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8岁女老板》 1.第001章没那么多忌讳 江南的春天很多时候烟雨缭绕,此时地处华东西部的永春市开始飘着毛毛细雨,这半个月以来,这种下着毛毛细雨的场面已经有很多次。 朦朦胧胧之中,刘子遥仿佛又看到了自家那个漂亮的浴室。 浴室里面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这流水声让刘子遥热血沸腾,气血翻涌,内心充满着难以遏制的向往。 终于浴室的门露出一条缝隙,缭绕的雾气中,妻子裹着浴袍的娇躯若隐若现。 刘子胆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内心跳动加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妻子此时刚刚淋浴完毕,迷人的身姿从浴室里慢慢地走出来,她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似娇似嗔,正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刘子遥。 刘子遥再也忍不住上前紧紧地抱着妻子,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耳垂......。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一阵刺耳的手机来电铃声把刘子遥从客厅的沙发上惊醒。 刘子遥竟然又做梦,还是一个春梦,等他拿起手机接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是汗,汗水已湿透了身上的衬衫。 妻子出差不在家的这些天,刘子遥已经是第三次做这种春梦,这种春梦本来是那种处于青春期男女的专利,刘子遥作为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说出来都想让人找几块豆腐回来一头撞在上面。 只要妻子不在家,刘子胆就会有这样的春梦伴随。 江南是个多雨的季节,生活在永春本地之人对这种潮湿的雨季习以为常,而外来初到之人瞧着这一场接着一场的毛毛细雨难免心里烦躁。他们原本是想趴在蒙蒙细雨的窗口,静静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当他们感觉整个屋子都**、粘呼呼的时候,他们失去了所有的浪漫情节。 与此同时,刘子遥也失去了所有的浪漫情节。 刘子遥的父亲一个星期前病重,为了凑齐医药费,可谓是把老底都翻了出来,结果还差十多万。两年之前为了买婚房,刘子遥勉强与妻子苗静静凑了个首付,这时其实没多少老底。 为了筹到父亲昂贵的医药费,刘子遥几乎翻遍手机上所有的电话号码,幸亏他有乱存别人号码的习惯,按照20:1的成功借款率,加上他不怎么得罪人的性格,居然被他东拼西凑借到一些。 当刘子遥揣着到处筹到的钱心急火燎赶往医院,孰料院方告诉刘子遥,医药费已经有人付过。 刘子遥当时没有多想,只道是妻子把医药费给付了。 父亲医药费的事情得到解决,刘子遥这才想到妻子最近越来越不对劲。 自从妻子出差结束回来,她每天穿得漂漂亮亮地早出晚归,当中有两次还未归,说是单位临时加班加得太晚住在单位的宿舍里。 刘子遥现在想来,妻子哪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 妻子所在的节目组只是一个被边缘化的地方,经常经费不足。 永春市的地方大部分是崇山峻岭,外来人口多起来只是这几年的事,所以根本没多人想去翻越那些崇山峻岭或者想了解永春市什么人文地理之类的。 指望妻子拿回什么奖金之类的更没这个可能,她能准时领回应得的劳动工资就阿弥陀佛,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有这么多钱。 刘子遥不敢再往下想了,妻子拿回来的钱是为了付父亲的医药费,严格的来说自己也是属于既得利益集团。 只要一想到这个,刘子遥就感觉心里憋屈,自己明明对妻子有怀疑,却不敢当面质问,回到家还要照样对妻子嘘寒问暖的,表现出一副是好丈夫的模样。 这些天刘子遥天天在上班的地方呆到很晚,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妻子总有加不完的班,采不完的访,尽管刘子遥近来发现妻子所说的采访没见她们节目组播出来。 其实在刘子遥与苗静静结婚之前,一向对儿子婚事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刘父对苗静静颇有微词。刘父当时的意见是等等再说,日久才见人心,不要那么猴急,要相处才会有爱情。 刘父的意思是小城市不比大都市,现在是个男多女少的社会,女人多嫁几次还可以再选个人嫁,男人却经不起这番折腾,一旦出现家庭不和谐之类的事情,休想要安居乐业。 当时的刘子遥没当刘父的意见是意见,能娶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刘子遥的母亲当然更高兴地合不上嘴,大骂刘父是乌鸦嘴扫把星,不会教儿子。刘父当时只能闭嘴。 现在刘父说得家庭不和谐之类的事情终于发生。 韩梅是刘子遥同校的师妹,比刘子遥小两届,当年她只是个扎着两个辫子漫山遍野跑的野丫头,如今摇身一变完全变成了个的职场女性,既精明又干练,于半年之前加入刘子遥所在的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办公室。 在对妻子表示怀疑的这些天,幸亏有韩梅在一边谈天说地述说当年有趣的学生时代,否则指不定刘子遥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韩梅在办公室忙里忙外,对着自己师兄长师兄短的,刘子遥心里非常感激,感觉人生不易,知己难求。 当然此时刘子遥把所有的想法都只局限在内心世界,但这在以前是不可以想象的。 刘子遥从小是一颗别人看好的苗子,在老家白水村口碑极好,在此之前刘子遥反复告诫过自己要以前途为重,不要花过多的时间在女人身上。 很多时候女人大部分情况都是灾星转世,男人的烦恼几乎有一大半是拜女人所赐,所以自从刘子遥结婚之后,不管是qq还是微信,私下里几乎与异性没有什么联系,一旦到了下班时间,qq与微信的信息刘子遥一概不回,电话也基本不接。 但此时不同于彼时,以往刘子遥的心思都花在妻子一个人身上,这时他发现妻子可能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所以这次刘子遥看到韩梅仿佛真看到了自己师妹一样的心里转变,也不知是不是源于对妻子的报复? 刘子遥现在想来,父亲当时的考虑并非没有一点道理,现在道理很快呈现出来,他想不到父亲的道理呈现地这么快,只不过才两年多时间而与。 有钱好办事,院方很快通知刘子遥病人已无大碍,只需留言观察一个星期,如果没有不良反应,随时可以出院。 刘父在院方宣布结果的当日便要出院,他在乡下勤俭节约惯了,听说自己没有大碍便要嚷着要出院,不想再多花冤枉钱。现在呆在医院的成本实在太高,一进医院,三年白干。 刘子遥拗不过刘父,只能暂时接刘父出院。 出院后的刘父要回白水镇的乡下去。刘子遥死活不同意,因为按照医院的嘱咐,刘父还有一个星期的观察期,他要刘父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去,如果到时身体出现不适之类的情况,可以及时再回医院。 刘父本来是不想麻烦儿子跟儿媳的,现在公公婆婆在社会上的口碑不是很好,他很不想与儿子儿媳住在同一屋檐下,生怕遭到儿媳的嫌弃。刘父不是大学生,只是从单位退下来的一个办事员,说话没什么知识量,不懂潮流,不懂现代科技,连用个洗衣机都不利索,他生怕与儿子儿媳在同一个屋檐下,让儿子儿媳因为自己在的原因产生什么隔阂。< 2.第002章危机意识 要是那样的话刘父的罪就大了,如果不是医院嘱咐他还有一个星期的观察期,住在儿子家里方便回医院复诊,他当天便要回白水镇的乡下去;乡下条件差一点,但自由实在,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进屋不用脱鞋什么的,只有老伴在,没那么多忌讳;不像呆在儿子家里,进屋要拖鞋,不能抽烟;如果儿子儿媳都在,还不能乱说话,万一说到媳妇不喜欢听的话,肯定够给儿子罪受的。 刘父的顾忌刘子遥当然没有感觉到,他现在对妻子只有怀疑,接刘父回到家里,他又发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妻子一直说暂时不想要孩子,本来都已推心置腹结婚了,有个孩子可以让家庭更加和谐稳定,但妻子一直说等等,现在一等就是两年多。妻子到底想干什么呢? 对妻子的怀疑持续有半个多月时间,刘子遥一直不敢对别人说,连对同办公室的韩梅都没有提及。 现在刘父出院,趁着妻子不在,刘子遥很想知道自己父亲对自己婚姻的看法。 刘父是过来人,你确实对儿子的婚姻有一定的看法,他觉得儿子在结婚一事上过于草率,遇到个漂亮女人就这么猴急,只凭着女方的一张脸便凑合在一起,才认识多久啊?了解对方多少啊? 尽管儿子的婚事已过去两年多,而事实证明儿媳不是自己想得那样,相反儿媳的加入使自己一家倍感光荣,走哪都有人说刘家娶了个好媳妇。不过刘父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光彩,儿子是块什么料他很清楚,儿子不是出身什么豪门,不是出身豪门就不应该有吃天鹅肉的想法,他很清楚那些说刘家媳妇真漂亮的人后面意味着什么,哪有整天啥正事不干只是惦记着别人家媳妇漂亮来着,谁都知道他们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这次刘父只是跟儿子唠叨了些日常生活上的锁事以及对儿子工作上的关心,此时儿子的婚事已生米煮成熟饭,他只能是希望自己之前看错了。 同时刘子遥也觉得两父子研究一个女人的动向显得有些猥琐,但他实在找不到别人商量这事,他连面对韩梅都不想提及自己对妻子的怀疑,生怕韩梅会八卦说出去。 韩梅是刘子遥小两届的师妹,当初要不是苗静静闯进刘子遥的视野里,说不定现在他与韩梅的孩子都可以落地打酱油了。韩梅的情况则是如果不是刘子遥已结婚,她也不会选择与别的男人结婚。这是一段外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在任何地方,刘子遥尽量不与韩梅有私下来往,即便因为有共事的原因一起,刘子遥也尽量回避之前的经历。 而刘父得知自己的医药费大部分是由儿媳承担的这个事实之后,他瞬间对儿媳这个概念变得高大尚起来,一扫之前对儿媳的颇有微词。这一次在刘子遥的家里,刘父数次夸儿媳能干,是刘子遥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父住进儿子家里的第一天下午,苗静静出人意表早早地下班回来了。 看见苗静静风尘仆仆地进入家门,刘父习惯性地站起来想回白水镇乡下陪老伴去,不过他随即想到这几天自己的病还有一个观察期,自己的医药费大部分还是儿媳垫出来的,自己不能说走说走,说什么都要当面道一声谢。 面对儿子与儿媳在一起的情景,刘父有时总有一种里外不是人的想法,他长到现在这个年纪,在乡下看到太多因为老人给年青一代仿佛是个累赘的事实;就在上半年,隔壁一个村里有一个老头子因为被儿媳说了几句不好听的便要喝药自杀;儿子当然没关系,但儿媳是别人家领进门的人,只要一想到与儿媳同处一个屋檐下,刘父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生怕会给儿子带来负能量。 苗静静与刘父打过招呼之后,便回自己的卧室打算换件外套。 换好外套走出来之时,苗静静发现刘子遥父子二人都在厨房,刘父还在洗菜。 看是这个情况,苗静静赶紧走进厨房接过刘父手里的菜说:“爸,你刚从医院出来,不要碰冷水。你出去看会电视吧,过会就有得吃了。” 刘父只能放下手里的菜走出厨房,苗静静见刘子遥蹲在地上挑菜,她突然盯着他说:“你来切菜。” 刘子遥这时突然有点火了,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对妻子积压的不满,他很想把手里的菜一摔,然后跟妻子大吵一架。 不过刘子遥毕竟是个识大体之人,这时的刘子遥受过高等教育,知道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还有他想着自己父亲就在外面,如果这时跟妻子闹僵,会让刘父刘母担心。 想到这里,刘子遥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不说话。苗静静没当回事,今天公公来了,她要亲自掌厨,她这时在身上已系好围裙准备做饭。 看儿子儿媳相处地很和谐,刘父总算放下些心来,之前他一直担心儿子儿媳不能好好相处,年青人朝夕相对会心生厌恶;现在的年代不像他们那时,他们那会没什么选择,舆论压力大,没离婚分手这个概念,娶进门了再差得认命,嫁出去了对方再烂也得认命;现在的世界变化太大,一天一个模样,离婚率高居不下,这两年的百分点还有一再往上攀升的趋向;现在的年青人不再有他们那一辈人的逆来顺受,稍有不慎便一拍两散,这样的例子现实中有太多。刘父刘母一直住在乡下不敢进城就是因为个原因,他们生怕自己的到来给儿子儿媳增添没必要的麻烦。 现在看儿子儿媳和平共处在厨房配合做饭,刘父总算放下心来,他现在的心愿只要儿子儿媳相处融洽,便了无心愿,刘母的心愿也和刘父一样。 刘子遥当然很了解刘父刘母,所以他对妻子再多怀疑,在刘父刘母面前也会采取合作的态度,尽量不把后一辈的事情强加在前一辈人的身上,省得他们操那个解决不了问题的心。 在与妻子两年多的夫妻生活中,刘子遥与苗静静有过十几次磕磕碰碰,但在刘父刘母面前,他一向很少表露,妻子仿佛心领神会,也从不在公公婆婆前面表现出自己夫妻有摩擦的一面。< 3.第003章不可收拾 之前刘子遥有很多次静下心来想,妻子其实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人长得漂亮,有文化,很爱与自己联手打造的这个家,除此之外,妻子还有着一份外表光鲜的主持人工作。 虽然妻子所在的只是一个地方节目组,挣钱不多,但妻子工作起来很卖命,经常起早贪黑,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刘子遥的心里对妻子只有爱情。 但这一次情况不同于往次,之前妻子不做家务,是因为她工作忙没时间;妻子喜欢乱买衣服与化妆品,是因为她要经常出去见客户得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妻子常常早出晚归,是因为她工作量繁重不得不选择加班;妻子暂时不要孩子,是因为她现在要以事业为重不想分心。这些刘子遥都能理解,但这一次刘子遥不能理解了。 送刘父回白水镇的当天,看情况妻子又要晚归,刘子遥表示见惯不惯,最让他火大的是妻子在晚上八点多打电话回来说今夜不回来了,晚上还有工作要做,就在单位的宿舍住。 刘子遥这次终于在电话里说:“晚上还有工作要做?是那种来回扭着屁股的活吧?” 想着妻子可能被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压在身上,刘子遥就很绝望。 妻子这些天也有发现丈夫对自己仿佛不闻不问,不过这段时间永春市为了振兴旅游业,她跟着一些投资人和单位的领导跑上跑下,有时候因为人手不够,她还要扛着台摄像机到景区门口去,自己的辛苦丈夫不理解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怀疑自己。 “你有神经是吧。”妻子说,“说了我们最近有一档节目要录制,明天就要开拍,今天很多人都要加班,又不只是我一个人。” “你以为你在中央电视台是吧,有这么多国家大事要忙。”刘子遥的怀疑一发不可收拾,“你现在在哪里?你不是在加班吗?怎么旁边这么安静的?” “我跟我朋友在外在吃饭呢,在包厢里当然这么安静!”妻子说,“我不跟你说了,等会吃过饭,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刘子遥得理不饶人:“等一下,你说你跟同事在一起,那你让他们谁接个电话。” 妻子骂道:“你神经病啊,我不跟你说了。” 说完妻子挂了电话,刘子遥不死心,他还要打妻子电话,但妻子的电话却已关机。 这次一定有事发生,大晚上的一档没人看的节目加什么班?妻子一定跟别的男人在酒店里花天酒地鬼混,然后男人趁着酒兴便把妻子搂进了怀抱……。想到这,刘子遥睡意全无,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来穿好衣服后,刘子遥赶紧下楼,他一定要到妻子所在的单位跑一趟,验证一下妻子是不是真的在加班。 发动车子后,刘子遥猛得发现车子的油不多,妻子上班的地方与自己住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路,他得先把油箱加满再说。车子开到加油站,刘子遥发现这都快晚上九点了,竟有这么多人加油。 刘子遥不想排队浪费时间,想着车子能熬到妻子上班的地方,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妻子上班的地方。 到了妻子上班的地方,刘子遥发现整幢大楼没亮几盏灯,妻子呆的那间办公室更是漆黑一片。想到妻子在电话里说慌,刘子遥非常生气。 再拨了一遍妻子的电话,妻子的电话依旧挂机。 呆在暗处抽了一根烟,刘子遥没有想到别的办法,他不知道妻子现在躲在哪家酒店里朱门酒肉鬼混。 正发闷要回去的时候,刘子遥突然看见值夜班的保安在大楼前面的广场边上坐着,刘子遥心想向保安打听一下消息也行。 没想到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更令刘子遥失望,原来大楼里的工作人员都不怎么加班,至少那个保安很少看到有人会加班到这个点。 刘子遥也想加班加点一般都是企业的事,单位哪有这么多加班,这很明显妻子经常在自己面前撒慌。 在大楼附近的酒店逛了一圈,没有发现妻子的踪影,刘子遥打算放弃,要花天酒地朱门酒肉,妻子与男人又怎么会选在眼前这个地方呢? 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走到了晚上十一点钟了,刘子遥打算回去。 在取车的过程中,刘子遥远远地看见几个人走向眼前的大楼,那几个人当中有个很像妻子,于是他赶紧跑上前去,没错,那几个人当中果然有妻子在。 苗静静见丈夫刚才还只是与自己在电话里通话,现在竟出现在自己面前:“你是哪吒吧?来得这么快?” 想着自己的多疑,刘子遥随即发应过来说:“你的手机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妻子说,“手机没电话了,我想等会回到办公室加班的时候用座机再给你打过来。谁知道吃顿饭他们吃了那么久,真是耽误功夫,还那么多事没做完呢。” 看妻子真的在加班,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 快离开的时候,妻子突然看着刘子遥说道:“你大半夜的出现在这,不会是在查我什么吧?” 刘子遥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担心你,现在不天凉嘛,我给你送衣服来着,你等等,我到车上去拿。” 妻子说:“不用了,我有带加的衣服。” 说完妻子瞄了刘子遥一眼,然后大步走进眼前的大楼。 找了个地方给车加满油后,刘子遥开着车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心想妻子这一夜在加班没错,但她十多万医药费的来源还没向自己解释清楚,她这一夜在加班是事实,并不代表她可以解释那十几万医药费的来源,她哪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难道加上班可以多出十多万工资来?她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那些扭着屁股的偶像明星,她只是一档三流节目经常经费不足的节目主持人而与。 回到家里刘子遥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妻子的一个局,引自己心急火燎地过去只是想洗清自己,如果她真是手机没电,可以借同事的手机打给自己,何必要等到回办公室用座机呢? 想到这些,刘子遥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他真的不希望妻子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老家的亲戚以及左邻右舍都见过妻子,都以自己娶了这么漂亮的妻子为荣;说起村里的媳妇,很多人都会竖起拇指夸刘家的媳妇最强,有知识有涵养,长得漂亮,还是节目主持人。 可又有谁知道刘子遥有个美妻背后的苦楚,在以往所有发生的事情当中,譬如说二人出现在公共场所之时本应该说是刘子遥夫妻或者刘子遥夫妇,现在刘子遥面对的情况几乎所有二人出没的公共场合点名之时都说是苗静静夫妻或者苗静静夫妇。 以前刘子遥没怎么在意这个细节,感觉喝个喜酒之类的点谁的名都一样,他现在发现不一样了,他想把苗静静夫妻改成刘子遥夫妻或者刘子遥夫妇几乎不可能,而且依眼前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他最多把苗静静夫妻变成刘子遥,没有夫妻或者夫妇跟在后面了。< 4.第004章这么水火不容 睡不着觉,刘子遥干脆爬起来看电视,此时永春电视台在播一个婆媳纠纷的节目,据说这是一挡高收率的电视节目。婆媳关系本来很简单明了,一个是丈夫的老婆,一个是丈夫的老娘,根本不存在利益冲突,但经媒体放大之后,变得她们之间哪怕有人打了个嗝都恨不得破口大骂对方在传播禽流感。几千年以来婆媳都这么过来了,到了现在的新社会竟变得这般水火不容,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此时电视里那对婆媳在演播厅里恨不得当着电视观众的面打起来,像杀父仇人一样。 刘子遥正想换个电视台观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妻子打回来的。 电话是韩梅打来的,韩梅说:“师兄是我,你还没睡吧?” 刘子遥尽量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仿佛与妻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说:“是韩梅啊,你还没睡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韩梅说:“嫂子在身边?是不是说话不方便?” 刘子遥说:“没,她加班去了,我一个人在看电视呢。” 韩梅说:“反正睡不着,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刘子遥心想自己毫无睡意,平时在公司里耳目众多,也没怎么正式跟韩梅掏过心窝。 到了韩梅指定的地方,刘子遥竟发现是一家ktv的包厢里,韩梅说:“自从工作之后便没怎么唱过歌,我们今晚唱几首歌吧?” 这一夜韩梅的头发修得很整齐,乌黑闪亮向下泻着,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裙,黑色丝袜裹着长长的双腿,她的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衫,把她的身体围得紧紧的。 看着韩梅坐在一边认真地唱《知心爱人》,刘子遥仿佛有些陶醉。 一曲《知心爱人》完毕,韩梅侧过身来看着刘子遥,刘子遥竟一时不敢直视韩梅的眼睛,他心跳地厉害,心里有些害怕。 刘子遥本以为类似ktv这一类的地方会很吵闹,不想关上包厢门之后里面竟安静落一根针仿佛都听得到,刘子遥坐着不敢乱动,仿佛面临着生离死别。 眼前的女人突然站起身来,刘子遥不知她想去做什么,只偷偷地看了她一眼。不想眼前的女人一个踉跄,眼疾手快地刘子遥看眼前的女人站立不稳,他竟顺手将她搂在怀里。 眼前的女人没有再动,只是用仿佛有些迷茫又有一些向往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刘子遥心跳地厉害,他的心从没像现在这样跳得厉害,哪怕与妻子第一次的时候也没跳地这么厉害。 午夜的钟声已敲响,他脑海一片空白,既害怕又期待。 当眼前女人慢慢闭上眼睛之时,刘子遥已变得仿佛无法再把持……。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这是一段清脆的手机来电音乐,见自己的手机响了,刘子遥仿佛这才从梦中惊醒一般,他赶紧放开了手里的女人。 妻子在电话里对自己丈夫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一无所知,她说:“老公我回来了,人呢,你上哪去了?” 刘子遥说:“我马上回来。” 说完刘子遥电话都来急挂便逃了出去,被留下的女人沮丧地呆在当场。 刘子遥逃回家之后,妻子劈头盖脸地说:“大半夜的,你跑哪去了?” 刘子遥若无其事地说:“我去陪几个哥们喝酒,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呢。” 幸亏刘子遥在回来的路上防了一手,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买了瓶酒灌了几口,顺带还在自己衣服上洒了几滴。妻子凑过鼻子来在丈夫身上闻了闻,没有发现异常。 刘子遥冷静看着妻子说:“你怎么跑回来了?” 妻子说:“我看你担心还跑到我单位来,我也担心你啊,所以工作一完成,就打了个车回来。” 妻子没有发现丈夫在说慌,她抱了抱刘子遥,温柔地说:“我去洗澡了。” 刚才在小区门口灌得几口酒这时竟起了作用,刘子遥的脸上开始有些发烫,他一直不怎么胜酒力。看妻子婀娜多姿地在脱外套,他突然紧紧地抱住妻子不放,把头深深地埋在妻子怀里。 妻子说:“哎呀,等我洗完澡再说。” 刘子遥放开了妻子,他拉着妻子的小手坏笑道:“得会饶不了你。” 自从开始怀疑妻子,他便一直没与妻子温柔过,想着这一个月来枯燥的夜晚,他今夜一定叫妻子连带利息一块还给自己。 想到这些,刘子遥推开了浴室的门,妻子在里面先是一惊,随后也没拒绝…..。 妻子也可能是这段时间工作太枯燥使然,男人的连本带利不但没吓倒她,相反还让她变得更加野蛮疯狂,她仿佛像一条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丈夫……。 与妻子暂时和好之后,正逢周末休息,这一天也是住在白水镇乡下的刘父六十一岁生日。 刘父刘母一辈子简朴节约惯了,不想大张旗鼓,他们只想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顿饭。 刘子遥本想带妻子一起回乡下替父亲过生日,但妻子要加班,为了振兴永春市的旅游业,她所在的节目组可谓费尽心机,很多时候周末都没得休息。刘子遥没办法,只能带着早已准备给父亲的礼物独自己上路。 当然为了替公公贺寿,妻子几天前也选好两份礼物托丈夫带上。 因为刘子遥出生的白水镇自古以来有第二个水泊梁山之称,所以在很多年以前白水镇的乡下一直是一些流氓无赖的聚集之地,发生被抢之类的事情是常有之事。为了对抗流氓无赖,村民们先开始造一些土枪,俗称猎枪,后来居然造出与真枪有八成相似的家伙。 很难想象白水镇村民的枪大部分情况之下不是用来打猎的,而是用来防人保己之用。 一直到改革开放前,白水镇的村民还是靠山吃山,刘子遥的爷爷在附近便是以枪法准驰名。 刘子遥爷爷年青之时是个很好的猎手,胆子大,枪法准,十几岁的时候便敢带着条狗扛着条猎枪进山。刘子遥爷爷的故事很富有戏剧性,他在二十岁不到的时候,有一次天黑迷路来不及下山,带的狗也弄丢了。 后来据刘子遥爷爷回忆说那一晚他无论如何都走不出那一片森林,森林里面是一座座的坟墓,无论他怎么调方向走,呈现在他面前的都是坟墓,一座接着一座。 那次刘子遥爷爷实在走累,狗也找不到,他索性坐在坟墓上休息。也不知过多久,刘子遥爷爷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眼前飘来一团白色的东西,他赶紧翻下坟墓躲起来,孰料那团白色的东西好像发现了他一样,就飘在他面前不足一丈的地方不动,上面还仿佛长了一双眼睛似的盯着他。< 5.第005章一个馒头两根油条 那次刘子遥爷爷再也按捺不住,扣住扳机对着那团白色的东西放了一枪。 枪声过后,那团白色的东西立刻烟消云散,没等刘子遥爷爷缓过气来,又有一团白色的东西重新飘来,他赶紧冷却枪膛上火药。 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刘子遥爷爷怕枪膛过热发生爆炸,他不想再放枪了,找了个地方直接睡了过去。天亮之后,刘子遥爷爷竟发现自己睡在森林的一条小路中间,眼前不但没有了那团白色的东西,也没有了那一座座的坟墓。 没有人否认刘子遥爷爷说得故事情节,总之山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值得奇怪,但让所有人对刘子遥爷爷产生了不少敬佩之情倒是真的。之后很多人要进山打猎,都喜欢以刘子遥爷爷为向导官。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这些年政策规定不能再猎杀山上那些动物,刘子遥爷爷变得不再进山打猎,他现在养得狗一条比一条懒散,现在别说让他养得狗去逮山上的兔子,那些狗连守个家都守不住,刘家养得鸡都被偷了好几次。 如今刘子遥爷爷快奔八十了,他进山打猎的历史少说也有三四十多年,他前前后后带过十几条狗进山,现在那十几条狗早已死去。狗的性命只有几年,长命的也就五六年,刘家把所有年老力衰死去的狗都埋在家后面的山脚下。刘子遥爷爷给每条狗都取了一个不错的名字,每次走到家后面的山脚下,他总能看到一连串的狗名字。 现在的白水镇与白水村已成为即将打造的大型旅游区,看成群结队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群进入白水村,刘子遥爷爷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他的一辈子离不开大山,他的根已深深植入大山里,如果眼前的地方变成一个旅游景点,白水村的村民不知还能不能再进山了。现在旅游景点的门票那么贵! 让刘子遥爷爷高兴的事是把白水村打造成全市三星级旅游景点的计划吵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实现,幸亏也没实现。令刘子遥爷爷不安的是,这一年关于把白水村打造成三星级旅游景点的计划再次被吵起来,连孙媳所在的旅游频道都在向外造势,所以刘子遥爷爷认为这回旅游景点的计划可能是真的了。 这事直接导致刘子遥爷爷看起来仿佛又老了几岁,自己独自走路到趟村口都困难。 刘子遥从农业大学毕业,完全是拜刘父所赐。 当时一九七七恢复高考刘父考试失利,刘父在当时哥哥的建议下进入距离白水镇有一百五十里外的麻梁镇念职业中学,那所中学属于半工半读的职业中学。 刘父在职业中学学了三年农业技术,包括化肥的制作以及粮食种子的配制等技术。从职业中学毕业,那会还没有到沿海城市务工的概念,刘父没有立刻回家,他选择留校。 当然刘父当时的留校不是留下来务教,那会他们职业中学只有六七个班,加一块还不到三百人,他们留下来最主要的任务是耕种学校拥有的那一大片山林田土。 留校人员当时分为三个小组,分别是林业组、畜业组以及农田组。 林业组整天出没于山林,工作是忙于果树的栽培、山土的开发以及有用木材的种植;畜业组的任务是养猪,除此之外,鸡鸭鱼鹅都养,一条龙工作,从母猪产小猪崽开始,疾病的预防、饲料的配给以及最后到市场上去销售。 刘父当时本来想选林业组的,他年青之时经常跟着父亲进山打猎,他喜欢大山,喜欢出没在大山里,但不巧那会组织把他分到农田组。 于是刘父的工作变成出没在田野里,一个人耕种了好几亩地。刘父的工作也是一条龙工作,水稻种子的制作,肥料的制作,那会连农药技术都不先进,刘父还研究过农药,在自己服侍的那几亩地里洒过自己研究的农药。 除了种水稻,水稻收割后,刘父还在田里种上甘蔗、西瓜、荸荠等农作物,当然也包括最后一步到市场上去销售。那会是在一九八零年代初,刘父的月工资是三十六元人民币。 农田组的生涯刘父过了四年,那会刘父的年龄回到白水村属于是大龄男青年。在父亲的叮嘱下,刘父有一天手里揣着三十块钱到白水镇上去见经媒人介绍的对象,也就是现在刘子遥的母亲。为了显示自己家里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刘父还把家里新买得自行车骑上。 刘母比刘父小六岁,当时才十九岁,乡下人成熟的晚,她的工作还和之前计划经济时代一样在一家纸工厂里做女工人,是个小姑娘,只不过这时她不再是挣工分而是挣工钱了,做得多一点就拿得多一点。刘母之前没见过刘父,只是在那一天早上父亲也就是刘子遥的外公叫她托人到纸工厂里请一天假,然后叫她跟媒人到镇上去见个人。 在此之前刘母完全没有男女关系的概念,父亲说什么是什么,于是穿得像个花姑娘一样跟媒人上路。 到了镇上,刘母远远地看见一个男人推着辆自行车站在邮局的前面。 媒人非常高兴,领着刘母大步走过去,那会的相亲不像二十一世纪的相亲,恨不得第一次见面都把性话题捎带上。那时的刘父也不会说话,他的成长经历不是与山打交道便是与田打交道,见刘母扎着两个大辫子,确定是她没错,刘父直接把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三十块钱塞到她手里。 刘母刚开始不敢收,不知眼前这家伙想干嘛。 媒人见自己的工作完成,心里更加高兴,叫刘父刘母好好说会话,她有事要先走了。 刘母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与媒人一起走,但媒人不许,而且自己父亲在临出门之时也嘱咐她在镇上要听媒人的。刘母只能一个人干站在刘父前面,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会刚分田到户不久,镇上什么消费场所都没有,刘父到前面买了一个馒头跟两根油条给刘母吃。< 6.第006章当了逃兵 刘父怕给刘母留下不健谈的印象,用馒头与油条打开话匣之后,开始问有关于刘母所在纸工厂的一些事情。刘父问什么刘母答什么。 末了刘父还买了两封冻米糖给刘母,说是让刘母带回去给刘母父母的。 刘母没有异议,用塑料袋子装着那两封冻米糖便一个人回家去了。 当天夜里,刘子遥外公随便问了些女儿关于刘父的事情,刘母把白天在镇上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差不多的时候,刘母收拾了一下明天去纸工厂上班要准备的东西便睡觉去了。 孰料第二天,刘子遥外公还不让刘母去上班,说是替她向厂里请了半个月假。 刘母一听急了,现在厂里在赶货,不能乱请假,况且昨日已请过一天假了。刘子遥外公说没关系,已经跟厂长打过招呼,没问题。 这一天媒人又春风满面的重新出现,刘子遥外公与刘母都分别见过刘父,这回轮到女方到一趟刘父家里的时候。 刘父在白水村知道刘母的家人以及媒人会上自己家里来,所以一大早便爬起来再做了一遍卫生。刘子遥爷爷也早早地起来在准备这一天的食材,其实也没什么食材可准备,自家的鸡还小,刘父的父亲到村口的黄家先借了一只,打算到过年之时再还给他们。 只有一只鸡一条鱼,鸡还是借来的,还有一斤肉,其它的大部分是蔬菜,不过这已经是当时农村的佳肴了。 刘子遥的奶奶前后包括刘父在内一共生过十二胎孩子,结果因为当时医疗条件差,只带活五个,这意味着其他七个已死亡。因为生孩子过量,这直接导致十二胎之后刘子遥奶奶精神不正常,经常疯疯癫癫的。 得知刘父家里情况之后的刘母这才知道自己父亲在张罗自己的婚事,她很明显不满意刘父,那会刚分田到户不久,一时改不了在生产队上挣工分的概念,别看刘父有着浑身的农业技术,但身无几两肉,一看便知道不是干活的材料,不是挣工分的材料。 而刘子遥外公的意见是刘父职业高中毕业,有文化底蕴,虽然现在还是个处于待业的身份,但是支潜力股。刘母除了一个未出嫁的妹妹之外,还有两个姐姐的婚事都由父亲作主,大姐夫之前是替生产大队开车的,分田到户之后在镇上的纺织厂做运输;二姐夫之前是白水镇的代课教师,这两年也被调往白水镇中学做公办教师。所以刘子遥外公认为自己这次的眼光也不会错,刘父一定是支潜力股,由不得刘母不同意。 刘子遥外公见过外面的大世面,他十几岁的时候便被当地军阀抓去做工。刘子遥外公十几岁之时没有大中国的概念,他脑海里也没有中国地图,只知道中国当时到处在打仗,还有日本军到处违非作歹。被当地军阀抓走后,刘子遥外公随着队伍颠沛流离,身上还扛着几十斤的弹药。一年以后,刘子遥外公听说日本军即将打到长沙,而日本军的先头部队必然经过自己的家乡白水镇,刘子遥外公再也按捺不住当了逃兵,逃回老家。 逃回老家之后,刘子遥外公只要一听到有外人进村,只要不是日本军他便躲进大山里,他怕当地军阀再抓自己回去。事实当时当地军阀已不再抓人当壮丁,他们正在四处联合准备打抗日战争。 刘子遥外公逃回老家几个月后的有一天,有外人闯进村子里叫乡亲们赶快撤离,家当都不要带了,日本军已打进县城,县城已失守。当时村里的情况像炸了锅一样,村民们只带着简单的生活用品躲进了山里。 日本军之所以选择永春县,是因为永春有通往长沙的小路,他们要占领长沙,所以分兵几路向长沙推进,用以实现他们占领整个中国的野心。 白水镇的崇山峻岭是小路进入长沙的最后屏障,为了阻止日本军进攻长沙,**与日本军的先头部队在白水镇展开了厮杀。 那几天村里的人都躲进了大山里,他们不分白天与黑夜的只听见飞机轰炸的声音,飞机轰炸过后,是接连不断的枪声。 刘子遥外公当时的房子建在山里的半山腰上,四面有大片大片的毛竹覆盖,虽然不是深山野林里,但可以让日本军暂时找不到。刘子遥外公只想着出去帮忙,但之前进村的**战士警告过他躲在山里不许出来,他在那几天晚上听着对面山上的枪声不断,时不时还可以看见由枪发出巨大威力的火蛇。刘子遥外公在队伍里呆过,自己作为一名军人的他却只有干着急的份。 激烈战斗持续几天几夜之后,有一天白天有两个满脸沾着鲜血的战士抬着一个重伤的**战士躲进刘子遥外公家里。刘子遥外公刚开始吓了一大跳,随后发现对方是自己人,不是日本侵略者,他赶紧拿些草药以及纱布给那个伤者包扎。 当时那两个战士表示有一队日本兵在山下追上来了,他们很会杀到。这时的刘子遥外公早叫自己的儿子女儿以及父母躲进了山里,只留自己老婆在身边,见是日本人要杀上来,刘子遥外公赶紧叫老婆先往山上逃。 很快刘子遥外公便听到了日本人开枪的声音,刘子遥外公情急之下把受伤的战士放进了棺材里,那副棺材本来是给刘子遥外公的父亲用的,这也是他们那时的习惯,人还没死便要准备一副棺材,也不怕不吉利。不过那会正好派上了用场,日军人也觉得碰棺材不吉利,竟让那受伤的战士暂时逃过一劫。 **与日本军激战了几天几夜,最后还是未能阻止日本军进攻长沙的脚步,**面对不断有增援部队的日本军,只能且战且退,撤往长沙的方向,打算在长沙再决一死战。 等日本军离开后,村民们才从大山里出来,等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才发现村里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村里的菜地被毁,牲畜被杀光,内脏洒了一地村里村外到处都是,连村口那条小溪都被动物的内脏堵塞,肉当然被日本人吃光;回到家里发现房梁倒塌,油缸米缸被砸烂,锅碗瓢盆更是被摔个稀八烂,没有什么东西是还可以用的。< 7.第007章一半男一半女 所以刘子遥外公虽是个逃兵,却见过大风大浪,经历过生离死别,他挑选女婿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方法,在女儿没见过刘父之前,他便与媒人见过刘父。认定刘父之后,刘子遥外公便私自作主把自己的三女儿嫁给了刘父。 刘父迎娶刘母之后变得勤勤恳恳,适逢国家行政部门整改,县里要在刘父所在的镇挑选四名人员加入林业局作统筹工作。刘父作为职业中学毕业有着丰富农、林业经验之人,经过一轮考试之后很快便被录取。 随后过了没多久,刘子遥便出生。 如今刘父的年龄都六十有一了,他去年从林业局退休下来,刘母的年龄也五十有五了,而刘子遥外公八年前便已仙去,当时刘母哭得死去活来,刘父心有感触,感觉老丈人就像一只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 老丈人仙去之后,刘父便有一种衍接继承老丈人精神的冲动,他已不图大富大贵,只求儿女平平安安。 本来刘子遥有南下到沿海城市的打算,但刘父挽留住了儿子,觉得根在山里田里,就得以大山为伍,与田野为伴,而不是那些灯红酒绿,朱门酒肉。 刘子遥也觉得不是朱门酒肉的那块料,于是选择留在了自己所在的永春县城,本来永春只是一个县城,但自从刘子遥加入顺天国际之后,命运之神把永春摇身变成了一个县级市。据有些专家的长远评估,以现在这种速度发展下去,永春用不了多久便还可以摆脱县级市这个束缚,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市。 刘父不想把自己的生日搞得大张旗鼓,早在一个月前便辞了十几拨客人,但有些被辞掉的客人还是提着生日礼物来了,除了刘父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刘父以往的几个同僚也赶到白水村替刘父贺寿。 三十年前与刘父同一批进入林业局的人当时都是年青人,朝气勃发,谈笑风生,如今退休闲置在家变得多走几步路都气喘嘘嘘,婆婆妈妈,也只有大伙围在一桌吃饭之时,他们才感觉到自己当年的年青气息。 除了刘子遥一个年青人,其他的都是刘父的同辈,众人当然都以刘父有刘子遥这么能干的儿子为荣,从见到刘子遥的第一刻起便忍不住对刘子遥投来夸赞。午饭开始十几分钟之后,有些人开始谈论起自己儿子女儿最近的状况。 听弦外之音,刘父当年的同僚现在的后代好像混得都不是很好,最严重的还有偷税漏税被查出来的,有一事无成的,有妻离子散的,总之一圈算下来,好像就数刘子遥混得是最好的,因为至少刘子遥到目前为止很孝顺,平平安安,不用刘父操任何心。 午饭快结束之时,众人心有感触表示现在的年青人越来越不懂得珍惜自己,不是毁在钱上,就是毁在女人上,想当年他们条件那么差,那么艰苦都熬过来了,想不到现在机关的条件那么好,很多年青人却管不住自己的手,管不住的下半身,结果以悲剧收场。 刘子遥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连向父亲说生日快乐的时间都没有,众人也没当刘子遥是一回事,只顾着谈古论今。所以一顿饭下来,刘子遥只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大道理。 现在的社会是这样的,有时候大道理听多了,都不知道怎么活了,对于这个刘子遥心有体会,自从微信从神州大地上诞生,看着微信圈里别人转发的各类大道理大规则,这个东西不能吃,那个东西不能吃;做这个是错的,做那个也是错的;想这个是不对的,想那个也是不对的。 所以说清楚一点微信上转发的那些大道理大规则是叫人去做和尚尼姑,叫人无欲无求,最好是做行尸走肉,然后制作那些微信的家伙便左拥右抱,朱门酒肉。总之伪虚的一塌糊涂。 到了下午,刘父便要回城里去了。 刘父也没有挽留,儿子能回来他已知足,他昔日的同僚还得在村里住个三五日,这是每年刘父生日的习惯。刘父乡下的房子宽敞,每年都要招待几回昔日的同学以及同僚,这也是他到了这个年龄最为高兴的事,也只有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才会有这种友谊。 刘子遥这一代与同僚的关系便没那么融洽了,能和平共处已算难得,为了个什么名额可以明争暗斗,争得头破血流,毫无同根生的概念。对于这一点,刘父那一辈人特别看不起刘子遥这一代的年青人。 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五点多了。 听了一天的大道理,刘子遥并非毫无收获,本来昨夜与妻子激情之时好像毫无保留,但天亮之后妻子上班去了自己回乡下的路上,刘子遥又在想妻子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个到目前为止妻子还没有对自己提及过。 等刘子遥下午从乡下回来,刘子遥突然想通了,他觉得刘父说得是对,作为一个男人,不要去抓那些小细节,否则很多事都会徒增伤感。 刘父中午说这话之时刘子遥还没有在意,他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颇有道理,妻子虽然没有向自己交待那些钱的来源,但用的地方却十分清楚,那就是用来给自己父亲垫医药费了;仅凭这一点,刘子遥就不该老是抓住妻子一些细节不放,妻子把自己最头痛的事解决了不是很好吗? 想通了这些,刘子遥的心情开始舒畅起来,感觉生活无限美好。 刘子遥在公司办公室的职位是副主任,除了韩梅,还有三个办公室人员,加韩梅在内两男两女,可能总部也考虑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因素,刘子遥在的这些年,办公室里一直是一半男一半女。 以前刘子遥没做办公室副主任的时候,与现在的情况一样,两男两女,唯一与现在不一样的是人,之前是一个主任加两男两女四个办公室人员,现在除了刘子遥一人没变化之外,其余的都变成了生面孔,之前的办公室主任因为采购事宜吃了些回扣被总部纪律部门带走,另外三个办公室人员则感觉呆在办公室里看不到什么希望下海经商去了。< 8.第008章只是个花瓶 韩梅在办公室的资历只有半年,其它三个除了一个的资历快一年时间之外,都与韩梅的情况差不多。新面孔便于管理,如果换成是些上五年资历以上的人,刘子遥这个副主任可能当得就没那么轻松。 这一天其他三个办公室人员外出,办公室里只有刘子遥与韩梅二人。韩梅还因为前天晚上刘子遥在ktv的表现生闷气,刘子遥却把那事给忘了。 快下班之时刘子遥突然哼起了小调,韩梅看了看刘子遥,道:“怎么?跟嫂子和好了?” 刘子遥看了看窗外的余晖,一副家有仙妻的模样说:“嗯。” 韩梅不再说什么。 看着韩梅一副美丽妇人的打扮,这是一副很能唤醒男人内心深处恋母情节的装扮,刘子遥突然感觉韩梅真是不错的女人,想到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要不是自己已经成家,自己真应该跟韩梅结成连理才对,委曲自己,就是便宜了别人。 下班时间到了,刘子遥不走,韩梅也没有走的意思。 韩梅说:“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嫂子没在你身边的时候替她照顾你,我是不会破坏你跟嫂子的,再说我那么尊重嫂子。” 刘子遥看着韩梅说:“其实我不太会说感谢一类的话,我内心对你很感恩涕零,感激不尽,但是我真的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三头六臂,不值得你为我那样。”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韩梅仿佛又一个不小心突然斜倒在刘子遥身上。 韩梅仿佛早猜到眼前的男人不会拒绝自己,她说:“我来到这里,可完全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是不会来这的。” 刘子遥没有接受,但也没有拒绝,他说:“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家庭的人,我们如果再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韩梅用手指轻轻地堵住了刘子遥的嘴唇:“我说过,我只是想嫂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照顾你,我不会影响你跟嫂子的。我不图什么结果,只想着对你好......。” 刘子遥不妙的想法刚刚诞生,他脑海里立刻有一个声音把他的想法给否决了,脑海里那个声音带着谴责的口吻说:“你可刚跟你老婆和好,你不是一直想做好男人么,难道你忘了你当初的承诺?” 刘子遥毕竟还是被脑海里那个声音吓住,他缓缓地说:“你起来吧,现在下班了,你早点回去吧。” 韩梅说:“你不喜欢吗?” 刘子遥说:“我觉得你还是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真的只是个凡人,不值得你这样委曲自己。” 这次韩梅起来了,刘子遥心里既失落又如释重负。 韩梅看着刘子遥说:“你这是要急着回去见嫂子吗?” 刘子遥点了点头。 这几天妻子可能觉得一直以来有点亏待自己丈夫,所以在上班的地方只要忙完便早早地走了,打算回家与丈夫过二人世界。 刘子遥这几天不再与妻子有任何介蒂,一点点都没有。傍晚之时刘子遥会在妻子旁边挑菜,吃过晚饭他陪妻子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一圈,散步回来刘子遥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与妻子翻滚办正事。 这是刘子遥过得最幸福的几天,以前他一直认为妻子只是个可以看的花瓶,毫无情趣可言,每次心血来潮只能草草地几下了事,他现在才发现妻子简直叫人不能自己,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回来这么多花样,所以这几天天亮之后,他还要与妻子再来一次才会放她走。 刘子遥这些日子以来之所以能把持住对身边的各种误导,无疑与现在妻子的变化有关。这几天只要一想到妻子,刘子遥便心痒难挠,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妻子锁在自己身边。 走出自己上班的地方,刘子遥急急地回家去。 这几天妻子下班的早,据妻子说她们要录制的节目台里因为工作量繁重的原因临时给调来了个帮手,这让她的工作量减轻了许多,腾出了多余的时间。刘子遥怕自己回去的比妻子晚,一脚油门想赶在下班高峰之前回到家里。 车子行到流和路,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之时,刘子遥发现妻子仿佛坐在一辆左拐的白色车子上,一起生活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确定自己不会看错,但他又怕自己看错。 那辆白色的车子随即左拐进入另外一条路,而刘子遥还打算直线前进回家,为了确定白色车子上的是不是妻子,他把车子开到前面一个路口也拐了弯,他打算追上那辆白色的车子。 绕回那辆白色车子走的路线,刘子遥竟一时失去了白色车子的踪迹。 刘子遥很希望那辆白色车子上的女人不是妻子,暂时失去那辆白色车子的踪迹他决定给妻子打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才传来妻子的声音:“喂?” 妻子所在的地方很安静,一点杂音都听不见,很像是在关着窗户密封的车子里。 刘子遥说:“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 妻子很安静地说:“我今天可能不回来了,因为临时有事,我这几天都没加班,今天要加班了。” 刘子遥说:“你在哪里啊?” 妻子说:“我在上班的地方啊。” 刘子遥旁敲侧击地说:“怎么这么安静?你的同事都不用加班就你一个加班啊?” 妻子还是很安静地说:“他们下楼吃饭去了,我过会也下去吃。只有我一个人在,当然安静,怎么啦?” 刘子遥说:“看你这么辛苦,我给你送饭盒过来,等会别饿着了。” 妻子说:“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如果饿的话我刚才就跟同事们下去吃了,我饿了我自己会下楼找地方吃,你现在在家吗?” 刘子遥突然很后悔没有直接说自己就在妻子楼下,看她有什么反应。 妻子的话还是密不透风,她说:“我不在家,那你自己随便吃一点。” 刘子遥只能与妻子通话结束,他想妻子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从电话里问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车子在西阳路开到底,刘子遥没有再发现那辆白色的车子。 刘子遥不打算到妻子的单位看妻子有没有在之类的,这个电话让妻子肯定产生了警惕,去了也白去。如果到妻子单位找不到妻子,妻子肯定会说自己饿了下楼吃饭去了,如果等一两个小时还不见她的身影,她也可以随便说单位里临时调自己做夜场采访去了。总之女人要说慌,有时比男人还要专业的多,专业到男人都无可挑剔。 车子转到南平路,本来刘子遥是打算往家的方向拐,孰料他这时竟然又发现了那辆白色的车子。看白色车子往效外的方向飞去,刘子遥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刘子遥不敢跟得太紧,他生怕被对方发现。 前面的白色车辆竟一路行了四十多分钟才在一边减速下来,刘子遥看了看外面的地段,这时车子已经开到了一个风景山庄前面。那风景山庄兴建起来的时间还不足两年,因为有着环境优雅的因素,是永春市有钱人避暑消遣的圣地。 风景山庄里的所有设施都是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打造,除了餐饮,住宿,游乐场,高尔夫等设施之外,风景山庄后面还有数公里范围的农家乐。 看白色的车子开进山庄,刘子遥放慢速度把车子开进山庄。 这时天色已慢慢暗了下来,刘子遥看见白色车子里的女主角终于下车了,他果然没有看错,从车子里优雅地走出来的女人果然是妻子。 从车的另一边下车的男人大概四十来岁,穿得西装笔挺,很有风度。 妻子下车后看先扫了一眼四周,而躲在停车场暗处的刘子遥仿佛肺都要气炸。等二人走进酒店,刘子遥才从暗处慢慢走出来。 拿贼要拿赃,刘子遥实在想不到妻子背着自己跟个陌生男人竟来这种地方,要不是为了捉双,他已怒气冲天地冲到那对男女前面去了。 这时早已到了晚餐时间,刘子遥满脑子却被气愤充斥,自己是没什么用,但他绝对不会允许老婆给自己戴那种颜色的帽子。 等妻子与那男人走进酒店,刘子遥从暗处慢慢地走了出来,他要想过安全的对策。与妻子一起出没的那男人长相魁梧,如果交起手来,刘子遥担心自己未必是那家伙的对手。 走近酒店门口,门口四个漂亮的迎宾异口同声的“欢迎光临”吓得刘子遥差点不敢进去。 进入酒店,刘子遥直奔酒店前台,酒店的前台此时有两个女工作人员,刘子遥只想知道妻子与那个男人进了哪个房间。 酒店前台的女工作人员拒绝回答刘子遥的问题,她们拒绝回答任何有关客人的**问题。< 9.第009章被摆了一道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自己找。 走到一边的电梯口,刘子遥看见其中一部电梯停在八楼,酒店刚才没有外人进来,妻子与那个男人应该就在八楼。 来到八楼,通道里铺着崭新的地毯,一尘不染,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在八楼转了一圈,刘子遥发现八楼的房间少说也超过二三十间,他竟一时找不到妻子所在的房间,他又不可能每间房间都去敲门,通道里到处是监控,多敲几下门便有可能招来保安。 转到安全通道,刘子遥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妻子的电话。 妻子却已关机,这个不需要问,刘子遥都知道妻子的电话又没电了,这是妻子手机关机的一向借口。 刘子遥一时找不到办法,在安全通道里开始抽起烟来。半根烟抽下来,刘子遥突然想即便自己捉到双,自己又能怎么样?与妻子一拍两散?还是当场撒泼大骂? 一根烟抽下来,刘子遥感觉当场捉奸妻子在场又能怎么样,后果只是与妻子离婚,如果自己真的是捉双式的离婚,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连乡下刘父刘母的脸都丢光了,肯定走哪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刘父刘母可是把面子比性命都看得重要。 既然反正都要与妻子离婚,还不如在安静的环境下离婚,尽量将恶劣的影响减到最小。 推开安全通道的窗户,凉风迎面吹来,刘子遥感觉自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 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打算离开眼前这个地方,他要明天等妻子回来跟她摊牌,与其让她躲躲藏藏,不如成全她得了。 走回酒店八楼的通道,刘子遥看见一个清洁阿姨推着辆服务车,嘴里在骂骂咧咧的,仿佛刚受过什么委曲似的。 刘子遥也没心情知道那保洁阿姨受了什么委曲,他走向电梯只想早点回家,想着家里很多东西包括房子都是妻子自己共同出钱供买的,刘子遥感觉到时离婚都不知道怎么离,东西可以平均分配,但房子总不可能切一半走。 在路过那保洁阿姨与那服务车之时,那保洁阿姨骂道:“我在这里做了六年多,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是刚才弄脏的,偏偏说我服务不周还投诉我,害我这个月没有了奖金......。” 刘子遥忍不住问那保洁阿姨:“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那保洁阿姨看了一眼刘子遥,喃喃地说道:“那边有个房间,明明是自己刚才把房间里的东西弄脏了,偏偏说是我没给他们换干净的东西,还打电话投诉我,害我的要扣工钱。你说他们把东西弄脏了,大不了我给他们再换干净就是,偏偏要打电话给我们经理,你说说,这都些什么人......。” 刘子遥随口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那保洁阿姨说:“半个多小时之前吧,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刘子遥算了一下妻子与那男人走进房间的大概时间,差不多正好半个多小时左右,他从身上拿出两百块钱塞到保洁阿姨手里:“大姐对不起啊,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个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你们住在哪个房间?我现在急着找他们。” 那保洁阿姨往前面一指:“前面右拐走到头,8028。” 刘子遥得知妻子鬼混的房间,早把刚才抽烟想到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他直奔8028房间而去。 酒店的房间门当然是永远关着的,到了8028房间门口,刘子遥按门铃,里面没反应。刘子遥再按门铃,过了一会,门终于开了,只见妻子穿着一身睡袍嘴里仿佛还含着液体状的东西。 看见刘子遥突然出现在酒店,妻子吓了一大跳:“老公,怎么是你?” 看妻子嘴里含着液体状的东西,他气愤地冲进房间,只听“啊”的一声,房间里果然还有别人。 房间里除了妻子,果然还有第二个人在,只不过那声音是女人发出来的。房间里那个女人正半躺在床上敷面膜,见有个陌生男人闯进来吓得摔在地上。 刘子遥在房间里找了个遍,然后是窗帘阳台,最后是浴室卫生间,一圈下来,竟找不到那个男人。 等刘子遥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妻子正与刚才摔在地上的那女人黑着脸站在外面。 刘子遥从卫生间走出来劈面便妻子:“人呢,藏哪去了?” 妻子看着刘子遥,仿佛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什么人?你到底在干什么?” 刘子遥的眼睛还在四处搜索,生怕自己在质问妻子的时候被那个男人逃了,他说:“男人呢,那个跟你一起上来的男人呢,现在藏哪去了?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人?” 妻子骂道:“你有神经病啊,哪来的男人?” 刘子遥指着妻子嘴唇上仿佛液体状的东西说:“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妻子用舌头把嘴唇上的东西收了回去,然后吐在旁边一个拉圾桶里:“这是牙膏,你晚上睡觉不用刷牙的吗?”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不相信妻子嘴里的是牙膏,但妻子嘴里的确实是牙膏,光味道都能闻得出来。 妻子旁边的女人问妻子:“苗姐,这人是谁?” 妻子冷冷地说:“不认识。” 叫妻子苗姐的那个女人现在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她看着刘子遥笑着说:“是姐夫吧?哎哟,我还以为是匪徒进来了呢。我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明天我跟苗姐要在风景山庄附近取景,节目组怕我们来回太劳累,所以先在这酒店里替我们开了个房间,叫我们好好休息。送苗姐来的是我们主任,是那个很帅很酷很有风度的那个吧?他送苗姐过来后早就走了,姐夫你放心,他都结婚十年了,他要是有婚外情,也轮不到苗姐,我还单着呢。” 又是一次尴尬收场,刘子遥这时面对妻子的目光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子遥只能拉了拉妻子的手:“老婆,我.......。” 妻子看都没有再看刘子遥一眼,只说了一句:“滚。” 于是刘子遥飞快地滚了。 这是妻子有史以来对刘子遥最为生气的一次,尽管那次取外景工作完成之后天天早早地回家,但对刘子遥开始不闻不问,丈夫那么怀疑自己,她说什么都要生几天气。 刘子遥没办法,只会一味的讨好妻子,家里重活脏活杂活全包了,但还是不解妻子的气,妻子还在生闷气。刘子遥明白这次自己做得有点过分,妻子为了这个家可谓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自己却还屡次怀疑妻子不忠,想到后来,刘子遥都感觉自己实在小肚鸡肠。 与此同时,同办公室的韩梅也对刘子遥不冷不热,仿佛与妻子提前串通好了一样。 过了一个多礼拜,妻子对刘子遥的态度才有所好转。 在妻子生闷气的那一个多礼拜,无论刘子遥怎么认错带哄,妻子都不让他碰,几次还差点把他赶到客厅里去睡。 刘子遥有苦说不出,只能强制忍着。 一个多礼拜之后,妻子终于被刘子遥感化。妻子也觉得差不多得了,丈夫的小心眼她也不是不知道,于是妻子对刘子遥不再生气。 与妻子彻底和好如初的那一夜,是令刘子遥比较难忘的一夜,那一夜妻子尽显温柔,令他无比受用,在与妻子翻滚的时候刘子遥根本无暇思考别的东西,他只恨不得把眼前的妻子活活地吞下......。 刘子遥对妻子的疑虑虽然是尴尬收场,但也算结局圆满。 妻子的事这时算是揭过一页,但令刘子遥更尴尬的一件事接踵而来,本来他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有六年的资历,办公室里有个空着的主任名额再怎么也论不到别人,况且刘子遥一直是办公室里的副主任。 办公室里有个主任名额的事几个月前便传得沸沸扬扬,刘子遥手下几个办公室人员包括韩梅在内都认为这个名额非刘子遥莫属。刘子遥也觉得没什么意外,只是之前他一直被妻子的事困扰着,没有其它的心思。 这回等刘子遥回过神来,主任名额的事仿佛要出了意外,因为从小道消息得知,总部会派一个主任过来上任。办公室的胡小明报告这事之时刘子遥强装冷静,其实刘子遥内心早在那骂娘了,自己在办公室里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主任的名额到头来竟不是自己的,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刘子遥为了这事专门跑了一趟总经理办公室,他想探听一下总经理徐武的口风。 总经理徐武给刘子遥的答复是,这是总部的安排,与办公室里的人事推荐没有关系。徐武的言下之意是办公室里的人事安排不是永春分公司的意思,刘子遥做不成主任一职与他与永春分公司没有直接关系,这是总部的意思,要有意见,找总部去。 得知是这样的人事安排,刘子遥非常生气,很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10.第010章有三把火 没过两天,有一个叫秦目的人到办公室上任。刘子遥非常郁闷,原本按公司发展,这个办公室主任是自己的。 屋漏偏逢隔夜雨,秦目上任的第一天,他便组织办公室开会,刘子遥这一天偏偏迟到半个多钟头,等他赶到办公室,会议已结束。 刘子遥没当回事,自己是办公室的元老,一两个会议没参加没什么大不了,再者刘子遥从没见过开这么短时间的会议。不想等刘子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几分钟,秦目便把他叫进办公室,门都没关,秦目对着刘子遥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惊得坐在外面大办公室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刘子遥在办公室里可一直表现很好,总经理徐武与副总经理郑子豪都给他几分薄面。刘子遥作为办公室的领导人,以身作则,这一年之内除了这次因为闹钟失灵迟到一次,他之前从不迟到早退,连请假都很少,眼前这个叫秦目的人竟如此不给刘子遥面子,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是这么放火的。 在被秦目训斥的过程中,刘子遥忍不住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 秦目的三把火哪能这么快打住,刘子遥的解释让他越烧越旺。 有些人做事就是见杆就爬,解释只会给他带来示弱的错觉,果然秦目仿佛觉得刘子遥在示弱,他得了理就不饶人,他越骂越过分。要不是韩梅在外面看情况危机,冲进去把刘子遥拉走,二人非要当场打起来了不可。 妻子知道丈夫所在的办公室有新领导上任,这一夜躺在床上妻子问丈夫与新领导的相处情况。刘子遥不想让妻子担心,只说就那样,有新人来可能不熟悉办公室里的环境,过段日子应该会适应的。 听丈夫说与新上任的领导相处没什么问题,妻子仿佛放下心来安心地睡了。 这一夜是刘子遥与妻子消除介蒂以来第一次没有任何动作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想着秦目的三把火,刘子遥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被秦目来这么一出,以后自己还怎么管理自己的手下了,他非得还击挽回自己的面子不可,否则以后在办公室里真会没有立足之地。 最让刘子遥要气炸的事还没有来到,这一天一大早秦目便在办公室给每个人布置任务,办公室里所有的人以后不许留在办公室,一律要外出公干。顺天国际是做农副产品的,每个人都有任务,从离市最近的一个镇开始,统计出每个镇农产品最近一个星期之内的销量幅度,日期为过去的四天与未来的三天。除此之外,秦目还强调必须把工作内容以及拍摄的图片整理成文档的格式每天六点之前以邮件的方法发给他。 韩梅当时看着秦目说:“公司的档案宗卷里有每个镇的销量幅度数据,可以直接把档案调出来就会一清二楚。” 秦目看了看韩梅说:“如果档案里可以查得到,就不用你们这群人。那数据是以前的,以前很多人连奶都没断,现在都会跑了,能是一样的吗?数据会是准确的吗?” 又要重新去统计永春市每个镇农产品的销量幅度,仅仅只有眼前几个人明显是不够的,永春各个乡镇的驻点之前就经常发生上缴的金额与出售的实物数据严重不符的现象;永春下面有二三十个乡镇,有二三十个驻点和办事处,办事人员经常更换,要拉到销量幅度的准确数据,必须要动用公司很多部门共同运作才会有结果;再者刘子遥所在的办公室目前只是管后勤的,一般不参与销售工作。但秦目不管,过程与工作方法是刘子遥等人的事情,他只要结果。 刘子遥懒得与秦目再争什么,感觉自己带着手下四个办公室人员外出算了,他不想与秦目单独相处,索性等摆脱了秦目之后再商量怎么完成工作。 韩梅不再说什么,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出去。 刘子遥走回自己的位置,他打算收拾一下出去再想办法。 孰料秦目在回自己办公室之前突然看了看刘子遥,说:“刘主任,你做一个详细的关于永春市《农副产品市场未来的数据分析报告》,下个星期一之前给我。” 刘子遥还道自己听错了,永春市《农副产品市场未来的数据分析报告》?还详细的?这个哪是自己所在一个办公室能独立完成的工作?规划及计划一类的概念是要调动分公司所有部门共同运作才能完成的工作量,而且秦目说得如此轻松,现在包括周六周末在内距离下个星期一只有四天时间;四天时间便要一个人完成需要调动所有部门才能做成工作,真是天方夜谭。这事直接让刘子遥怀疑秦目到底是不是个懂农产品之人。 韩梅见刘子遥又要反驳主任,赶紧走上去拉住他,表示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走出办公室,刘子遥表示要去见总经理,他没有见过像秦目这样胡闹的主任,他要找徐武讨个说法。 韩梅拉住刘子遥说:“这个秦目是总部派下来的,说不定是派下来盯梢的,徐武都可能不知道他的来路,他能给你什么说法?如果被主任知道你找过徐武,他肯定认为你是去打小报告的,那以后我们的日子可能会更难过。” 刘子遥看了看韩梅,觉得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韩梅说:“这两天到下面的镇上去忙公事,周六周末还有两天可以用来写分析报告。” 刘子遥心想秦目那孙子明显要剥夺掉自己周六周末休息的时间,弄这么个不可能完成的东西给自己做。 来到外面,韩梅看着刘子遥:“我要去三桥镇,你去潭岭镇,我搭你的顺风车。” 韩梅见刘子遥不说话,知道他对新来的主任有意见:“我周六周末没事,可以来办公室跟你一起写。” 看韩梅一本正经的,刘子遥心里感激,毕竟自己再怎么失势,韩梅还是会站在自己一边,不像其他三个家伙,出了办公室里招呼都不扫一声便消失,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潭岭镇比三桥镇远,半个多小时后二人来到三桥镇菜场附近。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座机号码,他以为是妻子赶紧接起,孰料却是秦目的声音。 秦目说:“到哪里了?” 刘子遥说:“在三桥。” 秦目说:“三桥不是让韩梅去的吗?你不在潭岭吗?” 听到秦目在电话没事找事,刘子遥真想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但一边的韩梅做着一些叫刘子遥心平气和的手势,意思是随便应付他一下,对策等会再想。 刘子遥强压住心里的火气,他说:“我去潭岭,只是顺路把韩梅带到三桥,我过会就去潭岭。” 秦目还要求刘子遥做出更过分,他说:“等会你到了潭岭,记得用手机定一下位置发给我,还有他们四个,你通知一下他们也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定位发给我。” 刘子遥这会真想破口大骂“去你妈的!” 但韩梅在一边不停地摇头,意思是叫他不要冲动误事,刘子遥随便再应付了两句,便与秦目结束了通话。 刘子遥说:“听见了没,他明显不信任我们,怕我们在外面偷懒。他竟要我们用手机定位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发给他,哪有这么变态的?” 韩梅说:“定位就定位,无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由我来通知他们三个吧,你快去潭岭镇吧,省得他等会又打电话过来查岗。” 到了潭岭镇,秦目果然又发了条微信过来问刘子遥到了哪里。刘子遥当没看到,为了防止秦目又打电话过来,他把刚才秦目用过的那个座机电话拉进了手机防火墙,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也不发。 潭岭镇的情况是驻点办事员请假回乡去了,具休农副产品销售事宜得等那个办事员请假回来了才方便开展。 在潭岭镇的菜场附近找了家餐馆吃了顿午饭,下午再在潭岭镇交通便利的地方溜了一圈,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拨通韩梅的电话。 韩梅说:“我还在他们这里查资料呢,你现在查完了吗?” 刘子遥说:“这边的办事员请假了,只有几个干活的,他们不知道细节。我现在要回去,我过来接你吧?” 韩梅说:“你那边驻点的没有别的人吗?” 刘子遥说:“没有啊,这边驻点的只有两个人,还一个是记帐的,一问三不知。” 韩梅说:“怎么这么少人?” 刘子遥说:“永春驻点办事人员离辞率太高,听他们说其它几个人半年前就离辞了。” 韩梅说:“那好吧,我过半个小时应该就好了,等你过来应该时间差不多。” 刘子遥不再徘徊,开着车朝三桥的方向走。 到了三桥镇政府前面,刘子遥远远地看见韩梅在大门口等着。 刘子遥将车停住下车,因为韩梅手里抱着大把的文件,脚下还放着一个大大的纸箱,他下车帮忙搬东西:“什么东西,这么多?” “都是三桥镇最近一年的销售数据。”看刘子遥仿佛一页纸都没带回来,韩梅说,“那办事员不在,资料你也没带一点回来吗?”< 11.第011章笔杆子出身 刘子遥说:“那驻点办的负责人请假没在,柜子和办公桌都锁着,我不可能去撬锁啊。” 韩梅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你有没有存他的联系电话?” 刘子遥说:“存了,但打不通,关机,听驻点的营业员说,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好像乡下有个什么亲戚逝世,要下个星期一才会回来。” 韩梅说:“这怎么办?今天没有什么收获可以,不能几天都没有收获啊,否则主任那没办法交待。” 刘子遥说:“这个没办法啊,平时不烧香,偏偏要搞三把火,人家没准备啊。早知这样,提前打个电话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回到公司办公室,随后其他三个办公室人员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秦目不在,刘子遥打开电话随便写了个文档,在文档上直接说这一天潭岭镇的情况,说潭岭驻点办的负责人不在,没有什么收获。文档写好,刘子遥把文档发给到了秦目的邮箱。 因为潭岭镇驻点办的负责人不在,刘子遥只能换一个乡镇,改把路线行向上离潭岭镇有段距离的五星乡。 五星乡驻点办的负责人在,但却在乡里的卫生院里,因为头天刚发生车祸,伤得还比较严重,看样子要转到永春市的第一医院来。害刘子遥又白跑一趟。 第三天是周六,其他几个办公室人员都可能休息,刘子遥却要完成那份叫《农副产品市场未来的数据分析报告》的东西,闷在办公室一上午,刘子遥没能写出一个字来。 刘子遥一直以来号称是公司里的笔杆子,总经理徐武有时候到省城总部去开会还是他打得草稿,但现这个叫《农副产品市场未来的数据分析报告》他真不知道怎么入手,估计得宋玉转世才行。 熬到下午,刘子遥毫无进展。吃过午饭之后,韩梅才迟迟出现,她刚与刘子遥见面便道歉不跌,说今天起床晚了,一时忘了还有这事。韩梅不提醒,刘子遥都把她给忘了,之前韩梅是有说过到时帮自己完成这份分析报告的。 韩梅说干就干,她在电脑上开始查类似这一类的分析报告,刘子遥这才想到自己一时不知怎么入手,早该先看看别人是怎么写的。刘子遥一贯的习惯是写东西从不需要参考别人的东西,公文写作他得心应手,可以顺手就来,除非一定遇到要引证数据的东西,他才会参考络上的一些最新数据。 络有时是个好东西,但弊病是东西太多太杂,很多东西是没用的。韩梅一连翻了半个多小时才翻到一篇占边的。 看着上面大概的格式,韩梅统计了那篇关于农业规划的字数,竟有两万多字,看到这个这字数韩梅吓了一大跳。 写这种分析报告不比写日记,可以随意写,写多少是多少,写这一类的东西要引用大量的数据和例证。韩梅把上那篇东西下载了下来发给刘子遥,让他先了解写这一类东西的格式。 刘子遥看上面有那么多数据和例证要引证便有想放弃的想法,这些数据得永春市下面所有的乡镇统计上报上来,现在那些乡镇还没有跑完,自己跑得两个乡镇驻点的负责人一个电话打不通,一个重伤说不了话,所以这事根本无法在两天之内完成。 韩梅也觉得这事要想完成有一定的难度,首先是字数,即便不引用数据和引证,也得一天完成一万字,况且还要引用永春市下面那么多乡镇的统计数据;那些最新的数据哪能一两天拿得到的,估计下面的乡镇这一两年因为离辞率居高不下,眼下半年之内准确的销售数据都没有,况且是最近的数据;这两年顺天国际管理混乱,总部只要求上缴一定数量的金额,各个区域分公司总经理便只管上缴的金额其它的事一概不理,那种中饱私囊、呆帐坏帐有一大把的人,这种坏帐数据每天都在不断更新,下面的乡镇能把真实的数据具体统计到三个月前就不错了。 一时拿不到永春市下面镇上最新销售的准确数据,刘子遥不想再写,感觉再弄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韩梅不想刘子遥与秦目闹得太僵,如果闹得太僵,吃亏的一定是刘子遥,正当刘子遥表示要放弃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临时的办法。韩梅的办法是先把分析报告上要填数据的地方先空出来,先让刘子遥完成那些需要点文采与公文写作的地方,数据交由她来完成。 刘子遥忍不住说:“你怎么完成?” 韩梅说:“我看了一下,上面一个地方大概要填十五项数据。永春市下面有二十四个乡镇,一个乡镇有十五项数据,二十四个乡镇一共就是三百六十个数据左右。” 刘子遥说:“这么多数据你从哪里来?一个镇十五数据应该全在前天你搬回来的那堆东西里面吧,那么多东西怎么找?” 韩梅说:“我跑得那两个镇我已经统计出来了,现在就差那些没跑过的乡镇。” 刘子遥说:“我跑过的那两个镇,我没有拿到任何数据。” 韩梅说:“你那两个镇是特殊情况,先放在最后。等会我给胡小明他们几个打电话,叫他们想办法弄到他们没跑完的乡镇的联系电话,我来一个个打给他们,让他们口头把数据报给我。” 刘子遥说:“这个机率不是很高啊。” 韩梅说:“这是唯一可以完成任何的方法。如果找不到人之类的,就翻出办公室里几年前的档案来,先以它们几年前的数据做参考,按他们以往的增长率或者递减率来填数据,这样填的数据我想不会误差太大。” 刘子遥表面不太愿意韩梅的方法,但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的方法是最有效也暂时是最好的方法。 见刘子遥没什么异议,韩梅着手先做起来,他把所有乡镇要用的数据先做了一张表,然后再打印出来。见韩梅一本正经开工了,刘子遥开始奋笔疾书。 工作一旦进入状态,时间便会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六点多,看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刘子遥对韩梅说:“要不你先回去吧,现在太晚了。” 韩梅说:“这怎么行,进度还到一半呢。至少要到进度的八成以上才能留给明天,否则明天会别手忙脚乱。” 刘子遥说:“那也得吃个晚饭,我们出去吃吧?” 韩梅端起一边的一杯水喝了一口说:“我已经叫过外卖了。等会送到大门口,我会出去拿。” 刘子遥拿出自己的手机察看一遍,妻子只发了条短信过来,当然又是条她要晚归的信息。 看韩梅在电脑上埋头整理数据,刘子遥不想回妻子的短信。 想着妻子总是无休无止的加班,刘子遥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自己加班是真的在加班,妻子的加班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凭妻子自己在说。 韩梅还在自己的座位上填写刚才白天打电话问到的各种数据,刘子遥心想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妻子,眼前这个女人一直什么都替自己着想,对自己一心一意,而妻子却永远早出晚归,甚至有时不归。 只要一想到这个,刘子遥心里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浮燥。 还是和刘父说得一样,小城市不比大都市,在眼前这个城乡结合的城市跟中国一二线的城市没法相比;大都市里的男女关系像快餐一样,这家的口味不正可以换下一家,小城市来来回回就这么些人,有自己固定的人际圈子,没有那么多快餐,想要换口味有时还得顶住舆论的巨大压力;不像在大都市里,除非是名人偶像,否则没有任何舆论压力与精神负担。 想着韩梅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无私奉献,刘子遥越来越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他与妻子当初并未相处多长时间,既不是同学也不是校友,只是在一次朋友的婚礼上相识,然后恋爱结婚;现在想来,自己的父亲说得是对的,日久才见人心。刘父之前见过韩梅,对韩梅有很好的印象,可惜迫于儿子最后的选择他无话可说。 韩梅填完白天打电话得来的数据,趁着时间还早,她又要开始打电话,她给自己定下的任务是今天一定要完成二十个乡镇的数据,她要确保明天一定把任务完成。 刘子遥这时已完成了八千多字数,以他现在速度下去,他在午夜来临之前还能完成几千的字数。 夜已深,妻子既没有再发短信来,也没有打电话来。 韩梅在一边伸了伸懒腰,她今天给自己定下的任务已到了快收尾的阶段。 刘子遥正全神贯注在完成他接下来的一段内容,这时有一股浓浓香气袭来,他转过脸来便看见韩梅靠在身边看着自己的电脑。 韩梅盯着电脑屏幕说:“不错啊,这么有文采,不愧是办公室里笔杆子出身。” 闻着眼前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刘子遥瞬间有些迷醉。< 12.第012章光杆司令 这时已不需要任何的千言万语,几个月以来简单的相处已使他们的内心达成了一种默契。 过了很久,他突然感觉**的,他看见眼前的女人竟流泪了。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说:“你怎么啦?” 怀里女人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只是高兴。” 亲吻只是开始,男女这种关系一旦被挑破,只有个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刘子遥早已被眼前的女人迷醉,哪里还刹得住车......。 正当邪念充斥着两个人的大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刘子遥想到了妻子,他突然不动了;妻子起早贪黑,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妻子已变心,没有妻子变心的证据,妻子就还是清白的。 眼前的女人正闭着眼睛等待着刘子遥下一拨的进攻,她已经作好了完全将眼前男人锁在自己身边的打算。 刘子遥没有解释,他不打算解释,他这大半年以来很感激眼前这个女人,但他知道小城市不比大都市,自己不能这样;只要从办公室走出去,身边有无数双熟悉的眼睛盯着自己;在这些熟悉的眼睛里,不仅仅只有妻子那双失望的眼睛,还有刘父刘母的,有亲朋好友的,有上司下属的,总之小城市有小城市自己的口味。 眼前的女人没有再强求,她静静地呆在一边,不知道失落还是失望。 正在这时,妻子却从外面撞门而入,刘子遥吓得胆都快破了,他从没想过妻子会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来,况且这时的时间已接近午夜。 妻子看着眼前二人的情况,既像二人完事后在收拾残局,又像二人还没正式开始。 刘子遥看着妻子像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吓得恨不得跪下了。 韩梅倒是无所谓,她依旧静静在整理自己的衣物,妻子不再说什么,在这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她失望地转身就走。刘子遥再也按捺不住跟了上去。 来到外面,妻子气愤地向前奔跑,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丈夫竟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很绝望。妻子知道这一天晚上丈夫在公司加班,她的突然出现本来是想给孤独的丈夫一个惊喜,她没想到丈夫却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刘子遥在后面追着不停地喊妻子的名字,他一定要向妻子解释清楚。 妻子在前面的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等刘子遥追到路口之时妻子坐得出租车已开走。刘子遥在路口急忙也要拦出租车,他要向妻子解释清楚,但下一辆出租车始终没有来临,刘子遥看妻子所在的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他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地上。 这时午夜的钟声早已敲响,刘子遥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仿佛像做了一个梦一样。过了不知多久,从地上站起来的刘子遥这才想到给妻子打电话。 可是妻子的电话却已关机。 刘子遥没有心情再回办公室去,他直接回家去了,他希望妻子要生气也在家里生。 妻子没有回家,刘子遥非常悲伤失落,他一直认为自己爱妻子胜过妻子爱自己,想到妻子刚才冲进办公室那一刻绝望的眼神,他终于感觉自己是多么的伪虚。 再打了几遍妻子的电话没有结果,刘子遥开始打妻子平时好友的电话,只打通两个电话,但对方都说妻子不在她们那边,其它三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想到妻子生气的后果,刘子遥澡都没心情洗了,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想等妻子回来亲口对她解释。 不知不觉中,困意袭上刘子遥的心头,他终于睡了过去。 等刘子遥再次醒来之时,外面已日上三竿。 刘子遥拿起一边的手机,手机昨夜一直没关机,他希望妻子看到自己打给她的电话能给回个电话,可是没有,妻子不但没回刘子遥的电话,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 打韩梅的手机,韩梅的手机同样是关机,刘子遥想知道昨天那份分析报告的完成情况,他不想情场失意,职场还要失利。 明天星期一是交给秦目分析报告的时间,想着妻子与自己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刘子遥又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要不是秦目逼自己交那份狗屁分析报告,妻子怎么会半夜跑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来,她不来自己上班的地方,现在也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刘子遥一个人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下午,感觉自己不能掌控的事实在太多。 当天色暗下来之时,刘子遥再打了一遍妻子的手机,妻子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为了让妻子极时了解情况,刘子遥昨天晚上回来便把在办公室发生的事用短信的形式发给了妻子,他详细地向妻子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了现在他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韩梅,说是韩梅不对在先。 刘子遥不确定妻子有没有开机看过自己发的短信,但依妻子现在还是关机的状态,她应该没有看到短信。 一天没吃饭,刘子遥也不觉得饿,他只想当面给妻子解释,除了这个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刘子遥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刘子遥决定下楼一趟,至于下楼要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才明白妻子对自己的重要性。没有了妻子,刘子遥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客厅门后面,刘子遥伸手打开了客厅的门。 门外面有一个人正在换拖鞋打算进来,她的手伸进一边的包里拿钥匙正准备开门,刘子遥一看是妻子回来了,一时激动地竟说不出话来。 妻子不说话,她不想理会自己的丈夫,昨天晚上丈夫发的短信她看到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回来,但她还是忘不了昨夜到丈夫办公室有个女人在的场面,她不想理会丈夫,不管不对的是自己丈夫,还是那个女人,总之深更半夜地一男一女呆一块就不对。 刘子遥跟在妻子后面不停地道歉说:“老婆我错了,是我不对,我错了......。” 昨天晚上的短信刘子遥忘了向妻子解释自己被新来的主任逼做分析报告一事,要不是星期一必须完成任务,他又怎么会留韩梅到半夜;要不是那份破分析报告,韩梅根本不可能还留在办公室里;韩梅大半夜的不留在办公室里,又怎么可能发生妻子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归根究底,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新来的那个主任。 妻子在一边黑着脸听刘子遥这些蹩脚的解释,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说,等眼前的男人解释完毕,她终于开口说话:“说了半天,错的都是你的主任,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刘子遥说:“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是我,主犯是我,我们主任只是从犯,这事不赖他,是我糊涂,抵挡不了这个世界对洒下的诱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妻子说:“那她为什么不去找你们主任呢?你一没钱,二没官,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来找你?”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我承认是我的错,其实这个事我早应该向你汇报,要是早向你汇报,就不会有昨天晚上的事,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老婆,只要你不要生气,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到了这会,刘子遥心想只能先牺牲韩梅让她背上不对的罪名,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妻子想了想,说:“这可是你说得哦?” 刘子遥说:“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老婆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妻子说:“现在我还没想到,等想到再说。” 星期一的时候,秦目一到办公室便把刘子遥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刘子遥当然知道秦目叫自己进他办公室是要追那份分析报告的事,为了那份狗屁报告差点弄得自己妻离子散,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忍下去了。刘子遥的想法是大不了自己收拾包袱走人,反正有秦目那个瘟神在自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但临走之前一定要替自己出一口恶气,教训一下秦目。 走进秦目办公室,刘子遥话都懒得说。 秦目却先开口说话:“你那份分析报告我昨天晚上看过了,还马马虎虎过得去。不过里面的内容不是很充实,引证的东西不够详细具体,在这一方面上,你还得加强啊。” 刘子遥心里想自己昨天一天都没有再弄那分析报告的事,难道是韩梅已经把那份分析报告做完昨天晚上发给他了?应该是韩梅,也只有她才会主动愿意帮自己的忙,想着之前还在妻子前面推说那天晚上的事是她不对在先,刘子遥便很愧惭。 本来刘子遥还想关于他负责要跑得那些乡镇驻点办负责人不在岗位一事作出解释说明,譬如说给它们乡镇增派些人手之类的,不能每个驻点的地方只有个光杆司令之类的。 见秦目不提及,刘子遥也不主动提起,因为他跑得潭岭镇与五星镇没有任何收获,潭岭镇驻点办负责人的电话到现在还打不通。< 13.第013章猫哭耗子 走在外面,刘子遥顺手把秦目办公室的门带上。 韩梅看刘子遥没有暴跳如雷地从主任办公室走出来,她忙起身走到刘子遥身边说:“怎么样?主任没说那报告有什么问题吧?” 看韩梅不把之前的事记在心上还像个小女生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替自己交了那份分析报告,刘子遥愧惭不已。 刘子遥说:“没什么问题,他还夸我们来着。” 韩梅说:“主任也说我了吗?我跟他说那报告是你周六周末加班赶出来的,说你昨天下午临时有事才托我发到他邮箱的,” 看着韩梅一副认真的样子,刘子遥突然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觉袭上心头。 韩梅看了看刘子遥说:“确定没什么问题的哦?没什么事,我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刘子遥说:“没什么问题,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办公室里有明文规定星期一是所有人员必须到场开周例会的日子,所以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事不允许外出,因为星期一的周例会上会传达总部下来有关农副产品的政策,然后总经理会负责把执行政策以及把总部下达的任务分下去。 这次星期一会议让刘子遥大跌眼镜是韩梅竟要被外派,具体的情况是派韩梅到五星乡去做驻点办事人员,蛇无头不行,群无首则不善,现在五星乡那个办事员重伤在医院,五星乡的工作还得有人做,所以公司里临时决定把韩梅暂时调五星乡去。 这一定是秦目搞得鬼,他明知道韩梅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他来便把她调走,这是在边缘化自己作准备。想到这里,刘子遥刚打算与秦目和平共处的想法被打断。 韩梅说:“师兄,别这样。调到五星乡去发展农副产品市场也不错,说不定到时五星乡的销量冲天,在那再设个分公司都说不准,到时你还要恭喜我做上区域经理还说不准呢。” 刘子遥毫无恭喜的意思说:“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外调事件。这背后是秦目在办公室里权力的运作,先把你弄走,用不了多久胡小明肯定也会被弄走,接下来就是我。” 韩梅有些失落地说:“我不想离开这里,但是现在斗不过他,要不你也申请到五星乡去,到基层去没什么不好,当是生**验。” 刘子遥说:“不行。你暂时先到五星乡去,我一定会把你再调回来。” 韩梅点了点头,走回办公室与胡小明做交接事宜。 刘子遥暂时没有任何办法,秦目自从第一天降临便对自己充满敌意,咄咄逼人,刘子遥这些年一直躲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永春分公司不比在省城的总部,对什么事件都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决断能力,永春分公司是个被边缘化的地方,在这里出入的人一般不太善于权力斗争,所以刘子遥对秦目竟一时束手无策。 走回自己所在的大办公室,韩梅正依依不舍与办公室人员胡小明做交接事宜,她很明显不愿意离开这里,当初她之所以选择来这里,也是因为有刘子遥在这里,如今刘子遥还在这里,她却要先离开,所以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天刘子遥没什么心情上班,他要反击秦目,不能让他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 妻子这一天很早便下班回来了,刘子遥实在没什么心情,只闷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个小时电视。 洗完澡后刘子遥躺在床上也不想说话。 妻子当然猜到一点刘子遥的想法,韩梅是丈夫认识那么多年的小师妹,也是她很重要的帮手之一,现在说离开便离开,心里难免伤感。 刘子遥想找出对付秦目的办法,他不能让秦目再这么胡弄下去,看妻子在一边嘘寒问暧的,他终于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妻子。刘子遥的想法是明天开始对秦目全面展开跟踪调查,调查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揪到他的把柄,就把把柄塞到省城总部那去,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跋扈。 妻子说:“你这样多慢啊。新官三把火,他刚到你们办公室里去,即便想违法乱纪,这段时间也会检点一些,你暂时可能抓不住他什么把柄。”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妻子竟会说出如此符合权力逻辑的话。 妻子说:“我的意思是你暂时忍忍吧!你们办公室里浅水难养娇龙,听你说他那么厉害,说不定用不多久便自动申请调走都难说。你想想啊,你们办公室里哪适合搞权力斗争啊,他那种人放在那是浪费。” 刘子遥说:“老婆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在裹我还是损我啊?我们公司也不差好不好,农业与农副产品可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 妻子笑着说:“是,是立国之本。老公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办公室里不适合他那种人,只适合你这种单纯之人。那家伙满肚子阴谋鬼计,怎么配得上在你们那个单纯的地方,他得上你们总部才能一展拳脚。” 妻子说得也对,即便秦目是个违法乱纪的人,但他刚到永春分公司里来,暂时一定会有所收敛,他暂时收敛,刘子遥对他的跟踪调查便会空欢喜一场。 小不忍则乱大谋,刘子遥深信一个月抓不到秦目的把柄,但不可能一年两年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韩梅星期一被宣布调往五星乡,第二日秦目便把刘子遥招进办公室,秦目的意思是韩梅一直是办公室里不可多得的骨干,现在被调走他十分遗憾,让办公室里从此少了一个能发正量之人。 刘子遥当时坐在秦目的对面都想骂娘了,调走韩梅明明是眼前这货的主意,现在又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还不是秦目最可恨的,最可恨得是这次谈话末了之时秦目突然认为刘子遥不同于别人,他认为刘子遥是办公室里的副主任,应该起到表率作用,所以韩梅走了之后的工作不应该让胡小明来分担,让胡小明来分担他不放心,他觉得韩梅走了之后的工作应该由做副主任的刘子遥来分担。 这一刻刘子遥都要快气炸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韩梅在办公室里的工作量是最多最杂的,刘子遥自有他副主任的分工,现在秦目竟要把韩梅留下的工作压在他身上,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刘子遥刚要发作,他突然想起早上临出门之时妻子对自己告诫,说秦目这种人在办公室里肯定呆不长时间,邪不胜正,要等着瞧。 想到妻子的忠告,刘子遥硬把自己的发作按了下去,表示愿意接手韩梅留下的工作。 秦目可能也没想刘子遥竟如此爽快答应,从他第一天到永春分公司里来,他便发现眼前这个刘子遥对自己满怀敌意,秦目明白刘子遥的名额被自己占了的痛苦,按理说这个主任理应由他那个副主任接手再对,但没办法,这是总部的安排;为了铲除后患,秦目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把刘子遥挤走。 见刘子遥爽快地答应接下韩梅留下的工作,秦目瞬间感觉刘子遥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怪不得这么多年都上不去,这与他本人的逆来顺受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秦目这一天本来作好了与刘子遥大吵一架的心理准备,因为韩梅留下的工作又多又杂,如果是换成是秦目充当刘子遥的角色,他一定会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况且刘子遥还是办公室的副主任。 刘子遥没有找事,秦目只能暂时不找事,因为他暂时也找不到刘子遥别的什么事。 走出秦目的办公室,刘子遥的脸黑得像包拯一样,他在忍着。 回到自己的位置,刘子遥叫胡小明过来一下。 胡小明正埋头整理资料,昨天韩梅交接给他的工作又多又杂,他一时失去头绪,他正在一条条整理。 胡小明看刘子遥仿佛要打人的模样,他说:“遥哥什么事啊?是不是里面那个人又没事找事?” 刘子遥暗暗调整了一遍自己的情绪说:“没有。我觉得韩梅留下的工作实在太多太杂,你手头上那么多事,你把韩梅的工作移交给我吧,你小子一向马虎,我不放心。” 胡小明大喜,对刘子遥感恩涕零。 刘子遥说:“没事,你也不用留什么了。昨天韩梅给你交接了什么,你等会把她交接给你的,你全部交接给我,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胡小说实在被韩梅留下的工作困扰,他说。“谢谢遥哥。” 胡小明进入办公室不足一年,他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本来他是想到永春市的高级中学任教的,教师资格证都考好了,可惜永春市几所初、高级中学名额已满,甚至各个小学的名额都已满。一时找不到别的路子,胡小明只能进入了与自己专业毫无关系的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 14.第014章夫复何求 回到自己家里,刘子遥便在妻子前面埋怨秦目的种种不是,甚至连辞职的想法都有,他觉得自己不适合眼前的这份工作。 妻子一时不知怎么安排丈夫,感觉丈夫这次是遇到个极品,每个人都是悲剧,但每个人又是悲剧的制造者。妻子本以为像秦目这种没事找事不想吃安稳饭的人应该在那种小企业里才有,因为在小企业里很多人被压迫惯了,一朝得志便开始让周边所有人都没有好日过。妻子想不到在顺天国际这么大的企业里还有这一类极品。 这一夜妻子没有过多再谈论秦目这个人,她虽然没有见过秦目,但基本上可以从刘子遥口判断出秦目的为非作歹。 刘子遥明白作为一个男人老是在女人面前唠叨另一个男人不是件很聪明的事,真有本事想办法对付他是不是?而不是在自己女人面前有如此之多的埋怨,这不符合一个男子汉高大的形象。 等睡觉的时候,刘子遥终止了对秦目的各种埋怨,他不想成为另一个祥林嫂。 妻子这一夜又把她的性感内衣穿上了,这很明显是在向丈夫传递着一种信号,刘子遥立马抛弃掉白天所有不痛快之事,轻轻地把妻子搂了过来。 “你再在办公室里忍忍吧。”妻子像个小可爱一样躲在刘子遥怀里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他,不要因为有那样一个极品而影响到我们。” 刘子遥点了点头,有此娇妻,夫复何求呢。 妻子看丈夫的手变得不老实起来,她终止了所有不愉快的话题。 此时的刘子遥当然更不会考虑这一类的问题,一如之前父亲那十几万的医药费一样,他是既得利益者,即便想到这个话题,他也不敢当面问妻子,他只等着妻子主动跟自己说,她不说,他就不问。 激情过后,刘子遥满怀幸福甜甜地睡去,而妻子却仿佛若有所思。 也只有妻子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爱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她可以做很多事,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也可以学会做很多事,一如刚才二人在亲热之时的那些缠绵动作,这些动作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她自信眼前的男人当然也不例外。 天亮之后,妻子还静静睡地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干净纯洁。 刘子遥在妻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便起床了,他知道今天单位给妻子放了两天假,妻子这两年以来实在过于辛苦,几乎所有的日子都马不停蹄,日夜赶工。好不容易轮到妻子休息两天,刘子遥一定要让妻子休息个饱。 为了犒劳妻子,刘子遥这一天还专门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餐等妻子起来。 刘子遥考虑清楚了,秦目是自己工作以来碰到过最大的困难,他得独自应对,不能老在妻子前心生怨言,作为一个男人,老在妻子前面抱怨是很没有出息的一件事,他已决定以后不再在妻子前面谈论与秦目有关的任何话题。 韩梅说是说暂时被调离,其实刘子遥心里很清楚,这是办公室里用来安慰自己的,从他第一天进入顺天国际以来,就不存在暂时调离岗位这个概念,只存在永久调离。韩梅的工作现在被刘子遥接手,怎么可能是暂时调离? 这半年以来,刘子遥适应了有韩梅在的日子,虽说她只是自己一个工作上的帮手,但在某种程度下韩梅更是他的一个女同党,一个红颜知己,甚至是除妻子之外的一个伴侣;现在说失去就失去,刘子遥心里的失落可以想象。 韩梅被调到五星乡的第一天,刘子遥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知道韩梅调到五星乡的消息暂时没有多少人知道。韩梅很高兴一到五星乡就接到刘子遥的问候电话,感觉自己在刘子遥心里毕竟还占有一个位置。 刘子遥说:“你现在被调五星乡去,你老公什么态度?他肯定很不乐意吧?” 韩梅说:“师兄你......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我结了婚?” 刘子遥说:“你藏得倒是挺严密的,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你够坏的啊!” 韩梅说:“我那是一场闹剧,现在已经结束了。” 刘子遥说:“什么意思,吵架了?” 韩梅说:“没吵,我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哪会这么幼稚。我们已经离婚。”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说:“离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韩梅说:“就昨天,他本来很不愿意,但我要离他也没办法。” 刘子遥说:“这么大的事作决定之前你也不找人事先商量一下的,你这也太冲动了。” 韩梅说:“我跟我爸妈说过,还有我几个很重要的亲戚有说过。” 刘子遥说:“他们同意了,他们不会同意吧?” 韩梅说:“也没反对。现在年代不比以前,自己怎样过舒服就怎样来,没那么多顾忌。” 刘子遥说:“事情来得这么突然,那你现在怎么办?” 韩梅说:“也不突然,我们离婚没想象中那么复杂。昨天上午我们把手续办了,不存在分什么家产之类的,房子是他的,我没购置什么东西,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昨天下午被搬到我爸妈家去了。” 刘子遥说:“你这么草率地作决定,你爸妈一定很失望吧?” 韩梅说:“怎么?你好像很不希望我离婚似的?” 刘子遥说:“当然。婚姻岂同儿戏,怎么能说离就离的。” 韩梅说:“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他。我还是一个人过算了,没有他,我的生活过得很快乐,有他我真的很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子遥作为一个外人,说再多都无挤于事,刘子遥说,“你是当事人,你作出的决定我表示尊重,但下回一定不能这么草率。” 韩梅说:“嗯,我知道了。暂时先这样,这年头玩得就是敢爱敢恨,不喜欢就离开,没那么多顾忌,我暂时先住我爸妈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刘子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韩梅说:“我今天第一天到五星乡,新环境新景象,这里的人对我还是蛮好的,她们替我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住处,很安静,也很干净。” 刘子遥说:“你先在那干着,我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韩梅说:“嗯,你也不要与秦目有过分地冲突,不要强求,这里挺好。听驻点的其他同事说我这个岗位只要总部不下来检查平时没什么事,环境好,空气新鲜,我想过几天我可能就适应这里。” 与韩梅通话结束之时,刘子遥心情复杂,在家里妻子劳苦功高,为了与自己一起打造的那个家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在工作上,自己不但谈不上出色,还连自己的心腹都保不了,害得韩梅被调走。 韩梅留下的工作如果不是换成刘子遥接手,胡小明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才一年,面对韩梅留下的工作肯定一时搞不定。 这一天秦目请假,刘子遥没在意,感觉他不在自己更有心情工作,他与秦目的仇是结定了,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秦目,这事没那么容易算了。 妻子有两天休息,只过完第一天,妻子要用第二天的休息回白水镇白水村看望公公婆婆。 刘子遥当然非常高兴,不过有点担心妻子的身体会吃不消,为了配合搞永春市那个重振旅游的项目,她有近两个月时间没有好好休息。 妻子精神抖擞地说:“我应付的来,我什么苦没吃过,加几天班小意思。” 为了陪妻子,刘子遥请了一天假,打算陪妻子回去见乡下的父母。 妻子已把去看望公公婆婆的礼物第一天休息的下午便买好,当然她也替自己丈夫买了一份。 从永春市到白水镇大概有七十多公里,白水村就是白水镇的尽头,之前从永春到白水镇的公路一修再修,每次重修都出现那边刚修另一边便开始烂掉的现象。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直到近几年被人向上面举报了,才恢复正常。现在从永春市到白水镇的公路是唯一一次寿命坚持了三年以上的,之前修得公路一年寿命都坚持不了,还不如一个劣质电磁炉的寿命。 因为事先没有打招呼,刘父刘母没任何准备,刘父还在村里跟着一伙人下围棋,听儿子儿媳回来了,他才放下手里的棋子从村里回来。 刘母非常高兴,苗静静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刘母甚是想念,看着儿媳仿佛又长漂亮了,刘母甜在心里。< 15.第015章批斗大会 知道孙子孙媳回来,刘子遥爷爷从自己住的地方走出来嘘寒问暧,这几年实在是没什么事能令他高兴的,刘子遥是刘家的一根独苗,只有孙子孙媳回来,刘子遥爷爷都会春风满面的。 苗静静的嘴巴甜,只要见到长辈都叫得勤,爷爷与刘父刘母都很高兴,觉得是孙子娶了好媳妇。 快到吃午饭之时,刘母叫刘父在村口的食品店买些好菜回来,苗静静却说不用这么破费,表示能吃婆婆做得平时家常菜就好。 到刘母准备午饭午菜之时,苗静静进厨房帮忙挑菜洗菜切菜。刘母平时烧菜做饭都是一个人,除非碰到什么什么节日要烧柴火饭,刘父才会帮忙打个下手烧烧柴火之类的,儿媳这次刚到家便进厨房帮忙做饭,刘母打心眼的高兴。 刘子遥爷爷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喝过酒了,今天他高兴,这时他叫刘父到村口打酒去。除此之外,刘子遥爷爷还叫刘父把村里那几个长辈请过来一起吃饭。 爷爷今天高兴,刘子遥只能陪着喝一点,但因为回去的时候要开车,爷爷便不让他喝了,让他以茶代酒,他爱自己的孙子胜于爱自己的儿子。 自从国家启动改革开放以来,村里的大量劳动力被往沿海城市迁徙,好多稍微有些文化的年青姑娘都选择嫁在外面不再回来,而村里的年青小伙却很少能将沿海的姑娘娶回来。苗静静作为一个有文化的姑娘不嫌白水村贫瘠嫁过来,说来不只是刘家的荣幸,也是整个白水村的荣幸。 刘家从爷爷到刘父刘母以及左邻右舍这时几乎所有的人对苗静静的贤惠都没有产生过怀疑,他们认为世界上是有完美的人,只是千年难遇,偶尔才能碰到一两个,但白水村现在出了两个,一个是刘子遥,一个是苗静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子遥与苗静静不仅是一对模范夫妻,更是白水村人的精神信仰。所以在白水村很多少男少女的内心世界里,都几乎形成一个默契,那就是嫁人要嫁刘子遥,娶妻要娶苗静静。 从白水村回城之后,刘子遥更以有苗静静这样的妻子为傲,只有对比才会产生成就感,正所谓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妻子确实从某种程度上做到了无可挑剔。 刘子遥虽然暂时失去韩梅,但内心空着的部分重新又填补了妻子进去。 回到家后的妻子依然不亢不卑,还不停地唠叨自己没能经常去看望公公婆婆,心里好惭愧。刘子遥一笑,觉得妻子不但孝顺,而且可爱。 这事还没过两天,办公室里竟传来一个令刘子遥震奋的消息,那就是秦目被免了职,具体什么原因暂时还不知道。 知道这个消息后,刘子遥所在办公室的人心震奋,秦目来到办公室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足以让办公室的气氛死气沉沉,大家已对他已不抱有任何希望,只希望他快点滚蛋,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刘子遥本以为自己要对付秦目,得耗掉他一些时间,他想不到这么快就看到了秦目的下场,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刘子遥听到秦目被免职的消息这一天,公司里虽没召开什么临时会议,但这一天不见秦目的人影,足以证明消息的可靠性。 这一天挨到下班的时间,刘子遥早早地回到家里,他打算与妻子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秦目要滚蛋的消息刘子遥可是日盼夜盼,为了庆贺瘟神被驱逐,刘子遥专门买了支不错的红酒回来。 妻子这一天却很晚才到家,到家后仿佛疲备不堪,她见丈夫如此高兴,只能陪着他一起庆祝。妻子的意思是秦目被免了主任之职的消息应该是真的,以后办公室里没有了秦目,她希望丈夫以后好好工作,摒弃掉以往所有的负面因素。 只要赶走秦目,刘子遥此时觉得自己什么都好商量,他信心十足地答应了妻子,打算以后在办公室里好好工作,努力工作,为将来能升职做准备。 这一夜刘子遥一直兴奋到半夜还睡不着,他也是该多兴奋一会,自从秦目来到办公室里,刘子遥在办公室里一直垂头丧气,有苦说不出,只要秦目滚蛋,他便可以扬眉吐气。 妻子这一夜早早地睡了,她工作地实在疲累。 小憩了一会,刘子遥又醒了。看时间还没到六点,刘子遥爬起来了,他打算今天又做一顿丰富的早餐等妻子起来。 做好早餐,妻子还没有起来。 刘子遥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再玩了会手机,打了两把手机上一个叫全民飞机大战游戏,妻子便起来了。 要不是她醒来看不见丈夫在身边,妻子还打算睡一会,等着手机闹钟响她才会起来。 妻子走出房间见丈夫精神抖擞地坐在沙发上,她慢慢地走了过去。 刘子遥发现妻子起来了,他停止了手里的手机游戏,他刚才替妻子刷牙的牙膏都挤好了。 看丈夫又是做好早餐又是替自己挤牙膏的,妻子十分满意,夸了一声丈夫“真乖”。 与妻子吃过早餐,刘子遥收拾东西打算去上班。 要不是妻子上班的地方要绕远路,刘子遥都打算先送妻子到上班的地方。妻子当然不用那么麻烦丈夫,自己上班的地方那么远,如果碰到堵车,丈夫到自己上班的地方非要挨到中午不可,她自己乘公交或者坐出租车就可以了。 等妻子坐上出租车,刘子遥才躲进车里打算把车开向自己上班的地方。 到了办公室里,胡小明给刘子遥带来的消息是总经理徐武要见他,叫他去一趟总经理办公室。 刘子遥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在自己办公桌上收拾了一下,然后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前面,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徐武的声音说“请进”。 看徐武盯着电脑在认真地看着什么,刘子遥把早已堆起的笑容送了过去:“徐总,上午好啊。” 徐武抬头看了看,确定是刘子遥他立刻站了起来,他伸手指着自己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说:“是子遥啊,来来来,快坐。” 刘子遥在徐武指定的椅子上坐下,说:“徐总,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徐武说:“是有点事找你商量来着,本来太清早的大家都没调整过状态,不应该这么早叫你过来,但这事我得先让你知道才行。” 刘子遥说:“没事,徐总你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可以了,不要这么客气。” 徐武说:“是这样的,这些日子你在办公室里有没有感觉好像发生了一幕滑稽剧?” 刘小子小心翼翼地说:“徐总的意思是?” 徐武一本正经地说:“还不是那秦目,那小子太不是东西,搞得办公室里乌烟瘴气,怨声载道,现在办公室里对他的胡作非为要作出一系列处理。” 刘子遥心如止水,尽量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他早猜到徐武叫自己过来是关于秦目那瘟神的事。 徐武说:“子遥你也真是的,你明知道秦目是个那样的一个人,也不提前向我报告。幸亏现在他来的时间不长,破坏力有限,要是让他长期呆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刘子遥对徐武的表现见惯不惯,事实是秦目来的第一天他就来打过报告,现在眼前这人竟把不察之罪推到自己头上,想到之前妻子对自己的告诫,还有目前最迫切之事是把秦目挤走,不是与徐武怄气,刘子遥说:“是是是,我也被秦目的外表给骗了,是我失职。还是徐总英明,发现秦目这人原来是个小人,不可大用。” 徐武看着刘子遥,对刘子遥非常满意。 刘子遥说:“不知办公室里打算怎么处理秦目?” 徐武说:“这事今天一来我就在想,等会我通知全分司开个会。你与秦目相处最久,他的事你应该最了解,等会开会的时候我会先说一下最近办公室里发生的一些事情,然后由你来说有关秦目的事,你知道多少说多少。说完了让大家一起讨论,最后我会让你再做一下补充,我来做总结。” 对于用作攻击秦目的材料,刘子遥手里已经捏了一些,现在倒秦目是民意,不需要太多黑材料,刘子遥说:“我知道怎么做了,秦目等会什么时候过来?” 徐武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进入会场打扰到我们。我跟保安说了,如果碰到秦目要进来,叫他们第一时间拦住,然后向我报告。” 刘子遥一愣,对于阻止当事人到场的批斗大会他还是第一次参与。 徐武说:“我现在在做向省城总部的报告。我们先聊到这,十点钟准时开临时会议,我已经通知了所有部门负责人,你回去准备一下,” 回自己所在办公室的路上,刘子遥心想秦目在办公室里人见人厌基本是一个共识,秦目架子十足,排场大,目中无人,比如他背后提到有总经理或者副总经理出现之时都称之为那个人,本来不图他说点好听,至少说某某同志也勉强说得过去,但他连这点都省了,直接称总经理或者副总经理为那个人或者这个人之类的。徐武忍秦目估计也不是一两天了。< 16.第016章擦屁股真是麻烦 刘子遥回到自己办公室准备了攻击秦目的一些材料,当然这时的刘子遥没有掌握秦目很多黑材料,秦目到永春分公司的时间还不长,刘子遥没有掌握他最致命的黑材料。关于这一点是可能理解的,因为这时的刘子遥还打算在秦目的统治下忍辱负重,打算搜到更多的黑材料再给他致命一击,他没有秦目这么快下台的心理准备。 十点钟说到就到,徐武说得通知了所有部门能加的会议刘子遥还以为有很多人来,事实到场的人包括自己在内只有八个人,是在办公室里主事的八个人,其它还有几个部门都没派代表出席。 等人到齐,徐武宣布临时会议开始。 徐武先发表讲话说了一些秦目在公司里表现之类的东西,差不多的时候,徐武请刘子遥说一点关于秦目的事迹。 刘子遥当然对秦目恨得齿痒痒,揍他的冲动都有,于是刘子遥开始滔滔不绝,数落了秦目几十条的不是,恨不得连公司上空飘来的汽车尾气都是秦目放的一样。 等刘子遥的话说完,徐武表示对刘子遥的批判很满意。 临时会议的结论是给秦目作出免职的处分,同时也作出了办公室主任一职由刘子遥暂代的决定。 刘子遥在办公室里呆了六年多时间,这次临时会议是对刘子遥最意义非凡的一次,当徐武宣布由他暂代主任一职的决定之时,刘子遥甚至都觉得徐武的声音很有磁性,跟阿杜似的。 散会回到办公室,刘子遥才想到另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刚才会议上好像忘了宣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秦目现在被免职,韩梅还在五星乡,刚才会议上应该宣布把她调回来才对啊? 现在秦目被免了职,刘子遥又得把办公室的工作当成自己的事一样来做,之前有秦目那家伙在,刘子遥的态度是随便他怎么弄,过一天是一天;现在秦目不在,刘子遥又得肩负起整个办公室工作的重担;韩梅在工作上懂得变通,事半功倍,这半年以来替刘子遥分担了不少事,刚才开临时会议之前刘子遥还感觉只要把秦目弄走,自己会与之前一模一样,孰料刚回到办公室他便发现与之前不一样,因为韩梅还没有被宣布调回来。 为了调韩梅回来,刘子遥只得又去找徐武。 徐武这时正在自己办公室里向总部写工作汇报,见刘子遥敲门进来还以为他对秦目的处理还有补充。 孰料刘子遥的补充却是要调韩梅回来。 对于刘子遥这个要求,徐武打起了官腔,他的意思是刘子遥现在能工能理,理工全才,又是办公室里的笔杆子,暂时少一个人照样能完成工作的。 刘子遥却还是要调韩梅回来,好像没有韩梅便无法开展工作一样。 磨了十几分钟,徐武总算说实话了,他的实话是现在调韩梅回来不方便。 刘子遥一愣,韩梅并非是被纪律处理过的同志,她被调五星乡去完全是源于秦目对自己的报复,现在秦目被免了职,她理所当然回归本职,回到公司里来。 徐武的意思是韩梅到哪都是为公司服务,在哪都一样,她到五星乡去工资没有降,除了工资外,每个月还多出一部分差旅费,她不亏。 刘子遥当然不同意徐武的这个说法,多那一两百块钱怎么能给韩梅精神上的安慰,她在办公室里的这半年来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就差没有死而后已,现在每个月多给那么一两百块钱就想把人打发走,没有这样做事的。 说到后来,徐武只能实话实说,原来几分钟前他还没有说实话,徐武的实话实说是调韩梅到五星乡不是公司里的意思,当然更不是秦目的意思,这总部的意思;他也没办法,就像当初总部调秦目到办公室里做主任一样,是总部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也不是办公室里的意思。 刘子遥从没想过调韩梅到五星乡去竟是总部的意思,他一直认为是秦目的意思,最多刘子遥猜是徐武配合秦目使坏运作的结果;他从没想过这竟是比徐武还要大的领导的意思,韩梅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与,从不防碍别人的利益,之前自己与秦目不和,她多次从中调和,按说她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更不会认识省城总部什么人,而且她到办公室里才那么一点时间。 想着这是总部的人事安排,应该自有总部的道理,于是刘子遥不再与徐武纠结韩梅的问题。 刘子遥暂代主任的位置,他没有立刻坐在之前秦目坐地办公室去,他不想这么张扬,他怕暂代只是暂代,别到时又调来个主任,自己又得从主任办公室搬出来。如果真有这一幕发生,刘子遥真要出门都戴口罩了。 现在刘子遥还年青,他不急,他不是四五十岁了,他现在的年龄还没到三十岁,要坐主任的位置还有的是机会,况且现在的暂代主任就是他,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没有韩梅替自己整理工作,刘子遥只能坐在自己位置上把之前交给秦目弄得乱七八糟的工作从头开始整理。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工作,秦目在来办公室里的这些日子,他几乎一件正事都没做过,很多刘子遥之前本来要做到,但一到秦目手里便中断。现在刘子遥重新拾起,少了个韩梅,他竟发现很多事一时无法开始。 理到七点多,妻子打电话来催了,说她回到家了。 刘子遥看满桌子的文件和帐本,心想替秦目擦屁股真是麻烦,幸亏秦目呆得时间不长,要是让他干个一年半年的,估计屁股都要替他擦一两个月。 归心似箭,思妻心切,刘子遥把各种文件收拾好,重要的放进自己上了锁的柜子里,他打算明天再来整理。 走到外面取车的过程中,刘子遥突然想秦目被免了职,韩梅应该得到了消息,但她被调回来的消息却没有,刘子遥心想她一定很不是滋味,于是他决定给韩梅打个电话。 本来刘子遥以为自己的这个问候电话会得到韩梅的理解,韩梅一向是个很能理解别人的女人,刘子遥的意思是再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只要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他会想到办法的。 孰料韩梅在电话却表示无所谓,她仿佛知道了把自己调到五星乡那个山旮旯里去不是公司的意思也不是秦目的意思,最让刘子遥觉得意外的是韩梅说自己只是一个进入公司才半年时间的新人,总部估计都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可能对她有更深层次的目的。韩梅的意思是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那个人不让自己呆在公司里。 刘子遥反应不过来,他说:“你得罪了什么人?” 韩梅说:“你想想吧,那天晚上加班我们在办公室的时候,是谁冲进办公室?不过这事也怨我,怪不得别人。所以你不必再为我的事胆心了,是我纠由自取。” 刘子遥终于想到韩梅得罪的人是妻子,但那件事自己已经向妻子解释清楚,再说妻子怎么可能影响到顺天国际总部的人事安排,她只是一个三流节目的主持人,这搭不上任何关系啊? 韩梅没有再说什么,她早知道刘子遥肯定不会相信,要不是看刘子遥到现在这个时候还蒙在鼓里,她也不会情急之下说出来,她还是不想破坏刘子遥与妻子的关系,尽管她自己已离婚。 回到家里,妻子却不在,刘子遥打电话妻子的电话,妻子在电话说晚上临时有个采访,本来那人是说明天来的,但突然今天晚上出现,明天上午他要离开永春,所以节目组安排她临时回去把那半个小时的采访录制完毕。 刘子遥表示见惯不惯,妻子这种临时性的加班之前经常有,之前刘子遥面对这种情况是吃自己饭,睡自己的觉。但这一天刘子遥却有很多事情问妻子,电话里说不清楚,他想着等妻子录制完那个半个小时采访回来再问她。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还不见妻子回来,刘子遥拨通妻子的电话,第一遍妻子没接,刘子遥打第二遍,打第二遍电话的时候过了久刘子遥才听到妻子的声音。 电话里的妻子仿佛在喘着粗气,除了妻子仿佛在喘着粗气,刘子遥还隐隐约约听到仿佛还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喘气声。虽然电话里的声音稍纵即逝,但刘子遥确定自己没听错,刘子遥立刻警惕。 刘子遥怀疑地说:“你在哪里呢?” 妻子说:“我刚做完采访,可能要晚点回来。” 刘子遥说:“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 妻子说:“没有啊,就我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问?” 刘子遥说:“刚才我好像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不是你什么男同事啊?” 妻子说:“哪有什么男人?是你听错了。” 妻子那稍纵即逝的喘气声仿佛又在电话里出现,刘子遥说:“你很累吗,你到底在哪?” 刘子遥开始不太相信妻子的话,妻子却说,“刚录制完节目,正回化妆间换衣服的楼梯上呢,我不跟你说了,我手机快没电了。”< 17.第017章一笔巨款 又是手机快没电了,妻子手机的电板仿佛是泥巴做得一样,刘子遥还想再问下去,电话里已传来妻子挂电话的声音。这次妻子的痕迹实在过于明显,大半夜的出去有什么访可采,还趴在不知哪个男人身上发出的喘息声被自己听到。 想到这个,刘子遥就来火,自己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妻子却屡次三番露出外面有别的男人的痕迹,如果实在不想过了,干脆散伙算了,为什么要这么偷偷藏藏的。 妻子说晚点回来,她果然晚点就回来了,不过是过了午夜十二点。 想着妻子刚才不知趴在哪个男人身下呻吟,刘子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妻子见丈夫这个时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睡,忍不住说:“你还没睡啊?” 刘子遥看了看妻子,妻子这时身上穿得衣服仿佛都不是她早上出发之时的那一套。 刘子遥冷冷地说:“你舍得回来了,在那边挺逍遥快活的吧?” 妻子看丈夫不说话则已,一说便冷潮热嘲,她说:“老公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很喜欢大半夜跑去加班啊?” 刘子遥说:“加班?是加餐吧?” 妻子开始有些生气了,她说:“刘子遥有什么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子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妻子前面指了指妻子身上的衣服:“你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 妻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才发现自己穿错了衣服一样。 刘子遥得理不饶人:“你不是问我到底什么意思,正好我也想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妻子仿佛这才发现自己穿了衣服一样,不过她依然理直气壮地说:“我急着回来在化妆间穿错了衣服,这能有什么意思?我明天还回去就可以。” 刘子遥说:“你确定你身上这套衣服是你们化妆间里的?” 妻子说:“我们所在的节目组化妆间这种衣服多了去了旅游节目现在是没什么人看,但几套漂亮的衣服还是买得起。” 刘子遥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到底在哪里?” 妻子气愤地说:“我早跟你说过,我在回化妆间的楼递上,我的手机没电了。我知道你还要问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回来,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的组长因为我们辛苦还请我们吃了一顿夜宵。我没吃晚饭,所以跟去吃夜宵了,所以我现在才回来。你爱信不信。” 说完妻子把肩上的包重重地摔在地上,走进房间的时候把房间的门摔得比任何时候都响。 妻子这回是真生气了,她从结婚到现在从没有过今天这么生气的,哪怕上次她看到刘子遥与韩梅在办公室的那一幕也没这么生气。 过了半响,刘子遥也不知自己刚才干什么,仿佛在做一场梦一样。 过了一会,刘子遥慢慢地蹲下身子去捡妻子摔在地上的那只包。 那只包还是一年前刘子遥亲自带妻子到市中心的世贸百货买的,看着眼前的这只包,刘子遥仿佛才想起一年以前与妻子的幸福时光。 这一夜刘子遥没再进房间睡觉,他一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一夜刘子遥做了个梦,在梦中刘子遥不知哪里得来一笔巨款,后面却追来一个人要抢。刘子遥在梦中逃至一个密封的仓库,那人也追到仓库。二人正为了那笔巨款争吵不休的时候,这时从仓库深处走来另一个人,那个人建议刘子遥不要再争吵,他有办法解决二人的分歧,他的办法就是把那笔巨款先放到一边的密封的铁箱子里面,还在铁箱上了一把锁,二人先决斗,谁打赢了再把笔钱拿走。 在梦中的刘子遥与那人开始决斗,那人到处扔手榴弹,刘子遥左闪右躲,期间他也向那人扔了几颗手榴弹,但均未伤到那人。看那人不停朝自己扔手榴弹,刘子遥躲进一排大大的钢柜后面,钢柜后面只有一条只允许蹲下一个人空间的通道,然后是一堵厚厚的墙。 那人钢柜前面笑道:“你再也躲不了,这仓库里我还放了几百颗手榴弹,只要我拉响手里这颗,其它的就会跟着爆炸。” 紧接着那人拉响手里的手榴弹,只见一道白光瞬间吞噬而来,刘子遥双手紧紧顶住自己前面的那一排钢柜,但那道白光的威力实在太强。那道白光不但在吞噬前面的钢柜,也在吞噬着自己,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瘦,身上的衣服变得越来越宽松。 再过一会,那道吞噬一切的白光便把刘子遥身后那堵厚厚的墙冲破,刘子遥慌乱中逃到外面。 他一路向前面的山脉逃去。逃到半山腰之时,他看见一对母女走上山来。那对母女中的女儿先走上山腰来,在此之前刘子遥一直不敢看自己的下半身,他生怕自己的脚因为太小穿不上自己的鞋,只见那个小女孩走到刘子遥前面说:“这个人好脏啊,是哪里来的啊?” 刘子遥在梦中不答话,他见别人没有发现自己变得那么瘦小,只是嫌他脏,他赶紧下山。 回到刚才那个爆炸了的密封仓库旁边,因为是仓库爆炸,这时仓库的前面已聚集了一大批警察。刘子遥怕警察查到自己,急忙装作一个路过看热闹的路人。 走到前面一个地方,刘子遥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水流袭来,水流不深,但足可以阻挡刘子遥瘦小的脚步再向前走。刘子遥正要焦急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刘母与几个妇女走在前面不远,正有说有笑。刘子遥急忙叫住刘母,叫他回来帮一下自己行走。 刘母在前面发现自己儿子在后面,她非常高兴,但她说:“儿子你都这么大了,这么一点点的水,你还要做娘的背你,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梦中的刘子遥哪还管得了别人的笑话,就眼前这个水流,他都快支撑不住了,他瘦小的身躯仿佛随时有被水流冲走的危险。 