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老公强强爱》 先结婚,再恋爱 001 相亲遇到熟人 听过相亲相多了会遇到熟人事,没听过第一次陪朋友去相亲也会遇到自己正暗恋对象,生活真是处处有惊吓。——by顾惜惜。 阳光晴好,天高气爽,正是赖床好时光,颜色粉嫩床铺上,顾惜惜睡得天昏地暗,床头柜上闹钟正好指着早上十一点。房间里静悄悄,突然一阵恼人电话铃声从床头柜上电里机里传出来。 “铃铃……”刚开始,顾惜惜裹紧棉被,把脸深深埋入枕头中,权当听不见。可打电话人却是和她较上了劲,铃声锲而不舍地响。 “靠!谁这么没道德一大早扰人清梦!”对顾惜惜来说十一点还早得很。她从被窝里钻出来,不情不愿地扯过无线听筒,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惜惜,你还没起床吗?太阳都晒屁股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娇柔娃娃音,是她朋友——林宛如。 “林宛如,你还有没有良心,姐昨天熬夜赶稿到凌晨五点才睡下,这才几个小时!你有话说,姐要睡回笼觉。” “五点才睡,现也已经睡了六个小时了,对你这年龄来说足够了!” “尼玛!姐很老吗?” “不老,已经步入初级剩女行列而已!”林宛如取笑她,接着又急急说:“先说正事,我今天中午有个相亲饭局,听说对方是本市检察院高级检察官,检察委员会年轻委员,家里是京城权贵名门,人长得又帅,人品又好。你梳洗一下,完了陪我去看看,帮我参谋一下。” 顾惜惜闻言掏了掏耳朵,倒回枕头上,说:“相亲不就那样,介绍人说人品好都是歪鼻子斜眼,介绍人说帅特么都是花花公子或者性倾向异常,介绍人强调说富二代大多是暴发户儿子,你好别抱太大希望,应付应付算了!” “不会吧,我爸好歹是厅长级,这次介绍人还是他上司呢。我爸听说条件那么好,都差点直接给我订婚了,可我心里没底,还是想先看看再决定。事关我终身幸福,你可得帮我啊!” 顾惜惜本还想拒绝,被林宛如这么一顶“事关终生幸福”高帽子扣下来,却是不好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便说:“那好吧,我就当出门找点小说题材好了。还有,你得来接我!” “行,我现就让司机出发去你家,你等我啊!饭局是十二点,陈记私房菜馆,你赶紧起来打扮哦!” “知道啦!有什么一会说,我刷牙去!” 顾惜惜挂了电话,打了个大哈欠,伸了个懒腰,趿着室内拖鞋出去洗漱,完了又梦游似地回到卧室,边打着哈欠边打开电脑,查了一下本市今天天气,然后再打开衣柜,挑了一件白色半袖宽松珠片针织衫和一条蓝色牛仔短裙。 她穿衣镜前转了两圈,又从抽屉里拿了个浅蓝色发卡,将一头及腰波浪卷发卡起来,斜斜垂胸前,让自己看起来少了些随性,多了些淑女气质。再次镜子前转了一圈,她满意点点头。“标准小淑女,佳气质女配非我莫属!” 顾惜惜外表属于甜美可爱型,第一眼看像个清纯惹人怜乖乖牌,哪怕她已经二十七岁了,看起来仍像个二十出头青春小美女,但是,甜美柔弱只是她惑人表象,敢说敢做,勇敢无畏才是她精神;人若欺我一分,我必还人百分百才是她行事原则。 镜子前自恋完了,她又化妆台前坐下,脸上涂上了护肤品,完了再外面盖一层bb霜,略略整理了一下眉毛和睫毛,抹了一层浅粉色唇彩,外出妆容大功告成! “铃铃——”电话铃声适时响了。 “惜惜,我到你家楼下了。” “我也刚准备好,马上下去!” 放下电话,她拎了个大包包,来到玄关处穿上坡跟小羊皮鞋便出了门。 与此同时,s市人民检察院,公诉科办公室,易枫拉着一名搜查官交待完工作事宜,一边朝办公室门口走,一边接起口袋里响个不停电话,“喂,奶奶……” 他边说边出了公诉科办公室门,来到走廊上。 迎面走来一个身着检察官服男子,笑道:“易大少,听说你今天中午又请假相亲了?这个月第几次了?” 易枫捂住手机,扫了来人一眼,低声说:“我家太皇太后!” 对方恍然大悟,摇了摇头,经过他身边时拍了拍他肩说:“祝你第一百零一次相亲马到功成!” 易某人横了前者一眼,沿着走廊往电梯口走,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松开电话,“喂,奶奶,刚才同事找我。……我知道,现就去。……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送人家回去。……好,要是没什么问题我挂了,要开车呢……知道,奶奶,再见!” 挂掉了太皇太后从北京打来电话,易枫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大口气,来到电梯门口。电梯刚好到五楼,便一边看腕表一边走进电梯内。 电梯里只有一个人,行政处郭盈盈。郭盈盈和他打了个招呼,见他只是礼节性地颔首后便没了下文,于是笑问:“易检,听说你中午又要去相亲呢?不知是哪家千金这么幸运?” 易枫笑而不语,笑容恰到好处,眼神却太过疏离,夹杂着几许冷漠。自从堂哥结婚后,奶奶就盯上了他,三不五时给他安排相亲,全院上至检察长,下至办公室一般科员,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事,弄得他工作生活都不方便。向来孝顺他,又实不能拒绝一个年过古稀老人提出要求。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一直不结婚是不是太过固执了?或者他真应该定下来,让家里老人安心? 可有时候他又觉得婚姻实麻烦,他生活圈子里到处是貌合神离夫妻,要么针锋相对宛如生死大敌,要么表面相敬如宾实则相近如“冰”,要么外是恩爱典范内是各自发展“地下情”,每每和老婆相处就像是打一场战役。他一直洁身自好,远离这个圈子里不良风气。管他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妥协,但能拖一天是一天,不过以目前情况看来,他已经拖不下去了。 退一万步讲,如果非要找一个人结婚,那么他希望对方是个乖巧小女人,他会把她放家里好吃好喝供着,给她一切她想要,只要她“听话”。 易枫只管想着自己事,一再忽略了郭盈盈话,连她走出电梯时跟他说话都浑然不觉。 得不到他任何回应,郭盈盈不得不抱着一叠资料出了电梯,趁电梯门未完全合上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几眼,奈何他和以往每一次一样,正眼都没看她一下。 电梯很又来到一楼,易枫笔直长腿迈出了电梯,步走出了检察院大厅,来到露天停车场,开了他奥迪q7出了检察院大门。虽然参加这个相亲饭局是被赶鸭子上架,但他做人原则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允许迟到。 时间中午11:5分,距离相亲饭局还有十分钟时间,陈记私房菜馆前露天停车场。 一两宝马64i和一辆奥迪q7几乎同时进驶入停车场,先后停相邻两个停车位上。宝马车上驾驶座门先被打开,司机下了车,绕到后方打开车门。“林小姐,顾小姐,请。” 林宛如和顾惜惜先后下了车。林宛如今天穿着一条香奈儿浅蓝色长裙,化着精致妆容,眼尾经过细细描画,充分展现出属于二十七岁女人妩媚和优雅气质,又保留了几分二十岁青春少女活力。谁都看得出来,她对今天相亲饭局,十二分看重。 顾惜惜一身轻松休闲装扮,和她站一起,乍一看就显得宛如邻家大女孩般清汤挂面,但是细看下来却是挑不出任何瑕眦,自然中展露出清和甜美。 林宛如挽起顾惜惜手一边往大堂方向走,一边看表说:“还好,我们来得不早不晚!我听说这位易大少很忌讳对方迟到,上一个和他相亲名门千金,因为迟到了半个小时,他就直接走人,还直接打电话跟介绍人说不守时女人他不会考上虑,甭提多丢人了。” 顾惜惜笑了笑,说:“我觉得人还是守时一点比较好。” 林宛如说:“虽说迟到是不对,但是事后婉拒也不迟嘛,何必落人家女孩子脸,这点让我觉得这男人特别大男子主义,如果我真和他结婚了,一定要彻底改变他大男子主义思想,像我妈一样,把我爸教育得服服贴同贴!” 顾惜惜却不这么认为,“林大小姐太天真了,要改变一上位高权重男人,还不如改变自己来得容易。如果换成我,我也不要求那么多,只要他宠我、爱我、疼我、尊重我,保护我,其它都无所谓!” 比两人稍晚一点从奥迪车上下来易枫,恰恰将两人话悉数听耳中,目送两人走走进大堂后,他才迈开修长腿往大堂走。来到事先订好包厢“听风阁”前,他停了下来,侍者刚好开门出来,说是林小姐刚刚到了。他向侍者点点头,然后推门进去。 顾惜惜拿着菜单乱瞄,林宛如对着玻璃窗检查自己仪容,门这时被打开来,两人齐齐转头往门口望去。 只见一身检察官制服男子站门框之间,因为摘去了工作胸章,显得和普通职场工作者无异,但他就这么往门框一站,整个采光良好包间便顿时黯然失色。 他像个天生聚光体,英俊,刚毅,比例完美高挑身材,一身正气掩不去其内里霸道强势,管只是那么站着,也有慑人气势辐射出来。这个男人就像是丛林里安逸漫步雄狮一般,看似平静,但谁也不敢忽视他危险。按顾惜惜话说,他不像一个检察官,倒像一个狙击手,而她,萌就是这种强势而不邪气男人。 林宛如眼睛亮了,连忙起身迎上去。 顾惜惜也是狼眼放光,等意识到这是别人相亲饭局时,小眼神立即又黯淡下来。 易枫本人目光,就像x光射线扫过,将她一切反应收眼底。于是,诧异了。 ------题外话------ 开坑啦!开坑啦!认识天使妞们都给点支持哇!ma~ ! 先结婚,再恋爱 002 我们结婚吧! 听说过陪朋友去面试被录用趣事,没听过陪朋友去相亲也会被男方看上乌龙事,生活狗血程度远非艺术所能及——by顾惜惜。 一阵寒睻过后,三从均都包厢内落座,男主和女主互相推让点菜,女配顾惜惜小手一挥,豪气地点了一桌菜。反正她今天是白吃不用给钱,打着不吃白不吃心思,点全是自己爱吃,至于男主女主是来相亲,吃什么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易枫突然问:“顾小姐似乎很熟悉陈记?” 陈记私房菜馆,是s市高端餐饮业中赫赫有名品牌,价位自然也是跟得上s市上流水平,经常来到这里主,大都非富即贵。 面对他注视,顾惜惜心砰砰直跳,脸颊有些泛热,搁膝上双紧手握成了拳。她微微笑道:“来吃过几次,觉得陈记推出每一道汤,都很有妈妈味道。” 易枫点点头说:“我也很喜欢陈记汤。顾小姐喜欢喝汤,想必平时家也会做一些?” “当然……” 林宛如不甘被冷落,脚桌子下踢顾惜惜一脚,然后笑靥如花地对易枫说:“我记得陈记八珍猪肚汤,味道鲜美,又非常适合女孩子喝。” 顾惜惜将脚挪到离她较远地方,讪讪地低头喝果汁,把交流机会还给男主和女主。她用小勺搅着杯里果汁,闷闷地听着男女主聊天,有点后悔今天陪林宛如来相亲了。任谁,看见朋友相亲对象是自己正暗恋对象时,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有那么一小会,她甚至心里阴暗诅咒今天相亲黄掉! 突然,男主角话题又转到只顾低头喝饮料顾惜惜身上。“顾小姐怎么不说话?” 林宛如立即替顾惜惜回答了。“惜惜只对吃感兴趣!” 顾惜惜突然抬起头来,横了她一眼,心里说:老娘什么时候只对吃感兴趣了?老娘感兴趣是你男主好不?思及此,顾某人又悲从中来,差点心中四十五度望天咆哮——为什么老天你如此作弄人! 易枫打趣:“看来顾小姐和我一样是个吃货。” 菜上来了,侍应生先给三人各舀了一碗汤,说了声请慢用便退了出去。顾惜惜从低头喝果汁变成了低头喝鲜汤,化悲愤为食欲,倒是坐实了吃货这个名,结果却忽略了易枫时不时落她脸上扫x光射线。 一顿饭顾惜惜郁闷和林宛如兴奋形成强烈鲜明对比。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易枫对两女说抱歉,当着她们面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焦急声音,顾惜惜和林宛如这边听不太清楚说什么,但看易枫骤然变得严肃神情和拧起浓眉,就知这顿饭要提前结束了。 易枫挂了电话,再度面向林宛如,“林小姐,不好意思,案子出了点状况,我必须先走一步。” 林宛如心已经飞到他身上了,闻言赶紧说:“没关系,我和惜惜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大家一起走吧!” 按照国际惯例,相亲双方若是对彼此有意话,临散场时是要交换电话号码,但易枫什么也没说,留下餐费后就直接走人了。 男主角都走了,女主和女配自然也没有留下来必要,便也跟他后头出了包厢。林宛如望着大前方英挺背影感叹:“真是难以相信,家世背景那么雄厚,外貌又这么英俊迷人男生,会落到我手上!” 顾惜惜酸溜溜地说:“你这话口气像是看上小红帽大灰狼,还是母!” 林宛如不与她一般计较,挺了挺胸说:“你就嫉妒吧,我不会笑你,而且我还会邀你当我伴娘,到时候帮你他们圈子里也找一个。” 顾惜惜没接她话茬,要易枫圈子里找一个男人何需林宛如引见?可她从头到尾要,只有易枫而已。 林宛如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似是认定了今天相亲会成功,完全忽略了易某人从头到尾对她不冷不热。她见顾惜惜不接话,笑着转了个话题:“下午我们去做spa吧!” 她摇摇头说:“不了,你自己去吧,我到门口打车回家。”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喜欢去会馆跟我家又不顺路,而且现中午,万一堵车麻烦,我搭地铁回去好了。” 说着,她们已经来到陈记门口。林宛如说:“好吧,那你先回过,改天联系哦!” “嗯!拜拜!”顾惜惜强颜欢笑,向她摆摆手,转身步往陈记大门口马路上走。 