没在报告里体现出来？ 绕一大圈回来，再问汪云喜：“听懂没有？” 汪云喜：“……” 全程无缝切换，真就是一vs十几不落下风，思维跳跃得一批。 高管们内心里惊讶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感觉就很离谱。 学习特别好的那种学霸，大家都见识过，感情上也比较容易接受。 汪言这种，真没见过啊！ 就好像过目不忘一样，处理信息的速度超快，兼具多线程作业、断点续传功能，同时跟好多人交流，压根不带乱的。 高管们不得不全神贯注，否则是真的跟不上汪言的思路。 老板上一秒可能正在谈着别的事儿，下一秒可能就点到你发言，如果一问三不知，丢人不丢人？ 输给老板这种天才倒是没什么，可是，没人想在同僚面前出丑。 震撼+敬服，再蘸上一点自尊心，开会的效率变得贼鸡儿高。 短短8个小时，几乎搞定了所有重要事项。 接下来，只剩执行。 …… 汪言在临走前，又开着公会小号去各大平台转了一圈。 直播平台作为“神豪汪富贵”的起家之地，节奏特别多，甚至比微博上都多。 似乎不聊一聊汪富贵，你就out了。 汪言顺着公会小号的关注列表，随便查了两个自己家主播的房间，一个大主播一个小新人，居然都在应对节奏。 大主播叫舞神兵兵，正在和自家财团聊天。 娇憨的问着：“海叔你到底来不来啊？我跟你讲，我手上可是只剩最后一个内场名额了，你不来我就在群里抽奖了。” 那个挂着君王爵位的【烸煈de菋噵】打字回复：“我是真忙，现在真没法确定……哎，保证能看到汪神不？要是能，我就推掉一个会，去跟你们年轻人凑凑热闹。” 兵兵脸犯难色：“海叔，这个我可真不敢保证，现在谁都不知道汪总会坐哪架包机，错过同机的机会，唯一确定能看到汪总的时间就只剩最后的答谢宴，然而我自己都进不去……” 帝王大哥【夜柳】纳闷的问：“哦？我听大刚说，你们公会内部有50个答谢宴名额啊？你都不够资格吗？” 兵兵知道这是一个诉苦圈粉的好机会，不过天生的好强性格让她没搞什么套路，就娓娓道来实话实说。 “公司确实给了50个名额，而且是单独给主播的，管理层另算。 s签主播自动占一个，这就去掉了22个名额。 剩下的28个，公司的想法是公平竞争。 鱼虎猫龙战歪繁，7家平台，公司主播内部排名，月榜前三的各拿一个名额。 最后剩下7个名额，全公司排流水，截止到30号凌晨12点，前7名晋级。 我现在，在咱们平台所有的王庭主播里，月榜排第6，离第三的宝儿姐差了将近40万，肯定没机会拿前三奖励。 最后那7个名额，我们内部叫七仙女，全网所有平台一起争，压力更加可怕。 我估计我肯定没戏。” 兵兵人美声甜，又不矫揉造作，粉丝们打出一排又一排的安慰弹幕。 白茫茫的弹幕中，【夜柳】的彩色发言特别显眼。 “你想去吗？” 兵兵脸现憧憬：“那肯定的呀！我也不怕你们笑话，能进小场，真正的生日宴，多有牌面？” 紧接着，一条来自别人家大哥的彩色弹幕，带着酸意冲上屏幕。 “呵呵，你们公会真有招，就是创造机会硬圈呗？” 直播间里的黑粉马上跟着带起节奏。 “圈，就硬圈。” “全网收割，不得不服。” “放铁粉的血，捧你们进去撩大哥，谁要是爬上王思明或者汪言的床，那还不美翻了？” 黑粉委实太多，房管踢都踢不过来。 随着王庭娱乐的强势崛起，类似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汪言看到这一幕，感觉还怪有意思的。 不遭人妒是庸才，做主播，就必须要面对这些。 汪言很好奇，这姑娘会如何应对。 兵兵表现得很冷静，不急不躁，有礼有节。 “各位大哥，讲道理，我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小主播，如果没有公司，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有机会和杨蜜、诗诗、胡戈、吴亦繁等大明星一起出席同一场宴会。 我确实想去，这不丢人。 你们和你们的小主也想去，敢承认吗？ 公司给我们这个机会，其实是奖励，是表彰我们努力工作的成果。 你要把什么都扯到圈钱上就没意思了。 怎么着，我们汪总稀罕你们贡献出来的这三头二百么？ 得圈多少，才能补上从门票里捐出去的那两亿？ 反正有脑子的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们想黑我就直接黑我，黑我老板，你们够分量吗？” 哎哟，说得好啊！ 汪言都忍不住想给这姑娘鼓鼓掌。 真就一点不丢王庭娱乐的范儿，有那种大主播的霸气。 公司里如果都是这种人才，那还怕什么竞争？ 帝王【夜柳】也被兵兵打动了，直接艾特那位带节奏的君王大哥：“我乐意被圈。” 反手就是十发火箭，@兵兵：“安心，哥送你进去。” 弹幕突然一变，茫茫多的“送你进去”，和各种礼物特效一起刷了屏。 汪言饶有兴致的问喜子哥：“这个名额，她们争得厉害吗？” 汪云喜兴奋点头：“当然厉害！” “哦？全网都在打么？” “那肯定的啊！你是不晓得那28个名额有多抢手。” 这是汪云喜的主意，提起来就特别得意。 “大平台争前三，小平台冲第一，但凡有点机会的主播，都不肯错过。 粉丝们也特别支持。 尤其那些能进内场的土豪大哥，没花一分钱就拿到了最大的排面，和那些顶流明星、一线二代同饮共嗨，谁不憋着一股劲儿？ 都想把自己的主播送进答谢宴，一方面是为了回报，一方面也是因为回去以后有得吹。 机票食宿门票全报销，他们现在不拼命冲，游客都能骂死他们，谁遭得住这个？ 现在还没到最后一天呢，都在试水。 我估摸着啊，到30号晚上，直播界肯定出大新闻！” 汪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退出兵兵的直播间，随手又点进一个新人的房间。 刚好，那个新主播【小诺颜】正在和另外一个主播连麦。 都是新人电费主播，也没什么热闹，就安安静静的闲聊。 【金多多】：“我的天啊！羡慕死你们王庭娱乐的主播了，现在真是要钱有钱，要面有面。” 【小诺颜】：“那是啊！我们老板厉害嘛！” 【金多多】：“最近你们家主播冲得真吓人！看，又在飘头条，大哥们都疯了……” 【小诺颜】：“那是我们汪总给我们发福利，嘻嘻，你们羡慕不来的！” 【金多多】：“啊？咋是汪神发的呢？” 【小诺颜】：“你想啊，汪总掏钱包了那些大哥的门票、机票、住宿、饮食，大哥要面子，能好意思白占便宜？ 那就只有加大力气支持主播，把感谢表示出来喽！ 大哥得了面子，主播得了实惠，像我们这种小新人看到了希望，全程只有汪总亏……是不是特别大气？” 【金多多】羡慕坏了，嚷嚷个不停：“啊啊啊，我要转会！” 汪言乐了，感觉自家的主播怎么一个个的都是小可爱啊？ 手指屏幕，吩咐喜子哥：“记住她的名字，回头用我的名义多补两次曝光。” 汪云喜笑眯眯点头，感慨那姑娘的好运。 最终能不能播起来，那真不好说。 但是，最差最差，转岗到后台，在公司里混一个好职位是肯定没问题的。 私下里拍老板马屁被老板看到，你不发达谁发达？ …… 汪大少心情很好，因为感受到了军心可用。 这波活动能赚到多少钱不重要。 王庭娱乐的凝聚力、向心力，目前看来正在向一个非常良好的方向发展，这才重要。 一家企业的员工，如果发自内心的尊敬老板、认可公司，那么这家企业就一定会有前途。 所以，当汪言接下来看到别家公会的主播正在疯狂带自己节奏时，一点都没生气。 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利益相冲，本就难以调和矛盾。 他也没有那种装逼打脸，冲进去秀翻全场的幼稚冲动。 讲真，就那些月榜几百万的所谓大主播、消费一两千万的所谓神豪大哥，压根也不配让汪言兴起针对的念头。 不是一个级别的，计较了反而掉价。 就照现在的趋势横推下去，一年之后再看，大主播？苟延残喘罢了！ “行了，我回了。” 汪言拍手起身，看了看夜里仍旧灯火通明的公司，心中升起一种真真切切做出了一番事业的满足感。 “喜子哥，就按照我们的战略一步步往下推行，上市绝对不是梦，以后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管理公司，你要替我撑起来，更要替自己撑起来——这是我们共同的事业。” 可怜的汪云喜，一天之内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吨鸡血，到现在还保持着高度敏感，说兴奋就兴奋。 “放心吧！我感觉从未这么好过，就算拼死在办公桌上，也绝不会拖你后腿的！” 妥了。 汪言抻个懒腰，放心而又满意的撤退。 回到酒店，和三万哈拉一阵，开开心心睡觉。 …… 28号一大早睡醒，汪言看着面板里的【宁静】光环，略带惆怅的叹了口气。 好兄嘚，你快退役了啊，真舍不得你…… 【宁静】光环其实挺强的，用起来超舒服。 不但每天只睡6个小时就能精力充沛一整天，而且还有5倍的呼吸工资，并且具备延寿奇效。 作为一个时间管理大师，少睡就是多赚，5倍呼吸工资堪称血赚。 如果能保持到升级系统之后，一个月至少多喘出5000万。 可惜啊，马上就要被【诸事顺遂】光环取代了…… 硬要对比，【宁静】在大后期肯定比【诸事顺遂】强得多。 一觉就多一亿，又能像老乌龟似的长寿，万金不换。 但在眼下，欧皇光环应该会更有意义。 世间安得两全法啊…… 嗯，所以要抓紧时间发育了，系统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好东西，越早弄到，就能浪得越欢。 汪言一跃而起，没吃早餐，先看了两小时书。 8点半左右，叫上有财，开着低调的限量版帕拉梅拉和酒店的奔驰迈巴赫，直奔机场。 路上，对有财暗授机宜：“接到人之后，拉着她们去逛街、去购物、去拍照、去游乐场……总之，晚上8点之前，不要让我看到你！” 有财秒懂，眼珠子滴溜溜的开始乱转。 汪言没理会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心里满是激动雀跃。 三万，我想你了。 ********** 其实昨天就感冒了，所以不自觉的写深了写枯燥了。 今天状态仍旧一般般，就4000字吧。 第560章 战斗开始 “汪汪！” 在看到汪言的一瞬间，刘璃就扔下行礼飞奔过来。 3月份的津门仍然很冷，身材娇小的她穿着盖到小腿的长款羽绒服，跑起来摇摇晃晃，像一只肥肥笨笨被狗撵着的企鹅。 “哎哟，慢点慢点！” 汪言吓一跳，急忙快走两步，张开双臂。 砰！ 舞蹈生一个大跳飞扑，结结实实的砸了过来。 双手死死搂住汪言脖子，双腿下意识的就想盘上狗腰搞点花活，咦？劈不开…… 那算了，稳重稳重吧。 “哇！你好重！” 汪言夸张的调侃着，89点力量却毫不费力的托着她的腋下举高高，于是三万发出一阵银铃似的娇笑。 “哎呀，快放下我，那么多人看着呢……讨厌！” 明明嘴里说着讨厌，真被放下时，她又美滋滋的在汪言脸颊上啄了两下。 啾、啾！ 接着又笑眯眯问：“乖汪，有没有很想我？” 汪言坏笑挑眉：“用嘴说多没诚意啊，一会儿你自己数着。” “数什么？” 刘璃愣了一瞬间，等到看清楚死狗脸上的坏笑，终于反应过来，耳根顿时红透了。 “臭流氓！别瞎胡闹，学姐们看着呢！” 小琉璃的脸皮时薄时厚，全看与同伴熟不熟。 汪言抬眼一扫，把后面那三位捂着嘴窃窃私语的美女打量一圈，心里有数了。 大约就是同台表演、关系很好的朋友，私交应该没到闺蜜的程度。 再具体点划分，她的朋友圈等级大致如下—— 见面打招呼、能聊生活聊理想、可以帮忙办事、肆无忌惮的开黄腔、直接上手掏……总共五级。 今天同来的应该是第三级。 娜吾是妥妥的第五级，逮到机会就掏一把。 林薇薇虽然从来没被掏过，但同样是第五级，不是不想，主要是没啥好掏的…… 咳咳！ 罪过罪过，太世俗了，介样不好。 汪大少意识到实际情况，反倒对刘璃的学姐们客气了三分。 “学姐你们好。宝贝，帮我介绍一下？” 刘璃牵着汪言的手，笑脸满面的一个个介绍。 三个美女，都是古典舞系大三的绩优生，演完这出舞剧就要开始实习。 分别叫……额，叫学姐a、学姐b和学姐c。 汪言不是记不住名字，而是在心里划出了距离。 学姐a最外向，颜值分没到90。 学姐b最拘谨，和汪言打招呼时战战兢兢的，颜值分有92。 学姐c大概是个粉丝，神态语气，都和那些在片场外面守着紫韬的小姑娘极其相像。 跟着刘璃来凑热闹，就是她强烈撺掇的结果。 简单寒暄几句，汪言给有财打了个眼色。 有财马上浑身是戏的鞠躬相邀：“三位女士，我是你们今天的导游兼助理rich，请跟我来，礼宾车里已经为几位准备好了热饮。” 别说abc了，刘璃都被唬得不轻。 悄悄问汪言：“汪汪，dave呢？” 汪言也悄悄回：“dave升级啦！有财是他的小弟……” 热气吹拂在耳朵里，痒痒的。 刘璃抿嘴笑：“呀，那我得恭喜dave一下！” 汪言笑得更开心：“别，dave对有财可头疼了呢……” ⊙▽⊙ “为什么啊？” 刘璃表示难以理解，狗哥在心里默默叹气。 亲爱的，你要是知道王有财最擅长干什么，你也会头疼的…… 不过，在办正事的时候，有财还是很靠谱的，分分钟就把学姐abc哄上了车。 没了电灯泡，汪言把三万往腋下一夹，出发！ 闹一路，上了车，三万突然抽了抽鼻子。 “咦？汪汪，你车里怎么这么香？” 汪言被问懵了。 帕拉梅拉已经拿回来一天半了，我属狗的我都闻不到一点异味，你不对劲！ 幸好刘璃就是随口一问，问完之后也没当回事，一切如常的系安全带，笑嘻嘻的完全看不出生气模样。 但是汪言想了又想，仍然决定说实话。 “我在魔都这边好多车，帕美一直借给一个姐姐开来着……初新，我跟你提过没？” “我知道她。” 三万笑着点点头。 狗哥刚松下一口气，三万的下一句话，又叫他一惊。 “不过可不是你说的，是诗诗和娜吾跟我提起的。” “额……我没跟你提过么？那可能是记错了。” 狗哥神色如常的点火启动，盯着后视镜，倒车倒得可认真了。 “挺照顾我的一个姐姐，现在是我们极速联盟的副会长，漂亮又能干。” “喔？~~~” 三万拖出长长的尾音。 狗哥的表情纹丝不动：“你正常点儿，想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就是她对我们汪汪有意思呗？” 三万突然一拍巴掌，破案了似的：“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在监控视频里喂你吃西瓜的大美女啊？” 监控视频？ 汪言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就是上次在夜店海扁黄一勍，结果被魔都台曝光出来的那段呗？ 当时我的手是放在哪儿来着？ 仔细回忆片刻，狗哥放下心：爱放哪儿放哪儿，反正那个监控没拍到。 于是坦然点头：“对，她馋我很久了，不过我特别矜持特别自爱……” “我的天！” 三万被恶心坏了，果断摆手放弃这个话题：“你好好开车吧，我不问了。” “乖！” 狗哥心里喜笑颜开，表情却仍旧平静轻快，突出一个能演。 敲黑板！ 哄女孩最忌讳喜形于色，把什么都露在外头。 很多时候对方是表面满意了，其实心里将信将疑，你稍微有一点得意忘形，马上就会被抓住破绽。 又或者对方是默认了现在的事实，结果你一嘚瑟，马上激起一种不平衡的心理，下一轮找茬游戏立即安排上了，前面全白玩。 就得始终如一，展现出足够的深度，把对方整个包住。 直到达成目的，再适当的表现出一点鼓励的态度，形成事实上的收尾激励。 本理论不分男女，适用于大部分场景。 是pua大师千层面包的高端收费课程，打赏通道现已开启，有用请素质三连←↑→。 当然，汪言没套路三万，不然以他现在的段位，能用甜言蜜语把***哄晕。 89点情商是个什么水准，很多人都没有概念。 简略描述一下：只要同时具备正常水平的语言表达能力，就可以只用聊天的方式，取悦任何人。 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高智商人士有混的不好的，高情商人士个保个的都是精英。 趋利避害、环境适应、奉承、哄骗、诈唬、引诱、伪装……乱七八糟的生存技能全点到大师级别，怎么可能混得不好？ 汪言现在反而懒得用情商折腾，有点不屑的意思。 因为情商是作用于人际关系的，针对的是个体，维护的是私交。 真正要做事，靠的是智商、眼界、格局。 伟人当年纵横捭阖，开创新世纪，可不是因为长袖善舞擅于交际，把自身的小圈子经营得有多好。 反面例子中正公，正好是高情商的典型代表，结果如何？ 在汪言看来，想做大事，就别太迷恋情商，少在细枝末节上算计。 习惯了周旋、平衡、谋算，最终只能把自己框死在战术圈层，失去那种横流击水的勇毅。 所以三万提前来到魔都，汪言就没打算靠哄靠骗来解决终极会面。 没啥意义。 当然，也不是说一点都不哄着，而是战略上坦然开放，细节方面照顾好大家情绪，不能抱着推诿拖延骗一会儿是一会儿的坏心。 该苟时苟，该凶时凶，要掌握好时机。 汪言对终极碰撞早有预案，想看哥的热闹？真当哥那89点的双商是摆设呐？！ 对刘璃，用真心和爱，求同存异，耐心沟通。 对苗苗，用情商直接撂倒，当场按死就好办了。 对初新，用距离慢慢拉扯，换她一个当场不掺和。 对平之，怼就完了，气到半炸不炸的，她也就没精力分心了。 对诗诗，用事业保护起来，她那么理智，肯定会掌握好分寸的。 对婊婊，吊根胡萝卜，先稳住，过去了再扔。 对娜吾……妈的，随机应变吧！ 总而言之，大体的策略已经做到了心中有数，不至于到时候碰到点意外就抓瞎。 具体管不管用，暂时不好嗦，反正值得一试。 再次敲黑板！ 注意哈，这么干的前提是，你得具备足够的综合资本，保证其余方面能拉起分数。 否则…… 不苟着你想什么屁吃呢？！ 这些姑娘哪有一个好搞定的？ 光有钱不长脑子，趁早别浪费时间了，去追女主播吧。 一想到女主播，汪言主动和三万聊起了公司里的趣事。 “她们现在拼了命的拉票，就惦记着我那顿饭呢，到时候和那些明星一一合影，身价立马就上去了。” 三万多少沾点娱乐圈的边儿，马上意识到不妥。 “不是私宴么？如果乱发合影炒作，那不是硬蹭人家流量？挺犯忌讳的吧？” “真聪明！” 汪言伸手摸摸她的头，被讨厌的打开了。 “怎么可能让她们p图乱炒，宴会内场是不允许带手机拍照的，能在外面要到合影算她们本事。不过她们只要一个同台的名头就够了，直接高出其余的女主播一档，够吃很久的。” “那我还是回头吃主播饭吗？” 三万咔吧咔吧眼睛：“哎对了，我师姐都快实习了，她们中有几个想去王庭试水主播。” 汪言仔细一回忆，摇摇头：“今天来的那三个都够呛。” 漂亮的太内向，外向的不漂亮，既漂亮又外向的那个心态摆不正。 别看师姐c对着汪言一脸迷妹样，其实可傲气了，除了汪言谁都看不上眼，最多再加一个刘璃。 三万听到汪言的判断，一句都没质疑，随口转开话题。 “这几天，你打算怎么安置她们？” “把咱们楼下那间外交套房开给她们，中午一起吃顿饭，然后就让rich带着玩吧。” 三万点点头：“行，那你忙的时候我陪她们。” 狗哥嘿嘿嘿的浪笑，却不说什么，笑得刘璃耳根渐红，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舞蹈动作。 回到酒店，给abc开好房间，汪言就要拉着刘璃上楼。 在师姐面前，刘璃仍有点放不开，急忙推拒：“哎哎，汪汪你先别闹，我们得去买衣服，之前商量好的……” 呵！ 早有所料！ 汪大少酷帅的打个响指，放狗……放有财。 “rich，安排好了么？” 有财贼有范儿的抬手看表，点点头：“老板，马上到。” 妹子们面面相觑，都有点懵。 三万狐疑的问：“汪汪，你搞什么鬼？” “给你们预约了服务……” 没等汪言解释完，房门被敲开，两大排seller鱼贯而入。 gi、香奈儿、巴黎世家、华伦天奴、爱马仕…… 所有卖女装的高奢品牌都派了人来，带着各自家里的小礼服，用便携衣架推进来，摆满半个客厅。 紧接着，seller们齐齐鞠躬：“尊贵的贵宾们，很高兴为您服务。” abc瞬间就被震懵了。 汪言这才笑着把话讲完。 “高定来不及做了，常服你们逛街的时候自己买，现在先把小礼服挑了，让裁缝抓紧时间改，刚好来得及。” abc仍然怵怵的，看着满客厅五颜六色的长裙短裙，却步不前。 汪言给三万使了个眼神，笑眯眯道：“你照顾好师姐们，慢慢挑，我上楼等你。” “呃……好……” 三万想了想，没拒绝。 大家确实都需要一条稍微正式一点，又不至于太正式的小礼服。 这东西买起来太费事了，而且好看的一定贵到离谱。 汪汪这么贴心，让她心里美滋滋的，也就没怎么在意钱的问题。 其实也是有点麻木了。 生日宴砸出一亿多，现在送自己和师姐几套量产的小礼服，感觉就像附赠的门票福利一样。 abc面面相觑了一阵，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小琉璃，那我们……” 璃姐大大方方的一挥手：“挑吧！咱们怎么说也代表着帝舞的门面，总不能像丑小鸭似的站在那群明星中间，是吧？” 此乃正理。 而且刘璃没明说的是，其实，她也代表着汪言的眼光，将受到最多的审视与观察。 纵然再怎么淡泊，也总有一分好胜心。 不求艳压群芳，但求大大方方，不给汪汪丢脸。 战斗，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 今天供热公司来家里统计，告诉我：你家楼上楼下都没交取暖费。 我说的怎么那么冷！ 两家蹭我一家热气，外面一降温，家里室温顿时保持不住，难怪感冒。 哭笑不得。 第561章 上刑场前，谁还不吃顿好的？ 就一套小礼服，她们折腾了整整四个小时。 刘璃最终挑中一条爱马仕白纱裙，左腿侧前方开衩，蓝色印边，宽松素净，是非常典型且清爽的夏日风。 她挑好衣服后，偷偷溜到楼上，拉着汪言要意见。 大少的审美没白加，绕着看两圈，先问她的思路：“你确定这条裙子的基础原则是什么？” 三万就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算计。 “首先呢，我身高不高，身材也没有很好，偏性感风格的那一大类就可以全否掉了对吧？” 汪言刚要点头，急忙改口。 “谁说的？你身材很好啊，我就喜欢娇小玲珑，能轻松抱起来那个的。” “别哄我，聊正事呢！” 刘璃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害，你早说啊……聊正事那就是说的对。 小琉璃一米六二，80多斤，确实撑不起来那些比较紧身、露太多、偏性感的礼服。 “其次呢，我脸比较嫩，驾驭不住那些需要气场的华贵风，对吧？” 汪言继续点头。 “再有啊，我到时候要陪着你，那些太幼嫩的公主风、梦幻风，跟你搭在一起就像父女俩似的，不好吧？” 狗哥突然有了亿点不同意见。 不好么？ 特殊场合扮一下父女没什么不好啊…… 咳咳！ 想想蟹钳子，确实不好。 三万没有意识到汪言突然lsp附体，继续讲着自己的思路。 “反正啊，我估计到场的女人肯定都有大招。 比身高比腿长比胸大比脸蛋儿比气场比奢华……比什么我都不行。 那些明星都不提了，苗苗妹子认真打扮起来，怕不是个仙女哟？ 那不如简简单单的，就把我的正常状态展现出来。 汪汪你说呢？我的想法对不对？” 汪言被将住了。 要是只看逻辑和道理，那简直太对了，扬长避短，多聪明啊？ 但是让汪言亲口回答这种问题…… 我特么又不傻！ 狗哥心里碎碎念着，表情严肃：“我觉得你想多了。” “嗯？” 三万略带不解的抬起头。 狗哥绞尽脑汁，终于找到解法。 “我的本心就是想搞一场私下聚会，年轻人们聚在一起乐呵乐呵。 既不是多么正式的晚宴，又没有红毯走秀环节，自由、随意、舒适才是正确的风格。 哪有什么好比较的？ 所以你看，你早已经在不经意之间就找准了主题。 这是什么？ 这揍是我们家三万的蕙质兰心！ 你挑的这条裙子简直太合适了，我看看，嗯，脚下再踩上一双小白鞋，直接就把清新风走到底。 然后我陪你穿一身休闲，让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都见鬼去，舒舒服服的开趴就完了。” 满分100，给你101分！ 孩子，你把那些找不到女朋友的男妈妈们都感动哭了。 刘璃也很满意，扑过来送上香吻，mua的一声。 “乖汪你太好了！” “是吧？我贴心吧？” 汪言笑眯眯的搂着她，大手前后抚摸两下，三秒不到，刘璃都没反应过来呢，裙子掉下来了。 刘璃：(￣△￣；) “你干嘛啊臭汪！去去去，别胡闹！” 这特么不止贴心，都快贴肉了！ “你的裙子得改。” 汪言正经八百的提醒她，“而且得抓紧改，我叫人给你送去。” 是这么回事么？ 三万小姐姐有点狐疑，然后便看到汪言拿着裙子去到门口，回来的时候顺便脱掉了他自己的上衣。 不用狐疑了。 妈的！ “师姐师姐，师姐们在等我……唔……” 狗哥邪恶的笑着：“那你就得想办法加快速度咯！” 奇怪，为什么你还能说话？ 当然，狗子也没得意多久，很快也被堵住了嘴。 ……有味道的省略号…… ……一万三千字之后…… 刘璃浑身是汗的趴在床上，空白了好久，终于慵懒的找回脑子。 此情此景，正适合调情撩闲。 “汪汪，你真的要陪我穿休闲啊？” 小琉璃说话时满带鼻音，因为嘴巴麻得厉害。 汪言往下蹭了蹭，和她平行而卧，直视着小姐姐西湖般烟波浩渺的双眼。 “当然了，原本就是一场私人小聚，答谢亲朋来宾，搞那么正经给谁看啊？” “那她们……” 刘璃还想再争辩，被汪言直接打断了。 “别人归别人，你是你。” 当初的小黑狗微笑着和她对视，没有刻意把声音压得很温柔，眸子里却满是温柔。 “我最优先要照顾你的情绪，之后才是别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刘璃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汪汪……” 黏黏腻腻的叫着，猛的一个翻身，死死缠住汪言不撒手了。 “乖，不哭不哭，多大点儿事儿……” 汪言越安慰，她反而哭得越厉害。 其实谁都不清楚，她心里到底有多少压力。 31号的晚宴，会有太多太多的美女。 同时，又会有太多太多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在夜深人静的某些个瞬间，刘璃不止一次的感到惶恐，甚至想要放弃。 不是放弃和汪言的感情，而是放弃接触那个世界。 我就安安分分的跳舞，有时间了就陪在汪汪身边，不去参加那些觥筹交错的场合，不行吗？ 行或者不行，暂时没有答案。 刘璃没有把这番心思对任何人说起过，自然收不到任何建议。 她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人能够懂得自己的不安。 我只是一个喜欢跳舞的普通姑娘，普通到除了跳舞就一无是处，为什么突然之间便要扛着那么多的非议和审视，去接受一个我并不喜欢的世界？！ 但是她不能跟任何人抱怨。 不管对谁提起，人家都只会骂她矫情。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愿意，换我来啊？” 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得清楚？ 人，总是只愿意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问题。 肤浅的人，只能看到那个位置的风光，却无从体会做“汪神女朋友”的压力。 最近一段时间，她连给汪言打电话都会觉得心累，只是强撑着安慰自己说：“没关系的，一切都没变。” 其实呢？ 其实她已经是心态最好、承受力最强的那个了。 看看林薇薇，已经多久没有跟汪汪打电话撩闲了？ 小公举自打结束拍摄之后就开始闭门修炼，对外的说法是“趁着出道前的最后时光补补功课”，实际上仍然有点躲着汪言的意思。 甚至，就连最没心没肺的娜吾，都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联系过汪言了。 那可是娜吾哎！ 额，汪言可以肯定的告诉三万，娜吾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熊大吧，她躲着哥呢，是有另外的原因…… 咳咳！ 不过去掉熊大不提，其余几个妹子的微妙变化，其实汪言自己亦有所察觉。 这次过生日小聚，他原本就打算好，一定要和三万好好谈一谈。 感情是要靠双方共同维护的。 身份上、事业上的变化已然发生，并且没法再回到过去，那就只能去适应。 这次的生日party，就是最好的机会。 以最开放的姿态，展示自己现在的一切。 拥有的、期望的，喜欢的、讨厌的，想要独占的、愿意分享的…… 为此，汪言甚至不惜亲自拥抱修罗场。 既然只有激烈的碰撞才能让所有人都接受现实，那就来嘛！ 你们把所有的情绪都淤积在心底，一动不动的憋着，那我怎么知道问题具体出在哪儿？该怎么解决？ 你们闹一闹，想发泄就发泄，反而是好事。 最初，狗哥是很慌很怂来着，现在却彻底看开了。 变坏事为好事，不只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积极面对生活的心态，狗哥最不缺的就是那玩意。 其实小琉璃的心态也特别积极。 之所以哭得如此释放，是因为没有想到，汪言会那么的懂她。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汪言的爱，但是，爱不等于懂。 爱是给得很多，懂是给得恰到好处。 所以刘璃哭到尽兴，反而不再怕了。 爱谁谁，老娘全接下了！ 额，刚咬着牙放最狠的话，马上就迎来了一样接不下的东西。 “哎哎哎！汪汪，好汪汪，别……” 别闹了，都什么环境了，你还敢给我吹头发？ 吹风机呜呜呜的响着，汪言用心的给她吹干净每一根发丝，场面极度温馨。 等到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 头发有点多，都能理解吧？ 师姐abc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表示绝对理解。 一人一套小礼服，带鞋子，最便宜的一套都有7万人民币，璃姐您让我们理解什么都行啊！ 汪言的豪气把她们震住了。 尽管只是那些高奢品牌的高级成衣系列，并非高定，可也远远的超出了正常大学女生的消费水平。 她们师姐混到娱乐圈二线，走红毯那么大的场面，也只敢租一身啊…… 汪言倒好，直接送了，而且一送就是三套！ 所以虽然饿得饥肠辘辘，却甘之如饴。 小a甚至悄悄对刘璃嘀咕：“你们可以再来一轮的，姐还没试够呢……” “呸！” 三万许是跟狗子学坏了，理直气壮的扯淡：“我俩就聊了会儿天！” 汪言忍不住笑。 朋友圈第三级实锤了，开黄腔她都不肯认…… 行吧，来者是客，而且其实她们三个挺重要的。 汪言主动表现：“学姐们，我在空蝉订了位，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希望你们喜欢。” 姓名都莫得一个的学姐们受宠若惊。 “汪……妹夫你太客气了。” 汪妹夫沉稳一笑：“感谢你们对刘璃的支持和照顾嘛，应该的。” 三万冰雪聪明，马上知晓汪言如此耐心的原因。 她的舞剧还有8场演出，要折腾两个月之久，到处奔波，小汪子这是怕自己在团里待得不够舒服呢。 甜甜一笑，她也没有矫情的再去谢谢，欢快的拉住了学姐的胳膊。 “走吧走吧，我们去尝尝魔都最好的日料到底比帝都的强在哪里！” “好，那我们换下衣服。” 四个妹子稍一讨论，简简单单的换上了统一的牛仔裤和长袖校服。 空蝉固然是魔都消费最高的日料店，绝对的高档餐厅，和即将到来的汪言生日宴相比，却也不值得多么重视，盛装出席。 就算真有心思化个美美的妆，拍一些美美的照片发朋友圈，她们也不敢让汪言久等。 身份和地位上的变化，局内人或许仍在犹疑，外人却不会错认。 汪言也没有再像当初那样亲近。 和平之小公举她们是相识于微末，心境不同，感情更真，现在却已经没有必要再强求什么打成一片了。 她们别扭，自己也不会舒服。 就是正常的吃吃喝喝聊天说笑，不高冷，也有距离。 快结束时，妹子们坐到一起拍照发朋友圈，四件帝舞长袖t恤，四只高高举起的剪刀手。 然后就开始噼里啪啦的聊起v。 汪言饶有兴致的看着刘璃的朋友圈评论——她对自己全部可见，所以共同好友的评论都能看到。 韩陆洲：“璃姐威武！什么时候也带弟弟腐败腐败？” 刘璃回复：“嘻嘻，洲哥你又装嫩！你找汪汪啊，你俩不是大保健好基友吗？” 王雪：“靠，3800每人，发出来眼气谁呢？” 刘璃回复：“你现在来啊，宵夜我请你吃5800的！” 卢媛媛：“就吃个日料，你们四个的姿势怎么那么骚性啊？咋滴，有人选上妃啦？” 刘璃回复：“呸！你大爷的！” 黄旭：“嫂子今天真漂亮！我汪哥呢？明天我过去打扰你们不啊？” 刘璃回复：“（斜眼）你猜呢？” 黄旭：“……” 何荦荦：“哇~~~汪汪给她们买了那么贵的礼服？呜呜呜，好后悔没有一起去……璃璃，你不爱宝宝了！” 刘璃回复：“爱过，别后悔，下次也不一定。” 噗！ 汪言被三万逗笑了。 一直知道她有趣，没想到她怼起婊婊来会这么有一套。 正乐着呢，突然感觉有点纳闷。 不对啊，小公举、娜吾和平之呢？ 朋友圈灌水都不积极，不像她们的风格啊？ 刚想起这茬，朋友圈刷出一条新评论，抬眼一看，心里顿时一凉。 娜吾：“我和诗诗明天早上到，记得来接机！当当当当，看，迪士尼乐园一日票+美食券！哇咔咔咔，惊不惊喜？” 刘璃是惊喜的，眼睛都放光了。 狗哥是悲愤的，恨得牙直痒痒。 娜吾你大爷的，我刚和三万磨合好，正准备明天来一场小别胜新婚，结果你特么掐着时间来搅局？ 正咬牙切齿呢，三万突然抬头看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委委屈屈的戏精本质。 “汪汪~~~明天你有没有事啊？” 汪言惊了。 卧槽，不止是媳妇要罢工，感情连我自个儿都得搭进去？ 一想到要和五六七八个妹子逛一天迪士尼，狗哥就很绝望。 过山车跳楼机都好办，你说这要是三万想和我坐旋转木马，我是严词拒绝呢，还是欣然拒绝呢？ 找一家特殊酒店，坐坐旋转水床，那多香？ 但是，看着小姐姐可怜兮兮的表情，尽管明知道是演的，狗哥还是怅然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小琉璃的舒心日子就剩两天了，陪吧…… 哪怕自己再怎么偏向她，有些目光，有些压力，有些挑战，仍然只能由她自己去面对。 谁上刑场前还不吃顿好的啊？ 诶？ 等等！ 照这么说，我特么也应该抓紧吃顿好的啊？ 不行，我得努力争取！ 介样一想，狗哥的笑容就变得特别温暖慈祥且厚重。 “想去迪士尼是吧？好，明天我陪你去，正好可以一起坐着旋转木马拍拍照。” 刘璃不知道汪言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忍着多少血泪，才说出的这句话，反正当场就美翻了。 “真哒？” 猛扑过来，一头扎进汪言怀里，撒欢似的蹭着男朋友胸膛。 末了，红着脸，悄悄跟他嘀咕：“乖汪，你不是一直扯着扁啊圆啊什么的么？今天晚上回去，我……哎呀我也不知道了！” 狗哥的眼珠子顿时瞪溜直。 哎呀我知道啊！ hiahiahiahia……妥了！ 上刑场前，哥也吃顿好的！ ******** 婴儿小推车，应该没事……吧？ 第562章 大幕开启【该订阅了】 好东西不能多吃。 汪言也就吃了半宿而已。 29号，傅雨诗和娜吾都到迪士尼门口了，刘璃才被硬拽起来。 “惨了惨了！肯定要被她们埋怨了……死狗子都怪你，我现在浑身都疼，又困又累，怎么出去玩？” “那就在家玩呗！” 狗哥只嘚瑟了一句，却被刘璃追着拍了好几巴掌。 小手打在结实的背阔肌上，怪舒服的。 匆匆忙忙的起床下楼，学姐abc已经乖巧的等在车里了。 有财今天搞来的是一辆7座奔驰商务，汪言主动坐到副驾驶，放她们四个在后面嘀咕。 嘀咕一路，直到看到傅雨诗和娜吾。 “呀！我好想你！” “诗诗你又瘦了！” “小琉璃你也是啊，瘦好多！” 上来就是一顿叽叽喳喳蹦蹦跳跳，你夸夸我，我夸夸你，平均每个人都瘦了20斤。 结果到娜吾时，画风突变。 “我的天，娜吾你怎么长的？熊都这么肥了还能再发育？” “我没……” “哎你现在还能下腰么？我怀疑你可能躯体前伸都碰不到脚尖了……” “我没……” “靠，真下作啊，介样都不垂？” “你弟啊！谁上的手？！” 娜吾终于炸了，然后大家笑成一团。 狗哥心里生出一丢丢的羡慕——就一丢丢，而且主要是羡慕她们的友情，懂？ 闹够了之后，大家终于开始好好聊天。 “你们俩怎么突然想到要来迪士尼啊？” 娜吾振振有词：“现在不玩什么时候玩？再过两个月，姐就要火了，再出现在这种场合就是扰民，所以得趁现在抓紧补上！” 学姐abc和小琉璃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们不知道《魔女》的情节，更不知道娜吾的戏份，全当真了。 汪言却笑得半死。 傅雨诗作为绝对女主，爆火是可以预期的，你一个吃煎饼的无脑女配跟着嘚瑟什么啊？ 娜吾用力的瞪了一眼汪言，警告狗子不许拆台，然后继续劲劲儿的瞎扯。 傅雨诗挽着刘璃，被簇拥在中间，轻声细语的聊着拍电影的经历。 堂堂汪大少落在后面，屁事没有，都不如一个挂件。 尤其是在她们讨论游玩顺序的时候，一句话都插不上，安安静静的扮着哑巴。 直到要出发的时候，终于被想起来了。 刘璃回头：“汪汪，我们打算先去探险岛，玩那个飞跃地平线，你觉得呢？” 汪言贼有弱势群体的自觉，乖巧的笑笑：“我是来陪你的，你定就好。” 璃姐满意极了，小手一挥：“那出发， let''s go！” 到地方一看，大早上的就有好多人排队，长长的一溜。 姑娘们都有点愁：“我的天，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啊？” 但是兴致不减。 这种时候，应该让钞能力发挥作用了。 汪言正要给有财派任务，有财主动凑上来请示：“老板，我去沟通？” 乖，真好用！ 狗哥满意点头，轻声叮嘱：“注意点态度，另外，别搞出太大动静。” 有财会意而去。 到队伍最前面，轻声细语的沟通，成了就扫码支付，被拒绝了就礼貌致歉，继续沟通下一个。 到底是总统套房的专员，水平不是盖的。 没多大一会儿，就带着圆满的成果回来复命。 “老板，搞定了，我们过去吧。” 汪言点点头，有财又去和老板娘汇报了一下，然后领着大家来到队伍前排。 在学姐abc惊讶懵哔的目光中，队伍最前面的七个人一一让开，换成汪言一行，然后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回到队伍末尾重新排队。 刘璃、娜吾、傅雨诗对于汪言的操作一点不吃惊。 学姐们就觉得很神奇。 学姐a排在傅雨诗的身后，揽着她的脖子悄悄感叹：“汪言是花钱了吧？这得花多少啊……” 傅雨诗心道：那可不止是花钱的事儿。 正嘀咕着，便看到rich又买来一些饮料，给大家后面的游客分发，春风和煦的解释着。 排在后面的游客本来也没有什么意见，人家是一个顶一个，又没影响到自己的位置，最多就嘀咕一句“狗大户”、“有钱真好”呗。 现在被rich这么客气的对待，那点小小的怨气都存不住了。 再去看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汪言时，就只剩下了羡慕。 怪不得人家美女环绕，原来不光有钱，还有素质。 汪言对有财很满意，笑着竖起大拇指：“干得不错。” 有财可一点不敢居功，急忙打岔：“老板，我听说迪士尼为了分流顾客，即将推出vip团购导览服务，下次再来，应该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刘璃对rich的处理同样很满意，拉着汪言撒娇虐狗：“汪汪，你这样早晚会把我惯坏的……” 娜吾表示你们介样子我很介意，一把把三万搂了回去闷在怀里。 “再当着我的面撒狗粮，我就neng死你！” 狗哥当场就怒了，暴喝一声：“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Σ(っ°Д°;)っ！ 刘璃她们三个愣了片刻，随后爆笑起来。 “臭不要脸的！” 刘璃轻轻呸了一口。 傅雨诗点头并附上评价：“还是当初那条色狗。” “来，你过来！” 娜吾张牙舞爪的冲着狗子勾了勾手指，顺便又挺了挺胸。 狗哥被她气得直咬牙，小样的嘿，什么时候轮到你跟哥皮了？ 要是刘璃不在这儿，你看我锤不锤你就完了！ 这话对，但问题是，如果刘璃不在这儿，熊大她也不可能这么跳啊…… 姑娘们嘻嘻哈哈一顿调戏汪言，然后开开心心的进场了。 谁也把玩笑没当真。 额，也不对，学姐abc就看得挺懵哔的。 你们……到底啥关系？ 其实也没啥，汪言和刘璃的闺蜜开玩笑，向来当着她的面，从刚认识的那天起就不是什么完美形象，都习惯了。 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有点怪，但这就是当初打的底子好。 如果林薇薇生日那次汪言始终板着装正经，那后面可能早都闹出事儿了。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只能这么解释了。 …… 飞跃地平线让大家玩得很开心，超重失重的效果配合上高仿真特效，像是真的游历了全球一般。 小琉璃、小公举、熊大，全程大呼小叫，出来之后仍然意犹未尽，甚至想要再排一轮。 汪言表示自己没意见，你们决定。 无非就是再用钞能力开一次路呗，多简单。 但是，当她们正商量着的时候，汪言的手机却响了。 “喂，三哥？” “三什么哥！我，放子！” 汪言本以为是三哥有事，结果是刘放刑满出狱了。 丫的腿还没好利索，但是拄着拐已经不影响行动了，着急忙慌的就要来魔都。 “行，我去接你。这次是老老实实坐飞机了吧？” “不坐飞机我家老佛爷也不能放我出来啊！亲哥，抓紧给我攒个局啊，要那种电动小马达，自己会动的，我这腿脚还不怎么能使上力……” 刘放正叭叭着，红英笑骂了一句：“滚！你让汪儿给你拉皮条？汪儿哪会干这个！” 汪言听了，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有财。 大哥啊，不是我吹牛，你可能真的找对人了…… 不过他没接这茬，随口问：“具体几点到？几个人？” 红英接过手机一一说明，汪言心里有数了。 挂断电话，回头看一眼刘璃，她马上主动开口。 “有事你就忙去，我这里没关系的，我们姐妹们自己玩，反而更尽兴。” 既然三万如此善解人意，汪言也就不矫情了。 “那行，那我先撤，rich留下来给你们拎包买水。” “别啊！” 三万马上拒绝：“你这两天本来就忙，身边没有人跟着怎么行？你不用管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的。” 汪言想想也是，就没坚持。 傅雨诗和小琉璃都挺靠谱的，熊大虽然偶尔犯二，但那只是跟自家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惹事。 以魔都的治安，她们能碰到的最大麻烦，顶多就是被男生要个微信罢了。 于是汪言就干脆利落的告别，带着有财撤退。 来一趟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小时，没玩到什么，但是态度已经展现出来了，这就没白来。 …… 两个小时以后接到刘放、刘畅、红英三个人，汪言再就没闲下来过。 韩陆洲和王雪下午的时候结伴到了魔都，跟汪言见了一面，就去找刘璃玩去了。 林柏舟带着平之、黄旭、水货、宽面一起来的，汪言都没时间去接，直接让他们来了俱乐部。 林薇薇跟汪言碰了面，三句话都没聊上，匆匆去汇合大部队了。 舔狗吕没人搭理，自己来的，一来就帮狗爹忙前忙后。 卢媛媛、婊婊、mina、陈笙歌那票帝舞的小姐妹是晚上到的，帝舞姐妹一聚齐，直接去ktv闹了半宿。 汪言挺想去凑个热闹的，可惜是真没功夫。 第二天，30号，路名泽付胖子米尔森，带着十几号嫩模来扎场子，和本地的礼仪小姐们汇合之后，就开始排练走位。 王懿博、何梦、大小端木，鼓角那票人集体到的，好久不见的古大头、张银、王永磊也跟着来了。 李韵音和左璐结伴同行，低调到场，但最后还是和鼓角老乡们搅和到了一起。 于秋丽被拉出来搞接待，最后一统计，鼓角的同学二代来了将近70号人马。 最让汪言意外的是小仙女何小鹿。 真不知道这熊孩子是怎么跟家里请假的，学都没上，颠颠的来凑热闹。 听说已经被何梦冷着脸收拾好几顿了。 胡戈、林智颖、韩二、林更苟，提前一天到了魔都，直接扎进赛车场里，和一票车友热闹了一下午，明天上午直接参加剪彩。 王思明没用汪言管，但也露了一面，认认俱乐部的门。 cq的尹公子，sz的刘舜祺，yn的小飞侠，超跑圈里有过名字的二代们来了一百多号，把建武和帮忙的付胖子忙傻哔了。 30号下午，小公主何苗苗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汪言都没能去接一下，派了两辆车去，结果只接到了寝室那五个沙雕和楼楼、饺子、唐不甜。 何大小姐直接去了思南公馆，带着她的跟班小a小b。 额，如果明天她和三万碰上了，跟班有点吃亏啊……缺个c。 别觉得少一个人没关系，c是女人的分水岭，懂的都懂。 但是何苗苗有大招——她把炮膛带来了！ 妈的，想到那货狗哥都脑仁子疼。 但愿丫别搞什么妖蛾子…… 稍微闲下来一点，汪言简单盘算了一下，发现各方势力极不平衡。 帝舞帮，人数最多，是正宫娘娘刘璃的基本盘，占着大义，谁都不怂。 魔都帮，明面上就一个初新，但是主场作战，整个极速联盟都是后盾，又有刘夜、芳姐、娇姐等白富美撑腰，战斗力不容小觑。 老乡帮，何梦应该没啥想法，端木楚歌不值一提，何小鹿再怎么发花痴都不会有人拿她当回事，乍一看应该比较安全。 不过，再加上于秋丽、李韵音，其实个个是不稳定因素。 平均质量太高了，又很难判断她们的立场……妈的，一群好看的镶金搅屎棍。 最后是何苗苗，势单力孤，光棍一条。 带着只会瑟瑟发抖的小a小b，以及一个不咬人膈应人的炮膛，再加上寝室里五个不添乱就是胜利的铁废物……真吉尔惨。 不过，何苗苗偏偏是颜值最能打的那个。 素面朝天最能打，变身公主更能打。 如玉悄悄和狗哥通过气了，何苗苗来的时候，带着四个保镖，护着一个手提保险箱。 当时，狗哥的狗蛋都一抽一抽的疼。 汪远洋：小叔你又要打我？ “……” 哦，对了，汪家没来人，亲戚什么的压根懒得掺和。 农民出身的习惯，对什么电音趴根本不屑一顾，亲妈就四个字：有钱烧的！ 有俩堂弟倒是想来凑个热闹，被汪父拎去种树了…… 总而言之，这次就是年轻人们的聚会，所以，在缺乏长辈镇场子的情况下，考验的完全是汪言的临机应变。 骚操作搞得好，那叫秀。 搞得不好，分分钟翻车。 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准备得是挺周全，实际上到底会怎么发展……看命吧。 汪言都恨不得把【天命在我】提前开掉。 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 神卡最重要的意义在于那些启示，欧皇光环反倒是次要的。 不能为了有可能起到一点作用的光环，就浪费掉核心优势。 纷纷扰扰、忙忙碌碌中，30号很快过去。 凌晨0点刚过，汪大少的手机里收到了茫茫多的生日祝福。 伴随着祝福，万众瞩目的三大事件正式开启。 极速联盟开业庆典、三亚电音狂欢节、生日晚宴，一一拉开序幕。 ******* 后面的故事结构是一个大挑战，我会尽力做好。 面包是一个身体很差但写作很用心的作者，盗版读者们，白嫖我太不应该了。 第563章 初次乱战【大章求订阅】 方晴是虎齿平台上新晋的户外女主播，平台昵称和微博名都叫【小晴晴晴晴天啊】。 她就读于魔都旅游高等专科学校，今年正式毕业。 旅专毕业生很好找工作，每年魔都五星级酒店和各大旅行社都会来学校招聘一线员工，前台、接待、餐饮、导游……越漂亮的越不愁就业。 但是，既苦累又看不到前途。 魔都有点钱的lsp们可能都听说过，旅专盛产二奶。 方晴不是这种传言的受害者，但是，她确实在为高中时期的不努力而买单。 因为太漂亮，走到哪儿她都得面对各种暗示。 去五星级酒店实习，主管的动作言谈都很规矩，然而，看着她的眼神就仿佛吃定了她一样——我不急，只要你进来，早晚有求着我的一天！ 正常情况下，方晴没有其它选择。 直到那次，汪大少在魔都嘉里搞了一场大胃王比赛，刷出一条炫富热搜。 方晴亲眼看到了直播的造富神话，也亲眼看到了【富贵哥】对自家人的照顾。 考虑了仅仅两天时间，她就义无反顾的加入王庭娱乐，成为了公司的首批a签主播。 人漂亮，有气质，英文流利，却并没有让她的直播生涯马上爆红。 没有才艺，缺乏特色，是秀场主播的两大致命弱点。 方晴努力了三个月时间，只是勉强冲上月榜10万的中层线，看似已经收入不菲，她却不甘于此。 再次反思，和公司管理层沟通请教，她终于做出又一个冒险决定—— 转成户外主播！ 可能旅专的姑娘天生就适合在户外与真人打交道，当她开始举着直播设备流窜于魔都的大街小巷时，观众们终于意识到了她的独特。 街访，觅食，旅游景点探秘，参加各种活动，偶尔撩小哥哥或者被撩…… 自由而奔放的直播风格，让她渐渐开始向头部主播的位置前进。 一步一步，扎扎实实。 而今天，就是她正式冲刺一线大主播的日子。 …… 早上6点半，方晴在魔都嘉里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开启直播。 “早上好哦，铁汁们！” 没人回她，她就自顾自的开始洗脸刷牙。 渐渐的，开始有粉丝上线。 【卧槽！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踏马是家酒店？】 【千里送？】 【呜呜呜，我老婆终于被别人爆破了，我的青春结束了……】 方晴瞥一眼弹幕，暴躁开骂：“妈的一群智障，昨天是不是没做功课？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 【晴宝今天有活动，昨天和同事住的嘉里总统套房，给我们直播到半夜】 【晴宝怎么起得这么早？】 方晴随口回道：“预热啊……我有点紧张，先跟你们扯扯淡。” 【蛋在此，尽管扯。】 【裤子我都脱了，什么时候来？】 【噫，晴宝你好骚啊~】 【我去，主播这么壕？总统套都说住就住？】 “壕什么壕，给你们这群小黑粉嚎丧我就最擅长！ 这间总统套是我们汪神在魔都的常驻地，他昨天忙到很晚，直接睡在俱乐部，我和欣欣她们就来蹭吃蹭喝蹭住了。 嗳你们昨天怎么不拦着我点啊？妈的真上头……” 了解昨天情况的粉丝们，打出一排排的“哈哈哈哈”，布满屏幕。 【我们拦了】 【但是没拦住】 【你喝了一杯就开始耍酒疯】 【天老大你老二，谁都不好使】 【你还叫嚣来着：“今天就算汪神在这儿，他也得给我这个面子！”】 方晴脸红了，急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我们录了屏。】 “一群贱人！” 方晴愤怒的竖起中指，然后噘着嘴开始化妆，谁都不理了。 粉丝们也不觉得无聊，东扯扯西扯扯，自娱自乐，兴高采烈。 方晴的直播内容和直播风格，在当前这个时代，十分新颖，具备着强大的吸引力。 因为公司内部的竞争实在太激烈了，倒逼着王庭主播们前进，你不推陈出新，就很难挤到头部。 好处是，一旦杀出来，就会比寻常秀场主播更有自信，更擅长吸粉，更稳定自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随着热度的增长，直播间里涌进来越来越多的爵位大哥和游客，大部分人都能顺着话茬接上两句。 【今天汪神那家超跑俱乐部开业，是吧？】 【对头！】 【小晴天直播哪部分啊？】 【直播挨打的那部分……】 【咦，咋回事？】 【emmm……膨胀主播昨天晚上狂得一批，跟欣欣她们几个把汪神的柏图斯1990干个精光！】 【我看得很清楚，那瓶酒汪神只喝了一口，基本是满的】 【坐等膨胀主播挨打！】 【也有可能是挨炮呢？】 【挨炮必须直播经过，不直播就举报！】 “嘁！” 方晴斜眼瞄着屏幕，不屑撇嘴。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我还争什么户外一姐？你们等着瞧！” 【咦？晴宝要卖身了】 【我觉得晴宝会跪下来求汪神不要太粗暴……】 【嘶……正跪背跪？】 【卧槽！画面感好强！】 【emmm，秒懂的我是不是没救了？】 方晴没理会他们说什么，画好一个淡妆，拍拍打打的出了卫生间。 助理举着手机跟在后面，满房间的铁粉和小黑粉们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来到室内酒吧前，然后面对着满满登登的酒柜，托腮沉吟。 【好多酒……】 【介就是富二代的生活吗？】 【就尼玛的夸张，我特么一瓶都不认识】 【放心，你不是一个人】 【对的，傻晴也不认识……】 “嘁，我会不认识？” 方晴暴躁的开始互动：“你们怕是不晓得本姑娘学的什么专业！说起品酒，汪神都不是我的对手！” 【又来了又来了】 【又飘了又飘了】 【膨胀主播早晚挨炮】 【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找汪神认错？】 方晴专心致志的寻找着，很快，在酒柜里找到一瓶波美侯。 翘起脚，取下那瓶酒，开开心心的对着镜头晃了晃。 “兄弟们，看看！同样产自波尔多东岸，和柏图斯使用同款梅洛葡萄的波美侯！” 粉丝游客们根本没有听懂，那边方晴就已经开始动手。 拆封、开瓶，吭哧吭哧的拔出木塞，然后对准柏图斯1990的空酒瓶，小心翼翼的往里倒酒。 大家终于懂了，随即炸了。 【卧槽！你特么真是个小机灵鬼！】 【报警了啊！你拿几百块钱的酒，往人家汪神大几万的瓶子里倒？】 【别人最多是个套路主播，你是诈骗主播！】 【干得漂亮！】 方晴振振有词：“哎呀你们不懂啦，波美侯酿酒用的葡萄，就是柏图斯直接淘汰下来的，它俩是一个爹妈生的亲兄弟，我是帮它们一家团圆…… 相信我，在这方面我是绝对的专家，绝对木有问题的啦！ 汪神？ 汪神肯定喝不出来的，安心安心！ 只要你们别出卖我…… 谁？谁说的要打小报告？！ 你是不是傻？！ 如果汪神知道了要惩罚我，和我玩一些涩涩的游戏，你们以为我会拒绝吗？ 不！可！能！ 我一定会全力配合的，到时候你们就会失去你们可爱温柔大方性感的晴宝宝…… 原本我还想在粉丝里找对象呢，这还找个屁？ 你们是在亲手扼杀你们迎娶白富美的机会……” 粉丝们全被撩高潮了，弹幕铺天盖地。 【我吐了】 【有批没批数的涩情主播】 【骚，就硬骚】 【你特么昨天耍酒疯是故意的吧？】 【就是想找个理由碰瓷人家汪神呗？！】 【介个操作我是服气的】 【妈的，不打赏一点都感觉对不起你的骚……】 伴随着吐槽，各种礼物嗖嗖嗖的往外蹦，气氛简直炸裂。 早起的大哥们乐不可支的扔出藏宝图，开启全站召唤，直播间的热度继续暴涨。 方晴双手合十，喜滋滋的鞠躬：“拜谢各位大哥，大哥们威武霸气！走走走，小晴天带你们去看新的福利—— 星秀区大主播欣欣和依彤的海棠春睡图！ 怎么样？ 我够不够意思？ 你们想不想看？” 【卧槽，为了几万块钱你就把闺蜜卖了？】 【我看错你了！吸溜……】 【开开开，抓紧抓紧！】 【哥不差钱儿，你快给哥冲！】 【先付你点订金，景色真的好，还有后续！】 几位自家大哥开始悄咪咪的带节奏，几张藏宝图刷出来，又掀起一片打赏风暴。 磨蹭一会儿，犹豫挣扎一阵，节目效果做得足足的，方晴终于悄悄推开卧室门。 昏暗的房间，凌乱的大床，被子里睡着两个姑娘。 睡衣外面露出一截玉臂，被子下面露出两只干净的小脚，其实露在外面的还不如平时直播多，却让一群lsp们嗷嗷直叫。 方晴悄悄的摸到床边，镜头直接怼上欣欣的脸。 女孩睡得很沉，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呼吸均匀，唇角上翘，似乎正在做着什么美梦。 弹幕快疯了。 【啊啊啊！我家欣欣素颜时更特么好看！】 【美！太美了！】 【都特么闪开，我家欣宝正在等我吻醒！】 【不行了不行了，老子已经沦陷了！】 【我好了……没意思】 【来，抽支烟，我歇一会还能再来！】 方晴压低声音悄悄问：“漂亮吧？刺激吧？我冒着生命危险，你们的礼物呢？” 礼物就没停过。 热度和关注也一直在爆。 平台上几个有名有姓的土豪大哥，每个人至少扔了5张藏宝图，并且聊得兴致勃勃。 【有一说一，欣欣的素颜确实漂亮】 【对啊，感觉比她平时直播时更好看】 【有一种特别天然的清纯感……不行，我得去给她点点关注】 方晴看着弹幕，心里快要笑疯了。 屁的素颜！ 那分明是素颜妆。 倒不是说欣欣的素颜不漂亮，只是，确实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精致。 没错，这就是一个剧本。 不然方晴疯了才会去偷拍闺蜜睡觉。 那得多缺心眼儿啊？！ 拍完欣欣，再去拍依彤，一样的套路，但是依彤走的是性感路线。 仅仅是露出一点肩膀和锁骨，就让lsp们高潮了。 大家疯狂刷礼物，撺掇方晴拽下她们的被子。 礼物照吃，戏照演，哆哆嗦嗦伸手好几次，什么都没发生。 不大一会儿，依彤被“折腾”醒了，起来追打方晴。 依依两人把方晴按住好一顿暴揍，在助理的直播下，笑翻了游客大哥们。 新剧本一直持续到八点多，整个虎齿平台的晨间流量，被牢牢的锁定在两个直播间中——另外一个是大刚哥的户外直播。 大刚正在嘉里酒店的the cook?厨餐厅里胡吃海喝，顺路吹牛哔。 “兄弟们，我已经拿到了跟拍许可，待会儿就让你们看看咱们的排面！ 100台顶级超跑环线巡游，谁他妈见识过？！ 别说见，听你都没听说过！ 兄弟们，吃完饭咱就出发，亲临第一线，哥给你们全程直播！” 弹幕里吵吵嚷嚷的让大刚快点吃，大刚却不慌不忙。 “别急啊，兄弟们，这么好吃的地方，你不让我吃饱，我哪有动力干活？” 【屁的好吃！就一家破自助餐厅，早餐还是含在房费里的，能好吃到哪儿去？】 “兄弟，平时是这样的，但今天可不一样！ 我们汪总已经把嘉里整个包下来了，看到没有？住的全都是来观礼的嘉宾！ 今天的自助早餐可不是平时那种糊弄人的东西，全他妈是最好的最上的食材，看看这和牛，再看看这鱼子酱，管够！ 知道汪总为这事儿花了多少钱不？” 游客们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住了，有猜的，有问的，有感叹的。 富贵哥虽然人不在平台，却是平台上最火的流量，只要提到他，没有游客不爱听的。 大刚卖够了关子，哈哈一笑。 “我他妈哪知道，反正没数了！ 你们也别猜了，你们理解的钱是数字，多少都靠一张嘴。 老大花钱是真的数字，从来只问该不该，不问值不值。 别猜了，别猜了，待会等哥吃饱，带你们去看老大新到手的三神车！” 【不想看车，想看汪神】 【前面+1，嗷嗷好奇汪神长啥样】 【三神车是什么？】 【帕加尼风之子、兰博基尼毒药、柯尼塞格one：1】 【屁！是小火车、拖拉机、以及婴儿小推车】 “滚滚滚！分明是……妈的是啥来着？我他妈都让你们搞懵了，反正贼瘠薄帅，你能看一眼就知道有多炸了，der都给你们吓掉喽！” 【掉就掉吧，请你吃】 【捡起来好好吃】 【吃得认真点】 弹幕又开始耍流氓。 …… 在大刚的插科打诨中，直播间的礼物不如方晴多，热度却丝毫不差。 毕竟，大刚早已经站稳一线。 同样的情况，同时发生在各个平台上。 每一个存在户外频道的大平台，必然有一男一女两位来自王庭娱乐的户外主播，正在疯狂的积聚流量。 今天，没有任何主播能够跟王庭娱乐抢风头。 他们的直播方向与直播内容各不相同，但是在极速联盟开业的加持下，每一个点都能吸引茫茫多的观众。 那是真的茫茫多。 别的平台目前尚不清楚，按照王思明透露给汪言的数据，仅仅是猫熊一个平台，在两个直播间里收看的真实ip，已经高达35万之巨。 众所周知，猫熊名气大，但实力真的不强，观众数量很有可能是垫底的一家。 可想而知，全网到底是什么样的热度。 随着时间的临近，所有观众都在躁动。 利益动人心，有一些网红和主播自发的来到俱乐部周围凑热闹蹭热度，却被拦在一条街外，顿时傻眼了。 俱乐部门前，左右方向各100米，直接就拦死不让进。 极速联盟早早的就申请了封路，没有挂着临时通行证的，给钱都进不去。 甚至魔都台的采访记者都被拦在了外面，外界想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只能通过有限的那几个直播间。 疯了，全疯了。 汪大少搞出来的事情，别的好处尚未见到，王庭娱乐却已经率先垄断了大半个户外频道。 【我要看汪神！】 【我要看汪神！】 【我要看汪神！】 不同的平台，渐渐的开始刷起同样的弹幕。 只可惜，汪言仍然没打算露面。 …… 八点多一点的时候，该到的人都到齐了，于是闹闹哄哄的开始走流程。 真正的剪彩仪式，被放到了10点58分。 到时候会由汪言、建武、韩二、胡戈、林智颖共同剪彩。 不是请不来区里的领导，而是特意搞得低调一点，与官方拉开距离。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有意思。 没有背景的企业呢，拼了命的拉领导来站台，试图形成对外的威慑，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真正有背景的，却又总是刻意表现出疏远，生怕惹来闲话。 像不像围城？ 不不不，其实只是麻杆儿打狼两头怕罢了，城外的人始终想进来，城里的人可从来都没有想出去。 汪言看着楼下的热闹，心里十分清醒。 我现在，是个城里人。 极速联盟和s不一样，黄狗不曾有过的影响力，我有。 所以只要稳住自身的基本盘，小半个沪上二代圈都可以为我所用。 再想对付一个黄狗之流，怕是都不需要亲自动手了…… 嗯，有点志得意满。 但是很可惜，愉快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按照正常的流程，接下来应该把车队拉出去亮个相，然后回来致辞，开业。 麻烦之处在哪？ 在于副驾驶。 车队的头车和车手都已经定下来了。 头车用那辆涂装代号为“火焰”的保时捷918，汪言亲自驾驶。 建武开着霸天虎跟在第二位，再之后是胥哥驾驶着汪言的银幻迈凯伦，第四辆开始，才是售价惊人的柯尼赛格agera r，以及布加迪威龙等猛车。 总共100辆，全部由极速联盟成员驾驶。 前来观礼的嘉宾，愿意跟着的，尽可以开车跟在后面，或者坐上副驾驶。 那么，最抢手的位置，毫无疑问，就是汪言亲自驾驶的火焰副驾。 按理说这个位置不用争，肯定是汪大少正牌女友刘璃的。 但是，小琉璃压根没来。 她对超跑不感兴趣，对魔都二代圈同样不感兴趣，感觉没有必要出现在这种乱糟糟的场合，尤其是还有直播。 她不打算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任何人的直播间里。 昨天她和汪言聊了自己的想法，汪言表示支持，于是，她就和姐妹们去k歌了。 开开心心的自娱自乐，闹腾半宿再睡个懒觉，然后坐今天上午的包机去三亚。 至于其余的帝舞姐妹，采取自愿原则。 愿意去参加就去参加，懒得掺和就同去三亚，可以在海边嗨皮整整一下午。 于是，整个帝舞就只来了两个人——小公举和熊大。 她俩是王庭影业的员工，影业全员到齐，安姐、胥哥、紫韬、王海鸥、张劲等剧组成员同样来了不少，她俩不得不陪着。 林薇薇把她哥一扔，陪刘璃去玩水了。 所以当汪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法再指定另外一个副驾驶了——因为有好几个人已经瞄上了这个位置。 按照剧本定理，第一个冲出来的总是炮灰。 但是，炮灰也是有杀伤力的。 当时，汪言已经穿好全套防护服，扣着头盔，从二楼缓步走下来。 直播间里一片又一片的“卧槽”。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头盔……卧槽？！】 【妈的我等了一宿就给我看这？！】 【真就不露脸啊？】 【主播，你敢不敢上去掀起汪神的盖头来？我给你打赏10发火箭！】 【我女朋友吵着要看汪神正脸，主播你看着办！】 群情激愤，但是主播们肯定不会理。 他们来之前公司就强调了纪律：尽量多拍车，多拍自己，多互动，少拍来宾。 有很多来宾都是鸭舌帽加太阳镜的打扮，就是因为不愿意露脸。 不是每个富二代都像王思明那样，不在乎被拍到的。 网络上正闹哄着，现实中同样出现了意外—— 人群里突然扑出来一个大美女，一把拉住汪言的手臂，夹到了自己的沟里。 唰唰唰唰唰！ 下一秒，所有的主播都把摄像头移开了。 大刚嗷嗷叫着：“兄弟们，来，哥带你近距离看看神车！” 【滚尼玛的神车，快给老子转回去！】 【再不转回去给我看汪神被撩，我就取关！】 【你大爷啊！终于等到最精彩的节目，你他妈现在拉胯？】 【那个是不是三万？】 【求你了，我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看一眼汪神女朋友的正脸！】 主播们插科打诨，就是不接茬。 因为只要不傻的人都能感受得到，情况好像不妙。 好吧，不用好像了，就是很不妙。 随着那姑娘冲上去，附近的男人都在悄悄后撤，而一部分女人，则开始蠢蠢欲动。 “汪言，老同学，可不可以让我坐一次你的副驾驶？” 第一个冲出来的，是端木楚歌。 她不是没有脑子，她只是任性惯了，尽管知道希望不大，也要给汪言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嘢起来我管你那些呢！ 结果瞬间就把火药桶点着了。 初新冷着脸，上前一步，结果根本没用她说什么，娇姐主动出马了。 徐娇打量两眼端木楚歌，尔后把目光飘向鼓角老乡整体，漫不经心的开口扎人。 “小弟，你的同学都这么没有礼貌吗？” 王懿博等人苦笑不已，却很清楚，徐娇是什么意思。 一扫一大片，无非是因为看出来端木楚歌在群体中的地位不高，想借大家的力量压制住她。 套路颇深，但问题是…… 端木楚歌疯起来没人压得住啊！ 关系又不深，利益又不相连，人家又是个女孩子，她哥都管不动，我们怎么拉？ 果然，端木楚歌压根谁都没惯着，直接就给顶了回去。 “姐姐，该相亲就去相亲，该联姻就去联姻，都快成剩斗士了，您怎么还有闲心操心我们小年轻的事儿啊？” 徐娇差点没气炸开。 女人永远都不会喜欢别人拿自己的年龄说事，岁数越大越是如此。 当然，娇姐的岁数并不大，但那得分跟谁比。 在花骨朵似的端木楚歌面前，二十过半的徐娇可不就是剩斗士吗？ 徐娇气得眼角直抽抽，刘夜冷下脸，初新直皱眉，倒是芳姐看着小朋友们斗嘴，眼含怀念的在一旁看热闹。 关键时刻，何梦突然展颜一笑，如同牡丹盛开，明**人。 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态度已经赤裸裸的展现出来。 何梦跟端木楚歌向来不对付，可能之后仍然会继续不对付，然而今天却出乎意料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大小姐被徐娇那句话刺激到了。 我是汪言的正牌同学，你那是敲打谁呢？！ 何梦一笑，顿时让初新攥紧了拳头，如临大敌。 小女孩太漂亮了。 而且气质不输任何人，真正带着那股子大家闺秀的范儿，比刘夜、徐娇，乃至自己，都更像大小姐。 气质这东西，不完全跟家境相关，更多的是看个人性格。 就好像何梦的嘲笑，你感受不到一丝刻薄，却能感受到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简直比骂娘更让人难受。 于是刘夜马上斜着眼睛怼了过去：“很好笑么，白莲花妹妹？” 没等何梦开口，何小鹿咔吧着大眼睛先开了口：“哥哥，我姐姐不是白莲花……” 弱弱的，怯生生的，大萝莉简直可爱爆了。 刘夜却被气得直喘粗气。 老娘就是打扮得稍微中性了一点，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出是哥哥的？！ 把你剖开，心肝脾肺肾全特么是黑的！ 然而刘夜又没法跟这么小的孩子计较，恶心得差点吐血。 乱了，全都乱了。 从端木楚歌冲出来，前后总共5句话，不到30秒的时间，场面就激烈到稀碎的程度。 数一数，哦，初新、李韵音、于秋丽，两拨人里还有三个没下场。 嚯，真是个好消息…… 汪言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仍然被搅得脑仁子生疼。 然而，可能是觉得仍旧不够乱，打人堆里又冲出来一个搅屎货。 扯着尖利的嗓子就开始嚷嚷。 “哎哎哎，那边那个碧池，麻烦你把我们小哥哥的手放开好的不啰？又冒得多大滴熊，蹭上去跟猪皮一样，你作孽不作孽哦？” 端木楚歌都被骂懵了。 初新、何梦她们也齐刷刷回头，看向这个穿着粉裤子、捏着兰花指的……男人？ 你特么打哪冒出来的？ 干嘛的？！ 没人认识，除了汪言。 看到炮膛的一瞬间，狗哥下意识的望向他身后。 果然，小公主扬着下巴，带着满脸莫名其妙的骄傲，正在那儿冷笑。 啧！ 小仙女似的，真好看。 正搂着傅雨诗津津有味看着热闹的娜吾，突然狐疑的看了几眼汪言，疑惑挠头。 奇怪……我怎么感觉…… 狗子的心情突然变好了？！ ********* 符合各自性格的交锋很难写，但还是尽力给大家码成一个大章，票呢？ 没奖竞猜：这次谁赢？ 第564章 全特么是AOE！【大章求票】 炮膛突然像出膛炮弹似的射出来，轰在战场中央，局势彻底乱成一锅八宝粥。 对战的双方谁都不认识ta，被炸得多少有点懵。 再看到后面的何苗苗，更懵了。 妈耶！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怎么会这么好看！ 此刻的何苗苗，穿着打扮非常简单。 全套nike运动服+一双平底休闲鞋，头发扎成马尾，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脸蛋素面朝天，大概只擦了一点点润唇膏。 真·素颜。 但她仍旧让全场的姑娘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审美其实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然而，极致的美，从来都是共通的。 就比如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大萝莉，在国内馋哭了多少lsp？ 赏图阅片的时候，可从来没见人讨论东西方审美差别，最多好心提醒一句保质期。 何苗苗的美，就是典型的极致之美。 心态差一点的男生，甚至都不敢多看，因为容易自惭形秽。 就算今天场中的宾客都是见多识广的二代，在看到她时，也会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叹。 “我去！真漂亮啊……” 颜值只有93的初新，心情从“很不愉快”，变成了“特别烦躁”。 她在面对何梦时就已经压力山大了，现在又蹦出一个更夸张的美女，真就不给人活路呗？ 当我没脾气是吧？！ 更气的是端木楚歌。 她被一个娘炮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整个人都是懵的。 尚未醒过神，又看到了何苗苗，一时间竟然被真公主的姿容震慑住了。 她是谁？ 来自哪？ 和汪言是什么关系？ 问题好多，而且渐渐意识到，独享狗肉的机会越来越渺茫。 当然，不止是端木楚歌在疑惑，何梦、于秋丽、李韵音、刘夜、徐娇……所有人都在疑惑。 哪儿冒出来的？！ 何苗苗昨天到的魔都，一直都没露面。 今天突然杀出来，确实有点令人措手不及。 就连本来感觉事不关己的傅雨诗，在看到何苗苗的一瞬间，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有一部分是惊讶，更多的则是自然反应。 娜吾正搂着小公举，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小公举浑身肌肉的紧绷。 “诗诗，我们干她不？” 娜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窜出去给谁一口。 傅雨诗倒是依然能够保持住冷静，目光紧紧盯着何苗苗，心理反复权衡着利弊。 结果安姐突然使坏，撺掇傅雨诗下场。 “诗诗，你上！虽然距离《魔女》上映的时间还早，但是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宣传的机会，这么有意思的场合，你这个女主角不上场露个相怎么行？” 就特么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反正电影都拍完了，不用再担心汪言的威胁敲打，她开始拿汪言找乐儿。 机会难得嘛！ 瓜子花生矿泉水……脚往里收一收了嘿！ 胥哥替汪言感觉到了蛋疼，胆战心惊的劝了一句：“别了吧？又不对外的，都没人敢拍摄，哪有什么宣传效果啊？” 结果帮了倒忙，这句话反而推动了傅雨诗的决心。 是啊，又不对外。 既然只是一次内部的小碰撞，那么，怕什么影响不好？ 怼她！ 反正谁坐上去都行，就是不能让何苗苗得逞！ 决心一下，傅雨诗主动走向楼梯。 …… 此刻，端木楚歌终于反应过来了，气得嘴唇直哆嗦。 炮膛带着的星城方言，她没能完全听懂，但是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调转枪口，直接突突何苗苗。 “美女，把你腰带系好行吗？” 够隐晦，够恶毒！ 何苗苗勃然色变，大步走向端木楚歌。 看那架势，怕不是要一巴掌抡过去？！ 端木楚歌心里一突，但是并没有怎么害怕，端木秦武反倒开始撸胳膊网袖子……马上被王懿博一把搂住。 “你特么想死？！” 王大少低声质问，死死抠着端木秦武的肩膀。 “今天她就算挨打也是自己作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端木秦武还想分辨，却被一票鼓角二代悄悄的拉向了后面。 “别闹！” “女人的事情，不想闹大了就别跟着瞎掺和！” “你是不是以为汪少不敢抽你？” 生拉硬拽的给镇压住了。 大厅一二层里挤着至少200多人，本来就乱得可以，倒也没人发现异样。 鼓角帮的男人全撤了，前排就只剩下四个女孩——何梦姐妹、李韵音、于秋丽。 何梦姐妹是敌不动我不动，李韵音是敌动不动我都不动，于秋丽左右看看，枯了。 麻批的，为啥就我命苦？ 因为就你拿汪言的工资啊…… 于秋丽想到自己的身份，没辙了。 苦着脸，上前去拉端木楚歌。 “楚歌，别闹了，汪总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流程什么的事先都有安排的……” 端木楚歌疯归疯，可是又没真打算搅黄汪言的开业仪式，马上借坡下驴。 “我就是问问可不可以嘛……你看看那些人，好像我动了谁主子似的……怎么着，刘璃不在，都觉得自己可以了？” 于秋丽气得牙直痒痒。 妈的，下驴你都不好好下，拉着我扯什么酸黄瓜条子？ 那边那个小姐姐，你快过来打死她！ 何苗苗走到汪言面前，并没有动手。 她就不是那性格。 只是上下打量端木楚歌两眼，发出“呵”的一声轻笑，然后轻描淡写的五个字—— “丑人多作怪。” 砰！ 暴击999！ 如果说在场的所有女人，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说端木楚歌丑，那就一定是何苗苗。 端木楚歌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打不赢人家的素颜……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端木楚歌眼前一片片发黑，深深吸一口气，学着何苗苗的样子，上下打量两眼对方，回敬了两个字：“穷哔！” 噗！ 咳咳咳…… 狗哥盖在头盔下的帅脸憋成了紫红色，忍笑忍得差点咳起来。 何苗苗也被骂得一愣，表情显得十分惊愕而又呆萌。 ⊙o⊙ ↑大约就是介样子。 何大小姐愣了一秒，再次回头，认认真真的打量端木楚歌一阵，重点关注了她的项链和耳坠，随后…… 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了一抹微妙的弧度。 最后傲娇的一甩马尾，再没回应。 炮膛倒是想骂两句“瞎了你的狗眼”什么的，但是却被傅雨诗吸引到了注意力，眉头一皱脸一板，如临大敌。 在ta看来，傅雨诗+熊大，等于至少十倍端木的战斗力。 那可是两个狠起来能够面不改色啃大葱的狼灭！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硬换。 何苗苗同样注意到了来者不善的魔女双姝。 “哼！” 她冷哼了一声，明明是瞟着傅雨诗和娜吾，却把刀子捅在了汪言身上。 “二狗哥今天好威风！我本来想着，刘璃不在怪没意思的，结果还真是好大的惊喜……嗳，你选好没呢？东宫有主了，西宫不能总是空着啊……” 突出一个阴阳怪气。 但是，人好看，怎么样都有道理。 阴阳怪气的小公主仍然可爱到爆，汪言甚至想掐一把她嫩出水的脸蛋，再来一句“爸爸爱你”。 初新却不干了。 之前端木楚歌乱喷乱跳，她忍了。 因为她觉得端木楚歌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再怎么牙尖嘴利都是铁狒狒。 现在面对着突然杀出来的何苗苗，她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洪荒之力。 上前一步，轻声细语的“提醒”。 “妹妹，东宫住的是太子，西宫则是泛指。 如果你想借此表达刘璃所在的位置，那么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中宫——专指皇后圣居。 比如西汉的未央宫、清朝的长春宫，都是中宫所在。 而西宫指代所有嫔妃，是没有主的。 换言之：有职级，没大小，全看皇帝到底宠爱谁。” 腾的一下，苗苗公主的脸蛋羞成粉红。 初新的名字取自诗经：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她对华夏古典文化的认知，有着深厚家学的蕴养，远非一般人能比。 而苗苗大小姐呢？ 干啥啥不行，吃水果第一名。 当场就被吊起来打屁屁，实乃正常，却又惨烈得一批。 而且，最后那句“有职级，没大小，全看皇帝到底宠爱谁”，实在是有点杀人诛心。 一箭n雕。 把汪言捆起来一块儿诛了。 狗哥浑身一僵，感觉到了来自老天爸爸的深深恶意。 何苗苗更惨，又臊又气，差点没炸毛。 什么叫“有职级，没大小”？ 你是在影射我没大没小么？！ 或者是暗示我，二狗陛下最宠爱的女人不是我？！ 啊呸呸呸！ 二狗和陛下，两个词儿根本就不搭好吧？ 当初我是女王，二狗是面首来着！ 至于你…… 最多是个反叛军里的流民！ 经过反复深呼吸，何大小姐终于冷静了一丢丢，假笑着回了一句：“姐姐好有学问……真可惜，美貌与智慧没能兼得……” 初新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胜利的喜悦。 深深吸气，强忍着暴躁。 老娘哪里不美了？啊？！ 小婊砸你不要仗着自己漂亮就肆无忌惮的挑衅，老娘的内秀……摔！ （╯‵□′）╯︵┴─┴ 麻蛋，内秀拿不出来啊！ 介世道，到底是谁好看谁大声…… 悲愤的初新很难受。 气抖冷的何苗苗亦不愉快。 典型的两败俱伤。 结果就在介个时候，何梦终于也忍不住了，轻飘飘的飞出来，秀了一把存在。 “老同学，我才看明白，敢情大家都把今天当做是储秀宫选妃了？真有意思……嗳我特别好奇一件事：秀女甄妃，到底需不需要转中宫阅名朱批啊？” 何梦瞥一眼汪言，眼神幽深，紧接着含笑追问初新：“姐姐能否为我解惑？” 你们先开aoe群嘲的，那就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 狠……真狠！ 辣……真辣！ 不管是友军端木楚歌，亦或者是敌军初新，又或者是新军何苗苗，全都被嘲得不轻。 初新小姐姐脑袋里一阵阵的眩晕，差点没气疯。 何苗苗更是紧紧攥住小拳头，眼神像小飞刀似的，嗖嗖的往何梦脸上扎。 端木楚歌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咯吱咯吱磨牙…… 何梦压根没在怕的。 她又没打算争那个位置，她只是看不惯某些人，随手发动了一轮无差别打击而已。 如有误伤，实属活该。 …… 附近的男生，比如就跟在汪言身后的建武、春光，全都瑟瑟发抖，努力缩成一团。 妈耶！ 太可怕了！ 以前我们遇到的女人撕逼，跟今天的场面比起来，算个屁哦？ 那些女人全绑在一块儿，都捱不过今天的一轮…… 李韵音目瞪口呆，左看看，右看看，开始怀疑人生。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有点懊悔——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左璐捣乱，我可能就吃到狗肉了。 就算不能马上跟刘璃并立吧，至少有希望做一个优秀的小三。 是吧？ 是个屁！ 现在她心里全是庆幸，那点胡思乱想早都给吓飞了。 介些女人，她们是真的凶！ 我到底是哪来的那么良好的自我感觉啊？ 以为可以和她们掰掰手腕…… 妈的智障！ 左璐啊，姐错怪你了，谢谢你救我出火海…… 左璐冷静的看着局面向越来越崩坏的趋势发展，心里丝毫不为所动。 你们的冲突，源自于你们想要的太多。 于我何干？ 我只要一丢丢就好，太多了，我吃不下。 所以，管你们谁上位呢，我只是一个莫得野心又莫得地位的女仆吖…… 不管谁升级成小二，你们总不至于有闲心跟我计较吧？ …… 陈曦陪在褚鸿身旁，脸色有点难看。 褚胖子悄声安慰她：“其实和你关系不大的，你是事业型帮手，有自己的路，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很难卷进去嘛……” 陈曦当然清楚。 她不爽的，是那些女人的得天独厚。 有钱有颜有家世，所以有了任性的资本。 她们失去汪言的宠爱，仍然是天之骄女，不用像藤蔓一样攀附大树。 而我呢？ 哎…… 在一阵由嫉妒而生的低落中，陈曦再次坚定了那份信念——所以，我要缠得他更紧！ 没有家世，我自己去赚！ 只要汪少肯给我机会，那些所谓的困难算什么？ 实在不行，我可以绑上那个人傻熊大的娜吾嘛！ 严格来讲，我俩的第一次可是给了彼此的……天然的战友有木有？ 陈曦握紧拳头，再次变得斗志满满。 …… 另一边，叶子雯、叶雨汐两姐妹正搂在一起发花痴。 “哇！初新好有才华！” “呜呜呜，汪少好帅好有魅力……” “哇！马尾小姐姐好可爱！” “呜呜呜，汪少好帅好有魅力……” “哇！女神小姐姐好生猛！” “呜呜呜，汪少好帅好有魅力……” “你特么是复读机吗？别呜了！” “嘤嘤嘤，汪少好帅好有魅力……” “……” 叶子雯是纯粹的看热闹，完全没有想掺和的意思——最起码现在没有。 她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要嫁给汪言的想法。 最初只是想骗到手再说，碎够了，就换下一个。 现在，虽然越来越舍不得换，但是她还会照常嫁给该嫁的人。 联姻这个东西，在国内确实是越来越少，然而终究有一些家庭是有那个需要也有那种习惯的。 叶子雯家里，就需要一个能够撑起家族企业又不会过于强势的宦家女婿。 所以她对眼前的局面淡定得很，完全是看热闹的心态。 ——谁发挥得好，姐就支持谁！ …… 汪言并没有意识到潜在搅屎棍的存在。 主要是被各种aoe伤害反复刮擦，失血不止，感觉有点难顶。 眼看着傅雨诗和娜吾也特么开始接近战场，他果断飞过去一个隐含警告的眼神。 好家伙，被头盔隔得严严实实的。 其实并不需要看到眼神，汪言一转头，傅雨诗就知道狗子是什么意思了。 但她硬装不知道。 上去就是一句夹枪夹棒的招呼：“苗苗妹妹几时来的？昨天我们还聊起你了，小琉璃特别想见你，本来以为你还没到，没成想是在这儿等着捡漏呢……” 这句话一出来，何大小姐的心态顿时有点崩。 你啥意思？ 你以为我会怕刘璃？！ 我上次差点气哭她，好吗？！ “气哭”沾点吹牛哔了，顶多算是不分胜负吧。 不过“捡漏”这两个字损人可是够狠的，直接就把何苗苗钉死在刘璃的下一级，就好像何大小姐是在躲着刘璃装大一样。 “噢！~~~” 端木楚歌阴险的跟上，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个拖得长长的噢字，就对何苗苗造成了二次杀伤。 初新小姐姐紧随其后，补上第三重伤害。 “小弟啊，你的同学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怪不得你要来魔都发展呢，原本的池子那么浅，怎么养得出蛟龙？” 我去！ 又是一记aoe伤害！ 男的女的一起刮，刮残了几十号人…… 有些反应慢一点的，甚至都没听懂初新的意思。 徐娇作为好闺蜜，默契十足的含笑点头，补上了初新不方便说的那句话：“鳖精打架，少参与也罢。” 对上了对上了！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好诗好诗！ 论起狠，贤妻良母范儿的初新小姐姐半点不差。 端木楚歌、何梦姐妹、苗苗公主，乃至无辜的李韵音楼楼饺子唐不甜……全都想炸。 狗哥终于顶不住了。 他是存心想测试一下小姐姐们的战斗力，所以一直装死没拦着。 现在，装不下去了。 再不打断，会真死的！ 咳咳…… 轻咳一声，便要发动暗藏的后手。 苏晴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灵光，慢慢走向场中，并且努力调整着状态。 表情、台词，必须都得完美无缺才行。 为了此刻，她已经准备了整整半夜。 然而，就在她刚刚走出一半距离的时候，苗苗公主倔劲儿上头，一把掀了桌子。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只见她小手一甩，大步迈开，咔咔咔咔咔，五大步就冲到保时捷918旁边。 拉开车门，回头冷笑。 “废话忒多。汪言的副驾，今天我非坐不可！谁有意见，麻烦憋着！” 一片目瞪狗呆。 尤其是那条真狗，现在是真呆。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啊！ 其余的妹子们终于反应过来，也不讲武德了，个个在心里讲马德。 然而何公主的表演还没完。 临上车前，她拍拍车顶，对汪言勾了勾手指。 “司机，上车！” 干脆利落，霸道嚣张。 苦逼的汪大少，被一片又一片暗含深意的目光盯得如芒刺背。 沉默两秒，硬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悠然走向座驾。 不然怎么办咧？！ 除了默认，我?还能干啥？！ 唉，尽量走得帅一点吧…… 有【极限美感】在身，外人看到的是一个泰山崩于顶而无动于衷的潇洒男神，似乎什么意外都无法影响他的从容。 但在内心深处…… 泪已干枯。 ********* 总是担心我写不好顶级智商、多人多立场的修罗杀机。 真写起来还凑合，就是累得慌。 另外提前和大家打个招呼—— 今天眼球充血，去了医院检查，是沙眼+慢性结膜炎。 回来复更之后用眼过度了。 不是说一定会请假，但是如果再恶化下去，可能请假。 相关照片我会发到群里，就酱。 第565章 系安全带 【汪神好帅！呜呜呜呜，我真的太可以了！】 大刚的直播间里，突然涌进来一批微博小迷妹。 尽管看不到汪言的脸，却不影响她们发花痴。 花痴起来要什么脸哦！ 水友们感觉自家的地盘被侵占了，纷纷抄起键盘，打字吐槽。 【都特么是x光眼么？汪神包得比真空扒鸡都严实，咋看出来帅的？】 【应该是沙眼，充血之后开了血继】 【你有那么多钱，你也帅！】 【马雲做爸，花藤做妈，汪神做老公……尽管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抠脚大汉，但是在喊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感脚自己已经抵达了人生巅峰】 【所以现在流行的已经不是男妈妈了，是男媳妇？！】 【兄弟们，我先吐一步！】 弹幕里的各路节奏很多，却不敢直接对汪言放肆，【汪富贵】的名号，在直播圈里是真的有牌面。 明晃晃的公会官刷，却不惹游客们反感的，全网也就这么一个。 但是，即便节奏已经如此收敛了，来自外界的小仙女们仍然直接怼了回去，誓死捍卫男神尊严。 【你们懂个屁！】 【铁狒狒！】 【瞎！】 【你们不配欣赏我男神的帅！】 全是刚注册的小白号，分b礼物没刷过，却一副指点江山的强硬。 但是必须得承认，她们的强硬自有道理。 汪言穿着一套定制的防护服，白底红纹，呼应着保时捷918的火焰涂装。 一字宽肩、公狗腰、又长又直的龙瞎腿，身材好得一批。 一旦大步流星的迈开步子，自带bgm，气场爆棚，比什么超模都更吸睛。 看不到脸算什么？ 看不到脸，才能够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汪神的好身材上啊！ 吸溜…… 真不怪人家妹子流口水，自打汪言用掉天才级属性修改器，砸下4亿把全属性买到89，身体再次大发育。 如今，身高180厘米，总分终于突破90大关。 修长、流畅，比例极其优秀。 国内男星，身材总分能到90的有很多，比例能到这个级别的，一个都没有。 那就不是一个能够练出来的东西，怎么健身都没用，全看天赋。 国际上倒是不罕见，尤其是以黑种人居多，但那是人家的种族buff，羡慕不来的。 所以，理论上，汪言确实已经具备了顶级大帅比的身材。 如果再长高5到8公分，那就可以写一幅对联贴在脸上—— 人形自走高射炮，鸭界响彻哥名号。 横批：帅是王道。 …… 小白号们一路叫嚣着，直到汪言上车。 大刚拍完那几步路，急忙开圈：“冲着汪总来的小仙女大帅哥们，都是自家人，不要吵！ 来，右上角给大刚点点关注，刚子我多少也算是王庭娱乐的小股东，经常可以看到汪总的，你们常来玩儿，早晚能看到汪总出镜……” 关注马上哗哗爆涨。 那些从来没有玩过直播的小女孩和小男生们，被直播间里不断刷出礼物的气氛一带，有不少都跟着冲了值。 一百两百，三千五千，大部分充值额度都不大，但是，消费欲望可比原本的铁铁们强烈得多。 不止是大刚，所有的王庭主播都有收获。 今天的新增流量，都是原本并不看直播的真正新用户。 有些是奔着汪言来的，有些是奔着超跑来的，有些是奔着音乐节来的，原因各不相同。 经过各大平台的轮番轰炸，被好奇驱动着，上来看看热闹，结果一头扎进王庭娱乐精心编制的大坑里，爬不出去了。 直播好有趣！ 参与感好强！ 大部分人都有类似的感想。 业内判断，16年到20年是国内直播用户的爆发增长期，谁能吃到的最多、最快，谁就能在平台大战中笑到最后。 结果，没等平台吃到多少呢，王庭娱乐倒是先吃撑了。 看着彗星般崛起的十余位户外大主播，不少平台的老总都开始暗暗心惊。 再让王庭娱乐这么发展下去，到底是谁钳制谁？！ …… 汪言上车时，何苗苗正气鼓鼓的双手抱胸，噘嘴生气。 狗哥哑然失笑。 那句早就想说却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终于可以说出口了。 “乖，爸爸爱你！” w(?Д?)w！ 何苗苗整个人都懵掉了。 感情，我拼得那么凶，就是为了喊你一声爸爸？！ 刚要炸，死二狗又温柔的叮嘱一句：“乖，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出发。” 下意识低头去找安全带，再抬头时，汪言已经打开了头盔里的内置耳机。 “总台总台，这里是1号车，准备出发。” “总台收到。摄像车请准备。1号注意跟随。其余车辆，司机请就位。” 何大小姐硬是没有找到机会骂人。 那股气一泄，她顿时从野猫变成了家猫。 纵然心情仍旧不大美丽，但是，杀伤力不可同日而语。 最终，她只是愤愤的拿安全带发泄：“哎呀，这是什么破安全带？怎么那么难系！” 她确实很少接触跑车，但是，汪言并不觉得她会搞不定区区一个六点式安全带。 所以，这是个台阶？ 狗哥想明白之后，一点犹豫都没有，马上决定顺着台阶下坡。 “你坐好，我帮你系。” 何苗苗板板整整的坐好，任由汪言动手。 板着脸，扭着头，看着窗外。 像木偶，像娃娃，像一个乖巧的小学生。 汪言温柔而又耐心的上手。 穿过肩膀，捋平所有织带，先系好腿带，调整长度，将多余的织带穿进调整环。 按照同样的方法，再系腰带。 最后调整胸带…… 尽管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了，但是轻微触碰无可避免，何大小姐的耳根渐渐红了。 幸好车窗上贴着深色车膜，不然，外面的那群妹子怕是又要炸锅。 哎，现在炸不炸的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既然身旁已经是何苗苗了，那就以哄好她为重。 何苗苗被哄得很开心。 狗子正经起来还是很有魅力的，那该死的温柔特别醉人。 直到…… 汪言系好全部卡扣，顺手向外扯了扯，很牢固，然后又满意的拍了拍，荡起一片波涛。 何大小姐的脸蛋“腾”的一下，红透了。 ****** 实在写不动了，今天就这么多 第566章 绝唱 汪言不是故意的。 真的！ 那就是一时脑抽，选择了一种不合适的方法对自己的工作成果进行验收，而已。 我正派汪的纯洁，需要怀疑吗？ 何苗苗一巴掌就把正派汪的狗爪子打开了。 “你给我正经点！” “我……” 汪大少百口莫辩，只好闭嘴开车。 关键是时间太紧，环境太糟，不然收拾她简直是小菜一碟。 默默吹完牛逼，司机汪踩下油门。 霎时间，俱乐部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开始了连绵不绝的咆哮。 918、拉法、p1、one77xr、威龙、大牛、488…… 个个都是音浪怪物。 大家一直憋到现在，只等狼王一声长啸，便要对着整个世界狂嚎。 veni！vidi！vici！ 华夏最强俱乐部，舍我其谁？！ 各种各样的限量版超跑一辆接一辆的驶出俱乐部大门，音浪汇聚成咆哮，让观礼的来宾们都情不自禁的为之颤抖。 大刚贼能整活，直播间里突然放起了《victory》，在激昂的战歌中，他涨红着脸，扯着脖子开始嘶喊。 “兄弟们，看到没有？！ 这就是我大哥的实力！ 这就是极速联盟的排面！ 整整一百台超跑，没有一辆是凑数的入门款，什么概念？！ 大刚我只是一个小bi崽子的时候，看到一辆丐版的保时捷911都他妈羡慕到眼珠子通红！ 那玩意儿落地得150万，是我配惦记的？！ 小呆在汽修厂打一辈子工都买不起一辆，偶尔有车主来给911做保养，他们那些学徒工碰都不敢碰一下，老板是真扣工资啊！ 现在你们看看，我大哥的车队是什么级别的？ 啊？！ 有没有一辆超跑守门员？ 啊？！ 吊车尾的都他妈是法拉利f430，三百五十万起！ 目前国内最牛哔的一次车队出行，是唐山那次30辆幻影的婚车车队，总价两亿多。 今天，大刚我拿着车队名单告诉你们，我大哥的排场是那次的三倍带拐弯！ 兄弟们，牛不牛哔？！ 我就问你们，牛不牛哔？！ 来，兄弟们，今儿大刚不要你们的礼物，都给我把‘汪神牛哔’扣在公屏上，给我大哥呐喊助威！” 大刚激情澎湃，直播间里不论是粉丝亦或是游客，都被调动起了情绪。 弹幕铺天盖地的打起了【汪神牛哔】。 好一段时间内，直播间里都在疯狂跳帧，哪怕平台一再给房间加宽，仍然卡得一批。 与此同时，微博热搜的排名亦在疯狂上升，直奔第一。 论场面，今天确实是国内的巅峰。 前无古人，后未必有来者。 汪言的那辆霸天虎涂装的拉法，现在已经被炒到了4000万，却仍然不是车队里最贵的车。 蒋新开来的阿斯顿马丁one77、尹精彩开来的布加迪威龙16.4、付胖子开来的科尼塞xr，都已经在5000万之上。 打头10辆车的总价值，差不多是4.5亿。 整个车队的总价值，已经接近甚至超过了10亿。 主要是很多车型都已经停产或是限售，实际上有价无市，只有一个大概的估值。 8到10亿，大差不差吧。 听着好像是不多，现在的人都喜欢吹牛哔，逼呼里一张口没有10个亿都不叫正经答题。 然而实际情况是，钱好赚，车难凑。 哪怕是王思明，现在有接近35亿的个人身家，都凑不出来今天的阵容。 校长真没那么大的面子，车队里不服他的人多了去了。 就算是极速联盟，也很难再重演今天的排场。 开业再加上汪言生日，大家才会如此给面子，下一次，谁还有精力再折腾。 红英再往上一个级别的官二代，倒是有能力复刻甚至超越，但是那群人绝不会如此高调。 所以……今天真有可能是绝唱。 “绝唱！我跟你们讲，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了，憨憨们！” 方晴一个不怎么了解车的女孩子，都已经喊到喉咙沙哑，可想而知，观众们的情绪又会是何等的激动。 事实上，随着消息的扩散，小半个魔都都炸了。 白领们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车辆型号。 学生们悄悄在群里收看文字直播，幻想着汪神的威风。 出租车司机们在对讲机里互相追问：6969，你有没有看到车队？ 私家车主收听着本地台，或是憧憬着与车队合影，或是担忧着不要被车队影响了上班。 就连交警们都在调侃：有没有头铁的去给大家创个收啊？罚上一笔，够吃一年。 然而，汪言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违反交通法规？ 线路是预先申请的，不过市区，绕外环高速一周。 建武他们原本是想横穿市区，好好炫一炫来着。 肯定会炸翻魔都。 汪言没同意。 高调做事的前提是不要扰民，尽管车队横穿市区并不违反任何法规，但是100台顶级超跑制造出来的噪音，绝对极其讨人嫌。 更不要提潜在的交通隐患了。 作为一个有社会影响力的青年领袖，做事情一定要考虑社会影响。 横穿市区并不会显得极速联盟更牛哔，克制反而更能展现素质。 车队慢慢展开，直奔外环高速。 在航拍画面中，车队绵延出去3公里之长，如同一条幻彩神龙，震撼到难以形容。 在汪言的带领下，整个车队以80公里/小时的匀速，行驶在宽阔的外环路上，所过之处，前车纷纷让路。 摄像车偶尔会放慢或者加快车速，尽可能拍到每一台车。 外向一点的司机和副驾，会打开车窗，对着镜头挥手或者大叫。 内向一点的，装酷也不影响大家开心。 对讲频道不允许无关占用，沙雕们就在微信群里疯狂发泄。 魏丞：“草草草！好爽！今天简直是我的人生巅峰！” 刘放：“麻辣戈壁的，为啥我只能坐副驾驶？开车的还是一个傻哔老爷们！” 夏雨：“滚下车！现在，立刻，马上！” 刘夜：“呜呼！我感觉我要飞！” 春光：“太刺激了！汪神牛哔！爱你爱你！” 汪言没开手机，何苗苗没有在极速联盟群里，因此始终保持着静默。 火焰涂装跑起来帅得一批，拉出长长的烈焰光影，沉默而坚定的冲向远方。 但在918车里，气氛却不会一直沉寂。 小公主突然问：“那么久没见，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 顶着眼泪码半章，尽量不断更。 第567章 麻烦了啊…… 爸爸爱……啊，呸呸！ 哎吗，可不能再皮了…… 在原本的计划里，哥要用什么策略来套路她来着？ 噢，是情商！ 汪大少略一思索，马上就找回了善良。 想了想，没有正面回应，却满怀深情的开口唱了一句歌：“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停停停！” 狗哥自觉发挥得很好，喵喵公主却满脸惊恐的叫停，双手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大大的x。 “经管死歌，果然名不虚传！我就随便问问，就这么点事儿，至于下死手吗？” 噗！ 狗哥一口老血喷到前挡风，握着方向盘的手臂上绽满了青筋。 麻蛋，信不信我把方向盘拔下来？！ （╯‵□′）╯︵┴─┴ 结果何大小姐比他更生气，袖子一撸，把白嫩嫩的小胳膊横到汪言面前。 “看，都让你吓出鸡皮疙瘩了！” 狗哥打眼一扫……嘿！还真有。 于是越发生气。 我唱歌有那么难听么？ 你知不知道我上次给何梦唱《浮夸》，震撼了多少人？ 当场就把一个小萝莉迷得不可自拔！ 何苗苗不知道，所以仍在继续碎碎念。 “天呐，怪不得上次我过生日，你敢说你是专业砸场子的……当时要是让你上去高歌一曲，接下来确实没法玩了，中气那么足，杀伤力可不是比别人大一圈么……” 狗哥愈发沉默，低压气旋开始凝聚。 其实汪言对自己的实力是有逼数的，除非像《浮夸》那样一个字一个字的硬抠，否则，只凭感觉唱歌的时候，能跑到妈都不认识。 关键是吧，他想着，《山丘》这歌的开头也没啥旋律，老李每次唱现场都是瞎吉尔哼哼，调子时常变化。 老李哼得，我就哼得。 都是 freestyle嘛！ 信心十足的开口，结果却被何苗苗嫌弃成这样，落差委实有点大。 何苗苗搓着胳膊，终于缓过来一点，后知后觉的问：“嗳，你到底想表达啥来着？魔音灌耳，我一激灵，没听清楚歌词……” “……” 算了算了！ 还搞什么情商！ 直接动武，打一顿拉倒算逑！ 呼……吸……呼…… 狗哥深呼吸两次，终于控制住暴躁的情绪，没动手。 “我现在不想理你，小船翻了！” “矮油？！” 何大小姐反而咯咯娇笑起来，好开心的样子。 她是难得在交锋中占到汪言的便宜，偶尔有这么一次，顿时把之前的问题忘到一旁，喜滋滋开始撩拨。 “我们俩的友谊小船那么容易翻啊？还有得救吗？” 汪言想了想，点头：“有。你好好听我唱完一首歌……” “stop！” 何苗苗再次双手画x，那叫一个果断：“翻就翻吧！” 我?！ 狗哥气炸了：“行，你记住哈，以后再想让我给你唱歌，你求我都不好使！” 何苗苗喜笑颜开：“那我可谢谢您了！讲究，仗义！我还真怕你拿起麦克风来逼我喊爸爸……” 那意思就是，我要真逼你，你真会考虑呗？ 再没有什么话比这句吐槽更侮辱人了，汪言气得直喘粗气。 何苗苗大胜一场，彻底开心了。 接下来她就不停的调戏撩拨汪言，居高临下，作得一批。 于是，之前的那个问题，就被狗哥介样躲了过去。 是预设的套路么？ nonono，真心是临场发挥。 洋洋得意的喵喵公主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神采飞扬，正是汪言想要的结果。 …… 随着车队轰隆隆的前进，网络上的热度越来越高。 极速联盟和王庭娱乐准备得特别周全，除了摄像车之外，另有四辆直播车跟随。 将大疆遥控器上的hdmi端口与4g编码器的hdmi端口相接，控制无人机升空，填写rtmp地址，航拍画面很快出现在各大直播间当中。 同时起飞的四台无人机，带来四幅不同的画面。 大刚的直播间里，是一个正面悬飞的拍摄镜头。 汪言的保时捷918像一团火焰，挟着爆炸般的气势，正面轰来，又从下方高速掠过。 紧接着是乍一看有点丑的霸天虎。 工业迷彩涂装，只有拉起速度才能感受到那种不同。 黑白灰三色，随着阳光照射角度不同，折射出强烈的光影变幻，观众们根本来不及看清楚细节，只能感受到一种冰冷的震撼。 那种强烈的冲击，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一闪而逝，却会在心中久久停留。 令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再看一遍。 但是根本没有时间，后面的超跑，一辆接着一辆，以令人目不暇接的狂暴姿态，凶猛的冲击着镜头。 气流将5米悬停的无人机带得摇摇晃晃，每冲过一辆车，镜头就会剧烈的颠簸几下。 观看体验并不好？ 不不不！ 观看体验太特么棒了！ 炸裂的音浪、飞扬的烟尘、真实感极强的颠簸，反而极大的带动了肾上腺素的分泌，让观众们频频发出惊呼和尖叫。 【太他妈爽了！】 【真的帅爆了！真的每一辆都是野兽！】 【大刚快给老子换战歌！】 大刚没用弹幕提醒，早已经手动切出了《亡灵序曲》的重金属部分。 如果说victory更像是大军即将出征的雄浑壮烈，那么《亡灵序曲》的重金属部分就是向着死亡发出的胜利怒吼。 爆燃的音乐配着爆燃的镜头，彻底嗨翻了所有人！ 大刚更是一点都不吝啬嗓子，像个傻哔似的吼着叫着—— “兄弟们，都跟着我把拳头攥起来、挥出去！让情绪燥起来！来，让我们共同告诉全世界：汪神无与伦比！极速联盟牛哔炸裂！” 两行弹幕，密密麻麻的卡满屏幕。 前后不到3分钟时间，大刚吃游客就吃撑了。 密密麻麻的小礼物刷到看不清的程度，平台上第一次，在没有神豪大哥和公会出手的情况下，让游客们用一块两块的礼物打出了百万榜单。 王庭娱乐的反应更快，10分钟不到，就剪出一条45秒的视频，配上《亡灵序曲》的高潮段做bgm，发到了官微上。 再用了短短10分钟，蹿上热搜，播放量破百万！ 微博的主流用户，追星女孩们大多对此无感，但是，男人们终于站起来了！ “兄弟们给我冲冲冲！今天，我们要让那些娘炮小生滚下热搜！” 小仙女们集体冷笑：“热一就是当前最火的流量，老娘的新墙头。你加油冲。” “……” 男人们看着热一的#汪神车队#标签，刚刚站起来几秒钟，就再次倒下了。 冲得越猛，人家站得越稳，介怎么玩？ 算了算了，求个直播网址吧…… 庞大的流量，很快倒灌回各个直播间，乐坏了各大平台，更让王庭娱乐瞬间多出数百万粉丝。 看着不断暴涨的各项数据，有志于投资王庭娱乐的大佬们，集体陷入沉默。 原来的报价，现在已然是个笑话。 就这么一上午时间，汪言小朋友的身家又膨胀了多少？ 麻烦了啊…… ***************** 眼睛里的滤泡仍然没控制住，今天还是小章。 感谢新盟【jjll88】和【chrismm】，多谢支持！ 第568章 强压下的默契 外界的纷纷扰扰，暂时影响不到车队里的狂嗨。 兄弟们唱着“打起鼓来敲起锣”，快把内部群给刷炸了。 一个个压根不顾什么科目一交规，全特么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抄着手机疯狂语音。 不会单手开法拉利，算什么富二代？！ 比他们更兴奋的是副驾驶。 大部分是成员的女友、准女友，小部分是如刘放之类的友军，反正都是头一回凑这种热闹，嗨得不要不要的。 100台超跑只有200个座位。 粗粗一算，光是极速联盟的成员就有150余个，去掉在俱乐部留守的一小部分，还能给外人剩下多少位置？ 因为稀少，所以珍贵。 只要能上去车，就是莫大的荣耀。 不管男女，年轻的时候，最在乎的不就是这种虚名带来的虚荣吗？ 疯狂自拍疯狂录像，一股脑发到朋友圈里，掀起一片又一片羡慕嫉妒恨的浪潮。 不知道谁把snh48的李艺彤带上了车，随着她发出一条微博，向来对这种事最不敏感的宅圈都炸了。 她一边回复粉丝，说是“打工站台”。 一边回复着姐妹们的私聊，炫耀炫耀再炫耀，以各种姿势谦虚的炫耀，简直爽爆了！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坐在副驾的女人都快乐。 多数人的狂欢，与少数人无关。 初新就是那个少数派。 小姐姐坐在建武的副驾位置上，冷着一张脸，神情恹恹。 搞得建武都不好意思和大家一起嗨。 “额……那个……新新你要不要听歌？” 初新非常礼貌的露齿一笑：“好。” 建武随手把单碟cd打开，音箱里马上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歌声：“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小姐姐的笑容陡然凝固。 建武：“……” w(?Д?)w！！！ 大哥你玩我？ 建武瞬间关掉cd，手速快得都拖出残影了。 然后干笑两声：“咳咳……什么破歌啊，一点不好听……” 小姐姐低头不语，过了几秒，突然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汪汪，我想听你给我唱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没回应！ 因为手机被临时群里的消息顶得叮咚乱响，于是早在5分钟之前，汪大少就把手机整体静音了。 介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初新好不容易直白的提一次要求，却干等好半天，等不来回音，心情越发郁卒。 沉默了好久好久…… 把建武吓得哟，目不斜视的开车，都不敢在群里吹水了。 同样郁闷的还有端木楚歌与何梦。 两位大小姐出于骄傲，没有上任何人的车，直接等在俱乐部，和好友们闲聊、看直播。 鼓角一行人因此分裂成两伙，各自安抚一个。 端木楚歌身旁围着李韵音、左璐、亲哥、王懿博。 何梦身旁围着何小鹿、于秋丽、以及同班同学。 端木楚歌气势汹汹：“闺蜜你到底帮不帮我？” 李韵音心里一阵阵发虚。 我不能再帮你了呀！ 再跟着混两次，我自己都要搭进去啦！ 但是，面子上仍要过得去，于是弱弱的问：“怎么帮？” 端木楚歌打起精神，使出一条美人绝户计—— “咱俩姐妹齐心，一起把汪言抢过来！到时候你用一三五，我用二四六七！” 端木秦武早已经气饱了，此刻，气到笑了出来。 “哟呵，你倒是没疯没傻，居然还知道给自己多用一天？” 李韵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左璐，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非得找个姐妹拼觉，或许左璐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啊…… 啊呸呸！ 李韵音你别跟着楚歌发疯！ 拼什么拼？ 咱不往上凑！ 果断摇头：“亲爱的，我对汪言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小透明左璐突然垂下眼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另一旁，何梦端着酒杯悠然哂笑。 “有些人真的是痴心妄想，以为有点姿色，再肯倒贴，就能上位。殊不知，汪言狠起来对自己都下得去手，就她？呵！” 古大头饶有兴致的问：“你怎么知道？” “暑假时，我亲眼看到汪言顶着35度以上的高温摆摊卖瓜。汪言家里那么有钱，只是因为想锻炼自己，就吃得下那么大苦头，如此心志毅力，又怎么可能受她那点纠缠的影响？” 张银和王永磊面面相觑，感觉现在的何梦实在很陌生。 女神你要淡定啊！ 如此愤世嫉俗的态度，到底是为哪般？！ 结果何小鹿若有所思的考虑了好一会儿，突然挥起小拳头。 “姐，是时候拿出真正的技术了！我坚决支持你，只有你才配得上汪神，她们有什么资格动你的蛋糕？别犹豫了，冲吧！” 于秋丽等人张大嘴巴，不知道小仙女突然打满鸡血又是个什么意思。 何梦叹了口气，感觉心好累。 造孽哟！ 汪狗你看看你把我妹撩成什么样了？！ 为了保留一丝机会，她卖我卖得哪有一点手软？！ 你个王八蛋！ …… 于秋丽也叹了一口气。 经过刚才的暗战，她已经彻底看懂了：像自己这个级别的姑娘，压根没有资格进场！ 得，爱谁谁吧…… 反正我就守好我那一亩三分地，实在不行，找个娘娘攀上去呗。 总之不能强出头，容易被碾成渣啊…… …… 傅雨诗和娜吾，陪着那一票娱乐圈明星，在休息室里自娱自乐。 紫韬忍不住手痒，亲自去开了一辆超跑，不在室内。 少了他的大呼小叫，房间里还蛮安静的。 大咖们看着直播，三两成堆的凑再一起闲聊，没什么人搭理傅雨诗。 男的许是想要避嫌，女的大约是想再等等看——《魔女》火了，傅雨诗才算真正在圈里站稳脚跟。 傅雨诗乐得轻松，心不在焉的看着直播画面，时不时就往楼下打量一眼。 帝舞小群里，姐妹们一刻不停的发着文字图片小视频，把形势的险恶夸张到血呼撕拉的程度。 聊天中，傅雨诗微微蹙着眉，显得心情很沉重。 “局势好乱啊……小琉璃接下来不好受，尤其是今天的晚宴……” “不乱啊？” 娜吾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傅雨诗：“现在不是很清晰吗？比之前看不到人的时候好多啦！” “嗳？！” 平时最冷静的小公举，难得的有点懵。 “这还不乱？你数数看，多少人在里头搅合？！” “害！” 娜吾一拍大腿，兴奋劲儿上来了：“那都没用！你听我给你扒拉！” 傅雨诗哑然失笑，懒洋洋敷衍：“行，那你扒拉吧。” 熊大撸胳膊网袖子，随手划拉过来一堆英雄联盟手办，兴致勃勃的开始复盘。 “你看，那一波是依附着汪汪的小兵嘎嘎，姓于的、姓李的、姓左的，那俩大学同学再加上王庭主播，差不多就这些吧！ 看着人是不少，其实都被刚才那波暗战吓得不轻。 她们多少都有点自知之明，晓得自己不够资格参团，目前已经全部缩回血池里。 汪汪主动勾搭，她们肯定不会拒绝。 让她们主动跟刘璃打团，那不可能！ 眼下呢，一线战场只剩五方势力—— 守塔的是小琉璃，级别最高，已经站稳最优地形，而且有咱们一票辅助，打正面团基本没得输啊！ 然而有一个问题：小琉璃的英雄偏前期，如果不能快速建立起绝对优势，越往后拖，越容易被翻盘。 接下来！ 划重点！ 主攻手何苗苗，级别低操作菜，一上头就莽，但是英雄属性最强，又有一身神装，贼特么难搞！ 小琉璃一旦被调开，让何苗苗放开手砍塔，三刀两刀就得爆！ 你懂吧？ 汪汪的防御……还是别抱太高希望的好。” 噗嗤！ 听到这一句，傅雨诗忍不住笑了。 心里头想的是：别说何苗苗了，咱俩上去放开手砍，他也够呛能扛住啊…… 有点小坏的少女心思一闪而过，她没敢深思下去。 娜吾受到鼓励，讲得越发来劲。 “再之后呢，是在战场边缘迟疑的初新。 她是一个典型的辅助奶妈，正面战斗力不行，但是可能蕴藏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极品属性。 我就总感觉汪汪对她的态度不一样，有一种特别纯粹的……占有欲？ 怎么形容呢？ 对了！就跟偷瞄我熊的时候特别像！ 哎哎哎，这句话你可不能对别人说啊！” 小公举憋着笑，认真点头。 “嗯嗯，你放心，汪汪偷瞄你熊的事，我谁都不告诉！” 娜吾信了，释然一笑。 傅雨诗憋笑憋得更厉害了。 做了三年姐妹，她仍旧搞不懂熊大到底是哪一种奇葩，智商到底是怎么波动的…… 其实谁不知道狗子总爱看你熊啊？！ 娜吾一无所觉的继续巴拉。 “再之后呢，是嗷嗷叫着‘为了德玛狗砸’然后开启狂热冲锋的端木楚歌。 你别看她气势惊人，实际只有三板斧，放完就傻！ 伤害最低，技能cd又长，现在就是个移动血库，不知道会给谁补一波。 总之不值一提！ 最后是观战的那个老同学何梦。 其实她是一个高智力成长的法系英雄，却活生生的玩成了刺客。 她这人太恶心了。 就一直在草丛里蹲着，远离战场中心，有可能出击，有可能埋伏到终局，时刻处于薛定谔的伏地魔状态。 感觉上，一旦让她做好准备再出击，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哎，我们小琉璃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傅雨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确实，除了那个没脑子的端木，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可能，这就是找一个光芒万丈的男朋友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 娜吾黯然了两秒钟不到，突然坏笑起来。 “没关系啦！也不用太怕伏地魔。 她是想趴到天荒地老，但是却不得不受猪队友影响—— 同一片草丛里，还蹲着她的亲妹妹！ 一级、裸装、青铜选手！ 那小丫头菜的哟，我一眼就看出她喜欢狗子了，绝对的脑残粉级别！ 可能人是挺聪明的，但是她最急啊！ 没有时间又没有接触场景，她不得不抓住每一次机会，不然狗子能轮到她长大？ 到时候只要她一动，她姐就蹲不下去啦！ hiahiahia！ 当然，也不能太轻敌大意了，那个小丫头，怕是有着全场最高的属性成长，一旦发育起来，极有可能毁天灭地。 幸好狗子没有那种特殊爱好……嘿嘿，你懂吧？！ 否则啊，现在的她就能吊打一片，让所有人都滚去玩蛋…… 好啦！ 以上就是全部，清不清晰？明不明了？我厉不厉害？！” 太特么清晰了！ 傅雨诗已经跪到了沙发上，准备给娜吾磕一个。 “熊大啊，我以后再也不骂你蠢啦！” “切，姐就没蠢过！” 娜吾得意洋洋，膨胀得厉害。 傅雨诗却没有再理她。 工具人已经充分发挥出作用了，剩下的事，再让她掺和只会添乱。 嗯，就是这么拔奈无情。 小公举马上掏出手机，开始和平之交流。 主要是制定整体战略。 两个高情商的聪明姑娘，齐心合力算计外人，那个主观能动性哟，爆到突破天际了都。 最后的策略，描述起来非常简洁—— 放任端木楚歌输出，由着她吸引火力。 对初新保持合适的距离，轻打轻拉，让她保持希望，不敢全力输出。 时刻监控何梦姐妹，留着后备力量应对意外。 最后，全力猛攻何苗苗！ 集中火力，把她一波打回家！ 两人的商量，刻意的绕开了刘璃。 在面对着巨大的外部压力时，傅雨诗和林薇薇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没有暗示，没有沟通，没有要求，就是临时决定，要共同守护一些东西。 对不对？ 好不好？ 只有时间知道。 ********** 今天稍微好一点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 第569章 开业致辞【求月票】 就算大家都把针对目标瞄准何苗苗的时候，小公主正傻乎乎的被狗子撩拨。 “咱们聊点开心的事儿呗？” “啊？什么？” 苗苗心里有点发慌，心想：最能令我开心的事儿就是你和刘璃分手，但是明显不现实，所以退而求其次，你哄哄我吧！ 难得两人独处，姐想听两句甜言蜜语…… 结果汪言一张嘴就是老鸭王的架势：“比如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何大小姐脸一垮，气不打一处来：“那么久没见，你就惦记这个？” “不然惦记什么？” 汪言挑眉坏笑：“惦记你身子，你肯给啊？” 一个大转折，何苗苗立马消气了。 美滋滋问：“真惦记？” w(?Д?)w！ 汪言反倒吓一跳。 你不对劲！ 何苗苗确实很不对劲，兴致勃勃的定时间：“就今天晚宴之后怎么样？20周岁生日，多有纪念意义啊！” 汪言顶着大头盔，扭头看她，锐利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护罩。 “你认真的？” 小公主一挺胸：“当然！你敢带我走，我就敢给！” 哟呵，都学会逼宫了啊…… 是不是今天被她们刺激的太狠了？ 汪言大约能够猜透她的想法，感觉有点棘手。 本来是狗欺猫的剧本，现在，却是狗子反过来被喵喵架上去了。 看着何苗苗得意洋洋的小表情，狗哥咔吧咔吧眼睛，放赖：“嗳，那你能不能接受三个人一起啊？刘璃那边我去商量……” 砰！ 何苗苗一肘子怼了过来，气极了。 “王八蛋，我打死你算了！” 汪言任由她打了两下，哈哈一阵大笑。 小样的，跟我耍流氓？ 你还嫩得早哟！ 小野猫实在没啥大能耐，锤了四五下，没打疼汪言，自己倒是累得直喘粗气。 嘴唇一撅，又开始吓唬人。 “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今年夏天就出国，别等我找到男朋友你再后悔，我跟你讲，机会就那么一两次，我可未必能等到你的下一个生日！” 狗哥默默冷笑。 你现在说啥都没用！ 今天你敢送，我真不敢接……哥又没疯！ 想了想，继续放赖：“别闹，我是为你好，你自己顶不住我。” “我的天呐……” 何大小姐猛然瞪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介条狗怎么会如此无耻？ 真的好欠揍啊！ 但是呢，突然之间，有一个男人和她谈起这种话题，纯纯的小公主又有点忍不住好奇…… 她被护女狂魔保护得太好了，很少接触得到那方面的知识。 然而女孩子到了年纪，再碰到喜欢的人，必然会开始好奇，甚至幻想…… 此乃定律，什么仙女都躲不过去。 何苗苗原本就已经习惯了汪言的皮，生气到一半，好奇心涌上来，好胜心再加把劲，一句质疑脱口而出。 “吹吧你就！那她是怎么顶住的？” 哟？ 你越来越不对劲了…… 何苗苗的反应让汪言都颇感意外，不过他能演，故作淡定的回道：“不信你问她咯！” “我呸！” 何苗苗终于意识到，刚才的反应不太符合公主身份，轻啐一口，匆忙终结话题。 “我信你个鬼，你个臭流氓！” “呵呵呵……” 汪言只是轻笑着，也不再辩解，让何苗苗既羞愤，又有点怅然若失。 嘁，装模作样！ ……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娜吾的判断丝毫不差。 何苗苗看似难搞，本质上却只是一个小菜鸡。 惊人的天赋，让她从来不需要正常女生的那种斟酌与判断—— 别的女生被男性接触，都得花时间确定一下：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目前是好感阶段，亦或者是暗恋阶段？ 她不用。 只要有男生凑上来，统统都是喜欢本公主！ 简单粗暴，但是从来都没错过。 所以她只需要静看对方表演，居高临下的从对方身上“找茬”。 但凡有一点不喜，便直接pass。 结果她没少被人追，可是恋爱经验约等于零，全靠那点理论装老师。 然而一旦碰到汪二狗介么个不按套路出牌的，那点理论就变成了四个字：啥也不是！ 不过她倒是学得挺快的。 相比之前，今天的她已经练到6级了，嗯，点出了1级大招，可喜可贺。 当然，用来跟18级的汪言对线，那简直是在搞笑。 车队在外环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何大小姐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又喜又悲，忽喜忽悲。 不过她总算是守住了最后一条底线—— 没让汪言打听出她的生日礼物。 还有机会，我能翻盘！ 小公主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一个小时后，车队带着十余条热搜载誉归来。 俱乐部门口那条路已经被堵翻了。 马路两旁全是临时赶来的看客，一个个举着手机或者长镜头，蔓延出去三四百米。 保安已经不够用了，芳姐不得不请官方来帮忙疏散交通。 然而交警叔叔也驱不散观众们的热情。 整条马路都是嗡嗡的杂音，其实每个人聊天的声音都不大，但是汇聚起来，几如洪流。 汪言驾驶着火焰慢慢穿过拥堵的马路，四周尽是欢呼。 【汪神牛哔！】 【极速联盟加油！】 好多成员因此打开车窗，喜笑颜开的对着外面挥手。 超跑俱乐部从来都不是亲民的组织，但是在今天的大喜日子，面对本地群众的支持，没人会吝啬笑容。 然而汪言始终没有露面。 得意么？ 多少有点，但是已经不至于为此狂喜。 想靠眼前的场面激活系统奖励，再加强十倍都不可能。 嗯，朕有点乏了。 抄起对讲机通知总台：“撤开路障，我回展厅。” 越过栏杆，来到封路段，眼前终于一阔。 驾驶着918回到展厅，停到大厅中央，下车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片掌声。 “汪少，帅啊！” “恭喜恭喜！” “热搜霸榜，极速联盟一鸣惊人，厉害厉害！” 宾客们已经差不多到齐了，打头的是王思明，身后站着一排明星。 汪言悄声吩咐dave：“先别让直播进场。” 这才快步走过去，和来宾们一一握手寒暄。 有名有姓的大咖太多，来不及深交，汪言只能简简单单混个脸熟，然后上楼去换衣服。 牛仔裤，小白鞋，印有极速联盟logo的防风服。 刚装完一波大的，汪言又刻意低调下来。 最后戴上ny鸭舌帽，挑一副大到能够遮住半张脸的太阳镜，下楼走到门口的发言台。 今天的日程安排得太紧，10点58分要正式剪彩，现在已经10点半了，汪言还要进行会长致辞。 发言台被设置在展厅门口。 俱乐部小院里没有停着任何一辆车，却已经被成员和宾客们站满。 原本大家的计划是做一个高端而小众的俱乐部，圈地自萌，所以没有对场地的大小提出太高要求，觉得够用就好。 结果证明了什么叫计划没有变化快。 谁都没想到，黄哥居然那么配合，直接把魔都最大的俱乐部送进火葬场，让极速联盟不得不膨胀起来。 长三角只剩下一根独苗，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玩，有些责任，极速联盟不得不承担，汪言更是躲不开。 所以，汪言的致辞，第一句就以此点题。 “各位兄弟，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汪言……” “好！” 刘放那个二货嗷的一嗓子，打断了汪言的发言。 其余的成员纷纷大笑着鼓掌，欢呼声、口号声，响成一片。 发言台底下密密麻麻的竖着手机，有些是拍摄留念，有些是王庭的直播。 不知道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汪神牛哔】，现场乱了一会儿，各大直播间里密密麻麻的弹幕刷屏。 都兴奋，可以理解。 汪言只好暂停，微笑等待，等到大家把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抬手下压。 “可以了，可以了，我们时间紧任务重，我的发言稿写得很辛苦，别念不完……” 开着简单有效的小玩笑，缥缈如风成为气质主体，让汪言看上去像是一个邪教领袖，和风阵阵，熏风煦煦，遥远而又亲切。 紧接着，笑容一敛，沉静的气质油然浸润，令场中渐静。 磁性的嗓音，紧接着响彻。 “【汪神】的称呼，最初就是由极速联盟的兄弟们喊出来的。 它既是荣誉，又是责任，沉甸甸的压在我心头。 所以我时常会考虑：我应该把极速联盟带向何方？ 俱乐部成立之初，我们共同商量出八字宗旨——以车会友，超越极限。 极速联盟的性质由此而定。 我不想讲那些虚伪矫饰的话，不想说什么‘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极速联盟是超跑爱好者的家’，我打心底不认同。 极速联盟不是家，我们这些元老也不是家长。 它很简单，它就是一个由爱好者们共同维系的圈子。 情感自由，言论自由，来去自由。 交流是我们成立它的唯一目的，而且是不求结果的交流。 聊得来，就交个朋友，聊不来，另找新朋友。 都无所谓。 会规里对你们没有任何约束，该约束你们的，是道德良知和法律法规。 所以请大家谨记：极速联盟同样是自由联盟，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独特且珍贵的朋友。 在这里没有上下尊卑，只有分工不同。 所谓的‘超越极限’，是我和部分成员的个人追求，并非是强加于所有人的立会理念。 你们看芳姐和娇姐，她俩从来不追求超越，只追求躺得舒服，我们照样是好朋友。” “日！” 突然被点名，徐娇哭笑不得的竖起中指。 众人爆出一阵哄笑，气氛好生快活。 幸好汪言及时抬手下压，掌声没有蔓延得太热烈，让他得以继续。 当然，因为出色的发挥、自由的理念，大家听得更认真了。 “所以作为一家专注自身的俱乐部，我们不管是对内、或是对外，都没有太大的野心。 对内，俱乐部不会强求大家参加任何活动。 对外，极速联盟不竖旗、不引战、不立威。 如果你个人有野心，好，俱乐部下面有一家准备参赛的车队，欢迎你加入。 以上，是从俱乐部整体层面讲的。 那么作为会长，我个人对大家有一些期望，大家姑且一听。 极速联盟是一家定位比较高的俱乐部，我们的成员，坦率讲，是一群非常幸运的人。 我们之所以如此富有，并非是因为我们比同龄人优秀很多倍。 我始终坚信，是幸运成就了我，努力只能算是外因。 所以我时刻提醒自己，要懂得敬畏，懂得感恩。 敬畏很简单，敬畏世界，敬畏法律，敬畏生命。 我希望你们能够做到三件事—— 第一，不要酒驾。 第二，不要在闹市区超速行驶。 第三，不要在深夜里炸街——酒吧门口随意，住宅区要注意。 极速联盟给予大家的绝对自由，不包括上述危险行为。 我们应该具备的社会责任感，必须具备，我不接受年龄、财富、权势等任何借口。 感恩更简单，感谢父母，感谢国家，感谢世间一切美好。 我会不定期的组织俱乐部成员搞一些公益活动，把我们的影响力，转化为一些对社会有益的行动。 这方面大家有绝对的参与自由，不做强求。 我个人是有一点小小的野心：我衷心的希望，极速联盟能够成为大家的荣誉，而不是被舆论定性为‘一群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搞出来的炫富平台’。 论炫富，我很有心得，但我接受不了无所事事的评价。 你们呢？ 好了，时间紧张，我的致辞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鞠躬下台，毫不拖泥带水。 下一秒，雷鸣般的掌声，伴随着欢呼，一同爆发。 “汪神牛哔！” “会长最帅！” 本来就是一群肆无忌惮的二代，喊起来真是基情澎湃。 汪言也确实配得上那些欢呼。 简单而直白的发言，却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气度与风采，拿黄一勍当初的发言对比，简直是吊打碾压。 直播间里，那些酸溜溜的黑子们也被堵住了嘴。 满屏幕只剩下狗粉的彩虹屁和狂嗨。 几分钟功夫，视频被截出来上传，本来已经停滞不动的神格能量，又开始猛涨。 #汪言正能量致辞# 顺理成章的喜提热搜。 ********* 一天比一天长，起酥早晚会变成法棍的。 第570章 糟心事一堆，别逼我发威 其实汪大少的发言挺收着的。 口语化表达，言简意赅，点到即止，并没有刻意炫技。 前段时间在微博上开喷，那才真是每个字都值得细琢磨，从立意到切入点，从篇幅到措辞，从情绪到内核，都堪称是教科书般的键圣段位。 与之相比，今天就很简约。 结果却没想到，比上次爆得更厉害。 汪言没有时间去看微博，但是看到暴涨的神格能量，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了。 “什么意思啊？” “我特么捐出去一亿多现金做慈善，神格能量才将将涨到20万。” “现在只是随便致个辞，10分钟不到，居然涨了15万能量？！” “真尼玛搞不懂……” 如果有时间，汪言真的很想弄明白其中的机制。 琢磨卡片规则，薅系统爸爸的羊毛，是世界上第二舒服的事。 可惜现在没时间…… 摇摇头，汪言暂且放下此事，上台剪彩。 极速联盟的剪彩实际上只是一个形式。 取个10点58的吉时，上去咔嚓一剪子，集体鼓掌喝彩，完事。 剪彩之后的交流才是重头戏。 …… “汪总，恭喜恭喜！” “王少，同喜同喜！” 王思明面皮一抽，心想：我跟你同喜个粑粑！ 一个光芒万丈当众加冕，一个无所事事陪衬干熬，确实没法同喜。 小王向来不喜欢比自己更能装哔的人，恭喜的表情十分敷衍。 汪言心情好，没再撩拨他。 挑好听的问了一嘴：“猫熊今天的流量怎么样？” 王公子精神一振。 “比正常的日均流量增长了至少750%，有效注册、首充、停留时长等数据都远超预期，非常成功！” 汪言默默计算，很快得出一个大致的平衡点，笑着点点头。 “那就好，照这样下去，下一轮融资会很轻松。” 王公子的表情却没有那么乐观：“如果一直能保持今天的增长，那倒是可以……” 你在想peach！ 难道我还能天天开业、夜夜庆生？ “对自己有点信心嘛，今天猫熊又没吃亏，你们前7平台的市场份额又涨了一波，保持住就好。” 汪言老气横秋的点评着，王思明眼角又抽了一抽。 不过王公子其实还是有点城府的，没有再诉苦，转口直接提要求：“汪总，能不能再给猫熊调拨一批主播？你可是猫熊的股东！” “行，回头我研究研究。” 汪言答应得痛快，心里却无动于衷。 如果能赚钱，那么当然可以提高支持力度，跟谁赚不是赚？ 可惜，猫熊的内部管理实在不争气。 经过长达半年的跟踪调查，汪言已经完全确定一件事—— 猫熊的管理层御下极松，于是导致一线运营权能过重，并且工作态度很成问题。 开站半年而已，黑幕已经多不胜数。 比如平台前段时间搞的活动，有些主播仗着和管理关系好，暗中买通水友刷量赚返点，管理不但不处理，反而极有可能亲身参与其中。 在汪言看来，要么是收了钱，要么是赚了肉。 再比如大额充值，正常应该是只有王庭娱乐那个等级的客户才可以拿到30%返点，结果实际上，一线运营乱给高返点的情况时有发生。 甚至，似乎还有中层管理利用权限给客户私充。 乍一听，那些好像只是小事。 汪言却从中看到了败象。 眼下的猫熊因为有王思明输血，一方面用名气引流，一方面用上下游资源倒灌，看起来一副烈火烹油的繁荣景象。 但是，内部管理水平不提高，就永远建立不起真正健康的内生循环。 一边输血一边漏，玩啥呢？ 女人的大姨妈那也才7天而已啊，天天流，谁受得住？ 王庭娱乐从建立之初就严管运营，因为汪言深知，一线绝对不能出问题。 原本就是聚集大量美女与金钱的内容输出型行业，风气一旦坏掉，都把精力放在歪门邪道上，还怎么输出优质内容？ 王庭娱乐里那么多极品美女，难道汪言睡不到么？ 稍微暗示一下，夜夜做新郎好吧！ 然而，别说睡了，汪言甚至都不会多看谁一眼。 这才是扎扎实实做事的态度。 可惜，王公子可能是起步太高了，目光一直盯在宏观层面上，对底层基础近乎漠视。 纵观王公子最近几次公开发言—— “猫熊的优势在于产业上下游的资源整合与协同能力。” “我们拥有业内最成熟的制作团队和最有号召力的明星阵容。” “内容会更偏向泛娱乐，演唱会直播，体育赛事的直播等。” “继续斥资挖头部主播，近期我们会有一个大动作。” 雄心壮志，呼之欲出。 唯独没有意识到，平台至今仍旧瘸腿。 就这，怎么赢？ 等到移动互联网的流量红利吃完，野蛮生长期结束，平台间开始短兵相接拼刺刀，那时，决定胜负的一定是管理水平。 因为大家都不缺资金，都能融来钱。 同样融资10亿，所有平台一起烧钱。 一家只能烧出5亿的效果，一家能够烧出8亿的效果，一家能够烧出15亿的效果。 谁会笑到最后？ 呃，有可能会是王庭娱乐，但肯定不是猫熊。 汪大少默默观察各家平台，为的可不仅仅是垄断经纪业务。 老阴比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却说自己只是想看看热闹，搁你你信吗？ 谁信谁傻。 …… 王公子还想再劝，被汪言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 “嗳，你那5亿应该没花光吧？我怎么听说你还在到处找钱？” 王公子一愣，随即苦笑：“哪来的5亿啊，别听外面瞎说！” “哟？” “真没有！我爸从来没有给过我那么多钱。” 王公子摊开手，眼神里有淡淡的无奈，也有一丝对汪言的羡慕。 “他的现金也不充裕，每次都是给个一两千万，直到现在我从他那儿拿到的现金都没超过3亿，你看我花钱应该就能看出来，跟你没法比。” 额，你这个哔装得我要吐了…… 不过话倒是真的。 王思明不是屌丝乍富，所以不用到处买房子，不怎么扫货奢侈品，买车基本都是以公司的名义用来抵税，最大的花销就是偶尔夜店包场，两百万以内，日常消费真的没有外界想象得那么夸张。 