刘母没办法,只能跟那几个妇女告别,说自己的儿子在后面,她要跟儿子一起回家。那几个妇女没计较,继续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去,而刘母往回走。 当刘母走到儿子身边,仿佛这才发现儿子回到只有三岁之时的身体,吓了一大跳......。这时刘子遥猛得一身大汗从梦中惊醒。 刘子遥做得明显是一个噩梦,他不知道这个梦在现实中意味着什么。 天亮之后,刘子遥也没心情做早餐,他提着个包早早地走出家门。 刘子遥不再想妻子昨夜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一类的话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妻子真是个这样的女人,自己即便抓住个当场又能怎么样? 结局不外乎一拍两散,现在在白水镇乡下的刘父刘母以及爷爷都对妻子非常满意,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与妻子的关系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相敬如宾,甚至最后一拍两散,真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 来到自己上班的地方门口,近来因为管得松,门口有几个人推着早点来卖,刘子遥吃过他们做得汤粉王,吃一次拉一次。其它的东西例如包子馒头也一样,每吃一次就胃里不舒服。 看到他们在外面叫卖,刘子遥才想起昨夜没有吃晚饭,到了这时他已经有些饿了。想到食堂要到中午才有饭吃,刘子遥决定买几个包子吃。 卖包子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脸风尘,他推来的车子除了有两箱包子,还有豆浆以及油条。包子很小,一块五两个,刘子遥要了两个包子。因为身上没有零钱,刘子遥递了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过去让他找。 拿好包子,刘子遥把找回来的钱往口袋里一塞。 回到办公室吃过包子之后刘子遥才发现自己口袋一打零钱当中,有两张十块的是缺了一个角的。刘子遥看暂时没什么事,他走出办公室到外面想找那个卖包子的家伙,但那家伙却不知去向。 不过即便找到那家伙,那家伙估计也不会承认,之前刘子遥在自己家楼下小区门口买菜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次也是对方找了一张五十块的少了一个角,刘子遥当时从没想过这一类的问题,感觉邻里邻居的,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那次刘子遥把菜提回家才发现找回来的钱缺了个角,当刘子遥晚上出来回到那家菜店之时,对方死活不承认,认为刘子遥在冤枉他们,他们只是做小生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从此刘子遥没有再在那家菜店买过一次菜。 刘子遥倒不是一定介意那两次有人找给自己烂钱,这种只要不是缺失太严重的钞票其实可以找银行换回完整的,他只是不明白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一天不坑蒙拐骗仿佛找不到生活下去的乐趣一样。 想到妻子其实也跟那些卖菜卖包子的一样,背着自己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刘子遥走回了自己所在的办公室。 因为秦目被免了职,之前他交待给办公室人的任务现在没人去做了。< 18.第018章一朝翻身 想着妻子昨夜在电话里的喘息声,刘子遥这一天几乎一整天心不在焉。这次不同于往次,刘子遥不打算主动跟妻子说话,也不打算给她发短信什么的,妻子的疑点通过昨夜一次让刘子遥联想到了之前的无数次,这次刘子遥无法再安慰自己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刘子遥不想回家,万一妻子在家,他真不知一时怎么面对,他不知是该对她露出高兴的眼神还是气愤的眼神。 办公室的人陆续离开,只留下刘子遥一个人在静静地坐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妻子打来的,没想到却是韩梅。 韩梅在电话里说:“师兄,在哪呢?” 刘子遥有气无力地说:“在办公室呢。” 韩梅说:“今天又要加班吗,秦目那家伙不是走了吗?” 刘子遥说:“不是,是我自己愿意呆的。” 韩梅说:“跟嫂子吵架了吧,是不是?” 这是刘子遥在韩梅前面第一次默认。 韩梅打破了以往对刘子遥的安慰,她说:“师兄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今天回了永春,到我家来吧。” 想着也只有韩梅了解自己,刘子遥走出了办公室。 自从韩梅与丈夫离婚,她便一直住在娘家,也就是她父母的家里。韩父韩母刚开始骂女儿太冲动,离婚不跟他们商量一下,随着韩梅在家住了几天,韩父韩母觉得女儿离婚一事既已造成事实,他们不再唠叨,随女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韩父韩母对刘子遥的印象还不错,要不是刘子遥有了结婚对象,他们早会劝自己女儿多跟刘子遥来往。 来到韩梅家里,韩父韩母却不在。 刘子遥问韩梅:“伯父伯母呢,我怎么没看见他们?” 韩梅给刘子遥倒了一杯水,她说:“他们到乡下走亲戚去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还吃饭,我给你做几个菜去。” 说完拿起厨房门口的围披在自己身上,然后走进厨房。 韩梅的手艺比妻子高明许多,刘子遥一连吃了三碗饭才饱。韩梅看刘子遥一直不怎么说话,差不多的时候,韩梅说:“跟嫂子怎么了?” 刘子遥说:“也没什么事,只是小摩擦而与。” 韩梅说:“我还知道你么,如果真是小打小闹,至于你这样吗?” 到了这时,刘子遥不想再对韩梅隐瞒了,结合韩梅被调到五星乡这个事实,刘子遥看着韩梅说:“凭你对你嫂子的了解,你感觉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梅说:“很优秀,长得漂亮,很能干,应该出得出了厅堂进得了厨房。” 刘子遥说:“我要你说实话,这些官方话就不用说了。” 韩梅说:“这不是官方话,她是很能干,也长得漂亮,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爱她呢。” 刘子遥说:“那你之前还说被调走是因为得罪了她?” 韩梅说:“她是不喜欢我,这是事实。” 刘子遥说:“你昨天说你被调到五星乡是因为得罪了她,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你快说给我听。” 韩梅一本正经地说:“是你要我说得哦,本来我是打死都不说的。” 刘子遥说:“别这么啰嗦麻烦,你知道什么说什么。” 韩梅说:“我昨天在电话里说我得罪了嫂子才落到被下放的下场,我是有根据的,我听我一个姐妹说,她之前有一次看见嫂子跟顺天国际总部的人在一起吃饭。嫂子本来就不喜欢我,只要她在顺天国际部部那些领导人前面参我一末,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现在被下放到五星乡,算是轻的了。” 刘子遥从没想过妻子还有这种能力,不过刘子遥现在急于想知道妻子有没有背叛自己,韩梅给的答案既让他惊讶又失望;惊讶地是妻子竟与自己的上级还一起吃过饭,失望的是韩梅说得这些只能证明妻子与自己的上级吃过应酬饭而与,作为一个具有宣传功能的节目主持人,这个追根究底也不算什么;虽说顺天国际现在的业绩稳定,不需要过多的媒体宣传,但顺天国际的高层想替永春分公司走一遍媒体广告,说清楚一些不足为奇。 得不到妻子背叛自己的真正证据,刘子遥仿佛无限失落,这并不是他有被虐待狂之类的很想得到妻子背叛自己的证据,他实在感觉再这样拖下去没意思,现在不比旧社会,发现妻子怎么了就怎么怎么着,现在没这么严重,顶多婚姻不再继续,然后一拍两散。刘子遥感觉自己这段日子过得实在辛苦,每天提心吊胆,妻子总有找不完的借口和说不完的理由,刘子遥觉得累。 韩梅看刘子遥还在沉默,以为自己的话触动了他哪根神经,她生怕刘子遥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我这事也是纠由自取,与嫂子没有直接关系,你千万别把我刚才说得往心里去。”韩梅的声音越说越低:“是我自作自受,换成是别的女人,那天......那天晚上也会误会。这是我自作自受,与他人无忧。我在五星乡也挺好,空气新鲜,没那么多汽车尾气,我呆那不错,有事随时可以回来,师兄你不用担心。” 刘子遥不再说什么,见韩父韩母还没回来,他打算离开韩家,至于去哪里,刘子遥自己也不知道,他打算出了韩家再说。 “再坐坐吧。”韩梅说,“你现正跟嫂子闹别扭,反正没地方去。” 刘子遥想不到自己的内心世界被眼前的女人看穿,眼前的女人这一天穿着一身迷你裙,干净迷人。刘子遥眼里一直以来就数妻子与韩梅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不过之前妻子在他心目中一直排名靠前,看着眼前的女人,刘子遥心想自己心目中两个女人的排名也许用不多久便会对调。 韩梅见刘子遥只是一味地沉默,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还在为妻子一事烦恼,这时是他内心世界最需要安慰之时,她本可以趁虚而入,实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但她突然打算不准备这样做,眼前的这个男人身边已经出现了个让其烦恼的妻子,她不想让他事后更加烦恼。 再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响起,是妻子打来的。 妻子在电话说:“在哪里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想着如果让妻子知道自己此时在韩梅的家里,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我在加班呢。” 妻子不再说什么,只嘱咐他早点回来。 与妻子通话结束,刘子遥表示要回家去,韩梅没有阻止。 看着刘子遥消失在门口,韩梅若有所思,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回到家里,刘子遥进门便看见妻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妻子一向很少看电视,做电视节目的人好像都这样,一如销售肉类产品的很少吃肉,销售蔬菜的很少吃蔬菜一样,也不知道是他们觉得自己销售的肉类产品没有质量保证还是天生对吃肉反感,一如刘子遥不知道妻子很少看电视是因为她们节目组制作的节目十分虚伪还是天生对看电视反感。 这是刘子遥结婚以来第一次面对妻子的尴尬,妻子面对的情况也一样,在以往的所有气氛中,他们吵架会很快和好,即便是妻子不对,刘子遥也会承认错误,会主动对妻子露出嘻皮笑脸。 但这次情况不一样了,刘子遥对妻子的怀疑并没有消除,而且面对事件的性质也不一样,这次刘子遥当然不会轻易承认自己错了。 有时候刘子遥会想,现在的女人真是被男人宠坏,这种宠坏从追求女人的那一刻起便已诞生,女人迟到是有不拘无束的性格;女人大手大脚是视金钱如粪土;女人脾气大是爱恨分明;女人小气是持家有道;女人愚昧固执是她痴情;女人甩掉男人是敢爱敢恨;女人多情是小心紧慎,不多接触几个男人,她哪里知道哪个是最爱自己的?总之到了现在,这块土地上的女人好像做什么对的。 男人迟到则是没有规矩;男人大手大脚是败家;男人脾气大是没有出息;男人小气是更是遭人唾骂;男人愚昧固执是sb;男人甩掉女人是败类;男人多情是**等等。 这所有的问题最根本的原因当今社会男多女少,男人多出上千万,又无法引入外国品种,于是导致这块土上的女人变成香饽饽。当然女人成为香饽饽的前提是这个女人得是个美女,在这种基础上再打掉很大的一个数目,直接导致这块土地上稍微有些气质的女人无法无天,恨不得回到大唐做皇后娘娘。 所以刘子遥有时候想,这一定是因果循环,历史上几千年以来对女人的地位都不公,只当女人是陪衬品;现在新社会降临,她们一朝翻身,便骑在男人头上,恨不得后宫佳男三千;这是源于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的祖先不尊重女人,当时没报复你的祖先身上,就报得在他的后代身上。 想着与妻子相处的这两年多以来,刘子遥突然很疲倦很累。< 19.第019章极品女上司 妻子看见丈夫回来,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电视。 刘子遥走回自己的房间,他只想洗个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 “韩梅是我跟你们总部的高层说调走她的。”在刘子遥快进入自己房间的那一刻,妻子突然在后面说,“我这样做,也是在乎你,我不想别的女人分享我丈夫的爱。在这一点上,女人都会很自私,如果换成是她,我相信她也同样会这样做。” 妻子突然说这个,刘子遥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妻子会如此直白。 “我们做主持人的,跑里跑外,认识几个领导也是很正常的事。”妻子在继续说,“要不是那天晚上看到你们在办公室那样,我也不会那样做。我是在乎你,做老婆的当然是希望自己丈夫身边的女人越少越好。” 刘子遥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韩梅这件事他已完理解了妻子,妻子并没有错,错的是可能自己。 洗完澡后,妻子背对着刘子遥躺在一边,刘子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很久,刘子遥也没有睡意,他侧过身来拉着妻子手,妻子没有很乐意也没有拒绝。 刘子遥见妻子没有拒绝,他表示用行动证明自己要对妻子示好,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妻子依旧没拒绝,她只是说:“我今天没什么心情,你如果想的话,你自己来吧。” 尽管如此,妻子身子也很快开始蠕动,在丈夫面前,她好像有习惯性的反应。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转过身来了,她紧紧地抱着丈夫不放......。 与妻子缠绵一晚之后,刘子遥天亮之后爬了起来,这时妻子还在熟睡,她和以往所有的清晨一样,静静地睡得像个婴儿。 刘子遥洗漱完毕随便做了点早餐放保温箱里,便出门上班去了。 等到正式上班的时候,又有刘子遥的好消息传来,那就是刘子遥这个办公室暂代主任被取消掉了暂代二字。刘子遥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上位,他本来以为自己身上的暂代两个字要伴随很久,亦或者到时出现类似上次秦目杀进搅局的现象,为此他还专门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了自己这个主任只是暂代的打算,他没想到这次来得竟然如此胜利,没有了意外。 看着总部发来的红头文件,刘子遥非常高兴。办公室其他的人也高兴,他们之前虽然有人对刘子遥颇有微词,觉得他过于循规蹈矩没有什么创新理念,但经历了秦目这个缺货之后,变得全部统一战线支持刘子遥,他们害怕又调来个类似秦目这样的缺货。 韩梅得知刘子遥正式成了办公室的主任,她非常高兴,在第一时间打来贺电。 刘子遥说:“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还是不用了,这里挺好。”韩梅说,“再说嫂子不喜欢我跟你一起共事,还是不要,等会嫂子又会不高兴。” 韩梅虽然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有种酸酸的感觉,如果她早知道苗静静有那种能量,她也不敢在她前面那么明目张胆。韩梅现在想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之前低估了苗静静的能量,她没想到苗静静竟然能影响顺天国际总部的人事布局。 见韩梅提到妻子,刘子遥只能暂时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叫韩梅这一天早点回永春,等她一起与办公室的人出去庆贺。 永春这个地方并不是永远像春天一样那么喜气洋洋,这些年随着市场经济的推进,永春市的城乡很少再有喜气洋洋的事发生,连结婚的喜宴都很少再看到一场。本来永春市的传统节日在早些年非常热闹,也非常具有凝集力,端午中秋国庆元宵一个不会落下,尤其是过年,鞭炮齐鸣,龙灯、狮灯、花灯会从初一一直持续过完元宵才会慢慢停止。 现在的情况不但端午中秋国庆元宵没有任何气氛,连过年都没有了气氛,很多人只是除夕那天放一挂鞭炮草草了事,亲戚的数量也大不如前。传统的龙灯、狮灯、花烟等大场面的东西更是一个没有了。现在永春的城乡间早放弃了很多传统的节日,平时很难看到什么婚宴一类的喜庆场面。所以韩梅接到要跟之前办公室的人聚会的消息,她下午请了几个小时的假早早回到家里做准备。 等韩梅到了现场才发现,如此重要的场合苗静静竟然不在,好不容易轮到丈夫升职,本来她说什么都要在现场露一面的。 “你嫂子单位临时要加班。”刘子遥仿佛并不介意地说,“你也知道你嫂子的工种,一个月没有几次能准时下班不加班的。我们吃我们的,先不管她。” 之前办公室里包刘子遥在内一直至少有五个人,现在秦目被免职、韩梅被调走之后,办公室只剩下四个人。 刘子遥所在的办公室并不是一个吃闲饭平时没事干的地方,刘子遥的意思是即便韩梅现在不方便调回来,但办公室里得申请调个人过来,用以弥补秦目以及韩梅离开了的空缺。 徐武的意思是这两年总部规定不得再任人为亲,所有人员增补调动都得以总部用人的标准为准,又不可能到社会上去公开招聘,他只能向上打申请。 刘子遥只能等。 孰料等来的是徐武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的消息。听到徐武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的消息吓了刘子遥一大跳,徐武在刘子遥的印象中虽谈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但也算是个手脚干净之人。 很快刘子遥得到的消息说徐武的出事与他做副总经理之时的那几年有关,那几年由他经手的采购事宜以及驻点办事处等事宜,他从中谋取了很多经济利益,并且数额巨大。 徐武宣布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之后,他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办公室里,电话也打不通,当然除了刘子遥这样的性情中人之外没人敢再打他的电话,生怕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看徐武的情况估计很难再回永春分公司做总经理了,刘子遥只能把自己所在办公室要人的事一再搁置。 这社会就这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总经理,徐武宣布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还没一个礼拜,刘子遥便得到有新总经理要降临永春分公司的消息。 刘子遥没当回事,觉得只要不出现像上次秦目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便没关系,其它的都好商量,每个人的做事的风格不一样,大方向是一样的就好。刘子遥认为的大方向是做好办公室里应尽的义务,做好自己的本份不出差错,这便是刘子遥认为的大方向。只要不像秦目那样无理取闹,做些毫无效率甚至与本职工作毫无关系的事就行。 新总经理没到,刘子遥有事一般找副总经理郑子豪商量,这一天早上刘子遥路过徐武办公室之时发现里面有灯,刘子遥还以为是徐武回来了。 刘子遥觉得奇怪便推门进去,只见里面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正在换衣服,刘子遥吓得“呀”的一声赶紧调头出去。 重新把门关上后,刘子遥对着里面说,“是徐总吗?”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进来吧。” 刘子遥这才慢慢再推开门,这时只见进门左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穿工作装的女人。 那女人看着刘子遥说。“我叫孙琳,是你们新来的总经理,你是哪个部门的?” 刘子遥说:“我是办公室的刘子遥,我刚才还以为是徐总在,所以冒昧地进来了。” 孙琳说:“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顺天国际的工作装是那种黑色休闲小西装,女人的是蓝色休闲小西装,这种工作装春天跟秋天穿最合适,很显专业精神,不过一旦季节入冬,工作装就显得有些小了,除非贴身穿着保暧内衣,否则非要冻感冒不可。眼前女人身上穿得工作装明显比她的身材略小,要穿上工作装非要把她外面所有的东西去掉不可。眼前的女人刚才脱了一件又一件,还是穿不上工作装,于是她只留下自己贴身的内衣,正在这时,刘子遥却冲了进去。 刘子遥看见眼前女人刚换下的衣换还堆在一边,他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他露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我刚走进来,不知道孙总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她当然早知道刘子遥的名字,只是之前没有见过罢了,孙琳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子遥本来是拿着一份办公室用品采购清单找副总经理郑子豪签字的,这时见新总经理已经上任,他把手里的清单递过去说:“这是办公室里缺办公室用品的一份清单,您请过目一下。” 孙琳接过来只扫了一眼,说:“要买东西是吧?” 刘子遥说:“是的,已经有一年多没有采购办公室用品了。” 孙琳刷刷在采购清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刘子遥说:“你去吧。” 刘子遥刚要离开。 孙琳在后面说:“等会十点开会,你叫办公室所有的人准时参加。”< 20.第020章做贼心虚 刘子遥应了一声,走出了孙琳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刘子遥通知办公室几个人十点到大会议室开会。 十点会议准时开始,这是刘子遥进入公司以来人数到得最多的一次,因为徐武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的消息以至于很多人假都不敢请了,他们没想到总部的纪律部门查到了永春来。只要在办公室里的,这次会议全部到场,他们也想看看新来的总经理是块什么料。 会议开始的时候孙琳先自报了家门,言简意赅,然后她让在场的每一位都作个自我介绍,目的当然是方便她认识,用以打破之前徐武在的时候还有叫不出办公室里人名字的场面。 等大伙都自报了家门,孙琳简单说了一些最近永春农副产品市场的情况,大伙没觉得有什么新意。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孙琳的话锋一转,转到了眼前永春分公司里来,据她得到的消息,徐武之前就很有问题。这种当事人不在事后诸葛亮的作风,大伙同样没觉有什么新意,之前的徐武便经常使用过这招。 孙琳批评徐武的话还在继续,她突然在会上点出了副总经理郑子豪的名,说徐武的胡作非为与他的副手有最直接的关系。这一下大伙终于觉得不会没有新意了,等刘子遥看到郑子豪的时候,郑子豪脸都绿了。 郑子豪是办公室里的元老,能熬到现在,他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眼前这个初来窄到的女人竟如此让自己声名扫地。只见郑子豪轻咳了几声,表示他有话说。 孙琳却仿佛不知道郑子豪的意思,还在一味着数落着办公室里的不是,仿佛办公室里所有的不是都是由郑子豪这个徐武副手一手造成的一样。 郑子豪能在办公室里熬到现在,当然有几把刷子,这些年公司里习惯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日子,本来大家相安无事,普遍井水可以不犯河水。这次孙琳的到来打破了以往所有的规则,郑子豪的态度当然是既然孙琳不让自己有立足之地,他也不会让孙琳好过。 孙琳来到公司里要做得第二件事是查帐,她要知道公司里这几年的真实帐目。 查帐这个事以往刘子遥下去各个乡镇驻点处干过,本来在很多地方都是件平常的事,只是检验一个地方的工作态度或者想对一些数据的摸底,不过到了永春分公司这个地方,查帐变成了一件触目惊心的事,令人恐慌不已。恐慌可能是因为工作不到位、懈怠本职工作造成,但更多恐慌的原因是有些地方做了假帐,明明没有的东西帐上却做着有,实际上顺天国际在永春的销售额远远大于上缴总部的金额,关于这一点刘子遥还是很清楚的。 在以往的时间都是顺天国际总部的人下来查帐,面对总部的人一般是区域经理或者分公司总经理负责应付,用点钱之类的打发一下那些人回总部。这次孙琳在内部查,看样子她是要把徐武往死里整,顺带把郑子豪这个徐武的副手也拉下来。 如果是办公室里的帐目有假,孙琳再把帐本交给省城总部的纪律部门,公司里肯定要翻天覆地。 幸亏刘子遥不参与做帐与帐目管理,他只是负责办公室里的行政管理以及一些后勤事务。 郑子豪没想到孙琳的动作这么快,他还没有完全部署反击的计划。 孙琳很明显不是盏省油的灯,她早猜到永春分公司里的帐本被徐武与郑子豪做了手脚,只要拿到真实帐本,就可以整倒徐武与郑子豪二人,顺带给自己的到来作个切割,她可不想替徐武与郑子豪二人背黑锅擦屁股;现在作切割还来的及,如果过了一年半载的,她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还以为假帐是她的。 郑子豪想不到孙琳的效率如此之快,他在办公室里一直以智囊著称,在他眼里顺天国际派往各地的总经理或者区域经理差不多都是饭桶,胡作非为有一手,论真实才干普遍不足他的五分之一。所以一直以来,郑子豪不愁找不到主人施展才华,因为几乎每个到来的新总经理都会倚重于他,因为只有他才摆平所有的事情,才能做到财色双收,所以他并没有遗憾徐武的消失,他相信新总经理到来与徐武当初接替总经理一职的情况会一样。郑子豪没想到这次的新总经理孙琳要将自己边缘化,甚至想让自己彻底出局。 不到一天时间,办公室里五年之内所有的帐目全堆在了孙琳面前。 孙琳先是自己大概查了几本,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这种事她不能委托外人来帮忙,外人她不放心,公司里遍地是郑子豪的人。 于是刘子遥被孙琳委以协助查帐的重任。 “我的秘书这些天有事没有来。”孙琳看着满头雾水的刘子遥说,“你先把你手头上事放一放,暂时来协助我查看这些帐目有没有什么问题。” 查了一个上午,刘子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所有数据都清清楚楚,没有漏洞。 孙琳不相信地说:“不可能没有问题,你仔细点,别漏了什么细小的细节,要用放大镜的态度来看这些帐本。” 刘子遥只能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个下午,不过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到了下班的时间,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下班吧,明天再来看。” 刘子遥看孙琳没有一丝下班的样子,忍不住说:“那你呢?” 孙琳还在翻那些帐本:“我晚上没什么事,我还要翻一翻。” 刘子遥当然在帐本上翻不出什么名堂,之前公司所有的帐目都由徐武以及郑子豪亲自批阅,郑子豪之所以如此淡定,肯定是自信查不出任何问题,否则他早跳起来了。 韩梅知道孙琳到了公司里的消息,得知孙琳现在查帐,她告诉刘子遥在她之前用的电脑上有备份一份电子版帐目,那份电子档的帐目与办公室里做得帐本大相径庭。 “你是哪里得来的?”刘子遥说,“你怎么会有电子版的帐本?” “我是在会计处周含那看到的。”韩梅解释说,“我当时没在意,后来我私下一研究发现是个好东西,所以存在自己电脑上。” 刘子遥心想韩梅之前用得电脑幸亏现在自己在用,刘子遥说:“你怎么以前不跟我说?” “这是公司的短处,多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多一分危险,我可不想因为这事让你有什么心里负担。”韩梅说,“我也是为我们在办公室里的前途着想多了个心眼,万一徐武与郑子豪看不惯我们想撵我们走,我可以拿出那份电子档的帐目当威胁。” 刘子遥心想毕竟还是女人心细,早就在防着徐武与郑子豪,想着明天早上去上班便可以拿到韩梅存的那份东西,刘子遥现在想的问题是孙琳想从郑子豪那拿到真实的帐本是不可能,孙琳现在与郑子豪斗得那么凶,那明天要不要把真实的帐本交给孙琳呢? 郑子豪总体地来说对刘子遥还不错,虽然谈不上有提拔之恩,但也没有加害之意,一直以来都客客气气的,很和平相处。如果自己把韩梅存得那份真实的帐目交给孙琳,郑子豪必败无疑,甚至下场比徐武更惨都难说。 想到这些,刘子遥在电话嘱咐韩梅千万不可把自己有电子版的帐本一事说出去,否则很危险。 韩梅明白,只说让刘子遥看着办,现在她知道孙琳与郑子豪的矛盾不可调和,孙琳代表新势力,郑子豪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代表着办公室里的一些元老的意思,如果公司里的元老联合起来对付孙琳,孙琳势单力薄,恐怕胜算不高。 这一夜妻子也回来很晚,刘子遥没心思放在妻子身上,他还在想着明天拿到韩梅存在电脑上的那份电子版帐目要不要交给孙琳。 妻子这一夜没有问丈夫关于办公室里的事,妻子没问,刘子遥便没说,有些事情跟妻子说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天刚亮刘子遥便爬起来做早餐。 做完早餐,刘子遥看时间还早,他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会。谁知道刘子遥这一坐下来,竟睡了过去,等妻子再叫刘子遥起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赶到单位,已离上班的时间只差十几分钟,刘子遥赶紧走进自己所在的办公室。 走到自己的座位前面,刘子遥发现自己与韩梅之前用的电脑不见了,问胡小明怎么回事,胡小明说那两台电脑因为太旧被郑总叫人来搬走,新电脑十点钟之前会送过来。 刘子遥赶紧去找郑子豪,得到的答案是郑子豪早已将自己用的以及韩梅之前用的那两台电话申请报废,现已被电脑公司回收,旧电脑被电脑公司回收,拿新电脑回来可以有一定的优惠。 这明显是郑子豪故意这么干的,要换新电脑刘子遥自己会打申请,之前也没见过他这么热心的,他明知道自己电脑上有很多重要的文件,现在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将自己的电脑当拉圾品处理,明显是作贼心虚。< 21.第021章这是天意 刘子遥自己电脑上的文件无所谓,关健是韩梅之前用的那台电脑存有公司里真实的帐目,他不死心,问郑子豪电脑被哪家电脑公司回收了,刘子遥的理由是要取回自己电脑上日常做得报表和工作计划。 估计郑子豪昨天看刘子遥帮孙琳查了一天的帐,感觉他不可以掌控,为防万一,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刘子遥的电脑与韩梅之前用的电脑私自处理了。电脑公司没有回收到硬盘,硬盘到现在已被郑子豪叫人格式化掉了,为了防止被人找到恢复数据之类的什么软件,郑子豪亲自把两个硬盘给毁了。 所以刘子遥现在即便找到电脑公司,也无挤于事,因为电脑公司没有回收到刘子遥的电脑硬盘。 郑子豪不想再与刘子遥纠结电脑的事,他有事要外出一下。 刘子遥回到办公室查到之前给办公室里出售科技产品的供应商,只花几分钟时间他便找到回收自己电脑的电脑公司。电脑公司的接到刘子遥的电话很热情,刘子遥非常高兴,但经电脑公司人的诊断,电脑不是说能不能恢复格式化数据的问题,而是早上回收来的那两台电脑根本没有硬盘。刘子遥只猜到郑子豪会格式化那两台电脑上的数据,他没猜到郑子豪竟提前把硬盘拆走。 要郑子豪当面交出硬盘,当然不太可能,刘子遥只能在这件事上作罢。 这个问题到后来又是韩梅解决了,韩梅说:“电脑被人拿走,我还有备份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会有备份。” 刘子遥喜出望外地说:“u盘在哪里,你给我吧,要不你回一趟永春吧?” 韩梅说:“不用,你现在有没在电脑前面,我在线发给你,我备份在盘里,不是备份在u盘里。” 刘子遥这时手里没有电脑,公司里还不知有多少个是郑子豪的眼线,这事不能让他们知道,小心使得万年船。 想来想去,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孙琳的办公室,只有发到她的电脑上最安全可靠。 既然郑子豪不相信自己在先,也怪不得自己了。 孙琳昨天很晚才回去,今天一大早来又在翻那些帐本,她有怀疑过帐本的真实程度,但公司里上下一口咬定孙琳手里的就是真实帐本,她只能从头一遍遍查,希望找到一些漏洞。 走到孙琳办公室前面,刘子遥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孙琳的声音:“进来。” 刘子遥走了进去,不知道是孙琳个人生活太散漫还是她确实那么忙,她此时又穿着那套略小的工作装,一边堆放着她刚换下来的便装,粉的红的都有。 为了弄清眼前女人的来历,刘子遥昨晚回到家里在顺天国际的微信群里打听一个多小时,结果是什么都没打听到,所有人连听都没听过孙琳这个名字,不知她是哪里冒出来的。 孙琳看是刘子遥,她说:“刘子遥你来得正好,你赶快接着查这些帐目,一定看出问题来,不可能什么破绽都没有。” 刘子遥看着孙琳说,“你电脑有外的哦?” 孙琳说:“有啊,你要做什么?” 刘子遥看着之前徐武用得那台电脑说:“这台电脑没有装什么文件大盗之类的软件吧?” 孙琳说:“不知道,这个电脑之前是徐武用的。” 刘子遥说:“我们办公室之前有个被调走的同事,她有办公室里近五年以来的真实帐本,是电子版的,她可以在线传给我。” 孙琳一听,忙拿出自己私人用的笔计本电脑,然后把线插到笔计本电脑上。 韩梅还在线。 刘子遥发信息过去说:“你传过来吧。” 韩梅发信息说:“你身边安全吧?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子遥发信息说:“很安全,我在孙总办公室。” 韩梅发完“替我向孙总问好”之后便在线传了个文件包过来。 接收完毕后,刘子遥把文件包解压。 孙琳看着总部的数据说:“难怪眼前这堆东西什么都查不到,原来全是假东西,慌言说一千遍便成真理,全部都是假东西的话就成了真东西。” 再简单的看了几页,孙琳突然抬头看了看刘子遥说:“你回去吧,现在全局的人都在防着我,如果你老往这跑,他们会把你当异类。” 既然选择了站在孙琳一边,就要一条道走到黑,现在不可能安全退出。 刘子遥明白孙琳的意思,如果自己都被全局的人提防,肯定接下来什么都拿不到,现在只有郑子豪一个人在提防自己,其他的人还没有对自己露出敌意。为了配合孙琳接下来的行动,刘子遥只能暂时告退。 郑子豪之所以这一天安心地出去,完全认为自己胜卷在握,真实帐本已被他藏起来了,即便刘子遥与韩梅电脑上有涉及自己不利的东西,但二人的电脑已被他及时清理;至于那一堆假帐本,里面都是一些天衣无缝的数据,随孙琳怎么去翻。 但郑子豪忘了一点,他毁了别人的电脑,却毁不了别人私人用得u盘的备份。不过郑子豪的胜卷在握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他跟之前人见人厌的秦目不一样,他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很少人会去反他;要不是韩梅之前多了个心眼,把偷看到的真实帐目拷贝了一份存着,刘子遥又怎么会有郑子豪使坏的证据。 要是没有韩梅的多个心眼,到目前为止郑子豪确实可以高枕无忧,自己电脑上存得那些帐目根本对郑子豪没有任何伤害,即便这样,也被他提前一步动手清除掉了。 这绝对是天意。 孙琳叫刘子遥暂时远离自己,目的也是担心韩梅发过来的真实帐目不足以置郑子豪以死地,她怕韩梅发来的帐目与她办公桌那一堆大部分重叠,如果大部分数据重叠,只能证明公司里的工作态度有问题,做错了几十处数据而与,不能置以郑子豪为代表的那批人于死地。所以孙琳先叫刘子遥回自己的岗位去,一则她要认真的检查真实的帐本;二则她也留有后路,如果真实帐本不足于置郑子豪一干人等于死地,她便可以再用刘子遥搜索郑子豪等人的犯罪证据,直到将以郑子豪为代表的那一干人等被踢出局为止。 刘子遥从没看过这么狠的女老总,也从没看过这么狠的女人,她单枪匹马来到永春分公司不过只有短短的数天,便打破了办公室里二十多年以来的生存法则。 孙琳急于严办郑子豪等人,目的当然是让自己与他们作切割,她不想为郑子豪等人之前的所作所为买单。 作为一个女人,能如些长远的考虑问题当然是实属难得,她没有像之前到的那些老总一样半醉半醒,遇到困难便得过且过,只是不停地以稳定压倒一切。 过了没几天,郑子豪便收到消息说孙琳把办公室里的一些东西交给了总部,郑子豪大惊,但他不能确定孙琳是不是拿到了自己的短处,按计划孙琳是不可能拿到办公司里的真实帐本。 看总部的纪律部门的人没有明显要降临永春的样子,郑子豪怕孙琳只是虚晃一枪,他一直是永春分公司的智囊军师,他还稳得住阵脚, 刘子遥明显感觉到了来自郑子豪的敌意,郑子豪虽然经常有事不在公司里,但他随时掌握着公司里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些天只有刘子遥与孙琳走得最近,其他大部人都处于观望状态。 对于郑子豪突然找上自己,刘子遥早有了心理准备,幸亏孙琳之前便故意与他拉开了距离,否则真不知道郑子豪狗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面对郑子豪的来者不善,刘子遥非常冷静,表示自己这些天的身不由己,面对新老总的召唤,他不可能当作没听见。刘子遥的意思是自己夹在中间很难做,完全处于身不由己的境界,而对于自己在韩梅手上得到了公司真实帐本一事一字不提。 郑子豪看刘子遥一副无辜的样子,不像有假,加上刘子遥用得两台电脑已被毁去,他自信刘子遥手里没有任何自己的把柄;只要刘子遥手里没有自己的把柄,他即便投向孙琳那边也没关系,郑子豪只是一时看不惯刘子遥的见风使舵。 与刘子遥的谈话即将结束之时,郑子豪突然心里灵机一动,他想随时掌握孙琳的最新动向,派眼前的刘子遥混到孙琳身边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刘子遥看郑子豪没怀疑自己,心里大喜。 这一天到了下午,刘子遥光明正大地走向了孙琳办公室,他现在没必要躲躲藏藏,是郑子豪叫他混孙琳身边去的。 孙琳见刘子遥没有什么重要情报竟跑来见自己,她忍不住说:“你忘了之前我对你说得么?现在是关健是时刻,没有压倒性的优势之时,你得跟我保持距离。” 刘子遥说:“上午郑子豪召见了我,是他让我来刺探你的情况的。” < 22.第022章他们是匪,你才是警 刘子遥说:“什么都没说,只解释我之前几次来见你的原因,我说是新领导驾到,自己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不可能把新领导的话当耳边风啊。” 孙琳说:“还有呢?” 刘子遥说:“没有了,然后他就让我来打听你的情况,说只要打听到你的最新情况,立马向他报告。” 孙琳自信刘子遥说得话不假,她笑了笑说:“看来你混得不错啊,在两边都这么吃香;时间走到今天,我想不到你还能上演警匪片里的无间道。” 刘子遥说:“如果是警匪片,他们是匪,领导你才是警。” 孙琳看刘子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般不懂人情世故,于是说:“我已经把公司里的假帐本与真帐本都交给总部纪律部门。”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如此直接。 孙琳说:“你也不用担心,我之所以敢如此雷厉风行,自有我制胜的法宝,要不然我也不敢如此冠免堂皇指名道姓郑子豪。” 刘子遥看孙琳仿佛胜卷在握,公司里这些年如此拖沓,毫无效率,并且鬼话连篇,假帐连连,也是该整改一下。而整改的第一步,在这地方大部分情况都是先整改人,只有先把犯奸作科人去除掉才能令整改推行下去。 孙琳说:“你知道到郑子豪那边怎么说了吧?” 刘子遥说:“我就说你还在检查桌上那堆帐本。” 孙琳说:“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郑子豪这次是跑不了了。” 刘子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帐本交上去了,怎么还不见总部的人来这里?” 孙琳说:“哪有这么快,我昨天才把帐本交上去,部部的人也要确定一下材料的真假程度,不能是个什么黑材料他们就乱来拿人。” 刘子遥觉得孙琳说得有道理,刘子遥说:“你把账本交到总部的事估计郑子豪昨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来找我,看来他在总部有认识人。” 孙琳说:“这很正常,郑子豪在顺天国际运作了十几年,在别的地方有一两个帮手很正常,不过这次他有帮手也没用。” 刘子遥说:“看郑子豪的情况,他好像不知道你具体交了什么材料给总部,他可能怕你是虚晃一枪,他不能先乱了阵脚,所以只是叫我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孙琳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才最好。” 刘子遥告退,他刚退到门口。 孙琳突然又叫住他说:“你老婆是不是叫苗静静?” 刘子遥说:“是的。” 孙琳说:“你们感情还好吧?” 刘子遥想不到眼前的女人会问自己这个,但他还是如实作答说:“谢谢领导关心,还算过得去。” 孙琳说:“你们孩子多大了?” 刘子遥说:“我们还没有孩子。” 孙琳说:“你们结婚多久了,还没有孩子?” 刘子遥不想把没有孩子的事推给妻子,他说:“我们结婚有两年多了,可能我们都觉得现在这个时间段应该以工作为重,所以暂时不要孩子。” 孙琳点了点头说:“嗯,不错。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回到自己所在的办公室,刘子遥坐在自己办公室想郑子豪号称是公司里的头号智囊,他肯定不会就此退出顺天国际的历史舞台,这种人喜欢躲在幕后牵着线操纵别人的人,这次的表现好像很出人意表,孙琳也赢得太快了一些。以刘子遥对郑子豪的了解,他肯定还会垂死挣扎,不会让孙琳赢得这么胜利。 当掌握话语权的人属于犯奸作科之人,就会整个地方都变成犯奸作科,如果不犯奸作科,只能出局或者被边缘化。而如果一旦掌握话语权的人属于正义有理想之士,那么整个地方也会变得恢复正常起来,而犯奸作科之辈便无处藏身,遭全民讨之。 之前的徐武在办公室里一直碌碌无为,导致公司里包括刘子遥在内所有的人都碌碌无为,抱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渡日。如果徐武的疏忽只有这一点,最多算个庸才,被总部发现了也只会降级处理,而徐武除了在公司里碌碌无为,还私下参与采购事宜与乱批驻点办事处向上谋取经费,用以贴补自己的腰包。现在孙琳发现了徐武等人一条更大的罪证,那就是永春分公司这些年做得帐目全是假的,这是一条欺上瞒下的罪证。 为了肃清公司里的不正之风,孙琳一定要拿郑子豪等人开刀为自己立威,不清除掉以郑子豪为代表的这批毒瘤,自己很可能几年总经理做下来又是一事无成,遭人唾弃。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孙琳要扭转公司里的不正之风,刘子遥当然很高兴,他一直想在办公室里做一番事业,而不是每天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 很快有消息传来,永春分公司里违纪的人不只是徐武一个人。 这条消息传到公司,办公室里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郑子豪肯定很快要步徐武的后尘。 郑子豪实在想不到孙琳毕竟还是不知用什么方法拿到了自己的把柄,自己的真实帐本一直藏得很好。郑子豪想了一圈,自己所涉及到吃喝嫖赌抽捞等事件,事后他每次都有做善后清理工作,根本不可能有人查得到,孙琳更不可能查得到。 于是郑子豪想到自己养得那个女人,为了防止被自己老婆发现,郑子豪把那个叫月如的女人养在永春隔壁一个市里,他会每半个月过去一趟。 那个叫如月的女人郑子豪在还没做副总经理之时便已结识,当时郑子豪囊中羞涩,没钱嫖她。尽管如此,那个叫月如的女人当时没有嫌弃郑子豪,她看郑子豪做人单纯,所以不收他的钱。之后郑子豪每次想到这事都痛心疾首,感觉自己很龌龊,这种事还叫女人请客。 郑子豪当时在办公室里默默无闻,还不如后来步入公司里刘子遥有影响力,但他的智囊天赋很快被当时的永春分公司的老总发现,之后包括徐武在内的三任老总都发现了郑子豪的不同,都招郑子豪为自己心腹,要其替自己出谋献策。所以在徐武这一届,郑子豪也间接参与了徐武谋取经济利益一事,只是徐武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的时候没有供出郑子豪。对于徐武的表现,郑子豪仿佛心有灵犀,徐武从消失的第一刻起,郑子豪便带着东西隔三岔五会去看望徐武的家人。 那个叫月如的女人当然不可能出卖郑子豪,况且孙琳根本不可以认识她,那个叫月如的到现在还一直很感谢郑子豪给自己带来的物质生活,要不是有他,她现在哪能衣食无忧,过着每天吃吃水晶饺子美美容的生活。 郑子豪也想那个叫月如的女人不可能出卖自己,她手里没有自己什么致命的把柄,最多说自己与她有不正当关系,但她绝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饭碗。郑子豪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全凭他的小心紧慎,他孰读史书,他做任何一件事几乎都要亲自断后,他不嚣张,也不跋扈,因为他知道再厉害的人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也会功亏一篑。郑子豪是个小心的人。 所以郑子豪想到了刘子遥,孙琳初来窄到,不可能这么快收集到自己违纪的证据,也只有这个看起来满肚子坏水的刘子遥才有这种能力。想到这里,郑子豪才感觉到一直低估了刘子遥这个人,刘子遥其实应该与自己一样,笔杆子有时候并非只会握笔,有时候笔杆子也握着刀。 郑子豪当然不会放过刘子遥,但不放过刘子遥之前,他要先不放过孙琳,孙琳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她到公司里来自己并没有怠慢她,还打算对她尽心心力,孰料此人却不明世理,硬要咬着自己的尾巴不放。 现在总部纪律部门向外放风,其目的也是叫郑子豪到总部去担白从宽,抗拒从严。总部纪律部门贵人事忙,他不想在郑子豪这种小苍蝇身上花费过多的时间。 郑子豪岂会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他要证明给别人看,想要动自己,他也会让对方付出代价,他会让孙琳与刘子遥付出代价。 这一天孙琳晚上六点多才从办公室里出来,她这一天没有再开自己的车到办公室里,就在昨天下班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车子被人动过手脚,车子只要开出几公里刹车便会失灵。幸亏她做事也与郑子豪一样,做任何事都十分紧慎,要不是她紧慎的性格使然,她昨天很可能因为刹车失灵失事在自己回家的高速路上。 为了自己安全着想,孙琳把车拖到修理厂去修了,他打算这段日子打车来上班,并且不打算再走高速回家,暂时住在一个朋友家里。 与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之后,孙琳提着个公文包走到外面。 因为明天就是周末,外面的大街上人流越来越多,车都打不到。< 23.第023章女人身上的利器 孙琳只能打算走到顺天国际后面的十字路口去打车,那地方没那么多人在等车。 走到顺天国际后面的十字路口,孙琳果然拦到了一辆车,随后她报了个地址。 半个多小时后,孙琳来到朋友家所在的那一大片住宅区前面。 下车后孙琳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眼前的地方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一天的路灯可能出了些问题,有好几盏坏掉了。 在穿过前面一个阴暗处之时,孙琳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袭击自己,他忙往旁边一闪。 闪过袭击,孙琳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棒正阴恻恻笑道:“臭娘们还有两下子,长得还挺漂亮,今天真是便宜我了。” 孙琳这时手里已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防狼器,这时他按了一下防狼器里的电流,只听“吱”的一声,那大汉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还有利器,孙琳按着防狼器慢慢走向那大汉。 那大汉吓得后退了几步,叫道:“你不要过来。” 孙琳突然向前窜了过去,防狼器立刻顶住了那大汉,那大汉立刻不敢动了,孙琳笑道:“连这个都怕,还学人当黑社会。” 说完她拿出身上的手机,她要报警。 那大汉吓得差点跪下了,孙琳哪管这个,只管要报警。那大汉突然把身子向边上一扭,避开了孙琳的防狼器,并一棒打掉了孙琳手上的手机。 孙琳刚要再施展手上的防狼器绝技,不想这时突然眼前一眼,她的头被一个黑袋子套住,紧接着他身上便挨了那大汉一棒,然后自己的后背又挨了另一个人的一脚,她立刻倒下,手里的防狼器不知去向。 倒在地上的孙琳感觉浑身疼痛,她几乎要晕了过去。 只听另一个人笑着说:“你一个人硬要上,说能罢平,差点着她的道了吧?” 先前那大汉道:“我哪知道这娘们这么狠,随身带着这么厉害的东西。” 另一个人说:“是你说大话,你把她扛回去交差吧?” 那大汉说:“这么快就把她弄回去交差,太便宜她了。” 另一个人说:“那你想怎么办?” 那大汉说:“这娘们长得不错,这里没有别人,我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这次你帮了大忙,你先来。” 另一个人说:“我这个人对女人要求很高,这种货色我没什么兴趣,要上你自己上。” 那大汉说:“是你自己说得哦,那你到那边去替我把会风看着一下,等会有人过来你就通知我。” 那大汉的话音刚落,孙琳明显感到自己的胸前一紧,那大汉的手已伸进了她的内衣里,孙琳感觉又厌恶又恶心,她要反抗。可是还没等孙琳还手,她的脸上便挨了那大汉一巴掌。 当孙琳挨那大汉一巴掌之时,那大汉的脖子上也挨了另外一个人的一棍。 那大汉疼得大叫,等他转过身还没看清对方的脸的时候,他挨得第二棍降临,紧接着那大汉便晕了过去。 那个替大汉把风的家伙见同伴被人暗算,从远处窜了过来,刘子遥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扔了过去,那人窜得太急,竟被刘子遥扔中,不敢再过来了。那人不过来,刘子遥持着木棒冲了过去,那人没想到刘子遥这么狠,急忙扔下同伴调头跑了。 刘子遥见周围的环境已安全,才把地上的孙琳扶起来,顺带打电话报了警。 这次幸亏有刘子遥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见孙琳暂时走不了路,刘子遥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孙琳说:“不用,让我坐在一边休息会就好。” 刘子遥把孙琳扶在一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着。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住这附近吗?” 刘子遥说:“今天一早我看见郑子豪鬼鬼祟祟的,我猜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本来上午我想来提醒你来着,但一想这事没有证据,于是我今天一直呆在办公室等到下班跟着你。没想到那姓郑真的如此卑鄙,竟叫人来暗算你。” 孙琳想着刚才差点被那大汉奸了,现在还心有余悸,孙琳说:“幸亏今天有你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子遥说:“看你伤得好像很严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孙琳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是腰上有点疼,等会回去我自己揉揉。” 刘子遥想着妻子可能过会会到家,他得早点回去,刘子遥说:“你不上医院,那我送你回去吧?” 孙琳说:“先等等,我要再休息一会才行。” 刘子遥不好扔下孙琳自己回去陪妻子,只能陪着孙琳再休息一会。 孙琳看刘子遥仿佛心不在焉,孙琳说:“你有事很急吗?” 刘子遥说:“没有啊。” 孙琳说:“是怕回去的太晚,你老婆会骂你吧?” 妻子这些天每天早出晚归,而自己一直忙着配合孙琳搜索办公室里的黑幕证据,二人已很久没有过夫妻二人世界了,今天上午妻子发短信来说会早点回来,所以刘子遥助孙琳摆脱危险之后便想回去见妻子。 孙琳说:“想不到你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那好吧,你早点回去吧,本来我还想请你吃顿饭做为感谢,既然你有更好的饭吃,那下次吧,你走吧。” 刘子遥想着也不差这点时间,说:“我送你先回去。” 孙琳拿起手机说:“回去吧好男人,我朋友现在应该下班到家了,我叫她下来就可以。” 过了一会,孙琳说得那个她那个叫小离的女性朋友到了。 孙琳说:“现在你可以放心走了。” 刘子遥这才走了。 回到家里,妻子果然紧跟着刘子遥的脚步没一会到家了。 妻子在电台工作,消息来源渠道广,最近顺天国际在永春的局势突变,刘子遥想向妻子打听消息,想看看她是不是能捕风捉影到一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简单地吃过晚饭之后,刘子遥向妻子详细说了公司里的最新情况。妻子这一天仿佛十分疲备,本来她想早点休息的,碍于丈夫想知道永春最近发生的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件,妻子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告诉了丈夫。 这一年是永春市的多事之秋,除了不停招商引资,振兴旅游业,还有大力反腐,领导班子即将面临换届等一系列大事件。 不过妻子说得这些,刘子遥差不多全知道,刘子遥想知道个中的具体细节,而不是那些常规的套路。 但妻子只是单位的一个三流节目主持人,能出入各种场合占得是单位的光,她当然不知道很多事情的具体细节,她不是永春商场圈里之人。 等二人洗完澡要休息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刘子遥觉得奇怪,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找自己或者妻子的呢?妻子也觉得奇怪,刘子遥走到门口用猫眼往外看,外面竟没有人,于是刘子遥当是楼上的小孩路过耍调皮。 过了一会,外面又开始敲门。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我出去看看,看是哪家的小孩这个时候还不睡觉,还到处捣乱敲门。” 妻子拉住刘子遥说:“先不要出去,这大半夜的,看清情况再说。” 刘子遥用猫眼往外看,还是看不见一个人。 妻子在一边说:“有没看到敲门的人?” 刘子遥说:“外面没人啊,不知躲哪去了。我得出去看一下,非要教训那捣蛋的小孩不可。” 妻子再次拉着丈夫的手说:“不要出去,我们不理他,我们打物业保安的电话。” 刘子遥见妻子担心,觉得这大半夜突然出现这现象是有些不正常,楼上几家的小孩刘子遥都见过,普遍比较安静,没有这么调皮捣蛋的,妻子说不理就不理。 走回客厅的座机电话旁,妻子对着一边的电话簿拨物业保安的电话,电话竟占线,一连几次都在通话中。 电话打不通,妻子说:“等会如果再有人敲门,我们再打。” 妻子的话音刚落,外面又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刘子遥赶紧跑到门后面拉开猫眼对着外面说:“谁啊?” 外面的人不说话,猫眼里看不见外面的人影。 刘子遥有点火了,没有这么无聊的,妻子说:“我再打物业保安的电话。” 妻子这次拨得电话接通了,但没人说话,妻子在电话里喂了半天也没人理。 这次刘子遥确定外面的人来者不善了,他赶紧去检查厨房与卧室的窗户是否关紧,不过随即一想自己住在六楼,如果有人敢从六楼爬上来非摔死他不可。 妻子有些害怕,只过了不到一分钟,二人便听见外面有人开始踹门,估计外面的人敲门敲烦了,哪有敲那么次门人都不出来的。 刘子遥从猫眼里看到外面有三个一脸横肉的男人用脚在踹门,见门没什么反应,他们随即找来了撬门的家伙,刘子遥对着外面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24.第024章被人泼红油漆 刘子遥叫道:“我已经报警了。” 这时妻子已经拨通公安局的电话。 外人三个人对刘子遥的话不以理会,还在用铁棍撬门,公安局的人还没那么快来,刘子遥生怕等公安局的人赶来外面三个家伙先闯进来。 刘子遥回头对着有些慌乱的妻子说:“去厨房拿家伙来。” 妻子急忙冲进厨房,过了一会妻子拿出一个锅铲交给刘子遥。 刘子遥一看是把锅铲,有点哭笑不得,他把锅铲丢在一边说:“把那两把菜刀拿出来。” 妻子又进厨房拿菜刀。 等妻子拿出菜刀,外面撬门的动作已停止,刘子遥再往外看之时,外面三个家伙已消失不见。 妻子拿着其中一把菜刀站在一边颤颤惊惊地说:“他们是不是走了?” 妻子从没遇见过这种场面,她拿菜刀最多的是切菜,平时连条鱼都不敢杀。刘子遥把妻子手上的刀拿了过来,然后抱住她说:“现在没事了,他们走了。” 二人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过了不知多久,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妻子以为是那三个家伙又回来了,吓得花容失色地说:“他们又折回来了,老公怎么办啊?” 刘子遥冷静地走到门后面,通过猫眼看见门外面站着两个穿着制报的警察,他们其中一个警察边敲门边说:“我们是警察,麻烦开一下门。” 然后门就被打开,再拉开外面一道铁门,敲门的警察说:“发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说:“刚才有三个陌生人要强行撬我们的家门,我们就报警了。” 警察说:“你们是不是欠别人债了?” 刘子遥愣了一下,说:“没有啊,为什么你这么说?” 警察说:“你出来看看。” 刘子遥走到外面看了看,只见门口的墙上被人拨得到处是红油漆,上面还写着几个红红的四个大字,欠债还钱。刘子遥心想自己之前因为自己父亲的医药费借过别人的钱,不过医药费被妻子付清后,他已经把钱还给了他们;再说刘子遥借得都是朋友的钱,即便暂时没还,他们也不可能派人上门拨红油漆。刘子遥没有欠别人钱,妻子更不可能借别人的钱,刘子遥说:“这是混淆视听,我们没欠别人的钱。” 警察也明白,现在的人做案手法越来越高明,什么怪招损招都有,不能光看表面现象。 刘子遥陪着警察到了一趟物业保安处,不幸发现保安处竟没有人值班,值班电话的听筒竟被人放在一边,难怪总打都是占线。刘子遥在保安室找了一圈,结果在桌子底下找到个晕了过去的保安。 这起红油漆事件当然是有预谋的,他们先摸清楚了保安室的情况,然后再对刘子遥动手。想到傍晚孙琳遭暗算的事,刘子遥立刻想到郑子豪,他想不到郑子豪这么快竟向自己下手了。 与警察说了大概的前因后果之后,警察记下,然后离开。 一夜无事。第二天刘子遥上班,孙琳打电话过来说这几天她请假了要处理一些事情,叫刘子遥自己小心点。 刘子遥倒是不怕,在乡下长大的孩子见惯了村里的恶痞地痞,这种斗殴事件以前刘子遥在白水镇经常可以看见,他只是担心妻子,妻子不像孙琳见过大场面有自己的应付策略,妻子没有任何斗殴的经验。 这一天郑子豪没出现在办公室里,现在情况对他越来越不明朗,刘子遥猜那家伙肯定找地方躲起来了,不过躲也没用,最后还是会被人纠出来。 不但郑子豪不在办公室里,之前一直以郑子豪马首是瞻的那几个元老也同时不在。 听办公室的胡小明说,那几个元老请假了。刘子遥明白他们的处境,之前那几个元老在公司里呼风唤雨,如果这时被总部纪律部门的人直接从公司里带走,确实有点面子上不过去,他们宁可在外面被带走。 孙琳的秘书还没有到,想着早上孙琳还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刘子遥就感觉前途无量。孙琳的到来,刘子遥是她第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孙琳不像是徐武那种只懂吃喝玩乐之人,只要孙琳得势,刘子遥不愁在办公室里施展不了抱负。 挨到下班的时间,刘子遥给孙琳打了个电话表示关心,孙琳昨天还受过伤,现在虽说不需要像几十年前早请示晚汇报,但最起码的关心还是要的。 “你到我这边来一趟吧,就昨天那里前面一点。”孙琳在电话里说,“我有事找你,到了打我电话。” 刘子遥心想孙琳昨天受过伤,她请假当然是为了养伤,自己是应该识时务点。 为了保证妻子早出晚归的人身安全,刘子遥让妻子这几天睡单位的宿舍去,昨天夜里的拨红油漆事件还没有找到凶手,为了防止再有意外的事发生,刘子遥只能让妻子先在她们宿舍躲会,得红油漆事件有结果了再说。 刘子遥一个人倒是不怕这一类的事情,他年少之时在白水镇念中学那会学校不是封闭式的,经常会有社会上的恶痞混进学校里。那会刘子遥住校,在念初三那年,有一次有个经常出没学校叫生根的地痞竟半夜睡到刘子遥所在的宿舍里来。 那叫生根的地痞据说从小无父无母,也不知他是怎么来的,他只有一个叔叔,不过自从他十八岁那年因偷窃被白水镇派出所抓过一次后,他的叔叔便与他划清了界限。失去叔叔的依靠,生根便在白水镇附近的小学向同学们要生活费,但那会白水镇小学的学生没多少钱,几次没有大收获之后,生根转向了白水镇中学,并长期混迹于白水镇中学附近。 那次那叫生根的家伙睡到刘子遥所在的宿舍里来,当时宿舍里的其它同学吓得装睡不敢吱声,刘子遥倒出人意表地冷静,他当时心想如果生根敢爬上他的床,他便一脚把他踹下去。生根当时没有爬上任何一个同学的床,他竟睡在一张没有床板的床上,当时学校的学生床是分上下铺的,生根就睡在床的下铺。 到了下半夜,那时同学都已装睡变成真睡,而刘子遥却怎么睡不着。 刘子遥当时躺床上在想用什么方法把那叫生根的家伙捉住交给学校保护处,当时刘子遥没有手机,他还没想到方法的时候,宿舍的门又被打开,另一个混混进来了,他是生根的同党。 他们二人以为宿舍的人全部睡着,他们先到外面找了块床板进来,等二人睡在床上之时开始彼此交流自己的猥琐事迹。 刘子遥当时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大跳,原来此二人分别在学校至少骚扰过二十个以上的女学生。他们竟把每个女学生的班级,姓名都说了出来,有几个甚至连作案地点在后山某个草坪上都说了出来。听到后来,竟到了刘子遥所在的班级,那会刘子遥肺都要气炸了,原来刘子遥所在的班级有个叫汤云云的女生,竟也遭了那生根的毒手。汤云云那会是刘子遥的暗恋对象,那会对女人的审美观不像这时的丰硕肥美,只需长得干净活泼就行。 不过刘子遥实在不能接受汤云云跟生根在学校的后山草纵里竟还有这样的一出,而且据生根的回忆,汤云云好像也没怎么拒绝,只是半推半就到了生根指定的地点发生了关系。 事后刘子遥找到了汤云云,要不是那个叫生根的说出那种事,刘子遥还不敢找汤云云说话,只打算默默暗恋。 汤云云当然不同意到派出所去举报生根,刘子遥当时拿出她跟生根发生关系的事当要挟,扬言如果汤云云不举报生根,他便把她们在后山草纵里发生的事抖出去。汤云云刚开始矢口否认刘子遥说的,说根本没有这事,她说自己都不认识那个叫生根的。 刘子遥再扬言把汤云云与生根的事告诉她父母,汤云云这才承认是生根强jian了自己,她叫刘子遥千万别告诉自己父母。 见汤云云说出了真相,刘子遥叫她立刻与自己去一趟派出所。汤云云不去,说生根可能还是未成年,派出所不会受理这样的事情。 刘子遥当时说未成年强jian也是强jian,他说什么都要汤云云跟自己到一趟派出所。 汤云云最后拗不过刘子遥,只能陪她到一趟派出所。随后生根被抓。 这事距离现在的刘子遥有十几年时间,当年的汤云云现在也嫁为人妇,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娶她的人是当年经常骂她是贱货的一个家伙,那家伙也是刘子遥那年初三不怎么学好的一个同学。至于那个生根,早已在白水镇失去消息,无法寻找。 所以刘子遥住的地方虽然被拨了红油漆,他无所谓,照样一个人进进出出,他只是让妻子暂时不要回来。 来到昨天孙琳出事的地方,刘子遥拿出手机拨孙琳的电话。 孙琳在电话里说:“你直接往前面走,大概两百米的地方有一个路口。你从那路口进来,然后再走......再走三百多米吧就到。”< 25.第025章有女初长成 刘子遥按照孙琳说得向前走,走了大概两百米,他果然看到一个路口。刘子遥走进路口,再走了三百米左右的距离,他看见孙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裙子站在一颗树下。 孙琳穿工装之时很有威严,令人高不可攀,而她着便装之时却青春扬溢,让人感觉遇到了邻家女孩。看到孙琳,刘子遥突然想到妻子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也像此时的孙琳一样,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就在那一刻刘子遥已爱上了妻子。此时孙琳仿佛重蹈了自己与妻子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刘子遥瞬间心如止水。 孙琳说:“今天没什么事吧?我请你吃饭,当是感谢你昨天的帮忙。” 想着妻子今晚住在单位的宿舍,刘子遥说:“你做主就好。” 孙琳在前面一拐一拐的带路说:“那先上楼吧。” 刘子遥赶紧跟上去:“你不是伤在腰上吗?怎么是腿好像也不利索?” 孙琳说:“昨天我回来自己擦了点跌打酒在腰上,腰今天是好多了,但今天一早起来这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利索了。” 刘子遥说:“你真的应该到医院去看看。” 孙琳说:“没关系,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小毛病我一般不上医院。现在医生不厚道,恨不得我们得个感冒都开一麻代药给我们,药吃多了会降低自身的免疫力,这种小伤不要麻烦医生了。” 走楼梯的时候,刘子遥扶住孙琳上楼。 到了三楼,刘子遥把孙琳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孙琳说:“你随便坐,你要喝什么自己拿啊,不用客气。” 有女人住的地方就是一样,几乎一尘不染,要是换两个男人住在眼前,有眼前这么多东西在,估计房子里都进不了人。 看着眼前青春扬溢的孙琳,此时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刘子遥想到之前的韩梅,作为一个已婚男人,刘子遥有时实在害怕与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单独相处,他生怕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孙琳是自己的上司,还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如果她想规则了自己,自己都找不到理由拒绝。想到这,刘子遥突然很后悔答应留在这吃晚饭。 孙琳坐沙发上谈定地说:“郑子豪今天被总部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 刘子遥这才一喜,感觉郑子豪是报应不爽,同时心口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这是刘子遥第一次在办公室里选对站,尽管他到目前为止都不敢公开表明自己的立场,但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也不知他念中学之时的勇气被磨到哪里去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我有个秘书这几天会来吗?”孙琳说,“现在她出了点状况来不了,本来我是想让你来做我的秘书,但一想你已经是办公室主任了。” 刘子遥说:“领导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不要做办公室主任改做总经理秘书?” “不是。”孙琳说,“办公室主任在办公室里也来头不小,我不想你不升反降,我的意思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给我。” 刘子遥立即想到了韩梅,韩梅聪明能干,最新又刚离婚,正好有时间扑在工作上。 韩梅加上被发配到五星乡的时间才半年多一点点时间,孙琳从没看过她,也没听说过她。 孙琳说:“她结婚了没有?” 刘子遥没想到孙琳会问这个,说:“结了,不过现在好像离婚了。” 孙琳说:“那让她来试试吧。” 不过此时让韩梅来试试,现在试不了,现在韩梅呆在五星乡驻点有些时间了,即便找到人交接,调她回来的文件还得等总部的批复。 “原来是这个。”孙琳说。“这个没什么问题,文件让我来打,你明天就叫她先回来。” 刘子遥心想果然新老总新景象,自己一直头疼的问题只是孙琳一句话便解决了。 过了一会,孙琳的那个叫小离的朋友回来了。 因为没有事先通知,孙琳那个叫小离的朋友刚参加完同事的生日聚会回来,她吃过饭了,而且吃得很饱,一点都吃不下了,她只想着快点洗澡休息。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没关系,我跟她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我们下去吃吧,你扶我起来。” 刘子遥赶紧走过去扶孙琳起来,只是一会的功夫没走路,孙琳的腿有又些不行了。 “你的腿不方便,要不今天我们就不要下去吃了,我给你叫个外卖上来。”刘子遥说,“以后反正在一个办公室里,我们也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这怎么行?”孙琳一本正经地说,“刚才说好了要出去吃的,现在怎么能反悔呢。” 刘子遥只能随她,小离本来要扶孙琳下楼的,但刘子遥表示有自己就可以,两个人扶更不好走。 好不容易走下楼来,孙琳的腿仿佛更严重了。孙琳只能把自己的右手完全搂在刘子遥脖子上。孙琳身上的裙子单薄紧身,刘子遥第一次与眼前的女人靠得这么近,他甚至感觉到了眼前女人皮肤的细腻,闻着眼前女人身上散发的女人香味,刘子遥竟有些意乱神迷。 听眼前的女人呼吸声越来越粗,刘子遥脑海里竟浮现出妻子裸着的景象图,想到妻子的迷人,刘子遥这时某个地方竟有了反应。 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有了反应,刘子遥大惊,暗骂自己不争气,如果被眼前的女人发现,非要把自己的那东西剪掉不可。 孙琳仿佛也发现了刘子遥的异常:“怎么啦?” “没没没。”刘子遥一连说了三个没,可见他心虚到了极点,幸亏在他说完这三声“没”之后,他那根东西准时退缩了下去,否则被孙琳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走到前面的路口,孙琳往右边指了指说:“就那边那家吧,我以前在那边吃过,还算干净卫生。” 吃过晚餐,刘子遥又半搂着孙琳走回去,回到楼上,小离已经先洗完澡休息了。 孙琳的腰这会又疼的厉害,她叫刘子遥把柜子里的跌打酒拿过来。 刘子遥在放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一瓶跌打酒,然后递给孙琳。 孙琳接过来跌打酒倒了一点在手掌上,然后伸进裙子里往自己腰上拭擦,拭擦了一会,孙琳突然把跌打酒塞到刘子遥手上,说:“你替我擦吧,我有些地方擦不到。” 说完孙琳背对着刘子遥。 刘子遥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他拿着跌打酒双手突然开始打哆嗦。 孙琳见刘子遥半天没反应,她忍不住回过头来,这时她看见刘子遥双手在发抖,她说:“你抖什么啊?没关系,都这么熟的人了,来吧。” “我,我……。”刘子遥说:“我不知道你受伤的位置在哪里?” “就这里上面一点。”孙琳把头再扭了回去,她的手绕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后腰说,“上面一点。” 刘子遥颤颤惊惊地倒了一点跌打酒在自己手上,然后别一只手慢慢掀起眼前女人的裙子,慢慢呈现在刘子遥面前的是一双修长的美腿,再往上是她那条小小的粉色裤裤……。到了这里,刘子遥再也按捺不住,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片空白,然后他往一边的地上栽了下去,手里的跌打酒洒了一地。 孙琳没想到坐在自己后面的刘子遥竟晕了过去,她顾不得自己的腰伤,要扶地上的刘子遥起来。 “你怎么啦?”孙琳叫道,“你别吓我啊。” 这时在房间里休息的小离被孙琳惊醒,她走出来发现刘子遥晕倒,赶紧走过来帮忙把刘子遥扶起来,然后去倒了一杯水。 喝过半杯水后,刘子遥总算恢复过来。 此时小离从卧室出来也只穿着单薄半透明的睡衣,最让刘子遥尴尬的是自己某些地方又有些不适,刘子遥生怕被眼前两个女人看出什么来,急忙坐在一边的沙发不敢站起来。 “带你去看一下医生。”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我们楼下就有个诊所,叫小离陪你去看看吧?” 刘子遥正要找个理由快点脱离现场,他生怕发生更不可收拾的场面,刘子遥说:“大半夜的你们出去不方便,我自己下去就可以。” 说完刘子遥调整好气息,然后站了起来直接往外面走。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啊。”孙琳在后面说,“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 刘子遥随便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出了孙琳的住处。 来到外面,刘子遥深呼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刚才在做梦一样。 找到刚才自己开来的那辆车子,刘子遥赶紧回家。 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十点多钟,这时妻子来电话了,刘子遥庆幸自己早一步回家,否则被妻子逮到自己大半夜还留在女人的住所真不好解释。 与妻子在电话聊了几句后,刘子遥总算平静下来。 妻子在电话里说:“你不是说今天为了安全起见不回家到同学家去住么?” 刘子遥说:“你老公我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场面,但这个是吓不到我的,我不怕。” 妻子在电话里表示担心,担心那帮家伙今夜还会再来。< 26.第026章灭口的危险 刘子遥说:“应该不会来了,我们那个副总经理今天被总部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昨天的事肯定是他找人干的,他被带走,就没事了。” 妻子说:“你不怕,我也不怕,我这就回来陪你。” 刘子遥说:“今天就不用,这么大老远的回来都要天亮了,你就住宿舍吧。” 孙琳在住处养伤,郑子豪被总部纪律部门的人带走,还有几个部门的负责人请假,公司里的大小事物暂时都以刘子遥马首是瞻。 到了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孙琳突然打了个电话给刘子遥说:“昨天说得别忘了啊?” 刘子遥想了想,他竟忘了昨天孙琳对自己说什么了。 孙琳说:“就我秘书的事啊,你不是说要推荐个不错的人来吗?” 刘子遥这才想到今天要给韩梅打电话叫她回办公室里上班,刘子遥说:“我等会再给她打电话,刚才她......她没接电话。” 孙琳说:“嗯,这几天我都可能不在,在韩梅没来之前你先呆在我那办公室,接到什么电话急时转给我。现在有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不在,我也找不到他们,不过我给他们各个部门的骨干打过电话,说有什么事你同意就可以。” 与孙琳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心想自己哪敢坐总经理的办公室,自己只是个办公室主任,并且还刚上任,凳子还没坐稳坐热,如果这时大马金刀跑到总经理办公室去办公,定要招人非议,他得赶快叫韩梅回来。 刘子遥刚才在电话里对孙琳说慌说韩梅没接电话,其实他还没打过电话给韩梅,他没想到这会打韩梅电话之时,韩梅真没接电话,一连三遍都没接。刘子遥怕耽误孙琳交待的任务,怕错过孙琳办公室座机的重要电话,同时他又怕招人非议,于是他想了个办法,那就是装作到总经理办公室做清洁卫生的样子。 总经理办公室一直不允许外人乱进,之前徐武是自己整理自己办公室的卫生,现在孙琳请假养伤,作为办公室主任的刘子遥跑总经理办公室做清洁也算是个不错的借口。 刘子遥随手拿了个鸡毛掸子来到孙琳的办公室。 女人做得办公室就是干净,几乎一尘不染,之前徐武在的时候,任何时候走进来都是一股浓浓的烟味,烟头丢得到处都是。自从孙琳入驻总经理办公室,在里面不但找不到一个烟头,空气中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花香味。 刘子遥把鸡毛掸子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徐武与孙琳坐过的位置,他慢慢地走了过去,迟疑了一分钟,他终于坐了下来。果然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格局都瞬间感觉不一样。 想着目前自己在办公室里的地位完全是拜孙琳所赐,刘子遥心想得替孙琳做些什么才对,正所谓无功不受碌,在扳倒郑子豪的时候要不是孙琳本人有坚定的态度,刘子遥极有可能现在还跟郑子豪混在一起。 用眼睛扫了一遍四周,刘子遥没有发现眼前的办公室有任何不整洁的地方,拉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左边的三个抽屉井然有序,连一点杂物都没有。刘子遥随手拉出办公桌右边的第一个抽屉,孰料他刚拉开看了一眼便立刻合上,并且心跳不止。 右边第一个抽屉里面竟放着孙琳的一些私人的东西,连情趣内衣都有。右边接下来的两个抽屉刘子遥不敢再看了,领导的私人秘密自己不能知道的太多,否则有灭口的危险。 刘子遥四处寻找眼前办公室的不是,他希望找到一点自己可以帮上忙的东西,譬如说捡一个多余的纸团之类的都可以,可惜没有,正当惋惜之际,他的手机突然想了,是韩梅打过来的。 韩梅气喘嘘嘘地在电话里说:“师兄,我在外面呢。看你打了我三遍电话,有什么很紧急的事吗?” 刘子遥说:“你什么情况啊,你没在五星乡吗?” 韩梅说:“我在五星乡啊,是我要重新做五星乡的帐,我在外面踩点呢,我不相信下面那些村里交上来的帐目,所以这几天我都得在外面。” 刘子遥说:“你不用再弄了,你快回办公室里来吧。总经理已经替向总部打报告了,你现在就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办公室里来报道。” 韩梅说:“这么急啊?这太突然了,这会我即便要回来,也得先找个人交接啊。” 刘子遥说:“不用了,等你回到办公室里,你跟孙总说五星乡的情况,可以另外派人去监管五星乡。” 韩梅说:“但今天我得做完啊,我还是得跟乡里的同事做个简单的交接,否则太不负责任了师兄你说对不对?” 刘子遥心想孙琳也没叫韩梅今天一定要回办公室里报道,于是说:“那好吧,你明天准时到公司里来报道。” 韩梅说:“没问题,等会我早点回去跟他们做交接。” 刘子遥说:“你那边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做这个事吗,也没什么好交接的吧?” 韩梅说:“我没来这里之前,乡里安排了其它的人暂时管理,我这一走,他们又得安排人暂时管理了。” 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刘子遥在孙琳办公室呆了一天,前后有四个人来找总经理,他们都以为孙琳只请了一天假,他们没想到孙琳请长假在养伤。 幸亏刘子遥早有准备,没有给人落下有野心的口实。野心在这地方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个好词,刚做上办公室主任就跑总经理办公室里指手划脚,肯定要招人非议。刘子遥在总经理办公室只说帮总经理清洁卫生,尽管他打了一天的酱油。 直到下午下班,刘子遥用孙琳的座机一共接了三个电话,前两个留下了号码叫孙琳回电话的,第三个是通知孙琳下个星期到省城开会的。 想着明天韩梅可以接管自己在孙琳办公室的任务,刘子遥非常高兴。 走出顺天国际大门的时候,妻子来电话说她到家了。 刘子遥说:“你不是住单位的宿舍么,再说你下班也没这么快的啊?” 妻子说:“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下午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先回来了,顺带清干净门口那些红油漆,上次没有打扫干净。” 回到家里,妻子拿着抹布还在一遍遍清理门口之前没抹干净的红油漆。 “本来我还想你在宿舍里多住几天来着。”刘子遥说,“我怀疑的那个人虽然现在被带走了,但没有证据是他做的,万一不是他做的,你现在回来住有点危险。” “没关系,有你在我就不怕。”妻子温柔地一笑,“夫妻要共患难,如果我真有什么不幸,能跟自己的丈夫死在一起也算不虚此生。” 看着妻子一本正经的表情,刘子遥心里甜甜的,想着妻子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刘子遥非常心慰。 与妻子一起彻底清除掉外面残余的红油漆之后,妻子边收拾好水桶抹布等东西边说:“今天做顿好吃的给你吃。” 刘子遥说:“老婆,我们今天出去吃吧,省得你这么辛苦。” 妻子说:“这样这多浪费啊。” 刘子遥轻轻搂住妻子说:“没关系,你老公虽不是大款,但这点钱还是有的。” 结婚之后的刘子遥很少与妻子在外面吃饭,平时上班的时候刘子遥与妻子都吃食堂,各吃各的食堂。妻子早出晚归,晚饭的时候刘子遥经常一个人在家里下点面条之类的,碰到周末妻子偶尔在家,二人都在家里吃,很少在外面吃。长期这样的饮食,直接导致刘子遥食量不是很大,要不是看完了《舌尖上的中国》,刘子遥还不知道各个地方的饮食习惯竟有如此千差万别,他还以为大伙的饮食都与自己一样索然无味。 刘子遥选的餐馆离住处只有一公里多路,在刘子遥还没结婚的时候,他偶尔会与妻子在那家餐馆见面碰头,说起来那家餐馆也算是刘子遥与妻子的媒人。 不过这次等刘子遥隔那么长时间再来的时候,那家餐馆早变成了一家大饭店,招牌虽然没变,但早已重新装修过,面积比之前大了好几倍。 在单位上班的人就像呆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城堡里一样,不知道城堡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换成轻松一点的单位,上午上班看早报,中午看午报,当打会盹之时,晚报送到了,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不知道生产力,不知道先进科技,仿佛这些东西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一样,反正怎么说自己怎么做,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就把全部责任推给海外所谓的敌对势力,说是敌对势力搞得鬼。刘子遥现在过得生活就有点类似,只不过他分被到的不是一个很好的单位,其性质却差不多,也与呆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城堡里一样,城堡里仿佛什么都有,有自己的生存系统,有自己的食物链,但只要走出城堡便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妻子看进饭店吃饭的客人络择不绝,妻子说:“想不到这家餐馆的生意比之前好那么多。” 刘子遥拿着菜单点好菜说:“是啊,是我们太久没来,都不知道这里的变化。”< 27.第027章打了鸡血 妻子笑着说:“今天一定要吃它个够。” 刘子遥说:“那要不要再点几个菜?” 妻子说:“不用,先吃完点的再说。” 刘子遥正与妻子说着永春最近发生的一些奇闻趣事,突然旁边一个声音插来说:“苗静静!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妻子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她忙往旁边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正高兴地站在自己旁边,妻子说:“原来是你啊。” 那男人说:“对啊,你怎么在这里吃饭?” 妻子说:“是啊,好巧哦。” 刘子遥看那男人完全把自己当是空气,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嗯”的一声。 妻子赶紧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 那男人看了一眼刘子遥,随即把眼睛移回妻子的身上。。 然后妻子介绍那男人说:“他叫周俊。” 那个叫周俊的把全副心思放在妻子身上,只听周俊说:“要不我们一起吃吧,服务员!” 说完周俊便拖开一张凳子坐下,然后他看了刘子遥一眼,说:“这位大哥不反对哦?” 大你妹啊!刘子遥岂指是反对,他都想把手上的一杯茶拨那眼前家伙的脸上,没有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只听妻子抢过话说:“这样不好吧,你不可能一个人来这吃饭吧,你还是跟你的朋友一起吃吧?” 周俊说:“没事,我跟朋友什么时候都可以一起吃的,不差这顿,今天就跟你......哦,跟你们一起吃吧。” 刘子遥黑着个脸不说话。 妻子理解刘子遥的处境,换成是别的男人,说不定早掀桌子了都难说,自己丈夫还算是有风度的,这时周俊已向服务员点好了自己要的菜。 本来这一天刘子遥是高高兴兴来的,但被眼前这个叫周俊的家伙打搅之后,他哪还有心情吃饭,他的气都不打一处来,只是碍于在场吃饭的人有很多,他不想因为这事成为众人的焦点;再说这年头的群众都是观众,即便他们明白事情的起因,也只会添油加醋地围观看热闹,恨不得刘子遥与周俊二人争吵之时打死一个。 眼前这顿饭是刘子遥吃得最憋屈的一顿饭,刘子遥几次恨不得骂娘,但坐在旁边的周俊仿佛没觉察,嘴巴一直没怎么停过,跟妻子从南说到北,直把刘子遥当个屁。 妻子心不在焉答着周俊的话,她这顿饭吃得也不怎么好,本来在来之前肚子早就饿了,现在只吃了半碗饭不到,刘子遥更是一口饭都没吃,只夹了几夹蔬菜,他之前还没见过像周俊这么脸皮这么厚的人。 终于周俊结束了自己的话题,因为他在隔壁一个厅子吃饭的朋友在叫他,他站起来抱歉,表示要过朋友那边一会。 刘子遥哪有心情再吃下去,等周俊离开,他立即叫服务员过来结帐。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黑着脸一个人走在前面不想说话。 妻子追上来说:“我跟他不熟,是他硬要死皮赖脸围上来。” 刘子遥停住脚步看着妻子说:“他是哪里来?” 妻子说:“他是我们单位一个领导的亲戚,之前有一次我外出采访认识的。” 刘子遥说:“领导的亲戚就了不起了,就可以乱来吗?” 妻子说:“我说了,我跟他不熟。” 二人还在纠缠着周俊的问题,他们没想到周俊说到就到,周俊见苗静静吃完走了,从里面追了出来。 周俊看苗静静还没走远,他追上来说,“幸亏你还没走远,你怎么走这么快的,我都还没跟你告别呢。” 妻子看着周俊说:“你回去吧,我要跟我老公回家去了。” 周俊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说:“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到你家去坐坐吧,难得我在这里能遇到你。” 刘子遥在一边冷冷地说:“还到家去坐坐,那到时还要不要我把床让出来给你睡睡呢?” 周俊一愣,说:“我朋友在叫我回去喝酒呢,今天先这样,改天有空再聊啊。” 说完周俊跑回饭店,消息在饭店入口处。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你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你对他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他像打了鸡血一样。” 妻子这时感觉自己很委屈,周俊对自己这么热情又不是自己的错,再说他是自己领导的亲戚,自己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节目主持人,她哪有力量对抗领导?她除了委婉拒绝之外还能做什么?总不可能扇他一巴掌吧?想到这些,妻子突然说:“他喜欢我,也不是我的错吧?” 刘子遥说:“你想说自己很有魅力是吧?很有女人味是吧?很多男人愿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是吧?” 妻子骂道:“你神经病,他喜欢我,我又不喜他,你用得着这么大火气吗?” 刘子遥说:“这么大火气?他大半夜都要到咱家去坐坐了,要是今天我不在,你敢保证他不会到咱家里去坐坐?” 妻子说:“刘子遥你今天有神经病是不是?为了这么个捕风捉影的事至于吗你?你还说我,上次你在办公室跟那个叫韩梅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现在倒是倒打一杷。” 刘子遥看路过的路人对自己与妻子投来异样的眼光,刘子遥只能强制把火气往心里压,他要暂时忍着,等到了家里再跟妻子算帐。 妻子生气了:“你自己回家吧,我不回去了,我要回单位宿舍。” 说完妻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刘子遥追上拉住她说:“没说清楚不许走。” 妻子说:“刘子遥你这个混蛋。好,我跟你回去说清楚,到时别后悔。” 在回来的路子,刘子遥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他不想被路人看笑话。 回到家里,刘子遥走在后面把门摔得“崩”的一声响作为对妻子的抗议,妻子气愤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刘子遥,她说:“你要说什么你说吧。” 刘子遥在回来的路上积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看着妻子的脸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有什么你说啊,你不是要说清楚吗?你快点说啊,我还等着回单位宿舍。” 刘子遥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他走进了卧室。 妻子不知道刘子遥想搞什么鬼。 过了一会,刘子遥提着个包走出来说:“你不用回单位宿舍,今天我走。” 妻子想不到刘子遥会这样做,她一时竟不知怎么办。见刘子遥即将走出家门,妻子赶紧上前拉住刘子遥,她重复着刘子遥刚才说过话:“没说清楚不许走。” 刘子遥看外面的天色已晚,他不想妻子这个时候还打车回单位的宿舍,他决定回自己所在的公司办公室住一晚。想到刚才在饭店里那个周俊,刘子遥是很生气,但他很理智,他突然不想再与妻子吵这事,妻子说得没错,自己之前与韩梅的关系不清不楚她都没往深里追究,现在自己为了个想吃天鹅肉的周俊竟跟妻子翻脸;妻子长得漂亮不是她的错,被一些男人喜欢上归根究底也不是她的错;刘子遥只是气不过,他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自己。 妻子这时已拦住了刘子遥的去路,妻子说:“你不许走。” 刘子遥说:“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明天我就回来。” 妻子说:“不行,你要冷静可以睡客厅,我可以保证不打扰你,但你不许走。” 看妻子涨红着脸又温柔可爱的样子,刘子遥转身走回客厅里,妻子随后把门关上,并且反锁。 这一夜刘子遥想了很多,直到半夜都没有睡。想着与妻子的日日夜夜,刘子遥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妻子这一夜果然遵守她的保证,没到客厅打扰刘子遥。 天亮之后,刘子遥被厨房的一阵声响惊醒,原来妻子这时已经起来做早餐了。 妻子看刘子遥醒了也走进厨房来,妻子说:“是吵到你了吧?你回屋睡吧,等会可以吃了我叫你。” 刘子遥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妻子可以当昨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但刘子遥却不可以,昨天晚上他很晚才睡着,这时他困得像匹马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感觉有人在自己面前呵着热气,他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了妻子那楚楚动人的脸颊,妻子说:“老公你醒了啊?” 妻子说:“现在还很早,你再躺会吧,我想跟你说些事情,可以吗?”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你说吧?” 妻子说:“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把认识周俊的事瞒着你,要是早告诉你,你昨天可能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刘子遥说:“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你下次遇到他小心一点就行。” 妻子说:“那个周俊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吃错药,他之前喜欢我们部门的阿丽,那时还蛮有风度的。” 刘子遥说:“那个阿丽没有接受他吗?” 妻子说:“接受了,不过早半个月前听阿丽说跟他分手了,具体细节我不知道。” < 28.第028章不要替死鬼 妻子伸手抚着刘子遥的脸颊说:“老公我答应你,以后我看见他就离得远远的。我听人说,冷漠是拒绝一个人的最好绝技,以后他说什么我都不理他。” 刘子遥觉得这应该到此为止,自己不能无休无止,他亲了亲妻子说:“这样才是我的好老婆。” 吃过妻子做得早餐,刘子遥算是与妻子重归于好。 有时候刘子遥会想自己是不是过于小气,每次喜欢挑起争端却又以理亏收场,他也有想过男人活在世上一辈子图得是潇洒多金,图得是逍遥快活,哪有整天为了个女人恨不得哭哭泣泣,做不了英雄,也至于活得像狗熊一样。道理刘子遥都明白,但他就是做不到,每次与妻子的争吵,刘子遥都坚持不了二十四小时基本缴械投降了。 来到单位办公室,韩梅这一天早到了,就等着刘子遥。 刘子遥刚走进办公室,韩梅说:“我办公桌上的电脑呢?怎么不见了?” 刘子遥说:“哦忘了跟你说,你办公的地点不在这办公室了,在总经办,你的电脑今天我会叫人送过去。” 韩梅说:“我怎么到总经办去,我到那去干什么?”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孙总要一个很能干的秘书,我就想到你,是我把你推荐给她的,到时请我吃饭啊。” 做总经理秘书当然比在办公室做办公室人员要有地位的多,也有前途的多,韩梅高兴地说:“谢谢师兄,这让我感到太惊喜了。” 刘子遥说:“瞧把你美的,你先过去熟悉一下环境,孙总这几天请假了,你只要负责接一下她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如果有什么事要及时通知她,我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你。” 韩梅说:“师兄对我真是太好了。” 刘子遥把孙琳的电话叫韩梅存在手机里,然后说:“你先过去吧,等会你的电脑送到了我会叫人搬过来。” 韩梅说:“孙总会不会很难侍候啊?” 刘子遥说:“不会,她又不是徐武,她是性情中人,人好的要命。” 韩梅满意地到孙琳办公室去了,办公用的桌椅刘子遥昨天替韩梅准备好了,只差台电脑。 以前徐武与郑子豪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表面上刘子遥是公司里的笔杆子,事实刘子遥只是公司里的一个摆设,有什么好事从没他的份。幸亏顺天国际不是行政单位,不怎么需要替死鬼,否则刘子遥可能早被徐武二人推出去做替死鬼了。 所以刘子遥有时盼望公司能注入新鲜的血液,尤其是管理层,很明显现在是个机会,只要让韩梅做了孙琳的左右手,自己以后在公司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韩梅走进孙琳的办公室,立刻感觉到刘子遥把自己的位置没摆好,进门的左边方向是孙琳的位置,右边竟是自己的位置,这样的格局明显是说自己在跟老总抢风头。 给孙琳打过一个报道的电话之后,韩梅再给刘子遥打了个电话,问自己位置的摆设是谁的意思,如果是孙琳摆得就算了,如果是别人的主意那就得重新摆。 刘子遥说:“是我给你摆的,怎么啦,不好吗?” 韩梅说:“你过来一下,我觉得这样摆着不是很好,我们再衡量一下。” 韩梅的意思是之前的老总包括徐武在内有好几任是出了事的,应该是与办公室的风水有关,自己的位置不需要大动,但孙琳的位置得调,调到侧对着大门,这样才会显得意气风发,才可以披荆斩棘。 刘子遥不知韩梅从哪里得出来的这些理论,回想起之前的那些老总,加上这次徐武与郑子豪,刘子遥感觉韩梅说得不无道理。 好不容易现在来个作风正派,不畏强暴,有勇有谋,身材一流的女老总,刘子遥心想也是应该让孙琳能有个好收场,让所有人看一下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并不是一个被边缘化的地方,跟妻子所在的那个旅游频道不一样。 刘子遥得打个电话向孙琳请示一下,挪动她的位置表面上是一件不是很大的事情,但得先经过孙琳同意才行,不能草率行事。 电话只响几下便接通,刘子遥把韩梅的想法对孙琳说了一遍,孙琳同意。 刘子遥没想到孙琳想都没想便同意了,他怕孙琳听错了或者自己听错了,他又重新再确认了一遍,孙琳说:“现在的位置我感觉是不太好,光线不足,本来我还想叫人来调灯的来着,既然韩梅想到了,就按韩梅说得做吧。” 韩梅一听孙琳的意见,立刻感觉刘子遥说得不错,自己跟的这个老总果然是性情中人,人特好。 调好孙琳的位置,刘子遥试坐了一下,感觉光线十足,视野开阔,可以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眼前这个位置仿佛天生就是为老总而生的。 这一天刘子遥过得很开心,在他内心深处他总是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自己被重新启用,他在学校的那会是班级里的班干部,是骨干,班主任很信任他,他一直想找回昔日的辉煌;现在新上任的孙琳很信任自己,总经理秘书是师妹,而办公室主任又是自己,刘子遥心想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出师未捷。 到了下班的时间,韩梅一定要请刘子遥吃饭以示感谢师兄的提携之恩,妻子下午发短信来说会晚点回来,刘子遥心想自己一个人回家反正没事,便与韩梅一起去吃晚饭。 韩梅说:“师兄,今天请你吃一顿好的。” 刘子遥说:“你也是该请我吃一顿好的了。” 韩梅订的位置在柳下区的一家法国餐厅,这是一家开张不足半年的法国餐厅,之前刘子遥在电视上看到了它们投放的广告,永春这个地方电视广告效应影响还很大,听很多人说在里面吃块牛排都拿不到位置,可见柳下区法国餐厅的影响力有多大。刘子遥想不到韩梅竟有这样的本事,还能在二楼拿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法国姥天生浪漫,其实比较浪费,本来法国姥是想把他们的浪漫带到永春,孰料却带来了浪费,很多人只要走进餐厅便是大手笔,还和在外面的那些饭店一样,不管吃得了吃不了,出手就是一大桌,结帐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这直接让投资餐厅的法国人感觉永春提前进了**社会。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来法国餐厅的那些女人,几乎没有一个是不漂亮的,连餐厅里的男服务生都感觉自己找到了份养眼的工作。与那些漂亮女人一起进来的男人虽然长相猥琐,捡狗屎的都比他们帅,但他们愿意一掷千金,尽管他们从不会给服务生一分钱小费,但餐厅里最好最贵的可以尽他们带来的女人点,而且更一掷千金的事还在后面。 自从法国餐厅走进永春的第一天起,里面便成了发生各种潜规则前奏的地点,除了法国餐厅,在餐厅斜对面的那家四星级酒店也是漂亮女人出没的地方。那家四星级酒店才是那些一掷千金男人的最终目的地,只有在那里面,才可以发泄他们内心最原始的兽欲。 与刘子遥认识这么多年,韩梅还是第一次与他到眼前这个这么浪漫的地方来。 优雅的环境,浪漫的小提琴声,韩梅竟有些陶醉,韩梅说:“我这辈子一定要去一趟法国,否则我一定会遗憾。” 刘子遥说:“有钱再去吧。 这一天是餐厅的半周年记念日,刘子遥与韩梅幸运的成为了它们半周年记念日的第四十位客人,赠送红酒一支和甜点一份外加水果拼盘一份。 刘子遥非常高兴,感觉自己最近真是幸运之神降临,连吃顿饭都这么走运。 过了十几分钟,二人点的牛排被送了上来。 刘子遥正说着韩梅被调到五星乡之后公司里发生的一些事情,突然不远处有一桌传来一个男人的哈哈大笑。刘子遥感觉那声音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韩梅美好的感觉没有被那个笑声打扰。牛排吃到一半的时候,刘子遥上一趟洗手间,在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他竟发现刚才发出笑声的那桌坐着的人竟有些像周俊。 为了怕自己看错,刘子遥故意装作手里的一些零钱掉在地上,在捡零钱的过程中,他确定那人就是周俊,但看不清楚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是谁,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被一块镶有条形玻璃的挡板挡住了。 刘子遥想看清楚些,可惜这会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他看刘子遥好像需要帮助。 为了防止周俊发现自己,刘子遥只能暂时离开。就在刘子遥要离开之时,在一个很特别的角度里,他竟发现坐在周俊面前的女人好像是妻子,只有妻子才会在公共场合这么有淑女风度,笑都不露齿。 看走回来的刘子遥神情有些不对劲,韩梅说:“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说:“没有,只是刚才钱包不小心掉了,刚服务生捡到还给我了。” 韩梅说:“说好了我来请的,你再这样等会我会生气的,这么不给我这个做师妹的面子。”< 29.第029章要废了他 说完刘子遥魂不守舍地时不时往周俊那桌偷看,韩梅还陶醉在餐厅里优美的轻音乐里,没有发现刘子遥的变化。 刘子遥拿出手机来拨妻子的电话,没有人接听,也不见周俊那桌有妻子的手机铃声响起。刘子遥再拨,还是没人接听,他开始变得有些浮躁。 “师兄给谁打电话呢?”韩梅从在对面说,“给嫂子吗?” “对啊。”刘子遥装作冷静的样子说,“跟你嫂子说一声,我等会才会回去。” 刘子遥不想让韩梅知道周俊那桌的女主人可能是妻子,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要想让韩梅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眼不见为净。 韩梅从懂事的那一刻起,便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像刘子遥一样,有风度,又聪明,有点小坏,但对女人温柔专一,走到哪都时刻念着自己的妻子。此时才到这个点,眼前的男人心里就开始念着娇妻,而自己回去却只能独守空房,想到这个,韩梅不仅心里失落。 “我吃饱了。”韩梅坐在对面说,“省得嫂子担心,我们走吧?” 刘子遥点了点头,他恨不得韩梅赶快离开,如果周俊那桌的主人是妻子,他今天一定不会放过周俊,一定非剁了周俊不可。 与韩梅走法国餐厅,刘子遥看着韩梅说:“你打车先回去吧,我等会还要去接你嫂子回来。” 说完走到前面的路口替韩梅拦了辆出租车,韩梅失落地上了出租车,上车之前韩梅看着刘子遥说:“嫂子真幸福,替我向嫂子问好。” 刘子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等韩梅坐的出租车开远后,刘子遥走回餐厅的门口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还是拿贼要拿赃,捉奸要捉双,如果现在冲到周俊面前去,即便当场把妻子抓个现成,也只能证明妻子与周俊吃了顿而与,不能证明其它的。作为一个节目主持人,有时与陌生人都要一起吃饭,况且周俊是她领导的亲戚,她完全可以说与周俊吃饭是因为工作;自己不知道周俊是什么职业,万一妻子说他的职业也是电视业的自己一定哑口无言。 周俊是个口无遮拦之人,这一口无遮拦就无了一个多小时,刘子遥在外面一连抽了几只烟。几次刘子遥以为她们找后门走了,他几次走回餐厅确认,还好每次周俊都在。 终于周俊与妻子买单出来了,刘子遥怕被周俊发现,躲在暗处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外面,因为外面的路灯光线有限,加上妻子出来一直被周俊的身影挡住,他竟然还是看不清楚妻子。 刘子遥本以为周俊与妻子会顺便到一趟斜对面的四星级酒店把事情给办了,那刘子遥这次真是捉奸捉到双了。孰料周俊与妻子却往酒店的反方向走,刘子遥怕被二人发现,远远跟在二人后面。 走到前面一个公园广场,周俊与妻子走进了公园广场。 这时天色已晚,大妈们的广场舞已结束。大妈们离开,公园广场便没几个个人了,有的只是几对等着亲热的男女情侣。 刘子遥见周俊与妻子坐在一片小草坪上,他忙躲在小草坪一边的树栽后面,距离隔得不是很远。 眼前的周俊与妻子仿佛停止了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小草坪上。 过了不久,刘子遥仿佛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说:“你不要这样,等会被人看到了不好......。” 只听周俊说:“这么晚了这里没人,你就别装了,你早就不喜欢你老公了对不?来吧,我们别浪费时间了。” 说完周俊仿佛开始对妻子动手动脚,躲在树栽后面的刘子遥火冒三丈,他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冲了过去,他要打死眼前这个狗男不可。 走到眼前二人跟前,刘子遥果然看见周俊粘在妻子身上。 刘子遥拿起石头就朝周俊背上砸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周俊中石倒在一边叫惨。刘子遥不甘心,他扑上去把地上的妻子拉了起来,他越想越气,对着她的脸一耳光扇过去。 妻子“啊”的一声大叫起来,然后又大叫救命。 借着远处路灯的光线,刘子遥竟发现眼前的女人好像不是妻子,一个“打错人了”的概念闪过。看一边躺在地上的周俊还在叫惨不跌,刘子遥脑海里立刻诞生一个“赶快闪”的念头,这时女人已挣脱了刘子遥,她边逃向远处边大喊救命。 于是刘子遥也从另一条逃走,周俊竟仿佛认识了刘子遥,他大叫道:“刘子遥你这个混蛋,一定是你......你竟敢暗算我......。” 刘子遥哪里还敢逗留,他赶紧逃出公园广场,逃回那家法国餐厅的停车场。 车子被开出停车场后,刘子遥一脚油门往回家的路上窜。 车子在路上开了还没十分钟,刘子遥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妻子打来的,刘子遥心想周俊不会这么快向妻子告状自己刚才袭击他了吧? 刘子遥还没想到应对之策,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死不承认,反正刚才公园广场灯光暗淡,周俊受伤后不一定完全能认清自己。 妻子打第二遍电话来的时候,刘子遥还是不接,他想等回到家再说,妻子现在肯定还没到家,到时就以自己在洗澡没听到电话为由。 看妻子没有再打第三遍电话来了,刘子遥总算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又“嘀”一声响,有条未读短信。 刘子遥打开短信,是妻子发来的,她在短信上说她在新华路刘山工业园前面打不到车,叫刘子遥过来接她一趟。 刘子遥看到妻子不是在质问周俊的事,回了妻子的短信之后,连忙方向盘一转,拐向路口的另一边,他要去新华路接妻子。 这个时间段打不到车一般是比较荒凉的地方,刘山工业园在效外,那一带是永春各类工厂的聚集之地,工业产值很高,人气很旺盛,是外来人口最多的地方,只不过刘山工业园一过晚上十点钟,基本没什么出租车往那边跑,一般在工厂上班的外来人口很少过了晚上十点还到市区来的。 车子在路上开了四十多分钟,刘子遥才来到妻子指定的地点。 看刘子遥这么快出现,妻子觉得很意外,如果刘子遥从家里出发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哪怕马不停蹄,接到电话立刻下楼也至少要一个小时以上。 只要妻子不问有关周俊的事,刘子遥就没关系,刘子遥说:“刚才跟办公室里的同事吃饭,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上厕所,回来看到你的短信这不立刻就来了。” 妻子亲了一下丈夫的脸,她没有追问刘子遥跟公司里谁一起吃饭之类的,与刘子遥没有问妻子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刘山工业园前面一样。 把妻子提得那些摄影器材提上车后,二人也先后上了车。 在车上,妻子说:“老公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这么个地方呆着?” 刘子遥说:“老婆别说这个时候还在刘公工业园前面等车,即便再过几个小时还在这等车,老婆也自有老婆的道理。” 妻子故意说:“那我有什么道理呢?” 刘子遥说:“肯定是对方的原因,早约好的事情不是他迟到便是他到现在还没出现,要不就是司机有事下午开溜了。” 妻子说:“差不多,他小妹的,就一个宣传片,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次,硬弄到现在才算完成。” 刘子遥说:“什么宣传片啊?” 妻子说:“是一家旅行社的宣传片,现在台里经费紧张,我们再小的广告也得接。” 刘子遥说:“你们的专职司机跑哪去了?” 妻子说:“和你猜得一样,下午有事开溜了,本来我是想做完事让他们旅行社的车送我回去,没想到那人总是不满意。一下要找人弄一下发型,一下又要换套衣服,还有对着摄像机旁边那么大字的稿都会念错,念错又得重来。好不容易等到没念错的,连我们都觉得可以通过,他又觉得表情太僵硬,还得重来,于是他们的司机都下班都走了。” 刘子遥说:“我们?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妻子说:“还有两个人啊,要不然我一个人哪能拿这么多东西?” 刘子遥说:“还有谁啊?” 妻子说:“阿丽跟阿发,阿丽之前跟你提过,阿发你不认识。” 刘子遥说:“那他们人呢?” 妻子说:“她们俩个的家里在同一个方向,隔的不是很远,我们刚出来的时候拦到一辆出租车,我让她们先走。谁知道她们一走,我就找不到车回去了。” 刘子遥看妻子把自己几乎一天的经历说得一本正经的,他之前觉得妻子贤惠,现在刘子遥突然觉得妻子好可爱,要是换成是别人,早不知道招呼多少次对方的上几辈了;也只有妻子在工作岗位上才有这种职业操守,才有这种专业精神,刘子遥突然用另一只手握了握妻子的手说:“老婆你辛苦了。”< 30.第030章不怕收多了撑着 袭击过周俊的第二天中午,妻子打电话过来了,她问刘子遥昨天晚上是不是打过周俊? 周俊毕竟还是向妻子告了状,刘子遥铁定了这事打死都不承认:“没有啊,他被人打了吗,谁这么路见不平啊?” 妻子在电话里说:“别贫,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 刘子遥说:“真不是我做的,我是很讨厌他,但也不至去打他,怎么,他被打医院去了?” 妻子说,“你跟我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但你要跟我说实话。” 刘子遥说:“我说得就是实话啊,是他人贱,招惹到什么仇家了吧。” 妻子说:“那你昨天晚上在哪,就是你来接我之前你在哪?” 刘子遥说:“我跟你说了我跟同事在吃饭啊,餐厅里那么多人可以证明,他那人那么不检点,肯定是得罪是什么人遭别人报复吧。” 妻子说:“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打了周俊?如果真是你,我能理解你,我会想办法弥补。” 刘子遥说,“真不是我,我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不喜欢用那种暴力解决问题,我这个人你知道的。” 刘子遥铁定不承认这个事情,他自信自己的话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昨天晚上他去吃饭韩梅可以替自己作证,他当时为了摆脱韩梅对付周俊,也对韩梅说了自己要去接妻子的借口,只不过他没想到后来妻子真打电话叫自己去接她。 对于这一点,即便有人找韩梅问,问的也跟自己说得一样,他不需要跟韩梅提前串通,这是天意,周俊注定要遭此一劫。 妻子说:“好,我相信你。” 想起昨夜周俊在公园广场那草坪上对那个女人说得话,刘子遥心想即便周俊没有搭勾自己妻子,但他也搭勾了别的良家妇女。 那个女人很明显是有老公,周俊大半夜把人引到没人的公园去,还试图强行发生关系;自己只是给了他腰上一石头,算是便宜了他,这是在为民除害,不需要留名。 周俊遇袭事件妻子只打过一个电话给刘子遥,刘子遥打死不承认。 这事便算暂时掀过去了,妻子之后没有再提及,不过即便妻子再在刘子遥前面提,他也只会说那是周俊的报应,与自己扯不上半点关系。 估计那天晚上周俊不敢确认是刘子遥下得手,于是这事真变得不了了之。 再过两天,孙琳受得伤差不多康复,她做事的性格像个男人,从不会出现那种类似看见只蟑螂都尖叫的情况,只是被人袭击了几下,对她而言小事一桩。 这两年总部高层规定公司的老总不能再配秘书,不管这个秘书是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都不许再配,这时的情况是按规定孙琳也不能配秘书。 孙琳给总部的意见是永春分公司现在没有副总,她没有副手,如果取消她的秘书,就得同意让她的秘书在办公室里做副总。这样盘算下来,换汤不换药,韩梅的资格尚浅,总部的人当然不同意韩梅做永春分公司的副总。 为了解决与政策的冲突,只能让韩梅做办公室的综合秘书,再兼处理孙琳日常遗留交待下来的工作事宜,意思是只让韩梅做孙琳的兼职秘书。 离孙琳到省城总部开会的时间说到就到,会议参与人员指名要顺天国际所有的老总与副总到场,徐武与郑子豪先后被调查,孙琳只是新上任的老总,暂时没有副总。 孙琳原来的打算是想带韩梅一起到省城部部开会,可她一想韩梅现在的身份是综合办公室秘书,与副总经理好像挨不上边,于是她想到了刘子遥;刘子遥是综合办公室的主任,平时主持着公司里办公室的一些事务,与副总一职挨得上点边。 妻子听丈夫要与孙琳到省城开会,心里有些不高兴。 刘子遥说:“老婆你不用担心,只是去三天而与,三天过后我就会回来。” 妻子说:“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她。” 刘子遥说:“什么意思?” 妻子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新老总是个女人,还未婚。干柴列火的,我是担心这个。” 刘子遥说:“老婆你想哪去了,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老婆你,再说你老公我也不是这种人。” 妻子说:“她可是你的领导,如果她命令你呢?” 刘子遥说:“命令什么?” 妻子说:“就是命令你那个,那你怎么办?” 刘子遥说:“哪个啊?” 妻子说:“你别装纯洁,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刘子遥故意想了想,说:“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违背的我心里意愿和对不起老婆的事情,我都一律拒绝。” 妻子说:“你可要说到做到,如果被我逮住,我一定废了你。” 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刘子遥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出发到长途汽车站等孙琳,打算坐永春的早班车到省城。 永春到省城有三百多公里,本来刘子遥是提议坐火车,不过孙琳之前经历过火车站的春运,她被火车吓怕了,刘子遥只能陪着她坐汽车。从永春到省城的客车一天有两趟,分别为早八点和下午两点,如果坐早班车,下午还可以回来。这次孙琳与刘子遥省城一趟开会虽不用下午回来,但早点到达省城可以用多余的时间处理一些类似解决住宿的问题。 截止到七点半的时候,孙琳没有出现在车站,刘子遥给孙琳打电话,孙琳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刘子遥只能再等,到七点五十的时候,孙琳还没有出现,刘子遥有些急了,孙琳的电话还处关机状态。 离早班车开走的时间还差一分钟的时候,刘子遥指望奇迹出现,希望孙琳能在最后的时间出现,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八点整的时候,早班去省城的车已发动,刘子遥一边打孙琳的电话一边冲上车想拖延时间,开车的司机都被刘子遥弄烦了,叫刘子遥不想走就下车。 奇迹毕竟没有出现,孙琳没有出现,刘子遥只能下车坐回车站里。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孙琳终于打来电话:“你上车了吗?” 刘子遥说:“我在车站,你在哪啊?” 孙琳说:“我的手机出了问题,闹钟忘了更换新电池,睡过头了。” 刘子遥说:“那我们坐下午那趟车。” 孙琳说:“嗯,现在离下午那趟车还早,你过来我这边,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刘子遥走出车站,打算下午与孙琳一起来车站,想着明天的会议要准时到场,他担心孙琳等会又出个什么问题连下午那趟车都没赶上就麻烦。 有刘子遥在身边,孙琳没有错过下午那趟到省里的班车,二人在下午一点半之前赶到了车站。 上车后,刘子遥总算松了口气,他之前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最多只在永春党校呆过一段时间,到省里公干还是第一次,所以特别小心翼翼,生怕出差错。 刘子遥的打算是等到了省城立刻找好住宿和吃饭的地方,只要什么都提前有计划,然后一步步实施,刘子遥相信不会出什么差错。 孰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刘子遥的计划没有算到去省城的车子在半路上抛锚走不动了,司机下车捣鼓半天没有反应。这时跑长途的客车不比早些年,往死里倒腾,抛锚的现象经常有,这几年抓得严,跑长途的车辆很少再出什么意外,类似这种半路上抛锚的现象更是少见。 孙琳坐在车上说:“时间还早着呢,晚点到没关系。” 车子抛锚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求救都没地方好使,堆了一车的人在路边。 一个小时后,司机宣布修车计划失败,必须要拖修理厂才能弄好,刘子遥看着司机说:“那现在怎么办?” 司机说:“我已经打电话回车站了,车站已经重新派车出来了。” 再等了两个多钟头,孙琳呆车上都睡着了,车站派出来的车子才珊珊来迟,而这时天色暗。 等车子开进省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二人走出车站,外面全是拉人的黑车,出租车不打表,只直接谈价格,碰到不认识路的,被宰个两三百块是很正常的事。二人到附近的酒店转了一圈,这个时候几乎全满,一个多余的房间都没有。 孙琳说:“车站附近的酒店经常爆满,我们到远一点地方找酒店。” 刘子遥之前只来过两次省城,对省城的路线不是很熟悉,这时黑灯瞎火的,刘子遥赶紧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那出租车司机可能开惯了黑车,听说二人要找酒店,面露难色地说:“要找住的地方啊,可能有点远哦。” 刘子遥说:“有多远?” 出租车司机说:“今天是周末,车站附近的酒店都住满了,得到留下那边才有空酒店,其它的地方我不敢保证。” 刘子遥说:“那到留下要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伸出三个手指头。 刘子遥说:“三十?” 出租车司机说:“是三百。” 刘子遥心想自己从永春到省城来才一百多一点车费,眼前这人却要收人三百,也不怕收多了撑着。< 31.第031章你是我小弟 孙琳在一边倒显得无所谓:“找个可以打表的出租车吧。” 刘子遥跑到前面路口拦了辆打表的出租车,那出租车司机把二人拉到十几公里外一个有三家酒店的地方便走了。刘子遥到其中一家前台去打听,满了,其它两家一家满了,另一家只有一个房间。 孙琳说:“那就这家吧。” 刘子遥说:“那我住哪里啊?” 孙琳说:“一起啊。” 刘子遥愣了一下,等孙琳拿到房卡,刘子遥跟在后面拖着两个礼行箱上楼。 到了楼上的6069房间,孙琳用房卡打开了房门。 刘子遥跟在后面把礼行箱拖进房间,房间还不错,够大够宽敞,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孙琳坐在里面的沙发上说:“这沙发不错,这么晚了不要再找别的住处,等会你睡床,我睡沙发。” 刘子遥说:“啊?” 孙琳说:“你是我的小弟,出门在外的,我得照顾你。” 刘子遥说:“不不不,你睡床,我睡沙发。” 孙琳说:“没关系,我得照顾小弟,你睡床。” 刘子遥说:“这万万使不得,这太折煞我了,我睡惯了沙发,让我睡沙发。” 孙琳说:“那好吧,我们下楼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饿死了。” 二人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下楼向酒店前台打听附近吃饭的地方。 酒店后面不远处有几家大排档,二人挑了一家看起来卫生一点的。 刘子遥点好东西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妻子打来查岗的电话。刘子遥自从结婚之后,除了回乡下的老家,几乎没在外面住过过夜,这一天是刘子遥第一次要在外面过夜,而且还是跟个女人,所以妻子不放心。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在干嘛呢?这么晚了都不给我打电话的?” 刘子遥说:“我刚下车呢,现在刚找到地方吃晚饭的地方。” 妻子说:“你们是骑自行车去的吗,这么慢?” 刘子遥说:“那车子半路上出了毛病,害得一车人等了好久,所以弄到现在才到。” 刘子遥不好说是孙琳迟到改坐了下午的车,只说车子半路上出了毛病,如果坐得是早班车,早班的车子不一定会出毛病,按时间来算下午就到了。 妻子没有再怀疑刘子遥这么晚才到目的地一事,她说:“我知道酒店里的那一套,你出发之前可是跟我保证过的,你不要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招进房间里来。” 幸亏妻子不知道现在酒店房间紧缺,如果被她知道自己与孙琳住在同一个房间,她非要自己睡外面不可,刘子遥笑着说:“我知道了,那些女人怎么可以跟老婆你比,没有人愿意丢掉西瓜捡芝麻的。” 妻子说:“很多人的口味喜欢芝麻你怎么说?” 刘子遥说:“反正你老公我不喜欢芝麻。” 与妻子通话结束后,刘子遥点的东西服务生被端上来了,孙琳在一边说:“你倒是三好男人啊。” 刘子遥说:“三好我倒不敢自居,我只是永春乡下一个小地方来的,有一份稳定工作,有一个知心爱人,我已知足。”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她笑着说:“吃东西了,知心爱人。” 吃过东西,二人折回酒店。 回到房间,刘子遥看时间已过晚上十一点,这时却是眼前这个城市灯红酒绿的开始,在这种都市的灯红酒绿之下,女人沉沦,男人放肆,她们无拘无束上演着一幕幕的男欢女爱,扮演着一个个的痴男怨女。想到这些,刘子遥突然有些心痒难挠。 孙琳已毫无顾忌在浴室里放着热水洗澡,“哗哗”的水流声更让刘子遥胡思乱想,这是他第一次在异地与一个女人单独相处,眼前是一个充满心痒难挠的环境,刘子遥可以控制自己的人,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过了一会,浴室里的水流声已停止,孙琳突然在里面说:“子遥,里面的毛巾被我弄湿了,你把我的毛巾拿给我。” 刘子遥忙拿起孙琳放在外面的毛巾。走到浴室门口,浴室开了一线,呈现在刘子遥眼里的是一条修长裸着的腿。 孙琳在浴室里面伸出一只手来,可能是位置没配合好,她的手最先抚到的竟是刘子遥的脸,刘子遥脸红的厉害,心跳的也厉害,他把毛巾放在她的手上之后,速度逃回自己沙发上坐的位置。 等孙琳洗完澡,孙琳看刘子遥还愣愣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孙琳说:“你快去洗啊。” 说完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用吹风机吹头发。 刘子遥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他有些颤颤惊惊,既害怕又期待。 孙琳从镜子里看到刘子遥的表现,她突然暂时关掉吹风机的声音说:“没关系,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用讲那么多繁琐的礼节。” 刘子遥低头“嗯”了一声,心里更加没底,更加害怕又更加期待,他不知道眼前女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等会要做什么。 走进浴室,浴室里还充斥着女神刚才洗澡还未散去的热气。 关上浴室的门,热气更加弥漫,刘子遥有些晕晕沉沉,脑海里一幅女神的沐浴图挥之不去。 心不在焉地洗完澡后,刘子遥慢腾腾地从浴室走出来,这时孙琳半躺在床上看手机。 沙发已被孙琳打了下来,完全变成了一张舒服的垫铺,垫铺上面还放着一床被褥与一个枕头。 孙琳看刘子遥的头发有些湿湿的,说:“你吹一下头发吧。” 刘子遥听话地去吹头发。 吹干头发,刘子遥走回沙发前面,然后拉开被褥躺下。 看着眼前的女人正披着头发低头看手机,此时房间里的清香仿佛浓烈起来,刘子遥有些意乱情迷,不知自己意欲何为。 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又是妻子打来的,自从结婚之后,丈夫是第一次在异地的酒店,她得再查一次岗才放睡觉。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你回酒店了没有?” 刘子遥说:“刚洗完澡正打算睡呢。” 妻子说:“房间里没有别的女人吧?” 刘子遥说:“没有,老婆你也上了一天班,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我还得准时去开会呢。” 妻子说:“你别怪我啰嗦,防止你心里想着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是我这个做妻子应尽的责任。” 刘子遥说:“嗯嗯,明白,你现在可以放心睡了吧?” 妻子说:“还不行,你得用你的手机开视频功能在房间里扫一遍,让我看清楚我才能放心睡觉。”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说:“老婆你别闹,大半夜的别玩我了。” 老婆说:“怎么?房间里有别的女人在,你心虚了?” 刘子遥说:“怎么可能,好吧,你要看就看吧。” 半躺在床上的孙琳仿佛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刘子遥故意在电话对着妻子说:“老婆你不是要我开视频功能看这边的情况吗?我现在要开了,等会你那手机卡得死机可别怪我。” 妻子说:“少话废,快开,我等一下就发视频过来,你不能迟疑,否则你就是心里有鬼。” 孙琳总算明白了刘子遥的妻子半夜来查岗,她配合地指了指浴室,意思是她要躲浴室去。 刘子向孙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电话里的妻子说:“哎呀,我知道了,你快挂电话发视频过来看吧。” 妻子挂了电话,还没几秒钟,妻子的视频通话已发过来了。 等孙琳蹑手蹑脚躲进浴室,刘子遥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和行礼箱还丢在一边,刘子遥赶紧走过去把衣服和行礼箱藏了起来,顺带把沙发翻了起来恢复之前的样子,顺带把被褥扔回床上。 接通视频,妻子的脸出现在手机里,妻子说:“怎么这么慢啊?” 刘子遥说:“速慢啊,我们这的速你又不是不知道。” 妻子说:“快把你的脸从视频里挪开,我要看看你的房间。” 刘子遥只能调转手机,让手机的正面对着自己的正前方。 妻子说:“放低一点,从门口开始,我要看每一个角落。” 刘子遥说:“老婆你要不要这样啊,这大半夜的折腾多没意思啊?” 妻子说:“老公我这可是为你好,将来我们有了宝宝,我可希望品种纯正。再说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快点把角度调整好,一会就好。” 从进门的地方开始,甚至窗户外面都让妻子看了一遍,妻子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刘子遥松了口气正想关闭视频。 妻子说:“等一下,浴室跟卫生间还没看,带我去看浴室跟卫生间。” 想着孙琳躲里面,刘子遥说:“你怎么不相信你老公的,没有这样的哦?” 妻子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怕她们会勾结我的老公,我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你别废话了,快去吧,就一两分钟的事情。” 刘子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心想等会走进浴室,再给孙琳暗示让她猫着腰出来。 走进浴室,妻子没吓一跳,刘子遥倒吓了一跳,里面竟没有人。< 32.第032章她是练过的 妻子在浴室里没有发现有别的女人,觉得这事应该到此为止,想着丈夫明天还要开会,妻子说:“今天就先这样,明天还有啊,明天我可不一定让你拿着个手机四周转。” 刘子遥说:“那是什么?” 妻子说:“先不跟你说,今天先这样,你早点睡吧。” 挂了妻子的视频通话之后,刘子遥站在浴室里想孙琳上哪去了,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不可能在房间外面啊,再说刚才也没听到有开门的声音。 浴室里一览无遗,孙琳不可能躲在热水器里啊。 刘子遥一时找不到孙琳,决定打电话到前台去询问,想问问这房间是不是专门用来给男女鬼混的,有什么暗格第二条通道之类的。 孰料刘子遥刚一转身,他猛得发现浴室门后面的上面有个像蜘蛛一样的人,只见她手脚并用撑着两边的墙,孙琳竟躲在那上面,这一下不提防,吓得刘子遥手机都掉地上了。 刘子遥说:“你怎么在这上面啊?快快快,我扶你下来。” 孙琳冷静地说:“电视里那些老公来捉女人奸的,情夫不都这样躲的吗?” 刘子遥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可爱,甚至不亚于自己的妻子,他伸手把眼前的女人从墙上扶了下来,说:“下次你不要爬那么高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啊?” 孙琳说:“没关系,以前我在警校训练过一段时间,这个高度小意思。” 刘子遥扶着徐琳走出浴室说:“这里不比警校,这地上墙上很滑,没有什么受力的地方。” 孙琳说:“小事一件,你老婆现在睡了吧?” 刘子遥心里一愣,眼前的女人仿佛又向自己释放出某种信号,他的脸又一红。 孙琳说:“她这样做是关心你,怕你与别的女人有不三不四的关系,女人都这样。她这也是为你们的将来着想,你要理解。” 刘子遥想着“不三不四”这个成语刚才妻子也说过,此时眼前的女人又说起这个成语,仿佛在提醒自己什么一样,这个信号他立刻接收到了,他点了点头。 孙琳替刘子遥重新把沙发打下来变成一张床垫,然后把被褥抱回床垫上说:“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 说完她又半躺在床上低头看手机。 躺在床垫上,刘子遥毫无睡意,他也装作在查看手机信息的样子。 过了不知多久,孙琳抬起头来看着刘子遥说:“你睡不着吗?” 刘子遥说:“可能白天在来的车上睡过头了。” 孙琳说:“那我们聊聊天吧,就聊聊你老婆。” 刘子遥说:“你想知道我老婆什么?” 孙琳说:“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吧。” 说起自己的妻子,刘子遥总是心里甜蜜,两年多之前,刘子遥有一次在一个朋友婚礼上认识了妻子。那次婚礼的新郎是刘子遥的朋友,新娘是妻子的朋友。刘子遥看见妻子的时候,她正被新婚新娘相拥的场面感动躲在楼梯间里哭,在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之后他们相识、相知、相爱,以及最后修成正果。 听完刘子遥与妻子的相识过程以及修成正果,孙琳说:“好浪漫的场面啊。” 刘子遥笑着说:“其实也没有,平淡地如一杯白开水,有时想起来都会嫌清淡。” 孙琳说:“我是说你们那对朋友的婚礼好浪漫。” 