当走到远离林宛如视线地方,强装笑脸便崩溃了。她咬了咬唇,觉得双眼很酸很涩,心中不断呼唤着易枫,易枫…… 她暗恋了易枫两年,爱他爱到不可自拔,可是他却连她存都不知道。她多么希望有一天能和他说上一句话,能让他知道她这么一个人。今天,她愿望达成了,却是这种尴尬场合,让她心如刀刮。 她站马路边上,仰头望了望天上刺目大太阳,酸涩眼睛光线刺激下,泛出了晶莹眼泪。她心里嘲笑自己:顾惜惜你是大笨蛋!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玩幼稚单恋游戏,今天算是报应不爽了吧! 汽车喇叭声她身边乍然响起,吓了她一跳,也把她正眶眶里打转眼泪给逼了回去。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往喇叭声传来地方看去。一脸奥迪q7停马路边,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露出易枫俊美无俦脸 她诧异地微张着红唇,视线冷不防撞上他目光,心头一阵小鹿般乱撞,赶紧别开眼。她肤色本就白,加上喝了热汤,以及刚才情绪激动缘故,此时脸颊上泛着薄薄红晕,大正午阳光照耀下,看起来吹弹可破,宛如一尊剔透瓷娃娃。 易枫眯了眯眼,视线停留她微张小嘴上,这张樱桃般小嘴很是诱人,让他突然间有亲上一口冲动。他压下这股古怪冲动,打开副驾驶座门说:“上车!。” 这不是询问,而是半命令式陈述句。 顾惜惜花了两秒时间反应过来,他是跟她说话,“你要送我回去?” “别废话,上来!”他边说边拍了拍副驾驶座,简单动作大部分人做来,只是一个表示友善动作,他做来却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威慑力。 顾惜惜不是被逼迫大,如果是别男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她会立马甩上车门给他个软钉子碰,但对象是易枫,她只是愣了片刻便果断上了车,拉上车门。 车门一关上,车窗摇了上来,隔绝了外面喧华,车内顿时一片寂静,静得她都听见自己擂大鼓似心跳声了。因为太过激动,她压根没发现奥迪车大后方,宝马64i上林宛如正死死盯着前方,把她上车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奥迪车徐徐前进,离开了车流密集黄金地段,顾惜惜注视着前方视线悄悄移向正专心开车易枫,欣赏着他迷人侧脸。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发现他容貌比远观时加迷人几分。他皮肤很干净细滑,略略偏向小麦色,一看就知是长期户外活动人。他五官线条刚毅,眉目如画却一点也不女气,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美男子”上去,只会赞叹好一个英俊帅气男人。 顾惜惜见过不少美男子,其中也不乏皮肤黝黑喜爱户外运动英俊男子,但是从没一个人像易枫这样让她疯狂迷恋。他全身上下,令她着迷不是英俊外表,不是健美身材,而是由内而外散发浩然正气。即使对他了解只限于“资料”,但她很相信,任何女子嫁给他都不必面对婚姻假丑恶,只会幸福到底,除非那女人自己犯抽了。 “看够了?”易枫浑厚优雅声音率先打破了车内静寂。 顾惜惜偷偷摸摸视线乍然对上他褐色眸子,发现他眸中淡淡戏谑,心里咯噔一声,刚刚变凉两颊又泛热了,赶紧低下头避开他目光。感觉自己现比怀春十六七岁少女还不如,她深深地为自己感到不耻。 她仿佛受惊小鹿似地模样,以及白晳小脸上越来越深绯红,让易枫挑高了一道剑眉,轻轻呢喃:“嗯?” 讨厌!哪有男人这么逼问一个淑女?顾惜惜心里犯嘀咕,红着脸,抬起头来直视他眼。他眼幽深如两潭黑色泉水,深深吸引她沉沦,不知怎么,她脑子一抽,张口便说:“像易先生这样人品相貌俱佳男子,哪能看得够?” 易枫会那么问只是因为看她偷窥表情太有趣了才想逗一逗她,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这样回答,微微一怔后便幽她一默:“既然如此,欢迎顾小姐继续参观!” 闻言,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倒是没笑,但嘴角弧度也略略上扬。车内沉凝气氛,顿时就变得活跃了。 顾惜惜其实是那种很自来熟人,若非对象是易枫,又参和着林宛如这一层关系,她才不会如此拘束。现僵局打破了,她也活跃起来,开始和他攀谈,以相亲话题为引和他探讨了婚恋观和人生观。当然,这一切也是点到为止,毕竟她虽然暗恋他两年多,但他却是刚刚认识她,言多必失,何况林宛如已经看上他了,抢人老公事,她做不来。 从陈记私房菜馆到人民医院,只有半个小时车程,没多久奥迪q7就驶进了人民医院所路段。易枫突然将车停到树阴下,熄了火。 顾惜惜不解地望向他:“这里离医院走路至少十分钟,怎么不开到医院停车场?” 易枫拔出车钥匙,将之揣入西装口袋中,问她:“顾小姐,我能叫你惜惜吗?” 她忙不迭点头:“当然可以!” 他点点头,说:“惜惜,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意见。” 他态度突然严肃起来,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事?” “我们结婚吧!” “结……婚?!”顾惜惜凌乱了。 ------题外话------ 坑求收藏求包养求评论,亲们看到某天使星星眼了吧? ! 先结婚,再恋爱 003 为什么要娶我 如果一个刚刚才知道你名字男人突然向你求婚,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甜言蜜语,只是一句“我们结婚吧”,你会嫁吗?也许你不会,但是,我会。——by顾惜惜。 顾惜惜游魂似地穿梭花丛里,帮妈妈打理店里花草,脑中一直徘徊着下车前易枫说话。他说你不用马上答应我,然后私自给她定下两个小时考虑时限。 她当时抗议说:“这可是我终身大事,至少给我两天时间考虑吧?” 他说:“同样一个问题,我只用了半个小时,当然,你也可以现就拒绝我。” 是,她有权拒绝,可是她怎么会拒绝呢?她不只一次梦想过有一日能为他披上嫁衣,和他手牵手走红毯上,向世人宣布他们结为夫妻。如今梦想近眼前,她只是因为太过突然而犹豫罢了,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倾向于答应他。答应他,美梦就能成真!不答应他,也许他们一辈子就错过了。 而且,这男人是他自己圈子里霸道惯了人,她很怀疑如果拒绝了,他会不会这么允许!可是这又是为什么?他如果要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多是女人愿意,林宛如就是现成一个。若说他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才求婚——不说她不相信,就是他表现看起来也不像是对她钟情模样,顶多只能说是不讨厌她。 顾惜惜觉得自己现就像一个身无分文赌徒,犹豫着要把自己押赌桌上,一旦买定离手,是祸是福都由别人决定了。 “惜惜,惜惜!”顾妈妈拍了她头一记,将神游太虚她给招回现实世界,横了她一眼说,“你这孩子到底想什么,都把这玫瑰花瓣给摘光了!” 她低头看着手里被扯得惨不忍睹一支玫瑰花,以及脚下一地七零八落花瓣,索性将花枝也丢到地上,转身抱着顾妈妈手臂撒娇。“妈,如果有个男人向你求婚,可是没有花,没有钻戒,没有甜言蜜语,只有一句嫁给我,你会答应他吗?” “那得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我爱他话,我会答应,如果不爱,他就是拿十克拉钻石,说一卡车甜言蜜语,你妈我还是会直接走人!”顾妈妈先是回答了女儿,接着上下打量了女儿几眼,“我说丫头,该不会是有哪个小伙子突然向你求婚,让你不知道怎么办好,所以才这副失魂落魄样子?” “没有,妈!我发誓!”顾惜惜立马举起右手作发誓状,然后心里加了句:如果我说谎就让我一辈子幸福乐! 顾妈妈又好气又好笑,敲了敲女儿头说:“别给我发誓,我还不知道你这鬼灵精!” “我是妈鬼灵精,有其母必有其女嘛!”顾惜惜索性趴妈妈怀里蹭啊蹭。 顾妈妈摇摇头,感慨地说:“转眼间二十七年就过去了,记得当年第一次把你抱手里时候,我还嫌你长得又干又丑,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岁月真是不饶人!” “什么岁月不饶人啊,妈可是四十一枝花呢,岁月对妈是偏爱了!妈,要不我去给您找个爸爸吧,找个又疼你,又疼我爸爸好不好?” “妈都这把年纪了,有你就够了,多个男人多操心。”顾妈妈抚着女儿额前刘海,语重心长地说:“惜惜,有时候幸福是要自己去把握,机会稍纵即逝,如果错过了也许就是一辈子!” 顾惜惜也有样学样抚过顾妈妈乌黑鬓发,“妈妈曾经错过了什么人吗?” “没有,妈不是错过什么人,因为那个人从来就不知道妈存,也许他根本不认识妈这个人。” “可是妈记得这个人,二十七年来都记着他,不是吗?妈喜欢她,为什么不去告诉他呢,也许你说了,被拒绝了也不要紧,起码没有遗憾!” “是啊,也许说了就不会有遗憾,可是被拒绝了,梦也就破灭了,所以妈妈宁愿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谁也不说,除了我惜惜宝贝。”顾妈妈点了点她鼻子,满目爱怜。 顾惜惜会心一笑,顿了顿才继续阐明自己观点:“我就不同意妈说法了,爱一个人,有机会就要让他知道,我不要有遗憾,我宁愿受伤!” 说完这句话,她心也豁然开朗。她对顾妈妈说:“妈,如果有一天我嫁给一个我爱他,但是他不一定爱我人,你会祝福我吗?” 顾妈妈肯定点点头:“会!无论如何妈妈都会祝福你!但是,妈会先给你把关,就算他不爱你,妈也要确定他不会伤你,不会亏待你,不然妈是怎么也不会同意你们婚事!” 顾惜惜又抱住了顾妈妈撒娇。“我就知道妈好了!” 眼看着玻璃门外有客人来了,顾妈妈赶紧推开女儿。“好了好了!二十七岁了还像个小孩子,赶紧收拾一下地面,再敢给我浪费花材,我敲爆你头!” “遵命!亲爱妈妈!”顾惜惜行了个童子军礼,趁顾妈妈去招呼客人,赶紧到角落拿了扫帚打扫地上花瓣花枝,把地面收拾干净了,又回来整理鲜花。 她想通了。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赌注,即使恋爱几年再结婚,婚后一样有无数问题,一样会有人离婚,包办婚姻中,一样有人相濡以沫白头到老。事人为,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看她两年单恋份上,给她一个把握机会,她不想像妈妈一样。至于林宛如,虽然感到抱歉,可是易枫也没有看上她不是吗? 一对衣着入时年轻男女走进店里来,她见妈妈还招呼刚才客人,就迎上去。“你好,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 那戴着墨镜,一脸高傲男子仰着下巴扫视了周围鲜花一眼,“给我扎一束探望病人花,大方得体就行,其它随意。” “好,先生请稍等。”看这男人派头就是个有钱富二代,顾惜惜没有多此一举问他要多少钱花束。 她说着就要去捡花枝,不料富二代君身边穿着一身香奈儿今夏时装女子摘下了眼镜,直直越过她,也是下巴抬得高高,走到放着菊花花瓶前,青葱玉指拈了拈一朵黄菊,转头对她说:“麻烦也给我包一束这个,要包得漂亮点,其也随意!” “好。请两位稍坐片刻。”顾惜惜请两人来到花店内布置供客人等候玻璃桌前,然后就自顾自去包花束。 顾妈妈经营这个花店十几年了,顾惜惜也包了十几年花束,熟能生巧,不一会就将花束包好,富二代君马蹄莲,香奈儿小姐黄菊。“先生花束是48元,女士花束是288,一共768元,请问哪位付账?” “我给!”富二代君掏出一张白金卡,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给她。 顾惜惜伸手正要接过金卡,一张钻石卡就塞进她手中。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各给各。”递给她钻石卡香奈儿小姐说罢,戴上了墨镜。 富二代君不满了,“喂,陈丹妮,干嘛非跟我算得那么清楚?” 香奈儿小姐嘲讽道:“徐公子可不是普通人,怎么能不跟你算清楚点?” 她不去看富二代君和香奈儿小姐,直接抽走富二代君手里金卡,“先生48,女士288,两位都这边请。” 富二代君因为被她从手里抽走卡而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瞪了香奈儿小姐一眼,不说话了。香奈儿小姐轻哼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等两人都买完单走人,外面招呼客人顾妈妈也进来了,问女儿:“这两人是怎么了,气呼呼地出去了?” “没什么,豪门子弟貌合神离多了去,这两人是走着一条路不是一条心,管他们呢!”顾惜惜边说边看了墙上挂钟一眼,三点多了,也就是说离易枫给她期限只有二十多分钟了。 顾妈妈见女儿盯着挂钟看,便问:“怎么,约了人?” “嗯!”她和易枫也算是约好吧? “那你上楼去睡会,今天凌晨才睡,别把身体搞坏了!” “还有二十分钟不到呢,睡不成了!” “约了小尘她们?”顾妈妈以为她是约了好友莫冠尘和于晓曼几人。 “不是!”顾惜惜笑得神秘。 店门口又传来了清脆叮咚声,表示有客人上门了,她位置正对着花店,只稍稍抬头就看见易枫修长身影,心漏跳了一拍,忙说:“妈,我朋友来了,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越过顾妈妈急步往易枫走去,拉起他手急急往外走。 