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的小公主:狂妃戏天下》 被雷劈的女人(一) “啊!杨桥安,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把你剥皮拆骨,挫骨扬灰!”一个女人坐在血泊上歇斯底里地大吼。 她的衣服是血,手上是血,发丝上是血,一双眼睛里也尽是血的倒影。 都死了,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只有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是她害了全家,是她害了所有人,她错了,她知道错了,可是她的亲人再也回不来了。 不远处的男人看着已经接近的疯狂的女人呆愣住,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他也不想这样,他怎么会知道那些人会这么狠,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 突然,女人向着男人冲去,携带着狂暴无比的怒气和仇恨,今天她一定要他死,她要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嘀!” “嘶!” “嘭!” 尽管已经叫了喇叭,尽管已经刹车了,尽管已经尽力避免了,但是车速太快,前面的人又死死不让,最终撞在一起。 女人紧紧地抱住男人,不让他脱离自己的束缚,一起死吧,她无法苟活下去,那么她就要带着杨桥安下地狱,这是她一生的错误决定,就由她自己来结束吧! 杨桥安惊恐地睁大双眼,极力想要挣脱开,但是没有用,女人一旦疯狂起来,那绝对是可怕至极。 当车里的司机下车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两具尸体,而是满地尸体,怎么会是这样?他惊恐地后退,车灯照在血泊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映出曾经的触目惊心,映出充斥的滔天恨意! “轰隆隆”黑沉沉的夜里,雷声好似从远方踏来的千军万马,气势奔腾,势不可挡,一道细长明亮的闪电骤然劈下,照亮了整个夜空。 “公主公主,公主醒醒。”床/上的女子紧皱着眉头,脸上不满了汗水,整个人显得极为不安和痛苦。原本白皙精致的一张脸因为脸上那一道如蜈蚣般的伤疤而显得丑陋不堪。 而床边正跪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梳着普通的丫鬟发式,身上穿着的小夹袄显示出这家主人的富贵。 突然,床/上的女子霍然坐了起来,眼睛瞪大,全身不住地颤抖。 “公主,你醒了,公主,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小丫头惊喜地看着床/上的女子。 然而,女子猛的跳下床榻,直接往外冲去,小丫头根本来不及拦住,赶紧追上去,“公主,外面下大雨,不要跑出去,公主,公主。” 小丫头拼命追出去,但是奈何追不上跑出去的女子。 磅礴的大雨倾泻而下,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她站在雨下,雨水将她整个人都打湿了,她仰头看天,食指指天,脸上的神情极为狂傲,一双凤目射/出迫人寒意。 “你能劈我一次,我便不信你还能劈我第二次!”瘦弱的身影在风雨中好似随时都能倒下,但风吹起了她的衣衫,却吹不动她站立的双脚。 “轰”只听见轰的一声,小丫头惊恐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整个人没有一点血色。 被雷劈的女人(二) 雨中,一抹身影躺在地上,身上竟然流转着炽亮的闪电,不过仅仅一瞬间便消失了。 “公主公主!来人那,快来人那!”小丫头赶紧冲到雨中扶起已经被雷劈晕过去的女子,湿透的头发黏在脸上,和脸上那道可怖的疤痕交错着,显得异常狰狞和丑陋。 小丫头费劲地将女子弄回房间,换掉女子完全湿透了的衣服,再把女子的头发擦干,然后用被子将女子捂得结结实实。 “公主,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别再吓我了。”小丫头来不及换自己的湿衣服,她跑出偏房,朝着已经很久没有踏足的地方跑去。 “王爷,王爷,您救救公主吧,公主不行了,您找个大夫来救救公主。”小丫头跪在宣宏阁的门前哭喊着,磕头着。 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但是在这狂风暴雨时候,撞击声很快便被吞没了。 雨水眼泪一起滑落流入口中,苦涩的味道令她从心底里憎恶这府中的每一个人。 然而,小丫头在门前跪了整整两个时辰,都没有人出来搭理她一下,无奈之下,她只能起身离开,如果自己不管公主,就真的没有人能管公主了。 她又跑回偏房,开始煮姜汤,喂给女子喝下,能驱驱寒气也是好的。 过了一天,床上的女子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周边的环境,眼中射出寒光,随即又收敛了眼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在这昏迷的一天内,她已经得到了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 她是凤朝国的小公主,凤浅,今年十七,在十六岁的时候嫁给定武将军,已经被皇上封为安定王。 以为自己和那个人渣一起死了,不曾想居然重生了,而且还是重生到这命苦的小公主身上,原本的金枝玉叶,原本的宠爱有加,原本的痴心一片,却到了如今这个模样。 所谓世事无常,福祸难料,此时她是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 抬头轻抚自己的额头,感觉头涨涨的有些不舒服,然而,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自己脸上的疤痕,她愣了一下,果真是有这么长一道疤痕啊,当年那一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具身体会被雷劈呢? 当年这具身体可才八岁,正是备受宠爱保护周全的时候,怎么会被雷劈呢? 凤浅偏过头看向趴在床沿上睡觉的小丫头,是自己的陪嫁宫女,剪枚。 轻巧地从床/上跳下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走到镜子面前,想看看这道疤痕到底是怎么样子。 镜子里出现一张轮廓极美,五官极为精致的脸,但是硬是被一条犹如蜈蚣般扭曲可怖的疤痕给破坏了。 疤痕有一公分那么宽,十公分那么长,横跨左右两个脸颊,斜在眼睛下方,任谁看到这张脸都无法说出一个美字。 看到这条疤痕,凤浅非常无耻地想起了一句话。这条疤痕倒是有那么一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忧伤。 这角度貌似真的是四十五度,凤浅居然开始在镜子里研究疤痕的角度,这是太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了还是太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了?真心是不需要第二个选项了。 被雷劈的女人(三) 剪枚醒过来看到床/上没有凤浅的身影,吓得弹跳起来,慌忙地寻找凤浅的身影,然而,一回头就看到了正在照镜子的凤浅。 “公主!”剪枚大喜,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凤浅回过头对剪枚轻轻一笑,嘴角勾出精致的弧度,如果没有那道蜈蚣似的疤痕,这一笑一定绝美。 “嗯。” 她从这具身体里得到的记忆知道剪枚对她很好,从小就伺候着她,无论她发生什么事情都陪在她身边。 “太好了,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吓死奴婢了。”说着,剪枚就红了眼眶,这几天她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生怕凤浅一睡不起。 “这不是还没死吗?去给我弄点吃的。”凤浅淡淡地说,嘴角始终挂着笑容,面对自己亲近的人,她从来不会吝啬,但是面对给脸不要脸的人,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凤浅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微微眯起的眼睛迸射出摄人的寒光。 “好,奴婢马上就去。”如今她们住在这偏殿之中,明明是秋如时光,却清冷得如腊冬。 对于住处,凤浅倒是没有太大的所谓,住在偏静一点的地方也好,不用那么麻烦,不过若是能离开安定王府那就更好了。 不过再偏静的地方,都还是会有不速之客来打搅,让凤浅想要好好吃顿饭都不行。 “公主,听说你醒了,我赶紧过来看看,看到你没事就太好了。”一个轻柔的声音突兀地传进来,但是这声音听着倒是很刺耳,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幸灾乐祸和讽刺的意味。 紧接着便看到一名女子缓缓走进来,脚步舒柔,脚下生莲,明明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偏偏走出了一种高贵富丽的感觉。 凤浅看着她,脑子里就闪过了两个字:装逼! 对于这个人,凤浅并不陌生,安定王聂黎昕的侧妃,在她嫁给聂黎昕之后的第三天,聂黎昕便迎娶了此人,魏妙涵,这个名字和她这个人倒是相当的符合。 剪枚看到魏妙涵赶紧站起来,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好像很怕这个女人,倒是凤浅,依旧慢慢吞吞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只是斜睨了魏妙涵一眼,淡淡地说:“从哪里来滚哪里回去。” 听到凤浅这句话,在场的人除了凤浅自己,所有人愣住,这话是从那个温柔善良柔弱无能的公主口中说出来的?未免太过稀奇了一点吧。 最为惊讶的就是剪枚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公主,公主怎会说出这么霸气的话?难道是接受了雷霆的力量,导致性格都变了? 站在魏妙涵的婢女听到凤浅的话顿时就出声了,“你居然敢对我们小姐这么说话,做了那样的事情还不知道悔改,当真是心肠歹毒!” 凤浅冷冷一笑,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快滚啊,省得又在我头上泼脏水。” 那件事以为她不知道吗?也只有那个温柔善良的傻公主才会被蒙蔽,想要骗她,门都没有! 魏妙涵听到凤浅的话,心里猛然一紧。 被雷劈的女人(四) “什么泼脏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个丑八怪还妄想独占王爷,恶心!”魏妙涵的婢女看着凤浅语气无比讽刺,觉得凤浅是世上最丑的一个女人,要不是有着公主的身份,怎么能够嫁给王爷,自家小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和这个丑公主共事一夫。 然而,在魏妙涵婢女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她的眼睛瞪大,全然呆滞地捂住自己的脸,是谁打她?她注意到凤浅还似坐在凳子上,好像根本就没有移动过。 “小姐小姐,她打我!”魏妙涵的婢女,金儿大声喊起来,手指指着凤浅。 她觉得除了凤浅没有人会打她,但是那个懦弱的公主怎么会出手打人了? 魏妙涵蹙眉,她确实也听到了脆响,但是根本都看不清楚是谁出手打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剪枚听到金儿的话也大声反驳,“我家公主动都没有动过,怎么打你,你休要胡说!” 凤浅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没有理会金儿和魏妙涵的神情,刚才她出手极快,就她们这种弱女子看得清才怪。 “不是她还有谁,不是她就是你!”金儿气急,左脸颊被打得红红的,凤浅那一巴掌虽然用的是一般力气,不过对她来说是一般力气,对别人来说可不是。 “谁说除了我们没有别人的,这不是还有你家小姐吗?难不成你不把你家小姐当成人?”凤浅咽下一小口饭闲闲地说。 魏妙涵气得瞪着凤浅,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会是我家小姐,一定是你!你这个刁妇,害了我家小姐还要来害我,长得丑还心肠歹毒!”金儿捂着脸大声地骂着凤浅。 然而,又是一阵清风拂过,接着便是第二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偏殿中响起。 “啊!”魏妙涵一声痛呼,她的脸颊上也被打了一巴掌。 “诶哟,我说你们怎么自己狗咬狗起来了,金儿,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就算你家小姐打你,你也不应该打回去啊,太没有规矩了,剪枚,去,给金儿张嘴,对自家主子不敬,掌嘴十记。” 剪枚愣住,要她去掌嘴? 她可从来没干过这个事情,以前公主一直都是善良温柔,从不做责罚下人的事情,但是今天她就算从来没有掌过别人的嘴,也要去掌金儿的嘴,这张嘴让她最痛恨了,居然那么说公主。 “你敢!小姐!”金儿吓得后退,赶紧叫自家小姐为自己解围。 