刘子遥说:“啊?” 孙琳说:“你想想那么大的场面二人相拥而抱,这是多么浪漫的情节,要是当时我在场,一定会感动的要落泪。”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孙琳记住的竟是自己一笔带过的东西,他那朋友的婚礼只是陪衬,用以衬托自己与妻子的相识相知,往好了说朋友举行的那场婚礼也只是自己的媒人,哪有只是一味称赞媒人,却不理会男女主角的。 孙琳看刘子遥面露尴尬,她这才想到说:“你们夫妻也很浪漫,平庸是福,平淡也是福,你再说说你们平淡的事迹吧。” 刘子遥见孙琳眼前的女人想听自己与妻子的事,于是他再次回起与妻子生活过的日日夜夜,除了把之前对妻子的怀疑改成是一些生活上的小摩擦之外,其它的全部一字不漏。 本来刘子遥是想把自己与妻子的事说完,然后问一问眼前女人的男女经历,相对起眼前女人的男女经历,刘子遥内心更有兴趣知道。 自己与妻子的事已陆陆续续说了很多,而孙琳那边仿佛失去了动静,刘子遥朝孙琳那边看去,发现她已歪歪斜斜睡了过去。这事怪不得眼前的女人,刘子遥与妻子虽说只生活两年多,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比裹脚布还要长,孙琳不忍打断他说话,于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眼前女人的睡姿歪歪斜斜,被子都没盖好,刘子遥站了起来,他打算替眼前的女人盖好被褥,明天要开会,如果感冒就不好。 坐了一下午的车,眼前的女人这时早已走进梦乡。看着眼前女人干净的脸颊,刘子遥又想到了妻子,眼前女人一个人睡着了的样子竟与妻子很相像,披散着头发,两只手向四周展开,一条腿倦着,另一条腿斜斜地伸着,一个人睡那么大一张床仿佛都嫌窄。 开会的时间当然是无聊的,这是在这地方最无可奈何的事情,这地方几乎所有的会议都千篇一律,永远是那么的没有创意和新意,会议上的用词通篇是正确、引导、推进、建成等等,这些词汇如果换成是在开经济建设会议或者其它什么会议同样适用。 为了区别与其它分公司的人,一个上午下来,刘子遥作模作样记了十几页笔记。 到了下午,刘子遥与坐在自己周围的人慢慢熟悉,开始交换心得以及互留电话号码之类的。 熬到下午的会议结束,刘子遥新结识的那几个人纷纷表示要到哪里去放松一下,他们平时可能受惯了家里黄脸婆的彪悍,难得出远门一趟,这次他们说什么都一定要玩个够。 刘子遥害怕老婆发视频通话来查岗,除了怕老婆查岗,有孙琳在,他得维护自己在她前面的形象。与那几个新结识的家伙告别后,刘子遥独自回了酒店。刘子遥不想与新结识的那些家伙到市区去瞎玩,孙琳却与她新结识的同伴跑市中心去玩,只跟他说晚点回来。 回到酒店的房间坐了一会,看时间还早,他决定给妻子打个电话。 “我刚到家。”妻子在电话里说:“时间还这么早,老公你没到外面去逛逛吗?” “人生地不熟的,没什么好逛的。”刘子遥说,“我得整理一下白天开会的笔记。” “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妻子说,“你那美女领导呢,不会现在跟你在一起吧?” “她开完会就跟新结识的那些人到市区中心逛去了。”刘子遥说,“本来我新结识的那些人也叫我到市区去玩,但我不想去。” “这才是我的乖老公。”妻子说,“出门在外一定要洁身自爱,不要让我担心。” “我会的。”刘子遥说,“老婆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其她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嘴巴真甜。”妻子说,“晚上回到酒店除了吃饭最好哪都别去,有什么陌生女人的电话打进来你一个都不要理,要记得啊,我家可等着你呢。” 想着妻子的温柔,刘子遥心里无比幸福。 与妻子通话结束后,刘子遥打开电视机打算看会球赛。 看时间差不多了,刘子遥给孙琳打了个电话,想问一下她回不回来吃晚饭。 这时孙琳正与新结识的那些人玩得昏天暗地,晚餐他们自己会解决,她要再晚一点回来,刘子遥只嘱咐她注意安全便挂电话了。 吃完晚饭,刘子遥回酒店继续看体育频道。 想着等会还要接受妻子的查岗和孙琳从市中心回来,刘子遥不敢早睡,怕等会一躺下错过起来的时间。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在看体育频道的过程中睡着。 也不知到了几点,手机铃声把刘子遥从梦中惊醒,他以为是妻子打来查岗的,孰料是孙琳打来的电话。 刘子遥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孙琳在酒吧喝醉了,叫刘子遥来弄她回去。那个在电话说话的男人当然是孙琳新结识那些人当中的一个。 听孙琳喝酒了,刘子遥赶紧下楼打车到电话里指定的地址去接孙琳。 孙琳果然在酒吧里喝得东倒西歪,人都躺酒桌上去了,除孙琳,还有两个也喝得面红耳赤,连站都站不稳。 他们当中有两个清醒的,他们叫刘子遥负责孙琳,还有两个由他们来负责。 这种喝得东倒西歪的人根本没办法扶,刘子遥只能使出吃奶之力把孙琳背在背上,然后到外面打了个车回酒店。 回到酒店,还在上电梯的时候,孙琳嘴里还壤着要喝。 走出电梯,刘子遥实在有点背不动了,孙琳的体重可能不是很重,但喝醉了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变得又重又沉。< 33.第033章自讨苦吃 好不容易挨房间,刘子遥努力地把背上的女人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被放下的女人睡得迷迷糊糊,嘴里却念念有词。 看着眼前的女人呼吸均匀,胸前一起一伏,刘子遥突然很想仔细看看眼前女人的模样,他与眼前的女人相处已有一些时间了,但他一直不敢仔细看眼前女人,他生怕她从自己的眼睛里捕捉到什么。 看着眼前女人放肆的睡姿,刘子遥突然仿佛看到了妻子,想着如果眼前的女人是妻子,这一定是个让他难以忘记的夜晚。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女人突然一个转身把刘子遥压在一边,刘子遥想逃走,但这时眼前女人竟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刘子遥竟一时无法逃走,不过也许刘子遥这时根本不想逃走。 孙琳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冷......我冷......。” 刘子遥心跳地厉害,任由着眼前女人的手勾住自己,他的两只手张开着却一直不敢动,眼前的女人嘴里还在说冷。 闻着眼前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刘子遥慢慢开始意乱神迷,身上某样东西已在起某种反应,他在控制......。 想着妻子这会有可能用视频通话来查岗,刘子遥仿佛瞬间恢复理智。 从眼前女人手里挣扎出来之后,刘子遥替眼前的女人盖了被子,然后赶紧跑向卫生间。 打开自来水的开关,刘子遥一头扎在冷水里,他要冷静,他要用冷水清除掉内心的欲念。 过了一会,这时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刘子遥吓了一大跳,外面躺着的女人还没处理,妻子的视频通话查岗就来了,他赶紧走出卫生间。 为了防止引起妻子的怀疑,刘子遥先把躺着的女人用被子盖住,然后刘子遥才从口袋拿出手机接电话。 妻子昨天的套路是打电话过来,然后才会发视频通话过来。刘子遥打算先跟妻子通话,然后等妻子挂电话发视频通话过来的那段时间,自己再把躺着的女人连人包在被子里先塞到哪个角落里去。 打电话来的竟不是妻子,是自己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朋友,刘子遥心里一句你妹啊,大半夜的吓了自己一身冷汗。 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里那人说:“是子遥兄吧?” 刘子遥说:“是啊,你是赵勇吧?” 电话里那人笑道:“是啊,我还以为子遥兄会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呢。” 刘子遥说:“怎么会呢。” 电话里的赵勇说:“是这样的,下个月十五号是我婚礼的日子,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想看一下你到时有没时间来恭喜我。” 刘子遥心想自己的婚礼赵勇都没来,他却打电话来叫自己去参加他的婚礼,这种八辈子打不到一船来的朋友,刘子遥实在不想去凑这个份子钱,但刘子遥说:“我现在省城这边,如果我回了永春我就会来。” 赵勇说:“你在省城要呆到下个月十五号吗?” 刘子遥说:“对啊,时间可能要呆蛮长的。” 赵勇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到时你人不到,心意到了也可以。” 刘子遥听赵勇明显在提醒自己到时人可以不来,但礼一定要到;想着现在的人越来越现实,平时不烧香,要收份子钱的时候就想到自己,刘子遥真想骂一句“你妹的”,然后结束电话。 随便再在电话应付了赵勇几句,刘子遥结束了电话。 想着现在过了午夜十二点,妻子应该这一夜是不会来查岗。这时刘子遥的困意再次降临,他看眼前的女人睡得歪歪斜斜的,姿势不太雅观,这不符合女神的形象,他决定替她调整一下睡姿,让她睡得优雅一些。 把眼前的女人睡姿调整好,刘子遥要回自己的沙发上睡了,不想他刚走几步,眼前的女人一个翻身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害刘子遥的工作白做。 刘子遥调好明天早起的闹钟,她生怕孙琳因为酒醉起不来,他要早点把她叫起来,到时如果出现什么身体不适之类的,可以及时处理,不会耽误开会的时间。 这一觉刘子遥竟睡到了第二天八点多,手机闹钟竟失灵,要不是之前给酒店前台打过招呼,叫她们每天八点左右打电话上来催,这次刘子遥与孙琳开会非要迟到不可。 孙琳还保持着刘子遥昨夜看到的姿势,她这时睡得正香,给酒店前台道过谢之后,刘子遥赶紧去拉孙琳起来。孙琳醒来一看时间过了八点,她立刻清醒,跑卫生间去洗漱。 二人轮流洗漱完毕,刘子遥提着个包跟在孙琳后面走出房间。 等二人到达开会的地点,距离正式开会的时间仅差几分钟,孙琳笑着说:“中状元,救岳母。” 刘子遥说:“什么意思?” 孙琳说:“时间刚刚好啊。” 因为是最后一天开会,大伙普遍情绪高涨,只要今天一过,大伙又可以回老家了,在回老家之前,他们可以尽情放肆地在省城再玩个一两天。 有盼头,心情好,一天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像昨天,闷得不知有多少人躲卫生间里去抽烟,抽得一片颓废,不明真像的人还道卫生间里着火了。 到了下午五点半多的时候,会议正式结束,除了几个分公司骨干上台接受总部高层的表扬和得了一面锦旗之外,其他的人大部分白来,这意味着刘子遥与孙琳也白来。 走出会议厅,孙琳走在前面说:“你饿不饿?” 刘子遥说:“不是很饿,感觉中午的都还没消化。” 孙琳说:“明天我们要回去,趁着现在有时间,那我们到各个市场去淘点东西。” 刘子遥也想给妻子以及一些朋友带点礼物回去,说:“可以啊,那去哪呢?” 孙琳说:“刚才我听他们本地人说了,平地大市场好像不错,有很多东西卖。” 二人走到前面的路口,平地大市场可能是个大地方,公交站上路线几乎全部都经过平地大市场,不过看公交路线图,到平地大市场好像有点距离。 孙琳说:“时间还早呢,明天我们买下午班的回永春,今天晚点回去也没关系。” 等下公交车,这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 不过这眼前没关系,平地大市场晚上也营业,里面就像个大的生活区一样,分为几十块,有服装区,鞋帽区,箱包区,饰品区,厨具区,卧饰区等等。 二人一连走了十几家服装店,都没有挑到合适的,刘子遥实在有点支持不住了,他本想在第一家服装店替妻子买一件外套,但孙琳硬是不许,说后面有更合适的。可是十几家服装店过去了,孙琳还是没有挑到一件合适的,刘子遥这时才想到一些前辈的忠告:千万不要跟女人去买东西,不管你喜不喜欢这个女人,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看着孙琳越走越兴奋,刘子遥感受到了那些前辈的忠告是对的。 永春没有省城这么大的百货市场,孙琳仿佛一家门店都不想放过,刘子遥跟在后面叫苦不跌,却又不敢有任何怨言。 终于孙琳在一家服装店停住了,刘子遥跟在后面深深地松了口气。 孙琳看中了店里一件外套,总部的标价是288元,看着那件外套的款式以及设计,刘子遥觉得不错,此时只要孙琳看中,刘子遥都会觉得不错,他只想快点离开眼前这个地方。 为了防止孙琳反悔,趁着她在试穿的时候,刘子遥指着孙琳身上那件外套问店老板:“这件多少钱?” 店老板说:“288。” 刘子遥说:“能不能便宜点?” 店老板说:“我们这是底价,已经是最低价了,你看看这款试,穿在这美女身上多漂亮,物有所值啊。” 孙琳在一边突然说:“这个款式的只有这三个颜色吗?” 店老板说:“对啊,这三个颜色是现在最流行颜色,美女你穿任何一种颜色在身上,保管走哪都亮丽十足。” 孙琳说:“这个多少钱?” 店老板重复一遍说:“288。” 孙琳说:“我出八十块一件,拿两件怎么样?” 店老板说:“这怎么行,这个价拿货都拿不到。”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那我们走吧。” 刘子遥没看过这么讲价的,出的价格还没有人家零头的八十八块多。 孙琳说:“我们到别的地方看看。” 刘子遥不敢违逆,只能陪着孙琳走出来,店老板在后面说:“美女要不这样,看你很喜欢这件衣服,一口价一百二十块一件,不能再低了。” 孙琳说:“八十块我买两件,不卖算了。” 店老板说:“美女啊有点诚意嘛,再加一点,一百块一件。” 刘子遥对这个价早可以接受了,只是孙琳不开口,自己没办法。 孙琳说:“不卖算了,我们走。” 店老板说:“好吧,好吧,八十块就八十块,得两件哦。” 孙琳一笑,二人重回店里,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给你老婆挑一件吧,不要跟我一样的颜色就行,你知道她大概的尺寸哦?” 刘子遥点了点头。 挑好衣服,刘子遥总算松了口气,到结帐的时候,孙琳说:“算我的吧,久闻你老婆的大名如雷贯耳,当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34.第034章劫色不劫财 走出服装店,孙琳轻声地说:“等回了永春,你千万不要告诉你老婆这衣服是我送的,还有不要告诉她是多少钱买的。你就说是你买的,价格就是这标价上的价格,你知道女人都很介意这事的。” 刘子遥感觉这主意好,如果被妻子知道给她的衣服只值八十块钱,并且还是别的女人出的钱,她八成会生气,因为之前她出差都给刘子遥带了套六百多块的西装。 孙琳说:“我以前做过采购,知道怎么做是最省钱的。” 孙琳还想再逛会,可惜这会大市场已开始打烊,二人竟一时转不出去,找人问了几次路,对方都随手一指,说前面就可以走出去。 二人越走越暗,走仿佛是走出大市场,但不知到了哪里,刘子遥拿出手机用电子地图定位,然后指着前面说:“穿过这条小路,前面拐弯可以绕到大路上去。” 走到前面,刘子遥突然远远看见不远处有五六个人,看着他们抽烟发出来的火星,一般在这种偏静处同时出现两个以上的人而且对方当中还没有女人的情况下,发生不可预料之事的机率超过百分之六十,刘子遥警惕地说:“要不我们往回走吧,前面好像不安全。” 孙琳看了看前面说:“没事,几个混混而与。” 看着眼前越来越昏暗的路灯,刘子遥突然心里紧张起来,他一个男人当然没关系,关健是旁边还有个女人,还穿着高跟鞋,如果发生什么事逃跑不方便。 离眼前那几个人越来越近,刘子遥心里更加紧张,他生怕等会有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 孙琳走在一边倒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二人正当要穿过那几个人到前面去的时候,只听一个人大声说:“站住。” 那人的声音落下,二人前面的路立刻被另外三个人封死。 二人转身看见了一个长着一副三角眼的男人,那人看着孙琳笑道:“小妞长得不错啊。” 刘子遥看着那人说:“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没钱啊。” 那人看都没看刘子遥一眼,他只是一味地盯着孙琳说:“这年头谁还会把现金带身上,要劫当然是劫色。小妞有男人没?” 孙琳不答。 那人笑嘻嘻伸出手来摸向孙琳的脸蛋,他自信眼前的女人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孰料他的手还没有完全伸出,就被刘子遥一手打落,刘子遥说:“你不要乱来啊,否则我要报警了。” 那人说:“报警?我好害怕啊。兄弟们,先废了这小子。” 那人的兄弟还没有废了刘子遥,他倒是先“啊”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抽搐,孙琳的防狼器随身携带,眼前的三角眼已被她电倒。 孙琳手里还拿着防狼器,她再按了一下上面的电流,只听“吱吱”声作响,仿佛要将眼前这伙人同时电倒。。 眼前几个混混见来个了更狠的,吓得赶紧丢掉自己的老大一哄而散。 看能活蹦乱跳的那些混混已逃远,孙琳收起了自己的防狼器看了刘子遥一眼说:“我们走吧。” 刘子遥说:“那地上这个怎么办?” 孙琳说:“要不你给他点补充吧。” 看地上那三角眼仿佛晕了过去,刘子遥不忍心再打他了。 刘子遥跟在孙琳后面说:“你好厉害啊。” 孙琳说:“我说过我在警校训练过,他们硬是不信。几个效外农村的无赖,打不过关张,还以为我也打不刘备。” 回到酒店,刘子遥还为刚才孙琳的表现感到后怕,幸亏昨天晚上自己没有趁虚而入,如果眼前的女人是个洁身自爱者,自己昨天晚上趁她酒醉干了什么非法的事,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整地站着。 眼前的女人只当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事是记忆,她喜滋滋地拿着刚才在平地大市场买得那件外套穿在身上,然后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反复观摩;观摩了十多分钟,她才转过身来说:“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刘子遥这时哪怕觉得不好看他也不敢说出来,他说:“真漂亮,简直无可挑剔。” 孙琳说:“你说我穿我送给你老婆的那件好看,还是穿这件好看?” 刘子遥在这方面当然很聪明,他说:“你穿哪件都好看。” 孙琳说:“我再试一下送给你老婆的这件。” 说完她拿出本来打算送给刘子遥老婆的那件外套穿上,她又在镜子前面观摩了几分钟,然后转身说:“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看些。” 刘子遥说:“都好看。” 孙琳说:“你说得太敷衍,说心里话。” 刘子遥这时心里一点都不糊涂,他说:“我说得就是心里话啊。” 孙琳说:“你要说具体点哪一件好看?” 刘子遥说:“你现在穿得这件吧。” 孙琳说:“为什么?” 刘子遥说:“这件的颜色跟你好像很搭,那件颜色稍微差一点。” 孙琳说:“可是这件是送给你老婆的,如果我要这件,把那件颜色差一点的送给你老婆,你不怕她不高兴吗?” 刘子遥愣了一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孙琳说:“跟你开玩笑的。既然你觉得这件好看,那这件送给你老婆吧,我还是穿我那一件吧。” 挨到十一点多,刘子遥之前没给妻子打电话,她这回又打电话来查岗了。 孙琳看刘子遥接电话的表情便已知道,于是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又要躲浴室里去。 看孙琳那配合自己的样子,刘子遥突然觉得她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如果她早点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一定非要了她不可。委曲自己,就是便宜了别人。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怎么我开的视频通话你不接?” 刘子遥说:“老婆我没上qq啊,你什么时候发的?” 妻子说:“就刚才,你现在可以上qq了吧?” 刘子遥说:“可以啊,那我把电话先挂了啊?” 妻子说:“不行,你按手机中间那个键,可以回到手机桌面上去登qq,不挂电话也可以操作。” 刘子遥只能按妻子说得做,登上qq,刘子遥说:“现在可以挂电话了吧?” 妻子说:“可以,但这要你发视频通话给我,等会十秒钟之内你得给我发视频通话,否则我会认为你在做检查之前的准备工作。” 刘子遥一听只有十秒钟,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用qq发视频通话给妻子。 没过一会,妻子便出现在刘子遥手机屏幕上。 刘子遥说:“速度够快了吧?” 妻子说:“这还差不多。” 刘子遥虽说与躲在浴室里的女人没有发生任何不当之事,但这段日子每次面对妻子,他心里总有一种惭愧感,总感觉对不起妻子。刘子遥心事重重地把手机翻了过来,他要带着妻子检查一遍自己的房间。 妻子仿佛相信了刘子遥,不再要求丈夫翻查每一个角落,她只是大概地看了看,然后叫丈夫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坐着,她要跟丈夫聊聊天。 刘子遥怕躲在浴室里的孙琳闷得慌,只是碍于妻子想跟自己聊天,又不方便叫孙琳躲到外面去,他只能暂时牺牲孙琳的利益。 与妻子唠唠叨叨聊了几分钟,刘子遥想放浴室里的女人出来了,再让她闷在里面,万一她受不了冲出来就麻烦,但妻子却还要与刘子遥聊天,仿佛知道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她就是想让浴室里的女人吃点苦头。 刘子遥装作呵欠连连。 妻子这才说:“老公,你早点休息吧,等明天你到家了我们再聊。” 刘子遥说:“嗯。” 妻子说:“那我关闭视频了,我得去洗澡。” 刘子遥说:“好,老婆你也早点休息。” 妻子说:“等等,老公要不我们再聊聊吧,长夜漫漫,现在时间还早。” 想不到妻子还来这一茬,刘子遥说:“还是等我回家再聊吧,再说我们刚说的都说完了啊。” 妻子立刻不高地:“怎么,你就跟我那么没有话说吗?”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我是想明天我就回来了,到时可以聊个够。” 妻子说:“你这么急着休息,是不是想跟别的女人一起休息?” 刘子遥说:“老婆冤枉啊。” 妻子说:“不行,我还得检查一遍你的房间,刚才检查的不仔细,浴室和卫生间没检查。” 面对妻子这种情况,刘子遥明白自己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妻子怀疑,他冷静地站起身来说:“那好吧,那我再带老婆你参观一遍我的房间。” 妻子在手里视频里一笑,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你把你老婆当什么了,山西陈醋么?” 刘子遥笑着说:“我只当老婆是苹果醋,酸酸甜甜就是我。” 妻子对刘子遥很满意:“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洗澡。” 说完妻子关闭了视频通话,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刘子遥竟忘了浴室里还藏了一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孙琳已站在刘子遥的面前,听听她冷冷地说:“你把我藏那么久,你就不怕你老婆早晚会知道吗?”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看着孙琳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孙琳,而妻子一样。< 35.第035章可以推心置腹 看刘子遥露出这个模样,孙琳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跟你开玩笑的。” 说完她走回自己的床前把刚才那两件衣服分别包好,然后把送给妻子的那件放在刘子遥的礼行箱旁边。 分好衣服,又轮到他们分别洗澡的时间。 刘子遥猜想孙琳应该不是永春本地的女人,因为永春本地的女人就是跟她说了八百遍是自己人,心里还是很排外。 永春是个小地方,从很早之时就开始通信闭塞,很少接受外来文化的影响。孙琳性格豪爽,只要她把你当自己人,就可以推心置腹,所以根本不像永春本地女人。 等刘子遥洗完澡,孙琳已又半躺在床上。 偷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刘子遥想起妻子刚才说得长夜漫漫,他突然心有感触,等二人回到永春,刘子遥心想自己肯定没有像现在与眼前女人这样相处的机会了。 见眼前的女人低着头在看手机,刘子遥也只能玩自己的手机。 幸亏这时的手机都是智能手机,如果像早几年的2g手机,就是把机身拆了都没什么好玩的,这时的手机有微信、手游等之前2g手机没有的功能。 酒店里有免费wifi,刘子遥下载了个小游戏玩,他现在没什么睡意,那是一个在手机屏幕上切水果的小游戏,虽说里面有几十种刘子遥见都没过的水果,但玩起来索然无味。 不远处靠在床头的女人突然放下手机,她看着刘子遥说:“反正睡不着,要不然我们做点别的吧?” 刘子遥心里一慌,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心里既渴望又害怕,眼前的女人不是韩梅,面对韩梅之时,他有绝对的控制权,但在眼前女人的面前他没有任何控制权,只敢看不敢吃。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敢说话。 眼前的女人掀开被褥,然后走下床来,她来到刘子遥身边说:“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刘子遥颤颤惊惊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眼前的女人接过手机,然后坐在一边开始在手机上捣鼓,刘子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在一边等着。 过了几分钟,孙琳把手机还给刘子遥说:“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吧,这是个与之前传奇类似的游戏,只不过是改编自《西游记》,我给你选好了角色,名字也替你选好了。” 说完她把手机还给刘子遥。 刘子遥接过手机,只见手机屏幕上到处是游戏里的角色,里面有唐僧与白晶晶等系统角色。 孙琳说:“我在上面叫‘如意小姐’,你加我为好友吧。” 刘子遥看着满屏幕的人说:“我在哪里啊?” 孙琳指着手机屏幕左边说:“你左手放这个位置,这是方向健,你滑动一下让你的角色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自己。” 刘子遥滑动方向键,果然从人堆里走了一个提着把剑的家伙,只见上面飘着的大名竟是:抹布哥哥。刘子遥盯着屏幕说:“抹布哥哥是我吧?” 孙琳笑着说:“对啊,我在你后面,你看到没?” 刘子遥往自己角色的后面看去,只见后面站着一个仙子般的人物,长着一对发光的翅膀。 孙琳往刘子遥身边坐近了一点,然后伸出手指指着刘子遥手机屏幕说:“我再教你一些基本的吧,你看这个是看自己装备的......这个是看自己好友的,如果你想在里面说话,就点这里......。” 闻着眼前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清香,那是一种只有美丽女人才有的味道,刘子遥哪能安静下来玩手机游戏。看着眼前女人一本正经地指点自己玩游戏,刘子遥心都要碎了,心想自己不会与眼前的女人就玩手机上这个东西过着长夜漫漫吧? 孙琳给自己手机上下载的那个游戏与年少之时玩得《西游释厄传》街机差不多,里面的反面角色是一些红孩儿、牛魔王之类的,在“如意小姐”率领下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反面角色,刘子遥困得睁不眼睛。 第二天刘子遥一觉睡到十点,孙琳却因为昨夜玩那个手游玩得太晚睡得正香,刘子遥起来洗漱完毕,她还没有醒的意思。 刘子遥想反正是下午两点回永春的车,索性一个人下楼再看看,他想看看周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到时可以带回去给亲朋好友作礼物。 经刘子遥打听,在酒店附近有一个小商品市场。 来到小商品市场,里面的品种有很多,但刘子遥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在机关单位混久了,除了现金和烟酒之类的,连送礼物都不会送了。 挑了一个多钟头,就买了几个手机挂件一类的小东西,看时间差不多,刘子遥回到酒店。 孙琳却还没有醒来,刘子遥几乎都把她拖地上来了,孙琳才慢慢醒来,看她的模样,她应该是快天亮之时才入睡。 收拾完东西,二人打了个车来到车站,然后上了回永春的长途客车。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妻子在刘子遥快到永春之时开始做饭,等刘子遥到家,饭菜正好烧好。 吃着妻子烧得饭菜,刘子遥感觉生活甜蜜,还是家里好,连饭菜都比外面的香。吃过饭,刘子遥把自己从省城带回来的礼物交给妻子。 妻子拿着那件天蓝色的外套到镜子前面试穿,但刘子遥明明记得这件天蓝色的外套是孙琳看中的,另一件带点粉红色的才是妻子的。 不过看妻子好像很喜欢,刘子遥没有介意,妻子站在镜子前面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说:“这衣服很贵吧?” 标价牌已被孙琳剪掉,刘子遥说:“不是很贵,这是我到省城服装批发市场买的。” 妻子说:“多少钱?” 刘子遥说:“288。” 妻子说:“看这款式和设计,蛮值得的。” 说完妻子又在翻刘子遥的包,结果只翻到一些刘子遥从小商品市场买得小饰品,妻子说:“这些也是送给我的吗?” 刘子遥说:“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给你。” 妻子只挑了一件留作记念,其它的她还给刘子遥送朋友。 等二人先后洗完澡,刘子遥想与妻子干点正事,在外面这么多天,虽说这些天也有个女人相陪,但那个女人自己只敢看不敢吃。不过刘子遥想这样也好,他可以把自己的全部给妻子,让妻子再来一次连本带利的偿还。 妻子沐浴更新之后躺着也激情燃烧,只等着刘子遥上来。 在拿套套的过程中,刘子遥发现有点不对劲,放套套的位置本来在很顺手的床底下,每次情到浓时他顺手就能勾到,但这一回他伸手摸了半天竟没有摸到。关于这个,刘子遥一直很在乎,多少数量,用哪个牌子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实在用手勾不着,刘子遥只能下床来拿,孰料拿出来之时,数量是对的,但被摸到一片不是自己套套的外包装,虽说只是一小片,是撕开套套外包装的前小半部分,刘子遥立刻警惕。刘子遥感觉到这个房间可能出现了另一个牌子的套套,当然也包括用那个牌子套套的人。 妻子见刘子遥拿个作案工具花那么长时间,她有点等不及了,说:“老公你蹲那干嘛呢?” 听到妻子的召唤,刘子遥有点按捺不住,这节骨眼上他不想扫自己的兴,也不想扫妻子的兴,他决定与妻子完事之后再说。 在与妻子的操作过程中,刚才那片不是自己套套的包装又呈现在脑海里,想着有另外一个男人跑到自己家里来,也像此时自己一样压着妻子,妻子还在那男人身体下面喘着粗气,刘子遥突然动不了了。 妻子只当丈夫今天坐车过于疲累使然,拉起一边的被褥盖在自己与丈夫的身上。 天亮起来,刘子遥看时间还早,本来他还想眯一会,想到昨夜那一片不是自己的套套包装,他突然毫无睡意。妻子此时躺在一边睡得正香,刘子遥爬了起来,他要起来找一些家里出现陌生男人的蛛丝马迹。 为了防止妻子发现,刘子遥走出卧室,并把卧室的门关上,他要到客厅书房等地方找找,其实他也只是安慰一下自己,尽量找到解释那片不是自己套套包装的理由。 客厅里没有找到陌生男人出现的痕迹,书房里香水味浓烈,香水是妻子喷的,这是他以往替刘子遥打扫书房的习惯。一圈转下来,刘子遥竟在角落找到一颗有人抽剩下的烟头,这颗烟头的牌子是刘子遥平时自己抽的一个叫利群牌子。 刘子遥回想了一会,自己是抽烟,但很少在书房抽,平时他抽烟一般都在外面抽,很少在家里抽,在书房抽烟更少。看着那颗抽剩下的烟头,刘子遥心想不会那家伙不但玩自己的老婆,还抽自己的烟吧? 之前在书房抽烟,一般只是刘子遥失眠或者是第二天休息他才会在书房抽烟,基本上抽完烟他会会及时清理,此时他已有一段时间没在书房抽过烟了,再说他很少抽完烟把烟头乱丢的。< 36.第036章下场很难看 刘子遥此时实在找不到那颗烟头来源的解释,为了再次体会在书房抽烟的感觉,他点燃了一只烟。刘子遥对吃喝嫖赌抽都不在行,这也是他在办公室里一直得不到青睐的原因,喝两瓶啤酒涨得像猴子屁股一样,跟领导出门除了给妻子打电话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领导不是很喜欢刘子遥这种下属。 此时刘子遥在书房点一根烟当然没有什么感觉,不但还原不了那颗烟头的现场,还因为吸不知第几口之时用力太猛喉咙被呛得厉害,一连咳了几声。 再过了一会,妻子便起来了,为了还原那颗抽剩下烟头的现场,刘子遥已在抽第二根烟了,可惜依旧没有结果。 妻子看刘子遥大清早躲在书房里抽烟,还道他昨夜又失眠:“你昨天坐了一下午的车,怎么还失眠?” 刘子遥这才反应过来,他把烟塞烟缸里掐灭了说:“只是少睡了一两个小时,没事。” 妻子没当回事,看时间还早,她走进厨房打算做早餐。 看妻子与之前一模一样,刘子遥心想书房那颗烟头可能是自己抽剩下的,只是自己当时忘记及时清理造成的,妻子很少进书房来,只会偶尔有空才进来打扫,所以才造成那颗烟头留到现在。 妻子在厨房很快煮了两碗面,见刘子遥坐在餐桌旁边,她递了一双筷子给刘子遥说:“吃吧。” 吃完面,刘子遥说:“这几天家里是不是有客人来?” 妻子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啊,怎么啦?” 刘子遥不说那片套套包装的事,只说:“我看书房里有抽剩下的烟头,我还以为我不在的时候有客人来过。” 妻子说:“是你自己抽剩下忘了倒掉的吧?” 看妻子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刘子遥只道书房角落里那颗烟头真是自己不小心丢的,或者处理烟头之时不小心洒在那的,抽剩下的烟头是自己的,但那片套套的包装怎么解释?难道也是自己的? 刘子遥反复回想之前自己是不是用过别的牌子,回想的结果是自己没有用过别的牌子,至少这一年他是没用过别的牌子,在这方面,他一向很讲究,用惯了的牌子他不会随便换。 再过了一会,妻子便要上班去了,他上班的地方离家里远,必须要早走,否则要迟到。 妻子说:“今天晚上我可能要晚点回来,晚上那顿你自己煮点面吃吧。” 那片套套外包装的事还没解决,想着妻子又要晚归,刘子遥的心情瞬间像上坟般沉重。 这一天孙琳精神抖擞早早地来到办公室,一扫之前从省城开会后的懒散。 想着自己这几天不在,家里可能有陌生男人出现,刘子遥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孙琳却很心情,之前徐武与郑子豪在办公室里的势力被清除干净,想着办公室里之后的正能量和自己的良好口碑,孙琳就心情一片大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子遥想到妻子,忍不住有些垂头丧气,孙琳坐到刘子遥一桌来说:“看你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怎么,嫂子不喜欢你买的礼物?” 刘子遥心想自己怀疑妻子,孙琳却叫上嫂子了,他的心事还是不跟孙琳说得好,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事,说出去不太光彩,刘子遥说:“喜欢啊,可能是我昨天回来晚上没休息好。” 孙琳笑着轻声地说:“久别胜新婚,不会昨天晚上太卖命了吧?” 刘子遥脸一红。 孙琳呵呵一笑,走开了。 再打了一个下午的酱油,刘子遥便迎来下班的时间。 想着妻子晚归,刘子遥不想回家。孙琳看刘子遥下班了还在办公室里收拾,她说:“办公室里锁事多,到时给调个小美女来协助你。” 刘子遥一听,心想女领导最讨厌自己的下属之间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现在都尽量减少与韩梅见面的次数,现在的女孩子普遍有大叔控情节,刘子遥不想因为这个毁了自己在孙琳心里的形象。 他从头到尾都认为自己对妻子的专一是应该做的,不是件什么很伟大之类的事情,之所以给人造成仿佛很伟大的印象,完全是现在社会上的道德严重滑坡造成的,以至于做了一件正常人的事情都被视为不一般。 刘子遥对妻子是有怀疑,但他还是很爱妻子,只想与妻子好好地过下去,将来还打算生个小宝宝,把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妻子与小宝宝身上。 他不想与普遍有着大叔控、失恋一次就以为懂了全世界的女人纠缠男女这一类的关系。 听孙琳要想调个女孩子来办公室,刘子遥忙说:“领导千万别,办公室里加一个编制不容易,再说我这的事不多,我能应付的来。” 孙琳说:“那你这么晚还不回家?” 刘子遥说:“我只是回家没什么事,你就当我想在办公室里表现一下自己吧。” 孙琳笑道:“你倒是蛮拼命的啊,家里没什么事吧?是嫂子今天又晚归?” 刘子遥愣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竟看清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刘子遥不敢否认,说:“是啊,她单位忙,偶尔要加班。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就当我留下来加会班。” 孙琳说:“嫂子长那么漂亮,又经常不在你身边,你可得把她看紧了哦。” 刘子遥说:“你嫂子是正紧人,我们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我对她还是蛮了解的,我对她有信心。” 孙琳说:“你可别粗心大意,现在来永春的男人越来越优秀,至少表面是这个样子,你得多长个心眼啊。” 刘子遥看着孙琳说:“你是不是认识你嫂子?” 孙琳仿佛从没想过刘子遥会突然说到这个,她说:“不……不认识啊,但有听说过她,主持界的人,都是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刘子遥松了一口气,幸亏妻子与孙琳是不认识的。 这一天妻子说到做到,说晚回就晚回,直到晚上过了十点她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 刘子遥看了一眼疲惫的妻子不想说话,妻子只道是丈夫上一天班累了。 等妻子洗完澡,妻子看着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刘子遥说:“你快去洗澡吧?” 刘子遥看着电视屏幕说:“我很干净,不需要洗。” 妻子愣了一下,这算哪门子的说法,妻子说:“你干什么啊,这么大的人了,洗澡还要人三催四请的?” 刘子遥说:“我说了我一直很干净,不想洗。” 妻子说:“你什么意思啊,不干净的人才洗澡是吧?” 刘子遥不知道妻子有没有听明白自己说什么,除了卧室床底下那片不是自己套套的外包装和书房抽剩下的烟头,他晚上回来又发现了客厅角落里有一个男人的脚印,那个脚印很明显不是自己留下的。 不是自己留下的,就一定是自己不在有陌生男人到家里来留下的,这个陌生男人到底是谁,刘子遥很想知道。 听妻子仿佛在反驳自己,刘子遥不敢再说下去了,到了这时,刘子遥还是怕误杀,万一又是一场误会就麻烦,妻子不可能对自己无限忍让下去。 妻子说:“快去洗澡,听话,等会睡觉。” 刘子遥说:“我不洗。” 妻子说:“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洗澡不睡觉,明天不用上班了啊?” 刘子遥不说话。 妻子说:“你不睡我睡了啊,真是莫名其妙。” 刘子遥突然冷冷地说:“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客人来过我们家里?” 妻子说:“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你出差的那几天没有客人来过。” 刘子遥起身走到客厅有个陌生脚印留下的地方说:“那这个是谁的脚印?” 妻子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说:“我怎么知道,平时我忙,都是你负责家里的卫生,你没扫干净还怪我。” 刘子遥说:“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有客人来过?” 妻子仿佛这才想到丈夫生气的原因,她说:“这是你自己留下的吧?” 刘子遥说:“我的鞋不是这个尺寸。” 妻子说:“不是你的就是你爸的,上次他住院之时不是在咱家住过几天吗?” 刘子遥不想说话。 妻子都懒得理刘子遥了,独自一人走向卧室,她忙了一天,她要休息。 刘子遥说:“没说清楚不许睡觉。” 妻子说:“刘子遥你有神经病是吧,大半夜的你瞎嚷嚷什么,我还有事问你呢。” 刘子遥不说话。 妻子说:“我问你,那天在视频通话里我明明看见你给我买了两件衣服,一件天蓝色的,一件粉红色的,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拿回来只有一件了,还有一件呢,我问你还有一件哪去了?” 刘子遥心想我的天啊,在省城酒店里妻子视频通话查岗之时孙琳的人是躲过,但摆到一边的两件外套却被妻子从视频里看到,现在那些粉红色外套在孙琳那边,这个怎么向妻子解释?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说啊,你是不是把那件衣服送给了别的女人,那件粉红色的那么漂亮你就送给别的女人,这件没那么漂亮的就给我,你什么意思?”< 37.第037章有来头的新娘 刘子遥说:“我……我……那件是……是我给别人带的,人家付了钱给我的。” 本来刘子遥想说那件衣服是孙琳的,但一想如果是孙琳的,怎么又出现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怕越描越黑,干脆说是给别人带的,反正妻子与孙琳不认识。 妻子走过来拉着刘子遥的手说:“夫妻贵在坦诚,贵在信任,反正老公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我相信老公你一定不会骗我。” 刘子遥点了点头,他也生怕妻子咬着她视频里看到那件粉红色的外套一事不放。 妻子说:“累了一天了,你快去洗澡,等会早点休息。” 刘子遥这时听话地点了点头说:“嗯。” 等刘子遥洗完澡,妻子已经把她那干净柔顺的头发放了下来,她此时换上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妻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缎子般的皮肤,修长的大腿,整个房间都迷漫着她那温柔多情的气息。 不知何时,刘子遥开始意乱神迷,只想着与妻子温存一番。 看丈夫爬了上来,妻子已伸展开了一个让丈夫顺利进行的姿势,昨天夜里意犹未尽,妻子打算让丈夫这一夜再拿回去。 情到浓时,妻子突然按住了刘子遥的手,刘子遥说:“怎么?” 妻子一笑,说:“你等一下。” 说完她起身走向一边的柜子,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套套来,她说:“这是早些天我走在大街上有人推广这个东西,这个是免费的试用装,我们也用着试试。” 刘子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这个包装盒怎么被拆开过?” 妻子说:“是我拆的,我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我还拆了一只。” 刘子遥说:“那你拆的那只呢?” 妻子说:“被我丢了啊,这种东西都一样的,只是香味不一样而与。” 想着自己之前在床底下捡到那片不是自己用的外包装,原来只是妻子好奇拆了一只造成的结果,刘子遥突然很惭愧,觉得自己总是这么唐突地怀疑妻子,幸亏这次没把那片套套外包装的事挑破,否则收场一定很难看。 妻子看刘子遥在想什么,说:“来啊,等你呢……。” 这一夜刘子遥睡得很香,他一方面觉得愧对妻子,另一方面觉得自己窝囊的秉性有时也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幸亏自己没有直接质问怀疑妻子,否则等妻子拿出那盒套套,甚至到外面街头找出那个给她发套套的推广业务员来,自己一定悲惨收场。 天亮以后,刘子遥又早早地爬起来做早餐。 事实证明,一直以来所有指向妻子所谓的证据,都有点空穴来风,到头来终是一场误会,是一场闹剧。刘子遥打算与妻子吃完这顿早餐之后,再也不轻意怀疑妻子,妻子只是有着一张娃娃脸,漂亮并不是她的错,不能当作怀疑她的借口。 过了一会,妻子也起来了,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自己的丈夫,便知道丈夫起来做早餐去了,自从结婚以来,妻子除了上班就是加班,家里的家务几乎全推给了丈夫,所以一有空,妻子会帮忙做家务,这时看丈夫在做早餐,妻子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看丈夫在厨房埋头做早餐,妻子感动,丈夫一次次无理取闹的怀疑她,她都好声好气地给丈夫解释,有时心里再多委曲,她也宁可委曲自己,她爱丈夫,就像丈夫爱她一样。 刘子遥煮完两碗鸡蛋面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妻子站在客厅里远远地望着自己,刘子遥高兴地说:“早餐做好了,你快去刷牙吧。” 等刘子遥放下手里的两碗面,妻子突然走到丈夫前面紧紧地抱着他,妻子说:“老公,我爱你。” 刘子遥也触景生情,他紧紧地抱住妻子说:“老婆,我也爱你。” 妻子说:“如果我们能永远都像现在这样,那将会有多好。” 刘子遥说:“会的,老婆,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吃过鸡蛋面之后,妻子先上车上班去了。 等妻子坐得车辆彻底消息在视线里,刘子遥才走向自己上班的方向。 与妻子消除芥蒂,刘子遥看起来红光满面的,一扫之前的乌云密布。 刘子遥其实并不适合在这种大型的企业上班,他不懂单位的人情运作,不懂溜须拍马,在他的脑子里只有工作与妻子,与他同一届毕业的同学有做老总秘书的,有踏入公务员系统的,有子承父业的,有创业成功的等等,总之都被配在各个重要的岗位上,也只有刘子遥才混在很多人不想来的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里。 对于工作与妻子,刘子遥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很多道理其实他都懂,他刚加入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的时候就有人点醒过他,叫他多跑跑人事,多跟总部下来的人或者区域经理来往,多安排一些吃喝玩乐的活动,甚至妻子都多次提醒他在大企业混不比在小企业混,在小企业混有技术有资历便可以加薪,在大企业打滚光会做事以及遵规守纪还远远不够,还得会做人。 刘子遥自然明白所谓的做人是与从小父母教导孩子的做人是不一样的,但刘子遥就是做不到,就是不会“做人”。 对于别人的点醒以及妻子的提醒刘子遥都表示虚心接受,但一直未付之于行动,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做了办公室的副主任,现在还转为主任,所以有时候他也不屑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谋取职位。 在很多地方充当笔杆子的人光有所所谓**的东西其实远远不够,还得有点别 的信仰,有时释儒道以及西方的内阁制与总统制都得来点,否则别人会认为是忽悠人的。 刘子遥自然还有些别的信仰,所以他的紧迫感一直不强。以至于在很多人眼里刘子遥只想着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毫无大志。 刚结婚那会,妻子也一直督促刘子遥立个目标,至少要在多少年之内混个什么职位,可惜刘子遥只混到个副主任,想要混到顺天国际总部去不知差几千里。 时间一长妻子可能觉得刘子遥不是那块料,不再要求丈夫多有目标,觉得丈夫只要全身心爱着自己就行,其它的她可以来。 做为公司里的笔杆子,刘子遥当然深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事,一如之前的徐武与郑子豪,他们在做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之时潇洒多金,可惜没潇洒多久便被总部的人找上门,尽管这事全部由孙琳幕后一手操办,但总得来说也是徐武与郑子豪之前胡作非为的报应。 所以有时刘子遥会相信一点因果循环,靠非法手段赢得的来职位会不长久,他宁可自己怀才不遇,也不想报应不爽。 与妻子暂时消除芥蒂,刘子遥心里再无顾忌,心情好了一大半,做起什么事来都得心应手。 到了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孙琳打电话来叫刘子遥做司机陪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她自己不方便开车。刘子遥请了几个小时假,开着车二话没说往孙琳的住处走。 走到孙琳住处前面不远的十字路口,孙琳早在那等着了。 在车上孙琳说:“昨天忘了跟你说,今天叫你来做我的司机,不好意思啊。” 刘子遥说:“没关系,反正我在办公室里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到哪里去?” 孙琳说:“富豪酒店,知道在哪吧?” 刘子遥说:“知道。” 到了富豪酒店外面,刘子遥看见外面的场面十分壮观,光漂亮跑车都停了二十多辆,害刘子遥开的车都不太好意思跟它们停在一起,刘子遥说:“这人是做什么的,好像很有名堂?” 孙琳说:“新郎不认识,我只认识新娘,新娘家里是很有钱的,好像是做建材的。” 二人找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住,刘子遥边下车边说:“我也去个红包吧?” 孙琳说:“不用,你是跟我一起来的,一份红包就行。” 刘子遥说:“新娘叫什么?” 孙琳说:“叫田思如。” 走到酒店前面的广场,刘子遥看见酒店重新装扮过一番,挂得到处是传统的红灯笼,门口两边摆满了花篮,新郎与新娘此时正在酒店门口迎接客人。 孙琳远远地开始叫新娘:“思如,新婚快乐!” 那个叫思如的新娘听到是孙琳的声音,忙放下跟其他客人的寒暄朝二人走过来:“亲爱的,想死你了。” 待新娘走近,孙琳与新娘相拥而抱说:“亲爱的,今天你好漂亮。” 新娘田思如说:“谢谢,你也一样。” 刘子遥看了一眼新娘,发现似曾相识,可能面对美女之时都会有这种错觉。这一天是新娘田思如的新婚之日,一身洁白的婚纱让新娘如若美丽的天使一般。 田思如无疑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想起两年多以前妻子与自己结婚之时也是这时新娘的装扮,刘子遥心里甜蜜,因为有孙琳在一边,他不敢多看新娘。 待新郎也走过来,刘子遥才发现新郎原来是赵勇,就是他在省城开会之时打电话叫刘子遥来喝喜酒的那一位。刘子遥想不到新娘竟是赵勇,早知他嫁入豪门,自己也不至于忘记今天是他举行婚礼的日子。 看赵勇一脸喜庆之色,刘子遥忙伸手与新郎握手说:“赵兄,恭喜恭喜。”< 38.第038章没烧高香 赵勇还道刘子遥这么有心,这么早就到了,看他与孙琳一起来的,而孙琳又与自己的老婆是旧相识,于是他看着一边的孙琳笑着说:“子遥兄真是有福气,嫂子长这么漂亮。” 刘子遥面露尴尬,刚想解释,一边的新娘看着孙琳说:“姐你这就不对了,什么时候有这么帅的男人也不拿出来晒晒。藏这么深,害我还打算给你介绍男朋友呢。” 孙琳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说:“你姐我还是老样子在混日子呢,哪有妹妹你混得这么风声水起,以后你得多多照顾你姐才对啊。” 田思如拉着孙琳的手说:“姐就会取笑做妹妹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我得跟姐好好聊聊。” 说完田思如与赵勇招呼刘子遥进酒店里说话。 刘子遥只敢以孙琳马首是瞻,看田思如拉着孙琳往酒店里走,他与赵勇走在后面。 到了酒店门口,田思如拉着孙琳继续往大厅里走,赵勇还要留在酒店门口亲自迎接客人。幸亏刘子遥身上带了钱,交个礼金之后,刘子遥失去了孙琳的踪影,他生怕赵勇再误会孙琳是自己的妻子,孙琳不解释他又不敢向赵勇解释清楚,这种大型场合如果被人知道孙琳还是个剩女,会影响她做为一个女总经理的形象。 大酒店大堂里转了一圈,此时喝喜酒的人还没有完全到齐,一圈转下来,刘子遥竟被三四个人认了出来。刘子遥不知道那几个人到底是女方还是男方的客人,随便寒暄了几句,刘子遥挑了个表面稍微温和叫辛春财的人到安全出口去抽烟。 在安全出口辛春财边抽烟边说:“这次不知老赵祖上是不是没烧好高香,算起来也是倒霉透顶,被摊上这事。” 刘子遥以为自己听错了,据孙琳说新娘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很有来头,赵勇一介白丁,娶了个这么财大气粗的新娘,应该是祖上烧好了高香的结果。 辛春财看着刘子遥说:“你不会不知道吧,新娘这是第四次结婚了。” 刘子遥说:“怎么这么狠,前面几次是怎么回事?” 辛春财说:“听人说是田家嫌对方寒酸。” 刘子遥说:“可是如果寒酸的话,没结婚之前就知道的。” 辛春财说:“不知道啊,田家做起事来没人看得懂。” 刘子遥说:“如果一定要计较这事,赵勇家在官场与商场上同样没有什么影响力,为什么这次田家同意让女儿与赵勇结婚呢?” 辛春财说:“不知道啊,所以说田家做事没人看得懂。” 要不是这次陪孙琳误打误撞参加了赵勇的婚礼,刘子遥对赵勇的婚礼本来没任何兴趣,这时听辛春财这么一说,刘子遥突然对赵勇的婚礼有了兴趣,感觉这里的水很深。 接下来辛春财又说了些田家的坏话,等二人在安全通道说完话,酒店的宴会厅里已经有一批人了。众人笑容满面,在相互寒暄,新娘正在接受众人的恭喜,她的身边却不见孙琳的去向,刘子遥打孙琳电话也没人接听。 刘子遥只能去向新娘田思如打听孙琳的去处,看刘子遥仿佛很焦急的样子,田思如似笑非笑地又打量了一番刘子遥。就在那一刹那间,刘子遥感觉到眼前的女人并非只是个情场老手这么简单,她结这么多次婚可能并非是喜新厌旧使然,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喜新厌旧的女人没有这种既智慧又仿佛充满嘲弄对手的眼神。 田思如看刘子遥仿佛瞬间露出害怕自己的眼神,她轻轻一笑说:“琳姐刚才有事去了,等会就会回来。” 刘子遥“哦”了一声,看辛春财在前面不远处与人寒暄,他赶紧走到辛春财那边去了。 辛春财这时当然与刚才在安全通道抽烟之时判若两人,此时春风满面,见到田家的人以及赵家的人便作揖嘴里不停地恭喜恭喜,完全不像刚才在安全出口之时满嘴负能量的表现。 刘子遥不知道辛春财葫芦里一时卖得是什么药,感觉自己不能与这种虚伪透顶的人走得太近,看不远处有很多人在吃水果,刘子遥决定到那边去吃点水果打发时间。 这些年永春一直在搞城镇化建设,建材市场是一块香饽饽,田家在永春的建材市场运作了近二十年,自然远非其它行业的商人可比。刘子遥正想着田家的事,孙琳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又出现在酒店宴会厅里,她从后面拍了拍刘子遥的肩膀说:“嗨。” 刘子遥回过头来看见孙琳此时一副青春扬溢的样子,他仿佛又看见了两年前的妻子,两年以前他就是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妻子的,刘子遥说:“你刚才去哪里了?” 孙琳说:“跟一些以前认识的朋友叙叙旧。” 刘子遥环顾四周之时,他突然看到站在远处的新娘身边多了几个年纪与新娘相仿的女人,虽然相貌各一,但清一色的是漂亮女人,其中一个还长得很像妻子。现场突然同时出现这么多个漂亮女人,一下吸引住了全场的目光,有几个猥琐的还在一边吹着口哨。 孙琳看着远处的新娘说:“思如真是漂亮。” 刘子遥没有心情理会田思如,他很想知道站在新娘身边的其中那位是不是妻子,远处那位长得像妻子的女人这时突然背对着这边,刘子遥一时看不清楚。 为了看到那漂亮女人到底是不是妻子,刘子遥决定上前去看个清楚,孙琳却说:“子遥,我们到那边喝杯红酒去。” 刘子遥不敢违逆孙琳的意思,只能边走边偷看远处那个女人是不是妻子。 等到一边端好红酒,站在远处新娘身边的那几个女人却不见了,刘子遥找了一圈,一个都找不到,那个长得像妻子的女人消失不见。 孙琳说:“找什么呢?” 刘子遥说:“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孙琳说:“谁啊?” 刘子遥说:“没看清楚,也不知是不是。” 孙琳说:“不会是嫂子吧?” 刘子遥一愣,心想孙琳怎么能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孙琳说:“看你这么认真,猜也猜得到是她,如果她在的话正好,让我也认识认识嫂子。” 刘子遥掏出手机给妻子打电话,他想知道妻子是不是来过眼前的婚礼现场。 电话很快接通,妻子说:“老公,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你现在在哪里?” 妻子说:“我在外面采访啊,怎么啦?” 刘子遥说:“我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婚礼,刚看见一个人长得特别像你,这会又不见了,我以为是你呢。” 妻子说:“女人化个妆之后差不多一个样,你认错了吧?” 刘子遥心想自己可能也是思妻心切,一时眼花看错了:“哦,那没事了,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啊。” 挂了妻子的电话,孙琳在一边说:“嫂子是不是在这里?” 刘子遥说:“刚才看错了。” 看刘子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孙琳突然说:“如果刚才你看到真是嫂子怎么办?” 刘子遥说:“啊?” 看刘子遥露出吃惊的表情,孙琳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跟你开玩笑的。” 刘子遥说:“她在上班,那个真不是她。” 孙琳说:“我们喝酒吧。” 过了一会,主持婚礼的婚庆公司以及田家的长辈和赵家的长辈陆续出场,紧跟着出场的还有跟拍的摄影组和田家的亲朋好友,人数众多,阵容宏大,叫人难以望其项背。 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场面说:“田家真的很有钱啊。” 孙琳说:“暴发户都这样,恨不得嫁妆都换成用上吨的现金。” 刘子遥不知道孙琳与新娘田思如的真实关系,看她对田家的评价,她与新娘的关系似乎没想象中那么好,这时婚庆公司的两男两女四个主持人已开始在台上用话筒说话,跟拍的摄影组已打好了灯光,准备正式记录新娘新郎这一对新人的美好时刻。 站在台上中间的男主持人首先说:“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在这欢天喜地的日子里,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来到这里,共同见证新娘田思如女士和新郎赵勇先生既神圣而又浪漫的美好时刻。” 刘子遥心想田家果然财大气粗,本来婚庆公司的主持人都是把新郎的名字念在前面,因为自古以来都是男方排前面,而眼前的现场却是把田思如女士名字念在前面,新郎赵勇先生念在后面。 站在台上中间的女主持人说:“在这样一个神圣而又浪漫的季节里,一对真心相恋的爱人,从相识,相知,相恋,到相爱,走过了一段段美妙的旅程。” 孙琳在刘子遥身边说:“有没有这么严重啊,才认识一个多月,就有一段段旅程那么长时间。” 看孙琳漫不经心地说出事实,刘子遥差点没当场笑了出来。 站在台上右边的男主持人说:“爱情是美丽的鲜花,婚姻是甜蜜的果实;爱情是初春小雨,婚姻是雨后的彩虹。”< 39.第039章幸灾乐祸 站在台上左边的女主持人说:“是啊,亲爱的朋友们,此时此刻,我想你们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都怀着一颗万般期待的心情,等待着我们今天的新娘新郎出现。” 接着四个主持人一起发音说道:“下面就让我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幸福之门,并且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新娘新郎步入这神圣的婚礼殿堂。”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刘子遥与孙琳也跟着鼓掌。 新娘田思如牵着新郎赵勇的手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四位主持人再一起说道:“来宾们,朋友们,让我们的掌声再热烈起来,共同祝愿我们的新娘新郎甜甜蜜蜜,幸福美满。” 现场的掌声再次暴响,将宴会厅的气氛推向最gao潮。 孙琳站在刘子遥身边说:“按照剧情发展,应该有点意外才对,否则怎么演啊。” 刘子遥不知道孙琳什么意思。 孙琳说:“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么,只要一拍到有人结婚,便有人大闹婚场,否则叫人怎么看啊。” 看着孙琳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刘子遥直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与自己共事的孙琳,电视里的剧情怎么能跟现实的情况相比,再者不给新娘祝福也罢了,哪有三番五次给自己姐妹传播负能量的。 不过刘子遥介于孙琳是自己的老板,只能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敢有观点上的冲突。 宴会厅里的音乐声这时加大了音响,响起了旋律优美结婚进行曲,伴娘伴郎要陪着新娘新郎开始走红地毯。 好的不灵坏的灵,可能都怪孙琳的乌鸦嘴,婚礼现场竟真的冲进了五六个人大闹婚场,他们冲进宴会厅一阵乱拨,也不知拨得是什么东西,宴会厅里很快散发一阵阵的恶臭,新娘新郎以及伴娘伴郎被拨得灰头土脸,像刚从烂泥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除了新娘新郎被拨,有几个上前制止的客人也被那几个拨翻在地,像倒在下水道里一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拨得粪,俗称米田供。 新娘倒在地上惨叫不跌,漂亮的婚纱被毁。 等酒店的保安蜂涌而来之时,那几个人早已逃之夭夭,让人感觉做了一个恶梦一样。 田家的长辈非常气愤,并报了警,刘子遥躲在人群后面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想询问孙琳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孙琳也不知了去向。 想着孙琳刚才说得什么按照剧情发展应该有点意外才对之类的话,刘子遥立刻怀疑这事是不是孙琳叫人来干的? 宴会厅的臭气熏天,不能再呆,刘子遥只能退出宴会厅。 在酒店外面的广场上刘子遥心想如果这事真是孙琳叫人来干的,自己与她是一起来的,追究起来会受到诛连,看广场上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刘子遥赶紧逃了。 逃到离酒店有一公里处,刘子遥又给孙琳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听,一连打几次情况都一样。刘子遥只能给孙琳留了条短信,说自己在离酒店一公里处一家超市的门口等。 在超市门口一连等了一个多钟头,依旧没有孙琳的消息,没有短信回复,手机也无人接听。 刘子遥实在不想再等,因为请了下午的假,他决定回家再说,如果孙琳打电话过来,他再来接她。 更让刘子遥没有想到的是等自己回到家里,他竟意外发现妻子在家,妻子看丈夫这么早回来,他也十分意外。 “我下午身体不太舒服,工作差不多完成,我就先请假回来了。”妻子说,“你不是在喝喜酒吗,怎么这么早?” “那喜酒没喝成,有人捣乱。”刘子遥说,“老婆,你哪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可能有点累,没什么事。”妻子说,“你跟我说说,谁这么倒霉,婚礼都被捣乱,乱什么样子啊?” “是我一个叫赵勇的朋友今天举行婚礼。”刘子遥说,“婚礼现场被五六个人到处拨脏东西,新娘都被拨,整个酒店宴会厅臭得进不了人。” 刘子遥见妻子的精神不是很好,于是说:“老婆你太累休息会,我们不要去管他们的事情。” 妻子点了点头,仿佛无限疲倦。 刘子遥陪着妻子进卧室休息。 妻子还没有睡着,刘子遥的手机终于响了,是孙琳打来的,妻子躺在床上看着刘子遥说:“谁啊?” 刘子遥说:“是同事,刚才婚礼现场太乱我们走丢,她打电话可能是叫我过去接她。” 妻子说:“那你快去接他吧。” 刘子遥没想到妻子问都没问是哪个同事,是男的还是女的之类的直接叫自己过去接,刘子遥瞬间感恩涕零。 走到楼下,刘子遥才敢给孙琳回电话:“你在哪呢?” 孙琳说:“你刚才在哪呢,怎么不接电话?” 刘子遥说:“我刚在家,我以为你先走了呢。” 孙琳说:“嫂子刚才在是吧?” 刘子遥默认。 孙琳说:“我还在酒店,你来接我吧。” 回到酒店,孙琳正站在广场边上的树荫下东张西望。 看孙琳东张西望的样子,刘子遥突然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孙琳与刚才那几个来破坏婚礼现场的家伙有一定的联系,还有新娘看着自己的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这让刘子遥感觉孙琳与新娘的关系可能是敌非友,只是在公共场所才显示出是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因为车辆不能开到广场上去,刘子遥只能在远处按喇叭,孙琳在远处很快听懂了喇叭声,朝刘子遥的车辆走来。 刘子遥走下来开车门,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孙琳便说:“我们上车再说。” 回到车上,刘子遥看了看孙琳说:“刚才那几个捣乱的人到底是谁啊?” 孙琳说:“不知道啊。” 见孙琳不想说,刘子遥不便再问,把车开向她的住处。 绕了几条路,孙琳说:“可能是新娘遭人报复吧。” 刘子遥说:“你说会不会是新郎也得罪了什么人?” 孙琳说:“这个肯定是新娘的事。” 刘子遥听那个叫辛春财的人说过新娘田家的事,他明知故问地说:“为什么?” 孙琳说:“新郎是个老实人,不值得别人报复,新娘才是婚礼的主角,肯定是报复新娘的。” 在经过一家台式餐厅之时,刘子遥仿佛看见新娘田思如与刚才在婚礼现场出现的那几个漂亮女人正走进餐厅。 刘子遥说:“咦,刚才是不是新娘和她那几个朋友在?” 孙琳冷静地说:“你看错了。” 刘子遥心想孙琳刚才看都没看到餐厅门口那几个人,她便如此肯定不是田思如她们,看她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刘子遥突然想孙琳可能与田思如她们几个女人存在着一种外人不知道的关系。 孙琳说:“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刘子遥不敢违逆孙琳的意思,也不敢打听孙琳可能压在心底的秘密。 一路上孙琳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其实到目前为止,刘子遥都不知道孙琳的来历,是哪里人,真实年龄,婚姻状况,之前的经历,家住哪里,家人的情况等等。刘子遥只知道孙琳住在一个叫小离的女性朋友家里,其它情况一无所知。刘子遥一向很在乎小道消息,连他都不知道孙琳的具体来历,别人可能更无法得知。 孙琳不自己说,刘子遥不敢问,总之她说什么刘子遥就做什么。 到了住处,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坐会吧。” 孙琳让刘子遥坐会,刘子遥只能坐会,孙琳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刘子遥以为孙琳只是进去换件外套,孰料半个小时后,刘子遥还一个人做在客厅的沙发上。 刘子遥坐在外面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当然他更不敢善自进孙琳的房间。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刘子遥实在坐不住了,他把屁股从沙发上挪了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孙琳房间的门。 对于对孙琳的称呼,刘子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之前的徐武,他称之为徐总,孙琳姓孙,他觉得叫孙总不太好;叫领导之前孙琳拒绝过,叫老大也不行,有点像黑社会,叫名字更不行,于是刘子遥到现在都不知怎么具体称呼孙琳,只能称之为您或者你。 轻敲了三下孙琳的房间门,见里面没有反应,刘子遥再敲了三下,里面依然没有反应。 刘子遥害怕孙琳躲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直接把门撞开了。 撞开门后,刘子遥只见孙琳横横地倒在床上,仿佛一动不动,看她倒下的姿势,好像突然晕倒的样子。 刘子遥赶紧走向前去,只见孙琳的头发有些凌乱侧着躺着,一边脸被压在床单上,另一边脸露在外面,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刘子遥轻声地说:“你……你……你睡了吗?” 孙琳仿佛没听见。 刘子遥又轻声地说:“要不你先休息,我到外面去转一圈。” 孙琳还是仿佛没听见一样。 刘子遥感觉不对劲,他颤颤惊惊地伸出两个指头到眼前女人鼻子前试探呼吸,试探的结果是眼前的女人仿佛停止了呼吸。 这下刘子遥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他感觉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死了?< 40.第40章修来的同枕眠 这个结果太出人意表,这是个让刘子遥无法接受的结果,他慌慌张张把孙琳的尸体翻了过来,让她的尸体完全对着天花板,他要把她抱到医院里去。 刘子遥的两只手一只伸向孙琳的后项,一只伸向孙琳的腿漆盖的下面,他要把眼前的女人抱起来,这是个很大动作。 就在刘子遥快要把眼前女人抱起来之时,眼前的女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她说:“你干什么?” 刘子遥吓得“呀”的一声把手里的人放下,并且后退了三步,估计心里还以为是诈尸之类的,看眼前的女人只是摔在床上,刘子遥说:“你……你……你还好吧?” 孙琳有些睡意惺忪地说:“我刚才有点累,不知不觉睡着了,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 看孙琳平安无事,刘子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孙琳站起来看了看边上的闹钟,才发现此时已经三点多了,她说:“喜酒喝不成,我们去吃午饭吧。” 刘子遥说:“好。” 二人走到外面,刘子遥手机响了,是妻子打来的,想着要陪孙琳吃午饭,刘子遥把手机调成无声,不接也不挂。 孙琳在一边说:“谁啊?” 刘子遥说:“是一个陌生号码,估计是拉贷款业务的,被我挂了。” 孙琳“哦”了一声,二人继续向前走去。 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又响起,还是妻子打来的,刘子遥还是把手机调成无声,不接也不挂。刘子遥心想等与孙琳吃完饭了再给妻子回电话说外面吵闹,自己没听到。 到了外面的餐厅,孙琳与刘子遥面对面坐着随便点了几个菜。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说:“今天嫂子休息是吧?” 刘子遥说:“她请了半天假,在家休息。” 孙琳说:“可能是工作累着了,你没什么事要多陪陪她,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 刘子遥不知道孙琳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说:“我会的。” 再过了一会,孙琳点的菜便被端了上来。 孙琳叫了两碗饭,说:“吃吧,饿坏了吧?” 刘子遥边吃边说:“本来如果不是田思如的婚礼被人破坏,我们早吃饱了。” 孙琳说:“是啊。” 刘子遥故意挑起这个话题,他是想从孙琳口里得知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惜孙琳却不想再议论田家的事,刘子遥只能打住这个话题。 吃过饭后,刘子遥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妻子打来的。 孙琳在一边说:“是嫂子吧,那你接吧,她可能有什么事。” 刘子遥只能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刘子遥说:“我刚才在外面,大街上吵,没听到。” 妻子说:“人送回去了吗?” 刘子遥说:“送回去了。” 妻子说:“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刘子遥想了想,说:“我晚一点回来。” 等刘子遥接完妻子的电话,孙琳已买过单了,孙琳说:“你回去陪嫂子吧,不用呆在我这里。” 看孙琳一副下午又有什么事要干的样子,刘子遥想到了田思如婚礼有人捣乱的事情,他生怕孙琳私下里在做什么非法的事情,他很想知道孙琳下午是不是要去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有自己在,自己至少可以提醒她不能做非法的事情。 孙琳说:“我下午回去休息,这两天有点累,趁着今天有空,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刘子遥说:“那我送你回去。” 孙琳想了想说:“那好吧。” 车子开到孙琳住得楼下,目堵她上楼后,刘子遥才放心的回家而去。 回到家里,妻子却不在,打电话无法接通,不知去向。 刘子遥正为找不到妻子烦恼的时候,韩梅却打来一个电话。 韩梅在电话里说:“师兄,在哪呢?” 自从韩梅做了孙琳的秘书,刘子遥便与韩梅私下不敢有太多联系,怕影响不好,此时刘子遥说:“我在家里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韩梅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刘子遥说:“哪里啊?” 韩梅说:“你来了就知道。” 刘子遥突然感觉这一天的女人好像每个都神神秘秘的,先是那个被人破坏婚礼现场的田思如;其次是孙琳,不知她私下里在做什么;还有妻子,从不请假的她竟破天荒地请了半天假,然后又消失不见;现在是韩梅,又莫名其妙地打电话叫自己去一个什么地方。这么多个人在这一天都神神秘秘的,好像没有一个是按常理出牌的。 到了韩梅指定的地点,韩梅说:“你找个地方把车停好,坐我那辆车。” 刘子遥不知韩梅想做什么,说:“去哪里?” 韩梅说:“等会跟你说,你先把车停好。” 刘子遥只能先找个地方停车。停好车后,刘子遥看见一辆红色的轿车开到自己面前,韩梅坐在副驾驶座上,正驾驶座上坐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一脸凶相,长相彪悍,浑身是肌肉,理着一个平头像刚放出来的一样。 韩梅说:“上车吧。” 刘子遥上车,在车上刘子遥忍不住说:“我们去哪里啊?” 韩梅说:“等会到了你就知道,你先别问。” 一时无话,刘子遥看韩梅与平时大不一样,他不知道韩梅与眼前那个肌肉男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那肌肉男从哪冒出来的,他之前从没见过韩梅身边有这样的男人出现。想着韩梅与这样一个家伙带着自己走,刘子遥突然有点慌。 韩梅仿佛看出了刘子遥在想什么,她说:“我带你去见嫂子。” 刘子遥一愣,说:“你今天见过你嫂子?” 韩梅说:“是啊。” 刘子遥不知道韩梅想搞什么鬼,说:“既然你知道她在哪,你叫她回家就可以啊?” 韩梅露出一种只有之前田思如才有的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里仿佛充满嘲弄之意,她说:“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不怎么受嫂子的待见,我怎么敢指挥她做什么。” 车子开了半个钟头,终于在效外停住,肌肉男说:“车子快没油了,加点油。” 刘子遥心里恨不得骂肌肉男“你妹啊!”,他还以为可以见到妻子了。 车子加油重新上路,一路开出效外,看外面越来越荒凉,刘子遥说:“你嫂子怎么会来里啊?” 韩梅说:“我不知道啊。” 刘子遥不知道韩梅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之前她与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自从上次在办公室被妻子撞破,然后她的岗位被下调,又重新调回来做总经理秘书之后,韩梅仿佛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很清楚聪明女人的情感与很多男人一样,经历了时间冲刷以及随着环境的改变都会暗淡下来,而且自从孙琳到了办公室里,韩梅的工作岗位与之前大不一样,没几样工作是需要与自己有打配合的,所以他们之间的来往变得越来越少。 刘子遥没当回事,他一向没什么野心,只要妻子没问题,其它的东西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 车子终于还是停住了,看着外面的环境,刘子遥竟不知自己到了哪里。 韩梅还没下车便指着车子右边方向说:“师兄,你看那边。” 刘子遥朝韩梅指得方向看去,只见右边方向不远处有一幢金碧辉煌的别墅,也不知道谁这么财大气粗,在这么个地方建这么大一幢豪华的别墅,光大门口的那对石狮子都有一丈多高。 只看到一幢别墅,刘子遥不知道韩梅是什么意思。 韩梅说:“嫂子就在里面。” 听妻子在眼前的别墅里,刘子遥赶紧下车。 韩梅跟在刘子遥后面说:“门口有四个保安,进不去的。” 刘子遥回头看着韩梅说:“你嫂子跑这来干什么?” 韩梅说:“不知道啊。” 别墅是好别墅,但天都要黑了妻子还躲在里面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刘子遥得想办法进去看看妻子躲在里面干什么。 韩梅说:“我知道师兄你肯定不进去探个究竟不会死心,我们到后面去找入口吧。”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自己下午去接妻子子问都不多问一声,要是换成平时,她至少会问自己接的人是男还是女,这么爽快的态度原来是趁自己接人去了便混到这种地方来。 绕到别墅后面,韩梅突然看着刘子遥说:“你说现在嫂子躲在里面干什么?” 刘子遥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妻子躲在里面好事肯定是没有,肯定不是走亲戚串串门这么简单,再说也没听说过她有这么财大气粗的亲戚,刘子遥说:“我先想办法进去。” 韩梅说:“不是我,是我们。” 刘子遥说:“你进去干什么?” 韩梅说:“看这个地方戒备这么森严,里面住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类,你是我的师兄,有事我们一起承担。” 刘子遥看着韩梅,他突然感觉韩梅毕竟没有变,她对自己还是那么的热心,无论做什么事都偏向着自己,永远像个邻家小妹一样,热情,温柔,善良,贤惠。刘子遥感动地点了点头。 二人正左盼右顾想方法翻进别墅,不知什么时候,肌肉男找来一张折叠的梯子,待肌肉男消失,刘子遥说:“刚才我一直忘了问你,这人是谁?” 韩梅轻描淡写地说:“一朋友。” 刘子遥说:“你也不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韩梅说:“你还是不要认识的好。” 刘子遥说:“为什么?” 韩梅说:“总之就是这样,师兄你为人单纯,你不要问那么多,也不要惹那么多事。” 刘子遥拉住韩梅说:“我今天发现很多事越来越不对劲,田思如,孙总,你,你嫂子,还有在田思如婚礼现场出现的那几个女人,个个都好像神秘兮兮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41.第041章高大上一类的人 韩梅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哪里神秘兮兮。” 刘子遥说:“那你今天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韩梅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自私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嫂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子遥已可以判断妻子有没有在别墅里,要不要再进去已经意义不大,妻子肯定在里面,自己进不进去她都在里面。 韩梅说:“你还是进去看看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刘子遥不再说话,二人从别墅的后面的围墙翻了进去。此时天色已暗淡,二人躲在一扇矮墙后面。 看着二楼散出来的灯红酒绿,还时不时听到有女人与男人的笑声传出来,刘子遥基本可以判断二楼的情况。 刘子遥拿出手机拨了一遍妻子的电话,妻子电话还是无法接通,这应该是她设置了手机的结果。刘子遥实在不想看到妻子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场面,他看了看韩梅说:“我们出去吧,其实刚才进来之前我就已猜到你嫂子在里面。” 韩梅说:“都进来了,看一看她们在做什么也无所谓。” 说完韩梅已猫着腰向前走去,刘子遥怕韩梅一个人出什么事,只能猫着腰跟了上去。 二人找到上二楼的楼梯,到了二楼,刘子遥看见二楼有一扇类似电影里才能看到狮头咬着铜环的大门,大门的后面应该是二楼的大厅。 韩梅看大厅旁边有两条小走廊,她猫着腰朝右边那条小走廊走去。 刘子遥其实很不想看到妻子与别的男人在里面欢歌笑语的场面,韩梅却在前面招着手,意思是叫他过去。 没走到小走廊的尽头,二人便找到个一扇可以朝里面观看的大窗户,韩梅推动窗户,竟然推开了一道小口。 大厅里有十几个人,他们衣着光鲜,神采奕奕,男人穿着晚礼服,打着领结;女人则穿着低胸的拽地长裙,梳着漂亮的发髻。妻子果然在里面,刘子遥从没看过妻子有如此美丽的时刻,她结婚之时都没有这一夜美丽, 除了妻子,之前那个周俊也在,这个刘子遥的意料之中,不出意外的话周俊一直是妻子的跟屁虫,只是刘子遥不明白像周俊这种人竟有资格出席眼前这种场合。 再瞄了几眼,刘子遥发现田思如也在现场,自己想得没错,妻子与田思如果然存在某种关系。田思如的婚礼被人破坏之后,新郎赵勇一直不知道去向,这时也没有出现在刘子遥的视线里。 此时二楼的大厅里响着美妙的轻音乐,众人仿佛刚结束了一个愉快的话题,在相互拥抱。过了一会,他们在一边举起了红酒杯,完全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之中。 刘子遥想到妻子竟有资格加入这种只有上流社会才有的场合,心里不禁难过,自己只是一介平民,有时想想自己可能真是配不上妻子,只有眼前这种场合才配得上妻子。 看韩梅的眼睛瞄来瞄去,仿佛在找人一样,刘子遥说:“你是在找孙总吗?” 韩梅愣了一下,她收回眼睛看着刘子遥说:“你……你怎么这样说?”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我总感觉孙总本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她不在这里。” 韩梅说:“是你想多了,孙总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与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刘子遥说:“但愿吧。” 韩梅的眼睛还在往里面瞄,仿佛还要找出她想找出的那个人来。 刘子遥说:“走吧。” 韩梅说:“你不打算等会跟嫂子一起走,你种场合你放心吗?” 刘子遥说:“不放心又能怎么样,我们走吧。” 二人从原路翻出别墅,刘子遥不想说话,韩梅跟在后面仿佛心事重重,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走回原来停车的地方,那个肌肉男与车竟消失不见,刘子遥说:“你朋友呢?” 韩梅说:“他可能走了吧?” 刘子遥说:“他走了,那我们怎么回去?” 韩梅看了看来时的路说:“我们走一段路,前面应该会有打车的地方。” 二人朝来的路走去,一路上刘子遥本来有一些事情想问韩梅,但看韩梅只是一味回避,刘子遥感觉问不出什么结果,干脆闭嘴算了。 到了前面的路口,刘子遥也心情沉重,他突然感觉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或者说妻子到底为了什么,她明明有走进上流社会的资本和向上通道,却想方设法守着自己,这又何必呢? 如果妻子向自己担白,自己能理解她也会放她走,她又何必这样委曲自己呢?一会找加班的借口,一会装累趁自己不在溜走,她不累吗? 韩梅仿佛看出了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韩梅说:“其实每个女人都有自己打算,在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状态之前,她有很多事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刘子遥看着韩梅说:“你说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嫂子?” 韩梅一愣,她没想到带眼前男人来一趟会有这样的结果,韩梅说:“师兄你怎么这样说,不会啊,我觉得是嫂子配不上你。” 刘子遥说:“你不要再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韩梅说:“不是啊,师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高大尚一类的人,你千万不要有这种自甘堕落的想法,是嫂子配不上你。” 刘子遥不再说话,自己在韩梅前面高大尚又能怎么样,在妻子眼里,自己可能一直只是个附属品。 过了一会,韩梅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应了几声。 等韩梅接完电话,韩梅说:“师兄,你要不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刘子遥说:“什么事啊?” 韩梅说:“就一点私人小事,师兄先回去休息吧,不想再胡思乱想,本来我也想不应该带你来这个地方。” 说完韩梅伸手拦住了一辆开来的出租车,然后招呼刘子遥上车。 刘子遥看自己不能从韩梅口里问不出什么来,决定上车先走。 回到家里,刘子遥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想着刚才回来之时韩梅接了个电话,刘子遥突然有种预感韩梅接得是孙琳的电话,这种感觉刘子遥越来越强烈。过了一会,刘子遥拿出手机来,他要给孙琳打电话。 孙琳的电话不像妻子的电话,总是无法接通,但这次情况却差不多,因为孙琳不接电话。刘子遥再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刘子遥只能放弃,他总感觉即将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是件自己不可预知的大事件,在这件不可预知的大事件中,不但可能牵涉到妻子,极有可能孙琳也牵涉到其中。 想来想去,刘子遥却想不到有什么不可预知的事件发生,永春是个小地方,不像一线城市那么复杂,再说妻子,孙琳,周俊,韩梅,田思如以及在田思如婚礼现场出现的那几个漂亮女人是不同岗位上的人,刘子遥怎么都不能把他们串联在一起。 一圈想下来,刘子遥还是不能将妻子与田思如这些人联系起来,也不能将孙琳与周俊等人联系起来。 刘子遥决定给韩梅打电话,他想看韩梅在哪里,这时韩梅的电话也变成打不通了。 越想刘子遥越不放心,妻子背着自己可能有着另外的身份是一件事,妻子与孙琳以及韩梅等人的安危又是另一件事,刘子遥不想她们任何一个有危险,他只希望她们平平安安,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 刘子遥深信妻子的本性是善良的,即便她刚才出现在那座别墅里,也可能有逼不得已的原因,譬如说自己丈夫一事无成,一身房贷,将来还要抚养孩子之类的,她只是想结交些上层人士用以改变现状,如果自己丈夫有足够的实力,她就不用抛头露面了。 他越想越坐不住,想着夜色慢慢暗淡下来,刚才别墅里一定有不少的野狼,譬如说那个周俊,刘子遥怕妻子吃亏,他还得回那座别墅接妻子回来。 等下楼取好车辆,看着自己那辆开了几年的车,刘子遥第一次发现它原来如此的丑陋,等刘子遥发动车辆,他手机响了,刘子遥一看是孙琳打来的,赶紧接起。 孙琳说:“你刚才打我电话,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你在哪里啊?” 孙琳说:“我在住得地方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今天有点累在休息呢,刚醒。” 刘子遥说:“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孙琳说:“思如的婚礼被人破坏,我没什么事,也找不到思如。” 刘子遥心想你当然找不到田思如,她此正与自己妻子躲在效外的一座别墅里,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没把田思如的行踪告诉孙琳,他不想孙琳与那座别墅扯上关系。 与孙琳通话结束,他把车辆开向效外,他要接妻子回来。 回到别墅下午爬进去的地方,折叠梯已被韩梅撤走不知去向。 看二楼还有灯光,刘子遥决定爬围墙进去。 爬进围墙,刘子遥才发现里面各处的灯光被关了很多盏,很多地方看都看不见,刘子遥只能凭记忆摸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下午蹲过的小走廊,刘子遥轻推里面的窗户,只推看一线,刘子遥就急着往里看。一看之下,刘子遥竟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里面连下午的摆设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开着几盏吊灯,仿佛很久没人进去过一样。 要不是刘子遥下午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下午的时候里面有十几个人在欢歌笑语,朱门酒肉,此时里面空无一人,晃若隔世。 再找周围找了一圈,刘子遥也找不到一个多余的人,漆暗暗的一片像一个有凶灵出现的古镇一样。 折回原路,翻到别墅外面,刘子遥突然感觉做了个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今天做的事从孙琳邀自己喝喜酒开始,直到现在做得每件事,他都感觉有一种什么意念指导着自己在操作一样,毫无实质性的东西可言,他仿佛感觉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样。< 42.第042章妻有杀人嫌疑 为了确定自己是真实的自我,刘子遥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点了一只烟。 烟丝在空气中慢慢燃烧,刘子遥叹了气,他能确定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意志力,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抽完烟,刘子遥上车,在发动车辆之前,他给妻子打了个电话。 妻子的电话竟可以打通,妻子在电话里温柔地说:“我在家里啊,你到哪里了?” 刘子遥估计妻子还知道自己回去过,于是说:“我过会回来。” 车子开始在路上呼啸,这一天确实自己不可掌控的东西太多,平时这时有七八个红绿灯路口会堵车,这会竟没有一个地方堵车,每到一处,仿佛都有人给刘子遥开绿灯放行一样。 一个小时没到,刘子遥便将车辆开到了自家楼下。 妻子果然在家,她仿佛刚睡醒一样,她之前在别墅里那套低胸的拽地长裙消失不见,她那漂亮的发髻也不见了。 刘子遥又有种感觉下午一直在做梦,孙琳,韩梅,田思如以及周俊等人都只是梦中的主角而与,与现实无关。 刘子遥看妻子无限疲倦,说:“你下午是不是出去了?” 妻子抱了抱刘子遥说:“老公对不起,关于永春红色旅游的事一直没有落实,我想过了这段时间会差不多了。等事情完全落实,我就好好陪陪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刘子遥心想妻子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她的话已经很清楚,她是出去了,只是应酬,完全为了永春最近旅游项目的应酬。 看着妻子的表情,刘子遥不但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还有些心疼妻子,妻子这两年多以来日夜操劳,要不是自己的能力有限,她也用不着这么拼,用不着在外面抛头露面。 刘子遥搂着妻子说:“老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我爱你。” 妻子心里一阵甜蜜,有着眼前男人的爱,她就觉得做什么都值得,再苦再累些也无所谓。 二人正在甜蜜之间,刘子遥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孙琳打来的,孙琳在电话里说:“刚才有个叫周俊的花花大少死了你知不知道?”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说:“什么时候的事?” 孙琳说:“一个多小时以前吧,怎么,你们认识?” 刘子遥怕节外生枝:“只是听说过,那小子好像有点来头。” 孙琳说:“来头很大,家里很有钱,谁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死掉。” 刘子遥心想两个多小时以前还看见周俊与妻子出现在效外,他的突然死亡,妻子有很大的杀人嫌疑。 与孙琳通完电话,妻子在一边说:“老公,谁啊?” 刘子遥说:“周俊死了。” 妻子说:“哪个周俊?” 刘子遥说:“就之前那个花花大少,喜欢你的那个。” 妻子只是“哦”了一声,面不改色。 刘子遥原本以为妻子好歹会装作一副怕怕的样子,她一直是个胆小之人,想不到她竟如此淡定,仿佛死了个与自己陌不相关的人一样,刘子遥说:“你是不是不记得那个叫周俊的了?” 妻子冷静地说:“他那人你也见过,挺招人嫌的,这次栽了,可能是招人报复,和上次被人在广场公园暗算一样。” 刘子遥心里突然有点紧张,他之前半夜里在广场公园的草坪上有偷袭过周俊,虽说这事后来不了了之,如今周俊死了,如果被警察知道自己曾经偷袭过他,警察一定会叫自己协助调查。刘子遥在周俊案发时间前后见过妻子与周俊出现在效外别墅里,如果警察问起来,刘子遥担心自己不能做到守口如瓶。 如果真是妻子杀了周俊被警察知道,等待妻子的一定是牢狱之灾。刘子遥不知道妻子杀周俊的作案动机,他也不想知道,周俊为人讨厌,世上少一个不少,妻子却不能少。 妻子突然抱着刘子遥说:“老公其实我心里很害怕,周俊虽然讨厌,但我没想过他会死,毕竟他是一条人命。” 刘子遥感觉到妻子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妻子此时刚沐浴更衣过,身上散发的香味竟让刘子遥有些意乱意迷。 本来刘子遥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妻子,譬如他要确定周俊是不是妻子杀的,只碍于自己实在意乱情迷,这时哪里还能聚中精力,他只能暂时打消再向妻子套话的打算,先与妻子翻滚一番再说。 妻子这时感觉到了丈夫传递过来的信号,她的脸微微一红,她知道这时自己在丈夫面前该做些什么。 看着娇妻如此美丽动人,刘子遥心里哪里还有半点怨言,这时早把周俊的事抛之脑后。 这一天刘子遥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这时欲念充斥着脑尖,他的脑海里满是一些与妻子配合着的原始丑陋画面,妻子想拉丈夫进卧室,却挡不住丈夫紧接着而来洪水一般的动作......。 很快妻子在沙发上被刘子遥一层一层剥光,刘子遥从没有过像今天这么粗暴,他像疯了一样,直逼得妻子喘不过气来。 妻子被刘子遥沙发上翻来翻去,妻子慢慢闭上了眼睛,这时刘子遥一些最原始的动作相继上演,沙发上,地上,还有一边的柜子上,都有妻子趴过的痕迹……。 刘子遥越来越疯狂,妻子仿佛从未体验过丈夫疯狂的一面,到最后忍不住疯叫起来,这种感觉妻子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她想不到丈夫竟会给自己带来这种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大汗淋漓地倒在地毯上,他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天亮之后,刘子遥还静静地趴在妻子怀里睡得像个婴儿一样,妻子昨夜已做了一个让她自己都吃惊的决定,她决定要个孩子,她这个决定不但是乡下公公婆婆的心愿,也是丈夫一直以来的心愿。 刘子遥昨夜由于忙着热情的投入,可能没注意到妻子的这个决定,她决定等丈夫睡来之后再帮他慢慢回想,她们这一次没有采用任何的避孕措施。 结婚两年以来,每次与丈夫路过幼儿园,妻子都有注意到丈夫对小宝宝的期盼与渴望,很明显丈夫是喜欢小孩子的,不过现实的顾虑让她望而怯步。 房贷,车贷以及日常的所有人情世故都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自己得不到提拔而另外再增加一个小宝宝,将会是个无法面对的问题。 而就在昨夜,妻子已经想通,自己能等,她怕丈夫不能等了,从昨夜开始,她打算为丈夫孕育一个小宝宝。 刘子遥一觉睡死,直到一边的闹钟大声响起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睁开眼睛之时立刻看到另一双眼睛,是妻子的眼睛,妻子早已醒来。 这一天是星期六,妻子不打算加班,她打算与丈夫睡个回笼觉。 刘子遥醒来,妻子换了个姿势,她把头埋在丈夫的怀里。 闻着妻子秀发散出的清香,刘子遥心里甜蜜。 妻子说:“老公,我爱你。” 刘子遥说:“嗯,老婆,我也爱你。” 妻子说:“老公你知道吗,昨天我们……我们没有用……没有用那个。” 刘子遥一时反应不过来,说:“什么?” 妻子轻轻地扭了刘子遥一下,说:“讨厌。” 刘子遥立刻反应过来,接着他立刻明白妻子的真实用意,他高兴地把妻子从怀里拉出来说:“真是太好了,老婆,你打算替我生个小宝宝是不是?这是不是真的?” 妻子说:“讨厌,昨天……昨天不是……。” 说完妻子又将头埋在刘子遥怀里。 刘子遥搂着妻子说:“老婆,这真是太好了,我爱你老婆。” 睡完回笼觉,等二人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多了。 打开电视机,刘子遥想起昨天周俊被人杀害的新闻,新闻上报出周俊被杀的案发地点在一座山林里,凶器推测是一根类似只有在早些年长途货车司机才会随身携带用以防身的大钢针,周俊被三针毙命。 妻子在一边看着电视机毫无反应,仿佛不认识周俊这个人似的。 这年头就这样,不管这个人多么有影响力,多么有权,多么有钱,只要失势或者一死,只会招来一群人围观,然后所有人很快忘记;周俊曾经喜欢过妻子,甚至到死都还喜欢着妻子,只不过这是他的一厢情愿,即便不是一相情愿,现在他死了,刘子遥相信妻子很快会把他忘记。 看着妻子毫无感觉的反应,刘子遥突然想自己如果哪一天莫名其妙地死去,妻子会不会也露出这种毫无感觉的反应? 答案其实刘子遥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只是不敢往后面想,妻子的身边一直不乏爱慕者,周俊只是她众多爱慕者当中一个而与。 刘子遥心里很清楚,妻子的微信与qq从不缺乏别人示爱一类的信息,为此刘子遥很少去看妻子的手机。妻子的手机与微信以及qq都是加过密的,妻子有告诉过他密码,但他只登陆看过一次就不想看了,上面骚扰示爱的信息实在太多,他多看一眼都感觉无比恶心。 妻子仿佛看出了刘子遥眼里的彷徨,她突然抱了抱刘子遥说:“老公你说,将来我们的小宝宝出生,给他取什么名字好?” 刘子遥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妻子温柔的表情,刘子遥说:“那要看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妻子说:“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刘子遥说:“只要是老婆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一样喜欢。” 妻子说:“这可是你说得哦?” 刘子遥点了点头。 妻子说:“我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刘添。” 刘子遥说:“女孩呢?” 妻子说:“那就叫刘香。” 刘子遥念着说:“刘添……刘香……。” 妻子说:“是不是不好听?” 刘子遥说:“好听啊,刘添刘香,这两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妻子说:“我是根据国色添香来着,本来我是想叫刘国与刘色的,但一想刘色这个名字不太好。” 刘子遥笑着说:“如果男孩叫刘色,我真担心他长大了成为一个小色鬼。” 妻子“呸”了刘子遥一声,说:“你儿子才不会,只有你才是大色鬼。” 想着昨夜妻子的表现,刘子遥眼里突然又慢慢燃烧出火焰来。< 43.第043章与凶手共枕 看丈夫眼里传出来的信号,妻子开始求饶,刘子遥哪里肯放过她,他一把把她拉了过来。 妻子左右挣扎,挣脱掉刘子遥后,她躲进了卧室,她要藏起来。想到昨夜丈夫的疯狂,妻子有点心痒难挠,但也有点害怕。 孰料这时刘子遥已冲进卧室,他一把把妻子抱了起来。 妻子不停地求饶,看妻子迷人的身姿,这更激起了刘子遥内心最原始的欲念。 刘子遥这两天有如此多的原始丑陋行为,这可能源于这两天他内心世界实在过于压抑;第二方面可能源于对小宝宝的渴望,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白水镇乡下的刘父刘母一直唠叨着想抱孙子孙女,他想圆了刘父刘母的心愿,同时圆了自己的心愿。 外面客厅的电视机此时又在重播报道周俊被杀一案,想着死者还对妻子有好感,周俊再怎么讨厌,也是一条人命,自己不但什么事都做不了,而且还在家里与妻子风流快活,这是对死者不尊。 妻子如果真是杀周俊的嫌疑人,以妻子的聪明才智,即便她杀了人这样的消息也不会与任何人分享,哪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这时看着妻子的柔情似水,刘子遥这时突然感觉妻子是个敢于承担之人,即便她要犯法,她也会一个人去犯,她宁可自己一个人承担。 刘子遥担心的就是这个,凭刘子遥对有着花花肠子周俊的了解,如果他不知难而退,妻子又只是一味的拒绝,周俊会逐渐失去耐心,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会霸王硬上弓;妻子是一个性格有着洁癖之人,很少人能逼她做不愿意做得的事情,如果面对周俊的霸王硬上弓,妻子说不定真会做了他…….。 如果周俊是妻子所杀,刘子遥还与妻子周俊死亡之日风流快活,他真不知道自己与妻子光着身子在操作的时候天花板上会不会多出一双眼睛来。想到这个,刘子遥心里突然打起了寒颤。 对妻子的欲念暂时去除之后,刘子遥越想越有些害怕,如果妻子真是杀人凶手,自己竟与个杀人凶手同枕。 妻子看丈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魂不守舍,她突然走过来靠在丈夫身上说:“老公,我真的有点害怕。” 刘子遥说:“老婆,你怕什么?” 妻子缓缓地说:“老公你也知道,周俊以前追过我,虽然被我拒绝,但他一直没放弃,直到一个星期前我才跟他翻脸。现在他突然死了,昨天我想起来还没那么害怕,今天我突然感觉很害怕。” 刘子遥说:“他是个坏人,死了会下地狱,上不天堂,在地狱下面十八层呢,上不来,没什么好怕的。” 妻子说:“本来我这个职业是不会轻意与人结仇,但那个周俊你见过,好招人嫌,我现在怕的是警察会怀疑到我身上来,我怕我到时会说不清楚。” 刘子遥说:“只要你没有做过,就不要怕。” 妻子说:“如果警察不相信我,一定要抓住我这个说有作案动机呢?” 刘子遥说:“像周俊这样的人,几乎与他接触过的人都有作案动机,很多人都想他死。” 妻子说抱了抱刘子遥说:“可是我还是怕,我怕有人要害我。” 刘子遥突然看着妻子的眼睛说:“老婆你跟我说实话,不要紧,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一边,但你要跟我说实话。”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要我说什么啊?” 刘子遥冷静地说:“周俊是不是你杀的?” 妻子愣了一下,说:“当然不是,我跟他是有过争执,但我不至于杀了他啊,我杀了他我有什么好处,再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杀得了他?” 看妻子不像说慌,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光凭周俊追求过妻子,而判断妻子杀害了周俊,确实有些荒唐。 现在的女人不比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女人,现在的女人哪怕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私下里都想要些自己的爱慕者,用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妻子虽然传统,但她没嫁给自己之前,便一直不乏爱慕者,她也很享受这种集万千宠爱的感觉,喜欢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恨不得以被人骂小三为荣,直到她与自己结婚为止才断了之前的嗜好。 所以仅凭周俊骚忧过妻子,妻子就杀了他,明显作案动机都不是很成立;周俊肯定不是妻子所杀,这一点刘子遥本应该早想到才对,如果早想到这一点,他也没必要颤颤惊惊到现在。 刘子遥本来还想问妻子昨天下午的事,想问她为什么穿得这么漂亮到效外那座别墅去,只不过刘子遥推敲出妻子不是杀周俊的凶手这个答案之后,他突然感觉妻子穿那么漂亮在效外那座别墅的事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妻子不牵涉到周俊的命案,其它的什么都好谈。 也许妻子真的只是陪着领导到效外别墅去应酬,毕竟永春想搞旅游项目不是件简单的事,没有几个饭局,没有几场酒宴是搞定不定的,而妻子怕自己多想,于是没把事实告诉自己。事情可能原本就是这么简单。 妻子看丈夫在怀疑自己,开始有些不高兴。 刘子遥抱着妻子说:“老婆你是世上最善良的人,是老公我想多了,我是担心你,怕你走错路。现在那家伙死了是他罪有应得,与人无尤。” 妻子感受到了来自刘子遥的温柔。 一时的沉默有时胜过千言万语,过了一会,妻子说:“老公,午饭时间快到了,我去做饭,等会给你做好吃的。” 刘子遥把搂着妻子的手收了回来。 妻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等我哦,等会吃完饭我们下楼去走走。” 刘子遥点了点头。 对妻子的感觉,刘子遥总是先怀疑,后幸福,再怀疑,再幸福,一而再,再而三,都不知有多少次了。刘子遥有时候会检讨自己对妻子的态度,是不是自己性格实在过于敏感,他问过单位其他成了家的同僚,他们的夫妻关系从没有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剧情,他们的夫妻关系虽然简单平谈,但相互信任,没有自己这么跌跌碰碰的。 刘子遥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了解妻子,有时候他又觉得对妻子一无所知,仿若一个睡在自己身边的陌生人。刘子遥很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常常袭上他的心头,直到现在都没有太大改变。 有时候刘子遥会想,也许妻子真的不适合自己,妻子有太多的事自己不知道,而自己的事几乎让妻子一览无余。 妻子的工种,妻子的朋友,妻子的圈子,妻子在外面的为人处事等等,刘子遥几乎全都不知道;他有问过妻子,但妻子仿佛总在打马虎眼,他不知道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妻子说得不清楚,甚至到了现在,刘子遥都不知道妻子上班到底在做些什么,妻子说得出外采访,刘子遥关注旅游频道之时从没看过妻子采访播出过。 妻子写得关于旅游规划以及新闻报道,也没见他们站发表出来,要不是亲眼看见妻子走进工作的大楼,刘子遥都会很怀疑妻子是不是个媒体工作者。 妻子是很贤惠,在刘子遥老家白水镇白水村有着很好的口碑,是刘父刘母眼中的漂亮好儿媳,但又有谁知道刘子遥内心的苦楚,妻子根本不是一个容易掌控的女人,至于驾驭更是不可能。 总之想起妻子,刘子遥总是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他爱妻子,有时候他又想自己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妻子。 只要一听到妻子打回来加班的电话,刘子遥内心总有一种狂燥,一种厌恶,但当看到妻子温柔出现的时候,他又恨不得把妻子当作自己的心肝宝贝。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很患得患失,为此刘子遥专门找来一些类似有关心理的书籍,他看了几本下去,那些书籍说得无非是做人胸襟要宽广、为人要大度之类的,看了等于没看,全是废话。 有时候刘子遥很想找妻子好好谈谈,他实在对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厌烦,但他每次看到妻子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真实的妻子,妻子做得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与自己联手经营的这个家? 要不是自己的资质能力有限,妻子又何必在外面抛头露面?如果她不在外面抛头露面,她也可以像其她女人一样整天窝在家里看电影追韩剧。 现在情况是如果妻子不在外面抛头露面,自己与她联手打造的这个家在这种满是铜臭味的环境里怎么经营下去?妻子为了与自己联手打造的这个家两年多以来兢兢业业,从未有过怨言,有时一身疲惫回到家还要侍候多疑的丈夫,时间走到现在,到哪里还能再找到像妻子这么贤惠的女人? 所以当刘子遥只要一想到妻子可能不太适合自己这个念头之时,他的脑海里立刻呈现出刘父刘母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画面:如果你敢对不起咱们家静静,看老子废不废了你! 想到脑海里那副刘父刘母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画面,刘子遥忍不住全身打颤,刘父的家教可是在白水村出了名的,几乎整个白水村的人都佩服刘父教儿子的方法。 白水村的年青人有很多,但真正像刘子遥这般遵规守纪的年青人少之又少。今天刘子遥的温和睿智的性格,就是刘父昨天启蒙教育的结果。在刘父有生之年,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犯错,否则不但是儿子问题,还是他那张老脸的问题,他可不想晚节不保。 刘子遥甚至都可能想象,如果自己与妻子离婚,刘父真会不认自己这个儿子,刘父宁可没有生过自己这个儿子。 昨天的启蒙教育造就了刘子遥今天这种说胆小不胆小,说胆大不胆大的中庸性格,为了底线,他有时可以将性命豁出去,但在念书的那会,有几次买东西对方多找了些零钱,他回去之后竟十分羞惭,既不敢把钱送回也不敢再到那家商店买东西,他甚至都不敢跟陌生的女生说话,对自己心仪的女生更是敬若神明。 尽管这些年刘子遥在思想上有一定的修正,但其内心保守的性格还是未曾变化。< 44.第044章真实面目 半个多小时之后,妻子做了几个爽口的小菜。 吃饭的时候,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比石头还硬?” 刘子遥说:“为什么这么说?” 妻子说:“你看那个周俊以前喜欢过我,现在他死了,我好像没有一点同情之情,我的心是不是比石头还硬?” 刘子遥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之前真有这么想过。 妻子看着丈夫的眼睛,仿佛已看破了丈夫内心的想法,妻子没有责怪丈夫有这样的想法,她甚至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妻子说:“其实女人对于男女之情不同于男人,男人哪怕做了几个孩子的爸爸还会对之前的初恋以及旧恋之类的充满怜悯,但女人不一样,女人心里只能装两个男人,它可以因为各种原因换掉心里其中的一个男人,数量却只有两个,你明白吗?” 刘子遥似懂非懂,他好像只知道女人心里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女人的丈夫或者男朋友之类的,另一个他不知道。 妻子说:“你真的明白?” 刘子遥说:“我只知道一个,那个是女人的丈夫,另外一个是谁?” 妻子一笑,仿佛觉得丈夫这时变得可爱起来,她说:“我心里一个是你,另一个你猜不到吗?” 刘子遥想了想,感觉妻子这话可能有什么陷阱,或者妻子想跟自己交接什么。 妻子说:“另一个是我爸,你这都想不到。” 刘子遥这才松了口气,他展颜笑着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妻子说:“你以为是什么,以为我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男人是不是?那是你男人作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想到自己之前自己与韩梅在办公室的场面被妻子撞破,刘子遥惭愧不已。 妻子有时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她没纠住丈夫与韩梅的事情不放,她那次撞破丈夫与其她女人差点弄在一起的场面之后,她内心是充满愤然,但她也有过一番自我检讨,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陪丈夫的时间太少,让丈夫的思想开了小差。 为了弥补丈夫,妻子甚至不停向圈内的姐妹讨教过御夫之术,当她得知男人最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时,她修正了以前与丈夫缠绵的拘紧,她的动作变得大胆细腻,果然丈夫对自己越来越满意。 而这些日子以来,刘子遥对缠绵之时的妻子是很满意,感觉妻子给自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原始欲念升华,不过另一方面他对妻子也满怀担扰,妻子现在本来就越来越温柔,如果被哪个男人沾上,那个男人岂能再离开他? 妻子的职业特殊,为了个所谓的旅游项目陪吃陪喝陪应酬,自己不在她身边,万一哪一天她酒醉,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妻子这时娇嗔的表情,刘子遥仿佛有些陶醉,之前的担忧瞬间横扫一空,他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怀疑自己的老婆呢,我是想另一个男人可能是未来我的儿子之类的,仅此而与。” 妻子说:“这还差不多。儿子还没出世呢,再说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万一是个女孩呢?” 刘子遥抱了抱妻子说:“只要是老婆生的,我就都喜欢。” 妻子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孩。” 刘子遥说:“为了能早点怀个宝宝,老婆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努力点?” 看丈夫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妻子立刻明白丈夫要干什么,她推开丈夫的手说:“现在大白天的,晚上再说,等会我带你去见另一个男人。” 刘子遥说:“谁啊?” 妻子说:“我爸啊,你多久没去看过我爸了?” 刘子遥心想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去看过老丈人了。 说起老丈人,刘子遥心里充满不屑之前,早在三十年多年前,丈母娘生产妻子的过程中出现难产,最后妻子是保住了,但丈母娘不幸身亡。 丈母娘逝世后,老丈人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得到妻子长大成人之后,他不但不准自己女儿嫁人,还不准女儿谈恋爱找男朋友,完全把女儿当作自己的老婆看待。这种变形的因素出现,直接让老丈人与妻子之间诞生出一种畸形之爱。 妻子在老丈人的影响下,以至于到了二十六岁都没有谈过恋爱,要不是遇见刘子遥,说不定妻子到现在还没有嫁人。 这也是生活在白水村的刘父之前一直不太喜欢儿媳的原因,觉得儿媳不是出生于一个完整的家庭,怕有什么后遗症。 按理说刘父与老丈人是一对庆家,但老丈人眼里不但容不下刘子遥,他眼里刘父也容不下,久而久之,刘父拒绝与老丈人有过多的来往。 刘子遥与妻子结婚之后,老丈人一气之下搬进了养老院,对女儿女婿不闻不问。 住在养老院的老丈人对刘子遥更是过分,婚后刘子遥每次去养老院他都被扫把扫了出来,老丈人一直认为是刘子遥抢了自己女儿。 刚结婚那会,刘子遥对老丈人的态度当然只是一味地忍让,觉得老丈人可能因为丈母娘逝世精神受到了刺激使然。然则久而久之刘子遥发现老丈人的精神上好像没什么问题,与正常人无异,因为老丈人只是把自己当作情敌看待,对其他人都是正常交往。 一想到这个,刘子遥就感觉老丈人有些变态,老婆是老婆,女儿是女儿,哪有老婆跟女儿混为一谈的,幸亏妻子是他的亲生女儿,要不是亲生的,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当然刘子遥现在对老丈人满肚子的意见在妻子前面是不敢说的,表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 就是因为这一点,老丈人认定刘子遥是伪君子,有女儿在的时候是君子,女儿不在的时候原形毕露是禽兽。事实刘子遥私下里没对老丈人做什么,谈不上是禽兽,他只是跟老丈人分析事实,说些那种畸形之恋是有违人类正常规则之类的道理,说得很婉转。老丈人哪听得进刘子遥说得这些,每次看见刘子遥来,他就要用扫把把刘子遥扫出去。 这一天要不是妻子提醒,刘子遥都忘了还有老丈人这码子事。 吃过午饭之后,刘子遥与妻子一起上路。 永春有两个养老院,一个在北效,一个南效,老丈人所在的养老院在南效,听建养老院的那伙人说永春南边的空气好;之前老丈人在北效的那个养老院建院的历史悠久,管理没那么现代化。 为了自己名声好一点,妻子硬是想办法把老丈人搬到了南效养老院。 在永春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传统,那就是如果有后人在世的老人住进养老院,左邻右舍会指责其后人不孝,有后人在世,为什么还要把老人送进养老院,这是不孝的表现。 老丈人之所以不跟着女儿女婿要住进养老院,目的是想让女儿女婿背上不孝的名声。刚开始老丈人不同意住南效养老院,觉得自己过得越差会给女儿女婿带来越差的名声,用以报复女儿女婿。 孰料永春的传统观念越来越差,很多人自己的生活都无法自理,哪管他人瓦上霜,于是没多少人说刘子遥与苗静静不孝之类的。 在北效敬南院住了半年多,老丈人越来越不能忍受,北效养老院的条件实在太差,老丈人决定听女儿一回劝,搬到南效养老院去。 到了南效养老院外面,想到老丈人盯着自己看的那双眼静,刘子遥看着妻子说:“我还是不要进去,否则让你爸看到不高兴。” 妻子说:“我就不明白,你跟我爸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每次见面哪有这么多气可怄的?” 刘子遥说:“这事可不能怨我,我在你爸面前可是从来都是一味忍让,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每次刘子遥与老丈人闹得不愉快,妻子都夹在中间做调解人,刘子遥甚至到现在都怀疑妻子可能还不知道老丈人看不惯自己的真正原因。刘子遥要不是博览群书,也不知道人类还有这么种变异的爱恋,哪有这么自私的父母,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恨不得自己女儿一辈子做老姑娘。 刘子遥心里其实很清楚,老丈人其实不是讨厌自己这个人,他是讨厌任何一个与女儿好的男人,他换一个女婿,他的表现还是一样,只是征对的不是刘子遥而与。 看着妻子漂亮的面孔,刘子遥实在不忍拆穿老丈人的真实面目,刘子遥说:“那好吧,一起进去吧。” 走进养老院,刘子遥远远地看见老丈人在和几个人在下棋,看老丈人身边不远处有个大的竹扫把,刘子遥感觉到了危机。 养老院有个工作人员叫道:“老苗,你女儿来看你了。” 老丈人一听是女儿来自己了,心里非常高兴,女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看自己,他实在孤单的很。听到养老院的工作人员通知自己女儿来了,他放下手里的棋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他不能让女儿看到自己高兴的一面,他要让女儿有愧疚感,他就是不想女儿跟别的男人好,尤其是刘子遥。 当老丈人回头看见刘子遥站在自己女儿身边之时,他本来平静的脸立刻挂不住了,他看到刘子遥就有火,别说与刘子遥交流什么,只要看到刘子遥那张讨厌的脸他就有火,他可从没有承认过刘子遥是自己的女婿。 刘子遥当然一眼便看出了老丈人脸上的变化,妻子却没看出来。 等走到老丈人前面,妻子叫了一声“爸”。 然后妻子招呼刘子遥说:“叫人啊。” 刘子遥低声地说:“爸。” 妻子说:“叫大声一点嘛,连我都听不到。” 刘子遥重新叫了一声:“爸。” 老丈人面无表情,看着刘子遥仿佛像看着一个死人似的,有女儿在前面,他不好对刘子遥发火,要是换成刘子遥一个人来,他早把刘子遥轰出去了。< 45.第045章水火不容 妻子接过刘子遥手里的东西说:“爸你看,这是子遥给你买的保健品,你没事可以拿出来吃。” 本来妻子是出于一片好心,想丈夫与自己的老爸和好,孰料自己老爸一听说是刘子遥买的就看都不想看,妻子只能先自己提着。 养老院的院子里此时有十几二十个人,老丈人不方便说什么,他转身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妻子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刘子遥手里,边跟着老丈人边说:“爸你在这住得舒不舒服啊?如果不适应一定要跟我说啊,我在家里替你准备了住的地方……。” 刘子遥提着东西跟在二人后面,心想要老丈人住到家里去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是自己得搬出去,否则有自己在,老丈人是不会回家的。 走到二楼,老丈人先进了自己的住处,妻子随后也进去了,然后等到刘子遥想进去的时候,门已被关上。 刘子遥轻推了几下门,推不开门,刘子遥只能提着东西无可奈何地站在门外等。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才感觉到老丈人的房门有动静,坐一边楼梯口的刘子遥赶紧站起来,只听妻子说:“爸我知道了,你们就像一对冤家,你们才认识两年多时间,每次见到好像前世有仇一样,你们别这样,这样会让我很难做。” 老丈人见刘子遥不在外面,以为刘子遥走远,他说:“女儿,不是做爸的多疑,姓刘的那家伙真不是好东西,你得防着他。” 妻子说:“爸,你老是这样,子遥可是你的女婿啊。” 老丈人说:“女儿我们丑话可说在前头,我可从没认他这个女婿。” 妻子见一时半会改变不了丈夫在自己父亲眼里的印象,决定等以后再说,她说:“爸,今天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的电话。” 老丈人点了点头说:“只要那姓刘的没在,女儿你来我心情都要高兴很多。” 妻子说:“你没事多休息,中午的时候没事你睡会。” 老丈人点了点头说:“我是想睡一会,本来是想留你吃饭的,今天就算了,下次吧啊。” 等自己父亲回屋睡午觉,妻子才发现丈夫不见了,刚才只顾着跟父亲说话一时把丈夫给忘了。走到楼梯口,妻子发现刘子遥蹲在那抽烟。 看妻子仿佛衣衫不整,衣服好像都穿错,刘子遥心头一股不祥之云烧了起来,心想不会是……,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你在里面做了什么?怎么衣服都变了啊?” 妻子说:“你想什么呢,这件衣服是我爸特地买给我的,我刚穿得外套在这里。” 说完妻子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塑料袋,里面果然装了一件她来时穿得外套。 刘子遥说:“我手里的东西怎么办?” 妻子说:“你刚才没给我爸啊?” 刘子遥说:“要给也得要时间啊,我刚才根本进不了门。” 妻子说:“我还以为你故意不进来的呢。” 刘子遥说:“我推了门,进不去,我就跑这来抽烟了。” 妻子说:“那下次再送给他吧,他一听说是你买的不想要。” 刘子遥说:“他那态度,说实话我还真不想买。” 妻子说:“我知道我爸是固执,但你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是老人,我们得哄着他。” 刘子遥说:“我就真搞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他了?” 妻子说:“父亲不都这样,更爱自己的女儿,丈母娘才更喜欢女婿。算你不幸,我妈不在,要是我妈在,她肯定喜欢你。” 想着到了现在,妻子还不知道老丈人的真实意图,刘子遥边跟妻子走边说:“你爸是不是老了孤独,你说我们给他找个老伴怎么样?有个女人照顾他,他一定会生活开心起来。” 妻子说:“我爸可是六十多的人了,哪有这种老伴可找?” 刘子遥说:“有啊,现在孤寡老人很多。” 妻子说:“能照顾我爸的,至少要低于五十岁以下的,你上哪找去啊,你要是跟爸年龄差不多的,那就别说照顾我爸,不让我们来连她一起照顾了就不错。” 刘子遥说:“我们先找找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五十岁以下的。” 妻子说:“我爸可是没权没钱的人,性格又不好,有都不一定愿意我爸。” 刘子遥说:“罗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找到人家愿意的也难说。” 妻子说:“那你有空找找吧,我觉得我爸这样下去也是不是办法,哪有有女儿的还住养老院的。” 刘子遥说:“到时如果找到,千万不要说是我找到的,否则他又不认。” 妻子说:“我明白。” 看妻子有一副很懂人情世故的模样,刘子遥总算放下心来,现在社会的环境越来越恶劣,为了内心的私欲不择手段,刘子遥早些天还看了一则性侵自己交亲生女儿长达六年的新闻,新闻里说那是来自河北一个在浙江打工的一个家伙,他的女儿现在十五岁,那家伙对自己亲生女儿性侵的时间长达六年,意味着那女儿九岁之时便遭到父亲的猥琐。九岁之后的女儿慢慢懂事后开始拒绝,那家伙便以不给零花钱作威胁。六年后的一天,也就是那女孩十五岁后的一天,终于被女孩的外公外婆等人到派出所报了案,目前那禽兽父亲已被刑拘。 不是刘子遥多疑,刘子遥多读过几本书,对历史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很清楚生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人有时的变态,说是说传统传统的,其实私下里什么卑鄙的事都干得出来。 在刘子遥内心深处,老丈人的形象与早些天新闻里报道的那禽兽父亲无异,也幸亏妻子念完了大学,有一定的是非对错观念,要是像那个九岁小女孩一样就遭了殃。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了解女人,男人是永远都了解不了女人的,一如只有男人才解男人,女人是永远都了解不了男人的。所以刘子遥很了解老丈人其内心的畸形之爱,老丈人不是块什么材料出身,年青之时只是个普通工人,并且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的那种,几次差点被工厂开除,女儿之所以能胜利念完大学完全靠得是在省城上班的舅舅。 听左邻右舍的人说,老丈人对女儿的依赖并不是源于丈母娘逝世之后,而是女儿念高中的时候,那时候女儿已长成婷婷玉立,大有一朵梨花压海棠之势,而之前老丈人对女儿的态度不是打就是骂。 所以刘子遥认为老丈人形成那种畸形之爱的时候是妻子念高中的时候,正所谓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要不是女儿变成一朵花,老丈人早爱理不理了。 女儿越长越漂亮,老丈人为了防止女儿跟别的男人来往,他甚至把住得地方般到省城,在女儿大学旁边找了份工作,当然他打的口号是为了方便见女儿,不允许女儿谈恋爱是防止影响她的学业。于是妻子在大学时的场面可以想象,每次下午放学在学校的食堂里的座位上对面总坐着一个老男人,刚开始与妻子同宿舍的女生还以为妻子被个老男人包了,她没想到那老男人竟是妻子的父亲。 总之说起老丈人,刘子遥总感觉他是一个无聊的人,在那个年代老丈人还是一个劳动力,自己女儿的学费以及生活费还是女儿舅舅省吃俭用来的,他不想方设法打点工挣点钱,竟天天出入女儿所在的大学,有这么无聊的人么?老丈人就是这么无聊的人。 要不是刘子遥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里是握笔杆子的,读过心理学,他还不知老丈人心底的这点鬼花样。老丈人之所以讨厌刘子遥,很大一个原因是刘子遥触及到其内心深处,他也知道这种爱恋不光彩,很反传统甚至很反人类,但他就是忍不住。 自从刘子遥出现在自己女儿身边,他的这种感情便一直无法再拓展开来,女儿的心思全部都到刘子遥身上了,所以他恨刘子遥。 有几次他甚至看刘子遥下班一个人在路上都想杀了他,要不是当时因为有路人经过怕失手,他又岂会搁置自己的暗杀计划? 没有人能了解老丈人的这种爱恋,这种情感,女儿的男人确实够聪明,可惜他不喜欢他那种聪明,他不喜欢刘子遥的自作聪明,他更不喜欢刘子遥跟自己抢女儿的爱。 老丈人也知道刘子遥是个女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但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婿,他看到刘子遥的模样都觉得讨厌,他甚至讨厌刘子遥出现在女儿身边,尤其是刘子遥拉着女儿手的时候,他有种恨不得跟刘子遥拼命的冲动。 为了让女儿回心转意,老丈人甚至搬进了永春的养老院,在永春只有那种无儿无女的人才住养老院,有儿有女的老人绝不会住养老院,因为有儿有女的老人住养老院将会给儿女们带来不孝的舆论压力。为了让女儿回心转意,老丈人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可是女儿没有回心转意,她跟刘子遥没有遭到舆论的谴责,他非常失望。 对于自己的父亲私自住进养老院,妻子刚开始非常生气,只派自己丈夫来看父亲。老丈人却只想看到自己女儿,不想看到刘子遥,加上刘子遥仿佛看到了老丈人的内心深处,这令老丈人更加愤怒,有好几次他是用扫把直接把刘子遥轰出去的。< 46.第046章避暑山庄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开始庆幸妻子在大是大非面前坚持的底线,幸亏妻子的容貌是慢慢成年之后才变漂亮的,要是从小就像那些登台表演的天才美少女儿童一样就完蛋了,非要遭了老丈人的毒手不可。 一路上妻子看刘子遥不说话,还以为丈夫心里在埋怨自己父亲的不是,她刚要跟丈夫说几句安慰的话,丈夫的手机突然响了。 刘子遥看电话是孙琳打的,正考虑要不要接。 妻子在一边说:“接啊。” 刘子遥只能戴上耳机。 孙琳在电话里说:“在哪里啊?” 刘子遥说:“我在回去的路上呢。” 孙琳说:“是不是嫂子在旁边,说话不方便?” 刘子遥说:“嗯。” 孙琳说:“那你先送嫂子回去,等会我再给你打电话。” 刘子遥说:“好。” 等刘子遥挂了电话,妻子在一边说:“谁啊?” 刘子遥冷静地说:“是工作上的事。” 妻子“哦”了一声,没有再询问下去。 二人回到家,刘子遥看着妻子说:“累了一天,你先休息,我要回一趟单位。” 妻子说:“什么事啊,今天不是休息吗?” 刘子遥说:“临时有点事,晚上我回来跟你说。” 妻子对丈夫现在有足够的信心,不想追问丈夫工作上的事,一如丈夫不会追问她工作上的事一样,妻子说:“那你快去吧,没什么事早点回来,我等你。” 走下楼梯,刘子遥拨通了孙琳的电话,孙琳在电话里只说在招云路小云公园那等她,到了再说。 到了小云公园,刘子遥等了半个多小时孙琳还没出现,刘子遥忍不住给孙琳打电话,孙琳不接。 四十多分钟后,孙琳匆匆忙忙从出租车上下来,要不是听清楚她的声音,他都差点认不出她来,只见孙琳这时穿着白色极地长裙,上身是黑色紧身的吊带围胸,发髻梳得像春晚节目女主持人一样整洁大方。 等孙琳上车,刘子遥说:“穿这么漂亮,你要去做什么啊?” 孙琳说:“等会陪我去出席一个的晚宴。” 刘子遥还以为孙琳穿这么漂亮去干什么,原来只是出席一个晚宴,想着妻子还在家等着自己,刘子遥忍不住有些浮燥。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刘子遥说:“现在就去吗?” 