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王爷别来有恙》 引言:十里红妆送我出嫁(一) 御书房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整个乾坤宫内灯火通明。执夜的宫女太监各个低着脑袋,恨不得插到地底下去。 刚下过几场雪,天似乎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冷清的月光顺着门缝照进屋内洒在墨黑的地面上,斑驳的倒影映衬出满室冷清。 整座皇宫,其实从来都没暖过。 “我们在一起这三年,你爱过我吗”着眼前这个冰冷漠然的男子,夏知浅的心慢慢的被扯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丝丝拉拉的痛着。 “没有。”赫连墨也侧头看向她,毫不犹豫的回道。说完,转过头看向前方,不再看她。 夏知浅望着他俊逸的侧脸,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证明他是被逼的,可。他的眸底一片清明,没有一丝隐忍与痛苦。心在一点一点的下沉,藏在衣袖下紧紧握拳的手瑟瑟发抖。从心底往外的泛着凉意。“我不信,若是不爱,为何要救我出慎刑司?若是不爱为何要一次又一次护我。皇帝逼你,是不是?”贝齿紧咬着下唇,夏知浅定定的望着他,眸底不再清明,越是努力想要看清他的每一个表情,却越是模糊。温热滚烫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流到嘴边,苦苦的,涩涩的。 “你应该明白,若是本王不愿意,没人逼的了本王。夏知浅,和亲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别执着与本王了。”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本王当初不择手段的得到你,不过是因为你那张脸。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赫连墨也不带一丝感情的话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一点一点 薛心妍说的一点都没错,都是因为这张和苏念瑜过分相似的脸,当时,她对薛心妍说,即便你是睿王妃,可这个男人并不爱你。薛心妍说,我知道他不爱我,但却娶了我,因为我能给他带来礼郡府的支持,而你,夏知浅,除了这张脸,你没有什么能给他的,若是有天,他厌弃了这张脸,你的下场会比我惨的多,即使有天他厌弃我了,我依然是睿王府不可撼动的王妃,而你,什么都没有!!!醒醒吧,夏知浅,别再自欺欺人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皇上**爱的睿王。情爱和江山放在一起,你觉得他会选择哪个? 呵呵,她痴痴的笑了。笑自己傻笑自己痴,泪水肆虐,他的脸越来越模糊, 去年生日,他与她坐在湖边,她记得她许下的愿望是此生愿陪他慢慢变老,看十里云海翻腾,万丈光芒流转。牵着他们的孩子,给他讲他父母的爱情故事。平平淡淡看尽庭院花开。 如今,怕是无法实现了,她缓缓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他,心却开始疼痛起来。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会有感情,会爱,会不舍,会心疼,会贪婪的想要更多可却忽略了。他要的从来就是这张脸而已。她的心,他从来不曾需要过。 是她自己贪婪了,一开始,她便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可是在玩的过程中,她的心却认真起来了,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偶尔的幼稚,让她慢慢的陷了进去。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通往天堂的门一直是关着的,她能去的只有地狱。 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 谁先爱上,谁就是输者, 谁爱的多,谁就是输者。 不巧,两者,她都占了。 输的彻彻底底。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夏知浅缓缓睁开眼看向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她淡淡的说道:“我答应和亲。只是我要你你亲自送我上轿。这是我答应和亲的唯一条件。” 引言:十里红妆送我出嫁(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夏知浅缓缓睁开眼看向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她淡淡的说道:“我答应和亲。只是我要你你亲自送我上轿。这是我答应和亲的唯一条件。” 没了身,没了心,她不能连自尊都没有。夏知浅,日子再难,心里再苦,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咎由自取。若是当初没有那么多的贪婪,能小心翼翼的守护自己的心。又哪会有今天,所以今天的果即使再苦再涩,你都要笑着吞下。 这就是你动心的惩罚!!! 那些刻骨铭心的情伤,就捂在心底把,让它慢慢的发酵腐败,然后在某一天连根拔掉 赫连墨也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神色有几分恍惚。仿佛又看到了最初的那个夏知浅,自私凉薄。他在她的眼底不再看到她的情她的爱,甚至连她的恨都没有。 早就知道她是凉薄至极的女人,却不曾想,她竟然会在短短一瞬间斩断了这三年的情与爱。 果然还是她更狠!! “好。”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这不是他期望的那样么?为何,心会莫名的难过?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却怕长发及腰,少年倾心他人。 待你青丝绾正,笑看君怀她笑颜。 夏知浅说,赫连墨也,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 夏知浅说,赫连墨也,待我长发及腰。你已将我赶出你的世界 翌日,皇帝下旨,封夏知浅为和安大郡主,于本月十六嫁与东耀国六皇子。规制礼仪按公主之礼置办。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红绸高挂的房内,宫里负责礼仪的嬷嬷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她的黑发。忽然嬷嬷手一顿。轻轻挑起那根白发。想要不动声色的拔去。今天是郡主大喜的日子,她不愿因为这根白发扰了大郡主的心情。 透过铜镜,夏知浅看着嬷嬷。淡淡的说道:“嬷嬷放心的拔吧。不就是一根白发么。”谁还会在意。 “唉。”嬷嬷叹了口气。没有多说。 透着模糊的铜镜,嬷嬷小心的打量着她,真是一个标志的美人,唇红齿白,肌肤如雪,远山黛入鬓。那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眸。令人一见心动。 本该是高兴的事儿,为何她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伤? 凤冠霞帔。大红喜帕。如同万重枷锁,锁住她的一生。 她曾无数次的幻想着这一天。 幻想着为他披上嫁衣。 幻想着为他洗手作羹汤。 幻想着儿女绕膝欢声笑语。 幻想着与他慢慢的老去。 如今,嫁衣披上了,却不是为他而披。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人不是她,为他生儿育女的人也不是她,与他慢慢变老的人也不是她。 就像是两条平行线,错误的相交后,总是要回归到彼此正确的轨道上去。 “郡主,时辰到了,盖上盖头吧,该出去了。”喜娘看着坐在凳子上没有起身意思的夏知浅,小心的提醒道。 “去把赫连墨也找来。”夏知浅弹弹染好的指甲,淡淡的说道。 引言:十里红妆送我出嫁(三) “去把赫连墨也找来。”夏知浅弹弹染好的指甲,淡淡的说道。 “这”喜娘有些犯难。 “去吧,不然我不会踏出这间屋子半步。”淡淡的声音中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决。 既然要恩断义绝,就索性做的更绝一些。亲自送她上轿,断了她所有的奢望。 喜娘无奈,只能出去和门口的太监商量。 过了一会,门开了,熟悉的苏合香的气味传入她的鼻中,夏知浅笑了。指着桌上的喜帕说道:“有劳王爷亲手为我盖上喜帕。牵我出去,送我上轿。” 赫连墨也站在她身后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笑忽然刺痛了他的眼。凤冠霞帔,美人如玉。往后的她,在与他无关。 透过铜镜,夏知浅定定的看着他。三年的时光,并没有给他容貌上带来什么变化,依旧是万众瞩目。依旧是孤傲冷漠的睿王。 他一直都不曾变,只有她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如今,也该醒了。 你若没有爱过一个人,便不会知,可以爱到惊天动地。 你若没有爱过一个人,便不会知,亦可以恨到痛彻心扉。 “王爷,吉时马上就到了,快些出来吧。”喜娘焦急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打破了一室寂静。 赫连墨也走到她身边,拿起喜帕,缓缓的盖在她头上。遮住了她望着他的视线。将他与她阻隔成两个世界。 拿起红绸,把一端放在她手上,另一端握在自己的手上,却不料,夏知浅没有握住红绸,而是握住了他的手。 “以后再不会相见,牵我出去吧。”站在他旁边,她淡淡的说道。 心里道自己没出息,却想由着自己在他面前再放肆的任性一回。 她的手心冰凉,他的手心也冰凉。两个冰凉的人,在一起,注定会冻伤彼此。 他的手一抖,有那么几秒中的僵硬,片刻,便握住她的手,如从前那般。紧紧的握住。勒的她的手有些疼, 打开门,阳光刺目。看着他牵着她出来,众人都愣了。怔怔的看着他牵着她一步一步朝喜轿走去。 她就这样由他领着一步一步朝喜轿走去。由她爱到骨子的男人领着她一步一步朝别的男子走去。 这条路好长好长。听不见礼乐丝竹声,看不见惊诧打量的目光,只看见,一身白袍仙气飘飘的睿王牵着一身喜服妖冶无双的夏知浅。慢慢的走着,慢慢的慢慢的 她的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是说好不再流泪了吗?