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讨厌的人杀了》 第一章 剩下九十人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录入:不息不止 扫图:不舍得拆书辛苦表妹修图凑活看吧 校队:自力更生 修图:爱莉小天使 0 穿越隧道后,竟到了九泉之下。 1 这辆巴士怎么不发生意外啊? 我怀着这样的想法,在修学旅行的巴士里专心注视窗外的景色。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想看的东西,我只是不想看到巴士里的光景而已。 好比在开心打牌的家伙。 手上拿着智慧型手机聊天的家伙。 讨论著莫名其妙的话题,还自得其乐的家伙。 跟这些赞颂青春、享受当下的现充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是我不愿正视的恼人现实。所以我才看着窗外,风景本身我倒是没啥兴趣。 那我本人又在干什么呢?这三十分钟,我一直看着路边的护栏玩脑内玛莉兄弟。简单说就是让玛莉欧在护栏上狂奔,遇到护栏中断的地方就奋力跳跃,跳到下一段护栏后继续卖力冲刺。我刻苦钻研,要穷究这个孤家寡人应该都有玩过的游戏。 不过,现在的状况害我不得不中断脑内玛莉欧。 巴士进入了隧道里,旁边没有步道了。换言之,路旁没有了护栏,玛莉欧也没有奔跑的地方了。无奈之下,我暂时中断游戏,将意识移回巴士里面。车内整体来说很昏暗,窗外透入了橙色的光芒,除此之外一成不变。其他人都过着不鸟我的快乐时光,仅此而已。 所以,我才有那个想法。不对,是希望才对。 我希望这辆巴士撞烂算了。 当然,我不认为祈祷这种事,巴士就真的会发生事故。实际上巴士发生事故,跟我的祈祷一点狗屁关系也没有。况且,如果我有心想事成的能力,世界的人口早就降到现在的百分之一以下了。充斥我内心的嫉妒和恨意,就是这么平等、残酷、马虎的东西。 同理可证,现在我所处的状况……。 被监禁在黑白空间的状况,绝对不是我害的。 2 我清醒过来后,最先注意到的是自己左腕上的异物。 那东西类似电子表,标示的却不是标准时间。 『剩余时间三十分钟』 上面标示的是剩余时间。 意思是要利用三十分钟做某些事情吗?这个标示没有变化,代表还没开始计时吧。 下一个吸引我注意的,是分成黑色与白色的空间,而且是没有门的密闭空间。这个直方体构造的房间,从中央分成了黑色与白色。我待在白色的区域里,放眼望去黑色的区域里有三个人影。 「这什么状况啊?」 我环顾四周。 首先,我发现身旁有个男子倒在地上。他穿着跟我一样的制服,想必是同一间高中的学生吧。他留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腰上还挂着铁链,这种全力彰显自己是时下无脑高中生的装扮,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我讨厌的类型。 为人轻浮,喜欢成群结党,仗着朋友多就瞧不起别人,喜欢替别人贴上劣等的标签。跟这种轻浮的人扯上关系就是一种不幸,这家伙就是那样的人。 于是,我也懒得鸟他,直接前往黑色的区域。 黑色区域里的三人也清醒了,他们正在左顾右盼—— 「唔啊?」 突然,我的脸上遭受一阵冲击。 我从白色区域走向黑色区域的瞬间,似乎撞到了看不见的墙壁。我站了起来,伸手抚摸乍看之下空无一物的界线,果然有一道冰冷无机的隐形障壁存在。 我一摸到障壁,左手那个类似手表的东西发出声响了。 上面标示着之前没看过的文字。 『要移动到黑组,需获得黑组的同意。 您要申请移动到黑组吗? 是·否』 黑组。 恐怕是指位在黑色区域的那三个人吧。 我望向黑组的三人。 他们站起来观察四周,看样子完全清醒了,其中一个人对我开口。 「啊、那个……」 对我说话的家伙,表面上看着我的脸庞,意识却集中在其他的事情上。这也是常见的反应了,通常对方连我是谁都不晓得。我看得出来那家伙一定在烦恼『这家伙,我在班上是有看过他,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耶。现在问感觉又很不好,真讨厌啊。』 这种情况下,我得主动伸出援手。 否则,尴尬的时间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是新井。」 「啊啊、对吼。抱歉,我脑袋还不太清醒,一时想不起来啦。」 嗯、是啊,就当是这么一回事吧。 「呃、新井,你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吗?」 「知道的话,我还会撞到脸吗?」 「嗯、也对,有道理。」 「……」 「……」 喂、我都自报姓名了,你是不会自我介绍一下喔。 其实我几乎不记得同学的名字,反正我跟他们没话聊,也就没有记下??名字的必要。升上高中没在用名条的,我又因为一点细故没确认到大家的名字,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我从一开始就不擅长记人名,那些在世界史或日本史出现的家伙,怎么不去死一死啊?不对、他们大多数都翘毛了。 「呐、饭田同学。」 感恩喔,我终于知道他叫什么了。 一个女学生呼唤眼前的男学生饭田,她不安地朝我这里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阴沉女学生。 「牛尾同学和铁山同学,你们的身体没大碍吧?」 「嗯。」 「不要紧。」 二人回答饭田的疑问。 后面的两位女孩好像叫牛尾和铁山。说真的,牛尾这个人物我没听过,铁山之名倒是略有耳闻。据说是戏剧社的王牌,在校外也是有名剧团的职业演员。她的演技高超,甚至被形容成有变身能力的名人。在其他作品里,说不定这个优秀人才会顶着『超高校级女演员』的头衔,被迫上演一场同伴相残的戏码吧。 以消去法来看,剩下的女学生就是牛尾了,这家伙纯粹是个随处可见的女高中生。学其他人染着一头茶发,学其他人化一样的妆,学其他人戴一样的饰品,仿佛在宣示模??仿别人是自己的特色一样,就某种意义来说也是个可悲的人。 「对了,相泽你也没问题吧?」 「啊啊。」 我回头看着答话的人,亦即我的后方。那个金毛的不知何时也站起来了。 不知怎么搞的,金毛的用一种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我。 可能他对我有什么不满吧。也罢,现在这无关紧要,这下密室里的所有人都清醒了。 我,新井和马。 饭田什么的。 牛尾什么的。 铁山彻子。 相泽什么的。 这五个人便是黑白空间里的所有人。 不过知道这一点,情况也没有任何进展。 再者,我刚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空间没有房门,连出入的通道也不存在。那我们是如何被带到这里的? 在我思考的当下,饭田发挥现充特有的领袖气质,在这种时候也试图团结众人。不对,搞不好他根本没发现这个空间和现状的异常性吧? 「总之,我们先整理已经知道的情报吧。新井,你是最早清醒的,你有知道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几乎没有啊,我清醒的时间也跟你们差不多。」 「这样啊……」 「是啊,我顶多知道黑白区域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而已。」 语毕,我指着看不见的墙壁。 「啊啊,是真的耶!」 牛尾触摸着透明的墙面。 这一摸,牛尾的手表发出了电子声响,上面也显示了我碰到墙壁时的文字吧。 「依我猜测,接下来我们会被迫做某些事情吧。」 「推论的根据呢?」 「就是这个啊。」 我指着类似手表的东西说。 「这上面显示的『剩下三十分钟』是某种时限,时限还没有开始倒数。这代表接下来有事情要发生吧。」 「原来如此。」 「也不晓得做这种事的人有何企图,光凭我们是无法打破现状的,不如乖乖地——」 「嗯、怎么了?」 「咦、奇怪?」 某种感觉在这一刻急速膨胀,该说是细微的异样感,还是有异物存在的感觉呢。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好比不可能存在的东西近在眼前。 至今空无一物的场所,竟稀松平常地多出某样东西。 这个现实的真面目,堂而皇之地现身了。 『呃、我没有称得上企图的强烈意志,但也不是毫无想法喔。只能说呢,纯粹是这样的架构啦。』 过了好几秒,大家都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发话者不知不觉间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却觉得对方始终在那里。 太突兀了,就像眼睛一直有看到,大脑却无法辨识一般。 充满这种异常特质的女人,确认我们五人的身影后,站在本该有透明墙壁阻绝的黑白境界上。 『啊啊、对吼,我还没自我介绍是吧。我的名字叫『管理者七七四』喔,很没有特色的鸟名字,我本人并不喜欢,你们也不准这样叫我。纯粹是规则明订一开始必需自报本名,我才这样做罢了。我替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你们就叫我『无名』好了。』 3 『那好,我就开始说明吧。首先,你们手上戴的东西,暂且称为仪器好了。接下来你们要使用仪器进行某个游戏,游戏的名称呢——也没有特别的名称啦。啊啊、不要误会喔。我是指游戏没有取名字,不是要你们玩一个叫『没有特别名称』的游戏喔。以前有疑心病重的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得先说清楚才行。也不是多了不起的游戏,不值得特地取名字,所以就没有取了。』 凭空出现的可疑人物高举双手,做出夸张的动作进行说明。看样子她管理着这个空间和即将开始的活动。 话说回来,要我们玩游戏啊。 如果是小说或漫画,在这种封闭场所举行的游戏十有八九是大逃杀,就是那种『再来请大家自相残杀吧』的玩意儿。 「游戏的内容呢?」 『很简单啊,你们分成黑白两队,人数较少的一方获胜,死亡率高达六成以上喔。时间限制三十分钟,申请变更队伍要利用手上的仪器,并获得另一队半数以上的同意。内容就这样而已,你们有问题想问我的吗?若是有办法回答的问题,我愿意在游戏开始之前,花一点点时间回答你们。』 原来如此,游戏内容我大致了解了。按照这个规则,我几乎不用做任何事就能赢。饭田在我思考之际提了一个疑问。 「你到底是谁啊?」 『要怎么定义我的存在随你们高兴。要说我是天使、死神、上帝、女神、佛陀都行,反正全部都是错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其他存在。严格讲起来,就是『架构』的一部分吧。』 「什么是架构?」 『关于这一点,你们接下来再怎么不情愿也会理解的,说明的功夫让我省下来吧。还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吗?』 「我们出了什么事情呢?」 这次是牛尾提问的。 『你们搭乘的巴士发生事故,一头栽进谷底去了,还记得吗?事故导致你们处于弥留状态,目前还不确定你们是生是死。用生死同时共存的不安状态来形容,比较妥当吧。总之,你们就当自己快死透了吧。啊啊、不必在意身体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小事。这里就相当于你们说的精神世界。』 巴士发生意外,听了这句话我有头绪。 可是,这纯粹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跟我无意间祈求的破灭愿望无关。更何况,假如我有心想事成的能力,我周围的人早就死光了。嗯,没错。 「我们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当然是要帮助你们复活啰,拥有未来的年轻人突然事故身亡,这是悲哀又骇人听闻的惨剧,也是不该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想让你们活下来。正确来说呢,是从生死交杂的状态中除去死亡。这是我要处理的作业,你们不用管也没关系。很遗憾的是,我没办法拯救你们所有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是吧?巴士掉落谷底,九十人全部生还,这种奇迹大拍卖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就是不容易发生,才显得有价值啊。』 无名话一说完,所有人的仪器都响起了电子音效。 我俯视仪器,剰余时间开始减少了。 『喔喔、游戏开始了呢。这个游戏的概要,跟我刚才说的一样。至于更进一步的疑问,你们每人只能再问一次。那好,我在其他房间等你们,决定好问题就来问我吧。不提问也是一种选择,好好考虑啊。』 无名正要离去,牛尾叫住她。 「请等一下,为什么我们要参加这种游戏啊?」 『你问我为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你要说成遴选或去芜存菁也无所谓,总之我得减少复活的人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牛尾花子。」 『是喔,花子妹妹。你真是个好人,不、该说你个性很好才对吧。想要赢过别人生存下来,就得尽可能独享情报,结果你温柔又愚蠢地在大家面前,问了关于规则的问题。诚如我先前说过的,你们每人只能问我一次规则上的问题。换句话说,花子妹妹,你舍弃了唯一一次的机会喔。』 「不过,被其他人知道规则,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你真的这样想?是吗?啊哈哈,笨蛋。』 「咦?」 『你们要互助或对立,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懒得管。这方面你们自便就好,我在其他房间等你们。』 下一秒,无名的身影从黑色和白色的空间中消失了。 两边的阵营,多出了至今并不存在的门。 被留下来的我们,愣了好一会。大部分的人都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现实吧,我们所有人都快死了,想复活必需赢得游戏。很少有人能马上接受这种非现实的事情。 至于我呢——。 4 天啊。 最棒的活动降临啦! 这是怎样! 我只要好好干,就可以杀死这群王八蛋啊。正确来说是确立他们的死亡,算了这点差异无关紧要??啦。 现在正是复仇的时机! 不对、他们大概没有恶意,用复仇来形容也怪怪的。他们对我根本没恶意,我在班上纯粹被当成空气。这种环境倒也轻松啦,但周围的人拼命彰显自己是现充,实在太令人火大、也太令人嫉妒了。 所以! 今天我要排除所有障碍。 我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在低语。 杀光现充! 我要告诉你们,你们才是错的! 这是我对你们的逆袭! 「喂、新井。」 「嗯?」 啊啊、好险。 这个状况太high了,我都忘了顾虑四周呢。 「喂喂、我知道动摇是难免的,拜托你振作一点啊。」 「啊啊,抱歉。」 「那好,我就重头说一次吧。总而言之,我认为这个状况是不公平的。因此,所有人先加入黑组,等讨论过后再挑选进入白组的人吧。新井和相泽,请你们先加入黑组好吗?」 白·痴! 我可没蠢到会被这种话术欺骗! 这是饭田的陷阱。 我和相泽移到黑组的话,白组就没有人了,到时候不需同意即可转移到白组。这样一来就看谁动作快,完全不必讨论谁要到白组。 「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等一下可好?」 「我是希望你尽快啦……相泽你呢?」 「呃、我对这种的不太清楚。反正新井不去,我去了也没意义啊。」 相泽给了一个暧昧的回答,他不想移动到黑组,又不希望被黑组的人讨厌。外表看起来一副豪气的样子,他也太孬种了吧。没办法,我就替他补充几句吧。 「这就不对了。」 「咦?」 「相泽啊。如果你到黑组,黑组的其中一人就能到白组。换言之,你的牺牲可以拯救另一个人喔。」 「呃、可是……」 相泽慌了,他拿我不去黑组当借口,我就毁了他这个借口。 饭田乘胜追击,他觉得这是一大机会吧。 「你怎么说,相泽?」 「也让我思考一下吧。」 这么做比较妥当吧,没有人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饭田还是不肯放弃,这次他又试着说服我。 「呐、新井,你就先过来嘛。你肯过来,相泽就愿意照办了,一起来思考拯救所有人的方法吧。」 「拯救所有人的方法?哪有这种东西啊。」 「你又知道没有了?」 「我是不知道啊,反正我不想移动。」 我横躺在地板上,宣示自己打死不动。 好,再来他们会如何出招? 5 过了五分钟,黑组的三人依旧不为所动。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们要成为少数派有两大难关。 首先,这个游戏能拯救的人数上限是两个人,而他们是三人组。其中一个人必需牺牲,可是没有滥好人愿意接下非死不可的角色。 第二,倘若有人表明要到白组,我也绝对不会答应。方才,无名说转移队伍得获得另一方过半数的同意。换句话说,万一相泽傻傻地同意了,没有我的同意也成不了事。 再这样耗下去,胜利肯定是我的。 可惜终究有一个问题。 就是这个叫相泽的金毛冒牌痞子。明明自己轻浮得要死,还好意思狗眼看人低,我不打算让他活着回去。简单说我很肚烂他,希望他去死一死。 而今,我得到了杀死他的大好机会。 机会到手,岂有不活用的道理? 能够杀死自己讨厌的人,就算会害死我自己,我也在所不惜啦。 「呐、饭田。」 「怎样?」 「你就没想过,这个游戏很不自然吗?」 「什么意思?」 「一开始分成两人和三人的队伍,人数少的一方获胜。不管怎么想,最初只有两人的队伍特别有利。这等于游戏一开局,三人组就处在几乎不可能逆转的状态下。说白了,这样的游戏太不自然了。」 「原来如此,那你想通什么了吗?」 「没有,我还得收集判断材料。可否请牛尾花子以外的人,去跟那个变态寻问规则或其他事情啊?哪怕无法全员幸存,好歹有机会掌握颠覆现状的关键吧。」 「……这么说也对,继续争论下去也不是办法。呐、相泽。你愿意帮我们提问,再把答案告诉我们吧?」 「啊、是啊,那当然。」 相泽很干脆地同意了。 「是说,该问什么才好啊?」 相泽反问饭田。 「先讨论再决定吧。还有,牛尾形同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用掉自己的权利,把听来的规则告诉大家了。其他人也请开诚布公吧,新井你也帮忙好吗?」 「咦、我不要。」 我立刻拒绝。 别人拜托的事情一定要先拒绝,否则要求会越来越过火。 「人家相泽都愿意帮忙了耶。」 「帮忙?啊啊、帮忙是吧,要这样说也行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有啦。只是呢,我希望你们了解一件事,那个叫相泽的家伙不是想救你们,才提供协助的喔。他表现出帮助你们黑组的态度,来减轻自己待在安全区域的罪恶感。这样代表他有帮忙了,所以不算见死不救。等你们的死亡确立后,这家伙会自认已经尽力了,说服自己没有自责的必要。很卑鄙无耻的行为对吧?我可没心情干这种事喔。」 「没这回事吧……」 「明明就有吧?也许他没自觉啦。」 好了,你要怎么办啊,相泽?再这样搞下去,你会被当成满嘴借口的贪生怕死之徒,是比我还低下的存在喔。不喜欢的话,就快点移动到黑组去吧。只不过,我不保证你的性命安全就是了。 我琢磨着满肚子坏水,黑组却莫名其妙替相泽说话。 「总之,他愿意帮忙就好。」 饭田啊,你还在黑组耶?你该附和我才对啊。 「哪里好了?他不死,你们就注定要死。你们要浪费镶金的尊贵性命,让这种轻浮的人渣活下来啊。这才叫心、有、不、甘、吧。」 「当务之急是寻找挺救所有人的办法,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了。」 还内讧咧! 妈的吓死我了,这个叫饭田的男人,在这种状况下还深信我们五人是同伴喔。搞不好他是随便说说罢了,他的小脑袋瓜也太和平了吧。 有人在我们交谈时采取了行动。 「那我去问吧。」 铁山伸手握住房间的门把。 铁山彻子。 戏剧社的王牌,连我这种对别人没兴趣的都听过她的大名。据说她的实力,已跳脱演技的范畴,直达『变身』的领域了。我是没看过她演戏,详情如何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你想问什么?」 饭田反问道。 「确认胜利条件啊,既然人数少的一方才能生存,那所有人都加入黑组的话,没有人的白组还算是队伍吗?」 听了这段话,饭田和牛尾的表情重燃希望了。 「这样啊,或许我们五人都有机会活下来了。」 「那我们就得救了!」 没错,确认定义是很重要的。 铁山彻子这个戏剧社员,直觉挺敏锐的嘛。 不到五分钟,铁山回来了。 「结果如何?」 「……不行啊。」 铁山一脸难过地答覆饭田。 「少数派的队伍空无一人,也算是一个队伍。在这种情况下,五人全部加入黑组,黑组也同样是多数的一方,所有人都得死。这就是无名小姐的回答。」 「……是喔。谢谢你,铁山同学,感谢你思考拯救大家的方法。」 「不,没什么……」 铁山走到黑色区域的角落。害别人空欢喜一场,她一定感到很愧疚吧。 「下一个换我去问吧。」 这次轮到饭田犯贱了。呃、我不是在讲谐音冷笑话喔? 「你要怎 么问?」 「这个游戏的生存者,有没有可能超过三个人。」 原来啊。首先,他要把铁山白费心机的可能性消除。然而,万一答案是不可能,他又打算怎么办呢?当他知道生存无望的时候,会对我和相泽采取什么态度呢? 反正生存人数不可能超过三人,我就稍微期待一下好了。 没想到,五分钟后饭田带来了意外的答案。 「她说,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一回事啊。」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完全不可能。大家同心协力,一起活下来吧!」 除了我以外,剩下三人都赞成饭田的说法。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搞的? 五人之中,有超过三个人可以活下来? 这是少数派生存的游戏吧。游戏人数既是五人,得救的顶多也就两人。结果,无名却说五人之中有三人以上能存活? 是谎话吗?或者——我误会了什么? 不对、我最该怀疑的,是这个游戏的前提——。 「相泽。」 「啊、怎样啦?」 「你帮我去问一个问题。」 「去你的咧!你刚才死命损我,少对我发号施令!有问题不会自己去问喔!」 「我要你问的是『这个游戏,有没有可能超过六个人死亡』。」 「……啥?你在讲啥啊?这里只有五个人,怎么可能死超过六个人啊!」 「我要确认??你说的前提是否正确。」 「啥?听不懂啦。」 啊啊、麻烦死了。反正你也??问不出个鸟,乖乖听我的话照办啦。是说,你乖乖听我的,我也不会放过你就是了。 「相泽,你想救大家就听我的吧。」 相泽没有答话,他用视线向饭田寻求协助。 「新井。」饭田主动对我说。 「你有想法对吧?先告诉我们好吗?」 「我还没整理好,所以我需要相泽带出答案,来确立我的想法。」 「……我知道了。相泽,请你按照新井的指示提问吧?」 「可是——」 「这个游戏能拯救超过三个人,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幸运的情报,但没人晓得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新井既然有想法,不妨在他身上赌一把吧。」 相泽二话不说,走向『无名的房间』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按照我的指示提问。假设他真的问了,他带回来的答案可能让我们对自己参加的游戏全貌,有完全不一样的认知。 「她说,一定会死超过六个人以上。」 「「「咦咦咦咦咦咦咦!」」」 相泽带回来的答案,其他人听了非常惊讶。 现场只有五个人,奇怪的是一定会死超过六个人。 果然有个前提,能破除这两大矛盾。 「新井,也该说明你的想法了吧?」 「……再等一下,接下来换我去提问,等我回来就告诉你们。」 语毕,我走进『无名的房间』里。 门后有一道简短的走廊,穿过走廊就是『无名的房间』了。纯白的房内附有荧幕,无名是从荧幕观看游戏发展的。桌上摆着红茶和甜点,却连一点气味都没有。 『我就知道,最后一个来的是你。』 「是喔。」 『好,你想问我什么?从他们刚才的提问,我也大致猜出你要问什么了。』 「跟你猜的差不多吧,我要问的是『这游戏是几个人进行的』。」 『这样啊。没问题,我就告诉你。答案是——』 6 一回到黑白空间,所有人都看着我。感觉好紧张喔,我从来没有这么受人重视呢。 「说吧,你问到了什么规则?」 饭田问我。 「……我问她,其他学生怎么了。」 「咦……、啊——」 这话一出口,他们才想起其他学生的存在。 真是无情的家伙。 「那好,其他人怎么了?」 「跟我们同样的情况。分成黑白两队,被迫参加少数者生存的游戏。另外,我还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你们想听吗?」 「请告诉我们吧。不对,我们说过要共享情报的对吧?」 呃、我拒绝了好吗?而且我还大肆批判了相泽的态度,你忘记了喔?也罢,自己的意见和想法被人忽视,对我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啦。 「啊啊、也对。可是,先答应我一件事。等我说明完后,让我加入黑组。」 「你要加入黑组?为什么?」 「你们先答应我再说,我保证这个情报对你们有利。只要我们好好处理……呃、其实不用好好处理,我们五人也有办法活下来。」 「那好吧。」 反正是空口白话的约定。 这是我要先清空白组的陷阱。 「快说情报吧。」 「我们误会了游戏规则。这个游戏把我们分成黑白两组,人数少的一方得以生存下来。所以我们最初都以为,现阶段黑组三人、白组二人的情况下,白组是有利的。」 「也不算误会吧,正确规则就是如此啊,我们也跟无名确认过了。」 「这就是我们误会的地方啦。你们听好啰,这是黑组和白组的战争,其他地方也有黑组和白组存在。」 「……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我们必需考虑到其他组别。眼下,黑组的人数是四十一人,白组的人数是四十九人。换句话说,从整体来思考,目前胜利的是黑组。白组的两人移动到黑组,黑组依然是有利的。」 「啊啊、这样想的话,我和相泽得到的回答就说得通了。」 「咦、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饭田想通了,牛尾请他指点迷津。 「这是一场九十人参加的游戏,所以我们五人都可能活下来,死亡人数也确实会超过六人以上。我和相泽的质问,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不对,你们的质问有意义喔。」 「多亏你带回来的答案,我才发现到这个事实。没有你们的协助,我大概会直接死在白组吧。」 「新井……」 「那么,让我加入黑组吧。」 我伸手触摸黑白之间的障壁。 仪器和刚才一样,显示出是否转移队伍的问句。 等我提出申请,获得黑组半数以上的同意,我就可以如愿移动到黑组了。偏偏有人不同意我这样做。 「我拒绝。」 拒绝我的人是饭田。 饭田先前温和的气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果不其然,他的温和是自知不利才勉强装出来的。现在黑组和白组的优劣逆转,他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露出了本性。 「给我下跪道歉。」 「下跪道歉?为什么?」 「你本来想牺牲我们拯救自己,不下跪道歉说不过去吧?你不道歉,牛尾同学和铁山同学也不会同意你转移的。」 「……好吧。」 我当场跪下来磕头道歉。 没在怕的,要下跪或干嘛都无所谓。我愿意做任何事,来满足你无可救药的自尊心。在这种状况下跪地磕头,也不会失去什么东西。 况且——。 包含饭田在内的其他四人,都被我给骗了! 我下跪道歉,不是为了转移到黑组! 而是要骗相泽转移到黑组啊! 「这样够了吧?」 铁山劝戒饭田。 「……也是。新井,我们同意你加入,快操作仪器吧。」 「好。」 我操作仪器,申请转移组别。 黑组成员的仪器发出声响,他们各自操作自己的仪器。想必仪器上面,可以选择要不要让我加入吧。 几秒后,白色区域的墙上出现了申请结果。 『同意 3 拒绝 0 转移申请获得许可了??。』 所有人都同意我转移组别。 无意间,我的脚边出现黑色的圆圈。就像我的影子一样,会配合我的举止而移动。这下我就能移动到黑组了吧。 我走到黑白相间的区域,伸手抚摸前方。 如我所料,前面没有东西阻挡我了,我顺利进入了黑色区域。我一走进黑色区域,立刻回头对凝视我的相泽说。 「相泽,你要怎么做啊?」 「我不信任你。你要我转移到黑组,就试着说服我啊。」 「……你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敢狗眼看人低啊?」 「有种你再讲一遍?」 「我跟你说清楚,你不来无所谓,你也没必要来。我反而希望你留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了,黑组是四十一人,白组是四十九人。我跟你都到黑组的话,黑组就是四十三人,白组则变成四十七人。如果其他组别也有人想法跟我一样,就整体来看白组也有可能成为少数派。所以,我宁可你留下来。」 「呃、不过……」 相泽望向饭田。 这家伙纯粹是优柔寡断的废物吧? 「相泽,你就来吧,大家一起生存下去。」 饭田对相泽伸手。当然,在同意转移之前他碰不到相泽,相泽却大受感动,马上就提出转移申请了。 『同意相泽秀树转移队伍吗? 同意 拒绝』 确认了仪器显示的内容,我选择了『拒绝』。 几秒后,墙壁显示了申请结果,跟我刚才转队时一样。 『同意 3 拒绝 1 转移申请获得许可了??。』 「拒绝——1?」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我。 喂喂、为什么你们都怀疑我啊。嗯,确实是我没错啦! 饭田质问我。 「新井,你就不觉得可耻吗?」 「不觉得耶。」 有什么好可耻的,你们再来就要投胎了,我管你们怎么想啊! 你们以为待在黑组会赢,其实并非如此啊! 赢家是白组! 方才我跟无名确认过了! 你们都被我骗了! 你们就不明不白地去死吧! 好啦、白组已经空了,我独自回到白组吧。 我操作小型的仪器,申请回到白组。 现在白组没有任何人,我应该能顺利回去。 照理说是这样没错—— 『现在等待同意。』 小型仪器标示出这一行文字。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 有人比我更早转移到白组了,而且那个人没被我欺骗。到底是谁啊——? 在我心生疑问的当下,一个女学生极其自然地走向白色区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是铁山彻子。 超高校级的演员。 「铁山同学,你在干什么?」 饭田寻问铁山,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和相泽全部转移到黑组,五个人都有办法活下来,饭田是这么想的。结果突然有人跑到白组,也难怪他会紧张了。 「你问我干什么?当然是转移到白组啰。」 「我是问你,为何要这样做?」 「新井同学是为了我,才特地到黑组的吧?他以身犯险进入黑组,目的是要排除相泽同学,给我转移到白组的机会。」 这女人在讲什么疯话? 不对,这时候要配合她说谎才行吧。 话说回来,纵然我有心配合,也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为什么我清空白组,被她当成了英雄救美的行径啊?那是要排除相泽的手段,不是为了任何人,这才是真正的事实。 「铁山同学,那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啊?」 饭田,说得好啊! 我本人一头雾水的事实,若被这些家伙知道那可不妙。尤其不能让铁山彻子知道,我能否回到白组,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那你认为,为何新井同学要加入黑组呢?」 「加入黑组就能赢不是吗?」 「啊啊、嗯,也对。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加入黑组我们真的能活下来吗?为什么你们没人怀疑,新井同学是在说谎呢?为什么你们相信了新井同学的话语和人格呢?」 这番话真是切中要害啊。 「新井甚至不惜下跪喔。他都不顾颜面了,代表有非加入不可的理由啊。」 「嗯嗯,的确。没有必要的话,他是不会忍气吞声下跪的。这一点我也同意,问题是那个必要究竟是什么。」 「不就是他想活下来吗!继续待在白组会死,他才下跪乞求加入黑组的吧!你给我适可而止喔!讲这些话是何居心啊!」 喂喂,饭田,你的伪装死哪去了?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啊。」 我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发现这句话是铁山说的。 她的声音冰冷到令人难以置信。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剧变吓到了。 「你想确认什么?」 「确认你们对待新井同学的反应啊。这下我总算看清了,你们统统不合格。」 「不合格?」 「你们啊,没有通过新井同学五级检定喔。所以,只好请你们去死了。」 「再这么闹下去,死的人是你吧——」 「你们还没发现吗?」 「啥?」 「刚才,我的仪器发出声音啰?你们没听到吗?」 话一说完,铁山指着墙壁。 这时,反方向的墙上浮现了一段文字。 『同意 1 拒绝 0 转移申请获得许可了??。』 「我同意新井同学加入白组了。」 「……啊啊。」 我再次移回白组,黑组的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这下就是白组二人、黑组三人,胜利的是我们白组。」 「等等!这是九十人进行的游戏吧!然后黑组——。该不会,现在赢的是白组?」 「不,这我就不晓得了。况且,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掌握本游戏的全貌,所以无名才给我们提问的权利。掌握游戏全貌的人,能在有利的情况下进行游戏。」 「那你掌握游戏全貌了吗?」 「是啊,当然。这个游戏是九十人进行的,每五人一组,分成十八组『各别对抗』。」 「……各别对抗?」 「没错,胜负是在场的五人决定的,而不是九十人。这一点大家在早期就知道了吧?」 「什么意思?」 「那个叫无名的女人,一开始说『这游戏死亡率有六成以上』对吧。所谓的六成,就是五分之三嘛,亦即五人中的三人。如果胜负是九十人决定的,也有可能产生四十四对四十六的结果,这种情况的死亡率顶多五成。因此,胜负是靠在场的五人决定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不过,你带回来的答案确实吓了我一跳。」 「……你是说,生存者 有可能超过三人以上是吗?」 「没错,那是指所有人同时进行相同游戏,从整体来看会有三人以上存活的意思。换句话说,不是指五人中的三人,而是九十人之中的三人。」 「为什么要搞得那么复杂啊……」 「依我个人猜测,恐怕是要帮助三个人的队伍吧。一般来说,这个游戏在结束之前连一次转移的机会都没有。但好好活用这种看似矛盾的情况,就有办法诱导两人组的玩家转移到三人组,如同我诱导相泽到黑组一样。如此复杂的全貌,我想是给予多数派的武器吧。」 「……原来啊,意思是我们被你骗了?」 「是啊,没错。你们终于发现啦,白痴!你们注定要死在这里!饭田!你笃信自己胜券在握,就强迫我下跪道歉,现在自己要翘辫子了很丢脸对吧!喂、相泽!你要是什么都没做就能活下来了呢!啊啊、没错,要恨就恨饭田吧。我一直跟你说『你没有来黑组的必要』对吧,可惜你还是被饭田怂恿了。牛尾!我对你就无话可说了。」 黑组的三人似乎也没心力反驳了,他们只是愣在原地凝视我们,眼神呆滞茫然。唯独饭田勉强从丹田挤出一丝声音,语气悲痛地寻问我。 「呐、新井。」 「怎样?」 「你真的想帮助铁山同学吗?」 「……啊啊、是啊。」 骗你的啦。 那个变态说过要进行选别,毕竟奇迹不是拿来跳楼大拍卖的。遭遇事故的幸存者若达四成之多,那与其说是奇迹降临,不如说是死掉的人运气不好罢了。 因此,她还会继续去芜存菁。 从这个角度思考,多几个伙伴总是好事。 铁山彻子。 超高校级的演员。 拥有这种特殊技能的人,最好纳为己用比较妥当。 「铁山同学,今后请多多指教了。」 「嗯,未来也请你多多关照了。」 于是,我和铁山彻子紧握住彼此的手。 尽管是充满欺瞒的握手,却是提高生存率的必要手段。 「这下你们了解了吧?新井同学是要拯救我,才移动到黑组的。他赌上自己的性命来拯救我,甚至还不惜下跪磕头呢。」 铁山说出了她深信不疑的幻想。 「……你们要见死不救?」 那不是废话吗? 再多一个跑来白组,白组就变多数派了。成为少数派的人没道理以身犯险,去帮助没啥交情的同班同学。 铁山彻子倒是有不同想法。 「讨厌啦,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这家伙是怎样? 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你们仔细想想,这是少数派获胜的游戏。现在是三对二,我们白组有利。人数颠倒过来我是绝不允许的,但你们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成为少数派啊。」 「你什么意思?」 饭田啊,你他妈的也太迟钝了。 我已经听出弦外之音了。我知道这个比我还疯的神经病,想出了何等异常的手段。 「很简单啊,你们不妨把三对二的情况,变成二对二或一对二。」 「咦?」 「死掉的就不算人头了吧?」 「啊……」 一听到这句话,最先行动的人是相泽。 他突然一拳打向饭田的颜面,饭田千钧一发地躲开了。饭田用重心不稳的姿势,一脚踹开相泽的脸。相泽捂住中招的鼻子呻吟,当场跪了下来。 打从铁山彻子说出建议的那一刻,饭田就打算杀掉另外两个人了。否则,他不可能做出闪躲后厉行反击的流畅动作,相泽纯粹是??先发制人罢了。 顺带一提,牛尾在黑组的角落捂住嘴巴,一副『我好震惊喔』的反应。当游戏改成用暴力来分生死,第一个牺牲的必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她唯一的生存机会,就是期待相泽和饭田两败倶伤的奇迹发生。换言之,她必需阻止饭田的攻势,让相泽起身再战。一切都是为了活下来。 所以牛尾对饭田大叫。 她哭丧着脸,泪流满面地大叫。 「饭田同学!够了,快住手啊!」 想当然,饭田没有停止攻势。相泽死后,他下一个要杀的就是牛尾,根本没有听牛尾哭夭的必要。 剩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有了这十分钟,饭田足够用来杀死相泽和牛尾了。 我和铁山彻子待在白组的区域,冷眼看待他们自相残杀。 简直跟在看电视一样。 仿佛我们很清楚,他们的争执对我们毫无影响。 7 五分钟就分出胜负了。 饭田花了四分钟杀害相泽,杀牛尾只花了一分钟。 他用沾满鲜血的双手,触摸两个区域之间的透明墙壁。 「新井!铁山!是我赢了!这下就是一对二!你们没想到我真的会杀害伙伴吧!是我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饭田的嘶吼响彻室内。 可是,我和铁山对饭田的咆哮没有任何反应。 「呐、饭田同学。」 「怎样啦?」 「老实说,我确实没想到你会动手杀害黑组的人,这一点??出乎我意料之外,害他们二人痛苦死去,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是喔!那你在死后的世界向他们道歉吧!」 「死后的世界啊。嗯,等我真的死了再说吧。」 「你现在就可以忏悔了啊,反正你必死无疑嘛!」 「咦、为什么?」 「你还装傻,这是少数派生存的游戏!现在情况一对二,你们成了多数派!生存下来的人是我,你们才该去死一死!」 「啊啊、你是指我的说明啊,死去的就不算数了是吧?那是我骗你的啦。」 「……咦?」 「死的是你才对喔。」 「你唬我的吧?」 「嗯,我是唬你没错喔。我撒了一个谎,我并没有去问无名胜负条件。白组要是空无一人,说不定我们五人都有办法生存下来呢。」 不、这不可能,这就违反了死亡率高达六成的定律。 铁山也很清楚这一点,她是要折磨饭田才故意说这些假话的。 「那你到底问了什么!」 「我是问『尸体算不算人数』。」 「……答案呢?」 「我会容许这种状况发生,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吧?当然,尸体也算人数喔。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戴着仪器的人统统算数。你不相信可以去问无名小姐,我想再过十秒左右她就会过来了。」 铁山看着仪器离开原地。等我确认仪器,上面的时间只剩五秒了。五、四、三、二、一——。 『辛苦啰?,游戏结束。哇啊?,你们搞得也太夸张了吧。这些尸体你们以为是谁要清理啊?也罢,反正不是我啦,用点不可思议的力量,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好啦,现在公告游戏结果,结果是二对三,白组胜利。新井和铁山同学,请你们前往下一个舞台吧。』 「给我等一下!」 『怎么啦,饭田同学?你的死亡已经确立了,不管怎么做都是垂死挣扎而已,你还有什么想指教的吗?』 「这……有、有啊。」 『是喔,那有屁快放吧。』 「啊啊。」 饭田瞪着铁山说。 「我问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哪种话?」 「为什么要骗我,杀人就能成为少数派!你没必要那样说吧!是你 害我杀掉他们的!」 「……原来是这点小事啊。」 「这点小事?你敢说这叫小事!」 「好啊,我就告诉你。你们污辱了新井同学,强迫他下跪道歉,所以我要你们受罪。我给他们暴力的制裁,至于生存下来的人……不对、你接下来就要死了,用生存来形容不太妥当是吧?总之你的状态最好,我决定送给你绝望好好品尝。」 靠夭,这家伙超恐怖的啦。 她是货真价实的神经病,脑袋里的神经线全都断光光了。 「好了,新井同学,我们走吧。」 「喔、喔喔。」 『唉呀,你们要走啦?不留下来观察饭田同学可悲的模样吗?』 「不必了。」 『这样啊,那就走吧。』 无名带着我和铁山,从凭空出现的门里移动到隔壁房间。 话说回来,刚才出现的门是通往无名的面谈空间才对啊——算了,思考这个也没意义,这里就是莫名其妙的空间,早点看开比较好。 我们又被带到一个黑白相间的空间。 只是,这次房间不是半黑半白。在纯白的房间中央,有一条宽约五公尺的黑色直线。 『啊啊、我先说清楚,你们这次最好不要去踏黑色的地方喔。』 「黑色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吗?」 『不、没有喔,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连地板也没有。』 「没地板?」 我扯下一颗扣子,丢到黑线上。 扣子消失在黑线中,活像被吸进去似地。 「真的耶?」 『对了,人类也会掉下去喔。』 「为什么有这种东西啊?」 『理由很多啦,首先是要防止暴力行为。在第一场游戏里,暴力行为发生的状况太多了嘛。况且,这在第二场比赛的惩罚游戏里,也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惩罚游戏?」 『唉呀呀,我说溜嘴了。那也没办法,就告诉你们吧。其实呢,游戏的失败者要接受比死还痛苦的惩罚游戏。刚才你们所在的空间里,黑组的残存者差不多要接受惩罚了,麻烦你们安静一下吧?』 「啊啊,是这种主旨啊,我懂了。」 我们三人都闭嘴了。 几秒后,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传遍我们所在的空间。 明明隔着一道墙壁,我们的空间却被异常巨大的音量支配。看来隔壁的房间里,正在举行和这音量一样恐怖的『惩罚游戏』呢。 过了一分钟,尖叫声终于消失,寂静再度充斥黑白空间。 我再怎么畜牲,对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 饭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清楚,但依照先前的游戏带给我的印象,我很难想像他会发出这么惊心动魄的尖叫声。他究竟接受了何种『惩罚游戏』——我还是别知道比较好。 另一方面,铁山不仅神色自若,还笑眯眯地享受着尖叫声。等到叫声停止,她维持着诡谲的笑容对我说。 「呐、新井同学,你不认为他的尖叫声很悦耳吗?」 「尖叫声还有分悦不悦耳的喔?」 「有啊。他的尖叫声真的好悦耳,完美体现出绝望的感情呢。这就是令人陶醉的声音对吧,想不到饭田同学有这么美妙的才能呢。」 「啊啊、是啊。」 我给不出其他的回应。 对于铁山彻子这个女人,该如何回应才是正解,我丝毫没有头绪。 唯独有一点是肯定的。 这份异常的性情,在这异样的空间里是绝大的武器。 因此,我才能发自内心说出这句话。 「铁山同学。」 「什么事?」 「再次麻烦样多多指教了。」 「嗯,彼此彼此。」 第二章 剩下三十六人 1 『相信你们也都知道,游戏还没有结束。你们之后还得参加几场游戏,继续减少生存者的人数,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还剩下几场游戏?」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应该说『我受够自相残杀了』或『我不要了啦,拜托谁来救救我』之类的屁话。算了,我从刚才的游戏就知道,不能期待你们拥有这些常识了。』 「第二场游戏什么时候开始?」 『就快开始啰,第二场游戏的对手马上就要来了。等他们来,游戏就开始吧。』 无名眺望反方向的墙壁,那里凭空出现一道单色的门。 『喔喔,他们到了呢。』 反方向的门里,走出了两个人。 一个是年过四十五的男性,大概是带领修学旅行的教师吧。 另一个是不起眼的小胖妹。 二人的身后还有一个眼熟的身影,正是刚才在我旁边的无名。原先在我旁边的无名已经不见踪影了。 『好、快点进行第二场游戏吧。你们的组别闹得乱七八糟,游戏进度落后其他组别了。麻烦你们配合我真是不好意思,请你们尽快分出胜负。对了,在此之前先来享受一下愉快的时间吧。』 无名话一说完,尖叫声再度响彻整个空间。 这次有男女双方的声音。 『间宫和山田幸存的组别呢,多数派的三人都还活着,所以这是三人份的尖叫声。魄力和单人的不一样吼?好,趁紧张感飙高之际,我们开始第二场游戏吧。这场游戏是团体战,新井和铁山组,对抗间宫和山田组。说是团体战,其实也没有互助合作的必要啦。从队伍里选择一位代表参战就行了。』 「代表输了会怎么样?」 『这还用问吗?代表和伙伴都要接受惩罚游戏啊。』 「意思是,代表以外的人只能咬着手指头乖乖等待结果?」 『没错,你们决定谁要当代表了吗?』 我和铁山彻子对看一眼。 从刚才的游戏不难发现,她是个优秀的参赛者。不过,我也注意到她不安定的性情。不知道怎么搞的,铁山彻子以为我对她抱有好感。这种出于误会的行动,说不定在第二场游戏也会发生。 「铁山同学,我来当代表好吗?」 「嗯,没问题。」 铁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新井和铁山组的代表,就是新井同学啰?』 「是啊,没错。」 『好、间宫和山田组打算派谁呢?』 「就由我当代表吧。」 间宫也没和山田商量,就决定自己当代表了。那一组是老师与学生,肮脏的工作交给老师来干也算妥当啦。但他在决定前完全没和山田交谈,带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既然代表都决定了,我就??来介绍第二场游戏的内容吧。名称叫——咦、叫什么啊?那种丢铜板决定正反面的游戏?』 「 toss?」 『啊啊、对了对了,叫toss啦。规则已经输入你们手上的小型仪器了,自己确认一下吧。』 我们确认仪器上显示的规则。 这次和刚才不同,规则一开始就全告诉我们了。 『那么游戏开始吧。首先,你们决定谁来投掷硬币、谁来猜测正反面。我也可以随便替你们决定啦,总之请先讨论看看吧。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快决定要担任哪一方吧。』 那位教师听完无名讲解,转过头对我说。 「新井同学,我对你真的非常过意不去,现在情况变成这样了。我也是爱惜生命的人,今后还得引导无数的学生,家里又有老婆和女儿在等我回去呢。」 「那又怎样?」 想刺激我的同情心吗? 不对,要刺激别人的同情心,他的态度未免太冠冕堂皇了。 「不好意思啊,可否请你们的组别在此弃权呢。学生不能没有我的引导,万一我死了,他们要如何学习人生经验?再者我有必需养育的家人,没有我她们要如何生活下去?我也知道这对你们说不过去,但能不能请你们牺牲呢?」 「……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当然啊。」 这白痴是怎样啊?有哪个笨蛋会听从陌生人的指示,乖乖地自我牺牲啊。看来这个神经病不是要激起我的同情,他是真的以为我会答应。 我正感到疑惑,身后有人拉扯我的衣服。 「怎么了,铁山同学?」 「他是教祖大人喔。」 「教祖大人?」 「八班的班导就是他,据说很擅长用恩威并施的手段,来掌握学生的心。那个人担任班导的班级,向心力异常强大,成绩也日益精进。还有啊,他好像会让全班参加义工活动。由于他的本领高超,后来被取了一个『教祖』的绰号,象征他已经超越一般教师了。」 「我们学校还有这种人啊?」 「他很有名喔。之前我们学校不是有男生去拯救意外落轨的醉汉,结果被电车撞死的事件发生吗?」 听她这么说,似乎真有那回事。 最近我看到不少媒体在校门前采访学生。原来是出了那种事,记者才跑来收集学生悲伤的镜头啊。 「在事故中死掉的学生,就是八班的。」 「竟然有那种白痴秀才啊。」 所谓的八班,是特别升学班。 那些意图考上名校的未来精英,牺牲自己去拯救一个无三小路用的醉汉,这怎么想都不划算啊。世人无不称赞这是一段美谈,但终归是一时狂热罢了。说穿了,去救人的行动本身就是误判。 然而,那件事在这种状况下或许派得上用场。 我就用来刺激他一下吧。 「老师啊,你是八班的级任导师吧?」 「正是。」 「那么,你没有替学生牺牲的气概吗?何不效法你去世的学生,牺牲自己来拯救别人呢?」 「我当然有这种气概。不过我要拯救的对象,未必得是你吧。就算你能在这场游戏生存下来,也难保能在下一场游戏幸存。所以,我想帮助比较有价值的学生。」 「有价值的学生?」 「例如那边的铁山彻子同学,她凭借着罕见的才能,对社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我必需活下来,帮助像她那样的学生。我记得你是一班的新井和马同学吧?没有参与社团活动,成绩也属中下段。完全不值一提,是个平凡透顶的学生。在幸存人数有限的情况下,很遗憾只好排除你这样的学生了。」 啊啊、原来如此,他是抱持这种思想的人。 间宫三小的,比起教师这个头衔,你果然比较适合当教祖。 利用正当性作为武器,你是我最肚烂的类型。 陈腐的常识和世人揭示的正义是无法反驳的武器,他滥用那些武器逼迫别人服从自己。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别和他有任何瓜葛。偏偏,这种人特别喜欢来找碴,你想远离他,他还会把你当成敌人死缠烂打。 在我的观念里,正义是一种使用后也不会愧疚的大规模毁灭武器。那种危险的东西不仅会破坏错误,连一些良善的事物也会毁灭殆尽,最后留下一整片人际关系的焦土。 「现在换我问你了。新井同学,为了我和我的家人,以及从今往后我要指导的学生,你愿意在这里死去吗?」 「……确实啦,我没有你这么了不起。我的性格差劲、没有朋友、协调性付之阙如、对一切事物抱持消极的看法、不愿也不屑相信任何人。跟你这种人的牺牲相比,我死去对社会和家族的影响也不 大。」 「那么——」 「所?以?呢???,我拒绝!」 「啥?」 「别人的幸福关我屁事啊?看了就让人火大,幸福的人全都去死一死算了。换言之,这场游戏我绝不会拱手相让!」 「……想不到我们学校有你这么扭曲的学生,实在太遗憾了。不过也幸亏如此,我终于下定决心了,你这种人还是在此牺牲吧。」 「反正你也没打算让我赢吧?废话少说快点开始吧。我们的进度已经落后其他组别了,再聊下去也没意义。」 「也对。那你希望投掷硬币,还是猜测正反面呢?」 「我无所谓,不管怎么选赢的都是我。」 「你是什么意思?」 「这很重要吗?你就快点选你喜欢的一方吧。无论你如何挣扎,我都会践踏你从今往后指导的学生,还有你和你的家人。」 「……那好,我就当投掷的一方吧,请你负责猜测正反面。」 「好啊,没问题。」 『很好,你??们决定了是吧?那就快点开始吧。想要确认规则的话,我一样在『无名的房间』里,欢迎来找我。可是,每个人同样只有一次提问权,能提问的也只有代表,队友不妨睡午觉等待结果吧。』 语毕,无名随即消失了。我望向后方的墙壁,那边果然悄悄冒出一扇单色的门,上面写着『无名的房间』。寻问无名规则的房间,无意间被称为无名的房间了。 「我想快点去无名的房间,让我先去没关系吧?我都把投掷的机会让给你了,稍微礼尚往来一下吧?」 「……也好,你就去吧。」 我打开门进入『无名的房间』里。 『唉呀、这么早就来啦。』 「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让我提问没关系吧?」 『当然了,请说。』 「那我就问了,我的问题是——」 2 我从『无名的房间』出来,这次换间宫进去了。 不到三分钟,间宫从『无名的房间』回来,他用冷静的语气对我说。 「新井同学,你准备好了吗?」 「啊啊,准备好了,开始进行游戏吧。投掷硬币是你的职掌,快点投掷吧。」 间宫抛起硬币,夹在左手背和右手掌之间。硬币被接住之前的回转速度颇快,照理说间宫本人也不晓得硬币是正面或反面。 「好,新井同学,轮到你猜正反面了。是『正面』或『反面』,你选一边吧。」 「我选『反面』。」 我果断地答道。 没有必要犹豫。 间宫稍微松开双手偷看硬币,接着再次合掌,双手翻转一百八十度。 「啥?喂、你在干什么啊?」 「新井同学,很遗憾,是你输了。」 「输你妈,我在问你,为什么你把手翻过来?」 「你仔细看清楚规则,上面没说不能翻转手掌喔。规则说『硬币的正反面,是投掷者宣告开示后,打开左手背和右手掌才决定的』。所以,我可以先听你的答案,再用这种方式翻转结果。」 「荒唐——」 「我跟无名小姐确认过了。没错吧,无名小姐。」 『是的,没错,没有任何问题。』 「好了,新井同学。等我宣告开示,这场游戏就分出胜负了。只是在此之前,有件事我不得不管一下。」 「……什么事?」 「无名小姐,我想追加一条规则。」 『什么规则?』 「这场游戏,可否多增加一位幸存者呢?那边的铁山彻子同学,她被喻为超高校级的演员,受到全日本的期待。她在这里死掉,对日本和戏剧的艺术分野都是极大的损失。」 『不要咧。』 「这样啊……」 『可是呢,念在你有创意够噱头,我就追加另一条规则。『赢得游戏的代表,能够牺牲自己的伙伴来拯救另一个人』。简单说,游戏的胜利者有权选择,要让铁山同学或山田同学活下来。』 「喔喔、那真是太好了,我赢了就让铁山同学活下来吧。山田同学,不好意思,我要在这里跟你道别了,你愿意接受对吗?」 「咦、啊……」 「山田同学,你跟八班的同学比起来,也是特别有奉献情操的人。所以我深信,你一定会同意的,你说呢?」 间宫执拗地劝说山田。 山田却不愿答话。 说句实话,平时我对这种状况毫无兴趣,毕竟跟我无关,我也懒得去管。然而,此时此刻我不能置之不理。 「山田。」 「咦?」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如果硬币是反面,我就让你活下来。」 「不过……」 「刚才那家伙说的话,已经形同要放弃你了。你想活下来,就不能让我死!」 「没用的。山田同学舍己救人的精神,在八班里也是首屈一指的,这次的游戏她也甘愿为铁山同学牺牲。因此,第一场游戏和她同组,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是说五人里牺牲三人的游戏。 对啊,这家伙也是牺牲其他学生才幸存的。 「我有件事想问你。」 「喔喔?请说?」 「第一场游戏里,我对付的是自己的同班同学。想必第一场比赛,是把同班的人聚集在一起吧。你的对手又是谁?」 「如你所料,是八班的学生喔。他们二话不说,就把胜利让给我了。这话或许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但八班的学生在我的指导之下,各个都拥有慈爱的高贵之心呢。」 「高贵之心?也是啦。牺牲自己来拯救班导,八班的都是这种神经病嘛。」 「他们不是神经病,那才是人类该有的样貌。他们是自愿让我活下来的,为了报答心地善良的他们,我不能在这里死去。」 「妈的,这就叫神经病啦。你班上的学生,全是被脑子有病的教祖洗脑的可怜虫。你给我听好了,你的班级是所谓的特别升学班,学生都预备考取国立或高难度的私立大学。他们既不参加运动会、也不参加文化祭,是个很封闭的班级。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他们从早到晚不停念书。不对,他们也没机会念书了。总之,他们待在封闭的环境里,才会盲目听信你的说辞,对你产生类似信仰的感情,最后无条件相信你说的话、实践你的教诲。」 「无聊的想像啊。哪怕你说的是事实,这也和游戏无关吧?」 「怎么会无关呢,你那种小家子气的邪教,也只有在特别升学班那种封闭的环境里才管用啦。所以,一旦碰到足以破坏价值观的巨变,洗脑就会被解除了。」 没错,当环境转换或发生冲击的巨变,洗脑就会解除。现在正是绝佳的时机。 我对山田说。 「山田,你真的无所谓吗?」 「咦?」 「为间宫而死,你就心满意足了?你长到这么大,是为了当他的牺牲品吗?」 「我……」 「你一直是别人的垫脚石吧?你一直忍受这种待遇对吧?你知道自己价值卑微,所以放弃了很多希望吧?身边没有一个人重视你是吗?就这样结束你的人生,你甘愿吗?就算你慷慨就义,别人也只会觉得『那家伙死一死也没差』!这就是你被生下来的意义?不是吧!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我长得又丑又笨,也没有任何优点,但我还是想活下来!间宫老师!我想活下来不行吗!」 山田泪流满面地大叫,间宫冷冷地鄙视她。 喂喂、教祖大人,怎么可以这样看自己的学生呢?老师不能用这种看脏东西的眼神,来看待学生吧?对于被歧视我有丰富的经验,我说的准没错。 「怎么会不行呢?当然行啊,山田。」 「……新井同学?」 「他凭什么叫别人牺牲啊!亏他好意思说这种蠢话!所谓的牺牲小我啊,是不敢违抗命令或压力的人想出来的借口!所以才为别人牺牲时间、牺牲劳力、牺牲金钱、牺牲安稳、牺牲性命。」 「这都是高贵的情操。」 「是啊,有够高贵的,那你去对牺牲者的家人说啊。你之前不是有学生死掉吗?你去对他们的父母说『您的小孩为他人牺牲,真是太好了呢。』如果牺牲是值得崇尚的事情,你一定说得出口吧!」 「这……」 「我敢断言!这种牺牲自我以求别人幸福的社会,绝对没有人能得到幸福!大家必需先替自己的幸福着想才行,等自己真的非常幸福了,再思考如何分享幸福给别人就好!自己过得不幸福,却整天祈求别人的幸福,那种人要不是疯子,就是不肯努力获得幸福的废物!大多数人都属于后者!他们知道追求幸福很辛苦,所以就让别人追求幸福,然后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庆祝,根本和寄生虫没两样!因为寄生在别人身上很轻松嘛!判断和思考全部交给别人来做就好了!牺牲自我能带给别人利益,顺便获得感谢嘛!被人感谢很爽是吧!不过,这样的生活方式只有空虚!一辈子就是别人的垫脚石,什么也不是!山田!你想怎么做!你要把自己的梦想和希望都推给铁山彻子,自以为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事,其实在旁人眼中一无是处地死去吗!还是你要生存下来,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完成梦想!如果你有心改变,现在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要靠自己的意志站起来,把间宫的硬币翻成反面!」 洗脑顺利解除了。 最好的证据,就是山田缓缓起身了。她顶着满脸的鼻涕和泪水,直接冲向间宫。她试图冲撞间宫,却被间宫轻易躲开了。间宫的眼神像在看垃圾一样,一脚踹向跌倒的山田腹部,房里充斥着山田的呻吟。 「山田同学,我真没想到你是如此低俗的人。你除了奉献之心以外别无所长,但好歹还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不是吗?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实在太令人遗憾了。」 「我不会放弃的!」 山田抱住间宫的脚,间宫不为所动。他紧紧护住手中的硬币,以不会影响重心的姿势,冷静地持续踩踏山田的身体。山田依旧不肯放弃,十指牢牢抓住间宫的裤管,决意死缠烂打到底。 「真拿你没办法啊,山田同学。为表达我对你这份执着的敬意,我就在此结束这场比赛吧。无名小姐,我要宣告开示。」 说完,间宫松开双手,给我看他右手中的硬币。 硬币——是『正面』。 给我看完后,间宫也把翻出正面的硬币拿给山田看。 紧接着,间宫的态度骤变。 「是正面啊,正面!是我赢了啊!只有我赢了!你这平凡的丑女!去死!去死!我要在这里抛弃你了,你这没用的无脑蠢猪!」 痛骂山田的声音回荡房内。 「怎么样啊,新井同学!是正面喔!失败的你要在此死去了!你处心积虑的演说一点屁用也没有,现在你是什么心情啊?」 喂、你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号称教祖的人物,在一连串的性命危机之下,性格也会扭曲到这个地步吗?不对,这才是他的本性吧。事已至此,他的本性浮上台面了。 没差,我要说的只有一件事。 「多谢你了。」 「……谢我什么?」 「这下我就没有罪恶感了。」 我一说出这番话,铁山马上吐嘈我。 「新井同学一开始就没有这种东西吧?」 「你没资格说我啦!刚才那场游戏,你害黑组的自相残杀,这件事我可没忘!应该说,我印象深刻到无以复加啊!」 「嗯,记得就好。」 这种乖违的感觉是怎样? 和铁山彻子对话,总带给我某种强烈的乖违感。仿佛我们的立场和前提,有什么重大的不同。 算了,这些事之后再思考吧。 现在要先击溃间宫。 话虽如此,胜负早就决定了,也没有其他事可做。间宫也失去了耐心,开始催促无名。 「无名小姐!快点公布结果,让新井同学接受惩罚吧。他这个人根本不懂反省,很遗憾只好把他废掉了。」 「嗯,啊啊?,已经够了吗?我看你们玩得很热闹,有种难以介入的气息,所以才特别顾虑你们的说。』 「是的,已经够了。」 『新井同学,你也没问题了吗?』 「啊啊,没问题。」 『是喔,那就公布结果吧。结果是正面,新井赌的也是正面,胜利者是新井和铁山组。好了,新井同学,刚才间宫老师追加了一条规则。我问你,你选择的生存对象是铁山同学没错吧?』 「嗯,照旧就好。」 『这样啊,那好吧,请新井同学和铁山同学前往下一个舞台。』 「嗯嗯,走吧。」 无名带领我和铁山,准备前往下一个空间。 间宫急忙叫住无名。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不对吧!他宣告的是反面啊!」 『是啊,他是宣告反面没错。』 「这代表他赌的是反面啊!为什么会变成他赌正面!」 『没什么理由啊,规则就是这么定的,新井同学按照规则,宣告他赌的是『正面』。间宫老师你也按照规则,做出了开示的宣言,硬币也确定是正面。因此按照规则,是新井同学获胜没错。你们按照规则非死不可,有什么意见吗?』 「当然有!新井同学确实宣告他赌反面!他赌的是反面!硬币是正面,赢的人是我才对好不好!」 唉?蠢啊?。 想不到事情的发展,完全如我所料啊。 「你啊,被我骗了啦。」 「我被你骗了?」 「这场游戏,你认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啥?」 「我在问你,你认为这场游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是你——」 间宫的脸上浮现讶异的神情。 没错,这家伙犯了一个致命的误解。 「你也发现了吧。没错,这场游戏在无名解说完规则后,就已经开始了。我去确认规则的时候,也宣告我赌的是正面了。」 「啊啊啊……」 「之后,我对你说『开始游戏』对吧。可是,当时游戏早就开始了,我的宣告也早就结束了。」 「这样我稳输的不是吗!你作弊!无名小姐!我提出比赛无效之诉!」 「太难看了吧,教祖大人。严格讲起来,这个计划只有在你想杀我的情况下才有效果。到头来,下达最后判断的人是你喔。」 「呜呜……」 「更何况,我知道你当我是路边的垃圾,我也笃定你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唔……、你有什么证据——」 「我不需要证据啊。大家看我的眼神多半是『这家伙是谁啊?好碍眼喔,怎么不去死一死呢?』你的身份如何根本无关紧要,反正你也是『看不起我的人之一』。而且以防万一,我还特地让你知道,我是个多没有生存价值的人渣,你一定会不择手段生存下来吧。被人称为教祖就自我感觉良好,要诱导你这种人一点难度也没有。」 「呃、可是,这不对啊。关于我被 你诱导一事,我就承认好了。但你不是说服山田同学翻转硬币吗!如果山田同学成功了,你也会死吧!」 「成功个屁啊?那种情况下,山田的行动丝毫没有成功的可能吧?不管山田采取何种行动,你只要做出打开双手的单纯动作就行了。我不信任你这个人,却也不认为你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那你的演说用意是什么!」 「让你以为我已经心慌意乱的演技啊。当时我要是毫无做为,你必会怀疑我有设下圈套对吧。因此我怂恿山田,用她来分散你的注意力。再者,我策动山田背叛你,是想证明你的思想、主义、主张、功绩全部是对学生洗脑才成立的。当然啦,其中也夹杂不少我的真心话就是了。」 「你??????!」 间宫蹲在地上??苦恼沉吟,山田看着间宫懊悔的模样,静静地寻问我。 「新井同学。」 「怎样?」 「你说硬币是反面,就要让我活下来对吧?然而你赌的是正面,意思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下来?」 「嗯,完全没有。」 「铁山同学,你也发现了吗?」 「你觉得一个外行人的演技,骗得了我这位超高校级的演员吗?」 铁山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啊啊,是这样啊。」 山田双腿瘫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说穿了,从头到尾没人对她抱有任何期待。间宫抛弃她,连我也利用她,她纯粹是被现况玩弄罢了。 所以至少,我要代替她报复间宫。 我对垂头丧气的间宫说。 「喂、间宫大老师。请教一下喔,形同垃圾的我活下来了,而你却非死不可,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啊?你的人生被一个垃圾终结,请问你现在做何感想啊?」 面无血色指的就是这种模样了吧,间宫的表情充斥着无可比拟的恐惧。这混蛋强迫别人去死,自己却没有做好死亡的心理准备呢。 他开始丢脸地摇尾乞怜,便是最好的证据了。 「不要!我不想死啊!无名小姐,求求你大发慈悲吧!还有学生和家人在等我回去!」 无名不会认同这种事的。 已有定见的我瞄了无名一眼,不料事情跟我想的不一样。 喂、难不成——。 『也好,游戏轻易分出了胜负,还剩下不少时间呢,我就破例赏你一个败部复活的机会吧,这是最后的机会喔。』 「太、太感谢你了!」 间宫喜极而泣,不晓得无名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不是说要减少生存人数,来守护奇迹的价值吗?结果还搞了一个败部复活,怎么想都违反了游戏的主旨吧。 『不过呢,游戏的内容我没想到耶。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呐、铁山彻子,我很期待你的想像力喔。』 啊啊,是这么一回事啊。 其实无名也没有让间宫活下来的打算。铁山彻子在前一场游戏引发了血腥杀戮,对那场表演极为满意的无名,决定再次欣赏铁山彻子献上新的残酷喜剧。 「那么——」 铁山对无名说悄悄话,内容我没听到。至少是比肉搏相残更加残酷、困难的游戏吧。 『喔喔,这个好!真是时尚又充满青春气息的酷炫选择呢。好、游戏内容决定了,你要认真听喔。』 「遵命。」 间宫用五体投地的姿势答话。 『游戏的名称呢,称为『交涉游戏』。』 语毕,间宫手上的仪器发出了光芒。他拼命对无名磕头跪拜,所以没有注意到。那应该是仪器对应新游戏内容的讯号吧。 『我给你一个小时,你要说服别人让你去下一个关卡。当然,暴力行为是绝对禁止的,难度非常高喔。』 「是、知道了,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无名小姐。呃,我、我还有家人要养,今后还得指引学生的未来,让我活下来才是——」 『喂喂,你在对谁交涉啊?交涉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表情,展现你的诚意啊。』 「我、我不是看着无名小姐了吗——」 『喂喂喂,谁跟你说交涉对象是我了?规则已经输入仪器了,你好好看完。』 「这……」 『没错,你要交涉的对象、你要乞求原谅的对象,是跪倒在一旁的山田千寻同学。同时也是被你拳脚相向,已经奄奄一息的山田千寻同学。懂了吗?你的交涉对象是对你恨之入骨的山田千寻同学喔。』 「山、山田……同学。」 『好啦,间宫老师还没确认过内容,我就把规则秀给大家看吧。』 无名弹响手指,我背后的墙上出现了文字。 『来,这是宽恕按钮。依照规则,山田千寻以外的人绝对按不下去,你抢走按钮也没有用喔。这样好了,我先交给间宫老师吧,你可以试着按看看没关系。你也不用怕按太大力,会把按钮弄坏。万一坏了,我也能任意复制。』 无名将『宽恕按钮』丢给间宫。构造本身很单调,不过是在一个直方体上,多了一颗圆形按钮而已。间宫小心翼翼地接住按纽,倒地的山田斜眼看着间宫。 「那个,山田同学。」 间宫慢慢靠近山田。 「山田同学,请你先收下按钮好吗?」 山田没有答话,间宫把按纽放在山田面前,和山田拉开一段距离。 过一段时间,山田始终不为所动。后来她缓缓起身,拿起了眼前的按纽。她凝视着按钮对无名说。 「无名小姐,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说吧?』 「这场游戏无论胜负如何,我都没办法活下来吧?」 『那当然啊,这不是你的游戏,而是间宫老师的游戏。所以,你的死亡已经确定了,你唯一的下场就是在苦难中灰飞烟灭了。』 「……间宫老师。」 「有、有何指教啊,山田同学。」 「看来,我是注定要死了。」 「这……是啊。」 「老师,我果然是个没价值的人,是死是活都没差对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 「你刚才骂我是平凡的丑女。」 「呃呃……」 「你还叫我去死。」 「同学,我跟你说,那是我一时失言啦。人啊,有时会说出一些违心之言。在那种状况下我也很混乱,才会不小心说出伤害你的话啦。」 「这句话才是违心之言吧?」 「怎么会呢——」 「不过——」 「咦?」 「不过,一直心怀怨恨也不好。憎恨别人,也只会导致冤冤相报的下场。所以,必需有人忍气吞声,直到死都得忍气吞声。」 「那你——」 「老师,我愿意原谅你。」 山田对间宫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把按钮丢进漆黑的洞穴里。 「啊、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弄掉按钮了。」 山田的笑容更加扭曲了。 『啊?啊,弄掉那就没办法了。按钮是能随意复制啦,有需要吗?对了,这个问题是问间宫老师的,只有玩家可以提出申请嘛。』 「……有劳了。」 间宫气若游丝地说道。 方才山田丢掉按钮的行为,怎么看都是故意的。不管间宫如何挣扎,山田是死也不会按下按钮的。她是要折磨间宫的心神,来报复至今受到的伤害吧。 间宫在山田脚边放下『宽恕按钮』,又一次拉开距离。他的态度就好比对待一只讨厌人类的野猫。 「山田同学,我求你了,请你按下按钮吧。」 间宫讨饶,还下跪磕头。 山田蹲到间宫面前,伸手拍拍间宫的肩膀。 「新闻不是常有这种事情吗?杀人犯说『我要背负被害人的人生活下去,好好补偿我的罪孽。』你不觉得那种话对被害人很失礼吗?被害人听到一定会很生气吧?可是,死??人没办法生气、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犯人才能若无其事那样讲。」 「是、是啊。」 「这就是所谓的,人死无处诉凄凉对吧?」 「是、是的。」 「然而,现在这种状况该如何解释呢?已经没有生路的死人,竟然还可以说话、生气、憎恨、杀人。因此呢,间宫老师——」 「请、请说?」 「这就是我的回答。」 山田又把按钮丢进洞穴里。 「妈的——」 间宫起身要殴打山田,中途却停了下来。他怯生生地看着无名的表情。 『好啦,我知道。不用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刚才我也说了,按钮要多少有多少。来,新的按钮拿去吧。』 无名把按钮丢给间宫。 间宫捡起按钮,战战兢兢地交给山田。 山田接下按钮又丢进洞穴里。 「无名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说吧?』 「接下来我……不对,我们要接受的惩罚游戏,是受尽苦楚而死的类型对吧?」 『啊?,我不能告诉你内容耶。根据规则,我不能对有机会受罚的人透露惩罚内容。只是呢,所有的惩罚游戏都会遭受比死更痛苦的感觉,敬请期待啊。』 「我知道了。」 话一说完,山田走到黑与白的边界,脸上尽是沾满眼泪和鼻涕的丑陋笑容。 「间宫老师,好好享受你的痛苦吧。」 山田的身体倒向黑色的区域,犹如被吸进黑暗一样消失了。也不晓得那里面有多深,几秒后我们所在的狭窄空间,响起了沉重物体落地的声音。 没错,过了几秒才听到声音。 几秒的自由落体,足以移动一段很长的距离了。 换言之,那是会摔死人的高度。 一时间寂静支配了我们的空间。刚才还在我们面前的人,跳入那个漆黑的场所了。这个事实带给大家不小的震撼吧。过没多久,铁山彻子打破了沉默。 「无名小姐,游戏没办法继续了吧?再拖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对吧?」 『啊啊,也对,那我们走吧。』 无名触摸墙壁,墙上开了一道新的门。 「等等啊!」 『休想。』 无名果断拒绝间宫。 『我说过『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而你也同意了。所以,我不会再救你??了,就算你想出有趣的游戏也一样。你再怎么挣扎也非死不可,你百分之百会死在这里。啊啊、对了,山田同学跳崖自杀了,你可得确实参加惩罚游戏喔。不然我辛苦准备惩罚游戏,岂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无名轻弹手指。 间宫眼前多出了纯白色的栅栏。 『那道栅栏无法破坏,也无法扭曲。这跟材质没关系,是我宣告了这个事实的意思。你要垂死挣扎也没差啦。』 无名不屑说完后,从门口进入通路,我和铁山也跟在后头。 我们一进通路,后方的门马上消失了。 「对了,间宫会怎么死啊?」 『啊啊,被掉下来的天花板压死。』 「是喔,还蛮干脆的死法呢。」 『嗯、啊啊,他还没有完全死透喔?那个天花板一开始掉落速度很快,到了中途就会减速。我记得在剩下三十公分时,速度会变很慢吧?』 「有多慢啊?」 『时速五公分。这个标准很刚好,浅显易懂对吧?』 无名自豪地说道。 最后三十公分,用时速五公分的速度处刑。意思是无名要花上整整六个小时,彻底把间宫压成碎肉。也不知道间宫何时会咽气,总之要过很久才会慢慢爆浆吧。我可不愿想像那种骨肉逐渐碎裂的触感。 「算了,没差。对了,游戏总共有几场啊?」 『我也想知道呢。』 「无名小姐也不知道吗?」 『不是不知道,而是我没有决定。简单说,游戏的目的是严格挑选生存者。所以选出最后六位参赛者后,再来就是最后一场游戏了。顺带一提,目前包含你们在内共有十八位生存者。在最终游戏开始之前,还得再杀十二人才行。可是呢,你们真的很不错。新井和马,你不信任别人的缺点,在这场游戏里变成了难能可贵的优势。铁山彻子,你冷静又残酷的想像力和判断力,更是炒热游戏气氛的必备要素。有你们参加游戏,我实在很高兴。』 「那敢情好。」 我给了一个有气无力的答复。 获得这种称赞,我一点也不开心。 『铁山同学,我记得你是演员对吧?你的冷酷是本性,还是演出来的呢?』 「你说呢?」 铁山以暧昧的笑容说道。 『她平常是什么样子啊?同班的新井同学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才怪。」 好险好险,万一铁山知道我对她没兴趣,搞不好互助关系会产生裂痕啊。 「铁山同学毕竟是名人,平常也不可能冷漠待人嘛。」 『啊啊,这么说也对喔。那么,新井同学是头一次见识到铁山同学美妙的本性啰。』 「……是啊,没错。」 『那太好了,鬼门关前走一遭也算值回票价了嘛。好,再来谈谈新井同学的本性吧。』 「我的本性?」 『铁山同学,你对新井同学的印象如何?看了新井同学至今的表现,你有何感想?』 「嗯?。」 铁山双手环胸,陷入沉思。 依我在班上的立场,是不可能有正面评价的。我是被卷入这场游戏里,才终于有了活跃的机会,过去的我跟死人没两样。 不过,铁山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想想喔,他那种诈骗的技巧很令人着迷呢。不把别人当人看的陷害手段,看起来也十分畅快。」 「是喔?」 「是啊。我之前就听说,新井同学是这样的人。实际所见,果真不同凡响呢。」 「你听说过?」 「嗯,你在去年的文化祭,用卑鄙的手段击败半职业水准的将棋社成员对吧?我听朋友说的。」 「啊啊、那件事啊。」 「撇开那件事不谈,新井同学也是不太光彩的名人喔。就好像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走,偏偏只有你一个人唱反调。任性、自私、旁若无人、狡猾。正因为你是这种人,我才特别尊敬你喔。」 尊敬?现在铁山彻子口中,冒出了很不得了的字眼。 「不受他人的意见影响,坚持贯彻自己的意志,被孤立也在所不惜。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你具备这种堪称鲁莽的勇气。大家都说这样不好,我却很敬重你这一点。」 真想不到有人这样看待我。 别说被人讨厌了,我在其他人眼里根本就不存在。若非被卷入这场游戏,没有人愿意看我一眼的。我一直过着如同杂草的人生,铁山的话语异常深得我心。 「所以呢,新井同学,请你尽量不要背叛我喔。我想和你互助合作,一起生存下去。我们携手合作的话,这间学校应该没人能赢过我们,我们是最强的。 」 「啊,嗯。」 「咦?你的反应好冷淡喔。啊啊,对吼,新井同学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才会有这种反应嘛。」 「……好意?」 「对啊,抱有好感的意思,我对新井同学抱有好感喔。好了,新井同学,遇到这种情况你该采取的正确反应是什么呢?」 正确反应? 突然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啊?过去我遇到的始终是敌意,我都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接受好意是什么时候了——至少在我记忆所及,从来没人对我抱持好感。 换言之,我得用新思维来思考了。 一般来说,别人的好意是值得开心和感谢的事吧。 那我该回答的只有一句话。 「……多谢?」 「嗯,你合格了。」 铁山举起双臂,做出一个大大的圆圈。 这光景对我来说太新鲜了。 「铁山同学。」 「嗯?」 「谢谢。」 「呃、不用道谢了啦。」 「嗯,也是。」 是啊,没必要讲第二次。 可是,我莫名地想再讲一次。 根据我的观察,第一次答案恐怕无法让她满意。 那么,第二次我是基于何种心情呢?我要好好思考这个答案,当我得出结论——也许就能慢慢地稍微改变我的生存方式吧。 第三章 剩下十八人 『好,我们到了,这里是第三场游戏的会场。』 崭新的空间里已有四名学生了。其中三人待在一起,牵手庆祝再会的喜悦,也就是俗称的好姐妹吧。可是,她们有办法生存下来,代表她们之前的游戏都获胜了,小看她们可能会自食恶果。 『嗯?你怎么啦,新井同学?一脸严肃地看着那些百合小妹,你不是只爱铁山同学一个人吗?』 「不是,我只是很好奇,那三个人竟然有办法活到现在。」 『运气好自然有办法活下来嘛。最初的游戏也是同样的道理,一开始就是少数派的玩家不要学你乱搞的话,轻轻松松就能赢了。下一场游戏的生存机率也是二分之一嘛。』 「啊啊,也对。况且,还有一个说法可以解释她们的情况。」 『什么说法?』 「那三个好姐妹,本来是十人组。至于不在这里的那七个人,下场就不用我说了吧。」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好喔。』 无名说完后,来到我们六人面前。 第三场游戏要开始了吧。 『好,我要召开第三场游戏了,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啊?规则我会进行适当调整,你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无名对我们六人说道。 游戏内容交给玩家来决定。意思是,自己熟悉的游戏被采用,即可掌握压倒性的优势。尤其,如果有必胜攻略的游戏被采用,就等于赢了这场游戏。 无论如何,我得让无名采用我熟悉的游戏。 当我在盘算的时候,三人组的其中一人稍稍举起手。 『喔喔、那边的高桥同学,你有什么好点子了?』 「……竹荀冒小头。」 『……竹荀——冒小头?』 靠,那个无名居然无言了。 竹荀冒小头,这种游戏我从没听说过。那个叫高桥的女孩,大概提了一个好朋友都知道的游戏吧。她们所有人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糟了,这样在游戏开始前,我就陷入不利的局面了。 话说回来,竹荀冒小头? 那是啥游戏啊? 『啊啊、不好意思。那种听起来很蠢的游戏,是什么样的游戏啊?』 「就大家依序喊冒小头,和别人重复的就算输了。」 『啊?、我懂了我懂了,我大致了解了。那我思考一个以竹荀游戏改良的新游戏,总之牺牲人数就规定两个人吧。好,我来公布规则。』 无名轻弹手指,墙上出现了规则。 『规则差不多是这样,你们觉得如何啊?』 无名看着墙壁说道。 『没有意见的话,马上进行游戏吧。给你们一个小时的事前准备时间,随便利用吧,看是要偷偷摸摸决定作战计划,还是享受所剩不多的人生。对了,你们可以用小型仪器,和其他的玩家联络喔。』 无名话一说完,我被转移到一个纯白的个人房。事出突然,仿佛改变的是周围的环境,而不是我。 「好,作战开始吧。」 乍看之下,这游戏没有必胜攻略法。不过,要提升胜率是有可能的,好好操作说不定能立于不败之地。那三个好朋友,想必不会太深入思考这个游戏。但我现在想到的战术,她们应该也想得到才对。既然如此,我来个反向操作就好。 首先要进行联络,以便实践作战计划。 我操作仪器,选择通话功能。 通话对象——就先找铁山彻子吧。 小房间的墙上,映照出铁山的影像。 「嗨,新井同学,我就知道你会跟我联络。」 「唷,铁山同学。我想好作战计划了,麻烦你先听一下吧。」 「嗯嗯,当然没问题。你想出来的作战计划,绝对没有失败的道理,我很期待喔。」 这家伙果然哪里怪怪的,脑袋当真少根筋,也许所谓的天才都是这副德性吧。或者,纯粹是超高校级的演技使然。 算了,稍后再想吧。 眼下要好好利用这段有限的时间。 「总之,先分组吧。」 「分组?」 「这场游戏的本质有二。一是在自己宣言的时候,其他人不能宣言。二是这场游戏的生存者会减少到四人以下,玩家必需在第四顺位以内宣言。」 「换句话说,要组成可以生存下来的四人组是吗?」 铁山用一种试探的眼神看着我,这家伙是明知故问吧。 「不,不是的,小组要有五个人。」 「五个人?可是,这样一来就得牺牲小组的其中一人喔。」 「组成四人小组,就是四人之中死一人。与其这样,五人之中死一人比较好吧?」 「没办法四人都活下来吗?」 「没办法,假设有两个组别产生,每组必定要各死一人。那么,尽量替自己所属的组别增加人数,减少敌对组别的成员才是玩这个游戏的王道。」 「那组成五人小组会怎么样呢?」 「假设你以外的人都是一组,他们决定好一到五的宣言顺序,以免彼此重复。到时候你怎么办?」 「不管怎么玩都会死吧。」 「没错。在我们的组别里,牺牲者是五分之一。至于剩下的那一个人,就由被剔除在外的人担任了。」 「要排除谁呢?」 「当然是那个胖胖的男生了。三人组的其中一人要是跳槽,其他人也可能跟着叛变。要避免那种情况,就得让那三个人都加入我们的组别。」 「嗯,我知道了。那我就邀请那个男生以外的所有人,等正式开赛时再——」 「等一下。」 「怎么了?」 「我前面讲的,是把死亡机率降到百分之二十的作战。」 「意思是还有下文啰?」 「当然,我还有一个把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降到零的作战计划。」 2 事前准备的时间结束,我们又回到了刚才的空间。 在这段准备时间里,我和铁山成功吸收那三个好朋友加入了。交涉工作全交给铁山,我负责敷衍那个被排除的小胖子,防止他察觉其他玩家的动静,而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事前准备工作都办妥了。 现在的状况是,我们同队的五人聚在一起,唯有小胖子孤家寡人。 『唉呀呀,看来在事前准备的阶段发生了不少事情呢,只有真庭同学被排除在外。也没办法啦,事前准备就是要营造出这种状况的嘛。好、那我们开始游戏吧。』 「呐、为什么你们都聚在一起啊?」 真庭开口问我们。 「啊啊,别在意啦,我们没有要干嘛。」 「呃、不过……」 瞧真庭动摇的模样,三姐妹发出了没品的笑声。我们五人一起玩这场游戏,势单力孤的真庭必死无疑。面对一个非死不可的人,她们处于绝对有利的地位,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嘲笑他。 老实说,我也很想笑。 当我暗自窃喜时,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嗯,怎样?」 「新井同学,我们在这里分手吧。」 「啥?」 推我的人是铁山彻子,她冷酷地看着我说。 「新井同学,很遗憾你被我骗了,你不该把作战计划最重要的部分统统交给我。我和她们三人说明作战计划后,又想了一个排除你的作战计划。」 「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实行的计划,由我们四人来做,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四人,各自宣 言一到四的顺序。所以,你和真庭同学敢宣言的话必死无疑。当然了,等我们四人都顺利宣言,你们还是一样要死。」 「你的目的是什么?」 「就像你讲的,把三分之一的死亡率降到四分之一啊。还有啊,真庭同学,你要是愿意加入我们,我们的死亡率就从四分之一降到五分之一了,你的死亡率也从二分之一降到了五分之一喔。只是呢,新井同学的死亡率就变成百分之百了。」 真庭听了铁山的话,往前踏出一步。谁都不想死,他的行动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可不能让他得逞。 「真庭。」 「干嘛?」 「你敢背叛我,我就说出那件事。」 「嗯……」 真庭的脚步停下了。 这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不是只有铁山积极行动。我也和真庭聊了一个小时,天有不测风云的道理,我岂会没想到呢。 「你抓住了他的把柄是吧?你不是对别人没兴趣吗?」 铁山批评我的作为。 没差,事到如今这些批评对我也不痛不痒。 「这种事无关紧要啦,我在问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你说这叫无关紧要?你会有这种想法,难怪你人缘奇差无比。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背叛你?你真以为自己是个有魅力的人吗?我坦白告诉你,你这个人太过份了。刚才那一场游戏,你害间宫老师受了不必要的伤害,还以此为乐。我不想让你这种人生存下来。」 害他的人是你吧。 我很清楚,反驳铁山也无济于事。铁山花了一个小时,彻底掳获她们三人的信赖了,我说什么都赢不了她。 「……你们也是同样的意见吗?」 我寻问三人组,她们其中一人跳出来回答我。 「铁山同学跟我们说,你在之前的游戏做过很多残酷的事情,最后用很强硬的手段获得胜利。」 「没错!你们何苦无视我想出来的作战啊!我成为你们的伙伴,才能降低你们在这场游戏的死亡率!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啊!」 「我们很害怕。」 「……害怕?」 「确实,这场游戏按照你的方法来玩,胜利的可能性很高。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你在之后的游戏会帮助我们。不对,接下来的生存人数会越来越少,你极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所以,我们希望你在这里退出。」 原来如此,这个理由我可以理解。铁山彻子也是用这种方式,说服她们三人的吧。铁山彻子凭着超高校级的演技,花了一个小时精心说服的对象,不论我如何反骏都很难改变她们的心意。 「我要在第一回合宣言。新井同学,你想和我一起死的话,欢迎你在第一回合宣言。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宣言的,毕竟你在世上最看重的是自己,最讨厌的是别人嘛。」 铁山自信满满地说道。 她对我的评价是正确的,我很讨厌其他人,更不可能做出牺牲小我的事情。 铁山以外的三人组也老神在在,她们认定我绝不敢宣言。 她们实在太嫩了?! 嫩到爆啊!也太小看我了。 也不怪她们啦。除了铁山以外,剩下的人又不认识我。 「……你们看。」 「啥?」 「我就宣言给你们看!我第一回合包准宣言!而且我会成为胜利者!该退让的人是你,铁山彻子!」 我对着铁山大叫,这是真正的嘶吼。铁山一定看得出来我不是在说谎,我操作仪器选择『宣言』功能。 『好,这下六个人都做出选择了,那就发表结果吧。』 无名敲敲墙壁,墙上出现第一回合的宣言者姓名。 第一回合,宣言者 新井和马 「「「啥啊啊啊啊啊!」」」 到头来,铁山彻子没有宣言。宣言的只有我一人,因此是我获胜了。 「噗哈。」 我忍不住笑了。 是我赢了!是我,是我赢了啊!一群无脑的三宝!再来我会让你们知道,与我为敌是什么样的下场! 「好,下一个是真庭宣言!想和真庭一起死的尽管宣言没关系。从真庭的角度来看,他也不想跟你们这些丑女殉情吧!哈哈哈!」 那些女人动摇了。 「你、你是何居心啊!」 「居心??这不是很明显吗!我要你们所有人不幸!被自己平日瞧不起的人逼上绝路,是什么感觉啊?说啊?」 「你真的差劲透了,难怪铁山同学受不了你。」 「差劲又怎样,咬我啊笨蛋!对了,这可能是你生前的最后一句话了,讲这种废话没关系吗??」 那些女人都闭嘴了。 『那好,我们快点进行第二回合的宣言吧。新井同学以外的人,请操作仪器选择是否要宣言。』 「怎么办,铁山同学?」 「……没办法。这不是真庭同学想怎么做的问题,而是新井同学绝对会逼他宣言。在这里宣言的话,我们都要陪真庭同学一起死。」 「可是……」 「先想好新的作战——」 「没那个闲功夫想新的作战了吧,万一真庭同学先宣言了,我们就得牺牲两个人喔!要趁现在快点想个办法才行啊……」 看来她们还有人懂得思考状况呢。 铁山听了这句话,下定决心似地站到她们面前。 「……各位,这里可否交给我处理?」 「交给你……」 「我来宣言。」 「等一下!这样你岂不是——」 「是我害你们被拖下水的,我死也要阻止新井同学。」 「铁山同学!」 「没时间了,我已经选择『宣言』了。」 铁山目不转睛地凝视我。 「……各位,抱歉了。再来就交给我吧。」 「铁山同学……」 『ok,来发表第二回合的结果吧。要是有两人以上宣言,游戏就到此结束了。我们就来看结果如何。』 第二回合,宣言者 铁山彻子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三人组错愕不已。 很好,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我不是先跟你们道歉了吗?」 铁山彻子嘲弄那三人。 真是白痴三宝。 至今的发展,全都符合我的作战计划! 把死亡率百分之二十,降到安全下庄的作战计划! 「噗哈哈哈!一?群?白?痴?!你们说铁山彻子讨厌谁?谁最差劲啊?」 「你……」 「你们从一开始就注定被牺牲了!打从一开始,我和铁山就串通好了!你们丝毫没有发现,还傻乎乎地被骗了!」 「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以为,你们三个好姐妹和铁山彻子组成了一队。其实是我诱使你们组队,好实行我的作战计划。实际上呢,我、铁山、真庭三人才是同队的!」 「不过,你们组成一队又怎样,我们也有三个人啊,你们组队根本没意义。」 「我们决定好了自己的宣言顺序。第一回合是我,第二回合是铁山,第三回合是真庭。而在你们那一组,你们决定第一回合的选择时间要让给铁山。因此,你们三人都没有提出宣言,我就趁这个机会提出。到这里是作战的第一阶段,接下来交给铁山说明吧。」 我退后一步,换铁山站到她们面前。 「作战的第二阶段启动时,也就是新井同 学胜出的时候,你们还是很信任我。第一回合的失败是碍于新井同学的压力,而他也确实提出了宣言,所以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你们一定是这样想对吧?那么第二阶段,只要利用当下的情况就够了。这一次我们假装让真庭同学宣言来吓唬你们,然后只有我宣言。也多亏新井同学第一回合宣言,你们相信被新井同学挟持的真庭同学,宣言的可能性非常高。」 「铁山同学!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们?干嘛跟那种人串通啊?」 「唉,你们真的不行。居然没有发现新井同学的魅力,你们果然没有资格活下去。幸好我背叛你们了——不对,幸好我一开始就没有当你们是同伴。」 铁山无奈地说道。 再来换我了。 「好了,你们剩下三人,我们剩下一人。生存名额还剩两个,我打算从你们三人之中,找一个愿意和他一起殉情的。」 「殉情?」 「真庭会进行第三顺位的宣言,你们也挑一个共同宣言的话,就能牺牲那一个人来拯救另外二人。所以呢,请你们讨论谁要牺牲吧。要快啊,否则真庭活下来,你们之中就有两个人要死了。来,你们要怎么办?」 「这……」 『啊?,你们几位。』 「怎么了,无名小姐?」 『不好意思喔,打扰你们尽兴了。我想也差不多到第三回合的宣言时间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不对,是已经开始了,再过两分钟时限就到了。你们想继续浪费时间吗?』 「是这样啊。好吧,真庭你选择『宣言』。至于你们三人,请自便吧。想和真庭一起死的人欢迎宣言。」 最终,她们没人愿意宣言。 『第三回合的宣言申请到此为止,结果也不用确认了啦,但还是要发表一下。』 第三回合,宣言者 真庭光男 『我对你们好失望喔,怎么被新井同学耍得团团转呢?说穿了,也太没看头了。』 「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接下来才是精彩好戏。生存名额变成三分之一了,丑陋的争夺战就要开始啰。」 『真的吗?』 「她们陷入了放弃思考的状态。感情良好的三人组奇迹生还至今,她们相信三人聚在一起,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大家能一起活到现在,绝对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帮忙。她们得出了这种结论,不愿正视自身的状况。铁山彻子促成她们组队,让她们暂时以为自己有办法活下来,这件事多少也有影响。因此,导致她们三人还没逃出生天的状况,而今生存名额剩下一个,她们终于有危机感了,再来煽动她们的危机感就行了。」 『要怎么煽动啊?』 「很简单啊。」 我走到胜出的真庭身旁。 「真庭兄,恭喜你胜出啦,你没必要跟那些破麻殉情了。那边的三人组!你们之中最少要死两个人,生存者你们要如何决定啊?唉呀呀,是我失言了。你们个性温柔又重视友情,一定是三人携手共赴黄泉,不会牺牲别人独活吧?太了不起了!我要好好活下去,向后世宣扬你们高贵的友情!好啦,你们可以安心去死了。」 紧张的三人组和我拉开距离,气氛和刚才不一样了。三人注意彼此,似乎在牵制对方,以免有人偷跑。 好,再来才是真正的煽动。 「唉呀呀?。难不成你们……我也知道这种想法对你们很失礼啦,不过为求慎重起见,我还是问一下好了。」 「怎……怎样啦?」 「我救你们其中一人,让你们其中一人活下来。好,先抢先赢。现在招募背叛朋友的卑劣人渣喔,谁想成为我的伙伴啊??」 三人互相对看。 那不是共同对抗外敌的眼神,而是威吓彼此来防止背叛。 这时紧迫钉人的状态稍有松懈,一位女学生后退一步举手说道「请——请救救我。」 「行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高桥友。」 「高桥友是吧?我现在传授你作战方案,你离开她们来我这里!五秒内过来!五、四、三、二一—」 高桥穿越二人,慢跑到我身旁。 其他二人一看到高桥跑过来,这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破口大骂。 「高桥!你要背叛我们吗!」「开什么玩笑啊!」「给我回来!」「我跟你绝交!」「你给我记住!」「绝对要杀了你!」总??之骂个没完就是了。 她们持续说些没意义的废话,试图威吓我们。 「那个……佐藤、铃木,真的很对不起。不过,我——」 「别找借口!」 高桥说的话她们听不进去了。 那两个人完全把高桥视为死对头了。她们对高桥说的话,纯粹是伤害叛徒的语言暴力,既没有要求道歉、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打算怎么办?」 「啥?」 「你们希望什么样的结局?不希望自己死掉,只有高桥得救吗?不然换成佐藤得救,剩下的人死掉如何?还是铃木得救,剩下的人全都死翘翘?该不会你们希望大家一起死吧?当下只有这四种未来,你们能挑选的只有其中一种。」 「这……」 「在有限的选项中,高桥做出了帮助自己的正确决定。做出正确决定应当获得鼓励,而不是谩骂!」 察觉铃木气势不如人,佐藤开口反驳我。 「可是,牺牲朋友根本——」 「白?痴?!你冷静想想吧!你们以为自己有拉人陪葬的价值吗?我跟你说,这个叛徒和你们的差异,顶多是『有没有做出选择』而已!她比你们稍微聪明一点!你们完全没有共赴黄泉的觉悟,只是忙着玩有难同当的游戏,才没办法做出拯救自己的决定啦?!你们马上就要死了,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来当作饯别礼吧。轻易背叛别人是人类的本性,伙伴这个字眼啊,就是用来让人背叛的啦?!」 「才没有这回事—??—」 「别不承认了,友情就是这点鼻屎大的东西?。所谓的友情啊,不外乎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势利关系,经过华丽包装后的产物罢了!由于包装得太过华丽,大家忘记了真正的面貌,还拿来美化成小说、漫画、教育的题材!看看国民动画哆啦a梦就知道了,在友情的命题之下,当人类面临危机时,那些少年无不赌命帮助对方。然而一旦回到没有共同利益和损害的日常生活,他们就变成了暴力欺压的加害者和被害者。这才是日本人,不、这才是人类的本质!」 当我说得正爽的时候,高桥一把抓住我的领子。 啊啊、对吼,也差不多该告诉高桥作战的内容了——。 「你的发言有问题喔。」 「……啥?」 「身为一个哆啦a梦的粉丝,我得替他们平反一下。大雄和胖虎平常也是有感情融洽的时候喔,实际上胖虎多次邀请大雄打棒球。在没有哆啦a梦的未来,大雄甚至和胖虎的妹妹结婚。如果大雄和胖虎是单纯的加害者和被害者,大雄怎么可能跟加害者的妹妹结婚?那两个人之间是存在友情的!」 这家伙是怎样?我以为她只是个阴沉的女人,没想到在奇怪的地方特别容易爆炸。 我拍拍高桥的肩膀。 「高桥同学,是我错了。」 「嗯。」 「你?是?笨?蛋?吗?!不,你就是笨蛋!完完全全的笨蛋!把你当成聪明人是我不对!我问你,你以为大雄干嘛娶胖虎的妹妹啊!首先大雄的子孙穷到快被鬼抓去,这代表胖虎她妹妹是个不红的漫画家,就金钱的层面来看,那个女人丝毫没有魅力。再者,她的容貌丑陋,简 直是女装版的胖虎。一个没前途的漫画家加上这些垃圾要素,哪个正常人愿意和这种人结婚啊!」 「不过,大雄确实娶她了啊!」 「那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啦!」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过去在斯德哥尔摩发生了一起银行抢案。人质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极限状态中,蠢到去同情犯人,甚至帮助他们。那是在极度不自由的环境中,过度感谢犯人小小的亲切心,同时害怕警察攻坚会危及性命的心理所导致的,说穿了是一种洗脑状态。换言之,那是一种精神有病的状态!大雄长期遭受胖虎的迫害,精神被逼到差点崩溃,才会过度感谢胖虎妹妹的小小恩惠,做出了共结连理这种人类史上最蠢的决定!」 「怎么会……」 「要我说几次都行!友情是一种算计!是把精心算计的结果包装后的产物!这世上没有美丽的友情!唯一存在的是冷酷的算计!呼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情绪亢奋到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 呃,我离题了是吧,再不言归正传就越扯越远了。 「好了,高桥友,我要传授你必胜方法。」 「嗯。」 「其实这场游戏,抢先说出自己要宣言的人会赢。」 「……我不懂你的意思耶?」 「这是一场不能重复宣言的游戏。当你说自己一定会宣言,其他二人绝对不敢宣言。」 「这可难说了。」 铃木打断我们。 「我们有两个人,说不定有一方会宣言喔?我或佐藤宣言的话,高桥非死不可。」 「笑话,你们绝对不敢宣言。」 「你凭什么断言啊?」 「听好了,这个女人确实会宣言,我会逼她宣言。你们好好思考一下,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做才有办法活下来吧。」 「这……宣言就会死,所以不能宣言。」 「错啦。不宣言,就剩下你们两个,你们还是要死。想要获胜,除了避免自己宣言,你们还得说服另一个人宣言,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们要生存下去就得说服身边的好友拉高桥陪葬,而不是威胁高桥。问题是,你们做得到吗?」 「这——」 「那好,你们的友情我就拭目以待啦。」 我牵起高桥和铁山的手,远离那两个失败者。 高桥狐疑地问我。 「呐,这样真的会赢吗?」 「是啊,保证会。你背叛了她们,她们对你怀有恶意,也许她们打算来个玉石倶焚。可是呢,她们一定在想『为什么自己非得牺牲?叫另一个人去死一死,自己活下来就好了。』结果,她们没有人愿意当第四顺位的宣言者。况且,她们刚才不是说『我们有两个人,说不定有一方会宣言』对吧?那句话等于在暗示,她们自己没有宣言的意思。而我又利用话术,引导她们牺牲别人,而不是牺牲自己。那两个人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那我——」 「是,你会活下来。你就好好看看,那些你曾经视为朋友的人,对待你的态度是何等丑陋。到时候你就明白,友情是多么无聊的东西了。」 「……嗯。」 「怎么?有罪恶感吗?」 「嗯,不可能没有啊。」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说这种话啊?我跟你说,高桥友。你似乎蛮重视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吧?然而你记住一件事,人际关系需要『负面思考』。」 「负面思考?」 「没错。打个比方,你有没有看过她们其中一人离开教室,另一个人就开始说对方坏话的情况?」 「嗯。」 「那我再问你,你觉得那家伙会不会趁你不在的时候,也来说你的坏话?」 「……会。」 「正是如此,那家伙一定也趁你不在的时候,说你的坏话来取乐,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害怕人际关系恶化的人,纯粹是不想正视这个现实而已。他们害怕撕破脸会造成人际关系恶化,所以回避现实来自欺欺人。」 「这就是我们需要负面思考的原因?」 「是啊,想要掌握正确的人际关系与他人相处,就得抱持被人厌恶的前提,进行『负面思考』。进行了负面思考后,你就会发现你们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唔、嗯。」 高桥友答话时,一脸暧昧的表情。 『啊?,你们几个,从刚才就当我死人是吧?我是担任司仪的重要人物,你们竟敢不鸟我,胆子不小啊。总之,宣言时间已经过了,我要宣布结果了,你们话讲完了吗?』 「啊啊,麻烦你了。」 『新井同学都拜托我了,我就勉为其难吧。公布结果,请大家看看墙壁吧。』 第四回合,宣言者 高桥友 『唉呀,真是完全不意外的结果啊。』 无名傻眼地说道,她已经对那两个失败者完全没兴趣了,根本不肯看佐藤或铃木一眼。 『那我们快去下一关吧。真是的,都不知道是新井同学太强,还是其他人太草包,一面倒的比赛好无聊喔。』 「请等一下,无名小姐。」 『怎样?』 「我有话要跟她们说。」 我站在注定死亡的二人面前。 「干嘛?你要嘲笑我们吗?」 「……不,是我输了。」 「咦?」 「友情确实存在呢。」 「事到如今别假惺惺了……」 「你们两个好朋友一起死!这不是很美丽的友情吗!家族或情侣都不见得能共赴黄泉呢!你们就手牵着手,开开心心地投胎去吧!我会永远铭记你们的友情!来吧,现在正是引吭高歌的时候啊,友情万岁!再跟我喊一遍,友?情?万?岁?!哈哈哈!」 二人握住对方的手,愤怒地瞪着我。 她们大概也万念倶灰了吧。 「啊啊,对了。在第二场游戏的时候,输的一方恳求无名小姐,无名小姐就会准备别的游戏,来一场败部复活赛喔。你们也试着恳求一下如何?」 佐藤和铃木松开对方的手了。 这样一来,她们的关系就从感情深厚的被害者,变成互相竞争的仇敌了。 「呃、无名小姐——」 『不行,没时间了。其他地方也在进行游戏,我不能为了你们,害别的玩家干等。更何况这场游戏的用意是要减少人数,败部复活赛是例外中的例外。刚才新井同学说的,是我要折磨某个玩家,才刻意搞一个败部复活的名堂而已。』 「怎么这样……」 无名触摸佐藤的肩膀,佐藤当场倒地不起。 『啊啊,我懒得再解释了,你就乖乖躺着吧,我也有时间上的考量。那我们还要赶往下一个会场,掰啦。』 无名话一说完,我们就移动到别的空间了。 过去我们是从通道前往别的空间,这次则是一晃眼就瞬间移动了。尽管在游戏的事前准备时间,我已体验过这种瞬间移动了,但眼前的光景突然改变,多少还是有种异样感。 可是,现在不是在意这点小事的时候了。 我们前往的空间,已经有另外八个人在等我们了。 第四章 剩下十二人 『唉?』 转移到第四场游戏的会场后,无名叹了一口气。 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埋怨。 『为什么刚才的游戏,我没把生存者设定成两个人呢?这下生存者共有十二人,而最后一场游戏是六人进行的。所以,我得想个办法再杀一半,你们有没有什么点子啊?老实说,进度再拖下去会有许多麻烦。』 「无名小姐。你从刚才,不对、你从一开始就很在意时间。难不成,花太多时间完成游戏有什么问题吗?」 『呃,我也跟你们说过,你们遭遇了巴士翻覆的事故,处于半生半死的状态。在游戏中落败的七十几人已经完全死透了,如果你们的状态稳定下来,到时候要让你们死亡是非常辛苦的事情。反过来说,长期处于半生半死的状态,要复活也有极大的困难。具体来说,可能伤口会细菌感染,或出血过多自动死翘翘。不对,这与其说是困难,应该说你们进退两难了是吧?嗯,我说了一个不错的笑话呢。』 原来如此。好不好笑姑且不论,反正情况不乐观就对了。 话虽如此,我也不希望大家随便提议游戏。 『不然这样啦,你们找喜欢的同学一组,大家来猜拳,输的人翘辫子。』 「别啊,拜托你等一下!等一下喔!我们马上思考主意!」 超危险的! 差一点就要靠单纯的运气来分胜负了。 我要提出一个隐含必胜攻略的游戏,确实赢得胜利。 「呐,新井同学,你有主意了吗?」 铁山主动向我攀谈。 「没有,我还没想到。」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不算游戏的有趣主意。」 「……说来听听吧。」 「那是一种称为练习剧的即兴演出,而且有二人对战的乐趣喔。」 『采用!』 「等一下,无名小姐!没听内容就采用,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啦,想一堆有的没的太麻烦了。铁山同学,就麻烦你说明规则吧。』 喂喂,别闹了喔。 那个什么练习剧的玩意,真的有办法让我们活下来吗? 「首先,游戏的设定是玩家要过一座吊桥。玩家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必需尽快通过吊桥才行。遗憾的是,对面也有其他玩家要过,双方在桥的中央碰头。玩家得说服对方,让自己先行通过。也就是用一对一的方式,进行一场说服对手的比试。」 原来啊,意思是要互相扯歪理就对了。 不过,铁山说的这个游戏,有尝试过或是看别人玩过的人较为有利。身经百战的铁山是不可能输的,她顺利推行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游戏。 「对了,这个游戏的名称就叫『吊桥』喔。其他还有『抢位』『北风与太阳』『叫卖』等等的游戏,这是最具有对战感觉的一种喔。」 『是喔,那胜负就由我的独断和偏见来决定,你们找讨厌的人,两个人一组吧。』 两个人一组。 对我这种没朋友的人来说,二人组队是非常讨厌的概念。我很难找到同伴,每次都要寻找多出来的人,一直徘徊到最后。偏偏,今天组队可说是轻而易举啊。 「喂、那边的,你跟我一队。」 「啊,你是怎样,我本来打算跟他一队耶。」 「喂喂,跟我一队啦。」 「不,跟我吧。」 同时有四个人邀请我呢。 我他妈的超有人气,可惜是负面的人气。 反正就照无名说的,从这当中挑选一个讨厌的对象吧——。 「就你吧,你跟我组队。」 「喔喔?」 我选了最先跟我搭话的人。 他们要是想找一个杀了也不用愧疚的对象,那他们确实眼力过人;不过,他们要是想找一个很好杀的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至少,跟我进行过第四场游戏的人,绝对不会想跟我为敌。说服对手纯粹是在比嘴炮功力,你们别以为能赢我。 『……想不到,真的有人愿意组成一队,玩这种单挑分生死的游戏啊。我本来想用抽签的方式帮你们组队呢。』 「无所谓啊?其他人你就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吧。」 『也好,那你们快点开始吧。其他人我就随便配对,再转移到各别的会场。』 无名说完后,我们就被转移到桥上了。 我面前的对手俯视着下方的河川,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后,朝我走了过来。 「呐,你叫什么名字啊?」 「没必要自报姓名吧。」 「接下来要说服彼此,不知道对方姓名很不方便吧?」 也是。 不知道交谈对象的名字,的确颇为不便。 「我叫新井和马。」 「是喔,你叫新井和马。新井,眼下已经是在吊桥中央碰头的状况了吧?我完全看不到桥的尽头,不晓得距离有多长喔?」 妈的,这家伙听我自报姓名后,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 打从一开始,他就懒得听我的意见吧。 该怎么说呢——这还真凑巧啊。 『好啦,看来顺利把你们转移到桥中央了。』 「你终于来啦?」 『喂,你们好歹惊讶一点嘛,我对自己神出鬼没的能力挺有自信的呢。』 「我们也看习惯了啦。好了,快点开始比赛吧。」 『唉呀,新井同学很积极嘛?你对这场游戏很有信心吗?』 「是啊。」 『那新井同学的对手,你有信心吗?』 「嗯,应该是我赢吧。对了,无名小姐,你为什么不称呼我的名字啊?」 『我以为你不想被新井同学知道自己的姓名,才故意没说出来的,是我太鸡婆了?』 「不会,多谢你了。」 他向无名道谢后,转身对我说。 「新井和马同学,让我先攻可好?」 「都行啊。」 「谢谢。我问你,你认为这场游戏,该怎么做才会赢?」 「你说呢?」 「这场游戏呢,拥有重大理由的人,也就是比较有必要先行过桥的人得胜。因此,在这场游戏里,先攻者用过的理由,后攻者就不能再用了,先攻者占有压倒性的优势。」 「是喔,那你快点说理由啊。」 对方在我的催促下,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接着,他说了一句荒唐的屁话。 「不让我过去,宇宙就会毁灭啊!」 「啥?」 这家伙到底在讲虾米碗糕? 宇宙会毁灭?他是有多重要啊? 「我不通过的话,各种平行世界也会毁灭!」 喂喂,他说的这番话也太荒唐了吧。 「呐、无名小姐,这种鬼话也算数啊?」 『嗯?没什么不好啊?新井同学的对手,你的主张是,必需尽快通过吊桥去拯救宇宙和平行世界是吗?』 「是的,如果你愿意认定这是事实。」 『好啊。那么,换后攻的新井同学。』 「呃,这位姓名不详的爽朗帅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所以呢,我的回答是『行啊,我不急』。」 「啥?」 对方愣住了。 这家伙用自身理由的重大性来应战,老实说我也料到了。我以为他会说家人病危,或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等等,结果他竟然扯出宇宙和平行世界毁灭的屁话。 没关系,反正我的主张还是一样。 剩下的问题是,无名是否了 解我这个主张的真意。 「我的答案就是那样,无名小姐,你怎么说?」 『嗯嗯?你说这句话,是要让对方通过的意思吗?要真是如此,说真的我蛮失望的,我觉得你应该是更扭曲的人啊。』 她明知故问是吧。 也罢,无名想听我讲,我就亲口说明吧。 「不是的,无名小姐。」 『不是?』 「我的意思是『我不赶时间,可以花上好几个小时陪你练疯话,所以我绝不退让。你的理由我知道了,你要是真的很赶时间,那你应该先让我通过。』对方试图用重大的理由来激起我的同情,殊不知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啊啊,原来喔。不错啊,真是最差劲的低级答案,很有你的风格。好啦,新井同学的对手,你有办法反驳新井同学的主张吗?』 「当然有办法。」 对方凝视我的眼睛,回答无名的疑问。 「新井同学,你没听清楚我说的理由吗?」 「听了啊,荒诞不经的主张嘛。」 「没错,荒诞不经。但无名小姐认定是事实,换言之我不快点通过,世界就会毁灭。牺牲者也包含你在内,你没道理妨碍我吧?」 「……唉。」 「怎样?」 「你什么也不懂啊。」 「我不懂?」 「这场游戏的最终判决是无名小姐没错,但你终究要说服桥上的对手。