孙琳说:“早去早回,等会你还要回去陪嫂子,早点去。” 刘子遥还以为地点就在招云路附近,孰料又是在西边效外,车子一连开了一个多钟头才到目的地。 要下车的时候,孙琳看了看眼前的庞大建筑说:“先等等,你先看看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 刘子遥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敢看清楚孙琳的模样,每次面对孙琳,他又敬又怕,这时的孙琳虽然穿得像个新娘一样,但与新娘不一样的地方是脸上只有淡淡的妆,淡装之下,依稀可以看到她真实的面貌。看着眼前女人水晶般的眼睛,刘子遥仿佛看到了妻子。 过了一会,孙琳说:“我没什么不妥的吧?” 刘子遥这才回过神来说:“非常漂亮。” 孙琳一笑,说:“那我们下车,等会介绍些人给你认识。” 想着孙琳都穿得这隆重,可见出席这场晚宴之人身份的尊贵,叫孙琳都纡尊降贵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想到这些,刘子遥不仅为出发之前的想法不屑,他还想着回家去陪妻子,眼前这场晚宴出席的肯定是在永春出没的上流人士,很多人想见都见不到,眼前的女人不拘小节叫自己出席这种晚宴,自己本应该感恩涕零才对。 二人走下车,呈现在二人前面的是一片按避暑山庄打造的建筑,刘子遥说:“我也换套衣服。”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说:“你这样就可以,如果回去换衣服有点耽误时间。” 刘子遥说:“衣服我车上就有,不用回去换。” 孙琳打开刘子遥车辆的后车箱,再打开车箱里的一个小箱子,里面果然有一套礼服,孙琳笑着说:“准备的倒挺充足的啊,那你找地方换吧。” 刘子遥说:“在车里换就可以。” 孙琳说:“那行,我在车外面替你打掩护。” 换上帅气的晚礼服,刘子遥仿佛像个英俊的新郎一样,孙琳感觉眼前的男人果然很有潜力,加上温和的性格,有将帅之才的潜质,孙琳说:“真不错,低调奢华有内涵。” 刘子遥从没想过自己在孙琳心目中是个什么位置,他只把眼前的女人当作自己的上司,她叫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 这时眼前山庄里的晚宴已经开始,山庄停车场的豪华车辆越来越多,甚至有超过田思如举行婚礼之时的趋势。除了田家,刘子遥实在想不到谁在永春还有这样的号召力,他忍不住问孙琳:“这个晚宴是谁组织的?” 没想到孙琳说:“不知道啊,我也是临时接到了请帖来的,等会进去了再瞄瞄情况。” 二人走到山庄门口,门口有八个穿着统一款式西装的人,其中有两个在检查进入山庄人员的请帖。二人走上前去,孙琳拿出请帖,那两个人把请贴在他们特制的机器上扫描了一下,只听“嘀”的一声,请帖通过,那两个人让出一条路来说:“请。” 刘子遥跟着孙琳刚要进去,却被那两个人拦住,他们要查刘子遥的请帖。 孙琳说:“他是跟我一起的。” 那两个人其中一个说:“不好意思,进去必须要人手一份请帖,否则不能进入。” 刘子遥说:“我们是一起的。” 那人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进去必须要人手一份请帖,否则不能进入。” 孙琳说:“那我给你们领导打电话。” 那人没什么反应,好像孙琳给不给他的领导打电话与他无关一样,他的任务是禁止没有请贴的人入内,其它的事他一概不理。 刘子遥示意孙琳先出来一会,孙琳不知刘子遥想搞什么鬼,她刚想退出来,但退出来的路被那两个人拦住,孙琳看着他们说:“什么意思啊?” 先前说话的那人看着孙琳说:“不知这位小姐想要做什么?” 孙琳说:“我现在出去有事。” 那人说:“请问什么事?” 孙琳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人说:“里面有你需要的所有东西,你不需要出去。” 孙琳有点火了,她从没看过这样的安保人员,孙琳说:“你再不让开我发火了啊。” 那两个人纹风不动,仿佛没有听见孙琳在说什么一样。 刘子遥一看不对劲,他生怕孙琳与那两个安保人员闹翻,于是说:“你先进去吧。” 说完他抖了抖手里的手机,意思是我们有什么可以电话里说。 孙琳这才大摇大摆地朝山庄里面走去,刘子遥之所以这么有信心,完全是因为就在前一天他还与韩梅翻过墙,有翻墙的经验,他虽不可能像电影的男主角一样,可以不知不觉中从后面赶来的人身上盗用一张请贴,但他可以翻墙。 看门口那八个家伙清一色的表情,刘子遥早知道没有请贴想从正门走进根本不可能,他看了看周边的地形,决定看看山庄有没有后门之类的。 刘子遥没想到山庄的格局与之前爬妻子所在的那座别墅大不一样,之前那座别墅占地面积有限,眼前的山庄无休无止,刘子遥绕了几分钟,竟没找到一个可以爬进去的地方。山庄外面的围墙有两丈多高,像座监狱一样。 绕到山庄后面,刘子遥看见有很多帮厨出入山庄的后门,有着统一的着装,像新东方的厨子一样,井然有序,除此之外,后门也站有四个安保人员,刘子遥无法进入。 想来想去,刘子遥觉得翻墙不太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个有帮厨出入的后门,看后门站着的那四个安保人员清一色的表情,刘子遥心想他们应该是以服装来识别眼前出入的人。 刘子遥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地方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想确定孙琳的准确位置,突然猛得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山庄外面都没有信号,里面有没有信号更可以想象了,想到孙琳此时可能联系不上自己,刘子遥开始有些焦急,他得赶快混到山庄里去。 终于被刘子遥等到一个开小差的帮厨,看那小子往旁边的山林深处走,刘子遥知道那小子可能想小解或者抽烟什么的,他赶忙脱下自己身上的晚礼服紧随其后。 果然那小子走进小树林里点了一支烟开始随地小便,看眼前那人如此不文明,刘子遥真有种打晕他抢走他身上衣服的冲动。 见那人洒得正欢,刘子遥哼着小调大摇大摆走上前去,他也拉开裤子上的拉链装作副要小便的模样。那人看了刘子遥一眼没有当回事。 刘子遥看着那人说:“哥们,有多带衣服没,我没带工装来,老大在骂人呢。” 那人说:“没有。” 刘子遥拉回裤子上的拉链,他从口袋里摸出三百块钱说:“要不你的衣服借给我暂时应急一下,你如果没什么事随便找地方玩一会去,你觉得怎么样?” 那人看了看刘子遥说:“你是哪个组的啊?” 刘子遥说:“我刚来不久,你可能都没见过我。走的时候忘了穿工装来,老大在骂我呢,你就到哪去休息会吧,等会里面有你什么事,我给你做了。” 那人一听,身上这种衣服他多的是,他立即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拿着刘子遥三百块钱消失在小树林外。< 47.047章老丈人的特殊身份 走到山庄里面的大厅,呈现在刘子遥眼前的是一片奢华的颜色,大厅里又大又宽敞,光顶上那十几盏豪华灯刘子遥看都没看过,除此之外,大厅里到处是水晶灯和玻璃盏,直看得刘子遥眼花缭乱,有如走进白宫。 大厅里的人衣着光鲜,男人穿着成熟帅气的晚礼服,彬彬有礼,很有风度,女人则穿着极地长裙,梳着漂亮的发髻,风情万种。如果刘子遥不是提前知道眼前这个地方是地处永春,一定会以为到了欧洲的贵族酒店聚会。大厅里此时慢慢地变得人来人往,厅里的男女服务生清一色是帅哥美女,乖巧听话。刘子遥心想怪不得孙琳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为了眼前这个场合也穿得这么漂亮。 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刘子遥没有发现孙琳的人影,手机在里面果然没有信号。 刘子遥看着里面的人仿佛一个都不认识,他实在不知道做什么,他只能不停地寻找孙琳,这时刘子遥也换上自己的晚礼服,他从一边一个女服务生手里端过一杯果汁之时,竟意外发现韩梅站在远处的人群里。 人群里的韩梅仿佛人气很高,大厅里有很多个人路过之时向她打招呼。刘子遥从没想过韩梅竟能出席如此高档的场合,他一直认为韩梅只是顺天国际里任劳任怨做后勤的办公室人员,与眼前这些人扯不上关系,依眼前的情况来看,她仿佛在这大厅里游刃有余,而刘子遥仿佛成个菜鸟,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两天刘子遥感觉越来越不对劲,首先是田思如与赵勇的婚礼被几个人大肆破坏,却没有任何下文,没见田家的人有多生气,追查肇事之类的;其次是妻子背着自己与周俊出现在效外别墅里,而让自己知道妻子的行踪的正是眼前这个韩梅。 现在的问题是妻子仿佛没什么问题,韩梅倒仿佛很有问题,譬如说她为什么出现在眼前这个地方。 再者是周俊之死,周俊是周家的独苗,周家在永春是个大户,虽然影响力可能比不上田家,但也不至于消声匿迹,要换成以往,这事在永春非要炸窝了不可,可眼前的情况告诉刘子遥周家无后仿佛成了件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情一样。 看着远处的韩梅站在人群里有说有笑,笑得极其腼腆,颇像个上流社会不与平民通婚的女人一样,刘子遥突然感觉韩梅真是越来越诡秘,肯定有很多事情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为了防止韩梅发现自己在场,刘子遥躲得远远的,他一定要把被蒙在鼓里的事情弄清楚。 躲躲闪闪观察了半个多小时,刘子遥没发现什么自己被蒙在鼓里的事情,韩梅还与不同在场的人有说有笑,孙琳依旧不知去向。 看着眼前的场面,刘子遥只感觉混进了一个上流社会聚会的地方,除了高不可攀之外没有感觉有其它的不妥。本来刘子遥以为会见到田思如,以田家的实力,田思如完全有资格参加眼前这个晚宴,但刘子遥并没有看到田思如。 再呆了一会,刘子遥实在感觉呆得无聊,眼前只认识个韩梅,偏偏他这时又不方便上前与她相认,他生怕遭别人嘲笑是土鳖。正当刘子遥想离开大厅之时,眼前开始慢慢地响起了掌声,仿佛有重量级的嘉宾出现了。 过了一会,大厅里优雅的轻音乐突然嘎然停止,大厅的掌声将一切杂音埋沉。刘子遥向前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装打着领结的男人笑吟吟地站在主席台上,那男人站在主席台上彬彬有礼,等掌声落下,那男人轻咳了一声,表示他要说话了。 刘子遥本来最后还要找一遍孙琳再离开,孰料他不看那男人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站在主席台上的男人长得竟很像自己的老丈人,只是老丈人没有眼前那男人这么年青。为了怕自己看错,刘子遥走近了十几步,他这时顾不得怕韩梅认出自己,他觉在永春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这时的嘉宾围在大厅主席台周围,围得铁桶一般,刘子遥不能再向前走了,他能确定站在主席台上的那人就是老丈人,他实在想不到老丈人被打扮了一番之后,竟可以成为这个晚宴的主角。这个变化太出人意表,刘子遥一时无法接受,老丈人在养老院是个争疯吃醋的糟老头,才这么点时间竟摇身一变成为了整个晚宴的主角。 老丈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是什么身份?眼前这个聚会到底是什么样的聚会?到场的人又是什么身份?韩梅与眼前这些人是什么关系?孙琳与眼前这些人又是什么关系?还有此时孙琳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堆上刘子遥的脑尖,他不明白老丈人躲在养老院装疯卖傻干什么?妻子知不知老丈人是做什么的? “本来今天我是不应该站在这个主席台上的,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时代与潮流在变,机会总是留给你们年青人的,这个时候我这个老头子还来凑这个热闹确实显得有些多余,我对你们很放心。”老丈人在主席台说缓缓地说,“只不过左老总实在热情,盛意难却,想着我更不该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我这个老头子就在这里跟你们这些后起之秀说几句。” 台下立刻有人起哄,表示对老丈人的谦虚很满意。老丈人在主席台上说得每一个字,刘子遥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不明白老丈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主持大局,这么宠辱不惊。 “为了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老丈人滔滔不绝地说,“想起我们的先烈,我们的祖辈,我们更不应该忘记,不应该忘记我们曾经的美好。我们肩负着不可推卸的使命,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些日子以来永春的局势波诡云橘,奇诡多变,这对我们而言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我们随时都得有防范精神,一刻都不得有松懈的状态......。” 对于老丈人在主席台上说得话,刘子遥完全听不懂,如果现在不是和平世界,刘子遥还以为中国即将又要举行一场抗日战争。 老丈人在主席台上陆陆续续说了十几分钟,全是引精据典的句子,叫人不佩服都不行,依眼前的情况看,老丈人分明像一个十分有水平的高层领导人。老丈人演讲快结束的时候,他开始推出他之前口里说得那位左老总,老丈人的演讲正式结束,接力上台的正是那左老总。 只见那左老总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精神抖擞,唇上与下额留着短短的胡子,给人一副很睿智成熟的感觉。上台后的那左老总开始了他的演讲,他的演讲铿锵有力,鼓舞人心,全是思危、防范、警惕一类的字眼,这让刘子遥直接怀疑是不是抗日战争真的要再次打响了,要不然不管眼前这一大帮人还是眼前这个国家,也没听说过跟哪里或者跟哪个国家结这么大仇的,这分明有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之时在中国战场上《抗日宣言》的气势。 再听了一会,刘子遥实在听不懂台上的那左老总在说什么,而此时站在远处的韩梅全神贯注,仿佛怕漏了一个字。 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刘子遥悄悄离开了大厅。 走到安全出口,刘子遥竟发现自己的手机有一格信号,他赶紧又给孙琳打电话。 手机只响一下,孙琳便接了电话。 刘子遥说:“你在哪里啊,怎么没看见你?” 孙琳说:“我出来了,在小云公园旁边的一家咖啡馆里。” 刘子遥说:“你怎么走了啊,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呢?” 孙琳说:“我见你那么久都没有进来,手机又打不通,怕你有事我就出来找你。谁知道在外面找不到你,我就到小云公园这打算等你电话。” 听到孙琳关心着自己,刘子遥心里感动说:“那你在那等我,我过会出来。” 回到小云公园那,刘子遥找到了孙琳所在的咖啡馆,此时孙琳正安安静静地在喝一杯热咖啡。 刘子遥见前后左右没有别人,他轻声地说:“刚才山庄里的那些人是干嘛的啊,好像要打仗一样?”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接到请帖就来的。” 刘子遥说:“你知不知韩梅也在里面?” 孙琳仿佛有点吃惊,说:“她怎么也在里面啊?” 刘子遥说:“是啊,她还认识里面很多人,我却一个人都不认识,像个土鳖一样,都不知在里面做什么好。” 孙琳笑着说:“每个人都可能藏有些别人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也许韩梅只是多认识了几个大户,这算不得什么。” 刘子遥本来想把自己老丈人出现在主席台的事告诉孙琳,但他突然灵机一动决定暂时不说这个细节,现在发生在自己身边之人的事越来越叫人不能理解,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老丈人摇身一变变成个大鳄而让孙琳跑去结识他;老丈人对妻子的那种畸形的感情已经让刘子遥不能接受,他不想孙琳同时沦陷。< 48.第048章一条野狗 孙琳看刘子遥心不在焉,说:“在想什么呢?” 刘子遥说:“我在想刚才那个晚宴上的那些人,我在永春好歹也生活快三十年,在里面真的好像一个人都不认识。” 孙琳说:“我本来今晚是要介绍几个我认识的人给你认识,既然我们出来了,那下次吧,下次一定介绍给你认识。” 刘子遥不再说话,他总有一种有人会打破眼前永春目前这种平静的感觉,刘子遥现在混得是不是很好,但他很知足,有妻子,有朋友,有红颜知己,他目前还不希望有人打破永春目前的这种平静。 孙琳说:“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这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刘子遥看了看表,已过了晚上九点。 要是换成以往的日子,妻子一个人在家这时早催着刘子遥回去了,但到了这时,刘子遥还没有接到妻子的电话,想到妻子,刘子遥心里不禁一阵失落。 在送孙琳回去的路上,孙琳看了看刘子遥说:“想嫂子了吧?” 刘子遥不承认也不否认。 孙琳说:“从这里到我的住处有一段路,要不我打个车回去吧,你早点回去休息,省得嫂子担心。” 刘子遥忙说:“别,这个时候上哪打车去,不耽误的,都老夫老妻子,没那么多浪漫情节。” 孙琳一笑,说:“说说你跟嫂子的事给我听吧,我记得上次你在省城没说完,其实我也很想认识嫂子,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让你如此着迷。” 刘子遥说:“其实她只是个普通女人,没三头六臂,普通人一个,如果真那么高看她,怕到时你会失望的。” 孙琳说:“肯定不止这么简单,要不然你怎么会如此着迷,纵然她没有三头六臂,也一定不是常人,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对不对?” 如果男人说自己妻子漂亮之类的,刘子遥真没什么耐心听,现在这个社会环境被别的男人夸自己老婆漂亮,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女人说自己妻子漂亮,刘子遥还是很受用。 不知不觉中,刘子遥开始跟眼前的女人说起自己的妻子,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结婚,刘子遥一字不落。 到了孙琳住得楼下,孙琳说:“今天你就不要坐了,你早点回去陪嫂子,我怕嫂子着急。” 刘子遥是有快点回家的打算,他还有很多事等着跟妻子商量,譬如说老丈人的身份,他很想知道老丈人真正的身份到底是干嘛的;妻子在永春慢慢地也算个知名人物,肯定比自己的人脉圈子广,他想向妻子打听一些事情。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依旧没有接到妻子的电话,他忍不住开始给妻子打电话,可是妻子的电话无法接通。 前面的车辆越行越慢,最后终于不动了,据前方传来的消息称,前面有车祸发生,交警正在处理交通事故,要等交通事故处理完毕眼前这条路才会彻底畅通。 刘子遥对永春的线路熟,一条不通,他可以找到第二条回家的路,趁后面还没有多少车辆涌上来之前,刘子遥找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他把车子开上了另一条路。 车子虽然绕到了另外一条回家的路,路程却远了些,刘子遥不介意,相反这时他突然有种不那么着急回家的感觉,他总感觉妻子此时没有在家,如果自己太快回家,他怕发现妻子又背着自己在做什么,以其看到妻子不雅的一面,不如不去面对。 在一个路灯充足的地方,刘子遥终于把车子停住,他想等妻子的电话,等妻子打电话给自己之时再回去,他很害怕回去的时候人去楼空,妻子不知去向。 不远处的路灯亮如白昼,不知哪里来的两条野狗正屁股对着屁股,那两条狗虽然停止了一些蠕动的动作,但模样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文雅。这种场面刘子遥并不陌生,以前刘子遥生活在白水村的时候经常见到这种野狗**,有一年还有几条狗感染了病毒,后被人用猎枪打死了。 刘子遥把车停在这地方并不是想观察那两条野狗,他只是想等妻子的电话,无意中把车停在这么一个地方,看着那两条野狗因为那玩意粘在一起而无法分离,刘子遥想到了自己与妻子,自己与妻子的关系与眼前那两条野狗又有多少区别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看见前面有个人拿着根棍子在拨弄那两条野狗的屁股,仿佛试图将它们分开。眼前那人干得事在刘子遥小的时候甚至也干过类似的事情,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小孩子才会去干,大人很少参与这么无聊的事情。借着灯光,刘子遥发现前面拿着棍子的那个人赫然是刚才晚宴上出现在主席台上的那个左老总。 刚开始刘子遥还以为自己看错,再确认了几遍,刘子遥能确定那人就是左老总。晚宴即便结束了,那个左老总也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做着这么无聊的一件事情,看着那左老总的表情,他仿佛无限快乐,一如刘子遥小的时候操作这事一样。 刘子遥实在觉得那左老总可疑,他忍不住用手机把眼前的场面拍摄了下来,打算到时交给孙琳处置。刘子遥记得自己**岁的那年,他在村口看见有两条野狗屁股对着屁股,当时他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其中有条狗仿佛很痛苦,刘子遥当时就像现在眼前的那左老总一样找来一根棍子去拨弄那两条野狗的屁股,可惜当时刘子遥拨弄失败,那两条野狗最终没能被他分开。 眼前那左老总并不甘失败,他手上的棍子在两条野狗屁股之间捣鼓了好几分钟,可惜还是和刘子遥年少之时的情况一样,没能把两条野狗分开。 为了防止左老总发现自己,刘子遥把自己的身子压得很低,只把手机放在玻璃后面拍摄,又过了几分钟,那两条野狗竟被左老总强行分开,然后各自逃离。 看着各自逃离的那两条野狗,左老总仿佛心情大悦,他把用过的棍子丢在一边,看样子他也打算要走了。刘子遥赶紧下车,看左老总拐向右边的小巷,刘子遥也向右的那条小巷走去,他很想知道那左老总是什么来头。 右边那条小巷很深,此时天色已晚,一楼几乎没有任何灯光,只剩下二楼以上的部分楼层有灯光。看那左老总慢悠闲地走在前面,刘子遥把自己的脚步声压得极低,他生怕被那左老总发现。 刘子遥本不是一个善于玩跟踪术之人,但眼前那个左老总实在叫人感觉可疑,于是刘子遥在不知不觉中仿佛学会了跟踪之术。 走在前面的那左老总仿佛可能自信这个时候眼前这地方没人会注意到自己,他突然走在前面哼起小调来。刘子遥听不懂那左老总哼的小调,他只想知道那左老总是什么来头,尽管韩梅可能熟知那左老总的来历,但刘子遥知道韩梅在自己面一定会矢口否认,刘子遥要眼见为实。 那左老总走到前面拐弯处,他用了一个很潇洒的动作拐了过去,刘子遥怕跟丢,趁拐弯的地方有遮挡,他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走到拐弯的墙角,刘子遥把身子藏住,他只露出头来向拐角处看去,一看之下,前面的左老总竟不见了。 刘子遥正觉得奇怪,这里没有别的岔路口,两边没有多余藏身的地方,那左老总一下躲哪去了呢?正当疑惑之时,刘子遥突然感觉身后有些异样,他猛得回头,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张只有戏台上才会出现的生旦净末丑的脸谱。这张脸谱在京剧节目里经常可以看到,但这蓦然的出现,只听刘子遥“啊”的一声,被吓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才慢慢醒来,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束手电筒的光,那束手电筒光时不时地还照着自己,一边还有个声音在说:“你醒醒啊......。” 刘子遥看着四周一片黑暗,说:“你是谁啊?” 蹲在一边的人站了起来,他用手电筒照了照自己说:“我是警察,你怎么晕倒在这里,是不是被人抢了?” 见是管理这片区的警察巡逻到这里,刘子遥赶紧站了起来。 民警说:“这位同志,你说话啊,是不是被人打伤了?” 刘子遥不想打草惊蛇,一时半会向眼前的民警解释不清楚,他说:“我刚才走到这有点头晕,没撑住就倒这了。” 民警说:“你确定身上没有受伤之类的哦?” 刘子遥说:“没有,只是我自己晕倒的。” 民警说:“那把你的身份证拿给我看一下。” 刘子遥的身份证在车上。 民警说:“你的车停在哪?” 刘子遥指着小巷的出口说:“就在外面路上。” 走出小巷,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刘子遥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交给民警察看,那民警看刘子遥像个良民,只草草地看了一遍刘子遥的身份证便离开了。< 49.第049章小巷里的左老总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一点多了,幸亏有个那个巡逻的警察路过,否则刘子遥极有可能晕倒在那条小巷到天亮。 妻子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人已睡死,任凭刘子遥的声响再大,也惊不醒她。 看着妻子熟睡中的样子以及床头柜上还开着的手机,刘子遥心想妻子可能是见自己没回来在等自己电话,但她为什么不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呢? 刘子遥再查了一遍手机,确定没有妻子打给自己的未接电话。 洗完澡后,刘子遥只穿了条短裤便直接钻进了被褥里,现在已是凌里一点半多,想着晚宴上出现的老丈人以及那消失在小巷里的左老总,刘子遥毫无睡意。 这一次的妻子居然裸睡,刘子遥本来以为被那左老总惊吓过度自己会没那个激情,孰料他的手刚触到妻子细腻的皮肤,刘子遥的脑海里又满是与妻子裸着缠绵的场面,他的大脑一下子思考不了别的东西了,只想贴着妻子。 在刘子遥的捣鼓下,妻子慢慢醒来,她本来裸睡着等待丈夫回来,她感觉自己可能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尤其是这几天,手里触不到丈夫身上的皮肤她便觉得内心空空的,一到晚上她就想着与丈夫缠绵。 妻子本来是催丈夫快点回来的,可是她突然有种怕打扰到丈夫处理公事的想法,所以她只能等,她对丈夫有足够的信心,她相信丈夫忙完公事之后会立刻回来。 就因妻子的一念之差,居然让刘子遥腾出时间跟踪了那左老总一段路,让他感觉到了那左老总的来历不明以及左老总的可疑。 妻子没想到丈夫到了现在才回来,她见丈夫在自己身上捣鼓,早有点按捺不住。女人都这样,在外面保守,在丈夫面前则全身释放,无拘无束,妻子尽量配合着丈夫的动作。 情到浓时,妻子感觉内心的空洞被丈夫填补,她是真的很爱丈夫,不管丈夫多么小心眼,她都爱自己的丈夫。 天刚亮之时,妻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熟睡之中的丈夫,她仿佛若有所思,她真的希望昨天晚上眼前的男人是去做的正经事,而不是与公事无关的事。 妻子很了解自己的丈夫,但她仿佛不怎么了解男人,要不然她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丈夫的原因。 做好早餐,妻子只等着刘子遥起来吃,其实她从结婚到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对生活满不满意,连她所谓的闺蜜阿丽都不知道,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生活满不满意。 当妻子看着与做跟她一行女人戴得钻戒与开得香车,她有过羡慕,并且圈子里的姐妹也有向她招过很多次手的,但都被她拒绝。 自己的丈夫虽然买不起名贵钻戒和豪华香车,但丈夫对自己有足够的忠诚度,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住自己的丈夫。 尽管如此,妻子还发现那些戴着名贵钻戒和开着豪华香车的女人有时过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幸福,很多得不到的女人往往认为那些女人只有物质生活没有精神生活,甚至认为那些女人每天以泪洗面地盼着男人能回来。 事实这些女人的想法应该退到明朝去才对,只有明朝的女人才有商人重利轻离别的思想,没有哪部典籍说明了女人有了物质生活就没精神生活的,也没有哪部典籍说明了女人没有物质生活就有了精神生活,多少女人既没物质生活又没精神生活的啊! 妻子明白这个道理,圈子里的姐妹召唤过她很多次,但她就是不去,只要看到丈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热情,她相信自己的路没有走错,还有一点就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物质生活有多么匮乏,丈夫虽说没什么钱,但她要的东西丈夫几乎都舍得买。 太阳日上三竿,刘子遥终于醒来,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他没什么睡意,但与妻子操作完正事之后,他便像摊烂泥一样倒下,直到现在才醒来。 在吃早餐的过程中,刘子看着妻子说:“老婆,你说爸到底是干什么的?” 妻子说:“不是从林业局退下来的吗?” 刘子遥说:“我不是说我爸,我是说你爸。” 妻子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爸年青的时候有点不务正业,后来我妈逝世之后,他一直监督着我的成长,我念大学的时候他还在我们学校附近打工呢。” 刘子遥说:“后来呢?” 妻子说:“后来我大学毕业之后就工作了,然后我爸回到了永春,他随便找了份事情做,一直做到我结婚才没做了的。” 刘子遥说:“他就没有做点别的事情吗?” 妻子说:“你什么意思啊?” 刘子遥说:“没,我只是随便问问。” 妻子说:“怎么今天对我爸这么有兴趣,替他找到老伴了?” 刘子遥灵机一动说:“是有一个目标,不过不知道你爸满不满意。” 妻子说:“哪里的啊,多大年纪?” 刘子遥说:“这事还没影呢,先不告诉你吧,否则到时没成怕你失望。” 妻子说:“没关系的,先说说看。” 刘子遥说:“我决定了,今天再去看一趟你爸。” 妻子觉得丈夫的表现很令自己意外,以往叫他去一趟养老院都要三催四请,这回离上次看父亲的时间还没过一会,他想不到刘子遥又要去看自己父亲。 刘子遥的打算当然不是真去看望自己老丈人,昨天晚宴上老丈人莫名其妙的出现,他觉得老丈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要到养老院一趟,看能不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哪怕搜出昨夜晚宴之时他穿过的那套衣服来也不错。 妻子心想星期天反正没什么事,难得丈夫有如此孝心,决定再陪丈夫去一趟养老院看父亲。 在市区商场选好看望父亲的礼物后,妻子主动付了钱,妻子说:“怕等会我爸见是你买的又不收,还是来买吧。” 刘子遥表示无所谓,反正不是真去看老丈人的,他只想看老丈人在妻子前面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中午的时候,二人到了南效养老院。 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老丈人不在养老院里。妻子见自己父亲不在养老院,她忙向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打听自己父亲的去处。养老院的工作人员不知道老丈人的去处,老丈人跟脚底板藏在鞋里一样藏得那么深,他们岂会知道他上了哪里。 看妻子有些焦急,刘子遥安慰妻子说:“可能你爸到哪个朋友家串门去了,最多住一两天,不会有事的。” 妻子说:“他哪的朋友啊,手机也打不通?” 刘子遥说:“我们到他住得地方等,说不定过会就会回来,老婆你不要着急。” 妻子说:“不行,我得报警。” 刘子遥说:“报什么警啊,我不说了么,说不定等会他就回来了,刚才这的工作人员不是说早上还看到他了呢。” 妻子只能提着买来的东西往老丈人住得地方走。 妻子有老丈人房间的钥匙,打开房间后,老丈人的房间还和以往的情况一样,和以往一样的乱。 为了搜索到老丈人不可告人的秘密,刘子遥装模作样的开始替老丈人整理房间,妻子说:“今天你怎么啦,变这么勤快,还替我爸整理房间起来了?” 刘子遥说:“以前你爸不是讨厌我来着么,今天正好他不在,我就替他收拾收拾。” 妻子说:“算你有孝心。” 刘子遥说:“那是必须的。” 妻子一笑,心里感觉妙不可言,她多么希望自己父亲与自己丈夫有和好的一天。 刘子遥在老丈人的房间里翻来翻去,仿佛不但没有越来整洁,还越来越乱。 妻子看刘子遥房间里搜了个遍,她说:“找什么呢?” 刘子遥说:“我想看看你爸的兴趣爱好到底是什么,我是想到时我们作为他后辈,可以投其所好。” 妻子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对我爸这么好的?” 刘子遥说:“就这一两个月吧,我是觉得你爸也不容易,一把辛酸一把泪把你拉扯大,我们得回报他,让他安享晚年。” 妻子怀疑说:“我爸的性格我还不知道么,你能跟他和平共处就不错。说实话,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想趁我爸不在偷我爸的什么东西?”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好吧,本来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但你先问起来,我就说了。” 妻子说:“你说吧,神神秘秘的。”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早几天我在市区看见你爸神神秘秘的跟个女人在一起,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怕他反感我不便上前相认。我就想那女人肯定是你爸的梦中情人来着,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开心,既然是梦中情人,我想你爸肯定有她的照片,我现在在找的就是你爸梦中情人的照片,看我能不能帮上他的忙。” 妻子说:“那女人多大啊,还梦中情人?” 刘子遥说:“五十岁左右吧,也许五十岁不到。” 妻子说:“五十岁了还女人,还梦中情人。” 刘子遥说:“爱情不分年龄,即便八十岁了还是女人,在她的钦慕者眼里,也是梦中情人。” 妻子说:“那你找到了没有?” 刘子遥说:“暂时没有,要不你跟我一起找吧,这样找起来快点,东西等会可以一块收拾。”< 50.第050章家贼难防 刘子遥是想让妻子眼见为实,如果找出几样不属于老丈人身份的东西,必定会引起妻子的怀疑,正所谓家贼难防,不管是呆在养老院有着畸形之恋的老丈人还是昨天晚宴上显身有着主持大局气质的老丈人,刘子遥都感觉他不是好东西,一个好好的上流社会的聚会,被他搞得像要打仗一样,他背后肯定有一个什么阴谋。 他得帮妻子越早脱离老丈人越好,他不想妻子陷入老丈人的阴谋漩涡之中。 虽说刘子遥不知道老丈人在搞什么鬼,有什么阴谋是他猜测的,但刘子遥坚决认为如果老丈人做得是光明正大的事,没必要躲养老院装疯卖傻,不但骗了妻子这么长时间,连自己也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妻子一听自己的父亲最近有了梦中情人,赶紧陪着刘子遥找自己父亲梦中情人的照片,她搬了张凳子搜索到了柜子顶上,可惜没有发现什么。 正在这时,妻子发现刘子遥拿着块铁在撬墙,妻子说:“那里面应该没有吧?” 刘子遥说:“多找几个地方,你爸那人死爱面子,自己想找老伴又不说,他真有可能把照片藏里面都难说。” 刘子遥之所以拿着块铁去撬墙,是因为他发现眼前床头柜后面的墙仿佛被人动过手脚,本来他是想等妻子不在之时做这个事,但他怕妻子不在老丈人会守在这里,如果被逮了个正着,正巧自己又发现了他的阴谋,刘子遥担心自己会遭老丈人的灭口;有妻子在,哪怕老丈人中途回来,也可以找个与妻子在帮忙收拾房间的借口,只要不被老丈人当场发现自己在撬他的墙。 妻子说:“你别撬了,谁会把东西藏那里啊,你以为现在是革命年代啊,等会别把房子撬坏了。” 刘子遥不撬了,那只因为他果然发现了墙里面有东西,好像是几张纸之类的东西。只瞥了一眼,刘子遥立刻感觉自己找到了有用的东西,只要找到老丈人搞什么阴谋的证据,他一定立刻揭发他,让妻子看清楚老丈人的真实面目。 妻子再找了一会,什么都没找到。 看妻子走向卫生间,刘子遥赶紧上前拉住,妻子说:“你干什么,我要上厕所啊。” 刘子遥说:“老婆让我先上好不好?” 妻子说:“你到外面去上嘛,厕所也跟我抢。” 刘子遥露出一副憋不住的表情说:“我急,我憋不住了。” 妻子说:“哎呀,你真麻烦。” 说完她走向外面,打算到走廊的尽头去上厕所。 看妻子走出房间,刘子遥赶紧反锁上房间,他拿着刚才用过的那块铁又开始撬床头柜后面那块砖。砖被撬开后,刘子遥看见里面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和一个章。 刘子遥打开那张折叠的纸,纸头上写着“行动人员名单”,行动人员名单下面,排在第一位的名字就是苗扬,苗扬就是老丈人的大名。 接下来的名单分别为左子目,张才,杨伯劲等等。刘子遥心想名单上的左子目一定是昨夜在小巷把自己吓晕倒的那左老总,只不过名单上张才和杨伯劲自己听都没听说过。 名单上有很多名字,少说也有上百位,刘子遥实在没心情,他拿起里面放在名单一边的那个章,只见章上赫然刻着“天衣行动”,章上除了这四个字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 刘子遥心想所谓的行动人员名单一定是章上刻得“天衣行动”的行动人员名单,这什么东西啊?“奔雷行动”刘子遥倒在武侠电视剧里看过,“天衣行动”他还是头一回听到。刘子遥不想再研究那“天衣行动”的章了,他要再看会那份行动人员名单,看能不能找出自己认识的人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刘子遥以为老丈人回来了,赶紧把东西整理好放回墙里,然后把那块砖贴上。 只听外面有人叫道:“刘子遥你开门啊,你躲里面干什么?” 一听是妻子在敲门,刘子遥松了口气,他走过去把房间门打开。 妻子说:“你怎么把门反锁了?” 刘子遥说:“我在里面上厕所,怕有陌生人进来啊,你上厕所这么快吗?” 妻子说:“那个卫生间的门不知被锁住了,我进不去。” 刘子遥说:“我上完了,你要不用房间里这个吧。” 妻子说:“不用了,我们快点收拾完我爸的房间,等会出去吃个午饭,我有点饿了。” 刘子遥本来还想把老丈人藏墙里的那个“天衣行动人员名单”用手机拍照下来回去好好研究,看妻子肚子饿了,心想妻子在身边,想把老丈人墙里的东西再拿出来拍照是不可能了。刘子遥本来是打算找到证明老丈人是个坏人的证据,孰料却找到个弄得自己一头雾水的“天衣行动”人员名单;那玩艺如果拿到妻子前面然后说老丈人有什么阴谋,一定会被妻子笑无聊,妻子八成会叫刘子遥拿出圣火令来证明自己父亲是明教教主。 最主要的是刘子遥自己都不知道老丈人那个天衣行动是用来干什么的,与妻子收拾了一会老丈人的房间。看时间差不多了,刘子遥与妻子走出了老丈人的房间。 走到养老院的院子里,刘子遥远远看见老丈人正从外面走进来,只见他还和之前在养老院的穿着打扮一样,一身衣服洗得发白,就差没有破破烂烂,妻子买得那些新衣服他一件都没有拿出来穿。 看老丈人越走越近,刘子遥脚步有点放慢地说:“你爸回来了。” 妻子说:“我看到了,你那么不喜欢跟我爸说话吗,躲那么后面?” 刘子遥说:“是你爸不喜欢跟我说话,我怕我的出现让你爸心情不好。” 妻子说:“那你在家的时候还说来看我你来着,我还以为你对我爸的态度有所改观呢。” 刘子遥生怕妻子怀疑这趟养老院的其它目的,他忙迎上老丈人说:“爸,你回来啦。” 老丈人只看了刘子遥一眼,然后应都不应一声便把所有目光落到自己女儿身上了,刘子遥早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表示无所谓。 妻子把老丈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她有些生气地说:“爸,子遥在叫你呢,你应都不应一声。” 老丈人扯开话题说:“女儿,你找我什么事?” 妻子说:“今天一大早的时候子遥嚷着来看你,看你都不把他当回事。” 老丈人瞥了刘子遥一眼说:“他会那么好心?” 妻子说:“是真的,今天我们大清早一起来,子遥就壤着来看你,怕你生气不收他的东西,你房间里的东西是你女儿我买的,不是他买的。” 听女儿与刘子遥到过自己的房间,老丈人的眼睛里仿佛扫过一丝什么,虽然稍纵即逝,但却被一边的刘子遥捕捉到了。 妻子说:“现在午饭的时候快到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老丈人说:“我吃过午饭了,不过你不要急着走,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妻子说:“什么事啊?” 老丈人说:“这里有外人在,我现在不方便说。” 老丈人嘴里说得外人当然是指刘子遥,刘子遥很知趣,他说:“老婆我在外面等你吧,你快点。” 看刘子遥走出院子,妻子说:“爸,你怎么老是这样对子遥,他可是你女儿的老公啊。” 老丈人说:“你认他是你老公,我可没认他是我的女婿。” 妻子说:“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弄成这样,好像有家仇国恨一样。” 老丈人说:“女儿我们不说这个了,我有东西给你,我们回房间再说。” 刘子遥在养老院一连等了半个多小时妻子才出来,要不是昨夜在那个神秘山庄的晚宴上见过老丈人另外的身份,他还真不放心妻子与老丈人独处,他非要跟去躲在房间外面偷听不可。 半个多小时之后,妻子春风满面地从养老院里走了出来。 刘子遥看了妻子一眼说:“老婆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妻子扯开自己右手上的衣袖,她扬了扬手腕上一只耀眼的金手镯说:“看,这是我爸给我的。” 刘子遥立即感觉自己抓住了老丈人的把柄,他说:“你爸一个住养老院的人,哪有这么多钱买金手镯啊?” 妻子说:“你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你爸都住在养老院了,平时又没什么收入,让他破费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受得起啊。” 妻子说:“又不是买给你的,再说这个不是我爸买的,是祖传下来的。本来我爸说暂时不给我的,要等以后才会给我。” 刘子遥说:“那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妻子说:“我爸虽表面上不认你这个女婿,但我认定你了,他也没办法,刚才我跟我爸说打算这两年跟你生个宝宝。” 刘子遥说:“那你爸什么反应?” 妻子说:“他就把这个金手镯给我了,还能有什么反应啊。” 刘子遥说:“我还以为他会追出来揍我呢。” 妻子说:“你别把我爸想得那么坏行不行,他年青的时候是糊涂过,但自从我娘逝世之后就改了,我爸是好人,这不他一听说自己可能做外公,立刻把祖传的金手镯都给我了。”< 51.第051章难道是未卜先知 刘子遥当然不相信妻子说得老丈人用个金手镯在庆贺自己即将做外公了之类的,想到老丈人的那个天衣行动,看那张名单上的排序,他还是那张名单上的老大,怪不得昨夜晚宴上的时候那个左老总对他恭恭敬敬的,他肯定是个组织的头子;老丈人有这样一个身份,他当然不会屈居于做个外公之类的,他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 妻子看刘子遥不说话,她说:“你在想什么呢,我爸虽然只给我这个金手镯,但我给我就是给你,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平,那给你戴了。” 说完妻子真从手腕上取下金手镯塞刘子遥手里。 刘子遥赶紧把金手镯还给了妻子,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怎么敢奢望你爸同时给我一只金手镯呢,只要我下次来养老院他不用扫把赶我走就阿弥陀佛。” 妻子说:“那你在想什么?” 刘子遥说:“我是在想,你爸可能真是大大的好人,之前可能是我一直误会他了。” 妻子说:“这才对嘛,我早说过我爸是个好父亲,是个好人,不是你想得那样,你现在知道了吧?” 刘子遥不想再纠结这一类的问题了,他说:“知道了知道了。” 妻子戴回金手镯说:“那我们找地方去吃午饭吧。” 看妻子一事天真活泼的样子,刘子遥心想妻子毕竟还是和热恋之时一模一样,她只有小女生情结,没有其它。 吃过午饭,妻子的手机响了,单位有事叫她回去一趟。 妻子可能心想自己好不容易与丈夫过个好周末,单位还那么多事,妻子说:“他们再这样,我真的不干了。” 刘子遥正好想把这两天的事捋一捋,想跟妻子暂时分开一会,他说:“老婆你就去吧,我没事的,反正处理完事了我们还可以相聚,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以后孩子的将来,你先忍忍吧。” 妻子这才打算赶回单位去,刘子遥要送妻子一趟,但妻子说周末加班叫单位报销掉自己的车费,为自家的车子省点油钱。 看妻子坐上出租车,刘子遥开始打孙琳的电话,他有事要找孙琳商量。 孙琳说:“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么?” 刘子遥说:“电话里我怕说不清楚,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孙琳说:“好吧,那你过来吧,我在白云的四海饭店二楼雅竹轩吃饭,我也给你点一份吧?” 刘子遥说:“不用,我吃过午饭了。” 孙琳说:“那点几瓶啤酒吧。” 刘子遥说:“我开着车不能喝酒,饮料就可以......。” 到了白云路的四海饭店,刘子遥找服务员问到了二楼雅竹轩的位置。 走上二楼的雅竹轩前面,刘子遥伸出手敲了敲雅竹轩的包厢门。 过了大概不到十几秒钟,门被打开,不过出现在刘子遥面前的一张脸赫然是昨夜把自己吓晕的那个左老总。 刘子遥正想找孙琳商量老丈人与那左老总身份可疑的事,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惊得他差点坐在地上。 没有这么狠的,也没有这么说到就到的,眼前那左老总难道会未卜先知? 刘子遥的舌头忍不住开始有些打结,他说:“你......你是?” 那左老总笑着说:“我姓左,进来说话吧。” 刘子遥知道孙琳在雅竹轩里面,顿时心里有了些底气,他跟着那左老总走进了雅竹轩。 走进雅竹轩,刘子遥竟发现孙琳不在里面,他一下子又失去了底气,不知什么原因,刘子遥总是对那左老总很畏慎。 想到左老总昨夜小巷里那张把自己吓晕过去的京剧脸谱,刘子遥有些颤颤惊惊。 左老总看了一眼刘子遥说:“坐吧。” 此时餐桌上已上了几大盘菜,都是四海饭店的招牌菜,找不到孙琳,刘子遥只能老老实实在坐在左老总对面的位置上。 左老总说:“如果你饿了,可以先用。” 说完他作了个请的姿式,刘子遥哪有心情吃东西,他只想找到孙琳。 没想左老总却把孙琳的去处说了出来:“孙小姐到外面上洗手间去了,过会就会回来。” 听孙琳还在这里,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孙琳这么不讲义气看到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左老总先逃了。 刘子遥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答过眼前那左老总的话了。 过了一会,孙琳果然从外面推门进来,她看刘子遥这么便赶来了,颇感意外,她笑着说:“子遥你来了啊,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左老总。” 说完孙琳把手势引向刘子遥说:“这位是刘子遥。” 左老总装出一副昨夜没有见过刘子遥的模样站起来点了点头,刘子遥也站起来也向那左老总点了点头。 孙琳在一边笑着说:“大家坐下吧,准备开饭了。” 三人正式开始吃饭,刘子遥心事重重地夹着眼前一盘介兰,孙琳突然说:“子遥,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找我有什么事商量,你现在说吧?” 刘子遥本来就是找孙琳商量老丈人与那左老总身份可疑之事,要不是自己走进这雅竹轩,刘子遥还不知道孙琳与那左老总还单独吃饭这么危险;孙琳的性格虽然有时放荡不羁,但一向小心紧慎,她能与左老总出来单独吃饭,可见她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这种情况还叫刘子遥与孙琳商量什么呢? 孙琳看刘子遥在迟疑,她说:“没事,左老总是我们的前辈,我们还有很多事得向他请教呢。你说吧,如果左老总都给你指点迷津,你就发达了。” 左老总说:“孙小姐你千万别这样说,我只是一介草民,指点迷津这种高智商的词我真担待不起啊。” 孙琳笑着说:“左老总真谦虚,怪不得你在圈子里有这么高的人气,想来都叫人难望项背。” 左老总说:“哪里哪里,只是混碗饭吃而与,那些所谓的人气都是圈子里的朋友给的面子。子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如果你不把我当外人的话。” 刘子遥整理了一遍自己的情绪,他说:“其实我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孙总早些天受了伤,我怕她的伤没有痊癒,所以我托人从香港带了一瓶疗伤药过来。” 孙琳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个你上班的时候给我就可以啊。” 左老总笑着说:“兵贵神速,药在及时,子遥能有这种责任心在,也算可贵,我以孙小姐能有这样的同僚为荣啊。” 孙琳也微笑地说:“我这同僚就这样,有时候婆婆妈妈,还丢三落四的,希望左老总不要见怪啊。” 左老总说:“当然不会,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年青人越来越没有什么信仰,个个人情冷漠,并且个性乖张,如果个个都像眼前这位年青人一样有爱心有同情之心,那将是这个社会之福,人类之福。”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自己在那左老总嘴里竟有如此之高的评价,被夸得都有点飘飘然,刘子遥说:“谢谢左老总的夸讲,其实我没做什么,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些本份而与。” 一席话下来,刘子遥感觉眼前的左老总没有那么可怕了,相反还觉得很睿智,他甚至怀疑昨夜用那张京剧脸谱吓自己的不是眼前的左老总,而左老总更表现出之前从没见过刘子遥的神情。 吃过午饭后,左老总像个智者一样飘然离去,他不开车,仿佛永远独来独往。 看着消失在街头的左老总,刘子遥想知道那左老总是不是叫左子目,他看了看孙琳说:“左老总的名字叫什么啊?” 孙琳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圈子里的人都叫他左老总。” 刘子遥说:“那他是做什么的呢?” 孙琳说:“我听人说他以前是做过房地产,现在他可能经营很多产业,具体在做什么我不清楚。” 刘子遥说:“深不可测啊。” 孙琳说:“你也觉得他不简单是吧,是很有能力的,才四十多岁,听人说他还是单身呢,你感觉他怎么样?” 刘子遥立刻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那左老总说话是一套套的,无懈可击,看起来不仅像个成功人士,还像个归隐田园的大智大慧者。想到昨夜有两条野狗左老总还拿根棍子去拨弄野狗的屁股,之后他又带着一张京剧脸谱吓晕了自己,凭此这两点,刘子遥觉得孙琳不该看上那左老总。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刘子遥心想眼前的女人到了剩女的年龄,面对一脸睿智之情的左子目,怪不得她会心动;孙琳不像妻子,妻子母性十足,有担当,有时还逆来顺受,加上她从小失去母亲,让她从小便有独立精神。 而眼前的孙琳则可能不一样,孙琳聪明绝顶,善于人际关系的运作,她看得上的男人自然一定要比他更聪明睿智,刚才那个左子目无疑是她的最佳人选。 看孙琳对左子目露出几乎是崇拜之情,刘子遥非常失落,他可以接受孙琳是自己的老板,但他不可以接受左子目是自己的老板娘。< 52.第052章打这个掩护 刘子遥说:“这事你要慎重啊。” 孙琳说:“女人嘛,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慎重是一生,不慎重也是一生。” 刘子遥本来是告诉孙琳自己老丈人与左子目身份可疑一事,此时看眼前的女人都恨不得要嫁给那左子目了,刘子遥还能说什么呢? 孙琳说:“你怎么不说话?” 刘子遥说:“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孙琳呵呵一笑,说:“跟你开玩笑的,左老总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人家即便是单身,也要挑十**岁的,哪会挑我这种二十**岁的呢。” 听孙琳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刘子遥一颗绷紧的心放了开来,同时他第一次知道了孙琳二十**岁的大概年龄,这已非常难得。 尽管孙琳是跟自己开玩笑的,刘子遥还是暂时不与她讨论自己老丈人以及左子目身份可疑一事,藏在老丈人房间墙壁里参加所谓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刘子遥还没有看完整,他怕那份名单上有孙琳的名字。 本来如果不是在四海饭店雅竹轩看见左子目出现,刘子遥是打算跟孙琳讨论老丈人那个天衣行动的,就在刚才,刘子遥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孙琳也是天衣行动名单上的人,自己的下场一定悲惨。 孙琳看刘子遥心不在焉,她以为是自己的玩笑让刘子遥深沉成这样,女人都有第六感,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资本,眼前的男人这些天几乎时时与自己保持联系,刚才自己开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玩笑,如果换成自己是他,自己可能也会有点心不在焉。孙琳这时拍了拍刘子遥的肩膀说:“今天是周末,嫂子在家么?” 刘子遥说:“她下午有事回单位去了。” 孙琳说:“反正你没事,那你送我回去吧,我们好好聊聊。” 一路上,孙琳仿佛十分疲累,竟在车上睡着。 送孙琳上楼,孙琳此时完全清醒,她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说:“你也坐吧。” 刘子遥挑了个侧着孙琳的位置坐下。 孙琳说:“小离上班去了,有什么你现在可以说了。” 刘子遥说:“说什么啊?” 孙琳说:“刚才你急冲冲跑四海饭店来,肯定不只是托人从香港带了瓶疗伤药给我这么简单吧,现在左老总不在,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吧?” 看孙琳恢复之前的理智,刘子遥犹豫要不要把从老丈人房间里搜到的信息说出来,他实在担心眼前的女人是老丈人所谓天衣行动里的一员,如果眼前女人也是参与天衣行动的人,自己能不能走出眼前这个房子都是个问题。 孙琳看刘子遥又心不在焉,她说:“我你都不信任吗,如果我你都不信任,你在永春还能信任谁,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刘子遥心想是啊,如果眼前的女人自己都不信任,自己在永春还能信任谁? 孙琳说:“不是关于嫂子的吧?如果你发现嫂子不洁身自爱之类的那就不要告诉我了,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多伤你一份自尊啊。”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啊,你知道今天我在我老丈人那发现了什么吗?” 孙琳说:“我以为你最多会说关于那左老总的事,你老丈人是谁啊?” 刘子遥说:“我老丈人叫苗扬,在南效养老院,本来我以为他只是个堵气躲在养老院的老人,我没想到昨夜你带我去参加的那个晚宴,就你先走了的那个晚宴,我老丈人竟衣着光鲜站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绝地说了一连串的话。” 孙琳说:“你老丈人可能之前是混迹于永春上流社会的人吧,现在能出席这种晚宴也没什么啊。” 刘子遥说:“本来我也这么想,但关健是我老丈人在主席台上说得话,什么居安思危,什么随时防范之类的,像要打抗日战争之前的总动员一样。” 孙琳想了想,说:“你老丈人说这个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刘子遥说:“还有刚才见过的那左老总,昨夜的晚宴上也发表过讲话,说得也像《抗日宣言》一样,让我还以为回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 孙琳说:“那真是太遗憾了,昨天我真不该那么早离开,早知这样,我一定可以发现点被你忽略掉的什么。” 刘子遥说:“这个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今天我上午到老丈人所在养老院发现的一些东西。” 孙琳说:“你发现了什么?” 刘子遥说:“我从我老丈人房间墙壁发现了一份参与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 孙琳轻轻地念道:“天衣行动?这是做什么的?”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 孙琳说:“参与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那上面肯定有不少名字吧?”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嗯,我只记得几个,上面排前面的分别是苗扬,左子目,张才,杨伯劲,其它我全部不记得了,只记得这四个名字。” 孙琳说:“左子目是谁?” 刘子遥说:“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刚才那位左老总。” 孙琳沉吟了一会,说:“哎呀我的天啊,他们这是在干嘛啊?” 刘子遥说:“张才与杨伯劲你认不认识?” 孙琳说:“杨伯劲我没听说过,但张才我认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名单上那个张才。” 刘子遥说:“他是不是弓长张,才华的才?” 孙琳说:“是啊。” 刘子遥说:“那他是做什么的?” 孙琳说:“他是做能源生意的。” 刘子遥说:“那就肯定是他了,永春没几个叫张才的。” 孙琳陷入一片沉思之中,很明显之前她没有看过刘子遥发现的那份天衣行动参与名单,当然她之前也发现永春的局势越来越不对劲,但她怎么都不能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刘子遥意外发现老丈人藏在藏墙壁里的天衣行动,明显让孙琳可以将不少事情连接起来。 过了一会,孙琳说:“你怎么不把那份名单用手机拍下来?” 刘子遥说:“我也想啊,但我妻子在旁边,而且我又担心我老丈人随时回来,我是趁我妻子去卫生间之时偷看到的。” 孙琳又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不知多久,孙琳说:“不行,我们一定要把那份天衣行动的名单弄到手,越快越好,不看清上面的名单,还是有很多事情我串联不起来。” 见孙琳说到这里,刘子遥总算放下心来,孙琳能这么说,说明她的名字不在那份天衣行动名单上。 刘子遥说:“我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我老丈人随时在养老院里,没什么机会下手。” 孙琳想了想说:“事不疑迟,我们今天要把名单上的名字弄到手。” 刘子遥吓了一跳,说:“我老丈人中午回来了,今天可能不好动手。” 孙琳说:“这事事关重大,越早拿到名单越好,我总感觉这背后有个惊天动地的大阴谋,我们得去阻止它,让记永春人民免于水火之劫。” 听孙琳说得如此壮志凌云,刘子遥瞬间感觉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这些年他一直碌碌无为,也该干一两件为民请命的事了,刘子遥说:“好,那我们先走就去,办法在路上再想。” 在路上,刘子遥边开着车边在想用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再混到老丈人的房间里去,这次不比上午的那次,上午那次有妻子在不知不觉做掩护,不至于引起老丈人的怀疑,这次很明显不能再叫妻子打这个掩护,否则会引起妻子的怀疑。 不知什么时候,孙琳在车上却仿佛又睡着了。办法还没想到,孙琳竟又睡着了,刘子遥忍不住轻轻地拍了一下她。 孙琳说:“我没睡着,我在闭目养神想事情,天衣行动,喻为天衣无缝行动,真是不简单的一个东西。” 刘子遥心想自己怎么没有将天衣行动联想到天衣无缝行动呢? 孙琳说:“等会这样,如果你老丈人在,你负责引开你老丈人,你告诉我藏名单的地方具体在哪里,让我潜进去拍照。” 刘子遥说:“这不行啊,上午我跟我妻子出现在养老院的时候,我就看他神情有些不对,我这两天看过他两次了。我跟他关系一直处得不好,如果我再出现第三次,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孙琳说:“那这样的吧,如果你老丈人在,我负责引开他,你负责潜进去拍名单。” 刘子遥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你就说你听到一个关于他在找老伴的消息,你是专门上门来看情况的,然后趁机你拉他出去吃顿饭想相互进一步了解一下之类的。你就说你是寡妇,这样可能有点委屈你,但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孙琳没有计较扮作寡妇一事,她说:“你老丈人在找老伴吗?” 刘子遥说:“是啊,我之前看他性格孤僻,就想着给他找个老伴打发寂寞,这事我妻子知道,谁知道他早就不寂寞了,背后还有个天衣无缝行动。”< 53.第053章灾星转世 到了南效养老院,刘子遥看老丈人不在院子里与棋友下棋,他以为老丈人出去了,大喜。这事刘子遥还留有一手,那就是与妻子吃午饭之时把老丈人的房间钥匙从妻子包里偷了出来,当时他的想法是打算配一把还给妻子,他没想到偷出的这把钥匙这么快就派上用场,第二把钥匙还没开始配呢。 走上二楼,刘子遥远远地看见老丈人的房间开着,他立刻感觉情况不妙,心想不会有人提前下手了吧? 再走近十几步,刘子遥听见老丈人的房间传出一阵阵吆喝声,刘子遥回头看着孙琳说:“我老丈人的房间好像有人在,你去瞄一下情况,我们刚才说得还可以执行下去。” 孙琳明白刘子遥的意思,她慢慢地走到刘子遥老丈人的房间外面,她看见房间里面仿佛有四五个人,有两个人在对弈围棋,两个在边上喝彩,另一个说话的人被房间里的障碍物遮挡住了。 刘子遥站一边还等着孙琳走回来说房间里的情况,孰料孙琳却伸手开始敲老丈人的房间门,孙琳不认识刘子遥的老丈人,她打算先把里面的人引开再说。 孙琳敲门的声音很大,房间里立刻停止了声音,四个人同时朝外面看来,还有一个坐在一边刚才在说话的人也伸出头来探望,孙琳说:“请问你们谁是苗扬苗先生?” 坐棋桌右边方向的一个看起来上了六十岁的男人伸出手来扬了扬说:“我就是,请问你是?” 孙琳的脸有些红红地说:“那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老丈人站起来向外面走了出来,其它几个人跟着起哄,觉得这老苗倒底是干什么的?不但有个天仙般的女儿,现在居然又来了个大美女上门召唤他。 孙琳见其他四个人还留在房间里,孙琳说:“我叫白静,是听到你消息,过来专门与你相......相亲的。” 老丈人先是一愣,随后说:“什么意思啊,你跟我相亲?” 孙琳说:“你不是要找老婆吗,我听你女儿说得啊?” 老丈人这才放松警惕,原来又是自己女儿在搞鬼,这事之所以看起来很真实,就在于苗静静从未在自己父亲前面提过,老丈人当然相信这是女儿在给自己一个惊喜;看孙琳仿佛才三十岁左右,身材苗条,不施粉黛都仿佛不亚于自己的女儿,他心里是高兴,但表面却说:“胡闹,我都是一个糟老头子了,还给我闹什么相亲。” 孙琳说:“你女儿是不是把替你相亲的事从没告诉过你啊?” 老丈人一本正经地说:“我都不知道。” 孙琳说:“我看你相貌应该才五十多岁左右吧,我今年三十六岁,有生过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你不会介意吧?” 老丈人说:“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找我啊?” 孙琳说:“我条件很好么,说起来不怕被你笑话,我...... 我离过三次婚,而且还有两个前夫还出了点事,别人都说我,说我......。” 老丈人说:“说你什么?” 孙琳说:“我能不能进来说。” 老丈人这才想到与一个女人站在门口说话不请她进来不礼貌,老丈人说:“那进来说吧。” 此里房间里面另外四个人还等着老丈人回来继续下围棋,孙琳走进去看见有这么多外人在,故意吓了一跳说:“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你们在做什么啊?” 老丈人看了看自己几个同伙说:“暂时不下了,等会再下吧,你们先各自回去吧。” 那四个人满腹怨言,感觉眼前的老苗重色轻友,气呼呼地走了。 见四个棋友走了,老丈人把房间门关上说:“你坐吧。” 孙琳挑了个位置坐下说:“你还会下围棋啊,真是博学多才。” 老丈人笑着说:“略懂一些,谈不上博学多才,只是无聊之余的爱好而与。” 孙琳说:“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想学围棋,一直找不到师傅,你能不能教我下啊,我听人说,下围棋需要很高的学问,一般人学不会。” 说起自己的兴趣爱好,老丈人当然滔滔不绝,他仿佛瞬间把眼前女人来这里的目的给忘了,竟跟眼前的女人说起了围棋的来历。 孙琳静静地坐着,仿佛听着很受用,时不时地还问一些关于围棋中她不解的问题。 围棋的事情讨论完毕,老丈人这才仿佛想起眼前女人是来跟自己相亲一事,老丈人说:“你瞧我这脑袋,水都忘了给你倒一杯喝。” 说完他起身给孙琳倒了一杯水。 孙琳接过杯子说:“看你这么博学多才,怪不得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老丈人说:“你认识我女儿吗?” 孙琳说:“我是认识她,就是不知她认不认识我,我在电视上看过她,你的情况我也是通过一个女性朋友知道的。” 老丈人说:“哦,其实我这个女儿平时最爱胡闹,我都这个岁数了,还给我相亲,说出去不怕别人取笑。” 孙琳说:“你千万别这样说,你聪明睿智,真的能嫁给你,是女人们的福气。” 老丈人看着孙琳说:“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一个糟老头?” 孙琳说:“你的岁数可能是比我大一点,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不足。” 老丈人说:“这年头的男人就这样,离过三次婚没什么,算不上什么不足。” 孙琳说:“你知道我上一个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老丈人说:“怎么死的?” 孙琳说:“车祸死的。” 老丈人说:“车祸天天都有。” 孙琳说:“那你知道我第二个丈夫是怎么死的么?” 老丈人这时有点坐不住了,他仿佛隐隐约约猜到眼前女人要说什么了。 孙琳说:“他是病死的。” 老丈人说:“那真是挺不幸的。” 孙琳说:“这两次婚姻之后,让我再也找不到幸福了,他们都说我克夫,是扫把星转世。” 老丈人说:“这是迷信,你两任丈夫死亡是意外,是碰巧,肯定不是克夫,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不相信他们胡说八道。” 孙琳说:“可是他们就是说我克夫,你怕我克夫吗?” 此时估计躲在外面的刘子遥都没想到孙琳会对自己老丈人下这么猛的药,连克夫都用上了。 听孙琳说克夫的事,老丈人一笑,说:“我怎么会怕这个,这个是迷信,你不要相信他们,你很好,你不会克夫的,之前是碰巧而与。” 孙琳看着老丈人说:“你是说真的吗?” 老丈人说:“当然是真的。” 孙琳说:“之前跟我相亲的那几个人也这样说,可是之后他们不跟我联系了。” 老丈人可能真没料到眼前女人的情况,他说:“我是这样想的,不管你克不克夫,我对你是没有什么意见,我不相信克夫这个事,但我的条件你也看到了。我们做夫妻可能有点过了,现在社会舆论压力大,如果我是什么富豪之类的可能可以让舆论闭嘴,但我不是啊,如果做夫妻肯定会招人非议。我们可以先做朋友,我想我一定可以帮助你。” 孙琳心里一愣,她实在想不到刘子遥的老丈人竟如此睿智,不过这时她更加肯定那个天衣行动,作为天衣行动名单上的头号人物,确实该有眼前这人的睿智,否则天衣行动便是个笑话了。这个可能是孙琳下这猛的药之外的收获。 老丈人看眼前的女人仿佛无限失落,他说:“你别失望,我是过来人,你听我的没错,我虽然可能做不了你的丈夫,但我可以介绍更优秀的男人给你,我在永春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有一定的圈子。” 孙琳说:“可是我只喜欢你这种成熟睿智的男人,你不但不嫌弃我克夫,还如此胸怀坦荡。” 老丈人说:“你现在还年青,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可以助你如愿以偿。你喜欢成熟睿智的,我的圈子里也有,只不过时间仓促现在不能给你,你等等吧。” 孙琳说:“你难道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吗?” 老丈人说:“肯定有好感,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你最理想的配偶,老夫少妻有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成熟有时候并非一定要等到我这个年纪,有很多男人都是少年老成,只要你愿意等等,你可以有更好的。” 幸亏孙琳只是来扮演寡妇的,不是真寡妇,否则真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性格吸引住。 孙琳说:“那好,我就听你的。” 老丈人笑着说:“这样想才对,你要乐观一点些,没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再说你还这么年青,我这个年纪都这么乐观,你心里也可以适当地减少一些烦恼。” 孙琳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看时间有差不多了,孙琳看着老丈人说:“你这里有吃得吗?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我上午就出发来这里,忘了吃午饭来。” 老丈人站起身来说:“我带你出去吃吧,正好我也想吃点东西。”< 54.第054章一个专业演员 二人先后走出房间,看孙琳与老丈人这时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要是换成妻子在里面,刘子遥早要上前敲房门了。 这时老丈人与孙琳仿佛很熟悉一样,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亲切的感应能力,孙琳与老丈人相认识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她便感觉眼前的男人仿佛是自己十几年的老朋友一样。 看着孙琳与老丈人有说有笑,刘子遥恨得牙痒痒,心里早开始大骂老色鬼,要不是急着偷出老丈人房间里的名单,他非要上前痛骂老丈人一顿不可。 老丈人当然不是简单的老色鬼,是老色鬼就没必要在自己老窝发泄这一嗜好,孙琳的身份可疑,他怎么可能上当呢?要不是孙琳表演的有声有色,老丈人早打发她走了,只是他与孙琳交流的过程中发现她是块材料,他突然有了另外的一种打算,这种打算刘子遥当然不知道,孙琳也不知道,只有在老丈人的内心深处一清二楚。 见二人走下二楼,刘子遥才把从妻子包里偷出来的钥匙打开老丈人的房间。 走进老丈人的房间,房间和以往一样一览无余的乱,刘子遥想不到上午才与妻子给他收拾好,下午又乱了。 刘子遥推开老丈人的床头柜,揭开上午才揭出来的那块砖,这时刘子遥已准备了手机摄像头,他要把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拍下来。 但墙壁里这次什么都没有了,刘子遥伸手进去搜索了一遍,不但找不到那份名单,连那个章都不见了,上午与妻子的一趟,老丈人果然有了警惕,他把东西藏在别的地方去了。 刘子遥用手机手电筒在壁砖前后左右照了一遍,他发现壁砖边上贴了一条细细的丝线,颜色居然跟墙壁的颜色差不多,不细心根本发现不了,怪不得老丈人所有警觉,原来他在壁砖上做了手脚,只要有人动过壁砖,那根细细的丝线便会脱落或者断裂,所幸这次刘子遥并没有把那根丝线弄断,只是脱落。 把壁砖合上,刘子遥把那跟细细的丝线重新装上,像仿佛没有人动过一样。虽说刘子遥这次没从墙壁里得到任何东西,但如果丝线脱落或者断裂,孙琳的身份一定会被老丈人识破,幸亏刘子遥这次不像上午那次那么大意,发现那根丝线,只要老丈人没有识破孙琳的身份,凭她的聪明才智,她还有机会从老丈人身上发现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重新在老丈人的房间找了一圈,刘子遥什么都没找到,她给孙琳发短信说:“什么都没找到,你可以撤了。” 确定短信发出,刘子遥删掉了自己的已发短信。 走出养老院,刘子遥回到了远处自己停车的地方,他想等孙琳回来,打算下次再说,今天引起老丈人的警惕,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刘子遥在车上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多钟头,孙琳竟还没有回来,刘子遥忍不住给她打电话,打电话的结果是,孙琳的手机无法接通。 再等了一个多小时,孙琳还没有回来,手机又无法接通,刘子遥开始有些着急了,心想不会老丈人发现了孙琳的真实目的而将她怎么样了吧。 离养老院一公里多的地方有一条街,街上有十几家餐馆,刘子遥心想孙琳吃个饭应该不会吃这么久,折回养老院找不到她的人,刘子遥只能下车到前面那条街上的餐馆里去找。 在养老院前面那条街上的餐馆找了两遍,刘子遥没有找到孙琳,老丈人也不见了,刘子遥心想这下麻烦了,自己明明知道老丈人的身份可疑,还让孙琳犯险引开他,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的罪就大了。 刘子遥本还想呆在原地方等孙琳回来或者等孙琳打电话回来之类的,可惜没有,刘子遥只等到一个妻子到家了的电话。 没有办法,刘子遥只能先回家再说。 快到家的时候,刘子遥把从妻子包里偷来的钥匙重新配了一把。 回到家里,妻子有如雨后春笋般喜悦,要换成是平时,刘子遥早想与妻子分享她的喜悦了,不过这时他担心孙琳的安危,所有人都觉得老丈人是个睿智的长者之时,刘子遥还对老丈人充满戒心,他总感觉老丈人那种睿智不是用来行善的,极有可能是用来作恶的。想着孙琳的安危,眼前的天色又越来越暗,刘子遥实在没心情关注妻子带回来的什么喜悦。 妻子看丈夫心不焉的,在一边说:“老公,你怎么一回来就不说话啊?” 刘子遥拉了拉妻子的手说:“你说你爸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妻子见刘子遥还在纠结这事,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爸就那脾气,你是他的后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总是不听,你跟他怄什么气啊,他都那么大年纪的人。” 刘子遥说:“我不是跟他怄气,我只是觉得你爸不是个糟老头这么简单。” 妻子突然脸色变了变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刘子遥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如果被妻子发现了自己发现老丈人的一些秘密,等她悄悄告诉老丈人,自己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看自己一提到老丈人的不是妻子就不高兴,他赶紧趁机转移话题说:“也没有,我总感觉这样的关系处下去很伤感情。” 妻子说:“也不伤什么感情,你跟我爸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啊。” 刘子遥笑了。 刘子遥说:“老婆你还真幽默,听你的吧,我不跟你爸一般见识了。说一下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吧,让我也高兴高兴。” 妻子这才高兴起来,她转身走到自己放包的地方,刘子遥正觉得奇怪之间,妻子手里已多了本红色的什么证书,妻子笑着说:“老公,你猜猜这是什么?” 刘子遥说:“应该是什么证书之类的吧?” 妻子把证书递给刘子遥。 刘子遥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几个大字写着“先进工作者”,刘子遥高兴地说:“好东西啊,想不到老婆是单位里的先进工作者。” 妻子说:“我们领导说了,这次有‘先进工作者’证书的人到了年底都有一笔奖金,我是想着这笔奖金到时存在银行留给我们的孩子用,老公你说好不好?” 刘子遥说:“当然好了,老婆你有这样的打算我高兴还不急。” 其实刘子遥对这种证书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这种空白证书的制作成本不知要不要花上十几块钱,拿个空白证书填几个字然后发给属下,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刘父之前在单位工作了三十年,在白水村乡下的老房子里有半箱子这种“先进工作者”、“骨干分子”之类的东西。 尽管如此,刘父单位之前的几次人事调整,他几乎面临着下岗的危险,这与“骨干分子”没有什么关系,要你下岗之时你即算有一千本证书你还是得下。 只是介于妻子第一次得个“先进工作者”回来,刘子遥不想说负面情绪的话,有年底那笔奖金当然眼前这证书还有一点价值,如果没有奖金,那证书就是一张废纸。 妻子看丈夫与自己一起高兴,她说:“我去做晚饭了,你要吃什么?” 刘子遥说:“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老婆你做的,我都爱吃。” 这时刘子遥反过来想,妻子得个“先者工作者”便如此心高彩烈,证明她是个容易满足之人,自己目前没混出什么名堂,身边站着的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如果妻子的**是无底洞,自己可能很快玩不下去了。 刘子遥本来要到厨房帮忙,但妻子今天高兴,她忙得过来,她说:“今天是星期天,老公你就好好休息看会电视什么的吧,省得等会沾上油烟。” 看妻子如此贤惠,刘子遥也就不客气了,他心里还一直挂着孙琳的安危,见妻子在切菜,他走厨房走向卧室,他得给孙琳打电话,他一定要确认孙琳的所在的位置。 孙琳的手机还是无法接通,手机无法接通无外乎三种情况,第一情况是手机主人不想接别人电话将手机设定成无法接通。 第二种情况是在那种偏僻处或者深山老林里,手机有时会失去信号。 第三种情况是停机,刘子遥遇到过这种情况,对方手机欠费拨打之时也会有语音回复说无法接通,这种孙琳不可能出现,她基本上不会出现停机一类的情况。 第一种情况孙琳也不太会出现,她有时日理万机,怎么会把手机设成无法接通呢,所以剩下只有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她处在位置极有可能在一个很偏僻之处,要不然都几个小时过去了,手机怎么会还没信息号的。 刘子遥心想孙琳不会背着自己跟老丈人到什么地方去了吧?按她平时的作风习惯,即便不方便回电话,她至少该发条短信过来说明一下的,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很有违逻辑。 吃过妻子做得晚饭,趁妻子到厨房洗碗之际,刘子遥又打了一遍孙琳的电话,孙琳的电话依然无法。然后等到刘子遥回卧室到就寝的时间之时,孙琳的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55.第055章怕她沦陷 这一夜妻子的兴致颇高,刘子遥却担心着孙琳的安危毫无兴致,妻子向刘子遥传送几次信号,刘子遥心事重重硬是没领悟到,最后妻子有些生气地侧过脸去睡了。 刘子遥毫无睡意,他这时很后悔没有存着与孙琳住同一个屋檐下那个叫小离的手机号码,尽管有可能孙琳根本没在住的地方,小离也可能根本找不到孙琳,但多一份小离的牵挂,刘子遥便会更心安一点。 借着上卫生间那趟,刘子遥在卫生间里再打一遍孙琳的电话,孙琳的电话依旧无法接通,这让人直接怀疑她是不是躲在防空洞里了。 为了孙琳能急时找到自己,刘子遥的手机没电了还开着,他把充电器接上,要是换在平时手机没电话,他直接关机了。 刘子遥这一夜睡得非常不好,短短的几个小时之中他醒来过几次,而且噩梦连连,一会梦到自己的亲人死了,一会梦到自己死了。 天亮之后,刘子遥又被噩梦惊醒,在梦中他被一个长得像僵尸一样的人持着古剑追杀,他在前面惊慌失惜,摔了好几个跟头;僵尸在后面像疯了一样追,刘子遥在前面疯了一样狂奔,终于刘子遥又一个跟头摔到在地,那僵尸冲到了他前面。 梦里的刘子遥摔倒,僵尸瞬间站在了刘子遥面前,它阴恻恻地笑道:“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刘子遥又惊又怕,他在梦里说:“求你别杀我,你要什么都我都可以给你。” 那僵尸好不容易追上刘子遥,他岂会放过刘子遥,趁刘子遥爬起来之际,它的剑刺进了刘子遥的腹部。刘子遥瞬间甚至感觉到了那柄古剑的冰凉,紧接着刘子遥感觉到疼痛,他痛不欲生,然后他就被惊醒。 刘子遥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满身大汗,睡衣都被侵湿。刘子遥蓦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妻子也被惊醒,看丈夫满头大汗,她立刻明白丈夫做噩梦了。 妻子伸手打开一边的台灯,她说:“做什么噩梦了,出这么多汗?” 刘子遥一时解释不清楚,说:“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做噩梦。” 妻子起床拿了一条擦汗毛巾递给刘子遥说:“可能是最近你太累了吧,擦擦吧。” 接过妻子递过来的毛巾,刘子遥拭擦着额头上和脸上汗液,妻子这一夜仿佛也睡得不好,眼睛上隐隐现出黑眼圈,刘子遥说:“你再睡会吧,我没事。” 妻子看了看一边的闹钟,才六点不到,她说:“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吧。” 刘子遥说:“我不睡了,你睡吧。” 说完刘子遥下床穿了件外套,然后走出卧室,顺带他把卧室门给带上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子遥想起孙琳消失了一夜,如果这时还打不通她的电话,那刘子遥真怀疑她躲哪个防空洞里去了。 折回卧室拿到自己手机,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孙琳打电话,可是孙琳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在客厅的沙上静坐了半个多小时,刘子遥起身到厨房去做早餐了。 这顿早餐刘子遥做得时间非常长,他仿佛一时竟忘了煮两碗面的基本流程,直到妻子都起床了,他才想起来忘了煎两个鸡蛋。 妻子看刘子遥神不守舍的,说:“老公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刘子遥说:“没有,可能没休息好吧。” 妻子说:“要不你今天请一天假吧,你这状态我看也没法上班,等会去医院看看。” 刘子遥说:“不用了,我没事,等会可能就会好。” 妻子不再说话,吃过早餐,妻子先走上单位去了。 收拾吃过早餐的残局,刘子遥下楼,他打算到公司去。 来到自己所在的办公室,这时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自己办公室外面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刘子遥一人经过,其他的人一个都没有到。 刘子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沉思,他总感觉这几天不对劲,总感觉在永春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之前田思如的婚礼被人破坏没有下文,周俊的死没有下文,这些事到底与老丈人,与那左老总左子目有没有关系?还有孙琳,她消失到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过了一会,刘子遥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刘子遥接起,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子遥吗,你到了啊?” 刘子遥一听是孙琳的声音,立刻有些兴奋地说:“孙总你这么早就到了?” 这也是之前孙琳给刘子遥的嘱咐,在单位刘子遥得叫她孙总,私下里叫什么都可以,孙琳说:“对啊,我早就到了,我有点事找你,你来一趟我办公室吧。” 刘子遥知道孙琳肯定是想问昨天那天衣行动名单的事,他应了一声。 放了座机电话之后,刘子遥走出了自己办公室。 走到孙琳办公室,孙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精神抖擞,她说:“子遥你坐吧。” 刘子遥老实地坐在孙琳电脑后面的位置上。 孙琳说:“昨天我的电话丢了,不知弄哪去了,所以没联系你,不好意思啊。” 刘子遥说:“你到养老院之前电话不都在身上的吗?” 孙琳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还以为丢养老院了,后来我还回去找过,但没找到。” 刘子遥说:“你上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信息啊?” 孙琳说:“那倒没有,我重要的信息一般不放手机上,手机多不安全,永春到处是扒手。” 刘子遥心想孙琳的手机放在她的包里,包里的拉链一般都是拉上的,如果放自己口袋里被小偷扒了的可能性较高,但在包里被扒走的可能性不是很高,要扒也扒钱包啊,现在手机这么不值钱。 按正常逻辑分析,孙琳的手机应该是被她熟悉的人拿走了,昨天只有自己与老丈人在她前面出现在过,排除自己,不会是老丈人拿了她的手机吧?老丈人要孙琳的手机做什么?刘子遥看着孙琳说:“没重要的信息在上面就没事,到不了再去买一个,现在手机便宜。” 孙琳说:“那等会下午下班了你跟我一起去买,我不知买什么牌子好。” 刘子遥说:“可以,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昨天跟我老丈人去哪里吃饭了啊?我在养老院前面那条街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们。” 孙琳说:“哦,昨天我们没在那吃饭,我们到市区吃的,你都不知道你老丈人那人多热情,非要请我吃顿好的,真是盛意难却。” 刘子遥说:“你怎么不问一下我那天衣行动名单有没有弄到手的事啊?” 孙琳愣了一下,随即她便说:“这个毕竟是私人事件,在公司不方便张扬,人张嘴杂的,现在还没上班的时间,我正想问你这事来着呢。” 刘子遥一想孙琳说得有道理,他轻声地说:“昨天下午你跟我老丈人去吃饭之时,我没有再找到那份名单,那墙壁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孙琳仿佛若有所思地说:“你老丈人是不是发现我们的计划了?”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午我跟我妻子到养老院的那趟,被我老丈人有所警觉,然后把名单转移了。” 孙琳说:“你有没有找一下房间别的地方?” 刘子遥说:“我找了,但没找到。” 孙琳说:“没找到算了,可能名单都不在养老院了,被你老丈人转到别的地方了,我们再想办法吧。” 这时孙琳对那份天衣行动名单的渴望明显不如昨天,想着老丈人可能对孙琳说了什么,或者孙琳被老丈人洗了脑什么的,但老丈人到底给孙琳洗什么脑了呢?孙琳并非等闲之辈,满腹经纶,谁能洗得了她的脑呢?还有昨天孙琳与老丈人吃过饭后去了哪里?以老丈人在上次晚宴上的表现,是不是把孙琳折服了?如果孙琳都沦陷,这事真是麻烦大了。 刘子遥说:“孙总啊,我还有事想跟你商量来着......。” 孙琳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说:“现在上班的时间到了,办公室里人多嘴杂,很多事不能被他捕风捉影,有什么我们下班再说,我要先处理点事情,你回你办公室去吧。” 刘子遥本来还有很多事问孙琳,但孙琳碍于上班的时间到了,刘子遥觉得孙琳说得有道理,那只有下班时间再问她。 回到自己办公室外面的大公室,刘子遥看见其他的人陆续来了,看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电脑,刘子遥突然感觉这些人包括胡小明在内好像都变得神神秘秘的。 想到神神秘秘,刘子遥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刚才自己在孙琳办公室的时候,怎么没看到韩梅,按上班时间来算,她今天要上班的。 走回自己办公室,刘子遥用座机给孙琳办公室打电话,刘子遥说:“孙总啊,我问一下韩梅到了没有,我有事找她。” 孙琳在电话里说:“她今天请假,人不在,你有什么事打她的手机吧。” 想到韩梅在老丈人与那左老总主持晚宴上的表现,刘子遥心想韩梅这两天去了哪里?她请假又去做什么?< 56.第056章自己的枕边人 刘子遥隐隐约约中总感觉孙琳与老丈人之前是认识的,或者至少孙琳认识老丈人。 凭韩梅上次在晚宴上的游刃有余和对老丈人上台演讲他在台下的聚精会神,连韩梅都见过老丈人,孙琳没有理由对老丈人一无所知。 甚至韩梅能融入那个晚宴圈子都有可能是拜孙琳所赐,因为之前韩梅的人际圈子刘子遥很清楚,她哪能一夜之间认识这么多貌似上流社会的人。 韩梅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之前一清二楚,她现在变成这么神神唠唠的,完全是孙琳来了之后才这样,难道孙琳才是老丈人阴谋的联络人? 不过刘子胆一想不可能,孙琳虽说是自己的老板,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能力,但以她的自视甚高,岂会与老丈人这种挫男混在一起呢? 刘子遥突然想到自己妻子,妻子是自己的枕边人,自己又了解妻子多少呢? 想到妻子,刘子遥感觉自己其实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韩梅,至少在她农业大学毕业之后到还没有加入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之前的这段经历刘子遥一无所知,只听她说在省里一家企业里做公关,没有其它的具体细节。 想到这个,刘子遥仿佛觉得韩梅可能有孙琳不知道的一面,韩梅由省城回到永春,她在省城做了什么没人知道,韩梅极有可能有自己的人际圈子,而这个人际圈子并未与孙琳的人际圈子重叠。 当然这时的刘子遥只是凭空猜想,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而且韩梅与孙琳的情况有三种,一种是人际圈子重叠,第二种是人际圈子不重叠,第三种是人际圈子有部分重叠。 自从韩梅从五星乡调回来,她仿佛摇身一变,变得很带有贵族气质起来,之前刘子遥还与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现在私下里电话都没有一个了。 对于后面一点刘子遥表示能理解,上次晚宴上的那些男人非富则贵,风度翩翩,要男人味有男人味,要帅气有帅气,要古铜色皮肤有古铜色皮肤,自己在里面菜鸟都算不上,女人是个很现实的动物,她何必再把时间花在在一个菜鸟身上呢? 关于女人,刘子遥当然有自己的一套,他一直很承认那句“男人因爱而相处,钕人因相处而爱”的话,意思是男人因为看第一眼爱上了这女人,才会与这个女人相处。 而女人则完全相反,她要在现实生活中与那个男人相处了,发现那个男人不错之后才会爱上那个男人。 刘子遥的意思是女人与男人相处并且爱上那个男人之后,如果那个男人离开了,那么这个女人的感情就会慢慢冷淡下来,尽管那个男人没离开之时这个女人非那个男人不嫁,可以海誓山盟天崩地裂,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男人的离开分很多种,不在同一个城市,不在同一个企业,甚至不在同一个部门都是让女人感情冷淡下来的重要因素。 而在这些事情发生的同时,譬如女人又有个因相处而爱的男人之时,女人又会非那第二个男人不嫁,可以海誓山盟天崩地裂,又会猥琐地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爱,把之前的海誓山盟和天崩地裂忘得一干二净,你到底有几个真爱啊? 关于女人的这种行为,刘子遥认为这是由女人感性的内心结构造成,女人不是常有句话挂在嘴边“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就是这样得来的,他走了,来了另一个对她好的,她理所当然会对另外那个海誓山盟以及天崩地裂。 总之在刘子遥心里,女人的感情差不多都是这个德行,只不过女人的每一段感情来临,她们都会表现出其内心的真切之情,只是没有社会上的舆论进行讨伐而与,舆论讨伐在目前的情况之下都是征对男人的。 如果较真与那些所谓的花心男人相比较,花心男人可能有过好多个女人,每次都以花心男人喜新厌旧离开作为男女感情的收场,而现在的女人从初恋到结婚生子,当中好多少说也要经历几个男人,可女人每经历一个男人,都说对方是自己的真爱,碰到花一点的女人可能还不只几个男人,真爱这么多,说出来谁人信啊? 所以刘子遥对韩梅现在的转变并没有生气,那个晚宴上的男人比自己要优秀的多,良禽择木而栖,刘子遥懂这个道理,他现在纠结的问题是韩梅怎么认识晚宴上那些人的?还有那个晚宴到底与孙琳又有什么关系? 韩梅作为孙琳实际上的秘书,她的所有事情是不是孙琳都知道?还是孙琳对她根本一无所知?还是韩梅根本就是孙琳先派出去打头阵的? 想到韩梅的变化和孙琳的变化,刘子遥有些头疼,韩梅可以良禽择木而栖,但刘子遥却不能。 中午到食堂吃午餐的时候,刘子遥没见孙琳出现。 到了下午下班,刘子遥不方便到孙琳办公室去,于是给她打电话,刘子遥一时忘了,居然给孙琳丢了的那台手机打电话,竟然也打通了。 刘子遥在电话里说:“你的手机找回来了?” 孙琳说:“没有啊,我这个是小离给我的旧手机,我刚才路过营业厅之时把之前的号码补办了回来。” 刘子遥说:“那我什么时候陪你去买手机?” 孙琳说:“你给我去挑一个就可以,跟我之前那个差不多就行,我现在外面处理事情,可能没时间跟你一起去,到时我给你钱。” 刘子遥说:“不用,你要什么牌子的?” 孙琳说:“随便什么牌子都可以,质量好一点,款式跟之前差不多就行。” 刘子遥只能自己出去到街上去买手机。 来到永春电子产品一条街,刘子遥只听一家有些规模的手机店外面的音响里唱着高胜美的《千年等一回》:“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啊断肠也无怨;雨心碎风流泪,梦缠绵情悠远......。” 再看到外面摆了一排的手机样品,刘子遥不由地想起上一个叫胥渡吧的制作的一个视频,而那个视频正是关于白娘子与手机的,名字叫做《白娘子推销山寨机》。 那是一个颠覆传统的短片,情节以及画面完全是《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只是里面的声音被那些重新改编,改的口音跟原声差不多,白娘子还是白娘子,许仙还是许仙,只是说得内容不一样了,譬如说《白娘子推销山寨机》这个视频。 本来《新白娘子传奇》里面是经常有一段段情歌对唱,到了《白娘子推销山寨机》这个视频里面也有,《白娘子推销山寨机》里的白素贞开始用原来的音调改了歌词唱道:“你呀有钱没文化,只能请用诺基亚。若是谁想发神经,赶快买三星滴呀。” 许仙接唱道:“买了西门子,准得恶心死。你要买索爱,两月保证坏。” 白素贞唱道:“你若要想死得早,那得谁就用波导。若是找不着人嫁,劝你赶紧用松下。” 许仙接唱道:“头脑不发达,别玩多普达。要想有人爱,还得用山寨。” 然后一人一句许仙唱道:“品德尤佳。” 白素贞对唱道:“最好华信。” 许仙唱道:“我拍娘子。” 白素贞唱道:“像素高清。” 最后二人合唱道:“一见钟情,互定终身。海角天尘,我把你等。” 刘子遥想到上这个视频,心想上的这些玩艺有时确实是眼前这个既沉闷又浮燥社会的调味剂。 走进手机店,外面音响里高胜美唱得《千年等一回》完毕,变成了王麟那首《伤不起》,只听里面王麟在音响里唱着:“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恩爱过后,就不来找我,总说你很忙,没空来陪我。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 听着《伤不起》这首歌总感觉眼前这个社会上的男人混得多么潇洒一样,连微博里面辣妹很多都来了,其实哪有什么辣妹啊,微信诞生之后除了那些名人之外没人再用微博。 手机店里的人看刘子遥文质彬彬,又是开着车来的,以为来了个大户,服务的十分周到,几乎把店里手机牌子介绍个遍。 刘子遥在手机店里逛了一圈,被他看中一款一千二百多块钱的智能手机,那手机不是白素贞在歌里唱过的品牌,应该不会出现许仙唱得准得恶心死,两月保证坏的现象,当然也不是山寨机,市区的手机店不卖山寨机。 开机试了一下触摸屏的效果,刘子遥发现还不错,长相与之前孙琳用得那台差不多。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叫店员拿一台新的出来,装上自己的电话卡打算给妻子打个电话,正好试一下手机的通话质量。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我现在单位呢,你怎么想起这会给我打电话来着?” 刘子遥说:“我是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家?” 妻子高兴地说:“真乖,我过会就下班回家,你等会在家把自己洗干净等我哦。” 刘子遥看妻子这一天这么兴致,心想等到晚上,肯定又是一个叫人难忘的晚上,刘子遥有些心痒难挠地说:“我现在出来了,要不我来接你吧。” 妻子说:“不用,我过会就走,记得到家把自己洗干净哦。” 想到妻子撩人的温柔,刘子遥更加心痒难挠,他忙刷卡买下手机,他得赶快回家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在回家的路上,刘子遥突然看见前面一辆别克车里副驾驶座上坐着的仿佛是韩梅。 趁着前面是红灯拦住了韩梅所坐得别克车,刘子遥一脚油门追了上去,刘子遥果然没有看走眼,坐在那辆别克车里的正是韩梅,之前逮了那么多次都逮不住她,这回总算被自己逮了个正着。刘子遥这次铁定要知道韩梅这一天到底是跟那个开车的男人去厮混还是去干什么,于是他紧紧地跟着韩梅坐得那辆别克车。< 57.第057章受什么驱使 这次刘子遥当然不会放过韩梅,韩梅这些天变得越来越不可捉摸,她私下里肯定在干不可告人之事。看韩梅坐得那辆别克车行在前面,刘子遥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别克车一直向南边效外行驶,刘子遥越跟越有些心烦,韩梅不会也跑去与老丈人相见吧? 想到这个刘子遥就心里烦浮,本来他不该与老丈人争这个疯醋吃,只是现在刘子遥只要一想到老丈人那张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者脸,刘子遥就觉得烦,为什么女人总是对这种所谓睿智的男人有着魔了一样的情愫,现在很多年青人越来越年少老成,为什么她们总是光顾着那些老男人,是在跟谁堵气,还是在惩罚自己?这种堵气有没有意思?这种惩罚自己有没有意义? 如果是换成是自己的妻子选择一个上了六十岁的男人,刘子遥表示能理解,妻子有时的抱复心极强,为了报复,她是有可能选择嫁给一个老男人的。 孙琳与韩梅的对男人的要求刘子遥很清楚,想着孙琳昨天与老丈人消失一夜,加上这时看韩梅坐得那辆别克往南效养老院的方向行去,刘子遥瞬间有一种揍老丈人一顿的冲动。 刘子遥始终认为每个人的年龄层有自己的工作分配,譬如说0到6岁是幼童阶段;6到20岁是学习阶段;20岁到30岁恋爱阶段;30岁到40岁是照顾家庭兼创事业阶段;40岁到50岁是创业的高峰阶段;50岁到60岁是守业阶段或者兼再创业阶段;60岁到70岁是退休阶段;70岁以上则是退休阶段兼带带孙子孙女的阶段。 每个人都有每个阶段要做得事情,老丈人总是雀巢鸠占,不就是有身体半截都快被埋土里的生**验么?一副小国寡民的样子,害得一些女人还以为他真有什么大智大勇;真那么有名堂,也不至于混到养老院去了;这不是封神演义里的场面,高手都住在那些山旮旯里,硬要人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把他们挖出来。 韩梅坐得车辆离南效养老院越来越近,现在几乎没什么悬念,韩梅一定是去见老丈人。刘子遥真不想看到韩梅见到老丈人露出那副高手在民间的场面,什么高手,说老丈人是个编剧还差不多,弄出个什么天衣行动,有本事行动个看看,都是骗小女孩的把戏。 刘子遥此次跟踪韩梅,他突然仿佛想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老丈人房间墙壁里的天衣行动根本是个无中生有的事,他只是用来欺骗小女孩的,目的只是想引孙琳、韩梅这样的少妇上钩,用以满足他私下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梅所坐的别克车终于开到了养老院前面,不过令刘子遥觉得奇怪的是车子居然没有停下来。刘子遥立刻警觉,心想是不是韩梅发现了自己的跟踪。 一想到这,刘子遥马上调整了方向,不再跟得那么紧了,并把车子拐到了另外一条路。 绕了一个路口,刘子遥重新跟上韩梅坐得那辆别克车,这次刘子遥为了防止引起韩梅怀疑,他跟得远远的。 刘子遥并不是个善于跟踪之人,这意味着他又跟丢了,他失去了那辆别克车的踪影。 这时车子已开到永春南边的效外,因为是永春规划的新区,这一带视野开阔,不像市区那么拥挤,按照美国那种城镇归划来着,所有的别墅房子做得像双胞胎一样,前后左右都有宽宽的大路通行,每个房子都有花园,有停车场。如果从高空往下看,眼前这地方有如几十个大大小小的“井”字构造而成。 刘子遥觉得有必要给韩梅打一个电话,尽管她有可能把手机设成了无法接通,但还是要试一下。 韩梅的电话可以接通,她在电话里说:“师兄,找我吗?” 刘子遥把车辆停在一个隐蔽处说:“是啊,听孙总说你今天请假了,想问一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之类的?” 韩梅说:“谢谢师兄关心,我今天有点私事要处理,所以才请假的,明天我会来上班。” 刘子遥说:“你现在在哪里啊?” 韩梅说:“我在南效花园路这边。” 刘子遥想不到韩梅如此坦白,刘子遥现在所在的位置在紫园路,花园路在前面不远,刘子遥说:“南效花园路,我都没去过那边,你在那做什么啊? 韩梅说:“我有一个朋友住这里,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要找我啊?” 刘子遥说:“我可以过来吗?” 韩梅说:“现在时间不早了,嫂子可能都要到家了,你还是回去陪嫂子吧,你有什么事明天上班的时候跟我说吧。” 刘子遥说:“那好吧。” 韩梅说:“你是不是找我有很特别的事,要不在电话里说吧?” 刘子遥说:“也没有,只是看你没来上班,想跟你吃顿饭而与。” 韩梅说:“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那明天吧。” 与韩梅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心想韩梅表面大意,其实私下里到南效来肯定是干什么私活,想着韩梅刚才说自己在花园路,刘子遥把车开向前面的花园路。 在花园路搜索了一圈,刘子遥没有发现那辆别克车辆,幸亏南效这一带的别墅做得不是地下停车场,是地上停车场,要是地下停车场,刘子遥真可能一时半会找不到。 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没找到韩梅坐得那辆别克车。 刘子遥不死心,又花园路绕了一圈,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回被他发现了那辆别克车所在的位置。之前刘子遥看过前面停那辆别克车的建筑,只不过停那辆车的位置被别墅前面的遮挡物挡住,刘子遥在前面过一趟没发现。 找地方停好车辆后,刘子遥便爬进了估计韩梅在里面的那幢效外别墅,对于韩梅为什么会出现在眼前这幢高档别墅里,刘子遥没有怀疑。男人有钱可能变坏,女人变坏就可能有钱,妻子之前不照样与周俊出现在比眼前还要高档的别墅里么? 别墅的大门关得死死的,二三楼分别有灯光射出,刘子遥正想着怎么上楼,他手机响了。刘子遥生怕楼上的人听到自己的手机声音,他慌乱中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是妻子打来的,估计她已回到家,因为发现刘子遥没回来,她就打了一遍刘子遥的手机。 刘子遥把手机调成无声之后,开始想办法怎么爬上眼前建筑的二楼去,想办法的结果是没有办法,因为除了徒手爬上去,没有任何方法。 眼前的建筑只有三层,因为都是为永春中产阶级以上的家庭打造,所以建筑本身很简单,其实就是按照美国人民住在效外的格局打造,在永春叫家庭别墅,在美国就一般的房子。 爬上二楼,因为里面灯光明亮,二楼的情况一览无余,其实就是个四居室,只不过比市区的四居室装修得要豪华奢侈。刘子遥想直接从窗户爬进二楼的,但他看韩梅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刘子遥不敢乱动。 只听韩梅在里面说:“小由你感觉这怎么样?” 韩梅叫得那小由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此时身影被一边的落地窗帘挡住。 那小由的身影边移动边说:“还不错,梅姐,这别墅是你的吗?” 韩梅说:“你别问,总之你喜欢的话,你以后就可以住这里。” 过了一会,那叫小由的出现在刘子遥视线里,只见那叫小由的年龄仿佛并不大,比韩梅应该小两三岁,但确实是个帅哥,并且个子有近一米八,让他去演电视男一号都不会觉得吃亏。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韩梅对自己没兴趣了,有眼前这个又高又年青的帅哥在,自己哪里还能再入韩梅的法眼? 那叫小由地走到韩梅坐得位置坐下,他拉着韩梅的手说:“梅姐对我真好。” 看见韩梅跑眼前这地方是与那小由在一起,刘子遥突然心里有些平衡了,如果里面那小由换成是老丈人,刘子遥非要冲进去骂韩梅一顿不可,女人可以没有尊严,但不能没有品味。 此时韩梅搂了搂那小由说:“你知道梅姐对你好就行,梅姐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可不要后悔哦?” 小由把头靠在韩梅肩膀上说:“梅姐不会的,女大三抱金砖,我从小就喜欢像梅姐这样成熟的女人,能找到梅姐这样的女人,是朱由前世修来的福气。” 原来里面那个男的叫猪油,一听这个名字刘子遥差点没笑出来,不过刘子遥随后一想,那男的应该不是叫猪油,应该是叫朱由。 接着二人开始在客厅接吻,刘子遥有看到是韩梅先吻那朱由的。 朱由很快投入配合,二人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亲吻。 为了捕捉到细节,刘子遥决定换个地方观看,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方便看到这么精彩的场面。 刘子遥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有这么个癖好,按规定眼前的女人与自己之前有过说不清楚的关系,自己对她没有那么好奇,但此时不知受什么驱使,刘子遥竟很想看清楚眼前女人亲吻之时的模样。 在二楼的窗户外面移动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但他鬼使神差一般竟变得手脚敏捷。< 58.第058章女老板的印象 爬到了离韩梅二人有些近的窗户,这时里面那叫朱由的衣服已被韩梅褪了下来,只留一条底裤。 韩梅在眼前这场运动之中变得很主动,她的手变得越来越乱来。 过了一会,那朱由说:“梅姐,还是让我来吧,今天我们玩个刺激一点的。” 韩梅点了点头。 朱由起身把韩梅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把她拉到客厅的中间。客厅的中间有张地毯,他把韩梅放倒在地毯中央,然后他开始粗暴地撕扯韩梅身上的衣服。 韩梅仿佛很欣赏眼前男人的粗暴,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她只感觉眼前男人的手就像一条蛇一样,忍不住开始喘着粗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感觉身边有点异样,他忙朝一边看去,只见孙琳也蹲在一边看得聚精会神,这个变数实在太快,他差点从二楼摔了下去。 这时孙琳也看见了刘子遥,她把中指放在嘴边说:“嘘!” 刘子遥当然不能让孙琳再看里面的场面,这种场面只会把孙琳带坏,她拉了拉孙琳的衣袖轻声地说:“我们走吧。” 孙琳看着刘子遥,此时她的脸色发红,估计是被里面光着身子缠在一起的两具尸体给贴红的,孙琳感觉有些尴尬地说:“要不我们看完吧,我......我之前从没......没看过。” 刘子遥拉着孙琳的手说:“不行,不能再看了。” 孙琳见刘子遥去意已决,觉得再看下去有损自己在刘子遥心目中的形象,于是同意下楼。 不愧是在警校训练过,孙琳下楼的动作比刘子遥要敏捷的多,而躲在乌哩嘛黑的窗外偷看一对男女鬼混,说出去实在有损作为一个女老板的形象。 爬出那幢别墅,刘子遥走回自停车的地方,估计孙琳是搭出租车来的,她一声不响地上了刘子遥的车。 一路上孙琳一句话都不说,刚才别墅里那叫朱由的裸着趴在韩梅身上的景像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可能确实是她没有男朋友的原因,想着韩梅被朱由压着的场景,她突然怔怔地看着一边在开着车的刘子遥,刘子遥虽说没有朱由帅气,但足够强壮,足够有安全感。 刘子遥正有话要问孙琳,看孙琳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刘子遥说:“你怎么啦?” 此时的刘子遥当然不会往那方面想,刘子遥是结过婚的人,对这种两具尸体粘在一起喘着粗气的场面见惯不惯,孙琳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事应该更见惯不惯。刘子遥当然不会想到刚才那种令人脸红的场面此时还在孙琳脑海里挥之不去。 孙琳这才觉得有些失态,她调整了一遍自己的表情说:“哦,我是在想你怎么跟来这里了?” 刘子遥说:“我下午给你买完手机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韩梅坐在一辆车上,我感觉她最近不太对劲,怕她出什么事情,就跟来了。” 说到手机,刘子遥忙把下班之时给孙琳买得那台手机拿了出来,他说:“你把卡插上试一下。” 孙琳接过手机翻开后盖,然后取出小离给的那台手机上的电话卡插新手机上。 等手机亮屏,孙琳试了一下手感。 刘子遥说:“感觉怎么样?像素五百万。” 孙琳说:“嗯,蛮不错的,我把钱给你吧。” 刘子遥说:“不用。” 孙琳从挎包里拿出钱包说:“多少钱?” 刘子遥说:“真的不用。” 孙琳说:“不行,超过五百块钱的东西我都不能收,如果你不收钱,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刘子遥说:“那你给我一千吧。” 孙琳说:“发票呢?” 刘子遥拿出购手机之时的发票。 孙琳看了看发票上的金额说:“一千二百四十块,哪里是一千啊?” 刘子遥说:“我图个整数。” 孙琳不管这个,她从钱包里点了一千二百五十块钱给刘子遥。 刘子遥打算找孙琳十块钱。 孙琳说:“这个倒没必要了。” 刘子遥心想如果十块钱都跟她推来推去,那就显得见外了,于是作罢。 然后孙琳坐在一边开始玩手机,因为手机上原先配带的东西版本低,她一个软件都登不上,她收起手机突然看了看刘子遥说:“嫂子回来了吗?” 刘子遥说:“她早就回去了,刚才还打我电话推我来着。” 孙琳说:“那算了,本来我还想邀你到我那坐,今天小离不在,我一个人感觉无聊。” 刘子遥这时心里有点后悔,早知小离今天不在孙琳会邀请自己,他就干脆说妻子没在家得了,这时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刘子遥说:“你嫂子回是回来了,不过估计串门去了。” 孙琳说:“到哪串门去了。” 刘子遥说:“她一个姐妹那里,说不定今天住那里了都难说。” 刘子遥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想扭转孙琳邀请自己作客作罢的场面。 孰料孙琳说:“你还是回去陪嫂子吧,说不定晚点她会串门回来。” 刘子遥正要找其它的理由之时,他的手机在放驾使证的地方开始闪着光,刘子遥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调成了无声,他戴上耳塞开始接听电话。 电话是妻子打的,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你跑哪去了,打了七八个电话你都不接,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啊?” 刘子遥说:“刚才路上遇到一老朋友,就聊了一会,耽误到现在,手机在车上没听到。” 妻子说:“你现在在哪里啊?” 刘子遥说:“我现在正往家走呢?” 妻子说:“快点啊,我开始做饭了。” 挂了妻子的电话,孙琳在一边说:“是嫂子打来的吧?” 刘子遥默认。 孙琳说:“她没去串门吗?” 刘子遥心想这晚趁小离不在想到孙琳那边坐坐的想法要破灭了,刘子遥干脆说:“是啊,她下班的时候本来说要去的,现在又没去。” 孙琳笑着说:“幸亏你没跟我走,否则被嫂子误会了就不好。你在前面的路口停车,我打个回去,你早点回去陪嫂子吧。” 刘子遥说:“没关系,我送你。” 孙琳说:“不用了,你送我的话要绕那么远的路,就前面一个路口停就可以。” 刘子遥说:“那多耽误时间啊,这个时间点,可能打不到车。” 孙琳说:“没问题的,反正今天小离不在,我没什么事干,晚点回去没关系。正好趁回去的路上我可以多想点事情。” 刘子遥一般不敢违背孙琳的意思,见孙琳执意要打车回去,刘子遥只能在前面一个路口把她放下。 回到家里,妻子还在厨房炒菜,这时已在炒第三个菜了,再炒一个菜就可以吃饭。刘子遥走进厨房,妻子说:“厨房里有油烟,你出去看会电视,等会就可以吃了。” 刘子遥只能走出厨房,走回客厅他打开了电视,此时新闻视频正在重播新闻联播。刘子遥已经有好几年没看新闻联播了。 具体原因是他觉得自己与新闻联播里面人民过的幸福生活相距甚远,他怕越看越跟不上时代拖了祖国的后腿,于是他索性眼不见为净。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子遥心想刚才回来的路上一直没有问孙琳为什么会出现在韩梅与男人鬼混的房子外,她是不是发现韩梅什么了?还是她有窥视欲之类的?刘子遥本来是指望在回来的路上孙琳会自己说出来,孰料她提都没有提,仿佛与自己刚打完场球回来一样淡定。 过了一会,妻子已把第四个菜做好,好正收拾碗快准备吃饭。 妻子看刘子遥还呆在沙发上看电视,妻子说:“老公吃饭啊,你愣在那干什么?” 看刘子遥在看新闻联播,妻子说:“你好无聊哦,你不怕越看越自卑啊?人家里面的中国人过得这么好,等会又让你有拖祖国后腿的感觉。” 刘子遥一笑,站起身来打算与妻子一起吃晚饭。 看妻子在给自己在盛饭,刘子遥说:“菜做得真香,老婆我爱你!” 妻子说:“那你至少吃个三碗。” 刘子遥说:“嗯,等会吃完饭,我会谨遵老婆大人的圣旨,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妻子把盛好的饭在刘子遥面然后轻推了他一把,说:“我就知道你还惦着这事。” 刘子遥看妻子最近越变越贤惠,心里甜滋滋的,韩梅在变,尤其是刚才在南效外那幢别墅里与那朱由鬼混的场面,虽说这是她私人的感情生活,但刘子遥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平时端装的韩梅瞬间变得如此放浪。 孙琳仿佛也在变,先是上个星期天与老丈人消失一个下午,甚至整个星期天的晚上都不知踪影,刚才又不知什么时候躲在韩梅所在的地方窗户外面窥视,虽说刘子遥自己也在外面窥视,但刘子遥是带着目的去的,不是纯粹的窥视。 想到这些,刘子遥还是觉得妻子没有大的变化,她和当初相识之时一样,做妻子的时候是贤妻,等做母亲的时候肯定是良母。< 59.第059章龙套角色 刘子遥是有想过与孙琳聊一聊永春最近发生一连串怪事的话题,他这时满脑子的狐疑,总想找个倾述的对像,但他并不打算跟妻子分享自己内心的想法,妻子是个局外人,他不想妻子参合进来,他只想妻子保持现在的生活习惯。 这一夜刘子遥睡得迷迷糊糊,噩梦连连,途中醒了几次。 天亮后刘子遥实在提不起任何精神,他打电话到办公室里请了一天假。妻子见刘子遥身体不太舒服,本来也想请假一天留在家里陪刘子遥的,但刘子遥只想一个人静一静,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妻子打发去上班了。 等妻子走后,刘子遥躲回床上睡了会,到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刘子遥毫无睡意,感觉非常迷茫。 洗漱完毕,刘子遥打算回白水镇乡一趟,他已经有些天没有见自己爷爷与刘父刘母了,他得回乡下去看看他们。 因为永春有重振旅游业的目标,这回等刘子遥回白水村的时候,他看见很多个地方在大兴土木,原来的水泥地统一要铺上地砖,而且要带那种有些怀旧色彩的颜色,以示白水村是个古镇。 回来之前,刘子遥没给刘父刘母打电话,这时还没到中午,刘子遥走进门的时候看见爷爷以及刘父刘母正在看客厅里看电视。 刘子遥觉得很奇怪,在他的印象中,除了爷爷,刘父刘母都不怎么看电视的,因为他们觉得电视里播得东西很假,他们宁可在电脑上查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东西;这时三个加起来都超过两百岁了的人围在一起看电视,实在令人不解。 见爷爷与刘父刘母聚精会神地在看电视,刘子遥好奇地跟着看电视画面,此时电视画面上正演着日本的一个司令部。 一看是这种国产的战争片刘子遥便毫无兴趣,感觉那东西是误人子弟,手榴弹可以炸下敌人的飞机,我方的战士可以手撕鬼子,搞得现在中、小学生都以为战争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日本鬼子多蠢啊!埋个雷啊,挖个地道啊,都可以把日军打晕头转向。 只要跟日本干一仗自己就可以做个上将,可以妻妾成群,可以受万人敬仰,可以瞬间改变自己命运,还念什么书啊?多浪费时间。 因为打鬼子太容易了,光横店影视城一年都消灭十多亿鬼子。 此时电视画面里的日本人正说着日语,刘子遥轻“咳”了一声,说:“爷爷,爸,妈,你们在看电视啊?”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是自己孙子回来了,刘子遥爷爷站起身来说:“子遥你回来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刘子遥说:“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就请了一天假回来看看。” 刘父刘母也起身,刘母说:“儿子,你哪里不舒服?” 刘子遥说:“就有点恶心想吐。” 想着自己一直想抱儿子的愿意没有实现,刘父心想恶心想吐本来应该是儿媳的妊娠反应,怎么儿子恶心想吐呢? 刘父看着刘子遥说:“你吃坏什么东西了吧?” 刘子遥说:“现在没什么事了,就想回来跟你们吃顿饭。” 刘母说:“我去给你煮一碗姜汤,先喝碗姜汤试一下。” 说完刘母走进了后面的厨房。 刘子遥看了看电视画面说:“你们在看抗日神剧啊?” 刘父说:“听人说这部战争剧拍得好,就看看,没想到真还不错,至少放到现在前十几集还不错。” 刘子遥说:“又是小兵张嘎还是神童王二小把日本的战机打下来了啊?” 刘父听不懂刘子遥的幽默,说:“这里面没有张嘎和王二小。” 刘子遥的爷爷说:“子遥啊,这不是以往那些神话战争片,这个是长沙保卫战。” 刘子遥说:“是李云龙打得啊还是吴奇隆打得啊?” 刘子遥爷爷说:“什么李云龙吴奇隆的,是薛岳将军指挥的。” 刘子遥说:“不会吧,还有这么还原历史的战争片看?” 此时电视画面里真的有个由张丰毅演得薛岳将军,只见他一身戎装,威武不屈,刘子遥好奇地说:“这个真是薛岳?” 刘父说:“是啊,骗你干嘛。” 刘子遥说:“不会是龙套角色吧,让他一上场,然后失败,最后又杀出个由吴奇隆演得什么角色来,最后战斗取得胜利了吧?” 刘子遥爷爷说:“当然不是了,薛岳在这部长沙保卫战里是第一男主角。” 听爷爷这么说,刘子遥坐下来看了一会,他发现《长沙保卫战》还跟历史真相真有点相像,打破了以往由个虚构的人物带几个人把日本军大本营都一口气端了的传统,同时也出现历史上曾经由薛岳指挥的大兵团作战的画面。 刘子遥说:“现在总算舍得说谁是抗日英雄了,我还以为又是小兵张嘎和神童王二小呢,有他们两个天才在,区区盘据在大中国的70万日本军,也就十几天便让他们灰飞烟灭的事,都不要我们大人出手他们就自动散架了。再让他们努力一把,三个月之内就可以打东京去了。” 刘父看着刘子遥说:“你胡说什么啊。” 刘子遥说:“之前的电视剧不都这样放的吗?一个放羊娃可以把日本一个军的人马耍得团团转,我甚至怀疑张嘎当时奶都还没断。” 刘父说:“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就这么别扭,你这是讽刺吧?” 刘子遥说:“老爸啊,你不会现在才听出来吧?” 刘父说:“就会瞎说,谁教你这样说的?” 刘子遥说:“我之前学校的老师这样教的啊。” 刘父说:“现在的老师就知道瞎说,怪不得前段时间还有人在报纸上抱怨现在院校的老师说中国的坏话。” 刘子遥爷爷在一边看着刘父骂道:“你才瞎说呢,我孙子的意思只是征对之前那些拍摄 抗日电视剧,说他们瞎拍,这碍中国什么事?碍中国坏话什么事?哪有你这么上纲上线的,等会是不是汉奸都来了?你不会教不要乱教。” 刘父看着自己的父亲说:“你看刘子遥这小子的立场在哪里?” 刘子遥爷爷说:“一个电视剧而与,什么立场不立场,我孙子的意思是打败日本军的不是鸡毛信,不是小兵张嘎,就这个意思,你刚才没看电视剧里是薛岳在指挥在长沙保卫战吗?这碍小兵张嘎什么事,除了在电视上和文学作品上打,张嘎能在现实中打长沙保卫战吗?” 刘父说:“爸你不懂,这是立场......。” 刘子遥爷爷说:“你才不懂,人家电视剧里都在放薛岳在指挥长沙保卫战,我孙子只是说以前那些战争片拍得不对,不尊重历史,不尊重英雄,没有你这么上纲上线的。” 刘父还想说下去。 刘子遥爷爷有点火了,骂道:“本来孙子回来我心情挺好的,现在被人给搅了,你给我出去。” 刘父看自己父亲生气了,只能出去避一避。 刘子遥在刘父后面叫道:“爸。” 刘子遥爷爷说:“不要叫他,让他去冷静一会,之前社会上那么多风声鹤唳的,就是被他这种人搅得,放个屁都要讲立场。人家就事论事,他偏偏上纲上线,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整,最恨这种死脑筋。” 刘子遥只能任由刘父出去。 刘子遥爷爷说:“子遥你坐吧,不要管他,我们说说这部电视剧吧。” 刘子遥说:“这个电视剧我都没怎么看,最主要讲什么啊?” 刘子遥爷爷说:“现在放了十几集,就是在讲薛岳怎么战前准备,怎么抗战之类的。” 刘子遥说:“没有什么问题吧?” 刘子遥爷爷说:”看了十几集,别的问题没发现,我就是没发现他们从东边败退撤到白水镇阻止日本行军的情节啊?” 刘子遥说:“当时虽说为了阻止日军攻占长沙的速度,但白水镇是小战场,估计国家的历史有没有记载都是个问题。” 刘子遥爷爷说:“这可怎么办啊,当时**与日本军还在你外公家对面的山上打了几天几夜,怎么这电视剧上竟没有一点白水镇的情节?” 刘子遥说:“**当时与日本军打了不知多少类似白水镇这种小战场的战斗,很多估计都在历史的记载之外,不单单是我们白水镇的这一场。” 刘子遥爷爷说:“有没有办法让《长沙保卫战》把白水镇抗击日本侵略军的情节加上去啊?” 刘子遥说:‘现在这部当《长沙保卫战》当然不行,人家都投入了播放。下次吧,下次如果我听到有人拍《长沙保卫战》,我就给他写信说出白水镇当时的情况,看他们采不采用。” 刘子遥爷爷说:“长沙保卫战那时的很多情节,我们这辈子可还记在心里呢,谁也别想乱揽长沙保卫战的功劳。” 刘子遥说:“爷爷这一点你倒可以放心,现在的人都忙于自己挣钱,他们才不在乎当时是谁死守的长沙呢。” 刘子遥爷爷说:“哎呀,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没骨气。” 刘子遥说:“是啊,不过没骨气也比相信日军是小兵张嘎打败的那些人强啊。” 刘子遥爷爷感叹地说:“之前的电视剧都是昧着自己良心瞎拍,净是误人子弟。” 过了一会,刘母煮了一碗姜汤端出来,回家一趟,其实刘子遥感觉自己舒服了很多,乡下除了一些小打小闹之外,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60.第60章不敢造次 吃过自己母亲煮的姜汤,刘子遥感觉心情愉悦很多,要不是全白水村的人都以住在城里为荣,以住在城里为有出息,刘子遥真不想住在永春市城,他宁可住在白水村陪着那些山山水水。 没一会的功夫便到了中午,刘母生火做饭去了。 家里厨房有两个灶,一个是烧柴的,一个烧煤的,烧煤的火要小一些,但两个灶都比刘子遥之前用得电磁炉的火要大,炒出的菜要好吃的多,幸亏去年刘子遥改用了煤气灶,不再用电磁炉。 刘子遥这次回来,刘母又生起了柴灶,烧柴火大,比煤气炒得菜还要好吃。 见爷爷又在认认真真一个在看那部《长沙保卫战》,刘子遥决定进厨房帮刘母生火,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跟母亲说说话了。 刘母正在厨房里切菜,她说:“我不用帮忙,你出去看看电视吧。” 刘子遥说:“你一个人又要炒菜,又要生火,怎么忙得过来。” 刘母说:“才几个人的饭菜,我忙得过来,你出去吧,我忙不过来再叫你。” 刘子遥说:“没关系,爷爷一个人在看电视剧,我不想打扰他。” 刘母看了看刘子遥说:“怎么?是不是跟静静吵架了?” 刘子遥说:“没有啊。” 刘母说:“静静可是个好姑娘,你们平时过日子的时候可是也要像今天一样,要主动帮忙,甚至起带头作用,不要什么都丢给她做。” 刘子遥说:“我知道了,我做得可不少。” 刘母说:“那你做了哪些?” 刘子遥说:“我有时会做早餐啊,有时晚餐也是我做啊。” 刘母说:“衣服谁洗?” 刘子遥说:“她洗啊。” 刘母说:“每次都是她洗啊?” 刘子遥说:“是啊。” 刘母说:“这怎么行,他下班有时比你晚,你得承担起洗衣服的主要责任。” 刘子遥说:“她衣服多,是她说一定要自己来洗的,她洗衣服的时候,我也会洗碗啊。” 刘母说:“这还差不多,记得一定要相敬如宾。你们这一代可不比我跟你爸这一代,文化低,又没责任感,你看你爸,一说要做什么,又不知跑哪去了,每次都这样。” 刘子遥说:“妈,你没什么事的时候别整那么多事,咱们现在不缺那些东西,你别什么事都去麻烦我爸,他才退休下来,退休下来本来就是想休息的,想安度晚年。” 刘母说:“退休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啊,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刘子遥说:“没有,妈你说得这个是对的,退休的日子也是要锻炼锻炼,但那些没必要的锻炼就不要麻烦我爸去做了。” 刘母说:“你是指哪些?” 刘子遥说:“比如你今年养得这些兔子啊鸡啊之类的,现在咱家不缺这些东西。” 刘母说:“原来你爸跟你说得是这个。这怎么行啊?你想如果哪一天静静怀了咱们刘家的孩子,怀了孩子的人有些是吃不了鸡肉,吃了鸡肉身上会长疱过敏,但吃兔子肉的话就不会。如果吃不了兔子肉的,我就可以让静静吃鸡肉。我得准备充足一些啊,别到时弄得手忙脚乱。” 刘子遥说:“兔肉鸡肉镇上不都有卖的吗,要不要这么麻烦自己亲自养?” 刘母说:“儿子这你就不懂了,镇上菜市场卖得那都是饲料养的,有些还是用化学成分催大的,一两个月就变那么大,那东西谁敢吃啊,像变异的一样,那些东西跟我家养的哪能一样。” 见刘母说得有条有理的,刘子遥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于是他说:“但也可以少养一点嘛。” 刘母说:“这个你别管了,你爷爷年纪那么大了没事还替我去摘兔草,还帮我喂鸡。这又不是什么很重的活,你爸是多老啊,你看村里别家的那些老头,比你爸年龄还要大的多呢,人家照样上山给茶林除草施肥,没见过你爸这么懒的人,他就想吃饱了啥事都不干。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照你爸的意思整天坐着不动,六十九都有问题。” 想着刘父这几年确实老了很多,刘子遥只能不说话了,心想让刘母吩咐点事情给他干也行,当锻炼锻炼身体。刘子遥是有上次接了个刘父的电话,刘父在电话埋怨刘母这段日子天天像母老虎一样逼着他做得做那的。 刘子遥心想趁着这次回来,打算跟刘母好好谈谈这事,这也是刘父希望的事情,希望儿子能让刘母改变这些日子的想法。 刘母说:“儿子总之这样吧,以后我自己干得了的活尽量不叫他,省得他总到你那告状。” 刘子遥说:“妈,你别这样,小事情还是吩咐我爸做一点,或者说一天吩咐他做一个小时左右的事情吧,重的活就不要他去做了,你也别去做了,还是你说得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 刘母说:“好吧,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刘母炒好菜后,她打电话叫刘父回来吃饭,孰料估计刘父以为刘母叫自己去干什么活,他非常不耐烦,刘母说:“干什么,叫你回来吃饭,你不吃饭了吗?” 说完刘母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刘子遥在一边说:“我爸怎么啦?” 刘母说:“鬼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 刘子遥说:“我来打吧?” 刘母说:“不用打了,爱吃不吃。” 过了一会,刘父才从外面慢慢地回到家来。 刘子遥说:“爸,吃饭了。” 刘子遥的爷爷还在看电视,刘子遥说:“爷爷吃饭了。” 吃过饭后,刘子遥陪着爷爷在村子里走了一圈。 刘子遥爷爷今年快奔八十了,但一点都不显老态龙钟,能吃能睡,耳朵好使,两眼不花,让他活到现在的最大动力就是他常常跟村里长辈们说得一定要看到自己四世同堂,也就是他一定要看刘子遥的儿子或者女儿,他才会考虑着手自己的身后事;看不到四世同堂,刘子遥爷爷是不会咽气的。 刘子遥当然很高兴自己的爷爷能有这样的想法,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爷爷虽然是民国之时走过来的纯粹农民,但觉悟较高,思想开明,有什么东西一点就通,比如说十年前刘子遥给他买了个手机,只教了一遍,就比刘父用起来还利索。 走到村里那条从白水镇上流下的河流之时,刘子遥看见一个姑娘在河边洗衣服,那姑娘刘子遥认识,叫周慧,当年与刘子遥在白水村里的小学是坐同一张桌子的,念初中的时候她在刘子遥隔壁一班,也算半个青梅竹马。 等到念初三的时候,刘子遥发现自己已经对她有了男女之间的朦胧好感,只不过当时刘子遥只局限在内心,不敢造次。 刘子遥到省外念大学之时,他有一次回家还在路上遇到过周慧,那会的周慧已完全长大,变得婷婷玉立。 白水村有几个大姓,刘家算一个,周家算一个,而刘家在白水村的死敌就是周家。 当年为了争夺村里农田水源的问题发生过冲突。 周家在刘家的上游居住,在农业社会的时候,对于刘家而言水源有着致命的重要性,有时为了争夺,刘家甚至与周家打个架。 几场架下来,刘家的人以及刘家的后代慢慢不想再跟周家人来往,这些年虽说村里的年青人外出务工大量农田被荒废,早没有了当年的水源争夺战,只不过刘家与周家的冷战气氛依旧还在,刘家做什么喜事周家的人不会来,周家做什么喜事刘家的人也不会去。 介于周家与刘家是世仇,刘子遥与周慧从小学一年级便开始打资源争夺战,周慧在桌子上画了一条三八线,刘子遥就在凳子上画了一条三八线,双方都不可以越过三八线。除此之外,刘子遥不借周慧的铅笔,周慧也不借刘子遥的橡皮。 这种由于当时村里造成的争夺气氛分裂直到念初中三年级那年二人才觉得搞笑,那一年大伙屁巅屁巅跑去申请入团。在傻不拉圾地申请入团的时候,刘子遥与周慧说起了当年的幼稚,之后二人便有私下来往。 刘子遥念高中之时,听人说周慧一家搬走了,等刘子遥念完高中,周慧才与自己的父亲搬回白水村。 那会刘子遥平常已很少在家了,偶尔在路上碰到一次,最多也只是与周慧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开。 如今刘子遥已结婚两年多了,看着眼前的周慧还保持着念初中之时的容貌,一个侧面都令人浮想联翩心痒难挠,令人想亲近一番。 这时刘子遥内心深处感慨感叹万千,觉得周慧就是会保养,略施粉黛就那么漂亮。 刘子遥爷爷看孙子时不时地望河边看,他说:“孙子你认识她啊?” 刘子遥心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认识又怎么样呢,他一本正经地说:“认识啊。” 刘子遥爷爷说:“不会吧,你一个月都难得回来一趟,你哪会认识她啊?” 刘子遥触景伤情地说:“爷爷啊,她是我小学之时的同学,我当然认识。” 刘子遥爷爷说:“她今年才念初中二年级呢,怎么会是你的小学同学?”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再看看了在河边洗衣服的周慧,确实无误之后说:“她不是周慧么?” < 61.第061章是个糟老头子 刘子遥瞬间感觉岁月催人老,他实在想不到周慧的女儿竟如此大了,还与周慧长得如此之像,刘子遥说:“那周慧的女儿怎么在白水村啊?” 刘子遥爷爷说:“周慧的婆家在隔壁的王岭村,白水村是她的娘家,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步路,这里离白水镇上近,王慧自然愿意呆在外婆家。” 