易枫任她拉着走出花店,视线落两人重叠一起手掌上。她手与他大手相比,小了很多,但是白白嫩嫩宛若剥了壳葱头,泛着迷人光泽,和他黝黑形成鲜明对比。他遵从了内心渴望,大手反握住她小手,刚好紧紧将这只莹润白晳小手包裹其中。 顾惜惜前行脚步突然顿住,诧异地看了两人交握手一眼,然后视线转向他脸,他这算是……吃她豆腐吗? 他勾起嘴角,指了指花店对面休闲糖水店,“去对面坐,你还有十八分钟做后决定。” 说着他长腿迈动,反客为主,带着她往天桥走去。他有一米八个头,而顾惜惜只有一米六三,女生中算是中等身高,但和他比起来就显得有点袖珍。他走一步,她得走一步半,不得不小跑着跟上他步伐。 她呶了呶嘴抱怨道:“你让我感觉我像是被你侦讯犯人。” “抱歉,婚后我量改。”他一边表示着歉意,一边脚下不停地往前走,但发现她是小跑着时,却悄悄放慢了速度。 “我接受你道歉。不过,做决定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娶我吗?” ! 先结婚,再恋爱 004 天桥边的小暧昧 既然心里有了决定,这个问题她自然是要问。 “我需要一个妻子。”易枫一开始就没有隐瞒她打算,既然她问,他便如实说了。 “可你并不缺妻子人选。宛如就是一个好人选!”像易枫这种又高大又英俊,有一份国家公职工作,家世背景又如此雄厚人,要是找不到一个愿意嫁给他人,那全世界男人都可以打光棍一辈子了。 “我需要一个听话妻子。”他强调“听话”二字。 顾惜惜点点头,表示理解明白,但又忍不住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听话不听,你今天才认识我不是吗?” 因为只顾着说话而忽略了路面情况,她坡跟皮鞋踢到了路面上凸起,被绊了一跤,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摔了出去。 易枫手臂一个用力,就着两人交握手将她扯了回来,另一手扶住她肩,帮助她站稳脚。 顾惜惜抬起头,望着近咫尺男性面孔,心头又是一阵小鹿乱撞,脸颊红了红,声若蚊吟地说:“谢谢!” 易枫近距离看着她被齐刘海遮住大部分额头,视线下移,及至刘海下一对乌黑翦水秋瞳,那水汪汪双瞳中还有他倒影。她脸上皮肤也是水灵灵地,细致柔嫩吹弹可破,几乎看不见毛孔,脸颊铺着一层薄薄红晕,就像是一个白里透红大桃子,引诱他去品尝。他睫毛动了动,喉结微微滑动,握着她肩膀手陡然将她压向自己。 顾惜惜心砰砰直跳,呼吸前所未有急促,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但视线却仿佛被他黑瞳胶着住了,怎么也移不开分毫。看着他俊脸越来越靠近,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就要吻她了,心中既期待又害羞,像个手足无措小女孩,身体软绵绵使不上一丝力气。 “……现年轻人啊!”从天桥上走下来几个老奶奶向他们投来了注目礼,低低说话声首先传入了易枫耳朵里。 他放开握着顾惜惜肩膀手,用指弹了弹她额头,召回她注意力。 顾惜惜如梦初醒,对自己失态十分懊恼。可易枫就像是她克星,再美男色都无法引诱她,但他却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沉沦。这样子真不好,可她甘之如饴。 为了掩饰自己失态,她执拗地摇了摇和他相握手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题呢!” 也亏得易枫还记得她刚才问题,一边拉着她走上天桥,一边略略沉吟一下,回答:“直觉。” “直觉?”她摆明不信,皱了皱鼻子说,“你们检察官难道都凭直觉办案?” “我直觉甚少出错。” “可再敏锐直觉,也会有失误时候。”因为,他这次直觉就出错了。顾惜惜其人,远比豪门圈子里名媛千金难控制,而且她有一层从来没有穿帮过保护色。 “也就是说我看错你了?”他望着她,目光炯炯,仿佛要穿透她灵魂。 若她回答有,到嘴鸭子岂不是飞走了?顾惜惜当下是头摇得如拨浪鼓,赶忙否认:“没,我只是比喻而已!” 易枫抬起戴着百达翡丽腕表左手,看了一眼表上显示时间,提醒她:“还有9分钟可以考虑,还有问题要问?” “好吧,。”顾惜惜清了清喉咙,做好了准备,然后开始提问。“你这样求婚,不怕我答应嫁给你是看上你好条件?比如,钱,权,美色?!” “这是我荣幸。” “你知道我家庭情况吗?” “你家开花店。” “这不算。” “……不知道。”他回答,丝毫不怕她有什么阴谋诡计。 “那你家族会同意你娶我吗?”多少京城豪门子弟丧失了婚姻自主权,多少姻缘因为一道朱门阻隔而咫尺天涯,多少痴情鸳鸯被棒打离散,顾惜惜不是不懂。 “只要你答应,其它事我解决。” “那婚后你会找小三包二奶吗?”这也是个现实问题。 他侧头望她,她立即试探地问:“你不会现就有小三了吧?” 他不说话,她立即严肃地说:“小三这个问题,对于婚姻稳定性和社会和谐性,都有极大危害。如果你有小三了,那么再向任何女性求婚,都是极不尊重人行为,即使对方是一个陌生女人。” “没有。” “那以后会有吗?”她还是坚持问。 他扫了她一眼,表情没有不耐,淡淡回答:“不会!” 这时,他们刚好走到天桥中央,顾惜惜忽然把心一横,抬起头望着他双眼,坚定地说:“好吧,什么时候结婚,你定个日子!” 易枫静静地听完她话,看着她眼中从犹豫到坚决神色转变,莫名提着一颗心忽然放松了,眼中泛起了一丝笑意。他握着她小手,转了一百八十度弯,往来时方向走去,边走边说:“行,现跟我走。” 顾惜惜不肯跟着走,“那啥,我不是那么开放人啊,再怎么样结婚也得先有过程再……”他不会现就要带她去开房吧……结婚事关系重大,答应归答应,她也没那么做好直奔本叠打算。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易枫突然回头,好整以暇地问。 “以为你想带我回家。”她是实话实说好孩子。 “只是去选婚戒。”他突然笑了,很开心似地。 “选婚……戒?”这男人是多么典型行动派啊?他难道打算相亲求婚选婚戒挑礼服都一天搞定了?看他样子似乎不像开玩笑,顾惜惜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打算接下来有时间话,把结婚礼服也挑了?” 易枫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戒指选得顺利话,把礼服选了也不为过,点了一下头说:“这主意不错。” 顾惜惜心想我不过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她再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他不想再被任何一场相亲饭局骚扰正常工作和生活了。 易枫突然停了下来,松开她手,“去拿包。” 她还没从“”两个字中回过味来,就被他轻轻推向自家花店玻璃门。还好,玻璃门是自动感应,她进门时心想。 ------题外话------ 修改一下错别字,不通顺神马。 ! 先结婚,再恋爱 005 所谓深藏不露 易枫车就停花店门口不远处临时停车位边。顾惜惜冲进去花店,拿了自己包和手机出来,就被他拉着走向那辆奥q7。 他打开车门,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自己也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立即发动车子,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 等车子开出了老远,顾惜惜突然就泄了气,整个人蔫副驾驶座上。刚才把心一横鼓起勇气,现基本上消失得一星半点都没有了。“易枫,你真想好了和我结婚,不后悔?” 易枫头也不回,直视着车前方说:“我以为说得很清楚了。” “即使你迫切需要一个妻子,而且并不乎对方是谁,但至少要先了解她之后再定下来吧?比如说我可能是一个伪装得很好杀人犯,或者说打着网络写手名义混黑道、加入恐怖基地组织什么?”她以为他会先约个几次会,找人“了解”她之后,再安排结婚事宜。可现他跳过了前面所有程序,直接就开始选婚戒,不得不说她真被这速度吓到了。 她是暗恋他两年没错,也可以说对他一切资料了若指掌,对他人品亦然,所以她敢赌,即便输了,她亦算是得尝宿愿。但他不同,今天之前他压根没见过她,他却表现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果决态度,实是令她费解——他真这么缺老婆吗,缺到需要半强迫式地套牢一个刚刚认识二十七岁剩女? 思及此,她突发奇想,惊骇地瞪着他,力持镇定地问:“你不会是玻璃同好会成员吧?” 易枫本来正要回答她上一个问题,突然被她话呛得手一滑,方向盘往右一转,车头险些和隔壁车道上丰田撞一起。他赶紧踩下煞车,减慢车速同时迅速将方向盘往左打,这才免了一场交通事故。 待车子正常行驶,他绷着一张俊脸,冷不丁说:“我不介意今晚向你证明我性向!” “呵呵,不用了……我相信你性向没问题,真没问题……”他凉叟叟x光视线扫射下,顾惜惜讪讪笑着打圆场,话中是言不由衷。心想他要真是gay话,绝对是帝王攻一枚,如果他不是gay,那还是帝王攻,以此论证,她嫁给他以后就只能乖乖当个弱受了,唉! 经过方才惊险,易枫开车开得加小心,但她脸上一丝一毫变化,仍然没逃过他眼睛。见她小脸纠结地皱成了一团,仿佛遇到什么天大难题,不由得问:“叹什么气?” “想我们结婚以后,谁是攻和受问题。”顾惜惜大大方方说出来,量他这种常年外执法正经人士,也不会知道腐女圈里道道。她窃笑。可是下一秒,她从后视镜里看见某只俊脸上似笑非笑地表情时,差点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因为易某人紧接着口中吐出一句气得她差点吐血三升话。“很明显我是攻!” 顾惜惜石化了。他他他,他怎么会知道攻和受这问题?她弱弱地问:“请问,你真是玻璃同好会成员吗?不然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你忘了中国有‘度娘’。” “我确实是忘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暗恼易枫其人“知识面”也太广了点,连腐女圈子子yy话题也要关注。 车子来到jk国际购物广场地下停车场,顾惜惜比易枫先一步下车。她没有让男人为她开车门服务习惯,除非必要场合,否则基本上都是自己来。 停车场里很安静,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下车之后,她对停车场里黑暗处莫名产生了警觉。曾经经历告诉她,周围有危险! 恰这时,易枫低呼声响起:“趴下!” 别看顾惜惜一派甜美淑女外表,运动反射神经却十分了得,易枫话音刚落,她已经矮身并离开了原地。几乎是同时,车窗上传来叮地一声,然后一颗冒烟金属弹头落她脚边。 易枫矮身绕过车头跑了过来,打开刚刚关上车门,直接将她塞进车里,把车钥匙塞进她手里,然后甩上车门。他一边迅速从西装里掏出手枪,一边飞往子弹射来方向潜行而去。 顾惜惜锁了紧车门后,敲了敲被改成钢化防弹玻璃车窗,好奇地趴车窗往外望去,本想欣赏一下易枫与歹徒对战英姿,可惜他身影已经消失车库深处。坐车内无法听到外面声响,等了几分钟不见他回来,她就也忍不住开了车门下来。 一个冰冷物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她脖子上。“别出声!否则我刀可不长眼。” 她没有出声,缓缓偏过头去,镇定地望着那持刀英俊青年,对方也正邪邪地望着她。 “哟!你这妞儿挺有胆识。”男子邪邪一笑,眼中透出欣赏之色,但压她脖子上刀不松反紧,狠狠一压,刀刃便割破了她细嫩皮,瞬间见血。男子声音阴沉地威胁:“现,跟老子走一趟!” 顾惜惜吃痛,微微皱眉,始终紧握着右手紧了紧,向着持刀男子所指方向走去。 “这才乖!”男子圈住她肩,撤掉搁她脖子上刀,改抵向她腰。 顾惜惜本欲趁机反击,忽然有车子开进入停车场,男子突然倾身将她压倒附近辆车车盖上,低头作势就要吻她。 不过,就他唇要碰上自己唇畔瞬间,她始终紧握右手抬了起来,横里朝男子太阳穴就是一拳砸下。 男子赶紧偏头,怪笑着说:“想反抗?” 可想而知,她拳头落空了,但她却不惊慌,反而露齿一笑,“反抗怎么着?” 看见她笑容,还未怎么着,男子就突然背脊一寒,撑她身侧手突然一阵刺痛。敏锐直觉,让得他飞速放开身下女人,踉跄着跑开,捂着刺痛右手。可没走几步,他就冷汗吟吟,目露凶光地低吼:“死女人,你用什么扎我了?” “没什么,注射了一点点药,不会死人,忍忍就过去了!”是,不会死人,但会让人生不如死。当然,忍忍就过去了,她并没有骗人。 “算你狠!”男子忍着浑身难受,转身潜行而去。 而顾惜惜则从车盖上直起身来,将左手戒指上伸出来银针压回戒指内,那枚白金戒指又变成了一只普通戒指。 ------题外话------ 女主不是善茬哦,亲们看出来了咩?如果有看过前面几本姐妹文人,一定早就知道鸟! ! 先结婚,再恋爱 006 她是我的未婚妻 现代人都有很强戒备心理,加上这里又是世界名流汇集jk国际购物广场,来都是各界名流,而名流们是戒备心强族群,于是乎,刚刚进停车场那辆车上两“名流”,下车后就自顾自地离开地下停车场,看都没看这边一眼。 顾惜惜懒得去追持刀青年,一是因为对方目标似乎不她,二是背后急促脚步声告诉她又有人向她靠近了。她火速转过身,手中装“药粉”小瓶子随时候命,不料却见易枫急匆匆从远处走来。 