不是说好要将这段噬骨的情埋在心底吗?为何还会痛,为何还会流泪? “到了,”他放开她的手。掀起轿帘。 走到轿前,她顿住脚步。掀起喜帕。看向他,带着一丝决然,问道“若我愿放下仇恨,你可愿放下江山,带我走?” 赫连墨也负手而立,漠然。墨黑色的眸底冷清而陌生。 定定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眸底渐渐升起一股浓烈的恨。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这一问,不过是让自己彻底死心罢了。 心像被万蚁蚀心一般,疼的要裂开。 别过眼,放下喜帕,她坐进喜轿。轿帘缓缓落下。最终将他隔离在她的世界里。”赫连墨也,你三负于我,此一别,你我恩断义绝,死生不复相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夏知浅不会再爱上你。”喜帕下,她泪流满面。 十里红妆铺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渐行渐远 我爱他,跌跌撞撞到绝望, 我的心,深深伤过却不会忘。 我和他,不再属于这个地方, 最初的天堂,最后的荒唐—— 丁当《我爱他》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宝贝们,若是喜欢若若的新书,就动动你们的小手指,点一下收藏,方便阅读,敲击一下键盘留下你的直言便宜,你的话语就是若若写文的动力。点一下推荐,帮助若若的文让更多的人看到。若若在这里送上虔诚的感谢。 本文微慢热,女主是一个伺机等待复仇的女人,没有穿越文中女主那么强大,什么都会,共同点就是女主聪明睿智,凭借自己的聪明一次又一次化解危机。 男主也不是无所不能,有无奈有不得已,也有一颗爱着女主的心。 相信若若,本文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穿越感受,再次谢谢大家 用心良苦:赴宴应对挑衅(一) 三年前,西岳王朝天启十二年。 进了五月,天气渐渐回暖,日当头,晴空万里无云,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繁荣祥和的景象。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真是好一派国富民强兴乐安邦的景象。 马车哒哒直奔义郡府而去。夏知浅眯着眼靠在软垫上,一脸忿忿。义郡府老太君过生日管她什么事儿啊。段凌霄一定是哪根弦搭错了,干嘛非要带着她去。玲珑绣坊的生意才刚刚有所好转,她可没什么心思去参加什么无聊的生日宴。 她烦躁的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这**,她睡的并不好,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两年她一直睡得不好,反反复复都是一样的梦,哭着挣扎着,最后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午夜的噩梦一次又一次提醒她白家一百多条人命都交给她这个没有死了的人。他们在等着她为他们报仇,告慰他们在九泉下枉死的魂魄。 穿越而来,六年闺阁生涯,两年逃亡生涯,如今,也该是她与他们算算老账的时候了。 胡思乱想间,马车停下了。车帘被掀开,一张含笑英俊的脸在她眼底放大。敛起那些恼人的思绪。夏知浅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明知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你还偏要带我来。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说实话,她对那些世家高官的女眷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一个个外表大方有礼,但内里却一个比一个会算计。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不管从从前还是现代,这样的宴会她都不屑参加,觉得累得慌,堆着僵着的笑脸逢人便笑,跟个卖笑的似得。她不愿奉承也懒得去奉承。所以,在现代,她总是那个异类,总是那个不合拍的人。 段凌霄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张小脸儿臭的跟猫屎坑的石头似得。放眼京城这样的宴会全天下怕是只有她会不领情吧,伸出手,迎她下车。他无奈的开口:”你这丫头还真是不知好歹,今天来的人都是朝中重臣达官显贵,你若和他们交好,还不愁玲珑绣坊的生意么?“他是好心好意,偏偏,这个丫头却不领情。 夏知浅撇撇嘴,这话与祖母说的一样。在现代祖母也是这样说,多参加一些宴会,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祖母知道你不喜欢,可你生在这样的家庭,总是避免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的。向来豪门圈子,就那么些人。互相依附盘根错节。想要更好的在这个圈子生存,必须要学会虚与委蛇那一套。 搭着他的手,提着裙摆,夏知浅下了马车。好死不死正好碰上睿王骑马前来。赫连墨也一身月白色广袖长袍。腰间搭着一条羊脂凝玉的腰带,头发银色飘带束起,配上那张颠倒众生的万年寒冰脸。骑在马上,好不飒爽。 到了门口,他翻身下马。将手里的缰绳递给迎上来的小厮。淡淡回眸,视线看似不经意的扫过夏知浅的脸儿。夏知浅低下头,眼底是一片淡淡的清明。 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扫过,落在交握的手上。他眸色一暗,随即飞快的隐去。 段凌霄领着她走到赫连墨也面前,躬身行礼,“参见王爷。” 赫连墨也薄唇紧抿,嘴角微微翘起,片刻,他说道:“起来吧。”说罢,离开。武青跟在身后,手上捧着给老太君的寿礼。 西岳的人都知道睿王性子冷淡。这番样子也是情理之中,段凌霄领着夏知浅也随后进了门。 用心良苦:赴宴应对挑衅(二) 西岳的人都知道睿王性子冷淡。这番样子也是情理之中,段凌霄领着夏知浅也随后进了门。 前厅会客厅已经坐了好几位朝中大臣。远远的,夏知浅看见几位权臣给赫连墨也行礼。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容貌上与赫连墨也有几分相似,只是,他很和暖,不似赫连墨也那么冰。 段凌霄的身份是凌霄堡的堡主。皇上南巡**府邸。自然这样的场合他来的起。只是他无官职在身自然是,无法去前厅。 在家奴的引领下,段凌霄带着夏知浅穿过回廊,进了二门的的园子里。 细柳垂腰,碧波荡漾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汉白玉拱桥横跨湖面。湖心莲叶碧绿。若是再过一月,真想看看那满湖的荷花是怎样一个赏心悦目的景色。 四大郡府自开国到现在已有百年基业。其府邸自然是旁人无法比拟的。单看这弯弯曲曲的回廊,便知这义郡府的风光。 假山旁的亭子里,坐着几位千金闺秀。黄衣紫衣白衣红衣,姹紫嫣红,围在一起小声说笑着,如盛开的花朵。在这春日里格外打眼。 距离亭子不远的空地上,义郡府嫡子等一干年轻男子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这就是所谓的圈子,旁人是插不进来的。 远远的看见段凌霄来了。大家都停下交谈,朝这边看来。有不少人心里不服,他只不过是平民,却能堂而皇之来参加上流聚会。 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他们心里。高贵如他们,低贱如段凌霄。却能来。心里虽怒,却不敢说什么,谁不知西岳凌霄堡富可敌国。 段凌霄有着一张不输于赫连墨也的相貌,身高八尺。是不少官宦小姐的春闺梦里人。众家小姐,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此刻,人群里有几位小姐已经羞红了脸,拿着帕子悄悄躲在后面。 让大家最感到好奇的是一向独来独往的段凌霄,今天竟然带个女人来?而且,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交握的手上,他竟然还领着她,动作自然,神色温柔,谁都知道段凌霄不近女色,这么久从不见他身边跟着女人,有一段时间,京里还流传他是断袖。 可今日,是天上下红雨了不成,他竟然领着一个女人来了,而且还那么亲密。一干人不由得猜测其起他们的关系。 夏知浅跟在他身边,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来的打量目光,淡然处之。没有丝毫慌乱。她是红三代,自小接触的便是这样一个非富即贵的圈子,与生俱来的气场是无法磨灭的。 唉,本来想悄悄的来然后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没想到,抬眸打量了一眼段凌霄。瞧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如沐春风的笑意。当真是要晃瞎了那一众人的钛合金狗眼。 这是天下要大乱吗?为何妖孽横生。 段凌霄垂眸看向她。以为她还害怕,不由得将她的手攥紧,轻声说道:”别怕。“ 这声音似水温柔,更是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这个女人的身份是 来者皆是客。作为义郡府嫡子董彦自然不会怠慢,信步而来,笑如春风,走到他面前,“段兄可来迟了,一会可要罚酒。” 说话间眼角扫了一眼夏知浅,本是带着戏虐想要调侃一下段凌霄,却不曾想,对上那张脸,他自己先愣了,脑子里瞬间空白。这张脸分明就是 用心良苦:赴宴应对挑衅(三) 说话间眼角扫了一眼夏知浅,本是带着戏虐想要调侃一下段凌霄,却不曾想,对上那张脸,他自己先愣了,脑子里瞬间空白。这张脸分明就是 随着他一同来的董大姑娘董琼也是一愣,显然也是被这张脸给惊着了。不由得脱口而出,“苏苏念瑜?” 苏念瑜?她是谁?夏知浅微微蹙眉。打量着失态的兄妹俩,敛去探究的心思。抬眸笑着说道:“民女夏知浅见过董公子董大姑娘。” 远处,一黄衣女子失神的看着夏知浅的脸,泪瞬间滑落,喃喃的念道:“长姐” 夏知浅一席话,让董彦和董琼回过神来。 咳咳发现自己失态,董彦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敛去眼底的尴尬,“两位请吧,一会开席。” 段凌霄没有放过两人眼底的诧异,不动声色的笑笑。挥挥手,身后的随从捧着锦盒上前,段凌霄说道:“老太君生辰,聊表心意。” 董彦身后的随从将锦盒接下,退至一旁。董彦说道:“堡主心意,在下谢过,请。” 