在村子里与爷爷逛完一圈,刘子遥在回来的路上有些心情失落,刚才在河边洗衣服的王慧少说有十几岁,按这样年龄来算,周慧应该二十周岁没到便生产了王慧,那会刘子遥还处于学生时代。 想着自己之前还以为周慧会一直等着自己托媒人上门提亲之类的,刘子遥就觉得自己很幼稚。 刘子遥爷爷看刘子遥从吃过饭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她说:“子遥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刘子遥说:“没有啊。” 刘子遥爷爷说:“我跟你爸不一样,我虽说现在是个糟老头子,但思想方面还是跟着上你们年青人的,不会那么死板,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刘子遥心想爷爷毕竟是那个思想较为开放时代过来的,不像刘父做什么事都讲立场,性格又小心紧慎,刘子遥说:“爷爷实话跟你说吧,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总感觉最近永春局势好像越来越不对劲。” 刘子遥爷爷说:“你是说哪方面啊?” 刘子遥说:“很多单位,商场以及永春市里,我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总感觉有人打算策划一个很大的阴谋一样,不知是不是我多疑了?” 刘子遥爷爷说:“子遥你的感觉绝对不是多疑,社会发展到现在,很多矛盾越积越深,又没有发泄口,就像一个没有排水系统的堤坝一样,上面不停地灌水,堤坝总有一天会被冲垮。” 刘子遥觉得爷爷宝刀未老,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 刘子遥爷爷说:“总之不管怎么变,如果你发现谁违法乱纪,一定要站出来指证,即便做不成英雄,也坚决不同流合污。” 刘子遥突然感觉自己爷爷与自己老丈人的智慧有得一拼,自己爷爷当然是正义的,而老丈人却还值得商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爷爷被迫退居在白水村,而老丈人却活跃在永春,这暂时是所谓正义必定战胜邪恶的讽刺。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刘子遥要回永春市里去了,刘母怕刘子遥在市里面买不到什么好吃的,把自己亲自调制的两大块腊肉叫刘子遥带上。 快要回到永春城内在效外的时候,刘子遥看见车外有一个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广告,刘子遥以前从来不注意这一类的广告,觉得那种广告都是骗人的,什么重金求子啊,什么教你赌术逢赌必胜之类的,刘子遥觉得统统都是假的。 这时贴在刘子遥一边电线杆上的那张广告既不是重金求子,也不是招聘广告,而是卖监听窃听器材的,广告上面说所有器材的生产地均来自德国。 刘子遥下车把张广告揭了下来,想着老丈人以及韩梅,甚至孙琳,刘子遥心想自己早应该弄点这样的东西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看上面有个手机号码,刘子遥照着号码打了过去,第一遍对方无人接听,第二遍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电话了,他说:“喂?” 刘子遥说:“你好,我问一下你那边有监听器材出售是吧?”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请问你是哪位?” 刘子遥说:“我看到你们张贴的广告,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 对方说:“你在哪看到的?” 刘子遥说:“在永春路这里。” 然后对方没声音,但电话没挂。 刘子遥说:“喂,听得到吗?” 对方说:“我这有是有一些,不知你要什么类型的?” 刘子遥说:“我要小一点的。” 对方说:“你要包括拍摄类的还是要纯粹窃听类的?” 刘子遥心想能录相当然更好,他说:“包括拍摄的。” 对方说:“你具体要做什么用的?” 刘子遥说:“我怀疑我的女人在外面有别人,我得想办法监视她。” 对方说:“那你只要在她手机安上窃听片就可以,没必要摄像啊。” 刘子遥说:“你那包括摄像的不卖还是怎么着?有图片当证据当然更好了。” 对方说:“要包括拍摄图像的先订购一个系统,还要选一个地点当接收站,因为图相数据较大,还要有一定的储存空间和线路安装。” 刘子遥说:“你跟我说多少钱吧?” 对方说:“一套下来一共是五万,不能讲价,这是一口价。” 刘子遥一听这么贵,想着把这东西买下来也没地方做接收站,还是算了,能窃听声音的就可以,刘子遥说:“那暂时不要包括拍摄的,给我能听到声音的就行,最好能装到手机里面去的。” 对方说:“没问题,窃听手机芯片,一口价不能讲价,一个三百,再送一套窃听软件,有现货。” 刘子遥说:“多买两个有没有优惠?” 对方说:“没有。” 刘子遥说:“给我来三个,我现在过来取货,你们在哪里?” 对方说:“晚上八点,在小云公园中间的那个花坛旁边,到时你带上钱,我们这边自然有人把货送来。” 挂了电话后,刘子遥感觉电话里那人像在走私军火一样,搞得如此小心紧慎,好像生怕被别人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里一样。 回到家里才五点多钟,刘子遥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说是看了一个多小时电视,其实他全在不停地换台。 刘子遥发现现在的电视节目真是越来越不能看了,里面的人全是生活过得这么幸福,让人越看越自卑,相对起来,美国那边的电视节目里面的人倒像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让刘子遥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么多中国人想往美国移民,而不是那么多美国人想往中国移民呢? 现在家里的电视越来越成为了家里的一个装饰,刘子遥干脆把电视关了,他打算上会算了,因为在上可以找到美国人为什么不想往中国移民的答案。 翻了几个新闻看,刘子遥也没有找到自己想看的内容。 于是刘子遥把页关了,他打算看一看白天自己爷爷向自己推荐的《长沙保卫战》。 在站上看电视剧就是轻松,想看多少集就看多少集,没必要等电视台的控制。不知不觉中,刘子遥居然没有用鼠标拖动看完两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现象,这两年以来,刘子遥每次看电视剧的时候都要用鼠标拖动,他实在没时间看那种进个宫都要进二十多分钟的古装剧,每次都用鼠标拖动,直接用鼠标拖宫里去,从来不影响剧情的发展,甚至跳集看都不影响剧情。 看完两集《长沙保卫战》,时间快到晚上七点半了,刘子遥心想如果妻子不加班,这时该到家了。不过这一次刘子遥的全副心思都放在等会在小云公园交易的窃听器上,他想等拿到了窃听器再关注妻子到了哪里。 走出家门,刘子遥看天气有点变凉,仿佛要下雨似的,刘子遥开始有些担心妻子没有带雨伞和添加的衣服,如果她在加班的,非要冻着不可。 想到这里,刘子遥返回楼上,他拿了一把伞和妻子两件衣服,等到小云公园那拿到窃听器,他打算把衣服送到妻子单位去,妻子到这时还没回来,肯定又在加班。 在路上刘子遥心想只买了三个窃听器好像不够用,光光监听老丈人和韩梅这远远不够。到了小云公园那,时间离约定好的八点还差几分钟,把车停好后,刘子遥直奔小云公园的花坛那。 虽说到目前为止老天还没有吐一滴雨来,但老天似乎真的要下雨了,这时花坛四周没有几个人,要是换成不是即将下雨的天气,早有数不清的大妈战斗队在这里跳广场舞,跳得让四周经过的人一片烦燥。刘子遥扫了花坛附近一圈,没有发现与自己约好的送货人。 到八点十五分的时候,刘子遥忍不住拨通下午打过的那电话号码,无人接听,刘子遥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挂了电话后,刘子遥感觉自己是不是被耍了,永春是个小地方,哪有这么先进的东西出售啊,这又不是在省城。 在静处抽了一只烟,看时间走到八点半的时候,刘子遥打算离开,他感觉被人骗了,正在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刘子遥接起电话说:“喂?” 对方是个女人,那女人在电话里说:“是你要监听器材吗?” 刘子遥说:“是啊,你们在哪里啊?” 那女人说:“我就在你对面。” 刘子遥朝前面看了看,他立刻看见一个女人朝自己这边招了招手,刘子遥把手机收起来走了过去。 走到那女人面前,刘子遥发现那女人才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高挑,很肤白貌美,一表人才。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刘子遥心想现在的漂亮女人是不是都挑些具有挑战性的职业来做,一如眼前这个漂亮女人一样。 漂亮女人总能令人见了第一眼就产生好感,让人想亲近一番。 果然刘子胆本来有些提防的心思一下松懈了下来。那女人自视做得是一份别人忌讳的职业,她也不想知道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她看着刘子遥说:“是三个哦?” 刘子遥早准备好的九百块钱递了过去。 那女人接过钱说:“你把手机给我。” 刘子遥掏出自己手机递了过去。< 62.第062章多拿几个 刘子遥说:“要不我多拿几个吧,你身上还有吗?” 那女人说:“你要三个,我只带三个。我们这个是一次性销货,不是卖土特产的。” 刘子遥只能作罢,他拿出烟打算抽根烟。 那女人说:“给我点一根。” 见那女人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硬盘一样的东西用数据线连接自己的手机,刘子遥只能拿着一只烟放到她的嘴唇上,然后打着打火机。 那女人吸了一口进去,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花坛上的石阶上,她腾出一只手来夹着烟,她说:“谢谢啊。” 刘子遥说:“不谢,我问一下,你在拷贝什么东西吗?” 那女人说:“对啊,给你的手机装一个窃听软件,这个软件放在你手面盘里,是原始文件你不要删掉,到时你要监听谁,你就把这个软件拷到他手机上去。” 刘子遥说:“这样就可以了吗?” 那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好,她打开包装盒,里面放有三个内存卡一般大小的白色塑胶片,她一边拆刘子遥手机的后盖一边说:“装好窃听软件,还得把这个东西装上,就可以了。” 刘子遥说:“原来这么简单?” 那女人说:“非常简单,但前提得是智能手机。” 把白色的塑胶片装好,那女人把刘子遥手机的后盖合上说:“你回去之后把手机内存换个大一点的,否则没那么大的存储空间。” 刘子遥说:“那没问题,然后这个东西怎么用。” 那女人用手机弄开刘子遥手机屏幕说:“你看,你手机屏幕上有这个软件的图标在,你只要每次打开这个软件就能听到你要监听那人的通话记录,记得你一定要设个复杂一点的密码。你试一下。” 刘子遥接过手机说:“怎么试?” 那女人说:“你打我刚才给你打过的那个号码吧,那是我的号码。” 刘子遥拨通眼前女人的手机号码,那女人接起说:“你好,你在哪,你是谁,你今年多大了,做什么的?” 那女人看着刘子遥说:“好了,你挂电话吧,再把那软件打开。” 刘子遥挂了那电话,打开手机桌面上那软件,刘子遥看见里面产生一个通话的图标,他点开那段通话,果然是那女人说得“你好,你在哪,你是谁,你今年多大了,做什么的?” 那女人说:“你现在会用了吧?” 刘子遥接过那女人递给自己的那两块塑胶片说:“只要在对方手机装上这个软件,然后再装上这塑胶片就可以了哦?” 那女人说:“这个软件里面有个设置选项,你要注意两个问题,一要设软件图标为隐藏,二要设工作组名称,这个名称可以根据你自己想得来设。” 刘子遥说:“怎么设?” 那女人说:“随便1,2,3都行,只要自己记得住就行。记得要把对方工作组的名称设成跟你手机工作组的名称一模一样,标点符号都不能错。”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那女人说:“还有就是对方一定要有络信号你这才能接收到他的通话记录,如果没有络,那就得等到他用络之时才可以收到。” 刘子遥心想这个问题,他并不是一定要当场听到谁的通话记录,等对方有络信号之时再听也没关系,关健是自己能听得到就行。 那女人看了刘子遥一眼说:“现在没问题了吧,没问题我就走了?” 刘子遥说:“等等。” 那女人说:“怎么?” 刘子遥说:“你们那还有没有别的产品卖?” 那女人说:“情趣用品我们是不卖的。” 刘子遥说:“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就通信产品。” 那女人说:“有很多,不过今天我都没带来,针孔摄像头,追踪器等等都有。” 刘子遥说:“那刚才那电话还可以联系到你吧?” 那女人说:“我们的号码是经常换的。” 刘子遥说:“那以后我需要你们的东西,怎么联系你们啊?” 那女人看刘子遥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想了想说:“我给你个qq号吧,到时你联系这个qq号。” 说完那女人报出一组数字。 刘子遥赶紧边用手机记下来边说:“这个号是你在用吗?” 那女人说:“目前是的。” 说完那女人向小云公园外面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在夜色下。 看着那女人慢慢消失的背影,刘子遥心想美女就是美女,办事这么利索,接下来他开始想怎么样才能把那两个塑胶片装分别到老丈人的手机里去,韩梅的手机很好解决,但老丈人的手机是停产了的2g手机,都不是智能手机。 刘子遥正要给妻子打电话。 妻子却先打电话过来了,她说:“我回来了,你还在爸妈那边没回来吗?” 刘子遥说:“我已经回到永春,过会就到。” 妻子说:“那快点回家,看样子天要下雨了。” 回到家里,妻子正在厨房炒菜,刘子遥走进厨房说:“我以为你今天要加班呢,看天气转凉,我还打算给你送衣服去。” 妻子说:“谢谢老公。” 刘子遥拉了拉妻子的手说:“老婆你辛苦了。” 妻子说:“不辛苦,厨房油烟大,你出去看会电视吧,过会就可以吃了。” 刘子遥走出厨房,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怎么给老丈人换个手机才好,2g手机没办法装上那个窃听软件。 等妻子炒好菜收碗筷出来,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你说咱爸的手机还是那种老版停产了的2g手机,老婆你说要不要给咱爸换一个啊?” 妻子说:“老人家了,他们对智能手机没我们那么依赖,用2g的无所谓。” 刘子遥说:“万一咱爸上看看新闻什么的多不方便啊,再说在养老院里与世隔绝一样,他们想看看电视台之外的新闻都看不到。” 妻子说:“你是说我爸啊?” 刘子遥说:“是啊。” 妻子说:“我还以为你说得是你爸呢,那当然好了,难得你有这片孝心。” 刘子遥说:“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就说是你买的。”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老公我发现你最近又变了,变得开始关心我爸了。” 刘子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你说得他们那一代在世的时候不会太长了,没必要跟他们计较什么,我是想他们都那么老了,给他们也用用智能手机。” 妻子说:“那就买两台吧,你爸一台,我爸一台,公平一些。” 刘子遥说:“没问题,那要给他们买多少钱一台的?” 妻子说:“简单一点的就好,越简单越好,否则他们都不会用,这样吧,我爸的你买,你爸的我来买。” 刘子遥说:“不用,简单的充三百块钱话费都有得送。” 妻子说:“那充几百块钱话费吧,到时我给你钱。” 刘子遥说:“老婆你就爱说笑,给你充话费我哪敢收你的钱。” 妻子一笑,心里甜蜜。 这事过了一天,星期二的时候,韩梅总算来上班了,为了尽快查清楚韩梅私下的动向,刚一上班刘子遥就借口自己的手机有点问题,来向韩梅借手机用一会。 孰料坐在位置上的孙琳想都没想就把手机递给刘子遥说:“用我的吧。” 刘子遥尴尬地接过孙琳递给自己手机,说:“我就打一个电话,一下下就好。” 孙琳说:“没问题,你拿去用吧。” 走出孙琳与韩梅所在的办公室,刘子遥在外面逛了一圈,他突然想要不干脆给孙琳手机里装个塑胶片? 韩梅之所以现在变得像另外一个似的,也是做了孙琳的秘书之后的事,韩梅的变化不可能与孙琳一点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刘子遥还是觉得塑胶片不要往孙琳手机里装得好,时间走到现在,自己信任的只有孙琳,他不想心里的唯一寄托都被打磨掉。 在孙琳办公室外面随便拨了个号码,刘子遥走回孙琳与韩梅所在的办公室,然后把手机还给了孙琳。看一边韩梅的手机放在包里,此时还露出个角来,刘子遥真想上前抢韩梅的手机。 刘子遥看孙琳与韩梅并没有看出自己的真实动向,他心想等会找机会再在韩梅手机上装塑胶片。 回到自己办公室,韩梅没有回一楼的综合办公室,因为上面有规定,总经理现在不得再佩带秘书,所以韩梅私下里虽说兼职了孙琳的秘书,但位置还在一楼的综合办公室里,没什么事她一般呆综合办公室里。 快到中午的时候,听综合办公室的小杨说韩梅还没在自己的位置上,刘子遥心想今天又不是星期一,她呆孙琳办公室一上午干什么呢?也没听孙琳有这么多要做的? 给韩梅手机做手脚的事宜早不宜迟,能不拖则不拖,看时间接近中午,刘子遥起身走出自己办公室,他得把韩梅的手机借来。 走到韩梅所在的综合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没几个人,刘子遥只看了一眼,便发现韩梅的平时用的那只手提包放在自己的位置上,原来他回来过自己的位置,只是可能后来有什么事又到孙琳办公室去了。< 63.第063章卖器材的女人 看到韩梅的手提包在位置上,刘子遥大喜,他速度坐上韩梅平时坐得那个位置上。 此时办公室里的几个人没人注意刘子遥,刘子遥之前与韩梅出自同一个部门,普遍觉得他坐在韩梅的位置上理所当然。 趁人不注意,刘子遥拉开了韩梅手提包的拉链把手机拿了出来。 见办公室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刘子遥起身打算回自己办公室去。 这个事刘子遥都觉得自己有点猥琐,他想要手机本来可以向韩梅借,这么偷偷摸如果被发现,会弄巧成拙。可惜刘子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总有种在做什么亏心事的感觉,所以他认为偷偷摸是正常的。 正当刘子遥要走出综合办公室之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喝道:“喂,别动。” 刘子遥吓了一跳,真的站着不敢动了。 只听后面那个女人的声音接着说:“人家的刚买的咖啡,你又想偷喝......。” 刘子遥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同僚在指责一个男同僚想偷喝自己的咖啡,刘子遥松了口气,走出综合办公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刘子遥把办公室门关上了,他按昨天晚上那个卖监听器材女人说得把塑胶片装上了韩梅的手机。 装好窃听软件,刘子遥起身要把手机还给韩梅,在他打开自己所在办公室的门之时,他看见外面冷冷地站着一个人,韩梅居然站在刘子遥办公室的门外。 刘子遥吓得“呀”的一声,说:“韩梅你......。” 韩梅说:“你拿我的手机干嘛?” 刘子遥说:“我......我的手机这不是......坏了么,所以......,我刚才跟那个谁,哦那个小杨说了啊,说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韩梅说:“师兄的跟你开玩笑的,你手机坏了拿我的去打吧,送给你的都可以。” 刘子遥松了口气,他把手机递还给韩梅。 韩梅接过手看了看,估计是点了通话记录,她说:“师兄,你没用我手机打电话吗?” 刘子遥这才想到忘了用韩梅的手机随便通个电话。 韩梅说:“你不会怕我发现什么,然后打完把通话号码删除了吧?” 刘子遥说:“你想哪去了,我还没开始打呢,你就来了。” 韩梅把手递回给刘子遥说:“那你拿去打吧。” 刘子遥说:“不用了,现在中午都到了,不方便打扰别人午饭的时间,我的手机中午就能拿回来,我下午再打吧。” 韩梅说:“师兄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都不敢用我的手机打电话了?” 刘子遥说:“是有一点。” 韩梅笑着说:“你哪怕跟哪个女人通电话,我也不会告诉嫂子的。” 刘子遥正好要找个台阶下,他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啊,可以了,等会去食堂吃饭吧?” 韩梅说:“不用算了。等会我陪孙总到外面去吃,你自己吃食堂去吧。” 看着韩梅远去的背影,刘子遥不敢想象星期天晚上在南效那幢别墅里裸着被个男人压着的是韩梅,想着那天晚上韩梅放浪不羁的模样,刘子遥心里就像打了个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 到食堂吃过午饭,刘子遥走出了办公室里,他得去给老丈人买个智能手机,哪怕是充话费送的也行,他一定要换点老丈人手里的那台2g手机。 现在的智能手机果然很便宜,模样又好,加张内存卡只需充值399元就送一台,刘子遥给自己的手机号码充了399元话费,同时也给妻子的手机号码充了399元话费,充了将近800块钱的话费得到两台智能手机。 晚上回到家,刘子遥把装有塑胶片的那台手机交给了妻子,如果是自己去送手机给老丈人,老丈人一定不收,改由妻子去送,效果会好的多。 妻子拿着手机看了看,说:“这么便宜的东西质量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刘子遥说:“这只是在我们这用习惯了贵的觉得它便宜,在国外比这好的也就这个价钱。” 妻子说:“声音试过了哦?我爸现在年龄越来越大,声音要越大的越好。” 刘子遥说:“试过了,你要不给你爸打个电话试试吧?” 妻子真的开始拨老丈人的电话。 刘子遥说:“一定要说你买的啊,不要说是我买的。” 妻子说:“知道了。” 没一会,老丈人的电话被妻子接通,妻子说:“爸,你听得到吗?” 妻子按下免提键。 只听老丈人说:“听得到啊,女儿你在哪啊?” 妻子说:“我在家呢,是这样的,今天我给买了台手机,我现在打你的电话试一下声音。” 老丈人说:“女儿你干嘛又乱花钱,我们老人家哪会用那种那么先进的手机,我用我手上的这台就行。” 妻子说:“这个是我充话费送的,不要白不要。” 老丈人说:“那留着你备用吧,万一你的手机坏了,可以用这台啊。” 妻子说:“不用,我有一台备用的,本来我是打算送给你来着,不过是旧的,现在这台是新的,我明天送过来。” 老丈人说:“那随便吧,明天晚上是吧?” 妻子说:“下午吧,下午我请假过来,正好过来看看您。” 老丈人说:“那好,我们父女正好单独吃一顿饭,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吃过饭了。” 妻子与老丈人通话结束,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老公你看我爸多高兴,我早说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刘子遥说:“电话里说手机是你送给他的,他当然高兴,如果换成是我送的,他八成不要,或者送给他都会丢了。” 妻子说:“老公你别这样想我爸,我爸不是这样的人。” 刘子遥说:“你刚才没听吗,你爸明天要跟你单独吃饭,很明显是在提醒我,叫我明天最好不要出现,否则会扫了他的兴。” 妻子喃喃地说:“真不明白,你们是哪里来的这么多仇恨。” 刘子遥说:“我一再向你爸示好,但他不领情,我也没有办法。” 妻子说:“你昨天还说给你爸也换一台手机,他的在哪呢?” 刘子遥生怕等会妻子看中自己父亲那台,然后用手里的这台对换,要是那样就白忙一场,刘子遥对自己父亲的通话记录可没一点兴趣,其实送给刘父的手机在刘子遥的公文包里,但刘子遥说:“在我办公室里放着呢。” 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妻子说:“你爸的那台是不是比我爸的这台更好?” 刘子遥说:“都一样的,充399话费送的,只是颜色有些不一样而与。” 妻子说:“那台什么样子的?” 刘子遥说:“你爸这台是黑色的,我爸那台是灰色的,黑色的更好看。” 妻子说:“我觉得我爸应该会更喜欢灰色的。” 刘子遥说:“你别乱猜,都一样价钱的货,差不多得了。” 妻子这才收好手机,打算明天下午送到自己父亲所在的养老院去。 刘子遥怕妻子忘记细节,说:“记得啊,到时就说是你充话费送的,千万别说是我弄来的,否则你爸不要就不好。” 妻子说:“我知道,我爸不知道你对他好,我知道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妻子进浴室洗澡。 刘子遥拿出自己的手机,他要听听韩梅今天到目前为止这段时间有没有特别的动向,打开手机桌面上那个监听软件,里面一共有六个录音了的标志,还连通话时间都上面有显示,这意味着从下午到现在,韩梅一共打出或者接听了六个电话。 打开第一个录音了的图标,只听韩梅说:“煤气公司吗......。” 第一个是韩梅替家里叫一罐煤气的电话。 第二个是一个女人给韩梅打的,叫她下个星期去喝喜酒的电话。 第三个是一个推销发票的电话。 第四个是一个推销小额贷款的电话。 第五个是韩母打来的,就是韩梅母亲打来问女儿什么时候回家的电话。 第六个是韩父打来的,就是韩梅父亲打来叫女儿在楼底下的便利店带两包烟回来的电话。 听到韩梅的六段电话录音,虽说没有查到她有什么异常,但看到自己花九百块钱换到如此方便快捷的结果,刘子遥非常高兴,这样他可以监视到自己想监视之人的一举一动,他现在非常后悔没有多买几块监听塑胶片。 想到昨晚那个在小云公园卖监听器材的女人留给自己的qq号,这时刘子遥赶紧用手机qq加上。 那女人的名叫“上天入地”,不用通过验证,可以直接加上。 刘子遥发了个“在吗”过去,过了几分钟“上天入地”没有回复,刘子遥确定她不是隐身而是真没在线。 “上天入地”的qq个人资料是:女,32岁,生日3月22日(公历生日),属鸡,白羊座。故乡:中国,所在地:永春,q龄:一年。 其它的姓名、电话、手机、主页、邮箱、地址以及邮编均设了保密一项。 上天入地的个人说明是:“富商见叫化子曰:给汝10万,将如何?子曰:吾将本街同行撵走,独占。富商又曰:给汝百万,将如何?子又曰:吾将本区同行撵走,独占。富商复曰:给汝千万,将如何?子复曰:吾将本市同行撵走,独占。敢问:谁能助他?”< 64.第064章她叫上天入地 看着“上天入地”的个人资料和个人说明,这让刘子遥感觉那卖监听器材的女人仿佛还有点正义感。 过了一会,妻子已沐浴更衣完毕,轮到刘子遥要去沐浴洗澡。 装在韩梅和老丈人手机上的监听的软件可以设置隐藏,但装在自己手机上刘子遥不知道怎么隐藏,如果一隐藏找不到了怎么办?为了保密,刘子遥连洗澡之时都把手机带上。 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一下,是qq上有新消息发来的声音。 刘子遥打开手机,见“上天入地”的头像在跳动,刘子遥高兴地点开。 上天入地打来文字说:“我在。” 刘子遥打字说:“我手机上的监听软件怎么设置隐藏啊?” 上天入地说:“你是?” 刘子遥说:“我是昨天在小云公园花坛旁边与你见过的那人,有印象吗?” 上天入地说:“有。” 刘子遥说:“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上天入地说:“你问吧?” 刘子遥重复一遍刚才说的:“我手机上的监听软件怎么设置隐藏啊?” 上天入地说:“你不要设隐藏,否则你会在自己手机上找不到那个软件。” 刘子遥说:“那我只能时刻把手机带在身边,否则被家人看到这个软件点进去就麻烦了。” 上天入地说:“没那么麻烦,你在你的手机u盘或者内存卡设一个自己记得住的文件夹,然后把那软件复制到那文件夹下,多设几个文件夹更好,然后挑一个再设文件夹,一直这样下去,多设几重保护别人就没那么容易找到。” 刘子遥说:“安装路径要不要重新改变?” 上天入地说:“不需要,不过你好放在你的内存卡下,因为我给你安装的路径是内存卡上。” 刘子遥说:“好。” 上天入地说:“还有,内存卡上我有给你拷贝的那软件的原始文件,你找个地方把它备份好,万一你的内存卡坏掉,你换一张内存卡再把那软件拷贝上,就可以恢复原样。” 刘子遥心想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他打算洗完澡后把那软件文件拷贝到自己电脑上去,刘子遥说:“好,我等会就去备份。” 上天入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刘子遥总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自己还会与上天入地见面,还会与她有业务来往,刘子遥说:“你们那还承包别的业务吗?” 上天入地说:“你想要什么业务?” 刘子遥说:“暂时没有,我只是问一下。” 上天入地说:“我们的业务有很多,跟踪,取证,偷拍,骚扰,绑架,打架等等,除了合法的事,我们都干。” 刘子遥想不到上天入地这么坦率,很难让人想象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竟除了合法的事什么都会做。这时刘子遥当然没有劝她从良的想法,他觉得上天入地说得那些事情一部份是不合法的,譬如说骚扰,绑架,打架等等,但跟踪,取证,偷拍等等在这世上很多人天天都做在这种事情。 看上天入地那边的业务涉及地如此之广,刘子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刚才是有想过让上天入地那边派人查查韩梅与老丈人的底细,但他一想这事最好先不要惊动别人,先自己私自查,如果后面自己查不出结果再找她们也不晚。 上天入地说:“我跟你说这么多,也只是看你比较老实,本来我们公司规定我们是不允许跟客户说这么多的。” 刘子遥说:“谢谢你信任我。” 上天入地说:“我们公司规定每个人每一个月必须更换电话号码,不管有没有什么问题都得执行,包括贴在外面的那些广告上的电话号码。过两天就到一个月了,所以我昨天用的电话号码过两天就不再用了。” 刘子遥说:“那我怎么找你啊?” 上天入地说:“你找我干什么?” 刘子遥说:“万一我还要买东西呢,再说你们公司有那么多业务,我之后可能用得的到。” 上天入地说:“你就用这个qq联系我吧,本来我这个qq也不能再用,公司怕我暴露。” 刘子遥说:“你叫什么名字吗?” 上天入地说:“朱扬名。” 刘子遥说:“好名字啊。” 这次朱扬名没有再回刘子遥的话了,头像直接变成了黑白色。 刘子遥感觉有些失落,沉思一会,这时外面传进敲门声来。 妻子在外说:“老公啊,你怎么今天洗澡这么久的,你在里面干什么啊?” 刘子遥说:“马上就好。” 沐浴更衣完毕,刘子遥一觉睡到天亮。 想着如果老丈人用上妻子送过去的手机,老丈人的一举一动就被自己盯上,只要窃听到老丈人的通话记录,何愁挖不到老丈人私下里在干什么非法勾当。只要一想到这个,刘子遥就有胜利后的喜悦。 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妻子给刘子遥打电话说:“我回家了。” 刘子遥说:“你不是请了一下午的假,怎么不在你爸那不多呆会陪陪他?” 妻子说:“本来我这也这么想的,但我爸好像最近很忙,吃过一顿饭之后他就让我先回来。” 刘子遥心里一喜,老丈人肯定是要捣鼓他那个“天衣行动”不方便让妻子知道,所以把妻子赶了回来,刘子遥说:“手机给他了吧?” 妻子说:“给了啊。” 刘子遥说:“他会用吧?” 妻子说:“我教了他半个多小时,他才学会用,他本来还不想要。” 刘子遥说:“他不明白3g手机的好处。” 妻子说:“是啊,后来教会他后,他就喜欢上了。” 刘子遥心想太好了,这回不愁抓不到老丈人私下的把柄了,刘子遥说:“你没说手机是我弄来的吧?” 妻子说:“没有啊,我也怕我爸不要,我说是我充话费送的,不用白不用。” 刘子遥说:“老人家都这样,怕浪费。” 妻子说:“我现在回去休息会,这两天我有点累,你记得没什么事早点回来啊。” 刘子遥说:“知道了。” 快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刘子遥收到韩梅一个手机通话录音,这段录音里面的声音刘子遥昨天听过,就是那个叫韩梅下个星期去喝喜酒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录音里说喝喜酒的时间改成为后天下午,叫韩梅后天下午过去。 韩梅在录音里说:“怎么又变了,后天能不能确定啊?” 录音里那个女人声音说:“这次可以确定,你记得后天要来。” 这段录音时间很短,韩梅的通话时间只有一分多钟。 然后韩梅这一天上班的电话只有这一个,听完韩梅的通话记录,刘子遥心想听韩梅的口气这场喜酒的举办时间好像改了不止一两次,什么喜酒这么重要?时间改了几次还能让韩梅没有一点不耐烦。 下午下班的时间一到,刘子遥见没什么事便直接回家。 回家里,妻子却不在家里休息,刘子遥找了一圈只找到妻子的手机。 刘子遥实在没心想探索妻子这会跑哪去了,他要先关注老丈人这一个下午有什么动静。打开手机,刘子遥很失望,他没有收到老丈人一下午的任何动静,老丈人下午一个通话记录都没有。 妻子没在,刘子遥吃晚饭的概念都很淡薄,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算看会电视等妻子回来,妻子的手机没带走,极有可能临时出去买点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就回来。 现在的电视完全成为了个装饰品,刘子遥拿着电视遥控转了一圈电视台,发现不是和平幸福的太平盛世就是一些土包子拍得抗日神剧,就是那种用飞檐走壁轻功抗日的那种,很叫人不能自己。 一圈转下来,刘子遥最后把目标定在一个电视台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上,他决定看会动画片,听人说《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是儿童动画片的代表作,是小孩子们的最爱。 看了几分钟,刘子遥果然发现《大头儿子和小头爸色》很有看头,此时电视里演得是小头儿子不敢吃拉面,因为有拉面怪,拉面会从碗里自动爬出来,然后无限地伸展,会恐吓会追击人;小头儿子非常害怕,吓得到处躲藏,当大汗淋漓大叫救命之时,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 不知不觉之中,刘子遥也开始做起梦来。 刘子遥这一做梦就做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快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刘子遥猛得一觉醒来,这时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部家庭伦理剧。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二十六分,妻子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回来,刘子遥这时有些着急了,妻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刘子遥赶紧给妻子单位的座机打电话,可惜没人接听,一连打了三遍没人接听,妻子应该不是回单位加班。 一连打了妻子几个女性朋友的电话,妻子那几个好友纷纷表示没有见过妻子,刘子遥的心开始有些恐慌;以往找不到妻子,妻子有手机在身边,至少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再者妻子有个通讯工具带在身边至少要安全一些,这时妻子的手机却落在家里。< 65.第065章犹抱琵琶半遮面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当午夜的钟声敲响,刘子遥迷茫地竟不知何去何从,以往这个时候妻子即便确定不会回来,也会给刘子遥打电话说自己这一夜住单位宿舍,而现在妻子的手机却在刘子遥手里。 刘子遥静静地看着妻子的手机,仿佛指望妻子能给自己的手机打个电话过来一样。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当凌晨一点钟之时,刘子遥确定手里的手机不会响了,不管妻子的手机还是自己的手机。 与妻子结婚以来刘子遥一直缺乏安全感,总感觉患得患失,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刘子遥独处之时这种患得患失更是被推到了顶点,下午的时候刘子遥还与妻子在电话里有说有笑,才这么十来个小时,刘子遥竟对妻子仿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他完全感觉不到妻子是自己的枕边人。 刘子遥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居然有两个小时动都没动过一下,仿佛像蹲雕塑一样。 夜色越来夜深,刘子遥突然有个想法,妻子的手机以及qq微信都上有密码,妻子之前向刘子遥有敞开心扉,有告诉过他密码,但刘子遥一直没什么机会偷看妻子手机里的qq与微信信息;他这时突然很想看看妻子手机里的秘密,他想知道妻子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尽管有可能从妻子的qq和微信之中看不到结果,但找到一点丝蛛丝马迹也好。 妻子的手机密码以及qq微信密码没有变,还是和之前告诉刘子遥的一模一样。打开妻子的qq,妻子才离手机只有十来个小时,竟有十几个好友等待着她通过验证,刘子遥不敢私自作主帮妻子把好友通过验证,他只看妻子已有的那些好友留言。 她的qq好友有很多,数量估计是刘子遥的十几倍,好友留言的数量更是刘子遥的不知多少倍。 刘子遥qq上好友留言一般都是系统自动发来的消息,亦或者一些广告邮件之类的提醒,妻子qq好友的留言,全是十打十的好友留言。 只看了五六条,刘子遥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因为那上面全是一些苗大美女出来喝一杯啊在干嘛呢有男朋友么之类的,看得刘子遥直想摔手机。 当然这些信息完全在刘子遥的意料之中,他之前有看过妻子的qq和微信,就因为在多这种骚扰信息刘子遥变得不想再碰妻子的手机。 有时候刘子遥会想,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都这么渴? 看那些人的qq资料,都有三四十岁年龄之人,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没见女人,整天只想着给女人弄骚扰信息,脑子里揣着个心痒难挠的心思,幸亏妻子不是杨幂,如果把妻子换成是杨幂的话,非要弄个保安团来保护她不可。 刘子遥再看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叫“秋风萧瑟”的好友留言与众不同,这个秋风萧瑟给妻子的留言足足比前面五六个好友留得言加起来还要多的多。刘子遥看了看那秋风萧瑟留言的时间,除了凌晨一点到早上八点,他几乎每隔一个小时便会给妻子留个十几条言。 当然这个秋风萧瑟没有像前面那些留言者一样,留些什么交个朋友啊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这个秋风萧瑟留得言倒很像他的名一样,全是一些自己经常酗酒与朋友无法交心一类的东西,刘子遥看秋风萧瑟给妻子的留言是从后面往前面看的。 再往前看,就是秋风萧瑟半个月之前给妻子的留言,刘子遥开始觉得有些不堪入目,居然是秋风萧瑟不知哪里弄来的一些打油情诗,那打油情诗句句令人作呕,什么“一见钟情初相见,二见有爱无人诉”都出来了。 这种东西如果是八十年代还能骗骗当时的文学女青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捣鼓这种东西,现在几乎没有哪个女人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要玩诗歌,刘子遥是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的笔杆子,更有深度的他都拿笔就来,也难怪妻子只在上面留了几个不解的问号。 看秋风萧瑟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给妻子留言,可谓煞费苦心,只可惜只赢来妻子回复的只是几个不解的问号。 刘子遥想到的是妻子仿佛没对那秋风萧瑟有多感冒,要不然她早该把他拉入黑名单了,而且秋风萧瑟在qq留言里有几次问妻子有没有中意之人,妻子没有回复;要是妻子想让秋风萧瑟死心,完全可以把自己已结婚的事实告诉他,可惜妻子没有,还仿佛露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态度。 再往前翻了十来页,居然被刘子遥翻到秋风萧瑟给妻子发的本人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应该就是秋风萧瑟,一副天真灿烂的样子,有着几分帅气,刘子遥心想怪不得妻子没有把秋风萧瑟拉入黑名单,原来秋风萧瑟还是个帅哥级别的人物,如果妻子没有结婚,秋风萧瑟估计做了妻子的备胎。 过了一会,妻子的手机“嘀嘀”的一声,秋风萧瑟发文字信息来说:“你到家了吧?” 刘子遥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妻子到现在还没回来,竟是与眼前这秋风萧瑟鬼混去了,想到这个,刘子遥的肝火立即冒了起来。 接下来秋风萧瑟又发来一张上面有个淘气小孩的图像,刘子遥都要气炸了,这混蛋很明显是得了妻子的好处,要不然不可能大半夜的发这种东西过来。 刘子遥本想冒充妻子套秋风萧瑟的话,听听她们的细节,但刘子遥突然一想,自己再贱,也不可能把自己头上的绿帽子拿下来再去研究上面的颜色,这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秋风萧瑟发文字信息过来说:“谢谢你苗姐,要不是有你,我真的......总之,苗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刘子遥此时气得都想把妻子的手机砸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等会等妻子到家,他一定要跟妻子彻底摊牌,他宁可一个人高傲的活着,也不要戴着绿帽子卑微的活着。 妻子却还没有回来,刘子遥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刘子遥不想再看妻子手机上的东西了,反正看与不看,他这时都决定要与妻子分手,与妻子离婚,越快越好。刘子遥已铁定了这个事情,他打算天亮之后跟孙琳请一天假,然后上午就要与妻子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他已一分钟都不能再容忍妻子。 妻子最终还是没有回来,直到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发带着愤怒睡去。 天亮之后,刘子遥一觉醒来。 看妻子还没有回来,刘子遥的火气又一下串了起来,妻子竟整夜未归。 刘子遥吃早点的心情都没有,快到上班的时间他打了个电话给孙琳表示要请假一天。 这一天孙琳本来要找刘子遥有事的,孙琳说:“什么事请假啊,很急的吗?” 刘子遥说:“我今天没什么状态,如果事情不急的话明天再说好吗?” 孙琳说:“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 刘子遥说:“不是。” 孙琳说:“那是什么啊?” 刘子遥说:“我要跟你嫂子离婚。” 孙琳在电话里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刘子遥有这种主动请樱的表现,在她印象中,刘子遥一直是个居家好男人,能屈能伸,什么事都会让着女人,她哪见过刘子遥这个架式,孙琳说:“离婚?为什么啊?” 刘子遥不想跟孙琳说妻子跟外人鬼混一夜未归之事,他说:“你不要问了,总之我跟你嫂子不合适,先这样了,有空我再打你电话。” 说完刘子遥主动挂了电话,他打算在家里等妻子回来,哪怕等一天,他今天也要把这个婚给离了,他不能再忍下去了。 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上午,刘子遥也不想吃午饭,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妻子依旧杳无音讯,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 刘子遥看是个陌生号码,他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说:“喂?” 对方是个男人,只听那男人说:“是刘大哥吗?” 刘子遥说:“你是?” 对方说:“我叫李小宝,是静姐的一个朋友。” 一听有妻子的消息,刘子遥先是兴奋,随后冷静地说:“哦,什么事啊?” 李小宝说:“说起来真是我该死,昨夜静姐回去的时候,被......被......。”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刘子遥的脑尖,刘子遥说:“你说话说清楚一些,我老婆怎么啦?” 李小宝说:“她......她被......被车......。” 一听到车祸,刘子遥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半天反应不过来。 估计电话里的李小宝听刘子遥这边没动静,在电话里不停地呼喊着刘大哥。 过了半天,刘子遥拿起掉在一边的电话胆颤心惊地问:“我......我老婆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种突发事件刘子遥一时接受不了,他在电话里的音调都变了。 李小宝在电话里说:“静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刘子遥一听妻子没有死,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说:“只是什么,你快说清楚?” 李小宝说:“静姐受了伤,我没有那么多医药费,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 刘子遥想着自己银行卡里还有些钱,如果不够可以再向人借点,这个不算是大问题,但刘子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你就是那个秋风萧瑟吧?”< 66.第66章妻身边的狐狸 李小宝说:“那是我的名,刘大哥你知道我?” 刘子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决定先把妻子的住院费解决了再跟秋风萧瑟李小宝算帐。 下楼的时候,刘子遥才想起刚才忘了问妻子进了哪家医院,正想拨李小宝电话之时,李小宝主动打过来了:“大哥,怎么刚才断线了?” 刘子遥说:“别废话,我老婆现在在哪家医院里?” 李小宝说:“在市第三人民医院,只差一万五,你快点过来。” 想着那对狗男女偷吃出事了还让自己送医药费过去,刘子遥真想飞奔过去把李小宝一脚踢死。 来到市第三人民医院,刘子遥还没打那叫李小宝的电话,李小宝已认出了在医院门口的刘子遥。 看李小宝瘸着条腿还拄着拐杖,刘子遥心里大骂妻子这是什么审美,不想跟自己过了也不能找个这样的。 李小宝表情焦急地说:“刘大哥是你哦,我是李小宝。” 刘子遥说:“我看出来了。” 李小宝说:“那我们去交钱吧?” 跟在李小宝的后面,刘子遥突然有种强烈的想法,这种强烈的想法就是他突然有点不想交这笔医药费了,让妻子自生自灭得了。 走到医院的交费处,刘子遥硬是把刚才的想法压了下去,他心想即便妻子不与自己过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才修得共枕眠,自己这次算是最后一次帮她了,等她出院,立马跟她离婚。 看收费处的工作人员态度冷漠,完全一副打开门做死人生意的模样,刘子遥突然回头看着李小宝说:“是不是我这一万五到到,医院里还没给我老婆用药?” 李小宝说:“用药了,我交了两万,只差一万五。” 刘子遥说:“如果没有我这一万五呢,他们还会不会给我老婆用药?” 李小宝想不到刘子遥这时还有心情纠结这事,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刘子遥的话。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表情依旧冷漠,刘子遥说得话仿佛与他们没半毛钱关系,只听窗口里收药的那男人说:“怕死就快点交钱,不要这么磨磨叽叽,也不知是在耽误谁的工夫。” 刘子遥这时真想冲进去扯烂窗口里那男人的嘴,不过这种情况刘子遥也无可奈何,即便出了什么事,把事情闹得再大,闹得满城风雨,到时最多里面那个家伙准时变成个临时工,大不了被医院开除。 看刘子遥交过钱,李小宝深深地松了口气。 刘子遥回头看着李小宝说:“我老婆呢?哦,说错了,你老婆呢?” 李小宝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刘大哥你说什么?我还没成家呢!” 刘子遥说:“我是说我老婆。” 李小宝说:“哦,静姐住在1104病房。” 刘子遥说:“快带我去。” 来到1104病房外面,李小宝停住让出个位置转身说:“刘大哥你先进去吧。” 刘子遥看都没看再看李小宝一眼便走进了1104病房。 妻子此时半躺在病床上休息,手臂跟头都绑着纱布,看妻子那张脸仿佛完好无损,刘子遥心想怎么不干脆毁了你这张脸,要是没有这张脸,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多男人跟在屁股后面。 刘子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妻子。 李小宝这时一拐一拐地走进来轻声地说:“刘大哥,我出去买点东西,我怕等会静姐醒来想吃东西。” 刘子遥这时理都懒得理李小宝,他还有一种幸亏李小宝是在医院里出现,要是换成人少的地方,他非要李小宝见血不可。 干坐了十几分钟,李小宝还没有回来,妻子已醒来。 看妻子的身体仿佛有些虚弱,刘子遥不忍心跟她提离婚之事,只是坐在一边不说话。 在以往的时候,只要看到妻子虚弱的一面,刘子遥总会心软。 这次刘子遥却说:“没事,医药费我已经交齐了。” 妻子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重伤过后的她却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刘子遥仿佛明白妻子想说什么,他说:“没关系,也就这一次了。” 妻子没有听出刘子遥话里的用意,她动了动身子,表示要坐得高一点。 看妻子动一下都困难,刘子遥实在不忍心,他赶紧站起来帮忙把妻子扶起来坐得高一点。 妻子看了看病房四周,刘子遥猜到她是想问李小宝上哪去了。 刘子遥说:“他说出去买什么东西去了。” 妻子对刘子遥露出有些不高兴地眼神,刘子遥明白她的意思是说李小宝的腿脚不方便,刘子遥腿脚键全应该主动帮帮李小宝。 刘子遥心想自己也是该帮帮李小宝的忙,他帮自己戴了那么大的绿帽子,自己真的要好好帮帮他,例如走在他后面趁人不注意把他推倒在地上或者干脆把他暗杀在厕所都是个不错的帮忙。 妻子还在病床上蠕动。 刘子遥看着她可怜,说:“老婆你不要再动了。” 看起来妻子想喝水。 刘子遥收到妻子的信号,他说:“你不要动,我给你倒。” 想着一年前自己病了,妻子不厌其烦地给自已喂饭递水,替自己擦身洗澡,刘子遥突然心有感触。 给妻子倒了杯水,刘子遥坐在床沿上喂妻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水,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说:“好了吗?” 妻子点了点头。 刘子遥这时有点不忍心看着妻子了,为什么要逼我走到这一步?曾经我也想过我们可以这样一辈子,但所谓的一辈子其实也就两年多的时间,今天你还是我的老婆,等你出了医院你就不是了。 过了一会,李小宝一拐一拐地买些水果和一大罐子米粥回来,看他实在提着东西不方便,刘子遥忍不住走过去帮忙提东西。 李小宝说:“谢谢啊,静姐现在是病人,我怕她饿着,所以就买了些清淡一点的东西回来。” 刘子遥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时李小宝已笨手笨脚地妻子舀了一小碗米粥,他说:“静姐你吃点吧?” 妻子摇了摇头,表示不饿。 李小宝说:“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要不吃半小碗吧?” 妻子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食欲。 看着眼前的二人,刘子遥突然对李小宝没那么恨了,他从身上掏出五千块钱来,来医院之前他从银行里取了两万块钱出来,除了交医院一万五,还有五千,他把五千块钱塞到李小宝的手上。 李小宝的两万块钱差不多全部送给了医院,他的腿脚不方便,现在妻子又手腿受伤,真不知道他们以后怎么生活,五千块钱算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帮助,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帮他们了。 李小宝看着手里的钱愣住了,他说:“大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看你也没钱了,你的钱不全交给医院了么?” 李小宝说:“但静姐出事是因为我,我现在心里都惭愧的很,这钱我不要你们还。” 刘子遥说:“你听我说,通过刚才的接触,我知道你也算有些骨气,但骨气是不能当饭吃的,你就拿着吧,省得我等会改变主意。” 李小宝说:“大哥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能不能......。” 刘子遥掐断李小宝的话,他说:“你不要再说了,这也不是完全给你的,看你挺不容易的,摊上这事算是倒霉,也算是我倒霉,我走了。” 李小宝伸手拉住刘子遥说:“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刘子遥说:“你放开,你再这副德行,等会我真要发火了。” 李小宝急忙松手,李小宝说:“大哥,我......。” 刘子遥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自己也没什么钱了,如果明天我有空,我再来看她。” 看刘子遥扬长而去,李小宝回头看了看苗静静说:“大哥这是怎么啦,我刚才做错了什么?” 苗静静摇了摇头。 走出医院,刘子遥竟流泪了。 刘子遥从小到大很少流泪,他坚信作为一个男人,要流就要流血,决不流泪。在刘子遥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下着大雪,他因为跟刘母吵架了冒着大雪要离家出走,当时刘家正在砌房子,一大帮土建工人的伙食等着刘母来做,刘子遥因为被刘母责怪懒惰不来帮忙而冒着大雪离家出走。当时的大雪已封山,刘母又急又气,生怕儿子出意外,放下手里的活追出来。 不想刘子遥那时人小在雪地里跑得却很快,刘母硬是追不上。当刘子遥走近大山,进入大山的道路已被大雪封住,刘子遥居然要挖雪进山。 在刘子遥挖雪的过程中,刘母才追上自己的儿子,如果这时儿子进入山里,必死无疑,情急之下,刘母竟给自己的儿子跪下了。 当时的刘子遥吓得几乎都要摔倒在地,他看自己母亲流出了眼泪,他也一下跪在了地上开始流泪不止,嘴里发誓再也不敢了,请求母亲原谅自己的无知。 那是刘子遥第一次流泪,那是面对自己任劳任怨的母亲。 如今他却为了仿佛即将远去的妻子流一次泪, 传统的社会发展到今天,在某些传统的男人眼里,妻子有时同样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刘子遥曾经在母亲面前流过泪,为了即将远去的妻子,刘子遥再次流泪;只不前一次流泪是忏悔,这一次流泪是决别。< 67.第67章别有隐情 回到家里,刘子遥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想着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他很想找个人诉说一悉情怀,却发现无人可诉。 这是刘子遥第一次感觉到孤独,这是一种泌入骨髓的孤独,以前他无论多么孤单,有妻子在,他都会感觉到温暖。 随着社会所谓的发展到现在,在这有着十几亿人口庞大的国家,竟有无数人感觉到孤独,人越多越孤独,没有朋友,没有知己,有的只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听以前电视上的专家说,这是社会发展必然付出的代价;现在问题是社会已高速发展了三十多年,人却越来越孤独,男人孤独,女人孤独,父母孤独,仿佛所有的人都孤独,很多国家发展的速度并没有赶上大陆,但他们并没有置身于十几亿人口之中的孤独。 以前有妻子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刘子遥都可以跟她商量,随着妻子现在的远去,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看着窗户远处大街上人群的熙熙攘攘,刘子遥突然想人类到底为什么而活?为名,为利,为权,为色,很多人明明知道这些东西与自己搭上不上什么关系,为什么还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依旧活着,他们认为这些东西与自己无关,但自己却有机会,要发财,要美女,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他们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依旧熙熙攘攘。 当他们不惑并且知天命之时,他们知道了平庸是福的道理,可是他们依旧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身心麻木,与人难与相处,直到死去。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那时天是白的,水是蓝的,苍井是处的,黄瓜是吃的,亲戚是亲的,朋友是信任的。 如今这些东西全走样了,亲戚之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朋友之间虚伪透顶,一千块钱相当刘子遥小时候十多块钱的同等物价便可以将朋友出卖,可以翻脸。 人至贱则无敌,为了所谓的成功不则手段,人至贱与不则手段很多人做到了,但是无敌与成功却没有做到。 如果人至贱则无敌,不则手段便可以成功,人人都可以这样做,可惜即便做到人至贱与不则手段,还是做不到无敌与成功。于是人人变得浮燥不堪,觉得上天不公平,其实上天有时却实不够不公平,很多人不则手段伤害了那么多人,上天还没有出手惩罚,实在过于大度。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那是人与人之间没有这么冷漠,谁家死了人,都是件令人悲伤之事,而如今却不然,中国人多,死几个人以为自己更有什么机会,但现实的处境是无法无敌,也无法成功,中国人口多素质差成为了他们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他们不知道,以他们自私自利,没有任何对人类苦难的同情心态,全中国即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是无法无敌,无法成功的。 以上便是刘子遥决心与妻子离婚回家之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想得东西,刘子遥记得小时候刘父与刘母吵架之后,刘父可以到他当年的同学家去,并且可以躲着几天不回家。之前刘子遥还有此不喜欢刘父这种行为,现在刘子遥才知道,刘父即便当时混得再差,他也有朋友,朋友永远不会嫌弃他。 如今等到刘子遥接班,刘子遥却没有朋友,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从白水村到永春市里来的老乡有很多,并且在永春居住的刘家人也有很多,但刘子遥一个来往的都没有。 一年前还有两个白水村的同乡偶尔联系刘子遥,只不过那是上门借钱的,刘子遥借了钱给他们,他们一个还了刘子遥的钱,一个没还,但现在基本私下里没任何有来往,电话都变成空号,他们已度过难关,他们已不再需要刘子遥,等到他们需要的时候,他们自然会联系刘子遥。 那个没还钱的也没说不还钱,都是白水村的邻居,谁会赖你这点钱呢? 社会发展到现在人就变得这么现实,只要暂时用不到,便可以抛弃,可以一亩三分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心只过自己幸福生活,只有等到他们有需要之时,他们才会想到烧香,临时抱佛脚。 这时再来烧香当然效果很差,临阵磨枪人家不吃这一套,于是人与人之间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没有来往,直到若干年后死去为止。 之前刘子遥从各个地方听到消息都是物质现实之类的新闻,什么这个女人很物质,没有房车不嫁,其实现在看来,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你有房车还是可以娶她,只要有条件就好谈。 时间走到今日,人与人之间的问题远远不止于此,这时已经走到了上下都冷漠现实的地步,只要这个人自己用不到,他们就懒得理你,等到自己要利用对方突然发现对方不理自己之时,于是他们也开始感叹现在人情的冷漠,从不检讨一直以来的人情冷漠从来都是相互的,你可以冷漠别人,别人也可以冷漠你。 有时候刘子遥想这也许就是妻子对自己有恃无恐的主要原因,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此冷淡,刘子遥不找妻子诉说情怀,他又还能找谁?找朋友?找哪个朋友呢?他有朋友吗? 所以刘子遥觉得妻子就因为自己是一个人,她才在外面乱来,哪怕被自己知道,他也有恃无恐,我不就有几个追求爱慕者吗,也没什么,你难道敢离我而去?你那么孤独的一个人。 除了与妻子在同一屋檐下,刘子遥确实没地方可去,白水村的老家,除了自己的爷爷可以交心,刘父与刘母又何尝能理解自己呢? 刘父刘母这时只觉得儿媳冰雪聪明,能说会道,在白水村给刘家带来了无限荣耀,配儿子绰绰有余;儿媳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难道儿子对儿媳一点点忍让都不可以吗?做为一个男人,从风度上来说是该让着女人一点;既然这样,你刘子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凭心而论,刘子遥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之人,交朋友之时有一颗真心,结情侣之时有一颗爱心,为人子女之时有一颗孝心,但现实社会的巨变让他变得越来越孤独,你可以现实他一回两回,但不可以现实他无数回。 连刘子遥这种较容易相处之人都如此孤独,其他人的情况更可以想象,他们只会比刘子遥更孤独。 每个人都是悲剧,但每个人又是悲剧的制造者和参与者。 今天之前的社会是刘子遥上三四代人的选择,当时没人逼着他们走今天的社会模式;今天的社会,是无数代表着刘子遥这一类人的选择,他们代表着刘子遥这一类人选择的社会,刘子遥这一类人本来有着自己的选择,可惜却被人代表了,于是社会发展的恶果只能让刘子遥这一类来承担。 至于那些代表着刘子遥的人物,他的身份可能早移民到其它国家去了,只留下刘子遥这一类的人在所谓的奋斗,而且永远处于所谓的奋斗阶段。 从自己想到周围的人,从周围的人想到生活在这土地上的人,从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想到民族,刘子遥越想越悲观,不知自己一直以来忙忙碌碌是为了什么。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这一天刘子遥悲观到了极点,他仿佛在这一天之中失去了所有拥有的东西,失去所有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所拥有的。 这时他没心情去窃听老丈人与韩梅的电话了,管他们肯定在搞什么阴谋,即便他们想把永春据为己有刘子遥这时也没兴趣了,他只感觉大地很苍茫,他需要安慰;可是这一天却没有任何人打他的电话,哪怕推销保险的电话都没有。 刘子遥一天没有进食,他没有任何食欲,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到晚上八点多钟,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刘子遥以为是妻子打来的,尽管他已决心与妻子离婚,但他还是想听听妻子的解释,哪怕是听听妻子的声音。 电话不是妻子打来的,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说:“子遥啊,你早上说得是不是真的啊?” 刘子遥说:“什么?” 孙琳说:“就是你说要跟嫂子离婚的事啊?” 刘子遥说:“你嫂子现在住在医院里的病床上,这个时候我怎么忍心说这个事呢?” 孙琳说:“你跟嫂子发生什么事了,早两天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刘子遥说:“没什么误会,等她出院了我就跟她离婚。” 孙琳说:“嫂子在外面有人?” 刘子遥默认。 孙琳说:“我觉得这当中应该有什么误会,我感觉嫂子不是这样的人,你有没有亲眼看见啊?” 刘子遥说:“亲眼看见了。” 孙琳说:“那他是干嘛的?” 刘子遥说:“好像什么都没干,腿还有点问题,总之条件好像蛮差的。” 孙琳说:“我就说这当中一定有误会,嫂子是什么人我猜都猜的到,如果外面那人的条件没你好,她肯定不会丢下你的。” 刘子遥说:“女人不同于男人,男人看见更漂亮的,就觉得是条件更好的,你嫂子不是以男人的脸或者腿脚利索来判断男人的好坏。” 孙琳说:“子遥啊,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说得那种女人是傻,几句甜言密语就被个三无男人骗走,嫂子肯定不是这样的,这当中一定别有隐情。” 刘子遥说:“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真的很伤心。” 孙琳说:“你在哪啊,我们一起吃个晚饭怎么样?” 刘子遥说:“不要了,我现在真没有食欲,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68.第068章女老板来电 虽说刘子遥拒绝了孙琳的好意,但毕竟在这一天还是有一个人主动问候了刘子遥,这让他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些暧意。 挨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刘子遥打开自己的手机,他发现老丈人一个通话记录都没有,韩梅却有十几个通话记录。 要不是孙琳这一天给刘子遥打过一个问候电话,他会对韩梅与老丈人有什么阴谋一点兴趣都没有,自己即将妻离子散,他没心情理老丈人与韩梅的什么事,是孙琳一个问候电话暂时改变了刘子遥的想法。 刘子遥挨个检查了韩梅的通话记录,除了几个类似卖房卖发票的电话,这次韩梅有好几个让刘子遥听出些眉目的电话,当然有一个的声音还很熟悉,就是邀请韩梅出席明天下午喜宴的电话,邀请的声音和之前跟韩梅通话的声音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女人。这一天韩梅的通话记录是接了六个电话,打出七个电话,打出比接入多一个。 韩梅最后一个接听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打进来的,听声音刘子遥仿佛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那个男人在电话里说他昨天出了点事,不会出席明天的喜宴,韩梅在电话先问那男人是谁,然后又问他发生什么事了;那男人说我是他一个朋友,他昨天发生车祸,现在好点了,但伤势有点严重......。 听完韩梅这个接入的电话,刘子遥才知道韩梅在电话里问的他不是给她打电话的男人,她可能都不认识打电话的那个男人,那个他另有其人,而且昨天发生了车祸。 想到车祸,刘子遥想到了妻子,这个他是他,还是她?他与她读音从口音里听是一模一样;当然刘子遥很快否认了韩梅电话里的他是她,应该就是他,是个男人,因为妻子与韩梅私下里并没有来往,并且可能还因为自己还有仇,上次韩梅被发配到五星乡去还来源于妻子对她的报复,她们俩个肯定不是一路人。 韩梅打出的七个电话当中有七个是询问对方是否则会出席明天下午喜宴的电话,这七个声音刘子遥之前好像都没听过,韩梅在电话里一个名字都没有叫出来。 刘子遥不知韩梅打得这七个电话是谁的,口径统一,都是关于出席明天下午喜宴一事,性别也统一,七个都是女人。 快十二点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不太放心刘子遥,怕他做傻事。孙琳是顺天国际的管理层,很懂人情事故,尽管她与前男友分手已达三年之久,但她自信还是很了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男人。 关于女人对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男人的看法,大概分为三种,一种是男人是这个社会的主宰,是家庭的顶梁柱,是父母以及其他长辈的希望,好男儿有担当,好男儿志在四方,遗憾的是抱着这种男人观的女人年龄都可能没有超过二十岁芳龄。 第二种是男人是一切,是自己的精神信仰,是自己的根,是自己的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天不见茶饭不思,抱着这种男人观的往往是处于热恋中的女人。 第三种是男人是拉圾,是社会发生动荡不安的罪魁祸首,他们吃喝嫖赌抽贪吸无恶不做,他们自私自利,他们麻木不仁,他们一次次的伤害女人,一次次挑战着女人的底线,她们已经开始对男人绝望,她们开始喜欢一个人,即便有孩子了她们也喜欢与孩子呆在一起,她们可以没有男人。抱着这种男人观的女人,其年龄大部分与孙琳刘子遥相仿,偏偏这一类的女人又是占着大多数。 孙琳不想评论第一种与第二种女人,那是属于女人无知的阶段,她只想就事论事说第三种。孙琳认为现在的男人并不局限于一个模子,与四五十年代那会的男人不一样,人人都打着保卫领袖的口号为非作歹,现在男人受到外界的影响各有不同,正在走向多极化,主流当然还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问题是你为了己,更天诛地灭。 所以孙琳认为现在男人是多极化的,不能说自己遇到过几个渣男,对男人便一概否定,否则不便苦了自己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乐趣,还对其他男人不公。 孙琳认为很明显刘子遥便是一个特例,至少到目前为止,孙琳没有感觉刘子遥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热情,能干,有才,专一,顾家,孝顺等等,做这么多事不可能刘子遥都是装出来的,即便刘子遥真是装的,那也在他没有暴露之前还是真的,是个真的君子。 听闻刘子遥这一天要跟妻子离婚,然后又因为妻子受伤住医院没离成,孙琳实在对刘子遥有点放心不下,站在上下级的观念上来看,刘子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下属。 现在的人越来越自私自利,这不但是有些男人这样,有些女人也一样,要找到一个与自己一条心的下属很难,所以孙琳特别怕刘子遥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孙琳在电话里说:“子遥啊,我想你跟嫂子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刘子遥越是听到替妻子辩护的声音,心里越是浮燥,他越是感觉全天下的人都被妻子骗了。 见刘子遥不想说话,孙琳说:“即便没有什么误会,也没关系,草木一春,人生一世,人活在这个世上时间可还长着呢,虽说我们不能见一个爱一个,但单吊的那颗树倒了,你可以重新选择嘛。” 这个话说到了刘子遥的心里,这个道理刘子遥当然明白,世上何处无芳草,但现在刘子遥面对的问题是他只喜欢妻子这颗芳草,他不喜欢别的芳草。 关于男女方面,刘子遥从来不以自己交了多少个女朋友为荣,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与自己有爱情的女人只有一个,而这个女人是妻子,他不想把自己的爱情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 同时他也对那种情场浪子般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就在早几天新闻上湖南某个人交了十七个女朋友,住医院之时引来女友来看望,在医院里那些女人才发现自己的男友原来这么花心。 这则新闻一经纰漏,引起友热议,有友说这是炒作,一个三无男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女友,这种新闻最主要的目的是用来转移国内矛盾的,让大伙的眼光都往这个新闻上看,放过其它新闻。 有友说这是现代的韦小宝诞生,左拥右抱,让人羡慕嫉妒恨;有友表示那十七个女人都是傻子吧,一个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男人原来是个群居动物。 也有友表示在湖南那个地方,大部分是柴火妞,那种二十岁最远都没到过市里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没什么值得炫耀。 对于这种桃花新闻,刘子遥没什么心情关注,友的反应基本概括了对这事的看法,那男人十七个女友彼此不认识,并从未对男人产生过怀疑,直接让人的反应是这十七个女人在那个三无男人图得是什么? 分析的结果是除非那十七个女人都是傻子,智商是负数,柴火妞也不至于这样;还有一种更大可能就是这则新闻是假的,根本没有的事。 刘子遥的对于这种东西即便是真的,他也不会羡慕新闻里的那个男人,说得现实一些你背着一个女人还拥有十六个女人,那十七个女人背着你还知有多少男人呢,做没底线的事谁不会啊。 见孙琳还在不停地安慰自己,刘子遥说:“我没事了,再苦难的挫折也会过去的。” 孙琳说:“看你的样子,情况好像没什么好转啊。” 刘子遥一时又不说话了,他的心情真的沮丧到了极点。 孙琳见自己的安慰起不到正能量作用,这时他都恨不得说出我不也单着嘛,你着什么急啊,只不过孙琳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找些别的安慰的话。 面对孙琳费尽苦心地安慰,刘子遥觉得自己如果再这么沮丧会令孙琳担心,他调整了一遍自己的状态,他想到韩梅明天下午去参加喜宴的事,他想问孙琳是不是明天也会出席那个喜宴。 孙琳说:“喜宴?什么喜宴?我不知道啊。” 刘子遥心想韩梅的很多事毕竟孙琳不知道,刘子遥说:“我也是听人说明天永春有个很大的喜宴,我以为你会去呢?” 孙琳说:“我没收到邀请啊,什么喜宴,是婚宴还是寿宴,还是别的什么?” 刘子遥说:“我也刚听一个朋友说的,好像排场很大,要不你问问你那个叫田思如的朋友吧,她们家在永春是有钱人,她应该知道这当中的细节。” 孙琳说:“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问吧。” 刘子遥说:“可能也只是一场普遍的宴席,没去算了。” 孙琳说:“嗯,我替你请了两天假,明天跟后天你都不用上班,你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刘子遥心里感动,说:“谢谢老板。” 孙琳说:“你怎么叫我老板了?” 刘子遥说:“我听外面的人都这样叫自己的上级,我觉得这个比叫你孙总,孙小姐之类的亲切一些。”< 69.第069章得了便宜还卖乖 与孙琳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心情好了一些,觉得事情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心情好是一天,心情不好也是一天。看时间已过了午夜,刘子遥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要去洗个澡,打算明天去看一趟妻子和到时混到韩梅参加的那个喜宴上去。 用热水洗过澡后,刘子遥困意袭来,躺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一觉睡到天亮。 天亮之后,刘子遥习惯性的七点多爬起来,他一时忘了孙琳已替自己再请了两天假。 静静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刘子遥站起身来,他要去医院看趟妻子,不管与妻子还能不能再过下去,至少现在还是夫妻,他得尽丈夫的责任。 在街上买了些妻子爱吃的营养品,刘子遥在上午十点钟不到的时候出现在妻子住得第三医院。 看李小宝呆在妻子所在病房的一边睡着了,不出意外的话昨天晚上这人守了妻子一夜,刘子遥非常心酸,按以往的程序,这个守着妻子在病房一夜的男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妻子躺在病床上仿佛睡着,她的神色比昨天明显要好一些。 刘子遥看有李小宝在一边照顾妻子,他放下东西就想离开,可惜食品包装袋的声音把李小宝惊醒。 李小宝一看是刘子遥出现,他赶紧说:“大哥你来了啊?” 刘子遥理都不想理地往外面走去。 李小宝跟在后面说:“大哥你别走啊,你等等……。” 刘子遥哪管这个,这时他已走出了病房。 李小宝跟在后面叫道:“大哥你等等,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刘子遥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看了看李小宝。 李小宝快步追了上来,他说:“大哥,我们找地方聊一聊。” 其实刘子遥猜到李小宝想聊什么,韩梅的喜宴安排在下午,刘子遥上午实在没地方去,他心想索性听听李小宝怎么说说也好,如果李小宝是个渣男,刘子遥就当场揍他一顿。 李小宝看着刘子遥说:“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到院子里去聊吧。” 刘子遥不答话,一个人走向医院后面的大院里。 走到医院后面的大院里,李小宝跟在后面说:“大哥你对静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还是之前你们吵架了?” 刘子遥不想说话。 李小宝说:“夫妻之间贵在坦诚,贵在信任,偶尔有点生活上的摩擦很正常。我看大哥是一个有爱心之人,今天这么早就来看静姐,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大哥你听我一句劝,向静姐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刘子遥还以自己听错了呢,叫自己认错?这年头实在是太搞笑,这跟你把人家住的房推倒了,还说人家阻碍了社会发展,阻碍了社会进步;就说了点自己国家与美国相比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就成**,成汉奸了,这社会的人还有没有点正确的是非善恶观念? 李小宝说:“我知道大哥爱脸面,拉不下这个脸,其实不拉下脸也有解决的办法。” 刘子遥看着李小宝说:“你想说什么?” 李小宝说:“我说得大哥还听不明白么?” 刘子遥骂道:“我明白你妹!” 说完刘子遥扬长而去。 要不是妻子还躺在病床上,刘子遥非要痛揍李小宝一顿不可,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装成睿智的长者。 走出医院,刘子遥非常迷茫。 李小宝在后面一拐一拐的跟上来,他说:“大哥,你等一下。” 刘子遥站着不动,他不是真的在等李小宝,而是一时没地方可去。 李小宝赶上来说:“大哥,刚才可能是我勾通的方法不对,我道歉。” 刘子遥看着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没有你这么欺负人。” 李小宝愣了一下,仿佛听不懂刘子遥在说什么,他说:“大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刘子遥心想你妹的岂指说错话了,你还做错事了,要不是看你是残疾人,你想想你还能安静地站在这个地方么?你个死男狼,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小宝说:“我不知你跟静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心里真的很感谢大哥你。” 刘子遥不想说话,能把如此美丽的娇妻拱手相让,还是让给一个腿脚都不方便之人,刘子遥有苦说不出。 李小宝说:“可能大哥看我这个情况不是很欢迎我,我能理解,毕竟大哥不是第一个不怎么欢迎我的人。但我向大哥保证,我不是一个好逸恶劳好吃懒做之人,我也有工作有尊严,还有家人,我没有乞讨,我的所有收入都是合法的,我没有叫人对我施以同情和可怜。” 刘子遥看着李小宝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小宝说:“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这时李小宝从身上拿出一本不知什么东西,他打开里面说:“你看,这是我凭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刘子遥看那本证书里写着的是计算机等级证书,他说:“你给我看这个是干什么?哦,我知道什么意思了。” 刘子遥知道什么意思是知道李小宝想表达他有工作,别看他腿脚有点问题,但有养得起妻子的能力。 李小宝说:“大哥我只是想说,我的腿脚虽然有些问题,但我的大脑没问题,我没有乞讨为生,也没有拖累家人和朋友,我有稳定的工作,有合法的收入。”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妻子会喜欢上眼前这人,眼前这人的确与其他身全不健全之人不一样,都有计算机等级证,看起来还是个计算机工程师。刘子遥表示无法可说。 李小宝说:“大哥你现在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 刘子遥说:“明白了。” 李小宝这才露出微笑,他说:“大哥,我们找地方一起吃个饭吧,得会顺带给静姐打个包回来?” 刘子遥说:“不用了,你好好照顾静姐,我下午还有事要忙。” 李小宝说:“现在中午快到了,也不差这会啊,一起吃个午饭,我其实也有很话想跟大哥说。” 刘子遥说:“你想说什么我大概都知道,你没必要感谢我什么,这是静姐的选择,否则我怎么有这样的选择呢,我下午还有事,你好好照顾静姐......。” 说到这里,刘子遥心酸地跟醋似的,自己的老婆还拜托别的男人照顾,刘子遥恨自己没有志气,本来好歹也出手教训一下李小宝给自己拉回点脸面的。 看着李小宝走路之时都不利索,刘子遥又怎么忍心出手呢? 看刘子遥扬长而去,李小宝愣着呆在当场,他不知道刘子遥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刚才在说什么,他之前听苗静静说丈夫是个很容易相处之人,怎么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像? 午餐的时间快到了,李小宝拐着脚朝一边的饭店走去,苗静静这两天一直没怎么进食,只喝点粥,不管她吃与不吃,李小宝都得准备好。 买好米粥,李小宝慢慢地走回医院。 这时病房里的苗静静已醒来,这一天她的气色明显比昨天更好些,只是开口说话还是不怎么利索,李小宝只能叫她不要说话,有什么需要用动作跟眼神表示就可以。 看苗静静的神色有异,李小宝知道她是在问自己丈夫刘子遥有没有来。 李小宝说:“静姐,刚才大哥来过了,你看这些营养品,都是他买来的。” 苗静静想知道自己丈夫现在人哪去了。 李小宝说:“他刚才走了,他说下午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做。” 苗静静不再有什么眼神了,他明显很失望。 李小宝说:“我看大哥好像怒气冲冲的,好像发生什么别的事,他都仿佛不想跟我多说一句话。” 苗静静的眼神突然又有了些眼色。 李小宝明白眼前的女人要说什么,他说:“我跟大哥解释了,我跟他说了我目前的大概情况,但他好像没听进去。” 苗静静想知道自己住进医院丈夫为什么好像不怎么关心,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小宝说:“我也觉得奇怪,看大哥应该是个居家好男人,怎么这两天来去匆匆。” 苗静静很了解自己的丈夫,他突然感觉丈夫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过不可能啊,自己只当李小宝的精神支柱,她们只是普通朋友,再说李小宝腿脚还不利索,自己丈夫不会在吃李小宝的醋吧? 李小宝对于苗静静心里在想什么,他当然领会不到什么,他说:“可能大哥真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再说昨天跟今天他都来过了,只是被急事叫走。静姐你别担心,大哥是关心你的,只是可能有事实在抽不出身来。” 苗静静看着李小宝,她现在说话颤颤惊惊的十分困难,只能但愿李小宝说得的是真的。 如果苗静静这时思路清淅,她应该知道刘子遥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她一直没向刘子遥解释李小宝是怎么来的,苗静静当然表示与李小宝不可能,但刘子遥却不这么想问题。还有苗静静消失一夜,李小宝没有向他解释,即便她的车祸发生在下半夜,那她上半夜总该解释一下在哪里吧?与李小宝在外面浪漫?还是与李小宝在里面浪漫? 李小宝当然想都不敢往那方面想,他当初是对苗静静有过好感,但那只局限于当初的想法,当他得知苗静静已结婚,他便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想法,他对她现在只有感激与尊敬,没有其它。< 70.第070章无孔不入 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刘子遥给孙琳打电话,得知的结果是韩梅这一天果然有事请假不在公司里。 刘子遥不忍叫孙琳与自己一起跟踪韩梅,他打算一个人跟韩梅参加的那个喜宴。 到了韩梅通话记录里偷听到指定的地点,刘子遥原本以为像眼前这种高档酒店一定戒备森严,又要检查什么请帖之类的,他没想到除了一对年青的在门口迎接客人外,什么手续都不需要便胜利进入,连收礼金的地方都没看到,刘子遥本来还准备了一份礼金。 来到酒店的迎客大厅,此时大厅里有堆着笑容的几十个人,刘子遥一时看不到韩梅,他只能随便找了个视线好又稍微隐蔽的地方坐着。 听着一边的人议论,眼前这个喜宴是一个杨姓人的寿宴,看着四周人的有说有笑,一片正常,刘子遥突然感觉自己真不应该来,此时不同于上两次,大白天的应该没有什么事发生,眼前极可能是韩梅参加的一个普通寿宴。 再熬了半个多小时,刘子遥还看不见韩梅的人影,这时酒店迎客大殿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有说有笑,毕恭毕敬,态度仿佛越来越虔诚。 刘子遥毫无兴趣,感觉自己真不该来,眼前只是一个姓杨的举行一个自己多少岁的寿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当然唯一特别的地方是这个寿宴好像没人收礼金,按说像眼前这种宴会肯定要收礼金,而来的人又都像蛮有钱的,如果收礼金,一定是不少的一大笔。 听旁边一桌人的议论,好像眼前这个寿宴的主角那个姓杨的口碑不错,乐善好施,是个大善人。这个刘子遥可以感觉的一点出来,很少有人举办这么大的寿宴还不收礼金的。 过了一会,刚才门口那对迎接客人的年青人走进大殿里,这时刘子遥已知道那两个年青人是这场寿宴主角的儿子,到目前为止,刘子遥还没见到这场寿宴那个姓杨的主角,不识庐山的真面目。 刘子遥之所以称眼前这个地方为大殿,而没有称之为餐饮大厅,原因在于眼前这个地方实在太大,加上侧厅如果全摆上酒席,少说可放下两百桌。不过很明显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情的冷淡,没有谁需要摆两百桌招待宾客,即便人人都想巴结权贵之人,也要看那权贵之人是否愿意请那么多人,不可能不请自到。 眼前这个大殿虽说有可以摆下两百桌的位置,但只在一边摆了三四十桌,除了放饮料区和水果区以及红酒区,其它还空出一大片地方来。 听着无聊的轻音乐,刘子遥实在感觉自己不应该来,本来他是想看看韩梅在搞什么鬼,不想从进酒店的那一刻起,他就连韩梅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看到。 这时大殿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被分散在各个地方,刘子遥更眼花缭乱,当然刘子遥也发现有几个是自己认识的,介于自己不是来叙旧的,他避而不见。 快点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个帅气漂亮的主持人站在大殿中间新搭的主席台上开始说话,他们说得当然是刘子遥都差不多能背出来的台词,亲爱的来宾,新爱的朋友之类的等等,然后他们让大伙先吃点水果点心叙叙旧,说晚宴会即将开始。 搞了半天眼前的寿宴安排在晚上,害刘子遥下午一点多钟就跑来了。 刘子遥想计较也没法计较,反正不吃白不吃,又没地方去,跟踪不到韩梅先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再说。 大殿里的人分为三三两两,各自叙旧,只有刘子遥一个人自娱自乐,不方便找人叙旧。 时间挨到五点钟的时候,大殿里一阵骚动,这是有大人物即将出来的前奏。 果然不出所料,站在大殿主席台上的女主持人开始宣布这场寿宴的主角要登台了,刘子遥没感觉有多新鲜,只不过女主持人在读寿宴主角名字的时候,刘子遥愣住了。 寿宴的主角居然叫杨伯劲,这是老丈人那张天衣行动人员名单上的名字,刘子遥只记得名单上四个名字,苗扬,左子目,张才以及杨伯劲,苗扬是老丈人,左子目之前刘子遥见过,张才虽然刘子遥不认识但孙琳认识,只有眼前这个寿宴的主角杨伯劲,不但自己没有见过,孙琳也没听说过。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竟然在这种场合之下见到那份天衣行动人员名单上的老四,杨伯劲。 杨伯劲这个名字当然取得不是很好听,甚至很差劲,三个字组合在一起仿佛找不到任何其它的含义。正因为杨伯劲是个很普通的名字,甚至是个毫无意义的名字,所以他可能才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用以证明名字虽然不好听,但足能成大事者。 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宣读完杨伯劲登台的消息之后,只见一个双眼炯炯有神、保持着一副良好身材的男人走上台去。看杨伯劲的样子,仿佛并不十分显老,应该五十岁不到的样子,站在一边的两个儿子叫他大哥都不为过。 杨伯劲先在主席台上说了些类似今天看到这么多亲朋好友我很激动也很高兴之类的废话,不过这些废话说得有点长,他站在台上足足说了有二十五分钟,听得刘子遥耳朵都长出茧来。 好不容易等到杨伯劲把自己虚伪地一塌糊涂的废话表演完毕,刘子遥没想到的台下之人还轮流上来说些更废的话,先是杨伯劲那两个儿子上台祝自己父亲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之后上台的人全是些祝杨伯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东西。 等到第十几个人上台献祝福之时,刘子遥终于眼前一亮,因为这个人刘子遥虽说刚认识不久,但他实在想不到李小宝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李小宝在主席台的祝福长达五分钟,他的口才并不是十分好,看得出来还有些怯场,他口里念得东西八成是事先背下来的,要不然中途不会念错好几个字。 再等了几个人,刘子遥没见韩梅上台。 等到上台二十多个人上台献过祝福之后,估计那两位主持人都有点耳朵听出茧来了,他们上台打算把献祝福这个环节停止,他们说在这美好的日子里,他们在场的每一位都想亲自上台给杨先生献祝福,但由于时间关系,献祝福这个环节就不一一展现了,只要有祝福,杨先生必定准时收到。 刘子遥最终还是没有再见到韩梅,也不见家大业大的田思如以及田家的代表,他以为献祝福的环节已彻底结束,孰料主持人突然话锋一转说要请出杨先生平生最好的朋友上台说两句。刘子遥顿时眼前一亮,原来杨伯劲生平最好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刘子遥的老丈人苗扬。 看老丈人潇洒上台,刘子遥吓了一大跳,他感觉老丈人仿佛无孔不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样。幸亏刘子遥有老丈人会出现的心理准备,杨伯劲的名字出现在老丈人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里,排号第四,老丈人上台刘子遥虽然有这个心理准备,他只是不明白老丈人不用电话还是怎么着,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老丈人一个有用的电话录音,他简直是一条叫人无法捉摸的老狐狸一样。 只听老丈人在台上滔滔不绝,这次不像上次的抗日宣言,这次完全是祝福的一些言辞,依旧文采斐然,引来台下阵阵喝彩,一边站着的杨伯劲更是眉开眼笑。 要不是刘子遥早知道老丈人的底细,他都被他给骗了,老丈人的口才绝不亚于希特勒,幸亏现在是和平年代,要是在革命年代或者战乱年代,老丈人这种人一定会赢得很多人的拥护,并且最后可能还能成为领袖级别的人物。 老丈人在台上的演讲赢得了台下的阵阵掌声,他仿佛抢了这场寿宴主角的风头,不过杨伯劲仿佛不在意,在一点眉开眼笑,没有一点介意的意思。老丈人的演讲持续了十几分钟,最终在情绪激奋以及台下潮水般的掌声中结束。 等老丈人与杨伯劲握过手之后,一男一女主持人上台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刘子遥这时对老丈人的事情表示暂时要放一放,他不明白李小宝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当初刘子遥对老丈人耿耿于怀,就在于他是妻子的父亲,现在李小宝比老丈人还更靠近妻子,刘子遥当然要把李小宝的底细弄清楚。 为了防止李小宝认出自己,刘子遥不方便加入李小宝那桌,李小宝那桌坐满了人,都是上台向杨伯劲献过祝福的。 刘子遥换了一个方便观察李小宝的位置,他要随时把李小宝锁定在自己眼里,听同桌的人说杨氏家大业大,能源市场现在杀进了省城,在未来不久将会成为刘子遥所在省份的能源大鳄。除此之外,杨伯劲的两个儿子后生可畏,一表人才,都出国留过学,学过金融,对投资与理财有着不非同一般的天赋,是永春本地很多姑娘的梦中情人。< 71.第071章李小宝还是韦小宝 同桌的人还在议论杨家那两个儿子后生可畏,一般被人议论接下来都没什么好事,不管这人的本性是好是坏,果然同桌人的话锋突然转了,有两个开始小声议论杨氏兄弟在女人方面的不检点,说老大杨小鸿弄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说老小杨小图人品败坏,纨绔性十足,吃喝嫖财无所不能。 听同桌人小声的议论,刘子遥心想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几乎所有的例子都千篇一律,穷,有个糟糠之妻,奋斗,失败,奋斗,再失败,再奋斗,然后成功;成功之后也是千篇一律,酒色财气,男人差不多成功之日便是他糟糠之妻被抛弃之时,差不多所有的例子都是这种节奏。 如果每个奋斗过来的人能落个酒色财气的结果算是不错,关健的问题人生差不多这时只走完一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事业成功,糟糠之妻被遗弃,另结新欢,亲生儿子女儿生气与糟糠之妻生活在一起,有新增加甚至不止一个漂亮的女人,几年之后随便挑一个再结婚,老夫少妻。 然后新妻增添儿女,慢慢地与新妻婚后开始有小摩擦,事业此时开始不太胜利,渐渐地事业走下坡路,每天被新妻烦恼,经常失眠,爱上烟酒,开始思念前妻,这时千篇一律的事情又重新再现,那就是面临破产,这个人又被打回奋斗之前的原形。 唯一与当年没奋斗成功之前不一样的是,他当年很年青,他还有一个善良的妻子,如今他已不再年青,而这时年青的新妻带着只有几岁的儿子甚至外面的男人思量着怎么瓜分他剩下来的那些财产。 刘子遥从小就是个善于总结之人,他善于抓细节,善于抓主线,生活在这块土地上所谓白手起家的人大部分都是这个路数。所以有时候刘子遥在想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男人活着的目的是不是就只是多要几个女人,他那么的努力,那么的拼命,那么的忍辱负重,而要的结果却与那些嫖客要的结果一样?只不过一个要的女人低贱,另一个要的女人是高贵,而且只是表面高贵。 这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有些人的出息,做那么多事吃那么苦拼那么多命无非就多要个漂亮的女人;抱着这种生活态度生活,当然不会称心如意,女人她不是一个物品或者一只宠物狗之类的,物品买过来可以随心所欲,养个宠物狗可以逗自己开心,而女人则是个有思想的东西。 当女人的小气,小心眼,自私自利呈现出来,再加上女人慢慢由漂亮变得不漂亮之时,有些男人终于明白当年的追求只是一个伪命题,于是学会与烟酒相伴,直到生命最后终结,然后他到死之前因为格局有限,他会说他这一生没有遗憾,因为他有过多少个漂亮女人之类的。这就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很多男人所谓的出息。 所以自从刘子遥明白这个社会的运作之后,他便很少再主动出去交朋友了,感觉跟那种行尸走肉以及下半身动物没什么好聊的。刘子遥最起码读过一些精典,脑子里还有点信仰,所以他有时很不屑与大部分人来往,对什么聚会完全没有兴趣,对那些脑子整天所谓运作财色双收项目的人完全提不起兴趣。 听同桌人对杨氏兄弟的评价,刘子遥感觉那两兄弟出国留学白留了,从国外回来只是沉迷于欢场,以杨伯劲的在永春做能源的实力,杨氏兄弟根本没必要出国留学便可以让他们在欢场得意,要多漂亮的女人有多漂亮的女人,真是委曲了那个留学的学历。 再听了一会,刘子遥对杨氏那两兄弟好感全无,虽说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很多人都有杨氏兄弟的想法和做法,但刘子遥痛恨杨氏兄弟浪费了两个资源名额,要是换成有点理想信仰之人,借着杨伯劲的财力,他们完全可以做出很令人称赞的事情来,而不是只局限沉迷于欢场,多玩几个女人,多做一些令人称赞的事情来又不是没有女人。 刘子遥午饭吃得很饱,这时对桌上的大鱼大肉没什么食欲,他只是盯着远处的李小宝。 李小宝现在是妻子身边的人,为了妻子,他得确定李小宝是个好人,如果被他发现李小宝是个坏人,他一定让妻子离开他,尽管妻子离开李小宝有可能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 此时李小宝的那桌有人不停地给他敬酒,但李小宝明显有些应付不过来,他好像第一次出入这场合的菜鸟一样,左支右绌。众人没觉得李小宝是个菜鸟,他刚上台给杨伯劲献过祝福,能上台献祝福的都是杨家的红人,众人仿佛拼了命在讨好李小宝,真不知他是李小宝还是韦小宝。 之前刘子遥还道妻子审美出了问题,现在他才发现李小宝来头不小,能在杨伯劲寿宴上台献祝福的都与杨家关系不一般。杨家在永春是做能源的,光听这个产业就让人感觉是钱砌出来的;李小宝能与杨家攀上关系,少说也会有点名堂,只是让刘子遥不明白的是妻子还缺的那一万五医院费,李小宝装穷拿不出来还让自己来掏,自己不但掏了一万五医药费,还送了五千块钱的餐补,他这是和妻子要将自己榨干才甘心吗? 眼前这场喜宴刘子遥是下午一点多钟来的,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竟还没有结束,尤其是杨家那十几桌贵宾,吃饭吃了两三个小时居然没有一个愿意下桌的,吃得刘子遥都有点烦了,杨家的人仿佛要让大殿里的人将明天的饭都一起吃了,上了三十多道菜。 到九点半的时候,与刘子遥同桌的人也不烦燥,仿佛吃寿宴就是要花这么多时间似的,要不是没有人离席,刘子遥早走了,他宁可在外面一个人抽烟边等李小宝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刘子遥手机上有孙琳两个未接电话,大殿热闹的气氛浓,孙琳来电之时刘子遥没听到。 刘子遥打算回到家了再回孙琳的电话,眼时大殿里还在推杯换盏,没什么安静的角落,刘子遥怕孙琳听不清自己在这边说什么。 等到十点钟的时候,大殿中央主席台上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原来那对男女主持人还没有走,只听男主持人高兴地说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令人兴奋的时候到了,女主持人说接下来由杨先生给在座的各位派发红包。 大殿里顿时人心震奋,这种寿宴吃得舒服,不但每桌有三十多道菜一人一包中华烟,每人还有红包派送,又吃又抽又有拿。 女主持人的话音落下,杨伯劲登台,然后陆陆续续从酒店后台走出几十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她们穿着开叉的旗袍,手里托着个金色的托盘,杨伯劲高兴地在每个服务员托盘里放红包,一桌有十二个人,一个托盘他放了十二个红包。 刘子遥不相信还有这好事,等服务员分别派下红包,刘子遥在桌子底下偷看了一眼,红包里居然有十张一百元的红色大钞,这是什么节奏?来吃寿宴不但礼金免了,还有红包派送,有钱任性也不是这么任性的,这完全像杨伯劲两个儿子的作风,如果他们两在夜店里洒现金,刘子遥不会觉得奇怪。 派送红包完毕,杨伯劲在台上又说了一通客套话,他让大伙吃好喝好,他今天很高兴,想不到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还有这么多人来捧场,他很心慰。刘子遥心想又吃又抽又有拿,人家当然都愿意来,与这么多人来捧场没多大关系。 终于寿宴在十点半之时全部结束,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再在大殿里呆下去,他非要疯了不可。 看李小宝在客气地跟同桌的人告别,刘子遥躲在一边,打算等会跟踪李小宝,他不是不想跟踪老丈人,只是这会老丈人像条狐狸一样,又不知上哪去了,一分钟前还看他在李小宝后面一桌坐着,这会却消失不见。 刘子遥暂时把心思放在李小宝身上,他得弄清楚李小宝到底什么来头,与杨家这样的大户攀在一起,还一拐一拐的装可怜,硬弄了自己两万块走。 大殿里的宾客陆陆续续往外面走,刘子遥怕跟丢,离李小宝的距离有些近,正在这时,李小宝仿佛看到人群中的刘子遥,不过他仿佛随即冷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拐一拐地走向外面。 刘子遥自信李小宝没有发现自己。走到酒店外面,李小宝打了辆车,为了防止跟丢,刘子遥在后面也打了辆车。 李小宝坐得出租车没有驶向市第三人民医院,而是驶向离永春汽车西站没有多少路一个叫李家排的地方停住。李家排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建的,里面大大小小有上万人居住,因为房租便宜,所以里面住得基本上都在附近务工人员。由于李家排年久失修,这时完全成了个贫民窟,又旧又挤。 刘子遥之所以这么了解李家排这个地方,原因是之前他有外地朋友到永春说要租个便宜的房子,刘子遥当时恍到李家排这个地方,给他那个朋友租了个两百块钱不到的房子。< 72.第072章最佳组合 李家排的后面一座座的大山,在大山脚下住着一些茶农,每到采茶的季节,李家排会传出一阵阵的茶香。本来李家排的本地人这两年到处违建房子,用以出租给那些到永春的务工人员,这个时间段一直截止到前年停止了。 原因是在李家排后面的某块茶地里死了一个人,而且都烂了才被一个茶农发现。这事被传开,很多人不敢再往李家排来住了,生怕莫名其妙死在后面的茶地里。 李小宝等自己坐得出租车开远,他才慢慢地走向身后的李家排。 李家排的大门口有一个石砌的牌坊,上面写着“李家排”三个大大隶书字,霸气侧漏。 从大门口进李家排有一条主通道,这条主通道直通李家排的底部,两边是若干大小的分岔道,通往各幢没有一幢超过六层的大楼。主通道的底部有一条从山里流出来的小溪,小溪上有桥,过了桥是山脚下大片大片的茶地,有不少坟地,也许是坟地配茶叶地是最佳组合,李家排的茶农每年都是大丰收。 穿过一片片茶地,然后是一座座边着的山脉,没有尽头,只有一条人工修的山路,仿佛永远都走不完。之前很多人之所以选择住在李家排也在于此,李家排房租便宜,有山有水有人有茶,有空可以进山跑步,可以对着流下来的溪水诞生一些什么灵感,可以在茶地里思考人生。 茶地里还没有死过人之前,李家排甚至是很多永春本地毕业的大学生喜欢的选择,尤其是那些艺术生,这里的经济消费低,吃得菜是附近菜农用车拉过来的,即便处于无业状态呆在李家排也可以多支撑几个月。 李家排是很多人向往的日子直截止到前年,也就是到茶地里有个烂掉的人出现那一刻为止。这两年越来越少的人愿意在李家排住了,很多人宁可多花点钱住在别的地方,以至于李家排的房租一再降价都没什么人租住,现在基本上都是些男人住在里面,女人很少住在里面。 而且这两年因为里面人少又有个新问题诞生,那就是里面经常被盗。这个被盗不是说手机或者电脑之类的,而是所有东西,比如说住在李家排主通道两边的商户,晚上如果有什么东西没有收进来,基本上扫把灰斗都被偷走。 因为每隔一段时间一到深夜就有辆货车开进李家排主通道,然后车上会下来几个人从李家排底部一路搜过来,见什么都往货车上塞,再然后一车装走拉向废品回收站。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李小宝居然住在李家排,以他的腿脚不方便,即便有小偷入室,他也没那个腿脚追。 在李家排居住千万不要指望有什么陌生人会帮自己,底层更看不起底层,屁民更喜欢咬屁民,没有电视剧里或者文学作品里说得多么多么善良之类的,即便有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温饱都没有完全解决还能指望他怎么善良? 没有去偷去抢已经不错了,他初中都没念过还能指望他跟你讲素质和涵养么?发生口角没有当场揍你一顿已经不错了。李家排里目前就是这种情况,这些人连死都不怕,动不动就跟人拼命,他们当然不怕鬼,李家排后面死多少人他们都不怕。 这时时间已即将走到午夜,李家排的主通道上没有几个人,要上夜班的人都不敢住李家排,这个点还在李家排晃悠的人一般都是些艺术生,他们要半夜出来找灵感,顺带出来找地方吃个夜宵之类的。 刘子遥跟李小宝后面大概有二十几米,李小宝在主通道上行了几百米之时,他突然拐向一边的岔道。刘子遥怕跟丢,急忙追了上去。 李小宝的身影只这么一会不在刘子遥视线里,岔道上便消失了他的踪影。刘子遥不死心,他继续往前走,里面没有路灯,两边的住户这时差不多全部入眠。 刘子遥越走越感觉心惊胆颤,并且感觉阴风阵阵,仿佛李家排后面那片茶地里又有个人死亡烂掉了一样。继续往深处走,刘子遥不但失去了李小宝的踪影,前面几乎路都看不清了,黑呼呼的一片。刘子遥心想李小宝明明腿脚不方便,却能摆脱自己,由此可见他不是简单的残碍人士。 正想往回走,刘子遥看见后面有一束光照来,只听一个粗粗的声音叫道:“干什么的?” 刘子遥刚回头,那束光便照在了他脸上,刘子遥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对面另一个声音响起说:“小子,我大哥问你话呢?” 刘子遥说:“我来这找朋友,走错路了。” 这时刘子遥可以看见有眼前有三个人,个个一脸横肉,体重看起来都不下一百八十斤,最先开口说话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这个应该是另外两人的大哥,络腮胡盯着刘子遥说:“走错路了,你有没想过走错路会有什么后果吗?“ 刘子遥立刻警惕,他说:“你们想干嘛?” 站在络腮胡左边的那大汉说:“此路是我们开,留下你的买路财。” 刘子遥说:“你们是搞笑的吧?” 络腮胡说:“老三,你先把他放倒再说。” 站在络腮胡右边的人不说话,直接大摇大摆地朝刘子遥走来,他看刘子遥瘦小,应该三招之内便可以将刘子遥放倒。 刘子遥后退一步说:“你们是什么人?我报警了啊。” 说完刘子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走上前来的那大汉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刘子遥还没反应过来,肚子已挨了那大汉一拳。刘子遥直感觉肚子上一下剧痛,喉咙里瞬间有股苦辣味道涌上来。 刘子遥感觉到剧痛之时,他没有忘了还手,他也一拳打在对方脸颊上,那大汉疼得大叫,站在不远处的络腮胡骂道:“敢还手!” 然后三人一起涌上来对着刘子遥拳打脚踢,刘子遥抵挡了一会,最后被三人揍倒。 三人不甘失落,紧接着对刘子遥又是阵拳打脚踢,差不多的时候,三人搜走刘子遥身上的钱财扬长而去。 这事一定是李小宝叫人来干的,刘子遥气呼呼走出李家排的时候,他发誓一定要找李小宝算帐。 走到公交站,刘子遥才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打车的钱,连晚班公交车的钱都没有。 刘子遥只能打孙琳的电话,也幸亏孙琳没有关机的习惯。 半个多小时之后,孙琳出现在刘子遥面前,看着刘子遥情绪沮丧,孙琳说:“怎么才这么点时间没见,你就成这样了,跟谁打架了是吧?” 刘子遥说:“我是被人暗算,人被揍,钱包被抢。” 孙琳说:“我们现在报警。” 刘子遥说:“先不要报警,现在还没证没据。” 孙琳说:“看你伤得好像有点严重,我带你去趟医院吧。” 刘子遥说:“不用,只是皮外伤,还挨得住。” 孙琳说:“是不是与你要跟嫂子离婚的事有关?” 刘子遥想了想,说:“是。” 孙琳说:“是嫂子外面的男人叫人来干的?” 刘子遥说:“是。” 孙琳这时的气不打一处来,他主张立刻报警把那混蛋抓起来。 刘子遥只能把从下午到晚上的全部过程说了出来,刘子遥的意思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他要把李小宝的身份彻底查清楚再说。 孙琳想了想,说:“李小宝?没听说过这个人,是不是个假名字啊?” 刘子遥不敢确定李小宝这个名字是不是假的,总之想着妻子身边的人是个男狼,刘子遥就感觉心里有气,他这次被揍倒的气倒是退居第二。 孙琳说:“我送你先回去吧,看这身衣服脏的。” 二人打了个车,然后直奔刘子遥家里。 到刘子遥家里的时候,时间已接近凌里两点,等刘子遥洗过澡后,刘子遥才发现都这么晚了,孙琳怎么回去呢? 孙琳说:“反正嫂子不在,我不想走了,要不我睡沙发吧。”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我的事这么麻烦你,还要你睡沙发,我多没风度。” 孙琳说:“没关系,咱们谁跟谁,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我睡沙发就行。” 刘子遥说:“不行,还是和上次到省城总部开会一样,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之前睡习惯了沙发。” 孙琳说:“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不客气,到时可别说我欺负你这个伤者啊。” 刘子遥说:“不会。” 孙琳到浴室里洗漱了一遍,然后走进刘子遥的卧室。 刘子遥这一天又累又困,加上受了点拳头伤,他来不及思考别的问题便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躺下去,刘子遥直接像死去了一样,天亮之后,孙琳叫了半天才把他叫醒。 想到要上班,刘子遥赶紧起来,孙琳说:“你今天不用上班,我给你请了两天假,你忘了吗?” 刘子遥这才想到自己处于请假期,他确实还有很多事要做,李小宝绝对是个小人,现在妻子一个人还在医院,他得把李小宝是个小人的消息告诉她。刘子遥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昨夜对李小宝的跟踪,李小宝应该早就发现了,他故意不指出来,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吃点苦头,以显示他的运筹帷幄。 孙琳说:“你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我自己打车去上班就可以,你在家好好休息。” 说到车,刘子遥才想到昨夜为了跟踪李小宝,自己的车子还留在杨伯劲寿宴的那家酒店停车场。< 73.第073章身边的狐狸 嘱咐完刘子遥好好休息,孙琳便一个人上班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夜为什么要留在刘子遥家里,她这是第一次留在一个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家里过夜,这也可能她真的没把刘子遥当外人看,对他很放心。 刘子遥现在当然没有精力思考孙琳想得问题,他得赶快向妻子揭破李小宝的真实身份,等孙琳走后尽管刘子遥还浑身无力,但他得赶往妻子所在的医院一趟。 来到妻子所在的市第三人民医院,李小宝没在,只有个护士在给妻子换纱布,妻子神色看起来不错,这时已可以开口说话,她正与护士不知在说着什么。 刘子遥在病房外轻“咳”了一声,并敲了敲门,妻子立刻看到了门口的刘子遥,她非常高兴。 与护士打过招呼之后,刘子遥把给妻子买得一些吃的东西放在一边,护士替妻子换好新纱布,然后退出病房。 妻子看着刘子遥有些生气地说:“我生病了都不来陪我,你这几天有这么忙吗?” 刘子遥看妻子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一股心酸的感觉袭上心头。 妻子说:“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去山西?” 刘子遥不明白妻子的意思。 妻子说:“你是不是又喝了山西的陈醋?” 刘子遥说:“老婆我跟你说,其实李小宝......。” 妻子打断刘子遥说:“我知道老公你想说什么,在我晕迷的那会,李小宝跟我说了你的情况,哎呀我的天啊,你怎么把醋吃到了他头了?” 刘子遥说:“难道你们不是?” 妻子说:“是什么是,我跟李小宝才认识没多少时间,实话跟你说吧,你也看到了李小宝的情况,他腿脚不方便没什么朋友,那天他被一个姑娘抛弃心情不好,我愁着自己有空就跟两个姐妹去看看他。孰料越开导他,他越想不开,于是我们就把时间拖到好晚,从李小宝家出来之后,我跟两个姐妹分别打车回家,没想到我就不幸发生了车祸。这就是全部事情经过。” 刘子遥说:“你跟哪两个姐妹去看他?” 妻子说:“阿丽跟阿发啊。” 刘子遥说:“阿发是女的吗?” 妻子说:“阿发是男的,但在我们圈子里所有人都把当女人,我们单位的人都当他是姐妹。” 刘子遥觉妻子把事情经过说得如此轻松,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肯定哪里遗漏了什么细节,这事远没有妻子说得这么简单,刘子遥昨夜遇袭,现在他身上还有些肿痛,加上李小宝出现在杨伯劲的寿宴上台献祝福词,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妻子看刘子遥不说话,脖子上仿佛受过伤,她忍不住问:“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刘子遥说:“李小宝干的。” 妻子说:“你就是这么冲动,我这两天不能开口说话跟你解释,你就跟他打架,他不是说跟你解释过了么?” 刘子遥说:“不是跟他打架,他是昨天夜里叫人来打我的。” 妻子说:“怎么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叫人去打他,我倒是相信。” 刘子遥感觉跟妻子没法勾通。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李小宝这时正在从病房外一拐一拐地提着些东西走进来,看到李小宝,刘子遥心里就有火。 妻子说:“小宝你过来,正好都在大家把话说清楚,现在我可以说话利索了。” 刘子遥也不帮忙去接李小宝的东西,李小宝只能自己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妻子说:“小宝你也坐。” 李小宝看了看刘子遥与妻子,露出一副不明白的表情说:“说什么啊?” 妻子盯着李小宝说:“你们是不是私下里吵过架?” 李小宝说:“没有啊,大哥这个人挺好相处的,之前有误会,我解释过了,大哥是明白人。”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昨天夜里是谁打你了,在哪里?你看见小宝在场吗?” 想着昨夜自己是跟踪李小宝到李家排的,后来在李家排小巷里遇袭,刘子遥怕自己说出事情的经过等会妻子会追问自己为什么要跟踪李小宝。 李小宝在一边说:“静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妻子说:“你大哥说你昨天夜里叫人打了他,小宝我问你是不是有这个事?” 李小宝吃惊地说:“怎么可能,大哥被人打了吗?有没有受伤啊?” 妻子再看着刘子遥说:“你昨天在哪里被打,有没有报警?” 刘子遥这时真有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眼前这个腿脚不方便的李小宝远比他想象中难对付的多,刘子遥看着李小宝说:“昨天你是不是去杨家的寿宴了?” 李小宝说:“对啊,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子遥之所以提杨家寿宴的事,就是想给李小宝心理上的一击,让他偷偷参加杨家寿宴一事公布于妻子,不想李小宝毫不隐瞒,妻子也没什么反应。 杨伯劲是老丈人天衣行动人员名单上的人,看李小宝的反应,很明显他与妻子都不知道老丈人手里有个天衣行动。 妻子看了看刘子遥说:“杨家的寿宴,你怎么知道小宝去参加了杨家的寿宴?” 看自己被妻子反将了一军,刘子遥说:“我跟一个朋友也去参加了,看见他在那里,我没有别的意思,杨家是个大户,我就想问问他跟杨家是什么关系?” 李小宝微微一笑,仿佛自信刘子遥不会说出跟踪自己然后遇袭之事一样,因为到目前为止,刘子遥也不敢说自己在李家排遇袭的地点,李小宝说:“我跟大哥你一样啊,你什么心态去的杨家寿宴,我情况差不多。” 刘子遥说:“我是跟朋友一起去的。” 李小宝说:“我是我的爷爷在世的时候跟杨家有来往,虽说现在我爷爷已经逝世,但杨家有寿宴,我有空还是得去一趟。” 刘子遥想不到揭发李小宝出现在杨家寿宴没有给妻子带来任何效果,反而自己惹了一身骚,妻子还躺在医院里,自己还有心情跑去吃一个陌生人的寿宴。 妻子果然有些不高兴,她说:“刘子遥你别扯那些没用的,我住院的这两天你到底在干什么?” 刘子遥到现在才弄清楚,不是妻子想给自己戴绿帽子,而是眼前的李小宝一直在欺骗妻子,就因为他一拐一拐的装可怜,导致妻子没有提防他,刘子遥越是怀疑李小宝居心不良,妻子越是反感,自己受重伤住院,自己老公不但不闻不问,还吃那种莫名其妙的干醋,让一个外人在医院里陪了自己两个晚上。 见刘子遥不说话,妻子说:“我问你话呢?” 刘子遥说:“我这两天公司里忙,晚上都在加班嘛。” 妻子说:“你脖子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刘子遥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就昨天下班的时候,本来是想到医院来着,但实在很疼,身上也撞到了,所以我就找医院上药去了。” 妻子说:“你为什么不到这个医院来上药,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想起来一下都多么不方便?” 到了这时,刘子遥才感觉到李小宝藏得很深,自己根本不是李小宝的对手,为了防止自己越描越黑,刘子遥说:“老婆是我错了,我不该吃醋赌你的气。” 妻子想到自己丈夫一向是个醋坛子,是因为误会让他赌气不到医院的,想想也算了,再说刘子遥白天还是来看过自己的,现在说清楚了,不想再追究。 李小宝说:“静姐,既然你跟大哥重归于好了,我就不多留了,我还有事。” 妻子说:“再坐会嘛,这两天那么麻烦你照顾我。” 李小宝说:“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之前我心情跌落到谷底,都是静姐带朋友来开导我,孰料却让你受伤,幸亏现在你好起来了,要不然我真是千古罪人。” 说完李小宝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交到刘子遥手里,他说:“大哥这是你前天给我的五千块钱,我一分没动,我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给我钱,可能当时有什么误会吧。现在我把这些钱还给大哥。” 刘子遥接着五千块钱连话都不想说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这时有妻子在的场面自己说多错多,还不如闭嘴。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把人家小宝的钱还了。” 刘子遥不明白妻子所指,说:“还什么钱?” 妻子说:“我第一天住院的时候,小宝替我们垫了两万块钱医药费,这个钱我们得还给他啊。” 李小宝一听,忙说:“别别别,静姐,你之所以受伤或多或少与我有很大的关系,那天要不是你带朋友来家里开导我,你也不会受伤。那点医药费就不要提了,当是我一点心意,否则我会惭愧一辈子的。” 妻子说:“那怎么行,你也不容易。” 李小宝说:“没事,我现在工作稳定,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收入。” 妻子说:“那也不行啊,那是我用的医药费,怎么能让你来出呢。”< 74.第074章没一点漏洞 这时刘子遥再不说话,他担心妻子要骂人了,刘子遥把手里的五千块钱塞回李小宝手里说:“你先拿着这五千吧,还有一万五我这几天再给你。” 李小宝说:“大哥,静姐,你们千万不要这样,害静姐你受伤我现在心里还很难受,如果我一点都不表示,我都不敢跟你们再做朋友了,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就不要见你们了,省得我见到你们会有负罪感。” 刘子遥心想李小宝啊你妹的你也太会说话了。 妻子说:“这怎么行呢,小宝啊,我跟你说......。” 李小宝打断妻子的话说:“静姐要不这样,你们实在不放心我,我把这五千块钱收下,剩下的就不要给我了。静姐你受伤我多多少少有一点责任在里面,如果我没有一点表示,我怎么无愧于天地啊。” 妻子见李小宝话都说这份上,心想自己丈夫还真可能一时再拿不出一万五现金来,于是说:“那行,那小宝谢谢你哦。” 李小宝笑着说:“现在看大哥与静姐和好了,我也放心,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陪你们了,我明天再来。” 看着李小宝走出病房的身影,刘子遥心想出现在妻子身边的男人怎么个个都像狐狸一样,环环紧扣,滴水不漏,没有一点漏洞,老丈人是这样的,李小宝也是这样的,如果自己不是在李家排遇袭过,自己都会相信李小宝一定是个好人。 确定妻子没有变心,刘子遥把心静了下来,孙琳对老丈人那个天衣行动仿佛不再感兴趣,只当是个武侠闹剧,刘子遥却不这样想,他总感觉这个天衣行动可能在现实中是存在的,要不然从老丈人到那左老公左子目,到张才,到杨伯劲,再到李小宝,还有从死了的周俊到田思如,以及到韩梅。 刘子遥始终认为这些人当中肯定存在某种联系,孙琳现在没心情去串联这些人在一起,刘子遥却总感觉这些人存在某些联系,他感觉这些人可能在现实中都是认识的,甚至相互熟悉。 李小宝是这几天才出现的,如果不是妻子这次出了车祸,刘子遥可能都不知道永春还有李小宝这号人。现在的问题是刘子遥暂时无法得知老丈人那个天衣行动的具体情况,但他绝对不会让妻子被涉扯进去,一听天衣行动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想妻子出什么意外。 至于韩梅,刘子遥当然有另一番打算,韩梅自从被五星乡调回来,一直变得神神秘秘的,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刚开始刘子遥还以为孙琳与韩梅会扯上某种关系,依现在情况看,孙琳仿佛对韩梅的私下生活没有兴趣,她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现在想来,韩梅的变化应该不是从五星乡调回来的那会开始的,她应该早就是这么神神秘秘的,还有她结婚有老公一事,刘子遥从头到尾都没亲眼见过,他刚收到消息,她就离婚了。 事情实在过于巧合,所以刘子遥现在怀疑韩梅之前到底有没有结过婚都是个问题。 妻子看坐在一边的刘子遥心不在焉,都有点烦了,妻子说:“老公你到底在想什么,愣愣的像中邪了一样,是不是撞得很严重,你要不趁着现在去检查一下吧?” 刘子遥说:“不用,只是皮外伤,昨天我回去擦过疗伤药,现在一点都不疼。”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让我看一下。” 刘子遥靠近妻子伸出脖子说:“就这,现在没什么事,不疼。” 妻子看了看丈夫脖子上的淤伤,说:“你也是的,这么大了还这么不小心,在哪撞到的啊?” 刘子遥说:“在我们公司门口。” 妻子说:“自己撞到的就自己撞到,还赖是小宝叫人打你的,真不知你是什么逻辑,你真当我糊涂了是吧?” 刘子遥说:“老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他。” 妻子说:“你也看到小宝的情况,人家腿脚不方便,本来天生就有心理缺陷,矮人一截,之前他因为谈了个女朋友谈砸,差点闹自杀,我们得帮助他,不要去打击人家。” 也只有刘子遥知道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大部分人心理的想法,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没几个是正常的人,穷人仇富,并不是恨富人的胡作非为,他们是恨自己不能成为富人然后胡作胡为,一旦他们成为富人,他们肯定比富人还要胡作非为。 残缺人士并非比健全人士有爱心多少,甚至在社会大部份人露出冷漠之际,他们比健全人士还更铁石心肠,李小宝说不定就是个例子。 文学作品以及大部影视通常都输出这么个观点,穷人一定是善良的,身体不健全之人一定是有爱心的,因为上天不给他此,必定给了他彼,而事实社会上大部分例子表明,这些文学作品以及大部影视作品传播的东西都是错误的,有些人上天不但没给他此,还没给他彼。 在这个普遍缺乏信仰的社会里,金钱啊贫富啊美丑啊都判断不了一个人的善良程度,丑女未必比美女感情专一,穷人未必比富人更守纪律,不信可以看一下满大街乱闯红灯和乱丢拉圾的都是哪些人。 刘子遥这个心理转变并没有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他在学生时代之时还不这样的认识,他那时对社会的认识基本从书本以及文学作品上来的。 来到这社会上的七八年,刘子遥才猛得发现这个社会上的人远不是学生时代想得那样,曾经认为是善良的人群,他到社会上才发现他们比什么都恶,那种扑向幼儿园变态杀孩子的,那种猥琐自己亲生女儿的等等,这当中几乎没一个是所谓出生豪门的。 刘子遥并不是为豪门辩护,刘子遥自己也是属于穷人一族,他只是到了社会才发现,所谓文学作品上传播的一群善良的人,在现实中怎么就无恶不作,而文学作品上说出生豪门之人多么多么坏之类的,现实中却只能找出一两个例子。 现在刘子遥想想终于明白了,人家出身豪门,从小受着良好教育,知书达礼的,又出国留过学,他们怎么可能去乱闯红灯乱丢拉圾以及偷盗抢劫呢? 弄清了这些现实,刘子遥突然想通很多事,并且有一套自己的理论,譬如说他认为人与人之间不是以金钱来化分的,想无恶不做,富人穷人都可以无恶不做;也不是以身体健全不健全来化分,想要犯罪,身体健全不健全并不影响这个人犯不犯罪。 刘子遥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在于信仰,如果这个人没有对人类苦难的信仰,他再穷再身体不健全,他也不是一个好人,他再富再身体健全他也不是一个好人,只是有奶便是娘,一具行尸走肉而与。 刚开始很多人踏入这个社会都应该是充满憧憬的,充满爱心的,但社会上的骗局实在太多,没有任何信仰、没有任何底线之人实在太多,上了一次当可能还不甘心,上了两次当可能还对社会抱有幻想,当上了三次四次之时,那么这个人便会开始对社会慢慢死心,变得对什么事情都非常冷漠。 这个归根究底都是这个社会没有底线造成的,金钱至上造成的,没有任何信仰造成的;在这种环境之下,人人都很浮燥,认为好人没好报坏人没好报,个个都争做坏人,争做卑鄙之人,以争做坏人争做卑鄙之人为荣;而事实这个社会是有因果循环的,不能说他不相信因果循环就不存在因果循环,信不信是一码事,又没有又是另一码事,不能说你不信就没有。 于是很多都经历着善良,被骗,冷漠,反思,然后自己也去骗,得手,没有什么报应,将骗局做大,还没什么报应,将骗局再做大,最后下场悲剧,不是死亡就是在监狱里。也只有在生命最后那一段时间里,那些人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惜已经晚了,没有人会再给他机会,他只寄于下辈子。 很多犯罪分子几乎都是来自这个套路,他们曾经有过善良,只是他们没有坚守,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们因果循环这个道理,其实真正可恶的是推翻传统因果循环信念的那些人,他们是所有本不应该走上犯罪道路之人走上犯罪道路的重要推手。 不管生活这个社会上的人信不信有因果循环,它在现实中都存在的,只是有时时候未到而与,现实中很多例子就证实了这一说法,很多位高权重之人沾上无恶不作,到头来同样是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只留下一世骂名,甚至还有人已死数十年,还不得入土为安。 刘子遥明白这个道理,但妻子不知道,在社会上或在单位里妻子左右逢源,是很多男人的香饽饽,她当然会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什么事都以自己的丈夫为准。 因为妻子坚信如果丈夫真是一个智者,他就会成为社会上的名流,而不是呆在公司里默默不闻,只不过幸亏她还有一个底线,她大部分情况之下会知足常乐,他只要丈夫对自己专一,他允许丈夫不成为名流,她了解那些名流的胡作非为,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她不希望丈夫变成那样,她宁可丈夫默默无闻。< 75.第075章前沿阵地 陪了妻子一天,妻子介于刘子遥要上班,加上她已行动方便,再者有事护士会来帮忙,她让丈夫不用呆在医院里晚上回家去睡。 刘子遥弄清楚妻子的真实想法,本来他打算留在医院陪着妻子,碍于妻子执意让他回去看家,他只能回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过十点钟,刘子遥想起自己窃听了韩梅的电话仿佛没什么实际进展,韩梅照样神秘兮兮的,自己没有掌握她任何有用的东西。 打开家里那台台式电脑,看着qq里的好友,刘子遥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个上天入地,就是那个卖给自己监听器材叫朱扬名的女人,她不是说她们公司除了合法的事,她们都干?既然自己查不到韩梅的什么线索,不如出些钱给朱扬名,让她来跟踪韩梅,看看韩梅到底在干什么。 想到这个,刘子遥便在对话框里给朱扬名留言。 留言没过几分钟,朱扬名的qq头像由黑白变成彩色在跳动,她有在线。 朱扬名发文字过来说:“如果只是跟踪,一个月收费一万,有没问题?” 刘子遥说:“能不能拍点照片什么的,亦或者录个相什么的?” 朱扬名说:“这个自然,一般只能拍到照片,摄影有一定的风险。” 刘子遥说:“有照片也行。” 朱扬名说:“没什么问题的话把钱打到这个上帐号上,中国xx银行,帐号:xxxxxxxxxxxxxxxxxxx。” 刘子遥说:“我等会在上给你转帐。” 朱扬名说:“把那人的资料再具体点,年龄,性格,爱好,最好星座什么的都有,越详细越好。” 刘子遥发了一些韩梅的个人资料过去,然后说:“等你的好消息。” 朱扬名没有再发文字过来,头像由彩色变成了黑白色。 刘子遥突然发觉自己早该找朱扬名来运作这个事,自己没有侦探头脑,既不是香港警察,也不是古代的狄仁杰,每次跟踪都被人当菜鸟耍。 过了一会,刘子遥给朱扬名发来的帐号转了一万钱过去,妻子这次住院前后花了两万多,刘子遥并不是个有钱人,但不知为什么,他从韩梅身上总能联想到老丈人与李小宝之类的人,为了弄清这个问题,他愿意花这个钱。 同时刘子遥感觉这些人神神秘秘背后肯定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不但可能打破永春目前这种和平稳定的环境,极有可能妻子也会卷到里面去,想到妻子可能会卷到里面去,刘子遥花再多的钱都愿意。 现在社会上的人越来越浮燥,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虽说天天有人在倡导和平,但说清楚一些其实没几个人真正喜欢眼前这种和平,很多认为目前的这种和平社会只是某些人用来谋财谋利的工具,普通人照样该干嘛干嘛,照样的穷,照样的受人剥削,照样的买不起房,照样的娶不到老婆,照样的嫁不到好老公,照样的天天吃着有毒食品和闻着有毒空气。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会想到要重新洗牌,因为目前的这种环境实在过于死心沉沉,既然和平都活得像条狗一样,还不如在不和平的环境里高傲地活着。 这种观点在人堆里很有市场,这对于社会而言其实是个很危险的信号,一旦有重新洗牌的事件发生,社会必定发生动荡,社会发生动荡,资财必定外流,资产外流,很多人便会无家可归,甚至家破人亡。 刘子遥一直有着自己的底线之人,他当然是喜欢和平的时代,他之前有赞成过那种有时候和平还不如动荡的理论。 记得有一次他与一个社会学家探讨社会问题之时,当时那个社会学家滔滔不绝,列举了很多打破以往观念的例子,譬如和平与动荡这个概念,那个社会学家说举例说朝鲜目前没有战争是处于和平阶段,但朝鲜人民却不如活在战争动荡年代,因为那样至少大伙还有个希望,只要解放了就有好日子过,而不是处于现在这种所谓的和平,他们目前的和平只是便于金家王朝在朝鲜谋取利益的和平时代。 