这一点你就已经弄错了。」 「你是什么意思?」 「哪怕世界真的毁灭,我也不痛不痒。倘若世上的现充也一起灭绝,那我巴不得地球快点大爆炸。你说世界即将毁灭,只要世界真能毁灭,我过桥的理由根本无关紧要。」 「这不可能!没有人真心希望世界毁灭的!」 「我问你,你为什么选我当对手?」 「你问我为什么?」 「你一定是想,这个家伙死了也没差对吧?」 「这……」 「不用顾虑我没关系,我并不在意。我一直都是大家讨厌的对象,明明也没惹出什么大麻烦,却总是不经意被众人排挤,我就是这种立场的人。你会选择我当对手,代表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对吧?我的人生始终是这样,所以我对人生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不过,你也不想死对吧?」 「嗯,是啊。可是,拖世上的现充一起死,破坏他们的幸福,说不定这才是我的幸福。从这个角度思考,我就能轻易接受死亡了。」 「你……」 「然而,你要是主动后退,拜托我快点通过的话,我也不是不愿意过啦。我的答案就是这样。」 「决定胜负的是无名小姐!你不可能赢的。」 『好,来公布结果吧。不用说,是新井同学的胜利。』 「不是吧……」 『很遗憾啊,新井同学的对手。我以为你天马行空的想像力,能战胜新井同学呢,可惜你还是输了。』 「他、他的理由太乱七八糟了吧——」 『你的主张才叫乱七八糟。那种莫名其妙的主张我都认同了,你多少也心怀感激好吗?只不过,他把你提示的不利转化成自己的优势,虽然是阴沉、卑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张,却有效克制你乱七八糟的理由,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我会死吗?竟然为了这种烂人……」 『没错。这样吧,我就给你一点福利,跟你说明你的死法吧。因为这一次,我可以事先告知惩罚游戏的内容。登登?,这一次的惩罚游戏是『饿死』喔。我只给你水喝,人类有水就能撑很长一段时间,然而终究有其极限。你会慢慢地衰弱,饱受饥饿的痛苦死去。顺便告诉你,你敢自杀我就马上让你复活,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尤其上吊自杀的时候,会不断重复死亡与复活的过程喔。』 我的对手一动也不动了。 到头来,我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喂、拜托!请等等啊!」 「再见啦,爽朗俊美的现充。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看一个现充孤伶伶地死去,对我来说是无上的喜悦,请你为了我去死吧。」 『好了,新井同学,我们前往下一场游戏吧。』 无名话一出口,周围的景色又变了。 我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2 『恭喜啊,你是第一个来的。是说,抢头彩也没特典就是了。请你稍待片刻,其他组别很快就会分出胜负了。』 无名宣告完后,铁山就冒出来了。 她会来到这里,代表她也赢得比赛了吧。游戏的提案者,赢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咦、新井同学,你比我更早到啊?」 「好像是这样。」 「真厉害,平常我在排练时玩过这个游戏好几次,我还以为自己肯定是第一个呢。果然平常也要认真玩这个游戏才行吧。」 「你平常没认真玩喔?」 「我个人是觉得,这个游戏没太大的意义啦。据说用意是增加表现能力,我倒不认为有什么效果。应该说有玩总比没玩强,玩了也没意义吧——。对了,就好比狩猎经验值只有一的魔物。」 「啊啊,是那个意思。」 「再打个比方,有点类似『看漫画学〇〇入门』这类书籍的插画一样。用简化的方式说明流行的事物是不赖啦,但你读到最后会发现,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些插画。书中绝大部分都是文章,只在一些小地方塞入无关紧要的插画,然后就打着『看漫画也能学』的招牌。」 「啊啊,我懂我懂。」 「没错吧。还有那种去海外旅行,说是要追寻自我的人。或是荒废基础训练,却跑到山里修行,学漫画人物特训的格斗家等等。他们只是以为自己这样做很了不起,根本不重视训练到底有没有效果。我总觉得,自己跟那些人在做同样的事情。」 「呃、不用解释得那么详细没关系啦。」 「啊啊,不好意思,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我们来谈点严肃的话题吧,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是啊,无名小姐在游戏开始之前说『最后一场游戏是六个人进行的。』刚才的游戏应该已经筛选出六个人了,换言之下一场就是最终战。再赢一场,就能活下来了。」 「对,问题是最后有几个人能活下来。万一名额只有一个,我和新井同学可能就要互相敌对了。我很尊敬新井同学,但也不想无条件输给你。希望游戏内容可以互助合作……」 「这要看过游戏规则才知道啊。」 「也是。」 「我也不会无条件投降的,我要尽最大努力获胜。」 「嗯。」 「不过——」 「不过?」 「我尽量不想与你为敌,我想跟你活下去。」 「……嗯,我也是。」 我们没有再说任何话了。 铁山和我就这么坐着,静静等待其他玩家到来。 我一直是孤伶伶的,从来没有任何伙伴。因此,我希望这个世界毁灭,也企求卷入这场游戏里的学生全部死光光,这是我无可否定的真正想法。 可是,铁山彻子的存在令我困惑了。 说不定我不用再孤独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有机会和铁山迈向未来,或许那也不错吧。 看样子我得好好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想不到我也会有这种想法呢。 『唉呀、差不多到齐了。』 无名的话语,将我的意识拉回现实。 其他生存者 接连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们用一种警戒的表情凝视我们。我和铁山是比他们更早获胜的玩家,就先前的发展来推测,我们极有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也难怪他们会保持高度警戒了。 对了,我在竹荀冒小头的游戏里救下的那两个人——他们的名字我忘了,总之他们似乎被淘汰了。他们曾经是我的伙伴,看他们被淘汰我难免有些遗憾。然而我转念又想,他们毕竟知道我的部分本性,少了他们比较有利游戏进行。 『好,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们。首先,恭喜你们来到最终战,我对你们致上敬意。很遗憾的是,时限就快到了。』 「时限?时限到了会怎样?」 「这容我之后说明,先看最终战的规则吧。规则显示在这面墙上,请你们在五分钟内读完。和之前的游戏一样,每个人有一次提问权。有事情想马上问我的话,也请在五分钟内提出,我在无名的房间里等你们。」 五分钟以内。 想必那就是所谓的时限吧。 时限一到,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呐,新井同学。」 铁山在我思考的时候说道。 「怎么了?」 「你看完规则了吗?」 「正在看。」 我望向墙上的规则。 「你对这个游戏有何看法?」 「……我是有点疑问,这稍后再谈吧。五分钟以内不去找无名,时限就要到了。」 我和铁山前往无名小姐的房间。 『唷,新井同学和铁山同学。请你们先看自己的仪器,上面有显示你们的职掌,你们看到了吗?顺带一提,其他人仪器上的内容是看不到的,偷看别人的仪器也没用喔。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们知道了自己的职掌,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也不用急,现在不提问,等集会时再来我的房间一样可以提问,先直接回去也没差喔。』 「回去?回去哪里?」 『那还用说吗?回到你们还活着的『现实』啊。』 第五章 剩下六人 我想起来了! 我们搭乘的巴士没有遭遇事故,所有人平安抵达了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电脑乐园。大家参加了一场可以百人同时进行的游戏,游戏是直接以脑波操纵的,设定的内容玩起来有身历其境的感觉。此外,营运方有办法限制玩家部分的记忆。 因此先前的游戏,全是电脑乐园内的娱乐项目。 无名大概是电脑乐园的员工,所有游戏都是专家设计的程式吧。 对人体无害。 能安心享受非现实的乐趣。 我记得电脑乐园是打着这种宣传招牌的设施啊——。 「这是什么状况啊?」 在操作用的太空舱外,有好几个穿着白袍的成人。 其中一人注意到我,呼唤了周围的其他人。那些白衣人使用类似铁撬的工具,打开我所在的太空舱。 「你的身体有什么异状吗?」 「……没有啊。」 「是吗?那请跟我们来一趟。」 「要去哪里啊?」 「医院,为求慎重起见,要请你接受检查。」 我起身环顾四周。 有很多学生被担架抬出娱乐设施。 「发生什么事了?」 「设施运转时发生原因不明的问题,参加者出现异常状况。大部分学生失去了意识,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问我有没有头绪? 我想到的是遴选生存者的游戏。 假如那是事实,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我寻问走近我身旁的职员。 「请问,这场游戏中有一位叫无名的角色吗?」 「无名?没有啊。」 「是喔……」 无名是不存在的,换言之无名不是电脑乐园准备的游戏人物。那么,先前负责推动游戏的无名,还有那整场游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那场游戏对现实有影响,我有一个办法可供确认。 「对了,现在有几个人生存下来?」 「目前还不确定,有的学生还没脱离险境。」 「那恢复意识的有多少人?」 「包含你在内,我记得是六个人。」 六个人。 那是游戏进行后的残存人数。 接着,我又想起来了。 最后的游戏。 《狼与羊》的游戏。 我去了医院立刻接受检查,所有检查项目都是『没有异常』的结果。可是,其他学生的死因是脑部承受过大负担而脑死,所以我们几个人还得住院观察两天才行。 同一间病房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两个男学生。 光看病床上的名牌,他们分别叫赤泽刚司和青梅文雄。护士提醒我们,有异状要立刻呼救,说完就离开我们的房间了。 好,不相关的人都离开了,快点确认几件事情吧。 「呃呃,你们是赤泽同学和青梅同学是吧?关于游戏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啊。」 赤泽回答我,果然其他人也记得无名设立的游戏。 「呐、那场游戏已经结束了吗?那是电脑乐园引发的事故,我们已经确定生存了吧?」 我没办法答覆这个问题。 「总之,先和其他生存者会合吧。如果无名小姐的游戏当真对现实有影响力,那残存的应该就是游戏中胜出的六个人,先确认这一点吧。」 「赞成,不然在一无所知的状况下,实在很难忍到晚上。」 「那好,我们去附近寻问医院的相关人士,打听其他生存者的所在吧。就说我们要确认游戏中的事情,医院的人也不会禁止我们碰面才对。」 3 回想着最终战的游戏内容,我们前往铁山彻子的病房。男性进入女性的病房不太妥当,于是我们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进入其中,说是要确认混乱的记忆。最后我们几人商量,借用无人的会议室进行半小时会谈。 待在女性病房的,同样是晋级到最终战的三人。铁山以外的女学生,好像分别叫『桃山桃子』和『相川爱』。 「那么,新井同学你们没有遗忘游戏的记忆,也清楚记得最终战的规则对吧?」 「是,所以我们想趁现在先讨论游戏的事宜。」 「先等一下。」 桃山开口说。 「你们是以《狼与羊》即将开始为前提讨论的,但那终究只是游戏内容吧?我们已经登出电脑乐园的设施了,继续思考被卷入其中的可能性也没意义吧?」 「这么说也对啦……」 确实如此。 实际上,桃山桃子是正确的。只是,我不认为我们在电脑乐园的体验,是电玩游戏的延伸内容。那实在太过逼真了,现实是我们有很多同学死了,这一点剥夺了我们的常识思考。 「也不用那么悲观啦。我们都登出游戏了,这里又是离电脑乐园几十公里远的医院,几乎不会再受到电脑乐园的影响了,何苦再提心吊胆呢?站在理性角度思考,我们的生存已经确定了。除非闹鬼啦,不然也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事了。是说,这里也没有那种中二的笨蛋,到了高中还相信怪力乱神的东西。照理说也不用操心了,没错吧?」 「嗯,也是。」 桃山姑且同意了。她嘴上说没问题,其实那身历其境的感觉,也带给她极大的不安。 「总而言之,先花点时间谈谈吧?要真的没发生任何事,我们六人都确定生存下来,到时候再庆祝也不迟啊。」 这是青梅提出的意见,他很执着讨论啊。 话说回来,担任羊的玩家想采取行动,情报也太少了。 「现阶段也没什么好讨论的。按照规则,第一天投票结束以前,连母羊也不知道狼的身份,我们没办法在这里确定谁是狼。」 「那该怎么办?」 青梅反问。 「只好赌六分之一的可能性了吧。万一投票没有选中狼,母羊也会得知狼的身份。牺牲者最多也就两个人。在此之前,先确认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 「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狼的吗?如果有人愿意承认,这个游戏的牺牲者就仅限于一人,剩下五人都能活下来。反正,终究是已经结束的游戏,我们也都登出了,不会有危险,不必担心再有牺牲者了。这个前提我们才刚确认过,所以请放心举手吧。」 果然,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狼。在这里的六个人,全是杀死同学或伙伴后胜出的人,没有人自愿英勇牺牲。不确定是否脱离游戏的玩家,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狼的。 「没人要承认吗?」 「那就得开始自相残杀啦。」 赤泽半开玩笑地说道,但在场的人可不认为这是玩笑话。沉重的气息弥漫在我们之间,桃山努力装出开朗的声音,试图缓和现场的气氛。 「对了,你们觉得游戏的规则如何啊?」 「你是指什么?」 「你们想嘛,母羊在第一天投票结束后,就知道谁是狼了对吧?那么,狼在第二天必死无疑吧?规则明显对狼不利,你们都没有想法吗?」 没错,这个狼与羊的游戏,怎么想都对狼不利。 母羊在第一天,有五分之四的存活率。换句话说,狼的身份在第二天被母羊揭穿的机率也是五分之四。 「这也要母羊撑得过第一天啊。因此,狼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出母羊吧。当然,这是指游戏真的会开始的情况。」 我看着墙上的时钟,约定的三十分钟要到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该解散了吧?再讨论下 去也没有建设性的内容,这下大家可以安心休息了是吧。」 「也对,那就解散吧。」 桃山也表示赞成。 「那好,我留下来联络刚才的职员,请他来这里关闭门窗。啊啊、对了。铁山,我可以跟你单独对谈吗?」 「对谈?」 「是啊,我想讨论一下,我们在游戏中建立的新关系。」 听到我这句话,铁山以外的人连忙离开现场。 会议室就剩我和铁山二人了。 「很好,碍事的人都离开了,进入主题吧。」 「呃、那个,你说的新关系……。那毕竟是游戏嘛,呃呃,我不是不喜欢新井同学喔,但我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嘛——」 「你在说什么?」 「……咦、不然你要跟我说什么?」 「所谓的新关系,当然是指一同求生的合作关系啊。其他人离开的时候,似乎误会我的意思了。」 「……你说合作关系?要讨论些什么呢?」 「这还用问吗?」 当然是在这场游戏中,确实生存下来的作战计划啊。 4 「ok,再来我要公布如何在这场游戏里生存的计划,大家可得听好了。」 我面前有两位女学生。 一位是铁山彻子,始终和我互助合作的超高校级演员。 另一位则是相川爱。我在会议室把作战计划告诉铁山后,请铁山??找她出来一谈。相川是铁山的好朋友,我选择她作为实行计划的必要伙伴。 「呃,你是新井同学对吧?」 「啊啊,没错。」 「为什么要提到游戏的事情呢?我们不是讨论过,那只是电脑乐园的游乐设施吗?」 「是啊,大家在会议室里,表面上是这样讲。」 「表面上……」 「严格来讲,那个游戏有太多不自然的地方。明明安全层面完全没问题,死者却超过八十人。我们大家都处在同样的环境下,才会认为这件事说得过去。其实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任何一个人死去都不正常。更遑论有八十多人死在那个设施里,这简直是无可比拟的异常状态。」 「啊……」 相川的脸上浮现绝望的表情。 「再者,无名小姐最后很在意时限,这代表游戏是被强制结束的。不过,无名小姐也预测到这一点了。假设原因是埋藏在程式里的病毒,那她不可能知道强制结束的时间。」 「你是说,游戏还没有结束啰?」 「我是这么想的。」 「那可不妙了!快点召集大家——」 「你先听我讲完。否则大家知道这件事,情况会变得很麻烦。」 「什么意思?」 「方才,我鼓励狼自首,狼没有主动承认对吧?也就是说,狼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做好准备,预防游戏再度开始。」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不是死定——」 「所以我们需要作战计划来避免死亡啊。我准备好计划了,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啊、是。」 「首先,前提是我们三人都不是狼。」 「这有办法确认吗?」 「没办法,但我和铁山确信彼此不是狼。」 「为什么?」 「简单说,我们在过去的游戏里,建立起了绝对的信赖关系。在这场狼与羊的游戏中,狼的目标是杀掉所有的羊,两者是无法共存的,同理我们两个人都是羊。」 「……嗯嗯?」 相川一脸无法认同的表情。 也难怪,玩这种寻找犯人的游戏,最大的问题是无法断定每个人言词的真伪。这不仅是大问题,也是大前提。本来没人愿意相信对方说『我不是狼』。 然而,当有两个人建立起绝对的信赖关系,这个前提就会崩溃了。 「我也相信新井同学不是狼。拜托了,相川同学,请你也相信他好吗?」 「……我知道了,我信就是了。」 「再来换我们确认了,请你证明自己不是狼吧。」 「你不是说,没有方法证明吗?」 「我和铁山有绝对的信赖关系,但我们也不是没有进行确认。我们互相问了几个问题,就算没有这份信赖关系,我们也做了足够的确认,几乎能认定对方不是狼。我要请教你几个问题,你负责回答就好。」 「问题?」 「无名公布狼与羊的游戏内容后,我们每个人的仪器都有显示《狼》或《羊》的字体,你的仪器显示什么?」 「是羊啊……」 「字体呢?接近细明体还是标偕体?」 「呃呃……、应该是标楷体吧。」 「背景颜色呢?」 「我记得……是绿色吧?」 「关于谁是狼这件事,你有头绪吗?」 「没有。」 「我知道了,如何啊?」 我寻问铁山。 「没问题,她应该没说谎。」 「是喔。」 实际上,在提问结束时我也确信相川不是狼了。 不过,凡事小心谨慎总没错。 「……这是怎么一回事?」 相川爱疑惑地看着我和铁山彻子。没办法,这也是取信彼此的必要作业。 「刚才的质问纯属参考啦,重点在于超高校级演员·铁山彻子的观察力。会找你来,一方面也是有交情的对象比较容易辨别言词真伪。」 「是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 相川爱颇为不满,但她马上恢复冷静。她知道这是一个近似欺骗的手段,却能有效辨别对方是狼还是羊。 「好,那么现场三人都是羊的前提成立了,我来说明必胜法吧。」 「必胜法?」 「没错,这个游戏只要三只羊同心协力,狼必死无疑。」 「是真的吗?」 「我们三人都不是狼,代表赤泽、青梅、桃山其中一人是狼。因此,投票时我们依序选择他们三人就好。使用这个方法,羊群最多牺牲两个,而狼一定会死。不对,搞不好顶多牺牲一人就够了。」 「为什么?」 「第一天结束后,母羊就知道狼的身份了。母羊活过第一天,狼的身份就会被揭穿。而母羊在第一天几乎不可能死亡。」 「你怎么敢确定?万一狼在第一天活下来,随便乱枪打鸟,也有五分之一的机率杀死母羊啊。」 「这个道理看似正确,实则不然。我们能用投票,来诱导狼杀害的对象。」 「你说的有可能吗?」 「当然,你先站在狼的立场想一下。第一天投票结束后,大家投票选到狼以外的人,你认为狼会想杀谁?」 「这……,呃、我不知道。」 「不怪你啦,突然碰到这种问题,不知道也很正常。站在狼的立场,狼必需在第一天杀死母羊才有办法活下来。可是,狼在那个阶段没有判断材料,也只能依赖偶然了。因此,我们要假设狼在第一天偶然杀死母羊,来思考之后的计划。剩下的都是一无所知的普通羊群,这下问题来了,如果狼杀死了被大家选中的羊,那隔天狼被杀死的机率是多少?」 「呃呃,残存者是五人,机率是五分之一对吧?」 「好,如果狼杀的是没被大家选中的羊,那隔天狼被杀死的机率又是多少?」 「也是五分之一吧?」 「不是五分之一。这等于狼杀死没被大家选中的母羊,放过被大家选中的普通羊只。换言之,我们要从身份 不明的人群中,减去没被选中却死亡的母羊,以及被选中却没死的普通羊只,这样就剩下四人了。故狼在第二天被杀的机率,是四分之一。」 「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相川双手一拍,茅塞顿??开。 「不过,我有一件事想不通,请教一下行吗?行吧?那我要问啰,你已经知道母羊是谁了吗?」 「知道,是铁山彻子。」 「咦咦!是喔?」 铁山对相川点点头。 「那么铁山同学第一天没死,我们所有人就能活下来了?」 「照理说是这样。所以,我们三人在投票时要选择赤泽、青梅、桃山,来诱导狼。」 「了解了,那我投票时配合新井同学和铁山同学就行了吧?」 「没错,这就是我的作战计划,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先回病房了。否则离开太久,桃山同学可能会起疑。」 「不,你要跟我们待在一起。」 「为、为什么?我、我不会背叛你们啊,我也不想死嘛。」 「我不否认有警戒你背叛的用意,但你单独行动有可能引发更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场游戏有一个必胜方法,而且不需要复杂的思考和算计,十分单纯明快的野蛮必胜方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吧,在集会开始前杀死其他玩家就行了。绞杀、刺杀、枪杀、毒杀,什么手段都行。不必借助什么神奇的力量,用普通的方法杀死就好,毕竟规则里没有禁止暴力行为,而双方的胜利条件都是对方的死亡。规则上可没说,死亡一定得用投票或狼的权力来执行喔。」 「怎么会……」 「我猜,最有可能先动手的是狼。反正狼要杀死其他人才能存活,用上暴力也在所不惜吧。狼也许会基于这种想法行动,当然了,前提是狼有发现这个必胜法。」 狼要是真的动手杀人,没有戒心的羊很容易被杀。 玩这个游戏,羊要保持高度的戒心才行。 「现在还不确定游戏会开始,或许也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但慎重一点总是好事。你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回到病房也别离开铁山。总之,今晚就有结论了。」 5 『唷、各位,十二个小时没见了,大家的无名小姐又来啰。唉呀呀,你们怎么了,一脸死气沉沉的模样,见到我不高兴吗?最后的游戏好不容易要开始了,你们这么没干劲害我很无趣耶。幸好,还有几个人变得干劲十足啊。』 这下结论出来了。 果然,游戏还没有结束。 晚上十一点,深夜时分还神采奕奕的无名小姐,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无名小姐。」 『请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原以为你是被植入游戏的恶意病毒,为什么连现实世界都有办法干涉啊?电脑乐园的设施也关闭了,你怎么还跑得出来?」 心慌意乱的青梅质问无名。 『严格来说,我和实际的电脑乐园一点也关系也没有,是个独立的真实存在。电脑乐园的设施,是我用来和你们相遇的契机。你们一旦遇上我,那个设施关闭与否就无关紧要了。贞子也是在电视的电源线拔掉后,才开始耍??狠的吧?你们就当作我跟贞子差不多就好。』 「真的没有结束啊。」 『别太悲观嘛,就快结束了。当然啦,也有可能是你们的人生结束啦,哈哈!』 靠,她的情绪也太亢奋了吧。 相对的,我们各自浮现沉痛的神情。应该说表面上如此,内心想法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没有自首的狼,是打算杀掉羊群的吧。 『那好,接下来要进入讨论阶段了。在游戏开始前没来确认规则的人,现在也可以到我的房间提问喔。』 无名话一说完就消失了。 她已经在无名的房间待机了吧。 我们所在的空间,被凝重的沉默笼罩。既然游戏开始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呃、该怎么办啊?」 相川先开口了。 「开始讨论吧,游戏都开始了。所以,也只好找出狼来杀掉了。」 「混帐新井!游戏已经结束也是你说的吧!」 「按照常识来思考,我当然以为已经结束了。无名的存在有违常理和现实,我才会做出那样的判断。放心吧,我想好该如何抓出狼了。」 「有办法做到这种事吗?」 「我需要你们的协助,再来我说明方法,请你们专心聆听。同时,我还是劝狼自己主动承认。我的作战一经实行,狼必死无疑。说不定羊群也有牺牲,但狼是绝对活不了的。因此我希望狼乖乖放弃,以免增加不必要的牺牲。」 其他五人注视着我。 「首先,这场游戏最要不得的行为,就是两人以上的玩家同样获得最高票。如此一来,狼必定能活下来。大家要把票集中在某一人身上。」 「该怎么决定那一个人啊?」 赤泽反问我。 「我来决定。」 「啥?」 「在这场游戏里,被选中的羊十有八九会死亡。」 「什么意思,羊被大家选中也不会怎样吧。」 「不,这是错误的。恐怕在游戏中,大家选中的羊会被狼杀死。」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很简单啊。如果被选中的羊活下来,就有越来越多人确定是羊,反之狼的身份就更容易推算了。」 「那么,我们要慎重处理才行啊。」 「没错,所以接下来请交给我们吧。」 「……交给你们?」 「也就是我、铁山、相川。我们三人组成一队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铁山、相川都是羊。我们花了整整一天讨论,得到了这个确定的结论。换言之,狼在你们三人之中,我们所有人要投给同一个人。」 「那、那我们也组队,投给你们其中一个——」 我就是想听这句话啊! 「咦、你刚说什么?」 「我……」 「麻烦你再说一次好吗?我没听清楚耶。」 「我们也组成一队……,指名你们三人的其中一个——」 「大家都听到了吧?」 我环顾所有人,大家都还搞不清楚状况,赤泽本人也没发现自己失言了。 「你、你是怎样啊?」 「哈哈哈!小?笨?蛋?!」 「什、什么啦?」 「你中计了吧,狼!」 「啥?」 「听好了,羊在游戏里的目标是杀死狼!我刚宣告我们三人之中没有狼,而且确信狼在你们三人之中,决定把票投给你们!这下感到困扰的一定是狼!你现在等于承认自己就是狼啊!」 「这、这点小事……」 「你说小事?也对啦。问题是,你认为狼在游戏中会犯下重大的失误吗?第一天得拼命寻找这种小破绽才行,因此今天我们要指名你。」 「我是羊!」 「要取信于人,你就得说明啊。随便提示一个证据,告诉我们你不是狼。」 「这……」 「办不到是吧?因为你就是狼嘛。」 「不、先等一下。确实,我无法证明自己不是狼,你们怎么组队的我也不晓得。但我有办法提示让我活下来的好处。」 「是喔,那就试试啊。」 「我是母羊!」 母羊,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讲。 「母羊死去,羊群会陷入不利吧!」 「这样啊,真是太遗憾了。」 「啥?」 「我跟你说,狼不会放过母羊对吧?我们只有在母羊身份不明的情况下,才能用投票诱导狼的行动。现在你是母羊的事实曝光,狼一定会杀死你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切为时已晚了,狼保证会杀你。因此呢,今天我们就投青梅吧。今天若身为母羊的赤泽被杀,而青梅又不是狼的话,剩下的桃山就是狼了。这样游戏就结束了。」 我指着赤泽说道。 简直就跟推理小说中,侦探揭穿犯人的诡计一样,心情真爽。 「先等等。」 铁山从旁打岔。 「青梅同学和桃山同学,我们三人要执行刚才的方案了。如果你们之中有人是狼,一定逃不了的。请你们自首,减少牺牲好吗?」 他们没有答话。 「这场游戏,狼从一开始就几乎没有胜算。实际上,被选为狼就形同败北了。我们希望狼主动自首,来减少牺牲的人数。话题扯远了,总之这就是新井同学的作战对吧?他的目的是要尽量减少牺牲者。」 「……啊啊,是没错。」 我点头默认。 「呐、拜托了,你们到底谁是狼啊?求求你们了,救我啊!」 赤泽恳求另外二人。 可是,他们仍旧不为所动。 双方僵持之下,时限到了,无名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 『好,第一天的讨论结束了,请你们用手上的仪器投票吧。对了,狼将在投票后决定杀戮的对象。这既是权利,也是义务。狼不能自杀,也不能不杀人。实在无法选择的话,我就用随机的方式决定杀戮对象。』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青梅身上。 我们大家有一个共通的认识,第一天被杀的就是青梅了。 『进入投票时间吧,请在三十秒以内选择你们认定的狼。』 我操作仪器,选择了青梅。 其他人也一样,墙上显示了青梅中选的投票结果。 青梅五票 赤泽一票 新井零票 相川零票 铁山零票 桃山零票 『恭喜青梅同学以五票高票当选。很遗憾,他不是狼喔。』 「呐、这下我真的非死不可吗?」 青梅提问了。 「这就要看狼了。搞不好狼一时兴起,会先杀害别人。或者,狼断定赤泽是母羊,也有可能先杀他。」 「啊啊,也对。呐、赤泽!你真的是母羊吧!」 「呃,我刚是胡扯的啦。」 赤泽不肯直视青梅的双眼。 「那母羊是谁啦!拜托你们,主动承认好不好!」 「谁会主动承认啊。」 如果母羊是赤泽以外的人,那母羊明天就会告发狼的身份。除了青梅和狼以外,没有人希望那种重要人物自我牺牲。 「天啊……」 『那请你们回到现实生活。至于谁会被杀,敬请期待明早公布的答案吧。』 听完最后这句话,我们被送回现实了。 隔天早上,我们发现赤泽死亡了。 死因是脑死。 6 赤泽死亡,我们得再次接受检查。 结果仍然是没有异状。 我和青梅待在同一间病房,他也不肯跟我交谈。这也难怪啦,他差点被我害死,狼最有可能杀害的下一个人也是他。 无奈之下,我只好主动离开病房。因为他不跟我说话,视线却死盯着我不放。没办法,孤癖的人不习惯受到瞩目啊。万一被一百多人注视,我大概会晕倒在地蒙主宠召吧。 我在走廊下漫步,发现相川待在大厅角落。 「你怎么了?」 「我受不了和青梅独处的气氛。」 「啊啊,也是啦。青梅同学的状况如何啊?」 「他都不讲话,我也没主动攀谈。」 「是喔。对了,关于母羊的事情啊。」 「嗯。」 「母羊是铁山同学对吧?那为何铁山同学不说出狼的身份呢?第一天游戏结束了,母羊该知道谁是狼了吧?」 「慎重起见啊。」 「慎重起见?」 「假设铁山现阶段公布狼的身份,你猜狼会采取什么行动???」 「狼也不能怎么样吧?」 「恰好相反,比如说在现实世界杀光所有的羊。要是真的没有其他生存手段了,狼很有可能走上极端。身为母羊的铁山不公布狼的身份,也是要保护自己和其他羊。昨天我和铁山在会议室独处,有事先提醒她这一点。」 「你连这都算到啦……。那什么时候才要公布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不用担心被杀的时机啊。也就是禁止使用暴力的场所,今晚大家到无名空间集合的时候。是说,不必铁山公布,狼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了吧。」 「咦?」 「狼就是桃山啊。」 「啥?呃、听你这么一说……」 「狼的候补人选是赤泽、青梅、桃山三人。其中,死去的赤泽和获选的青梅都是羊,剩下的桃山自然是狼啊。」 「啊、也对。」 「桃山杀错对象了。她优先执行杀害母羊这种不确实的目标,反而留下了确定是羊的人物。」 「咦、等一下,那桃山同学确定是狼了吧?为何她没有来杀我们呢?」 「桃山还有反败为胜的方法。我已经看穿了那个方法,也想好了破解的计划。只是,桃山要是没想到那个方法,可能直接动手杀人,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相川,你再来回到房间千万别离开铁山,桃山会采取什么行动??也不一定。你们要随时保持二对一的状况。」 「我知道了。那个啊,新井同学。」 「怎么?」 「你也要注意安全喔?」 7 『唷,一天没见啦,大家的无名小姐又来啰。唉呀呀,果不其然,大家都无精打采啊。放心吧,如果母羊没死应该会告诉你们谁是狼。至于游戏能否结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好了,游戏开始。二十分钟后我再过来一趟,你们趁这段时间决定要投票给谁。另外,放弃投票视为无效票,不投票就等于默认结果。最好不要因为讨论时插不上话,就随便乱投票喔。掰啦。』 第二天的集会开始,无名开了一个玩笑就消失了。 「各位,听我说句话好吗?」 最先开口的是桃山。 「我是母羊,狼的名字是新井和马。」 我就知道会来这一招,但我准备好对抗的手段了。 轮到你表现了,铁山彻子! 好好活用你超高校级的演技实力吧! 「我才是真正的母羊,狼是你才对,桃山同学!」 铁山指着桃山宣言。 她的举止有些夸张,然而那正气凛然的态度,相当具有说服力。 「赤泽同学和青梅同学都不是狼,有可能是狼的剩下你了。况且,没有人知道母羊是否死了,而你身为狼已是确定的事实。所以你假扮母羊,诬陷别人来引起众人怀疑,同时破坏真正母羊的发言效果。实际上,现在情况变成你和新井同学其中一人是狼。如果作战顺利,或许你可以活过第二天呢。」 「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青梅打断??二人。 我们一直待 在同一间病房,这却是我们事隔一天的对话。 「意思是,桃山同学是狼。」 「是吗?」 「不是!新井和马才是狼!虽然我不晓得为什么,总之铁山同学在帮助新井和马!」 「狼和羊是不可能互助合作的吧?」 「这……」 很好,大家开始相信桃山是狼了。 我再补上临门一脚吧。 「反观之前的发展,桃山最有可能是狼,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共识。桃山给我贴上狼的标签纯粹是垂死挣扎,倘若我真的是狼,那铁山的说法又是怎么回事?你也要说她是狼吗?狼只有一人,综观以上几点,狼绝对是桃山没错。有人要反驳的吗?还有笨蛋要怀疑我和铁山是狼吗?有的话欢迎提出来啊,反正有的是时间嘛,看我一一驳倒你们!」 铁山彻子,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之后,由你来引导那些被我说服的家伙吧。 「我有一个提议。」 铁山说道。 「听完新井同学的谈话,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桃山同学极有可能是狼。不过,我想有些人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们。干脆我们也列入嫌疑犯,让嫌疑犯增加到三人。从我们三人中依序投票,狼必死无疑。今天请大家先投给桃山同学吧,我是母羊,我也知道桃山同学是狼,我很确定这样做可以终结游戏。万一桃山同学不是狼,下一轮再投票给我吧。再不行,下一轮就投给新井同学即可。」 铁山走到桃山面前。 「桃山同学,昨晚你不该杀死赤泽同学的。你判断赤泽同学是母羊,就把他杀了。你放过青梅同学,我们三人推断出狼只有可能是你。」 「好吧,你们要投票给我,我也认了。不过,换个顺序可好?我希望新井同学排第一,把他排第三太危险了。」 「危险?」 「他要是排第三,到时候包含狼在内,参与投票的就剩三个人。新井同学是狼,同为一丘之貉的铁山同学也会活下来。这样在多数决投票时,摆明对狼有利啊!把他排第二顺位也是一样,新井同学和铁山同学一旦毁约,投给新井同学以外的人,结果就是二对二。」 我也料到她会这么说,当然也事先想好了对策。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咦?」 「规则的最后有一条《契约》对吧。和无名小姐立下契约后,契约内容会被确实执行。用上这个方法,狼以外的人会确实投给你跟我。第二天投给你,第三天就投给我吧。这下两位母羊主张的狼,不管是谁都非死不可,这你总没意见了吧?」 「咦?啊、这……」 桃山似乎混乱了。 她会混乱也是理所当然的。假如我真的是狼,不可能提出这种建议。 「无名小姐,你听到我们谈话了吧?麻烦你帮忙立契约可好?」 我对着无人的空间喊话,无名凭空出现了。原先我还很惊讶,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啊,没问题。契约内容这样订如何啊?』 无名敲敲墙壁,墙上显示文字。 一、第二天投票给桃山。 二、第三天投票给新井。 三、第四天投票给铁山。 「嗯嗯,很完美。」 「呃、可是……」 「狼小姐,你就别再挣扎了。无所谓啦,这个作战没有你,光靠我们四人也能执行。无名小姐,麻烦你立约吧?」 『好,我知道了。同意契约内容的人,请用仪器按下『承认』的按钮。不同意的人,请按下『拒绝』的按钮。』 我们各自操作仪器。 承认新并、铁山、相川 拒绝青梅、桃山 『好,新井同学、铁山同学、相川同学三人之间成立契约了,时限也快到了,大家开始投票吧。』 我们遵从无名的指示,开始投票了。 我操作仪器,按契约内容投票给桃山。 『ok,都投完了是吧。那就公布结果啦?,这次投票结果如下!』 青梅零票 新井两票 相川零票 铁山零票 桃山三票 『这次被选中的是桃山同学。很遗憾,她不是狼喔。』 「你们看,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狼!新井同学才是啊!」 「不过,下一轮就换他被选中了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啊啊、我搞不清楚了啦!根本莫名其妙嘛。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这次会被狼杀死。我不管了啦,一切都不重要了。」 语毕,桃山跪倒在地上。 『第二天到此结束,狼还没有死呢。看来狼的手腕相当高明,我们明天见啦。』 最后,我们又回到现实了。 隔天早上。 我们发现死去的人是青梅。 8 「新井同学,我想跟你谈谈好吗?」 我在医院的大厅看电视,桃山跑来坐在我身旁。 「老实说,来找你讨论这种事,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行为。可是,有件事我实在想不透,想跟你请教一下。」 「……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知无不言。」 「为什么我还活着?」 「你问我为什么?」 「我是母羊,我也知道你是狼。一般来说,身为狼的你会杀掉母羊吧?奇怪的是我还没有死。不但如此,今天你们那三人会投票给你。你是狼,绝对必死无疑。问题是,你和铁山同学都同意契约,我不懂你们同意的理由是什么。」 「……假设我真的是狼好了。关于第一个谜题,我可以说明为何你没有死。」 「愿闻其详。」 「狼忌惮母羊,是怕母羊揭穿自己的身份。既然母羊已经揭穿我是狼,站在狼的立场,你和其他羊也没有区别了。」 「原来啊。」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就不知该如何说明了。只能说,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另一种可能性?」 「你并不是母羊的可能性。」 「不对,我是母羊没错。」 「你就没想过,你只是自以为母羊的普通羊只吗?我问你,你何以认为自己是母羊?」 「一开始我的仪器就显示『母羊』,第一天结束后,上面还显示『狼是新井和马』。」 「……我倒觉得,这个游戏中规则没注明的事项,远比注明的事项要来得重要。所以,每人一次的提问权很宝贵。」 「可是,我是母羊这一点——」 「归根究底,这个仪器到底有多可信?」 「咦?」 「例如,狼有没有办法用自己的仪器,对羊的仪器动手脚?好比任意变更上面的文字之类的。」 「这就不晓得了……」 「更何况,光看游戏规则,这个游戏对狼太不利了。再者,无名的用意是减少生存者的人数。依此类推,人数较少的狼存活下来,无名也比较开心吧。从之前的游戏倾向来思考,规则没注明的事项或许……不对、规则没注明的事项肯定有问题啊。」 「如果我不是母羊,那真正的母羊是谁啊?」 「不知道,但现阶段没有跳出来,代表可能是死亡的赤泽或青梅。我们该考虑的是,从先前的结果来推算谁是狼。」 「这种事办得到吗……」 「现在生存者是你、我、相川、铁山这四人。只有你经过投票认证,确定你真的是羊。嫌疑犯剩下三人了,我们该思考三人之中谁才是狼。在此之前,我想先跟你道歉 。」 「道歉?」 「我、铁山、相川是一组的,我也以为我们三人之中没有狼。可是,回顾游戏经历,狼就在我们三人之中。因为我们的疏忽,害你遭遇危险了。」 「呃、是没错啦。」 「对不起。」 「呜……」 桃山显得很狼狈。 「算、算了啦,我又还没有死。对了,你们怎么确定对方不是狼的,告诉我好吗?特别是关于相川同学。」 「相川?」 「刚才你们跟无名小姐立契约了对吧。你和铁山同学,分别会在第三天和第四天中选不是吗?从这个状态来考量,有机会生存下来的就剩相川同学了。如果你真的不是狼,相川同学是狼的可能性很高吧?」 确实,这番话很有道理。 「关于相川,由我先对她提问,再请铁山观察她回答的模样,看有没有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对举手投足十分细心的超高校级演员,应该有办法做到这一点才对。」 「那结果如何?」 「完全没有可疑的地方。相川和铁山有某种程度的交情,我判断结果值得信赖。」 「说穿了,你依靠的是铁山同学的演员直觉对吧。」 「听你这么说,我的方法的确很不严谨,但结果应该值得信赖。」 「不过,实际情况都变成这样了,也没办法相信了吧。」 桃山的话语中,隐藏了不小的危机感。 也难怪,相川若真的是狼,羊群将要面对最糟糕的结局。 「假设相川是狼,我们也无可奈何了。」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已经连第四天要投谁??都决定好了,无名小姐的契约也无法违背。第四天结束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选择相川同学。而第四天投票结束时,相川同学再杀一只羊就获胜了,我们真的束手无策了。」 「要扭转劣势,得在游戏开始前杀掉相川。」 「嗯嗯,没错。」 「可是,相川对周围保持高度戒心。到了这个地步,她既不会独处,也不会接近游戏的相关人士吧。」 「她发现暴力的解决办法了吗?」 「我告诉她的。」 「……新井同学。」 「没办法啊,那时候我没想到她可能是狼。」 「呃、这也确实没办法啦……。那么,你负责对付相川同学吧。」 「你是叫我杀了她吗?」 「你要怎么想,那是你的自由喔。话说回来,你也不想被杀吧?今天投票过后,大家就知道你是羊了。这样你也进入了极有可能被杀的名单中。讲句更极端的,所有生存者之中你最难缠,我是狼的话一定先杀你。」 这个女人说我难缠,她也是城府极深的货色啊! 相川不死,她也同样有危险。但她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所以煽动我去杀死相川。 「新井同学,对付相川同学的『策略』就麻烦你啰?」 「……我知道了。」 「太好了,这下我可以安心睡觉了,铁山同学应该也能放心了吧。」 最后还给我搬出铁山的名字啊。 桃山桃子,她比我想像的更加麻烦。 对狼来说,她才是最麻烦的人物。 「那就万事拜访啦。」 说完,桃山回到病房。我猜,她会想办法让相川一个人独处。然后,诱使我去杀害孤身一人的相川,再把所有罪过都推给我,这就是她的作战计划。 那么——我就来个釜底抽薪吧。 桃山桃子,你确实很难缠。 问题是,你遗漏了一个重点。 不,是故意视而不见吧。 你要是以为,这纯粹是狼与羊的战争,那就大错特错了! 9 晚上十一点。 我们被召唤到无名安排的空间。 人数总共四人,分别是我、铁山、桃山、以及相川。 桃山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我,相川平安无事令她颇有微词吧。她没有明讲,是担心相川万一真的是狼,自己会第一个被杀掉。 桃山有本事活到现在,就在于这种时候她也不会失去冷静。操弄伙伴、不愿树敌,她以后很适合当政客吧。当然,这也要她还有未来才算数。 「好了,我们开始讨论吧。」 「呃,我说句话好吗?」 相川怯生生地举手。 「那个啊,昨天和无名小姐立契约,我们就决定好要投给谁了吧?继续讨论也没意义不是吗?」 沉默支配了无名的空间。 的确,没有意义。不管在这里讨论什么,结果也不会改变。 「也、也对。嗯,是这样没错,但没有其他事可做吗?」 桃山尴尬地说道。她害怕直接否定或批判相川,会惹来杀身之祸吧。我对桃山说。 「桃山同学。」 「什么事?」 「你有问过无名小姐问题了吗?」 「没有,还没。」 「那我劝你趁现在问比较好。这场集会结束,我们不保证能活下来,你就去吧。你应该有问题想问才对吧。」 「啊……」 「咦、什么问题啊?」 相川反问我们。桃山对相川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转身进入无名的房间。 「到底是什么问题啊?」 「她只说有事情要问,没有说出具体的内容。等她回来再问吧?是说,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告诉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 「桃山不是狼,这就代表狼在我们三人之中。对她来讲,我们都是嫌疑犯。因此,她大概不会公布提问的内容,让自己成为狼的头号目标。依照我的猜测,她会编造假的问题和答案来告诉我们。」 「啊啊、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对了,铁山同学,你从刚才似乎很沉默呢。不对,你一句话也没有说,没事吧?」 「……嗯嗯,我没事,多谢关心。」 铁山冷淡地道谢。 之后,我们之间没有对话了。 过了尴尬的五分钟,离开无名房间的桃山,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回来了,问题都问好了。」 「呃、可否请教你问了什么问题?」 「咦?啊、嗯。我问的是,剩下来的所有生存者,可否一起更改规则。」 「答案呢?」 「想加快游戏进程是有可能的。所以,只要我们所有人同意,不必经过二十分钟也能直接投票。如何呢?大家也没什么好讨论了吧?」 桃山说完后,环顾我们众人。 也不晓得桃山问的,究竟是不是这个问题。我以为她会问『狼是否能干涉羊群仪器』这种搞错重点的问题呢。 『接下来和规则有关,我来负责说明吧。』 无名不知不觉间,出现在空间中央。 『桃山同学说得没错,你们全员同意的话,可以省略许多步骤。如果你们不需要二十分钟的讨论时间,那就马上开始投票吧。怎么样啊?呃、我用口头的方式寻问,你们也不好回答是吧?我在你们的仪器上提供选择了,请你们选择是否要马上投票吧。放心吧,你们的选择只有自己知道而已。』 我操作自己的仪器,按下画面上的『马上开始投票』按纽。诚如相川所言,继续讨论也没有意义了,结果已经无可动摇了。 『答案出来了是吧。唉呀、难得大家有志一同,全都选择『马上开始投票』呢。那我们就开始吧,请用仪器选择你们要投给谁。』 我们用仪器进行投票。 『很好,投票也完成了,大家看墙壁上的结果吧。』 新井两票 相川两票 铁山零票 桃山零票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桃山和相川同感震惊。 「请先等一下!这有问题吧!为什么我有两票啊?根据无名小姐和我们三人立的契约,我们只能投给新井同学啊。我们之中有一人是狼,我得到一票还说得过去。这表示另外一票是——」 相川看着桃山。 「桃山同学,你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喔!我确实是投给新井同学!」 「可是,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不对,真的不是我!」 『喂喂,你们要吵架是没关系啦,先听我发表完好吗?我负责担任司仪,你们擅自起哄我很困扰的。好啦,这次投票的结果呢,新井同学和相川同学票数相同,我不会公布他们的身份是狼或羊,第四天集会到此结束。明天早上死的是谁呢?敬请拭目以待啦,掰。』 无名小姐说明完,我们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隔天早上。 我们发现相川去世了。 10 「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啊……」, 桃山和昨天一样,在医院的大厅里。 满脸樵悴的她,一看到我就提出了上面的疑问。 「简直莫名其妙,我已经束手无策了。新井同学,你做了什么?相川同学不是狼吗?我都搞糊涂了……」 「桃山同学,我想到了一个假设,你有兴趣听吗?」 「……嗯,你说吧。」 「这个游戏,真的有狼存在吗?」 「啥?」 「我们透过电脑乐园的设施进行的游戏,以及现在进行的游戏,也许应该视为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吧?照此推算,我们现在进行的游戏或许根本没有狼,纯粹是无名小姐在欣赏我们混乱的模样吧?」 「……有可能吧。」 桃山沉默了好一阵子。 她没有真的认同我的说法吧。只是,事到如今无计可施的绝望感,剥夺了她的气力。因此当她提出下一个疑问时,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敌意。 「不过,新井同学,你确实是狼吧?」 我的答案早已决定好了。 严格来说,我来到大厅寻找桃山,就是要说明这件事的。 「没错,我是狼。」 是啊,狼是我没错。 因为我是狼,才有办法信赖铁山。 因为我是狼,我才确信相川是羊。 因为我是狼,我也料到母羊会揭穿我的身份。 「……你承认了啊。」 「也没理由否认,我的胜利已经确定了。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铁山同学是你的协助者吗?」 「嗯嗯,是的。」 「为什么铁山同学要帮助你?狼与羊是无法共存的吧?更何况,你们是如何在那场投票上动手脚的?」 「首先,我寻问无名的问题是『狼杀死四只羊以后,剩下来的羊会怎样?』狼杀死四人以上就算获胜了,这句话乍看之下,狼一旦获胜羊群就会全灭,但规则并没有这样注明。我知道狼要生存下来,绝对需要羊的帮助,于是赌上了这个可能性。对于我的疑问,无名的回答是『最终剩下一狼一羊,羊的生死由狼决定。』所以,狼和羊是可以互助的。对狼而言,能否得到羊的协助,才是这场游戏的关键。」 「羊群里的叛徒是铁山同学啊……」 「你说她是叛徒,这个想法本身就有问题。她的职掌是羊,规则可没说她不能和狼互助合作。你以为羊群是伙伴,这是一厢情愿,你在这一点上弄错了。」 「也许吧。」 「至于投票,就请铁山来说明吧。」 铁山从暗处走了出来。 「我提出的问题是『契约互有矛盾时,效果如何判定?』无名小姐说,先立下的契约有优先权。规则有明订,确切执行的契约内容中,不包含无法实现的契约对吧?我的情况适用那一条规则。顺便告诉你,我一开始立下的契约是这样的。」 铁山彻子亮出一张便条纸。 『羊群获胜,铁山彻子必需自杀。』 『铁山彻子不会投票给新井和马。』 以上两条,是铁山彻子和无名立下的契约。 当我看到自己的显示器标示《狼》这个字,我就拼命思考该如何活下去。后来我发现独力作战几乎没有生机,非得拉一只羊帮助我不可。 在回到现实前,我侥幸完成了这个作战。 「这就是我们绝对信赖彼??此的真正原因啊。」 「可是,为什么铁山同学要帮助你?背叛狼的生存率比较高吧?」 「没这回事。的确,铁山背叛我,我是必死无疑的。然而,那是最??终的结果。羊的重点在于,如何避免自己被杀害。即便最后杀死狼,羊群获得了胜利,那也要自己还活着才有意义。因此,我和铁山做了一个交易。我答应不杀她,换取她跟我合作。她要背叛我也无妨,反正第一天母羊不会跳出来,狼有活下来的可能,第一天我能杀害背叛的羊。我是用这种方式威胁铁山的。」 「其实你不必威胁,就凭我们的关系,我也打算帮助你啊。」 铁山开朗地说道。 反之,桃山浮现了绝望的表情。 「天啊……。那么,立约根本没有意义啊。」 「是啊,没错。说穿了,一开始立下『不受契约束缚』的契约,那契约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不是说了?规则没注明的部分才是关键啊。」 「啊啊,你确实说过。」 桃山自暴自弃地笑了。 「你放弃了吗?」 「……我真正的质问是『在现实中杀了玩家会怎么样?』昨天我说的问答,是按照之前的游戏倾向编造的。无名小姐替我补充,纯粹是我们刚好利害一致吧。她回答我『杀了也不能怎么样。』我在现实中杀了你,你参加游戏的精神并不会死去,游戏会继续下去。所以我放弃了,我放弃未来的生存了。总之就是这样,我先走啦。」 「走?你要去哪里?」 「回去见家人一面吧?搭电车两小时就到了,最后我想再见他们一眼。」 「是喔。」 「再见啦。下次见面时,我就只能等死了是吧。」 语毕,桃山离开了。 我和铁山回到各自的病房,等待最后的游戏开始。 没想到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三十分钟后,我离开病房看到桃山在医院里打转,局势也有了变动。 「……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想回去,可是回不去啊。不晓得为什么,我没办法离开医院。大门明明开着,其他人也正常出入,就只有我出不去!我试着打电话联络,电话也完全打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啊!」 『当然是要避免麻烦发生啊。』 我们望向声音的来源,无名就在我们眼前。 这家伙不只会出现在自己的空间,还能跑到现实世界来啊。 「无名小姐……」 『不要太惊讶喔,我可以任意前往玩家所在的地方,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无名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是联络家人,擅自离开这家医院,今晚我得花不少功夫送你来参加游戏。带走你们精神的手段是企业机密,具体方法我不能告诉你们啦,总之你就当是这么回事。』 「不过,打个电话而已……」 『不行喔,游戏若被外人知道很麻烦的。所以,就算你跟医院的相关人士告密,我也会操作他们的记忆。』 「我、我……」 『闭嘴吧,你再叽叽歪歪的,我立刻杀了你。这样游戏就直接结束了。』 「……无所谓啊。」 『你说什么?』 「我没在怕的啊,反正到这个地步也束手无策了吧?那就快点动手啊!还是要我自杀死给你看?」 『……不、没必要。你都下决心了,我就高抬贵手吧。规则也没说不能自杀嘛,加快游戏进程只要大家同意就行了。新井同学,你没意见吧?』 「是啊,我没意见。」 『那好,我的分身正在病房征求铁山同学的许可。』 给我等一下,这家伙刚是不是说自己有分身? 游戏已近终盘,这妖怪越来越放肆了。 『由于没人反对,游戏规则的变更成立了。桃山桃子,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们几个果然差劲透了。」 『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 「没错。」 『是喔,好吧。』 无名的右手比了一个手枪的形状。 然后——。 『砰。』 她用冷淡的语气说完状声词,桃山的身体直接瘫软。 桃山突然倒地不起,医师和护士跑来乱成一团。 『呐、新井同学。』 「怎样?」 『虽然有点不过瘾,但狼已经胜利了,这也代表你赢了。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你先回病房一趟可好?否则这里人太多,那些看不到我的人,会以为你受到事故刺激,跟假想的生物在对话呢。』 「这件事拜托你早点提醒我好吗?」 我回到自己的病房,赤泽和青梅的床位早被清空,公共的病房变成我的个人房了。 『我要再次庆祝你获胜,恭喜你啦。你一路过关斩将,存活到最后,我是很想送你百万元奖金啦,可惜我是超越常理的存在,没有那些东西可送。真是太遗憾了,是吧?这一路走来我也尽情享受了你们竞赛的模样,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新井同学,你的胜利在你第二天没死就已经确定了。然而,你第三天的早上,还陪桃山同学推理狼的身份。这根本是多此一举的行为,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啊啊、那件事啊。实际上,行动本身是没有意义的,纯粹是我当时想那样做。勉强要说一个理由的话,大概是这么一回事吧。 「……因为好玩。」 『嗯?』 「看她被我的作战耍得团团转,一直傻傻地进行找不到答案的推理,很好玩啊。」 『啊?,你是这种人啊。没差,我早就知道了。』 无名笑了。 『那好,尽管比预定早了一点,我们就进入最终选择吧。最后一只幸存的??羊,为你奉献至今的铁山彻子,你究竟会留她活口,还是跟其他羊群一样杀掉呢?我想请你当着她的面,做出这个决断。』 我和无名前往铁山的病房。 铁山静待我们到来,似乎也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 「新井同学……」 「游戏结束了,桃山死了。」 「嗯。」 『好的,如你们所料,狼要做出最终抉择了。话说回来,人家铁山同学尽心帮你,让羊活下来对狼也没坏处,照理说也没必要特地让你选啦。不过规则就是这么定的,请你勉为其难配合一下吧。』 「好啊,我知道了。」 我坐到铁山的面前。 铁山彻子杀与不杀,根本没必要多想。 「铁山彻子,至今你不遗余力地帮助我。没有你的高超演技,也许我没办法在这场游戏活下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善良、更牺牲奉献了。」 「那么——」 「嗯嗯,所以我要杀了你。」 「……啥?」 「没听清楚吗?我说要杀了你,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说了这么多,你总该听明白了吧?你一定能正确理解我的语意,不会有任何误解对吧?你是超高校级的演员嘛,很擅长理解语言的意义不是吗?」 「为、为什么……」 「你并不是真正喜欢我对吧?」 「咦?」 「你以为我没发现吗?你在第一场游戏里,判断我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人。你对我展现积极友好的态度,想借此换取生机。」 「请你等一下,我没有这样想!我真的很敬重你,如果你对我的行动不满,请你说我哪里做错了,我一定会改的!」 「不,你做得很好。连我这种消极的人,有几次也差点被你骗了。你温柔的话语,确实令我心动了,我甚至想跟你一起活下去。你对我有好感的演技,真的非常逼真啊。」 「那你为什么……」 「问题出在我身上啦。」 我的个性不好。 没有朋友。 缺乏协调性。 对世上的一切抱持否定的态度。 不肯相信任何人。 从这几点来看,我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你??不可能有喜欢我的理由,我也几乎没有吸引别人的要素。你对我再良善、再温柔,我只会觉得那全是谎言。我越想相信你,就越感到怀疑;我越想敞开心扉,就越不敢坦然以对。我深信这才是唯一正解。」 「怎么这样……」 「我刚才也说过,我有几次差点被你骗了。我想被你骗,我也甘愿被你骗。不过,我从各种角度检讨你对我有好感的原因,最终得到了你没道理喜欢我的结论。非常遗憾,我没办法欺骗我自己。唉唉,真的太遗憾了。」 「可是,留我活口对你也没有损失啊!」 「不,有损失。你是个美女,擅于算计又讨人喜欢。而且,还背负一个灾难幸存者的大招牌。未来,你一定会忘了我,度过幸福快乐的人生。」 「这……」 「我就是看不惯这一点。」 没错。 这是我的行动原理和心态。 「我始终过着不幸的人生,被人厌恶、轻蔑、排挤,未来也一样如此。」 「这种事谁也——」 「你敢保证不会发生吗?你也不打算一辈子陪伴我吧?哪怕你对我的好感是真的,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消失。我就是这样的人,这就是新井和马。」 铁山愕然了。 拥有超高校级演技,时常沐浴在镁光灯下的人,或许很难理解这种想法吧。可是,我的想法并不特殊。这次我只是刚好获得实践想法的机会罢了,拥有相同念头的人到处都是。 『铁山同学,时间也差不多了。老实说,这个发展也出乎我意料之外,最后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新井同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啊?」 「你活得快乐吗?」 「……不,一点也不。」 在我答话时,无名的右手已经比出手枪的形状,指向铁山彻子的头部了。 『砰。』无名说完状声词,铁山倒卧在床上。 『好啦,新井同学,一切都顺利结束了,说说你一路走来的感想吧?』 「感想?」 『是啊,牺牲了将近九十个同学和老师,最后幸存下来的感想。』 感想啊,感 想。嗯,感想是吧。 我从以前就很不擅长写心得或感想。嗯,没差,这次的感想不会被打成绩,也不用拿给别人看,纯粹回答无名就够了。我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就行了。 没错,我的感想是——。 「……也没啥感想。」 『真像你会说的话。』 无名莞尔一笑。 第六章 剩下 人 『今天,感谢各位参加体感型设施《无名的游戏》,优胜者新井和马同学将获得电脑乐园提供的豪华奖品和百万元奖金。』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太空舱之中。 我不明究理地望着四周,太空舱的盖子打开了。本该死去的铁山彻子,来到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辛苦你了。」 「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平安抵达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电脑乐园』,参加了乐园中的游乐设施。设施名称叫《无名的游戏》,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的一部分罢了。」 「咦……啊——」 我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对啊,我们是参加了体感型的游乐设施。 「你听好喔?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可得听仔细了。」 「嗯。」 「我们没有遇上巴士事故。 游乐设施也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一个人死掉。 你做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听了铁山的说明,环顾四周。 一起参加修学旅行的学生,站在远处凝视着我。 「奇怪,怎么会这样……」 「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吧。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我们参加这个设施的游戏,目的是要体验最新的科技,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向全世界宣传这个设施。替这个设施宣传,也是我演艺活动的一环。你们二年级学生,等于是靠我的关系来体验设施的。」 「这设施……」 「是一种用脑波直接操作的游戏,过程中能控制部分的记忆。于是,主办单位覆盖了你们参加游戏的记忆,所以你们一开始不记得自己抵达设施的事情。」 「啊……」 我想起来了。在参加游戏之前,我有听说控制记忆的注意事项。而且还签了保证书,同意接受任何控制记忆造成的损害。 「你也猜对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感。我只是要活下来,增加在时况转播的演出机会才利用你的。除了你以外,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本性,唯独你的特别丑陋呢。」 「这……」 「为了你着想,我本想早点让你退场的。因此才在吊桥游戏的时候,认同对手荒诞不经的主张;在《狼与羊》的游戏中制造绝对不利的条件,让你成为狼。没想到你凭着天生的恶劣性格和狡猾头脑,成功获得了胜利。大家都不晓得,你竟然是那么糟糕的人呢。」 「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是遵从工作人员的指示,进行『演出』而已喔。这次的演出内容是全世界转播的,多点娱乐性总是比较好嘛。」 「这一切,真的只是游戏?」 「是啊。我再郑重澄清一点,我对你连一丝好感也没有。我讨厌你扭曲的性格、讨厌你的举手投足、讨厌你的五官、你脸上装出来的可疑笑容恶心死了。对了,我对你抱有好感的演技啊,是参考漫画里的病娇情节喔。啊、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就是太喜欢对方,喜欢到脑筋有毛病的人。不过以我来说,我的原因和结果是颠倒的。因为只有脑筋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吧?」 不可能的。喂、无名!快点给我死出来啊! 快点出来,宣告这些家伙的死亡啊! 「你召唤我就来,登登!大家的无名来啰!」 「咦?」 无名就在我的眼前。 「唉呀呀,冰雪聪明的新井同学似乎也动摇了呢,是吧?你是不是把游戏当成现实了?很遗憾喔,我只是普通人类,和铁山彻子是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对了,我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七濑奈奈实,你可以称呼我『奈奈实』就好。」 「咦……」 「简单说,我担任司仪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负责炒热游戏的气氛。我是有一些玩得太过火的地方,但你玩得比我还要过火呢。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就常理来思考,瞬间移动或影响现实的游戏,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啊?小?笨?蛋?,啊哈哈哈哈。」 语毕,无名——不、七濑奈奈实离开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这全都是现实喔。」 铁山彻子说明完后,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之前积极帮助我的铁山彻子,若无其事地果断离开我了。啊啊,果然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我杀死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都是我的敌人。 我没有任何伙伴。 我一直是孤单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对了。 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我的丑态啊。 跟我之前做的事情一样。 我肯定办得到,没有无名我也办得到。 我走近摄影机,站在镜头前面。 我怀抱着愤怒、憎恨、嫉妒、绝望等各种黑暗的情感,朗声宣言。 「剩下七十亿人。」 待续… 『今天,感谢各位参加体感型设施《无名的游戏》,优胜者新井和马同学将获得电脑乐园提供的豪华奖品和百万元奖金。』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太空舱之中。 我不明究理地望着四周,太空舱的盖子打开了。本该死去的铁山彻子,来到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辛苦你了。」 「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平安抵达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电脑乐园』,参加了乐园中的游乐设施。设施名称叫《无名的游戏》,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的一部分罢了。」 「咦……啊——」 我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对啊,我们是参加了体感型的游乐设施。 「你听好喔?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可得听仔细了。」 「嗯。」 「我们没有遇上巴士事故。 游乐设施也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一个人死掉。 你做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听了铁山的说明,环顾四周。 一起参加修学旅行的学生,站在远处凝视着我。 「奇怪,怎么会这样……」 「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吧。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我们参加这个设施的游戏,目的是要体验最新的科技,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向全世界宣传这个设施。替这个设施宣传,也是我演艺活动的一环。你们二年级学生,等于是靠我的关系来体验设施的。」 「这设施……」 「是一种用脑波直接操作的游戏,过程中能控制部分的记忆。于是,主办单位覆盖了你们参加游戏的记忆,所以你们一开始不记得自己抵达设施的事情。」 「啊……」 我想起来了。在参加游戏之前,我有听说控制记忆的注意事项。而且还签了保证书,同意接受任何控制记忆造成的损害。 「你也猜对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感。我只是要活下来,增加在时况转播的演出机会才利用你的。除了你以外,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本性,唯独你的特别丑陋呢。」 「这……」 「为了你着想,我本想早点让你退场的。因此才在吊桥游戏的时候,认同对手荒诞不经的主张;在《狼与羊》的游戏中制造绝对不利的条件,让你成为狼。没想到你凭着天生的恶劣性格和狡猾头脑,成功获得了胜利。大家都不晓得,你竟然是那么糟糕的人呢。」 「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是遵从工作人员的指示,进行『演出』而已喔。这次的演出内容是全世界转播的,多点娱乐性总是比较好嘛。」 「这一切,真的只是游戏?」 「是啊。我再郑重澄清一点,我对你连一丝好感也没有。我讨厌你扭曲的性格、讨厌你的举手投足、讨厌你的五官、你脸上装出来的可疑笑容恶心死了。对了,我对你抱有好感的演技啊,是参考漫画里的病娇情节喔。啊、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就是太喜欢对方,喜欢到脑筋有毛病的人。不过以我来说,我的原因和结果是颠倒的。因为只有脑筋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吧?」 不可能的。喂、无名!快点给我死出来啊! 快点出来,宣告这些家伙的死亡啊! 「你召唤我就来,登登!大家的无名来啰!」 「咦?」 无名就在我的眼前。 「唉呀呀,冰雪聪明的新井同学似乎也动摇了呢,是吧?你是不是把游戏当成现实了?很遗憾喔,我只是普通人类,和铁山彻子是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对了,我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七濑奈奈实,你可以称呼我『奈奈实』就好。」 「咦……」 「简单说,我担任司仪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负责炒热游戏的气氛。我是有一些玩得太过火的地方,但你玩得比我还要过火呢。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就常理来思考,瞬间移动或影响现实的游戏,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啊?小?笨?蛋?,啊哈哈哈哈。」 语毕,无名——不、七濑奈奈实离开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这全都是现实喔。」 铁山彻子说明完后,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之前积极帮助我的铁山彻子,若无其事地果断离开我了。啊啊,果然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我杀死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都是我的敌人。 我没有任何伙伴。 我一直是孤单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对了。 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我的丑态啊。 跟我之前做的事情一样。 我肯定办得到,没有无名我也办得到。 我走近摄影机,站在镜头前面。 我怀抱着愤怒、憎恨、嫉妒、绝望等各种黑暗的情感,朗声宣言。 「剩下七十亿人。」 待续… 『今天,感谢各位参加体感型设施《无名的游戏》,优胜者新井和马同学将获得电脑乐园提供的豪华奖品和百万元奖金。』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太空舱之中。 我不明究理地望着四周,太空舱的盖子打开了。本该死去的铁山彻子,来到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辛苦你了。」 「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平安抵达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电脑乐园』,参加了乐园中的游乐设施。设施名称叫《无名的游戏》,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的一部分罢了。」 「咦……啊——」 我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对啊,我们是参加了体感型的游乐设施。 「你听好喔?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可得听仔细了。」 「嗯。」 「我们没有遇上巴士事故。 游乐设施也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一个人死掉。 你做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听了铁山的说明,环顾四周。 一起参加修学旅行的学生,站在远处凝视着我。 「奇怪,怎么会这样……」 「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吧。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我们参加这个设施的游戏,目的是要体验最新的科技,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向全世界宣传这个设施。替这个设施宣传,也是我演艺活动的一环。你们二年级学生,等于是靠我的关系来体验设施的。」 「这设施……」 「是一种用脑波直接操作的游戏,过程中能控制部分的记忆。于是,主办单位覆盖了你们参加游戏的记忆,所以你们一开始不记得自己抵达设施的事情。」 「啊……」 我想起来了。在参加游戏之前,我有听说控制记忆的注意事项。而且还签了保证书,同意接受任何控制记忆造成的损害。 「你也猜对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感。我只是要活下来,增加在时况转播的演出机会才利用你的。除了你以外,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本性,唯独你的特别丑陋呢。」 「这……」 「为了你着想,我本想早点让你退场的。因此才在吊桥游戏的时候,认同对手荒诞不经的主张;在《狼与羊》的游戏中制造绝对不利的条件,让你成为狼。没想到你凭着天生的恶劣性格和狡猾头脑,成功获得了胜利。大家都不晓得,你竟然是那么糟糕的人呢。」 「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是遵从工作人员的指示,进行『演出』而已喔。这次的演出内容是全世界转播的,多点娱乐性总是比较好嘛。」 「这一切,真的只是游戏?」 「是啊。我再郑重澄清一点,我对你连一丝好感也没有。我讨厌你扭曲的性格、讨厌你的举手投足、讨厌你的五官、你脸上装出来的可疑笑容恶心死了。对了,我对你抱有好感的演技啊,是参考漫画里的病娇情节喔。啊、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就是太喜欢对方,喜欢到脑筋有毛病的人。不过以我来说,我的原因和结果是颠倒的。因为只有脑筋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吧?」 不可能的。喂、无名!快点给我死出来啊! 快点出来,宣告这些家伙的死亡啊! 「你召唤我就来,登登!大家的无名来啰!」 「咦?」 无名就在我的眼前。 「唉呀呀,冰雪聪明的新井同学似乎也动摇了呢,是吧?你是不是把游戏当成现实了?很遗憾喔,我只是普通人类,和铁山彻子是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对了,我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七濑奈奈实,你可以称呼我『奈奈实』就好。」 「咦……」 「简单说,我担任司仪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负责炒热游戏的气氛。我是有一些玩得太过火的地方,但你玩得比我还要过火呢。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就常理来思考,瞬间移动或影响现实的游戏,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啊?小?笨?蛋?,啊哈哈哈哈。」 语毕,无名——不、七濑奈奈实离开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这全都是现实喔。」 铁山彻子说明完后,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之前积极帮助我的铁山彻子,若无其事地果断离开我了。啊啊,果然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我杀死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都是我的敌人。 我没有任何伙伴。 我一直是孤单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对了。 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我的丑态啊。 跟我之前做的事情一样。 我肯定办得到,没有无名我也办得到。 我走近摄影机,站在镜头前面。 我怀抱着愤怒、憎恨、嫉妒、绝望等各种黑暗的情感,朗声宣言。 「剩下七十亿人。」 待续… 『今天,感谢各位参加体感型设施《无名的游戏》,优胜者新井和马同学将获得电脑乐园提供的豪华奖品和百万元奖金。』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太空舱之中。 我不明究理地望着四周,太空舱的盖子打开了。本该死去的铁山彻子,来到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辛苦你了。」 「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平安抵达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电脑乐园』,参加了乐园中的游乐设施。设施名称叫《无名的游戏》,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的一部分罢了。」 「咦……啊——」 我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对啊,我们是参加了体感型的游乐设施。 「你听好喔?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可得听仔细了。」 「嗯。」 「我们没有遇上巴士事故。 游乐设施也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一个人死掉。 你做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听了铁山的说明,环顾四周。 一起参加修学旅行的学生,站在远处凝视着我。 「奇怪,怎么会这样……」 「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吧。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我们参加这个设施的游戏,目的是要体验最新的科技,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向全世界宣传这个设施。替这个设施宣传,也是我演艺活动的一环。你们二年级学生,等于是靠我的关系来体验设施的。」 「这设施……」 「是一种用脑波直接操作的游戏,过程中能控制部分的记忆。于是,主办单位覆盖了你们参加游戏的记忆,所以你们一开始不记得自己抵达设施的事情。」 「啊……」 我想起来了。在参加游戏之前,我有听说控制记忆的注意事项。而且还签了保证书,同意接受任何控制记忆造成的损害。 「你也猜对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感。我只是要活下来,增加在时况转播的演出机会才利用你的。除了你以外,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本性,唯独你的特别丑陋呢。」 「这……」 「为了你着想,我本想早点让你退场的。因此才在吊桥游戏的时候,认同对手荒诞不经的主张;在《狼与羊》的游戏中制造绝对不利的条件,让你成为狼。没想到你凭着天生的恶劣性格和狡猾头脑,成功获得了胜利。大家都不晓得,你竟然是那么糟糕的人呢。」 「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是遵从工作人员的指示,进行『演出』而已喔。这次的演出内容是全世界转播的,多点娱乐性总是比较好嘛。」 「这一切,真的只是游戏?」 「是啊。我再郑重澄清一点,我对你连一丝好感也没有。我讨厌你扭曲的性格、讨厌你的举手投足、讨厌你的五官、你脸上装出来的可疑笑容恶心死了。对了,我对你抱有好感的演技啊,是参考漫画里的病娇情节喔。啊、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就是太喜欢对方,喜欢到脑筋有毛病的人。不过以我来说,我的原因和结果是颠倒的。因为只有脑筋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吧?」 不可能的。喂、无名!快点给我死出来啊! 快点出来,宣告这些家伙的死亡啊! 「你召唤我就来,登登!大家的无名来啰!」 「咦?」 无名就在我的眼前。 「唉呀呀,冰雪聪明的新井同学似乎也动摇了呢,是吧?你是不是把游戏当成现实了?很遗憾喔,我只是普通人类,和铁山彻子是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对了,我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七濑奈奈实,你可以称呼我『奈奈实』就好。」 「咦……」 「简单说,我担任司仪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负责炒热游戏的气氛。我是有一些玩得太过火的地方,但你玩得比我还要过火呢。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就常理来思考,瞬间移动或影响现实的游戏,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啊?小?笨?蛋?,啊哈哈哈哈。」 语毕,无名——不、七濑奈奈实离开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这全都是现实喔。」 铁山彻子说明完后,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之前积极帮助我的铁山彻子,若无其事地果断离开我了。啊啊,果然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我杀死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都是我的敌人。 我没有任何伙伴。 我一直是孤单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对了。 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我的丑态啊。 跟我之前做的事情一样。 我肯定办得到,没有无名我也办得到。 我走近摄影机,站在镜头前面。 我怀抱着愤怒、憎恨、嫉妒、绝望等各种黑暗的情感,朗声宣言。 「剩下七十亿人。」 待续… 『今天,感谢各位参加体感型设施《无名的游戏》,优胜者新井和马同学将获得电脑乐园提供的豪华奖品和百万元奖金。』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太空舱之中。 我不明究理地望着四周,太空舱的盖子打开了。本该死去的铁山彻子,来到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辛苦你了。」 「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平安抵达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电脑乐园』,参加了乐园中的游乐设施。设施名称叫《无名的游戏》,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的一部分罢了。」 「咦……啊——」 我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对啊,我们是参加了体感型的游乐设施。 「你听好喔?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可得听仔细了。」 「嗯。」 「我们没有遇上巴士事故。 游乐设施也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一个人死掉。 你做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听了铁山的说明,环顾四周。 一起参加修学旅行的学生,站在远处凝视着我。 「奇怪,怎么会这样……」 「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吧。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我们参加这个设施的游戏,目的是要体验最新的科技,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向全世界宣传这个设施。替这个设施宣传,也是我演艺活动的一环。你们二年级学生,等于是靠我的关系来体验设施的。」 「这设施……」 「是一种用脑波直接操作的游戏,过程中能控制部分的记忆。于是,主办单位覆盖了你们参加游戏的记忆,所以你们一开始不记得自己抵达设施的事情。」 「啊……」 我想起来了。在参加游戏之前,我有听说控制记忆的注意事项。而且还签了保证书,同意接受任何控制记忆造成的损害。 「你也猜对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感。我只是要活下来,增加在时况转播的演出机会才利用你的。除了你以外,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本性,唯独你的特别丑陋呢。」 「这……」 「为了你着想,我本想早点让你退场的。因此才在吊桥游戏的时候,认同对手荒诞不经的主张;在《狼与羊》的游戏中制造绝对不利的条件,让你成为狼。没想到你凭着天生的恶劣性格和狡猾头脑,成功获得了胜利。大家都不晓得,你竟然是那么糟糕的人呢。」 「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是遵从工作人员的指示,进行『演出』而已喔。这次的演出内容是全世界转播的,多点娱乐性总是比较好嘛。」 「这一切,真的只是游戏?」 「是啊。我再郑重澄清一点,我对你连一丝好感也没有。我讨厌你扭曲的性格、讨厌你的举手投足、讨厌你的五官、你脸上装出来的可疑笑容恶心死了。对了,我对你抱有好感的演技啊,是参考漫画里的病娇情节喔。啊、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就是太喜欢对方,喜欢到脑筋有毛病的人。不过以我来说,我的原因和结果是颠倒的。因为只有脑筋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吧?」 不可能的。喂、无名!快点给我死出来啊! 快点出来,宣告这些家伙的死亡啊! 「你召唤我就来,登登!大家的无名来啰!」 「咦?」 无名就在我的眼前。 「唉呀呀,冰雪聪明的新井同学似乎也动摇了呢,是吧?你是不是把游戏当成现实了?很遗憾喔,我只是普通人类,和铁山彻子是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对了,我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七濑奈奈实,你可以称呼我『奈奈实』就好。」 「咦……」 「简单说,我担任司仪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负责炒热游戏的气氛。我是有一些玩得太过火的地方,但你玩得比我还要过火呢。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就常理来思考,瞬间移动或影响现实的游戏,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啊?小?笨?蛋?,啊哈哈哈哈。」 语毕,无名——不、七濑奈奈实离开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这全都是现实喔。」 铁山彻子说明完后,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之前积极帮助我的铁山彻子,若无其事地果断离开我了。啊啊,果然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我杀死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都是我的敌人。 我没有任何伙伴。 我一直是孤单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对了。 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我的丑态啊。 跟我之前做的事情一样。 我肯定办得到,没有无名我也办得到。 我走近摄影机,站在镜头前面。 我怀抱着愤怒、憎恨、嫉妒、绝望等各种黑暗的情感,朗声宣言。 「剩下七十亿人。」 待续… 『今天,感谢各位参加体感型设施《无名的游戏》,优胜者新井和马同学将获得电脑乐园提供的豪华奖品和百万元奖金。』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太空舱之中。 我不明究理地望着四周,太空舱的盖子打开了。本该死去的铁山彻子,来到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辛苦你了。」 「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平安抵达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电脑乐园』,参加了乐园中的游乐设施。设施名称叫《无名的游戏》,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的一部分罢了。」 「咦……啊——」 我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对啊,我们是参加了体感型的游乐设施。 「你听好喔?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可得听仔细了。」 「嗯。」 「我们没有遇上巴士事故。 游乐设施也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一个人死掉。 你做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听了铁山的说明,环顾四周。 一起参加修学旅行的学生,站在远处凝视着我。 「奇怪,怎么会这样……」 「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吧。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我们参加这个设施的游戏,目的是要体验最新的科技,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向全世界宣传这个设施。替这个设施宣传,也是我演艺活动的一环。你们二年级学生,等于是靠我的关系来体验设施的。」 「这设施……」 「是一种用脑波直接操作的游戏,过程中能控制部分的记忆。于是,主办单位覆盖了你们参加游戏的记忆,所以你们一开始不记得自己抵达设施的事情。」 「啊……」 我想起来了。在参加游戏之前,我有听说控制记忆的注意事项。而且还签了保证书,同意接受任何控制记忆造成的损害。 「你也猜对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感。我只是要活下来,增加在时况转播的演出机会才利用你的。除了你以外,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本性,唯独你的特别丑陋呢。」 「这……」 「为了你着想,我本想早点让你退场的。因此才在吊桥游戏的时候,认同对手荒诞不经的主张;在《狼与羊》的游戏中制造绝对不利的条件,让你成为狼。没想到你凭着天生的恶劣性格和狡猾头脑,成功获得了胜利。大家都不晓得,你竟然是那么糟糕的人呢。」 「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是遵从工作人员的指示,进行『演出』而已喔。这次的演出内容是全世界转播的,多点娱乐性总是比较好嘛。」 「这一切,真的只是游戏?」 「是啊。我再郑重澄清一点,我对你连一丝好感也没有。我讨厌你扭曲的性格、讨厌你的举手投足、讨厌你的五官、你脸上装出来的可疑笑容恶心死了。对了,我对你抱有好感的演技啊,是参考漫画里的病娇情节喔。啊、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就是太喜欢对方,喜欢到脑筋有毛病的人。不过以我来说,我的原因和结果是颠倒的。因为只有脑筋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吧?」 不可能的。喂、无名!快点给我死出来啊! 快点出来,宣告这些家伙的死亡啊! 「你召唤我就来,登登!大家的无名来啰!」 「咦?」 无名就在我的眼前。 「唉呀呀,冰雪聪明的新井同学似乎也动摇了呢,是吧?你是不是把游戏当成现实了?很遗憾喔,我只是普通人类,和铁山彻子是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对了,我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七濑奈奈实,你可以称呼我『奈奈实』就好。」 「咦……」 「简单说,我担任司仪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负责炒热游戏的气氛。我是有一些玩得太过火的地方,但你玩得比我还要过火呢。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就常理来思考,瞬间移动或影响现实的游戏,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啊?小?笨?蛋?,啊哈哈哈哈。」 语毕,无名——不、七濑奈奈实离开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这全都是现实喔。」 铁山彻子说明完后,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之前积极帮助我的铁山彻子,若无其事地果断离开我了。啊啊,果然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我杀死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都是我的敌人。 我没有任何伙伴。 我一直是孤单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对了。 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我的丑态啊。 跟我之前做的事情一样。 我肯定办得到,没有无名我也办得到。 我走近摄影机,站在镜头前面。 我怀抱着愤怒、憎恨、嫉妒、绝望等各种黑暗的情感,朗声宣言。 「剩下七十亿人。」 待续… 『今天,感谢各位参加体感型设施《无名的游戏》,优胜者新井和马同学将获得电脑乐园提供的豪华奖品和百万元奖金。』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太空舱之中。 我不明究理地望着四周,太空舱的盖子打开了。本该死去的铁山彻子,来到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辛苦你了。」 「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平安抵达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电脑乐园』,参加了乐园中的游乐设施。设施名称叫《无名的游戏》,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的一部分罢了。」 「咦……啊——」 我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对啊,我们是参加了体感型的游乐设施。 「你听好喔?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可得听仔细了。」 「嗯。」 「我们没有遇上巴士事故。 游乐设施也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一个人死掉。 你做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听了铁山的说明,环顾四周。 一起参加修学旅行的学生,站在远处凝视着我。 「奇怪,怎么会这样……」 「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吧。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我们参加这个设施的游戏,目的是要体验最新的科技,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向全世界宣传这个设施。替这个设施宣传,也是我演艺活动的一环。你们二年级学生,等于是靠我的关系来体验设施的。」 「这设施……」 「是一种用脑波直接操作的游戏,过程中能控制部分的记忆。于是,主办单位覆盖了你们参加游戏的记忆,所以你们一开始不记得自己抵达设施的事情。」 「啊……」 我想起来了。在参加游戏之前,我有听说控制记忆的注意事项。而且还签了保证书,同意接受任何控制记忆造成的损害。 「你也猜对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感。我只是要活下来,增加在时况转播的演出机会才利用你的。除了你以外,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本性,唯独你的特别丑陋呢。」 「这……」 「为了你着想,我本想早点让你退场的。因此才在吊桥游戏的时候,认同对手荒诞不经的主张;在《狼与羊》的游戏中制造绝对不利的条件,让你成为狼。没想到你凭着天生的恶劣性格和狡猾头脑,成功获得了胜利。大家都不晓得,你竟然是那么糟糕的人呢。」 「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是遵从工作人员的指示,进行『演出』而已喔。这次的演出内容是全世界转播的,多点娱乐性总是比较好嘛。」 「这一切,真的只是游戏?」 「是啊。我再郑重澄清一点,我对你连一丝好感也没有。我讨厌你扭曲的性格、讨厌你的举手投足、讨厌你的五官、你脸上装出来的可疑笑容恶心死了。对了,我对你抱有好感的演技啊,是参考漫画里的病娇情节喔。啊、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就是太喜欢对方,喜欢到脑筋有毛病的人。不过以我来说,我的原因和结果是颠倒的。因为只有脑筋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吧?」 不可能的。喂、无名!快点给我死出来啊! 快点出来,宣告这些家伙的死亡啊! 「你召唤我就来,登登!大家的无名来啰!」 「咦?」 无名就在我的眼前。 「唉呀呀,冰雪聪明的新井同学似乎也动摇了呢,是吧?你是不是把游戏当成现实了?很遗憾喔,我只是普通人类,和铁山彻子是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对了,我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七濑奈奈实,你可以称呼我『奈奈实』就好。」 「咦……」 「简单说,我担任司仪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负责炒热游戏的气氛。我是有一些玩得太过火的地方,但你玩得比我还要过火呢。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就常理来思考,瞬间移动或影响现实的游戏,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啊?小?笨?蛋?,啊哈哈哈哈。」 语毕,无名——不、七濑奈奈实离开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这全都是现实喔。」 铁山彻子说明完后,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之前积极帮助我的铁山彻子,若无其事地果断离开我了。啊啊,果然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我杀死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都是我的敌人。 我没有任何伙伴。 我一直是孤单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对了。 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我的丑态啊。 跟我之前做的事情一样。 我肯定办得到,没有无名我也办得到。 我走近摄影机,站在镜头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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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再郑重澄清一点,我对你连一丝好感也没有。我讨厌你扭曲的性格、讨厌你的举手投足、讨厌你的五官、你脸上装出来的可疑笑容恶心死了。对了,我对你抱有好感的演技啊,是参考漫画里的病娇情节喔。啊、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就是太喜欢对方,喜欢到脑筋有毛病的人。不过以我来说,我的原因和结果是颠倒的。因为只有脑筋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吧?」 不可能的。喂、无名!快点给我死出来啊! 快点出来,宣告这些家伙的死亡啊! 「你召唤我就来,登登!大家的无名来啰!」 「咦?」 无名就在我的眼前。 「唉呀呀,冰雪聪明的新井同学似乎也动摇了呢,是吧?你是不是把游戏当成现实了?很遗憾喔,我只是普通人类,和铁山彻子是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对了,我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七濑奈奈实,你可以称呼我『奈奈实』就好。」 「咦……」 「简单说,我担任司仪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负责炒热游戏的气氛。我是有一些玩得太过火的地方,但你玩得比我还要过火呢。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就常理来思考,瞬间移动或影响现实的游戏,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啊?小?笨?蛋?,啊哈哈哈哈。」 语毕,无名——不、七濑奈奈实离开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这全都是现实喔。」 铁山彻子说明完后,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之前积极帮助我的铁山彻子,若无其事地果断离开我了。啊啊,果然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我杀死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都是我的敌人。 我没有任何伙伴。 我一直是孤单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对了。 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我的丑态啊。 跟我之前做的事情一样。 我肯定办得到,没有无名我也办得到。 我走近摄影机,站在镜头前面。 我怀抱着愤怒、憎恨、嫉妒、绝望等各种黑暗的情感,朗声宣言。 「剩下七十亿人。」 待续… 『今天,感谢各位参加体感型设施《无名的游戏》,优胜者新井和马同学将获得电脑乐园提供的豪华奖品和百万元奖金。』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太空舱之中。 我不明究理地望着四周,太空舱的盖子打开了。本该死去的铁山彻子,来到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辛苦你了。」 「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平安抵达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电脑乐园』,参加了乐园中的游乐设施。设施名称叫《无名的游戏》,至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的一部分罢了。」 「咦……啊——」 我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对啊,我们是参加了体感型的游乐设施。 「你听好喔?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可得听仔细了。」 「嗯。」 「我们没有遇上巴士事故。 游乐设施也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一个人死掉。 你做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听了铁山的说明,环顾四周。 一起参加修学旅行的学生,站在远处凝视着我。 「奇怪,怎么会这样……」 「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吧。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我们参加这个设施的游戏,目的是要体验最新的科技,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向全世界宣传这个设施。替这个设施宣传,也是我演艺活动的一环。你们二年级学生,等于是靠我的关系来体验设施的。」 「这设施……」 「是一种用脑波直接操作的游戏,过程中能控制部分的记忆。于是,主办单位覆盖了你们参加游戏的记忆,所以你们一开始不记得自己抵达设施的事情。」 「啊……」 我想起来了。在参加游戏之前,我有听说控制记忆的注意事项。而且还签了保证书,同意接受任何控制记忆造成的损害。 「你也猜对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感。我只是要活下来,增加在时况转播的演出机会才利用你的。除了你以外,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本性,唯独你的特别丑陋呢。」 「这……」 「为了你着想,我本想早点让你退场的。因此才在吊桥游戏的时候,认同对手荒诞不经的主张;在《狼与羊》的游戏中制造绝对不利的条件,让你成为狼。没想到你凭着天生的恶劣性格和狡猾头脑,成功获得了胜利。大家都不晓得,你竟然是那么糟糕的人呢。」 「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是遵从工作人员的指示,进行『演出』而已喔。这次的演出内容是全世界转播的,多点娱乐性总是比较好嘛。」 「这一切,真的只是游戏?」 「是啊。我再郑重澄清一点,我对你连一丝好感也没有。我讨厌你扭曲的性格、讨厌你的举手投足、讨厌你的五官、你脸上装出来的可疑笑容恶心死了。对了,我对你抱有好感的演技啊,是参考漫画里的病娇情节喔。啊、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就是太喜欢对方,喜欢到脑筋有毛病的人。不过以我来说,我的原因和结果是颠倒的。因为只有脑筋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吧?」 不可能的。喂、无名!快点给我死出来啊! 快点出来,宣告这些家伙的死亡啊! 「你召唤我就来,登登!大家的无名来啰!」 「咦?」 无名就在我的眼前。 「唉呀呀,冰雪聪明的新井同学似乎也动摇了呢,是吧?你是不是把游戏当成现实了?