魏妙涵看着凤浅冷声道:“凤浅,你不要太过分!”她怎么会不知道刚才她和金儿的那一巴掌都是凤浅打的,可是凤浅明明没有动过,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指控凤浅。 “剪枚,还等着干什么,掌嘴还需要我教你吗?”凤浅的声音虽然轻轻淡淡,但是渗着冷意。 “剪枚你敢动金儿试试看!”魏妙涵急了,本来今天是来奚落凤浅的,如今却发生这样的逆转,让她不知所措,只能用言语来吓住剪枚。 被雷劈的女人(五) 剪枚被魏妙涵的气势给吓了一下,但是想到魏妙涵对自家公主做的事情,立即便又瞪回去,“金儿对主子不敬,该打!” 说完,走上前对着金儿就是一个巴掌,金儿再一次被打懵了,哪里想到剪枚会真的动手。 第一个巴掌打下去,剪枚只觉得手心麻痛,但是心里却升起一股子兴奋,以前都是她们欺负公主,今天她就要为公主报仇! 要不是她们,公主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 当第二个巴掌落下去的时候,金儿终于反应过来准备还手了,但是她刚准备还手,凤浅就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冲着金儿的膝盖就是一脚,金儿吃痛地整个人都跪下去。 “不服从管教,再加五巴掌。”凤浅淡淡地说。 魏妙涵被凤浅的气势吓得脸色惨白,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萎靡下去,怎么会这样?以前凤浅不都是柔柔弱弱任由她欺负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魏妙涵,这是你的丫头,要不要你自己来管教?到时候嘴打烂了,可就不好再说闲言闲语了。”凤浅看着微微颤抖的魏妙涵,嘴角的冷笑好似盛开的梅花,散发着冷意的同时又无法忽视它的美丽。 “凤浅,你不要欺人太甚!”魏妙涵被逼急了,她直接将金儿拉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等王爷回来,我一定让你好看。” 听到魏妙涵的话,凤浅突然将自己的脸靠近她,吓了她一大跳,拿到狰狞的疤痕全部落入她的眼中,令她觉得十分恶心。 “我已经这般好看了,当真是不需要你费心了。” 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自卑和难过,有的只是嘲弄和猖狂。 魏妙涵吓得赶紧大步离开,吓得胆都一颤一颤的,而金儿则是快速跟上,不敢再多留一刻,生怕自己的脸会变成猪头脸。 “小姐,那个丑八怪公主怎么一下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金儿说话含糊不清,因为脸肿得太厉害了,刚才剪枚打她的那几下可是用尽了力气,疼得她眼冒金星。 “不要跟我提她,下作的东西!等王爷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她。”魏妙涵的脸色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敢动她的婢女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打她,这笔帐她一定会好好算算! 魏妙涵和金儿走了之后,剪枚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凤浅,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凤浅瞥了她一眼,“有问题就问吧。” “公主,你,你怎么醒过来之后变得这么厉害了?”剪枚觉得太奇怪了,公主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而且刚才那个气势真的很可怕,感觉都不像是以前的公主了。 “这样不好吗?难道你还希望我被她们欺负?然后哭哭啼啼?”凤浅吃了一口桌子上的菜已经冷掉了,便放下筷子不再吃。 剪枚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问问,公主不被她们欺负,真的是太好了,她们太可恶了,仗着王爷的宠爱总是欺负公主。” 被雷劈的女人(六) 凤浅不在意地轻笑,根据她得到的记忆,这句身体的主人是真的太善良了,一心只喜欢着这个所谓的安定王,就因为那些已经远去的记忆,真是为她感觉到不值。 “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一趟。”既然重生了,那就好好过这一辈子,上辈子的她做错了太多的事情,这辈子,她希望自己能够没有遗憾。 听到凤浅要出去,剪枚急了,“公主,我们不能出去,王爷吩咐过,不准我们出去。” 如果能够出去,她们又怎么会一直被困在这里欺负,早就可以去和皇上说了,王爷就是封闭了她们去路,让她们无路可走,以至于公主差点被王爷打死都没有人来救治。 凤浅当然知道聂黎昕的命令,不过他的命令,她就一定要听吗? “没事,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回来,如果王爷来了,你就让他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凤浅也不顾剪枚的阻拦,直接拿上一些值钱的东西就走出了偏殿。 这清冷的地方连值钱的东西都不多了,只有当初自己嫁过来的嫁妆,还有就是聂黎昕象征性地送过一个镯子,那就先把这个镯子给卖了,不好看不说,反正不是出自真心。 剪枚看到凤浅走出去,赶紧跟上去,生怕凤浅和守门的侍卫发生冲突,然而,她发现凤浅只是走到墙边,她只看到凤浅轻轻一跳,两条腿在围墙上蹬了几下就跳出去了,动作非常敏捷。 她傻眼了,这公主真的还是以前的公主吗?怎么感觉真的是像换了一个人? 凤浅很轻巧就出了安定王府,这得多亏自己得到了公主的记忆,否则肯定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当她走在街上的时候,路上的行人都侧目看着她,目光带着嘲笑和鄙夷,耳边还传来一些细碎的议论声。 “这个女子怎么生得这般丑?看到她的脸都觉得恶心。” “她怎么还敢走出来,应该那块布挡挡才是。” “这样的女子有谁敢娶?” 对于他们的议论,凤浅没有在意,她觉得他们说的是实话,再好看的脸配上这么一道疤痕肯定是毁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丑这就够了。 有自知之明比当别人议论自己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议论要好很多。 “哇,丑八怪!”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然后凤浅下意识就将头一侧,只见一个萝卜从自己的面前飞过。 凤浅的秀美轻蹙,偏过头看向肇事者,是一个十一二来岁的男孩,手中还拿着几个萝卜,在触到凤浅的目光时,他吓得愣住了,只是拿着手里的萝卜忘记丢出去。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变得比我更丑。”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指滑过男孩的脸颊,带着威胁的话令男孩整个人发颤,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这一次遇到的丑八怪这么可怕,感觉她的手划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脸就真的要开花了,他不要变丑不要变丑啊。 “哇”一声,男孩就大哭着跑走了。 黏人的牛皮糖(一) 凤浅没有去注意周围人的目光。 有句话说得好,长得丑不是谁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错了,不过大家别看不就行了,所以凤浅走得我行我素,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突然,前面冲过来一个人,速度很快,凤浅自然是避开,但是冲过来人居然直接抓住她的手臂躲在她的身后,这可令她意外了。 “救我。”凤浅的耳边响起急促哀求的声音。 她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刚才远远的看到他冲过来,第一眼,她便没有分出他是男还是女。 “快让开!”很快一群手持木棍和刀的人便冲到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长得比较魁梧的男子,一脸凶恶地看着凤浅。 “小贱/货出来,我看你今天还怎么躲,你以为你今天跑的掉吗?”紧接着便有一个长相肥胖的中年女子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随着她大口喘息,胸前那两团剧烈地起伏。 凤浅的秀眉蹙起,这个阵仗怎么看都像是青楼抓逃跑的卖身姑娘,可是躲在自己身后的可是个男子,难不成这家青楼是男女都经营? “我凭什么救你?”凤浅没有理会自己面前站着的一群人,而是声音清冷的对身后的人开口。 身后的男子紧紧抓着凤浅的衣服,一张男女不分的脸极为的恐慌。 “我对你有用。”男子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不能再被抓回去了,如果再被抓回去,那一定会受到非人的折磨,不要再回去了。 有用? 这两个字触动了凤浅的神经,她现在孤身一人,身边除了剪枚,就没有可用之人了,确实是需要招揽些人,不过这个人会有什么用。 追着男子出来的人见凤浅还是站着不动,顿时就怒了。 “丑八怪,你快点让开,就你这个样子,都带不回去,没有一个男子愿意买你。”为首的男人嫌恶的看着凤浅,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丑的脸了,好长一道疤,看着一点yu望都没有。 “你觉得你就能让我买了?”凤浅嘴角轻勾,噙起一抹冷笑,冷眼看着对面的人。 凤浅身后的男子听到她的话,原本惊恐的心渐渐缓下来,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救星,这一次真的不用再回去了吗? “阿财,不要和她废话了,要是不让就两个一起带回去,这个女子不能见人还是可以洗衣做饭。”肥胖的中年女子急了,现在只想着赶快将凤浅身后的男子带回去。 凤浅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青楼的妈妈了,出动了这么多人来追身后的男子,想来这个男子应当很受欢迎,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个男子有什么用处,但是光凭着容貌这一点,便很有用处。 阿财的人一挥,身后的人就立即冲上来要抓凤浅和那个男子。 然而,他们才靠近凤浅,就纷纷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哀号,疼得抱着自己的膝盖,刚才凤浅出脚极快,迅速提在来人的膝盖上,让他们根本站不住。 要是连这些人都对付不了,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黏人的牛皮糖(二) “不想死,就滚。”凤浅的声音不重,但是够冷,就算她出手杀了这些人也没事,凭着公主的身份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些人本就该杀。 “诶哟,这口气还挺大的,你以为你长得丑就能吓死人吗?大家一起上,还不信抓不住这个娘们。”阿财觉得刚才是他们轻视了凤浅的能力,不过他觉得最多也就三脚猫的功夫。 一群人蜂拥而至,想着凤浅围去。 然而,紧接着便是哀嚎声此起彼伏,凤浅一拳一个,一脚一双,仅仅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本来趾高气昂的一群人通通都倒在了地上。 “你是哪家的姑娘?竟敢惹我们琼香楼。”老鸨急了,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狠角色。 凤浅拍了拍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嘴角勾出浅浅的弧度,颇为嘲弄地开口:“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最丑小公主吗?” 百姓都将她定位是史上最丑的公主,加上她是最小的,便有了最丑小公主之称。 老鸨和其他人都惊诧地愣住,他们根本没有往那边去想,怎么会想到在大街上能碰上公主呢。 “你你你……”老鸨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什么来。 “这个人我要了,你们要是不服就去告御状。”凤浅说完就转身走了,本来站在她身后的男子赶紧跟上去。 他还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真的从琼香楼逃出来了?他逃了那么多次,却是一次次被抓回去,这一次他得救了,眼前的女子好似瘦弱不堪,却是让他有着极强的安全感。 她就是众所周知被雷劈了以至于毁容的小公主吗? 他并不觉得她丑,反而觉得她的身上有着万丈光华,完全能够忽视她脸上狰狞的疤痕。 “妈妈,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阿财还在状况之外。 “一群没用的东西,早就可以把他给抓住了,这样就不会遇到公主了,还想对公主动手是不是?她是最丑的公主,可人家的爹可是皇上,能惹吗?没脑子!” 老鸨狠狠地在阿财的头上敲了一下,真是一肚子的火气。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凤浅走了一段路之后背对着身后的男子说。 听到凤浅的话,男子立即急了,赶紧绕到她的面前,“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我很有用的。” 看着男子澄澈无暇的眼神,还有焦急的模样,凤浅缓缓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翎澈。”男子如实回答,一双明净的眼睛盯着凤浅看,眼中有着期待和担忧,怕凤浅会赶他走,要是他离开凤浅,可能又会被抓回去,他真的不想回去了,不想再面对那样的生活。 凤浅默念了一声他的名字,翎澈,很好听的名字,一如他的样貌。 从青楼中逃出来的男子居然还能够拥有如此澄澈的目光,这倒是令她觉得很难得。 这张脸真的是让人看了就无法忘记,太美了,犹如星光下坠着露珠的桃花,粉嫩,晶莹,娇羞,璀璨。 黏人的牛皮糖(三) “你是要跟着我?”凤浅看着他的模样,显然是要跟着自己,否则只要她一离开,那些人肯定还会来抓他,毕竟如此极品,那可是青楼的摇钱树。 像他这样的相貌,无论男女应当都是喜欢的吧。 翎澈点点头,“我的医术很高明,对你一定有用。” 他想到之前凤浅说过的话,必须要有用才能待在她的身边,所以他赶紧说出自己的作用。 听到他的话,凤浅的黛眉轻/挑,“医术?当真?” 身边若是能有一个医术高明的人,那用处自然是不用说,只是看着翎澈的模样,她有点怀疑他的话,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能是医术高明吗? “你若不信,试试便知。”翎澈急了,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医术高明,他虽然有着一身医术,但是思想比较单纯,只要不接触到关于医术方面的东西,他的脑子基本上就处于短路状态。 凤浅注意到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急得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好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受了气,既委屈又着急。 “我又不是不信你,急什么,长得可真是好看呢。”凤浅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颊,水嫩极了。 不愧是医术高明,这皮肤保养得可真是好。 翎澈一开始听到凤浅的话惊喜地睁大眼睛看着她,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就好像看到好吃的小狗一般。 但是听到凤浅说他好看之后,他便全身一个哆嗦双脚后退了半步,原本通红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将头低垂,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住拳头,他不要别人夸他好看,他不要这张脸,这张脸只会给他带来灾难。 “躲什么,我又不会卖了你,长得好看有什么不好?还希望像我一样吗?”凤浅抬起翎澈的下巴,逼着他直视她脸上的伤疤。 翎澈垂下眼眸,没有看凤浅脸上的疤痕,而是红唇轻启,“不觉得你不好看,也不觉得自己好看。” 这句话好似带着一丝赌气的味道。 “你若是跟着我,我需要你穿女装待在我身边,如何?”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公主而且已为□□,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带着一个长相如此妖娆的男子,那说不过去。 翎澈一听到要自己穿女装顿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有些犹豫地开口:“一定要穿吗?”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穿女装,要么变成太监。” “不要不要,不要变成太监,我穿女装便是了。”翎澈拼命摇头,跟变成太监比起来还是穿女装比较好。 凤浅发现翎澈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没有什么心思,这样的人确实是适合留在身边收为己用。 她带着翎澈买了几套女装,再为自己买了一些必需品,顺便吃了一顿饭,让翎澈换好女装。 当她看到穿着女装的翎澈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男子长得比女子还好看,而她身为女子,却长得比野兽还难看?很想要喷一口血。 黏人的牛皮糖(四) “好说自己不好看,你让我情何以堪。”凤浅走上前,在翎澈的脖子上系上一根黑色的丝带,虽说他的喉结没有那么明显,但还是看得出来,系上丝带之后就基本上没有很明显的男性特征了。 翎澈对于凤浅的碰触一开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带着一点害怕,身体绷得很紧,好似极怕别人的触碰。 但是在凤浅的温柔地动作下,他渐渐放松身体,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为自己的行为感觉不好意思,他怎么可以害怕她呢,要不是她,此时一定已经被抓回去毒打了。 梅红色的衣裳配上黑色的丝带,妖娆中带着一丝冷漠,让人看一眼便不忍将目光移开。 凤浅特意给他弄了一点刘海,显得更加清纯可爱一些,纵然她知道他是男儿身,但是仅仅看着这一身的装扮,她还真的看不出哪里像个男子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婢了,还是叫翎澈吧,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玲珑的玲。”凤浅走在前头,翎澈跟在后面。 对于女装,他有些不习惯,总觉得不太舒服,虽然凤浅已经给他穿的是最简单的女装,和男装的差别不大,但他自己还是觉得别扭。 在青楼的时候,就不少人将他当成女子,他很不喜欢那种感觉,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去的时候,凤浅没有再翻墙,而是直接从大门进去,守门侍卫看到凤浅出现,吓得立即跪下去,“奴才参见公主,公主,您快回去吧,王爷正找您呢。” 侍卫当然不是因为看到凤浅被吓的,而是想到之前聂黎昕的警告,只要凤浅回去,第一时间带着凤浅去见他。 “嗯。”凤浅轻嗯一声就朝着自己的偏殿走去。 “连个人都伺候不好,留你何用!”聂黎昕看着跪在地上的剪枚脸上尽是怒气。 “王爷别动怒,不要和一个下人计较,当心气坏了身/子。”魏妙涵走到聂黎昕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为他顺气。 金儿看着剪枚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看着剪枚已经肿起来的脸颊,心中很是得意。 之前她被打的时候就一口气憋着,现在终于出气了,就等着那个丑八怪公主回来,看她一会还怎么嚣张,最好让王爷狠狠地打她一顿。 “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聂黎昕开口,语气冷然,对于这样的下人,他丝毫不会有怜悯之心。 而且他担心凤浅出去之后会跑到皇宫里去,到时候她在皇上面前乱说一通,那皇上肯定会降罪于他。越想越烦躁,派出去找凤浅的人怎么还没有消息。 剪枚深深地看了一眼聂黎昕和魏妙涵,咬着嘴唇没有为自己求饶,她知道求饶也没有用,他们连公主都能杀害,又怎么会对她留情。 只是想到以后公主就要孤身一人她心中难过。公主的命运本就如此坎坷了,王爷还不待见她,以后可该怎么活。 “住手!”一声不重不轻的冷斥响起。 狂傲休夫记(一) 凤浅走到剪枚的身边,直接从两名侍卫的手中将剪枚给夺了过来,侍卫见是她便没有太过拉扯,再怎么不得宠,对方还是个堂堂正正的公主。 “公主。”剪枚看到凤浅刚一开口,眼泪就从眼眶中滚落下来了。 “没事了。”凤浅站在剪枚的身前看着聂黎昕和魏妙涵,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十分的登对,称得上是一对璧人。 男的俊秀,女的温婉漂亮,怎么看都觉得比跟她站在一起要好。 第一次看到聂黎昕,凤浅心中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下,长得可真是好,刚毅如刀削的罗阔,端正而搭配完美的五官,只是那一双眼睛中若是没有充满着怒气,就更好了。 “公主,你去哪里了?”聂黎昕开口,声音低沉,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必须先了解此事的局势。 她只是一个人回来,这么说来并没有进宫,那她是出去干什么了? 聂黎昕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翎澈,神情僵住,第一次看到如此美艳妖娆的女人,只是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便给人一种无风自媚的感觉。 注意到聂黎昕的目光,魏妙涵也注意到了翎澈,身为女人,在看到翎澈的第一眼便充满了敌意,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长相的女人,说倾国倾城都不为过。 凤浅带这么一个女子回来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想利用这个女子来争宠? 想到此,魏妙涵的双眸骤然收紧,敛去眼底的寒光。 “王爷这是如此想念我?一时看不到就拿我的侍女是问?”凤浅的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只是就算是再美的笑容,配上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也不会好看了。 凤浅的话让魏妙涵气得半死,但是她没有发作,而是转过头看向聂黎昕,“王爷,公主只是出去走走,先让公主进来歇歇喝口茶才对。” “剪枚,还不扶着公主进去。”魏妙涵对剪枚斥道。 剪枚看了一眼魏妙涵,只觉得她虚伪得可以,很不想理她,但是考虑到公主出去半天,应当是累了,她扶着凤浅小声说:“公主,咱们先进去歇歇吧。” 然而,凤浅没有走进去,而是看着聂黎昕淡淡地开口:“歇什么,有些人可不想我歇息,巴不得我死了,是不是啊?” 她的目光在聂黎昕和魏妙涵的脸上溜来溜去,好像是在说什么,又好像不是在说他们。 聂黎昕看着这样的凤浅,觉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以前很不一样,以前的凤浅怎么会这般说话,夹枪带棒,指桑骂槐。 “公主,你今天打了妙涵和金儿?”聂黎昕本来不知道凤浅了打了她们,但是他今天去看魏妙涵的时候看到魏妙涵的脸颊肿着,显然是被打了。 一开始魏妙涵还不说话,在他的逼问之后还是金儿开口,他立即就过来找凤浅,却发现凤浅不再,自己出去了?而且走的还不是正门,更是令他暴怒。 “怎么?心疼了?你这是心疼魏妙涵呢?还是心疼她的婢女?” 狂傲休夫记(二) 一句话就挑拨了魏妙涵和金儿的关系,哪一个主子会允许自己的婢女和自己的夫君扯上关系,那简直就是相当于在她的头上倒了屎。 金儿立即看向魏妙涵,张嘴想解释,她触到魏妙涵的目光,心脏猛抽了一下,脸色都白了,担心魏妙涵听凤浅乱说。 这无中生有的一招可真狠,生生令主仆两个产生了间隙。 虽然魏妙涵知道金儿和聂黎昕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听在耳中还是很刺耳。 “公主,你胡说什么!妙涵怎么惹你了,你居然打她?”聂黎昕看着凤浅脸上的伤疤就觉得很恶心。 无论他怎么身经百战,看到一个女人脸上拥有这样一道狰狞的疤痕还是觉得恶心。 “想打就打咯。”凤浅淡淡地看着聂黎昕,口气十分随意。 魏妙涵和金儿完全没有想到凤浅会这般回答,她们以为凤浅可能会扯出一大堆的理由来证明她和金儿有错,想不到居然就只有寥寥几个字,而且神情态度十分嚣张。 “虽然你贵为公主,但是怎么能说打就打?你已经嫁入了王府,就该守着王府的规矩!你胡乱打人就该受到责罚。” 聂黎昕眼中的怒气更盛。 当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吗?居然敢随意动手打魏妙涵,实在是可恶! “王爷的意思就是王府的规矩比皇宫还要大了?是不是有一天我父皇来做客还得守着王府的规矩?难不成王爷是准备谋权篡位取而代之?” 轻飘飘的话令聂黎昕心中一震,脸色更是惨白,他没有想到凤浅会说出这么严重的话。 谋权篡位?这要是传出去,他哪里还有命,原本皇上就已经有些忌惮他手中的兵权,若是凤浅回去乱说,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公主,你这是在污蔑我最皇上的忠心!” 魏妙涵已经呆住了,她发现凤浅真的不一样了,说出来的话越来越令人心惊。 凤浅嗤笑,还想告她诽谤吗? “是不是真的忠心我不知道,不过一个对皇上忠心的人却将公主囚禁在王府中,这该怎么说呢?就算公主犯事是不是也该上报?