想到妻子可能因为社会动荡发生变数,刘子遥还是觉得和平时代要好一点,毕竟眼前的社会与朝鲜还是有本质的不一样,尽管眼前的和平社会死心沉沉,但死去沉沉的和平也是和平。 三点一线朝九晚五的生活确实让刘子遥有时像生活在一个笼子里,对外界的事一问三不知,刘子遥之所以不想有人打破永春目前这种平静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妻子,有家庭的人总是希望社会不要动荡不安,和平才能安居乐业。 这是局面同时也限于刘子遥目前有工作,有婚房,有妻子和父母,如果他一无所有,这个买不起,那个买不起,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那他还喜不喜欢和平说不定又有另外的答案。 在这种死气沉沉的和平之下,确实有很多人看不到什么希望,于是一个个谎言从社会上诞生,什么这个白手起家成为亿万富翁,那个当年摆地摊的现在成为了首富,让一些人对人生充满希望,尤其是刚出校园的学生,他们每个人都恨不得弄个上市公司出来用以显示自己的大显身手。 当大热天汗流夹背拿着简历挤在充满汗臭味的人才市场之时,当自己一个小小的细节而遭到面试官拒绝之时,当进入企业拿着只能养活自己的薪水之时,当被上级一次次无理取闹苛刻刁难之时,当被损人不利己的同事无数次的暗算之时,当三十而立甚至四十不惑却什么都没有之时,当回过头来看着呆在乡下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白发苍苍之时,他们终于认清了这个社会,认清了这些年一直以来的慌言,认清了年青之时的幼稚,认清了自己当年的一厢情愿。 于是很多人变得开始沉默,甚至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他们浮燥,他们易怒,他们觉得眼前这个社会已烂掉,哪国的神医来都会束手无策。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子遥才觉得现在到了黎明前的黑暗,如果这段时间熬不过去,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搭,如果动荡不安一起,眼前所有的建筑,所有的繁华,甚至所有的人群都会在一夜之间或者几夜之间化为灰烬。 刘子遥一直以来是公司里的笔杆子,他认为在和平的时候只要不是苟且偷生,对和平就要作最后一刻的挽留,动荡不安只会带来太多的不确定性因素,刘子遥不想永春变成动荡不安的前沿阵地,尤其是不能让妻子卷入其中。 妻子是宣传界的人,随着她在宣传界的资历越来越老,刘子遥很有理由相信她是老丈人等人拉拢的对象,妻子内心纯洁毫无心机,老丈人与李小宝等人却是十足十的老狐狸,即便妻子有时明白自己不能做犯法之事,但由老丈人与李小宝这样的人一煽动,必定会与他们走上同一条路。刘子遥担心就是这一点,妻子如果找到比自己更好的男人,他可以允许妻子离自己而去,但他不能允许妻子走上万劫不复之路,他只想妻子一辈子平平安安。 刘子遥的请假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他请假的这些天只收获了一个李小宝是坏人的消息。刘子遥明白身体不健全之人在这个社会上遭人歧视的痛苦,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对象,爹不疼娘不爱,做什么事都要比常人付出多倍的努力,甚至还不能成功。 他能理解他们心里的不平,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别说你一个身体不健全之人,即便那些身体很健全之人换一个城市便成了外地人,外地人很早便是被本地人歧视的一个物种,没有保险,很多工作岗位没有份,遇到失窃之类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外地人干的。 这就是现实,以前到处听到说国外的人歧视中国人,现在仔细想来,外国歧视中国人很多人领会不到,因为现实中也不认识几个外国人,但中国人歧视中国人肯定有很多人深有体会。 只是刘子遥认为李小宝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自己去做,他了解李小宝心理的不平衡,他阻止不了,但前提是不要拉妻子下水,只要李小宝想拉妻子下水,刘子遥就不会袖手旁观。 现在的刘子遥早失去了刚从校园走出来的那份热情,他这时对这个社会已没有很多的幻想,他没想过做官,没想过发财,没想过成名。 没想过牡丹花下死,没想过大富大贵,他只想平平安安,在父母面前做个孝子,在妻子前面做个好丈夫,然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为将来做个好父亲作准备。 尽管自己设想的生活很枯燥,但刘子遥却并不厌恶。 依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刘子遥感觉自己设想的这些生活可能要破灭了,妻子明显对李小宝有着好感,至少印象不差,什么事动不动叫刘子遥多学习学习李小宝,说李小宝是孤儿,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修完大专课程,拿到了计算机等级证书,工资还不菲。 刘子遥第三天休息在医院里陪了妻子几乎一天,而妻子唠叨李小宝的次数少说有十几遍,唠到后来刘子遥有些烦了,妻子这才打住。 他承认李小宝自有他的过人之处,但不能因为可怜就可以乱来。 在现在这个社会生存,你生存不容易,别的人生存又何尝容易,大家都不容易,你又有故事,有经历,人家也有故事,也有经历,大家都有故事,都有经历。 就拿刘子遥本人来说,他在顺天国际分公司里五六年了,混到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还是没多长时间的事,之前每个月领着那些微薄的薪水回家的时候都有一种愧疚感,如果他是个大款,他又何必要怀着这颗愧疚感呢,回到家里甩给妻子几叠大钞什么事都解决了。< 76.第076章以观后效 有时不是刘子遥不上进,而是现实中所谓白手起家的假消息太多,谁谁谁初中没毕业到深圳只三年时间便有了自己的公司;谁谁谁开挖掘机机的在上海娶了漂亮的老婆并拥有上海好几套房产;谁谁谁上学之时考试经常零蛋现在却是北京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东年薪上千万之类的等等。这些消息的共同点是主人公都文化低,具体的意思好像说得是没文化才最光荣,发不了财读再多书也好不了,丝毫不考虑那些因为文化低连工作都找不到的现实。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这些消息都是真的,不考虑那个在深圳开公司的赢亏情况,不考虑那个在上海开挖掘机的入赘还是上门,不考虑那个在北京某家上市公司做老总的是不是只是名片上印着是上市公司股东。 刘子遥也可以花一千块钱分别买十支股票然后在名片上印着十家上市公司的股东。即使这些都不去考虑,按中国人口十四亿来算,每十岁之间的人有一点二亿,一点二亿同龄人才诞生这么几个白手起家的例子,很少有人去考虑它的成功率有多低,估计福利彩票的命中率都比它要高的多。 很多人可以感觉到永春一年四季如春,永远像春天一样,春水绿如蓝,但在这呆久了的人可能更感觉到永春湿冷之时的冰凉刺骨。 永春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地产,能源,建材等等一些时髦的产业早被各个家族的人刮分,还有一些类似石油,电力,银行等等产业又是国有控制,年青人上向的通道差不多被堵塞,开家餐饮店、小卖部是永远不可能上市的,打工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打工皇帝的,一如《泰囧》如果换成是现实,王宝强是永远见不到范冰冰的。 总之想到妻子可能因为李小宝出现变故,刘子遥就感觉很悲观,感觉没有希望,感觉没有前途,即便那些白手起家的故事是真的,刘子遥也感觉找不到奋斗下去的目标。 有时候刘子遥也会感觉自己的小家子气,自己号称是公司里的笔杆子,读过很多历史故事,人家历史上那些文人风流倜傥,潇洒自如,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自己却对那一亩三分地疑神疑鬼,总缺乏安全感,完全没有一点古代幕僚的气质。 刘子遥想过自己可能是生活在永春这个小城市的缘故,小城市不比大都市,每天来来回回就这么点事,用指头都数得清楚,不像大都市里各忙各的,只要给自己设个底线,即便被人算计了换一个地方很快忘了,没有谁会永远惦记着谁,在大都市里混得不好可能生活的很穷,但可以增长自己的格局以及远见。 刘子遥向往过大都市,向往过那种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往过那种一个人租着房子,向往过那种做着一份简单的职业,向往过那种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向往过那种只有一两个朋友来往,向往过那种各家各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生活,他甚至向往过那种一年回一趟老家挤火车的生活。 小城市的枯燥,小城市的不求上进,小城市的勾心斗角,小城市的仇人天天相见,刘子遥统统有此难以忍受;他不喜欢永春平民生活的单调,他不喜欢永春来来回回那么点屈指可数的经济,他不喜欢在永春的企业或者单位里为了一个名额,为了一点小事明争暗斗,他不喜欢在永春哪怕是仇人换一个场合还能见到的场景。 性格决定命运,格局决定人生,在永春这种小城市的格局永远不会像大都市的格局,小城市只有小格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麻雀终究是麻雀,五脏再俱全,它也永远成为不了展翅高飞的雄鹰。 在以往与妻子吵架的过程中,刘子遥有无数次离开永春的想法,他要拓展自己的格局,而不是整天捣鼓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但每次随着与妻子吵架气氛的降温,刘子遥又觉得平庸是福,平静是福,他又多次打消掉离开永春的想法。 刘子遥不是没有忍受走进大都市的心理准备,他有很多个哥们其实在一线城市混得并不是很好,廉价的工资,高价的房租,同僚的排挤,都市的冷漠等等。 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因为刘子遥至少觉得那些从大都市每年回家一趟的人有一段值得回忆的大都市旅程,尽管回忆起这段大都市旅程可能是痛苦的,但痛苦也是人生的一种体验。 而不是像呆在永春的日日夜夜,没有快乐,甚至没有痛苦,只是无病呻吟和无休无止的枯燥无味。 很明显孙琳的生活也是枯燥无味的,顺天国际在永春的销量一直很稳定,因为从未有过增长,省城总部对永春分公司的底线是销售额只要不大幅度的下跌,下跌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是省城总部允许的范围。 自从孙琳到永春分公司上任并进行一系列整顿以来,她一直把下跌点的指数控制在百分之零点五左右,百分之一都不到,总部对孙琳很满意。 尽管如此,即便永春分公司真实的数据下跌超过百分之三,刘子遥也有办法弥补,永春分公司在各个驻点的销售统计一直不怎么准确,有很多漏洞,刘子遥对这些漏洞心知肚明,如果永春分公司上缴省城总部的金额下跌了百分之三,分公司可以对下面各乡镇的统计抓紧一些,只要抓紧一些,就会多出一些钱来,这些钱完全可以完成省城总部对永春分公司的业绩要求。之前徐武与郑子豪一直是这么干的。 永春分公司之所以不对下面乡镇的驻点进行数据锁定,这个有很多多方面,一方面驻点办的工资低,如果没有点额外收入,在驻点办的工作人员估计一天都干不下去,这是为了留住驻点办的人才,防止驻点办的工作人员离职带走顺天国际的客户。 另一方面永春分公司是为了有点充足的运作资金,向省城总部申请费用的手续过于繁锁,得自留运作以及宣传等一系列的费用,譬如些日常的开销,如果不对下面放松一点和对自己放松一点,永春分公司所有工作人员估计打个车的钱都没有。 孙琳刚到永春上任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对下面的乡镇进行数据收紧,意思是该往上面缴多少就多少,数据要百分之一百的准确无误,不得有任何隐瞒。 时间走到现在,孙琳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一套有点不想推行下去,基层的工作人员实在太辛苦,每天要上十几个小时班,没有假期,碰上节假日他们还得加班,如果再对他们进行数据锁紧,永春下面乡镇驻点办的工作就要处于瘫痪状态,2015年还给他们两千块钱的工资标准,拿这点工资回去养家,驻点办的工作人员估计全要跑光。 这事孙琳有问过刘子遥,刘子遥当时觉得还是照之前徐武的运作方法执行要好一点,刚开始孙琳不信,强制执行自己政策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她竟收到了十几封辞职信。那会孙琳见事情有些严重,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方案。 孙琳的想法是如果自己管理下面乡镇驻点办的方法与之前徐武管理的方法一样,那自己就成徐武了。刘子遥当时说基层员工工资实在太低,他们要养家要生活,要进行改革得保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如果他们生活都生活不起了,就没谁替公司卖命,改革最后的结果必然会失败。孙琳说那怎么办? 刘子遥给当时的主意说得想办法替他们提高工资,他们工资高了,可以生活可以养家了,自然可以对他们抓紧一些,断了他们所有漏洞以及财路。 听了刘子遥的主意之后,孙琳当时立刻给省城总部打报告,她在报告里除了说永春下面乡镇的销售数据有问题之外,其它的困难都在报告里有所提到。 报告孙琳早就打上去了,估计送到顺天国际高层的案头上都要发霉了,但孙琳一直没有等到批复。 孙琳刚把报告递到省城总部的那会还每天日盼夜盼,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报告是泥牛沉海,是竹篮打水,她的建议和要求省城总部一条都不答应,否则早有批复了。 面对这种情况,孙琳只能另想办法,可惜这个事没什么办法可想,既要下面乡镇驻办的工作人员清廉,又要他们把工作胜利开展下去,要解决这个问题第一个方法是省城总部给他们加工资。 第二个方法是孙琳自己贴钱出来给下面乡镇的工作人员。第一个方法孙琳试过了,省城总部不批,第二个方法孙琳当然不想试。 所以现在的孙琳几乎每天处于打酱油的状态,暂时毫无大志,一扫来永春之前的锋芒毕露,每天准点上班准点下班,把之前带到永春上岗之前的想法暂时先搁置,她得以观后效再说。除此之外,孙琳现在下班了一概不谈工作之事,感觉谈了暂时也没什么用,她得等待时机。< 77.第077这样做很廉价 妻子的气色越来越好,刘子遥非常高兴,只要看不见李小宝在妻子身边做跟屁虫,刘子遥就很高兴。一连三天刘子遥下班到医院都没有看见李小宝在妻子身边,刘子遥心情愉悦。 这一天刘子遥下班之后直奔医院,本来他心情是很高兴的,一路上来他都想好让妻子晚上吃点什么好的,孰料他刚走进病房,就看见了李小宝杵在里面,他整个人立刻像大冬天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 李小宝见刘子遥来了,说:“大哥你来了啊?” 刘子遥不作声。 李小宝立马感觉到了来自刘子遥的敌意,他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苗静静说:“静姐要不先这样,我今天先走了,有什么事下次我再来。” 妻子说:“你刚到,难得我大病初愈,再坐会嘛。” 李小宝说:“看到你好了我就放心,我这不……还有点事情等着我处理。” 刘子遥当然知道自己这时的冷漠对李小宝起到了震慑作用,他看了看李小宝下驱逐令说:“既然你有事要做的话,那你走吧,等会别耽误了你。” 妻子看刘子遥到了现在还在吃李小宝的干醋,不禁有些生气地说:“刘子遥你胡说什么,我现在可是一个病人,有朋友关心我的病情你还不高兴吗?” 刘子遥怕妻子生气影响病情,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怕耽误他的事嘛。” 李小宝说:“有大哥陪着静姐,我就放心了,静姐,我走了啊。” 刘子遥说:“拜拜。” 妻子只能同意李小宝离去。 等李小宝走向病房,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人家提着东西来看我,哪有你这样赶人家走的。” 刘子遥说:“我没有赶他走,是他自己要走的啊。” 妻子说:“你有没有赶他走,你心里很清楚。” 看妻子露出这副表情,刘子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真不知道他天天跑来想干什么。” 妻子说:“你什么意思啊?” 刘子遥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明白这一类人到底想干什么。” 妻子说:“你是说我吗?” 到了这时,趁着没有外人在,刘子遥忍不住把这些天对妻子的忍让抖了出来,刘子遥说:“对啊,我就是在说你。李小宝只是一个陌生人,我就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有这个必要吗?” 妻子说:“刘子遥你说清楚点,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很清楚,温柔是很好,但不要人人都可以搂,这样会显得你的温柔很廉价你知道吗?” 妻子说:“搂你妹,你给我出去。” 刘子遥说:“我就这意思,结婚了与没结婚之前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结婚了之后有结婚了之后的规则......。” 妻子忍不住大骂说:“你给我滚。” 于是刘子遥滚了,他从刚才在病房第一眼见到李小宝,他就打算滚了。 回到家里,刘子遥冷静地坐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里的这套沙发,甚至这个位置,成了刘子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必呆的地方;他当然不是故意要惹妻子生气的,妻子还处于伤口愈期,他本不该这样的做,但刘子遥想来想去真是想不出什么方法把李小宝撵走。 李小宝仗着自己腿脚不健全玩死皮赖脸,一副身体不健全但心地善良的鬼样子,在妻子前面装委曲、装可怜的模样,偏偏妻子这一点又看不出来,刘子遥只能出此下策,用以证明有李小宝出现自己会不高兴。 不管方法对不对,刘子遥都得试一试。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刘子遥给妻子打电话,希望她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可惜妻子不明白,她还在生闷气呢,她直接把刘子遥的电话挂了。刘子遥再打,妻子还是直接挂,打四遍,她就挂四遍。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打算洗完澡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天亮之后刘子遥随便在冰箱找了点东西吃。下楼去上班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妻子打来的,他赶紧接起来。 妻子在电话里说:“刘子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刘子遥说:“没有啊,你说什么?” 妻子说:“你昨天夜里给我打四遍电话,叫我去死是吧?好啊,我知道你怎么想了。” 刘子遥说:“没有啊,什么打四遍电话去死?你胡说什么?” 妻子说:“你做了又不敢承认是吧,我跟你说,我们没完。” 刘子遥说:“为了个李小宝,你至于这样吗?” 妻子没有再说话了,而是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刘子遥再给她拨过去,她挂电话,一连三遍她都挂电话。拨过三遍,刘子遥不敢再拨了,如果再拨四遍又得承担骂妻子去死的罪名。 屋漏偏适隔夜雨,因为最近有个包裹要收,刘子遥上午的时候便收到一条短信,信息是快递员发来的,说包裹出了点问题,现在被区公安局扣了。 到了中午,刘子遥赶忙打电话过去想问清情况,不过快递员的电话正忙,他只说打短信上留下的座机号码,那边负责处理这事。刘子遥赶紧拨短信上留的那个座机号码,没一会一个女的接起了电话,刘子遥先报了自己的姓名,问自己的包裹怎么跑公安局去了? 那女的道:“你包裹里有一张中国农业银行的卡和半斤海洛英。” 刘子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什么海洛英?” 那女的说:“是白粉。” 包裹是刘子遥以前一个同学寄回来的,本来他只是叫刘子遥打几千块钱到他北京帐户上应一下急的,刘子遥没在意,是四年的老同学,便答应帮他接收寄回来的包裹和打钱。刘子遥想不到他竟把农业银行的卡都寄过来了,最要命的是还寄了半公斤海洛英过来。 刘子遥说:“我说这位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那包裹哪寄来的?” 那女的说:“是云南寄来的,上面留着你的电话跟名字,因为里面有海洛英,所以现在被公安扣住了。” 刘子遥说:“那不是我的,我的包裹是北京寄来的。” 那女的说:“那你也得上公安机关解释清楚,携带毒品处理不好可是要枪毙的。” 刘子遥一听头皮立刻发麻,说:“好的,我自己去吧。” 那女的说:“你知道区公安局的地址跟电话吧?” 刘子遥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那女的给刘子遥报了个电话和地址。 刘子遥没多想,照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 过了一会,一个很粗的男人声音说:“你好,这里是城西公安局,请问有什么事?” 刘子遥说:“我叫刘子遥,听说有个云南的包裹是寄给我的,然后被你们收了。我跟你们说我根本不认识云南的人,那包裹不是我的。” 那男人说:“原来你就是刘子遥啊,我们正要找你呢。” 刘子遥说:“那包裹不是我的。” 那男人严厉地说:“不是你的,你也得到我们这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我们查清楚不是你的之后,你自然没事。” 刘子遥想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说:“那行,我下午过来。” 那男人说:“记得带钱过来。” 刘子遥说:“什么钱?” 对方道:“罚款啊。” 刘子遥说:“这位民警同志,这么大的事如果真是我干的,就抓我,不是我干的,就放了我,罚什么款啊?” 那男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带点在身上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你懂的。” 吃过午饭,刘子遥想尽快解决那包裹的事情,出来拦了辆出租直奔城西公安局。 一路上,那出租司机不停地跟刘子遥说话,刘子遥一句没听进去,只是不停地点头应付,他哪还有心情跟出租司机聊天。 到了地点,刘子遥付过车费下车。 刘子遥沿着一路找城西区公安局的门牌号码,不幸没找到,他怎么也想不到城西公安局躲在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再找了几分钟,刘子遥还是没找到,于是刘子遥再次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他说:“你看到那个叫‘大姐’的杂货店没?旁边有条小巷,你直接进来就可以。” 刘子遥一看那“大姐”杂货店就在自己前面不远。 挂了电话后,刘子遥朝着“大姐”杂货店旁边的那条小巷走了进去。 刘子遥不明白要去的地方在“大姐”杂货店旁边,意思就是打劫在旁边之意,多么幽默的杂货店,没学过汉语里的压韵啊,于是刘子遥被劫了,。 原来城西公安局根本不在这里,刘子遥刚出现在他们的小院子里,背上便挨了一闷棍,然后被三个穿着假制服的公安制住了手脚抬进了屋,接着他们几个把刘子遥搜了过遍。 那三个家伙在刘子遥身上前后只搜到几百块钱现金、一块手表以及一只手机,他们当中有个彪形大汉扇了刘子遥一耳光,骂道:“老子叫你带钱,你竟然没带。” 听声音便知道,很明显眼前这位大汉就是刚才与自己通话的,看到这个情况,刘子遥差点没晕过去,自己身为永春人,居然撞上了这么个低级的骗局。< 78.第078章又逢隔夜雨 这个事情玩得太大,他们先是冒充邮局,然后冒充城西公安局;这是个很明显的大骗局,如果城西公安局真的截收了刘子遥一个带海洛英的包裹,早亲自登门,哪会还等自己上门来证明身份? 还有哪有公安局会如此光明正大在电话里让自己带钱来的啊?最让刘子遥痛心的是有哪个贩毒的家伙,会用快递来贩毒的?这一系列事情漏洞百出,刘子遥上午一直在考虑妻子与李小宝的事,竟然不留神跑这狗不拉屎的地方被人给劫了。 刘子遥那块表是值些钱的,但那几个家伙估计不知道,好容易有人上勾,只捞到几百块钱现金,即便把刘子遥那只手机当二手的卖掉,最多只能卖个一两百块钱,二手手机不值钱。 想着精心布置的一切,竟然只有几百块收场,那与刘子遥对话的大汉越想越气,不停地踢打刘子遥,直到刘子遥倒下。 趁他们不注意,刘子遥猛得扑向那大汉,硬在那大汉脸上留下了几条血印。 另外几个家伙慌忙把刘子遥拉开。 大伙一看大哥被人留下了印记,其中一个担心地说:“求哥,不好,这小子在你脸上留下记号了。” 那叫“求哥”的家伙骂道:“叫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想死啊?” 那家伙赶忙闭上嘴。 另一个家伙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求哥说:“真他娘的晦气,今天算老子倒霉。” 说完那求哥再踢了刘子遥几脚,然后招呼另外两个把刘子遥全身的衣服都给扒了,内裤都给扯了下来。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工之后,他们这才扬长而去。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刘子遥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他要找地方打电话,但一看自己光着身子,又退了回来。 最后在角落里找了个烂纸箱包住了自己私人地方,然后扶着墙走出去。 来到外面那个“大姐”杂货店,刘子遥说:“快给我电话报警,我被抢了。” 守在“大姐”杂货店的那老太太一看刘子遥只穿着个破箱子,吓了一大跳,没来得急阻拦,刘子遥已拨通了110。 十来分钟后,真正的城西公安局的人员来了,一看刘子遥这德行,其中一个叫杨队长的忙问怎么回事? 刘子遥说:“有三个穿着制服冒充你们城西公安局的说截了我一个带有海洛英的包裹,然后叫我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一听说这么严重便过来了,然后我就被他们抢了。” 杨队长说:“现在的人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冒充我们抢劫。” 刘子遥说:“他们往万春县的方向去了,你们快去追。” 杨队长说:“你伤成这样,我替你先叫部车送你上医院吧?” 刘子遥说:“我没事,抓贼要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们快去追那四个家伙。他们其中一个很魁梧,听他们叫他‘求哥’,他的脸上被我抓了一把,有两三条我留下的血痕。” 说完杨队长已带着他几个同伴上了警车,一路朝那三个家伙逃走的那条路追去。 看着警车一路而去,刘子遥呆坐在一边的一个水泥墩子上,刚才急着要抓那几个家伙,竟忘了要向那杨队长借点车费之类的,他现在不但没有钱坐车,连孙琳等任何一个熟人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因为号码全存在被抢的那只手机上。 刘子遥一直嫌记电话号码麻烦,所以他现在一个号码都记不起来,包括刘父刘母以及妻子的手机号码。 看坐在“大姐”杂货店里面那个老太太的表情,刚才打电话没给钱她还在计较,她肯定不可能借钱给刘子遥坐车。 刘子遥穿着纸箱坐在那石墩子上等,他希望路过的路人能有一个认识的。 一个小时后,刘子遥非常失望,这条路本来人少,来来去去只是住在附近的一些村民,他们每个人路过之时都会朝刘子遥看上一两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对于刘子遥的求助他们当然不与理会,他们开心还不及呢,天天听新闻上报有人被抢,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活的了。 最后还是一个环卫工人回家路过的时候给了刘子遥一件衣服,因为那环卫工人还穿着工作装,他以为刘子遥是疯子,或者是个暴露狂之类的,所以把衣服给了他。 刘子遥看着他道:“再借给我几块零钱吧,我要坐公车,我回去之后还你。” 那环卫工人二话没说走到“大姐”杂货点买了瓶水,把找得零钱和矿泉水全部塞给了刘子遥,刘子遥心里一阵感激。 本来刘子遥是想向那环卫工人借一百块钱的,考虑到他们不容易,于改换成要些零钱坐公车得了。 天气越来越暗,刘子遥不知道杨队长他们追到哪了,公车一直没来,刘子遥非常冷静地站在公车站下面等车。 刘子遥之所以在公车站下面等车,而不是公车站里等车的原因是,城西这一带很少有公交站,尤其是像刘子遥所在的这个地方,公车的指示牌都挂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 又过了四十来分钟,一辆从更西的地方装得满满地公车珊珊来迟,刘子遥毫不犹豫地挤了上去。 公车上有十来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那么挤的车道他们还在上面挤来挤去要找座位。他们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排有一个人下车有一个位置,他们当中有一个长相讨厌的小孩子拼了命地挤向公车的最后一排。然后车子再开了一个站,大概几百米的样子,那个讨厌的小孩子就到家了,然后他又从最后一排拼命挤出来,公车司机要关门起步了,他才挤下车去。 幸亏刘子遥现在这会穿了一套衣服,虽说脏是脏点,明显车上一些人的话题停留在那几个孩子身上,一直在议论刚才那些小孩子让人感觉没有希望,比当年自己做小孩子的时候素质不知差多少。如果不是那些孩子转移了全车人的视线,估计全车的焦点要集中在刘子遥穿得这身脏衣服上。 回到公司里,孙琳看刘子遥一身是伤,吓了一大跳,她以为刘子遥被人打劫,因为除了人,刘子遥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连衣服都被穿得不是自己的。事实刘子遥也是被打劫了,只是任何人都想不到他被打劫的有如此之惨,而且上的是一个稍微有点智商都不会上的当。 刘子遥又怎么忍心告孙琳自己受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骗,尽管现在社会上的骗局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利用什么海洛英包裹的骗局应该还是在永春市第一次出现,但谁叫这个第一的位置让刘子遥给拿到了。 孙琳说:“你是不是被人打劫了?” 刘子遥只能承认说:“是。” 孙琳说:“对方多少个人?” 刘子遥说:“三个。” 孙琳说:“你以前不是说自己是黑带八段吗?三个人应该没问题的啊?” 刘子遥说:“我的八段是以少年组的水平来衡量的,那三个家伙一身横肉,我刚露面便挨了一闷棍。” 孙琳说:“报警了没有?” 刘子遥说:“报了。” 孙琳说:“我带你去医院,你现看起来一身都是伤。” 刘子遥说:“不要去了,你给我找点药力擦一擦得了,都是皮外伤。” 孙琳说:“这怎么行,你看嘴角的都裂了。” 刘子遥叹气痛苦地说:“丢起不的人啊。” 孙琳只能回自己办公室去取疗伤药,这个事幸亏是刘子遥撞上,如果是一个女人撞上了,光着身子要应付三个壮汉,那可能不只是嘴角出血。 过了一会,孙琳从自己办公室里找来一瓶疗伤药,孙琳要帮刘子遥擦药,刘子遥说:“我自己来就可以,在公司我怎么敢麻烦你。” 孙琳说:“没关系,关上门没人看得到。” 刘子遥说:“别,外面那么大一个办公室,关上门等会对你影响不好。” 孙琳说:“你背上你擦得到吗?” 刘子遥说:“我背上没挨了几下,其它的地方我都擦得到。” 孙琳说:“那行吧,如果要我帮忙打我那边电话。” 等孙琳离开自己办公室,刘子遥开始往自己身上擦疗伤药,他擦得很仔细,仿佛受过伤的地方每个毛孔都要细细地擦一遍一样。 想到妻子与李小宝,再想到自己竟上了这么低级的当,刘子遥非常痛心,这叫什么事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新闻满天飞的骗局,最让刘子遥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竟然跑去上当了,还被抢光,妻子买给自己的那套西装都被抢了。 总有一种力量让人绝望,总有一种力量让人麻木不仁,想到刚才抢自己的那三个人,自己逃出来求助看到的那些冷漠的路人,还有想到在回来公交车上很多人对那几个小孩子的厌恶评价,刘子遥想到了四个字:没有希望。 当很多大人觉得那些后辈小孩子没有希望之时,那些小孩子何尝不是觉得大人们同样没有希望呢,他们至少不会这么冷漠地对待自己的同胞。刘子遥出事后蹲在路边少说有十几个路人经过,竟没有一个人对他伸出援助之手;不伸出援助之手也算了,为什么还要看戏,这跟鲁迅笔下那些麻木不仁吃血馒头的人民有什么区别?仿佛恨不得刘子遥晕死在当场,他们好拿刘子遥的器官去卖钱,哪有这样对自己同胞的。< 79.第079章女神的渣男节 快下班的时候,孙琳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嫂子在家么?” 刘子遥说:“她还在医院里住着。” 孙琳说:“那你要去医院陪嫂子吗?” 刘子遥想到妻子这时对自己的反感,他说:“不用。” 孙琳说:“那这样吧,晚上我来陪你。” 刘子遥说:“啊?” 孙琳说:“我的意思是说反正嫂子不在,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想着与妻子可能又要开始冷战,他是要找个人打发掉自己内心的苦闷,再者是孙琳提出的要求,刘子遥不敢拒绝,刘子遥说:“好啊。” 孙琳说:“那去我那吧,小离今天不在。 其实在此之前公司有好几个人对于刘子遥与孙琳私下来往就有指指点点,他们只是惧于孙琳的威严,不敢将指指点点公开化,孙琳可能没有捕捉到这一点,但刘子遥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刚才刘子遥拒绝孙琳为自己擦疗伤药就是这个原因,他怕孙琳与自己的名节不保。 永春是个小城市,来来回回就这么点事,很多人整天无所事事,为了打发掉这枯燥的生涯,他们很多人不管是男是女都统一变成了八卦婆一样,一天不躲在人后面嚼是非便心里难过;在公司里有几个人早看不习惯刘子遥,凭什么他娶了这么漂亮的妻子还有这么漂亮的上司,这是不公平的,于是他们哪怕抓到刘子遥一点不对,都恨不得攻击他是汉奸在卖国。 这时如果把刘子遥位置换成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他们一定得意扬扬,春暧花开,认为这是真爱,别人都是奸夫淫妇。 为了避嫌,刘子遥把车子开到了公司后面的一条街,孙琳说:“你怎么跑那去了?” 刘子遥说:“我刚在后面买了点东西。” 孙琳只能从公司门口绕到公司后面来,孙琳说:“等会到住的附近买点菜,今天算你有口福,我决定下厨做几样拿手小菜给你尝尝。” 想着妻子与李小宝的关系不清不楚,中午还上那么低级的一个当被抢光,也只有眼前的女人始终对自己不放弃,刘子遥突然有些感动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孙琳愣了一下,说:“你这不跟嫂子闹不愉快,还有中午你刚被抢,我猜你心情一定不是很好,算我安慰安慰你吧。” 刘子遥说:“其实心里真的很难过。” 孙琳说:“只是被抢了手机跟钱包,还有一套西装,人没事就行。至于你和嫂子的关系以后慢慢可以恢复的,你们以前不经常有这种情况的吗?” 刘子遥说:“我想这一次真的是比较难恢复了。” 孙琳说:“嫂子外面真的有别人了?” 想到李小宝,刘子遥点了点头。 孙琳说:“哪的啊?是做什么的,长得帅吗?” 刘子遥叹了口气说:“如果真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我对自己也有个好交待,只要你嫂子过得幸福,我愿意自动退出。” 孙琳说:“怎么,那个男的很差?” 刘子遥说:“我不知怎么说。” 孙琳说:“那你直接跟我说那男的长得帅不帅?” 刘子遥说:“应该还可以,不过好像很聪明,一条腿瘸了还整那么多花样。” 孙琳说:“一条腿瘸了还应该不可以,嫂子不会审美下降到这地步了吧?” 刘子遥说:“你是没见过那男的,总之我在他前面显示的像个小丑一样,想起来就令人痛心。” 孙琳说:“哦我知道了,又是那种所谓的大智者,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做起什么事来四平八稳,非常成熟大度,像个什么前辈一样,意思是上天虽然没有给他健全的身体,但给了他健全的智慧,就那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那种哦?”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见都没见过李小宝,竟把李小宝的特征描绘地这么准确,刘子遥说:“你说面对这种人,我还有什么希望?” 孙琳说:“这种人确实让人难以对付,他们做什么事都很成熟大度,让很多涉世不深之人以为这种人是大智大勇者。” 刘子遥说:“怎么这种人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吗?” 孙琳说:“这种人省城总部好多,我见多了。” 刘子遥说:“那怎么整,你看都混省城总部去了?” 孙琳说:“以目前社会发展到这个不上不下的程度,那种人确实有一定的市场,不过那都是忽悠人的,什么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在他前面崩个看看,看他改不改色,肯定吓得尿裤子。” 刘子遥想不到妻子一直崇拜的这种人竟在孙琳眼里那么不堪。 孙琳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以前的男朋友就是这个德行,哎呀你都不知道多猥琐,虚伪地一塌糊涂,真受了。” 刘子遥说:“你现在有男朋友了?” 孙琳说:“没有啊,我是说我以前的男朋友。” 刘子遥一直对孙琳的来历好奇,他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孙琳说:“怎么,想打听我之前的事?” 刘子遥说:“没有,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孙琳说:“其实没什么不方便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开车吧,等会再说。” 车子开始慢慢行走道路上,孙琳说:“其实每个女人内心都有一个完美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可能不是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如果这个女人内心的那个完美男人不是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她要做得事就是不停地改造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如果成功,便可能修成正果,如果改造失败,很可能就要面临一拍两散。” 刘子遥说:“完美男人有没什么标准?” 孙琳说:“这样说吧,女人在二十岁左右或者之前,她们心目中的完男人要帅气,并且浪漫;女人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时,她们的审美逐渐走出之前的幼嫩阶段,她们更倾向喜欢一些成熟,睿智,大度,可以作为依靠一类的男人,就像刚才我们说得那种男人;女人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时,她们对男人的审美又会发生一个质的变化,她们更倾向喜欢一些胆小,顾家,幽默的男人。” 刘子遥说:“你是不是念心理学的啊?” 孙琳说:“以前有了解过。” 刘子遥说:“想不到看我这个情况,我真是中老年妇的偶像。” 孙琳笑着说:“你还别说,在公司管理仓库的楚大姐以及保洁尤大姐对你的评价确实不错,在我面前夸了你好多次。” 刘子遥的心情不由地有些沮丧,不会自己真的要与一个大自己十几二十岁的女人走完自己一生吧? 孙琳说:“你别泄气,有人气是好事,你看到电视上那些美女帅哥明星没,她们的粉丝不都是些土里八肌的,真是美女帅哥怎么会自甘堕落去当别人的粉丝,自己做偶像多好,只有那种极品土得掉渣的人才会跑去做人家的铁杆粉线。” 刘子遥说:“你说得这个好像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孙琳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比那些美女帅哥明星要好的多,人家楚大姐与尤大姐当年可是一朵花,现在还风韵犹存。她们就不会跑去做那些明星的粉丝,当年不会,现在也不会,她们可比那些明星的粉丝要货真价实的多。” 刘子遥说:“听到你说这个消息,我真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孙琳微笑地说:“我的意思你就知足吧。” 刘子遥说:“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跟同龄人一起过,而不是那种老少恋。” 孙琳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理想伴侣首先年龄上一定是在刚才我说得第二类女人里面,第二类女人理想中的男人也并非全都是那种成熟,睿智,大度,可以作为依靠的,也有很多特例。” 刘子遥说:“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才找到自己问题出在哪了,原来我与同龄女性心目中完美男人相距甚远。” 孙琳说:“其实我告诉你,那种什么成熟,睿智,大度,可以作为依靠的风格都是装出来的,就是我们传统儒家所说得伪君子。你想想看啊,才二三十岁,怎么可能跟老庄一样这么大智大勇,再者男人心理年龄比女人成熟地要晚几岁,他们怎么可以有老子跟庄子的思想境界呢。” 刘子遥看了看一边坐着的孙琳说:“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孙琳说:“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之前的男朋友就是这种人。” 刘子遥说:“那你说说你之前那个男朋友吧?” 孙琳说:“我估计我之前的男朋友跟现在在追求嫂子的那个男人很相像,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听起来他说得话你一个字都找不到错误。我爸妈当时很喜欢他的,成熟,大度,男子汉,敢做敢当之类的。” 刘子遥说:“事实呢?” 孙琳说:“事实是狗屁,成熟只是因为不了解他,大度只是因为拿着我的钱花,男子汉只是匹夫之勇,敢作敢当更是令人发指,他居然敢去嫖。我当时急了,他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说敢做敢当,还说要替她赎身娶了她。”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这年头还有这事,想不到你也看走眼了。” 孙琳说:“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年幼无知,现在我也只能安慰自己说谁年青的时候没爱上一两个渣男呢。”< 80.第080章菜场风波 看孙琳虽说把自己之前的感情经历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但孙琳当时的痛苦刘子遥是可以想象的,孙琳说:“你想想看,在我二十四五岁之时,我虽淡不上肤白貌美,但也算冰雪聪明,那个混蛋竟去嫖。这个事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刘子遥小心翼翼地说:“你知道什么了?” 孙琳说:“你不觉得我的例子与你的例子差不多么?” 想到李小宝,刘子遥发现孙琳说得岂指是差不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与发生在孙琳身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孙琳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喜欢跟别人提往事了吧?往事并不如烟,我承认我之前身上有这样和那样的一些毛病,但他也不至于去娶个那样的女人吧。” 刘子遥忍不住叹了口气,眼前女人真是遇人不淑。 孙琳说:“你知道吧,当时他追求我的时候十分有毅力,我半年没答应他。半年之后我被他感动,感觉这是命,孰料后面他给我整这么一出,令人既痛心又觉得莫名其妙。” 刘子遥说:“这是他下贱。” 孙琳说:“就因为他的事,我与父母亲都翻了脸,直到现在关系还处的不好,他们一直认为是我的错,是我的大小姐脾气造成这样的结果。” 刘子遥嘴里在骂孙琳之前的男人下贱,其实自己的妻子不也类似?李小宝明明不是好人,妻子竟看不出来,还仿佛想跟他结成连理,让自己给她盘起长发,让自己给她穿上嫁衣,然后新郎却不是自己。 到了孙琳住的楼下,孙琳说:“今天我跟你说得你可不许跟别人说,我是看你心情不好,跟你倾诉倾诉,让你明白一下天底下不止只有你一个伤心人。” 刘子遥点了点头。 孙琳一笑,说:“你找地方把车停好,等会一起去买菜,看我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本小姐的手艺。” 停好车子,孙琳带着走向附近的菜场,刘子遥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其实不是一个懂得安慰别人的人,他更不懂怎么安慰孙琳。 孙琳说:“你觉得我那个室友小离怎么样?” 刘子遥说:“挺好的,长得不错,为人又热情。” 孙琳说:“我是这样想的,小离现在没有男朋友,如果你真跟嫂子过下去,我觉得小离挺适合你的,你不吃亏。” 刘子遥看孙琳一本正经的,忍不住有些焦急地说:“这个怎么行,这也太那个了?” 孙琳说:“怎么,你觉得她配不上你?” 刘子遥说:“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觉得......是我配不上她。” 孙琳说:“那再看吧,我是觉得现代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不是非要有男女朋友才能生活下去。有时候一个人很好,我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刘子遥竟然从没想过一个人过日子是什么滋味,即便在与妻子结婚之前,他也有自己心仪的女人,隔三岔五的可以见一面,可以相互诉说一番。 在刘子遥的印象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过相互忍让,相互包容,这也是呆在白水镇乡下父母对自己的一再衷告,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目前这个年龄单身的日子会过得怎么样。 在与妻子结婚以来,他与妻子有过小打小闹,有过浓浓的醋意,有过对妻子的猜忌,但他从没过如果有一天妻子不在,自己的单身生活会过得怎么样,从没想过会不会像孙琳说得一个人过那么多年没什么不好之类的。 孙琳住的地方离菜场不是很远,但有点难找,那菜场像个古代未出嫁的姑娘一样,躲在一个很角落的地方。 到了菜场,因为很少自己做饭,孙琳一时不清楚现在的菜价,走到卖肉的地方,她发现现在的猪肉要近二十块钱一斤。只买了一袋的菜,里面只有些猪肉与一些杂七杂八的蔬菜,孙琳竟花了上百块钱。 刘子遥看到此时菜场是下班人买菜的高峰,只差人挤人,孙琳看了看刘子遥说:“差不多了吧?” 刘子遥说:“差不多,两个人吃不这么多,可能会多出好多来。” 孙琳说:“没关系,吃不完可以放冰箱留给小离。” 刘子遥提着菜跟在孙琳不由地感叹永春终于可以跟世界接轨了,不过不是工资,而是物价。 二人走出菜场时候,突然出口入人头挤挤,孙琳赶紧走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一个小女孩因为打翻了入口处一个卖菜的小摊子,那个菜贩子在责怪那小女孩瞎冲乱撞。 那小女孩推着一辆自行车,估计只有念中学的年龄,孰料那小女孩不出口则已,一出口便破口大骂那个菜贩子:“这菜场是公共地方,你摆在这里弄倒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几颗青菜吗?值几个钱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那个菜贩子是个老老实实的中年人,本来自己菜摊被撞倒只是埋怨了那小女孩几句,孰料那小女孩不但不道歉,反倒被咬一口,那个菜贩忍不住说:“这位小姑娘,这些菜是不值钱,但也是我的啊,你碰倒了不但不道歉,还这么凶?” 那小女孩说:“不就碰到你几颗青菜吗,你啰嗦八嗦的骂我,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钱。” 说完那小女孩从身掏出几张十块钱的人民币摔那菜贩子身上,那菜贩子开始一脸委曲,众路人议论纷纷。 那菜贩子看着那小女孩说:“我不是要你的钱,我只是让你道个歉,菜只弄坏几颗而与,没关系的。” 那小女孩说:“道个屁歉,你以为你在这卖菜了不起是吧,碰到你几颗菜你就得理不饶人。你不就要钱,钱给你了啊。” 那菜贩子有点受不了,现在的人普遍浮燥,逮住谁了就像螃蟹一样咬住不放,这事明明是那小女孩不懂事,你把人家的菜撞翻,人家只是唠叨了两句便破口大骂。得理不饶人已经够让人讨厌的了,想不到现在没得理还不饶人的。 孙琳看那菜贩子要发作,她赶紧上前说:“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那小女孩盯着孙琳说:“你是谁啊,当什么出头鸟?” 孙琳不理她,他对着围观的人说:“没事了啊,大家挡住入口了,散了吧。” 众人见事件已平息,有几个人慢慢散去,感觉看不到什么好戏,他们最喜欢的是有人吵架发展到打架,然后最好打死人收场,用以平衡他们内心的浮燥之情。 谁知那小女孩却不放过孙琳,她盯着孙琳说:“你是谁啊,你是居委会妇女大妈吗,要你多管闲事?” 孙琳还是懒得理她。 那小女孩说:“你们这些寄生虫,跑我们永春来就知道整天用我们的资源,喝我们的水,走我们的路,吃我们的粮食,还在那装可怜。” 孙琳回头看着那小女孩说:“我想问一下,你家里做什么的啊?” 那小女孩说:“我家是永春本地的,怎么了?” 孙琳道:“哦,你家是永春的,永春就是你家的?如果你家住美国,岂不是美国都成你家的了?你家的资源,你家的水,你家的路,你家的粮食,你怎么不说这个地球是你家的呢?你看看外面哪条路是你家修的,是你修的?哪一粒粮食是你家种的,是你种的?有没有?” 那小女孩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来了个这么狠的。 孙琳说:“你好有味哦,你的这套谁教你的?我还是北京人呢,我的家住在北京,北京是中国的首都,按你的逻辑那是不是整个中国都是我家的啊?是我的啊?是永春人永春就是你的?我想问一下永春有哪一寸地方是你的?你家的房子都只有七十年产权,而且是你爸妈的,你有什么好得瑟的啊?这个菜场是你的吗?前面那条马路是你的吗?” 围观的人当中有人忍不住鼓起掌来,大叫说:“说得好。” 那小女孩被气得涨红着脸。 刘子遥没想到孙琳这么能言善辩,左右之争一直以来你死我活,如果让眼前的孙琳出马立刻可以分出胜负。本来刘子遥想在一边替孙琳再补充几句的,但看那小女孩可能还是个学生不懂事,不想太伤她幼小的心灵,看她脸被涨得充通红站在当场不说话,二人扬长而去。 离开菜场后,孙琳说:“现在的人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本身是最底阶层,却具有统治者的意识,动不动咱们中国,咱们永春,好像中国与永春真是她的一样,也不瞧瞧自己的住处还囚在那么大的一点地方里。” 刘子遥笑着说:“你别生气,其实每天忙于生计的这些人有时还好说话一点,还会讲点道理,如果遇到那种爱国贼,那真是叫人生气。” 孙琳说:“爱国还有贼吗?”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不知道什么是爱国贼,听她刚才在菜场能言善辩,刘子遥还以为她早对左右之争一清二楚,看来孙琳只是中间派,现在连孙琳这个中间派都这么能言善辩,这个社会真是有救了,刘子遥说:“爱国贼在现实中比较少见,他们一般在上比较活跃。”< 81.第081章死皮赖脸 孙琳说:“他们有什么表现?” 刘子遥说:“他们的表现可多了,比如说谁不同意他的观点,他立刻就扣个汉奸的帽子过来,让人都不敢说话。” 孙琳说:“怎么会有这种人,这跟刚才菜场那个小女孩的智商有什么区别?” 刘子遥说:“我感觉区别好大,刚才那个小女孩你一说出你的理论,她立刻会明白。那些爱国贼可不一样,他们满口民族大义,心里明明只有名利二字,处处却以中国自居,喜欢动不动代表着中国,他就是中国,谁不同意他的观点,谁就是**,就是汉奸,他就是华,譬如你说美国华盛顿的街道比永春这里的街道干净,那你就是美帝国主义走狗,你凭什么说美国好。” 孙琳说:“但华盛顿的街道确实比永春这边的街道干净啊。” 刘子明说:“那他们不管,总之你说了美国哪里比我们好,你就是汉奸,就是**,就是海外的敌对势力派遣在中国的卧底,是卖主求荣的汉奸。” 孙琳说:“我的天啊,这不是刚才那小女孩的顶级版么?” 刘子遥说:“对啊,所以我说他们的区别很大,他们那种人面对当年的南京大屠杀可以义愤填膺,喊灭掉日本比谁都喊的响,很圆滑世故、信口开河以及投机取巧。如果中国真有个天灾**之类的冲在前线的肯定不是他们,在不损坏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他们可以砸日本车,可以骂美国人,顺便释放一下内心的破坏**,反正不会坐牢,美国与日本又远在天边伤害不了他。” 孙琳说:“砸日本车他们怎么不上日本去啊,骂美国人怎么不上美国去啊,在国内耍横算什么英雄。” 刘子遥说:“如果真跑日本砸车,上美国去骂美国人,估计会被日本人和美国人打死,他们才不干,他们多聪明。在国内耍耍横没不但没有任何风险,说不定还可捞取政治资本,解决入党问题,从此踏上仕途。” 孙琳说:“他们那帮人好阴险啊。” 刘子遥说:“所以说刚才只是遇到个小的,如果按刚才那个小女孩份量往大了放,那真是叫人头疼,我们两个立刻被打成汉奸了。” 孙琳说:“几天没出来,外面竟变成了这样。” 刘子遥说:“这样好多年了啊,只是我们刚出生那会不太明显,现在越演越烈,我记得两年前我一个哥们说自己抽得是日本烟,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当时差点被几个反日游行路过的学生打一顿。” 孙琳说:“有本事他们打日本去啊,凭什么伤害自己的同胞。” 刘子遥说:“这个他们可是做不了,到日本打人被日本警察抓起来就麻烦,还是在永春这种小地方耀武扬威一下比较有底气。” 孙琳说:“我对这些同胞很失望。” 刘子遥说:“千万别这样说,我们把他们当同胞,他们还不屑把我们当同胞呢,他们认为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其他的人都在卖国。” 孙琳说:“天啊,很多人在永春想买一套新房子都买不起,还买得起国吗?” 刘子遥说:“应该是卖得起国吧?” 孙琳说:“你要先买得起,才能卖啊,买都买不起,谈什么卖啊。” 刘子遥笑着说:“有道理。” 孙琳说:“我觉得那种人应该会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逐渐被淘汰,成不了未来的主流。” 刘子遥说:“想再成为主流比较难,现在世界上两百多个国家,那种人差不多都被清除出核心,只有在我们这还有一些在表演。” 孙琳说:“我觉那些人之中应该是文盲居多吧?”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孙琳能得到省城总部的信任,做起事来总能抓住事件的核心部分,说起话来一针见血。 孙琳说:“你想想啊那种人估计生活都不能自理,工作都可能因此找不到,稍微现代一点的企业,谁会请那种人去做事啊,自己都解放不了自己,还想着解放别人,没有见过这么傻的。” 刘子遥说:“差不多,那些人一般是没什么文化的,可能就私下读了点报纸,而且还是过期的旧报纸。你看看永春的新报纸对发生了的事件都更新的那么慢,况且还是旧报纸,我以前就见到一个人硬说奥巴马是2010年上台的,可见他们那些人反应有多慢。” 再走了一会,二人已来到了楼下。 到了楼上,刘子遥看见孙琳的住处一尘不染,比自己家里干净多了,这些天妻子住在医院,刘子遥一直没有心情打扫,要是真有客人来,刘子遥都可能不太好意思叫客人走进自己家里来。 孙琳的做法与妻子一样,她说:“你坐在客厅里看会电视吧,过会就有得吃。” 刘子遥说:“我帮你挑菜吧。” 孙琳说:“不用,你笨手笨脚的,你帮我弄我的速度可能更慢。” 说完她提着菜走进了一边的厨房,刘子遥则喜滋滋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吃过饭后,刘子遥还打算与孙琳拉点家常或者聊点历史知识,孰料孙琳说:“看你的心思不在这里,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嫂子吧?” 刘子遥心里一愣,自己这会并没有因为妻子的事烦恼,他一时竟不知孙琳是什么意思。 孙琳说:“嫂子一个人呆在医院,也挺不容易的。” 这话让刘子遥一下心有感触,妻子受伤进了医院,自己不但对妻子缺少关爱,吃着莫名其妙的干醋,现在还与别的女人说说笑笑,说出去真是成何体统。 告别孙琳,刘子遥开着车奔向市第三人民医院。 走到妻子住的病房外面,此里病房的门虚掩着,因为是大晚上的怕吵到别的病人,刘子遥没有敲门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后,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呈现在刘子遥眼里,只见李小宝背对着自己在与妻子接吻。 刘子遥立刻火冒三丈,他跑过去一把把李小宝拉开,顺手给了李小宝一拳。李小宝惨叫倒在一边,妻子则被眼前突出其来的刘子遥吓得花容失色。 对李小宝发了一拳过后,刘子遥还不解气,他还要打李小宝:“你这混蛋,今天我灭了你。” 接着刘子遥第二拳打出,李小宝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刘子遥第二拳。 妻子在一边终于反应过来,她爬起来架住气势汹汹地刘子遥说:“你神经病是吧,大半夜跑这来打人。” 刘子遥一手把妻子推开,骂道:“我打得就是这王八蛋。” 然后李小宝又挨了刘子遥一脚,痛得大叫。 妻子拉住刘子遥说:“我报警了啊。” 刘子遥回过头来看了看妻子,仿佛第一次才发现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样。 妻子说:“你疯够了吧,赶快给小宝道歉,否则就我报警。” 刘子遥气得都想连妻子一块揍了,他突然不想说话。 妻子说:“闹够了吧,你快道歉。” 刘子遥气呼呼地说:“我问你,你们刚才在干嘛,这个谁给我道歉?” 妻子说:“我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小宝给我吹出来,你说在干嘛?” 刘子遥又好气又好笑,他说:“这个倒是挺像电视里的情节,你编,接着编。” 李小宝到了这时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忍着痛从一边站起来说:“大哥你误会了.....。” 刘子遥盯着李小宝说:“你别说话。” 李小宝继续说:“大哥你真的误会了,刚才静姐的眼睛不舒服,我以为是进了什么东西,我就给她吹吹。” 刘子遥说:“你说我会不会相信?” 李小宝说:“但真是这么回事。” 妻子盯着刘子遥说:“你不信就给我滚。” 于是刘子遥又真的滚了。 看着刘子遥气呼呼地离去,李小宝说:“静姐真对不起,让你跟大哥之间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我去跟大哥再解释。” 苗静静说:“不用了,这家伙这个德行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长年累月都是这样,真有点受不了他。” 李小宝说:“大哥这样也是关心你在乎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苗静静说:“关心也得有个度,不能说出发点是好的结果就是好的,你说说我住在医院这么多天,我招谁惹谁,他不关心我的伤就算了,每次来都好像要跟我吵架一样。” 李小宝说:“可能这几天大哥的工作忙,所以一时不理解静姐你。” 苗静静说:“好了不说他了。” 李小宝上前来扶住苗静静重新半躺在病床上,苗静静说:“本来你高高兴兴地来,我的伤都好像要好了一半,只要他一来,准没好事。” 李小宝说:“你要不给大哥打个电话吧,给大哥解释一下,我看他这回好像真生气了。” 苗静静说:“不用了,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未成年一样,这么不让人省心,我们接着聊我们吧。” 刘子遥气冲冲地回到家后,孙琳便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孙琳说:“你在医院里吗,嫂子还没睡吧?我正好睡不着,我也出来了,要不我也到医院来看看嫂子吧,这么久以来,我跟嫂子都还不认识,正好今天晚上认识一下。” 刘子遥说:“不用了,我已经回家了。” 孙琳说:“怎么啦,你没到医院去吗?” 刘子遥说:“去了。” 孙琳说:“怎么这么快回家了?” 刘子遥说:“那个男人也在医院。” 孙琳说:“那个男的怎么这样的,大半夜的还呆在医院不舍的走,没有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 82.第082章那里是大忌 刘子遥沉默着不想说话。 孙琳说:“嫂子是有点过分,即便什么都不做,大半夜的留这么个陌生男人在身边干嘛吗。” 刘子遥说:“我感觉我跟你嫂子真的完了。” 孙琳说:“也无所谓,我的室友小离就不错,她是很自爱的一个女孩子,没有那么花花肠子。” 刘子遥这回说:“改天约她一起出来吃顿饭。” 与孙琳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的气还没消停,他傻傻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幸亏孙琳让自己去一趟医院,否则自己还蒙在鼓里,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孙琳见都没有见过李小宝,就知道他不是块好料,妻子作为当事人,竟还把他当个好人看,当局者迷也不至于迷成这样。 刘子遥越想越气,他突然觉得这事不应该只怪李小宝,妻子才是首犯,他要狠狠骂妻子一顿用来解气。 可惜妻子不接电话,一连打了四遍妻子都不接。 四遍电话过后,刘子遥不再打了,他这回是故意打四遍电话的,这回他真的是骂妻子去死的意思。 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坐到过了午夜十二点气还没消,在这当中他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与妻子结婚之后的点点滴滴,刘子遥的气不但没消,还更让他气愤。 自己在妻子前面什么都会说,自己的工种,自己的工资,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人生等等几乎都向她坦白的一清二楚,而自己对于妻子的事情却一无所知,她的圈子,她的亲戚,她的工资,她到底是干什么的等等,这些刘子遥几乎都不知道。 刘子遥这时有种被妻子一直以来欺骗的感觉,他觉得这样过下去不公平,自己就像一杯白开水一样,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而妻子却像一杯什么果汁,杯子里有什么构造成份自己一无所知,甚至是杯毒果汁自己都不知道。 坐到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刘子遥拨通了孙琳的电话。 孙琳果然还没有休息,因为室友小离不在,她此时还在一个人看电视,孙琳说:“你还没睡啊?” 刘子遥说:“我想跟你嫂子离婚。” 孙琳愣了一下,她想不到昨天一趟竟会给刘子遥带来这样直接的效果,她说:“你还是考虑清楚一点,是不是有点误会什么的,冲动是魔鬼,别到时后悔。” 刘子遥说:“这个都不重要了,即便有什么误会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跟她离婚。” 孙琳说:“你还是再想想吧,别这么快作决定,嫂子现在还在医院里,你这样做说出去对你影响不好,还是等嫂子出院了再说。” 刘子遥想想也对,妻子还因伤住院,这个时候跟她离婚,会落个负心人的把柄在别人手里,还是孙琳考虑的周到。 与孙琳通话结束,刘子遥实在没有睡意,他开了一瓶白酒,他打算用酒来让自己休息。 半斤白酒下肚,刘子遥感觉头终于有些沉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终于睡了过去,就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刘子遥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本来因为客厅有窗帘的缘故刘子遥没什么感觉,他是看到客厅墙挂得那品壁钟才发现十二点多了。见十二点多了,刘子遥赶紧爬起来去洗漱,出门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看是孙琳打来的,刘子遥还以为是孙琳可能要质问自己为什么旷工一事,谁知孙琳说:“你不用慌,知道你昨晚心情不好没休息好,我给你又请假了一天。” 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 孙琳说:“没休息好再去休息吧,反正公司现在没什么事,不是农忙季节。” 刘子遥说:“对不起啊,我也是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工作。” 孙琳说:“没关系,谁没个不顺畅呢,我建议你还是找个机会跟嫂子好好谈谈,实在过不下去,也好聚好散。” 刘子遥觉得孙琳与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冲动不颓废,有智慧有安全感,刘子遥心想认识妻子之前,为什么上天不安排自己遇见她呢,如果早遇见她,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 折回客厅,刘子遥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机。 看了半个多小时电视,看得刘子遥一片颓废,现在不单是电视新闻里的人民生活过得非常幸福,连所有电视剧里的人民都过得非常幸福,宫庭剧,家庭剧,几乎所有的剧里都透露出太平盛世的场面,连抗战剧都可以财色双收,边打鬼边有美女泡,直看让全国人民羡慕不已。 关了电视,刘子遥打开了电脑。 打开电视,刘子遥又触目惊心,络上的新闻简直是另一个世界,全是黑暗,简直叫人多活一分钟都是累赘。 看完最近发生的新闻,刘子遥关了页,他把自己qq打开。 替刘子遥查韩梅动向朱扬名的头像是黑白的,也没有一个她给自己的留言,想着这么多天连她们都没法有韩梅的最新动向,刘子遥不由地感叹韩梅藏得倒挺严实的。 刘子遥给朱扬名发信息说:“在吗?” 朱扬名没有反应,过了几分钟,她的头像由黑白变成了彩色,朱扬名发文字过来说:“在。” 刘子遥说:“我那个事有没有查到什么啊?” 朱扬名说:“只查到她会经常出没两个地方。” 刘子遥好奇地问:“哪两个地方?” 朱扬名说:“她去得最多的一个地方是在南效花园路一幢别墅。” 这个刘子遥之前知道,而且孙琳也知道,在那幢别墅里韩梅养有一个叫朱由的小白脸,对于韩梅突然哪来这么多钱用养小白脸,刘子遥没兴趣知道,他有兴趣知道韩梅经常会去的另一个地方。 朱扬名说:“另外那个地方她不算经常去,因为自从我们跟踪她以来,她只去过一次。” 刘子遥说:“哪?” 朱扬名说:“这个地方离永春市区有点路,在白没镇的效外。” 白没镇隶属永春的管瞎范围,那地方没什么经济,比较落后,交通不便,来往永春的公路破旧不堪,发展的状还不如刘子遥老家白水镇,除了住在白没镇的本地人,一般外人很少往白没镇跑,刘子遥说:“她跑那去干什么?” 朱扬名说:“白没镇效外有一座很大的建筑,她进去过那里一次,因为那建筑外面有人把守,我们的同事暂时进不去,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本来我是打算查到了什么再跟你说,今天你既然问起,我就先跟你说了。” 刘子遥说:“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标志没有?” 朱扬名在上截了一张白没镇的电子地图过来,他在上面有标注韩梅出入的地方,不过电子地图上没有显示那幢建筑。 刘子遥说:“上面没有看到什么建筑啊?” 朱扬名说:“把电子地图从国外引进来的那些人不知多久没更新地图了,你看到上面有路的名称没,叫横行路。那条路的距离有点长,那幢建筑就在横行路大概中间的部分旁边不远处。” 刘子遥说:“没在横行路路边么?” 朱扬名说:“没在路边,它前面是很大的一片杂七杂八的民房,不过没什么人住,只有很多到白没镇上务工人员住着。” 刘子遥说:“在路边看不看的到那幢建筑?” 朱扬名说:“看不到,得穿过那一大片民房往后面走才看的到。” 刘子遥心想韩梅跑那去干什么呢?那地方给人感觉不是个什么世外桃园,尤其那一大片民房的情况像是李家排的贫民窟,而韩梅进入的那幢建筑更像个被废弃的旧工厂。 朱扬名说:“你不要单独行动哦,我们有专业人士会负责这事,如果被她发现你在跟踪调查,会打草惊蛇,让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不好开展。” 刘子遥说:“我明白,我只是想了解个大概。” 朱扬名说:“有什么进展的时候,我会及时给你留言。” 刘子遥说:“以你的经验判断,那幢建筑里面到底有什么?” 朱扬名说:“你的这个业务这几天我也有些感兴趣,在我们以往的业务当中,大部分是一些第三者插足之类的男女关系以及些替人打击报复人的业务,你这个很特殊。” 刘子遥还没来的及回复。 朱扬名又发来文字说:“据你提供的资料,你与那姓韩的女人并没有什么恩怨,说起来还是个很要好的朋友,只是你怀疑她私下里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根据你提供的这些资料,基本可以判断她的确私下里在做什么事情,而且还不是一件小事。” 刘子遥说:“我也是发现他这段时间非常不对劲。” 朱扬名说:“依我看她出入白没镇的那幢庞大建筑应该是参加了一个什么组织的聚头之地,类似传销这种组织吧,只是肯定不是传销。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选这么大一个地方,那地方虽然隐蔽,但占地面积有些庞大,很招人耳目,如果要运作什么大的项目,那地方是个大忌。” 刘子遥心想韩梅躲在那样一个地方,那地方到底是干嘛的呢?< 83.第083章打草惊蛇 朱扬名说:“不过那姓韩的女人应该不是那幢建筑里面的领导人,要不然我们不会这么快跟踪到她,她上次去那里虽然带着我们的人绕了很多路,但总得来说她的反跟踪技术还是有限的。” 幸亏韩梅不是出没那幢建筑那些人的领导人,否则她哪一天出事,必定后果严重,只是参与者,后果不至于那么严重。 朱扬名说:“我们查到的东西暂时只有这么多了,有什么最近进展,我会及时跟你说。最后再跟你说一下,你不是专业人士不要私自一个人调查她,否则打草惊蛇不好。” 刘子遥说:“我明白。” 朱扬名说:“拜拜。” 得到朱扬名对韩梅的调查有了进展之后,刘子遥非常高兴,一扫之前的阴霾;刘子遥深信韩梅与老丈人之间肯定存在某种联系,只要查到韩梅在干什么,老丈人那关就好过了;老丈人精得跟条狐狸一样,不像韩梅这么好调查,如果让朱扬名去调查老丈人,估计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自己托妻子送给老丈人的那台手机,刘子遥居然连老丈人一个重要的电话都没有窃听到,全是一些与养老院同伴下棋以及到外面喝茶的信息。 看时间过了一点,刘子遥随便在厨房找了点东西吃。 吃过东西,刘子遥想到了妻子与李小宝,他忍不住有些烦躁,与妻子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想到现在说散就散,虽说现在有孙琳作后盾,但还是忍不住心里惆怅,孙琳是孙琳,妻子是妻子,这两个人不能混为一谈。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子遥不知不觉困意袭来,他心累,体力上的劳累只要休息就会恢复,但如果是心累,睡在床上都累;刘子遥之前做那么多事,调查老丈人,调查韩梅,反对李小宝,说起来都是为了妻子,为了能维护自己与妻子的关系能到永远,让妻子不会因为老丈人的阴险而受到牵连。 刘子遥的困意直到下午五点多才散去,他从客厅的沙发上醒来之时其实是被惊醒的,因为妻子已经出院回家来了。 见妻子一个人开门进来,刘子遥大喜,他赶紧走过去迎接。 妻子见刘子遥这个时候居然在家,她说:“你没上班吗?” 刘子遥说:“我身体不太舒服,下午请了半天假。” 妻子说:“那正好,出去跟小宝一起搬东西吧。” 一听李小宝跑自己家里来了,刘子遥心里非常生气,看来妻子真是对那个李小宝不离不弃啊,走哪都带着他。 走到门外,李小宝正从电梯里拿东西出来,他看刘子遥出现,说:“哟,大哥在家呢?” 刘子遥说:“这是我的家,我当然可以在,你以为我是你啊,别人家随便去的。” 李小宝被刘子遥这么一说,倒显得有些自尊受伤,他站在外面不敢进门。 妻子在里面说:“小宝你把东西从电梯里拿出来了吧?” 李小宝说:“都拿出来了。” 妻子说:“那你提进来吧。” 李小宝说:“静姐,我还有点事,我就不进来了。” 妻子说:“有什么事不在乎这会,都到家门口了,进来喝口水吧。” 李小宝看了看一边黑着脸的刘子遥,他对着里面说:“静姐啊,我真的有事,下次吧啊。” 妻子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走出来看着李小宝说:“这么多东西叫我怎么拿啊,先不急,进来喝口水再说。” 刘子遥在一边说:“进去喝口水休息会吧,也不急在这会。” 于是李小宝提着东西进来了,刘子遥对男人泡女人的手段一清二楚,先是要到电话,二是约到吃饭或者看电影,三是到女方的家里,如果第三步都成功了,接下来就是留在女方家里吃饭。进入了女方家里离进入女方的卧室只有一步之遥,接下来的事情所有人都可以想象的到了。 要不是妻子一再要李小宝进家里来,刘子遥非要李小宝当场离开不可。 把营养品和生活用品都提进来之后,李小宝站在客厅里不敢坐,妻子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小宝随便坐吧。” 李小宝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水,在一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妻子看着李小宝说:“要不今天在这吃晚饭吧,难得来一趟。” 李小宝站起来说:“静姐别,我......我还有事,晚饭就不吃了,等会我得走了。” 妻子说:“不用急,做饭很快的,一会会就好,就这样决定吧。” 李小宝说:“静姐你身体刚好一些,医生本来说是要你过几天出院的;你千万不要乱动,等会碰到了之前的伤口就不好。” 妻子说:“没事,只是下厨做几个小菜,没关系的。” 刘子遥在一边听着妻子与李小宝的对话都要气炸了,妻子现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留陌生男人在家里吃饭,要是自己今天不在家,她们吃过饭后,还指不定会干出别的什么事情来。 李小宝见眼前的女人执意要留自己吃晚饭,他不好再拒绝。 妻子见李小宝答应留下吃晚饭,非常高兴,她看了看一边站着的刘子遥说:“你去买菜吧?” 刘子遥不动,他怎么可能留一个陌生男人与妻子在家里呢? 李小宝忙说:“我去买就可以。” 妻子说:“这怎么行,你是客人。” 李小宝说:“没关系,等会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自己亲自跑一趟更保险。” 妻子说:“那这样吧,你跟刘子遥一起下楼买菜。” 刘子遥勉勉强强答应,只要不让妻子与李小宝独处,这事可以商量。 来到楼下,刘子遥一句话都不想说。 李小宝跟在后面说:“大哥,我走了啊,等会你跟静姐说一声。” 刘子遥还是不想说话。 李小宝说:“我知道大哥在生我的气,我之前不知道静姐嫁人了,早知这样我就不跟她认识了,省得现在让你这么不高兴。” 刘子遥回过头来看着李小宝说:“你别装了,我生气你不是挺好的嘛,这样你就有机会了。” 李小宝说:“大哥你千万别误会,我现在对静姐想都不敢想。” 刘子遥说:“那你还跑过来?” 李小宝说:“本来我是不来的,但静姐说你在上班没在家,她一个人要拿那么多东西,我才帮忙提东西的,早知大哥在家,我就不来了。” 刘子遥说:“你不就图着这个吗,我在家你现在后悔来了,如果我没在家,你不就得逞了么?” 李小宝说:“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现在就走。” 刘子遥说:“你现在走?你现在走,如果我老婆问起来,肯定认为是我赶走你的,你倒是什么好事都做了,坏事全是我做的。” 李小宝说:“那......大哥你想我怎么样?“ 刘子遥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继续往前走去。 李小宝追上来说:“大哥你要怎么才信我?” 刘子遥说:“你不要再在我前面装了,在李家排叫人袭击我的人是你吧,现在我老婆不在这里,你说实话吧?” 李小宝说:“大哥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刘子遥说:“你敢说你没去过李家排?” 李小宝说:“我暂时是住在那里,但我真不知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在李家排被人袭击过。” 刘子遥说:“你倒是挺会耍赖的啊,不认帐是吧?行啊,咱们走着瞧好了。” 李小宝说:“我想我跟大哥你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管怎么样,我没做过的事我一定不会承认,大哥你可以说我任何的坏话,但我真的没做过坏事。” 刘子遥说:“不错,伪装地蛮好的,司马懿是吧?不过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吃素大的,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否则叫你好看,我在永春这么多年可不全是白混。” 李小宝说:“我知道大哥是个有能力的人,但我自信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不怕被人查。” 刘子遥说:“行啊,总之你如果敢对我老婆做什么,我就跟你拼命,别以为我会怕你们这种躲在暗处的流氓。” 李小宝说:“这个大哥你大可以放心,我只把静姐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别说你,如果有人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我都会找她拼命。” 李小宝说出这样话倒让刘子遥愣了一下。 刘子遥说:“真是好有味啊,你拼什么命啊,他是我老婆。” 李小宝说:“我知道,我就那意思。” 刘子遥说:“你的意思是你是备胎了?” 李小宝说:“大哥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想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刘子遥说:“听你的意思,你还想经常上我家来是吧?我告诉你,你即便是个好人,那又怎么样呢,你对我老婆有想法,我照样跟你拼命,什么玩艺啊,好人好人的,你也配说这个词吗?” 李小宝说:“我知道我今天无论说什么,大哥都不会相信,那我发毒誓好了。” 刘子遥说:“你不用整那些没用的,是发誓还是发四啊?你认为像你这种人还会相信天吗,会相信恶人有恶报吗?不相信就不要发,省得到时你真的被雷劈。”< 84.第084章羡慕嫉妒恨 李小宝突然站住不走了,李小宝说:“大哥你再这样侮辱人,我可要生气了。” 刘子遥说:“生吧,我老婆现在不在,你可以恢复原形,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李小宝终于还是气冲冲地走了,头也不回。 刘子遥一个人来到附近的菜场,随便买了几个菜便心喜地回家了。 回到家后,刘子遥才发现李小宝竟躲在厨房与妻子煮饭,刘子遥气都想拿刀砍人,李小宝明明走了,现又一个人折回来了。 只是介于妻子在厨房,刘子遥不好发作。 李小宝看刘子遥买菜回来,他在厨房里说:”大哥菜买好了啊。” 刘子遥气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想说话。 妻子从厨房走出来说:“都买了些什么菜啊?” 刘子遥不答。 妻子说:“刘子遥,我跟你说话呢?” 刘子遥气呼呼地说:“你不会自己看吗?” 妻子说:“你有神经是不是,莫名其妙,你今天又是哪里来的火气啊?” 刘子遥说:“哪里来的火气,你不知道吗?” 妻子仿佛这才明白过来,说:“小宝这些天在我住医院期间帮我忙里忙外的,今天还替我提着那么多东西回来,就来家吃顿饭怎么啦?” 刘子遥说:“没怎么啦,我就是觉得你们在厨房那么恩爱,我羡慕嫉妒恨。” 妻子把手里的装菜的袋子往地上一丢,她看着刘子遥骂道:“你今天是不是想吵架?” 刘子遥说:“我不敢,我只是说出一点我看到的事实而与。” 妻子说:“你看到什么事实了?我告诉你,我还没算你刚才把小宝赶走之罪,小宝不是自己回来的,是我叫他回来的。” 刘子遥说:“那不是很好的么,在厨房这么恩爱,只羡鸳鸯不羡仙,很好的嘛。” 妻子说:“好你个胡说八道,刘子遥我今天跟你说,我忍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是一神经病。” 刘子遥说:“我最多是神经病,不像某些人红杏出墙。” 妻子哪听得下去这个,她忍无可忍要冲上去扇刘子遥耳光了,幸亏这时李小宝见外面不对劲,出来拦住了妻子。 刘子遥冷静地说:“苗静静,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些东西了,我现在正式成全你。我们离婚吧。” 这下刘子遥给了妻子一个卒不提防,她仿佛从没想过自己丈夫竟会哪一天要与自己离婚,在以往所有的日子里,她们有过无数争吵,不管结尾如何收场,她们都没有提过离婚两个字,甚至想都没想过离婚这两个字。 听刘子遥突然嘣出离婚这个概念,妻子愣得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子遥还道自己的话正中了妻子的下怀,但这时他也无所谓,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说:“晚饭我不在这吃了,今天晚上我不会回来;你晚上好好想想我们这屋子的东西怎么分,还有这房子的问题。各自的财政就不要分了,之前我们一直是你用你的,我用我的,纠结谁多用了一点没什么意思,谁多用了谁少用了暂时不理,就分了眼前这些东西,你晚上好好想想。” 妻子看着刘子遥不说话,她仿佛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要与自己离婚。 刘子遥说:“可能你也没想到我会主动说出这个事情来,确实你足够优秀,按照很多人的想法我本来还要坚守一下,按他们的说法是不到最后决不放弃,说不定还会有转机,但我真的很累,我不想再坚守。你今天晚上好好想想,明天上午我们再商量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明天下午就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 妻子突然流泪了,一直流着不停。 刘子遥说:“这个房子当时是我们一起出钱买的,房贷这两年多以来是我们一起支付的。这样吧,你没地方去,这房子就归你,房子的首付以及这两年多以来我还得那些房贷我不要了,只不过以后你就一个人付剩下那些没有付清的钱,或者有另外一个人来跟你共同付那些钱也行,我没有意见,如果你实在困难,我可以把银行所有的钱都先借给你,不过你以后如果有钱了要还我。我明天就拿一些我自己的私人用品,电脑和一些我穿的衣服就可以了。” 妻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流泪。 看妻子在流泪不止,刘子遥突然有些心酸地说:“我们好聚好散,别的我不多说,感谢你这两年多以来对我的照顾,虽然我有这样和那样的缺点,但我扪心自问对你是真心的。不说了,我......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李小宝站在一边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眼见刘子遥走出去的那一刻,他还是不敢说一个字,他生怕因为自己说错任何一个字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过了不知多久,妻子终于倒在地上。 李小宝见状,他赶紧把苗静静扶了起来,扶着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成了个泪人一样,李小宝突然觉得她好可怜,李小宝说:“静姐你千万不要过于伤心,你的旧伤还没康复,身体要紧啊。” 苗静静又开始流泪不止,她说:“小宝你走吧,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小宝说:“可是静姐你......。” 苗静静说:“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小宝说:“你要不要给大哥打个电话啊?” 苗静静不再说话,只是一个人独自流泪。 李小宝只能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李小宝说:“静姐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关上门,往楼下走去。 走出家门的刘子遥既心酸又如释重负,他现在终于轻松了,不用再为妻子日夜担扰,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割肉般的难以割舍,他没想到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割舍,妻子有更好的选择,自己又有什么好难以割舍的呢?他只是心酸妻子的刚才的流泪,他从没看过妻子流这种泪,流这么多泪。 不过刘子遥随后想到妻子在演戏,他的另一个男人就在旁边,如果不显示一下自己对这事的重视,不显示一下自己多愁善感,还怎么取信另一个男人?还怎么卖个好价钱? 走出自己住的小区,刘子遥给孙琳发了一条再请假几天的短信,然后关机了,这时天色开始慢慢暗下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反正哪里都无所谓,只是一个晚上,到明天下午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来到外面的街道上,刘子遥招手随便打了辆车,上车后,刘子遥不说话。 出租司机忍不住说:“先生去哪里啊?” 刘子遥说:“随便吧。” 出租司机可能自从开出租以来从没接过这种客人,他说:“看先生你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刘子遥说:“是有一点点。” 出租司机说:“那我知道了,我送你去一个可以让男人一解忧愁的地方,让你解解闷。我跟你说啊,那地方的妞可真是正啊……。” 刘子遥一听司机要带他去那种场所,尽管这时他心里空虚,但他实在没那个心情,刘子遥说:“师傅不用了。” 出租司机说:“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我跟你说那地方的妞真是正,不正不收钱……。” 刘子遥说:“谢谢不用了,你随便......要不到长清大桥那去吧。” 出租司机说:“原来先生是个正紧人,那好吧,就去长清大桥那。” 刘子遥不想再说话,车子一路呼啸。 车子行了几分钟之后,出租车说:“看小伙子你年龄不大,在年纪上我应该可以做你大哥,能不能跟大哥说说,你发生什么事了,因为女人还是因为工作?” 刘子遥心想现在出租司机怎么个个都这么八卦,不过这时刘子遥确实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刘子遥说:“我明天要与我老婆离婚。” 出租司机说:“这么严重,因为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觉得不太适合。” 出租司机说:“关于女人这个东西哦,大哥跟你说,无所谓的,没有可以了再找,尽管后面可能找不到合适的,但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 刘子遥不知道出租司机话里的逻辑。 出租司机继续说:“你看大哥我,离婚七八年,自己独自抚养一个女儿,没觉得有多么不好。” 刘子遥说:“你不怕影响你女儿的健康成长吗?” 出租司机说:“我老婆刚离开我那会,那时孩子还小,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孩子现在大了,很健康。”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女儿一直生活在这种单亲家庭,你不怕影响她的成长吗?”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我跟你说实话吧,中国人本身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忙于生计,什么让孩子在一个健康的环境成长之类的,那都是发达国家干的事情。我们这哪谈得上健康不健康,能保障她的衣食住行就行了,再者健康的环境也不是光指夫妻双方,如果与老婆不和,天天吵架,还不如让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安静一些。” 刘子遥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出租司机说得话貌似很有道理。 出租司机接着说:“我们中国人普遍都有这个毛病,自己都生活快不能自理了,却还想着忧国忧民;就像那些五零后六零后一样,之前他们年青的时候眼前的生活都穷得过不下去了,却还想着养老的问题,一定要生个儿子给自己养老,那会不是计划生育抓得很严吗,为了生个儿子到处躲,甚至被罚得清家荡产。你看看,这不是有点二嘛,眼前的生活都过不下去了,还想着养老的问题,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成本活到够养老的这个岁数。”< 85.第085章犯了古人大忌 刘子遥看了看那出租司机,他说得虽说有点偏激,但不无道理。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大哥说话你可别不爱听,就拿你打算离婚这事来说,无所谓的,眼前都过不下去了,哪管得了以后的事,什么离婚之后父母亲戚怎么看之类的,管他呢。” “就像我,我之前跟我老婆眼前都过不下去,哪管得了什么以后女儿会不会健康成长之类的,难道一定要跟她凑合下去女儿就会从小健康成长吗?不一定,说不定还不健康成长都难说是不是?所以说我们中国人普遍都有那种白菜命却操总统的心,其实没这个必要,过好自己,就是给自己最好的交待,也是给所有人最好的交待。” 刘子遥心想遇到这样一个司机可能是天意,按照一般的套路,对方都会劝自己好好考虑清楚,是不是有回旋的余地之类的,而眼前这个出租司机居然破天荒的支持自己离婚。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大哥这样说,并不是叫你碰到什么委曲就去离婚,夫妻之间还是要相互忍让,只不过当没办法忍让之时,就不要委曲自己,没这个必要。这个地球少了谁都一样转,没关系的,关健是要自己真实的想法,即便错了,也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你说对不对?” 看着车外面的夜色已经暗了,路灯已燃起,刘子遥说:“谢谢大哥。” 出租司机说:“古人说,宁拆一座桥 ,不拆一桩婚。我这是犯了古人的大忌,我在永春开出租十几年了,看过太多人的不顺,现在男人不像古代的男人在家里那么呼风唤雨,现在的男人真活得很憋屈,女人的**与底线男人越来越不能满足,本来男人在外面四处碰壁,回到家还要碰壁,被人指责,这种家庭就无所谓要不要了,没必要去考虑父母怎么看啊,亲戚朋友怎么看啊之类的,他们不是你,没有资格来评判你的生活。” 刘子遥说:“我明白了。” 出租司机说:“最主要是你真实的想法,外人不是当事人,最多只可以提供参考意见。今天大哥跟你说这么多也没别的意思,就看你也是个正经人,之前我有很多个客人心情不爽之时,都是我带他们去找女人放松一下。女人说白了也就这么回事,什么好女人坏女人,其实都差不多,比如说这个社会所谓的好女人不就是那种既漂亮又贤惠的么,又有谁知道她们漂亮贤惠的脸皮之下隐藏着什么呢?没人知道。” 刘子遥这时想到了妻子,感觉眼前这个出租出司的话仿佛专门为妻子定作的一样。 出租司机说:“看多了这种事就麻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所谓的好女人与坏女人,漂亮女人与丑女人,情况都差不多,都是越来越自私越来越让人能难侍候,非常难缠。她们总感觉翻身农奴把歌唱,有点文化之后厉害的不得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孰不知她们那点小东西男人怎么会放在眼里呢?她们玩的把戏男人早在几个世纪前就会玩了,什么整天想着嫁入豪门啊,一夜暴富啊,想着自己很有思想应该有更好的伴侣啊之类的,男人几个世纪之前就会这一套了,毫无新意。” 不知不觉中,出租车已开到了长清大桥附近的广场上。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这一路上听我说了这么多,我是有感而发,听到有用的就吸取,没用的你就当耳边风。” 刘子明说:“没有,我觉得你说得都很好。” 付过出租车费,刘子遥要下车。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先等等。草木一春,人生一世,你还年青,有着大好前程,这长清桥下的水可是又急又大,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想不开啊,我留个名片给你吧,有坐车需要的时候可以打我电话。” 接过出租司机的名片,刘子遥说:“我知道大哥的用意了,谢谢你啊。不会的,相对起大哥的经历来,我这点小挫折只是小意思,我扛得住。” 出租司机说:“嗯,那你没什么事早点回家,你家里可是还有父母的哦。” 刘子遥点了点头,然后下了出租车。 看着眼前庞大的广场,微风吹来,刘子遥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 曾经刘子遥有着很多理想,军人,医生,教师,警察等等,可是当他的梦醒来之时,他发现这些理想成为一些谋生的职业,并且在社会上这些职业的口碑不是很好,于是他慢慢地放弃了这些理想,当然他不放弃,拘于永春的格局他也实现不了;理想的破灭,刘子遥只想做一个社会上健康的人,做个父慈子孝的人,做个好丈夫,但他现在发现这些想法都越来越难,现在他的想法可能又要变了,他只想做一个苟且偷生的人。 刘父刘母还不知道自己这时的想法,如果刘父刘母知道自己要与妻子离婚,必定后果严重,这样的消息在老家白水村也会是条爆炸性的新闻;连苗静静这么优秀的女人都配不上刘子遥,那还有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他呢,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也太眼高手底了吧? 不过和刚才那位出租司机大哥说得一样,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他管不了他人了。 躺在一边的石凳子上,刘子遥发觉这一夜的天空很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看过一次天空了。 记得小的时候,刘子遥头上的天也是像这一夜这么美,那时他还住在白水镇乡下,尤甚是到了夏天的晚上,吃过晚饭后他会与刘父刘母把竹床搬到楼顶,在一边燃上一盘驱赶蚊子的蚊香,然后躺在凉快的竹床上看着天空,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 那时刘子遥家里尽管不是很富有,但他无忧无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没有像长大了之后这么多委曲。 刘子遥躺在广场的石凳子上遐想了一个多钟头,困意袭来之时,他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夜是刘子遥长大懂事后睡得最无忧无虑的一夜,尽管他是躺在又硬又凉的石凳子上,但做一个很甜美的梦。在梦里,刘子遥生活在一个春暧花开的地方,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小岛,小岛上桃花遍地,小鸟留连忘返,没有污染,没有都市的浮燥,没有讨厌的左邻右舍,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和平与安宁。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湖边竹,盈绿绿,报平安,多喜乐。 一觉睡来,刘子遥的美梦已结束,他回归现实。 想着下午要与妻子去办离婚手续,上午还有些事情要交接,刘子遥赶紧找地方洗漱。 洗漱完毕,刘子遥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回到家里,妻子还躺在卧室的床上,刘子遥的想法是暂时不把自己离婚的消息告诉刘父刘母,他打算先找个宾馆住下,之后再在外面租个房子。 刘子遥走进卧室也不说话,看妻子没有休息好,他退了出来,他打算先收拾完客厅里自己的东西。 在收拾客厅自己东西的时候,妻子走出了卧室,她静静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说话,任由着刘子遥在收拾东西。 过不知多久,妻子说:“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刘子遥把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不过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已给了妻子答案。过了一会,刘子遥走进卧室,他要开始收拾卧室里自己的东西。 妻子跟进卧室来说:“你要去哪里?” 刘子遥不答。 这时外面传进敲门声,刘子遥也不理。 妻子去开门,只听一个声音说:“大哥在家吗?” 是李小宝的声音,不过这时刘子遥没什么感觉,对于李小宝这个人刘子遥表示无所谓,反正今天一过,差不多这事就要结束。 妻子仿佛没有说话,李小宝仿佛知道刘子遥回来了,他直接进来了。 看刘子遥在收拾东西,李小宝站在卧室门口说:“大哥,听我说几句行吗?” 刘子遥不答。 李小宝说:“大哥,如果你跟静姐之间是因为是我影响的,我......我现在就跟静姐绝交,我现在就删了静姐的电话,也不再住李家排了,永远不跟静姐来往......。” 李小宝的话让刘子遥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连站在后面的妻子也愣了一下,李小宝说:“大哥,你看这样行吗?手机上静姐的号码我已经删了,你可以检查我的手机。” 刘子遥回过头来看了看李小宝。 李小宝说:“这样吧大哥,我把手机放在这里,这个手机我不要了,我答应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你们。以后我保证不与你们相见,我只希望大哥你不要走,静姐真的很爱你。” 说完李小宝把手机放在卧室外面的地方,然后转身离开。 看李小宝迅速离去,刘子遥静静地坐在一边的床沿上不说话。 妻子慢慢地走了进来,这时她又开始流泪,妻子说:“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跟李小宝来往了,求你别走好吗?” 刘子遥说:“你这又何必呢。其实我跟你的关系走到今天,又岂指是一个李小宝造成的呢?我想清楚了,我们不要彼此再耽误时间了,你作为一个女人,青春也有限,大家都不可能上四十五十岁还有青春,趁着你现在还年青,你还是找一个适合你的人吧。”< 86.第086章无聊噱头 妻子流泪不止,她说:“这倒底是为什么?” 刘子遥说:“这两年多以来,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的亲戚朋友到底有哪些,你每天到底在忙些什么,外面有多少男人喜欢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多人给发微信,发信息,这些东西我统统不知道;而我却像在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几乎所有事情都跟你说得一清二楚。我不喜欢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生活,我知道这两年多以来你为我们共同建造的这个家付出过不少,但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生活,我真的很累,很疲倦。如果你还在乎我们有过这两年多的夫妻之情,就爽快点等会下午一起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妻子突然上前抱住刘子遥说:“老公我求你不要走,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说完妻子已泣不成声,刘子遥此时心里也心有感触,与之生活了两年多日日夜夜的女人,一点感觉没有那是假的,但刘子遥想这种事要快刀斩乱麻,越拖越对二人都不好,越早分开对二人都越好。 刘子遥挣扎掉妻子的拥抱,说:“伤心只是暂时的,过两天就会好,但我们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大家好聚好散。” 说完刘子遥把收拾好的东西装箱,客厅里还一大袋东西,加上卧室里这一箱,一个人拿出去没有问题。 妻子坐在床头上无休无止地流泪,刘子遥此时不想再理妻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之类的,因为妻子想什么此时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他只想快点离开,越快越好。 拖着行礼箱走到卧室门口,刘子遥回过头来说:“等会下午两点,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记得把身份证带上,结婚证我已经拿上了。” 走到客厅刚收拾的那个包旁边,刘子遥弯腰提起地上的那个包,然后他走向门门。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妻子突然不知什么时候冲了出来,她拉着刘子遥死活不放,她说:“老公你不要走,我什么都愿意改,我求你......。” 刘子遥回头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你真的不要这样,大家好聚好散。” 妻子泪流满面地说:“老公我什么都愿意改,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愿意改。” 刘子遥说:“苗静静你不要这样,我们只是离婚不是绝交,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 妻子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下把刘子遥吓到了,他从没想过妻子会这样做,记得刘子遥小的时候顽皮,有一次由于受了点委曲大雪天离家出走,当时刘母赶上来气得无可奈何地跪在地上,当时刘子遥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炫,吓得赶紧跪下认错。 妻子此时已成了个泪人,她说:“求你不要走......我真的愿意改,什么都愿意改......。” 现在近二十年过去了,又有一个女人给刘子遥跪下了,见妻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刘子遥吓得赶紧把东西放下扶妻子起来。 妻子此时仿佛泪水都已哭干。 刘子遥说:“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你别哭了。” 扶妻子返回到沙发上坐下,刘子遥说:“不哭了啊,我不走了......。” 妻子还不停地流泪,妻子说:“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什么事都不告诉你,是我的错......。” 刘子遥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妻子,心酸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他说:“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过了一会,妻子说:“老公,我真的很爱你,这两年多以来,是我羞于说出来,以至于让老公对我有了误会。” 刘子遥说:“嗯,我现在知道了,我也爱老婆你。” 松开妻子,刘子遥说:“你不要哭了,要是被外人看到,羞羞。” 妻子这才停止了流泪,妻子说:“我昨天晚上想好了,我打算辞了我现在这份工作,重新换一份工作,老公你觉得好吗?” 刘子遥心里高兴地说:“好是好,但现在工作比较难找,你那份工作那么多人想干,而且你也很喜欢这个职业,辞了会不会太可惜?” 妻子说:“没关系的,在我眼里老公你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不重要。” 刘子遥说:“随便你吧,工作在我们这只是谋生的工具,换一个环境也行。” 妻子说:“嗯,明天我就回单位递辞职书,然后重新找一份工作。” 刘子遥要改变妻子之前的生活态度,必须换一个环境,女主播有太多抛头露面的机会,坐个公车,吃个食堂,买点东西,外出采访之类的都有无数人厚着脸皮凑上来问电话号码,刘子遥实在有点受够了妻子的这个工种,他宁可妻子哪怕做份类似会计之类的工作。 美女现在变得越来越成社会上的紧缺资源,说是说这个是个男多女少的社会,但相貌很平庸的女孩子一般没什么人上前问津,而类似妻子这种,早已经结过婚只差生孩子,偏偏那么多男人想方设法弄到她的电话号码,总想对其施展点花言巧语。 不要说结婚之后的妻子已不太想招惹这些人,即便妻子没结婚单身之时,她也是有选择性的,身高,长相,家庭,工作等等缺一不可,否则她聊天的兴趣都没有。很多人就是不明白,以为只要美女单身,自己也单身,自己就有机会,一如买彩票一样,人人花两块钱都有中五百万的机会,但就是永远中不了,这还要排除彩票本身就被很多人质疑作假的问题。 作为妻子的丈夫,刘子遥很不喜欢这些东西,感觉现在的男人不好好做点什么事情,或者打拼一下,等自己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何愁漂亮的女人来,到那时恐怕想躲都躲不了。 妻子有一次就当着刘子遥的面说现在很多男人追女人的手段实在过于低级,她说现在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姑娘,幽几句默,念几句徐志摩的诗词,姑娘就会对其念念不望,现在姑娘,尤其年青的姑娘,帅气,身高,财富,家庭一项不能少,钱不是排第一,但排第一的也不是那种花言巧语和他们所谓的那种低极幽默。 当时刘子遥就想现在单身的男人完了,追女人的手段三十多年没升级,只有所谓的善良,所谓的幽默,所谓的痴情,所谓的专一之类的,这些东西在女人眼里都是不屑一顾的,她们认为的善良、幽默、痴情、专一不是男人认为的概念,而漂亮女人更个个像人精一样,三十多年产业都没升级,怪不得很多男人只能凭空吊牢骚了。 当然只要那些无聊的人不骚扰自己妻子刘子遥就感觉没事,如果女方是单身,怎么骚扰都行,人家已经已婚了,大半夜的还发那么多令人作呕的信息过来,实在叫人烦,傻子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况且是那些漂亮的女人和那些漂亮女人的老公。 此时妻子有这个觉悟辞去现在的工作,刘子遥心里当然很高兴,她那个工作岗位抛头露面的机会实在太多,面对那些无聊的人也太多,刘子遥甚至宁愿意妻子无业。 刘子遥昨夜给孙琳发过这几天要请假的短信,他相信孙琳会给自己请个五天假,打铁趁热,趁着妻子现在有这个想法,刘子遥要把这个事赶紧办了。 一天一夜无事,过了一天一夜,妻子这一天大清早的就起来了,她昨天就给自己领导打过要辞职的电话,因为是去辞职,这一天妻子穿着便装,可见她这次是下过决心的。 看着妻子一身便装,刘子遥两年多以来竟第一次发现妻子穿着便装外出,在以往的印象中,妻子都是一身职业装,哪怕是偶尔的一天休息,因为怕单位临时有事,也只穿职业装在身上。 这一天是妻子结婚多以来在刘子遥印象中唯一次穿着便装与自己外出的,到了妻子的楼下,刘子遥说:“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妻子说:“不用了,等会进门的时候又要查身份证填身份证号码之类的,我只要到自己用的那台电脑上打印一张辞职书然后给主任答字就可以,很快的,最多十分钟。”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你想清楚了哦?” 妻子笑着说:“我昨天跟我们的主任说得清楚了。” 刘子遥说:“那你上去吧,我在这等,你小心一点。” 妻子说十分钟就十分钟,刘子遥只下车找地方抽了一支烟,妻子就春风满面地下来了。 看妻子出来了,刘子遥赶紧迎上去说:“手续都办齐全了吗?” 妻子说:“办齐全了。” 刘子遥说:“他们就没留你吗?” 妻子说:“留了,不过我昨天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态度很坚定。再者我这个岗位一直以来有不少人在觊觎,我没那么重要,铁打的主播流水的人。” 刘子遥心里大喜,只要妻子不再操作眼前这份职业,不管是微信还是qq就不会满到要漏出来了。 妻子说:“我们找个地方庆贺一下吧?” 刘子遥心想是该找个地方好好庆贺一下,妻子在里面做了两年多,除了一身疲惫,一个无聊的噱头,引来数百个男狼之外,什么好处都没捞到,长期影响着家庭和谐。< 87.第087章一个奸计 回到住地方附近,刘子遥找一家饭店,妻子表情愉快,也只有刚挽回了差点失去的东西才会有这种愉快,长期以来她以为自己会爱情事业双丰收,孰料事业上毫无进展,还差点让丈夫与自己离婚,幸亏这时及时挽回丈夫,事业之事她打算以后再说。 等刘子遥点好菜,妻子说:“现在我也无业了,可能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如果没有及时找到工作,你可不要埋怨我。” 刘子遥说:“怎么会,老婆你这两年多以来日夜操劳,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当休息,我养你。” 妻子甜在心里。 直到这时,刘子遥才把自己的手机打开,他打开手机后,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五个是孙琳的,五个是妻子打的,还有韩梅打了一个,其它的是陌生号码,大部分的时间统一在前天晚上六点到十二点之间,昨天上午孙琳与妻子也各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这一天上午只有孙琳一个未接电话。 看完未接电话,手机才传来短信的声音,第一条是孙琳发来的,她在短信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说替刘子遥请了五天假,第二天是妻子前天晚上发来的,妻子在短信说有什么事叫刘子遥回来说,先回家。 此时刘子遥与妻子已经和好,看着前天妻子给自己留的短信,刘子遥有些心里感动,不管什么情况,妻子都千咛万嘱要自己回家,家才是温馨的港湾。 除了孙琳与妻子的短信,刘子遥竟收到韩梅昨天发来的一条短信,她在短信说怎么关机了呢,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人,找你有事呢,看到短信回电话。看完韩梅的短信,刘子遥心想韩梅找自己有什么事呢?想到朱扬名在上给自己汇报调查她的最近情况,难道韩梅发现了有人在查她? 刘子遥只回了一条孙琳的短信,短信上说:“我已好,谢谢你给我请的假,假期过后,会准时上班。” 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一下,孙琳发来短信说:“与嫂子和好了吧,以后你们得多勾通交流才不会有那么误会,祝你跟嫂子生活快乐!” 看着孙琳发来的短信,刘子遥心想孙琳的观察力实在惊人,仅凭信息里的几个字就猜到自己与妻子恢复了原状。 看妻子恢复了恋爱那会的温柔迷人,刘子遥心想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只有抗争才能赢得尊严,一如妻子这个事一样,如果之前自己一直忍气吞声下去,估计妻子还是我行我素招蜂引蝶,只有经过抗争,虽说抗争的过程是痛苦的,极有可能在抗争的过程中牺牲掉,但抗争还是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没有莫名其妙的恨,没有莫名其妙的爱,更没有莫名其妙的利益。 妻子此时的表现,完全像两年多以前热恋那会的模样,刘子遥这会不得不感叹自己可能因祸得福,这一次实在有点险,他本来是打算无论妻子说什么都要跟她离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妻子最后为了挽留住当初那份感情,她竟然跪下了;如果不是妻子跪下,刘子遥这次是铁定要离婚。 这时刘子遥有点后悔之前对妻子的铁石心肠,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又何尝没有白银,受同辈和受长辈的跪刘子遥始终都认为会被折寿,小的时候刘母的那一跪,尽管当时刘子遥跪回去了,但至今还让刘子遥心有余悸,所以昨日妻子那一跪,刘子遥已对妻子没有任何怨怼。 刘子遥点的菜很快被服务生端了上来,刘子遥给妻子夹了块红烧肉说:“老婆你多吃一点。” 妻子也给刘子遥夹了块鱼,说:“你吃鱼。” 二人相对温柔的一笑,冰释前嫌。 吃过饭后,二人回家。 想着妻子从原单位里辞职,以后就没那么多的麻烦,刘子遥心情畅快,他与妻子坐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这十多年以来大陆拍得电视剧当然是枯燥无味的,不是宫庭剧就是抗日神剧,用八卦掌和鹰爪功的抗日神剧叫人退避三舍,于是刘子遥把电视台锁定在一部宫庭剧上。 眼前这部宫庭剧要是换成往常,刘子遥几分钟都会看不下去,这时因为刚跟妻和好,刘子遥打算好好观赏一些眼前这部电视剧。 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是由大陆一个当红的演员担任,为此光进个宫就进了十几分钟,全在走路,好像不走慢一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红一样,而看导演的样子整部电视剧不弄个几百分钟用来走路凑些集数是不可能的。 故事的大概情节是女主人公很不想进宫当贵妃,将来也不想当皇后,她只想过一个普遍女人生活,总之非常逼不得已,硬要皇帝用几十台大轿子把她弄进来;电视剧里的皇帝明显有点瞎,后宫佳丽三千却只爱眼前这么个村姑,并且为之着迷,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进宫来。 那女人进宫后,随后的情节所有人都猜得到,皇帝开始对她慢慢冷淡,她在宫庭里受尽排挤,受尽侮辱,这种受排挤受侮辱的日子终于让她产生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的想法。之后那个女人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她使尽阴谋,分分钟都能酝酿出一个奸计,然后给观众以及自己的解释是:我是被逼的。 这种宫庭剧的套路几乎是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新意,所传达的东西无非就是让一股破坏力量合法化,她上位后杀了多少人,做了多么恶毒的事,都是他们逼的,无非就是为她反人类的罪名正名而与;给观众传达一种什么意思呢,就是我杀你,是你逼我的,是你先踩我一脚的;然后所有的情节都是为了我杀你这个事合法化,意思是你先踩我,是你逼我杀你的。 此类宫庭剧从没考虑过会给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这个后果就是做什么坏事他都能找到一个合法的理由,譬如说我抢劫是因为为了养家,养父母养女儿,这个理由多伟大啊。 她们从没考虑过这当中的等值关系,一如刘子遥此前眼前那部宫庭剧,女主角上位后大开杀戒,她的理由是之前那些讨厌的人逼她大开杀戒的,想当年她们怎么怎么对我的呢?尽管那些被她大开杀戒的人当年只是因为走路不小心踩了她一脚,或者在她背后嚼了点是非被她听到,这些都是她上位大开杀戒的理由。 那女主角从没想过如果当年她刚进宫之时她周边的人大开杀戒她当年就没命了,她们比她仁慈了很多,因为至少没有杀她,只是排挤她,没有害她性命,只是说了她点是非。 孰料等她上位后,她便大开杀戒,把对方逮捕起来之时她还嘲笑对方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意思是你当初一刀杀了我不就没有今天这个事了么?你没有一刀杀了我,你手软你善良是因为你傻?而我是聪明的,我忍辱负重,今天终于被我熬出了头,我可没你们那么傻,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以上就是那种宫庭剧的大概套路,从另一个方面来解析,则非常猥琐,非常忘恩负义,传播的价值无非还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老调重调,你得狠,你得凶,你得阴险,你得手段要毒,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否则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不要有心里顾忌,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社会逼你的,你干吧,你不杀她,她就会成你的后患无穷!传播的就是这种东西。 与妻子看了两集,刘子遥几乎都睡着了,有时候刘子遥会想如果生活在这块地方的人没有络,有络的健康力量,而是天天看这种反人类的电视剧,这个社会倒底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幸亏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有络,络上可以看到一些传播善良、真实、仁爱、真相的电视剧,而不是那些传播暴力、凶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方都是该死之类的电视剧,所以电视越来越成为甚至已经成为一个家里的装饰品是必然趋势。 妻子看刘子遥仿佛睡了,她没打扰刘子遥,电视上的电视剧有时确实蛮有催眠作用,要不是自己想着下一份工作的事情,她都要睡过去了。 宫庭里的那种沉闷,宫庭里的那种腐臭、宫庭里的那种勾心斗角,宫庭里的那种尔虞我诈,直让人看得只想打瞌睡。 妻子不是文盲,她有读过历史,历史上有些朝代的宫庭没有电视剧里描述的那么不堪,后宫也有中规中矩的时候,说得历史那几千年不知道有黑暗一样,要真是那么黑暗,怎么能创造那么多奇迹? 反封建可以理解,但没必要埋没良知,难道封建社会的父慈子孝也是错的么?难道今天兄弟反目成仇因为是在新社会就都是对的么? 要不是刘子遥经常打开电视,妻子也不喜欢看电视剧,尽管她之前的单位经常与电视打交道,但这丝毫提不起她的兴趣,她打算趁丈夫熟睡之际到电脑上做一份简历。 妻子要做得简历很快要做好,想着家里还有房贷和车贷没还,妻子还是有些焦急,一天没上班都感觉亏欠这个家什么似的。 正在翻招聘页之时,刘子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妻子后面,刘子遥说:“老婆在做什么呢?” 妻子回头说:“我在看最近的招聘信息啊,看有没有我合适的。” 刘子遥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妻子旁边说:“你刚辞职就休息一段时间嘛,也不急在这会。”< 88.第088章一种罪过 妻子说:“老公不行啊,现在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你看那些处在一线城市人写得日记,说几天不工作就会有生活不下去的危机。我也是一天不上班,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刘子遥明白妻子的意思,家里现在有房货和车贷,将来可能还有个孩子,如果现在不努力存点货,到时真会手忙脚乱。 这也是所有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人随时感觉不到安全感的原因,父母已老去,自己一事无成,招人笑柄就算了,如果父母出点什么事情类如生个病什么的,亦或者自己生个病什么的,基本一进医院三白干年,现实中有太多的东西吃不起用不起,房产之事更谈都不要谈。 所以很多人要忙忙碌碌,即便一事无成也不能闲着,否则就会有危机感,哪怕是做做廉价的手工活,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能休息,一刻都不能放松,休息是一种罪。 想到未来,妻子总是没有安全感,现在她女主播的工作已失去,她得有紧迫感。 刘子遥看着妻子温柔地说:“你不是还有老公我吗?” 妻子说:“但我也不能天天要老公你养着啊。” 刘子遥笑着说:“天天?不就才一天嘛。” 妻子温柔地一笑,说:“我就是那个意思,总之老公你就随我吧。” 刘子遥无可奈何表示随妻子,他原本打算让妻子好休息一段时间的。 妻子说:“市人才市场明天有招聘会,正好明天你有空,要不陪我去看看?”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一切听老婆你的。” 差不多的时候,妻子投了在站上投了几份简历,看坐在一边的刘子遥闷的慌,妻子决定陪丈夫到楼下走走。 永春有两个人才市场,都地处市中心,两个人才市场时间交叉着举办招聘会,一个是每周的一三五,一个是每周的二四六,除了星期天,一个都不捺下,非常有原则。 对于永春的人才市场刘子遥当然是很熟悉的,这个其实只要是个毕业生都会对人才市场有深刻的体会,尤其是每年六七月面临着即将毕业的人,在这种没有最挤只有更挤的地方,有些人甚至都恨不得戴着口罩来,因为里面的汗臭味实在太浓。 永春不是一二线城市,但往人才市场挤的人依然有很多,因为那里不但有希望,还有憧憬,想着希望和憧憬最终的破灭,刘子遥有时真不想往有人才市场的地方来,因为他不想看到那种垂头丧气的表情,他更怕看到为了个热门职位要挤破头的场面。 在永春的企业一般好的岗位很少发布在上或者什么公告拦里,有好的岗位需要好的人,所以企业一般有什么好的岗位都挂在人才市场里,它们得面对面。刘子遥现在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的这份工作当年就是在人才市场找的,刘子遥刚毕业那会,也在人才市场挤了半个多月,就差没有吃住都在人才市场里。 永春是属于那种三线城市有多、二线城市不足的城市,大型企业有很多,但在永春都是设得分公司,类似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一样,总部在省城。永春本土的企业有很多,但基本上都是作坊改造成有限公司的,很缺乏现代企业的管理经验,没什么保障,经常没日没夜,所以员工离职率特别高。 夸张之时,一家永春本土的企业只有一百多人,却一年四季在人才市场设点招人,招了又走,走了又招,永远这么周而复始,更让有些就业的人沮丧的是,有些公司根本在人才市场里做活广告,它们收了一大打一大打的简历,却永远没看到有人加入它们公司。 人才市场设点的费用低,甚至有时免费,户外广告费用高,于是有些人想出这种歪主意在人才市场做这种活广告。 这一天与妻子上人才市场二楼楼梯的时候,刘子遥只看见上面大门口有很多人正排除等着进去。 他本以为自己与妻子来的很早,早来早回,有合适的先上前聊几句,然后投上简历等着复试,他没想到永春还有这么多人没有就业,这种情况别说与招聘的人聊些东西,招聘的人估计都只有收简历的时间。 一场招聘会下来,其实只有一个半钟头,招聘人员一般早上九点半左右会拿着招聘广告赶到人才市场,十一点之时他们会准时离开,想着现在快十点了,刘子遥对走在前面的妻子说:“等会看到合适的,我替你开路,让你不用排那么久的队。” 妻子说:“不用了,我说了你在楼下等我就行,等会让招聘的人知道我找个工作还要老公陪着来,显得我多没主见啊。” 刘子遥说:“那这样,我不替你开路,我只是上去看看,好多年没来过这里,我只想上去看看。” 走进二楼的招聘大楼,刘子遥有点傻眼了,心想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后看到一边的广告拦才知道原来这一天是举办这一年再就业的大型招聘会,一年才一次,怪不得人有这么多;当然这个是个托,说是说一年举办一次再就业大型招聘会,但明天它们也可以再举办一场一年才有一次的大中专再就业招聘会,后天它们可以再举办一场一年一次的精英复精英招聘会,永无休止。 想着妻子美丽的倩影被挤在满是臭汗的大厅里,刘子遥不禁心疼,同时感觉心里惭愧,如果自己这些年有点名堂,也不至于这么委曲妻子。 看着妻子和自己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唯一让刘子遥心安的是上人才市场这来的都是有潜力成为人才的,尽管大部分是无业游民,但素质普遍较高,如果换成是菜市场的话,以妻子的姿色,早不知多少个男狼有想法了。 永春人才市场的工作很明显是疏于管理,本来好一点的企业不要放在一堆,这样可以让应聘者分开一些,不会造成交通堵塞,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才市场还和之前一样,好企业全放在大门口附近,碰到高峰,让人走进大门都非常困难。 与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这时刘子遥就有些受不了了,门口那五十多米实在让他透不过气来,妻子倒热情高涨,挤进来之时还不忘了看两边的招聘信息。 妻子说:“刚才我看见那边有个招人力资源有关的岗位,我上那边排队去,你随便看看吧,看到有我合适的,就通知我。” 刘子遥点了点头,妻子高兴地朝刚才挤进来之时的方向走去。 看着妻子在远处开始排队等着递简历,刘子遥把眼睛收了回来,然后左边呈现在刘子遥眼里的有一排四个大汉。那四个大汉坐在一个招聘位置上,像四胞胎兄弟一样,非常肥头大耳,有两个还长着络腮胡子也不刮一刮,另外两个则眼睛四处乱看,非常贼眉鼠眼,他们四人后面贴着一张a纸,上面赫然写着“招:文员一名,女,22—28岁”。 刘子遥从没看过这种场面,以前至多在人才市场看到过一年四季打活广告的,或者不把应聘者当知识分子看的,不尊重人的,态度严劣的之类的,四个大汉跑这来招个女文员还是刘子遥头一回看到,也不怕把人家文员吓跑。 果然那四个大汉前面没有一个应聘者上前问津,一个大汉已够让人吃不消了,还一起应付四个,是个女人都会选择退避三舍。 刘子遥朝人少的地方逛了一圈下来回到原点,他看见那四个大汉左右的招聘人员都收了不少的简历,而那四个大汉一张简历都没收到。那四个大汉不禁有些着急,其中有两个起身决定到楼下去抽烟去。 再过一会,妻子已在她看中的那家企业排队投完简历,她回到刘子遥身边说:“有没有看到我合适的?” 见丈夫时不时看着眼前的招聘企业,妻子好奇地看了过去,妻子说:“老公要不我去做个文员得了。” 说完还没等刘子遥反应过来,妻子已走向眼前那两个大汉,想着刚才那几个大汉的猥琐,刘子遥赶紧要拉妻子回来,但妻子已跟眼前两个大汉其中一个开口说话。 刘子遥这时站在妻子后面不好插话,眼前那两个大汉其中一个拿着妻子的简历在认真观看,很明显即便不看妻子的简历,他们也很满意妻子,他们要的就是妻子这种漂亮的女人。 妻子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陆陆续续地说了些以前的工作经验,那两个大汉很满意,他们没想自己还能在人才市场找到之前干过主持人的。 那两个大汉很满意妻子,恨不得手都伸到眼前女人的裙底。 他们只简单地问了一些关于电脑的问题,妻子对答如流,现在只剩下谈工资这最后一个环节了。 他们其中一个大汉说:“试用期一个月,试用期工资一万五,转正后一万八,工资每季度一加,到时视表现加薪,五百、一千、一千五、两千不等。” 站在妻子后面不远处的刘子遥差点吓到了,还以为他们把文员与跑国际航线的海员搞混淆了。 妻子之前只干过一份职业,估计不知道文员的工资有几何,她高兴地表示自己随时可以来上班。那两个大汉非常高兴,感觉招到了人才。< 89.第089章不是善类 那两个大汉一人给妻子留了一张名片,然后妻子起身客气地告辞离开。 妻子再与刘子遥在人才市场到处看了看,没有再看到自己合适的工作,于是二人下楼。 到了楼下,妻子说:“想不到现在文员的身份涨了,工资有一万多。” 刘子遥说:“我觉得那个有点假,在永春文员这个职位一般是两千多块,最好的企业不会超过三千块,刚才那公司的文员居然试用期都有一万五,有点假,这又不是跑国际航线的海员,刚才那叫什么公司来着?” 妻子从包里拿出那两张名片再看看了说:“叫完美人生。” 刘子遥说:“然后呢?” 妻子说:“没有了,下面是他们的职位,一个总经理,一个副总经理。” 刘子遥说:“怎么做什么的都没有?还有至少是个什么有限公司或者什么股份有限公司才对啊?拿给我看看。” 妻子把那两张名片递给刘子遥,刘子遥拿着那两张名片看了看,上面只有“完美人生”四个字,然后下面是人名跟职位,再下面是手机跟座机以及公司地址,妻子说:“刚才那两个人长得挺吓人的。” 刘子遥说:“不是两个,是四个,有两个可能有什么事走开了。” 妻子说:“还有两个是什么情况?” 刘子遥说:“他们四个跟四胞胎一样,难得有这么个地方同时找到四个气质都差不多一样的人。” 妻子说:“那我这份工作还去不去啊?” 刘子遥说:“当然不去了,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妻子说:“可是他们既然在人才市场设点招人,就证明他们有手续来的。” 刘子遥说:“人才市场里面不合格的单位多了去,你都没看到里面有几家公司是我那会找工作的时候就在,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一直没怎么停过。” 妻子说:“它们公司有那么大吗?” 刘子遥说:“反正这种企业来招人是公益性的,不用交什么费用,它们就在里面或者这附近做活广告,这可比做媒体广告和户外广告省多了,这是营销策略。” 妻子说:“可是刚才我投交简历去的那个‘完美人生’又不是天天在里面做广告的。” 刘子遥说:“我就那个意思,意思是说其实里面有很多单位不正规。” 妻子说:“但这家有电话有地址,我想看一下。” 想到刚才那四个肥头大耳的大汉,刘子遥实在不想让妻子去,这明显是骗人的,真一个文员有近两万的工资,做得事估计也远远不只是接接电话印印文件之类的这么简单。 但妻子执意明天要去一下,刘子遥没办法,只能答应,前提是刘子遥得要陪着去,他可以不跟着上楼,可以呆在楼下某个暗处等妻子。 想着妻子的固执,刘子遥心里其实很不愿意,那是四个大汉,让自己妻子送上门,刘子遥很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心酸,同时也有着杨白劳卖女儿的感觉。 本来刘子遥是打算让妻子在呆在家里缝缝补补,做点什么小手工活度日,这符合妻子的身份,而不是在外面常常抛头露面,但妻子说得却不无道理,现在刘子遥在公司里的收入有限,将来如果添加一个人在家里有孩子出生,刘子遥的那份收入肯定远远不够,还有刘子遥在家里可是独生子,有爷爷和刘父刘母,现在他们慢慢地年老力衰,这方方面面都要牵扯到钱。有鉴于此,刘子遥只能暂时同意妻子。 这也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人的无奈,不管这个人的性格多么潇洒,只要一旦牵涉到父母的年迈,家庭的贫穷,前途的渺茫,都会变得沉默寡言,只想一个人躲在一个隐蔽的屋子不想面对。 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确实有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当你觉得这块土地上很多人无法无天没有法律之时,只要你犯了法,哪怕是再小的一个细节,很快就会有上找上门来。 很多人一方面觉得这个社会没有法律,一方面法律又无处不在,非常矛盾,于是很多人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不想说话,对什么都提不兴趣,对理想没兴趣,对正义更没兴趣,心中长年累月积压着一股无名之火。 只要有人一煽风,立刻可以爆发出来,像只螃蟹一样咬住了人就不放。 