她眼中厉芒顿时消失了,握着小瓶子手缩回背后,将之塞入牛仔裙后口袋,然后迎上去问:“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受伤?” 对方手里可是有灭音枪啊,虽然易枫手上也有枪,但她还是怕他有闪失,好上下打量一番,除了他西装裤有点脏,蓝衬衫上有一个明显脚印子之外,并没太大不妥。她伸出手去替他拍掉身上脏灰。 “没有!”易枫说着,就发现她白皙脖子上一道惹眼血痕,眉头皱得老高,“你伤哪来?” 她正要把刚才惊险一幕简略叙述一遍,却被他一手握住手腕,拉进车里。他锁上车门,从储物柜里拿出急求药箱,又从里面取出药水和纱布,先为她消毒,然后抹上伤药。 近距离看着心爱人认真细致为自己处理伤口,顾惜惜心中暖暖甜甜,忽然觉得这一刀挨得真他妈值了。思及此,她便深深地为那个中了她毒持刀青年感到惋惜,惹上她算他倒霉了! “幸好刀口不深,擦上药防止感染就行了。”为她擦完药,易枫收拾起急求箱,眼中担忧很转化为薄怒,身子往真皮椅背一靠。“不是让你车上等,怎么下车了?” 顾惜惜因为他这个动作而不由自主地坐正了身,偷眼瞄了瞄他,小声说:“我担心你。” “所以?”他绷紧俊脸没有松动痕迹。 她噘了噘嘴,“所以就想下车看看能不能帮到你,没想到一下车,就被一把刀抵住脖子,幸好刚刚有车子开过,不然差一点就没命了……” 他挑起剑眉,“你以为你是谁?你手上有枪,还是有金刚不坏之身?” “没有……”但是我有很多防身手段,我还会中国功夫,空手道……顾惜惜只能心里默数,再多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真说来。乖乖牌女孩子是不可以懂这些暴力手段,所以,不可说不可说。 “没有你还敢下车?”他声音寒了几度,x光射线似目光落她白晳脸上,让她局促不已。 她心中懊恼,是他目光当真令人很有压力,还是她抗压能力退化了呢? 易枫见她一副可怜兮兮地小媳妇模样,耸拉着小脑袋像极了犯错小狗,严厉地脸色稍霁,挑了挑眉问:“不说点什么?” “对不起,易枫,我让你担心了!”她努力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相,道歉态度十分认真。 男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保护欲,就算不吃这一套,也不会太为难柔弱女性。易枫也是男人,且不是个喜欢为难弱者男人,所以口气终于是完全缓了下来,“近我接手一桩跨省官商黑道勾结案子,身边可能不会太平静,你……” 他忽然想到,这时候把顾惜惜扯进来,似乎不妥,但很他又想到另一层,话锋一转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嫁给我,生活不会太平静。” 于是,他原来真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生气?顾惜惜喜出望外,喜滋滋地说:“我不怕!”这点危险算什么? 易枫看她脸上并无慌乱之色,反倒是喜形于色,真不知她是淡定还是单蠢。刚才虽然只是十几分钟时间,但对寻常人来说却是足以惊心动魄场面。他拍拍她瘦削肩说:“无论如何我会量保护你。下车吧!” 他这句话多数出于责任,但顾惜惜不这么想,无论他出于什么原因这么说,她都会将之当成他对她承诺。她赶紧跟着下车,小跑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走向电梯。 电梯下到b1楼时,门自动向两边打开了。不想里面一下子出了十几个人,其中一女子似是有急事,一直说着“麻烦请让让”,一边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地冲出来。因为冲得太,一下子就撞上了站一旁边顾惜惜。 顾惜惜赶紧后退,但她今天穿坡跟皮鞋跟有些高,平衡上吃了亏,一撞就被撞得往后倒去。她差点就要骂街,“你赶去投胎吗”几个字还未出口,她就跌进一个坚实怀抱中,顿时骂人话就噎住了。 易枫胸膛比她想象中有料,坚实而富弹性,光是靠着就令她舒服得不想离开了。他温热呼吸拂过她耳际,带来阵阵酥麻感,她顿时觉得人生这一刻圆满了,连那个撞倒她路人甲背影都变得十分赏心悦目。 易枫本不喜欢女人太过靠近自己,但是想到这是选婚戒路上,而她将是他妻,他心情一下子就不一样了。怀中软软身子,触目所极白嫩细致耳壳,以及线条优美颈线,发间清爽洗发水香气,顿时便让他记住了。 “进去了!” 一阵杂沓脚步声过去了,电梯门前静了下来,易枫醇厚低沉声音她头顶响起,惊走了她满脑子旖旎。她忙收敛心神,红着脸,低头走进了电梯间。 易枫也跟着进去。 狭小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她心又不由自主砰砰乱跳,突然觉得这片空间怎么看怎么暧昧,然后又联想到她刚刚完结那本小说里,男主和女主曾电梯里激情片段,本就微微泛热脸顿时着火似地滚烫起来,红得要滴出血来。 易枫看见她满面通红,以为她被热,便没说什么。 如果他知道她此时脑中全是有色思想,不知会作何感想? 很电梯就来到了二楼,一出来就是jk购物广场化妆品专区。jk购物广场一楼是餐饮,二楼是珠宝首饰化妆品,三楼四五楼为世界名品店,六楼有影院、玩具城,七楼国内外知名美容香薰spa会所…… jk国际购物广场,是国内顶级购物休闲场所,也是世界知名百货公司品牌。可以说,世界上所有你能想到奢侈品,所有你能想到消费项目,这朝左几乎没有找不到。jk广场就是s市名流购物休闲顶级场所。这里没有限制你必须穿正装才能入内,但若你没有撑得起场面一身服装,走到门口都会不好意思进去。 不过顾惜惜没这层顾虑,别看她今天这身衣服简单,且看不出牌子,但它们却是国际顶级服装设计师为她量身订做,你有钱还不定买得到。 她对jk广场很熟悉,但并非她爱流连高级场所,而是因为工作需要,使她对国内外豪门名流,奢侈品,名流汇集地都知之甚详。易枫面前,她不敢表现出自己对这里多么熟悉,怕被他误认为是个爱慕虚荣女子,毕竟她对外身份是——花店小妹。 易枫显然也对这里很熟悉,一出电梯,便自然牵起顾惜惜地手穿过化妆品区,熟门熟路地珠宝专区穿梭,一路目不斜视,比这里工作人员还像工作人员。 不一会儿,两人走进一间装修得十分典雅珠宝店。 店员迎上来招呼:“易先生,来找易女士吗?易女士里边休息间招待江小姐和她朋友。” 就这时,和休息间相连水晶门被打开,一位四十来岁雍容女子走出来,看见易枫后顿时眼前一亮。“慕林,今天怎么有空来姑姑这?” 易瑞华目光很移到手被侄子握着顾惜惜身上,“这位小姐是?” “她是我未婚妻,惜惜,这是我爸小妹妹易瑞华女士。”易枫对两人介绍道。 ------题外话------ 相亲,求婚,见家长,几个小时就搞定,像易大少这么动作神速滴有木有?有木有? 下章女配华丽登场~ ! 先结婚,再恋爱 007 白富美三人组 一听对方是易家长辈,顾惜惜第一个念头就是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奈何力气没他大,只能作罢,转而向易瑞华打招呼。 易瑞华纵横商场数十年,闻言便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心里给这个未来易家少夫人评分。她暗想,这女孩模样甜美可人,着装也大方,但就是气势不足,俨然一朵温室里小花模样,也不知是哪家小姐,恐怕到时候担不上易家少夫人威名。只是这个侄子向来不合群,和她也不甚亲近,她这个做姑姑很多时候还要看侄子脸色。所以,管对这个未来易少夫人不甚满意,易瑞华保养良好脸上仍然露出了热情笑意,招呼两人进vip休息间说话 vip休息室里早已经坐了三个人,三个女人,而且是一身名牌三个女人。lv、gel,劳力士……顾惜惜目测了一下,这几个女人身上穿戴名牌,统共加起来不下百万之数,一看就知是白富美典范。 她侧头看了身边易枫一眼,她家易枫,除了一个上千万百达翡丽手表之外,身上再没有其它哗众取宠装饰,就连检察官制服也看不出一点品牌痕迹,可这副模样,还是给人鹤立鸡群感觉,三名白富美衬托下显得气宇轩昂,让她油然而生出自豪感。这就是我未来老公! 就顾惜惜打量对方同时,对方也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中是居高临下高傲。当中那位白衣服女子优雅地起身,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打招呼:“易少,没想到这里也能碰到你,这位小姐是?” 一听“易少”两字,原本坐沙发上两女眼中不约而同绽放出光彩,连忙站起来,理了理衣裙相继来到白衣服女子身边。白富美a推了推白衣服女子说:“琳俐,介绍一下呗!” 白富美b却直接向易枫伸出手,笑吟吟说:“久闻易少大名,我是王倩云,很高兴认识你!” 白富美a见状连忙也自我介绍:“我是黄雨心!” 面对目光灼灼三女,易枫微微颔首,没有去握白富美b手,仅是拉过顾惜惜简单向几人介绍:“我未婚妻。” 光看这阵杖,顾惜惜就知道这三人都不是自己需要重视主,便只是微微笑着,向几人点点头,“你们好!” 碰了易枫一记软钉子白富美a君和b君面色有些尴尬。白衣女子,也就是江琳俐笑着打圆场说:“易少也真是,什么时候悄悄办了订婚宴也不说,害得我们刚才还和瑞华阿姨说您是本市数一数二钻石单身汉!” 易瑞华面色一僵,作为亲姑姑她,竟然连侄子有了未婚妻也不知道,还被外人当面说出来,这不是打脸还是什么。 身边气氛微妙变化,一点也没逃过易枫眼。他说:“小姑姑,我婚事也是今天刚刚才定下来,订婚日期还没定,这不才来你这选婚戒。” 易瑞华闻言立即笑了,眼光余光瞥了江琳俐一眼,赶忙说:“你看我,光顾着聊天,都忘了赶紧先给你把婚戒样式拿出来。” 江琳俐似笑非笑地说:“瑞华阿姨,凡事可有先来后到哦,我们订样式也您还没给我们拿来看看呢!” 易瑞华作势恍然大悟,笑说:“哎呀,你看我,小琳要东西也给忘了,这就去准备,你们都先坐,都坐,年轻人聊聊天!” 江琳俐忙笑说:“瑞华阿姨,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又不着急。” 易瑞华出去后,易枫没有再看三女,径自拉着顾惜惜走向两女对面沙发组坐下。这间vip休息间,其实像是两个隔间,偌大房间内,中间以独特富中国特色山水折叠绢画屏隔开,两边皆有绿色盆栽装饰,当人坐沙发组上时,可以透过半透明绢画看到对面人,但却无法清晰看清对方脸。他们坐这边,正好和三女原先坐地方各处不同隔间。 被撇下江琳俐站原地,脸上笑容僵了僵,碍于易枫圈子里出了名不合群,终和身边两名好友讪讪回到对面沙发组上落座。 顾惜惜暗自偷笑,小尘给资料果然没错,易枫对美女具有很强免役力,不管是清知性白衣江小姐,还是她身边各具特色两位富家小姐,都不能得到他一个正眼。这真是太好了,结婚以后不用担心小三横行了! 易枫发现她一脸隐忍表情,便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yy过头顾惜惜立即正襟危坐,可隔了一小会,又忍不住好奇地凑近他,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声音问:“那个穿白衣是谁啊,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他不答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 “从她看你眼神,女人这方面感觉是很敏锐。”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认识她父亲。” 她心想,但愿如此,顿了顿又问:“她父亲是谁?”先了解一下潜情敌肯定错不了。 “本市市长,江常青。” “哦哦!”原来不但是白富美,还是权二代啊!她暗暗撇了撇嘴。 为了方便说悄悄话,他们此时靠得很近——当然,是顾惜惜主动靠近。而因为她除了靠近并没有做其它令人不悦动作,也没有真碰到他,所以易枫也很自然配合,甚至没有意识到这种姿势外人看来多么亲密和暧昧。 这种情形,看对面白富美三人组眼里,却是越看越不是滋味。白富美a君和b君不屑地别开头,但江琳俐目光却是直直透过绢画,胶着那个半挂男人身上娇小身影,捏紧了手心。前几天她才听爸爸说京城里易家老奶奶放风要挑选孙媳妇,没想到这样对象就定下来了,真是错失良机! 顾惜惜是写小说,可能是长期注意着周围众生百态好供自己选材,所以她对别人目光很敏感,一旦察觉就会想要去研究。于是乎,当她一边和易枫咬耳朵一边发现江琳俐目光后,开始心里琢磨起来,难道她刚才对易枫说那句玩笑话一语成箴了? 正想着,觉得有点内急,她小声对易枫说:“我去下洗手间,戒指要等我回来挑哦!” 易枫点了点头,默默看着她步小跑出去娇俏背影,再回想停车场里她淡定,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这个决定确有些草率了。转念一想,与日复一日相亲饭局相比,又觉得这点草率是可以原谅。起码这女孩比那些奶奶挑中千金小姐合他眼缘,重要一点是,无论如何这女孩都会比那些千金小姐“听话”!嗯,听话,这就足够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08 与白富美pk 顾惜惜尿遁到二楼珠宝区洗手间,发现洗手间里空无一人,索性进入其中一个格间,给好友于晓曼打电话。于晓曼jk国际集团任职,是jk国际小老板简言简大少特别助理,办公室就jk国际商业大楼十五楼。她现需要一个倾诉对象,而十年手帕交于晓曼无疑就是适合对象。 “小曼曼,忙吗?