聂黎昕,你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聂黎昕再次怔住,为何现在面对凤浅他会哑口无言?以前总是他说什么凤浅就说什么,从来不会和他对着干,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总是那么的温柔痴迷,好像世上只有他,她的眼中容不下别的人。 “你要真想处罚我呢?就找个像样的由头,想为自己的女人出气是好事,不过别以为别人都是软柿子,由着你出风头,没事你就走吧,省得站在这里遮光。” 凤浅抬头看了看日光,很嫌弃地看着聂黎昕和魏妙涵,他们刚好挡住了阳光。 “哼,今天就是到皇上面前,本王也同样有理,你无故打人就是错!来人,把公主压下去打十个板子!”聂黎昕觉得凤浅这是要反了,他绝对不能让凤浅这么嚣张下去,必须要治一治她,否则后患无穷。 狂傲休夫记(三) 听到聂黎昕的话,凤浅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她还是这么闲闲地站着,眼中无畏。 在聂黎昕的命令下,府中的侍卫冲到凤浅的身边想要抓住她,但是凤浅脚尖一动就避开了他们,然后看着聂黎昕,冷声道:“聂黎昕,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赌什么?”聂黎昕皱眉,凤浅的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而且还会轻功?居然能这么简单就避开了侍卫。 这些侍卫虽然没有那么强,但是想要抓住一个女子定然是没有问题。 如果不是凤浅脸上这道疤痕,他真的会以为此时的凤浅已经是变了一个人了。 “你和我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任由你处置,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如何?”凤浅的双手负在身后,脸上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觉得透着一股冷意。 聂黎昕挑眉,她居然要和他打?难不成她真的决定自己能够和他匹敌? 真是不自量力。 “是不是不自量力打了就知道。”凤浅澄澈的双眸看着聂黎昕,聂黎昕心中一震,居然直接看出了他的想法,她怎会变得如此厉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聂黎昕突然出手,他朝着凤浅掠去,单手成爪,想直接扣住凤浅的脖子。 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凤浅居然直接跃起,直接对着他的手猛的一脚,之前聂黎昕根本没有想到凤浅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手被凤浅踢到,而且力道还不小。 凤浅趁着他愣神之计,嘴角微勾,一个快速地旋身继续向着聂黎昕攻击,聂黎昕一时竟是显得有些狼狈。 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开始使出自己的全力,一开始是他轻敌了。 魏妙涵看得是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瘦弱的公主吗?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居然能和王爷过招?而且还没有输?刚才好像还是王爷被她伤到了。 剪枚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肉跳,她的心思也和魏妙涵一样,觉得凤浅的表现太出乎意料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 倒是翎澈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和聂黎昕缠斗的凤浅,他之前就见过凤浅的武功,觉得很好,他觉得能打赢那些讨人厌的坏人应该能打赢聂黎昕。 凤浅和聂黎昕在对掌之后急速后退,脸色有些发白,她虽然有身手,可是没有内力,聂黎昕有着深厚的内力,她要是想和他拼内力绝对是赢不了。 然而,就在凤浅准备想办法的时候,突然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掌上居然闪过一抹好似闪电一样的亮色,是眼花了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聂黎昕看着凤浅居然在走神,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直接朝着凤浅踢过去。 “公主小心!”剪枚惊呼一声,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她都已经准备冲过去替凤浅挡去这一脚,要是被踢中,一定会受伤。 林澈也是担心地看着凤浅,这是要输了吗? 此时的聂黎昕信心十足,觉得凤浅绝对避不开这一脚。 狂傲休夫记(四) 然而,凤浅的双手猛然握紧,对着聂黎昕的脚底重重的一拳,只见一道细小的电流从她的拳头上窜出进入到聂黎昕的脚内。 聂黎昕只觉得脚下一阵刺痛,整条腿顿时失去了力气,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只能用一只脚才能站稳,刚才被凤浅攻击到的脚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心中震惊,什么时候凤浅有这般的实力了?他很不想承认这一次的比试是自己输了,但是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凤浅自己也觉得奇怪,刚才她只是想要孤注一掷,但是手中突然窜出来的电流令她呆住,她什么时候身上带电了?而且她注意到聂黎昕的右腿,好像在抖,刚才那一拳的威力有那么大吗? 从她和聂黎昕交手来看,她能感觉到聂黎昕的内功深厚,再打下去她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她竟然发现自己身上带电,而且还刻意用电流来攻击,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她收敛心神看向聂黎昕。 “聂黎昕,这一局我赢了,你服吗?不服我们可以继续。”凤浅将手负在身后,握了握拳头,觉得自己的双拳很有力量,看来她得花时间熟悉熟悉自己身上带电这一回事,好好利用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翎澈和剪枚看到凤浅没事都松了一口气,而魏妙涵则是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目光变得不甘和嫉妒。 她从聂黎昕的眼中看到了探究和不可置信,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目光,那就说明他已经留意了那个女子。 “你要我做什么?”聂黎昕此时才感觉自己的右腿好一点了,能够站稳了,也不再颤抖。 他看着凤浅,想着她会提出什么要求,此时的凤浅已经引起了他的好奇和探究,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凤浅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我要你随我进宫见我父皇。”凤浅缓缓地说,她注意到聂黎昕的脸色变化,显然是不太愿意,而且估计想着她是要向皇上打小报告吧。“我要休了你!” 当凤浅说了后面半句话的时候,聂黎昕的眼睛骤然瞪大,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 而魏妙涵也傻眼了,虽然她一直都想要聂黎昕休了凤浅,但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凤浅是公主,不是说休就能休的,但是现在凤浅居然要休了聂黎昕?她脑子没有毛病吗? “你说什么?”聂黎昕好一会才回过神开口询问。 “听不懂吗?还是说我堂堂一国公主还不能休了自己的驸马?”公主休驸马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虽然聂黎昕是王爷,但是论身份的尊贵程度定然还是公主尊贵。 凤浅对于聂黎昕而言便是君臣之别。 “哼,女子休夫?你自己想成为笑话,我可不想。”他堂堂一个王爷被休,那一定会成为笑柄,就算对方是公主,那也是相当丢脸。 “聂黎昕,你该不会是准备出尔反尔吧,刚才你可是答应我了?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需要你跟我去见父皇,至于其他再说。” 狂傲休夫记(五) 凤浅现在想着离开这里进宫面圣,有什么条件才可以谈,要是在这里和聂黎昕产生大的冲突,所有侍卫一起冲上来的话,她怕自己挡不住。 “好,那便随你面圣!”聂黎昕此时手中握着兵权,而且风辜国如今动荡不安,皇上根本离不开他,他现在对皇上来说还很有利用价值,所以皇上不可能对他如何。 既然如此,他也不怕跟着凤浅去见皇上,大不了到时候就将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说,他不信皇上只会相信凤浅的一面之词。 “嗯,明日/一起进宫。”说完,凤浅没有再说话,抬脚迈进屋内。 见到凤浅进屋了,翎澈也跟了进去,聂黎昕在和翎澈擦身而过的时候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婀娜的身姿,纤细的腰肢,怎么看都像是个女子。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个子实在是有些高,刚才翎澈经过聂黎昕身边的时候,两个人竟是差不多高。 一个女子长得这么高不见是好事。 不过聂黎昕没有停留太久,他走出了凤浅的偏殿,魏妙涵赶紧跟上去。 对于今天这样戏剧性的变化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本来还借着聂黎昕来找凤浅的麻烦,但是凤浅却是给了他们一击,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公主,给我看看你的手。”翎澈看着凤浅,他记得刚才凤浅的拳头击中聂黎昕的脚,可能会受伤。 “以后叫我凤浅就可以了。”公主这个称号并没有什么意义,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人欺负,她要做的是凤浅,而不是凤朝国的小公主! 凤浅将手伸给翎澈看,翎澈拿起凤浅的手端详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损伤。 “没事。” “我也觉得没事,你的医术到底有多高明?能将我脸上的伤疤治好吗?”谁会愿意自己脸上有这么狰狞的一道疤痕,她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是总想着还是去掉比较好。 翎澈摇摇头,“不能确定,就算要去掉,也需要很久的时间,从疤痕来看,应该已经有七八年了。” 凤浅心中微讶,居然单单这么看就能看出这个疤痕的时间,她对翎澈的医术有了新的肯定。 “嗯,没关系,我不着急,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 原本就不抱希望,这么长的一道疤痕想要除掉确实是会不容易。 “公主,您真的要休掉王爷吗?”剪枚在一旁已经犹豫了很久,想着该不该问,最终还是决定问一问,自古以为都没有女方休夫,虽然贵为公主,但是皇上会允许吗? 这对于皇家的颜面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况且现在王爷被皇上重视,皇上也许不会听从公主的话。 “那是自然,这样的夫君留着有何用,他既是喜欢魏妙涵,那便成全他们,不想淌这一趟浑水。” 聂黎昕以为自己善于征战就了不起了吗?他能做到的,她未必做不到,而她能做到的,聂黎昕却一定做不到! 不就是蠢蠢欲动的风辜国吗?她倒是要看看对方有多么难打! 狂傲休夫记(六) 第二天凤浅就跟着聂黎昕进宫了,让剪枚和翎澈待在王府内。 聂黎昕和凤浅前脚走,魏妙涵和金儿后脚就到了偏殿。 她们不是来找麻烦,而是来看看翎澈,昨天因为凤浅没有仔细看清楚翎澈,今天就决定来看看,魏妙涵昨天注意到聂黎昕有注意翎澈,未免后患,她决定自己先来会会。 “大胆的丫头,还不快过来伺候!”金儿见翎澈和剪枚都没有举动便恼怒地说。 翎澈虽然心思单纯但是也知道凤浅不喜欢她们,所以他就不想动,他是跟着凤浅的人,自然不能对别人好。 而剪枚更是一肚子气,她才不想伺候魏妙涵,只会欺负公主,见到就觉得很讨厌。 “你自己的主子自己不会伺候吗?”剪枚冷冷地回了一句,以前的她绝对是不敢如此,但是现在的她敢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凤浅的影响,她觉得自己整个气势都上来了。 “真是反了天!我奈何不了公主,难道还奈何不了你们吗?” 魏妙涵昨天已经觉得很憋气了,今天居然还被下人这么不待见,心里的怒气自然更甚了。 “你们就尽管趁着公主不在欺负我们好了,等公主回来一定要你们好看,公主这次是去见皇上,皇上若是知道公主在王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会降罪王府,夫人这是要给王爷找麻烦吗?” 