很遗憾喔,我只是普通人类,和铁山彻子是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对了,我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七濑奈奈实,你可以称呼我『奈奈实』就好。」 「咦……」 「简单说,我担任司仪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负责炒热游戏的气氛。我是有一些玩得太过火的地方,但你玩得比我还要过火呢。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就常理来思考,瞬间移动或影响现实的游戏,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啊?小?笨?蛋?,啊哈哈哈哈。」 语毕,无名——不、七濑奈奈实离开我的面前。 「新井同学,这全都是现实喔。」 铁山彻子说明完后,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之前积极帮助我的铁山彻子,若无其事地果断离开我了。啊啊,果然现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我杀死铁山彻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人类都是我的敌人。 我没有任何伙伴。 我一直是孤单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对了。 有一个办法,能够挽回我的丑态啊。 跟我之前做的事情一样。 我肯定办得到,没有无名我也办得到。 我走近摄影机,站在镜头前面。 我怀抱着愤怒、憎恨、嫉妒、绝望等各种黑暗的情感,朗声宣言。 「剩下七十亿人。」 待续… 后记 终于,一时激动写下了这部作品。 我也没打算反省。 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第九回hj文库大赏,这个奖项对我来说真是过誉了。尤其上一页只写了两句话,后记只剩下一页的篇幅了,我没什么好后悔的。 不晓得各位读者,对这部作品有什么样的感想呢?在没有剑术、魔法、枪炮的空间里,平凡的高中生主角稍微做出了一点扭曲的行为,是个很和平的日常系故事是吧。大部分的读者都是这种感想吧?最后一个桥段,相信大家都觉得很温馨吧。 再来是谢辞。这部作品名称取得又鸟又长,结果竟然得到了大赏。我要感谢hj文库和提供绝美插画的画师。所有和出版、广告、贩卖的相关人士,以及拿起这本书的读者,我要致上最诚挚的谢意。我会写出更有趣的小说,来报答各位的恩情。 中田かなた 终于,一时激动写下了这部作品。 我也没打算反省。 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第九回hj文库大赏,这个奖项对我来说真是过誉了。尤其上一页只写了两句话,后记只剩下一页的篇幅了,我没什么好后悔的。 不晓得各位读者,对这部作品有什么样的感想呢?在没有剑术、魔法、枪炮的空间里,平凡的高中生主角稍微做出了一点扭曲的行为,是个很和平的日常系故事是吧。大部分的读者都是这种感想吧?最后一个桥段,相信大家都觉得很温馨吧。 再来是谢辞。这部作品名称取得又鸟又长,结果竟然得到了大赏。我要感谢hj文库和提供绝美插画的画师。所有和出版、广告、贩卖的相关人士,以及拿起这本书的读者,我要致上最诚挚的谢意。我会写出更有趣的小说,来报答各位的恩情。 中田かなた 终于,一时激动写下了这部作品。 我也没打算反省。 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第九回hj文库大赏,这个奖项对我来说真是过誉了。尤其上一页只写了两句话,后记只剩下一页的篇幅了,我没什么好后悔的。 不晓得各位读者,对这部作品有什么样的感想呢?在没有剑术、魔法、枪炮的空间里,平凡的高中生主角稍微做出了一点扭曲的行为,是个很和平的日常系故事是吧。大部分的读者都是这种感想吧?最后一个桥段,相信大家都觉得很温馨吧。 再来是谢辞。这部作品名称取得又鸟又长,结果竟然得到了大赏。我要感谢hj文库和提供绝美插画的画师。所有和出版、广告、贩卖的相关人士,以及拿起这本书的读者,我要致上最诚挚的谢意。我会写出更有趣的小说,来报答各位的恩情。 中田かなた 终于,一时激动写下了这部作品。 我也没打算反省。 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第九回hj文库大赏,这个奖项对我来说真是过誉了。尤其上一页只写了两句话,后记只剩下一页的篇幅了,我没什么好后悔的。 不晓得各位读者,对这部作品有什么样的感想呢?在没有剑术、魔法、枪炮的空间里,平凡的高中生主角稍微做出了一点扭曲的行为,是个很和平的日常系故事是吧。大部分的读者都是这种感想吧?最后一个桥段,相信大家都觉得很温馨吧。 再来是谢辞。这部作品名称取得又鸟又长,结果竟然得到了大赏。我要感谢hj文库和提供绝美插画的画师。所有和出版、广告、贩卖的相关人士,以及拿起这本书的读者,我要致上最诚挚的谢意。我会写出更有趣的小说,来报答各位的恩情。 中田かなた 终于,一时激动写下了这部作品。 我也没打算反省。 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第九回hj文库大赏,这个奖项对我来说真是过誉了。尤其上一页只写了两句话,后记只剩下一页的篇幅了,我没什么好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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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曝露在异样的目光下,彼此互相牵制,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唯一的救赎就是快要放暑假了,以后大家不必再大眼瞪小眼地过日子。 大概只有迟钝资质过人的人,或是脸皮跟象皮一样厚的人,才有办法度过这种不知何时会结束的紧张生活了。如果会主动接近像我这种在电脑乐园中引人注目的家伙,毫无疑问是属于后者。那家伙的脸皮根本是铁面具,说象皮太小看她了。我抱着这股确信的念头,寻问站在我面前的女子。 「你是属于哪一种啊,铁山彻子?是迟钝?还是厚脸皮?」 我面前的女子——铁山彻子一时露出「这家伙在说什么」的表情,但她很快就了解我指的是什么意思,脸上浮现了人见人爱的虚伪笑容。 「当然哪一种都不是啊。这间学校的学生,都是自愿参加电脑乐园的游戏,凭借自身的意志努力求生的。他们会落入这般下场,是他们自做孽的原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喔。换句话说呢,我是个正直诚实的人,所以才能心无罣碍、抬头挺胸来上学。」 她确实是后者没错。 「那我问你,你有什么脸跑来找我啊?」 「我才想问你,你有什么脸跑来上学啊?」 「就平常这张脸啊。」 我的生活环境也没有变得太糟,本来我在班上就格格不入,事到如今也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在网路的推波助澜下,我成为全世界注目的焦点,我早就不在意别人的视线了。 应该说,身旁不幸的人变多,我过得非常舒适自在。 真没想到生活在不幸的人群中,心灵会是这么的平静安稳啊。 「对了,新井同学。你今后打算怎么生活下去啊?未来你走到任何地方都会被排挤喔。你大概是找不到工作的,即使你找到工作,也摆脱不掉电脑乐园的记录,大家永远会记得。因此呢,你要不要碰碰运气啊?」 「碰碰运气?」 「新的游戏要开始啰。在电脑乐园出尽洋相的你,有没有兴趣在绝海孤岛上进行最顶尖的挑战呢!」 「……没兴趣。」 「总之,我先详细说明一下。」 「喂,就跟你说我没兴趣——」 「首先,这场游戏是两人一组进行挑战的。最重要的是,游戏本身有赌钱喔。」 「有赌钱?」 除了赛马或赛车等少数活动以外,赌博基本上是违法的。电视台主办赌博比赛简直是犯罪行为,我也不认为那种犯罪行为有机会播出。 不过,铁山似乎一开始就料到我有此一问。包含这点在内,她接着说下去。 「唉呀,你有兴趣了吗?赌博罪你不必在意没关系,游戏本身是在没有赌博罪的外国进行的。意思是,在日本违法的赌博行为,跨海到其他国家就合法了。也就是举办一场实际拿钱赌博的企划喔。」 语毕,铁山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文件。 「名称是『幻影岛生存游戏』!」 铁山放在桌上的文件,也写着同样的名称。看起来是节目制作公司编成的企划书,上面写着活动预定地点等详细事项。也罢,现在这点小事无关紧要,我更在意其他事情。 幻影岛生存游戏——这个名称之中,有个我挺在意的字眼。 「这个『幻影』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跟电脑乐园有关吗?」 「没什么意思啦,本来是想延揽电脑乐园当赞助者的。」 赞助者啊。听铁山的说明,这次的游戏不会使用那些装置了。我也尽可能不想和那里扯上关系。 在那之后,我得到电脑乐园提供的一百万奖金和豪华奖品。豪华奖品是三年免费畅游电脑乐园的通行证,我一拿到通行证就在媒体前撕成碎片了。 「好吧,告诉我详细内容。」 「唉呀,你愿意听我说明了吗?各个艺能事务所最少要赞助每人一千万,由代表拿着那笔钱参加游戏。当然不是带现金到处跑,而是用数位资料管理。稍后节目制作公司的人会负责解说详情,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不觉得。」 「好、那就说定了——欸,你说不有趣?」 「是啊,一点也不有趣吧。」 「为什么?在国外进行真实的赌博耶,还有比这更愉快的事情吗?」 嗯,这家伙没救了。 这对参加的艺人来说也许很愉快,但对观赏的人来说根本无聊至极。陌生人假掰的一喜一忧,观众才不在乎。顶多就是拿大钱输赢而已,又不会影响到当事者的人生。 大家想看的,是别人的绝望啊。 绝望中充满爽快的娱乐性,这才是众人的期望。 「总之,今天节目制作公司的人会过来一趟,去听听看说明如何?」 「我拒——」 不对,先等一下。 换个角度想,这是一大良机啊。 确实,我在电脑乐园是出尽洋相没错。可是,我赢了游戏。搞不好真如铁山彻子所言,我有本事投机发大财啊。况且,稍微动点脑筋,我又有机会害别人陷入不幸了。 「好吧,我就姑且去听听看。」 「嗯,那放学后在车站前的咖啡厅集合。我不想跟你一起走,我们在现场集合,会后直接解散吧。」 2 放学后,我前往指定的咖啡厅,铁山在门口等我。 她带我进去咖啡厅,里面有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已然就座。男子一注意到我们来便起身打了一个招呼,对待一介高中生还真是客套有礼。 「你们好,我是月夜制作公司的丸山。」 男子话一说完,递出一张名片。 「谢谢。」铁山有礼又讨喜地道谢后,用很熟练的动作收下名片。这些互动在她的世界是常有的事情吧。 我反正无所谓,只用单手随意收下。 「初次见面,我是铁山彻子。」 「你就是新井和马同学吧?」 我懒得理他,铁山赶紧帮我介绍。 「是的,他就是在电脑乐园幸存的少年,新井和马同学。」 「二位请坐吧。」 「是,失礼了。」 「点你们喜欢的东西吧,费用由我们公司负担。」 「真是太感谢了,那我可以点一杯咖啡吗?」 铁山也没看菜单,直接点一杯 咖啡。 我拿起菜单翻页,想狠狠敲对方一笔。偏偏这好像是一家平价咖啡厅,几乎没有超过千圆的料理,了不起只有套餐超过千圆而已。 总觉得对方事先料中我的行动方式了。 「铁山同学也不必客气,尽量点自己喜欢的没关系喔?」 「这样啊,那我再多点一份甜点好了。」 甜点!还有这种东西啊。 是说,甜点跟价格最高的牛排套餐不搭调啊。 丸山找来店员帮我们点餐,铁山点了咖啡和起司蛋糕,我只点牛排套餐,甜点还是算了吧。 「好,那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新井和马同学,我想请你参加我们制作的节目,铁山同学应该做过某种程度的说明才对,但我还是从头解释好了。」 丸山从包包里拿出用钉书针装订的文件交给我。 「节目名称是『幻影岛生存游戏』,游戏的参赛者要带着事务所提供的资金进行赌博游戏。」 「既然是事务所提供的资金,意思是万一输了,损失也由事务所承担吧?」 丸山听到我的语气,稍微皱起了眉头。面对一个态度嚣张的高中生,他的反应是理所当然啦。不过他立刻恢复若无其事的表情,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吧,大人真辛苦呢。 「没错,正是如此,毕竟很少有人可以独自准备一千万嘛。至于游戏内容,会在开往岛屿的船上全数公布。一到岛屿后,参赛者就要在岛上的各个会场进行赌钱的游戏。」 「赌注的额度怎么算?」 「由我们来决定,每一场游戏的额度从一开始就定好了。只是,我们会准备可以变动额度的物品。另外,岛屿中央有一座山,标高越高的地方赔率就越高,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最终优胜是怎么决定的?」 「游戏预计花十二小时进行,从游戏开始到十二小时后,拥有最多金额的参赛者获胜。优胜奖金是一千万,想要夺得优胜的话,最好尽量前往山顶附近比较好。」 「我懂了。那为什么要两人一组?游戏是两人共有一千万,还是各自拥有一千万?」 「是后者,游戏是两人一组参加的,但有时候在游戏中获得的金额有差。当然,详细内容还要经过策划,如果你们都是同一个事务所的人,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才对。」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这样啊。然后呢,我们非常希望新井同学参加这次的节目。现在你成为全世界知名的人物了,全世界都在企求你参赛的英姿啊!」 口吻热忱的丸山,眼神中似乎带有恶意。 大家是希望我当一个被嘲笑的丑角吧,这点小事我也非常清楚。丸山是从这个出发点要求我参赛的。他表面上恭敬有礼,实则只把我当成道具而已。 「那铁山呢?」 「关于铁山同学,我们已经透过事务所得到她的参加认可了。假如新井同学也参加,就等于暂时加入铁山同学所属的事务所出赛。我们打算延揽许多非艺人的对象参加,其他人也是比照办理的。」 原来如此。资金既是由事务所提供的,那参赛者必须加入某个艺能事务所才行。不过,这样不行啊,这种玩法无法达成我的目的。 因此我的答案是—— 「我拒绝。」 「……可否请教理由呢?」 「这个节目一点也不有趣。」 「你说什么?」 「我再说一次,这个节目一点也不有趣。我问你,你以为电脑乐园的事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回响?」 「因为人类曝露出丑陋的本性是吧?」 「那是不是本性姑且不论,总之差不多是那样。大家想看人类丑陋的部分来大肆批评,反正出丑的不是自己,所以可以安心地批评别人。这世界上多得是不批评别人就会死的家伙,明明自己没啥本事,却用高高在上的态度瞧不起别人,这种人太多了。他们最喜欢的饵,就是在极限状态下错乱的人类。你们不也是了解这一点才特地来找我的吗?」 丸山没有答话,却也没有否定。 现在我说的这番话,是以在场三人的共识和交涉为前提。 「结果呢,你们写这什么企划书啊?讲白了,就是艺人聚在一起赌博罢了,费用也全部由事务所支出。这种纯粹是艺人之间打打闹闹、和和气气赌点小钱;表面上再怎么对立,却根本没有实际损害,注定缺少紧张的气氛。」 「那你说该怎么做才好?」 「这还用问?所有参赛者自己出钱啊。不管背下多少债务,出钱的人都是自己,事物所不能代垫。有句话说得好,钱财比性命还重要嘛,人们会拼死捍卫自己的财富。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说不定一瞬间就输光了,这种极限状态才能拍到你们想要的画面。」 「不过,这有实现上的困难啊……」 「想要我参赛,就答应这个条件。满足这个条件,我保证提供你们最刺激又低级的节目影像。」 「……了解了,我会尽力实现条件的。但我们也不希望赌博的结果,造成有人付不出债务的情况。所以,请你接受我们找事务所来担保。」 「这没问题,从本人身上讨不到,那就只能跟事务所讨了。反正只要债务由本人承担,我就没意见。」 「这么说,你同意参加啰?」 「是啊,答应这个条件我就参加。」 「还有,你必须和铁山同学一组,这也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 语毕,我对铁山伸出右手,打算来个握手礼。 「铁山同学,之前虽然发生过不少事情,但我们还是同心协力赚大钱吧。」 「真现实的人呢……」 铁山犹豫地握住我的手,像是怕摸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连这种时候都是笑脸迎人,了不起啊。 「那交涉就算成立了。文件有标示必须事先备齐的物品,请务必准备妥当。至于取得护照的费用等开销,也全数由我们负担,请记得开立收据。还有,万一情况有变的话,我们会联络事务所。我想事务所会透过铁山同学联络你,没问题吧?」 「知道了。」 这样就好。 对付一般的艺人,我是不可能会输的。那么,这场幻影岛生存游戏,就是我大赚特赚的舞台了。搞不好,我还能多害几个蠢蛋家破人亡呢。 转念及此,我在内心窃笑。 3 几分钟后,我们点的料理和收据送来了。 丸山打完招呼后,结完帐直接走人。铁山也打包好蛋糕和咖啡离开位子,之后只剩下我在一大群客人中,独自占据四人座的位子享用特大的牛排套餐。 第二章 排挤 1 到了暑假的后半段,参加游戏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从咖啡厅一叙到今天的过程就甭提了,反正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对那些整天跟朋友玩耍的人来说,我的生活当真空泛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起床、打电动、吃午餐、打电动、吃晚餐、打电动、就寝,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单调到我以为自己陷入了无限循环呢。 好,言归正传。 我从住家搭计程车前往机场,车资由月夜制作公司承担,我也没有忘了开收据。车子一到机场,我就拿着事先备妥的机票飞往遥远的异国。想也知道,我是一个人搭机,没有人愿意跟我同行的。 目的地是某个东南亚国家,飞机降落后我就搭上代步用的车子,前往预定开向幻影岛的船只。沿途没有值得一提的观光名胜,顶多偶尔会看到一些人。我搭了三小时车子,总算抵达一个有大型船只靠岸的港口。 港口有很多日本人,在外国看到日本人让我有种亏大了的感觉,也不晓得为什么。他们大概是参赛者吧,那些参赛者号称是艺人和知名人士,一大堆我都不认识,可能是我不常看电视的关系吧。 话说回来,参赛者全是很有特色的家伙,这话可不是称赞的意思。现场有很多模样古怪或奇装异服的人,想必是要和其他艺人有所区别的安排吧。 我一下车,就有摄影机准备拍下我到场的模样。 毕竟我是恶名昭彰的名人,摄影机配合我的一举一动,持续把焦点集中在我身上。在这个地方,那些艺人变成了纯粹的路障,我受到瞩目伤害到他们的自尊心了吧,爽啊。 2 过了一会儿,船只前面响起麦克风的声音。 「啊?麦克风试音,麦克风试音。好,麻烦各位肃静,接下来『幻影岛生存游戏』就要开始了,请参赛者到船只前面集合。」 船只前面有一排看似节目制作公司的工作人员。 大多是穿著作业服的人,唯独用麦克风讲话的女性穿着套装。有个穿着和服的壮汉,威风八面地站在女性身旁。 「那么,我们请月夜制作公司的负责人,来替我们讲几句话。」 女性介绍完后,穿着和服的男子站上船只前方的讲台。 「我是月夜制作公司的社长,鸦川。」 语毕,鸦川环顾所有参赛者,活像在威吓众人。 他用一种缓慢的语气说: 「再来,各位要花上三个小时搭船前往孤岛。你们将在孤岛上挑战从未经历过的大规模赌博。有人会得到巨额的财富,反之亦然。所以在游戏开始前,我要先告诉各位。说句夸张一点的,这是赌上你们人生的战斗!参加本次游戏的费用是一千万!赔光了,你们就等于欠下债务,甚至毁掉自己的演艺生涯!」 鸦川说到这里,先顿了一下。 他仔细观察参赛者的反应,不久后以失望的声音说道: 「我不会叫你们努力战斗,那是不负责任的话。是生是死都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上,这是一场赌上演艺生涯——赌上你们自己人生的厮杀。希望你们使出浑身解数,在痛苦挣扎的过程中支援伙伴、打倒敌人,拼尽你们所有的一切!幻影岛生存游戏,正式开始!」 男子演说完就走下讲台了。 应该没几个人真正了解这场演说的意义吧。 许多人笑著称赞演说内容,或是斗志昂扬地表示要加油,沉醉在一般综艺节目的温吞气氛中,一点也不像接下来要豪赌的模样。酷爱和平的民族性,夺走了他们的危机意识吧。直到失去金钱的那一刻,他们都不会发现自己现在背负着什么东西,以及那样东西究竟有多重要。 「好,我们请参赛选手也来一场演说。选手代表,新井和马先生,请上台。」 女性一点到我的名字,所有人都看着我。不,这我可没听说。 也罢,反正我也没必要讲得多动听。 我按照指示,站上讲台。 第一句—— 「不准笑。」 我的第一句话引起了哄堂大笑。 不过,我并没有在开玩笑。不幸又卑微的人,最不爽别人愉快的表情了。 「在这种地方欢笑,你们就不觉得轻率吗?」 现场顿时静下来了。 我知道「轻率」这个字眼,对普通人特别有效。 「你们参加葬礼会笑吗?你们在灾害现场会笑吗?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处于不幸深渊的人,受尽所有人的厌恶和鄙视,过着糟糕透顶的人生。面对这种人,为什么你们还笑得出来啊?你们在我面前,为什么笑得出来?」 我继续说下去。 「我告诉你们答案吧。因为你们对不幸的人,丝毫没有一点同理心。你们表面上佯装乖巧厚道,不是你们多么悲天悯人,而是不这样做会遭受攻讦。所以,当你们处在可以嘲笑倒楣鬼的气氛中,你们就会轻易嘲笑那些可怜虫。」 还没完呢。 「不过,这样很好!无所谓!这才是正确的生存方式!嘲笑遭遇事故的倒楣鬼吧!嘲笑罹患重病的倒楣鬼吧!嘲笑名落孙山的倒楣鬼吧!嘲笑失去家人的倒楣鬼吧!嘲笑被戴绿帽的倒楣鬼吧!嘲笑宠物死翘翘的倒楣鬼吧!嘲笑整天被欺负的倒楣鬼吧!嘲笑心灵受创的倒楣鬼吧!嘲笑各种不幸的倒楣鬼吧!幸灾乐祸就是我们人类的天性,会观赏这种低俗节目的人,想必也是不嘲笑其他人就会死的家伙,我们何不满足他们的期待呢!好了,开始这场游戏吧!!」 我从麦克风前面退开,担任司仪的女性赶紧开口: 「谢、谢谢新井先生的高见,那麻烦您下来吧。」 不用紧张啦,我不打算再说下去了。 参赛者之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微妙气息。 司仪似乎是想化解尴尬吧,她用一种不自然的开朗语气呼吁参赛者。 「那么,我们就前往游戏会场幻影岛吧。各位,请搭乘眼前的渡轮。船内有工作人员会引导各位,请依照指示进入自己的房间。至于大会规则,我们也将在船内说明。」 我搭上渡轮,前往分配到的房间。 铁山已经在房内了,这是我们事隔一个月再会。 她穿着紧身裤外搭七分裤,身上则是单薄的外套。一看就是要去登山的装扮,这应该是所谓的登山少女风吧。铁山一见到我,表情就跟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好久不见了,新井同学。对了,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干嘛啊,也太突然了吧?」 「为什么你穿着学校的制服?」 「为什么?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接下来我们要在岛上四处行动喔,你穿着制服配运动鞋,到底在想什么啊?没听过tpo这个字眼吗?」 「你又知道tpo是什么的缩写?」 「不知道。」 tpo是time、ce、asion的字首所组成的。简单说就是要配合时间、地点、场合来做事的意思。 「我又不是穿皮鞋,没关系吧。真要计较这个,还有人穿很短的迷你裙耶。」 「怎么可能啊?」 不,我没有唬滥,只是我也不想再说下去了。 我再次观察室内环境。床铺有两张,外加冰箱和浴室,空调也十分完善,是一个住起来很舒适的环境。 可是,这个房间明显带有某种意图。 房间的墙壁附近设有监视器和萤幕,每一张床上也放有平板电脑。用意恐怕是要在说明岛上的游戏规则时,拍下参赛者聆听说明后的反应吧 。 我动着脑筋眺望房间,门板响起了锁门的声音。 铁山试着开门,从内侧好像打不开。房内剩下我们二人,这对铁山来说根本是绝望的情况吧。 「……打不开呢。」 「打不开啊。」 单纯聆听规则的话,没有锁门的必要。 那么,为什么要锁上房门,禁止我们和外界接触呢? 这不用想也知道。 「游戏已经开始了。」 我拿起平板电脑,注视上面的萤幕。 过了几分钟,萤幕的画面变成纯白的背景,配上一个「l」的黑体字。然后,还发出了经过加工的声音。 『各位参赛者大家好,我叫「light」。再来要进行的第一场游戏,由我担任司仪,请多多指教了。各位将要前往幻影岛参加游戏,但游戏的参加人数太多了,所以我们得先来一场预赛,挑出有资格参加的成员。』 「预赛……」 『预赛的游戏名称是「排挤」,这也是最初的游戏。由于是预赛,规则本身也很简单。请选择a或b,选到多数派的队伍获胜,很简单对吧?』 的确,到这里为止都还算简单。 然而赌上大钱的游戏,规则不可能只有这样。 『好,那我说明一下游戏流程。首先,五个队伍分成一组,各组中的队伍分别付予i、ii、iii、iv、v不等的暂定名称,这样算是准备结束了。』 跟电脑乐园一开始的游戏类似呢。 当然,那是人数少的一方获胜,接下来要进行的「排挤」则是人数多的一方获胜。简略的游戏气氛相似,本质却完全不一样。 『总之,游戏规则已经输入平板电脑中了,请各位边看边听说明。』 我触碰平板电脑,上面标示出各种游戏讯息。 最上面有「排挤」一词,我伸手一按,画面上出现游戏规则。 game no.1 排挤 赌注 各队两千万 (每人一千万) ?规则说明? 1点数分配 游戏由五队进行,各队拥有100点。 点数用于无线电投标,以及选择团体的顺序。 2投标无线电 各队伍必须提示购买无线电的点数。 投标结束时,点数最高的队伍得标。 如果最高额的队伍有两队以上,则先行投标者得标。 投标共进行两次。 3决定选择顺序 各别队伍必须提示购买选择顺序的点数。 投标结束时,点数高的队伍有优先选择权。 如果最高额有两队以上,则先行投标者拥有优先权。 4决定所属团体 各队伍必须依照定好的顺序,来决定要到a或b。 其他队伍选择的结果会即时向全体人员公开。 胜利条件 游戏结束时,拥有较多队伍的团体获胜。 隶属于获胜团体的队伍,将依照团体中的顺序赠予下列金额。 第一顺位 四千万 第二顺位 三千万 第三顺位 两千万 第四顺位 一千万 第五顺位 0 读完规则后,画面角落出现一个「iv」的字样。 这就是我们的暂定队名吧。 『看过规则后各位应该知道,简单说就是选择a或b,人数多的一方获胜。选择a或b的顺序要使用点数来购买,事前也可以购买无线电。不过,无线电的数量有限,只有两个而已。规则大致上如此,在游戏开始前还有疑问吗?有疑问的人请触摸平板电脑。』 我按下提问钮。 『好的,按下提问钮的参赛者,请直接提问,不用报上姓名。您的提问内容将透过室内的麦克风传达到其他队伍。』 「我知道了。关于投标选择顺序一事,假设所有点数都用来购入无线电,那该怎么办才好啊?因为就规则上来说,玩家非参赛不可,跟购买无线电是不一样的。」 『基本上,投标必须用到一以上的点数。没有点数就自动排到第五顺位了,万一没有点数的组别有两组,那两组就分别是第四和第五顺位。至于谁第四、谁第五顺位,就由我用随机的方式决定。』 「了解了。」 『很好,还有其他人要提问吗?喔喔、又有人提问了,请说。』 『呃,我想请教获胜后的奖金分配。假设a有三人,b有两人,这种情况下奖金如何分配呢?』 其他队伍有人提问,萤幕响起了提问的内容。 『最先选择a的队伍获得四千万,第二顺位三千万,第三顺位两千万。没有第四顺位的话,剩下的一千万由我没收,失败者是没有奖金的。』 『谢谢答覆。』 『还有没有人要提问的啊?』 我再一次按下按钮。 『还真有啊?又是这家伙。啊,没事没事,请发问吧。』 「游戏结束后,标到的无线电怎么处理?」 『可以带着没关系,意思是可以带到岛上去。当然啦,那也要通过预赛才算数。』 「啊,是喔,多谢。」 『那么,还有没有人——要提问啊?没有吗?真的没有了吗?』 l说完后,平板电脑发出一段奇怪的声音。 『那么,接下来各团体都会安排一位负责人——目前听得到我声音的玩家,再来还是由我「l」担任司仪来进行游戏。』 原来如此,之后各个团体的情况会影响到选择。光是说明规则用不到太多人,但从现在开始每个团体都要安排|位司仪才行。 『那游戏开始吧。另外,每一队在这场游戏中,要使用其中一位玩家的平板来操作,所以请两个人共用一台吧。』 l话一说完,我手上的平板电脑画面一转,出现了「投标点数」的字样。大概是在这里输入投标点数,参加竞标过程吧。 『首先是无线电投标,想得到无线电的队伍,请使用平板电脑输入点数。』 平板电脑上,出现使用点数的输入画面。 画面上方有显示残余秒数,已经开始倒数计时了。 事出突然,游戏开始了。 我早就看穿这场游戏的最终局面了。这场游戏类似下棋的解残局。如果以生存为目标,有个确实的手段。 「新井同学,无线电该怎么办?」 「投标啊。」 语毕,我按下点数。 「啊啊,果然,有无线电总是比没有好嘛。那你要花多少点数?选择a或b的顺序也得用买的,所以要留下某种程度的点数才行吧?不过我总觉得你花掉了很多点数,这是我的错觉吗?」 「不,不是错觉,我已经输入好了。」 「……你用多少了?」 「一百点。」 「一百点!?one hundred!?全部!?」 「对啊,我全都用光了。」 「等一下!这不好吧!」 铁山激动地逼问我。 用掉所有点数确实很荒唐,但她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冲动行事的人,反正这一定是明知故问的演技吧。 「你有好好思考吧?万一失败了,我们都要负债喔?」 「知道啦。」 「你不会故意输掉,想害我负债吧?」 「这场游戏败北,对我也没好处。不用担心,这场游戏我们输不了的。」 「……你看起来是没在说 谎。」 那当然了。 我也知道铁山有看穿谎言的能力。 况且,我没有在这场游戏败退的意思。除非拿到无线电的另一组是笨蛋,否则我们不可能淘汰的。 『大家都投标了是吧?那来公布结果。天啊,竟然有组别用光点数投标呢。用光所有点数的iv队伍,请收下无线电吧。』 l解释完,有个穿西装的男子开门送来无线电。 我收下无线电,男子一离开房门又上锁了。 『很好,请大家再投标另一个无线电。iv队伍以外的人,请准备输入喔,开始投标。』 l宣布的一分钟后。 这次换iii队用上九十点标到无线电。 赶快来通信吧,我按。 「这里是新井和铁山队,号码是iv,阁下是iii队吧?」 「我们是iii队,参加者是佐藤和铃木。难不成你是新井和马先生吗?那个新井和马先生?」 「……啊啊,没错。」 「你真有名呢。」 铁山在一旁低语。 『哇啊,好棒喔。那这场游戏,你果然有胜算吗?』 「当然了,应该说我们已经赢了。」 『完全听不懂你的意思耶!』 「无所谓,你们按照我的指示选择就好。」 『虽然不太懂,但我们听你的好了!』 无线电里传来欢欣鼓舞的声音。 光听声音,对方似乎比我小——给人年幼的印象。 「为什么你觉得她们不会背叛你?考虑到你在电脑乐园的行径,她们不背叛你才奇怪吧?」 「不,这次不会的。况且我们要赢,也不能缺少她们的协助。详情我稍后说明,你先在一旁乖乖等着。」 「好好,我知道了。」 铁山不悦地答应后,鼓起脸颊闹别扭。 我不小心被她萌到了,然而这一定是她盘算过的演技。 『接着要投标选择顺序了,请各位输入使用点数吧。点数用光的队伍就不必输入了,诚如我前面所述,没点数的会自动排到最后一个顺位。』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我拿起无线电。 「听得到我说话吗?」 『是、听得到喔?!新井和马先生,投标要用多少点数啊?』 「一点就够了。」 『真的一点就够了?』 「安啦。只是,你们要等到最后一刻再投标。」 『了解了,我们相信你喔。』 用无线电跟我沟通的家伙,似乎也太信任我了。这对手是怎样,也太听话了吧? 「铁山,这个跟我通话的人,你有什么看法?」 「光听她们的姓名和声音,大概是人气偶像佐藤&铃木二人组吧?她们出过好几张唱片了,多半名列前矛,堪称是怪物级的偶像。听说最近还开始演戏,实力如何我也不得而知。我倒想问你,你家没有电视吗?她们很有名耶。」 「客厅里有,只是我尽量不想跟双亲接触,所以没有使用。照你的意思,一千万对她们来说不是什么大钱啰?」 「终究是大钱啦,但她们赚得应该更多才对。」 「真的假的……」 「怎么了?」 「想不到有这种砸大钱当娱乐的参赛者,现阶段我也拿她们没辄,要把她们推入绝望的深渊似乎有困难啊。」 「你一开始就满肚子坏水啊……」 「这不是废话吗?」 人类这种生物,期望别人不幸是理所当然的啊。 说穿了,这场「幻影岛生存游戏」本身,就是用钱积极陷害别人的游戏。期望别人破灭才是正道啊。 『接着,来公布结果。结果会显示在平板电脑上,请各位确认一下。』 第一顺位 ii 第二顺位 v 第三顺位 i 第四顺位 iii 第五顺位 iv 『那开始选择吧,首先请ii队伍,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选择a或b。是说,选哪一边都没差就是了。』 l讲完还不到一分钟,a下方就显示ii了。 司仪讲得也没错,是没有犹豫的必要。 a ii b 『再来换v队伍,请选择a或b。』 下一队迟迟没有做决定。 实际上,游戏若按照我的盘算发展,v队伍这一刻的选择,可能会导致他们立刻败北。也难怪他们必须慎重思考选择了。 看是要成为a的第二顺位。 或是成为b的第一顺位。 哪一边才是安全的选择——不晓得v队有没有看穿,哪一边才是不会马上败北的选择。我们已经算是待在安全区了,v队伍选哪一边都跟我们没关系。 「请选择b吧?」 铁山在我旁边祈祷,她大概不是真心的吧,纯粹是害怕失败的演技而已。 就在五分钟快要结束时,a的下方才多了v的字样。 对v队伍来说,他们以为这是安全牌吧?很遗憾,这个选择失败了。 a ii·v b 『再来换i队。』 i队也迟迟没有选择。 选择a的话,这三组就通过预赛了。我和铁山将败下阵来,背上一千万的债务。假如避免在预赛败北是他们的第一要务,那他们应该选择a。 也不知道铁山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她从刚才就一直很吵。 「糟了啦糟了啦,情况很不妙对吧?」 「铁山同学,你冷静一点好吗?你真的很碍眼、很刺耳、很令人火大耶。」 「你说这什么话啊!?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游戏!呐,怎么办啊?我们陷入危机了吧?万一i队选择a,我们就输定了耶!」 「就跟你说没问题了嘛。」 「哪里没问题啊?」 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 i队伍十有八九会选择b。 「v队伍的选择是错误的。除非第三顺位的i是笨蛋,否则我们赢定了。」 「怎么说?」 「你看就知道了。」 这话一说出口,画面上就出现变化了。 a ii·v b i 果然,i队伍选择的是b。 「太好了?!好险喔?!咦,为什么i队伍会选择b啊?因为奖金比较多吗?」 「这也是一大原因,最大的理由是我们有无线电。」 「无线电?」 「你从i队伍的立场来思考就懂了。如果i队伍选择a是稳赢的没错,但两个人才赚两千万。考量到参加费用等于不赚不赔,于是i琢磨着,看能否选择b来获得四千万。」 「原来如此。」 「就结果来说,的确是可行的。i队伍想获胜,剩下两组也必须选择b。即使第四顺位的队伍也选择b,第五顺位的队伍选择a,那也是非败不可。反之,害怕败北的第四顺位选择a的话,那么选择b的i队伍也赢不了。照这样想,选择b的风险是比较大。」 「不过,他们真的选择b了啊?」 「是啊,没错。理由在于选择b几乎没有风险。」 「什么意思?」 「就无线电啊,简单说——」 『那么第四顺位的iii队伍,请选择a或b吧。』 我正要说明的时候,l打断了我的话。 这下也省去我说明的功夫了。 「啊?我是新井和马 ,佐藤和铃木听我的吩咐,选择b吧。」 『了解啰?,新井先生你们也会选择b对吧。』 「那当然。」 『那我们选择b啰。』 声音响起的同时,画面的标示也变了。 a ii·v b i·iii iii队伍的佐藤和铃木选择b了。 这下我们选哪一边都是多数派,预赛赢定了。 『轮到最后一队了,iv队伍请选择a或b,反正选哪一边都赢啦。』 l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怎么一回事啊?」 「第四顺位和第五顺位的队伍拥有无线电,双方能互相通信。对第四顺位的队伍来说,选择b的第二顺位,比a的第三顺位更有利益。而对第五顺位的队伍来说,选择a或b的第三顺位,得到的钱都一样。但考虑到未来的游戏,留下有无线电可以沟通的玩家比较好。有无线电的队伍能够合作争取利益,因此必然会互相合作。第三顺位的i注意到这一点才选择b的,只要i选择b,i队、iii队、iv队都有好处。」 「可是,要是第三顺位的队伍没想到这一点怎么办?」 「不可能。」 「你又知道了?」 「在游戏开始的时候,是很难推算到这一步没错。当第一顺位和第二顺位的队伍都选择a以后,再来只要推算自己选择b的情况,即可推导出这个答案了。这点程度的算计,小学生都办得到。」 「问题是,对方可能没想这么多吧——」 「是没错,可能性很低就是了。」 「……为什么?」 「理由有两个。首先,我一开始就花掉所有点数购入无线电。看到我这么做的玩家,就会思考无线电是否有重要的功用,他们一定会想到利用无线电的合作行动。」 「这样啊。」 「另外还有一点——」 这一点才是关键。 利用无线电合作,这种事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但有的人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好在有一种诱饵可以强迫那些笨蛋动脑筋。没错,那可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就是钱啊!」 「……啊啊,好啦好啦。」 「不要敷衍了事好不好,这是很重要的事情耶。这场游戏关系到几千万资金,大家不可能混水摸鱼吧?」 「啊啊,嗯。」 「你不要小看钱喔。」 「我没有啊。不过,该怎么说呢,感觉太在乎金钱也满可悲的。有些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吧?太执着钱财也不好不是吗?」 「有些东西用钱买不到,这个事实并不影响金钱的价值。会讲这种话的人不了解金钱的价值,就跟死小孩把毕卡索的画作当作垃圾涂鸦丢掉一样。人们要付出劳力和智慧,才赚得到钱。否定金钱价值的人,就是在否定这份努力。」 「啊?有道理呢。」 「所以我们选择b吧。」 「啊,是喔?」 铁山终于有比较像样的反应了。 她没有听我说明吗? 「……我都说这么详细了,你以为我会选择a?」 「呃,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可能会做这种事嘛。我猜你应该会说『我新井和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故意反其道而行,让对手混乱』,然后弄死别人。」 嗯,这我也不否认啦。 可是,这次我不会背叛佐藤和铃木。 我拿起平板电脑选择b,同时画面上出现iv的字样。 a ii·v b i·iii·iv 『第一场游戏到此结束,ii队和v队在此败北。房门要等到船只开回港口才会打开,请各位乖乖待在房间里,忍受失去一千万的痛苦。估计幻影岛生存游戏结束,船只开回本岛还要十六个小时。获胜的队伍将得到奖金,请确认平板电脑。』 我确认平板电脑,上面显示新的字样。 新井和马 持有资金 一千万 『另外,在第一场游戏获胜的队伍,将拥有自己的队名,队名也请确认平板电脑。』 我再次观看平板电脑。 超过五十个队伍,都有各自的队名。 我们的队名是—— 『【人渣队】』 「……都是铁山彻子的错。」 「……都是新井和马的错。」 我和铁山之间,取得了「都是对方不好」的共识。 真是超有默契的呢。 『好,各位确认自己的队名了吗?再来就是休息时间了。请在开往幻影岛的两个小时内好好休息,或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生存的队伍房门将不再上锁,各位可以自由行动。平板电脑中有输入岛上的游戏情报,我们主办单位建议先确认一下比较好。』 平板电脑的画面左边,出现「剩余金额」和「规则确认」的字样。 我按下「规则确认」,上面记录了岛上举办的游戏种类以及相关的详细说明。 总之,先确认整体规则吧。 ·整体规则 游戏有分三种 【有限制游戏】 赌注的分配额度有上限。 游戏中,一旦出现资金归零的玩家,该玩家所属的队伍将失去资格。 游戏中,资金不得为负数。 【无限制游戏】 赌注的分配额度没有上限。 游戏中,一旦出现资金归零的玩家,也不会失去资格。 游戏中,资金有可能变成负数,游戏结束时仍然为负数的玩家,在游戏结束的同时将失去资格,该玩家所属的队伍也同样失去资格,承担的负数将成为玩家的债务。 【额外游戏】 岛上的某几个地方有设置额外游戏。 设置场所登录在平板电脑中。 花上百万即可挑战一次。 各场所的游戏,每队只能挑战一次。 关于契约书。 各玩家将拿到十张契约书。 契约书上写的内容,提交给游戏管理者后,即对署名者具有约束力。 唔嗯唔嗯,原来如此。 游戏分三大种类,想赚大钱的人,参加无限制游戏就行了。所以我决定确认无限制游戏的内容,当中要是存在有漏洞可钻的游戏,我只要巧妙诱导敌人一决胜负,就能获得庞大的利益了吧。再配合从额外游戏中得到的道具,利益会变得更大。 还有两个小时。 如何有效利用这两小时,将是胜负的关键。 3 船只按照预定时间抵达岛屿,房间里的萤幕也出现变化了。上面有一个经过装饰的「a」字样,大概是其他司仪要替岛上举办的游戏进行说明吧。 『大家好,我是幻影岛生存游戏的综合司仪「alpha」,各位有在船上好好休息吗?』 谁有心情休息啊! 我偷偷在心里吐槽,没有说出口。 在船上展开游戏,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本来就是要挑战豪赌的游戏,在船上开始对我没有影响。不过,啜泣声、鬼吼鬼叫的声音、愤怒的敲墙声,所有失败者的怨气从四面八方的房间传来,真的有够吵死人的。 毕竟,他们在短时间内失去了一千万。 而且资金不是事务所无偿提供的,所有损失都是参赛者的个人债务。刚才失败的玩家,多半背上沉重的债务了。简单说,他们太小看高风险、高报酬这句话了;无奈人类在逆境之下,没办法看得这么开。 正确来说,在船上失败的人算是幸运的了。 他们只背负一千万的债务,至少不会再往上增加了。我看过游戏的内容了,在岛上进行的游戏有可能要承担好几倍的负债。如果他们没在这里败退,债务只会更加严重。 『顺带一提,现在的五十组队伍,已有十五组败北,剩下三十五组。在激战中生存下来的高手,将要在这座幻影岛进行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会给各位玩家橡皮球,请把橡皮球丢到想要挑战的对手身上,这样游戏就成立了。每个人有五颗橡皮球,所有橡皮球都用完的情况下,请告诉附近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会给予预备的橡皮球。那么,请各队每隔两分钟再登上岛屿。被叫到的队伍,工作人员将立刻前去房间开门,请遵守工作人员的指示登陆。祝各位好运啦!首先第一组是【暴发户】队伍。对了,在船上获得较多金额的人将优先登上岛屿,金额相同的情况下,使用点数较少的队伍优先。如果还是一样,则按照五十音的排列顺序叫号。』 过了一会,我从房间的窗户看到两位男子登上岛屿。 他们站在船只前面,拿球转身面对船只。这样一来包准可以和刚下船的玩家对决,他们是第一组登陆的,意思是已经获得庞大的利益了。这种队伍没必要刻意进入山区冒险,在船只附近的标高较低,能够参加风险不高的游戏。 对那些纯粹来这里工作的人来说,这是妥当的判断。今后还想长期参与演艺活动的话,就没必要进行危险的豪赌。 「我们再来要怎么办啊?」 我观察到一半,铁山对我提问。 「前往山顶。」 「山顶?那里有什么吗?」 「有无限制游戏。在无限制游戏中,输赢金额最庞大的,就是赌骰子了。既然越高处的游戏,输赢的金额越大,那山顶一定有赌骰子的会场。最重要的是,这座岛上的赌骰子游戏有必胜法。」 「必胜法?赌骰子游戏有必胜法?」 「有!去山顶的过程中我再告诉你。」 「我知道了。那等我们被叫到,马上前往山顶吧。对了,我们大概是第几组登陆?」 「……应该是第三十组吧。」 第三章 孤独的数字 1 我们果然是第三十组登陆的,一开始就用光所有点数,这也无可厚非啦。 船边还有好几位参赛者守株待兔,想要对付刚下船的玩家。 『好、剩余金额一千万的最后两位玩家,【人渣队】请登上幻影岛。』 我们依照指示离开船只。 那些守株待兔的艺人本来打算扔出橡皮球的,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看来再怎么想出名的人,也不愿和我进行游戏,在旁边的其他玩家也一哄而散。 「哇啊?我目击到霸凌现场了。」 「铁山,你是有多顾人怨啊?」 「欸,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吧?新井同学才是原因好吗?」 「没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呃,不要讲得好像我们都有错好不好?你这样讲,我们这一队被排挤似乎连我都有责任一样。」 「你觉得自己没责任吗?在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中,是谁教唆同学之间互相残杀的啊?」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耶。新井同学,你也不要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开朗愉快地过日子比较好喔。」 「啊啊,是喔。」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直接前往山顶吗?」 「不,先迂回再上山吧。剩下还有三十四组队伍,搞不好有人想挑战我来引人注目,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游戏,况且额外游戏中有我想要的道具,先前往那里再上山吧。」 「了解了。」 「还有,麻烦你用无线电联络佐藤和铃木,诱导她们前往山顶。凭你的本事,要拐骗两个小女孩并不难吧?」 「应该没问题的。」 「那无线电就交给你了。」 2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十分钟。 终于找到一栋标示「额外游戏」的寒酸建筑。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没错。新井同学,交给你了。」 「当然,我是这个打算。」 额外游戏要用掉一百万,但好好使用在这里得到的道具,就能获得远超成本的利益。在我思考的战略中,这个道具是必需品,我非得拿到手不可。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不可能交给其他人。 我伸手打开门。 建筑物的内部和外观一样寒酸,中央除了一个写着「请放置平板电脑」的器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严格来讲,上下左右的纯白墙壁是唯一的特征了。 我放好平板电脑,萤幕上显示「额外游戏」的字样。 进行游戏需要花一百万。 要进行游戏吗? 是/否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房内的光线转暗,还出现一段影像。一开始是蜗牛,再来是向日葵花海和凤梨。影像播放结束后,这次换平板电脑发出声音,画面上已经显示问题了。 2584 □ 6765 □中的数字是什么? 题目就这么简短。 提示只有刚才的影像了。 真是——太简单了。 我输入答案后,按下「回答」。 『答对了。 赠予赔率乘以十倍的卡片。』 我的平板电脑的道具栏里,出现了「赔率十倍」的卡片。 在游戏中点选,就会产生效果了吧。 3 离开房间后,我向铁山说明结果和问题的内容。 依照我的猜测,铁山绝不是笨蛋。她在电脑乐园有办法配合我的作战,应该算是聪明人才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故意没有告诉她答案。 不过,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 铁山烦恼十秒左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答案是什么啊?」 「唉呀,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铁山彻子耶?那个陷害本大爷的铁山彻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真令人意外啊。」 「不是嘛,观众之中一定也有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你说明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你来说明啊。你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脑袋又好到能够瞬间解开这道问题,观众一定比较想听你说明是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被喻为扭曲大魔王的新井同学,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啰。知名度比我还高,应该你来说明才对啦。」 「……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啊。」 是啊,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铁山似乎不晓得这一题的意图和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演技。铁山彻子这个女人的行动,最好全都当成演技,不要纳入参考。到头来,试探的行为对这女人没用。 「算了,我来说明吧。说穿了,这是费波那契数列啦。」 「废弃?」 「为什么专挑这两个字出来讲啊?」 「跟你很合啊。」 要你管啊。 「所谓的费波那契数列,就是前一个数字和现在的数字,合计后变成下一个数字。」 「……听不太懂耶。」 「喂,你明知故问是吧?」 「太久以前学的东西我忘了啦。」 「也罢,反正就是1、1、2、3、5、8、13……像这样持续下去。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二等于五,五加三等于八,八加五等于十三。」 「这种问题,前后的数字出现也没办法马上看穿啊?而且还是四位数耶?」 「所以才有提示影片啊。影片用蜗牛和向曰葵的形状来表示费波那契数列。那段影片是用来联想数列的,推导到这一个阶段,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反正a+b=c,那用c-a不就能得出b了。所以中间的数字是6765减去2584等于4181,答案是4181。」 「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喔。」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九百万 收支 减一百万游戏参加费用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一千万 收支 零 获得道具 「赔率十倍」 将点数的输赢赔率放大十倍。 可以用在点数经常变动的游戏之中。 例如: 十次比试中,每一次点数都会异动的游戏即可使用。 十次比试中,全部结束后点数才会异动的游戏就不得使用。 1 我们果然是第三十组登陆的,一开始就用光所有点数,这也无可厚非啦。 船边还有好几位参赛者守株待兔,想要对付刚下船的玩家。 『好、剩余金额一千万的最后两位玩家,【人渣队】请登上幻影岛。』 我们依照指示离开船只。 那些守株待兔的艺人本来打算扔出橡皮球的,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看来再怎么想出名的人,也不愿和我进行游戏,在旁边的其他玩家也一哄而散。 「哇啊?我目击到霸凌现场了。」 「铁山,你是有多顾人怨啊?」 「欸,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吧?新井同学才是原因好吗?」 「没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呃,不要讲得好像我们都有错好不好?你这样讲,我们这一队被排挤似乎连我都有责任一样。」 「你觉得自己没责任吗?在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中,是谁教唆同学之间互相残杀的啊?」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耶。新井同学,你也不要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开朗愉快地过日子比较好喔。」 「啊啊,是喔。」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直接前往山顶吗?」 「不,先迂回再上山吧。剩下还有三十四组队伍,搞不好有人想挑战我来引人注目,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游戏,况且额外游戏中有我想要的道具,先前往那里再上山吧。」 「了解了。」 「还有,麻烦你用无线电联络佐藤和铃木,诱导她们前往山顶。凭你的本事,要拐骗两个小女孩并不难吧?」 「应该没问题的。」 「那无线电就交给你了。」 2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十分钟。 终于找到一栋标示「额外游戏」的寒酸建筑。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没错。新井同学,交给你了。」 「当然,我是这个打算。」 额外游戏要用掉一百万,但好好使用在这里得到的道具,就能获得远超成本的利益。在我思考的战略中,这个道具是必需品,我非得拿到手不可。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不可能交给其他人。 我伸手打开门。 建筑物的内部和外观一样寒酸,中央除了一个写着「请放置平板电脑」的器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严格来讲,上下左右的纯白墙壁是唯一的特征了。 我放好平板电脑,萤幕上显示「额外游戏」的字样。 进行游戏需要花一百万。 要进行游戏吗? 是/否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房内的光线转暗,还出现一段影像。一开始是蜗牛,再来是向日葵花海和凤梨。影像播放结束后,这次换平板电脑发出声音,画面上已经显示问题了。 2584 □ 6765 □中的数字是什么? 题目就这么简短。 提示只有刚才的影像了。 真是——太简单了。 我输入答案后,按下「回答」。 『答对了。 赠予赔率乘以十倍的卡片。』 我的平板电脑的道具栏里,出现了「赔率十倍」的卡片。 在游戏中点选,就会产生效果了吧。 3 离开房间后,我向铁山说明结果和问题的内容。 依照我的猜测,铁山绝不是笨蛋。她在电脑乐园有办法配合我的作战,应该算是聪明人才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故意没有告诉她答案。 不过,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 铁山烦恼十秒左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答案是什么啊?」 「唉呀,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铁山彻子耶?那个陷害本大爷的铁山彻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真令人意外啊。」 「不是嘛,观众之中一定也有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你说明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你来说明啊。你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脑袋又好到能够瞬间解开这道问题,观众一定比较想听你说明是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被喻为扭曲大魔王的新井同学,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啰。知名度比我还高,应该你来说明才对啦。」 「……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啊。」 是啊,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铁山似乎不晓得这一题的意图和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演技。铁山彻子这个女人的行动,最好全都当成演技,不要纳入参考。到头来,试探的行为对这女人没用。 「算了,我来说明吧。说穿了,这是费波那契数列啦。」 「废弃?」 「为什么专挑这两个字出来讲啊?」 「跟你很合啊。」 要你管啊。 「所谓的费波那契数列,就是前一个数字和现在的数字,合计后变成下一个数字。」 「……听不太懂耶。」 「喂,你明知故问是吧?」 「太久以前学的东西我忘了啦。」 「也罢,反正就是1、1、2、3、5、8、13……像这样持续下去。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二等于五,五加三等于八,八加五等于十三。」 「这种问题,前后的数字出现也没办法马上看穿啊?而且还是四位数耶?」 「所以才有提示影片啊。影片用蜗牛和向曰葵的形状来表示费波那契数列。那段影片是用来联想数列的,推导到这一个阶段,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反正a+b=c,那用c-a不就能得出b了。所以中间的数字是6765减去2584等于4181,答案是4181。」 「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喔。」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九百万 收支 减一百万游戏参加费用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一千万 收支 零 获得道具 「赔率十倍」 将点数的输赢赔率放大十倍。 可以用在点数经常变动的游戏之中。 例如: 十次比试中,每一次点数都会异动的游戏即可使用。 十次比试中,全部结束后点数才会异动的游戏就不得使用。 1 我们果然是第三十组登陆的,一开始就用光所有点数,这也无可厚非啦。 船边还有好几位参赛者守株待兔,想要对付刚下船的玩家。 『好、剩余金额一千万的最后两位玩家,【人渣队】请登上幻影岛。』 我们依照指示离开船只。 那些守株待兔的艺人本来打算扔出橡皮球的,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看来再怎么想出名的人,也不愿和我进行游戏,在旁边的其他玩家也一哄而散。 「哇啊?我目击到霸凌现场了。」 「铁山,你是有多顾人怨啊?」 「欸,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吧?新井同学才是原因好吗?」 「没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呃,不要讲得好像我们都有错好不好?你这样讲,我们这一队被排挤似乎连我都有责任一样。」 「你觉得自己没责任吗?在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中,是谁教唆同学之间互相残杀的啊?」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耶。新井同学,你也不要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开朗愉快地过日子比较好喔。」 「啊啊,是喔。」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直接前往山顶吗?」 「不,先迂回再上山吧。剩下还有三十四组队伍,搞不好有人想挑战我来引人注目,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游戏,况且额外游戏中有我想要的道具,先前往那里再上山吧。」 「了解了。」 「还有,麻烦你用无线电联络佐藤和铃木,诱导她们前往山顶。凭你的本事,要拐骗两个小女孩并不难吧?」 「应该没问题的。」 「那无线电就交给你了。」 2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十分钟。 终于找到一栋标示「额外游戏」的寒酸建筑。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没错。新井同学,交给你了。」 「当然,我是这个打算。」 额外游戏要用掉一百万,但好好使用在这里得到的道具,就能获得远超成本的利益。在我思考的战略中,这个道具是必需品,我非得拿到手不可。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不可能交给其他人。 我伸手打开门。 建筑物的内部和外观一样寒酸,中央除了一个写着「请放置平板电脑」的器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严格来讲,上下左右的纯白墙壁是唯一的特征了。 我放好平板电脑,萤幕上显示「额外游戏」的字样。 进行游戏需要花一百万。 要进行游戏吗? 是/否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房内的光线转暗,还出现一段影像。一开始是蜗牛,再来是向日葵花海和凤梨。影像播放结束后,这次换平板电脑发出声音,画面上已经显示问题了。 2584 □ 6765 □中的数字是什么? 题目就这么简短。 提示只有刚才的影像了。 真是——太简单了。 我输入答案后,按下「回答」。 『答对了。 赠予赔率乘以十倍的卡片。』 我的平板电脑的道具栏里,出现了「赔率十倍」的卡片。 在游戏中点选,就会产生效果了吧。 3 离开房间后,我向铁山说明结果和问题的内容。 依照我的猜测,铁山绝不是笨蛋。她在电脑乐园有办法配合我的作战,应该算是聪明人才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故意没有告诉她答案。 不过,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 铁山烦恼十秒左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答案是什么啊?」 「唉呀,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铁山彻子耶?那个陷害本大爷的铁山彻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真令人意外啊。」 「不是嘛,观众之中一定也有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你说明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你来说明啊。你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脑袋又好到能够瞬间解开这道问题,观众一定比较想听你说明是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被喻为扭曲大魔王的新井同学,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啰。知名度比我还高,应该你来说明才对啦。」 「……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啊。」 是啊,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铁山似乎不晓得这一题的意图和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演技。铁山彻子这个女人的行动,最好全都当成演技,不要纳入参考。到头来,试探的行为对这女人没用。 「算了,我来说明吧。说穿了,这是费波那契数列啦。」 「废弃?」 「为什么专挑这两个字出来讲啊?」 「跟你很合啊。」 要你管啊。 「所谓的费波那契数列,就是前一个数字和现在的数字,合计后变成下一个数字。」 「……听不太懂耶。」 「喂,你明知故问是吧?」 「太久以前学的东西我忘了啦。」 「也罢,反正就是1、1、2、3、5、8、13……像这样持续下去。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二等于五,五加三等于八,八加五等于十三。」 「这种问题,前后的数字出现也没办法马上看穿啊?而且还是四位数耶?」 「所以才有提示影片啊。影片用蜗牛和向曰葵的形状来表示费波那契数列。那段影片是用来联想数列的,推导到这一个阶段,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反正a+b=c,那用c-a不就能得出b了。所以中间的数字是6765减去2584等于4181,答案是4181。」 「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喔。」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九百万 收支 减一百万游戏参加费用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一千万 收支 零 获得道具 「赔率十倍」 将点数的输赢赔率放大十倍。 可以用在点数经常变动的游戏之中。 例如: 十次比试中,每一次点数都会异动的游戏即可使用。 十次比试中,全部结束后点数才会异动的游戏就不得使用。 1 我们果然是第三十组登陆的,一开始就用光所有点数,这也无可厚非啦。 船边还有好几位参赛者守株待兔,想要对付刚下船的玩家。 『好、剩余金额一千万的最后两位玩家,【人渣队】请登上幻影岛。』 我们依照指示离开船只。 那些守株待兔的艺人本来打算扔出橡皮球的,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看来再怎么想出名的人,也不愿和我进行游戏,在旁边的其他玩家也一哄而散。 「哇啊?我目击到霸凌现场了。」 「铁山,你是有多顾人怨啊?」 「欸,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吧?新井同学才是原因好吗?」 「没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呃,不要讲得好像我们都有错好不好?你这样讲,我们这一队被排挤似乎连我都有责任一样。」 「你觉得自己没责任吗?在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中,是谁教唆同学之间互相残杀的啊?」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耶。新井同学,你也不要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开朗愉快地过日子比较好喔。」 「啊啊,是喔。」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直接前往山顶吗?」 「不,先迂回再上山吧。剩下还有三十四组队伍,搞不好有人想挑战我来引人注目,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游戏,况且额外游戏中有我想要的道具,先前往那里再上山吧。」 「了解了。」 「还有,麻烦你用无线电联络佐藤和铃木,诱导她们前往山顶。凭你的本事,要拐骗两个小女孩并不难吧?」 「应该没问题的。」 「那无线电就交给你了。」 2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十分钟。 终于找到一栋标示「额外游戏」的寒酸建筑。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没错。新井同学,交给你了。」 「当然,我是这个打算。」 额外游戏要用掉一百万,但好好使用在这里得到的道具,就能获得远超成本的利益。在我思考的战略中,这个道具是必需品,我非得拿到手不可。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不可能交给其他人。 我伸手打开门。 建筑物的内部和外观一样寒酸,中央除了一个写着「请放置平板电脑」的器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严格来讲,上下左右的纯白墙壁是唯一的特征了。 我放好平板电脑,萤幕上显示「额外游戏」的字样。 进行游戏需要花一百万。 要进行游戏吗? 是/否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房内的光线转暗,还出现一段影像。一开始是蜗牛,再来是向日葵花海和凤梨。影像播放结束后,这次换平板电脑发出声音,画面上已经显示问题了。 2584 □ 6765 □中的数字是什么? 题目就这么简短。 提示只有刚才的影像了。 真是——太简单了。 我输入答案后,按下「回答」。 『答对了。 赠予赔率乘以十倍的卡片。』 我的平板电脑的道具栏里,出现了「赔率十倍」的卡片。 在游戏中点选,就会产生效果了吧。 3 离开房间后,我向铁山说明结果和问题的内容。 依照我的猜测,铁山绝不是笨蛋。她在电脑乐园有办法配合我的作战,应该算是聪明人才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故意没有告诉她答案。 不过,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 铁山烦恼十秒左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答案是什么啊?」 「唉呀,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铁山彻子耶?那个陷害本大爷的铁山彻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真令人意外啊。」 「不是嘛,观众之中一定也有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你说明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你来说明啊。你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脑袋又好到能够瞬间解开这道问题,观众一定比较想听你说明是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被喻为扭曲大魔王的新井同学,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啰。知名度比我还高,应该你来说明才对啦。」 「……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啊。」 是啊,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铁山似乎不晓得这一题的意图和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演技。铁山彻子这个女人的行动,最好全都当成演技,不要纳入参考。到头来,试探的行为对这女人没用。 「算了,我来说明吧。说穿了,这是费波那契数列啦。」 「废弃?」 「为什么专挑这两个字出来讲啊?」 「跟你很合啊。」 要你管啊。 「所谓的费波那契数列,就是前一个数字和现在的数字,合计后变成下一个数字。」 「……听不太懂耶。」 「喂,你明知故问是吧?」 「太久以前学的东西我忘了啦。」 「也罢,反正就是1、1、2、3、5、8、13……像这样持续下去。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二等于五,五加三等于八,八加五等于十三。」 「这种问题,前后的数字出现也没办法马上看穿啊?而且还是四位数耶?」 「所以才有提示影片啊。影片用蜗牛和向曰葵的形状来表示费波那契数列。那段影片是用来联想数列的,推导到这一个阶段,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反正a+b=c,那用c-a不就能得出b了。所以中间的数字是6765减去2584等于4181,答案是4181。」 「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喔。」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九百万 收支 减一百万游戏参加费用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一千万 收支 零 获得道具 「赔率十倍」 将点数的输赢赔率放大十倍。 可以用在点数经常变动的游戏之中。 例如: 十次比试中,每一次点数都会异动的游戏即可使用。 十次比试中,全部结束后点数才会异动的游戏就不得使用。 1 我们果然是第三十组登陆的,一开始就用光所有点数,这也无可厚非啦。 船边还有好几位参赛者守株待兔,想要对付刚下船的玩家。 『好、剩余金额一千万的最后两位玩家,【人渣队】请登上幻影岛。』 我们依照指示离开船只。 那些守株待兔的艺人本来打算扔出橡皮球的,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看来再怎么想出名的人,也不愿和我进行游戏,在旁边的其他玩家也一哄而散。 「哇啊?我目击到霸凌现场了。」 「铁山,你是有多顾人怨啊?」 「欸,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吧?新井同学才是原因好吗?」 「没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呃,不要讲得好像我们都有错好不好?你这样讲,我们这一队被排挤似乎连我都有责任一样。」 「你觉得自己没责任吗?在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中,是谁教唆同学之间互相残杀的啊?」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耶。新井同学,你也不要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开朗愉快地过日子比较好喔。」 「啊啊,是喔。」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直接前往山顶吗?」 「不,先迂回再上山吧。剩下还有三十四组队伍,搞不好有人想挑战我来引人注目,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游戏,况且额外游戏中有我想要的道具,先前往那里再上山吧。」 「了解了。」 「还有,麻烦你用无线电联络佐藤和铃木,诱导她们前往山顶。凭你的本事,要拐骗两个小女孩并不难吧?」 「应该没问题的。」 「那无线电就交给你了。」 2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十分钟。 终于找到一栋标示「额外游戏」的寒酸建筑。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没错。新井同学,交给你了。」 「当然,我是这个打算。」 额外游戏要用掉一百万,但好好使用在这里得到的道具,就能获得远超成本的利益。在我思考的战略中,这个道具是必需品,我非得拿到手不可。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不可能交给其他人。 我伸手打开门。 建筑物的内部和外观一样寒酸,中央除了一个写着「请放置平板电脑」的器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严格来讲,上下左右的纯白墙壁是唯一的特征了。 我放好平板电脑,萤幕上显示「额外游戏」的字样。 进行游戏需要花一百万。 要进行游戏吗? 是/否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房内的光线转暗,还出现一段影像。一开始是蜗牛,再来是向日葵花海和凤梨。影像播放结束后,这次换平板电脑发出声音,画面上已经显示问题了。 2584 □ 6765 □中的数字是什么? 题目就这么简短。 提示只有刚才的影像了。 真是——太简单了。 我输入答案后,按下「回答」。 『答对了。 赠予赔率乘以十倍的卡片。』 我的平板电脑的道具栏里,出现了「赔率十倍」的卡片。 在游戏中点选,就会产生效果了吧。 3 离开房间后,我向铁山说明结果和问题的内容。 依照我的猜测,铁山绝不是笨蛋。她在电脑乐园有办法配合我的作战,应该算是聪明人才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故意没有告诉她答案。 不过,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 铁山烦恼十秒左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答案是什么啊?」 「唉呀,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铁山彻子耶?那个陷害本大爷的铁山彻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真令人意外啊。」 「不是嘛,观众之中一定也有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你说明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你来说明啊。你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脑袋又好到能够瞬间解开这道问题,观众一定比较想听你说明是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被喻为扭曲大魔王的新井同学,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啰。知名度比我还高,应该你来说明才对啦。」 「……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啊。」 是啊,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铁山似乎不晓得这一题的意图和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演技。铁山彻子这个女人的行动,最好全都当成演技,不要纳入参考。到头来,试探的行为对这女人没用。 「算了,我来说明吧。说穿了,这是费波那契数列啦。」 「废弃?」 「为什么专挑这两个字出来讲啊?」 「跟你很合啊。」 要你管啊。 「所谓的费波那契数列,就是前一个数字和现在的数字,合计后变成下一个数字。」 「……听不太懂耶。」 「喂,你明知故问是吧?」 「太久以前学的东西我忘了啦。」 「也罢,反正就是1、1、2、3、5、8、13……像这样持续下去。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二等于五,五加三等于八,八加五等于十三。」 「这种问题,前后的数字出现也没办法马上看穿啊?而且还是四位数耶?」 「所以才有提示影片啊。影片用蜗牛和向曰葵的形状来表示费波那契数列。那段影片是用来联想数列的,推导到这一个阶段,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反正a+b=c,那用c-a不就能得出b了。所以中间的数字是6765减去2584等于4181,答案是4181。」 「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喔。」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九百万 收支 减一百万游戏参加费用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一千万 收支 零 获得道具 「赔率十倍」 将点数的输赢赔率放大十倍。 可以用在点数经常变动的游戏之中。 例如: 十次比试中,每一次点数都会异动的游戏即可使用。 十次比试中,全部结束后点数才会异动的游戏就不得使用。 1 我们果然是第三十组登陆的,一开始就用光所有点数,这也无可厚非啦。 船边还有好几位参赛者守株待兔,想要对付刚下船的玩家。 『好、剩余金额一千万的最后两位玩家,【人渣队】请登上幻影岛。』 我们依照指示离开船只。 那些守株待兔的艺人本来打算扔出橡皮球的,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看来再怎么想出名的人,也不愿和我进行游戏,在旁边的其他玩家也一哄而散。 「哇啊?我目击到霸凌现场了。」 「铁山,你是有多顾人怨啊?」 「欸,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吧?新井同学才是原因好吗?」 「没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呃,不要讲得好像我们都有错好不好?你这样讲,我们这一队被排挤似乎连我都有责任一样。」 「你觉得自己没责任吗?在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中,是谁教唆同学之间互相残杀的啊?」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耶。新井同学,你也不要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开朗愉快地过日子比较好喔。」 「啊啊,是喔。」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直接前往山顶吗?」 「不,先迂回再上山吧。剩下还有三十四组队伍,搞不好有人想挑战我来引人注目,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游戏,况且额外游戏中有我想要的道具,先前往那里再上山吧。」 「了解了。」 「还有,麻烦你用无线电联络佐藤和铃木,诱导她们前往山顶。凭你的本事,要拐骗两个小女孩并不难吧?」 「应该没问题的。」 「那无线电就交给你了。」 2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十分钟。 终于找到一栋标示「额外游戏」的寒酸建筑。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没错。新井同学,交给你了。」 「当然,我是这个打算。」 额外游戏要用掉一百万,但好好使用在这里得到的道具,就能获得远超成本的利益。在我思考的战略中,这个道具是必需品,我非得拿到手不可。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不可能交给其他人。 我伸手打开门。 建筑物的内部和外观一样寒酸,中央除了一个写着「请放置平板电脑」的器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严格来讲,上下左右的纯白墙壁是唯一的特征了。 我放好平板电脑,萤幕上显示「额外游戏」的字样。 进行游戏需要花一百万。 要进行游戏吗? 是/否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房内的光线转暗,还出现一段影像。一开始是蜗牛,再来是向日葵花海和凤梨。影像播放结束后,这次换平板电脑发出声音,画面上已经显示问题了。 2584 □ 6765 □中的数字是什么? 题目就这么简短。 提示只有刚才的影像了。 真是——太简单了。 我输入答案后,按下「回答」。 『答对了。 赠予赔率乘以十倍的卡片。』 我的平板电脑的道具栏里,出现了「赔率十倍」的卡片。 在游戏中点选,就会产生效果了吧。 3 离开房间后,我向铁山说明结果和问题的内容。 依照我的猜测,铁山绝不是笨蛋。她在电脑乐园有办法配合我的作战,应该算是聪明人才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故意没有告诉她答案。 不过,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 铁山烦恼十秒左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答案是什么啊?」 「唉呀,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铁山彻子耶?那个陷害本大爷的铁山彻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真令人意外啊。」 「不是嘛,观众之中一定也有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你说明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你来说明啊。你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脑袋又好到能够瞬间解开这道问题,观众一定比较想听你说明是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被喻为扭曲大魔王的新井同学,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啰。知名度比我还高,应该你来说明才对啦。」 「……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啊。」 是啊,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铁山似乎不晓得这一题的意图和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演技。铁山彻子这个女人的行动,最好全都当成演技,不要纳入参考。到头来,试探的行为对这女人没用。 「算了,我来说明吧。说穿了,这是费波那契数列啦。」 「废弃?」 「为什么专挑这两个字出来讲啊?」 「跟你很合啊。」 要你管啊。 「所谓的费波那契数列,就是前一个数字和现在的数字,合计后变成下一个数字。」 「……听不太懂耶。」 「喂,你明知故问是吧?」 「太久以前学的东西我忘了啦。」 「也罢,反正就是1、1、2、3、5、8、13……像这样持续下去。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二等于五,五加三等于八,八加五等于十三。」 「这种问题,前后的数字出现也没办法马上看穿啊?而且还是四位数耶?」 「所以才有提示影片啊。影片用蜗牛和向曰葵的形状来表示费波那契数列。那段影片是用来联想数列的,推导到这一个阶段,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反正a+b=c,那用c-a不就能得出b了。所以中间的数字是6765减去2584等于4181,答案是4181。」 「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喔。」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九百万 收支 减一百万游戏参加费用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一千万 收支 零 获得道具 「赔率十倍」 将点数的输赢赔率放大十倍。 可以用在点数经常变动的游戏之中。 例如: 十次比试中,每一次点数都会异动的游戏即可使用。 十次比试中,全部结束后点数才会异动的游戏就不得使用。 1 我们果然是第三十组登陆的,一开始就用光所有点数,这也无可厚非啦。 船边还有好几位参赛者守株待兔,想要对付刚下船的玩家。 『好、剩余金额一千万的最后两位玩家,【人渣队】请登上幻影岛。』 我们依照指示离开船只。 那些守株待兔的艺人本来打算扔出橡皮球的,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看来再怎么想出名的人,也不愿和我进行游戏,在旁边的其他玩家也一哄而散。 「哇啊?我目击到霸凌现场了。」 「铁山,你是有多顾人怨啊?」 「欸,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吧?新井同学才是原因好吗?」 「没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呃,不要讲得好像我们都有错好不好?你这样讲,我们这一队被排挤似乎连我都有责任一样。」 「你觉得自己没责任吗?在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中,是谁教唆同学之间互相残杀的啊?」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耶。新井同学,你也不要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开朗愉快地过日子比较好喔。」 「啊啊,是喔。」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直接前往山顶吗?」 「不,先迂回再上山吧。剩下还有三十四组队伍,搞不好有人想挑战我来引人注目,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游戏,况且额外游戏中有我想要的道具,先前往那里再上山吧。」 「了解了。」 「还有,麻烦你用无线电联络佐藤和铃木,诱导她们前往山顶。凭你的本事,要拐骗两个小女孩并不难吧?」 「应该没问题的。」 「那无线电就交给你了。」 2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十分钟。 终于找到一栋标示「额外游戏」的寒酸建筑。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没错。新井同学,交给你了。」 「当然,我是这个打算。」 额外游戏要用掉一百万,但好好使用在这里得到的道具,就能获得远超成本的利益。在我思考的战略中,这个道具是必需品,我非得拿到手不可。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不可能交给其他人。 我伸手打开门。 建筑物的内部和外观一样寒酸,中央除了一个写着「请放置平板电脑」的器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严格来讲,上下左右的纯白墙壁是唯一的特征了。 我放好平板电脑,萤幕上显示「额外游戏」的字样。 进行游戏需要花一百万。 要进行游戏吗? 是/否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房内的光线转暗,还出现一段影像。一开始是蜗牛,再来是向日葵花海和凤梨。影像播放结束后,这次换平板电脑发出声音,画面上已经显示问题了。 2584 □ 6765 □中的数字是什么? 题目就这么简短。 提示只有刚才的影像了。 真是——太简单了。 我输入答案后,按下「回答」。 『答对了。 赠予赔率乘以十倍的卡片。』 我的平板电脑的道具栏里,出现了「赔率十倍」的卡片。 在游戏中点选,就会产生效果了吧。 3 离开房间后,我向铁山说明结果和问题的内容。 依照我的猜测,铁山绝不是笨蛋。她在电脑乐园有办法配合我的作战,应该算是聪明人才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故意没有告诉她答案。 不过,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 铁山烦恼十秒左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答案是什么啊?」 「唉呀,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铁山彻子耶?那个陷害本大爷的铁山彻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真令人意外啊。」 「不是嘛,观众之中一定也有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你说明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你来说明啊。你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脑袋又好到能够瞬间解开这道问题,观众一定比较想听你说明是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被喻为扭曲大魔王的新井同学,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啰。知名度比我还高,应该你来说明才对啦。」 「……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啊。」 是啊,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铁山似乎不晓得这一题的意图和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演技。铁山彻子这个女人的行动,最好全都当成演技,不要纳入参考。到头来,试探的行为对这女人没用。 「算了,我来说明吧。说穿了,这是费波那契数列啦。」 「废弃?」 「为什么专挑这两个字出来讲啊?」 「跟你很合啊。」 要你管啊。 「所谓的费波那契数列,就是前一个数字和现在的数字,合计后变成下一个数字。」 「……听不太懂耶。」 「喂,你明知故问是吧?」 「太久以前学的东西我忘了啦。」 「也罢,反正就是1、1、2、3、5、8、13……像这样持续下去。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二等于五,五加三等于八,八加五等于十三。」 「这种问题,前后的数字出现也没办法马上看穿啊?而且还是四位数耶?」 「所以才有提示影片啊。影片用蜗牛和向曰葵的形状来表示费波那契数列。那段影片是用来联想数列的,推导到这一个阶段,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反正a+b=c,那用c-a不就能得出b了。所以中间的数字是6765减去2584等于4181,答案是4181。」 「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喔。」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九百万 收支 减一百万游戏参加费用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一千万 收支 零 获得道具 「赔率十倍」 将点数的输赢赔率放大十倍。 可以用在点数经常变动的游戏之中。 例如: 十次比试中,每一次点数都会异动的游戏即可使用。 十次比试中,全部结束后点数才会异动的游戏就不得使用。 1 我们果然是第三十组登陆的,一开始就用光所有点数,这也无可厚非啦。 船边还有好几位参赛者守株待兔,想要对付刚下船的玩家。 『好、剩余金额一千万的最后两位玩家,【人渣队】请登上幻影岛。』 我们依照指示离开船只。 那些守株待兔的艺人本来打算扔出橡皮球的,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看来再怎么想出名的人,也不愿和我进行游戏,在旁边的其他玩家也一哄而散。 「哇啊?我目击到霸凌现场了。」 「铁山,你是有多顾人怨啊?」 「欸,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吧?新井同学才是原因好吗?」 「没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呃,不要讲得好像我们都有错好不好?你这样讲,我们这一队被排挤似乎连我都有责任一样。」 「你觉得自己没责任吗?在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中,是谁教唆同学之间互相残杀的啊?」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耶。新井同学,你也不要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开朗愉快地过日子比较好喔。」 「啊啊,是喔。」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直接前往山顶吗?」 「不,先迂回再上山吧。剩下还有三十四组队伍,搞不好有人想挑战我来引人注目,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游戏,况且额外游戏中有我想要的道具,先前往那里再上山吧。」 「了解了。」 「还有,麻烦你用无线电联络佐藤和铃木,诱导她们前往山顶。凭你的本事,要拐骗两个小女孩并不难吧?」 「应该没问题的。」 「那无线电就交给你了。」 2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十分钟。 终于找到一栋标示「额外游戏」的寒酸建筑。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没错。新井同学,交给你了。」 「当然,我是这个打算。」 额外游戏要用掉一百万,但好好使用在这里得到的道具,就能获得远超成本的利益。在我思考的战略中,这个道具是必需品,我非得拿到手不可。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不可能交给其他人。 我伸手打开门。 建筑物的内部和外观一样寒酸,中央除了一个写着「请放置平板电脑」的器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严格来讲,上下左右的纯白墙壁是唯一的特征了。 我放好平板电脑,萤幕上显示「额外游戏」的字样。 进行游戏需要花一百万。 要进行游戏吗? 是/否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房内的光线转暗,还出现一段影像。一开始是蜗牛,再来是向日葵花海和凤梨。影像播放结束后,这次换平板电脑发出声音,画面上已经显示问题了。 2584 □ 6765 □中的数字是什么? 题目就这么简短。 提示只有刚才的影像了。 真是——太简单了。 我输入答案后,按下「回答」。 『答对了。 赠予赔率乘以十倍的卡片。』 我的平板电脑的道具栏里,出现了「赔率十倍」的卡片。 在游戏中点选,就会产生效果了吧。 3 离开房间后,我向铁山说明结果和问题的内容。 依照我的猜测,铁山绝不是笨蛋。她在电脑乐园有办法配合我的作战,应该算是聪明人才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故意没有告诉她答案。 不过,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 铁山烦恼十秒左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答案是什么啊?」 「唉呀,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铁山彻子耶?那个陷害本大爷的铁山彻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真令人意外啊。」 「不是嘛,观众之中一定也有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你说明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你来说明啊。你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脑袋又好到能够瞬间解开这道问题,观众一定比较想听你说明是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被喻为扭曲大魔王的新井同学,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啰。知名度比我还高,应该你来说明才对啦。」 「……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啊。」 是啊,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铁山似乎不晓得这一题的意图和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演技。铁山彻子这个女人的行动,最好全都当成演技,不要纳入参考。到头来,试探的行为对这女人没用。 「算了,我来说明吧。说穿了,这是费波那契数列啦。」 「废弃?」 「为什么专挑这两个字出来讲啊?」 「跟你很合啊。」 要你管啊。 「所谓的费波那契数列,就是前一个数字和现在的数字,合计后变成下一个数字。」 「……听不太懂耶。」 「喂,你明知故问是吧?」 「太久以前学的东西我忘了啦。」 「也罢,反正就是1、1、2、3、5、8、13……像这样持续下去。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二等于五,五加三等于八,八加五等于十三。」 「这种问题,前后的数字出现也没办法马上看穿啊?而且还是四位数耶?」 「所以才有提示影片啊。影片用蜗牛和向曰葵的形状来表示费波那契数列。那段影片是用来联想数列的,推导到这一个阶段,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反正a+b=c,那用c-a不就能得出b了。所以中间的数字是6765减去2584等于4181,答案是4181。」 「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喔。」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九百万 收支 减一百万游戏参加费用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一千万 收支 零 获得道具 「赔率十倍」 将点数的输赢赔率放大十倍。 可以用在点数经常变动的游戏之中。 例如: 十次比试中,每一次点数都会异动的游戏即可使用。 十次比试中,全部结束后点数才会异动的游戏就不得使用。 1 我们果然是第三十组登陆的,一开始就用光所有点数,这也无可厚非啦。 船边还有好几位参赛者守株待兔,想要对付刚下船的玩家。 『好、剩余金额一千万的最后两位玩家,【人渣队】请登上幻影岛。』 我们依照指示离开船只。 那些守株待兔的艺人本来打算扔出橡皮球的,结果一看到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看来再怎么想出名的人,也不愿和我进行游戏,在旁边的其他玩家也一哄而散。 「哇啊?我目击到霸凌现场了。」 「铁山,你是有多顾人怨啊?」 「欸,怎么想都是你的问题吧?新井同学才是原因好吗?」 「没意义的争论就免了吧。」 「呃,不要讲得好像我们都有错好不好?你这样讲,我们这一队被排挤似乎连我都有责任一样。」 「你觉得自己没责任吗?在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中,是谁教唆同学之间互相残杀的啊?」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耶。新井同学,你也不要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开朗愉快地过日子比较好喔。」 「啊啊,是喔。」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直接前往山顶吗?」 「不,先迂回再上山吧。剩下还有三十四组队伍,搞不好有人想挑战我来引人注目,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游戏,况且额外游戏中有我想要的道具,先前往那里再上山吧。」 「了解了。」 「还有,麻烦你用无线电联络佐藤和铃木,诱导她们前往山顶。凭你的本事,要拐骗两个小女孩并不难吧?」 「应该没问题的。」 「那无线电就交给你了。」 2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十分钟。 终于找到一栋标示「额外游戏」的寒酸建筑。 「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没错。新井同学,交给你了。」 「当然,我是这个打算。」 额外游戏要用掉一百万,但好好使用在这里得到的道具,就能获得远超成本的利益。在我思考的战略中,这个道具是必需品,我非得拿到手不可。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不可能交给其他人。 我伸手打开门。 建筑物的内部和外观一样寒酸,中央除了一个写着「请放置平板电脑」的器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严格来讲,上下左右的纯白墙壁是唯一的特征了。 我放好平板电脑,萤幕上显示「额外游戏」的字样。 进行游戏需要花一百万。 要进行游戏吗? 是/否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是」。 房内的光线转暗,还出现一段影像。一开始是蜗牛,再来是向日葵花海和凤梨。影像播放结束后,这次换平板电脑发出声音,画面上已经显示问题了。 2584 □ 6765 □中的数字是什么? 题目就这么简短。 提示只有刚才的影像了。 真是——太简单了。 我输入答案后,按下「回答」。 『答对了。 赠予赔率乘以十倍的卡片。』 我的平板电脑的道具栏里,出现了「赔率十倍」的卡片。 在游戏中点选,就会产生效果了吧。 3 离开房间后,我向铁山说明结果和问题的内容。 依照我的猜测,铁山绝不是笨蛋。她在电脑乐园有办法配合我的作战,应该算是聪明人才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故意没有告诉她答案。 不过,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 铁山烦恼十秒左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答案是什么啊?」 「唉呀,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铁山彻子耶?那个陷害本大爷的铁山彻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真令人意外啊。」 「不是嘛,观众之中一定也有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你说明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你来说明啊。你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脑袋又好到能够瞬间解开这道问题,观众一定比较想听你说明是吧?」 「才没有这回事呢,被喻为扭曲大魔王的新井同学,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啰。知名度比我还高,应该你来说明才对啦。」 「……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啊。」 是啊,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铁山似乎不晓得这一题的意图和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演技。铁山彻子这个女人的行动,最好全都当成演技,不要纳入参考。到头来,试探的行为对这女人没用。 「算了,我来说明吧。说穿了,这是费波那契数列啦。」 「废弃?」 「为什么专挑这两个字出来讲啊?」 「跟你很合啊。」 要你管啊。 「所谓的费波那契数列,就是前一个数字和现在的数字,合计后变成下一个数字。」 「……听不太懂耶。」 「喂,你明知故问是吧?」 「太久以前学的东西我忘了啦。」 「也罢,反正就是1、1、2、3、5、8、13……像这样持续下去。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二等于五,五加三等于八,八加五等于十三。」 「这种问题,前后的数字出现也没办法马上看穿啊?而且还是四位数耶?」 「所以才有提示影片啊。影片用蜗牛和向曰葵的形状来表示费波那契数列。那段影片是用来联想数列的,推导到这一个阶段,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反正a+b=c,那用c-a不就能得出b了。所以中间的数字是6765减去2584等于4181,答案是4181。」 「抱歉,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喔。」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九百万 收支 减一百万游戏参加费用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一千万 收支 零 获得道具 「赔率十倍」 将点数的输赢赔率放大十倍。 可以用在点数经常变动的游戏之中。 例如: 十次比试中,每一次点数都会异动的游戏即可使用。 十次比试中,全部结束后点数才会异动的游戏就不得使用。 第四章 沟通 0 于是我打算扮演小丑。 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注:出自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1 游戏已经开始两个小时,我们还没有接触到其他队伍。说不定其他玩家都在躲避我,或者前往山顶的玩家并不多。对他们来说,来这里纯粹是工作的一环,没必要进行高风险的赌博游戏,更没必要在东南亚广大的自然环境中浪费多余的体力往山顶前进。前往山顶的玩家,可能只有被铁山用无线电拐骗的佐藤和铃木吧。 心有定见的我,完全放下了戒心。 我们来到较为开辟的场所后,放下行囊稍事休息。 有个男人偷偷接近我背后,拿球往我身上砸。 「新井同学……」 「被砸中那就没办法了,快点获胜了事吧。」 回头一看,有两个玩家站在那里。 一个身穿红色的西服和领带,配上超短迷你裙和红色高跟鞋。这个双手插腰的家伙大约一百八十公分高,裙摆下的修长双腿,有着匀称结实的肌肉。 后方不远处有另一位玩家,身长一百七十公分左右,活像典型的纯白polo衫爽朗青年。这一位头发偏短,健康的笑容似乎能净化周遭的空气,感觉都可以去拍洗衣精广告了。 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你就是新井和马吧?」 红色西服的家伙,用一种含糊凝重的声音说道。 而且这家伙还狠狠地瞪着我,丝毫不隐瞒对我的厌恶感。 「……是啊。」 「不好意思,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所以我要在你上电视前在这里解决你。」 红色西服的走向我,每走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足迹。 随着对方越走越近,我闻到一股强烈的香水味。 「敢问阁下哪位啊?」 「我叫真田正美,是个教育评论家,跟我一队的叫武田翼。这孩子得过好几次全国人权作文奖,是位超有伦理的模范健全青少年。换言之,和你完全不一样。我们【伦理队】要肃清你们这些渣渣!」 「我们是初次见面吧?我有做什么顾人怨的事情吗?」 「你对教育有不良的影响!」 穿红西装的真田正美,双手插腰指责我。 「铁山彻子,人家说你对教育有不良影响啦。」 「怎么想都是你才有不良影响吧?」 我们互相推卸责任。 「你们都一样啦!就是有你们这种人出现在电视上,小孩子才会争相模仿去欺负别人,把班级搞得一塌糊涂,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有害啦。