我现jk广场二楼逛呢!” “还行,准备一会开会材料,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逛了?”于小曼声音伴着敲击键盘声音一起传来。 “不是一个人,是被我未婚夫拉来。” “未婚夫?!”于晓曼敲击键盘手停住,“你丫什么时候有未婚夫老娘怎么不知道?” “今天有人跟我求婚,我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答应他了,现二楼选婚戒。”反正洗手间里没人,现又不是节假日,可以预想半天也不会有人进来,所以顾惜惜一股脑儿把今天陪林宛如相亲遇到易枫,以及后来一系列事告诉了好友。 于晓曼电话那头听罢,沉默了许久才说话:“惜惜,我知道嫁给易枫是你梦想,但是,你现这样我很担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易枫并非真心爱你,以他那种性格人,很明显只是想娶个佛像回家供着罢了。” 顾惜惜和于晓曼向来都是拌嘴搭档,唇枪舌剑谁也别想赢谁,可此刻,却无法反驳好友话。 于晓曼再接再厉,又说:“是,他是很洁身自好,不像我们老板那样爱拈花惹草,但他是工作狂,他可能不会找小三,但他会无视你!如果他心里对你有爱就罢了,若对你没爱,你们结婚以后那就是相近如冰,一潭死水,几十年不变,你好好想想罢,现可能觉得无所谓,可过个几年,时间长了,你会疯掉!” 顾惜惜握紧了手机,小曼说话她都明白,可是——“小曼,你和我都是单亲家庭长大孩子,都一样有个有钱有势却注定不能相认老爸,我相信你和我一样,渴望拥有个温暖完整家,而不是一个只有妈妈家。我知道也许我嫁给他不一定能得到爱情,可是我知道我们至少会有一个完整家,他这种有责任心男人,不会抛妻弃子……所以我想赌一把,输了也没关系!” “惜惜……”于晓曼顿时无语,隔了好半晌,才有些沉重地说,“算了,你死脑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扭得过来,既然想赌,那就当个好赌徒吧!” “嗯!我就知道你了解我了!”顾惜惜心中其实早有决定,只是想得到好友一声鼓励罢了。 “少来!你丫什么都好,就是感情上转不过弯来!”于晓曼忍不住叨念她。 “于大妈,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别念了成吗,我心里有数!”顾惜惜顶了好友一句,将抑郁心情扫开一边后,又贼兮兮地问好友,“对了小曼曼,不是说你们老板简言简大少想追你吗,近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王八蛋我恨不得他得病死去!”说到简言,于晓曼变得咬牙切齿。 “好啦好啦!人家不说他还不行嘛,小曼曼消消气,小给您揉揉……” “揉你个头!你还是留着给你易大少揉吧!” “小曼曼,你好色!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还是离那花花公子远点吧,别被他传染了……” 嗑嚓—— 格间外传来开门声,顾惜惜忙匆匆和于晓曼说了几句,赶紧挂断电话,整理一番便从格间里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和江琳俐打了个照面。她向江琳俐点了点头,径自来到洗手台前。 江琳俐没有进格间,反而跟着她来到洗手台前站定,直接开口说:“我是江琳俐,本市江市长是我爸,还不知道易少夫人贵姓芳名?” 顾惜惜从容地洗完了手,然后抽了一张手纸,一边擦干手上渍,一边转向江琳俐,噙着浅笑说:“江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我叫顾惜惜。” “顾?”江琳俐目光扫过她身上,状似惊讶地说,“s市似乎没有姓顾家族,可顾小姐不像是外地人啊!” 顾惜惜浅笑不变,从容地任她打量。“我是本地人,不过s市有两千多万人口,江小姐即使是市长千金,也不可能钜细靡遗吧?” 以反问语调结束了一句话,她将手纸扔进旁边垃圾箱,又面带抱歉地说:“失陪了,我未婚夫还等我去选戒指呢!” “确,我只知道s市上流圈子里大家族,至于小门小户我哪可能都知道!”江琳俐却没有要放她走意思,身体甚至有意无意地移向靠近门位置,恰恰挡住了她去路。 “江小姐,我虽然不爱社交,不过上流圈子大家族我还是知道,其中也并没有姓江吧?何况,真正有底蕴家族,是不需要圈子里强调自己多么上流,那样只会轮为下流。”顾惜惜将“下流”两字咬得无比清晰,说完看也不看对方那强气爆俏脸,绕过她就要去开洗手间门。 冷不防背后传来江琳俐含讥带讽声音:“易家可说是真正有底蕴世家了,易家人从言行谈吐到穿着打扮,都代表着易家脸面,顾小姐是未来易少夫人。穿着一身地摊货和易少出来选婚戒,就真有点自掉身价了……不如改天有空我们一起逛逛,我给少夫人介绍几款适合大方得体,才能配得上您这样身价。” 一手握门把上顾惜惜蓦然站住,转过头来,微笑说:“多谢江小姐好意,我这身‘地摊货’虽然不怎么样,可也是国际顶级服装设计师jane专门为我量身订制,你这话可别随便往外说,如果你听过jane名字,就知道她脾气有多怪了。” “jane?!”像江琳俐这种喜欢追逐时尚白富美,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国际顶级时装师?正因为听过,她才会那么惊骇,因为jane设计高级订制服和一线奢侈服饰,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因为人所有产品都是限量发售,往往未上市就已经先被预订走了。曾经她也想去预订一件,但却苦无门路。 见她表情,顾惜惜露出了胜利笑容,还不忘落井下石。“另外,我想提醒一下江小姐,有些奢侈品,戴出来章显一下品位就足够了,没必要把自己当成名牌展览柜。你看,我家易枫从来就喜欢低调,不喜欢穿得太张扬女人。” 她装模作样啧啧有声,让江琳俐突然有种自己穿一身名牌都成了地摊货感觉。 见目已经达到,顾惜惜状似恍然大悟,抱歉地对江琳俐说:“哦!不好意思,我说了这么多,希望江小姐别见怪,失陪!” 唱作俱佳说了一番话,她扭开洗手间门,潇洒地离去,至于江琳俐会怎么样根本不关心。 ------题外话------ 晕,今天本来就写好了,高枕无忧去看电视,结果刚刚才发现被编辑打回来重修改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09 这是好的开始 顾惜惜回到vip休息室,易枫面前已经摆了许多戒指样式,易瑞华坐他侧边为他介绍款式。 等她落座后,易枫将一只铺黑缎托盘挪至她面前说:“你挑两对。” 她问:“为什么是两对?” “一对订婚戒,一对结婚戒,这都是必须,现先选好,后面就不用手忙脚乱。”易瑞华笑着解释,一边比了比其中一款样式,“像这个是今年款,主钻可镶五克拉钻石。还有这款,主钻三克拉,虽然小了些,但贵设计典雅华丽,对你们年轻人来说是适合不过了……” 顾惜惜耳里听着易瑞华介绍,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将托盘里式样浏览了一遍后,很就挑了一对,拿到易枫面前。“就这对,可以吗?” 这一对是托盘上款式简单,镶钻位小一对戒指,但造型却十分别致,适合平日戴,就是人群中也不会显得张扬。 “惜惜啊!别说姑姑没提醒,你选这只,主钻顶多两克拉。”易瑞华面上含笑,心中却闪过一抹轻蔑,觉得这女孩不会顾全大局,太过小家子气。堂堂易家孙少爷和孙少夫人若订婚当日戴个这么小钻戒,准被人笑掉大牙,甚至猜测易家家道中落,连孙媳妇儿订婚戒都选得如此小气。 易枫看了,却是笑着点头,“那就这对,再选一对婚戒。” 顾惜惜摇摇头,“不,订婚戒指已经一起选了,结婚戒指话我想分开选。你选女戒,我选男戒,好不好?” 易枫皱起眉,“何必这么麻烦?” “结婚是一辈子一次事,哪算麻烦了?再说男女方双交换戒指,意义非同小可,你说是不是嘛?”她眨巴着眼睛看他,眼神带着满满期待。 他望了她好一会儿,终究没有反对,对易瑞华点点头:“就照惜惜说,小姑姑你帮我订制,至于婚戒……我改天再看看。” 顾惜惜立即笑靥如花,挽了他手臂,心里甜得跟调了蜜似。 这时江琳俐从洗手间回来了,易瑞华见这边戒指已经选定,就一边起身一边说:“慕林啊,你先坐,看看有什么要补充,姑姑先去招待江小姐。” “姑姑你先忙,我还要去看礼服,就不打扰了。”易枫边说着边起身。 顾惜惜和易枫相偕离开珠宝店后不久,江琳俐也和两名女友起身告辞。待到vip休息间空下来,易瑞华就拔了通电话去北京。 “哥,是我,瑞华啊!听说慕林对象定下来了,刚来我这选了订婚戒指……” ——迷路天使—— 出了珠宝店,时间已经指向了下午五点半,正是下班高峰期。易枫说没时间选礼服,就拉着顾惜惜去一楼吃饭,准备吃完饭就送她回家。 顾惜惜当然不会有意见,本来今天去选戒指就已经让她心里七上八下了,他能早点结束今天行程是再好不过! 才人家店里坐定,易枫就拿起餐牌迅速浏览一遍,然后直接跟侍者点了三菜一汤,也没有询问她意见就叫了杯鲜榨橙汁和一杯酸梅汁。 刚开始顾惜惜还有点暗恼他行为,但当菜都上来后,发现都是自己爱吃菜式后,那点恼火很就熄灭了,取而代之是满满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中午吃饭时候,你提起过。”易枫边说边取出筷子,用滚烫茶水熟练地冲刷一遍,然后递到她面前。 “中午……”顾惜惜不好意思说自己都不记得中午说了什么,看着面前还冒热气杯碗,有些诧异易大少如此体贴,转念一想,中午吃饭时不就没有?还是说他一开始根本就排斥跟林宛如婚事,所以才那样? “还不吃?”易大少x冷视线扫了过来,落她空空碗上。 “这就吃!”顾惜惜像是被他视线烫到一般,筷子立马动了起来,赶紧往碗里夹了几筷子菜,再偷眼看他,发现他高压视线终于收了回去,这才小口地往嘴里送东西。 她其实不饿,所以心思并不食物上,见他又不说话了,就接着刚才话,语带俏皮地开玩笑说:“你记忆力真好,看样子我以后不能说你坏话,不然你要记恨一辈子啊!” “我没那么小心眼。”他抬起头来,x光冷视线扫过她又停下来筷子,拧起好看眉说,“吃,吃完送你回去。” 顾惜惜握着筷子手一抖,赶紧又动了起来,心里悲催地想:我这是怎么了,这婚还没结就被他给管得死死,以后要怎么翻身啊!可是吃着吃着,她心头又泛起了一丝丝甜蜜,曾经可望而不可及人现就坐她对面,像个大哥哥似地管着她吃饭,这是多么幸福一件事! 吃完饭,从jk广场出来,天已微黑。路上车流很多,车子走走停停地,原本半个小时可以到达她家花店,现半个小时过了却才开了不到三分之二路程。当车子再一次被红灯拦下时,他索性放开握着方向盘手,靠回椅背上,拿出手机开始给下属打电话交待工作。 顾惜惜坐副驾驶座上,既希望前面不要再塞车,又对即将到来分别感到万分惆怅。没有接触易枫前,单看着他照片就感到心满意足,但她知道,今天过后,仅仅是照片和资料,已经无法满足她心了。她似乎突然间变得贪心了,空荡荡心,急欲他来填满。 她甚至现就傻气地害怕起来,害怕易枫晚上回去仔细想通了,明天就来跟她说一切都是开玩笑。她也害怕真结婚以后,自己不满足于无爱生活,害怕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走不进他心。电话里,她对于晓曼说得那么笃定,赌输了也没关系,其实当真扪心自问时,却又对结果战战兢兢,怕自己到时变得输不起了。 她望着前面显示还有六十几秒红灯,忽然很想让这一刻变得永恒,红灯永远也不要转绿,身边男人永远也不要走开。但是,时间一到,红灯终究是要转为绿灯,而她身边男人,再过一会也是要和她各回各家。 她盯视下,红灯后一秒跳了过去,转为黄灯,眼看着就要转绿了。易枫恰恰候结束了谈话,抬头见她盯着指示灯发呆模样,觉得有多傻气就有多傻气。 他从小就很少和女孩子相处,长大了因为性格关系就加远离女性,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性都像她一样善变,遇到真正危险时处变不惊,遇到不甚严重突发事件时却手足无措,姑姑面前狡黠灵动像只可爱狸猫,现又傻里傻气像个天然呆。 发现他注视着自己目光,顾惜惜伸手拉了拉他衣袖,“绿灯了!” 收起疑惑和好奇,对他来说只是一秒钟事,当他视线移向前方路道时,面色已经恢复了惯有平静严肃。 好现象!车子开动了,望着他专注模样,顾惜惜心里漾起了笑。只要他愿意向她走出一步,剩下九十九步就让她来走好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10 一个晚安吻 无论顾惜惜多么希望时间流得慢一点,时间都不会因谁愿望而延缓。不多久,奥迪q7就到了顾家所小区楼下。顾家就顾妈妈花店所属商住大楼b栋大楼里。顾惜惜还未想好怎么跟妈妈说易枫事,所以没让他开到花店,而是让他直接开进了小区门。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这?”这个问题下午顾惜惜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问出来。 “上次检察院举行普法公益活动,你负责鲜花置,我从花店名片上看到过地址。”所以,事实上今天并非易枫第一次见顾惜惜。 早一个多月前那场公益活动开办时,他就知道她是“顾家花店”小老板,有着一双巧夺天工巧手,她手下成形花篮花束都是精美艺术品。因为一连几个同事调侃说花店小老板眼波一直他身上流转,一定是爱上他了云云,出于好奇,他注意到她了。 当时他就觉得这个逢人便笑,笑得既真诚又热情女子,像个发光小太阳,让周围人不由得感染了她纯真热力,心中顿时有种如沐春风之感。她认真插花,指挥若定,让手下小工有条不紊搬运花篮,这一切都落他眼里,让他对这个陌生女孩产生了几分好感。 