剪枚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这些话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凤浅临走的时候教她,让她在魏妙涵要欺负她和翎澈的时候说出来,希望能唬住魏妙涵。 翎澈不能开口说话,他跟在凤浅身边只能是装个哑巴,否则一开口就会暴露男子的身份。 魏妙涵听到剪枚的话怔住了,怒气也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被浇熄下去。 原本她是想好好教训一顿剪枚和翎澈,但是此时被剪枚的话给唬住了,要是凤浅真的向皇上告状,皇上彻查当初那件事,那她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如果她现在动了剪枚,到时候凤浅回来找她麻烦,也许真的会连累王爷更会害了自己。 她想想还是算了,决定不教训了。 “哼,不要以为公主就可以无法无天,你们不懂规矩自然是需要罚,但是今天我心情好,就不与你们追究了。”魏妙涵走到翎澈的身边,发现自己居然需要仰视翎澈,一个女子怎么可以长得如此高,真是奇怪。 “你叫什么名字?” 魏妙涵上下打量了一下翎澈,发觉长得真是娇/媚,比女子更甚,魏妙涵一直觉得自己的长相已经是不错了,但是她发现自己站在翎澈的身边居然有一种低人一等丫鬟的感觉。 “他不会说话。”剪枚知道翎澈是男子也知道他需要装哑巴,只能是她来回答。 “哑巴?呵,真是可惜了,如此美人居然是个哑巴。” 她听了剪枚的话之后无比开心,长得再美又如何呢,还不是一个哑巴,王爷肯定不可能会喜欢一个哑巴。 狂傲休夫记(七) 魏妙涵此时心中十分嗤笑凤浅,觉得凤浅空有公主的身份却是奇丑无比,而带回来一个美人,却又是个哑巴,如此不详之人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省得沾染上晦气。 顿时觉得心情甚好,她端起舒心的笑容带着金儿离去了。 其实凤浅要将王爷给休了也不错,这样她就能独占王爷了,虽然王爷不喜欢凤浅,可是始终都是霸占着一个名分,总归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而凤浅则是和聂黎昕一起进宫拜见了皇上。 皇上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凤浅,见到凤浅很是开心。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了,浅儿,来,让父皇看看你,都瘦了呢,是不是安定王对你不好啊。”皇上的语气并不算是严肃,反而有些揶揄。 他觉得聂黎昕不敢怠慢凤浅。 “是臣有罪,对公主疏于照顾,请皇上责罚。”聂黎昕已经在心中想好了说辞,想着一会凤浅若是告状,他就将准备好的理由告诉皇上。 “父皇,今日女儿前来拜见主要是有一事想要跟父皇商量,希望父皇应允。” 凤浅的记忆里知道皇上对待自己的女儿很是疼爱,尽管这个女儿脸上有这么狰狞的一道疤,但是并没有减少宠爱,反而是比以前更宠,主要是心存愧疚,觉得是自己造就了太多的杀戮,上天才会降下惩罚,而惩罚就落到了女儿的身上。 “何事?” “父皇,女儿想要休夫!”凤浅看着皇上一字一句地说。 皇上震惊,休夫?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休夫一说?而且当初是凤浅自己心仪聂黎昕想要嫁给他,为何如今要休夫? 聂黎昕抬眸看向皇上的时候,便触到了皇上凌厉的目光,带着一丝怒气,皇上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聂黎昕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不好,否则怎么能闹出休夫一说。 “安定王,你可知罪!”皇上震怒,聂黎昕立即跪下去,不卑不亢地说:“微臣不知。” 不知? 凤浅在心中冷笑。 聂黎昕,你当真以为自己手握兵权,便可如此嚣张了吗?以为凤朝国除了你便再无抗敌之人了吗?笑话! “父皇,此事与安定王无关,是女儿觉得自己拖累了王爷,父皇,女儿想常伴父皇左右。”凤浅此时不想和聂黎昕撕破脸皮,若是此时吵起来没有什么好处。 对于凤浅的回答,聂黎昕心中不解,他不明白为何凤浅不直接告状,而是将他撇清?昨天明明那般嚣张,好似要将之前的委屈全部都讨回去,今日怎么就变了呢? 她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胡闹!怎么就拖累安定王了?你是一国公主,身份尊容!”皇上自然知道凤浅在意的是什么,他以前已经找了很多名医想要治好凤浅脸上的伤疤,但是都没有办法,而且随着年纪增长,脸上的疤痕越来越大,他是非常内疚,所以想要弥补凤浅,想要她过得幸福。 以至于明明知道聂黎昕不愿意娶凤浅,还是按照凤浅的意思许给了他! 狂傲休夫记(八) “父皇,您这在损女儿吗?女儿的身份是尊贵,可是女儿不想用身份来压人,女儿想要以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让别人真的觉得女儿不是靠着父皇,而是有自己的能力,父皇,您能答应女儿这个请求吗?” 凤浅看着皇上,目光带着恳求,却又倔强无比,令人心疼。 皇上虽然也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变了,但是他觉得此时的凤浅很像当年的自己,心比天高,不愿自己比别人差,觉得凭着自己的能力一定能俯翰天地! 可是,她只是女儿身,怎么能够闯出自己的天地,况且脸上还有这么长这么深的疤痕。 “浅儿,别闹了,跟安定王回去。” “父皇,您当真不同意吗?好吧,那浅儿想在宫里住几日,陪陪父皇,过些日子再回去。”凤浅想着既然皇上不同意,那就换个方法。 毕竟她现在什么能力都没有展示,肯定不会相信她能闯出自己的天地,那她就做给他们看看。 “想要在宫里住几日啊,那行,安定王,朕准备留浅儿住几天,你不介意吧?” “公主孝心可嘉,想尽孝心,微臣自然不会介意,公主想待几日便待几日,何时想回去了微臣再来接。” “嗯,你派人将剪枚和我昨日带回来的婢女一同送过来。” 凤浅看着聂黎昕淡淡地命令,俨然是一副公主的气势。 “是。”在皇上面前,聂黎昕还是保持着一个臣子的态度,他想着凤浅这个时候没有向皇上告状,那会不会等他离开之后告状? “那微臣告退。” 等聂黎昕离开之后,凤浅便依偎在皇上身边,“父皇,女儿好想你。” “父皇也想你,你告诉父皇是不是他欺负你了?”皇上觉得一定是凤浅受了委屈,否则不会提出要休夫这么严重的事情。 凤浅轻轻叹了一口气,“父皇,您又何必问呢?就女儿这副尊容谁会喜欢?不过安定王对女儿确实不差,但也说不上好,所以女儿不愿意再继续这样过下去了,父皇,我想出去散散心可以吗?” “嗯,父皇派几个人跟着你去,出去散散心也好。” “父皇答应了?谢谢父皇,父皇,还是您对女儿最好。”凤浅觉得皇上对这个女儿真的是很好。 “是父皇对不起你,唉,只要你开心就好。” 凤浅点点头,笑得很开心。 剪枚和翎澈很快就被送过来了,凤浅让他们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宫去散心。 其实散心是假,凤浅想要去探探风辜国的情况,她昨天出去溜的那一圈不是白溜的,她了解到一些现在的情况。 风辜国和凤朝国是势均力敌的两个国家,最近风辜国蠢蠢欲动,好像准备要开始进攻凤朝国,所以这个时候皇上绝对不会对聂黎昕下手,还需要他抗敌。 而且根据她的了解,风辜国中有一位令聂黎昕十分忌惮的人,风辜国的人称之为战神王爷,听说十分擅长打战,令人闻风丧胆。 互不相欠如何(一) 皇上给凤浅安排了五个侍卫保护她,保证只是当作她出去游玩不会出什么问题,毕竟在凤朝国,只要看到凤浅的脸就能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当地的官员都会照应。 凤浅和翎澈还有剪枚坐在豪华的八角车厢内,车厢内的布置十分舒适,足够令他躺下来休息,或者是半躺着看点书什么的。 看来这个公主的身份还是挺好的,至少在物质上有绝对的享受。 “翎澈,你除了会医术还会什么?”凤浅看着有些柔弱的翎澈,想着应该是不会武功。 翎澈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对凤浅说:“我还会做菜。” 凤浅笑了,她还以为翎澈能说出什么来,居然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出这样一个答案,好吧,她败了,她发现翎澈在接触到关于医术方面的东西都会比较认真严肃,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了。 而且每次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也会很认真,就好像是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 翎澈看到凤浅笑,双颊顿时又红了,弱弱地问:“会这个很好笑吗?是不是应该说一个比较厉害的?” “那你说你会做什么菜?是不是什么菜都会做?”凤浅来了兴致,其实身边有个人会做菜也是挺好的,而且翎澈的话令她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说不定可以实施。 “会很多菜,只要我吃过的我都会做。”翎澈的语气变得很自豪,觉得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只要他吃过的菜他都能做出来,而且味道不会差。 “诶哟,是吗?这么厉害啊,不错不错,看来我没有白白收留你。”凤浅看着翎澈满意地点点头。 翎澈被凤浅这么看着不禁又脸红了,他的脸皮很薄,总是特别容易脸红,而且跟着凤浅之后他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不再每天担惊受怕。 其实凤浅此时很好奇翎澈在青楼的时候是不是被男人给爆了,但是她又怕这样问会让翎澈想起那些事情。 想想还是算了,其实有没有被爆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小姐,这次我们出来散心就好好玩一段时间再回去,省得总是被夫人欺负。”剪枚看到凤浅脸上的笑容觉得很高兴,公主又变得开心了,不再是以前那般忧郁的样子了。 “嗯,确实是得久一点。” 凤浅出来有自己的打算,她准备去凤朝国溜一圈,探探情况,都说风辜国很强大,看看到底强大到一个什么地步。 其实民间流传一种说法:凤朝国有聂黎昕,而风辜国有风澜,只不过聂黎昕是被破格提升为王爷,但是风澜却是风辜国皇帝的第九子,血统尊贵,而且百战百胜,已经吞并了许多小国。 光是这名声就已经令人心惊了,听说风澜才仅仅二十,二十的年纪就已经成为风辜国的顶梁柱,手握兵权,所向披靡,深受皇帝重视。 这一次,凤浅就决定去会会这个所谓的战神,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互不相欠如何(二) “剪枚,你待在这里,我和翎澈出去一趟。” “是,公,小姐。” 出门在外,凤浅就让她叫她小姐,而翎澈则是直接叫她凤浅,对于这些翎澈不在意,他脑子根本没有这种概念,反正凤浅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只要不继续过以前那种生活就行了。 虽然凤浅很喜欢这么单纯简单的翎澈,但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带翎澈出来走走,见识一点人情世故。 其实和翎澈待在一起令她觉得舒服,因为翎澈话不多,只有在问他的时候才会说,而且不会撒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让人觉得很真。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凤浅来说,都习惯了真真假假,看一个人的时候就习惯去猜测他说的话和他心里想的是不是一样,像翎澈这么直白简单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翎澈,你跟着我以后可能会吃苦哦,而且还有可能会发生危险,会受伤。”凤浅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她不希望在两个人已经培养出感情的时候,翎澈再选择离去,那样的话,她会觉得不舒服。 “没关系,不怕苦,很多药都很苦,我都会喝,也不怕受伤,受伤了我可以医治。” 翎澈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却是透着坚定,他已经下定决心跟着凤浅,觉得只有凤浅才能让他不要再回到那个噩梦的地方。 对于他的回答,凤浅有些苦笑不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从他的语气里,她知道了他的决心。 “好。” 凤浅走进了一家兵器铺。 “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对了,你需不需要兵器?” 翎澈摇摇头,他不会用这些东西。 凤浅将自己的要求告诉了店家,让店家快些赶制出来,这家兵器铺是全城最好的一家铺子,所以凤浅选择在这里铸造面具。 她此时还不需要这个面具,这次只是去风辜国打探一下消息,能有机会会一会风澜那是最好,要是见不到也可以探探风辜国的实力,应当不会无功而返。 “剪枚,翎澈,你们好生待在此处,我要出去几天,对父皇派来的侍卫什么都不要说,他们问起就说我累了在休息,明白吗?”她暂时不想自己的行踪被人知道。 “小姐?你要去哪里?