实际上,你们就读的学校有很多学生拒绝上课,情况变得很严重不是吗?」 「啊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喔,跟我没关系啊。介绍我们去电脑乐园的是铁山,煽动我们的也是铁山。现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有九成是铁山害的,全部是铁山不好!」 铁山对我的说法提出反驳。 「确实,我多少有煽动你们没错。不过,新井同学受到煽动后,彻底显露出下流无耻的人性,现在也持续对全国造成不良影响喔。小学和中学超流行模仿新井和马的,就不晓得有没有牵动一股猜忌人性的风潮了。」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我没兴趣,所以不知道。」 我们兀自争执不休,健全青少年朝我们走来伸出右手。 看来是想跟我们握手的样子。 「二位好,我叫武田翼,今天请你们多多指教了。」 「嗯嗯,也请多多指教了。」 铁山立刻改变态度,毫不犹豫地握住对方的手。 她本来就是一个沟通能力极强的人。这种掩饰内心想法,对眼前的对象佯装亲切的「演技」人人都会,但在她手上施展起来,足以令对方产生强制性的好感。 二人的握手足足持续了三秒,武田翼转过来朝我伸出手。 「刚才是真田大姐失礼了,新井和马同学。」 「啊,多谢。」 我也下意识地伸出手。 武田紧紧握住我的手掌,行了一个盛大的握手礼。 总觉得,好恶心啊——某种熟悉的感觉袭上我心头。对了,这感觉跟电脑乐园里的铁山彻子很接近,是一种毫不做作的好意。然而,那不是出自真心的,纯粹是铁山彻子精通演技的原故。两人给我的印象,就好比隐瞒内心恶意,若无其事接近猎物的捕食者。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自从电脑乐园一事以来,我就开始厌恶别人的好意。要说我本来就是这样也没错。总之,我厌恶好意的倾向比以前更强了。 对我有好感的人肯定别有企图。 没人对我怀抱纯粹的好意。 我只能这样想,而且我也确信这是正确的。 「我一直很想和新井同学聊聊呢。」 「啊啊,是喔,谢谢。」 「唉呀?你似乎不相信是吧?」 「不是,出于好奇心找我攀谈的人不少。老实说我懒得理会,别来烦我。」 「那就没办法了。可是,请容我表明一点,我并不讨厌你,我甚至想跟你成为朋友。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为梅乐斯和赛里努提斯那样的好朋友。」 梅乐斯?赛里努提斯? 啊啊,是指太宰治的小说《奔跑吧,梅乐斯》是吧。那是友情至上主义的中小学生必读的小说嘛,依我的看法,那不过是拥有扭曲思想的人物,建立起扭曲关系的故事。 「不然,成为汉斯或海尔纳也无妨喔。」 「这样一来,死得很凄惨的人绝不是我。」 「啊啊,新井同学想当海尔纳吗?我觉得你的形象应该是相反的才对啊。话说回来,我真没想到你连《车轮下》都看过,不枉费我提出来呢。」 顺带一提,《车轮下》的故事是这样的。原本优秀的汉斯历经挫折,落魄回到故乡后饱受嘲弄,好不容易重新振作之际,却喝醉酒跌到河里淹死,是一个很阴郁的故事。凡是过着抑郁青春的人最好都去读一遍,保证会很想死。 当我在思索的时候,平板电脑响起女性的声音。 『啊?啊?麦克风试音,麦克风试音,大家听得到吗?听到的话请触碰平板电脑的画面吧?』 我依照指示触碰画面。 上面显示出附近的地图。 『大家都听到了是吧?幸好幸好。大家好,我是其中一位司仪「r」,请大家多多指指教??那我们快点进入主题吧,平板电脑上有出现地图对吧?红光闪烁的部分就是游戏的会场,请在三十分钟内来到会场喔??没来的队伍自动失去资格。另外,这场游戏的参加队伍,除了丢球和被丢的队伍以外,离他们最近的队伍也得参加。附近的队伍,跟其他两队比起来是比较远一点啦,就当作是运气不好,快点前来会场吧??』 我们前往指示的场所。 名为真田正美的教育评论家,穿着高跟鞋爬上不易行走的山道。不晓得运动神经要好到什么地步,才能办到那种神技。不过最重要的问题是,超短迷你裙底下不时可见萤光黄内裤的凶残光景。 呃,我不是自愿去看的,相信很多人都有同感才对。穿那种超短迷你裙,就像在拜托别人「欢迎大家看我内裤喔,不需要客气没关系的」,对于我们这些处于下方的人来说,根本起不了遮蔽春光的作用,再怎么不情愿也一定会看到。 「新井同学……」 我边走边想这些五四三,铁山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叫我。她没有多说什么,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唉, 我真的不是自愿去看的。 唯独这点我敢发誓,我是说真的喔。 2 游戏会场离我被球砸中的地点,大约五分钟的路程,是一间寒酸的小屋。小屋的形状是立方体,周围还有三个更小的屋子,和中央的小屋有管线相连。 小裤裤走光?那是什么,我早就不记得了呢。 我用平板电脑,确认即将在这里举行的游戏。 游戏的名称是「沟通游戏」。 尽管有一些详细规则,但基本上是单纯的交谈。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时限内没有分出胜负的话,赌注会被主办单位没收。这显然是主办单位用来回收活动成本的游戏。 我望向主动挑战我的【伦理队】,二人确认规则后也很困惑。沟通——这对看重伦理的人来说,应该算是拿手绝活才对。可说是一种尊重他人意见,同时充分表达自身观点,借以获得加乘效果的良性健全行动。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交流是没意义的。 因为有我在场,我这个人跟其他人在一起只会扯后腿。有人想跟我交流,我就顾左右而言他;有人想提出意见,我就诱导到无关的方向。【伦理队】也很清楚,现场有一位如此麻烦的人物存在。 换句话说-我有可能夺得这场游戏的主导权。 我打着主意确认规则时,最后一队抵达了。是两位二十五、六岁的女性,瞧她们气喘嘘嘘地坐在游戏会场前,大概是用跑步来的吧。她们都染着一头茶发,看上去很像那些在涩谷出没的年轻人。我没有在船上的窗户看到她们,想必是在我们之后出发的队伍吧。 所有人到齐后,中央的立方体走出一位穿着司仪制服的女性。 「这下人数到齐了,来介绍一下参与这次游戏的成员吧!总之,请大家进入这座建筑物里,注视中央的萤幕可好?」 我们进入建筑物中。 里面是一片纯白的空间,跟我在电脑乐园看过的很像。 中央放着一张圆桌,桌子的中间设有萤幕。 萤幕上显示参加队伍的名字。 新井·铁山【人渣队】 真田·武田【伦理队】 爱山·爱场【爱心队】 果然,只有我的队伍名怪怪的。 为什么只有我是被损的名称啊?也罢,至少比【伦理】或【爱心】好多了。 「那要发表游戏内容啰!也许各位已经用平板电脑确认过了,这次要请大家进行的游戏……就是这个!」 game no.2 沟通游戏(有限制游戏) 赌注 每队八百万 (一人准备四百万) ?规则说明? 1交涉者 游戏由三队进行。 各队派出一人担任「交涉者」。 2沟通 「交涉者」在交涉房之中,讨论两千四百万赌注(三队合计)的分配方式。 「交涉者」只能替换一次。 在待机室内的玩家,可以看到交涉房中的情况。 「交涉者」按下自己座位前面的按钮,交谈声就不会传送到待机室,再按一次按钮即可解除这项功能。 3游戏中制定的契约医,在游戏结束后没有效力。 胜利条件 所有队伍讨论出结果后,向司仪报告, 司仪承认后游戏结束。这时候,各队将获得讨论出来的分配金额, 必须有一组以上的队伍得到一千两百万以上的额度。 若是游戏开始超过一小时后,游戏便算宣告结束。 这种情况下,各队都得不到分配金。 「诚如各位所见,就是一个沟通游戏。中途可以和队友交换一次职掌,请有效利用这个权利。还有,时限内没有讨论出结果,赌注全部没收,要特别小心喔—那开始准备吧!所有人前往分配到的房间,外面有三个小房间对吧。各位先去那里,决定最先进入交涉房的人好吗?决定好后,当事者再按下平板电脑上的『交涉』钮!」 r的语气不晓得在亢奋什么。 我们离开中央的立方体,遵从现在才出现的工作人员指示,前往各自的小房间。小房间里有扬声器和萤幕,萤幕前有一个红色的大按钮。看来是要玩家在房中观察游戏会场,等时机到来按下红色按钮变更交涉者吧。 「该怎么办呢?」 「你先去吧,我独自思考作战方案。」 「作战方案?单纯的交谈游戏,有什么作战方案啊?」 「有啊,可多着呢。」 「例如呢?」 「首先有一个办法是,一开始宣言『我要一千两百万,你们两队好好思考剩下的一千两百万要怎么分』之类的。」 「宣言了,又会怎样?」 「再来就是忍耐大赛啦,除非剩下两队妥协,各自分得六百万,否则三队都一起死。」 「算起来妥协才是正解,但没有那么简单吧?」 「是啊,大家都知道,不是只有我们才能大赚。所以,提出这个方案是浪费时间,还会产生一种让大家抱有坏印象的不利因素。当然,我们这一队在游戏开始前,大家就已经对我们有坏印象了。」 「那该如何是好?」 「这个游戏最麻烦的地方是必须有一组以上的玩家得到一千两百万以上。换言之,一定有其利弊得失存在。况且,在游戏内制定的契约,游戏结束后就失去效力。因此,也无法在游戏结束后依照契约内容调整金额,这样就只能用骗的了。」 「还有办法用骗的?」 「也不是没办法,只是稍微有些复杂,要花时间准备才行。你去担任交涉者的过程中,我会把准备工作处理好,你就随便去聊聊天打发时间吧。」 「嗯,我知道了。」 「啊、无线电记得留下来。我猜,大概不能带着联络外界的手段进行交涉。」 「啊啊,好。」 铁山放下无线电离开了。 几秒后,萤幕上出现铁山进入交涉房的身影。 3 游戏开始前的三十秒,交涉房里聚集了三位玩家。 第一人是铁山彻子,她表面上从容不迫,其实根本没有任何计划。 第二人是【伦理队】的教育评论家——真田正美,我看不出来这家伙在想什么。这家伙太异常了,我都替那两个同房的人感到可怜。我只好从铁山跟其他人的交谈,来摸索真田正美的思考模式了。 第三人是【爱心队】的其中一个,名字我忘了——总之就叫爱子一号吧。光看外表就是一副无脑的模样,应该满好解决的,但以貌取人是很危险的事情。 每个人的位子前面有一个小型麦克风,交涉桌上的对话,将透过麦克风传到待机室。 『剩十秒开始,请各位交涉者就座。』 三人各自坐上标有队名的椅子。 就规则而言,这些人有机会成为敌人或朋友。不过,凭铁山的演技实力,不会做出引起对方反感的事。在我想好作战方案实行前,她只要随便闲聊就好。 『游戏开始,交涉者开始交涉。』 【剩余时间 0:59:59】 交涉由爱子一号开头。 「我先说清楚,我要求的配额是一千两百万,比这更差的条件我绝不同意,两位自己看着办吧。」 爱子一号的宣言果断流畅,想必事前就准备好说词了。 啊?啊,这家伙搞砸了呢。 我最初就告诉过铁山,这种作战没有意义。 没注意到这点的爱子一号又说了 。 「两位一定觉得,我一上来就强人所难对吧?不是喔,如果两位不同意,我们三人,不对,大家是队伍,所以我们六人都拿不到钱。反过来说,两位同意的话,各自都能拿到某种程度的金额,所以答应我的要求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 「怎么了?」 「不管怎么想,这都说不通吧?不管是我还是真田大姐,也想避免自己的队伍损失啊。」 铁山提了一个稀松平常的反驳,爱子一号俏皮地笑了。 「我想也是,因此我也是说说而已。」 「可是,请你试着思考一下。你觉得这场游戏,最后会有怎样的结局?」 「这……我不知道。」 「首先,有人必须获得半数以上的配额。换言之,一定会有独自赚走一千两百万以上的玩家出现,剩下的金额由另外两位玩家分。问题是,谁该获得一千两百万以上的金额?当然了,要是有玩家愿意在游戏结束后,将超越成本的资金还给另外两队,那是该这么做没错。但契约书在游戏结束后无效,不可能有玩家愿意还钱,到这里还能理解吗?」 「……嗯。」 「真田大姐呢?」 「理解啊。然而,获得一千两百万的不是非你不可吧?况且,你们误会了一点。」 「误会?」 「我们就算没有契约书的效力,也愿意还钱给你们喔。」 「……咦?』 「我们可是【伦理队】喔,在这种游戏夺得的奖金,我们愿意拱手归还。所以,乖乖交出一千两百万吧——」 「我拒绝。」 爱子一号即刻拒绝。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答覆,谁会轻易相信初次见面的对象呢。 「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拒、绝。」 「唉,真是失礼的毛孩子!你是哪里不满啊?」 「这是我的第一场游戏,我还满紧张的说,幸好对手的水准很低啊。」 「你说什么!?」 「真田正美,我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保证呢?只有放弃思考的笨蛋,才会在这种游戏相信对手的说词!连盲目和信任都分不清楚吗?要不要回国小重新学国语啊?唉呀,瞧我的语气也变三八了。」 这是我想讲的台词耶……算了。 萤幕里,真田气得满脸通红,真是显而易见的反应,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不,我想是没有的。在这场游戏里佯装生气也没意义,这是自然的反应吧。 原来如此,这一点可以利用。 【剩余时间 0:45:04】 游戏开始已过十五分钟,完全没有任何建设性的对话。 到头来,这游戏必须有人承担损失。 没有人自愿吃亏的。 要让游戏结束,需要一样东西。 那就是欺骗他人的策略! 我花费十五分钟,拟定了两个策略,再来就剩下实行了。 「好,召回铁山彻子吧,我按。」 我按下按钮,交涉房响起广播。 『铁山小姐,您的队友在呼唤您了,请回到待机室。』 「……好!」 铁山回应后,立刻回来待机室。 她的表情有难以掩藏的疲态。是说,铁山这个人连疲惫都是演出来的吧?「难以掩藏」这四个字绝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唷,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你想到什么好作战了吗?」 「正好准备完了才叫你回来的。实行作战计划需要敌人的情报,请告诉我那个【爱心队】二人组的情报。」 「那两个人是歌手和演员,歌曲和戏码永远是在描述失恋和远距离恋爱,不晓得为什么深受十几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四十几岁、五十几岁女性的欢迎呢。」 看来六十岁的就没兴趣了。 不,也有可能六十岁以上就不能称为女性了吧?我是觉得啦,前面几个年龄也有点勉强就是了。 「交往对象换得也太频繁了吧?是遇人不淑,还是外遇成性啊?」 「恋爱歌曲都这样的啦。我加减知道一些更详细的情报,你想听的话我告诉你。」 「不,这样就够了,另一队【伦理队】怎么样?」 「关于真田正美,我有某种程度的了解。职业是教育评论家,本身有被欺负的经验,对霸凌问题特别积极的一个人。好像有出过几本书,内容我就没有看过了。」 「另一位武田呢?」 「不知道。」 「不知道?」 「嗯,只知道是真田很中意的年轻人,详情一概不知。既不是艺人也不是名人。我以为武田只是跟班而已呢,就这层意义来说,跟你还满类似的吧。我的情报差不多就这样,有参考价值吗?」 「多少啦。」 「那就好,你有什么作战?」 「我要去讨艺人的签名。」 「……啥?」 【剩余时间 0:43:21】 好、终于轮到本大爷登场了! 在交涉房里的两人,一看到我就表现出警戒的姿态。 知道我在电脑乐园做过什么事的人,会有这种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我也不在意这种意料中的反应,直接走到爱子一号的面前。爱子一号瞠目结舌,活像在路上碰到强盗一样,还在椅子上挪开身子。 「呃,不好意思,请问你是爱山小姐对吧?」 「是啊。」 「我是你的粉丝!请跟我握手好吗!」 「咦……!?」 爱子一号爱山被我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到,双眼凝视着我递出的手掌。我硬是握住爱子一号的右手,来上一个深情的握手礼。 「我好喜欢你们的歌曲喔,全都是一些触动心弦的名曲呢!」 当然,我才没有听过这家伙的歌。 不过爱情歌曲都差不了多少,这种感想不成问题才对。 「对了,方便的话帮我签个名好吗?我碰巧没有签名板,麻烦你签在契约书背面好吗?另外,也请跟你一起来的爱场小姐签一下吧?纸笔我来准备就好,拜托了!」 语毕,我强迫对方收下契约书和笔。 交涉房响起广播。 『爱山小姐,您的队友在呼唤您了,请回到待机室吧。』 「……知道了。」 果然被发现了。 到目前为止,我的行为最值得注意的地方在于我亲手把文件交给爱子一号。索取签名和称赞她们歌曲好听,那全都是借口。爱子一号的伙伴注意到这一点,把爱子一号叫回去,打算确认文件内容。 文件上,有我在待机室写下的作战内容。爱子二号得知内容后,十有八九会协助我,毕竟没有人不喜欢钱的。 爱子一号离开交涉房,前往待机室。 确认她离开后,我按下麦克风前面的按纽。这下子,我们在交涉房的谈话内容就不会外传了。 接下来,是我和真田的一对一交涉。 趁【爱心队】不在,我得先做好实行作战的准备工作。 「碍事的家伙不见了,开始来谈谈吧。」 「好啊。可是,你不会以为我没发现你刚才的行动吧?你给那个女的什么东西?」 「在游戏中递交的,除了契约书以外还会是什么?」 我把在待机室准备好的契约书放在桌上。 「这一张,之后我也打算让【爱心队】签名,所以没必要隐藏。不如说,我希望她们透过萤幕看到这一出戏。」 契约书 1·甲、乙、丙在游戏结束的三十分钟前进行投票,每得一票即可获得八百万。然而,全员同样票数的情况下,必须重新投票。 2·投票开始的十分钟内,没有投票的人,将由司仪丢硬币代为决定。 3·投票结果出来的五分钟内,甲、乙、丙将按照投票结果分配两千四百万。 甲 乙 丙 「这是?」 「游戏结束前三十分钟,投票给其他人的赌博提案。」 「投票?」 「什么都不做的话,所有队伍都要失去八百万,大家都不希望这种事发生。所以,我们每人一票,来决定要投票给谁。获得投票的队伍,每一票可获得八百万。这样一来我们互相投票,其中一队就会有一千六百万,剩下一方则是八百万。既然【爱心队】不愿配合,最好的办法就是欺骗【爱心队】来终结游戏了。如果觉得她们被骗很可怜,等你们【伦理队】得到一千六百万时,再分配利益给她们就好。」 「……用骗的啊。」 「那当然,不用骗的就得不到钱。」 「你认为【伦理队】会同意这个计划?」 「那你们【伦理队】打算怎么办?总不会以为真的能靠沟通解决吧?」 「总该努力一试啊。」 这家伙在说什么傻话啊? 「听说,阁下很擅长处理霸凌问题是吧?」 「嗯嗯,没错。」 「光靠沟通就能消除霸凌吗?」 「这……」 「这种方式有解决过霸凌问题吗?」 「有、有啊……」 「唬滥!我敢断言·光靠沟通无法解决霸凌。那些欺负人的家伙,接受情操教育后提出反霸凌的心得文,马上又会开始霸凌别人。你们自以为解决的案件,纯粹是转变成更阴险的方式,没有被老师发现而已啦!你们这些专家也不认为真的解决了对吧!只是故意视而不见!回答我啊,教育评论家!」 当然,这家伙没办法说「我相信已经解决了」。否则,这家伙马上就会变成空口说白话的外行人,被烙上粉饰太平的无能印记。到时候,教育评论家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是啊,我是不认为真的解决了,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很简单嘛,报仇啊。」 「啥?」 「也许没办法当场报仇啦。没关系,将来长大成人总行吧?例如去那些霸凌者的职场找麻烦,或是报复他们的结婚对象,不然报复他们的小孩或孙子也行。」 「这种事谁会同意啊?报复本人也就罢了,报复他们的后代太过分了!」 「为什么?对方是欺负自己,毁掉自己学生生活的混蛋耶?这种报复人格形成后去伤害儿童,就等于霸凌者欺负别人,间接危害到自己小孩。法律不认同又怎么样?高风亮节的失败人生根本狗大便!被欺负就要讨回来,这种观念一旦成为常识,欺负别人的风险保证居高不下,世上的霸凌事件才会锐减啊!你们这些专家真想解决霸凌的话,就不要顾那些体面,让受害者报仇就行了!听说你们很有名对吧,只要你们提出这种主张,世上的歪风绝对会被矫正喔。」 「这种事……」 「阁下也被欺负过对吧?没有想过要报仇吗?」 「……有啊。」 「那当然,这是很自然的感情。有些自称专家的人,说什么不在乎被欺负的过去才是真正的胜利;也有人说,报仇不是好事。那怎么可能啊!讲那什么屁话!不管心理学家或教育评论家怎么唬滥,只有负面的感情才是真的啦!说不定沟通真能改变什么,但那也是有前提才会成功的,空泛的谈话一点价值也没有!透过沟通让大家自动和好,纯粹是幻想啦!」 「……到头来,你想表达什么?」 「沟通这种事根本是垃圾,真的想解决问题、改变现状,就要采取强硬的手段。这世上有一大堆事情无法用伦理来解决!你们教育评论家,不要逃避现实啦!」 真田沉默不语了。 被欺负过的人,场面话讲得再动听,真正的心声也不外如是。他们总用遗忘和超然的态度假装不在意,但等待他们的只有失败者的悲惨人生。真田有被欺负过的经验,对这个道理比谁都清楚。 过了一会,真田开口说道: 「真受不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会养出你这种人啊?」 「知道我的家庭环境又能怎样?这样做既没意义又不是出自关心,是要拿来当题材取悦大众吗?或者,阁下喜欢挖掘别人的不幸,拿来当成著作或演出的卖点?」 「……总之,我愿意听你谈一谈。」 「是喔。」 「嗯嗯。你所说的作战,想法本身不错,只是有几个问题喔。」 「说说看。」 「首先,你要看【爱心队】肯不肯同意。现在我们封锁交谈声,她们想必有很强烈的不信任感,不太可能同意你的提案吧。」 「这方面我会好好说服她们的,欺骗那些整天唱爱情歌曲,脑袋里都是一片花海的甜心傻妞是多困难啦?光看她们一开始提出那种乱来要求,就称不上什么人才了。」 「……我知道了。那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获得两票,你打算怎么做?你会拯救【爱心队】吗?依你的个性,大概会弃她们于不顾吧?」 「没错,我不会救她们。不过,我不可能获得两票。」 「怎么说?」 「听好了,我可是新井和马,在电脑乐园丑态毕露的家伙。谁愿意相信我这种人,把票投给我啊?相反的,你们是【伦理队】,不管怎么想都知道她们会投谁。」 「是啊,的确。这点似乎不是问题呢,利用自己不受欢迎,你挺行的嘛。」 真田的语气显得很满意。 「那我提第二个问题,应该说是疑问比较贴切吧。」 「疑问?」 「为什么你想跟我们联手?你也可以和【爱心队】联手不是吗?」 「我相信阁下愿意跟我们【人渣队】联手。」 「此话怎讲啊?」 「阁下讨厌我是吧?」 「是有说过。」 「还说我对教育有不良影响是吧?」 「是有说过。」 「还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有害是吧?」 「是有说过。可是那——」 「这些缺点全部加起来,阁下还是比较讨厌轻浮的年轻女孩吧?」 「你说得对极了!!看到那些浓妆艳抹的无脑少女就令人火大!啊,我先说清楚,我不是讨厌所有十多岁的少女喔,清纯乖巧的我就很喜欢!」 「啊啊,是喔。」 我猜也是这样,反正不重要啦。 「那我请教最后一个问题啰。」 「请说。」 「投票契约成立后,你敢保证不会背叛我们吗?」 真田压低语气寻问我。 这家伙从头到尾顾忌的也就这一点,我一开始也早就料到了。哪怕对方没提起,我也打算主动说明的。 「当然敢。」 「凭什么?」 「这个啊。」 我从桌子下面拿出契约书。 契约书 1·投票时,甲要投给乙,乙要投给甲。 2·甲获得两票的情况下,甲要付给乙八百万。 甲 新井和马 乙 「无法信赖我的话,用契约效力不就得了。」 真田瞄了一眼契约书。 「八百万?」 「这是我的妥协点,这下子不管投票结果如何,你们的队伍都有八百万的利益。这笔钱你们要还【爱心队】也无妨,毕竟你们是【伦理队】嘛。」 「新井和马……这样你无所谓吗?」 「我在其他游戏赚回来就好。我好说歹说讲了这么多,阁下还是不愿意陷害【爱心队】。跟那种人合作,我想出来的作战方案一定不会成功。因为我想出来的作战,全是最低劣、卑鄙的方法。」 真田的眼中浮现泪光。自己的想法大受尊重,这家伙想必很开心吧。 「阁下要用那八百万甩【爱心队】耳光也没关系。我是不信你们那一套啦,但你们相信正义和伦理不是吗?那就不要扭曲自己的信念,用你们的方法来对付【爱心队】吧,就当我输你们好了。」 「新井……小弟。」 真田一副超感动的模样,双手捂着嘴巴深情望向我,泪水也潸然落下。 「对不起,是我误解你了。你是个大好人,可惜个性太笨拙,没办法好好表达对吧。新井小弟,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真田泪线溃堤,从正面握住我的双手。 这家伙哭得超豪迈的,一点也没有秀气的感觉。 「阁下还得寻问队友的意见是吧,回去好好检讨一下。还有,现在马上放开我,拜托别来这一套。」 「……我知道了。」 真田把契约书放进口袋后,放开右手。 这时候,交涉房响起呼唤真田的广播。真田站起来准备离开,忽然又停了下来,还折回来在我耳边说悄悄话。 「对了,有件事你应该很好奇,我告诉你原因吧。」 「……啥啊?」 「今天我希望财运亨通。」 「啥?」 「你一定很在意,为什么我身穿红色西服,内裤却是黄色的吧?」 「总之,快去死一死好不好。」 「真不老实,你明明就很在意。」 语毕,真田一把撩起自己的迷你裙,露出黄色的内裤给我看。 「靠……」 我被吓傻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真田趁机绕到我侧面,偷亲我的脸颊一下。 「这样欠你的就还清啦。」 「哪有这种——」 我话还没说完,真田就离开交涉房了。 那种人是教育评论家……?日本的教育没救了吧? 【剩余时间 0:35:36】 先进入交涉房的,是【伦理队】的武田翼。 武田挪动椅子坐到我的身旁,对我报以微笑的表情。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叫个人空间吗?不知道也无所谓,莫名奇妙接近别人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吧?难不成这家伙脑袋里的判断力坏光光了? 「你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呢。」 「……啥?」 这家伙在讲什么啊? 「那么讨厌你的真田大姐,竟然愿意亲吻你。有眼光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了。」 「阁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啊,你利用自己坏人的立场,试图解决这场交涉,我就办不到。」 「啊啊,是喔。」 废话,这家伙是正义的一方,跟坏人扯不上边。 这家伙没办法依样画葫芦,但可以利用自己拥有的信赖达到相同效果。当然,前提是没有我这种扭曲的家伙碍事。 不久,爱子二号也进入交涉房了,她跟爱子一号商量完了吧。 「很好,三人都到齐了,我就再说明一次。我跟【伦理队】讨论过了,接下来要举行分配赌注的投票,我们就依照投票结果分钱,每一票等于八百万日圆。」 「咦?」 听完我的说明,爱子二号疑惑了。 从作战层面来看,这个阶段不该有任何疑问才对。 「怎么了吗?」 「不,没事。」 「……也罢,契约书我写好了,麻烦两位确认一下。」 语毕,我请两人观看刚才那张契约书。 契约书一直放在桌上,照理说从待机室也看得到才对。 「我同意。」 武田答应了。 「我也不希望钱被主办单位拿走。所以,也请爱场小姐同意吧。大家暂且取得共识,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好吗?」 「啊,这、这……」 爱子二号一时语塞。 依照我的作战计划,爱子二号也该表示赞同。武田都同意了,她没有犹豫的必要。 「我再问一次,剩最后三十分钟的时候投票没问题吧?」 「嗯,我同意喔。」 「啊……我、我也没问题。」 两人都赞同了。 「那【伦理队】先签名吧。」 「嗯,我知道了。」 武田毫不犹豫地签下去了。 不晓得武田是全面认同我的作战,还是根本没有动脑思考——总之,今后我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武田把签完的纸笔交给我,我签完后又交给爱子二号。 爱子二号签完,将契约书交给司仪。 不过,爱子二号交的不只那一张契约书,连同我事前交给她们的那一张也交出去了。那张契约书的内容如下。 契约书 1·投票的时候,甲投给乙、乙投给甲。 2·甲获得两票的情况下,甲要付给乙四百万。 3·乙获得两票的情况下,乙要付给甲四百万。 甲 新井和马 乙 爱场爱 这是我在进入交涉房时交给爱子一号的契约书。此外我还给爱子一号一张便条,上面写道「有了这纸契约,我们其中一方必会获得两票。至于说服三人进行投票的契约书,我会想办法让【伦理队】的人签名。」 简单说,我在那时候煽动【爱心队】背叛【伦理队】。而今契约提出,【爱心队】必定要背叛【伦理队】。 现在真田一定红着脸,在待机室里暴跳如雷吧。活该。 真田的几句话,怎么可能让我改过自新呢!这是我用来对付【伦理队】的陷阱,光是夺走【伦理队】的钱并不有趣。我要逼他们自己证明,大难临头之际「伦理」是多么没路用的东西。 这是本次作战的第一阶段。 爱子二号开始说明。 「武田翼。」 「什么事啊?」 「我刚才提出【人渣队】交给我们的契约书了,内容是我和新井和马互相投票。至于另一张契约书,由于与我们的契约书内容矛盾,所以不算数。契约互相矛盾的情况下,较晚提出的契约作废。」 「是喔?」 「是的。新井他给你们背叛【爱心队】的契约书,你们就放心了对吧,很遗憾那是新井设下的陷阱。新井从一开始就假装背叛我,真正的目的是欺骗你们【伦理队】。因此,决定投票的契约书是以【伦理队】【人渣队】【爱心队】的顺序签名的,我们【爱心队】最后签完名顺便提出契约书,这样就能同时提出我和新井互相协助的契约书了。」 「真的吗?」 「……是真的。」 「原来啊……」 武田一脸讶异地开始沉思,似乎有什么事无法理解。 想思考无所谓,但我可没打算浪费时间,现在赶快推动下一步吧。我拿出没用过的契约书,分成三张交给每一个人。 「那好,开始投票吧。请在这张纸上,写下自己想送钱的对象。是说,我和爱子二号已经注定要投给彼此了。」 我话一说完,爱子二号立刻在纸上写下【人渣队】。 我也写下【爱心队】。 这下子,三人之中就有两人完成投票了。 再来是作战的第二阶段! 逼迫【伦理队】选择,让他们主动抛弃伦理! 「武田翼。」 「什么事呢?」 「还有爱子二号。」 「我从刚才就很好奇,爱子二号是指我吗?」 「两位误会一件事了吧?这场游戏【伦理队】还不见得会输喔。」 「……什么意思?」 爱子二号问我。 「我假装背叛【爱心队】,实则欺骗了【伦理队】——结果这也是骗局,其实我又反过来骗了【爱心队】。在这种状况下,【伦理队】只要对【爱心队】见死不救,就能确实获得胜利了。」 「我听不太懂耶,新井同学,请你解释清楚一点好吗?」 武田提出要求,这家伙的表情没有丝毫疑惑和动摇。 「……好吧。首先,【伦理队】要投票给【爱心队】,我也按照契约投给【爱心队】了。这么做,【爱心队】包准失去资格。」 「怎么可能!我有两票的话,每一票等于八百万,我们会获得一千六百万吧!」 爱子二号激动反驳。 「我跟你说,钱是游戏结束后才拿得到的。一开始你们付出了参加费用,目前你们只剩下一百万左右吧。」 「咦……」 「你们比我更晚离开船只,换言之你们各自仅有五百万。你的同伴说,这是你们的第一场游戏,那就代表你们的金额并没有变化。」 爱子二号哑口无言,是被我说中了吧。 「投票结束后,游戏没有马上结束。契约书上写『乙获得两票时,乙要付给甲四百万』,按照这条规定,我从你身上拿走钱,你就身无分文了。在这场有限制游戏中,身无分文的人会直接败北。最后剩下我跟武田平分两千四百万。」 「啊……」 「只剩一百万的你,要怎么付四百万给我?你下意识以为『付清四百万是游戏结束后的事情』,实际上游戏结束后契约就失效了,你没有看清这一点。」 「怎么会……」 「至于【爱心队】会不会败,这就要看武田了。如果你们无法背弃伦理之名,做出陷害他人的举动,那就牺牲自己来帮助【爱心队】吧。好了,你们要选择信念还是明哲保身呢?陷入这种危机之中,你们还有办法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满口仁义道德吗?」 快点选择吧,【伦理队】! 证明你们提倡的东西有多么没用! 「我投给【爱心队】一票啰!再来就看武田的决定了!要钱还是伦理——」 「啊啊,就这点小事?我当然毫不犹豫地投票给【爱心队】了。」 武田语毕,在契约书背面写下【爱心队】。这一瞬间【爱心队】获得两票,败北的命运也注定了。 我操作平板电脑,按照契约规定从爱子二号身上夺走一百万。本来应该拿四百万的,无奈这是有限制游戏,爱子二号只剩下一百万了,没办法。 这下爱子二号身无分文,【爱心队】就此淘汰。 爱子二号大受打击,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下来,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平板电脑。司仪下达指示,找来在外面待命的工作人员,将爱子二号架出交涉房。 我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伦理队】对【爱心队】见死不救。 之后跟武田平分奖金就好。 照理说是这样…… 「……老实说,我挺意外的。」 「意外什么?」 「阁下号称是超讲伦理的健全青少年,我还以为你们【伦理队】会投票给我,选择牺牲自己呢。」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爱心队】背叛我们,好在有你提醒她们才没有得逞,这种人我怎么可能帮她们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只是你们这种讲伦理的家伙,不是都『对事不对人』吗?」 「新井同学这话可有趣了,事和人是无法分开看的吧?一个人犯下的过错,会累积在自己的身上。对事,自然就会对人。如果原谅任何罪行才叫伦理,那么所谓的伦理社会,不就变成了干什么事都不会被追究的犯罪天堂?」 原来如此,这话也没错。 看似诡辩,却也不是全然的歪理。 「再说了,把人权作文比赛的得奖者当成真正讲伦理的人,你不认为是一件很蠢的事情吗?作文纯粹是技术问题罢了。」 「欸,也是啦。不过,那个叫真田的家伙,称赞阁下是超讲伦理的人呢。」 「的确。可是,你也不必太当真,真田大姐也算是有生意上的考量,才替我树立这种形象的。真田大姐虽然顶着教育评论家的头衔,其实是个相当——不对,是个非常有病的人,这你也知道才对吧?可能真田大姐是曝露狂吧,在来这里的船上,那个人只穿着内衣裤喔,完全不介意我就待在一旁。」 「那种人应该被警察抓一次比较好吧?」 「也许吧。对了,我们先结束游戏吧?结束后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我同意结束游戏,每人分一千两百万如何啊?」 「满妥当的,我同意。」 「那好。司仪,游戏结束了。」 「了解,『沟通游戏』到此结束!【伦理队】和【人渣队】各获得一千两百万。另外,新井先生在游戏中夺得了【爱心队】的一百万,【爱心队】的爱场小姐金额归零,【爱心队】确定淘汰。」 新井和马 持有资金 一千两百万 收支 增加两百万游戏的分配金额 增加一百万从爱场身上夺走的钱 铁山彻子 持有资金 一千两百万 收支 增加两百万游戏的分配金额 4 游戏结束,我们走出交涉室。 在外面的【爱心队】损失惨重,一副极为落寞的模样。或许她们当真受到不小的打击,但我总觉得她们是装模作样的骗子,绝不能轻信外人的任何举止。 我不想和【伦理队】的人待在一起,正准备动身前往山顶,武田却请我留步。 「新井同学,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呢?」 「我是打算去山顶,你们可别跟过来喔。」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跟去。况且,跟同一队交手的机会仅限一次而已,跟去也没什么意义。要不要休息一下,顺便聊一聊啊?在游戏开始前我也说过,我一直很想跟你促膝长谈一番。」 「不要。」 「真冷淡呢。」 「有件事我倒想请教。」 「请说?」 「爱子二号背叛的时候,阁下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不是愤怒,而是不解的感情,请问那是怎么一回事?」 「爱子二号?你是说爱场小姐?呃、这话可能有自卖自夸之嫌,其实我这个人满受欢迎的说。」 「那又怎样?」 「一般来说,在那种场面是新井同学遭受爱场小姐背叛才对啊。」 武田讲得很理所当然。 「跟我为敌的人,纵使机关算尽,最后都会想成为我的伙伴。所以,我没想到爱场小姐会背叛我。也许是我们相识才半小时的关系吧。再说了,爱场小姐对我并不重要。」 「不重要?」 「新井同学,你是个非常纯粹的人呢。」 「啥?」 「你被称为人渣, 是因为你刻意显露人们视若无睹的丑陋人性。你不仅诚实面对还大方承认,没有避重就轻,因此你才会受人厌恶。大家认为,你是在逼他们面对自己不愿正视的部分,这才是你被讨厌的理由,我想跟你这种人当朋友。」 武田伸出了右手,似乎是想跟我握手的样子。 不过,那是对待弱势者的表情。 为了确认自己幸福美满,才乐善好施的嘴脸。 察觉我没有握手之意,武田叹了一口气。 「对了,新井同学。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很喜欢《奔跑吧,梅乐斯》这部作品。我最喜欢最后一个桥段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赞颂友情的桥段对吧?」 「不不,是两个裸男抱在一起的关系喔。」 「……什么?」 「是两个裸男抱在一起的关系喔。」 「够了,不用重复。」 靠夭靠夭靠夭,这是怎样啦,超恶心的。 我吓得倒弹,真田还落并下石地说: 「另外啊,关于太宰是同性恋的传闻,在后来发掘出的黑历史笔记里似乎也能看出一点端倪呢。国王看到裸身相拥的两人,表示自己也想加入他们;一旁的少女见状后,高声呼喊『国王万岁』,有人说那个少女根本是腐女预备军呢。」 「不,没这样解释的好吗!」 「这是真田派的解释嘛!他们的友情非比寻常,用挚友来形容也太超过了好吗!」 「别胡说八道啦!」 真田的解说害我忍不住吼起来。 「什么叫胡说八道啊?身为教育评论家,我只是在提供学识素养啊。如你所见,我以前可是个文学少女喔。」 「什么叫如我所见啊!?看不出来好不好!」 没救了,我都不知该怎么吐槽了。 瞧我焦虑反驳,武田又说: 「也罢,我喜欢梅乐斯的理由纯属后话,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这就暂且不提了。新井同学,你该知道我并不是同性恋对吧?」 「……啊啊,是啊。」 「我呢,想要那种超越友情的友情。能够赌上自己性命的友情,能够改变自己人生观的友情。我想跟你一起建立那样的东西。」 「我不是梅乐斯,也不是赛里努提斯喔。」 「这不是问题。在那个故事里,我最喜欢的是国王,我想温柔打开国王顽固的心房。同样的,我也想融化你冰冷的内心。」 「靠……」 完了,这家伙疯到没药医了。 铁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果然这家伙也是敌人! 可是,周围全是敌人,反而帮助我恢复冷静。 别人对我有没有好感,这都无关紧要。 看我把他们全部砸烂,跟厨余一起丢进垃圾桶里! 「阁下说,自己喜欢梅乐斯这部作品是吧?」 「是啊。」 「请问一下,梅乐斯和赛里努提斯有接受国王吗?国王被现场的气氛影响,想要成为他们的伙伴,而他们受到生命威胁,却没有承认国王是他们的朋友。那个故事之所以唯美,主要是梅乐斯和赛里努提斯之间有特别的友情,因此中途杀出来的国王当不成他们的伙伴。实际上,小说里没有描述他们欢迎国王,他们无视国王的要求,讨论梅乐斯赤身裸体的事情。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一点,那就是国王没有被他们接受!」 「这种事……」 没人敢否定我的推论。 毕竟文中没有写到这件事。 那么,我只要用自己的价值观进行解释就好。 「更何况,他们真的是好朋友吗?当梅乐斯把赛里努提斯当成做保的人质时,他对赛里努提斯的友情就值得怀疑了。梅乐斯要是真的重视赛里努提斯,就该干脆一点引颈就戮,而不是把赛里努提斯当做保的人质!梅乐斯这个男人,只是把自己的友情当成世界中心的偏激笨蛋罢了!听到国王的风评不好,就拿刀去刺杀国王;被盗贼袭击时,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却以为盗贼是国王派来的。他根本就是一个自恋狂,喜欢在困境中力争上游的自己,跟阁下一模一样啦!阁下喜欢的不是我,而是连我这种人渣都能喜欢的自己,我纯粹是一个演出的道具!」 「不是的——」 「别跟我说不是!我先说清楚,我没心思配合阁下的烂嗜好。阁下最喜欢的『可怜虫』除了我以外还有一大堆,随便从里面挑几个人出来吧。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配合阁下那种扭曲的恶心性格了!」 武田听完我的话,眼眶浮现泪水。 真田跳出来反驳,想必是看不下去了吧。 「我说你啊!」 「给我闭嘴,不要让话题变得更复杂!」 「不管,我就偏要说!我知道你性格不好,但你给我适可而止,快点跟武田道歉!对一个纯粹的孩子讲这种话,你也太过分了!」 真田火冒三丈,鼻孔喷气。 那双眼睛里,有一股轻蔑的冷焰。 我才不会被吓到呢。 我从一开始就对这个真田有些话不吐不快! 没错—— 「真正过分的,是阁下那种有病的服装品味啦!」 「你说什么!?」 「那套红色套装穿在阁下身上是要命的不搭调!不要给我穿那么紧的迷你裙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愤怒大吼,真田哑口无言。 不久,真田嘀咕道: 「确实,大家常在背后说我坏话,说我穿衣品味有问题、脑筋有问题之类的。所以我才成为教育评论家,要消除那些卑鄙的批评!不过,完全没办法消除,甚至还有增无减!这世上还是有很多霸凌的事件!没有人愿意接受我的意见!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得承受这些批评呢!因为我地位崇高!?因为你们讨厌我还是——」 说到这里,真田总算碰到问题的核心了。 「还是因为,我是一个人妖呢!?」 「就是这样啦,混蛋!」 「人家虽然身体是大叔,内心却是少女啊啊啊!」 真田正美,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粗矿的哭声回荡四周。 「吵死了!不要用粗犷的嗓音装可爱啦!有够恶心的好不好!至少先把胡子刮干净再穿女装啦!不对,是你永远不要穿女装了!你连人妖都称不上!怎么看都是五十多岁的变态中年大叔!不要让别人叫你真田大姐!还有你那什么迷你裙啊!一大堆腿毛的人不要穿迷你裙啦!你的春光外泄纯粹是心灵创伤生产机!还好意思搔首弄姿,逼人家看不堪入目的东西,最后……最后甚至偷亲、亲我脸颊!我勉强忍到游戏结束,现在我受不了啦!你以后不要进入我的视线范围!就这样!」 我怒骂一通后,径自朝山顶前进。 我受不了跟那两个神经病在一起了。我跟铁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直到远离【伦理队】二人组。双方无法再战,他们也不会追上来才对,反正小心一点准没错。 走了三十几分钟,我们来到一处略微开阔的地方才停下来休息。 「真是有够倒楣的……」 「咦,新井同学不是乐在其中吗?」 「怎么可能啊?」 「……嗯,确实那个真的太过分了,完全无法一笑置之。我还以为他刻意露内裤是在进行精神攻击呢。」 我也有同样的感想。 世上的其他变态,也会被他吓破胆吧。 外观凶残也就罢了,服装还夸张到简直有曝露倾向——也许真有少部分神经病,会喜欢看那种人的小裤裤啦,至少我是没见过。 「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的精神遭受污染了。但我指的是另一个人,武田翼。那家伙身上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真的,我也不想跟那个人扯上关系。」 「为什么?」 「那个人是跟你性质相反的异类,一旦自己身上有别人不喜欢的部分,她就积极主动地扼杀。完全按照别人的指示行动,没有所谓的自我。假设有人问她,地球的命运和恋人的性命哪一个比较重要,她绝对毫不犹豫选择前者。无时无刻发挥着受人欢迎的技术,明明是个女孩子却刻意打扮成男生,那不是她的穿衣兴趣,而是主张两性平权的手段。说不定她会成为什么新兴宗教的教祖大人吧,要不是她身上还留有一点演技的感觉,连我都会对她抱有好感吧。」 「是喔。」 「你对那种人也依然故我,真的很了不起呢,从坏的角度来看。」 「那敢情好。」 铁山难得称赞我,我一点也不高兴。 那个叫武田的女人带给我的恶心气息,跟我这几个小时以来感受到的不快很类似。铁山彻子这个怪物的一切都像演技,我对她十分厌恶。我对武田也有同样的情绪。 那种恶心的家伙,还是避之则吉。 第五章 q.e.d. 1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前进。 走了一阵子,第二个额外游戏区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游戏要参加吗?」 铁山寻问我。 我拿出平板电脑,确认游戏的奖品。 这次的游戏过关可以得到「绝对防御」的道具。效果是被其他玩家的球砸中,也不必参加游戏。如果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是也没必要拿这项道具啦,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之参加吧,轮到你上了。」 「咦,还有轮流的喔?」 「废话,参加游戏要花费百万,只有我承担风险不公平吧?」 「唔……这、也对啦,那我去了。」 语毕,铁山进入山林小屋里。 不知道在这里举办的是什么游戏,照理说不会花太久时间才对。在游戏结束前,我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吧。 2 「我不能接受。」 过了十分钟左右,铁山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看来是失败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啊?」 「蒙提霍尔问题。」 「啊啊,那个喔。是说,你都知道这个名词了,代表你也懂蒙提霍尔问题吧?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我回答『应该改变选择』,结果答案是错的。」 「题目说得出来吗?」 「可以啊。」 「真的假的?」 「我可是超一流的演员,把题目当成台词就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 铁山开始背诵题目。 「你在祭典的摊贩参加一次三千圆的游戏。答对即可获得九千圆,答错就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而是确实违反法律的赌博游戏,但毕竟是假设性的问题,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游戏内容是,从三个箱子中找出里面有装东西的箱子。当然,所有箱子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玩家也不能触摸箱子。 你从三个箱子中选择其中一个,店主提出一个建议『我从剩下的两个箱子里,去掉一个空的,并且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么,你该改变选择吗?还是维持原来的选择呢?」 这就是题目啊? 的确,看起来很像蒙提霍尔问题。 「题目就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影像。既然是蒙提霍尔问题,答案是『应该改变选择』才对吧?」 「嗯,没错。」 倘若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是该改变没错。 所谓的蒙提霍尔问题,是指最初的选择没有选中正确答案,再次改变选择就一定会选中的理论。换言之,最初的选择胜率是三分之一,改变选择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那我答对了不是吗?」 「不,你答错了。付钱去摊贩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去那种地方顶多是花大钱买烂东西而已。拿着在超市购买的便宜点心和饮料,嘲笑那些在摊贩花大钱买烂东西的愚蠢百姓,这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呃,最好这叫正确方法啦,也太扭曲了吧。」 「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我的观念是错的,这本身只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从逻辑上来看,没有矛盾的东西才是正确的。大家用莫名其妙的成见破坏逻辑,才会建立起虚伪的人际关系。反正遇到不爽的意见,就叫人家用「常识」或「情理」思考,挟着暧昧的表达方式和语言上的气势,还有人多势众的同济压力来迫害反对者。那些自称公正不阿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啦。」 「……啊啊,好啦好啦。」 铁山傻眼地敷衍我,但这次的问题需要的正是这种思维。 「实际上,我的思维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解。这个问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算不上蒙提霍尔问题。你不知道这一点——才会答错的。」 「是喔。」 「那我就告诉你吧。蒙提霍尔问题要成立,必须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说明中途可以改变箱子的规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具备了不必要的成见。你把这一题当成『蒙提霍尔问题』,注意力才没有放在现实层面上。换句话说,你一开始选的箱子是正解,老板才会提议给你换箱子。如果你选的箱子是空的,老板就直接让你输了。用这个方式思考,老板的提案就说得通了。你在游戏开始之前没听说可以改变选择对吧?因此老板中途提议改变规则,你就该知道那是老板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况且,万一这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游戏的期待值就超过三千圆了,从机率上来思考一定是老板亏,没有人会这样做生意的。所以说,这并不是蒙提霍尔问题,证明结束。」 1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前进。 走了一阵子,第二个额外游戏区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游戏要参加吗?」 铁山寻问我。 我拿出平板电脑,确认游戏的奖品。 这次的游戏过关可以得到「绝对防御」的道具。效果是被其他玩家的球砸中,也不必参加游戏。如果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是也没必要拿这项道具啦,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之参加吧,轮到你上了。」 「咦,还有轮流的喔?」 「废话,参加游戏要花费百万,只有我承担风险不公平吧?」 「唔……这、也对啦,那我去了。」 语毕,铁山进入山林小屋里。 不知道在这里举办的是什么游戏,照理说不会花太久时间才对。在游戏结束前,我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吧。 2 「我不能接受。」 过了十分钟左右,铁山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看来是失败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啊?」 「蒙提霍尔问题。」 「啊啊,那个喔。是说,你都知道这个名词了,代表你也懂蒙提霍尔问题吧?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我回答『应该改变选择』,结果答案是错的。」 「题目说得出来吗?」 「可以啊。」 「真的假的?」 「我可是超一流的演员,把题目当成台词就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 铁山开始背诵题目。 「你在祭典的摊贩参加一次三千圆的游戏。答对即可获得九千圆,答错就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而是确实违反法律的赌博游戏,但毕竟是假设性的问题,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游戏内容是,从三个箱子中找出里面有装东西的箱子。当然,所有箱子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玩家也不能触摸箱子。 你从三个箱子中选择其中一个,店主提出一个建议『我从剩下的两个箱子里,去掉一个空的,并且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么,你该改变选择吗?还是维持原来的选择呢?」 这就是题目啊? 的确,看起来很像蒙提霍尔问题。 「题目就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影像。既然是蒙提霍尔问题,答案是『应该改变选择』才对吧?」 「嗯,没错。」 倘若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是该改变没错。 所谓的蒙提霍尔问题,是指最初的选择没有选中正确答案,再次改变选择就一定会选中的理论。换言之,最初的选择胜率是三分之一,改变选择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那我答对了不是吗?」 「不,你答错了。付钱去摊贩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去那种地方顶多是花大钱买烂东西而已。拿着在超市购买的便宜点心和饮料,嘲笑那些在摊贩花大钱买烂东西的愚蠢百姓,这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呃,最好这叫正确方法啦,也太扭曲了吧。」 「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我的观念是错的,这本身只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从逻辑上来看,没有矛盾的东西才是正确的。大家用莫名其妙的成见破坏逻辑,才会建立起虚伪的人际关系。反正遇到不爽的意见,就叫人家用「常识」或「情理」思考,挟着暧昧的表达方式和语言上的气势,还有人多势众的同济压力来迫害反对者。那些自称公正不阿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啦。」 「……啊啊,好啦好啦。」 铁山傻眼地敷衍我,但这次的问题需要的正是这种思维。 「实际上,我的思维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解。这个问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算不上蒙提霍尔问题。你不知道这一点——才会答错的。」 「是喔。」 「那我就告诉你吧。蒙提霍尔问题要成立,必须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说明中途可以改变箱子的规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具备了不必要的成见。你把这一题当成『蒙提霍尔问题』,注意力才没有放在现实层面上。换句话说,你一开始选的箱子是正解,老板才会提议给你换箱子。如果你选的箱子是空的,老板就直接让你输了。用这个方式思考,老板的提案就说得通了。你在游戏开始之前没听说可以改变选择对吧?因此老板中途提议改变规则,你就该知道那是老板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况且,万一这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游戏的期待值就超过三千圆了,从机率上来思考一定是老板亏,没有人会这样做生意的。所以说,这并不是蒙提霍尔问题,证明结束。」 1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前进。 走了一阵子,第二个额外游戏区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游戏要参加吗?」 铁山寻问我。 我拿出平板电脑,确认游戏的奖品。 这次的游戏过关可以得到「绝对防御」的道具。效果是被其他玩家的球砸中,也不必参加游戏。如果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是也没必要拿这项道具啦,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之参加吧,轮到你上了。」 「咦,还有轮流的喔?」 「废话,参加游戏要花费百万,只有我承担风险不公平吧?」 「唔……这、也对啦,那我去了。」 语毕,铁山进入山林小屋里。 不知道在这里举办的是什么游戏,照理说不会花太久时间才对。在游戏结束前,我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吧。 2 「我不能接受。」 过了十分钟左右,铁山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看来是失败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啊?」 「蒙提霍尔问题。」 「啊啊,那个喔。是说,你都知道这个名词了,代表你也懂蒙提霍尔问题吧?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我回答『应该改变选择』,结果答案是错的。」 「题目说得出来吗?」 「可以啊。」 「真的假的?」 「我可是超一流的演员,把题目当成台词就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 铁山开始背诵题目。 「你在祭典的摊贩参加一次三千圆的游戏。答对即可获得九千圆,答错就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而是确实违反法律的赌博游戏,但毕竟是假设性的问题,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游戏内容是,从三个箱子中找出里面有装东西的箱子。当然,所有箱子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玩家也不能触摸箱子。 你从三个箱子中选择其中一个,店主提出一个建议『我从剩下的两个箱子里,去掉一个空的,并且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么,你该改变选择吗?还是维持原来的选择呢?」 这就是题目啊? 的确,看起来很像蒙提霍尔问题。 「题目就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影像。既然是蒙提霍尔问题,答案是『应该改变选择』才对吧?」 「嗯,没错。」 倘若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是该改变没错。 所谓的蒙提霍尔问题,是指最初的选择没有选中正确答案,再次改变选择就一定会选中的理论。换言之,最初的选择胜率是三分之一,改变选择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那我答对了不是吗?」 「不,你答错了。付钱去摊贩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去那种地方顶多是花大钱买烂东西而已。拿着在超市购买的便宜点心和饮料,嘲笑那些在摊贩花大钱买烂东西的愚蠢百姓,这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呃,最好这叫正确方法啦,也太扭曲了吧。」 「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我的观念是错的,这本身只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从逻辑上来看,没有矛盾的东西才是正确的。大家用莫名其妙的成见破坏逻辑,才会建立起虚伪的人际关系。反正遇到不爽的意见,就叫人家用「常识」或「情理」思考,挟着暧昧的表达方式和语言上的气势,还有人多势众的同济压力来迫害反对者。那些自称公正不阿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啦。」 「……啊啊,好啦好啦。」 铁山傻眼地敷衍我,但这次的问题需要的正是这种思维。 「实际上,我的思维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解。这个问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算不上蒙提霍尔问题。你不知道这一点——才会答错的。」 「是喔。」 「那我就告诉你吧。蒙提霍尔问题要成立,必须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说明中途可以改变箱子的规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具备了不必要的成见。你把这一题当成『蒙提霍尔问题』,注意力才没有放在现实层面上。换句话说,你一开始选的箱子是正解,老板才会提议给你换箱子。如果你选的箱子是空的,老板就直接让你输了。用这个方式思考,老板的提案就说得通了。你在游戏开始之前没听说可以改变选择对吧?因此老板中途提议改变规则,你就该知道那是老板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况且,万一这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游戏的期待值就超过三千圆了,从机率上来思考一定是老板亏,没有人会这样做生意的。所以说,这并不是蒙提霍尔问题,证明结束。」 1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前进。 走了一阵子,第二个额外游戏区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游戏要参加吗?」 铁山寻问我。 我拿出平板电脑,确认游戏的奖品。 这次的游戏过关可以得到「绝对防御」的道具。效果是被其他玩家的球砸中,也不必参加游戏。如果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是也没必要拿这项道具啦,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之参加吧,轮到你上了。」 「咦,还有轮流的喔?」 「废话,参加游戏要花费百万,只有我承担风险不公平吧?」 「唔……这、也对啦,那我去了。」 语毕,铁山进入山林小屋里。 不知道在这里举办的是什么游戏,照理说不会花太久时间才对。在游戏结束前,我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吧。 2 「我不能接受。」 过了十分钟左右,铁山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看来是失败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啊?」 「蒙提霍尔问题。」 「啊啊,那个喔。是说,你都知道这个名词了,代表你也懂蒙提霍尔问题吧?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我回答『应该改变选择』,结果答案是错的。」 「题目说得出来吗?」 「可以啊。」 「真的假的?」 「我可是超一流的演员,把题目当成台词就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 铁山开始背诵题目。 「你在祭典的摊贩参加一次三千圆的游戏。答对即可获得九千圆,答错就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而是确实违反法律的赌博游戏,但毕竟是假设性的问题,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游戏内容是,从三个箱子中找出里面有装东西的箱子。当然,所有箱子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玩家也不能触摸箱子。 你从三个箱子中选择其中一个,店主提出一个建议『我从剩下的两个箱子里,去掉一个空的,并且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么,你该改变选择吗?还是维持原来的选择呢?」 这就是题目啊? 的确,看起来很像蒙提霍尔问题。 「题目就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影像。既然是蒙提霍尔问题,答案是『应该改变选择』才对吧?」 「嗯,没错。」 倘若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是该改变没错。 所谓的蒙提霍尔问题,是指最初的选择没有选中正确答案,再次改变选择就一定会选中的理论。换言之,最初的选择胜率是三分之一,改变选择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那我答对了不是吗?」 「不,你答错了。付钱去摊贩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去那种地方顶多是花大钱买烂东西而已。拿着在超市购买的便宜点心和饮料,嘲笑那些在摊贩花大钱买烂东西的愚蠢百姓,这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呃,最好这叫正确方法啦,也太扭曲了吧。」 「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我的观念是错的,这本身只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从逻辑上来看,没有矛盾的东西才是正确的。大家用莫名其妙的成见破坏逻辑,才会建立起虚伪的人际关系。反正遇到不爽的意见,就叫人家用「常识」或「情理」思考,挟着暧昧的表达方式和语言上的气势,还有人多势众的同济压力来迫害反对者。那些自称公正不阿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啦。」 「……啊啊,好啦好啦。」 铁山傻眼地敷衍我,但这次的问题需要的正是这种思维。 「实际上,我的思维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解。这个问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算不上蒙提霍尔问题。你不知道这一点——才会答错的。」 「是喔。」 「那我就告诉你吧。蒙提霍尔问题要成立,必须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说明中途可以改变箱子的规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具备了不必要的成见。你把这一题当成『蒙提霍尔问题』,注意力才没有放在现实层面上。换句话说,你一开始选的箱子是正解,老板才会提议给你换箱子。如果你选的箱子是空的,老板就直接让你输了。用这个方式思考,老板的提案就说得通了。你在游戏开始之前没听说可以改变选择对吧?因此老板中途提议改变规则,你就该知道那是老板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况且,万一这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游戏的期待值就超过三千圆了,从机率上来思考一定是老板亏,没有人会这样做生意的。所以说,这并不是蒙提霍尔问题,证明结束。」 1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前进。 走了一阵子,第二个额外游戏区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游戏要参加吗?」 铁山寻问我。 我拿出平板电脑,确认游戏的奖品。 这次的游戏过关可以得到「绝对防御」的道具。效果是被其他玩家的球砸中,也不必参加游戏。如果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是也没必要拿这项道具啦,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之参加吧,轮到你上了。」 「咦,还有轮流的喔?」 「废话,参加游戏要花费百万,只有我承担风险不公平吧?」 「唔……这、也对啦,那我去了。」 语毕,铁山进入山林小屋里。 不知道在这里举办的是什么游戏,照理说不会花太久时间才对。在游戏结束前,我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吧。 2 「我不能接受。」 过了十分钟左右,铁山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看来是失败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啊?」 「蒙提霍尔问题。」 「啊啊,那个喔。是说,你都知道这个名词了,代表你也懂蒙提霍尔问题吧?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我回答『应该改变选择』,结果答案是错的。」 「题目说得出来吗?」 「可以啊。」 「真的假的?」 「我可是超一流的演员,把题目当成台词就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 铁山开始背诵题目。 「你在祭典的摊贩参加一次三千圆的游戏。答对即可获得九千圆,答错就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而是确实违反法律的赌博游戏,但毕竟是假设性的问题,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游戏内容是,从三个箱子中找出里面有装东西的箱子。当然,所有箱子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玩家也不能触摸箱子。 你从三个箱子中选择其中一个,店主提出一个建议『我从剩下的两个箱子里,去掉一个空的,并且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么,你该改变选择吗?还是维持原来的选择呢?」 这就是题目啊? 的确,看起来很像蒙提霍尔问题。 「题目就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影像。既然是蒙提霍尔问题,答案是『应该改变选择』才对吧?」 「嗯,没错。」 倘若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是该改变没错。 所谓的蒙提霍尔问题,是指最初的选择没有选中正确答案,再次改变选择就一定会选中的理论。换言之,最初的选择胜率是三分之一,改变选择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那我答对了不是吗?」 「不,你答错了。付钱去摊贩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去那种地方顶多是花大钱买烂东西而已。拿着在超市购买的便宜点心和饮料,嘲笑那些在摊贩花大钱买烂东西的愚蠢百姓,这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呃,最好这叫正确方法啦,也太扭曲了吧。」 「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我的观念是错的,这本身只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从逻辑上来看,没有矛盾的东西才是正确的。大家用莫名其妙的成见破坏逻辑,才会建立起虚伪的人际关系。反正遇到不爽的意见,就叫人家用「常识」或「情理」思考,挟着暧昧的表达方式和语言上的气势,还有人多势众的同济压力来迫害反对者。那些自称公正不阿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啦。」 「……啊啊,好啦好啦。」 铁山傻眼地敷衍我,但这次的问题需要的正是这种思维。 「实际上,我的思维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解。这个问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算不上蒙提霍尔问题。你不知道这一点——才会答错的。」 「是喔。」 「那我就告诉你吧。蒙提霍尔问题要成立,必须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说明中途可以改变箱子的规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具备了不必要的成见。你把这一题当成『蒙提霍尔问题』,注意力才没有放在现实层面上。换句话说,你一开始选的箱子是正解,老板才会提议给你换箱子。如果你选的箱子是空的,老板就直接让你输了。用这个方式思考,老板的提案就说得通了。你在游戏开始之前没听说可以改变选择对吧?因此老板中途提议改变规则,你就该知道那是老板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况且,万一这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游戏的期待值就超过三千圆了,从机率上来思考一定是老板亏,没有人会这样做生意的。所以说,这并不是蒙提霍尔问题,证明结束。」 1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前进。 走了一阵子,第二个额外游戏区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游戏要参加吗?」 铁山寻问我。 我拿出平板电脑,确认游戏的奖品。 这次的游戏过关可以得到「绝对防御」的道具。效果是被其他玩家的球砸中,也不必参加游戏。如果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是也没必要拿这项道具啦,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之参加吧,轮到你上了。」 「咦,还有轮流的喔?」 「废话,参加游戏要花费百万,只有我承担风险不公平吧?」 「唔……这、也对啦,那我去了。」 语毕,铁山进入山林小屋里。 不知道在这里举办的是什么游戏,照理说不会花太久时间才对。在游戏结束前,我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吧。 2 「我不能接受。」 过了十分钟左右,铁山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看来是失败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啊?」 「蒙提霍尔问题。」 「啊啊,那个喔。是说,你都知道这个名词了,代表你也懂蒙提霍尔问题吧?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我回答『应该改变选择』,结果答案是错的。」 「题目说得出来吗?」 「可以啊。」 「真的假的?」 「我可是超一流的演员,把题目当成台词就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 铁山开始背诵题目。 「你在祭典的摊贩参加一次三千圆的游戏。答对即可获得九千圆,答错就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而是确实违反法律的赌博游戏,但毕竟是假设性的问题,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游戏内容是,从三个箱子中找出里面有装东西的箱子。当然,所有箱子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玩家也不能触摸箱子。 你从三个箱子中选择其中一个,店主提出一个建议『我从剩下的两个箱子里,去掉一个空的,并且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么,你该改变选择吗?还是维持原来的选择呢?」 这就是题目啊? 的确,看起来很像蒙提霍尔问题。 「题目就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影像。既然是蒙提霍尔问题,答案是『应该改变选择』才对吧?」 「嗯,没错。」 倘若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是该改变没错。 所谓的蒙提霍尔问题,是指最初的选择没有选中正确答案,再次改变选择就一定会选中的理论。换言之,最初的选择胜率是三分之一,改变选择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那我答对了不是吗?」 「不,你答错了。付钱去摊贩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去那种地方顶多是花大钱买烂东西而已。拿着在超市购买的便宜点心和饮料,嘲笑那些在摊贩花大钱买烂东西的愚蠢百姓,这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呃,最好这叫正确方法啦,也太扭曲了吧。」 「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我的观念是错的,这本身只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从逻辑上来看,没有矛盾的东西才是正确的。大家用莫名其妙的成见破坏逻辑,才会建立起虚伪的人际关系。反正遇到不爽的意见,就叫人家用「常识」或「情理」思考,挟着暧昧的表达方式和语言上的气势,还有人多势众的同济压力来迫害反对者。那些自称公正不阿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啦。」 「……啊啊,好啦好啦。」 铁山傻眼地敷衍我,但这次的问题需要的正是这种思维。 「实际上,我的思维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解。这个问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算不上蒙提霍尔问题。你不知道这一点——才会答错的。」 「是喔。」 「那我就告诉你吧。蒙提霍尔问题要成立,必须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说明中途可以改变箱子的规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具备了不必要的成见。你把这一题当成『蒙提霍尔问题』,注意力才没有放在现实层面上。换句话说,你一开始选的箱子是正解,老板才会提议给你换箱子。如果你选的箱子是空的,老板就直接让你输了。用这个方式思考,老板的提案就说得通了。你在游戏开始之前没听说可以改变选择对吧?因此老板中途提议改变规则,你就该知道那是老板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况且,万一这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游戏的期待值就超过三千圆了,从机率上来思考一定是老板亏,没有人会这样做生意的。所以说,这并不是蒙提霍尔问题,证明结束。」 1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前进。 走了一阵子,第二个额外游戏区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游戏要参加吗?」 铁山寻问我。 我拿出平板电脑,确认游戏的奖品。 这次的游戏过关可以得到「绝对防御」的道具。效果是被其他玩家的球砸中,也不必参加游戏。如果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是也没必要拿这项道具啦,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之参加吧,轮到你上了。」 「咦,还有轮流的喔?」 「废话,参加游戏要花费百万,只有我承担风险不公平吧?」 「唔……这、也对啦,那我去了。」 语毕,铁山进入山林小屋里。 不知道在这里举办的是什么游戏,照理说不会花太久时间才对。在游戏结束前,我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吧。 2 「我不能接受。」 过了十分钟左右,铁山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看来是失败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啊?」 「蒙提霍尔问题。」 「啊啊,那个喔。是说,你都知道这个名词了,代表你也懂蒙提霍尔问题吧?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我回答『应该改变选择』,结果答案是错的。」 「题目说得出来吗?」 「可以啊。」 「真的假的?」 「我可是超一流的演员,把题目当成台词就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 铁山开始背诵题目。 「你在祭典的摊贩参加一次三千圆的游戏。答对即可获得九千圆,答错就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而是确实违反法律的赌博游戏,但毕竟是假设性的问题,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游戏内容是,从三个箱子中找出里面有装东西的箱子。当然,所有箱子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玩家也不能触摸箱子。 你从三个箱子中选择其中一个,店主提出一个建议『我从剩下的两个箱子里,去掉一个空的,并且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么,你该改变选择吗?还是维持原来的选择呢?」 这就是题目啊? 的确,看起来很像蒙提霍尔问题。 「题目就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影像。既然是蒙提霍尔问题,答案是『应该改变选择』才对吧?」 「嗯,没错。」 倘若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是该改变没错。 所谓的蒙提霍尔问题,是指最初的选择没有选中正确答案,再次改变选择就一定会选中的理论。换言之,最初的选择胜率是三分之一,改变选择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那我答对了不是吗?」 「不,你答错了。付钱去摊贩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去那种地方顶多是花大钱买烂东西而已。拿着在超市购买的便宜点心和饮料,嘲笑那些在摊贩花大钱买烂东西的愚蠢百姓,这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呃,最好这叫正确方法啦,也太扭曲了吧。」 「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我的观念是错的,这本身只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从逻辑上来看,没有矛盾的东西才是正确的。大家用莫名其妙的成见破坏逻辑,才会建立起虚伪的人际关系。反正遇到不爽的意见,就叫人家用「常识」或「情理」思考,挟着暧昧的表达方式和语言上的气势,还有人多势众的同济压力来迫害反对者。那些自称公正不阿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啦。」 「……啊啊,好啦好啦。」 铁山傻眼地敷衍我,但这次的问题需要的正是这种思维。 「实际上,我的思维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解。这个问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算不上蒙提霍尔问题。你不知道这一点——才会答错的。」 「是喔。」 「那我就告诉你吧。蒙提霍尔问题要成立,必须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说明中途可以改变箱子的规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具备了不必要的成见。你把这一题当成『蒙提霍尔问题』,注意力才没有放在现实层面上。换句话说,你一开始选的箱子是正解,老板才会提议给你换箱子。如果你选的箱子是空的,老板就直接让你输了。用这个方式思考,老板的提案就说得通了。你在游戏开始之前没听说可以改变选择对吧?因此老板中途提议改变规则,你就该知道那是老板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况且,万一这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游戏的期待值就超过三千圆了,从机率上来思考一定是老板亏,没有人会这样做生意的。所以说,这并不是蒙提霍尔问题,证明结束。」 1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前进。 走了一阵子,第二个额外游戏区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游戏要参加吗?」 铁山寻问我。 我拿出平板电脑,确认游戏的奖品。 这次的游戏过关可以得到「绝对防御」的道具。效果是被其他玩家的球砸中,也不必参加游戏。如果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是也没必要拿这项道具啦,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之参加吧,轮到你上了。」 「咦,还有轮流的喔?」 「废话,参加游戏要花费百万,只有我承担风险不公平吧?」 「唔……这、也对啦,那我去了。」 语毕,铁山进入山林小屋里。 不知道在这里举办的是什么游戏,照理说不会花太久时间才对。在游戏结束前,我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吧。 2 「我不能接受。」 过了十分钟左右,铁山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看来是失败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啊?」 「蒙提霍尔问题。」 「啊啊,那个喔。是说,你都知道这个名词了,代表你也懂蒙提霍尔问题吧?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我回答『应该改变选择』,结果答案是错的。」 「题目说得出来吗?」 「可以啊。」 「真的假的?」 「我可是超一流的演员,把题目当成台词就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 铁山开始背诵题目。 「你在祭典的摊贩参加一次三千圆的游戏。答对即可获得九千圆,答错就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而是确实违反法律的赌博游戏,但毕竟是假设性的问题,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游戏内容是,从三个箱子中找出里面有装东西的箱子。当然,所有箱子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玩家也不能触摸箱子。 你从三个箱子中选择其中一个,店主提出一个建议『我从剩下的两个箱子里,去掉一个空的,并且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么,你该改变选择吗?还是维持原来的选择呢?」 这就是题目啊? 的确,看起来很像蒙提霍尔问题。 「题目就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影像。既然是蒙提霍尔问题,答案是『应该改变选择』才对吧?」 「嗯,没错。」 倘若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是该改变没错。 所谓的蒙提霍尔问题,是指最初的选择没有选中正确答案,再次改变选择就一定会选中的理论。换言之,最初的选择胜率是三分之一,改变选择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那我答对了不是吗?」 「不,你答错了。付钱去摊贩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去那种地方顶多是花大钱买烂东西而已。拿着在超市购买的便宜点心和饮料,嘲笑那些在摊贩花大钱买烂东西的愚蠢百姓,这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呃,最好这叫正确方法啦,也太扭曲了吧。」 「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我的观念是错的,这本身只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从逻辑上来看,没有矛盾的东西才是正确的。大家用莫名其妙的成见破坏逻辑,才会建立起虚伪的人际关系。反正遇到不爽的意见,就叫人家用「常识」或「情理」思考,挟着暧昧的表达方式和语言上的气势,还有人多势众的同济压力来迫害反对者。那些自称公正不阿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啦。」 「……啊啊,好啦好啦。」 铁山傻眼地敷衍我,但这次的问题需要的正是这种思维。 「实际上,我的思维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解。这个问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算不上蒙提霍尔问题。你不知道这一点——才会答错的。」 「是喔。」 「那我就告诉你吧。蒙提霍尔问题要成立,必须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说明中途可以改变箱子的规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具备了不必要的成见。你把这一题当成『蒙提霍尔问题』,注意力才没有放在现实层面上。换句话说,你一开始选的箱子是正解,老板才会提议给你换箱子。如果你选的箱子是空的,老板就直接让你输了。用这个方式思考,老板的提案就说得通了。你在游戏开始之前没听说可以改变选择对吧?因此老板中途提议改变规则,你就该知道那是老板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况且,万一这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游戏的期待值就超过三千圆了,从机率上来思考一定是老板亏,没有人会这样做生意的。所以说,这并不是蒙提霍尔问题,证明结束。」 1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往山顶前进。 走了一阵子,第二个额外游戏区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游戏要参加吗?」 铁山寻问我。 我拿出平板电脑,确认游戏的奖品。 这次的游戏过关可以得到「绝对防御」的道具。效果是被其他玩家的球砸中,也不必参加游戏。如果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是也没必要拿这项道具啦,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之参加吧,轮到你上了。」 「咦,还有轮流的喔?」 「废话,参加游戏要花费百万,只有我承担风险不公平吧?」 「唔……这、也对啦,那我去了。」 语毕,铁山进入山林小屋里。 不知道在这里举办的是什么游戏,照理说不会花太久时间才对。在游戏结束前,我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吧。 2 「我不能接受。」 过了十分钟左右,铁山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看来是失败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啊?」 「蒙提霍尔问题。」 「啊啊,那个喔。是说,你都知道这个名词了,代表你也懂蒙提霍尔问题吧?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我回答『应该改变选择』,结果答案是错的。」 「题目说得出来吗?」 「可以啊。」 「真的假的?」 「我可是超一流的演员,把题目当成台词就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 铁山开始背诵题目。 「你在祭典的摊贩参加一次三千圆的游戏。答对即可获得九千圆,答错就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游走法律边缘,而是确实违反法律的赌博游戏,但毕竟是假设性的问题,小细节就不要太计较了。游戏内容是,从三个箱子中找出里面有装东西的箱子。当然,所有箱子外观上看起来一模一样,玩家也不能触摸箱子。 你从三个箱子中选择其中一个,店主提出一个建议『我从剩下的两个箱子里,去掉一个空的,并且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么,你该改变选择吗?还是维持原来的选择呢?」 这就是题目啊? 的确,看起来很像蒙提霍尔问题。 「题目就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影像。既然是蒙提霍尔问题,答案是『应该改变选择』才对吧?」 「嗯,没错。」 倘若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是该改变没错。 所谓的蒙提霍尔问题,是指最初的选择没有选中正确答案,再次改变选择就一定会选中的理论。换言之,最初的选择胜率是三分之一,改变选择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那我答对了不是吗?」 「不,你答错了。付钱去摊贩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去那种地方顶多是花大钱买烂东西而已。拿着在超市购买的便宜点心和饮料,嘲笑那些在摊贩花大钱买烂东西的愚蠢百姓,这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呃,最好这叫正确方法啦,也太扭曲了吧。」 「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说我的观念是错的,这本身只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从逻辑上来看,没有矛盾的东西才是正确的。大家用莫名其妙的成见破坏逻辑,才会建立起虚伪的人际关系。反正遇到不爽的意见,就叫人家用「常识」或「情理」思考,挟着暧昧的表达方式和语言上的气势,还有人多势众的同济压力来迫害反对者。那些自称公正不阿的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啦。」 「……啊啊,好啦好啦。」 铁山傻眼地敷衍我,但这次的问题需要的正是这种思维。 「实际上,我的思维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解。这个问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所以算不上蒙提霍尔问题。你不知道这一点——才会答错的。」 「是喔。」 「那我就告诉你吧。蒙提霍尔问题要成立,必须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说明中途可以改变箱子的规则。」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具备了不必要的成见。你把这一题当成『蒙提霍尔问题』,注意力才没有放在现实层面上。换句话说,你一开始选的箱子是正解,老板才会提议给你换箱子。如果你选的箱子是空的,老板就直接让你输了。用这个方式思考,老板的提案就说得通了。你在游戏开始之前没听说可以改变选择对吧?因此老板中途提议改变规则,你就该知道那是老板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况且,万一这真是蒙提霍尔问题,游戏的期待值就超过三千圆了,从机率上来思考一定是老板亏,没有人会这样做生意的。所以说,这并不是蒙提霍尔问题,证明结束。」 第六章 没有仁义的战斗 1 我和铁山依旧往山顶行进。 铁山持续用无线电,诱导佐藤和铃木上山,我负责周围的警戒工作。可话说回来,在这种深山里很难用球砸中远处的对象。 想用球砸中别人,就得采取隐密行动。除非投球的人臂力超群,否则要从远处砸到人极为困难。何况,游戏使用的是轻巧柔软的皮球,四周又有无数碍事的林木。要砸中别人就得偷偷从背后接近,或是凭自身脚力勉强逼近了。 然而,没有人能够使用前者的方法。 原因在于参赛者后方都有摄影师或手持麦克风的工作人员,引人注目是必然的。节目播出的时候也许不会拍出工作人员,但现在的观众没有蠢到连这点小事都想不通。我猜啦。 至于我为什么在思考这些事呢—— 有两个看上去像痞子的玩家,身穿矬到爆的皮衣,带着摄影工作人员朝我们走来。其中一个装出低三下四的态度,伸手指着我们说: 「大、大哥!那里有人耶!」 「阿铁!去吧!」 「是。」 名为阿铁的男子拿着球,冲上斜坡往我们跑来。 「不用理他们,快点往山顶前进吧。」 「不,先等一下。」 「……你是怎样?」 「跟他们对决吧。」 「理由呢?」 「我想击败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当小弟的。」 「你认识?」 「不认识,只知道情报而已,今天是第一次碰面。不过,有件事我忍不了,那个小弟的名字里居然有一个『铁』字。」 铁山带着僵硬的笑容说道,那种不悦之情溢于言表的面容,也是她的演技吧。 「那个男人,丢光了所有名字里有『铁』字的颜面。所以我要教训一下他,让他再也不敢上电视。」 「这什么白痴理由啦——」 我话还没说完,铁山就冲下斜坡了。她手上握着绿色皮球,冲到对方面前沉腰扎马、大喝一声,用力砸向那个叫阿铁的男子颜面。皮球终归是皮球,砸得再狠也没多大伤害。不料阿铁夸张倒地,开始演起了白烂的戏码。 「大哥??我不行了。」 「阿铁??你振作啊??」 跑去关心阿铁的,是一个叫阿正的男子。 我和铁山冷眼看他们耍猴戏。 「唉,比赛已成定局那也没办法,告诉我那两个人的情报吧。」 「啊,嗯。那两个人是《无情无义麻将大战》这部电影的演员,明明就没有人气,不晓得为什么出了一大堆续集。内容是大哥阿正带着小弟阿铁,一起到各种地方和不同的对手打麻将。我没有看过,光听名称就很无聊。」 「阿正和阿铁是艺名吗?」 「也没规定非得用本名参赛啊,佐藤跟铃木用的也不是本名。」 「不是喔?」 「不是喔。」 我们开始商量对策。 没人理会的阿铁,在镜头前对阿正说。 「大、大哥!仔细一看,这家伙是新井和马耶!」 「什么?!那个在电脑乐园丑态百出的新井和马!?」 他们用一种很做作的惊讶表情看着我。 「大哥,我们遇上了很可怕的对手啊!」 「阿铁!我们兄弟二人携手合作,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啊!我们的默契是天下无敌的,没错吧!」 「大哥——!」 这场猴戏能不能快点结束啊。 我是不赶时间啦,但浪费时间也非我所愿。 「那好,新井同学,我们也团结——」 「不要。」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讲,只是没想到你会秒答。」 「废话,我跟你是能有什么默契啊?你在电脑乐园陷害我,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更何况我最讨厌团体战这种东西了,根本就不该参加的。万一比赛输了,扯后腿的家伙肯定被狠狠打到死,赢了也是团队的功劳,一点都不开心。团体战就是高风险低报酬的玩意,除了少数人以外对大家都没好处。」 「乱讲,才没有这种事。大家一起获胜,喜悦也会倍增不是吗?」 「我知道你讲这句话不是真心的,纯粹是在电视上讲场面话而已,但我还是要反驳你。团体获胜不会增加喜悦,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享受得到喜悦,我就从来没有享受过。团体战是由少数活跃的精英,外加跑龙套的角色构成的。虽然有一句话叫『共享胜利的喜悦』,其实只不过是掠夺弱者的喜悦,给那些强者享受罢了!那是成功者说来让自己爽的屁话!」 「那我们努力当一个成功者不就好了?你从刚才就一直站在失败者和龙套的立场发言不是吗?」 「我不可能的,像我这种性格扭曲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成功啊!」 「你的凡人自卑心结也太严重!」 「你仔细看看现状,我是全日本数一数二的嘲笑对象,所以才被找来这里的。这一点你没办法否认吧?」 「这个嘛,嗯,是没错啦。」 铁山没有否定我,她要是否定我,那就不是客套,而是一种矛盾了。毕竟我在电脑乐园丑态百出的原因正是铁山,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总之,我受到许多人轻蔑。因此我有权利和义务去陷害和侮辱别人,这是我的报复手段啊!」 「你这凡夫果然是人渣!」 「我们不是团队吗?你跟我都是【人渣】啦!」 「好啦,团队默契是垃圾,这样可以了吧,我承认总行了吧。」 铁山终于认同我的理论了。 这个胜利是小小的一步,却是破坏世界幸福的一大步。 看我这般消极,阿正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 「你这人也太可怜了。」 那是电视剧的主角方常讲的台词。 例如邪恶有钱人输给贫穷主角时,就常被这句话虐。听到这句话的坏蛋,多半会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不巧的是,我既不是坏蛋也不是有钱人,而是一个卑微的凡人。 不用别人说我可怜,我早已在脑海中反覆嘀咕无数次了。如果他期待我这种人有什么正经的回应,那我只能说他蠢。 我笑容满面地对阿正大叫。 「你说得没错啊?!」 「……啥?」 「诚如你所言,我是个没有朋友和恋人的寂寞可怜虫。你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对我这种人说『你很可怜』,还在那里自得其乐,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不得不说你实在太有品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请问你是什么意思?」 「这……」 「没必要打圆场啊,这不是什么坏事。嘲笑孤家寡人又何妨,轻蔑悲惨的废物又何妨?看到可怜的家伙,沉醉在优越感之中又何妨!我也知道那是一种难以取代的愉悦!你跟我一样,都是打从心底享受别人不幸的人!下次我们一起去吃烤肉,顺便欣赏非洲小孩被秃鹰攻击的照片!别人的不幸是最棒的调味料嘛!有句话说得好,『看别人不幸很下饭』是吧!」 阿正被我呛得哑口无言,他看着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很好,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总算吐了一口恶气,快点开始比赛吧。就在我打定主意,正想确认平板电脑时,听到一阵很耳熟的声音。 「唷,好久不见啊,新井同学。」 「是你……」 「怎么这样称呼我呢?我在这里的名字是『n』,麻烦的台词我就不讲了,请你们称呼我『无名』吧。」 语毕, 扮演无名的七濑菜菜美又出现在我眼前了。 2 最近的比赛会场,离铁山拿球砸人的地方只有三分钟脚程。在电脑乐园只要时间一到,就会自动转移到下一个会场,现实生活中可没有这种事。 会场放着一块大圆桌,周围摆放四张椅子。桌子中央有一支麦克风,下面则镶嵌着电视萤幕。 而担任司仪的人物正在此待机。 此人正是曾经陷害我的七濑菜菜美,她在电脑乐园扮演无名一角,把我们骗得团团转。我就读的学校当中,有不少人对她怀抱深切的恨意。 「唷,新井同学,好久不见。」 「啊啊,是啊。」 「唉呀?我曾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你,结果我们又见面了呢。我真没料到你会傻傻跑来参加这个比赛呢。」 「事关大笔财富啊。我对你是有许多话想说,这些稍后再谈吧。」 「……嗯?」 「怎样?」 「……不,没事。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我只是很讶异你对我的反应满淡薄的。那好,我要请你们玩一个『猜属性』的游戏。」 猜属性? 我阅读平板电脑中记述的规则,掌握了大致的内容,现阶段来说缺乏有效的战术。反正无名还会再说一次规则,说不定接下来就有好主意了。 「这是节目制作小组为今天这场活动安排的原创卡牌游戏。市面上没有贩卖,照理说没有什么有利或不利的问题。况且,这是四人共用一组卡牌的游戏,也不会对特定的对象特别有利。总之呢,规则都在平板电脑上了,请大家看一下。」 game no.3 猜属性(有限制游戏) 赌注 每队两千万 (一人准备一千万) ?规则说明? 1角色设定 参赛者掷骰子决定自己使脑角色。 万一和其他人的角色重复,则再掷一次。 每一个角色都有一种属性,称为「原始属性」。 2弱点设定 从六种属性中选择一种作为自己的弱点,使用平板电脑进行设定。 3游戏的顺序由司仪决定。 游戏开始 1准备阶段 轮到自己的回合时,从牌堆中抽一张卡片,选择下列的行动。 ?附加属性卡 ?使用特殊卡片 ?什么也不做 2攻击阶段 使用自己的角色属性或付予的属性卡,对其他玩家进行攻击。 若攻击时使用的属性碰巧是对方的弱点属性,即可夺走对方的点数。 用于攻击的属性只有一个的话,可夺得两点;使用两个以上,只可夺得1点。 攻击结束后,用过的属性卡全部作废。 被击中弱点的玩家,在点数变化之后可改变弱点属性。 所有过程处理结束后,轮到下一个人行动。 游戏一直持续到胜利者出现为止。 特殊条件 某些情况下,玩家行动时必须说出「特定台词」。 没有说出台词,点数减1点。 在游戏的过程中笑场,也同样减1点。 胜利条件 率先获得3点的玩家,将成为胜利者,游戏也到此结束。 获胜玩家所属队伍成为胜利队伍,可得四千万奖金。 我读完平板电脑上的规则,还是没想到有效的战术。应该说,不存在那样的东西吧。这就跟抽鬼牌一样,是相当重视运气的游戏。算了,这种事无关紧要。 我对这个游戏规则有种不信任感。 感觉当中还有什么隐情。例如,攻击时念出属性卡上的台词,完全搞不懂有什么意义;对弱点属性受到攻击时必须说的「特定台词」也不明了。 说不定这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谜底揭晓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纯粹是非常有病的游戏。 「接下来还要进行补充说明,先开始准备吧。关于各位的座位顺序,我用随机的方式决定。结果显示在平板电脑上,请各位按照指示就座。」 我确认平板电脑,右下方出现「a」的字样。 依照指示,我坐上标示a的椅子。其他三人也一样,阿正坐上b、铁山坐上c、阿铁坐上d。 「大家都坐好了吧,那就决定各自的角色吧,每一种角色都有各自的属性。麻烦你们掷骰子,决定要使用哪个角色。」 无名话一说完,交给我们四人骰子。 骰子上写有六种属性,看过后我们都傻眼了。 那些属性是—— 「傲娇」 「中二病」 「病弱」 「妹妹」 「机器少女」 「魔法少女」 「什么属性啊?这不是萌属性吗!」 最先吐槽的人是阿铁。……嗯?怪了?等一下喔,为什么「萌属性」这个字眼突然从他嘴里冒出来啊? 「阿铁……!?」 阿正也被小弟的吐槽吓到了。 看来对阿正来说,阿铁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 「呃,大哥,不是的。」 「那个萌属性是什么啊?」 「这个……就是把各种萌要素类型化……」 「萌要素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耶?」 是啊,萌是什么?要随便附加定义是也没问题啦,只是用文字来表达感情或概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简单说,就是莫名其妙。如果很容易理解,这世上的轻小说作家就不必煞费苦心了。 也罢,我的疑问终于解开了。总之这个游戏,是在刺激玩家的羞耻心。参加这个比赛,本身就像是惩罚游戏。 我思前想后,顺便望向我的正面。铁山皱起眉头凝视着平板电脑,难不成这家伙还不了解规则吗? 「铁山,规则你看懂了吗?」 「……我很不擅长卡片游戏。」 她似乎完全不理解,幸好阿正跟阿铁也一样。 「简单说,这个游戏要攻击对方设定的弱点属性。能够发动攻击的,只有原始属性和抽卡附加的属性。规则本身很简单,游戏一开始就能理解了,没必要在现阶段浪费多余的心力思考。」 我对铁山解释,她的反应并不热络,想来是陷入思考的泥沼了。 「对啊……这是第一次玩的游戏……那么……对等!对等!对等!双方的立场都是对等的……!总归一句话……是对等的……」 「你等一下!马上给我回神!」 铁山终于听到我的呼唤,一脸茫然的表情。 她难道没发现,我们即将获得毁灭自己形象的角色吗? 另一方面,无名漠然地进行程序,我们的反应对她好像一点也不重要。但她的脸上始终挂着诡异的笑容。 「先请新井同学掷骰子吧,之后依照阿正先生、铁山小姐、阿铁先生的顺序掷骰子来决定角色。」 在无名的催促下,我掷出了骰子。出现的是「傲娇」属性,其他三人也依序掷骰子。阿正是「机器少女」,铁山是「病弱」,阿铁是「妹妹」。 我们从无名手中收到各自的角色卡,将卡片放在桌子上。 「好,再请各位决定自己的弱点属性。平板电脑上有显示六种属性,从这六种属性当中选出一种吧。」 无名解释完,电脑萤幕分割成六个画面,上面各有属性名称。 就规则上来说,玩家可以使用被付予的角色属性攻击 ,不必消耗卡片。那么,应该要避免敌方二人的「机器少女」和「妹妹」属性。 这一点谁都想得出来。 所以,我刻意选择「机器少女」。 「大家都选好弱点属性了是吧?那开始发牌,每个人有五张牌,拿到以后就收起来吧。另外,游戏开始后就要请你们自己拿牌了。」 无名以熟练的动作开始发牌,我特地凝视她的手部动作,并没有作弊的迹象。 我确认自己发到的牌。 「机器少女(属性)」 「病弱(属性)」 「病弱(属性)」 「中二病(属性)」 「中二病(属性)」 一张特殊卡片都没有。 我看向无名,她大概也猜出我的牌了,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该不会,有什么我没发现的作弊手法吧——不,我想应该不可能。我仔细确认过她的手部动作,再说我也不认为一个演员有这等本事。 「那好,游戏——开始之前,我忘记还有补充规则要说明,请各位听清楚了。规则一,弱点属性受到攻击必须说出「特定台词」才行,现在我就公布特定台词了。看到刚才阿正先生的反应,你们心里也有底了吧,那句台词就是——」 我们四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无名身上。 「就是『好萌啊?』!」 台词的内容,我大致猜到了。 无名一脸尴尬的表情,可能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吧。毕竟那是用来羞辱玩家的台词,有这种反应也正常。无名继续说明,试图化解尴尬。 「你们要用中央的麦克风,以超过一百分贝的音量大喊三秒以上,机器自动会进行严格的判定。」 无名指着中央的麦克风。 就是用那个东西测定音量和时间的。 「规则二,游戏中笑场就扣1点,意思是不准隐瞒害羞的心情。你们必须堂堂正正地狂喊好萌,了解了吗?」 