人家有一百万零花钱，就能活出百亿身家的生活质量，这是汪言没法比的。 但是反过来讲，论起花钱的自由，汪言在富二代里是独一档。 所以才又被王思明瞄上了。 “说正经的，猫熊确实缺钱，估计很快就要展开a+轮融资，条件和a轮差不多，你有没有兴趣让王庭娱乐进场？” 汪言随口应付着：“按照协议来吧，继续由谨言跟投好了。” 王公子满脸蛋疼：“实在不行，你个人投资也好嘛！” “哟，你上回是怎么说的来着？我想想啊……” 汪大少似嘲讽似揶揄的笑着，装模作样的皱眉回忆。 “那你至少不能用个人名义吧？讲真的，你的名字在外面真不值钱……是你原话吧？！” 王公子脸都绿了。 妈的，你是有多记仇啊？ 一个字都没记错！ 而且最难受的是，明明当面被打了脸，却不敢开口怼回去。 硬不起来啊！ 吭吭哧哧的，王思明随便找了个理由：“当时那不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么……额，条件可以再谈，你考虑一下？” 没啥考虑的。 好马不吃回头草。 而且，汪言有自己的整体规划，并没有打算立即掺和到平台竞赛中。 “再议，好吧？现在我实在没时间考虑那些。” 王思明只好无奈点头：“可以，咱们另约时间细聊。” 汪言微微一笑，摆手告辞。 “您自便，我去那边打个招呼。” “好好，你去忙，晚上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看着汪言的背影，王公子的笑脸骤然垮塌，心里狂喷出一百句mmp。 别的年轻人吹牛哔，最多是吹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就算真能实现牛哔，至少也得几年发育。 你倒好，三个月时间都不给！ 上次王思明嘲笑汪言没名气，是在2月中旬。 今天是3月31号，满打满算不到50天。 当初籍籍无名的小小创业者，如今已经是誉满天下的汪神。 微博粉丝正在冲刺1500万，狗粉猖獗至极，放话要做【少女大统领】，时不时玩梗来一句【喷神驾到】。 在各大直播平台都有茫茫多的追随者，到处刷着【教父汪】语录。 平台官方更是狂舔，都没节操的。 沪市企业家协会已经发出入会邀请，【优秀青企】的荣誉正在路上。 …… 如此林林总总，不管是社会影响力，或者是行业话语权，甚至手里掌握的现金流，汪言都已经是90后里的独一档。 就他妈离谱！ 王思明一想到这些，心都在滴血。 如果一个半月之前我允许他以个人投资，多分点股份出去，现在是不是已经绑在一起，吃到最大一块蛋糕了？ 王公子向来硬气，很少为某件事后悔，唯独这次，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肿，火辣辣的疼。 早知如此，何必…… 哎哟算了算了，不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 谁特么能想到短短50天，竟然会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啊？ 根本就不科学！ 非战之罪，非战之罪…… 安慰了自己两句，心里还是难受，王公子想了想，决定去找个人喷一喷。 带着火气，开始扫描。 …… 某不科学的挂逼汪转身走出去没多远，又被拦住了。 挡在前面的是一个不到一米七的瘦弱青年。 “汪少，我都跟春光提了好几次想入会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个准信儿啊？太不给面子了吧？” 青年搂着一个姑娘，半真半假的埋怨着，贼特么自来熟。 那姑娘特漂亮，都不用扫描，稳稳的95分。 汪言顿时一皱眉。 您这表演欲有点强啊……跟我在这儿装大哥呢？ “您是？” 心下不喜，索性装作没认出来。 瘦弱青年微微一怔，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汪少，我秦劳啊！上回在赛车场赌车，咱们见过。我手上有沪上第一辆拉法，去年撞废了就换了台p1，够资格参加极速联盟吧？” 汪言平静的点点头。 “好的，情况我了解了，您先玩着，我现在有点忙。” 话撂下，也没给对方再叽歪的机会，转身迎向虎哥和孙宏伟。 “哎？” 秦劳伸手伸到一半，眼前已经只剩下汪言的背影，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虎哥瞥过去一眼，问汪言：“那小子怎么回事？” 汪言摇摇头：“拿我撑面子装哔撩妹呢……自我感觉良好。” 摆摆手示意不谈了，笑容满面的迎向孙宏伟。 “孙哥，谢了啊，没想到您还真淘了辆玛莎拉蒂mc12，车真漂亮！什么时候跟我们下一次赛道？” 孙宏伟哈哈大笑：“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下床都费劲，还下什么赛道！车就扔展厅吧，钥匙给你，喜欢你就自己开去玩。” 上次赌石归来，孙宏伟就被虎哥撺掇着要收藏超跑，好跟年轻人们打交道。 汪言原来以为孙哥是开玩笑来的，人家收藏玉石都混成圈内大拿了，根本没必要和小朋友们凑那份热闹。 结果一段时间没见，他还真把mc12给淘来了。 搁展厅里镇着，又是一辆神车。 “感谢的话不多说了，下午您跟我们一块儿去三亚不？” “蹦迪啊？” 孙宏伟摇摇头：“实话实说，我是真受不了电音的那个闹腾。你们玩吧，孙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礼物在虎子那儿，得空了你拆开看看满不满意。” 汪言双手举杯敬酒：“敬您一杯酒，过两天得闲了，我再登门拜访。” 汪言是真的感激。 他跟孙宏伟没有什么利益牵扯，然而人家前前后后已经帮了好几次忙了。 别管是不是感情投资，心意得领着。 奈何实在忙，只能简单聊两句，又告辞去见下一个目标。 时间紧，客人多，没得办法。 路上，虎哥又悄悄提起秦劳：“你注意点那小子。” 汪言这才想明白：“你们早就看到他的入会申请了，是故意没给过的？” “嗯。哥几个第一轮就把他pass了。”虎哥点点头。 “那货什么来头？” 汪大少好奇了：“微博粉丝不老少，好像自己炒什么沪上皇？” “凭他也配？” 虎哥不屑撇嘴，“真正的这一代沪上皇姓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理论上姓h，实际上姓y嘛，汪言当然知道。 因为姓h的那位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学艺术的，气质特别好。 而且汪言有机会接触那位h姓大姐姐的爱人，在金融口工作，因为某些原因，没去作死而已。 紧急打住。 汪言笑道：“我知道沪上皇的传闻不靠谱，就是好奇你们怎么那么不待见他。” 虎哥回头瞥过去一眼，发现谈论的正主又带着妹子混进了人堆，这才开口爆料。 “那小子的父亲是叠马仔起家，发起来也就是最近这十几年的事儿，他们一家人办事都不地道，我父亲那辈的正经商人，有不少都被坑过……” 叠马仔，简单点解释，就是来往于大陆和奥门，为赌场拉客人的中介。 混大发了，甚至可以承包赌厅。 是当地法律允许的正当生意，内地的灰色行当。 虎哥感叹道：“普通人去奥门赌场玩，就是在大厅混一混，赌场不会搞什么歪门邪路，全靠概率和抽水赢钱。 被叠马仔拉过去的大客户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在人家的赌厅里玩，各种套路全弄上，基本十赌十输。 光输不算，再加上高利，回来最少扒一层皮。 就我知道的，被秦劳家里弄破产的沪商，七八个总有了。 人家养着一票专业的黑涩会，正经商人哪里是对手？ 据说早些年，人家一年轻松赚两个小目标，大威会的私人飞机来回飞一趟，至少3000万进账。 现在好像已经混成了大威会的小股东，负责整片长三角的生意…… 嗳，咱们上回搞的那次赌局，就是秦劳帮黄狗联系的奥门团队。 那场比赛，他没少输，被你坑毁了……” 汪言顿时一皱眉：“那怎么还上杆子申请咱们俱乐部？” 虎哥耸耸肩：“他记没记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为什么想加入极速联盟。” 汪言恍然大悟：“拉人去奥门？” “那倒不是。” 虎哥居然摇了摇头，“那货不掺合家里生意的，整天就是玩。” 噢，也对。 哪个当爹的都不会愿意自己儿子再干这行，钱早都赚够了，现在需要的是给下一代留好退路。 所以，为名？ 虎哥点点头：“对喽。那货特别好面子，爱表现，早先就蹭过王思明热度，结果让小王怼了回去：我不认识这人。 现在，整个沪上最有牌面的二代组织就是咱们，他想装哔炒作撩妹，不靠上咱们，哪有说服力？ 而且，蹭你的热度，那可比蹭小王舒服多了。 上来合个影，回头发一微博，你汪神就是人家铁哥们了。 蹭不上合影，找机会踩一脚，那也可以吹‘我俩不分胜负，一个咖位’，聪明人不都这么玩儿？” 汪言彻底懂了。 摇摇头，无奈又好笑。 出名之后，类似的麻烦早晚都少不了。 就和小姐姐一样，你不主动睡人家，人家惦记着盘你，有什么办法？ 马爸爸都被人蹭秃噜皮了，也只能装不知道啊…… “行，我有数了，这人确实不能放进来，那就继续卡着吧。” 汪言这话一出口，秦皇就只能继续自己玩了。 不过想来他也习惯了，反正沪市这边的圈子自始至终都没接受过他。 搞定这茬，汪言刚要去和王懿博他们聊聊，春光匆匆走了过来。 “汪儿，楼上吵起来了，你得去看看。” 汪大少又双叒叕一次皱起眉：“怎么回事？” 春光言简意赅：“那俩货找茬。” “呵！” 汪言冷笑一声，抬步上楼。 “行，走吧。极速联盟接收了s的遗产，就要解决与的宿怨。我去看看他们想怎么玩！” …… 国内超跑俱乐部的发展历程，伴随着大量的磕磕拌拌。 按照时间顺序，s成立在之前。 当初的老黄意气风发，自视甚高，建立起国内第一家超跑俱乐部，定位为“非盈利性质”，圈地自萌。 第二年，李府和张寛成立了，走商业化路线，试图复制国外正版的成功。 从一开始，两者的区别就非常明显。 老黄一开口：“阿拉每天都是在做公益啦，阿拉又不缺钱。” 张寛一开口：“搞活动让我贴钱？玩蛋呢？！” 所以先成立的s始终没发展起来，立足长三角。 后成立的很快打响名气，得到将近30个城市的加盟，建立大量分会。 10年末，老黄因为缺钱以及内部压力，不得不接受的收编，成为魔都分会。 11年因为嘉年华而不和。 12年跳反独立，轰轰烈烈的开始撕逼。 期间，发生了很多故事。 比如付胖子搞出国内最强的hac，王思明手撕反手再撕s，蒋新和挺王对骂导致hac内部分裂，尹精彩的cq独立扯旗，海天盛筵曝光让所有人都渐渐沉寂…… 直到去年汪言横空出世，间接促成一场惊世赌局，并且把大家脸上最后一层虚伪面具撕个稀碎。 别看今天大家都给了“汪神”面子，实际上，多年积攒下来的矛盾，早就难以调和。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作为政治中心的帝都，作为经济之都的沪上，两方憋着劲儿要别别苗头，需要理由么？ 大家都是富二代，父辈又不在一条产业链上刨食，凭什么怂你？ 法治社会，只要我不靠你家吃饭，正常对线，谁都没辙。 如果黄一勍不是自己作死，汪言又能拿他如何？ 打打杀杀？ 栽赃陷害？ 都不可能的。 不然老黄凭什么跳了那么多年？ 所以严格来讲，富二代之间，给不给彼此面子，全看个人心情。 李府就敢指着建武鼻子开喷：“今天我不是给你们极速联盟面子，而是给汪神面子！” 有人阴阳怪气的跟上：“对啊，哥们儿认可的，是汪神的人品和能力，可没有承认你们极速联盟有多牛哔。” “要谈事儿，咱爷们儿只和汪言谈！” 剪彩结束，几波人往三楼的雪茄室里一坐，抽着烟，皮笑肉不笑的扯着闲篇，等汪言上楼。 等着等着，就吵吵起来了。 主要是那波人仍然不服气。 上次帝都接风宴，他们没敢对汪言发难，今天面对着建武夏雨等人，再无顾忌。 “你们别以为把汪神舔舒服了就能跟我们叫号！有30家分会上千会员，你们算个der？” 汪言推开门，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张寛的叫嚣。 聚会时一叙旧，好多都是同道中人。 其实那点事儿都不要紧，主要是后是来又因为碎觉不均激起大规模撕逼，撕得贼难看，影响贼不好。 当年的连桥，现在一多半都已经退圈不玩了。 超跑圈就是这样，五年一代人，但张寛倒是始终精力充沛。 汪言进门后，张寛收了声。 李府笑呵呵打招呼：“汪神快坐！今天真帅气，恭喜恭喜！” 看着和气，其实细品，仍然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怪味。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 问题出在哪，汪言心知肚明。 是一家以盈利为目标的商业机构，到处开分会、跟美空一拍即合拉皮条、举办各种付费活动，为的不过是钱。 现在极速联盟异军崛起，一举成名天下知，将会极大的压缩的生存空间。 就比如再想来长三角搞什么活动，能绕开极速联盟吗？ 极速联盟坚持不收费，他们还怎么坑钱？ 涉及到巨大的利益，没得人情好讲。 哪怕汪言干躺了黄一勍，给对方出了一口恶气，仍旧难以成为朋友。 既然如此，大少便懒得和对方再虚与委蛇。 “不坐了，外面有更重要的人要招待。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 法棍面包，参上！ 票呢？ 第571章 终于要去开宝箱了 那边的人，都给问愣了。 对啊，咱想要什么啊？ 李府和张寛暗暗对视一眼，不由同时瞄向高扬。 其实他们不是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主要是突然间“不敢”要了。 刚才在外面和和气气、沉稳低调的汪言，一进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气势强硬，居高临下，显得极不客气。 双手按着桌面，身体略微前倾，眼神凌厉，眉锋如刀，不像是来解决问题的，倒像是来问罪的。 妈的，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扯扯淡斗斗嘴多好，一上来就好像要掀桌子是闹哪般？！ 不可理喻！ …… 人的名，树的影，汪言可不是黄一勍那骟货，而是圈子里冉冉升起的顶级新贵。 张李二人，一个是做走私车起家，一个是搞婚庆公司攀上了贵人，江湖地位一眼望得到底。 虽然他俩名义上是的创立者和会长，实际上却不够资格和汪言硬顶。 所以，当汪言拿出大少爷的跋扈态度时，两人马上软了。 迫不得已，只能求助于高扬。 高扬二十出头，其貌不扬，汪言是第一次见到此人。 上次的帝都接风宴，高扬没有去，显然不是红英那个小圈子的朋友。 但是不用问，能在这种事上强出头的人，背景肯定不虚红英刘畅。 高扬翘着二郎腿，摇晃着红酒杯，姿态悠然，很是上流。 上下打量汪言几眼，尔后慢条斯理的开口：“汪少，所有人都说你是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我这个人呢，向来不太在乎面子，只在乎实惠。所以只要你够朋友，你需要的面子，我可以翻着倍的给。” 高扬上来的第一句话，就很莫名其妙。 云山雾罩，似乎怎么解读都可以，姿态偏偏又那么高。 带着一股子宦海里故弄玄虚的八股味道，乍一看好像挺有逼格的，其实是典型的讹诈套路。 汪言没惯着他那套。 挑挑眉，直接了当的问：“所以，你们是不是没想好要谈什么？” “咳咳！” 张寛猛的咳嗽起来，高扬也脸色微变。 本质上就是这么回事儿。 今天压根不是一个好的谈判时机，谈浅了吧，没意义，谈深了吧，师出无名。 所以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试试。 能压住极速联盟那便最好，到时可以随意提要求。 压不住，那也没关系，至少能发泄一下怨气，怼两句舒服舒服嘴。 结果一上来就被汪言揭破，没得半点委婉，没留半分颜面。 介就太难受了啊…… 高扬终于理解了朋友提醒的“汪言那人很难缠”是什么意思了，心里特别不舒服的同时，又有些不服气。 想我堂堂高衙内…… 带着敲打的意味，阴阳怪气道：“汪大少，具体谈什么，取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朋友有朋友之间的气氛，留给敌人的只有拳头，你明白吗？” 汪言轻松的笑笑，秒回：“那就做陌生人好了。” 言下之意：我跟你们没有共同话题，打起来倒也不至于，所以还是两不相干的好。 高扬的脸色，陡然从冷漠变成了阴沉。 汪言如此不给面子，是他之前没有预想到的。 想我堂堂高衙内…… “汪老弟，你想好了？” 汪言哑然失笑，对高扬的评价突然降低了好几分。 这种事儿还用想？ 你不会真以为吓唬我两句，或者给两颗甜枣，我就要屁颠屁颠的巴结你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哥早就和红英刘畅她们绑在一起了啊…… 她们的朋友就是朋友，她们的对头就是对头，就这么简单。 混社会，拎得清是很重要的素质。 大大小小的圈子摆在那里，你可以每个都去混一混，代价是永远徘徊在外围。 你也可以选择扎扎实实的融进某一个，成为圈子核心，代价是与大家同进同退，共荣共辱。 成为圈子核心之后再去和对头眉来眼去，那叫二五仔。 搁在江湖上，是要受三刀六洞之刑的。 所以其实汪言早就没得选了。 当然，高扬未必是不懂，可能只是没有想到，汪言会如此刚硬罢了。 高扬正愕然着愤怒着，汪言突然挺直身体。 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的瞥一眼高扬，似是提醒的轻声道：“井水不犯河水，是为你们好。” 言罢，直接转身离去。 “我还有事，失陪了。” 留下李府和张寛面面相觑，高扬咬牙切齿。 建武等人大感扬眉吐气，嘻嘻哈哈，不怀好意的发出邀请：“哥几个，我在附近订了桌，走走走，喝一杯去！” “对啊，远来是客，怎么也得让你们吃好喝好啊！” “我们会长确实忙，没办法，事业搞得大嘛，不过不用担心，兄弟指定陪好你们！” 高扬的二郎腿翘不动了。 冷哼一声，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走向大门。 李府和张寛急忙跟上，谁也没有心情放狠话。 刚才他们有多狂，现在脸就有多疼。 吵吵着只和汪言谈，结果汪大少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扇了回来，屁都没谈成。 然而，现在偏生又不敢和汪言翻脸——就这么三五个人，凭什么在人家地盘上翻脸？ 生气是真生气，但是只能憋着。 再像开始那样硬怼，谁知道汪言会不会发飙？ 妈的，精神病！ …… 汪言出了门，马上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笑意盈盈，和和气气。 对于高衙内，乃至于那一批二代，狗哥一点不担心。 矛盾不可调和，所以没必要惯着。 但是又不至于全面开战，所以不需要急着搞事。 兵来将挡呗。 任何人或者任何一家企业，到了一定高度后，都不可能不树敌。 成就伟大的路上，必然会铺满敌人的尸骨。 然而其实很多人不懂，胜利并非源自于你亲手碾碎了多少敌人，正相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对手身上的，反而走不到最后。 真正的王者，一定是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自我提升上。 一步一步走向王座，而不是与蚂蚁互殴。 所以汪言压根没把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对手，出了门，就忘到了脑后。 叫来dave，吩咐道：“带客人去宴会厅吧，然后分批安排出发……有谁需要我亲自去陪？” dave秒答：“您在工作方面的具体倾向我不清楚，您有以下五个选择：王庭娱乐的合作伙伴，广告赞助商，金融投资圈，明星嘉宾，王思明张晾等顶级大少。” 汪言揉揉额头，感觉自己还需要一个工作方面的总助。 dave是很细，但是培养方向是私人管家，缺乏在商业领域统御全局的眼界和能力。 上面那五个选择，明显就漏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群体—— 小平台代表。 今天是大平台的狂欢节，但是来自各家中小型直播平台的嘉宾更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平台大股东或者创始人。 他们大多没有出现在俱乐部现场，而是去了王庭娱乐考察，下午则会全程参与音乐节。 这些平台，单独拿出来，哪一个都不重要。 合在一起，却等于王庭娱乐80%的利润来源。 甚至，他们还是王庭娱乐杀穿上游的关键。 排名前10的平台，背后都有大厂，玩资本，汪言根本玩不过对方。 所以只能学习伟人，玩一出农村包围城市。 充分发挥十六字真言，线上隐，草里蹲，等待良机。 计议一定，汪言决定就趁今天去播播种，看看能种出几片草丛。 “你联系一下汪云喜，我先去王思明那桌坐一会，然后马上过去。” dave点点头：“好的，rich会陪在您身边，我就在这里坐镇到最后一架航班。” 接下来就是脚不离地的一阵忙乱。 聊天，打电话，聊天，接电话，在电话里聊天…… 直到下午4点，汪言方才登上最后一架包机，飞往三亚。 等待他的是碧海蓝天，音乐盛宴。 以及，一个完全未知的宝箱。 人事已尽，到底能够开出多少收获，终于到了揭晓的时刻。 ********** 法棍变身有cd，医生说眼睛还要养一周到半个月。 第572章 颜值99和特殊99的对决 汪大少包了五架飞机，立即成为航空公司的金主爸爸。 机场那边单独腾出一栋贵宾楼，而且是虹桥的一号贵宾楼，不止是让员工们大开眼界，跟着蹭热闹的直播水友们都惊了个呆。 “我去，这就是贵宾楼么？” 欢欢举着手机，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兄弟们，实发实说，我坐过那么多次灰机，还是头一次进来贵宾楼……咦？那边有一个好帅的小哥哥，我们去骚……去请教一下！” 弹幕顿时炸了。 【涩情主播，又到处骚扰帅哥！】 【放开那个小哥哥，有什么本事冲着我来！】 【嘶……贵宾楼那么恐怖的吗？】 【贵宾楼不恐怖，但那是一号贵宾楼，就问你怕不怕？】 【我去！那还等什么？快去沾沾仙气啊！】 【等等，啥是贵宾楼？我怎么只见过vip休息厅？】 【你当汪神和你一个段位？】 【就一个富二代，有鸡毛段位？舔得都不要哔脸了是吧？汪狗拉的屎你吃不吃？】 水友们很兴奋，黑粉亦未缺席，工作人员删都删不过来，让直播间愈发的热闹喧嚣。 欢欢能被推出来，控场能力自然不差。 “兄弟们别吵啦！姐马上带你们去探秘大佬汪的日常出行状态……来来来，关注和礼物走一走，你们先让我爽一爽，待会我豁出去小命带你们看汪神出镜！” 【涩情主播又开车！】 【骗人不得好死！】 【点了点了，快去楼里找汪神！】 【张嘴，接好哥的大火箭！】 大小礼物塞满屏幕，屡次升容的直播间又开始卡顿。 欢欢是王庭娱乐“跳槽派系”的第一批主播，原本是个“躺播”，懒洋洋躺在那里秀腿，特长是哔哔叨。 一哔哔一整天，啥话题都不用找，就硬哔哔。 人漂亮腿更漂亮，然而跳槽到王庭娱乐之后发现公会女主播全踏马是大漂亮，颜值、舞蹈、娱乐三大区的竞争贼激烈，最后只好转型户外，光荣的成为一个女性街（gai）溜子。 今天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做大节目，整整十一人的团队只服务于她和【正直哥】，目标是冲击鱼平台户外一姐一哥宝座。 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需要在剧情、节奏、台词、控场等方面做到超水平发挥，才有那么一丝机会。 结果什么都不需要。 就早上暖场的时候稍微花了一点心思，然后就开始一路躺赢。 游客们就像是磕了药似的，始终保持着高度兴奋，播什么他们都能嗨起来。 中午在酒店吃个自助餐，她拉着自家的土豪大哥闲聊扯淡，八卦一下到场的顶级二代们，热度都能一爆再爆。 持续播到现在，游客们的热情丝毫不减。 其实贵宾楼有什么好看的？ 欢欢内心不以为然，但大家就是愿意配合，简直太省心了。 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就顺着来呗，于是她主动走向那位制服小帅哥。 “小哥哥您好，我是王庭娱乐的户外主播欢欢，现在正在直播。我可不可以问您几个问题？” 欢欢顶着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鹅蛋脸，笑起来阳光又亲切，已经不是单纯的好看能够形容得了了。 小帅哥却见怪不怪，回以亲切微笑：“可以的。贵宾您有什么问题？” 先从简单的聊起…… 欢欢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口问：“请问您贵姓？您是机场的地勤工作人员吗？” “我姓常，贵宾您可以叫我小常。” 小帅哥的客气劲儿，不仅让欢欢有些不适，也让弹幕发了疯。 【小奶狗！】 【欢欢盘他！】 【这就是顶级贵宾的待遇么？酸了酸了……】 【小欢翻身做主人，变成了欢姐】 欢欢突然很想翻白眼。 小帅哥当然看不到弹幕，继续彬彬有礼的回应问题：“严格来讲，我和您理解的地勤可能不太一样，我是机场贵宾服务公司的员工，专门服务于机场贵宾要客。 如果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我提出，我会努力为您解决。” 欢欢没有什么需要，只是有些问题不大理解。 “我之前也坐过公务舱，去过机场的vip区，请问，这里和那些贵宾区有什么不同吗？” 游客们最关注的就是这个，很多人甚至根本都不知道机场除了航站楼之外，还有单独的贵宾楼。 真正的顶级服务从来都是奢侈品，只向极少数人开放。 隐秘，并且以隐秘为荣。 小常笑了笑，带着白手套的双手交叠于小腹前，仔细斟酌着说辞。 “严格来讲，外面的服务等级距离真正的vip是有一点差距的，比如……嗯，有些东西不太好直接对比。” 小常再一次降低服务等级，没有深谈，欢欢显然不够资格。 允许她直播，不意味着要向她解密。 于是热情的态度下是很浅层的敷衍—— “其实很简单：在我们贵宾楼，要客们从登记到下机，全程不需要和普通乘客碰面，具备着最高级的优先度和保密性。 通常能够称为要客的，一般都会经常在电视上看到。 这和两舱贵宾完全是两码事，安检流程都不一样的。 您可以回忆一下，您在航站楼看到的最高级别的名人是哪一位？ 最多是一线明星吧？ 那么，难道更高级别的名人出行，都不坐飞机吗？” 那怎么可能？ 欢欢下意识的否认，然后回忆起以往的乘机经历，愕然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 “谢谢，我懂啦！” 屏幕里马上一片一片的【懂了懂了】。 以及小黑粉的【贵宾欢你懂个der】。 粗俗！ 欢欢确实没搞懂其中的深层逻辑，但是已经展现出来的尊重已经足够她惊讶并且感到虚荣了。 她笑着挥挥手：“那再见喽，帅哥！” “贵宾再见，祝您出行愉快。” 欢姐昂首挺胸，贼有范儿的走开，端着姿态。 姐可是在一号楼候机的贵宾，要端庄，要稳重！ “走，姐带你们采访一下极速联盟的副会长，是个大帅哥哟！” 然而弹幕并不买账。 【说好的采访汪神呢？】 【5分钟之内看不到汪神就取关！】 【贵宾欢你最好心里有点哔数，你靠谁蹦跶起来的你不知道么？】 那当然是靠汪神啊…… 欢欢心里贼有哔数，所以对于大家的要求假装看不到。 汪神不愿意出镜，我敢凑过去？ 一群臭弟弟，够资格看到汪神本尊的都在现场呢，你们配么？ 不知道谁心里没哔数！ 欢欢心里冷笑着，脸上灿烂笑着，东拉西扯撩骚卖萌，硬是带着大家转完了三层贵宾楼。 游客们嘴上喊着取关，但是在线人数不减反增，真实得一批。 【卧槽又一个大美女！】 【右边右边，镜头转过去啊！】 欢欢瞥了一眼何苗苗，默默拉开镜头。 老板娘候选一号，传说可能是喵喵公主本尊，你们想看就看？ 你们想看我还不敢拍呢！ 不过现场多的是美女，随便拍谁都行，欢欢化身老色批女流氓，带着水友们去摸了一批女主播。 那可是真摸！ 腰、臀、腿，上手就掂量。 观众们兴奋得嗷嗷直叫，此刻的他们是幸福的，根本想象不到两年之后直播行业的“惨状”—— 不许穿低胸装，不许跳尺度太大的舞，不许有性暗示类的动作…… 现在真的是黄金时代，欢欢橘里橘气的上手，平时只坐在直播间里的大主播们欲拒还迎，代入感强得一娃。 老色批们都快被馋死了！ 王庭娱乐的主播有一个巨大的优势—— 不怕拍现场！ 颜值80分是基准，90分亦寻常，稍微化化妆就是女神，根本不需要美颜。 欢欢拿着苹果手机近距离生拍，和直播间里基本没什么差别，顿时让水友们想起了逗鱼嘉年华的惨烈。 【皎洁本人太漂亮了吧？】 【卧槽！季末末的熊……不科学啊，我以为她本人会很胖】 【傻哔主播！人家明明穿着黑丝，你不好好拍腿，拍你妹的脸？】 【璐璐姐这屁股……吸溜！】 【贵宾欢你去替我抽几下大璐璐，一巴掌10发超火！】 “成交！” 欢欢激动了：“欢欢代打，童叟无欺！只要哥哥你敢冲，我帮你把她两边都打肿！” 100发超火眨眼之间就刷了出来。 弹幕瞬间稀稀落落。 整个团队数着真实收看、新增用户、礼物金额等数据，激动得满脸通红，直到登机关直播，终于忍不住欢呼。 妥了！ 欢欢和正直同样激动，挨个与大家击掌庆祝。 最后四目相对，互道恭喜。 “一姐！” “一哥！”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战斗还没结束。” “对，继续努力！” 开心，是因为热度一点没浪费。 极速联盟的热度尽数转化为王庭娱乐的流量，半天就捧起好多个大网红。 户外主播吃得盆满钵满，娱乐主播同样没亏。 作为其中之一，欢欢深感幸运。 纵然吸金渠道仍旧比较单一，但是，有了流量和粉丝，就有了未来。 公会里已经诞生了单月700万真实收入的个例，这天花板已然不低了，打个折，一年5000万税前收入，全国有多少人能做到？ 就算只火一年，后面全是漫漫下坡路，那又如何？ 姐已经完成一辈子的kpi了！ 欢欢正激动着，一转头，看到最后一批登机的汪言，顿时嗷的一声发动冲刺。 也不知道是真的情难自禁，还是借着情难自禁的幌子欲行不轨，反正她是张开怀抱扑了上去。 “老板！幸不辱命！” 理由如此堂皇正大，那就……抱一下？ 抱个屁啊抱，我那么正派！ 狗哥下意识的瞄一眼飞机舷窗，果断伸手：“干得漂亮！来，give me five！” “啊？！” 这和预想的不一样，但欢欢还是及时刹车，深感遗憾的击掌。 哎，没劲！ 狗哥可没心思理她，转头问汪云喜：“截止到现在，数据怎么样？” 转移话题我第一！ 喜子哥努力稳着表情，嘴角却仍然忍不住上翘：“全平台打赏已过5000万！” 周围的哥们儿们都惊了个呆。 多少？！ 刘放最沉不住气，一蹦老高：“卧槽汪神你要上天啊？！” 汪言不动声色的摆摆手：“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宣传需要，不作数的。” “折一半儿那也够吓人了啊……” “那确实，我活了26年也没花出去2500万呢。” “汪神牛哔就完了！” 狗哥淡定摊手：“就还行吧。” 虎哥指着汪言笑骂：“麻蛋，你看你装的那个劲儿！” “对，就他妈硬拗沉稳人设！” “跟踏马我爹似的……” “那你就喊爹呗！” “滚！草！” 一帮二代嘻嘻哈哈的，簇拥着汪言登机，也没再问有多少是真实打赏。 其实真实打赏并不少，3000多万呢。 再分配之后，公司能拿到一半，两辆劳斯莱斯出来了。 不过汪言是真没当回事儿。 首先，今天是特例，王庭娱乐的实际盈利能力远远没到那个层级，不值得为此沾沾自喜。 其次，公司财产是公司财产，买几辆豪车抵税，买几家平台扩大布局，那都是正常的经营活动，算不得汪言的个人消费。 真正有意义的是洗出来的个人财富，那才是堆经验的主力军。 最后，其实洗出来的呼吸工资也不怎么香了，满打满算每个月三千多万，一年才4个多亿，有意思吗？ 再去掉那庞大的过水损耗，一年不到3亿，而已。 和今天晚上要搞的事情相比，真挺没意思的。 一年3亿都只是小意思，那么眼前的区区几千万，就更不配让狗哥动容了。 今夜一过，哥有多少身家，我自个儿都不敢想！ 【激情狂乱】卡的爆发力太强了，计算规则又那么乱，汪言是真的心里没底。 下限稳稳的锁住几个亿，上限没数。 万一马老师、丁场长、李dj心血来潮溜到现场凑个热闹呢？ 都是怀揣一颗玩心有前科的主，来一个就血赚，来仨汪大少就敢上天。 当然，汪言并不指望他们。 正常的观众足够用了。 在当下的国内，电音绝对是个小众的圈子，比rap圈大不了几倍，但却比rap圈富裕几十倍有余。 简单给电音爱好者们贴几个标签：新生代、潮、审美独特、有钱有闲。 划重点——有钱有闲！ 算算账就知道了：飞海南的往返机票，再加上住宿、饮食、门票，两天一夜的消费再怎么省都得一万起，门槛可不是一般的高。 但凡敢来，那都是顶好的韭菜。 先割一茬现金。 接着焊死成个人粉丝，再割一茬公众影响力。 然后打广告撺掇他们去看《魔女》，一边割票房一边扩散宣传，捧红熊大和小公举。 最后往自家平台或者未来产品里引流，反复割流量…… 一点不浪费！ 嘿嘿，我是不是太会了？！ 一直割一直爽，叫我割割就对啦！ …… 汪割割美滋滋叹口气，准备迎接下一场考验。 默默一算，傅雨诗和娜吾平之她们提前出发去海南了，嗯，憋着劲儿要找正宫娘娘告状来着…… 何梦、叶子雯等富二代各有各的圈子，第二批走的。 剩下的只有极速联盟和王庭娱乐的骨干，呃，以及何苗苗等大学同学。 介个“以及”就让汪割割很头疼。 债太多，躲来躲去都躲不干净。 关键时刻，dave尽显王牌大管家本色。 走到汪言身前，表情自信，伸手引路：“您跟我来，座位已经安排好了。” 汪大少心里一动，满怀期待的问：“大家都安置好了？” dave点头：“您放心。” 把汪言领到普通舱靠后的位置，笑呵呵问：“附近都是王庭娱乐的员工，您就坐在这里，与民同乐，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汪大少扫遍整个普通舱，都没看到初新小姐姐和苗苗小公主，心情顿时大好。 太可以了！ “与民同乐好！今天不讲享受，只谈庆功！” 附近的员工和主播顿时激动的鼓掌欢呼，义正辞严的汪大少身上简直在发光。 那叫一个魅力四射。 汪言秀了一波，心里多少还有点不托底，悄声问：“我同学呢？” dave抿嘴微笑：“远来是客，当然要安置在头等舱……” 干得漂亮！ 你办事，我太放心了，不像那个有财…… 再扫一圈，发现初新和刘夜徐娇她们也没在，狗哥彻底放松下来。 提前把dave派过来搞服务，是一步神棋啊…… dave确实是摸透了狗子的需求，领着空乘忙前忙后的一顿安排，不动声色的把大学同学们安置到头等舱，何苗苗就坐在a1靠舷窗的最好位置，被如玉等沙雕前呼后拥的围在里头。 而狗哥的位置在普通舱的最后头，俩人的直线距离得有30米。 初新、夜姐那帮极速联盟的小姐妹同样在头等舱，只是位置在最后面，而且是后上的飞机，她们甚至都不知道何苗苗坐在哪儿。 彼此不相见，又知道狗子在后面忙，也就没机会斗气了。 总之，汪大少心情舒畅，打算给dave加鸡腿。 然而……人算总是不如天算的。 最后这架包机是空客320，理论上可以搭载150名乘客，最后空出将近50个座位。 最后一批出发的都是没什么工作安排的闲人，纯粹去玩的，因此在飞机上气氛就很欢畅。 王庭娱乐的骨干那都是文艺积极分子，一开心就爱炫，再碰上极速联盟那群爱玩的野汉子，刚起飞就嗨上了。 第一个蹦出来的是刘放，是个喝凉水都能莫名上头的主，今天如此兴奋，情理之中的开始整活。 “今天真尼玛爽！来来来，姑娘们有没有拿手绝活表演一个？放哥这里红包管够！” 狗哥下意识的觉得不对，但是还没等他想明白，张楷从包里掏出七八个……射钞枪？！ 卧槽！ 你特么有毒吧？ 狗哥觉得张楷刘放纯属精神病，大家并不这么认为。 一群沙雕一人要过来一个，开始嗷嗷叫唤。 “节目节目！” “庆贺咱们极速联盟名动全国！” “来来来，整点劲爆的！” 同乘的主播们当然不会怕，s签的刘璐璐第一个站起来，高高举起右手：“音乐呢？妹妹带你们开个火车！” 话音刚落，双手伸到衬衫领口，抓住衣襟用力一撕…… 呲拉！ 衬衫最上面三个扣子就让她硬生生扯断，露出里面黑色带蕾丝的防寒罩，以及晶莹饱满的护心堆。 机舱里顿时响起一片狼嚎。 等到音乐响起，她开始跳舞时，一群二货已经射出去不下几万人民币的纸钞。 气氛瞬间燥到极致。 拍视频的、起哄的、跟着跳舞的、鬼哭狼嚎的…… 普通舱里的载歌载舞，很快惊动了头等舱的众人。 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是狗哥的朋友，不存在社交障碍，如玉他们都坐不住了。 松鼠问：“咱去跟老大凑凑热闹？” “不好吧？”前后坐了太多美女，河南豆有点哆嗦。 如玉把胸膛拍得砰砰作响：“来吧，放心跟哥走！哥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今天保你们一人挎俩大网红！” 日常吹哔，没人理。 但哥几个还是勾肩搭背的走向后舱。 苗苗公主本来精神恹恹的不太想动弹，结果眼看着所有人都在凑热闹，想了想，觉得不能在死狗子的朋友面前表现得太不合群，于是最终跟着起身。 “走吧，去看看。” 大内总管炮膛早都跃跃欲试来着，闻言喜形于色：“对嘛！走！生撕了那群骚蹄子小贱货！” 捏着兰花指，gay里gay气，也不知道谁给ta的勇气。 俩人就慢条斯理的往后头走。 苗苗原本不是贵人人设，但此时心情郁郁，松散散懒洋洋的，倒是真有几分倦意浅敛高不可攀的太后风范。 结果走到后舱门口，越过人头往里一看，hold不住太后气派了，眼珠子瞪溜圆。 死狗！ 一会儿看不到你就搞事！ 狗哥冤啊。 本来身旁一群傻哔老爷们，虽然有点降智，但是要多安全有多安全。 然而初新小姐姐听到热闹溜过来，一眼扫到正在那无奈叉腰的狗子，孤零零杵在人群最后面，顿时母爱泛滥，掩嘴娇笑。 穿过人群溜达过去，随手挽住狗子的胳膊。 “怎么了？被他们闹得满心无奈头大如斗？” 狗哥正要回话，一抬头，视线与喵喵公主“咔嚓”一下怼在一起…… 靠！ 我现在才叫满心无奈头大如斗！ 炮膛是个顶没眼色的，眼看着何苗苗的心情已经极度不爽了，ta却头都不抬的在那儿叨逼叨： “哎呀苗苗我跟你讲，咱们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你得去找汪汪一块儿坐！你不去护着，有的是骚蹄子小贱货往上蹭，你能忍我都忍不了啦……哎苗苗你喘什么粗气啊？” 小公主心里委屈得很，又气又急，再听了炮膛的撺掇，干脆冲汪言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 咱俩聊聊！ 得，这回可真躲不过去了…… 狗哥满心无奈，正想和初新说一声，内秀满分的小姐姐却没撒手。 “小妹妹好像很有脾气呢……走吧，姐姐陪你去招呼一下，来者皆是客，可不能叫人嘀咕咱们极速联盟不懂礼数……” 笑容温柔甜美，却让狗子头皮直发麻。 哎，又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杀气藏心中的臭姐姐！ 不过，倒也不算崩人设。 刚认识那会儿，初新就大大方方找汪言换车开，之后没玩得多熟呢，就把刘夜的918借给汪言上赛道。 那可是保时捷918诶！ 磕一下就得搭多少人情？ 行事如此大气，大气到近乎任性，她怎么可能是一个好答对的主？ 对汪言纵容，不代表她真就一点没脾气。 汪言一直没碰她，就是因为意识到了她的“不好惹”。 真要是那种柔柔弱弱的贤妻良母性格，狗哥早把她吃干抹净了。 99的特殊分，谁特么不馋？ 现在好么，肉没吃着，两个顶级白富美大小姐倒是先对上了。 而且，这会儿可没有熊大、端木、初恋之类的闲人打岔，真就是极限一v一。 关键是，你俩battle有啥用啊？ 除了让我瑟瑟发抖，谁能吃着狗肉是怎么着？ 输了的肯定生气，赢了的下飞机还要碰上琉璃，也美不了几分钟。 真就是想让我一个接一个的都得罪死呗？ 狗哥绞尽脑汁，开始挤坏水儿……啊不，想办法。 *********** 四件事，四句话。 第一，很想大家。 第二，精神好多了，基本控制得住某种倾向，现在只剩下比较严重的交流障碍。但是身体因为长期服药，愈发糟糕。 第三，人力有时穷，但承诺就是承诺，继续向着完美完本努力。 第四，感谢还在的人。 第573章 小公主也要搞大事？！ 小公主在头等舱等啊等，等来了手挽手进来的两个人。 一瞬间，委屈得简直想要咬死渣狗。 “你现在真的涨能耐了……” 酸气冲天。 狗哥也委屈：真不是我故意气你，我姐硬拉着我，我能摔开她么？ 强行控制着心虚，装着一切正常的样子把初新带到何苗苗过道另一侧：“新新姐你坐。” 打算自然而然的拉开距离。 然而，初新小姐姐心里同样有怨气，表现得并不乖。 挑挑眉，问汪言：“离这么近，你就不怕她挠我？” (⊙?⊙) 瞬间坐蜡。 同时挑衅两个人的大阴阳师技能，您是什么时候掌握的？ 狗哥再一次意识到初新的不简单，可惜是以生命为代价。 何苗苗气炸了，但是表现得并不歇斯底里。 冷冷笑着斜睨初新：“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最后轻飘飘从嘴里挤出三个字—— “老阿姨。” 暴击999！ 初新当然不老，二十多岁的女人都未敢称作熟透，正是青春好时候。 然而得分跟谁比，对吧？ 汪言和何苗苗都是19岁，2字头都没到，如果按三岁一代沟的民间说法来计算，那就是整整两条沟。 不！不到两条沟！ 阿拉介里都是算周岁的&…… 初新小姐姐强行给自己挽尊，心情却并没有稍好一些。 正要反击，受不鸟的狗子“嗖”的一下蹿了出来。 “你俩闲的吧？都只是我的好朋友，要不要给自己加那么多戏？” 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 当然是装的，不过效果确实有。 何苗苗怕汪言是一种惯性，她都不怕亲爹，却总是被死狗欺负。 初新倒不是怕汪言，她对汪言是一种尊重混合着服从感的特殊情绪。 ——从坐上他的贼车湿透全身那一刻开始的。 所以尽管汪言的话有点伤人心，可是她俩除了委屈之外，倒是真的没敢再往深里激化矛盾。 额，怨气都转移到汪言身上了…… “你的好朋友真多！” “我好心好意来给你过生日，你就这么凶我？” 初新冷嘲热讽，何苗苗更没打算讲理。 问题不大。 汪言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表情一片冷淡。 “那你俩在这儿打一架吧，打赢了的继续做好朋友，打输了的下了飞机直接回家找爸妈，爱哭哭爱闹闹，反正别搅合我生日，ok？” 开始不说人话了。 “呸！” 何苗苗年纪小受不得激，气得够呛，但是，初新却猛的一个激灵，因此冷静了下来。 汪言虽然人是真的狗，但是思路没问题。 现在斗赢何苗苗又能怎样？ 无非是舒服舒服嘴罢了，到最后仍然要给那个姓刘的小丫头让路，怪没意思的。 现在就不是一个做点什么的好时机。 最起码跟何苗苗斗起来没啥意义，赢了啥都捞不到，输了徒惹自个生气，当真犯不上。 最关键的是汪言的冷淡态度，就挺瘆人的。 初新对于汪言的百依百顺，可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宠溺。 从第一次坐上他的贼车开始，内心深处就种下一颗服从的种子。 再之后，汪大少百战百胜，干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折服了那么多二代大哥，权威日盛，威势渐成，容不得她不服。 她觊觎那个正宫位置，敌视汪言身旁的女性，并不等于她愿意惹汪言发火。 如果汪言嬉皮笑脸的解释或者和风细雨的打圆场，她可能会继续借题发挥，给小朋友一点教训，顺便试探一下狗子的心意。 但是汪言偏偏拿出如此强硬的态度，她便自然而然的缩了回去。 “行行行，好朋友就好朋友，姐姐觉得苗苗亲切，逗逗她而已，你跟我俩较什么真啊？真出息！”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初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主动坐到何苗苗身旁的位置，笑眯眯打招呼： “不闹了不闹了，苗苗你这么漂亮，我一个女人都喜欢得紧，臭汪汪不懂珍惜，干脆不要理他，赶紧让他滚蛋，我们聊我们的。” 其实何苗苗也怕汪言真的生气，就是被面子顶住下不来台而已。 我堂堂苗苗公主，在哪不是众星捧月？ 就算你也不差，不用捧我，但也不能气我吧？ 如果初新继续硬顶，何苗苗肯定不带怂的，绝对死硬到底。 小女孩就是介样，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 但是既然初新已经软了下来，给了台阶，她自然就借机怂了。 额，美女怂不叫怂，叫做不和渣男一般见识。 “行，小汪子你退下吧，懒得理你！” 狗哥表情高冷，其实背心里浮着一层白毛汗。 “那你俩聊吧，好好的，别跟我添乱了，今天什么日子啊？我忙前忙后的快20个小时没睡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汪言这种人。 不过真有效。 初新和何苗苗这种顶级白富美，靠哄是没用的，被舔得太多了，抗性贼强。 适当的强硬，反而能压住她们的气焰。 当然，也不是谁对她们强硬都行，换个人真就学不来汪大少那套。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庆祝你的吧！” 何苗苗嘴上不肯吃亏，气势汹汹的，其实巴不得汪言赶快走，心虚得一批。 这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了。 谁能撑得住，谁占上风。 结果不出预料，小家雀到底没玩得过大老鹰。 汪大少悠哉悠哉回到普通舱，终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麻蛋，差点没混过去…… 天天这么搞，正经人谁受得了啊…… 自认为是个正经人的汪言，开始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了。 关键是吧，眼皮子底下这些姑娘，一个个的段位太高了，高得简直离谱。 要是都像卢一天、陈曦那种想要靠上来获利或者实现阶级跃迁的，有多少个汪言都能搞得定。 不就是花钱么？ 豁出去承受哄抬批价的恶名，一个姑娘一年给一千万，开个后宫算什么？！ 王思明都不敢这么狂，因为他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金，所以尽管前女友20多个，可每次都是一对一。 汪言不一样，丫是真的花得起！ 把money和资源砸出去，保准一个个乖如小鸡仔。 …… 除了钱，又或者是像叶子雯那种，只图一爽的，那也问题不大。 以汪言现在89点的强悍体质，真要放开来输出，一夜撂倒两个叶子雯不成问题。 一次至少能让她吃撑三天。 那么，7个以内的姑娘，都能拾掇得明明白白的。 可惜眼皮子底下的那几个妞都不是那两类啊！ 初新、何苗苗都是顶级白富美，谈钱，她俩家底比汪言还厚实，压根不看重物质。 谈性，人家洁身自好，压根不是乱玩的主。 真正想要的，都是精神需求，比如一段光明正大的甜甜的恋爱…… 我特么真是巨讨厌甜甜的恋爱！ 就不省心。 再往外扩大，熊大、诗诗、平之，乃至于端木楚歌、李韵音、何梦，要的都是同样的东西。 要感情。 噢，何梦暂时不是，没那苗头，所以汪言也不打算再招惹……屁啊！ 你特么早都撩过了好么？！ 无非是顺其自然没下力气罢了。 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好搞定的比如班长于秋丽、空姐左璐、民生大美女陈曦等等等等，想吃随时都能吃，而且不会惹麻烦。 剩下的那些妞，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奔着正宫娘娘的位置去的。 不碰都事儿事儿的了，真要没忍住碰一下，指不定是多大的麻烦。 可是，真要严词拒绝然后让给别人…… 又他妈舍不得！ 男人啊，只要精力尚存欲念未消，在这方面就没有能看得开的。 所以这就是在现代社会开后宫的最大矛盾所在—— 好姑娘摆不平，没法处理人家要面对的社会压力和家庭压力，可是让了又不甘心。 灰姑娘好摆平，可是层次上的差距又让她们无法保持独立的自我，最终只是一个玩物，很快就会失去新鲜。 所以王思明才会一个接一个的换女朋友，目标集中在网红里，因为同等家境的姑娘他玩不起，名声坏了之后也追不上。 同时处俩网红，王大少的钱能撑得住，腰子撑不住，而且以他的情商未必哄得稳当。 并不是所有网红都吃那套霸总三连的。 汪言的钱没问题，腰子更没问题，但是目标对象有问题。 其实这是所有风流种子都要面对的共同困境，不独汪言如此。 向下兼容层次低的——比如大款找俩村花，后宫倒是能够和睦，但是缺乏共同语言共同爱好，时间久了必然腻烦。 直接归拢同层次甚至更高级别的……凭什么啊？！ 心太野肯定会扯到蛋的，莫得办法。 一直以来，汪言都特别理智、特别克制，基本称得上是游刃有余，但是今天被初新和何苗苗一闹，心情终于有些烦躁了。 回到座位上重重坐下，叹了口气。 旁边坐的是胥哥，没跟着那群小年轻们闹，瞥一眼汪言，笑了。 “很烦？” “嗯。” 汪言和李一胥合作到现在，对他的能力人品都已经了解得足够清晰，因此就没瞒着他，点了点头。 胥哥有点幸灾乐祸的笑着：“女人多了不好弄吧？” “别瞎扯，那可不是我女人。” “问题就在这儿啊……”胥哥摊开手，“你想让她们是，却又解决不掉那些麻烦……” “你很贱啊！”汪言翻起个大白眼。 都是男人，又是好朋友，有些心思没必要掩饰。 李一胥想了想，突然很郑重的说：“等从三亚回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大少有点纳闷：“干嘛？” “见一个人，或许对你有帮助。” “真的假的啊？”狗哥一下子精神了，又有点难以置信，“你不认识何苗苗，可总该知道初新家里的情况吧？”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现在先别问那么多。” 李一胥回应得含含糊糊的，可见也没有多少把握。 但不管怎么着，总归是个希望，反正汪言靠自己确实是没啥头绪了，听一听旁人的经验或者意见，多少能开阔一下思路。 “成，回来以后我跟你去看看。” 李一胥点点头，收住话题，转头又开始摆商业龙门阵。 他自己是啥啥都操作不明白，但是偏偏爱研究这个，而且坚持认为汪言思路广、反应快、眼界高，所以得闲就扯着汪言聊那些前景赛道竞争策略巴拉巴拉。 汪大少就很淦。 我堂堂一个以逗鸡玩鸟为主业的神壕，你不跟我聊车聊表聊妞，真拿我当商业鬼才了？ 我特么大一都没读完呢！ emmm……现在极速联盟、王庭娱乐乃至于外面一些人，还真就公认汪大少是个商业鬼才。 实在是成绩惊人。 王庭娱乐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后发先至，发展成一家规模庞大、信誉卓著、具备强大品牌价值的经纪公司。 可以说，硬生生靠一己之力，趟开一条新路。 李一胥居然管这玩意叫做“赛道”。 汪言摇头不语，胥哥还振振有词：“怎么不叫赛道？你发展的那个‘网红经济’，是从理论迈向实际的第一个成功案例！我那些叔叔辈们都看好王庭娱乐成为第一家上市的网红公司……” 晕了，介就可以叫赛道了？ 那道上跑的都是些啥？ 现在才哪到哪啊…… 汪大少并不认为目前的“成功”多成功，那是他自己用多方面盘外力量撑出来的，距离心中的目标还远着。 但其实，外界并不这么看。 投资圈普遍看好王庭娱乐的前景，尤其最近两天的数据“秘密”扩散出去之后。 昨天30号，是全平台王庭主播争夺生日宴门票的最后一天。 截止凌晨12点，全网打赏总额4700万。 那家伙的，可真是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二三十号主播争夺最后的7个位置，一百万是入场券，最高一位暴到265万。 再加上那些有位置的大主播的日常流水，以及全公司2000号中层底层，直接破了个单日记录。 然后31号极速联盟开业炸网，截止到下午4点钟，昨天的记录作古，又是5000多万的收成。 这两天虽然是特例，但是王庭娱乐的潜力已经昭然若揭。 未来将会有一支真正的“网红第一股”在纳斯达克上市，而彼时，那家公司能够拿出手的大网红也仅仅是一个张大奕而已。 单单今天一天，王庭娱乐又捧起了多少个户外大主播？ 整整14个！ 再加上原有的那些头部主播，都是千万级别签约金的大网红。 就比如今天正式晋级的苏晴和欢欢，假如外面的公会想挖人，不开到1500万以上的签约金，谈判门槛都进不去。 所以李一胥觉得这是条赛道，是有足够理由的。 王庭娱乐已经基本垄断了吃播和户外两大板块，并且正在向着统治娱乐大区的目标狂飙突进，又成为淘宝直播的第一特许合作伙伴，讲故事的能力已然相当之强。 盈利的爆发力反而是次要的。 接下来一个月里王庭娱乐肯定会借着热度闷声发大财，礼物分成、商业合作、广告收益……净利润有可能到一两个亿，却也不放在那些大鳄眼里。 整合之后的王庭娱乐就等于新模式，新模式就等于好故事，好故事就等于上市圈钱割韭菜。 于是李一胥接到消息：30亿估值挡不住了。 “麻蛋，a轮就上30亿，这不是赛道是啥？” “是智商税呗……” 汪总仍旧那么漫不经心。 反正谁爱吹谁吹，我自己能不清楚？ 现在赚的钱，其实是富贵哥搞骚操作，用流量和热度换来的。 而眼下的流量和热度，却是汪言用自己的一亿多现金烧出来的。 算算明面上的总账，其实小亏。 以公司的真实盈利能力预估公司未来状态，那些大网红带来的利润，大概能覆盖掉王庭娱乐那高得可怕的经营成本和税务。 真要赚钱，还得落到那些中下层女主播和小平台身上。 赚得不算少，但是不会有外界想象得那么多。 所以归根结底要靠上市割韭菜来实现暴富，一茬一茬反复割几年，撑不下去的时候，再找人做一波空，让米帝人民也感受一下社会主义铁拳的重击，那才是真滴美滋滋。 除非……能把新路走通。 然而新路终究仍是未知数，所以汪大少“清醒”得很，坚决不信那些大忽悠。 想骗我把全部精力放在经营公司上面？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 人民群众赋予我的历史使命是降妖伏魔，妖是狐妖，魔是魅魔，别的都不算正事。 估值暴涨是好事，但是工作量坚决不能加。 哥只需要一个成功创业者的名号，并不需要企业家的忙碌生活。 正是因为有着如此坚定的信念，所以不管李一胥怎么撩拨，汪言就是不接茬。 哼哼唧唧，嗯嗯啊啊，你说的都对~ 胥哥没辙了，竖了个中指，转身去找小姐姐聊天。 …… 头等舱里，单独相处的何苗苗与初新，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聊得热火朝天，姐姐妹妹一家亲。 到她们这个级别，表面文章做与不做，全看个人心意。 简而言之，谁都求不到谁，家里就能满足一切需要。 要交朋友，社交圈里有的是塑料姐妹，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所以气氛就很冷淡。 初新小姐姐开始是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可是仔细观察一阵儿之后，渐渐的意识到了不对。 何苗苗仍旧素面朝天，一身对号的运动装，干净清新。 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家境不会太好的那种。 ——现在这年头，上了大学的女孩子如果不穿奢侈品不化妆不戴首饰，三样占全，那么99%的可能是负担不起。 来参加极速联盟的开业典礼，结果就这么一身nike，那么只能说明，nike就是她最好最得体的衣服。 上午几百号嘉宾，穿整套运动服的就她一个，所以端木楚歌才张嘴就骂“穷比”。 开始初新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她倒是没有因此瞧不起何苗苗，漂亮到那种程度，已经不太需要外物点缀，就能令大部分女人自惭形秽了。 现在近距离接触，仔细一观察，初新终于发现了不对。 素面朝天的何苗苗身上散发着一股淡雅的香气，不是什么体香，而是每天洗澡，沐浴露和洗发水在肌肤发根乃至衣物里残留的香气。 爱洁又不怎么运动的女孩，身上都有这种香气。 直男不懂，就把这种味道误认为是女孩子的体香。 初新闻着却很熟悉。 仔细分辨……居然是ten的顶级梦幻系列！ 奢侈品级别的洗浴用品一共就那么几种，合格的白富美肯定全都尝试过。 初新就曾经用过一段时间顶级梦幻，最终因为不喜欢那种月见草混合白松露油的味道，而改用回尼罗河花园。 现在，她居然在何苗苗身上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气，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 一套顶级梦幻的洗护发套装，售价将近2000。 听着好像是不贵，对吧？ 但是，实际情况是，那玩意只有250毫升。 如果发量比较多，平均两天洗护一次，一套最多用半个月。 一个月花4000在洗头发上，高不高？ 再加上同样级别的沐浴露呢？ 如果懒得自己洗，去比较高档的发艺工作室呢？ 总之，能用得起这种级别的沐品的女孩，家境绝对不可能差！ 发现破绽以后，初新又仔细观察了更多细节。 牙齿太整齐太洁白了，不像是自然生长的。 很多美女不笑时是极品，一笑起来露出牙齿就完蛋，就是因为父母缺乏那种意识，没有在青春期的时候做一个完美的矫正。 所以鉴别一个女孩家庭层次的简单办法，就是看牙。 牙齿不整齐或者全套烤瓷的姑娘，基本上可以确定为家境一般——最起码在早几年很一般。 再接下来就是看手。 手指细腻白嫩，就是从来没干过活的姑娘。 如果指节上方没有任何死皮，褶皱也很浅，那一定是从小保养出来的。 假如看得到，最后可以看看脚。 如果脚趾没有任何畸形、茧子、死皮，那就意味着很少走路、发育期永远穿着最合脚的鞋子、并且非常注重对脚部的保养。 初新一整套鉴婊流程走完，心中惊讶溢于言表。 妈耶！ 这是一个和我同级的大小姐嗳！ 其实狗子也不知道她俩家里谁更有钱，反正都比我有钱，吃哪碗软饭都香得很。 但是初新心里就很郁闷了。 颜值比不上人家，全指望着家境往回找补呢，结果就这么点优越感，都没能安安稳稳挺过一天时间。 怎一个惨字了得！ 叹了口气，有点自闭了。 如果让汪言知道，绝对会安慰她：其实你俩的总分就差一分，千万别自卑，你的优秀，我懂！ 初新颜值93，身材95，特殊99。 苗苗颜值99，身材94，特殊95。 外在差距内在补，可不是就差1分么。 然鹅初新小姐姐不知道啊！ 所以就蔫了下来，懒得再跟何苗苗继续斗气了。 估计也是有点怂~ 可是小公主没怂，看到初新往那一坐，时不时的打量自己，却好半天一言不发，于是犟性子又上来了。 “姐姐你这是看相呢？会批八字么？要不然我报个生辰，您帮我看看和二狗子合不合？”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初新到底还是懂事得多，没往大里闹，简简单单回刺了一句。 “不太合。你是败财相，不旺夫。” 何苗苗心里咯噔一下。 好像我在梦里是挺败家的啊？ 搞得流民四起天下大乱，叛军一茬又一茬的搞事…… 怎么那么不吉利呢？ 呸呸呸！ 老女人乱讲，真讨厌！ 心情愈发不爽，她却反而笑了：“借您吉言，我努努力，争取早点败掉我的小金库。 噢，对了，二狗20周岁生日，我给他订了块表，花掉了三分之一的零花钱。 姐姐你准备的礼物应该很奈斯吧？ 到时候，千万不要被我碾压得太惨，对不起您的副会长身份呢~~~” 初新顿时一激灵，心里炸开了。 妈耶！ 需要预定的表……妥妥的上了百万级啊！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啊！ 其实倒不是初新送不起，关键问题是，太贵的礼物真是不方便出手。 关系没到那份儿上，人家又有正牌女朋友，你凭什么上去怼一份炸开全场的大礼啊？ 那就等于当众宣布：我对你势在必得，乖乖从了姐姐吧！ 不止是对刘璃宣战，更有藐视全场之意。 初新自问干不出那种事儿，所以选礼物的时候绞尽脑汁，既照顾到了心意，又照顾到了体面。 可是你这个搅屎棍到底要干嘛？ 打算搞死汪汪是吧？ 咦？等等…… 好像没什么不好啊？ 搞事情的是你，挨打的是汪汪，受委屈的是刘璃，有我什么事？ 输就输呗，姐姐又不是去跟你斗富的！ 想着想着，初新放心了，不但放心，而且很开心。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又给何苗苗加了把火：“那就走着瞧咯，礼物的贵贱，是体现不出心意的，妹妹！” “嘁！” 何苗苗简直像个铁憨憨，满脑子都是砸场子的兴奋。 “那你就瞧仔细点，姐！姐！” 得，本来就乱的局，眼看着是越来越乱了…… 第574章 乖妞，我好想你 今日气温，22c-28c，晴，东南风2级…… 机场的led屏幕上滑过一行欢迎语。 温暖的阳光降低了潮气的侵袭，而空气中浓郁的水分子又中和了阳光的热辣，令人心旷神怡。 “哇！三亚的空气简直太好了吧？！” “对吖对吖，比魔都舒服太多了！” “姐妹们，冲鸭！” 女主播们撒了欢，而团队成员们则开始忙碌，按照预定的计划重新开播。 汪言没有打扰她们，和汪云喜、虎哥、有财一起，低调的登上了三亚市政府派来的迎宾车。 “汪总您好！” 来接汪言的是市府秘书长，以及旅游发展委员会主任，规格不可谓不高。 虎哥之前一直与市府方面对接，为汪言介绍两位。 “符秘书长您好，樊主任您好。” 一一握手，两位领导对汪言赞不绝口，捧上云天。 汪大少一套太极推手，谦虚有礼，硬是半点吹捧都没接。 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听听就好。 市府的礼遇，是因为汪言做了他们想做而又没有做成的事情。 国际文化音乐节，本来就是市府的规划，是旅游发展总纲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只是，预订的开幕日期是明年。 现在汪大少花自己的钱，提前一年把音乐节搞成，而且搞得如此轰动，算是为三亚市节省了大力气，并且探明了前路。 所以市委市府高度重视，专门为汪言搞了个接风宴。 届时，会有几位常委大佬出席并且与汪言会晤。 坐在车上，汪大少心中颇有几分玄幻之感。 去年7月高考结束后，鼓角县政府的副秘书长之子程玮，汪言的同班同学，办升学宴甚至都没有给汪言发条短信。 30余位同班同学，被那位公子认可为“有资格”参加自己的升学宴。 汪言不在其中。 那种屈辱，更甚于刘伟龙当初的直接嘲讽。 现在，三亚市政府秘书长亲自来请自己赴一场高规格宴会，不出意外，应该会与更高级别的领导探讨长期合作的可能。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从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的鼓角，到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的三亚，路程只是一千多公里，跨度却很有可能是常人的一生。 可是还不够。 我想要的，比这更多，多很多。 我想回馈给社会的，也不仅仅是一场音乐节。 要继续努力，继续浪啊…… 汪大少目光幽深，注视着窗外的街道建筑，只留给符秘书长一个好看的侧脸。 意思是不想和你多聊了。 符秘书长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眼前这个“新晋顶流”的妖孽之处。 言谈滴水不漏，性格看似淡然，又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气质切换自然而然，才华智慧仿若天授。 想不明白，看不透。 市府内部有不少人发自内心的认为，汪言只是一个性格狂妄、忍不住炫富欲望的暴发户。 看看干的那些事，看看发出的那些言论，再看看那砸钱的架势，确实不像个正常人。 然而在真正接触过汪言之后，短短的10分钟不到，符秘书长就扔掉了此前的所有判断。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问号—— 一个20岁的大男孩，到底是怎么把潇洒淡然和沉稳厚重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炼成一体的？ 就很离谱！ 那两种气质倒不是多罕见，风月场里的浪子最是潇洒不羁，官场里的上位者最是沉稳。 其实都有固定的修炼方法。 然而人的主性格只有一种，潇洒惯了就厚重不了，沉稳惯了就浪不起来，此乃公理。 而汪言呢？ 影帝？！ 就算是老天爷钦点的影帝，你至少也得经历一些世事锻炼吧？ 邪门！ 符秘书长没有摸清楚汪言的底，反而被自己的脑补震慑住了。 只觉得眼前的少年恐怖如斯、深不可测，断然不可以常理度之。 等他向上汇报之后，晚宴便进行得特别顺利。 简单吃点东西，之后在会议室里喝喝茶聊聊天，市府方面着重介绍了三亚市的资源、环境、营商政策以及未来发展规划，汪大少言简意赅的讲了讲搞这场活动的初衷和目标，最后互相感谢一番，结束。 所谓的合作洽谈只是一颗种子，大家用礼仪和社交，心照不宣的互相评估，剩下的就是等待机会了。 任何一种合作都需要双方有着一致的目标，而在汪言看来，“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国家大政策和“文化立省”的省内小规划之间，委实是有点割裂。 王庭娱乐在其中找不到特别重要的位置。 但是，有一个比较合适的位置。 网红节。 不是王庭娱乐的网红节，而是由王庭娱乐发起的，全国乃至全球网红共同参与的一个特殊节日。 最开始汪言是打算坑亿达一座商业地产，自己来搞一场盛会。 现在跟三亚市政府谈过以后，想法略有改变。 海南这地方，有着丰富的各种民俗文化节、国际赛事、庆典盛会的举办经验。 而且风景秀美、气候宜人，自然资源确实得天独厚。 如果利益分配谈得拢，合作是更好的选择。 待到年底寒冬腊月的时候，哥亲自出马再搞一场大事，应该会很有趣吧？ 大半年时间，指不定攒下什么神卡，兴许还能再添一层肥膘呢…… 总之，网红节早晚得办，好处太多了。 而那个合作伙伴的位置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筹码，不必急着定下来。 利益最大化嘛，我太擅长了。 都给哥等着！ 带着市府方面赠送的民俗礼物，汪言和小伙伴们登上车，直奔演出会场。 赶到海棠湾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7点半。 仅仅是远远的看到会场，就有一片巨大的嘈杂声扑面而来。 太特么热闹了！ 人山人海，而且是莫名狂嗨。 大马路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一些流浪歌手就在路边唱着歌，有人鼓掌，有人拍摄，有人跃跃欲试的掏出零钞。 一群滑板少年踩着炫光滑板飞驰在广场中央，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时不时在漂亮姑娘身前秀个大跳。 外面划出来的商业区挤满了做小生意的摊贩，浓郁的香味飘出很远，混在其中的辛辣烟气有些刺鼻，却并不令人反感，那是最纯正的、独属于华夏的夜市味道…… 买了票的观众嘻嘻哈哈的入场，没买票的闲人，亦有属于他们的消遣。 天色未暗，狂欢已始。 汪大少亲眼看到自己搞出来的大场面，不禁心潮澎湃。 眼前的一切，是因我而生！ 常规的消费已经很少能让神豪汪感到兴奋，但是今天这一幕确实戳中了他的g点。 汪言的思绪有些散乱，不知道该如何总结。 这是一种创造，是一种分享，是一种意志的实现，更是一种强大的证明。 那种感觉，语言实在难以描述。 但很爽。 真的超爽！ 心潮澎湃中，咸鱼系统终于叮了。 【天生贫穷的你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在看到眼前的盛景后，土鳖的你深深的为自己感到自豪，虚荣心爆表，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天不生我汪富贵】 【一次性特殊卡片】 看了两行字，原本开开心心的富贵哥脸一拉，陡然攥紧拳头。 淦！ (╯°Д°)╯︵┻━┻ 好好的一个咸鱼系统，谁批准你长嘴的？！ 不像话！ 被揭破虚荣自恋真面目的狗哥气呼呼关掉系统界面，卡片效果都不看了，跟着有财走向场地侧门。 正门是正常的检票口，侧门就是vip通道。 当然，因为场地简陋，该有的东西都没有，实际上就是一群安保拦的卡。 心气儿不顺的汪大少走到近前，一个素衣白裙翘首以盼的姑娘跳了起来。 “汪汪，这里！” 汪言发自内心的笑了，快走两步，张开双臂。 “乖妞，我好想你……” 第575章 小头一甩纵横四海 刘璃刚要搂上来，腰肢突然被人从后面掐住，肩膀上露出一个小脑袋。 “等会儿！刘璃你别那么惯他！” “就是就是，汪大少最近两天可是浪得很呢！” 汪言定睛一看，红发似火，烈焰红唇，笑如狐魅…… 只看脸，性感得一批。 靠，林平之我是不是好久没打你了？ 还有你，婊婊，逮着机会你就在中间搅混水，我特么早晚把你…… 心里放着最狠的话，脸上挂着最温和的笑，狗哥上前拉住小琉璃的手。 “三万宝贝玩得开心吗？” “开心！” 刘璃表情雀跃，没受丝毫影响。 她有她的一套驯夫思路，眼下外人那么多，她不会流露出丝毫的负面情绪。 汪言伸出手，一指头弹在平之的额头上，呲牙：“滚蛋！回头再收拾你！” “哎呀我靠，你涨能耐了是吧？” 林平之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来跟狗子练练，周围都是帝舞闺蜜，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我能反杀！ 腿长，一大步就蹿到汪言身前，然后…… 被汪言随手一胳膊就夹在了咯吱窝里。 回头一看……嚯，好一群塑料姐妹，没一个动的！ “哎哎哎，别闹别闹……姐错了！” 怂得那叫一个果断！ 汪言稍微松开一点，但没彻底放开，勾肩搭背的揽着她的雪白鹅颈往里走。 一边还碎碎念：“你一天天的净忙些什么来着？电话也不打，微信也不发，就知道在背后欺负小琉璃……” 堂堂薇薇姐，什么面子都木有了。 “你先松开我再扯犊子行不行？我特么是你哥们儿啊？！老娘的发型都要被你压塌了！” 刘璃牵着汪言的右手走在身旁，笑嘻嘻的看着她俩闹。 身后拥簇着熊大、诗诗、王雪、mina、婊婊、李笙歌等一票闺蜜，一个赛一个的好看，简直是行走的女儿国。 有财和保安们护在外围，排面简直炸破苍穹。 不过众香环绕的美好享受并没有持续太久。 从侧面进到内场，到处都是需要打招呼的人。 汪言拍拍刘璃的小屁屁，揉一揉平之的狗头，吩咐道：“你们先去前排等我，我招呼一下朋友。” 三万自然很乖，平之蹿出去老远，又敢呲牙了。 呵，小老弟。 汪大少开始干正事儿。 基本上每一波来宾身旁都有极速联盟的兄弟陪着，汪言要做的事很简单—— 握个手，撞下肩，来一句“你好兄弟”，完活儿。 实在是没有时间一一寒暄。 今天内场来宾的咖位实在有点吓人。 黄家俊带着一票堂兄弟表姐妹，粤东省黄家的第三代除了人在国外的，基本到齐了。 他们所代表的各自的父辈，加在一起，身家绝对超过500亿。 闽广浙的风气都差不多，打拼的时候是家族互助，团结一心，发达之后单独上榜，有时候夫妻财产都分开。 所以各自单独登上福布斯富豪榜时，身家乍一看都不高，十几亿几十亿，其实水分大得很。 汪言看到黄家俊那一票兄弟，笑得那叫一个真诚。 哥最喜欢闽广浙那片儿的富二代了！ 在大矿省，富豪们很少会把财富挂在子女名下，最多就是置业的时候登记几套房产。 而闽广浙不同，很多富二代都持有企业的股份，或者是家族基金的股权。 再加上他们经常自己搞事业，提前接触投资经营，简直是个顶个的肥。 叶子雯就是一个典型的小富婆。 她不止现金充裕，而且持有的家族企业股份至少价值10亿，贼鸡儿夸张。 苗苗公主都没那么高的身家，她就是小金库多的邪乎。 叶子雯带来的一票兄弟姐妹看来也不简单，叶家嘛，懂的都懂。 可惜嫡系那一脉好像都在国外待着，汪言没看到那位四代。 特区sma俱乐部以刘舜祺为首的一帮哥们都来了。 这帮人肯定是不缺钱，但是真未必多有钱，只好靠数量取胜了。 嗯，来了三十多号人，不戳不戳！ 相比之下，帝都的就不够看了，来了一群穷比。 这帮货玩超跑不是爱好，而是当做一门生意。 庆典、活动、婚礼，有钱赚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能有啥咖位？ 普遍套路是用父母的公司买超跑，抵税，开腻了就把车转出去，赚钱泡妞装逼，三不耽误。 帝都真正的牛哔二代，都集中在古玩、艺术品、表圈之内，混超跑圈的就是层级比较低，要不然付海洋也不至于独立出去自己玩。 当然，要明确一点——买超跑开超跑不等于混超跑圈，区别很大的。 略过略过！ 重头戏是江浙沪经济带的兄嘚姐妹们。 普遍有钱，而且来的人巨多。 单独拎出来一个小小的佳兴市，谢二公子带队，十几个男男女女，家里资产就没有低于10亿的。 握手时谢二公子热情洋溢：“我家里也是搞矿的，汪少，咱们天生就有共同语言，以后要多亲近亲近！” 李鬼碰到李逵了不是？ 你家里是真有矿，我家里是真没有…… 外界对我误解颇深呐…… 嘀咕归嘀咕，狗哥答应得贼坦然。 “一定一定！什么时候想玩车了，直接来俱乐部找我，今天招呼不周，兄弟们见谅。” 大家嘻嘻哈哈一阵笑，各自报上名字拉倒。 真是聊不过来了。 仅仅是通过俱乐部成员和红英等人放出去的核心名额，就有200+。 朋友再带朋友，内场现在堆着5000多人。 国内总共一万多个一线富二代，今天来了至少五六百，十万个二线富二代，到场两千大多。 比例不高，层次也没有突破天际，但总值是真的吓人。 一个个的招呼下去，汪大少深刻滴认识到了自己的贫穷。 各种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女儿，一提起家族企业，都是国内知名品牌。 随便拎出一个不起眼的，可能就是某地级市首富之子。 汪言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家，去掉那份虚头八脑的王庭娱乐股权，实际资产在人群中垫底…… 不过名片往外一递，目光皆是久仰崇拜。 特制的绵纸材料，低调内敛，正面是亲笔签的大名，汪洋肆意两个字：汪言。 下面只有一个手机号，18888888888。 背面是三排压花，淡蓝色的花纹分别写着王庭娱乐董事长办公室电话、微信号、工作用邮箱。 就突出一个能装。 谁看了都得竖大拇指：汪神牛哔！ 狗哥嘿嘿阴笑：我是没多少钱，但是我能让你们谁都摸不清底啊…… 一路招呼着终于挤到前排，又看到一票真·二代。 张晾、左影、刘唱、小汪真的都给请来了，预定目标只差一个大汪、一个张康洋、一个汤二少。 再加上王思明、蒋新，排面妥妥的。 汪言笑得像一条200斤的狗子，看谁都仿佛亲人。 多么新鲜多么茁壮多么招人稀罕的韭菜啊！ 六个人，个人财富加总起来至少两百亿！ 王思明大概是最菜的，因为他没有持有亿达的股份，就一个普思资本，身家比汪言更虚。 但是王思明好在没债务，开公司都是借用家里的地产。 什么房贷车贷，都不存在的。 比较可惜的是，80后的那批知名富二代一个都没请来，比如杨姐姐宗姐姐柳姐姐严浩梁治中等等。 可能是和小朋友们玩不来吧，那批二代都已经转型成企业家，正在家族企业里拼搏，红英刘畅他们发出的邀请都被婉拒了。 世事不可能尽如人意，实属正常。 汪言的正常社交圈子是90后，超过这个年龄范围就没有任何社交效率可言了，玩都玩不到一起去，又谈何交情。 汪大少只是嘀咕嘀咕，并不是真的贪心不足。 再说了，现在这几位就有点招呼不过来了，人再多也是添乱。 原因？ 因为王思明那波顶级二代互相之间都不是太对付，所以汪言只能一个一个的去问候。 说不对付，不是有什么恩怨。 就是单纯的合不来。 彼此之间的关系是认识、熟悉，如果有必要，可以端着红酒围在一起言笑晏晏的聊天，如果没必要，互相点点头拉倒。 财富到了这个级别，已经完全可以自由决定要交什么样的朋友了。 有商业合作，我招待你。 私底下交朋友，各交各的。 并不存在“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和和气气融为一个小圈子的那种情况。 这和普通百姓的社交理念完全相反、截然不同。 汪言对此看得极为透彻—— 第一个原因，顶级二代们拥有的太多了，完全不需要再去为“功利性社交”而委屈自己。 小人物不一样，小人物需要资源互补。 上上下下前后左右，什么样的朋友交下来都有用处。 区别，正在于“社交需求”。 第二个原因，顶级二代们需要防备的同样太多了，很难对人交心。 所以顶级富二代的朋友，要么是企业下游产业链里的次级二代，要么是帮闲，要么是完全在圈外的同学发小。 同级别的，敬而远之为好。 其实这也是一种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或者叫界限。 至于为什么要有这种界限…… 打个极端点的比方：亿达的公子和碧桂园的千金结婚，可能吗？ 在国内永远不可能发生。 两情相悦都不好使，你们别作死。 那种小说里写的，两大顶级豪门逼着子女联姻布拉布拉的，在任何时代都挺搞笑的。 古代有皇权，现代有铁拳。 马爸爸的儿子娶了花藤的女儿，国内互联网行业十年以后就大一统了，您问问他们敢不敢想这美事儿？ 别说国内，米帝的资本家都不敢这么跳！ 扎克伯格刚和贝索斯的女儿扔个飞吻，反垄断调查就找上门了。 小札，你再皮一个我看看？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国内大佬们的子女私下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即使成年以后不得不打交道，也是谨慎的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就是顶层建筑的一条潜规则：可以安排子女的婚姻，但是不能搞犯忌讳的联姻。 不信大家仔细数数，国内排名前50的民营企业，有没有一个子女联姻的案例？ 前100都找不到！ 唯一一对比较接近的，是富力地产的小公主，嫁给了香江控股刘翟夫妇的大公子。 感情上人家是两情相悦恋爱多年，从财富的角度来看算是下嫁——富力的规模比香江大得多，但是两家企业都没到那种犯忌讳的级别。 不够级别你就随便了。 另外再扯一句闲嗑：富力小公主真心没有安踏小公主漂亮~~ 咳咳，拉回来做个总结：在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下，顶级二代们很少在一起玩。 但是，他们可以和汪言一起玩。 狗子还只是一个小朋友嘛。 所以汪言就得一个一个的招呼周到，聊得来才有可能成为朋友，聊不来，接下来人家都未必参加他的生日私宴。 其实聊不聊得来真无所谓。 咱富贵哥虽然暂时没什么钱，但是仍然没有功利性社交需求。 都不用太久，再过一两年，你看看是谁求谁？ 但是吧，需求是需求，情分是情分。 兄弟们辛辛苦苦的把人请来，让汪割割挥起小镰刀割了个痛快，再不对人家好点，良心会痛的呀！ 于是汪割割没带一丝狂气，热情而又谦和的跟大哥大姐们请安。 “晾哥，您能来，蓬荜生辉！” “影姐，气氛有点闹，您还习惯么？” “大哥，您是我本家，敬您一杯酒，玩得开心！” “老蒋，咱们自己人，我没时间招待你，你带着兄弟们自娱自乐吧，顺便帮我盯着点周围，没问题吧？” 突出一个面面俱到，基本上人人满意。 掐着时间，每个人聊上两分钟，就算是真正认识了。 具体会给人家留下什么印象，汪言没心思琢磨。 礼数到了就好。 汪言急急忙忙的离开后，那几个圈子确实都在议论他。 “啧啧，真挺帅的。” “没我想象的那么霸气，有点失望。” “人家那是谦虚。” “素质确实很高，一点不张狂。” “呵呵，别看外面吹得多猛，在晾哥面前就是个弟弟！” 有褒有贬，有不以为然，符合基本的人性，差不多就那么回事吧。 眼看着只剩几分钟时间开场，汪言又抓紧时间去明星堆儿里转了转。 加拿大吴跟王思明混在一块儿，不知道他俩怎么玩得那么好。 紫韬和安姐胥哥在一起，把正在剪片子的王牧野副导演都给拽来了，熊大凑过去一个劲儿打听：“把我剪得美不美？” 想必那画面是极美的…… 大秘密似乎是把整个工作室都带来了，男的都挺帅，就是一个都不认识，女的就一个热巴。 汪大少仔细瞄了瞄人家的胸，觉得比娜吾差远了。 果然，还是我家熊大香！ 另外一边，古力往哪扎混在一票女明星堆里，仍然是最显眼的。 颜是真的漂亮，不过特殊分才80多，常年带妆、生活极不规律、靠饿瘦身都是重要原因，另外浪姐毕竟是有过老爷们了…… 咳咳！ 张艺兴和小猪混在一起，面对汪言时，表现得特别谦虚，乖乖巧巧的说：“以后汪导如果再有戏，请务必给个机会。” 嗳，介个态度就很好嘛！ 汪导并没有拍第二部戏的打算，但还是满口答应：“一定一定！” 明显没打算要脸。 其实就从今年开始，不可一世的顶流们便会渐渐意识到，影视圈的好资源真心轮不到他们。 自此慢慢学乖。 汪言现在提前到处结善缘，也是为傅雨诗的发展考虑。 大少默默的叹了口气：爸爸为了你们啊，真的牺牲太多了…… 牺牲到一半的时候，8点的钟声敲响，暖场开始了。 只见“蹭”的一下，从舞台后面蹦出来一个黑人主持。 “yo！雷嘚森安得摘特们，this is u！m！f！ in 三亚！” “窝是你们的好朋友，马德高！” 英汉切换得太秃然了，狗哥差点被闪个跟头。 这主持谁弄来的？ 就很……妈的，高啊！ 马德高应该是赚得不少，卖了死力气狂呼：“举起你们的双手来，让我听到你们的欢呼和尖叫！” 接着蹦蹦跳跳的鼓掌打拍：“嗨！嗨！嗨！嗨！” “尽情的叫起来吧！” “让夜燃烧！” “倒数计时开始，让我们共同呼唤这位伟大的、天才的、酷到令人无法呼吸的dj登场，他是……au~~~dien！” 干冰烟雾中，audien酷酷的登场，灯光开始狂魔乱舞。 压根没给观众们任何准备的时间，小伙子一上来就放大招，circles！ 有一说一，电音这玩意，听现场真是太特么好上头了！ 祖传绿激光一闪，音乐一响，都没等狗哥做好心理准备，脑袋就自启动了。 小头一甩，纵横四海！ 小头再甩，谁都不爱！ 小头又甩，谁有我拽？ 嗳等等…… 我媳妇呢？！ 野迪蹦到一半，汪言终于想起来，媳妇还在后面等着呢。 着急火燎的挤过去一看…… 好么！ 三万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蹦得比我嗨！ 不，我的三万不是介样子的！ 仔细打量一圈，找到罪魁祸首了——林平之！ 高举着双手，火红的长发都快甩飞了，你还别说，不愧是跳舞的，卡点卡得贼准，感染力贼强。 狗哥都忍不住想要再跟着她摇一圈。 看到汪言过来，小琉璃嗖一下飞扑过来，小脸涨通红。 “老公，你哪儿找的dj啊？好听！” 行吧，你喜欢，那就继续嗨呗。 反正现在也干不了什么正事儿了，等你们情绪到位，哥就开始割韭菜！ 看眼前这状况，基本妥妥的。 能同时干倒我和三万的edm，谁都扛不住！ 我的小啤酒呢？ 开起来开起来！ 熊大都没用人吩咐，拎着酒就撞过来了。 “兄弟姐妹们，祝狗子生日快乐，干杯！” 一群好看的小姐姐同时举起啤酒罐，化作一片浪潮，冲击波似的向外扩散，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高举百威。 “芜湖~~~干杯！” 这一刻，全场八万余人，齐为汪言祝贺。 第576章 今天，耶稣基督都拦不住我！ 在强烈的节奏中，气氛燥得太快了。 露天现场的音乐节和夜店那种土嗨截然不同。 夜店是以大功率音响来构筑一种封闭式的狂乱，重点在于黑暗、封闭、强光强声的重刺激，再辅以酒精的麻醉、美女的挑逗，来形成性激素的剧烈释放。 或者再简单直白点讲…… 就是用非常粗暴的手段来激发原始欲望。 夜店的核心目标是刺激消费，手法一点都不高明，但是针对性极强。 色欲、放纵欲、虚荣心，三种大欲人人都有，只是在夜店里会被激发得格外迅猛燥烈。 夜店从来都没有放长线钓大鱼的说法，更没有可持续发展的方略，历来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把玩家的精气神压榨一空，让人空虚又忍不住沉迷。 在整个过程中，美女、酒精、排场、舞台才是重点。 至于音乐……只是个噱头罢了。 而现场的音乐节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 空旷的露天场地，天然的就不具备那种封闭空间的压抑感和麻醉感，这会让听众进入状态更慢。 但是于此同时，空旷的场地却又能带来自由和轻松。 会让人更加专注于音乐本身。 一旦聚集的人数足够多，便会形成一种澎湃的合力，放大所有情绪。 或许可以称为情绪共振？ 总之，现场体验永远强于电视或者cd，足球如此，演唱会如此，摇滚、歌剧、交响乐概莫例外。 所以，露天音乐节的重点必须是音乐。 只要音乐的质量立住了，根本不需要那些盘外招来勾动低级欲望，几万人的共振足以令任何人乐在其中，享受到那种纯粹的愉悦。 不像夜店那么猛烈，但是持续的时间更久，结束后仍然回味悠长，不上头，不伤身。 在夜店里谁能持续蹦迪两个小时？ 在音乐节现场就可以！ 并且是情绪始终高涨，快乐加倍的那种。 圈内对此早有公论——参加过迈阿密音乐节的兄弟们，90%以上都对国内的夜店失去了兴趣。 无他，阈值拔高得太多了。 其实汪大少在此之前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干得最漂亮的地方，就是没有省钱，请来了一群真正的大咖。 现场这玩意，每个环节差一点儿，效果就是天壤之别。 因为壕无人性，请来的十几位大咖每人只需要表演十几分钟，所以拿出来的都是自己最经典、最有感染力的曲子，堪称全程无尿点。 国内的电音爱好者哪见过这个啊？ 压根没用上半个小时，就已经嗨到了警戒线之前。 狗哥忍了又忍，一直忍到8点半，才按照原计划开启了神卡【激情狂乱】。 效果：在卡片持续期内，一旦某个参与者的激情冲过阈值，你便可以获得相当于ta全部财富1%-5%不等的奖励。 卡片持续时间：2个小时。 覆盖人数无限制，覆盖半径最大为300米。 …… 开卡的瞬间，狗哥狠狠一挥拳。 真正能够撬动未来的一次暴富机会，就在这两个小时了！ 5亿是基本线，6月底之前的财务困境，眼下已经不再是一个问题。 如果有10亿，王庭娱乐就能够真正的一统江湖，并且可以让所有投资人都滚蛋！ 如果有20亿，山庄建设至少能够提前一年完成。 如果有30亿…… 妈耶，介可怎么洗啊？！ 真要是爆了，汪言反而要面对一个幸福的烦恼。 以王庭娱乐目前的体量，借着眼下的热度，一个月洗出3亿来轻轻松松。 10亿左右，三个月就能洗完。 额，预计税务成本在2亿左右，真没少给国家做贡献…… 30亿以上就有点扯淡了，不仅仅是时间周期的问题，也不仅仅是暴涨到10亿左右的税务成本的问题…… 那是一个…… 害，我现在想那么多干嘛？ 好像真能有30亿似的……搞笑！ 汪言摇摇头，驱散心里那一丝带着忐忑的期待，招手叫来dave。 “最终的售票数据是多少？” dave没怎么玩，始终守在汪言身后，闻言立即报出数据。 “85633张，全部是3000的原价票。” 汪大少吓一跳：“怎么突然多出那么多？” “最后一天半时间，海南旅游总局发力了，前期的调查让最后的对焦很精准，今天一下午就推来至少5000游客购票。” dave冷静的阐述着。 “另外，从下午6点开始，有将近2000个三亚本地人来到现场扫码购票，凑热闹的想法居多，我看到有不少开着豪车带着孩子的中年人。” 汪言回头看了看，人头汹涌，根本看不到边。 但是之前测过场地，卡片整整300米的覆盖半径，绝对全部容纳了。 所以，【激情狂乱】卡的最终覆盖人数是92000人？！ 真尼玛的夸张…… 按现在的数据计算，明天要捐给青基会希望工程的慈善捐款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2亿5689万9000整！ 我应该是90后慈善捐款第一人了吧？ 汪言想了想，又问：“给大家发的套餐数量够么？” dave点点头：“王庭娱乐的于小姐和吴小姐一直在帮忙协调，全市的冷链运输车都发动了，只差一点点就要爆仓。” 顿了顿，又赧然道：“别的都还好，起酥面包是真的来不及烤了。” 汪言摆摆手：“那倒没关系，反正面包又不值钱。” dave没搞懂其中的逻辑。 嘛意思啊？ 狗哥却已经在计算【全场免单卡】的收益了。 【效果：在任何一次人均消费低于200元的低级别聚餐中，你都可以使用本卡，为在场的所有人结账】 【每多一个人，你都能获得ta的消费金额x10倍的现金奖励】 待会把卡一开，一亿四千万应该是稳稳的。 音乐节+生日宴+微博抽奖的总共支出都不到一亿三千万，居然还小赚了一点？ 我可真是个浪中帝王…… 既然开胃甜点已经覆盖所有成本，那么，激情狂乱的所有收益，就是净利润了。 汪言很期待，却没有患得患失。 跟着刘璃她们嗨了一会儿，趁着她们都在乱蹦的功夫，悄悄溜之大吉。 来者是客，都得照顾到不是？ 先去照顾大学同学。 寝室的沙雕们正在围着嫩模转，妈的，简直没眼看。 主要不是别的，是特么蠢。 人家都已经知道你们是我室友了，那就跟她们吹牛哔呗！ 打出富贵哥的大旗，区区一群嫩模有啥撩不到的？ 结果倒好。 如玉确实是在跟人家吹牛哔，扯什么“老大在寝室里从来不洗袜子，老大的袜子都是我在洗！” 那么光荣，你咋不上天呢？！ 荷兰豆更废，憨笑着谦虚：“我在星城分公司就是一个小摄影，实习工资也不多，目前还在学习……” 你特么就说你是分公司艺术总监，那妹子能躲你那么远？！ 这群完蛋玩意没救了。 汪言看得心累，抡起巴掌在他们后脑勺上一人一下子，然后去找何苗苗恢复心情。 沙雕啊，哥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苗苗公主原本有点郁郁寡欢，等汪言一来，瞬间满血复活。 “臭二狗，你怎么才来啊？！” 狗哥并不想和她讲话，直接递过去一罐百威。 “喝吧！喝醉了带你走，喝死了就地一埋，省着你给我添乱！” 何苗苗不服了：“我怎么就给你添乱了？” 狗哥斜睨她，提醒：“飞机上！” “那……那我不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嘛！” 何苗苗眼珠子一转，毫无诚意的接口张嘴就来，却并没有硬顶。 咦？ 你不对劲！ 汪言没有想到何苗苗居然会如此轻易的放弃阵地，喝酒的动作一停，直直的注视着她。 “你今天有点奇怪啊？” “哪有！” 何苗苗马上一甩马尾，给汪言留下一个侧脸，并且冲着舞台挥起手。 “哇！tobu tobu！我好喜欢他！” 狗哥怎么会那么好骗？ 上去揪住她的马尾，拉着她转过头，发动诈唬：“你有事瞒着我？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讨厌不讨厌？小孩子啊？！” 何苗苗气坏了。 从小到大，哪有男孩子敢揪她小辫的？ 哦，小学时期有过两个，都被护花使者们打老实了。 然而现在没有护花使者了，她没得办法，突然转身一把搂住狗子的公狗腰。 “我不管了，你揪我头发，就得对我负责！今天晚上我就赖上你了！” 卧槽！ 要不要这么损人不利己啊？！ 汪大少委实是有点坐蜡了。 待会他还得去找初新，然后要去看看高中同学，包括但不限于何梦、何小鹿、李韵音、端木楚歌…… 要是身上真的挂着这么一个贴树皮…… 走到哪儿打到哪儿？！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你矜持点好么？” “不好！” 何苗苗心虚着呢，直接开始胡搅蛮缠。 其实她也就是这么一说，给自己争取时间而已。 还不到她上场放大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现在就去跟人battle？ 可是汪言不知道啊！ 大少感觉这么纠缠下去不是好事，心一狠，牙一咬，抢先开了大。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好，本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大手往下一兜，捧住两瓣小桃子，头一低，张嘴就要啃。 “妈呀！” 苗苗公主差点给吓shi，猛的一把推开死二狗，兔子似的蹿回炮膛身后。 别人都靠不住，现在只有你能保护我了…… 润滑吧，炮膛！ 其实她倒是不害怕被亲，关键是周围人太多，同学闺蜜朋友保镖……本公主还要做人的！ 汪言假装还要追，结果一瞄到正跃跃欲试的炮膛，腿都软了。 伸手指指何苗苗，以口型无声威胁：“小样的，你等着！” 何苗苗双手叉腰，咬牙切齿。 你才等着！ 今天，耶稣基督都拦不住我！ 本公主说的！ 第577章 这到底是个什么展开？！ 狗哥像是应付任务似的，虚晃何苗苗一枪，马上闪人。 这妞今天怪怪的，少惹为妙…… 接下里，汪言打算去看看高中同学。 本来应该是挺难找的，不过何小鹿的尖叫声太有特色了——特别稚嫩，童声未去，却又带着丝丝软糯的媚。 特别酥耳朵。 于是汪言带着哼哈二将往人堆里挤，没多大会儿就看到了古佳书。 呵呵，那颗大脑袋，前凸后翘的，太好认了。 找到地方，汪言没理会那些姑娘，拉着王懿博等人开始喝酒。 “王哥李哥，今天太给面子了，敬大家一杯！” 其实老王老李家里都是国企那条线上的，在条条里权势惊人，出了条条啥都不是。 汪言用不着他们，但是没必要平白得罪人。 矿省毕竟是家乡，多储备点关系没坏处，反正现在居高临下，无非就是卖卖嘴的事儿。 居高临下，不是汪言自夸。 王懿博一点没敢摆老大哥架子，啥流程都没走，直接开舔。 “汪神别闹！能接到你的邀请，分明是我们的荣幸，今天这场面，回去够我们吹几年的。来吧，谢意祝福都在酒里，干！” 老李明显没有王懿博会说话，眉开眼笑的鼓掌：“对，对！” 大家碰杯，汪言喝了一大口，老李老王直接吨吨吨吨吨。 围在四周的那群鼓角帮，上来讲话的资格都没有，在外围呼呼喊喊的烘托一下气氛，都跟着干杯。 得，劝酒神技今天是用不上了…… 其实这群人单独拎出来，哪个身家都不差。 比如小李李子亮，鼓角恒都老板的公子，家里保守估计有20亿资产，三教九流都熟，也是个土皇帝一流的人物。 再比如铁憨憨端木秦武，爹妈大老板，姑姑伯伯从政，在鼓角连何家都不虚。 汪言有什么啊？ 可是这俩人现在都不敢跟汪言大声讲话，就这么夸张。 世事有趣之处正在于此。 老王是鼓角一哥，但凡是家里跟矿沾边的，就不敢跟老王炸刺。 老李是整个矿省排名前五的公子，父母一部委一央企。 在帝都混的矿省二代帮，他俩就是头面人物。 两个人死死的钳制着整个矿省二代帮，然而他俩又削尖了脑袋想往红英那个帝都圈子里混…… 可不就巧了么！ 汪大少作为极速联盟的一哥，一家几十亿估值企业的创始人，刘放刘畅的救命恩人，在帝都圈子里几乎和红英平起平坐。 四舍五入，汪言≈老王老李的亲哥。 那么，再下面一层的小杂鱼，谁不得巴结着？ 就算何梦何大小姐，父亲是鼓角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在省会也有较高知名度，从来没碰过矿，不受王懿博钳制。 但是，她家得和银行、国土、建委、市府搞好关系吧？ 那就结了。 此刻，看着汪言在王李面前挥洒自如，受人捧着、敬着、哄着，何梦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再往前推8个月，就仅仅是8个月，汪言才扣扣搜搜的发来一个200块钱的红包。 如果不是她一声招呼，汪言的西瓜摊就得黄。 赔点钱他肯定不会在意，可是，那次初出茅庐的尝试，是不是便会夭折？ 那么，之后战无不胜的汪神，还会存在么？ 何梦的想法有些奇怪，关注点更是歪得可以。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想到那些有的没的，总之，就是觉得世事无常人生奇妙。 正恍惚着，汪言走过来了。 “老同学，怎么不跟着蹦迪？不喜欢？” 汪言笑起来比以前好看太多了，何梦又是一阵恍惚。 “啊……没有，挺好的，你请的dj很厉害。” 好像有点尬…… 何梦正懊悔着，妹妹何小鹿冲了过来。 “哇！汪神汪神，你是来陪我们狂欢的嘛？嘻，要不然你教教我姐姐吧，她好笨！” 何梦脸一黑，觉得带她来就是个错误。 汪大少笑着摸了摸大萝莉的狗头。 没有双马尾差评，但是发质的手感特别好，而且热腾腾的冒着烟，特别有二次元的感脚。 “你姐姐想要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哪里需要我教。小仙女，你玩得开心吗？” 何小鹿原本被汪言侮辱性极强的动作弄得有点炸毛，不过一声“小仙女”再加一句关心，她马上就顺溜了。 笑眯眯点头：“开心！音乐太棒啦！” 一旁，内心有点局促的何梦，也被汪言的夸奖给暖化了不安。 这家伙现在真有一套…… 你要是早这么哄我……算了，早前你也没有这么帅。 何梦心里转悠着愈发奇怪的念头，伸手拉住妹妹，不让她闹。 “你要是忙就不用管我们，都是老同学，没那么多讲究。” 汪大少似笑非笑的冲她竖起大拇指：“懂事儿！” 把何梦气的啊，美目一瞟：“德性！” “哈哈！” 汪言爽朗一笑，准备撤：“那我真走啦？你们吃好喝好玩好！” “嗯，回头见。” 汪言心里很满意，看样子何梦确实没有搞事的想法，不安定因素又少了一个。 回头跟来了的同学们一一问候，突然又发现一个不对劲—— “嗳，端木楚歌呢？” 没看到她，就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何梦抿嘴笑道：“拉着她那个闺蜜往那边去了，八成是去找你的……” 狗哥顺着她指点的方向看去，没找到人，但是确定了那是自己大本营所在。 卧槽！ 要不要介么夸张？ 就非得今天撸了我呗？！ “额……”狗哥果断怂了，“我突然觉得，还是应该多陪你一会儿……” “噗！” 何梦笑喷了：“你那么怕她？” 狗哥也很无奈：“一个妹子，又是校友，打不得骂不疼，我能怎么办？” 何梦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嫣然娇笑：“要不这样，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搞定她，怎么样？” “哦？倒是蛮公平的……什么忙？” 狗哥来了兴致，不想走了。 何梦悄悄靠近汪言，在几乎贴上的距离停下，压低音量： “李少身后那个戴眼镜的，叫苗伟桥，是李少的表弟，最近追我追得很紧，你帮我摆平他，我帮你搞定端木楚歌，怎么样？” 汪言低头看她的眼睛。 有神，明亮，灯光闪烁，目光却不跟着闪烁。 不怎么样。 汪大少没打算招惹这种狗血的麻烦，但是嘴欠，忍不住撩闲。 “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点拒绝？” 何梦撇撇嘴：“那家伙跟端木楚歌一套号的，八成是当年抱错了，其实本名叫端木伟桥。” 哎哟哟！ 我的初恋情人梦中女神居然会吐槽诶？！ 而且吐得有模有样的。 汪言忍着笑又问：“以你家里的情况，应该没人强迫得了你吧？不理会不就得了？” 何梦叹了口气。 “他妈妈和我妈妈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思，我妈妈不好直接拒绝，只说尊重孩子们的个人意见。” 汪言懂了：“就等于你可以拒绝他，但是他也可以继续纠缠你，你家里不方便直接警告他？” “嗯。” 何梦恹恹点头。 “至于么？”汪言哑然失笑，“咱爸不是咱们鼓角首富么？” “我爸！” 一个大白眼飞了过来。 闹了一下，何梦反倒被勾起了倾诉欲望，拉着汪言倒了一通苦水。 “你现在跳出龙门了，当然不懂我们这种地方性企业的难处。 想要安安分分的经营，然而发展空间就那么大，早都被占得满满了，守成都不容易。 你不抢别人的，别人会来抢你。 想着让一步吧，基础、关系、资金、人力，全都在本地，往哪儿让？ 死死栓在原处，一动不能动。 尤其我们家是搞房地产的，上头全是婆婆，谁都得罪不起。 早些年市场好，半主动半被动的把公司规模堆了上去，现在国家政策明显收紧，眼看着前路渺茫，于是方方面面就都不顺畅了。 搞实业搞上规模，有地方政府死保； 搞新产业的用技术说话，不需要考虑商业之外的因素； 搞互联网的压根谁都不用理会…… 我们呢？ 我们家赚了那么多年快钱，现在到了还债的时候了，我父亲真的是不得不谨小慎微…… 你懂那种感觉么？” 汪大少原本是不懂的，但是听她这么一说，再琢磨琢磨，马上明白了。 其实这种困境就是夕阳产业的地方性内卷，很好理解。 经典案例就是当年国内的纺织产业。 压锭压锭，无止境的压锭。 直到供求关系恢复平衡。 国内的房地产行业存在着极其明显的区域性供求失衡，一线城市好地段供不应求，三线城市早已过饱和。 就以矿省的居住条件和人文环境，内卷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何梦觉得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其实今年绝对是个好年景，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房价不涨不跌，成本飙升、销售萎靡，钝刀子割肉，都给我扛着！ 扛不住想降价？ 申请报上去，对不起，不批，你就只能原价卖。 卖不动？ 卖不动就失血呗，反正贷款利息一分不能少。 别慌，熬到同行死一半，日子就好过了。 嗯，问题不大。 汪大少是真的觉得问题不大……哥又不是搞房地产的！ 至于何梦面对的困境…… 关我屁事。 其实汪言对何大小姐的评价挺高的，那句话说的就不一般。 “现在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就挺有觉悟的。 既然她心里有数，那就好办。 第一，证明她早有准备，不会轻易妥协。 其实她也不是那种会在这种事情上妥协的性格。 第二，证明她家里还远远没到绝境，至少挺两年没问题。 那我现在帮你个灯笼啊？ 等你什么时候真落水了再说吧。 有一说一，狗哥真就从来都不是舔狗的性格，当年屌丝的时候就挺狠的，现在更甚。 何梦确实挺坦诚的，但那不能成为汪言乱出头的理由。 “直说吧。” 汪言低头注视着曾经的梦中情人，冷静，理智，云淡风轻。 “我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站在同学的角度，我可以听你倾诉、给你安慰。 但是我没有任何立场来强行干预这种事，我的女朋友叫刘璃，实验出身，我不能因为你的困扰而把我自己的事情搞得更糟，你理解吗？” 何梦怔住了。 眼睛里期待的光渐渐暗淡，最终微垂眼睑，点点头。 “确实，虽然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没有那个立场……对不起，是我强求了。” “你能理解就好。” 何梦的善解人意，让汪大少感觉很舒心。 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又稳了一手：“以后，如果在钱上面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 嗯，就突出一个稳！ 一巴掌后面必须跟一颗甜枣。 感觉远离了一场麻烦，狗哥心情棒棒哒，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准备撤。 结果刚要告别，何梦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黠慧而又暧昧的光。 紧接着，她突然再次跨前一步，几乎贴到了汪言身上。 在狗子的愕然中，何大小姐伸出双臂，轻轻的、坚定的、突如其来的揽住了汪言的脖颈。 踮脚，仰头，啪！ 不是很用力，但是很结实的亲在了狗子的唇角。 尔后，攀在他颈侧，把温热的气息和撩人的话语一同送进耳朵里。 “同学三年，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对任何男人动过心。 所以请务必不要怀疑，你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动心的对象。 原本我可以再忍一忍、等一等的，但是既然你不帮我，那么，我只好自己来拿了……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反正你的生活已经那么乱了，以后，请好好享受我的爱吧，哼！” 我特么…… 目瞪狗呆。 汪言心里简直有一万句尼玛卧槽，眼角余光一瞥，附近的男男女女果然不出所料，全懵哔了。 别看了！ 老子比你们还懵！ 汪言承认，自己小瞧了何梦。 她说的心动或许是真的，但是在眼前的场合演这么一出…… 绝对是报复啊！ 顺带着还能解决一个苗大少，再顺带着还能给端木楚歌一巴掌，再再顺带着还可以掐死何小鹿的那点崇拜小火苗…… 总而言之，这不科学！ 不不，或许这很科学，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啊！ 狗哥彻底麻爪了。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刚才调戏何苗苗，可以兜着她的小翘臀，那是因为何苗苗身旁干干净净。 现在，他要是敢对何梦动手，岂不是正遂了她的意？！ 但是，这么作的女人要是不收拾一顿，我汪神的面子往哪儿搁？ 眼看着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凑了过来，而何梦还一脸幸福的搂着自己，狗哥发飙了。 深深吸一口气，坚决的掰开她的胳膊，表情肃然。 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掀桌子。 “对不起，可我还是更喜欢小鹿！” 坚定而又清晰的声音传出来的那一瞬间，附近安静了。 一个个的，眼睛瞪得像乒乓球那么圆。 我勒个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展开？！ 第578章 东风夜放花千树 何梦气得眼前发黑，都快要把那一口小白牙咬碎了。 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她死死盯着汪言，恨不得扑上去同归于尽。 然而，没能轮到她出手…… 何小鹿嗖的一下扑了过去，大眼睛直放光：“真的吗真的吗？原来汪神你喜欢我么？” 欢喜片刻，她又有点为难：“可是人家还小，现在不能跟你做羞羞的事啊……” 你想的美！ 汪言额角浮起一道井字青筋，感觉这丫头怕也是个智障。 不过，总归已经无耻了，戏演全套又何妨？ 于是挑眉坏笑，给小仙女飞过去一个色色的媚眼：“她们骗你的，14岁已经可以喽！” 卧槽！ 畜生啊！ 周围那一大票矿省二代，全都被震懵了。 心里义正辞严的骂着畜生，却又忍不住酸涩、嫉妒、羡慕、憧憬…… 像小鹿这么漂亮，我也可以的！ “不可以！” 何梦炸了，一把拉住何小鹿，拽回身后，怒斥：“你给我清醒点啊！” 你个不省心的臭妹妹，我俩斗法，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扯我后腿？！ 回头，用刚刚进化出来的激光眼“滋滋”的烧汪言。 “你……我打死你信不信？！” “不信！” 汪大少果断摇头，嘿嘿坏笑，真就不当人了。 何梦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胸膛一起一伏，却又拿汪言没办法。 地位比自己高，资源比自己强，又彻底的不要脸了，她能怎么办？ 很绝望的好吧！ 周围看客的眼神瞬间不对了。 就是那种特别诡异、特别有内涵的眼神，彼此对视，心照不宣。 狗哥被那群无知之辈看得特别不爽。 嗳，你这女人怎么造谣呢？ 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调戏你了…… 最开始何梦甚至都没听懂，直到发现臭流氓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自己唇角打转，才终于反应过来。 靠！ 你够了啊！ 何梦一直以来都端着大小姐架子，哪里听过这种荤话？ 耳根子都烧红了。 又气又急，却拿汪言没有一丝办法。 只好猛的一把推开汪言，拉着何小鹿转身就走。 小鹿并不想走，努力挣扎着：“嗳嗳，你干嘛呀何小梦？你没戏了我还有啊，你别拦着我，肥水不流……” 努力是认真的，但是力气没有何梦大，惨遭镇压。 何小鹿挣扎不过，嘴却闲着，好奇的打听：“汪神最后跟你说什么了？你不对啊……是不是夸我比你可爱来着？” 音乐节现场的音浪不像夜店里那么强，可是汪言的正常音量，也只有何梦听得清。 所以，这注定是一个秘密。 何小鹿不死心，想打听，结果差点挨揍。 “你可爱个屁！咱俩一个爹生的！” 何梦很是暴躁，气愤难平。 我嘴小怎么了？！ 樱桃小口历来都是华夏审美里的上品，偏偏你那么龌龊，臭流氓！ 何梦心里骂着，突然下意识的瞄一眼小鹿的唇形。 嗯，这丫头的嘴倒是大小适中，唇线分明…… 咦？！ 我想这个干什么？！ 啊呸呸呸！ 何梦差点没被自己蠢死，突然“啊啊啊啊”的嚎了一嗓子。 麻蛋，此仇不报，本公主誓不为人！ …… 何梦半疯了，汪言的困局自然便解掉。 老王老李，小古小苗，谁都不敢问什么，笑嘻嘻的当做无事发生。 苗伟桥自然是不爽的，相当不爽，但是要让他对汪言做点啥，他又不敢。 人家何梦主动告白的，汪大少也拒绝了，你凭什么去找人家麻烦？ 怕不怕倒在其次，关键这事儿本身就站不住脚啊！ 郁闷！ 而且最令人感到心肝脾肺肾哪哪儿都疼的是什么？ 是自己的女神倒贴上去，人家却根本看不上！ 前脚拒绝了姐姐，马上就去撩人家妹妹……她才14岁啊！ 关键是，她还真想答应！ 你才14岁啊！ 妈的，造孽啊！ 苗伟桥郁闷坏了，而且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就感觉，美丽的、端庄的、诱人的、风情万种的何大小姐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其实距离从来都没近过，但是在汪言出现之前，苗伟桥总有一种谜之自信，就觉得何梦一定是他的。 不然还有谁配得上？ 现在，梦有点要碎。 …… 化解了何梦的偷袭，汪大少哼着歌，悠哉悠哉往回走。 小样的，是你先不讲武德的，所以别怪哥手黑！ 狗哥谦虚了，那可不是一般的黑。 沥青都特么没这么黑。 不过汪言也没觉得可以就此高枕无忧，回去的时候，心里仍旧忍不住琢磨。 何梦这姑娘，其实并不好对付。 在当初的高中时代，何梦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符号—— 简单讲，就是特别扁平化、符号化的经典白富美。 漂亮，高傲，家世优渥，拒人于千里之外，是所有小男生择偶标准极限之上的存在，高不可攀的女神。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然而真实的何梦是什么样子的？ 性格呢？ 爱好呢？ 缺点呢？ 所有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缺乏细节支撑，所以女神何梦既不真实，更不生动。 随便把任何一个白富美换到那个位置上都可以，没有任何区别。 所谓符号，便是如此。 至于符号化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何梦把距离保持得太好了。 对谁都只讲三分话，差距太大的同学甚至只能得到一个极其公式化的回应。 她的所思所想，以前的汪言一点都感受不到。 不了解，所以只能是个符号。 其实屌丝时期的汪言真的是个挺有天赋的小孩，懵懵懂懂的就能感受察觉到很多东西。 所以王永磊、刘伟龙那帮同学总是贼心不死，幻想着抓住那一丝可能。 汪言从不。 何梦开始是梦，后来连梦都不是，就只是一块背景板。 于是，在初遇刘璃的短短一天时间，汪言就调整好心态，全心投入到那一段真实的感情中。 什么初恋的难忘不舍，在汪大少身上根本不存在。 对何梦，那是恋么？ 那就是癞蛤蟆馋白富美，人类天性中的本能欲望而已！ 符号化的女神，带来的是符号化的暗恋。 回过头来，30岁的你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喜欢她什么。 40岁的你才会明白，你喜欢的就只是喜欢她的那种感觉，青春期的自己给自己幻想出来的美好。 汪言醒悟得比较早，没用40岁，20周岁之前就搞定了。 主要是因为一次次的加属性吧，89点智力，或许不能跟爱因斯坦比，但肯定不差陶哲轩多少了。 所以其实“初恋情人”的名号不算什么大问题，并不会给汪言带来麻烦。 但是，何梦本身，却是有点小难缠。 她比汪言预想中更优秀，优秀很多倍。 一个高中姑娘，能够跟同学们把距离保持得那么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并不盛气凌人，容易么？ 太不容易了。 尤其是那种心性，喜悦了不炫耀，难过了不倾诉，自成一界，甘愿不被任何人了解…… 照理来说这种性格应该是孤傲、自闭，可她并不是。 该求助的时候她比谁都果决。 这是一种极其难得的成熟。 emmm，有点像汪言…… 其实汪言已经基本确认了，她的层次凌驾于当初所有同学，高中生，在她眼里都是小朋友。 早熟、早慧、稳得住。 而刚才那一段简简单单的小冲突，又展现出她的更多优点。 那段谈及家里的形势论述，便已经超越99%的大学毕业生。 而且很显然，她已经接触过家里的商业实务，并对社会运行本质有着深刻的理解。 这不仅仅是出身决定的。 对比那边正搂着嫩模跳舞的古大头，同样的豪富家庭出身，古大头就平庸至极，满脑子的柰子。 何梦在被汪言拒绝之后，瞬间便反客为主，展现出一个倒追的姿态，又是一种在女性身上很少出现的果决。 果决不是上头，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女人很多很多。 有智慧看清楚利弊，权衡之后立即付诸以行动，不计代价一往无前，那才叫果决。 何梦的惨败，不是因为她不强。 是因为汪言太强了，远远超出当前年龄段的强。 反应巨快，比她更果决，臭不要脸，具备丰富的耍流氓经验…… 她怎么可能不败？ 但这姑娘绝对是个大麻烦。 人性化的何梦，不再是当初那个白富美符号，魅力简直是在爆发性增长。 狗哥不得不承认，那句“我只好自己来拿了”，把他撩得心跳如擂鼓。 香气、热量、嗓音、语调、咬字…… 所有的因素都是她的武器，这姑娘有种天生的内媚，绝对是个妖精。 狗哥下意识的打开面板，又一次查看她们两姐妹的属性。 【何梦，19岁，颜值98，身材94，特殊98】 【何小鹿，14岁，颜值97，身材45，特殊99】 特殊98，明明就比初新低一点，但是她的撩人表现远胜初新。 分数不可能出错，那么…… 是因为新新姐的内秀藏得太深，全集中在那里了？ 那何梦呢？ 外表如冰山，内里似烈火，开发出来就是又纯又欲的冷妖精？！ 汪大少差不多摸到了何梦的本质，心情却愈发沉重了。 不好搞啊…… 她可比何苗苗那个憨憨有心眼多了，估计新新姐也未必是对手，进场就是奇迹牌。 唯一的安慰是，她在帝都读大学。 只要我自己注意，她没什么机会搞事的。 但是吧…… 一想到她还有个亲妹妹，狗哥就控制不住那颗想要作死想要浪的心，总是惦记着点啥…… 小鹿的身材发育得真快，上次回家还是35分，现在都45了。 青春期的女孩，正是疯狂抽条的时候。 另外再聊句闲话：满14周岁，只要是自愿的，就不在刑法管辖条例里。 郑重声明，真的是闲聊啊！ 吸溜！ …… 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汪大少仍然没想清楚要怎么破局。 赢何梦一场不算胜利，输何梦一场，马上就出大事。 所以……去屁的吧！ 蹦迪！ 狗哥决定不想了，何苗苗、初新、平之、熊大、诗诗……想能想明白？ 走着看吧。 回到帝舞小圈子里，汪言拉住三万的手，跟着她的节奏开始蹦蹦跳跳。 如此开心的日子，哥得让自己也嗨起来啊！ 我汪富贵身家至少十几亿，嗨大劲儿了薅自己一个5%，七八千万呢！ 此时已经接近9点半，现场正在酝酿下一个高潮。 汪大少突发奇想：“系统，我能不能用【激情狂乱】卡查看宾客身家？” 高冷系统只回复了两个字—— 【可以】 卧槽！ 汪大少瞬间燃了——字面意思，感觉浑身都在发烧。 一半是喜的，一半是气的。 “你特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没问】 堂堂汪神，贵为系统宿主，被这狗日的智障系统噎懵哔了。 系统并不理他。 爱骂骂，你问我就答，你不问我就待机。 汪大少没辙了，忍气吞声的继续沟通：“怎么查看？还有多少时间？” 【卡片持续期间，目光注视目标即可查看，剩余持续时间32分45秒】 得，没啥意义了。 只剩半个小时，再回头去找那几位顶级二代，基本来不及了。 到谁那都得陪着喝两罐，再聊一阵，犯不上折腾。 郁郁中，汪言随手给身前的红毛套了一个查询。 【林薇薇，个人身家负385万，持续掉落中，但激情狂乱卡片效果并不扣除负资产，直接按零资产计算】 信息量巨大…… 汪言摸着下巴，狐疑的打量着没心没肺蹦得起劲的平之，感觉就很神奇。 姐姐啊，你是咋把自己搞到负债累累的？ 不过总数实在不值一提，又赶在这个当口，汪言就没急着问。 随意打量一圈，大少不知道下一个查谁好了。 眼前一群穷鬼。 小琉璃就不用提了，估计只有自己送她的那套帝王绿首饰能值点钱。 熊大……呵呵，有两万块都算我输！ 小公举，估计能有几万小金库？ 婊婊百分之百是负的，一身低级奢侈品，折价不值几毛钱，花销全靠信用卡…… 闲极无聊，汪言给自己套了一个查询。 就当明确一下自个儿身家了。 结果反馈回来，狗哥漫不经心的一扫…… 嗯？！ 卧槽，什么情况？！ Σ(っ°Д°;)っ 汪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感觉……贼吉尔玄幻。 【汪言，个人资产188亿】 “明细！” 狗哥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睛里全是￥符号。 【现金7923万，王庭娱乐扣除负债后股权价值11.85亿，9成新保时捷918价值……《魔女》版权及……】 乱七八糟的资产详单拉出整整一大页，汪言根本懒得细看，一目十行的去扫数字。 终于……找到了！ 那赫然是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地下水净化器，高科技实物，领先当前时代35年，因为是一次性奖励道具，不具备拆解价值，降低估值至100亿； 水源净化核心……价值25亿； 一代巨型蚯蚓……价值40亿】 呼%…… 汪言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心情有点复杂。 原来是这样…… 系统奖励的非实物物品，一概不计算价值。 否则，在基础素质上加的属性点该怎么计算？ 而实物物品计价，却不是按照出售价格来计算。 那些东西，买的时候没花多少钱，而且潜在限定是只能自用，所以就被汪言忽略了。 但是实际上，它们又确确实实的是黑科技产物，拥有着巨大的作用。 地下水净化器，提升的水质甚至能强身健体，估值100亿甚至都低了。 国家想花5000亿买技术，买得到吗？ 其实，如果换在平时，哪怕估值一万亿，也和汪言没关系。 那东西又不可能拿出来，价值多少都只能悄悄自用，等于是有价无市，空对空。 然而落在今天这个场合就有意思了…… 激情狂乱哎！ 卡片的顶格奖励是5%，188亿的5%是9.4亿！ 换言之…… 只要我嗨到位，我就能薅到自己9.4亿大洋！ 想明白这一点，都没用别人催，狗哥马上就鸡血上头，情绪高涨起来。 小琉璃被狗子的突然抽疯吓一跳。 “汪汪你怎么啦？突然这么开心……” 介个真没办法解释…… 汪言索性不解释了，拉着刘璃举起双手，尽情释放。 “看！接下来上场的是a神！而且你可以倒数计时了，烟花秀马上开始！” 谁会不喜欢a神呢？ 尽管小琉璃并不认识avicii，但是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刹那，她立即瞪大双眼，惊喜回头。 “啊！我听过这个，好火的！qq飞车是不是？” 神特么的飞车…… 狗哥哈哈大笑，兴致勃发。 “好，让我们飞起来！” 看到dave打了个手势，汪言拽过林平之和娜吾，举手高呼：“来！跟我一起倒数计时！” “五！” “四！” “三！” “二！” “一！” 一排暗淡的火星冲天而起，再5秒后，东风夜放花千树，欢呼声撕裂天际。 第578章 太有钱的烦恼 900万的烟花是个什么概念？ 08年奥运会烟火表演的总支出是3500万左右，正好是今天的4倍。 然而，当时的烟花是专门研发的，研发费用花掉大概一千多万，新式的发射装置又花掉700万，烟花本身的实际造价不到1800万。 然而鸟巢是多大的面积？ 当时那场烟火表演的布置面积大约是今天的7倍！ 8年过去了，应用当时同样的烟花技术，成本已经不到曾经的四分之一。 汪大少砸出去900万，呈现出来的就是当前时代最顶级的效果。 最高的密度、最短的频率、最漂亮的花。 甚至，因为场地面积有限，花不掉更多的钱，而只能延长表演的时间。 壕不解释。 于是，夜空中真的是更吹落，星如雨。 在此之前，没有任何观众能够预想到，汪神轻描淡写提及的烟花表演，居然是这种层次。 惊讶，惊喜，惊艳。 台上，音乐步入高潮。 you said that we would always be said you''d follow me anywhere …… 在《without you》动感的旋律中，星芒扶摇而上，占满夜空，炸成一片片璀璨花火。 “啊啊啊啊啊……” 现场爆发出一浪又一浪毫无意义的尖叫，a神加汪神，杀疯了。 狂热像病毒一样蔓延，瞬间感染所有人。 澎湃的情绪如同冲击波般，一波又一波的向外释放。 听！ 轰隆隆、轰隆隆…… 那是空气燃烧、大地震颤！ 刘璃、林薇薇、熊大、小公举，大家围着汪言又蹦又跳，稀里糊涂的尖叫着，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还琢磨什么啊？ 嗨就得了！ 场外，商业区、小广场、公园，挤满了凑热闹的闲人和舍不得门票的游客。 此刻，他们仰头望着烟花，听着那震撼人心的音浪，感受到惊喜的同时，又满心的羡慕。 里面的气氛简直太好了吧？ 早知道表演这么棒，咬咬牙买张门票，多爽？ 不就是一个月的工资么…… 买票是不可能买票的，但是不少人拍了视频传到网上，让音乐节的热度一涨再涨。 微博里，云观众们狂热的发帖顶贴，尤其是汪言的粉丝，简直羡慕死了现场的幸运儿。 电音爱好者们聚集在超话里跟踪现场直拍，各种酸言酸语，笑煞路人。 【就这？我今天晚上要参加的电音节比这大十倍！你们等等……我再吃两片安眠药！】 【呜呜呜，看到a神，我馋哭了！】 【现场气氛真棒，是我幻想的模样……所以我就淦了，为什么今天是我加班？！】 【mmp！真正的世界顶级电音盛宴啊！贫穷使我流出了痛苦的液体……】 【楼上的大哥，电音好撸吗？】 【啥也别说了，我决定去汪神微博里裸体下跪360°猛舔三天，看看能不能舔来一个完整版的现场视频】 【同去同去！看不到完整版现场，死不瞑目！】 云观众死不瞑目多少有点夸张，但是现场观众们，是真心觉得死也瞑目了。 最好的音乐，最美的烟花，最热的气氛…… 还能要求什么？！ 主舞台两侧的副舞台上，妹子们已经开始狂魔乱舞了。 那里原本是张楷等人请的夜店气氛组、舞蹈生、嫩模，优中选优挑出来一批颜值高身材好的辣妹，在台上带气氛。 现在根本不用带了。 好多原本在下面的观众，蹦到上头，直接冲上副舞台，自娱自乐。 而且大多是美女，对自己十分自信，尽情展示自己妖娆的身姿。 烟花升空，气氛飚到高潮时，气温好像也在跟着飙升，有好几个妹子脱下身上的t恤小背心，举在头顶疯狂挥舞。 好像在比大小。 反正每次一跳， 狗哥没怎么看，他正派……好吧其实是忙。 四个大美女把他围在中间，嗨得已经忘乎所以。 娜吾在背后疯狂的撞他，一下下重击，那感觉，贼沉重。 林平之在前面扭来扭去，一双大长腿死死钉在地上，全靠腰力扭屁股，于是翘臀就时不时的与狗腿发生剐蹭…… 汪言本来想躲开的……对天发誓！ 但是他一躲就撞上娜吾，一躲就撞上娜吾，于是就纠结了。 我到底该用什么姿势来蹦这个野外浪迪呢？ 刘璃拉着汪言的手，一无所觉。 傅雨诗……咦？诗诗你在干什么？ 小公举跟僵尸似的，一下，一下，原地蹦跶着，好像一个瓜批。 按理说，傅雨诗的专业成绩不差，节奏感和身条都没问题，不该如此的。 昏暗的夜幕中，小公举的脸蛋有点红。 然而汪言并没有发现这个情况，他有点忘我。 咳咳，当然是因为音乐，绝对不是什么别的！ 总之，就很投入。 然后傻屌系统突然叮的一声，把狗哥从前后前后中拽了出来。 “靠！你特么……” 正要发火，突然看到系统提示，马上又笑出了满脸褶子。 “哎呀，你可真是哥的小可爱！” 系统沉默着，云淡风轻的展示着面板。 【你为世人奉献了一场完美的电音节，你因此感到非常愉悦，却始终没有突破情绪的阈值，直到你被林薇薇和热依娜吾夹在了中间……】 后面还有两句话，狗哥果断略过不看了。 即使是已经看完的那两句，都被他刻意忘掉了。 傻哔系统，污蔑我！ 这奖励就是因为音乐节而来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狗哥硬气的看向下一行文字，脑瓜子顿时“嗡”的一下。 真就不给机会洗白呗？！ 马德！ 【前倨后恭】 【被动技能】 【效果：当两个美女与你形成如下姿势，并且完成某种神秘仪式后，你的颜值、身材、特殊分将随机提升1点】 【注1：每个美女只能为你提供1次加点】 【注2：只有三项总分高于270点的美女，才会引发此技能】 【注3：本技能将在你的三项分提升到95点时自动消散】 狗哥有点悲伤，好好的成语，又被这流氓系统玩坏了一个。 狗哥又很失落，感觉这样的人生无趣极了……哥真的只想做个好人！ 哇咔咔咔咔咔！ 尽管已经努力抿着嘴了，但是，狗哥的表情还是憋得有点扭曲。 系统爸爸，爱你哟！ 正派汪的心情愉快极了，三项分什么无所谓，哥只是因为情绪突破了阈值而开心！ 来来来，再算一遍！ 188亿x5%=9.4亿！ 薅自己都能薅到10个小目标，今天要是不破20亿，天理不容！ 兴奋无处发泄，狗哥乱蹦的动作稍微大了一些…… 砰！ 撞上了。 林薇薇扭过头，“恶狠狠”的瞪回来一眼。 狗哥赶紧消停下来，不过……她怎么没躲？ 狗哥觉得情况不大妙，赶紧冷静下来，悄咪咪的缩好。 今天是劫日，可不能再浪了。 狗哥抬起左手看看表，10点28分。 再有两分钟，就是【激情狂乱】卡的截止时间。 ok，开始倒数！ 随着最终倒计时的临近，汪大少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其实只要看一看现场的氛围，便能明白，神卡必然迎来一场辉煌的胜利。 但是汪言仍旧控制不住激动雀跃，心情随着倒数计时，变得越来越紧张。 这次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 壕不夸张的说，十几二十亿现金，是一笔能够让任何人疯狂的巨款。 每天在夜店开个神龙套，住五星级酒店总统套，领回去一个妹子不带咳咳……日均消费也就15万，一年5000多万。 20亿存银行，协议存款，一年利息一个亿，不但花不完，还能剩一套内环的大户型和一辆千万级的豪车。 60年后眼睛一闭腿一蹬，给子女留下60套房产20亿现金，儿子你接着浪！ 如果不喜欢夜店的妹子，你拿着那20亿去银行找，什么行花不行花的，都是好朋友~~~ 几十家银行呢，三年换一家，60年你都玩不全。 这就是20亿现金的威力，不需要你有多么聪明的头脑，多么高级的思维，就老老实实的守住本金，傻子都能潇洒一辈子。 汪言各种开卡各种浪，把王庭娱乐折腾成业内第一，持有的股权价值也不过12亿，敢清盘套现，套回来8亿都困难。 想骗疼讯阿狸一点投资，各种套路各种炒，累得直掉头发，结果如何？ 放出去20%股权，最多能拿到7亿——那还是公司的钱，不能乱花的。 所以啊，今天的收获，哪怕是系统亲儿子汪大少，都不得不紧张、激动、浑身发软吉尔邦應。 深呼吸，再深呼吸…… 呼吸工资都给整少好几块，终于，手表指针走过10点半。 叮！ 【你的激情狂乱卡持续时间已到，现在开始结算】 【覆盖人数：92855人】 【有效人数：突破阈值总人数为89136人】 【激情指数：有效指数最低为100点，最高178点】 【结算金额：5877201147.38】 狗哥瞪大眼珠子数着：个、十、百、千、万…… 10位数…… 卧槽！ 那不就是……58亿？！ 一瞬间，狗哥心中升起一种“人生不过如此”、“未来一片苍白”的寂寥。 太枯燥了，太乏味了，太没意思了…… 我特么还努力个屁啊？！ 存银行存银行！ 玩遍国内四大行、十六中行、八十小行！ 正激动着，砰！ 后背又被笨蛋娜吾撞了一下，狗哥马上冷静了。 不行不行，存银行可搞不定那些岳父岳母，得有事业啊…… 咦？ 我刚才是不是用了“那些”？ 算了算了，不重要，在58亿面前，那都不是事儿！ “嗷呜~~~” 狗哥一把搂住小琉璃，掐着腰举高高，并且激情澎湃的发出一声狼嚎。 刘璃只顾着害羞了，抿着嘴悄悄笑，一边看烟花，一边冲舞台挥手。 倒是林薇薇、娜吾、傅雨诗齐齐转头，看智障似的看着汪言。 “你们瞅啥？！” 狗哥眼睛一瞪，气吞万里如虎。 可惜没人搭理他。 仨姑娘彼此对视一眼，哼哼一声冷笑，主动拉开了一点距离。 汪大少瞬间提高了警惕。 她们的冷笑，不是冲着彼此的，完全是在针对自己。 所以…… 帝舞闺蜜帮也憋了大招？！ 按说汪言应该哆嗦的，不过嘛，现在有58亿撑着，东北虎蹦出来他都敢冲上去咬一口，会怕几个渣渣？ 警告你们，今天都别惹我！ 哥现在飘得很，都别刺激哥，万一失控了，概不负责！ 心里发着最狠的毒誓，狗哥转头就把她们几个忘到脑后了。 现在有个更大的麻烦摆在眼前……钱咋洗？！ 看着系统里明晃晃的60亿，就特么很愁。 王庭娱乐一个月能洗3亿，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平生头一次，汪言体会到了太有钱的烦恼。 第579章 该来的总会来 当烟火散尽，观众们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时，dave带着umf的负责人找到汪言。 “老板，对方受那些dj委托，想请您去后台见一面。” 汪言一愣：“见我干嘛？” 那老外一点不见外，张开手就要抱上来：“you are super hero！ i admire you very much！” 哟，你要是这么拍，那咱俩可有得聊了…… 看看时间还够，汪言决定去一趟，见见那群dj。 狗哥对于有才华的人，向来都很尊重，根本不在乎他们有钱没钱，反正都没小王有钱。 哎哟我怎么又黑小王…… 来到后台——实际上就是一个用来堆放东西的仓库。 a神、铁叔、硬好、比利时兄弟……一群电音大咖蜂拥而上。 “wawo~~~godwang！” “yo man，i like you！” 狗哥跟他们一一握手、撞胸，气氛gaygay的，但是笑容倒很真诚。 这帮玩电音的大咖，大部分都喜欢赛车，所以看到汪言贼亲热。 速度与激情从来都是一体的嘛。 一边开快车，一边跟着电音摇头，副驾驶再坐个大美妞，神仙日子哈。 不过喜欢归喜欢，其实都是业余选手，一群菜鸡而已。 俗称人菜瘾大。 汪言当初的接车视频，在油管上火到爆炸，大家都是看过的。 就感觉看到了神仙，恨不得跪下拜一拜。 外国人没啥文化，不像国内会吹彩虹屁，一个个少见多怪的直喊god，于是狗哥的外号就这么定下来了。 今天，他们就是想借机和嘎的狗拉拉关系，拍个合照发个脸书啥的。 合影可以拍，但是汪言坚决戴上了帽子口罩大墨镜。 大家倒是都能理解。 其实喜欢带着口罩上台的dj不在少数，比如马上要上台的n walker，基本从不露脸。 汪言除了更帅一些，也没什么特殊的。 闹哄哄的一阵聊，狗哥的波士顿龙虾英语完全够用，期间，时不时就有一波富二代找过来，跟大神们要合影要签名。 搞电音的这帮人，经常在夜店驻场，听起来不像个明星，其实在粉丝心中还挺有牌面的。 结果那帮富二代来了之后就很懵。 一个个爱搭不稀理的，签名合影都很敷衍，然后一敷衍完，就凑过去和汪神聊得热火朝天。 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喂！ 等到a神下台，王思明带着凡凡等一票小弟过来凑热闹，结果待遇也差不多。 玩电音的谁在乎一个异国他乡的首富之子啊？ 今天又不是你掏钱！ 铁叔挺圆滑的，拉着王思明和凡凡去找汪言：“王，我带你去找godwang，我们和他很聊得来。” 本意是想让王大少别那么尴尬，结果王大少一听，尴尬癌都犯了。 我找他干屁？ 我才不要蹭他的排面！ 赶紧三克油古德拜，再见了您呐…… 汪言和dj们哈拉的时候，回头又看到了叶子雯和叶雨汐，不过没时间聊什么，挥挥手拉倒。 不大一会儿，n walker带着挪威小姐姐iselin上台，外面响起了优美的旋律。 《faded》 不那么躁，甚至堪称优美的一首电音新歌。 汪大少混在一群dj里，跟着节奏摇摆，大家聊车、聊女人、聊音乐，有一种轻松而又自由的感觉。 外面渐渐传来了大合唱的声音，dj们有些惊讶。 “沃克在你们的国度，比我想象中更受欢迎。” “好棒的气氛！” “嘿，godwang，你组织了一场超棒的爬梯，相信我，这场表演会成为经典的！” 那确实，微博上已经开始喊我“电音教父”了。 虽然是彩虹屁，可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汪言都给华夏的电音文化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 这等规模、这等阵容的音乐节，国内恐怕很难举办得起第二场了。 