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剪枚很不放心,公主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就这样一个人出去遇到坏人怎么办? “没事的,我自己会小心,你们帮我好生应付。” 剪枚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凤浅认真的神色便闭上了嘴巴。 “这两个给你,这一瓶是金创药,这是能够解一般毒药的解药。” 翎澈递给凤浅两个小瓷瓶。 “想的真周到。”凤浅接过之后就放进了包袱内,然后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 对于自己的武功她已经有了一点认识,自己身上确实是带电,不过她还不能够灵活地运用,目前只能利用手将体内的电流导出用来攻击。 而且很奇怪的是,她根本没有修行内力,丹田处居然慢慢的汇聚了热量。 互不相欠如何(三) 正是这股热量令她整个人都变得身轻如燕,能够直接从高处跳下去而不会有任何损伤,对于自己这样的变化她很欣慰,虽然以前自己也很厉害,但是绝对做不到如此轻松的飞檐走壁,必须得借助工具。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这样飞起来的感觉。 她直接偷了一匹马,不是一匹好马,所以并不难训,没一会就已经乖乖服从了,上一世她学了很多东西,包括骑马,加上小公主本身也学过,所以她一点都不陌生。 这里距离风辜国的边境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就算是骑马日夜兼程也需要两天。 在途中的时候她就换上了夜行衣,脸上也戴着黑色的面巾,反正只是去打探消息,没有必要武装得很夸张,越是金丹越是轻松。 而且越是靠近边境,打听到的事情就越多,她得到消/息,战神风澜居然在镇守边关,那不正好,这样一来,她就不需要再进入到风辜国也打探,直接就能看到风澜。 到了边关之后,她就下马偷偷靠近,躲开哨兵,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一个个白色的营帐,其中有一个营帐最大,想来就是风澜所住的地方。 然而,她发现奇怪的一幕,并没有多少巡逻的士兵,只是寥寥几个,而且整一个气氛呈现出诡异的静谧,似乎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但是凤浅对这里不熟悉,也不了风澜的习惯,并不明白今日的反常是为何。 她悄悄靠近最大的营帐,可是在她才靠近她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十分香甜的一股味道,就好像被无数花朵包围的感觉。 偷偷将营帐刺破一个洞,她瞄进去,就看到一个身影伏案正在研究什么,只能看到侧脸,不过就是这侧脸,凤浅已经给他打了九十分,实在是不错,轮廓柔和,线条流畅,不该凸出的地方绝对没有凸出,不该凹陷的地方也绝对不会凹陷,从这侧脸看,应该是一张完美的鹅蛋脸。 这就是风澜吗?还是说另有其人? 凤浅看着伏案的身影竟是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生出想要将那人扑倒的想法,她何时这般饥/渴了?随便看到一个不错的男子就想要扑倒吗? 可是身上传来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觉得全身都有点燥热呢? 什么时候她这么焦躁不安了? 而此时,伏案的身影抬起了头,眉头微蹙,似乎也觉得不太对劲。 凤浅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闪神了,她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痴迷,觉得世间怎会有长得如此和谐的男子,觉得五官生得位置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他的脸映着盈盈的烛火,好似生出了一层光晕,轻轻地幅散开来,迷惑众生。 原本以为聂黎昕已经长得够好了,但是她觉得聂黎昕若是和此人站在一起,那绝对是会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至于翎澈的话,和此人不是同个类型。 互不相欠如何(四) 翎澈重在娇/媚,而他更胜在清俊岸绝。 他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战神尧王,风澜?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动静,凤浅赶紧闪身,但是她觉得自己体内的躁动越来越强了,身/体也开始发热,太难受了,到底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刚才那股异香的作用? 她靠近营帐之前闻到了那股味道,但是等真的站在营帐边的时候已经闻不到了。 凤浅很不想往那边去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不想也没用。 额前黑线,这种好事居然被她给遇上了,她该自己解决?还是回去找翎澈解决?应该来不及回去吧,让她去祸害翎澈,她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看着翎澈那如小鹿般单纯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就太邪恶了。 只见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子被推进了营帐之中。 凤浅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觉得气氛怪怪的,原来是为了这一出,这伎俩未免太无耻了一点吧,不过不得不说会有有效。 她继续在外面偷瞄,难不成今日过来什么都打探不到却看了一场活春/宫? 风澜看到突然闯入的女子,脸上的神情僵住,他看到女子只是穿着一件裹胸,双肩露出,肌肤如雪,是道可口的宵夜。 “擅闯主帅营帐会有什么责罚不需要本王说了吧,出去。” 竟敢对他用这样的手段,对方是存了什么心思,而且居然如此无声无息,定然是内部出了内奸,此时他还能压制住体内的冲动,理智还在,他就算要解决自己的需要也绝对不会要送进来的女子。 女子的身体微颤,她双眸娇羞地看着风澜,不往外走,也不前进,只是这么看着,眸中风情自生,令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散发出一股子的媚劲,若是克制力不强的男子,估计连药都不需要就直接冲上去上了。 凤浅在外面看得起劲,想着风澜到底能不能扛得住,她只是看着女子的背影就觉得这女子绝对是个尤物。 修长浑圆的大腿,窄细的小蛮腰,白皙的脖颈,哪一样不勾着男子。 风澜脸上闪现怒气,他现在不能靠近那个女子,体内的躁动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了,他只能坐在这里。 “你觉得本王会要你?自己送上门的猎物终究是少了点乐趣,你若是喜欢站在这里便站吧。” 他的脸色恢复平静,然后低下头去看领/土疆图。 凤浅觉得风澜是不是有问题?居然这样还能撑得住?她觉得自己都撑不住了,虽然她中的媚/药没有风澜深,可是这样都已经是相当难受了,她觉得风澜能够克制住,要么就是自己有问题,要么就是真的克制力太强。 其实她此时也需要有个人来给她解决这个问题,找那些士兵还不如找风澜,再怎么样长得还算是令她满意。 在她犹豫的时候那名女子已经向风澜走去,她走得很慢,抬脚迈步间更是令人yu罢不能。 感觉到女子的靠近,风澜直接伸手扣住女子的脖颈,五指微收。 互不相欠如何(五) 女子惊恐地瞪大眼睛,想不到风澜会直接捏住她的脖颈。 “不想死就给本王滚下去!”风澜的眼睛微眯,显然已经怒了。 在手指触碰到女子的脖颈时,他已经有些舍不得放开了,这药力真的很强,居然能够将他的理智吞噬一半。 凤浅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她都想直接剁了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差的自制力,里面的男子都控制住了,她居然克制不住,实在是太嘲讽了。 她此时不管那么多了,直接闪身进了营帐,在风澜惊讶的目光中直接击昏了那名女子。 然后她抬眸和风蓝对视,眼神无畏,但是闪着写炽热。 “我被你连累中了会和你一样的药,你是不是该负责?”如水的声音滴落在营帐之中,散出阵阵波纹蔓延到了风澜的身前。 风澜对上她的眼睛,很美的一双眼睛,如潋滟月光映在湖中之中微微荡漾。 “你是别国之人?”此时风澜的声音还是清冷如霜,不过仔细听还是能够听出一丝嘶哑的压抑。 凤浅很诚实地点头。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和她,二就是和我,我本身也中了药,你我各取所需,如何?” 因为她蒙着脸,令风澜看不到长相,但是光是从这双眼中,他就看出了此时在笑,孤身一人闯入别国的边关,竟然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得不说光是这一点,他就欣赏她的魄力。 “你不觉得我可以直接命人抓你吗?” “我觉得你不会,不过我倒是好奇士兵看到发情的战神会如何?战神的地位会不会瞬间下降?” 凤浅的声音轻快,犹如跳动在风中的叶片,乘风而舞。 战神? 风澜轻笑,他可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称呼,都是百姓爱戴他才会给他这样一个称号,这个称号除了给他带来压力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 “既然,你要我们合作,至少也给我看看你的脸,否则我会有一种是我伺候了你的感觉。” 风澜嘴角微勾,令他整张脸显得更加迷人,不笑的时候就好像是一汪景致别致的山水画,但是他一笑,就好像所有的景致都活了,充满了生机。 “我不介意被你伺候,其实不让你看是为了你好,怕你看了之后就没有胃口了。”凤浅俏皮地冲风澜眨眨眼,“看来你的控制力真的很强,居然还能废话这么多,一句话,要不要?不要拉倒,我趁早找别人去。” 实在是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么可口的宵夜,她想着将自己给聂黎昕还不如给眼前这个人呢,怎么看怎么舒服。 “那今晚就让本王来伺候你,若是不满意尽管提。” 风澜的身形突然一动,人就到了凤浅的面前,凤浅只觉得腰间一紧,人就已经被带走了,下一瞬便已经双双倒在了榻上。 “你是希望我温柔一些,还是霸道一些?”风澜也不知道今晚的自己为何有这般的兴致。 凤浅看着靠近的脸,这么近距离看,更是俊逸绝伦,她都想伸出手去描绘他的轮廓,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药入脑了,不正常了。 是因为这个闯入者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吗?还是因为她合了自己的胃口? 互不相欠如何(六) 凤浅知道小公主在嫁给聂黎昕一年多的时间里,聂黎昕根本没有碰过她,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是处的,所以当那种撕裂的痛楚蔓延开的时候,她只能咬住自己的嘴唇。 而风澜也怔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是第一次。 不过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欢愉结束,不知道是太累还是药力的作用,两个人居然都睡了过去,这对于风澜和凤浅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的警觉性向来高,绝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放松自己睡过去,但是两个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睡意。 第二天,是凤浅先睁开眼睛,她只觉得全身酸痛。 她翻身下床,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直接闪身离开,此时天还没有亮,加上本来守卫就不森严,她很顺利就离开了。 想不到来一趟什么都没有打听到还使了自己,真心觉得有那么点荒唐。 在凤浅离开后不久,风澜也醒了,他睁开眼睛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马上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却发现早已经不见,但是他注意到踏上那一抹暗红,果真是第一次。 到底是哪一国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胆。 他起身将还昏迷不醒的女子扔上软榻。 女子因为他的动作而醒过来,有些不解,她怎么睡在了软榻上,而且踏上居然有血,难道昨晚主帅已经要了她?为何她没有任何感觉? “主帅。”女子终于开口,声音酥软而带着娇羞。 风澜回过头看着她冷色冷漠,他靠近她,身上的气息包裹着女子,女子只觉得迷恋。 “既然我已经要了你,就不会亏待你,不过你若是不安分守己,那便休怪我无情!” “奴家不敢,奴家已经是主帅的人,自然是事事听从主帅的吩咐。” 