到底是世家子弟。兄妹二人很快恢复如初。 董琼也回过神来。拉起夏知浅的手,看向段凌霄打趣道:“不知堡主可放心将夏姑娘交给我?” 段凌霄笑着不语,看向夏知浅。夏知浅淡淡一笑。“师兄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段凌霄松开手,却抚上她的头发。动作轻柔亲密令夏知浅一愣。抬头望向他,他嘴角含笑,从她头上取下一片落叶。动作自然,互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暖暖的**。”去吧。一会我去找你。“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溺。 众人似乎觉得凌霄堡好事将近了。只是,不知待会睿王见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很是期待。 这柔情蜜意的一幕恰巧被赫连墨也看见。负手而立,站在桥上,看着下面的两个人。眸色中一闪而过的冰冷,随即隐去。 跟在他身边相貌堂堂的男子看着二人笑着说道:”凌霄堡好事将近了。是不是三哥。不过,那姑娘有几分长得像“赫连敬迟的话隐去了下半句。 说话的人是董妃的儿子四皇子赫连敬迟。 董妃义郡侯的妹妹。董彦的姑姑。 “差远了。”赫连墨也冷冷的说道。他自然知道赫连敬迟说这话的用意何在,只是若是第一次见,他肯定会吃惊,更甚者还会失态。只可惜,他不是第一次看。只不过旁人不知罢了。 只是,他定定的看着两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样子。他心里忽然就不舒服了。 气压明显有些不对。一丝诡异的气氛慢慢渗透到空气中。 这时眼尖的人看见两人,纷纷起身过来,行礼问安,”参见睿王,参见璟王。“ “起来吧。今天是给老太君贺寿,大家不必多礼。”赫连墨也淡淡的说道。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下桥。 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衣袂飘飘仙气十足的踏阶而下。 夏知浅安静的站在一边,低着头。暗暗的叹了口气。他是那样瞩目,挺拔的身姿,顶着一张冻死人的妖颜。他注定是王者,高高在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孤傲。俯瞰着一切。 只是,夏知浅有些好奇,这样的男子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 董琼悄悄看了一眼薛心妍。薛心妍眼底闪过一丝害怕。不着痕迹的看了夏知浅一眼。忐忑不安。 不徐不急的脚步带着一贯的冷清轻轻走过夏知浅身边。薛心妍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脸色也变得煞白。不安到了极点。 用心良苦:赴宴应对挑衅(四) 不徐不急的脚步带着一贯的冷清轻轻走过夏知浅身边。薛心妍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脸色也变得煞白。不安到了极点。 外人道是两情相悦,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念瑜,一直是她的梦魇。即使她已经死了。 不仅是薛心妍,但凡见过苏念瑜的人,此刻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睿王的表现。 当年那段轰动京城的情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苏念瑜还在,又怎会轮到薛心妍。 微微顿了脚步,却没看她,而是看向了一旁以骑士姿态守护着的段凌霄,轻轻开口,“段堡主好事将近了?“ 夏知浅一怔,抬眸看向他。只一瞬间,却抓住了他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愤怒。怎么会,一定是她看错了。 眼角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夏知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夏知浅别过眼看向旁边。眸底一片轻淡。 她自觉一向将自己的位置摆放的很好,不是自己的不该自己得的,她一分越不会去沾染。 例如这个如妖孽一样的男人。她没有一丝期待与贪婪。 记得在现代时,祖母就曾说她是一个性子凉薄的人,固执的守着自己的东西,不肯得到别人的帮助不肯付出的真心。祖母说,世界上从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无论是生活、事业还有感情。妄想一点也不付出便会收获到一切,那是痴人说梦。只要付出了自己的真心,让别人去感受到你的善意你的友好,别人才会对你敞开心扉。你才会收获到更多。 祖母当时说的时候,她并未反驳。只是在心里痴痴的笑。世界本没有公平可言,有些人,你努力的再多,做的再好,也未必会收到自己预期的效果。 复出了真心,却不知是否会在对方身上得到同等的回报,就像是一场赌注,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 既然连回报都无法攥在手里,又为何要固执的付出。只要不付出,便不会有伤害。若是付出了,也许会伤的更痛。既然这样,还不如独自一人守着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把期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倒不如寄托在自己的身上。 只有自己才不会辜负自己。 段凌霄牵着她的手,笑笑。没否认。“那日,王爷一定要赏光前去喝杯喜酒。” “一定。”扔下这两个字,赫连墨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诶!!夏知浅扶额,真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吗?段凌霄整这一出分明是要整死她的节奏啊。段凌霄这么一说,她都能预想到未来几天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了。 他的惩罚太过惊心动魄了一早就知道,不该来。真是不该来。 用心良苦:赴宴应对挑衅(五) 诶!!夏知浅扶额,真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吗?段凌霄整这一出分明是要整死她的节奏啊。段凌霄这么一说,她都能预想到未来几天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了。 他的惩罚太过惊心动魄了一早就知道,不该来。真是不该来。 “王爷。”薛心妍舒了口气,款款走到赫连墨也身边,眼底的爱慕毫不掩饰。 整个京都,谁不知道薛家大姑娘和睿王两情相悦。 “几天不见好像瘦了。”赫连墨也搂住她的腰,微微侧目看似不经意的瞟了夏知浅一眼。 谁知这不瞟还好,一瞟差点没气死他。 那个女人早就没了踪影,根本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很好!!!夏知浅!!你好样的!!赫连墨也恨恨的咬着牙。 夏知浅忽然感觉身后很冷。下意识回过头,却看见赫连墨也搂着薛心妍的腰渐走渐远。 神色微微一怔,随即回过头,随着董琼走到女眷处 意料之中,一早不就知道么,又不是第一次见他和薛心妍在一起。皇上虽未赐婚,可薛心妍这个睿王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种场合,他自然要和她在一起。而他仅是她的枕边人而已,无关感情。 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风月,何必当真。她自嘲的笑笑,压下心头那抹异样。下意识捂住胸口,舒了一口气。好在最重要的东西还在。 捡了个清静的位置坐下,靠着栏杆,一双似水美眸半眯着好像睡着了。远处三三两两的女子聚在一起,银铃般的笑声借着春分时不时的传进她的耳朵。 朱唇微挑,勾起一丝讽刺的笑。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聚会。一双巧嘴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可又有几个真心相待?若是哪天这里其中一位犯了天颜。其他的人保证有多远躲多远。 这便是事实,有这功夫还真不如找个地方吃点喝点。 不过夏知浅缓缓睁开眼,脸上多了几分怔忡,回想起刚刚董大公子的失态。苏念瑜,她知道这个人,信郡府嫡长女,三年前去国忠寺进香途中被匪徒所杀。 可是,与她有什么关系?就连董大公子和董大姑娘那样处事圆滑的人竟然也罕见的在这样的场合失态出丑。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由于从前体弱,爹爹和娘亲从来没带她来参加过这样的聚会,这里的世家女子也算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可她却从未见过她们。说来也怕人不信。就是在府里,也只有院子里常年侍候的刘妈妈和栾紫栾清那两个丫头与自己亲近一些,其他的丫鬟婆子也都未见过这个传闻中的嫡长女。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一个黄衫女子靠近她走来。 用心良苦:赴宴应对挑衅(六)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一个黄衫女子靠近她走来。 “长姐。”看着夏知浅,苏早浑身轻轻发抖,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激动。 闻言,她回过头,却看一陌生女子眼含热泪望着她。”姑娘是在叫我吗?“夏知浅微微蹙眉。 “长姐,你不记得我了吗?”苏早上前,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哽咽道。 “姑娘,你先别哭,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叫夏知浅。并不是你的长姐。”一个水做的人儿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夏知浅是一点辙儿都没有,自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姑娘。跟着瓷娃娃似得。