谁特么疯了才会这么糟蹋钱？ 百威音乐节的舞台花了240万，狗哥的舞台花了420万，美元。 百威的全部成本不到2000万，卖票卖水卖酒，不让人自带饮品食物，大牌dj每天只安排一个…… 怎么比？ 汪大少被他们拍得就很开心。 我这个钱花得不但不亏，还和大家分享了快乐，太有意义了！ 美滋滋混到快结束，汪言准备回去了。 铁叔叫住他：“汪神，待会谢幕的时候你要不要上台？我们可以……” 不！你们不可以！ 汪言果断拒绝，今天他实在不想再出风头了。 “ok，虽然很遗憾，但是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于是狗哥就撤退，回去找到小琉璃她们。 等到所有节目都表演结束，dj们出乎意料的集体返台，打了一首贼潮的歌—— 生日歌的电音版本！ 在全场的尖叫声中，14位dj齐声高呼：“godwang，绳日快乐！” 虽然中文有点荒腔走板，但是排面是妥妥的。 底下也有一票观众跟着呼喊：“汪神生日快乐！” 刘璃紧紧抱着狗子，替他感动，也为他骄傲，mua的一下亲上来，送上祝福。 “生日快乐，我的臭汪坏汪流氓汪！” 汪大少感觉很幸福。 但是吧，幸福中又有点心虚。 这么一个可怕的日子，你连续用了“臭”、“坏”、“流氓”来形容我，是在暗示什么吗？ 来不及多想，娜吾一巴掌拍了过来。 “狗子生日粗卡！” 拍在后背上砰的一声，真没少下力气。 又是一个暗示？ 狗哥有点哆嗦了，但是帝舞闺蜜团们并没有放过他。 一个个的，要么悄悄掐一把，要么抱过来借机踩一脚，死平之仗着她个子高，把汪言的头发揉成一团鸡窝。 狗哥不但不能说什么，还得笑着道谢。 就很憋屈，而且胆战心惊。 小姐妹们是早就商量好了啊……后面还跟着什么套路？ 待会的私宴绝逼要出事！ 汪言已经有了警惕，但是木得办法。 她们要闹，拦是拦不住的，除非从此不再碰面。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不如想想，到时候怎么随机应变。 你已经是个四舍五入的百亿富翁了，要学会用大佬的方式解决问题！ 额，有哪位大佬面对过这种局面么？ 大佬汪想了又想，都快把自己想绝望了。 内陆哪有过这种先例啊？ 爱玩的有钱人是很多，但是人家也没作死的挑战这种高难度啊…… 没钱的这几个，是一个寝室的闺蜜。 有钱的那几个，爹妈身家几十上百亿。 一想到老何那副女儿奴的模样，狗哥腿都有点打颤……就没法搞！ 然而再怎么难，该来的总会来。 音乐节准时结束，dave带着保安，领着汪言一行人从侧面离开。 回到酒店，先去总统套房换衣服。 然后直奔宴会厅。 汪言是主人要先到，刘璃、平之她们换衣服墨迹，还要等一会儿。 正和极速联盟的兄弟们聊着安排，汪言远远的看到了炮膛。 炮膛自己站在那，居然没有跟在何苗苗身边。 注意到汪言的注视，炮膛挑挑眉，意味深长的一笑。 第580章 婊婊，卒 “老板，咱们走流程？” 穿得人模狗样的有财上来请示。 “走个屁，一切从简！” 汪大少心里泛起一阵阵不祥的预感，果断推翻之前的预案。 有财懵了：“从简？额，怎么从？” “自由活动！” 四个字，好像一把刀，插在有财胸膛。 他望向上司dave，可怜、弱小、又无助。 自由活动是个什么鬼啊啊啊？！ 外人可能不懂，一场正式宴会的筹办有多复杂，尤其涉及到明星和富豪。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不能让那些明星挤一块进场吧？ 那么，谁先谁后？ 谁接待谁？ 怎么安排位置？ 主人什么时候出现？ 按理来讲，宴会主人要和重量级来宾一一会面，接受对方的祝福，那么新问题又来了……怎么安排时间？ 特别高端的宴会，主人和每位重量级来宾的寒暄时间甚至会精确到秒。 差不多就像美剧里演的那样，主人和国务卿闲聊1分30秒，心照不宣的暂别，此时国会议员掐着时间到门口，主人上前，开启下一轮闲扯淡，而州议员继续排号。 听起来有点搞笑，有点腐朽有点糟粕，但其实是有实际意义的。 如果不提前安排好，两个重量级嘉宾同时到场，主人接待谁忽略谁？ 要得罪人的。 一旦控制不好节奏，重量级宾客扎堆到场，接待不过来，就会乱成一团，结果钱花了却没人满意。 搞大型晚宴，对举办者的要求其实相当高，一般的暴发户真心整不明白。 只有最优秀的管家团队才能把整个流程梳理得井井有条，不冷落任何一位嘉宾，保障宴会完美举行。 仔细深思一下：为什么婚礼要有伴郎伴娘？ 其实这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寻常百姓没有管家，但是可以用伴郎伴娘去做贴身管家，招待好友与同学，与双方父母共同分担繁重的任务。 你帮我，我帮她，形成一种和谐的互助。 当初威廉王子大婚，为什么指定路易丝·温莎郡主做主伴娘？ 她才是一个7岁的小萝卜头。 是因为有王室管家承担起具体的责任，压根不需要实际的帮手，所以温莎郡主仅仅作为一种纯粹的仪式象征而存在。 平民阶层没有那样的条件，就只能“新娘结婚，伴娘倒霉；新郎入洞房，伴郎瘫在床”了。 想想看，双方父母4个人都忙不过来一场婚宴，那么规格更高、礼仪更复杂的正式晚宴得多繁琐？ 今天，有财真是卖了命的与酒店方沟通协调，立誓要大显身手，办好老板的生日宴。 好叫你们晓得，我王有财不是只会搞黄色！ 结果临到发车，汪大少居然不玩了…… 就很淦。 看向直属上级dave，结果老戴一点没心疼他的劳动成果，直接大手一挥。 “那就撤掉所有固定流程，宴会改派对！你马上去办。” 马上？ 天降横锅！ 有财的小眼神里满是绝望，嘴唇上下颤抖几秒，然后一咬牙，急匆匆冲向门口。 “取消”两个字，动动嘴皮子就ok。 实际操作上，从安检开始的引导一直到原定的接待流程都要改，忙死个人。 而且，不能乱。 乱就是你王有财没本事。 有财狠狠一咬牙：去屁的吧！除去验函安检，其余的安排全撤！ 老板要自由，那就干脆搞成自助餐！ 于是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一场有点low但是莫名和谐的自助冷餐会。 大秘密和热巴到场之后都有点懵。 门口迎宾微笑着讲了三句话。 “第一，请务必不要携带任何礼物或者礼金； 第二，请务必不要拍照，不要打扰其余客人； 第三，本次宴会没有任何流程，行动自由，来去自由，祝您玩得开心。” 然后就没人管她俩了。 两人就感觉有点荒唐，却又莫名的自在。 在人群里穿梭，有富二代和同行打招呼，也有粉丝兴奋的招手，却没人上来纠缠。 然后眼看着客人越来越多，自发的聚成一个又一个小圈子，随意的吃着东西喝小酒，热闹得像是菜市场。 “这汪导有点东西啊……” 大秘密发出一声感叹，热吧急忙点头。 “就是！好接地气！” 热吧眼看着好几位顶级二代在那自娱自乐，主人却不见踪影，就觉得很神奇。 此刻，宴会厅里装着至少五百位宾客，大咖有大咖的排面，小透明有小透明的自在，彼此互不干扰。 既不用端着表情听人废话，更不用耐着性子与人交际。 ……当然，如果有具体目标，现在的氛围反倒更适合交际。 那几个顶级二代原本是打算走个过场就撤的，省着彼此间玩不来还不得不“体面的聚在一起互相敷衍”，结果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心情就很愉快。 唯独有一点奇怪—— 汪言那货哪儿去了？ 汪大少努力缩在合作伙伴中间，给自己贴上一个“工作狂”的标签。 鱼虎等7大平台都有高层到场，哄着汪言聊天。 其实今天的直播效果很一般，夜间直播音乐节要克服的东西太多，而且现场那么嗨，直播主持人根本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 不过今天一整天的流量是非常惊人的，堪称是暴涨。 汪言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将整个行业的流量拉高了30%。 根据预计，今年全年的总体增长也就是40%左右，汪大少一个人一天时间完成了四分之三。 就很离谱。 当然，今天的流量未必都能留下，但是哪怕只留下一半，都能笑歪了嘴。 淘宝直播看到今天的数据，对王庭娱乐、对汪言的信心无限提升，负责人直接飞过来凑热闹了。 狗哥就躲在这里和一群老男人聊着枯燥、乏味、不值几个钱的生意，心情很是郁闷。 mmp的，到底能不能降低一点杀伤力啊？ 嗯，多少还是有效果的。 最起码，刘璃那票帝舞闺蜜们进场的时候，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 今天到场的漂亮姑娘太多了。 王庭娱乐的主播，娱乐圈的美女，真正的白富美，富二代们带来的嫩模…… 刘璃她们几个虽然个顶个的漂亮，但也不至于掀起什么波澜。 然后，狗哥躲不下去了，悄悄的和刘璃汇合到一起。 “亲爱的，你今天真漂亮！” 上来就是一句甜言蜜语。 之后，狗哥拉着三万，准备把她们打散。 “走，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 理由好正当，三万抿着嘴微微一笑，有点羞涩，但并未反对。 关键时刻，熊大“蹭”一下蹦了出来。 “你想干嘛？今天小琉璃哪儿都不去，必须时刻和我们在一起！” 靠！ 熊大你是哪来的智障？！ 计划被破坏的狗哥气得够呛，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套路。 “刘璃是我官宣的女朋友，她总得跟我见见人啊……你们人太多了，不能都跟着去吧？要不这样，你和诗诗去找安姐，让平之跟着我俩？” 刘璃当然不会有意见，平之想了想，也觉得可以接受。 狗哥几乎已经要成功了，结果还是娜吾。 “我哪儿也不去！今天我们四个……啊对了，再加上婊婊和卢媛媛，必须时刻陪在刘璃身旁！” 汪大少差点没疯。 婊婊那茶里茶气的损样，再加上一个东北大虎妞卢媛媛，万一和谁冲突起来……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不是你至于吗？一个生日聚餐而已，我还照顾不好刘璃啊？” “嘁！” 熊大一翻白眼，那叫一个不屑。 “今天有多少个小婊砸想欺负我们家刘璃，踩着她上位，你心里最清楚！” 反了反了，娜吾你现在都敢跟我这么跳了？！ 狗哥很生气，却又丝毫没辙。 因为其余的姑娘都反应过来了，纷纷附和。 “对对，不能让小琉璃落单！” “没毛病，姐妹们，别忘记咱们今天是干嘛来了！” “手撕小騒货，提刀斩渣男！” “保护我方小琉璃！” “杀杀杀杀杀！” Σ(°△ °|||)︴ 狗哥傻眼了。 熊大这货太难搞了，至此，汪言想要不动声色的把她们分开的计划全面落空。 其实汪言并没有委屈刘璃的想法。 但问题是，你们这一群人聚在一起，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汪大少无奈苦笑：“别闹别闹，今天就是吃好喝好玩好，我活这么大不容易，20年头一次过生日……”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平之鄙夷开口，气势汹汹：“姐警告你，少跟我们装可怜！今天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儿，谁来都不好使！” 麻蛋！ 四个战五渣，凑到一起简直要翻天！ 再加上两个王者搅屎棍，哥好像搞不定了…… 汪大少已经意识到了帝舞闺蜜团的难缠，却没什么办法。 唯一有效的套路被娜吾弹指而破，接下来好像只能躺平了…… 正愁着，有个不知死的上来试刀了。 “汪言！” 娇俏的女声高呼狗子大名，提着裙摆，快步走来。 “生日快乐！” 汪大少抬头一看，正是刚才没见到的端木楚歌。 她喊这一声不要紧，麻烦的是引起的波澜。 之前一直关注着这边，却没有理由过来的其余人等，纷纷顺着看过来，甚至开始靠近。 暴风眼，转瞬间便要成型。 关键时刻，狗哥毅然决定……先躺平观望一波。 我不是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吧？ 端木楚歌很快来到汪言对面，甜甜笑着，道一声“生日快乐”，然后转身向亲哥伸出手。 “秦武，把礼盒给我……快点啊，慢吞吞的！” 唰！ 至少七八双虎视眈眈的目光射了过来。 汪大少心里疯狂响起警报，表情却依旧是那么滴淡然。 “别！校友，今天就是一场私人小聚，有一声生日快乐我就很满足了，再收礼物不合适，就别拿出来了好吧？” 端木楚歌咔吧咔吧眼睛，微微嘟起嘴：“不！好！” 就突出一个刁蛮任性。 随后她扬起下巴冲着刘璃一点，问汪言：“她没给你准备礼物？我不信！” 林平之和傅雨诗抱臂冷笑，同时冲娜吾一示意。 关门，放熊！ 关键时刻，娜吾居然还上来了傲娇劲儿，冷哼一声，斜睨婊婊。 就这种小场面，用得着姐出场？！ 婊婊不愧是婊婊，本色绿茶。 眼皮子一撩，嘴角一撇，那股子婊里婊气的茶劲儿马上就散发得淋漓尽致。 “就你也配和刘璃比？呵，马不知脸长！” 战起来了战起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的战起来了！ 何小鹿兴奋的搂住姐姐，叶雨汐兴奋的搂住姐姐，徐娇兴奋的搂住芳姐，春光兴奋的搂住夏雨…… 早就晓得会有热闹看的各色人等，强势开启吃瓜模式。 狗哥…… 狗哥已经不慌了，反正都决定躺平了，你们先作。 端木楚歌好像一个狂战士，特别容易应激爆炸。 上下打量着婊婊，从鼻孔哼出一声冷笑。 “哪来的村姑？一身low穿地心的低奢野鸡款，都不如不穿！ 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是去年的款型…… 妹妹，怎么着，今年没钓到干爹啊？ 也是，瞧你那下巴削得那叫一个假，但凡你舍得多花点钱都不至于。 嗳，要不这样吧，瞧见我哥没有？ 虽然有点屌丝，但是配你肯定绰绰有余了，他就喜欢你这种婊里婊气的绿茶。 再找不到干爹，不如你去钓他。 我哥的零花钱虽然不多，但是肯定够你买当季高奢的，以后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露怯丢人……” 我去！ 这骂得可是真够狠的…… 虽然没脏字，但是句句揭人短。 尽管婊婊其实没找过干爹，也没削过下巴，但是那一身过季奢侈品，确实已经将她钉死。 先入为主的印象搁在那，再解释，别人肯信么？ 端木楚歌在怼绿茶这方面，堪称天赋惊人。 婊婊，卒。 于是帝舞闺蜜团群情激愤。 尽管其实她们并不怎么待见婊婊，但是，此刻，她们荣辱与共，实为一体。 婊婊还想挣扎一下子，媛媛姐不耐烦了。 “卧槽！你咋这么能装逼呢？！ 你瞅瞅你那张脸，长得跟鞋拔子似的，咋滴，赵本山失散多年的亲闺女啊？！ 我瞅着你也没人家球球好看啊？ 仗着有俩糟钱儿，你都不知道咋嘚瑟好了是不？ 这高奢那高奢的，脱了你那高奢的聚拢熊罩，你特么还有b数么？ 山根短贲罗长，一脸克夫的丧气样，你能不能离我们汪汪远点？ 啥好人能架得住你这么克啊？ 狗子看不上你那都是有原因的，不行你也把你那多余的贲罗削一削，反正你有钱。 把马脸削成蛇脸，腰上腿上的赘肉抽一抽，往高奢熊罩里归拢归拢，起码看着也有个人样不是？” 周围的人，眼睛都被卢媛媛给喷直了。 啥叫东北虎老娘们？ 今儿大家算是见识了…… 端木楚歌日常接触的都是富二代，撕逼都讲究一个文雅，哪里见过这个啊？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 刚要还口，结果才出来一个字，直接被卢媛媛悍然顶脸。 “你瞅啥？咋滴，想练练啊？！” “我……” “能不能少点哔哔赖赖，不服气就碰一下！” 端木楚歌的脸都给憋红了，头顶上呜呜冒烟。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她算是碰到克星了。 情急之下，回头找人。 我喷不过你，我找外援！ 在身后站着的是端木秦武……废废一个，指望不上。 再往后看，是闺蜜李韵音。 柔柔弱弱不与人争的性格，废废第二个，指望不上。 再再往后看，何家两姐妹正在那儿看热闹呢……法克，两个贱人！ 端木楚歌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形单影孤。 悲从中来，她干脆往前一扑…… 挂汪言胳膊上了。 “汪言，同学一场，你就看着她这么欺负我？呜呜呜!” 各色眼神聚焦过来，狗哥有点懵。 第581章 端木楚歌，卒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今天的端午楚歌，比上一次有了巨大的进步。 打不过卢媛媛是正常的，没人可以在对喷中胜过大媛媛。 端木楚歌被喷的有点自闭，但是，关键时刻，她反应过来了。 我可以撒娇啊！ 骂赢了又如何？归根结底，胜利的标准是抢来汪言！ 于是，端木楚歌柔柔弱弱的贴了上去。 而且贴得很紧。 霎时间，空气变得极度沉重。 汪大少懵逼了一瞬间，不是因为妹子们的杀气，而是不解：她怎么敢？！ 紧接着便注意到，卢媛媛攥住拳头，胳膊上的肌肉一点一点绷紧，带动脖子上的大筋勃然暴起，眼神变得极凶极凶…… 卧槽！ 狗哥心里疯狂呼号，差点没吓出亡魂。 他太知道卢媛媛是什么人了。 这妞的虎劲儿一上来，那可是真敢动手的！ 介一拳锤下去，端木楚歌保准得去修鼻子！ 她打了端木大小姐，或许会有很多人心中暗爽，可摆事儿的不还得是我？ 而且动手是最糟糕的做法。 外人不会说刘璃的同学如何如何，只会把锅扣在刘璃头上。 没素质、小心眼、野蛮、配不上汪言等等等等…… 人言可畏啊！ 到最后，所有的压力都会堆积在小琉璃心头，让感情蒙上一层厚厚的霾。 所以，绝对不能让她动手！ 事发突然，林平之明显是想去拉卢媛媛，却因为离得比较远，中间隔着两个人，已经来不及。 而距离卢媛媛最近的婊婊，刚被端木楚歌骂懵，心里正委屈着，压根没意识到。 谁都指望不上了。 当狗哥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下意识的，自己动了手。 先是伸出左手，探过去在端木楚歌胳膊肘上一捏…… 强人锁男立功了！ 深谙锁人技巧的格斗汪随手一抓，便找准了端木楚歌的麻筋，没怎么用力，就把她捏得浑身一麻。 紧接着，抽出被死死搂着的右手，伸出食指，按住端木楚歌的额头，用力一顶。 给老子爬开！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才皱眉开口。 “端木女士，咱们并不是很熟，麻烦你注意点。” 卢媛媛一怔，紧绷的肌肉陡然松懈下来。 端木楚歌也是一怔，然后撅起嘴，眼里闪着泪花花，满脸委屈。 “汪言，她那么骂我，你都不管管？ 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生日礼物，她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啊？！ 我怎么就不配了？！ 送份生日礼物还得有什么资格吗？！” 这话说的，乍一听很有道理，但汪大少却一点不为所动。 “我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你是想听我亲口拒绝第二次吗？” 端木楚歌楞住了，脸色发白。 这男人是铁石心肠吗？ 很明显，是的。 汪大少难得发一次火，哪里会这么轻易结束？ 冷着脸，眼神淡漠，沉声道：“行啊，麻烦你给我听清楚：咱们就是普通的校友关系，从来没有熟到可以互赠礼物的程度，所以请你自重，别给我找麻烦。” 端木楚歌彻底傻眼了。 你无情你冷酷你不是男人！ 长这么大，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 死不要脸的贴上去，结果被人弃之如敝履，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你！” 端木楚歌气得脑子都快要炸掉了，理智全无，只剩下破罐子破摔的发泄欲念。 “汪言，喜欢你是我眼瞎！礼物我回头就扔掉！可我至少是你的客人吧？！” 还特么纠缠？ 没完没了了是吧？！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汪言却没有再给她机会。 冷冷一眼扫过去，强烈的情绪在气质碎片的转化下，形成一种暴风般凛冽的精神压强。 外人看着都觉得瘆人，直面相对的端木楚歌更能感受得到那种深沉的怒意。 她卡住了。 汪大少却在冷笑：“我缺你一个客人？！” 简直不客气到了极致！ 周围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就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作为宴会主人，这么干，不合适吧？ 脾气上来的狗哥却根本不管合不合适，转头又盯上端木秦武。 “端木，你妹妹病得不轻，抓紧把她带走，别等我叫保安。” 端木秦武气得攥紧了拳头，却被汪言的目光死死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那种感觉，就好像当年刚上初中时被三个小流氓堵在巷子里，他也是如同今天般，满心恐惧，浑身颤抖，想反抗，大脑却一片空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却深深的感受到了屈辱。 然而汪言的警告却仍未结束。 “刘璃是我女朋友，你们心里对她有什么想法我管不着，但是在我面前内涵诋毁她，会让我觉得你们既没有修养，又没有脑子。 今天是第一次，到此为止。 最好别再有下一次了，懂了么？” 端木兄妹恍然大悟。 惹祸的是端木楚歌的那张嘴。 “我哥就喜欢你这种婊里婊气的绿茶。” 明着是骂婊婊，暗里内涵的是谁，不是明摆着的么？ 端木秦武喜欢刘璃至少三年，大学之后发现没戏，才去追求的李韵音。 卢媛媛之所以暴怒，恨不得打人，也是因为这句嘲讽。 端木楚歌以为汪言听不出来，就算听出来了也不会撕破脸皮，委实是低估了狗哥的情商和脾气。 汪言是什么性格？ 我的女人，无论何时我都会护着！ 区区一个端木楚歌，算个毛线？ 三项分全都90+，有颜有钱又如何？ 你当自己是天之骄女，哥可不惯着你的大小姐脾气。 90+的rbq又不稀奇，你哪里都不特殊。 …… 端木秦武的怒火瞬间泄掉，整个人就像是一枚放光气的轮胎，精气神都萎靡了下去。 亲妹妹惹的祸，他能怎么办？ 骂她舍不得，闹起来又不占理，除非不讲理硬怼……妈的，拿头怼汪言啊？！ 现在，端木秦武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想个办法下台。 已经够惨了，能挽回一点是一点吧…… 然而他没等到同伴们的帮腔，却被汪言死死盯着，又追问了一句。 “懂了你就点点头，别跟个木桩子似的，没人需要你站岗。” 端木楚歌、端木秦武同时瞪大眼睛，愕然而又愤怒。 你还是人吗？ 都这样了还特么追着打？！ 然而看着汪言冷漠的表情，再被那双深如渊海的眼眸死死压着，兄妹俩是真的不敢炸刺了。 这货心太狠。 如果再有冲突，汪言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让保安丢她们出去。 别人或许不敢，汪言绝对敢。 端木秦武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那种压力不独独来自于汪言，更来自于同伴们的冷漠，看客们的嘲讽，以及自身的无力。 让他委屈得想哭。 我特么真是闲的，来凑你这个瘠薄热闹！ 但是再怎么委屈都改变不了眼下的局面，当汪言真正发了飙，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一直小心翼翼哄着的大哥都不敢站出来打个圆场，这还不够明显么？ 狠狠一咬牙，端木秦武彻底放弃了挣扎，打算低头。 关键时刻，刘璃走到前面，轻轻挽住了汪言的胳膊。 “汪汪，端木毕竟是我的同学。” 她轻柔的开口，扬起头，看着汪言的眼睛，娇声恳求：“就到此为止，好么？” 汪大少平静的和她对视，两秒后，展颜一笑。 “好。” 当汪言笑起来时，附近的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端木楚歌看了一眼刘璃，转身就走，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端木秦武感激的冲刘璃点点头，灰溜溜的去追妹妹，都没和王懿博他们打个招呼。 至此，端木楚歌，卒。 …… 风波散尽，刚才的一切都成为了新的谈资。 矿省同乡那里，老王老李小苗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老李似有不服，语气带着揶揄：“汪少这脾气……啧啧！” 小苗更不爽：“太装了吧？这要是在咱们地头上……哼！他算个吊！” 王懿博后脑勺阵阵发疼，急忙警告：“自家人悄悄讲两句就得了，当面你们可千万注意点！” “切！” 小苗仍不服气，嘴硬得很：“回矿省我怕他个吊！” 王懿博彻底正容：“汪少心狠手辣背景又深，不管在哪儿，咱们都没有必要得罪。 黄一勍当初比你更狂，人家在魔都立足多少年了？ 到最后还不是给送进去了？ 15年啊！ 出来之后吉尔还能不能用都是两说！ 那批在背地里黑汪言的水军，有个头目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和汪言有多大过节，非得跟他顶着干？” 苗伟桥被问哑巴了。 过节真没有，顶多就是嫉妒罢了。 而且还是那种当面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背地里痛快痛快嘴的暗妒。 毕竟他馋了好久的女神，眼看着也要投海。 就特么离谱！ 明明都知道丫是一个海王了，怎么一个个都跟着了魔似的往里跳？！ 来我的小鱼塘它不香么？ 老李看到王懿博的郑重，也清醒了些，跟着点点头。 “这小子现在确实正在势头上，不好招惹。 那可是救命之恩啊……而且一下子救了刘畅刘放两个家里独苗…… 郭哥那帮人，眼下是全力撑他，谁来都讨不了好。” 老李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刚才没帮端木秦武缓颊，他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不是心疼端木秦武，是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当得有点灰头土脸。 苗伟桥咬牙切齿的咒骂：“妈的，狗屎运！” 王懿博笑着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赞同，其实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得离这个傻逼远点，别被传染。 都不提人家汪言当初救人时的那套邪性操作，单看今天的气势，你管那叫狗屎运？ 我爹训斥集团下属也就这样了，你可真没逼数…… 回头看一眼何梦两姐妹，他又开始琢磨：小何看样子还没对汪言死心，还是这两姐妹值得重视啊……交好汪少的计划，八成得落在她俩身上了…… 何梦哪里是对汪言没死心啊？ 那分明是兴趣加倍了！ 何大小姐饶有兴致的拉着于秋丽，不动声色的打探敌情。 “班长，你怎么会给汪言打工的？脾气那么大，你不和他打起来才怪。” 这句话算是聊到于秋丽的心坎了。 汪言那货简直不是人！ 于秋丽怎么琢磨都想不明白，为啥那条死狗没事儿就爱惹她生气？ 兴致上来，一天怼八遍！ 拉着何梦的手就开始诉苦，她差点没哭出来。 结果何梦听完于秋丽的控诉，更懵哔了。 怎么可能？ 汪言不应该是那种人啊？！ 而且看于秋丽的样子，分明有点乐在其中…… 介又是什么花样？ 完全不懂！ 我是不是out了啊…… 何大小姐，你不懂就对了。 自打汪言抽到那张【欢喜冤家】卡，丫就彻底不当人了。 没事撩一撩于秋丽，涨好感； 闲着没事再怼一怼，涨忠诚度。 现在于大嘴都快被玩废了，好感忠诚全部固定在80以上，她都想不明白咋回事，你能琢磨出啥来？ 于是何梦就觉得很神奇，同时，探究欲也因此upup。 端木楚歌挂了？ 那关我何梦什么事！ 姐又没打算怼刘璃，只是想给你找点麻烦而已…… 给姐等着！ …… 极速联盟的成员分散得比较厉害，各有各的去处，所以没几个人看到刚才的小冲突。 宴会场地毕竟还是太大了。 惟有初新，一直盯着狗子，默默盘算着什么。 徐娇陪在她身旁，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嘴里啧啧称奇。 “哟呵，咱们会长冲冠一怒为红颜，好有男子汉气概……哎你到底上不上啊？等的我这个着急！” 初新一愣：“你急什么？” “闺蜜一场，我老公就是你老公，你男人就是我的野汉子，你抓紧搞定，也借我尝尝嘛……” 徐娇的语气神态是如此的自然，初新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没听错，她确实是在耍流氓。 “呸！” 初新怒呸一口：“你老公你自己留着。我的男人，我自己用！”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徐娇慢条斯理的逗弄着初新：“我们不帮忙，你自己又搞不定，别人的东西你护那么紧干嘛呀？” “谁说我搞不定的？！” 初新小姐姐面带得意，倒让徐娇有点纳闷了。 “那你打算怎么搞？” “我……我不告诉你！” 初新刚要开口，突然又收住了。 然后，努力踮起脚，四处撒摸着，尤其关注宴会厅门口。 奇怪，她怎么还没来？ 第582章 汪言，你不对劲儿！ 赶走了端木楚歌，汪大少的待遇马上不一样了。 小琉璃拉着他的手，满脸幸福的笑意。 林平之竖起大拇指，很少有的夸他：“还行，叫个爷们！” 娜吾托着一盘水果，殷勤讨好：“老板，吃水果！那个谁，小傅啊，过来过来，喂老板吃个红樱桃！” 顺手把小公举也安排了。 狗哥就很飘。 吃了傅雨诗的樱桃，还挑嘴：“不怎么甜。” 娜吾立马横眉怒目：“小傅你怎么干活的？伺候大爷都不用心！” 傅雨诗：(°ー°〃) (╯‵□′)╯︵┻━┻ 爱吃吃，不吃滚！ 不过她只是在心里叫一叫，没敢真的喷出口。 谁让汪大少的事情办得漂亮呢？ 其实在此之前，闺蜜姐几个对汪言是有怨气的。 招惹那么多漂亮姑娘，一个个的，不但跟刘璃赛脸，对她们这些姐妹也是居高临下。 谁能不气？ 本来呢，大家是打算在今天晚上给汪言出点难题来着，最起码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的混过去。 我们pk你看热闹？ 不可能！ 结果端木楚歌跳出来之后，被汪言毫不留情的按死，大家的心气马上就顺了。 不管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儿，最起码汪言足够重视小琉璃，一颗真心不假，那就问题不大。 立场没站错，其余的就只是技术问题。 往好处想，是因为汪言魅力太大，被动的招了点蜂引了点蝶，心始终在小琉璃这里。 往坏里想，死狗眼馋别人身子，确实有点贼心，可是至少仍然将小琉璃视为珍宝，不容别人侮辱。 这就很难得了。 除了没心没肺的傻娜吾，林平之、傅雨诗、婊婊、mina等人其实都不是天真的姑娘。 敢仗义执言，敢替刘璃出头，不代表她们意识不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汪言面对的诱惑是什么级别的？ 其实看看端木楚歌就知道。 除了性格不怎么样之外，她真心是个顶级的白富美。 几乎是白送上来的，哪个男人敢保证一定能扛住？ 而汪言为了刘璃，硬生生与端木兄妹撕破脸皮，甚至都没顾忌场合，真的很不容易。 刘璃笑得如此幸福满足，已经能够证明一切。 “小汪子，今儿表现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听到没？” 林薇薇代表大家盖棺定论，姑娘们满意了。 “嘁！” 汪大少冷冷淡淡的一翻白眼儿，表情很是不屑，其实心里暗暗松下一口大气。 楚歌，你死的值啊！ 实际上，早在端木楚歌刚刚跳出来的那一瞬间，汪大少就已经打定主意—— 今天哥就拿你祭刀了！ 想在一场死局里求活，不下狠手怎么行？ 谁都不帮，躺到最后，苟住等人家两败俱伤……那是做梦。 历史告诉我们，骑墙派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骑墙的总是最先挨打，而且是混合双打。 人家逼你表态：你帮不帮我？ 不帮？ 啪一嘴巴子。 帮？ 对面啪一嘴巴子。 不吭声？ 啪啪，一左一右两大嘴巴子。 两边敷衍？ 噗嗤、噗嗤，巴掌换成刀了…… …… 狗哥这么机灵，绝对不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先拿一个不重要的祭旗，向刘璃表态，争取宽大处理。 同时也是向外界表态：你们都给我悠着点，底线我划出来了，谁敢过线，别怪哥急眼！ 之后她们要是再有冲突，狗哥就可以放心躺好了。 烈度应该不会太强了。 都给哥学着点，介就叫控场！ 话又说回来，汪言还真得感谢端木楚歌，如果不是她主动冲锋，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若是初新小姐姐第一个开团，狗哥怎么下狠手控场？ 不存在的。 若是何苗苗第一个开团…… 呵，你还想下狠手？ 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想到此处，狗哥嘿嘿一乐，就感觉运道真不错。 咦？！ 等会儿…… 何苗苗哪儿去了？！ 怎么到这会儿都没见人影？！ 狗哥想起何大公主，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左右撒摸，却始终不见她出现。 她不对劲！ 狗哥心头闪过一片片警兆，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娜吾瞥他一眼，感觉有点奇怪，用心一阵思考，恍然大悟。 “噢！对啦汪汪，给你礼物！” 颠颠冲到一旁的桌子边，从一堆礼盒里翻出一个绿油油的盒子，美滋滋递给汪言。 “我的礼物，你总不会拒收吧？生日快乐！” 那当然不可能。 不收礼物，只是因为不想落下个借机敛财的坏名声。 毕竟私宴的规模实在很大，请来的并非都是朋友，而且还已经对外界官宣。 人言可畏，该防的得防。 然而真正亲近的朋友不在此列，不但要收，而且要开开心心的收。 于是汪大少就很“惊喜”的笑了起来。 “谢谢娜吾。” 然后递给dave，郑重的吩咐：“帮我收好，单独放着。” 可是娜吾却不满意，撅起嘴撒娇：“哎呀，你拆开看看嘛！我花了很多心思的……” 靠！ 关键时刻，你又特么变回蠢熊了！ 我要是方便拆，还轮得到你提醒？！ 狗哥默默瞪她一眼，正打算再找个借口，好多人围了过来。 敢往这儿凑的，肯定都是朋友，或者重量级嘉宾。 嘉宾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插口，只是含笑看着，但是，架不住有人存心搅和啊！ 何大小姐牵着妹妹走到最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开口就是撩拨。 “原来收礼物是看关系的啊？幸好幸好，我也提前准备了一份，有备无患了不是？ 老同学，要不然我还是私下给你？ 有点不好意思被外人看到呢……” 我去！ 何梦你要不要这么毒啊？！ 不就是刚才没给你面子么，小心眼儿！ 汪大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娜吾、平之、媛媛都冷下脸，杀气腾腾的眼神直往自己脸上刮。 周围的吃瓜群众倒是都乐了。 红英、刘放那群帝都二代，之前不见人影，到处撩妹，这会儿全都凑了过来，一个个嘻嘻哈哈，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极速联盟的狗贼们更坏，在外面围成一个大圈，站岗似的。 一方面是不想让外人凑热闹看笑话，另外一方面，则是空出了足够的空间。 来，舞台给你们，随便闹！ 王懿博他们悄悄站在何梦背后，虽然没吭声，但显然是在给自家人站台撑场子。 同寝那几个沙雕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跟在炮膛身后，进了圈子。 最懂事儿的还得说是王庭娱乐的员工，离远远的，谁都没往跟前凑合。 最不懂事儿的就是王思明。 你自己来看热闹也就罢了，带着好几个顶流明星是想干啥？！ 是你们该看的热闹吗？！ 是不是的人家也来了，而且好几个手里都拿着礼盒。 未必是多贵的礼物，但是想和汪言打好关系的态度摆出来了，就得敬着。 极速联盟的防线没拦着她们，就证明人家的分量够站在这儿。 眨眼间，舞台就搭好了。 夺笋啊你们！ 狗哥特别无奈，眼看着林平之冷笑接招。 “礼物就是要当面拆开才叫惊喜嘛！贵重与否想来汪汪你也不会在意，那就拆开，让大家看看新朋和旧友各自对你的心意？！” 杀气足足的！ 看看这措辞讲究的，新朋，旧友…… 你怎么不干脆说老情人呢？ 汪言没辙了。 原本有机会拦住的，可惜何梦蹿出来的时机太巧妙，那小嗑唠得太毒，突出一个不是人。 想收起来慢慢拆，那就等于坐实了有猫腻。 尽管知情人知道没有，可是吃瓜群众不会信啊！ 没办法，拆吧！ 狗哥假笑着，开开心心的拆礼物。 娜吾那个礼盒的颜色不怎么着，礼物倒是出乎意料的精美。 汪言开盒拿出来仔细一打量，不由一愣。 那是一对儿袖扣。 中间的材质应该是蓝宝石，外围镶嵌着一圈碎钻。 极度奢侈，却并没有那种堆砌宝石的庸俗气息，反而显得简约时尚。 大师级别的设计，大师级别的工艺！ 汪言扫了一眼底下的各类证明文件，看到了一个在国内很罕见的品牌名字——graff。 格拉夫，钻石之中的钻石，高定珠宝里的王者。 在全世界的珠宝品牌中稳坐前五，名气却不响亮，因为主做高定，所以不需要像蒂芙尼和卡地亚那样过度营销。 但是论起品质，格拉夫谁都不虚。 居然是娜吾送的？ 她应该没有这么高级的审美才对啊…… 熊大不知道狗子竟然在小瞧她，美滋滋的一挥拳，上身乱颤。 “嘿嘿，帅不帅？上次你帮我搞来的那40万全砸进去啦！我还搭进去一大半片酬……姐够意思不？” 太够了！ 汪言还怪感动的。 钱不钱的不重要，提前定制的心意是一方面，突然拔高的审美是另外一方面，这对儿袖扣，让狗哥满意极了。 老神在在的何梦都是一惊。 第一份礼物就价值40万？！ 还是一个洗脚丫鬟送的？！ 而且这么漂亮雅致？！ 搞什么啊…… 说句实话，除了爸妈送的，何梦真没见过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 鼓角的风气不好，暴发户气息太浓，所以她从来不办生日宴会。 办一场生日宴，正经礼物收不到几样。 倒是那群靠爸爸吃饭的包工头，搞不好就直接扛着麻袋来了，难看不难看？ 还有那群矿老板，“duang”的一声，砸下来一座10斤重的金佛，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何梦神情怔忪，娜吾得意了。 心满意足的把礼物重新装好，交给dave。 “戴哥，交给你啦！底下还有张贺卡，那个千万别弄丢！” “是，请您放心。” dave哭笑不得的收好礼物，满脑门黑线。 我不姓戴啊…… 林薇薇给了娜吾一个表扬的眼神，双手抱胸……双手环抱，冲汪言挑挑眉。 “接下来，看看你老同学的秘密心意？” 夹枪带棒的，就很笋。 何梦深深吐一口气，莲步轻摇，走到汪言面前，捧着两个礼盒。 “我的。” 交过来一个蓝色的礼盒。 “我妹妹的。” 又交过来一个粉色的礼盒。 然后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小鹿的礼物，连我都瞒着。汪言，你可真行！” 一句话，让娜吾、平之、诗诗、初新的表情都变了。 即使是一直都特别淡定的刘璃，也十分可爱的把嘴巴张开成了o型。 你怎么回事？ 汪言，你不对劲儿！ 第583章 偶像剧？ 汪言岂止是不对劲儿啊？ 都快裂开了！ 关键何小鹿这丫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顺嘴就接了一句—— “姐你为啥总想打探我的秘密啊？汪哥哥亲口说的只喜欢我不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给自己加戏了？” 哈？！ 大家的表情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一种三观跟着五官一同碎掉的扭曲。 林平之、熊大、诗诗、初新等人仔细打量着何小鹿，然后不约而同的、突然回头看向刘璃。 咦？！ 有点像啊…… 在所有姑娘里，刘璃是身高最矮、身材最娇小、气质最清新、脸最嫩的。 大家的表情从若有所思变成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对我们没兴趣！ “你居然是这样的汪言！” 不！ 我不是，我没有！ 狗哥快被这姐妹俩搞疯了。 现世报，来得真快。 何梦自然是不怀好意的，小仙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童言无忌？天真烂漫？ 我呸！ 这年纪的孩子真是不好惹，谁都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 搞破坏会令你很愉快？ 汪言强撑着表情，悄悄扫一眼小仙女，死丫头的眼底果然藏着狡猾狡猾滴笑意。 嗯，就很愉快。 狗哥有点无奈，刚才只有何梦在的时候，可以釜底抽薪调戏她俩，现在再这么搞……头很硬吗？ 只能是强装淡定，悄悄给小仙女一个警告的眼神。 “别调皮，小屁孩没挨过打是吧？你看看你姐，攥拳头呢！” 狗哥微笑中带着宠溺，装模作样的训了何小鹿一句，影帝附体，演技爆棚。 小仙女小手一叉腰，瞪大眼睛，就要开口。 妈耶，还有后招！ 汪言却不敢放她出手了，抢在前面，笑着调侃了何梦一句。 “来，老同学，我看看你这份不好意思的礼物是什么，如果不是原位丝袜，回头你得给我补上。” 只要够不要脸，谁都打不败我！ 平之娜吾原本还想就炼铜一事发表些看法，结果被汪言一打岔，全忘了。 “呸！当着多少人的面你都敢这么耍流氓？！小琉璃给你惯的是吧？！” “要原位丝袜，你找平之啊！” 娜吾的一句无心之言，彻底给汪大少解了围。 林平之气得一巴掌拍过去，怒斥：“你是不是智障？！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怎么就不是了……” 娜吾委委屈屈的嘀咕着，狗哥恨不得把她抱起来亲一口。 咳咳！ 低头默默拆礼物，现在不能再横生枝节了！ 然而何梦却并没打算让汪言得意，何苗苗应付不来的小小调戏，于她只是清风。 “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如果真的对礼物不满意，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补一份，好吧？不过丝袜什么的你得给我买，我从来没穿过。” 嘶…… 汪大少倒吸一口凉气，充分意识到了何梦的报复心到底有多强。 堂堂一个大小姐，含羞带怯的和男人讨论****…… 要不要这么拼啊？ 别说汪言，外人都惊了。 徐娇啧啧感叹：“这姑娘可真豁得出去……” 初新却冷笑不语，特别稳得住。 如玉情圣附体：“如果一个女孩愿意专门为你穿丝袜……” 川娃虚心请教：“所以？” “那就表明她愿意被你透！” 寝室众沙雕恍然大悟，纷纷竖起大拇指。 然而实际上你们想多了，何梦这波站在第五层，正等着笑看狗疯呢。 但是狗没疯，狗还能战。 “别啊！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较真呢？高中时一上体育课你就浑身是汗，那味道我是记忆犹新敬谢不敏，求放过！” 来啊，互相伤害啊！ 汪言笑眯眯的拱手求饶，让大家一看就像是在开玩笑，却把何梦撩拨得差点爆炸。 我特么是爱出汗，可我身上没味儿！ 额，大概率是真的。 其实汪言压根不知道何梦出汗有没有味道，高中时，他哪有资格凑到何梦身边啊？ 反正你长了一张嘴，哥也长了一张嘴，就对着胡咧咧呗！ “噗嗤！” 刘璃终于没绷住，笑了。 这一笑，局面顿时反转，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三万身上。 她不好意思的抿抿嘴，拍了汪言一下，嗔怪道：“你别逮谁欺负谁行吗？梦梦多漂亮多可爱……快谢谢人家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啊！” “行，不闹了。” 汪言马上借坡下驴，冲何梦灿烂一笑：“老同学，那就先谢谢你，不管如何，情谊心领了。” 何梦没理会汪言，反而深深的看了一眼刘璃。 介个正牌女友，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其实自打刘璃进场起，何梦就一直在找机会观察她。 再确切点讲，不止是何梦，全场至少有一半来宾都好奇汪言在微博上官宣秀恩爱的女朋友。 然而不管大家怎么盯着看，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刘璃都没有关注过汪言和闺蜜之外的任何人。 刚才，帮端木秦武解围是她第一次对外界发声，现在是第二次。 何梦的感觉是，她很谨慎。 很显然，她并不适应眼下这种场合。 不够自然的视线，紧紧抓住汪言的手指，时刻注意保持着姿态，全都是证明。 这样的姑娘，太普通了。 而且长相气质也很一般。 何梦有资格说这种话。 不提她自己，她妹妹何小鹿，全场仍然能找出至少100个姑娘比刘璃更漂亮。 汪言眼中的93分不等于所有人眼中的93分，而且即便是锁死93分，在今天的宴会里也不稀奇。 所以，刘璃特殊在哪里？ 之前何梦没有发现，现在，她意识到了。 尽管普通，尽管怯懦，尽管格格不入，但是，在汪言需要她发声的时候，她却那么勇敢。 而且，两次发声的时机都足够精准，内容更是恰到好处。 这是他们的默契吗？ 是两人心意相通？ 亦或者是，她个人的秀外慧中？ 何梦突然意识到，刘璃似乎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简单，有点让人看不透。 所以她没有再追着汪言打，感觉意义不大。 不过，她也没有就此放弃。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冲汪言扬扬下巴，示意他快点拆礼物，很酷很有范儿。 狗哥心惊胆战的把礼盒拆开，发现只是一个蛮普通的音乐盒，顿时松下一口大气。 “很漂亮……谢谢！” 虽然放松了下来，但是狗哥仍旧保持着极度的谨慎，并没有浪。 简简单单一句谢谢，狗哥表示我只想赶紧送瘟神。 然而，何梦的笑容却提示着大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特别定制的，一键启动，不试试效果吗？” 音乐盒的上部是水晶材质，里面似乎填充着某种液体，没有狗血的合照，i love u之类的文字，或者什么q版的汪汪梦梦小瓷人。 看上去蛮贵，但真的很普通。 直到汪大少迫不得已的按下了启动按钮。 “唰”的一下，水晶的背面亮了起来，那是一块微型屏幕。 音乐随之响起。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 我期待，到无奈，有话要讲，得不到装载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 咀巴却在养青苔 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 卧槽！ 狗哥瞪大了眼珠子，心里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惊吓。 刘璃、娜吾、初新……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哔了。 这是死亡歌神汪二狗唱的歌？！ 《浮夸》？！ 离得近的人能够看到屏幕，马上确认：是他是他就是他！ 录影的场合明显是一家ktv，狗子拿着话筒，像个大佬似的站在包厢中间，牛哔哄哄的唱着歌。 录像的位置，是在平行稍微靠后一丢丢的角落，将汪言那刀削斧凿般的侧脸轮廓尽数拍下。 冷峻，全神贯注，眼睛里有光，帅炸了。 巧的是，何梦就坐在对面，在视频里能够明显的看到，大小姐有点怔忪，眼神片刻未离汪言。 昏暗中，她的眼睛里同样在闪着光。 少年少女，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唱着一个看着，一个在嘶喊，一个在微笑。 像极了一部偶像剧，片名叫：是爱情啊！ 汪言想死。 死之前，何小鹿又添了把火。 “确实够浮夸，你俩……该不会一直在演我吧？！” 狗哥感觉到有不止一股死亡之力突然降临。 初新都稳不住了，冷冷看着狗子：“哟，原来汪神唱歌不是非得跑调的啊？这么说，上次给我唱歌，是逗着我玩呢？！” 林平之肺都快气炸了。 渣狗，你到底给多少女人唱过歌？！ 小琉璃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你给老同学唱歌就卖力气演偶像剧，给我唱歌就荒腔走板演搞笑片，我是马冬梅吗？！ 汪言一口大锅背得结结实实，眼看着鱼塘被炖稀烂，姨夫血都快憋出来了。 你们听我解释！ 我…… 我特么咋解释？ 只练了一首《浮夸》，别的真不会？ 那为啥只唱给了何梦听，从来没给别人唱过呢？！ 一时间，以狗哥的情商都觉得有点难以应付，脑仁子生疼生疼的。 就在大家即将群起而攻的时候，圈子外围，莫名其妙的让开了一条路。 似乎是心有所感，刘璃第一个扭头看过去，紧接着，平之、娜吾、试试、初新、乃至小仙女何仙姑，全都随之望了过去。 狗哥心里一喜，几欲欢呼。 救场的终于到了！ 侧头一看，嘴巴渐渐张大，眼睛直了。 第584章 尔等只是婢 这世界上有一种红色礼裙，它纯正，热烈，华贵，代表着生命和热情、死亡和血，以及炽热的爱。 每一个女人都渴望拥有它，因为一旦穿着它走进宴会厅，便会立即成为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那种红，叫做华伦天奴罂粟。 何苗苗款款行来，身上便穿着这样一套高定的华伦天奴罂粟红礼裙。 纯正而单一的红，像一道霞光披在她的身上。 缎面材质的礼服紧紧贴服着她的身材曲线，随着走动，荡漾出细碎的光芒。 那光像是跳动着的火焰，又如精灵般活泼，衬托得何苗苗肌肤如玉。 礼服的上半身是华伦天奴极少使用的v型领设计，v口很小，正中间垂着一条至少由上百块蓝宝石组成的项链。 蓝色像海水，红色似火焰。 以常理推断会显得很蠢的对比色，在何苗苗身上相得益彰，和谐统一，成为她最好的点缀。 是的，不管是千金难求的华伦天奴高定，亦或者价值万金的宝石项链，此刻都只是何大公主的点缀。 她很少见的化了一点点妆，好像是偏玫瑰色的碎钻唇膏，看起来是偏冷的调感，一闪一闪的又很诱惑。 然后可能是有一点哑光眼影，不重，但恰到好处的冲淡了她身上的少女感，却又不是很御的那种强势女王范儿。 额，硬要形容，更像是一个长大了的公主？ 大体上，眼前的她介于小公主和女王之间，已经褪去青涩，但是尚未登基，恰好处在一个追逐爱情的年纪里。 汪言是这样感觉的，没有理由，纯属直觉。 当初开挂获得的审美情趣，让汪言真正读懂了她今天的装扮。 如果抛开那些虚无缥缈的艺术审美，只谈第一眼观后感，那么，就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何苗苗带给众人的震撼—— 惊艳！ 99的颜值再加上这一身完美的大师高定，仙女都不足以形容她了。 此刻的何苗苗，是属于世俗的，却已经是世俗的极限。 高高在上，却并不虚无缥缈，只有无尽的尊贵，华丽到刺眼。 审美，是极度私人的事情。 但真正的美，可以跨越一切。 …… 卧槽！ 狗哥被震慑住好几秒，终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激动过去，只剩恐惧。 你特么是来救场的？！ 你猜我信不信？！ 谢谢，请回吧，我宁愿死在刚才的战斗余波里！ 狗哥已经意识到不对，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初新愕然瞪大眼睛：“那是valentino的高定吧？册那娘**！至于吗？！” 徐娇有点懵，有点迷茫：“不应该啊……老爷子不是08年就退休了么？但是看着真的像……” 初新此时问的valentino，不是品牌名华伦天奴，而是创建了品牌的设计师，valentino garavani。 对于她们这种真正的顶级白富美而言，区分不同设计师的风格，是一件不算很复杂的事。 多看几次秀，每年订制几套，跟设计师亲自交流，两三年就熟透了。 何苗苗穿的那条礼裙，确实不是现任首席设计师maria的风格，更像是卓凡尼老先生的经典手艺再呈现。 所以她们才会如此吃惊。 老华伦今年已经是84岁高寿，早就已经不接高定订单了，得是什么级别的人情才能让他出手为一个华夏女孩设计礼服？！ 就特么离谱！ 额，其实也不怎么离谱。 何大公主表示：如果你妈妈每年在华伦天奴花上一千万，再有一个有求必应的女儿奴老爹，剩下的无非就是花点钱的小事儿。 看，简单吧？ emmm，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快把热吧和往哪扎羡慕哭了。 她俩不知道咋凑到一起的，在那嘀嘀咕咕。 “扎扎，你不是给华伦天奴代过言么？那套裙子是不是啊？” “我那就是一个站台……代言？我不配！” 可怜的扎扎酸得眼睛都红了，就感觉那条小红裙怎么看怎么扎心。 “当时那条礼裙只是借我穿了一天，而且也不是老爷子的设计……呜呜呜，我可喜欢了，可是买不起！” 热吧也馋，不过她没亲自穿过华伦天奴的礼裙，倒也还好。 好奇的问：“那这条裙子得多少钱？” “50万起吧。” “人民币？！那我豁出去……” “想什么呢？欧元！” ⊙o⊙！ 买不起买不起，打扰了！ 至于那条项链，她都不敢问了。 问那种破事儿有意思吗？ 我一点都不好奇！ …… “妈耶！” 林薇薇突然爆了粗口，“这也太特么好看了吧？” 一直安安静静的傅雨诗如临大敌：“小心点，她可不是端木楚歌那种炮灰。” 娜吾左右回头疯狂撒摸。 卢媛媛直皱眉：“能不能老实点？你寻摸啥呢？” “我葱呢？！” 压力太大，娜吾决定放大招：“给我弄两根葱来，我豁出去了，和她极限一换一！” 婊婊很无语：“意思是，没有葱，你就不敢上呗？” “废话！” 娜吾看傻哔似的看着她：“你站她旁边去试试？” 婊婊马上一缩头，不吭声了。 谁爱去谁去，老娘才不头铁呢！ 在你们中间我是美美哒小仙女，站她旁边跟个丫鬟似的，我图什么啊？ 狗肉又没我的份儿！ …… 何苗苗才一出场，就压得一群帝舞妹子喘不上气。 如果只是99的颜值，或许不会如此霸道，但是再加上一身的大师设计，以及她自身的气场，那就是绝世天姿。 委实难以力敌。 卢媛媛急得够呛，抱怨娜吾她们：“你们早想什么来着？她那么漂亮，你们咋不早点说清楚？！现在都这样了还咋做准备？” “我怎么没说？！”娜吾委屈坏了。 mina幽幽接口：“你是说了，你的原话是：长得也就一般，熊都没我一半大！” 娜吾讪笑着缩成一团。 婊婊咬牙切齿的瞪向傅雨诗：“你呢？你怎么跟大家diss的？她就是个憨憨，跟娜吾对着啃大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傅雨诗撇开眼神，努力假装思考。 哎，理亏啊…… “你们别这样。” 关键时刻，刘璃开口了。 看上去，她是唯一一个没怎么受到影响的人。 “反正这里每个女孩子都比我漂亮，再多一个她，有什么关系呢？没关系，我不怕的……” 她不开口倒还好，一开口，娜吾她们都绝望了。 完了完了，小琉璃都被打击得心灰意冷了，这怎么赢？！ “不然我们一起上吧？” 婊婊突然出了个主意，顺便瞟了汪言一眼，然后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林平之就感觉，她这个上很不正经。 婊婊急忙分辨：“没有没有，我就是嘴唇有点发干……” 妈的，假吧你就。 不过娜吾却因此而得到了提示，忽的转头，望向何梦两姐妹。 果然，何梦的表情也变了。 微微扬着下巴，表情平静而冰冷，眼神里却满是警惕和审视。 没错！ 她重视起来了！ 那是最高等级的戒备状态，和上午在极速联盟时的漫不经心完全不一样！ 确实，盛装出席的苗苗公主，给何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喜不喜欢汪言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她已经踏上舞台，就不能容忍另外一个女人把她碾压。 女人的好胜心和虚荣心，决定了她不能不战而降。 所以，当何苗苗带着一身澎湃的华丽气场走近时，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燃烧。 你就是我的master……啊呸呸！你就是我的天敌吗？ 好，先打败你，再去搞死狗子！ 何梦还没放弃报复汪言的想法，但是在眼下，她确实没什么额外的精力了。 来者不善，大家都看得出来。 张扬肆意的何大公主，今天就是奔着砸场子来的。 刘放、建武、张楷那群贱货特意开了瓶香槟，没等开喝，脸就兴奋得涨红了。 左璐、陈曦之类的弱鸡，现在已经不再是惹不起，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dave想了想，默默退后两步。 老板娘们要对老板动手，我一个管家跟着掺和什么？ 老板，你加油啊！ 王有财想了想，叫来本酒店的管家，悄悄吩咐：“去给套房里的浴缸放满热水，多备一盒防护衣……另外，你能不能弄到那种药？” 总统套房的管家吓懵了，磕磕巴巴的问：“哪、哪种药？” 有财深深的凝视对方好一会儿，感觉这人办不了什么大事，摇头改口：“红花油！” “啊，啊！那有，那有！” 有财叹口气，默默思索：老板啊，我该怎么帮你呢？ 其实他的想法很有点歪理：不管今天晚上是谁跟老板回到套房，大概率都是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 但问题是……怎么回套房？ 站着扶着躺着？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 汪大少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自打他看到何苗苗那一刻起，就已经看明白了一件事—— 别人都是小打小闹，何苗苗是真的准备下死手了。 摊牌了，我不演了！ 尔等只是婢，我，才是真正的神后！ **** 第585章 一波AOE，全灭 中二魂爆表的何苗苗，自我感觉极度良好，心态极度膨胀，眼睛里除了汪言再没有别人。 双手轻轻提着裙摆，顶着各式各样的目光，漫步走向汪言。 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没在怕。 直到和汪言目光相对，从二狗的眼底发现一丝无奈，终于心情愉快的璀璨一笑。 那笑容要多美有多美，让一群女人看了都感觉心动神摇。 汪大少却心底一凉，只感觉毛骨悚然。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何苗苗微微屈膝，用淑女礼表示歉意，动作简直无可挑剔。 再配合上那一脸浅笑，看上去又乖又甜。 “我可以！” 如玉疯了，嗷嗷直叫：“今天的何大公主太撩了，呜呜呜，好想要一只同款苗苗……” “卧槽！” “我日尼玛……” 刘放、张楷那群帝都二代也没hold住，一个接一个的爆粗口。 “这是谁家姑娘啊？太特么极品了吧？！” “狗子真不是人！” “不行了兄弟们，我好像又恋爱了……嗳我要是和汪神抢姑娘，会挨打不？” “不会。” “真的？！那我冲啦？！” “真的。你瞅瞅你那五短三粗的挫样，放心吧，汪神懒得打你。” “靠！” …… 王思明和吴亦烦俩人眼珠子都直了。 虽然没什么动作，可是死死盯着何苗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按说这两位乃至刘放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主，jian过无数漂亮姑娘。 但是，此刻的何苗苗格外不一样。 又乖又甜，又纯又御，将贵气和灵气集于一体，几乎是初恋形象的极致。 哪个男人没有幻想过这种公主款的初恋啊？ 别看汪言心里全是绝望，实际上，他也感受到了那种无与伦比的惊艳。 否则也不至于战战兢兢的。 面对何苗苗的道歉，狗哥只有一句话想说：对不起就不必了，您请回吧！ 结果斟酌再三，到底没敢。 面对开大的何苗苗，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吧，先拖着，等她大招cd！ 然而何苗苗并不想拖，今天的她，特别的主动。 “在拆礼物？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她笑得天真烂漫，好奇的探头，眼睛里写满期待，简直可爱到要爆炸。 娜吾气得直攥拳头：“看看，看看，她多能装？！” 林平之冲着婊婊和媛媛猛使眼色：“你俩上啊！” 婊婊缩了缩脖子，假装没看到。 卢媛媛攥住拳头，再松开，再攥紧……酝酿好一会儿，怒气槽都没攒满。 看着就很慌，而且有点怂。 于是好几个妹子齐刷刷的看向汪言。 狗哥没想好应该怎么回应，主要是吧，大部分精神都用在思考“她为何而来”介个问题上。 砸场子是手段，不是目标。 但是“为什么”是核心诉求，不一样的。 再具体点：她想要什么效果？ 希望我服软？ 打击小琉璃？ 甚至……放aoe，全灭所有人？ 汪大少没想清楚何苗苗突然开大的理由，所以不敢擅动。 关键时刻，何梦特别自然的接上了话茬。 “我是汪言的高中同学，送了他一份自己剪的视频。你是他的大学同学吧？上午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特别美，怎么称呼？” 何苗苗礼貌颔首，微笑：“你好，我叫何苗苗。” “啊？本家啊……” 何梦表现得很惊喜，笑容愈发热情。 “我叫何梦，幸会！” 何梦主动伸出手，很社会。 一方主动热情，另一方自然就会显得被动。 何苗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没慌，平静的注视着何梦，眼神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你是汪言高中时期的暗恋对象？” 侧头轻瞥汪言一眼，笑了笑：“眼光不错。” 何梦的笑意一僵，被苗苗公主的反击搞得很不自在。 汪言的正牌女朋友都没有像你这么托大，想搞事儿是吧？！ 那就来啊！ 其实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全都奔着搞事儿来的，谁都没有资格鄙视谁。 但是，气势被压住就会很不爽，介个是绝对不能忍耐的禁止事项。 何梦想反击，然而，时间太短了，她并没有找到何苗苗的弱点，所以只能泛泛的回刺一句。 “汪言特别有意思的，如果不是很在乎，他能油嘴滑舌的把你撩到哭；如果真的特别喜欢，他反而不太会表露出来。 是不是很别扭？ 等你再接触一段时间就会懂了，这家伙骨子里还是一个幼稚小男生来着，哈哈！” 何梦笑得爽朗又大方，却把好几个姑娘的肺都要气炸了。 林平之：妈的，老娘要忍不住了！ 娜吾：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葱来！ 傅雨诗：这女人好重的阴气！ 婊婊：妈耶，幸好刚才没冲动…… 三万：冷静，我要冷静！ 苗苗公主比小琉璃还生气，自动对号入座了。 最后一句内涵她认识汪言的时间太短，不够了解汪言，暂且可以忍。 前面那句就太笋了。 因为汪言和自己相处时，一直都特别皮，油嘴滑舌连怼带撩。 意思就是，二狗压根不怎么在乎我呗？！ 然后高中暗恋你没敢表白，是因为特别在乎你？！ 这是什么智障逻辑？ 但是苗苗公主还是被这智障逻辑气得够呛。 因为她确实没法确定汪言对自己的真实心意。 该撩的时候一点没客气，往死里下手；一要动真格，就跑得比谁都快，滑不溜手的。 特别狗！ 心里有了火气，何苗苗愈发不客气。 反问：“所以汪言既没有撩过你，又没有向你表白过？” 顿了顿，不等何梦回答，便冷冷一笑：“呵，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砰！ 这一刀算是暴击在何梦脑门上了。 熟么？ 特别不熟啊！ 刚才那个半真半假的表白都是老娘主动的…… 别管什么原因，总之事实就是倒贴！ 何梦很生气又很受伤，同时也认定了何苗苗是一个劲敌。 额，只要不跟她谈正事儿，她是一切女人的劲敌。 你们不懂。 汪言觉得自己懂，但是现在也对何苗苗的状态产生了怀疑，就觉得很不对劲儿——今天她的战斗力强得有点离谱啊…… 怎么肥事？！ 之前她被同寝女生造谣、偷拍，几乎是束手无策，现在介是为什么啊？！ 汪大少搞不明白，但已经察觉到了不妙。 一个两个三个……所有人的战斗力都在莫名其妙的爆，我太难了！ 正哀嚎着，三万娘娘突然开腔打圆场。 “苗苗妹妹别这么说，汪汪和我讲过他高中时候的事儿，他那会儿确实特别怂，暗恋何梦妹妹，结果三年都没聊满10句话。 高中毕业人家办升学宴，他没敢去，跑到帝都来找我们玩，然后死盯着薇薇姐的大腿不放…… 我都搞不清楚汪汪到底是什么性格，可能在每个人面前都不一样吧？ 所以你不要听别人怎么说，自己感受。 汪汪对你什么样，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觉得他是真的，而你又非他不可，那我愿意接受你的挑战，没关系的。” (⊙?⊙)！ 汪大少的狗眼差点没瞪裂。 你这是打圆场？！ 你这分明是在表明立场！ 刘璃的正式参战，让何梦跟何苗苗都是同时一愣。 凶么? 其实攻击性真没她俩那么强。 态度和煦，语气温柔，堂堂正正，不露锋芒。 然而却让她俩特别难受。 何梦就感觉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明明刘璃是在附和她，描述的汪言和她讲的完全对得上，却怎么听怎么不爽。 不敢和我讲话，跟你在一起时马上放飞自我…… 合着是我给他的压力太大呗？ 我不是一个能让他放松下来、展现真实自我的女人，原因在我不在他？！ 潜台词很难听。 但是，细想想又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这就太难受了。 何梦被刘璃不动声色的一记太极棉掌打得有点胸闷乳酸，满心不是滋味。 而何苗苗也没好到哪儿去。 就感觉刘璃把正宫立场站得死死的，一点空子都没给她留。 我挑战你？！ 好吧，情况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但是本公主要是想收拾狗子，你高高在上的给我批个条子算是怎么回事？！ 少给我装大度！ 你批不批在，狗子我都收定了！ 何苗苗身后浮现一只小野猫的幻影，挥着爪子，炸着毛，喵的一声咆哮。 “谢谢。但我今天只是来给二狗庆祝生日的，别的不急。” 何苗苗又端起大公主的范儿，恢复平静，特别礼貌的一笑，看着刘璃，表情意味深长。 “我们都还年轻，你有你的梦想，我有我的追求，而汪言不会止步在这里，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对么？” 哇！ 不了解何苗苗的人，看着她简直像是看到了智慧女神。 从容淡定，游刃有余，应对自如。 就觉得她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汪言知道这是错觉，所以感觉愈发不妙。 帝舞闺蜜们气得不行，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未来一切皆有可能”不正确吗？ 正确啊！ 但是何苗苗那种“你们早晚分手”的嚣张，实在是叔叔能忍婶婶没法忍！ 卢媛媛终于借此机会把怒气槽攒满了，虎妞变身，不管不顾的当啷一句—— “那是！兴许再过几年刘璃看开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能偷偷摸摸的尝两口狗肉，跟娜吾、诗诗、平之她们争一争小7小8的位置，呵！” “切！” 何苗苗没吭声呢，炮膛冲了出来。 “我们苗苗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还小7小8？长得丑，想得美！你们几个丫鬟凭什么？！” 娜吾精神病犯了，脱口而出：“我们骚啊！” “噗！” 笑喷了一大片，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其实娜吾的本意并非如此，这是个段子，她一时口快就按照寝室里的沙雕日常接了下去。 结果被姐妹几个瞪得不想活了…… 呜呜呜，都别拦我，让我去死！ 娜吾满脸通红的缩回去了，而卢媛媛的虎劲儿彻底爆发。 “对啊！我们姐妹平时总睡一张床，各种姿势滚在一起，一字马双飞燕平空后翻十字星……你一个，她们四个，你想做正宫，你凭什么？” 卧槽，听都没听过！ 老色批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光是想想，就觉得兽血沸腾。 吸溜吸溜的，口水流淌成河。 看向我们正派狗哥的眼神，突然特别不对劲。 仿佛有杀父之仇。 而何苗苗被怼懵了。 谈到这方面，我是真的不擅长也不敢接啊！ 没事儿，有人敢。 文文静静像个小仙女似的何小鹿，突然接口：“我俩是亲姐妹。” 简简单单六个字，像枚核弹似的炸在舞台中央，炸得人仰马翻。 我勒个去！ 你认真的？ 所有人都用骇然的目光看着何小鹿，小仙女却咔吧着大眼睛，满脸的不明所以，天真懵懂。 好像在反问：怎么啦？我的话有问题吗？ 不不不，你没问题，应该是我们想多了…… 何梦算是被妹妹解了围，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妈的！ 熊孩子真欠打！ 你等回去的！ 建武他们，各种羡慕嫉妒恨，已经到了恨不得弄死汪言的程度。 “麻痹的！畜生啊！” “造孽哟……” “我想弄他……有人帮手没？” “算我一个！” “我我我！” 一人号召，万人响应，都觉得狗哥必须死。 汪言：我多无辜啊？你们看我这会儿出过声么？！ 出没出过声不重要，反正这出戏是把大家撑坏了，而且是过期狗粮混着半生柠檬一起喂，突出一个不当人。 挑事儿的卢媛媛也没好到哪里去。 林薇薇悄悄的一脚踩了过去，傅雨诗默默的伸出两根手指头掐住她的腰，娜吾搂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自己胸口…… 你胡说些什么？！ 我们帮刘璃，是因为姐妹感情！ 一起什么的……太过分了！ 卢媛媛自知理亏，没敢还手，差点被祸祸死。 刘璃原本已经占了上风，现在也被搞得很尴尬。 汪言更冤，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男人们眼中的人身赢家，女人们眼中的极品牲口。 娜吾开头，虎妞输出，一波aoe，敌我不分，全灭。 狗哥原本想继续缩着来着，现在不成了。 再不出来收拾场面，妹子们的名声就全毁了。 “咳咳！” 清清嗓子，寻摸一圈，感觉根本没有什么别的话题能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无奈之下，只好主动向何苗苗发起死亡挑战。 “闲话少扯，你的礼物呢？” 何大公主眼睛一亮，心情大好：对啊！我还有必杀，我能翻盘！ 第586章 何苗苗：还有谁不服？ 何苗苗冲着身后招招手，炮膛“哼”的一声，翻着不屑的白眼，拿过来一个礼盒。 礼盒不大，但是很沉。 交到汪言手里时，甚至有点微微坠手。 何苗苗很兴奋：“从我生日那天起我就开始琢磨，真的是犹豫了好久才最终定下来的，快看看喜不喜欢！” 汪言一听，心里就有点麻。 哎哟，肯定便宜不了！ 何苗苗过生日，汪言发动逗鱼全站为她庆生，花掉五六百万，就这还是内部价。 以她的性格，不想方设法的还回来才叫奇怪呢。 不过，自己挖的坑，喊着眼泪也得冲。 拆吧！ 解开丝带，打开外包装，看到那熟悉的楠木盒子，汪大少心里又是一突。 卧槽！ 小公主你可千万别放卫星…… 开盒的时候，狗哥背心都冒汗了。 最终打开一看，咦，不是我想象的那东西？ 还好还好！ 狗哥觉得还好，周围却炸了。 “靠！百达翡丽？！” “妈耶！这是谁家的姑娘啊？好大的手笔！” “哪款哪款？” “不知道，反正不是入门级。” 核心圈里是一票姑娘，没人认识，爱玩表的那群男士离的远，看不清。 所以一时之间，大家只认出了牌子，对价格没什么概念。 汪言在意识到何苗苗送的是百达翡丽时，真的特别害怕会是6002g、5016a之类的表王款，太贵太高调了。 眼下这款就好得多。 嗯，它是……是什么呢？ 汪言辨认半天，没认出来，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它不是在售款。 别人送的礼物自己认不出来，就很尴尬。 但狗哥脸皮厚，可以面不改色的翻卡片。 ref.3448 senza luna？ 汪言没怎么看懂，但是爱表如命特意凑过来的虎哥惊了个呆。 “卧槽！3448无月相显示？！” 虎哥一嗓子嚎出来，附近都炸了。 “不可能啊？！3448的无月相哪儿有玫瑰金款？！” “表带也不对啊！” “就是，3448无月相只有一款皮表带，而且是黑色表带，怎么会有这种白化鳄鱼皮？！” “懵了懵了……你们没认错？” “怎么可能？3448这种经典收藏款谁会认错？” “我家里就藏着一块3448月相，戳瞎我都不可能搞错！” 一票爱表的富二代下意识的就往中间凑，瞪大眼珠子盯着汪言手里那块表，一个个气喘如牛，要疯似的。 在真正的爱表人士眼里，那块表是个奇迹。 狗哥就很懵。 你们在讲什么，我听不懂啊…… 刘璃、娜吾她们更听不懂，但是周围那群专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很快就让她们意识到了这块表的珍贵。 从头捋起。 ref.3448是百达翡丽在1962年推出的量产表，因为外形特别漂亮，而且是当时市面上唯一一款自动上弦万年历腕表，所以爆火全球，一表难求。 直到1985年停产，百达翡丽总共生产了586枚3448。 ref.3448的一大显著特色，是设于6点钟位置的月相显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月相显示这东西有点过时落伍了。 所以，百达翡丽为客人专门订制了7块无月相显示的3448。 既“senza luna”。 取消月相显示后，3448以更加纯粹的风格，成为在今天来看亦不落伍的经典，漂亮得一逼。 然而这玩意全世界总共只有7块。 想收藏它的收藏家数以千计，但是根本买不到！ 娜吾听得胆战心惊，悄悄问凑过来看表的胥哥：“那得多少钱啊？” “不知道。”胥哥摇摇头，“这款表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外界了，有价无市。” 虎哥顺嘴接一句：“如果是普通的无月相，应该可以拍到六七百万人民币吧！” “那么贵？！” 傅雨诗、林平之、婊婊、媛媛……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因此，她们没有注意到虎哥的说法—— 普通的无月相。 狗哥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一片凉凉。 总共7枚3448无月相，其中，4枚是黄金款，3枚是白金款。 你这块玫瑰金表盘的3448是哪里来的啊啊啊啊？！ 何苗苗璨然一笑：“我买了一块黄金款，送回日内瓦百达翡丽总部订制修改的啊！” 咕咚…… 狗哥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 小公主就很开心，叽叽喳喳的讨好卖乖。 “我跟你讲，黄金款特别老土，只有像我爸那个年纪的土老帽才喜欢，白金款的又太冷，商务人士凑合戴戴还成，不适合你啦！ 你看看，玫瑰金多时尚？！ 年轻，朝气蓬勃，而且独一无二！ 再配上我特别订制的白化鳄鱼皮表带……哇，你快戴上我看看效果！” 狗哥木然的听着，然后木然的被何苗苗拉过手…… 唰！ 一片片的小飞刀扎了过来。 狗哥终于醒了，急忙抽出手，假装翻看表壳。 然后一眼在表壳背面看到一个英文缩写：wy。 “那是我的名字缩写？” “对鸭！”何苗苗理所当然的点头，“特意为你定的嘛……对啦，你现在有百达翡丽的高级vip了，我走我爸的关系以你的名义定的表，然后资料也是我帮你填的。 如果你想把签名刻上去，回头联系日内瓦百达翡丽总部报你的名字就可以，高级定制服务很有意思的，什么都能弄！ 你的字写得那么漂亮，不刻上去太可惜了…… 主要是吧，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不然我就直接找你要中文签名了。 你那么鬼，我怕你猜到……” 何大公主是真的很嗨，话特别多就是一个明显的证据。 狗哥整个人都麻了。 悄悄瞥一眼刘璃，没发现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就是嘴角边始终挂着的那抹微笑不见了…… 唔，有点凝重。 是火山爆发前的压抑么？ 你能不能再压一会儿？ 压到晚上上床我就有办法帮你舒缓情绪了…… 再看何梦，紧紧拽着妹妹的手，眉头微微蹙着，望向何苗苗的目光非常微妙。 正常人很难读懂。 汪言随便一转头，又看到了初新。 小姐姐站在人群外围，表情特别复杂，人也比平时沉默。 哎！ 头疼！ 更头疼的是，何苗苗还在那一个劲儿的催。 “你快带上看看效果怎么样！” 我不想戴！ 我甚至不想收！ 我又不是买不起，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钱么？！ 掏出来吓死你！ 狗哥内心里是非常、非常、非常抗拒的，但是，又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来拒绝。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先探探底。 “花了多少钱？” 何苗苗马上支棱起耳朵，特别警觉的样子：“我的一片心意，关钱什么事？！” 狗哥虚弱的抵抗着：“太贵了不合适……” “哎呀不贵不贵，才一百多万！” 嗯？！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汪大少仔细回忆，很快想起来了——当初自己给何苗苗庆生时，同样是这么敷衍的。 行啊你？ 都学会萧规曹随了？ “所以到底多多少？！” “多一位……多一丢丢而已啦……” 何苗苗最开始有点心虚，但是很快，她就理直气壮的找到了说辞。 “哎呀，你就说好不好看、喜不喜欢吧！钱不是重点，当初我过生日，你花了上千万给我在平台上庆祝，我墨迹什么了？！” 哈？！ 我什么时候给你花了上千万？！ 不就500多万不到600万吗？ 汪大少觉得这姑娘的良心大大滴坏了，与此同时，周围炸了。 “卧槽！汪神泡妞真舍得啊……” “怪不得怪不得，懂了懂了！” “那这份礼还得也是够重了，我感觉这块唯一定制的wy专版3448一旦上拍，至少2000万起。” “保守了吧？” “现在也就这个价，但是假如以后汪神再搞出点什么大事，或者真正崛起成为资本大佬，那这块表涨起来没头。” “对啊！收藏品这东西，稀缺是一方面，故事是另外一个重点。” “那眼下这是什么故事？” “n女争夫，女王独霸？嘎嘎嘎嘎……” “麻痹的，啥家庭啊？定情信物都特么两千万起，我酸得都特么淌眼泪了！” 你们就笋吧！ 定情信物都整出来了？！ 多大仇啊？ 汪言无奈的看了一眼刘璃。 正常情况下会很有默契的来打圆场的小琉璃，却特别“温柔”的一笑。 “看我干什么？人家苗苗妹妹的一片心意，你自己看着办啊。” 我特么……晚上你等着！ 何苗苗笑看一眼刘璃，表情并不盛气凌人，但眼神里特别有戏。 再瞥一眼何梦，微抬下巴，骄傲不言而喻。 何梦气得都要涨奶了，却拿她一点没辙。 在礼物这方面，确实打不过啊！ 论价格输到没边儿了，论心意也未必能赢。 碰到这么一个败家女，就特么离谱！ 既然打不过何苗苗，那么……我弄死汪二狗！ “啪啪啪……” 何梦突然开始鼓掌，笑盈盈的看着汪言，一刀捅了过去。 “郎有情妾有意，天作之合啊？ 老同学，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真心换真心，要不，你就别假装客气了~~~ 嗳，本家妹妹，现在是不是就差你一句表白了？” 汪言：∑(っ°Д°;)っ 我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老人们都说女人不能得罪了…… 真的是，越漂亮的女人越特么小心眼儿！ 何苗苗惹的你，你打我干什么？！ 正气愤着，何小鹿仰起头，冲着娜吾，特别真诚的劝道：“姐姐，你要发骚就快点吧！再晚就来不及啦……” ！！！ 这只萝莉，从中间剖开，心肝脾肺胃全特么是黑的！ “噗……噗……噗……” 周围传来一阵吭哧吭哧的闷笑，大家都觉得，娜吾这姑娘太有意思了。 其实我们真的不想嘲笑你…… 但确实憋不住哇！ 娜吾反复深呼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胸口都快涨到g了。 平之和诗诗见状，开始冲着狗子磨牙。 一个大大的“死”字，准准的贴在汪言脑门。 只等秋后问斩。 狗哥那叫一个憋屈又无奈。 我能怎么办？！ 我也想暴起反杀，但是瞪大狗眼仔细看看，她们哪有一个好惹的？！ 只能是靠脸皮硬顶呗！ 然后何苗苗还在那一直催：“快戴上试试嘛！来，我帮你！” 她现在是杀神状态碾压全场，压根不和那群婢女废话，就盯着狗子往死里削。 何梦姐妹俩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看我理你们不？ “得得得，我自己来！” 狗哥眼看着何苗苗又想上手，果断认怂，自己戴上了这块唯一版3448。 经典就是经典，极简风格的表盘实在太漂亮了。 玫瑰金+白化鳄鱼皮的搭配，让整块表显得有点怪异，额，有点不像3448无月相了。 但是吧，多看几眼，又会觉得很魔性。 古典与现代的结合，让半个世纪前的设计，焕发出一种特别有趣的光彩。 就像是某种轮回。 更像是一种致敬，以超越为礼，再次诠释经典。 而且，何苗苗的改版想法虽然有点异想天开，却并非是那种不管不顾的胡闹。 它的气质是真的很搭狗哥。 骚气外表，极简内核，特立独行，不与人同。 当汪言抬起左手手腕时，以虎哥为首的那帮爱表人士都快疯魔了。 “麻痹的，真特么帅！” “这表要是给我，我能舔哭何家小公主！” “你特么到底是馋表还是馋她？” “都馋，有问题？” “没毛病老铁，我也都馋……” “你们心可真大，我就想摸摸那表……汪神，求你了，借我玩一晚上呗？” “嗯？！” “兄弟们我不行了，再不动手我就要憋死了！” “我懂你的意思。” “这样吧，待会不是切蛋糕吗？切完蛋糕，咱们就埋了汪狗，咋样？” “算我一个！” 没几秒钟，以刘放为首的帝都二代就和以建武为首的极速联盟谈妥了。 看着如此春风得意的汪狗，大家是真的控制不住情绪。 骚起来不看场合，灌狗粮不看剂量，你不死天理难容！ 狗哥摩挲着完全属于自己的定制pp，瞥一眼那群沙雕，默默的叹了口气。 想弄死我的人多了去了，轮得到你们？！ 你们看着吧，何苗苗下一句话，保证有人炸。 狗哥刚躺好，何苗苗果然开口了。 她环视周围一圈，笑眯眯的问：“还有谁的礼物没拆呢？初新姐？刘璃？葱葱？要不今天就别拆了，我有点饿，想吃蛋糕。” “哇……” 周围的杂音一下子上了分贝。 汪言都对何苗苗刮目相看了，今儿这憨憨就特么离谱！ 在外人看来，情况是：何大公主的礼物太珍贵，已经顶到天花板了，所以她不想剩下的人为难，给了大家一个台阶。 突出一个通情达理会做人。 没错了，智慧与美貌并重，温柔与大气共存，说的就是我们小公主！ 但是在知情人眼里，情况恰好相反。 这是杀人诛心啊！ 我的礼物一出手，你们的礼物就没必要拆了。 知趣的就抓紧下台阶吧，别挣扎了。 事已至此，本公主就想问问，还有谁不服？！ 实在不愿服输，也可以啊，反正这么多人看着呢，丢人的是你自己。 本公主可没有针对你们哟~~~ 然而实际上，既然已经点了名，那就已经是最大的针对。 她这一套连招太特么凶、太特么离谱了。 偷偷去了补习班啊？！ 小琉璃攥紧了拳头。 她倒不是想打人，就是单纯的紧张。 就好像……被架着上了梁山。 她的礼物并不差，因为那是她的心，是她能给汪汪的最好。 但是，在价值方面，和那块3448没法比。 正常情况下，这不是什么问题。 可眼下，太多人因为那块表而激动了，再加上，原本就有那么多人想看自己的笑话…… 刘璃觉得压力山大。 汪言早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所以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反复斟酌，反复思量。 到我了么？ ok，好好看着，哥是怎么秀的！ 正要开口，帝舞三疯之首，哈士娜，终于栓不住了。 第587章 帝舞的阴间姐妹们 “哎呀我去，你叫我葱葱我都忍了，挑衅我璃姐，谁给你的勇气？ 跟我们整节目是吧？那姐就给你涨涨见识！ 小处女，老娘现在就告诉你，美丽和财富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娜吾疯狂叫嚣着，然后一挺胸膛，伸手抓住领口，猛的一拽…… “咔嚓”一下就把小礼服领口扯开了。 扣子直接崩飞两颗，露出里面黑色的一角…… 不是防寒罩，但是带蕾丝……束胸？！ 狗哥：(⊙?⊙)！！！ 我的天呐！ 你到底在礼服裙里藏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个接一个的，全特么是惊吓！ 我特么真的快要hold不住了！ 何苗苗也被突然狂暴化的哈士娜吓了一跳，小嘴微微张大，下意识往后一缩。 生怕被撞出内伤。 眼看着娜吾气势汹汹的继续挑衅蟹神，关键时刻，傅雨诗扑上去一把搂住了她。 “别别别！你先等等！冷静！” 林平之也手忙脚乱的帮娜吾拉裙子——往上拉。 俏脸急得通红。 “别冲动！现在人太多，我们没地方换衣服！你稳一稳，啊，再忍忍！” 她俩这么一护，乍泄的春光又给遮了回去。 好多男人顿时叹了口气。 mina和婊婊也急忙冲过来帮忙，鸡飞狗跳的。 汪言都快傻了，愕然的看着小琉璃：“你们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怕我不死的流氓节目？” 三万的小脸蛋羞得粉红，吞吞吐吐的掩……解释。 “她们给你排了一整套……嗯……比较那个的……嗯……就是那种sexy jazz风格，额，会和你比较贴身的……舞。” 狗哥艰难的吞了口唾液，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一整套……是多少人？！” “不、不多啊……就，就十几个……” 刘璃垂下头，臊得不行了。 狗哥吓得差点心跳骤停。 妈耶！ 十几个人轮番上场…… 你们是真心想要弄死我对吧？！ 汪言原本就对各类舞种都比较熟悉，现在搞了王庭娱乐，旗下一大票舞蹈女主播，太明白什么是贴身的sexyjazz了。 就用最简单最通俗的语言来解释—— 贴身表演，含有大量模拟胶合的姿势。 高明的舞者可以做到妖而不***平低劣点就是赤裸裸的浪荡勾引。 但是，不管水平怎么高，作为表演道具的那根人柱都会是同样的结果。 下到13上到83！ 反正以帝舞这帮姑娘的水平，真要放开手表演，狗哥那是绝对hold不住的。 “你疯了。” 汪言表情沉痛，直接一个陈述句，让刘璃越发心虚。 “哎呀，其实就是个玩笑嘛……排是排了，练也练了，但是大家都觉得，除非发生比较极端的意外情况，否则坚决不拿出来表演……你看，娜吾不是被按住了么？” 排了，练了，你管那叫玩笑？！ “要是没按住呢？” “那你俩就一起社死呗……” 小琉璃一句嘀咕，让狗哥的心态又双叒叕炸了。 “我特么！” 汪言刚一抬手，刘璃就“哇”的一声：“呜呜……你凶我！” 假是有点假，但汪言也没辙。 今天其实他更理亏，现在都是硬撑着呢。 “行了行了，让娜吾别闹了……妈的，我刚准备帮你撑腰，被她搅和得稀碎！” “嘻！” 三万甜甜一笑，主动挽住狗子胳膊。 “就知道你最好了……来，我看看你的新手表……哇！真漂亮！不愧是价值好几千万的传奇珍品呢……” 得，事儿还没完。 狗哥默默的叹了口气，就感觉好特么心累。 刘璃也学坏了啊，现在都会借题发挥掩盖错误了……我没教过这啊！ 都说近朱者赤，怎么就没跟我正派汪学点好的呢？！ 很显然，不要脸并不能解决问题。 …… 另一边，何苗苗终于反应过来。 她确实是被娜吾吓住了一瞬间，但是，娜吾被自己人给镇压了，并没有成功放出大招，所以她又满血复活了。 “切！你倒是来啊？快让我看看你价值千金的性感e on，葱葱！” 娜吾气的啊! “你们松开，别拉着我！我……我跟她拼啦！” 傅雨诗和林平之一左一右的夹着她，死活不松手。 真不敢松开。 “等人少点的！乖啊，待会咱们拿她当柱子，骚死她！” 平之比汪言更心累，就感觉哄孩子都没这么难。 小公举从另外一个角度循循善诱： “葱葱啊……啊呸呸！娜吾啊，你马上就是明星了，要注意培养偶像气质。眼下外人太多，你稍微收一收，待会儿客人退场了咱们再和她算总账！” 被偶像气质扎中点，娜吾终于稍稍安稳了些。 结果何苗苗反倒不依不饶了。 “你来啊你来啊你来啊？葱葱你快来教育我啊？” 好几个姑娘马上杀气腾腾的瞪向汪言：这股贱劲儿，跟你学的吧？！ 汪言：？？？ 又关我什么事？！ 她以前……呃，好吧，她认识我之前，确实不这样…… 锅多了不痒，狗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继续稳住。 但是，娜吾稳不住啊！ 眼看着又快脱缰了。 “啊啊啊！气死我了！你们看看她？松手，快松手！” 不能松啊…… 一松开马上就404了！ 初新小姐姐终于坐不住了，就感觉再这么搞下去，狗子真就死定了。 狗子不是不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得如此……不荣誉。 极速联盟现在的地位，可是全靠“汪神”一个人撑着呢。 所以，争风吃醋可以，但是得控制在一个“文静高雅”的限度内。 “文静高雅”这个词儿搁在眼下的局面里就挺搞笑的，尽量领会意思吧。 初新急匆匆上前两步，来到何苗苗身旁，低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真想让她们脱了衣服跳艳舞啊？！” “她们敢！”何大公主脱口而出。 初新气得牙直痒痒。 之前看你挺聪明的啊，现在怎么跟个憨憨似的？！ “帝舞出来的妹子会害怕当众表演？” “额……” “人家现在收着，不是顾忌咱们，是顾忌汪言！” “我管那么多！” 何苗苗嘴硬归嘴硬，但是，心里终于是有数了。 初新大惑不解：“你怎么那么爱跟她较劲儿？有意义么？” “你看她那……” 何苗苗伸手指指娜吾的胸口，眉头微皱，表情特别嫌弃：“多下贱！” 噢！ 羡慕嫉妒恨！ 初新终于懂了，随即哑然失笑。 能让苗苗公主产生妒忌这种情绪的，大概就只有娜吾了。 那确实是一种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拥有的天赋，即便你是公主，依然求之不得。 怪不得怪不得…… 妹妹，我懂你！ 其实初新看到娜吾也觉得不爽：怎么会有那么大规模形状又那么好看的那啥啊？！ 长在她身上白瞎了…… 算了，白瞎不白瞎的暂且放一边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不能让帝舞的姑娘们开大。 我蹲在草丛里整整埋伏半场，可不是为了让你们直接拆家的！ 初新压着心里的怒火，好声好气的安抚着何苗苗。 努力很快见到成效，因为小公主自己也不愿意再闹下去了。 她已经稳占上风，不想给她们翻盘的机会。 “哼！懒得理你们。” 苗苗公主傲娇冷哼，主动退开一步。 哈士娜低声呜咽着，但是终于不龇牙了。 林平之和傅雨诗对视一眼，如释重负的松下一口大气。 帝舞的姑娘确实不畏惧当众表演，但是，那种比较那个的表演，能不当众尽量就别当众了…… 单独给狗子看都有点亏！ 藏在手里当核武器，威慑四方，那多香？ 鸡飞狗跳的闹了好一阵，在初新、平之、小公举等人大局为重的指导思想下，终于恢复战前的平静，此时此刻，应有掌声。 “啪！啪！啪！” 何梦轻轻鼓掌，笑眯眯的，跳出来的时机恰到好处。 还搅？！ 汪言是真的怕了，马上冲她一瞪眼睛：“闭嘴！” 咦哦？！ 蛮凶的嘛？！ 何梦挑挑眉，不信邪的正要继续开口，狗哥的表情却奇妙的平静下来。 表情平静，语气更平静。 就是内容有点惊悚。 “如果我再从你嘴里听到哪怕一句挑拨，我就搞你妹。” 卧槽！ 这种威胁你都能当面说出口？！ 何梦惊得浑身一哆嗦，而小仙女则异常兴奋：“真的吗真的吗？！” 诗诗平之初新她们都彻底无语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熊孩子？！ 家里大人平时是怎么管的？！ 齐刷刷的扭头看向汪言，想看看他怎么应对。 狗哥轻笑点头：“真的。期待么？要不然待会儿直接跟我上楼？” “好啊！” 何小鹿甜甜一笑，然后冲刘璃挑挑眉：“璃璃姐，不好意思，你马上就要退位了哟！” 嘶…… 这丫头怎么比她姐更难缠？！ 何梦、何苗苗、初新又齐刷刷扭头看向刘璃。 你忍不忍？ 刘璃不想忍了。 却压根没有理会任何人，拉着汪言的手，似是无奈，又似是宠溺的轻声叮嘱。 “你想闹就闹吧，不过千万注意安全，她还小，经不住你全力祸祸。 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儿喊我，需要帮忙不许找我！ 另外，今天是特例，你别得寸进尺，不许再惦记她姐，我不喜欢她，能做到吗？” Σ(っ°Д°;)っ 周围的一众人等，不管是男是女，全傻眼了。 这…… 这科学吗？ 只有帝舞闺蜜们没被震到，她们是真正见识过刘璃的强悍的。 娜吾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语重心长的叮嘱汪言： 这是叮嘱？ 这是有特么发疯了吧？！ 吃瓜群众们的脑瓜子嗡嗡的，就感觉又赤激又可怕，身上直哆嗦。 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其余几位帝舞闺蜜。 快去拉住她！ 林平之没拉娜吾，而是冷静帮腔：“该给钱给钱，该给补偿给补偿，关系处理得清楚点，别给她们机会胡搅蛮缠。” Σ(っ°Д°;)っ 傅雨诗平静收尾：“老板，这笔钱我们帮你凑吧，算是没跳成舞的补偿。” Σ(っ°Д°;)っ 卢媛媛好心提醒：“嗳狗子你需要谁帮忙提前安排好啊！你可别到时候上来虎劲儿开人家小姑娘别的啥……” Σ(っ°Д°;)っ 婊婊低头掏包：“没事儿没事儿！！” Σ(っ°Д°;)っ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神仙闺蜜？！ 能不能整点阳间发言？！ 吃瓜群众们已经彻底傻哔了，就感觉飘飘悠悠的，满脑子卧槽。 果然，人不可貌相，阴间不可擅闯。 她们那可真是在一个寝室里夜夜睡在一起狂开黄腔千锤百炼出来的阴间好姐妹，真豁出去了一个比一个流氓。 然后，大家就只见汪言冲着小琉璃郑重点头，开口许诺。 就两个字，重于泰山—— “放心！” 何梦崩了。 我放你马德心！ 何小鹿悄悄挪动脚步，缩回姐姐身后，不皮了。 她从汪言的表情和眼神里感觉到，这牲口好像是要来真的…… 更可怕的是，刘璃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 假如她不反抗，真敢跟上楼，明天绝对就是妇女了…… 妇不妇女的倒不重要，其实她真的很喜欢汪言，但是，不能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咔嚓掉啊！ 小仙女我不要面子的嘛？！ 反正何梦是不打算要面子了，狠狠剜了汪言一眼，用力一拉妹妹：“我们走！” 总共就三个字，让她吼出了一首《正气歌》的气势。 何小鹿讪笑着冲汪言摆手：“下次吧，下次一定！” 刘璃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清清淡淡的一笑，就此作罢。 可娜吾是啊！ 嗖的一下扑过去，张开双臂拦住姐妹俩：“谁跟你们下次？搅一晚上了，不带点什么走，是嫌我们狗子招待不周吗？！” 一众人等被吓得瑟瑟发抖。 你是想让她们带点什么走？！ 以及，想让狗哥怎么招待？！ 此等虎狼之词，从你嘴里吐出来真是意外的有内味儿…… 何梦气得胸膛巨颤，远远超出正常规模。 “你……我……哼！” 挤开娜吾，扭头就走，气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哈士娜挥爪相送：“大爷，有空再来玩啊！” “噗！” 笑疯一片。 眼看着何梦的背影微微一颤，何苗苗感同身受，表情有些呆滞。 我是谁？ 我在哪儿？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们的战斗力……介么凶的嘛？！ 本公主孤身一人，有点怕怕啊…… 但是接下来仔细一想，突然又挺直了胸膛。 不对啊？ 何梦姐妹俩怕那啥，我不怕啊！ 刘璃你敢松手，我还真敢豁出去下手了！ 至于面子问题…… 本公主都是马上就要出国的人了，跟你们要什么面子？！ 狗子啊狗子，你敢碰我一下，就等着被我牵出国吧！ 苗苗公主昂首挺胸，感觉自己又行了。 刘璃抬起头，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初新，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第588章 全面进入80时代 “那个阿姨不像好人，肯定憋着什么坏水！” 娜吾拉着刘璃悄悄嘀咕。 被嘀咕的女人，自然是初新。 娜吾不哈的时候，就是一个bug，总能从空气中感受到恶意。 刘璃点点头，没吭声。 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摊上狗子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玩意，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然而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初新小姐姐异乎寻常的安静。 “小弟，礼物就先收着吧，时间不早了，回去再拆。” 初新不动声色的把礼盒放到桌子上，笑容体贴极了。 呜呜呜，你是我亲姐啊！ 狗哥大喜过望，怎么看初新怎么觉得贴心。 何苗苗撇撇嘴，心情略微有些不爽，但也没再作妖。 反正狗子手上戴着的是我的表，无出其右的独一份。 对了，得提醒他，不许摘！ 笑眯眯的看着汪言，甜甜的撒娇：“我的礼物，你喜欢吗？” “喜、喜欢……” 狗哥回得是心惊胆战。 昧着良心说不喜欢？ 对不起小野猫花出去的一千多万。 按照虎哥他们的说法，其实钱都在其次。 要知道，真正的收藏级名表压根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最起码汪言就没有这种路子。 别看大少兜里揣着60亿现金，买不到就是买不到。 3448无月相总共就7块，半个世纪里散落世界各地，分别在谁手里，上哪查去？ 买下来之后再返厂定制，又是寻常富豪根本办不到的事情。 人家百达翡丽的制表师父忙得要死，定制任务早都排到几年之后去了，特意抽出一个月时间来帮忙改表，汪言都想象不出来是个多大的人情。 所以，别看苗苗只是花了一千多万在这块表上，但是，现在拿去上拍，起拍价就得2000万起。 具体能拍到多少是个玄学，反正3000万应该是稳的。 作为一份生日礼物……离谱吧？ 而且魔改的3448也确实漂亮，极简风格里恐怕很难找到另外一块能和它媲美的了。 以后，汪言再要买表，直接奔着复杂计时系列去就好。 极简风格直接毕业了。 所以喜欢是真喜欢，但压力也是真的大。 小琉璃瞥过来一眼，狗哥心脏就哆嗦一下。 何苗苗倒是满意极了，美滋滋叮嘱：“那你要好好戴着，介样，每次一看到时间就会想起我了。” 噗……吐血.jpg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你非得当着刘璃的面说出来吗？！ 狗哥心惊胆战的点头，都没敢吭声。 幸好幸好，刘璃没计较，就当没听到。 要睡何小鹿那么大的事儿她都忍了，现在一点小小的挑衅，不至于再当面发作。 嗯，记账就好。 “苗苗妹妹，你不是饿了么？走吧，去吃蛋糕。” 刘璃主动控场，看样子是有点适应汪言女朋友、宴会女主人的身份了。 “对啊，走，去看看他们订的蛋糕符不符合你口味。” 初新居然帮腔了！ 她不但帮腔，还主动拉住何苗苗的手，帮忙控场！ 帝舞的几位闺蜜面面相觑，都感觉不可思议。 “咦，什么情况？”卢媛媛悄声问。 娜吾攥着拳头，深深吸一口气：“战场老阴比发现没机会反杀，彻底深潜，现在你们可以叫她……伏地魔！” “嘶……” 大家倒吸一口凉皮，就感觉麻烦有点大。 “咱们早晚得撤，过去今天，之后岂不是没人治得了她了？！” 傅雨诗很冷静，下意识的推了推并不存在的推理眼镜：“否则你以为她为什么突然软化？真相只有一个——她准备偷家！” “麻蛋的怎么这么难啊？” 姑娘们发出一声哀嚎：“好不容易打跑一个搅屎棍，结果又迎来一个伏地魔……淦！” 林平之神色冰冷，突然化掌为刀，狠狠一劈。 “有杀错没放过，要不然，咱们现在提前做了她？” “好啊好啊！”娜吾兴奋了，“终于轮到咱们找茬了！都闪开，我来开团！” 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 结果把大家都给吓缩了。 “别介别介！” “熊长老，麻烦你收了神通吧！” “此事重大，不要急，让我们从长计议……” 大家是真怕她非得表演。 别的姑娘都是帝舞的尖子生，不缺登台机会。 唯独娜吾，专业水平一塌糊涂，毕业都难，更别提当众表演。 然后终于排了一支她能跳好、并且相当能够发挥她独特魅力的舞，秀翻全场的冲动就彻底压不住了。 至于羞耻……那是什么？！ 只要老娘发起疯来，再怎么騒都是艺术！ …… 姐妹们是真的不敢给她献身艺术的机会，于是，强行劈死初新的计划就此破产。 大家生怕娜吾贼心不死，悄悄对了个眼神，撤！ 于是帝舞闺蜜们鸟兽群散，把小琉璃自个儿扔下了，只剩娜吾茫然的左右四顾，感觉特别无助。 我的姐妹们呢？！ 没有姐妹了，你的姐妹都怕了。 反正如果有人再敢炸刺，重新聚起来又不难。 估计是不至于了，刚才阴间姐妹花小试牛刀，已然打出赫赫威名。 一张嘴，十句话里有八句要被404，谁还敢招惹你们？ 剩下刘璃跟何苗苗一左一右，初新居中调和，狗子颠颠跟在屁股后，娜吾、炮膛夹着汪言斗嘴…… 嗯，就很宁静祥和。 因为特意取消了所有仪式，所以切蛋糕是仍然很低调。 当然，再怎么低调，那也是一个20层的蛋糕。 加上塔座，高约3.5米，接近半吨重。 尽管不是世界上最大的蛋糕，可是材料绝对足够贵。 意大利阿尔巴白松露、意大利费列罗巧克力、哈萨克斯坦阿拉买山纯天然低筋面粉…… 哪怕是上面点缀的任意一块水果，都是最好的品种。 多少钱？ 应该不便宜，但是汪言没问。 别和哥提钱，我对钱不感兴趣。 狗哥的淡定被宾客们视为理所应当，堂堂汪神，国内第一败家子神豪，就该有这样的气度。 上去一刀切到底，汪言亲自给刘璃呈上一块儿，再之后是何苗苗，第三块是初新，第四块是娜吾……然后炮膛可怜巴巴的凑上来了。 “汪葛格~~~人家也想要~” 汪言拎着刀，在炮膛的喉咙胸口瞄来瞄去，温和的问：“切哪里？” “……” “算了算了，人家要减肥，吃不了甜食……” 炮膛浑身一激灵，果断缩了。 “噗！” 何苗苗笑喷了，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刘璃抿着嘴忍着笑，瞥一眼炮膛，主动卖人情：“你就给人家切一块儿嘛！那层带白松露的奶油少，对，就那层。” 炮膛受宠若惊的结果汪葛格亲手切的蛋糕，眼泛泪花。 呜呜呜，是狗哥的味道啊…… 虽然还不至于对刘璃另眼相看，但总算不那么敌视到底了。 于是，气氛真正的缓和下来。 然后，就在狗哥以为自己终于解脱，可以和朋友们聚一聚的时候，何苗苗和刘璃一左一右的钳了过来。 “想去哪？带着我。” “汪汪，我有点困……” 靠！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汪言想了想，试探道：“那……三万你带苗苗去休息？我可能会比较晚，你们可以先睡。” 娜吾和炮膛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主意馊透了。 然而刘璃想了想，居然没反对。 何苗苗被刘璃一看，琢磨琢磨，也跟着点了头。 “好啊，那我和你女朋友再聊聊……” “再”字咬得特别用力，就挺吓人的。 不过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两个人彼此忌惮，刘璃不想汪言和对方单独相处，何苗苗不希望狗子和对方半夜里骨碌到一张床上，可不是正好一换一，互相牵制住么？ “苗苗，汪汪给你开的哪套房？” “我房间里有保镖，去你那儿住吧。” 面对刘璃的试探，何苗苗回了一记直球。 今天谁也别想把咱俩分开！ 顿了顿，她又问：“葱葱她们晚上和你睡一间房吗？” 娜吾炸了：“别乱给人家起外号！辣辣！” 何苗苗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确实喜欢吃辣……那你也确实喜欢吃葱啊！” “我……” 娜吾一时语塞。 都有外号，乍一看好像不吃亏，可是，葱葱和辣辣两个外号，在侮辱性上能比吗？ 正要怒而回击，刘璃心平气和的打圆场：“她和诗诗睡一个屋，怎么了？” “没什么。” 何苗苗摇摇头，心说：我才不要和她睡一间套房呢！ 隔着衣服看都这么来气，看到真的岂不是会被气死？ 想到此处，特别高冷的对娜吾摆摆手：“你退下吧。” 娜吾：靠！（╯''-'')╯┻━┻ 刘璃本以为娜吾会炸，但是并没有，她居然控制住了情绪，狐疑的看向汪言。 不对劲儿！ 死辣辣刚才那一套动作，怎么那么像狗子？！ 狗哥被看得一阵阵心虚，急忙扭头招来dave，吩咐道：“带她们回房间，礼物一并送上去。” 然后转头面向刘璃，表情又变得特别温柔。 “礼物你替我拆了吧，如果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明天你告诉我。” 何苗苗心里刚浮起小情绪，却又马上被汪言叮嘱到。 “你对奢侈品懂得多，帮她盯着点。” 然后立即挥手告别：“行，那就晚安！” dave在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我老板真是太会了…… 俩姑娘的情绪都不赖，对视一眼，齐齐拉住初新：“走吧新新姐，我们上楼拆礼物去！” 初新：(⊙?⊙) 老娘并不想跟你们上楼啊！ 但又没办法，委实不方便挣脱，只好被拽走了。 于是，汪大少表情依依不舍、心里锣鼓喧天的目送着三人结伴离去，好姐妹似的走出会厅。 等到她们消失的那一瞬间，悄悄攥紧拳头。 噢耶！ 妈的终于解放了！ 眼看着身前只剩下一个炮膛、一个娜吾，狗哥抹把脸，露出了真面目。 狞笑着看向炮膛：“还想吃蛋糕吗？” 炮膛浑身一哆嗦，果断摇头：“不了不了，人家真的要减肥……啊！人家看到一个朋友……再见！” 目送着炮膛抱头鼠窜，狗哥单手托着下巴，冲娜吾嘿嘿一笑。 “娜吾啊……找个地方，看看你的舞？辛辛苦苦练的，别浪费啊……” 熊大死死攥住衣领，突然后悔刚才撕得太用力了。 但凡多剩下一枚扣子，都不至于被那双狗眼钻到沟里啊…… “呸！你想的美！” 真说不上她到底是聪明是傻，反正眼下汪言是没骗到。 “爬开！不然我喊平之了！” “你喊她有什么用？” 狗哥很纳闷，但是娜吾并没有解释。 “反正你受不住！哼，再见！” 吓唬完汪言，她马上噔噔噔的跑掉了，一刻都没敢多留。 姐妹都在的时候她是哈士娜，只剩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只是火锅材料。 汪大少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心舒神怡。 真不容易啊，终于把你们都搞定了！ 现在，还有谁能够阻止哥去浪里个浪？！ 想都没想，狗哥随手就打开了【美女雷达】，指令：范围模式。 不就是10万每次吗？！ 花！ 雷达一开，哗啦啦，一瞬间便刷出300多个目标。 排第一的自然是苗苗大小姐，总分288。 排第二的自然是娜吾，总分286。 略过，都略过！ 现在看到她们就头疼。 但是，心里又有一股火气不发不快。 那种憋着邪火但没处撒、憋得血热心燥的感觉，汪言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刘璃是指望不上了，而且，眼下是特殊情况，她也扛不住。 狗哥顺着列表往下扫，很快便找到了叶雨汐，颜值94、身材93、特殊93，比她姐高不少。 总分280分，要说多么极品，其实倒也没有。 但是……好感高啊！ 80点好感度，如果操作得好，应该够试试新技能了吧？ 关键可能要落在叶子雯身上…… 汪言沉吟片刻，果断走向金主叶。 哥不是馋她的钱，更不是馋她的身子，主要就是想测试一下技能！ 眼下，颜值83、身材85、特殊79，明显有些不够用了。 【前倨后恭】虽然是一个不符合我本心的流氓技能，但是它能加点啊！ 发育是正经事，委屈一下不算什么的…… 叶子雯正在和朋友们聊着何苗苗的那份大礼，一抬头，便看到汪言带着两个跟班漫步走来。 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舔舔嘴唇，贴着堂妹叶雨汐的耳朵问：“再给你一次机会，想不想尝尝汪神的味道？你也看到情况了，错过今天，排队都难哦……” 叶雨汐臊得满脸通红，甩手走人。 “懒得理你！我回房间了！” 狗哥才到附近，就看到叶雨汐匆匆离去的背影。 不由纳闷皱眉：“你妹妹怎么了？” “她啊？她喝多了……” 叶子雯笑意深深，悄悄塞给汪言一样东西。 “我房间在1122……破酒店，一间多余的空房都没有，害得我和我妹妹只能挤一张大床……” 狗哥握紧那张房卡，关心的问：“会不会很挤？” “那倒是不至于，三个人睡都够折腾了……” “行，待会儿我帮你看看。如果睡得不舒服，我再想办法。” 如此热情好客的主人，上哪儿挑理去？ 叶子雯满意极了，挥手作别。 一个半小时、三万字之后，神清气爽的汪大少悄悄溜回宴会厅，混到兄弟们中间喝酒。 打开系统，调出属性面板。 颜值84、身材85、特殊80。 经过努力锻炼，健康水疗，营养食补，颜值和特殊各加了一分。 终于，全面进入80时代。 汪言关掉面板，嘿的一声冷笑。 小样的，一言不合你们就拿我祭旗，打我打得很爽是吧？ 都给我等着！ 等我悄悄发育成型，团战1v5，我看你们还怎么嘚瑟！ 危机感，让狗哥彻底坐不住了。 尽管发狠并不能解决修罗场，但是，有决心才会有主动性，肯定比干等着强。 最起码，至少要在下一次冲突发生前，先解决一个吧？ 是时候对她下毒手了…… 汪大少叹了口气，摸了摸良心，很痛。 第589章 摊牌 撵走了捣蛋鬼们，汪言仍然没能安安静静的浪多久。 强行离开一个半小时，再回来便又被缠住了。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3点钟，明星二代们基本走光，剩下的都是自家人。 其中就包括受邀前来的各路女主播和大哥。 能混进私宴的大哥们已经不能算是小角色了，最少最少都是在各大平台上消费了几百万的所谓神壕，可是今天的场面仍然让他们大开眼界，感觉叹为观止。 自然而然的，对汪言愈发崇拜，也对王庭娱乐产生了一种“自己家”的认同感。 然后有人提议，大家建立了几个叫做“王庭xx”的盟。 xx其实是平台名，那帮人决定以几大平台为基础，各自建立只为支持王庭主播而存在的土豪同盟。 一眨眼，7个松散的土豪组织就成立了。 汪云喜专门跟汪言聊起这事儿，问：“咱们要不要主动引导一下？大哥们都挺热情的……” “没什么意义。” 汪言一眼就看穿了这些同盟组织的本质：“就是几个撕逼炫耀的qq群罢了。” 土豪玩直播的主要目的是获取满足感，装逼是刚需，撩妹是调剂，人越多越乱。 一票土豪凑一起就能横扫平台？ 想多了，真凑一起只会争风吃醋、互相diss、疯狂撕逼。 他们彼此之间很难成为朋友，不管今天喝得再怎么好，结果都一样。 花钱是一件很自我的事情。 在平台上消费当大哥，每个大哥都有自己的意志，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指示，都是只图自己开心就好。 这样的乌合之众怎么整合？ 最多就是互相给给“面子”，帮忙撑撑场面，太虚了。 汪云喜不甘心：“所以就一点用都没有？咱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那倒也不是。” 汪言摇摇头，却没跟他多说，悄悄把于秋丽拉进了休息间。 “怎、怎么了？” 班长有点慌，脸蛋微红，心情很激动。 我这样的小透明，在今天介样的日子里，居然轮得到安慰奖？！ 狗子要是突然对我做点什么，我该怎么办呢…… 机会难得，不能反抗得太剧烈，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但是也不能配合得太热情，好像我多迫不及待似的…… 哎呀好难把握啊！ 眨眨眼的时间，于秋丽都幻想到第23式了，就感觉舌根微微发麻，好像已经饱经蹂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结果汪言啪的一巴掌拍过来，没好气的问：“发什么花痴呢？醒醒！找你有正事儿！” 靠！ 好感-1-1-1…… 忠诚+2。 好感度瞬间暴减到80门槛，忠诚度到了92。 于秋丽看不到属性变化，但是能够体会到自己此刻的心情，气得直咬牙。 “几点了你跟我谈正事？！明天回办公室本班长才有时间听你的指示！” 反正好感度下限早已经锁死在80点了，再怎么怼都掉不下去。 啪！ “……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个时间只适合玩一些变态的游戏呗？” 汪言笑得痞坏痞坏的，活动活动大手，于秋丽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改口。 “别！老板！您有什么事儿，我马上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姐不是怂！ 小班长算是被汪言吃得死死的了，在心里吐槽都不敢发狠，只敢小声哔哔。 汪言拉着她坐下，右手摸在她的大腿上，顺着裙摆来回摩挲。 “是这样，你马上从王庭娱乐离职，彻底和王庭娱乐分割，然后我会给你单独开一家离岸公司……” 汪言需要于秋丽做的事，非常重要。 她要组建一个特别团队，每个成员都要用各自的身份证件办理一个专用的手机号、几张银行卡，并且注册大量的平台账号。 单个成员要控制5到10个“平台身份”，壕刷，刷成大哥，然后混进各个土豪同盟，扮演一个个真正的土豪。 与此同时，在各大平台上悄悄收购一批高级账号，默默的继续刷。 一旦各大平台有什么活动，还可以让王庭娱乐的运营和自家那些真土豪们暗地里协商——我给你充值，你帮我们家主播打比赛。 土豪的钱如数返还，百姓的钱我也不惦记。 只为洗马奶。 新大哥、老玩家、真土豪假消费，此即为刷钱三重矩阵。 接下来，就是花钱，大量的花钱。 于秋丽负责的部分，是扮演新大哥和老玩家，真刀真枪的花钱。 由于这部分消费完全摒弃了王庭娱乐，所以在任何人看来，这些都是公司的真实业绩。 王庭娱乐照章纳税，不再搞暗地里的返还，财务报表会严谨得多。 因此，隐蔽性极高极高。 同样的，成本也极高。 王庭娱乐在这部分消费里得到的利润，不但要纳税，还要给股东分红。 汪言简单算了算，最终能够回流到自己手里的，不足50%。 代价太特么巨大了。 不过狗哥不在乎，反正是喘来的钱，就当为国家做贡献了。 而且这样做并非没有好处。 王庭娱乐的营收和市场份额扩大，大大有利于上市圈钱。 报表那么好看，你们算吧，得是多少估值？ 真金白银的堆起那么多高收益网红，广告费得涨吧？品牌得溢价吧？对外合作会很热吧？ 都是对估值的大利好。 米国韭菜生得茁壮，割狠点，前期投资完全可以赚回来。 一旦公司的市值堆高了，那么，汪言的身价就不再是虚的了。 随便套现一点，就是合法的收益。 所以，汪大少准备拿出20到30亿的现金搞这件事儿。 也幸好从系统里转出的资金没有痕迹不怕查，不然怎么给假身份转账就是个大麻烦。 现在，只要注意规避银行的个人账户大额支付和可疑交易风险监控系统，就问题不大。 那么，那个什么监控系统好绕吗？ 小白们不懂，汪言对此算是比较了解了。 一，个人账户单日单笔或累计5万以上现金收支。 二，个人账户单日单笔或累计50万以上境内划转。 三，个人账户单日单笔或累计20万以上境外划转。 但凡触发任何一条，系统自动录入信息，并且提高监控级别，直至最后形成人工调查，出具报告。 最为麻烦的是，上述的所有信息，是银行和税务双方共享的。 所以，结论是，贼吉尔难绕。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比如说，搞一个微商品牌，把所有身份都挂到下面，真发提成，按时缴纳个人所得税，有完税证明的合法收入就可以随便刷了。 再比如，开一票皮包公司，关联交易，虚开发票，但是全额报税，在一年时间里完成发展、利润爆发、利润下降、破产关张的程序。 或者是，搞一家境外基金，给国内分红，按时报税……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讲下去了，细节更是不能提，蟹蟹！ 总而言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报税。 不逃税就有很多办法糊弄监控甚至人工排查，所以我们都要养成依法纳税的好习惯……打住。 因为兹事体大，汪言只信得过于秋丽。 小班长早晚是狗哥的小母狗，只能是她来办这事儿。 而且她的能力也足以胜任。 团队核心成员需要有电脑专家、安全专家、法律顾问、金融专家，约等于组织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洗马奶小团伙。 一旦败露，那日子可就太有判头了。 比什么控萝莉牛哔得多。 所以就需要团队领头人有强大的组织能力、控制手腕、敏感思维…… 看看！ 简直是给于秋丽量身打造的岗位！ 于秋丽：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当然，团队核心并不需要接触具体工作，甚至不需要人在国内，基本上相当于一个个顾问，收钱办事而已。 约束力弱，但危害性也不强。 真正属于小母……小班长亲自经手的那部分，主要是带着一群苦工玩角色扮演。 苦工们并不清楚于总的目的，对他们的说法是：推动王庭娱乐赴美上市割韭菜。 因为行业里确实存在钓鱼骗充促消的潜规则，所以只要保密协议签得严格点，工资福利给到位，基本不会有问题。 国内这么搞的公司海了去了，游戏行业里一抓一大把，活得都挺好。 于秋丽听汪言讲明白了自己的职责和任务，气得嘎嘣嘎嘣直咬牙，然后猛的一翻身，骑在了狗子身上。 “你特么的是人吗？！好事儿你怎么不想着我？！” 骂完再一张嘴，厚嘴唇里两排小白牙全龇出来了，寒光闪闪的，像两排刮骨的刀。 面对着她的暴怒，狗哥很冷静，轻飘飘的五个字： “年薪一千万。” “哈？！” 于秋丽愣住片刻，突然闭上嘴，啵的一下亲了过来。 “亲爱的，尽管交给我吧！我就是你的剑，你说砍谁就砍谁！” 只见好感度蹭蹭往上涨，+2+2的片刻不停，一直涨到110！ 于此同时，忠诚度居然也没掉，硬生生突破了【欢喜冤家】涨好感必掉忠诚的正常规律。 真就是人定胜天。 嫌弃的皱眉：“别把口红弄我脸上，烦不烦人啊你？” 尽管又被怼了，但是于秋丽丝毫不以为意。 而且越来越过分！ “没关系，我帮你弄干净……” 嘶…… 狗哥被舔得心里一激灵，急忙装正经：“别，我脸不脏。” 狗哥往沙发上一瘫，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小班长一片好心，我还是别告诉她了，让她自己慢慢试吧…… 这一试，又是大半个钟头。 等汪言出去的时候，天都亮了。 然而大家仍然没散场，有继续喝酒的，有去唱歌的，还有妹子不睡我不睡，就硬撩的。 汪言没再管他们，爱干嘛干嘛吧，反正我的事儿办完了。 回房间睡觉，一个人。 安全第一嘛…… 结果压根没能睡上多久，就被何苗苗闯进来拽起了床。 “狗子狗子，起来陪我去潜水！” 汪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两秒后，猛的瞪溜圆，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刘璃和苗苗手挽着手，笑靥如花的站在自己床前，亲热的仿佛两姐妹。 啥情况？！ 莫非……老天爸爸开眼，我的宏图伟业有望实现？！ 狗哥感觉自己没睡好，有点飘。 为了确认情况，他重新往床上一倒，闭着眼睛招手：“来，上来再陪我睡一会儿……” 没带主语，没有点名，你俩自行理解吧。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想多了。 何苗苗砰的砸过来一个枕头，砸碎了他的所有花花心思。 “陪你个头！给你10分钟，你不起来我就带着小琉璃走啦！反正想跟我们凑热闹的男生有的是……” 陪我的头也行啊…… 狗哥扒拉开枕头，嘀咕着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线条流畅肌肉分明的上半身。 何苗苗脸没红，刘璃反倒脸红了。 麻蛋，今天的一切都不对劲……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出门的时候，情况愈发诡异——娜吾她们没跟着刘璃，炮膛小a没跟着苗苗，甚至就连初新都没出现！ 始终就是何苗苗与刘璃两个人，亲亲热热的挽着手，再拉上一条多余的狗。 汪言的心跳越来越剧烈，砰砰砰砰，脑海里渐渐浮起一个词—— 摊牌。 第590章 懂了，到我哭了是吧？ 碧海蓝天，游艇美女，本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但是，当两个美女分别是刘璃和苗苗时，狗哥只感觉战战兢兢。 游艇在外海的潜水区停下，她俩却谁都没有急着下水，反而决定要晒晒太阳。 “汪汪，来帮我擦一下防晒霜~” 刘璃大大方方的解开大浴巾，露出只穿着三点式的娇躯。 何苗苗急忙打岔：“我来帮你擦吧，然后待会儿你也帮帮我，不然我怎么办？” “我帮你当然没问题，但是我有男朋友为什么不用？” 刘璃顽皮的一笑，反问却极其刁钻。 “因为我看着不爽！” 苗苗公主的理由简直强大极了，一如她的性格。 汪言就很纳闷，之前你横扫全场时的精妙招数是打哪儿学来的？ 没有这么直来直去啊…… 刘璃倒是蛮习惯她现在的风格，莞尔一笑：“我得先顾着自己爽不爽，然后才有闲工夫照顾你的情绪。” 何苗苗不屑的撇嘴：“呵！怎么着，狗子有特意功能啊？他擦防晒霜就会比我擦的爽？” “不。” 刘璃淡定摇头，悠然开口：“主要是，你不爽，我就会爽。” 狗哥目瞪口呆。 你俩不是睡一宿之后睡得跟好姐妹似的吗？！ 就算是塑料的，也没有坏得这么快的吧？！ 何苗苗更是气得要死，就感觉这女人简直坏透了，跟汪言真是绝配。 啊呸呸！ 后面那句不算，我要是早点认识汪言，我能比她还坏！ 正不开心着，结果刘璃的话还没完，慢条斯理的又接了一句—— “另外，男人和女人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并不需要特异功能……你想不想试试？” 何苗苗被问懵了。 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该怎么回？！ 是答应呢，还是怼回去呢？！ 看着她的纠结小表情，汪言都替她着急。 千万别上当啊……八成可能是钓鱼执法！ 要是按照哥的套路，你敢答应，下一秒哥就敢把老船长喊上来。 惦记狗子你就别做梦了，反正都是男人，那老头你凑合着用吧！ 照理来讲，刘璃没我那么笋……咳咳，她不是那种人。 但是最近两天不符合常理的事儿发生得太多了，谁都不敢保证，刘璃会不会因为一片片的刺激而被激发斗圣魂。 她要是真的上了头，小菜鸡你扛不住的…… 汪言是这么判断的，然后何苗苗自己也心里发虚。 其实昨天的超常发挥，真心不是她的正常水平。 人都是复杂的，没有人会一直以一种性格、一套行为模式来应对社会里的一切，一套混到死的那是纸片人。 刘璃就够纯粹够简单了，前前后后也拿出了至少三套面孔来面对汪言、闺蜜、外人。 何苗苗也是一样。 但是，她昨天的那套不是常规武器。 确切的说，昨天的女王驾到，是提前跟母亲、炮膛、小a小b等多人沟通请教，又暗暗预习演练的结果。 简单讲，那是需要吟唱时间的大招，轻易发动不得。 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再预习，需要临场应变，这就触及到她的弱项了。 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硬怼。 “不必了，你自己慢慢爽吧，天高海阔的，尽管叫出来也没问题。” 杀伤力很有限，应对得一般。 刘璃再怎么天性羞涩，那也是久经狗验的女人，会怕她一个小处女的调戏？ 她们寝室一旦黄起来，汪言都怕！ 当即淡然一笑，然后慵懒的往躺椅上一趴，狗子就颠颠的过去了。 不主动不行啊！ 如果注定只能哄一个，哄谁那还用问吗？ 三万娘娘您就看我卖不卖力得了~~~ 狗子用心的给刘璃擦防晒霜，她倒是没有刻意的叫出来眼气何苗苗，但是滚烫的大手揉在后背，微疼带爽，到底从嗓子眼里挤出两声轻哼。 “嗯~~~哦~” 何苗苗嫉妒坏了，然而她和狗子的关系，确实还没到这份上。 人多的时候痛快痛快嘴，那没问题，当着刘璃的面让狗子占便宜，她不是那性格。 其实她也发现了，照这么下去，她是真的弄不过刘璃。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急，早晚是我的”，但是怎么可能真的不急？ 说是说，做是做。 道理是道理，心情是心情。 人皆如此，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只有具备绝大毅力者才能真正做到知行合一。 哪怕是刘璃，张罗着让汪言睡这个睡那个，只要给钱善后就行…… 可能是真心的么？ 反正汪大少是没敢去验证真假。 所以啊，她俩其实是麻杆打狼两头怕，纠结在这儿，放又放不下，过又过不去，让又让不起，于是才约好今天出来单独p……单独聊。 看她们斗了两句嘴，狗哥终于摸清楚门道了。 心里就很悲愤：你俩为啥非得带上我啊？ 堂堂汪神，给你俩做斗争工具人，也不怕折寿？！ 很明显，她俩真不怕。 何大公主被怼得没辙了，竟然开始人身攻击。 “你这身材，比你的姐妹们差远了。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你总盯着我有什么用？” “便宜她们我乐意！” 刘璃的表情很平静，但语气难得的有些重，证明其实她心里并非真的那么平静。 何苗苗没发现刘璃的死撑，真给气着了。 “你……哼！既然你如此看得开，那我就祝你们姐姐妹妹早点亲如一家人，不用谢！” 啧啧，恶毒啊…… 狗哥对她的祝福感觉叹为观止，心里居然多少有点感谢…… 小琉璃就不一样了，气得肠子直打结。 “可惜你是看不到喽！孤孤单单在国外飘着，家再大都跟你没关系，好惨好可怜。” 我去，这是打出真火了…… 正常情况下，小琉璃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何苗苗咬牙切齿的掰着手指头，数数。 “薇薇姐情商高又大气，可以做二少奶奶，兼任大管家，正好你忙着跳舞不管事儿，她肯定照顾得好狗子。 傲娇小公举要混娱乐圈，不能有污点，正好当小三，没工作了就飞过来跟狗子鬼混两天…… 葱葱人傻又没野心，当个暖床丫鬟就够打发她了，天天腻着你们家老爷，搞不好她才是最受宠的呢！ 那个东北妞有点丑，估计狗子看不上，封个保安主管吧！ 嗳，婊婊长得也凑合啊，而且看着就有点狐媚子，最适合当外室了，金屋藏娇养在外面，时不时偷个腥，多有新鲜感？ 至于你嘛…… 受得了就当皇后，受不了就退位让贤，真正的一家人都有打架的时候，你们闹翻了也很正常，对不对？” 我去，你别说，安排得还挺明白的？ 不行不行，你快闭嘴，哥不是那种人！ 吸溜…… 狗哥一不小心，咽了口口水，快要气炸的刘璃“唰”一下瞪过来，把狗哥吓一激灵。 三万瞪过来一眼就再没理会狗子，对着何苗苗冷笑。 “你拿感情当什么？我没法保证汪汪一直只爱我一个，但我不会让！ 如果有一天，我和汪汪分手了，那一定不是我的错。 我对得起任何人，可以无愧于心的去追求我的梦想，你呢？ 抢来一个永远都不属于你的男人，你就会过得比我幸福？！” “我才不会想那么多呢！” 何苗苗的回答脱口而出。 “开心就是开心，在一起的感觉不会骗人，谁管他心里还装着什么？我不在乎！” 何苗苗的率直和热烈震住了刘璃一瞬间。 她感觉…… 这是个神经病吧？！ 恋爱脑？！ 刘璃感觉没法理解，但汪言能够大体搞懂她的思路。 何苗苗从来不缺任何物质享受，此前不缺，此后更不会缺。 她活在一个没有压力的真空环境里。 所以此刻的她，只关注开不开心，只在乎能不能拥有。 像刘璃会考虑的那些家庭因素、地位因素、道德因素，统统都不在何苗苗的考虑范围内。 抢来的又怎样？ 感情的事只要你情我愿，没有威胁利诱，就不会影响幸福！ 这是她的强大之处，亦是她的稚嫩之处。 其实富人的爱情和婚姻多和利益挂钩，一点也不比穷人的柴米油盐简单，甚至更复杂。 当然，狗子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家产的男人，从这个角度来看，还真是一个绝配。 而刘璃比何苗苗现实得多，她的努力，更显得辛苦。 但没办法，成长环境早已经决定了一切。 普通人无论想要拥有什么，都得拼。 思想上的不可调和，让她俩天生就不是一路人，所以她俩的摊牌，注定了是鸡同鸭讲。 “随便你。如果你抢得到，那么他早晚也会被另外一个比你更年轻、比你更漂亮的女人抢走，我拦不住你，但我可以不犯错。” 刘璃有点无奈，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憨憨不好对付。 何苗苗则是突然冷笑。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犯错，最近几个月你陪在狗子身边几天？” 刘璃被问得愣住了。 这是她最大的骄傲，亦是她最大的不安。 在20岁的年纪里，她想要的不止是爱情，还有梦想。 这有错吗？ 当然没错。 但问题是，汪言的财富和地位比她高太多，在世俗的眼光里，他的事业天然就比她的梦想重要。 重要得多。 所以，当她想平衡爱情和梦想时，所有人都指责她贪心。 却从来没有人认为汪言贪心。 这个世界终究是男人的。 这个世界最大的声音终究是权势。 这个世界的普世价值观从始至终都是财富。 刘璃咬着嘴唇，突然转头望向汪言：“如果谁都没错，是不是这个世界错了？” 她的表情是如此的柔弱，眼神可怜兮兮。 问题有点没头没脑，但是汪言一直在跟着她俩的思路走，因此很快就想明白了她的困惑。 “不，世界也没错。” 汪言摇摇头，冷静的否定。 但是，他没有只是单纯的否定，还贴心的附赠了解释和安慰。 “人类社会要发展进步，就必须尊重人性、尊重人类基本的欲望。 生活得更好，拥有更多，永不满足……这些就是人性的基柱，亦是社会整体前行的原动力。 在当前时代，拥有一般等价物的多寡，决定了一个人是否能够充分满足欲望。 所以我们的普世价值观没有问题。 当人类不再奋斗，不再追求更好的生活，世界才真的生病了。 所以世界没错，你更没错。 什么都想要本来就是人类的天性，而且你并没有忽略我。 聚少离多不等于思念不够炽热，每一次和你重逢我都感觉很幸福。 错的是我。 我帮你分担得太少了。 因为我的能力比你强，所以我们分担压力的比例不应该是一半对一半，我理应承担更多。” 刘璃和苗苗都楞住了。 其实问题的本质是，汪言的欲望太强太多，道德观又薄弱，哪怕已经拥有很多了，却仍旧不满足。 只要汪言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去招惹别人，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但这不现实。 眼下是和平年代，没有什么伟业能够让他发泄那过于旺盛的精力和斗志，只剩下攫取财富和征服女人两条路。 国内的绝大部分大佬，都把精力放在了攫取财富上。 马爸爸一天工作20个小时，王首富是典型的空中飞人…… 真大佬都忙得像狗一样。 操蛋的是，真狗子赚钱是靠喘的。 所以这个问题就彻底无解了。 汪言明白病根在哪儿，但是他不想为自己的骚浪找借口，那会显得既虚伪又无耻，所以他换了一个角度来解释。 刘璃之所以发愣，是因为被感动到了。 她需要的始终不多。 汪言的理解，汪言的体谅，汪言的坦率……每一样都比“我爱你”之类的表白更令她安心。 “汪汪……” 她嗖的一下翻身扑向汪言，两条纤长的腿紧紧夹住狗腰，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转眼间就湿透了。 