女子相信了风澜的话,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成为风澜的人。 “嗯,收拾一下。” 他在转身的时候又瞥了一眼榻上的血,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她昨晚是前来刺探军情吗?他最近都在研究如何对战凤朝国,难不成此女子是凤朝国的人? 可是并没有听说凤朝国有如此强的女子。 在凤朝国,唯一令他留心的就是聂黎昕,聂黎昕是凤朝国第一武将,也是第一个破格成为王爷的外姓人。 凤浅先去了最近的一家客栈好好洗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不过为了方便还是以男子的装束出去,但不想给人留下印象,她买了个斗笠戴上。 毕竟她脸上的伤疤特征太明显了,若是风澜要查,他们肯定会知道有个脸上带伤疤的人出现,那么到时候风澜顺藤摸瓜就能够知道她的身份。 她觉得还是先回去比较好,等过几日再直接去风辜国好好游玩一番,借着游玩的名义打探风辜国的情况。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有没有伤着?” “没事没事,别担心,我有些饿了,你去准备点吃的。”凤浅一直赶路没好好吃东西。 互不相欠如何(七) 翎澈看着凤浅微微蹙眉,眼神透着一点古怪。 凤浅看向他的时候,他突然就脸红了,尴尬地移开目光,好像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对于翎澈脸红,凤浅已经习以为常了,便没有在意,她吃了点东西后就跟翎澈还有剪枚商量。 “我准备去风辜国游玩,你们怎么看?” 剪枚一听到凤浅的话就惊住了,急忙说:“不可,公主,如今风辜国和我们凤朝国是敌对状态,若是冒然前往很是危险,绝对不可前去。” 凤浅看向翎澈,翎澈没有什么意见,“你去哪,我便去哪。” 她知道翎澈不是随便说说,不过她得慎重考虑一下,若是她去风辜国,然后公主身份暴露被抓的话,后果显然是无法想象的,风辜国一定会用她来要挟父皇,对于一个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她不想让他伤神。 其实就算父皇不拿城池来交换她,她也不会怀疑父皇对她的心意,毕竟他不只是她的父亲还是一国之主。 “我再想想。” 最终凤浅决定还是算了,她还是先回去比较好,按照这次的观察情况,她觉得风辜国已经蠢蠢欲动了,在收服了几个小国之后,自然会将心思放到凤朝国来,若是将凤朝国吞并的话,那么风辜国便能一统天下。 如果两国开战,凤朝国输,那么父皇的处境可想而知。 而且聂黎昕也很令她担心,到时候若是外忧加内患的话,凤朝国岌岌可危。 果然,在凤浅回去之后,就听说了皇上委派聂黎昕出征对抗风澜,绝对不能让风澜突破凤朝国的边关,否则定会让百姓伤亡惨重。 “浅儿,你去送送安定王。”皇上眉心的褶皱已经越来越深了,对于目前的处境,他十分担忧,风澜的名声他听说了,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但是光是从别国听来的消息都足够令他担心了,怕这样下去,凤朝国真的危险了。 “是,父皇。” 凤浅披着大红的披风缓缓走向聂黎昕,聂黎昕坐在战马上,意气风发,一身铠甲映着阳光,十分灼眼。 他看到靠近的凤浅立即从马上下来,在皇上面前他还不敢放肆。 “参见公主。”聂黎昕给凤浅行礼,凤浅立即装模作样地扶他起来。 “如今凤朝国都需要仰仗王爷,我可受不起王爷如此大礼。” 聂黎昕眸光微闪,听得出凤浅语气中的嘲讽,他在家这几天担心凤浅会乱说,但是什么消/息也没有,更加让他弄不懂凤浅的心思。 “公主言重了,为国分忧是微臣的职责。” 他自然不能顺着凤浅的话说下去。 “既是如此,那就请王爷恪守本分,不要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凤浅靠近聂黎昕,在他耳边轻声说,聂黎昕身体僵住,脸上的神情幻变,他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不懂凤浅了,如今她说话,句句透着深意,这些话明明是在警告他不要自持功高就震主。 第一次正面交锋(一) “多谢公主提醒,微臣一直都对皇上忠心耿耿。”聂黎昕咬着牙说。 在外人看来,凤浅和聂黎昕靠得很近,姿态亲昵,好像是在离别前互诉衷肠,不远处的魏妙涵看着这一幕,心里恨得牙痒痒,很想冲上去将两个人分开。 她不管凤浅变得如何,但是聂黎昕是她的,她不允许凤浅来抢。 上次没有弄死她是她命大。 凤浅后退两步,和聂黎昕保持一定的距离,“恭祝王爷凯旋归来!” “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聂黎昕跨上马,右手举起,声音浑厚,“出发!” 顿时,耳边就想起整齐的铁骑声,威武,沉重,每一下都充满着斗志。 凤浅眯眼睛看着远去的军队,浩浩荡荡,不得不承认穿上铠甲的聂黎昕真的很威武沉稳。 “浅儿,是不是不舍得?”皇上自始至终还是觉得凤浅是深爱着聂黎昕,毕竟小公主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聂黎昕了,随着年纪增长,这种感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迷恋。 所以皇上觉得凤浅还是很爱聂黎昕,之前提出的要求定然是受了委屈。 “父皇,女儿还想住在宫内,等着安定王回来再回去如何?” 此次聂黎昕前往边关定然会和风澜开战,正是她了解风澜作战能力和风格的时候,不是都说聂黎昕忌惮风澜吗?那她就去看看聂黎昕怎么吃瘪。 只有聂黎昕受挫了,他的气焰才不至于这么高,让他知道凤朝国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应付外敌。 “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宫里就是你的娘家,既然安定王不在,你回去也没有意思,那就待在宫里好好陪着父皇。”虽然凤浅脸上有那么恶心一道疤痕,但是皇上已经习惯了,而且他的脑海中是当初凤浅精致粉嫩的脸,如果没有这道疤痕,应该是凤朝国第一美人吧。 魏妙涵远远地看着凤浅和皇上转身离开,心中的嫉妒已经快要冲喉而出,她真的很想骂人,不就是个公主吗?如果不是拥有这样的身份,哪里会有这般嚣张。 “小姐,我们回去吧,王爷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金儿对魏妙涵说,此时已经看不到聂黎昕的身影。 现在魏妙涵正在气头上,听到金儿的话就更加恼怒了。 “王爷?开口闭口就是王爷?我看你就是想踩着我往上爬!” 金儿听到魏妙涵的话吓得眼睛瞪大,拼命摇头,“没有没有,奴婢没有这么想,奴婢是小姐的人,只伺候小姐一个人,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奴婢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说错什么了?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怎么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她和王爷真的没有什么啊。 “最好是没有什么,要是你敢爬上王爷的床榻,看我怎么对付你!” 魏妙涵连公主都忍受不了,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丫头和自己共事一夫,那绝对是比拿粪往她脸上砸还有难堪的一件事。 “奴婢不敢,奴婢只想伺候小姐,绝无非分之想!” 第一次正面交锋(二) 凤浅并没有立即就出发前往边关,按照军队行进的速度,还没有那么快到,她若是去,单人单骑,绝对会比他们快。 “翎澈,会抚琴吗?”凤浅坐在亭内,让翎澈在她对面坐下,而剪枚就站在她的身边伺候。 “会,原来我会的好多,医术,厨艺,还有琴艺。” 他掰着手指开始数,脸上的表情很开心,每次他笑起来,凤浅都能看痴,觉得一个人怎么可以笑得这么好看呢,狭长的凤眼上扬,滑出单纯的喜悦。 不过她脑海中出现另一张笑容,他的笑容不像翎澈,富有如此娇艳的色彩,而是像一张素色的纸,却是有一条条独特的弧线跃然纸上。 “你怎么不说你还会走路,吃饭,睡觉呢。”凤浅打趣。 “不一样,这些别人也会,应该是每个人都会,如果我只会这些,你肯定不让我跟着你。”翎澈原本闪亮的眸光瞬间暗淡下去,如果那一次没有遇上凤浅,是不是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被关进小屋里,没有饭吃,还要被抽打。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恐惧。 “越来越聪明了,不过既然已经跟着我,我自然是会保护你。”凤浅注意到他的害怕,她用坚定的语气告诉他,让他不要再担心。 翎澈展颜一笑,很会就丢去了那些不安的情绪,他看着凤浅问:“你想听琴还是筝?” “剪枚,去拿琴。”凤浅偏过头吩咐剪枚。 “我比较喜欢琴古朴的声音,筝不适合这个时候弹。” 其实对于翎澈的样貌她还是有些担心,怕父皇看到翎澈会看上他,到时候免不了一些麻烦。 剪枚很快就将琴给拿了过来摆放在翎澈的面前,翎澈伸手轻轻撩拨了一下,微微低吟,让人心神荡漾。 凤浅也伸手勾了一下,她会弹,身为宫里的人必须会这些东西,而且小公主知道自己的相貌是毁了,所以她更加努力学其他东西,而筝是学得最好的一样。 她看着抚琴的翎澈,感觉翎澈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沉稳,宁静,安逸,虽然穿着女装,却是没有一点娇柔的女气。 “本宫还想着这么动听的琴音应该是我们小公主弹奏出来才是,想不到是另有其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闯进来,令凤浅不悦的皱起眉头。 翎澈立即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最后一个音停得有些仓促,令人惋惜。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剪枚跪下去。 只有翎澈一个人傻乎乎地站着,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是向剪枚一样吗? 他刚准备学着剪枚的样子,但是皇后凌厉的目光已经扫向他了,她在意的不是翎澈有没有向她行跪拜礼,而是翎澈的模样,美得令这满园的花色都失了光彩,若是皇上看到,必然会被迷惑,宫里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姿色了。 凤浅这是故意带这样一个女子回宫吗? 第一次正面交锋(三) 凤浅注意到皇后眼中的厉色,果然还是出事了,有时候长得太美也不是一件好事,红颜多薄命,这句话用在宫中最合适。 “哪来的这么不规矩的贱婢,见了皇后娘娘居然不行礼!”皇后身边的李嬷嬷怒声道。 她跟在皇后身边多年,自然明白皇后的心思,这名女子长得实在是太过美艳,女子看了都移不开目光,更别说男子了,皇上若是见了,定是会收入后宫。 “他不是哪来的,是本公主带回来的,李嬷嬷,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健朗,说话中气十足。”凤浅淡淡地说,她移动了位置,站到了翎澈的身边。 有凤浅站在身边,翎澈顿时心安了,他看着皇后和李嬷嬷感觉好像又看到了青楼内的老鸨妈妈和专门打他的杂役。 李嬷嬷听到凤浅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她只是一个下人,自然是不可能去争。 “公主自出嫁之后就不常回宫,本宫很是想念,你们都大了,一个个都已经成家,不再像以前那般承欢膝下,本宫觉得凄凉了不少。” 皇后上前拉住凤浅的手,长长的护甲触到凤浅的手背,令她很不舒服。 “所以儿臣这不是回来了吗,就想着陪陪母后,就是不知道母后有没有时间,母后管理后宫那么忙,都憔悴了呢,儿臣看着心疼。” 其实凤浅这话说得不假,皇后是真的老了一些,再保养也挡不住岁月的痕迹。 皇后听到她的话心中一梗,她知道凤浅这是在讽刺她老了,已经留不住皇上了,其实她早就已经留不住了,但是再怎么样,无论进来多少新人,这个皇后,总归还是她的。 “你能回来住上一段时间,本宫真的是高兴,而且宫里太医多,定然是能想办法医治好你脸上的伤,到时候我们的小公主就是凤朝国第一美人了,让安定王都舍不得出征。” 以前的凤浅确实很在意自己的相貌,每次听到皇后提起这道伤疤都会难过很久,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丑的女子。 “母后这是在取笑儿臣,就算没有这道伤也成不了凤朝国的第一美人,母后才是凤朝国女子的典范。”奉承的话谁不会说,根据凤浅从小公主的记忆得到的线索,这个皇后绝对不是个好人,虽然小公主的心里觉得这个皇后对她不错。 皇后听到凤浅这么说,心里自然是高兴,但是凤浅下面一句话却是令她如芒在背,非常不舒服。 “脸上这伤估计是治不好了,也许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以至于这辈子这么惩罚我,我只希望这辈子可以将罪孽都赎清,这样下辈子也许就会好了。” 凤浅幽幽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去,余光却是捕捉到了皇后脸上的一丝慌乱。 