一碰就碎,同时她也最讨厌这样的人,楚楚可怜的外表下谁知道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小说里,电视上,这样的女人通常都定义为小白莲、心机婊。专门在背后下黑手捅刀子,加害女主,成为女主追爱路上的有力阻碍。 “不,你就是我长姐。长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苏早啊,长姐,你不记得早儿了吗?这几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爹娘和我都好想你。”苏早伏在夏知浅的膝上轻声的啜泣着。 那种自然流露的情感是真挚的。 一听苏早二字,她便明白了,感情这个姑娘和刚才董大公子和董大姑娘一样,都把她当成苏念瑜了。这苏念瑜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会有人接二连三的将她认错。 唉,夏知浅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想要安慰安慰,却又怕让她误会,遂还是放下了。“姑娘,我真的不是你的长姐,我叫夏知浅。我发誓我没有骗你。” 见她连连否认。苏早抬起头,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这时,一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走过来。淡淡的说道:“苏二姑娘,她不是你长姐。” 闻言,夏知浅抬眸忘去,视线在接触到那人的脸时,一下子愣住了。霎那间,所有好的不好的回忆都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 昔年如旧,郎心却不在。 朝思暮想的人儿近在咫尺,要不是极力克制。白泽楷早就过去将她抱个满怀。是浅浅,他的浅浅。他就知道,他的浅浅不会这么容易死。 从回到京城,夏知浅就知道早晚会碰见白泽楷。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见到了,她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扯痛着。 “你怎知她不是我长姐。”苏早的话中带着几分恼怒。眸色冷清的看着来人。 这时,苏倩也赶过来,将苏早拉起来。小声说道:“二姐,你冷静些,长姐已经去了,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不是长姐。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别再闹了,若是恼了爹爹,怕是又要禁足了。” 苏早定定的看着夏知浅,神思渐渐清醒。半晌,她别过眼,内心酸涩不已。是啊,她只不过是长得像长姐而已,长姐比她温柔,是典型的世家门里**出来的大家闺秀。没有她眉宇间的那股英气和自信。长姐待人谦和友善,说话温温柔柔的。而眼前的夏知浅,骨子里透着一股桀骜,与长姐完全是两种性格的人。 “对不起。苏早失礼了,还望姑娘海涵。”苏早朝她欠了欠身。露出一丝略带歉意的笑。转身离开了。 目送苏早离开后,白泽楷上前一步,想要抬起手去摸一摸她,感受那种失而复得的真实,但却顿在半空,喃喃的唤了声,“浅浅” 用心良苦:接战书漂亮反击(一) 目送苏早离开后,白泽楷上前一步,想要抬起手去摸一摸她,感受那种失而复得的真实,但却顿在半空,喃喃的唤了声,“浅浅” 这一声浅浅包含了太多的酸涩和无奈,缓缓放下抬起的手,他黯然,如今,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碰触她了。 夏知浅心头一颤。冷清的美眸中陡然浮现出一股子恼怒,漠然的望着他,说话也不客气。“难道我今年出门没看黄历么?怎么一连碰上两个乱认的人。眼下,就你我,公子可以不在乎名誉,我不能不在乎,顺便再说一下,公子听好了,我叫夏知浅,并不是你口中的浅浅,还请公子自重。告辞。” 说罢,她甩袖离去。 见她要走,白泽楷一下子慌了,下意识抓住她的胳膊,充满祈求的口气说道:“别走,浅浅。” 不远处,看见这一幕董佳怡跟在董琼身边,一跺脚。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个不要脸的小蹄子。长姐,我该怎么办?“董佳怡咬着嘴唇看向董琼。 “你去找薛心妍,她会帮你的。”望着不远处拉扯的两个人,董琼淡淡的说道。 她相信,光凭夏知浅这张脸,薛心妍定愿意帮董佳怡这个忙。 “放手!”夏知浅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一个好不要脸的男人,当初爬上别人的**,现在却又跑到这来装深情。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白公子若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她抬起脚朝他的膝盖狠狠的踢了一脚。呃,膝盖吃痛,脚下一软,他一下跪在地上。放开手。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男人,夏知浅冷哼一声,“这是你自找的。”说罢,迈步离开。 真是晦气,她就说不该来,偏偏那个段凌霄跟吃错药似得,非要她来。 湖边,赫连墨也忽然笑了。薄唇轻掀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痴了身旁的几个人。妖孽就是妖孽。就连笑一下都能成为一个景儿。当真是没有亏了西岳第一美男子的名儿。 “王爷,您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了?”薛心妍笑着看向他。 “没什么,不过是看到了一只伸着爪子的小猫儿。”笑意渐渐敛去嘴角。赫连墨也淡淡的说道。感觉却不是很舒服,很明显,自己对她了解的太少了。 小猫?董大姑娘小时候被野猫抓伤过,所以义郡府明令禁止养猫。怎么会有猫?顺着他的视线,薛心妍狐疑的望去,却看到了那张令她惊惧的脸。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身边的婢女迎春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小姐,董二小姐叫您。”说着,悄悄朝身后那颗垂柳旁指了一下。 薛心妍不着痕迹的朝那边看了一眼,回身对赫连墨也说道:“王爷,我去一下。” 用心良苦:接战书漂亮反击(二) 薛心妍不着痕迹的朝那边看了一眼,回身对赫连墨也说道:“王爷,我去一下。” “去吧。”赫连墨也点点头。目光看向走过来的董彦。 短暂的插曲过后,一切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夏知浅坐在亭子里。无聊的望着外面。也没有人过来和她说话,她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和别人说话。 也不知道段凌霄那个挨千杀的跑哪去了,把自己扔到这就没影了。真是可恶。 咕噜咕噜。肚皮很煞风景的叫了。顿时,一张小脸儿皱成了一团,今早儿起晚了,顾不上吃饭就来了。这会子还真是饿得慌,再看看三两个聚在一堆的人,根本就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嘛。 这一会子晃神的功夫,薛心妍和董佳怡带着几位世家官宦女子已经来到她面前。 “夏姑娘,第一次来可还习惯?”董佳怡含笑问道。 “还好,有劳董二姑娘挂心。”夏知浅淡淡的说道。不知怎的,她就是看董佳怡那张笑脸透着一丝怪异。整个人顿时进入备战状态。 再者说,她人都来了大半天了,身为主人的董佳怡才想起来问,这末梢神经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啊。 所以说,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她董佳怡绝对不是来尽主人的情谊的。 当初,董佳怡的手段,别人不清楚,她可是一清二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典型的心机婊。她心想着还是留神一点好,免得着了她的道。 仿佛看出她的心思,董佳怡笑着说道:”姑娘可千万别怪咱们怠慢了姑娘,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是长姐在打理,无需我c持。今天是祖母生日,长姐一个人分身乏术,刚才猛然想起答应过段堡主要好好照顾姑娘的,所以赶忙让我过来看看姑娘是否还习惯,还望姑娘见谅。“ 夏知浅笑了,她就说董佳怡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长得一张童叟无欺的脸,背地里净干恶心人的事儿。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既说明了怠慢的原因,老太君生日,来的人多,长姐应对不暇。等想起来后然后赶紧让她过来陪着,最后一句望姑娘见谅,更是间接的说夏知浅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子。也衬托出他们义郡府不是那等势力的府邸。来者是客,一视同仁。 既博了好名声,又损了自己。这才是董佳怡的作风。 夏知浅笑着回道“不知二姑娘何出此言,我并未觉得怠慢,相反,能来董府做客是我的荣幸。姑娘多思了。” 她也不是吃素的,简单几句就将董佳怡打发了。 这时,薛心妍开口,打了圆场。“姑娘别见怪,咱们这董二姑娘啊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总是事事为他人着想。也是怕姑娘第一次来拘束了。” “薛大姑娘真爱说笑,要是二姑娘处处为人着想我都要见怪的,那我岂不是好赖不分了。”夏知浅看着她,渐渐隐去嘴角那抹公式化的笑,神色淡然的说道。说是来者是客,可这两位话里话外透着锋机,绵里藏针,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用心良苦:接战书漂亮反击(三) “薛大姑娘真爱说笑,要是二姑娘处处为人着想我都要见怪的,那我岂不是好赖不分了。”夏知浅看着她,渐渐隐去嘴角那抹公式化的笑,神色淡然的说道。说是来者是客,可这两位话里话外透着锋机,绵里藏针,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平日里薛大姑娘进退得宜,怎么今天说话乱了分寸了?若非与薛大姑娘自幼相识,怕是以为礼郡府管教无方呢。”还没等薛心妍开口,站在夏知浅身后的苏早开口说道,而且毫不留情面。 没料到苏早会替夏知浅说话,而且还毫不留情面,薛心妍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上话来。 