但一切也仅此而已,他不可能也不会去和一个陌生又无工作来往女子搭讪,过不了两天,这种好感就连同这个女孩模样被他抛之脑后,不复记起。直到今天意外相亲饭局上遇见她,越看越眼熟,从陈记出来后又车上看见阳光下她,突然就想起她来了——那个小太阳。 “诶?!”顾惜惜惊悚了。 想当初检察院行政工作人员来“顾家花店”洽谈活动会场布置时,她宁愿不要人工费也要去会场亲自布置,为就是近距离偷偷看易枫几眼。结果人她是看到了,却连靠近他机会都没有,她和他就像两条近咫尺平行线,似乎无论怎么延伸,都无法交叉。 那天她回到花店后还郁闷了好久,可没想到,他竟然那时候就记住她了!这真是今天大惊喜!她寂寞了二十七年小心肝砰砰直跳,兴奋得呼吸急促,连易枫已经打开车门下去都没察觉。 副驾车门被打开,易枫低下头来,手车门上敲了敲。“下车!” “哦!好!”她用手捂了捂发热脸皮,弯腰下车。两人并肩走向b栋大楼铁门。 分别近眼前,不舍之情再一次泛滥。碍于他们还“不熟”,顾惜惜突然不知道怎么道别了,小脑袋瓜转了半天才说话:“那个……我这就上去了,你回去开车小心!” 易枫点头,静静望着她。她那红扑扑脸橘黄灯光下泛着诱人柔润光泽,心中忽然一动,奇妙而陌生感觉蔓延了全身。 他不动,于是顾惜惜也不动,他不说话,于是她也不说话。因为身高问题,她微微仰着头望他,觉得橘色灯光下他少了几许锐气,脸部刚硬线条被灯光柔化,整张脸看起来加俊美迷人,就连眼神都变得柔情似水起来。她就这样沉浸那水中,一时不知是真是幻。 其实他们相视时间,不过一分钟而已! “手机给我。”易枫向她伸出右手,突然开口。 顾惜惜赶紧从包里取出手机准备放他手上,突然想起上面存有他手机号码,火速将手缩回来,想想又觉得不妥,他们这都算是未婚夫妻了,连个手机都不敢给他算个什么事?她又匆匆屏幕上按了按,翻出易枫手机号,果断删掉,然后放心地递给他。 她从掏手机到递手机再到缩回手删东西,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易枫扫了她一眼,脸上讳莫如深,接过她手机后,修长食指屏幕上点了一串数字后拔通,西装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 “我号码,存好。”他一手将手机递回给她,另一只手掏出西装口袋里手机,挂断了电话。 顾惜惜双手接过手机,装模作样存下他电话号码。另一边易枫也存好了她号码。她好奇地伸过头来看他屏幕,“给我看一下你怎么存行吗?” 易枫把手机递给她看。 于是,她看见她手机号码上方,显示着“小太阳”三个字。“为什么是小太阳?” “热力四射!”易枫说。 于是,顾惜惜知道了,她他心中印象是个热力四射女生,而她很愿意从现开始一直当他小太阳。 就她满心感性时候,易枫却将手机收进口袋说:“我该走了。” “嗯,开车小心,拜拜!”她向他挥了挥手,目送他走向车头。 眼看他就要上车,不知哪来勇气,使她小跑着追了上去。 听到背后脚步声,易枫回过头来。“还有事?” “我……”她来到他跟前止步,气息因为刚才奔跑而微微凌乱。她咽下一口口水,握了握手心,鼓起勇气说:“易枫,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是未婚夫妻了,对吗?” 不知她要说什么,易枫只是简单点了下头,黑眸转动,视线扫过她脸,发现她脸上各种表情丰富至极,羞涩,坚定,紧张,不安,还有一抹期待。 “那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愿意听吗?”顾惜惜听见自己心跳如雷鸣声音。 他轻点一下头,“说。” “我……其实早就喜欢你了!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很好!虽然这话我现说出来有点矫情,但我是真心而且认真。我知道你跟我求婚有你原因,可是站我角度,我是希望这次婚姻是我们爱情起跑线,我不是小女生,不要求轰轰烈烈感情,但愿我们可以细水长流,心灵相通,你能为我撑起一个家,我能让这个家成为你休息时港湾。我是这么想,希望你,能明白我此刻想法!” 顾惜惜哭了。两年暗恋和单恋,积压许多情绪,突然找到一个发泄缺口。说完这句话后,她步上前,易枫唇上轻轻亲了一口,不等他反应就飞跑向铁门,用电子钥匙门上扫了一下,开门进去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11 结婚没那么简单 回到家里,顾惜惜浴室里边流泪边洗澡,等洗完了,透过热气往镜子里一看,才发现自己两只眼睛红通通仿佛兔子眼,突然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顾惜惜,你真是个大笨蛋!”她对着镜子里自己扮鬼脸。 虽然说话声音还带着哽咽,但她面上却是红彤彤一片,整个人看像是一个刚刚被恋慕之人表白心意怀春少女般,含羞带怯喜上眉梢。她伸出食指和中指,按自己唇上,回味着刚才和易枫唇对唇贴着时悸动。原来和心爱人接吻是这么激动人心,哪怕是轻轻一碰,也能让她心潮澎湃,浑身兴奋得仿佛每个细胞都叫嚣,仿佛心脏下一秒就要蹦出喉咙口。 她傻笑地看着镜中一身*自己,半天才想起要擦干身子穿衣服出去。来到卧室,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继续傻笑。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莫冠尘,伸手按了个免提。 莫冠尘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听小曼曼说你要结婚啦?” “嗯。”她好友们消息总是灵通,距离她告诉于晓曼这件事,屹今为止才四个小时。 “干嘛啦,谁惹咱们顾美人哭鼻子了,说出来,哥哥替你揍他去!”要让莫冠尘说话正经点,无异于让太阳从西边出来。 “白痴,哥什么哥啊,方东凌才是我哥,你算哪根葱,等你下面真带把子时再来称哥吧!” “哎哟,叫哥叫得真顺口啊,人家是姓方,你是姓顾,这关系差了远去。就算你们几乎算是拥有同一个父亲,可你不是不认你那个有钱有势爸吗?既然爸都不认,哪里来哥?” “要你管!反正我就少个哥,我就要认他哥,你管得着吗你?” “嘿,我是管不着你啊,翅膀硬了,连我都要抛弃了,唉,真是令人寒心。顾美人我告诉你,你这样伤我心,别想我会告诉你今天收到关于易枫消息。” 这个威胁可真够狠,顾惜惜立马头发也不擦了,十分狗腿地对着手机来了一记响吻。“千万别啊!小尘尘乖,ma……我知道你是好了,赶紧告诉我什么消息吧!” “唔!看你极时表示错误并认真改正份上,莫大人我就饶了你这一回吧!”莫冠尘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事都比不上易枫事重要,节操尊严什么对顾惜惜来说,铁杆手帕交莫冠尘面前全部都是可以放下。她继续狗腿卖乖:“我说小尘尘啊,我知道错了,你就说吧,人家等急了。” 莫冠尘躺大床上,打了一个呵欠,慵懒地听着好友卖乖卖萌,等欣赏够了好友狗腿表演后,才伸了个懒腰,歪床头说:“话说,本市黄金单身贵族易枫易大少准备闪婚了,闪婚对象是某个单亲家庭出生,身世坎苛灰姑娘。据说这灰姑娘还和你是本家,可巧了,名字也叫顾惜惜。” 话一说完,姓莫眼明手地将听筒拿离耳边,紧接着一声河东狮吼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莫——冠——尘!”顾惜惜趴手机前,大吼一声,“你丫就消遣我是吧?老娘哪里是灰姑娘,你哪只眼睛看我长得像灰姑娘了?真是有眼无珠,你爸妈生你一双眼睛干什么!” 等她吼完了,莫冠尘笑嘻嘻老不正经地说:“自然是生来看美女吃冰淇淋。” 两个拌嘴好手,就这样各自躺床上你来我往相互调侃,等调侃得差不多了,才又言归正传。 莫冠尘说:“说真,易枫虽然是个不错人,但是不是好男人谁也不知道,他这么突然求婚,你就这么放心嫁了?万一他有*倾向,或者家庭暴力倾向,总之各种隐性劣根性倾向,你怎么办?” “你少乌鸦嘴了!别我不敢说,看人我还是有几分把握,再说答应都答应了,我想反悔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我看你就是认定了他,不想回头了!”身为十年铁杆好友,莫冠尘怎么会不明白这妮子想法?她话锋一转,又说:“既然得偿所愿,干嘛还哭成这样?让我想想,你现两只眼睛一定哭得跟核桃一样!哈哈!” “没良心家伙!我哭是因为高兴,高兴懂不!老娘今天终于亲到他那丰润富有弹性小嘴了——”想起刚才情景,顾惜惜又忍不住傻笑了。早知道易枫没有拒绝话,应该重重亲一口才对,那么轻一口,实是解不了馋。 莫冠尘是什么人,一听见对面声音忽然没了,就知道顾惜惜这出了名幻想家肯定又自己脑里yy她和易枫事。她故意清了清喉咙,“顾美人,你嘴角有口水流下来了,擦擦。” “……”顾惜惜向天花板翻白眼,决定不接她话,让她唱独角戏。 “别不说话啊,说说今天具体什么情况?”莫冠尘是奉命来打探情报,要是一会儿没打听到,于晓曼又要拿不做饭给她吃来威胁她了。 顾惜惜也没打算将这事瞒几个好友,便一五一十将今天陪林宛如去相亲以及之后种种给莫冠尘说了一遍,包括jk地下停车场被不明人士袭击事也说了一遍。 莫冠尘听罢沉吟说:“停车场事好解决,虽然有可能是冲着易枫,但也不能太肯定,好还是查一查,万一是冲着你来,也好早点防备。明天有空话你来我这,我们一起比对肖像。” “嗯!” “难办是,林宛如那边你打算怎么解决?她既然看上了易枫,知道你跟他结婚那不会吃了你?”莫冠尘和林宛如不熟。林宛如只是顾惜惜大学毕业后出来杂志社工作时认识一个同事,辞职后和顾惜惜时有往来,关系不算差,但也不算特别好,至少和顾惜惜与莫冠尘之间过命交情是完全无法比。 这事说起来顾惜惜也烦恼,思来想去,就说:“宛如那边我不知道怎么交待,不过,如果我跟她明说我早就认识易枫,而且是易枫先向我求婚,她应该会理解吧?” “难说!毕竟易枫是她相亲对象,如果她不是特别喜欢易枫话,或许有转环余地,可如果她也很喜欢易枫,那你就麻烦了,这位林小姐我们s市社交圈里也是出了名不好惹,她那个妈是……算了,我也不说别人,你先想好怎么说,要不然这个朋友就没了!” “嗯,只能这样了。” 和莫冠尘聊了许久,顾惜惜才挂掉电话。被好友这一提,如何向林宛如解释,还当真是个大难题。正想着,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偏头一看,易枫!她连忙扑过去,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题外话------ 天太冷了,码字码得有点慢,赶不及八点发文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12 易枫的来电 “惜惜。”易枫低沉稳重略带磁性声音电话那端响起。 他声音有一股吸引人魔力,顾惜惜听到他声音,从心头到四肢百骸都有暖流蔓延而过,浑身暖融融。她边说边瞄向床头柜上闹钟,时间正指向晚上十点。他们分手时已经七点多了,这个时间打过来,他不会是刚到家就给她打电话吧? 这么一想,她小心肝像是突然长了一对白色小翅膀,轻飘飘地似乎瞬间就要飞起来了,连带声音也变得轻飘飘。“我,你到家了?” “检察院,正准备回。” 这都几点了还回检察院,不会是因为下午陪着她关系吧?顾惜惜没由来地觉得心虚,试探地问:“现案子很多吗?” “还好。”易枫没有继续工作问题,话锋一转说,“你有东西掉我车上。” 顾惜惜心想自己车上压根就没拿东西出来,手机好好手上,包也挂衣帽架上,哪会有什么东西掉了?她张口想说没有啊,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顿时一阵晴天霹雳把她劈得风中凌乱。 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手机,“……是不是一个粉紫色小化妆喷雾瓶?” “嗯。”电话那头传来易枫肯定地鼻音。 她心立即提到半天高,“那你没打开来吧?” “没有。”易枫坐驾驶座上,把玩着手里塑料瓶。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说:“要不,你检察院等我,我马上打车过去拿?” “不急,明天我给你带过去。”他边说边把塑料喷雾瓶扔进储物柜。 “我还是现过去拿吧!我急用!”顾惜惜当然不是真急用,而是不能放任那种“危险”物品留一个司法工作人员手边。万一不小心被他发现了瓶子“内容”,她要怎么解释好?所以,这事决不能穿帮,至少不能她和他感情稳定前穿帮。 她边说边十万火急地跳下床去找衣服,结果却绊到了床单,五体投地趴倒床下,手肘砸地板上,手机也摔了出去。还好手机质量不错,这样摔出去竟然没有解体,而且信号也没中断,所以易枫有幸听到手机那端传来乓乓乒乒声。 他愣了好几秒,然后又听见一个娇嫩声音呼痛,旋即明白大概发生什么事,等到有人再拿起手机,才说:“摔倒了?” “嗯,从床上摔下来了……”顾惜惜窘迫地无地自容,一手拿着手机,摔疼另一只手还吊空中不敢动。 “……”手机那头突然没有了声音。 她窘了,只能赶紧说:“你等我,我马上换衣服。先挂了……” 哪知话尾还没收,他严历地声音就传过来了。“不许过来!” “为什么?” “外头危险,晚上量呆家里!” 顾惜惜不以为意,她又不是没晚上出去过,随即豪气地说:“才九点,放心,不会有事。我出了小区就有车搭了。” “……”手机里突然又没有了声音。 这回她能感觉到手机那端辐射过来很强低气压,噘了噘嘴,语气自然弱了下来,“可是,我真急用,要不我找个人陪我一块儿去拿?” 易枫电话那头默了半晌,终于又开口了。“四十分钟,等我!” 