时间走到现在,刘子遥不得不面对现实,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错的,自己的前途都看不到希望,却让未来的儿子女儿同样承担自己年青之时的现实,这是非常不对的。 刘子遥其实很不想把自己的妻子送到那四个大汉那去,文员的试用工资都有一万五,天知道是他们干什么,上世纪九十年代那会,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那会办企业之人普遍没有什么大志,之所以参与创业之类的完全出自己于当时的被迫形式,国有改制,下岗没工作,实在找不到什么事做,有点被鸭子赶上架。 孰料几年时间不到他们竟有了成果,以往上班只解决温饱,创业没两年赚得钱竟是上班之时数十倍甚至上百倍。 有了钱后,他们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吃喝只吃喝得了这么多,于是他们把大部份钱都用于花在女人身上,这是指的女人当然不是他们留在老家的糟糠之妻,而是他们另外用钱换来的女人,他们在当时也就这点出息,不是说爱江山更爱美人嘛,于是他们变成爱金钱更爱美人。 无论他们挣了多少钱,他们的亲戚他们的朋友甚至他们的家人都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好处,全花在外面养得女人身上,直到公司破产或被别人收购为止。 这些家伙破产卷铺盖回到老家之后,也完全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感觉自己经历了很多事,自己很成熟,并表示这辈子没有白活,玩了多少个美女之类的。 虽说现在办企业的那帮人不像九十年代那帮家伙,但要说很有出息也没有,尤其是在永春这个地方,很多人的想法是老婆孩子热坑头,平庸是福,努力学习老庄,解决了一家人的小康就没有了别的想法,亲戚亦或者朋友只要一提到借钱人便退避三舍,不断释放出自己房贷还没还的信号,生怕别人借钱。 至于什么将自己的公司推向国际市场之类的他们没兴趣,他们连永春都推不出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刘子遥何尝不是这么个人呢,他大学刚毕业那年其实有很多个选择,第一就是南下广东到沿海城市去,沿海的一二线城市对年青人肯定更有机会。 第二即便留在永春,他可以选择创业或者与合伙创业,除了创业,他也可以单独开个什么家具店啊陶瓷店之类的,刘子遥是家里的独苗,刘父刘母有为他准备了一笔钱。 结果刘子遥选了最保守的一种,那就是留在永春找一份工作。刘子遥的选择虽说从名誓上来说是很冠冕堂皇,离老家近可以照顾到乡下的刘父刘母与爷爷,工作稳定,生活腻意,而事实刘子遥在永春工作这么多年,也没怎么照顾到乡下的刘父刘母与爷爷,他们完全靠自己,相反刘母每次进城,还给刘子遥带这带那的,至于工作稳定和生活腻意也只有刘子遥自己知道腻不腻意。 刘子遥这种职业规划表面没什么问题,其实就是一种懒散的作派,一种与知足者常乐迥然不同的知足者常乐,尤其是他自从结婚以来,每天对妻子疑神疑鬼的,这跟上世纪**十年代那帮暴发户有钱了后便把心思放在美女身上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低级,一个更低级,也就这点出息。 退一步讲,如果刘子遥有自己事业,可以出手阔绰,根本不用整天对妻子整天疑神疑鬼,甚至对妻子的什么异常表现无所谓,那完全是另一个活法。选择留在永春找一份工作养老的刘子遥这时不但在事业上毫无进展,思想上也完全没有进展,没有呆在一线城市里的那些人的思想格局,呆在一线城市的那些人即便贫穷,但他们有格局。 刘子遥活在永春这个封闭的小城市则是另外一种情况,尽管他是一个大学生,但长年累月在永春的生**验使他变得婆婆妈妈,没什么主见,疑心病重,害怕失去,之前多少次与妻子翻了脸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其实这个社会很多人都在伪装,而且是伪装生活幸福,一如刘子遥一样,每次回到白水村老家他总是一副生活过得很滋润的外表,父慈妻贤,收入稳定,工作风光等等之类的。 其实刘子遥心里却很清楚,刘父有对自己不争气的埋怨,妻子有对自己事业毫无进展的心存介蒂,自己所在公司管理的落后和产业的无法升级,自己岗位升职空间的微弱以及自己每天早上起来迷茫眼神的真实表现等等。 这些都让刘子遥感觉不到幸福,甚至没有任何安全感;他有想过与妻子离婚断掉自己对妻子的疑神疑鬼,但只要与妻子不和之后,他迷茫无助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 90.第090章最强笔杆 很快到了要送妻子到那四个大汉那边面试的时间,刘子遥上坟一般的心情涌上心头,他甚至可以想象妻子应付四个大汉的残忍场面。 妻子天亮之后就起来了,做好早点后招呼刘子遥起来,吃完早点,妻子回卧室要换衣服,再顺带补个妆。 刘子遥在客厅里等了十几分钟,妻子终于从卧室走了出来,刘子遥原本来以为妻子会穿上她原来那套职业女装,但妻子没有,只穿着刘子遥去年给她买得那套带着运动气息的服装,既显青春又显活力。 看着妻子无可挑剔的穿着打扮,想多了都是泪,刘子遥说:“走吧?” 妻子提着自己的包,她看了看刘子遥说:“嗯。” 走到楼下,刘子遥从车库里取出自己的车子来,车子开出小区,刘子遥一时忘了妻子面试的地点在哪:“地点在哪里?” 妻子说:“开元路。” 刘子遥没有再说话,把车子开向永春的开元路方向,开元路有一个永春最大的商品房小区,有三十多幢十层以上的大型楼层,小区里面配套设施齐全,非常富华,叫开元新都,是近几年开发出来的,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已陆续有人搬进住了,里面的房价一渡超过一万多块一个平方。 永春作为一个三线甚至三线城市都算不上,超过一万多块一个平方还是首例。开元新都五年前还是一片荒地,那时还不叫开元路,只有一些比较土的叫法,类似什么狗庄啊之类的,那一带十几年还是可耕种的土地。 那时农民比较淳朴,除了在地上种些简单的农作物之外没有别的用处,碰到春夏时节那一带是小孩子抓青蛙和抓泥鳅的地方。 十几年过去后,开元路那一带被几家外地辐射到永春的房地产商看上,经过一系列的运作,终于把当年的狗庄变成了现在永春最繁华的开元路,除了开元路,在永春还有很多2010年之后拔地而起的新楼小区,很明显开元新都就是个例子。 没有人去想当年的狗庄变成现在开元路是好还是坏,甚至按媒体的造势开元路当然是时代的潮流,是永春的骄傲,但开元路是外地人到永春的聚集之地,治安一向比较差劲,以前经常有抢劫、小孩子被拐之类的,这两年抓得严还好点。 路过开元明都的时候,刘子遥朝它们的东大门看了一眼,心想如果自己与妻子住在里面多好。 车子在开元路行驶了十几分钟,刘子遥也没听妻子面试的地点具体在哪,于是他说:“在开元路哪停啊?” 妻子说:“等会到了我会叫你停的。” 刘子遥只能一直把车子开着。 眼前着开元路都要开完了,妻子也不说在哪个地方停下,刘子遥忍不住说:“老婆在哪停啊?” 妻子看了看前面,说:“去白没镇吧。” 刘子遥一愣,他虽然记不清楚妻子面试的具体地点在哪,但他还是知道妻子面试的地点肯定不在白没镇。 白没镇这个地方刘子遥从没有去过,却耳熟能详,具体的原因是他所在公司在白没镇有业务,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在白没镇还有驻点,刘子遥有时会看公司的业绩报告,虽说白没镇的业绩一直以来都是垫底,但就因为垫底,所以醒目;除此之外,刘子遥之前出钱叫朱扬名公司查韩梅的底细,韩梅有时会出入白没镇横行路附后一幢隐蔽的建筑里,这回听妻子要去白没镇,刘子遥立刻想到韩梅出没的那幢隐蔽的建筑。 妻子说:“你怎么慢下来了,去白没镇啊?” 刘子遥说:“老婆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妻子说:“到了再告诉你。” 刘子遥不知道妻子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能把车开向白没镇方向。 很快车子便脱离了永春市区的范围,开始在往白没镇的公路上呼啸,白没镇因为没什么工业,连像样的厂子都没有几个,这会公路上没几辆车。 看着两边绿化越来越浓,呼吸着越来越新鲜的空气,妻子深深地呼了口气,表情愉快。 刘子遥说:“你这是怎么啦,我们还要不要去面试啊?” 妻子不回答刘子遥的问题,她按下车窗看着外面说:“想不到永春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刘子遥说:“白没镇与我们白水镇是没怎么受过工业污染的地方,改革开放之前也没怎么受过破坏,没有受过破坏和没受过工业污染当然风景不错了。” 妻子说:“你对我们这以前的历史是不是很了解?” 刘子遥很差异妻子为什么说这个,妻子很清楚自己是学文史出身的,在单位里还是办公室的笔杆子,既为笔杆子,没有点历史知道岂能混得下去?刘子遥说:“知道一点点吧。” 妻子说:“那你说说我们永春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吧?” 刘子遥想了想,说:“永春真正有记载的时候是在元朝,那会忽必烈不是占领了我们中国嘛……。” 妻子说:“我们不要说那么远的,说点近一点的。” 刘子遥说:“近一点的,那就说清朝时候的吧?” 妻子说:“还是太远。” 刘子遥说:“那从民国时候说起吧,那会永春被皖系的段祺瑞等人操控,大概从1920年1926年皖系入主北京,随后便发生了皖系与直系的战争,皖系战败……。” 妻子说:“还太遥远,说再近一点的。” 刘子遥说:“1949年之后,中国江山易主,一直到1979年都比较混乱,一场场的政治运动,说多了都心疼,自己人咬自己人。” 妻子说:“现在呢?从1979年到现在呢?你有什么感觉?” 刘子遥想不到妻子从问历史变成问他感觉,他说:“感觉,没……没什么感觉啊。” 妻子说:“难道你对眼前这个社会就不同有一点点看法吗?” 刘子遥说:“要说什么看法还真没有,想法倒有一些。” 妻子说:“什么想法?” 刘子遥说:“比如说现在的人比较浮燥,见利忘义,只有抱怨,没有感恩等等,说来说起我们这很多人的心态还不如一些不发达国家人的心态。” 妻子说:“还有呢?” 刘子遥说:“还有就是感觉生活在我们这块土城上的人特别孤独,本来我们是人口大国,应该不会孤独才对,但现实中我们很多人非常孤独,比当年在山腰上抚琴的诸葛亮还孤独。” 妻子说:“那为什么我们这么孤独?” 刘子遥说:“没有朋友啊,现实生活中的人实在过于功利,用不到的人就不想联系,就不是朋友,于是很多人包括很多人自己在内都成为了别人用不到的人,于是每个人都很孤独。当你觉得他是你用得到的人,他却未必觉得你是他用得到的人,所以就造成人人都孤独,一切为了利益,偏偏又没有利益可图,不是说一个人功利主义,他就会有功利,就像一个人金钱至上一样,他并不一定有金钱。如果金钱至上就会有金钱,那么人人都金钱至上了。” 妻子说:“老公没想到你还懂这个。” 刘子遥诧异,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况且他在公司办公室里以笔杆子著称,妻子仿佛却不知道一样。 妻子说:“那你觉得现在这个社会怎么样?” 刘子遥说:“老婆你是指哪方面?” 妻子说:“所有的方面。” 刘子遥说:“说心里话吧,这社会确实很没劲,没钱,没朋友,没温暧,有钱的朱门酒肉,没钱的恨不得睡桥洞,有的只是利益,金钱之上,尔虞我诈,出卖人,陷害人,以及一种泌入骨髓的孤独。而偏偏那个睡桥洞的也未必是好人,能有多善良,其实就是那种无产流氓者,你不小心碰他一下,他都恨不得捅你一刀的那种。” 妻子说:“那你想不想这个社会发生改变?” 刘子遥说:“当然想了,想当年我们抗击日本侵略军之时多穷,资源都打光了,但我们祖辈团结一心,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最终将日本侵略军击败。我们现在是和平时期,没有侵略者来进攻我们,但我们却比当年我们的祖辈心里要空虚的多。” 妻子说:“如果现在有人要改变这个社会,你会不会支持?” 刘子遥说:“那要看他怎么改变。” 妻子说:“难道改变还分为若干种吗?” 刘子遥说:“至少两种,一种往好了改,一种往差了改。” 妻子说:“还有比眼前永春还要差的吗?” 刘子遥说:“当然有了,历史上有两个人你应该听过,一个叫张献忠,一个叫洪秀全。” 妻子说:“我听过。” 刘子遥说:“这两个人一个反明,一个反清,但绝对是屠夫,是反人类的家伙,他们起事之前都抱着要建立美好社会的幻想,孰料他们略有小成之时就暴露出自己是匪的本性,结果是一个几乎把四川人民荼毒待尽,一个把当时的人口近四亿人减到2.4亿,比当时明朝当局和清朝当局要狠得多的多。” 妻子说:“现在这个社会肯定不会再有张献忠和洪秀全了。” 刘子遥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希望永春出现动荡的局面,不管那些不安分子的出发点是什么,我们中国人民已经吃够了那种出发点是好的、结局是灾难的苦了。” 等刘子遥清醒过来,眼前女人正往一边拉圾桶里吐口水,他非常后悔,感觉生活很迷茫,这种山寨的解决方法他不想接受。 荒唐过后,他总会反思。 而反思过后,有时候他又忍不住荒唐,孙遥冷静地看着眼前男人说:“对不起,刚才怪我一直误导你,你现在好点了吗?” 刘子遥此时脸红地像秋天的苹果一样。 孙遥舔了舔舌头说:“你不要有心里压力,现在只是我跟你有,你跟我没有。” 刘子遥一时不明白这之间的逻辑,只感觉眼前女人很极了昨夜梦里那个搞怪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 这时他居然问出了一个令眼前女人诧异的问题:“你是少数民族吗?” 孙遥愣了一下,她实在想不到眼前男人的话题天隔一方,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刘子遥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孙遥想了想,说:“我以前听我爸说,我们祖上好像是少数民族,不过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事了,估计在民国之前好多年前的事了。” 刘子遥心里一愣,看来梦里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转世投胎不是投到孙琳身上,而是投在了眼前的孙遥身上。 看着眼前的孙遥,刘子遥仿佛看到了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她在梦里是生于一个旁门左道的门派,虽然古灵精怪武功高强,但从小没有爱,两个同门的师姐和一个同门的师妹都要杀她,她在那个遥远的远古时代,是一个很孤独的孩子。 眼前的孙遥与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除了武功高强,她年青,玩世不恭,古灵精怪,冰雪聪明,有时令人讨厌的笑容都与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重叠。 她是一个孤独的人。 孙遥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说话,她突然抱着眼前男人说:“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刘子遥已感动,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在古代是一个孤独的人,想不到投胎到二十一世纪,她依旧是一个孤独的人,而自己却一直没有现,还只当她是个放肆没有规矩之人。 想到这些,刘子遥突然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没有昨夜的那个梦,他又岂会了解眼前女人的孤独。 刘子遥这时低声地说:“我不会再嫌你小了,不会再嫌你调皮捣蛋了,你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女人。” 说完这个,刘子遥又有点后悔,自己到目前为止其实不能完全接受眼前这小妮子。 孙遥一愣,仿佛从没想过眼前男人会对自己说这么淘心窝的话,她松开眼前男人说:“我不小啊,我说了二十一岁了。” 刘子遥盯着她鼓起来的部分说:“我是说你这里。” 孙遥脸又一红,她之前倔强不拘,其实都是装出来的,直到这一天,她终于现自己越来越想眼前这个叫刘子遥的男人。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其实对于男人而言,有时兴奋的时间哪有半个小时之多,也就那几秒钟。在孙遥往一边拉桶娄里吐口水之时,他的兴奋已停止,并且恢复理智。 孙遥脸红红地说:“人家这里还有长的嘛。” 刘子遥觉得眼前女人既可爱又搞笑,都二十一岁定型了,哪里还会长。不过刘子遥不想破坏眼前的气氛,闭着嘴不说话。 孙遥说:“你说点话嘛,我们两个人干坐着多尴尬。” 刘子遥说:“半个小时已过,我们要不要去流云俱乐部?” 孙遥说:“不用这快,去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又不能进杨兰与孙总在的包厢里。我有眼线在那里,如果他都偷听不到她们说什么,我们去只会打草惊蛇,让杨兰警惕。” 刘子遥觉得孙遥说得有道理:“那好吧,都听你的吧。” 孙遥抬起头来看着刘子遥说:“杨兰我是能确定是鲜花会的人,孙琳与刚才那个女人去见杨兰,她们肯定也与鲜花会有关。如果嫂子是我猜错了,你就继续跟她好吧,我......我不怪你的......但我对你的喜欢还会持续......不会改变......。” 说到后来,眼前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仿若蚊虫一般。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不敢说话,心里感激万分,不知是福还是祸。 他其实在男女关系一事上不想造太多波折,他只想要一份平平静静的爱情,不一定要浪漫,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如果不是先认识妻子,他肯定到了这会会接受眼前这女人,他只要一个长相厮守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寻求刺激以及浪漫的女人。 刘子遥要的东西很简单,其实很多女人都可以给,即便是眼前这个年龄的孙遥都可以给,但他不知道其实他日思夜想的妻子却不一定可以给。 孙遥看刘子遥不说话,还以为他还在记挂着刚才的事,他红脸着说:“我今天真的......真的没心情,如果......我是如果......如果下次,我一定......一定会给你......。” 说完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把头埋在一边的被子里。 看着眼前女人婀娜多姿的女人,刘子遥竟第一次现眼前女人原来如此美丽,她的腿虽然被一条合身的蓝色牛仔裤包着,但无掩她的修长与弹性,她鼓起来的部分虽然没有周媚媚的那么大,但露出的部分也让人无限遐想。 他的手竟又伸出眼前女人身上胡作胡为起来,眼前女人没有拒绝。 过了一会,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充实之时,他还要往更重要的地方探索,可惜被眼前女人拦住,那个地方仿佛是眼前女人的禁地,连刘子遥都不能靠近。 眼前女人痴痴地看着刘子遥说:“等下次......好吗?我今天......我今天真的有点害怕。” 刘子遥只停止自己的胡作非为,只是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女人。 又过了一会,怀里的女人终于说:“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整,然后站了起来。 来到酒店外面,孙遥到前面的门口去打车。 刘子遥自己开了自己的车来,他招呼眼前女人到一边去一起上车。 到了流云俱乐部外面,孙遥给里面的眼线打了个电话。 只说了几句,孙遥便把电话挂了。 刘子遥坐在车里的一边说:“怎么样?” 孙遥笑着说:“杨兰与她们果然在里面,不过据我的眼线说,杨兰也带了个女人来,她们一共有四个女人。” 刘子遥心想除了孙琳与刘小粥还有杨兰,还有一个是谁啊,不会是......? 孙遥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那个肯定不是嫂子。” 刘子遥这会其实没有把那个女人往妻子身上想,见孙遥说到妻子,只能默认,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固执地认为妻子不会与杨兰来往。 孙遥说:“我们在外面等一下,我那个眼线在她们房间隐蔽处装了窃听器,等她们离开了,他就会把窃听器里的内容给我。到时我们找地方听一下,就明白她们有什么阴谋了。” 刘子遥只能把车开到流云俱乐部对面的暗处,二人也不下车,没过一会,就有人上前来停车费。 交了停车费,刘子遥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刘子遥说:“不会她们要谈到十二点吧?” 孙遥说:“你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等,我有精神。”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你明天也要回白没镇上班啊。” 孙遥说:“公司白没镇驻点办我有两个姐妹替我看着,不会耽误没问题的。” 刘子遥说:“我也不累,要等当然一起等。” 孙遥说:“你坐在车里别动,我去取点钱。” 刘子遥说:“你取钱干什么,我身上有。” 孙遥说:“等会我那个眼线出来了,我得给她钱。他冒着风险在替我做这事,这事要是被杨兰觉,非被灭口了不可,所以我得取现金给她,否则下次就没那么卖命了。” 刘子遥心想也是,这年头要收卖一个人无非三样东西,一是权,二是钱,三是性,孙遥家里有钱,用钱当然是最方便的。 在车上等了七八分钟,孙遥竟还没有回来,刘子遥有些坐不住了,感觉孙遥取钱取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再过了十几分钟,孙遥才提着七八叠现金回来。 孙遥埋怨说:“这么大一个地方,竟然这么远才有自动取款机,取这么点钱还要分我几张卡取。” 刘子遥说:“前面广场不是有一个吗?” 孙遥说:“那有两个,一个坏了,一个排了几十个人,我就往前面去,不想走了那么远才找到个没什么排队的取款机。” 刘子遥看着孙遥手里有八叠现金,一叠是一万,她竟一口气取出了八万块钱,刘子遥说:“你不会取这么钱全部要给你的眼线吧?” 第348章 必有勇夫 孙遥说:“是啊,人家冒着被开除被打的危险替我把控那里面的情况,不给他多一点,他不会那么卖命。Δ” 刘子遥说:“那也不至于一次给他那么多吧?” 孙遥说:“也不是每次都给,偶尔我会打电话问里面的情况,上次你怎么认识杨兰的情况也是他告诉我的。” 刘子遥想不到孙遥还有这一手,估计杨兰都没想到。 孙遥说:“难得我跟我的眼线见一次面,所以就给他八万块,我卡里没什么钱了,本来要给他至少十万的。” 想着上次叫朱扬名调查韩梅只给一万块,刘子遥很惭愧,怪不得没什么效率,现在朱扬名不知去向,一点线索都没,难道是给钱少了的缘故? 孙遥说:“你放心,绝对没问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刘子遥点了点头,想着妻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第一次感觉到无所谓,自己之前一直都错了,妻子估计从来没有爱过自己,自己为了她却不知耽误了多少时间,就差人未老头先白。 孙遥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吃的,你在车上看着这些钱别丢了啊,你要吃什么?” 刘子遥说:“要不你把钱带在身上吧。” 孙遥边下车边说:“不用,我说了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刘子遥说:“你随便买点什么吃的就行,简单就行。” 孙遥欢天喜地下车买东西去了,刘子遥心想复杂,一时竟不知以后怎么面对这小妮子。 过了一会,刘子遥拎着两包东西走回来,刘子遥说:“这么快啊?” 孙遥说:“前里卖吃的地方很多,我随便挑了点,不知你喜不喜欢?” 看着买了两个菜盒包,另一个袋子里装着些良茶凤瓜之类的小吃,刘子遥说:“可以。” 孙遥说:“这么晚了,你肯定饿了,你快吃。” 刘子遥确实有点饿,因为妻子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未归,昨天晚上他没吃饭,今天早餐也没吃,中午吃了一包泡面,这时早饿了。 他看孙遥不动手,说:“你怎么不吃?” 孙遥看着刘子遥说:“我不饿,我看着你吃就行。” 等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二人还不见孙琳与杨兰四人出来,这意味着孙遥的眼线也不会这么快出来。 流云俱乐部除了会偷偷引进很多美女,还会引进很多帅年的小年青,杨兰之前就喜欢找里面的小帅哥,这也是他之前听孙遥说的。 以刘小粥与孙琳的地位,她们与杨兰谈完所谓的正事之后,说不定杨兰就会怂恿她们找几个小帅哥玩玩。 想着如果孙琳与刘小粥把持不住,真惹上这一嗜好,那大家都完蛋了。 女神颓废,不是仅仅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它是一个信念的问题,是很多人精神寄托的问题,女神可以嫁人,可以生产,但绝对不能颓废。 不管刘子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弄清楚鲜花会的真实面目之后再说,只有把鲜花会的真面目弄清楚,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孙遥说:“你现没,与鲜花会沾边的人,好像都是美女,而且是有身分地位的美女?” 刘子遥这个时候真的现了,韩梅,田思如,杨兰,孙琳,刘小粥,妻子等等,她们都是清一色的美女。 孙遥感叹说:“在里面的男人真是幸福,有那么多的美女,每天看都看饱了。” 刘子遥心情沉重,但又束手无策,连孙遥所在的孙家束手无策,自己又能怎么样? 他看了看孙遥说:“你累了,你休息会吧,让我来盯着。” 孙遥说:“不累,有你在一边,我就不累。” 刘子遥说:“你有听你爸说过你们祖辈的事吗?” 孙遥说:“我老爷爷是个地主,很勤快,他当时只有十几亩地,经过与我老奶奶无限努力变成有一百多亩地。我老爷爷老奶奶在世的时候到处修桥补路,救挤穷人,他们没有我们小时候教科书上的说得那么不堪。后来等我爷爷奶奶接班才十几年时间的时候,解放军进城了,我们家的地就被共产了,当时我爷爷奶奶还挨了劈斗,游街了好几次,一点尊严都没有。” 刘子遥说:“后来呢?” 孙遥说:“我爷爷在世之时跟我说,当时他跟我奶奶遇到了两个好人,那两个人后来没怎么再斗他们了,让爷爷奶奶逃过一劫,一直活到了两千零八年。到两千零八年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同一年逝世的,我现在好想念他们。” 刘子遥说:“还有呢?” 孙遥说:“还有你不都知道了么?改革开放的时候,我爸跟着我爷爷重新开始做生意。我爷爷没退休的时候还赚了钱,后来我爷爷退体之后,我爸就赚得少了。等到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我爸的事业突然有很大的起步,然后之我也出生了。” 刘子遥说:“然后呢?” 孙遥说:“我知道我爸在做生意的时候很多人说他不厚道,但你知道吗?我爸对付的人都是当年批斗过我家的,比如说杨兰家。她爷爷跟他爸爸当年就斗过我家,砸光我家的东西,还差点打死我当时年龄还小的姑姑。”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孙遥家上两辈跟杨兰家上两辈还有这样的恩怨。 都怪那时候的人糊涂,要受所谓什么伟人的煽动,到处抄家打人,以至于结下这几十年的恩怨无法化解。刘子遥说:“真是恩恩相报何时了。” 孙遥说:“我也跟爸说过了,那个事已杨兰无关,杨兰当时还没出生。但我爸就是不听,认为父债女还,逮到机会总要整好一番。” 刘子遥说:“可是好像也没怎么整到杨兰。” 孙遥说:“是啊,杨兰后面不知又有个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支持她,我上次给我爸打电话之时,他都烦的很,连管我心情都没有。” 刘子遥说:“那再往你老爷爷之前的事你知道吗?” 孙遥说:“你怎么一下对我家的事这么感兴趣?” 刘子遥说:“反正没事,就多聊聊嘛。” 孙遥想了想,说:“我记得我爸以前跟我说过,我们在清朝的时候好像不是永春人,好像从云南什么地方搬来的。” 刘子遥心想自己梦里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是西辽人或者西夏人,西辽在今天新疆那边,西夏在今天的甘肃、宁夏那边,她出现的时代云南是属于大理国管瞎,大理国差不多跟汉人的习惯差不多,她明显不是大理国人。刘子遥说:“你再好好想想,你们是不是东北亦或者新疆,再或者甘肃、宁夏移过来的?” 孙遥说:“我爸好像只跟我说过是云南那边移过来的。” 刘子遥掏出手机查了查历史上那个西辽,他竟现当年西辽被蒙古攻破,西辽沦陷之后,契丹人散落在现在中国各地,其中有一支就散居在云南。 想着自己之前的古代之行与眼前这个社会竟有如此紧密的联系,眼前的孙遥分明是梦里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转世投胎的结果,中午的时候他还以为孙琳才是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 刘子遥想到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最后死在自己怀里,看着眼前的孙遥,他突然很感伤。 孙遥看刘子遥盯着自己看,她说:“怎么啦?” 刘子遥竟仿佛没听到孙遥在说什么,还是很伤感地看着眼前女人。 孙遥说:“你怎么啦?” 刘子遥这才现自己不妥,孙遥不是孙琳,自己那个古代之行的梦他怕向她解释不清楚,他只能将头扭了过去。 孙遥说:“你也说说你,我要听你的家族史。” 刘子遥说:“我那个有点长。” 孙遥说:“我愿意听。” 刘子遥说:“那你要耐心一点听啊,说来话长啊。话说**百年前,北宋被北方的金**事入侵抵挡不住,宋朝于是把京城迁往南方。” 孙遥说:“这跟当年打仗有什么关系?” 刘子遥说:“当然有关系,要不是当年金国的军队打来,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就没必要到南方来,就不会成为现在所谓的客家人。” 孙遥说:“什么叫你爷爷的爷爷的平方?” 刘子遥说:“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的上面不知多少个爷爷,所以用平方来表示简单一点。” 孙遥说:“原来你是客家人啊?” 刘子遥说:“是啊,当时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来到南方后,很遭南方人排挤,南方人觉得他们没钱没地,是大穷鬼,是南下骗吃骗喝的。” 孙遥道:“那你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岂不到南方来都没什么活路,那么多人排挤他们?” 刘子遥道:“是啊,不过当时还是有小一部份人觉得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也是汉人,面对金人要团结一致,所以给他们地方住,给他们东西吃,还分给他们一些地,虽说房子是旧的,东西是不好吃的,地也是一些最差的。但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还是很知足,正所谓饮水思源,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嘛。” 第349章 拿到录音笔 孙遥说:“客家人真的不容易啊。” 刘子遥说:“是啊,很辛苦的。” 孙遥仿佛有了些感触说:“想不到那时南方的汉人竟如此排外,把一些旧房子和不好地给你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 刘子遥说:“现在永春市还不是一样,别说排挤北方人,连南方人都一样排挤。据我所知,没有本地户口的,哪怕学历再高,很多职业也不能做,譬如说说会计,很多小公司就不让外地人做。还有很多人职业虽说没明着排挤外地人,但收人的时候还是一样本地人优先,然后把一些洗碗工之类的又挣不到钱就留给外地人做。” 孙遥说:“怎么会这样?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些。” 刘子遥说:“你不怎么接触外地人,所以了解的少。” 孙遥说:“可是我很多朋友所在的公司也有很多外地人。” 刘子遥说:“那你看看他们做的岗位,那些什么装货货、打包看门之类的肯定外地人做,一涉及到重要部门,就本地人在操作。所以说啊,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有一部份人是同情他们的,不像现在,别说有最差的东西给他们吃,就算是死了,我怀疑都没人看一眼。当然这个也是相互的,我们死了,他们也不会看我们一眼。善恶都是相互的,没有莫名其妙的恨,也没有莫名其妙的爱。” 孙遥看着刘子遥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韩小东愣住了一下,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们的同胞无情,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从北方逃到这里来。经过几十代后,这个永春市也把我划入了你们一起,我跟你现在是一样的了。” 孙遥说:“我从没看不起外地人。” 刘子遥说:“我知道,我只是有感而啊,我爷爸以前经常会跟我讲他爷爷的爷爷的平方的故事,说他们来了南方后如何如何辛苦,被逼卖儿卖女都是我们客家人在做。你说如果卖到富人家里做夫人也就罢了,偏偏做毫无地位的妾。每天干粗活,服侍正妻,被正妻辱骂,有时还要挨打,生了儿子还不是自己的,死了连块墓碑都没有。” 刘子遥正说着说着,孙遥心有感触,仿佛很伤心。 孙遥说:“想不到你的遭遇竟如此悲惨,我听了真的真的心里很难受。” 刘子遥说:“我不是说我,我是说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她们。” 孙遥说:“那不一样也是你?” 刘子遥说:“那不一样啊,那是几百年前的事。” 到了午夜时分,刘子遥有些疲惫地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孙遥在一边说:“她们出来了。” 刘子遥一下变得清醒起来,她远远地看见杨兰带着个美女,刘子遥竟不认识,而孙琳与刘小粥站在一边,仿佛在告别。 孙遥说:“今天可能没什么好戏看了。” 刘子遥说:“等会我们跟踪她。” 孙遥说:“她们肯定要回家睡觉了,如果还有什么事要做,肯定不会告别。” 刘子遥说:“我们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啊。” 孙遥说:“你想跟踪杨兰还是孙总?” 刘子遥觉得孙遥说得有道理,今天她们的私自见面可能已完全结束,她们都各自回家了就没什么好跟踪的了。 孙遥说:“我们还是不要跟了,知道她们是一伙的就行。等会等我的眼线把她们谈话记录送来,说不定可以听出她们在搞什么。” 刘子遥说:“你那眼线什么时候出来?” 孙遥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他也要下班了。” 等了几分钟,孙遥手机响了,是流云俱乐部里眼线打给她的。 刘子遥把车开到约好的地点,孙遥的放在流云俱乐部里的眼线才迟迟出现,见他不停地左右张望,刘子遥说:“这人一表人才啊。” 孙遥说:“那当然,在流云俱乐部当服务生不是帅哥就是美女,进去那里面的人都是有钱人,不帅不美是不行的。” 那眼线左右张望没有现可疑的人之后,才来到孙遥的车门外,然后敲了敲孙遥的车窗。 孙遥打开车窗,那眼线小心翼翼地塞给孙遥一个录音笔之类的东西,然后孙遥把手里的八万块现金递给了他。 那眼线拿着钱看都没看一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看那眼线离开,刘子遥说:“你们倒是很小心啊。” 孙遥说:“小心驶得万年船,眼前这地方好多人都很阴险,得小心为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我那眼线就麻烦了。” 刘子遥说:“嗯,还是小心为上。” 打开录音笔,刘子遥竟现录有两个多小时的音,此时已凌晨了,如果再不休息,就要天亮了。 孙遥说:“要不你睡会吧,等会听到什么重要的,我拿笔跟纸记下来。” 刘子遥心想这次连自己儿时的玩伴刘小粥都跑流云俱乐部来,那地方哪是她去的地方,他不仅仅想听到与鲜花会有关之事,他还要听到有关刘小粥的所有细节,譬如刘小粥说得每一句话他都不想遗漏。 孙遥说:“那要不你听,我休息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记得拿笔跟纸记下来。” 刘子遥说:“嗯。” 带上耳机,孙遥仿佛就疲累地已睡着,看着她坐在一边闭上眼睛的样子与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很相似,刘子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自己竟对孙遥有这样的改观,如果没有那个古代之行的梦,他估计连孙遥说得任何话都不相信。如果他像之前一样从不相信孙遥,也就没有了此时眼前这个场面,同时他也不会现孙琳和刘小粥与杨兰竟走得这么近。 想着那个古代之行的梦毕竟没有白做,刘子遥心里突然很感伤,没有那个古代之行的梦,他可能永远现不了眼前的孙遥才是梦里真正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他一直以为孙琳才是梦里的那个她。 看孙遥已睡去,刘子遥开始播放手里的录音笔。 录音笔里的杨兰竟不认识刘小粥,不过也可以想象,刘小粥虽然是永春少有的年青女富豪,但从深圳回永春的时间不长。 孙琳在录音笔里向杨兰介绍刘小粥,杨兰非常高兴,接着杨兰也介绍自己带来的那个女人,那女人叫吴燕,据杨兰介绍说吴燕是留学回来的。 刘子遥心想永春姓吴的有很多,跟杨兰混在流云俱乐部的人一般非富则贵。 能引起杨兰的隆重介绍,肯定不是吴燕的博学多才有留学的背景,而是吴燕所在的吴家才会引起杨兰的重视。 刘子遥想了一圈,想不到在永春有哪个吴家是很多人知道,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不是商业圈子里一员使然,他对生意场上的事不是很了解。 接下来四个女人开始寒暄,竟然拉起家常来,这也是所有女人的通病,不是孩子就是老公之类的,要不就是公公婆婆。 她们四个女人好像都没有老公孩子以及公公婆婆,竟然唠叨了一个多小时的家常。 除了家常,她们要不就拉些有关男人的话题,譬如说自己适合什么样的男人。 听了她们对男人的要求,刘子遥感觉那四个女人好像都是在说他,她们对男人的要求仿佛他都能满足,比如说顾家、不需要太有钱、出得了厅堂和厨房、要有风度素质等等之类的。 这当中全是杨兰与孙琳以及那个叫吴燕的人在说话,刘小粥说得话很少,只有问到她的时候,她才表意见。 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听到杨兰慢慢说到了重点,她说现在他们正在用人之际,极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当然他们现在也招纳了不少人才,只要等时间成熟,就可以大事共举。 刘子遥听不明白杨兰口里的大事是什么大事,如果仅仅商场之内的联盟垄断,也谈不上什么见不得人的。 做生意的人有哪个不想做独家,尽管现实中可能有这样那样的束缚,但想想私下里聊聊还是可以的,只是没必要大半夜的还坐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聊这种东西。 孙琳在一边不停地说杨兰的好话,说她在永春经营着多少多少产业,现在有几个产业还涉及到了省城。孙琳有点仿佛怕刘小粥不了解杨兰一样,生怕刘小粥不知道杨兰在永春是数一数二的富姐一样。 刘小粥除了表面的客套话,也没说多少话,仿佛有一丝保守。 杨兰也没介意,感觉日久见人心,既然是孙琳拉来的人,就即有可能成为自己人。 只要志同道合,杨兰有耐心等。 她们再瞎聊了一会,四个人再吃了一点东西,刘子遥听了一个半钟头的录音,也没到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也可能拘于杨兰小心的性格,流云俱乐部虽然会严格保守所有客人的秘密,但女人毕竟比男人要小心,男人有了点实力之后变得嚣张跋扈,但女人即便实力很强,没有十拿九稳,也绝对嚣张。 第350章 沦陷 再下来的时间她们在录音笔里只是聊些锦衣玉食一类的话题,这时刘小粥仿佛才慢慢放松,开始多说话了。Ω刘子遥实在无法接受刘小粥也沦陷一事。 到了差不多的时间,杨兰果然邀请孙琳与刘小粥到一个地方去潇洒放松。 刘子遥当然明白杨兰的意思,这个是个男人都明白,每次吃喝玩乐到半夜,想着漫漫长夜,难免心痒难挠。 一般面对这种情况,再君子的男人都不会拒绝,即便胆小,也有会跟去涨见识,然后在风识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以后的习惯。 想着这些日子才现的那两个帅气小伙,杨兰这时有些意乱神迷,在以往的时候,这个时间点那两个小帅哥都趴在自己身上像条狗一样,只是这一次有新朋友认识,她才叫那两个小帅哥在鬼混的地方等自己。 这时见与新朋友该聊的聊完,想着外面的漫漫长夜,她终于想到了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有福共享,除了自己私藏的那两个小帅哥,杨兰手里还有很多又年青又帅气小帅哥的名单,她要拿出来给自己姐妹共享。 人生有时候就要极时行乐,没必要为谁独守空闺,能快活就快活,不管死后洪水滔天,只求生前无怨无悔。 杨兰相信只要自己私藏的那些小帅哥一出马,保管孙琳与刘小粥会喜欢,之前吴燕十分介意,可是一个月前突然想通了,人生得极时行乐。杨兰介绍的那两个小帅哥吴燕非常满意,要不是这一次要来见刘小粥与孙琳,她早就让那两个小帅哥像两条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上了。 但孙琳与刘小粥委婉拒绝。 杨兰也不介意,之前吴燕也拒绝,以后有的是时间,人可以抵住一时的又惑,不可能永远都能挡住又惑。 与刘小粥分开回到住处后,这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孙琳突然很孤独。 宋小离这几天到上海出差,因为加班加点,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回来,这时凌里两点多,宋小离手机都关了。 孙琳坐在客厅的沙上突然想到上午刘子遥给自己打电话之事,她当然知道刘子遥为什么昨天没上班的原因,她妻子明明是消失不见,没在他乡下的老家,但他却强撑着说妻子在乡下老家,他这样强装着到底给谁看呢? 这个男人实在太容易掌控了,不看他的表情,只需在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仿佛对他的事情就一清二楚,现在的男人越来越错综复杂,而她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容易掌控男人。 可是他却是那个叫苗静静的女人的男人。 想到此时苗静静不在刘子遥身边,孙琳突然很想打个电话给刘子遥,这时已是凌里两点多了,这么晚他可能早睡了。 在客厅的沙上坐了一会,她还是睡不着,她正想冲个凉好好冷静一会,她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看是刘子遥打来的,心里一惊,她从没想过刘子遥这会会打电话过来,难道他也在这个漫漫长夜因为妻子睡不着么? 想到漫漫长夜,她有些意乱神迷,她这时确实需要一个男人,尤其像刘子遥这样一个男人,可是......。 孙琳接起电话说:“喂?” 刘子遥在电话冷静地说:“睡了吗?” 孙琳还以为刘子遥面对这个漫漫长夜因为妻子不在想约自己出去,她说:“还没呢?” 刘子遥说:“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再过会都又要上班了?” 孙琳不露声色地说:“最近失眠,所以睡眠不是很好。” 刘子遥说:“公司最近没什么事,如果你也没什么事,你就找个男朋友吧,有个伴,也不至于生活这么枯燥。” 他实在怕孙琳越陷越深,想用男人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和精力。 孙琳说:“像我这种女人,哪那么容易找到自己有感觉的男人啊。” 刘子遥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孙琳说:“你不会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这事吧?” 刘子遥说:“是啊,小离经常不在,我怕你一个人呆得无聊会胡思乱想,怕你做些不着边际的事。” 孙琳一愣,心里刘子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她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呆得很无聊啊,也没有做不着边际的事啊。” 刘子遥就知道她不会承认,他说:“我是怕你呆得无聊。” 孙琳说:“嗯,我知道了,明天,哦不对,今天你会来上班吧?” 刘子遥说:“我会的。” 孙琳生怕刘子遥不小心追问类如自己刚才去了哪里之类的问题,她说:“那你再休息会,等上班的时候来找我。” 刘子遥说:“嗯。” 与刘子遥通话结束之后,孙琳深深地松了口气。 刘子遥这时其实还在外面的车上,想着孙琳与刘小粥沦陷,他突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不知道鲜花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它们现在在大量招收人才,不知它们招这么多人到底想干什么? 孙遥在副驾驶座上早已睡着,她睡得很熟,呼吸很匀称,像极了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一样,一旦睡着,雷都打不醒她。 过了不知多久,刘子遥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他的手机一直没有关,妻子却到现在还没有给自己回过一个电话,她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如果不是这次孙遥提醒,之前刘子遥一直没有将鲜花会与妻子联系起来。 依眼前的情况看,妻子一连消失这么长时间,有这么多业务要忙,她非是鲜花会里主管级别的人物不可。 想到与妻子近三年来的****夜夜,刘子遥突然感伤,如果她一直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要做大事不拘小节,自己与她结合本身就是个错误,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是需要一份平静的感情,一份不必天天担惊受怕的感情。 而现在他与妻子浪费了近三年的时间,浪费了三年青春,人生的青春有多少个三年? 自从成长完毕以来,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她们有传统的,有善良的,有调皮的,有可爱的,有摩登气质的,有愿意与自己白头偕老的,但自己却选择了妻子。 他原本只想要个善良的妻子,一份稳定的感情,一个安静的家庭,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而这些东西现在随着妻子的消失,一切都仿佛要化为乌有。 这次不同于往次,以往任何一次,差不多都是他先屈服,他愿意为妻子妥协。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真的很累,他不想再为妻子担惊受怕了。 他现在宁可没有妻子,没有感情,没有家庭,没有孩子,他都不想再为妻子担惊受怕,他真的受够了。 如果妻子消失的时间过二十四小时,他也不打算去报警,该找的地方自己都找过,连自己都找不到她,警察又哪能找到她?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疲累袭上自己心头,他在座位上打算小憩一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条腻腻的东西游来游去。 他睁眼一开,这时外面的天已有些微亮,他看见自己有个披头散的女人趴在身上。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这个时候他真没那个时间做梦,梦里穿越一次就痛苦一次,他已不想再玩穿越了。 过了一会,他现自己是坐在车里,穿越回古代不可能带上自己车来,他这才现自己这次没有穿越。 眼前女人见刘子遥醒来,她的舌尖袭上了刘子遥。 原来是坐在自己一边的孙遥,这小妮子可能也刚刚醒来,只听眼前女人说:“看你满脸的烦恼,让我来给你解决烦恼吧。” 说完她吻上了刘子遥的嘴,她可能找地方已经漱口过了,嘴里散着阵阵清香。 想着孙遥现在竟不让自己碰她,只是用这种方法给自己解决烦恼,这其实是一种山寨解决烦恼的方法,没有任何的真实碰撞。 眼前女人看着刘子遥说:“你不喜欢吗?” 刘子遥内心其实既不想又渴望,总之想到妻子,想到孙琳与刘小粥,他就无限压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眼前女人说:“你想玩车振吗?” 刘子遥哪玩过这种时髦的玩艺,不过这时他内心深处却不会拒绝。 眼前女人仿佛一眼看穿了眼前男人内心深处的最原始想法。 她说:“但是今天不行,我......我还没心里准备。” 刘子遥无限遗憾,这种只能被动的场面昨夜已经来过一场了,他现在只想疯狂一把,最好把眼前这小妮子生吞活剥了。 眼前女人的舌尖不停地探索,终于令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全身一颤......。 过了几分钟,刘子遥意乱神迷的状态已慢慢停下。 眼前女人打开一边的车门,然后向外面吐了一口口水。 关上车门后,眼前女人慢慢地靠在刘子遥身上说:“现在好点了么?”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嗯。” 第351章 表面掩饰 要不是有之前那个古代之行的梦,眼前女人与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相似,他从没想过会与眼前女人展到这一步,这其实总得来说有点罪恶。 在很多时候,他真正想到的是孙琳,即便妻子不在,他的全副身心也放在那个孙琳的身上,他没想到现在居然与眼前这小妮子有了这种关系。 想到孙琳,刘子遥突然很烦躁,为什么孙琳不是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孙遥才是。 如果孙琳是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多好,以她的聪明才智,她肯定会反水鲜花会,并可能一举捣破鲜花会,让鲜花会无处藏身。 天亮以后,刘子遥把孙遥送往开向白没镇的车辆,然后回到家中。 因为妻子不在,家里还是和昨天离开之时一模一样,想着与妻子相处这近三年的时间,如今说散就散,刘子遥忍不住伤心。 妻子可以为做什么大事不拘小节,做所谓的伟人,可以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以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为了赢可以不惜任何代表,哪怕牺牲她自己,但刘子遥不想,他只想找一个简单的女人,要一份简单的感情。 所有事情的胜利如果以牺牲个人来换取,甚至靠牺牲人命来取得,都是没有实际意义,一将功成万骨枯,人都全部枯了,这功成还有何意义?不要打着什么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的旗号,这种东西走到今天已只是一块遮羞布而与。一将功成,国家没有得到进步展,民族没有从此站起来了,结果只是万骨枯而与。 事实妻子不对劲已经远不止是这两天,刘子遥在此之前早就猜到妻子的神秘身份,只是刘子遥一直欺骗自己,不愿接受事实。 妻子是老丈人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不但知道,而且熟悉,现在再联想到老丈人那次在晚宴上如抗日宣言般的演讲,老丈人就是鲜花会至少主管级别以上的人物,甚至职位还要更高。 他们当然不仅仅只是要钱这么简单,杨兰有的是钱,田思如所在的田家也有的是钱,还有左老总,张才,杨伯劲,他们哪个不是有的是钱,鲜花会当然不只是要钱这么简单。 最让刘子遥痛苦的是,妻子极有可能在与自己结婚之前就加入了鲜花会,与自己结婚只是她干私下勾当的表面掩饰。 要拉那么多有钱的人进鲜花会,当然仅凭讲道理亦或者钱财收买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他们当中本身已经有很多是有钱人,也只有类似李小宝以韩梅一类的人物可能可以用钱收买,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 想着妻子每次消失后都无限疲累,在这一刻刘子遥终于明白妻子每次都干什么去了,那是一种入骨髓的疲惫,只有被人在身上捣鼓无数次才会有这样低迷的疲惫。 别的人绿帽子都是一个个的戴,而自己极有可能是一群群的戴。 想到这个,刘子遥的心情比上坟的心情还要沉重。 是可忍,孰不可忍,到了这时刘子遥突然有很强烈的想法。 如果这次妻子回来,自己干脆用暴力把妻子绑起来,然后逼她说鲜花会的负责人以及人员名单,再逼她说出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只要逼出证据,就把证据交给法律部门处理。 正想着自己的计划之时,刘子遥的手机有短信来的声音响了一下。 他打开短信,是孙琳来的短信,只见短信上说:“子遥,你今天来上班吗?” 想着现在大白天妻子肯定不会回来,她要回来也会选择在晚上,刘子遥回信息说:“我现在就出来公司了。” 孙琳回信息说:“哦。” 来到公司自己办公室呆了一会,这时周媚媚还没有到,刘子遥直奔孙琳的办公室而去。 孙琳仿佛早猜到刘子遥这一天会早到一样,早坐在自己位置上等她。 刘子遥走进她办公室的时候,孙琳睡眼惺忪,一看她就知道是没休息好。 这时刘子遥才现自己之前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其实长得并不像孙琳,她长得像孙遥,孙琳并不是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转世投胎的结果。 刘子遥突然想到早上在家捆绑妻子逼其说鲜花会勾当的计划,妻子如果迟迟不归,自己的计划就无法实施,而眼前的女人却经常在自己面前,不如......。 想到这个,刘子遥心里有些变得心惊胆颤,眼前女人是很多人心里的女神,她有摩登的气质,高挑的身材,富足的白领,她有文化,有涵养,冰雪聪明,同时她也是刘子遥的女神。 孙琳没看出刘子遥内心的想法,她说:“你坐吧,你这几天没事吧,看你也没什么精神?” 刘子遥说:“多谢领导关心,我没什么事,只是昨天起得晚闹钟失灵,所以耽误了上班。” 孙琳说:“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没什么状态,你就请假休息会,养养精神,别让上班的事拖垮了身体,自己的身体至上。” 看眼前女人还如此关心自己,刘子遥不禁为刚才的想法惭愧。 刘子遥说:“我没事的,今天回去早点休息一个晚上就行。” 孙琳说:“撑不住不要勉强。” 刘子遥说:“还撑得住。” 孙琳说:“你昨天不是说做梦梦到了我,是什么样的梦啊,现在有时间了,你跟我说说吧?” 刘子遥心里一愣,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变成了孙遥,已经不是眼前的孙琳了,自己还要跟她这个奇怪的梦么?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说啊。” 刘子遥说:“哦,是这样的,那个梦我现在好多不记得了,断断续续的,联系不起来了。” 孙琳温柔地一笑,说:“做梦就是这样,很没有逻辑,我前天也做了个梦,里面也有你,我跟你说说吧,看看这个梦寓意着些什么。” 刘子遥说:“好,你说。” 孙琳说:“前天我那个梦是这样的,我跟你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但因为得罪了我们当地那一帮很有势力的人物,所以我们要选择跑路。” 刘子遥静静地听着。 孙琳说:“跑路之前,我们却没地方可去,于是我在梦里对你说去我大姑家。你却对说我没有大姑啊,你只有一个小姑姑,而且就嫁得不远,那里没办法躲藏。我说我这个大姑也是今天我妈告诉我的,以前我也不知道,她住在福建那边,我妈让我们躲福建那边去。” 刘子遥说:“我也是你老家人是吧?” 孙琳说:“是啊,要不然你哪会这么熟我家的事啊,连我只有一个小姑都知道。你确认我有一个大姑的消息之后,就跟我一起赶往福建福州。” 刘子遥心想福州在福建一直比厦门的人气差,他不明白孙琳为什么梦里为什么会出现福州,这个地方好像与永春没有任何来往。 孙琳说:“我们一路坐汽车火车,最后到福州地界还坐上一辆马车。我大姑家虽然在福州,但在一个很偏僻的乡下。” 刘子遥说:“然后呢?” 孙琳说:“当我们到大姑家的时候,我大姑当时不在家,她好像是一个人生活,我跟你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 刘子遥认真地听着。 孙琳说:“到了下午,我大姑终于回来了。你看了我大姑后对我说,我大姑是你大姑,不是我大姑。我说不可能啊,我妈不会骗我的。你不相信,一定要与她相认。结果果然认错了,她不是你大姑是我大姑,只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长得像而与。” 刘子遥说:“那我怎么办?” 孙琳说:“你见认错了,只能作罢。大姑见我们说出了来意,说没关系,在她家很偏僻,躲个一年半载都不会被人现,她叫我们就躲在她家里。” 刘子遥说:“追杀我们的人没有赶来福州吧?” 孙琳说:“没有,不过他们在老家到处打听我们的去处。我大姑家的楼房有两层,好像是两间造上去的。我们跟着大姑走上二楼,二楼两个房间竟是打通的,大姑人虽然住在一楼,但做饭在二楼。锅盆瓢盆全堆在二楼的房间里,大姑跟我们说,你们以后就住在二楼,肯定没人会找到这来。” “我说这怎么行啊,我跟小遥不是夫妻,小遥就是你,你那时只有二十岁不到。我说我们只是朋友,不能睡在一个房间,而且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我大姑说,没关系,她说......。” 刘子遥说:“你大姑说什么?” 孙琳有些脸红地说:“她说没关系,我跟你早晚都......。” 刘子遥当然想是想啊,但就是不合适,现实有太多的无奈。 孙琳说:“我们这一天都没吃东西,接着我大姑给我们做晚饭吃。她做晚饭的工具很简单,就是摆在二楼的一个大缸,那个大缸是大姑用来洗衣服的,这时她的衣服还浸在大缸里,大缸里有一大缸有些浑浊的水。” 第352章 她要报复他 刘子遥说:“这怎么做饭啊?” 孙琳说:“是啊,我在梦里也这么样说,我说大姑你的灶和锅呢,没有灶跟锅做不了饭啊。 ” 刘子遥说:“你大姑怎么说?” 孙琳说:“这时我大姑从一边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大筛子,她把洗好的蔬菜放在筛子里,然后把筛子与蔬菜伸进那个洗衣服的大缸里。大姑说,这样就可以,缸下面点火,菜很快就熟了。”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用洗衣服的水作麻辣烫。” 孙琳说:“是啊,我在梦里也说大姑这样不行啊,这样烫出来的东西不能吃,不卫生。” “但我大姑不听我们的,还在缸下面点火,直到把蔬菜烫熟。蔬菜熟了之后你死活不吃,我也不想吃。但大姑说,如果你们不吃,怎么能挨过这一年半载,我平时都这样吃的。” 刘子遥说:“哎唷天啊,这不能吃啊。” 孙琳说:“是啊,我本来也死活不吃的,但我怕收留我们的大姑不高兴,跟我们翻脸,我竟然吃了大姑给我们给的食物。” 刘子遥说:“吃了会拉肚子的。” 孙琳说:“是啊,你知道吗,等天亮我醒来的时候,我起来刷了三遍的牙,想到那个事,我现在都感觉胃里不怎么舒服。” 刘子遥说:“你吃你大姑用洗衣水烫的东西,其实也是为保护我们两个不跟大姑翻脸,如果她不收留我们,我们就要被仇人追杀了。所以你在梦里很伟大,我作为也是你梦里的一员,竟没有为你做什么事,我好惭愧。” 孙琳想不到眼前男人一点就通,她其实并不是想让眼前的男人惭愧,只是想借这个梦告诉他,自己某些情况下也可以为他做很多事。 再随便聊了一会,刘子遥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刘子遥正想自己一个纠结一会,不想周媚媚却在自己办公室里。 周媚媚看刘子遥回来了,说:“你刚才找孙总去了啊?” 刘子遥现眼前的周媚媚红光满面,她穿着一条齐膝的小短裙,****修长白皙,她胸前鼓起来的部分又仿佛大了不少,这也多亏了她男人这段日子的捣鼓,看起来够卖命的。周媚媚现在处在蜜月期,一天不见自己男朋友如隔三秋,要不是昨天夜里与男朋友吵架了,她还可能不会进来看刘子遥。 周媚媚现在才现,自己与眼前男人好像好久没有勾通交流过了。 刘子遥也不介意,处在蜜月期的女人就这样,一天不生肉淋淋的场面就难受,反正现在公司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事,让她一有时间就跟她的男朋友过二人世界。 等她过腻了二人世界之时,她自然回归正常,天天燕窝鱼翅也会烦的。 这时刘子遥说:“是啊,也没什么事,只是找她随便聊一聊。” 周媚媚突然紧紧盯着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刘子遥。 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神,刘子遥突然有点害怕,他突然害怕眼前女人会不会像之前的孙遥一样扑过来,刚失恋或者即将失恋的女人都这德行,很颓废。眼前这地方可是上班的地方,被人现就麻烦。 刘子遥当然没兴趣知道眼前女人的男人是干什么的,在眼前这地方,美女的择偶观都是有些畸形,美女一般是不会在乎对方的相貌,身份,地位的,这意味着她们很多时候的男人都是个渣男。 一如表妹白洁那个叫马长胜的男人一样,简直就是个拉圾,而表妹却与他同居了那么长时间才现。 当然从心底里刘子遥还是希望周媚媚的男人是个正人君子,而不是像表妹那个叫马长胜的男人一样,但刘子遥还是没兴趣知道周媚媚的男人是什么样,他怕失望。 刘子遥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得就是眼前这块土地上男女的,里面阐述着一个很让男人反对的观点,那就是这块土地上的男人配不上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女人。 那篇文章里列举了很多有关这块土地上男人配不上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女人的证据,当时那篇文章一出,引来无数男人的咒骂。 但刘子遥承认那篇文章说得是对的,他认为眼前这块土地上的男人确实配不上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女人,尽管这时妻子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控,但他这个观点不会更改。 刘子遥在成长的过程中是被很多女人捉弄过,但无改她内心深处对女人的崇拜情节,所以直到现在,真正跟他做朋友的,倒真是只有几个女人。 男性朋友尤其是上了三十岁的人不到逼不得已,比如说要借钱之时,他是不会想到男性朋友的,而他的男性朋友一般没什么事,也不会想到他。 这时周媚媚看着刘子遥的眼神越变越痴迷,刘子遥越来越感觉害怕,生怕被眼前女人吃了一样。 眼前女人突然真的扑了过来,刘子遥幸亏早有准备站了起来拦住了她。 周媚媚痴痴地说:“你现在失恋了,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刘子遥另一手指着自己办公桌前面的位置说:“可以可以,你......你坐在那说就可以。” 周媚媚只能坐到刘子遥指定的位置。 眼前女人之前帮过自己,与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叫宋琪琪的不一样,刘子遥反正心烦,想着陪眼前女人说说话也好。 周媚媚说:“不过我失恋要先说明,是我不要他,不是他不要我。” 刘子遥重新坐好说:“这个我猜的到。” 周媚媚说:“你为什么猜的到?” 刘子遥说:“你是我们公司的长腿美女,那么婀娜多姿,又那么纯洁多情,谁忍心不要你,那真是那男人瞎了。” 周媚媚痴痴地说:“你说得是真的么?” 刘子遥说:“当然,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很少人可以高攀的女人。” 周媚媚说:“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想不到自己的话竟给眼前女人带来这样的效果,他说:“不是啊,我......你也知道,我结过婚了。” 周媚媚红着脸说:“我知道,但我......不介意。” 刘子遥心想真是瘦田没人耕,一耕有人争,他看着眼前女人说:“你说什么?” 周媚媚低着头说:“我之前的男人也是有妇之夫。” 刘子遥心里叫道‘我的天啊’,怎么生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的美女,她们的审美观都如此的畸形,有那么多痴情少男不选,偏偏自己最值钱的第一次要选个有妇之夫。 如果那个有妇之夫是个君子也就罢了,竟又是个烂人,真情何以堪,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周媚媚说:“我不要他,也是现他又有别的女人,本来他以前是答应我会跟家里老婆离婚的。我没想到他还没离掉家里的老婆,背着我在外面又有女人,昨天我就把他给踹了。他打了几次电话求我,我直接手机给关了,现在还没开过机。” 刘子遥说:“你也没要这样,找我来报复他,到时你也没得到什么,分了就分了,独善其身也没什么不好。” 周媚媚说:“我找你不是为了报复他。” 刘子遥忍不住说些很庸俗的台词:“我知道,可是我已婚,你知道我们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 周媚媚说:“如果你生活幸福,我当然不会来打扰你,但你跟嫂子的情况我也很清楚,我相信嫂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很清楚。” 刘子遥脑海里又是一声“天啊”,他没想到妻子的行为不检,连眼前这个外人都知道了,看来自己与妻子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周媚媚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可能对我没有那种想法,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不错的,比之前的我肯定要优秀很多。” 说完眼前女人仿佛有意无意地抖了抖胸前那鼓起来的部分,她那地方当然让很多男人心动不已,甚至为之痴迷。 但刘子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很烦恼,好容易做了两个穿越到古代的梦调剂心情的梦,偏偏第一个古代梦自己死在梦里,第二个古代梦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怀里,伴随着他在二十一世纪的各种烦恼,他哪里还有心情欣赏女人的长腿和胸前鼓起来的部分了。 没有直接扑上去捣鼓两分钟,然后那几秒钟一过就撤下来就不错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突然又想了自己之前梦里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刘子遥看着周媚媚突然说:“你是不是......也是少数民族,或者说你的祖辈是少数民族?” 周媚媚一愣,心想眼前男人的话题也变得太快了,她说:“不是啊,你为什么这么说?” 刘子遥想着自己在自代之行与耶律兔有肌肤之亲,他说:“你......你再想想。” 周媚媚说:“真的不是,我们是纯汉人,我家里还有周家的家谱,以前我没事的时候就会翻看,我们周家要追溯到明朝。” 刘子遥说:“那再往前呢?” 周媚媚说:“再往前也不是啊,我听我爸说我的冢辈一直生活在南方,历史上也没搬迁过,所以家谱比较完整。” 第353章 八十万 想着眼前女人居然不是少数民族,刘子遥有些失望。 周媚媚看着刘子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家谱,她说:“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这个很重要吗?” 刘子遥不方便跟眼前女人述说自己梦里的事,他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被眼前男人这么一打扰,周媚媚的意乱神迷也被转移掉了,解决失恋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再谈一次恋爱。 这些日子以来眼前男人一直心不在焉,只不过她在昨天之前与自己男朋友都仿佛处于蜜月期,没有多余的时间安慰眼前这男人,想到自己现在才来,她觉得时间会不会有点晚了? 想到自己男朋友,周媚媚突然感觉特别傻,自己之前竟然选择了一个已婚男人,就为了这个,她差点已自己父母翻了脸。 在此之前的周媚媚一对那种成熟的男人比较有兴趣,觉得那种男人风趣,温柔,有风度,有涵养,思想成熟,职业也比较稳定,而这些特征一般只体现在已婚男人身上,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样一个男人。 总之周媚媚现在千悔万悔,之前刘子遥为了保护她不受广场猥琐男的骚扰还受重伤,现在竟如此不珍惜自己,与一个已婚男人浪费这么长时间。 这当固然有明贱易躲,暗贱难防的原因使然,其实周媚媚明白,这主要的还是怪自己,那个男人一开始就有问题,譬如说他是有老婆的,所谓风趣,温柔,有风度,有涵养,思想成熟,职业也比较稳定之类的都是伪命题,自己不是玩玩的,她是要寻找一份爱情,孰料自己却是找来这样一份爱情。 周媚媚的检讨这时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刘子遥也是已婚人士,至少到目前为止是,是不适合玩爱情的。 到了下午,刘子遥接了个电话,竟然是韩梅打来的。 韩梅要约刘子遥晚上一起吃饭,刘子遥愣了一会,韩梅说:“怎么师兄,没空吗?” 刘子遥说:“有空,我只是觉得你怎么突然会约我一起吃饭?” 韩梅说:“其实也没什么,太久没跟你说说话了,想找你聊一聊,毕竟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兼朋友。” 刘子遥说:“你未婚夫朱由呢?” 韩梅说:“我们早拜了,我没男朋友了。” 刘子遥说:“为什么?” 韩梅说:“谈不来就不谈了呗。” 刘子遥还有话要说。 韩梅说:“我现在外面有点事,晚上我们见面再说吧。” 刘子遥只能把自己要问的话暂时撤了回来,等晚上见面再说。 到了下午要下班的时候,孙琳突然用座机打了电话过来,因为室友宋小离出差不在,她也要约刘子遥吃晚饭。 刘子遥说:“晚上韩梅说要跟我叙叙旧,要不一起吧,我打电话跟她说。” 孙琳一听,忙说:“别,那我们明天或者下次吧。” 刘子遥说:“没关系,多个人多双筷子,多一份气氛。” 孙琳突然说:“嫂子是不是还没回来?”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说这个,他说:“是啊。” 孙琳说:“你是不是确定她现在留在你老家跟你父母一起?” 刘子遥怕打草惊蛇,说:“我确定啊。” 孙琳说:“那你跟韩梅去吃吧,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听孙琳这么不想跟韩梅一起吃饭,刘子遥也不知为什么,她们原本私下里可能在同一件事情,难道还怕见面么? 到了晚上,刘子遥赶往韩梅指定的地点。 在一家餐馆里刘子遥等了半个钟头,还没见韩梅出现。 刘子遥正感觉韩梅不守时没有诚意之时,餐馆里突然一阵惊呼声,有人竟开始低声吹起了口哨。刘子遥不明白生什么事了,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可以参观。 这时大新闻就出现,只见一个穿是白色紧身短裤的美女优雅地从外面走进来,除了短裤,当然更让人心痒难挠的是套在她丝袜里的长腿。 她每走一步,浑身散着令人陶醉的美女魅力,一如一个正等待晋见文武百官的美丽皇后一样,让人高不可攀。 刘子遥之前也没见过如此举指雅的美丽女人,孙琳与周媚媚是漂亮,也有长腿,但绝对没有眼前女人的这种如冰雪般的美丽。 她走进餐厅中央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这时周围的男人纷纷摆出自己最耐看的姿势,尽管他们也知道眼前女人未必是来找自己的,但还是忍不住要秀一秀自己,万一能得到眼前漂亮女人的青睐,那真是容幸之至,哪怕要他们把从在一边的老婆女朋友之类立即抛弃,他们也愿意。 那美女在大厅里用眼睛扫了一遍全场,她就像一道温暧的阳光一样,每扫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会春暧花开。 很多男人已心痒难挠,他们忍不住抚着自己的钱包,如果眼前的女人愿意卖,他们愿意贡献钱包里的所有,甚至借贷。 但那美女最终把眼睛锁定在刘子遥的位置,然后微微一笑,朝刘子遥那桌走过去。 众人非常失落,觉得那美女审美有问题,自己那么帅那么有文采那么有钱,她竟选了刘子遥。 刘子遥看那美女慢慢朝自己走过来,她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 他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是一个没有见过美女的人,他是一个从未在众人眼里夺过花魁的人。眼前这种情况就如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夺了花魁一样,即兴奋又紧张,同时又感觉自己失去中庸之道,怕招人报复。 那美女走到刘子遥对面的位置伸出纤纤玉手拉出椅子,然后优雅地坐了下去。 只到她确定选了刘子遥,在场的男人才慢慢收回自己的眼光,心里愤愤不平,感觉刘子遥走了****运。 刘子遥见周围的眼睛慢慢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桌了,他看着眼前的美女说:“这位美女,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美女看着刘子遥说:“没有坐错。” 刘子遥脑海里想了一圈,自己之前跟眼前这女人好像搭不上什么关系,刘子遥说:“恕我健忘,我冒昧地问一句,请问你是?” 美女说:“你是叫刘子遥吧?” 刘子遥点头说:“是啊。” 美女说:“师兄我是韩梅啊,才这么点时间没见,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刘子遥脑海里“呀”的一声,这回打死他都不相信眼前女人是韩梅,刘子遥惊得目瞪口呆说:“你是韩梅?怎么......怎么可能?” 美女用掩着口笑了起来,然后说:“你觉得我是不是变化很大?” 刘子遥还是不相信眼前的美女是韩梅,这也变得太多了,除了女儿身之外,韩梅与眼前女人应该没什么相同的地方,刘子遥说:“你真的是韩梅?” 美女说:“是啊。” 说完她拿出手机在上面拨了个电话,刘子遥的手机立即显示有韩梅来电。 美女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现在信了吧?”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鼓起来的部分,电影里的那句台词弹在他脑海之间:真是女大十八变,一次之间就这么大了! 过了一会,刘子遥反应过来了,他说:“你......你是不是整容了?” 韩梅小声地笑了,仿佛感觉眼前男人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一样。 如果是换成别的男人坐在刘子遥这个位置,肯定很欣赏韩梅这种笑容,但这时刘子遥却有点心里毛。 严格地来说,韩梅确实算一个美女,但在美女之中她最多只能算比较平庸,现在竟一跃成为美女之中佼佼者,一如后宫一个不得爱的妃子一次之间竟变成了皇后一般,是个人都会觉得很意外。 韩梅小声地笑完了后,她也没有拒绝刘子遥的问题。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然后在刘子遥的面前优雅地转了一圈,她看着刘子遥说:“看到没,这里花了八十万。” 刘子遥这时慢慢接受了韩梅的变化,能变得更漂亮刘子遥也替她高兴,他看着眼前女人脸上说:“你脸上现在真的一点点不足的地方都没有。” 韩梅说:“我刚才说花了八十万,是说我屁股。”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之前从没听过有人还花那么多钱来整自己屁股的。 这时韩梅穿着一身白色紧身短裙,她的屁股微微地突起,让很多人心痒难挠,但刘子遥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外盯着眼前女人的屁股看。 韩梅看了刘子遥的表现,心里十分满意,她又优雅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刘子遥一时不知再跟韩梅说什么,整屁股都花了八十万,整别的地方更是不知花了多少。 韩梅说:“你点菜了吗?” 刘子遥说:“没,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所以想等你来点。” 韩梅说:“我的口味是不会变的,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样。” 刘子遥心里有些烦躁,想着妻子至今未归,不知这时的韩梅意欲何为。 点好菜后,刘子遥看着周围的人还在关注着自己这边,他突然有点更加烦躁。 第354章 有违操守 对于整容,他当然不反对,但整容技术本来是为那些烧伤亦或者生意外毁容之人服务的,韩梅之前有身材有脸蛋,现在还跑去整,光个屁股都花了八十万,很违背整容界的职业操守,也有违大自然法则。 整这么一张蛇精脸,以后走哪里都引人注目,即便跟她说句话,都会引起周边人的不同反应。 等点的菜被端上桌,刘子遥突然想快点吃完,然后迅离开。 韩梅却看着刘子遥说:“难道你不想知道嫂子去了哪里吗?” 刘子遥脑海里“嗡”的一声响,眼前女人果然知道妻子的动向,妻子果然跟眼前女人是一伙的。 韩梅说:“来,我们慢慢聊,不要急。” 刘子遥只能表面不急,但内心急躁。 韩梅说:“今天天气好像不错,不冷,也不热。” 刘子遥实在不想听眼前女人扯些这样的。 韩梅说:“怎么,心情不好?” 刘子遥说:“我求你快点把你嫂子的情况告诉我吧,我急死了。” 韩梅伸出筷子夹了一小条介兰,然后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等她吃完嘴里的那一小条介兰,刘子遥说:“你说话啊?” 韩梅慢慢地说:“你果然痴心绝对啊,到了现在还这么掂记着妻子,也难怪你的人气一直这么高。” 刘子遥说:“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韩梅说:“嫂子没事,只是有事去了,过两天应该会回来。” 刘子遥说:“她去哪里了,怎么她电话都不打一个给我?” 韩梅说:“这就要问你了,她为什么去了哪里都不跟你说一声的,我就不会,之前我跟朱由在一起的时候,我哪怕出去一会,都会跟他说清楚。” 刘子遥说:“我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 韩梅说:“也不怕告诉你,嫂子真的不适合你,你不要再去找她了。”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我现在真的很担心她。” 韩梅说:“她过得很好,也活得很开心,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这个韩梅不说,刘子遥其实也猜得到,如果妻子过得不好,她早回家了,她冒着被自己丈夫怀疑的危险不回家,肯定朱门酒肉。 见眼前女人不告诉自己妻子的去向,刘子遥说:“现在你嫂子消失两天两夜了,已经过可以立案的时间,我等会就去报警。” 韩梅说:“警局的规矩是二十四小时就可以立案,你为什么多等了二十四小时,是不是你也在怀疑嫂子什么?” 到了现在,刘子遥也不算遮遮掩掩,他说:“我怀疑她参加了什么黑社会活动,并且我感觉她是里面的重要成员。” 韩梅说:“哦?” 刘子遥说:“这也怪我,其实我早就现她不对劲,只是之前我一直相信她,相信她不会干什么不法勾当。” 韩梅说:“你现在不相信她了吗?” 刘子遥说:“现在有太多的证据指向她,由不得我再相信了。” 韩梅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子遥低下头说:“我不知道。” 韩梅说:“我告诉你,你即便报警,警察也一时找不到她。” 刘子遥心里悲伤,事情的展果然所他所料。 韩梅说:“如果你早有这种觉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刘子遥不明白眼前女人这话的意思,即便自己早现妻子的不对劲,自己同样无法阻止她,最多与她早点离婚。而离婚对于妻子而言,是没有任何影响力的,她又怎么会缺男人呢? 韩梅恨恨地说:“我对你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但你从不接受我,哪怕给我一点点安慰都不行。每次总是回家守着你那个你自认为的天使,现在不爽来了吧?她又岂指是参加了黑社会这么简单。” 刘子遥心情立即变得沉重起来,如果只是黑社会,只需多叫几个驱赶一会立刻可以冲散,但妻子所在的鲜花会,连杨兰这种有钱有势的人都在,势力一定很庞大,一般的人岂能近得了它的身。 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再次低下了头,无比痛心,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过了一会,眼前女人走到他的身边,她抚着刘子遥的头说:“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就因为遇人不淑,以至于下场悲惨。” 刘子遥心情沉重,一时没听清韩梅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韩梅说:“师兄,你以后跟着我吧,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 刘子遥这次听清楚韩梅说的话了,他此时对韩梅的男女之情早已跌到了极点,完全等于负数,他这时当然对韩梅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韩梅看着眼前男人说:“怎么,难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 刘子遥既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他看眼前的女人说:“你嫂子到底现在哪?” 眼前女人生气了,她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过了一会,眼前女人从自己位置上慢慢地走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出大厅,留下刘子遥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惜。 结了饭钱,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刘子遥心烦意乱地回到家里。 妻子这时当然不在家里,这仿佛也是刘子遥意料之事,只是他不明白妻子这时为什么变得如此冠免堂皇了。妻子之前再诡秘,她都会给自己编个借口亦或者找个理由来遮掩,现在她变得如此堂而皇之,难道她运作的事情已经水到渠成,大功告成? 想到妻子做得事都可能水到渠成,大功告成了,自己却还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再胡思乱想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响了。 刘子遥看是韩梅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接起了电话。 韩梅仿佛忘了刚才餐厅里的不快,她说:“师兄,你现在是不是在家里?” 刘子遥说:“嗯,我回来了,有点累正想休息。” 韩梅说:“不是我危耳耸听,这些日子你最好不要留在家里,呆在家里危险。” 刘子遥说:“为什么?” 韩梅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感觉你很危险。” 刘子遥说:“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啊?” 韩梅说:“我怕我说出你也不信。” 刘子遥说:“我相信。” 韩梅说:“我有一种感觉,嫂子可能会对你不利,我也不能确定她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建议你到外面来躲一躲,本来我是想让你躲到我家来的,但你不愿意。” 刘子遥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跟你嫂子,甚至还有孙总,你们是不是都是鲜花会的人?” 韩梅仿佛愣了一下,说:“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说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刘子遥说:“就算我知道你嫂子是鲜花会的人,难道她还敢杀了我不成?” 韩梅说:“我不知道,嫂子不像孙总那么好说话,我一直看不懂她,我只是担心你,我不想你出事。” 想着韩梅之前对自己的好,刘子遥突然心有感触。 刘子遥说:“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如果我真的命该绝,那就让我死好了,我已经对生命看透了。” 韩梅仿佛已伤心,她说:“你这又何必呢,你可以离开嫂子的,难道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刘子遥说:“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我就是很失望,失望你嫂子,失望这个社会,失望这个社会的很多人......。” 这一夜妻子没有回来,刘子遥平安渡过,其实他到了现在,他也想会一会妻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天亮后,他有些晕晕沉沉。 到了上班的时候,他随便在小区门口买了两个馒头吃,然后直奔上班的地方。 这一天孙琳与韩梅,以及自己办公室的周媚媚居然全部不在。 过了中午,刘子遥实在呆不住了,他请了半天假回到家。 回到家在客厅的沙上刚坐几分钟,刘子遥就听到外面按门铃的声音,他以为是妻子终于回来了,他只是忘了带钥匙,亦或者钥匙弄丢。 他胆颤心惊打开门的时候,竟现外面站着是另一个女人。 表妹白洁? 刘子遥诧异地说:“你怎么来了?” 白洁边走来边说:“怎么,来看看你这个表哥不行啊?” 刘子遥在后面关上门说:“你来干什么?” 白洁回头看了看说:“我回答你了,来看看你这个表哥不行啊,你怎么问重样的问题啊?” 说完她往客厅的沙上一坐,说:“今天星期三,怎么表哥你不用上班啊?” 刘子遥说:“我还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的呢?” 白洁说:“我只是路过,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真的在家。” 刘子遥想起昨夜韩梅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不要留在这里。” 白洁看着刘子遥说:“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嫂子没在吗?” 刘子遥说:“她在乡下的老家陪你姨父姨母还没回来,” 白洁说:“去多久了?” 刘子遥说:“三天。” 白洁说:“三天时间就把你憋成双目呆滞,瞳孔放大,表哥你那方面也太旺盛了。” 第355章 不堪的一个人 刘子遥说:“你胡说什么,我没什么精神不是因为这个。” 白洁说:“那是因为什么?” 刘子遥说:“哎呀跟你说不清楚,你还是快点走吧。” 白洁说:“你怎么这样,刚来饭都没吃就赶人家走,哪有这样做亲戚的。” 刘子遥走向一边的厨房说:“那你等会吃过了走吧。” 白洁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起身跟进了厨房。 来到厨房,白洁说:“不会吧,这里面这么多灰尘,表哥你是多久没做饭吃过了?” 刘子遥竟仿佛没有听到白洁说话。 白洁在后面说:“表哥,你怎么这样,又不理人,你在想什么呢?” 刘子遥说:“哦,你说什么?” 白洁说:“我说你多久没在厨房弄东西吃了,这么多灰尘?” 刘子遥说:“你嫂子回了乡下老家,我一个人懒得弄。” 白洁说:“今天我做一回你的帮手,我来做饭,你找到材料来,然后负责吃就行了。” 刘子遥打开冰箱,拿出一些之前准备好的食材。 在挑菜的过程中,刘子遥说:“你最近忙什么啊,跟你哥有没有联系?” 白洁说:“我有给他打过电话,但他不怎么理我,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刘子遥说:“是啊。” 白洁说:“你看到过?” 刘子遥说:“是啊。” 白洁说:“天啊,连我哥这样的笨蛋都能找到女朋友,我却还单身。” 刘子遥说:“你不要整天就这么点事,你哥比你大,比你先找女朋友也是应该的,你虽说现在是一个人,但你却一直比他先找男朋友。” 白洁感叹说:“真是天妒英才,想我一代女豪白洁,今天......。” 刘子遥说:“行了行了,你哥到现在为止才谈一个女朋友,你现在虽然单身,但之前谈过个的男朋友不下两位数吧,你哪看过谈这么男朋友的女豪?” 白洁说:“表哥你对我有偏见。” 刘子遥说:“这不是偏见,这是事实。” 白洁说:“你以为我想谈这么多男朋友么,都是他们对不起我,我才不跟他们谈了,我是受害者。” 刘子遥说:“他们有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跟他们住在一起么?” 白洁说:“他们虽然没有用刀架在我脖上逼我,但他们骗了我,我一个单纯的少女,被那么多男人骗,表哥你不但不同情我,还总揭我伤疤。” 刘子遥说:“我也不想揭你伤疤,但你谈一个男朋友就住在一起一个,未必有点太那个了。” 白洁突然放下手里切菜的刀盯着刘子遥说:“表哥你能不能总纠着我跟男朋友住在一起的事,难道你们男人说我们女人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刘子遥说:“当然了,你精神上思想上走歪了男人无所谓,只要身体没有走歪就行,男人当然在乎这个。” 白洁说:“你敢保证表嫂在外面就没有跟别的男人有过么?” 这一下让刘子遥愣住了,这话白洁如果换成是早几个月说,刘子遥非要骂死她不可。 但今时不同往日,刘子遥现在想法是妻子自从嫁给自己后,无故出差、加班、失踪多少次了,如果认真计较,极有可能外交的男人远比眼前白洁还要多。 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不说话了,他感觉自己很痛苦。 白洁见自己一下击中了眼前男人的要害,看眼前男人伤感起来,她道歉说:“对不起啊,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你跟结婚之前,没有说你们结婚之后。”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刘子遥想到自己与妻子第一次生那事之时,他居然没有现妻子有血,在此之前他一直安慰自己妻子酷爱体育运动,她那个东西是锻炼之时破了的。 这时听白洁提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哭了。 白洁哪见过这场面,她本来只想气气自己表哥,气他这样说自己。 她没想到自己的话给眼前男人带来这样的伤害,她后悔不跌地说:“表哥你......你怎么哭了,生什么事了?” 想着自己直不知戴了多少绿帽子,刘子遥哭得更加伤心。 白洁有些害怕地说:“表哥我......我只是......只是开玩笑的,你怎么......怎么当真了?“ 想到这些日子受到的各种委曲,刘子遥一哭就无法止住,无休无住,仿佛要将与妻子在一起近三年时间的委曲压抑这一次全部释放了出来。 看刘子遥哭得那么伤心,她赶紧拿出手机给苗静静打电话,希望表嫂回来安慰表哥。 她当然不知道苗静静已经失踪了三天之事,她还道苗静静真的在刘子遥乡下的老家陪姨父姨母。 手机只想了两下,苗静静接电话了,白洁对着手机说:“表嫂吗,我是白洁啊。” 妻子说:“哦表妹啊,你在哪啊?” 白洁说:“我在你家,我只跟表哥说几句话,表哥就突然哭得那么伤心,所以忍不住打电话给你,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妻子说:“没有啊,我这几天在外面,手机不是没信号就是没电,所以这几天没打电话给他。你表哥现在在吗,你把电话给他,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白洁递到刘子遥面前说:“表嫂要你接电话。” 刘子遥停止了哭泣,仿佛不相信白洁刚才是与妻子通电话一样,他好奇地接过手机说:“喂?”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你还好吧,听表妹说你刚才哭得很伤心,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这会听到妻子的声音,瞬间心安了许多,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他说:“没,表妹要在我家吃饭,切辣椒的时候碰到眼睛里了,好辣。” 妻子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见妻子在电话里仿佛什么事都没生一样,仿佛过去的三天都是自己在做梦,自己想多了一样,他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妻子说:“我这三天陪我爸去了一个远房亲戚那,在那边不是没信号就是手机没电,所以没跟你打电话。” 刘子遥说:“没事,你的事要紧。” 妻子说:“我今天晚上大概八点左右到家吧,我跟我爸现在正往车站走,等回了永春我送我爸回了养老院,就立即回家。” 刘子遥说:“那我晚上去菜场买些菜回来。” 妻子说:“嗯,简单一点就行。” 与妻子通话结束后,刘子遥竟然不争气地有些开心起来。 白洁接过刘子遥递回的手机,她见眼前男人一会哭一会笑,不知眼前男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白洁说:“表哥你没事吧?” 刘子遥冷静地说:“没事啊,怎么啦?” 白洁说:“没事刚才为什么要哭得那么伤心?” 刘子遥这才想到刚才痛苦伤心过一样,他说:“哦,刚才有辣椒碰到眼睛,我辣,所以出了眼泪。” 白洁说:“这厨房里哪有辣椒啊?” 刘子遥说:“总之有辣的东西碰到了眼睛,现在没事了。” 白洁看表哥恢复正常,也没往深处想,回到厨房继续切菜,她还真当刘子遥的眼睛碰到了辣的东西。 过了半个多小时,二人做了三个菜。 刘子遥还想炒两个菜。 白洁说:“够吃了就行,不要炒那么多,浪费。” 吃饭的时候,白洁说:“表哥,表嫂什么回来?” 刘子遥说:“晚上八点左右吧。” 白洁说:“那我等会还留在这里吃晚饭行不行?” 刘子遥说:“随便吧。” 等过午饭后,白洁忙着去收拾餐桌上的残局,看她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刘子遥总感觉现在女人都神经兮兮的。 刘子遥现在不但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反正她的什么情况他都不知道。 不过刘子遥也没心情知道白洁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洁收拾完餐桌上的残局,看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上沉思,她走过来说:“想表嫂了吗?” 看着白洁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刘子遥说:“你觉得你表嫂怎么样?” 白洁仿佛愣了一下,说:“表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刘子遥说:“你不要多想,我就问问你。” 白洁说:“我觉得表嫂很好啊,人长漂亮,又有文化,还会照顾人,身材一流,是我学习的偶像。” 刘子遥说:“不要说这么空的东西,说实话。” 白洁想了想,说:“那我说实话了。” 刘子遥说:“你快说。” 白洁说:“我觉得表嫂好鬼祟。” 刘子遥冷静说:“怎么说?” 白洁说:“你看一说实话,你就不高兴。” 刘子遥说:“我没有不高兴,你少废话,快说。” 白洁说:“我跟你说,有一次我一个男朋友带我去参加一个不知什么派对,你知道吗,我竟然看见表嫂了。我当时以为表哥你也会在,没想到你不在,表嫂当时身边的男人不是你。” 刘子遥说:“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白洁说:“两个月前吧,我早说你会相信吗?你都认为我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 第356章 枫林路 刘子遥心想白洁两个月前跟自己说这事自己可能还真不相信,他说:“你们那个派对在哪里啊?” 白洁说:“就在永春啊,那次到那派对上的人好像很多有钱人,我跟我男朋友显得非常寒酸。” 刘子遥说:“说重点。” 白洁说:“你知道吗,当时在派对上表嫂竟是主办方的人一样,在那迎接客人,我当时上前去跟她相认,她竟不认识我。” 刘子遥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洁说:“我誓绝对没有,世界上哪有长成一模一样的人,我小时的时候我邻居有对双胞胎,她们即便穿得一模一样,我也认得出来。” 刘子遥说:“后来呢?” 白洁说:“后来见表嫂不认识我,我男朋友就拉我走,说我丢人显眼,说我怎么可能认识上流社会的人。” 刘子遥说:“说重点,不要说你那男朋友。” 白洁说:“表哥,我的男朋友就这么不重要吗?” 刘子遥说:“重要的话现在就不会分了,再说真那么重要的话,你怎么啥得分呢?” 白洁沮丧地说:“是他不要我的。” 刘子遥说:“为什么?” 白洁说:“我也不知道,总之有一天他突然说要去省城展,给我了条短信就消失,直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刘子遥没有觉得很意外,面对白洁这样的女人,皮肉之后确实有很多男人不想再逗留。白洁说:“那次在那个派对我不相信,我有表嫂的电话,我就给打电话,她居然不接我电话,加上我男朋友那样说我,我就生气地走了。” 显然白洁不是说慌,刘子遥心情沉重。 白洁说:“表哥你知道吗,那次我男朋友也生气不理我了。我没地方去,我就在外面等着派对结束,我想着跟踪表嫂,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刘子遥忍不住说:“然后呢?” 白洁说:“那次派对搞到好晚才走。” 刘子遥说:“你进展快一点。” 白洁说:“等派对结束,我看见表嫂与几个女跟着五六个男人上了两辆车。” 刘子遥说:“他们去了哪里?” 白洁说:“他们去了效外一幢别墅里,我叫了辆出租车跟着他们。” 刘子遥说:“然后呢?” 白洁说:“到了那幢别墅前面,我看见嫂子与两个老男人搂搂抱抱,本来我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我又怕你不信。我就想混进别墅去,想看看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刘子遥心里焦急地说:“然后呢?” 白洁说:“然后我就进不去。” 刘子遥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掉链子?” 白洁说:“那幢别墅有好多保安守着,周边的围墙又高,还有那么多倒钩在上面,我真爬不进去。” 刘子遥说:“大晚上的,你能不能确定与那两个老男人搂搂抱抱的是你表嫂?” 白洁说:“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那次我也想拍照来着,但我手机的像素低,但别墅门口的灯可很亮,我看得很清楚,不会错的。” 想着妻子以来在自己面前的表现,其实问白洁能不能确定之类的是多此一举。 白洁说:“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来着,但表哥你一直很照顾我跟我哥,我不想你戴着绿帽子却浑然不知。” 刘子遥沉默不语。 白洁说:“等会晚上等嫂子回来,你一定要找嫂子问清楚,这事绝对不能姑息,女人那个样子不好。我虽然也换了不少男朋友,但我的男朋友从没过三十岁,那次与表嫂搂搂抱抱的那两个老男人少说也上了五十岁。” 刘子遥突然从沙上站起来说:“你走吧。” 白洁愣了一下,说:“为什么啊?” 刘子遥说:“今天晚上我要找你表嫂好好谈谈,这种事你怎么能在场呢?” 白洁说:“这事我更要在场,万一你们打起来了,我可以劝架啊。” 刘子遥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还能打起来吗,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离婚嘛,没事的,你走吧。” 白洁说:“但现在表嫂又不会这么快回来,你就要这么快赶我走吗?我还有事找你呢。” 刘子遥说:“那好吧,等到五点钟的时候你再走。” 接着白洁又开始扯他之前前夫的事,刘子遥实在听得烦,也不想听。 刘子遥进房间休息,让白洁在客厅里看电视。 白洁也无所谓,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电视。 刘子遥回到卧室里刚躺下,他的手机就响了。 一看是刘小粥打来的,刘子遥接起来说:“喂?” 刘小粥说:“你现在在哪里?” 刘子遥说:“我在家,你呢?” 刘小粥说:“你赶快出来,我找你有事。” 刘子遥想着刘小粥与孙琳以及杨兰混在了一起,自己也不能阻止,他说:“有什么事吗?” 刘小粥说:“总之就是有事,你快出来吧。” 刘子遥不算隐瞒刘小粥了,他说:“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晚上你嫂子会回来,我打算跟她谈谈。” 刘小粥说:“你不要再跟她谈了,你会有危险。” 刘子遥愣了一下,刘小粥与之前韩梅说得话竟那么相同,他说:“我要跟她说清楚,过不下去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刘小粥说:“你现在是不是知道嫂子在做什么?” 刘子遥说:“如果我把之前的所有事串联起来,我就感觉到她在做什么了。” 刘小粥说:“你听我的,你不要再跟她谈了,你赶快出来,她可能要回来了。” 刘子遥说:“不行,有些事情我必须跟她说清楚。” 刘小粥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 刘子遥又一愣,在此之前刘小粥从不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但此时他急着与妻子说个清楚,他也想问个清楚,他说:“还是不行,有些事情我必须跟她说清楚。” 与刘小粥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中,他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他一觉醒来。 醒来之时,外面的天色已暗。 走出卧室,客厅里的表洁已不在了,这时时间早已过下午五点,她可能看自己睡的太死,就自己离开了。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手机上的时间直指上七点。 坐在客厅里的沙上沉思了一会,这时刘子遥的手机上“嘀”的一声有短信的声音。 他打开短信,竟是一个陌生号码来的短信,只见短信上写着:“要想找你老婆,请到枫林路9oo号。” 刘子遥愣了一下,心想妻子本来是要八点左右到家的,怎么这时却跑枫林路9oo号去了,她不会被绑架了吧? 想到这,他忙给那陌生号码打电话,但那陌生号码却无法接通。 再看了几秒钟那条陌生短信,他赶紧下楼。 枫林路在永春市的东边效外,那是一条很长的路,足足排了有3ooo多号,路的中间地段有汽车东站。从市区到那汽车东站都是人流高峰,只有过了汽车东站人才会越来越少。 找到枫林路的9oo号,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里面有建了好几幢别墅,竟是一个有别墅群的地方,此时外面一片漆黑,不明真相的人可能还会以为眼前这地方是个废弃的旧工厂。 刘子遥隐约看见里面有些灯光,他把车子停在暗处,然后找到一堵墙从上面爬了进去。 爬进里面的大院子,刘子遥看见里面摆设很整洁干净,有停车场,有花园,有喷泉,格局也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专业人士设计的庭院。 只是刘子遥不明白这么高档的别墅为什么不打灯光,要是打上灯光,外面的人肯定会知道里面住得人非富则贵,没人敢插翅进来。 找到那幢有隐隐灯光别墅,那幢别墅的大门紧闭,淡淡的灯光是从三楼出来的。 刘子遥四处找地方想爬上三楼,自从之前去过白没镇那几幢神秘大楼之后,刘子遥就一直备着倒钩绳锁。 但此时眼前的别墅却没地方攀爬,眼前这地方是请专业人士设计的,仿佛除了从大门进去之外,只有空降到楼顶一条路。 楼顶实在太高,刘子遥竟一时进不去。 正左顾右盼之际,刘子遥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那扇大门没有反锁,只是被随手关上。 刘子遥走到那扇大门前面只颤颤惊惊地轻轻一推,门立刻开了。 他吓得立即后退了一步,仿佛感觉里面正有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自己。 迟疑了半分钟,刘子遥还是忍不住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别墅里的大厅没有灯,但外面夜色射进来的光线还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大厅里的一些基本摆设,大厅里面的东西放得很整齐,没有一处是杂乱的地方,应该是有人常来打理。 二楼没有灯光,刘子遥轻手轻脚地直上三楼。 眼前这幢别墅一共建有四层,它的楼梯建设的非常完美,毫无瑕疵,像个弯弯“y”字型,“y”字的左边是上上一层和楼顶的,“y”的右边分别是通向二楼三楼四楼的。 第357章 沦陷 来到“y”字右边的三楼大门口,刘子遥心跳地厉害,他很害怕看到上次在白没镇那幢大楼里看到情况一样,上次有周媚媚作陪,这次只有一个人,如果再看到有死人之类的,他担心自己的心脏会吓得跳出来。Δ 三楼的大门虚掩,从里面竟射出很强烈的灯光。 刘子遥来不急思考别的了,到了这一步,退下去是不可能,他要硬着头皮知道三楼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事?妻子是不是在里面? 推开三楼的大门,刘子遥先看到竟是一扇很大的屏风,里面的灯光很亮,尽管有眼前的屏风做摭挡,但还是挡不住里面弥漫出来的灯光。 刘子遥走进大门后把后面的轻轻再掩上,然后躲在那扇屏风后面往三楼大厅里偷看。 此时大厅里断断续续有男女的嘻戏声传进刘子遥耳朵里,展现在他眼里的大厅各个地方竟有十几二十个男男女女。 他们全都半遮半掩,男人有老有少,他们披着白色的浴巾。女人则长披肩,披着一条很短的丝绸,丝绸柔滑,露出她们白嫩的长腿......。 她们有的坐在沙上,有的半躺在榻上,有的靠在墙上,还有的躺在地毯上,她们展现各种抚媚,早引得一边的男人心痒难挠......。 这时有些男人早按捺不住了,他们的手有的伸向女人的鼓起来的部分,有的伸向丝绸里......。 女人则慢慢出各种低低的呢喃声,她们有的主动,有的等待,让整个大厅弥漫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气息。 看到这种场面,刘子遥既面红耳赤,又不想离开,这时他终于看清楚半裸着坐在沙上的是杨兰,此时她有三个男人在前后左右蠕动,那三个男人在她身上游来游去,片刻就把她放倒在沙上......。 除了杨兰,刘子遥还看到韩梅也在大厅的榻上半躺着。 令刘子遥无法接受的,也是他意想不到的是刘小粥与白洁竟也在大厅里,此里白洁被两个男人按倒在地毯上操作,而刘小粥被两个男人逼在角落里的一个矮塌上。 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孙琳竟也在大厅里,她穿着一条让人意乱神迷的丝绸站在窗口的地方吸着烟,眼前在大厅的场景她仿佛见惯不惯,只是看着窗外不停地吸着烟。 当刘子遥整觉变个世界要塌下来的时候,他的手竟被人抓住了。 他往一边看去,只见妻子竟了蹲在自己旁边。 刘子遥刚要说话,妻子的手已捂上他的嘴巴,意思是不要说话,否则被现就麻烦。 过了一会,妻子向刘子遥示意赶快离开。 折回一楼大门外,妻子走在后面轻轻地把一楼的大门掩上。 爬出别墅群,刘子遥既感觉天要下塌下来了,同时内心深处浮躁,某个地方竟到此时还没有消下去。 到了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个没有什么意志力的人,看到那么多身边的在大厅里,他竟想不到别的东西,只是内心浮躁,不能自己。 回到自己的车里,妻子坐在一边仿佛看出了刘子遥内心的浮躁,她说:“我来给你解决。” 说完妻子把刘子遥裤子上的拉链拉开,把头伸向了刘子遥某个地方。 闻着妻子身上散的清香,这时妻子已触到了他某个地方,他再也压不住自己内心的狂躁,他一把把妻子翻了起来。 然后对着又撕又吻,妻子哪见过自己丈夫这样,吓得拼命地想躲。 妻子越是这样,刘子遥越是不能自己。 过了一会,刘子遥终于停止了粗暴,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 终于在刘子遥出一声粗喘之后,二人结束了所有动作。 想着韩梅、杨兰、孙琳、刘小粥、白洁相续沦陷,而妻子却没有沦陷,她此时完整地半躺在自己怀里,刘子遥紧紧地抱着妻子温柔地说:“老婆,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妻子说:“我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肯定有人说了我的坏话。你知道吗,刚才用陌生号码给你信息的是我,我就是让你看一下那些说我坏话的人到底有多坏。” 刘子遥想到信息给自己竟是妻子,他说:“我现在知道了,我很惭愧,之前误会你了,竟然还怀疑你。” 妻子说:“在这个世界上,老公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 刘子遥说:“你漏说一个人,还有你爸呢。” 妻子从刘子遥怀里起来说:“你刚才在三楼大厅没现吗,我爸也在里面。”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刚才只注意到三楼大厅里的男男女女,竟没有注意到大厅里面的老丈人,想着老丈人的朱门酒肉,刘子遥说:“我的天啊,你爸怎么也在里面?” 妻子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早些日子现我爸越来越不对劲,我这三天都在跟踪我爸,才现刚才三楼那个地方,我没想到爸爸竟......哎呀,想到这个我都有点害怕。” 刘子遥再次抱住自己妻子说:“不怕不怕,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妻子这时仿佛刚沐浴更衣过一样,抱着妻子的时候,刘子遥竟又有些心痒难挠,这段日子他与妻子亲热的实在太少。 想着刚才三楼大厅里面的场面,他的手忍不住又伸向妻子的衣服里。 妻子只习惯性地挣扎了一会,不一会,刘子遥又开始对眼前女人胡作非为起来。 刚才的场面过于仓促,以至于刘子遥有些没有风度,过于粗暴,等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他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风度。 妻子慢慢吐出粗气,她看着眼前男人痴痴地说:“你还要吗?” 刘子遥不说话,他迎上眼前女人的嘴唇代表着自己的回答......。 回到家里,刘子遥家突然瞬间什么都想通了,事实善于雄辩,这一次之行已完全证实了妻子才是最后坚守者,其它例如孙琳与刘小粥相续沦陷。 至于表妹白洁,刘子遥第一眼看到她出现在枫林路9oo号虽然很吃惊,但以她的德行,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表妹本来在这方面就不检点,拉别的人入伙可能要花点代价,拉表妹不需任何代价,只需让个稍微顺眼一点男人花言巧语几句就可以将其带走。 刘子遥最不能接受的是孙琳与刘小粥的沦陷,孙琳是意志力那么高的一个人,刘小粥是那么运气坎坷之人,她们虽然命运截然不一样,但她们的共同点是可以经得住又惑,可以经得起任何威逼利诱,想不到现在都相续沦陷。 看来现在只有妻子才是最终坚守者,刘子遥突然想到底鲜花会是怎么一样组织,能令像孙琳与刘小粥这样的女人沦陷。 妻子说:“我也不知道,总之看起来好像很有势力。” 刘子遥说:“你跟你爸挑明关系了吗?” 妻子说:“没,我只看到我爸到处鬼混,这种事我虽然反对,但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说,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妈都逝世那么多年了。” 刘子遥说:“你没有现你爸别的动向吗,譬如说他单独见过永春什么大人物之类的?” 妻子说:“没现,我爸是个小心的人,之前我跟踪他有两次都跟丢了。” 刘子遥说:“你那时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啊,一个人去跟踪那么危险?” 妻子说:“我只是怀疑,手里没什么证据,怕老公你担心。还有我想我毕竟是我爸的亲生女儿,即便被现也应该不会怎么样,如果老公你跟踪被现了,我担心你有危险。” 看着妻子对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变,想着一直以来的委曲与坚守都是值得的,他紧紧地抱着妻子说:“老婆,我爱你。” 妻子说:“老公,我也爱你。” 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妻子站起来说:“老公你肯定饿了,我给你碗面吧。” 刘子遥说:“我帮你。” 妻子说:“不用,你坐在这休息会,一会会就可以吃。” 看着妻子走进厨房的身影,刘子遥终于感觉自苦尽甘来。 过了十几分钟,妻子从厨房央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来。 这一顿是刘子遥这段日子吃得最香的一顿饭,这些日子他一直担惊受怕,现在终于确定妻子与鲜花会无关,他这一次可以睡个好觉了。 至于孙琳与刘小粥已沦陷,他虽然有着无限遗憾,但总得来说他还是更担心妻子,如果妻子都倒台,他真会疯了。 到沐浴更衣的时候,妻子红着脸说:“老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刘子遥当然愿意。 到了浴室,妻子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能在此之前她一直麻烦着鲜花会之事,所以一直没什么心情跟丈夫温存。 这时丈夫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有点不好意思给自己宽衣解带。 妻子脸红地厉害低声说:“老公,你帮我吧。” 刘子遥伸出手来慢慢地帮妻子宽衣解带,这一天妻子穿着粉红色的t恤跟紧身牛仔裤,这时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想着过会在温水里的一幕,刘子遥心痒难挠,他在这方面原本是比较节制的,只是这一天妻子回归之前,他无法按捺住自己,他要把这段日子妻子亏欠自己的一次性拿回来。 第358章 像个怨妇 妻子半推半就,她自知这段日子一直比较亏欠自己丈夫,她愿意补偿丈夫。 无论这一次她怎么折腾,她都会咬牙撑住,还丈夫一个心愿。 过了一会,妻子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开始喘着粗气,如坠入悬崖谷底,让她回味着不想走出谷来,只想永远留在谷底。 终于在丈夫走进来的时候,妻子狂野达到了巅峰,她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 一宿无事,刘子遥与妻子在这一宿是有史以来睡得最安静的一个晚上。 天亮后,刘子遥还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睡着,妻子却起来了,他看着躺在一边的丈夫,仿佛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女人只有在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才可以为所欲为,做什么自己的孩子都不会反对,他会永远天真看着自己,自己只要安慰他一会,他又会天真地笑起来。 刘子遥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天色大亮之后,妻子走出了卧室。 她坐在客厅里以往刘子遥静静坐得那个沙上沉思,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也没人知道她为丈夫付出多少。 幸亏在昨夜,丈夫知道了,知道自己到底为他付出了多少。 等丈夫起来,妻子已穿上了刘子遥之前从省城带回来的那套蓝色的外套,配上紧身的牛仔裤,略施粉黛,仿若与丈夫认识谈恋爱那会一模一样。 刘子遥起来抱了抱坐在一边的妻子说:“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妻子温柔地一笑,她已经替刘子遥做好早餐。 吃过早餐,妻子送丈夫到楼下,本来刘子遥想请假在家陪着妻子的,但妻子说上班更重要,只要下班早点回来就行。 赶到公司,这时离上班的时候只差几分钟,在大门口的时候,刘子遥看见孙琳与韩梅同时出现。 韩梅见刘子遥安全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很吃惊,不过随即说:“师兄早上好啊。” 孙琳则看着刘子遥微笑一下,当是打过招呼。 告别二人后,刘子遥直奔自己所在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周媚媚早就到了,看着她仿佛成了个怨妇一样,刘子遥心想现在自己认识的女人当中,除了妻子,就只差孙遥与沈欢欢、陈娟娟以及表弟女朋友莫晓扇没有沦陷,连表妹白妹现在都已沦陷,而之前委托调查韩梅的朱扬名早已不知去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估计也已沦陷。 在经过周媚媚位置的时候,刘子遥说:“你进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周媚媚愣了一下,仿佛觉得很意外,在以往的时候,都是自己主动找他,他从不主动找自己。 跟进刘子遥的办公室,刘子遥走在前面说:“你坐吧。” 等刘子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媚媚也在办公桌前坐下。 现在周媚媚刚跟男朋友分手,处于寂寞期,刘子遥生怕她按捺不住加入韩梅的勾当之中,他很有理由相信,孙琳与刘小粥也是由于寂寞亦或者孤独才被拉入了鲜花会。 周媚媚坐在位置上看着刘子遥说:“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最近一段日子你都在忙什么啊?” 周媚媚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啊,我早两天才跟我男朋友分手,我现在单身,没忙什么啊。” 刘子遥说:“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找你?” 周媚媚说:“找我做什么,没有啊。” 刘子遥说:“公司的同事有没有找你的,譬如说约你吃个饭啊见什么你不认识的人之类的的?” 周媚媚说:“没有啊,我们公司的人下班后彼此都比较冷漠,我除了跟你私下有联系之外,没有跟其他人有来往。” 刘子遥略略放下心来,以周媚媚现在失恋的情况,她很容易受到别人的诱导,鲜花会都是一个吸引美女帅哥以及有钱有势之人的地方。 周媚媚的大长腿对鲜花会有利用价值,刘子遥不想她也沦陷。 刘子遥现在担心的问题是眼前女人处于寂寞孤独期,而容易让男人趁虚而入,甚至可以让女人趁虚而入。说起这个,刘子遥又不由地想责怪之前的那些前辈长辈,硬要将我们以往的传统信仰打砸抢烧掉,搞的现在男人除了金钱跟美女外没有任何信仰,而女人除了金钱跟男人外也没有任何信仰。 如果之前的传统信仰没有被打砸抢烧掉,也不至于现在的男女一旦失恋或者单身就心痒难挠,找不着北,找不到自己,孤单深入骨髓。 周媚媚也不知刘子遥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她说:“怎么啦?” 刘子遥说:“现在永春的坏人好多,我也是担心你失恋了碰到坏人。” 周媚媚说:“怎么你突然变得这么关心我?” 刘子遥说:“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只是我不善于表露,怕引起别人误会。” 想到眼前男人已结婚,周媚媚很失落。 刘子遥说:“再说你我在同一个公司,是战友,相互关心理所当然,总之从现在开始如果你有什么情况,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周媚媚不明白刘子遥想干什么,她说:“你是说我在男朋友这方面吗,如果我遇到合适的,要带你去做参考?” 刘子遥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最好所有事都告诉我,比如说有哪些人找过你,找你去干什么,说了些什么话之类的。” 周媚媚说:“可是有些是我的**啊。” 刘子遥说:“你最好**也跟我说,为了公平起见,我的**也会跟你说。” 周媚媚又愣了一下,说:“为什么啊?” 刘子遥说:“我不是说了么,现在永春有好多坏人,我是担心你失恋了碰到坏人。” 周媚媚说:“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女孩,你好像是在与一个幼儿园小女孩对话。” 刘子遥说:“我一时跟你说不清楚,总之现在永春很危险,你一定要这样,我打电话给你一定要接,你没接我电话也要及时回我电话。” 周媚媚盯着刘子遥说:“你是不是跟嫂子闹矛盾了?” 刘子遥愣了一下,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周媚媚说:“你拐弯抹角地这么久,明摆着要追我嘛,所以我猜你跟嫂子闹矛盾了。” 刘子遥说:“不是不是,我跟你嫂子没问题,实话跟你说吧,现在永春有一个什么地下组织,它们对外不停地吸收会员,尤其像你这样的美女,它们见一个吸一个。” 周媚媚说:“组织?我怎么没听过啊,是什么样性质的?” 刘子遥说:“具体地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有好多人被吸进去了。” 周媚媚说:“不会是那种婚恋酒托之类的吧?” 刘子遥说:“那种被人一眼就可以识破,这个组织远远不止这点本事,那个组织不是骗钱的,很多人那么有钱都被吸进去了。” 周媚媚说:“不是骗钱的,那它们想干什么?” 刘子遥故意盯着眼前女鼓起来的部分笑着说:“说不定它们骗色的。” 周媚媚习惯性地用双收护住了自己的鼓起来的部分,说:“那我得小心点。” 刘子遥说:“你回去做事吧,反正有什么紧急情况记得通知我,不要一个私自行动之类的。” 周媚媚从座位上站起来说:“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刘子遥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是孙琳打过来的,她约刘子遥过去谈谈。 想到孙琳昨夜所在枫林路9oo号别墅群里三楼肉淋淋的场面,刘子遥突然心情复杂,她之前有一次跟踪到韩梅鬼混的场面看得那么着迷,昨夜她置入那个肉淋淋的大厅里却看着窗户外吸烟,仿佛对那种肉淋淋的场面有些麻木。 刘子遥不知道孙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贵为自己的老板,自己竟对她仿佛一无所知。 来到孙琳办公室外面,刘子遥满怀心事地敲了敲门,孙琳在里面说:“进来。” 刘子遥走了进去。 孙琳正在低头看着办公桌一本什么杂志,看她完全恢复之前一副白领美女的气质,想到昨夜她所在那个肉淋淋的场面,刘子遥突然心里很浮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刘子遥说:“你找我啊?”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然后说:“你坐吧。” 刘子遥坐在孙琳办公桌前面的位置上,如坐针毡。 孙琳没有再看刘子遥了,还低头看着办公桌上那本什么杂志,她说:“你很忙吗?” 刘子遥说:“不忙啊。” 孙琳说:“那你为什么好像家里着火了一样。” 刘子遥说:“不是,我是想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孙琳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手上的杂志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刘子遥说:“可以啊。” 眼前女人终于合上了手里的那本什么杂志,她看着刘子遥说:“昨天嫂子回来了吧?” 刘子遥说:“回来了。” 孙琳说:“你......你没现什么吧?” 刘子遥说:“没有啊,有什么事啊?” 孙琳说:“没,没事就好。” 第359章 秘密 刘子遥故意做出一副很随便的样子说:“本来昨天晚上我想找你吃晚饭来着,没找到,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孙琳冷静地说:“只是跟几个朋友一起聚了聚,叙了一两个小时的旧。” 刘子遥说:“在哪里聚的啊? 孙琳说:“离这有点远,你不知道那地方的。” 刘子遥说:“昨天你嫂子回来在枫林路的汽车北站下车,我到那去接她,我在一个地方看到一个人长得特别像你......。” 孙琳果然脸色有点变化,她看着眼前男人说:“那......那个不是我吧,你肯定认错人了吧?” 刘子遥轻描淡写地说:“是啊,我走上前去跟她说话,现认错人了。” 孙琳说:“我的打扮可能是大众打扮,很容易认错。” 刘子遥说:“是啊,本来我不知道,到了一趟汽车北站后,才现原来永春的枫林路有那么长,好像有排了三千多号。” 孙琳冷静地说:“是啊,枫林路应该是永春最长的一段路,直通效外。” 刘子遥说:“星期六星期天没事,想到那边去玩玩,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孙琳说:“我不知道啊,我没去过。” 刘子遥说:“韩梅呢,我早上还看到她来了?” 孙琳说:“出去有事去了,可能她也没怎么去过那边吧。” 刘子遥说:“哦,那就算了,改天我自己到那边找找,如果现有好玩的地方,再通知你。” 孙琳说:“你有空还是不要去那边玩了,那边应该都是些工厂之类的,很受污染,你有空找其它地方玩吧,比如说南边的北洋公园啊,地下世界之类的。” 刘子遥想了想,说:“那行吧。” 孙琳说:“那你回去做事吧。” 刘子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回头说:“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孙琳说:“不要吧,嫂子刚回来,你不要多陪陪她吗?” 刘子遥说:“一顿饭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吃过饭了。” 孙琳想了想,说:“那行啊。” 到了下午,刘子遥给妻子了条晚归的信息,然后订定了家餐馆吃饭,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单独跟孙琳吃这顿饭,依昨夜的情况看,她已沦陷于鲜花会,凭自己的实力又岂能拉她出来呢? 也许刘子遥只是想自己一点安慰,一如面对周媚媚一样,如果周媚媚决心沦陷,他又岂能阻止的了?他只是想安慰自己,证明自己尽力了而与。 到了下班的时候,孙琳打电话来说叫刘子遥先去,她要迟半个小时。 刘子遥也无所谓,一个人先赶往订好的餐厅。 他一个人在餐厅里等了孙琳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后,孙琳才匆匆出现,她道歉不跌,表示有事多耽误了一会。 眼前是一家比较安静的餐厅,刘子遥决定在这一次不再拐弯抹角了,他一定要问清楚自己老板到底干什么。 点好菜后,刘子遥一直不说话。 孙琳看着他说:“约我单独吃晚饭,你有什么事对我说吧?” 刘子遥说:“先吃饭,吃饱再说。” 孙琳说:“我已经吃饱了。” 刘子遥说:“还没开始吃呢。” 孙琳说:“我的胃口小,所以吃一点点就行。” 刘子遥放下手里的筷子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否则我真的好累,直接一点吧,你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 孙琳说:“我跟你说了啊,我跟几个朋友叙旧去了。” 刘子遥说:“你不要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昨天你在枫林路9oo号的别墅群里是不是?” 孙琳一愣,说:“你.......你听谁说的?” 刘子遥说:“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孙琳说:“你看到什么了?” 刘子遥说:“我看到你们一帮人在鬼混,哎呀,说起来我都难以启齿......。” 孙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 刘子遥说:“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我问你,你跟刘小粥,哎呀,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孙琳说:“你可能误会了,我跟刘小粥在里面什么都没做?” 刘子遥说:“那韩梅跟白洁在里面也什么都没做吗?” 孙琳脸向着玻璃外的街道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向你解释,总之不是你看到的和想象的那样。” 刘子遥说:“难道我眼睛也会出错吗?” 孙琳说:“眼睛有时候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实,就像我们这个世界是三维空间组成的一样,我们的眼睛只是有选择性地看到一些。” 刘子遥说:“我就问你吧,那些女人当中有你跟杨兰,韩梅,刘小粥与白洁,男人有我老丈人苗扬,李小宝,林平,别外那些人是谁?还有没有我认识的?还有两个老家伙是谁?” 孙琳说:“我不知道啊,我在里面也只认识几个人而与。” 刘子遥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孙琳说:“你不要问了,你不要去关注这些事。” 刘子遥说:“不要关注?那里面有好多是我的朋友,你还是我的女老板,我怎么能不关注。” 孙琳说:“我了解的信息也有限,总之我不是你想像的这样,我不是坏人,你不要问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刘子遥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大不了为钱为利,这样的事这个社会还少么?只是我不明白杨兰与刘小粥以及你根本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为什么要加入这样一个组织?” 孙琳说:“你不要问了,我不会说的,我这是保护你。” 刘子遥说:“保护我?你们都变成这样了,哎呀,我还这种保护干什么,你今天不说出事实真相,就不要离开这里,我们都耗在这里不要回去了。” 孙琳突然看着刘子遥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很危险,尤其是昨天晚上,韩梅叫你不要回家,是我叫她这样做的。” 刘子遥说:“为什么,我家里有什么危险,有杀人魔王么?” 孙琳说:“难道你从没怀疑过嫂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么?” 刘子遥愣了一下,说:“你想说什么?” 孙琳说:“我对她的身份也不敢确定,如果她不是我所在组织里的高层,就是另一个什么组织的高层。你知道吗,昨天给你给到枫林路9oo号的短信,是我的,如果我真是一个坏人,我还让来别墅群干什么?” 这下刘子遥坐不住了,刘子遥说:“怎么可能,那明明是你嫂子给我的。” 孙琳说:“那条短信是不是说‘要想找你老婆,请到枫林路9oo号’,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吧,我又没看过你的短信,我怎么会知道呢?就是因为短信是我的。” 刘子遥还是不相信,说:“你在那一个场面,还让我过来,你不觉得......?” 孙琳说:“我又没干什么,我只在那抽烟,另外的人我管不了,否则我就露馅了。” 刘子遥说:“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短信?” 