夏知浅算是看明白了,对付这些表里不一的女人,就该一针见血,撕破她们的伪装,她们反倒不好翻脸。 “苏妹妹惯是心直口快,姐姐别与她计较了。”董佳怡笑着推了推薛心妍。打起了圆场,接着说道:“咱们也别光站着了。离开席还有段时间,咱们姐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如玩点什么吧。” 她悄悄的推了推薛心妍,不愧是礼郡府嫡长女,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顺着她的话接道:“马上就到端午节了。不如去后院马场打马球吧。上次输给董大姑娘,这次我可要赢回来呢。” 身后跟着的世家女纷纷笑了。其中一身穿月白色罗裙的女子开口说道:“好啊正好也是许久没打了手也怪痒的。” 说话的人是户部右侍郎邓长善的女儿邓萍嘉。邓长善拜在义郡侯董怀进门下。 夏知浅冷眼看着这帮哄架秧子的人。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是要请她入瓮好让她出糗啊。 马球,史称”击鞠”、”击球”,是骑在马背上用长柄球槌拍击木球的运动,相传唐初由波斯传入中国。 由于马球是马背上作战,对骑术和砍杀技巧要求极为高,所以对军事上的帮助也很大,因此在西岳非常盛行。甚至有人凭借马球打的好平步青云。 世家官宦女子自然不用过高的技术要求,多以娱乐为主。女子打马球所骑的马是那种矮马。用的鞠杖也是用藤做的,外面裹上牛皮。由于球棍顶端的弯曲部分形如阴历月初的”半弦月”,所以又常用”月杖”或”初月”来形容它。相较于男子所用,小巧轻便。所用的球也是用韧性比较好的藤制成。中间是空的,放进铃铛。用牛皮包裹。涂上鲜艳的颜色。 打马球,五人为一组。骑在马上挥动鞠杖,将球扔进对方的门里便算赢,若是掉下马来则给对方加一分。 与足球相近,也可叫做马上足球。 女子打马球不似男子打马球那样对马术和砍杀技术要求比较高,完全是以娱乐为主。 世家亲贵女子中,薛心妍,董氏姐妹、苏早和邓萍嘉几个人的马球打的最好,只是,苏早今天身上不舒服,不适合下场。 “我今天不太舒服,就在一旁观战了。”苏早说道。 “那夏姑娘呢?一起吧,”邓萍嘉看向站在人后的夏知浅,开口邀请道。 用心良苦:接战书漂亮反击(四) “那夏姑娘呢?一起吧。”邓萍嘉看向站在人后的夏知浅,开口邀请道。 果然,她都躲在后边了,竟然还没忘了她,这几个女人绕了这个大一个圈子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只是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出风头,今非昔比,她们是世家千金,她是一个商人,若非必须,她不想和她们结下梁子。现在,她还没有那个撕破脸的资本。 “我玩的不好,怕扫了大家的兴,还是不参加了。”她拒绝道。 “怎么,姑娘还为刚才的事不肯原谅我么?”薛心妍开口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这架势,是铁了心想要拉她进来。 “是啊。今日董府设宴,若是我们撇下姑娘自己去玩乐。母亲大人见了定会说我怠慢客人。姑娘就别推辞了。”董佳怡接着开口,丝毫不给夏知浅机会。 “夏姑娘摆明了不想玩儿,几位何必要强人所难呢?”苏早凉凉的说道。 夏知浅很诧异,这是苏早第二次替她解围了。只是,这么明晃晃的得罪人真的没关系吗? 就在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董琼适时出现了。婉婉的声音传过来。“二姑娘还是这般直来直去的性子。只不过,姑娘的话太重,我们义郡府可承受不起,来者皆是客,夏姑娘是我亲自向段堡主保证会好好照顾的,若是丢下她咱们自己去玩乐,怕是堡主看到了还以为咱们义郡府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呢。舍妹代我照顾夏姑娘,一番好意怎么倒成了强人所难了?” 董大姑娘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字一句声音平稳不卑不亢。相比董琼,董佳怡的道行还是浅了许多。不仅一个脏字不带的损了苏早,连带着还拐着弯骂了夏知浅不识抬举。 唉。真是树欲止而风不静。她不想出风头,偏偏有人逼着她不得不出这风头。 夏知浅不觉有些生气。开始她本着不出风头的原则能避就避能让就让,可她们却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不仅是她连带着苏二姑娘也跟着吃了锅烙,被董琼夹枪带棒的损了一顿。 敢情老虎不发威,她们还真以为她好欺负呢? “董大姑娘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应便是不识抬举了。”夏知浅定定的看着董琼,一字一句轻轻的说道,“说吧,怎么个玩儿法。” 五月的天春风和煦,此刻却有几分冷意。凉凉的扫过。 董琼将规则说了一遍,而后,问道:“夏姑娘第一次玩儿,可听明白规则了?” “嗯,”夏知浅点点头,心想着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帮人,既然成心要让她出糗,那自己怎么能辜负大家的一番美意。既然要玩,索性就玩儿个大的。“光是这么玩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赌点什么吧,这样也刺激。”说话间,她轻轻的笑了,眸底却带着几分冷意。 用心良苦:接战书漂亮反击(五) “嗯,”夏知浅点点头,心想着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帮人,既然成心要让她出糗,那自己怎么能辜负大家的一番美意。既然要玩,索性就玩儿个大的。“光是这么玩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赌点什么吧,这样也刺激。”说话间,她轻轻的笑了,眸底却带着几分冷意。 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众人一愣,纷纷看向董琼。董琼笑了,话语中竟然带着几分调侃。“夏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这份胆识和魄力,当真叫我们这些深门庭院的女子佩服。既然夏姑娘开口,那就请夏姑娘说说怎么个赌法?赌什么吧。” 夏知浅微微挑眉,不愧是义郡府大姑娘。损人都不带吐脏字的。打量她好糊弄是吗?这女中豪杰真的是褒义词么?这就是董琼的本事,惯会明褒暗贬。只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在咬文嚼字上和董琼计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这几句话的贬损还用不到十年。 “爽快,我就喜欢和董大姑娘这样的爽快人打交到,既然大姑娘让我说,那我便不推辞了。我自幼没了爹娘。能长到这个岁数还没饿死也算是奇迹了。自然比不上各位千金小姐生来好命。我是个商人,沾了满身的铜臭气,承蒙董大姑娘不嫌弃我出身卑微,还让我立规则。我真是受**若惊,本想推辞,可又怕辜负了董大姑娘的一番美意。所以,知浅就斗胆开口了。若是让各位为难了,还请各位小姐看在之知浅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不要与知浅计较。” 这一席话说的漂亮,主要传达了这么几个意思。 一,这赛是你们要比的,不管结果如何,要愿赌服输。 二,关于赌什么怎么个赌法,是董琼让我说的,我也是被逼无奈,若是有意见了,去找董琼,别来烦我。她是主家,自然不能被拂了面子。 三,我是个商人,自幼没爹娘。和你们金枝玉叶比不了,若像你们似得,早就饿死了。这是回了刚才董琼的那个女中豪杰。 薛心妍看了董琼一眼,不知怎的。看着夏知浅这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清楚,心里很是不安。 马球这项运动在王孙贵族之间流行已久,但寻常百姓也难道有机会接触,夏知浅应该是第一次玩儿,可这份淡定却又感觉不像,若是第一次玩儿,怕是现在早就慌张了。怎么还会这么气定神闲的站在这跟她们讲条件? “一切都是以娱乐为主,大家不会计较的,夏姑娘说吧,”董琼回道。 “那好。既然姑娘说了,我也不推辞,咱们就赌各位府上丫鬟婆子的裁衣单子吧,若是各位输了,那今年夏天各位小姐府上丫鬟婆子的裁衣单子归我玲珑绣坊,反之,若是我输了,那我玲珑绣坊便免费为各位小姐府上的丫鬟婆子裁制夏衣,只不过,不知各位能做主么?”说罢,夏知浅冷清的眸光淡淡的扫过在场众人神色各异的脸。 用心良苦:接战书漂亮反击(六) “那好。既然姑娘说了,我也不推辞,咱们就赌各位府上丫鬟婆子的裁衣单子吧,若是各位输了,那今年夏天各位小姐府上丫鬟婆子的裁衣单子归我玲珑绣坊,反之,若是我输了,那我玲珑绣坊便免费为各位小姐府上的丫鬟婆子裁制夏衣,只不过,不知各位能做主么?”说罢,夏知浅冷清的眸光淡淡的扫过在场众人神色各异的脸。 众人低声窃窃私语,一时间也犯了难。这些个千金小姐。像董琼,薛心妍和董佳怡苏早这几个年龄差不多,也不过才十五六的年纪,由于是嫡长女所以很早就帮衬娘亲管理府上琐事,这个主自然是能坐得起,但是后面那几个可就犯难了。她们要么是庶出要么就是二房头三房头的姑娘。怎么能做得了主母的主?只是,这会子退出也实在是打脸。 几个人窃窃私语一番觉得还是薛心妍她们的胜算比较大。夏知浅一个臭商人哪有这样的条件去练习打马球。若是赢了,在府里也算是露了一把脸,说不定还能因为此事为自己挣一个好的前程。只是,打马球是团队战,那么谁跟夏知浅一组?跟夏知浅一伙就得罪董大姑娘和薛大姑娘,董大姑娘和璟王是青梅竹马又是亲戚,已是板上钉钉的璟王妃,薛大姑娘和睿王的关系,若不出什么意外也是板上钉钉的睿王府。两人以后的前程一片明朗,若是因为这事儿被二人记恨起来,不光是自己倒霉,还会联系到母家,这样的罪名她们可是万万担不起的。 思来想去,索性,都借着身子不舒服推脱了。董琼倒也没说什么,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不巧大家身子不舒服。我也不勉强,只是我身为主家要顾及的事情多,不能亲自上场还请大家见谅。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改改规矩,让薛大姑娘和夏姑娘两人对局,九局七胜。各位觉得呢?” 薛心妍一愣,看了董琼一眼,心里暗暗恼怒,明明是董佳怡起的头,最后却将她推出去迎战,若是赢了,皆大欢喜,若是输了呢?丢的也是她薛家的人。这个算盘打的真是漂亮。 夏知浅垂眸浅笑,眸底划过几分讥讽的笑意,这薛大姑娘看着挺伶俐的一个人,办起事来可还不是一般的糊涂,绕来绕去就让董家姐妹给绕了进去,当了枪使。当真是活该。 