手机里传来断线嘟嘟声,顾惜惜震了,顾惜惜惊了。她光脚站地板上,不敢相信第二次见面会来得如此之,她甚至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她整个人倒回床上,将手机丢被面上,拉起空调被子高盖过头,被子里滚了半天,脸有些热,心里冒着幸福泡泡儿,扑都扑不灭。 四十分钟很就过去,当易枫再度打来电话时,顾惜惜还床上冒泡泡,接完电话,才匆匆穿上内衣,扒拉了一条连身裙子套上,趿着时装拖鞋下楼去。 电梯间里,她还遇着了穿着睡衣要下楼领居一位大伯,和邻居大伯一起下到一楼,一起出了电梯门,然后抢邻居大伯小跑着越过大厅,冲了出大厅门,就看见门口路灯下倚车子旁边易枫。 易枫一只手插西装裤袋里,正低首思考着什么,听见开门声就抬起头来,x光视线准确无误地落顾惜惜脸上。 邻居大伯经过她身边时,看了易枫一眼,步往小区门口走去,边走边想一会赶紧去跟老太婆说,楼下顾家花店小老板有对象了。 “你……”顾惜惜走到易枫面前,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就这里强吻了他,小脸蛋顿时烧了起来。 哎呀呀,不行了!她这一天情绪实是太过大起大落了,小心肝儿都抗议了。 易枫将粉紫色小塑胶瓶递给她,“如果是重要东西,以后别随便弄丢。” “嗯!太谢谢你了,这么晚还给我送回来!”顾惜惜伸出手接回喷雾瓶,有那么一点点心虚,有那么一点点害羞,眼睛几乎不敢正视他眼。 即使是橘黄灯光下,她脸上绯红都明显得易枫一眼就能看清楚。他既不出声,也没走开,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红晕。 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小区b座大厅前路灯下,英俊挺拔男主和甜美可人女主化成了石像。从小区商店买了东西进来邻家大伯经过门口时,又好奇地看了两人一眼,心想这顾家小老板平时行为就很是古怪,现交了男朋友看起来就加古怪了,得赶紧回去跟婆娘说说。 顾惜惜等了老半天也没听见易枫说话,又发现他视线一直落自己脸上,纳闷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起头来,有些尴尬地想说话。 不过易枫没给她先开口机会,用着极为平静地声音说:“你话,我会考虑。” “诶?”顾惜惜骤然抬起头,对上他眼,没明白他要考虑什么。 “关于你对婚姻想法,我会考虑。”他进一步补充说明。 “哦……什么?!” ! 先结婚,再恋爱 013 丈母娘见女婿 他竟然特意告诉她会考虑她对婚姻想法!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她有机会摆脱当“佛像”、“摆设”未来!这意味着他对她很可能有一丁半点儿好感!这意味着她没有看错人! 幸福来得太突然,太猛烈了,让人根本接受不。 顾惜惜狠狠掐了自己掌心肉一把,疼得心内嗷地大叫了一声,总算相信耳朵里听到那句话是真实了。可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天可怜见,一向伶牙俐齿又自来熟到令人发指顾美人,居然会有一天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爱情,会让人变成傻瓜,可怕是能让这个人心甘情愿变成傻瓜! “时间不早,你上去睡吧!”易枫把她窘迫,连同她掐手心小动作一并收进眼里,幽黑星眸里闪过笑意。 绝对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能认识之初就给他留下花痴印象。 顾惜惜命令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展开笑颜,点点头说:“嗯,你也回去吧,晚上开车小心哦!” 易枫微微点头,转身正要坐进驾驶座。 顾惜惜突然看见顾妈妈从小区外走来,顿时一种奸情被撞见感觉,从脚底突然升至大脑,弥漫了全身。她理智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前,她身体已经已经反射性地扑向易枫,想将他推进驾驶室内,以便躲开顾妈妈视线。 因为事先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加上意识中并没有察觉到危险靠近,所以淡定易一阵手忙脚乱后,被顾某人成功扑倒皮座上。而顾某人没想到这一扑威力如此之大,竟然把一个人高马大一米八几大男人给扑倒了,心中大窘,想赶紧爬起来,哪知道越想爬起来就越爬不起来。 原本就算没有奸情,现也变得特别有奸情味道了! 特别是,当她和他腿叠着腿,胸贴着胸,唇贴着唇,鼻子贴着鼻子时,这种奸情味道升格为令人面红耳赤绯绝暧昧。 近距离看着他脸,发现即使工作了一天,他脸上也很干净清爽,没有一点儿汗渍味,淡淡香氛从他发间扩散出来,迷惑着她五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仿佛专门擦干净了等她扑倒似。 如此一想,顾大色女嘴唇忍不住蠕动了一下,咕噜吞了一口口水。 被扑倒皮座上易枫,突然有种被饿狼盯上感觉,头皮和背脊都隐隐发毛。许多年以后,当淡定易回想起这人生中第一次被扑倒经历时,仍然不胜唏噓,非常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识破此女狼性。 听见车玻璃被人轻轻敲了几下,车内奸情四射地一对终于舍得分开了。 易枫没有顾惜惜紧张,淡定地扶着她一并坐了起来,先让她地上站定,再低头从车里出来,握着她手面向顾妈妈。“阿姨好,我是易枫。” 顾妈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目光落自家女人脸上。“你来说。” “妈,易枫是……”是什么,未婚夫?顾惜惜傻了才会老妈子面前宣布她和易枫私定终身事,小脑瓜转了转,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实用词儿,赶紧接了下去,“我正处对象!” 知女莫若母,看着女儿脸上将散未散红晕,顾妈妈一联想,就知发生什么事了,两道不输给易枫高强度x光视线再度扫向他,语气不愠不火地说:“你就是那个今天见第一面就跟我们家惜惜求婚男人?” 顾妈妈何其彪悍,联想能力果然是一等一强大! 易枫果然不愧为淡定易,一点儿也没有女婿第一次见丈母娘紧张,保持着恰到好处微笑说:“是,阿姨,这事我是认真考虑过才决定说出来,并非儿戏,而且惜惜也已经答应我,正准备晚上告诉您。” 哎呀呀!这人是真没眼色还是故意,居然就这么给说出来了!顾惜惜干着急,刚张口,说话权就旁落了。 顾妈妈视线扫了女儿张开嘴一眼又哧溜儿转回到易枫身上,“小易啊,那你是准备明媒正娶把我们惜惜迎进易家门,还是简单扯个证就算?” 从某一方向讲,顾惜惜自来熟有很大一部份是因为顾妈妈从小耳濡目染。瞧,这都已经开始以丈母娘身份自居了。 “阿姨放心,结婚事宜自然是两家家长经过商量之后决定,我会安排家人和阿姨见面。你们怎么安排,我和惜惜就怎么做。”不过显然,这准女婿当得也很衬职。 准丈母娘顾妈妈顿了数秒,露出满意地笑容,“好,那我改天再和你妈聊也一样,这会儿就不阻你们谈情说爱了。” 说完,顾妈妈大步走进大厅,潇洒地离开了两人视线。 收回远望视线,顾惜惜赶紧对易枫解释:“我妈人就是这样,人语,不过我妈很明事理。” “你妈很厉害!”这是易枫对顾妈妈第一印象。 刚刚和顾妈妈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眼神之间却不知杀了多少个来回。他法庭上打滚了这么多年,都甚少感受到像顾妈妈这样强大眼神压力,再看看顾惜惜,突然觉得那句一山不容二虎话确实是至理名言。妈妈足够强悍话,女儿就只能被教成乖乖牌。 “你也很厉害!”顾惜惜由衷地说。 “嗯?” “除了我那几个闺密,没有人能我妈高压注视下挨过一分钟,你是第一个!” “……” “而且,你刚刚一次性说了那么多话,一句就超过了五十个字,创了今天高记录!” “……” “我想,我妈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知母莫若女,顾妈妈临走时笑容,顾惜惜已经闻到了满意地味道。 易枫默然点头,望着她小嘴眼前一开一合,视线落她泛着珍珠柔泽红唇上,回想方才她唇压他唇上娇嫩和湿润感,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发现虽然不说话,眼睛却一直聚焦自己唇上时,顾惜惜自动消音了,望着他,脸颊又开始泛热,心里像是被小猫爪子不停地挠着似,痒痒麻麻地。 如果两人照这么对望下去,没准能对望一整夜。 好,易枫是个时间观念极强人,知道时间晚了,很收回了视线。“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上楼。” “嗯!我看着你走!” 站大厅门前,目送奥迪q7出了小区门,顾惜惜才摸了摸发烫脸颊,转身往回走。 ! 先结婚,再恋爱 014 江琳俐和林宛如 江琳俐生了一晚上闷气,晚上十一点才拎着包回到家。 一进家门,就见江妈妈和小姨还有另外两位认识太太厅里凑了一桌麻将,正打得热火朝天。 江琳俐小姨坐位置正对着门口,一见她进来就打招呼:“小琳回来啦?” “是啊,小姨。”她冲小姨笑着点了点头,又见江妈妈和另外两位太太也都转过头来,便也一一点头,完了对江妈妈说,“雪姨,芬姨,妈,我先上楼去了。” “去吧!”江妈妈摆摆手,头又转回麻将桌上,“红中,玉芬,该你出牌了!” “碰!北!”芬姨捡走江妈妈刚打出去红中,丢出一粒北方,笑呵呵对下家,也不是江琳俐小姨说,“美娜,听说你家小孩今天去相亲啦?” 江琳俐见他们又把注意力放到麻将桌上,便自顾自走向楼梯口,踩着高跟鞋慢慢往二楼走。 宋美娜朝桌上一边打出一粒南方,一边对芬姨说:“是啊,她爸直属上司给她介绍,听说小伙子条件不错,京城里来呢!下午去见,也不知道现结果怎么样,这盘打了我得回去,关心关心!” 宋美娜下家,被江琳俐唤作雪姨一听来了精神,“京城里来?叫什么名字啊?小伙子是干啥,家里哪个部门当差?” 她们这些官太太,对京城里来人地位很是敏感,只要谁说了某人是京城来,都要细细盘问一番,惟恐自己错过了什么小道消息。 宋美娜笑说:“也没什么啦,是易家老爷子孙子,市检察院工作,还是他们院里检察委员。” 江琳俐突然楼梯上驻足,静静听着楼下议论声。 芬姨追问:“哪个易老爷子?” 江妈妈瞪了她一眼说:“阿芬,你也真是,这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京城易老爷子都不知道。” 芬姨说:“哎呀!美云姐这张嘴真是越发刻薄了,京城里那么多官,我们s市又不是紧挨着京城,我不知道也不为过吧?” 江妈妈冷笑说:“京城里别官你不认识情有可原,可咱这易老爷子,你要不认得就实说不过去了。他易家可是从s市走出去,说句不好听话,你可以不认识我江市长夫人,也不能不认识易老爷子,不能不认识易家!” 宋美娜说:“就是啊,芬姐,易家虽然现是京城发展了,可s市是易家百年根基发源地,这地位越高人,越是不会忘本。这不,我家宛如今天相,就是易家得老爷子欢心嫡系孙子易枫,小伙子已经来本市发展五年了,这老爷子要不重视这边,能让孙子过来吗?” 雪姨说:“你看你们姐妹俩,说了这么多也没把阿芬给说明白。简单说吧,咱们s市,明面上权倾一方大家族有方家,简家,陈家,徐家,而暗里掌控着s市军政商命脉便是易家、宇文家、莫家、安家。这明里暗里八大家族盘根错节,各自牵制,谁也不比谁简单,但是,人们却往往忽略了后面这几家。特别是易家,那就是一头打着瞌睡狮子,看着没什么,实际上危险着呢!” 芬姨恍然大悟,这后面几家她还真忽略了,可方家,简家,陈家和徐家,那可是谁都知道了不起人家。一阵震撼过后,芬姨看向宋美娜目光与刚才完全不一样了,“美娜啊,这么说你家宛如有望进入名门当少奶奶了?没准将来还能帮他爸京城铺一条路?” 宋美娜呵呵笑说,“哪能啊!我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只要她嫁得好,日子过得好就成了,可不敢指望其它!来来来,打牌,打牌,该谁出牌啦?” 楼下几位太太话题又转开了,江琳俐见没什么可听了,继续往上楼上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立即就给表妹林宛如拔去电话。“喂?小如,是我。” 林宛如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琳琳表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问你个事儿,今天你是不是真去和易家大少相亲了?” “是啊,我妈是不是你家啊?这么消息就传到你那了。” “正打麻将呢,打麻将时总会说话,我一不小心就听到了。对啦,那相亲结果怎么样?” 林宛如自然不会把饭局上易枫先离开事说出来,只说:“我爸本想先让我和易枫订婚,但我想先谈谈,差不多了再订婚不迟。” 江琳俐闻言皱起眉,说:“小如,别瞒我了,你这说法跟我知道情况不同,今天下午五点多时候,我亲眼看见易大少和他未婚妻顾惜惜他姑姑店里选婚戒,他还慎重己见跟他姑姑介绍,两人极为亲密。” 林宛如闻言宛如晴天霹雳,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度,“你说什么,易枫和顾惜惜去选婚戒?!” “骗你干什么,要不这样,我听到小姨说你去相亲才会马上打电话问你,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易枫脚踏两条船吧?” “不可能……表姐,你是不是看错了?