何苗苗楞住，是因为汪言的话她有一大半听不懂，只是不明觉厉。 仅有的能听懂的那一小部分，还特么是狗粮。 馊馊以馊馊，塞到撑。 “你从来不给我讲这些道理！” 小公主是真的吃醋了，比之前严重得多。 瘪着嘴看着汪言，委屈得眼泪汪汪。 狗哥下意识的低头看一眼刘璃，发现她还在哭，感觉已经对外界失去了反应，于是大胆的作了个死。 “跟你没法讲理。” 小公主的目光冷了下来，那表情俨然已经不是要哭，而是要同归于尽。 狗哥急忙接上后续—— “一看到你的脸，我就什么都忘记了。 你多好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雁忘飞，鱼忘游，我忘记点道理，你不应该怪我。” “嘻！” 何苗苗瞬间破涕为笑，喜滋滋抿起上嘴唇。 上半身一拧一拧的，心情显然已经好到不得了。 呼…… 真他妈不容易啊…… 狗哥重重喘出一口浊气，与此同时，默默给自己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波操作，给你101分，不怕你骄傲！ 才得意一秒，狗哥突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 咦？ 胸口的抽噎声怎么停了？！ 下意识的悄悄低头，眯着眼睛一看…… 懂了，到我哭了是吧？ 姐你别动嘴，我自己来！ 第591章 提前庆功 汪言嘶嘶哈哈的揉着胸口，暗骂自己太飘。 同时撩两个，难度确实有点大，不是我这种段位的小菜鸡可以尝试的啊…… 得，刘璃一口把他咬回另外一个极端。 小菜鸡？！ 您配吗？！ 不过咬完一口之后，刘璃很快就消气了。 之前的感动还有余韵，她现在怎么看狗子都觉得可爱，些许小错，小惩大诫一番足矣。 “汪汪，你想不想给苗苗擦防晒霜啊？” 狗哥勃然色变：“不想！” 果然，何苗苗又不乐意了。 “不，你想！”冷笑看着狗子，傲娇的一抬下巴，“但是我不同意！” 行行行，只要别让我上手，您说什么是什么…… 狗哥敷衍的点点头，单手把三万拎起来，往躺椅上一放。 “你俩继续吵，我游会儿泳去。”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等会儿你俩落了单……哼哼！ 压根没给她俩拦着的机会，狗哥身体往栏杆上一靠，潇洒的对她俩摆摆手，然后倒着翻向海中。 拜拜了您俩！ 只听噗通一声，何苗苗探出身体看过去的时候，人影都没了。 “什么人啊？不耍帅会死么？” 没好气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她又急忙示意蹲在船尾的教练：“麻烦您看着点，谢谢！” 教练竖起大拇指，也跟着翻进了水中。 船长船员厨师保镖都在底舱，现在，整个游艇甲板上，就只剩下了何苗苗和刘璃两个人。 “我们是不是应该认真聊聊？” 何苗苗堪称百折不挠，再次主动发起攻击。 三万无所谓的笑了笑：“其实没什么必要的……不过，你想聊，那就聊聊吧。” 何苗苗走过去，坐到刘璃身旁的躺椅，调整了一下遮阳伞的角度，然后抻个懒腰，躺了下去。 “我们就聊点真心话，不管你骗不骗我，我都保证，我绝对不骗你。” “行啊，我也没什么好撒谎的，我俩处对象堂堂正正。” 何苗苗听了，撇撇嘴。 “你觉得你跟他合适吗？” 又是这种问题…… 刘璃反问：“那你觉得，在当前这个年纪，考虑这种问题合适吗？” 苗苗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其实你也认为你们两个不合适，只是因为还年轻，所以没有考虑过以后的问题？” 刘璃严肃的竖起两根指头： “第一，我俩没什么不合适的。第二，我确实不需要，也不想考虑那么远的问题。” “你俩真不合适！” 苗苗不但语气坚定，小表情也可严肃了，掰着指头给她算。 “第一，你俩都忙；第二，你俩发展的方向南辕北辙；第三，你的家世和个人成就震慑不住那些馋狗子的女人；第四，你的姐妹个个都比你好看比你性感……” 刘璃深呼吸，就挺想打她的。 但是不行，何苗苗是个死犟种铁憨憨，打又打不服，没用。 “行，我姑且承认那些客观因素都存在，那我问问你：你到底喜欢汪汪什么？为什么非他不可？” 苗苗被问得一愣。 “喜欢一个人要什么原因啊？就是喜欢嘛！” “那非他不可总有理由吧？” “额，理由？” 苗苗绞尽脑汁的想啊想，突然眼睛一亮。 “别人给不了狗子能给我的那种安全感！ 我跟你讲啊，追过本公主的男人没有100也有80，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像狗子那样，既能让我开心，又能让我怕……” 她吹牛哔了。 其实正经八百追求过她的男人最多也就10来个，很多都是被拒绝一次就再不敢动了。 喜欢她、暗恋她的男人倒是不止一百个，光是同学院的大一男生就能凑够数。 刘璃耐心的听着她略微有些发散的讲述。 “你不知道那些男生有多么肤浅，不是看脸就是看钱…… 行啊，看脸我都可以忍了，可是你最起码得做到当着我的面能把话说完整吧？ 就这都做不到，怎么让我相信你有一个有趣的灵魂？ 更讨厌的是那些二十大多三十来岁的大叔，开辆小破宾利就牛哔得不行，三句五句就想把我往床上哄…… 仗着年纪大经历丰富，各种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我命油我不油天…… 本公主是那么好哄的？ 二狗子就不一样，哄人的时候一点不油腻，骗人的时候从来不落俗套，吓人的时候跟我爸似的那么凶……” 刘璃慢慢琢磨明白了。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爱上渣男的傻白甜呗？！ 天呐！要是早发现汪汪这么渣，老娘早都躲远远的了…… 你还专门往上凑？！ “你是不是傻？明知道他哄你骗你……” “你才傻呢！” 何大公主娇俏的翻起一个白眼，美得惊心动魄，刘璃都忍不住想要给她吧唧一下盖个章。 “你懂不懂‘欺骗感情’跟‘以魅力吸引’的区别？ 二狗子从来没有瞒着有女朋友的事实，欺骗我的感情。 你不觉得，他真的很优秀吗？ 我是感觉我很难找到自己喜欢又家境相当的男朋友，所以没办法，只能和你抢呀！ 我自己不喜欢绝对不行。 家境不够就过不去我爸妈那关，她们总怕我被骗了家产……我哪有那么蠢！ 而且虽然我可以养着男朋友，但是价值观不相合的话以后说不定会为了钱打架…… 总之，在二狗子出现之前，我既没有碰到过真心喜欢的人，也没有碰到过值得尝试去喜欢的人，所以只有他喽！” 懂了懂了，你跟我在这儿表决心呢是吧？！ 刘璃有点头疼。 因为她确实体会到了何苗苗的不容易，理解了她的决心。 何苗苗想找对象，不是很容易，而是太难。 家庭、能力方面的硬性标准筛掉一大堆。 她偏重感觉的性格又筛掉一大堆。 爹妈的要求就够严格了，她自己的要求更严格，两方面一凑，全能满足的适龄男人还剩几个？ 照这么看，何苗苗接下来20年的人生轨迹都早已经被老天爷写好了—— 出国后，她会找一个符合她个人喜好的男朋友，大概率是心智成熟的坏男人。 然后被家里棒打鸳鸯，惨烈分手。 之后开始和家里闹，闹到二十六七岁，各退一步，家里开始大量安排相亲。 她肯定是各种对付，对付到三十岁出头，女儿奴的亲爹也受不了了，再退一步。 行，你自己找，人品不差我们都同意，中吧？ 这时候她反而找不到了。 年龄小的看不上，年龄大的二婚也不行，可是35岁的好男人还有几个没结婚的？！ 在那么狭小的范围里找良配，都不如豁出去打征婚广告了。 啧啧，好惨一女的…… 其实悲剧的根本原因在于，何苗苗并不缺乏追求爱情的勇气，只要她喜欢，就会不顾一切。 而老何更不缺乏守护女儿的信念、意志和手腕，只要他觉得不合适，那就下死手没商量。 特别巧的是，容易被苗苗喜欢的类型，大概率是老何最讨厌的类型。 渣浪坏+成熟睿智=何苗苗喜欢的。 而在老何眼里，那个年纪的小毛孩所表现出来的成熟睿智+渣浪坏=油滑心机，自私又不自重。 不锤死才怪。 有意思的是，老何直到现在都觉得那个姓汪的小子是个小王八蛋，只是个人能力确实很强，所以仍在保持观望。 讲直白点：暂时忍耐，默默攒怒气槽。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何苗苗是幸运的，她偏偏就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碰到了汪言。 那条死狗，会撩又会哄，长得帅身材好，家境豪富，个人能力强到爆炸…… 那还挑个屁啊？！ 死死抓住就啥都解决了。 原本她倒是不至于这么急，但是，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出国，而汪言和刘璃的感情始终稳定，在后面排队的女人又越来越多…… 她不得不急了。 或者说，她的本心没有急，但是被一群婢女激起了斗志。 然后冲进旋涡一发不可收拾。 …… 刘璃想明白以后，突然产生一种明悟：估计初新也是一样，死活不会放过狗子。 她们这种顶级豪富家庭的独生女，有着同样的困境。 要么接受门当户对的相亲，要么承受父母对自由恋爱的打压。 除非自由恋到一个不会被父母打压的二代，这是唯一能够修成正果的路。 所以，只要汪汪不作死，他就会是国内顶级婚恋市场里最炽手可热的香饽饽，直到他正式结婚为止。 现在的麻烦才哪儿到哪儿啊？ 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刘璃突然不想和苗苗继续聊下去了。 有什么好聊的？ 何苗苗只是憨不是傻，她能够认识到自己有多么不好找对象。 所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既喜欢又合适的，怎么可能因为几句打击就放弃？ 接下来，不管苗苗公主怎么扒拉，刘璃都不接茬了。 翻来覆去就五个字—— “你喜欢就好。” 心累。 而且是俩人都心累。 我就想好好的处个对象、谈一场甜甜的恋爱，怎么就那么难呢？ 正闹心着，海里突然传来一声欢呼。 “呜呼~~~~~~” 玩得撒了欢的狗哥，突然从海里钻出来，手上捧着一只大龙虾。 兴高采烈的拿着跟教练显摆：“怎么样？帅不帅？！” 那笑容灿烂极了。 何苗苗和刘璃趴在栏杆边往下望去，都觉得心也跟着那笑容柔软了。 然后突然对视一眼，各自收敛笑容。 “哼！” 走着瞧吧，我才不会放弃呢！ 好姐妹的表象只维持了一夜不到，于此刻，正式塑料。 不过，摊牌之后，她们反倒放开了。 接下来就是各种玩，狗子带着她们游泳、潜水、拍照，度过了一个十分愉快的下午。 回去之后，何苗苗还想缠着，狗哥果断溜之大吉。 “不行啊，还有好多工作没处理呢……看，又有我的热搜！” 何苗苗没辙了。 汪言都没陪刘璃，去做正经事，不应该打扰的。 尤其是这么令人骄傲的大好事，更不能让他为我操心了！ 何大公主：乖巧.jpg 结果，悄悄溜掉的狗哥，压根没理会什么热搜。 谁爱搜谁搜，管我屁事！ 直接交给汪云喜处理，喜子哥都快被逼哭了。 “我都忙成什么样了？！这事儿该我处理吗？！我就是一个转账的工具人好不好？！” 今天的热搜，是因为汪言把该捐的款子捐了。 原本不需要这么急的，但是大麦网一反常态，早上统计上午打款，把音乐节的门票收入全部给王庭娱乐打过去了。 那没办法，别墨迹，该捐的抓紧办吧。 然后喜子哥就正常走流程，下午的时候把款子转到了青基会的账上。 这么大的事，得发个公文吧？ 当时汪大少正哄着刘璃和苗苗玩呢，【富贵哥】的账号就没动，于是【王庭娱乐】官微发了条消息—— 【王庭娱乐电音节已于昨夜圆满落幕，感谢@三亚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感谢85633位观众的热情赞助，你们的狂野是昨夜最美的声音。 感谢@大麦网及时将门票收入划转至我公司账户，现在我们将替汪总正式履行承诺—— [图片]、[图片]。 门票收入总计256899000元，现已全部捐赠给@希望工程，祝愿@青基会将我国的基础义务教育越办越好！ 撒花！】 两亿五千万是真的捐了，于是网络就真的炸了。 微博习惯性的服务器宕机，代表这事儿确实闹大了，全网热议。 然而狗哥压根没空搭理，带着老戴和有财，悄悄发兵杭州。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更是淘宝直播试运行的第一天。 这玩意在王庭娱乐内部的战略级别很高，但是受重视程度却一般，汪云喜去接待大平台老总，老谭去收购小平台，压根没人想着来看看情况。 汪大少正好要躲灾，干脆亲自去找陈镭了。 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陈镭已经在西子湖四季酒店金沙厅备下了宴席。 正常情况下阿狸是不太讲究这个的，但是陈镭搞得规格很高，蒋帆等一票少壮派都来了，主厨王勇亲自来为汪大少确认菜单。 因为，直播也出人意料的爆了。 中午12点开始的试运营，这会儿根本都还没结束，但是从各种数据来看，提前给汪总庆功，一点都不夸张。 第592章 不能让汪神吃亏！ “我仅代表我们部门的全体同仁，感谢汪总的大力支持！来，我干了，您半开，可以吧？” 老陈特别热情，三两的酒杯，第一次敬酒就是满饮。 汪大少就觉得特别有意思，一直以来，都是他对别人强行“我干了，你半开”，今天居然倒过来了。 端着酒杯，张嘴就是一番道理：“于公，我们是合作伙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支持你们是应尽的义务。 于私，您是商场上的前辈，是我学习的对象。 我一直非常尊重阿狸做出来的成绩，欣赏贵公司优秀的企业文化。 于公于私，都没有让您单独干杯的理由。 总之，感谢厚爱，我陪您同饮！” 面不改色的把三两白酒一饮而尽，亮出杯底，博得席间一片热烈掌声。 “汪总海派！” “年纪轻轻，行事却如此周全大气，怪不得能够做出如此大的事业！” “汪总快请坐，尝尝这道特色菜！” “后生可畏啊！汪总若不嫌弃，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酒场上的场面话，汪言绝对不会当真。 微笑摆手，不管对方怎么捧，回应就三个字：“不敢当。” 给人的感觉是特别谦虚，一点没有年少得志的张狂，却又足够自信。 于是一众阿狸中层的好感愈发强烈，都快溢出来了。 同来的两个王庭主管与有荣焉，兴奋得满面红光，手都有点不知道往哪摆。 以对方的地位而言，今天这个面子给的还真是够足。 如今的阿狸是个什么体量？ 和疼讯一起，垄断了国内互联网行业70%的市值。 毫无疑问的业内·真爸爸。 纵然淘宝直播只是一个不太受重视的新部门，可是老陈的地位是实打实的——除了那27个高级合伙人，再往下数，老陈能排在前10！ 如果单看王庭娱乐眼下的成绩，汪言这个董事长在人家面前还真就没有拿大的资格。 人家再往上走一步，就能执掌千亿市值的淘宝，王庭娱乐得什么时候才能轱辘到千亿市值？ 小蒋更是按照集团接班人来培养的，拿到外面去，狗哥跟人家真心不是一个等级的——最起码短期内没得比。 然而，就是这么一群高管+少壮派，扔下工作集体来陪汪言，敬酒都是先干为敬。 面子这玩意，有时候是别人给的，有时候是自己挣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每个人自己心里都有数。 别人给的面子，接不住就要砸地上，接住了也心里发虚。 自己挣的面子，就会像现在的狗哥一样，稳稳当当的坐住了，既不狂妄膨胀，又不妄自菲薄。 因为我们王庭娱乐给你们做的宣传引流，配得上这顿酒！ “小蒋，问问数据怎么样了，给汪总做个汇报！” 老陈的酒劲儿上来得很快，兴致勃勃的一挥手，又搞出一套节目。 “哦？不会太麻烦吧？” “麻烦什么？就是念几个数字的事儿嘛！” 汪言饶有兴致的点头：“好，那就听听看，为大家助兴。” 一个电话过去，30秒钟都不到，该让汪言知道的就都摆在眼前了。 “截止到目前为止，1号晚上9点15分，淘宝直播频道的总销售额为1亿3285.88万！ 其中，王庭娱乐旗下主播创造的销售数据分别是—— 食品大类，2778万。 服装大类，4850万。 美妆大类，1105万。 其它大类，832万。 贵公司一家，便创造出9565万的销售额，占比72%！ 汪总，此战之辉煌，将会把王庭娱乐永远写在淘宝直播的历史上！” 汪言轻笑鼓掌，特有范儿：“同喜，同喜！这是我们共同的努力结果，非我一家之功，来，同饮此杯，祝我们旗开得胜！” 大家哄然应诺，老陈也在其中，完全没有意识到汪言的反客为主。 或者也可能是——意识到了，但是乐于捧场。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里有数，没有汪言，淘宝直播的试运营可能屁都不是。 投资规模在那摆着呢。 淘宝方面并没有对直播部门给出多大支持，尤其是宣传费用，给了不到50万，简直是搞笑一样。 淘宝首页，最重要的引流入口，压根就没给淘宝直播单独开位置。 还是下午发现销售爆了，才临时给加了一个轮转页推广。 可以非常肯定的讲，90%的购物者，都是从王庭娱乐的官微那里知道淘宝购物直播的。 汪言不居功，是想要给对方留面子。 接下来的合作你们把实惠给我找补回来就行了，别的无所谓。 …… 酒局一直持续到10点出头，屁的正事儿都没聊。 苦逼但兴奋的老陈回公司站最后一班岗去了，汪大少就直接上楼，打算住在西子湖四季。 老陈临走时非要帮忙安排住宿，被狗哥婉拒了。 “别，盛情心领。不过你们直播部门的财权暂时还不宽裕，我自己来。” 老陈很有气势的挥手：“再不宽裕，几间豪华房还是开得起的嘛！远来是客，汪总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正撕吧着，有财回来了，呈上总统套房的房卡。 狗哥委婉的表示：“为了攒酒店积分，我一般只住总统套房的……” 老陈：“……” 打扰了，再见！ 其余一票高管中管都是大眼瞪小眼，噤若寒蝉。 神他妈的攒积分！ 攒够积分换大宝剑？！ 没人敢再客气下去了。 以他们那可怜的、几百上千万的年收入，总统套房是真的请不起。 算了算了，惹不起，撤！ 两方依依惜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吃各…… 咳咳，狗哥终于消停下来，溜溜达达上楼。 四季的总统套房明显比香记的豪华，面积大了100平左右，然后价格翻倍，就很不合理。 其实汪大少已经住出经验来了，现在是个懂哥。 以后再住酒店，其实不需要理会品牌，只住新店就得了。 所有的奢华级五星都那么回事儿，基础服务方面没有多大区别，差距主要体现在开店时间上。 越是新店，装修就越是豪华新潮，符合当前审美。 而且新店的服务普遍比老酒店要好，水疗技师的质量也更高…… 咳咳，后面的结论是有财研究出来的，狗哥对此表示不予置评。 真的！ 说起来可能你们都不敢信，狗哥刚刚往沙发上一躺，有财就上来请示—— “老板，累了吧？我马上下楼，亲自去给您挑个按摩师！” dave：→_→ 狗哥有点犹豫，有点纠结。 其实吧，他挺想正正经经的泡泡脚、按按摩来着，但是，有财这货正经得起来吗？！ 挣扎了三秒，狗哥控制住了寄几。 “挑个劲儿大活好的大姐。” “收到！” 有财颠颠的去了，并没有因为无法发挥自身的专长而感到失落。 dave擦了把汗，主动去给汪言开酒。 狗哥翘着二郎腿，打开了笔记本，终于打算看看微博了。 其实今天淘宝直播的爆发，根子还是在汪言的营销余波上。 捐了2亿5，汪大少一言未发，全程只有王庭娱乐发了一份不咸不淡的公告，网友们的情绪无处发泄，自然只能四处漫灌。 “巧”的是，王庭娱乐的上一条微博，刚好是上午发的另外一条公告—— 【王庭娱乐将与淘宝直播展开合作，探索电商直播的更多可能】 下面挂着链接，挂着各种文案，还有两张广告图片。 基本上就是常见的促销那一套。 但凡是参加过淘宝双十一活动的，都熟悉流程。 不过电商直播够新鲜，里子一样，形式不一样，其实挺勾人的。 然后闲的蛋疼的网友们就呼呼啦啦的往直播间里涌。 王庭娱乐的官微，挂的自然都是自家主播的链接。 高雅、张大奕、密子、大刚…… 头部主播们直接被流量灌爆了。 于是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服装、零食、小家电、美妆就卖爆了。 其实严格来讲，这群王庭主播的带货技巧还很生涩。 但是，架不住网友们硬要搞事啊！ 当直播间被爆的时候，密子整个人都是懵的，反复看数据然后问后台：“是不是出错了？怎么突然售空了？” 后台告诉她：“没有，就是突然很多人买，然后卖光了。” 她更懵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观众们怒吼：“上架新品啊！” 密子：“哦……那我们接下来看看这款鸭舌……我亲自吃过，非常辣，不能吃辣的亲们要注意哦……” 网友：“要你管！” 准备的500件3000袋又是秒空。 密子折腾得手忙脚乱，一个小时不到，嗓子就哑了。 “亲们等一等，我吃个润喉糖，马上就给你们介绍下一款……” 网友：“你坐着吧，买东西不是有手就行？” 把密子彻底搞不会了，无助的看着后台。 怎么肥事啊？！ 员工们打开公司微博，才发现底下的评论早已经刷爆了。 【电商直播是什么？算了不管了，是不是买就行？】 【不能让汪神吃亏，姐妹们，去给我买下这家小破公司！】 【要说打赏主播我还有点舍不得，买衣服买零食，那我还客气啥？】 【汪神2亿5都捐了，不声不响的，我是个穷学生，没钱，但是咱们至少能把直播顶上热搜吧？】 【冲冲冲！】 【神妃在此，关注转发评论，热度艹起来！】 密子就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我这也没干什么呀，任务就超水平完成了？ 躺在汪总下面的感觉真好…… 玄幻的一幕同时发生在王庭娱乐的所有直播间里，王庭主播们各种懵哔。 主播：“亲，如果鞋子不合脚，请及时与我们联系，可以换的……” 网友：“那是我脚有问题！” 主播：“衣服开线7天内随时退货。” 网友：“不开线的衣服谁买啊？” 主播：“这件单品挺贵的，性价比不高……” 网友：“有没有更贵的？” 到后来，基本等同于发泄式的群体狂欢，没有理由，全是段子手在那儿皮。 王庭娱乐事先准备的货，上一件空一件，卖得陈镭脑瓜子嗡嗡的。 淘宝直播为此专门开了个会，会上决定，要把王庭娱乐当做部门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来对待。 以及，集体出席，宴请汪言。 此事甚至已经惊动了淘宝总裁。 老张之前就问过陈镭：“你们预计试运营第一天的销售能到多少？” 陈镭当时硬着头皮回答：“我们争取做到2000万！” 老张当时没有正面回应，拍了拍陈镭肩膀：“努力做，不要有压力。” 意思就是不看好呗。 其实陈镭心里也没底，直播卖货是新生事物，跟淘宝此前的风格并不相合，否则何至于硬着头皮作保？ 结果……谁都没想到。 不出意料的话，明天马总肯定要听取报告。 陈镭他们回去的时候也在纳闷：怎么什么事儿一旦碰到汪言，就变得那么邪门呢？！ 眼看着销售额破了1亿5，直奔1亿6，大家都麻木了。 “能到两亿不？” “够呛。” “增长减速了？” “王庭娱乐没货了……他们不肯临时加新品。” 大家一听，不由面面相觑。 “唔……” 陈镭沉吟片刻，摇摇头：“保证质量，塑造口碑，也不错。” 意思很明显：不想强逼王庭娱乐放卫星。 大家再次面面相觑。 心想：汪总的威慑力很强啊……老大不愿意得罪他。 否则的话，他们是平台方，想让下面的公司帮忙冲销量，办法太多了。 不得不承认，陈镭看汪言看得很准。 狗哥的性格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愿意与人分享，合作共赢，但是绝不会接受任何不合理的压迫。 刚才吃饭时，汪大少立的就是一个外圆内方的形象，胸有丘壑，不容人轻侮。 平台既然决定不插手，接下来事就很简单了。 各个直播间依次卖断货，王庭娱乐的选品全空。 然后淘宝直播也没耽误冲刺2亿销售——漫灌的流量总会有一部分转移到别的公司。 可能有90%的网友是奔着汪神来的，但是肯定还有至少10%是真的对直播购物感兴趣。 你们公司没货了，我去别家挑便宜东西，一样。 于是，淘宝直播试运营的第一天，销售额就成功破了2亿。 四个字即可形容业内的反应：哗然大惊。 没等汪言睡觉呢，京东、唯品会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大佬，眼熟我，求合作！ 这事儿归汪云喜管吧？ 狗哥想都没想就甩锅，享受大姐的大力按摩去了。 然后，美滋滋打开系统界面，盘点奖励。 第593章 两张神卡 虽然折腾出好大的动静，系统却仍然是10级，暂时还没升上去。 不过，面板里的资料看起来舒坦极了。 【呼吸工资，50元每次】 【生活惊喜，1%暴击】 【商城，每月1号刷新，本月商品已上架】 【宿主：汪言】 【基础属性：力量89，体质89，敏捷89，智力89】 【颜值：84】 【身材：85】 【特殊：80】 【气质：沉静、缥缈、稳重】 【状态：宁静buff】 【装备：龙瞎皮肤】 【技能：略】 【经验值：138559/300000】 【现金额：604201万】 呼吸工资仍然是50块每次，但是汪言已经发现，月工资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刚好借着今天的机会，简单测一下。 3分钟，3次测试。 结果挺出乎意料的——每分钟13到14次。 那就是2800万左右的月薪，3.3亿左右的年薪。 嗯，老天爸爸给发薪。 因为有宁静光环，睡着的时候是5倍工资，所以月薪差不多能到3300万。 一天110万，基本够日常消费了。 当然，是一周的日常消费，狗哥节省惯了，从来不会乱花钱。 呼吸频率降低是一种必然，随着汪言的身体素质继续增长，估计很有可能降到每分钟10次左右。 心肺功能强大，呼吸悠长，是长寿征兆。 上一次新增的基本属性方面，智力已经完全消化，力敏体倒是都还差一点。 得等身材发育完全，才能最大化呈现。 点开二级属性便可以看到，汪言现在的精确身高是182.2，体重71.6公斤，距离完全体尚远。 看着最新数据，其实狗哥有点后悔了。 当初设定用一年时间来发育，有点过于谨慎了，3个月其实就挺好的，19岁蹿一蹿谁能怀疑什么啊？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等待了，反正一时之间也弄不到下一级别的属性修改器。 弄到了也改不起。 最起码1亿一点，神壕家里也没余粮啊…… 颜值身材特殊三项外在分，如今已经全面进入80时代。 自然增长的潜力仍未耗尽，估计一年之内怎么都能分别再涨个两三点。 但是要想自然涨到90点就很难。 身材分大概有希望，颜值分和特殊分都没戏。 颜值和基础属性高低从来都没有关系，你看博尔特那身体素质，脸长得跟野兽似的。 特殊分更独特，和其余所有属性都没有多大关系。 wuli烦烦够帅吧？ 身材好吧？ 身体素质很优秀吧？ 照样签签。 特殊分只有一小部分和皮肤状态、脏器强度、核心肌肉力量有关。 占比太小，没啥意义。 其实狗哥对三项外在分的要求并不一致。 颜值这玩意，差不多够用就好。 眼下，哥的帅气已经足够撂倒绝大部分颜值党，比如颜狗林薇薇，介就是够用的标志。 再多帅几分有嘛用？ 输出严重溢出，全帅到空气里去了，反而会给日常生活添麻烦。 所以到此为止刚刚好。 足够帅，又不至于让人只关注脸，需要的时候再配合上气质和穿着，对付什么样的颜狗都绰绰有余。 相比之下，身材就比颜值重要得多。 好身板关系着什么，大家都懂。 最最重要的当然是特舒服……特殊分。 80点特殊分意味着什么，介个你们肯定不懂。 没关系，听我慢慢给你们解释……此处不得不省略三万字。 总之，整体而言，在外表层面，狗哥已经当得起“男神”二字。 内在只能靠时间慢慢修炼。 每天的2小时深度阅读时间，汪言一天都没有浪费过，读书成瘾。 特殊方面的成长，人力所难及，只能靠系统爸爸。 新技能【前倨后恭】就挺棒的。 虽然有些姿势摆起来特别费腰，但那都是修行，苦一点累一点，狗哥完全没在怕的。 气质碎片就很操蛋。 原本汪大少以为，搞出那么大的场面，情绪又够用，肯定能够爆出【火之碎片】。 估计不是热烈就是激情，总不能是火之高兴吧？ 然而并没有，最后爆出来一个【天不生我汪富贵】。 破卡片太狂太中二了，直到现在，汪大少都没敢看详情。 哎，待会再研究吧…… 接下来是重点，分为三大块—— 第一，经验值大丰收！ 买三神车花掉不到一个亿，经验值实打实的到账了。 签张大奕5年一个亿，由于是按年度给钱，而且有各种条款，所以只到账第一年的2000。 办音乐节+生日私宴，浪里个浪花掉1.3亿，喜提大额经验！ 最后，捐款2.5亿，是最大的收获。 距离升级11级系统，只差16亿左右的消费。 撒花！ 接下来汪言要搞的操作，应该很快就能把经验值怼满。 继续注资王庭娱乐，大概要几个亿。 家里山庄的大规模开发建设，10个亿刚好覆盖整个中期。 再之后就是于秋丽那里的烧钱式洗马奶，预计30亿只能回流15亿，但经验值可是一点不打折。 总体而言，到今年年底，汪言甚至可以把下一级的系统升级经验堆出30亿。 11级马上到，12级也不远了。 第二，自然是现金。 多到让汪言头疼的程度。 如果不是太多了，根本不必让于秋丽冒险。 当然了，大手笔砸到纳税上面，实际上是很难查的。 去看看最高法历年的犯罪公报就能明白，所有洗马奶被查的，基本都不是在银行出的问题，而是在税务上出的问题。 舍不得缴税，各种做假，能不被查？ 甚至讲一句不那么和谐的话，以汪言现在的情况，就算查到了都有人保。 王庭每年的纳税额、主播和汪言的个人所得税、慈善捐款、个人名望、两个老刘家的人情…… 一句“情有可原”就能结案。 所以只要分开来搞，问题就不大。 60亿，先悄悄注给公司几个亿，封掉外部投资。 再悄悄打给父母10亿，每个月分批打一个小目标，跟得上工程进度就好。 之后就是于秋丽那里，不能把钱直接转到公司账上，而是要单独给员工们分批发放，最麻烦的就是这。 不过不管怎么麻烦，有60亿可以浪，总归是好事。 多少人想浪60万都没处赚去？ 狗哥就特别知足。 第三大收获，是至今没派上过用场的神格能量。 一不小心，嚯，攒到45万了！ 然而只有一张【天命在我】能够利用得上神格能量，满状态使用可以消耗掉5万能量，简直太特么富裕了。 汪言现在就在考虑，要不要干脆把卡开了？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眼下没什么大事，换个欧皇光环也不赖哈？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放放。 最起码看完商城和新卡再说吧。 深呼吸，狗哥第二次打开【天不生我汪富贵】的详情界面。 【天不生我汪富贵】 【一次性特殊卡片】 【使用：骄傲和自豪令你极度膨胀，同时，你将具备极度自信，强烈到可以干涉现实的程度】 【效果：你可以锁定任何一门知识或技术，在一个月时间内，你就是这个领域的天生种子，具备极强的天赋，学一而知三，练一而返五】 【特殊模式：消耗虚拟神格之中的能量，强化卡片效果，每1万点能量，强化10%，最高可以注入5万点能量，强化50%】 【注1：本卡提升的是灵性，你为此付出多少，就会收获多少】 【注2：特殊模式不能延长时间，只能强化效果】 【注3：一个合理的建议——建议你练剑，大概率会有额外的加成】 狗哥正兴奋着呢，看到最后一个注释，蓦然一愣。 啥意思？ 天不生我汪富贵，剑道万古如长夜？！ 这个大阴阳师系统，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我呢…… 狗哥琢磨半天，得出了一个不那么美好的答案，心情突然不愉快了。 我要不是离不开你的各种流氓技能，我特么现在就弄死你！ 没有如果，所以狗哥还得忍着。 想了想，直接把卡开了。 “系统，使用【天不生我汪富贵】，锁定经济学，灌注5万神格能量！” 【收到，卡片已启用，截止到5月1号失效】 智障系统死板的按照命令操作，并没再对那个阴间建议置词。 练剑？ 现代社会练你妹的剑！ 等哪天智障系统升到20级，突然发神经把我扔到高武异界再说吧。 ——哪怕真有那天，哥也不练剑！ 练枪多爽？ 整一套《天地同欢龙虎相济阴阳和合大乐书》学着，妖女魔女一锅煮，仙女滚蛋，你看哥野不野就完了！ 放下无聊的幻想，汪言努力感受着卡片效果…… 我去！ 回忆着课本上的经济学知识，简直有如神助！ 记忆力、理解力、开创性思维，要啥有啥，那叫一个全面，天才亦不过如此吧？ 此前，汪大少感觉自己的89点智力已经算是天才了。 现在略一尝试就明白，差距真特么大！ 要是给我三年状态…… 算了算了，要不起。 真要是在这种状态里沉浸三年，以后恐怕就对女人没兴趣了。 搞黄色哪有做题爽？！ 搞数学才是男人的终极浪漫啊…… 汪言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但是根本控制不住，跳下床就去翻书。 《经济史学》拿到手里，按摩都不香了。 把那个按摩大姐吓得一愣一愣的。 客人刚跳下床时，太秃然，又凶神恶煞的，吓得大姐左手护胸右手武当。 等客人再跳回床上咔咔翻书的时候，大姐悄悄掏出手机—— 我是找主管呢……还是直接打120？ 汪大师看了三个半小时的书，把2号的深度阅读时间都用光了，才终于缓过劲儿来。 学问种子的状态虽然好，却很耗神。 超高强度的学习，带来的是超高强度的脑力消耗。 叫来有财搞顿宵夜，汪言终于消停了。 麻蛋，好累！ 睡觉之前不能再看书了，看看系统商城吧…… 打开商城，照例先扫一眼价格。 哎，又是5000万，没意思。 有钱却花不出去的人生，着实有些枯燥乏味，缺少惊喜。 叹了口气，狗哥抬起眼皮看商品描述。 嗯？！ 【一份空白的证明文件】 【一次性特殊道具】 【使用：你可以向文件描述需求，之后，文件会变成完全符合要求的一份证明】 【注1：如果你所要求的文件具备现实意义上的价值，那么你必须支付等同于实际价值的金钱】 【注2：文件必须符合真实社会的存在定律，你不能凭空向文件要求证明原子弹是你发明的】 【注3：最终生成的文件，必然符合当地的法律法规，且有据可查】 【注4：如何使用它，取决于你的想象力。如何使用好它，取决于你的智慧和阅历】 信息量好大…… 但是狗哥的脑子飞快的转开了。 介玩意乍一看没什么卵用，但是假如用得好，可能是张神卡啊…… 第594章 操作骚得升级了 汪言把系统一关，往床上一躺，强行控制着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专心睡觉。 现在精神不足，脑子又乱，不适合思考。 冲动状态下不要做决定，此乃汪言的行事准则。 额，娜吾或许例外…… 前半夜有点失眠，怎么睡都睡不安稳，汪言一咬牙，干脆用了一次【全面恢复】技能。 凌晨5点半，只睡了3个小时的狗哥精神奕奕的醒来，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巅峰。 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在桌面上摊开几张a4纸，再给自己倒一杯咖啡，正式开始做计划。 专门为那份【空白文件】寻找灵感。 首先，列几个大的方向出来，不抗拒任何可能性。 其次，用排除法，去掉那些可行性太低的、收益不够大的、危险性太高的。 然后，确定一到两个最优解。 最后，开始考虑如何在操作层面实现收益最大化。 计议一定，开始干活。 …… 智力的提升，很多时候就体现在思维模式上。 掌握了方法论，面对任何新问题都不至于束手无策，提升智力的意义正在于此。 经过汪言的梳理，原本一团乱麻的思绪很快就被厘清。 在各种可能性中，有一些很有趣的发散。 比如，搞一份帽儿胡同文煜宅是老汪家祖上私产的证明文件行不行？ 大概率是可以的。 文煜宅早已被文家后人卖给冯国璋，老冯病死在此，那是1919年的事儿，之后此宅就被伪军司令张@@霸占，解放后被分给各单位做宿舍，但房契地契始终不见影踪。 如果系统能做出1919年到49年之间的出售文契，顺手再搞一份解放后被划分成宿舍的单位占用说明，那这官司绝对能打！ 国内现在的行事风格非常开明，类似的情况，只要有确切的证明，那该给个人的都会还给个人。 仅仅是帝都城里，归还解放前祖产的案例就有上万件，其中不乏四合院。 当然，文煜宅里的可园现在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占着帽儿胡同的9号11号两处，会有点麻烦。 可是汪大少又不是毫无跟脚，以老刘家的力量，搞定一个文物局有什么难的？ 那可是一片占地超过一万平方米的超级四合院！ 帽儿胡同7、9、11、13号，全是文煜宅！ 那么大一片，而且是名人故居，在帽儿胡同这种地段，里面还有个名胜古迹的园子，得值多少钱？ 价值倒是好算，可最关键的是，正常人谁买得到啊？ 所以可行性完全ok，尽管需要付出等于四合院实际价值的现金，但是依然很赚。 然而，这个方案，以及类似的所有方案，都有着同样一个问题—— 买下类似资产的附加价值是什么？ 就为了搞个绝版收藏品，跟别人装逼吗？ 感觉意义不是很大，汪言在后面划了个叉。 …… 再有一个有趣的发散：搞一张跟苗苗的结婚证，老何认不认？ 苗苗求之不得，老何大概率不会认。 但是他也没辙，最多闹两个月，之后还是得给两口子补订婚酒。 但问题是……我特么图什么啊？ 就好像我堂堂正正求婚，娶不到她似的…… 而且类似的骚操作要面对对方的质疑：我什么时候跟你领的证？ 这只是一份证明文件，不至于修改人家的记忆。 全打叉。 …… 再有一个大类，是技术类的专利证明文件。 专利这玩意，是以公开来换取法律保护的，所以，确实有一定的操作空间。 有相当一部分技术专利，为了授权方便，会将技术细节披露得比较详尽。 自家找一堆技术人员，完全可以复刻实现。 然后一边赚钱，一边拿着证明和对方打专利官司，完全可行。 或者玩狠点，盯准一个极其关键的前沿技术，用证明文件向对方敲竹杠。 之所以不打官司，是因为打不了，更打不赢。 狗哥就有一家小破公司，连研究员都没请一个，拿头去跟人家打官司？ 前沿技术和授权类专利是两码事儿，很少会披露关键性技术细节，想复刻是非常困难的事。 手里没技术，只有一份文件，到哪儿都打不赢官司。 就这还没考虑技术所在国家耍流氓拉偏架呢！ 如果有可能，狗哥是真想证明asml的最新款euv光刻机的设计专利属于华夏，然而真不行。 敢拿出文件嘚瑟，俩小时后就要收到fbi警告，信不信？ 国家也不可能支持他，反而会来查文件作假。 因为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哪怕真掏出来全套技术都没人会信。 纯属侮辱人家智商么！ 所以，专利证明文件的路不是不能走，但是只能挑那种赚快钱的非敏感技术。 如果操作得好，10亿美金或许可以骚来，再多就难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么大张旗鼓的打专利官司，会引来太多的关注目光，而且必然有人怀疑。 如果只是为赚钱，意义不大。 所以列为备选方案，等待进一步考虑。 …… 除了那些天马行空的发散，有一条路，是真正被汪言认为价值巨大、可行性极高的。 只是，要想完成整套操作，需要另外一件道具的配合。 斟酌良久，汪言将所有可能性都考虑清楚，打开【空白文件】，目光久久停留在注1上。 “系统，想开具证明文件必须付出同等价值的金钱，那么就不是强行剥夺，而是交易。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笔钱是用于和资源原主人做财务交割？” 智障系统莫得感情的回复了两个字。 【是的】 汪大少继续探索：“不可以强行交割？” 【可以，但是无法处理相关人士的记忆】 “废物系统！” 【系统当前级别不够，请宿主继续努力】 “空白文件卡有没有更详细的使用须知？” 【一切以卡片描述为主，系统当前级别不够，请宿主继续努力】 stop！ 对智障系统的咨询只能到此为止了，再聊下去会疯。 不过，收获已经足够。 又确定一条隐藏规则，操作空间够用了。 狗哥终于下定决心，拿出了珍藏已久的【真相问答笔记本】。 具体属性如下—— 【特殊道具】 【使用次数：3/3】 【作用：在笔记本中写下任意人名或者事物，然后列出与其相关的已知信息，最后，写下你想知道的问题，便可以得到一定的线索】 【注1：已知信息越多，线索越清晰】 【注2：你对事物了解得越深刻，答案越精确】 【注3：这不是命运的力量，你窥探的是真理和必然】 【注4：本卡仅限宿主本人使用，而且你必须亲手写下所有信息】 三次使用机会的神技，是狗哥压箱底的珍藏。 如今，他珍而重之的打开笔记本，写下一条条信息。 …… 地球上任意国家，附加条件：允许土地私人买卖、并且立法规定土地范围里一切附属产物均归土地主所有。 仅限陆地范围。 在售或已售土地。 在售土地无额外条件。 已售土地必须满足下列条件—— 1.购买人已经去世，继承人未在土地上居住，不关注土地状况。 2.或者购买人未曾离世，但已经行动不能自理、失去相关记忆。 3.或者由某组织购买，如今该组织已经破产、消失、无人继承，但土地尚未清算。 4.或者是国有土地，但是档案记录遗失，无法确定归属。 5.或者属于有争议土地，比如经过战乱、多次转手、协议开发过期等情况。 条款写得差不多，汪言弹弹纸面，复又检查一遍。 没发现大问题，于是郑重写下最后一条—— “在满足上述条件的前提下，进行最后筛选，筛选条件为：土地下蕴藏着未经探明的矿产，以价值排序，石油列为最优先级。” “那么，是否存在这样一块，可以被我轻易买下，或者直接使用【空白文件】轻松占有的土地？” 最后那个问号落定，笔记本上闪过一道金光，璀璨耀眼。 紧接着，问题正下方，浮现出一行文字。 【米国加利福尼亚州，苏珊维尔市，内达华山脉，有一片未曾勘探出来的地下油田，储量总计6350万吨】 yes！ 果然可行！ 狗哥握住拳头，用力一挥，兴奋溢于言表。 6350万吨的石油储量，已经接近大型油田了。 如今一吨原油大致是三四千块钱，如果按照储量计算，那就是2000亿的财富！ 当然，开采石油是有成本的。 按照米帝的平均开采成本计算，一桶大概要60大米。 那片油田好像是在山区，成本估计要再加20%，72大米。 额，如果是正常开采正常卖，按照眼下的油价，出一桶油，亏15块…… 一吨油大概合7.3桶，采一吨油亏他妈的110！ “歪？110吗？有人耍流氓啊！” 整一片油田弄到手，老子当场欠世界好几百亿？！ 不过，算账不能只算经济效益。 汪言要是真有本事把油田弄到手，占稳了，国家肯定给各种补助。 分配个军花当媳妇都备不住。 战略资源，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问题就在这里——咋弄到手？ 第一，没有具体位置，那里是大米地头儿，又不方便大规模勘探。 第二，即使想办法真弄到手了，怎么保住又是个大问题。 不会真的有人觉得良心米帝是自由幸福尊重人权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狗哥又是幸福又是苦恼：“麻蛋！方案可行，位置太操蛋啊……要不然，再试试非洲？” 想了又想，狗哥还是没有再浪费笔记本的提问机会。 一块油田就够他琢磨的了，感觉没有个两三年沉淀，尝试的资格都混不来，再寻摸别的也没意义。 小心封存好信息，富贵哥的雄心壮志又按不住了。 “努力！奋斗！用两年时间混成上市公司老总，草翻华尔街，买下苏三市，悄悄做石油大亨！” 那片土地，努力往大了买，有个几千万上亿美元就到头了。 到手的一瞬间就翻好几百倍，介是什么神仙回报率？ 狗哥飘的啊，看着系统里的60亿现金，感觉那都是小钱了。 没意思，花了吧！ 于是，下一个操作，就直接奔着花钱去了。 打开真相笔记本，翻页，开始第二个提问。 “欧美老牌基金，匿名托管账户，托管资金在10亿至40亿人民币之间，托管人已经去世。 除去上述必要条件外，下面的非必要条件满足得越多越好，优先级依次排列—— 1.无继承人。 2.继承人对此并不知情。 3.红利再投，不提取收益。 4.封闭式基金优先，私募其次，开放式公募再次。 5.多个分散式小规模账户亦可。 6.尽量合法，最起码不敏感。 7.初始投资越小越好。 请问，是否可以提供给我几个类似账户？” 眼看着金光闪过，笔记本上多出一行字迹。 只有一个账户，但狗哥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成了！ 普通人可能不清楚，这世界上其实存在着很多无主财产。 海里的沉船宝藏是个天文数字。 金融系统里沉淀着的无主财产同样不少。 最简单最好理解的：墨西哥大毒枭的海外秘密账户。 死一批沉淀一批。 只要你知道账户和密码，随时可以提款。 与此类似的情况特别多，瑞士银行甚至保管着100年前的无主账户。 曾经有黑客入侵乌克兰国家银行，发现上万个死户，至少20年没有向外提取过一分钱，其中不少账户都存有大额存款。 当然，由于其中相当一部分账户都受到某强大特工组织的监控，所以汪言才提出那么多条件。 安全第一。 但是，即便条件如此苛刻，仍然存在着满足汪言需求的目标。 看着笔记本里那行文字，狗哥使用了空白文件。 barings，大鹰弟国历史最悠久的基金管理公司，相当尊重客户意愿，旗下管理着极多匿名资产。 当然，所谓的匿名资产，其实是离岸公司和财务公司或者个人的代持关系，并非是真的没有任何个人签名。 汪言的目标，是barings旗下一支由日内瓦银行托管的开放式基金，申购时签署了红利再投，如今已经是第20个年头。 当初的申购金额是500万英镑，每年20%左右的增长再加上红利再投资，如今已经价值40亿人民币。 实际出资人已死，没有合法继承人，见票如见人，完美符合汪言的需求。 那么……就是它了！ 狗哥详尽的描述着各种要求，在小破卡相当智能的提示下，终于搞定一切。 40亿现金从账户里转出，下个瞬间，原本只有一页的【空白文件】，顿时化成一整套、半本词典那么厚的文件堆。 居然是一整套转让协议+公证文件+银行保险箱的编号密码！ 保险箱里装着原始申购文件、日内瓦银行的各种票据、经手财务公司的原始证明文件…… 只要带着公证文件去日内瓦银行开启保险箱，狗哥就能正式接手那份财产。 继续隐形持有，可以。 公开持有，转到自己或者父亲的账户，也没关系。 不过狗哥得带着父亲去一趟日内瓦银行总部，因为，转让协议上签的是汪大元的名字…… 细啊，系统办事儿太细了……就很签。 只要跟老爹对好证词，以后，哥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了。 洗马奶？ 我花我爸的钱，堂堂正正的，洗什么洗？！ 哼！ 那40亿的基金可以慢慢赎回，建山庄、增资王庭，都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汪言如此大费周章，也是因为压力实在太大。 增资王庭至少需要五六亿，建山庄每个月得掏一两亿，短期内就要拿出10亿现金，太扎眼了。 啥级别的家庭能有10亿现金啊？！ 王庭娱乐是能洗，但是一季度一分红，眼下已经是4月份，下次分红得7月中旬才能到账，根本赶不上。 就算赶得上，也不可能分红10亿。 现在好了，所有的烦恼都解决了。 来，听哥给你们讲个故事哈！ 汪大元、汪大有哥几个当年偷偷赚了5000万的黑钱，不敢留在手里，让二大爷悄悄到港岛去匿名购买了一份基金。 后来二大爷出事了，械斗挂在矿洞里，没来得及交待保险箱编号和密码。 直到现在，父亲收拾祖屋，偶然发现文件，终于找到了那笔钱。 交待给汪言查查看，结果一查…… 嘿，您猜怎么着？ 当年的半个小目标变成40亿了！ “哈哈！我特么真有才！” 狗哥稀里哗啦的编了套瞎话，把自己都给逗乐了。 其实故事讲不讲不重要，重要的是20年前那份转让协议。 至于你家20年前那5000万是怎么来的……谁敢问汪大少这样的问题？ 关门，放刘放！ …… 狗哥美滋滋的伸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心头一片舒畅。 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系统，又是一声卧槽。 对啊，系统升级了！ 第595章 整活儿 【系统已经升至11级】 【呼吸工资，100元每次】 【生活惊喜，2%暴击】 【商城，每月1号刷新】 【经验值：24/100】 【现金额：198188万】 简简单单的一次升级，表面上变化并不大。 肉眼可见的好处是，呼吸工资涨到了每天220万，去掉宁静光环的加成，200万左右。 也就那么回事吧。 像这种用于日常消费的小钱，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要紧，够用即可。 狗哥对于金钱的态度就是如此朴实，并且始终如一。 变化比较大的是下个级别的经验—— 24/100，单位显然已经变成亿。 狗哥感到很惊喜。 居然才100亿？！ 比想象中低不少，看来12级并不难搞。 至于那2%概率的惊喜暴击，数字上是翻了倍，获取频率却并不见得会更高。 经历了大场面，搞出过大事情，触发奖励的门槛自然会越来越高。 总之，继续玄学。 真正令汪言最为重视的，其实是一个隐性福利。 系统升级，商城刷新的商品、日常爆出的奖励，上限都会随之提高。 理论上，神卡会爆得越来越多。 当然，其实卡片的品质并非决定性因素。 卡片到底能够发挥出多大效果，永远取决于使用者够不够骚。 像那张激情狂乱卡，出得很早，乍一看就那么回事，却给汪言带来可怕到夸张的收益。 所以，其实神的是人，而不是卡片道具之类的死物。 整理好收获，汪言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直到3天后，小琉璃的假期结束，何苗苗也回了星师，狗哥才出关。 比较遗憾的是，到底没看到三万的生日礼物。 问她又不肯说，把狗哥憋得够呛。 然而，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生日私宴总体而言开得很乱，各种被打岔，其实汪言谁都没有安抚好。 刘璃开心么？ 肯定没啊！ 那何苗苗开心了么？ 恐怕也没有。 狗哥并不想这样，他也希望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但是有些人的幸福天生冲突。 一条狗摆在案板上，有些姑娘胃口小，吃到一块肉就心满意足；有些姑娘野心大，舔都不想给别人舔一下。 那怎么办？ 打呗！ 打起来总要有人受伤的，不是你就是她。 汪言希冀的最好结果，是她们打着打着，渐渐打出感情来了，然后各退半步，放宽限度。 呵呵，心挺大，但是路子仍然不够野。 所以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 集中三天时间，把公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汪大少终于摸回魔都。 跟红英他们喝了半宿的酒，第二天把他们送走，下午的时候，胥哥找上门来了。 “走，带你去见个人！” 汪言心里一动，想起胥哥在飞机上简单提过一嘴的那件事。 当即扔下书，嗖的起身：“妥，我看看你到底卖的什么官司！” dave出门替汪大少看房子去了，有财开车，拉着汪言跟在胥哥的宾利后面，一路开到淮海路。 最终停在一个很隐蔽的小院里，面前是一幢四层建筑。 汪言微微一皱眉：“什么地方啊？私人会所？” 胥哥摇头笑笑：“差不多吧……不过没那么高端，却更奇特。” 奇特？ 狗哥真的好奇了。 建筑的面积不小，而且似乎不止一扇门。 胥哥带着汪言绕过停车场，来到一处需要刷卡的侧门。 里面是一个小厅，有两部电梯，一个前台。 前台的电脑开着，却并没有人守在后面，胥哥熟门熟路的绕进去，按下一部可视电话。 汪言听到一个声音：“请上来吧。” 胥哥挂断电话，带着汪言等在电梯前，几秒后，电梯门开了。 啧，好神秘。 大少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平静的跟在胥哥身后。 电梯最终停在4楼，拐出去，看到三扇不同的门。 胥哥领着他直奔最中间那扇厚重木门，推门进去，一个中年白人张开双臂。 “lychii，欢迎你，我的朋友！” 两人熟络的拥抱，动作自然，显然是旧相识，而且关系不错。 借此机会，汪言默默观察着对方。 头发微微花白，至少50岁以上的年纪，但是身材保持得特别好，肩宽腰细，肌肉结实。 相貌并不算帅，然而眼神明亮睿智，看上去很有魅力。 当汪言观察对方时，他若有所觉的抬起头，冲着汪言微微一笑。 那笑容既有长者的宽厚，又有朋友的亲切。 随后，他向汪言走来，提前伸出手。 “汪，很高兴认识你，你干什么都很棒，正是我年轻时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高质量人类男性。 即使他已经老了，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仍旧写满了强大。 胥哥适时介绍：“狗子，这是亚当教授，他是个传奇人物。生理学、内分泌学双科博士，生理心理学和人格心理学领域的顶尖专家，米国性学研究学会副会长，甚至曾经受聘于某个全球顶尖特工组织，担任某门课的特聘顾问。” 咦？ 介绍里面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东？！ 狗哥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没有耽搁与对方握手。 “您好，亚当教授，很高兴认识您。” “坐，坐下聊。” 亚当教授笑容温和，礼貌周全，中文几乎没有口音，显然是个中国通。 “lychii大致和我讲过你的困境，认为我或许有办法。 我信赖lychii，所以允许他带你来到这里。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会尽我所能的给你一些建议，但你必须起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只能留在这里，不可以带出去。ok？” 狗哥有些惊疑。 听话听音，看来今天的交流并不简单？ 不过汪言信任李一胥，对方没有理由、没有动机、没有能力坑自己。 所以安然点头：“当然。” “很好。” 亚当教授请汪言和李一胥分别坐下，自己则坐到两人侧面。 会客区很宽敞，沙发又软又舒服，大得像床。 可是整体布局很奇怪——会客区中间并没有放置茶几，空旷得能让几个人跳舞。 茶几被放在了沙发侧面。 汪言扫了一眼，没想太多，安静等着亚当发言。 “汪，那么我要提前告诉你，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的分歧——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考虑两性相关的问题时，出发点总是基于心理的角度，我不是，我更相信生理。 所以我的判断是，假如你打算从感情的角度去解决问题，那么你的问题无解。 感情是最不值得信任的，它可以非常轻易的被催生、被摧毁、被欺骗、被塑形。 我是一个心理学专家，我所学到的一切都告诉我：生理天性是一切的基础，是人类最底层的逻辑，不可违逆。 对此，你是否会觉得难以接受？” 有意思！ 汪言被亚当教授的话勾起了兴趣，坐直了身体，伸手示意：“请您继续。” 亚当教授温和的笑了笑，看上去人畜无害，娓娓道来的内容却耸人听闻。 “好的，汪，我会给你足够多、足够有说服力的案例。 你知道的，我曾经是一些特殊课程的教员兼考官。 在正式开始课程之前，我们会对学员做一些测验。 比如，疼痛敏感度。 有一些学员，他们意志坚定，有着强烈的爱国心，时刻准备着付出一切，他们中的一些天才，头脑敏锐，身体强壮，技巧惊人。 然而一旦被测出是高敏体质，就会受到一票否决，清退到其余部门。 理由？ 生理天性高于意志，这就是理由。 我们都知道，疼痛会促使大脑分泌内啡肽，而内啡肽会带来镇痛效果和愉悦感。 疼痛低敏体质的人，只靠内啡肽再加上一点点的意志力，就可以熬过最高级别的酷刑。 能够使他们崩溃的痛级，基本上已经足以致死。 而高敏体质则正好相反，他们会痛哭、会崩溃、会绝望到放弃一切。 不管再怎么洗脑，不管信念再怎么坚定，他们都战胜不了疼痛。 事实上，99.99%的人类都战胜不了生理天性。 痛苦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在面前摆着食物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把自己活活饿死。 真正意志坚定的自杀者，一定会在吃饱之后把自己撞死。 明白了这一点，你就会理解，感情的优先级是低于生理的。 不管是爱，或者是恨，都不像你以为的那样坚固。 所以，一个厉害的刑讯专家，可以非常轻松的让异性受害者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现在，外面的社会里流传着一些pua技巧，非常低劣，但确实有一定效果。 那些技巧，就是从我们这类人手中意外传播出去的。 知道了这些，现在，有个问题需要你思考—— 汪，你是否会反感类似的技巧？” 汪言被问得有点迷惘。 拷问人心啊……要不要这么尖锐？ 狗哥暂时没法确定答案，因为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太秃然了。 亚当教授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没关系，你可以把它当做是课后作业，慢慢考虑。” 随后，拿过一个遥控器，按下某个按钮。 胥哥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特别浪。 亚当教授道：“有些问题，听到的永远不如亲眼看到的印象深刻。汪，接下来的课程你可以不喜欢，但请务必尊重。” 嗯？！ 终于开始整活儿了？ 狗哥瞪大眼睛，好奇极了。 第597章 狗子冲鸭 “感觉怎么样？亚当。” 早上两人汇合，去吃早茶，胥哥笑呵呵的问。 “非常厉害！” 狗哥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的夸了一句，随后表情转淡。 “但是我不喜欢他。” 胥哥笑着竖起大拇指：“这就对了，接受他的理论中正确的部分，但是别成为他那样的人。 带你来之前我就知道，你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你和亚当一样，都是意志坚定的真正强者。” 汪大少感觉不能再赞同了。 “确实很开眼界……对人性对心理之类的无用知识大幅增加了。” “哈哈哈！无用知识……好形象！” 胥哥笑得直拍桌子。 汪言突然注视着他的双眼，目光深邃。 “不过，那里的女孩应该都是自愿的吧？” 胥哥正色点头，认真解释着：“那当然，俱乐部只接受自愿的爱好者，审查程序非常严格。 像陈沐颜，其实是来求助的，之后的一切都是自愿。 不然你以为亚当会碰那种家庭的女孩？ 狗子，这个世界是多元的，有些具有奇怪爱好的人不被大众认可，但是仍然有认同需求，所以抱团取暖，自娱自乐。 但有一点：犯罪的事我们不会去做，没那个必要。 就像亚当教授说的那样，征服不是作恶。 你我都有作恶的能力，但是你主动使用过吗？ 那些奇怪的知识与我们的权势财富没有任何不同，都只是工具而已。 另外，你没发现么？ 楼里没有任何收费项目，俱乐部是纯粹的非盈利机构，我的会员资格也不是买来的。 包括亚当在内，没有任何人以此谋利，这里只是一个奇怪的聚会场所罢了。” 汪言释然了。 李一胥真心是个不错的好大哥，汪言不想失去他。 在楼里保持沉默甚至接受胥哥的好意，是因为想要体验。 但是，体验了并不等于就要融入。 如果这群人搞得太过分，汪言也只能和他分道扬镳。 幸好，尚不至于。 胥哥只是好心，想带自己见识一下社会的另一面罢了。 李一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嗤一笑。 “狗子你虽然厉害，但是年龄太小，见得太少。我们这个群体里到底有多少奇葩的事儿，你想都想不到。” “我也懒得想。” 狗子低头喝粥，漫不经心的给出最终结论：“关我屁事？” 这就是他的态度。 虽然大家都是有钱有闲没有远大目标的富贵闲人，可以划分到一个群体里，但是汪言并不打算接受他们，或者被他们接受。 就这样吧。 …… 那天爽过之后，狗哥还是该干嘛干嘛，生活节奏并未因此改变。 读书、查论文、被朋友们约出去吃饭、偶尔下一次赛道、和初新不远不近的在一起玩着。 那天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 但是，终究有些变化，真切的在发生。 其实亚当教授并没有教给汪言任何实质上的技巧，只是向他揭露一种可能性。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一种更全面的思维模式。 在这之前，汪言看待世界的眼光是温和的，看待感情的眼光是稚嫩的，看待人性的眼光是尊重的。 其实这不对。 不是说以善意对待世界不对，而是，你要先知道这世界有善有恶，然后再去选择善意以待。 区别在于，一个是被动的，一个是主动的。 亚当教授则正好相反，他的目光是极致的冷酷。 因为经历不同，可以理解。 但是汪言并不喜欢那种冷酷的视角，任何时候都绝对的理智，时刻注视着别人的弱点，深刻剖析人性深处最赤裸裸的暗。 活得太累。 的确，亚当教授的理论有很多真知灼见。 但那些东西太极端了。 所以只能用于开拓眼界，绝对不可以照学。 混到如今的高度，以后汪言一定会接触到更多的阴暗面。 国与国之间的暗战，行业里的龌龊，人性中的疯狂与丑恶…… 汪言已经是一面大旗，因此，绝不能再用小朋友的思维去看待问题。 要深刻洞悉世界本质、社会规律、人性复杂，才会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什么都不懂的善良是白莲花，脆弱不堪一击。 见识过人性极恶之后依旧选择善良，才是真正的强大。 这一课上的不亏。 至于如何面对刘璃何苗苗她们…… 其实核心思路就是盯着姑娘们的弱点反复拉扯。 正常追女生：孔雀开屏似的展示自己，嘘寒问暖关心对方，陪吃陪玩培养感情。 强化之后的套路：精确展示自己的强大之处，精准的在对方的弱点上提供保护，培养感情的同时强化需求。 区别在哪？ 其实没啥本质区别，只不过，一个是低情商的玩法，一个是高情商的玩法。 不得不承认的是，洞悉人性确实会对一切交际都有帮助。 撩妹，本质上就是两姓交际。 但是，狗哥如今反复在思考的不是所谓的交际技巧，而是如下几个问题： 她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能不能给得出来？ 如果不能全部满足，那么优先满足谁？ 对此，她们自己有没有准确的答案？ 是否有妥协的余地？ …… 深刻的思考中，有些东西渐渐明晰。 首先，刘璃是绝对不能放弃的，时至今日，她已经不止是锚，更成为了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一部分。 放弃她就等于否定了自己一路以来的努力成长。 而她要的很简单：大部分的感情，真诚的爱。 是的，时至今日，她要的已经不是全部。 汪言敏锐的意识到了某些变化，那种默许非常隐晦，她从未开口承认过，但确实存在。 所以其实小琉璃是允许自己在外面浪一浪的，容忍度不算高，但绝对不是那种眼睛里不揉沙子，一点瑕疵都不接受的洁癖。 而这就意味着，其实彼此都仍有继续妥协的余地。 既然是彼此都要妥协，汪言当然会让步。 他的让步，很有可能是初新。 因为初新想要的东西，狗哥大概率给不出来。 初新小姐姐的慕强心理最强烈，最容易被汪言征服，但是与此同时，她的要求亦最坚定——陪在汪言身边分享荣光。 我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旁，我的荣耀是你，我的依靠是你，我的一切都是你。 如果她是正宫，那么毫无疑问，她的容忍度绝对是最高。 只要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别的都无所谓。 什么小三小四小七小八，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男人哪有不花的？ 姐见多了。 …… 然而这就是矛盾所在。 汪言给不了正宫的位置，所以她的核心要求得不到满足，其余的一切可能都不复存在。 而且她家里是搞私募的，汪言这辈子都不打算碰国内的金融业，所以天然缺乏共同利益。 没有利益基础，又没有正式婚姻，再谈感情多可笑？ 所以，一旦事态发展到关键时刻，汪言很有可能放弃初新。 心疼，不舍，但没办法。 这种根本性的冲突基本无解。 唯一的解，其实就是亚当教授的理论：以生理天性强行调校出彻底服从。 但汪言不会那么做，太没意思了。 那种事，如果对方自愿，那叫情趣；如果对方不愿意，就是作恶。 所以汪言压根没问亚当教授任何具体技巧，不学，不想，不拿自己的自控力当赌注。 …… 接下来是何苗苗。 小公主，汪言不打算放弃。 其实她想要的东西，她自己都没有彻底搞清楚。 汪言倒是看明白了大概。 苗苗性格倔强，骨子里是一个不太在乎外界看法的人。 她的物质太丰富了，所求无非就是精神上的快乐而已。 最简单，又最不简单。 她很贪恋汪言给她的新鲜感和安全感，她有一种强烈的被征服需要。 然而和初新不一样的是，她不在乎什么荣耀，不需要分享，只要开心就好。 但是让她开心偏偏还很难。 在物质层面，她早已经别无所求。 最大的爱好无非就是吃吃水果、穿穿漂亮衣服，她自己就能搞定。 在精神层面，她需要的东西又太复杂。 玩伴、保镖、爸爸…… 要契合她的奇思妙想，要能带着她疯，要保护她给她安全感，要惯着她花钱，要给她投喂好吃的水果…… 所有要求集中在一个岁数不大的男生身上，突出一个字：扯！ 然而一旦能够满足她，那么她的感情又会很简单很纯粹。 她真的特别在乎汪言有别的女人么？ 并非如此。 其实她更多的只是在乎汪言能不能够陪她，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而已。 现在，苗苗小公主尚未意识到她的感情的实质落点，但汪言感觉到了，她的占有欲并不是特别强，而且不是体现在外在形式上。 所以，如果操作得当，是有机会的。 真正难办的是帝舞姐妹们。 太特么阴间了。 本来她们没多难搞，单拉出来都是菜鸡。 但是，死不死的偏生凑到一个寝室里，跟三万好得像亲姐妹似的，问题陡然变得极复杂。 幸运的是，她们都没什么坏心眼。 喜欢归喜欢，但是本意上没有人想伤害刘璃。 这是好事，同时也是难点。 单独拆开来分析，傅雨诗要的最简单。 她想成名，想赚钱，想自己给自己安全感，想要独立的绽放。 狗哥完全能够满足她的全部需求。 于情于理，讲感情讲利益，她都不可能离开汪言。 所以干脆不用管，搁那慢慢腌着吧。 林薇薇是其中最别扭的。 平之这兄弟，大气，善良，情商高。 给别人分析，一套一套的可明白了，可是一旦事情落到自己脑袋上，立即就开始纠结。 她是真心希望刘璃和汪言能够幸福的，她喜欢刘璃，也喜欢汪言。 然后她就麻爪了。 怎么办啊？ 要不……我躲远点吧？ 心思特别重，自个儿又不肯承认，于是就闭着眼睛瞎混，以为能靠着时间混过去。 她要的不多，她希望刘璃和汪言不要分开，她希望自己和刘璃永远都是好姐妹，同时她奢望着自己也能拥有一点点狗子的爱。 所以其实她也好办。 等哪天时机合适了，强硬点拱了她，她也就认了。 注意注意，强硬可不是强碱，当她半推半就的时候少哔哔多动嘴，那才叫正确的强硬，学歪了会凡的。 帝舞姐妹里，最麻烦的反而是娜吾。 狗哥是真的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想到她就只剩一句mmp！ 啥事儿她都挺积极，但是混着也可以；想出头的时候拉都拉不住，不想管事的时候缩着像小鸡。 她馋狗子么？ 肯定的啊！ 她是非汪言不可么？ 不确定。 闹来闹去，她的反应是最不可控的，就感觉一切皆有可能。 碎了她，她应该会很乖。 但是之后她又很有可能自爆，搞个什么大场面出来。 汪言是拿她完全没辙，束手无策。 …… 其实，不管单独面对谁狗哥都不怵，问题就在于她们始终搅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所以背着刘璃单独击破的办法是最不可取的。 那等于是背叛，而且是双重背叛。 只能是等机会，等到刘璃的默许，或者等到一场可以扔锅的意外。 否则，苟住。 从心不是怂，圣人曰：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意思是：从心好啊，不坏规矩。 …… 至于何梦姐妹，不值一提。 关系压根没到那份儿上，汪言也没打算拿她怎么样。 得闲了就调戏一下，祸祸她到天荒地老，也没白同学一场不是？ 玩归玩，闹归闹，真正的好处没她俩啥事儿。 一对腹黑姐妹花，剖开来心都是黑的，约可以，感情免谈。 …… 颇废脑筋的定下整体战略，狗哥累并快乐着。 奇怪的知识没白学，最起码，思维模式更深刻更全面了。 讲真，在现代社会里开后宫是一件顶累脑子的事儿。 算计来算计去的，感觉整个人都阴暗了。 但是没办法。 要么就彻底放弃，做一条真正的正派汪，只守着刘璃，什么小公主大娜吾，全都不要，谁爱娶谁娶。 简单，省心，但是太懦弱了。 如果舍不得，那就得花心思琢磨。 她们不是纸片人，她们有各自的性格，有思想有所求。 想追上一个都得花大心思，更何况想把她们归拢到一处狗窝？ 所以，在道德和自私之间，汪言选择了自私。 道德这东西，真正重要的是底线。 底线不能太低，线上随心所欲。 汪言的底线就是不会把她们当玩具，玩腻了炫耀够了就甩掉。 更不会使用任何极端的手段。 他也会付出自己的感情，哪怕分成了好几份，却依然是真的。 是借口么？不是。 强者理所当然的贪求更多，此乃人性。 ——不，其实所有人都贪婪，只是强者不会虚伪的掩饰罢了。 敢于直面自己的欲望，该约束的约束，该放纵的放纵，这才能活得既洒脱又不失控。 遮遮掩掩，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那纯属是在骗自己。 怪没意思的。 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和亚当教授的谈话冲击太大，汪言也总在扪心自问：时至今日，你有没有走偏？ 反复盘算思考，答案是：基本没有。 理由？ 理由是系统太强了。 喘气就给花不完的钱，我能怎么办？！ 再去努力搞事业？精神病么？！ 辛辛苦苦赚的钱都不如喘都气赚的多，努力的意义何在？ 提供不了成就感的。 再想多点：国家如此强盛，如此安定，完全不需要谁拯救，哥大吼一声揭竿而起？！ 如果时间再往前推100年，国家民族需要我，那么义不容辞，为此奋斗一生在所不惜。 可是现在这年月……都歇歇吧。 身为一个华夏儿女，最多最多砸砸钱搞科研，捐点钱救灾，扶贫都轮不到尔等白丁。 狗哥是真的找不到理想。 国家和系统就是如此残忍，彻底封死了狗哥成为伟人的路。 那还能干嘛？ 浪呗！ 然后一不小心又把属性加得太高，20岁的年纪本来就精力旺盛，现在更是憋得浑身冒火…… 废了废了，哥的人生彻底废了！ …… 客观评价，其实汪言的路不但没有走偏，反而已经走到了同等情况下的最好。 没伤害谁，没挖国家的墙角，没有堕落到天天爬梯嫩模程度。 谨慎的挑选目标，克制的对待感情，不肆意妄为。 守住底线，真正的坏事一件不做，玩归玩，该给的补偿十倍的给。 偏了么？ 真没有。 任何一个屌丝得到同样的系统，都不可能活得比正派汪更正派了。 所以，汪言在想清楚之后，就不再有任何心理负担。 第一次明确自己的意志—— 我喜欢刘璃，喜欢苗苗，喜欢平之，喜欢娜吾…… 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会尽全力划拉你们。 如果实在没机会，我也不会选择伤害。 所以就这样吧，虚伪的话不用再说，我要开始为水晶宫努力了。 狗子冲鸭！ 使命在召唤，胜利就在前方。 ******** 第599章 福尔摩汪 想截胡别人的软件，最起码的一个要素就是，得截到人家的项目负责人。 汪言不是开发不出来那个软件。 界面如此清晰成熟，照着抄能有什么难度？ 问题在于接下的发展。 汪言没有项目负责人开发那款软件的初心，更不具备完整的思路，自己做事倍功半。 摸索着来不是不行，只是势必会走很多弯路。 与此同时，人家的项目仍在同步开发，最终上市成为自家产品的对手。 甚至，有可能人家的产品上市更早。 时间始终都是站在原版那里的。 只有挖来项目发起人，挖空他们的团队，才有希望打赢原版。 嗯，一半一半的概率吧，得看对方的公司是哪家。 如果那软件是疼讯搞出来的，基本没得赢。 如果那软件是阿狸搞出来的，基本必胜。 如果那软件是百度高出来的……算了不可能。 汪言之所以敢做如此判断，是因为上次和沈南鹏吃饭，大佬聊了很多三大厂的内部机密，让汪言对互联网格局有了深入了解。 所以他现在就在努力推理——到底是哪家公司的产品？ 百度不可能。 老李的精力不在这上面，打广告不香吗？ 好吧，不吐槽了，百度其实是一家好公司。 此时此刻，百度总裁张亚勤正在焦头烂额的平衡着内部各大事业群，并且显而易见的力不从心。 太子李明远被孤立得很彻底，但是看上去并不着急，不晓得在琢磨什么猫腻。 老王在搞人工智能，老尚在维系着搜索基本盘。 他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自主孵化过什么新东西了，下面的人或许会跟风做事，但是基本做不好。 即使不考虑百度公司内部的乱局，这家公司也不可能孵化出如此有趣又如此干净的软件。 软件界面上没有任何一条广告，就是最大的证据！ 哎呀，说好了不黑百度的……算了算了，黑阿狸去。 阿狸现在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什么都想搞，而且特别舍得砸钱。 但是神探汪已经完全排除了阿狸的可能。 原因很简单——太多的例子可以证明，阿狸搞不好除了电商之外的任何东西。 最近的一个例子是虾米，自从矮大紧当了老总，半年不到就折腾废了…… 如果是阿狸孵化出来的项目，绝对不可能做到那么大那么好。 其实，核心原因说穿了特别简单：因为阿狸的主业太强了。 集团的一切资源都是为主业服务的，电商是航母，其余的所有都是护卫舰。 阿狸从来不需要护卫舰有多强，能挡住外围就好。 护卫舰也不可能做强，没有资源倾斜不说，内部的氛围也是重电商轻其余。 当一家企业内部存在明显的鄙视链，当主业被傲慢主导，副业开始咸鱼，怎么可能做好别的领域？ 都别提副业了，淘宝直播作为淘宝商城亲儿子，待遇不也就那样？ 没有汪言的騒操作，直播团队现在还在吃糠咽菜呢。 pass掉阿狸之后，大厂就只剩下疼讯了。 按理讲，带着社交属性的短视频软件，也确实符合疼讯的一贯风格。 眼下的疼讯视频做得不算好，所以另起炉灶，再搞一个短视频软件，完全说得过去。 但是汪言思考良久，回忆着某个细节，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那个细节很小很不起眼，普通人肯定意识不到问题所在，但是狗哥现在的思维好像是神授一般，比89点智力的日常状态更强了几分。 简称：福尔摩汪。 细节就隐藏在那个外交部发言视频里。 比心80多万，评论4万多，证明视频内容非常提气，受喜欢程度高、讨论热情强。 所以，仅仅只有568的转发数据，就太说不过去了。 正常情况下，假如转发分享功能是那种非常方便的一键转发朋友圈，转发量应该至少能到评论的一半以上。 因为很多人可能不玩短视频，但一定会使用微信。 假如这是疼讯的软件，那么和微信互联，一键转发到朋友圈里，完全是互利互惠的双赢好事。 微信可以给短视频引流，短视频软件可以给微信带来更多的用户使用时长，强化用户粘度。 到那时，疼讯以qq、微信、视频软件三位一体，会将社交帝国的护城河拓宽到神仙难渡的程度。 疼讯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但事实是，汪言在那6秒里看到的所有视频，转发数量全都不合常理的低。 所以汪言大胆猜测：是不是因为，那款软件并不是疼讯开发的，反而受到了疼讯的打压？ 国内现在对垄断行为监管得不算严，疼讯搞恶意竞争屏蔽一家小公司的产品，十分有可能。 干这种事，太符合疼讯的尿性了。 把三家大厂黑了个遍，狗哥做出最终判断——非三大产品。 那就再往下数吧，看看有可能是谁家的。 美团，不可能，最起码三年内他们都没那精力。 滴滴，不可能，理由同上。 新浪，不可能，旗下所有版块都半死不活，全靠一个微博撑着，而微博是秒拍的自留地，那款软件明显是秒拍和秒拍儿子小咖秀的对手。 网易，不可能，三石哥死吃梦幻西游，而且最近闹猪瘟，没那功夫。 京东，扯淡。 奇虎360，更扯淡，把证据拍在狗哥脸上，狗哥都不会信。 搜狐，已死，有事烧纸。 狗哥把今年的互联网前十强数了个来回，看谁都不像，就感觉不搭边儿。 没办法，打开官方评选的互联网企业一百强名录，准备一个个的往下数。 狗哥打开网页，因为上面半截都是废话，所以就随手往下一拉。 结果拉过头了，直接把网页拉到了排名的后半部分。 随便扫了一眼排名，狗哥正要往上滚动鼠标，突然看到一家公司的名字，眼神不由一凝。 有一种没来由的感觉，让汪言觉得，答案正在接近。 那家公司叫做：北京字节跳动科技有限公司。 它是今日头条的母公司，目前不算很大，但是非常有潜力。 那天和沈大佬吃饭时，沈南鹏专门聊起过这家公司。 那场谈话的每一个字汪言都还记得。 老沈的原话如下—— “所有人都说我的投资生涯从不犯错，但是，其实我也遭遇过滑铁卢。 最让我遗憾的一次投资，是错过了今日头条。 我明明已经看到了张一鸣身上的潜力，却过于高看了市场的竞争程度，于是经过反复讨论反复权衡，a轮开启的时候，我没有投。 后来张一鸣只用了9个月的时间，就证明了我是错的。 当时他只要100万美元，而等我c轮进去的时候，估值已经上升了100倍。” 能让沈南鹏如此推崇，今日头条的属性又如此契合，所以…… 就是它！ 狗哥心中先是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自信，就感觉百分之百不会错判，然后才来得及诧异。 咦？ 今天的我，有点神过头了吧？！ 沉吟片刻，他想到了【天命在我】的属性。 【卡片效果： 一、激活卡片后，你将获得一些关于未来的启示； 二、微弱增强精神力； 三、微弱增强魅力； 四、获得诸事顺遂光环。】 【注3：诸事顺遂光环，为宿主保持良好心态、愉快心情，并且如同欧皇般好运】 没错，就是神卡的附加效果了！ 首先是条目三，微弱增加精神力。 【注1：精神力不同于智力，是对注意力的极端控制与提纯，是自身意志的显化支撑】 按照汪言的理解，精神力就是智力的软件。 它决定着智力的发挥效果。 精神力高，注意力就会更集中，对信息的收集分析能力就会更强，思考就会更有效率。 卡片本身的提升，再加上神格能量的额外提升，已经足够让汪言的思维能力获得明显提高了。 条目四，诸事顺遂光环，更不讲理。 汪言刚才随手一拉，意外拉多了进度条，却一眼看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公司，绝对不是偶然。 不对，额，事情本身可能是偶然，但结果一定对汪言有利，这就是欧皇。 照这么看…… 卧槽！哥现在牛哔大了！ 这事儿能成！ 汪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天命在我】的强大，果然不愧是有专门说明的神卡。 【说明：每一位由时代浪潮所选择的人杰，都曾经或多或少的承载过一段时间的天命，那时的他们，战无不胜，无往不利】 如果说，在这之前汪言并没有信心能复刻出那款软件的成功，那么现在，汪言已经不再怀疑胜利的归属。 他看到的必然是大成形态的软件界面，经历过无数调整的最终版本。 再加上已经确定开发公司，完全可以做到知己知彼。 剩下的事情多简单？ 成立公司、挖人、开发、运营…… 我还真就不信了，论砸钱，张一鸣能砸得过我？！ 虽然互联网公司烧的都是投资人的钱，向来对外吹嘘不心疼，其实怎么可能不心疼？ 那钱都是用公司股份换来的！ 烧多了、烧冒了，不但要接受投资人质询，而且容易崩断资金链。 哥烧钱才是真正的不心疼，系统爸爸可从来不问我把钱花哪儿了。 烧没了，再喘就是嘛！ 面对疼讯阿狸，狗子唯唯诺诺。 面对尚未崛起的字节跳动，狗哥我重拳出击！ 得，就这么定了，截他胡！ 于是谨言投资下面又多了一家新公司，名字很俗气，就叫做魔都天命科技有限公司。 至于软件名，待定，先把架子搭起来再说。 时间陡然变得充实起来。 …… 网络上的记忆只有72小时，汪言之前猛刷了一波存在感，到4月7、8号时，便已经查无此人了。 沸沸扬扬喧喧嚣嚣的一切都已远去，刚好可以沉下心来干点正事。 第一件事自然是读书。 每天早中晚，总计6个小时左右。 再多伤神，再少又浪费难得的学神状态，6个小时刚刚好。 第二件事，是正式拒绝了鹅厂和狸厂的投资。 其实聊得算是不错，尽管两家的态度与风格颇有不同，但是都很认同王庭娱乐的价值。 最终估值是35亿。 狸厂甚至愿意以8亿现金加上来疯直播平台来换取王庭娱乐25%的股分。 并且承诺，只要汪言愿意，就会是阿狸大文娱板块的三哥，专门为阿狸整合直播平台并负责运营。 假如成绩出色，大文娱总裁的座椅虚位以待。 此刻，一条从未想过的新路摆在了狗哥面前。 直播板块总裁→大文娱总裁→阿狸高级合伙人→各大事业群轮岗→阿狸总裁。 只要表现得足够优秀，登顶的时间其实不会太久。 而且这并不影响汪言把自己的王庭娱乐融进阿狸系，顺风顺水的发展壮大洗马奶。 然而很可惜，狗哥并不感兴趣。 哪怕真的能够在15年内坐到阿狸总裁的位置上，意义何在呢？ 更何况，有一个全新的好玩东西摆在眼前，狗哥正为此全力以赴呢。 第三件事，自然是新公司。 猎头公司帮忙找了个负责搭架子的总经理，是从谷歌挖回来的华裔高管。 管理能力强是一方面，陈家实同志还特别懂技术，所以狗哥很干脆的给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高薪——750万人民币。 其实老陈在谷歌的薪水已经到了120万美元的级别，听起来回国并不赚。 但是，国内的钱和国外的钱是两个概念。 国内的750万年薪，生活品质至少是米国120万美元的两倍。 购买力差距是一方面，五险一金是另外一方面，公司提供住房并配车又是一大块儿。 国内的安全程度、生活便利性、医疗教育的优越性，都已经全面超越了米国。 移动支付全面普及，医疗全覆盖，归国人才保障计划…… 实打实的750万年薪，再加上创业元老未来肯定可以拿到的股权，再加上汪言丧心病狂的实缴了10亿的注册资本…… 哦，另外刚巧那边儿最近枪战得比较厉害，陈家实一咬牙，就回国了。 老陈是个挺有本事的人，人面广、路子野、办事能力强，在他的调查下，新软件的关键人物很快就被锁定。 字节跳动的梁汝实。 今日头条的灵魂人物，首席技术官，算法工程师，顶级的技术大牛。 可以说，只要挖来他，汪言的复刻计划就完成了一大半。 然而麻烦的是，他不但是张一鸣的同学，更是字节跳动的联合创始人。 陈家实很委婉的劝：“梁汝实绝对符合您的要求，只是，挖他的代价恐怕会很大，得不偿失……” 到这儿，一般人也就放弃了。 汪言不。 他特意飞一趟帝都，通过红英拐着弯儿约梁汝实出来见了一面，正式发出邀请。 话不多，简简单单的就几句。 “如果您肯屈尊来我这间小庙，那么ceo您来做，我只负责提出方向，其余的一概不管。 王庭娱乐的先例摆在那里，我在这方面的信誉有目共睹。 公司最终长成什么样，是伟大亦或平庸，您来书写。 另外，薪资待遇方面麻烦您自己操心，我会给您一张表，您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填，我只管签字。 所有跟您同来的员工，全部照此办理。 您斟酌着给，我批。 最后是薪资之外的股权——我打算给您20%。 天命科技实缴注册资本10个亿，您尽管放开手花，不够了我会继续增资，当然，稀释您的股份是难以避免的事，预先讲在前面。” 狗哥一棒子下去，老梁直接就被敲懵了。 精神病吧？ 哪有你这么挖人的？！ 但是各种文件就摆在眼前，全都是真的。 老梁心里不得不升起一股被重视、被尊重的感动，高级知识分子太吃这套了。 汪言全程没有讲张一鸣的一句不是，但是对比在头条付出的与得到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原本他是打算不管汪言说什么，听过之后就拒绝来着，但是，现在，他犹豫了。 “汪总，我不明白，我对贵公司有这么大意义吗？ 您可能不太清楚，我是签过很严格的竞业禁止协议的，我不但带不走头条的算法和数据资料，甚至不能继续从事门户类、新闻类、聊天软件类的app开发工作。” 汪言笑了，你肯谈就好办。 信心十足的回道：“我们要做的是一款音乐短视频软件，类似于musical.ly，不冲突。 有您的经验和能力，我们开发出只属于天命科技的自家算法，只是投入的问题罢了。 既然如此，头条的算法要来何用？ 您放心，我不会要求您做任何有违职业道德的事。” 听到这儿，梁汝实彻底动心了。 不是我老梁不坚定，实在是汪总给得太多啊！ 签个字直接到手两亿，薪资随便填，去了直接当老大…… 就跟做梦似的。 尽管梁汝实挂着字节跳动联合创始人身份，却并不直接持有字节跳动的股份，只有等到公司成功上市，才能在期权池里拿到属于他的那部分奖励。 理论上，等到三五年后字节跳动成功上市，市值突破百亿美元，他大概能拿到5000万以上的股份。 并不比现在的两亿少，但是不确定性却强得多。 现在的字节跳动，只是一个新闻app头部玩家而已，产品不错，很受欢迎，但是上限也就那么回事。 能不能上市、会不会遇冷，都很难说。 而且天命科技也未必不能上市，音乐类短视频是一条全新赛道，musical.ly去年就已经登顶米国appstore榜首，小咖秀更是一夜爆火，红遍娱乐圈。 尤其让梁汝实感到心动的是，王庭娱乐与音乐类短视频软件，实在是太合契了。 王庭+天命，不是简单的一加一关系，就像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可以变成一支足球队一样，潜力大得可怕。 但是，尽管如此心动，梁汝实仍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 “汪总，感谢厚爱，但是兹事体大，我需要时间考虑清楚……” 汪言没有继续纠缠，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应该的，我理解。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传诵至今。下次再来，我会让梁总看到我的诚意。” 梁汝实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却不明所以。 然后三天后再次见面时，汪言带来一份新文件——25%的天命科技股权转让协议书。 老梁终于明白了压力打哪儿来。 三顾茅庐，暗示得很清楚了，汪言最多请他三次，第三次就是30%的股权。 最终报价就是这么多，没有第四次。 然而汪大神壕敢给，老梁却不敢拿了。 股权并不是拿得越多越好，现在贪得无厌，今后怎么共事？！ 老梁也是个有决断的，当即拒绝。 “汪总，20%股权就很好了，我得拼尽全力才配得上您的认可，再多我受之有愧，就这样吧！” 至此，汪言成功把天命科技的架子搭了起来，向着大佬的方向愈行愈远。 ********* 上一章我疯狂暗示，结果一个新增盟主都没~~~ 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啊？ (╯°Д°)╯︵┻━┻ 第600章 小舅子是别人的了 狗哥的4月份过得很平静。 商业上的事务都由打工人在忙活，生活上的事务有贴心的dave，狗哥终于有时间回学校了。 班里的同学一看到汪言，差点把教室炸开。 “班长，原来你还记得我们啊？” “音乐节居然不请我们，过分！” “补上补上！” 大家叫嚣着让汪言请客，而且必须得是大餐。 太小儿科了。 不过汪言也没有安排太离谱的餐厅，只是包下星城最好的海鲜自助，小天鹅戴斯鲸鲨海鲜百汇，请全班同学搓了一顿。 总共才花了好像不到50万。 汪言没问，是dave直接从菜卡里支出的，月底dave会做一个细账，交给汪言签字。 菜卡，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用来买菜的银行卡。 汪言没地方开伙，所以实际上那就是专门用来做生活支出的日常花销卡。 每个月往里面存两三天的呼吸工资，一个月基本上很难花光。 住一个月最顶级的总统套房，房间标价10万一夜，最终总价大概不到250万，一天的工资而已。 再用半天的工资来搞定吃，半天的工资搞定睡…… 有时候睡还能倒赚钱。 所以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坏消息——汪言很难再从衣食住行上获得奖励了。 没啥惊喜啊！ 传说中不对国内出售的a5和牛，越吃越腻。 油脂含量太高了。 切成小块拿给新疆师傅去做小烧烤，第一串新鲜，第二串过瘾，第三串就开始顶喉咙。 喝酒，从香槟到威士忌，从五大庄到小众珍品，现在是一点门槛都不存在。 汪言手里还存着一张品酒卡，使用后会根据品酒表现，获得金钱暴击。 然而，没等汪言的品酒水平上到那个台阶呢，卡片已经落伍了。 时至今日，哥再赚你那百十来万有什么意思？ 所以干脆留着做收藏了。 现在，狗哥反而是捧着冰可乐的时候比较多。 必须是可口，必须是最新出厂的那批，气足足的，以迷你版300ml为最佳，一口刚好干掉一瓶。 吨吨吨吨吨……嗝！ 年轻人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在吃喝方面，狗哥基本已经毕业了。 其实所有净资产十亿级别的富豪，在这方面都差不多。 全世界划拉去，想吃什么吃什么，只看喜欢与否，不问价格。 最高段位的饮食自由，门槛其实根本用不上十亿净资产，相对来讲太容易达成了。 时间一久，阈值自然就会拔得很高。 对此，汪言早有预料。 所以他未雨绸缪，早早开始筹建自家的庄园。 源源不断的顶级天然食材，将决定他的生活品质是否能够提升到另外一个层次……一个现实中从未出现过的层次。 至于现在…… 凑合着吃吃a5和牛呗。 回学校的第一天，和同班同学们闹哄哄的度过了。 第二天，汪言来到学校，找到教务部办理休学。 其实原本他是打算退学来着，在学校已经学不到任何东西了，何苗苗下半年出国，没什么必要再在校园里混着。 结果学校死活不同意。 副校长专门过来和他谈话，各种承诺。 什么写篇论文就能毕业啊、保研啊、杰出校友头衔啊…… 反正只要不退学，你想咋滴都行。 汪言没办法，只好办个休学，中午还被拉着陪校领导吃了顿小食堂。 吃完饭回寝室和沙雕们哈拉一会儿，跟如玉讲了给他介绍对象的事。 如玉眼珠子都蓝了，一个劲儿的问：“那姑娘漂亮吗？胸大不大？屁股巧不巧？” 狗哥沉思片刻。 怎么说呢，浅浅她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她是一个变态程度直追如玉的奇葩，污起来根本没有男人什么事。 更可怕的是，她还是一个狂热的格斗爱好者…… 汪大少感觉吧，以如玉的贱劲儿，应该会和浅浅很有共同语言。 斗嘴，浅浅大概率略输一筹； 姓生活，大概率是浅浅把如玉按在底下摩擦…… 正好，互相折磨呗。 “相信我，你俩绝对是天作之合，你千万别不当回事儿，她家贼有钱！” 如玉一瞬间就被打满了鸡血，摩拳擦掌，斗志拼搏。 “放心吧！我王守中出马，管她怎么守身如玉，也得乖乖被我中……” 哎哟！ 对了对了，是内味儿了！ 狗哥欣慰的拍拍如玉肩膀，露出一个老父亲般的慈祥微笑。 小舅子宋辰默默听着大家谈笑，几次欲言又止。 狗哥注意到，直接点了他的名：“辰少，怎么个意思？跟哥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宋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吭哧瘪肚的开口。 “大哥，那什么……我姐……嗯，她今年大四，实习遇到点麻烦……嗯，她想试试直播……” 搁以前，汪言肯定问问是什么麻烦，然后热心解决。 但是现在不行。 身份差距越来越大，处事就要更注重细节。 宋溪宋辰姐弟俩本来就自尊心强烈，心思细腻敏感，他选择含糊过去，强行架梁子帮忙反倒会令人有压力。 于是汪言就什么都不问，直接办最后的事儿。 “我现在就给分公司负责人打电话，你让溪姐直接去报到就行。 培训、试播、风格探索、资源……一切都不用你们操心，但是合同年限得签长一点，可以接受吧？” “可以可以！那我现在就跟我姐说？” 宋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狗哥挑眉坏笑：“原本我是想当你姐夫来着……现在虽然没机会了，但是感情还是浓烈的嘛！小事儿，不用特意谢，叫声姐夫就行了！” “艹！” 寝室里齐刷刷竖起四根中指，沙雕们都感觉，那个不当人的老大比以前更骚了…… 安排好这件事，三项90多分的学霸姐姐宋溪就彻底和狗哥告别了。 不碰公司女主播，是汪言给自己划的底线。 没进公司之前随便撩随便碎，砸钱搞定首尾就好。 一旦进了公司，以往的一切就烟消云散，我是老板你是员工，朋友都没得做。 不少小公会的老板和女主播打成一片，是因为公司小吸引力差，基于降低管理成本的需求，不得不从感情的角度来做补充。 一旦主播火了，甚至很有可能补充成女朋友，离婚娶她，为利益而结合。 王庭不一样，够大又够强。 王庭必须走王道，不能开成狗哥的后宫。 所以……宋辰啊，你以后就是别人的小舅子了…… 泪目。 狗哥矫情了一阵儿，深沉而又忧郁，把沙雕们都整懵哔了。 唯独宋辰乐呵呵的，和他姐打完电话以后，对汪言的尊敬又高出一个大气层。 狗哥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他。 “当主播，有轻松的当法，也有特别累的当法。 溪姐不是那种撩大哥陪碎赚快钱的人，所以事先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会很累、很忙，基本没时间谈恋爱、照顾家里、继续在所学专业领域自我提升。 如果主播生涯是呈上升走势的话，时间甚至可能长达八到十年。 这段时间她可以赚出够你们一大家子用一辈子的钱，但是与此同时，她的其它方面的能力也会急剧退化。 所以，宋辰，你要为你姐做好后援，不但要照顾好她的生活，为她排除外界干扰，更要学习管理和运营，为未来的转型做好准备……” 狗哥的一片拳拳之心，感动得宋辰热泪盈眶。 而如玉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悄悄问松鼠：“老大啥意思？我听着咋总脚着哪儿不对呢？” 松鼠贼有心眼儿，转头悄悄问荷兰豆：“豆啊，你们公会的女主播不让搞对象？” 荷兰豆满脸懵，挠挠脑袋：“昧听说啊……” 唰！ 寝室大哥飞来一个含着淡淡杀气的眼神，沙雕们马上怂了。 放心吧，大哥，我们不会误会的！ 中午哈拉完，下午临上课的时候，去验收别墅的dave回到学校，向汪言汇报了一个消息。 “老板，您那栋别墅的装修……恐怕有点问题。” 第601章 方是始终 “怎么回事？” 汪言和dave出了寝室，慢悠悠往座驾走过去，方才问及此事。 “很多材料和家具都不对。” dave声音低沉，显得很是愧疚：“对不起，老板，是我没有做好监督……” “跟你有什么关系？” 汪言哑然失笑，摆摆手：“走吧，先去看看再说。” 驱车来到别墅，打开房门，汪言的第一感觉就是惊艳。 灰、白、蓝三色，交融出大厅低调时尚的整体风格。 灰色的大理石方砖像是氤氲着云雾，不但一点不显脏，反而十分华贵。 大厅三分之二的交界线，被一条20公分宽的特级方钠石条纹分割开，淡蓝色的石材像宝石般，中间闪烁着星星光点，让单调的灰陡然变得明亮。 白色云纹壁纸加重了极简风格，空间感极强。 客厅里的所有家具，都延续着同样的思路，设计简洁、线条明晰、色调轻快不繁复，有种强烈的未来感和时尚感。 汪言甚至感觉，叶莹莹的设计放在这处别墅，可惜了。 别墅太小，又不够贵，完全配不上这套设计。 “看上去挺不错的……问题出在哪儿？” “地板砖、品牌家电、橱柜，这些明面上的大项都没问题，小家具什么的问题很多。” dave走到客厅中央，抄起一个垃圾桶，递给汪言。 狗哥接过来看了看，感觉颜色很正，做工也很可以，应该是爱马仕正品。 dave直接点破：“二手的。” 然后伸出手依次指过桌子上的烟灰缸、置物架上的小摆件、沙发上的靠枕…… “所有的爱马仕配件，基本都是二手的。” 汪言冷静发问：“价格差距会有多大？” dave斟酌一下才回道：“最低有可能不到原价的三成，最高不会超过一半。” 嚯！ 报价单上的爱马仕日用品一栏，填着整整84.8万，他们两口子真没少赚啊？ 不过，如此齐全的二手爱马仕，哪儿来的？ dave细细的给汪言解释。 第一大来源是海外，有些国家直接存在着配货二次销售的市场，大概是二到五折不等，越烂的配货价格越低。 大批量购买配货，在其标价的基础上，甚至可以继续谈折扣。 再算上汇率和别的利益交换，价格可以压到很低。 第二，如果认识爱马仕的销售，她们手中也有大量积压配货。 第三，如果联系得到那些为了购包而疯狂配货的顾客，从她们手中收配货，一套瓷盘，两折轻松到手。 第四，闲鱼、小红书之类的软件上有大量真假难辨的配货。 第五，直接买仿品。 “所以……” dave冷静的做着总结。 “您别看有些店里用着全套爱马仕，好像格调很高，其实都是糊弄外人的，弄来的价格甚至不如专业厂商的顶级系列。 我就曾经帮助一个开咖啡店的客户收购过全套餐具。 一万多的爱马仕瓷盘，收购价3000出头，虽然仍然很奢侈，但是与其展示的格调相比，成本可以接受。 很多名媛、金领都喜欢那家咖啡店，打卡、拍照、发朋友圈，都感觉98一杯的咖啡比星巴克高大上太多。 其实她们不知道，店里所谓的格调，只是一门生意。 当然，这也正常，寻常人怎么可能懂得那些调调？ 如果不是因为我做过同样的生意，仔细检查了家里的日用品，那么这家装修公司就成功了。” 汪言微微点头，突然笑了。 真有意思……爱马仕一项就骗我至少50万，胃口真够可以的。 问题是……你们的消化能力够么？ dave意识到老板并没有太生气，有点不解，但还是尽职尽责的鉴定着。 “这套芬迪的沙发和配套的茶几，发票是真的，但东西绝对是仿的。 我估计，可能是从哪个买手那儿收来的发票，然后给仿品厂家下了一样的订单。 做工不算糙，显然是仿惯了大牌的专业定制厂，甚至就连f标都做得很像，但是，roma标就明显不对劲。 香记一直都和fendi casa有合作，我亲手收拾过那么多芬迪的家具，绝对不会认错。” 汪言听乐了。 dave你可真行，全能小贴心啊？ 要不然浅浅别给如玉了，给你吧…… “行，你把具体的内容总结一下，能拿到证据的和疑似的分开单列，然后直接报警吧。” “好的，老板。” dave绝对不问为什么，只是点头，准备照办。 汪言搞明白了大概怎么回事，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难得回来一趟，有时间多哄哄小公主是正事。 一栋破别墅，售价才几百万，不值得浪费精力。 话说，我当初的眼界是有多低啊？ 怎么就在这儿买了这么一套乡村级别的别墅呢？！ 汪言摇摇头，正打算撤，门口的防盗门突然被打开，叶莹莹满脸笑容的冲了进来。 “汪总，现在想见您一面真难！您回来怎么不联系我一下，自己悄悄来检查啊？ 嘻嘻，检查结果怎么样？对我的水平满意吗？” 汪言看着她那不似作假的表情，坦然自信的笑容，不由瞥了dave一眼。 dave读懂了老板的疑惑，马上回道：“监督装修进度的，是叶小姐的男朋友，陈方若设计师。” 叶莹莹看着两人冷峻的表情，也意识到了不对，茫然问道：“怎么了？” “那行吧。” 汪言没回应叶莹莹，摇摇头，吩咐dave：“你先和叶小姐聊聊，确定了情况再跟我汇报。” 然后直接转身走人。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虽然叶姐姐依然那么美，笑起来温柔又灿烂，看起来丝毫未变，可是汪言却不再是半年前的新嫩大学生了。 一个原地踏步，一个飞快成长，仅有的那一丢丢交情也在渐行渐远。 汪言只希望，她没有参与其中，否则…… 会很遗憾。 …… 汪言回到学校门口，一眼就看到在水果摊前指手画脚的大美妞。 “那个不错……不对不对，你挑的什么呀？半截都还青着，怎么可能甜嘛！” 小a小b让她折腾得满头汗，摊主也紧忙拦着。 “姑娘，草莓可不行随便扒拉，磕坏了压着了我还怎么卖？” “大姐你别担心，我们摸过的我全买下来好吧？” 苗苗好声好气的安慰一句，回头又开始和那些草莓较劲。 汪言看得忍笑不禁，悄悄摸过去，幼稚鬼似的揪了揪她的马尾。 何苗苗最讨厌类似的行为，怒目转身，结果第一时间压根没找到人，只看到小b强忍着笑，悄悄对她身后指了指。 何苗苗一下子明白了。 能让小b产生这种反应的，还会是谁？ 也不回头，随手把塑料袋一扔，哼的一声。 “哼！你还知道回来呀？快，帮我挑两斤草莓，不好吃我就跟你算总账！” 小a有点茫然了：你这到底是撒娇还是抱怨啊？ 狗哥没再逗她，接过塑料袋，开始在草莓堆里挑挑拣拣。 嘴上也没闲着：“这种本地草莓能好吃到哪去？估计都是最后一茬了，凑合吃个土香味儿吧。” 何苗苗背着小手，美滋滋的。 “我就喜欢本地草莓，甜度不够新鲜凑，你好好干活！对啦，你这次回来待几天啊？” “三五天吧，办完事还得回魔都，新开了家公司。” “啊？你怎么那么忙吖……” “不然呢？天天哄你玩过家家？” “嘁，脸真大，好像你能哄得着似的……” “脸不大敢跟你爸称兄道弟么？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叔叔都不叫一声的？” “死二狗！趁我没发飙，你最好重新组织语言！” “我组织个屁，快点付钱！” “啊？哦……阿姨，多少钱？” 小a小b看着蠢兮兮的苗苗公主，无奈的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一旦碰到汪言，苗苗就跟中了降头似的，总有吃不完的亏。 不过她自己乐在其中，谁又能怎么样呢？ 买好草莓，何苗苗自己拎着，心情愉快的问汪言：“今天晚上还有安排吗？我请你吃饭，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狗哥十分警惕：“你想玩什么？” 玩我可不行，时机不对！ “我不知道啊……”苗苗有点茫然，“游乐场、娱乐城、酒吧、桌游、狼人杀、ktv……ktv算了，别的都可以。” 汪言生日宴时，苗苗去的晚，没看到何梦搞的那个视频音乐盒。 否则，恐怕第一个选的就是ktv。 “实话实说，都不怎么样。” 汪言对何苗苗的提议极其缺乏兴趣，那些东西都太小儿科了，不适合越来越高大上的汪神。 什么活动才比较符合我的大佬气质呢？ 狗哥绞尽脑汁的琢磨着，眼睛突然一亮：“嗳，要不然，我带你去网吧开黑吧？” “开黑？是打英雄联盟吗？” “对啊，我的劫贼溜！” “可是我不太会嗳……” “没关系，我教你，这游戏贼简单，有手就行。” “行吧，那你接我下课。” 苗苗公主懵懵懂懂的点了头，反正她只在乎和谁在一起，并不介意在一起干什么。 然后，简简单单的吃完晚饭，堂堂何公主就被狗子拐到了网吧。 为此，303大魔王把全寝室的人都叫来保驾护航。 水平最高的松鼠、如玉、小舅子被抓了壮丁，绝望的看着黑娃和豆儿在一旁窃笑。 接下来，就是一场接一场惨不忍睹的血虐之旅。 不过说来也奇怪，如玉他们都被虐得生不如死了，猫狗双煞却还兴致勃勃的大呼小叫着。 “勾他勾他！” “我有大！” “你先冲，我掩护！” “好！哎呀，我又死了……” “没事儿，这波不亏，我身上没钱！” …… 俩人在这方面意外的合拍，输了也不埋怨彼此，杀一个人就能兴高采烈的互吹半天。 可怜如玉他们，一边背锅，一边让人头，一边冲锋顶伤害，一边还要吃着馊狗粮。 直到dave给汪言打了个电话，他们才终于得以解脱。 “老板，叶小姐想要见您一面。” 汪言懒得猜，直接问：“有结果了吗？” “基本明确了，是陈方若搞的鬼。叶小姐说，她会给您一个交代。” 汪言其实并不好奇整件事里有什么龌龊、叶莹莹又打算怎么交代。 但是，想到初见叶莹莹时的美好感觉，汪言沉吟片刻，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既是因我而起，自应由我而终。 亲手给此事画上一个句号，方是完整始终。 **** 恭喜【anakincai】【薩格魯】两位新盟喜提“一日三杀”的强大祝福！ 效果好不好，别看广告看疗效。 祝福位置有限，同志们抓紧了嘿！ 第602章 让狗哥不爽的后果很严重 汪言回到别墅的时候，叶莹莹已经等在客厅。 只是一个下午未见，她就憔悴得好像被摧毁了全部精气神一般。 披头散发，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凄婉而又哀怨，表情呆愣愣的。 看到汪言的刹那，她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攥紧手指。 “坐。” 汪言对着叶莹莹伸手虚引，态度平和。 “对不起，汪总，我……” 叶莹莹神情拘谨，嘴唇微微哆嗦着，想必是恐惧到了极限。 汪言挑挑眉，玩味的一笑：“叶姐，你很怕我？” 叶莹莹咬紧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汪言又问：“为什么？” 叶莹莹不吭声不行了，站起身，深深鞠躬：“对不起，汪总，都是我们的错，我愿意尽我的全力去补偿……” “别急着道歉。” 狗哥摆手打断她，再次追问：“你先回答我，为什么那么怕我？” “您……” 叶莹莹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你势大财雄，我们怕你报复。 理由如此简单，但是能说出来吗？ 汪言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心里有点悲哀，又有点好笑。 “你们不必怕我，我是个守法商人，既没打算干涉司法公正，也不准备私下报复，为这么点事儿，不至于。 你应该害怕的是法律，你们做错事的代价，不是我来收，但一定会付。” 汪言的态度很严肃，但也因此显得非常正。 叶莹莹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智商重新归位。 她凄苦的一笑，重新坐下，抱着肩膀缩进沙发。 “能请您施舍给我一点时间，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 汪言点点头，叫住dave：“给叶小姐倒杯热水，家里如果有红酒，给我来一杯。” 然后回头看向叶莹莹：“你可以说了，但是请注意，我的时间不便宜。” dave悄无声息的来去，留下热水和红酒，然后消失在楼梯拐角。 客厅里只剩下汪言和叶莹莹。 她没有急，捧着热水杯，似是斟酌，似是回忆，慢慢开口。 “我和方若是大学同学，更是彼此的初恋。 我的家庭算是城市中产，他的家里就比较困难，因此，他一直都非常努力，并且目标坚定。 我除了会做设计，在别的方面一直都很天真。 而方若则早早的加入了学生会，不但没有耽误功课，而且似乎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 如果说他有什么不好，那就是醋劲太大。 在一起之后，有任何男人接近我，都会引起他的警惕。 当然，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说，只是憋在心里，默默观察。 在进入社会之后，我渐渐意识到，过分紧张我的原因，应该是源于他内心深处的自卑。 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女神，但是不管在大学，或者出了社会，都有很多男人对我表示好感。 其实他很了解我，知道我不是那种会被物质打动的女人，也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是，男人真是太奇怪了，他的理智明明什么都清楚，可是就是会控制不住的愤怒、自卑、怀疑、痛苦。 此前，其实我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今天下午，我去质问他，他突然就爆发了。 我们吵了整整三个小时，他第一次骂了我。 最开始是我先崩溃的，后来他也崩溃了，我们哭了很久，然后终于开始谈心。 您可能没有经历过那种情况，就像挤牙膏似的，你一点，我一点，往常不敢讲的真心话，一句一句的挤出来。 偶尔有表达得不恰当的地方，都要花费很大力气去纠正。 然后，渐渐的，或许是鼓起了勇气，也或许是开始破罐子破摔，许多不该说的也说了出来…… 当然，直到最后，他还在试图欺骗我。 他说他是为了我们的以后，为了买房子娶我，为了给我换一辆真正的保时捷…… 您还记得吗？ 您曾经拿我的荣威开过玩笑，我和方若当笑话似的提起过一嘴，没想到，直到最后他都还记在心底，甚至拿出来当砝码…… 但是其实我很清楚，他只是不甘心，他就是受够了没有钱的穷日子，受够了要看别人脸色的苦日子。 哪怕我并不觉得苦，他却只要他觉得。 下午我和他分开，在等您的时候，我联系了能够联系到的所有大学同学，我问每个人同样的问题：你眼中的方若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确认到底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因为我，或者我的家里，给了他太大的压力，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结果让我很意外，也很震惊。 原来，大二的时候，他就开始拼命的压榨学弟学妹们，赚他们兼职打工的抽成钱。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上进，其实只是穷怕了的歇斯底里…… 哈哈……呜……呜呜呜哇……” 讲到这里，叶莹莹终于崩了。 哭声由小到大，由压抑变得放开，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绝望。 汪言心生感慨，有一点点感同身受。 真的，没穷过的人，不可能体会得到那种压抑。 陈方若的故事不新鲜，但正因为不新鲜，所以才具备普遍意义上的代表性。 太多人倒在穷字上了。 城市家庭的父母经常都很抗拒农村出身的男孩，甚至硬生生造出一个专有名词“凤凰男”，其中自有道理。 但是，假如叶莹莹是想解释陈方若诈骗的动机，那么汪言不会接受。 并不是所有出身贫寒的人都会因为穷而魔化。 那么多的寒门子弟都奋斗在正道上，他们既没有屈服于命运，更没有抱怨老天不公，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社会中坚，用自强不息证明，穷不是堕落的理由。 原谅陈方若这种人，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不公。 “所以，你的决定是？” 汪言的平静和冷酷惊醒了叶莹莹，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解决问题的。 她收住哭声，抹去眼泪，努力恢复坚强。 “我恨他，恨他骗我这么多年。 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听爸爸妈妈的话，没有听从闺蜜的劝告，我对不起他们。 我很愤怒，愤怒他这么对我。 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和他正式分手了。 但是，我也确实爱过他，真真切切、完完整整的爱。 您说我应该害怕法律，害怕做错事的结果，对，我很怕！ 我怕他去蹲监狱！ 那样，他就真的完了，他的家庭也完了！ 他妈妈的身体特别差，他还有一个妹妹在读高中，像他这样的家庭，真的输不起！ 只要一点点波折，就能把他们家打落尘埃，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所以，我想请求您，不要报警，我们私了好不好？ 在这一单里，他偷了您150万，全部还给您。 他自己大概还有80万存款，我的存款加上我家里给我买的房子，可以再凑出220万。 然后我再去找朋友借一借，总共给您450万的赔偿金，三倍补偿。 我知道您不缺钱，我只是想尽全力表达我的歉意，只要您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我们会倾尽所有……” 叶莹莹有点乱了，一会儿“我”，一会儿“我们”，不晓得是口误或者是立场不稳。 汪言明白，她是想死保陈方若，感情上却又已经区分出了你我。 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但是很可惜，汪言不能同意。 “该是我的钱，法院会替我追回。不该是我的钱，我一分都不会惦记。” 看着她绝望的表情，汪言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给了她一个理由。 “我的根基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稳定，如果谁都能从我这里敲诈、勒索、窃取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而不受惩罚，那么我的威信将会严重受损。 如果再有人因此而蠢蠢欲动，难道我要把精力放在整天防备这种事情上面吗？” 叶莹莹急忙道：“可是不会有人知道啊！我们私下里解决……” “你能保证你不说，但是你能保证陈方若也会保密吗?” 汪言冷漠而微带嘲讽的看着她，看得她心头冰凉。 “那种人，失去了骗来的钱，失去了女朋友，更失去了大半的未来，以后只会越来越偏激。 你猜他会怎么做？ 背后诋毁你，跟别人控诉你是个婊子，吹嘘他玩了我还全身而退的光辉历史，骂我是个傻哔……” 叶莹莹被汪言说得浑身发冷。 她不愿意相信，但是汪言的表情太笃定了，沉静而又自信，具备着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强大力量。 她现在没什么脑子，但是只靠感觉，她依然能够做出判断：汪言是对的。 可是，她依然不愿意放弃，反而因为绝望而更加的疯狂了。 “汪总，这对于您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您能够承受得住后果的，对不对？ 我知道，我们的筹码不够。 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您不在乎，那么我呢？ 我只有过一个男人，还算干净，只要您放过他，我保证以后随叫随到！ 甚至……今天您就可以提前接收我的赔偿！” 叶莹莹是真的急了，主动把自尊从脸上撕下来，踩到泥里。 汪言特别无语。 “值得吗？” 叶莹莹凄婉摇头，明媚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 “一切终究是因我而起，现在又只有我能救他……如果他因为和我开工作室而入狱……我承受不住的！” 叶莹莹原本就很漂亮，此刻的她，更是具备一种特殊的美感。 像是被雨打落的花，娇艳而又凄美，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令人疼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 汪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以为你能救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再有机会行骗或者贪污，他依然不会放弃，只会做得更隐蔽。 今天，无论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让他逃过一劫，他都不会因此而感激你，更不会醒悟。 当你提出要和他分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恨你了。 像他这种人，是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一切都是世界的错，一切都是社会不公的锅。 如果他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救下他的，他一定会坏掉你的名声，以此来掩盖他的错。 你这种女人，总是被情绪左右，总是把人性的卑劣看得太简单。 勇于牺牲是一种美德，但只有对的牺牲才叫牺牲，你这叫什么？ 肉包子打狗好吧！” 汪大少难得有一次苦口婆心的时候，也是因为有感而发，结果却换来叶莹莹突如其来的一声笑。 “噗嗤！” “？？？” “那个……我有关注您的微博……好多人都叫您汪狗呢……” (╯°Д°)╯︵┻━┻ 狗哥被她的脑回路给气炸了。 女人，真尼玛的神奇！ 叶莹莹不好意思的收敛笑容，深深凝望着汪言。 轻声道：“其实我知道的。他跪下来求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别小瞧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 但是我仍然决定这么做了。 可能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吧…… 如果是别人，我应该会换另外一种办法，但是，是您的话，我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呢…… 现在，我是肉包子，任您处置。 他是一只臭虫，拍不拍死都不影响什么。 您能不能满足我的心愿，让我心安理得的结束这段感情？” 狗哥目瞪口呆。 美女，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啊！ 干嘛给我出这种难题？ 其实狗哥心里十分感慨，情绪复杂难明。 人性的光辉和阴暗，于此时交织成画，同时呈现在汪言面前。 叶莹莹并不是馋狗肉，她只是不反感汪言，所以可以接受最大限度的牺牲。 但假如不是汪言，而是一个面目可憎的老头呢？ 有很大概率，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仍然会牺牲自己。 是爱，是恨，是绝望，是自暴自弃，是心灰若死，是忍辱负重。 总之不是理智。 汪言并不推崇这种做法，却又不得不佩服她。 为一个渣男做到这种程度，她的有情有义太少见了。 要知道，只要及时切割，这件事根本不会影响她什么。 所以狗哥罕见的为难了。 呸，别想歪，不是为难要不要碎她，而是为难要不要放陈方若一马。 他的阅历，不足以支撑这样复杂的抉择。 关键时刻，汪言静下心来，开始按照亚当教授的思维模式来求解。 首先，对陈方若的性格做个总结。 陈方若性格的最底层，是自卑和狂妄的结合体。 自卑让他变得偏激，狂妄让他野心勃勃。 按照叶莹莹的说法，陈方若是主动哄着她要来做监工的，开始是监督装修，接着陪她逛店，最后承接采购。 一步一步，计划分明，处心积虑。 这就证明了，他的性格确实有缺陷，可是智商是真的不低。 假如不是dave太全能，汪言不会意识到有问题，那就给他偷家成功了。 直到现在，陈方若都没有出现在汪言面前，因为他知道，自己出现，有可能会激化矛盾，惹怒汪言，不如让叶莹莹出面。 叶莹莹要和他分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挽留，而是借机求叶莹莹牺牲，可见其人的果断和阴狠。 结论是：一个聪明、果断、隐忍、偏激、野心勃勃的小人。 那么，放过他，分别有什么好处和坏处？ 好处是：获得一只莹莹，分数不低，笑起来温柔明媚，哭起来我见犹怜。 有情有义，能力不差。 相处久了，把好感度堆高，可以委以大任。 坏处是…… 不爽。 汪大少分析不下去了，亚当的思维模式很高明，但不是万能的。 一想到要放过这种人，让他逍遥法外，在阴暗的角落里诅咒自己、怒骂叶莹莹是臭婊子，狗哥就满心不爽。 的确，以陈方若的层次，根本不可能对汪言造成伤害。 就像叶莹莹讲的，一只臭虫而已，拍不拍死根本不影响什么。 哪怕陈方若再怎么聪明、果断、隐忍、偏激、野心勃勃，限于层次，他只能祸害一些中产、小老板，再努力20年都够不着汪言。 顶多就是骂两句，发出一些败犬的哀嚎罢了。 但狗哥就是不爽，想到他就犯恶心。 事实上，社会里这种男人并不少见，所以我应该保持容忍，反正又管不过来……狗屁！ 没碰到就罢了，招惹到我头上，你还想靠耍流氓混过去？！ 你家狗哥混到今天，靠的就是两个字——任性！ 钱，我不要； 叶莹莹，我不碰； 你，得死！ 决心一下，汪言心里舒坦了，但是考虑到叶莹莹的情绪，他还是仔细的斟酌着言辞。 “如果你喜欢我，或者哪怕仅仅是出于欣赏，想来一场友谊赛，我会觉得很荣幸。 但你是为了救陈方若，请恕我无法接受。 你做你觉得对的事，这很好。 但我也要做我觉得对的事，比如维护法律的公平和威严，让犯罪的人接受应有的惩罚，警告世人，净化风气。 那些钱与其赔偿给我，不如留给陈方若的家人，让他们不至于为了陈方若的错误付出太惨重的代价。 至于你想求得的心安，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你已经尽力了，我原谅你，并且真诚的祝福你早日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找到真正的幸福。” 叶莹莹怔忪的看着汪言的脸。 少年的眼睛像是带了美瞳，深不见底又清澈剔透。 一如他的为人，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一次又一次的带给她惊讶和震撼。 被这样的一个大男孩拒绝，她意外的没有感到羞耻，甚至还有一点温暖。 在某一刻，她突然想：世间既有如此良人，为何我却所托非人？ 或许，是因为我做得仍不够好吧…… 这样想着，她突然释怀了。 不够好的我遇到不够好的陈方若，有些事大概是注定了的，提早发现错误，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呢…… 叶莹莹离开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 这让狗哥特别欣慰。 日行一善，果然会让心情愉悦。 那么，是时候行第二善了…… “dave，准备材料，明天去报案！” 狗比，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那就去号子里和男人玩蛋吧！ 狗哥骂骂咧咧的发泄着小姐姐送上门却不能吃的郁闷，不过一想到又抗拒了一波诱惑，没有趁人之危，心里却又安稳喜乐。 叶莹莹是个好姑娘，可是，哥的怀抱已不够，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不过，最好别再有下次了。 否则……定斩不饶！ 第603章 我们老实人 别墅的事基本就这么过去了。 陈方若被刑拘，叶莹莹擦干眼泪，重新为别墅补货。 然后狗哥又开始烦心另外一件事——别墅咋处理？ 卖了吧，舍不得，装修得那么时尚雅致，戳着审美来的。 不卖吧，又没什么机会住，搁那空着真心浪费。 给苗苗？ 别闹，她自己家的房子都住不过来，而且马上就要出国了，到最后还是空着。 恰好宋辰提起来，他姐想住工作室的宿舍，狗哥灵光一闪，直接把别墅交给工作室当高端宿舍了。 5室3厅5卫，刚好能安置5个女主播。 其余四间卧室给了星城工作室的头牌，最后一间假公济私，安置宋溪。 因为是汪言私人借给工作室使用，所以轮不到谁来嚼舌头，谈不上处事不公。 车子照此处理，扔别墅车库了。 如此一来，星城该处理的事情就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临回魔都前，狗哥又约了下王言小姐姐。 “生日快乐！哎，你这人，当面送生日礼物的机会都不给我……” 小姐姐的态度挺爽朗的，并没有什么怨女戏码。 狗哥直言不讳：“我身边太乱，怕伤着你。” 王言没懂，却也没纠结，挥挥手：“不管了，今天我请你吃饭，男神！” 这态度就很舒服，轻轻松松的，既没有野心，也不生分。 吃吃喝喝，吃吃喝喝…… 结束后，汪言搂着她谈了谈心。 从工作到生活，从理想到未来，给了她一些建议，也听她絮叨了很多。 等她絮叨够了，汪言才突然开口：“给你买一套房子吧。” “我不要！” 王言嗖一下爬起来，反应很激烈。 “我跟你那什么都是自愿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也没想过换什么！” “怎么能叫换呢？你的想法不对。” 汪言笑眯眯的看着她，开始忽悠。 “既然你打算留在星城发展，那么就必须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越早解决，越早安心。 现在，星城的房价每天都在涨，你打算用多长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 房子不同于别的东西，它是安全感和安定感的基础，一天不解决，你在星城就没有家。 我送你的不是房子，我送你的是一个家。 之后，你就再也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不愿意的事了，你可以从容自如的安排自己的生活。 想要脱产去学一门技术，尽管去学，而不必担心不工作之后的吃和住。 想要创业，尽管拿存款去尝试，因为哪怕赔光了，只要找一份2500块钱底薪的前台工作就能轻松养活自己。 喜欢上一个人穷但上进的男孩子，尽管去相处，而不用考虑买不起房子怎么结婚的问题…… 你请我吃了这么多次海鲜大餐，我一直在考虑应该怎么给你回礼，想来想去，实在没有比房子更有意义的礼物了。 它不止是一栋房子，更是一段新人生的开始，饱含着我最真诚的祝愿——祝你平安喜乐，早日有一个家……” 王言被忽悠瘸了。 讲真，谁听到都得瘸。 本心上，她不愿意接受汪言这么贵的礼物，她特别害怕汪言误会她纯粹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被汪言一劝，她又觉得，如果不接受，简直对不起他的一片心。 “那……那也太贵了啊……” “没关系，我们不买太大的，找个好地段，买一间100平左右的小公寓，住着舒服，对外面也方便解释。 然后装修我就不管了，你用点心，好好收拾自己的家。” 王言的那点小挣扎，轻飘飘的被敲散了。 很快，她就开始兴奋起来。 “我喜欢粉色的壁纸，不过，会不会太幼稚了？可是我在老家的卧室就是浅粉色的，看着特别舒服……” “粉白色不错啊，卧室嘛，又不对外营业。”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咬死你！” 她拉着汪言一顿嘀咕，兴致上来，翻身上去又一阵鼓捣，酣畅淋漓。 最后，她趴在汪言胸膛，手指无意识的扒拉着。 沉默了好久，突然喃喃自语似的发问。 “你说，我真的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男朋友、在星城安下家吗？” 汪言反问：“难点在哪里？” 王言回答得很实在：“本来我在保时捷工作就已经有点眼高手低了，后来又认识了你……反正我对未来挺迷茫的。” 眼高手低这个词儿用得太清醒了，汪言忍不住一乐。 “你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人最怕不自知。” 王言仰起头：“那知道归知道，以后肯定还会挑啊……” “你现在年轻漂亮有房子，挑就挑呗！你有挑剔的资格，关键是挑什么。” “那挑什么？” “我个人感觉，挑品格吧。” “怎么挑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比照着我来吧！假如跟你鼓捣完，没有马上去睡觉、玩手机，而是和你聊天谈心，那应该就不差。” 汪言的不要脸把小姐姐噎住了。 而且没怎么仔细琢磨的时候，居然觉得蛮有道理的…… 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不对。 “靠！什么馊主意？我总不能跟谁都鼓捣一下再考虑要不要谈吧？” “哈哈！” 狗哥笑了好一阵，才正经起来。 “谈恋爱不要考虑那么多，尊重感觉就好了，等到决定要不要结婚的时候，再用我的办法判断。” “屁啊！你就坑我吧！” 小姐姐气得直咬牙：“本来我就不是第一次了，再多鼓捣几个，以后嫁谁去啊？” 这话汪言可就不能同意了。 “现在这年头，哪个漂亮女孩在结婚之前不谈两次恋爱？ 你能接触到的层级，基本不会介意你是不是处女，能好好过日子就行。 只要你心气别太高，别找那种高知、豪富、权贵家庭出身的男生，婚后一心一意，不会有问题的。” 小姐姐斜眼挑眉：“专门去祸祸老实人？” “老实人怎么了？我们老实人不配娶个漂亮媳妇吗？” 狗哥不服了，那怎么能叫祸祸老实人呢？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太老实太木讷的男人，在婚恋市场之所以不受欢迎，本质上不是因为他们不懂浪漫、没有情趣。 而是因为，他们在社会中同样缺乏争胜能力。 职场如战场，老实人很难在激烈的竞争中上位，但是，他们是不可或缺的螺丝钉。 找老实人，好处是安稳，坏处是上限不高。 所以这种事情的主动权在你，你想要安稳的生活，不想太折腾，那么找个收入对等的老实人是最好的选择。 正是因为老实人在婚恋市场中的弱势，以你的颜值，约等于下嫁。 你再用点心，就可以把感情维护得很好，在家庭中处于主导地位。 对于娶了你的老实人而言，他也不亏，甚至是捡着了。 双方都满意，婚姻自然长久。 假如你想提升阶层，找个有野心愿意和你一起奋斗的，就要做好驾驭不住他、有可能感情生变的心理准备。 反正，你最多只能漂亮到35岁，而你的人生将在结婚那天彻底定型。” 汪大少这话聊得太透了，听得王言一愣一愣的。 “你真20？！” “我情商高啊，这种事不是有脑子就懂？” 小姐姐被噎得嗦不出话来，不过却把建议听进去了。 在她看来，汪言就是那种她一辈子都够不着的真正的豪门公子，见识广懂的多人又厉害，王思明都得靠边站。 得是多大的福气，才能亲耳听到汪公子推心置腹的建议？ 听他的准没错。 只可惜，以后应该是没有机会再在一起看日出了…… 王言很清楚，汪言今天来，就是想要给这段约会关系画上一个句号。 她心里很难受，有一种梦太美舍不得醒的眷恋，也有一种终于不用再奢望下去了的轻松。 其实，她也明白，和汪言接触太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男人有毒。 一旦中毒太深，之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因为注定得不到，反而会很无谓的把标准拔高。 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完美情人？ 与其恋栈不舍，不如早断。 “好吧，我会听你的话，好好生活。嗯，虽然有点矫情，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 正派汪很不喜欢这种气氛，于是特不正经的一挑眉：“谢谢我给你的高*？” 王言趴在他的胸膛，埋着脸，哑着嗓子：“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至于吗？ 汪大少心里有点茫然，又有种淡淡的满足感，默默搂住了她的细腰。 人生中每一份不期而至的美好，都有结束的那天。 不曾期望的来到，就应该配上一个平平淡淡的分别，而不是在轰轰烈烈中垮塌。 第二天一早，汪言在她的日记本里写下一条赠言，悄然离去。 王言等到门响，默默睁开双眼，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那个男人带走了，虚弱得举手都吃力。 休息好一阵，她才敢去触碰日记本。 字不多，美丽、飘逸，像一阵自由的风。 只看一眼，她就泪崩了。 【致与我同名的你： 幸福是不勉强、不将就、不妄诞、不虚浮，幸运是见识过世间繁华后却初心不改。 幸运的你终将幸福。 ps：我抄了你的银行卡号码，转进去200万，买房时要量力而行哟^-^】 看着最后一个笑脸符号，看了许久，王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谢你，我会幸福的。 …… 汪言没有在星城继续浪下去，当天就坐上了回魔都的飞机。 此行十分圆满，惟有一丢丢丢丢的小遗憾—— 没有见到宫飞羽。 狗哥很想和那个猎豹似的姑娘道声再见，可惜她已经去参加奥运集训了。 今年8月份就是四年一度的奥运会，在里约举办，狗哥很想去看看，又怕抽不出时间。 抽出时间也担心安全问题，所以再议。 那么，美好的大学生活就到此为止了。 具体哪里美好，汪言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沉重，让他怅然若失。 说好的学姐和学妹呢？ 说好的横扫卫校呢？ 说好的大学生活好呢？ 其实什么都没有体验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都怪狗系统！ 它太强了，严重影响了汪言的咸鱼大计，没等浪够就混进了上流社会。 不过，周树人曾经说过：成名要趁早。 早点跳出浅水塘，去海里玩龙，不是一件坏事。 