既然你想作死,我就成全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不捉不会死。 “妹妹,说什么呢这热闹,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不知可否说与我们听听。”含笑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一众人的背后响起。 众女子回头望去。只见董彦、董毅、白润楷、薛世航、薛世桐以及赫连墨也和赫连敬迟、段凌霄等一众人缓缓而来。 唉,这起哄架秧子的人今天特别多,都特么闲的没事干了吗?跑这来看热闹?这破天真特么热,热的让人心烦。夏知浅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怒,随即隐去。 赫连墨也一直在留意她,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嘴角微扬,心情不禁有些美丽。一双眼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夏知浅。这个小东西今天给他的惊喜还真不少呢。有情绪有脾气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夏知浅。真是一个会伪装的小骗子。 董琼来到董彦身边,将刚才的事情大概叙述一遍。末了,董琼问道,“哥哥是要陪着两位王爷观战么?” “王爷觉得呢?”董彦回头看向赫连墨也和赫连敬迟问道。 用心良苦:接战书漂亮反击(七) 赫连墨也依旧是顶着一张千年不变的冷脸缓缓的扫过夏知浅的脸,墨黑的眸子里如一汪深潭读不出半分心思。“既然赶上了,正好无事就看看吧。四弟呢?”他侧目看了赫连敬迟一眼。 赫连敬迟的脸上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优雅的摇着折扇。笑着说道:“本王也没什么事情,都说薛大姑娘马球打得好,夏姑娘既然敢迎战,想必也是有万全之备。本王很期待。” 哼,夏知浅在心里冷哼一声。敢情各位爷是把她当热闹瞧了? “王爷抬举了,我技艺生疏哪里谈得上万全之备。只不过是女儿家的小热闹罢了。不过、”夏知浅微微顿了顿话茬,一双美眸缓缓扫过在场的男士,眸底划过一丝狐狸般的歼诈眸光。浅浅的笑了。“我们可是有赌约在身的。若是两位王爷各位公子想要瞧个新鲜也是要尊着我们的赌约的。不知各位可还感兴趣了?” 想要猎狐狸还不想惹一身骚,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哦?”董彦微微挑眉,神色微微有几分惊讶,侧目看向赫连墨也和赫连敬迟,虽然他是主家,可两位王爷在,他也不敢乱拿主意。“王爷觉得呢?” 赫连墨也淡淡的说道:“夏姑娘说说吧。” 夏知浅没有接话含笑着看向董琼,说道:“今天董大姑娘是主家,还是让主家说给您听吧。” 夏知浅心想了,你董家姐妹挑起了战争,然后就想置身事外看热闹,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你想把自己摘干净,我偏不如你的意。 董琼一愣,王爷明明问的你,你为何要将问题抛给我,不过,她还是将赌约娓娓道来,说给后来的一行人听。 听完了董琼的话,赫连墨也没有犹豫,淡淡的说道:“我赌夏姑娘赢,若是夏姑娘赢了,睿王府的裁衣单子本王差人送上。” 夏知浅一愣,她没听错吧,人前,薛心妍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支持薛心妍吗?脸上划过一丝迷茫,望着他,他依旧淡然如玉般的站在那,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仅夏知浅会吃惊,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和夏知浅一样的想法。他们认为,这样的场合,睿王应该站在薛大姑娘这边才是。怎么会将赌注压在夏知浅身上。 难道因为她的长相?? 薛心妍更是惊得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看向赫连墨也,心里暗自恼怒至极,在场的人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知道她和睿王的关系,如今,睿王竟然将赌注压在这个践人身上,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脸吗? 硬生生的吞下了想要质问的话语,在赫连墨也的心里自己有几斤几两旁人不知,她自己可掂量的一清二楚,千万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毁了这几年的谋划。 忍得下一时,才能笑看一世。 转念间,薛心妍娇嗔道:“王爷,若是我赢了呢?” 用心良苦:接战书漂亮反击(八) 转念间,薛心妍娇嗔道:“王爷,若是我赢了呢?” 夏知浅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她真该为薛心妍的机灵点个赞,换做一般的女子,这样啪啪打脸的时候怕是要追着赫连墨也质问了吧。不愧是礼郡府嫡长女,转念间就将自己的难堪化解了。真是令她高看。 赫连墨也低头看向她,微微一笑回道:“若是你赢了,本王就带你去墨园游玩一天。” 薛心妍立刻笑开了花。墨园是赫连墨也成人礼那天皇上赏赐的。“那就说准了,王爷可不准抵赖。” “呵呵。”赫连墨也难得的笑了。“本王说话向来算话,去吧。”说着,他拍了她一下。 薛心妍的脸顿时就红透了。一脸娇羞。 含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那张熟悉的脸,仅一瞬间,夏知浅便别过眼,看向别处。神色清明淡然。看着他与她公然的打情骂俏,没有一分多余的心思。 这样过分冷静的神色令他很不舒服,或许习惯了女人前呼后拥,而这个被他办了三个月的枕边人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竟然连连一丝生气都没有。赫连墨也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一个凉薄的女人。 话不多说,在夏知浅这边,赫连墨也、苏早、段凌霄将赌注压在她身上,其他的人都将赌注压在薛心妍身上。 一场各怀心思的比赛即将开始,薛心妍的丫头芍药将她的装备拿来。薛心妍在董家丫头的引领下去换衣服去了。 “夏姑娘可有骑马装和装备?”苏早问道。 夏知浅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我事先并没有准备。无妨” 简单的一句话就侧面道出了薛心妍的心思,若不是早就有准备怎么会在寿宴上将骑马装和装备带来? 换言之,今天,不管是谁,薛大姑娘在心上人面前这个风头是出定了。 只不过,今天不巧,这个让薛大姑娘出风头的炮灰不是别人是她夏知浅。 “早就猜到姑娘不会事先准备。所以刚才我让丫鬟将家姐曾经的骑马装和装备给你取来了。还望姑娘不嫌弃。”苏早淡淡的说道。 苏早排行第二那家姐岂不是——苏念瑜?夏知浅一愣。刚刚苏早将她错认成苏念瑜时那般声泪俱下的模样说明她和苏念瑜的感情很深。既然感情很深,为何会将苏念瑜的遗物拿出来借给她?不过,眼下,她没有办法,“多谢苏二姑娘。这份情知浅记下了。” 苏早的话,不徐不疾一字不落的传进赫连墨也的耳朵里,赫连墨也背对着她们,只见他身子一僵。喉咙里涌动着一丝莫名的酸痛。心尖上那跳动的地方一蹦一蹦的疼。 用心良苦:交锋险遭暗算(一) 苏早的话,不徐不疾一字不落的传进赫连墨也的耳朵里,赫连墨也背对着她们,只见他身子一僵。喉咙里涌动着一丝莫名的酸痛。心尖上那跳动的地方一蹦一蹦的疼。 回廊里,换好骑马装的夏知浅正朝马场走去,苏念瑜的这身衣服她穿着正好。就像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一样。 拐个弯,远远的就看到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马场,树荫下。一众人看热闹的台子已经搭起来了。两个王爷的位置自然是在最前面,董彦陪在一旁,后面的人依照身份坐在两位王爷的身后。那边董琼领着一众女眷坐在两位王爷右手边不远的地方,薛心妍换好了骑马装正坐在董琼旁边,身边围着一帮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低声笑着。 无意间,赫连墨也的视线里突然闯入了一名穿着正红色骑马装的人儿。头发高高梳起,然后绾了一个篹儿,不错,就是现代普遍梳的丸子头。既简单又方便。这抹身影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呼吸顿时变得有些困难。 夏知浅一身大红色骑马装,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手里握着马鞭,眉宇间带着男儿般的英姿飒爽由远及近朝这边走来,看痴了一众人。少了些小女儿家的娇羞妩媚,多了几分男儿的英姿飒爽,尤其是那股子自信,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沁到血液里的。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绝非是旁人一朝一夕能够学来的。 冷清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惊到掉了下巴的脸,最后定格在薛心妍身上。这样的气场这样的自信,才属于真正的夏知浅。更确切的说是属于前世的夏知浅。“薛大姑娘可准备妥当了?” 这副狐媚的样子当真是像极了苏念瑜那个践人,薛心妍恨恨的想着。面上却微笑着说道:“自然。” 说话间,小厮将矮马牵到两人面前。接过小厮手里的缰绳,夏知浅摸摸黑色矮马的鬃毛,温柔的说道:“乖哦,一会咱们要好好配合哦。” 神经病,薛心妍嗤笑一声。拉着自己的马朝赛场走去。 她并没有把夏知浅放在心上。薛心妍虽然面上给人感觉温柔乖巧说话从不大声,可实际上,她是一个极其要强的人,凡是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她的字典里不容许有瑕疵两个字,是一个偏执的女人,过分执着就是偏执。 所以,世家女子中流行什么,她薛心妍一定要做到最好,打马球,她不是打不过董琼,而是有意让着她,为着自己的利益。 她从未觉得一个小小的夏知浅能够对她构成威胁,这场赌局还未开始,其实已经分出了胜负。 夏知浅踩住马镫,一个回旋翻身,稳稳坐在马背上。动作干净利落。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握着鞠杖,就像是战场上两军对垒的将军。神色中带着藐视一切的自信冷冷的看着薛心妍。 薛心妍,我从未得罪过你,今日,你咄咄逼人,三番两次刁难我。