孙琳说:“我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昨夜有贵客到,我本以为嫂子也会来,就给你了那条短信,让你看看嫂子到底是干什么的。谁叫你这么固执的,我让你眼见为实。” 刘子遥感觉很迷茫,不知道妻子与孙琳到底哪个在撒谎,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鲜花会肯定在运作一个惊天动地的阴谋。 孙琳说:“你不要插手这个事,你再查下去,会有生命危险,让我来查就可以。” 刘子遥说:“但你跟韩梅以及刘小粥杨兰付出的代价也太多了吧,还要陪着那些男人那样,哎呀,我真的接受不了。” 孙琳说:“我没说韩梅、刘小粥、杨兰是卧底啊,只有我才是。”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那她们岂不是......哎呀......我真的......接受不了。” 孙琳说:“我先说明哦,我可没跟她们那样,刘小粥是刚刚加入,我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即便我不去拉她,也有别的人会去拉她。我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我在里面只相信自己一个人,我韩梅都不敢相信。” 刘子遥说:“你在里面到底调查到一些什么东西?” 孙琳说:“我只知道组织里时不时地会来一些有钱有势之人,组织就会派些女人去招呼他们,只管吃喝玩乐,其它什么都不用做。我也只调查到一点点东西,只确定哪些人是里面的成员,至于他们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刘子遥说:“你说你嫂子会知道吗?” 孙琳说:“她有可能知道,她在里面的职位肯定比我高,我在里面只是个陪玩那个之人,没有高层的动向。不过你放心,我在里面什么都没做,虽然我在里面有时候穿得少了点,但还和之前一样冰清玉洁,我身体很干净,我不会让她们碰的。” 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女人,竟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拉那么多美女进去我可以理解,但怎么还有年青的帅哥在里面?” 第360章 一条道走到黑 孙琳说:“有权有势的并不只是男人,有时候会来女人,再者里面像杨兰这样有钱的成员还有好多个人,她们要年青的帅哥。Ω” 刘子遥说:“你不要再进去查了,这样很危险。” 孙琳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我还能退缩么,退缩也脱不了身啊,我在里面知道的好像的东西还不够,但他们会认为我知道的太多,我现在想全身而退不太可能,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 刘子遥说:“那以后他们也逼你去干那种事怎么办?” 孙琳说:“能拖则拖,我还打算嫁人呢,实在不行我就说我这些天来那个了,不方便,身体也不干净。” 刘子遥说:“但那个也不可能天天来啊。” 孙琳说:“里面还有很多美女呢,我在里面也算不上什么,那些美女还等着上呢,报酬很丰盛的,很多美女都抢着去。” 刘子遥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孙琳说:“我只要一天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我就一天没办法出来,等这事彻底了解,我就功成身退,不再露面。你还是想一下你自己,你要知道,嫂子肯定不是省油的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以想像一下她藏得有多深。” 刘子遥说:“韩梅知不知道?” 孙琳说:“她当然更不知道。” 刘子遥突然感觉眼前女人可能还有事瞒着自己,他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孙琳说:“没有啊,我在永春既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而你在我心里一直同时扮演着这两个角色。我是相信你,信任你,才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刘子遥突然有点感动,世事难料,一天一个结果,昨天他还以为是妻子是伟大的女人,今天这个伟大的女人又变成了眼前的孙琳。 孙琳说:“你这个人不太会演戏,你现在大概知道嫂子的情况,你还是不要回去,少跟她见面,我担心嫂子......。” 刘子遥道:“不行,我得报警。” 孙琳道:“不要报警,现在没证没据的,难道你想以鬼混的罪名抓他们么,这样做没用的,一定拿到他们更深的犯罪证据。我说了你不要担心这个事,这个事让我来,你保你自己,你不要再跟嫂子见面了,如果她知道你了解了部分事情真相,小心她......。” 刘子遥说:“这么莫名其妙地不在,更引起她的警惕,我得把她真实的身份查出来。” 孙琳说:“你不是她对手,你去查她,会很危险。” 刘子遥说:“我以前就怀疑过她,并且也查过她。” 孙琳说:“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你是以为她在外面有人,只是打翻了醋坛子的跟踪调查,现在情况不一样,万一你查不到不该查的东西,会有性命之忧。” 刘子遥当然不相信妻子会伤害自己,他一定要回到妻子身边去查个清楚。 孙琳没办法。 孙琳说:“总之以后你有什么私自行动,一定要通知我,我跟你才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这话刘子遥上午还跟周媚媚说过,他从没想过眼前女人身为一个女人,居然肩付如此之大的责任。 孙琳说:“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的角色不一样,职责不一样,使命也不一样,就像那些真伟人一样,我是说那些真正的伟人,例如华盛顿,他的使命就引导美国人民走向共和,走向岷主。即便在走向共和与岷主的路上牺牲了,他也是值得的,他没有忙忙碌碌如行尸走肉,因为他为自己的理想奋斗过,没有遗憾。” 刘子遥看了看眼前女人,他现她的形象瞬间变得无比的高大。 吃过晚饭与孙琳告别后,刘子遥回到了家里。 他这一次一定要找妻子摊牌,如果妻子还是不肯说实话,亦或者要一条道走到黑,他就用暴力手段把绑她起来逼她说实话。 回到家的时候,他居然现妻子不在。 再看看自己的手机,自己下午给妻子说晚归的信息她居然没回,原因不明。 这次刘子遥不再迷茫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他要先找妻子谈,先和平解决,和平实在解决不了的时候,他就绑了她。 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上给妻子打电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妻子的手机这时会准时地无法接通。 不过这次他猜错了,因为妻子的手机接通了,只响四下,妻子便接起了电话。 刘子遥说:“我回到家了,老婆你在哪呢?” 妻子说:“我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我在我一个姐妹这里呢。” 说完妻子好像怕丈夫不相信,把手机给了自己姐妹,只听手机传来一个女声说:“是遥哥吧?” 刘子遥说:“是啊,你是?” 手机里说:“我是陈娟娟啊。” 想着手机里的女人居然是自己放在妻子姐妹中的卧底,刘子遥说:“是你啊,晚上好啊。” 陈娟娟说:“苗姐就在我这里呢,她刚来不久,我们还吃晚饭呢,你吃了没有,没吃的话过来一起吃啊?” 刘子遥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就想问一下你嫂子什么时候回家。” 陈娟娟说:“她今天不回家了,就住在我这里,让你吃山西老醋去。” 刘子遥说:“别玩了,你把手机还给你嫂子吧?” 陈娟娟把手机还给了妻子,妻子在手机里说:“我晚一点吧,娟娟最近失恋,我得安慰安慰她。” 刘子遥心想这个时候失什么恋,失得真不是时候,他还打算这个晚上跟妻子摊牌的,想着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他说:“那你早点回来吧。” 妻子说:“我看情况吧,如果太晚我今天就不回来了,太晚回来怕打扰到你休息。” 刘子遥说:“没关系的,我怎么会怕你打扰呢。” 妻子说:“嗯,到时再看吧。” 与妻子通话结束后,刘子遥心想自己妻子前面一直比较胆小,这一天好不容易酝酿出跟她摊牌的计划,如果她今晚不回来,他怕到了明天自己又会改变主意。 打开电视机,此时电视正在播放国外灾难,说伊拉克现在到处是战火,今天被恐怖分子袭击明天被恐怖分子袭击,言下之意是伊拉克人民生活受在水深伙热中,都怪美国当年为了石油打伊拉克,以酝成今天伊拉克的水深伙热。 这种节目无耻的地方就是偷换概念挑着东西来报,譬如说它从不交待伊战之前人民的状况,譬如说萨达姆家族之前统治伊拉克是什么情况,真实的情况远不如现在呢,现在只是有点恐怖袭击,之前可不仅仅只是有恐怖袭击这么点灾难。 真因为这种新闻从不播报之前伊拉克人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至于大部分人都认为他们之前是生活幸福的,是被美国推翻了萨达姆政权才变成现在这么水深伙热。 他们不知道伊拉克之前一直就是水深伙热,现在他们只需担心恐怖份了袭击,至少不用担心被萨达姆政权的无故杀害,不用担心踢球比赛没得到名次被萨达姆的儿子喂了狮子。而这些东西眼前这地方的电视重来不报的,只让人了解现在伊拉克人民处在水深伙热的战火之中。 退一万步讲,有战火也未必就处在水深伙热之中,宪法没有规定有战火就处在水深伙热之中啊,春秋战国之时就时不时的有战火,也没多少人觉得那个时代很不好。 就几股反现zheng府的武装,偶尔袭击几下军方的军事目标,根本谈不上水深伙热。 只看几分钟新闻,刘子遥就看不下去,因为里面的中国人民实在太幸福,他总有一种拖了祖国后腿的感觉,索性不看。 换了一个台,他居然现是一部抗日神剧。 这部抗神剧更是离谱到了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里面所谓的正面人物个个运筹帷幄,个性强烈,明明痞性十足,见了个漂亮姑娘过来跟当时日本人见到漂亮姑娘的模样一模一样,却偏偏摆出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 那些家伙在电视剧开口闭口打鬼子,一副怒冲冠为红颜的鬼样子叫人不能自己,心里明明念着那个姑娘想一亲香泽嘴里却还要顺逼宫 做民族英雄。 也可能理解,既可以泡个漂亮姑娘,顺带又可以打败日本军做民族英雄,何乐而不为? 总之一看到这种拿着土枪整天嚷着打鬼子的家伙,刘子遥就很烦躁,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把作坊里做出来土枪可以横扫鬼子的飞机大炮坦克毒气。 不过这会刘子遥实在找什么可以看的电视,而且最主要他现眼前这部电视剧居然是国内一个有点名气的动作片演员在演男主角,于是刘子遥决定静下心来看一看,看一看到底神在什么地步。 看了十几分钟后,刘子遥就觉得神了,因为电视剧里男主角无论有多少地雷都炸不死他,他边被地雷炸之时边掏枪埋伏在山腰上的敌人射击,结果隐蔽在山腰上的日本人几乎全部被他用手枪窜来窜去打死。 第361章 你们等着 日本人不但白布置了他们的地雷阵,藏在隐蔽的山腰上还被对手几乎全歼,面对一个人都这么难弄,想着接下来的14年还怎么打啊? 而那个男主角的手枪不知是不是另一边连着军火仓库,总有射不完的子弹,当几乎全歼山腰上的敌人之时,他手枪里的子弹好像还没射完,可以源源不断。 刘子遥很有理由相信,如果把眼前这部神剧放在网上去看,一定有不少网友会同情日本人的遭遇:“你们快走吧,等会我们的手枪一出,谁与争锋,除了手枪,我们还有飞刀李巡欢,金毛狮王谢逊,崆峒派的八卦掌等等,小心一个个手撕了你们。” 日本人说:“你们等着,我们还有飞机和毒气。” 网友们会说:“我们这的小丫头都可以用石头把你们的飞机砸下来,你们那破毒气更是不塂一击,难道是我们左臂刀王和右臂八卦掌的对手么?你们不要再过来丢人显眼了,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想到这些,刘子遥按下了电视遥控,他决定不看电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晕晕沉沉,正当他有些迷茫之时,他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有低低的戏弄之声传出来。 刘子遥好奇地从客厅里的沙上站了起来,他慢慢地往房间里靠近,房间门没有反锁,只是虚掩,这时他仿佛听到妻子低低地喘气粗气的声音。 想着妻子竟把陌生男人带到自己家里来,刘子遥气得火冒三丈,他一把把门推开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妻子见刘子遥冲进来吓了一大跳,随即冷静,而揽着妻子的男人竟是一个长条,那长条既像一条拳击手打得沙包,又像男人的那物,非常丑陋。 想着妻子竟然跟个这样的男人在房间里嘻笑打闹,刘子遥的第一反竟然想吐。 妻子却没有耻辱之心,只是冷静地停止了嘻笑打闹。 刘子遥说:“这是谁?” 妻子说:“这是我在外面的男人,你不一直在怀疑我么,我现在带回来了。” 刘子遥非常愤怒,冲过去扇了妻子一耳光。 这一耳光扇得很重,很快妻子的嘴角有血泌出来,妻子竟然没有觉得疼,她只是对着刘子遥冷笑。 刘子遥哪受过这般侮辱,他扬起手来又要扇眼前女人一耳光,这时他感觉脑后一痛,然后他就倒下了。 等刘子遥醒来之时,他现自己躺在外面客厅里平时经常坐的那条沙上,全身被紧紧绑住。 妻子与那丑陋的长条竟就半坐在他的面前,这时妻子的衣服已被那长条慢慢撕光,露出光滑的皮肤,随着那长条的猥琐动作,妻子竟意乱神迷起来。 刘子遥气得都要炸了,他非要废了眼前这对男女不可。 可是他被紧紧地绑住了,别说要废了眼前这对男女,他连站起来的成本都没有。 那长条对着刘子遥诡异的一笑,然后继续着他的猥琐。 妻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刘子遥像疯了一样,他要扑下来废了眼前这对男女,可是他越挣扎,绑在身上绳子仿佛越紧。 终于他的拼命挣扎换来了成果,他摔下了沙,甚至他的脸已经碰到妻子。 妻子先是一惊,随后她竟用脚趾慢慢摩擦刘子遥脸颊,那长条继续猥琐妻子,妻子则戏弄着刘子遥。 刘子遥又急又气,过了一会竟晕了过去。 等刘子遥一觉醒来,竟已是凌晨四点多了,他一身臭汗,想着梦里的情形,他害怕的要命。 幸亏只是一个梦,同时他感觉这个梦可能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到浴室洗完一个澡后,刘子遥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倦意慢慢袭上心头。 走出浴室,他推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妻子没有在卧室里,那个长条也没在卧室里,刚才只是一个梦而与。 过了一会,刘子遥十分疲累,很快再次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外面客厅又隐隐约约有声音传进来。 刘子遥以为妻子还没天亮就从陈娟娟家里回来了,他起来打开了房门。 走出房间,他看见有一个男人坐在客厅平时自己坐得那条沙上,这回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客厅里没有妻子,只有那个男人。 刘子遥好奇地走到沙前面,那男人的后脑勺没什么特别,等刘子遥转到他前面的时候,猛得现那男人居然是刚才梦里的那个长条,他的脑袋竟与男人那物一模一样,只是有眼睛和鼻子刻在上面,非常丑陋。 那长条看了看刘子遥,仿佛早猜到刘子遥会站在他面前一样,眼睛满是嘲弄之色。 刘子遥吃惊之间,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赶紧走进厨房。 厨房里的果然是妻子,看她冷静地在找什么东西,刘子遥扑了上去。 妻子先是一惊,见是自己丈夫,她笑了笑。 刘子遥说:“外面客厅里的那个人是谁?” 妻子仿佛对客厅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她说:“客厅里没人啊。” 刘子遥道是妻子装蒜,他说:“我问我外面那个坐在沙上的男人是谁?” 妻子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客厅里没人啊。” 刘子遥硬把妻子拉出了厨房,把她拉到了客厅沙前面指着沙上说:“这个男人是谁?” 妻子仿佛被丈夫的行为吓住了,但她还是说:“没人啊?” 刘子遥往沙上一看,刚才那个长条居然不在了,只有空着的一条沙。 他不相信,刚才进厨房之前明明看到那个长条坐在沙上,也没听到客厅的门响,那长条肯定还留在客厅里。 刘子遥在客厅里找了一遍,没找到那长条,他又在卧室书房阳台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妻子还站在那条沙前面,她看着自己丈夫说:“你是不是疯了,家里除了你之外,哪还有其他的男人?” 刘子遥又急又躁,总有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 他不死心,他还要找,在卧室书房阳台再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那个长条。 妻子说:“你别疯了,我要洗澡,过会我要休息。 刘子遥只能停止寻找,坐在刚才那长条坐过的沙上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他感觉自己刚才可能是错觉,哪有人会长成像男人那东西一样,那完全是一个在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妻子沐浴更衣过后,也不再招呼刘子遥,自己一个人进房间睡了。 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上冷静了一会,他此时非常疲倦,同时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为了证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扇了自己一耳光,脸上明显传来疼痛,他不是在做梦。 他从慢慢从沙上站了起来,然后走进卧室。 这时妻子睡下,看她的脸朝着里面,刘子遥也倦意袭来,他也还要休息一会。 走到妻子的旁边,他居看见妻子脸侧着仿佛抱着个什么东西入睡,虽然那东西被妻子抱在被子里没有露出来,但他明显感觉那东西是一个长条,被妻子藏被窝里。 刘子遥突然大怒,他伸手扯住妻子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掀,整床被子被他掀翻。 妻子这会刚刚入睡,见自己丈夫又神病,她一下坐了起来,她看着自己丈夫骂道:“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你睡不着人家还要睡呢。” 刘子遥没看到被窝里有长条,但听妻子嘴里说‘人家还要睡呢’,他误以为妻子把那长条藏了起来,他说:“人家是谁?那长条藏哪去了?” 妻子不耐烦地说:“什么长条,你什么神经?” 刘子遥在卧室找了一圈,找不到自己脑海里的长条。 妻子看着丈夫的神情,她突然感觉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丈夫是不是疯了,她不知道丈夫这半夜的瞎闹什么,还是丈夫根本在梦游。 把被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妻子招呼了丈夫一声,开始重新睡觉,她打算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 经过了这一出,刘子遥哪里还睡得着。 睡在妻子旁边的时候,见妻子把脸转过去,他仿佛又感觉妻子的呼吸加促。 他感觉那长条又出现了,就睡在妻子另外一边,他猛得站了起来把被子用力一掀,被子再次被掀到了地下。 妻子实在受不了,别说自己丈夫疯了,她都要疯了。 刘子遥还想再闹,妻子一脚把他踢了下去,她实在受不了了。 然后刘子遥掉地上就晕了过去,直到天亮。 天亮以后,刘子遥见自己躺在了床上,妻子则坐在一边趴着睡着,昨夜妻子那么晚回来,也没怎么休息,她这时睡着了。 昨夜把丈夫踢下床后,她过了一会又把丈夫扶了起来。 为了防止丈夫再闹,她干脆搬了张椅子坐着趴在丈夫身边慢慢入睡。 等刘子遥醒来,妻子还在熟睡。 想着睡夜的情形,刘子遥不知道是真实事件还是在做梦,但妻子昨夜回来却是真的,要不然眼前趴着的女人是谁? 看着眼前凌乱散下来的秀,刘子遥颤颤惊惊伸出手来替妻子捋着散,把她散落下来的头慢慢捋顺。 第362章 我才是卧底 这时妻子醒来了,她慢慢地抬起头来。Ω 看到妻子的脸,刘子遥吓了一大跳,眼前这个女人竟不是妻子,是韩梅,他忍不住舌头开始打结:“韩梅,怎么......怎么是你?” 韩梅擦了擦自己刚睡醒的眼睛说:“师兄,是你啊,你醒了啊?” 刘子遥不明白韩梅是怎么进自己家来的,他说:“你怎么进来的啊?” 韩梅说:“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 想到昨夜那个长条男人,刘子遥说:“我是问你怎么进来的?” 韩梅说:“实话跟你说吧,是孙总叫我来的,她怕你有危险。” 刘子遥捋不清这当中的逻辑,如果孙琳能走进自己家里他当然不反对,他只是不明白韩梅是怎么进来的。 听是孙琳叫眼前女人来的,刘子遥不便再追问眼前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如果是孙琳给了她进自家的钥匙,他也没话说。只是自己也没有把家里的钥匙给孙琳,孙琳怎么会有自己家里的钥匙呢? 韩梅看着眼前男人说:“你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就像疯了一样。” 想着昨夜在厨房的竟然是韩梅,自己不但把她认作是妻子,还当着她的面不停地寻找那长条,她当然会当自己疯了。 刘子遥说:“我不走,我要等你嫂子回来。” 韩梅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真的很危险。” 刘子遥说:“你嫂子不会害我的,她现在在一个姐妹家过夜,说今天就会回来。” 韩梅说:“你还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 刘子遥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但有些话我必须找她当面问清楚。” 韩梅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刘子遥说:“我要跟她摊牌,如果过不下去了,我就跟她离婚。” 韩梅说:“你认为嫂子真的很在乎跟你的这份婚姻么?” 刘子遥一愣。 韩梅说:“我跟你说吧,她跟你的婚姻,只是为了方便她私下里的勾当,你以为她真的把你当老公了么?” 刘子遥说:“你在说什么?” 韩梅说:“你之前看到的周俊的李小宝都是嫂子的男人,我告诉你,周俊并没有死,他只是躲起来了,嫂子跟他一直有联系。” 刘子遥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他想到周俊之死的案子到现在并没有任何进展,媒体也没有再跟踪报道,原来他根本没有死。 想了想,刘子遥说:“不可能,你嫂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我不比他们两个差。” 韩梅说:“周俊家有钱,李小宝是计算机领域的高手,你是吗?” 刘子遥把头低了下去,即便是这样,妻子也不是嫌贫爱富的女人,他现在有理相信妻子是鲜花会的人,但他不相信周俊与李小宝是妻子的男人,妻子不是这样的女人。 韩梅说:“除了嫂子是鲜花会的人,孙总与刘小粥、杨兰、你表妹白洁都是鲜花会的人。” 刘子遥当然已知道这个了,孙琳是卧底进去鲜花会的,他只是不明白眼前的韩梅竟也会告诉自己这种最高机密。” 韩梅说:“自从上次被公司莫名其妙调到五星乡的时候起,我就怀疑嫂子的身份可疑,后来我就卧底进了鲜花会,直到现在。” 刘子遥诧异地看着眼前女人说:“你是卧底?” 韩梅说:“是啊。” 刘子遥有点不相信,她自从走进鲜花会,在男女方面十分糜烂,一群鬼混的场面都有。 韩梅说:“我知道我给你的印象变得越来越不好,但我当初混入鲜花会的初衷可完全为了你,我只是想拆穿嫂子的身份。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原本我不是这样的,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再对你有想法,我只奢望你一生平安而与。” 刘子遥现在才现,妻子、孙琳以及眼前的韩梅说出了三个版本,三个人都很伟大,自己倒成了个小肚鸡肠的人,即便不相信妻子,但孙琳与韩梅的话,他又该相信谁的呢? 韩梅说:“你跟我走吧,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你知道嫂子秘密太多了,你很危险。” 刘子遥看眼前女人直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考虑,不禁心里有些感动,他说:“那等我去洗漱一下,等会就走。” 韩梅非常高兴,说:“那你快点,我替你收拾一下东西,等会我们就走。” 走出房间,刘子遥心情沉重。 到洗衣间洗漱的时候,他现自己的手机竟落在了洗手间,这时手机上有十几个孙琳的未接电话。 刘子遥还在查看未接电话之时,孙琳的电话又打来了。 他接起来说:“喂?” 孙琳听到刘子遥的声音,仿佛才松了口气说:“你昨天晚上没事吧,你有跟嫂子谈吗,没反生什么事吧?” 刘子遥说:“你嫂子昨天没回来,她住在她一个姐妹家里,说今天才会回来。” 孙琳说:“昨天我是想嫂子可能暂时不会伤害你,但今天我越想越不对劲,觉得嫂子也许从没把你当老公,要是那样的话,你知道她那么多秘密,会很危险。” 刘子遥说:“谢谢你,我现在收拾东西打算出来了。” 孙琳说:“那你快点,我现在正赶往你家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刘子遥说:“韩梅现在帮我收拾,我洗漱完就跟她出来。” 孙琳仿佛吓了一大跳,说:“韩梅在你家里吗?” 刘子遥说:“是啊。” 孙琳说:“她什么时候来的?” 刘子遥说:“天快亮的时候,她说是你派她来的啊。” 孙琳惊慌地说:“你千万别相信她的话,我跟你说了,我才是卧底,我没有派她来,我也派她不动。” 刘子遥也有惊慌地说:“那她想干什么?” 孙琳说:“我不知道啊,你不要再收拾东西了,你偷偷快出来,我来接你。” 与孙琳通完电话,刘子遥转过身来,这时他看见韩梅冷静地站在洗手间门口。 刘子遥立即吓得手机都掉在地上。 韩梅冷静地看着眼前男人说:“你刚才跟你在通电话?” 刘子遥说:“我......我......。” 见韩梅把手放在身后慢慢地走进来,刘子遥心里有些害怕,害怕韩梅身后藏有杀人凶器,他说:“是......是你嫂子打回来的电话,她......她快要回来了,我......我们快走吧。” 韩梅这才停止住自己的脚步,她说:“东西我帮收拾了,我们快走吧,等会别让嫂子看见。” 见韩梅转身走出洗手间,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 走出洗手间,刘子遥看见韩梅已把收拾的一包东西放在客厅里。 刘子遥走过去提起那包东西要往外走。 韩梅在后面突然说:“站住。” 刘子遥颤颤惊惊地回头。 韩梅说:“刚才嫂子跟你说什么了?” 刘子遥说:“没......没,她只说......只说让我呆在家里等她......她正路上回来。” 韩梅说:“几句话,怎么要说这么长时间?” 刘子遥说:“她......她还说你坏话,说你......说你不是好人,叫我......叫我不要相信你。” 韩梅说:“你心里怎么想的?” 刘子遥说:“我当然......当然相信你了。” 韩梅微微一笑,刘子遥并不是在她前面第一个感到害怕的男人,之前在她前面有好多个男人都很害怕,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男人一定不敢说慌。 因为他们如果敢说慌,他们就休想再随便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走出家门,刘子遥去按电梯,他只“嘭”的一声,韩梅在后面把自己家里的门关上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韩梅突然心想你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么,偏要吃硬不吃软,自己之前那么温柔,眼前男人偏偏不买帐,一定要自己动粗。 走进电梯,刘子遥还在想着等会怎么摆脱掉韩梅跑孙琳那去。 韩梅也走进电梯,她看了看眼前男人说:“你在想什么?” 刘子遥说:“我没有啊。” 韩梅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等会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以后就住在那里,等所有事情处理完结了,你再出来就没事了。”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嗯。” 走到楼下,韩梅在后面说:“我等会还有事,我就不送你去了,我几个朋友送你过去。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晚上我会过来。” 刘子遥心想韩梅还有手下,这回比较难摆脱她了,如果孙琳这时及时出现,估计连她也要一起被韩梅抓。 这时刘子遥心里祈祷孙琳这会千万别出现,如果自己与她同时被韩梅抓住,八成没什么好果子吃。 正在这时,刘子遥的祈祷显灵,孙琳果然没出现。 出现在刘子遥眼前的竟是妻子,只见她带着六个身着休闲西装的保镖风尘仆仆地从小区外面走进来。 想着前有狼后有虎的,刘子遥真不知道怎么办,韩梅也叫了人来,估计就守在门口。 妻子带着六个保镖回来,明显是防止暴力亦或者要施展暴力的,不管赢得是韩梅还是妻子,刘子遥肯定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第363章 花样真是多 听妻子远远地开始叫着自己,仿佛心里很焦急,刘子遥心想自己选不了正赶往这里的孙琳,还是选妻子好了,尽量不跟着韩梅走。笔 趣 Ω 阁ww w.biquwu 刘子遥生怕到时两伙人火拼,快跑赶紧跑向妻子那边。 妻子看丈夫手里提着个包,不解地说:“老公你要出远门吗,提这么大一个包。” 刘子遥说:“我......我......。” 正在这时,刘子遥竟现身后的韩梅不见了,他愣了半天,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妻子的话。 妻子仿佛明白怎么回事了一样,她说:“我们先回家再说。” 然后她回前向那六个保镖交待了几声,刘子遥也不敢问那六个保镖是哪里来的,与妻子走上楼去。 回到家里,妻子说:“老公,你不想问刚才我带的那六个人是哪里来的么?” 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上说:“我现在问可不可以?” 妻子温柔地一笑,说:“当然可以啊。” 刘子遥说:“那六个是什么人啊?” 妻子说:“那是我花钱从保安公司请来的人,这些天我也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于是就花钱请几个保镖来,让他们守在我们家的附近,如果我跟你有什么危险,他们可以及时救我们。” 看着妻子为眼前这个家操尽了心的模样,刘子遥不知妻子请这么多人是保护自己,还是看着自己? 想着这一天还要上班,刘子遥找了个借口说:“老婆,你就在家呆着吧,我还要去上班啊,我现在走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 妻子说:“你这些天不要去上班了,我刚才向你们公司替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放心在家休息吧。” 刘子遥的头麻立即一麻,外面有六个保镖守着,自己如同被囚禁。 妻子在客厅以及卧室看了一遍,说:“老公,昨天我没在,家里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这话是刘子遥之前问过妻子,这时见妻子反问过来,他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妻子说:“老公你说话啊?” 刘子遥心想韩梅刚才可能见妻子带那么多人回来,胜算不高先走了,妻子反正刚才没见过韩梅,于是刘子遥说:“没有啊。” 妻子说:“那房间里怎么这么乱啊?” 刘子遥说:“我打算今天回白水村老家一趟,就收拾了些旧衣服,是我把房间弄乱的。” 妻子“哦”了一声,不再追究。 刘子遥紧嘣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妻子说:“老公你也饿了吧,我给你去下碗面吃。” 刘子遥点了点头。 等妻子走进厨房,刘子遥手机“嘀”的响了一下,是孙琳来的短信,她说:“我在你们小区对面,你摆脱韩梅出来了吗?” 刘子遥心想韩梅是摆脱了,但妻子又回来了,他回信息说:“刚才在楼下韩梅被你嫂子带着几个人吓走了,我现在又跟你嫂子回来了。” 孙琳说:“那你想办法出来。” 刘子遥想着这些天被一些女人指来指去,到了现在,他突然不知道哪些是好人坏人,想到这,刘子遥突然不想出去了,死就死吧。 死在自己妻子手里,总比死在其它女人手里好。 孙琳见刘子遥不回信息,她又不敢打电话怕惊动妻子,她再信息说:“到了现在,你一定要相信我,嫂子与韩梅都不是好人,你快点想办法出来,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想着自从认识孙琳以来,她从没害过自己,每次有什么事都是第一个站出来,他突然想还是听孙琳的。 他从沙上站了起来,此时妻子还在厨房里下面,要过一会才会现外面的情况,他决定趁着这会逃出家逃出小区去。 不想刚走到门口,他还伸手去开门,后面便传来妻子的声音说:“老公你要去哪里?” 他回头看妻子面露不快,眼睛里仿佛布满诡异之色,他有些害怕地说:“我想出去走走。” 妻子说:“吃完面后,我陪你一起去。” 刘子遥只能折回来,重新坐在沙上。 妻子说:“老公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我是你老婆,你在任何时候有困难都要第一个想到我,我才是天底下最爱你的人。” 看着妻子的眼神不像有假,刘子遥心情复杂。 妻子说:“你是不是这两天又听到了我的坏话?” 刘子遥说:“没有啊。” 妻子说:“你现在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一定要有自己判断力,我是一个女人,跟你结婚快三年时间了,我的心肯定是永远都跟你联在一起的。” 刘子遥仿佛已感动。 妻子说:“你跟我说,是不是有人在你前面说了我的坏话?” 刘子遥说:“韩梅说你不是好人,叫我快点离开你。” 妻子看着刘子遥的眼睛说:“怎么每次都是她,你相信她的话吗?” 刘子遥说:“我自然不相信她。” 妻子说:“韩梅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老公你应该很清楚吧?” 刘子遥点了点头。 妻子说:“我也知道你心里肯定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无风不起浪,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老公请相信我,我现在无论要做什么,我都是为我们的将来着想,为我们的家庭着想,为我们未来的出生的宝宝着想......。” 刘子遥一听到“宝宝”两个字,立马什么都忘了,他说:“老婆你怀宝宝了吗?” 妻子说:“我现在不知道,我还没去医院检查,但我想也差不多了吧。我们没用那个东西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想差不多我也是该有个宝宝了。” 刘子遥非常高兴,之所以之前总是胡思乱想,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妻子没有生宝宝,如果妻子能生个宝宝给他带,他就会断掉很多胡思乱想。 妻子说:“老公你不要怪我之前两年多的自私,那时我不想别人来分享你对我的爱,哪怕这个人是我们的宝宝,加上我当时又想先存点钱,所以前两年我一直没有生宝宝的想法。但自从上次,我想通了,我决定生宝宝了。” 刘子遥走过去拉着妻子的手说:“那太好了,那......那我来煮面吧,省得你吸到油烟。” 妻子说:“现在还不确定呢,再说就算确定了,这一点点小事也关系,我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就可以了。” 刘子遥轻轻地抚着妻子的肚子,并把头靠上去听了听,说:“那太好,老婆你坐。” 说完要扶着妻子坐在一边的沙上。 妻子说:“我还在煮面呢,等会别煮烂了。” 刘子遥说:“老婆你坐着别动,这种小事由我来就行了。” 妻子温柔地一笑,老实地坐在沙上。 刘子遥兴奋地走进厨房去捞面,煮面汤。 在厨房捞完面,孙琳又短信来了:“你出来了么?” 刘子遥想着妻子可以怀上自己孩子了,他回孙琳的短信说:“你嫂子怀宝宝了,我得在家陪着她,谢谢你的关心,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跟我的孩子在一起。” 孙琳看刘子遥来这样一条短信,心想那个姓苗的女人花样真是多,即便如此,她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煮好面后,刘子遥把面从厨房里端了出来,把面放在餐桌之时,他突然想到妻子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不能再吃这种没有营养的食物了。 把妻子扶到餐桌边坐下,刘子遥说:“等会我到市区去些营养品,要不你不要去,我去买吧?” 妻子说:“买营养品干什么?” 刘子遥说:“老婆你就是这么不关注自己,你现在有了宝宝,得补,还有以后家里的所有事情都不能碰了,全部都给我干,你坐着养胎就行。” 妻子一笑说:“先别这么快判断,医生还没检查过呢,我只是感觉有了。” 刘子遥说:“**不离十,都这么长时间,你感觉的没错。总之你以后不要做什么了,要做什么你吩咐我帮就行。” 妻子说:“那你下午陪我出去吧。” 刘子遥说:“营养品我去买就行了,你在家休息,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妻子说:“我要让医生检查一下,如果真是有了,我们好作一下准备,医生说得怎样养胎更科学,老公你觉得呢?” 刘子遥非常高兴,说:“老婆你说得对,等会吃完面你休息会,我们再出。” 妻子说:“不用休息,吃过面我们就出去。” 吃过面后,刘子遥与妻子下楼。 经妇科医生的检查,妻子这次真是怀孕了,刘子遥听到医生宣布这个消息之时顿时觉得苦尽甘来,自己熬了近三十年,现在终于熬出来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妻子拉着刘子遥的手说:“你现在放心了吧,我说了在我的心里,我只爱老公你一个,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刘子遥靠在妻子上说:“老婆你真好,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妻子停住脚步说:“真的?” 刘子遥说:“嗯,我现在才知道老婆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妻子说:“之前你就不认为我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么?” 第364章 是些什么人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之前我认为老婆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现在我认为老婆是全宇宙最好的女人。笔 趣 Ω 阁ww w.biquwu” 妻子一笑,心里甜蜜。 到市区再买了点营养品,刘子遥与妻子急急地回家,他生怕妻子晒到太阳,又吹到凉风。 妻子温柔笑着说:“我没那么弱不经风,医生说才一个月不到,又不是十月怀胎,没那么脆弱的。” 刘子遥说:“现在空气污染的那么严重,还有那么多尘土。” 妻子说:“在永春生活的孕妇不都这样么,没关系的,再说医生不是建议说让我多多走动,这样更利宝宝成长。” 刘子遥说:“那也行,我今天就带老婆去效外空气好的地方走动,多呼吸新鲜空气。” 只要一想到妻子怀了自己的孩子,刘子遥就心里兴奋,这不但是他的心愿,也住在乡下白水村刘父刘母以及爷爷的心愿,如果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也很高兴,。 刘子遥的爷爷就一直对刘子遥说他没见到重孙或者重孙女,他是不会断气的,想着如果自己的孩子出生,自己的爷爷一定可以多活很多年。 妻子说:“老公你能不能先不要把我怀宝宝的消息告诉爸妈跟爷爷?”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 妻子说:“现在时间还早着呢,还有**个月呢,我想到时给他们个惊喜,如果现在就告诉他们,我怕他们又要为我忙里忙外。你也知道,他们现在都老了,尤其是爷爷,等会这么老远的,还让他来看我,太折煞我了。” 刘子遥心妻子说得有道理,如果自己爷爷知道重孙或者重孙女梦有影了,非得天天往永春城跑,他那么大年纪,因为年青的时候没怎么坐过车,到现在坐车就会吐。 从白水村到永春市区来来回回这么多路,他又不愿住在自己家里,刘子遥担心这么下来爷爷是会吃不消。 妻子说:“老公,可以吗?” 刘子遥说:“老婆你说得对,就听你的。” 妻子十分满意。 到外效外的森林公园,刘子遥找地方停好车辆,然后要扶着妻子下车。 妻子说:“不用,你不用现在就把当个病人一样,我灵活的很,后空翻都没问题。” 刘子遥说:“千万别,到时伤到你,伤到孩子我都会心疼。” 妻子说:“跟你开玩笑呢。” 刘子遥嘻嘻一笑,挽着妻子的手走向森林深处。 走到前面,刘子遥看前面有很多人,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老婆你花钱从保安公司请来的那六个保镖不会跟在我们后面吧?” 妻子说:“没有啊,我是让他们重点保护我们家和你的,而且一般我是让他们晚上出勤保护我们的,你记得吧,上次还有人在我们家门口拨过红油漆?” 刘子遥说:“记得,不过我觉得以后让那六个人重点保护你们母子和家就行,我一个大男人没事,谁会害我呢。” 妻子说:“这怎么行呢,我跟你说吧,我早就看那个韩梅不是什么好人,之前我一直不好跟你说,怕你说我对她有偏见。” 刘子遥说:“我跟她只是纯粹的同事关系。” 妻子说:“但我感觉她到现在都对你还有想法,本来自己的老公被人喜欢,从侧面也证明自己的老公有魅力,但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仅仅只是一个在感情上乱来的人,我感觉她在永春肯定很有势力,而且是黑势力。” 想着昨夜韩梅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家里,幸亏昨夜妻子没有回来,要不然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妻子一生气,说不定不会说出自己怀宝宝的事来,那真是千古奇冤,死都不知道到哪说理去;想到这里,刘子遥又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韩梅到底怎么进来家里的,孙琳有自己家里的钥匙他不反对,但据孙琳说她没有派韩梅来,那韩梅是从哪里拿到自己家里钥匙的呢? 难道是上班的时候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拿去配的? 想到韩梅,刘子遥真有点烦躁,真不知道到底想搞什么鬼,她自己也说对自己没有想法了;再者即便有想法,但她身边有的是年青帅哥,要有钱的有有钱的,要成熟的有成熟的,要有风度的有风度的,要痴情的有痴情的;以她现在的男人资源,自己肯定什么都算不上,只是老男人一枚,根本没什么吸引力,但她为什么仿佛总是缠着自己呢? 妻子见刘子遥不说话,她说:“老公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刘子遥说:“我有在听啊。” 妻子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得有点过了?” 刘子遥说:“绝对没有,老婆你说得对,我跟她也没什么来往,她就算是坏人也坏不到我。” 妻子说:“老公我跟你说,你要不辞职吧,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你的上司也在那三楼大厅里。你想一下,我们永春可是个传统社会,那么多男人和那么多女人鬼混,说起来我都害羞,你想想她们是那样的一些女人,再让你在那上班,我真的不放心。” 想到前天晚上在枫林路9oo号别墅群里看到那么多男男女女肉淋淋的场面,刘子遥突然想起之前孙琳说得是她通知自己过去,不是妻子通知自己过去的。 刘子遥突然轻描淡写地说:“老婆你说起前天晚上的事,我突然想起你给我的那条短信,你当时怎么说来着?” 妻子说:“我不是说如果你要找我,就到枫林路9oo号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我看上面说如果我要找我老婆,就来枫林路9oo号,我当时还以为是别人的呢。” 妻子说:“如果不这样说,老公你哪会来啊,我也知道我跟你虽然之前有些小矛盾,但我知你心里肯定有我。如果我不这样说,估计你还以为是恶作剧不来了呢,我最主要也是让你看看韩梅以及你的那些朋友是些什么样的人。” 刘子遥心想孙琳说得合情合理,妻子说也合情合理,真不知道那条信息到底是谁的。 他还想问一问关于那条信息的事,但妻子说:“老公你是不是不信我啊?”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我就算不相信我自己,也会相信你。” 妻子说:“刚才我跟你说的你要考虑一下,虽然我相信你会独善其身,但你公司有好几个人在那三楼大厅里,她们肯定是里面主管级别一类的人物,手里有很多美女名单,我怕你把持不住。” 刘子遥说:“怎么可能啊,我要给我未来的儿子或者女儿做个榜样,我一定会严防死守。” 妻子说:“出了前天晚上别墅群三楼的事,我感觉你们公司也不是什么好公司了。” 刘子遥说:“辞职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现在怀了宝宝,等他出生还有很多地方要用钱,你现在也没工作。如果两个人都没有收入,我怕这样很不好,万一要用钱又没有,会很麻烦。这年头很多人一听到借钱就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妻子说:“这个你放心,我之前不是电视台工作吗,我毕竟还是有点资源,我有认识不少企业负责人,到时你随时可以过去上班。” 其实这时刘子遥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混得不错,没人管,直接老板就是公司一把手孙琳,自己有什么事她会直接给自己担着扛着,电话请假多少天都没问题,现在说离开就离开,他真有点舍不得。 妻子说:“老公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之人,舍不得这些年****夜夜工作过的地方,但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你也不可能在里面干一辈子。” 刘子遥当然还是舍不得。 妻子说:“你不会是舍不得你现在的女老板吧?”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我在公司里好歹是个主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下有着一帮小弟,我是想就这么离开,不太好。” 妻子说:“我也没让这个月就离开,我是要你有这种心里打算,在那里面你也展到头了,你一时半会也取代不了你现在的老板,换个地方试试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展。” 刘子遥说:“可以,你让我考虑一下,现在手头上还那么多工作要做,我不能这么快说走就走。” 妻子说:“嗯,我也不是催你,你要有这个打算就行,我是担心你会沉迷,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你老板跟韩梅。” 刘子遥说:“老婆我明白,你一片苦心,完全是为我们的将来着想,你说得很对,我会考虑的。” 妻子说:“钱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之前工作那么多年的钱还有,加上你现在存的,养一个小孩没问题的。再说不在你现在的公司做了,又不是就不工作了,只是换一个地方,没那么严重。” 刘子遥说:“嗯。” 妻子说:“我有点走累了,我们到前面那张石椅子上去坐会吧。” 第365章 计划泡汤 刘子遥说:“好。” 二人逛到中午,妻子想回家,刘子遥只能带着妻子回家。 回到家里,刘子遥扶着妻子刚坐下,他的手机就响了,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在电话里说:“刘子遥你在哪里,你今天怎么不来上班?” 听孙琳直呼自己名字刘子遥,而不是之前的“你”或者“子遥”之类的,刘子遥走到一边低声地说:“我跟你说了啊,你嫂子怀宝宝了,我得照顾你嫂子,所以请假了。” 孙琳说:“能不能确定,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刘子遥说:“去了,能确定,刚从医院检查回来呢。” 孙琳表示无话可说,她说:“即便这样,那也才刚怀上,你不能天天不来上班啊?” 刘子遥心想之前孙琳不是这态度,现在不是农忙季节公司没什么事,她都说自己可以随便请假;现在自己妻子怀了宝宝,想不到孙琳的态度却变了,刘子遥说:“我真的走不开,我得照顾你嫂子。” 孙琳心想刘子遥现在完全掉入那个姓苗的女人温柔陷阱里面,不能自拔,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他会逆反心理。孙琳说:“那好吧,替我向嫂子转达我对她的祝福,改天我上门专门看她。” 刘子遥大喜。 与孙琳通话结束了,妻子从客厅上的沙站起来走过来说:“老公谁啊?” 刘子遥说:“是公司的电话。” 妻子说:“说什么呢?” 刘子遥说:“说让我去上班,它们不知道我请假了,还让我去上班,真不人道。” 妻子一笑,说:“我还早着呢,现在还没影,没事的。你下午去上班吧,然后把请的假期撤掉。”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老婆你得有人照顾才行,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个宝宝。” 妻子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现在这样让我有压力,天天看着我,弄得我像个坏人一样。” 刘子遥说:“那我呆在房间里,或者你呆在房间,有什么事你叫我。” 妻子说:“不用了,你下午去上班吧,顺带考虑一下我上午跟你说得事。” 想着现在要照顾宝宝,孙琳对自己请假的事仿佛有了怨言,刘子遥心想自己不如干脆辞职算了。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那行,我下午找公司领导谈谈,你在家呆着哪都别去等我回来,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吃过午饭,刘子遥赶往公司。 到了公司,孙琳非常高兴,以为自己的话触动了刘子遥的心灵。 孙琳坐在办公室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站在眼前的刘子遥说:“你坐吧,我跟你说会话。” 刘子遥说:“我就不坐了,我来跟你说几句就行。” 孙琳说:“你要说什么?” 刘子遥说:“你嫂子现在不是怀了宝宝嘛,她又不习惯生活在我老家的乡下,现在她天天在家一个人,所以我想辞职,以后专职照顾你嫂子。” 孙琳吓了一大跳,她说:“你坐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见眼前女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刘子遥坐在孙琳办公桌前面的位置上。 孙琳说:“有些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多了你可能认为我小气,不够大度,不说嘛又让我担心,我很纠结。” 刘子遥说:“有什么你说吧,没事的,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是一起走过来的。” 孙琳说:“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刘子遥不明白眼前女人为什么问这个,他说:“非常好,既漂亮又有能力,体恤下属,还懂得照顾人,做什么事都能把握大局。” 孙琳说:“能力和把握大局之类的你就不用说了,重点说说其它方面。”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又不明白她意欲何为。 孙琳开始不断提醒眼前男人,她捋了捋身上职业女装,抚了抚额头的刘海,这一天她略施粉黛,脸颊光滑漂亮,她的底子本来就很好,此时更是无可挑剔。 刘子遥立即明白眼前女人想让自己重点她什么了,他说:“美丽,漂亮,大方,女神,金枝玉叶,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碧月羞花,沉鱼落雁,无可挑剔。” 孙琳想不到眼前男人有如此好的文采,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说:“这有点过了,我只是想说,我这种女人,找得到男人吗?” 刘子遥说:“找得到,要找一千个男人都找得到的。” 孙琳说:“这有点太过了,我只想说我其实可以找到男朋友的。” 刘子遥说:“绝对可以,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孙琳说:“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我不会害你的。” 刘子遥一时不明白她可以随时找到男朋友与不会害自己有什么直接联系,他说:“那当然,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人,我绝对相信你。” 孙琳说:“我现在不好说嫂子什么坏话,因为我暂时没找到什么证据,但请你相信我,你现在真的很危险。” 刘子遥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我也不是一个傻瓜,即便我不能完全了解你嫂子是什么样的人,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只是你嫂子现在有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肯定是个好孩子,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跟我的孩子在一起。” 孙琳一时没话说了,她看着眼前男人说:“你很喜欢孩子吗?” 刘子遥点了点说:“嗯。” 孙琳还没看过一个三十岁不到男人竟这么痴迷孩子的,只是眼前男人自有他的独特之处,只能表示不再奇怪,她说:“那好吧,有什么事我再找你。” 刘子遥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那刚才我跟你说的,你都明白了哦?” 孙琳说:“你刚才说什么了?” 刘子遥说:“就是我辞职的事啊?” 孙琳说:“不行。”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 孙琳说:“你没有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 刘子遥说:“我刚才说了啊,你嫂子怀宝宝了,我得去照顾她。” 孙琳说:“还是不行,这个理由不充分,上午才检查出来,下午就辞职,这不行。” 刘子遥说:“反正我辞职书都打好了。” 孙琳说:“现在我不会批的,这样吧,过段日子好吧。你想想,到时你有宝宝了,肯定要用钱是不是,钱肯定是越多越好,谁也不能保证哪里突然要用到钱对不对?你觉得呢?” 刘子遥突然感觉眼前女人说得有些道理,妻子虽然说过自己辞职她可以托关系再找给自己找一份工作,但谁又想靠自己女人吃饭呢? 孙琳说:“再说马上到农忙季节了,公司缺人手,你作为公司的中坚力量,在情在理,你都得留在公司帮忙度过农忙季节,做人要饮水思源对不对?” 刘子遥想着妻子上午只是让自己考虑一下辞职的事,并没有让自己现在辞,想着眼前女人一直对自己的好,他说:“那行,那过会再说吧。” 等刘子遥走出办公室,孙琳心里复杂,刘子遥现在像中了**药一样贴着那姓苗的女人,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有那孩子的事,他也从不去查一下检查结果是不是属实,万一是那姓苗的女人跟医生串通诊断的结果呢?她怎么可能替他生孩子呢? 本来刚才她就想提醒他,但一想自己第一缺乏有影力的证据,第二如果被他查到姓苗的女人怀孕是假,那他的处境是更危险了,真不知那姓苗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她刚才干脆不提醒他了,只希望他自己会想到这些细节。 她只是不明白那姓苗的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按规定那个叫刘子遥的男人对其已没有利用价值,即便不杀人灭口,也可以一脚踹开了。她不明白那姓苗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还弄个怀孕的幌子把刘子遥留在自己身边,她又不是一个缺男人的女人,以她在组织里的地位,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何到现在还吊在刘子遥的树上呢? 考虑了半天,孙琳还是没有想明白。 这时她想到韩梅,韩梅虽然只是她表面上盟友,但真实的韩梅也是那姓苗的敌人,她得找韩梅回来商量一下对策。 电话只响了两下,韩梅就接电话了,韩梅在电话里说:“孙总你找我啊?” 孙琳说:“你在哪里啊?” 韩梅说:“我昨天晚上去找了刘子遥,本来今天早上要把他带走的,不想中途那姓苗的女人带着六个保镖回来,我看她人多,就先躲了。” 孙琳想不到韩梅竟会自己说这个,她说:“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韩梅说:“我还在想办法啊。” 孙琳说:“我跟你说,刘子遥刚才来上班了,还要辞职,是我暂时按住了他,不过估计也拖不了多久。” 韩梅说:“刘子遥是不是中**药了,到现在还没感觉到那姓苗的女人很危险。” 孙琳说:“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因为那姓苗的女人以怀孕拖住了他,他说他要辞职回去照顾老婆。” 第366章 费尽心机 韩梅说:“那女人真是费尽心机啊,这个破主意想得出来。” 孙琳说:“你也认为她怀孕是假是吧?” 韩梅说:“肯定啊,她怎么可能为刘子遥生孩子呢,想也想的到。” 孙琳说:“但刘子遥认为是真的,说是今天经医生诊断过了。” 韩梅说:“他就没有怀疑那姓苗的女人跟医生串通吗?” 孙琳说:“没有怀疑,本来我想提醒他来着,但我没有证据,同时我怕说出这个事让他处境更危险。” 韩梅呵呵一笑,说:“这样的男人真的好可爱,我相信你私下里一定也很喜欢他。” 孙琳听韩梅突然说这个,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韩梅说:“你放心,谁叫你是我的上司呢,我不会跟你抢的。之前你没到公司之前,我是对他有过想法,但现在没有了,我只是想破坏那姓苗女人的好事,没见过这么坏的女人。” 孙琳没想到韩梅竟如此直接坦诚。 韩梅说:“本来昨天如果我把带走安置好后就立即给你打电话,我没想到那姓苗的女人中途回来让我计划泡汤。计划泡汤我就没给你打电话了。” 孙琳终于说:“你也小心一点,你现在没什么事回来吧,正好刘子遥还在公司里,我们一起想办法吧。” 韩梅说:“好吧,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到公司。” 与韩梅通话结束,孙琳心情沉重,不知韩梅意欲何为。 刘子遥在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周媚媚坐在外面大办公室里自己的位置双眼呆滞,刘子遥说:“小周啊,怎么这么迷茫的?” 周媚媚抬起头来看是刘子遥出现,才露出点表情说:“你来上班了啊?” 刘子遥说:“是啊,你还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啊?” 周媚媚说:“走出来了啊,只是现在比较迷茫,感觉看不到希望。” 刘子遥刚还跟孙琳提出辞职之事,周媚媚在工作上是个帮手,他不想自己到时辞职了,周媚媚也因为在公司看不到希望也辞职,真是这样,那孙琳就太形单影只了,都没几个心腹。刘子遥说:“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见刘子遥走向自己办公室,周媚媚懒散地跟在后面。 走进自己办公室,刘子遥在自己位置上坐好说:“你把门关好,你也坐吧。” 在此之前,刘子遥找人谈话从不关办公室门的,这次竟要关上办公室门,周媚媚把办公室门上的那一刻心里一愣,竟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她之前看过很关于办公室恋情的小说,都是些网终文学,有些安静的办公室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情到浓时,都会忍不住偷吃。每次看得肉淋淋的场面,周媚媚都心痒难挠,不能自己,她其实也很想寻找这一类的刺激,能与个自己有感觉的男人在某个角落里疯狂一次。 谈过男人的女人就这样,把之前的山盟海誓忘得一干二净,有时因为孤单,因为对男人有更深层次的了解,于是某个时候也变得跟男人一样,只追求疯狂刺激,只想着极时行乐,不管身后洪水滔天。 这时周媚媚见眼前男人嘱咐自己关门,周媚媚的脸竟有些红了起来,公司全全后后美女是有很多,但男人却很少,而且大部分都是不能看的。像周媚媚现在这年纪的女人,即便想疯狂,她也只喜欢帅哥,最好就像刘子遥这一类的成熟帅男。 刘子遥虽然已快三十而立,脱离了二十岁之时的帅气,从严格意义上他不属于那种极帅的帅哥,但他的成熟弥补了这一缺陷。 再者刘子遥穿上职业装,依旧一表人才,加上他成熟中庸的性格,看上起比那些二十岁的小帅哥还更具魅力,否则这时周媚媚也不会脸红的厉害。 刘子遥这时当然没觉周媚媚心里的变化,周媚媚刚失恋,处于孤独期,之前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是失恋之后孤单使然,不是爱情,他之前有跟她说清楚,他这会当然不会往那方面想。 看周媚媚还站着,刘子遥说:“你坐吧。” 周媚媚听话地坐在刘子遥的对面。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看你这段日子可能因为失恋的事闹得心情沮丧,所以想找你聊一聊。” 周媚媚看着眼前男人说:“聊什么?” 刘子遥说:“你感觉我们公司怎么样?” 周媚媚说:“还可以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刘子遥说:“公司的业务就这样,除了农忙季节,其它时间都比较清闲,清闲的时间工资要比农忙季节低一些,之前就有很多对这个工资制度有些怨言,觉得不是农忙季节大家同样在生活,同样受着永春的高昂物价,觉得公司的工资制度不合理。” 周媚媚说:“其它省市的工资制度也这样吗?” 刘子遥说:“是啊,这个工资制度是总部根据永春的实际情况定的,不是孙总她们定的。” 周媚媚说:“那就没问题啊,公司农忙季节才有更高的利润,平时没高利润,这很合理啊。” 刘子遥说:“我是怕你对这种工资制度有意见。” 周媚媚说:“完全没有,我来这公司又不纯粹为了钱的。” 想着眼前女人的家庭条件,她不必在外面抛头露面家里都可以富养着她,她出来上班完全是一种生**验。中产以上的家庭就是好,尤其在眼前这个地方,只要给他们合理的工资,就不会因为这个事经常闹情绪。 刘子遥说:“你没有别的打算吧?” 周媚媚说:“你是说哪一方面啊?” 刘子遥说:“工作上啊?” 周媚媚产:“没有啊,我觉得我在这里很好啊,只是可能我这段日子刚失恋,有时会走神,熬完这几天就好了。” 刘子遥听周媚媚在工作上没有跳槽的打算,心里很高兴,他说:“人生不如意十有**,感情的事你看开一点,现在是男多女少的社会,有的是男人让你挑的,你还这么年青,不急。” 周媚媚说:“我现在也有人追,但我不喜欢他们。”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解决失恋最好的方法不是再迅度恋爱么?” 周媚媚说:“他们都好幼稚,我喜欢成熟的。” 刘子遥说:“在我们这地方年青人都很幼稚,成熟的年纪都会很大,难道你喜欢大叔么?” 周媚媚说:“三十岁不算大叔。” 刘子遥说:“你身边有三十岁的男人么?” 周媚媚说:“有啊,你啊。” 刘子遥一愣,说:“你不要寻我开心了,你现在刚失恋,加上我经常不在,距离产生美,可能看我比较顺眼,但那不是爱情。” 周媚媚说:“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刘子遥说:“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嫂子怀上宝宝了。” 周媚媚吓了一大跳,说:“你说什么?” 刘子遥说:“过十个月,我就要做爸爸了,所以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高兴。” 周媚媚说:“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之前都没的说起过?” 刘子遥说:“也是今天才检查出来的。” 周媚媚心里失望,她毫无刘子遥做别人父亲的心里打算,但表面上却说:“那得恭喜你了,你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等周媚媚做自己的事去了,没一会,刘子遥看韩梅从外面幽灵般走进来,吓了一大跳,想着早上本来要跟她到外面哪躲躲的,她看妻子带着六个保镖回来突然莫名其妙消失了。 这时突然出现,刘子遥有点害怕。 刘子遥才反应过来,韩梅已坐在刘子遥办公桌前面的位置上。 韩梅说:“师兄早上不好意思,我看嫂子杀气腾腾的先躲了起来,我想她大白天的不敢对你怎么样,但如果我夹在你们中间就难说了。” 刘子遥说心想幸亏早上韩梅先溜走了,要不然自己真会向妻子解释不清楚,如果向妻子不清楚,妻子见杆就爬,一定不会将自己怀了宝宝的消息告诉自己,说不定一生气将孩子堕了都难说。 这时刘子遥看着韩梅说:“没关系,我只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韩梅说:“听说嫂子怀了宝宝,是不是真的?” 刘子遥说:“嗯。” 韩梅说:“你们有没有检查清楚啊?” 刘子遥说:“到医生那检查过了。” 韩梅问的问题其实之前孙琳有跟她说过,这时韩梅说:“你打算怎么办?” 刘子遥说:“我打算农忙季节过后就辞职,到时在家好好照顾你嫂子,等待宝宝出生。” 韩梅忍不住说:“你要不要这样,男子汉要以大局为重,岂能这样碌碌无为一辈子。” 刘子遥说:“啊?” 韩梅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能做爸爸我当然替你高兴,但你想过没有,你辞职了,将来拿什么来养活你的孩子呢?” 刘子遥说:“实话跟你说吧,你嫂子说她之前是在电视台工作过,还有些人脉关系,到时替我另外找一份工作。” 第367章 使出杀手锏 韩梅说:“反正你都要工作的,在别的地方是工作,在这里也是工作,你为何要舍近求近呢?” 刘子遥想着妻子不喜欢自己目前这份工作,觉得韩梅与孙琳不是好人,长期下去会对自己不利,不过刘子遥当然不能说出妻子这样的理由,他说:“到时找一份离家近些的工作。” 想着眼前男人被老婆灌了**汤一样,她不是孙琳,会考虑这么多,这时韩梅终于忍不住使出杀手锏说:“你确定你嫂子怀了你的宝宝吗?” 刘子遥说:“我确定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韩梅看着眼前男人说:“你就从没怀疑嫂子也许会跟医生串通么,这年头什么事都利益熏心,我如果找个医生串通,我现在也怀了个四胞胎。”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他从没想过这一类的问题,他说:“为什么啊,你嫂子为什么要这样呢?” 韩梅说:“这你就要问嫂子了,按我的想法她原本是不会这样做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子遥说:“不可能,她这样骗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再说如果没怀宝宝,过几个月就看得出来的,能瞒一时不能瞒一世啊。” 韩梅说:“也许嫂子只想瞒一天是一天呢,本来上午你都跟我要到外面避一避的,但嫂子一回来说怀了宝宝,你就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不觉得这当中有问题吗?” 刘子遥心想今天早上只是慎于韩梅会暴力作,才勉强答应跟她走,他的真实想法是不想跟她走的。不过他虽然不想跟眼前女人走,但如果妻子不及时回来宣布她怀了宝宝,他就可能跟孙琳走了,这样想来,眼前女人说得也有些道理。 韩梅说:“我跟你说,对我而言嫂子暴露出的痕迹越来越来,还有昨天那六个保镖,那六个到底是什么人?” 刘子遥说:“你嫂子说是从保安公司请回来的六个保镖,用来保护我跟我家里的。” 韩梅冷笑道:“是哪家保安公司请回来的呢?你又没罪黑社会,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请六个保镖回来保护你跟你家里呢?” 想着早上自己在洗手间与孙琳通话之时韩梅对自己露出要杀人灭口的表情以及昨夜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家里,刘子遥心想妻子做得绝对是对的,只是他现在不好明说,刘子遥说:“可能你嫂子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吧。” 韩梅说:“我知道了,嫂子这样做是为了防我来着,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走了。” 说完她从刘子遥办公室前面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办公室。 看韩梅走出自己办公室,刘子遥心情沉重,韩梅刚才跟他说得话并非全无道理,他现在开始有点怀疑妻子是不是真怀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个,刘子遥赶紧给在白没镇驻点办的孙遥打电话。 孙遥在电话里说:“你这个死人,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想到孙遥是自己之前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现在妻子怀了自己的孩子,那以后就不能再跟孙遥有任何关系,刘子遥心里惭愧,很后悔给她打眼前这个电话。 孙遥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嫂子怀宝宝了嘛,我早跟你说了,我跟你才有肌肤之亲,你跟我没有肌肤之亲,一直以来都这样,我不会怪你的。” 刘子遥说:“如果我早认识你在先,我一定会跟你做男女朋友。” 孙遥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刘子遥说:“你们孙家在永春是上流社会,我是想你认不认识永春一两个可靠一点的医生。” 孙遥说:“你也怀疑嫂子怀宝宝的事是空穴来风是吧?” 刘子遥没想到孙遥也怀疑妻子怀有宝宝的事情是假,心里一愣,说:“我只是想让自己安心一点。” 孙遥说:“我们的子遥哥哥终于成熟起来了,我在永春认识好几个名医。” 刘子遥说:“你最好介绍个女医生,我放心一点。” 孙遥笑道:“介绍女医生来你是放心,但我却不放心。” 刘子遥说:“你别玩了,我是跟你说认真的。” 孙遥说:“我认识的女医生可都是美女医生,怕你见异思迁。” 刘子遥说:“你别玩了,我现在没心情开这种玩笑。” 孙遥说:“那好吧,我等会介绍一个给你,我会把她所在医院和姓名电话给你,到时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她自然会知道。” 刘子遥说:“看来你是永春医学界的名人啊,提你的名字,连美女医生都知道。” 孙遥说:“那当然,我一直是个小名人,只是你没现而与。” 刘子遥说:“那行,改天答谢你,先挂了。” 孙遥说:“要当面答谢啊,用手机短信不算。” 刘子遥说:“知道了,过会你把那医生的联系方式过来。” 与孙遥通话结束,刘子遥开始想怎么样再哄着妻子去医院做一次检查,最主要的是上午才检查过一次,这时如果再让她去医院检查,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要怎么才能让她不知不觉呢? 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嘀”的一声响,孙遥来了一条短信,短信上面有个医院地址以及女医生的名字和联系号码。 刘子遥照着上面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那个叫杨盼盼的女医生竟没有接电话,再拨了一遍,她还是没接。刘子遥道是她忙去了,打算晚一点再打。 胡思乱想到下班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他还以为是妻子打来的。 不想竟是那女医生杨盼盼打来的,杨盼盼说:“喂?你好,请问你是?” 刘子遥说:“我叫刘子遥,是孙遥的朋友。” 杨盼盼说:“怪不得呢,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刘子遥说:“我想问一下你有没空,我老婆说怀了宝宝,我想带她到你那检查一下。” 杨盼盼说:“可以啊,随时都可以,你知道我们医院地址吗?” 刘子遥说:“我知道,我是不是随时都可以来?” 杨盼盼说:“随时都可以,怀孕检查不是什么大手术,不用提前预约,你直接带你老婆过来就行。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也行,我这天事有点多,我怕我到时忘了。” 刘子遥说:“那好,那先谢谢你了。” 杨盼盼说:“没事,小事一桩。” 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孙琳出现在他办公室外面的大公室跟周媚媚以及麻强等几个人在聊天。刘子遥不知道孙琳是不是找自己有什么事。 过了十几分钟,孙琳还在外面的大办公室跟周媚媚等人在聊天,刘子遥忍不住走出自己办公室来到外面,这时孙琳才停止与周媚媚聊天,招呼刘子遥有事进办公室说。 刘子遥只能折回自己办公室,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不说话,他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琳说:“只是过来看看你们办公室的上下员工,以示公司的关怀,因为之前有人说我对员工关怀不够。” 刘子遥说:“我这边没问题,我会经常找他们辅导,你那边就要你多费心了。” 孙琳说:“有你在公司我至少可以放一半心,谢谢你啊。” 刘子遥说:“不用,我也是领了公司的薪水,只是尽自己的本份而与。” 看着眼前这个众人心目中的女神,其实她也是孤单的人,在永春没有亲人,几乎也没有朋友,男朋友也没有。 永春早已是男多女少的城市,哪怕不凭眼前女人的实力,凭她的外观条件,要找个男朋友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她来到永春这么长时间,却一直唱着单身情歌。 孙琳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来到处看看。” 刘子遥说:“那我陪你说说话吧。” 孙琳心里有一丝感动,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说:“我还是觉得你一直比较了解我们女人。” 刘子遥有点感叹地说:“生活在我们这块土地上的人向上通道大部分被堵住,什么全世界第二,举世瞩目的成就之类的感觉全是瞎扯。每个人都没安全感过得不怎么开心,要不就穷开心,哪里有什么举世瞩目的成就,或者有也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与自己有莫大关系,以为自己可以得道升天。当所有人努力这么多年没有结果的时候,很多人就产生了怀疑,于是变得浮躁起来。” 孙琳在静静地听着,她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刘子遥说:“在这种情况之下,越来越多的变得浮躁不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自私自利,没有底线。而现实的问题是,不择手段与自私自利以及没有底线也不会成功。他们以为不择手段与自私自利以及没有底线就会成功,孰料也不会成功。于是人人都变得很孤单,变得无宝不到,严重的功利主义,没钱没美女的事一律不干,于是他变得什么都干不了。” 第368章 第一次见面 孙琳在听着。Ω 刘子遥说:“每个人渴望朋友,却没有朋友,总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越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人,越不能今朝有酒今朝醉,越不能荒唐一回,于是每个人内心都空虚孤独,总想找个地方或者找个泄。而现实中却找不到这样地方或者这样的人,于是出现了上次我们坐公交的时候生的事。那两个家伙因为对美国打伊拉克的事看法不一样,而相互掐起来,其中一个还把另一个头给打破了。” “其实想想这事关他们什么事呢,你们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还关注着伊拉克人民,有那么多时间,怎么不关注一下自己过得怎么样,自己的亲人过得怎么样,以及我们国家自己同胞过得怎么样呢?他们不关注这个,他们只关注伊拉克人民和阿富汗人民怎么怎么样,多恶心啊。” 孙琳说:“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神经有问题。” 刘子遥说:“这是我们这环境造成这样的,也是我接触到信息造成的,电视报纸上报的全是国外灾难,美国生一个枪击案就推断人家美国人民不幸福,而我们这边天天被人砍死就不去报道,于是大伙都说美国很乱,天天研究着美国人民拥枪好不好之类的。尽扯些这样没用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吭蒙拐骗就出现了,普遍觉得做老实不能财,马善被人骑,骗不到别人,就拿自己身边的人下手。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得到美女的青睐,什么花言巧语都说得出来,连这种可以为她去死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多虚伪啊,他与那个美女可是第一次见面啊。” 孙琳突然哈哈大笑。 刘子遥吃惊地看着孙琳。 孙琳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刘子遥说:“这是男人,还有女人也是,被那种第一次见面就愿意为她而死的男人骗过一次之后,就成了个怨妇一样。之后男人说什么都不相信,无论男人说什么都不相信了,哪怕她爸来说什么都不相信,并且私下里对身边的女人反复传播这种男人是拉圾的言论,制造男女敌对的气氛。” “总之非常浮躁没有安全感,感觉全天下除了自己别人都是拉圾,于是一个个自恋狂应运而生,自我陶醉的不得了。就差五官移位了,都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因为她觉得自己心灵美,心灵美还连自己老爸说得话都不相信啊?” 孙琳差点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刘子遥说:“我说得这个话题很搞笑吗?” 孙琳强制忍住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是个学术话题,是个很严谨的话题,是个社会话题,是个哲学话题,但是,我觉得从你口里说出来,就变得很幽默,让我很想听。” 刘子遥说:“我只是想说明为什么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总是感觉很孤单,没有朋友,都是这么一些人,还怎么去交朋友?岂有不孤单孤独之理?” 孙琳点了点头说:“嗯。” 刘子遥说:“这话题太沉重,要不我说点别的吧?” 孙琳说:“说刚才话题也行,你换也行,反正我都听。” 想到之前自己那个穿越到远古时代的梦,看着眼前的孙琳,他突然又感觉眼前的孙琳才像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 刘子遥说:“我说说我上次做得那个梦,我现在记起来了,好长,你要不要听?” 孙琳说:“我要。”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之前有个晚上我一个人在家,我做了这么一个古装梦,梦里的场景好像是南宋的时候。” 孙琳说:“历史上那么多朝代,我最喜欢宋朝,南、北宋我都喜欢。” 刘子遥说:“我也喜欢,不过那次我梦里穿越到的只是南宋时代,地点不是在南宋。” 孙琳说:“那你在哪里?” 刘子遥说:“我在北方的金国,就是姓完颜建的朝代。” 孙琳说:“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刘子遥说:“我刚开始在梦里穿越到它们一个农村里,掉在一个妇人家里,那女人有两个孩子,死了三任丈夫,那天她正在祈祷第四任丈夫出现,我就穿越去了。” 孙琳说:“晕,你这个时候穿越过去,她一定把你当第四任丈夫了吧?” 刘子遥说:“是啊,不过她长得黑,跟非洲女人一样,我因为穿越的时候摔在她们家一张桌子上,所以受伤了。她给我疗伤,伤好点后,就宣布我是她第四任丈夫,并介绍她两个孩子给我认识,说我以后就是她的丈夫,她两个孩子的爹了。” 孙琳说:“这么多过程中都省了啊?” 刘子遥说:“是啊,我后来在她们家生活了两个月,就逃走了,因为那时汉人在金国没什么地位,没有手艺的人要被抓到金国普遍家里去做奴役。虽然那个女人一直替我隐瞒着身份,但我怕迟早有一天被村民现,于是我逃走了。” 孙琳说:“你想逃回南宋是吧?” 刘子遥说:“是啊,不过我在途中遇到一伙汉人组成的军队,那伙人无恶不做,到处打劫,我跟着他们到处走。有一天打到金国一个姓赵的大户,于是全军覆没,军营被烧,幸亏我聪明,提前逃了出来。” 孙琳说:“然后呢?” 刘子遥说:“当时我身上带了个防狼器,那支军队的头子从那个姓赵的大户家里逃出来被我一下电倒。那大户很欣赏我,把我弄进去做他们军队的教练,原来那姓赵的大户是替金国皇帝打造兵器的,在当地很有势力。” 孙琳说:“然后呢?” 刘子遥说:“原来姓赵的大户不是真心替金国卖命,它们暗中勾结驻守在当地一个姓完颜的沈王,打算为沈王提供兵器反金,理由是他们是汉人,要把金国弄乱,叫南方的南宋趁机北伐。” 孙琳说:“这个观点很有意思,在当时应该很有市场。” 刘子遥说:“是啊,赵家的人几乎全部支持。” 孙琳说:“也有一两个意外的吧?” 刘子遥说:“只有一个,于是我就联合那个要破坏他们的计划,当时我想金国皇帝与南宋签了互不侵犯条约,如果金国换那个沈王上去做皇帝,以他好战的心思,必定会撕毁之前南宋签得互不侵犯条约,率军侵宋,于是我要破坏他们的计划。” 孙琳说:“你破坏掉他们的计划没有?” 刘子遥说:“他们的计划差不多被我破坏了,这时你出现了?” 孙琳愣了一下,说:“我出现了?我不会是个大反派吧?” 刘子遥说:“不是,你是辽国人,,就是之前被金国推翻的辽国,迁都城到新疆那边去了,你在里面是个少数民族少女。” 孙琳忍不住说:“我跟你是朋友还是敌人?” 刘子遥说:“刚开始你给下了**药,把我弄去了中东那边,那地方是苦寒之地,我哪受得了这个,想回来。但你不许,还让我中了夺魄勾魂。” 孙琳说:“什么是夺魄勾魂?” 刘子遥说:“那是一种西辽皇宫才有的毒药,无药可解。” 孙琳说:“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事?” 刘子遥说:“你刚开始只是为了让我去拿一柄宝刀,那宝刀是西辽开国皇帝用过的,叫做斩妖刀。我当时与你不认识,你看中我就是想让我替你拿宝刀,那柄宝刀全身散着零下几十度的冰气,又一百多斤,一般人根本拿不起来,所以你就想让我去拿。” 孙琳说:“你拿起来了没有?” 刘子遥说:“拿起来了,我见为了拿这刀死那么多人,我那次也差点被冻死,拿起刀后要找你算帐,你却逃了。” 孙琳说:“然后呢?” 刘子遥说:“后来我跟你和解了,觉得我毕竟没有死,还解了身上无药可解的夺魄勾魂。” 孙琳说:“我到底是什么人,是西辽皇宫的人么?”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总之你在里面鬼灵精怪,不所不能,没人知道你是谁。” 孙琳说:“后来呢?” 刘子遥说:“后来我们还跑西夏打了个半兽人怪物,又重回了金国。重回金国的时候有一次我才现你还有一个身份。” 孙琳说:“什么身份?” 刘子遥说:“你是一个叫绣花派里面的一个弟子,除你之外,还有三个跟你长得差不多师姐妹,你是里面的老三。” 孙琳说:“我们是不是又要自相残杀?” 刘子遥说:“你怎么知道?” 孙琳说:“她们都我跟长成一样,以当时的情况看,肯定只有一个才是正统。” 刘子遥说:“是啊。” 孙琳说:“是不是最后我把其她三个山寨的都杀了?” 刘子遥说:“没有,你跟老二是一起的,老大跟老四是一起的,你们联手杀了老大跟老四,但老二暗算了你。” 孙琳说:“然后呢?” 刘子遥说:“然后你就死了,我在里面运功给你疗伤也没用。” 第369章 遭遇拉圾人 孙琳说:“女主角怎么会死呢?” 刘子遥说:“我也觉得奇怪,你是女主角,怎么可能倒下呢?” 孙琳说:“就是啊。” 刘子遥说:“但你在里面说得话更让你不能接受,你临死之前叫我不要找你师姐报仇,你说你师姐跟你长成一样,本领也一样,叫我以后跟着她,要我把她当年是你。” 孙琳说:“天哪。” 刘子遥说:“我绝对不能接受这事,但你临死之前一定要我答应,说她就是师姐,师姐就是她,叫我不要报仇,要我把你师姐当你。” 孙琳说:“我的神啊,我作为第一女主角,怎么能死呢?” 刘子遥说:“你那几个师姐妹太厉害,双拳难敌四手,难免着了别人的道。” 孙琳仿佛无限失落。 刘子遥说:“你也别失望,我那个梦还没有完呢。” 孙琳道:“可是我在里面毕竟死了,难道还能活过来么?” 刘子遥道:“你根本没死,死的那个是你师姐,因为你跟你师姐长成一模一样,我一时也分不清楚,你没死的身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孙琳道:“哇,那我在里面真是太厉害了,竟可以偷天换日。” 刘子遥道:“后来在你的帮助下,我在朝庭做到了一品大员,我的很多对手想害我之时,都被你化解,让我做很多年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孙琳忍不住红着脸问道:“那我们最后......最后是不是......是不是在一起了?” 刘子遥道:“我们一直在一起啊,你只是退居在我的幕后。” 孙琳脸红地更厉害道:“我是想问......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最后结成了......情侣?” 刘子遥道:“没有,本来是要的,但最后面对一次宫庭政变的时候,你为了反击对手,意外死亡。” 孙琳道:“我怎么又死了?” 刘子遥道:“那次敌人太凶残。” 孙琳道:“我后来是不是又恢活了?” 刘子遥道:“我想是吧,只不过那时天亮了,我从梦里惊醒了,不知道接下来生什么事了。” 孙琳无限遗憾。 想着此时时间已过了六点半了,眼前男人要回去陪老婆,孙琳无限失落,如果自己真是活在眼前男人之前那古代之行的梦里,说不定还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烦恼。 不知不觉迎来下班的时间,果然刘子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孙琳不想回去空荡荡的一个人,她的室友宋小离出差还没回来,她看着眼前男人说:“你陪我吃个晚饭好吗?” 刘子遥想到妻子怀着宝宝一个人,虽说韩梅反复提醒妻子怀宝宝的事是假的,但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得回去做饭聪着妻子,他说:“要不下次吧,我得回去了,否则你嫂子会不高兴,你也知道你嫂子现在怀了宝宝。” 孙琳不再强求,感觉这是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归不属于自己,强求也不行。 走出公司大楼,大门口的保安有两个看着孙琳痴痴呆呆的,女神一出,他们心痒难挠,他们有这个自知知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女神的菜,只敢遐想不敢奢望。 孙琳虽然没有现那两个小保安的眼神不对,但刘子遥早就现了,他只能替孙琳遗憾,他出知道眼前那两个人不适合孙琳。 时间展到现在,有时候爱情不仅只是嘘寒问暧,天冷加衣。 嘘寒问暧,天冷加衣对付一般的女人可能可以,但对付孙琳却远远不够,况且那两个小保安知不知道嘘寒问暧、天冷加衣都是个问题。 走到外面,孙琳实在不忍放刘子遥离开,她说:“要不我也跟你回去见见嫂子吧,其实之前我就一直想认识嫂子来着,正好这会她怀上宝宝了,我去看看她。” 刘子遥一愣,但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他说:“那行啊。” 孙琳非常高兴,她说:“那......那我们找地方让我买点东西,第一次去看嫂子不能失礼。” 刘子遥说:“没关系的,都这么晚了,不用了,你刚才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正好到我家一起吃顿饭。” 孙琳说:“这不好吧,空着手去看嫂子?” 刘子遥说:“一定要的话下次再补吧,现在这么晚了,现在这么堵车,再到市区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孙琳说:“那行。” 这时妻子给刘子遥来一条短信说:“老公,你回来了吗?” 刘子遥说:“我正在路上,等会我去菜场买点菜。” 妻子说:“我先电饭煲煮饭。” 刘子遥说:“我回来煮,你坐着不要乱动,等会有个客人到咱家吃晚饭,我先去买菜。” 妻子说:“没关系,用电饭煲煮饭很简单,有客人来那我多煮一点饭。” 刘子遥说:“你要小心啊,插电的时候要小心啊。” 妻子笑着说:“我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煮饭。” 刘子遥一路通畅地把车开到了自家小区里面。 下车后,刘子遥说:“你嫂子在楼上,你先上去吧,我去买点菜。” 孙琳说:“要不你先上去陪嫂子吧,我去买菜,我知道菜场在哪。”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你是客人啊?” 孙琳说:“要不我们一起买吧?” 刘子遥说:“那也行,那我们走吧。” 菜场在小区后面一点路,离菜场还有一百米的时候,空然一边有个家伙塞了张什么卡到刘子遥手里。 刘子遥看了看手里的那卡关于美容的,随手往地上一丢。 不想递卡给刘子遥的那家伙火了,硬拉着刘子遥不让走,说刘子遥丢了他的东西。 在此之前刘子遥就有见过这三三两两蹲在菜场前面给人美容卡的,只不过美容这东西一般都征对女路人,不是男人,这会眼前那个男的可能为了在同伴前面显示自己的抗骂能力,竟美容卡递到刘子遥手里,他没想到刘子遥接过来就一扔。 这让那家伙瞬间自尊受辱,脸上无光,本来他可能要在同伴显示自己能力的,不想被刘子遥来个下马威。 那家伙拉着刘子遥不让走,硬说刘子遥丢了他的东西。 刘子遥说:“你到我手里,不就是我的么?既然是我的,我想丢就丢啊。” 那家伙不管,用手指指着刘子遥的肩膀说:“你******丢我东西了。” 孙琳在旁边说:“你这人怎么动手了呢?” 那家伙不理孙琳,只顾招呼刘子遥的老娘。 刘子遥哪看过这么讨厌恶心的家伙,之前他来买菜经常看她们在骚扰女路人,这时他盯着那家伙说:“你妹的把你的手拿开,真的剁了你。” 那家伙把手撤了回去,一听刘子遥要剁了自己,忍不住浑身痒痒,硬往刘子遥身上凑,说:“你要打我,你打啊,你本事打啊,你敢不敢打啊?” 刘子遥长这么大还真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之前眼前这地方经常站着几个人,往一些女路人塞美容卡,只要女路人接了他们的美容卡,他们就非要请人家到他们楼上去坐坐。 碰到有点姿色的,他们更死皮赖脸,刘子遥有一次买菜亲眼见到有个家伙跟了一个美女到前面十字路口,后来那美女过马路了那家伙才撤回来。回到原地后那家伙向同伴炫耀,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做业务就得脸皮要厚,不要怕拒绝,如果再把劲,说不定那美女都会看上我,你们多学着点。 当然眼前这些人不知换了多少批了,这种靠骚扰女路人的业务岂能做成功,这回给刘子遥美容卡的估计是他们新来的员工,亦或者是他们的组长,为了表现自己或者为了引导组员,他居然给刘子遥美容卡,意思是让组员或者自己上司看看男路人的反应。 如果刘子遥接过来又还给他,他肯定不接回去,一定要邀刘子遥与孙琳到一边的楼上坐坐。如果邀请成功,可以当正面教材。如果邀请失败,也可以跟组员说要扬这种脸皮贼厚的精神。不想刘子遥的反应出了他的意外,他一声不吭地把那家伙塞自己手里的卡随手一扔。 于是那家伙立即狗急跳墙起来,觉得自尊受了侮辱,伤了自尊,一定要刘子遥付出代价。 本来这种职业就是找不到工作的人才会干,一天要被人拒绝无数次,心里早扭曲了,刘子遥丢了他塞过来的卡,他要把所有对眼前这个社会的不满情绪全部泄到刘子遥身上。 但看刘子遥也不是省油的灯,又没办法泄,于是他在那只是一个劲的嘴里操娘,总想让刘子遥先动手打他。 眼前不远处就是菜场,菜场的后面是派出所,来回的人流多,如果换成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刘子遥真要一下放倒眼前那家伙再说,没有见过这么贱的人。 孙琳在中间挡住二人说:“别吵了,一点点小事不至于。” 那家伙还在气势汹汹,说:“*****的,你有本事打我啊,打啊,你*****的,有本事别跑啊。” 第370章 烂命 刘子遥正四处瞄着地上有没有石头,那见过这么贱的,总想让人打他,干脆成全了他,孙琳拉着刘子遥走说:“走吧走吧,等会菜场要收摊了。” 那家伙还在后面骂着:“你妹的......。” 如果孙琳不在,刘子遥真的要一石砸烂他的嘴。 孙琳说:“那种拉圾人,本身对社会就刻骨仇恨,谁不小心犯着他,他就要跟谁拼命,恨不得把对这个社会所有不满都泄到对方身上。你看到没,那种蠢货本身就是拉圾,没钱没文化,那都不是份工作,无产混混,烂命一条,逮谁就咬谁。” 刘子遥说:“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孙琳说:“刚才旁边还有两个是那家伙一伙的,看他样子还想动手来着。” 刘子遥说:“那种人估计不会有人帮他吧。” 孙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社会虽说人人都以冷漠自居,不管他人瓦上霜,但刚才另外那两个家伙也不是纯粹帮他,只是他们都对社会不满,如果有人给他打用以泄,他们肯定很高兴。打完人就一跑,那破工作不干了,找都找不到他们。” 刘子遥说:“这地方怎么这么多拉圾人?” 孙琳说:“这是很多的,要不然国外怎么说我们中国人是‘蝗虫’,说得就是这种人。这种人文化低,看了几份旧了纸,知道所谓的美国阴谋,以为自己很文采,在现实中总是对什么都不满,工作都找不到,要钱没钱,要女朋友没女朋友,逮住谁就咬谁,咬一个算一个,用以泄他们内心对眼前这个社会的不满。” 刘子遥说:“幸亏是我遇到这事,如果换一个女人遇到话,就麻烦了。” 孙琳说:“那是的,那种拉圾如果连个女人都看不起她,真被狗急跳墙,惹急了他们,他们真会杀人。因为他们对于杀一个男人没那么有把握,但要杀一个女人就容易的多,先奸后杀。” 刘子遥说:“太可怕了。” 孙琳说:“是啊,下次遇到了直接说不需要就可以,不要跟他们硬碰硬。他们是拉圾,烂命一条不值钱,整天在社会上传播着负能量,你可不一样,以后不许这样了。留着老天来收拾他们吧。” 刘子遥说:“嗯。” 到菜场买好菜,二人重新找了一条路回刘子遥住得小区,孙琳担心从原来的路返回又遇到刚才那三个拉圾,怕刘子遥忍不住又跟他们吵起来了。 刘子遥气愤的其实不是刚才那家伙跟自己吵起来,而是很不喜欢这种把无耻当光荣,以骚扰到女路人为荣,他们常常把一些女路人吓走后,就回来向同伴炫耀,以自己会做业务,以做业务就该有这种精神为荣,生活在一片自我安慰之中。 现在他们不但骚扰女路人,连男路人都不放过,如果谁要是敢抗拒,他们就把压抑在内心深处对眼前这个社会的不满全部泄在对方身上,明显刘子遥刚才的经历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孙琳说:“所以说啊,在眼前这地方每个人都很孤单,渴望有朋友,但又拒绝朋友,你说谁愿意交些这样的朋友啊。内心深处总是压着一股无名之火,一点就着,火一着就像疯子一样。你看刚才那家伙,你好像成了杀了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刘子遥说:“如果我真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倒未必敢这样。” 孙琳说:“是啊,这种人眼里哪有父母啊,眼里只有自己,以为自己很有能力,狂妄地不得了,而在现实中没一个人理他,所以才造成他们那种烂命一条的性格。一点小事就要跟别人拼命,如果真碰到愿意跟他拼命的,他们肯定吓怕。” 刘子遥说:“如果刚才你不在,我真怀疑跟他打起来。” 孙琳说:“你千万别跟他打起来,他们有三个人,你一个人可能打不过他们,即便报警了,没证没据的,到时可能大家都罚点款了事。他们可没钱,出了事往山区老家一跑,人都找不到。” 刘子遥说:“我只是觉得这种人怎么到处都是。” 孙琳说:“我平时谈话的时候也会说到其实这种到处都是,但理论毕竟是理论,到现实中才会现我们平时谈话其实都严重低估了这个数量,一到现实中来,才现这种拉圾人到处都是,估计有几亿,多的不得了。” 刘子遥说:“我有时候真的为我们的国家担忧,到处是这种人,要完全现代化还不知有多少路要走。” 孙琳说:“是啊,别看北京上海跟华盛顿纽约建得差不多,都是高楼大厦,但生活的人群素质可不知相差多少倍。人家可真把周边的人当同胞,我们这路人都算不上,总想着暗算别人,占别人点便宜,骗人钱,甚至泄暴力,充当出气充。” “不是说我汉族人是全世界最勤劳的民族么,但都这么勤劳的吭蒙拐骗,如果还不把价值观跟达国家接轨,仅仅只是所谓的经济接轨,黑猫白猫,上帝跟佛祖是不会让这样的民族生活幸福富起来的,都是破坏力量,上帝跟佛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一股力量在全球蔓延呢。” 刘子遥说:“十年树木,百年才能树人啊。” 孙琳说:“是啊,这并非一朝一夕才能成功的事。所以啊,读书人苟且偷生地活着也很好,遇事就躲,奉行中庸之道,这样会生活地愉快一些。现在的情况是以弱欺强,就刚才那家伙一样,很明显他就是弱者嘛,什么都没有,估计老家农村的房子都年久失修,父母病了都没钱治,但他可以欺负生活在永春的市民。大家都拿他没办法,不敢惹他,于是他变得无法无天,直到哪一天碰到比他更狠的,然后可能直接挂掉了。挂掉了也没人记得他,因为烂命吗,谁会记住一条烂命,但挂掉他的人就倒霉了,可能要面临终身监禁。” 刘子遥说:“其实躲着他的人都不是怕他,只是不想终身监禁。” 孙琳说:“是啊,这社会连个三无人员什么都不怕,三有人员又会怕谁呢,人家怕的是故意伤人罪和故意杀人罪。但那家伙不知道啊,以为自己烂命一条人人都怕他,其实谁不是一条烂命呢,怎么会怕他呢?只是为了这么个小事做了他不值得,而那家伙却认为自己值了,他烂命一条,拉一条永春市民的人命陪葬,他认为挣到了,所以就出现了以弱欺强的这种社会现象。” 刘子遥之前一直认为自己很了解这方面,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也很了解这个社会,他说:“你好像对这方面很研究啊?” 孙琳笑着说:“不研究不行啊,要在眼前这个社会活地快乐一点,就得缩头乌龟,就拿刚才那家伙来说,如果他的德行不改,把无耻当光荣,我敢保证他肯定会被人砍死。只是这次过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如果条件允许,可以看到他后面生活的情况,我敢保证他会很惨。” 刘子遥经眼前女人说一通,心里畅快了很多。 孙琳说:“我跟你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吧,这个可以间接证明这个事。” 刘子遥说:“你说。” 孙琳说:“那是在我念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课间我要跟小伙伴去打乒乓球,但有一个六年级的男生挡住球桌不让我们打,我就上前跟他理论,不想他不但不听,还骂我们。” 刘子遥说:“然后呢。” 孙琳说:“我就很气,跟他吵起来,不想他动手打我,打得我摔倒在地。我当时哭了,学也不上了,直接哭着回家。” 刘子遥说:“你被打伤了,你没有先告诉老师吗?” 孙琳说:“我也没打伤,只是弄脏了裙子,当时我受了委曲第一个找得是父母,我爸当时上班去了,我妈才在家,我就跟我妈说。我妈当时看我哭成那样,就带着跑到学校里来找那个男生算帐。” “当时那男生还在上课,本来我妈是要把那男生带到学校办公室理论,不想那会偏偏是我妈一个仇人在那个男生班里上课。我妈压着一肚子火,也不想再带他去学校办公室理论,进去就扇了那男生一耳光,还用力一下扭着那男生的耳朵,都扭出血来了。” 刘子遥说:“这下麻烦了,你们会有理变成没理了。” 孙琳说:“是啊,到了下午学校的校长都带着一帮人到我家,还有那个男生的父母以及很多邻居,连我爸都回来了。众人纷纷指责我妈的不对,我就对他们说,是那个男生先打我的,他比我大,是他先欺负我的。但他们不管,说是我妈不对。” 刘子遥说:“你妈有没有找地方躲一躲。” 孙琳说:“没有啊,她不躲,她就说是我干的,也不说原因。最后舆论压力太大,那些人还说是看着我爸的面子上,赔五十块医药费了事。” 第371章 一指禅一指谗 刘子遥说:“你念小学的时候五十块,现在算起来蛮多的了。” 孙琳说:“少说物价长了二三十倍了,应该值一两千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生之所以那么霸道,他爸是生活在我们附近一带的恶痞,经常是去骚扰妇女的那种,幸亏是我爸当时在镇上还认识些人,否则就不是赔五十块了,非要清家荡产不可。” 刘子遥说:“那恶痞后来没有报复没你们吧?” 孙琳说:“这倒没有,那时我爸也不是省油的灯,那次要不是是我妈先动手打小孩,他还要找那个恶痞算帐。” 刘子遥说:“后来呢?” 孙琳说:“经过我那次事后,我看到那个男生都躲得远远的,不敢惹他。他就更加霸道,无法无天,用剪刀剪女生的裙子啊,抢同学的玩具啊等等。” “后来上了初中也一样,不过幸亏他比我早一届,没有在一个班。等他可能懂那个事了,就开始骚扰班上和学校里的漂亮女同学,与学校外面的人出去混,经常不上课,也没人敢惹他。” 刘子遥说:“后来应该又被人揍了吧?” 孙琳说:“他打架是经常的事,但他有他爸撑腰,他爸够狠,也没出什么大事,因为至少没有死。” 刘子遥说:“后来呢?” 孙琳说:“后来他考不上高中,然后就没念书了,我一时失去了他的消息。” 刘子遥一时不明白眼前女人想说什么,说:“然后呢?” 孙琳说:“然后,有一次,那是早很多年过年的时候,我妈突然跟我说我小学五年级那时的事,问我记不记的,我说记的。我妈说那个男孩子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年在镇上被人用车撞死了。” 刘子遥说:“是人故意撞死他的还是纯粹车祸?” 孙琳说:“我妈不知道,只知道他被一车撞死,不过那也不重要了,总之他就是死了。” 刘子遥想着很多人是因果报应,过程并不重要,他说:“也确实不重要。” 孙琳说:“所以说,那种人上天自会惩罚他,我们没必要跟他们呈一时之气,因为没有必要,跟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他三十岁都可能活不到,跟个短命鬼没什么好计较的,就当给他来个死者已矣。” 刘子遥说:“你真的好好。” 孙琳愣了一下,说:“什么?”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你说得真是好有道理。” 回到家里,妻子下的米早在电饭煲里煮熟了,她正在厨房切做菜的佐料。 妻子听刘子遥回来了,忙从厨房里走出来。 刘子遥见妻子身上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菜刀,忙走过去拿过菜刀说:“老婆你怎么又自己动起手来了,厨房油烟大,这些事让我来做就可以了。” 妻子温柔地说:“没关系,你不要把植物人一样,我现在可以做事,你老把当个产婆一样,我会不习惯的。” 刘子遥扶着妻子说:“我回来了你坐着就好。” 说完要扶着妻子到沙上坐下,妻子说:“我不用,不是有客人来了么?你给我介绍一下。” 刘子遥仿佛这才想到跟在后面的孙琳,他说:“对哦,来,我给你们介绍。” 孙琳站在刘子遥后面说:“嫂子好。” 刘子遥说:“这是我们公司头,她姓孙,叫孙琳。” 妻子看着眼前的女人笑着说:“孙总真是漂亮,欢迎欢迎。” 孙琳伸出手来握住妻子的手说:“嫂子你更漂亮,你叫我孙琳就可以,孙总孙总的叫多见外。” 妻子握住眼前女人的手说:“过来这边坐。” 二人坐在一边的沙上,刘子遥说:“你们俩聊着,我来做饭。” 孙琳站起来说:“我帮你吧。” 刘子遥怕妻子误会,说:“不用,你跟你嫂子坐着聊会吧,我一个人就行。” 孙琳总感觉跟眼前的女人干坐着有些尴尬,她说:“没关系,多个帮手,会做得快一点。” 刘子遥说:“真的不用,我一个人可以,你是客人,坐着看看电视也行。” 孙琳说:“要不这样,你陪着嫂子说说话,饭我来做。”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呢?” 妻子坐在一边说:“要不我们三个一起做吧,我没事,你们不要把我当个病人一样,我暂时不需照顾。” 刘子遥还没说话,孙琳说:“那行啊,那我们一起吧。” 三人走向厨房,孙琳自觉地挑菜选菜,刘子遥切菜,妻子竟一时找不到什么要做的。 看着眼前的二人配合地天衣无缝,妻子突然心有感触。 刘子遥看妻子仿佛很茫然,他把妻子拉出厨房说:“老婆你去看会电视吧,你现在怀了宝宝,等会有油烟,这点小事我来就可以了,不用你帮忙。” 妻子不露声色地说:“那好吧。” 刘子遥扶着妻子坐回沙上,然后给她打开电视,随便给她调了个喜剧频道,刘子遥说:“老婆你多看点喜剧节目,有益身心健康。” 妻子说:“嗯。” 走回厨房,孙琳已把所有的菜都挑好洗好了。 刘子遥说:“现在好了,你到客厅去看会电视,跟你嫂子说说话也行,剩下的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孙琳说:“我不知道跟嫂子聊什么啊。” 刘子遥说:“你们都是女人,应该有话题啊,你嫂子是一个蛮很好相处的人,很好勾通的。” 孙琳说:“我还是留在厨房帮你打打下手吧。” 刘子遥也不强求,说:“那好吧。” 炒好几个菜,孙琳正打算端出去,她突然现妻子冷冷地站在厨房门口,吓了她一跳,她说:“嫂子......。” 妻子盯着在厨房里的刘子遥说:“老公你怎么这样,老是让客人做事。” 刘子遥一听,忙说:“哦哦哦,我来吧,你快点出去吧,厨房油烟大。” 说完他接过孙琳手里的菜,孙琳只能走出厨房。 刘子遥随便收拾了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在餐桌上,刘子遥见妻子与孙琳都不说话,其实他早猜到孙琳与妻子会谈不来,眼前两个女人每次出现在公众场合都是众人眼里的焦点,现在坐一块,肯定没什么话说,一山不容不二女。 刘子遥下午就猜到有这情况出现,他不想让孙琳来,但孙琳要来,他也没办法。 看眼前两个女人都不说话,刘子遥也感觉尴尬,刘子遥说:“我来跟你说个笑话吧。” 妻子与孙琳同时望着刘子遥说:“好。” 刘子遥严肃地说:“以前有一个女人老是受别人欺负,一打架就被人扯住头,她把头扎起来,还是打不过人家,她很郁闷。”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那怎么办呢?” 刘子遥说:“后来有一个朋友告诉她,你得去学功夫,有人功夫,就没人敢欺负你了。于是那女人到山上的寺庙向方一位方丈讨教一指禅的修炼方法。” 妻子在静静地听着。 刘子遥说:“当时那方丈正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电脑前面,他看着那女人说,你过来。” “那女人走近去,那方丈在电脑打开一组图片,然后往电脑桌面上一张水煮鱼片的图片一指,你说‘你想吃吗?’,那女人还没吃午饭呢,于是说‘想吃’。那方丈又指剁椒鱼头的图片说‘你想吃吗?’,那女人说‘想吃’。那方丈又指着毛血旺的图片说‘想吃吗?’,那女人以为方丈指点自己哲学道理,只能实话实说‘想吃’。” 孙琳不明白刘子遥说得这个与笑话有什么关系,她说:“然后呢?” 刘子遥严肃地说:“那方丈说‘很好,你看我一指桌面上这些名菜,你的嘴巴就谗了,你下山去吧,你已经练成了传说中的一指谗。’ 孙琳听后哈哈大笑,妻子却没有笑,过了一会,孙琳现自己有些失态,不敢再笑了。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不要好笑吗?” 妻子说:“我觉得你现在样子比较好笑。” 说完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眼前两位女人都笑了,刘子遥顺水推舟地说:“那我再说一个吧。” 孙琳感觉刘子遥会调节气氛,她说:“那你再说一个吧。” 刘子遥想了想,说:“以前有一个人很倒霉,经常上班迟到,走路摔跤,丢钱包之类的,他觉得很倒霉,但他没办法。有一天他走在路上碰到一个卖火柴的人拉住他说‘你印堂黑,双眼迷茫,最近不太走运吧?’,那人说‘是啊,最近好倒霉’。卖火柴的人说‘我替你看过了,你五行缺火,得补火,把火补齐了,你就走运了’,那人说‘怎么补火呢?’” 孙琳忍不住说:“是啊,怎么补火呢?” 刘子遥说:“那卖火柴的人说‘你得买我的火柴,火柴就是火’,那人一听,就问‘你的火柴多少钱啊’。卖火柴的人伸出一个手指头,那人说‘一块钱一盒是吧,那来一盒’。卖火柴的人摇了摇头说‘不是,是一百块钱一根,一盒十根,一千块钱一盒’。那人一听这么贵,就感觉那卖火柴的是骗人的。” 第372章 贵人与跪人 孙琳说:“是啊,是人都会这么想,一盒火柴这么贵。” 刘子遥说:“那卖火柴的人可能早猜到那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不慌不忙地说‘这样吧这位先生,我知道你以为我是骗子,我就算一卦,如果我算准了,你再买我火柴,如果不准,你就不要买了。’” 孙琳说:“他真会算吗?” 刘子遥说:“那人一听,感觉这主意不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眼前那卖火柴的人真会算,自己花钱消灾也没什么,他说‘好,那你替我算,算准了我就买你的火柴,一千一盒就一千一盒,但你的算得准’,那卖火柴地说‘一言为定哦’,那人点了点头。于是那火柴的人开始替那人算卦,他指着前面一条路说‘你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一百米的样子,就会遇到一个贵人’。” 孙琳说:“那个人相信了吗?” 刘子遥说:“他不相信,不过他想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就朝那火柴人指的路上走。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的时候,那卖火柴的人又出现了。” 孙琳说:“这不还是他吗,不是贵人啊?” 刘子遥说:“是啊,那人也说‘不还是你吗,哪里有什么贵人’,那卖火柴的人突然地上一跪,说‘我就是你的跪人’。那人大吃一惊说‘你说得是跪在地上的跪人隘,那卖火柴的人说‘是的’。” 孙琳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这回妻子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收拾完毕餐桌上的残局,孙琳实在不想回去一个人,但眼前男人有老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心里依依不舍告辞离开。 妻子看着丈夫说:“你下楼去送孙琳回家吧。” 孙琳也害怕眼前女人怀疑刘子遥,要真是这样,刘子遥可能会有麻烦,今晚要不是有刘子遥一直在,她真有点不敢跟眼前女人相处,她说:“嫂子不用了,我认的路。” 妻子说:“没关系,你是客人,就让子遥送你回家吧。” 刘子遥说:“我送她到楼下吧?” 妻子说:“这怎么行,孙琳可是个女孩子,现在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回家,多危险啊,你送她回家去。” 孙琳说:“不用这麻烦,要送的话送到楼下就行。” 妻子仿佛很介意这个事一样,说:“这怎么行,现在外面坏人多,我怎么放心一个女孩子一个回家呢,老公你一定要送孙琳安全到家才行。” 刘子遥心想只要孙琳到小区门口打个车就可以到住处楼下,又不是走路回去,有什么危险的?刘子遥说:“我到楼下去叫个车,出租车很快的。” 妻子说:“不行啊,现在永春好多地方治安不好,老公你还是送孙琳安全到家我才放心一点。” 孙琳见眼前女人越是这样,她越浑身不自在,生怕眼前女人看透深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她说:“嫂子,真的不用,打个出租车直接可以到我住得楼下,很安全,这样吧,等我回到住的地方,我再给你们打电话好不好?” 妻子说:“不行啊,现在好多出租司机也是坏人,万一你碰到坏人怎么办,你就让我老公送到家吧,反正他在家也没事。” 刘子遥与孙琳没办法,只能同时下楼。 到了楼下,刘子遥说:“你不要怪你嫂子,她现在怀了宝宝,就是这么啰嗦麻烦。” 孙琳说:“不会啊,你为了安全到家着想,我感谢她还不及呢。” 走到小区门口,刘子遥拦了一辆出租车。 孙琳钻进车后,她突然想苗静静这么想支着自己丈夫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难道她想趁着丈夫不在,然后外出?或者她想调查自己的住处在哪里,想抓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想了一下,孙琳不让刘子遥上车,她说:“你还是回去陪嫂子吧?” 刘子遥说:“可是你嫂子让送你来着。” 孙琳说:“不用,出租车可以直接到楼下,再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哪那么容易占到我的便宜,你回去吧。” 刘子遥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听妻子还是听眼前孙琳的。 孙琳说:“你要不这样,你就在这附近蹲会,你算好时间再回去,等会嫂子问起你就说送我安全到家了。” 刘子遥一想孙琳这主意不错,他正不明白妻子老是逼着自己送孙琳是为什么。 而孙琳的想法是很可能苗静静可能等会趁着刘子遥不在要外出,直接跟刘子遥说自己的怀疑又不好,于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叫刘子遥蹲在小区外面,如果苗静静趁着丈夫不在外出,刘子遥一定会现。 刘子遥当然不知道孙琳两全其美办法里更深层次的原因,看她坐得出租车远去,他点了一支烟,打算就在小区门口找个干净的地方蹲着,然后算好时间就直接回去,他当然没有像孙琳像得这么复杂。 他还沉静在刚才与妻子吃饭的欢乐气氛之中。 过了一会,刘子遥也仿佛想到了刚才孙琳想到问题,妻子总是一味地让自己送孙琳回家,难道她要趁自己送孙琳回家的时间要外出?亦或者根本不在乎自己与孙琳的孤男寡女,哪有这么晚了还一味怂恿自己丈夫送一个美貌女人回家的呢? 想到这个,刘子遥开始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跟着孙琳走,他得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再说。 藏在自己小区暗处十多分钟的时候,刘子遥没看出妻子外出的身影,倒是自己被黑暗中的蚊子咬了两口。 刘子遥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多疑了之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小心翼翼地朝小区大门口走来,李小宝。 李小宝的腿一直有点问题,这么久没见,他还是一瘸一拐的,只见走到小区大门口朝里面张望,只张望一两秒,就躲到一边。 想着李小宝这混蛋上次还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不再与妻子来往,这回又跑自己小区前面来,用屁股都想得到他肯定是等妻子出来。 幸亏自己没有送孙琳回去,否则这么精彩的一幕都错过了,妻子竟与李小宝私下还有联系。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很火,很想上前揍李小宝一顿,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上次在枫林路9oo号的别墅群里,刘子遥也有瞄到李小宝光着身子里面鬼混,这时急急地来找妻子,八成又是按捺不住,想着这混蛋不知道给自己戴了多少回绿帽子,刘子遥心里就有火,他此时恨不得立即扑出来灭了他。 刘子遥毕竟还是按住自己的火气,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等会他又会狡辩是路过眼前这地方之类的。 他要忍,等妻子出来捉到他们的双。 再等了一会,也不见妻子从小区里出来,大门口处的李小宝仿佛也有些浮躁,躲到一边不停地打手机,估计妻子不接他电话还是怎么着,一直没打通。 又过了十几分钟,李小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竟从大门口的暗处匆匆离开。 刘子遥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失望,李小宝一直是妻子的跟屁虫,这一次没见到妻子出来,他怎么快就放弃了呢?他本来作好要捉到双的心理准备。 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在电话里说:“我到住的地方了,很安全,你放心。” 刘子遥说:“我却不安全,不放心。” 孙琳说:“怎么啦?” 刘子遥说:“我听你的蹲在小区大门口外处不远,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刚才我竟然看到了李小宝,就是你嫂子之前后面的那个跟屁虫,还在杨家排偷袭过我的那个。” 孙琳心想自己让刘子遥在大门口蹲会果然有了效果,在眼前这个时代,也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她岂会相信苗静静会那么好心叫丈夫送自己回来,还什么永春坏人多关心自己安危之类的,那女人明明就是想趁丈夫外出做什么非法勾当,她自己就是个坏人。孙琳说:“你还现什么?” 刘子遥说:“那李小宝估计在外面不停地给你嫂子打电话叫她出来,但你嫂子没有出来,现在她走了。” 孙琳心想苗静静果然够狐狸,竟然没有出来露面,李小宝一走,她更不可能露面了。孙琳不动声色地说:“你过会回去吧,我想嫂子还在家等你呢。” 刘子遥觉得孙琳的表现很出他的意料,他说:“你说李小宝大半夜的来找你嫂子,能有什么事啊?” 孙琳说:“嫂子应该之前就跟李小宝还有联系,电话可能没打通,但短信肯定有的,微信qq也行,你回去看看嫂子的手机就知道。不过千万不要产我说得哦。” 刘子遥心想对啊,李小宝极不情愿地离开,八成是妻子给他了要其离开的信息,说不定她在里面有瞄到自己藏在外面,要不然以李小宝死皮赖脸的性格,他怎会轻易离开? 与孙琳通话结束后,刘子遥再抽了一支烟,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折回小区。 第373章 当局者迷 回到家里,妻子却正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电视,刘子遥心事重重地走了进去,妻子看刘子遥回来了,她从沙上站起来说:“老公你这么快回来了?” 刘子遥心不在焉地说:“是埃” 妻子走过来拉着刘子遥的说:“来坐会,我有话跟你说。” 刘子遥随着妻子坐在沙上。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刘子遥只想偷看妻子的手机,想偷看她是不是刚才跟李小宝有联系,刘子遥说:“没有埃” 妻子说:“看你刚才那么不想送孙琳回去,我硬逼着你去送她,你没有想法吗?” 刘子遥说:“没有啊,只是有点想不通。” 妻子说:“她可是你的女领导,好不容易来咱们家一趟,现在时间这么晚了,我觉得送她安全回去很正常啊,这会让你这个做下属的在她前面加分。” 刘子遥突然有点想通妻子刚才为什么一定要自己送孙琳回的原因了,不过一想不对啊,自己前脚刚走,李小宝就出现在小区外面,没有这么巧吧? 妻子说:“现在明白了吗?” 刘子遥点了点头,强装明白了说:“嗯,我懂了。” 妻子说:“你是懂了,但我就不是很懂了。”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什么?” 妻子说:“李小宝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刘子遥说:“记得啊,上次在枫林路9oo号别墅群里鬼混的人当中,不也有他吗?” 妻子说:“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找我出去有事。” 刘子遥想不到妻子竟如此担白,说:“他不是答应我不再见你了吗,还找你干什么?” 妻子说:“我也不知道,他还说我不出去见他会后悔的,我有点害怕,但我还是拒绝了他。” 刘子遥见妻子承认了与李小宝有联系一事,瞬间对妻子不再怀疑,他说:“不要理他,他就无产混混一个,表面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模样,背地里内心黑暗。” 妻子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很有上进心,不会目无法纪,也很爱惜自己,想不到他现在越来越荒唐。” 刘子遥说:“我们现在生活的这块土地其实危险,从上到下都这么道德败坏,底层更是坏得没办法补救了,在永春的小偷抢劫,扒手骗子不都是所谓的底层。很多人认为身体有缺陷的人就会比一般人更善良,那是在别的地方,在我们这个地方,身体有缺陷之人比一般人还不正常,这个李小宝就是个例子,那天晚上在那别墅群里,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放肆。” 妻子仿佛很感伤。 刘子遥搂着妻子说:“老婆你不要失望,你还有我呢,如果下次再被我碰到他,我一定废了这小人。” 妻子说:“你千万不要跟他打架,在我们这个地方你也说了他弱他有理,他是身体有缺陷的人,外人如果看到,一定会以为是你在欺负他。” 刘子遥心想妻子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只是他真没那个兴趣去抓李小宝的把柄,否则抓到他的把柄,一定报警。刘子遥说:“好的老婆,我知道了,我不会跟他打架。” 妻子说:“现在想来我真的越来越害怕,我刚才为什么让你去送孙琳回家,我也是想让你跟她处好一下关系,因为我现在现我们越来越势单力薄,我总感觉外面有一个什么陷阱正在等着我们,我好害怕。” 刘子遥瞬间豪气逼人,他说:“老婆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妻子说:“老公你真好。” 刘子遥说:“老公对老婆是天经地义的,老婆你也对我很好,所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过了一会,妻子松开手里的刘子遥说:“老公,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你洗完了我再洗,我们今天早点休息。” 刘子遥说:“恩。” 他刚要离开沙,妻子突然吻住了他的嘴巴。 刘子遥没有挣扎,尽量配合着妻子。 过了一会,妻子才放开手里的丈夫,她红着脸说:“你先去洗干净在房间里等我,等会饶不了你。” 刘子遥大喜,今朝有酒今醉,极时行乐的想法袭上心头,他调皮地看着妻子说:“等会看谁饶不谁。” 等刘子遥走进浴室,妻子拿出手机回了几条信息,然后冷静地坐着盯着眼前的液晶电视。 在洗澡的过程中,他的手机“嘀”的一声响,孙琳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是问他回家去了没有。 刘子遥猛得醒悟,孙琳与韩梅以及孙遥一直提醒自己防着妻子,他到现在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退一万步来说妻子是一个坏人,但自己也没什么可骗的,妻子为什么要骗自己呢?她有什么样的动机呢?尽管她有可能是在自己面前会撒点慌,但最多也只是想维护与自己的夫妻关系。 妻子不是一个缺男人追求的女人,之前的李小宝虽然身体有点问题,但是个计算机专家,那个周俊虽然可能经常左拥右抱,但家里有钱,还有其它自己不知道的,肯定不是有钱就是有势。算下来好像都比自己优秀,妻子如果不是想维护与自己的夫妻关系,她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她遮遮掩掩无非也是为了维护与自己的夫妻关系。 如果她不想维护与自己的夫妻关系,她又何必苦苦坚守呢?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同样可以找到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只是因为妻子不像她圈子里那些女人一样,才让她一直在苦苦坚守。 现在妻子还怀了宝宝,自己不但不从心底感谢妻子,还经常对她疑神疑鬼,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很惭愧,自己看着孙琳的美丽以及孙遥的可爱想变心就直说,何必找这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呢? 刘子遥正纠结于对妻子的态度之时,妻子竟已走进了浴室。 妻子仿佛看透了眼前男人在想什么,她红着脸低着头,这种半遮半掩的模样瞬间让刘子遥迷醉。 刘子遥刚要开口说话。 妻子伸出手指堵住了眼前男人的嘴巴。 此时喷洒不害往下面慢慢洒着温水,温水很快浸透妻子身上的薄衫,看着妻子此时耸着那对令人遐想的那对小兔若隐若现,刘子遥再也按捺不祝 妻子仿佛也屏住了呼吸,只等着刘子遥前来索龋 刘子遥先是温柔,随着妻子的喘着粗气,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片刻妻子就开始出低低地叫喊声......。 等二人操作完毕,妻子的脸红得像二月的桃花,感觉无限幸福。 到了第二天上午上班的时候,孙遥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带嫂子医查了没有,是怀宝宝了吗?” 刘子遥心里一愣,昨夜他对妻子的形象作了一遍梳理,已不再对妻子怀疑,这时孙遥这个电话打来,他又忍不住满怀疑虑,他得再带妻子去医院检查一遍,看妻子是不是真怀了宝宝。 孙遥说:“怎么不说话啊?” 刘子遥说:“你告诉我那叫杨盼盼的女医生才多长时间啊,我现在天天在上班,还没空。” 孙遥说:“这事早查早安心,万一嫂子根本没有怀宝宝,害你空欢喜一常” 刘子遥有点烦躁,他说:“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 孙遥说:“不是我这人要打击你,即便查到嫂子有怀宝宝,你还有个问题要确认。” 刘子遥说:“什么问题?” 孙遥说:“就是嫂子怀的宝宝是不是你的啊,你不会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吧?” 刘子遥说:“你胡说什么?” 孙遥说:“我有偷偷观察过嫂子,了解女人的只有我们女人,你们男人是不了解的?” 刘子遥说:“你别胡说八道,你偷偷看到了什么呢?” 孙遥说:“嫂子太精通人情事故了,我不是她对手,什么都没看到,但你相信我,嫂子绝不是像我一样这么简单。” 刘子遥说:“你很简单吗?” 孙遥笑着说:“你是认为我很复杂,其实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一个女人,你太不了解女人,我告诉你,孙总都比嫂子要简单的多。” 刘子遥说:“你想说什么?” 孙遥说:“没有啊,我只是让你早点带嫂子去查一查怀宝宝的事,别到时空欢喜欢一常还有如果确定怀了宝宝,你得再确定宝宝是不是你的。” 刘子遥说:“我跟你说,你嫂子是聪明人,绝不会干这种不聪明之事,如果怀的不是我的宝宝,我又不是傻瓜,难道能骗我一辈子吗?” 孙遥说:“这可说不准,这有点像两军交战,一方被围一样,被围的一方能拖则拖,它也知道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但被围的一方就是想拖。这事也一样,能瞒一时是一时,说不定嫂子有瞒一时是一时的理由呢。” 刘子遥说:“什么理由?” 孙遥说:“譬如说喜欢嫂子的人喜欢嫂子是有夫之人呢,之前不有个贪官要找一千个女人,其中三分之一是良家妇女,说不定喜欢嫂子的人也是这么个猥琐之人。” 第374章 滴水不漏(结局) 刘子遥说:“你别在那危言耸听,胡说八道,你说的那个是个别情况,不是惯性。Δ” 孙遥说:“你怎么就知道嫂子就不是个别情况呢?这年头,人再好也就只好到这个程度,但人坏起来,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出乎最厉害文学家的想象。” 刘子遥虽然觉得孙遥说得有些偏激,但却不无道理。 孙遥说:“我不跟你说了,一下子不见,你又被嫂子灌了**汤一样,我说不动你。” 刘子遥说:“我知道了,你先把你的精力放在你工作上吧,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孙遥说:“我很伤心。” 刘子遥说:“你伤心什么?” 孙遥说:“我伤心我为什么喜欢这么一个固执加愚昧的男人,所有人都看出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你没看出来,难道这真是当局者迷么?” 刘子遥说:“你知道了,你以为我真那么傻瓜么,我早就有怀疑,只是没找到证据。” 孙遥说:“那要恭喜你长大了。” 刘子遥说:“我也很伤心,浪费我这么时间,弄得我身心疲惫,我现在每天都很累,若隐若现,很没安全感,感觉自己很幸福,又感觉自己很孤独,总之也过得不好。” 与孙遥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陷入一片沉思之中,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其实种种迹像表明,妻子确实是鲜花会重要骨干,身份可疑,但刘子遥就是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如一个人在村里有一个人说他坏,可能是那个人的偏见,有两个人说那个人坏,也可能是那两个人的偏见,但当全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说这个人坏的时候,难道坏的是全村人么?明显那个人确实是坏的,他该检讨自己了。 现在情况也如此,如果光韩梅一个人说妻子坏,可能她在报复妻子,但当孙琳、孙遥等等的人都说妻子坏之时,难道还是孙琳、孙遥在都报复妻子么? 道理刘子遥都懂,但他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一如大伙以前对那个伟大领袖崇拜的五体投地一样,等到有真相的今天,大伙还是愿意接受那个伟大领袖是坏人,即便事实摆在眼前,有些人也只承认那伟大领袖是好心办错事,他的出点是好的用以给他辩护。 现在刘子遥情况有些类似,种种迹像表明妻子早已生变,甚至她嫁给自己都只是一个阴谋,只是像孙遥说得一样,结婚只是用于掩饰她的身份,但刘子遥就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会孙琳以及孙遥都明白了刘子遥的固执,所以连韩梅都想出办法让刘子遥去验证妻子是否真怀宝宝了的方法,而刘子遥也联系好了那个叫杨盼盼的那个女医生,但刘子遥就是不去。 他既想要得到真相,又害怕真相,一如那些怀疑那个伟大领袖的家伙一样,他们既想得到真相,又害怕得到真相,自己崇拜了那么多年的伟大领袖,竟然如此不堪,他们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真相,总想找一些理由来替伟大领袖进行辩护,例如好心办错事,他杀得都是坏人,他是逼不得已,他是为中国好,他是有苦衷的之类的。 理由找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却还要别人相信,别人岂会相信? 刘子遥的情况类似,他总是从心里说明自己妻子是有苦衷的,是逼不得已的,她是为了维护与自己的这份婚姻才这样的等等之类的。 但这些,刘子遥同样说服不了自己,但他却想要别人来相信。 在自己办公室沉思了一会,刘子遥有些浮躁,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维护自己的妻子,一如现在社会上很多人死死维持那个早已经死去的伟大领袖一样,难道那些人只因为出生的晚,没有亲身体验到那种切肤之痛才站着说话不腰痛么? 他突然感觉自己很累,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