玩大了才能满足公主。 小家雀睡不了大鸟巢，牙签不能当筷子用，懂的都懂。 所以狗哥没有什么怨言，回到魔都，马上就开始为定居做准备。 第一件事，当然是买房子。 第604章 老娘平生最恨欧皇【大章】 听说汪言要在魔都买房子定居，初新激动了。 一大早上就杀到套房，把汪言堵在了床上。 “哎哎哎，新新姐你尊重一下我的性别和火力好不好？” 狗哥是裸睡的，裤头都没穿，被吓得只好拉紧空调被。 “呸！” 初新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一大团，耳根子烧得通红，却也没耽误她再次偷瞄一眼。 确认过眼神，是个可怕的东东。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是可以不讲理的。 “你怎么回事？以前6点钟不到就起床，今天赖床到7点多？” 狗哥就很无语。 以前身上挂着的光环是【宁静】，睡6个小时就能补满状态，现在变成欧皇光环，得睡8个小时才够。 能比吗？！ 咦，等等…… 狗哥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欧皇光环的特效是诸事顺遂，按说不会发生坏事，所以……它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啊？！ 看着初新扭扭捏捏但就是不肯走的模样，狗哥有点兽血沸腾了。 假如我现在掀开被子下床，会发生什么？ 会被吃干抹净。 会被99点特殊分倒打一爬。 会很爽…… 但我不是那种人！ 狗哥以强大的毅力控制住自家兄弟的冲动，把初新撵了出去。 “去餐厅等我！杵那儿干嘛？占便宜没够是吧？有种你上床啊？！” “哼！你抓紧吧！” 初新红着脸躲开了，挺不甘心的，但是没有真的玩火。 其实两人心里都基本有数，明白那个界点在哪里。 简单来讲，就是谁先彻底越线的问题。 如果是汪言主动上手扒拉她，初新大概率不会反抗。 如果是初新主动倒插门，狗哥同样可以保证，一定配合好。 但是他俩都不打算主动推倒胡。 现在这状况，谁主动谁受伤，爽完马上就有大麻烦。 初新被推，马上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负责； 狗哥被推，那就是一渣到底的节奏，高喊着“你毁我清白”，哭给她看。 脸？ 脸是什么东西？！ …… 狗哥套上衣服出门的时候，心里是庆幸的。 幸好小姐姐今天穿的够严实…… 初新则在暗暗咬牙。 今天是打算出去看房子，穿得太保守了，失策！ 一顿早餐吃的是心怀鬼胎，各有盘算，dave在旁边看着都感觉上头。 “姐我身材好不好？” “唔，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的……” “咋？光看还不过瘾，还想上手摸摸啊？” “滚！没大没小的！” “哎哟，贼喊捉贼？” “嘁！你是故意不穿睡衣的吧？在这儿等谁呢？” “嘿嘿，被你发现了？我原本想约一个瑜伽美女来着……” “你别仗着年轻就乱搞，注意影响！” “年轻的时候不乱搞啥时候乱搞？” “你……你就故意气我吧！那要不然我先撤，你继续？” “别啊，10个瑜伽美女也没我新新姐重要，哪有你给她让路的道理？” “少跟我讨好卖乖！回头把你的小美女带出来看看，我帮你把把关，沪上的绿茶骗子太多，你别被人赖上……” “哦，好。” “嘻嘻，乖！” dave就感觉这俩人既不像姐弟，又不像情侣，反倒像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关系乱得一批。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征服。 男女之间有两情相悦，那是一种什么都不考虑，只要在一起就好的纯粹感情，是灵魂之间的吸引与契合。 男女之间也有基于现实因素的恰到好处，你欣赏我的前途远大，我喜欢你的貌美如花，你我一拍即合。 感情因素在其中占比很低，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需求。 但这并不意味着谁是坏人，只是一种现实常态罢了。 任何一个相过亲的人，都能理解那种不得不将自己摆上货架的无奈。 这种无奈不是穷人的专属，富二代官二代相亲的概率同样不低。 除了学生时代的爱情足够纯粹，真正到了婚姻阶段，因爱结合的比例甚至不到总数的30%。 正是因为“非爱情结合”太普遍了，所以有一个问题贯穿始终——双方不可能完全平等，那么，话语权归谁？ 其实，在因爱结合的纯粹感情里，同样涉及到话语权归属问题。 即：整段感情由谁主导？ 取得这份主导权的过程，就是广义上的征服。 双方完全平等的感情是极其罕见的，正常情况下，都是你弱我就强，你强我就弱，两人都强，那就散伙。 现在，初新和汪言就处在这么一个典型的相互征服阶段。 初新小姐姐尚未完全撕破脸皮，半遮半掩的，不过比起之前的顺其自然，现在很明显是直白大胆了许多。 她急了。 狗哥不急，稳坐钓鱼台，心里做好了最坏打算，更不可能给她丝毫可趁之机。 他把卢一天都拿出来开玩笑了，初新却根本没在意。 其实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如果你的妻子根本不在意你在外面玩多少女人，这意味着什么？ 第一种可能，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完全无所谓，当你是陌生人。 初新显然不是。 第二种可能，是没有底线和原则的宠溺，觉得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所有的扶弟魔都持有类似三观。 第三种可能，是自信能够掌控得住，所以容忍度很高。 初新似乎不是这种女王性格。 第四种可能，完全能够接受男人在外面浪，甚至会为了自家男人的魅力而感到骄傲。 三观歪得稀碎，心态不与人同。 汪大少反复琢磨，觉得初新应该是第二种、第四种的结合体。 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懵懂小男生肯定会瞪大眼睛问：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女人？！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不讲逻辑。 世界太大了，比这更奇葩的人和事，比比皆是，你没见过并不等于不存在。 汪大少经过小半年的接触，终于意识到了……这姑娘不对劲。 经验和阅历都不够用了，根本没法判断继续下去的结果。 按说，初新的纵容对他而言应该是好事。 但问题是，一旦被她掌握主动，接下来的一切就完全不可预料了，这让狗哥非常没有安全感。 三观稀歪的温柔姐姐型恋人，一旦黑化起来，不会像漫画里那样吧？ 额，应该不至于。 但是，哪怕只是寻死觅活的要求正宫位置，就足以让狗子焦头烂额了。 所以，狗哥打定主意，口头上撩撩可以，身体一定要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反正除非你把我按倒强推，否则哥就正派到底！ 而初新的目标同样落在“谁主动”的问题上，她现在从各种角度寻找狗子的破绽，就是想骗来一句表白或者一场强推。 于是局面就僵持住了。 平心而论，要是换成一个正常的20岁男生，初新早得手了。 美得勾魂夺魄，虽然不怎么会撩，但是天生擅长温柔陷阱，大量似是而非的信号释放出去，哪个男人扛得住？ 早都应该扑上去边亲边表白了。 偏偏碰到了汪言，突出一个不当人，装疯卖傻滑不溜手的根本抓不住，恨得她牙直痒痒。 暗战到早餐结束，闲扯一大堆，战果零杠五，关系还是纯洁的姐弟。 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买房子这件事上。 来吧，做邻居！ 悄摸摸的把你房子买到我家隔壁，到时候天天借你家热水器！ 芙蓉出水，肤若云霞，罗衫半掩，山河照耀，红脂粉玉，若隐若现…… 想到这里，她的耳根子都红了。 芳姐她们帮忙出的主意，行为上可能是不够端庄正经，但是效果应该不需要怀疑。 一次两次他扛得住，十次八次呢？ 血气方刚的小男生，谁还没有个失控的时候！ 狗哥回房间换了套外出的衣服，一出来就看到初新在那低头发呆，小拳头紧紧攥着，不知道在使什么力。 “走啦，新新姐！琢磨什么呢？” “帮你考虑房子啊。” 初新抬起头，温柔一笑：“咱们汪神的宅邸，可不能随随便便凑合呢……” “行，那我就靠你喽！” 狗哥哈哈一笑，压根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是狗子的警惕性不够高，而是小姐姐的想法太出乎意料。 正经人谁能想到那里去啊？ 反正狗哥总是因为太正经而和老色批们格格不入。 …… dave开车，莫名快乐起来的初新，带着无所谓的汪言出发。 “来，姐先看看你们的预选名单……” 坐在劳斯莱斯宽敞的后座，初新迫不及待的开始干活。 “咦？怎么把汤臣都放进去了？” “有什么不对吗？” 汪言给出一个十分积极的反馈。 他对房子这方面了解不多，一直以来都是各种总统套，真心没关注过商品房市场。 不过，汤臣一品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 甚至是早在鼓角上学时，就不止一次的在小说里看到过。 弟弟有需要，初新马上仔细掰开来解释。 “在魔都购置豪宅，外地人第一时间想到的绝对是汤臣一品。 不过这地方在我们本地人眼里很low的。 一个原因是房子太旧，05年开盘，眼看着已经11年了，无论哪方面都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 你去看看楼下大堂的装修就知道了，又土又烂，全自动呼叫面板都没有！ 另外一个原因是有点乱。 汤臣有两栋楼是出租模式的，房子不大，租金也没有外人想象得那么贵，b栋的基本户型大概是一年100万左右吧？ 听着是不少，但是能租得起的人还是太多。 网红、小明星、二奶、骗子假二代……咬咬牙狠下心来都能搞一套，这就太low了。 芳姐下面有一些捞女，扎堆的住汤臣。 四五个人合租一套，不进去看看她们那房间乱的模样，你怎么知道她是人是鬼？ 碰到那种特别会装的，在地下车库碰到，你肯定以为她是名门淑女呢！ 另外，不提租户，只看ac两栋在售的，依然有太多暴发户。 那些矿老板不问环境只看名气，闭着眼睛买汤臣一品，哪年都得有十几个。 十一年下来，住户的综合素质真心不高。 不信你数数看，住在汤臣一品最有名的人是谁？ 你认识的，生日宴上刚见过！” 汪言琢磨琢磨，突然恍然大悟：“悲伤成河一米四？是她吧？！” 初新小姐姐捂着嘴乐不可支：“对，是他。” “得，那删了吧！” 就冲这位，打五折狗哥都不买汤臣的房子。 怕被惦记上嫩局…… 初新掏出中性笔一划，汤臣pass。 “哎？汪汪你预算多少啊？檀宫怎么也在上面？” 汪言没回应预算问题，回不清，随口反问：“檀宫又怎么了？” “房子的质量、装修、位置都没问题，基本上是目前沪上最好的房子，尤其是那栋2000多平的楼王。 但有两点—— 第一，太高调太扎眼了。 总共就那么18栋别墅，里面住着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你要是买这里的房子，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会被很多不相干的闲人关注。 第二，在售的别墅只剩两栋了吧？ 买了不会亏，可是，终究是被人挑剩下的。 花三四亿却不能自由挑，反正我是没法接受。” 汪言不由自主的点头，觉得特别有道理。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乐于接受正确意见的人，闻言直接打消了去檀宫看看的想法。 不是拿不出那几个亿的现金，但是，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两栋被人挑剩下的别墅如此高调。 “哎哟？带你来真带对了哈？行，那檀宫也pass掉！” 初新美滋滋的在名单上又划掉一行，眼角上挑，心情舒畅。 狗哥又问：“那剩下的呢？” 初新见好就收，没有急于求成，不动声色的道：“剩下的都去看看呗，买房子嘛，眼缘很重要。 花多少钱无所谓，可是至少得看着舒服住着更舒服，对不对？” “好，那就都看看。” 三人先去了九间堂。 三开三进，谓之九间。 九间堂是国内少有的中式别墅集大成者——最起码宣传资料上是这么说的。 汪大少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听别人说什么，他有资格自己去看。 驱车来到公共停车场，dave提前联系好的销售总监就等在那里。 戴上帽子口罩，狗哥下车之后和总监握了握手，再就没理会他的滔滔不绝，转头观察着所见的一切。 怎么说呢？ 大部分别墅都是平面一层的设计，这非常罕见。 最小的面积六七百平，大的一千出头，占地面积两三亩左右，挺有意思的。 中式元素处处都有体现，竹林、照壁、黛瓦、白墙…… 很有禅意。 总监带着他们去往九间堂会所的路上，专门给汪言指出了那栋内环中式大院：“那是马雲马总的居所，临江独栋，雅致清幽……” 实话实说，土得可以。 倒是叶总的那栋相当不错，外观兼具了国风和时尚。 快到地方时，初新又扒拉狗子一下：“看，那栋楼王级别墅是你们矿省前首富的，你家里认识不？” 汪言被问得一懵。 矿省首富？ 名义上的还是实际上的？ 啊，对了，哪个我都不认识…… 总监急忙打岔：“邢总是当年的风云人物，汪总是现在的商界奇才。 虽然没有高下之分，但是伟人有诗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未来注定是要属于汪总这样的青年才俊，哈哈！” 您小名是叫顺溜吧？ 马屁拍得这么顺溜！ 汪大少笑了笑，又琢磨两秒，恍然大悟。 啊！ 原来说的是邢利斌？ 顿时忍不住摇头。 “邢总的案子是今年开庭的吧？前段时间我参加一个聚会时，有人找我问过投资……呵呵，急病乱投医啊。” 汪大少唏嘘不已。 老邢当年是矿省的传奇，虽然柳林距离鼓角挺远的，但是汪言那一代人初中时就听说过老邢的名声。 白手起家，荣升首富，手眼通天…… 老邢曾经干过一件极其轰动的事情——花了7000万，办女儿的出嫁婚宴。 在2012年花7000万嫁女是什么概念？ 其轰动性，丝毫不比汪言搞的音乐节差，虽然宣传不力，但是舆论也曾为之沸腾过。 其实，老邢当年嫁女搞出来的场面，同样是刻意为之，带着目的的。 现在看来，大约是想要对外展示实力、安抚债权人、吸引新投资者吧。 跟汪大少干的事儿没啥本质上的不同。 区别是，汪言把握住了机会，不但让名气更上一层楼，更是获得了一重又一重的实惠，把流量玩出了花。 而老邢反倒激起很多不满，彻底走上下坡路。 时至今日，甚至已经身陷囹圄。 汪言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邢利斌的一处豪宅，不由心生感慨，体会到了世事无常。 “邢总的宅子应该是封了准备法拍吧？” 顺溜眼见没糊弄过去，干笑两声，点点头：“是，早都在走程序了。” 听到这句话，汪言对九间堂彻底失去了兴趣。 “你们的别墅太正式了，住着的都是商界前辈，我和此处气场不合，就不麻烦您了。” 言罢，直接伸出手，等对方来握。 顺溜气得心疼肝疼，眼皮子直哆嗦。 卖不成别墅其实很正常，但是，综合考虑之后的失败是情有可原，最起码多番接触之后能结下一缕交情。 被一个小蜜二奶，用一句话给搅合黄了，这就太淦了。 妈的！ 白折腾一趟，屁都没捞着！ 强笑着和汪大少告别，恨恨的瞟着初新，顺溜还是坚持把大少送回车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初新小姐姐在登车时无声浅笑，挑了挑眉，感觉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狗哥依然没有发现不对，只是仍有些感慨。 “这处别墅群，以后怕是不好卖了。” 初新太知趣了，完全是以请教的态度问：“怎么说？” “这里主打的风格就是针对商界大佬来的，前期一切都很顺利，马雲、叶立培、葛卫东、邢利斌…… 差不多已经形成一个高端的圈子，营造出了那种精英氛围。 然而老邢一入狱，什么都变了。 经商的人本来就迷信，刚买了楼王的豪商转头就住上了凡式大院，谁还会往这里凑？ 就算不信邪，心里也犯膈应不是？ 不信你看着吧，没卖出去的那些，短时间内基本别指望了。” “汪汪你看问题总是这么犀利，我觉得特别有道理。” 初新煞有介事的点头，手脚贼麻利的在九间堂上划了一条横杠。 passpass！ “接下来我们去看看古北壹号？豪门冰就住在那儿呢！” 初新雀跃着提出新建议，结果狗哥一听就怂了。 “那地方明星很多？” “对啊。”初新坏笑点头，“你不是最喜欢美女了么？那里住着很多娱乐圈的小美女哟！” “那算了，下一家！” 狗哥果断拒绝。 友谊赛什么的他当然喜欢，住一个小区可拉倒吧。 天天都有一群粉丝盯着，天天都有新人想送上门，或许有人喜欢，哥是受不了那个。 “那么，剩下的可选项就不多了啊……” 初新皱着眉头，在名单上画出两个圈。 “那我们先去看看东郊壹号，再去看看黄埔滨江吧，他俩是剩下的所有选项里，最好的两个了。” “行，那就走吧。” 狗哥自然不会有意见，高端盘就那么多，筛吧筛吧真没剩啥了。 开车到银柳路，拐弯下去，就是东郊壹号别墅区。 此处距离王庭娱乐总部，直线距离不到10公里，和新开的主播园区更是只有2.5公里的路程。 交通方便，环境幽静，别墅大小适中，方方面面都不错。 唯独就是距离地铁口有点远，不方便狗哥亲民。 咳咳…… 到了售楼处，又是一个总监迎了上来。 “欢迎汪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来来，汪总请随我里面请，小张，上我的极品龙井！” 狗哥默默的叹了口气。 哎，马屁拍得没有上一个顺溜，有点浮躁！ 跟着浮躁坐下，初新直接发问：“你们一期还剩几栋别墅？” “女士，一期如今在售的只有一栋，是19号。” 随后转头问汪言：“汪总，要不然，我带您去看看？” “可以，走吧。” 汪言起身，一回头，便看到初新小姐姐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怎么了？” “没什么。” 初新不动声色的摇头，“就觉得你运气还挺好的，他们家的别墅卖得很火。” “那当然！” 狗哥得意极了：“哥可是欧皇。” “嘁！别臭美了，走吧，去看房。” 小姐姐主动挽住汪言的胳膊，笑呵呵拉他出发。 结果…… 并不如意。 东郊壹号一期总共就19栋别墅，19号是临街的最后一座。 尽管私密性还可以，但总归是受到两个方向的车流干扰，尤其是临着翠柏路那一侧，距离太近了。 而且别墅是已经装修过的，580平的建筑面积，装修单价最多也就3500一平。 看了之后，汪大少的不满意，溢于言表。 初新悄悄窃笑着，挑了挑眉。 东郊壹号的别墅她太熟悉了，刘夜家就在这里。 一期仅剩的那栋19号，她一早就知道汪言不会满意。 那个挑剔鬼，恨不得买毛坯自己装，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大路风格？ 正得意着，汪言果然皱眉问：“再没有别的别墅了么？” 当然没有！ 结果浮躁喜气洋洋的开口：“本来是没有的……” 嗯？！ “您来得巧，二期有一栋别墅被业主退掉了，我们正要重新挂牌，只是，二期的户型比较大，而且都是毛坯……” 初新整个人都懵了。 老娘折腾了一大天，马上就得逞了，你给我玩这套？！ 正气着，狗子突然回头，得意洋洋的和她炫耀：“看，我就说我是欧皇吧？” (╯°Д°)╯︵┻━┻ 靠！ 老娘和你们这些不劳而获的欧皇势不两立！ ******** 二合一补昨天的，凌晨起床码到现在。 第605章 初新：我太难了！ 其实初新从来都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娇娇女。 一直以来，她示之以人的温柔都从未作伪。 但是，现在的她，是真的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 我辛辛苦苦挖的坑，眼看着就要猎到狗了，结果你就这么给我填上了？！ 如果是堂堂正正的破局填坑倒还好，技不如人，姐认了。 然而，猎物并没有察觉危险，反倒是山神显灵，从山顶上轰隆轰隆滚下来一块大石头，二话不说就把大坑给推平了…… 搁谁不气？！ 初新躲在后面瞪着浮躁，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她特意让刘夜问过售楼处，明明昨天还只有一期的19号在售，今天下午过来，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套二期房源。 你们是老天派来玩我的吧？！ 浮躁总监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好像被严冬寒风贴着肉在吹似的，回头一看，只有一个安安静静的大美妞跟在后头，不由纳了闷了。 什么时候着凉的？ 不行，我得努力打动汪总，万一要是病重了不得不休息几天，这栋房子可未必轮得到我卖了…… 如此想着，他介绍得越发卖力。 新空出来的那栋别墅确实不错，建筑面积700平，地上两层，半开放式地下一层，占地面积3.5亩。 不管是位置、格局或者环境，都无愧于顶级二字。 汪大少是越看越满意。 结果可把初新愁坏了，左思右想，只能从钱上下手。 “各方面都算不错吧……麻烦你报个价。” 初新平平淡淡的开口，倒是把浮躁弄一愣。 哟？ 居然能替汪总问价钱……什么身份啊？ 他感觉到初新似乎并不是二奶小蜜，不由提高了警惕。 “我们的别墅非常抢手，您二位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随便找朋友问问应该就有答案。 我们对外报价，基本上是38万一平，当然，您是能够提升我们小区格调的贵客，我会给您一个最优惠的整体报价——4.8亿！” 要是按照建筑面积算，汪言真没少占便宜，省下整整5000万巨款。 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顶级别墅哪有按报价成交的？ 像是汤臣一品那种大平层，基本上是有一平算一平的价钱，单价20万，500平，那就是实打实的一个亿，最多打个9折。 别墅不一样。 别墅有院子有地下室有阁楼有绿植，都要摊在建筑面积里，所以单价的水分极大。 浮躁的第一次报价极其缺乏诚意，当然，也可以解释为，他给汪言留下了非常广阔的议价空间。 然而狗哥并不是一个擅长讲价的人，所以他回头使了个眼色—— dave，上！ 结果没等dave出马，初新提刀杀出阵来。 “汪汪，要不然算了吧？养别墅本来就麻烦，商家又没什么诚意，不如买两套大平层自己打通。” 汪言没时间去想她为什么会学着刘璃叫自己汪汪，当前要务，是配合。 “哦？怎么个麻烦法？” “你看啊……” 初新走上前，侃侃而谈。 “现在这房子是套毛坯，上上下下加起来2000平，房子大，细节就多，要想收拾到差不离的程度，至少得一个亿。” 浮躁确实有点浮躁，急忙打岔：“怎么可能用得了那么多？每平米一万的标准就已经远超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了……” “呵呵！” 初新不屑冷笑，巴拉巴拉拿出一套道理。 “装修从来都是跟着房子走的，500平的大平层，每平米一万的装修费用，就够得上豪宅标准了。 可是2000平的楼王级别墅，如果不装出独一无二的高标准来，反倒惹人笑话。 那么，买那么大还有什么意义？ 想凑合，想着差不多就行，那不如买19号那种500平的小院别墅。 其实500平已经不小了，卧室里的床品用的是整套renata吧？15万出头没错吧？ 可是楼王就得用hastens+treca！ 一间卧室的床垫加床品，价格轻松超过200万，这栋别墅有几间卧室？ 只要不买这么大，装修钱轻松省下一半。 关键问题是，你就自己住，买那么大干嘛呀？” 多装几个小姐姐啊…… 狗哥默默在心里回应，却并没有说出来拆台。 初新的表演还没完，从头到尾把花钱的地方数了一遍。 一平米的物业费，一年200+，但是要收拾庭院和游泳池，仍然需要另外雇人。 家政收拾一次房子，16000+。 假如大堂的水晶灯买得太好，单独收拾一次2w到5w不等。 管家、女仆、厨师、司机，四样备齐，一年至少200万工资。 把酒窖收拾个差不多，1000万打不住，5000万不稀奇。 …… 随着初新一样一样的掰手指头，浮躁被算得满头大汗。 太厉害了！ 感觉她家里至少有两套别墅，而且是住了好久的那种，不然不可能把别墅驱蚊系统的费用都算明白。 一整套光谱驱蚊系统加上一整套定时菊酯驱虫系统满功率运行一年的费用是多少？ 45万！ 以后科技发展了，再安装新系统，还得加钱。 大别野多费钱，汪言直到今天才有一个大致的概念。 总而言之，方方面面都比平层麻烦，比平层废钱，比平层需要更多服务人员。 碰到这么一个有见识的，浮躁有点绝望了。 一路抵抗一路降，把价格降到了3.75亿，开始死猪不怕开水烫。 其实这个价格仍然有巨大的利润空间，赶上不好的年景，再讲下来5000万没有丝毫问题。 但是特别不巧，今年是个好年景，甚至是国内房价最后的疯狂之年。 而魔都因为不批别墅用地了，所有的在售别墅都可以称之为稀缺品，东郊壹号确实不愁卖。 容积率0.25%，绿化率60%，绝品之说，真心不是开玩笑的。 初新磨了好久，终于再无寸进，不由无奈的向汪言一摊手，示意自己已经尽力了。 她确实尽力了，讲价的时候一点没放水。 但是，她也暗暗的达成了目的。 别墅售价3.75亿，装修至少1亿，酒窖0.5亿，十年的维护成本接近1亿…… 她把花费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了汪言眼前。 在她想来，再怎么土豪吧，什么家庭能撑起这种级别的花销啊？ 不是有没有那么多现金的问题，是家长认为有没有必要的问题——她很清楚，汪言的父母似乎并没有定居魔都的打算。 所以……不用谢我！ 姐只是怕你冲动吖~~~ “汪汪，我觉得，真的不太划算，别墅的利用率太低了。 要不然我们再看看别的？ 你现在正在创业，拿出太多现金，对发展不好。 有一个亿，精装修的大平层随便挑，住着舒服又省心……” 最后的最后，她特别贤惠的劝了汪言几句。 替狗子考虑得面面俱到，台阶都准备好了。 然后……突然被狗子面带感激的拍了拍手。 “新新姐，谢谢你，已经很好了，就这样吧！” “跟姐还这么客气？好，那我们……” 嗯？！ 初新随着惯性客套了半句，突然意识到不对。 什么叫“就这样吧”？！ 猛的一抬头，就看到汪言正在和浮躁总监做最后的确认：“全款的优惠是多少？” 我……去…… 她瞪大眼睛，看着狗子在拿下最后的92折优惠后，掏出支票本。 接下来，是一段浑浑噩噩失去了感觉的时光。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踏马在干什么？！ 直到稀里糊涂的被汪言拉上车，听到他叹了口气。 “算了，凑合着就买这儿吧……” 你是人吗？ 初新小姐姐都快要气炸了，可惜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然一拳打屎他。 她已经不想挣扎了，只是仍旧难以置信。 “你就这么买下了？！” 她的本意是：介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和家里商量一下的么？ 结果汪言很纳闷的看了她一眼，反问：“这么便宜的顶级别墅，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偏偏是今天业主退订，合该是我的嘛！” 闭嘴！ 我不想和你说话！ 从今天开始，欧皇和暴发户都是老娘的一生之敌！ 初新无力的往座椅里一瘫，心累，失魂，丧志。 佛祖在上，我和狗子是不是真的没有缘分啊？ 想要当个邻居都百求不得，想结为夫妻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我从小到大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 正当初新丧得不行，开始怀疑一切的时候，突然听到汪言吩咐dave：“去黄浦滨江。” 纳尼！？ 初新扑棱一下支起身体：“干嘛去？” 汪言奇怪的看着奇怪的初新：“买栋平层啊？别墅没有大半年装不下来，我得有个临时落脚的地儿吧？” mmp，我是猪吗！ 初新骂了自己一句，瞬间满血复活：“对哦……看来姐还能再帮上你一点小忙？好，粗发！” 你不对劲！ 狗哥终于发现，今天的初新特别不对劲儿。 问题出在哪？ 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只好把原因归结于她的变态。 额，基本没啥毛病…… 接下来的事再没什么好讲的，临时居所到底买在了黄浦滨江，普普通通的一套400平小平层。 价格不贵，7000万出头。 所谓的精装修也就那么回事吧，真心不如叶莹莹的设计更符合狗哥心意。 唯独270度的开阔视野算是亮点，站在客厅向外俯瞰，外滩的繁华尽收眼底，特别适合搂着姑娘趴在落地窗前共同赏景。 汪言和初新站在落地窗前往下望时，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 99的特殊分配这扇窗，完全是绝配。 像苗苗就不行，99的颜值分，就应该面对面的抱在怀里，或者经典传教士。 这叫知人善用。 下课！ …… 简简单单的搞定房子，预算花出去4.5亿，狗哥终于算是在魔都落户了。 户口当然不是问题，购房资格更不是。 类似的规定从来都不是用来约束神壕的，汪言甚至都没亲自过问，就被有财处理好了。 搞定这件小小的杂事，汪言就开始闭关。 学神时间还剩小半个月，不能浪费，王庭娱乐的事情一概不管，只对天命科技的工作保持关注。 很奇怪的是，初新居然也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来酒店看看，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帮汪言布置房子。 她愿意做，狗哥自然不会拦着，正好乐得轻松。 到月底的时候，天命科技基本走上正轨。 标志是——短视频软件开发小组成员全体就位。 项目立了，名字还没有起，可见汪总的任性。 对此，公司内部是很有一些嘀咕的，不过看在钱的份儿上，大家的积极性还是能够保证。 这样就足够了。 汪言并不需要说服他们，告诉他们新软件未来会有多么成功。 画饼的任务是梁汝实的。 而他的任务只有一个：立规矩。 临开工前，汪言去给公司全体员工开了个会，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这群天之骄子的气焰全打消了。 “于我而言，这是一次有趣的尝试，就像我去拍电影一样，结果很重要，却绝非事关生死。 于诸位而言，天命科技的意义恐怕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想想看—— 10亿的初始资金砸下去，如果砸不出一个好的结果，你们会如何？ 第一，三四年的时间荒废掉了，一事无成。 第二，外部风评崩塌了，业内会觉得这是一个无能的团队。 第三，你们恃以生存的技术落伍了，还来不来得及再重新跟上主流？ 这一次失败，就会令你们失去很多很多。 从这个角度来说，天命科技其实是你们的事业，而我更像是一个为兴趣买单的投资人。 所以，软件的名字你们自己商量，这项殊荣，我交给你们，连同压力一起。 胜利，你们成就伟大，升职加薪拿股权，我分享一点点荣光。 失败，我再去投新团队、新项目、新爱好，你们为梦想陪葬。 路就在脚下，你们自己走。” 汪言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高薪+失去高薪的后果+尽快加薪的可能……在没有真正做出成绩之前，这就足够了。 公司的发展方向依旧不清晰，但是所有的员工都被打满了鸡血。 一款基于推荐算法的短视频软件，正在飞快的成型。 在外观和功能上，天命科技没有走任何弯路。 因为，就像公司名一样，它承自天命。 第607章 梦想中的生活 不需要再把大量时间花在经济学上，狗哥的日子陡然悠闲起来。 5月份最值得期待的事，当然是开礼盒。 11级系统的第一次商城刷新，是一件需要焚香沐浴严肃对待的大事。 狗哥没焚香，但是和白洁、陈曦洗了个大澡，应该算是很重视了吧？ 默默骂了两句狗系统，大少打开商城。 还是熟悉的金光，还是熟悉的外观……咦？！ 汪言看着那个造型奇特的盘子，有点懵。 这不是很早以前开出过一次的时间加速器吗？ 这玩意可以快进7天时间，现在还有什么卵用？ 直到他看清楚说明，才发现区别。 【时间加速器】 【一次性道具】 【加速系统内部时间，瞬间走完一年】 【售价：1亿】 【注：本物品最多留存15天，时限内不使用，则将失效】 上次的加速器只是加速7天，放到今天屁用没有，而这块则可以加速一年，血赚！ 一年时间，足以让汪言白捡4.5亿左右的呼吸工资。 再扣掉购买加速器的1亿，净赚3.5亿。 虽然纯粹的金钱于狗哥已无太大意义，但是三个半小目标真心不算小钱了，挺难赚的。 行吧，就当做是回血了。 随便嘀咕一句，汪言把时间加速器拿下，然后当场使用了。 下个瞬间，只见系统现金栏里的数字一刻不停的疯涨，一秒钟跳动至少上千万。 与此同时，系统商城里也在发生变化。 只见商品栏突然出现一片光华，里面不断变幻，总共变化12次，最终定格，又刷新出一个新的商品。 这也是时间修改器的功能。 系统内部的时间走过一年，不但呼吸工资随之增长，每个月一次的商品也会刷新。 只可惜，最终只能留下一件。 如果是十二次刷新的商品全都上架……狗哥都敢直接和蟹神掀桌子！ 扫一眼新商品的说明，汪言微微一愣，马上二话不说，直接拿下。 售价：2.5亿。 估计这就是11级系统的商品价格上限了。 虽然贵，却比时间修改器有价值太多太多。 【地下水脉梳理系统】 【一次性道具】 【使用：梳理半径15公里范围内地下水脉，可以尽情修改、弥合、贯通地下水脉】 【智能模式：鉴于本系统需要极高的专业知识，故此提供智能模式，在该模式下，使用者仅需提出要求，系统将自动操作】 【特殊模式：投入一定量的神格能量，改造水脉，使水脉本身具备微弱的附能效果，该模式最多可以注入50万神格能量】 【注1：附能效果可以提升水质，令地下水富含微弱灵性】 【注2：附能效果将会缓慢流失，一万神格能量大约可以持续一年时间】 【注3：本系统可以独立使用，但是搭载地下水净化器之类的道具会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注4：本系统仅可以微弱改造地上湖泊、河流、水脉】 【注5：大自然的伟力，已被人类部分征服】 拿下它，汪言的山庄计划所必须的黑科技就算齐活了。 【地下水净化器】、【水源净化核心】、【生态改造巨型蚯蚓培养器】，三大外设改造土壤水源。 【建筑图纸智能生成平台】搞定山庄的整体环境。 【地下水脉梳理系统】为设计提供支持，并且二次强化水源。 如此一来，剩下的关节就只有花钱。 花钱这事儿汪言可太擅长了，天下第一，当仁不让。 一想到世外桃源近在眼前，狗哥顿时坐不住了，马上让dave订机票，准备飞回矿省。 这一次回家，他谁都没带。 因为不清楚水脉系统会不会搞出什么大动静，所以，悄悄行事是最稳妥的。 在省会下飞机转动车，再下车时直奔4s店，随手又买了一辆新的牧马人，然后驱车直奔汪家坳。 才在大伯家门口停下车，小侄子汪海洋就飞奔出来。 汪言刚张开双臂，结果狗蛋探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往屋里飞奔回去。 “妈！妈！小叔回来啦！小叔又买了一辆新的大车！太奶，你骂他！” 我去！ 小伙子你挺记仇啊？ 路又走窄了不是？ 汪言笑眯眯进院，大伯母刚想出来接一接，马上被老太太叫住了：“你出去干啥？来扶我啊！没点眼力见！” 看到奶奶中气这么足，还能跟大伯母斗嘴，汪言就放心了。 快走两步，一把把老太太抱了起来。 “奶，想我没？” “哎哟哎哟，大孙子，可想死奶奶了！” 桂海琴咧开嘴傻乐，那几颗牙顽强的支棱着，和她一起开心。 “乖孙子，咋突然回来了捏？回来干啥？” “回来带您去镶牙！” 汪言笑眯眯的数着：“一二三四……哎哟，真就剩四个啦？得，是时候换整套的了……” 老太太嗖的一下抿住嘴，警惕的看着大孙子，直扑棱脑袋。 “放下放下，离我远点！” 大伯母和大嫂笑呵呵的看着祖孙俩闹，小侄子狗蛋冲出去悄悄扒上车窗，瞪大眼睛看有没有礼物。 叙旧唠嗑花了好半天，娘几个总算让汪言明白了情况。 爹妈、大伯、大哥都在山里头忙着，得晚上才回。 一谈到山里，大伯母的脸上闪闪发光。 “言言你是没看到，现在咱家山里整的忒像样了！” “成，那我现在去看看，晚间和我爸他们一起回来。” “去吧去吧，嫂子给你杀小鸡去！” “大孙子，早点回！” “好嘞！” 汪言应一声，上车直奔山里。 出村口的时候他发现，汪家坳的原住民基本已经清空了，来来回回的多是各种工人。 再有个一两年，等里面的庄园建好，汪家坳的历史使命也就完成了。 到那时，小村就会消失，附近的山和林，都将被重新封育。 古往今来，一座座村落都是如此，因人而盛，因人而衰。 而新的汪家庄，则会成为一处世外桃源，默默无闻的书写着隐世传奇。 汪言驱车走过越来越宽敞的山路，很快看到自家的三大山头。 只一眼，便觉得神清气爽。 小月山、虎头岩、门来峰，全都已经大变样。 曾经的三山是脏乱的，黑色、褐色蔓延至视线所及之处，山谷里有些草，但更多的是煤渣。 而如今，说一句山清水秀，完全不夸张。 汪大少的黑科技还没有开始发挥作用，但是前期的整治已经初见效果。 小月山作为庄园主体，仍然很乱，处于建设中。 虎头岩的水库却已经挖好，小溪蜿蜒流淌，从山谷中穿梭而过，汇聚在东面洼地，形成一片翠色鱼塘。 门来峰上种满了果树，向阳缓坡处开辟出十几亩葡萄园，很多工人忙忙碌碌的折腾着不知道从哪买来的老藤。 山谷中小规模的种植着水稻、牧草、小麦，汪大有正站在田垄间指指点点。 鱼塘边，是一片热热闹闹的工地。 那里将建设整座山谷的功能中心，未来，最多可以容纳1500人在此生活。 再往远处望去，三山的边缘，种植着大量的紫竹。 竹海尚未成型，但是已经可以预见那种美。 更美的是散养在竹海里的各类家禽，比如从小吃竹虫长大的地走鸡，一岁半的时候宰掉，用农村大铁锅猛火爆炒，炒到骨碎肉酥……吸溜！ 一想到那种场面，汪言顿时觉得沪上都不香了。 当然，沪上的小姐姐还是香的…… 所以其实可以这样：每个月在沪上帝都厮混20天，享受世俗之爽，然后回山庄修身养性，吃好喝好补补腰子，享受隐居悠闲。 如此一来，生活多姿多彩，既不奔波忙碌，又不闲极无聊，岂不美哉？ 看眼前的状态，最多明年，汪言的梦想就能实现。 ********* 上一章写了一天一夜，没了。 然后剧情也得拐回来，心累。 不抱怨，继续向前。 现在我就担心论战怎么办，张林大辩涉及到的敏感可不少，再改下去，我真没东西写了。 第608章 祖宗显灵 “爸，感觉怎么样？” 汪言和父亲打招呼。 “都好，都好！” 汪大元憨笑两声，看到大伯正在往这边走，给了汪言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上个月，汪言悄悄把他接出去，给他看了那份财富证明。 汪大元整个人都是懵的。 稀里糊涂的被拉着去了一趟国外，再回来时，已经是四十亿级别的大富豪。 接下来就有意思了——怎么和家人撒谎？ 尽管是善意的谎言，可还是难为坏了这个矿工出身的汉子。 再后来，王秀芳也知道了，俩人一起编瞎话，绞尽脑汁的。 结果，编好的瞎话一句没用上。 大伯他们根本不关心钱是哪来的，天天就是闷头干活。 只要田间地头的各类物资能供应得上，别的一概不管。 而其余的人，天天在私下里传着各种小话，传着传着不但他们自己信了，甚至大半个鼓角都信了。 大伯汪大有大步走过来，喜气洋洋的吼了一嗓子。 “汪家真龙回来了？！” 汪言恨不得捂住脸，太羞耻了。 在附近干活的人果然都停下动作，肆无忌惮的打量过来，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起八卦。 汪言恰好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于是愈发羞耻。 “那个就是老汪家的真龙？” “可不是嘛！你看看那张脸，那眉毛眼睛，像不像老汪家的人？” “我瞅着不咋像啊……” “不像就对喽！眉眼长开了，跟父母不像，所以才叫化龙嘛！” “哎你别说，瞅着是不一样，真有点龙相……” “你们都不晓得怎么回事，其实是老汪爷爷那辈儿的祖坟定的好，福运积攒整整百年，才化了出来，正应在言娃子身上。” “这娃的生意搞得很大，是不是？” “那是忒大了好吧？我家小六在大城市打工，跟我们说，汪言现在一个月能赚好几亿！” “哎嘛！那是忒多钱啊？” “我哪晓得？反正，县里的首富都得巴着那娃，他老汉去县里一趟，县太爷都要请吃席啷！” 汪大少整个人都是懵的。 现在，村里和县里都是咋传的啊？ 听起来瘆得慌呢？ 他悄悄问父亲：“外头怎么那么多流言？” 汪大元没当回事儿：“嗐，咱这地方历来不都这样？闲着没屁瞎搁楞嗓子，让他们传去！” 倒也是。 山区封闭，向来和城市不一样，封建迷信多得很。 别看现在是2016年了，照样大把人信那套。 其实鼓角也没好到哪儿去，那些煤老板一个比一个迷信，算命的、请佛的、开矿前祭三牲的……各种讲究。 汪言从魔都回到山里，感觉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一样，非得适应两天不可。 不过这是好事，流言最能掩盖事实。 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给汪家添上一缕传奇色彩，更有利于山庄建设。 “咱们没碰到什么麻烦吧？” “能有啥麻烦？没有！” 汪大元大大咧咧的一摆手，别说，还挺有气势的。 “前前后后咱们在庄子里砸了好几亿了，县里能不重视？我跟县长喝酒都是对开的！ 啊，对了，县里让我申报一个什么现代农业庄园计划，我没搞明白，咱弄不弄？” 汪言摇摇头：“没听说。有文件么？” “有，有！” 汪大元喊来一个小伙子，让他去那排简易临时居所里取文件。 结果资料并不齐全，好处是什么都没写，倒是有一条红线是得有国有股份。 “我找人问问。” 汪言没急着做决定，给红英打了个电话。 结果红英也是同样的一句话：“我找人问问。” 十来分钟后，红英给出回复，十分详尽。 “你是想建一座私人庄园吧？那就别掺和了。 你们县里给你看的文件，是国家旅游局和农业部合作搞的一项产业规划，目前还在酝酿中，好处是有，但你用不上。 倒是你们县里的领导有点意思，上面部委的宏观政策，还在内部讨论阶段就能收到风声…… 呵呵！你要是有心思，可以接触一下看看人怎么样。 另外，国家现在非常重视农业农村问题，下个五年规划里，应该会有好多类似的政策出台，现在我听到风声的就有现代山庄、共享农庄、田园综合体等等规划，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搞农业政研的哥们，你慢慢了解。 如果你打算保持最大的独立性，那就直接注册一家私营的休闲山庄，多余的事情别理会。 明白了没？” “十分清晰，谢了，三哥。” 汪言原本就心里有数，现在更清醒了。 申报各种项目，对地方政府肯定是好事，算政绩的嘛。 对正常的企业也是好事，国内很多行业赚的就是扶持钱，政策顶得上利润的一半，税收优惠补上另一半，于是没什么利润的生意也可以做得风生水起。 但是，汪言不需要那些。 于他而言，申报什么都没意义，不缺那点补助，反倒不如闷头发育，走神秘路线。 “爸，再有人问，你就告诉他们山庄是专门为家里老人疗养而建的，不准备对外营业，什么都不需要。” “中！” 汪大元点点头，继而犹豫着问：“那，县领导之前问我，你啥时候回来，想请你吃饭，你看……” “呵，富在深山有远亲呐……” 汪言摇头笑笑，对于宴请的主题心知肚明，并且打算能躲则躲。 “拖到年底再说吧，这次回来我呆不了两天，马上还要去帝都。” “中。不过，你小姨夫被提上去了，早晚还得找你聊这茬……” 汪言讶然：“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月中旬时候。” 那就是我和三亚市政府合作之后呗？ 家乡的父母官挺有敏感度啊…… 像这种事儿，根本不用人教，汪言一想就明白。 智力属性不止加智商，同时加情商，双商合一，太特么好用了。 “那也得等他们求上门来，磨一磨再说。” 汪言说完，亲爹还没听懂，迷迷糊糊的问：“咋个意思？” “和地方政府合作不能太积极，要不然好事也能办成坏事，你听我的就行。” 汪言简单解释一句，不肯再多说，父亲也没再问。 汪大元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段位，在意识到儿子搞出偌大事业之后，开始事事听劝，很少自作主张。 家里那点事，半个下午就处理完了。 晚间，一大家子人坐在大伯家狭窄逼仄的小屋里，一边吃着新杀的猪羊鸡，一边展望未来。 “咱家今年的收成指正好！” “土好，水好，种子好，伺候得又精细，哪儿能不好？” 汪言笑着不语，心想：再过一阵子，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水好”。 “你大伯打划着，年尾起几晌大棚，把市面上所有的常见蔬菜都分别种一点，各个品种的都对着，看看哪种最好吃。 左右你不在乎成本，咱就专门挑那些口感好难伺候的种，保准你满意！” 大嫂眉眼通透，一句话聊到汪言心里了。 他就喜欢这种浪费的做法！ 绝大部分城里人都不清楚，他们在市场里买到的米面蔬菜瓜果，没有一样是“好品种”。 什么生态蔬菜、有机蔬菜、绿色健康菜……全是渣渣。 因为市面上的“好品种”，其标准从来都不是口感，而是产量、抗病、防虫害、耐贮存……等等一系列有利于农民种植的数据。 农科院研究新品种的时候，更注重是否易于推广，是否能让农民更多的获利，是否可以减轻劳动力投入。 口感排在营养价值后面，而营养价值的排序已经很靠后了。 比如汪言最开始卖的那种薄脆瓜。 口感本身非常好，再继续培育下去，还可以更好，可就是因为极难储存运输，现在已经处于被放弃的状态。 成熟慢，亩产低，轻轻一弹瓜皮就开裂，辛辛苦苦种出来又卖不出去，不淘汰才奇怪。 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喜庆白菜，产量高易种植成熟快，把难伺候的胶白打得溃不成军。 但是有谁知道，顶级品质的胶白，论口感，是喜庆的十倍有余？ 粮食蔬菜瓜果市场上，基本全是类似的情况。 当然，不能把这种情况称之为“劣币驱逐良币”，对不上。 产量大的粮食蔬菜，是用来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基本需求的，它们才是良币，是稳定一个国家的基础物资保障。 而那些口感好难伺候的小众品种，属于奢侈品，是用来满足一小部分人的高品质要求的。 汪言从来都没有瞧不起量产粮菜的意思，袁老爷子是伟人，是国之功臣。 但是，他已经到了追求这些奢侈品的阶段，这也无须讳言。 有条件了，该享受就享受。 我堂堂正正喘来的钱，花一块给国家交五毛的税，哪里不对？ 有一种不对，叫做你老娘觉得不对。 王秀芳苦口婆心的絮叨：“儿砸，你可轻点败家吧！你看看你搞的那个什么音乐节，花那冤枉钱干啥啊？现在见天有人找我嘀咕：你家那么有钱，咋不捐给我们点呢？宁肯给外人都不帮帮乡里乡亲的……” 汪言后脑勺嗡嗡的，但是知道早晚躲不过这一出，只好嗯嗯啊啊的示意听着呢。 点头哈腰好一阵，她终于絮叨到重点—— “你那女朋友，啥时候待会来给妈看看？倒不是妈想替你把关，主要是吧，你大姨小姨天天惦记着……” 汪言马上发誓：“年底，年底一定！” 王秀芳终于满意了，收住大招，一家人终于能好好聊点正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正事好聊。 山庄的建设，比预想中容易得多。 到鼓角市的那段路，早年间就是走大车的，把三山那段随便修修就能用。 运输不是问题，剩下的事，有全套图纸在，无非就是花钱。 农业方面的情况，半个汪家坳都被大伯拉过来打工，也不是问题。 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新挖好的水库，至今还没蓄满水。 汪言想了想，道：“不用急，等吧，一场大雨的事儿。” 大伯磕了颗烟袋管，摇头：“虎头岩里头到处都是裂缝，地质条件太差了，以后早晚是个事儿。” 小意思，今天晚上我就让它不再是个事儿！ 大少心里口出狂言，笑了笑没接茬——咦？这个成语用得是不是不对？ 学废了学废了…… 一走神，爷们几个又开始喝酒。 汪言陪到晚上9点多，回房间睡觉。 半夜一点钟，摸黑起来，驱车悄悄驶向三山。 把牧马人停在堆场，汪言也不下车，直接就点开【地下水脉梳理系统】。 “开启系统，注入神格能量50万。” 刷的一下，面前浮现出一片立体3d图层。 【是否使用智能模式？】 “使用。” 【请按照提示，描述你想要的效果】 汪言摸索着开始搞事。 “虎头岩水库中央，要有一个地下泉眼，水压要刚好把水库灌到八成，然后多余的水从正前面渗出，形成一条小溪。 小溪穿过山谷全境，按照设计图蜿蜒流淌到东面洼地，形成鱼塘。 鱼塘再东面，应该有一条地下暗河，作为雨季的鱼塘泄水口，注意隐蔽。 小月山上要有两个泉眼，一个形成温泉，泉眼在后院，具体的你想办法搞。 另外一个泉眼做生活饮用水，我看看，图纸上应该有……” 稀里糊涂的一顿瞎搞，3d图形上不断变动。 那投影贼牛哔，地下的情况历历在目。 每当按照汪言的指示调整，具体的改变都会标红，十分显眼。 狗哥开始还自己调节各种细节，后来发现系统确实挺智能的，干脆大手一挥。 “然后把全境地下水脉都封闭！ 那些矿坑里的渗水点，全都修修，岩层裂缝什么的你看着处理。 小月山矿洞里面被咱家打通了，以后会建一个冷库、一个酒窖、一个储藏室，你把那里收拾得干燥点……” 狗哥这是把系统当成乙方儿子来用了。 上来就是各种描述不清的要求，反正你看着办，办不好我不给你钱。 系统当然不惯着扣钱那套，不过也确实尽职尽责。 按照汪言的要求，全境水脉唰唰唰全部标红，然后各种封闭改道，最终变成一片水网。 水网由涓涓细流汇聚成一条地下暗河，到虎头岩下方时，水压已经极大。 一部分水流顺着自然井冲向上方的浅层岩石，形成涌泉。 另外一部分继续向东，流经小月山地下。 而小月山下，有两条水道。 一条是给饮用水准备的，水道向上，途经多层岩石组成的蓄水层，每一层都很薄，但总数至少几十层。 封闭的蓄水层，每一层都被神格能量强化过，具备着微弱的附能效果。 经过几十层过滤，从泉眼流出的水，远胜世间一切天然矿泉水。 直接饮用延年益寿，烧开了泡茶更是一绝。 另一条水道，相对独立。 它是一条从更深的地层延伸上来的裂缝。 炽热的蒸汽沿着裂缝一路向上，直到汇合那一股地下水脉，直接沸腾。 开水沿着裂缝继续向上，直到临近地表，温度稳定在50度左右。 这个温度不能直接泡澡，不然能把人煮个半熟。 但是汪言的山庄对此有专门设计，可以把泉水引向几个不同的温泉池。 大池恒温40度，露天设计，紧邻小月山后山的悬崖。 到时候把崖壁那面改成单面玻璃，面对云海，就是一个绝版的无边际天池温泉。 蒸汽氤氲，好似天际的云雾，阳光明媚的日子，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山林原野，无际无涯，美不胜收。 小池安置在室内，分别是原木桑拿、星空夜雨、中温紧肤和高温脱毛。 额，最后一个高温脱毛没开玩笑，设计图里就是那么写的。 经常泡高温池，能够有效脱去细微汗毛。 “细微”两个字用得不好，绝了狗哥的某些想法。 如果能脱的毛再粗一点点，是不是…… 咳咳。 一修再修，直到再也找不出漏洞，狗哥终于罢手。 “行吧，就这样。” 【是否正式开启梳理？】 “开启！” 轰隆隆…… 一声令下，直接搞出一场地震。 震动并不强烈，但确实有比较明显的震感。 留宿在山间的工人们吓醒了一大半，然而等他们冲出来时，改造已经完成了。 这点倒是好，等明天水库多出一眼泉水时，直接托词地震就完事。 之后再有什么异常，压根不用解释，全是地震的锅。 大黑天的，现在也看不到成果，于是狗哥悄悄溜了。 干了好事不留名，把惊喜留给你们亲自感受，请叫我孝顺！ 明天，爸妈会是什么反应呢？ 呵呵，不用想，问就是祖宗显灵…… ********* 情绪还是有点受影响，我尽力恢复，你们也别急…… 第609章 为善良叹气 第二天早上，爹妈大伯大哥大嫂看着三山的变化，目瞪口呆了好半天，突然双手合十。 “祖宗显灵啊！” 狗哥悄悄捂住嘴，肩膀一抽一抽的闷笑起来。 别拜了，差辈了…… 一行人随处查看着，感觉到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虎山水库的泉眼正在呼哧呼哧的喷涌着最纯正的山泉水。 尽管由于时间太短，此刻的山泉水仍然不算顶级，可是那种清冽的生命力，已经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什么。 小月山的两个泉眼，被工人们临时封住了。 施工方的工程师喜气洋洋的来报喜：“汪总，天降祥瑞啊！昨夜的地震震出一眼温泉！” 迷信的亲妈和大伯母一边嘀咕着祖宗显灵，一边迫不及待的去看了现场。 回来就神经兮兮的拉着汪大元吩咐：“他爹，这事儿咱们得保密！” “不用。” 汪言哑然失笑：“别去刻意宣传就好了。” 亲妈有点过于紧张了，多年的小农思想主导行为，可以理解。 但是汪言不至于如此谨小慎微。 一眼温泉而已，国内怕不是有几十万眼，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 除非是特意去做水质检测，然后把报告大张旗鼓的乱发，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在乎。 各种真的假的温泉山庄海了去了，敢吹的都挂着“皇家御用”、“顶级名池”的牌子，汪家庄算什么啊？ 打从名字里就透着一股子浓郁的土气。 所以……是不是该给山庄起一个正式的名字了啊？ 汪言回头问父亲：“爸，咱家庄子叫什么名字，你想好没有？” “我哪儿会干这个！” 汪大元急忙摆手：“你的名字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憋出来的……你起，你起！” 第一时间，狗哥心中浮起两个字：后宫。 啊呸呸！ 太狂了太狂了，在亲爹亲妈眼皮子底下开后宫，怕不是想死？ 要不，叫天命山庄？ 不行不行，太大了。 天命两个字做公司名都有点狂，不过也还说得过去，做居所的名字那就太逾越了。 除了汪言，谁还能镇得住这种名字？ 到时候就怕爹妈奶奶住着别扭。 正琢磨着，大哥汪学突然指点江山：“言子，你看咱这地势，左有青龙、中央抱水，正合着咱家祖坟的格局，不如就叫白虎山庄？” “噗！” 汪大少实在没忍住，喷了。 白虎山庄？ 宁可真是一个鬼才…… 汪言脑海里突然浮起一串画面—— 一群女宾慕名而来，在外面的停机坪下了直升机，还没看到山庄正门就开始叽叽喳喳。 到门口一抬头，惊了。 “哟，好有气势的字！” “白虎山庄？是挺有气势的，不过杀气有点重啊……” “嘻嘻，是不是有点魔窟那味儿了？” “对对！大魔王汪富贵的禁忌「ちょうきょう」之所，快去吧，富贵儿就在温泉密室里等你落网呢！” “真的？那我可等着了啊！” 嘻嘻哈哈的进去泡温泉，开开心心的休憩放松，两天之后一照镜子，整个人懵哔了…… 哎呀卧槽！ 姐咋秃了？！ 羞答答、悄咪咪的问同伴：“嗳，你光没光？” “细的掉了，粗的没掉……你呢？” “我……我就还好……” “你不对！别动，来，给姐看看！” 接下来就是一幕大型社死现场。 正哭得伤心难堪羞耻的时候，突然间想起山庄门口挂着的牌子，白虎山庄四个大字好似一把杀气腾腾的剃毛刀，早已经预示了此刻。 顿时恍然大悟。 回去以后一传十、十传百。 “我跟你们讲啊，汪言那人贼流氓……” 我踏马冤不冤啊？！ 狗哥急忙驱散脑海里的画面，坚决破灭了汪学试图成为风水大湿的念想。 “大哥你快打住吧，你不是那块料，信我的，瞎起名字绝对有血光之灾！” 汪学还有点不服：“我咋不行嘞？往年给爷爷修坟都是我去的！” 怎么还离不开祖坟这茬儿了呢？ 狗哥大感头疼，真不晓得该怎么让他们放弃“祖宗显灵”这局口头禅了。 接下来又被亲娘亲伯母亲大嫂胡搅蛮缠好半天，汪言终于放弃了现在就商量出一个名字的想法。 搁置，再议！ 在山里厮混一上午，把该安排下去的事情都处理好，中午的时候，汪言突然接到了何梦的电话。 “老同学，回家了怎么都不打个招呼？” 狗哥没客气：“我招呼你干嘛？” “难得回一次家乡，不找老同学们聚一聚，等于是锦衣夜行，那多遗憾呀！来嘛，舞台都给你搭好了，快来显圣！” 何梦太会了，一句话就把狗哥给撩拨起来，一颗尘世俗心瘙痒难耐。 装逼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但是吧，大张旗鼓的召唤一群陪衬，强行硬装，太不符合哥的气质。 然而你们主动请我去……嗯，不去不好！ 哎，同学一场，是该聚聚哈？ 狗哥动了心思，但是还想绷一绷，于是就精神分裂了：“你叫我去我就去？都有谁啊？” “哈哈哈~~~” 何梦欢快的笑着，因为终于赢了汪言一小局而开心得不行。 “我们在帝豪，快来哟！五一假期太无聊了，没想到你会回来，现在全指望着你开心呢！” 拿我寻开心？ 狗哥不爽了。 想了想，他应了下来：“行吧，房间号发给我。” 等收到房间号，他马上转发给了表妹张瑶，并且附上一段语音。 “妹啊，哥回来了，晚上去家里看望小姨。” 张瑶：？？？ “看我妈和给我发帝豪房间号有什么关系？” 小姑娘的小脑瓜，完全是懵的。 很快，好大哥给了她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 “我给我最亲爱的妹妹准备了几公斤练习题，你把房间号转发给何小鹿，我就悄悄把习题交给你，不然直接交给我小姨。” 张瑶：！！！ 你是人吗？！ 啊？！ 张瑶愤怒的把汪言的微信备注改成了“从不当人汪二狗”。 30秒钟之后，她给好大哥发去一张吐着舌头讨好傻笑的柴犬表情，然后又发去一张微信截图。 内容是与何小鹿聊天的界面。 瑶：“悄悄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我哥回来啦！” 小仙女：“真哒？！” 瑶：“勾手指.jpg” 小仙女向您发出一个红包。 瑶：“乖！帝豪404包厢，你姐组的局，千万别卖我！” 小仙女：“收到！mua！爱你哟，小姑子！” …… 汪言沉默了。 我妹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左右横跳反复倒卖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 再不教育容易长歪啊…… 算了，妹妹大了，当哥的不方便管，还是把习题给小姨，让她多操点心吧…… 十分艰难的做出决定，狗哥为自己的善良叹了口气。 第610章 兼容成本【大章】 汪言开着满是尘土泥灰的牧马人出发的时候，何小鹿正在家里琢磨着穿什么衣服。 自打参加汪言的生日宴回来，她就缠着姐姐给她买了一条小红裙。 此时，终于忍不住换上，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小红裙的材质很好，上面齐胸，下面像花萼，长处及踝，短处露出一小截大腿。 轻轻一扭腰，裙摆旋转起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火焰。 特别漂亮。 只可惜……没胸。 何小鹿苦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手长脚，细胳膊细腿，像是刚抽芽的柳树条。 怎么穿都不性感，而大红色又失去了其余的可能。 “果然不行么？” 小仙女不甘心的嘀咕一句，脱下小红裙，一咬牙，换上一套jk制服。 五月的天，光腿还很冷，所以她又心安理得的穿上一条白丝袜。 对着镜子比了个v，灿烂一笑，青春活力立即开始向外喷涌。 “欧~尼~酱！” 她“凶巴巴”的咬出一个重音，对着镜子咔嚓咔嚓来了一套可爱五连拍，终于满意了。 “行吧，将幼嫩进行到底！乖狗狗，想不想来撕碎我？” “哈！” 她比划着手指，对着镜子开了一枪。 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眼神平静而深邃。 谁都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汪言没有搞懂，何梦更是从没有懂过。 大家只是觉得，这个年纪的女孩古灵精怪一点很正常，小女孩的天真烂漫从来不需要理由。 所以汪言只是以为她爱玩爱闹，或许还有一点点对自己的崇拜。 但是，真的如此么？ 不到最后，问题不会有答案。 …… 狗哥在楼下停好车，走进大堂，王永磊这个沙雕就冲了上来。 “卧槽！汪儿，汪神，大哥，快带我飞！” 给汪言弄一愣：“你又发什么疯？” 王永磊腆着脸笑着，一点不见外的提出要求：“哈市也有你们王庭娱乐的分公司了，你捧我当个网红咋样？” “走什么风格？”汪言随口怼他，“傻哔路线么？” “行啊！” 王永磊一点磕巴都没打，猛点头：“大哥你觉得我行，那我就让大家看看我到底能多傻哔！” “……” 汪言想捂住脸，别让大堂里的服务生看到自己。 跟在王永磊身后的张银笑了笑，向汪言伸出手。 张银这么一笑一伸手，汪言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同。 稳重了，成熟了，心事也重了。 “哟，老张你又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张银摇摇头，“受你启发，想明白了一些事。” 汪言一怔。 他自己的变化再大，自己都没有感觉。 可是眼看着张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顿时有些恍惚。 生日宴的时候太忙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高中的两个小伙伴，此时再见，竟然觉得如此陌生。 “好，很好！” 汪言没理会张银的手，主动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顺手又拍拍他的肩膀。 别的再没多说。 “走吧，上楼。今天都有谁？” 张银走在前面帮汪言按开电梯，王永磊絮絮叨叨的数人头。 “都是咱们那一届的同学。 古大头不肯来，带着他女朋友下乡了； 班长没回来，在群里控诉你不给放假不是人； 刘伟龙倒是来了，咱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脸，妈的！ 剩下的就是同届那几个比较有名的二代，你应该都见过。 何梦单独喊我时把我吓一跳，肯定是沾你光了，不然她才懒得理我。 你看看群吧，咱班放假回家的同学应该都收到消息了，班主任搞不好都会来凑凑热闹……” 汪言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何梦没请王懿博那群人，那么今天应该就是以她为主了。 这姑娘心思太深，拉自己过来，肯定不是想给自己搭台子装逼那么简单。 不过汪言也没问张银王永磊，以他俩的段位，不可能清楚何梦的打算。 既来之，且装之吧。 到四楼，推开404包厢的门，里面马上爆发一片欢呼。 “喔~~~汪神！” “热烈欢迎汪大少！” “富贵哥，节日快乐啊！” 善意扑面而来。 人一旦成功了，碰到的每个人都是好人。 汪言心里很清醒，但却并不影响愉悦。 当着我面对我笑就够了，我管你平时戴哪张面具呢？ “大家节日快乐。谢谢，谢谢！兄弟们太客气了……” “何大美女，月余不见，更美了。” “李少，厦门的风情如何？” “小帅是吧？当然认识，高一的时候咱们踢过球。” “对，以后我常驻魔都，大猛你在魔大读书是吧？常联系。” 汪大少切换出一张最亲切的笑脸，很轻松的掌控住了场面，堪称是游刃有余。 直到他被大家拉着落座。 其实唱歌没有什么主客位之分，但是大家还是把他让到最中央的正位上，紧紧挨着何梦。 一起喝了三杯酒，闹哄好一阵，何梦终于找到机会和汪言聊天。 “老同学，你现在可以啊？领袖气质冠绝全场，一点都不像大学生了。” 何梦的眸子里闪烁着异彩，笑靥如花。 汪言随口回道：“当一个人的能力到了一定高度，向下兼容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顿了顿，瞥她一眼，笑了：“无非就是成本问题。” 何梦一愣，表情若有所思。 她没能完全听懂汪言这句话，但是直觉告诉她，汪言是在敲打她。 不懂就问。 何梦的好胜心被激活，仗着美女的先天优势，继续追问：“成本是指什么？为什么你愿意付出呢？” 汪大少笑而不语，对她举起酒杯。 “你的问题太多了，老同学。来吧，干杯！” 可恶！ 何梦气得不行，却不由自主的端起啤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一看汪言的动作，她的大眼睛瞪圆了。 你让我干杯，结果你自己只是抿一口？！ 你怎么可以这么狗？！ 何梦气得胸膛一起一伏，领口挤出半抹白腻的弧度，形成波澜，美得耀眼。 她没有意识到，在面对汪言时，她的情绪特别容易受到影响。 一撩拨一个准。 介就是海王对小鱼苗的兼容。 当然，何梦不是普通的小鱼苗，她是一条幼鲨。 “你是在故意灌我酒吗？要不然别这么麻烦了，你直接告诉我，待会儿打算带我去哪儿？” 反击算是蛮犀利的，正常的少年郎绝对扛不住。 可惜，狗哥的脸皮太厚了，还带毛。 假模假样的沉吟两秒，他提出建议：“要不然别折腾了，就在洗手间速战速决？” “啊？原来，你那么快啊？” 何梦扛着羞意继续反击，眼波流转，媚意惊人。 “那倒不是。” 汪言回以不怀好意的坏笑：“主要是我观你面相，发现你身怀媚骨，内生名气，既润且谨……简言之，活太好……” “滚！” 何梦再次被破防，压根没敢让汪言说完。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当刘璃、何苗苗等钳制力量不在时，单凭她自己，是不可能战胜汪言的。 狗可以随意咬人，人怎么咬狗？！ 打不过打不过…… 我错了行不行？ 何梦又羞又气又茫然，开始怀疑，请汪言出来是不是一个错误。 “你现在怎么这么流氓？你知不知道，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开这种玩笑的！” 她板着脸，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开始模仿她平时最不屑的绿茶。 套路换得很及时，但是…… 狗子依然不吃这套。 “那又如何？” 汪言也把表情冷下来，比她淡漠得更彻底。 “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你没那么重要。” 何梦一愣，眼圈瞬间泛红。 这句话彻底伤自尊了。 汪言简直是在肆意践踏她的自尊心，把她的脸踩到泥地里，并且丝毫不以为意。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原本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的…… 委屈汹涌澎湃，像海潮一样拍击在胸口。 从来不哭的何梦终于没能扛住那种令人窒息的憋屈烦闷，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只要轻轻一眨便会掉落。 这种时候，她反而不想说什么了。 她有她的骄傲，不会向汪言摇尾乞怜，更不会找他要什么原因答案。 汪言也没再看她。 端着酒杯，看着前面的背投，整个人似乎凝固成了雕塑。 恍惚间，何梦看到他的嘴唇动了一动。 紧接着，有一个低沉而又低落的声音传来，很有磁性，像是贴着耳朵往里钻，又好像远在天边。 “我的感情已经够乱了，我不想做一个渣男，可我的确不是一个能够严格控制住自己感情的好男人。 我不敢让你变得重要…… 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初恋，我自己也知道…… 你明白么？太危险了，对谁都是。 所以，就这样吧，离我远点。” 何梦怔忪的听着，眼神渐渐发亮。 原本一颗即将沉寂在深渊里的心，突然活了过来，激烈的跳动着。 其实她没有听清楚汪言全部的回应，但这并不妨碍她根据关键词自行理解。 我不敢让你变得重要！ 听听，是“不敢”啊！ 何梦觉得她终于读懂了汪言，一瞬间，两颗心就靠得那么近。 情绪的大喜大悲让她放大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有种情绪突然穿透了灵魂，浑身都因此而颤怵着。 她彻底懂了。 表面上的决绝再怎么冰冷，都是假的。 汪言的内心里始终都燃着那团火！ 只是，被他强行压制了。 对的，我是他的初恋，是他暗恋了三年的女神，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真感情？ 只不过世事变幻，他扛着太多的压力和责任，已经不能再任性了。 何梦深刻的体会到了汪言的无奈，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快乐。 怜惜、心疼，又大感棘手。 我帮不上他。 何梦没有高估自己的能力，依然“比较”清醒。 她快速的拭过眼角，端起酒杯：“说那么多有什么意思？来，喝酒！” 咕咚咕咚，主动又干一杯。 她很少这么喝酒，俏脸泛起一丝红晕。 “哎，何必呢？” 狗哥叹了口气，没有再抿一口拉倒，陪着干了杯。 “我乐意！” 何梦情绪激荡，正准备开口表示点什么，一时间却没找到合适的措辞。 于是很主动的给两人倒酒。 “来，再陪我喝一杯！” 同学们看到这一幕，都很惊讶，窃窃私语嘀嘀咕咕。 “何女神是怎么回事？” “对啊，怎么突然拉着汪大少开始拼酒？” “有情况！她俩不对劲！” 何梦什么都没理会，终于筹措好语言，刚要开口…… 呼！ 房间门被推开了。 “哎呀，我是不是来晚了？姐，你又把我自己扔在家里！” (⊙?⊙) 何梦的眼睛渐渐瞪大，太阳穴突突的开始跳。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正懵哔着，汪言突然转过头来，冲她露齿一笑：“我突然发现，我还是更喜欢你妹。” 淦！ (╯‵□′)╯︵┻━┻ 何梦炸了，真炸，中指都对汪言竖起来了。 老娘真踏马多余心疼你！ 蹿起来一把拽住何小鹿，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的问：“你来干嘛？” 何小鹿咔吧咔吧眼睛，满脸无辜：“来陪你啊……顺便吃饭。家里什么都没有，你是想饿死你可爱的妹妹吗？” 何梦更生气了：“不是给了你零花钱？！” 何小鹿一指汪言，委屈告状：“被他妹妹骗走啦！” 何梦愕然回头。 咳咳！ 汪言咳嗽一声，假装没听到。 姓张的骗你妹妹，关我姓汪的什么事？ 何梦看着汪言的嘴脸，心里灵光一闪：“他妹妹主动告诉你汪言要来参加聚会？” 何小鹿急忙点头：“对鸭对鸭，狗子存心勾引我！” 何小鹿如此痛快的承认，何梦反而不信了。 皱紧眉头，训她：“你怎么也管汪言叫上狗子了？没大没小！” 何小鹿一瘪嘴，正要辩解，汪言突然拍拍身侧：“小鹿来，坐哥哥这儿，不要理你姐，她今天不正常。” 何梦简直要气疯了。 我不正常？ 是踏马谁惹的老娘？！ 她一辈子都没骂过这么多脏话，今天全在心里练了个遍。 然后，最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何小鹿真就乖乖过去了！ 我@#…&￥#%…… 汪言你到底是一条什么品种的狗？！ 眼看着汪言神态自若的叫来服务员，给小鹿点餐，她终于没辙了。 坐回原位，抄起酒杯，杀气腾腾的盯着狗子。 “来吧，喝酒！喝不下你就给我滚到角落里去做妇女之友！” 汪言特意回头看了看角落，没一个好看姑娘，于是不无遗憾的端起酒杯。 “行吧，你干杯，我半开。” 周围的老少爷们满脸懵哔。 还有这么玩的？ 然后更让他们懵哔的事情发生了—— 何梦二话不说就干了，直到喝完酒都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卧槽！ 大哥你教教我！ 一群大少同学都崇拜死了汪言，就感觉这才叫纯爷们，牛哔，有地位！ 而何梦……人已经迷糊了。 大悲又大喜，情绪激烈震荡，再喝点酒，脑子不如平时一半好使。 请汪言出来玩是为什么来着？ 额，忘了。 就觉得汪言满脸都长着两个字——可恶，不灌趴下根本不解气的那种。 不过她也不傻，知道光靠自己基本上是肉包子打狗，所以没忘记发动群众。 “同学们，今天咱们汪大少是主角，机会给你们了，生日那天没去成的都自觉点补上吧！” 有了由头，大家不再客气，纷纷过来敬酒，热情得一批。 凑今天这场热闹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想跟汪言交好，处处关系么？ 往小里说，以后在社交圈里可以大声吹牛哔，让人高看一眼。 往大里说，一个新晋富豪身边有着无数机会，随便漏一点出来都够小老弟们吃饱。 所以众星捧月，再自然不过。 汪大少被何梦用阳谋套得死死的，不得不开始陪喝社交，再没功夫撩拨小萝莉了。 之前他和何梦讲过向下兼容的成本问题，这就是成本。 房间里的大部分人都不具备社交价值，和他们聊得再好再亲热，都没法给汪言带来任何好处，可是他却不得不提起精神应付。 因为他们能够决定汪言的名声。 同学、校友是关系相当亲近的一批人，如果他们全都说汪言不好，向外界传递“汪言做人太傲气”，“看不起穷朋友”之类的评价，汪言的口碑就会被钉死在那里。 个别的诋毁不足以伤人，众口却能铄金。 名声有什么用？ 好名声是一张护身符，能够保护自身不受伤害，一旦有一天发生不可抗拒的意外，好口碑还能帮助其人东山再起。 而坏名声会让你看起来像是一坨狗屎。 正经人和你打交道时会变得小心翼翼，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事倍功半； 并且你会天然的吸引屎壳郎，每个主动亲近你的人都有可能是想啃你一口。 声名狼藉的人没有朋友、没有伙伴、没有宽容，于是你一次错都不能犯，因为随时都有人准备着抽身而退或者落井下石，你错不起。 所以每一个人都应该努力营造好名声。 这是社会赋予你的最重要的属性，也是唯一一个不需要你付出太多代价就能塑造好的标签。 所以，尽管名声的好坏并不影响汪言喘钱变帅加属性，可是汪言依然要维护好自己的形象和口碑。 必须这样做，哪怕要为此浪费一些时间。 这就是向下兼容的成本——浪费时间，哄小孩玩。 你孤高崖岸，不乐意哄小孩，眼睛只向上看，那么上面的人也不会愿意向下兼容你，因为你做人有问题，欺下媚上，只可做狗，不能深交。 汪言是在筹办音乐节的时候，和小平台代表、主播家的大哥们多次交流，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回想起孙哥、沈总、老何等一众大佬的做派，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自此之后，社交手腕越发圆融。 对上不媚，对下不傲，再加上一点青春朝气，自由洒脱，终于令自身魅力更上一层，不管走到哪里都做得稳核心与焦点。 此刻，觥筹交错，场面一片混乱，汪言却挥洒自如，既不失风度，又不冷落谁，堪称耀眼。 何小鹿啃着鸭翅膀，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片刻不离汪言。 只觉得眼前的狗子帅极了，成熟而不油腻，给人带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嗳，姐。” 她悄悄捅咕一下何梦，用油乎乎的小爪子双手合十，冲她拜了一拜。 “你快点下手吧！姐夫我只认他！” 何梦眉头上挑，囧成一个八字。 “你是在求我？！” “对呀！” “为这种事儿？！” “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算了我现在懒得理你，你等着回家挨揍吧！” 威胁一出，何小鹿顿时变得张牙舞爪。 “你确定你不要是吧？那我可下手了啊？我告诉你何梦，要不是我太小，没有把握，我才不会便宜你呢！” 得，不用等回家了。 何梦气得一把薅住何小鹿，照她屁股就是一巴掌，狠狠的一下子，下了死手。 啪！ 打出一声q弹的脆响。 何小鹿挣扎两下，意识到自己确实打不过何梦，没发育到能够反抗的程度，马上换了路子。 一把搂住汪言大腿，哭唧唧告状。 “狗子狗子，我姐打我！呜呜呜……” 汪言正站着和人喝酒呢，突然被小仙女搂住大腿根，差点一激灵。 回头看看何小鹿，哭得挺假。 再回头看看何梦，气得正在咬牙。 你俩都不对劲…… 不过，明显是何小鹿更不对劲。 想了想，揪着小仙女的马尾把她薅了起来，按着小脑袋瓜，直接推到何梦怀中。 嘴上倒是温柔：“乖啊，你先让她打一会儿，等哥喝完酒，我亲手给你报仇！” 何小鹿整个人都要坏掉了。 何梦冷笑一声，拽着何小鹿直奔洗手间。 “来吧，未来的小姨子，今天我要是不把你这臭毛病给掰过来，以后我管你叫姐！” 何小鹿被捂着嘴，喊也喊不出来，只能在心里疯狂呼号—— 哥！姐夫！亲爱的！ 快救救我啊，狗日的何梦疯啦！ ************ 606章不得不删掉了后半段，售价是1万字，但实际内容只有接近6000字。 所以，我在本章给大家补上了。 610章售价是2000字，实际是6000字，给大家补4000的免费内容。 面包能力有限，只能以这种办法弥补大家的损失了，望见谅。 第611章 有他的未来【大章】 何小鹿挨了一顿狠打。 嗷嗷叫唤的惨叫声隔着厕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让大家面面相觑。 “何梦怎么了？” “从来都没见过何梦发脾气，小鹿怎么惹到她姐的？” 好几个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汪言。 之前汪言就坐在姐妹俩中间，发生了什么，惟有他最清楚。 狗哥叹了口气，满脸的怒其不争：“这孩子确实不像话，期中考试又考了倒数第一！” 众皆恍然大悟。 “怪不得，何梦性格那么要强……” “梦梦是清华学霸，她妹妹怎么会，额，那么……” “或许是因为小女生贪玩吧？我初中时也没少因为成绩挨打，不过考了倒数第一还敢来ktv确实有点过分了。” “是不应该，怪不得能把何梦气成那样。” “对啊，梦梦的脾气多好啊？” 在场的人都是刚认识何小鹿不久，此前极少有人知道何梦还有这么大一个妹妹，所以还不是由得汪言随便扯？ 一口黑锅扣上去，小仙女挨的打就和狗哥一点关系都木有了。 李少凑上前，殷勤的问：“哎，汪少，我记得您也有个妹妹吧？学习怎么样？” 汪言抬起眼皮，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倒数第二。” “额……喝酒喝酒！小弟我干了，汪少您随意！” 汪言冷淡的抿了一口。 一口马屁拍在马腿上，李少灰溜溜的让开，笑疯了一群看热闹的。 王永磊满脸纳闷，悄悄问张银：“我记得汪儿的表妹学习挺好啊？” 张银瞥他一眼：“不该你管的事，别乱管。” 汪言就是故意的。 向下兼容，打造口碑，不等于要毫无原则的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那个李少的人品很一般，不招大家待见，所以汪言有意疏远对方，也让其余人明白，我汪富贵并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有冷有热，有迁就有敲打，才是一个真正的领袖所为。 果然，露出一点峥嵘高傲后，汪言更受敬重了。 大家聊着高中时期的种种趣事，也谈及大学一年中的收获和不同，气氛十分融洽。 直到何梦拎着何小鹿回来。 小仙女发现，哥哥姐姐们看着她的目光都很奇怪，带着一种同情、可怜，又有一些惋惜。 小仙女特别不爽。 我挨打了诶！ 因为爱而被邪恶镇压！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像我是罪有应得一样？！ 她不服，但是却被姐姐搂着脖子，按到了自己身旁，与汪言隔开了。 “别啊！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的！” 她试图与何梦再交涉一番。 “大不了，我成功之后，把狗狗分你一半！你不用出力，坐享其成，怎么样？！” 何梦的手又痒了。 不过当着汪言的面，她不打算继续展现暴力的一面。 “不怎么样。以汪言的段位，用不了半个月就可以把你吃干抹净一丝肉渣都不带剩下的，你给我乖乖眯着，别逼我回家再锤你一顿……” 她算是看透了。 妹妹不乖怎么办？ 趁着能打过的时候，抓紧打就对了。 哪怕打不服，最起码解气了不是？ 而且舒筋活血有益身心，就在刚才的发泄中，何梦也清楚的意识到了汪言的坏。 ——明摆着调戏我呢，是吧？！ 何梦真心不傻，不但不傻，还特别坚毅。 老何的生存环境，比另外一个老何要复杂艰难得多，所以何苗苗被养成了傻白甜的小公主，而何梦则是聪慧坚毅的何大小姐。 原生家庭的不同，让两位同姓白富美的后天性格截然相反。 何梦之前确实是被汪言撩拨迷糊了，可是冷静下来一想，马上就意识到了汪言的狗。 玛德，拿我逗着玩？！ 何梦依然坚信，汪言不是图自家的钱，也没有图自己的色。 论钱，王庭娱乐每个月的营收都高得可怕，四月份居然爆到了8个亿，令整个业内都为之侧目。 而根据王懿博打探来的消息，老汪家手头还有一笔数额巨大的海外现金。 掏出来能吓死小女生的那种巨大。 论色，何梦并不妄自菲薄，明白自己是什么级别的美女，可是她也深知，比她更漂亮的平民女孩比比皆是。 单是王庭娱乐就聚拢了多少顶级美女？ 只要汪言想尝鲜，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大把身家清白的漂亮女孩愿意主动凑上去。 这两样，他是真的不缺。 既不图钱，又不图色，那么，结论只有一个—— 闲着没事儿，撩一撩当娱乐。 这比图她什么更可恶。 被人图着，意味着还有价值。 死狗什么都不图她，只是闲来无事拿她消遣，那就太可悲了。 何梦有点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只一句就够了：凭、什、么？！ 所以回来以后，她主动与汪言保持了距离，也不再大口喝酒。 是个人就能够看出她的烦闷，但是她没有失态。 大家对此表示了理解：有这样一个不省心的学渣妹妹，是挺烦的…… 何小鹿：？？？ 接下来，何梦的表现越来越正常，甚至还给汪言唱了首歌。 英文的《昨日重现》。 当她唱到“looking back on how it was in years gone by，and the good times that i had”这两句时，特意回头凝视着汪言。 大家好一阵起哄。 狗哥现在是英文八级，听懂两句歌词太轻松了。 那两句的意思是：“回首看看走过的岁月，和曾经的美好时光。” 翻译出来后，狗哥不屑撇嘴。 咱俩有个屁的美好时光！ 又跟我在这儿演…… 要不怎么说何梦这姑娘是真聪明呢？ 普通女孩子，一旦意识到一个男神只是在逗她玩，百分百会崩溃，会歇斯底里，会愈发缠人。 想要一个答案，想要否定猜测，想要推翻重来，甚至想破罐子破摔。 类似的情况太常见了，每个人身边都有好多例。 然而何梦不一样。 她已经气到极点，但是反而做到了冷静和克制，没有在冲动的时候做任何多余的事。 她只是正常的聊天正常的唱歌，给自己留足了体面。 谁能看出来她刚刚差点被一条狗给撩疯？ 无人知晓，那她仍是女神。 汪言都有些佩服何梦了，默默给她点赞比心附评论：妞你好棒！ 真不愧是我曾经最看好的女神。 何梦之所以玩不过汪言，真不是她太菜，而是狗哥太强。 89点的双商是天才级，天才不是大白菜。 单独一项都已经很罕见了，何况双强？ 何梦的智商肯定没到89点，按照成绩换算，高考市状元的平均水平也就80点左右，她应该是在75到80之间。 何梦的情商可能比智商稍微高一点，可是未经世事历练，终归不大管用，和汪言那种挂b没得比。 如此全面碾压，又怎能不输？ 所以虽然唱歌时又演了汪言一波，却没能起到任何作用。 汪言只是坦然微笑，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大家就不再过度脑补。 就好像公司聚餐，女下属娇滴滴的敬总经理酒，没有人会觉得不对。 她的娇羞暧昧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值得惊讶。 因为崇拜强者是人性本能，看客可以酸，但一定会理解。 而强者天然就有权力去做选择——回应，大家起哄凑个热闹；不回应，集体一笑而过。 现在，汪言就是同学们眼中的那个强者，他没回应，那就到此打住。 直到何梦的歌声落幕，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同学中最没眼力劲的沙雕是王永磊，他是想起哄来着，却被张银拽住灌了几杯酒。 汪言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由深深的望了一眼张银，就感觉当年那个屌丝兄弟成长得真快，堪称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等到何梦唱完歌放下话筒，汪言招招手，把张银和王永磊都叫了过来。 “乖儿子，来喝一杯。” 学生之间儿子爸爸的闹着太正常了，但是汪言最近半年来很少这么闹，此刻叫儿子，其实是为了照顾他俩的情绪。 “靠！” 张银刚一瞪眼睛，王永磊就一嗓子把他打断了。 “嗳，爸！” 周围的人全懵了，何梦张开小嘴，何小鹿瞪圆眼睛，汪言都被喊得脑仁子一震。 一嗓子喊出来，王永磊一发不可收拾：“爸，您看我是不是到岁数娶媳妇了？我不挑，公会里随便给我划拉一个女主播呗？！” 周围静滞了片刻，陡然爆发出一阵哄笑。 草！ 哥头一次占人便宜占得这么憋屈…… 汪言竖起一根中指，然后把他的酒杯换成酒瓶，开了大招。 “先喝酒，我干杯，你对瓶吹！” “那不……成啊！” 王永磊本来是想放赖来着，结果话头一拐弯，紧接着就开始吨吨吨。 狗哥压根不跟你扯闲篇，连敬三杯，王永磊终于老实了。 接下来，正经的聊了会儿天。 “老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张银微笑着，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浮起了些许失意。 他是成熟了许多，但还没学会怎么掩饰真正的情绪。 汪言并不意外，只是继续聊：“有没有新目标？大学生活那么松，遇到喜欢的女孩就去追。” 张银曾经暗恋班长于秋丽，过年聚会的时候，失态哭了一场，之后于秋丽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信息。 想来应该是放弃了。 张银闷头喝了两杯酒，良久，才开口。 “汪儿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当我是在暗示什么，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放心，你问。”汪言拍拍他的肩膀。 张银又沉默了片刻。 “我……我明白男人有钱才有胆的道理，我也明白我这样的屌丝为什么不受女孩子喜欢，我有在努力。 可是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和我喜欢的人的距离，总是在变得越来越远。 为什么她宁愿被渣男反复伤害都不愿意等我一会儿呢？ 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赢？ 汪儿，你告诉我，现在这个社会，是不是只有做渣男渣女才能不受伤害，一路赢到最后？ 如果是的话，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做一个成功的渣……坏人？” 何梦突然竖起耳朵。 她对张银的故事不感兴趣，张银只是汪言的朋友，不是她的。 但是，她对汪言的回答很感兴趣。 在一场居高临下、向下兼容的安慰中，最能感受到一个人的核心思想与价值取向。 她太好奇汪言会怎么开导张银了。 一旁，何小鹿也悄悄放下饭勺，大眼睛咔吧咔吧的，偷偷瞟着狗子的侧脸。 汪言没有立即回答。 张银和王永磊是曾经与他抱团取暖的屌丝兄弟，对于如今的汪大少而言，两个高中时期的屌丝朋友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以肯定，未来大家一定会渐行渐远。 这不是瞧不瞧得起对方的问题。 这是一种思想层面的自然割裂。 所思所想皆已不同，自然而然的便会疏远，没有任何办法缓解。 但是，汪言仍然想要认真的给张银一个答案。 忘记过去就等于对自己的背叛，汪言现在已是汪神，可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年里三个小小少年共同的苦闷。 现在，他有能力看透一些迷雾、给出一些建议了。 他想尽力而为。 不求改变什么，但求问心无愧。 斟酌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选择从一个很奇怪的角度切入。 “首先，你应该明确几个概念：什么是渣、什么是坏、什么是风流、什么是下流？然后才能讨论谁可以赢到最后。” 嗯？！ 张银愣住了，王永磊也像小学生似的板正坐好，等着汪教授开课。 “打几个比方—— 某签哄骗小女孩，半哄半骗的灌醉了，然后强行得手，事后许下一堆承诺，并且转账3万块钱，换取默认。 这是什么？ 毫无疑问，这是坏。 你的某同学用花言巧语把你女神哄得很开心，事前没有欺骗，在半推半就中得手，事后各种甜言蜜语，但是极少兑现，直到玩腻了移情别恋…… 这叫渣。 法律层面没有罪行，道德层面相当恶臭。 再之后，你同学发现女神很受欢迎，于是把他俩的xx细节讲给朋友们听，向大家炫耀能力，享受大家的吹捧…… 这叫下流。 恶臭程度进一步提高。 你因此大受打击，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 再后来，你的女神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你同学不想负责，于是找你帮忙。 你忙前忙后的照顾女神，出钱又出力，终于快要修成正果，然后你同学意识到有可能被你捡到便宜，一顿套路又把女神撬了回去。 最后他俩虽然再次分手，但是你也彻底被伤了心，没了戏，这就叫做又渣又坏……” “那我呢？” 张银突然插口：“我叫什么？傻哔是不是？” 大家都惊了个呆。 卧槽！ 你这问题问的……感情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狗哥也很惊讶，但他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挖人伤疤的。 所欲果断摇头。 “不，不至于。 30岁的男人这么办事或许可以称之为傻哔，以你的年纪，这叫做青春期的阵痛。 你要知道，每个男人在成长路上都必须经历三件事—— 无怨无悔的付出一次，在痛苦中学会担当。 一腔热血的受骗一次，在冷水中破灭天真。 无法挽回的犯一次错，在悔恨中磨砺坚强。 早经历早醒，太晚容易一蹶不振，对于年轻人而言，任何经历都不坏。” 张银的眼睛顿时一亮，咂摸良久，突然又问：“那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我啊？” 汪言笑了笑，然后拿肩膀轻轻拱开何梦，让她不要挨得那么近，舒舒服服的往沙发上一靠。 何梦撇了撇嘴，却没有打扰他，甚至还给他倒了杯酒。 狗哥悠然开口：“我在这方面从来不骗。 我会在事先就讲清楚：我们不可能，我有女朋友，友谊赛打不打？ 她经过认真权衡后，点头同意。 事后，她非常满足，然后我又给她转账30万，她大喜过望，主动邀请我加赛下一场。 美化一下，这就是风流。 严苛点看，依然很渣。 但是最起码双方无怨，互不相欠。 这就是我们在道德和欲望之间做的取舍，无关对错，只看结果。” 啪啪啪！ 话音才落，沙雕王永磊就情不自禁的开始鼓掌。 汪言笑了笑，问张银：“那么，你听懂重点没有？” 张银的表情十分复杂：“给30万就是风流，给3万就是坏？” “区别在于是否超出预期。” 狗哥摇摇头，解释得更清楚些。 “你骗了人家，才给3万，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给300万，再诚恳点道歉，虽然行为还是坏，可是至少能获取到谅解，不至于翻车，对不对？ 所以给多少钱不是界定行为性质的关键，性质只取决于是否自愿。 最后的钱，其实是一种超预期补偿，是收尾，是保障，更是决定后续如何发展的胜负手。 我不建议你去做坏事，但我建议你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做好收尾。” “所以重点还是得有钱，对么？” 张银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快要学废了。 “对。” 汪言果断点头，想要把他往努力赚钱的方向上引导的意图，昭然若揭。 “那个……” 王永磊突然举手，弱弱的开口。 “爸啊，那个能够‘让她非常满足’的技术，你教不教？” “噗！” 何梦一歪头，把啤酒喷了一地。 “滚！自己吊哑铃去！” 狗哥也气得够呛，挺好的一堂课，让你一搅合，成什么了？！ 话一出口，身旁又是“噗”的一声。 何小鹿也喷了。 小仙女咳嗽两声，面带惊恐的悄悄瞟了一眼狗哥下身。 心里在想什么，不问自知。 汪言：“……” 你瞅啥？！ 我特么没吊过！ 狗哥又被气了个好歹，有心解释一下是天赋异禀，但又实在不方便开口…… 就很淦。 幸好，关键时刻，张银把话题拉了回来。 “那，到底哪种人才能赢到最后？” 狗哥瞥他一眼，幽幽吐出三个字：“有钱人。” “靠！” 周围好像竖起了好几根中指，不过那不重要。 狗哥语重心长：“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年轻人不努力赚钱是万万不能的。 你们应该庆幸自己是男人。 20岁，你很穷，追不上同龄的女神，没关系。 努力到30岁，你怎么样都应该有一些钱了，可以去追下一代的女神嘛。 她的同龄男孩都和当初的你一样穷，你开始游刃有余。 努力到40岁，你变得很成功，你对20岁的女孩越发的有吸引力。 50岁的时候，你还可以继续玩，新一批女神又长成了，而你当年求之不得的校花呢？ 她已经是孩子的奶奶了，并且深深的为当年没有接受你而懊悔着。 男人至死仍少年，何解？ 意思是：男人不管多大岁数都能配得上少女，只要你有钱。 所以，努力吧，少年！” 啪啪啪！ 此处必然有掌声。 汪言的表达充满了煽动性和说服力，别提张银王永磊有多受鼓舞了，就连何梦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你可真会给人打鸡血！” “你想喝，随时管饱。无论是鸡血或者别的什么……” 汪言挑挑眉，又逗了她一句。 何梦听懂了，但是没理会死狗子。 今天的聊天，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感觉大有收获。 汪言很认真，所以其间折射出来的思想，就是他的三观和智慧的体现。 没错，何梦用了“智慧”二字。 通透就是一种智慧。 而汪言通透得不像一个20岁的少年。 有多少男人能够区分开渣、坏和风流呢？ 又有多少男人能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坚信不疑？ 何梦从汪言的表现中看到了至少30岁的成熟，而他的强大，绝不仅仅是因为成熟。 那种快要满溢出来的自信，只能来自于清醒的自知和犀利的透见。 这样的汪言，太迷人了。 最起码在当前的年龄段里，绝无仅有。 所以，小鹿的直觉真的很准啊…… 那么，我到底要不要信她一次呢？ 何梦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种感觉让她有点慌。 她不再能够理智的权衡利弊，而是莫名其妙的开始想到未来。 关于自己，有他的未来。 ********* 非常感谢【獭兔tututu】成为本书的盟主，你们是我的信心所在。 第612章 未必很美好 何梦一直扮酷到散场，所以汪言也没把这姑娘当回事。 半点不知她心里的纠结与幻想。 等到唱歌活动结束，汪言带着俩儿子去撸串，何大小姐又把电话追过来了。 “你们在哪儿呢？” 汪言一愣：“什么情况？你不是回家了么？” “我就是把小鹿送回家，老同学聚会，我肯定得陪到最后啊！” 理由很充分，可惜狗哥不吃这套。 “别，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用不着你陪，万一待会去寻花问柳，你多碍事啊？” 反正是在电话里，何梦也不在乎口嗨两句，于是又撩上了。 “得了吧，鼓角找不到配得上你的花姑娘，你要是真有想法，干脆把我灌醉吧！ 行了啊，快点发定位，我饿着呢！” 汪言被她挂了电话，满脑门雾水。 你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我跟你闹着玩，你想来真的？ tui！ 放下手机压根没理她，继续和俩大儿子喝酒吹牛哔。 “我跟你们讲，大学里的女生最好追，等进了社会你们才会明白什么叫复杂，所以抓紧舍下脸皮，千万别在游戏上浪费时间了。 我联盟打得那么溜，拿出亚索和劫就是一场乱杀，有用吗？ 没用！ 跟妹子看完日出到了要善后的时候，不还是得掏钱？ 你们和妹子聊天，千万别和她说‘以后有机会哥带你双排’之类的话，太特么蠢了。 即使她真的爱玩游戏，跟你双排得非常愉快，你俩也没以后了。 准备把工具人当到死吧！” 王永磊和张银像两个小学生似的，满脸崇拜，使劲点头，让狗哥吹得相当愉快。 偶尔和穷哥们吹吹牛哔，满足一下好为人师的乐趣，委实是很放松。 然而汪言还没开心多久，肩膀就搭上来一只纤纤玉手。 “汪老师，来擦擦嘴，油花都快挂到下巴上了！” 何梦在汪言身旁坐下，掏出一张湿巾，轻轻塞到他的手里。 然后拿过菜单，一边看，一边特别自然的问：“他家什么东西好吃？你帮我点两样。” 叫外人看到，就好像两口子似的。 汪言略一思索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瞪了一眼王永磊：“你发的定位？” 王永磊嘿嘿坏笑：“不好意思，我小妈给得实在太多了……嘎嘎！” 何梦猛的一抬头：“闭嘴！” 狗哥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不要脸其实是一个优点，年轻人，越早舍下脸皮，就越是容易成功。 但前提是，你得有眼力劲儿。 搞不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该向着谁、该让着谁，那就不可能有大出息。 最终，只会变得越来越无耻而已。 大半年时间，王永磊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依然不懂得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不能说。 当初非要去参加何梦升学宴的是他，现在非要强行把何梦往汪言身边拉的还是他，突出一个没情商。 狗哥原本很愉快的心情陡然低落下来。 倒不是因为何梦来了，她来不来其实无所谓。 主要是兴致被打断，突然有种特没意思的感觉——有过类似经历的人应该都懂。 那种突如其来的寂寥，比贤者时间还邪门，瞬间就能让人软掉。 然后汪言也没说什么，认真帮何梦点菜。 “他家鸡翅不错。” “肥瘦有点太腻，来两串你尝尝味儿吧。” “青菜你吃吗？推荐烤茄子和油麦菜。” “鲫鱼可以来一条，嫌刺多你就只吃肚皮好了。” 何梦简直受宠若惊。 心里疯狂呼号：他果然是爱我的！不对，死狗子可能又在冒坏水！awsl，他现在的样子好暖好贴心…… 差点没精神分裂。 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又淑女又温柔。 所以啊，女人真不能看表面，更不要听她的谦辞客套，正常男人永远搞不懂女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尽管霸道点，直接替她做主就好了。 如果她真的不喜欢，她自然会暗示你的。 倘若连暗示也没听懂…… 那也简单，下次你再约她，肯定约不出来了，于是你就应该心里有数了。 依然没数？！ 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那么头铁的直男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 点好串，等到新菜上来，何梦矜持而又大气的举起酒杯，正要开口，汪言突然低头看了看表。 玫瑰金的唯一定制版3448漂亮极了，让何梦瞳孔一缩。 然后汪言微笑起身，道：“好了，我家里还有点事，你们慢慢吃。” 张银、王永磊、何梦都是一愣。 此时汪言已经拿起了包，从中掏出500元现金，塞给了路过的服务员。 “麻烦帮我这桌买一下单，剩下的是小费。” 礼貌满分，仪态无可挑剔，看不出丝毫生气的迹象。 但是目送着汪言离开的三人已然意识到，狗哥就是在表示不满。 王永磊有点茫然，又很委屈，嘀咕道：“怎么说走就走啊……” 张银瞥了他一眼，默默摇头。 何梦的食欲一下子就没了，左手拿着签子，右手握着筷子，手指节攥得发白。 生气么？ 如果换成别的男人，她绝对很生气，极有可能干脆拉黑。 但是对汪言，她气不起来，反而有些心虚。 汪言越是不在意，她就越发的没底气。 不要把什么都往pua上套，这就是最简单的需求不对等。 她需要汪言，远胜于汪言需要她。 所以汪言游刃有余，而她束手束脚。 何梦自己都心知肚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何大小姐突然意识到，那个有他的未来，未必会很美好。 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不甘心，强烈的、澎湃的涌上心头。 可是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想要强求了。 人生，就应该有些挑战，不是么？ …… 结束了总体尚算愉快的一日小聚，汪言驱车来到小姨家。 一进门，张瑶就警惕的望向汪言拎着的袋子。 直到汪言从中掏出一堆化妆品和零食，并没有卷子，她才露出一脸狗腿的假笑。 “哥，我好想你！” 汪言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回头问小姨：“姨夫呢？” “招商去了，市里任务压得重，现在一天天忙得都不着家了，要我说，多余去什么招商局！” 汪言明白了，感情市里是打的这个主意。 鼓角是个县级市，并且是典型的资源型城市。 哦，现在应该称之为“资源枯竭型城市”。 上上下下压力都大，所以急功近利是正常现象，大有一种捡到筐里都是菜的“勤俭”精神。 汪言想了想，对小姨道：“叫姨夫别着急，凡事以保护自己为重，下次再回来我会和姨夫好好聊聊。” “成，等他回来我和他说。” 小姨也是混机关的，敏感性不差，一听就懂了。 其实市里上上下下，很多人心里都有数。 老汪家在山庄里投资很大，摆明了是要继续在鼓角地界上讨生活，早晚要和地方政府深度接触的。 汪言在魔都的生意做得再大，根却在这里，不得不给地方面子。 所以，不用急，总有一谈。 否则人家领导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沟通的前提下，就把招商局长这么大块肥肉塞到汪言小姨夫嘴里？ 人家是算准了，汪言早晚会回这份礼。 都是人精啊…… 小姨忙前忙后的要给汪言收拾房间：“言言你今天就住这儿，别折腾了，小姨给你烧热水去。” 汪言急忙劝住：“别，小姨我马上走，帝都那边还有事。” “什么事啊？大晚上的还要折腾！” 小姨很不开心，汪言只好拿出一个切实的理由哄她：“我那电影剪好了，我得去看看成片，确认一下。” 果然是正事，她不好再留人了。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到帝都了给家里报个平安……” 这真是亲姨，都这么大了还拿自己当小孩。 汪言笑着抱了抱她，又给张瑶一个脑瓜崩，摆手走人。 十分钟杀到车站，直接买了9点钟去帝都的动车票。 《魔女》剪好了是真的，但不是重点。 其实汪言就是突然感觉鼓角挺没意思的，想去找平之、娜吾、诗诗玩罢了。 相比较而言，和她们在一起最没有负担，玩什么都很开心。 登上许久没有坐过的直达动车，没有再碰到第二个刘璃。 今天的汪言格外的多愁善感，又回忆起了第一次去帝都时的一幕幕。 恍如昨日啊…… 咦？ 差点忘记一件大事！ 此去帝都，是不是应该把三万的生日安排起来了？ 5月20日，近在眼前了啊…… **** 今天是一根短面包，蘸酱吧。 第613章 所思皆我【大章求票票】 动车开到帝都远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唔，这个时间，朱季轲、刘放、张楷他们应该都没睡……” 狗哥嘀咕一句，掏出手机，然后拨出了平之的号码。 叫那些夜猫子有什么意思？ 要找就找已经睡着了的才对嘛！ 铃声响了好一阵才被接通，对面传来了林薇薇烦躁而又虚弱的声音。 “……嗯？” 哟，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这小动静还挺性感的哈？！ 汪言坏笑着，用最温柔、最磁性的播音腔，给了她一句暴击。 “乖宝，该起床尿尿了。” “……” 对面整整沉默了至少5秒钟，呼吸声都凝滞着，然后陡然爆炸了。 “汪言我日你大爷！你神经病吧？！” 汪言死死捂着嘴，脑袋靠在车窗上，笑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好不容易才憋住笑，他继续播音。 “乖宝，你怎么了乖宝？” “我操！” 林薇薇快被折磨疯了。 汪言的声音温柔而又紧张，听起来要多暖有多暖，要多磁有多磁，可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纯属是死狗的恶作剧？ “你在哪儿？快他妈过来让老娘打死你！” “乖宝，我还有15分钟进站，帝都西站，乖宝你会来接我吗乖宝？” “合着你他妈的就是想让我去接站？！” 林薇薇的声音里满是震惊，其间还掺着三分崩溃：“那为什么不在刚上车的时候提前和我说？！” “乖宝，我想你了乖宝……” “啊啊啊啊啊……砰！” 林薇薇抓狂的叫了一气，然后好像把什么东西砸了。 汪言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掏出纸巾擦脸。 麻蛋，真的差点笑哭。 真不是我狗，实在是……调戏她们太快乐了！ 因为不确定林薇薇会不会来，所以狗哥打算给自己找个保险…… 好吧，他就是想调戏下一个。 那么，挑谁呢……小公举？熊大？ 狗哥斟酌了片刻，感觉小公举的起床气应该会更大，于是……拨给了傅雨诗。 电话很快被接通。 特别特别巧的是，她也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声轻哼。 “……嗯？” “乖宝，该起床尿尿……” “嘟嘟嘟……” 同样的调戏，在小公举身上铩羽而归。 哎哟我就不信了！ 狗哥打算再换个套路，结果拨出去一听……麻蛋，盲音！ 傅雨诗你飘了啊！ 嘴上放着最硬的狠话，可实际上汪言并没有什么办法，最起码今天晚上是拿她没辙了。 于是，只能再去祸祸娜吾。 “苏喂苏喂苏喂……” 彩铃叮叮咚咚的响着，一直响一直响，嗨得汪言都快蹦迪了，可是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连打三遍，娜吾还跟死猪似的睡着。 狗哥又没辙了，估计打三十遍也是同样的结果。 葱葱你可真离谱…… 无奈的叹口气，狗哥只能放弃。 行吧，今天晚上就可着平之一个人祸祸吧…… 正坏笑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听到那熟悉的歌声，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三万来电。 奇了怪了…… “喂？宝贝你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 这次汪言十分正经，反倒是三万一肚子怨气。 “汪汪你干嘛啊？大半夜的欺负薇薇姐，她反手就把我搅和醒跟我告状……你俩怎么那么烦人！” “靠！” 狗哥目瞪口呆。 林薇薇你可以啊，在我身上吃了亏，马上就拿我媳妇找补？ 小琉璃还在数落他：“你都是多大的老总了？怎么还那么幼稚！大半夜的欺负小女孩……” 她比我还大半岁呢！ 狗哥并不服气，搁心里头发狠：林平之，你等着！ “……一会儿你不许再欺负薇薇姐了啊！每回你欺负她们几个，我回寝室都要挨一顿狠的，别人坑爹你坑媳妇，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汪言有点搞不清楚刘璃在寝室里的实际地位了。 按说她应该是寝室大姐大，其余闺蜜在大事上都听她的，可是论到挨收拾的频率，娜吾第一她第二…… 就很分裂。 三万还在那苦口婆心：“乖汪，我继续睡了哈，你让着点薇薇姐，听话，mua！” “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 狗哥信誓旦旦的打保票，结果道别时又特意嘱咐了一句：“记得把手机静音……” “你……哼！” 刘璃瞬间懂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又能怎么办呢？ 两个人都不在眼皮子底下，掐出水来她也管不到啊…… 不如睡觉。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把手机静了音，往枕头底下一塞，闭上眼睛继续睡。 而狗哥则冷笑着下了车。 刚一走出火车站，一扭头，就看到林薇薇顶着一头红色鸟窝杵在出站口。 咬牙切齿的，像要打人。 狗哥瞬间露出一张灿烂笑脸，张开双臂，热情的迎了上去。 “hey，bro！” 特江湖特黑人的一句招呼，把林薇薇又给点着了。 扬起大长腿，上去就是砰砰砰三脚。 “谁跟你是兄弟，谁跟你是兄弟！bro个屁，头给你打歪！” 前两脚汪言让着她了，眼瞅着第三脚抬得老高直奔自己屁股，狗哥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往上一推。 原本是想吓唬她来着，不过林薇薇理都没理，任由他把右脚推成朝天蹬的模样。 左腿稳稳的站着，上身前倾，闪电般伸出双手，揪住了汪言的耳朵。 “卧槽！” 汪言一时不查，瞬间陷入被动，下意识用空着的右手搂住她的小蛮腰，手指结结实实的掐住一块腰肉。 “靠，臭流氓你松手！” “你先松开！” “老娘和你同归于尽你信不信？” “来啊，互相伤害啊！” 短兵相接的速度太快了，急于摆脱不利局面的两个人并没有意识到，她俩现在的姿势好生奇妙。 凌晨的西站仍旧人潮汹涌，来来往往的旅客看到这一对儿，纷纷投以诧异的目光。 “现在的年轻人玩得真花，啧啧……” 一个碎嘴子大娘摇着头路过，林薇薇终于发现情况不妙了。 她现在一条腿压在汪言肩膀上，腰被死狗搂着，耻骨的位置基本上是紧贴在狗子身上。 她的身高本来就高，腿又长，贴着的位置不言而喻。 具体不能描述，反正就挺那个的。 林薇薇脸蛋一红，继而恼羞成怒，发了狠。 “老娘跟你拼了！” 一张嘴，嗷呜一声就冲着汪言脖子咬了过去。 狗哥在她张嘴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妙，眼睛里的火星子都快迸出来了，明摆着是急了。 等到她动口的时候，锁技发动，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大拇指轻轻一按，把她的手指从耳朵上扯下来，再回手往前一送…… “嗷呜……呜、呜、呜！” 林薇薇一口咬在自己手上，瞬间瞪圆了眼睛。 刚要松口，那个王八蛋突然松开她的腰，反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于是她就被自己的爪爪塞住嘴巴，只能呜呜呜的叫唤了…… 汪言是真的狗。 不但死死按住她的后脑勺，还用肩膀顶住了她的小腿弯，然后松开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用她的脑袋和她的腿控制住了她的整条胳膊…… 再之后，又用空出来那只手搂住她的大腿根，托起来就往外走。 林薇薇只剩下一只左手能动，下意识就要使劲揪住狗耳朵。 结果汪言一扭头，亮出两排雪白的狗牙，一口叼住了她的手腕。 顺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啊不不，舌头碰到她的手腕只是一个意外，张嘴咬人嘛，难免的。 大家都理解的吧？ 林薇薇被控制得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腿能动，然而那条腿还不能乱动，被汪言走动时用膝盖磕得生疼。 于是，只好盘起腿，勾住汪言的右腿，给自己留点支撑。 俩人（？）开始大步的往外走。 林薇薇又疼又气又羞，满脑子懵哔。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这是个什么姿势？！ 这是一个……算了，请柔术专业的答主来解释一下。 奥运会柔术冠军：对不起，这个姿势我们也没学过，正常是摆不出这种体位的…… 林薇薇“呜呜呜”的挣扎了几下，感觉没卵用，终于放弃了。 把脑袋深深的埋在自己小腿旁边，打死也不肯抬头了。 妈的，幸好是大半夜。 介要是被熟人看到，老娘当场就一头撞死在红绿灯上！ 汪言没废什么力气，就把她控到了车子旁。 她那辆红色的小a4就停在马路边，没熄火。 到车门旁，狗哥终于松开嘴。 当然，没忘记吓唬她：“小样的，还嘚不嘚瑟了？还敢不敢跟哥动手动脚的了？” 靠！ 谁在跟谁“动手动脚”？！ 林薇薇快要气死了，不过人在矮檐下，她不得不低头。 虽然开不了口，但是她张开手指，插进汪言的头发里，轻轻替死狗挠头皮。 讨好之殷勤，就像是一个刚接到大客户的洗头小妹。 “嗳，这才乖嘛！” 狗哥满意的松开她的后脑勺，慢慢放她下来。 林薇薇急忙把自己的手，从自己的嘴里抽出来……真特么可怜…… “呸呸呸！” 她低头吐了好几口口水，又干呕两声，二话不说拉开车门。 然后……汪言嗖的一下钻了进去。 林薇薇又双叒叕懵了。 站在车门外，愕然的瞪着汪言，最终气得噔噔噔跺了好几下马路，委屈得像个小女孩。 “你又干嘛呀？！” 啧啧啧，小可怜儿，嗓音都带着哭腔了。 “我开车。” 汪言冲她挑挑眉，笑得张扬肆意邪气凛然。 “来吧，美女，哥带你去吹吹帝都的夜风！” “草！” 林薇薇咬着牙冲他竖起中指，大步流星的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砰”的一下关门。 胸膛一起一伏的，硬生生顶出了a+的规模。 汪言没急着开车，先是打开顶灯，然后替她拉好安全带，最后抄起她的右手看了看。 还好，没出血。 但是…… “哟，都咬出牙印了，您是有多恨我啊？” 林薇薇冷着脸：“开车，到地方了抓紧滚！” 汪言根本不搭茬，笑着问：“想吃什么？” “别废话，不饿！” 汪言继续自说自话：“小龙虾怎么样？好久没去簋街感受帝都的夜生活了。” “不去！” “好，那去喝酒。生日的时候也没能跟你们好好聊聊，时常感觉对不住，又很想你。” “你好烦啊！” 林薇薇突然炸了，扭过头，恨恨的瞪着汪言，明媚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的颜值，是那种特别大气的长相。 五官相对“大”，脸部轮廓立体，看上去就很有气场。 而她的红发、妆容，都是用来强化那种气场的，任何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认为：这是一个独立、聪慧、有主见的现代女性代表。 然而现在的林薇薇，用力抿着嘴，大眼睛里蓄满泪水，泪水深处是快要溢出来的委屈，整个人可怜巴巴的，像极了被抢走奶糖的小朋友。 其实，此刻的林薇薇看上去特别可爱，特别好笑。 但是汪言没有笑。 他按下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轻轻拉住她的右手，也没怎么用力握着，只是一下一下摩挲着她手指上的牙印。 尔后，慢慢的，自顾自的开口。 “四月一号那天，刘璃和苗苗拉着我出海，她俩聊了什么我不清楚，只是小琉璃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如果谁都没有错，那么是不是世界错了？” 林薇薇原本有些不自在，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挣开他的手，却又舍不得那种难言的温暖。 现在，她被吸引到全部的注意力，再顾不得考虑那些细枝末节。 “怎么回事？” 汪言深深吸一口烟，苦笑摇头。 “每个人都会有苦恼、烦闷、困惑，在你们眼中十分强大坚韧的小琉璃会有，我会有，你也会有。 本质上就这么简单，但是具体到个人身上…… 她开始怀疑罢了。” 聪明如林薇薇，一时间也没能听懂。 “怀疑什么？” “怀疑和我在一起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大致如此吧。” “怎么会？！”林薇薇愕然瞪大眼睛。 “怎么不会？” 汪言看着烟雾轻轻飘向窗外，散淡于夜幕中，呓语似的开口：“就连我也偶尔会这么想呢……” 林薇薇懵了。 “她的怀疑或许是因为不自信，我多少可以理解一点，毕竟你那么耀眼……可是你……” “我就不能有不自信的时候？” 汪言瞥她一眼，自嘲的笑笑。 “你们是不是把我神话得太过分了？ 我只是一个俗人，刚过完20岁生日没多久。 有时候我会想：和刘璃在一起，我是不是让她承受了太多不必要的压力？ 我真的有能力给她想要的幸福吗？ 有没有可能，到最后因为我的狂妄和贪婪，反而将她伤得比谁都深？ 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专一的理想主义者，比我更配得上她？ 如果我放开手，她会过得更好还是更差？ 我自己呢？” 每一个问题都敲在了林薇薇的心坎上，她深深的沉浸在其中，迫不及待的追问：“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汪言弹飞烟头，幽幽道：“不是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的，好奇宝宝。” “靠！” 林薇薇又气又郁闷，怒而拍开他的狗爪子。 “那你扯那么多干嘛？！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人类只要还在思考，就永远都会有困惑，重要的不是困惑本身，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去面对它。” 汪哲人突然上线，把林薇薇震得不轻。 其实她已经大体明白汪言为什么要谈起这些了，很显然，并非是汪言自己有多少困惑，狗子只是想开解她而已。 她的心感受到了那股暖意，可是嘴上仍旧硬得可以。 “哼！神神叨叨个什么劲儿啊？ 我现在只关心小琉璃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复她的……你不会又是瞎皮一气，护着何苗苗把话题扯了过去吧？” “没有。” 汪言摇摇头，忽然侧头与她对视在一起。 眼神很温柔，又有怜惜。 “我知道你把小琉璃吵醒是什么意思，我明白你不希望她误会、不想看到我们俩因为你而产生芥蒂……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谨小慎微的活着。 她有她的决定，我有我的想法，我们都不是容易受到外部因素影响的人，更不会误会如此善良的你。 如果我们决定接受某种结果，那么，一定是因为我们已经深思熟虑过，并且坦诚的沟通过不止一次。 那些电视剧桥段里经常出现的狗血误会，在现实社会中确实广泛存在，但是，一定不会出现在我和她之间。 所以，你大可以张扬肆意，神采飞扬，明媚耀眼，做你自己的女王。 林薇薇，你总是这么委曲求全的和我接触，我很心疼。” 林薇薇的眼睛里再一次蓄满泪水。 她拼命抿着嘴，微微扬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却舍不得离开汪言的目光哪怕一秒。 错开这一次，还有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狗子眼睛里如此深情、只为她而绽放的温柔呢？ “你别……你别这样……别惹我哭……我……我不想对不起任何人！” 她终于还是捂住嘴，垂下头，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有些人，初见时不觉得哪里好，再见仍不觉得好，直到时间久了，突然发现整颗心都已经被他填满，细思量依旧哪儿哪儿都不好，可就是只愿意为他哭、为他笑、为他衣带渐宽终不悔。 哪里都不够好，可他就是最好。 林薇薇哭着哭着，头顶被盖上了一只大手。 有种温暖从头皮开始向下蔓延，她用力的向上顶了顶，像是在发泄什么。 却被那股温柔而又厚重的力量尽数包容。 她反而越发委屈、越发难受。 “我……我怎么办呀？！呜呜……” “交给时间。” 汪言勾起她的下巴，温和一笑。 “轻松点，未来很长很长，我们现在还谈不到‘怎么办’的问题，我只是忍不住想要告诉你—— 林薇薇，你特别好。 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拒绝我的贪心或者善意，而我，永远都不会主动伤害你。 那么，就让我们在很长很长的未来里，勇敢的面对各自的困惑，好不好？” 林薇薇傻傻的点头，整个人都痴了。 她不是娜吾那种蠢货，她的情商很高，所以能够正确领会到汪言的意思。 所以，她不是被忽悠傻的，而是真正感受到了汪言的成熟、坦荡、智慧和野心，并且深深的为之震撼。 她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汪言在格局上的差距。 面对一个棘手到极点的问题时，她选择了逃避，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把脑袋埋在沙子里。 而汪言却选择了正视，不求立即解决，但求通透。 惟有足够的清醒，才能做到落子不悔。 汪言不一定能赢，但他一定会输得无怨无悔，然后微笑离场。 男人的魅力究竟从何体现？ 就是现在这样了。 此刻的汪言，就是她心目中最有魅力的男子汉。 她的心暖了起来，眼泪奇迹般的收住，然后一巴掌拍开他的狗爪子，从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 擦眼睛，戴墨镜，补唇膏，一气呵成。 “走吧，簋街嘬麻小去。开车，狗男人！” 看着突然就活力满满的林薇薇，汪大少莞尔一笑，潇洒的拉开手刹，一脚地板油踩到了底。 走嘞，带我的帝都大妞吃夜宵去！ 迎着夜风，狗哥许下祝愿。 愿你笑口常开，常似此时。 愿你心想事成…… 所思皆我。 ***** 今天是法棍，就酱。 第614章 人停，情驻【大大大章】 去吃小龙虾时，林薇薇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大气。 汪言也没有和她腻歪，就正正常常的剥虾吃肉、喝酒聊天，看上去绝对不是情侣，但是却比之前自然得太多太多。 在聊天内容上，林薇薇也不再刻意去避讳什么。 “嗳，你对何苗苗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那我换个问法：你喜不喜欢她？” “废话，肯定的啊。” “嘁，真渣！” “那没辙。我问你，你长这么大，见过几个比她好看的女孩？” “嘁，娜吾比她性感多了好吧？” “少扯别的，我问的是颜值。” “只是颜值？那我林薇薇比她差什么？！” 看着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平之大兄弟，汪言忍不住捂了捂脑门。 “只要不提身材，你的信心biu的一下就会飙起来，是吧？” “哼！” 林薇薇骄傲的挺起胸……胸骨，满脸写着“不提那两坨老娘谁都不服”的骄傲。 狗哥无奈叹气：“客观点，你在你们闺蜜堆里都不是最好看的……” “你！” 林薇薇脸一黑，好像要炸似的，结果没两秒，她肩膀一耷拉，自己泄了气。 “好吧，我确实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了……妈的，我一个女人看到何苗苗穿上小红裙都馋得不行……” “对嘛！那我顶不住有什么奇怪的？” “是正常啦，但是……哎，你要是再普通一点多好啊……” 林薇薇突然叹了口气。 汪言被逗笑了：“咦？你是在替我找借口吗？” “算是吧。” 林薇薇坦然点头，直接承认，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我这人向来是帮亲不帮理来着，喜欢谁，就会从谁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 这样的林薇薇简直太飒太可爱了，汪言忍不住举杯敬了她一杯酒，反过来劝她： “你别这样，容易把我惯坏的。” 她豪爽的干杯，理直气壮道：“那我确实没法责怪你顶不住何苗苗的美啊，因为正常男人都顶不住嘛！” 汪言笑得痞坏痞坏的，问：“那你怎么不从刘璃的角度考虑考虑呢？” “我考虑了呀！ 站在刘璃的角度看，反正你花心就是你不对，所以要么你改，要么分开。 可问题是，她既没有能力改变你，又舍不得离开你，那还能怎么办？ 我跟着干着急又没有用，所以不如尊重她的决定。” 汪言被勾起了兴致，笑眯眯反问：“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别！” 林薇薇猛的打了个哆嗦，急忙摆手。 “千万别让我想，我是真不知道……可能会像lily那样？难搞哦……” 她嘴上说着不知道，其实心里真的有一个对标对象。 lily是韩二的正牌夫人，算是大度正宫里的标杆人物，对韩二的风流极其容忍。 汪言莞尔一笑，随口又问：“那你觉得小琉璃会是哪种？” “死狗子你又难为我！” 林薇薇娇嗔的翻个白眼，但还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 “更难猜啊……我们闺蜜圈里有帝舞三疯，你晓得吧？” “嗯，听说过。”汪言点点头。 林薇薇掰着手指头数：“随时疯是媛媛姐，人来疯是婊婊，最后一个半傻半疯，是娜吾。 她们加起来就是帝舞三疯鬼见愁。 但是，你知不知道，在帝舞三疯之上，还有一个舞疯子？” “三万？” “对！” 林薇薇重重点头，表情迷惘中又带着些钦佩。 “其实论天赋，刘璃不但不是最好的，甚至都称不上拔尖。 但是，她绝对是上下三届里最坚韧、最努力、对自己最狠的那个。 姐妹们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是服气的，所以，她是同学里唯一一个能够镇住三疯的人。 我都不行。 我是靠着公道和仗义才让大家比较信服的，真有什么大事，其实大家更愿意信任小琉璃。 但是之前也没有什么大事，能让小琉璃展现出她的另外一面。 所以你问我她是哪种，我是真的猜不到。 反正，她对自己是下得去死手，对你狠不狠得下心来……要不你亲自试试呗？” 靠，你学坏了…… 都说近汪者赤，你怎么肥事？ 狗哥无语摆手：“算了，还是别去以身试法了，活着不好么？” 话虽如此，但是狗哥心中有八分把握：只要自己不犯大错，小琉璃下不去手。 刚巧，林薇薇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我感觉，只要你别否定她的理想，再一个不要和那几个闺蜜联合起来背叛她，小琉璃对你的容忍度应该会挺高的……” 汪言讶然挑眉：“咦？你这不是看得挺明白的么？” 林薇薇马上警惕起来：“只是感觉，做不得准……你可千万别嘚瑟！” “不至于。” 狗哥讪笑摆手：“其实我是一个顶正派的男人……” “呸！” 林薇薇给了他一根中指：“从不当人汪二狗！” “哈哈！” 狗哥坏笑着冲她挤眉弄眼：“妞，我突然发现，咱俩的外号好般配啊！” 嗯？ 我什么外号和你般配……靠！ 林薇薇懵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了，又羞又气，想打人。 “以后不许再叫我外号，不然我跟你拼命！” 狗哥不屑撇嘴：“就好像你能拼过我似的……嗳，刚才的姿势刺激不？” 砰！ 林薇薇真急了，一巴掌拍在狗子后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结果…… 震得自己手掌生疼，狗子却笑得更开心了。 呵，典型的自损八百，伤敌二十。 “你怎么那么烦人呢？幼稚鬼！” “我本来就比你小，姐姐你都不让着我的么姐姐？” “呕……” 打打闹闹的折腾好一会儿，聊天还是磕磕拌拌的继续了下去。 “汪汪，你不能总这样吧？以后可怎么办啊？” 汪言耸耸肩，声音陡然低落下来：“没办法，我现在是上得去，但是下不来，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明明是你自身修炼不到位，那天底下的漂亮女生多了去了，也不是所有好男人都控制不住自己吧？” 林薇薇的话，正常情况下是有道理的。 但是，汪言偏偏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以才说她不懂。 “你就当我是天生欲望强烈、精力旺盛吧，那种浑身是劲儿却无处发泄的躁动，你没有体会过，永远都理解不了。” 林薇薇皱着眉头，有点茫然。 她确实理解不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来没有见过所谓“浑身是劲儿却无处发泄”的同性。 最接近那种形容的朋友是刘璃，可她也不是铁人，高强度练舞两个小时就累得不行，接下来就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能靠毅力继续。 至于男人…… 她不了解男人，所以只能乱猜。 “我有一个小外甥好像就是你说的那种，整天像个皮猴子似的，没一刻消停，睡觉都不老实……” 汪言忍俊不禁的摇头：“不是一回事，不能比。算了算了，不聊这个了。” 汪言所谓的上得去，下不来，真实意思是：属性可以加上去，但是没办法再减下来。 89点全属性已经是天才极限。 其可怕之处不在于极限，而在于“全”。 力敏体智全面发展的隐性效果比预想中强太多了，堪称非人。 正常人类，不可能如此均衡。 红肌纤维比例高，爆发力差，但是相对的，耐力便会很强； 白肌纤维比例高，爆发力强，但是相对的，耐力便会很差。 例如博尔特，跑马拉松就是一个渣渣。 这叫科学。 汪言一身流线型小肌肉，不显山不露水的，力量强敏捷高耐力久恢复快爆发猛…… 这叫挂b。 如果讨论正经八百的战斗力，汪言现在完全可以横扫高一个级别的综合格斗选手，80公斤以下的弱鸡甚至都没有资格和他过招。 力量是超重量级的，敏捷是蝇量级的，精神力和智力是科学家级别的，体力可以支持全力爆发输出一个小时以上，睡一会就能恢复状态…… 如此bug的素质综合到一个人身上，再有单对单最强的格雷西流氓术，谁碰到谁哭。 如果讨论不那么正经的战斗力……咳咳！ 简而言之吧，反正以陈曦的体质，她是绝对不敢单独和狗子外宿的。 井会被打穿，水会被抽干。 所以农村打旱井都得请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毛头小伙子不行，没耐性，活太糙，全靠力气出工。 现在的汪言就是一个躁动着无限精力的毛头小工，在某方面的自控力极差。 等到他再突破一次，摸到人类极限，情况会更严重。 到那时会怎么样，汪言自己心里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所以如果真的抽到了下个级别的属性修改器，汪言打算单独加满智力，把力量、敏捷、体质都暂时放一放。 混社会嘛，有脑子最重要，总把女朋友欺负得哭哭唧唧下不来床真心没必要。 她大劲儿了，自己却没过瘾，都不爽，多犯不上？ 真到了有必要的那天，临时再加点也来得及。 …… 汪言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是不希望林薇薇误会。 没有亲身感受到之前，她是不会相信的。 小雏鸡一只，最多在寝室里开两句黄腔嗨嗨嘴，能明白啥？ 和她聊那些，反倒像是不怀好意的调戏或者是无耻的辩解，太没意思了。 林薇薇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反过来又开始安慰他。 “狗子你挺好的，别搞得这么沉重了。 其实在我看来，大部分所谓的好男人，并不是真的那么光风霁月，心里什么欲望都没有。 而是基于现实因素，理智考虑过后果之后，明智的选择了放弃。 何苗苗那样的姑娘哪个男人不喜欢啊？ 不得考虑一下自己配不配么？ 左思右想发现自个儿一点机会都没有，然后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在心里悄悄意淫，那更恶心。 狗子你虽然很渣，不过其实咱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大家就都心里有数了，看熊大的大熊从来都理直气壮的…… 关键你这人清醒、明白，渣得有底线。 像何苗苗那样的姑娘，如果主动倒贴，愿意抛妻弃子的男人绝对不在少数，更别提还没结婚的你了。 所以你能忍到现在不碰她，其实我们姐妹几个都挺为你骄傲的。 我们私底下都猜，你肯定偷吃过嫩模网红，你的那几个圈子一个比一个爱玩。 小琉璃应该也有所怀疑，不过大家也没觉得你这人不好…… 嗳？ 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的财富太多、能力太高，所以我们才对你格外宽容啊？ 就好像你这种男人天生就应该有特权似的，对你的标准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要是换成老韩，王雪能把他头打歪。” 怎么聊到这儿了？ 这话题讨论起来倒是怪有意思的。 汪言刚要点头，突然瞥到林薇薇眼底的那一抹狡黠，心里顿时一激灵。 表情瞬间正道起来。 “正人君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论迹不论心，你要说在心里意淫，那我也有过。 所以你也不用安慰我，往我脸上贴金，我确实是一个比较贪心的人。 至于你所谓的特权，其实倒不如形容成双标。 我哪有什么特权？ 犯法一样受审，犯错误一样要被主流舆论狠批。 但是，眼下的社会，确实有很多人会对少数精英实行双重标准。 比如一个屌丝追上小琉璃，然后又在外面乱搞，那么他就是不懂珍惜的人渣，不会有任何人认同他的行为。 可是我的能力、财富、影响力都高于小琉璃，于是你们就下意识的认为，小琉璃和我在一起是高攀，我偶尔花一花不算什么，只要继续对她好就可以了。 这是什么？ 很典型的双标嘛！ 本质上，这是一种对于强者的无条件认同，你们把我完全凌驾在自身之上了。” 林薇薇直接听懵了。 姐都给你找好借口了，你怎么不顺着下坡啊？ 损起自己来不遗余力的，就离谱。 她下意识的追问：“那……这是为什么呢？” 汪言笑了笑，轻松道：“慕强心理嘛！谁强谁有理，弱者没人权。 其实，这也是一种写在基因深处的人性本能。 人类能够生存繁衍下来，继而发展出伟大的文明，靠的是团队协作。 而要组建团队，就必须有领导者。 从远古时代，人类就已经习惯了追随在强者身边，信任他，跟随他，崇拜他。 时至今日，当你发现一个人强到远远超出你的层次，你就会自然而然的对他更宽容，默认他拥有一些特权，甚至允许他侵犯你的权益。 其实这种心态并不好，你要学会克服这种本能，活得更独立些。” “哪儿不好了？” 林薇薇震惊的看着他，表情十分不可思议。 “我们有这种心态，不是刚好方便你开后宫、到处浪？！” “林薇薇。” 汪言不再笑，喊着她的名字，表情突然变得冷静而又严肃。 “如果我愿意用骗的，可以很轻松的把你们全都吃干抹净，然后一个一个的收拾服帖，或者干脆甩掉换新人。 以前我没有那么做，以后也不会。 我对你、对小琉璃、对娜吾诗诗都足够尊重，虽然不是毫无保留的坦诚，但是我已经尽全力在维护着大家的自尊和感情。 所以，不要再这样试探我，我不喜欢。” 林薇薇马上软了下来，堆着笑，讨好的剥开一只虾，送到狗子嘴边。 “知道啦！我错了好不好？来，吃个虾！” 道歉的声音又软又黏，带给汪言一种十分新鲜的体验。 汪言并没有真的生气，最多就是吓唬她一下而已，闻言像个大爷似的张开嘴，吃掉了她的赔礼。 当然，必要的警告还是要有的。 “再有下次，我把你团成球，拍照挂到我的朋友圈里。” 林薇薇突然想到了刚才的体……啊不，姿势，顿时又羞得耳根子通红。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现在连最后一层窗户纸都被死狗捅破了，可谓是全面溃败。 所以只有乖乖认怂喽。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你女朋友的姐姐，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啊？总是对我凶巴巴的，有意思吗？” 实话实说，挺有意思的。 不过汪言也没有太过分，再欺负下去容易坏掉的。 随口转开话题，问起今天的重点。 “三万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我打算给她一个惊喜，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谈到这个，林薇薇茫然了。 “没有啊，小琉璃对自己的生日不怎么在意，去年她都没提，生日那天还在练舞，我们就买了个蛋糕，回寝室给她庆祝了一下。” “今年有我了，操办一下吧。” “怎么搞？” 林薇薇咬着手指甲，眉头微微蹙着，迷茫的样子很有几分可爱。 “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是给她庆生，总得符合她的喜好吧？我们习以为常的那套，聚餐酒吧ktv，完全get不到她的点啊……” “出国玩怎么样？” 汪言冷不丁的一句，把林薇薇弄一愣。 “出国？去哪？玩什么？” 狗哥做足了功课，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我看过了，5月20号是周五，我们有整整三天时间，所以可以去的地方很多。 她喜欢运动，那我们可以去太平洋上跳伞、在海边吃海鲜大餐、冲浪、深潜，刚好上次在三亚玩得也不怎么过瘾。 或者去瑞士滑雪，又或者去非洲骑长颈鹿、领养一头小狮子……” 林薇薇被汪言的描述勾走了魂，眼睛bulingbuling的闪着光。 “哇！想想就好棒……我都喜欢嗳！” 汪言瞥她一眼，笑道：“那你挑出一个你最喜欢的，这次先不去了，等到八月份你过生日时，再带你去。” 林薇薇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蠢蠢欲动，不受控制，似乎是想在哪盖个章…… 她努力抿着嘴，不去正面回应。 “小琉璃很喜欢海，那天和你们一起出海，回来之后，她聊了不少有关的话题，只是因为跟何苗苗的关系，所以有不少遗憾……” “ok，懂了。” 狗哥潇洒的打了个响指，马上就给有财拨出一通电话。 “你确定一下，太平洋上有没有哪片海特别好玩。 要求是：人少，景色美，可以跳伞、冲浪、潜水、钓鱼，休息的地方要足够大、足够舒服。 同行的主要是刘璃的同学和闺蜜，目的是给刘璃庆生。 找几个目的地，做几套出行预案，后天之前给我过目。 预计五月二十号早上出发，二十二号晚上回来……唔，再保留一点弹性吧。 尽管放开手去做，不要给我省钱，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可以清场。” 林薇薇听着汪大少言简意赅的吩咐着，惊得直咧嘴。 一方面是为汪言的豪气，一方面是为狗子的不当人。 “我的天，现在都凌晨3点半了，汪扒皮啊？！” 汪言挂断电话，摇头笑笑：“你不懂，有财会很开心。” 看着狗子信心十足的模样，林薇薇有点半信半疑。 另一边，有财从床上一跃而起，兴奋的挥起拳头：“噢耶！yesyesyes！” 老戴啊老戴，跟哥学着点！ 论起伺候老板，你还远远未够班啊！ …… 且不提满脑子搞颜色的有财怎么安排节目，林薇薇反正是兴奋得眼睛直放光。 “快吃快吃，回去早点睡，明天我要早点起来和诗诗她们好好商量商量…… 嗳？签证来得及办吧？” 狗哥哑然失笑：“咱们是包机私人出行，有三个工作日足够了……” 规定？ 规定是用来限制神壕的么？ 区区签证，现在有几十家银行、几十家酒店、几十家航空公司想要抢着帮汪言办理，随便哪一家都能搞定。 “那好……服务员，买单！” 林薇薇那叫一个上头，剩下的东西也不吃了，举起小手，一嗓子炸开半扇堂。 她乐意买单，汪言也没抢，掏出手机开始找代驾。 等代驾的功夫，出门站在台阶上抻个懒腰，汪言一眼扫到停在街边的小a4，不由一拍额头。 “怎么了？”林薇薇纳闷的问。 “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家时新买了一辆牧马人，被我随手扔在鼓角火车站，忘记了。” “那你明天找朋友开……呃，你不会把钥匙带在身上了吧？” 林薇薇瞪大眼睛，表情渐渐愕然。 汪言嘿嘿一笑，没接茬。 得，准了！ 林薇薇没好气的翻起一个白眼。 狗哥十分随意的摆摆手：“算了算了，1.8辆a4而已，扔那扔着吧。” “靠！” 喜提两根中指。 “你个败家子，我的a4差点都……” 林薇薇突然顿住，然后气鼓鼓的走在前面，汪言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 沉默了几秒钟，汪言突然开口：“你那生意怎么回事？” “额……” 心虚了心虚了！ 汪大少都不用看到她的表情，只听那一个音节就知道，情况不妙。 “行了，跟我还强撑什么啊？具体怎么回事，说说。” 霸道狗哥，在线摆事。 林薇薇还想顽抗，悄悄打开副驾驶车门。 结果被汪言掐住后脖颈，按着脑袋塞进后排。 汪言跟着坐进后排，黑涩会大哥似的往座椅上一靠，斜眼瞄着她。 林薇薇马上从心，殷勤的问：“汪汪，今天你住哪儿？” “香记，别转移话题！” “好勒！” 林薇薇答应一声，马上吩咐代驾：“帅哥，去帝舞对面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代驾小哥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直了。 哥，咋能把女朋友收拾得介么服帖，教两招呗？ 介姑娘又好看又有钱，腿辣么长，人辣么乖，我也好想要啊…… 狗哥冷着脸，继续斜睨着她。 跟我玩转移话题这套？ 你太嫩！ 林薇薇没辙了，吞吞吐吐的开始讲述一个凄惨的被骗故事。 “就是一个发小嘛，她男朋友刚从国外回来，很有实力，准备在国内创业。 然后我们聚会时聊起来，那男人说国外的比特币很火爆，很有前景。 国内现在刚起步，这方面有很多机会，我们可以做区块链的头部玩家，融资发展上市巴拉巴拉的…… 然后我去了解了一下，发现区块链好像是挺厉害的，然后我就投资了一点点嘛…… 再然后……再然后就赔光了，那孙子人也消失了……” 汪言只觉得脑仁子生疼，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 “怎么赔的？他干什么了？是有预谋的诈骗，或者是操作不当？你发小呢？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不大清楚啊……” 林薇薇无辜的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抬眼看汪言。 “我发小天天哭，我哄她就很累了，又要上学，又要关心你们，哪里有精力搞得那么清楚嘛！” 不对！ 她绝对没说实话！ 汪言几乎瞬间就意识到有问题。 林薇薇暂时尚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但是情商基础摆在那儿，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傻白甜。 当时没反应过来可以理解，但是，怎么可能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 “行了，我不问你，我问你哥好吧？” 汪言一声冷笑，林薇薇顿时急了。 “喂！找家长？狗男人你还能不能行了？！” “那你告诉我你的钱是怎么欠的？” 汪言突然来了一手偷袭，林薇薇一时不察，随口秃噜出来：“我帮我发小担了点高利贷……” 卧槽！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一缩脖子，捂住嘴，小心翼翼的抬眼一瞟…… 正好对上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 惨了惨了惨了……怎么把这事儿说漏了！ 她讪讪的笑着，僵硬极了。 “不多，就是一担保，没我多大事儿……哎呀反正我爸兜得住啦！” “算了，别让咱爸跟你操心了，我帮你搞定。” 汪言冷着脸，语气贼严肃：“你把所有经过都告诉我，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那……人家都跑了，会不会很麻烦？” 狗哥轻嗤一声：“几百万的事儿，也配叫麻烦？” 林薇薇心虚得很，急忙点头附和：“也对，咱们汪汪现在是个多大的老总？嗳，那就靠你啦？” “咳咳咳！” 没等汪言接口，前面的代驾小哥哥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呛到了。 代驾小哥顺着后视镜往后一瞟，满脸的鄙视。 妈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敢吹，开个破a4，还是女孩的车，张嘴闭嘴就是几百万…… 姑娘，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 汪言和林薇薇大致都能猜到代驾小哥在想什么，相视一笑，不再聊这事儿。 汪言是有绝对的把握。 不管是真亏了，亦或者是被人坑了，只要林薇薇肯松口让他帮忙，他就摆得平。 具体怎么摆，到时候再看。 事儿不大就直接掏钱补窟窿，如果真是有人算计我家平之…… 那你就摊上大事了！ 魔都有条黄狗，凡式大院续费15年； 星城有条陈狗，正在签约，随时准备入住。 都是哥给发的福利，仗义不？ 现在只剩帝都还没着落，一想起来总感觉缺点啥……嘿，你说巧不巧？ 行了，等着吧！ …… 意识到没法再抗拒汪言的帮助，林薇薇也悄悄的松下一口大气。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她也撑得很累。 既然今天聊得这么深了，那就干脆都交给他吧。 刚一决定放弃挣扎，林薇薇瞬间就轻松下来。 心不慌了，腰不酸了，腿也有劲了…… 总之她完全相信汪言能搞定一切。 至于所谓的人情…… 在今天之前她不想欠，自今天起她不愿还。 人情往来，一欠一还。 只欠不还，便是斩断了往来，人情停驻。 人停，情驻。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四个字，林薇薇脸颊似火烧。 急忙别过头去，看向窗外路灯。 看着看着，突然抿嘴一笑，笑得既苦且甜…… ***** 答应大家的法棍。 感谢【兰山桉舞尽王尊】同学成为本书的第128个盟主，撒花！ 第615章 都是小公举让我干的！ 代驾一路撇嘴把汪言送到香记，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个漂亮姑娘和牛皮大王一同下车走向酒店大堂，心里酸得快要吐了。 “mlgbd，都特么什么事儿啊！现在这些……嘶！” 正骂骂咧咧的发泄着，眼睛突然瞪大。 酒店里小跑着冲出两个人，一个好像是大堂经理，另外一个是保安。 保安上去咔嚓一个敬礼，大堂经理更是点头哈腰的，满脸热情笑容。 却不是冲着那个白富美去的，而是对着那个牛皮大王。 代驾小哥倒吸一口凉气，骂不下去了。 卧槽！ 好像真是一个牛哔人物？！ 马德，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汪言并不知道自己又给一个小兄弟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时隔许久再次回到帝都香记，心情多少有点起伏。 香记的服务还是那么周到——最起码对他很周到。 经理直接请他上楼，手续什么的压根不需要经过大堂，上门在房间里就能办。 林薇薇大大咧咧的一摆手：“再给我单独开间房吧，离天亮没多大会儿了，懒得折腾。” 经理马上开口：“林女士，汪总的赠住次数还剩下很多，我给您升一下房型，开一间外交套房，浴品都是您最喜欢的尼罗河系列，您看可以吗？” 刘璃、林薇薇、娜吾她们都不是第一次来香记，更不是第一次住汪言的赠房，早都被这些服务人员记熟了脸，此刻问候起来，既亲切又温暖。 林薇薇在别处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因此深刻的体会到一个道理—— 只要你有钱，走到哪里都有爹妈嘘寒问暖。 “行，那麻烦你们了。” 林薇薇点了头，汪言自然不会有意见。 “那好，你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急着起来，我叫娜吾和诗诗过来就是了。” 狗子变体贴了，林薇薇反而不领情。 瞪着他直咬后槽牙：“你要是真心怕我睡不好，就不会在大半夜的把我折腾起来给你接站！香记没有礼宾车吗？！王八蛋，现在跳出来讨好卖乖……” 哈哈，怨念深重~~~ 汪言没接茬。 主要是因为，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实在不方便调戏她。 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只能私下里讲，不能摆在外人眼前。 如果情商低一点——比如王思明那货，刚才肯定会调笑着说：“我的总统套房很大，要不要跟我睡一间？” 那就会很油。 你让女生怎么回答？ 答应，会显得很婊，很便宜。 不答应，可是她本身就是在蹭房，会显得很装。 有些话一旦出口，立即就会让人左右为难。 总是讲这种话的人不但油，而且蠢。 就算女生原本对你有好感，折腾两次心也凉了，更何况只是在考虑阶段呢？ 汪言从来不干那种没脑子的事儿。 到酒店之后，任由林薇薇发泄，他就只是温和宽厚的笑着，随便怎么样都不生气。 此即大佬气场。 平之骂了没两句，就被他的笑给整无奈了，叹口气，绝望的闭上眼睛，往电梯壁上一靠。 哎，老娘怎么就碰到了你这个魔星！ 直到睡觉的时候她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事情怎么会变成介个样子的？ 自然没想明白。 结果是……烦躁+1，甜蜜+2。 不管怎么样，和狗子深谈之后，她觉得两颗心更贴近了，更能理解他，也更能认清自己。 而狗哥则什么都没想，呼呼大睡，好不舒服。 不是没心没肺，而是经过深刻的自省后，愈发的游刃有余。 …… 结果第二天一早，报应来了。 “亚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嗷嗷嗷原！” 一不小心忘记静音，然后7点多钟铃声就开始疯狂炸响。 要是别的铃声也就罢了，结果好死不死的是娜吾专门为她设计的专属铃声…… 那半首青藏高原唱的哟，简直声裂穿云。 汪言稀里糊涂的挂了两次，结果她锲而不舍的打来第三次。 实在没辙了，迷迷糊糊的接起来一听，对面传来了娜吾欢快而又充满元气的声音。 “狗子狗子，你昨天找我？我睡得太死，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什么事啊？哈，是不是你来帝都了？你在哪儿？我马上……” “日啊！” 狗哥抄起枕头捂住耳朵，可是那段魔音依然一个劲儿的在脑海里回荡。 去里打野的！ 这还睡个屁啊？！ “香记总统套房，自己过来！” 狗哥大吼一声，挂断了电话。 世界终于安静了…… 然后，10秒钟不到…… “亚拉索~~~~~” 狗哥猛的接起电话，怒吼：“又怎么了？” 娜吾弱弱的、小声的问：“我自己？去你的套房？汪汪，你……不行不行！你有事直接在电话里嗦吧！” 狗哥要疯了。 “我是让你们自己来，不是让你自己来！” 娜吾懵了：“自己过来……难道不是一个人的意思吗？” 呲剌！ 狗哥猛的坐直上半身，差点把被子撕开。 粗重的喘息片刻，起床气没消下去，杀人的心倒是油然而起。 待会儿你们谁都不许拦我，我要把娜吾吊起来抽，哪儿肉多抽哪儿！ “你，和小公举，一起，来我房间！ 我，带你们，去看《魔女》精剪版成片！ 现在，听懂，没有？！”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啊！呼……” 娜吾十分明显的松下一口大气，欢快回应：“懂啦懂啦！嗳？汪汪，你好像心情不大好，怎么了吗？！” “我……” 狗哥彻底绝望了，失神的往床上一瘫，祥林嫂附体。 “我没有，我很好，特别好……早前我只知道不能跟蠢货一般见识，但是我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真的没人教过我……” 直到“嘟嘟嘟”的盲音传来，狗哥还沉浸在某种情绪里不可自拔。 好一会儿之后，他又开始思考一件大事—— 起床？继续睡？ 只犹豫了不到三秒，狗哥就果断起床。 睡你麻痹！ 等会儿娜吾亲身到来，指不定还能整出什么妖蛾子……麻蛋，起来嗨！ 丧头丧脑的去洗了个澡，汪言很快恢复往日的精神。 按理来讲，只睡三个半小时，对于这个年纪的男生而言肯定是不够的。 但是89点体质的强大之处正在于此。 如果嗜睡，那么晚上睡足八个小时，第二天就是一头野兽，负重越野一整天都坚持得下来。 如果不嗜睡，那么晚上只睡三四个小时，第二天照样精力充沛。 其实只此一点尚不特殊，毕竟很多大佬都能做到，沈蓝鹏、张超阳、王健临每天都只睡五个小时以内。 半同龄人里比较能熬的典型是少女时代，09年发行《gee》的时期每天平均只睡两个多小时，坚持了整整100天左右，堪称铁人。 但是汪言的精力充沛标准，是按照高强度体力活动来计算的，而且如果他愿意，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别人是玩命熬心血，他是可以作为常规状态，这才是最大的不同。 只是没有必要罢了。 所以，被娜吾吵醒的问题不大。 所以，娜吾还是得打。 …… 洗白白，叫了五人分量的早餐，汪言坐在餐桌旁处理公务。 其实严格来讲，几家公司都没有什么公务需要他处理。 王庭娱乐、王庭影业、天命科技的ceo都不是他，等闲小事也找不到他这个董事长头上来。 无非就是看看各种报告、了解一下公司大事罢了。 王庭娱乐和天命科技最近一切顺利，算是按部就班的前进着，不太需要他操心。 “不太”的意思就是，操心可，放手亦可。 那当然是放手喽！ 大方向不走偏，其余的小节你们自己处理。 像是什么“1.6亿全资收购kk平台”之类的鸡毛蒜皮，别来找我拿意见。 正常而言，像这样搞公司，肯定会有后遗症。 最严重的有两项—— 第一，老板在中下层员工中缺乏威信，员工对公司缺少信赖感和归属感，不利于凝聚力量谋发展。 简单想想就能明白，员工整月都看不到老板人影，感觉公司随时都有可能倒闭或者被转手一卖，能有动力才奇怪。 第二，容易被高管架空，反客为主。 职业经理人的权利太大肯定不是好事，已经有很多案例可以证明。 老板总是不管事，那么高层能钻的空子可就太多了，随便挖挖都能发家。 所以，有志于创业的人千万别学汪言，瞎搞胡搞，最后搞死的准是自己。 眼前就有一个例子——猫熊tv。 王大少自打成立猫熊之日起，就没怎么在公司里坐过班，大致上是三天两头去一次，兴致来了办办公，兴致弱了就去打游戏。 于是眼看着猫熊的流量江河日下却找不到问题所在。 其实很简单，三个字便足以概括——镇不住。 打从一开始，猫熊的管理层就对王大少只有畏惧，而无尊敬。 原因根本不在于王大少是否勤勉，而是能力不足却又自视太高。 情绪上来时夸夸其谈，情绪一差就骂人，正经的工作全指望一票高管，又怎么可能有威望？ 老板没有威望，就别指望底下的打工人会全心全意的帮你干活。 所以，汪言从来都不怕什么后遗症。 他镇得住。 简单看过今天报上来的公司会议纪要，分别给汪云喜和梁汝实各自发去几条指示或勉励，完活。 挂b的工作时间就是这么短且轻松。 放下平板的瞬间，房门刚好被刷开。 娜吾嗖的一下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不紧不慢的傅雨诗。 “汪汪！你终于舍得来帝都看你的可爱员工了……不过你可真狗啊，大半夜的叫诗诗起床尿尿？” 汪言现在是彻底搞不清楚了，早上的时候，娜吾到底是真的缺根筋呢，还是在替小公举打抱不平？ 不懂就问。 汪言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我也叫你了，结果你睡得比猪都死。” “嘻嘻！” 娜吾得意一笑：“我住寝室时从来都会把手机调成静音的，反正早上有人叫我起床。” “那今天你是自己起来的？” “肯定不啊！诗诗叫我起来的，要不我还能再睡俩小时。” “一起床就想起来给我回电话？不错不错，没白疼你，待会儿给你加鸡腿。” 如此表扬，娜吾美得满脸泡泡，却又不好意思居功，急忙摆手。 “嘿嘿，其实是诗诗提醒我的，怕你有重要的事……” “别……” 傅雨诗突然意识到不对，狗男人分明是在诱供！ 结果刚要拦着，娜吾已经把真相秃噜出去了。 她下意识的一捂脸，从指头缝里漏出半拉眼睛，悄悄望向汪言。 狗男人满脸冷笑，阴测测的看过来…… 妈耶！ 被记仇了！ 汪言伸出食指虚点傅雨诗一下，然后笑盈盈的冲娜吾招手。 “快过来吧，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是啊，你让我们过来，我俩洗了脸就出门了……哇，好丰盛！” 娜吾美滋滋的到汪言身旁坐下，正要动手，汪言突然一拍额头。 “啊，对了，平之昨天夜里去接的我，太晚了我没让她回家，现在就住在楼下的外交套房。 娜吾，你去把她叫起来吃饭？” “好！” 娜吾兴冲冲点头：“我也好几天没见到薇薇姐了，最近她好忙，都不来学校的……几号房？” “你问门外的管家就知道了。” “ok！你俩等我们！” 娜吾平生最讲义气，马上起身，像来时那样，嗖的冲了出去。 傅雨诗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人没了。 她徒劳的伸出一只手，只抓住一缕风，手指尴尬的在半空中抓握两下，最终讪讪的收了回去。 看着汪言慢条斯理的起身，向自己走来，她灿烂一笑。 “哈……哈……汪汪，这次来打算待几天啊？” 笑容得体，就是嘴里有点干涩。 “你希望我待几天呢？” 汪言慢悠悠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问。 傅雨诗是多聪明的一个姑娘？ 马上就明白，这账是躲不过去了。 她是真没想到，狗男人的反应居然那么快，眨眼间就想出办法把娜吾支了出去。 眼下，只剩下她和狗男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妥妥的要糟…… 在这个瞬间，她简直恨死了娜吾。 蠢货！ 只长脑子不长胸的笨蛋！ 啊呸呸，嘴都气瓢了，倒过来倒过来…… 脑子里全是柰子的笨蛋，说卖我就卖我，连个商量都不打一下！ 而且一卖就是两次…… 我被狗男人祸祸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哎！ 尽管满脑子不祥预兆，氮素，该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姐还有救！ “那当然是希望你多待几天啦，小琉璃马上就结束巡演了呢！” 傅雨诗扬起头，灿烂又一笑。 警告你，别惹我啊！ 小琉璃马上回来了，信不信我找她告状？！ 汪言摸着下巴，有点为难了。 倒不是怕刘璃，主要是吧，怎么惩罚小公举，本身就是一个难题。 动手当然是不行的，窗户纸没揭开，太暧昧的举动一概不能做。 动嘴……当然是正经的动嘴，小公举对这方面的抗性又太强，不太容易受刺激。 那还能怎么欺负她呢？ 啊呸呸，那还能怎么让她感受正道的光呢？ 狗哥不由陷入了沉思。 第616章 小公举带来的惊吓 暂时没想到惩罚，不等于什么都不做。 狗哥充满压迫性的逼近她，小公举瑟瑟发抖的往后挪、再往后挪……直到屁股挨上沙发背。 呀！没地方躲了…… 傅雨诗心知不妙，刚要换个方向逃，狗子却突然张开双臂。 接近两米的臂展，好像一张大网。 汪言双手分别按在沙发靠背上，上身微微前倾，把她整个人都给网住，只留下一点小小空档容身。 傅雨诗就瑟缩的躲在这点小小空档中间，弱小，可怜，无助。 狗哥挑眉坏笑：“聊聊？” “聊什么？” 事到临头，她反而不躲了，突然挺直腰杆。 “汪总，请您想好再开口哦！” 嘶…… 有点难搞啊？！ 就这表情，哪里弱小、哪里可怜、哪里无助了？！ 妈卖批，上当了…… 狗哥心里渐渐开始发麻，只能强撑着气场，苦思后招。 傅雨诗是个没什么弱点的姑娘，比娜吾聪明，比苗苗冷静，比初新清醒，又不像林薇薇那样容易纠结、似狠实怂。 可以说，她是帝舞闺蜜团里，唯一一个有希望继承汪言老阴比衣钵的狠茬子。 你就看看她干的事儿吧—— 今天凌晨汪言把她弄醒，二话没有，马上关机； 紧接着，早上起来，立即撺掇娜吾搅和汪言补觉，报仇都不带隔夜的。 要不是娜吾实蠢，可能汪言被气死了都不晓得是她在捣蛋。 多有心眼儿？！ 有心眼儿不等于坏。 但是，有心眼儿一定等于难摆弄。 狗哥想要吓唬她的意图，秒秒钟就被看破了。 面对着这张96分的、精致无暇的脸，狗哥心里满是纠结。 此刻，她对自己丝毫未设防，轻轻一低头就能在这张脸上狂啃乱亲。 只是稍微想想，就觉得心脏狂跳，血往一处涌。 可是他真不敢妄动…… 一代太极宗师汪三丰曾经曰过：敌身处处都是破绽，反而就没有了破绽。 此刻你向我全面开放，焉知不是诱敌深入之策？ 不行不行，我得慎重！ 但是，姿势都已经摆成眼前这模样了，如果什么都不做，会不会显得太怂了？ 狗哥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憨憨似的把自个儿架了上去，然后被人家小公举反手一抽…… 好么！下不来了…… 那叫一个进退两难。 此乃非战之罪，不是因为汪言的情商智商突然失灵了，而是因为傅雨诗对多边关系的把握太精准了。 姐就放开了任你蹂躏，你敢动么？ 她笃定了汪言不敢。 便宜好占，事儿不好平。 所以她摆出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开放姿态，一步就把汪言将死了。 “额，随便聊聊嘛……” 不过狗哥是谁？ 机灵小王子！ 眼睛一眨，办法就出来了。 他突然双手发力，把上半身肌肉绷紧，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特自然、特骄傲的问：“嗳，你看看我的肱二头肌，是不是练的挺好的？” “噗！” 傅雨诗实在没有想到，汪言居然能够想到这么二比的办法来给自己解围。 一时没忍住，笑喷了。 狗哥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尴尬，双手用力抓着沙发背，呼哧呼哧做了两个浅幅俯卧撑，然后满意的收回手。 “嗯，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鸡汤果然没白喝！” 自然得就好像，他最开始就只是想炫一炫肌肉而已。 傅雨诗笑得都有点坐不稳了，伸手按住他的胸膛，垂头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在她看不到的时候，狗哥马上目露凶光，咬牙发狠。 麻蛋，你给狗爷等着！ 等到她一抬头，狗爷秒变狗子，咧嘴憨笑：“嘿嘿……” 傅雨诗笑得脸都红了，却没有收回按在他胸膛上的右手。 “行了……” 她轻声开口，站直身体，又贴近了汪言一些。 然后，右手顺着他的胸膛，向上滑过他的锁骨、颈侧，最后，勾住他的脖子。 弱小、可怜、无助的狗子，整个人都懵了。 嘛情况？！ 正迷糊着，她轻轻一踮脚尖，凑到汪言脸旁，在他嘴角轻轻烙下一个吻。 “这样赔礼够不够？” “你你你……” 堂堂汪大海，养鱼成精，这会儿话都不会说了。 太出乎预料了，根本不在剧本中。 目瞪狗呆目瞪狗呆目瞪狗呆…… 傅雨诗倒是显得特别的坦然，浅褐色的眸子锁在汪言脸上，依次打量过他的鼻梁、嘴角、眉梢、瞳孔…… 尔后，突然微微一笑。 笑容是那么的放肆嚣张，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缱绻。 “臭汪汪，不就是那么点事儿吗？ 你的心思，当谁不懂啊？ 我呢，注定是要在娱乐圈里走一遭的，35岁之前都不可能结婚，甚至不可能公开的去谈恋爱。 可我也是一个女人，也想好好的爱一个人，也想被一个值得的人宠着疼着护着…… 然而除了你，我还能看得上谁？ 反正我的心思不怕叫你知道，我也想主动叫你知道—— 既然走了那条路，镜头前的我就不再是我，只是一个由梦想和野心演化出来的符号。 而私下里的傅雨诗要求不高，只想有一条狗。 不用很乖，但也不要太坏，不用完全属于我，但也不要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至于时机…… 或者是你和刘璃自然分手了，或者是刘璃默许了。 总之，‘我是你的’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只剩下最后一关。 所以呢，以后你不用在我身上花费那些多余的心思啦！ 你的攻略目标从来都不应该是我。 我的男神，你应该更自信一些。 自打你开拍《魔女》的那一刻起，从你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才华、能力、关怀、保护，就已经像磁石一样，把我牢牢的锁住了。 像我这样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女孩，哪里见过你这种光芒万丈的男人啊？ 我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地下情人了，我也不想再去找了。 再不知足，要受天谴的。 当然啦，多余的心思你可以不用花，但是从今天开始，你要把一部分爱分给我。 不需要有任何暧昧的表达，只要心是真的，我就一定可以感受得到。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共同把最后一关越过去，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你，任你为所欲为。 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喏，我把自己赔给你了，现在，你满意了吗？” 满满满满…… 狗哥的嘴还在瓢着，激动的。 他也伸出右手，学着傅雨诗那样，在对方光洁的脸蛋上轻轻的摩挲。 除此之外，倒是再没有任何过火的动作。 那种复杂的喜悦，从他的眸子里清晰的传达给傅雨诗。 “一句满意怎么够？你让我不知所措，差一点就被惊喜击倒。 看得出来，你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我不会劝你再多想想，也不打算强撑着说我不动心。 诗诗，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大受震动、给我带来巨大的惊喜、令我感到十分荣幸。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坚信：在不远的将来，你一定会是我的骄傲。 能够拥有你的爱，我为之自豪。 但是，你大可不必把今天的承诺当做是一个必须要遵守的契约。 未来很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一纸契约。 我会心怀善念的陪你一起走下去，也会期待一个由我们共同创造的美好结局。 但我不会强求，也不希望你受此困惑。 得之，我幸。 失之，我命。 就让我们一起把这句话刻在心里，笑对未来，以此共勉，好不好？” 傅雨诗刚才表白的时候，要多冷静有多冷静。 现在，却又被汪言的情话撩得面红耳赤。 情话从来都不必是甜言蜜语，正相反，越是真诚，才会越有力量。 她是个特别清醒的聪明姑娘，所以太吃这套了。 此刻，醉得好像一条狗。 “嗯……” 傅雨诗娇羞点头，刚才表白的勇气消散一空，只感觉浑身都在发软。 此情此景，正该拥抱。 那就抱一下吧…… 就一下！ 让我在他的胸膛里靠一会儿…… 小公举轻柔而又缓慢的倒向汪言的怀抱，浓烈却不刺鼻的男人味扑面而来，令她鼻息咻咻。 就在马上全面接触的时候，就在她情动不能自拔的那一刻…… duang！ 门响了。 紧接着响起来的是娜吾的大嗓门和噔噔噔的脚步声。 “我回来啦！平之可真难叫，追着我打了好半天……嗳，你们没偷吃吧？！” 嗖的一下，傅雨诗的腿马上不软了，小白杨似的弹起来，站得溜直。 就是脸有点冷，好像在暗暗咬牙…… 汪言忍着笑意，默默撤开一步，转身招呼娜吾和平之。 “怎么会？当然要等你们。快来吧，粥都要凉了。” 平之披头散发，跟僵尸似的，吊着膀子，一步一步的往餐桌前面挪。 满肚子气的埋怨着汪言。 “狗子你怎么回事啊？看片子我又不去，一大早上的，派出这么个玩意去折腾我…… 你晓不晓得我是几点睡的？啊？！ 你的良心呢？啊？！ 专挑我一个人祸祸……凭什么啊？” 一向精明的林薇薇满肚子气又半梦半醒的，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反倒是娜吾，从两人身旁冲过去的时候突然抽抽鼻子，狐疑的回头望来一眼。 “咦？你俩怎么了？味道怪怪的……” 卧槽！ 娜吾你的鼻子居然还能还原犯罪现场？！ 狗哥和傅雨诗都被吓一跳，心脏同时一激灵。 不过两人都是面无表情的老阴比序列，表面上超级稳得住。 汪言不到一秒就找好了理由：“你什么脑子啊？诗诗故意撺掇你吵我起床你都没发现？ 你俩一个策划，一个执行，都欠收拾。 我刚把她按死，现在到你了！” 娜吾一下子被唤醒恐惧，急忙一缩头，警惕的绕到餐桌对面。 “别啊！主谋是真的不怀好意，我可是无心之失！平之刚打完我，你不能再这样了……” 林薇薇无精打采的一撩眼皮，哼了一声：“看样子是没打疼，否则你这会儿应该叫我薇薇姐……行，等我吃饱的。” 娜吾一激灵，马上甜甜一笑：“薇薇姐，来吃个蛋！你看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林薇薇顿时一拍桌子：“马德，谁搞出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娜吾弱弱的一指汪言：“狗子搞的啊，我哪有那功能……” “噗！” 傅雨诗一口粥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喂！你注意点！” “闭嘴！你坑我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哼！” “诗诗，一会儿咱俩双打她。” 她们在那边一顿瞎打岔，拌嘴拌得稀碎，没汪言什么事了。 狗哥乐得轻松，悠哉的吃着早餐，笑眯眯的东看一眼，西看一眼，看谁都喜欢。 若是以后住进大house，天天早上都来这么一出，小日子该多美啊？ 看上去像是在做梦，但是汪言莫名感觉，似乎真的有戏。 林薇薇那里肯定会有反复，但是心意已经基本明了。 她的性格里面就是有那么一丝别扭，得慢慢磨，急不得。 娜吾是个巨大的变数，薛定谔的熊。 但是汪言懒得再琢磨她了。 跟她不能搞什么计划，就得随机应变，顺其自然。 慢慢等她脑子一抽就ok，她疯起来连自己都坑的，多余琢磨。 傅雨诗今天真是给了汪言好大一个惊喜。 不过细想想，又特别符合她的性格。 她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而且十分渴望自成豪门。 婚姻于她，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正常情况下，她会慢慢寻找机会，签一家靠谱的公司，从小角色开始踏足娱乐圈。 现在，汪言让她一步到位，直接以动作片大女主开局，她死磕事业的决心只会更加坚定。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晚婚晚恋，洁身自好，强化人设，走半流量半演员路线，努力红个五七八年，慢慢学习商业经营…… 正是因为看到了傅雨诗的目标，汪言才有信心让她慢慢腌着。 结果没成想她会如此果断，转眼间就把自己腌熟了。 要是换成一个心比天高拎不清的妹子，怎么也得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三五年，才能真正想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傅雨诗倒好，提前把未来20年的路都给定死了。 简单概括，十六个字而已—— 有戏拍戏，没戏学习，不求名分，死等汪言。 她的态度，太能满足狗哥那颗日益膨胀的后宫心了。 又聪明又乖，清醒得可爱。 得此青睐，夫复何求？ 放开手脚，干就完了！ ****** 感谢【老顽童】成为本书的第129个盟主，撒花~~~ 第617章 风暴前夕 热热闹闹的吃完早餐，汪言带着娜吾和诗诗去看片子。 林薇薇则直接往沙发上一拍，谁叫都不肯起来了。 于是就三个人出发。 到地方之前，傅雨诗和娜吾都忐忑得不行，看完精剪版成片后，她俩激动得差点没蹦起来。 “妈耶，介是咱们拍出来的？” “真棒，太棒了……” 王牧野憨厚但疲惫的笑着望向汪言：“汪导，幸不辱命！怎么样，您满意吗？” 狗哥简直没法更满意了。 “牧野，辛苦了，你是后期制作中最大的功臣！” 汪言是唯一一个看过《魔女》真正原版的人，能够清楚的做出对比，太明白新版的提升之大了。 尽管王牧野并不擅长拍摄动作戏，剪辑风格也不是凌厉的那种，但是在汪言的提点和要求下，新版《魔女》的综合素质高到了爆。 全片带着王牧野特有的那种扎实和克制，前面不冗长不沉闷，小幽默点到即止。 动作部分完全尊重了汪言的想法，帅到掉渣。 剪辑干脆利落，把他自己的弱点完全规避掉，把汪言的高级审美最大化发扬，高潮部分堪称是暴力美学的新山峰。 而主演傅雨诗的素质，让新版《魔女》在基础的吸引力方面又拔高整整一个层次。 原版《魔女》的演员金多美最多只能称得上一句清秀。 演技不错，但是也没有好到炸裂的程度。 可是傅雨诗不一样，傅雨诗刚一出场，立即就能牢牢吸住年轻观众们的视线。 脸小，骨相好，脖颈修长，细腰长腿。 傅雨诗的长相太适合上镜了，96分的基础颜值，完全经得起电影里各种素颜和脏乱特效妆的祸祸。 再加上常年跳舞的那种韵律感，以及天性里的安静，扮演一个沉静的天才少女，说服力不要太强。 而两版《魔女》因此衍生出来一个最大的不同—— 原版的镜头语言是为剧情服务的，金多美不漂亮，镜头也不需要围绕她做文章，所以前面一个小时的悬疑内容十分枯燥，与后半部分割裂严重。 新版的镜头语言却是为了暴力美学服务的，刚好汪言开挂开出一个高级审美，所以极度注重镜头美感。 刚好，傅雨诗本人就很漂亮，那么，找各种机会把她拍得更漂亮，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新版《魔女》的前半部，有着与原版相似的剧情，但是看起来完全是另外一部电影。 比如傅雨诗扮演的李星溪，穿着校服等公车时，微微一侧头，文静的挽了一下头发，露出晶莹的耳朵和修长的脖颈。 先全身，再特写。 效果就俩字：好看。 原版的那种平凡和普通，在汪言眼中就是狗屁。 超能级别的天才少女，平凡个粑粑？ 咱就是要往牛哔了拍，好看得不像个人，优秀得不像个人，方方面面都是令凡人绝望的差距。 要让男生看了就想舔屏，要让女生看了有代入感，要让所有的观众都饱含期待。 没有期待感，最终的高潮拍得再好，都不会爽到荷尔蒙爆炸。 因为说服力不够，很难全情投入。 相反，如果能把期待感先拉满，后面再酣畅淋漓的释放一波，绝对会爽到裂开的。 从最终呈现效果来看，汪言的目的基本达成了。 “非常好，基本就这样吧，再用一两天时间调整一下细节，抓紧去送审谈排片。” 特意赶过来的安晓芳和李一胥，闻言比狗哥更激动。 “那咱们定档到哪天？” 汪言没有立即拍板，而是反问：“你们的建议呢？” 安晓芳和胥哥提前做足了功课，你一言，我一语，把7、8月份的情况倒了个底儿掉。 “7月中旬才是暑期档的正式开启，好莱坞大片《忍者神龟2》应该会提前上映，我们跟它离得比较远，冲击不大。” “然后7月份会上映四部比较有竞争力的片子—— 郭副城的《寒战2》。 吴亦烦、刘亦妃主演的《致青春：原来你还在这里》。 jack成、范豪门主演的《绝地逃亡》。 以及最强势的，由jet李、范豪门、黄教主、教主夫人主演的顶级大片《封神传奇》。” “哦，对了，王海鸥有一部《发条城市》也是7月份上映……问题不大。” “然后是8月份要上映的《谍影重重5》，这个我们是无论如何一定要避开的。” “《谍影重重5》肯定是8月末上映，跟我们关系不大，不用理会。我感觉另外一部8月初会上的电影威胁更大——《盗墓笔记》。” “对，这个ip确实很受期待，警报人和鹿寒主演，号召力不差的。” “那我们要不要往前一点定档，主动拉开一点距离？” “7月8号到20号之间都可以，现在主要是挑谁去撞的问题。” 汪言翻看着他们收集到的上映信息，几十部电影的资料一应俱全。 看着看着，他笑了。 “运气这么好？还真是诸事顺遂啊……” 嗯？ 安晓芳和胥哥都被汪言的嘀咕弄一愣。 你咋看出来运气好了？ 每个时间段都有大咖大片好么！ 汪言一挑眉：“撞上黄教主夫妇和吴刘双亦还不是好消息？你们扒拉扒拉这几位的历史票房，他们挑中过一部好片子么？” 我去！ 你这个思路…… 好像很有道理啊？！ 数起拍电影特别没有观众缘的明星，上面那四位全都排名前列。 其中教主是越来越油，教主夫人是不管干什么都不招人喜欢，wuli凡凡刚搞砸一部大制作。 神仙姐姐最惨，拍一部糊一部，在大荧幕上完全没有电视剧中的灵气和火爆。 照这么说…… “《封神传奇》和《致青春》不用管，重点关注《盗墓笔记》、《绝地逃亡》和《寒战2》吧。” 安晓芳和李一胥对视一眼，完全不明白汪言的信心从何而来。 其实很简单，感觉。 汪言就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这几个人拍不出什么好片子，然后，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心情十分愉快轻松，于是信心便越发坚定。 这里面有多少因素是源自于欧皇光环，汪言不清楚，反正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那么剩下几个对手，汪言最不希望撞的就是jack成。 虽然龙哥已老，可是谁都不清楚，他的油箱里到底还有多少油。 《绝地逃亡》刚好是他最擅长的动作喜剧片，不谈质量，光是情怀就值三亿票房。 除去这部，剩下的两个强劲对手，汪言反而希望和《盗墓笔记》碰一碰。 安晓芳瞪大眼睛：“你疯了？盗墓类ip到底多受期待，你看看剧版就知道！” 汪言笑得很邪气：“你不觉得炒起来会特别有意思吗？鹿寒对上紫韬，光是粉丝吵架就能给我们节省两千万宣传费……” “道理是这样没错。” 李一胥揉着额头：“但是，两部强片对打，肯定有一部要输掉裤子的，犯不上啊……” 安晓芳也劝：“紫韬又不是主演，拿他碰瓷有什么意义？咱们提前一段时间上吧！” 求你了，小祖宗，别闹行不行？ 汪言遗憾摇头：“先送审吧，定档的事情再议。” 安晓芳像惊弓之鸟似的，猛一抬头：“你还有什么打算？” 狗哥失笑摆手：“和你们没关系，我在前面还有一场辩论，可以看看能不能偷一手。” “噢！” 几人恍然大悟。 话说回来，这都五月初了，张林大辩的日子还没定下来，搞不好就得拖到六七月份。 这东西会不会直播，现在谁都说不清楚。 如果对外公开，一旦掀起比较大的讨论度，那肯定是会利好电影上映的。 安晓芳贪心不足的吧嗒吧嗒嘴，道：“如果你能再上一次焦点访谈就好了……” “想什么呢？” 汪言哑然失笑：“你当焦点访谈是我家开的啊？” 李一胥居然也不淡定了，巴巴的问：“真的没机会么？刘畅那里……” “打住，别惦记了。” 汪言果断摆手：“她肯定愿意帮我，但是得分情况。一场经济学辩论而已，题材不合适，表现再怎么出彩都轮不到焦点访谈出马。” 胥哥眼睛一亮：“焦点访谈不合适，有《人物》、《对话》之类的经济类访谈也成啊！” 汪言倒是被他提醒了，默默一琢磨，轻轻点头。 “如果表现出彩，话题度比较高，经济类访谈确实很有希望……” “那你加油！” 安晓芳急忙给汪言鼓劲，那满含期待的小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汪言是要去为国争光呢…… “行，那我们先撤了，去干活。” 李一胥动力十足，干脆利落的起身。 临走前，又回头提醒了一句：“你别忘记和刘畅打个招呼，第一次审查很关键，稍微卡一下咱们就赶不上档期了。” 汪言示意收到，把安晓芳和李一胥送走，紧接着又拉着王牧野开始看片。 这一次，看的是细节。 影片的精剪版仍然不等于是最终上映版，剩下的工作不多不少，但是要精益求精的抠，仍然需要一段时间。 比如对画面进行特殊处理，虚化、柔光、马赛克、染色、黑白等特效。 比如片头片尾的字幕特效…… 比如音频艺术特效和技术特效…… 最后才是全片合成，然后做最终检查，对整片进行校色、调速、音量、音质等技术处理，等到一切都没问题了，才能输出上映版影片。 为此，汪言又和王牧野关起门来磨了整整三天。 累倒是没怎么累，就是要学习的新东西太多。 得亏汪言现在是个89点智力的天才，填鸭似的学后期制作，居然没耽误事儿，而且确确实实的掌握了全部流程。 等到最终版和三版预告片都转好格式后，汪导终于名副其实了。 从前期筹建剧组到最终合成影片，他是样样精通。 额，精通可能有点过了，但他确实具备了独立完成一部大电影的能力。 最多就是磕磕拌拌，慢慢熟悉呗。 反正如果再拍下一部，汪言不再需要别人帮忙了，自己就能轻松搞定全程。 因此，虽然很耗心力，但是在完成的那一刻，成就感还是油然而起。 从此以后，汪导名副其实！ 汪导站在落地窗前，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骨头噼里啪啦作响，浑身轻松，心情更是舒畅。 于是，叮的一声，二比系统及时上线了。 【你亲自完成了人生中第一部电影的制作，期间遇到了很多困难，但你一一克服，最终成片的质量比你预想中的最好还要好，你心情激荡，因此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哈！ 狗哥眯起眼睛，开心极了。 很少能够看到系统在发放奖励的前置语中写这么多字，这很不同寻常。 所以……奖励应该不赖？！ 汪言兴致勃勃的看了下去。 【艺术家】 【一次性特殊卡片】 【使用：你有两种选择】 【一：激活你的艺术天赋，全面提升你的审美能力和艺术创作能力，包括但不限于文字、语言、绘画、音乐、影视、服装等等分类】 【二：随机赋予你一个顶级的艺术创作类技能，类似于宗师级硬笔书法（楷书）】 【注1：激活天赋，需要你原本就有相关天赋】 【注2：天赋有高有低，你的音乐天赋和游戏天赋都属于垫底水平，可以理解吗？】 麻蛋，你礼貌吗？！ 狗哥被注2气了个够呛，忍着怒意继续看了下去。 【注3：天赋不会直接转化为实力，如果你选择效果一，那么你就需要继续在相关领域学习、锻炼，直至将天赋兑现】 【注4：顶级的艺术创作类技能，必然为宗师级】 看到这里，狗哥的心气终于顺溜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艺术创作类技能，是大师级的硬笔书法，楷书单项。 一个新的顶级艺术技能，到手就是宗师级，提升将会相当可怕。 比如宗师级毛笔书法，那可是王羲之、宋徽宗的水平！ 认真写一幅字，是可以传承千古的！ 如果抽到的是宗师级唱功……类比哨子精迪玛希？ 按照国际声乐界的评价，迪玛希就是目前的当世最强，而且是流行和美声两个领域都练到了宗师级，现在只差融合，未来一定会镇压一整个时代。 介要是抽到了宗师级唱功…… 妈耶！ 哨子精第二？！ 这么一想，单抽宗师级技能的选择顿时不香了。 关键人家不止是技巧练得好，人家的天赋也是无比的恐怖。 单有技巧，没有天赋，其实是一件顶没意思的事。 就好比黄绮珊，怎么唱都不耐听。 于是汪言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启使用效果一。 “系统，激活艺术天赋。” 【已使用卡片】 系统提示音尚未落地，汪言眼前的世界就变了。 不是那种特别玄幻的改天换地，就是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反馈回来一种更加细致微妙的观感。 天上的那朵云很美。 风吹过树叶，声音很好听。 咦？央视大裤衩原来这么丑啊…… 王牧野是个渣渣，衣品太糟糕了，眼镜挑的也不好，浑身上下全部差评。 随手在窗户上写两个字，唔，我的字还有进步空间…… 艺术天赋的激发，让汪言拥有了一双更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不，或许眼睛仍然是一样的，可是脑子变了，于是，想法天马行空，各种灵感纷至沓来。 这不是常态，这是刚刚提升之后的冲击期。 就是在这段时期里，汪言会比任何时候都更敏锐。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汪言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 回手拉住王牧野，急忙冲向电脑。 “来，牧野，咱们再拉最后一遍！” 王牧野：“？？？” 渣渣副导整个人都是懵的，硬生生被汪言拽着又看了一遍成片，然后疯狂的提出意见。 “这里还可以再剪一秒……那里定一下……配乐我觉得……” 起初，王牧野觉得这很荒诞。 争执了10分钟之后，他开始沉思。 在亲自把一帧傅雨诗的特写镜头调整了一下滤镜之后，他反复对比好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吧，是好了一点……” “那还等什么？” 汪大导演激情澎湃，语调高昂：“加班加班！” 于是，以为可以回家摸鱼的后期团队，迎来了惨无人道的三天加班。 强度比之前高出一倍，休息简直是种奢望。 谁都不清楚，汪言是哪来的精力、怎么会突然冒出那么多的奇思妙想。 补拍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已有的素材，被他玩出了花。 三天后，一部新《魔女》横空出世。 比起之前的终剪版，它的改变大多是在细节上。 如果不仔细看，甚至很难看出两者的区别。 但是在场的每一位后期制作成员都知道，新版更完美了。 它更精确、更流畅、更舒服，也更爽。 如果非要打分，之前的版本是89分，新版则有92分。 尽管只是3分的提高，但是，那代表着另外一个层次。 5月10号，汪言带着终极版《魔女》出关。 艺术家，汪言还差得远。 但是，他和他的作品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要在这个暑假掀起一场风暴。 **** 5000字，不是法棍不是短切，是起酥啊！ 第618章 吾心甚疚 汪言出关之后的第一时间，刘放就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 “狗言，你特么玩我！” 面对着仍然瘸着一条腿的刘放，汪言难得的有点心虚。 “哎呀，事情有点急……那什么，你们玩得怎么样？” “你都没去，我们玩个屁？” 刘放满脸写着怨念，委屈极了。 “明明早就约好的，你居然放我鸽子……你知道那些哥们都是怎么臊我的么？你知道你毁了我的终身幸福吗？” 肯定是因为你把牛哔吹太大了呗…… 当然，汪言也确确实实放了他的鸽子，否则狗哥什么时候心虚过？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早在汪言回到帝都的第二天，圈子里那群哥们就张罗着聚一聚，汪言考虑到要办正事，就没答应。 别人都没什么意见，唯独刘放不愿意。 丫可能是在家里憋得太狠了，恨不得打个洞钻出去浪，可惜被他妈看得死死的。 好不容易汪言来了帝都，终于给刘放找到了机会。 丫在电话里和汪言哭诉：“狗哥，不对，狗爹！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别人找我，我妈真不给面儿，但要是给你接风，我妈准同意放我出门！ 亲爹啊，拉你老儿子一把！ 别的不用您管，我来安排，您就带张嘴来吃现成的嫩爆成不？” 你请的东西挺不正经啊…… 汪言心里嘀咕着，本来想严词拒绝，但是实在没耐得住缠。 傻儿子一天打好几遍电话，那叫一个锲而不舍。 于是就在四天前，汪言估摸着再有一天就能把片子合成，终于松了口。 “行吧，明天咱聚聚，我晚上有时间。” 刘放当场美出了鼻涕泡，直拍胸膛：“您瞧好吧！” 人啊，一旦太得意，就容易乐极生悲。 刘放倒是没有搞什么大场面，就是请了几个有分量的朋友，又把一直没追上的女神给叫出来了。 打的主意是想借用汪言自抬身价，在女神面前装装哔，撑撑面子。 当然，他也没忘记把女神的闺蜜挑最好看的带出来俩……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结果…… 艺术家上来了艺术范儿，手机一静音，拉着打工人没黑没白的开始加班。 把刘放的局子砸稀碎稀碎的。 “哈哈……” 汪言干笑一声，往后面缩了缩，努力躲开刘放的吐沫星子。 “那么严重啊？没事儿，兄弟帮你重新攒局，保证让你把面子找回来！” “这会儿还攒个屁！” 刘放气得把拐都扔了，满脑门青筋：“三次啊！不是一次，不是两次，而是三次！总共三天时间，你居然放了我三次鸽子！现在她连我电话都不接了，草！” 虽然很不厚道，但是，狗哥实在有点忍不住笑。 不行！我要做个人！ 努力憋住笑意，狗哥试图和他讲道理。 “好吧，第一天确实是我的锅，突发意外嘛，真没办法。可是第二天第三天我不是告诉你我没时间了吗？” “啥？！” 刘放猛的瞪大眼睛，像要吃人似的。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没时间了？你的原话明明是：你们先玩，我这儿一完事就过去！” 汪言理直气壮的点头：“对呀！那我没完事，怎么去？” “我们等你到凌晨1点！哪怕你出来吃口夜宵呢，也算是帮我圆场啊！结果呢？你特么连电话都不接了！” 汪言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我说我手机电量怎么没得那么快，不到半夜就自动关机了……感情都是被你打没的？” “噗！” 刘放一口姨夫血喷了出来。 同来的刘畅和李小多笑得直拍大腿，快要乐死了。 “哈哈哈……汪汪你别理他，丫自找的。” 刘畅主动帮汪言撑腰。 “对！丫活该！” 李小多擦擦眼泪，跟汪言描述起当时的情况。 “汪神你是不知道放子有多二比，哎我槽，想起来我堵子都疼…… 丫瞧上北外一妹子，跟人家吹牛哔，说和你是过命的交情，感情贼到位。 那妹子和她闺蜜，还有另外两个没见过你的朋友，都想见见你，放子就和人拍胸脯： ‘小汪我太熟了，就一个电话的事儿！今天晚上我攒个局，都来啊！’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你没来，大家都问怎么回事，放子腆着大脸又开始吹牛哔： ‘走，咱们先去玩，他之前有点事儿出了城，现在堵在东直门外头，刚给我打电话赔不是……我让丫直接去酒吧了，妈的，就没见过比他更不靠谱的！’ 我们一群人在酒吧里坐到快1点多，妹子终于忍不住问：汪神来不来了？ 放子抄起电话就往外冲：‘草，丫是不是不想好了？爷今天非得呲丫的满脸吐沫不可！’ 不大一会儿，回来告诉我们：‘哟，今儿是真不巧，小汪那边实在堵得厉害，于是半路拐到三哥家去了……明天，明天准行！丫这回可是跟我打了保票了！’ 第二天又是我们一波人，唱完歌11点多，放子又开始扯： ‘哎哟，小汪被刘畅家里叫去了，今天真不成了，刘畅她妈要给小汪介绍对象……你能再等一天不？明天准没问题！’ 第三天，吃完饭，那妹子说什么都不动地方了，半笑不笑的斜楞放子。 放子臊头臊脸的坐那儿想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 ‘嗳，汪言那人挺傻哔的，你为什么非得想见他啊？’ 那妹子转身就走，回头就把丫给拉黑了……” “哈哈哈哈！” 刘畅笑得在沙发上直打滚，一回手摸到汪言大腿，死命的拍了好多下。 狗哥也不行了。 腿没啥事儿，肠子差点笑到打结，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他早知道刘放二比，但是实在没想到，居然可以二比到这种程度…… 刘放气急败坏，试图锤李小多一顿作为报复。 结果被李小多把拐给抢走了，离远远的，用拐杖头一下一下的杵着他玩。 “操！李小多你踏马想死是吧？！” “你过来啊？” “我去你大爷的，你别让老子逮着你！” “那你起来啊？” 刘畅好不容易止住笑，刚一抬头……噗! 又躺下了。 狗哥擦擦眼泪，努力安慰刘放： “兄弟，你被女神拉黑，真不能怪我……这样，明天不是要聚一聚么？你把她叫来，我帮你解释一下，够意思了吧？” 刘放顿时眼珠子一亮：“汪爹！您套路多，比我会撩妹。照您看，我还有戏没？” 以你的智商，何时有过戏啊？ 不过这种事情也备不住，刘放家里毕竟是大户人家，有条件让他试错。 这要是换成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屌丝，基本就宣告卢一生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假如刘放家里只是中产，好像也不太可能养成那样的性格…… 所以啊，家庭这东西真的不好评判。 肯定有人羡慕刘放什么都不用干，随便浪都能享受荣华富贵。 可是，假如汪言没有开挂，刘放现在铁定已经没了，为他的狂妄自大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那么，家里的权势于刘放而言，到底是幸福的助力，还是不幸的根源？ 汪言稍微想了想，就把那些无聊的发散放下了。 直到目前为止，刘放都是他的朋友，是他亲手救回来的一条人命，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能帮则帮吧。 “有没有戏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绝对有价值的忠告……” “是什么？！” 刘放兴奋坏了。 生日宴那天，汪神的骚，大家都看在眼里。 嘴上或许不服，心里都是服气的，恨不得能够以身代之。 汪言的建议，刘放愿意听，更愿意信。 不止是他，李小多都竖起了耳朵，不再用拐棍扒拉刘放。 “很简单。” 狗哥端坐于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开口，大师风范，横竖四溢。 “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别带她来见我。 哎，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有姑娘疯了似的往我身上扑…… 前些天碰到一个大师，给我批了两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一遇汪言误终生。 原来我还没搞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该怎么解签—— 意思是，没结婚的小姑娘，一旦碰到我，很有可能直接就折在我手里头。 尽管我本人没有那意思，不胜其烦，但是架不住她……” “靠！快闭嘴！” 刘放、李小多、刘畅齐齐竖起中指，没让汪言再吹下去。 顶不住啊！ 原本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呢，整了半天，凡学表演？！ 几个人都被汪言恶心坏了，纷纷表示：本话题就此打住。 又闹了一阵，汪言终于能聊点正事了。 “畅畅姐，我电影今天报上去审批，记得帮忙啊！” “是不是只有血腥暴力一个问题？没碰到别的红线吧？” 刘畅很谨慎的确认。 汪言点点头：“对。主打暴力美学，有一些血浆，其余的我们都仔细自查过，甚至特意把实验基地放到了境外。” “那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刘畅矜持一笑：“放心吧，绝对是最快的审核速度，而且尽量不剪你一帧镜头。” “畅姐霸气！” 刘放海豹式鼓掌，呱唧呱唧的，越发像个傻哔。 不过刘畅确实牛哔。 国内的审核制度从来都是一门玄学，同样的尺度，有些片子就能过，有些就会被禁，让人完全搞不清楚标准。 《无人区》至今仍被卡得欲仙欲死，大导演也没辙。 而汪言的《魔女》，在立意上不存在问题，可是暴力程度远胜《无人区》，改与不改都是委员会一句话的事。 有胆量放言“没问题”的人，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来几个。 刘畅就是其中之一。 汪言当初的一念善心，至今仍在流芳。 解决一件大事，哥几个出门吃饭，汪言又开始着手解决另外一件事。 “小多，我有一个朋友，跟人家搞区块链，被骗了不少钱，细节一塌糊涂她也不清楚，你是混金融圈的，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 没等李小多接茬，刘放立马开始摩拳擦掌。 “卧槽！居然搞到你朋友身上了？甭想了，弄丫的！” 不过压根没人理他。 刘放这货，在朋友圈里已经基本社死了，正事儿没人会听他的。 李小多仔细想了想，很客观的给汪言分析了一遍情况。 “狗哥啊，你要是有那货的基本资料，我能帮你查账户，包括公司的个人的乃至海外的，流水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如果有钱在国内，我还可以帮你冻掉丫的账户，但是再多真就不归银行管了。 而且有个问题：丫要是没把骗来的钱存在自己卡里呢？ 银行在这方面能力有限，所以，这事儿你最好是找郭哥。 郭哥一句话，直接就把这人从根上查个底儿掉，真有问题咱就立案，哪怕人在国外，咱们也能发动关系给丫喝一壶。 查到最后没问题，那就是你朋友倒霉，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找郭厚禹么？ 汪言沉思片刻，觉得好像有点大题小做…… “郭哥方便么？数字不大，别给郭哥添麻烦。” “嗐！那有什么不方便的？” 刘畅主动接茬，大大咧咧一摆手。 “又不需要动用多高的级别，区经侦大队出马搞个前期调查，确认基本情况再考虑怎么处理，多简单个事儿！ 汪汪你别管了，把资料给我，我去和郭哥要人。” 看出来汪言不想欠人情，刘畅马上主动接过来，对他真是照顾到极限了。 至于难度……没有难度。 刘畅和郭厚禹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同龄人大多是男孩，仅有的几个小姑娘那都是宝贝疙瘩。 郭厚禹亲口对汪言说过，他拿刘畅当亲妹妹。 这么一点小事，真就是随口一提的闲话。 尽管知道刘畅的心意，但是汪言在琢磨一番之后，还是拒绝了。 “别，那我明天自己跟郭哥开口吧。” 刘畅顿时一皱眉：“干嘛呀你？跟姐见外？” “那肯定没有。” 汪言温和笑笑：“于情于理我都得和郭哥聊聊啊，就之前那点事儿，郭哥也惦记着怎么拉我一把呢，我去找他，我们俩心里都舒服。” 李小多赞叹的竖起大拇指：“对喽！” 刘畅想了想，明白了汪言的意思，也不再争。 唯独刘放揪着头皮，干想想不明白…… 其实无非就是人情怎么欠、怎么还的问题。 太大的事儿吧，汪言也不方便找郭厚禹，关系没到那份儿上。 现在正好，事情不大不小，既给郭哥表示的机会，又可以适当的促进感情。 要是让刘畅出面，那就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当然，也是汪言现在地位不同了。 讲得功利点：他有资格直接和郭厚禹打交道要人情。 换成一个白丁，铁定会被人认为是借机攀附。 聊完这事，大家开始安心吃饭，席间一顿扯闲篇，把刘放竖起来一顿好打。 商量好明天怎么聚，直接就散场了，再没安排别的节目。 汪言回到酒店准备补补觉，才到门口，突然发现有财正恭敬的等在大堂。 有财一看到汪言，就好像看到亲人似的，好悬演一出热泪盈眶。 狗哥还挺纳闷的：至于吗？ 再一琢磨，恍然大悟—— 啊！ 当初我好像是让有财两天内汇报结果来着……妈耶，忙起来把他忘到脑后了！ 有财眼泪汪汪的凑过来，汪言还以为他要诉个苦表个功什么的，结果一开口画风就稀歪—— “老板，下次您再加班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您的工作那么辛苦，没人照顾怎么行？ 您看看，回来才一个星期，您都累瘦了！” 狗哥浑身一麻。 卧槽！ 有财你可以啊？ 路不够宽，开着压路机强行开路？！ 有财那张悲痛的脸上满满写着八个大字：未尽其职，吾心甚疚。 把狗哥都给整乐了。 王有财，今儿朕要是不封你一个大内总管，吾心也甚疚啊…… **** 继续起酥。 第619章 去白兰度岛 “老板，生日游的方案我做好了，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听一下我的汇报？” 有财不但会拍马屁，还能干正事。 跟着汪言上楼，他信心十足的掏出ipad，准备汇报。 眼看着已经10号了，汪言也急，马上把手头里别的事都放到一边，开始琢磨旅游大计。 “几套备选方案？” “三套。” 有财准备的方案并不多，可是却一副稳稳的架势。 不以数量取胜，那自然是质量够高喽？ 汪大少饶有兴致的问：“分别都是哪儿？” “塔希提、艾图塔基和塞班。” 有财解释道：“其实斐济、汤加和帕劳也是南太平洋上特别棒的旅游胜地，但是5月份正好刚进干季，是传统的旅游旺季。 斐加帕三个地方人气太旺了，会有茫茫多的国内游客去那里游玩，很乱。 尤其是斐济，据我所知，5月份应该已经有好几波明星富豪在那里包了岛，撞上他们的可能性极大，所以被我pass掉了。 您希望热闹一点吗？” “不，办得很好，我们不去太热门的地方。” 汪言果断摆手。 狗哥只想安安静静的带着美女们开趴，并不希望被人打扰。 热门旅游区国人太多，碰到了肯定有人凑上来，到时候难保不会有人想要蹭热度、谈合作、混脸熟……烦都烦死了。 这样一想，汪言微微皱眉：“那个塔希提岛就是大溪地吧？好像也很热门？” “对。” 有财恭谨点头，然后才开口解释。 “塔希提既是主岛的名字，又可以指代整个法属波利尼西亚，它是法国的海外领地，由总共118个岛屿组成。 塔希提最近几年在我国的旅游市场里十分热门，但是游客主要集中在主岛，以及波拉波拉、莫雷阿、塔哈三座副岛。 但是我为您挑中的目的地是白兰度岛。 它是好莱坞影帝马龙白兰度购买下来的私人岛屿，建有一座白兰度酒店，是那种私密性非常好的度假村式酒店。 由于建设得比较早，白兰度酒店不像主岛上的四季和养云安缦那样奢华先进，但也维护得足够好。 白兰度岛和其余11座环珊瑚岛，围绕着一片天然泻湖。 近海海水呈浅绿色，外海海水呈湛蓝色，界限分明，清澈透底，景色优美至极。 当然，其余所有的备选目标都有着堪称想象力之外的景色，白兰度岛最大的优势是：可以很轻松的清场。 度假村总共只有35栋别墅，不像波拉波拉四季酒店那样大、那样乱。 将度假村整个全包下来，5天时间，总花费应该可以控制在800万左右……” 汪言突然插口：“应该会有客人提前预定吧？你打算怎么解决？” “所以才会花到800万那么多啊！” 有财自信的一笑，那张黄色的脸看起来终于不再那么猥琐了…… “走正常程序预定，一栋单卧室别墅只需要2万人民币，5月份是第一个旺季，会贵一些，但是35栋别墅有550万足矣，多出来的钱就是包场的额外费用。 请您相信我在这方面的专业性，不管那几天有多少预定，我都会帮您处理好。” 汪言又问：“那座岛上只有这一家酒店？” 有财点头确认：“是的。所以只要包下度假村，私密性就能够得到绝对的保证。与此同时，环带的另外十一座岛上，也不存在第二家酒店。” 哎哟，不错嘛。 包一座岛，就等于拥有一片私人大海，这钱花的值！ 不过汪言也没有急着做决定。 “吃穿住行玩，你都是怎么考虑的？” 有财精神一振，翻开ipad就开始巴拉巴拉。 “由于人数尚未确定，所以出行方面我准备了两套方案，要么空客要么波音，直达塔希提国际机场。 下飞机之后，国际航班停在机场，换乘观光飞机飞往白兰度岛。 另外，我打算从新西兰提前预定一艘120英尺以上的超级艇，作为在白兰度岛出海游玩时的主载具。 住方面，度假村的35栋别墅有一卧、两卧、三卧房型，总共可以容纳最多一百人，条件不差。 吃的方面，度假村本身有一家米其林二星餐厅。 而且我打算带去几位中餐大厨，每人50万辛苦费，国手都请得到。 备选名单在这，您待会可以看看，谁比较符合您的心意。 剩下的细枝末节都可以交给酒店方去处理，白兰度酒店在当地扎根很多年了，相当有经验。 玩的话，高空跳伞教练、深潜教练、冲浪教练、安全顾问等等，我打算去新西兰请最好的专家，保证尽兴又安全。” “不错！你用心了。” 汪言很满意，鼓励了一句。 有财搞黄色是一把好手，可一旦认真起来，办正事的能力也不差。 毕竟是总统套房管家出身，基础素质是足够的。 有财被夸得眉开眼笑，打心底感到兴奋。 “那，我接着跟您讲第二个目标？” “不用了。” 狗哥直接拍板：“就去白兰度岛吧！” 辛辛苦苦做的功课没用上，有财有点懵：“您不再挑挑了？” 汪言摇摇头，主动提点了他一句：“我相信那些地方的景色都不差，各有各的优势，但我不需要挑出哪一个最好，你明白么？” 有财不笨，瞬间就想清楚了。 以汪言的身家和年纪，根本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精挑细选，只冲着最好的地方去，非得一次就玩够本。 白兰度岛不错，那就去看看。 艾图塔基岛也很好，隔段时间再去就是了。 地球很大，可是值得一去的地方总共也就百十来个，大可以全去玩个遍。 钱是问题吗？ 时间是问题吗？ 陪着的姑娘是问题吗？ 所以，根本不需要挑，满足基本要求就可以直接定下。 有财心悦诚服的点头：“好的老板，我懂了。那么，什么时候可以确定大概的人数？” 提到这个，汪言有点头疼。 35栋别墅不用非得都装满，可是假如人太少，却又不够热闹。 那么大一片海，三五个人也太孤单了。 狗哥犹豫了片刻，决定直接问三万。 “妞，你什么时候回来？” “12号！乖汪，那么想我啊？” “梆梆的想！” “……” 小琉璃一下子给整不会了，汪言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她翻白眼的模样。 咳咳，聊正事。 “妞，上回不是跟你说要去大溪地玩吗？你看看想请谁，抓紧联系，我这儿等着要名单呢。” 刘璃不再害羞，提起精神和他商量。 “薇薇姐、娜吾、诗诗、媛媛、婊婊、雪姐和老韩，她们7个人肯定要请。然后是mina那帮同学和排舞的学姐……人数会不会太多啊？” “别担心人数，我打算包下一家度假村，整个岛都是咱们的，挤一挤百十来个人没问题。” “啊？！” 刘璃吓一跳，不过她现在也有点习惯了汪言的大手笔，只是稍微有一丢丢的难以接受。 “你净给我出难题，十几个人还好挑，范围再扩大可麻烦了……请谁不请谁啊？要不，咱们把规模缩小一点？” “你笨不笨啊？” 反正离的远，狗哥肆无忌惮的嘲笑她。 “你看，核心是咱们9个人，然后你按照每个人的人际关系，分别挑出她们最好的朋友，再加上那些你不得不回礼的同学，不就得了？” “哎？也是啊……那你等我想想。” 三万压根没计较被嘲笑的事，认认真真的开始琢磨。 “薇薇姐那里……白粥哥要请来的吧？我再问问她还有没有想请的人。 娜吾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的，她是学渣来着，女生都不爱和她玩。 诗诗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她只和我们玩。 婊婊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朋友，不过她的追求者还蛮多的，男生都喜欢和她玩，女生里她遍地是仇家。 晕了，我的朋友真的都好奇怪…… 媛媛姐倒是有两个东北老乡，和我们几个的关系也不错，要不要请来？哎呀我好怕她们发酒疯…… 王雪老韩两口子的话，老韩的意见应该不重要吧？我问问雪姐。 嗳，汪汪，你要不要叫上畅畅姐刘放哥？” 汪言就一句话：“你的生日，你决定。” 难为死了刘璃。 想了好一阵，她犹犹豫豫的回道：“我觉得，可能会玩不到一起去…… 我这边都是在校大学生，虽然舞蹈学院的学生不是那么循规蹈矩，可到底还是和社会上的人有很大区别的。你觉得呢？” “行啊，就以你为主，只请同学。” 汪言的态度是全盘赞同，三万的生日，当然是由着她来。 “好！” 刘璃马上开心了，从语调就听得出来。 “那我再请几个排舞时处得特别好的学姐，有家属的批准她们带家属，总人数控制在30个人左右！” “人数倒不用特意控制，空房间很多，专机的位置也够，反正钱是花在整体上的。” “可是关系够亲近的人没有那么多啊！” 三万小姐姐振振有词：“虽然和你在一起之后，大部分同学都对我越来越友善，但是有些人的性格就是处不来嘛……” 行吧，30个人也不少了。 再加上dave、有财、厨师和其余的工作人员，队伍规模够大了。 对于刘璃的清醒，狗哥并不觉得意外。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傻白甜，小事不计较不等于傻，爱笑也不等于甜。 “那你抓紧时间确认名单，我让有财和你联系，咱们19号晚上出发，如无意外，22号返程，预留两天时间缓冲，和大家讲清楚。” “ok！那我现在就去问。mua！拜拜！” 刘璃蛮开心的挂断电话，那股子发自内心的愉悦，很轻易的感染到了汪言。 有财察言观色，发现老板的心情很好，于是凑趣感叹了一句：“刘老师正在适应您的财富，我又见证了一段美好的爱情。” “什么称呼？” 狗哥哑然失笑，但是也没在这个细节上纠缠。 dave和有财确实不怎么好称呼刘璃，叫小姐见外，叫女士显老，叫夫人唐突，叫名字没礼貌…… 于是硬编出来一个“刘老师”，以示对未来的舞蹈艺术家的尊重。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儿？” 有财就当是闲聊，还蛮放得开的，回道：“我在酒店里干了很多年，见过特别多的老少配、穷富配、美丑配，经过观察，我发现一件事—— 不平等的匹配是一种常态，反而基本对等的匹配极少极少。 在不平等情况下，如果低的一方不能够主动向上适应，那么最后出问题的概率非常高。 因为高的一方主动向下迁就，势必不能长久，这种行为违反人性。 比如价值观，要让一位富豪去做一些没有必要的节俭行为，时间久了，富豪就会怀疑我赚钱的意义何在，进而发生摩擦。 原本我是有点担心刘老师可能没法适应您的消费观念，现在看来，刘老师非常尊重您，一个人的时候又能充分保证独立性……这太令人敬佩了！ 她真的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女人。” “哈哈哈！” 狗哥畅快大笑，被拍得舒服极了。 有财在拍马屁方面的天赋简直没人能比，一大堆理论，搞得贼哲学，结果只是为了拐弯抹角的夸刘璃，进而夸汪言眼光出众…… 秀儿！ 最扯的是，他那套理论居然像模像样的，并不是随口胡咧咧，这就太难得了。 “行啊，有财，要不要我批准你送她一份生日礼物？” 汪言似笑非笑的调戏他一句，结果有财立即顺杆爬了上去。 “感谢老板！老板您放心，我一定用心！” 那满脸的喜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捡到了什么大便宜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确实是个机会。 汪言从来不苛待下属，如果有财真能让刘璃满意，给她一份惊喜，狗哥定然不会吝啬于回报。 换个人想送刘璃生日礼物，你猜汪言收么？ 生日出游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刘璃开始呼朋唤友，有财开始忙前忙后。 汪言反倒闲了下来，于是准备回一趟魔都。 王庭娱乐增资的任务不能再拖了，拒绝了阿狸疼讯两大厂和红杉等资本，汪言打算用自己的钱回收股权。 从资本运作的角度讲，这是一种倒退。 但是从“财务健康”的角度讲，这个方案对汪言最有利。 当然，在那之前，狗哥还得把刘放的饭局应付过去。 *** 起来得越来越晚了…… 第620章 准备开秀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汪言独自出发，去刘放家里吃饭。 刘母亲自下厨，老刘也提前回家，拉着汪言喝了几小杯。 餐桌上不谈正事，刘母跟个小打探似的句句不离三万，发现汪言多有维护，她仍然笑眯眯的不以为意。 “那你们就好好处着，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反正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你是个不愁找女朋友的好孩子，不像我们家刘放，不过你的年纪离结婚还早，到时候未必能找得到合适的结婚对象，阿姨提前帮你寻摸着，保证不会委屈了你……” 汪言只感觉哭笑不得。 您这可真是布局甚远，未雨绸缪…… 倒是刘放被念叨得不耐烦了，急头白脸的顶了回去。 “您这操的是哪门子心？ 汪言估计要晃荡到三十岁才结婚，到时候娶个二十二三的姑娘，您现在怎么个寻摸法？ 去那些叔叔阿姨家里划拉十二三的小丫头，提前给汪言备着？！ 能不能干点靠谱的事儿！” 刘母生气了，筷子一撂，眼睛一瞪。 “十二三怎么啦？常言道，从小看到大，现在观察可不是正好？ 再说我也没打算干嘛，真要有用得上我的那天，有好姑娘就介绍给小汪认识认识，成不成都是人俩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放，你也不用跟我顶，我跟你讲，腿好了就马上给我相亲去！ 两年之内结不成婚，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 刘放一梗脖子：“吓唬谁呢？！有能耐你俩再给我生个弟弟！” 噗！ 狗哥一口酒喝到半路，差点全喷出去。 放哥，狠还是你狠啊……你爸妈都快50了吧？！ 刘父压根没理会娘俩拌嘴，慢悠悠举杯，冲汪言一示意。 “来，喝酒…… 刘放是让我俩给练废了，我和你阿姨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念想，就希望他娶个贤惠的老婆，生俩娃娃给我们带。 他办事不牢靠，你费点心，要不白从车轱辘底下把这蠢玩意拉回来了不是？ 别的事不用你照顾，唯独找对象的时候，你千万帮忙把把关，别让他给人骗了。 你要是发现有好姑娘不嫌弃他，直接给叔说，你看行，我就直接让他俩领证，到时候你当证婚人……” 噗！ 狗哥的第二口酒也没喝消停，让一句证婚人给呛到了。 老刘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真敢赖啊！ 刘放和他妈正顶得热闹，听到这句话，表情突然一软。 腆着脸凑到汪言跟前，讨好的笑起来。 “狗哥，亲哥，下午的时候千万帮我撑起场面！ 小弟的终身幸福全靠你啦！ 如果我能追上她，马上领证结婚，以后好好上班！ 要不，我给你发个毒誓？！” “别别别！” 刘放最后那句话，差点把狗哥吓尿了。 我哪敢让你发毒誓？！ 你一张嘴，直接把爸妈祭天，塞到毒誓里……我特么要不要做人了？ 真叫你胡嘞嘞一气，我惟有一死以谢罪了…… 狗哥吓得背心直蹿白毛汗，刘母听到刘放要结婚也没怎么开心。 “哼！” 她表情不渝的冷笑一声，转头叮嘱汪言。 “小汪啊，你可得帮阿姨盯着点刘放，他自己找的姑娘，没一个像话的。 上回我在外头撞着一个，嚯，那一身花里胡哨的纹身啊，整得跟个烧过两回的粽子似的。 后背一大鲶鱼，一直纹到乙巴根儿，我问这是嘛呢？ 刘放跟我说那是鲤鱼跳龙门！ 哎呀我的脑仁子疼的哟！感情你们家的龙门是架在粪门上的啊？！” 噗！ 狗哥都没敢喝酒了，正吃饭呢，又给干喷了。 阿姨啊，你这么有才，到底是原来就这样呢，还是被刘放折磨得破罐子破摔了啊？！ 在你家吃顿饭真危险…… 汪言一边听相声，一边干饭，终于是把这顿午餐平安无事的混过去了。 至于那些“监督啊”、“照顾啊”、“帮忙找对象啊”…… 听听就得。 老两口可能是真不放心，但汪言不能接那茬儿。 都是同龄人，发现问题最多劝一句，谁还能替谁活是怎么着？ 朋友之间，切忌说教过多。 老刘恨不得把刘放绑在汪言身上，汪言本人却并不感冒。 新生代在这种问题上，与老一辈从来不是一路。 吃过饭，老刘把汪言带到书房里喝茶。 此时，终于可以聊点正事了。 一开口，老刘就直接提到了辩论。 “张教授和林教授的辩论已经定下来了，日期还在商量，但是当面对峙的结果不会变了，最迟也就是下个月末吧。 你是不是真要掺和？” 汪言微微一挑眉，没有急于反驳他的那句“掺和”，反倒是笑了笑。 “目前还没有人通知我。您了解具体情况？” 聪明人之间从来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老刘一听话音就知道，汪言没打算放弃。 老刘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一种极度复杂的感慨油然而起。 “大致了解一些……我也是跟人打听的，咱爷俩就当闲聊，你姑且一听。” “谢谢刘叔。” 汪言微微躬身，以示尊敬和感谢。 其实以老刘的位置，在移动内部再怎么权势惊人，影响力都出不了条条，更别提向上发挥。 现在特意打听这些事，主要是关心汪言。 这情得领。 同时，汪言也不会小瞧老刘的信息含金量，老狐狸敢拿出来说的东西，保证是真的。 “我跟你从头讲吧。” 老刘扔给汪言一支烟，然后往椅背里一靠，也不让汪言帮他点，自顾自的开始吸。 一边吸，一边斟酌着说辞。 “最近这些年呢，学术圈子里闹得挺厉害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为什么最后是张为赢出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去年8月份张为赢公开在亚布力夏季论坛上批评政府的产业政策，是这次辩论的直接导火索。 之后林逸夫隔空回应，两个人，以及背后的力量各种暗戳戳的互相抨击，持续了蛮长时间。 其实要是细算算，他俩在这方面的互怼，早在几年前就时有发生。 道不同嘛！ 然后学术圈里的人就起哄，说你俩当面辩一辩吧。 听起来是不是特可笑？ 是不是瞬间就感觉没那么高档了？ 其实从最开始，两波人的纷争就只是因为利益，跟街头流氓约架也没什么区别。 之所以越闹越大，是因为恰逢国内要搞经济转型。 这次他俩是真被架上去了，不只是圈子里外起哄的问题，更有点被时局绑架的意思。 在下层，各个学校、各大研究所都在发声，吵吵闹闹的。 在中层，地方的思想也不统一，东南西北，各有各的小算盘。 在上层，保守派和激进派的争端从来都没有停息过，只是每个阶段、每个问题争的点都不一样而已。 教育口要考虑教材延续性的问题、人才培养的问题、院校资源倾斜的问题。 政研口要考虑政策基调问题、理论统一问题、指导方向问题。 经济口更麻烦，商务、发改、国资、经济中心小组等等等等……按着惯性茫然前进的同时，全都在等一份指导思想。 你明不明白什么叫做指导思想？” 老刘一上来就聊这么深，让汪言也很惊讶。 他沉思片刻，肃然点头，复又摇头。 “我大致能理解，但是又有点不敢相信……您说的那东西，两三年怕是总结不出来吧？” “对喽！” 老刘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就是你想的那种，聪明！” 美滋滋抽口烟，喝口茶，他又开始闲话似的扩大了话题。 “小汪，上回你说过，你判断这两年是国内极其关键的转型期，这很对，也很好。 但你不是体制内的，所以看不到最为关键的一点—— 转型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体现在外的是经济转型，是结构调整，是质量升级。 所以学术圈子要搞关于产业政策的辩论。 但是内在本质是什么？ 为了发展经济而发展经济？ 你想想，这对么？ 张为赢和林逸夫的辩论，是‘术’一层面的，我估计他俩很难分出胜负。 都是顶级的经济学者，早都把‘术’练得炉火纯青，你掺和进去不是好事，你的水平跟人家肯定没法比。 但是你既然下定决心要参与了，那么不妨从另外一个角度出发——拔高点。 这样你未必能赢，但是绝对可以获得某些领导的欣赏。 我不是想要教你逢迎，我看过你的《焦点访谈》，你发散出去谈的那几点内容，特别好，特别敏锐，也特别真实。 可见你就是那样想的，而你的思想距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你自己还记不记得？” 以汪言的智商，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顿时大有收获。 在《焦点访谈》中，汪言谈了税收调节，谈了高等教育红线，谈了新古典救不了华夏，也浅尝辄止的谈了一点点上升空间。 当时，以汪言的知识根基没法做出一个精确的总结，所以整体显得有些天马行空。 ——讲难听点，就是散乱。 如今，汪言开挂把自己补到博士生水准，很多线索便突然清晰起来。 汪言当初的表达，其实核心思想只有一个—— 减小贫富差距。 其余的一切都是手段，只有这个是目标。 按理来说，这种思想不应该从一个资本家的嘴里说出来，可是，汪言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做资本家。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挂b。 我没有背叛自己的阶级。 所以汪言从来不惦记着搞房地产、搞金融、搞资本扩大化，谁不知道搞那些玩意赚钱啊？ 哥不稀罕。 屌丝的出身和未经奋斗的不劳而获，让汪言天生与剥削者格格不入。 而知识的快速获得与眼界的迅速开拓，又让汪言在思考层面上遥遥高于负能量屌丝。 于是，在没有看清楚风向时，汪言就发自本心的流露出希望“减小贫富差距”的想法。 而这种赤子之心，也正是他最终得以入局的根源。 老刘对他的提醒，并不仅仅是老刘自己的意思。 尽管老刘瞧不起汪言的专业水平，让狗哥有点小小的不爽，但是他的提醒，绝对是振聋发聩的一声巨响。 “我明白了。” 汪言经过反复思考，终于明白了“上面”希望他起到的作用。 这个“上面”，只是一个虚指。 大概意思就是，有一部分人，对汪言抱有一丝期待，觉得这孩子有观察的价值。 如果表现的好，能够正确发挥在新生代中的影响力，那么就有可能获得很多好感。 老刘那已经不是在暗示了，基本是明说。 然而汪言依旧笑得冷静而又清醒。 “从学术的角度来说，由于经济学基本范式的不同，张林的辩论没法直接分出一个高下，我参加与否、站谁那边，影响都不大。 但是从整理思想的角度来说，我的身份，可以代表一部分民众的期待。 所以，假如我能够拥有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并且立意足够高的话，那么我就可以发出声音…… 看来主办方对于是否邀请我，仍有疑义？” “对。” 老刘悠然点头。 “主办是燕大国发院，再往上是国家的两个小组，名字你不用知道。 现在是三方混战，一方觉得请你简直是在开玩笑，一方认为不必上纲上线，值得尝试。 最后一方是中间派，怎么都行。 所以虽然辩论已经确定了，但是并没有人通知你。 我提前告诉你这事儿，是希望和你确定一下：你真想参加？” 汪言讶然挑眉。 “意思是，我想去就能去？” “当然，你不会以为你那些朋友是白交的吧？现在的情况是，中间派一开口，事情马上就会定局。” “那我去。”汪言果断确认。 我怕什么啊？ 论专业知识，我已经狂补一个月，并且深入钻研了两位教授的所有论文。 论名气，我一个人顶他们两个加倍再加倍。 论结果，不胜不败就是我赢。 论好处，宣传电影宣传公司宣传带货，搞得好还能奠定新生代意见领袖的身份…… 干嘛不去？！ 老刘摇摇头，叹口气，但是也没拦着。 “行吧，既然你愿意趟浑水，做叔叔的只能支持了……幸好上面觉得不适合搞得太激烈，正在和稀泥……” 汪言懵了一瞬间。 “和稀泥又是什么情况？” 老刘哈哈一笑：“你啊，还是太年轻！两个专家，在公开场合搞得剑拔弩张的，那多不像话？ 所以不叫辩论，叫做思辨会。 他们俩也会注意分寸，不会把某些东西拿到台面上说……” 汪言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一抬头：“上面同意直播？！” “额……” 老刘比汪言更受震动，被惊得卡住了瞬间。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举一而反三，见一叶而知秋，真特么妖孽！ 至少能顶25个刘放…… “对，到时候会在网络平台上直播，大概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盛事吧。” 提到这个，汪言彻底兴奋了。 原本我还担心影响力不够来着，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吗？ 果然是诸事顺遂！ 哪怕是在没有欧皇光环的时候，汪言也有信心干一票大的。 现在被欧皇的光芒照耀着，他的信心更充足了。 直播好啊！ 本少就是搞直播起家的，汪神了解一下？ 都坐稳了，哥要开秀了！ 第621章 杀鸡用铡刀 老刘真是没少用心，把整场辩论里面的东西摸得透透的，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汪言听。 外面的人只能看个热闹，惟有站到一定高度上，才能搞清楚那些弯弯绕绕。 比如，林教授其实不太赞成让汪言参与。 而张教授则强烈建议请来汪言。 前者可能是出于爱护，也有可能是不想节外生枝，总之是警惕大于期待。 后者明摆着想要借机踩死汪言。 老刘对此看得很透彻：“张为赢的那套东西在学术圈和资本圈还有一定的市场，可是上层对他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张为赢自己心里有数，现在是强撑着为利益团体发声张目。 所谓垂死挣扎，不外如是。 所以你的参与对他而言是件好事儿，一方面可以把水搅浑，另外一方面，你可以为他提供一个靶子。 打靶打得漂亮，会为他挽回不少分数。” 汪言点点头，表示理解。 老刘又分析道：“其实你要扮演的角色特别不讨好。 思辨会的主角是他们两位，另外有一个主持人居中掌控节奏，而你则会作为特邀嘉宾坐在末席。 流程方面，老张和老林各有40分钟的发言阐述，之后互相回应，再之后回答观众提问，最后总结发言。 而你没有单独的阐述时间，只能在互相回应阶段参与进去，会很单薄。” “我明白。” 对此，汪言继续表示理解。 人家两个著名经济学者搞思辨，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大二学生和他们平起平坐？ 有机会参与进去，便是破例。 若不是方方面面的因素巧之又巧的结合到一起，此等扬名立棍的美事，想都不要想。 所以，被动反而是应当的。 不过汪言的信心却没有因为被动的局面而削弱半分。 “我会好好向两位教授请教的。” 汪言笑容灿烂，眼神幽深。 老刘见状，也只能摇头不语，把腹诽憋着。 在他看来，汪言是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意气。 年轻人有锐气倒不是坏事，只是容易自视太高，盲目自信。 但是老刘的圆滑之处就在于，他没有正面否定汪言，而是等待机会侧面提醒。 “好，你有信心就好。对了，我有一个朋友是经济领域的专家，对这场辩论也很感兴趣，有时间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这是要给我开补习班？ 汪言马上读懂了老刘的想法，不由哑然失笑。 您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 不过也正常，换了谁都很难对汪言有信心。 创业只需要一个好想法和执行力，可是对产业政策思辨建言却需要深厚的学术功底，根本不是一回事。 所以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看好汪言参与此次学界盛事。 老刘的想象极限，不过是推汪言上去秀秀风度、露个脸而已。 所以才特意约了个老师，打算帮汪言补补课。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是吧？ 汪言现在还没有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好拒绝，只能表示感谢。 “谢谢刘叔，那就等日期定下来，再去请老师赐教。” 换个角度想，其实提前做做功课不是坏事，毕竟是顶级的大场面，怎么精心准备都不为过。 聊到这里，正事儿就差不多了，汪言又给老刘斟了杯茶，然后告辞出门。 刘放在客厅里等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一看到汪言出来，顿时一跃而起，把他妈吓一跳。 “你就那一条好腿，瞎蹦跶啥？” 然后还要再叮嘱汪言几句，被不耐烦的刘放打断。 “行了行了，我们走了啊，晚上不一定会来！” 熊孩子搂着汪言的肩膀，一蹦一蹦的往外冲，片刻都不想在家里待了。 汪言只好替刘放拿着拐，冲刘母歉意的笑笑。 “没事，去玩吧！” 刘母大度的挥挥手，目送着两个孩子出门上车，突然叹了口气。 虽然无论如何都是自家的孩子好，可是眼看着哥俩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她又没法控制的羡慕汪言的母亲。 养个这样的孩子，多省心啊？ 也不知道老刘还行不行了……要不，真练个小号？ …… 刘放美滋滋的拉着汪言上车，把打着石膏的伤腿往后排座椅上一搁，整个人打横倚在驾驶座后面。 车钥匙扔给汪言，掏出手机开始摇人。 “我和狗哥出门了，你们呐？麻溜的啊，今天妞可多！” 汪言只当没听到，信刘放的嘴纯属是脑子有包。 “去哪？” “你把导航开开，那地儿在密云。” 怎么安排到那了？ 汪言正要问，他手机也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刘畅。 “姐？” “汪汪你接上刘放了？” “嗯，刚出门，正往那地儿走呢……溪翁庄是吧？” “对，圈里一朋友在那开了一农家乐，今天咱玩素点，钓钓鱼、打打牌、聊聊天，晚上烤一全羊，成么？” “挺好的啊，自家人在一块儿，场面不重要，自在最好。” “哈哈！那你们抓紧，郭哥已经到了，待会儿你陪郭哥去钓鱼。” 噢，介才是主要目的吧？ 汪言顿时猜到了原因，心里一阵感动。 畅畅姐办事太用心了。 以郭厚禹的身份和位置，和下一代基本玩不到一块儿去了，什么赛车啊、爬梯啊、夜店啊，人家根本不可能沾。 所以想请郭哥出来，就得尽量玩文的。 刘畅无疑是最了解郭哥风格的人，特意安排了一场钓鱼，还让汪言陪着，摆明了是给汪言创造机会。 挂b汪需不需要这种安排暂且不提，情得领。 “好的，畅畅姐，我尽快到。” “别急，注意安全！” “嗯，挂了，待会儿见。” 汪言心里领了情，嘴上也没有刻意说什么，还是那么沉稳。 花了40多分钟赶到地方，离远远的就看到一处农家小院外头停了一排豪车。 尽管没有超跑，可是大g、x5、卡宴等一堆suv也不便宜，而且大多数都挂着京a的牌子。 在院外停好车，推开门一看，里面别有洞天。 农家乐前院种满了树，顺着石板路从侧面拐进去才是大院，三面都是前后对穿的厢房，当中扣着一个葡萄藤为顶的凉棚。 此刻，凉棚里已经坐满了人，正中央摆着一台麻将机，张楷、李小多、路名泽他们几个正在大呼小叫的打着麻将。 看到汪言带着刘放进来，好多人起身打招呼。 “汪神！” “言少好！” “狗哥！” 乱七八糟的，哪里的风格都有。 汪言打眼一看，扫到好几个熟悉的姑娘——未来的小空姐左璐、上次和郭哥聊绘画聊得很好的央美研究生白雪、帝都影视学院表演班的班花dina…… 刘放还真没撒谎，漂亮姑娘确实多。 汪言闲着没事拿雷达一扫，好么，整个农家院里扎堆聚着9个90分以上的美女！ 不过你们也真是闲的蛋疼，来农家乐钓鱼打牌，整那么多妹子干嘛？ 差评！ 额，没把李韵音再带来可以给个好评。 行吧，正负相抵，大吉大利，今晚…… 汪言跟朋友们一阵寒暄，不大一会儿，身旁紧紧跟住了俩姑娘。 一个是左璐，dave预订的未来服务团队成员，她凑过来是理所当然。 另一个是dina，15级表演班的粉嫩新生，上回强行要汪言教学指导，特机灵特外向的一个姑娘。 “汪导，《魔女》什么时候上啊？我都等不及啦！” 旁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瞄着她：《魔女》上映和你有什么关系？ dina可不管那些，抓住机会就开始狂舔狗子。 左璐倒是一如既往的话少，只是特意去里屋取来一块热毛巾，交给汪言擦脸擦手。 刘放这沙雕看到汪言的待遇，羡慕坏了。 “狗哥，别撩了，畅畅等你呢！” “行，我就去。她在哪？” 小路子往后面一指：“后院！有条小路能穿到水库，言子你自个儿过去吧，我们再玩一会！” 汪言就和大家告别，去了后院。 左璐和dina还跟着，不离不弃的。 dina一张嘴就老乖了：“汪导你们要是聊正事的话，我俩就在附近溜达，不聊正事我们陪您解闷。” 行吧，问题不大。 三个人溜溜达达来到水库边上，只见红英和郭厚禹坐着小马扎、戴着渔夫帽，正在那钓鱼。 刘畅和她一个闺蜜离老远躲在树荫底下，捧着半拉西瓜在那挖。 真是悠闲。 看到汪言，刘畅马上起身，高呼：“汪汪，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个姐姐！” 郭厚禹和红英同时回头，对视一眼，无奈而笑。 “你可轻点吧，惊着我们的鱼……” “切！钓不上来就承认自己菜，赖我干嘛？” 汪言笑呵呵的走到树荫底下，先和刘畅打招呼。 “姐你好悠闲。瓜甜么？” “甜！”刘畅马上眉飞色舞的，“大棚瓜，才5月份就熟透了，刚在井水里镇过……来一口？” “别，再想吃也不能抢你的啊……天儿也不热，畅畅姐你少吃点凉的。” 狗哥笑呵呵回一句，把目光转向刘畅闺蜜。 另外那姑娘含笑看着汪言，清雅如画，气质可以打90分。 刘畅大大咧咧介绍：“我铁磁的闺蜜，之前一直在国外待着，才回来没两天，今儿是特意来见你的。” 汪言主动开口：“你好，我是汪言，叫狗子叫小汪都可以，姐姐怎么称呼？” “夏雅兰。” 那姑娘冲汪言伸出手，动作特别大气。 “我听人说，你做编剧和导演的水平都非常不错，有没有兴趣和总z合作？” 我去！ 狗哥惊了个呆，没想到这姐姐一上来就这么劲爆。 总z有歌舞团有电影厂有文工队，面对新时代的宣传新需要，也有对外合作搞主旋律影片的想法。 汪言听安晓芳闲聊时谈起过，好像hlk三军乃至ga部都有对外合作的电影立项计划，今年似乎就有一部要上映，未来可能更多。 合作的好处是什么？ 简单讲：合作片属螃蟹的，横着走。 拍摄前期各种绿灯，拍摄中有大量人力随便用，拍完送审保过，上映时搞不好还有上级部门组织观影。 汪言的王庭影业现在就是一草台班子，可是一旦立项了合作项目，马上就会成为业内新贵。 如果是汪言亲自执导，百分之百能混到一张证。 好处太多了，简直是天降大馅饼。 不过狗哥并没有被砸晕，想了想，很谨慎的回道：“我可能不太擅长写命题作文……” 夏雅兰笑了：“没关系，我的邀请始终有效。你什么时候觉得机会合适了，随时找我。” 霸气！ 别看她表情清清淡淡的，内蕴的态度却满是豪横。 那意思分明是：只要你有需要，我就能帮得上忙。 很显然，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汪言的感激。 可惜，这份人情狗哥并不想领。 王庭娱乐肯定有下一部电影，但是题材未定，暂时看不出来合作的必要。 好处归好处，爱好是爱好。 在没有创作欲望的时候，汪言不会为了好处而强行开启任何项目。 刘畅瞥了夏雅兰，那眼神蛮得意的。 “看吧？我早就说了，你什么都没有，汪汪不会答应的。” 汪言笑而不语，夏雅兰的反应居然和他一模一样…… 左璐和dina站在狗哥身后，缩手缩脚的，明明比她俩漂亮得多，气场却被完爆。 这都是些什么妖孽啊？ 一个真敢给，一个懒得要，拿这么大的事儿磨牙？！ 刘畅还想拉着汪言再聊两句，红英不耐烦了，冲着汪言使劲招手。 汪言告罪离开，来到水库边。 “小汪，钓过鱼吗？” 开口的是郭厚禹，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 汪言老老实实摇头：“没。鼓角的水，喝着都一股子煤渣味儿，养不了鱼。” “那你用三儿的新手杆吧，钓上两条小鱼来你就能体会到哥的乐趣了。” “好，我怎么都行。” 牛哔吹得震天响，但是10分钟之后，郭哥仍然在苦苦等待着他的乐趣，而汪言已经提起了一条巴掌长的小鱼崽子。 “没道理啊？” 郭哥眼珠子瞪溜圆，平日里的稳重和霸气都不见了。 红英慢悠悠回道：“和汪言不要讲什么道理，丫的小名叫邪门来着，你看我多淡定？” 汪言憨厚笑笑，没吭声。 两分钟不到，随手又从水库里捡到一条至少6两的纯野生鲫鱼。 这下子，郭厚禹彻底淡定不起来了。 起身蹲到汪言身旁，聚精会神的研究着什么，把汪言整得心头微微发毛。 钓鱼爱好者都这么奇怪吗？ 郭哥不钓鱼了，汪言的兴致本来也没在这上面，俩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我听畅畅说，你有一个朋友被骗了？” 汪言精神一振，心想：薇薇姐啊，不管那人跑到哪去了，他都挂定了。 你知道吗？ 为了杀一只鸡，我请出了一门铡刀…… ****** 起来晚了，sorry。 第622章 此事并不简单 郭厚禹既然主动问起，那就是有意帮忙。 于他而言，这真的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所以汪言干脆承认：“是的，我的初步判断是被骗了，那人好像已经跑了。” 说话间又轻描淡写的提溜起一条小鱼，随手放进鱼篓里。 郭哥盯着那条小鱼看了又看，愤愤嘀咕：“妈的……” 汪言刚好侧对着郭厚禹，没看到他的表情，急忙安抚：“没多少钱，问题不大。” “噗！” 红英倒是看得清楚，笑喷了。 郭哥没好气的回道：“问题大了……你真是第一次钓鱼？” 噢！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汪言哭笑不得，就感觉这样的郭哥有点令人意外，怪幼稚的。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也是郭厚禹没拿汪言当外人，比较亲近的表现。 “真是第一次。” 汪言肯定点头，憨厚的笑笑：“需不需要我分享点经验？” 郭厚禹精神一振：“你真有秘诀？” “莫须有？” “那你快讲讲！” “把饵挂上去，然后这么一甩，最后再拉起来……看！就是这样，很简单吧？” 郭厚禹：“……” 老大哥被调戏得脑仁子生疼，一巴掌拍在汪言后背上，然后把钓竿一扔，不玩了。 “妈的，等会儿灌死你！” 老大哥又立下一个g，狗哥回以一笑，笑得郭厚禹莫名其妙。 咋，喝酒你也行？！ 呵呵，你怕是不知道我们部队里的爷们都是怎么喝白酒的，小盆友！ 狗哥只是笑而不语，没吭声。 三人不再钓鱼，回树荫底下坐着聊天。 严格来讲，夏雅兰和郭厚禹都对汪言不熟，所以可以聊的东西还蛮多的。 “狗子你自打车祸之后一直没再下赛道？” “对。”汪言点点头。 “赛车场那边天天有人盯着，网红、狗仔之流都想拍到我的赛车实录，我打算躲一阵子。” “你也太清醒了吧？” 夏雅兰讶然抬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别的年轻人碰到这种情况都恨不得把风头出尽，汪言倒好，直接不奉陪了。 她饶有兴致的追问：“可是你为什么又把极速联盟开业、生日音乐节搞得那么轰动？” 汪言耸耸肩：“只要不下赛道，媒体就很难再把车祸拿出来说事。我不是在躲曝光，我只是希望车祸的影响尽快平息。” 刘畅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汪汪是不希望牵连到姐姐呢！” 有一部分吧。 汪言没有再去解释什么，笑笑拉倒。 夏雅兰又问：“嗳，你怎么想的？” 什么啊，没头没尾的？ 夏雅兰冲着dina和左璐努努嘴：“她们啊……你明明不是个老实孩子，却又天天在微博上秀恩爱，不怕翻车？” 提到这个，红英和刘畅也竖起耳朵。 她俩太清楚汪言有多浪了，生日那天，修罗场的瓜差点没把她们吃撑。 “对啊！姐一直特别纳闷，以你的聪明，不应该想不到这点吧？” 红英也公允点评：“你不公开秀恩爱，根本没人在乎你的恋爱状态。可是你如此高调，以后一旦生变，搞不好便会成为一个道德污点，严重影响你的声誉。” 郭厚禹摸着下巴，特别感兴趣的盯着汪言看。 “小汪，你该不会有什么天才病吧？就是喜欢那种走钢丝的刺激？” 狗哥摇头苦笑。 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原因公开。 “我当然清楚秀恩爱翻车的后果，我也不是想要打造深情人设，那东西对我没用。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上把锁罢了。” 嗯？！ 嘛意思？！ 一圈人，集体懵哔。 既然已经开了头，汪言索性就放开了讲下去。 “大家应该都很清楚，法律只能约束我们不去作恶，但是在那条红线之下呢？ 没有任何力量可以约束我们这类人。 我年轻，有钱，大方，颜值优秀气质ok，头上还顶着各种光环…… 不客气的说，我对女生的杀伤力甚至比很多大少都强得多。 在两性关系中，我可以对女方予取予求。 有什么力量可以约束我吗？ 没有。 假如我一时兴起，撩了一个单纯的妹子，某天突然心情不好，恶语相向，然后分手…… 结果会怎么样？ 我不会因此而受到法律的惩罚，我也有足够的实力和势力去解决剩下的麻烦，她对我的任何控诉都不成立，因为这是感情纠纷。 然而这是对的吗？ 我很清楚这不对，但是我很有可能会乐在其中，然后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掌握着不受约束的力量，就好像是和恶魔做交易，总是有小便宜可以占，一次又一次，又爽又刺激，直到算总账的那天，傻哔了。 然而追悔莫及。 所以我必须主动给我的力量加把锁。 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时，我就不得不进行自我约束。 第一，是提醒自己要谨慎。 我不能什么妹子都去撩，也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去浪一波。 要谨慎的观察，仔细的确认，反复思量后果，拒绝掉大部分不够质量的诱惑。 不是绝对信得过的女人，就必须保持好距离。 第二，提醒自己不要伤害任何人。 以前是伤了也没啥后果，现在不一样，真把人家伤狠了，她可以去微薄锤我。 所以我不得不控制住脾气，尽可能做个好人。 可能也不是很好，但是至少不能用强的、用骗的、用完就扔…… 无心伤害也要尽量杜绝。 这样就会很累，累了就没有精力掰太多，我的杀伤力就被限制住了，而我自己也会因此受益。 所以我才在开通微博的第一天就高调示爱，因为我要告诉自己—— 你现在是一个有弱点的公众名人了。” ⊙o⊙！！！ 郭厚禹、红英、刘畅、夏雅兰、左璐、dina…… 全都听得目瞪口呆。 汪言的理由非常充分，但是动机极其令人不解。 夏雅兰是最不了解汪言的人，满心都是震撼，感觉嘴唇干得快要裂开了。 “你……” 一个你字出口，接下来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郭厚禹纳闷极了：“你到底是怎么养成这种心态的？讲真的，我见过那么多权二代富二代，没有一个人拥有你这种程度的克己自制。” 原因很简单—— 你们是从小就开始适应权力与财富，一点一点的培养出了耐受性。 而我是一个纯正的暴发户。 你们怎么会理解屌丝的那种贪婪和恐惧？ 恨不得什么都要，恨不得什么都尝试一番，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生怕被任何人看不起…… 汪言在心里回复着真实原因，表面上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 刘畅忍不住啪叽啪叽的鼓掌，满脸崇拜：“汪汪你的想法真正！” 坐下，坐下，我是不得不正…… 其实真就是逼出来的，系统爸爸太强了，外人根本难以想象。 “好样的！” 红英竖起大拇指：“三哥现在不担心你栽跟头了。” 大家都服了汪言，不是服他的能力，而是被那种清醒自知隐忍克己的心性震住了。 你今年才20？！ 妈的，妖孽！ 最直接的后果是，郭厚禹和夏雅兰开始拿汪言当做真正的朋友了，而且是那种比较重要、值得尊重的朋友。 于是在接下来的闲聊中，他们两个主动对汪言露了底。 郭哥果然和汪言猜的一样，是长子，从军之后转业，现在的级别已经不低。 而夏雅兰则是随母姓，爷爷是不可说级别的，父亲倒是一般。 她俩主动露底，和别人介绍的意义截然不同。 按照约定成俗的规则，如果他们的身份是别人向汪言悄悄告知的，那么汪言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扯他们的虎皮。 回头外人问起来，他们绝对不会承认。 而主动露底就不一样，汪言可以大大方方的对别人说：“我们关系很好。” 大致算是一种程度比较高的认可吧，仅次于带回家里吃饭。 此外，主动露底还隐含着另外一重意思，比较隐晦，但在那个级别里属于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家里是混这块儿的，有麻烦可以找我。 这可比寒暄客套时的那一句“有事儿别跟我客气”有分量得多。 汪言再一次深刻意识到了红英这个小圈子的分量。 最外围的是付胖子小路子之流，因为刘放爱玩车而交下来的富二代朋友。 其次是刘放、张楷，父辈是国企央企的大佬，往上数一代，都曾经辉煌过。 李小多从爷爷辈开始就深耕金融系统，父母那代人更是发扬光大。 刘畅、红英、夏雅兰就更不得了了，典型的红三，然而她们没有再往体制内发展，比较自由。 郭厚禹最特殊，爷爷辈只是一般，但是父亲的位置很有力量，而且自己也在体制内，有背景有能力，前途远大。 对于汪言来说，受到了他们的认可，就等于拥有了一份十分强悍且难得的自保力量。 我不惹麻烦，但是你们也别来惹我。 狗哥从来不打算与在位官员走得太近，只想安安心心发展，那么，与下一代成为朋友就是最恰到好处的选择。 距离感还是很重要的，不能飘。 几个人天南海北的聊得蛮开心，主角是汪言，夏姐姐问了好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汪言是能回的回，能皮的皮，气氛始终很欢快。 老郭也绝口不提钓鱼，拿打靶诱惑汪言：“狗子，想不想玩玩枪？咱们北方的爷们，爱好要阳刚！” 夏雅兰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钓鱼又不阳刚了？” 红英吭哧吭哧的笑。 汪言自然要给郭哥解围，笑道：“您还别说，我确实对枪械很感兴趣，男孩子哪有不喜欢开枪打炮的？” 郭厚禹轻轻一笑：“成，明儿我带你玩点大家伙，保证你过瘾。” 明儿是个虚指，肯定要另约时间。 不过汪言已经很满意了，在国内，想体验实弹射击可是个难事，尤其是想玩硬货。 仅有的那几家射击场，持个人证件的宾客只能体验民用手枪、气步枪。 就比如p226手枪，软趴趴的，打两个弹夹就会感到由内而外的空虚。 四五十一发子弹，结果就这？ 于是汪言果断把事情敲死：“您安排吧，我随叫随到……5月20号那几天不行，我要出国。” 刘畅好奇抬头：“嘛去？” “带我女朋友出去过生日，租个岛搞烧烤。” “哇！好浪漫啊……” 夏雅兰、刘畅和dina都羡慕坏了，左璐则悄悄拉住汪言。 “汪少，需不需要服务人员？从空乘到落地管理，我都可以的。” 咦？ 蛮主动啊？ 汪言随口问：“dave联系过你？” “嗯。” 左璐羞涩点头，紧接着道：“dave总管的意思是，等您购置私人飞机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我可以先去别墅上班……如果您不反对的话。” 如果是有财的主意，汪言可能就要担心一下了。 dave却不是那种人，他应该只是看中了左璐的细心和谨慎。 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把一块肉放到了狗子嘴边。 汪言打量了左璐一眼，笑呵呵问：“你这么漂亮，干点什么不好？不会觉得做服务员委屈么？” 现代社会的女仆虽然不再有那种人身依附关系，但是在国内的环境里，说出去终究不好听。 很多人都会认为，做事业单位的合同工，拿2500的月薪，都比赚年薪的女仆划算且光荣。 不能说这种观点死脑筋，见仁见智吧。 “我不觉得委屈。” 左璐咬着下唇，带着点紧张的解释。 “我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或者太高的奢求，我有自知之明。 去航空公司上班做空乘同样是吃年轻饭，转正之后飞国际航班能拿到15k一个月，有多累您可能不会理解，发展潜力也就那样。 为您工作，吃穿住行不用我额外花一分钱，轻松自由，您只要给我20万年薪就远胜去航空公司应聘。 我不但能够攒下钱，还有足够的时间再学一些东西，又能培养见识和眼界…… 我发自内心的认为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您的为人值得信任，我也是刚刚才下定决心的。” 哟，我刚才那番话还有这作用呢？ 汪大少哑然失笑，没急着接受，但也没拒绝。 “你去问dave，服务团队的建设，我不参与。” “好的。” 左璐喜出望外，心里明白，汪言这关算是过了。 两人对话的声音很低，dina听到一点只言片语，只晓得左璐好像要为汪言工作了，心里不由一动。 “汪总，你什么时候签人家啊？” 她主动拉住汪言的胳膊，娇滴滴撒娇。 这种事，汪言就不能轻易松口了。 笑着敷衍道：“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部电影，怎么签人？再等等吧，等《魔女》上映，看看成果如何，王庭影业才会确定规划。” 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dina却并不服气。 总z都愿意跟你合作，多捧一个女演员有什么难的？ 你就是没把我当回事！ 啊，不对，是“提醒自己要谨慎”。 是“对于不是特别信得过的女人，注意保持距离”。 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才能让你信任我呢？ dina皱眉苦思，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 只是一天没睡好，马上就感冒了，免疫力巨差。 写完这本书就去休息。 第623章 各部门请注意 农家院侧面的沙坑里点起了火，准备烤全羊。 离着老远看到火光，郭哥便回头开始收拾渔具。 “走吧，回去，别等他们过来找。” 红英一愣，随后憋着笑点点头，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刘畅可是一点没惯着，不屑撇嘴：“啐！哪回你不是等人来找？来叫你你都不应，偏偏今天发扬风格，怕不是……” “啊？！” 郭厚禹突然提高音量，把刘畅的话打断了。 “怎么啦？大点声！” “啐！德性！” 眼看着老郭在水库边上噼里啪啦的收拾东西，硬装听不着，刘畅也懒得理他了。 回手扯住汪言，兴致勃勃的跟他显摆。 “汪汪，今儿你有口福了！禹哥有战友在天山那边，给弄回来几只天山贡羊，都是小耳朵山羊，具体什么品种我也没记住，反正挺好吃的，一点都不膻……” 红英补上一句：“都是一岁龄刚刚好的小羊，特嫩！” 汪言帮忙收好几个小马扎，笑呵呵点头：“那感情好，我吃羊肉吃的少，就是因为有点受不了那股子膻味。” 提到这个，老郭的兴致也上来了。 “狗子，你知道为什么有的羊肉特膻，有的羊肉不膻么？” “不清楚，怎么回事？” 其实汪言大致知道一些，但是乐于藏拙。 郭厚禹平时在体制内厮混，一贯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和最亲近的朋友在一起时才能流露出几分飞扬。 现在难得谈性高涨，意味着真正向汪言敞开了一部分真性情，汪言自然不会扫兴。 所谓做人，做的就是这些捧场藏拙的细节。 果然，老郭很是得意的开始科普。 “现代研究表明，羊肉之所以膻，主要是因为脂肪中的4-甲基辛酸、4-乙基辛酸等等中短链挥发性脂肪酸。 那些脂肪酸并不是羊体产生的，而是在它的瘤胃中经微生物发酵形成的，所以只要控制好羊的食物，就可以有效减轻羊膻味。 比如，圈养的羊不要喂豆科植物，充分保证牧草的硫元素比例，及时阉割，不要吃岁龄太大的老羊等等。 往前数个几百年，封建王朝那会儿，因为没人懂科学，搞不清楚为什么有的羊肉好吃不膻，就只能归结于产地因素。 于是天山小山羊被列为贡品，一路精细伺候着运到宫里。 200只羊一路上得折腾几千人力，耗资极巨。 满汉全席里的蒸羊羔，最正宗的做法就是用这天山贡羊的怀孕母羊，杀活的取胎，蒸出来满满的奶香……” “唉哟你别说了，太残忍了！” 刘畅急忙制止郭厚禹，然后一抹嘴巴：“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哈哈哈！” 大家一阵哄笑，都被逗得不行。 dina凑趣道：“兔兔那么可爱，你们怎么可以全吃光？给我留个头！”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汪言最近刚好逛微博比较多，看到一些现象，有感而发。 “猪羊兔本为食物，只要不是滥杀、虐杀，便应顺其自然。 现在国外有一些极端素食主义者，自己不吃肉，也不许别人吃，动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抗议指责，简直走火入魔。 最不可思议的是，国内居然真的有那么一大批慕洋婊，为极端动物保护主义摇旗呐喊……可悲又可怜。” “照啊！” 红英猛的一拍大腿，情绪激动。 “老子爱吃什么关他们屁事？真正值得保护的动植物有国家法律管着，轮得到你们哔哔叨叨？！” 郭厚禹相对冷静，但也有想法要阐述。 “我们国家的饮食文化发达，食物来源广泛，这是我们文明根基的一部分。 关于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我们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活浇猴脑太过残忍，早已被我们摒弃。 蒸羊羔不够人道，现在的做法已经从羊胎改成羊羔。 法律和道德足以约束我们的行为，外人再来指手画脚，我只能理解为居心不良。 自打我们崛起开始，类似的攻讦和破坏就从未少过。 从吃喝到动保，从彩礼到嫁洋，目的无非是对内散播焦虑，对外妖魔化我国，归结起来也只是一个字罢了……” “怕！” 汪言轻笑接口，与郭厚禹站上同一高度。 “精辟！” 红英竖起大拇指，一拍拍两人。 老郭按住汪言肩膀，突然叹了口气：“你们这代人啊……比我们强。”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汪言没搞懂郭厚禹的心路历程，只是摇头笑笑：“不至于。” 聊到这个，红英居然也立场分明了，煞有介事的点头：“确实强。” 一直笑而不语的夏雅兰突然接口：“狗子，你是我认识的90末里最有思想的一个，我很好奇你的看法……你认为咱们两代人的差别在哪？” 一下子把汪言问住了。 倒不是没有答案，而是不确定有没有必要再聊那么深。 之前聊到“为什么秀恩爱”时，汪言主动秀了一番，目的是向大家展示自己的品行和心性。 否则完全可以半真半假的敷衍过去。 接下来聊到好羊肉为什么不膻，汪言开始藏拙，因为交朋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表演。 现在夏雅兰带着考验而问，显然还是一种称量。 目的不奇怪，刚认识的朋友之间总会有各种称量，以此来决定彼此的分量和位置。 但是结果很难控制，太敷衍失之以诚，太较真又容易引发三观冲突。 仔细想了想，汪言最终决定聊真的。 朋友相交，贵在心诚。 反正又不用求到对方办什么大事，真要是聊不到一块儿去，大不了就做个表面朋友嘛。 我是挂b我怕啥？ 想到此处，汪言很是轻松的笑了笑。 “您要是说哪一代人比哪一代人强，这样的说法我不认可。 其实无非就是生长的环境不一样罢了。 我们每一代人，都肩负着各自的历史使命。 革命先烈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开创出新中国。 一代代伟人，有的纵横捭阖打开局面，有的夯实基础解决了从无到有的问题，有的艰难转型顺利度过内外交困的特殊时期，这都是时代赋予他们的不同使命。 郭哥您现在三十岁出头，是85一代。 你们从小的生长环境不像70后那样艰苦，却又完整经历了改革开放的发展期，亲眼看着国家一点一点的强大，思想的连续性极高。 而我们这一代人和你们最大的不同是，我们自打懂事起，华夏就已经是一个强国，我们童年的物质和精神都足够丰富，所以我们的思想更完整也更独立。 为什么媒体总是说：90后是垮掉的一代，00后是完蛋的一代？ 因为不能感同身受。 我们体会不到你们小时候的苦，物质的稀缺，精神的贫瘠，在网络时代里成长起来的我们感受不到。 所以过惯了苦日子的70后，隔代批评90后娇生惯养玩物丧志。 80后夹在中间看谁都不顺眼，抬头是一群老古董，低头是一群享受虫，遥望前方，面对的是一个激烈变革的大时代。 90后没有话语权，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戾气，所以无所谓，搞个火星文自娱自乐，打打游戏追追番，先佛后丧，抬着亚文化出关。 但这些只是心态，不是本质区别。 本质区别是什么？ 我认为，是青少年时期被大环境培养出来的三观。 在民族自豪感和爱国热情两大层面，70、80、90、00，一代更比一代强。 因为国家在日益强盛，与国外相比，优势越来越明显，所以越是生的晚的孩子，强国心态越明显。 可是在辩证思想和清醒坚韧两大层面，一代又比一代弱。 因为我们确实没有真切体验过那种举步维艰的困境，只享受到了强盛的果，没有经历过‘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磨砺。 因此，新生代的爱国热情是冒失的、是虚浮的、是没有经过打磨的。 我们的思维还不够清醒，我们的心态还不够坚韧。 要改善这些，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和一些能够将我们凝聚成为一体的大事。 若能得胜归来，再有伟人挥动旗帜，我想，那时我们便会明白，我们这一代人到底要承担起什么样的历史使命了。” 话音落尽，周围一片安静，只有窸窣的脚步声回荡。 当汪言在娓娓而谈时，郭厚禹、夏雅兰等人听得聚精会神。 等汪言讲到尽兴，郭厚禹、夏雅兰仍未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汪言讲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微言大义，没那么玄乎。 但是那种思想的角度却格外清新。 郭厚禹、夏雅兰，乃至红英、刘畅，平时接触的都是顶级二代，同龄人各有各的深沉，满心都是利益算计，下一代玩心未去，尽是胡闹之辈。 他们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新一代的风采。 以年龄计，85年的郭厚禹对上96年的汪言，刚好是十年一代。 老郭最大的感触便是……惊奇。 惊者，出乎意料。 奇者，深若渊海。 夏雅兰的随口一问，便引出汪言如此深刻清醒的一番大论，那么，汪言本人的素养到底在何等层次？ 郭厚禹想不出来。 他只是深刻的意识到，这个悍勇无匹、胆气惊人的小朋友，在智慧上也不弱于任何天骄。 “汪言。” 郭厚禹摇摇头：“你说你们这代人在辩证思想和清醒坚韧上不如我们，我从你身上看到的显然并非如此。” 老郭第一次直呼了汪言的名字。 叫小汪时，是距离刚好的分寸感。 叫狗子时，是真正接受的亲近感。 叫汪言时，是形诸于外的尊重感。 人未变，称呼一日三变，这便是汪言的魔力。 89点双商，再加上弱冠的年纪，任谁都无法忽视他身上闪耀的光芒。 “别夸得太过，郭哥。” 汪言在刚才的表述中就很谦虚，现在依然谦虚。 “我一个人代表不了我们整个一代，我可能是个特例，但特例任何时候都有，看整体，我们确实还差很多。” 夏雅兰失笑摇头，打趣了一句：“你还说你代表不了一代，你现在分明已经代表了。” “哈哈！” 红英豪爽大笑，搂住汪言：“汪神霸气！” dina和左璐跟在后面，听得半懂不懂的，只知道几位大佬正在思想中交锋，谁胜谁负傻傻分不清楚。 听到红英夸奖汪言，马上凑趣起哄：“对，汪神霸气！” 她俩同样是90后，但是所思所想，仍在车房职业间打转。 这就是差距。 不过当然不会有人苛责她们，在什么位置想什么事，她们才是常态。 “快走吧，尝尝我们的贡羊去。” 刘畅抿嘴笑着，不动声色的拉开话题。 姐妹要称量汪言，她不会拦着，称量之后，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护着。 尽管很显然，汪言并不需要。 这个救了自家性命的好弟弟，意外的令人与有荣焉呢…… 一行人随意聊着由刚才的思路发散出去的话题，渐渐热烈，就连想要转移话题的刘畅都被勾起了兴致。 从85年的郭厚禹一直到96年的汪言，年龄差距恰好都在3年左右，平滑延续。 夏雅兰在米国留学归来，刘畅家里是宣传口的耳濡目染，红英在圈子里领袖多年，郭厚禹则是最正统的体制内高端视野…… 没有一个人是混吃等死之辈。 再加上一条妖狗，碰得火花四射。 外人听着可能会感到没劲儿，可是年轻人如果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那还叫年轻人么？ 而恰是这种基于三观的碰撞，才最能激发感情。 回到小院里，往沙坑边上的藤椅里一坐，几人已经亲得好似兄弟姐妹。 大方向一致，细微处也颇多共识，感情的增进，自然而然。 等到刘放晃晃荡荡的领着几个姑娘过来时，愕然发现……团宠我放哥居然插不进去嘴了！ 这能忍？ 刘放果断招招手，大爷似的喊住汪言：“狗子啊，过来过来，跟你嫂子打声招呼！” 卧槽！ 你是真敢装啊…… 汪言腾的一下跳起来，拽住了刘畅。 不起来不行啊，畅畅姐左右一撒摸，伸手就抄起了那根挖坑的铁锹…… 您别这样，刘放是我带出来的。 出门时只瘸了一条腿，回家时两条腿都没了，我怎么跟阿姨解释？ 刘放是真的能作死，又或许是根本没注意刘畅在干嘛，反正当啷又来一句： “麻溜滴！出门时怎么叮嘱你的，忘啦？！” 没忘没忘！ 打掩护嘛，介个我擅长！ 狗哥按住刘畅，腼腆一笑，起身向刘放走去。 影帝汪上线，各部门请注意：一级戒备！ 重复，重复：这不是演习…… **** 问题不大，谢谢大家的关心。 第624章 敬畏【大章求月票】 刘放装归装，那几个姑娘却不敢轻慢。 看到汪言走过来，马上盈盈娇娇的打起招呼。 “哇，您真的是汪神吗？好帅啊！” “汪神您好，我是您的粉丝！” “嘻嘻，你就直接说你是神妃嘛！在寝室里你不是……唔唔……” 总共三个女孩，青春洋溢，欢快活泼。 汪言浅笑着回应：“你们好，我是汪言。怎么称呼？” 问话时，顺手打开了雷达，对照观察。 第一个开口的姑娘，就是刘放特别紧张的女神。 “汪神您好，我叫赵芷怡，是北外日语学院的大三学生，很高兴认识您。” 赵芷怡笑得微微有些腼腆，像一朵小百花般清新绽放。 她素面朝天，长发披肩，牛仔裤、小白鞋简单清纯，颜值分有95，是那种典型的校园女神。 但是汪言仔细扫了两眼便发现，所谓的素颜，其实是精心打磨的素颜妆。 再向下看其余信息，狗哥不由玩味暗笑。 【赵芷怡，颜值96，身材93，特殊82，好感76】 身材分数不低，凸凹有致，特别匀称，怪不得能勾得刘放神魂颠倒。 只是那个特殊分…… 呃，也不能说有多滥，但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清纯。 细分评价里显示她有过三任男朋友，经验不少。 当然，从小到大被人追捧的女神，高中三年再加上大学两年半，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根据这一点就断定她滥情，绝对有失偏颇。 但她并不简单，这是肯定的。 面对赵芷怡主动伸出来的小手，汪言轻轻握上去，若有若无的捏了一下。 霎时间，赵院花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异彩，好感度嗖的一跳，涨到78点。 得，确诊了。 汪言不是想撩她，汪言是想鉴她。 心里有数后，狗哥移开目光，转向下一个妹子。 “汪神！我叫罗诗涵！” 