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当着你心上人的面让你难堪。我要让你记得——我夏知浅可不是好踩捏的!!! 用心良苦:交锋险遭暗算(二) 薛心妍,我从未得罪过你,今日,你咄咄逼人,三番两次刁难我。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当着你心上人的面让你难堪。我要让你记得——我夏知浅可不是好踩捏的!!! “驾”挥动马鞭,夏知浅率先攻击。两个人,你来我往,胶着这。僵持着。 薛心妍果然是下了功夫,打马球讲究的是马术和砍杀技术,这两样都是长久的功夫,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两个人你来我往,每一步都拼尽全力。 薛心妍的技术在场的世家女子是知道的,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赌局,可夏知浅的表现真的是大大超出了她们的意料。 沉稳的步伐和果决的砍杀。即便是薛心妍这样的强手也没在她那讨到一点便宜。 看着赛场的两个人,董琼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沧桑感觉,她之所以不参加这场赌局,是她压根没把夏知浅放在眼里。杀鸡焉用宰牛刀。一个薛心妍足够了。若是她上场,怕是让外人以为她以主家的身份欺负人,可现在,她却很庆幸,不然若是输了,这啪啪打脸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在场的几个人,各怀心思,赫连墨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背上那抹大红的颜色。眼底暗流涌动,修长好看的手紧紧握成拳。心底最深处的伤口再次被撕裂,滴答滴答淌着鲜血。 要不是知道苏念瑜打马球的技术勉强算可以。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相信,此刻,在场上驰骋的女人便是他心心念念的苏念瑜。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她不是,她是夏知浅,一个长得像苏念瑜的女人。 各怀心思间,夏知浅拔得头筹。在薛心妍的层层防守下她攻入一球,拉紧缰绳稳住身下的坐骑,夏知浅露出一张肆意张狂的笑脸,冷冷的看着薛心妍。 她心眼很小睚眦必报。想要羞辱她,薛心妍还嫩了点,前世的她就读于英国著名的贵族学校,是校马球队队长,教练是英国著名的马球教练,夏知浅曾带领球队在英国四大贵族马球比赛中获得冠军。薛心妍的球技和马术在世家女子中算是佼佼者,可在受过专业训练的她这里,只不过是绣花枕头。 看着她那张肆意张狂的笑脸,薛心妍几乎要气疯了,这么多年,她还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大声说道:“夏姑娘第一次来义郡府做客。这一球便是见面礼。” 好不要脸的女人,明明是技不如人,偏偏要找这样的烂借口。夏知浅凉凉一笑,“多谢姑娘相让,下一球知浅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膈应人的事儿谁不会。 好一个手下留情,薛心妍真是要被这个克星给气疯了,从前有个苏念瑜,好容易过了几年消停舒心的日子,这又来了一个夏知浅。老天偏要和她做对吗?不过,不管是从前的苏念瑜还是如今的夏知浅,她定会让她知道,只要有她薛心妍在,她们永远只是手下败将——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宝贝们,若是喜欢《相爱相杀,王爷别来有恙》这本书,就烦请各位动动小手将本文加入收藏夹,方便亲闲来时阅读。若若也非常期待各位亲能在留言区里留下您的只言片语,给若若以鼓励。谢谢大家。 用心良苦:交锋险遭暗算(三) 好一个手下留情,薛心妍真是要被这个克星给气疯了,从前有个苏念瑜,好容易过了几年消停舒心的日子,这又来了一个夏知浅。老天偏要和她做对吗?不过,不管是从前的苏念瑜还是如今的夏知浅,她定会让她知道,只要有她薛心妍在,她们永远只是手下败将。 看着那肆意张狂的笑脸,赫连墨也轻轻的笑了。这样的夏知浅与他所认识的夏知浅判若两人,今天之前他所认识的夏知浅是一个冷清倨对他恭敬顺从的女人,几乎没有什么话,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从来不会有异议。他不招她,她从不会主动找他。即使他一个月不招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从不会质问他为何这么久不来找她,更不会因为看见他和某个女人在一起吃醋生气,有时候,他很纳闷,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此刻,看着在赛场上肆意驰骋的女人,他很庆幸自己来参加老太君的寿辰,本来他是不想来的。若是不来,就不会看见这个小骗子本来的面目。自信高傲张狂,野猫的性子才是她。 看着赛场上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明显是夏知浅占了上风,薛心妍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众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人。夏知浅的攻防都无懈可击,招式凌厉,步步威逼,很快就将薛心妍逼到了自家球门的位置。薛心妍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 只见,夏知浅快速进攻左路,薛心妍赶忙去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知浅露出一抹狐狸般歼诈的笑容,快速回转从她的右路突了进去,将球正正好好的送进了球门。 身手之矫捷,动作之迅速,男子间比赛也不过如此。 “好”段凌霄站起身,言语间的欣喜不言而喻, 在他的带领下,众人也纷纷鼓掌,由衷的赞叹夏知浅高超的技艺。 薛心妍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的剜了一眼看台上叫好的众人。马鞭轻轻敲打着手心,夏知浅笑着问道:“姑娘可还要比?” 六比零,胜负已经没有悬念。 “当然,不到最后,何言放弃?“薛心妍恨恨的说道。心里明净的知道这场比试她输了,可总是有些不甘心,至少也要进一球,才不会输的那么难堪。 “好,既然薛大姑娘想玩儿,那我就奉陪到底。”说罢,夏知浅神色一凛。目光炯炯的看向她。 最后一局,薛心妍从一开始便招招凌厉,频频攻击夏知浅的下盘,球也一直掌控在她的手中。夏知浅不慌不忙稳住下盘,拉紧缰绳,与之周旋。眼见着薛心妍带球离球门越来越近,夏知浅忽然侧滑下马背,用一只脚勾住马脖子,一只脚紧紧抠住马镫。整个身子腾空。鞠杖一挥。从薛心妍的腋下飞过,瞬间将球掌控在自己的鞠杖之下。同时,一跃而起,转瞬间一跃而起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用心良苦:不是他还能有谁? 最后一局,薛心妍从一开始便招招凌厉,频频攻击夏知浅的下盘,球也一直掌控在她的手中。夏知浅不慌不忙稳住下盘,拉紧缰绳,与之周旋。眼见着薛心妍带球离球门越来越近,夏知浅忽然侧滑下马背,用一只脚勾住马脖子,一只脚紧紧抠住马镫。整个身子腾空。鞠杖一挥。从薛心妍的腋下飞过,瞬间将球掌控在自己的鞠杖之下。同时,一跃而起,转瞬间一跃而起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赫连墨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场那抹飞舞的红色身影,眼底暗潮涌动,这样娴熟刁钻的技术非一朝一夕的功夫,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说来可笑,办了她三个月,他是她最亲密的枕边人,可对她的了解却是少得可怜。 此时此刻,赛场上肆意驰骋的夏知浅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明明是一只肆意张狂的小野猫却偏偏要扮成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猫吃饱了会如何对待它的猎物,在它的掌控中,死不了也逃不开。夏知浅,你便是本王吃饱了之后的猎物!!! 待到薛心妍掉转马头回防时为时已晚,夏知浅已经逼近她的球门。抬起鞠杖奋力一击,球在空中画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稳稳的朝球门飞去。 忽然,只听一声马嘶,夏知浅身下的矮马忽然跪了下去。顺势之下,夏知浅被强大的惯性甩出马背,抛向半空中。 与此同时,那道朝赛场上划过的银色光芒落入段凌霄的眼中,他暗叫一声不好,这是有人想帮薛心妍,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夏知浅的马已经出现了问题,看着夏知浅被抛向空中,他飞身而起朝夏知浅飞去。眼角忽然瞥见一道白色的光影比他出手还快朝夏知浅飞去。 凉风嗖嗖在耳边划过,夏知浅急速下落。完了,这一下,非得在*上躺半个月不可。她闭上眼,心想着,肋骨可别摔断了,在这医疗水平不发达的古代,断了肋骨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唉,都怪自己大意,太争强好胜,让薛心妍输的那么难堪。定是人群中有人看不惯薛心妍输的那么惨,出手教训她。 夏知浅啊夏知浅,你怎么就不能忍一时之气呢?薛心妍浅薄张狂,可她身后有礼郡府给撑腰,你让她难堪,别人怎么肯?自食恶果了吧。夏知浅暗暗恼怒。 想起爷爷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若是不能一击将敌人击倒,便只有忍耐。忍得了一时,才能笑到最后。” 连这点羞辱你都忍不了,还怎么报仇?今日之痛,便是你的教训,夏知浅。 忽然,鼻息里传来一阵熟悉的苏合香味道。一双强有力的臂弯勾住她的腰肢,轻轻一带,便将她带进自己宽阔的胸膛里。 脑袋里嗡的一下,怎么会是他?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有可能出手救她,唯独他是最不可能的。可那熟悉的苏合香的气息,还有那熟悉的臂膀熟悉的胸膛。不是他还能有谁? 用心良苦:吃错药了 脑袋里嗡的一下,怎么会是他?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有可能出手救她,唯独他是最不可能的。