羞辱玩家果然是这个游戏的主要目的,真是适合综艺节目的低级追加条款。 「这下说明终于结束啦,第一回合由新井同学先攻,请开始愉快又丢人的游戏吧。」 3-1 「那我要开始啰,先抽一张卡片。」 新的卡片是「中二病(属性)」。 基本上在这个游戏中,拥有两张以上同属性的卡片几乎没有优势。更何况这是第三张,只能说我手气不好了。 没差,我的第一手已经决定好了。 乍看之下运气是这游戏的关键,其实认真思考就会发现当中有不少战略成分。换言之,玩家可以多少推算出对方的弱点属性。 「我装备『机器少女』的属性卡,用『机器少女』单独攻击阿铁。『眼睛进水了……这故障了对吧?由于没有防水措施,必须立即处理——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台词也太鸟了吧。 我的感想如何无关紧要,反正台词已经被确认了,中央萤幕上显示攻击的结果。 《萌属性直击》 《由于是单独攻击,夺得2点》 《请阿铁先生宣言》 果不其然啊。 这下我得到2点,再1点就获胜了。 不过,接下来才是值得期待的重头戏。阿铁和阿正是演麻将电影的,也就是俗称的硬派演员。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喊出「好萌」这句话,他们可悲的自尊心和尊贵的羞耻心,会允许他们喊出「好萌」吗?如果办不到,这场游戏就形同是我们胜利了。 因此,我试着刺激对方。 「上吧,阿铁,宣言的时间到了。让全日本人见识一下,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全力大喊『好萌』的蠢样吧。现在正是你摆脱【仁义】框架的时候,你喜欢的是萌要素而不是什么狗屁侠义,何不把这样的自我表现出来呢。」 被我这么一激,阿铁退缩了。要是他在这里大喊好萌,就等于毁了自己的形象。甚至有可能影响到长年拍摄的电影,这是必须投降来保护形象的场面。 阿铁看了无名一眼,可能他也有同样的想法吧。 可是,无名终究是那个无名。 「我先说清楚,这场游戏不能投降的。不管怎么样,游戏都要分出胜负。已经开始的游戏就请你们负责玩到最后,要花多少时间都无所谓,这才是『幻影岛生存游戏』。」 无名从一开始就封了他们的退路。 领悟到毫无转圜余地,阿铁很小声地说。 「……好、好萌喔。」 《声音太小,没有达到规定值。》 机器做出公平又无情的宣告。 阿铁不愿再开口丢人了。刚才那一句好萌,已经害他无力摆脱羞耻心了,我猜啦。 非常好。照这样下去,阿铁就会被判违规再失2点。游戏一开场就失去4点,他必然会放弃求胜,全力支援阿正。到时候我跟铁山集中猛攻阿正就好,保证立于不败之地。 阿正大声喝斥消极的阿铁。 「阿铁!」 「是。」 「给我喊。」 「……是,好萌!」 阿铁听从指示,再一次大喊好萌。 结果还是不行。 《规定值以上的音量没有持续三秒。》 没错,按规则「好萌」必须喊三秒以上才行。意思是要拉长音大喊「好萌啊??」而不是「好萌」。没关系,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唉?你真是有够没用的。」 「你讲啥?」 「说穿了,你败给自己的羞耻心,喊不出『好萌』这句话。所以,你在等待阿正的训斥对吧。这样你就可以对外说『是大哥叫我喊的,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屈服于规则之下,但阿正的命令我无有不从。』有了这个借口,你才能摆脱羞耻心的束缚。这种废物也配叫任侠?别逗我笑了,你这个软弱演员!」 「呜……」 「我说啊,你对萌要素很清楚嘛,根本一点也不硬派啊?」 「什么?」 「你刚才不小心说出『萌属性』,这个字眼可不会从一般人口里冒出来喔。」 「那、那是……」 如我所料,阿铁语塞了。 这纯粹是替他贴标签而已。以他说出「萌属性」这个字眼为依据,随口胡诌几句就能动摇他了,就算不是事实也无所谓。 正确的说法是,事实这种东西一点也不重要。 观赏综艺节目的观众要的不是事实,而是一时的娱乐。没有益处也行,好笑就够了。大众坐在电视前面,是想让空空如也的脑袋继续放空,满足这种原始又安逸的欲望。 因此重点是贴标签,而不是提出事实。 标签贴得好,事不关己的群众就会轻易地信以为真。 日本的幼稚园小朋友到政治家都是这样搞的。 「听好了萌猪!现在揭开自己的本性,兴高采烈地对着机器少女大喊『好萌吧』!好萌好萌噗噗,哭着喊出来啊!」 阿铁不讲话了。 很好,继续浪费时间就要再扣2点—— 当我以为胜券在握之际,阿铁突然开口狂吼。 「好萌啊??????!!!」 尖叫声持续了将近十秒。 我的酸言酸语,对他来说真有那么萌吗!? 不,这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确实是萌猪。」 竟然给我来这套。 「我一直说不出口,也不敢跟阿正大哥坦白。不过,现在我就老实说出来。我是萌猪,是萌尽 天下万物的新世界之神!在表演工作之余,我倾尽一切心力萌化日本。例如在网路上公开各种插画,如今已经进步到小有人气的水准了!」 看样子他是死猪不怕滚水烫了。 老实说,他怎么样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希望他不要讲太多废话。 有人从旁制止阿铁失控,应该跟我的期望无关才对。 「阿铁!!」 「大、大哥……」 「适可而止啊。」 「……是。」 这个叫阿铁的家伙,在阿正面前似乎抬不起头来。 我几乎没有任何演艺界的知识,但圈子里的人际关系好像满严谨的。可以轻易克制一个快要失控的人,真了不起。 「新井和马。」 「怎样?」 「你用机器少女攻击阿铁,显然有什么意图对吧?就连我这种不熟悉游戏的人,也看得出来你不是歪打正着。我想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啊。首先,这是一场真正的团体战,一般来说你们会避免我跟铁山选到的傲娇属性和病弱属性来作为自己的弱点属性。再来就剩下中二病、妹妹、机器少女、魔法少女四种,问题在于该如何从中挑选。妹妹、魔法少女、中二病很容易想像,自己选择这些要素的事实一旦公开,在普通人眼里也是很丢脸的事。但机器少女就不太好想象了,在萌要素里也是比较冷门的,跟其他相比不会太丢脸。况且,身为大哥的你也是拿到机器少女,这代表随时能够攻击机器少女的只有身为队友的你而已。以一般人的羞耻心和判断力来思考,阿铁必然会选机器少女,这就是我的推论。」 「原来如此。」 「这个游戏确实有算计的成分,不是单纯讲运气或羞辱玩家的游戏,这些要素了不起也就九成而已。你们一看到『萌要素』这个字眼就不当回事,是赢不了我的。」 「的确,我是有些大意了。我在电视上看过你参加电脑乐园的表现,实际碰上了果真是难缠的对手,然而我也不打算让你轻易获胜。」 3-2 「轮到我了,我抽一张卡加入手牌中。」 阿正看着自己的手牌,同时花了几秒时间观察我。 胜利条件是先得3点者获胜,那么先攻击持有点数的人是理所当然的。 「我用『机器少女』攻击新井和马,『想不到……我竟然不是人类』。」 阿正用一种低沉沙哑的嗓音说出台词,视线始终盯着我不放。那几乎是一种横眉竖目的锐利眼神,也许这家伙是意外的强敌啊。 阿正一宣言完,中央出现文字。 《萌属性直击》 《由于是单独攻击,夺得2点》 《请新井先生宣言》 「好萌啊???!」 我毫不犹豫地放声大叫。 反正我在电脑乐园就失去所有名声了。喊一句「好萌」就想死的羞耻心,那个时候全都坏光光了。 《请新井先生重新选择弱点属性》 我用身体遮住手势,以免被对方看到我的选择。 算了,被猜中那也没办法,有一件事我反而比较在意。那就是为什么阿正用机器少女来攻击我。 「你刚听了我的说明,我还以为你会用其他属性来攻击呢。」 「我就是听了你的说明,才决定用机器少女攻击你的。你太异常了,故意说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发言,借此混淆对手,害他们选择错误的答案。直到刚才,我不认为敌人会选择我的原始属性作为弱点,但你很有可能这样做。做出最坏的选择,欺瞒敌人的目光,这是你惯用的技俩。」 这个叫阿正的男子,对我似乎有某种程度的研究。 老实说,被人研究有够恶心的,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他是那种懂得正确思考必要战略再来追求胜利的人。而且他观察过我在电脑乐园的表现,能够配合我的性格临机应变。 看样子这场游戏无法轻易得胜了。 3-3 「轮到我了,抽牌!」 铁山说出一句某卡牌动画的台词,抽出了一张卡。 「我使用特殊卡片『机率对半』,这张卡可以对拥有两点以上的玩家使用,效果是随机公布阿正先生的三种非弱点属性!」 铁山说完后,中央萤幕上出现文字。 「中二病」「傲娇」「魔法少女」 这三种属性不是阿正的弱点。 铁山的计策还不只如此。 「对了,阿正先生。」 「怎样?」 「听说,你的父亲正在住院是吧?」 「是又如何?」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有一个受病痛所苦的父亲,总不会用病弱来当弱点属性吧?谁会觉得自己生病的父亲很萌呢,你不是这种变态嘛。所以,我用『病弱属性』发动攻击『救救我啊?』。」 《攻击失败》 「唉呀,失败了。」 「铁山彻子!你是把我当成傻瓜吗?」 「没有喔,看你刚才听新井同学说明的模样,我猜测你的弱点属性是阿铁的原始属性『妹属性』才对。我并不认为『病弱属性』是你的弱点,只是万一猜中的话,就能害你的评价跌落谷底了。」 铁山的选择是很不错的判断。 如今,阿正有2点。在第一回合就独占鳖头,几乎快要获胜了。考量到之后的发展,阿铁可能会用两种属性攻击我或铁山。如果攻击失败,阿正再对同一个人用两种属性攻击。这个攻击的成功机率并不低。 所以必须先削减阿正的点数。 铁山用特殊卡片和单独攻击排除了其他可能性,阿正的弱点属性是「机器少女」或「妹属性」。下一次轮到我,只要我的单独攻击成功,即可避免阿正在下一轮获胜了。 问题是,我手上没有那两种属性的卡牌。 3-4 「轮到我啦!」 阿铁抽出一张牌,加入自己的手牌中。 依我猜测,阿铁会用复数属性攻击我才对——不过阿正不希望事情按照我的预测发展,他压低嗓音对阿铁说。 「阿铁。」 「是。」 「攻击我。」 「攻击大哥!?」 「没错。看这个状况,他们已经知道我选择哪种属性了,把点数交给你再变更属性才是最好的选择。」 「大哥……这……」 「别担心。不论你怎么叫我,或是你有何种兴趣,我们的关系依然不变。」 「大哥!」 「错了,阿铁。你不该叫我『大哥』。」 「我知道了!我会照办的!」 「了解就好。」 阿正面带微笑看着阿铁,这种互动中带有明确的信赖。也许是长年拍摄一系列电影的过程中,双方建立起来的信赖关系吧。 阿铁眼泛泪光,凝视着正前方。 前方是一个心怀觉悟的男子汉,脸上已不再微笑。 「来吧,攻击我吧,阿铁??????」 「大哥?????」 「动手啊????!」 「『葛格????!早上啰??!快点起床啊?????!!』」 「好萌啊????!!」 这是什么啊? 根本莫名其妙,和「萌」完全扯不上边。 充斥这种诡异气息的恶心光景在我面前上演,我不禁怀疑演艺圈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病。在这个节骨眼上,连我这种人都被吓傻了。 不过,铁山就不一样了。 她始终保 持冷静,用淡然的声音说道。 「不好意思,阿正先生对阿铁提出指示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微笑。由于违反规则,我要求扣他1点。」 「唔嗯,也对。在此之前,有一件事要先做好才行。」 《萌属性直击》 《由于是单独攻击,夺得2点》 《请阿正先生宣言》 「什么!?」 「你喊『好萌』的时机太早了,请重来。」 「都还不确定攻击是否成功,你就随便乱喊,没有意义啊。不重喊一次就要扣点啰,你说呢?」 「唔……」 阿正一脸不服气,倒也没有反驳。 这次,他红着脸用最低限度的音量大喊。 「好萌???」 《请阿正先生选择新的属性》 阿正战战兢兢地操作平板电脑,选择新的弱点属性。 「好,再来是微笑一事。阿正微笑我也看到了,规则上是禁止露出笑容的,所以阿正的行为算是犯规。我对阿正扣1点以示惩戒。」 「不是……吧?」 「葛格……」 「不要这样叫我了。」 「是。」 「在你失落时说这种话真是不好意思,但游戏还是要进行下去。两位大叔的萌萌人情剧大家不会感兴趣的。」 「啊,是。」 阿正乖乖地接受了。 明明阿正的年纪大上许多,可能他跟无名之间有资历或地位之类的差异吧。 4-1 「轮到我了。」 我抽出一张卡,加入手牌中。 这次我抽到「魔法少女(属性)」的卡牌。阿正的分数转移到阿铁身上算不幸中的大幸,毕竟我没有抽到「妹妹属性」。否则那样耗下去,阿正下一轮很可能获胜。 可是,状况也不见得对我方有利。 现阶段我们缺乏判断材料来推导阿正和阿铁的弱点属性。已经无法像第一回合那样,从玩家的性格或状况,猜测对方选择哪些属性了。 事已至此,只好随意攻击了。 幸好,光看分数的话,我跟铁山有1点的优势。 「我让自己的角色装备『病弱』属性,对阿铁发动『病弱』和『傲娇』的复数攻击!『你以为能骗过我吗,三流艺术家!那片叶子是假的?』『除非是脑筋有问题的人,否则没人会喜欢你的』。」 实际说出口,这些台词真的有够夸张。 前半段的病弱台词,完全毁了《最后的常春藤叶》这部名作;而后半段的傲娇台词,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啊啊,对了,跟我之前在电脑乐园被铁山污辱的说法很类似。不对喔,根本就一模一样吧? 中央的萤幕冰冷显示出我的宣言结果。 《攻击失败》 「……回合结束。」 4-2 「轮到我了。」 阿正抽一张卡加入手牌中。 「我的分数是负的,那我该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帮助阿铁得胜!我对阿铁使用特殊卡『第二轮模式』。这样一来,阿铁下一回合可以连续行动两次。」 「大哥……」 「阿铁,你要获胜啊。」 「是。」 「然后,我对新井使用『机器少女』攻击!『想不到……我竟然不是人类』。」 《攻击失败》 「失败了吗?一般人绝对会那样选择才对啊。」 「你太小看我了。你用了特殊卡片,又没有配备其他属性卡,攻击手段就只剩下『机器少女』属性了。除了攻击一途,你也没有其他事可做,这我一想就知道了。即便是我也不会使用重复的手段。稍微动点脑筋想一下就懂了吧?难不成,整天只会玩麻将那种讲运气的游戏玩到大脑都退化了吗?」 「唔……」 怪了,反应不如预期的强烈。玩麻将的家伙被呛成这样,大多会很不高兴才对啊,也许不是每个人都一样吧。 「况且,我不是多特殊的人。我先说清楚,在电脑乐园我是最引人注目的没错,但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搞砸了。从这个角度思考,你不认为我跟其他人一样是普通人吗?」 「不认为,这种话从你自己嘴里说出口,你就已经不正常了。想获得别人的认同,就用行动来证明,不要光出一张嘴。国外似乎有让罪犯进行劳动服务的做法,你也效法一下如何啊?」 还把我当成罪犯啊…… 是说,他讲那什么无聊的屁话啊。 我在电脑乐园的游戏里是做了一些行动没错。 那是基于我的个人主义所做的行动。 我不是想获得别人的认同,而是要大家认同我的主张。 没错,就好比—— 「劳动服务?这种肮脏事亏你说得出口。」 「肮脏事?」 阿正火大地反问我,这种挑衅他倒是很轻易就上钩了。 「新井同学,你别看阿正先生满脸横肉,其实他是各种公义活动的核心人物喔。他看起来不像好人没错,对社会却很有贡献。他本性是个温柔的人,跟外表很不搭调就是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长成那样,总之是个好人喔。」 铁山的说法,差点把阿铁逗笑了。 现在是我发表主张的时间,我没心情等待阿铁自爆。 「原来如此,或许你是一个好人吧。问题是,这么做真的会有好结果吗?铁山说你有参加义工或其他善行,那些因为你的善行而得利的人,内心又是怎么想的?」 「当、当然是感谢大哥啰?」 阿铁从旁差嘴。 一看就知道他是想掩饰脸上的笑意,我就姑且不说破了。 「不可能只有感谢,得利的人一定会想『阿正做过的事其他人也该效法』。在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压力下,不行善的人就会被贴上『恶』的标签。害怕被贴标签的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陪你行善了。」 「这纯粹是结果论吧。」 「结果才是一切啊。那些既得利益者嘴上感谢你们,内心却庆幸有方便的奴隶可用——他们搞不好还以为被服务是理所当然的。然后,他们就用这种方式谴责不行善的人。我跟你说啦,阿正!善行是创造出爱心乞丐的行为!你为了少数人的幸福行动,却害了多数人陷入不幸!搞清楚自己有多罪孽深重好吗!整天扰民还自我满足的狭隘之徒!」 「这种诡辩你还真说得出口……」 「你说这是诡辩?那我问你,你从事的公义活动都没有人是被迫参加的吗?没有人被剥夺享受兴趣的时间吗?没有人被剥夺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吗?没有人被剥夺休息的时间吗?如果有,对他们来说你只是一个麻烦人物!想反驳就来啊!看我怎么辩倒你!」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啊啊,是喔。今后你还要继续行善的话,就不要说什么『自由参加』或『不想做不必来』之类的卑鄙话术。反正你们会用无言的威胁迫害不参加的人,讲再多都没意义。」 4-3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真是的,你们竟敢无视我,还擅自聊开啦。本来我该立刻惩罚你们的,可惜没有相关的规定,这次就放过你们吧。可是,没有下一次啰,快点进行游戏吧。」 无名介入我和阿正之间,打断我们的争执。 说得没错,游戏才进行到一半。 「好,轮到我了!先抽一张卡……」 铁山偷瞄一眼抽到的卡片,直接丢了出来。 「我对阿铁使用特种卡『假日出勤命令』,依照这张卡片的效果,阿铁下一回合 只能抽牌而已。还有,使用这张特种卡片,我的准备阶段也还不会结束。」 「有没有搞错啊!」 「真遗憾,『第二轮模式』有行动两次的效果,但你第一次行动只能抽牌了。」 这一招发动时机恰到好处,在这场先拿到3点就算获胜的游戏中,稍有破绽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在这种游戏中可以连续行动两次,实在太有利了。我正思考该如何妨碍阿铁,铁山就替我办到了。 「接下来,我装备『中二病属性』单独攻击阿铁!『时间啊,冷却我的头脑吧!我在第八次太阳升起前宣告!来自世界外侧的访问者啊,遵从契约让一切回归原始吧!』」 大概是演员的天性使然吧,铁山兴高采烈地说出这些台词。我想也只有演员才敢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些中二病台词。在我兀自感佩之际,最后还有一段台词没说完。 「『必杀,七天试用期!』 啊啊,嗯。的确,光听内容确实七天试用规约没错。 也就是取消契约恢复原状之意。 闲话休提,中央萤幕出现攻击结果了。 《攻击失败》 4-4 「轮到我了。」 由于阿正给阿铁的『第二轮模式』和铁山的『假日出勤命令』的效果,这一回合的阿铁可以连续抽两次牌。 「首先第一回合我先抽一张卡,第二回合我再抽一张卡——我让自己的角色装备『中二病属性』,用『妹妹属性』和『中二病属性』攻击新井和马!」 阿铁堂堂正正地对我说出台词。 「『葛格?!早上啰?该起床了?!』『吾之所得!吾之所失!一切尽遵法理,为这世界带来黄金的秩序!奥义!确·切·申·报!』」 这次是财产申报啊。也对啦,这种四个字的词汇听起来满像必杀技的。 不过,结果是—— 《攻击失败》 第二轮没有任何分数变动,就这样结束了。 5-1 「轮到我了。」 我抽一张卡片,又是属性卡。 无所谓,我思考的第二作战计划不需要特殊卡。 「我装备『中二病』,对阿正发动『中二病属性』和『病弱属性』的复数攻击。『永久持续的倦怠啊!瓦解集合体吧!让他们的认知产生乖离,引导至混沌的彼方!必杀,完形崩坏!!』『救救我啊?!』」 这两句台词的落差也太大了。 结果是—— 《攻击失败》 「回合结束。」 5-2 阿正默默地抽一张牌。 至此,每个人在轮到自己的时候都有宣言,现在阿正发现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当然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对阿铁使用『解除二次装备限制』,这样阿铁下一回合,就能在自己的角色上装备两张属性卡!」 「大哥!」 「阿铁!这场比赛我们非赢不可!」 「是。」 「那么,我用『机器少女』单独攻击铁山。『想不到……我竟然不是人类』。」 《萌属性直击》 《由于是单独攻击,夺得2点》 《请铁山小姐宣言》 「什么!?」 阿正很意外自己的攻击奏效了。 老实说,我也很意外。在这种情况下,铁山不可能选择敌人的原始属性作为弱点啊,是我看错她了吗? 「『好萌啊???』」 铁山以清亮的声音大喊。 当一个演员,总是要说出各式各样的台词吧。 呐喊的铁山,完全感觉不出一丝害臊。 《请铁山小姐选择新的弱点属性》 铁山操作平板电脑,设定新的弱点属性。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5-3 「轮到我了,抽牌。我发动手牌中的『这不是抄袭,而是刚好相似』卡片。这张卡能从废弃的卡牌中,选出一张特殊卡发动同样的效果。我选『第二轮模式』用在新井同学身上,这样新井同学下一回合就能攻击两次了。」 攻击两次。 在这场游戏中,是非常有效的卡片。 一次攻击最多可获得2点。那么,彼此会重点攻击点数较高的对手,导致游戏一直持续下去,无人率先拿到3点。可是,有两次攻击的效力,最多能得到4点。换句话说,我们有机会直接得胜,对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铁山被阿正夺走2点是一大损失,但我们还有胜算。不仅如此,这2点会害他们大意,帮助我们制造可趁之机。 「至于攻击阶段,我知道阿正先生和阿铁都不是病弱属性,因此我不发动攻击,直接结束这回合。」 5-4 「轮到我了,我发动特殊卡『严选』。这张卡片的效果,可以让新井的弱点属性被归纳出来。新井下一回合结束,就轮到大哥的回合了。玩家没办法攻击自己,大哥下一回合肯定有办法从新井身上夺走点数。大哥现在有1点,这下胜负已定了。」 「阿铁!干得好啊!」 「是!」 如此一来,对方已经确定我的弱点属性是「魔法少女」了。 「然后,我用『妹属性』攻击铁山,『葛格?!早上啰?该起床了?!』」 阿铁发出难听的大叫声。 听到这种声音别说起床了,大概只会想长眠吧。 《萌属性直击》 《由于是单独攻击,夺得2点》 《请铁山小姐宣言》 「真的假的!?」 想不到连续两次都直击成功。 我们【人渣队】在下一回合败北的机率变高了。 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 不过,这个状况太奇怪了。 阿铁该做的事情,是帮助刚才得到2点的阿正。所以,他绝不会攻击我,让我有机会变更弱点属性。攻击的对象自然剩下铁山,而且他只能用原始属性攻击,这是很容易想通的事情。 偏偏,铁山用阿铁的原始属性作为自己的弱点属性。 她这么做的用意—— 我观察阿正和阿铁二人。阿正有1点,阿铁有2点,我的弱点属性又被发现了。他们靠在椅子上放松心情,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从这种状况判断铁山的意图——她是要诱使敌人大意吧。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了。 是说,她诱使那两个人大意,是要我干什么呢? 不,不对,我的思考方向错了。 铁山没有那么聪明,她连理解游戏规则都要费一番功夫。这种人把机会交给我,不可能有什么明确的意图,换句话说—— 结论很简单。 铁山制造出让敌人大意的状况,她的任务就到此结束了。 攻击那些轻忽大意的人是我的拿手好戏。况且,铁山说她不只要赢这场游戏,还要毁掉这次的对手。意思是,普通的胜利方式是无法满足她的。 我突然想起电脑乐园的第一场游戏。 已经获胜的铁山故意煽动对手,引发最糟糕的状况。 这次,她是要我动手吧。 她安排了一个机会给我,剩下的叫我自己想办法。 「好萌啊??」 铁山再次发出清亮的叫声。 《请铁山小姐选择新的弱点属性》 铁山操作平板电脑,设定新的弱点属性。 这次她没有遮住自己的操作过程。 「新井和马,看来这场游戏我们赢定了 。」 「这可难说了,多亏铁山的帮助,下一回我可以攻击两次。你们就保佑我不会连续两次直击成功,否则胜负很可能逆转。你的弱点属性剩下四个,阿铁剩下三个,逆转胜是非常有可能的。」 「非常有可能?你必须先用复数攻击取得1点,再用单独攻击取得2点,这样才有办法取胜。即使你分别攻击我们,成功的机率也才六分之一,这叫有可能?」 「确实,胡乱攻击是不可能成功的。不过呢,阿正,我完全猜到你的弱点属性了。我不用想就知道,你的弱点属性是什么了。」 「你是什么意思?」 「你的弱点属性是『机器少女』,根据我之后再告诉你,乖乖受死吧。」 「胡说八道……」 6-1 「轮到我了,先抽一张牌——」 我终于抽到特殊卡了。 不过,特殊卡对我没有用,得胜的计策已经安排妥当了。 遗憾的是,这些准备都是铁山帮我做好的。 「我让自己的角色装备『魔法少女』,用『魔法少女』和『傲娇』攻击阿铁!『大家的脑袋瓜,都变成一片花海吧?!』『除非是脑筋有问题的人,否则没人会喜欢你的』。」 《萌属性直击》 《由于是复数攻击,夺得1点》 《请阿铁先生宣言》 「好萌啊???」 阿铁以低沉的嗓音喊道。 「再来轮到阿正了。」 语毕,我转身面对阿正。 阿正提防我偷看,紧紧护住自己的平板电脑。 「唉呀,阿正先生,你这么做是没用的。」 铁山语带嘲讽。 「新井同学的手段,很遗憾我也猜到了。他一旦使出那个方法,无论你选择哪种属性都会被轻易看穿的,应该说他早就看出来了。」 「你说什么?」 「谁叫我个性温柔呢,就给你一个提示吧。与其说是提示,不如说是答案比较贴切,我的视力非常好喔。」 「视力?」 「我两眼的视力都是2.0,我看得到你眼中的平板电脑倒影。」 「怎么可能!?」 阿正赶紧把平板电脑抱在怀里。 「不必紧张,你的抵抗已经没意义了。我们知道你的弱点属性是『机器少女』,下一次新井同学用机器少女发动单独攻击,游戏就结束了。你应该很清楚,这绝非虚张声势。」 「唔……」 阿正一脸苦闷的表情。 那是一种夹杂疑问与后悔的表情。 很好,铁山干得不错,接下来轮到我出手了。 「好,开始吧。我用『机器少女』攻击阿正——」 「先给我等一下。」 无名从旁制止我发言。 她傻眼地说道: 「你们好像忘了,阿铁的弱点属性受到攻击,还没有选择新的弱点属性。请不要被现场的气氛牵着鼻子走,无视比赛的规则好吗?」 「啊……」 阿铁口中冒出了很蠢的声音。 中央萤幕上,有一段文字催促他选择新的弱点属性。 《请阿铁先生选择新的弱点属性》 一看到萤幕上的文字,阿铁随手操作平板电脑。 没错,随手。 这是他致命的失误! 也是我真正的目的! 「铁山!」 「中央上侧,中二病。」 「我也是同样的意见。还是我抽牌!我装备『中二病』再次攻击阿铁!」 「什么!?」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信念将不可能化为可能!幻术魔法,安慰剂效应!』」 《萌属性直击》 《由于是单独攻击,夺得2点》 《新井先生已达3点,游戏到此结束》 这下【人渣队】获胜了。 事出突然,【仁义队】的二人组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们赢啦。」 「这……」 「我刚才的发言当然是虚张声势,我完全不知道你的弱点属性。光看你的反应,我没有猜中对吧?」 「你连这点都看出来了?」 「毕竟我怀疑每个人的行动都是演技,就凭你的演技是骗不了我的。」 当我说出阿正的属性是『机器少女』时,阿正表现出苦闷的神情。 那是要骗我用「机器少女」发动攻击的演技。真是的,号称「仁义」的队伍竟然使出这种小手段,可惜他的演技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我的目标—— 「阿铁,打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是你。你在最后一刻大意了,是我害你大意的。当我自信满满地说出阿正的弱点属性,你就以为我会攻击阿正。你太在意铁山说的方法是真是假,还有阿正的弱点是不是『机器少女』,忘了要防范对手。」 「啊……」 「凭我的虚张声势和铁山的演技,要转移你的注意力太容易了。而且,这次阿正也意外成为我们的帮手。你一看到阿正苦闷的表情,就把这场游戏当成我们三人之间的心理战,觉得自己已经和胜负无关。因此你在选择萌属性时,没有遮住自己的平板电脑。」 打从一开始,这才是我们的目的。 我们故意对阿铁不理不采,让他成为一个旁观者放松戒心。 实际上,阿正只是用来引诱他放松的道具。 「新井和马。」 「怎样,阿正。」 「你说你知道我的弱点属性,那是在虚张声势对吧。」 「那当然,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猜得出来啊?」 顺带一提,铁山说的方法也是虚张声势,她的视力再怎么好,也不可能看出别人眼中的倒影。那是她用强大演技唬人的技俩罢了。 「你为人十分小心谨慎,我很早就放弃欺骗你,把目标换成阿铁了。正好,铁山也说要教训你小弟。」 「你这家伙……」 「太可惜啦?!亏你还研究过我,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跟你说,我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你以为我真的会用卑鄙的手段看穿你的弱点属性是吧?我的能力也是有极限的好吗!用点常识思考啦,笨蛋!你太提防我了!所以你非败不可!」 总之,想说的我都说完了。 再来是确认我的疑问。 「是说,这个方法不太值得称赞就是了,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也是不争的事实。说句老实说,我不太期待阿铁犯下这种失误,你也可能在事前提醒他隐藏好。」 「你太抬举我了。」 「不,我想这是正当的评价。你演的是麻将电影对吧,我以前没过看,今后也不打算看啦。你在电影里打麻将的时候,会把所有的牌按照顺序排好吗?」 对于我的疑问,阿铁不小心回答道: 「我们又不会打麻将。」 「阿铁???!不要乱讲话啊????!」 「啊啊!?不好意思!!」 铁山在摄影机前接受采访,并不理会自掘坟墓的二人组。 采访是无名进行的。 「这一战真的很艰困,尤其『妹控阿正』和『萌猪阿铁』合作无间,我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获胜。那两个人一起演的电影叫什么啊——」 「无情无义——」 「啊啊,没错没错,好像叫《无情无义萌萌大战》对吧。阿正先生演的是妹控,阿铁演的是萌猪嘛。真是一部萌有、萌治、萌享的精彩电影呢,我也很想亲自到戏院,体验一下 当只萌猪的心情。」 俗话说,水往低处流。 观赏这个节目的观众,很容易被铁山刚才的台词操弄。尤其阿正不会打麻将的事实曝光太致命了,就某种意义来说,这两个人的演艺生涯已经毁了。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两千两百万 收支 加一千万游戏分配奖金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两千万 收支 加一千万游戏分配奖金 7 解决阿铁和阿正后,我跟铁山继续爬山。 前往山顶的玩家并不多,途中我们没遇到任何人。就在我开始怀疑山顶是否真有游戏会场的时候,铁山主动向我攀谈。 「呐,新井同学,要不要休息一下?」 「也好啊。」 我看了一眼手表,游戏开始才过五小时。距离结束还有七小时,没必要赶时间。我们一走到较为开阔的场所,就坐下来拿出饮料和携带口粮。 「总之,先在这里休息吧。」 「嗯,我知道了。」 「还有,有件事要先跟你说明。」 「什么事?」 「山顶上的赌骰子游戏有必胜法,内容并不复杂。实行起来非常容易,我要告诉你为什么这种简单的方法能够必胜。」 「嗯。」 「因此,我要先问你一件事。」 「请说?」 「佐藤和铃木呢?她们真的有往山顶前进吗?」 「有吧,那两个人比我们更接近山顶。」 「她们有没有可能说谎?」 「我想是不可能的。她们跟我聊了很久,不是只有一两句而已,我可以肯定她们没有对我说谎。」 「那就好。」 铁山的技能果然宝贵。 有这家伙助阵令人信心十足,可惜要时常提防她背叛的风险。在前往山顶的路上,我就有思考她背叛我的可能性。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困在假想的世界里。 不过,休息后身上渐渐消失的疲劳感,怎么想都是现实中的感受。四周风景也不像电脑乐园那样单调,身边的植物随手摘下来也不会消失。 这里不是电脑空间。 我默默在心里确认好几次。 「新井同学,你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事,稍微在思考作战方案罢了。对了,你的数学成绩如何?」 一时间,铁山的表情有些僵硬,反正又是演技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 「要理解下一场游戏的作战方案,需要某种程度的数学知识。」 「我整天忙着演艺活动,很少有时间认真上课,数学成绩当然不会太好啊。是非常接近e的d啦。多亏老师赏脸才没有拿e的,微积分也只听过单字而已。」 嗯,也无所谓。 接下来我要说明的作战,不必懂微积分。有中学生的数学程度就能轻易理解了,简单说连小学生都会。不擅长数学的铁山,大概花五分钟即可了解概要,半小时后应该就完全融会贯通了。只是我想确认一件事。 「铁山。」 「怎样?」 「……你会乘法吧?」 「会啦!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除法呢?」 「就跟你说我会了!」 「分数的乘除呢?」 「会啦!」 太好了,这是最低的标准。 懂乘法就没问题了。 「好吧,勉强合格。接下来我要替你上数学课,努力理解知道吗?」 第七章 演技派vs.演技派 0 有朋友的人不是失败者。 因为,失败者注定失去朋友。 1 山顶上真的有游戏会场。 替铁山上完数学课的一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山顶了。山顶上的开阔地面,有一栋类似透明玻璃素材的立方体。里面有一个很像司仪的人物在等待玩家,立方体旁边有两位少女坐着休息。 其中一人戴着眼镜,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另一个则给人乖巧娇弱的印象。这两个人取叫【双子队】,长得真是一点也不相像。 「她们就是佐藤和铃木。」 「啊?是她们喔。」 我一看到双子队的二人组,就冲过去往她们身上用力丢球。皮球砸中眼镜少女的颜面,少女哀号一声后狠狠瞪着我。 也许是铁山用无线电跟她们联络的关系,她们看到我来并不怎么惊讶。 「你干什么啊……」 「你是哪位啊?佐藤还是铃木?」 「……铃木,她才是佐藤。」 「是喔,没差。游戏开始了,快点站起来进会场。」 「你可以再敷衍一点没关系啦!」 铃木起身望向我后方的铁山。 她立刻跑到铁山面前,打躬作揖对铁山攀谈。 「唉呀,这不是铁山彻子大前辈吗!」 「大前辈?我们没有共通点吧?」 「不不,怎么会呢。只要是艺人,无不景仰你卓越的演技啊。其实,我们也是被你的演技感动,才想努力当一个活跃的演员呢。」 「是喔,我没听说过。」 「也是啦,我们才出道没多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嘛,真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一起表演呢。」 「我想应该满困难的吧。」 铁山回覆完就离开铃木身边了,她用无线电把人叫来这里,反应也太冷淡了一点。 「你的反应也太冷淡了。」 「那家伙看起来假惺惺啊,她根本就不尊敬我。」 「是喔,那全是场面话就对了。」 「嗯,全部都是场面话。我的演技高超是事实没错啦,除了事实以外也没其他可能了,但她并没有敬畏之心。」 这家伙对自己的评价也太高了。话说回来,对自己的演技、外貌、歌唱没自信的人也当不成艺人,这也无可厚非啦。 「啊啊,是喔。算了,这不重要啦,游戏开始了。」 我走向立方体,对二人组说。 「你们是佐木和铃藤是吧,快点进会场啦。」 「佐藤和铃木啦!你们把别人找来,态度也太糟糕了吧!?新井先生和铁山大前辈怎么那么冷淡啊!?」 「没这回事,这是适当的距离感。反正游戏开始了,快点入场啦。」 『呃,催促玩家是司仪的权限喔。』 一平板电脑传来司仪的声音,立方体中的司仪看着我们操作平板电脑。司仪走出来跟我们说话。 「我的名字是『z』,既然你们都在,我就直接明说了,麻烦你们进来好吗?再来,幻影岛生存游戏中赔率最高的游戏要开始啰。」 2 我们按照指示进入游戏会场,中央有一张配备萤幕的桌子,说不定所有会场的安排都一样吧,这样可以节省成本。 「各位都知道,在这场幻影岛生存游戏中,标高越高的地方赔率也越高。这里是山顶,也就是赔率最高的游戏会场。当然,是没限制额度的游戏。在某些情况下,你们不但会赔掉本金一千万,甚至还有可能负债。敢跑来这种高风险高报酬的游戗,了不起啊!」 司仪做出诡异的耍帅姿势说道。 我们冷冷地看着司仪。 司仪嘀咕着「果然成效不彰啊」后,先轻咳一声。接着用一种平静的口吻开示,刚才亢奋的模样已不复见。 「我们要请大家玩赌骰子的游戏。首先来说明规则,基本规则和普通的赌骰子差不多,就是猜骰子的点数而已。不过,当中也夹杂了幻影岛生存游戏的独特内容,请先熟读下面的规则做好准备,麻烦各位啰。」 司仪讲完后,萤幕上显示规则。平板电脑上也有,我已经先看过一遍了,事先在这里等待的佐藤和铃木也一样吧。我在对铁山说明赌骰子的必胜法时,也解释过游戏规则。 game no.4 赌骰子游戏(无限制游戏) 赌注 每次九十万 ?规则说明? 1赌博标的 玩家赌骰子的点数是基数或偶数。 游戏由四位玩家进行。 赌注由答对的玩家平分。 2契约 游戏外订立的契约,在游戏中不具任何效力。 玩家可在游戏中订立新契约。 契约书利用休息时间订立。 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开始前订立的契约书,将在下一阶段开始时失去效力。 第三阶段前的休息时间订立的契约书,在游戏结束后也不会失去效力。 3游戏次数 游戏分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第三阶段三期进行。 各阶段开始前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第一阶段赌二十次,第二阶段赌四十次,第三阶段赌八十次。 第三阶段结束后,各玩家将依照游戏结果获得赌资。 特殊条件 由于游戏本身无金额限制,故资金变成负数也无法脱离游戏, 必须玩到最后。 「第一阶段的游戏次数是二十次。从现在开始,请玩家在十分钟内就位,我们有准备个人房给每一队讨论。如果要使用契约书,你们可以把契约书交给我,每间个人房内也有替玩家安排服务员,直接交给服务员也没关系。」 我和铁山离开赌桌,前往个人房。 我们要提出契约书,执行这个游戏的必胜法。 「不过,新井同学。这个作战计划其实不需要契约书吧?」 「……前提是你不会背叛我啊。」 「你也太不信任我了,你蒙受损失我也一样要蒙受损失啊,稍微信任我一下嘛。」 「我要是信任你,你就会趁虚而入吧?有前科的人给我安分一点。」 「好啦好啦。」 我无视敷衍的铁山,自行提出契约书。 这下子就能实行必胜法了。至少在第一阶段,佐藤和铃木没有采取同样的战术,我们几乎不可能有亏损。 3 十分钟后,我和铁山准备妥当,回到赌桌上。 佐藤和铃木似乎没有准备特别的作战计划。照这样看来,她们第一阶段不会采取跟我们同样的战术。 「既然玩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我先说明大致流程。一开始由我掷盅,请大家猜测骰子的点数是基数或偶数。基数称为『半』,偶数称为『丁』,不要搞错了。」 司仪将骰子放入盅里,细心甩了几次后盖在桌上。 从外面看不到盅里的情况,换言之这纯粹是二分之一机率的赌博。果然,我思考的作战方案能够彻底实行。 看我怎么把敌人打入地狱。 作战计划的第一阶段,现在开始了。 「请各位开示,是丁或半?」 司仪寻问我们。 「半。」 我最先回答。 「啊,不好意思。答案请用平板电脑回答,这样才会自动进行分数变动。还有,赌桌中央的萤幕会标示结果,请确认萤幕喔。」 「……知道了。」 我不太能接受司仪的说法, 反正方法我知道了。 平板上不知何时多出「赌骰子」的选项,我轻触选项后出现「丁」与「半」的文字,再来则是冒出选择画面。我依照宣言结果选择「半」,赌桌上的萤幕里,新井和马这四个字的颜色改变了。 我选完过了几秒,四位玩家的名字都变色了。 「大家都选好了是吧。」 司仪说完后,揭示结果。 结果是3跟4,半。 新井 半 一百八十万 铁山 丁 零 佐藤 丁 零 铃木 半 一百八十万 场上共有三百六十万的赌资,我跟铃木各自分得一百八十万。我付出的成本是九十万,等于我又赚了九十万。 「金额分配好了,第二次开始啰。」 4 赌骰子的第一阶段,就这么平淡地进行下去。 佐藤和铃木也没有太紧张,偶尔还会互相讨论来做出选择。另一方面,我和铁山始终保持沉默,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对话了。 之后,第一阶段的二十场游戏都结束了。 司仪操作中央的萤幕,继续主持这一场游戏。 「好,第一阶段的游戏结束了,现在开始发表成绩。」 在这紧张的一刻——如果是电视节目一定会加入特效吧,不巧的是我完全不紧张。这个游戏的必胜法已经启动了,接下来公布的注定是我和铁山大胜的局面。 佐藤和铃木一睑紧张,等待结果发表。 铁山也装出紧张的表情和态度。 这纯粹是演技,对敌人养套杀的演技。 「开示结果!」 司仪一开口,中央萤幕上出现第一阶段的结果。 果不其然,是我跟铁山大获全胜。 我们总共赚得四百二十万。 「再来给玩家休息十分钟,之前的契约书作废,有需要的话请订立新的契约书。下一阶段的游戏,总共有四十回合。」 佐藤和铃木的脸上,透露着难以隐藏的不安。 赌骰子这种看似拼运气的游戏,竟然害她们输了四百二十万。她们想说服自己这纯粹是运气不好吧,否则第二、第三阶段也会输得很凄惨。 从这个事实下去推导,她们就会发现自己是被铁山引诱来山顶的。到时候,她们担心自己被设计的疑虑将转变为无可动摇的确信。 确认她们的状态后,我和铁山再次前往个人房。 我和铁山都没打算放过佐藤和铃木。 「唉呀,真的好顺利呢。」 「一如预期啊。」 「新井同学,十倍赔率你打算什么时候使用?」 「等第三阶段开始吧,道具在每一个阶段结束后就会失效,应该用在回合数最多的第三阶段。」 「也对,这样才能赚大钱嘛。唉呀?带新井同学来果真是正确的决定。」 「我还在怀疑你是不是有诈呢。」 「你也该相信我了吧?」 「唯独这一点我绝对办不到。」 「啊啊,这样喔。也没差,你让我赚了不少,老实说我满感谢你的。在这种可以发挥你恶劣性格的场所,你真的黑到发光呢,简直是夜空里闪耀的一等星。可惜人们看到的是远古的光芒,实体已经变成黑洞了是吧。」 「你以为自己的比喻很妙吗?」 「遗憾的是,以后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铁山兴趣缺缺地说道。 交完事先写好的契约书,铁山立刻离开房间。 佐藤在外面等我们出来,她紧握自己的双手,浑身发抖地恳求我们。 「铁山前辈,新井先生,请放我们一马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光看你们在做的事情,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什么作战方案。不过,我猜不透你们的作战方案是什么。所以求求你们了,帮帮我们吧!」 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几乎快要飙出泪水了。 铁山面无表情地蹲到她面前说: 「你是说,希望我们不要再赢更多钱是吗?」 「是、是的。」 「不好意思喔,办不到。」 「为……为什么呢?」 「这是游戏嘛,你们敢来参加就已经有觉悟了吧?」 「这、我们不知道会这么可怕……」 「你的心情我了解啦。抱歉啦,办不到咧?」 铁山利用佐藤的身体挡住摄影机,偷偷在她耳边幸灾乐祸。 这句话大概只有我和佐藤听得到,倘若我没有察觉铁山的嘴形和低语声,想必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吧。 佐藤踏着摇晃的步伐回到铃木身旁。 然后,她以一种充满绝望的语气向伙伴道歉。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铃木站在一旁,抱住佐藤的肩膀。 在旁人眼里这一定是很美丽的友情吧,但我只觉得她们在演戏。 5 第二阶段的结果也很惨烈。 当然,惨烈的是佐藤和铃木啦。她们没有放弃希望,继续奋战到底,无奈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大。游戏进行得越久,她们的士气就越低落,现在两人都低着头不讲话了。 第二阶段结束后,收支如下。 新井 增加 五百四十万 铃木 减少 八百万 铁山 增加 七百八十万 佐藤 减少 五百二十万 我和铁山痛宰对手。 照这样玩下去,双方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不过,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我就是为了这一刻,才参加一开始的特别游戏,取得了某项道具。 「我要使用十倍赔率啰?」 我也不等铁山回答,直接操作平板电脑使用十倍赔率。 游戏会场闪烁红光,发出紧急通报的声音。 『道具卡十倍赔率发动了, 道具卡十倍赔率发动了。』 佐藤和铃木脸上浮现惊讶的神情。 就连小学生也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铃木瞪着我们,眼中充满明确的敌意。 「你们简直就是恶魔。」 「要恨就恨新井同学吧,这全是他的主意喔。」 铁山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佐藤低着头,什么也办不到。的确,这对她来说是绝望的困境。到现在,她还是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输,小小年纪就得背上一屁股债务。况且我还用了十倍赔率,债务将滚成超出她想像的数字。 在这种绝望的状况中,没有人能虚张声势的。就算她们是偶像兼演员,终究也是小孩子而已。照理说,她们应该表现出失魂落魄的反应才对。 不料—— 铃木完全不一样。 她眼神犀利地直视我和铁山。 「我不会恨你们的。」 她的语气还很开朗。 那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内心满怀希望的声音。 也是一种准备陷害他人的残酷音色。 「因为,我们是不可能输的。」 「咦?」 「说穿了,铁山前辈和新井先生,你们两人分别赌不同的选项,让自己避免成为多数派对吧?」 铃木直接点破真相。 一听到这句话,铁山的脸色发青了。 「我早就看破你们的手段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 「铁山前辈,你们的战术可以用期待值来解释,你和新井先生绝对不赌一样的选项。你赌丁,新井先 生就赌半;新井先生赌丁,你就赌半。你们用的是这种赌法。」 没错,我们用的战术很单纯,两人各自赌不同的选项,如此而已。 「问题在于,这样做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选丁和半的各有两人,不论结果是哪一种,团队的合计金额都不会改变。因为失去的金额和得到的金额都一样,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关键是在人数不同的情况下。」 铃木继续说道。 「假设人数比是一对三好了,由于你们一定赌不同选项,我们不可能成为少数派。而这少数派,才能在赌骰子中获得最大的利益。毕竟答对就能获得两百七十万,失败也只减少九十万,你们想占有这样的便宜。」 铁山多少有些动摇,但她很快就恢复镇定了。 这也许要归功于长年在舞台上培养的柔软性和冷静思维吧。 「简单说就是这么回事。来讲点数学的话题好了,使用这个方法的队伍,合计的期待值每一回合是三十万,换言之二十回合就等于三十万乘以二十次,约莫六百万的利益。这便是第一阶段发生的事情了,第二阶段是三十万乘以四十次,约为一千两百万。事实上,结果也是这样没错。」 这段补充是在显示从容的态度——佯装镇定的铁山,主张自己并不慌张。 不过,我提议的作战被看破,还是带给铁山不小的冲击。一般来说,顶多也就是战术被看穿罢了。但铁山的队友可是本大爷,聪明如我竟然会被看破手脚,铁山难免会怀疑这背后是否有鬼。 「再这样赌第三轮,期待值就会翻为两千四百万,十倍赔率发动则变成两亿四千万。你们别想称心如意,接下来轮到我们反击了。」 「不、不可能的,我们已经提出契约书了,我和新井同学赌不同的选项。你们用同样的方法对抗,队伍的合作额度也不会改变。在使用十倍赔率之前就被看破手脚,这的确是一大败笔,然而我们已经赚不少了。」 铁山望向我,寻求认同。 我回应铁山的期待,走到前面和铃木对峙。 「输到脱裤的你,不晓得会怎么样喔?既然事务所是保证人,在这里大败而归势必会带给事务所极大的负担。这样一来受影响的绝不只你个人,事务所里的艺人活动都会大受限制对吧!到时候,那些伙伴都会痛恨你、轻视你!就像经历过电脑乐园的我一样!不对,这次的失败有实际损害,你会尝到比我更大的屈辱和痛苦!必定会陷入生不如死的困境!你已经死了啦,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我高举双手大笑。 没错,这才是我在游戏开始后真正的目标。 「你的人生在这里结束了,没错——」 所以,我决定说出口。 说出这个蕴酿已久的台词。 我笑着挺起胸膛—— 将重心向后移—— 然后,我以后仰的姿势,对背后的铁山大喊! 「「我说的就是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咦?」 我和铃木异口同声大叫,铁山露出茫然的表情。 没错,我恶意算计的对象。 我一直想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我一直处心积虑要消灭的敌人。 正是铁山彻子啊! 「铃木从一开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怎么可能。」 铁山的眉毛动了一下,她的面具开始剥落了。 「佐藤和铃木完全没有说谎的迹象啊!她们真心感到害怕,没有什么隐瞒的模样!」 「你对付的只有佐藤,铃木可就不一样了。」 「咦……」 「铃木欺骗了佐藤。铃木告诉佐藤『在山顶的游戏有必胜法,但实际使用后并不管用』,所以佐藤感叹自己的绝境,打从心底害怕。铃木躲在她身后,极力避免和你接触。目的是混淆你那双洞察一切的『铁山慧眼』啊。」 听到我的解说,铁山终于有点动摇的样子了。 不过真正惊慌的人,是被欺骗至今的佐藤。她还不了解自己得救了,不断拉着铃木的衣服要求说明。 「不、不可能的。」 「你还不死心啊。」 「那、那她们怎么会输得这么惨?如果她们都知情的话,没必要输成这样啊!」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呜……」 「好啊,我就给你听!我超乐意说给你听的!这当然是要骗你的手段啊!前面两阶段我必须扩大利润,让你这家伙得意忘形,这样才有办法在第三阶段使用十倍赔率,把你杀到万劫不复嘛。感谢我吧,我可是不惜砸下大钱,来隐瞒你的耳目喔!死的人不光是你,那个无名也跟你同一间事务所对吧!你们一起下地狱吧!」 「咦?但我们提出契约书了。」 「就跟你说前提不一样了!那份契约书你以为是我们携手合作的产物,其实是要限制你行动的手段啦。」 「什么意思?」 「接下来,佐藤和铃木会依照丁、半的顺序下去赌,这你总该听懂了吧?」 我故意把新的契约书秀出来。 这张契约书只要写上佐藤和铃木的名字交出去,铁山就注定赔到死了。铃木从我手中拿走契约书,立刻写下自己的姓名,佐藤也跟着照办。 契约书提出了。 这下子,铁山、铃木、佐藤将承受巨额亏损,但我会拯救铃木和佐藤。换言之,只有铁山一人受害。 「难不成——」 「依照我们两人的契约,你只能按照丁、半的顺序下去赌。所以,我让佐藤和铃木也按照同样的顺序,这样你就必定是多数派!到时候你的期待值就是负两千四百万!第一、第二阶段的获利都赔光,也不够你还债啦!」 「怎、怎么会……」 铁山的声音在发抖,我还没完呢。我的复仇岂会停在两千四百万这种小数字。 「铁山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咦?」 铁山大受打击。 她终于开始了解自己的败北已成定局了。 「你们什么时候串通好的?」 「就在你独自进行游戏的时候啊。我一直用无线电和新井先生联络,你现身的时候就交给佐藤来应付。你在烦恼『蒙提霍尔问题』的时候,还有新井先生在『沟通游戏』等待的过程中,我们早就串通好了。」 铃木挺起胸膛自豪地说道。 她说得不错,在参加沟通游戏时,我准备了两个杀敌之策。意思是,我在思考如何欺骗「伦理队」和「爱心队」的同时,也想好了坑杀铁山彻子的计划。之后我用铁山留下的无线电,告诉铃木作战内容。 「很遗憾,我们的演技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铁山前辈。因此,我让佐藤担任代罪羔羊,当然这个战术成功的关键,在于我的思考速度奇快无比。」 「……啥?」 「铁山前辈,你花了多久的时间才了解新并先生的作战计划?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呢?」 两小时。 说明当真费了我一番功夫。 「跟你说,我花五分钟就理解了。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堪比大人正是我的特色,对我来说这点程度的事不值一提,我这副眼镜可不是戴假的。 」 「你哪来的这种特色啊!?」 铃木用中指触碰眼镜,佐藤从旁吐槽。 「佐藤,情况每分每秒都在变化喔。」 「你这样讲我也听不懂啊……」 「一开始举行『排挤』游戏的时候,我一看到新井先生的行动就发现他的意图了。所以我才选择帮助他们,我没有盲目信任新井先生,也没有相信他什么。我只是很单纯地理解他的作战而已。」 听完铃木的解释,铁山跪倒在地。 我是不会同情她的。 她在电脑乐园无情地欺骗我,而这也很可能是她的演技。 「新井同学……」 「我拒绝。」 「电脑乐园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反正都是一时的演技吧。」 「那、那我愿意当你的朋友!」 「反正都是一时的演技吧。」 「有我陪伴的话,你也能交到朋友的!」 「反正都是一时的演技吧。」 「不然——」 「反正!都是!一时的!演技吧!」 铁山被我呛得无话可说。 还没完呢,再来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就是给败北的对手一点小小的希望,再把他们推入更深的地狱。 「唉呀呀?这可奇怪了?」 「怎、怎么了,铃木?」 「明明就有绝处逢生的方法,铁山前辈没有发现吗??」 「咦?」 「新井先生的作战,就是要铁山前辈当个永远的多数派。而这个作战,需要我们佐藤与铃木小队,不、是铃木与佐藤小队的帮助。」 「为什么人名顺序改变了!?」 「你是多亏我才尝到甜点的,这点小事就别计较了。」 「计较的是你吧!?故意重说一遍的是你吧!?」 「言归正传吧——」 「不理我!?」 「总之,现阶段契约书还没有完成啦,只要我们帮助铁山前辈,就换新井先生完蛋,铁山前辈得救啦。」 铃木很得意地说道。 她们之间已经没有前辈或后进的关系了。 铁山怯生生地说。 「那、那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啊,求我就行了。」 铃木笑容满面地答话,铁山大概立刻就看出来她的笑容隐藏着什么意图了。毕竟,铃木的表情跟铁山参加电脑乐园第一场游戏的时候一样。百分之九十九,不、百分之百是陷阱没错。 无奈,人注定会追求一线希望。 就算明知那是天国用来嘲弄地狱众生的丝线,只要他们从中看到希望的假象,就会忍不住伸手去抓。 铁山也是愚蠢众生之一,她胆战心惊地对铃木说: 「那——」 「不要!」 铁山还没拜托完,铃木就果断拒绝了。 她那彻底绝望的表情,佛陀看了也会哈哈大笑吧。 铃木这小妮子,也许性格跟我一样好呢。 「唉呀,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也不要太期待了。还有啊,请你不要恨我喔,这全是新井先生的主意。」 「啊……」 铁山转头望向我。 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被敌人拿来利用,想必非常绝望吧。 「好啦,铁山彻子前辈。你拥有天生的演技才能,是我们新生代艺人的憧憬,也是我们的眼中钉。接下来,我会开开心心地把你杀到片甲不留,处刑秀开始吧——」 铃木笑逐颜开,对铁山进行最后的宣言。 「到了世代交替的时间了。」 6 第三阶段结束前,我按照契约,各交给佐藤和铃木三亿两千万。这是实行作战的必要经费,如此一来我、铃木、佐藤在第三阶段的收支就打平了。 第三阶段一结束,铁山就呼吸过度晕倒了。 铁山欠下大笔债务,游戏到此结束。 【人渣队】也失去资格,无所谓了。 新井和马 剩余金额 七千三百二十万 铁山彻子 剩余金额 负一亿九千六百八十万 第八章 演技派vs.凡人 1 铁山失去资格后,我一个人走下山。 司仪告诉我,失去资格的人必须立刻回船。比起这种只有自然环境的小岛,船内的设施要舒服多了,我乖乖地遵从指示。 船舱这次可以从内侧上锁了。 来这座岛的时候,房门是从外侧上锁的,好在主办单位是拿东西罩住门把而已。我锁上房门后躺在床上,第一次出国就爬山玩一些劳神的游戏,可把我累坏了。 不知不觉间,我的意识坠入了梦乡之中。 2 『唷,新井同学,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被无线电的声音吵醒了。 无线电应该在佐藤和铃木手上才对,但那不是她们的声音。对了,这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谁啊?」 『武田翼啊,你忘了吗?』 「……你跟踪狂是吧?」 『搞不好吧。』 「为什么你有办法和我通信?佐藤和铃木怎么了?」 『无线电是她们让给我的,她们几乎已经确定是冠军了,后面的比赛对她们来说都是过场罢了。不过,这种事无关紧要,我是要给你忠告的。』 「你什么意思?」 『你有一个很大的误会,在这场幻影岛生存游戏中,你以为自己是赚最多的吧?事实上不是的,跟第一名相比,你的利润很微薄喔。』 说不定佐藤和铃木后来又赚了不少吧。但无论如何,她们赚的钱绝不可能大幅超越七千三百二十万。这笔钱是在幻影岛的最高峰,进行赔率最高的游戏才赚到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知道的话,现在立刻到船上的大厅吧,结果就要公布了,我在那里等你。』 我一看时钟,游戏开始已过十五个钟头。换句话说,幻影岛生存游戏结束三个小时了,散落岛屿各处的玩家回到船上也需要时间,所以直到游戏结束三小时才公布结果。武田说得没错,再不久结果就要公开了。 脑筋逐渐清醒后,我回忆武田的谈话。 跟第一名相比,我的利润微薄? 难不成,之前的游戏也是电脑乐园的虚拟实境? 我操作平板电脑,确认剩余金额。上面显示七千三百二十万的数字,果然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我赢得一笔大钱,铁山欠下庞大债务。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继续思考也没意义。尽管听信武田的说词令人不悦,我还是决定参加结果发表。 我打开房门,正要前往大厅。 这时我心生疑问,回头观察室内。 对了,铁山呢?她的行李还在房间里。过度呼吸的症状不可能持续好几个小时,她也该恢复了才对—— 3 大部分玩家齐聚一堂,大厅人满为患。 如我所料,武田在大厅等我。 「太好了,你来了。」 「是啊,快点跟我说明。你说跟第一名相比,我赚到的利润微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了,要公布结果了,先静观其变吧。」 武田转头观望一位女性,女性手持原稿站在麦克风前。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要公布幻影岛生存游戏的结果,并且举行闭幕仪式。首先请月夜制作公司的鸦川社长,来帮我们公布结果。」 鸦川站在台上。 玩家们屏息以待。 「长时间进行斗智游戏,辛苦各位了,现在开始公布结果。」 语毕,鸦川从暗袋里拿出一张纸。 「第三名【暴发户】,两人共计六千八百万。」 会场响起欢呼声,那一队是游戏开始时,最先离开船舱的队伍。这代表他们最初就是资金最多的队伍之一,挤进前几名也是理所当然的。 「第二名【警察队】,两人共计七千两百万。」 哎呀,警察不要参加赌博啦。 我在内心吐槽,反正一定是演刑警片的演员吧。 「最后,第一名是【双子队】,两人共计一亿九千六百六十万。现颁发一千万日圆,给予【双子队】以兹奖励。」 鸦川一席话,语惊四座。 他们没料到冠亚军之间有这么大的差距吧。 不过情况很明朗了,冠军是【双子队】的二人组。的确,她们赚的是比我多,但七千三百二十万并非小钱,意思是武田的发言—— 「你唬我是吧?」 「要怎么想是你的自由喔。」 武田丝毫没有过意不去的样子。 她的表情还很从容。 鸦川在台上说的下一段话,犹如在印证武田何以从容。 「只不过,这是没有失去资格的第一名队伍,失去资格的队伍中有人赚得更多。关于这些玩家我也打算公布,【伦理队】的武田翼,他——说错了,她的队友负债,所以她也中途失去了资格。然而,她最终的剩余金额是最多的,额度有——七亿八千五百万!」 七亿八千五百万!? 她是怎么办到的——不对,有办法。 「我跟新井同学做了一样的事情,我先得到十倍赔率的道具后,在赌骰子游戏中和对手合作。方法是佐藤和铃木兴高采烈告诉我的,果然使用自己不了解的作战不是一件好事啊,我在游戏结束前都没发现要还钱给真田大姐,结果就失去资格了。也不对,这是铃木的策略吧。她假装乖乖地教我们新井同学的作战计划,其实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获胜。要是我没有失策,现在冠军就是我了。」 确实,最后没有分钱,武田才能赚到现在的金额。 可是,这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障碍才对。 「你用的是跟我一样的作战对吧?」 「是啊?」 「那么你的对手呢?实践这个作战计划,必须有对手的协助才行。问题是,你没有给对手任何利益吧?从你获得的金额来看,对手背负了庞大的债务。」 「嗯,是啊?」 「为什么你的对手会同意这个作战?」 「这关系到我的个人特质吧,我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作战,大家就会轻易被我欺骗。就连跟我有数面之缘的真田大姐,也被我轻易骗到了。只有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不,你的伙伴铁山同学也一样吧。」 「……这不像【伦理队】的人该说的话吧?」 「或许吧。姑且不论对手好了,真田大姐利用电视这种公共媒体,每天向全日本散布一些莫名其妙的理论,而那些理论全基于他个人的价值观,他无疑是个大罪人。而且他动不动就想利用我,这对我来说真的很困扰。是说,这次我很感谢他,让我有机会认识你。」 「啊啊,是喔。」 「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就像小智和小茂那样美妙的竞争关系。」 「这次又是初代口袋怪兽喔。」 也太没有一体感了。 「你听得懂啊,我们果然谈得来呢。你生来就是我的对手,你要替我的人生增添色彩,让我这个人能够更上一层楼。你有资格成为我故事中的登场人物。」 「你是不是把自己以外的人统统视为npc啊?」 「是啊。」 「啥?」 「每一个人都喜欢我,我对任何人都有很大的影响力,这是我的命运。或许因为这样,大家都称呼我『主角』。确实,我的人生一帆风顺,我几乎怀疑自己是否有主角天命呢。而今天,我也幸运碰上了宿敌人选。」 这家伙没救了。 她身上没一根正常的神经了。 「武田翼。」 「请说?」 「听你讲了这么多,我总算加减了解你这个人了。」 「那真是太好了。好了,新井同学,说出你的答覆吧,你愿意当我的朋友吗?你愿意成为我的敌人吗?你愿意成为我的竞争对手吗?」 「当然不愿意。如果你是主角,我顶多就是个小坏蛋。运动、学业、美术全都是半调子的家伙,死命追求某些事物又不肯放弃的平凡人物,我就是这样的人。即便如此,怀抱自卑感被主角瞧不起的悲惨人生,我可敬谢不敏。我死也不想成为你们这些人的踏板,让你们爽快地拥抱优越感度日。」 「我没这样想啊。」 「你有没有这样想不重要,这对我来说就是现实。你对我再温柔也没用,跟你接触我不可能没有自卑情节。因此,我才想灭了你这样的人。这是我的缺点,值得自豪的缺点!就连这种思考都乐于接受的你,注定是我的敌人!」 「那我问你,谁是新井同学你的伙伴呢?」 「我哪来的伙伴啊。」 「……嗯嗯,也对。」 武田终于对我投以冷淡的视线。 大概是对我失望了吧。新井和马这个登场人物,在她心中已经是谢幕人员了。我拒绝帮助主角更上一层楼,被她抛弃了。 妈的——开什么玩笑啊,这个该死的同类! 「对了,武田翼。」 「怎么了?」 「冒昧请教一下,你没朋友对吧?」 「才没有这回事,我朋友很多喔。」 「你真的有当那些人是朋友?在你的观念里,他们算是朋友吗?不是吧!对你来说他们只是无聊的家伙罢了。」 「才没有这回事呢……」 武田一时显现落寞的表情,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放心吧,武田。你要把那些人当成无聊的家伙也无所谓,这点我敢挂保证。」 「可否说明理由呢?」 「因为他们非常讨厌你,他们是心不甘情不愿待在你身边的。你就没有怀疑过吗?那些你视为朋友的人,真的有当你是朋友吗?」 武田没有答话。 「你是个拥有异常伦理观念的恶心人物。面对你这种人,你所说的那些朋友真的对你很友善吗?你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友情吗?没有吧!他们纯粹是敬而远之——采取一种不得罪人的态度而已!那也不怪他们啦!你身边都是崇尚真田那种教育评论家的神经病,你根本就交不到普通的朋友!我是你从没遇过的对象,你才会提出跟我当朋友的病态要求!」 水至清则无鱼。 待在太高尚的人身旁,只会觉得痛苦。 不过,一般人没办法用这种理由离开对方,毕竟这等于承认自己是丑陋低等的生物。每个人都在假装自己清廉正直,明明谁都没有这样的品格。一旦主动舍弃这种伪装,就注定被集团排挤了。 大家害怕被排挤,才聚集在武田这种人身边。 就跟飞到捕蚊灯附近的虫子一样。 所以—— 「所以,你很恶心。你除了瞧不起别人之外一无是处,价值观根本极其低级,纯粹是表面功夫做得很彻底,佯装成清廉正直的人罢了,你是个性格顽劣的丑陋之徒!你会被吹捧,也只是周围的人对你的行径视而不见!我说——你就是个败类!你似乎很看不起我,但你跟我一样都是败类。」 这才是我讨厌她的理由。这个女人就像把我丑陋的部分,用铁山的演技包装起来,然后忝不知耻地博取人气,形同泡在消毒水里的脏东西。这个女人的存在,仿佛是在否定我人生的一切,我讨厌她讨厌得不得了。 「不要再跟我扯上关系了。」 「……这是你的愿望是吗?」 「啊啊,没错。」 「那就没办法了,你的愿望很快就会达成了,我不会妨碍你的。如果改变心意了,趁早告诉我吧。不理会主角的小坏蛋,下场是什么你很清楚才对。」 「怎么,你想威胁我?」 「这是忠告。现在有很多人要找你麻烦,对了,例如——铁山彻子跑哪去了呢?」 4 闭幕式很意外地平安结束了。 胜负牵动的金额庞大,赚大钱的人不少,赔钱的人也很多。奇怪的是,会场上没有亢奋或悲壮的气息。或许艺人和名人的感性跟普通人不一样吧。 我一边思考,一边眺望船外的景色。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早已看不到幻影岛了。 这场幻影岛生存游戏,虽然中途遇到了恶心讨厌的家伙,但考量到参赛的利益还是非常有意义的。害铁山的人生破灭,是我最满足的事情。 铁山负债超过两亿。 就算她是艺人也无法轻易还清这笔债务。背下大笔债务,担任连带保证人的事务所也大受影响,这种人未来不可能继续在演艺界生存下去的。 想着想着,我悠哉地度过闲暇时光。 不料悠闲的时光突然被打断了。 我听到了女性的尖叫声。 详细状况我还不清楚,但这次活动牵涉到庞大金额,参加者发生任何事都不奇怪。应该说发生事件才自然吧,总之不要扯上关系比较好。 我跑回自己的房间,铁山如何与我无关,她被卷入事件中我也不想管。保护自己安全是我的第一要务。 就在我打定主意,锁上房门的瞬间—— 「你果然来了。」 后方传来了某个人的声音。 我回过头,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这人是谁啊? 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可是,眼下对方的身分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在我面前的女子手上拿着一把刀。 「呐,新井同学你知道吗?杀人事件发生的时候说出『我不想跟杀人犯在一起,我要回房间了』这种话等于是竖死旗,但实际上是正确的行动喔。然而,说这种话会被讨厌,实行后也会被孤立。」 事已至此,我终于发现了。 她是铁山彻子,她摘下了面具,用全身表达她的愤怒。 我竟认不出她是铁山彻子。 她的模样,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不过,你不会在意被孤立对吧?你反而很喜欢被孤立的自己。不需要很大的危机感,你也会积极孤立自己。所以,我猜想你一听到刚才的尖叫声,一定会回到自己房里。啊啊,对了,刚才的尖叫声是佐藤发出来的。那个被我、新井同学、铃木欺骗的小可怜。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佐藤会发出尖叫呢?」 我回答不出来。 「答案是,她被我拿刀砍了?!其实我也想砍铃木的,可惜找不到她呢。搞不好在别人的房间里吧?没办法,我只好先杀你解气啰。」 「你无所谓吗?为了我这种人成为杀人犯,你就不觉得很蠢吗?」 「不用担心我没关系喔,我才不会说出杀了你之后我也一起死的蠢话。我会连你的份一起活下去的。万一被警方逮捕,我就完美演出后悔和更生的模样。」 铁山慢慢接近我。 亦步亦趋的她把刀尖对准我,脸上浮现诡谲的笑容,仿佛在玩弄我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我脑海里想的却是武田翼。 刚才我拒绝她的提议,当时她的表情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她稍微扬起嘴角,摆出一种冰冷又虚假的恶心笑容。就好像把一团恶意捏成善意这两个字的异样感,她带着那样的表情轻轻张口。 她说的那句话,跟诅咒一样在我脑中回荡。 『你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是 啊。 我一死,就再也不会和武田扯上关系了。 她已经料到了,所以最后才那样说。 『我不会妨碍你的。』 意思是,她料到了这一切,还对我见死不救。 「新井同学,你还有遗言吗?」 「啊啊,我想想。」 到了这个地步,我说什么都阻止不了铁山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说一些屁话了。 「能毁掉你的人生,我在这里被你杀死也不赖。」 「……是吗?」 铁山嘀咕完,拿刀刺向我的心脏。 被捅的部位渗出鲜红,在我的衬衫上渲染开来。铁山抽回刀子,我呆站在原地。 几秒后我发现自己的状态,忍不住大叫。 「这什么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铁山露出阴阳怪气的笑容。 她对混乱的我说: 「你的反应真是太棒了,新井同学!」 「给我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情难以平复。 因为我的身上毫无创伤,连疼痛感也没有。 「啊啊,你看看这个。」 铁山用手指按压刀尖,刀刃缩回握柄中,还喷出红色的血浆。 「魔术小刀?」 「没错,你以为我真心想杀你对吗?我发挥的就是这么逼真的演技,你要是没被骗到我会很困扰的。」 「这……是、是没错啦。」 在那种状态下,没有人会怀疑铁山的杀意吧。 她的演技就是如此逼真。 「你不恨我吗?」 「啊啊,当然恨啊,你竟敢骗走我的钱。嗯,结束了。」 「结束了……?你失去了一笔大钱!还是我害的!为什么你还可以若无其事啊!?」 「大钱啊。是啦,收支确实有流动没错,我欠下了两亿左右是吧?」 「没错!那是足以毁掉你人生的金额!」 「是吗?我不认为喔。」 「你的意思是,两亿对你来说没什么?」 「是啊,的确没什么,现在的汇率是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现在的汇率? 这家伙在说什么…… 「呐,新井同学,你知道两亿的辛巴威币,相当于多少日圆吗?」 「……辛巴威币?」 「没错,辛巴威因为极度的通货膨胀导致货币价值狂贬,我们就是用那个国家的货币赌钱的喔。」 「……啥?」 「不是嘛,就算不会犯法,动用大钱来赌博终究不受赞助商的青睐啊。所以我们保持节目原本的大纲,选择价值最低的货币,最后就决定使用辛巴威币啦。我们总不能真的动用逼人上吊的大钱对吧。」 语毕,铁山打开房门。 房门从外侧打开了,佐藤和铃木率先进来,后面还有我对决过的玩家,摄影机也不忘捕捉我们的身影。 「铃木……这件事你也知道吗?」 「这个嘛,当初跟你用无线电通信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获得优胜,后来在谈话的过程中,你常常说到『日圆』这个字眼,我就猜想你是不是有重大的误解。看你的反应满有趣的,我就决定配合你啦。」 「什么……」 「我这么优秀,配合你是再简单不过了。结果,你真的在最后大出洋相,实在是太了不起了!你呛铁山前辈的那些话——有够搞笑的啦!」 「铃木,干得好。」 铁山慰劳铃木。 「不会不会,不敢当。」 「你太客气了,你的表现很棒喔。尤其最后那句『到了世代交替的时间了』,确实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呢。」 「多谢前辈夸奖,我还得跟铁山前辈多学习才行。」 「唔嗯,加油吧。」 铁山的语气十分开心。 「佐藤也很努力呢。你在赌骰子时,身体一直发抖——肯定是憋笑憋得很辛苦吧?」 「是的。」 「可是,你的演技不错喔。为了对抗我,你被新井同学还有铃木蒙在鼓里的演技,非常了不起喔。老实说,我认为你比铃木更有才能。就跟你们的队名佐藤&铃木队一样——铃木要超越你还差很远呢。」 「多谢前辈夸奖。」 佐藤看着我贼笑。 那张脸上已没有先前的稚气。 「真正过分的是七濑前辈,你明知新井同学误以为赌金是日圆,还一直贼笑呢。」 「啊?抱歉抱歉。反正他也没发现嘛,结果很完美啊。」 「嗯,是没错啦。」 「话说回来,这次铁山你的演技很惊人呢。新井和马对你的疑心很重,你还有办法用演技再次骗倒他,太厉害了。我从萤幕上看到你们在房内的互动,明知你的反应是演技,我还是感到不寒而栗呢。」 「多谢称赞。」 对话结束,所有人转头看着我。 这是怎样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听说游戏用的是辛巴威币喔。」 「啊啊,抱歉,我忘记告诉你了。」 铁山丝毫没有抱歉的样子。 「你不是指定我当你的联络人吗?事前主办单位有告诉我,赌金是用辛巴威币喔。但你似乎不想跟我扯上关系,我也就没时间告诉你了。嗯,真是太失败了。」 败你的头啦。 铁山的表情分明写着整人成功四个大字。 「我问你,那些玩家在乘船之前,有即将参加巨额赌博的紧张感吗?」 「这……」 没有,空洞到令人诧异的地步。 那种懈怠的气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们不是不了解状况,当下不了解状况的只有我一个人。 「不过,最初的『排挤』游戏结束后,很多房间都传来哀怨的声音不是吗?」 「啊啊,你说那个啊。那些艺人失去大量的辛巴威币,他们努力把这件事当成一种搞笑的材料啦。你听到的声音就是那样来的,明明一点也不懊恼,还故意做出过度的反应来搏君一笑。电视上不是常有那种无聊的节目吗?」 原来如此。也对,在没人的地方干这种事没有意义,但这场游戏会在电视上播出。换言之做出虚假的反应是有意义的。 「也有其他人在游戏中发现你误会了,他们只是配合当下的气氛做出夸张的演技罢了。在沟通游戏里,被你称为爱子二号的爱场爱小姐,她注意到你在游戏中不小心说出『日圆』这种货币单位,所以她也抱着疑问在玩那场游戏。游戏结束时,她表现得很失落对吧,你还记得吗?」 听铁山这样讲,我才想起爱子二号曾经有不自然的犹豫反应。 我误以为赌金是日圆的事,她早就发现了吗? 「呃,新井先生。」 铃木也从旁插嘴。 「关于汇率啊,辛巴威币在二零一五年六月就废除了,现在当地用的是美金。意思是,辛巴威币完全没有通货价值,顶多是办家家酒在用的废纸罢了。我很博学对吧!」 「什么……」 到头来,武田翼说的都是事实。 只有优胜奖金的一千万是用日圆支付,比起优胜的一千万奖金,我得到的金额是零。别说利益微薄了,根本是零。是零、零、零。 我什么也没得到。 还凭白无故竖立了一堆敌人。 「新井同学。」 「怎样?」 「太遗憾了??!!一切就跟 你说的一样!!全部!!都是!!我的!!完美!!演技喔喔喔喔!!好好珍惜你的八千万辛巴威币吧!!」 5 「那真是太好了。」 「咦?」 「你想说的是,我在这场游戏里一毛也没赚到是吧?」 「是啊。」 「这么说,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实行我的计划了。如果赚得到那八千万,我本来是不打算实行的,多亏你让我下定决心了。」 「……你在虚张声势吧。」 是的,我在虚张声势没错,至少现阶段是如此。 这是我的最终手段了,很可能完全没有效果,甚至还得抛弃我身为人渣的自尊,纯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然而,我不能就这样结束。 现在还不迟。 我拿起无线电。 『你好,我是武田翼。』 「我是新井,我改变主意了,武田翼。我们来当『朋友』吧。」 『知道了。那么,按照原订计划没问题吧?』 「啊啊,麻烦你了。」 武田说过,她愿意拯救我。 她会在那个时间点说出来,代表她有什么计划才对。 总之,说不定能够掌握改变现状的契机。 我也是有身为人渣的自尊的,依赖武田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个屈辱。但这可以当作是要让铁山尝到屈辱的必要措施。 不久,房里的萤幕电源打开了。 上面映照出武田的身影。 『大家好,我是【伦理队】的武田翼。打扰各位休息实在不好意思,只是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大家,请你们听我一言吧。』 萤幕里传来武田的声音,还有敲打房门的声音。 她一定是骗了萤幕的操作人员,据守在操作室里不肯开门吧。 『我想谈的是参加这场游戏的高中生新井和马。我请问大家一个问题,他的行为真的很邪恶吗?首先,请你们回想电脑乐园发生的事情,他真的是『恶』吗?他真的是『人渣』吗?我并不这么认为。在电脑乐园里,他只是想在赌命的游戏里生存下来。那些行为或许不是最低限度的必要手段,但十分合理。』 武田说我的行为「并非最低限度的必要手段」,表现得相当委婉。 不愧是作文比赛的得奖者。 配合结论改变表现手法,她很擅长这一套吧。 『在那种情况下,会丑态尽出也是理所当然的。老实说,我被找来参加这场游戏,是要扮演一个讲伦理的好青年,来突显出新井同学的人格有多低劣。可是,我自己另有目的,那就是拯救新井和马这个被害者。他不是心甘情愿参加那场游戏的!他也没想过要杀害自己讨厌的人!他纯粹是想要活下来而已!我请问各位,这是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呃,其实我还满心甘情愿的。 应该说,我打从心底享受那个过程。 『我有可能成为新井和马,你们也有可能成为新井和马。任何人在同样的情况下,都有可能采取同样的行动。这一次,他完全不知道游戏采用辛巴威币。换句话说,所有参赛者中只有他认真参与游戏。他以为失败就会背上无法翻身的债务,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赌命的游戏。嘲笑这样一个年轻人,是你们大人该做的事吗?你们这种态度,是该给小孩子看到的伦理观吗?当然不是!真正异常的是攻讦他的世论!真正异常的,是待在安全的地方攻击他的卑鄙小人!我们必须途救他,必须同心协力拯救他才行!否则,伦理这种东西只不过是垃圾!』 武田慷慨激昂地说道。 『以上就是我的主张,对此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你们的房里都有摄影机,请对摄影机说出你们的意见吧。不表示意见的人,我就当你们同意现状了。』 武田演说完,按下一旁的按钮。 萤幕切换成其他房间的影像,一位看似参赛者的女性苦笑道: 『啊,你问我?我是觉得这次做得有点太过火了啦?』 影像又切换到其他玩家的房间。 每一位玩家批评完嘲弄我的行径后,画面就切换到下一位玩家。 『新井是个普通的孩子啊。』『我一开始就认为这节目太欺负人了。』『如果我跟他情况相同,大概也会做一样的事吧。』『我不知道电脑乐园发生过什么事。』『这不是大人该做的事情吧。』『不要以为媒体就能为所欲为啊。』『太过分了。』 萤幕上的众人,不断攻击那些陷害我的家伙。 铁山说过。 武田的演技,只有她能看破。 这也代表武田有本事煽动铁山以外的所有人,武田有这样的才能。倘若铁山是骗人的演技天才,武田就是取信于人的演技天才了。 这下可好,嘲笑我的场面变成完全笑不出来的情况了。 单方面嘲笑我的行为,从正义打成了邪恶。 再来,轮到我给那些人致命一击了。铁山她们这些艺人很重视形象,看我怎么毁掉她们的演艺生命。 「希望大家听我解释。」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 确认所有人都看着我后,我缓缓跪倒在地上,五体投地。 接着,我开始道歉。 「电脑乐园一事真的很对不起,我为了活下去,采取的手段太偏激了。这次的游戏我也是害怕背上债务,才会这么不择手段的。结果伤害到其他人,我很过意不去。」 当然,我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 比起在记者会上低声下气道歉的人,嚣张地穷追猛打的人更欠揍对吧?逼迫别人下跪道歉的家伙,大家看了都很不爽对吧? 因为,那种人等于是在欺负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者。 道歉的人没有资格反驳什么,一旦反驳就会被当成「没有反省之意」继续遭受攻击。所以势必会有得意忘形的人出现,大家会讨厌那种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这次,我成功营造出了同样的状况。 如此一来,就能把铁山打成坏人了。 我的评价不变也无所谓,但铁山的评价保证一落千丈。这样很好,幸福是相对的。光看其他人不幸,我就能稍稍感受到幸福。 「新井先生,别再道歉了,快点站起来吧。」 佐藤最快了解状况,即刻采取应对措施。 我闻言后站了起来。 「是我们太得意忘形了。」 「我们也跟你道歉。」 佐藤和铃木低头道歉,世论会原谅她们两个吧。毕竟她们年纪还轻,对我的危害也不是单方面的,属于互相欺骗的类型。既然是互相欺骗,就没有单方面受到攻击的问题。 她们很早就看穿这一点,赶紧道歉止血。 这样就可以脱离加害者的立场,成为被害者的伙伴。 铁山独自愣在一旁,她道歉也没用了。 试图欺骗我,把我带来这里的罪人正是她。 她是唯一一个道歉也得不到原谅的人。 佐藤和铃木选择背叛她,以求自保。 「情况和上次完全不一样呢。」 我小声地嘟嚷着。 没错,完全相反了。在电脑乐园时,四周都是我的敌人。 这次所有人在权衡利害关系后,都选择支持我。 为了明哲保身,他们让铁山成为替死鬼。 「铁山彻子,虽然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说这种话,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我轻拍铁山的肩膀。 然后,在她耳边低语道。 「铁山,你的演艺生命悲剧了呢?谁叫你乱用自己的 才能多行不义啊,活该你要下地狱是吧?罪有应得。」 第九章 最后的问候 1 到头来,幻影岛生存游戏没有播出。 里面有太多偏激又过火的情节,没办法公诸于世。真是的,竟然有人干那么过分的事,到底是谁啊。有传言说,节目停播的原因是铁山彻子,铁山在网路上大受抨击。 至于武田,我跟她当上了朋友,彼此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交换号码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反正几乎不会有人找我,没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暑假结束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去上学。 不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唷,新井同学,依照约定当我的『朋友』吧。」 出现在教室里的武田翼,盯着我的脸庞打招呼,像在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一样。漫画和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没想到真的有人因此转学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高中生,周围的大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跟我当朋友的愚蠢动机就让她转学呢? 「你转学来的动机,真的只有那样而已?」 「对啊。」 武田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 「那么——」 「嗯?」 「朋友之间,到底该干什么?」 武田苦笑了。 「这个嘛,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请假,踏向拒绝上课的不归路。我们何不去探望一下那位同学呢?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嘛,我们应该也能跟铁山同学交朋友的。」 听武田的说法,铁山面对这场骚动也不得不请假了。 这时候跑去探望人家,武田果然脑筋不正常。 看样子,这位「好友」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啊。 她本人大概以为那是良药,不是盐巴吧,但怎么说终究是一帖猛药啊。 2 想去同学家拜访,第一个会碰到的问题是什么? 既不是伴手礼、也不是彼此的关系好坏,而是该如何调查对方家的地址。一般学生姑且不论,铁山好歹是名人,教师不可能泄漏她的住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别人家拜访,一直到放学走出校门才发现这个问题。武田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老师很轻易就提供地址。学校的资安措施在这家伙的面前形同虚设啊。 得知了铁山的住址,我们即刻突袭铁山家。到达铁山的住处后,我们按下电铃,应门的竟是铁山本人。 铁山冷眼看着我们冒昧造访,她穿的不是居家衣物,而是很时髦的服装。说不定是看到我们来访,才特意换装的吧。我本来还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很干脆地招待我们进门。 老实说,这发展对我来说很意外。 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消遣铁山,就常理判断铁山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所以我才故意不请自来的。至于武田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武田被带到客厅,遵从铁山的指示坐上椅子。 铁山朝桌上丢出一把小刀。 「新井同学,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 「内容很简单,你不能碰这把刀子,猜猜看这把刀是真的还是假的。」 猜真假? 刀子乍看之下是真的,但我对刀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的判断力是派不上用场的,只能思考铁山的意图了。 「如果你判断是假的,我就拿这把刀捅你。这把刀若是假的,我就拿真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真的,你就得挨刀了。」 「如果我判断是真的呢?」 「那我一样拿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假的,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之后我会拿真刀来捅你。这把刀若是真的,我会挨刀受伤,但那等于是我自残。」 原来如此。 换句话说,我猜对了铁山就得挨刀,我猜错了就换我挨刀。 「假设我们进行这场游戏,赢的一方该怎么样?直接进警察局是吗?」 「当然,要事先准备保险。那边的武田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我或新井同学在这场游戏受伤或身亡,请你担任证人,确保另一方不会被问罪。」 武田寻问我的意见。 「新井同学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武田同学是这么说的喔。好了,在幻影岛生存游戏被我欺骗的新井和马!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铁山故意挑爨我,我才不会中计呢。 现在我的内心超从容的,眼前有个跟我一样跌入谷底的可怜虫,这个可怜虫说的话才伤不了我的自尊心呢。看她如此拼命,我反而心满意足。 因此,我故意摆出春风飒爽的笑容说道: 「这点小事不重要啦。」 「……为什么?」 「你已经失去了幸福的人生,我只是想扯那些幸福的人后腿,没兴趣跟不幸的人一一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没兴趣玩你了。」 语毕,我正准备站起来。 铁山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她继续对我挑衅。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你不想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吗?」 确实,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那个铁山彻子信心满满地找我挑战,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却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我即将开口之际,武田从旁说道: 「你一回答,我就得依照铁山同学的提议行动啰。」 「啊啊,我知道了。」 我一开始认定这把刀是「真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回答,最先拿起刀的人都是铁山。如果我回答刀子是假的,她可以直接拿刀捅我.,如果我回答刀子是真的,她可以无视游戏规则,拒绝拿刀自残。 问题是,对手可是铁山彻子。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我的答案是—— 「刀子是假的。」 「理由呢?」 「首先,我们并不信任武田。尽管双方互有约定,谁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帮助活下来的一方。假设武田肯帮忙好了,你要是真杀了我,也绝对逃不了法律责任的。同理可证,刀子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真刀的打算。更进一步解释,你的武器是演技实力,所谓的演技是以假乱真,那么你使用真刀的可能性很低。」 「我懂了。」 铁山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似自暴自弃了。她拿起眼前的刀子,以极其自然流畅的动作来到我面前,往我腹部用力一捅——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我心神大乱。 那股冲击来的太突然,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灼热感。 是真刀! 为什么!?我的推理不会有错啊。 不,现在思考也没意义,要赶快逃跑才行—— 我打定主意,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快点逃跑会死人的,铁山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次。她说要拿刀捅我,可没说只捅一次就罢手啊。 武田的救援也无法期待。 我拼命保持意识清醒,铁山再次往我腹部一捅,犹如在嘲笑我的努力。她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我说。 「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因此——给我去死吧。」 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 到头来,幻影岛生存游戏没有播出。 里面有太多偏激又过火的情节,没办法公诸于世。真是的,竟然有人干那么过分的事,到底是谁啊。有传言说,节目停播的原因是铁山彻子,铁山在网路上大受抨击。 至于武田,我跟她当上了朋友,彼此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交换号码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反正几乎不会有人找我,没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暑假结束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去上学。 不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唷,新井同学,依照约定当我的『朋友』吧。」 出现在教室里的武田翼,盯着我的脸庞打招呼,像在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一样。漫画和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没想到真的有人因此转学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高中生,周围的大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跟我当朋友的愚蠢动机就让她转学呢? 「你转学来的动机,真的只有那样而已?」 「对啊。」 武田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 「那么——」 「嗯?」 「朋友之间,到底该干什么?」 武田苦笑了。 「这个嘛,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请假,踏向拒绝上课的不归路。我们何不去探望一下那位同学呢?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嘛,我们应该也能跟铁山同学交朋友的。」 听武田的说法,铁山面对这场骚动也不得不请假了。 这时候跑去探望人家,武田果然脑筋不正常。 看样子,这位「好友」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啊。 她本人大概以为那是良药,不是盐巴吧,但怎么说终究是一帖猛药啊。 2 想去同学家拜访,第一个会碰到的问题是什么? 既不是伴手礼、也不是彼此的关系好坏,而是该如何调查对方家的地址。一般学生姑且不论,铁山好歹是名人,教师不可能泄漏她的住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别人家拜访,一直到放学走出校门才发现这个问题。武田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老师很轻易就提供地址。学校的资安措施在这家伙的面前形同虚设啊。 得知了铁山的住址,我们即刻突袭铁山家。到达铁山的住处后,我们按下电铃,应门的竟是铁山本人。 铁山冷眼看着我们冒昧造访,她穿的不是居家衣物,而是很时髦的服装。说不定是看到我们来访,才特意换装的吧。我本来还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很干脆地招待我们进门。 老实说,这发展对我来说很意外。 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消遣铁山,就常理判断铁山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所以我才故意不请自来的。至于武田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武田被带到客厅,遵从铁山的指示坐上椅子。 铁山朝桌上丢出一把小刀。 「新井同学,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 「内容很简单,你不能碰这把刀子,猜猜看这把刀是真的还是假的。」 猜真假? 刀子乍看之下是真的,但我对刀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的判断力是派不上用场的,只能思考铁山的意图了。 「如果你判断是假的,我就拿这把刀捅你。这把刀若是假的,我就拿真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真的,你就得挨刀了。」 「如果我判断是真的呢?」 「那我一样拿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假的,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之后我会拿真刀来捅你。这把刀若是真的,我会挨刀受伤,但那等于是我自残。」 原来如此。 换句话说,我猜对了铁山就得挨刀,我猜错了就换我挨刀。 「假设我们进行这场游戏,赢的一方该怎么样?直接进警察局是吗?」 「当然,要事先准备保险。那边的武田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我或新井同学在这场游戏受伤或身亡,请你担任证人,确保另一方不会被问罪。」 武田寻问我的意见。 「新井同学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武田同学是这么说的喔。好了,在幻影岛生存游戏被我欺骗的新井和马!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铁山故意挑爨我,我才不会中计呢。 现在我的内心超从容的,眼前有个跟我一样跌入谷底的可怜虫,这个可怜虫说的话才伤不了我的自尊心呢。看她如此拼命,我反而心满意足。 因此,我故意摆出春风飒爽的笑容说道: 「这点小事不重要啦。」 「……为什么?」 「你已经失去了幸福的人生,我只是想扯那些幸福的人后腿,没兴趣跟不幸的人一一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没兴趣玩你了。」 语毕,我正准备站起来。 铁山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她继续对我挑衅。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你不想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吗?」 确实,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那个铁山彻子信心满满地找我挑战,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却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我即将开口之际,武田从旁说道: 「你一回答,我就得依照铁山同学的提议行动啰。」 「啊啊,我知道了。」 我一开始认定这把刀是「真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回答,最先拿起刀的人都是铁山。如果我回答刀子是假的,她可以直接拿刀捅我.,如果我回答刀子是真的,她可以无视游戏规则,拒绝拿刀自残。 问题是,对手可是铁山彻子。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我的答案是—— 「刀子是假的。」 「理由呢?」 「首先,我们并不信任武田。尽管双方互有约定,谁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帮助活下来的一方。假设武田肯帮忙好了,你要是真杀了我,也绝对逃不了法律责任的。同理可证,刀子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真刀的打算。更进一步解释,你的武器是演技实力,所谓的演技是以假乱真,那么你使用真刀的可能性很低。」 「我懂了。」 铁山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似自暴自弃了。她拿起眼前的刀子,以极其自然流畅的动作来到我面前,往我腹部用力一捅——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我心神大乱。 那股冲击来的太突然,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灼热感。 是真刀! 为什么!?我的推理不会有错啊。 不,现在思考也没意义,要赶快逃跑才行—— 我打定主意,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快点逃跑会死人的,铁山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次。她说要拿刀捅我,可没说只捅一次就罢手啊。 武田的救援也无法期待。 我拼命保持意识清醒,铁山再次往我腹部一捅,犹如在嘲笑我的努力。她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我说。 「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因此——给我去死吧。」 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 到头来,幻影岛生存游戏没有播出。 里面有太多偏激又过火的情节,没办法公诸于世。真是的,竟然有人干那么过分的事,到底是谁啊。有传言说,节目停播的原因是铁山彻子,铁山在网路上大受抨击。 至于武田,我跟她当上了朋友,彼此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交换号码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反正几乎不会有人找我,没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暑假结束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去上学。 不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唷,新井同学,依照约定当我的『朋友』吧。」 出现在教室里的武田翼,盯着我的脸庞打招呼,像在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一样。漫画和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没想到真的有人因此转学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高中生,周围的大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跟我当朋友的愚蠢动机就让她转学呢? 「你转学来的动机,真的只有那样而已?」 「对啊。」 武田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 「那么——」 「嗯?」 「朋友之间,到底该干什么?」 武田苦笑了。 「这个嘛,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请假,踏向拒绝上课的不归路。我们何不去探望一下那位同学呢?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嘛,我们应该也能跟铁山同学交朋友的。」 听武田的说法,铁山面对这场骚动也不得不请假了。 这时候跑去探望人家,武田果然脑筋不正常。 看样子,这位「好友」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啊。 她本人大概以为那是良药,不是盐巴吧,但怎么说终究是一帖猛药啊。 2 想去同学家拜访,第一个会碰到的问题是什么? 既不是伴手礼、也不是彼此的关系好坏,而是该如何调查对方家的地址。一般学生姑且不论,铁山好歹是名人,教师不可能泄漏她的住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别人家拜访,一直到放学走出校门才发现这个问题。武田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老师很轻易就提供地址。学校的资安措施在这家伙的面前形同虚设啊。 得知了铁山的住址,我们即刻突袭铁山家。到达铁山的住处后,我们按下电铃,应门的竟是铁山本人。 铁山冷眼看着我们冒昧造访,她穿的不是居家衣物,而是很时髦的服装。说不定是看到我们来访,才特意换装的吧。我本来还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很干脆地招待我们进门。 老实说,这发展对我来说很意外。 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消遣铁山,就常理判断铁山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所以我才故意不请自来的。至于武田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武田被带到客厅,遵从铁山的指示坐上椅子。 铁山朝桌上丢出一把小刀。 「新井同学,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 「内容很简单,你不能碰这把刀子,猜猜看这把刀是真的还是假的。」 猜真假? 刀子乍看之下是真的,但我对刀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的判断力是派不上用场的,只能思考铁山的意图了。 「如果你判断是假的,我就拿这把刀捅你。这把刀若是假的,我就拿真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真的,你就得挨刀了。」 「如果我判断是真的呢?」 「那我一样拿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假的,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之后我会拿真刀来捅你。这把刀若是真的,我会挨刀受伤,但那等于是我自残。」 原来如此。 换句话说,我猜对了铁山就得挨刀,我猜错了就换我挨刀。 「假设我们进行这场游戏,赢的一方该怎么样?直接进警察局是吗?」 「当然,要事先准备保险。那边的武田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我或新井同学在这场游戏受伤或身亡,请你担任证人,确保另一方不会被问罪。」 武田寻问我的意见。 「新井同学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武田同学是这么说的喔。好了,在幻影岛生存游戏被我欺骗的新井和马!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铁山故意挑爨我,我才不会中计呢。 现在我的内心超从容的,眼前有个跟我一样跌入谷底的可怜虫,这个可怜虫说的话才伤不了我的自尊心呢。看她如此拼命,我反而心满意足。 因此,我故意摆出春风飒爽的笑容说道: 「这点小事不重要啦。」 「……为什么?」 「你已经失去了幸福的人生,我只是想扯那些幸福的人后腿,没兴趣跟不幸的人一一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没兴趣玩你了。」 语毕,我正准备站起来。 铁山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她继续对我挑衅。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你不想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吗?」 确实,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那个铁山彻子信心满满地找我挑战,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却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我即将开口之际,武田从旁说道: 「你一回答,我就得依照铁山同学的提议行动啰。」 「啊啊,我知道了。」 我一开始认定这把刀是「真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回答,最先拿起刀的人都是铁山。如果我回答刀子是假的,她可以直接拿刀捅我.,如果我回答刀子是真的,她可以无视游戏规则,拒绝拿刀自残。 问题是,对手可是铁山彻子。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我的答案是—— 「刀子是假的。」 「理由呢?」 「首先,我们并不信任武田。尽管双方互有约定,谁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帮助活下来的一方。假设武田肯帮忙好了,你要是真杀了我,也绝对逃不了法律责任的。同理可证,刀子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真刀的打算。更进一步解释,你的武器是演技实力,所谓的演技是以假乱真,那么你使用真刀的可能性很低。」 「我懂了。」 铁山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似自暴自弃了。她拿起眼前的刀子,以极其自然流畅的动作来到我面前,往我腹部用力一捅——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我心神大乱。 那股冲击来的太突然,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灼热感。 是真刀! 为什么!?我的推理不会有错啊。 不,现在思考也没意义,要赶快逃跑才行—— 我打定主意,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快点逃跑会死人的,铁山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次。她说要拿刀捅我,可没说只捅一次就罢手啊。 武田的救援也无法期待。 我拼命保持意识清醒,铁山再次往我腹部一捅,犹如在嘲笑我的努力。她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我说。 「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因此——给我去死吧。」 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 到头来,幻影岛生存游戏没有播出。 里面有太多偏激又过火的情节,没办法公诸于世。真是的,竟然有人干那么过分的事,到底是谁啊。有传言说,节目停播的原因是铁山彻子,铁山在网路上大受抨击。 至于武田,我跟她当上了朋友,彼此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交换号码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反正几乎不会有人找我,没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暑假结束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去上学。 不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唷,新井同学,依照约定当我的『朋友』吧。」 出现在教室里的武田翼,盯着我的脸庞打招呼,像在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一样。