妹子很激动，胸前鼓鼓囊囊的一起一伏，规模宏伟，视觉效果上甚至不次于娜吾。 【罗诗涵，颜值93，身材83，特殊80，好感88】 嚯，怪不得敢自称是粉丝，这好感度真够可以的，都可以直接煮了…… 不过你这个分数……略奇葩啊？ 狗哥打开细分评价简单一扫，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罗诗涵上身穿着收腰小裙，下穿紧身打底裤，只看外表，巨凶、细腰、长腿、大pp。 目测出来的身材分至少要有95。 然而她是真的没有熊大那种天赋，同样的罩杯，她就垂得厉害。 穿着塑形打底裤时臀圆且翘，实际上赘肉蛮多，形状并不完美。 至于特殊分，她倒是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并且经历不多，然而先天条件就一般，没得奈何。 至此，汪言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会长也是一种天赋。 后天再怎么保养，都只能是先天禀赋的补充。 比如瑜伽和健身都能塑形，但是想上90分，基础分低于85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再怎么锻炼都不成。 老天爷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公平过，娜吾那种才叫亲闺女啊…… f杯的98分，到底怎么长的？ 见识过的女人越多，狗子越觉得离谱。 紧接着，更离谱的来了。 刚才开罗诗涵玩笑的那个外向姑娘，娇滴滴和汪言撒娇。 “汪神，我叫陈小雨，待会儿能不能和我们合个影啊？我保证不外传！” 汪言看看她的脸，再看看面板，目瞪狗呆。 陈小雨化着精致但不浓重的妆容，五官的底子非常之好，按照汪言的审美标准，甚至可以给她打到97到98分，第一眼看上去比赵院花更惊艳。 然而雷达里分明显示着……颜值分90。 刚刚及格，才够扫描基础而已。 再看身材，胸前高耸但不臃肿，形状应该蛮不错才对，细腰长腿，目测能给到95分。 然而实际分数是……77点。 特殊分就更可怕了，62！ 卧嘞个大槽！ 小姐姐你身上到底动过多少地方啊？ 简单扫一眼详评，皮秒、水光针、果酸换肤、开眼角、鼻基底填充、冷冻溶脂、胸部填充、光子脱毛…… 林林总总二十多项！ 狗哥头一次在一个同龄女孩身上感受到这种震撼。 太拼了…… 就特么离谱！ 姐姐你才大三，在身上已经花了至少一百万了吧？ 具体价格汪言不懂，但是想来应该不便宜，因为陈小雨做得是真好，简单上点妆之后汪言都没看出来。 介是一个狠茬子啊…… 狗哥和她轻轻握手，然后躲开了这姑娘的狂热目光。 心虚。 妈的，要不是哥有挂，这天坑搞不好真会踩进去。 她的整容列表里那两项神秘漂红手术和神秘紧缩术、神秘修复术，哪个直男防得住？！ 不过既然提前探了底，她们几个就休想再迷惑汪言了。 一个白莲花，一个狂热nc粉，一个整容怪……整体素质真心一般。 其实罗诗涵可能人品不坏，但是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有着88点的好感度，随时自愿献身，也确实沾点奇葩。 汪言原本是打算简单撩一撩她们，收拾一下刘放来着，现在嘛…… 算了算了，哥骚不动了。 于是，和她们打完招呼之后，狗哥冲着刘放咔嚓一个大鞠躬，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 “放哥好！放哥吉祥！放哥，小汪祝您玩得开心！放哥再见！” 刘放整个人都坏掉了，嘴歪眼斜，目瞪口呆。 红英刘畅那帮人也被汪言搞得一愣，随后，猛的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夏雅兰生怕热闹不够大似的，起身福了一福：“放哥吉祥！” 刘畅立即跟上：“放哥再见！” 红英意识到了什么，笑呵呵摆手撵人：“行啦，放哥，面子也给你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刘放气急败坏，竖起双手中指：“我日你们二大爷！” “哈哈哈哈！”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刘放不想再被这群贱人调戏，气呼呼的拉着赵院花她们去了大屋。 赵院花她们几个心有不甘，但也没辙，只得跟上。 三姐妹小声嘀咕着，猜测怎么回事。 “是不是因为刘放之前太装了，汪言要和他开玩笑啊？” “应该是吧？” “这人怎么这样啊？谁不知道汪神比他厉害？非得装大！” “哎呀好烦……” 她们是往好里猜，红英却意识到了不对，等汪言走回来，马上问出疑惑。 “怎么回事？那几个妞有问题？”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汪言轻描淡写的回道：“那个小雨整容整得太厉害，我个人不太喜欢罢了。” 狗哥有些避重就轻，但是在场的都是人精，马上理解了话中未尽之意。 “呵！刘放能找到什么好姑娘！” 刘畅冷哼一声，面露不悦。 红英若有所思的笑笑：“唔，照这么看，那个赵芷怡也不简单……” “敢吊着放子的，能是什么简单货色？” 夏雅兰心直口快，直接把赵院花降级成了婊。 吊着两个字，已经是很重的指责了。 刘畅更凶，接口道：“回头告诉小多他们，别给她们好脸。混圈混习惯了，都不照照镜子么？！” dina和左璐对视了一眼，悄悄缩了缩头。 好强势啊……一点证据都不讲的嘛？ 顶级二代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正在于此。 普通人怀疑别人，总得找到些切实的证据，之后也很少会直接翻脸，大多数是慢慢疏远。 刘畅她们不一样。 证据是什么？压根不需要。 感觉稍有不对，立即拉远距离，再有冒犯，直接大嘴巴子抽过去。 因为他们没有必要冒险，也不愿意冒险。 所以越是顶级的二代越是难以交往，那些混圈男混圈女腆着脸硬生生往上凑，实际上屌用没有。 真到了关键时刻，想指望人家拉你一把？想的美！ 平时都懒得回你信息，心里可有点哔数吧。 “行了，让丫自己碰去，不理他。” 郭哥摆摆手，算是给这事儿定了调子。 刘放想撩谁或者被谁骗，大家都不会插手，冷眼旁观便是了。 反正那姑娘融不进圈子里，影响不到大家。 哪怕真处上了，不是还有刘放父母么？ 怎么也轮不到外人着急。 关键是急也没用，就刘放那二比脾气，越劝他越犯浑，倒不如冷处理。 大家都打定主意不管闲事了，夏姐姐却还是缠着汪言问东问西。 “汪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看着那姑娘挺自然的啊？那么漂亮，居然是整出来的？” 哥有挂…… 实情没法讲，只好敷衍。 “她底子原本就很好，动的不大，而且我估计没少花钱，医生的水平很高，所以看着特自然。”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夏姐姐依旧锲而不舍。 “咳咳……” 狗哥干咳两声，只用了百分之一秒，就硬憋出来一个理由。 “她的上臂和小腹没有丝毫肌肉，胸型却是肌肉底座才能撑起的半球型，上弧饱满外突，走路时颤动幅度不足脂肪型的一半，显然是填了胶。” “……” 场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氛围有点古里古怪。 夏姐姐懵哔的瞪大眼睛，喃喃发问：“前后十几秒钟，你就扫了那么两眼，介都看得出来？！” 红英和郭哥面面相觑，表情是那种茫然中带着震撼，又夹杂着丝丝羡慕和丢丢嫉妒…… “大神，你到底玩过多少妞？” “没有一百个以上，练不出这双钛合金狗眼。” 俩大哥一人一句，把汪言恶心吐了。 我就随口一掰扯，你们能不能别那么情真意切的？ 传出去像什么？ 好像我汪富贵多骚似的！ “别瞎扯，我不是那种人……左璐你说，我对你们有……” 狗哥十分气愤，回头想要拉个同盟军来作证。 结果一回头，只见左璐和dina正抱着胳膊，双手护胸，满脸忐忑，好像生怕被狗哥一眼扫穿底细似的。 噗！ 富贵哥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辩不下去了。 “靠！师傅，羊什么时候好？” 狗哥果断转移话题，不想和他们聊下去了。 没一个好人! “哈哈哈哈……” 大家畅快的笑着，欣赏着汪言吃瘪的模样，满脸喜闻乐见。 大师傅倒是憨厚，爽朗回道：“怎么也得再有半个小时，别的菜快，客人要是等不及，现在就可以回屋上桌了！” “成，那咱们先喝着呗？” 得到这么一个由头，汪言果断撤退。 大家眼看着狗子要跑，也木得办法，只能跟上。 “喝就喝，放倒你哥再问，非得把那一百个名字都挖出来不可！” 红英豪情大发，摩拳擦掌的跟上。 于是一行人转战里间，在主桌上各自找到位置。 郭厚禹坐主位，汪言主宾，红英陪在郭哥另一侧。 接下来也没怎么太严格，李小多小路子张楷等人都坐主桌，最终坐了10男5女。 刘畅不太能喝酒，去另一桌坐下，同桌的基本全是女宾。 只除了一个刘放。 丫腆着脸跟在赵芷怡身旁，大声嚷嚷着：“老子伤还没好，医生不让喝酒！” 行吧，你开心就好。 最后一桌男女混杂，靠着门口，大约都是帮闲一流的人物。 其中有一个姑娘，漂亮得让汪言都多看了两眼，好像是谁的媳妇，已经结了婚的那种。 金童玉女似的两口子，夫妻齐上阵，忙前忙后的张罗着，跟个服务员似的，汪言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不过人家甘之如饴，汪言也懒得多问。 主桌上坐着的美女都顾不过来呢，左璐、dina、白雪，个顶个的都是极品。 但是，漂亮女孩一多，也就不值钱了。 在酒桌上她们没有受到任何优待，基本就是一群点缀。 红英给汪言介绍的时候，这个的爸爸是司长，那个的爷爷是谁谁谁的警务员，最次的家里都有几十亿资产，规格高得吓人。 随便谁的一句话，都能改变普通人的命运。 我现在都混到这个级别啦？！ 汪言坐在主宾位置上，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吹捧，心里多少有些怀疑和好笑。 其实他们也不是有什么事求得到汪言，那些吹捧，一半出于真心，一半出于对郭厚禹和红英的尊重。 太当真不好，一点都不在乎也不行，反正就那么回事吧。 人坐齐了，服务员开始上菜。 农家院的主人王刚略带得意的介绍起来：“今儿的菜没有太贵的，咱们兄弟不讲究那些。不过东西绝对都够稀罕，纯绿色，正经的农家自用天然食材！” 他倒是没吹牛，是挺天然绿色的。 水库里的野生黑鱼，片了做成水煮鱼，好大一锅，端上来开始就不断散发着麻辣鲜香的冲鼻香气。 农村散养的小土鸡，用大铁锅硬生生炒熟的，里面只有黄豆一种辅菜，看着油汪汪的卖相一般，咬一口又嫩又韧，口感无敌。 土鸡蛋打的鸡蛋酱，酱少鸡蛋多，切里面整整三根葱白。 配一大盘东北的蘸酱菜，干豆腐、瓜条、苦菊、香菜、胶白嫩叶、水萝卜、婆婆丁、长白山野生木耳…… 铺开一张干豆腐，爱吃什么卷什么，一口一个，过瘾极了。 算得上海鲜的菜式反而只有两种，一种是麻小，一种是顶级海丁，下酒无敌。 再有一个大菜是东北铁锅一锅出，主料是林蛙、竹鼠、牛尾三样，和栗子仁一块儿慢炖。 开锅后下里面宽粉、藕片、嫩笋、土豆、白菜、口蘑、等等辅料，锅边贴上小花卷和玉米面饼。 端上来随便捞一筷头，捞到什么都香得不行。 没等主菜烤全羊端上来呢，大家都满意得不要不要的，夸赞连连。 “好吃！农家菜就得这样，太精细了肯定不行，不过瘾！” 老郭一句夸奖出来，红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嗳，狗子，你不是在老家搞了个休闲山庄么？规模那么大，你感觉你家养的东西能有今天的水准不？” 我去！ 要是就这水准，我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别的都不提，我们家小鸡吃的蚯蚓，一根比你们一院子鸡都贵！ 当然，现在口说无凭，所以汪言只是笑笑。 “我的山庄不对外营业，规模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明年秋天大概就能招待朋友了，到时候欢迎大家来玩。” “好！那必须得去！” 大家纷纷起哄捧场，红英却觉得不对。 “整整三座山头，不对外营业你搞那么大干嘛？又是修路又是挖水库的，没有两个亿打得住？” 郭厚禹一听到在山窝窝里投了那么多钱，也抬起头来，饶有兴致的听着。 狗哥轻易不装逼，可是一旦装起来，轻易拉不住。 “哦，两个亿肯定是不止了，山庄主体都弄不下来。 主要是我家长辈故土难离，自住也打算修好点，从此以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鸡鸣而起，日落而息，晴时泛舟钓野趣，雨后入林采山珍，图个逍遥自在而已，不值一提。” 神他妈的不值一提！ 一群人都被汪言装得哑口无言，脑瓜子嗡嗡的作响。 在山窝窝里投资几亿建自住的山庄……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他们不知道汪言开了多大的挂，自然想不明白。 正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敬畏。 “汪神，你的父母长辈有境界啊！” “对对，怪不得能在那种煤城崛起，又稳住那么多年……” “可不是嘛！没点境界的都进去了，这两年国家严查矿省，扫进去多少地方首富？” “牛哔！汪少，等你家山庄建好了，务必让我们去见识见识！” “那是自然。” 汪言得体的笑着，心里却想：肯定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的啊…… 山庄真是自住的，所以只会接待极其有限的贵客和朋友。 所谓贵客，身份地位是一方面，性情和作为也要有所考量。 李家成、流川治那种所谓的大佬，给多少钱都别想进门。 帮你们养生？想多了。 汪言之所以现在就对外公开，其实是在向郭、红、刘、夏吹风，最终瞄准的是他们家里的长辈。 目的当然不是想要搞什么权力寻租、利益交换，只是希望把感情维护得更稳定些。 若能再进一步，把山庄里的特殊食材送进某海，让功勋们吃得健康营养，那也算没白开出来那几样黑科技。 至于拉关系什么的……不存在的，躲都躲不及呢，真当蟹钳子是假的？ 聊了一阵庄园，又吃了几口菜，大家终于垫得差不多了，正式开始喝酒。 酒是普通的飞茅和五粮液，主桌上一人认领两瓶，女生可以找人替，男人吐一次之后才允许认怂。 酒一倒上，老郭和红英看着汪言的眼神就变了。 嘿嘿嘿，狗子啊狗子，这下子你可落到哥手里了吧？！ “来！第一杯共饮，第二杯开始，敬咱们的汪神！” “好！” 大家轰然应诺，张楷小路子等人也开始摩拳擦掌。 自打生日宴那天起，大家就惦记着要锤汪言一顿来着。 太特么不当人了！ 把所有人按在地上喂狗粮，正宫喂完了小三上，小三喂完了公主上…… 真当我们没脾气呢？！ “汪神，今天所有人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陪好你！” “对对对！不尽兴可不成，帝都爷们就两个字：好客！” 汪言被一群帝都爷们高高架着，满目皆是如狼似虎的笑容。 于是他默默打开系统面板，看了看醉拳、醉歌、醉老哥三大【酒中仙】技能，目光在最后的套装特效上一掠而过。 然后慢条斯理的举起酒杯。 “大哥大姐们，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随后豪迈的一饮而尽。 家人们，好事儿就这一次，下杯可就倒过来了啊……都别急，挨个来！ 30分钟之后，烤全羊端上来了。 大师傅拎着刀，准备给大家片羊肉，结果一看场面，懵了。 汪言端坐席间，慢条斯理的在那儿挑着海丁，旁边东倒西歪放躺了一大片。 主桌如此，女士那桌也没能幸免。 被不当人的狗子上去两杯3两的白酒，duangduang放倒一大半。 酒场无父子，我跟你怜香惜玉个粑粑！ 少数几个还能坐稳的，面红耳赤，死死抓住自己的酒瓶子不松手。 一对上汪言看过来的目光，马上激动的摆手。 “别，别……不用、不用你敬！我、我自己来！” 大师傅看看刀，又看看羊，满脸茫然—— 我辛辛苦苦烤的羊，到底还有没有人吃啦？ 一岁的贡羊啊！ 纠结了好一会儿，善解人意的狗哥提大师傅解了围。 “师傅，麻烦您把羊肉片一片，挑最好的部位给我装起来，回头我打包带走。” 晃晃荡荡的红英猛的一抬头，气极了。 “马德，我们请客，你把我们灌倒了自己吃羊，吃不了还要打包……你还是个人吗？” “我这不是怕你们吃不下去浪费么……” 汪言解释完之后，随口反问：“你还吃得下？” 红英拍案而起：“我当然吃得下！” 狗哥若有所思的琢磨片刻，突然举起酒杯。 “吃得下就喝得下，看来还没到位……来，三哥，狗子再敬您一杯！” (⊙?⊙)！！！ 红英懵了。 桌子上原本还有几个哥们也惦记着那只诱人的小羊来着，一听到这话，马上开始反胃。 艹！ 不就是一只羊么？ 老子不吃了还不行么？！ 很快，世界清静了…… 狗哥喜滋滋的掏出手机，向三万炫功。 “亲爱的，你明天几点到学校？我给你弄来一只天山贡羊，烤了之后贼香！” 获得一个么么哒和若干表扬。 刚在厕所里又吐了一气儿的郭厚禹，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一抽。 到底是谁提议要在酒桌上教育汪言一顿的？ 妈的智障！ 不知为何，看着脸颊潮红目光却异常清明的汪言，郭厚禹心中竟然浮起一丝敬畏…… 第625章 暗中的馈赠 原本红英刘放等人的聚会流程是介样子的—— 下午打麻将钓鱼，娱乐之后吃晚饭，先喝一顿小的，六分酒意差不离，然后组织一场更激烈点的牌局，德州或者扎金花均可。 前者比较合郭厚禹的胃口，智力对抗会比较激烈； 后者的参与人数可以更多，大家呼呼啦啦的玩起来会比较热闹。 12点之后回市区，再来一顿宵夜，喝场大的。 不把汪言撂倒，让丫的放挺到明天下午不算完。 结果倒好，第一场下来之后，有俩哥们就不得不送到医院去挂水了…… 眼看着还能囫囵站起来的只剩寥寥几个娘们，组织者一号被灌翻在桌子底下，组织者二号腆着大脸在那儿撩妹，局子彻底黄摊儿。 “得，撤、撤吧！” 郭哥大着舌头，整个挂在一个帮闲身上，什么风度都没有了。 狗哥掺起他的另外半边身体，笑眯眯点头：“好，回家好好休息，咱们下次再喝到尽兴！” 一听到“喝”字，郭厚禹浑身顿时一个激灵，脚步不由加快三分。 军队出来的汉子不怕喝酒，老郭自然也是如此，喝倒过无数回，从来没服过。 奈何汪言太特么不是人了，劝酒技巧一套一套的，不但令人没法拒绝，而且越喝越憋屈。 到最后，真的怕了。 【酒中仙·醉老哥】 【如果他是男人，每一次喝酒，会增加些许敬畏】 【如果她是女人，每一次喝酒，会增加些许服从】 酒仙汪的技能，突出一个不讲理，今天算是把满屋的男男女女都祸祸惨了。 汪言把郭厚禹送上车，白雪和一个帮闲跟上去照料着，司机冲汪言点点头，关上车门。 有点酷啊…… 汪言意识到那司机并不简单，可也没有多琢磨，转身找到刘放。 “你怎么打算的？回家么？” 刘放可怜兮兮的看一眼赵院花：“芷怡，咱们换个地儿再去玩？现在才8点多……” 赵芷怡没吭声，但是却抬头瞟了一眼汪言，卡姿兰大眼睛隐隐约约的放着电。 这姑娘也被汪言的aoe刮到了，两杯白酒总共6两，实打实的跟着干杯，没躲过去。 或者是，没打算躲。 然而她的状态比两位闺蜜好得多，只是脸颊比较红、眼睛比较水润而已。 必须得承认，满身娇弱无力、媚眼如滴的赵院花，此刻的诱惑力着实惊人，又纯又欲。 刘放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然而女神的态度明显有些为难，二比刘以为她是不放心和自己单独出去，只好转头求汪言。 “狗哥，一起去呗？难得出来一次，玩就玩尽兴嘛！芷怡还有俩同学，我又照顾不过来……那啥，所有消费都算我的！” 刘放背着赵芷怡，冲着汪言好一顿挤眉弄眼。 就差没明说了：赵芷怡归我，那俩归你，狗哥你放心飞！ “噗嗤！” 跟在旁边的刘畅看出来一点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 汪言更是满心无奈。 放哥啊，你可长点心吧！ 我特么要是去了，轮得到你吃赵芷怡？ 没看出来她正心心念念的琢磨着怎么杀狗炖肉吗？！ 另外那两个姑娘更可怕，飞一次能毁半生清誉…… 当然了，其实那俩姑娘都算得上顶级美女，够资格在扫描里留下名字，全国也就那么十几万人。 一个巨辱，一个完美网红脸，只看外表简直太诱人了。 换成是一个屌丝……不，不用屌丝，只需要换成一个正常富二代，都有很大可能做她们的舔狗。 所以撩她们其实并不丢人，只是，狗哥过不去自己那关。 那还哄什么？ 让刘放赶紧滚蛋！ “放、放子啊……哥、哥不行了……” 一眨眼间，狗哥酒意上涌，整个人都不好了，歪歪扭扭的摇晃两下，一头倒向左璐的怀抱。 (⊙?⊙)！ 刘放压根没反应过来，茫然的愣在原地。 这酒劲儿……来得挺突然啊？ 不止是刘放懵哔，赵芷怡、刘畅、左璐都懵了。 但是左璐反应够快，急忙扶住汪言，也不在乎被蹭到哪里，紧紧搂住。 原本她以为会很沉的，结果只是搭到身上三分之一的重量，她没废多大力气就站稳了。 “胸、兄弟们，回吧，都回！我、我要喝点红的再漱漱口……我车呢？谁把我车开走了？” 你特么哪来的车？！ 你是坐我车来的！ 刘放看着张牙舞爪的汪言，表情越发茫然。 真醉啦？ 没错啊，别的朋友喝醉了基本都这样…… 但是，要不要这么巧啊？！ 刘放彻底搞不懂了，回头看向赵芷怡。 赵院花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了，悄悄攥着拳头，气不打一处来。 好不容易见到了汪言，下午的时候没机会凑上去，吃饭的时候只敬了一杯酒就被挤到一旁，本想着晚上人少了再交流，结果眼看着快要得逞，人倒了！ 那我这一天忙的是什么？！ 等来一场寂寞！ 刘放，你怎么可以这么废！ 赵芷怡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两步，悄悄观察汪言，同时也是在找机会做最后的尝试。 结果…… 汪大少刚被人塞到车后座，突然又扒着车窗伸出脑袋，特别严肃的问：“哎哎哎，我羊呢？！” “噗！” 刘畅和夏雅兰直接笑喷了，捂着肚子回头招手：“去把汪少打包的烤羊拿过来……” 赵芷怡下意识的捂住脸，就觉得有点丢人。 你一个全国闻名的神豪二代，居然喝醉了还惦记着区区一只羊，太掉价了吧？ 但是与她相反，周围的人虽然也在笑，但都是善意的笑、捧场的笑。 地主王刚吆五喝六的喊人去取东西，那个特漂亮的人妻走到车窗前递上两条热毛巾，她老公关切的问：“汪少，没事吧？” 即使醉到失态，依旧众星捧月。 不，甚至没有几个人认为汪言现在的行为算失态。 丢人与否的标准，从来都因人而异。 屌丝参加聚会，喝多了耍酒疯，要把最好的菜打包带走，那叫想占便宜想疯了，丢丑卖乖。 汪言作为全场中地位仅次于郭厚禹的主宾，临走时都惦记着那只羊，却可以称之为洒脱、真性情。 谁会认为汪大少吃不起一只羊啊？ 再怎么贡品去吧，够人家住一晚上总统套房么？！ 作为聚会中地位次高者，汪大少完全有资格放开自己，不用顾忌任何人、任何事。 人家又不过分，只是恶作剧似的不让别人吃到烤羊，反而是给了地主莫大的面子。 稀罕才惦记着带走呢，是不是？ 这个道理只有位置到了一定高度，经常经历类似场合的人才明白，赵芷怡终究是出身一般，想法小家子气了。 刘放意识到汪言是真的喝多了，笑嘻嘻提议：“狗子看来是不行了，要不，咱们自己去玩？” 明摆着贼心不死，仍然对下一场节目报有期待。 赵芷怡瞥了一眼已经闭目坐在车后座的汪言，默默叹了口气。 然后，柔弱的摇摇头，小心翼翼回道：“别了吧？我的同学喝得那么多，我也有点难受……下次好么？” 娇花正需怜惜，刘放太吃这套了，马上拍拍胸脯。 “行，那今天你好好休息，我找人送你们回去！” 闹哄哄的各上各车，赵芷怡看着前面那辆载着汪言的x5，感觉心都在滴血。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上过刘放。 如果真能结婚，其实刘放倒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脑子简单，脾气好掌握，家里要势力有势力，要钱有钱。 嫁给刘放，后半辈子再不用发愁，舒舒坦坦的当少奶奶到死。 可谓是一步登天。 但是，自打知道刘放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干什么的以后，赵芷怡就再没想过这事儿。 首先，怎么栓住刘放就是一个大难题。 丫是那种典型的花花公子，而且特别不挑食，基本上见一个爱一个，总是三天半新鲜。 赵院花问过自己：我能让他新鲜多久？ 答案不容乐观。 刘放自己又没有什么钱，一年能从他妈妈那里要来一百万零花也就到头了。 一百万听着很多，可是按照刘放那种大手大脚的风格，自己花都捉襟见肘。 要知道，这里可是帝都，想玩就没有花不出去的钱。 又没钱又不长情，那么跟刘放处对象还有什么好处？ 奢侈品买不起几件，车子房子更不用想，顶多是能和他混吃混喝，在他那个小圈子里做一段时间的大嫂。 再想得美点，假设真把刘放栓死了，刘家长辈又是一大关。 像那种家庭，看得上自己的概率太渺茫了。 除非刘放能够坚持到底，抗争到30岁出头，才有希望修成正果嫁进豪门。 可能吗？！ 刘放就不是那种人！ 现代社会的信息太透明了，很多事根本不再是秘密。 赵芷怡在帝都上了三年大学，什么事儿都听说过，就是没有听说过哪个灰姑娘嫁进了刘家那个级别的豪门。 人家要娶媳妇，肯定是要求出身清白，最好是本地人，父母得是高级工程师、教师之类的知识分子，或者是中级官员，再不济也要是富商之女。 方方面面都查清楚了，为人品学兼优，性格贤惠大方，那才有机会进门。 可是自己有什么？ 一条都不满足！ 赵芷怡是个比较清醒的姑娘，所以早就绝了进刘家门的心思，只想把刘放当成一块跳板，混进那个圈子里，另觅良夫。 盯上汪言，倒不是奔着结婚转正去的。 关键是汪言手里掌握的资源，在整个圈子里基本是头一号。 现在谁不清楚汪言有钱又大方？ 能把两亿多捐出去，就不会在乎给女朋友花两千万。 哪怕混不到小三的位置，借汪言的资源往娱乐圈里发展一下，不难吧？ 再差再差，被汪言捧成网红，一个月怒赚百多万，不香么？ low点怎么啦？！ 房车到手，笑看疯狗！ 赵芷怡的算盘打得震天响，只可惜，带来打助攻的两个闺蜜一个是脑残粉，一个是整容怪兼集邮大师，瞬间让汪言提高了警惕。 正所谓人以群分，看看刘璃的闺蜜都是什么素质？ 你呢？！ 于是狗哥轻轻一个捏手的动作，发现好感度突然涨到78点之后，彻底意识到了来者不善。 那我还跟你扯什么蛋？！ 拜拜吧您呐！ 要搁别人，可能会借机戏弄赵芷怡一下，或者是出口气，或者是设局让刘放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总之不会轻易的放她过关。 汪言不会那么干。 一旦朋友之间夹着女人，就容易出问题，而且一出就是大问题。 明知道是麻烦，我不理你多省心？ 在一个绿茶面前装哔又不能得到什么快感，为此浪费时间多犯不上？ 所以，汪言干脆装醉走人，省着刘放再纠缠。 在车上坐好，车门一关，狗哥马上醒酒了。 轻轻往座椅里一靠，闭目养神。 没几秒，左边一热，贴上来一姑娘。 再几秒，右边一暖，又贴上来一姑娘。 怎么回事？ 狗哥睁开眼睛，一扭头，左面坐着左璐，右面是跟上来的dina。 前排副驾驶坐着刘畅，开车的是滴酒未沾的夏雅兰。 刘畅刚好扭头，看到汪言睁开眼睛，哈哈一笑：“不装了？” 夏雅兰也笑：“狗子你就那么不看好刘放那妞？” 汪大少撇撇嘴：“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何必问我？” “主动往我们圈子里贴的姑娘确实见过不少，不过这回可不一样，人家可没贴刘放，目标是你好吧？” 夏雅兰一语道破实情，看得明明白白的。 刘畅随之冷笑：“总有贱人以为自己聪明演技好，就能一切尽在掌握，殊不知我们我们打小就见过无数类似的人，她一撅屁股蛋……” “别往下说了。” 汪言急忙打断，刚吃饱，实在不想听到那个字。 “其实说到底这是见识的差距，她想象不到你们的成长环境，也体会不到你们被各种别有用心的人包围起来的深恶痛绝，所以会有错误的评估…… 不过话又说回来，刘放是怎么回事？” 提起刘放，畅畅姐也无奈了。 “丫是纯傻逼，一点不掺水的。从初中到现在，他自己挑的女人，没有一个好玩意！” “丫是真瞎！”夏雅兰也骂了一句。 左璐不愿意插话，拿着热毛巾在那给汪言擦手。 dina外向，笑嘻嘻接茬：“那是放哥人实在！不像汪哥，坏得冒水了都，我还以为真喝大了呢！” 汪言摆摆手：“我是不想沾那份麻烦，她都没你俩一半好看，我图什么啊？” 十分礼节性质的一句赞美，让dina喜出望外。 “真哒？！那你签我嘛，好不好啊汪总汪哥哥？！” “哈！” 夏雅兰突然坏笑一声，调戏道：“要不我把你俩放到狗子酒店，夜里你慢慢做他工作？” 没等汪言表态，dina马上顺杆爬了上来：“好呀好呀！狗子哥，收留我们不？” 称呼一变再变，她又笑得甜美娇嗔，特勾人。 可惜汪言根本不给她机会，冷酷拒绝：“给你俩单独开一间房，你俩互相监督，谁敢偷偷摸出房间，吊起来打屁股！” 夏雅兰气乐了。 “狗子你丫可真狗！要拒绝就别撩人家啊？打屁股是什么流氓惩罚？生怕人家联想不到涩情画面是吧？！” “夏姐仗义！” dina呱唧呱唧鼓掌，同时眼波流转的瞟了汪言一眼。 汪大少急忙辩解：“海王本能你懂不懂？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故意起来比现在浪多了！” “我去！你可真不要脸！” 几个姑娘笑得花枝乱颤，都感觉汪言这人坏得既真实又可爱。 开开心心的闲聊一路，夏雅兰把汪言和左璐、dina送到香记，拉着刘畅回家。 一转头，马上就和她嘀咕汪言。 “你这弟弟真有意思。” “那是！”刘畅得意洋洋，“我的救命恩人，必须是个盖世英雄啊！” 盖世什么的多少有点谬赞了，但是夏雅兰也没有计较她的措辞。 她想了想，突然开口求情：“畅畅，你帮帮忙呗？” “嗯？怎么了？”刘畅一愣。 “我想提前看看《魔女》，你想办法把我塞到评审团队里成不？” “啊？！” 刘畅吓一跳。 这事儿不合规矩，但是难度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大。 想提前看到一部送审电影，办法太多了，对于刘畅而言只是小意思。 她惊讶的是，夏雅兰居然如此……较真。 “你真想跟他合作总z的影视项目啊？那个不是很重要么？” “为什么不呢？” 夏雅兰轻松一笑。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思想成熟性格大气，人又那么有趣，如果真有导演方面的才华，我再扶他一程又如何？” “好！” 一想到这件事对汪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刘畅果断应下。 “你等我消息，到时候咱俩一起去看！” 事情就这么定下，而刚刚坐上电梯的汪言尚不清楚，又有一大碗饭被人捧过来喂到嘴边。 诸事顺遂都不足以形容这般际遇了，应该叫洪福齐天才对。 但是汪言当得起。 因为当一个人常怀善心行善举时，必然会有某种馈赠等在前方。 *********** 感谢【吸血鬼亲王123】成为本书第130个盟主，拜谢支持！ 第626章 汪洋肆意，言出必践 上楼之后，dina撒着欢儿的要参观一下汪言的总统套房。 其实搁现在的眼光来看，香记的总统套房也就一般，和新开的宝格丽、文华东方没法比。 dina就是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狗哥没给她机会，让她俩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开口撵人了。 “小气！我又没准备干嘛……” dina鼓着腮帮子抱怨了一句，并且冲汪言做了个鬼脸。 这姑娘贼机灵，看穿了汪言本性和善做人有底线，于是一点都不怕他了。 当然，不怕的前提是，她也确实没打算和汪言玩什么心眼儿。 想抱大腿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展现出来，但又没准备献身，无非就是撒撒娇而已。 由此可见，并不是每一个接触过汪言的姑娘都想要吃狗肉，总会有些例外。 可能也是因为dina的选择更多，不需要死死抓住某一根稻草不放。 反正她的态度让汪言挺舒服的，就算不能成为朋友，当成小妹妹偶尔戏弄一下也不错。 我多狗，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送走两个妹子，汪言准备再看会儿书，结果刚坐下，有财敲门进来了。 “老板，林小姐问您喝多没有，怎么回？” 汪言出门参加聚会的事儿，林薇薇娜吾她们都知道，可能是担心汪言喝酒看不到消息，所以问到有财那去了。 “我回她，你去忙吧。” 汪言摆摆手，掏出手机，直接拨通林薇薇的电话。 “平之大兄弟，怎么了？” “靠！你怎么还叫我大兄弟？！” 林薇薇的火气很大，平时不会出口的话，此时也忍不住秃噜出来了。 “哈哈哈！” 狗哥偷笑两声，调戏道：“哟，信息量好大啊……” 在没有面对面的情况下，林薇薇的嘴比谁都硬：“嘁，是你想睡我，又不是我想睡你，跟姐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要是没想过，干嘛那么介意我叫你大兄弟啊？ 狗哥心里贼明白，但是没有再刺激她。 “好的姐，小汪知道错了，有事儿您吱声！” 林薇薇好哄得很，美滋滋笑了：“没什么事儿啊，我在寝室呢，怕你喝多了……” 汪言一愣：“在寝室你都敢这么嚣张？” “哎呀！我当然是在厕所独处才敢……呸！你想什么呢？” 汪言懂了：“你们几个是不是闲着没事了？” “嗯。” 林薇薇矜持的嗯了一声。 狗哥马上从善如流的发出邀请：“那你们过来找我玩？这才9点不到。” 其实林薇薇就是这意思，只是没好意思直接说而已。 她有点想汪言了。 不过嘴还是要继续硬的。 “我问问她俩吧……娜吾好像想打麻将。” 对对对，她身板结实，擅长背锅！ “你们快点啊！” 汪言笑着挂断电话，叫套房管家搬上来一台麻将机，备好水果点心。 不大一会儿，仨妹子都来了。 香记就这点好，真近…… 姑娘们穿得贼随意，诗诗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干，素面朝天，林薇薇一身中性的黑白运动服，飒爽英姿，娜吾…… 娜吾穿着一整套小熊睡衣，一个大大的熊头扣在脑袋上。 一来就嚷嚷：“狗子狗子，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打麻将？” 林薇薇瞳孔一缩，目光突然变得极度不善…… 大家聚在一起的目的是在一起，当然不用非得打麻将。 汪言瞥一眼傅雨诗，笑问：“你们刚洗完澡啊？要不要去楼下做个spa？我也没少喝，正好松松骨。” 小公举果断举手赞成：“我同意。” “走着走着，我要搞个全套！” 娜吾更开心，她的日常负担最重，肩膀和脖子总是发酸……咳咳，当然是因为练舞太累，想歪的都拉去枪毙！ 林薇薇急了：“哎呀你不早点说，我没带护肤品！” 汪言：…… 我怎么早说？ 你一开口就是娜吾想打麻将，我还能叫你们带上护肤品？ 对面人多，不能乱怼，狗哥马上叫来有财。 “去让服务员买一套最顶级的护肤品过来……薇薇姐你跟他们说要哪种。” 眼看着已经9点出头了，其实这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儿。 但是对于狗哥而言，又极其简单。 有财在帝都没什么关系，但是不要紧，直接找到总统套房新任管家，联系上skp楼层经理，再找到海蓝之谜专柜负责人，一整套护肤用品轻松get。 修护眼霜1900，精粹水1200，面霜1600，紧致美颈霜2400，焕颜精华露5800，介个要擦全身来两瓶，总共才18700块钱。 狗哥一看居然这么便宜，却要折腾人家一趟，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大手一挥，来两套。 “用不完的直接存在spa中心，下次你们再来就什么都不用带了……刘璃那张卡也抓紧用啊，大三不就离校了？攒着传给下一代？！” 林薇薇翻个白眼，没理狗子。 娜吾嘀咕着：“小琉璃经常不在学校，我们总不能拿着她的卡自己来享受吧？” 傅雨诗更是一句点破关键：“我和熊大马上就要常驻魔都了，用不上。你再寻摸两个学妹吧，传给下一代挺好的。” 额…… 你介样聊天可就没意思了啊…… 狗哥被她们怼得灰头土脸的，略感夫纲不振。 她们凑一块儿之后就这点不好——胆子倍数相乘，没一个怕汪言的。 被她们一路念到spa中心，汪言终于解放了。 结果一进房间，仨姑娘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很怪异。 那是一个很大的按摩室，外面有更衣沐浴的地方，最里面的小间有一个泡澡用的大浴缸，中厅则摆着四张按摩床。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仔细一想，问题大了去了。 林薇薇意味深长的问：“你要和我们在一个房间按？” “啊？！” 狗哥果断装傻，回头看向有财。 妈的，才安生两天时间，你又要开始搞黄色！ 有财多会啊？ 不慌不忙的挥挥手，两个服务生抬过来一扇大屏风，隔在最外面那张按摩床中间。 然后笑眯眯的解释道：“我怕老板你们聊天不方便，所以只要了一间按摩房……其实有屏风隔着，私密性是没有问题的……” 有没有问题是你说了算吗？！ 汪言大义凛然的回头望向林薇薇和傅雨诗，以眼神征求意见：怎么办？ 她俩默默对视一眼，没吭声。 早都芳心暗许了，咋好意思开口撵人啊？ 娜吾都不用问，大大咧咧的直接应下：“有隔断就行呗！又没啥的。” 傅雨诗这才忍着羞意开口：“那你先出去，我们简单冲一下。” “好嘞！” 狗哥美滋滋出门，给了有财一个表扬的小眼神。 宵夜给你加鸡腿！ 护肤的按摩是要全身都擦上精华的，所以不能穿衣服——最多穿一条裤衩。 等到汪言在另外的房间冲好澡进去时，她们三个已经在里面折腾上了。 正常而言，由于按摩的滋味过于酸爽，肯定会发出呼痛声。 但是一想到几米外还躺着一条狗，三大美女就努力忍着。 然而总有特别疼的位置令人忍不住，于是里面就穿出来断断续续的压抑轻哼。 “嗯……” “喔……” “吖……” 那声音好似带拐弯的，蜿蜒旋转，一个劲儿往狗哥耳朵里钻。 于是小汪子就糟糕了。 恰好，给汪言按摩的姑娘是个熟人，就是香记那个挺漂亮、手超滑的沅香。 尽管她85+的颜值分不符合狗哥的开泡标准，但是她的手是真的极品。 可能是常年浸润在顶级护肤品里的缘故，那双小手又软又热又滑，基本感受不到指纹的摩擦。 关键她还认识汪言，好感度极高！ 于是，在看到汪言此时的状态后，她坏笑着开始搞……搞破坏。 小手抓来揉去，到处放火，把狗哥撩拨得脑仁子都大了一圈。 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里面是三个大美女，不断发出压抑的轻哼，令人浮想联翩。 一屏之隔，女妖精又在悄悄玩阴的…… 沅香小姐姐伸出舌尖轻舔嘴唇，飞来一串大媚眼，娇滴滴问：“客人，这样的力道行不行？” 狗哥快要被祸祸疯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抬起手掌，假装要打。 沅香主动撅起屁股，又飞来一个媚眼。 你来啊！ 你倒是打啊~~~ 狗哥：卧槽！我特么真不敢…… 沅香得意一笑，蓦然垂下头。 wow~⊙o⊙ 狗眼瞪溜圆。 汪大少感觉到了极度的……额，咳咳，屈辱。 常年打鱼的海王，今天居然被一条小小的沙丁鱼给咬了，这能忍？！ 狗哥可以忍，狗弟绝不能忍，伸手就报复了回来。 结果刚要用力，沅香就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 隔壁顿时一静。 不用看都知道，三个小姨子的耳朵绝对都竖起来了。 沅香马上松口，用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语气发出一声感叹。 隔壁终于传来了几声释然的粗重呼吸。 不大一会儿，她们又开始此起彼伏的轻声哼哼。 汪言回手摸摸自个儿脑门，玛德，一头汗。 浪了一波，差点玩脱，狗哥不敢再嘚瑟了，于是沅香越发的得寸进尺，开开心心的演练了一番武艺。 狗哥痛并快乐着，担心并刺激着，体验感爆表。 等到终于按完全套，感觉比摆弄叶子雯叶雨汐姐妹俩还累。 沅香也累得满头大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功能性饮料，然后舔舔嘴唇，十分诱惑的冲着汪言妩媚一笑。 然而等到她一开口，那声音简直没法再恭顺、再正派了。 “汪少，您的服务结束了，请自行去洗澡、更衣，如果您对我的服务尚算满意，麻烦您在签单的时候打个好评……” 汪言瞪回去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良心。 呃，良心大大滴有，不忍心骂啊…… “挺好的，谢谢。” 言简意赅的应付一句，狗哥急忙蹿出去洗澡，不敢再待下去了。 心虚啊！ 等他一走，姐妹三个总算是能够放开嗓子喊了。 “哎呀呀，疼疼疼疼疼疼！” “大姐轻点轻点，我肩胛骨下面那块儿特不吃力！” “嗯……啊……唔……噢！” 一听就知道分别是谁。 娜吾一边大呼小叫着，一边发出感慨：“咋想的啊？咋能跟汪汪一起来按摩啊？死命忍着不敢叫，可憋死我了！” 林薇薇和傅雨诗假装没听到，不敢接茬。 她俩其实是脑子一晕，没想那么多就同意了，等到后来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再撵他出去。 沉默片刻，她俩突然反应过来：咦？薇薇（诗诗）怎么不吭声？ 两个聪明姑娘几乎是下意识的，同时看向对方。 目光对在一起，相交片刻，复又若无其事的挪开。 但是心里却纷纷浮起问号：“嗯？” 只是一个微妙而又微小的细节，并不能确认什么，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 她好像…… 是暧昧么？ 或者是……某种默认？ 她俩的心情都有些复杂，一瞬间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然后，姐妹之间长时间相处所形成的默契，又让她们不约而同的发出试探。 “诗诗，你感觉怎么样？” “薇薇姐，心情好一点没有？” 没等她们各自回应，娜吾瞪大眼睛望过来：“哇！你们都不打算关心我一下的吗？！我疼得最厉害啊！” 一瞬间，她俩的想法就全部被抹消了。 看熊大的状态，绝对没什么的，应该是我想多了……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看清楚了对方无奈而又宠溺的眼神，不由会心一笑。 好吧，即使真的有什么，或许也不是坏事呢…… 反正又轮不到我管，不是么？ 不经意间，她俩就完成了对彼此的第一次妥协。 两个蕙质兰心的姑娘在那儿为汪言各种操心，然而对此茫然不知的狗子，正在努力的冲洗罪证…… 满脸爽歪歪的笑容，渣得没心没肺。 也不对，其实狗哥还是蛮心虚的，并且有种淡淡的负罪感油然而起。 但是我也没办法啊……实在太刺激了！ 男人真的很难抵抗这种诱惑，尤其是第一次被突袭的时候。 区别只在于，有些人享受后依旧清醒，有些人自此动摇。 后面那种人不管走到多高，最终都会再掉下来的。 汪言当然不会动摇，事实上，他只回味了短短的30秒，就把这个小小的插曲当做了一场荒唐的梦，醒来之后便再无任何留恋。 于他而言，人生就是不断的经历，各种好的坏的、对的错的，百无禁忌。 错了改回来，坏的抛弃掉，直至最后，带着那些好的对的，度过不圆融不完美但足够精彩的一生。 挂b的人生理应如此，不需要任何解释。 为一点意外而纠结？ 那不是我。 …… 等到所有人都洗完澡，一身轻爽的上楼，气氛变得愈发轻松愉快。 麻将机到底还是没用上，四个人瘫在沙发里，吃着小零食，喝着掺了雪碧的顶级红酒，悠哉悠哉的聊天。 主要话题是大溪地的海，她们对这次旅行极度憧憬，已经把计划列到了一周都玩不完的程度，还在乐此不疲的添加着新的可能。 汪言静静的听着，酒意微醺，笑容柔软温和，满心都是安宁喜乐。 花归花，浪归浪，但刺激只是刹那绚烂，能够给我带来归属感的人，只有你们啊…… 真希望往后余生里都是如此美好…… 汪言轻轻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我会为此拼尽全力。 时间尚多，但任务更重。 五年之内，我要积累出足以扫平一切障碍的资本！ 到那时，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我把她们打包带走！ 因为我叫汪言，汪洋肆意的汪，言出必践的言。 第627章 所谓格局【超级大章】 晚上各睡各的，并没有出现任何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情节。 第二天上午11点左右，三万终于回到了帝都。 汪言没有去接，小姐姐不让。 她是跟团一起回来的，大几十号同学师长都在一起，要先回学校开总结会，回头可能还要评个奖什么的，汪言不方便出面。 其实汪言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刘璃不想太招摇，狗哥只好尊重她的想法。 那就窝在酒店里写写稿子吧…… 最近，汪言开始给张林两位教授的著作撰写评论——评是批评的评，论是议论的论。 到辩论时，大部分作业应该都用不上，可是写评论本身就是对他们的熟悉和了解，也是对自身知识结构的梳理。 绝对会有用的。 刚开个头，灵感正要如同尿崩般的往外滋，林薇薇她们就要提前过来。 “你们怎么不在学校等着？” 狗哥表现出了一丢丢的抗拒。 亲又不能亲，睡又不能睡，别打扰我干正事好吧？ 就很狂。 林薇薇则是理直气壮的回道：“拜托，人家舞团开总结会，我们乖乖坐在底下听她们装哔？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啊！” 娜吾冲着话筒喊了一嗓子：“我们刚刚看过小琉璃啦，她一切都好！” 狗哥无奈叹气：“行吧，那你们直接来我房间。” 我找个角落写作业，你们爱咋闹咋闹，行不？ 不行我就偷偷摸你们大腿！ 刚放完狠话，汪云喜突然来电，一开口就贼吓人—— “汪总，出事了！” 什么玩意啊？一惊一乍的！ “怎么回事？慢慢讲。” 汪言依旧云淡风轻，什么都没在怕的。 讲真，到他现在这个层次，区区一家王庭娱乐，真的惹不出什么能掀翻他的麻烦。 汪云喜的声音不再那么急切，稳了一些。 “今天凌晨3点左右，鱼平台有一位主播，为了吸引粉丝制造话题，故意在下播时没关摄像头，然后与男朋友上演了一场激情戏……” 卧槽！ w(?Д?)w 哪怕以汪言的城府和冷静，都被这个消息震得目瞪口呆。 “她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那现在岂不是炸锅了？” “不算特别炸，鱼平台已经在尽力压热搜了……不过观众太多，视频已经流出，现在到处都有讨论。” 汪言皱紧眉头，反应贼快：“陈总找你了？” “对！”汪云喜声音沉重，“他想让您帮忙，压一压热度……” “就一张嘴？”汪言冷笑。 “陈总已经飞帝都了，想要和您当面谈谈，临上飞机前给我打的电话……哦，我正在帝都分公司，要不咱们到这儿聊？” “你来帝都干什么……噢，买楼那事儿是吧？” 问到一半，汪言突然反应过来，随后干脆应下：“成，那我马上过去，刚好看看朱季轲。” 汪言马上叫有财备车，然后吩咐套房管家接待林薇薇她们，下楼的时候，打开微博。 此时，事件已经登上热搜。 虽然有鱼平台的全力压制，但是热搜排名仍然挂在尾巴上，显示着不同凡响的实际热度。 在介种事件中，谁都压制不住网友们的热情。 当年冠希哥的艺术作品被网监部门全网封禁，影响大家找到资源了么？！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就总会有办法的嘛！ 随便刷刷相关话题，不大一会儿，汪言的目光突然一凝。 上级监管部门发声了！ “……我们将对此事保持关注，并敦促平台尽快解决问题……” “……类似的乱象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对此，平台和经纪公司负有重大责任……” “……未来，我部会加强监管，出台一系列文件，并以实际行动来整肃在网络上无序蔓延的歪风邪气……” 妈耶，新一轮净网行动？！ 汪言心里一突，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其实，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上一次净网行动，对此事的影响程度没法精确估算。 而王庭娱乐，也很可能不得不为此事作出危机公关。 怎么破局？ 汪言放下手机，闭上眼睛，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坐着酒店的车来到东五环外，高碑店乡金家村的吉里国际艺术园区，汪云喜和朱季轲已经等在园区大门口。 “上车。” 汪言招呼一声，拉上两人，继续往园区里开。 朱季轲端端正正的坐在汪言身旁，表情贼严肃。 “最近工作怎么样？”汪言轻松笑问，主动打破凝滞的气氛。 “一切正常，都是按照总公司的规划在向前推进，现在我们……” “嗯。” 汪言轻轻点头：“我听说了，你干得不错。” 朱季轲急忙恭谨的低下头：“都是您给的机会……我一直想对您说声谢谢。” “机会永远都有，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住，你有能力，也用心了，公司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 汪言主动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朱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朱季轲确实干得不赖，多方渠道反馈给汪言的结果都是如此。 当初他父亲那一跪，跪出来一个洗心革面的回头浪子，也为王庭娱乐招来一位擅长冲锋陷阵的大将。 王庭娱乐如今总共有九大线下直播基地，分别是帝都、魔都、深城、羊城、杭城、星城、沈城、双庆、蓉城。 四大一线自然不用提，沈城辐射东北，星城占据腹地，双庆、蓉城辐射西南，布局十分严谨。 魔都是公司大本营，做得还算不错，深城和杭城相对而言就差一些，而帝都居然是所有分公司中做的最好的。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体现在数据上，帝都是娱乐收益排名第一，管理层季度评分第一，扣除掉带货主播和吃播之后的粉丝活跃度第一。 三项第一，让朱季轲正式成为公司里的明星。 汪云喜的到来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预定好的视察，同时又是对朱季轲的鼓励。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平衡，激励警醒……所谓的管理，摆弄的就是这么点事儿。 由于物质奖励自有公司制度，所以汪言此行，其实只带了一张嘴。 不过狗哥的口活那是有目共睹，问题不大。 在公司门口下车，汪言抬头看看眼前的三层小楼，随口问：“楼已经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帝都分公司的场地原本是租的，500多平的面积，一年租金才40万不到，已经相当之便宜。 可是朱季轲仍然觉得不够，向公司申请，将整栋小楼买下来作为固定资产，雄心勃勃的想要打造一个大型直播基地。 王庭娱乐很有钱，然而面对接下来的一系列大动作，仍旧捉襟见肘。 原本的计划是接受外部投资，却又被汪言临时否掉，于是资金愈发紧张。 即便如此，公司仍旧批准了朱季轲的购楼计划，可见，如今的朱季轲有多受重视。 “汪总，今年帝都分公司的目标只有一个——扩张、扩张、扩张！” 朱季轲抬起头，激情澎湃的挥了挥拳。 “公司要做行业标杆，要建设超一流品牌，一线城市就是桥头堡。 我对堡垒的理解是：要大、要结实、要令人望而生畏！ 而帝都由于区位原因，做电商直播缺少供应链优势，所以更要在娱乐领域做到极限。 我会为主播创造、提供最好的条件！ 三层楼，每层接近4000平的面积，其中，三楼将会装修成大小不等、舒适豪华的单身公寓，空调、电视、床柜、独立卫浴，一应俱全。 够级别的线下主播可以直接入住，在房间里直播。 厨房24小时提供点餐服务，后勤会将清洁打扫全包，健身房设施齐全，舞蹈室定期开班培训，录音棚有业内一流水准，足够给主播们录歌，平时则用来教学、练习。 可以肯定，在公司里生活，比住在家里舒服得多。 二楼则是我将全力打造的游戏基地。 帝都的电子竞技基础很好，高校众多，我打算与各大平台合作，启动一系列校园赛事，充分调动大学生的游戏热情，一方面扩大公司在大学生群体中的知名度和美誉度，一方面有利于自行培养人才。 一楼大体保持原样，一半的空间提供给新主播，另外一半空间会开辟出美食汇、寝室、员工办公区等等功能性区域。 最终，整个基地将可以容纳800名主播同时直播，极度优越的条件足以横扫帝都，形成一个完全独立、轻松自由、积极向上的直播环境。 之后，我打算出动分公司的王牌主播，拍一部宣传片，向网络上投放并炒作‘直播天堂’概念，彻底奠定地位和口碑。 到那时，我们对京城头部资源的垄断会是顺理成章的事，并且可以完全掌控住行业话语权和定价权……” “啪啪啪！” 汪言轻轻鼓掌，不吝赞赏：“定价权这个点考虑到根子上了，非常不错！” 定价权有多重要？ 简单讲，当王庭娱乐规定s级主播要有25k底薪、要有一间35平的自住公寓、要配一名助理、要有24小时配餐和公车出行、要拿40%的礼物总分成、要由公司代缴个人所得税时，整个行业的s级主播标准就会变成这样。 但是，其余公会从此再也养不起s级主播。 王庭娱乐因为强大的议价能力，即使给出如此待遇，仍旧有利可图。 其余公会和直播平台的分成，是55开，对半分。 王庭娱乐不是。 猫熊tv为了拉王庭娱乐进驻，分成都给到68%了。 所以王庭娱乐给主播40%的礼物总分成时，自己仍然能剩下28%，再去掉10%给主播缴税，18%的礼物总分成依然可以维持住高福利的投入。 而别的公会一旦给出40%的礼物总分成，剩下的10%都不够交税的，代缴加上公司营业税就能拖垮财务。 毫无疑问，王庭娱乐会因此形成实际上的高端垄断。 但是这种垄断是把收益分享给了主播，而不是向下压榨，所以会被同行嫉恨，却能赢得从业者的心。 s级的标准之一是月流水净值过百万，10个点的差距就是整整十万人民币！ 再算上代缴而不是代扣的个税，以及基础保底工资等等福利，里外里甚至会差出二十万之多！ 如此简单的账谁不会算？ 到那时，会有无数的野生s级、a级主播，愿意自掏违约金，投奔王庭娱乐。 强者恒强，这就是堡垒。 其余的公会只能被压制到底层，去争抢那片低端市场。 然而那片低端市场，现在也被汪言瞄上了…… 挂b做事业，突出一个不讲理。 …… 到了分公司会议室，汪言吩咐道：“去通知公司所有部门经理以上的管理，10分钟之后开一个视频会。帝都分公司这边马上全员集合，我讲两句话。” 现在新楼装修还未完成，条件有限，二十几位员工挤在小会议室里，听着汪总训话。 所有人都对汪言极度好奇，可是汪言实在来得太少了，不但仅有三次，而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直到今天，员工们才真正接触到公司创始人，直播界的神壕汪富贵。 第一印象是年轻，第二印象是帅气，第三印象是衣品真好，太会穿戴了……反正就没有一样和老板有关系。 直到汪言沉静的开口，不疾不徐的声音，像一缕清冽的风，回荡在会议室。 清新，微凉，令人不由自主的振奋。 “平心而论，在帝都这种城市做直播公会，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儿。 从一开始，我就清楚的知道这有多难，现在，你们应该也有了深刻的体会。 需要摆平方方面面的关系，只是诸多问题中最简单的一个。 最麻烦的是什么？ 我个人以为，是如何平衡成本与收益。 搞直播，尤其是做线下的娱乐直播，越大的城市越没有优势。 有太多的额外成本要摊进运营里，好的时候，收益可以覆盖掉成本，差的时候，那些额外成本就会变得极度沉重。 在三线城市做直播的成本只有北上的四分之一不到，差距实在太大了。 比如同样大小的一个可以跳舞的直播间，在帝都的租金是多少？星城呢？更下一级的县城呢？ 然而与高昂的成本相对应的是，一线城市又有着无法替代的优质资源。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我们这儿兼职的那群帝舞学生，换个城市，找得到么？ 你们天天和她们接触，告诉我，素质怎么样？ 对，不能比，是吧？ 不提特例，一线城市的美女资源依然是别处无法比拟的。 三四线县城并不是没有顶级美女，但是，一来数量太少，二来每个美女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三来社会观念比较守旧，谁耐烦来做直播？ 偶尔冒出来一个，也是娇气矫情得不行，根本干不来这行。 一线城市的美女相对就没那么值钱，或者说，她们更现实、更成熟、更有野心，所以不但好招，而且更容易管理。 对此，你们现在的体会可能不够深，但是当未来的某一天，你们中的某些人升职了，被下派到三线城市去做区域负责人，那时你们一定会感叹差距的……” 底下发出一片轻笑。 一半是憧憬，一半是振奋，反应都很积极。 汪言随手画了一张大饼，轻轻抿了一口水，继续。 “我谈到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做的很好。 在朱经理的带领下，帝都分公司打了很多场胜仗，面对着同样的困境，帝都分公司做得最好。 单比娱乐主播，甚至胜过了魔都总部，这非常了不起。 在此，我要表扬并感谢你们的付出，空口无凭，今晚，我请大家聚餐。 公司的奖励是公司的，我的单算……”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爆出一阵欢呼，不少员工的脸色都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请一顿饭，其实没多少钱。 但是来自于汪神的认可，那不是钱能够衡量的。 朱季轲用力抿着嘴，眼眶周围有些微红。 他面对汪言，内心里大部分情绪是畏惧，小部分是感激。 畏惧当然是因为汪言的“杀人不眨眼”，那种手段，那种狠辣，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感激不用提，如果不是汪言给他机会，他想找份正经工作都困难。 如今，那种复杂的情绪里又多出了几分受到认可之后的自豪，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油然而起。 一个人的价值，太需要社会的认可了。 而朱季轲与常人不一样，他需要的不是社会的认可，恰恰是汪言的认可。 轻松击倒他，又亲手把他扶起来的，正是汪言。 得到了汪言的尊重和认可，就意味着他找回了丢掉的一切。 “那我们就聊到这儿，大家先去工作，聚餐的事宜，将由朱经理主持。” 汪言拍拍手，结束公开讲话，真正开始给高层开会。 “诸位，今天的临时会议内容大家都清楚了吧？ 对，是因为那件突发事件。 刚才我和帝都分公司的员工简单聊了聊成本问题，现在，我想和大家继续深入挖掘下去，搞清楚之所以会发生类似事件的原因。 直播行业自从诞生的那天起，就在直面成本与资源的矛盾。 大部分公会的解决办法是，网签线上主播，扔一份合同过去，然后让主播在家里直播，投一点点线上资源，别的一概不管。 省事儿是省事儿了，可是这样真的签不到高质量主播。 首先，怎么让新人知道有这样一家公会就是一个大问题，哪怕肯花钱做宣传，效率也极低。 其次，太多新人并不具备直播条件。 家里不方便、还是学生住寝室、买不起直播设备、缺乏正确的教育和引导……都是线上解决不了的问题。 最后，没有投资，就不会有忠诚和凝聚力。 直播行业里的忠诚和凝聚力到底有没有用？ 看目标。 如果只是想吃点烂钱，那不要紧，小来小去的混着呗！ 至于做大之后……算了，那种作坊也不可能做大。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 行业主流基本不存在做大的可能，那么，广阔的市场空间就必然被分割成碎片。 数据显示，自打去年开始，各个中小城市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一大批的本地小型公会。 哪来的？ 碎片化的市场空间催生出来的。 那些小公会扎根于当地，致力于发掘同城的线下主播，把网签作为补充。 直播界的乱像，多是由此类小公会搞出来的。 因为他们不需要考虑长远发展的问题，只想着尽快捞一把就走。 那还会有什么下限可言？！ 于是，鼓励主播走私，鼓励主播睡大哥，碰到一个大哥立即没有下限的冲上去，先私聊再发照，家族长也亲自出马拉皮条。 内卷大幕，由此徐徐拉开。 很多事根本不需要人教，乱来的小公会和主播多了，行业风气自然会向下加速滑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嘛。 于是就在今年初，鱼平台发生了那件直播更衣的郭mini裸体事件，紧接着是猫熊tv主播聚众赌博被点名批评，现在又爆出更恶劣的黄色直播…… 不出意外的话，层出不穷的类似事件将导致整个行业受到相关部门的重点关注，甚至会直接诱发新一轮净网行动。 成本与资源的矛盾，小公会导致的恶性内卷，两件事和王庭娱乐都息息相关。 因为，王庭娱乐今年的年度目标，就是统一整个直播经纪行业的高端市场，并且要在中端占比50%以上。 上次开会，我正式提出这个目标，大家都在为此而努力。 某些同仁甚至已经做出了不小的成绩，正在向着目标加速冲刺。 现在，我们的努力被一小撮臭鱼烂虾破坏了，我们应不应该拿出一些态度来？” “应该！” “当仁不让！” “汪总说的对，我们作为行业的领导者，必须要拿出一个鲜明的态度来。” 大家纷纷附和，倒不是吹捧，而是真的觉得有必要。 汪言的想法，正是一个负责任的领袖型人物，必须具备的责任感和格局胸怀。 汪言等所有人都表过态，才慢条斯理的提出构想。 “作为行业里的领导者，行业的未来就是王庭娱乐的未来，行业的上限就是王庭娱乐的上限。 你们必须要理解这一点，并且以此为准则。 千万不要想着事不关己，我看看热闹就好。 今天我们看同行的热闹，明天就是外界看我们行业的热闹。 我们与整个行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所以，我要在这里提出一个新的目标，作为公司的指导思想。 你们记好了，之后公开表态的时候肯定用得上—— 整肃行业风气、树立健康形象、领导行业发展、创建伟大品牌。” 24字方针一出来，所有高管们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振奋不已。 这东西可是要拿出来对外宣传的！ 只是听到，就感觉有一种气吞万里如虎的豪情，霸气无匹。 但是……具体措施呢？ 汪言笑吟吟的开口：“既然都想在低端市场里浑水摸鱼，我们就挖掉他们的根，让他们活不下去嘛…… 法务部的主管在哪里？” 嗯？！ 找法务？！ 众多管理一懵，紧接着，法务部的主管举手报到：“汪总，我在。” “线上主播网签合同整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一个大体的标准模板，完整程度在行业里当属第一，您是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吗？” 汪言轻轻一笑，拿出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慢条斯理的提出几点要求。 “我要你们尽快拟定出一份标准制式合同，然后对外公布。 细节你们去丰富，我告诉你们我想要的重点条款—— 第一，竞业禁止期要缩短。 更换经纪公司不换平台，只需要停播一个星期，换平台直播，没有禁止期。 第二，违约金不要含糊，直接与主播总收入锁定，最高为30%，剩余合同年限比较短的话可以低至10%。 第三，明确规定，培养主播所产生的一切费用由公司承担。 第四，连续三个月满足下一级标准，立即改签。 第五，把工资结算日期写清楚了，平台给咱们结算之后的三个工作日内，马上就给主播结清，条款严谨点。 分成方面，初始比例不用太高，后续按照阶梯分成定几个标准，尽量保证双赢。” 此言一出，屏幕对面的高管们顿时炸了锅。 谭松舔舔嘴唇，满脸震惊，声音干涩：“汪总，您这是要做行业的颠覆者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上面那四条一旦确定，经纪公司就彻底失去了随意拿捏主播的可能。 以往的新人合同，“培养费用”是一个天坑。 明明公会只是给主播扔了几个平台里的置顶道具，公会就敢按照一个道具一万块钱的价格去威胁主播。 一旦主播想要跳槽，由此计算出来的违约总损失，往往可以高达几十万。 另外，当前的竞业禁止期通常都高达一年，使得跳槽行为要付出极大代价。 新人合同的大坑还不止如此，那些小公会，什么样的条款都敢列上去，有些甚至会让人怀疑智商。 为什么主播不敢反抗公会？ 因为签的是劳务合同，所有条款都偏向公会，甚至直接就是霸王合同。 你不愿意签，想换一家，但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都那屌样。 大部分新人又不具备甄别合同陷阱的能力，一看都差不多，再听公会星探拍胸脯保证所有新人合同都一样，没问题的，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签字。 结果可想而知，公会想扣钱就扣钱，想压工资就压工资，敢跳槽还能赚你一大笔违约金。 形成事实上的控制之后，家族长自然可以随意扒拉主播。 而汪言决定推出的制式合同，就是为了填平那些大坑。 新合同的初始分成依然不高，主播和公会55开，即：拿到25%的礼物总分成，个税由公司代扣。 优势在于后面的阶梯分成，到哪个标准，拿多少额外分成，公平合理。 五大重点，充分保证了新人主播的各项权利。 新合同一旦推广开，底层主播的流动性就会大大增强。 你这里太黑，姐去别处。 你要求我去陪酒，姐去别处。 你再压我工资不给，姐去起诉，然后去别处。 一旦那些小公会感受到压力，就不得不约束自身行为，由此，行业风气便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肃正。 地方小公会有没有可能不跟新合同？ 此乃阳谋，爱跟不跟。 一旦王庭娱乐凭借自身的影响力将制式合同推广开，不跟的公会就再也签不到新人了。 线上主播是网签，只要会上网就行。 此举将大大挤压所有底层小公会的生存空间，把那些不合理的压榨暴利掏出来，转给底层主播。 打着捞一把就走的投机者再不能为所欲为，要么转变思路，要么被那些正规的公会击倒，风气一定会慢慢恢复。 底层一旦好过了，新鲜血液便会源源不断。 对于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功莫大焉。 高管们清晰的感受到了汪言的野心，为之震撼不已。 颠覆者？ 没错，汪大少狠到了极致，直接就是冲着砸人饭碗去的。 你们不想好好吃这口饭，那就干脆别吃了。 新的制式合同，公会对于新人主播的约束力基本已经弱到极限，哪怕是王庭娱乐，亦不能控制住新人主播。 可是那又如何？ 哥就没打算控制网签的线上主播！ 基本没有额外投入，可也没有任何压榨，让所有人都站上同一起跑线，自由生长。 少赚点就少赚点，王庭娱乐只要名声。 扪心自问，如果你是从这种公平环境中杀出来的成熟主播，再签新合同时，你会考虑谁？ 王庭娱乐一定是第一选择。 如果说，朱季轲的举措是为帝都分公司建立一座堡垒，那么，汪言的手笔就是为王庭娱乐筑起一座长城。 长城之外，是广阔的牧场。 长城是内，是膏腴之地，牧民们向往的天堂。 所谓格局，不外如是。 ********* 二合一，不想拆开，所以昨天没更，本想上来说一声的，结果鼻涕把脑子也一起流出来了…… 第628章 初心不改，永远少年 汪言身具大格局，但是挂b汪只有一个。 在汪云喜身上，更多的是体现出一种社会底层老油条的谨慎。 最初的汪云喜很激动，然而当激动劲儿略微消退一些之后，他又有些迟疑。 “可是，这样做我们会得罪很多人吧？” “确实。” 汪言点点头，望向视频里的诸位高管：“你们很怕得罪人？” 谭松急忙回道：“我们不是怕，我们只是觉得，是否有必要一上来就如此激烈决绝？” 这种说法立即得到了很多附和。 “汪总，您的对策非常好，我们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在具体做事的过程中，我们可不可以灵活掌握，手腕再柔和些？” “是的，使用一种更委婉的方式，或许能消弭掉不少敌视？” “对，拉一批打一批怎么样？” “枪打出头鸟，冲得太猛，会不会适得其反？” “如果真这么干，我们的利润率可能会降得很厉害，对于上市未必是好事。” 高管们的态度非常好，甚至可以形容为谨慎。 而且他们的意见，也是出自于公心，并非是有意反抗汪言。 外面的人不明白这份合同意味着什么，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业内的精英们怎么可能不懂？ 这玩意，是一颗核弹。 它炸的是除了王庭娱乐之外的所有经纪公司，包括鱼平台自家那八大，包括王思明的香蕉娱乐，包括很多很多平台的自营经纪部门。 真把这颗核弹就这么扔出去，便相当于…… 以一己之力，与举世为敌。 业内所有的经纪公司都压榨新人，至少至少会在新人合同里设立大量陷阱。 你播不出来，自然没人理你。 你一旦火了，那份合同便是聚宝盆。 而汪言想要挖掉不平等合同的根，简直是在要经纪公司的命。 另外，原本的竞业禁止期协议，压根就是得到各家平台默许的条款，平台也想保护自家主播不被挖，所以才暗中设置障碍。 现在，汪言一句话就想要把所有的防护都抹消，真当那些平台没脾气是怎么着？ “一旦激怒平台方，各大平台联合起来对我们限流，恐怕……” “而且也要考虑各大平台的母公司啊……” “疼讯、阿狸、360、百度……哪家不是流氓？” 大家的考虑都很有道理，所以汪言不想强行压服他们，而是准备把理由跟他们掰扯透。 “我问大家几个问题，请你们仔细想一想。 第一，国家对于网络直播的监管，早晚会加强，而且会随着时间越来越严格，大家同意吗？” “同意。” 没有任何疑问，高管们齐齐点头。 汪言笑了笑，继续讲了下去。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只是由于互联网的发展速度太快，不管是立法，或者是监管，都存在着严重的滞后性。 滞后的意思是—— 发现问题了，可是由于人力物力法理基础等原因来不及处理，只能列上议程，保持重点关注。 滞后不等于不管。 正相反，有些问题，反而管得更严厉。 为什么？ 正是因为一时间管不到，所以使得相当一部分从业者误判了上面的态度，产生一种‘法无禁止即可为’的心态，越来越肆意妄为，最终导致了更恶劣的后果。 对个人而言，失去敬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当一个行业已经从整体上失去对监管的敬畏，结果只会更可怕。 你们能够理解我的逻辑吗？” “呃……” 高管们或是哑口无言，或是面面相觑，或是皱眉沉吟，总之，心绪极度复杂。 他们不是理解不了，而是无法接受。 于是，汪言又点了他们一句。 “如果只想上市圈钱，那我们只需要狂飙突进就好。 可是如果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最大程度的实现自身价值，那就必须要登高望远、居安思危，以更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你们是不是始终认为，王庭娱乐最多只能是一家用来圈钱的短命公司？” 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得高管们浑身一激灵。 “当然不是！怎么会呢？” 急急忙忙的否认，拼命表决心，生怕汪总对他们产生看法。 “没关系，慢慢来。” 汪言摆摆手，并未深究，显得十分大度，而又信心十足。 其实在生日宴之前，汪大少自个儿也是那么想的。 曾经的王庭娱乐之于曾经的汪大少而言，只是一个用来洗钱的命脉，重要，但是并不能够承载事业。 然而，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 自打生日宴刷出60亿现金，又用空白文件洗出来一大笔干净钱之后，王庭娱乐突然多出来一些其它的可能。 那种可能性，在4月1号，淘宝直播大获成功的那天，彻底确定。 电商直播+娱乐直播+网红孵化=？？？ 三大板块综合起来到底等于什么，现在尚且无法确定。 但是，想象空间已经非常巨大，前景极其广阔。 不再是一座小水塘的王庭娱乐，现在有资格站到更高的位置上指点江山了。 否则，汪言又怎么会轻易的喊出“整肃行业风气、创建伟大企业”这种口号？ 虽然这口号带着一半儿博人眼球引战操热度的目标，可是仍有一半出自本心，汪言真心认为，王庭娱乐是有机会突破千亿市值的。 突破点就在那款即将开发完成的短视频软件上。 天命+王庭，绝对不是1+1，而是天作之合，可以创造出一个新民族。 现在，公司高管们没有信心，实属正常。 他们看不到未来，不清楚汪言手握的底牌，因此谨小慎微，完全可以理解。 汪言要做的事，就是给他们信心，让他们看到一部分未来。 “ok，看来第一点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国家的监管会趋严，而我们要立足未来，努力成为整个行业的引导者。 我们的目标是，尽可能以自律的方式维护行业的健康发展，不要让国家有机会落下铡刀。 如此一来，行业的发展空间会更大，而我们则会在这个过程里吃到最大的一块蛋糕，并且得到上级领导部门的高度认可。 那么第二个问题是：我们有没有可能完成这个战略目标？” 汪言的剖析和提问，引起高管们的深思。 老板的格局很大，高度很高，目标很清晰，逻辑很严密。 大前提没问题，那么就只剩下实际操作。 “这份合同确实有可能达到您想要的效果，但是，我们能够承受那种反噬吗？” “所以其实汪总您的问题可以折换一下——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在不损失太大的情况下，完成那个战略目标？” “因势利导吧？” “对，主动配合上级领导部门，积极回应或许会好一点。” “怎么配合都会遭人恨的，我们现在应该考虑怎么应对各方面的反噬！” “国内现在至少有几千家小公会，集体抹黑我们，一定会形成舆论风暴的！” “平台呢？平台的打压不是更严重？！” …… 高管们的发言突然变得很积极，积极到差点吵起来。 搞得汪言都有点意外。 “好，看样子你们都认为，王庭娱乐可以完成战略目标。” 话音才落，马上有人拍马屁：“当然可以，汪总您从基础网签合同入手，简直是神来之笔！” 这马屁没啥毛病。 那份合同如果做得足够完美，再有汪言的影响力推动，横扫业内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事态会如何发展，大家现在就心里有数了。 第一步，接受上级部门约谈，向对方表态。 第二步，官博公开发声，呼吁行业自律，公布新合同。 第三步，汪富贵出面搞事，把影响力扩散开。 接下来，全网轰动热议，谁都压不住的那种，然后网签申请会把王庭娱乐的客服部门淹没。 当前阶段有志于直播行业的新人，将有80%被王庭娱乐签下。 然后就是小公会的反击阶段，估计会是自发形成的抹黑和谩骂，不排除有更激烈的反应。 与此同时，各个平台将会与王庭娱乐紧急磋商。 汪言不可能退步，谈不拢的可能性更高，各大平台也被拉下水，加入混战。 各大平台应该会比较默契的对公司主播进行封杀和限流，他们背后的母公司，可能也会发挥出各自的影响力。 到了这个阶段，胜负难料。 王庭娱乐赢，小公会死掉一大半，剩下的都要捏着鼻子跟上，新合同彻底成为标准制式合同。 王庭娱乐输，公司极有可能一蹶不振，新合同被平台方、小公会暗自篡改关键条款，主播被瓜分吞吃。 …… 听他们吵了一阵，汪言做出总结。 “所以现在有两个关键点—— 第一，我们怎么抵抗小公会的抹黑，怎么应对各大平台的限流。 第二，未算胜先虑败，如果我们赢不了，或者不能全胜，后路在哪里。 大家同意吗？” 高管们纷纷点头：“没问题，汪总您总结得很好。” 汪言回头，冲着汪云喜笑了笑。 “那么我们先来谈第一点的前半条，怎么抵抗小公会的抹黑。 同时，我也回应一下汪总经理的问题：我为什么不怕得罪那么多人。 数据显示，目前国内差不多有7500家注册的小型公会，到今年底可能会翻倍。 我们就粗略的算成是1万个小老板，以及10万个以此为生的员工，总共11万个坚定的反对者。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你们仔细想想，给我答案。 第一，王庭娱乐有多少家族粉？ 第二，王庭娱乐所有主播的活跃粉丝，加起来大概有多少？ 第三，我个人的微博关注，现在是多少？ 第四，三项加总，我们的支持者，有没有能力控制住舆论导向？ 第五，我们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能不能够得到中立者们的广泛支持？ 第六，上级监管部门的态度会是什么样的？ 第七，假设争吵一直不停息，闹得比较厉害，对王庭娱乐是否有利？ 第八，大量签约线下主播，需要我们扩大客服团队、添置设备、提升运营能力，由此增加的额外成本会是什么级别的？每个月500万？每个月1000万？我们能不能亏得起？ 第九，亏了钱，赚了口碑，你们有没有能力把口碑变现？ 第十，假设发生极端情况，比如很多小公会家族长联合起来搞事，或者玩阴的，他们有没有能力突破我那些好朋友的拦截？ 如果以上的问题，你们都有明确的答案，那么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为什么我不怕一次性得罪那么多人。” 高管们被十个问题震懵了。 满心只有四个字：叹为观止。 震住他们的不是汪言的思维和格局，而是这种梳理能力。 简简单单的十个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顺着思考下来，局面顿时一目了然。 一盘散沙似的小公会是不可能对王庭娱乐造成任何有效威胁的，再怎么闹，闹得再怎么沸沸扬扬，也不过是败犬的哀嚎。 笨想都知道，刘畅那种家庭出身的孩子，是不可能去搞经纪公会恰烂钱的。 即便真有极个别的例外，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去和汪言死磕？ 扯淡一样。 汪言等大家缓过神来，笑笑继续。 “那么我们再来讨论第一点的后半部分，怎么应对平台方的打压。 老刘，我们现在有多少家自有平台？留用了多少技术人员？” 刘副总谨慎回道：“控股的小平台9家，参股的小平台17家，新组建的平台技术部总共有88名员工，足以完成平台合并或者开发新平台的任务。” 汪言又问：“假如我们将旗下的主播抽调出来，可以支持几家平台晋身7大？” 刘副总想了想，很保守的回道：“至少可以让两家平台一跃超过战旗tv，达到猫熊tv的水平。” 其实不止。 几十位大网红，一百多个知名主播，一千多个成熟的中层主播，以及数以万计的网签新人…… 如果真的全都抽调出来，弄出两家逗鱼不成问题。 汪言转头问法务：“老王，和各大平台签订的合同，有没有约定应诉法院？” 法务果断摇头：“没有明确约定，我们很注重这点。” “所以，如果对方要起诉我们，只能来魔都浦东新区人民法院？” 法务回应得比老刘更严谨：“这个要看起诉事由，按照一般性质的管辖地原则来判断，我们作为被告的情况下，极大概率是在新区法院应诉。” “你们都听说过南山必胜客吧？” 汪大少云淡风轻的一笑，悠悠道：“以后，我们公司也会有一个如此响亮的外号……浦东必胜客，好听吗？” 好听个屁！ 这种外号多毁名声啊？ 当然，大家完全能够理解汪言的意思，在撕破脸皮的情况下，不断的胜诉才是自我保护的根基。 只是……汪总哪来的信心？ 高管们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是想一想老板的极速联盟，又觉得可以理解。 汪言是谁？ 魔都二代圈子里的扛旗领袖！ 虽然没法肯定那些二代是否真有如此影响力，但是既然汪言有信心，那就多半差不了。 于是，大家发出一阵附和的哄笑，气氛欢快极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就算彻底解决了。 小公会们伤不到王庭娱乐，大平台如果做得很过火，我们有撕破脸皮的底气和能力。 另起炉灶虽然是最差的选择，但是，只要让平台方见识到我们的能力和决心，我相信他们会权衡好利弊的。 所以，老陈老刘，我要你们从现在开始，积极主动的整合自有平台，把工作做到前面。 9家控股平台太多了，整合成3家吧，把他们做到中型，混在20名以内就好。 至于那些参股平台，继续推进平台联盟的成型，以做后手。 伟人讲：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我们就是要展现出好斗的姿态，摆出不惜一战的决心，从一开始就震慑住一部分大平台，不给他们联合起来的机会。 分化拉拢，才是应对限流的最好办法。 另外，我会以个人身份追投猫熊tv的b轮融资，王思明会站在我们这边，毫无疑问。” 高管们的情绪陡然振奋起来，再不觉得即将面对的局面会是绝境。 王思明的名头，在当前还是非常管用的。 毕竟首富爸爸和煤老板爸爸的差距有点大…… 谈到这里，基本只剩下一个问题。 “万一我们仍然败了怎么办？我们有没有另外一条后路？当然有。” 汪言把所有人的心思都高高吊起来，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但是具体是什么，暂时不能讲。你们都知道我注册了另外一家科技公司吧？答案就在那里。”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高管们被吊得心痒难耐，眼巴巴的看着汪大少，却谁都不敢开口问。 汪言就当没看到，笑眯眯一拍手，宣布散会。 “好了，都去干活吧！ 法务部抓紧时间起草合同，务必保证公平，权责对等，要经得住天下人的检验。 嗯，防人之心不可无，自保措施还是要有的，就把应诉法院明确为浦东中院好了，除此之外，不要苛待新人。 宣传部可以准备文案了，怎么站稳大义角度，不用我教吧？ 总裁办主动点，问问上级部门，什么时候下来约谈。 告诉领导们，我会亲自出席。 老谭，快点统计人力缺口，抓紧时间招人，预留出足够空间，别等网签大军找上门来了才发现接待不过来。 电商部门一切照旧，千万注意把关商品质量，现在我们正是打口碑的时候，不要因小失大。 平台技术部，这是你们成型以来的第一个任务，我等着看结果。 各家分公司负责人都在吧？ 这事儿和你们没关系，但是你们的任务更重。 帝都分公司已经走在了前面，直播基地、价值堡垒的想法很好，你们再混下去，只会被帝都分部越甩越远，脸皮不会烧得慌吗？ 行了，还有事没有？没有就散会！” 汪言快刀斩乱麻的一通安排，所有人都像是被拧上了发条，急匆匆的开始行动。 这次的事件，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考验。 迄今为止，鱼平台的表现堪称平庸。 相对而言，王庭娱乐的表现更果决、更犀利，也更冒险。 究竟能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除了汪言，谁都没有信心。 由此引申出来一个问题——所谓危机公关，到底什么才是重点？ 危险、机会、亦或是公关？ 汪大少以实际行动表明，在哥眼中，只有机会。 开了挂的人生，就是用来浪的。 只要是正确的事，别说掀翻一个行业，就算是要把天给桶开，狗哥亦无所畏惧。 现在只是区区一个直播经纪行业而已，等到以后狗哥把资本攒足了，什么房地产、什么慕洋犬、什么金融骗子、什么推墙买办，狗哥看不顺眼的，统统把你们底裤扒了。 很多资本家都会从勇者变成恶龙，汪言永远不会。 他只会从屠龙勇士，变成骑龙勇士。 初心不改，勇远少年。 第629章 小默契【大章】 汪言开完会，被朱季轲和分公司员工们硬留下来搞了一场全面视察。 理由简单而又强大——来都来了。 严格来讲，王庭娱乐的分公司独立性还是蛮高的，各家都是总经理负责制。 在总公司战略目标的大框架下，具体的经营活动全由分公司总经理一言而决。 听起来很像是一个个诸侯，但其实，因为财务全部掌握在总公司手里，分部经理动不了多大的歪心思。 没多大，意味着还是有。 在直播行业，中层管理想恰烂钱，办法不要太多。 经纪公司可以吃主播，平台可以吃充值回扣，外联可以吃广告商，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但是王庭娱乐帝都分公司的风气就很好。 汪言不但和大部分员工都单独谈了话，还见了很多主播，得到的反馈非常喜人。 这边的员工都没什么歪心思，工作很上心。 主播之间有一点小矛盾在所难免，但是由于管理层一视同仁公平果断，整体氛围十分和谐积极。 汪言的兴致因此变得很高。 “我的另一家公司，正在开发一款内部通讯软件，等到测试完成，咱们王庭也要全面推广。 到时候，天南海北的大群小群都套在一起，大家沟通起来会更方便。 当然，监察部门也会因此起到更大的作用，我希望你们都能慎重对待……” 朱季轲听懂了boss的提醒，马上拍胸脯打保票。 “您放心，帝都分公司绝对不给您添乱！” 作保的同时，小朱同志亦在暗暗感慨汪大少的雄心壮志。 什么样的公司才会开发自己的聊天软件？ 提防疼讯的公司。 敢把疼讯当做假想敌，早早的开始防范，可见汪言的心气到底有多高。 朱季轲也因此而更加好奇了……那到底是一家什么公司？ 至于汪言的提醒，他听懂了，却没有放在心上。 内部软件用于监督是常规操作，大数据提取关键字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投递举报信会变得更加方便。 小到主播之间的鸡毛蒜皮，中至管理部门的种种潜规则，大到领导层的贪污腐败，王庭娱乐的纪律监督部什么都管。 汪言自打一开始就特别重视这块儿，监督部门由汪云喜直管，并且还有越级向汪言汇报的权力，堪称是严防死守。 没办法，主播行业的美女和金钱都太集中了，尤其是大到王庭娱乐这个程度的，更是前所未有。 所以，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和主播，时时刻刻都在经受着各种诱惑。 汪子有一句名言：不要用诱惑考验人性。 汪言对此深以为然。 所以尽可能以制度来杜绝，并且时常提醒敲打高层们，努力保持着公司的纯洁。 汪言甚至为王庭娱乐定下了一条铁律——任何员工，只要做到了管理岗，就不许再和自家主播谈恋爱。 哪怕只是后勤部门的基层管理岗位，也不能违反。 真要是两情相悦非得在一起不可，那你们就离职一方。 这条规矩在实际执行中，其实是一刀切下去的——所有员工都不允许和主播恋爱。 汪言作为创始人大股东，他自己都不接触任何主播，你们一群打工人，有什么资格抱怨？ 想赚王庭娱乐的钱，就要守汪言的规矩。 朱季轲之所以不在乎监督，是因为他在这方面完全做到了boss的要求。 在以身作则的同时，御下也很严格。 帝都分公司的风气如此之好，朱季轲功不可没。 汪言甚至觉得，再锻炼个半年一年的，朱季轲完全可以胜任公司副总的职位，管理除去电商直播之外的全部直播业务。 发掘出朱季轲，实在是一个意外之喜。 …… 中午和员工们吃了一口简餐，下午的时候，汪言又和分公司的s级主播们开了个小小的座谈会。 也没有刻意去找什么话题，就是天南海北的闲聊。 聊到兴起，汪言感觉大涨见识。 不亲自接触这个行业，甚至接触得不够深入的话，你永远不会知道这里的人有多奇葩。 比如她们聊起来一个叫做闹闹的姑娘，号称分公司第一美女。 汪言看着满房间的莺莺燕燕，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能让她们公认第一美女，那得多漂亮？ 好奇心一上来，直接开启雷达的单人搜索，结果扫出来一个极品数据—— 【胡晓芳，颜值98，身材94，特殊95，好感度20】 我去！ 总分287！ 只比何苗苗低一分，要不要介么夸张啊…… 汪言又震惊又纳闷，回头问朱季轲：“她居然不是s级？” 朱季轲苦笑摇头：“她一来我就直接拍板给了a级合约，原本以为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升上去，没想到……哎！” 憾然之色，溢于言表。 汪言好奇极了：“那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主播们七嘴八舌的开始掰扯，也没故意说她坏话，就是正常分享所见所闻，结果勾勒出一个十分奇葩的形象。 直播的时候，那姑娘一言不合就怼人，不管是不是大哥，反正有一句话不符合她的心思，马上就翻脸。 看到低级别的小号进来，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子的。 和大哥聊天没两句，就直接开口要东西，而且还要得特别硬气。 “你都不帮我，哔哔那么多干嘛啊？” “就一个守护，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 “你tm是故意来消遣我的吧？” 等到真有人刷了，她还是爱搭不稀理的，因为她觉得你说话get不到她的点。 相反，有些没怎么花钱的混子爵位，因为说话好听，哄得她开心，她就跟人家劲劲儿的聊，却把花钱的大哥冷落到一旁。 就这样的播法，榜单自然不会好。 于是她就丧着脸往那一坐，唉声叹气的：“啊，我太难了……” 一旦心情不好，她能坐那儿丧一整天，跟谁都没个笑脸。 汪言忍不住问：“她家里条件是不是特别好？” 朱季轲嘴角直抽抽，苦笑摇头：“她家里，供她弟弟上学都费劲…… 如果不是咱们的a级合约有保底，她在帝都压根都没法儿活，就这样，她来了两个月，都没拿满过一次保底。” “咱家保底不是播够时长就可以吗？” “关键是，她播不够啊！” 卧槽，牛哔！ 汪言彻底搞不明白了，又问：“那她来直播是什么意思？想要傍大款么？” “没有，她不跟大哥搞暧昧，天天在直播间里放话说，第一个对象必须找一个巨帅又能让她开心的……” 神经病？！ 汪大少头一次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要说那姑娘不是好人吧，她还真就非常洁身自好。 要说那姑娘是个好样的，她还特别拎不清。 那颜值那身材，明明是俩王带四个2，可是怎么就活成这样了？ 真鸡儿神奇…… 再之后，他们聊到别的各路奇葩，已经不再能够激起汪言的感叹。 刷公款装大哥的，只带一张嘴就想睡主播的，捧大哥臭脚的，死守主播等大哥睡过再去接盘的…… 愿意跟大哥三批的，骗玩家红包的，同时养一群鱼而不翻车的，赚到第一笔钱就去整容的…… 玩家和主播里什么样的奇葩都有，但是再没有胜过闹闹的。 那姑娘堪称奇人。 等到座谈会开完，朱季轲送汪言下楼，突然冒来一句话。 “汪总，月底我打算把闹闹清退，要不，您收了她？” 汪言被突然袭击弄一愣：“啊？我收她干嘛？” 朱季轲振振有词：“您没见过那姑娘，我跟您保证，盘靓条顺，大熊细腰，绝对是尖尖儿的漂亮！ 指望她给咱们赚钱是指望不上了，谁都管不住她。 您倒不如自己收下，留在身边解个闷。 她的性格虽然不怎么着，但是用起来绝对爽，反正照这么下去，她也坚持不了两年了，您收下她，反而是救了她……” 一套一套的，还挺上心。 汪言就纳了闷了：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个下属都热衷于给我拉皮条？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个色魔吗？！ 狗哥十分无语，叹着气，摆手拒绝。 “可别，这样的姑娘，我是不敢碰。惹一身骚多犯不上。” 即使强如汪言，也有不敢招惹的女人，她就是其中之一。 脑子明显有问题嘛！ 撩是好撩，碎的时候应该也会很爽，可是善后怎么搞？ 上微博爆料都是轻的，万一想不开从楼上跳下去，我特么直接就裂开了啊！ 朱季轲分明是还想再劝，却突然住口，抬头望向前方。 三人现在是刚到楼下大堂，前面就是分公司的玻璃大门。 汪言随着他的视线抬头，就看到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姑娘袅袅婷婷的走来，随手推开公司大门。 我去，好巧！ 汪言都不用问，马上就知道，对面的姑娘就是闹闹。 这姑娘最大的特点就是白，脸白，脖子白，就连手指都白。 那种白带着一种莹润的感觉，像玉似的，十分富有光泽，乍一看，甚至有些耀眼。 除此之外，她的身材也非常火爆，胸前鼓鼓囊囊的十分壮观。 而且和肤色混在一起，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里面是不是也那么白腻粉嫩。 啧啧，确实够漂亮…… 除了何苗苗稳压她，何大小姐亦不过如此了。 闹闹看到朱季轲，不由一愣，有些心虚的撩一下头发，轻声打招呼：“朱总好。” 然后就要绕过三人，想回直播间去。 她的举动也不能说多么没有礼貌吧，但是至少情商不高，不怎么得体。 汪言没当回事，饶有兴致的打量她两眼，也就不再关注。 然而朱季轲却一皱眉，把她喊住了：“等会儿！没看到汪总和汪董事长吗？礼仪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过来问个好！” 闹闹被叫住的时候撇着嘴满脸不乐意，一听说面前几位里有汪言，眼睛马上亮了。 急忙抬头看过去，等到看清楚汪言的长相那一刻，表情瞬间化为小迷妹。 “啊……汪总，汪董事长，你们好，我是公司的a签主播小闹闹，本名胡诗雅……” 扯淡，你分明叫胡晓芳！ “你好你好。”汪云喜微笑回应。 汪言高冷的点点头，没再看她。 狗哥确实经常控制不住躁动的身体，天天早上都顶着铁打的天穹起床。 但他也绝不是没见识过极品女人的暴发户，不会看到一个漂亮女人就想上去啃一口。 像这种没有脑子的炸弹，贴上来他都不要。 然后……闹闹还真就贴上来了。 两步冲到汪言面前，咔嚓一个大鞠躬，低胸上衣都差点被她的动作撑裂，然后双手握在胸前，表情十分崇拜。 “汪神，我是您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扯淡！ 你对我的好感度只有20！ 汪大少不屑冷笑，顺便又瞥了一眼面板，结果……脑子一懵。 之前只有20的好感度，再看时，突然飙升到了80点！ 就特么离谱！ 轻易不会破防的狗哥，都被这姑娘整迷惘了。 哥现在……真有那么帅？！ 都可以靠脸吃饭啦？！ 汪言嘴角微微抽搐着，看着闹闹满身上下摸来摸去，到处找笔，结果只摸到一片寂寞的蠢样，感觉十分玄奇。 这姑娘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 大概率是真的……但是完全不像娜吾那样蠢得可爱。 狗哥急忙摆出一张冷脸，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回道：“我又不是明星，从来不给人签名。” 尔后冲她点点头，转身就要出门。 结果还没等走出几步，眼角余光就瞟到面板里的好感度嗖嗖嗖的涨到了90…… 哎我槽，你是不是把我的死妈拒绝脸当成高冷了？ 我是真的对你没啥好感啊…… 不可理喻！ 朱季轲和汪云喜憋着笑，把汪言送出公司大门，坐上酒店的车，回头一看，闹闹还杵在公司大堂里，痴痴的望着礼宾车。 两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咳！” 朱季轲咳嗽一声，试探着问：“汪总，我打算直接走清退流程，这姑娘是真的留不得了……要不，晚上聚餐带上她，和她谈清楚？” 汪云喜没点头也没摇头，不咸不淡的回道：“这是你们分公司的内部事务，你决定就好。” 懂了！ 朱季轲笑了笑，回到办公室后，在公司群里发出一条消息。 “晚上6点半，董事长请大家聚餐，全体员工和所有a级以上主播均可参加，地点是丽思卡尔顿一楼四季汇餐厅，请大家提前做好出发准备。” 汪云喜亲眼看着他把消息发出去，不由暗暗感叹，这小子岁数不大，真会办事儿。 单独把闹闹请去算什么事儿？ 所有够级别的主播都请，公事公办，假设到时候真有什么，那都是个人行为，与我无瓜。 聪明！ …… 狗哥匆匆回到香记，安抚几位大小姐，对此茫然不知，完全不晓得自己又被“卖”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说什么。 因为这是某种意义上的社会常态。 当一个人站上一定高度后，就会有无数人挖空心思的去取悦他，未出社会的年轻孩子根本想象不到那种夸张的程度。 某家资管巨头的董事长前段时间刚刚被抓，还没开审，但是99%的概率是死刑。 业内都隐约知道那货犯的事儿有多大，直接贪污的数字就是几个亿，利益输送违规操作几百亿。 情妇几十上百个，公司里的极品祸害了好几个来回，不少甚至是被老公亲手奉上的。 然而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位大佬既有能力又谨慎，二十年不到就坐到了集团副总的位置上。 紧接着，攻略升级，慢慢的他终于扛不住了。 汪言的权力和对方没有可比性，但是，从汪言手中流出来的好处，已经足够晋升阶层。 所以有财也好，朱季轲也罢，都愿意进行各种尝试。 为什么现实主义者总是过得更好？ 因为他们不但能够适应社会，还能做到主动迎合，对于年轻人来说，这其实很难。 …… 汪言回到香记的时候，一大群妹子正在泳池里撒欢。 他过去看了一眼，感觉有点hold不住，急忙撤退了。 傅雨诗身体不方便，没有下水，陪汪言去贵宾廊喝茶聊天。 “怎么都来了？” “小琉璃回来的第一天，大家商量着晚上要聚一聚。” 汪言了然点头：“那你们别乱跑，就在香记的咖啡cha餐厅聚吧，楼下还有ktv……” 傅雨诗敏锐得很，猛然抬头：“你不去？” “公司有事，今天得安排员工们聚餐，晚点回来找你们。” “什么啊……” 小公举微微撅着嘴，流露出一丝不高兴。 她很少这样，现在应该是关系更亲近了，所以才会如此撒娇。 “呵呵！” 汪言哑然失笑，没再逗她。 “反正你们得闹到半夜，我来得及赶回来。” “你跟刘璃说，别问我。” 傅雨诗看样子是恢复冷静了，其实语气仍然很傲娇，特别有意思。 汪言把话题拉回正事：“公司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王庭影业。 堂堂老总，论到对公司的了解，甚至还不如傅雨诗，也是够了。 小公举随口反问：“安姐是不是有想法来咱们公司？胥哥好像也是。” “胥哥管不了公司。” 汪言摇摇头，“胥哥只适合搞搞公关和外联，所以他没跟我提。不过等到《魔女》上映之后，我会允许他参股。” 李一胥是一个顶聪明的二代。 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总是以跟随者和请教者的姿态出现，其实他比王大少聪明得多。 这位大哥最具智慧的一点就是自知。 每个人都有短板，不存在真正的全才，除非开挂。 所以假如一个人永远不去做不擅长的事，只在自身长处上用心经营，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成功。 汪言认为，李一胥可以给王庭影业带来不少帮助，他会是一个合格的股东兼对外联络人，所以才愿意拿出一部分股份。 “至于安晓芳……” 狗哥微微皱起眉。 “如果她愿意全心全意的经营王庭影业，那当然会是最好的总经理人选。不过我担心她……” “担心她会把主要精力放在自己那摊上？” 傅雨诗接口，一针见血。 汪言点头：“对，所以再等等看吧。” “等她和四娘闹掰？” “不止。” 汪言复又摇头：“其实她和四娘已经掰了，但是大盛国际还有自己的项目，不碰两次壁，她未必会死心。” 傅雨诗皱眉不解：“《钟馗伏魔》《我是女王》，她不是已经连赔两部电影了？” “她现在正和紫韬合作，拍一部叫什么《夏天19岁的忧伤》来着的青春片。等到成片出来，她才会彻底死心。” 傅雨诗瞪圆眼睛，显得非常惊讶。 “才刚开始拍，你就那么不看好？！” 汪言反问：“你觉得紫韬有演技么？” “额……” 小公举顿了顿，非常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我跟紫韬合作的挺愉快的，韬哥直爽又幽默，是个好人，你能不能别逼我讲他坏话？” “噗嗤！” 狗哥被逗得差点笑喷。 你那么高情商的委婉的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结果不还是一样？ 行吧，我替你表达…… “紫韬就适合演一些本色出演的个性角色，撑不起一部电影的主角。 现在的青春片又陷入了摆烂怪圈，翻来覆去都是那点打胎三角恋的破事儿，上限太低了。 反正我是不看好。” 傅雨诗默默点头，她特别能够理解汪言的想法。 从《那些年》开始，青春片真的是一部不如一部，烂起来没下限的。 正因为如此，《魔女》才显得极其难得。 大女主动作片，国内好像根本没有前例，独一份。 虽然市场广度会因此受限，可是，至少它清新独特啊！ “所以，你打算等那个什么《夏天》上线之后吸收安姐进公司？” “不。” 汪言摇摇头，傅雨诗惊讶的瞪大眼睛。 “我打算……直接收购了大盛国际。” 啊？ ⊙▽⊙！ 傅雨诗彻底惊呆了，感觉根本跟不上汪言的思路。 狗哥淡定的笑笑，反问：“王庭影业现在只有一个空架子，你不会以为，我会一个个的面试招人吧？” 倒也是…… 她早都看透汪言了，这家伙才不耐烦干那些杂事呢。 照这么看，收购大盛国际倒真是一步妙棋。 总经理有了，团队有了，出品发行能力也一步到位，就是有点费钱。 “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汪大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而且也不需要全部用现金收购，等到《魔女》上映，20%股权再加上一点点现金，应该就足够拿下安晓芳了。” 傅雨诗愕然：“你对《魔女》居然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 汪言挑挑眉：“你也不看看是谁主演的？编剧和导演虽然有点菜，但是主演厉害啊！” “噗……德性！” 傅雨诗笑得文静而又妩媚，那小白眼翻的……惊心动魄！ 虽然是玩笑，但是狗子的态度也能够折射出他的强大信心，傅雨诗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所以比平时活泼外向了许多。 此时汪言还不知道，夏雅兰想要强行给他喂饭。 如果知道，怕是会信心更足。 傅雨诗双手合十，碎碎念：“祝《魔女》大卖，汪总得偿心愿……” 小模样特别可爱。 汪言也学着她双手合十，肃容祈祷：“祝《魔女》大卖，小公举一举晋升新生代头号小花……” 傅雨诗害羞了，探过来拍了死狗一下：“烦人你第一！” 真烦么？ 肯定不是啊…… 两人絮絮叨叨到5点多，其余的姐妹们慢慢上来了。 今天的人来得倍儿齐，汪言和她们一个人聊两句的功夫，眼看着就快要到6点钟了。 刘璃居然还没来，急得狗哥直看表。 今天是在帝舞聚会，狗哥特意戴的那块爱彼皇橡——要是敢戴苗苗公主送的那块百达翡丽，保准挨打。 “你干嘛老看表啊？还有事儿？” 林薇薇大大咧咧的一问，周围所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今天我请分公司的员工们聚餐，算是表彰他们的优秀表现，我得去待一会儿，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回答一出口，好多人显而易见的流露出失落。 刘璃除了闺蜜之外的那些同学、学姐、学妹，之所以和刘璃的关系越处越好，得有三分之一的因素要归结于汪言身上。 也不是非得从汪言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只是希望有个大佬提醒着关照着，一旦碰到什么拿不准的事儿，至少有个明白人可以请教。 如果不是刘璃，她们大概率没有机会结识如此层次的社会精英，所以都很重视那少得可怜的接触机会。 结果白玩一下午，只和汪言照了个面，甚是遗憾。 汪言也没辙，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只好给刘璃发了条消息，和有财下楼。 狗哥才一出门，婊婊的婊气就上来了，撇着嘴嘀咕：“分公司聚餐，汪言又不是非去不可，多大个老板呢？地位根本不对等嘛……真扫兴！” 其他姑娘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就感觉汪言好像不愿意和她们一起玩似的，颇感自伤。 气氛一下子就有些消沉了。 娜吾傻乎乎的睁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卢媛媛瞪了婊婊一眼，骂道：“你懂个屁！” “我不懂，你懂？” 婊婊当即反唇相讥，卢媛媛拿她也没辙。 关键时刻，林薇薇站了出来。 “你确实太想当然了。 是，汪汪是公司总裁，不用太在乎分公司底层员工的想法。 但问题是，既然已经宣布要酬功了，就应该一次性把事情办到位，不能敷衍了事。 本人不去，收买人心鼓舞士气的效果立即打折一多半，那这是请的什么客？ 都不如直接发钱了，至少不会让员工们先是期待，再是失望。 要是都像你这么当老板，两三次人心就得散！” 婊婊被怼得哑口无言，其余人也恍然大悟。 关键是林薇薇说的在理，仔细想想，做事业确实不能像是在学校里那么随意，不然再多的身家都得败完。 眼看着大家都明白了，傅雨诗也及时跟进，帮着敲了敲边鼓。 “咱们先去餐厅吧，不用急，小琉璃难得出来玩一次，汪总肯定会回来的。” 一群姑娘终于释然，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开朗。 娜吾被卢媛媛搂住腰，跟在傅雨诗和林薇薇的身后，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十分不对劲。 介俩人…… 怎么那么像汪汪的左膀右臂、哼哈二将啊？！ 再早些时候，她俩有那么默契吗？ 并不成型的问题在心底徘徊了大概二十分之一秒，马上就被婊婊一巴掌拍碎了。 “哇！熊大为什么你的后面也变得这么翘了？悄悄加练了啊？！” “靠！你别跑！” 娜吾马上扑了过去，结果婊婊跑得飞快，她拖着一对大累赘，根本追不上。 紧接着，后面的姐妹们也冲了上来。 “我看看……啪！” “到我了到我了……啪！” “手感真好……啪！” 一人一下，拍完就跑，娜吾是防也防不住，追也追不上，都快气哭了。 有关林薇薇和傅雨诗的小默契，就这样被忘在了脑后。 **** 第630章 大忽悠再次出山 四季汇作为丽思卡尔顿的全日制餐厅，自打开业之日起，就备受名媛们的好评。 为什么是名媛？ 因为环境真的是自助餐里最顶级的好，在2016年的当前堪称是独一档的存在。 而且在服务方面，延续了丽思卡尔顿的一贯作风，以体贴周到、细致入微著称，特别能够满足白领们心目中的调调。 汪言把聚餐地点放在这里，可谓是煞费苦心。 只可惜朱季轲并未能理解狗哥的苦心，当他提前10分钟到场时，愕然发现，朱季轲居然没有把整个餐厅包下来! 哎呀，早知道让有财办这事儿了…… 汪大少看着人来人往的餐厅，嘴角抽了抽，但是也没法批评小朱。 毕竟他不熟悉自己的风格，自己也没有明确指示要包场，所以出现目前的状况可以理解。 但确实不方便。 来到西餐区，二十多号员工再加上六位s级和十三位a级签约主播已经全员到齐。 在看到汪言的一瞬间，呼啦啦的全都站了起来。 “汪总好！” 汪言感受到周围的注视目光，急忙摆手：“都坐都坐，今天没有汪总，只有同事和朋友。大家自在点，吃饱吃好。” 汪言和有财吩咐一声，低调的混到了人群中间。 而有财去找经理，去问问能不能给大家换个私密点的空间。 不大一会儿，中餐区被单独隔断，经理把汪言一行人请了过去。 现在的四季汇其实是半自助半点单的模式，分为中餐区、西餐区、甜点区。 中餐区刚好在l型整体结构的那一横里，虽然没有包房，但是从中间隔开之后，私密性也还凑合。 然后自助类食品自取，菜单上的菜品单点。 狗哥请客，自然不会控制价格。 四人一桌，喜欢什么点什么，各自做主，没有上限。 眼看着有些员工放不开，汪言还主动给每桌都上了店里最贵的红酒和香槟。 好像是28888的玛歌2002？ 汪言没仔细看，感觉应该没到六位数，就放开手点了12支。 几十万，得喘好一会儿呢。 然后就是边吃边聊，接受各路神仙的敬酒。 王庭帝都分公司只有六位s级签约主播，但是个个都是神仙。 四个已经成名的大主播，三男一女，分别在歪歪、快手、逗鱼、虎牙做娱乐直播，都是跳槽到王庭娱乐的，公司内部送他们的外号是——歪瓜裂枣。 丑得十分清奇。 他们属于那种自身盈利能力很强，但是缺乏更进一步的素质，停留在当前位置已经很长时间的成熟主播。 另外两个s签主播则是新人，王庭娱乐的重点培养目标，是那种特色大于盈利能力的潜力股。 其中一个叫做石悦，网名女流，帝都大学的研究生，不务正业的跑去搞主机游戏直播，至今没有赚到过什么钱，可想而知，未来也很难赚到大钱。 王庭娱乐之所以愿意给她s约，是因为特色。 她可以永远不赚打赏钱，汪言对她没有任何盈利方面的需求，只要她做好、站稳，成为主机游戏的一面旗帜，就足以配合公司完成许多战略目标。 另外一个姑娘叫李思雅，网名siya，是个从央音辍学想去做dj的奇葩。 她的乐器乐理知识非常扎实，但在汪言看来，创作天赋只是一般。 混的几首曲子，都不如tobu16岁时的水平。 不过不要紧，她胸大腰细腿长脸蛋美，这也是难得的天赋。 先当主播慢慢练着，把水平磨得个差不离，早晚会有真正的登台机会。 王庭娱乐能签下她，还是多亏了汪言搞的电音节，否则她才不会乖乖坐在房间里搞什么网络直播。 她未来的出路，是跳到王庭影业去做一个真正的艺人。 参加电音表演、接接商演、拍拍剧、再搞两部综艺，一线基本没戏，但是混到三线不成问题。 按说一个三线艺人也赚不到太多钱，一年一千万到头了，都不如一个顶级主播赚得多。 但是，siya对于王庭娱乐的意义却比一个顶级主播大得多。 那个意义叫做“榜样”。 你们看，只要足够努力，哪怕你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主播，未来也有可能成为一个知名艺人。 王庭娱乐向上对接王庭影业，机会永远都有，只看你们能不能把握！ 小鸡汤一撒，都给哥到碗里来…… 这不比王思明用香蕉娱乐搞选妃硬生生造星强得多？ 严格来讲，王思明的思路是好的，熊猫tv上接香蕉娱乐，打通上下游，厚实根基，是很有高度的想法。 只可惜，具体操作太窒息。 要培养艺人，不是说你用自身流量带一带就可以了，真要这么容易灌出来，归国四子能那么值钱？！ 昆凌再怎么拉着天王炒，她也只是一个十八线小糊咖。 归根结底，艺人还是要有作品。 归国四子当初在团里的歌曲、舞台、综艺，都是人家用血汗拼出来的作品，成熟度极高，酷帅有力量，所以才能大量吸粉。 不管成年人是否喜欢，人家确实在年轻人中间实打实的流行过，身价高理所应当。 像王思明那样硬推素人，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不接地气。 切入点不对，再怎么努力都白费。 汪言就没有急着向王庭影业里塞人，拍《魔女》时，一个自家主播都没捧，龙套都是用的专业特约小演员。 与此同时，整个王庭娱乐都在到处挑人，只为挑出几个能进娱乐圈的好苗子。 音乐课、舞蹈课、形体课、主持课、表演课…… 花大力气搞了那么多专业培训，为什么？ 一方面强化主播素质，一方面挑出真正能够向上走一步的好苗子，留着以后树立榜样。 目前，和siya一样处在观察培养期的特殊主播总共有七八个。 其中五个是在唱歌方面极有天赋，却又因为家庭因素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素人。 正常直播之外，她们每天都有一节声乐课和大量的作业。 倒不是强制性的，爱坚持不坚持，反正只有能够耐得住寂寞，坚持到最后的那个或者那几个，才有向上挑战的资格。 还有一个是学戏曲出身的小姑娘，正在加练流行唱法。 表演方向的筛选最严格，只挑出一个极其擅长搞笑扮丑的前二人转演员，直播之余被塞进了上艺去学习真正的表演。 王庭娱乐的务实之处正体现在这里。 计划做到很远，但我们一点不急。 白养着那些特殊的s签a签主播两三年时间，根本不算个事儿。 两三年之后，有人真正练出来了，练到了出彩拔尖的水平，推她们进《好声音》或者直接发专辑，都是小意思。 没人练出来，接着再培养下一批。 汪言从来没有想过，硬推一些渣渣去彰显实力。 败好感、坏口碑的事儿，咱一件都不做。 …… 和汪云喜、朱季轲聊了很多公司未来的大方向、大战略，小朱突然感慨起了跳槽到王庭的那几个s签主播。 “得亏公司有您镇着，否则那些外来的s签大主播太难管了……” “哦？有人不服管理么？” 汪言挑了挑眉。 “暂时倒是没到那种程度，不过他们可能是习惯了有公会帮忙打各种活动，到咱们这儿之后，总有些怪话……” 朱季轲的诉苦，让汪言提高了警惕。 “这种情况，应该不止是帝都分公司有吧？” 汪云喜点点头：“我听下面反应过，基本每个分公司都有类似的问题。” “此风不可长。”汪言皱起眉。 汪云喜苦笑道：“咱们确实是在挑战业内潜规则，需要时间互相理解、互相体谅，小朱的沟通工作做得卓有成效，大家整体而言还是很服管的。” 汪言果断招手：“有财，叫服务生来，拼一张大桌子。” 然后回头吩咐朱季轲：“你把他们几个都请过来，我和他们聊聊。” 朱季轲感觉自己办事就够麻利的了，没想到，汪言做起正事来，比他更加的雷厉风行。 那四个跳槽主播被叫过来时，满脑门上都写着奇怪。 汪言直接开诚布公，一上来就聊到了那个最尖锐的问题。 “对于公司不帮你们打活动的事儿，你们有什么想法？” 四个人心里一沉，开始面面相觑。 汪言摆摆手：“别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是苛待下属的人，咱们就事论事，今天只讨论这事儿合不合理。 不合理，我马上改规矩。合理，你们给我一个承诺就行。来吧！” 汪总的霸气，令他们压力山大。 但是汪言一贯的好名声和此刻坦诚的态度，又让他们感觉可以聊。 犹豫片刻，最早跳槽过来的阿哲第一个开口。 “汪总，我实话实说，来您这儿之后确实比以前赚钱了，但是经过这一个多月我发现，公会不帮忙打活动这事，影响确实比预想中的大……” 双方的分歧根源，就在这里。 众所周知，顶级的头部男主播并不赚钱。 并不是他们的吸金能力不强，而是要维持地位，相应的投资也太大。 平台上层出不穷的活动，哪个都得打，一打就要花钱，公会在他们身上抽到的分红，经常不够打活动的花销，还得倒搭。 那么不打行不行？ 当然不行。 公会不出面，粉丝绝对炸，主播也会有怨言，分分钟跳槽。 所以一般的公会根本养不起两个以上的头部男主播，原因就在这里。 而王庭娱乐之所以敢签这么多s级的男主播，不是因为汪大少钱多任性，而是因为……王庭娱乐根本不惯着那套。 活动你们爱打不打。 想打，那就靠你们粉丝的硬实力拱上去，或者自己掏钱，反正公司不管。 s签已经是业内最良心的顶级合同了，礼物分成给你们40%，个税由公司代缴，再要求这个那个的，你们没那资格。 如此一来，王庭娱乐甩掉一个最大的包袱，所以尽管给主播的很多，可是仍然有10%以上的盈利空间。 王庭娱乐在这方面表现得极其强势，可是大部分跳槽主播都接受了，为什么？ 因为给他们的合同里，有关于成立工作室的对赌条款。 大概意思是，一年或者两年之内完成什么样的业绩，便可以由王庭娱乐支持，成立他们的个人工作室。 工作室最大的意义是，具备独立的签约主播资格。 王庭娱乐对工作室只参股不控股。 如此一来，他们立即成为王庭娱乐的合作方，可以借着王庭娱乐的名声，签约主播到自己旗下。 阿哲聊到这里时，坦言道：“其实这和我们自己成立公司，收徒弟、带新人没有任何区别。 那我们为什么愿意跟您签约？ 因为我们相信王庭娱乐的名声，觉得这样搞出来的工作室稳当。 一方面有您遮风挡雨，一方面签新人也更容易。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公会不帮我们打活动了，短期来看，我们的收入提高了，好像是好事。 然而长期来看，我们的地位怎么维持下去？ 不打活动，不争一哥，很难保持住名气啊！ 那我们就不得不自己掏钱出来打活动，一个年度比赛可能要掏出一两千万之多…… 算总账，这不是反而亏大了吗？” 汪言耐心的听完，突然反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维持地位？” 所有人都被问愣了，包括朱季轲和汪云喜在内。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二驴愕然问：“不维持住地位，不做平台一哥一姐，怎么会有源源不断的新粉丝？总不能一直吃老粉吧？会流失的啊……” “所以你的第一个目的是引流。” 汪言替他做出总结，接着又问：“那么，不做平台一哥，做平台十哥，只要在同一张榜单上待着，在平台首页挂着，引流效果的差别会有多大？” “呃……” 所有人继续发愣，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回道：“应该挺大的吧？我们没研究过这个……” “错了错了，差别其实微乎其微。” 汪言摆摆手，哑然失笑。 “平台首页最上方的大横幅是引流效果最好的，但那个只有特殊情况才能上。 平时的常规推荐位，最好的就是大横幅下方的封面推荐，按照人气、礼物等综合数据排名，具体到每个平台都不一样。 但是据我们测算，只要有一个封面挂在那个位置上，排第一或者排第十，流量差距极小。 你们要明白，新人的行为模式和老玩家并不一样，他们会挨个房间点进去，寻找感兴趣的内容。 截流的现象只会发生在首页与次级页之间，不会发生在首页的同一排封面之间。 假设总共有四个封推，那么第四的流量，比第一只低5%不到。 所以能否留住他们，并不是取决于你的封面排在第几位，而是你的风格和内容。” 大家懵懵懂懂的点头，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 阿哲急忙又找了个理由：“可能引流差别不大，但是，等到开个人工作室的时候，新人根本不认你平台十哥啊！ 到那时，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就好比收徒弟，那些长得漂亮的、有才的、心气高的新人，哪个不奔着一哥一姐去？ 最次最次，也得是三哥三姐吧？ 十哥十姐，哪来的牌面？！” 这个确实在理，常混平台的人都对此有深刻认识。 一哥一姐的牌面，永远是最强的。 然而汪言轻飘飘的反问：“你们仍然没有搞清楚一件事……你们自己搞的小作坊，和王庭娱乐有可比性吗？” 几位大主播又双叒叕被问愣住了。 汪言慢条斯理的，把这件事的本质掰开了揉碎了摆在他们面前：“以前大主播收徒弟，地位越高的越是受人追捧。 可是你们所谓的地位，都是公会和自己掏出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平台要求你们买，而你们不得不买。 因为你们太弱，没有资格反抗，只能按照平台的规则去玩。 以后却不一样！ 你们开个人工作室，挂的名字是‘王庭娱乐某某工作室’。 签约新人，靠的是王庭娱乐的名气和口碑。 和你们的个人地位有多少关系？ 你不争不抢，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平台十哥，签约的新人照样比一哥多、比一哥好。 因为王庭娱乐的金字招牌就竖在那里！ 而你赚到的钱都揣在自己兜里，签约新人赚到的钱还有一大半揣在自己兜里，不舒服么？ 你性格要强，好胜，那你可以少花点钱，打个二哥、三哥的位置，去满足粉丝的虚荣心。 实惠一样不少，成本却低了那么多，不比硬撑着面子打冠军强得多？ 想不明白的，去找个靠谱的会计，好好算算成本收益比，结果一目了然。”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点头。 确实啊！ 真要能这样，日子过得可是比以前舒坦太多了！ 汪言轻笑一声，没有任何大的动作，环目四顾间，却流露出一股子无与伦比的霸气。 “所以你们一定要想清楚，这么舒坦的日子是哪来的—— 是王庭娱乐这块牌子带给你们的！ 没有王庭娱乐，你们只能去搞小作坊，自己花钱打各种活动，靠压榨徒弟来回本赚钱。 背靠王庭娱乐，你们才能成为正规军，舒舒服服的赚干净钱。 而王庭娱乐的名声和口碑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砸钱搞宣传、炒热度、做慈善，一点一点经营出来的。 在此之前，你们对王庭娱乐没有丝毫贡献，但是公司依然给了你们业内最优渥的合同，甚至愿意让你们分享公司的口碑和名声。 所以你们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公司帮你们争夺荣誉。 谁想做一哥，自己去拼。 仔细想想再回答我：合不合理？” “确实合理……” 几人默默点头，心服不服不清楚，最起码嘴上是服了。 “汪总您放心，既然签了王庭娱乐，我们肯定好好干，都不是新人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一切按合同说话，没毛病！” 这话听着挺有意思的。 其实就是还有疑虑呗？ 汪言对此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打了那么多年的活动，早已经形成思维定式，突然间不打了，肯定会患得患失。 面对这种情况，他可以不予理会，让时间来确定谁才是那个正确的人。 但是，阿哲他们四个，不是只代表了自己，还代表着几十个跳槽到王庭娱乐的s级主播。 自打王庭娱乐在3月31号那天一举成名天下知，紧接着又推出了堪称业内最良心的s签合同，便吸引到了无数的外界头部主播。 一个多月之前，王庭娱乐只有二十余位s签主播，借着极速联盟开业和生日宴的东风，又培养起来十余位，总数不到四十。 一个多月之后的今天，王庭娱乐已经拥有一百余位s签主播，占据了七大平台的半壁江山。 大半都是由各个小公会跳槽而来。 哪怕挑了又挑，对跳槽主播的个人品行和历史黑料做了非常严格的筛选，s签规模仍旧膨胀到如今的程度。 那么多的外来大主播，让王庭娱乐的盈利能力大幅提高，但是于此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管理压力。 不安抚好他们，不把他们的积极性提起来，内部就很容易乱。 搁在平时无所谓，慢慢安抚也就是了。 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刻，王庭娱乐正酝酿着对整个行业宣战。 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 值此特殊时期，公司的内部稳定，值得任何程度的重视。 想到此处，汪言轻轻咳嗽一声，拿出了当年尚未成名时的忽悠劲头。 “其实你们签的合同，仍然不是王庭娱乐最顶级的合约。” 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楞住了。 尤其以汪云喜懵得最为真实。 啥玩意？！ s签上面还有特殊合约？！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总经理？！ 汪大忽悠显得特别的坦然，表情那叫一个诚恳，简直好像在发着光。 “最顶级的合约被我命名为s+，其实和现在的s签区别并不大，只是多出一个特殊条款——高级合伙人条款。 顾名思义，签署s+合约的主播，在满足一定条件后，就可以成为王庭娱乐的高级合伙人，以当时的估值购买一定量的王庭娱乐股份。 就和密子铃丫她们一样，成为王庭娱乐的股东，分享公司的发展红利。 它和股权激励计划的不同之处在于，股权激励计划是面对公司员工和管理层的，股份从期权池里出。 而s+签约合同是面对主播们的，我会拿出我的个人持股，以尽量合理的价格出售给大家。 尽管它需要你们掏钱认购，但同时，它也没有奖励股权的种种限制。 最起码的，你们可以自由卖出这部分股份。 当然，我并不建议你们那么做，王庭娱乐这趟高速列车并不好上，疼讯、阿里、红杉都想登车，却始终没能得到机会……” 才忽悠到一半，在坐的各位全瘸了。 不止是四个跳槽主播激动得呼吸急促，就连事不关己的女流和siya都面红耳赤。 王庭娱乐的股份现在到底有多抢手，多看两眼财经新闻就能知道。 汪大少中止a轮融资的消息，当初在财经头条上挂了好几天，就连微博里都有各种讨论。 作为从业者，他们更是清楚王庭娱乐的前景。 如果不是特别看好，为什么要跳槽来这里？ 既然看好，那么谁不想拿到公司股份？ 几个人马上急了： “汪总，怎么才能拿到s+签约？！” “汪总，公司有人拿到s+合约了吗？” “汪总，您报个章程出来，我们绝对努力！” 汪言随口开始扯，扯到哪儿算哪儿。 “第一批s+合约差不多已经定好目标了，薇娅、高雅、张大奕、铃丫她们几个是稳的。 胖哒哒和大小姐正在谈，他们如果愿意来王庭，应该也会签s+。 第二批就要再等等了，大家是在同一起跑线上公平竞争，得做出成绩来，要么是个人品牌经营得好，要么是工作室做得比较大…… 总之，所有s签主播都有升级合同的机会，但并不容易。 在难度上，我不能忽悠你们，给出不负责任的承诺……” 傻孩子们激动得直点头：“是是是，那肯定难。但是，只要有机会就好，我们相信您！” 大忽悠说自己不忽悠，然后所有人都信了，就很魔幻。 当然，汪言也不是在骗人，s+合约这事儿是真的。 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只是，尚未形成一个全面可供实施的方案，目前仅仅是一个战略构想。 目标仍然是那个——构建长城。 催动原因则是蒸蒸日上的电商直播。 眼看着淘宝直播开播已经快要一个半月了，销售额每天都在增长，幅度不大，但极其稳健，可见市场潜力。 如此一来，当初的个人工作室就有点不够看了。 相比较那几位电商主播创造出来的价值，汪言给她们的签约费越来越显得鸡肋，而在个人工作室的股权分配上面，又没有多少回旋余地。 让她们回购一部分个人工作室的股权，王庭娱乐的领导地位就会变得极其尴尬。 不让她们回购，王庭娱乐拿走的又太多。 两难。 如果一直这样不平衡的合作下去，最终肯定是分道扬镳。 汪言是很厉害，但是这个世界上出色的人才太多了，她们在合适的位置上焕发出来的光芒，并不比汪言差上分毫。 如果汪言不让她们发光，或者在她们发光之后不给予应有的回报，那么她们一定会走。 个别人的出走可能是野心使然，大面积的出走就一定是汪言的失职。 那怎么办？ 汪言想了又想，干脆允许她们购买王庭娱乐的股权。 把那些最出色的人才请上同一辆战车，共同创造，也共同分享，不就结了？ 换个眼皮子浅一点的，可能会舍不得。 汪言舍得。 高级合伙人制度，是一种很有智慧的构想。 取消掉身份上的限制，成为真正的合作伙伴，不仅共同分享经营红利，也分享资本增值。 用未来的钱，换取现在的全力以赴，然后又因为众志成城全力以赴，因而在未来赚到更多的钱。 这是舍得的智慧。 于是，汪言就有了新s+合约的构思。 现在尚不成熟，所以纯属忽悠，安大家的心。 但是在不久之后，它就会变成现实。 那一份份s+合约，每一份都代表着一个具备着极强天赋的大网红，就像是一座座烽火台，屹立在长城之上，为王庭娱乐驻边守疆。 居高临下，遥望敌营。 到那时，还有什么力量能够破开王庭娱乐的防御？ 不止是汪言意识到了这一点，汪云喜和朱季轲也想明白了，因此变得激情澎湃，面泛红光。 汪言温和的笑了笑，大忽悠的光芒播撒四方。 “喜子哥，回头你发个文，把这件事向b签以上主播公开，虽然她们距离s+合同有点远，但也算是一种激励吧。” 君无戏言。 这话一出来，阿哲他们立即知道，此事绝对已成定局。 卧槽！ 当王庭娱乐的股东？ 想都没敢想啊…… 几位跳槽主播的表情，立即变得前所未有的谦卑与尊敬，显然已经心服口服。 对于这样的老板，真的没法再挑了。 汪云喜点点头，信心十足的打保票：“你放心，在公开声明之前，我一定把公司内部凝成铁板一块！此战，我们必胜！” 主播们听得满头雾水，what are you聊啥呢？ 公司要和谁开战？ 不过，不懂并不妨碍他们表决心。 “汪总您放心，公司指哪儿我打哪儿，保证没二话！” “公司在我就在，公司不在我还在！汪总，我跟定您了！” “敬您一杯酒，您等着看我的表现！” 不管得体不得体，反正是啥都上来了。 听着是有点不着调，但这也是军心可用的一种表现。 由此，汪言便知道，这件突发的意外，应该是用不着自己操太多心了…… 嗯，尽快解决，然后和小姐姐们开开心心去玩水！ 正幻想着阳光沙滩比基尼，身旁突然一阵香风涌动。 闹闹带头，蹿过来仨姑娘，把狗哥死死夹住。 “偶像，老板，轮也应该轮到我们了吧？” 轮什么？ 谁轮谁？ 狗哥吓一跳，刚要举起手来以示清白，就被涌过来的a签主播们淹没了。 “算了，您别动，我们自己来！” **** 这个更新时间……惊喜不？ 第631章 沉重的爱【感谢白银大盟杏仁豆腐渣】 直播行业里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 顶级的头部主播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枣”，二线主播反倒是男帅女靓。 原因？ 大概是因为，要想走到最顶级的位置上，就需要一些与众不同的特色吧。 纵观现在大火的网红们，从papi酱往下数，一个赛一个的有“特色”，前10名都找不到一个好看的正常人。 颜值在内容输出的领域里，重要程度明显降低了许多。 滤镜下面千篇一律的好看，可以创造出几十上百万的打赏，却支撑不了她们走到更高。 当然，也是因为真正的盛世美颜不会去做直播，犯不上那么折腾。 哪个顶级大美女能够耐得住性子一天直播八个小时哄大部分都是屌丝的白嫖观众们开心啊？ 有那时间，去夜店养鱼收舔狗红包都能轻松月入20万了。 所以，主播行业的颜值天花板，大概也就是90分出头的程度。 此处单指能够稳定直播坚持至少半年的职业主播，玩票的不算。 王庭娱乐的a签主播是业内知名的优秀，依然只有平均90分左右的颜值，上播时精心打扮，再加一点点美颜，已经足以呈现出网络中的顶级效果。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额，就那么回事吧。 被a签主播们拥簇着的汪言，看着满眼的秀色，只觉得不过如此，但是一转头看到闹闹……卧槽，真特么漂亮！ 狗哥十分深刻的意识到了她的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前提是，别张嘴。 “汪总，推三阻四的太不给面子了吧？我们只是想敬你酒，又不是要扒你衣服，护什么呐？！” 闹闹一开口，把周围的主播都给震懵了。 姐，猛还是你猛！ 朱季轲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绷成了井字，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智障。 老子把你扒光了往汪总床上一扔不就得了？ 为啥要让你带着嘴来参加什么聚餐啊…… 麻蛋，失策！ 别人都为闹闹的态度而感到不舒服，汪言自己反倒没有在意。 像这种程度的小小冒犯，根本不在他的关注列表之内，层级太低了。 眼看着气氛有点凝滞，他甚至还主动打了个圆场。 “敬酒可以，就一杯啊！我看你们的架势，有点像是不怀好意。” 汪大少轻松的笑着，所有人都松下了一口大气。 一般在这种时刻，总会有个情商高的人站出来插科打诨，帮忙舒缓气氛，王庭娱乐自然不缺这样的人才。 有个叫做小耳朵的a签主播，娇声反驳。 “哪里有不怀好意了？您是万千少女的梦中男神，像我们这些丫鬟一样的可怜弱女子，可不敢想那么多，摸到一下都是血赚呢……呀！口误口误，我不是那个意思！” “哇！” “哈哈哈哈！” “耳朵你好大的野心哟！”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小耳朵涨红着脸，耳根都红透了，急急忙忙的摆手辩解，却被姐妹们的打趣淹没，最终只好捂着脸躲到了一旁。 汪言含笑看着这一幕，心里记住了那姑娘。 不管是真的口误还是演出来的，总之，效果无与伦比的好，这就足够了。 对比闹闹的咋咋呼呼，差距大得简直没法形容。 于是，在她们依次前来敬酒的时候，狗哥主动对她伸出右手，挑眉坏笑：“要不要握个手？算你摸到了……” 当她的耳根再次红透的时候，周围的主播员工笑疯了。 气氛因此变得特别的好。 小耳朵到底还是勇敢的和汪言握了握手，很正式的那种，没什么暧昧。 聪明的主播都不会妄想着能和汪言有什么暧昧。 汪大少也温言鼓励她：“好好直播，这是一个属于你们的时代，过去了就不会再来，加油！” 正式的态度，温和的笑容，暖到了所有人。 敬酒到最后，闹闹赖在汪言身旁不走了。 小女孩多喝了两杯酒，目光迷离，满脸颓丧，嘀嘀咕咕的碎碎念着。 “汪总，我好难啊……本来成绩就不好，朱总还要清退我……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直播啊？” 汪言愕然望向朱季轲。 怎么肥事？ 下午不还好好的嘛？ 小朱堆着笑解释：“汪总，闹闹连续两个月都没有完成直播时长，工作态度和工作热情都有问题，虽然您的性格一向宽容，可是我不能拿公司的制度当儿戏啊……” 汪言点点头，认同了朱季轲的说法。 王庭娱乐从来不怕白养着主播，只要你用心努力，一时间找不对方法，那不要紧，公司会给你时间。 但是闹闹显然不属于那种范畴，解约很合理。 于是，汪言皱眉问闹闹：“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建议，还是单纯的想和我抱怨一下？” 闹闹突然抬起头，直不愣腾的冒出来一句—— “我想和你处对象！要不然你养我吧？” “噗！” 周围一圈人，不管是喝酒的还是吃菜的，嘴里的东西全喷出去了。 闹闹姐，猛还是你猛！ 汪言脑瓜仁子生疼生疼的，感觉这姑娘根本没法沟通。 咱俩谈的是一回事吗？！ 闹闹反倒兴奋了，涨红脸蛋叭叭叭叭：“我没有什么不良爱好，花钱很少，一个月有一万块钱就足够啦！你只要多陪陪我就行，最好天天哄我开心……你那么渣，应该很擅长吧？” “噗！咳咳、咳咳……” 朱季轲也喷了，而且被口水呛到，咳嗽得厉害。 狗哥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语重心长的开口：“你的价值……” “停！” 结果才挤出来四个字，就被她特别不耐烦的打断了。 “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也别跟我聊人生谈理想，我最讨厌听那些，烦死个人。 你就说行不行吧？ 我的要求都低到没边儿了，一万块钱你上哪儿找我这么极品的小三去？ 也就是看在你够帅够厉害的份儿上，不然别人一个月掏十万我也只有一个滚字。 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你的员工了，不违反规矩吧？ 你要是觉得行，我就跟你走，以后你哄我开心对我负责。 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别废话了，我明天还要去找新工作……” 周围一圈人，集体目瞪口呆。 闹闹姐牛哔！ 狗哥却傻眼了。 碰到一个如此任性且智障的姑娘应该怎么办？ 实话实说，汪言也有点没辙。 发火或者冷着脸训斥，甚至把她驱逐出去，都极其简单。 可是，那没有任何意义。 层级相差太巨大了，对她太严厉太苛刻，并不能彰显出力量和权威，反而有种小题大做之嫌。 那么好声好气的哄着，暂时敷衍过去呢？ 也没什么意思。 汪言不需要敷衍任何人，而且她也不是那种能够轻松哄好的性格。 这姑娘太我行我素了。 说好听的是个性强烈，说不好听的，就是没有被社会毒打过。 其实她自己知不知道这样不对？ 大概率是知道的，但就是任性，就是不想面对那些复杂的东西，就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活。 也就是现在的社会治安条件好了，要是搁在十年前…… 算了算了，想那些没卵用。 思维发散开又收回来，狗哥突然笑了。 还别说，你这性格，真有点儿用…… “嗳，你想不想出国？” 一句话问出来，本来就懵哔的众多吃瓜群众们，脑子彻底不会转了。 闹闹也是一愣，呆滞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凝固成雕塑。 汪大少笑眯眯的，满脸和气，但是怎么看都像是要诱惑小女孩吃棒棒糖的怪蜀黍。 “你不是要找工作吗？我这里刚好有一份轻松不累待遇好的工作，只是得出国，愿不愿意听一听？” “呃……” 闹闹卡住好一会儿，方才茫然的问：“什么工作？” “陪读。” 汪言一看她皱起眉要开口，马上解释得更清楚些。 “不用你真的读书，你只需要陪一个女孩上同一所学校，同吃同住，让她有个伴儿就行。 除了陪伴，你不用做任何事。 安全方面，她有专门的保镖。 生活起居方面，她有专业保姆。 吃穿住行等一切消费都不用你花一分钱，而且都是最顶级的标准。 住大别墅，开保时捷，车厘子随便吃，奢侈品尽情买。 我再额外给你5万人民币的月薪，你可以全都寄回家里让你弟弟上最好的学校，也可以攒下来，回国以后给自己买一套小公寓。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轻松简单愉快？” “我……” 闹闹原本是想拒绝来着，但是听完全部条件，她发现……这真没法拒绝啊！ 谁能拒绝这样一份神仙工作？！ 简直爽到飞起有木有？！ 吭哧半天，她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就这么简单？我是不是……额，是去替你监视她的啊？” “想什么呢？” 汪言哑然失笑，果断摇头。 “你就陪她解个闷就行了，其余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她愿意和谁交朋友是她的自由，你想在外面找个男朋友也随你，反正我这里没有任何硬性要求，我只是怕她一个人太孤单。” 监视何苗苗？ 亏你想得出来！ 汪言对何苗苗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公主轻易不动情，动情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哪里用得着监视？ 汪言只是突然意识到，闹闹这没心没肺的任性性格，应该会很合苗苗的胃口。 她一个人出国读书，孤零零的多没意思？ 从小到大都是小公主，到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没人哄着，她会寂寞的。 派个智障去陪她，别管到时候是谁照顾谁，反正至少有个玩伴。 以闹闹的脾气，到时候她的生活会多有乐趣啊？ 果然，再废柴的人都有作用，我真是个天才…… 狗哥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骚到了，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恨不得马上跟苗苗闺女显摆一下。 看爸爸给你准备了什么？！ surprise！ “那……” 闹闹咬着手指头，嗫喏着问：“我怎么去啊？去哪？什么时候去？我就是一个大专毕业的学渣，有资格去国外上大学？” 很显然，这就是同意了。 “那些都不用你操心。” 狗哥摆摆手，心情特别愉快。 “我先把你弄到澳洲去，给你找个贵族高中读着，你什么都不用理会，把英语练到能对话就行。” 普通人要摆弄这种事当然不行，但是对于一个肯花钱又有人脉的富豪而言，简直不要太简单。 先把闹闹扔到澳洲去混两天高中，等到何苗苗确定了学校，汪言随时可以让闹闹转学。 土澳的教学质量不行，但是不管申请哪一所西方国家的大学，都没有门槛。 没有门槛的意思是，只要能拿到重量级的推荐信，就必然能入学。 而且土澳的高中免雅思成绩，各种规定形同虚设，贵族高中接受捐赠有钱就能横着走…… 完美有木有？ 正常人出国留学之所以不这么搞，是因为成本太高，可汪言是在乎成本的人吗？ 花一千万给何苗苗弄一个玩伴过去，那才是爸爸对女儿的爱啊！ 闹闹不纠结了。 虽然她是一条死颜狗，特别馋汪言的脸蛋眼睛和身材，但是和躺赚5万月薪相比，出国并不是一个很差的结果。 甚至可以说，她很喜欢出国。 尽管已经2016年了，西方国家显而易见的正在落后于国内，但是对于她这种出身的姑娘而言，国外仍旧是充满神秘幻想的有趣世界。 越是底层、越是知识贫乏的人，越不能够正确认识国际形势与国内外差距，这很正常。 “好，我去！” 闹闹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把未来押在了一条未知的路上。 “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汪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神深邃而神秘。 “或许，等你回来的时候，你会认识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常规改造已经对你无效了，就让皿煮滋油的西方发达国家去冲击你吧，对于如何关爱智障儿童，他们有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朱季轲看着这一幕，就感觉特别的魔幻。 我到底是想干嘛来着？！ 哦，对了，我想讨好老板，所以煞费苦心的把闹闹辞掉又请来聚餐…… 原本我以为，以她的颜值和身材，稍微用点心，肯定能让老板满意。 结果她特么的是一个智障！ 然而就在即将全部搞砸的时候，老板居然把她策反了？！ 但问题是……弄这么漂亮一姑娘去给某位夫人陪读，多么窒息的操作？ 汪总，您可真敢整活儿啊…… 朱季轲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而此刻的狗哥，已经开始期待何苗苗看到“礼物”时的表情了。 来自汪爸爸的沉重的爱，你感受到了吗？ ****** 多出一个白银盟，我今天才看到。 感谢【杏仁豆腐渣】，你的支持非常宝贵，不止是曝光引流，更是巨大的认可。 感谢新盟【貌似是个坏蛋】，第131个盟主，我一直在数着，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感谢所有支持到现在的正版读者，我有两年基本没有任何社交了，全靠和你们吹牛撑着。 你们的爱也很沉重啊，点题点题~ 第632章 有惊喜哟 搞定了闹闹，再和其余的主播们一对一的各聊一会儿，汪言收买人心的大计圆满完成。 大概8点半左右，聚会散场，大家回去继续工作。 直播是一个夜里最出效益的阴间行业，想赚钱，就得熬最狠的夜，睡最贵的床。 回去的路上，汪云喜、朱季轲和汪言同车，汪云喜的助理小张开车。 都是高层，汪言随口问了一个比较容易404的问题。 “公司里，和大哥发生关系的女主播多不多？” 朱季轲和汪云喜面面相觑，有点拿不准汪言的态度。 最后，汪云喜谨慎的汇报道：“据我了解，应该不到50%……” 汪言微微一皱眉：“比例那么高？” 汪云喜急忙回道：“主要是线上主播很难有效控制。 类似的情况，大多数都发生在线上主播里。 自从某市与黄不共戴天，展开严打之后，相当一批职业选手涌进业内，风气瞬间血崩。 而我们签约的线下主播只有不到15%的比例，问题没那么严重的。” 朱季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开口附和。 “是的，而且各家平台的风格都不一样，差别很大。 给钱就跟大哥睡的重灾区是momo，卖写真私房照的重灾区是鱼平台，谈恋爱的重灾区是歪歪……都有历史因素，非一日之寒。” “所以我们自家的平台要有一个明确的定位，现在的社会舆论对直播行业并不友好，又发生了那种事，以后只会越来越苛刻，有些问题，你们要想在前面。” 汪言点点头，没有深究。 作为领导者，汪言并不在意哪个主播和大哥睡没睡，他考虑的问题更宏观，也更遥远。 比如，行业的整体口碑。 以及，王庭娱乐自有平台的立足点。 …… 现在社会上有一种声音，认为女主播都是出来卖的，只要给够钱就能上。 介个“够”字就很玄学，听起来充满了诱惑力和想象空间。 不能说没有那种事，但是真正深入研究过行业的人一定明白，直白的交易只是少数。 主要是有一些白嫖怪，自己花不起钱搏不出牌面，心里酸气冲天，每每看到一个刷了钱的大哥，都会认定人家是为了睡主播。 等到人家刷得多了，马上言之凿凿的讲主播已经被大哥睡过了，到处散播假消息。 理由是：不给睡凭什么给你花那么多钱？ 其实这非常可笑。 真正接触过那些顶级大哥你才会明白，驱动他们在平台上花钱的第一原动力，永远都是虚荣心。 确实，有不少小土豪小暴发户，花钱就是奔着女色来的。 但这群人并不是消费主力，甚至经常会被收割。 试图用几万块钱就摆平一个美女主播的行为，纯纯的脑子有坑，搞不清楚市场规律。 如果有人真能轻松炮到，相信我，把他的目标换成空姐、系花、女白领乃至别的什么，人家也一样能搞定。 那压根就不是花了多少钱的事儿，而是技术问题。 回归正题。 其实绝大多数刷到上百万级别的大哥，目的都不是睡主播。 因为性价比太低了。 真有实力而不是挪用公款的那群土豪，哪一个不是久经战阵的老司机？ 人家在生活中想玩什么都玩得到，足疗、洗浴、会所、商务ktv、夜总会、各种公关、各种销售，乃至直接去学校助学女大学生…… 线下可以玩的太丰富了，很多土豪甚至都已经开始收心养性，喝着枸杞茶，拒绝女色诱惑。 腰子撑不住啊！ 这种人，玩个蓝月传奇都能充值上百万，那又是为了睡谁？ 今年一季度，各种粗制滥造的传奇系列页游，总充值额度破了10亿人民币大关，怎么解释？ 所以黑子们幻想出来的姓交易市场从来都不是主流。 真实情况是，平台的全年流水，大概有15%的交易，35%的散票，70%的大哥消费。 为什么多出20%？ 因为有相当一部分是公会官刷，或者是大家经常调侃的“土豪的钱如数奉还”。 那部分的流水会从公会账面上绕一圈，最终依然回流到平台，所以额外多出20%。 把各家平台的全年充值去掉20%到30%，就是所有玩家、主播、公会的真实消费数字。 看到没有？ 为了睡主播而来的那部分伪土豪，其实连散票都打不过。 继续扒拉大数据，一个更有意思的结论出现了—— 和大哥谈恋爱的主播多不多？ 乍一听到问题，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多啊！特别多！ 但其实，整体占比不到5%。 恋爱关系能够持续半年以上的不到0.05%。 最终走进婚姻殿堂的，全网数不出来20对。 真实情况就是这么反直觉、反经验。 “所以直播行业的性质到底是什么？我们要从哪个点切入进去，作为我们自家平台的立足基础？这个问题你们一定要想清楚。” 汪言的结论一出来，汪云喜和朱季轲就苦着脸，感觉有点生无可恋。 “汪总，我就是您的一杆枪，您指哪儿，我打哪儿，让我想这种问题，您是在难为我老朱啊！” 朱季轲诉苦之后，汪云喜立马跟上。 “对啊言子，战略问题你来搞定，战术冲锋我第一个上，咱们不是早都商量好了么？” 两块废柴！ 汪大少有点郁闷，就感觉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心累啊。 但是又不能真的一点不管或者全部包揽，他们不成长起来，只靠汪言自己又能打几根钉？ 于是，恨铁不成钢的提示道：“你们都发现各家平台的风格不同了，那就单拎出来分析复盘啊！ 比如momo，为什么交易最多的是它？ 它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总公司对momo直播有什么战略构想和期待？！ 一个一个的分析，都搞清楚了，再从我们自身的需求出发，不就有雏形了？” 被汪言骂了，汪云喜才终于开始动脑。 “momo是做社交起家的，最初的目标是进军微信遗落的细分市场，主打同城交友，所以切入点选择了约泡擦边球…… 风格延续下来，使得momo直播也带有浓厚的约泡属性，因此吸引了大量目标明确的玩家，和退役的前职业技师进驻。 所以在那里，花上几万块钱就能把主播约出来线下聚会。 这也能够和momo的市场占有率对应上。 在一二线城市，momo直播的发展和盈利状况都相当良好，在四五线城市则被各种小平台打得溃不成军。 因为四五线城市很少有那种给钱就能约的主播，玩家们的娱乐需求更容易被三俗小平台满足。 而又因为同城约会的市场不够大，momo主软件的发展也很乏力，所以空出来巨大的空间，被同样具备社交属性的快手短视频乘虚而入。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从这里着手呢？ 立足四五线城市，农村包围城市，主打娱乐版块？ 4月份快手刚刚推出直播平台，现在我们落后得并不多，直接跟上去刚正面，未必会输！” “啪、啪、啪！” 汪言轻轻鼓掌，表扬了汪云喜一句：“进步不小！” 从当年的小贷业务员到现在的王庭娱乐总经理，汪云喜走得磕磕拌拌，但还是基本跟上了汪言的步伐。 从这番分析就能看出来，喜子哥最起码可以称得上“合格”了。 别觉得这很容易，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都未必做得到，而汪云喜的起点多低？ 所以，汪言感觉特别欣慰。 而朱季轲看到了汪言的喜悦，同样坐不住了。 二领导表现优秀，轮到我了，总不能是个草包吧？ 仔细斟酌好发言，他跟着开口。 “汪总您已经给直播界里所有的消费行为都做出了归纳总结，其实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工作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 比如，可以利用大数据技术，尽可能做出更精确的标签，贴到每一个玩家或者游客的头上。 然后以此调整我们平台的各种细节，针对性的满足他们的需求。 游客需要的是消遣，那么我们就努力提升主播们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打造优质的内容生态。 而土豪玩家的花钱原动力是虚荣心，那么我们就可以在牌面上多下功夫。 现在的各大平台，给神豪大哥们的排面都太简陋了。 尤其是猫熊，那级别设置的那叫一个烂！ 我听说鱼平台正在琢磨升级爵位系统，不过进度很慢，我们完全可以走在前面。 我的初步想法是，搞一套独特的尊贵爵位级别，请最好的美工，做出最炫酷的效果。 百万称王、千万称帝、两千万升神、五千万超神！ 名字要酷炫，专属的牌子更要酷炫。 爵位是长期消费的证明，在爵位之外，短期的消费行为也要有所奖励。 比如，一天内消费超过一千就给爵位牌添一颗星，超过一万就给一条流光幻彩，超过十万就增加炫火之类的特效。 当天消费全站第一名的土豪，我们再单独给他一整天的超级特效！ 近期谁最猛、谁最牛哔，到时候一目了然。 总之，时刻以虚荣心、攀比心为指导思想，给土豪们最独特最尊贵的体验。 我们保证把内部服务做到位，而您也可以适当的邀请顶级神壕们参加极速联盟的活动，从另外一个层面给予他们牌面。 如此一来，还怕他们在平台玩得不愉快吗？ 最后是公会性质的投资或者官刷。 他们要的是流量倾斜和官方资源，那咱们就把平台活动做大、做出彩、做出圈。 比如音乐性质的打投比赛，您要是有办法请到林夕方文山作词，业内知名大师做曲，用出歌作为比赛第一名的奖励，他们不得打疯了？ 您在娱乐圈的资源，到时候绝对会起到大作用！ 也不用您搭人情，您帮忙牵个线，公司花钱买就是了……” 朱季轲滔滔不绝，讲的东西居然特别在点。 难得！ 汪言再一次意识到，老朱的才能，不会止步在分公司经理的位置上。 这家伙真没白看那么多年的直播，真的是用心白嫖了…… “想法很不错！” 汪言没有吝啬鼓励，又画出一块大饼：“下次公司开讨论会，你拿份ppt出来，上台发言。” 朱季轲大喜过望：“好的！汪总，我一定用心！” 聊到这里，眼看着香记就要到了，汪言也就长话短说，给今天的闲聊做出一个总结。 “你们要记住，王庭娱乐的自有平台，一定不能太三俗，娱乐过度。 尤其是不能沾染上‘给钱就能睡’、‘明码标价卖’的名声。 战术手段可以脏，但我们的立意一定要高，要立志做真正的内容输出型平台。 抓紧时间想明白为什么，然后把工作推进下去吧！ 那就这样，我先撤了。” 朱季轲、汪云喜纷纷点头，抢先下车，提前等在车旁目送汪言回到酒店。 汪言所问的“为什么”，其实不用细琢磨，两人也明白。 王庭娱乐的名声和口碑，是和汪言本人的名誉绑定在一起的。 捆绑程度虽然不算特别深，但是，一旦王庭娱乐出现特别负面的事件，还是会波及到汪言。 这就要求汪言必须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 momo可以搞约泡擦边球，鱼平台可以放宽诱惑尺度，淘宝可以容忍假货次品，王庭娱乐均不可以。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王庭娱乐要带着镣铐和所有的对手竞争。 但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因为汪言的志向是做全民男神。 这也是一项真正考验手艺的精细活。 倘若处理不好其中的关系，王庭娱乐作为一家主打网红孵化的经纪类公司，又有什么资格去展望千亿帝国的高度？ 读不懂汪言的野心，就没有资格做王庭娱乐的高管。 也没有资格分享千亿帝国的荣耀和财富。 朱季轲和汪云喜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蓬勃的斗志。 “走吧，朱总。” “好，回去干活！” …… 汪言回到酒店大堂，随口问有财：“她们吃完没呢？现在在哪儿？” 有财秒答：“刘老师她们正在coco唱歌，您要过去吗？” “唱歌啊……” 汪言有点脑袋疼，并不是很想去。 生日宴那天，何梦一记背刺，用那首《浮夸》扎了汪言一针狠的，让他心有余悸。 现在去掺和k歌，极有可能被她们按住翻后账。 不唱到她们满意就大刑伺候的那种。 但问题是……哥真的只会唱那一首《浮夸》啊！ “算了，我……” 汪言刚要开口拒绝，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专属铃声，一听就是老仙。 接起来，三万轻快的声音马上传出话筒：“汪汪，你那里什么时候完事啊？大家玩嗨了，吵着要你来……我也很想你。” 如果只有“大家玩嗨了”这一个理由，狗哥是可以狠得下心拒绝的。 但是再加上那句“我很想你”，狗哥彻底没辙了。 默默的叹了口气，汪言很愉快的回道：“真的吗？好巧，我也很想你，所以已经回到酒店啦！” “哈！” 三万开心极了，声调有一个很明显的巨幅上挑。 “那快来！我们在coco的404房！提前剧透一下：有惊喜哟！” 嗯？！ 狗哥的耳朵顿时支棱了起来。 404，惊喜…… 你要提这个，那我可就当真了啊？ 挂掉电话，狗哥一扫颓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练歌房。 ***** 简单揭几个彩蛋吧。 一，闹闹真有其人，但不是孙一宁，颜值身材非常极品，性格极度恶劣。 二，刘璃、平之、王言、初新都有原型。 三，撸贷是黑产实操教程。 剩下的以后慢慢揭。 第633章 玩疯了【大章】 嘭！ 汪言刚一推开404的房门，就被彩纸炮喷了一身。 紧接着，房间里响起了姑娘们的哄笑和调皮捣蛋的尖叫。 “老板晚上好！” “贵宾请上座，38号技师很高兴为您服务~~” “圣僧，奴家已等候多时了~~” “哇哈哈哈哈……你们这群精神病！” 有人笑有人闹，气氛热烈极了。 狗哥懵哔的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一个不注意，就被两个姑娘挽住了手臂。 “哎哎，等会儿等会儿……我是来找我媳妇的，不是来给你们送温暖的……卧槽！刘璃，救命！” 狗哥的小翘臀不知道被哪个疯婆娘给拍了一把，吓得他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干嘛呀你们？ 皮都不扒就要开煮，有那么急吗？！ 刘璃看着眼前的一幕，笑得歪倒在沙发上，发出大鹅产卵时的叫声。 “鹅鹅鹅鹅鹅鹅……” 汪言扒拉开那俩疯婆子，无语的走过去，往她身旁一坐。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不会是为了省钱，买了假酒吧？” 林薇薇坏笑着接茬：“怎么，姐妹们对你热情点不好么？让你占便宜，你反倒不中用了，装什么纯情小处男？” “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出台身价！” 汪言不屑撇嘴，大马金刀的把刘璃搂在怀里。 “另外，哥不用装，哥的纯情有目共睹……” “呕！” 当场就吐了一大片。 傅雨诗竖起大拇指：“在不要脸这一块儿，我们老板从来没输过！” 听着不像是在夸人啊…… 汪言刚要冲她瞪眼睛，娜吾又笑嘻嘻的凑过来。 她单手撑着沙发，上身前倾，原本挺正常的衣服顿时被穿出了低胸装的效果，汪言一下子就忘记要瞪傅雨诗了。 总共就两只眼睛，正好一左一右，装得满满的。 娜吾被吃着大豆腐，根本没在乎的，上来就是表功：“狗子狗子，她们要罚你唱歌！只有我一个人帮你……” 汪言好奇极了，收回视线，纳闷的问：“你有那么勇敢？怎么帮的？” 娜吾骄傲扬头：“我打算跟你合唱！” 卧槽！ 好你个憨憨，感情你才是最笋的？ 我唱歌就够难听的了，再加上你……勾魂夺魄黑白无常？！ 按理来说，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这么想不开的，然后汪言一看她的眼睛，马上明白了。 得，又一个喝多的！ 按着娜吾的小脑袋瓜，汪言把她推开一点，低头问刘璃：“你们怎么玩得这么嗨啊？” “大家好久没见了嘛……” 小琉璃倚在汪言怀里，软绵绵的回应：“而且最近所有人都累，想释放一下……” 看出来了，你们放得很开。 汪言环视房间一周，无语的摇摇头。 屋里基本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倒不是那种烂醉如泥的状态，而是一个赛一个的兴奋，明显是喝嗨了。 就比如傅雨诗，她要是没喝多，敢这么和哥嘚瑟？ 大小王分不清么？ 汪言刚在心里吹完牛哔，小公举就递过来一瓶啤酒。 “别黏糊了！迟到的人先罚酒！” “噢。” 汪言接过啤酒，很友好的冲着大家笑了笑。 小汪先干了，姐姐你们随意！ 咕咚咕咚猛灌两口，汪言正想把自己缩得再小一点，姑娘们全涌过来了。 “汪大少，一来就自己喝闷酒，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啊？” “对啊！给个机会嘛，让姐妹们敬你一杯？” “汪老板，我有个节目，特别下酒，要不要看一看？” 糟糕！ 闯进盘丝洞了…… 狗子心里瑟瑟发抖，害怕极了，可是又有些控制不住的蠢蠢欲动……太基尔刺激了！ 下意识的，大少左右四顾，很快找到了老韩和另外两个男生。 哎嘛，救星！ “老韩，过来过来！” 汪言急忙招手，然而下一秒，刚刚和汪言对视微笑的老韩突然一翻白眼，干脆利落的栽了过去。 要不是他一头栽倒在王雪怀里，说不定狗哥就信了…… “噗嗤！” 平之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 “你喊老韩有什么用？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麻蛋啊，你们是不是逼我开大招？ 狗哥被一群小娘皮步步紧逼，已经处在忍无可忍的边缘。 不就是互相伤害么？来呀！ “喝酒可以，但是总得有个章程吧？介样，我敬你们每人一杯酒，然后找个游戏玩，接下来愿赌服输，成不？” 娘子军一下子炸了。 “来！” “怕你不成？” “集美们，今天杀狗吃肉，跟老娘把汪狗炖了！” 除了不打算掺和的王雪两口子，以及另外两个姑娘和家属，满屋子里剩下的17个姑娘全都开始摩拳擦掌。 哦，再去掉一个刘璃。 三万老仙窝在汪言怀里，吃吃的笑着，既不拦着，也不参与。 反正她就死死搂着汪言不撒手，享受着难得的安心和满足，其余的，你们爱咋搞咋搞。 那就是一对十六。 平之、熊大、小公举、婊婊、虎妞、mina、李笙歌、不知名小学妹、学姐a、学姐c。 狗哥仔细数了数，只挤过来十个。 剩下的六个实在抢不上位置，郁闷的跑到一旁去自娱自乐了。 十个妞而已，问题不大。 狗哥特别嚣张的一拍茶几：“玩什么？你们定，我奉陪！” 人太多，小姐妹们一阵嘀嘀咕咕，意见分歧得厉害。 结果到最后，还是娜吾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点醒了她们。 “搞个最简单的、只看运气的游戏啊！和汪汪不能玩脑子，那家伙满肚子坏水，咱们加起来都玩不过他！” “对啊！” 小姐姐们恍然大悟，果断掏出一块转盘。 “那就玩这个！” 狗哥斜眼瞄着娜吾，眼神杀气腾腾的，恨得直咬牙。 结果把三万笑惨了。 “你的小棉袄……漏棉花了吧？！鹅鹅鹅鹅鹅……” 岂止啊，漏出来的还是黑心棉呢…… 尽管狗哥很气，但游戏还是坚决的开始了。 十一个人围成一圈，茶几中央清空，摆上了那块转盘。 从汪言开始，一人转一次，顺时针轮过去，转到什么全看运气。 然后，当狗子第一次拨动转盘，大家就有点傻眼。 “不科学啊……” “晕，什么狗命？！” “一上来就这么猛，待会儿肯定反噬！” 小姐姐们有哀嚎的，有不忿的，有瑟瑟发抖的……总之，气势瞬间被打掉20%。 “嘿嘿嘿……” 狗哥坏笑着，眼神从她们脸上依次扫过。 目光所到之处，每个姑娘都心怀忐忑。 汪言转到的，正是整块转盘的国王大奖——任意指定两个玩家，做出惩罚。 “第一次惩罚，得找两个会玩的去打个样啊……” 汪言假装自言自语，实则不断的用目光给她们施加压力，吓唬人的套路玩得贼溜。 等到爽得差不多了，唰唰点出两个人。 “娜吾，平之，你俩去靠墙站好，给我劈叉三分钟！” “靠！” 林薇薇一下子炸了：“本姑娘穿着裙子，你让我站立劈叉？！” 狗哥压根不以为意，悠然回道：“用手压着点呗！咋？里面没穿啊？” 噗！ 刘璃贼不厚道的笑喷了，其余姑娘也忍俊不禁的捂住嘴。 她们感觉林薇薇是跟自己同一阵营的，笑出来不太好，可又实在忍不住…… “你！等！着！” 林薇薇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挤出三个字，然后一撩裙摆，气冲冲的走到墙边。 娜吾意识到来硬的不行，马上可怜兮兮软趴趴的恳求：“汪汪，狗哥，老板~~~” “怎么着？” 狗哥十分轻描淡写的一挑眉。 “我劈不了……” 娜吾越发软萌，小手合十，一个劲儿冲汪言作揖：“给点面子，换个惩罚好不好？” 汪言惊了。 “你一个帝舞的学生，一字马都劈不出来？！” 噗！ 三万又笑喷了，窝在汪言怀里，直拍他大腿。 怎么肥事？ 汪言纳闷低头，刘璃喘着粗气反问：“你知不知道娜吾还有另外一个外号？是老师给起的。” “哈哈哈哈……” 小姐妹们都反应过来了，笑得前仰后合。 娜吾被她们笑得捂住脸，简直想死。 狗哥大感兴趣，急忙追问：“什么外号？” 大家异口同声的回应，喊出三个字：“站不稳！” 站不稳有什么好笑的？ 汪言正纳闷着，终于缓过来一些的刘璃给出了最终解释： “所有需要单脚支撑的舞蹈动作，娜吾从来没有稳住过平衡……最后把老师都给整服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吐槽她：热依娜吾你小名叫站不稳吧？ 鹅鹅鹅鹅鹅……” 汪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终于明白笑点在哪儿了，于是，开始陪着大家一起养鹅。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娜吾最初被大家笑得想死，但是没多久，她就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骄傲的一挺胸，她开启群嘲模式：“就算你们能够单脚旋转一百圈又有什么用？洗澡时还不是死死盯着老娘不放，嫉妒得眼珠子通红？” 哇！ 今天你居然这么刚的嘛？ 狗哥刚惊讶了不到一秒钟，娜吾就怂了。 “哎哟！嗳别别别！姐姐们我错啦！” a+大部队七手八脚的把她架到墙边，硬生生把她掰成一字马贴到了墙上。 呃，面朝墙壁按上去的…… 满屋子里都回荡着杀猪般的叫声：“轻点轻点，挤爆了挤爆了……薇薇姐，救命啊！” 林薇薇努力压着裙子，雪白的大长腿笔直的竖在脸旁，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 “该！” 当着我林平之的面嘲讽大家胸小，还指望我救你？ 要不是穿着长裙实在不方便，老娘一jio踩爆你的骄傲！ 狗哥看着她们相爱相杀的这一幕，笑得快抽了。 等到姑娘们拍够了视频，过够了手瘾，气喘吁吁的回来时，他又恢复正襟危坐的姿态，装得跟个人似的…… “美女们，继续么？” “当然！欺负完我们姐妹就想跑？等着瞧吧你！” 她们仍然敢于叫嚣，看样子还是收拾得轻。 傅雨诗紧张的搓搓手，按住转盘中间的按钮，好半天都不撒手。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直接抽到一个“连干三杯”，小公举的脸都气红了。 “什么破运气！” 狗哥偷笑着给她倒酒，满得快要溢出杯口，那叫一个体贴。 “狗吧你就！” 小公举翻个白眼，气呼呼的开始喝酒，一、二、三，嗝…… 差点直接撂倒。 下一个是摩拳擦掌的林薇薇，怒视汪言，嘴里念念有词…… “对瓶吹”。 卢媛媛，“大喊三声我是傻哔”。 婊婊，“表演发骚”。 …… 一轮游戏过去，姑娘们全傻眼了，一向文静的李笙歌都爆了粗口。 “妈的，要不要这么离谱啊？” 所有人都转了一遍，要么自残，要么互相伤害，唯独汪言屁事儿没有。 等到第二轮游戏开始，狗子悠哉悠哉的随手一按，又按出一个国王权限时，姑娘们一哄而散。 “不玩了不玩了！” “没意思，唱歌唱歌！” “还唱什么唱，直接开大吧！” 哟，真有大招啊？ 汪言拿眼神询问刘璃，小姐姐无奈的笑着，冲她们摊开了手。 “想闹就闹呗！反正吃了亏别找我哭。” “嘁！我们会吃亏？” 婊婊突然间变得神采飞扬，让汪言好奇极了。 没让他久等，婊婊很快向他发出挑战：“汪汪，咱俩单独pk！你输了，喝三杯酒，再给我唱一首表白的情歌，我输了，给你跳一支特殊的舞，敢不敢玩？” 噢！ 生日那天排的舞，挪到今天来了是吧？ 介种挑战小爷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汪言兴致勃勃的接招：“玩什么？” “骰子吧，点数多的胜，一局定胜负！” “呵！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欧皇！” 汪言十分不屑的拿起骰盅，精挑细选的捡出五粒骰子放进去，动作十分生疏。 而婊婊单手抄起骰盅，啪啪啪在桌面一顿划拉，那些骰子好像是她养的，乖乖在骰盅里转个不停。 卧槽，这是高手！ 狗哥心里一哆嗦，手一抖，最后开出个一二二三三，总共才十一点。 妈耶，要输！ 欧皇光环都救不了我这臭手了…… 狗哥眼角一抽抽，偷偷瞟了婊婊一眼，结果却发现，她的嘴角也在抽抽。 娜吾媛媛她们都喜不自胜，在那儿疯狂叫嚣：“这下看你怎么输！” 相比之下，正主的表现好平静哦…… 没等汪言琢磨明白，婊婊抿着嘴揭开骰盅，五粒骰子，分别是一二二三四，只赢了汪言一点。 娜吾开心极了，一下子窜过来：“喝酒，喝酒！” 其余姑娘也起哄：“唱歌，唱歌！” 唯独婊婊不怎么开心，小眼神幽怨极了。 狗哥终于恍然大悟：好家伙，感情你就是想给哥跳艳舞，撩哥一下狠的？！ 别人发没发现汪言不知道，反正三万是笑惨了。 “快去给婊婊唱情歌，我要录像！” 汪言硬着头皮连干三杯啤酒——喝酒不费事，唱情歌真是令人头疼。 《浮夸》不沾边没法唱，其余的，我唱得不那么烂的歌，还有哪些呢？ “些”字用得就很膨胀。 结果汪大少好一阵琢磨，感觉都差不离，于是一咬牙，直接放开了自我。 “一首《爱我别肘》，送给美丽的何荦荦女士！” 刚报完歌名，姑娘们就笑趴了一半。 婊婊气得直咬牙：“你好好唱，不许搞怪！” 狗哥冲她做了个鬼脸。 我也想好好唱啊，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前奏走完，狗哥按照自己心里最正统的音调开了口。 “我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样，夜里的寂寞容易叫人悲伤……” “哇哦！” 姑娘们发出一声惊呼，表情都有点发怔。 汪言怪纳闷的，不过没时间琢磨，心思紧紧的跟着旋律，慢慢唱了下去。 “爱我别走，如果你嗦，你不爱我~~~不要听见你真的说出口，再给我一点温柔……” 副歌一出来，婊婊突然双手捧住脸，痴痴傻傻的笑着，看着汪言眼珠子都拔不出来了。 其余的姑娘们也是各种惊呼。 “好听！” “天呐，假的吧？” “谁说狗子唱歌要命的？” “确实要命，好有感觉哦！” 整首歌唱完，姑娘们疯狂鼓掌，好一阵尖叫。 “狗哥好帅！” 刘璃、林薇薇则是惊讶的盯着他，满脑门问号。 “所以原来你都是故意唱劈逗我们玩呗？” 林薇薇的表情十分不善，手指摸上了汪言的腰。 一点也不暧昧——谁家的暧昧是两根手指头掐人家软肉啊？ 狗哥懂了。 看样子，这次我唱得很好？！ 【酒中仙·醉歌】的特效是一直开着的。 【酒至三分、醉意微醺时，你可以在歌唱中传达情绪】 但是情绪的表达并不等于音调正确，汪言的五音不全是天生的，这事儿他自己心里贼有哔数。 所以…… 是【艺术家】提升了我的天赋，改善了五音不全的状况？ 【艺术家】 【一次性特殊卡片】 【使用：你有两种选择】 【一：激活你的艺术天赋，全面提升你的审美能力和艺术创作能力，包括但不限于文字、语言、绘画、音乐、影视、服装等等分类】 当时汪言选择了效果一，激活艺术天赋。 之后也没怎么用得上，所以对于实际效果，他并不清楚。 从今天这首歌看来，最起码五音不全是被纠正过来了，音域好像也被拓宽了不少，高音低音唱得都不吃力。 那么也就是说…… 从此以后，小爷我也是个歌神的胚子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汪大少开心极了。 冲着林薇薇挑挑眉，嘚瑟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那么努力的练习，就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我，汪富贵，可以做到任何我想要做到的事！ 天才的世界你不懂啦……嗷！” 林薇薇咬牙切齿的加了两分力，咧嘴冷笑。 “天才的世界我确实不懂，我只知道，嘚瑟就要挨打！” 未来的歌神天才汪被她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果断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小细腰，一尺七可能都不到，没有一丝赘肉，底下全是结实的肌肉，却丝毫不损皮肤表面的光滑。 人家穿的是小衫加长裙，汪言一巴掌直接摸到里面去了……介是一种什么天赋？！ 嘶、嘶阔以！ 林薇薇一下子被摸傻眼了。 别的妹子嗷嗷叫唤着开始起哄，刘璃也没生气，没心没肺的哈哈直笑。 【酒中仙·醉拳】 【永久技能】 【描述：蛇皮走位，左掏右摸】 【你在酒场上左拥右抱的行为，不会引起妹子的反感】 狗子一身的流氓技能，总能用到正地方。 关键时刻，一巴掌就按死了林薇薇的嚣张气焰。 接下来，他保持着左拥右抱的姿势，翘起一只脚踩住茶几沿，嚣张至极的问：“下一个是谁？” 玩嗨了之后，这种姿态并不会惹人反感，反而尽显飞扬。 娜吾在一旁憋了老半天的劲儿，闻言急忙举手：“我我我！” “玩什么？” “猜拳！三局两……不，五局三胜！” “行，怎么罚？” “你输了去给我到墙根那儿劈叉三分钟！” 娜吾一开口，就是要作大死的节奏。 妹子们笑疯了，而狗哥的脸色球瘠薄黑。 “我们男人的构造和你不一样！我们有外挂，劈不了……” “洲洲！洲洲你起来一下！” 汪言刚刚辩解到一半，娜吾一嗓子把韩陆洲喊起来了。 老韩刚才正和王雪搞小动作，压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迷茫的起身，转头看向娜吾。 “怎么了热热？” 娜吾竖起食指，往上指了指：“来个一字朝天蹬！”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老韩还是随意的抬起右腿，直接劈到头顶，稳稳的站着。 麻蛋，简单得就像吃饭喝水。 娜吾得意回头，刺激汪言：“你们男人能劈叉！” 汪言的嘴角直抽抽，强行挣扎：“我真不一样……我大！” “喔~~~~” 妹子们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齐齐望向三万，好一阵挤眉弄眼。 小琉璃被她们笑得脸都红了，给了狗子一巴掌：“正经点！” 再正经你老公就要去撕胯了…… 汪言正要再想办法，娜吾的表情突然一变，变得既危险又兴奋。 “那我给你换个惩罚……要是你输了，就让刘璃去卫生间帮你量一下到底有多德啊，当众公布！” 噗！ 汪大少一口狗血喷到天花板上，惊了个大呆，卧了个大槽。 热依娜吾，你可真是个踏马的人才！ 喝点假酒，要上天了是吧？ “哇噢！” “好好好，介个好！” “嗷呜~~~娜吾，好样的！” 妹子们瞬间兴奋到了极致，嗷嗷叫唤着给她鼓劲。 原本就是个人来疯，娜吾现在是彻底的六亲不认了，顶着汪言往前冲。 “我输了我也给你跳舞，超级厉害的哟！她们都不让我跳的，嫌我太骚……” 实话实说，汪言心痒痒得厉害。 生日宴那天，娜吾一说跳舞，可把刘璃、林薇薇她们吓坏了。 那到底是多夸张的舞啊？ 尽管狗子一向为人正派，从来不喜欢搞黄色，爱好上流不低俗，但是他也有好奇心的嘛，对不？ 猜拳五局三胜……拼了！ “行，我今天就……” “呸！” 刘璃一口打断汪言的叫嚣，十分嫌弃：“谁想知道谁自己去量，我可不管！” 她也没少喝，比平时更加的热情大方。 但是不管再怎么放得开，去卫生间量身高这种事也不是她能承受的，所以果断拒绝。 那就不好办了啊…… 汪言刚想着不好办，马上就有好几个妹子兴奋的举起手。 “我可以！” “我我我，乐意效劳！” 额，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不过，傅雨诗和林薇薇反倒没参与起哄。 她俩不一样，别人是开玩笑，她俩是真的有测量资质，却开没有拿到开工许可。 所以大家都在闹，她俩只是笑。 刘璃被小婊砸们吵得头疼，一瞪眼睛，又把婊婊拉出来毒打。 “婊婊你怎么回事？上回给你钱让你去洗手间给汪汪败火，你不干，现在又来凑热闹……想开了？” “哈哈哈！” 知道上次故事的妹子们爆出一阵哄笑，把婊婊差点气炸。 当即反唇相讥：“小琉璃你怎么回事？ 上次姐就跟你说明白了，再有这种好事私聊！ 你悄悄的给钱，我悄悄的陪睡，别搞得那么张扬……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家狗牵走啊？！” 咦？ 婊婊的战斗力涨得蛮快啊？！ 也对，都被刘璃拿这事儿怼过一次了，肯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哇哇哇！婊婊好样的，狗子输了你就上！” “璃姐你也有今天？婊婊干得漂亮！” “去找尺去找尺！” 妹子们热烈起哄，玩疯了。 “不需要！” 婊婊一挥胳膊，十分豪迈的张开五指，一字一句的吐出三个字：“我有手！” 汪言都给吓得一缩脖子。 妈耶，都特么被娜吾和媛媛姐传染了…… 一群疯子！ “不玩了行不行？我认输！” 狗哥苦着脸告饶，感觉再闹下去，今天八成要废废。 后面还有一个卢媛媛没出手呢，搁谁不怕？ 结果没等娜吾和婊婊反驳，刘璃拍案而起横刀立马，把狗子逼上了梁山。 “认什么认？上！ 你输了我陪你一起受罚，你赢了我批准你享受。 今天不把她们收拾服帖了，下次再有机会她们还是会惦记，索性一次都打服，我看谁还敢嘚瑟！” 汪言很想高举双手喊出口号：璃姐霸气！ 酒精之所以能够解压，就是因为它可以激发出人的另一面。 平时压抑着的，借着酒劲释放出来，醒来便可以再一次轻装前行。 “行啊，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陪她们闹呗。” 汪言吻了一下刘璃的额头，然后冲着娜吾勾勾手指。 “别改了，你输了跳舞，我输了去墙根劈叉，来吧！” 汪言答应了最初的条件，娜吾反而不开心了。 嘀咕着：“劈叉有什么意思啊，在学校天天看……” 但是刘璃开心了啊！ 捧着汪言的脸啪叽一口，美滋滋的在他身上蹭了又蹭。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汪言都愿意照顾她的情绪，这是让她最暖心的事。 娜吾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没两秒，她就斗志昂扬的攥紧小拳头，向汪言发出叫嚣。 “看我打你个落花流水！” 平之当了临时裁判，十多个美女围观，一场赌上荣誉的猜拳终于开始了。 娜吾气势汹汹，汪言不屑冷笑，把氛围感拉了个十足。 “剪刀、石头、布！哎呀……” 娜吾一声惊呼，出师不利，输掉了第一局。 不过她并没有气馁，紧紧盯着汪言的眼睛，开始玩起口活。 “别动！让我看看答案……原来如此！下一局你一定会出石头！” 狗哥懵哔了一瞬间。 什么情况？ 就你的脑容量，居然想跟我玩套路？！ 汪言马上把口活还了回去。 “你暗示我应该出石头，是因为你希望我判断你会出布，于是便会在出拳的瞬间下意识的改成剪刀，而你则会出石头，轻松赢我。 至不济，如果我真出了石头，至少是个平局，对不对？ 但是你一定能够猜到，我一定可以猜到你的打算，所以我不但不会出剪刀，反而会出布，赢你的石头。 所以你预判了我的预判，因此你决定出剪刀，碾压我的预判，对不对？” 娜吾懵圈了，整个人都是一个打结的状态。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啊！ 你跟我推理那么多干嘛？ 我绕不过来啊！ 随着林薇薇开始倒数计时，她的脑子都没缓过来，两个小人儿在那打架。 石头？ 剪刀？ 实在没时间想明白了，她咬牙出了个剪刀。 然后，看着汪言的石头欲哭无泪。 “你怎么真出石头啊？！” “对啊！” 汪言眨眨眼，似是非常疑惑的反问她：“你不是已经看到答案了吗？故意让我啊？那么想给我跳舞？！” “我没有！” 娜吾气坏了，啪啪直拍自己大腿。 旁边那几个聪明姑娘都快笑抽了，以林薇薇和傅雨诗为首，养了一窝大鹅。 娜吾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 汪言的一顿瞎搅和，让她下意识的开始在两个选项中打转。 在她不思考时，她有着超过50%的胜率。 当她开始思考时，直觉屈从于理性，而理性落进狗子的陷阱，胜率降为零。 狗子只要出石头，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以最快的速度连出两次石头，胜率高达八成。 “再来！” 想不明白，她索性不想了，劲儿劲儿的要开始第三局。 林薇薇倒数时，狗哥突然又开始皮：“娜吾，想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输的？” 婊婊她们马上尖叫警告：“娜吾，什么都别听！” 可惜已经晚了。 第一局输给了运气，第二局输给了套路，剩下三局，汪言只需要再赢一局就可以获胜。 按照概率来讲，娜吾连赢汪言三局的可能性甚至不到4%。 但她居然还是凭借要命的直觉，连赢了汪言两次，最后输了第五局。 狗哥吓出了一头冷汗。 我开着欧皇光环，要赢你都这么费劲，就离谱！ 不过，不管过程如何艰难，反正结果是赢了。 娜吾咬着嘴唇，不大服气的样子，但还是站起身，气势惊人的一挥手。 “关掉大灯，把配乐找出来！” 刘璃似笑非笑的瞥了汪言一眼，把他推到沙发中央：“哼，便宜你了。” 有多便宜？ 狗哥悄悄的咽了口唾液，难得的有点紧张。 她们神神秘秘的藏了那么久，实在是把期待值拉得太满了。 狗哥下意识的翘起了二郎腿。 咳咳！ 这只是一个大佬的姿态，大家务必不要误会…… ***** 不想断章，所以写了两天，二合一。 第634章 一群女流氓 包房里的大灯已经关掉，彩灯闪烁射灯飘摇。 一首色气十足的舞曲被点播出来，一开头就是两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嗯~~喔~~” 在这种荷尔蒙爆炸的氛围感中，娜吾扭着腰走到房间中央，随手掀起了t恤。 ⊙o⊙卧槽！ 狗哥的眼珠子顿时瞪溜圆，整个人都懵了。 别别别！ 大姐，你控制一下！ 搞得太过火铁定会被蟹钳子夹的！ 汪言刚要出声叫停，娜吾的动作一变。 她把t恤拉到胸部下方，然后反手拽紧，在身后打了个结。 露出了稍微有一层脂肪的肉感小腰。 狗哥顿时松下一口大气，回手摸摸脑门，吓出了一层白毛汗。 看艳舞当然美滋滋，但是，娜吾若是想不开要自爆，那可就麻烦大了。 唔，她应该不会那么二的，多虑了…… 狗哥放下心，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看表演了。 娜吾今天穿的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上半身一条简单的白t恤，尽显青春气息。 但是等她把t恤拉起来扎紧，感觉马上就不一样了。 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性感。 她的腰比刘璃林薇薇粗一圈，但是仍然属于小蛮腰范畴。 那两位根本不属于正常人，在舞蹈生里都是少有的纤细，买裤子从来买不到刚好能穿的尺码，必须得拿到裁缝店里改腰。 而娜吾就是正常人里的小蛮腰，微微有一层脂肪，却又不是赘肉的那种，只是恰好盖住了肌肉，有一种十分柔美的线条感。 没有马甲线，不等于不是好腰。 娜吾的肉感小蛮腰就恰到好处的承接了她的前凸后翘。 视觉上依然很细，而且又白又嫩，让人一看就想上手摸一摸。 小腰全部露出来以后，她那可怕的上围和浑圆的下围，也变得异常显眼。 正常女人这么穿都会很显身材，又何况是她？ 根本裹不住…… 房间里好多妹子都是倒吸了一口凉皮，骂骂咧咧的嘀咕：“玛德，显摆什么？” 呵呵，显然是被打击得够呛。 但是娜吾谁也没理会，专心致志的开摸……啊呸呸，开跳。 第一个动作是双手从大腿开始，向上一直摸到脖子，然后把头发一扬，用一种谁都不爱的拽酷眼神环视一周，顺着扬头发的姿势缓缓张开双臂。 汪言不懂舞蹈，所以在她做出那个伸懒腰似的动作之后，只能跟着大家高喊一声卧槽。 额，纯洁的狗哥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每天上午第二节课之后，操场上就会响起“时代在召唤”、“扩胸运动，预备……起！” 男生们总会贼眉鼠眼的偷瞄女生的小兔子，津津有味的猜测谁谁谁会不会把扣子撑破。 狗哥向后仰了仰身体，那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感觉好像不这样做，脸前就会一闷似的。 然后，娜吾很凶猛的一个下蹲，扭胯三下，突然双膝跪地，双手前撑，摇曳着腰肢向前爬行了两步。 “嗷呜~~~~~” 卢媛媛激情澎湃的发出一声狼嚎，整活儿整得这个突然。 不过效果极好，狗哥也觉得此处应该有狼嚎。 不然都对不起她那垂下来的领口。 狗哥很想跟着吼两嗓子，但是，一想到怀里的小琉璃，他还是默默夹紧了二郎腿。 接下来是一套非常妖娆的站立动作。 扭腰、摆胯、转身、抖臀、俯身、抱胸、舔嘴唇…… 娜吾的动作没有任何高难度的东西，就是那种非常纯粹的韩式诱惑热舞，在舞蹈圈子里处于鄙视链最底层。 但是这东西真得看谁来跳。 娜吾的表情和眼神其实并不是非常到位，王庭娱乐就有不少舞蹈主播在这方面胜过她。 然而那张纯洁萌蠢而又充满异域风情的脸蛋，再加上爆炸到不敢描写的身材…… 什么叫纯欲天花板？！ 天花板可装不下娜吾。 一拳一层天花板，全给你砸稀碎！ 娜吾跳到音乐的高潮段落时，姑娘们的尖叫声差不多能把棚顶掀翻了，婊婊的人来疯属性被激活，突然冲上去伸腿勾住了娜吾。 娜吾会意，与婊婊配合了起来。 狗哥整个都傻眼了，就感觉这个尺度一个字都不能写。 额，怎么才能让大家理解呢？ 从艺术的角度来讲，婊婊专精的是吊带舞和吊环舞，额外擅长钢管舞，所以她特别会缠、会挂、会抓、会旋转…… 而娜吾呢，她自己一个人都站不稳，再多挂上一个婊婊，怎么可能撑得住？ 所以只好单脚踩在茶几上，努力配合婊婊的转来转去、钻来钻去。 单脚也站不稳之后，她又双手撑着茶几，趴了上去。 面对着汪言，距离只有不到80厘米。 狗哥突然开始恼恨自己这双强化过的合金狗眼了。 视力搞得那么好干什么？ 她俩挤压在一起的每一个细小弧度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俩缠绵时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历历在目，就很刺激。 如果怀里的不是小琉璃，而是逢场作戏的某某某，狗哥现在肯定已经上下其手了。 但是现在就不行。 对于正牌女友，该有的尊重必须要有，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忍着。 随着大家的尖叫欢呼越来越热烈，那两个人来疯也越来越放得开，然后终于在某一刻，若即若离的蹭到了汪言身上。 wow~⊙-⊙！ 狗哥的心情和表情是截然相反的。 心里是哇哦的一声，感觉太刺激了。 脸上却是那种十分懵哔的表情，弱小、可怜、猝不及防，简直是在用绳命在演绎无辜。 是她们偷袭，真不怪我！ 幸好幸好，刘璃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笑得没心没肺。 她是一个特别玩得起的姑娘，既然在排舞时就已经预见到眼前这一幕了，那么就不会因为汪言的反应而生气。 于是，狗哥安心享受了几秒钟的福利，然后自个儿主动把娜吾推开了。 再多一秒他都忍不了了，原因不能讲，介里面的水太深，我只能说，懂的都懂。 被推开的娜吾蹦起来挥了挥拳，发出兴奋的欢呼：“芜湖！我赢啦！” 小姐妹们稀里哗啦的鼓掌，尖叫差点把棚顶掀翻。 狗哥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群女流氓，你们又拿我打了什么赌？！ ***** 反复写反复改，写浅了我不满意，写深了蟹不满意，今天是个难产包。 第635章 为爱琉璃三万顷，迩来有梦必思君 林薇薇和傅雨诗她们笑得直打滚，婊婊特别鄙视的斜睨着汪言：“就这两下子啊？” 这能忍？ 能！ 狗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把刘璃放到了自个儿大腿上。 战术挡枪。 面对着她们的起哄，狗哥只是懵懂的咔吧眼睛。 啊？！ 你们在嗦什么？ 我听不懂啊…… 可惜，装傻对付别人好使，娜吾却不吃那套。 一屁股坐到汪言面前的茶几上，双手叉腰，得意洋洋，追问个不停。 “怎么样？怎么样？我厉不厉害？汪汪，你刚才是不是……嘻嘻嘻！” 狗哥差点没崩溃。 你到底是在得意什么啊？！ 把一个男人撩拨得欲火焚身会显得你特别能，是不是？！ “你又不是别人！” 娜吾振振有词的一句反驳，把汪言彻底整哑火了。 确实啊，汪言并不是别的什么人，或者是一个随便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尽管他的官方身份仍然是刘璃的男朋友，可是相识至今，大家的关系早已不能如此简单的定义清楚了。 姐夫、朋友、老板、贵人、偶像…… 可能就连汪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今的他有多重要。 而这种重要，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少钱、有多大的势力，用财势来总结他们之间的感情实在过于苍白肤浅。 更多的，是因为汪言的真诚。 优秀的人有很多，财势惊人的大佬更是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哪个会与她们平等相交。 从郭子豪到黄旭再到吕亦晨，她们小圈子里来来去去的富二代那么多，哪个不是居高临下满肚子优越感的？ 别说帮什么大忙了，就算是送一瓶1500块钱的香水，都特么在盘算着可以捞到什么回报。 理智上可以理解，感情上难以接受。 目的性太强，那就不是交朋友。 惟有汪言，踏踏实实、真心不求回报的与她们交往，一步一步的成为大家的主心骨，在不知不觉中将感情交付。 碍着刘璃，没人和他搞什么暧昧，但是那种亲近感，再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相比。 老韩和她们都差着一层。 尽管老韩性格温和宽厚，人品比汪言更靠谱，但就是不像汪言那样令人依赖，没辙。 所以今天的舞，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就好像猫咪冲着铲屎官露出肚皮。 高冷是展现给外人的，玩笑和撩拨都留给你。 …… 意识到她们只是在用一种另类的方式表达亲近，汪言愈发没辙了。 “厉害厉害，我服了，行吗？缴枪还杀啊？！” 狗哥举手投降，表情那叫一个无奈。 这舞我是真的看不起了。 医生说过，大脑长时间缺血容易导致晕厥，而头部长时间过量充血又会导致局部坏死…… 看，人体就是这么精密…… “喝喝酒，唱唱歌，咱们玩得安静点好不好？你们一群小仙女，别跟着娜吾发疯。” “嘻嘻！” 娜吾嘿嘿傻乐，压根没当回事，看来依然沉浸在成就感中。 婊婊则疯狂婊演，叫嚣道：“他软了他软了！姐妹们，继续搞他！” 狗哥就很慌。 幸好，关键时刻，林薇薇还是护着他的。 “行啦，闹个差不多就得了，璃姐不吭声你们就往死里作啊？心里的小本本都给你们记着呢！” 刘璃瞥了林薇薇一眼，笑眯眯点头。 “对喽！姐悄悄给你们记小账呢，早晚跟你们清算！” 卢媛媛照着刘璃的胸口，上去就掏了一把：“小样的，就你？！” “璃姐飘了~~~” “收拾她！” 大家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傅雨诗主动拿起麦克风要唱歌，汪言终于解脱了。 照这么看，场面始终在三巨头的掌控中。 刘璃、傅雨诗、林薇薇，长期培养的默契不容小觑。 其实娜吾和她们的感情也很深，但她是个憨憨。 王雪也很有威信，但她懒得掺和，心思都放在和韩陆洲腻歪上了。 卢媛媛……不添乱就是胜利。 所以她们这个圈子的核心就是刘璃、傅雨诗和林薇薇，其余人等，皆是附骥。 狗哥悄咪咪的搞定了三巨头，其实可以再豪横一点的…… 算了，身体承受不住。 还是消停的眯着吧…… 接下来，聚会稍微的恢复了正常——意思是，她们仍然没事儿就撩拨汪言一下，拿他当玩具似的，但是再没像娜吾那样一言不合就开大。 正常玩，谁怕谁啊？ 被狗哥一个接一个的撂倒，罚得满脑门是包。 大家一直玩到12点多，可以作为黑历史的小视频拍了一大堆，汪言也成功的在王雪的怒骂声中把老韩放倒了，整体而言，愉快至极。 结账之后，大家一起回了香记。 房间有的是，轻松安置得下十几个人，汪言自然要拉着小琉璃回总统套房过二人世界。 才关上房门，两人就搂在一起对啃了至少10分钟。 狗哥压了一晚上，终于压不住了。 小琉璃突然一把推开他，红着脸嘀咕： “等会儿，我去换套衣服……” “啊？！” 狗哥一懵，起初感觉十分不对劲，继而狂喜。 “哪种衣服？是不是……嗯哼？以前让你穿那种衣服你可从来都没同意过，今天终于想开了？” “呸！嗯哼你妹啊？” 刘璃红着脸拍了狗子一巴掌，没好气道：“是生日礼物啦！” 没给汪言再哔哔什么的机会，她急匆匆的拖着小号行李箱去了衣帽间。 生日礼物？ 狗哥摩挲着下巴，心里大致浮起一些猜测。 刘璃的生日礼物基本不可能是外售商品，但凡能用钱买到的东西，她一定不会拿来当礼物。 汪言太有钱了，不管送什么显示不出心意。 而她又不擅长手工，并且也没有时间准备手工制品。 所以，大概率是一支特殊的舞？ 汪言只能这么猜，因为这就是她的专业，是她最骄傲的东西。 过去很长时间，当刘璃终于换好衣服出来时，狗哥马上意识到，自己猜对了。 此刻的刘璃，十分惊艳。 她不止是换了一套衣服，还化了妆，古妆。 头上戴着金钗，眉间点了一朵花，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色的轻纱，像是简化版的汉服，能露的都露在了外面。 但是，尽管穿得如此性感，刘璃给汪言带来的感觉，却与情欲无关。 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因为她的姿态实在太优雅、太轻盈、太有仙气了。 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好像一颗在荷叶上滚动着的露珠，轻飘飘的来去，如水一般柔软流畅。 当她扭动着腰肢时，她的整个肩膀、双臂、肘关节、小臂，一直到手指尖，上半身的每一块骨骼和肌肉都在舞动。 不，是绽放。 她好像一朵突然钻出水面的花，毫无征兆的盛开，令人猝不及防目不暇接。 汪言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幕。 太震撼了。 他第一次知道，一个顶级的古典舞者，居然可以同时控制如此之多的肌肉，让身体的不同部位协调而又流畅的反向运动。 硬要描述的话，汪言根本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 只感觉，有个小仙女突然就飘到了面前，然后突然绽放开，再之后一个两周半的旋转，拧着腰在他面前定格。 直到此刻，她用手机播放的音乐才正式响起。 刘璃保持着定格的动作，轻轻拉起袖口的薄沙，慢慢的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目光是如此的深情，眼波流转中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羞涩，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顾盼。 看一眼，收回，闪躲，悄悄再看一眼，移开，再躲…… 看看躲躲，心向往之而难掩羞涩，期待回应又畏惧回应，此即为顾盼。 女儿家最是动人的神态，便在此时。 红纱即将遮住眼帘的时候，刘璃轻声开口：“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一曲思君，请夫君品鉴。” 字正腔圆的念白，带着极其婉转的尾音，拉开了这一舞的序幕。 汪言认不出这是什么舞。 汉舞？唐舞？ 都有可能，但又都不像。 刘璃的耸肩摆臂既有汉时宫廷舞的古朴雅致，转身甩袖时又有唐代宫廷舞的大气热烈。 她的动作时而柔媚，时而激烈，但是不管动作如何，她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从未离开汪言脸上片刻。 思君，我想你。 恋君，我爱你。 汪言不太能看懂舞姿的意象，但是看得懂她的眼神。 那是小琉璃含蓄而又热烈的爱。 大师们经常说，艺术是有生命力的。 普通人对这类说法常有质疑，但是很显然，这是真的。 小琉璃的舞，充斥着蓬勃而又纯粹的艺术张力，汪言虽然只是一个外行，却也毫无障碍的感受到了那种美。 美在热烈，美在纯粹，美在坚定，美在决绝。 为爱琉璃三万顷，迩来有梦必思君。 刘璃一言不发，只是倾情的舞动着，却叫汪言看清了她的心，并且温柔的在上面烙下吻痕。 当她用一个乳燕投林的动作结束整只舞，飞扑向汪言怀中时，汪言紧紧的搂住她，把她揉进了怀里。 ... “哎呀！我衣服！你个王八蛋！” “嘿嘿嘿嘿……” 狗哥嘎嘎怪笑，得意洋洋的蹭着她撩拨她欺负她。 “这是战袍，碎掉脏掉就是它的历史使命……怎么样，老公没有辜负你的精心准备吧？” “啐！” 刘璃耳根子都羞红了，就好像刚才尽情发出战吼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臭流氓，快爬开！” “好。” 狗子应了一声，翻身而起，抱着她走向浴室。 不大一会儿，浴室里传出了刘璃惊恐的叫声。 “滚啊！离我远点！” “你是牲口吗？！” *** 中秋快乐！！！ 第636章 机会给你了，可别不中用啊 第二天早上，汪言8点钟多点就正常起床了，而刘璃直到11点还在打着小呼噜。 她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小嘴微张，舌尖半吐不吐的露在外面，口水洇湿了一大片床单。 “呼……噜噜噜噜……吧唧吧唧~” 垮得一批。 都怪她昨天跳的那支舞——倒不是说跳舞有多累人，而是被激发了狼性的哈士汪作起来太累人。 89点体能再加上乱七八糟的强化，一旦火力全开，那就跟打了药的牲口似的，蹿出去直冒烟，啥好田经得住那么犁？ 叶子雯姐妹俩轮番上阵都瘫了好几个小时，何况是体型本来就娇小的刘璃？ 啧啧，被揉吧得老惨了。 不过惨归惨，终归是爽到了，更可怜的是林薇薇她们，9点多点的时候就已经聚到一起，寻思着等刘璃起来一起吃早餐，结果拨了她的电话十几次都无人接听，又忍饥挨饿的聊到11点，终于忍不住了。 “麻蛋，这人干嘛呢？” “管家说狗子一早就出门了，小琉璃不会还没睡醒吧？” “不行，老娘忍不了了！” “抄家伙上楼！掀了她的铺盖！” 四五个关系最亲密又没课的闺蜜们前呼后拥的，把娜吾顶在最前头，拱着她杀进了总统套房的大卧室。 于是，当刘璃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几张大脸贴得老近，一个个的，表情极度惊讶、充满研究精神。 “嗯？你们干嘛呢？神经病……” 小琉璃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哪怕是在骂人，都充满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慵懒软糯。 “嘶！” 闺蜜们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着，震撼得表情都扭曲了。 “嗓子居然哑成这样？” “都11点多了还起不来床？” “第一次看到小琉璃睡懒觉哎……” “沃德天啊，介是累成什么样了？软趴趴跟瘫烂泥似的！” 刘璃轻轻摆手，挥开娜吾在她胳膊上乱戳的手指：“烦人……走开！” 她一翻身，大家立即看到遍布在她脖颈、前胸的红痕，表情愈发奇妙不可言喻了。 “啧啧啧……战斗真激烈啊……” 刘璃脸蛋一红，马上就想藏起来，但是，她才刚刚拉起被子，立即就被一群色女们给按住了。 “别动别动！给姐们看看！” 掀被子的掀被子，按胳膊的按胳膊，刘璃本来就累得浑身酥软，些许微弱的反抗，秒秒钟就被镇压。 “呀！你们……滚……啊！别，别！” 屈辱的叫喊声中，她被大家摆成了一个五马分尸的姿势。 臭流氓们仔仔细细、一寸一寸的研究着。 林薇薇：“啧啧啧，狗子可真是不亏嘴啊，这地方都嘬？” 卢媛媛：“卧槽！真踏马惨烈！” 何荦荦：“哎哟哟！咱们的小仙女可是够浪的……这味儿真上头！” 傅雨诗不声不响，耳根悄悄的红了。 娜吾最不知死，凑到某处近距离观察，然后还特别惊奇的惊呼出声：“妈耶！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啊啊啊！”刘璃尖叫起来，恼得浑身都红透了，“放手！我真生气了！” “都！给！老！娘！滚！粗！去！” 都不用看表情，听那动静就知道，璃姐真急了。 其余人立马一哄而散，嗖的蹿了出去，只剩下趴在床上的娜吾，茫然的左右四顾。 嗳，我同伙呢？！ 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刘璃翻身扑倒，骑在身上，照着肉最厚的地方啪啪两大巴掌。 “什么你都敢看！啊？！什么你都好奇！啊？！想死是不是？啊？！” 娜吾又疼又怕，高举双手做投降姿势，一嗓子嚎了出来：“姐！我知道错了！别动手别动手，我马上脱了给你看回来！” “我……” 刘璃直接给气梗住了。 我踏马看你干嘛？！ 玛德智障！ 这么一打岔，刘璃鼓起的余勇顿时消退，整个人往床上一倒，裹起被子继续躺尸。 “都滚蛋！今天没心情搭理你们！” 主要不是没心情，主要是没力气。 卧室门口立即探出四个脑袋，挑眉挤眼的继续打望着。 许是意识到危险性不强，姐几个马上又活了。 点头哈腰的走进卧室，阴间姐妹们送上殷切的关怀。 “璃姐饿不饿？” “想吃什么？我叫客房送过来！” “是不是还有哪儿酸啊？妹妹给你按按！” 一顿马屁一顿哄，把刘璃烦得是没招没落的。 “你们到底想干嘛？！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不？！” 那必须不能啊！ 寝室里的黄腔小能手卢媛媛第一个发动冲锋，虎了吧唧的直接问重点：“狗子那么牲口？不合理呀……她们不都说这事儿整多了是男人起不来床、扶着腰靠着墙么？” 娜吾猛点头，求知欲满满当当的写在了脸上。 “对呀对呀！以前你们聊黄段子，总说什么‘咱们学舞蹈的腰一扭，什么什么一抖’，结果就这？” 刘璃气绝，抄起抱枕往脸上一蒙：“我没说过！你们问婊婊去！” “嘁！” 婊婊冷笑撇嘴，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那是她活孬技术菜，可不是我瞎掰。若是我出马……随随便便几个大招就让狗子腰酸腿软跪下来喊女王！” 娜吾满脸敬畏的看着她，让婊婊发自内心的愉悦并且膨胀。 刘璃根本懒得和她斗嘴，十分随意的摆摆手，要死不活的道：“快去快去，三天之内我都不想再看到那条死狗了，你尽管祸祸。 你要是真有本事让他消停一个星期，以后你是我姐，你做大，我做小！” 哇！ 璃姐霸气！ 以林薇薇为首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小分队立即开始起哄架秧子，一点没带客气的。 “我去，这能忍？” “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二哥二嫂……但凡有点志气的都不能忍啊！” “快上快上！婊姐，出事儿了我们给你兜着！” “对对，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娜吾猛力挥拳给她打气，还别说，台词真挺应景的…… 婊婊得到姐妹们的力挺，当即一挺胸脯，牛批哄哄的硬顶回去：“口说无凭！有能耐你立个字据啊！” 这就纯属胡搅蛮缠了。 像这种姐妹间开黄腔的玩笑话，都是随口胡咧咧，哪儿停哪儿了，怎么可能立字据？ 真立了字据又有什么用？ 当然，反正都是嘴炮，也无所谓输赢，顶多就是争口气罢了。 无非是谁软了谁被群嘲，给大家添点乐子而已。 所以姐几个都在那嘻嘻哈哈的看热闹，等着小琉璃的反应。 结果，刘璃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她没搭理婊婊，直接拿过来手机，打开微信，给狗子发去了一条语音信息。 “死狗，姐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了……不对，三天之内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我回寝室歇着去，你爱去哪儿浪去哪儿浪。” 一条发完，紧接着又补了一条。 “对了，婊婊又挑衅我，而且还嘲讽你的能力，本宫特批你去给她一个教训，今天就去，明儿本宫要去icu探望她，不许拒绝，接旨吧。” 接下来是第三条。 “要是办不成这事儿，昨天你对我下死手的账，咱俩就得好好算算了……懂了没？！” 汪言不知道在干嘛，并没有立即回。 刘璃把手机一扔，斜眼瞟着婊婊，冷笑。 “机会给你了，可别不中用啊……” 麻了！ 不单是婊婊麻了，平之她们几个看热闹的都麻了。 璃姐今天气性好大啊…… 听听，icu都安排上了……多大的仇啊？ 婊婊下意识的往后抻着脖子，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是要躲得刘璃远点，但脚下硬生生扎根不动表示姐不怕…… 突出一个又硬又怂。 “切！吓唬谁啊？你真敢撒手，我就敢祸祸！不过……一听你就不是诚心的，有能耐晚上你别走，姐给你现场教学啊？” 噗！ 看热闹小分队集体喷了，就感觉涨了大见识。 嘴炮还能这么打的？ 卢媛媛竖起大拇指，佩服极了：“婊姐，牛批！要说玩得野，还得是你啊……” 刘璃一下子也给整不会了，她搞黄色，其实都是在寝室里和三疯平之耳濡目染学来的，说好听的是堂堂正正，说不好听的是浮于表面。 论起不要脸没下限，确实还是婊婊远胜之。 气呼呼的瞪着婊婊好一会儿，婊婊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之，看起来是势均力敌谁都不落下风，其实都怵了。 麻杆打狼两头怕。 关键时刻，还是小公举给她们搭了个台阶。 “行了行了，你俩把汪汪当成什么人了？别老拿他开这种玩笑了，不好。” “切！” 婊婊冷笑着扬起下巴，意思大约是“毫无疑问是姐赢了但是姐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林薇薇主动拖着婊婊往外走：“走吧走吧，让小琉璃抓紧洗澡换衣服，老娘都快要饿死了！” 大家鱼贯出门，落在最后的娜吾对着刘璃嘿嘿一笑：“需要帮忙就喊我哦，我搓澡功夫一绝！” 刘璃翻了个白眼，恨恨的锤了下枕头。 ****** 去年9月10号给大家汇报的感冒，一直持续到今年的2月12号左右。 每天流涕、持续低烧、恶心，治不好也死不掉，于是抑郁症犯了，封闭到现在。 疼痛我可以忍，一直看不到希望的折磨才是复发诱因。 马上又要换季了，我感觉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多的不说了，趁着状态好心情也不赖多码几个字，说写完就写完，请大家放心。 第637章 此事古难全【超级大章】 姐妹们到了客厅，自然而然的分散开，翻冰箱的翻冰箱，开酒柜的开酒柜，晒太阳的晒太阳。 林薇薇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忧心忡忡的问站在窗前的傅雨诗：“刘璃今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傅雨诗没回头。 “我觉得她是真的生气了。” 林薇薇努力回忆着，语气越来越肯定：“而且不是因为咱们和她闹，是她本来就有气。” 傅雨诗身体一僵，心里好一阵混乱。 其实她也已经意识到了刘璃的情绪不对劲，但是，这事儿不能深想，她也不敢深想。 哪怕明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可是仍然免不了会有负罪感歉疚感油然而起。 “啊？昨天上楼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小公举随口应付了一句，让林薇薇重重点头：“对啊！所以昨天晚上她俩到底怎么了？哎呀真让人不省心！” 这种发自内心的焦虑不是假的，尽管她已经明确了自己对汪言的心意，却依然会为狗子和三万的感情而操心。 有点分裂，但这就是帝都大妞林薇薇。 相反，傅雨诗就一点都不想去深究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更加独立的成熟。 “感情的事我们作为外人实在没法插手，倒不如相信她们能处理好。” 不咸不淡的一句安慰，让林薇薇若有所思：“会是感情上的问题吗？不应该啊……” “亲爱哒，聊什么呐？” 娜吾捧着一杯甜酒蹦蹦跶跶的走了过来，欢快的问了一句。 其实她本人没蹦跶，走得挺稳当的，但是一眼看过去就总感觉是在蹦跶……咳咳。 “在讨论小琉璃为什么生气。” 林薇薇并没有把娜吾当成是一个可以讨论的对象，所以态度十分敷衍随意。 “生气？” 娜吾咔吧咔吧眼睛，疑惑反问：“没有吧？最多就是有点烦呗。” 唰！ 林薇薇和傅雨诗齐刷刷扭头，看向娜吾。 “烦？烦什么？” 娜吾的注意力压根没放在对面两人身上，舔干净嘴唇上沾着的酒液，美滋滋的眯起眼睛，好像是被那种甜美口感征服了。 然后，特别随意的回道：“汪汪那么强，难道不应该烦么？” 咔嚓！ 娜吾的随口之语就好像一道闪电，彻底劈醒了林薇薇和傅雨诗。 有道理啊！ 林薇薇和傅雨诗面面相觑着，都感觉有些难以置信：老娘这么蠢吗？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 汪言在别的方面就已经够强了，财富、能力、素质、性格、心胸、颜值等等没有任何短板，这就够让人压力山大了。 结果在床上也那么强…… 搁谁谁不烦啊？！ 除了极个别真正没心没肺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千金大小姐跟汪言在一起都会患得患失吧？ 多简单的道理，怎么就灯下黑了呢？ 娜吾，你又立功了！ 林薇薇和傅雨诗以为自己懂了，但其实，她俩还是没有真正理解狗哥的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反倒是娜吾，因为亲眼看到过某些狂野而可怕的画面，亲耳听到过小伙伴的哭嚎求饶，再对比一下趴窝的小琉璃，所以才更能深刻的体会到她的不容易。 小曦曦比小琉璃大了整整一圈，重了十多斤，就这都被汪汪吊起来打…… 噫，想想都好可怕！ 娜吾又抿了一口甜酒，然后急匆匆的溜了。 想到了不该想起的画面，她自我感觉脸颊热得厉害，两个姐姐都是人精，心虚啊。 然而实际上那两个人精并不能与她感同身受。 少女和少妇的差别特别巨大，见过和想象也是两种概念。 她俩的注意力压根没在娜吾身上，反而是在自顾自的想着心事。 林薇薇突然意识到，刘璃怼婊婊的话看似是开玩笑，其实却是发泄情绪，细琢磨甚至有点自暴自弃的苗头。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短期来看这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时间久了呢？ 不行！ 我得帮小琉璃重拾信心！ 但是……这种事儿要怎么帮呢？！ 靠，老娘就嘴炮厉害，实际上真心没啥经验啊…… 薇薇姐愁得不要不要的，眉头都紧紧拧在一起了。 她下意识的瞄了傅雨诗一眼，想着小公举心眼儿多，兴许有主意，结果手机突然叮的一声，收到一条微信。 备注为“流氓二狗”的微信好友发来一条消息：“啥情况？悄悄告诉哥。” 林薇薇随手按灭屏幕，不动声色的抻个懒腰，尔后自然而然的瞄了一眼傅雨诗，发现这姐妹在发呆，于是悄悄起身，缓步走向吧台。 随手在酒柜里翻出一瓶全麦威士忌，给自己倒了半杯，坐到高脚凳上慢慢抿了两口，这才开始回复。 薇姐腿长一米八：“这么简单的事儿还用问？你平时的机灵劲呢？” 薇姐腿长一米八：“小琉璃被你祸害得下不来床，被我们抓了个现场，本来就抹不开面子，婊婊还上去撩骚，急了呗！” 薇姐腿长一米八：“嗳，我看小琉璃有点动真格的意思！” 薇姐腿长一米八：“我感觉啊，今儿你要是真把婊婊按倒撸吧了，弄惨点，小琉璃不但不会生气，反倒有可能表扬你。 要我说啊，反正睡了也白睡，不睡白不睡。 咋样，跟姐说实话，你想不想试试？” 林薇薇噼里啪啦打了那么老些字，结果汪二狗就回了两张图。 流氓二狗：“对不起，打扰了.jpg” 流氓二狗：“再见，您就当我没来过.jpg” 两个表情包一发，汪言真没影了，林薇薇又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全都石沉大海。 焯！ (╯‵□′)╯︵┻━┻ …… 与此同时，傅雨诗也在琢磨这事儿。 她就比林薇薇想得更实际些，心思也活泛得多。 璃姐，你自己扛不住，妹妹可以帮忙啊！ 反正我又不要名分，怎么着也比婊婊那个浪货靠谱吧？ 便宜她还不如便宜我…… 类似的阴暗想法一闪而逝，小公举摇摇头，略带苦涩的一笑。 其实在她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早就注定了。 狗子大概率是栓不住的，换谁坐到小琉璃的位置上都白扯。 然而话又说回来，其实刚认识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丫不是一个老实孩子，但是因为这家伙格外有趣，所以处了也就处了，姐妹们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20岁的恋爱，足够热烈就是美好，谁会刚处上就想着结婚成家那些没谱的遥远未来啊？ 最初，刘璃大概是本着给彼此一个机会的想法，来尝试着接受一段感情。 真就这么简单。 但是吧，感情这东西从来都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最初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最终的结果也不可能完全符合预期。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璃渐渐爱惨了这条贱狗，于是很多事情都没辙了。 哪怕眼看着他越来越浪，劈腿的苗头越来越清晰，可是仍然做不到果断松手。 反正在没有抓住现场之前，所有的怀疑就只是心里的怀疑。 总不能因为“莫须有”就和深爱的男人分手吧？ 汪言虽然又贱又浪，但是种种付出不是假的，微博高调示爱更是堪称破格，傅雨诗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感觉甜得要命。 严格来讲，她俩甚至都没有吵过一次架，感情正在蜜月期。 所以，哪怕刘璃的意志再怎么坚定，性格再怎么果决，都只能一退再退。 退得多了，慢慢也就麻木了，有些事情，慢慢也就默认了。 傅雨诗没有亲自体会过如此无奈的感情，但是她特别能够理解这种情况。 光是想想她都替刘璃感到头疼。 摇头感慨的时候，手机响了。 老板大人：“救命！” 老板大人：“给您跪下了.jpg” 傅雨诗下意识抬头环视四周，发现林薇薇在吧台喝酒，媛媛正被婊婊拉着絮叨，娜吾没心没肺的摆弄着电视前面的游戏机。 环境如此安全，她依然转过身，坐在窗台上面对大厅，这才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 最好看的小公举：“又怎么了？” 老板大人：“三万疯了！非得让我嫩死婊婊，哄两句又莫名其妙的跟我急……你去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有机会就帮我圆个场。” 傅雨诗懂了。 其实就是安全感缺失得太厉害，作了一小下呗。 刘璃极少如此，但是小公举对这套可是太熟了。 最好看的小公举：“哟……我还以为你求之不得呢。” 老板大人：“你也逼我？” 老板大人：“信不信我跟你们鱼死网破？” 老板大人：“真惹急我，今天晚上哥就把你祸祸了！反正后果差不多！” 傅雨诗耳根一红，眼神有点慌。 狗子太邪性，疯起来真说不准能搞出什么大场面来，最好还是别挑衅得太过火。 不过面子还是要继续撑一撑的。 最好看的小公举：“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么不去找林薇薇或者娜吾?” 汪大少见好就收，吓唬完又开始哄。 老板大人：“薇薇姐办事儿大开大合的，没有你细腻。至于娜吾……你是怕她搞不死我吗？” 噗嗤！ 傅雨诗抿嘴一笑，抬头看一眼打个游戏又开始蹦蹦跳跳的娜吾，满意的下了台阶。 最好看的小公举：“那行吧，姐就去帮你看看，等着！” 老板大人：“给姐鞠躬.jpg” 乖得一批。 傅雨诗美滋滋的走向卧室，心里也很好笑：小琉璃极少有失态的时候，更不要说无理取闹了，今儿真是稀奇了…… 推开门没见着人，再去浴室，才看到刘璃正披散着湿发，对着镜子发呆。 手里攥着手机，屏幕已经灭掉。 可怜兮兮的，但又很真实。 傅雨诗也没问别的，主动拿起一条浴巾：“坐下，我帮你擦擦。” 刘璃回头看她一眼，默默坐到了洗漱台前。 擦干净浮水，傅雨诗柔声问：“怎么啦？因为什么不舒服？” 隔了好一会儿，刘璃才开口，嗓子比早上更哑了：“你说，我这么委曲求全到底有没有意义？” 傅雨诗果断摇头否定：“怎么就委屈求全了？不至于。” “那换个说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步再让步。” 刘璃换了种表达，意思更加赤果果。 “诗诗姐你觉得这么做有意义么？” 又是意义。 傅雨诗大感头疼，没急着回答，反问争取时间。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因为我和汪汪哪里都不匹配。” 刘璃声音落寞、表情落寞、眼神更落寞。 “以前我还能忍着不想那么多，可是今天突然发现，其实我们俩连姓生活都不匹配！” “呃……” 傅雨诗懵了，这道题我也不会啊！ 刘璃开了口，就再也憋不住了，把烦闷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其实今天还好，我不用练功，也没有任务。但是往后呢？ 我俩出去住一次，我第二天全白给了，练功房都进不去。 一周陪他四次就是八天时间，再加上生理期，我还冲击什么国剧院？ 你知道练新舞排大剧的时候有多忙，一个月可能都抽不出来三天假期，根本不够来回折腾的。 可是如果不满足汪汪，他的欲望和体力都那么强，这对他公平吗？ 我这个女朋友是有多失职？ 其实，并不是我不愿意为他放弃理想，我真的想过，干脆以汪汪的生活为重，做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合格女朋友。 可问题是，除了跳舞之外一无是处的我，到时候还配得上他吗？ 不再跳舞的刘璃，就不再是他的三万，那么，我用什么留住我们的爱？ 分手只是早晚的事吧…… 早点还好，或许我还有机会重新把梦想捡起来。 如果拖个四五年没结果，那才叫惨，丢了梦想又丢了爱情，只能回家嫁人生子，几年之后，闺蜜也丢了个干净。 所以你看，我不能失去我的梦想，那是我爱他的力量。 但是，光有力量远远不够，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去弥合我们之间的不匹配。 诗诗姐，我好累，真的好累……” 哽咽一声声传来，傅雨诗的心脏紧紧的揪住了。 刘璃太清醒，所以她才如此难过。 因为每个字都是事实，矛盾早都摆在那里，不容任何狡辩。 其实傅雨诗早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旦刘璃放弃了跳舞的梦想，做个“合格”的女朋友，那这段感情就真的完了。 现在有很多小姑娘都拿美貌做武器，持美行凶，非富不嫁。 殊不知，在真正上了一定层次的男人眼里，美貌最廉价。 郭晶晶是因为长得漂亮才嫁进豪门的吗？ 会这么想的女人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郭晶晶的颜值和身材都只是还不错而已，王庭娱乐的女主播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她年轻漂亮。 在豪门眼中，单纯的奥运冠军也不算什么，混得很惨的奥运冠军太多了。 她的魅力源自于她的梦想，她最令人钦佩的地方从来不是她有多“强”，而是她经历了什么才变得那么强。 最终，是她的坚韧不拔、大气稳重、善良执着成就了跳水皇后，也打动了豪门霍家。 那是一种远胜于颜值的人格魅力。 拿王庭娱乐的女主播和她对比其实是一种侮辱。 同理，刘璃若是失去了她的梦想，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甜美女孩罢了。 不再特殊的她，不但会和汪言拉开距离，甚至也会和“林总”、“傅小花”渐行渐远。 现实总是如此冷酷，从来不惯着小朋友们嘴里的永远。 “我当然明白，大家都明白！所以没人要求你放弃跳舞啊……” 傅雨诗只能如此安慰，努力的组织着语言。 “其实仔细想想，汪汪肯定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看，汪汪从来都没有要求你去配合他的时间，对你总是鼓励，这不是挺支持你继续追求梦想的嘛？” “呵！” 刘璃摇头苦笑，叹了口气：“难道不是因为这样更方便他在外面浪吗？” “呃……” 傅雨诗被问住了。 如果回答“不是”，她觉得亏心…… 刘璃抬头，看着镜子里好姐妹的眼睛，似是求教，似是自问：“我们这样下去真的会有结果吗？” “你先别急着钻牛角尖。这样，我问你两个问题。” 傅雨诗眼见着常规劝慰已经失效，心思电转，果断开始套路。 “第一，你很爱汪言，特别爱的那种，对吧？” 问题太过简单，刘璃反而一愣。 “当然。我是第一次恋爱，所以我判断不出来到底有多爱，反正我感觉，他甚至有可能比我持续十多年的舞蹈梦想更重要一些。” 傅雨诗心里一松，紧接着又问：“那你觉得，你能接受的爱情非得是童话里纯洁无瑕的那种吗？” 小公举太聪明了，一个问题里居然藏着好多个坑。 刘璃一时间根本没有意识到，琢磨好一阵都在问题本身里打转，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必吧？现实里哪有那种纯粹而又完美的爱情啊？” “对嘛！” 傅雨诗眼睛一亮，彻底厘清了劝慰的思路，马上开始趁热打铁。 “有些一根筋的小朋友总说要‘爱得纯粹’，幻想着自己的爱情没有一丝瑕疵。其实就是幼稚，就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社会。 现实里哪有那种啊？ 三观都被那些甜宠小说、大女主剧给带偏得没边儿了，一点不懂人间烟火。” 刘璃狐疑抬头：“你懂？” “我当然懂！” 傅雨诗答得特别果断，尔后，主动与刘璃对视：“我从来没跟你们说过我家里的情况吧？” “嗯……很复杂么？” 刘璃看着她的表情，心里顿时一惊，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开了。 “倒是没多复杂，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能概括——” 傅雨诗笑容微苦，眼神落寞：“我妈是个小三，人贪心手段差，斗了好多年都没斗过人家正宫，等来个结果。 后来我亲生父亲不管我们俩了，我妈又嫁了个二婚带着孩子的中年男人。 开始我是私生女，后来我是拖油瓶。 虽然没吃过什么大苦，但是我做梦都想着早点独立，能够不依靠任何人而活。” 傅雨诗说得轻松，刘璃却心疼坏了。 回身抱住小公举纤细的腰肢，柔声安慰：“都过去了，你不是还有我们吗？” 是啊，幸亏有你们…… 我永远感激你对我的好，感激你带我认识了汪言…… 所以我永远不会和你争，我只要一点点就好…… 傅雨诗抚摸着刘璃湿润的头发，心里默默的思考着、愧疚着，最后，主动把话题又拉了回去。 “所以爱情这东西，既虚幻又现实。你不热烈，就没有资格拥有爱情；你不清醒，就没有能力守住爱情。” 刘璃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小公举！” 举止幼稚又有点搞笑，更像是反过来对她进行抚慰。 傅雨诗心里了然，低下头用力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然后继续发散着思绪，舒缓她的不安。 “所以你所谓的不匹配，我是这样想的—— 将心比心，假如你是一个百里挑一的优秀男生，追上了颜值万里挑一学习又好的校园女神。 在学校里，因为环境的简单，你们的感情稳定而又纯粹，全是美好。 你觉得这就是你幻想中的完美爱情。 等进了社会，你的女神因为太出挑而飞速成长，职位越来越高，领导越来越器重，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优秀异性。 她依然深爱你，但是，她的出色就决定了她一定会有很多正常的社交。 哪怕她谨守界限，可是她和合作伙伴们的关系仍然是融洽的，她也不可能拒绝正常尺度的关心和帮助，于是你总能看到她身边围绕着不同的男人。 其实你也很优秀，但是那些清北才子职场精英成功人士太令人绝望了，你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 长期生活在这样的压力下，你生不生气？ 要不要和她吵架？ 会不会要求她放弃现在的工作，去一个更封闭但是更安稳的环境里沉寂下来，好让你安心？ 尽管你心里很清楚，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惟有努力上进，让自己升级。 但是没办法啊！ 本质上你就是比她弱，天赋差太多，怎么努力都拉不平差距。 所以你是希望她迁就你进行自我降级呢，亦或者是提高自己的容忍度，对某些不愉快的情况视而不见？ 前者是自私的占有欲，后者就是所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做不到，那只能分手。 可是不管怎么选，这样的爱情还完美还纯粹么？ 和你最初想要的不一样，有太大的落差，对吧？ 然而这就是现实。 现实就是一切事物都在随时发生变化，最初合适的以后未必合适，开始不匹配的，未来却有可能重新获得平衡。 区别只在于你怎么做，是怨天尤人主动毁掉一切呢，亦或者是做好自己能做到的全部，把剩下的交给对方。” 傅雨诗这番分析，当得起“深刻”二字。 而且完全贴合两人的实际情况，堪称是换位思考的极致。 为了安抚刘璃，让死狗和小主的感情继续稳定下去，她是真的拼了。 没办法，她想当明星，想要在一定程度上掌握自身命运，就不可能在事业上升期谈恋爱，所以哪怕再怎么爱吃狗肉，也只能忍痛放弃。 从任何角度来讲，让汪言和刘璃一直在一起，都是最符合她利益的结果。 同时，也最能满足她的情感寄托。 这是一种基于现实的清醒，既无奈，又苦涩。 她的原生家庭、她的成长环境，都决定了她根本不可能为爱奋不顾身。 外号是小公举，但她从来都不是公主。 “这还只是最简单的模拟，根本没有接触到真正复杂的问题呢。 但凡有点社会常识的人都知道，女强男弱基本没个好，三星长公主的爱情够坚定够可歌可泣吧？结果还不是一地鸡毛。 相比而言，男强女弱就稳定得多，为什么？ 因为你身边的一切亲朋好友都天然的乐于接受男强女弱的关系，更因为女性在弱势情况下更容易做到原谅和默认。 所以你以为的不匹配，平衡起来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难。” 话题触及深水区，刘璃终于反应过来了：“但也不是所有的原谅和默认都能换来好结局，对吧？” 她并没有怀疑什么，但还是一边思考一边提出反驳。 “我记得在寝室闲聊时我们曾经讨论过一部电视剧，就是婊婊很喜欢，薇薇姐很反感，觉得很扯的那部……” 傅雨诗点点头，补上名字：“《bj爱情故事》，我记得那次讨论，大家吵得特凶。” “对对！就是那部！” 刘璃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 “导演故意给出了一个巨文青巨矫情的结局，婊婊看得直抹眼泪，然后薇薇姐说，要搁现实里，后续发展不可能那么体面。” “嗯。”小公举大概明白刘璃的意思了，附和了一句，“薇薇姐的推断很有意思。” “对吧？” 刘璃似是受到了鼓舞，笑了笑，目光变得遥远而又飘忽。 “我记得薇薇姐是这么说的—— 撇开那个故意的狗血车祸，程锋和沈冰肯定能成。 他们会以爱情的名义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几年后，宝宝出生，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 然而程锋终归还是那个满口爱情的玩咖，他的喜新厌旧是刻在骨子里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背叛，继续渣接着浪。 而沈冰等啊等，原谅了一次又一次。 即便如此，程锋仍然烦了腻了，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很冷静的提出了离婚。 以爱情为名义的占有欲一旦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接下来的每一次原谅都是负担，早晚会压垮那脆弱的新鲜感。 这是薇薇姐的原话，婊婊极力反对，媛媛觉得不至于，mina相信爱情能够胜过一切。 然后你帮忙打圆场，你说：我们没必要为此争吵，时间会证明一切，程锋和沈冰的演员已经官宣结婚，据说他们两个是本色出演，想知道故事的答案，看下去就好。 于是大家就都关注了他们俩的微博。 现在，结果仍未出来，但是坊间传闻娱乐爆料都说她过得并不幸福。 其实原本我并不关心她怎么样、是否会后悔，但就在最近，我突然发现，他们太像我和汪汪了。 沈冰曾经面对的过去，很可能就是我将面对的未来。 所以我总是忍不住会想：如果纵容到最后，依然是伤害。那么，我的原谅和等待，到底意义何在？” 傅雨诗听到这里，顿时有点急。 “你们当然不一样啊！” “哦？” “汪言没那么渣，好吧？” “只是我们没看到罢了。” 你是没看到，可我已经亲自确认过了啊…… 傅雨诗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区别，不惜附上了很多亲身感想。 “汪言的性格摆在那里啊！没那么急色，不油滑不猥琐，从来不会以爱情的名义欺骗感情，更不会惦记着朋友的女人，心胸也足够宽广…… 总之，比那个人渣有底线得多。 你们俩如果真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只有你放弃汪言的可能，汪言绝对不会扔下你和子女。 我对汪言有信心。” “只要我默认某些事，对吧？”刘璃蓦然笑了。 “嗯，对……” 傅雨诗刚刚点完头，心里猛的一激灵。 卧槽！ 老娘不会是被钓鱼执法了吧？ 分析别人振振有词的小公举吓得腿都软了，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她壮着胆子悄悄瞟一眼镜面，发现刘璃并没有抬头观察自己，这才悄悄松下一口大气。 妈耶，好特么吓人…… 以后这种事谁爱干谁干，老娘绝对不伺候了！ 狗肉还没舔上一口呢，毒打第一个先挨，这谁受得了？ 心思飘忽着，刘璃突然起身，又把她吓一跳。 “我会认真考虑的。走吧，吃饭去。” “啊？好好，吃饭去。” 傅雨诗安静而又乖巧的跟在刘璃身后，总感觉璃姐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却又找不到证据。 于是越发的谨慎小心。 至于老板大人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哎呀不管了，就这样！ 傅雨诗心里气鼓鼓的，嘴也微微撅了起来。 她虽然被大家送了个小公举的外号，却不是跳脱的性子，平常以冷淡形象示人的时候居多，今天真是罕见的破了防。 只能说，心虚才是人生第一大病。 …… 等到刘璃换好衣服出了卧室，其余几人已经在餐桌前排排坐好，桌上摆着一堆盘子，中西合璧，全是大鱼大肉，热量爆棚。 小琉璃吓一跳：“我去，干嘛呀？日子不过了？” 一提到这个，大家都有怨念。 “还不是怪你？好好的早餐硬生生拖成午饭！” “你爽着我们单着，你睡着我们饿着，不点一桌好的，怎能弥补我心头之恨？” “璃姐，麻烦您快点上座吧，知道您辛苦，给您好好补补~~” “对对！这儿有生蚝和杏鲍菇，好好补补！” 嘁，你们爱说啥说啥，回一句都算我输。 刘璃的身体虚得厉害，一看到肉，眼珠子里都在流口水，根本懒得理她们。 “行，有福同享有肉同长，今天咱们就放纵一回！” 卢媛媛第一个动手，夹了好大一块牛腩塞到嘴里，含含糊糊的问：“嗳，狗子呢？一大早上就出去，忙什么去了？” 一问到汪言，其余五个人都有点别扭。 刘璃还在恼他下死手，婊婊是害怕又期待他对自己下死手，娜吾则是想起了他对别人下死手的可怕场面…… 三个小色妞满脑子都是yellow。 林薇薇最单纯，生气死狗不回消息，把人用完就跑。 傅雨诗现在得了大病，一提到狗子就心虚，总忍不住悄悄打量小琉璃，心里反复回荡着一个问题：她到底嘛意思啊？！ 于是，气氛就古里古怪的…… 最后还是刘璃回的话：“我没问，应该是有事吧。” “那你倒是问问啊！”娜吾才消停不到两秒，又活泼起来，“现在外面的姑娘都可不矜持了，咱们坚决不能给机会！” “咱们？” 婊婊终于寻摸到了找事儿的机会，挑眉冷笑：“用词真微妙……” “我微你弟啊！” 娜吾抄起面前那碗葱花，咔嚓一下，全倒进了婊婊的海鲜汤里。 “喝你的汤吧！” 婊婊顿时一声尖叫：“靠！葱葱你有病吧？！” “吃葱治嘴贱！” 好好的姐妹聊天，半分钟不到又稀碎。 卢媛媛生怕事儿不够大，在旁边瞎凑热闹：“人家娜吾和诗诗已经和狗子是一家的了，说句咱们不对吗？你吃的是哪门子飞醋！” 得，娜吾还没按下去呢，这又刮进来一个小公举。 傅雨诗眼睛都不斜一下，满脸高冷：“那要这么说，我们的关系确实比你俩近。” 婊婊气结，转头又开始挑拨刘璃：“得，我算是白担心你了，皇后娘娘您这是打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御外辱了是吧？” 靠！多损啊你？ 没等刘璃怎么着呢，傅雨诗坐不住了。 本公举好不容易才把小琉璃哄好，婊婊一上来就揭盖子，损人不利己的瞎捣蛋，该杀！ 激愤之下，她的反应比平时更加强硬：“呵！你倒是想被团结，问题是，你配么？” “对对对，我不配。” 婊婊阴阳怪气，婊气冲天：“您最配了，诗、贵、妃！” 林薇薇直揉太阳穴，头疼。 阴间姐妹们外战无敌，内斗起来照样牛批，眼见着寝室画风是一天歪过一天…… 这日子过得可是真有滋味！ “嗳嗳嗳，你们消停点成么？吃饭就好好吃饭！” 林薇薇一开口，婊婊马上乖巧的低头致歉：“好的呢，薇贵妃！” 我踏马…… 林薇薇深深吸一口气，心里头一个劲的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打一顿屁用不当…… 尽管艰难，但她终于忍住了。 然而问题是……娜吾没人按着！ 疯劲儿上来的她直接冲着婊婊竖起中指：“小小宫女牙尖嘴利，狗皇帝还没点你侍寝呢就敢目中无人，哼，你啊，早晚被哪个贵妃拖出去杖毙了！” 林薇薇心里头一突突，恨不得把娜吾先拖出去乱棍敲死。 马德智障，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果然，婊婊顺着杆儿就找上了小琉璃：“皇后娘娘，刚才咱们可是说好了，今天晚上我陪您侍寝，叫皇上亲手把我杖毙，对吧？！ 所以接下来到底是怎么个章程啊？ 实在不行，您就安排我跟哪位贵妃一起侍寝，奴婢一样会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卧槽！ 薇薇诗诗她们几个全都傻眼了。 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可是知道归知道，能做到的毕竟是少数。 像婊婊这么豁得出去，这谁有招？ 卢媛媛笑得直拍桌子：“皇后娘娘，都说攘外必先安内，您这内宫乱得真够可以的！要我看，不如狠狠心，一锅炖了得了！哈哈哈哈……” 刘璃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正宫的气质是拿捏得死死的。 “也是个办法……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谁都不许走啊！” 婊婊纯属破罐子破摔，输什么都不肯输嘴，第一个应下：“好！谁怂谁是狗！” 林薇薇和傅雨诗可没那么二，悄悄对视一眼，果断眯着不吭声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妈的，吃饭吃饭！ 正闷头扒着饭呢，娜吾拙劣的转移话题：“嗳，璃姐，刚才小公举进去那么久，你俩聊什么来着？” 傅雨诗：(#?Д?)！ 憨批！你又来！ 刘璃笑了笑，回道：“没什么，突然想起了那部《bj爱情故事》，我们俩聊了一下当时大家吵架的事。” “怎么突然想起那茬儿？” 婊婊抬起头，有点迷茫：“我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当初就你和薇薇吵得最厉害！”卢媛媛不屑撇嘴。 “那种破事哪儿过哪儿了，记着它干嘛？！” 婊婊振振有词，然后回头望向傅雨诗：“嗳，那你俩聊出什么了？诗诗你现在也算是圈里的新贵，有没有什么秘闻？” “我知道我知道！” 娜吾雀跃举手，她在公司特别招人喜欢，安晓芬和副导演副制片等人没少跟她讲圈里的八卦，现在一有机会就急着显摆。 “那个程锋玩得贼花，一天比一天过分，孩子都是沈冰一个人带！” 卢媛媛精神一振：“那沈冰怎么不离啊？图什么！她现在的名气又不差，是吧？” “爱情啊！你懂不懂？” 婊婊懂王附体，笑得十分得意：“程锋有本事，沈冰是典型的国产贤妻良母，顾家又能忍，她俩绝对是天作之合，我早都说了！” “呵！” 林薇薇不屑冷笑：“他俩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早晚而已，不信你就等着看。” 婊婊继续犟嘴：“我还真不信，孩子都……” “娱乐圈的婚姻你不懂。” 傅雨诗突然打断她，拿出了未来小花的笃定态度：“程锋发展得越好，越是容易和她切割。你看程锋有朋友吗？圈里人谁不知道他心性凉薄自私自恋？这种人怎么会为了孩子而收心？” 婊婊一下子被问顶住了。 “我觉得有道理。” 小琉璃点头附和：“薇薇姐当初有一句话令我记忆犹新，现在看来，八成是要应验了……” 大家顿时都竖起耳朵。 “开始的动机就不正确，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 小琉璃的语气清清淡淡的，笑眯眯冲着林薇薇竖起大拇指：“薇薇姐看问题真犀利，我感觉特别受教。” 林薇薇差点没吓尿。 妈耶！ 那句话真是我说的？！ 好吧，就算是，可是此时非彼时，小琉璃你突然拎出来这样一句话……姐哆嗦啊！ 心虚是第一大病，林薇薇也体会到了。 傅雨诗更是第一时间低下头，安安静静的扒饭。 婊婊的嘴也不硬了，人也不跳了，若无其事的和卢媛媛换汤。 “这汤味儿太冲了，给你吧。” 卢媛媛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你们啊，不管剩下什么全都扔给我，从住一起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什么时候你们能把第一口让给我吃啊？” “这回真不行。” 婊婊平静接口，微微垂着眼睛，声音低沉，婊气全消。 “这回啊，我也在等着吃剩的呢……开玩笑归开玩笑，姐姐给我我才敢张嘴，可不敢抢。” 卢媛媛手一哆嗦，汤全洒了。 傅雨诗一愣，接着假装没听到。 林薇薇第一时间看向刘璃。 她以为刘璃会有一个态度的，因为话题本来就是刘璃开的头，而婊婊的姿态又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结果什么都没有。 刘璃安静的吃着饭，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既不愤怒，也不见笑。 麻了麻了！ 林薇薇是真的被眼前的局面整麻了。 她的聪明，从来都是只对外不对内。 颜狗、双标、感情用事、有眼光没决断……所以她只擅长处理外务，一旦涉及到在乎的人就会变得优柔寡断。 白马银枪林平之的霸气纯属是样子货，看着唬人，其实一戳就漏。 就好比刚和汪言认识时，那牛批哄哄的小样儿，就跟刘璃家长似的，结果三下两下就被狗哥拆巴稀碎。 她太重感情，生怕伤害到在意的人，所以总是纠结，总是委屈自己。 明显不是处理眼前局面的好人选。 但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委屈谁的问题，也不是由谁站出来和稀泥的问题。 而是……婊婊居然玩真的！ 玩真的就算了，她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棺材板子给掀飞了。 什么是皇帝的新衣？ 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心照不宣的讨论衣服。 但凡有一个人站出来揭穿真相，那么大家就只能讨论黑黢黢的小精灵了。 话题确实变得深刻了，但是恼羞成怒的皇帝会怎么做？ 谁都猜不到，也反抗不了，于是只能听天由命。 既危险，又被动。 所以按照常理来讲，身处其中的几个闺蜜没人会揭这个盖子，打破这层禁忌的默契。 都是看过聊斋的狐狸精，谁还不会藏个尾巴啊？ 惦记好闺蜜的男朋友，这种事儿太常见了，可是基本都是偷偷摸摸给点暗号，细水长流的慢慢撩，极少有人会明火执仗的要求闺蜜分一口。 那得是多大的病啊？ 偏生婊婊真就这么干了。 而且不再是之前那种婊里婊气的发骚。 像之前那种摆在明面上的黄腔嘴炮，怎么怼回去都没关系，反正都是“开玩笑”嘛。 你一句我一句，谁当真谁输。 可是何荦荦现在不婊了，认真了，服软了……麻烦就大了。 刘璃你之前一直让我侍寝，好啊，我同意了，你分我一个位置，接下来怎么安排我都认。 我摊牌了，我想上位，但你始终都是大姐。 满意不？ 态度我拿出来了，您给个章程吧！ 意思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杀伤力爆表。 所以刘璃被架了上去。 话赶话顶到那儿，婊婊可以借着之前的玩笑搞偷袭，刘璃却不可以继续较真。 刘璃要是再那么硬顶，婊婊搞不好真的敢玩鹰！ “行啊，有种你就试试？” “嗳，好勒！” 衣服一扒，直接往狗子被窝里一钻……你能指望那条贱狗坐怀不乱吗？！ 呸！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算谁的？ 小宫女翻身成二姐，老娘以后是不是还得看你眼色？！ 林薇薇回头打量着婊婊，心里滋滋直冒烟。 婊婊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这么勇呢？ 给条缝就敢钻，够狠！ 林薇薇后知后觉的发现，婊婊把聪明劲儿都点在“自知”两个字上了。 她知道自己和汪言没多深的交情，也知道汪言不是特别中意自己这款，更知道接触的机会不多，不能像娜吾她们那样慢慢的磨。 所以要么不动，要动就必须得把握住机会，一步到位、一发入魂。 先想办法上车，能不能补到票根本不重要，反正站着都不亏。 于是，她趁着今天把刘璃撩出真火的机会，直接半真半假的摊牌了。 你要是防得死，那我就是在开玩笑。 你要是防得松，那我可就真上了啊！ 里外都是我，左右都不亏，一次不行再来一次，早晚啃一口狠的。 …… 琢磨明白以后，林薇薇感慨万分：怪不得婊婊身边那么多舔狗，满院里都是朋友。 她或许不够智慧，可是谁敢说她不聪明？ 啧啧，秀儿啊…… 林薇薇想明白了，同时也彻底没辙了，使劲斜楞傅雨诗：小公举，到你出马了，快上！ 傅雨诗把脸埋在碗里，硬装没看到。 我上不了…… 姐啊，你不知道我的情况，再乱动我就真的暴露了，怕不是要被璃姐把头打掉？！ 谁爱上谁上，反正我是趴好了。 …… 最关键的两大护法都不吭声，卢媛媛这个搅屎棍更是指望不上。 她压根没想到自己随手这么一搅，居然搅出这么大的瓜，当场怂了。 于是只剩下专心吃饭的娜吾，突然发现大家都不吭声了，莫名其妙的抬起头。 左看看右看看，满脸懵哔。 什么情况？！ 莫非是……葱花放多了？ 婊婊不吃，媛媛姐也不想要，薇薇姐和小公举更是白给，那……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 她把自己的汤碗往婊婊面前一推，满脸的不耐烦，嗓音敞亮又大气。 “我这份给你，我还没动过！撒了葱的给我……吸溜！呼……哈！汤里撒点葱多香啊？真不懂享受……” 唰！ 几个姑娘齐刷刷的抬头看向娜吾，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 娜吾一边大口喝汤，一边碎碎念着：“吃点姐妹剩下的东西怎么了？又没脏，瞧你们矫情的，不就是一点口水么？直接接吻我都不怕……” 姐几个越发惊骇。 娜吾，你到底怎么了娜吾？ 脑子不好，身子也坏掉了么？！ 这话说的就离谱，取向成迷。 她们不知道，娜吾是真的和陈曦啵啵过，纯属经验之谈，所以开口时底气格外的足。 咕咚咕咚猛干两口，她发现大家还是没有好好吃饭，一个个奇奇怪怪的，不由纳闷的咔吧两下眼睛。 “又怎么了嘛？” “没，没怎么……” 卢媛媛怂怂的低头，傅雨诗咬着嘴唇忍着笑，林薇薇捂着脸浑身发抖，刘璃咳嗽得眼泪花花都泛开了。 唯独婊婊，木愣愣的傻坐在那里。 娜吾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我这份你也不喜欢？那你到底看上谁的汤了？” 婊婊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抽着，一腔孤勇，被娜吾敲得稀碎稀碎，拼都拼不起来。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馋狗肉汤了……” 婊婊幽幽开口，试图做最后的挽回和努力。 结果娜吾的眼睛顿时闪起水光，激动得不要不要的：“那我们晚上去吃啊？狗肉炖豆腐！再撒点葱花、香菜、黑胡椒，哇塞！” 神他妈的炖豆腐！ 你哇塞你妹！ 婊婊彻底被干服了，抄起叉子对着面前的牛排啊啊啊的猛戳猛戳再猛戳，疯了似的大喊：“别再跟我提葱了！老娘与大葱誓不两立！啊啊啊……真他妈生气！” 噗嗤！ 林薇薇她们全都笑喷了。 娜吾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的以两个字评价之—— “智障！” …… 饭都没吃完，婊婊就走了。 手里就像握着刀似的紧紧攥着酒店的筷子。 卢媛媛生怕她想不开突然给服务生一刀……一筷头，急忙追了上去。 傅雨诗下午还有演技课，吃完饭又陪了刘璃一会儿，也撤了。 林薇薇随口问娜吾：“你怎么不上演技课？” “我学渣嘛！” 娜吾理直气壮的回到了游戏机前，打开上午的存档。 林薇薇连白眼都懒得翻，上前揽住小琉璃。 “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好。” 刘璃点点头，姐妹俩挽着手躺上已经被服务生收拾好的卧室大床。 肩并着肩，一时间谁都没有睡意，但是，谁都没有主动再开启新的话题。 沉默不代表隔阂。 但是，婊婊的突然发难，真真切切的在闺蜜之间造成了某些影响。 直到林薇薇沉睡，刘璃依然望着天花板，似是放空，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此事古难全。 *********** 攒了好久的惊喜，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快乐~ 第638章 正经八百的玩枪【大章】 妹子们闹心着的时候，汪言正在愉快的打枪。 郭厚禹雷厉风行，前天刚提起来要带汪言去搞点男人的浪漫，今天就给安排好了。 汪言欣然前往，都没问还有谁。 其实这本质上就是一次深度社交，和富豪们相约去打高尔夫没什么区别。 郭厚禹需要继续考察汪言，汪大少也希望经由不同的环境来确认老郭是否值得深交。 所以，我这并不是玩物丧志。 手动滑稽。 碰头之后汪言发现，今天真是一个外人都没有，就老郭、红英、自己，再加上一个狗腿子有财。 真·私下小聚。 并且，去的地方根本不是民间射击场，而是一个不方便提起来的地儿。 步行经过某个操场的时候，有财突然兴奋得不行。 “老板，这里有炮啊！” 确实有炮，而且是口径至少150mm的巨炮，远远的看着都能感觉出威武。 那炮管子长的，仿佛能够刺破苍穹。 狗哥是个军盲，极度缺乏相关常识，挺激动的问郭厚禹：“郭哥，那玩意能让我来一发不？！” 把红英给笑惨了。 “大少，别闹！ 让你玩枪，打的是训练额度内的子弹，搭人情但是不违反纪律。 你惦记的那玩意叫155自行加榴炮，能从这儿干到市区，轰塌半拉楼不成问题。 你打一发爽得不要不要的，我和你郭哥喜提三年刑期……” 被埋汰了一顿，汪言反而更兴奋了。 “我去！那么牛哔？！从这儿到市区得有二三十公里吧？！” 郭厚禹笑着点点头：“那炮能打40公里。” “那玩意的炮弹这么长……”红英张开双手比量一下，长度接近一米，“比你媳妇都沉！” “啊？！” “真的！不信你问郭哥。” “嗯，一发炮弹接近50公斤。” 把50公斤的炮弹打出几十公里……不可思议。 “哈哈！少见多怪了吧？我跟你讲啊，比如你在足球场踢足球，50米外有一发高爆弹落地……” “咋？” 红英肆无忌惮的发出嘲笑：“咋？礼金我都准备好了，就等吃席呢！” 狗哥并不相信，但是郭厚禹点了点头。 “50米太近了，基本必死。 哪怕是卧倒姿势，被穿甲破片刮死的可能性仍然高达99%。 就算真是运气好到家了，躲掉了所有破片，冲击波依然会震碎你的内脏。” “像足球场那种空旷环境，150米都白给！知道为啥不能让你来一发了吧？” 小军盲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科普，感觉大涨见识，对于现代火器的威力终于有了一点概念。 然后突发奇想：“那要照这么说，科幻片里的丧尸末日岂不是很扯淡？” “哈哈，对！” 郭厚禹突然发笑，尔后解释道：“其实我们之前就讨论过丧尸病毒会不会毁灭人类的问题，还和参谋部的朋友们做过完整推演。” “嚯！郭哥，你们的娱乐方式真特么神奇……” 汪言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让郭厚禹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里都透出愉快和自豪。 “其实就是闲得蛋疼，天天幻想着和谁干一架，然后就预设条件、层层加码、你攻我防……本质上和你们玩剧本杀没什么区别。” 狗哥有点被炫到了。 郭厚禹说的简单，但是看他的得意劲儿，实际情况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可恶，大佬你好会装！ 不过汪言从不吝啬给朋友捧场：“那结论呢？看样子，很乐观？” 郭厚禹挑挑眉，很是骄傲。 “别的国家咱不管，反正在国内，只要病毒的威力不是全灭的那种，那就绝对没问题！ 按照最坏的情况来模拟，病毒集中爆发，第一个小时有生力量减员到5%，接下来不再有非外伤性感染，人类开始防御反击。 反攻肯定是由军队发起的，所以实际上这是一道数学题—— 坐标大军区的师级军营，一百个被打散建制的职业军人，是否可以消灭19倍的普通丧尸？ 答案很简单，可以！ 三个士兵就能发动一辆装甲步兵车的基本功能，对战友展开有效救援。 一百个士兵开着二十辆各式装甲车，两个小时轻松全灭一个师的丧尸。 清理干净军营，接下来就简单了。 救援、汇合、重组部队、形成临时建制、开启全面战争状态。 侦查到大股尸潮就架炮，几十公里外就能打残。 小股尸潮就拿重机枪突突，不用省子弹，国内的子弹库存足够突突100亿丧尸还有得剩。 也不用理会丧尸必须打头才会死的问题，待会儿你亲自玩玩重机枪就知道了，那玩意打人就跟割草似的，一割四五排。 一旦打到躯干的骨骼上，子弹稍微一翻滚，整个人都给你扯碎！ 在丧尸集体进化出可以比拟人类的智慧之前，本质上这就是一个枯燥的打地鼠游戏，战术多到用不过来。 七大军区至少可以形成七大幸存者基地，然后慢慢收复全国。 毁灭人类？想太多。” 郭厚禹聊嗨了，眉飞色舞的，展现出一种独属于军人的纯粹。 汪言觉得很有意思，也乐于向朋友请教任何自己不懂的问题，于是大家很是愉快的聊了一路。 到最后，红英很骄傲的总结—— “其实最最关键的是我们国家强大的基层组织能力和动员能力，平时你可能体会不到，可是一旦到了危急时刻，那种差距足以拉开生死。” 郭厚禹随口接上八个字：“外面全灭，我们独活。” 霸气了我的哥。 汪言对于他们的自信并不能完全理解，这和智商情商都没关系，纯属见识不足。 不过管它呢，闲扯嘛，大家都开心最重要。 一路吹着高端的牛哔，三人的感情更进一步，开始勾肩搭背。 汪言尤其喜欢他们两个那种高涨外露的爱国主义情怀，不管以后他们会不会变，最起码在此刻，老郭和老红的精神内核能够与汪言产生共鸣。 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红英将成为汪言在某些事务上的代言人兼一号合作伙伴。 …… 终于来到靶场时，情绪高涨的郭厚禹对着那位穿着作训服的好哥们黄志忠大手一挥。 “把你能弄出来的装备全搞一套！今儿给我弟弟开荤！” 老郭一向稳重，极少有如此狂放外露的时候，黄志忠不由仔细打量了汪言一眼，笑了。 “嚯，车神可是贵客！待会咱们开着99飚一圈？” 汪言和他握手，用力摇了摇：“那就提前感谢黄哥热情招待了。” 没白感谢，黄志忠是真的用心招待了。 各种现役武器，全摆出来让汪言挑着玩。 看到那琳琅满目几张桌子都放不下的各式枪械，汪大少实在不得不客气两句。 “郭哥，不会给你和黄哥带来麻烦吧？” “没事儿，放心玩！” 黄志忠大气挥手，郭厚禹笑着多提了一嘴：“快换装了，新枪族已经基本定型，你安心玩你的，别跟不相干的人提起来就行。” 汪言懂了。 帝都军区嘛，肯定是第一批换新装备的，关上门自家玩玩旧枪完全不叫个事儿。 于是狗子开始尽情的挥洒激情和子弹。 额，听起来怪怪的，但这次是真的正经描述…… 手枪打了两个弹夹，狗哥很快就腻了。 50米射程都不到的小玩意有什么好玩的？ 换大家伙！ 接下来就是冲锋枪和各式步枪。 不得不承认，95枪族在当今时代并不先进，但这并不妨碍狗子玩得兴高采烈。 怎么说呢？ 军用步枪的威力确实惊人。 老黄弄来几辆报废汽车，汪言在50米外一梭子子弹打过去，两层车门全打穿了。 “我去！电影里拍得太假了吧？这躲在车后面不是找死吗？” 郭厚禹笑而不语，拎过来一挺步兵班用重机枪。 “你再试试这个。” 具体是什么型号，汪言没理会，反正是打爽了。 那辆当靶子的丰田凯美瑞就跟破布片子似的，被打得直冒烟。 不过视觉效果不太好，因为子弹的穿透力太强了，动能不能完全释放出来。 要说好玩，还得是枪榴弹。 汪大少用了四发榴弹才命中那辆凯美瑞，然后只听轰的一声，车顶和车门被火球炸稀碎，各种残片飞出去老远。 “芜湖！~” 狗哥简直要爽爆了。 果然，爆炸才是男人的终极浪漫！ 郭厚禹和红英看得兴起，三兄弟一人掏出一把大枪，对着剩下的两辆小车狂射。 轰！轰！轰！ 哥仨把车轱辘都给炸上了天，才终于满足的罢手。 结果正开心着呢，三万突然抽了。 于是汪言急忙开始安抚后宫。 跟三万聊了几句，发现讲不通，小丫头有情绪，短信的力量并不足够。 狗哥果断找上平之。 看了她发过来的消息，汪言立即意识到，她压根就没有搞清楚状况，还在那儿美滋滋的皮呢。 找娜吾？ 算了算了，惹不起。 就你了，小公举！ 汪言三下五除二摆平傅雨诗，然后悠哉悠哉的开始等信儿。 把复杂的事儿交给合适的人，再大的麻烦都好解决，何况这也不算多大的麻烦。 汪言对三万很有信心，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爱作妖的姑娘，哪怕没人安抚，她自己都能调整好。 反正我跟婊婊清清白白，哥问心无愧~ …… 中午大家简单的吃了顿食堂，没喝酒，兴高采烈的聊了会儿天。 主要还是三个狂热的火力不足恐惧症患者向军事小白科普大口径、大当量的充分必要性。 于是乎，下午的节目直接就跳到了。 在原定计划中，下午应该是教授汪言使用狙击步枪。 新手玩狙击步枪，搞个就挺够用的了，后坐力没那么大，白光瞄准镜也不那么难学。 可是这几个货叫嚣着男人就应该硬，就应该猛，起步，刚好，20才叫优秀。 其实就是想看汪言的乐子，没憋着好心。 “小老弟你敢不敢跟我们玩点猛的？” “莫慌莫慌，哥教你玩大枪！” 话里话外还带着点别的意思。 汪言能怎么办？ 他只能很诚恳的告诉三位大哥：“我平时自己玩的就是.20……” 然而他的诚实却只换回了无情的嘲笑。 狗哥也没辩解什么，只是，等到饭后三位大哥结伴去上厕所的时候，默默的跟了上去。 营地里的尿池是那种老式的、贴瓷砖的一长条，没有隔断，每排可以容纳至少20人同时嘘嘘。 汪言看看距离，站到一米外，开始放水。 三位大哥正笑呵呵的聊着闲篇，突然听到强劲的水流冲击墙壁的声音，不由同时回头。 (。_。) w(?Д?)w 聊天声顿时中断，哥仨谁也不吭声了。 洗手的时候，恰好傅雨诗发来短信，就两个字：“搞定！” 汪大少的心情愈发美丽了。 “果然还得是你啊！泪.jpg” “你可闭嘴吧！你都不知道我被折磨得有多惨，简直是折寿……” “啊？！那么夸张？” “一点不夸张！婊婊杀疯了，媛媛搅得昏天暗地，薇薇全程废废，最后居然是葱葱救的场……太险了！” “等会儿！你让我捋捋……熊大笑到最后？” “哎呀不是你理解的那样！不过我发现啊，憨批真的天克王者，管你在十八层还是大气层，都给你拉到同一水平线上，一顿王八拳锤屎……哈哈哈！” 汪言发现今天的傅雨诗格外的活泼，不由露出慈祥的笑容。 “那不挺好的嘛……嗳，那你呢？你怎么没提你和小琉璃啊？” “我？！我被小琉璃吓得瑟瑟发抖！狗狗啊，我不骗你，今天的小琉璃太可怕了！” “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 “好。” “如果开始的动机就不正确，是不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汪言很认真的想了想。 大概半分钟之后，才给她回复。 “我们怎么定义‘正确的动机’呢？ 我想和你开始，动机是见色起意；可是我和刘璃的开始，同样是见色起意。 后续的契合是结果，但是再怎么融洽都不能改变动机的肤浅与单纯。 对于大部分男人而言，一眼心动就是开始的唯一原因。 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如果久看不厌，那就是正确的动机；如果索然无味，那就是错误的动机。 所以正确与否其实是由结果决定的。 结果正确，动机就正确。 结果错误，开始得再美好依然是错。 以上是常规情况，而我可能是个特列。 于我而言，和刘璃之外的任何女人产生感情都是‘开始就不正确’，我不想为此狡辩。 问题在于，我们怎么定义‘好结果’。 现在的契合是现在的结果，30岁的时候我们会有一个新的结果，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结果。 你现在就想看到盖上棺材那天的终局，那不现实。 所以我们拿什么保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我不能为此发誓，因为我确信那不可信。 我只能保证我会尽可能的给你们物质，给你们安全，给你们快乐，给你们一个我认为的好结果。 可是我能够给出的东西，对于你们而言到底是不是好的，那得由你们去判断。 我从来没有对刘璃说过‘我一定会给你幸福’之类的话。 幸福是一种很私人的感觉，我不确定我能做到。 好结果同理，你要自己感受。” …… 回到餐桌上，汪言打字打了好半天，才把所有想法都表述清楚。 三位大哥自顾自的聊着天，没有来打扰他，这让他充分的厘清了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结论就是没有结论。 汪言的做法，不能用“渣不渣”来概括。 这种定性方式太肤浅也太草率，缺乏对于复杂现实的深刻洞悉。 所以，狗哥坚定的认为自己并不渣，只是好为人师，喜欢向漂亮女同学传授人生经验，仅此而已。 并且他相信傅雨诗能够理解。 大约三分钟后，傅雨诗回复了信息。 很不简单的一段话，每个字都透露着她的认真。 “你总是那么聪明敏锐、强大坚韧，每一次的安慰都能让我满心柔软。 我十分确定，我们的开始并不正确，我为此愧疚和不安，但不后悔。 幸好我想要的并不多，并且可以承受最坏的结果。 所以…… 我要陪你错下去。 直到等来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好结果。” 汪大少展颜一笑，温柔溢满眼角眉梢。 人到中年的大哥们看到这一幕，叹气都带着股柠檬味，凑到一块悄悄嘀咕。 “准是哪个新姑娘。” “小老弟的桃花一直这么旺吗？” “刚刚你又不是没看到，丫的资本摆在那儿，不该旺吗？” “倒也是……” “大哥们久等了，继续走起？” “啊，好好！” 出了食堂，狗子吹着愉快的小口哨，美滋滋走在最前头，三位大哥在后面继续窃窃私语。 “我琢磨着，这玩意是不是可以后天锻炼啊？” “问问？” “别吧……要是不能，岂不是平白暴露了？” “什么叫暴露？是现代狙击枪里的大口径好吧？！” “就是！的都还在服役呢！” “而且就算口径没得改，增加点射程也是好的嘛……” “那就……问问？” “三儿啊，你去！” “我可不去！我的够用！” “嗳老郭你瞅我干啥啊？我和汪言又不熟。” “那我是大哥，你们觉得我方便吗？！” 哥仨在那你推我躲嘀嘀咕咕好半天，都以为汪言听不到，但其实，狗哥已经快要笑尿了。 最终，哥仨到底还是端住了架子。 再怎么说汪言才二十岁，当着另外两个老哥的面请教这事儿，谁都抹不开脸。 然后等到真正开始玩枪的时候，他们使坏把靶子立到了1200米外，可把汪言折磨赖了。 尽管m99是以射击精度高著称的，但是对于新手仍然极不友好。 光是学习怎么使用瞄准镜就要好久。 汪大少学习理论的时候倒是没怎么费劲，然而等到实战的时候，上手就废。 1200米的距离，一旦打飞，着弹点都看不到。 今天还有点小风，三到五级时大时小，一阵一阵的吹，结果前30发子弹，汪大少只有两发子弹上靶，游戏体验极差。 红英可算捡着个乐子，挤眉弄眼的嘲讽汪言。 “狗砸，行不行啊你？哥还寻思能跟你切磋一场呢！” 汪言很谨慎的问：“三哥你什么成绩？” 红英得意的很：“十发子弹，48环！” 也是个小辣鸡，距离及格都还有好远。 汪言并不是很怂，但还是保留了很大余地：“你等我再打两发试试。” 重新趴下，瞄一眼观测仪上的距离和风向风速，开始调整瞄准镜。 放大开到8倍，方向手轮右旋一刻度，高低手轮调高四个刻度，用十字星下面的第二个∧的顶角套上靶心，试开第一枪。 运气非常不错，成功上靶。 着弹点在靶子右下角，汪言心里有数了。 再调，再射，命中左上方的4环。 接下来就不能再调整手轮了，刻度偏差会很大，汪言直接偏了一点准星。 深呼吸，缓缓吐气，稳稳的开枪。 8环！ 第四枪又打了一个7环，着弹点偏差不大。 “来吧！”汪言有信心了，转头望向红英，“打什么彩头的？” 红英听到观察员报分，直接把枪一扔。 “去屁的吧！两个大老爷们，比什么枪，gaygay的……” 卧槽！ 狗哥差点被他闪了个跟头，笑骂：“就没见过你这么欺软怕硬的大哥，又怂又不要脸。” “啊？你说什么？” 红英带上耳罩，聋得贼及时。 郭厚禹听到他俩拌嘴，端起望远镜观察汪言的靶子，突然爆了粗口。 “卧槽！狗子你是变态吗？！几十发子弹就能喂到这水平？” 黄志忠脸上涨得有点红，迫不及待的催促汪言：“老弟，你再开两枪我看看！” 汪言稳稳的又开了三枪，居然打出来两发7环一发9环。 可把老黄激动坏了。 “兄弟，你特么是天生的杀手苗子啊！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你这种奇葩！ 几十发子弹就稳定命中1200米靶的7环，你牛哔大了你知道吗？！ 你现在只差经验，等你打满一万发子弹，卧槽，1500米以内你想鲨谁就鲨谁！” 汪言：(⊙?⊙) 我……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有这种被人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感觉…… 感谢厚爱？！ 我会戒骄戒躁再接再厉，向着死刑的方向继续努力？！ 正为难的时候，郭厚禹把他救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去溜一圈坦克？” 看起来是受到了打击，不想再玩枪了。 上回钓鱼老郭也是这样，整个一个大龄傲娇面子怪，有点可爱。 汪言嘿嘿一笑：“那感情好，走着！” 于是大家就挤到一辆坦克里，轰轰隆隆的压进了训练场。 遗憾的是，开坦克的体验感并不怎么好，和汪言预想的有很大差距。 一是乘坐感很差，噪音巨大，视界狭窄。 二是不能开炮，基本等于坐了辆闷罐车。 三来速度太慢又颠簸，让习惯了在赛场里飚到300的狗哥很不适应。 不能尽情开炮的坦克和拖拉机有什么区别？ 哦，拖拉机没那么闷热…… 转了两圈，大家都兴致寥寥，于是决定回城里喝酒去。 本来汪大少是很想和他们慢慢喝着小酒，好好聊会儿天来着，真的。 但是心里惦记着小琉璃，于是心怀不忍的开了大招，上桌半个小时就把他们全撂倒了。 然后急匆匆来到巴黎世家，亲自挑了一堆丝袜做礼物，吩咐有财打道回府。 接下来，就是怎么把三万骗出校门了。 狗哥左思右想，感觉这事儿他自己办不成，还是得摇人。 而且，摇人也需要技巧。 狗哥先是把傅雨诗叫到了酒店，美其名曰：当面聊聊今天的事。 然后在酒店大堂接到傅雨诗，当场图穷匕见。 小公举愣了好一会儿，气得满脸通红。 “这种肯定会挨打的破事儿你又找我？！能不能不要总可着我一个人坑啊？！你爱找谁找谁，反正我不管！” 狗哥举起巴黎世家的手提袋，坏笑着摇了摇。 “今天她要是出不来，那就你来替她穿。” 卧槽！ 傅雨诗整个人都麻了，瞪圆了好看的大眼睛，里面满满都是难以置信。 “你是真的狗啊……” 汪狗嘿嘿一笑，拉着她走进电梯。 “你看着办咯，反正我怎么都行，真的。” “你别拉我……你个王八蛋臭流氓！做梦去吧，我哪个都不选！” 叫归叫，可是傅雨诗到底还是被汪言拉到了总统套房前。 俩人正闹着呢，套房的管家见怪不怪的就要刷卡开门，然后，房门突然从里面被猛的拉开。 未见人，先闻声。 “狗子狗子，快来！我请你喝狗肉豆腐汤！” 我尼玛！ 好大一个惊喜…… 傅雨诗挑挑眉，看着突然把手收到背后、乖乖站好的臭流氓，得意的抿嘴一笑。 汪言不闹了，她反而主动贴了过去。 媚眼如丝，夹出好生娇嗲的小奶音：“乖，待会我让娜吾给你穿黑丝~~” 汪言忍不住想了想，顿时感觉裤子有点勒。 但是理智却在疯狂示警：离这屋远点！沾上娜吾准没好事儿！ 正犹豫着，娜吾欢快的冲出房间，一把把他拽了进去。 ********* 今天找个什么理由来骗点月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