哼,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当年,小公主被雷劈的时候刚好和皇后在一起,她觉得这件事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第一次正面交锋(四) 一个孩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就被雷劈?而且还伤了脸,人却没有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公主,这是你带回来的人?怎的如此不懂规矩,这要是遇上了别的妃嫔,可是要吃亏。”皇后再次将话题引到了翎澈的身上,翎澈并没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而是直直地看着皇后。 翎澈心里明明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自己现在有凤浅,那么就不应该害怕像老鸨妈妈的皇后,她们都是坏人,她们都会怕凤浅。 “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疏忽了,应当好好教教他规矩才是,还请母后不要怪罪,母后,儿臣听说一会父皇要到这边来议事,我们是不是该腾出地方?” 凤浅很清楚皇后在担心什么,若是让父皇撞上翎澈,那么皇后可就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此的话,那我们便走吧,不要打搅皇上的政事,你好生教导她,省得生出事端来。” “谨遵母后教导,那儿臣就先告退了。”凤浅带着翎澈和剪枚离去。 皇后看着三人的背影,眼底闪动着算计,这样的人留在宫内迟早是个祸害,而且这次安定王不知要出征多久,时间定是有些长久,凤浅在宫里多待一日,皇上见到那女子的机会就增加一分。 “娘娘,那女子绝对留不得,若是令皇上遇见,皇上势必会被她迷住,祸国殃民。” 这等长相绝对是祸水。 李嬷嬷对皇后轻声说。 皇后点点头,“本宫心中有数。” 她想知道凤浅带这么一个人回来是什么意思?如果想要献给皇上,应该早就献了,为何迟迟没有动作。 还是说这其实是安定王的意思,让凤浅带这个人回来,但是凤浅不愿意,一直拖着。 “娘娘,您有没有觉得小公主好像变了一些,以前说话总是唯唯诺诺,如今倒是越发清楚了,而且知道绵里藏针。”通过这一次的交谈,李嬷嬷深深觉得这个小公主变了,以前绝对不是这样。 以前哪里敢这样说话,而且说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的脸,现在却是敢与人平视。 “本宫也觉得变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这是连性子都改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说以前都只是假装?”这一次凤浅回来,皇后发现自己已经看不透了。 “奴婢不知,总觉得现在的公主气势很强,让奴婢有些害怕。” 这是李婶婶心里的感觉。 “先走吧,一会皇上该来了,最近皇上不待见本宫,本宫还是少出现在他的面前比较好。”真的是老了吗?还记得以前皇上也是很宠爱她,可是近两年来,是一日不如一日,皇上去她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如果她不是皇后,她觉得皇上都不会再踏进去了,基本上就是一个冷宫了。 看着皇后的愁容,李嬷嬷心里也很难过,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这是宫里最无奈最心酸的事情。 无论曾经多么风光,最终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抓到手里的权势才是最实在的。 第一次正面交锋(五) 凤浅回去之后眉头一直紧锁,剪枚和翎澈都不敢上前去说话。 她现在在烦恼一个问题,本来她只是想着自己去边关,但是翎澈被皇后看到了,若是将他和剪枚留在宫里,那一定会出事,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皇后要对付翎澈,那真是九条命都不够。 就算她让皇上保护她宫内的人,那也是不行,皇上每天那么事哪里会来管这档子事,而且皇后如果想算计翎澈,绝对不会用拙劣的伎俩,到时候翎澈是百口莫辩。 而且他扮演的是哑巴的角色,绝对不能开口说话,那就更加麻烦了。 “你是在担心我吗?”翎澈犹豫了好一会才敢开口问,他倒不是怕凤浅,而是怕凤浅想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凤浅抬眸,心中微怔。 “你怎么知道?”他居然能够知道她在想什么,都说其实心思最单纯的人才是看得最透的人,他们不会自我迷惑,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刚才皇后为难我,你在帮我出头,回来之后又一直皱着眉头,我想着是在为我担心。”翎澈脸上挂着笑容,原来自己猜对了,她真的在担心他,有人担心自己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好。 凤浅失笑。 “我怕将你留在宫中会被她欺负,她的手段很多,怕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她说得很直白,只有说得直白了才能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翎澈和剪枚怔住,都有些无法相信。 “我不会死的。”翎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按照凤浅的思维自然是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以为翎澈只是觉得皇后不会那么狠不会真的将他给杀了。 “你不要小看她,她很厉害,要不然这样好了,你们都跟着我走吧,将你们留在这里我还真的不放心。”大不了再出去散一次心,相信皇上不会阻止。 “公主,你又准备出去吗?” 剪枚惊讶地问,怎么又出去呢?自从公主醒过来就不断出去,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啊?那你留下好了。”凤浅故意这么说,剪枚立即摇头,“不要,公主,你是故意的,奴婢要是不跟着公主,等公主回来,说不定连奴婢的尸体都看不到了。” 她一直在宫里伺候凤浅,自然知道宫里的险恶,要是皇后想要对付她这个小宫女,有的是办法。 “公主,你偏心,对翎澈那么好,却欺负奴婢。” 剪枚看了一眼翎澈,但匆匆别开了目光。 “有没有听过喜新厌旧啊?哈哈,行了,你去收拾收拾,明后日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她心中已经有了思量,准备和剪枚还有翎澈兵分两路。 只要让他们出了宫就没有问题,皇后不可能出来追杀翎澈。 毕竟对她而言,只要翎澈不留在宫内就可以。 然而,凤浅忘记了一点,这一次只是翎澈暂时出宫,只要凤浅回去,他肯定还是会回去,对皇后来说还是个威胁,皇后不可能放任这么一个大威胁而不管。 第一次正面交锋(六) 凤浅已经交代过剪枚和翎澈,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神出鬼没的凤浅,剪枚只是一个丫鬟,自然是不能过问太多,而翎澈则是不在意凤浅去哪里,只要她还要他就好,不会丢下他就好,其他,他都不在意。 她骑在马上,并没有飞驰,而是慢慢的往前踱步,手中是一张漆黑的面具,这就是她让兵器铺铸造出来的面具,面具的左脚上有着两个刻字:凤浅。 除了这两个刻字,便再没有其他,漆黑如夜。 她将它戴在脸上,刚刚好,而且材质特殊,看起来似乎有些厚重,但是其实很轻盈。 月光洒在面具上,散发出幽黑的光芒。 明日/她就可以达到边关,她不准备前往风辜国的边境,而是选择待在凤朝国的边境,两国并不是相邻,中间还有小国家,若是风辜国真的有动静,那绝对是会选择进攻,到时候自然能看到战神尧王。 上次见面,凤浅很欣赏他的长相,不知道他的作战能力是不是一样令人欣赏。 她没有在意风澜是敌国的人,她只是单纯的欣赏他这个人,有时候能遇到一个令自己欣赏的对手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而将来,风澜势必会成为她的对手。 凤朝国的疆土,她自己会守护,至于聂黎昕,他要是敢反,她第一个灭了他! “王爷,我们是”聂黎昕手下的大将,赵邦开口想问聂黎昕,但是被聂黎昕打断,“出征在外,不必称我为王爷,我既是主帅,就以主帅称呼。” 其实聂黎昕并不喜欢王爷这个称呼,总觉得很弱。 他还是喜欢驰骋沙场,挥洒热血的感觉。 “是,主帅,我们是按兵不动还是主动出击?”赵邦在聂黎昕的军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聂黎昕看着两国的地图,摇摇头,“暂时按兵不动,我们只是收到风声,并不能确定风辜国真正的用意,让几个机灵点的人去打探消息。” “是,风辜国一直都对我国虎视眈眈,将我们国家当作一块肥羊,而且这一次直接是尧王领兵出战,怕是不好对付。” 赵邦的忧心并不是庸人自扰,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战神尧王名不虚传,如果只是听说也就罢了,但是他们真的和尧王交过手,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到逆转乾坤,尽管没有胜利却是将伤亡降到了最低,而且仅仅只是半月之后就收了那个小国。 聂黎昕一直将这件事当作他出征这么多次的耻辱,以为在尧王和敌军僵持不下的时候,他突袭,会渔翁之利,但是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讨到任何好处,还损失了不少士兵。 正是那一战,令聂黎昕记住了尧王风澜。 所以这一次,他不只是踢凤朝国出征,更是为自己出征,他要将风澜击退,一雪前耻! 他看向赵邦点点头,“确实是不好对付,不过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就会有欠考虑的时候。” 第一次正面交锋(七) 赵邦觉得聂黎昕说得很有道理,没有一个人是真的铜墙铁壁,必然会有自己的弱点,只有找到了弱点就能够瞬间击破。 “那末将吩咐下去休整军队,让众将士都好好休息。” “嗯,养精蓄锐比较重要,以便不时之需,就怕到时候敌军直接来杀个措手不及。” 当聂黎昕带着军队休整的时候,凤浅就在树上休息,等着两军的动静,她希望他们快点交手,这样就能发现他们各自的特点。 凤浅靠在树上,仰头看着天空的明月,今天的月亮很亮很圆,已经是第二天了,怎么双方还是没有动静呢?这样的局面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风澜不是要进攻吗?这么窝着算什么意思? 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吗? 她伸出自己的手掌,微微运功,就能看到自己的手掌流转着白炽蜿蜒的电流,这是因为被雷劈了才产生的吗? 突然,凤浅握紧掌心,整个人紧绷起来,有动静。 她听到了铁骑的声音,而且只是一骑,哪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单枪匹马过来,找死吗? “来者何人?”守城的士兵看着不远处的铁骑朗声问道。 是从风辜国的方向过来,绝对不会是凤朝国的人,但是如果真的是敌军,那是不是太蠢了?居然单枪匹马就过来,想被万箭穿心变成马蜂窝吗? “风辜国来使,前来拜见安定王。” 听着声音,凤浅觉得很熟悉,马上就想起啦这是风澜的声音,他有病吗?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你在此等候。”士兵立即去禀报聂黎昕。 聂黎昕听到士兵来报觉得奇怪,风辜国来使?而且还是一个人?难不成真的以为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吗? 他出现在城门上,看着下面,确实是只有一个人。 映着月光,他看到马上只有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简单的装束,但是再怎么简单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的光华。 尧王?来使竟然是尧王? “堂堂风辜国的尧王居然假扮来使,是否太过狂傲了?”单枪匹马深入敌境,是该被夸奖还是该被耻笑? “谁规定王爷不能当来使?本王既然有胆量来,自然就有命回去,还是说安定王怕有诈,不敢相迎?” 凤浅看着风澜,他的脸笼罩在月光之下,柔和的轮廓,和煦的笑容,好像根本不是处在战争之中。 竟是有种花前月下浅酌一杯的感觉。 她再抬头看聂黎昕,聂黎昕此时是一身戎装,脸上神情戒备,好似并不相信风澜的话。 如果单单论胆量来说,她觉得风澜的胆量要比聂黎昕更大一些,不过她还不知道风澜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是在对本帅使用激将法吗?”聂黎昕突然从城门跃下,在夜空中划出一条黑色的弧线,落地无声,只是在往前走动的时候,带动着铠甲摩擦的声音。 风澜不在意地笑笑,“安定王,为何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对情人之间的语气,所谓不打不相识,你该不会是被我吸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