漫画和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没想到真的有人因此转学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高中生,周围的大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跟我当朋友的愚蠢动机就让她转学呢? 「你转学来的动机,真的只有那样而已?」 「对啊。」 武田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 「那么——」 「嗯?」 「朋友之间,到底该干什么?」 武田苦笑了。 「这个嘛,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请假,踏向拒绝上课的不归路。我们何不去探望一下那位同学呢?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嘛,我们应该也能跟铁山同学交朋友的。」 听武田的说法,铁山面对这场骚动也不得不请假了。 这时候跑去探望人家,武田果然脑筋不正常。 看样子,这位「好友」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啊。 她本人大概以为那是良药,不是盐巴吧,但怎么说终究是一帖猛药啊。 2 想去同学家拜访,第一个会碰到的问题是什么? 既不是伴手礼、也不是彼此的关系好坏,而是该如何调查对方家的地址。一般学生姑且不论,铁山好歹是名人,教师不可能泄漏她的住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别人家拜访,一直到放学走出校门才发现这个问题。武田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老师很轻易就提供地址。学校的资安措施在这家伙的面前形同虚设啊。 得知了铁山的住址,我们即刻突袭铁山家。到达铁山的住处后,我们按下电铃,应门的竟是铁山本人。 铁山冷眼看着我们冒昧造访,她穿的不是居家衣物,而是很时髦的服装。说不定是看到我们来访,才特意换装的吧。我本来还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很干脆地招待我们进门。 老实说,这发展对我来说很意外。 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消遣铁山,就常理判断铁山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所以我才故意不请自来的。至于武田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武田被带到客厅,遵从铁山的指示坐上椅子。 铁山朝桌上丢出一把小刀。 「新井同学,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 「内容很简单,你不能碰这把刀子,猜猜看这把刀是真的还是假的。」 猜真假? 刀子乍看之下是真的,但我对刀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的判断力是派不上用场的,只能思考铁山的意图了。 「如果你判断是假的,我就拿这把刀捅你。这把刀若是假的,我就拿真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真的,你就得挨刀了。」 「如果我判断是真的呢?」 「那我一样拿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假的,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之后我会拿真刀来捅你。这把刀若是真的,我会挨刀受伤,但那等于是我自残。」 原来如此。 换句话说,我猜对了铁山就得挨刀,我猜错了就换我挨刀。 「假设我们进行这场游戏,赢的一方该怎么样?直接进警察局是吗?」 「当然,要事先准备保险。那边的武田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我或新井同学在这场游戏受伤或身亡,请你担任证人,确保另一方不会被问罪。」 武田寻问我的意见。 「新井同学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武田同学是这么说的喔。好了,在幻影岛生存游戏被我欺骗的新井和马!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铁山故意挑爨我,我才不会中计呢。 现在我的内心超从容的,眼前有个跟我一样跌入谷底的可怜虫,这个可怜虫说的话才伤不了我的自尊心呢。看她如此拼命,我反而心满意足。 因此,我故意摆出春风飒爽的笑容说道: 「这点小事不重要啦。」 「……为什么?」 「你已经失去了幸福的人生,我只是想扯那些幸福的人后腿,没兴趣跟不幸的人一一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没兴趣玩你了。」 语毕,我正准备站起来。 铁山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她继续对我挑衅。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你不想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吗?」 确实,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那个铁山彻子信心满满地找我挑战,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却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我即将开口之际,武田从旁说道: 「你一回答,我就得依照铁山同学的提议行动啰。」 「啊啊,我知道了。」 我一开始认定这把刀是「真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回答,最先拿起刀的人都是铁山。如果我回答刀子是假的,她可以直接拿刀捅我.,如果我回答刀子是真的,她可以无视游戏规则,拒绝拿刀自残。 问题是,对手可是铁山彻子。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我的答案是—— 「刀子是假的。」 「理由呢?」 「首先,我们并不信任武田。尽管双方互有约定,谁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帮助活下来的一方。假设武田肯帮忙好了,你要是真杀了我,也绝对逃不了法律责任的。同理可证,刀子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真刀的打算。更进一步解释,你的武器是演技实力,所谓的演技是以假乱真,那么你使用真刀的可能性很低。」 「我懂了。」 铁山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似自暴自弃了。她拿起眼前的刀子,以极其自然流畅的动作来到我面前,往我腹部用力一捅——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我心神大乱。 那股冲击来的太突然,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灼热感。 是真刀! 为什么!?我的推理不会有错啊。 不,现在思考也没意义,要赶快逃跑才行—— 我打定主意,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快点逃跑会死人的,铁山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次。她说要拿刀捅我,可没说只捅一次就罢手啊。 武田的救援也无法期待。 我拼命保持意识清醒,铁山再次往我腹部一捅,犹如在嘲笑我的努力。她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我说。 「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因此——给我去死吧。」 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 到头来,幻影岛生存游戏没有播出。 里面有太多偏激又过火的情节,没办法公诸于世。真是的,竟然有人干那么过分的事,到底是谁啊。有传言说,节目停播的原因是铁山彻子,铁山在网路上大受抨击。 至于武田,我跟她当上了朋友,彼此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交换号码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反正几乎不会有人找我,没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暑假结束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去上学。 不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唷,新井同学,依照约定当我的『朋友』吧。」 出现在教室里的武田翼,盯着我的脸庞打招呼,像在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一样。漫画和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没想到真的有人因此转学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高中生,周围的大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跟我当朋友的愚蠢动机就让她转学呢? 「你转学来的动机,真的只有那样而已?」 「对啊。」 武田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 「那么——」 「嗯?」 「朋友之间,到底该干什么?」 武田苦笑了。 「这个嘛,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请假,踏向拒绝上课的不归路。我们何不去探望一下那位同学呢?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嘛,我们应该也能跟铁山同学交朋友的。」 听武田的说法,铁山面对这场骚动也不得不请假了。 这时候跑去探望人家,武田果然脑筋不正常。 看样子,这位「好友」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啊。 她本人大概以为那是良药,不是盐巴吧,但怎么说终究是一帖猛药啊。 2 想去同学家拜访,第一个会碰到的问题是什么? 既不是伴手礼、也不是彼此的关系好坏,而是该如何调查对方家的地址。一般学生姑且不论,铁山好歹是名人,教师不可能泄漏她的住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别人家拜访,一直到放学走出校门才发现这个问题。武田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老师很轻易就提供地址。学校的资安措施在这家伙的面前形同虚设啊。 得知了铁山的住址,我们即刻突袭铁山家。到达铁山的住处后,我们按下电铃,应门的竟是铁山本人。 铁山冷眼看着我们冒昧造访,她穿的不是居家衣物,而是很时髦的服装。说不定是看到我们来访,才特意换装的吧。我本来还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很干脆地招待我们进门。 老实说,这发展对我来说很意外。 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消遣铁山,就常理判断铁山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所以我才故意不请自来的。至于武田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武田被带到客厅,遵从铁山的指示坐上椅子。 铁山朝桌上丢出一把小刀。 「新井同学,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 「内容很简单,你不能碰这把刀子,猜猜看这把刀是真的还是假的。」 猜真假? 刀子乍看之下是真的,但我对刀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的判断力是派不上用场的,只能思考铁山的意图了。 「如果你判断是假的,我就拿这把刀捅你。这把刀若是假的,我就拿真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真的,你就得挨刀了。」 「如果我判断是真的呢?」 「那我一样拿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假的,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之后我会拿真刀来捅你。这把刀若是真的,我会挨刀受伤,但那等于是我自残。」 原来如此。 换句话说,我猜对了铁山就得挨刀,我猜错了就换我挨刀。 「假设我们进行这场游戏,赢的一方该怎么样?直接进警察局是吗?」 「当然,要事先准备保险。那边的武田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我或新井同学在这场游戏受伤或身亡,请你担任证人,确保另一方不会被问罪。」 武田寻问我的意见。 「新井同学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武田同学是这么说的喔。好了,在幻影岛生存游戏被我欺骗的新井和马!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铁山故意挑爨我,我才不会中计呢。 现在我的内心超从容的,眼前有个跟我一样跌入谷底的可怜虫,这个可怜虫说的话才伤不了我的自尊心呢。看她如此拼命,我反而心满意足。 因此,我故意摆出春风飒爽的笑容说道: 「这点小事不重要啦。」 「……为什么?」 「你已经失去了幸福的人生,我只是想扯那些幸福的人后腿,没兴趣跟不幸的人一一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没兴趣玩你了。」 语毕,我正准备站起来。 铁山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她继续对我挑衅。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你不想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吗?」 确实,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那个铁山彻子信心满满地找我挑战,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却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我即将开口之际,武田从旁说道: 「你一回答,我就得依照铁山同学的提议行动啰。」 「啊啊,我知道了。」 我一开始认定这把刀是「真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回答,最先拿起刀的人都是铁山。如果我回答刀子是假的,她可以直接拿刀捅我.,如果我回答刀子是真的,她可以无视游戏规则,拒绝拿刀自残。 问题是,对手可是铁山彻子。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我的答案是—— 「刀子是假的。」 「理由呢?」 「首先,我们并不信任武田。尽管双方互有约定,谁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帮助活下来的一方。假设武田肯帮忙好了,你要是真杀了我,也绝对逃不了法律责任的。同理可证,刀子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真刀的打算。更进一步解释,你的武器是演技实力,所谓的演技是以假乱真,那么你使用真刀的可能性很低。」 「我懂了。」 铁山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似自暴自弃了。她拿起眼前的刀子,以极其自然流畅的动作来到我面前,往我腹部用力一捅——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我心神大乱。 那股冲击来的太突然,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灼热感。 是真刀! 为什么!?我的推理不会有错啊。 不,现在思考也没意义,要赶快逃跑才行—— 我打定主意,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快点逃跑会死人的,铁山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次。她说要拿刀捅我,可没说只捅一次就罢手啊。 武田的救援也无法期待。 我拼命保持意识清醒,铁山再次往我腹部一捅,犹如在嘲笑我的努力。她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我说。 「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因此——给我去死吧。」 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 到头来,幻影岛生存游戏没有播出。 里面有太多偏激又过火的情节,没办法公诸于世。真是的,竟然有人干那么过分的事,到底是谁啊。有传言说,节目停播的原因是铁山彻子,铁山在网路上大受抨击。 至于武田,我跟她当上了朋友,彼此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交换号码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反正几乎不会有人找我,没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暑假结束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去上学。 不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唷,新井同学,依照约定当我的『朋友』吧。」 出现在教室里的武田翼,盯着我的脸庞打招呼,像在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一样。漫画和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没想到真的有人因此转学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高中生,周围的大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跟我当朋友的愚蠢动机就让她转学呢? 「你转学来的动机,真的只有那样而已?」 「对啊。」 武田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 「那么——」 「嗯?」 「朋友之间,到底该干什么?」 武田苦笑了。 「这个嘛,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请假,踏向拒绝上课的不归路。我们何不去探望一下那位同学呢?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嘛,我们应该也能跟铁山同学交朋友的。」 听武田的说法,铁山面对这场骚动也不得不请假了。 这时候跑去探望人家,武田果然脑筋不正常。 看样子,这位「好友」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啊。 她本人大概以为那是良药,不是盐巴吧,但怎么说终究是一帖猛药啊。 2 想去同学家拜访,第一个会碰到的问题是什么? 既不是伴手礼、也不是彼此的关系好坏,而是该如何调查对方家的地址。一般学生姑且不论,铁山好歹是名人,教师不可能泄漏她的住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别人家拜访,一直到放学走出校门才发现这个问题。武田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老师很轻易就提供地址。学校的资安措施在这家伙的面前形同虚设啊。 得知了铁山的住址,我们即刻突袭铁山家。到达铁山的住处后,我们按下电铃,应门的竟是铁山本人。 铁山冷眼看着我们冒昧造访,她穿的不是居家衣物,而是很时髦的服装。说不定是看到我们来访,才特意换装的吧。我本来还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很干脆地招待我们进门。 老实说,这发展对我来说很意外。 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消遣铁山,就常理判断铁山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所以我才故意不请自来的。至于武田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武田被带到客厅,遵从铁山的指示坐上椅子。 铁山朝桌上丢出一把小刀。 「新井同学,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 「内容很简单,你不能碰这把刀子,猜猜看这把刀是真的还是假的。」 猜真假? 刀子乍看之下是真的,但我对刀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的判断力是派不上用场的,只能思考铁山的意图了。 「如果你判断是假的,我就拿这把刀捅你。这把刀若是假的,我就拿真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真的,你就得挨刀了。」 「如果我判断是真的呢?」 「那我一样拿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假的,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之后我会拿真刀来捅你。这把刀若是真的,我会挨刀受伤,但那等于是我自残。」 原来如此。 换句话说,我猜对了铁山就得挨刀,我猜错了就换我挨刀。 「假设我们进行这场游戏,赢的一方该怎么样?直接进警察局是吗?」 「当然,要事先准备保险。那边的武田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我或新井同学在这场游戏受伤或身亡,请你担任证人,确保另一方不会被问罪。」 武田寻问我的意见。 「新井同学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武田同学是这么说的喔。好了,在幻影岛生存游戏被我欺骗的新井和马!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铁山故意挑爨我,我才不会中计呢。 现在我的内心超从容的,眼前有个跟我一样跌入谷底的可怜虫,这个可怜虫说的话才伤不了我的自尊心呢。看她如此拼命,我反而心满意足。 因此,我故意摆出春风飒爽的笑容说道: 「这点小事不重要啦。」 「……为什么?」 「你已经失去了幸福的人生,我只是想扯那些幸福的人后腿,没兴趣跟不幸的人一一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没兴趣玩你了。」 语毕,我正准备站起来。 铁山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她继续对我挑衅。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你不想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吗?」 确实,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那个铁山彻子信心满满地找我挑战,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却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我即将开口之际,武田从旁说道: 「你一回答,我就得依照铁山同学的提议行动啰。」 「啊啊,我知道了。」 我一开始认定这把刀是「真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回答,最先拿起刀的人都是铁山。如果我回答刀子是假的,她可以直接拿刀捅我.,如果我回答刀子是真的,她可以无视游戏规则,拒绝拿刀自残。 问题是,对手可是铁山彻子。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我的答案是—— 「刀子是假的。」 「理由呢?」 「首先,我们并不信任武田。尽管双方互有约定,谁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帮助活下来的一方。假设武田肯帮忙好了,你要是真杀了我,也绝对逃不了法律责任的。同理可证,刀子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真刀的打算。更进一步解释,你的武器是演技实力,所谓的演技是以假乱真,那么你使用真刀的可能性很低。」 「我懂了。」 铁山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似自暴自弃了。她拿起眼前的刀子,以极其自然流畅的动作来到我面前,往我腹部用力一捅——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我心神大乱。 那股冲击来的太突然,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灼热感。 是真刀! 为什么!?我的推理不会有错啊。 不,现在思考也没意义,要赶快逃跑才行—— 我打定主意,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快点逃跑会死人的,铁山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次。她说要拿刀捅我,可没说只捅一次就罢手啊。 武田的救援也无法期待。 我拼命保持意识清醒,铁山再次往我腹部一捅,犹如在嘲笑我的努力。她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我说。 「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因此——给我去死吧。」 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 到头来,幻影岛生存游戏没有播出。 里面有太多偏激又过火的情节,没办法公诸于世。真是的,竟然有人干那么过分的事,到底是谁啊。有传言说,节目停播的原因是铁山彻子,铁山在网路上大受抨击。 至于武田,我跟她当上了朋友,彼此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交换号码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反正几乎不会有人找我,没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暑假结束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去上学。 不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唷,新井同学,依照约定当我的『朋友』吧。」 出现在教室里的武田翼,盯着我的脸庞打招呼,像在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一样。漫画和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没想到真的有人因此转学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高中生,周围的大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跟我当朋友的愚蠢动机就让她转学呢? 「你转学来的动机,真的只有那样而已?」 「对啊。」 武田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 「那么——」 「嗯?」 「朋友之间,到底该干什么?」 武田苦笑了。 「这个嘛,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请假,踏向拒绝上课的不归路。我们何不去探望一下那位同学呢?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嘛,我们应该也能跟铁山同学交朋友的。」 听武田的说法,铁山面对这场骚动也不得不请假了。 这时候跑去探望人家,武田果然脑筋不正常。 看样子,这位「好友」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啊。 她本人大概以为那是良药,不是盐巴吧,但怎么说终究是一帖猛药啊。 2 想去同学家拜访,第一个会碰到的问题是什么? 既不是伴手礼、也不是彼此的关系好坏,而是该如何调查对方家的地址。一般学生姑且不论,铁山好歹是名人,教师不可能泄漏她的住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别人家拜访,一直到放学走出校门才发现这个问题。武田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老师很轻易就提供地址。学校的资安措施在这家伙的面前形同虚设啊。 得知了铁山的住址,我们即刻突袭铁山家。到达铁山的住处后,我们按下电铃,应门的竟是铁山本人。 铁山冷眼看着我们冒昧造访,她穿的不是居家衣物,而是很时髦的服装。说不定是看到我们来访,才特意换装的吧。我本来还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很干脆地招待我们进门。 老实说,这发展对我来说很意外。 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消遣铁山,就常理判断铁山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所以我才故意不请自来的。至于武田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武田被带到客厅,遵从铁山的指示坐上椅子。 铁山朝桌上丢出一把小刀。 「新井同学,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 「内容很简单,你不能碰这把刀子,猜猜看这把刀是真的还是假的。」 猜真假? 刀子乍看之下是真的,但我对刀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的判断力是派不上用场的,只能思考铁山的意图了。 「如果你判断是假的,我就拿这把刀捅你。这把刀若是假的,我就拿真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真的,你就得挨刀了。」 「如果我判断是真的呢?」 「那我一样拿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假的,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之后我会拿真刀来捅你。这把刀若是真的,我会挨刀受伤,但那等于是我自残。」 原来如此。 换句话说,我猜对了铁山就得挨刀,我猜错了就换我挨刀。 「假设我们进行这场游戏,赢的一方该怎么样?直接进警察局是吗?」 「当然,要事先准备保险。那边的武田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我或新井同学在这场游戏受伤或身亡,请你担任证人,确保另一方不会被问罪。」 武田寻问我的意见。 「新井同学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武田同学是这么说的喔。好了,在幻影岛生存游戏被我欺骗的新井和马!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铁山故意挑爨我,我才不会中计呢。 现在我的内心超从容的,眼前有个跟我一样跌入谷底的可怜虫,这个可怜虫说的话才伤不了我的自尊心呢。看她如此拼命,我反而心满意足。 因此,我故意摆出春风飒爽的笑容说道: 「这点小事不重要啦。」 「……为什么?」 「你已经失去了幸福的人生,我只是想扯那些幸福的人后腿,没兴趣跟不幸的人一一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没兴趣玩你了。」 语毕,我正准备站起来。 铁山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她继续对我挑衅。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你不想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吗?」 确实,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那个铁山彻子信心满满地找我挑战,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却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我即将开口之际,武田从旁说道: 「你一回答,我就得依照铁山同学的提议行动啰。」 「啊啊,我知道了。」 我一开始认定这把刀是「真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回答,最先拿起刀的人都是铁山。如果我回答刀子是假的,她可以直接拿刀捅我.,如果我回答刀子是真的,她可以无视游戏规则,拒绝拿刀自残。 问题是,对手可是铁山彻子。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我的答案是—— 「刀子是假的。」 「理由呢?」 「首先,我们并不信任武田。尽管双方互有约定,谁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帮助活下来的一方。假设武田肯帮忙好了,你要是真杀了我,也绝对逃不了法律责任的。同理可证,刀子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真刀的打算。更进一步解释,你的武器是演技实力,所谓的演技是以假乱真,那么你使用真刀的可能性很低。」 「我懂了。」 铁山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似自暴自弃了。她拿起眼前的刀子,以极其自然流畅的动作来到我面前,往我腹部用力一捅——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我心神大乱。 那股冲击来的太突然,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灼热感。 是真刀! 为什么!?我的推理不会有错啊。 不,现在思考也没意义,要赶快逃跑才行—— 我打定主意,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快点逃跑会死人的,铁山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次。她说要拿刀捅我,可没说只捅一次就罢手啊。 武田的救援也无法期待。 我拼命保持意识清醒,铁山再次往我腹部一捅,犹如在嘲笑我的努力。她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我说。 「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因此——给我去死吧。」 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 到头来,幻影岛生存游戏没有播出。 里面有太多偏激又过火的情节,没办法公诸于世。真是的,竟然有人干那么过分的事,到底是谁啊。有传言说,节目停播的原因是铁山彻子,铁山在网路上大受抨击。 至于武田,我跟她当上了朋友,彼此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交换号码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反正几乎不会有人找我,没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暑假结束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去上学。 不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唷,新井同学,依照约定当我的『朋友』吧。」 出现在教室里的武田翼,盯着我的脸庞打招呼,像在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一样。漫画和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没想到真的有人因此转学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高中生,周围的大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跟我当朋友的愚蠢动机就让她转学呢? 「你转学来的动机,真的只有那样而已?」 「对啊。」 武田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 「那么——」 「嗯?」 「朋友之间,到底该干什么?」 武田苦笑了。 「这个嘛,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请假,踏向拒绝上课的不归路。我们何不去探望一下那位同学呢?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嘛,我们应该也能跟铁山同学交朋友的。」 听武田的说法,铁山面对这场骚动也不得不请假了。 这时候跑去探望人家,武田果然脑筋不正常。 看样子,这位「好友」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啊。 她本人大概以为那是良药,不是盐巴吧,但怎么说终究是一帖猛药啊。 2 想去同学家拜访,第一个会碰到的问题是什么? 既不是伴手礼、也不是彼此的关系好坏,而是该如何调查对方家的地址。一般学生姑且不论,铁山好歹是名人,教师不可能泄漏她的住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别人家拜访,一直到放学走出校门才发现这个问题。武田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老师很轻易就提供地址。学校的资安措施在这家伙的面前形同虚设啊。 得知了铁山的住址,我们即刻突袭铁山家。到达铁山的住处后,我们按下电铃,应门的竟是铁山本人。 铁山冷眼看着我们冒昧造访,她穿的不是居家衣物,而是很时髦的服装。说不定是看到我们来访,才特意换装的吧。我本来还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很干脆地招待我们进门。 老实说,这发展对我来说很意外。 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消遣铁山,就常理判断铁山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所以我才故意不请自来的。至于武田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武田被带到客厅,遵从铁山的指示坐上椅子。 铁山朝桌上丢出一把小刀。 「新井同学,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 「内容很简单,你不能碰这把刀子,猜猜看这把刀是真的还是假的。」 猜真假? 刀子乍看之下是真的,但我对刀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的判断力是派不上用场的,只能思考铁山的意图了。 「如果你判断是假的,我就拿这把刀捅你。这把刀若是假的,我就拿真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真的,你就得挨刀了。」 「如果我判断是真的呢?」 「那我一样拿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假的,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之后我会拿真刀来捅你。这把刀若是真的,我会挨刀受伤,但那等于是我自残。」 原来如此。 换句话说,我猜对了铁山就得挨刀,我猜错了就换我挨刀。 「假设我们进行这场游戏,赢的一方该怎么样?直接进警察局是吗?」 「当然,要事先准备保险。那边的武田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我或新井同学在这场游戏受伤或身亡,请你担任证人,确保另一方不会被问罪。」 武田寻问我的意见。 「新井同学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武田同学是这么说的喔。好了,在幻影岛生存游戏被我欺骗的新井和马!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铁山故意挑爨我,我才不会中计呢。 现在我的内心超从容的,眼前有个跟我一样跌入谷底的可怜虫,这个可怜虫说的话才伤不了我的自尊心呢。看她如此拼命,我反而心满意足。 因此,我故意摆出春风飒爽的笑容说道: 「这点小事不重要啦。」 「……为什么?」 「你已经失去了幸福的人生,我只是想扯那些幸福的人后腿,没兴趣跟不幸的人一一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没兴趣玩你了。」 语毕,我正准备站起来。 铁山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她继续对我挑衅。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你不想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吗?」 确实,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那个铁山彻子信心满满地找我挑战,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却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我即将开口之际,武田从旁说道: 「你一回答,我就得依照铁山同学的提议行动啰。」 「啊啊,我知道了。」 我一开始认定这把刀是「真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回答,最先拿起刀的人都是铁山。如果我回答刀子是假的,她可以直接拿刀捅我.,如果我回答刀子是真的,她可以无视游戏规则,拒绝拿刀自残。 问题是,对手可是铁山彻子。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我的答案是—— 「刀子是假的。」 「理由呢?」 「首先,我们并不信任武田。尽管双方互有约定,谁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帮助活下来的一方。假设武田肯帮忙好了,你要是真杀了我,也绝对逃不了法律责任的。同理可证,刀子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真刀的打算。更进一步解释,你的武器是演技实力,所谓的演技是以假乱真,那么你使用真刀的可能性很低。」 「我懂了。」 铁山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似自暴自弃了。她拿起眼前的刀子,以极其自然流畅的动作来到我面前,往我腹部用力一捅——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我心神大乱。 那股冲击来的太突然,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灼热感。 是真刀! 为什么!?我的推理不会有错啊。 不,现在思考也没意义,要赶快逃跑才行—— 我打定主意,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快点逃跑会死人的,铁山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次。她说要拿刀捅我,可没说只捅一次就罢手啊。 武田的救援也无法期待。 我拼命保持意识清醒,铁山再次往我腹部一捅,犹如在嘲笑我的努力。她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我说。 「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因此——给我去死吧。」 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 到头来,幻影岛生存游戏没有播出。 里面有太多偏激又过火的情节,没办法公诸于世。真是的,竟然有人干那么过分的事,到底是谁啊。有传言说,节目停播的原因是铁山彻子,铁山在网路上大受抨击。 至于武田,我跟她当上了朋友,彼此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在交换号码后立刻关掉手机电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反正几乎不会有人找我,没关系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暑假结束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乖去上学。 不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唷,新井同学,依照约定当我的『朋友』吧。」 出现在教室里的武田翼,盯着我的脸庞打招呼,像在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一样。漫画和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没想到真的有人因此转学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高中生,周围的大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跟我当朋友的愚蠢动机就让她转学呢? 「你转学来的动机,真的只有那样而已?」 「对啊。」 武田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 「那么——」 「嗯?」 「朋友之间,到底该干什么?」 武田苦笑了。 「这个嘛,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请假,踏向拒绝上课的不归路。我们何不去探望一下那位同学呢?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嘛,我们应该也能跟铁山同学交朋友的。」 听武田的说法,铁山面对这场骚动也不得不请假了。 这时候跑去探望人家,武田果然脑筋不正常。 看样子,这位「好友」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啊。 她本人大概以为那是良药,不是盐巴吧,但怎么说终究是一帖猛药啊。 2 想去同学家拜访,第一个会碰到的问题是什么? 既不是伴手礼、也不是彼此的关系好坏,而是该如何调查对方家的地址。一般学生姑且不论,铁山好歹是名人,教师不可能泄漏她的住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别人家拜访,一直到放学走出校门才发现这个问题。武田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她说老师很轻易就提供地址。学校的资安措施在这家伙的面前形同虚设啊。 得知了铁山的住址,我们即刻突袭铁山家。到达铁山的住处后,我们按下电铃,应门的竟是铁山本人。 铁山冷眼看着我们冒昧造访,她穿的不是居家衣物,而是很时髦的服装。说不定是看到我们来访,才特意换装的吧。我本来还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很干脆地招待我们进门。 老实说,这发展对我来说很意外。 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消遣铁山,就常理判断铁山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所以我才故意不请自来的。至于武田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武田被带到客厅,遵从铁山的指示坐上椅子。 铁山朝桌上丢出一把小刀。 「新井同学,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 「内容很简单,你不能碰这把刀子,猜猜看这把刀是真的还是假的。」 猜真假? 刀子乍看之下是真的,但我对刀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我的判断力是派不上用场的,只能思考铁山的意图了。 「如果你判断是假的,我就拿这把刀捅你。这把刀若是假的,我就拿真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真的,你就得挨刀了。」 「如果我判断是真的呢?」 「那我一样拿刀捅自己。这把刀若是假的,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之后我会拿真刀来捅你。这把刀若是真的,我会挨刀受伤,但那等于是我自残。」 原来如此。 换句话说,我猜对了铁山就得挨刀,我猜错了就换我挨刀。 「假设我们进行这场游戏,赢的一方该怎么样?直接进警察局是吗?」 「当然,要事先准备保险。那边的武田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万一我或新井同学在这场游戏受伤或身亡,请你担任证人,确保另一方不会被问罪。」 武田寻问我的意见。 「新井同学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武田同学是这么说的喔。好了,在幻影岛生存游戏被我欺骗的新井和马!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铁山故意挑爨我,我才不会中计呢。 现在我的内心超从容的,眼前有个跟我一样跌入谷底的可怜虫,这个可怜虫说的话才伤不了我的自尊心呢。看她如此拼命,我反而心满意足。 因此,我故意摆出春风飒爽的笑容说道: 「这点小事不重要啦。」 「……为什么?」 「你已经失去了幸福的人生,我只是想扯那些幸福的人后腿,没兴趣跟不幸的人一一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没兴趣玩你了。」 语毕,我正准备站起来。 铁山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她继续对我挑衅。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你不想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吗?」 确实,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那个铁山彻子信心满满地找我挑战,我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却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在我即将开口之际,武田从旁说道: 「你一回答,我就得依照铁山同学的提议行动啰。」 「啊啊,我知道了。」 我一开始认定这把刀是「真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回答,最先拿起刀的人都是铁山。如果我回答刀子是假的,她可以直接拿刀捅我.,如果我回答刀子是真的,她可以无视游戏规则,拒绝拿刀自残。 问题是,对手可是铁山彻子。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所以我的答案是—— 「刀子是假的。」 「理由呢?」 「首先,我们并不信任武田。尽管双方互有约定,谁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帮助活下来的一方。假设武田肯帮忙好了,你要是真杀了我,也绝对逃不了法律责任的。同理可证,刀子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真刀的打算。更进一步解释,你的武器是演技实力,所谓的演技是以假乱真,那么你使用真刀的可能性很低。」 「我懂了。」 铁山的脸上露出笑容,看似自暴自弃了。她拿起眼前的刀子,以极其自然流畅的动作来到我面前,往我腹部用力一捅——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我心神大乱。 那股冲击来的太突然,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灼热感。 是真刀! 为什么!?我的推理不会有错啊。 不,现在思考也没意义,要赶快逃跑才行—— 我打定主意,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快点逃跑会死人的,铁山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次。她说要拿刀捅我,可没说只捅一次就罢手啊。 武田的救援也无法期待。 我拼命保持意识清醒,铁山再次往我腹部一捅,犹如在嘲笑我的努力。她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我说。 「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我要放弃你,不给你活路,我不会选择留你活口。因此——给我去死吧。」 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后记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子说道: 「昨天,我用冰箱里的鸡蛋做了蛋汁拌饭,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鸡蛋过期了。是说昨天吃下肚也没怎样,今天应该也没问题才对,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吃蛋汁拌饭了。不过如果『昨天没问题今天也没问题』这种理论没问题的话,那每天都可以这么说是吧。反正从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今天没问题,等于明天也没问题了。从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明天没问题,等于后天也没问题。意思是,过期的鸡蛋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是吧?」 一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男子,像在看什么很诡异的生物。 男子完全不在意这种视线。 「你听得懂我要说什么吗?」 女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归纳推理』。」 这一段小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本作里加了一些数学内容,这跟数学也没啥关联。只是忽然想到就拿来写而已,我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想不到竟然出第二集了呢。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 这一次的内容,是一群名人在孤岛参加游戏大会,新井和马这个异物也跑去凑热闹的故事。我让和马这个小渣渣,对付那些我抱持偏见所写下的登场人物,希望各位看得开心啊。这一次登场的「他」,我一方面担心这种角色很难用在轻小说里,一方面又担心编辑会反对我的点子,同时我也很期待编辑的反应。有一天,编辑的邮件里附加了画师大大的插图,反而是我大受震撼呢。我自以为编辑是在告诉我「这点程度的恶作剧不痛不痒啦」,这就好像投手故意投触身球,还被打者敲回来一样。今后我将以此为借口,摸索如何写出更有勇无谋的故事。 再来是谢辞,多亏各位读者支持,这一部作品才能顺利出到第二集,我要在此郑重感谢各位。另外,我要感谢责编和画师,接受我异想天开的提议,准备出超乎我想像的成品。 那么,希望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子说道: 「昨天,我用冰箱里的鸡蛋做了蛋汁拌饭,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鸡蛋过期了。是说昨天吃下肚也没怎样,今天应该也没问题才对,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吃蛋汁拌饭了。不过如果『昨天没问题今天也没问题』这种理论没问题的话,那每天都可以这么说是吧。反正从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今天没问题,等于明天也没问题了。从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明天没问题,等于后天也没问题。意思是,过期的鸡蛋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是吧?」 一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男子,像在看什么很诡异的生物。 男子完全不在意这种视线。 「你听得懂我要说什么吗?」 女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归纳推理』。」 这一段小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本作里加了一些数学内容,这跟数学也没啥关联。只是忽然想到就拿来写而已,我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想不到竟然出第二集了呢。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 这一次的内容,是一群名人在孤岛参加游戏大会,新井和马这个异物也跑去凑热闹的故事。我让和马这个小渣渣,对付那些我抱持偏见所写下的登场人物,希望各位看得开心啊。这一次登场的「他」,我一方面担心这种角色很难用在轻小说里,一方面又担心编辑会反对我的点子,同时我也很期待编辑的反应。有一天,编辑的邮件里附加了画师大大的插图,反而是我大受震撼呢。我自以为编辑是在告诉我「这点程度的恶作剧不痛不痒啦」,这就好像投手故意投触身球,还被打者敲回来一样。今后我将以此为借口,摸索如何写出更有勇无谋的故事。 再来是谢辞,多亏各位读者支持,这一部作品才能顺利出到第二集,我要在此郑重感谢各位。另外,我要感谢责编和画师,接受我异想天开的提议,准备出超乎我想像的成品。 那么,希望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子说道: 「昨天,我用冰箱里的鸡蛋做了蛋汁拌饭,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鸡蛋过期了。是说昨天吃下肚也没怎样,今天应该也没问题才对,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吃蛋汁拌饭了。不过如果『昨天没问题今天也没问题』这种理论没问题的话,那每天都可以这么说是吧。反正从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今天没问题,等于明天也没问题了。从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明天没问题,等于后天也没问题。意思是,过期的鸡蛋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是吧?」 一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男子,像在看什么很诡异的生物。 男子完全不在意这种视线。 「你听得懂我要说什么吗?」 女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归纳推理』。」 这一段小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本作里加了一些数学内容,这跟数学也没啥关联。只是忽然想到就拿来写而已,我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想不到竟然出第二集了呢。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 这一次的内容,是一群名人在孤岛参加游戏大会,新井和马这个异物也跑去凑热闹的故事。我让和马这个小渣渣,对付那些我抱持偏见所写下的登场人物,希望各位看得开心啊。这一次登场的「他」,我一方面担心这种角色很难用在轻小说里,一方面又担心编辑会反对我的点子,同时我也很期待编辑的反应。有一天,编辑的邮件里附加了画师大大的插图,反而是我大受震撼呢。我自以为编辑是在告诉我「这点程度的恶作剧不痛不痒啦」,这就好像投手故意投触身球,还被打者敲回来一样。今后我将以此为借口,摸索如何写出更有勇无谋的故事。 再来是谢辞,多亏各位读者支持,这一部作品才能顺利出到第二集,我要在此郑重感谢各位。另外,我要感谢责编和画师,接受我异想天开的提议,准备出超乎我想像的成品。 那么,希望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子说道: 「昨天,我用冰箱里的鸡蛋做了蛋汁拌饭,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鸡蛋过期了。是说昨天吃下肚也没怎样,今天应该也没问题才对,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吃蛋汁拌饭了。不过如果『昨天没问题今天也没问题』这种理论没问题的话,那每天都可以这么说是吧。反正从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今天没问题,等于明天也没问题了。从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明天没问题,等于后天也没问题。意思是,过期的鸡蛋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是吧?」 一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男子,像在看什么很诡异的生物。 男子完全不在意这种视线。 「你听得懂我要说什么吗?」 女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归纳推理』。」 这一段小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本作里加了一些数学内容,这跟数学也没啥关联。只是忽然想到就拿来写而已,我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想不到竟然出第二集了呢。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 这一次的内容,是一群名人在孤岛参加游戏大会,新井和马这个异物也跑去凑热闹的故事。我让和马这个小渣渣,对付那些我抱持偏见所写下的登场人物,希望各位看得开心啊。这一次登场的「他」,我一方面担心这种角色很难用在轻小说里,一方面又担心编辑会反对我的点子,同时我也很期待编辑的反应。有一天,编辑的邮件里附加了画师大大的插图,反而是我大受震撼呢。我自以为编辑是在告诉我「这点程度的恶作剧不痛不痒啦」,这就好像投手故意投触身球,还被打者敲回来一样。今后我将以此为借口,摸索如何写出更有勇无谋的故事。 再来是谢辞,多亏各位读者支持,这一部作品才能顺利出到第二集,我要在此郑重感谢各位。另外,我要感谢责编和画师,接受我异想天开的提议,准备出超乎我想像的成品。 那么,希望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子说道: 「昨天,我用冰箱里的鸡蛋做了蛋汁拌饭,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鸡蛋过期了。是说昨天吃下肚也没怎样,今天应该也没问题才对,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吃蛋汁拌饭了。不过如果『昨天没问题今天也没问题』这种理论没问题的话,那每天都可以这么说是吧。反正从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今天没问题,等于明天也没问题了。从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明天没问题,等于后天也没问题。意思是,过期的鸡蛋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是吧?」 一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男子,像在看什么很诡异的生物。 男子完全不在意这种视线。 「你听得懂我要说什么吗?」 女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归纳推理』。」 这一段小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本作里加了一些数学内容,这跟数学也没啥关联。只是忽然想到就拿来写而已,我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想不到竟然出第二集了呢。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 这一次的内容,是一群名人在孤岛参加游戏大会,新井和马这个异物也跑去凑热闹的故事。我让和马这个小渣渣,对付那些我抱持偏见所写下的登场人物,希望各位看得开心啊。这一次登场的「他」,我一方面担心这种角色很难用在轻小说里,一方面又担心编辑会反对我的点子,同时我也很期待编辑的反应。有一天,编辑的邮件里附加了画师大大的插图,反而是我大受震撼呢。我自以为编辑是在告诉我「这点程度的恶作剧不痛不痒啦」,这就好像投手故意投触身球,还被打者敲回来一样。今后我将以此为借口,摸索如何写出更有勇无谋的故事。 再来是谢辞,多亏各位读者支持,这一部作品才能顺利出到第二集,我要在此郑重感谢各位。另外,我要感谢责编和画师,接受我异想天开的提议,准备出超乎我想像的成品。 那么,希望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子说道: 「昨天,我用冰箱里的鸡蛋做了蛋汁拌饭,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鸡蛋过期了。是说昨天吃下肚也没怎样,今天应该也没问题才对,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吃蛋汁拌饭了。不过如果『昨天没问题今天也没问题』这种理论没问题的话,那每天都可以这么说是吧。反正从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今天没问题,等于明天也没问题了。从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明天没问题,等于后天也没问题。意思是,过期的鸡蛋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是吧?」 一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男子,像在看什么很诡异的生物。 男子完全不在意这种视线。 「你听得懂我要说什么吗?」 女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归纳推理』。」 这一段小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本作里加了一些数学内容,这跟数学也没啥关联。只是忽然想到就拿来写而已,我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想不到竟然出第二集了呢。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 这一次的内容,是一群名人在孤岛参加游戏大会,新井和马这个异物也跑去凑热闹的故事。我让和马这个小渣渣,对付那些我抱持偏见所写下的登场人物,希望各位看得开心啊。这一次登场的「他」,我一方面担心这种角色很难用在轻小说里,一方面又担心编辑会反对我的点子,同时我也很期待编辑的反应。有一天,编辑的邮件里附加了画师大大的插图,反而是我大受震撼呢。我自以为编辑是在告诉我「这点程度的恶作剧不痛不痒啦」,这就好像投手故意投触身球,还被打者敲回来一样。今后我将以此为借口,摸索如何写出更有勇无谋的故事。 再来是谢辞,多亏各位读者支持,这一部作品才能顺利出到第二集,我要在此郑重感谢各位。另外,我要感谢责编和画师,接受我异想天开的提议,准备出超乎我想像的成品。 那么,希望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子说道: 「昨天,我用冰箱里的鸡蛋做了蛋汁拌饭,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鸡蛋过期了。是说昨天吃下肚也没怎样,今天应该也没问题才对,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吃蛋汁拌饭了。不过如果『昨天没问题今天也没问题』这种理论没问题的话,那每天都可以这么说是吧。反正从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今天没问题,等于明天也没问题了。从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明天没问题,等于后天也没问题。意思是,过期的鸡蛋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是吧?」 一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男子,像在看什么很诡异的生物。 男子完全不在意这种视线。 「你听得懂我要说什么吗?」 女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归纳推理』。」 这一段小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本作里加了一些数学内容,这跟数学也没啥关联。只是忽然想到就拿来写而已,我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想不到竟然出第二集了呢。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 这一次的内容,是一群名人在孤岛参加游戏大会,新井和马这个异物也跑去凑热闹的故事。我让和马这个小渣渣,对付那些我抱持偏见所写下的登场人物,希望各位看得开心啊。这一次登场的「他」,我一方面担心这种角色很难用在轻小说里,一方面又担心编辑会反对我的点子,同时我也很期待编辑的反应。有一天,编辑的邮件里附加了画师大大的插图,反而是我大受震撼呢。我自以为编辑是在告诉我「这点程度的恶作剧不痛不痒啦」,这就好像投手故意投触身球,还被打者敲回来一样。今后我将以此为借口,摸索如何写出更有勇无谋的故事。 再来是谢辞,多亏各位读者支持,这一部作品才能顺利出到第二集,我要在此郑重感谢各位。另外,我要感谢责编和画师,接受我异想天开的提议,准备出超乎我想像的成品。 那么,希望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子说道: 「昨天,我用冰箱里的鸡蛋做了蛋汁拌饭,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鸡蛋过期了。是说昨天吃下肚也没怎样,今天应该也没问题才对,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吃蛋汁拌饭了。不过如果『昨天没问题今天也没问题』这种理论没问题的话,那每天都可以这么说是吧。反正从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今天没问题,等于明天也没问题了。从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明天没问题,等于后天也没问题。意思是,过期的鸡蛋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是吧?」 一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男子,像在看什么很诡异的生物。 男子完全不在意这种视线。 「你听得懂我要说什么吗?」 女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归纳推理』。」 这一段小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本作里加了一些数学内容,这跟数学也没啥关联。只是忽然想到就拿来写而已,我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想不到竟然出第二集了呢。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 这一次的内容,是一群名人在孤岛参加游戏大会,新井和马这个异物也跑去凑热闹的故事。我让和马这个小渣渣,对付那些我抱持偏见所写下的登场人物,希望各位看得开心啊。这一次登场的「他」,我一方面担心这种角色很难用在轻小说里,一方面又担心编辑会反对我的点子,同时我也很期待编辑的反应。有一天,编辑的邮件里附加了画师大大的插图,反而是我大受震撼呢。我自以为编辑是在告诉我「这点程度的恶作剧不痛不痒啦」,这就好像投手故意投触身球,还被打者敲回来一样。今后我将以此为借口,摸索如何写出更有勇无谋的故事。 再来是谢辞,多亏各位读者支持,这一部作品才能顺利出到第二集,我要在此郑重感谢各位。另外,我要感谢责编和画师,接受我异想天开的提议,准备出超乎我想像的成品。 那么,希望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子说道: 「昨天,我用冰箱里的鸡蛋做了蛋汁拌饭,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鸡蛋过期了。是说昨天吃下肚也没怎样,今天应该也没问题才对,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吃蛋汁拌饭了。不过如果『昨天没问题今天也没问题』这种理论没问题的话,那每天都可以这么说是吧。反正从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今天没问题,等于明天也没问题了。从后天的角度来看,已经成为昨日的明天没问题,等于后天也没问题。意思是,过期的鸡蛋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是吧?」 一旁的女子冷冷地看着男子,像在看什么很诡异的生物。 男子完全不在意这种视线。 「你听得懂我要说什么吗?」 女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归纳推理』。」 这一段小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本作里加了一些数学内容,这跟数学也没啥关联。只是忽然想到就拿来写而已,我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想不到竟然出第二集了呢。大家好,我是中田かなた。 这一次的内容,是一群名人在孤岛参加游戏大会,新井和马这个异物也跑去凑热闹的故事。我让和马这个小渣渣,对付那些我抱持偏见所写下的登场人物,希望各位看得开心啊。这一次登场的「他」,我一方面担心这种角色很难用在轻小说里,一方面又担心编辑会反对我的点子,同时我也很期待编辑的反应。有一天,编辑的邮件里附加了画师大大的插图,反而是我大受震撼呢。我自以为编辑是在告诉我「这点程度的恶作剧不痛不痒啦」,这就好像投手故意投触身球,还被打者敲回来一样。今后我将以此为借口,摸索如何写出更有勇无谋的故事。 再来是谢辞,多亏各位读者支持,这一部作品才能顺利出到第二集,我要在此郑重感谢各位。另外,我要感谢责编和画师,接受我异想天开的提议,准备出超乎我想像的成品。 那么,希望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第1天 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 翻译:断章的罪歌 校对:小海 修图:ludwika 0 武田翼现在是一副无聊的样子。 再说,她根本就不想参加这场游戏。 然而,父母都是其信者的这个宗教团体《善人集会》其规则好似十分严厉,传闻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杀掉。因此无可奈何,她只能听话地去参加这个游戏——事情就是这样。 酸葡萄。 这就是这次所举办的游戏的名字。 只要所有的队伍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能平安无事的结束的游戏。 全员都可以成为胜者的游戏、 但是,正是这种游戏才会存在陷阱。 哪怕是出现了一个叛徒,这个游戏就不可能平安无事的结束。也就是说,人数越是多,协作越是不足,就会越困难。而且如果是有以背叛为兴趣的性质恶劣的人在,那平安结束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吧。 那么,关于这次的游戏。 一个队伍五人,总共四个队伍来进行游戏的这个游戏中,有二十名参加者。 要说在这里面是否会有上述的那种人的话—— 1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呢? 不不,现在可不是逃避现实的时候。 我的名字是幸幸子。是宗教团体《善人集会》的信者——才怪,只是一个父母是信者的普通人。姑且在名义上是信者,但是我理解到这个团体是和基督教、佛教之类的不同的新兴宗教,也自觉到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其他人有着不小的区别。 简而总之,就是说有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自负,没错这说的正是我。 那么,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处于大危机中。 这么说有些突然,总之我现在被卷进了《赌命游戏》里。是说输了就得死呢,不如说大概是会被杀掉,我一开始半信半疑,但教祖大人的话好像是真的。看来,《善人集会》好像有着各种各样的赞助商赞助,这之中好像有一个是非常危险的团体。 讲到这个地步想必各位已经能够想象得出来了吧。 我是被迫参加了那些危险的人所主办的《赌命游戏》。虽然教祖大人说这是什么《神圣的牺牲》,但我清楚这是为了拿钱。一清二楚。 这也有可能是想要顺便把我这个碍事的大麻烦给铲除掉也说不定。 所以,我不管怎么样也要在这个游戏里苟延残喘下来,对教祖大人复仇——把她给杀掉。 虽然我对于游戏不怎么擅长,但是仅有这次我可以饱足自信。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这个游戏是以队伍战的形式进行的。 队伍的人数是五人。 我在今天早上,在教祖大人的房间里已经和自己以外的成员见过面了。 我被传唤,来到教祖大人的房间后,在那里的事穿着一如既往的衣服的教祖大人。全白的和服,配上又是全白的头巾。完全不露出肌肤的与众不同的衣服。要是以往的话,为她穿上那件衣服是我的工作,但看来今天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从同样参加这个游戏的筱原小姐的口中,听了成员们的介绍。 首先是铁山徹子小姐。据自称好像是演技派女演员。而因为在我所生活的《善人集会》的设施中,一概没有电视机、杂志之类的东西,一天到晚的置身于修行。因此很可惜这句话有几分真伪我不知道。 第二个人,武田翼大人。头发是刚好披肩的稍微有些短的短发,总觉得有种偏中性的感觉。该怎么说呢,是为有着令人感觉不舒服的魅力的人。这人好像是因为父母是所属于这个团体,而跟着变成了这个团体的信者。总觉得和我的境遇相似呢。只是,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以高中二年级的年轻年龄成为了《善人集会》的干部。虽然名字我有听过,但实际看到后还是会被这份年轻所吓到。 第三人是园田朝女士。是一个身体十分不好的人。说不定是眼睛不好吧,她的视线游离不定,只是站着也摇摇晃晃的。说真的,让她参加这个游戏真的好吗,虽然对此抱着巨大问号但也不必要特别说出口。 关于第四个人的筱原志乃大人,因为有经常见面,所以也就没什么介绍的必要了。三十多岁的她也是《善人集会》的干部。从教祖大人那里接到话说在游戏中要服从她的指示。不过,大概筱原大人自己也是在接受武田大人的指示就是了。 接着,就是状态绝佳的第五名选手——失礼,得寸进尺了。没错,就是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叙述的特点,就这么一路走过有不少羞耻的人生。我想,我致死都会像这样在不起眼的人生路上走下去吧。 我们互相做完了随意的自我介绍后,就乘上在一楼等着的某一“组织”的车子前往游戏会场。在去会场的路上被戴上了眼罩,因此会场到底在哪里无从想象。 好了,既然已经把成员的介绍结束了,我们现在就来事先进行一下游戏的说明吧。话虽这么说,我也除了名字之外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了。 游戏的名字是《酸葡萄》。 顺带一提,所谓《酸葡萄》就是某个有名的伊索寓言的其中一个,其概要如下所示: 1   狐狸,发现了看起来不错的葡萄。 2   想吃但够不着。 3   “那葡萄一定是酸的不会错”说出不服气的话离开。 真是性格不好的人好像会喜欢上的故事呀。 接着说下去,现在我们正在于一楼的客厅待机,处于等待对于游戏的说明的状态。好像离游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就先在这里报告一下就我所已经了解到的事情吧。 首先,这个游戏好像是队伍五人一起进行同居生活来进行下去的。被某一“组织”戴上眼罩紧接着就带进会场的我们,被指引到了双层的建筑物里。只不过,摘下眼罩之后所掌握到的就只有一楼部分和二楼部分而已,实际上这里是十层、十一层之类的可能性也有。就算想要做出判断,这栋建筑物里也没有能看到外面的窗子,所以无可奈何。 每个人的个人房间好像是在二楼部分里。园田女士身体变得不舒服,是铁山小姐把她带去了被分配给每个人的房间。 好了,要说到此为止所知道的事情,也就这些了吧。 现在,除了身体不适的人之外的全员,都集中在一楼部分的客厅里。我们都在沉默着等待游戏规则的说明。但,我实在是忍受不住这沉默了。 “那个,请问各位对这样的游戏很擅长吗?” 全员向我注目。 咦?说不定说不定,这说不定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受瞩目呢。 “虽然还不太清楚这个游戏的内容,但我想能赢的可能性肯定很高。” 最先给我答案的,是铁山小姐。 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到一丝紧张。自信满满。 “从我和铁山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输了吧。” 接下来回答我的是武田大人。 这两个人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么说来,教祖大人说过,为了这次的游戏里找来了帮手。听说武田大人本来就是这个《善人集会》的信者,用排除法来看铁山小姐就是那个帮手了吧。 不管怎样,有可靠的人在就是好事情。 “我没怎么特别擅长。” 在最后这么回答的是筱原大人。一如既往的无表情。肯定什么都没有在想吧。 2 不久,客厅里的电视机自己打开了。 在那 里出现的是,一位年老的男性。其左右站着黑衣的男子。 男性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好了,也到了规定时间,现在就开始游戏吧。我就是监管这场游戏的人。名字就先叫作‘游戏老头(ゆうぎのおきな)’吧。” “原来如此,简略的就能读作 ‘游戏王(ゆうぎおう)’呢。” 武田大人碎碎念道。 游戏王?那是什么? ‘接着,关于这场游戏的宗旨估计玩家的诸位已经知道了,但也有不知道的观众们在,现在就请容我再一次说明。《善人集会》《救人会》《星空会》《太阴会》。敬仰的神明等等全部都各不相同的这四个宗教团体,请他们互相交流(互相厮杀),这就是这个游戏的宗旨。’ 交流会。的确,我也在教祖大人那里听过这个名义。 然而,这不可能仅仅作为一场交流会就完事了。我听说过这是《赌命游戏》,无论谁肯定都没有只把这个当做是一场单纯的交流会。明显至极,以至于不经意中大脑里“交流”这一词就被转换成“厮杀”了。老头让嘴角丑陋的歪曲,无声地笑着。 “那么接下来,请容我为大家说明游戏的规则,这是例行每回都举办的《赌命游戏》。全部四支队伍中,最多会有两个队伍死亡。” 死的队伍“最多”两支。 这么说,三支,甚至可能四支队伍能全部生存下来。只不过,这个游戏的主办方一定没有这个打算就是了。 ‘首先,所有队伍每队分配到六张“葡萄卡片”。其中四枚是“普通葡萄卡片”,剩下了的是‘酸葡萄卡片’。而且,这个卡片由电子设备管理,没有准备实物,这一点请多加注意。’ 老头这么说完,屏幕上显示出六枚卡片。 里面的四枚,是底色为黄绿色的“普通葡萄卡片”。 剩下的两枚,是底色为紫色的“酸葡萄卡片”。 至于葡萄的本身形状,“酸葡萄卡片”的那一边感觉有些干瘪。 ‘现在,我想显示器上应该有显示出六枚卡片了。就让玩家们任意的进行排序。当然了,就以这样的顺序不再重新排序也可以。那么接下来就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吧。’ 显示器上显示出倒计时。 同时‘请触摸屏幕’的文字也一起出现。看来这显示器本身就是触摸屏。 “那个,该怎么办呢?” “随便排一排就好了吧?排列的方法现在看来也就十五种,我想现在应该还不是推敲战略的阶段。” 铁山小姐说道。武田大人也点头同意。 至于剩下来的筱原大人—— “没有什么异议,给我适当的排一排。” 就这么决定下来,由我代表来重新排序卡片。 把酸葡萄从左边数的第二位移到第四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感觉对于移动最前面的和最后的多少有些抗拒。 倒计时变为零,画面被切换。 画面被分割开,每一块分别有狐a、狐b、狐c、狐d的显示。估计,这个就是每个队伍被取得名字。 ‘接下来,就让我开始积分的说明。每个队伍每天仅有一次会被给予积分。给予的积分数是普通葡萄卡片’数减去‘酸葡萄卡片’数的差。也就是说,以现状不变直到今天结束,每支队伍得到四减二、共二点积分。我们让每支队伍使用这些积分进行葡萄的互相争夺。而且,能够用积分做到的事情只有以下两点。’ 显示器上显示出说明文。 内容如下 积分能做的事 (每1点积分) 1. 抢夺其他队伍的葡萄。 2. 保护自己队伍的葡萄。 可见,所谓积分就是为了夺取葡萄所用的东西。葡萄多了积分也就多了。看来,葡萄的互相争夺就是这场游戏的轴心了。说真的,到此为止还没有什么意外性。还只是纯靠运气的普通游戏。 所以,我们都看向在旁边写下的文字。 在那里所写的是——。 选项 输入暗号数字就得以解放。 其内容不得而知。 ‘关于这个选项也先进行一下说明吧。这一选项机能是被封印之物,想要使用就必须输入四位的暗号数字。关于暗号数字的输入可以使用平板电脑来进行。’ “暗号数字……” 如果是四位数字的话,0000到9999有一万种数字。 想乱猜一个个输入是不可能的,所以应该会有某种提示在中途出现吧。虽说内容不得而知,但既然刻意用暗号数字来保护着,那无疑是有利于游戏的进行的机能。 ‘接下来,是让各位久等了的葡萄的互相争夺的说明了。我想现在每个队伍的卡片正以背朝上的形式排列,于墙壁上的显示器显示出来了。在其中,请点击用红色标示的队伍的画面。’ 照他所说的,我点击了写着“狐a”的画面。 之后,六枚卡片以变成表面朝上的状态显示了出来。 应该是把我刚才排列的东西显示了出来。 ‘这就是你们自己队伍所有的卡片了。那么请点‘返回’按钮。接下来就请点击其他队伍的画面。’ 再按照她所说都做了后,这次是六枚卡片保持背朝上的状态显示出来。 右上方显示有“狐b”的字。 ‘这其中,请选择一张点击。这是练习,选择哪一张都无所谓。’ 随便点了一张卡片之后,“要登录在夺取列表中吗? 是·否”这样的字出现了。我就姑且按了“是”。 ‘葡萄的夺取,于深夜0点进行。也就是会自动的夺取于“夺取列表”中被登录的葡萄。这个登录于午夜9点截止,想要登录的话请务必在此之前结束。还有,正如规则所述,为了夺取就需要一点积分,那么明智的诸位,想必已经产生了两点疑问了吧?’ 欸,不、也没有什么疑问啊。 我看向其他的三人。 “那个,请问所谓的疑问是指什么知道吗?” 我的疑问,武田大人提出了回答。 “根据规则,积分的使用除了能夺取其他队伍的葡萄外,还有保能护自己队伍的葡萄不是吗?估计,其中的一点就是当事先保护了的葡萄在夺取列表里出现的情况,虽然可以防止被夺取,但被用于夺取的积分会怎么样,这就是其中一点吧。” “还有一点,就是两支队伍以上同时在夺取列表登录了一张卡片的情况,优先顺序是如何决定的这一点吧。” 铁山小姐接着武田大人的话继续。 这两个人,也太可靠了啊。 ‘好了,来揭晓答案吧。首先,关于保护的规则。在使用积分来保护的葡萄受到夺取的情况,当然夺取是失败的。在此之上,会失去用于夺取的积分,不会还回来。’ “也是嘛,这样才算是妥当。” 铁山小姐说道。 ‘接下来,两支队伍想要夺取同一张卡片的情况。就这种情况,先登录在夺取列表上的队伍优先。而另一支队伍,夺取失败。不过,这种情况所使用的积分是会还回来的。’ 嗯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像还是似懂非懂的。 ‘好了,基本规则到此结束。关于如何分胜负,就以第五天早上那一刻的“普通葡萄卡片”与“酸葡萄卡片”两者间的差数来决定。直到第五天早上的时候还活着的话,就可以认为自己胜利了。’ “诶?” 不由自主的叫出声音来了。 ‘第五天早上的时 候还活着的话就是胜利。’ 这么说的话,不就是指确定败北的队伍就会在第四天晚上到第五天早上这段时间里被杀掉不是吗。也不是说这又会怎么样,但是要是死的话还是想尽量死得不要太痛苦。 ‘哦呀,忘记说明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只是如此的话就没有关联到最关键的“交流”这一目的。希望你们四个团体可以深入的对话,加深互相的理解。这才正是,赌命!为此,我们已经帮你们事先设定好了可以与其他队伍正常通讯、对话的设置。每一个队伍都有准备了有一个平板电脑对吧。只要通过对其操作,就可以通过你们正看着的显示器和其他队伍交流了。还有,虽然已经进行过说明了,选项机能的暗号数字输入也是用这台平板电脑进行。’ 武田大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脑。随即,直到刚才一片黑的平板电脑显示出“通讯”等文字。 ‘对了,还有从午夜0点到上午5点之间,你们全员都要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会进行食物的追加等等,必要的事项。特别是第四天结束后的“必要事项”应该会要多花上一些时间吧。’ 老头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丑陋的笑容。 这句话所暗示的只有一件事。 杀掉被确定败北的玩家——那就是为此所需的时间。” ‘在这五小时中,房间的锁会被强制被锁上,所以无法从房间里出来。如果有人出来了,那个人会被判定失格,至于失格者的末路,能够简单的想象出来吧。’ 啊啊,是啊。就算不愿意也想象得出。 ‘好了,规则的说明就此结束。说不定还有一些队伍有疑问吧,但就算有,那也得自己去思考了。我们不会再提供在此之上的情报。那么,游戏开始。’ 老头说完之后,显示器的画面返回到平分成四份的卡片画面。 这就游戏开始了?明明我还没有做好一点点心理准备? 看向其他人,武田大人和铁山小姐一脸淡然。难道是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吗?应该不会的吧。而筱原大人,则是表情纹丝不动的站着。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在考虑吧。 “好,那么游戏也开始了,依我看有几个值得事先进行分析的情报,各位觉得如何?” 铁山小姐这么说着,但值得分析的情报是什么呢?完全想象不到。谁都不作回答,铁山小姐就继续的说下去。 “首先,胜者会有几支队伍?” “欸?啊,是啊。” “规定说是最多会有两支队伍败北。也就是说,不会用三支以上的队伍败北。更进一步说,也可以解释成能让所有的四支队伍全部成为胜者。” “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不用死就能结束了是吧?” “是这样吧。只不过,说不定有些人不期望这种结果就是了。” “不期望这结果的人?” “就是说性格恶劣到极点的人吧。不停的祈祷他人不幸的人。坚持他人的不幸就能成为自己幸福的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有这样的呢。指不定这样的人就会在其他队伍里不是吗?” 确实,我也认为确实有这样的人在。 这是由四个思想各不相同的宗教团体展开的游戏。那么,说不定就会有队伍认为这是彰显自己团体的优越性的有效手段。 “而且,这一情况就是所谓的‘囚徒困境’(译注:两个被捕的囚徒之间的一种特殊博弈,说明为什么甚至在合作对双方都有利时,保持合作也是困难的。反映个人最佳选择并非团体最佳选择。)一样的东西。虽然准确的说是有所不同的状况,就算已经知道只要什么都不做就是最理想的解决法,仍然因害怕其他队伍的背叛而选择加害于别人,这种情况有十足的可能发生。不如说恐怕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也是呢。” “所以我们首先在今天一天内和其他队伍进行联络吧。如果觉得他们不对经,我们说不定就有必要采取自我保护措施。请问到此为止是否有还有异议的人?” 全员不语,就是说没有异议吧。 “那么,就赶紧开始吧。” 铁山小姐从武田大人那里拿来平板电脑,开始操作起来。正面的大屏幕上显示出‘通讯申请中’的字样,不久那文字换成了‘狐b’。 ‘喂’ 狐b做出回应。 声音受到模糊处理,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年龄或者性别。如果不是十分熟悉的对象,一定不会知道对方是谁吧。 “喂喂,这里是狐a。团体名是‘善人集会’。那边是狐b没错吧?” ‘啊啊,没错。’ “我的名字是铁山徹子。你呢?” ‘铁山徹子?你是那个铁山徹子?’ “没错,就是以甚至可以把天上飞的鸟都打落下了的气势(译注:日本谚语“飛ぶ鳥を落とす勢い”)不断大红大火,但不知不觉已经自己被打落在地的世纪大女星,铁山徹子说的正是我。” ‘不不,管他是演员、还是谁谁怎么都无所谓。我是谁也不重要。比起这个,你们是为了交涉才过来联络的对吧?估计是关于停战协议的事吧。’ “你是明白人真是帮大忙了。” ‘我们这边也正在进行讨论这件事呢。这场游戏只要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可以让所有的队伍生存。但问题是该怎么做到。我们也不能经常地的互相监视不是吗?’ “是啊,关于这件事我们先把它作为将来讨论解决的课题。总之,今天就先互相确认彼此的意愿,接触下其他队伍吧。狐b,你们的意愿是彼此不争斗以全部队伍和全员的生存为目标没问题吧。” ‘啊啊,我们赞成。你们那边呢?’ “我们也是这个打算。那么,从今往后就互相协作来进行游戏吧。” ‘啊啊。’ “那么,就告辞了。” 铁山小姐挂了通讯。 这样就算向前进了一步。狐b选择最理想的道路并约定了和我们协作。 不过那是不是真心的还不清楚就是了。 接着,铁山小姐向狐c申请通讯。 ‘收到’ “你好。这里是狐a。请问现在方便占用你的时间吗?” ‘啊啊,没问题。’ “虽然有些突然,我们有事相求而进行联络的。这场游戏,四支队伍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可以胜出。我们是如此考虑的,请问你们是如何呢?” ‘关于这一点我们这边也有同样的想法。’ “那么,可以请你们进行协助吗?为了让我们这么什么都不做来迎接第五天早上。” ‘队长现在上了楼不在这里,无法立马给出答复。但我会转达队长进行商讨。’ “了解了,那就拜托了。告辞。” 通讯结束。 虽然没有狐b那样配合,但是感觉还算不错。 铁山小姐不留时间歇气,向狐d申请通讯。 ‘这里是狐d。’ “这里是狐a的铁山。有事想商议来联络的。” ‘商议是?’ “是的。是为了让这个游戏能以四支队伍全部胜利的形式结束的商议。” ‘可以让你说给我们听吗?’ “好的。首先,关于胜者的数量并没有被限制,而败者的数量最多两个。然后,如果所有的队伍都想要争第一的话,就会变成所有队伍胜利或是所有队伍败北这两种情况之一。”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败北队伍最多有两个的话,自然就得出所有的队伍都胜利的结论对吧。’ “对。所以说,我们希望可以事先达成所有队 伍都以这种状况为目标的共识。这是全员可以生存下来的游戏。希望让大家在这一点已经清楚明白的基础上,来探索该怎么做可以把全员都胜利的形式保持下去。” ‘明白了。如果有让全员胜利的可能性,我们这边也认为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但是,我们无法做到公开张扬的协助。’ “这是怎么一说?” ‘我们“太阴会”是以无为自然作教义。决不得伤及他人,极力避免对他人的干涉及被干涉,这就是其大致的内容。也就是说如果为了你们的目的,有要积极采取行动的必要的话,我们可能会出现无法提供协助的部分。’ “是这样吗。总之,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不如说为了我们所志向的结局,最好全员都具备这样的心态。” ‘是这样就太好了。关于全员都生存的目标的事,姑且要取得其他队员们的认同,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对这一方针抱有反对的人。’ “万分感谢。” 就这样跟狐d的通讯也结束了。 情况顺利得令人吃惊。 3 到了晚上九点,可以登录葡萄卡片的时间结束了。 但是,现在手上没有积分,无论是葡萄的夺取还是保护都做不到。 到此为止简直就是和平一词本身。 接下来是这样的和平会继续呢,还是说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呢。虽然现在的我不知道,但既然有铁山小姐、武田大人这样强力的伙伴在,那么说不定没必要这么简单的就陷入绝望。 我们都决定各回各的房间里了。 姑且,有规定说必须在零点回到房间里才行,而且就算现在还可以和别的狐通讯,但武田大人提议说今天先回房间里休息吧,我们就遵从了这一决定。老实说我也快到极限了,这提议真是帮大忙了。 我站起身来,但可能是突然解除紧张感的缘故,脚在发抖着。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铁山小姐握着手把我带到我的房间里。这是铁山小姐本身的性格,还是作为艺人在出于对外体面的考虑造就的结果呢,我不知道,但不管是哪一边,对我而言都是让人安心,让人觉得可靠的关心。 “铁山小姐。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了啦。这是理所当然的。” 铁山小姐做出不带忧愁的笑脸回答我。 那笑脸就像是满足的感情要充盈出来一样。 而我——。 4 好啦诸位,接下来。 演技到此结束。 5 我讨厌笑脸。 讨厌充实满足的笑脸。 我在这个“善人集会”里,担任照料人员的同时也是打杂人员。在附近的公园里经常会举行炊饭布施的活动,而我担任的就是那里的清账的人。话虽如此,布施的时候也就只是去打招呼,料理和分餐都是其他信者的各位在像走程序一样的进行着工作,就和没工作一样。 然而,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的。 来接受施赠的人们——其中多数都是无家可归者,但是当他们接受施舍的食物,吃完了之后竟做出了充实满足的表情。聚集过来的人们用笑脸聊天,放任自由的活动身体,多少能看出他们在享受人生的样子。 我就是在那是想到的。 这是理应不该发生的事情。 这是不讲道理、不可思议又不正当的事情。 要问为什么?因为明明这些接受施舍的人们都是如此的幸福,而施舍他们的我却是这等不幸。所谓施舍,应该是拥有者给予没有者才是。明明应该是这样的,那为什么不幸的人不得不向比自己还要像回事儿的人做出施舍呢? 他们最起码要比我更不幸才行。 这样的笑脸,应该是无法原谅的。 如果这被原谅的话,这就只是单纯的榨取而已。是我被压榨,被夺取了。我竟是变成了如此寒酸可怜的存在。 就是在那时,我压低声音念道。 “给我去死吧。” 为了让谁也听不到,警戒着周围低声念着。 就如在施加诅咒般念着。 6 至此为止,我一直都是在演戏。 演的不是行动,而是性格。这就是我的演技。 无私、慈爱、友爱,一直都是演出来的。 但是,这些到今天就结束了。 首先,是铁山小姐。 那毫无疑问是演技。世上不可能会有性格那么好的人在。如果说那不是演技的话,那么她就会是我真正的敌人了。那种体贴,如果是发自内心的东西的话,那么那就是有宽裕才会产生的东西。 宽裕。 金钱的宽裕、精神的宽裕。时间的宽裕。 至少是具备了这些条件,才会去体贴待人。 可以表现出那番不自然、不合理有不恰当的体贴什么的,那是要过着多么的富足的生活呐?那是要多么的幸福呐?我是完全想象不了。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接着是武田大人。 那个人再可疑也该有上限吧。从全身盈溢出可疑气息的异臭。那笑脸也诡异,不管行动还是举止都让人作呕。真是太可怕了。直起鸡皮疙瘩。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不想靠近她。总之,那人差劲透了。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筱原大人。 给我去死吧。想说的话不会再多也不会再少。虽然的确是“善人集会”的干部,但只有个名分,实际上只是对他人言听计从的没用废物。说不定只是听了别人的就有起到作用了,但总之只要是站上了就算只是名分上的这个“善人集会”干部的立场,那就应当判死。真心快去死吧。打心底想让你快给我去死吧。管他三七二十一给我去死吧。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最后,是园田女士。 嗯,没什么要说的啊。不不,我是说真的。就算是我也不会去批判素不相识的人。再说了,从变成了这个“善人集会”的信者开始,她就已经十足的不幸了,怎么会期望她继续不幸下去呢。 简直只是活下去那就是受惩罚游戏的状态。 不如说,我反而是希望她能幸福。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7 每个人被给予的房间里,浴室、厕所、冰箱一应俱全的梦幻装潢。准备的寝具等十分清洁,一尘不染。但,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这件房间被涂成两种颜色左右分开。也就是,浅黄的部分和浅蓝的部分。房间里有设置监视摄像头一样的东西,估计监视器可以监视到的范围就是被涂色大地方吧。这就是对个人隐私的顾忌吧。顺带一提,浴室、厕所当然连摄像头也没有。 游戏老头有说过“观众”,那么果然这是作为播出节目的另一面吧。恐怕,现在摄像头的对面应该有着一定人数的观众在。现在我的生命,在要被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当做娱乐道具被消费。我的人生什么的,说不定也就是这样的东西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正要睡去的时候。 突然,房间里警报声想起。 我打开房间的灯,走出走廊。其他人也一样打开了房间的门,走到走廊上。不一会儿,那警报声停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那个,这是……” “谁知道呢?一天结束了的信号?” 武田大人说道。 看向时钟,晚上十点。警报响在了不上不下的时间。 想着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从楼梯上看向客厅,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变化。最后,除了园田女士之外的四个人试着调查了一下,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第0天1 1 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被登录为玩家的我,只被告知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关于这个游戏的内容应该谁都还不知道。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游戏。玩玩就算了。最后也就是随便玩玩然后就结束了吧。说不定多少可以散散心,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然后教祖大人像是看穿了这一想法般说道。 “还是别小看那个游戏比较好哟。”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赌命游戏’。至今为止,都出现了好几个死者。” “死者?从没有听说过啊。而且,如果真的出现死者的话,那就应该中止或是废止它不是吗?” “事情可不是这样。内容每年都会改变,然而只有会出现死者这件事没有变。从一开始会出现死者这件事就已经由规则被决定了。有死者出来,却没有被报告到外界。就是这么回事。再说了,那个游戏和我们赞助商的“组织”有牵扯。那个“组织”每一年都会举办一回这样的游戏。” “也就是说,这不是以教团的意志来进行的吗?” “没错。” “然后,参加的玩家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好了,幸幸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明天的准备就先休息好了。赌命的游戏就在明天了嘛。我为你的平安生存祈祷着(完全不抱希望哦)。没什么,这也不用担心。你可是一直照料着我呢。想必已经积了不少功德了。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生存下来的吧(会不得好死的吧。)” 这么说着,教祖摇晃着身子笑着。 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挤出来更多的皱纹。 “你是负责伺候我的人。我可是期待着可以和生存下来的你重逢呢(这么碍眼所以赶紧去死吧)。” 我很不擅长游戏。因为这个教团严格的规定,游戏性质的娱乐被禁止,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能赢的画面。恐怕,我会在游戏里面输掉吧。 我这样说道。 “不,已经不会再和您重逢了吧。” “我也确实一直都为你消极地把自己评价得过低这谦虚之处给予着赞赏(觉得恶心)了呢。” 就算得到赞赏也没用。不如说,真想问问那东西在游戏里能起什么作用,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这么做。 “如果用餐结束了,就请放在床边上的桌子上。两小时之后为您拿走。” 行一礼,我就走出房间。 然后我一直盯着教祖大人房间的门。 之前说过的话语。 “赌命游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的并不是绝望那类的东西。 我也不是想死,也不是有自信胜利。 也不是完全没有负面的感情。 但是,在我心里占了最多的,是别一种感情。 如果要表达这种感情的话——那估计就是所谓的“安心”吧。 1 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被登录为玩家的我,只被告知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关于这个游戏的内容应该谁都还不知道。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游戏。玩玩就算了。最后也就是随便玩玩然后就结束了吧。说不定多少可以散散心,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然后教祖大人像是看穿了这一想法般说道。 “还是别小看那个游戏比较好哟。”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赌命游戏’。至今为止,都出现了好几个死者。” “死者?从没有听说过啊。而且,如果真的出现死者的话,那就应该中止或是废止它不是吗?” “事情可不是这样。内容每年都会改变,然而只有会出现死者这件事没有变。从一开始会出现死者这件事就已经由规则被决定了。有死者出来,却没有被报告到外界。就是这么回事。再说了,那个游戏和我们赞助商的“组织”有牵扯。那个“组织”每一年都会举办一回这样的游戏。” “也就是说,这不是以教团的意志来进行的吗?” “没错。” “然后,参加的玩家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好了,幸幸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明天的准备就先休息好了。