可那熟悉的苏合香的气息,还有那熟悉的臂膀熟悉的胸膛。不是他还能有谁? 看着夏知浅被马甩了出去,薛心妍这口气总算是顺当顺当。可还没顺当一会儿,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她气的吐出三升老血。 睁开眼,夏知浅不敢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拥着她站在那,“怎么会是你?”她可不记得他们的关系好到能让他公然出手为她解围。 低头看向她,他的嘴角掀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淡淡的说道:“不然呢,你希望是谁?”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却听的她脊背发凉,她忘了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想必之前段凌霄的话语已经令他不爽了。这是个好现象。 她轻掀起一抹笑意,声音中透着丝丝愉悦,“自然是王爷。” 她爷爷也告诉过她,要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刚才是伸,这会儿应该屈,他可是她的金主,是她现阶段需要仰仗的人,自然要把他当尊大佛供着。 虽然知道这是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可赫连墨也的心里还是很高兴。至少,她现在学会哄着他,而不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了。 这就是进步,低头看着她虚伪的笑,他在心里暗暗的想,夏知浅,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心要来。 “师妹,你没事吧。”段凌霄在他俩身边站下,看着赫连墨也怀里的夏知浅,两人之间一来一往全被他看在眼里,心里微微不是滋味。 说话间,一行人也围了上来,赫连墨也缓缓放开夏知浅,离开之际,他的唇瓣轻轻扫过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晚上,爷在院子里等你。” 从头到尾,薛心妍的眼睛一直盯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的一举一动哪怕是细小的举动都没逃过她的眼睛,尤其是夏知浅那眉目含嗔的样子,更是令她恨得牙根痒痒。这个贱蹄子,*男人勾搭到她头上来了。若是之前,薛心妍看着夏知浅这样脸心里只是膈应防备的话,那现在,可是真真正正的结下仇了。 夏知浅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这厮今天是吃错药了吗?竟敢公然的*她。 低下头,向后退了一步。敛去眉眼间的羞怯,靠近段凌霄,淡淡的说道:“我没事,多亏王爷出手相救。” 说罢,她转身看向赫连墨也,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个礼。“多谢王爷出手搭救。” 赫连墨也恢复了往日的冰山脸,点点头,“明日,我会让人将裁衣单子送到你铺子里。” 赫连墨也的话也适时的提醒了各位关于赌约的事情,大约这样的事情大家是最不愿提及的,若是像董琼这样的嫡长女倒也无所谓,不就是丢脸面的事情,可对于那些庶女来说可就是一桩麻烦的事情了。一个个脸上挂着霜,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全然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只剩下满心的烦。 用心良苦:拉仇恨值她拿手 赫连墨也的话也适时的提醒了各位关于赌约的事情,大约这样的事情大家是最不愿提及的,若是像董琼这样的嫡长女倒也无所谓,不就是丢脸面的事情,可对于那些庶女来说可就是一桩麻烦的事情了。一个个脸上挂着霜,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全然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只剩下满心的烦。 董琼走到薛心妍面前,拉着她的手走到王爷跟前,打趣道:“王爷,可要多多安慰妍妹妹了。”或许是跟赫连敬迟是表亲的关系,从小她见赫连墨也的机会比旁人多一些,说起话来也不似旁人那般拘谨,偶尔也会开一句半句的玩笑。 薛心妍胀红着一张脸,低着头眼里含着泪,饶是再大方得体的世家女,此时被明晃晃的打了脸,然后自己的男人又救了狠狠打了她脸的女人,心情自然是好不起来,也装不出那几分笑脸,索性,便不装了。况且,若是此时硬装大度倒落了个虚伪的口实,还不如装可怜博同情。倒叫人多出几分同情。 赫连墨也轻轻握住她的手,“过几日,本王带你去墨园玩一天可好?” 薛心妍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他,眼角还挂着泪水,诧异的问道:“王爷说的可当真?” “自然,”赫连墨也回道。 “好,王爷可要说话算数,莫失信于小女子。”一扫之前郁闷的心情,薛心妍终于笑了。 冷眼看着这一幕,两个人浓情蜜意的一幕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瞬间让她清醒过来。心里凉凉的自嘲。夏知浅这下你清醒了吧,你对于这个男人充其量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那个女人才是以后要成为他妻的人,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你只不过是他闲来无事解闷的花生米而已。 花生米有话说,我可是很贵的,用来解闷岂不是浪费了。 清醒吧,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交易,谁先当真谁便是那个万劫不复的人。牢牢的守着自己的心,别妄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正经的。无论何时,都别忘了当初接近他的目的!! 一听赫连墨也云允诺带薛心妍去皇上御赐的园子里游玩,众人那颗忍不住八卦的心此刻也都安生了,虽然王爷救了夏姑娘,那也只是基于礼貌。只是不想让薛大姑娘落得一个技不如人还出手暗算的恶名。对薛大姑娘才是实打实的疼爱呢。 比赛已经分出胜负,作为主家的董琼自然是要做最后的总结。她上前一步,开口道:“没想到夏姑娘的球技这么好,真是令我们大开眼戒,夏姑娘不光人长得美,更是文武双全,当真是女中豪杰。让我们深闺之人输的心服口服。愿赌服输,明日我便让人将义郡府的裁衣单子给姑娘送去。” 先是赫连墨也再是董琼,两人都开口了,下面的人想赖自然也是赖不掉的,借着她的话,众人也纷纷附和道,不过,说话的口气可不如董琼那般轻松。 这董琼可是个狠角色,比薛心妍的城府可深多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为夏知浅实打实的拉了一回仇恨。仇恨值顿时飙升。 ————————作者有话说———————— 亲亲们,留言区都长草了,烦请各位动动手指头,帮若若的留言区里拔拔草吧。留言区荒凉的都让若若不忍心看了。看在若若这么努力更文的份上,拜托各位亲亲了。拜托拜托 用心良苦:七巧玲珑心 这董琼可是个狠角色,比薛心妍的城府可深多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为夏知浅实打实的拉了一回仇恨。仇恨值顿时飙升。 夏知浅一双美眸环顾四周,谁是轻松谁是愁眉一目了然。她心里也明白,这些愁眉苦脸的人是不知回去该如何跟主母开口。 以后在京中日子还长,她可不想将这些人得罪光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遂,她开口说道:“各位小姐的心意知浅心领了,玲珑绣坊刚开张,还没有形成规模。怕是应接不来如此多的订单耽误了府上的差事,不过既然是愿赌服输,若是不收也显得有些儿戏,不如就将赌注改为各位小姐自己院子里下人婆子的裁衣单子吧。若是各位小姐觉得我玲珑绣坊的手艺还好,日后多想着我玲珑绣坊便是我的福气了。各位以为如何?” 一番话,将董琼的心思打发了还轻巧的解了众位庶出女的烦恼,众人的脸色也没刚刚那么难看,甚至还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有几个懂事儿的也明白这是她在给她们台阶下,不想让她们太难看。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向来府里这些东西都是有专门的安排,若是贸然开口还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呢。 这样一来正好。 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董琼的眼里有短暂的惊讶,随即隐去,笑着打趣道:“夏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竟还有一颗体贴人的七巧玲珑心,段堡主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将来娶回家可要好好的疼呢。” 这就是董琼的本事,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场面话,可却让人听着很舒服。 段凌霄轻轻握住她的手,半真半假的说道:“那是自然,将来成了我的妻我自然会好好疼着。” “妹妹,待字闺中说话也没个忌讳,也不怕笑话。段兄莫见怪。”董彦佯装微怒的训斥道。顿了顿,话音一转说道“各位,饭菜已经备好,大家可以入席了。”说罢,看向赫连墨也和赫连敬迟。“两位王爷,请。”说罢引领大家朝饭厅走去。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或许是刚刚灭了董家姐妹和薛心妍的威风又给了众人一个顺水人情,一顿饭下来倒也没人为难她。有几个还因为刚刚赌注的事情心怀感激向她示好。倒也是相安无事。 吃过饭,别过一众人,段凌霄和夏知浅便离开了。 送到门口,下了马车。段凌霄说道:“席间看你喝了不少的酒,下午好好休息。” “好,回去小心。”夏知浅浅笑着送他离开,然后转身进门,默默叹了一口气。哪里能好好的休息。 洗个澡换身衣服,夏知浅便朝赫连墨也的外宅走去。 出了门,望着斜阳西下,金色阳光笼罩之下的恬静。夏知浅浅浅一笑。寻常都是赫连墨也身边的贴身侍卫武青亲自来接她。今天她特意让人传话过去,想自己走着过去,或许是难得的夕阳宁静,她不想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