赌命的游戏就在明天了嘛。我为你的平安生存祈祷着(完全不抱希望哦)。没什么,这也不用担心。你可是一直照料着我呢。想必已经积了不少功德了。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生存下来的吧(会不得好死的吧。)” 这么说着,教祖摇晃着身子笑着。 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挤出来更多的皱纹。 “你是负责伺候我的人。我可是期待着可以和生存下来的你重逢呢(这么碍眼所以赶紧去死吧)。” 我很不擅长游戏。因为这个教团严格的规定,游戏性质的娱乐被禁止,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能赢的画面。恐怕,我会在游戏里面输掉吧。 我这样说道。 “不,已经不会再和您重逢了吧。” “我也确实一直都为你消极地把自己评价得过低这谦虚之处给予着赞赏(觉得恶心)了呢。” 就算得到赞赏也没用。不如说,真想问问那东西在游戏里能起什么作用,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这么做。 “如果用餐结束了,就请放在床边上的桌子上。两小时之后为您拿走。” 行一礼,我就走出房间。 然后我一直盯着教祖大人房间的门。 之前说过的话语。 “赌命游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的并不是绝望那类的东西。 我也不是想死,也不是有自信胜利。 也不是完全没有负面的感情。 但是,在我心里占了最多的,是别一种感情。 如果要表达这种感情的话——那估计就是所谓的“安心”吧。 1 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被登录为玩家的我,只被告知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关于这个游戏的内容应该谁都还不知道。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游戏。玩玩就算了。最后也就是随便玩玩然后就结束了吧。说不定多少可以散散心,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然后教祖大人像是看穿了这一想法般说道。 “还是别小看那个游戏比较好哟。”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赌命游戏’。至今为止,都出现了好几个死者。” “死者?从没有听说过啊。而且,如果真的出现死者的话,那就应该中止或是废止它不是吗?” “事情可不是这样。内容每年都会改变,然而只有会出现死者这件事没有变。从一开始会出现死者这件事就已经由规则被决定了。有死者出来,却没有被报告到外界。就是这么回事。再说了,那个游戏和我们赞助商的“组织”有牵扯。那个“组织”每一年都会举办一回这样的游戏。” “也就是说,这不是以教团的意志来进行的吗?” “没错。” “然后,参加的玩家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好了,幸幸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明天的准备就先休息好了。赌命的游戏就在明天了嘛。我为你的平安生存祈祷着(完全不抱希望哦)。没什么,这也不用担心。你可是一直照料着我呢。想必已经积了不少功德了。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生存下来的吧(会不得好死的吧。)” 这么说着,教祖摇晃着身子笑着。 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挤出来更多的皱纹。 “你是负责伺候我的人。我可是期待着可以和生存下来的你重逢呢(这么碍眼所以赶紧去死吧)。” 我很不擅长游戏。因为这个教团严格的规定,游戏性质的娱乐被禁止,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能赢的画面。恐怕,我会在游戏里面输掉吧。 我这样说道。 “不,已经不会再和您重逢了吧。” “我也确实一直都为你消极地把自己评价得过低这谦虚之处给予着赞赏(觉得恶心)了呢。” 就算得到赞赏也没用。不如说,真想问问那东西在游戏里能起什么作用,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这么做。 “如果用餐结束了,就请放在床边上的桌子上。两小时之后为您拿走。” 行一礼,我就走出房间。 然后我一直盯着教祖大人房间的门。 之前说过的话语。 “赌命游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的并不是绝望那类的东西。 我也不是想死,也不是有自信胜利。 也不是完全没有负面的感情。 但是,在我心里占了最多的,是别一种感情。 如果要表达这种感情的话——那估计就是所谓的“安心”吧。 1 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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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被登录为玩家的我,只被告知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关于这个游戏的内容应该谁都还不知道。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游戏。玩玩就算了。最后也就是随便玩玩然后就结束了吧。说不定多少可以散散心,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然后教祖大人像是看穿了这一想法般说道。 “还是别小看那个游戏比较好哟。”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赌命游戏’。至今为止,都出现了好几个死者。” “死者?从没有听说过啊。而且,如果真的出现死者的话,那就应该中止或是废止它不是吗?” “事情可不是这样。内容每年都会改变,然而只有会出现死者这件事没有变。从一开始会出现死者这件事就已经由规则被决定了。有死者出来,却没有被报告到外界。就是这么回事。再说了,那个游戏和我们赞助商的“组织”有牵扯。那个“组织”每一年都会举办一回这样的游戏。” “也就是说,这不是以教团的意志来进行的吗?” “没错。” “然后,参加的玩家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好了,幸幸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明天的准备就先休息好了。赌命的游戏就在明天了嘛。我为你的平安生存祈祷着(完全不抱希望哦)。没什么,这也不用担心。你可是一直照料着我呢。想必已经积了不少功德了。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生存下来的吧(会不得好死的吧。)” 这么说着,教祖摇晃着身子笑着。 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挤出来更多的皱纹。 “你是负责伺候我的人。我可是期待着可以和生存下来的你重逢呢(这么碍眼所以赶紧去死吧)。” 我很不擅长游戏。因为这个教团严格的规定,游戏性质的娱乐被禁止,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能赢的画面。恐怕,我会在游戏里面输掉吧。 我这样说道。 “不,已经不会再和您重逢了吧。” “我也确实一直都为你消极地把自己评价得过低这谦虚之处给予着赞赏(觉得恶心)了呢。” 就算得到赞赏也没用。不如说,真想问问那东西在游戏里能起什么作用,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这么做。 “如果用餐结束了,就请放在床边上的桌子上。两小时之后为您拿走。” 行一礼,我就走出房间。 然后我一直盯着教祖大人房间的门。 之前说过的话语。 “赌命游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的并不是绝望那类的东西。 我也不是想死,也不是有自信胜利。 也不是完全没有负面的感情。 但是,在我心里占了最多的,是别一种感情。 如果要表达这种感情的话——那估计就是所谓的“安心”吧。 1 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被登录为玩家的我,只被告知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关于这个游戏的内容应该谁都还不知道。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游戏。玩玩就算了。最后也就是随便玩玩然后就结束了吧。说不定多少可以散散心,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然后教祖大人像是看穿了这一想法般说道。 “还是别小看那个游戏比较好哟。”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赌命游戏’。至今为止,都出现了好几个死者。” “死者?从没有听说过啊。而且,如果真的出现死者的话,那就应该中止或是废止它不是吗?” “事情可不是这样。内容每年都会改变,然而只有会出现死者这件事没有变。从一开始会出现死者这件事就已经由规则被决定了。有死者出来,却没有被报告到外界。就是这么回事。再说了,那个游戏和我们赞助商的“组织”有牵扯。那个“组织”每一年都会举办一回这样的游戏。” “也就是说,这不是以教团的意志来进行的吗?” “没错。” “然后,参加的玩家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好了,幸幸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明天的准备就先休息好了。赌命的游戏就在明天了嘛。我为你的平安生存祈祷着(完全不抱希望哦)。没什么,这也不用担心。你可是一直照料着我呢。想必已经积了不少功德了。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生存下来的吧(会不得好死的吧。)” 这么说着,教祖摇晃着身子笑着。 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挤出来更多的皱纹。 “你是负责伺候我的人。我可是期待着可以和生存下来的你重逢呢(这么碍眼所以赶紧去死吧)。” 我很不擅长游戏。因为这个教团严格的规定,游戏性质的娱乐被禁止,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能赢的画面。恐怕,我会在游戏里面输掉吧。 我这样说道。 “不,已经不会再和您重逢了吧。” “我也确实一直都为你消极地把自己评价得过低这谦虚之处给予着赞赏(觉得恶心)了呢。” 就算得到赞赏也没用。不如说,真想问问那东西在游戏里能起什么作用,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这么做。 “如果用餐结束了,就请放在床边上的桌子上。两小时之后为您拿走。” 行一礼,我就走出房间。 然后我一直盯着教祖大人房间的门。 之前说过的话语。 “赌命游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的并不是绝望那类的东西。 我也不是想死,也不是有自信胜利。 也不是完全没有负面的感情。 但是,在我心里占了最多的,是别一种感情。 如果要表达这种感情的话——那估计就是所谓的“安心”吧。 1 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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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被登录为玩家的我,只被告知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关于这个游戏的内容应该谁都还不知道。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游戏。玩玩就算了。最后也就是随便玩玩然后就结束了吧。说不定多少可以散散心,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然后教祖大人像是看穿了这一想法般说道。 “还是别小看那个游戏比较好哟。”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赌命游戏’。至今为止,都出现了好几个死者。” “死者?从没有听说过啊。而且,如果真的出现死者的话,那就应该中止或是废止它不是吗?” “事情可不是这样。内容每年都会改变,然而只有会出现死者这件事没有变。从一开始会出现死者这件事就已经由规则被决定了。有死者出来,却没有被报告到外界。就是这么回事。再说了,那个游戏和我们赞助商的“组织”有牵扯。那个“组织”每一年都会举办一回这样的游戏。” “也就是说,这不是以教团的意志来进行的吗?” “没错。” “然后,参加的玩家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好了,幸幸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明天的准备就先休息好了。赌命的游戏就在明天了嘛。我为你的平安生存祈祷着(完全不抱希望哦)。没什么,这也不用担心。你可是一直照料着我呢。想必已经积了不少功德了。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生存下来的吧(会不得好死的吧。)” 这么说着,教祖摇晃着身子笑着。 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挤出来更多的皱纹。 “你是负责伺候我的人。我可是期待着可以和生存下来的你重逢呢(这么碍眼所以赶紧去死吧)。” 我很不擅长游戏。因为这个教团严格的规定,游戏性质的娱乐被禁止,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能赢的画面。恐怕,我会在游戏里面输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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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然后,参加的玩家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好了,幸幸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明天的准备就先休息好了。赌命的游戏就在明天了嘛。我为你的平安生存祈祷着(完全不抱希望哦)。没什么,这也不用担心。你可是一直照料着我呢。想必已经积了不少功德了。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生存下来的吧(会不得好死的吧。)” 这么说着,教祖摇晃着身子笑着。 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挤出来更多的皱纹。 “你是负责伺候我的人。我可是期待着可以和生存下来的你重逢呢(这么碍眼所以赶紧去死吧)。” 我很不擅长游戏。因为这个教团严格的规定,游戏性质的娱乐被禁止,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能赢的画面。恐怕,我会在游戏里面输掉吧。 我这样说道。 “不,已经不会再和您重逢了吧。” “我也确实一直都为你消极地把自己评价得过低这谦虚之处给予着赞赏(觉得恶心)了呢。” 就算得到赞赏也没用。不如说,真想问问那东西在游戏里能起什么作用,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这么做。 “如果用餐结束了,就请放在床边上的桌子上。两小时之后为您拿走。” 行一礼,我就走出房间。 然后我一直盯着教祖大人房间的门。 之前说过的话语。 “赌命游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的并不是绝望那类的东西。 我也不是想死,也不是有自信胜利。 也不是完全没有负面的感情。 但是,在我心里占了最多的,是别一种感情。 如果要表达这种感情的话——那估计就是所谓的“安心”吧。 第2天 0 第二天的早上。 武田前往相邻的房间,并进行了对话。 对象是一个差不多小学生年龄的孩子。这孩子因为双亲是“善人集会”的信者而自出生以来就所属于这个团体。 “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小幸(さっちゃん)不用在意也没关系。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武田一如既往的对少女露出开朗笑脸。 是因此得以放松了吧,少女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贴近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感到不安的这个少女,为了减少她心里的负担付出努力。虽然她被新井和马说得很过分,但还有着这样正经的一面也是事实。 然而,武田她没有注意到。 在这名少女的绝望的表情背后,掩藏有不信、愤怒还有恶意这回事。要想察觉到这一点的话,武田人还是太好了。在今后,这位少女会担当怎样的角色,这谁也不知道。也可能一切局势都会被颠覆,也有可能什么也不发生。 照这么来看,那位一般信者的老婆婆,说不定也存在某种意义。但现在来看这些事情还不算重要吧。 现在,问题已经步步接近。 狐a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 不,有一个人已经察觉出来了也说不定。 无论怎么讲,灾祸的火星已经飘洒向了狐a。 1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下楼来到客厅,就发现积分数变成了二。 普通葡萄四个。酸葡萄两个。每一种葡萄的数量看来是没有变化,于是取其差的两点积分就到手了。 “嗨,早上好。” “早安。” 铁山小姐已经在客厅里了。我自认为起得算是早的了,但铁山小姐好像是比我起得还要早。所谓的女星是不是都不会为睡眠不足感到头痛呢?我有听说过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大敌,真是好奇这说法和现实有多少一致性。 对她在做什么感到在意,看向铁山小姐的手边,看到她好像是在写某物的一览表一样的东西。其内容如下。 第二天 a普通4 酸2 2p b普通4 酸2 2p c普通4 酸2 2p d普通4 酸2 2p “那个,请问这是什么呢?” “我正在把握现状。” “也就是说,别的队伍有可能会做出些什么是吗?” “一般来说都会有可能不是吗?” 我对于这句话感到一些惊讶。 我所属的团体,把对他人的怀疑视为恶德。 所以说好久没有见到过如此明显的怀疑他人的人。 “所以我现在就在考虑不产生出背叛的手段呢。幸有想到些什么吗?” “不,还没有想到什么……” “那么之后再考虑吧。但是在这之前先准备早餐吧。” “是。” 我们开始准备早餐。 话虽这么说,放在冰箱里的全是微波炉食品。我们也没费什么功夫就准备完了早餐。 “啊啊,话说园田女士怎么样了?” “好像还起不来,我来把早饭拿过去吧。” “是吗。” “虽然这么说,也就是冷冻食品大狂欢就是了。” “我认为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算是冷冻食品,我们为她拿过去这一事实也会使她感到高兴不是吗?” “不愧是幸,说得好啊。” “也没有啦……” 我们吃完了早饭后,武田大人下楼了。 武田大人一副很困的样子,一边像流水作业似得把食材用微波炉加热。身手娴熟,令人不禁佩服。只不过,就算是加热冷冻食品的身手被夸奖也不会怎么高兴就是了。 “那个,武田大人。早安。” “……早、安……” “就在刚才,和铁山小姐讨论过了,这个游戏只要没有人背叛就可以让全员生存下来。所以,就在想着要思考出让所有人不会背叛的方法的说,你有什么主意吗?” “不会背叛的方法……” 武田大人视线上漂,稍微沉思了一会儿。 而她的这幅样子,铁山小姐像是感到很有趣似的看着。我觉得那也不是什么看着有趣的举动,大概是有什么只有铁山小姐才知道的东西吧。 过了一会儿,武田大人为我们介绍了十分美妙的点子。 “总之,我觉得可以让每个队伍发表一下“不应该背叛的理由”。” “理由吗?” “就算是有打算背叛的人,让他们自己考虑不应该背叛的理由,让他们自己说出来,我觉得以此就可以来减削他们背叛的意图。所以我认为试着先传达他们让其考虑一下这个理由就不错。” “可是他们会答应吗?” “这就不用担心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就现在来说还是会在意体面而赞成我们。就算是肚子里有藏什么想法,不,越是抱有想法就越是会热心地去思考吧。” 武田大人露出险恶的表情说道。 不由的,我吓得滑一跤差点摔倒。在旁边的铁山小姐扶住了我才没有受大伤。 “哦呀,一不小心就差点露出真面目了呀。” 武田大人说着。 而铁山小姐就算是对这样的武田小姐也能为她圆话。 “武田平时都是个好人(虽说本性就是最差劲的),不用太在意。多少是有些腹黑的地方,但那也(就当作)是你的魅力所在,(在此就把场面收住比较好)对吧。” “这话说得甚是有趣(还真是挖苦人)呢,铁山小姐。” 两人和睦的互相笑着。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两人间有种相对立的感觉。 之后又没过多久,我们一边看着电视,谈笑着。 在教团内,电视机的视听是被禁止的,因此我对无论哪个节目都非常感兴趣。 就这么看电视的时候,筱原大人下楼了。 “早安。” “早、早安。” 现在时间是上午九点。 作为起床的时间来说,我认为是有些晚的。 “幸小姐,起得还真是早呢。” “没有,我认为这还算是普通的就是了。” “是吗。话说,我记得在场的三人里有两人是“善人集会”的信者才是,该不会你们忘记了早上的祈祷时间吧?” ““啊”” 两人份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这么说来确实有呢,这东西。我有照顾别人的工作,随便找个理由就免除了这个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了。从照料的工作中被解放出来的现在,我说不定也不得不进行早上的祈祷。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要做的意思就是了。 “先把这事情放一边,看来游戏进展得还顺利啊。” “啊啊,是啊。” 武田大人回答。 “虽然这么说了,就现在玩家可以采取的行动一个也没有,所以这也是当然的吧。就算不说出来,我也觉得筱原小姐也会知道就是了(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发现吗?)” 就算是在干部的面前还可以摆出自然地举止,这也是因为武田小姐同样是干部吧。十七岁就成为团体的干部这事是特例中的特例。武田翼。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无比好奇。 “筱原大人。早饭要怎么办?” “我平常就不吃早饭。但还是(姑且说一句)谢谢你。比起这件事,我 们还是继续游戏的话题吧。” “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就游戏进行讨论。 然后,就在我们的讨论卡住进行不下去时,武田大人说话了。 “差不多也该向其他队伍联络了吧?我想试着向其他的队伍传达之前的提案。” “啊啊,也是呢。我也认为这样很好。” “也对。” 对于武田大人的提案,铁山小姐和筱原大人做出赞成。 我?那当然是赞成的。 刚要说出口,就收到了其他队伍的通讯。 武田大人点击后做出回应。 “喂喂,这里是,狐a。” ‘早上好,这里是狐b。今天来我想要做出提案(是想要骗你们)’ “(虽然想也知道你们是来骗人的,但)请说吧” ‘实际上我们想要来组成团队。’ “团队?” ‘这个游戏,恐怕是对最先出手的队伍有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啊啊,没错。说白了,这个游戏可以说是最初的一手就决定了全部。如果从毫无防备的对手那里夺取了葡萄卡片,有六分之四的几率会得到普通葡萄。这么一来,只要把剩下来的积分用在守护普通葡萄上,就有很高几率能赢。” ‘就是这样。所以,组成团队的目的之一就是不让双方不做这种事情。然后,我们组成团队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我们互相和其他个别的队伍结成团队,以此来诱导其他队伍的行动。’ “诱导之类的做得到吗?” 我不由自主的问出来。 ‘当然,完全的诱导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认为可以在防止不谨慎的背叛上起到一定的效果。这个游戏,比起思考战略之类的之前,在这是谁都要变得疑神疑鬼的状态下,是否可以让全员协作都成问题。作为同是宗教团体的同胞的人之间的游戏来说,选这游戏的家伙真是品味不错。’ “明白了。我们就(装作)接受吧。” 武田大人回答道。 “我们和c跟d中的哪一个进行接触好呢?” ‘我们想把狐c交给你们。’ “了解。那么,我们就适当地互相联络吧。” ‘啊啊。那么就这样,告辞了。’ 通讯结束。 至少狐b在我看来还是友好的。全员生存。虽然我一直都认为那反正是不可能的了,但现在我觉得这一结果已经带有一丝意思现实感了。 所以说,话中的相反意义才是正解吧 全员生存这事是不可能的。 狐b就是以此为前提在说话。我们应该这么来看才是。 看来除了我以外也有这么考虑着的人在呢。 “我想来确认一下,我们中有人是信任狐b的吗?” 筱原大人问道。 我战战兢兢的举起手来。 从现在看没有怀疑狐b的理由——为了让人以为我是在这么想的才如此做。 但是,结果变成举手的人只有我一个。诸位真是现实主义呐。 “好了,那么接下来就讨论今后的行动方针吧。就我来看,应该采取先发制人。” “请等一下,为什么结论会变成这样(这是连议论的必要都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我认为狐b的人,听起来挺诚实的(可疑至极)。” “你给我安静一会儿。你什么也没听出来。” 我当然知道,你这蠢女人。 筱原大人把冷淡的话放出来后,铁山小姐对我做出说明。 “说的话毫无逻辑呢,那个人。你还记得关于这个游戏,他说了什么吗?” “好像是说,同是宗教团体的同胞的人之间的游戏来说很适合之类的。” “这句话的稍微前面一点。他质疑了在思考战略以前,在这是谁都要变得疑神疑鬼的状态下,是否可以让全员协作的问题对吧?嘴里这么说着,就偷偷趁机会把单方面操控其他队伍的战略向我们提案了出来。” “但是,只凭此就做出断言我认为这不好(也就是不信于人不需要理由是吧)。” “不可以只靠理想论就把性命搭上啊。” “可是,说的也是呢……” 铁山小姐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我充分的抱有理解。 但是,我还是想要去相信——我装出了我正在这样想的样子。 之后,从意想不到的地方伸来了援手。 只不过,那是帮倒忙就是了。 “去试着相信一次不好吗?” 武田大人说道。 听了此话的铁山小姐,就像是听到了难以置信的话一样大吃一惊。武田大人也是“善人集会”的信者,所以会相信别人这也是当然的。不过我是不相信的就是了。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是当然了。狐b的人也不是说过了吗、这是考验我们的信赖的游戏啊。就算会反过来被背叛,我们也应该去相信别人啊!(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欸、不是,我也能理解从武田的立场上来看不是不可以这麽说。(说的什么鬼东西,你这白痴。)” “那么,我们就互相协作的方针继续讨论吧。“善人集会”的理念,就是纯粹的互相之间的“信赖”,何不让其他的三个教团见识一下我们的信赖不是吗?我们是不会有一丝迷茫的。我们要相信。哪怕会就此受到背叛!(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这说辞令我不禁拍案叫绝。 不得不佩服。 武田翼。说空话可以不带真心到这番地步的人真是屈指可数了。 该说是真不愧为教团的干部吧。 “我明白了。那么现在就先保留结论吧。” “是啊。如果再想到些什么的话再在这里集合吧。” 铁山小姐和筱原大人大概是因为武田大人的意见过于出乎意料,看起来有些急躁。 就是在这时。 我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了好点子。 “……那个,不好意思。” “怎么了?” 我扭扭捏捏的把手举起,是筱原大人作出反应。 “我想出了一个战略。” “姑且就来听你说一下吧。” “那个,现状是所以队伍每天可以拿到两点积分对吧?所以,我就认为从下一次开始我们就互相做出只拿那两点积分用在保护“普通葡萄”上的协定就行了。” “这是怎么一说?” “要是有人想要打破协定强行夺取的话,如果选到的就是被保护的葡萄那就只会变成积分的浪费,就算没变成这样“普通葡萄”被夺取的概率也就只有50%。比起去冒这样的险,那还不如大家一起选择集体的安全来得好。这么做,不就创造出理由了吗?” “理由?” “不背叛的理由,就是武田大人刚才所说的那个。” “啊啊。” 筱原小姐做出暧昧的回应。 “太美妙了。何等美妙的点子啊。真不愧是小幸啊(真是废话)” 武田大人在表面上对我做出绝顶的称赞。 ——没用的啦,这东西。这行为就是这样在心里小瞧别人时的固有模式。 顺带一提所谓的“小幸”指的就是我。这名字是在昨晚寻找警报音的原因的时候,武田大人从我的真名幸子里取字,以童谣命名的爱称“小幸”。当时我以为只是叫着玩玩,就在我摆出不高兴的表情的时候,这个叫法就被定下来了。这人的性格是有多么扭曲啊。 “那么就请务必,现在马上向其他队伍传达过去不是吗。把这个主意传达之后,就此他们就可以理解我们是没有争斗的意思了吧。(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就是了)” 然而意外的是,这之后的发展一切顺利。武田大人为我把提案传达给了其他队伍,也从其他队伍那里得到了同意的答复。 虽然不知道谁的葫芦里买的都是什么药,但是看来我的主意是不会打乱到他们各自的算盘的。 2 状况开始恶化,那是发生在傍晚时分的事了。 我们不知不觉就在客厅集合在一起的时候,突然,狐c传来了通讯。 是偶然在平板电脑附近的我按下的通话键。 “喂,这边是狐a。” ‘嗨,下午好。是不是该到说晚上好的时候了呀?看不到外面的样子,真是连打招呼也变得困难了呢。’ “对我们这边来说,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你们全员都到齐了吗?我有话想要说。’ “有一人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在休息,其他的四人在这里。” ‘那样也没关系。请允许我说几句话好吗,没意见吧?’ “呃、嗯嗯。” 我窥向身后的大家。所有人都点头同意了。 “我知道了,没有问题。” ‘那么,我说了。’ 狐c的人在之后停了一会,而后做出了不得了的发言。 “狐c,向所有的团体,发出宣战!” “……欸?” “然后,就由我这边先揭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新井和马!可能会有已经知道我名字的家伙在,所以我就把话说在前头,关于游戏,我是绝对不会输的。更不必说是输给像你们这些像对待垃圾渣滓一样被教团舍弃的人,这样的可能性连万分之一也没有。” “等一下!这可不能听了就算了。” 筱原大人说道。 “先不说其他的团体,我们“善人集会”甚至让两位干部来参加这场游戏了。这都是为了赢取这场游戏,绝不会是为了舍弃不需要的人!” 是教祖大人对你这么说的是吧。好了好了,我懂我懂。 这位筱原大人就是所谓的那种人。不抱有自己的想法,只服从于教祖大人的想法——而且是只听表面的漂亮话的那种人。所以才会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对教祖大人的话抱一丝怀疑吧。 ‘你,是谁?’ “我是‘善人集会’的干部筱原。” ‘是吗,那么筱原某某。我看你想得太美,连脑子里灌得脑浆都变得幸福了啊,不过你的语文成绩应该很差吧?登场人物的心情之类的你肯定想不出来对吧?还真是有呢,像你这样独善其身而被孤立的蠢货。你有朋友吗?没有对不对?反正你也被那个教祖大人也回避着呢吧?所以你才会被叫来参加这样的游戏的。’ “才没有这回事!” ‘它~就~是~有~!’ 自称新井和马的人断言道。 虽然很抱歉(用膝盖想也知道),我和他抱有相同意见。 ‘你是真的还不明白吗?还是说,因为不想认清事实就装出服从的样子吗?稍微用你那自己的脑子想想看啊,白痴。只不过呢,就算你现在想也没用了。反正你们会死在这里。输掉这场游戏,在这里死去。当你知道自己被教祖大人背叛了的时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没办法用显示器看到对方队伍的情形着实遗憾啊!’ “啊……” 筱原大人的话被卡住说不出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的铁山小姐,向新井先生搭话。 “呀,新井同学。好久不见了。” ‘……你谁?’ “竟然问我是谁还真是失礼。难道把我的声音都忘了?哦呀,声音被处理了当然分辨不出来吗。我是铁山徹子。可是被说成是新井和马的天敌的大女星啊。” ‘竟然是……铁山徹子!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了。我们不是关系好到一起去过电脑乐园和幻影岛玩过不是吗。” ‘这样吗。那真是再好不过!这样一来终于就可以杀了你了!不再是游戏的虚拟世界,而是在真正的世界里终结你的生命!铁山徹子!多亏了有你在,这场下贱的游戏终于得到了巨大的意义!我感谢你!然后,我向你宣言!你会被我亲手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得片甲不留!!’ “这还真是多谢了。要是你做得到的话你就做出来试试吧。话说,从刚才开始你好像真是有够小看了我们呢。这样的新井同学自己又是怎么样呢?你也不是被教团给舍弃了不是吗?不如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加入宗教团体呢?以你的那性格绝对不会去相信什么神之类的不是吗。” ‘是帮手啦。反正你也是一样的对吧!可以让他人陷入不幸的机会不管是非都必须去参加,就是被像这样的崇高的使命感所驱使,所以才绝对参加的不是吗’ “是嘛?那么就这样吧,拜托你手下留情点哈。” ‘果断拒绝!好了,下贱的人类之间的下贱的对话也就到此结束了,就让我把对被卷入这下贱赌命游戏的弃民所要说的话放在前头。就现在开始,我要把你们这些人渣们痛痛快快地一个不留全部杀了,做好觉悟吧。’ 新井先生盛气凌人的说完了。 就算声音已经被处理过,依然能够听出他的盎然兴致。 ‘那么一开始,我就从你们的手里夺取葡萄!现在,所以队伍应该都有四枚“普通葡萄”。如果被夺走了其中两枚,那么那支队伍就拿不到积分,变成真正败者!不想变成这样的话就尽情的把积分用在保护葡萄上吧!那么再会了,就期待着明天的发表吧。’ 自称新井的人这么说完就结束了通讯。 我们陷入了一片沉默。 “那、那么,该怎么办呢?” 我看向可靠的两人。 “总之,我们先吃饭吧。” “嗯,也是啊。” 不知怎么的,就若无其事般,晚餐的准备开始了。 “那个,对刚才的事不想什么对策没关系吗?” “我觉得没什么关系呀。” 铁山小姐回答道。 “因为,刚才那人是假冒的啊。” “假冒?那个,你是新井和马先生的熟人吗?” “嗯,没错。算是吧。” “所以从说话方式之类的就知道他是假冒的?” “不,这就不是了。” 这次是武田大人做出回答。 “要说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武田大人,把这个事实说得就像没什么大不了似得。 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叫新井和马的人。在以前,曾经听说过这个人因为在电视上暴露丑态受到了整个日本的谴责,但我知道的仅此而已。在那个娱乐和情报等等极端受到限制的教团内,想要入手外面的情报是非常困难的。 “就是被在这里的这位铁山给杀了的。她现在正在逃避警察的追捕,就是因为这样才被藏在这里。演技派中的演技派。比起演技更是被人说成是变身的日本最高等级的女演员,还真是堕落了呢。只不过,关于她犯下得罪我也多少有些关联就是了。” 武田大人看起来很愉快似得笑着。 而要说对于她说的话铁山小姐又是怎么回应的—— “瞧你说的过分的。那东西就算死了也是当然。就算我没动手,也总有一天会被别的人杀掉。” “是这样也说不定。” 我又看向干部的筱原大 人。 筱原大人向着两人喊道。 “问题可不在这里,不觉得吗?” “那是?” “刚才的那个人的身份是不是新井和马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狐c抱有敌意,并且还把它向我们宣言了。这样的话,游戏就会无法无事的结束了。” “啊啊,确实可能会这样。” “为什么没有一点危机感呢?” “那是因为我觉得这番挑衅只是虚张声势。” 武田大人回答道。 “虚张声势?” “说起来,如果是真心想要夺取“葡萄卡片”的话,不需要宣言只要表面上装得友好,然后偷偷的在最后一天在把葡萄抢走就行了。但是这个自称新井和马的人做出宣言了。考虑其意图的话可能性就只有一个。” “这么说的话——” “让其他的队伍去保护‘葡萄卡片’,以此来让我们把积分消耗掉。” “不会吧,再说了每次都会有两点积分到手,只要我们一直保护卡片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也不尽然。这个游戏里,还有我们没能把握到的部分。” “难道,你说的是选项机能的事情吗?” “比方说选项机能的内容是“突破保护机能”的话会怎么样?如果假设想要实现的话需要两点以上的积分,那么这次情况就可以说明得通了。” “通过让我们这边把积分用在保护上,他们自己就不会被攻击。也就是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 “如果选项机能的内容真是这样的话,我认为就不会错了。不如说是此外的追加规则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但是,狐c又是怎么解开选项机能的呢?” “这点我还不知道。可是应该会有某些提示对吧?就像是推理小说里出现的暗号呀、密码之类的,几乎都是些只要注意到就很简单的东西。也就是类似所谓‘我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那样的。” 原来如此。 ‘我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来歌颂赞美把利用意识的盲点做出的美妙诡计给想出来的作者我吧!)’ 就是这种感觉是吧。 哦呀,一不小心就给翻译出来了。 “总而言之,今天就先把密码找出来,把选项机能解开吧。” “明白了。” 3 结果,就算到了晚上我们也没能找出密码来。 在中途,受到了狐b传来的通讯,但他们好像也是对密码什么都不了解。只不过,我也不清楚这话是不是真的。 除了身体不适的田园女士之外,全员集合在客厅里,武田大人做出提案。 “好吧,既然现在无法解开选项机能,就必须考虑对策。但是关于选项机能的作用,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我想应该是突破保护机能没错。到此为止有人有异论吗?” 谁都没开口。 “那我就当作是全员赞成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我的提案。我们就干脆由我们自己先采取攻势如何?狐c为了使用选项机能就必须保存积分才行。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余力用积分做保护。趁这个时候我们去进攻就有很高几率夺取“普通葡萄卡片”。而且如果我们成功了,狐c可以得到的积分就会变少,也就用不了选项机能了。” “我赞成” “我也是” “想法不错。” 就只有这次,全员一致赞成了。 武田大人使用平板电脑登录了要夺取的葡萄卡片。 接下来,这次作战究竟是吉是凶。 如果不到明天早上,谁也不知道。 不,说不定的话,也许有人是知道的吧。 “那么今天我们就此解散吧。” “不,在此之前,我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 铁山小姐说。 “狐d现在怎么样了呢?昨天说了自然无为什么什么的,到今天是不是就会改主意了呢?他们会不会因为狐c做出的宣言,就也考虑对其他的队伍发起攻击了呢?我无法认为他们就算到了这一关头也还当真什么都不做。” “啊啊,也是啊。那么我们就姑且确认一下吧。” 武田大人申请通讯。 ‘这里是狐d’ “这里是狐a。我们想要听取一下你们今后的方针于是提出了这次通讯。” ‘方针是吗?’ “既然事情变成了这样,想要全员生存已经不可能了。所以说我认为有必要选择进攻或者是防守了,就这点想请教狐d的方针。” ‘是啊。可就算你们问我们方针,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特别可说的。’ “……欸?” ‘我们之前也说过了,我们“太阴会”的教义是“无为自然”。我们既不会攻击,也不会防守。’ “不不,你们在说什么呢?在这么下去葡萄会被夺取,你们也会死掉。” ‘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对我们而言,用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夺取别人性命是被当作最大的禁忌。是必须避忌的状况。为了遵循教义,就算是要舍弃性命也在所不辞。’ “这还真……。算了,该怎么说呢。真是了不起的精神啊(脑子抽风)。” ‘多谢’ 就算是这位武田大人,他们的举动好像也出乎她的意料了吧。 我们全员,都为那态度惊得发愣。 就算参加的是赌命游戏也什么都不做。 这还真是不太能做到的事情。不如说,一开始就别来参加不就好了,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他们也不能这么做吧。反正是和我们一样,肯定是被强制带过来参加的。 ‘那么,问的事情就只有这些吗?’ “啊、是。” ‘那么就容我告辞了。因为现在正是冥想的时间呢。’ 这么说完后,狐d就挂断通讯。 狐d那不带一丝迷茫的态度,让我们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呆愣下去。 我向武田大人问道。 “那个,关于狐d我们该怎么做?” “这可什么都做不了呢,只能把狐d放在一边了。既不会变成同伴也不会变成敌人。我们暂时就这么去理解就可以了,反正就算他们做出些什么只要查一查应该就可以大致弄清楚了吧。” 武田大人这么说完把平板电脑放下来。 “好了,这次是真的要解散了。明天早上我们再确认结果,在此之上就方针进行讨论吧。” 就这样,游戏的第二天结束了。 我回到房间后,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辗转反侧。 突如其来的名为新井和马的人物。 恐怕,是否能在这场游戏里生存下来,将会由如何对付他来决定。虽然有武田大人和铁山小姐这两剂强心针,但一直依靠她们究竟可以吗? 这只狐a,现在就是武田大人的one-man team 。虽然铁山小姐多少会加辅助,但也指不定会在哪里有疏漏。某个巨大的疏漏——。要说疏漏是否存在,恐怕到了明天我们就能知道了吧。 第0天2 3 大概是下午八点。 我敲响了教祖大人的房门。 因为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我说一句“打扰了”就悄悄把门打开进到房间里面。最近,因为教祖大人的体力衰退,好像晚上八点就就寝的情况变多了,今天教祖大人也是横躺在床上。 我静悄悄地接近过去,看看教祖大人的脸色如何,为她盖好被子。 餐具就散落在桌子的周围。大概是在移动到床上的时候碰掉了吧,但我觉得教祖大人不会太在意这事。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照料的负责人。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我收拾起餐具,并把已经变成剩饭的料理放进空碗里。照这量来看,将近剩下了一半。看来最近连饭量也衰退了,但是以前为她看过病的医生说过,她还可以再健康的活好一段时间。 我在一楼的厨房里把省下来的饭处理掉,然后把餐具洗了。 接下来,又开始为了在这个事务所里住着的信者们做明天的饭菜的准备。恐怕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为信者们做的饭菜了。虽然我把记录了饭菜做法的笔记留了下来,但他们到底会活用到多少呢。按我的预想,最多也就是一回两回了吧。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要被赶出来参加游戏了。 我想,要幸存下来肯定很困难。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带着平和的心情躺上了床。 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应该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吧。 3 大概是下午八点。 我敲响了教祖大人的房门。 因为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我说一句“打扰了”就悄悄把门打开进到房间里面。最近,因为教祖大人的体力衰退,好像晚上八点就就寝的情况变多了,今天教祖大人也是横躺在床上。 我静悄悄地接近过去,看看教祖大人的脸色如何,为她盖好被子。 餐具就散落在桌子的周围。大概是在移动到床上的时候碰掉了吧,但我觉得教祖大人不会太在意这事。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照料的负责人。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我收拾起餐具,并把已经变成剩饭的料理放进空碗里。照这量来看,将近剩下了一半。看来最近连饭量也衰退了,但是以前为她看过病的医生说过,她还可以再健康的活好一段时间。 我在一楼的厨房里把省下来的饭处理掉,然后把餐具洗了。 接下来,又开始为了在这个事务所里住着的信者们做明天的饭菜的准备。恐怕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为信者们做的饭菜了。虽然我把记录了饭菜做法的笔记留了下来,但他们到底会活用到多少呢。按我的预想,最多也就是一回两回了吧。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要被赶出来参加游戏了。 我想,要幸存下来肯定很困难。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带着平和的心情躺上了床。 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应该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吧。 3 大概是下午八点。 我敲响了教祖大人的房门。 因为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我说一句“打扰了”就悄悄把门打开进到房间里面。最近,因为教祖大人的体力衰退,好像晚上八点就就寝的情况变多了,今天教祖大人也是横躺在床上。 我静悄悄地接近过去,看看教祖大人的脸色如何,为她盖好被子。 餐具就散落在桌子的周围。大概是在移动到床上的时候碰掉了吧,但我觉得教祖大人不会太在意这事。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照料的负责人。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我收拾起餐具,并把已经变成剩饭的料理放进空碗里。照这量来看,将近剩下了一半。看来最近连饭量也衰退了,但是以前为她看过病的医生说过,她还可以再健康的活好一段时间。 我在一楼的厨房里把省下来的饭处理掉,然后把餐具洗了。 接下来,又开始为了在这个事务所里住着的信者们做明天的饭菜的准备。恐怕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为信者们做的饭菜了。虽然我把记录了饭菜做法的笔记留了下来,但他们到底会活用到多少呢。按我的预想,最多也就是一回两回了吧。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要被赶出来参加游戏了。 我想,要幸存下来肯定很困难。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带着平和的心情躺上了床。 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应该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吧。 3 大概是下午八点。 我敲响了教祖大人的房门。 因为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我说一句“打扰了”就悄悄把门打开进到房间里面。最近,因为教祖大人的体力衰退,好像晚上八点就就寝的情况变多了,今天教祖大人也是横躺在床上。 我静悄悄地接近过去,看看教祖大人的脸色如何,为她盖好被子。 餐具就散落在桌子的周围。大概是在移动到床上的时候碰掉了吧,但我觉得教祖大人不会太在意这事。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照料的负责人。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我收拾起餐具,并把已经变成剩饭的料理放进空碗里。照这量来看,将近剩下了一半。看来最近连饭量也衰退了,但是以前为她看过病的医生说过,她还可以再健康的活好一段时间。 我在一楼的厨房里把省下来的饭处理掉,然后把餐具洗了。 接下来,又开始为了在这个事务所里住着的信者们做明天的饭菜的准备。恐怕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为信者们做的饭菜了。虽然我把记录了饭菜做法的笔记留了下来,但他们到底会活用到多少呢。按我的预想,最多也就是一回两回了吧。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要被赶出来参加游戏了。 我想,要幸存下来肯定很困难。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带着平和的心情躺上了床。 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应该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吧。 3 大概是下午八点。 我敲响了教祖大人的房门。 因为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我说一句“打扰了”就悄悄把门打开进到房间里面。最近,因为教祖大人的体力衰退,好像晚上八点就就寝的情况变多了,今天教祖大人也是横躺在床上。 我静悄悄地接近过去,看看教祖大人的脸色如何,为她盖好被子。 餐具就散落在桌子的周围。大概是在移动到床上的时候碰掉了吧,但我觉得教祖大人不会太在意这事。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照料的负责人。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我收拾起餐具,并把已经变成剩饭的料理放进空碗里。照这量来看,将近剩下了一半。看来最近连饭量也衰退了,但是以前为她看过病的医生说过,她还可以再健康的活好一段时间。 我在一楼的厨房里把省下来的饭处理掉,然后把餐具洗了。 接下来,又开始为了在这个事务所里住着的信者们做明天的饭菜的准备。恐怕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为信者们做的饭菜了。虽然我把记录了饭菜做法的笔记留了下来,但他们到底会活用到多少呢。按我的预想,最多也就是一回两回了吧。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要被赶出来参加游戏了。 我想,要幸存下来肯定很困难。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带着平和的心情躺上了床。 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应该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吧。 3 大概是下午八点。 我敲响了教祖大人的房门。 因为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我说一句“打扰了”就悄悄把门打开进到房间里面。最近,因为教祖大人的体力衰退,好像晚上八点就就寝的情况变多了,今天教祖大人也是横躺在床上。 我静悄悄地接近过去,看看教祖大人的脸色如何,为她盖好被子。 餐具就散落在桌子的周围。大概是在移动到床上的时候碰掉了吧,但我觉得教祖大人不会太在意这事。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照料的负责人。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我收拾起餐具,并把已经变成剩饭的料理放进空碗里。照这量来看,将近剩下了一半。看来最近连饭量也衰退了,但是以前为她看过病的医生说过,她还可以再健康的活好一段时间。 我在一楼的厨房里把省下来的饭处理掉,然后把餐具洗了。 接下来,又开始为了在这个事务所里住着的信者们做明天的饭菜的准备。恐怕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为信者们做的饭菜了。虽然我把记录了饭菜做法的笔记留了下来,但他们到底会活用到多少呢。按我的预想,最多也就是一回两回了吧。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要被赶出来参加游戏了。 我想,要幸存下来肯定很困难。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带着平和的心情躺上了床。 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应该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吧。 3 大概是下午八点。 我敲响了教祖大人的房门。 因为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我说一句“打扰了”就悄悄把门打开进到房间里面。最近,因为教祖大人的体力衰退,好像晚上八点就就寝的情况变多了,今天教祖大人也是横躺在床上。 我静悄悄地接近过去,看看教祖大人的脸色如何,为她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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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悄悄地接近过去,看看教祖大人的脸色如何,为她盖好被子。 餐具就散落在桌子的周围。大概是在移动到床上的时候碰掉了吧,但我觉得教祖大人不会太在意这事。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照料的负责人。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我收拾起餐具,并把已经变成剩饭的料理放进空碗里。照这量来看,将近剩下了一半。看来最近连饭量也衰退了,但是以前为她看过病的医生说过,她还可以再健康的活好一段时间。 我在一楼的厨房里把省下来的饭处理掉,然后把餐具洗了。 接下来,又开始为了在这个事务所里住着的信者们做明天的饭菜的准备。恐怕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为信者们做的饭菜了。虽然我把记录了饭菜做法的笔记留了下来,但他们到底会活用到多少呢。按我的预想,最多也就是一回两回了吧。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要被赶出来参加游戏了。 我想,要幸存下来肯定很困难。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带着平和的心情躺上了床。 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应该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吧。 第3天 0 救人会。 顾名思义,就是救人的帮会。是这几年里信者急剧增加的宗教,其劝诱活动进行得十分积极而出名。把其他人劝诱进救人会的话,那就是对神的供奉,而自己劝诱进来的信者让别人入教的话,也同样是自己对神的供奉。像这样传销一样的理念就是其主体。 救人会现在就作为狐c展开行动。 自称是新井和马的无礼之徒。 自甘堕落的反社会者。 这样的存在,现在就身在狐c里。 “请问是有什么有趣的发现了吗?” 这个声音不是从显示器了传出了的。 而是直接对这个“我”发出的声音。 我现在再宾馆的会议室一样的房间里,同时看着数个显示器。 然后,在我眼前出现的的是救人会的教祖。他还是应该被称为壮年的年龄,年轻得实在是无法让人认为他是教祖。他在我的旁边就坐,盯着显示器看。虽然会有一部分例外,但显示器是可以监视所有队伍的所有房间的东西。 “起得还这是早啊。我记得您确实是‘善人集会’的教祖大人没错吧?” “默默守望信者们才是教祖的职责。” 也不是真心地这么想的,只是随意的把脑袋里一时想到的话说出来。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笑露出诡异的笑容。 “话说回来,那个名叫‘新井和马的男人’,是从哪里捡来的?” “哦呀,您这是对他感兴趣吗?如果可以的话,等游戏结束了来让他和您当面对话如何?” “那么如果他胜出了,就有劳你了。” “我想恐怕他的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毕竟,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 男人说着就指向了葡萄数量一览。 令人头疼的是,狐c的宣言并不是虚张声势。 就如自己宣言的,他从其他队伍里夺取了葡萄、 而且,其方法脱离常轨。 真是让人不愉快。 他明知如此,还笑盈盈的坐在我旁边,所以我就离开座位。 为每一个宗教团体的教祖准备有宾馆的套房。这个房间里设置的电视也可以看游戏的情况。虽然没办法同时显示复数的画面,但我看来是无法忍受坐在这个男人的旁边了。我费好大力气才把构造特殊的这件衣服换成轻装,打开电视的电源,看起游戏的状况。 看来狐c接下来还会加强攻势。要是再继续这么干下去的话,只能说是做得太过分了,但是身在狐c里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而另一边,要说起我的团体“善人集会”的各位——。 1 第二天早上,我上午五点左右就走出房间。 对昨天的结果在意得不得了。 在显示器上,显示狐a的积分数的地方画着0这一数字。 确认一下葡萄数,结果变成了普通的3个,酸的3个。 也就是说,这不是——。 “这不是被夺取了吗!” 没错。我们漂亮地被夺走了“普通葡萄”。 更严重的是,耗费了我们2点积分的攻击里,一点被保护阻止了,另一点夺来的竟然是“酸葡萄”,最后以这样遗憾的结果告终。 “这下子,就已经拿不到积分了呀。” “哇!” 不知不觉的,铁山小姐就站在背后。 铁山小姐抱着一只犯愁的表情看着显示器。 “那个,铁山小姐。” “早上好。总之先吃早饭吧。” “欸、那个……” 铁山小姐把面包放进面包机里,从冰箱里拿出黄油。 那身姿实在是太过自然,看起来就像是没受到一丝动摇。 难道说,这位铁山小姐根本没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吗?的确,这个人现在是因为杀了名叫新井和马的人而处在逃亡者的身份。就算是开始自暴自弃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姑且的,我决定还是问一问关于游戏的事情。 “那个,游戏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就算去想也没有用唷。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们就无计可施了。如果硬是要说能做到的事情,也就只有解除选项机能而已吧。” “是嘛” “所以说,现在就先做早餐的准备吧。赶紧把它结束了,然后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了。先不说武田,让筱原小姐看到了这个话肯定啰嗦得不得了。因为有说过早上的祈祷呀之类的,估计今天下来也会很晚就是了。” “唔、嗯嗯。但是为什么铁山小姐可以这么冷静呢?” “其中一个原因,应该因为选项机能还没有被解除吧。把它解除了的话,就算是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像样的战斗下去,我有这样感觉(不这么想的话怎么干得下去嘛)。虽说只是我的直觉就是了。” “直觉是吗。” “另一个理由就是有我和武田在吧。咋看是毫无退路的绝望状况,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绝望状况,只有我和武田合作了就会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所以就已经放弃了呀。)” “这样啊……” 说真的,我已经不怎么能相信了。 虽然一开始可以说是从所未有的信赖着她,但成了现在这样后,这发言的内容除了虚张声势不做他想。想要采取什么行动就必须要有积分。而现在是以后再也得不到积分的情况。铁山小姐的这段发言也只是在逃避现实也说不定呢。 “看你这样子,是在怀疑我对吧。” “才没有这回事(没错,当然是在怀疑着呢)。” “话说,听听我说的话好吗?” “想说的是什么呢?” “虽然人们经常在切什么东西的时候,会说‘像是在切黄油一样一刀两段。’来形容锋利度或是切起来方便,但是刚从冷冻室里拿出来的黄油还是相当的硬对不对?这麽说的人是不是一直在用常温保存黄油的呢?你怎么看?” “我对这个话题是不是该现在讨论的事深表疑问。” “啊啊、嗯嗯。这么一说也是啊。” 铁山小姐若无其事的说道。 于是对于这样的铁山小姐,我决定试着问一问我之前就开始在意的事情。 “那个,铁山小姐。铁山小姐是为什么决定来参加这种游戏的呢?” “诶?” “你看嘛。我无法觉得铁山小姐是会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的人。该怎么说呢,给人感觉是正经得过分的正经人。” 我这么说之后,铁山小姐稍稍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她回答了我的疑问。 “其实呢,我是落魄了之后才会变成这样的。” “落魄了?” “我参加了在孤岛上举办的大规模游戏之后呢,在那里我本想着要让之前的那个新井和马君尝尝苦头的,但是受到了武田的妨碍后就被当成了恶人来对待。然后我的工作就骤减。到最后都变得不得不接受那可恨的武田的帮助才变成了这样。” “诶?工作?不是还在逃亡中吗?” “啊啊,那个是就像一半是玩笑那样的东西啦,我才没有在逃亡中呢。” “这样啊。” “因为有把尸体好好的藏起来了嘛。这方面的事情有武田帮我处理了。是借助了他们‘善人集会’的力量。要不是这样的话,像我这样的大女星怎么可能跑来参加这种游戏呢?” “是、是这样啊。”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她说的话哪些事骗人的,又 有哪些是真的。明明至今为止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她那卓越的演技能力才会这样的吧。 “就是这样啊。你就尽情嘲笑这个凄惨的我——铁山徹子吧。” “不不,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为什么你想让那个叫新井和马的那个人吃苦头呢?铁山小姐就我的感觉应该是十分温柔的人才是。实在是无法认为是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人。” “谢谢,那段时间呢,该说是新井和马风潮?就是像这样难以言状的东西流行着。在电脑乐园里他所展现的行动还有发言之类的,要说的话就是所谓‘道德上不正确的真实’。所以当时道德上不正确的部分受到了批判,被反映出来的真实那部分也被以神圣的眼光看待。新井和马这一个人类已然被当成了一种标志。” “是这么一回事吗。” “你不知道吗?” “因为教团内部电视机是被禁止的。” “这样啊。然后呢,变成了一种标志的他还有另一个值得注目的地方。那就是在电脑乐园里被告知真相时他做的反应。观众们中出现了还想要看那番凄惨的丑陋挣扎身姿的欲求。所以电视台为了收视率,就决定再把它播出了给他们看。” “于是就有铁山小姐来演出了对吗?” “就是这样。但是在最后全部都被武田翼给逆转了。当着那些期望着要抨击新井和马的人的面,武田说出了他们自己的嘴脸是有多么的丑恶。再然后,到那时为止的狂热潮就像骗人的一样冷却,电视台开始找为世间那个狂潮背负责任的scapegoat(替罪羊)。而找到的就是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呢。 那么,也就是说,就是从那时起心就变了咯。 “那个。铁山小姐还能再问你一件事吗?” “是什么?” “scapegoat是什么?” “……就是类似祭品之类的东西。” “啊啊、懂了。” 这还真是有呢。平时毫不在意地用着,万一被别人要求说明了,就让人头痛的词语。不过“祭品”是吗。把它祭出来的那一边的人想必是相当满足了吧,但是被选作祭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就比如说我这样的。 被双亲祭供给教团的祭品。 性格扭曲至极的异常者。 “那个,铁山小姐。还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 “是什么呢?” “请问你对为他人的不幸感到喜悦的人,不是凭借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自身幸福的人有什么想法?” “嗯嗯,真是有意思的提问呢。” 不不,我觉得不怎么有趣啊。 铁山小姐做出像是在思考的举动,然后用开朗的声音回答。 “我果然,还是会觉得这很不值吧?” “不值?” “你看嘛,不是说不靠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自身幸福对吧?的确,人心里确实会有一部分为他人的不幸当做娱乐,但是人生中还有除此之外的感受到幸福的时刻、应该感受到幸福的场面。普通的人就是通过享受这些幸福才算是得到了常人该有的幸福。然而无法从中感受到幸福的人,不就是说即使再怎么挣扎也没办法变得像普通人一样幸福不是吗?” “这样啊。” “人类是可以凭思考方式的不同,不管是多大的幸福都可以感受得到。所以说如果幸有这种想法的话,还是现在马上把这个想法改掉的好。” “……这样吗。” 凭思考方式的不同,不管是多大的幸福都可以感受得到——这是美妙的话啊。 能将世界充满幸福的完美理论。 不过这是无视了人类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改变思考方式这一前提的话。 再说了,要求他人“改掉”这一行为本身就是傲慢。这句话在我的心里被转换成了“把这个想法改掉的好(你至今为止的人生毫无疑问全白费了。)” 所谓的改变,那就是对过去的彻底否定。 像这样用俯视角度说出“值得感激的建议(优越感的显摆)”的人,还是把这句话的意义好好理解清楚比较好。就比如说是教祖大人之类的。 2 吃过早饭之后,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待着。 要说真的话,在教团里担任照料负责人的我至今都还没有过太清闲的经验。要更进一步说的话,一个人独处在房间里的情况也屈指可数。在教团里,一般都被迫过着集体生活,所以说就算现在身在这种情况下,心里还是有些欢欣雀跃的。 我在被给予的房间里随心所欲的度过着。 一会儿用不成体统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又喝放在冰箱里的果汁。不过,像是在床上蹦啊跳啊之类的因为怕受伤而忍住没有这么做就是了。就算是被卷进了赌命游戏里,人果然还是会怕受伤的啊。 取而代之,我现在就横躺在床上。 我现在就打算开始已经怀抱已久的野望“午睡”。 在教团里,可以睡午觉的顶多就只有病人之类的。在中午的时候总是被叫去做什么修行、冥想、杂事之类的,一直蔓延着“想要午睡简直岂有此理”这样的气氛。 但是在这里就不受此限了。 我把身体寄托给床,闭上眼睛。 我的身体里萌生出一种某一把疲劳从倦怠的身体和心中除去的物质,渐渐的浸透进身体的感觉。啊啊,这就是传闻中的午睡吗。这才是人类之至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悟到了真理。就算不去干修行什么的,直接去午睡不就好了吗。我打心底这么想着。 3 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 多么可怕的午睡,这是为了从人类手上夺走时间的恶魔的陷阱也说不定。 好了,以这样的状态醒过来的我,马上找到了叫醒我的元凶。没想到,竟然在床的旁边有一个扬声器,它的电源就这么擅自打开了。然后从扬声器里可以听到声音。 ‘我是新井和马。铁山徹子有在吗?’ “啊~在在,我在哟。” 看来是狐c的通讯。 相应的铁山小姐的声音也可以从扬声器里听见。 ‘现在,我们分别从a·d两支队伍那里各得到了一枚“普通葡萄卡片”。虽然不只是哪只狐狸把一枚“普通葡萄卡片”给拿走了,但“酸葡萄卡片”也被拿走了一个,所以我所有的“普通葡萄卡片”有五个,“酸葡萄卡片”一枚。好了,铁山徹子!我接下来就要用我这多到能说是多余的积分,把你们彻彻底底的打垮,把你们杀得一干二净,给我做好觉悟窝那里瑟瑟发抖吧。’ 原来在这个房间里,也是可以听到通讯内容的呀。 在这里呆了三天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机能。不不,现在这种事一点也不重要。 我为了讨论今后的对策,下到一楼。 在那里已经有我之外的三人集合好了。 “还真是有够迟的啊。” “呵呵。” 我适当地回复了筱原大人的话。 “那个,现在是变成什么情况了呢?” “刚才,如果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人说的是真的的话,情况就是这样。” 铁山小姐把记录着现状的纸拿给我看。 a 普通3 酸3 p0 b 普通4 酸3? p? c 普通5 酸1 p? d 普通3 酸? p? “有问题的就是狐c到底是怎么入手到两只葡萄这一回事呢。狐c手里应该只有两点积分才是。 ” “这样的话,不就是把那两积分用来夺取了不是吗?” “我们想要夺取的葡萄可是被积分给保护住了唷。所以说狐c最少是有3点积分以上。这可是不应该出现的结果。” 听了铁山小姐的发言,武田大人又说: “看来我所猜想的选项机能是错了呢。啊呀~。虽然就算现在才道歉也晚了,但还是向你们道一下谦吧(我就将就着做一下形式上的道歉吧)。那个好像并不是突破保护的机能,而是可以得到积分的机能啊。” “啊哈哈。” 哦呀呀,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了呢。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会用这么可疑的说法的人。 也不是,这不是第一次了。我那现在已经亡故的双亲曾经也是说这样的话的人。 这还是发生在我所上学的小学里我被孤立起来的时候的事了。造成孤立的原因就是“善人集会”对生活的约束。简单地说就是不让我和别的孩子做一样的事情这一状况,而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双亲这么说道: “为了你着想(因为被教祖和其他的信者嘱咐了)出于善意(于是就称作是自己的意思,而另一边唯唯诺诺的服从着)让你入信了,但结果上(都是我们之外的某人的错才会)发展成了不好的状况也说不定(之类的,可不希望你这样片面的断定呢)。虽然有些晚了(反正也迟了,而且而没有非得要道歉的道理),但还是让我们向你道一声歉吧。真对不起” 给我来上这么一句话,真是除了发笑什么也做不了呢。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才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就是了。 让我绝望得无以复加就是了。 试着再回想一下,我变得会把别人的话转换过来的,说不定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好了,让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吧。 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吧。 “啊啊,不好意思。这笑没什么别的意思,所以请继续下去吧。好像是说到武田大人对于选项机能的预测猜偏了来着?” “嘛、嘛啊,的确是变成这样的结果了呢。” 铁山小姐回答道。 “但是也有狐c是在虚张声势的可能性,我们还是确认一下吧。” 武田大人这么说完后,开始操作平板电脑。 这么说来,那个平板电脑每个队伍只有一台对吧。是不是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武田大人手里呢。 正在我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显示器上显示出六枚卡片。 左上方写着“狐c”的文字。 “看来狐c确实是有六枚卡片呢。” “对啊。枚数和发言内容没有矛盾。” 铁山小姐回答了武田大人的话。 “不管怎么说,既然没有解除选项机能,我们就不得不轮到后面出手了。就除了验证已经发生的事情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吧。” “也就是说不把选项机能解除就只能单方面挨打对吧。” “啊啊,是啊。不知道又有谁可以想出解除这个机能的美妙的主意呢?(你们就尽情赞颂我吧。)” 武田大人夸大地说着。 铁山小姐就像是感觉欣慰的看着她的举动,问道: “你解开了吗?” “啊啊,我解开了。不如说我其实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你回想一下,第一天的晚上不是有响起过警报音吗?那其实就是选项机能解除的通告。” 什么? 第一天的时候就解开了? “那个,这到底——” 在我问出口之前,从狐b那里接到了通讯。 武田大人操作平板电脑接受了通讯。 “喂,这里是狐a” “这里是狐b。就在刚才,我们接到了狐c的通讯。” “然后呢,你们那边现在状况如何?” “我们一枚卡片也没被夺走。总之,我们已经用两点积分分别从c、d那里夺取了一枚卡片。” “从狐d那里也夺取了吗?” “啊啊,我们去谈了一下他们就说什么“无为自然”之类的什么都不打算做,所以想着与其被狐c夺走还是我们动手好,于是试着夺取了。这么做了之后‘酸葡萄卡片’就被我们给抽中了。” “是酸的?” “啊啊,没错。从狐c手里拿到的是“普通葡萄卡片”就是了。” “真的做到了啊……” 武田大人为某件事陷入了沉思。 而铁山小姐则一边听着对话,一边在之前的一览表上加上数字。 看来靠狐b刚才的发言,各狐狸所有的卡片确定下来了。 a 普通3 酸3 p0 b 普通5 酸3 p2 c 普通5 酸1 p? d 普通3 酸1 p2 “我们这边所瞅准的卡片好像是被保护了,没有夺取到。” “保护?狐c可是已经从其他队伍手里夺到2枚卡片了啊。” “我们认为狐c是使用了选项机能让积分看似增长了。然后,用那些虚增,才可以在夺取其他队伍的卡片之后,还能保护自己的卡片。” “原来如此。话说你们那里还剩下了多少积分?” “是0。昨天晚上为了为了夺取狐c的卡片把所有的都用上了。得到的是一枚“酸葡萄卡片”,所以已经不会再得到积分了吧。” “我们还有2点积分。总之,我们打算是在用这2点积分攻击狐c试试,你们觉得怎样?” “不知道。那边是不是还留有积分,这还不清楚。(反正这么做也是没用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也是啊。但是还是有希望的,你们可别放弃了啊。我们(直到你们失去利用价值为止)还是同伴啊。有共同敌人的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伙伴。’ “嗯嗯,也是呐。” 就这么通讯结束了。 说实在的,对狐b今后的动向十分在意,但是现在还有更加值得在意的事情在。我们让视线从显示器上离开,转向武田大人。 “真讨厌~,就算你们这么盯着我看也没有什么好处唷。我也就只是解开了在这个游戏里的选项机能而已嘛。” “那个,可以请你从一开始为我们说明一下吗?既然已经把选项机能解除了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是有什么理由吗?有让你认为不该告诉我们这件事的理由在吗?” 我接连不断的提出问题。 “理由是么。嗯,要是说有的话还确实有。你们如果知道了这事,一定会陷入疑神疑鬼的状态。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直到陷入这一状况为止,一直对你们就选项机能的事情闭口不提。” “你就这么的不能信用我们吗?” “嗯,信不过。(嗯,信不过。)” 啊嘞?她直接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武田大人明明白白地说了出口。 她这把至今为止我们间良好的关系轻描淡写地破坏掉的这种性格。说不定,这才是她能够以高中生的身份就登上这个“善人集会”干部宝座的原因。 我正想着这事的时候,铁山小姐发言了。 “信用什么的怎样都无所谓,既然告诉了我们已经解除了这件事,也就是说你已经觉得就算说出来也没问题了,又或者是认为就算是陷入疑神疑鬼的状态也有必要这现状了对吧?” “算是后者吧。” “是哪一边都可以,既然是这样的话就别磨磨蹭蹭的赶快把有关选项机能的事情告诉我们可以吗?我可不 想死在这种地方。” “那是当然,我也一样。那么,我会让选项机能显示出来,你们可以看着显示器吗?” 我们再次看向显示器。 然后,显示器上浮现出“secret”的文字。 大概是武田大人操作平板电脑了吧。 在屏幕上显示了两种选项机能。 secret1 召唤活祭 玩家将其他玩家作为活祭祭献出来。 狐狸祭献出一个人,就获得2点积分。 secret2 手牌交换 可以与其他狐狸取得联络,不使用积分进行卡片的交换。 交换的对象必须具备已经解除选项机能这一条件。 “原来有两个啊……” 我不由自主地让声音漏了出来。 “是啊。好了。正如你们看到的,选项机能的其中一个就是‘召唤活祭’。总觉得有种‘游戏王’的感觉对吧。主持人的“游戏老头”是不是就是从这里想出来的呢?对我而言,是联想到了在幻影岛上玩过的“猜属性游戏”就是了——”(译注:“游戏老头”的简称和“游戏王”同音。) “再说下去话题要跑偏了。” 铁山小姐打住了武田大人好像要继续下去的题外话。 “好好。好了,那我们回到正题。说是估计,不如说是已经确定了,狐c是用了这个机能得到了积分。那么,我有事情想在这里问一下铁山小姐。如果假定狐c的那个人是新井和马本人,那么你觉得他们会把几个人作为活祭祭献出去?” “四人” 铁山小姐做出了速答。 已经摸透了新井和马这个人的人性——不如说这是就算只有对他的表面认识也可以肯定地回答出来的问题吧。他拥有的性格到底是有多么恶劣呢,那个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就算那是不必要的,他还是会把全员四人、自己以外的队伍全员拿去换成积分。而且,狐c的队长从没有使用过“我们”这一个词。恐怕那已经不再是团体而是作为个人在行动。狐c四人2积分,也就是入手了8点积分,在保护了自己的“普通葡萄卡片”之后,还夺取了我们的“葡萄卡片”。” “原来如此。” “我们以此作为前提,有必要进行一场议论。虽说是议论,但最终的判断是由解除了选项机能的我来下就是了。” 到底是对什么事进行议论呢? 哦噢,是关于如何在这场游戏里幸存下去的议论?——怎么可能呢。 很遗憾我已经理解了。 全部理解了。 接下来我们要在这里讨论的话题将会变成什么样。 “总之,我想要把在二楼的那个家里蹲作为活祭祭献,有谁有异议吗?” 武田大人的话一说出来,客厅的气氛发生了骤变。 把活祭祭献。 在这个游戏里做了这样的事的话,她就真的会被杀掉的吧 然而,不祭活祭,最终我们就得死。 诶,我就认了吧。我想把那家里蹲女士作为活祭祭献了。然后用那2点积分做出什么逆转。就算是要牺牲了别人我也想活下去。 “道德上不正确的真实” 说的就正是现在的状况不是吗。 不能为了自己牺牲别人。这就是道德上正确的事情。 然后,就算牺牲了别人,也想让自己得救。这就是真实,但在道德上是不正确的。不正确的选择。不正确的活法。至少我是被这么教育着活到了现在。 但是,正确的活法,那又是什么样的活法呢? 虽然这话由我自己说出来也有点那什么,我自认为自己是受着严格的教育一路成长过来的。 要始终付出努力,为了人们倾尽自己的一切。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除此之外的都不被允许。我一路走过的就是这样的人生。一直被强迫的加油努力,只要喘息休息一下就会被人劈头盖脸怒骂一顿。我一路走过的就是这样的人生。 所以,我就为了人们倾尽自己的一切。 所以,我就付诸努力了。 那么,这就是正确的活法了吗? 如果被这么问到了,我就会变得十分想死。虽然死不成就是了。 为什么神会给予人类以对死亡的恐惧呐?想死却又死不了。我敢肯定,神就是为了观察在这种情况下受苦的人类并嘲笑他们才这么做的吧。 我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了。 就算是为了人们倾尽一切,付诸努力,也不会有谁会来尊敬我。谁都不会认为我是个了不起的人。谁都不会想要付给我相应的回报。教祖大人曾告诉过我,感恩的话语和奉献的精神才是无上的宝物。 ——这tmd怎么可能呢,你这蠢秃子。 哦呀、这真是失礼了,说话乱了分寸。 所以感恩的话语我会听成这样。 “谢谢” 也就是说,这句话不具有任何内涵。 不具有内涵的话,就是无力的。 不具有内涵的话,就是无用的。 不具有内涵的话,就是无意义的。 有人主张才没这回事的话,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一问那个人。 “你只要不停地重复听着被录音出来的“谢谢你”这句话,就可以变得幸福了吗?” 这是不可能的。 人是追求着回报而活着的。 “想要得到些什么,就不得不失去些什么。” 我记得过去有听过这样的一句话。 但是,我则是这么想着的。 “既然失去了些什么,那就必须得到些什么才行。” 只有在失去的人生。 只有被榨取的人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偶尔的,由我来榨取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赞成。” “欸?” 铁山小姐看向我。 那是一个吃了惊的表情。本应该由自己来保护的笼中动物,突然把獠牙对向了自己一般的吃惊。可以从她的的脸上读出这样的感情。 “我认为应该把园田朝女士杀了由我们活下去。不,是我想要活下去。” 我直截了当地把这话说出来。 4 以前,在我所上的小学里,有着把饲养的猪杀掉吃了这样像是脑筋坏掉了一样的课程。从那个时候,不,应该说是从我一出生开始就所属于“善人集会”的我,虽然还只是小孩子的身体,却比起其他人,多少会用更加冷淡的视线来看待这个世上的事情。 往往,这样的课程都是从外部引进过来的东西。然后,从想要将自己的指导的“先进性”彰显给别人看的拥有决定权的所有者那里得到了许可,于是这个沾满了“个人主义”的课程被决定带进了教室中来。 学生们为猪起了名字,非常非常地疼爱它。 给它喂饲料,还为它打扫,灌注了爱情。 之后,决定是否要把这头猪杀掉吃了的投票开始了。 说到其结果——。 吃了二十五票 不吃一票 取决于压倒性的多数票,决定把这只猪吃了。只不过,这个情况是人为刻意造就出来的结果,而这么造就的人就是我。我对学生每一个人进行交流,诱导他们去投“吃了”的票。我让他们都陷入“在这里畏缩的话岂不是太逊了吗”这一想法。因为一直有看着“善人集会”学习,所以像这样的技术自然而然的掌握了。 接下来,在这里出现 的问题就是我的目的了。 当然,不是因为我想要吃猪肉,不,我也不是讨厌吃,但这次不是出于那种满足一时欲求的理由而教唆他们的。 只是,让我给注意到了。 注意到了让全班陷入不幸的最深渊的方法。 而且我有能力实现这一方法。 我们把被杀掉的猪的肉吃下去。其中,有一边哭着一边吃的孩子。在之后设计了互相谈关于课程的感想的时间,在那里我发起了宣言。 ——它就是你们所杀掉的。 把我的发言简约概述,那就像是如下的内容。 我说,至少对我来说,我所照顾的猪,不是家畜是宠物。是一起玩耍的朋友、是见证了其成长的孩子,是心灵相通的家人。在之后我接着这么说下去。 你们杀的是朋友。 你们杀的是孩子。 你们杀的是家人。 我厉声谴责着。 接着所听到的哭叫声就像是阿鼻地狱溢出的凄惨悲鸣。大多数学生的心被刻上了深深的伤疤,变得不再来学校了。还有几个人曾憎恨过我,但有更多则是憎恨教师,憎恨把这个教育方式带进来的大人们。 和这个事件扯上关系的所有人都变得不幸了。 而我觉得自己稍微变得幸福了一点。 这就是我的回忆了。 为数不多,在教团之外的回忆。 顺带一说,在这场骚动过后,我从监护人之类的人们那里接到极大的投诉。 我被实质上的受以禁止上学的处分,从此一次也没有去过学校。 我是没怎么介意就是了。 5 好了,要说我为什么想起来这一个故事,是因为现在的状况把某一个事实摆在我面前。这也是可以称之为“道德上不正确的真实”的东西。无论谁都有认可却原则上绝对掩藏起来的事实。 人的生命并不平等。 事实也就仅此而已。 如果非要说人的性命是平等的话,那岂不是就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死了也得像是自己的家人死掉一样悲痛才行。世界上多达七十亿的人中,现在也不断有人死去,想必你已经连把眼泪擦干的空闲也没有了吧。 但我们现在依然毫不在乎的活着。 活得漫不经心。 至少,从主观上来说,人的生命是不平等的。 就算死了也无所谓的生命是存在的,对大多数的人来说,这样的人占了所有人中的一大半。 要我说真心话,其实我对于杀了园田女士这一事没有什么抗拒。反正下手的人又不是我,再说我也觉得这也不是那么值得厌恶的事情。 “请问有哪一位提出反对意见吗。” 我问出口,谁也没有回答我。 这就是,以沉默的方式作出的肯定。 我向武田大人使了个眼神。 “我已经充分理解了你们的意思。那么我们就决定把在二楼的园田朝女士牺牲换两点积分吧。这没什么,我没打算让你们作出这么痛苦的选择。就算是在这里选择了将她牺牲,我们也不会背负杀人的罪过。不管是在法律上还是在道德上,我们都不会被问罪的。” “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先不说法律上的,在道德方面上怎么可能不被问罪呢?” “才不是不可能,当然了,我不打算用正当防卫或是紧急避难之类的话糊弄过去。理由是更加单纯的事情。” 这么说着,武田大人露出了微笑。 “是她已经死了呀。” “诶?” “就是今天早上断的气。本来她被选作游戏参加者的理由,好像就是因为她就算死了对教团也不会产生影响。不如说,她死了的话还可以减小负担甚至可以说是好事呢。” “怎么会……” “所以,她现在以出人意料的形式派到了用场。她没让我们产生罪恶感地为我们牺牲了。因此我希望你们起码把她的名字记在心里。把她的牺牲记在心里。” “我明白了。” 我也没有忘记的打算。 希望能被别人记在心里的心情,我持完全的赞成。 只不过,其中的理由估计和武田大人的有所不同就是了。 “那么,我就操作了。” 武田大人开始操作平板电脑。 然后,房间里的大音量的蜂鸣器发出声响。 ‘将1人作为活祭,可以得到2点积分。 是否执行? ’ 显示器上这么写着。 武田大人选择“是”,然后在对象名字里选择“园田朝”。 不一会儿,穿着工作服的男子们走进客厅里,然后走上了楼梯。接着,在他们走下来的时候抱着像是睡袋一样的青色大口袋。里面包着的是什么,不管谁都预想得到。 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男子们离开后,又从门的外侧把锁锁上,与此同时,显示器上出现了新的文字。 积分+2 只有二点积分。 一人一条的性命之类的,说不定也就只有这点价值。 不管怎么说,我们可以做的就只是用这两点积分为了生存的死命挣扎。 “好了,这下我们就入手两点积分了。我们要把这两点积分全部用来对狐c进行攻击。现在拥有最多“普通葡萄卡片”的就是狐c,所以我认为为了得到两枚“普通葡萄卡片”,就只有攻击这里。有异议的人就趁现在先说出来。” 谁都没有提出异议。 牺牲了人命才得到的积分。 建立于园田朝一人的牺牲上所得到的积分。 让这积分被浪费是绝不允许的。我们把最后的希望寄予在这积分上。 6 晚上十点。 我迟迟无法入睡,就走向一楼的客厅。 园田朝女士马上就会被杀了。对于这一事,我当时直截了当地做了决断,但现在心中却萌生了迷茫。 再说了,那时武田大人说的话是真话吗? 园田女士那时是不是还活着呢? 现在是不是也还活着呢? 是不是就算是现在,我们也应该救她去呢? 是不是还有可以救她的方法呢? 我不经意地就会去考虑这些事情。 不管是谁都可以,我想要对话。就这么想着我才去了客厅,但是在我看到在那里的人,我的那个想法就被放弃了。在那里的人,就是筱原小姐。是“善人集会”的干部、隶属于教祖大人的yesman。这麽说来,女性也可以说是yesman吗?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咦,幸小姐。” “筱原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吗?” “因为睡不着,所以为了转换心境而离开了房间。” “睡不着?有什么心事吗?” “就是有关园田女士的事。虽然是以默认的形式,但我还是促成了他人的死,我现在就在考虑对于这件事,我该如何去面对才好。如果教祖大人能在这里为我指明道路该多好。” 真是太意外了。 我还以为这个人一定是什么都没有在考虑呢。 对于园田女士的死什么都不作考虑,教祖大人让她悲伤她就悲伤,教祖大人让她高兴她就高兴。我一直以为她就是这样子的人。但是再想想看也是当然的也说不定。被锁在封闭空间里,线被剪断的牵线人偶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来动了。 “幸小姐。回想起来我们都 一直伴在教祖大人身边侍奉她,但没怎么两个人说过话。请问可以陪我说一会儿话吗?” “那是没什么关系,要说的话是什么呢?” “幸小姐有兴趣的话题就可以。你平时都谈什么话题的?” “那么——” 接下来,我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谈什么话题?要说实话的话,我从没有和别人对话过。我不是喜欢才待在教祖大人的身边的、也不喜欢和一般的信者待在一起。所以尽可能的和别人不扯上关系地活到了现在。就因为这么回事,我在平时就不会说除必要的事以外的对话。 聊天是怎么做的来着。 我搜索了脑海里的每个角落,硬是挤出来一个话题。 那就是,我试着问过铁山小姐的那个问题。 “筱原大人,我想要听一听你的意见。请问可以吗?” “啊啊,没关系。” “不借由他人的不幸,就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幸福的人,你对这样的人有什么看法?” “……这是什么意思?” “呃,不,所以说,就是认为要让自己幸福,就只能去渴望他人的不幸的人。不管怎么做都没办法只靠自己一个人变得幸福。就只有他人的不幸才能使自己得到慰藉。指的就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人。” “原来如此,还真是有趣的思考实验呢。” “思考实验?” “因为嘛,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家伙呢?” “……诶?” “不可能会有这样只会添麻烦的人类存在。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存在。但是,我从不怎么思考没有用的事情。因为那会滋生邪念。”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 看来筱原大人果然和普通人有些许不同。 我实在是没想到会被断言说是什么“这样的人不存在”。 这就是对我的存在的完全否定。 但是,与此同时,我找出来了我这个人的主核心。就算说是筱原大人这样的人,从基本上也是正经的人。会被这样的人说成是“不存在”的人,果然是极少数派,也是异类者。筱原大人的话,把这个事实摆在了我的面前。 “话说回来,幸小姐。这次换我有事情想要问问你。你觉得关于园田女士的事情我该怎么去想才好呢?” “只要想作那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不就好了吗?” “原来如此,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啊。” 诶?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什么有深意的话呀。只是随便的说了说而已。 最多也就只有小水潭那么深的深度啊,到底说的是什么呢,这个人。 “想作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不论事实如何,只要这么深信的话确实就不会比这更好的事了也说不定。” “诶、嗯嗯。” “但是,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我没办法忘记园田女士。” “这样的话,我认为就只能去承受了。” “承受?” “就是忍耐的意思。就算多么痛苦多么煎熬也不把它写在脸上,单单靠自己一人来担负着。这次的事情就应该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是吗。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的确如此。” 说不定,这个人不管对谁都是yesman。 本想着她是服从教祖大人的人,说不定她对谁都是服从的。 “那么,我就告辞了。” “啊啊,你一个人能上楼吗?” “是,没问题的。” 我把筱原大人留在那里,走上楼梯向逃一样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筱原志乃。 仔细想想看,她说不定也是这个教团的牺牲者。 第4天 0 那么,就让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 在狐c的自称“新井和马”的人是假冒的。 那人因为在负面上很有名,现在来看,不知道他的人才比较少也说不定。但在这个“善人集会”里事情就不同了。因为情报受到了限制,不知道他的长相的人好像更多。但是,我是知道新井和马这一个人的。我也自认为对于他的人性有着一定的了解。 狐c里的那个假冒者,与其说是模拟犯,不如说他只是把“新井和马”这个单词作为恶意的代名词在使用着。 不过话说回来,让人不解的就是狐d了。 就显示器里所看见的,她们真的是什么也没做。 也就是周期性地做冥想,完全不着手于游戏。而平板电脑之类的,就扔在了显示器的前面。电池没电了也谁都没发现,为此“组织”的人在送食物的时候,还顺便把它插上电源去充电了。 那么,就是这样的狐d,而其教祖现在就在我的正前方坐着。 在我把视线从显示器上挪开、打算回到给我准备的房间的时候,我的手被狐d的教祖抓住了。虽然还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我一不小心就把这就话说了出口。 “给我放开。” “那么,就请你让我说给您听吧”(译注:“给我放开(離すがいい)和“你就说吧(話すがいい)”同音,由此产生了以上误解) 就因为这样的误解,我就变成了她的说话对象。 好像是说什么,无为自然才是人类本来的姿态,人们本来就什么都不干。本来就不应该构建什么文明。就是因为有文明才会让恶意萌生,所以她们过着极力回避文明的生活。说这些又说那些的。 真亏他在这个满是文明的舒适空间里生活着还能正大光明地说出这一番话,虽然我有这么想,但对于宗教活动这种东西来说,这样的表面功夫是必不可缺的,这点我也十分清楚。所以我也不会单方面的批判她。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狐d的无为自然,使她们的葡萄卡片正在被全部夺去。就算他们是盲信她们的教条,只有这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吧。她们的信仰确实是真的。 而与他们相比,我的“善人集会”的人则是——。 1 早上起来之后,最坏的光景映入眼帘。 “酸葡萄卡片”那一边终于变成了多数。 普通葡萄 3 酸葡萄 4 园田女士的牺牲换得的积分中,一积分让我们抽到了“酸葡萄卡片”。剩下了的另一积分好像是被保护给拦下了。这下子“普通葡萄卡片”和“酸葡萄卡片”的差就变成了负一,我们对胜利变成了绝望性的不可能。 其他的三人好像也很在意结果,一到早上六点就马上来到楼下。 “那个,这个是……” “看来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呢。” 武田大人说道。 “积分变成负数。就算假设把三个人牺牲换得六点积分,狐c也会用积分保护葡萄卡片。没办法夺取葡萄了。” “那么,我们就会输吗?” “不如说,是已经输了呢。” “怎么会……” 我被绝望吞没,就在这时狐b传来联络。 ‘我们是狐b。’ “有什么事吗?” ‘我们失败了。全部都被保护给挡下来了。’ 果然,他们那边也失败了吗。 在这个状况下,狐c没有理由不保护葡萄。 “我们这边拿到的也是‘酸葡萄卡片’。” “诶?不,狐a不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积分了吗?” “我们是用了选项机能。” ‘你们解除了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密码是什么?’ 听他一说我才注意到。 这么说来我们虽然有听说解除了选项机能,但是如何解除的我还没问过。 我向武田大人转过头,只见她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说道: “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密码是四位数字。也就是说,就是一万种数字。那么就从0001开始一个一个的输入就可以了。” ‘这样的事情可能做到吗?’ “做得到啊。估计地算一下,输入一个数字就算作是要花十秒,最多也就是花十万秒时间。十万秒大概是一千七百分钟。一千七百分钟就是二十八小时。而且实际上也不是要全部要试一遍,试一个数字也不用花十秒,所以可以更快地把正确的密码输入进去。” ‘原来是这样啊。’ “啊啊,就是这么回事。顺便告诉你,我认为这是正确的做法。就算是要找线索在哪里也都找不到。” ‘那难道不是单纯没有找到而已吗?’ “密码是5963.也就是在告诉你至今为止把数字一个一个地输进来‘真是辛苦了’。”(译注:日语5963和“真是辛苦了(ご苦労さん)”同音。ご苦労さん在日语里带有敷衍的语气) ‘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这里也打算试一试看,没问题吗?’ “当然了。我们已经放弃取胜了。虽然我们打算至少要吓一吓狐c的,现在看来连这也不可能了。” ‘是吗。嗯?稍微等一下,我们输进去试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都保持着沉默。 狐b那边的人,现在也一定在提心吊胆的看着密码输进去吧。 ‘我们是狐b。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什么。” ‘多谢了。我们也是用5963解除了选项机能。上面显示着召唤活祭和交换卡片的机能。’ “是吗” ‘然后呢,我们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们。’ 狐b的人,用像是很难以说出口,但又不得不说出来的气氛说道: ‘首先,你们知道狐d是什么样的状况吗?’ “不知道啊?” ‘现在他们的葡萄卡片全部被夺走了。也就是说不论是“普通葡萄卡片”还是“酸葡萄卡片”都是一枚也没有了。真的是贯彻了无为自然。’ “这样啊。” ‘所以,我想这样一来所有队伍所持有的卡片的详细情况已经可以确认出来了,可以请你们试着写出来吗?’ “啊啊,没问题。” 在武田大人做出回答的时候,铁山小姐就已经写完了。 卡片详情就如下。 a 普通3 酸4 p0 b 普通5 酸3 p2 c 普通8 酸1 p? d 普通0 酸0 p2 “葡萄数量的顺序从a的普通葡萄开始分别是3、4、5、3、8、1、0、0。” ‘我们也是相同意见。最棘手的就是c他们手里还有一枚酸葡萄这件事了吧。如果这颗葡萄落在其他狐狸手里的话,就可以让狐a、狐b、狐d间互相调整葡萄卡片的数量,使所有队伍的排名变成一样才是。’ “恐怕狐c他也注意到了这件事情吧。所以他们不可能放开手里的卡片的。要说为什么,对方可是自称新井和马的人啊。” ‘我想也是啊。这样一来我想你们也就明白你们已经没有赢的可能性了。’ “啊啊,是啊。就保持着不仅仅是狐a,连同狐d也无法生存的绝妙平衡,我们的失败已经被确定了呢。” ‘那么,虽然本来你们是不会接受这交易才是的,不如说在此之前这都无法说是交易。’ “总之你们说来听听。” ‘你 们可以拿“普通葡萄卡片”和我们的“酸葡萄卡片”交换吗?你们就现在看确实已经败退了。但我们还有着五枚“普通葡萄卡片”。虽然狐c还有可能会攻击过来,只要你们同意交换卡片的话,我们就可以确实地在这个游戏里胜出了。’ “但我想我们这边好像没有好处啊?” ‘你们的敌人可以有我们来讨伐。’ “讨伐敌人?” ‘如果还有下次机会,我们肯定会把新井和马打倒。就算没有这机会,不管是要花几年,我们绝对会打倒他。就是因为有那种东西,世间才总是没办法得到改善。那家伙由我们来打进十八层地狱。这就是我们所付出的回报。’ “请让我们在考虑一下。” 武田大人挂掉了通讯。 “好吧,有人提出了这么个提案,你们觉得该怎么做?” “我反对。” 我马上作答。 “我们说不定还能战斗下去。我认为可能性还不是0。” “我也是反对。教祖大人虽然告诉我说战略方面的是全权交由武田、铁山两人,但是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再是讲战略什么什么的阶段了吧。和幸小姐一样,我也认为不应该放弃。” “我也反对。” 筱原大人和铁山小姐也做出了反对。 而对此武田大人她究竟又是怎么说的呢——。 “不,总之我只是试着问一问而已,会作为参考来考虑,至于决定就让我来做吧。总之就是这样子的,我认为这个提案可以接受下来试试。” “什……” “我们再得到‘普通葡萄卡片’的可能性就是0 。” “这种事情……” “如果要说还有可以幸存下来的可能性,我想也就只有和狐c的直接交涉了吧。但是,就算和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人交涉,他和我们交换卡片的可能性估计连万分之一也没有吧。所以现在已经是死心的时候了。还有,以防万一我还是先说一句,如果想要获得积分而要选择下一个牺牲者的话,首先选上的就是你了。如果这也无所谓的话,就继续你那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吧(还想要顶嘴的话就杀了你)。好了,你想怎么做?” “那是……” “要做选择的话就尽快。” 虽然有把选项给我,但这只是单纯的恐吓。 放弃的话就是死。不放弃的话就是被杀。 对于这个武田大人,我原本还是有一些相信着的。但是现在完全搞清楚了。这个人是只想被别人看作善人的最差劲的人类。迫害自己的家人,只把好脸留给别人看。就是那种金玉其外的人类。 也算了,应该是相信了这样的人的这个我错了吧。 应该是去相信了他人的我错了吧。 这么大的一个陷阱。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地方啊。 我不情不愿地做出回答: “我明白了,我放弃。” “其他的人也没意见对吧?” “我是没意见。既然已经没法得救的话,那么我至少还想报狐c一箭之仇。就算那不是出于我自己之手,但我认为现在的我们能做到也就只有这些了。” 铁山小姐做出回答。 那还是不是真心话,我已经分不清了。 “我也没有意见。所有的一切都是托付于你的。” 筱原大人,这个人到了最后终究还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大概至今为止,她都是依照着教祖大人的话,依照教团的命令行动着的吧。想来也是嘛,像这样顺从又好使唤的人当然会被选作干部不是吗。对于one-man组织来说最必要的就是这种像是机器人一样的人类了。 “了解。那么,我就联络了。” 武田大人开始操作起平板电脑。 联络的对象当然是狐b了。 ‘这里是狐b,得出结果了吗?’ “啊啊,我们决定全部托付给你们了。把所有的‘普通葡萄卡片’交给你们。用交换机能的话就可以不用积分就进行卡片的交换了,你们就把‘酸葡萄卡片’交给我们吧。” ‘知道,多谢了。’ 不一会儿,显示器上的文字产生了变化。 普通葡萄卡片 0 酸葡萄卡片 7 将这个确认后,武田大人就走向楼梯。 “你这是要去哪里?” “已经没有可以做的事情了。就算待在这里也没用对吧。” 这么说着,武田大人就在二楼的房间里闭门不出了。 我们的失败已经注定了。 但是不可思议的,心情还算不错。 就像是堵心里的石头被去掉了,又或是从沉重的紧张感中被解放出来了,这大概就是原因吧。 正思考这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铁山小姐向我们搭话过来。 “那么,我们也回房间里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好到会到死为止还要继续谈话对吧。” “啊啊,说的也是呢。” 我们全员,就前去了二楼的房间。 就这么死去的话,我们也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虽然这应该已经是今生最后的告别了,但我没有迷恋。再说了,我们根本就没认识多久,几乎就是完全陌不相识的外人。 之后的事情,就全交给狐b吧。 2 咦? 咋这么奇怪嘞? 3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在房间的床上了。 这大概是因为从紧张感中解放出来,疲劳一下子全都显现出来了吧。清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了。但是,就在醒过来的同时,我注意到了某一种可能性。说不定我们在最后关头做出的是最糟糕的决定。 我跳下床,走向一楼。 我们认为已经完全没有用处的平板电脑就被放置在了桌子上。大概是武田大人放在那里的吧,我操作平板电脑,想要与狐b取得联络。 ‘喂,这里是狐b。’ “这里是狐a。我的名字叫幸幸子。” ‘是吗。然后呢?有什么事?难道是想到了什么可以逆转局势的计策了吗?’ “不,很遗憾,我没有想出来。但是我还想出来别的可能性,所以希望你让我确认一下。” ‘确认?确认什么?’ 我下好决心说道: “你们,和狐c合伙了对不对?” ‘才没有这回事。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觉得我们抽‘酸葡萄卡片’抽中得实在太多了。的确,如果对方所有的卡片普通和酸的数量都一样的话,就算用了2积分想要夺取的卡片中有一枚是‘酸葡萄卡片’,那也可以想作是运气太差。但是这次狐c所有的‘普通葡萄卡片’要比‘酸葡萄卡片’多得多。而且我们这么做了两次,两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虽然我不会概率的计算,但我认为这不应该用一个偶然来应付过去。” ‘那么然后呢。你说这不是偶然的话那又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以狐c拥有着大量的‘酸葡萄卡片’来考虑。”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的话,应该是不可能的。 为了制造出这一状况,狐c就必须把手里的“普通葡萄卡片”全部交给别的狐狸保管。而且,那些交出去的“普通葡萄卡片”没有任何保证会还回来。但是,假如狐c和狐b之间,有着在游戏之外的关系的话,那事情又会怎样?足以得到保证的关系。不管是同盟关系又或是上下关系都无所谓。总之,有能让他们决定共同作战的事实在那里,就可以制造这一状况了。 “狐c就是通过这么做,来准备了大量的酸葡萄卡片。然后就让其他的队伍来夺取。那么‘普通葡萄卡片’又去哪里了?答案很简单,是用了选项机能的‘手牌交换’来让你们保管着。” ‘这真是了不得了。竟然还有这种可能性吗。但是啊,只是误会呀。一定是狐c和狐d做了交易吧。我们没有做这种事情。’ 狐b随意地回应着。胜负已然决定。他们大概也没有隐瞒到最后的打算了吧。所以我决定把决定性的一句话给他说出来。 “你这么说的话,那又为什么要把已经把选项机能解除了的事情隐瞒不说?” ‘你说的是哪件事啊?’ “我们的武田把选项机能的解除密码告诉你们的时候,你们其实已经把选项机能解除了对吧?因为,如果选项机能解除了的话,不是会有告知解除一事的警报声会响起的不是吗?那个时候,明明还在通讯中但那声音却没有响不是吗?” ‘原来如此,是声音吗。’ 从显示器中听到呼嗤呼嗤的笑声。 现在狐b的人们肯定正集中在客厅里,听着我和代表者先生的对话吧。接着,隔了一段时间,从显示器中传来嘲弄的声音告知出残酷的事实。 ‘很遗憾!回·答·正·确!’ “果然。” ‘可是已经晚了!已经无可奈何了!积分是0,而且手上的卡片全是“酸葡萄”卡片。没办法采取行动。就算现在牺牲某个人换得2积分,已经过了晚上九点连登录也做不到有木有!胜负已经分出来啦啊啊啊啊!’ 显示器中传出大声的笑声。 这笑声,让人莫名想到狐c的新井和马先生。 那么果然,这个游戏就是应该以胜利作为目标的游戏吧。 因为是宗教团体之间的游戏,所以考验的是自制力。从我们这样思考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没有办法先发制人了。在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已经被决定了吧。 泪水划过我的脸颊。 并不是因为被骗了而悔恨。也不是因为输了而悔恨。 只是,我为自己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悔恨着。 我的目的就是杀了教祖大人。 我的人生一直被“善人集会”掠夺着。每天靠打杂来度日,就这么结束一生。这就是我之前的人生。我就是被双亲祭献给教团的活祭品。我的人生正是诠释了不幸一词本身。 所以,我至少要报一箭之仇。 对这个教团,对这个教祖。 曾是打杂负责人的我,教祖大人的食物的料理也交由我来做。所以我在游戏的前一天,在教主大人的食物了下了毒。本应该是这样的。然后教主大人应该就会死掉。应该已经死掉了才是。 但是,第二天早上我惊呆了。 来到教主大人的房间之后,一如既往的教祖大人就在那里。 虽然脸被头巾罩着,但是那举止、那口气就是教主大人她本人。就在那里我和武田大人、铁山小姐互相见面。干部的筱原大人把我和拿来凑人数的园田朝女士介绍给她们。 就这样凑满了包括我在内的五人,坐上某个叫“组织”什么的所准备的车子,前往了会场。如果随便发言的话,我图谋毒杀的事情被暴露了就糟了,所以我极力地避开了和教祖大人有关的发言。 在之后就只是随波逐流。 把游戏交个武田大人和铁山小姐,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直到最后的最后,我都是在当旁观者。 这样的人生就在这里结束掉才是正确的也说不定。 在我这么想着发愣的时候——。 “总之,可以先把那平板电脑交给我好吗?” 等注意到的时候,武田大人已经站在了背后。 我一边颤抖着,把平板电脑交出去。 “我是因为听到下面有动静就也下来了。” “那个,武田大人……” “你可以放下心了。因为教祖无疑是死了。” “欸?” “是你杀的对吧?” 我没能做出回答。 为什么他知道我有想过要杀了教祖大人呢?不,更重要的是教祖大人已经死了?那么那个教祖大人到底是——。不,思考就到此为止吧。在随便地追问下去,说不定就会说那些话又全部是骗人的了。就算这些事武田大人为了我而撒的谎,我也决定要让自己被这谎言所骗。我自己想要被骗。 “这次的教祖被杀事件十分单纯。食物里被下了毒。所以做饭的人就是犯人。仅此而已。如果是在推理小说里的话,在这里还能有什么一波三折的吧,但很不凑巧的,这里是现实而不是推理小说。只是个在讲性格恶质的人类横行霸道的荒唐的喜剧而已。 武田大人好像很开心似得笑着。 实在是无法认为那是已经被处死的人做的表情。 但是,说不定所谓人类就是这样的东西。只要知道了自己不会有救的话,就会将错就错的放弃。因为没有其他能做的所以就这么做了。人类说不定只会这种像是排除法一样的活法。 所以。我也决定把话说出来。 在这种时候还要继续死不承认的选项对我来说是选不了的。 “没错,我就是犯人。是我杀的。” “你后悔了吗?” “不,才没有后悔。知道我确实杀了她还安心了呢。” “是吗。是这样就好。你快回房间吧。去考虑怎样让剩下来的时间过得有意义不是更有益吗?” “也可能在刚考虑出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到时间了就是了。不如说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但是——多亏了你,我能毫无挂念的死去了。” 能死了。 能死了? ——当真如此? 我突然陷入不安中。 都事到如今了,内心却还填满了不安。 我为杀了她而满足了。 但真的这样就好了吗? 我是不是应该忍下来的呢? 如果只死掉我一个人,是不是这样就好了呢? 是不是我是该死的呢? 在此之前,是不是我没有被生下来就好了呢? “啊,是这样啊。” 我察觉到了。 我一直在提出的疑问。 不是它的答案,而是问出有这一疑问的理由,虽然事到如今但终于知道了。 那一定是因为我想要被某人所肯定。 肯定我这样一个无能、不幸、腹黑、卑鄙、差劲又至恶的人类。 肯定这样的我所作出的所有行为。 但是,到最后这都成了徒劳。 至今为止,谁都没有肯定过这个我——这个把他人的不幸视为自己的幸福的人类。 铁山小姐用楷模解答来否定了它。 筱原大人否定了它的存在本身。 那么,是武田大人的话——。 “那个,武田大人。看来这也会变成我们最后的对话了,所以我有一个疑问想问一下武田大人你。” “是什么呢?” “你对为他人的不幸感到喜悦的人,不是凭借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自身幸福的人是怎么想的?” “……说的是小幸你吗?” “不,是一般论。(嗯,正是如此。)” “我觉得那样也不错。” “欸?” “这只是限于我所见到的,所谓不凭借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自身幸福的人啊,就是说能够找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寄生在他人的不幸上,在此之上有 自觉地把他人打入不幸。不帮助别人,有意识的见死不救。但是把这些换一种说法的话,那就只是感情细腻的人而已不是吗?” “感情细腻是吗?” “从另一方面来说,我觉得可以从各种各样的事情中得到幸福感的人类就是在不知不觉地压抑着不幸的人。因为没有恶意也就不会产生罪恶感,因为没有加害之意也就察觉不出伤害到了别人。说着那是受压抑而崩坏的人自己的责任而忽略不管,像是理所当然一样讴歌着幸福。那样的人真的能够说是正确的人吗?” “额……” 话被说成这样,就会觉得普通的幸福的人全变成罪大恶极的人了。 说真的,虽然我也有着类似的想法,但竟然可以从嫉妒心这一理由以外的出发点也能得出这结论,我还没有考虑得这么深入过。 “那么我们就来打个比方吧。假设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两个人了。a是个普通人。而b是非他人不幸就不会幸福的人。为了让这两个人都变得幸福,你觉得应该这么做才好?” “那是……。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a幸福了的话b就没办法幸福,而b变得幸福了的话,就说明a已经变得不幸了。没办法两全其美。 “那么a和b。你认为哪一边变得幸福才是正确的呢?” “欸?” “到最后,是好是坏那全都不所谓了。重要的是自己处在哪一边的立场上才是。是小幸的话一定会站在b那一边,所以我就依着你的意思说给你听吧。哪里有为了a而让b变得不幸的必要呢?既然两人中只有一人可以变得幸福的话,那么为了把那幸福赢到手而做出努力是被允许才是啊。” “即使那会对a造成伤害也是这样吗?” “那还用说。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换a来露出凶牙了。在自己毫不知觉的同时,把他人践踏蹂躏在脚下还装出一副善人的样子优哉游哉地走向幸福,而b就会做着a的垫脚石这么度完一生吧。如果不想变成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加害别人,为此付出努力。就像这次你所做的一样啊。” “你难道是说我所做的是正确的吗?” “问题不在是不是正确。对小幸来讲,没有能让别人变得幸福的选项。然后,小幸你选择了它。那不论善恶,只是一个选项。如果说教团的幸福是你的不幸的话,那就只能把它铲除了。这只是你为幸福而在努力罢了。” 为了幸福而努力。 我的行动,竟然可以用这么漂亮的话来表达出来,我从来也没有试着这么想过。 按一般的思考,我的行动是差劲恶劣的。 世上的人会把我认作是罪大恶极的人来对待吧。 然而,到了最后的最后,我能够自己原谅自己了。可以不用再厌恶自己了。 “真是谢谢您了。” “这没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 “能在最后遇见武田大人真是太好了。” 我这么说完,深深地低下头。 然后为了回到自己房间而走向楼梯。 “要我来帮帮你吗?铁山好像一直都这么做的不是吗?”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用自己的脚走。” 我又鞠了一个躬,走上楼梯,回到房间里。 然后横倒在床上,等待着死亡。 一合上眼睛,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可能是武田大人在说着埋怨的话之类的也说不定。但那对我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我的人生就此结束了。 被教团背叛、被教团榨取、然后向教团复仇了。 仅仅如此的无聊人生就此结束了。对这人生已经没有迷恋了。我决心一死。 那么全世界的各位。 晚安。 第5天 0 最终日。 武田做好出门前的打扮,正准备走出房间。 要直接从结论开始说的话,“善人集会”的全员都还活着。 狐a胜出了。 再说打一开始,参加游戏的成员都有一个误会。 而那是,和游戏的主干有所关联的东西。 游戏的主办者刻意让他们误解的部分。 想出这个游戏来的人肯定有着相当恶劣的性格不会错。 而察觉出其意图的他,性格也相当的恶劣。 好了,接下来就是第五天,也是最终日的开幕了。 我让目光离开显示器,走向“组织”准备的车子。于游戏结束的同时,我就得去迎接狐a的幸存者们。但是,先不说其他人,在这个“善人集会”事情大概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吧。 总之,事件已经真相大白了。 我想着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忧郁起来。 但是,在此之前还有期待已久的乐事在等着我。 “哦呀,这不是狐c的教祖吗。” “啊、啊啊。‘善人集会的……’” “话说回来,之前说过的让我见一见你那边的新井和马的事情,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呀。在先前放出那么大的话,竟然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丢人现眼。看来到最后,那个新井和马对你来说就只是个瘟神而已了呢。” “这……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别在意,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那家伙在知道自己会死的时候的样子,相当得有看头啊。还真是让我尽情地享受了一番。呵哈哈哈。” 狐c的教祖,毫不反驳的坐进车子里。 那么接下来,我也就前往他们那里吧。 1 清醒过来了。 我没死。 这是闹咋样? 2 我看着天花板。还能看得见天花板。 下了床,我用颤抖的脚走到门那里。足下的感触莫名的有真实感,看来这不是在梦里。我走出房间下楼来到客厅,武田大人、铁山小姐、筱原大人三人已经起床了。 显示器上显示着难以置信的文字。 ‘恭喜各位。 狐a以第一名通过。’ “那个……。这到底是……” 我向武田大人询问道。 话说武田大人身上的气氛和昨天比完全不同。 就如同把攻击本能赤裸裸暴露出来的野生动物一样,能感受到某种亮得刺眼一样的东西。 “你们是产生了一个巨大的误会了。” “误会?” “再说了,从一开始胜利条件就没有被确定出来。” 没有被确定? 这怎么可能呢。游戏老头说过的,游戏的胜负靠“普通葡萄卡片”和“酸葡萄卡片”的差来决定。明确地说清楚了。 “确实,是说了胜负靠‘普通葡萄卡片’和‘酸葡萄卡片’的差来决定了呢。但是,他又没有说过是普通葡萄多的那一方胜利不是吗?” 武田大人脸上浮现出坏心眼的笑容。 “不,然是、怎么会……” “也就是说这是收集‘酸葡萄’的游戏。” “诶诶!?” 武田大人说出来不得了的话来。 如果说他说的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颠覆。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了,要说根据的话我也有。再说了这个游戏究竟是什么?” “那不就是《酸葡萄》吗?” “然后接着,就是我们的队伍所取的名字是狐狸的名字。也就是说由我们来站在狐狸的立场上。而后,狐狸是绝对够不到葡萄的。因此说出‘那葡萄一定是酸葡萄不会错’的借口。那就是说,对狐狸来说的话,那葡萄是酸葡萄反而会更有益。” “啊啊!?” “你们这群家伙(译注:お前ら)在无意识间就深信了‘普通葡萄卡片’是好的,而‘酸葡萄’是坏的。让那些无关紧要的规则诱使你们对此深信不疑。反正两种葡萄都不会被狐狸得到,而是落入人类手里。那么,作为狐狸的话当然是应该期望着人类的不幸不是吗。它当然会羡慕嫉妒恨那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却能够得到的人类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啦。” “你有什么能反驳的吗?” “没有……” 我呆然的杵在那里。 我还活着。明明已经把全部都放弃了却还活着。 在我愣愣地盯着显示器看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声音。那既不是武田大人也不是铁山小姐或是筱原大人。 “恭喜你们。这是你们漂亮的胜利啊。” 等注意到的时候,玄关的门已经打开了。 从那里进来的,是我本应杀死了的教祖大人。 我说不出话来,看向铁山小姐,而铁山小姐一边笑着边向教祖大人说话。 “劳烦您特意光临于此,小人受宠若惊,教祖大人。” “正是。不必再说这些恶心的话了。” “这边这位幸幸子早已为与教祖大人的会面期盼多时了。” 不不,才没有期待就是了。 “啊啊,这么说来,就是你想要把我杀掉对吧。真是胆大包天。” 眼前的这个人用只能想到是教祖大人的口吻说道。 但是,再仔细看的话她把背肌笔直地伸展,然后就能明白这个教祖大人其实是其他人。那个人吧头巾取下了。从中看到的是让人觉得是十几岁的年轻女孩。 “首先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我是铁山徹子。是名演员。” “诶……” 这个人是铁山小姐? 教祖大人是铁山小姐?演员? 那么,至今的那位铁山小姐究竟是——。 比起这些,这又是为什么?有什么目的? 出于混乱之中的我,就向至今为止一起参加游戏的那位铁山小姐求助。 “那个,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啊,我还没有说过是吧。我(译注:此处为“私(わたし)”,之前也一直使用此第一人称)——不,我(译注:此处为“僕(ぼく)”)是武田翼。” 这么说完,我一直认作是铁山小姐的这位女性向我露出微笑。 真是的,到底在发生什么完全搞不清楚了。 “那个那个、教祖大人是铁山小姐、然后铁山小姐是武田小姐。那这里的这位武田大人又是谁呢?” 我这么说完,那个人——我一直以为是武田先生的男性做出目中无人的笑脸。 “这个我(译注:此处为“僕(ぼく)”,之前也一直使用此第一人称)……不,大爷我“俺(おれ)”)就是,新井和马!” (译注:在此说明,日语中不管先生还是大人、小姐、女士都可以用“さん”表示,作者就是以此一直让我们误会参加游戏时的武田是女的,而和马已经死了。而用中文同时表达小幸的恭敬并让你们产生以上误会有一定困难,所以本人就用“武田先生→武田大人”并且和原文一样避开使用武田的第三人称(日语中男性的第三人称是“彼(かれ)”;女性是“彼女(かのじょ)”)这样更加直接的方式让你们产生误会了(?w<)。因为武田和筱原都是干部,所以吧“さん”译为“大人”不是错误(找借口)。顺便说一下,机智的人应该在我标出“你们这群家伙(お前ら)”的时候就有察觉到违和感了。真正的武田应该是用“你们(君たち)”这可能是作者故意露出的马脚 之一。) 第0天 0 你说谁都没在等我出场? 所以本大爷才来啦!这个我——新井和马! 1 好吧,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啊啊,这样办吧。我为什么还活着呢?——首先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说吧。 那个二选一游戏。 从结论上说,是我输了。 输上加输。输得体无完肤。 小刀刺中了我。 然后,我的体内电流流窜,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把小刀是假的。 所以当然的,我有用真正的小刀去刺铁山的权利。我虽然是这么想的,而作为裁判间兼铁山的共犯的武田对此予以否认。 “你好好想想游戏的内容。在游戏里被问到的是,这把小刀是不是道具刀。而新井同学你判断那是道具刀了。而所谓的道具刀就是在刺到人的时候,刀刃的部分会缩回去的假刀。那么这把通了电的小刀到底算不算道具刀就成了问题,可是作为裁判的我不得不说这不算是道具刀了呀。”(译注:这里的道具刀的日文是“マジックナイフ(magiife)”,指的就是前文所述的刀子,而台版第二卷的录入写的是假刀,可能表达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我改了一下。) “那就是……” “是新井同学你输了唷。这下子我一肚子怨恨也发泄完了。你特地跑过了真是谢谢了。这真是最棒的探望礼物了。如果你接下来可以就这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那我就更高兴了呢。” 铁山一脸得意地说道。 在她手里还握着那把能放电的小刀。 我想着必须要报一箭之仇而绞尽脑汁思考着,但游戏已经结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我在这里单凭蛮力撒野,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被武田和铁山给制服吧。 我就如铁山说的一样,一无所成的回去了。 与此同时,我自觉到我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自从电脑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像是得了什么干劲燃尽综合症一样,变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都差点儿失去了让他人陷入不幸的热情。在幻影岛的生存游戏里总算是振作了一些,但果然还是有一部分激情没有完全点燃的感觉。 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复仇心在我心中点燃了。 而同时,对于幸福的嫉妒心、敌忾心又再次复燃。 我甚至有猜想,有可能这就是武田的目的也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给变成空壳的我打入动力也说不定。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我有这么想过,但我马上把这一想法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会为了我着想而去做些什么,光是冒出这种想法就令人作呕了。 0 你说谁都没在等我出场? 所以本大爷才来啦!这个我——新井和马! 1 好吧,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啊啊,这样办吧。我为什么还活着呢?——首先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说吧。 那个二选一游戏。 从结论上说,是我输了。 输上加输。输得体无完肤。 小刀刺中了我。 然后,我的体内电流流窜,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把小刀是假的。 所以当然的,我有用真正的小刀去刺铁山的权利。我虽然是这么想的,而作为裁判间兼铁山的共犯的武田对此予以否认。 “你好好想想游戏的内容。在游戏里被问到的是,这把小刀是不是道具刀。而新井同学你判断那是道具刀了。而所谓的道具刀就是在刺到人的时候,刀刃的部分会缩回去的假刀。那么这把通了电的小刀到底算不算道具刀就成了问题,可是作为裁判的我不得不说这不算是道具刀了呀。”(译注:这里的道具刀的日文是“マジックナイフ(magiife)”,指的就是前文所述的刀子,而台版第二卷的录入写的是假刀,可能表达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我改了一下。) “那就是……” “是新井同学你输了唷。这下子我一肚子怨恨也发泄完了。你特地跑过了真是谢谢了。这真是最棒的探望礼物了。如果你接下来可以就这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那我就更高兴了呢。” 铁山一脸得意地说道。 在她手里还握着那把能放电的小刀。 我想着必须要报一箭之仇而绞尽脑汁思考着,但游戏已经结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我在这里单凭蛮力撒野,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被武田和铁山给制服吧。 我就如铁山说的一样,一无所成的回去了。 与此同时,我自觉到我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自从电脑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像是得了什么干劲燃尽综合症一样,变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都差点儿失去了让他人陷入不幸的热情。在幻影岛的生存游戏里总算是振作了一些,但果然还是有一部分激情没有完全点燃的感觉。 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复仇心在我心中点燃了。 而同时,对于幸福的嫉妒心、敌忾心又再次复燃。 我甚至有猜想,有可能这就是武田的目的也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给变成空壳的我打入动力也说不定。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我有这么想过,但我马上把这一想法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会为了我着想而去做些什么,光是冒出这种想法就令人作呕了。 0 你说谁都没在等我出场? 所以本大爷才来啦!这个我——新井和马! 1 好吧,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啊啊,这样办吧。我为什么还活着呢?——首先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说吧。 那个二选一游戏。 从结论上说,是我输了。 输上加输。输得体无完肤。 小刀刺中了我。 然后,我的体内电流流窜,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把小刀是假的。 所以当然的,我有用真正的小刀去刺铁山的权利。我虽然是这么想的,而作为裁判间兼铁山的共犯的武田对此予以否认。 “你好好想想游戏的内容。在游戏里被问到的是,这把小刀是不是道具刀。而新井同学你判断那是道具刀了。而所谓的道具刀就是在刺到人的时候,刀刃的部分会缩回去的假刀。那么这把通了电的小刀到底算不算道具刀就成了问题,可是作为裁判的我不得不说这不算是道具刀了呀。”(译注:这里的道具刀的日文是“マジックナイフ(magiife)”,指的就是前文所述的刀子,而台版第二卷的录入写的是假刀,可能表达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我改了一下。) “那就是……” “是新井同学你输了唷。这下子我一肚子怨恨也发泄完了。你特地跑过了真是谢谢了。这真是最棒的探望礼物了。如果你接下来可以就这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那我就更高兴了呢。” 铁山一脸得意地说道。 在她手里还握着那把能放电的小刀。 我想着必须要报一箭之仇而绞尽脑汁思考着,但游戏已经结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我在这里单凭蛮力撒野,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被武田和铁山给制服吧。 我就如铁山说的一样,一无所成的回去了。 与此同时,我自觉到我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自从电脑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像是得了什么干劲燃尽综合症一样,变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都差点儿失去了让他人陷入不幸的热情。在幻影岛的生存游戏里总算是振作了一些,但果然还是有一部分激情没有完全点燃的感觉。 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复仇心在我心中点燃了。 而同时,对于幸福的嫉妒心、敌忾心又再次复燃。 我甚至有猜想,有可能这就是武田的目的也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给变成空壳的我打入动力也说不定。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我有这么想过,但我马上把这一想法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会为了我着想而去做些什么,光是冒出这种想法就令人作呕了。 0 你说谁都没在等我出场? 所以本大爷才来啦!这个我——新井和马! 1 好吧,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啊啊,这样办吧。我为什么还活着呢?——首先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说吧。 那个二选一游戏。 从结论上说,是我输了。 输上加输。输得体无完肤。 小刀刺中了我。 然后,我的体内电流流窜,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把小刀是假的。 所以当然的,我有用真正的小刀去刺铁山的权利。我虽然是这么想的,而作为裁判间兼铁山的共犯的武田对此予以否认。 “你好好想想游戏的内容。在游戏里被问到的是,这把小刀是不是道具刀。而新井同学你判断那是道具刀了。而所谓的道具刀就是在刺到人的时候,刀刃的部分会缩回去的假刀。那么这把通了电的小刀到底算不算道具刀就成了问题,可是作为裁判的我不得不说这不算是道具刀了呀。”(译注:这里的道具刀的日文是“マジックナイフ(magiife)”,指的就是前文所述的刀子,而台版第二卷的录入写的是假刀,可能表达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我改了一下。) “那就是……” “是新井同学你输了唷。这下子我一肚子怨恨也发泄完了。你特地跑过了真是谢谢了。这真是最棒的探望礼物了。如果你接下来可以就这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那我就更高兴了呢。” 铁山一脸得意地说道。 在她手里还握着那把能放电的小刀。 我想着必须要报一箭之仇而绞尽脑汁思考着,但游戏已经结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我在这里单凭蛮力撒野,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被武田和铁山给制服吧。 我就如铁山说的一样,一无所成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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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自觉到我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自从电脑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像是得了什么干劲燃尽综合症一样,变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都差点儿失去了让他人陷入不幸的热情。在幻影岛的生存游戏里总算是振作了一些,但果然还是有一部分激情没有完全点燃的感觉。 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复仇心在我心中点燃了。 而同时,对于幸福的嫉妒心、敌忾心又再次复燃。 我甚至有猜想,有可能这就是武田的目的也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给变成空壳的我打入动力也说不定。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我有这么想过,但我马上把这一想法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会为了我着想而去做些什么,光是冒出这种想法就令人作呕了。 0 你说谁都没在等我出场? 所以本大爷才来啦!这个我——新井和马! 1 好吧,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啊啊,这样办吧。我为什么还活着呢?——首先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说吧。 那个二选一游戏。 从结论上说,是我输了。 输上加输。输得体无完肤。 小刀刺中了我。 然后,我的体内电流流窜,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把小刀是假的。 所以当然的,我有用真正的小刀去刺铁山的权利。我虽然是这么想的,而作为裁判间兼铁山的共犯的武田对此予以否认。 “你好好想想游戏的内容。在游戏里被问到的是,这把小刀是不是道具刀。而新井同学你判断那是道具刀了。而所谓的道具刀就是在刺到人的时候,刀刃的部分会缩回去的假刀。那么这把通了电的小刀到底算不算道具刀就成了问题,可是作为裁判的我不得不说这不算是道具刀了呀。”(译注:这里的道具刀的日文是“マジックナイフ(magiife)”,指的就是前文所述的刀子,而台版第二卷的录入写的是假刀,可能表达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我改了一下。) “那就是……” “是新井同学你输了唷。这下子我一肚子怨恨也发泄完了。你特地跑过了真是谢谢了。这真是最棒的探望礼物了。如果你接下来可以就这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那我就更高兴了呢。” 铁山一脸得意地说道。 在她手里还握着那把能放电的小刀。 我想着必须要报一箭之仇而绞尽脑汁思考着,但游戏已经结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我在这里单凭蛮力撒野,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被武田和铁山给制服吧。 我就如铁山说的一样,一无所成的回去了。 与此同时,我自觉到我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自从电脑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像是得了什么干劲燃尽综合症一样,变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都差点儿失去了让他人陷入不幸的热情。在幻影岛的生存游戏里总算是振作了一些,但果然还是有一部分激情没有完全点燃的感觉。 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复仇心在我心中点燃了。 而同时,对于幸福的嫉妒心、敌忾心又再次复燃。 我甚至有猜想,有可能这就是武田的目的也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给变成空壳的我打入动力也说不定。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我有这么想过,但我马上把这一想法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会为了我着想而去做些什么,光是冒出这种想法就令人作呕了。 0 你说谁都没在等我出场? 所以本大爷才来啦!这个我——新井和马! 1 好吧,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啊啊,这样办吧。我为什么还活着呢?——首先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说吧。 那个二选一游戏。 从结论上说,是我输了。 输上加输。输得体无完肤。 小刀刺中了我。 然后,我的体内电流流窜,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把小刀是假的。 所以当然的,我有用真正的小刀去刺铁山的权利。我虽然是这么想的,而作为裁判间兼铁山的共犯的武田对此予以否认。 “你好好想想游戏的内容。在游戏里被问到的是,这把小刀是不是道具刀。而新井同学你判断那是道具刀了。而所谓的道具刀就是在刺到人的时候,刀刃的部分会缩回去的假刀。那么这把通了电的小刀到底算不算道具刀就成了问题,可是作为裁判的我不得不说这不算是道具刀了呀。”(译注:这里的道具刀的日文是“マジックナイフ(magiife)”,指的就是前文所述的刀子,而台版第二卷的录入写的是假刀,可能表达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我改了一下。) “那就是……” “是新井同学你输了唷。这下子我一肚子怨恨也发泄完了。你特地跑过了真是谢谢了。这真是最棒的探望礼物了。如果你接下来可以就这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那我就更高兴了呢。” 铁山一脸得意地说道。 在她手里还握着那把能放电的小刀。 我想着必须要报一箭之仇而绞尽脑汁思考着,但游戏已经结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我在这里单凭蛮力撒野,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被武田和铁山给制服吧。 我就如铁山说的一样,一无所成的回去了。 与此同时,我自觉到我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自从电脑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像是得了什么干劲燃尽综合症一样,变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都差点儿失去了让他人陷入不幸的热情。在幻影岛的生存游戏里总算是振作了一些,但果然还是有一部分激情没有完全点燃的感觉。 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复仇心在我心中点燃了。 而同时,对于幸福的嫉妒心、敌忾心又再次复燃。 我甚至有猜想,有可能这就是武田的目的也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给变成空壳的我打入动力也说不定。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我有这么想过,但我马上把这一想法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会为了我着想而去做些什么,光是冒出这种想法就令人作呕了。 0 你说谁都没在等我出场? 所以本大爷才来啦!这个我——新井和马! 1 好吧,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啊啊,这样办吧。我为什么还活着呢?——首先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说吧。 那个二选一游戏。 从结论上说,是我输了。 输上加输。输得体无完肤。 小刀刺中了我。 然后,我的体内电流流窜,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把小刀是假的。 所以当然的,我有用真正的小刀去刺铁山的权利。我虽然是这么想的,而作为裁判间兼铁山的共犯的武田对此予以否认。 “你好好想想游戏的内容。在游戏里被问到的是,这把小刀是不是道具刀。而新井同学你判断那是道具刀了。而所谓的道具刀就是在刺到人的时候,刀刃的部分会缩回去的假刀。那么这把通了电的小刀到底算不算道具刀就成了问题,可是作为裁判的我不得不说这不算是道具刀了呀。”(译注:这里的道具刀的日文是“マジックナイフ(magiife)”,指的就是前文所述的刀子,而台版第二卷的录入写的是假刀,可能表达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我改了一下。) “那就是……” “是新井同学你输了唷。这下子我一肚子怨恨也发泄完了。你特地跑过了真是谢谢了。这真是最棒的探望礼物了。如果你接下来可以就这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那我就更高兴了呢。” 铁山一脸得意地说道。 在她手里还握着那把能放电的小刀。 我想着必须要报一箭之仇而绞尽脑汁思考着,但游戏已经结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我在这里单凭蛮力撒野,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被武田和铁山给制服吧。 我就如铁山说的一样,一无所成的回去了。 与此同时,我自觉到我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自从电脑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像是得了什么干劲燃尽综合症一样,变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都差点儿失去了让他人陷入不幸的热情。在幻影岛的生存游戏里总算是振作了一些,但果然还是有一部分激情没有完全点燃的感觉。 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复仇心在我心中点燃了。 而同时,对于幸福的嫉妒心、敌忾心又再次复燃。 我甚至有猜想,有可能这就是武田的目的也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给变成空壳的我打入动力也说不定。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我有这么想过,但我马上把这一想法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会为了我着想而去做些什么,光是冒出这种想法就令人作呕了。 0 你说谁都没在等我出场? 所以本大爷才来啦!这个我——新井和马! 1 好吧,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啊啊,这样办吧。我为什么还活着呢?——首先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说吧。 那个二选一游戏。 从结论上说,是我输了。 输上加输。输得体无完肤。 小刀刺中了我。 然后,我的体内电流流窜,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把小刀是假的。 所以当然的,我有用真正的小刀去刺铁山的权利。我虽然是这么想的,而作为裁判间兼铁山的共犯的武田对此予以否认。 “你好好想想游戏的内容。在游戏里被问到的是,这把小刀是不是道具刀。而新井同学你判断那是道具刀了。而所谓的道具刀就是在刺到人的时候,刀刃的部分会缩回去的假刀。那么这把通了电的小刀到底算不算道具刀就成了问题,可是作为裁判的我不得不说这不算是道具刀了呀。”(译注:这里的道具刀的日文是“マジックナイフ(magiife)”,指的就是前文所述的刀子,而台版第二卷的录入写的是假刀,可能表达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我改了一下。) “那就是……” “是新井同学你输了唷。这下子我一肚子怨恨也发泄完了。你特地跑过了真是谢谢了。这真是最棒的探望礼物了。如果你接下来可以就这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那我就更高兴了呢。” 铁山一脸得意地说道。 在她手里还握着那把能放电的小刀。 我想着必须要报一箭之仇而绞尽脑汁思考着,但游戏已经结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我在这里单凭蛮力撒野,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被武田和铁山给制服吧。 我就如铁山说的一样,一无所成的回去了。 与此同时,我自觉到我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自从电脑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像是得了什么干劲燃尽综合症一样,变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都差点儿失去了让他人陷入不幸的热情。在幻影岛的生存游戏里总算是振作了一些,但果然还是有一部分激情没有完全点燃的感觉。 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复仇心在我心中点燃了。 而同时,对于幸福的嫉妒心、敌忾心又再次复燃。 我甚至有猜想,有可能这就是武田的目的也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给变成空壳的我打入动力也说不定。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我有这么想过,但我马上把这一想法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会为了我着想而去做些什么,光是冒出这种想法就令人作呕了。 第1天 1 正如上所述的这个武田,在第二天的早上她再次跑过来跟我搭话。 明明昨天刚发生那种事,真亏她敢今天就这么过来和我说话呢。不论是武田还是铁山,他们的精神力还真是强啊。让我蒙受到那么惨淡的遭遇,真亏她们还能有心想着找我说话呢。 “你不想去赏自命不凡的人两耳光吗?当然,开支由我们来担负。” “不去” “那么就说好了,五分钟之后就出发,给我做好准备。” “所以说,我不是说了我不去嘛?” “如果你跟我来的话,我就给你创造对铁山报复的机会好了。” 在有了这段对话之后,我就被载到了被涂了全黑的车子上。 说是不由分说,更像是在说什么之前就被绑架带走了。 那车里,还载了铁山。 “为什么铁山也在这里?” “教祖大人十分的看好她。就试着使用了金钱的力量透过艺能事务所来雇佣了她。” “是在那时候中了你的套,工作骤减了吧。只是闲的没事不是吗。然后呢,那个教祖大人是什么?” “你有听说过宗教团体‘善人集会’吗?实际上,我在这个组织里当着还算不赖的高官呢。” “啊啊,我说你怎么浑身上下都那么可疑,果然是宗教的关系人吗。” “我真不希望你这么误会呢,是宗教关系人那就是不正常的人之类的,这样的说法是错的。就算是宗教关系人,其中也有许多正经的人的。” “那么那个叫‘善人集会’的,又是如何呢?” “所有人脑子都搭错了。” “果不其然,就是这么回事吗。” 我知道了。已经能大概读出武田的目的了。 然后,这次又换铁山过来插话。 “但是你看,新井同学不就是像瘟神一样的东西不是吗?特地把他带着去的理由是什么啊?” “那当然是为了去毁了这个团体不是吗。新井同学的任务只有一个。希望你可以做出像以往一样低级的行动。不是‘明明是瘟神竟然还带过去’。我啊,是因为‘他就是瘟神所以才带过去的’。” 2 宗教团体“善人集会”是把一栋三层的楼作为它的本部。 我们到达之后,是有一个自称筱原的女性出门迎接我们的。我们跟着筱原走,来到了教祖所在的房间。筱原敲响了房间的门。 但是,却没有回应。 “教祖大人,是武田小姐一行人来了。” 筱原叫出声来,但果然还是没有回应。 就算动手开门,门好像是上了锁,转不动把手。筱原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的锁。 “教祖大人,多有打扰了” 我们都进到房间里了,教祖大人还是横躺在床上。 “那个,教祖大人。武田大人到了。” 果然,教祖没有回应。筱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违和感,摸向教祖的脸。然后,她脸色变得苍白,回看我们这里。 “脸变得好冷。” 脸变得好冷。从这情况来看那就是已经死了吧。 我们齐声问道: ““这个房间的钥匙在哪?”” “什么?” “这个房间的钥匙是由谁管着的?” “就是我。” “一直由你随身携带着吗?” “不,平常放在一楼保管着。” “那么,我们被怀疑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啊啊,是啊。” 武田同意了我说的话。 这家伙,明明教祖都死了却完全去看不出她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 与其成对比的,筱原显而易见的动摇着,让人看了都想问“你至于吗?”。 “那个,比起这种事情,不是还有更值得在意的事……。” “就是说啊!” 铁山抬高嗓门喊道: “比起这些,我倒觉得我出现在这种场合这件事更加糟糕不是吗。” “糟糕是指什么?”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艺人呀,你们就没有在这一点上顾及一下我吗。被卷进异常杀人事件什么的,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丑闻呐!” “你明明就不是犯人?” “现在的世道就是这么回事呀。拜托了,能不能就说是我没有来过这里?” “我想这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铁山苦恼得双手抱头。 然后,又传来了敲门声。 “教祖大人,之前说过的那个组织现在在外面前来迎接了。” “总之先报个警就可以了吧。反正你的最初的目的也好像在我们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实现了。” “也是啊。虽然还不知道教祖死了事情会变成怎么样,但肯定是能够给这个团队造成打击了,那么今天我们就老老实实地贯彻一般小市民的低调作风吧。” 我和武田小声地讨论了出结论。 然而,只有铁山没有接受现在的状况。她站在门前,用改变了的嗓音对门对面说道: “那么,就让那些参加游戏的人过去。传达下去,让他们跟着组织的各位一起走。” “是,我明白了。” 铁山用像是大功告成了一样的表情,长叹一口气。 “你这家伙,这都做些了什么啊。” “又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让这个房间被人看到了,说不定信者就一心以为是我们把教祖给杀了。如果变成那样的话,我们说不定就会赶在犯人被找到之前,先被气得冲昏了头的信者们给杀了。” “确实要避开这种情况——” “那么我们应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不是吗?由我来出演教祖,而你们两人去参加游戏。在游戏结束之前,把教祖死亡的真相水落石出。” “能做到吗?这种事情。” “由我一个一个地直面质问的话,我觉得十有八九就可以揪出犯人来了。你觉得这样如何?”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那么接下来就来谈谈交换条件吧,由我演教祖,那希望你们当我没来过。” 这家伙,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吗。 武田回应了铁山的提案。 “但是,我有事先说过会把你带过来。最后一定暴露哟。” “我因为临时有事,没来成。然后想要隐瞒这件事的武田翼小姐就急急忙忙找来了替代者。你觉得这么说怎样?” “替代者是?” “当然是说妳啦。我来演教祖,妳来演我。” “那么我的角色该怎么办?” “那就让新井同学来负责代替。” “不可能的。我可是男的。” “没关系。因为一般听到武田翼这个名字,都会想成是男的。所以新井同学就作为男的‘武田翼’去参加游戏。” “……原来如此,确实不是做不到。” “这种展开,可是舞台剧、电视剧、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模式。就让我们轻松地跨过这道坎吧。” 3 总之我们先把教祖的尸体藏在衣柜里了。 铁山穿上教祖的服装,坐在教祖之前躺着的床上。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人来到教祖的房间里。 一个是看起来连走路都困难的老婆婆。 另一个是乍一看挺老实的小孩子。 我们就在那里听筱原小姐说明跟游戏有关的事。 游戏的名字好像是叫“酸葡萄” 。正如“赌命游戏”字面上的意思,这是个堵上性命的游戏,而败北就意味着死。所以出场的成员好像都是比较起来重要度较低,坦白了说就是找来死了也无所谓的人。作为我们这些外来者,对我们有这样的看法实在是令人难以苟同,但既然教祖已经死了,抱怨的对象也没了。 我们结束了随随便便的自我介绍,坐上那个叫什么组织的车,前往会场。 只有铁山作为教祖好像要移动到其他的地方去,我们就变成了分头行动。 4 被带到游戏会场的我们,透过显示器听取了规则说明。 说实话,听完规则的瞬间,我就对这个游戏抱有了疑念。 假如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那么全员会采取把得到的积分用在保护自己的“普通葡萄卡片”上这一可能性占了大半。通过这种做法,在这之后就可以等着有其他的队伍过来夺取“酸葡萄卡片”,处在安全之所进行游戏。 也就是说,在一般的情况,胶着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 这种东西已经不能称作是游戏了吧。所以,我试着从反方向思考。换而言之,,想作这是收集“酸葡萄卡片”的游戏。而这么想之后,为什么每个队伍会被取作“狐”这一名字这一点也可以说得通了。 所以我就拟好了一个计策。 这是一个让别人相信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然后在同时自己收集“酸葡萄卡片”的游戏。我决定就顺其自然地,诱导伙伴们过来夺取狐a的“酸葡萄卡片”。 5 最首要的事务就是解除选项机能了。 既然存在这种东西就是在说明有一部分规则是被隐藏着的。像这样不安定的状况,必须尽早的从中脱离才行。 所以我就独占了平板电脑,把四位数字从“0000”开始一个一个输入进去。 在选项机能被解除的时候,房间里想起来警报声。说不定现在其他的成员们正在讨论这警报音的事情,但我更关注的是选项机能的内容。 活祭召唤。 手牌交换。 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游戏王了。在周刊jump上连载的以卡牌游戏作为题材的漫画。不,好像是说反了吧?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接下来想到的是“猜属性游戏”,是我和铁山在幻影岛做过的游戏。说实在的,我并不精通卡牌游戏。要问为什么?找不到和我对战的对手呀。 好了,这些事怎样都好。游戏就是游戏。 我立好了作战。 这个选项机能,尤其是手牌交换,是最重要的。一直蒙骗其他的队伍,然后在最后使出这一手,我们就可以保证得到胜利。这才是这个游戏真正的必胜法。 6 话说,伪装成武田真是平白无故地使我疲劳。 万万没想到只是普通地做出可疑的微笑竟然是如此的累人。 话说,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有没有? 在这里的人又不知道武田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我声称自己是武田,那我就是武田了。但是,我突然变回原样的话,会被怀疑最后很有可能暴露出教祖的死。 于是我做出妥协,决定把演技做得马马虎虎就行了。 竟然让我去模仿那种家伙,恶心成这样我哪儿干得下去啊! 第2天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第3天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酸3 b 普通5 酸3 c 普通5 酸1 d 普通3 酸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酸3 b 普通8 酸0 c 普通2 酸4 d 普通3 酸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酸3 b 普通5 酸3 c 普通5 酸1 d 普通3 酸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酸3 b 普通8 酸0 c 普通2 酸4 d 普通3 酸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酸3 b 普通5 酸3 c 普通5 酸1 d 普通3 酸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酸3 b 普通8 酸0 c 普通2 酸4 d 普通3 酸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酸3 b 普通5 酸3 c 普通5 酸1 d 普通3 酸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酸3 b 普通8 酸0 c 普通2 酸4 d 普通3 酸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酸3 b 普通5 酸3 c 普通5 酸1 d 普通3 酸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酸3 b 普通8 酸0 c 普通2 酸4 d 普通3 酸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酸3 b 普通5 酸3 c 普通5 酸1 d 普通3 酸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酸3 b 普通8 酸0 c 普通2 酸4 d 普通3 酸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酸3 b 普通5 酸3 c 普通5 酸1 d 普通3 酸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酸3 b 普通8 酸0 c 普通2 酸4 d 普通3 酸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酸3 b 普通5 酸3 c 普通5 酸1 d 普通3 酸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酸3 b 普通8 酸0 c 普通2 酸4 d 普通3 酸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酸3 b 普通5 酸3 c 普通5 酸1 d 普通3 酸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酸3 b 普通8 酸0 c 普通2 酸4 d 普通3 酸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第4天 1 好啦,接下来就剩最后一块砖了。 我至今为止这么小心注意,好不容易把他们的台子弄这么高了。 何不盛大地为他们把这台子拆了,让他们从高处落下来呢。 狐b and 狐c!这才是新井和马! 2 第四天早上“酸葡萄卡片”又增加了。正是意料之中的展开。 狐b现在毫无疑问是在打我们的“普通葡萄卡片”的主意。 这一点不会错了。 但是,为了将其入手就不得不攻击我们。那自然是有必要使用积分,从我们这里拿走,但是狐a现在比起“普通葡萄卡片”,“酸葡萄卡片”更加多。既然这样他们也不会想来攻击我们吧。我们这里也急着想要把“普通葡萄卡片”硬推给敌人呢。 所以我决定助他们一臂之力。 把选项机能的解除密码告诉了他们。 解除的时候没有响起警报音,由此看来那边的人已经解除了吧。要是这时有谁把这一点指出来的话这一切都报废了,万幸的没有发生这件事。 他们在装出解除了选项机能的样子之后,马上就提出了交换卡片的要求。 我估计,第四天早上的这个时间点,卡片的详情应该是如下。 a 普通3 酸4 b 普通8 酸0 c 普通5 酸4 d 普通0 酸0 狐d的“葡萄卡片”已经变成0了。 只看过了每只狐狸手里的卡片还没办法搞明白,看枚数的话就能知道。狐b打算欺骗我们狐a,但是和枚数之间产生的矛盾,对其无法做出解释。而听了狐b的说明,让每只狐狸所拥有的卡片数之间姑且不再有矛盾了,也就在这一点上确实令人有些佩服。 然后,正如我预料提出了交换请求的狐b,他们为了用交换机能得到我们手里的“普通葡萄卡片”,狐b就必须先有可以用来做交换的“酸葡萄卡片”。恐怕狐b进行了联络,交换并获得了狐c所拥有的“酸葡萄卡片”吧。 交换后的卡片详情如下。 a 普通3 酸4 b 普通4 酸4(普通-4 酸+4) c 普通9 酸0(普通+4 酸-4) d 普通0 酸0 说句多余的话,如果狐b接下去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们就能幸存了。 最后一名是狐c。狐b和狐d变成并列第二。这么一来,因为规定败北的队伍就至多是两个,狐c确定被淘汰,狐b和狐d则是因为相同排名而算作平手,要是想把这两者都杀掉的话,败北的就变成了三个队伍。这样就和定败北的队伍就至多是两个的规则产生矛盾。 接下来我们就继续游戏的话题,我利用狐a的其他成员,做出少许烦恼的伪装,然后决定接受交换。要是干脆地接受的话,就有可能让他们怀疑“酸葡萄卡片”还有其他用处。 如此一来,全部八枚的酸葡萄卡片中的七枚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2 幸幸子注意到狐b的企图,这又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到现在为止,她除了是一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之外什么都算不上。所以,她才能说得上是最大的功臣。从收集“酸葡萄卡片”这一观点来看,要诱导成员而让她来做调停是最省事的。 她逼问了狐b。 然后,狐b终于说出来真话。 那真话看来多少是让幸幸子受到了打击,但我的内心里却是在大爆笑着。 被自己小瞧的对手翻盘了整个局势。到那个时候,他们到底是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呐。 来吧,接下来开始就是我发挥本领的时间啦。 3 等幸幸子回到房间以后,我操作平板电脑向狐b通讯。 回想起来,在这场游戏里,我们尽是和狐b在交流。这对他们那群家伙来说是为了欺骗我们的策略,但对我而言就只是单纯的娱乐了。 就连自己被骗了都没有察觉出来,愚蠢至极的混蛋们。 我现在就是要把这样的一群家伙打入绝望的深渊去。 这才是,我真正一直都在期待着的展开。 “嗨,我是新井和马唷。” ‘哈?你以为谁会被你骗到啊?你是狐a对吧?’ 嗯?哦噢、这么回事啊。 这家伙,把我当作是在伪装狐c里的那个假新井和马里吗? 我本人被当作了冒充者的冒充者,这事真是无意义的复杂。 “被骗的可是你们。我才是真正的新井和马。” ‘够了够了。然后呢,有何贵干?’ “实际上是我有事想让你们帮我。我果然还是怕死啊。我们不是一直以来都肩并肩一起努力过来了吗。所以说,我希望你们可以把‘普通葡萄卡片’的一半分给我们。我们也会被相应的‘酸葡萄卡片’交给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吧。你们现在就是在对人见死不救啊。从明天开始,你们说不定就会因为罪恶感睡不好觉了不是吗。” ‘……你是谁啊?’ “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难道不是吗?” ‘我记得狐a里面可没有像你这样的家伙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吗?你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话来啊。就算声音被处理过也听得出来。不如说,你还说得挺高兴不是。真让人恶心啊,你这家伙。’ “这还多谢夸奖了。” ‘你闹够了吧?那我这就挂了。我们怎么可能答应你的交易。这点事情稍微想一想不就明白了吗?’ “啊啊,也是啊。就你这样的人确实是不会答应的吧。” ‘那我挂通讯了。’ “喔、稍微再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们事先说好。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听好。” ‘又是想怎样了?’ 狐b像是很厌烦的说道 但是,这可是务必想讲给你们全员听的话。 要说为什么,这可是要诱使你们闹内讧的话。 “你们那里全员都到齐了吗?” ‘啊啊、都到了。’ “你们收集到了数量巨大的‘普通葡萄卡片’,这没有错吧?” ‘嗯。’ “那么我想请你们想象一下一片葡萄地里,有着许多的葡萄的景象。其中的一大半是普通可以食用,十分好吃的葡萄。话虽这么说,每一个葡萄必须剥了皮才能吃,而且里面还有籽儿,所以会觉得吃起来不方便对吧。那么为什么这样的水果会被当做水果的代表呢?”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了吗?’ “不不,这只是个铺垫。总之,你们就想象一堆好吃的葡萄。” ‘那就是——’ “然后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对它们出手。” ‘……哈?’ “我们只会从下面仰望着渐渐变好吃的葡萄,却绝对无法将它们得到手。所谓的‘酸葡萄’啊,就应该是这样的故事。有一堆好吃的葡萄挂脑袋顶上。但是,那对狐狸而言可以说是胜利吗?” ‘啊’ “说不上对吧。这只会变得更加凄惨对吧。在绝对无法够着的地方,放着美好事物的这种状况,就会不甘心、不甘心无法自己对吧。这只能尝到满心嫉妒带来的屈辱对吧!来回答看看啊!狐狸!” ‘啊……’ 狐b他答不出来。 相对的,会扯厚脸皮开始向我交涉。 嘛啊,这个展开也是和我预想的一样就是了! ‘那个,之前所说的 那个交易。’ “我忘了。” ‘你们会拿“酸葡萄卡片”和我们交换的,那个……’ “啊啊,你说那个呀。你们那么冷淡地拒绝掉了。所以我就给忘得一干二净啦。然后呢,那个提案又怎么了吗?该不会是你们的主意变了所以想让它再复活什么的吧?” 狐b哑口无言。 但是又马上转变态度再次交涉。在这么下去的话就会死掉,所以要说这是当然的也确实是理所当然呢。 ‘就是那个该不会……’ “我明白了。好吧。那么就快点准备好平板电脑。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哈。” ‘啊、嗯嗯’ “那么接着,快给我准备好交换机能。” ‘已经准备好了。’ “动作还挺快的嘛。真有一手啊。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就可以做好准备,这可真是壮举呢。那么,就开始交易吧——刚这么想说的时候,我就改变主意啦。啊呀呀,真是遗憾了呀。明明直到刚才那一瞬间,我还心里想着要帮帮你们的,不知怎么的我就忽然没这心情了。” ‘你这混蛋,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们对吧!’ “你这混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们对吧?” 我的回话,又让狐b哑口无言了。 “怎么说你们也一直在想着怎么欺骗我们了嘛。好了,那么我们就也差不多该散会了吧。” “等、等一下。我们说真话。求求你了听我说吧。” 我没办法马上做出回答。 关于狐b最终的处分,我已经在脑子里想好了。 让他们直到最后都受尽折磨再击溃。为此,就需要预想出狐b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并对其如何反击加以考虑的时间。 “好吧。我就听一听。” “现在卡片的详情,是从狐a开始分别是0 、7、7、 1、 9、 0、 0、 0.” 听着,我取出笔记本来。原来如此,和我预想的完全一致。 a 普通0 酸7 b 普通7 酸1 c 普通9 酸0 d 普通0 酸0 “我知道了。说到这里就够了吧。但是在话题开始之前,告诉我另一件事情。” ‘是什么?’ “你们为了从我们这里拿到‘普通葡萄卡片’,和狐c进行了卡片交换对吧?接手了狐c所拿着的所有‘酸葡萄卡片’,取而代之把狐b的‘普通葡萄卡片’给了他们。通过这么做,你们手上的卡片就成了‘普通葡萄卡片’4枚,‘酸葡萄卡片’4枚,我没说错吧?” ‘不,正如你所说的。’ “这么说的话,在那个时候你们应该就已经可以幸存了才是。就算没有察觉到这是收集‘酸葡萄卡片’的游戏这一点,那种情况我们狐a会成为最后一名,而你们就和狐d成为统一排名,应该还可以救得了狐d才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而是向狐a提出交换卡片。” ‘那是因为……。我们太害怕了。就算可以用相同排名幸存,但是我们还是觉得哪怕发生一点点意外,说不定就会失去现在的排名。’ “我明白了。可以吧,这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人接受的理由。不管是谁都不会因为这一点而谴责你们吧。” ‘谢、谢谢。’ “那么,就快把话题继续下去吧。” ‘啊啊。狐a和狐b的卡片加起来‘普通葡萄卡片’是7枚。‘酸葡萄卡片’是8枚。所以,如果你们答应交换卡片的话,狐a、狐b、狐d就都可以幸存。所以说拜托了!和我们交换卡片吧!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原来如此,此话有理啊。 虽然夺取卡片的规定时间已经过了,但交换还可以做到。 那么如果像以下所示的样子交换的话,狐a就是第一名,狐b、狐d则是第二位可以幸存下来了吧。 a 普通3 酸4 b 普通4 酸4 c 普通9 酸0 d 普通0 酸0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已经理解你们想说的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明白我明白。然后,我就是要拒绝。” ‘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我们太害怕了。就算可以用相同排名幸存,但是我们还是觉得哪怕发生一点点意外,说不定就会失去现在的排名。’。这是你们自己说的对吧!我已经附加了一个足够让人能接受的理由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责备你!那么也一定,任何一个人也都不会责备我们的吧!” ‘你这……’ “话说啊,领导你们那个队伍的人是谁啊?是现在和我通讯的人吗?还是说,你们是服从于狐c那边的新井和马的?” ‘……是狐c。’ “是吗,果不其然是这样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想来,让你们输的都是新井和马的错啊!你们从最初到最后都是在受新井和马的操纵,被新井和马给打败了!哈哈哈!好啦,狐b的诸位。我就在此告辞了。那么,晚安啦!祝你们好梦!别忘了是人生最后的梦呐!” 我这么说完挂了通讯。 4 好了,接着就是下一个了。 我想狐c提出通讯。要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不知道在考虑什么的大笨蛋陷入绝望,不会花我多少工夫。告诉他一些用谎言点缀过的事实,接下来就自动会和狐b开始丑恶的争斗了吧。 ‘这里是狐c,我是新井和马。’ “你好烦啊,笨蛋混球。你这败犬。” ‘你这突然说什么?你是谁啊?’ “我是谁之类的怎样都好。话说,你是和新井和马有关的人对吧?” ‘……我是他本人。’ “我已经知道你不是了。不过话说回来,竟然敢谎称自己是新井和马,你难道是他的粉丝之类的吗?喂喂,那种家伙的粉丝,那该是有着多么扭曲的思考和卑劣的精神啊。” ‘你说什么?’ “我既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谁也都无所谓。我就先忠告你一句。这么下去,你,可就要死了。错了,是不管再做什么你的死也已经注定的了呢。” ‘你在说什么啊?我已经收集了许多“普通葡萄卡片”了。’ “也是啊。你是收集了‘普通葡萄卡片’。然后呢,这又能怎么样?收集绝对够不到的葡萄,这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呢?可以的话您能告诉我吗?” ‘哈啊……?’ “哦哦,是吗。难道说,你是想自杀对吧。那么也是啊,既然是可怜到要去模仿新井和马的人,想去死那也是当然的嘛。还是说,难不成是你还没有察觉到吗?这个游戏其实是收集‘酸葡萄卡片’的游戏这一回事!” ‘这怎么可能……’ “喂喂,你这反应也太俗套了,简直无聊啊。是不是真的之后去考虑吧。比起这件事,我可是在给你忠告着呢。心怀感激地给我听好了。” ‘啊、啊啊’ “我虽然这么说了,但你已经绝对不可能幸存下来就是了呢。不过,我看你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善良如我打算把狐b的阴谋讲给你听。虽然已经晚了就是了呀。” ‘狐b的阴谋?’ “是的。狐b现在正想着要来欺骗你们呢。啊呀呀,说不定你们已经上当了呢。” ‘快做说明。’ “我们狐a现在手里有4枚‘酸葡萄卡片 ’。” 骗你的哈! 实际上是,7枚。但是这是不是谎言狐c无从验证。 然后,这个谎言会给狐c带来巨大的伤害。 “然后,狐d现在手里没有一张卡片。也就是说,狐b和狐c现在应该共有4枚酸葡萄卡片。然后,狐b手里的卡片是8枚。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明白吧。” ‘……难道说。’ “说不定啊,狐b嘴上说是要使用交换机能从狐a手里夺取‘普通葡萄卡片’,你们就把酸葡萄卡片给了他们对不对?那可真是遗憾了呀!你们被他们给骗啦!已经确定了胜利的我已经把这给游戏的诡计告诉了狐b他们!然后靠狐b把手上的‘普通葡萄卡片’换了狐c的‘酸葡萄卡片’,狐b就可以幸存下来的事情我们也教给他们啦!” 全部都是骗·你·的! “你们啊,该不会完全中了套,交换了卡片吧!” ‘唔……’ “看你这样子,真被拿走了吧!遗~憾~呀~!你们被背叛了喵~!狐b背叛了你们,漂亮地幸存了喵~ 。没什么,不管怎样你都已经要死了呢。你就戴着伪新井和马这一最坏最恶的头衔,凄惨的一个人死掉去好了!那些教祖们正把你那畏缩的身姿,嘻嘻哈哈的观赏着呢吧!你个下三滥!人渣!啊呀~,不能从显示器上看到对方队伍的情况还真是太可惜了呀!真是!太·可·惜·啦!哈哈哈哈!” ‘难道说,你是……’ 我挂了通讯。 看吧,接着就是正篇了。 在这之后,狐b和狐c就会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听从狐c指示而行动的狐b,会憎恨狐c。 对狐b背叛他而想着自己幸存深信不疑的狐c,会嫉恨狐b。 看不到这场面着实遗憾——真是遗憾到了极点,但是结果绝不会改变。接下来也不会再有更加有趣的事情了,所以我就决定先去睡觉了。 不过话说回来——。 超! 满足啊! 啊呀~,不仅让他们对立互相咒骂,还处在绝对优势的高位对他们出口暴言。 这是何其美妙的心情呐。可以得到这等的爽快感,真是自电脑乐园之后的第一次啊。果然,我就是那种从一边削短自己的性命,还把他人踹下来的行动中得到快感的人类。 有钱也不错,但是果然对人类来说,还是只有性命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吧。 在这个游戏了,我确实有把别人踹入不幸的手感了。 到最后,我果然还是只拥有这个。 不靠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幸福。 只有在胜过别人的时候,才能从劣等感中得到解放。 如果还会有这样的游戏的话,那我甚至还想来参加啊。 确实,如果输了就会死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但是这还是远比漫不经心的活着来得好得多。 被成群的幸福的人们包围着,度过凄惨的人生。 只有这种事情,就算是死我也不干。 第5天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终章 1 接下来,要说到被逮捕的幸幸子,她可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说了自己杀了教祖。 但是事实上,她把教祖以外的所有信者都杀了。 她所准备的食材已经下过了毒,将其入口的信者们好像是一个不剩的全死了。事情变成了这样实在是难以隐瞒,也是因此伪装成教祖的铁山才会在当时死了心自己揭露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进到房间里来。 这个死者为五十四人的事件,瞬间被扩散到全世界。 在电视上,这个话题被拿来来回谈论,报纸也为此发出了号外。 但是对我来说这就只是一起杀人事件。虽然被杀的人多了点儿,但也仅此而已。以为憎恨着教团所以就把教祖和信者都杀了。仅此而已的单纯清楚的事件。 幸幸子。 这位老太婆的过去究竟是发生过什么。 到底是谋划了多长时间才完成了这个计划的。 知晓这些事情的就只有她自己了。 要说为什么,在她被逮捕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她最后说的那些话,就是所谓的死亡g吧。 都已经年过八旬了还这么逞强自己的身体,好像就这么得上了肺炎。她的遗体是怎么处理的。这种事情既不会有人告诉我,就算告诉我了我也不会去做什么。 2 日后,我质问出现在学校里的铁山。 问的是,那个冒出新井和马的人到底是谁这件事。如果是伪装成教祖的铁山,应该已经看过那是谁了。 “啊啊、那个人?间宫啊,就是原教师的那个。” “……间宫?” “你不记得了么?在电脑乐园里,一起用投硬币来决胜负的那个人。” “啊啊,那个啊。这么说来,那个人不知不觉就不见了呢。把教师工作辞了吗?” “新井同学。稍微关心一下别人的事情嘛。” “被我关心了也只会困扰不是吗?” “这么说来也是……。先不说这个,我听小田说了唷。” “小田?” “就是武田呀。取了最开始的那个字所以是小田。” 关系变得还真是够好的呀。 这里面绝对有什么猫腻,不过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顺便一说,她把在这次游戏里的园田朝也叫作‘小朝(さっちゃん)(译注:与‘小幸’同音)’。取的是最后一个字。” “啊啊,那个孩子啊。” 被我成为“小幸”的幸。 被武田成为“小朝(さっちゃん)”的园田。 两个人的昵称搞到一块儿了吗。 (译注:基于之前的译注所述的理由,我将“园田小朋友→园田女士”,其实这应该不算错,女士就dy,dy不论年龄都可以用。好吧,关于诡计具体的解释后记里会做出解释,请带着期待读下去。(别现在跳到后记去看!)) “那孩子,好像是有不治之症快要死了是吧?” “没错。所以教团才舍弃她了。说什么才不需要这种包袱之类的。从显示器上来看,也分辨不清她的状况到底是死了还是还活着。她被装进袋子里的时候,也一点都没有抵抗过。” “还有呢?” “就只有这样。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就算说了也没用。” “如果那个时候还活着的话,那么说不定现在还有可能活着啊。再说了,输掉的狐最后都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对吧?” “啊、对呀对呀。关于这一点我也想着要说了。到最后,那些输的人到底怎么样了好像谁也不知道。话说,那些输掉的人到底是在哪里做游戏的这类的。满是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也已经无从去调查了呀。” 也没想过去调查就是了。 “啊啊,还有啊。她啊,变成新代表了哟。” “代表?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所以说是‘善人集会’的代表啦。那个教团的代表由小田被选上了。然后呢,她说这次想要招待我们过去。” “那个教团还在续命吗?” “那是当然了。你看啊,就算人死了,教团里的钱还是有一堆呢。怎么可能就此结束呢对吧。不可能结束的。然后,我之后说的就是主题了。” “你这铺陈可够长的啊。” “你能别吹毛求疵的吗?我收到了小田的信。有给我的和给你的。” “给我的?” “大概是觉得要是直接送到你手里的话就会被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去吧?所以,才会让我转交给你的。所以说事情就是这样,这个给你。别忘了看看内容唷。” 铁山这么说着,就把一封信递向我。 信装在黑色的信封里。这样的信封到底是在哪里买到的啊。 铁山手里拿着信封,看着我。 “喂,新井同学。你还记得在最后一天,显示器上显示的文字是什么吗?” “啊啊、好像是什么第一名什么什么的来着?” “没错。你们以第一名通过了。通过。那么在通过了之后,在前路等着的又是什么呢?” 我打开信封,确认拿出来的信的内容。 那封信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录用通知》 “这是……” “是之前的那个‘组织’吧。给我的信上,写着对外作为女演员活跃在表面舞台,组织内担任游戏的庄家的工作。从今往后的我,就不再是玩家而是以主办方那边的人来活动。” “你这么说,难道是打算接受吗?” “没错。我正打算接受这份工作。我想要取回作为女星的原来的地位,就只有这条路可选。演技实力我有十二分的自信,可以让追赶我的人连吃我屁股后面扬起的灰都吃不到,就只需要再有一个靠山的话我就无敌了。” “这就会变成你所说的靠山?” “难道不会吗?连那种游戏都可以筹办,到最后连警察的搜查也无从触及。我想可再没有这么可靠的靠山了呀。” 说不定的确是这样。 就算假设不是这样,也只是铁山会变得不幸罢了。不如说我还渐渐觉得如果不是这样反而更加好。 “然后呢,新井同学怎么做?” “欸?” 我已经把那封信撕了。 铁山什么话也没说,但眼神在向我要求着说明。 “总觉得啊,从这个‘组织’身上可以嗅到幸福者的恶臭呢。这群家伙是在至今的人生里都没怎么辛苦奋斗过,闲得发慌就把别人卷进赌命游戏里,这样享尽奢侈的家伙。我才不想去为那些混蛋们工作呢。他们是以他人的不幸为乐的幸福混蛋。我还想要把这群混蛋所有人打个包一起丢入不幸深渊里呢。” “这样好吗?反正他们还想邀请新井同学才加游戏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随便地参加一下把所有人都变得不幸。” “啊啊,嗯。就因为你真的做得出来所以才没办法当作玩笑听听算了呢。” “对吧?” “那么,新井同学,我接下来就要退学了。这么想起来,和你在一起行动的时候总是在一个队伍里,但下一次见面就是敌人了呢。” “也就是说,还是什么都没变嘛。” 都没有一个对吧。不愧是瘟神,新井和马。那么我就订正一下。下次见面还是敌人。” “啊啊,是啊。” 铁山满脸笑容,然后离开了。 在校园大门涂成全黑的车子在等着,铁山坐上那辆车子。 既然是她的话,一定会漂亮地东山再起的吧。然后用那个什么组织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得到无法动摇的地位吧。在之后,终有一日会为了把我打入地狱十八层而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不幸的。在电脑乐园里本性被挖掘,在幻影岛里丑态被暴露。遭遇一而再的不幸的我,铁山还想让我再而三的不幸。拜此所赐,我找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那是过着正常的生活绝不会找到的东西。 不正常的活着的意义。 我是为了让他人不幸而降生的。 我是为了散布世间的不遇而降生的。 我是为了给周围感染不信而降生的。 我是为给活得充实满足的人带来不满而降生的。 这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这才是,我降生于世的意义。 从铁山身上,我得到了确信。 所以下一次再会的时候我就把那句话说给她吧, 在电脑乐园里被铁山骗了而说出的话。 那个时候还带有迷茫,不过这一次我觉得我能真心地把这句话说出来。 想必她会打心底感到厌恶吧。 那是存在着意义的话。 后记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首先,是游戏的规则。这是主办者对参加者施下的叙述诡计。说不定有些读者读到一半就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狐要去收集本应该够不到的葡萄呢?性格恶劣的人想必会在意这个地方是吧。但是,也不是说没有注意到那就是说明你的性格很好,这一点请您务必不要安下心来。再说了将标题是《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的小说拿在手上,并且还读到了后记,就已经不能说是你有着健全的性格了吧。 接下来,就是在上一卷登场的一组人——也就是新井和马、铁山徹子、武田翼。关于武田翼的性别,在前一卷也是用了叙述诡计。想到要让新井和马来替换她,成为其契机是上一卷ともぞ老师的插话。在我看着插画的时候,察觉到他们两人都表现了中性的气息。所以我就思考着“啊嘞,这是不是可以搞事情?”,然后就试着这么做了之后,两人的性格如同齿轮互相咬合。作为武田登场的新井和马,为什么会提及武田本来没有参加过的“猜属性游戏”这一点,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了呢?还有,关于在伪装武田翼时,新井的第一人称我写作是“我(ぼく)”,而武田本人的第一人称是“我(僕)(译注:这里作者用了汉字,而之前是平假名)”。至于武田和铁山的互换因为都是女性所以我就没有多下功夫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也是最后的叙述诡计。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本人关于幸幸子=老太婆、园田朝=小孩子这一点,来进行了误导。为了把老太婆和小孩子这样两个没有太多共通点的人进行互换,需要作出许多考量。就比如,幸幸子的回忆尽是小时候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得到某种程度的自由可以外出也就直到那个时候为止了,而在之后就一直被迫在教团里工作的这一设定。也因此,幸幸子就不再有在小学以后的回忆,可以推定出年龄的回忆也就没了。而关于园田朝,没办法让她做出太大的活跃,因为病弱的设定最后变成了那样。在其他地方也有做出误导的表现手法散落在文中,如果各位能一边注意着这些细节在阅读一遍我会万分荣幸。 好了,到此为止就再没有跟正文有关的话了。接下来的就是就轻小说而言可以称为是特征的,有关“插画”的话题。在轻小说里使用叙述诡计,也就是说对于插画的考量无论如何都会变得十分困难。但是这一次多亏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鼎力相助,使其得以实现了。 就比如,在教祖面前集中时的插画。关于这一张画,分有彩插和黑白的,两者虽然相似,但描绘的是不同场景。至于其中的理由,如果你拿两幅画进行比较就应该会有“啊嘞,那个人是?”的疑问,请务必确认一下。顺带一提,关于新井,其实他是在房间里,但因为上一卷的最后写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就让他站到画的外面去了。 至于铁山徹子在看显示器等插画,都由编辑大人提出了宝贵建议。我觉得这些不是这位编辑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幸幸子小时候的那一幅画,我认为它为让幸子与园田朝相混淆而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插画的每一幅都有着意义,所以希望读了一遍的各位务必确认一下试试。 接下来,就是谢辞了。 这本第三卷,多亏了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协助,费尽千幸万苦才得以完成。虽然无论再怎么感谢都不够,但还请容我再次表示谢意。还有,在这里向株式公司ホビージャパン为首的所有关系者致以深沉的谢意。 这本《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系列,恐怕此第三卷就会是最终卷了。我打心里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各位读者大人们。至于今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其他的轻小说作家大概不会写的故事主体,正在和编辑大人互相商讨着。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形势下对外公布,不过如果可以递到各位读者大人的手上将是我三生有幸。 那么,祝我们后会有期。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首先,是游戏的规则。这是主办者对参加者施下的叙述诡计。说不定有些读者读到一半就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狐要去收集本应该够不到的葡萄呢?性格恶劣的人想必会在意这个地方是吧。但是,也不是说没有注意到那就是说明你的性格很好,这一点请您务必不要安下心来。再说了将标题是《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的小说拿在手上,并且还读到了后记,就已经不能说是你有着健全的性格了吧。 接下来,就是在上一卷登场的一组人——也就是新井和马、铁山徹子、武田翼。关于武田翼的性别,在前一卷也是用了叙述诡计。想到要让新井和马来替换她,成为其契机是上一卷ともぞ老师的插话。在我看着插画的时候,察觉到他们两人都表现了中性的气息。所以我就思考着“啊嘞,这是不是可以搞事情?”,然后就试着这么做了之后,两人的性格如同齿轮互相咬合。作为武田登场的新井和马,为什么会提及武田本来没有参加过的“猜属性游戏”这一点,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了呢?还有,关于在伪装武田翼时,新井的第一人称我写作是“我(ぼく)”,而武田本人的第一人称是“我(僕)(译注:这里作者用了汉字,而之前是平假名)”。至于武田和铁山的互换因为都是女性所以我就没有多下功夫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也是最后的叙述诡计。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本人关于幸幸子=老太婆、园田朝=小孩子这一点,来进行了误导。为了把老太婆和小孩子这样两个没有太多共通点的人进行互换,需要作出许多考量。就比如,幸幸子的回忆尽是小时候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得到某种程度的自由可以外出也就直到那个时候为止了,而在之后就一直被迫在教团里工作的这一设定。也因此,幸幸子就不再有在小学以后的回忆,可以推定出年龄的回忆也就没了。而关于园田朝,没办法让她做出太大的活跃,因为病弱的设定最后变成了那样。在其他地方也有做出误导的表现手法散落在文中,如果各位能一边注意着这些细节在阅读一遍我会万分荣幸。 好了,到此为止就再没有跟正文有关的话了。接下来的就是就轻小说而言可以称为是特征的,有关“插画”的话题。在轻小说里使用叙述诡计,也就是说对于插画的考量无论如何都会变得十分困难。但是这一次多亏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鼎力相助,使其得以实现了。 就比如,在教祖面前集中时的插画。关于这一张画,分有彩插和黑白的,两者虽然相似,但描绘的是不同场景。至于其中的理由,如果你拿两幅画进行比较就应该会有“啊嘞,那个人是?”的疑问,请务必确认一下。顺带一提,关于新井,其实他是在房间里,但因为上一卷的最后写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就让他站到画的外面去了。 至于铁山徹子在看显示器等插画,都由编辑大人提出了宝贵建议。我觉得这些不是这位编辑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幸幸子小时候的那一幅画,我认为它为让幸子与园田朝相混淆而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插画的每一幅都有着意义,所以希望读了一遍的各位务必确认一下试试。 接下来,就是谢辞了。 这本第三卷,多亏了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协助,费尽千幸万苦才得以完成。虽然无论再怎么感谢都不够,但还请容我再次表示谢意。还有,在这里向株式公司ホビージャパン为首的所有关系者致以深沉的谢意。 这本《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系列,恐怕此第三卷就会是最终卷了。我打心里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各位读者大人们。至于今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其他的轻小说作家大概不会写的故事主体,正在和编辑大人互相商讨着。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形势下对外公布,不过如果可以递到各位读者大人的手上将是我三生有幸。 那么,祝我们后会有期。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首先,是游戏的规则。这是主办者对参加者施下的叙述诡计。说不定有些读者读到一半就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狐要去收集本应该够不到的葡萄呢?性格恶劣的人想必会在意这个地方是吧。但是,也不是说没有注意到那就是说明你的性格很好,这一点请您务必不要安下心来。再说了将标题是《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的小说拿在手上,并且还读到了后记,就已经不能说是你有着健全的性格了吧。 接下来,就是在上一卷登场的一组人——也就是新井和马、铁山徹子、武田翼。关于武田翼的性别,在前一卷也是用了叙述诡计。想到要让新井和马来替换她,成为其契机是上一卷ともぞ老师的插话。在我看着插画的时候,察觉到他们两人都表现了中性的气息。所以我就思考着“啊嘞,这是不是可以搞事情?”,然后就试着这么做了之后,两人的性格如同齿轮互相咬合。作为武田登场的新井和马,为什么会提及武田本来没有参加过的“猜属性游戏”这一点,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了呢?还有,关于在伪装武田翼时,新井的第一人称我写作是“我(ぼく)”,而武田本人的第一人称是“我(僕)(译注:这里作者用了汉字,而之前是平假名)”。至于武田和铁山的互换因为都是女性所以我就没有多下功夫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也是最后的叙述诡计。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本人关于幸幸子=老太婆、园田朝=小孩子这一点,来进行了误导。为了把老太婆和小孩子这样两个没有太多共通点的人进行互换,需要作出许多考量。就比如,幸幸子的回忆尽是小时候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得到某种程度的自由可以外出也就直到那个时候为止了,而在之后就一直被迫在教团里工作的这一设定。也因此,幸幸子就不再有在小学以后的回忆,可以推定出年龄的回忆也就没了。而关于园田朝,没办法让她做出太大的活跃,因为病弱的设定最后变成了那样。在其他地方也有做出误导的表现手法散落在文中,如果各位能一边注意着这些细节在阅读一遍我会万分荣幸。 好了,到此为止就再没有跟正文有关的话了。接下来的就是就轻小说而言可以称为是特征的,有关“插画”的话题。在轻小说里使用叙述诡计,也就是说对于插画的考量无论如何都会变得十分困难。但是这一次多亏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鼎力相助,使其得以实现了。 就比如,在教祖面前集中时的插画。关于这一张画,分有彩插和黑白的,两者虽然相似,但描绘的是不同场景。至于其中的理由,如果你拿两幅画进行比较就应该会有“啊嘞,那个人是?”的疑问,请务必确认一下。顺带一提,关于新井,其实他是在房间里,但因为上一卷的最后写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就让他站到画的外面去了。 至于铁山徹子在看显示器等插画,都由编辑大人提出了宝贵建议。我觉得这些不是这位编辑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幸幸子小时候的那一幅画,我认为它为让幸子与园田朝相混淆而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插画的每一幅都有着意义,所以希望读了一遍的各位务必确认一下试试。 接下来,就是谢辞了。 这本第三卷,多亏了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协助,费尽千幸万苦才得以完成。虽然无论再怎么感谢都不够,但还请容我再次表示谢意。还有,在这里向株式公司ホビージャパン为首的所有关系者致以深沉的谢意。 这本《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系列,恐怕此第三卷就会是最终卷了。我打心里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各位读者大人们。至于今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其他的轻小说作家大概不会写的故事主体,正在和编辑大人互相商讨着。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形势下对外公布,不过如果可以递到各位读者大人的手上将是我三生有幸。 那么,祝我们后会有期。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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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在教祖面前集中时的插画。关于这一张画,分有彩插和黑白的,两者虽然相似,但描绘的是不同场景。至于其中的理由,如果你拿两幅画进行比较就应该会有“啊嘞,那个人是?”的疑问,请务必确认一下。顺带一提,关于新井,其实他是在房间里,但因为上一卷的最后写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就让他站到画的外面去了。 至于铁山徹子在看显示器等插画,都由编辑大人提出了宝贵建议。我觉得这些不是这位编辑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幸幸子小时候的那一幅画,我认为它为让幸子与园田朝相混淆而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插画的每一幅都有着意义,所以希望读了一遍的各位务必确认一下试试。 接下来,就是谢辞了。 这本第三卷,多亏了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协助,费尽千幸万苦才得以完成。虽然无论再怎么感谢都不够,但还请容我再次表示谢意。还有,在这里向株式公司ホビージャパン为首的所有关系者致以深沉的谢意。 这本《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系列,恐怕此第三卷就会是最终卷了。我打心里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各位读者大人们。至于今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其他的轻小说作家大概不会写的故事主体,正在和编辑大人互相商讨着。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形势下对外公布,不过如果可以递到各位读者大人的手上将是我三生有幸。 那么,祝我们后会有期。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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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在教祖面前集中时的插画。关于这一张画,分有彩插和黑白的,两者虽然相似,但描绘的是不同场景。至于其中的理由,如果你拿两幅画进行比较就应该会有“啊嘞,那个人是?”的疑问,请务必确认一下。顺带一提,关于新井,其实他是在房间里,但因为上一卷的最后写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就让他站到画的外面去了。 至于铁山徹子在看显示器等插画,都由编辑大人提出了宝贵建议。我觉得这些不是这位编辑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幸幸子小时候的那一幅画,我认为它为让幸子与园田朝相混淆而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插画的每一幅都有着意义,所以希望读了一遍的各位务必确认一下试试。 接下来,就是谢辞了。 这本第三卷,多亏了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协助,费尽千幸万苦才得以完成。虽然无论再怎么感谢都不够,但还请容我再次表示谢意。还有,在这里向株式公司ホビージャパン为首的所有关系者致以深沉的谢意。 这本《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系列,恐怕此第三卷就会是最终卷了。我打心里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各位读者大人们。至于今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其他的轻小说作家大概不会写的故事主体,正在和编辑大人互相商讨着。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形势下对外公布,不过如果可以递到各位读者大人的手上将是我三生有幸。 那么,祝我们后会有期。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首先,是游戏的规则。这是主办者对参加者施下的叙述诡计。说不定有些读者读到一半就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狐要去收集本应该够不到的葡萄呢?性格恶劣的人想必会在意这个地方是吧。但是,也不是说没有注意到那就是说明你的性格很好,这一点请您务必不要安下心来。再说了将标题是《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的小说拿在手上,并且还读到了后记,就已经不能说是你有着健全的性格了吧。 接下来,就是在上一卷登场的一组人——也就是新井和马、铁山徹子、武田翼。关于武田翼的性别,在前一卷也是用了叙述诡计。想到要让新井和马来替换她,成为其契机是上一卷ともぞ老师的插话。在我看着插画的时候,察觉到他们两人都表现了中性的气息。所以我就思考着“啊嘞,这是不是可以搞事情?”,然后就试着这么做了之后,两人的性格如同齿轮互相咬合。作为武田登场的新井和马,为什么会提及武田本来没有参加过的“猜属性游戏”这一点,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了呢?还有,关于在伪装武田翼时,新井的第一人称我写作是“我(ぼく)”,而武田本人的第一人称是“我(僕)(译注:这里作者用了汉字,而之前是平假名)”。至于武田和铁山的互换因为都是女性所以我就没有多下功夫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也是最后的叙述诡计。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本人关于幸幸子=老太婆、园田朝=小孩子这一点,来进行了误导。为了把老太婆和小孩子这样两个没有太多共通点的人进行互换,需要作出许多考量。就比如,幸幸子的回忆尽是小时候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得到某种程度的自由可以外出也就直到那个时候为止了,而在之后就一直被迫在教团里工作的这一设定。也因此,幸幸子就不再有在小学以后的回忆,可以推定出年龄的回忆也就没了。而关于园田朝,没办法让她做出太大的活跃,因为病弱的设定最后变成了那样。在其他地方也有做出误导的表现手法散落在文中,如果各位能一边注意着这些细节在阅读一遍我会万分荣幸。 好了,到此为止就再没有跟正文有关的话了。接下来的就是就轻小说而言可以称为是特征的,有关“插画”的话题。在轻小说里使用叙述诡计,也就是说对于插画的考量无论如何都会变得十分困难。但是这一次多亏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鼎力相助,使其得以实现了。 就比如,在教祖面前集中时的插画。关于这一张画,分有彩插和黑白的,两者虽然相似,但描绘的是不同场景。至于其中的理由,如果你拿两幅画进行比较就应该会有“啊嘞,那个人是?”的疑问,请务必确认一下。顺带一提,关于新井,其实他是在房间里,但因为上一卷的最后写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就让他站到画的外面去了。 至于铁山徹子在看显示器等插画,都由编辑大人提出了宝贵建议。我觉得这些不是这位编辑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幸幸子小时候的那一幅画,我认为它为让幸子与园田朝相混淆而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插画的每一幅都有着意义,所以希望读了一遍的各位务必确认一下试试。 接下来,就是谢辞了。 这本第三卷,多亏了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协助,费尽千幸万苦才得以完成。虽然无论再怎么感谢都不够,但还请容我再次表示谢意。还有,在这里向株式公司ホビージャパン为首的所有关系者致以深沉的谢意。 这本《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系列,恐怕此第三卷就会是最终卷了。我打心里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各位读者大人们。至于今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其他的轻小说作家大概不会写的故事主体,正在和编辑大人互相商讨着。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形势下对外公布,不过如果可以递到各位读者大人的手上将是我三生有幸。 那么,祝我们后会有期。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首先,是游戏的规则。这是主办者对参加者施下的叙述诡计。说不定有些读者读到一半就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狐要去收集本应该够不到的葡萄呢?性格恶劣的人想必会在意这个地方是吧。但是,也不是说没有注意到那就是说明你的性格很好,这一点请您务必不要安下心来。再说了将标题是《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的小说拿在手上,并且还读到了后记,就已经不能说是你有着健全的性格了吧。 接下来,就是在上一卷登场的一组人——也就是新井和马、铁山徹子、武田翼。关于武田翼的性别,在前一卷也是用了叙述诡计。想到要让新井和马来替换她,成为其契机是上一卷ともぞ老师的插话。在我看着插画的时候,察觉到他们两人都表现了中性的气息。所以我就思考着“啊嘞,这是不是可以搞事情?”,然后就试着这么做了之后,两人的性格如同齿轮互相咬合。作为武田登场的新井和马,为什么会提及武田本来没有参加过的“猜属性游戏”这一点,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了呢?还有,关于在伪装武田翼时,新井的第一人称我写作是“我(ぼく)”,而武田本人的第一人称是“我(僕)(译注:这里作者用了汉字,而之前是平假名)”。至于武田和铁山的互换因为都是女性所以我就没有多下功夫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也是最后的叙述诡计。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本人关于幸幸子=老太婆、园田朝=小孩子这一点,来进行了误导。为了把老太婆和小孩子这样两个没有太多共通点的人进行互换,需要作出许多考量。就比如,幸幸子的回忆尽是小时候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得到某种程度的自由可以外出也就直到那个时候为止了,而在之后就一直被迫在教团里工作的这一设定。也因此,幸幸子就不再有在小学以后的回忆,可以推定出年龄的回忆也就没了。而关于园田朝,没办法让她做出太大的活跃,因为病弱的设定最后变成了那样。在其他地方也有做出误导的表现手法散落在文中,如果各位能一边注意着这些细节在阅读一遍我会万分荣幸。 好了,到此为止就再没有跟正文有关的话了。接下来的就是就轻小说而言可以称为是特征的,有关“插画”的话题。在轻小说里使用叙述诡计,也就是说对于插画的考量无论如何都会变得十分困难。但是这一次多亏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鼎力相助,使其得以实现了。 就比如,在教祖面前集中时的插画。关于这一张画,分有彩插和黑白的,两者虽然相似,但描绘的是不同场景。至于其中的理由,如果你拿两幅画进行比较就应该会有“啊嘞,那个人是?”的疑问,请务必确认一下。顺带一提,关于新井,其实他是在房间里,但因为上一卷的最后写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就让他站到画的外面去了。 至于铁山徹子在看显示器等插画,都由编辑大人提出了宝贵建议。我觉得这些不是这位编辑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幸幸子小时候的那一幅画,我认为它为让幸子与园田朝相混淆而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插画的每一幅都有着意义,所以希望读了一遍的各位务必确认一下试试。 接下来,就是谢辞了。 这本第三卷,多亏了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协助,费尽千幸万苦才得以完成。虽然无论再怎么感谢都不够,但还请容我再次表示谢意。还有,在这里向株式公司ホビージャパン为首的所有关系者致以深沉的谢意。 这本《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系列,恐怕此第三卷就会是最终卷了。我打心里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各位读者大人们。至于今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其他的轻小说作家大概不会写的故事主体,正在和编辑大人互相商讨着。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形势下对外公布,不过如果可以递到各位读者大人的手上将是我三生有幸。 那么,祝我们后会有期。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首先,是游戏的规则。这是主办者对参加者施下的叙述诡计。说不定有些读者读到一半就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狐要去收集本应该够不到的葡萄呢?性格恶劣的人想必会在意这个地方是吧。但是,也不是说没有注意到那就是说明你的性格很好,这一点请您务必不要安下心来。再说了将标题是《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的小说拿在手上,并且还读到了后记,就已经不能说是你有着健全的性格了吧。 接下来,就是在上一卷登场的一组人——也就是新井和马、铁山徹子、武田翼。关于武田翼的性别,在前一卷也是用了叙述诡计。想到要让新井和马来替换她,成为其契机是上一卷ともぞ老师的插话。在我看着插画的时候,察觉到他们两人都表现了中性的气息。所以我就思考着“啊嘞,这是不是可以搞事情?”,然后就试着这么做了之后,两人的性格如同齿轮互相咬合。作为武田登场的新井和马,为什么会提及武田本来没有参加过的“猜属性游戏”这一点,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了呢?还有,关于在伪装武田翼时,新井的第一人称我写作是“我(ぼく)”,而武田本人的第一人称是“我(僕)(译注:这里作者用了汉字,而之前是平假名)”。至于武田和铁山的互换因为都是女性所以我就没有多下功夫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也是最后的叙述诡计。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本人关于幸幸子=老太婆、园田朝=小孩子这一点,来进行了误导。为了把老太婆和小孩子这样两个没有太多共通点的人进行互换,需要作出许多考量。就比如,幸幸子的回忆尽是小时候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得到某种程度的自由可以外出也就直到那个时候为止了,而在之后就一直被迫在教团里工作的这一设定。也因此,幸幸子就不再有在小学以后的回忆,可以推定出年龄的回忆也就没了。而关于园田朝,没办法让她做出太大的活跃,因为病弱的设定最后变成了那样。在其他地方也有做出误导的表现手法散落在文中,如果各位能一边注意着这些细节在阅读一遍我会万分荣幸。 好了,到此为止就再没有跟正文有关的话了。接下来的就是就轻小说而言可以称为是特征的,有关“插画”的话题。在轻小说里使用叙述诡计,也就是说对于插画的考量无论如何都会变得十分困难。但是这一次多亏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鼎力相助,使其得以实现了。 就比如,在教祖面前集中时的插画。关于这一张画,分有彩插和黑白的,两者虽然相似,但描绘的是不同场景。至于其中的理由,如果你拿两幅画进行比较就应该会有“啊嘞,那个人是?”的疑问,请务必确认一下。顺带一提,关于新井,其实他是在房间里,但因为上一卷的最后写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就让他站到画的外面去了。 至于铁山徹子在看显示器等插画,都由编辑大人提出了宝贵建议。我觉得这些不是这位编辑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幸幸子小时候的那一幅画,我认为它为让幸子与园田朝相混淆而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插画的每一幅都有着意义,所以希望读了一遍的各位务必确认一下试试。 接下来,就是谢辞了。 这本第三卷,多亏了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协助,费尽千幸万苦才得以完成。虽然无论再怎么感谢都不够,但还请容我再次表示谢意。还有,在这里向株式公司ホビージャパン为首的所有关系者致以深沉的谢意。 这本《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系列,恐怕此第三卷就会是最终卷了。我打心里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各位读者大人们。至于今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其他的轻小说作家大概不会写的故事主体,正在和编辑大人互相商讨着。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形势下对外公布,不过如果可以递到各位读者大人的手上将是我三生有幸。 那么,祝我们后会有期。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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