顾惜惜是我朋友,她和我一样都是今天才认识易枫,怎么可能……”林宛如努力回想今天中午情形,顿时发现有一些细节被自己忽略了,比如易枫刚刚进包厢门时,看到她和顾惜惜后脸上露出诧异神色,还有后来他背着她开车接走顾惜惜行径。 江琳俐听到表妹话后,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小如,这顾惜惜是哪家千金,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林宛如冷笑说:“哪家千金?顾惜惜就是一个单亲家庭出来小市民,家里开着一间花店,母女俩相依为命,你以为有多了不起。”转而又说:“表姐,你想想以易枫地位,会娶顾惜惜那样人吗?是不是你看错人了?” “不可能!不瞒你说,易枫我早两年就认识了,别人我会认错,他我怎么会认错?何况我还是他姑姑店里常客,就算我能认错,他姑也不可能认错自己亲侄子吧?”江琳俐说,“我看你是被蒙鼓里了。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认识一个平民单亲女?” “她是我曾经杂志社同事,觉得还算谈得来就走到一起了。可我真没想到,今天会被她顾惜惜倒打了一耙,这个贱蹄子,表面上看起来单纯得紧,没想到竟然会背地里和我玩阴!”林宛如气死了。如果说白天看到那一幕只是让她疑惑话,那么江琳俐话她就没有理由怀疑了。 她匆匆挂掉电话,坐床头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气不过,不顾现时间正指着晚上十一点二十分,拿出手机翻开近拔打号码,点了顾惜惜名字,拔了出去。 ! 先结婚,再恋爱 015 失去一个朋友 顾惜惜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趴枕头上用手机看小说,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一本能看得下去,就连自己一直追连载文也看不进去,没法子只好放弃,把手机甩到一边,爬起来打开电脑,想自己博客上写点心情。 电脑桌面一出现,入眼便是身着检察官服,胸前徽章锃亮易枫。易枫不是公众人物,很少媒体上露脸,为人也极低调,基本上没有照片外流。就为了得到他这小小一张照片,她和莫冠尘扮成小狗仔,扛着高清专业相机,从城南跟踪他到城北,再从城北跟踪到城西,又从城西跟踪到郊区,终于是趁他办案时候偷拍下来,当时还险些被他发现,实是又惊险又刺激。 当时她和莫冠尘趴一座烂尾楼上,当她按下门瞬间,视线猛然和易枫镜头里撞上了。那一瞬间,他眸光变得极为锐利,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压力山大王霸之气,仿佛一只即将向她扑来雄狮,优雅而充满危险意味。她小心肝被吓了一大跳,连人带相机摔倒烂尾楼走栏里。为了保护相机里相片,她牺牲了自己一条腿,病床上躺了三四天才下来。 那次到后,要不是莫冠尘拿着另一部相机主动出面引开七八名司法警察和易大检察官视力,她还不一定保得下这张照片。 莫冠尘是莫家大小姐,和莫家大少爷是龙凤胎,长得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虽说龙凤胎长成一样例子很少,但遗传是强大滴,遗传基因是相当神秘滴,非一胎所生兄弟姐妹都能长出八分相似,双胞胎要长出九分相似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 总之吧,易枫是认识莫家大少莫冠宇,所以对他有一个有“易装癖”双胞胎妹妹耳熟能详,而看到被手下司法警员扯掉鸭舌帽,拿掉白口罩后与好友几乎一模一样脸后,眼中凌厉才稍稍缓和,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莫冠宇让他赶紧来领人。 所以说,这一张小小照片,是顾惜惜用一条腿,还有莫冠尘牺牲了个人名声才换来,虽然莫冠尘上流圈子里早已经“怪”名远扬不差这一次。 顾惜惜一边想,一边花痴伸手去摸易枫俊脸。这张俊脸对了两年,这样凌厉眼神她也对了两年,可和真人版高强度x光视线对视时,还是觉得有压力啊! 虽说她甘之如饴,可也不能总这样不是,否则以后和他相处时,总是心神恍惚手忙脚乱脸红耳赤那还了得?这种姿态,第一次看或许会觉得可爱,第二次看会觉得此女没啥心机,可要第三次看还这样,大致就会变成没礼貌没见过世面了小家子气了。 她今天已经见了易枫两次了,也就是说第三次再脸红耳热不知所云,就要给他负分印象了。不行,不行!明天开始,要淡定,充分表现你甜美可爱,千万不能再像个没见过世面大花痴了! 她对着电脑桌面握了握小拳头,“加油!” 然后又忍不住将拳头放下来,单手托腮,对着屏幕,脸上乐开了花。 “哟!还以为又埋头苦战,原来思春呢?”顾妈妈端着一杯牛奶进来,搁她手边,视线扫了桌面上俊脸一眼,爱怜地摸摸女儿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迷恋易枫那小子?!” “爱情这种东西,它要产生时是没有道理可言。”顾惜惜继续盯着易枫脸看,“要是易枫品性差一点,行为玩世不恭一点,没事学学简家大少那样拈花惹草什么,我还能够收收心该干啥干啥,可是我越看他,就越觉得和别个不同,越拿他和别个比,就越觉得他好,妈,你说我能怎么办啊?” 顾妈妈用手指点了点女儿额头,“你连他求婚都答应了,还能怎么办?要不是这易枫我看着还顺眼,早把你皮剥下来了!” “妈——”顾惜惜转过身,抱住顾妈妈腰,贼笑兮兮地说,“我看你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吧?” 顾妈妈横了女儿一眼,“有你这么说话么?老娘看着你这两年来,每天晚上对着这小伙照片瞧个没完,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说实话,这小伙子给我第一印象还成,不过一想到他背后那一大家子,实不是个省心。” “妈,别人不知道你女儿,你还能不知道?只要易枫对我好,其它人根本欺负不了你女儿!” “我才不怕你受欺负,好被人给欺负欺负才好,免得哪天翻了天了!” “果然不是你亲生待遇就是不一样,哪里有亲妈希望自己女儿嫁出去后给人欺负!你这个后妈!”顾惜惜噘着嘴嚷嚷,手却抱着顾妈妈腰撒娇不放。 “就因为不是亲生,我才纵容出你这个表里不一性子,这样是亲生,我非把你扔进肚里回笼再造不可!”顾妈妈冷哼,眼中却是爱怜。 “不管,你养了我就得接受我一切坏毛病。”顾惜惜耍赖不用打草稿。 就这时,桌上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手扔抱着顾妈妈,一手拿过手机点了接听。“宛如?” 顾妈妈见她接电话,就拉开她圈腰上手,转身出门去了,临了还不忘小心关好房门。 “顾惜惜,你个白眼狼!” “怎么了?”顾惜惜微怔,心想今天事不会这么就传到林宛如耳里了吧?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解释呢,真伤脑筋。 林宛如呛声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下午你和易枫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 还真传出去了?顾惜惜靠椅背上,双手捧着手机说:“宛如,对不起!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那就是我早就认识易枫了,而且我,很爱他,比什么人都爱。” 林宛如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你爱他?你们早就认识了!那我算什么?合着今天相亲饭局,就是你们联合起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不是!我压根不知道你要相亲人是他,如果不是你叫我一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去相亲。宛如,你先别生气,听我跟你解释好吗?” “不必了!顾惜惜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心思不纯,妄想麻雀攀高枝女人我看多了!以后咱们也别再来往了,我看见你就恶心!你记住,我不会就这么放弃易枫,我是易奶奶看中孙媳妇人选,至于你,哼,什么也不是!” 顾惜惜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她翻出电话打了回去,结果手机里只传来一句毫无生气:“您好,您拨电话已关机。” ! 先结婚,再恋爱 016 集体失眠的夜晚 接完林宛如电话后,顾惜惜躺床上是辗转难眠。 而与她一样辗转难眠,这个城市大有人,比如回到家后还书桌前研究案件易枫,比如江琳俐和林宛如,再比如某高级娱乐场所总统套房内正kingsize大床上翻来覆去男子阎胜。 阎胜是谁?这娃就是下午jk购物广场地下停车场不小心被顾惜惜戒指上弹簧针刺中那名偷鸡不成蚀把米倒霉蛋。 他躺床上紧咬着牙关,对坐离床不远真皮沙发上,交叠着修长双腿悠闲品酒男子——阎凯说:“大哥,你一拳敲昏我吧!” 他已经受了一个下午这种生不如死折磨了,浑身没一处不难受,站不稳,坐不宁,连躺着都不能舒心,饶是他曾经受过特种兵训练,意志力非常人能比,也终于还是这一刻经受不住煎熬,开始出声向亲哥们求解脱。 “少奕说药效只有八个小时,你只要坚持到十二点半就没事了。”阎凯看了眼腕表上时间,噙着笑意,提醒弟弟说,“还有半小时。” “去他妈半小时!老子十分钟也忍不下去了!”阎胜脸色已经发白,手上青筋勃发,差点儿没自残。 阎凯早带他来到这间总统套房里时,就已经有先见之明,用绳子将弟弟绑床上,让他想自残都没门。 “哥,我求你了,敲晕我吧!”阎胜哀求。房间里开着二十四度冷气,但他脸上还是冒着豆大汗珠。 阎凯见阎胜忍耐力已经到极限,放下手中高脚杯,缓慢踱步走向大床,床边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看着自家弟弟。“现知道求饶,早干嘛去了?” “哥!我看不过姓易那小子嚣张,不给他点教训,还让他继续嚣张不成?!再放他查下去,就得查到我们头上来了!” “我看你是受教训不够!”阎凯冷声说完,转身就要走。 阎胜急得大叫:“哥别走!我知道今天是我太冲动了。” 阎凯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还有呢?” “还有……不该私自行动,应该先和大哥商量再行动。” “不错,但你还说漏了重要一条!”阎凯回到床前,但没有给弟弟解开束缚,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薄唇吐出轻轻一句:“不该受人挑拨!” “我……”阎胜无言以对。 “你是怕易枫不知道他调查案子跟阎罗帮有关系?还是怕他找不到你哥头上来?” “……”阎胜除了无言以对,还是无言以对。 “听着!”阎凯正了正色,英俊五官有着凌厉煞气,“不许再去找他,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秦叔怎么办,这案子秦叔和他场子都牵涉里面,给他查出来……” “那又如何?”阎凯冷笑,“原本就是政府人狗咬狗,扯上边角关系也只是秦叔场子,那个老狐狸要脱身还不简单,用得着你去替他堵枪口?再说那易枫本就是个中高手,你今天这一闹,还不得让他惦记上你,本来没有事,你一闹不是要把整个阎罗帮都扯进去?” 阎胜这一想,也想明白了,“对不起,大哥!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阎凯冷哼:“知道就好。” “对了,还有易枫身边那女,普通女人身上不会有淬毒暗器,要不要去查一下?” “这事你不必关心!”阎凯说罢,转身走出卧室门。 随后,进来一名身穿白衬衫女子,走近床头,拿针筒给阎胜手臂打了一针,然后一言不发地解开他身上束缚。 没一会阎胜就浑身放松了下来,抹了一把额头汗,“谢了,琴姐。那死丫头差点没要了我老命,下次让老子碰到,非把她压身下好好调教不可!” “都二十六岁人了,还这么冲动,活该你大哥要惩罚你。针里有镇定剂,好好床上躺会。”琴姐摇了摇头,收拾起针筒,起身离开。 她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看见坐客厅沙发上阎凯,走了过去,“阿凯?” 阎凯问:“阿胜中药,真没事?” “没事,这药虽厉害,但像是专为恶作剧而制药剂,我只能说制造这药剂人不简单!”她他身边坐下。 “不简单?”阎凯玩味着这三个字,挑了挑眉问,“跟你比如何?” “只能说,如果我也有对方那样好硬件条件,应该不会比对方差到太多。” “也就是说对方有极为专业先进设备,而且很可能是这方面天才?” “是!”琴姐点点头,给予了肯定答案。 “我明白了,你先回去。”阎凯摆摆手,让她先离开,然后对立客厅门边两名保镖说,“去查易枫身边女人,还有,我不希望你们做任何多余事!” “是,阎少!” 两名保镖出去了,阎凯站起来,走向客厅落地玻璃,拨开存重窗帘一角,遥望夜色下城市灯火。 失眠中顾惜惜被窝里忽然觉得鼻头痒痒,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抽了张面纸擦了擦,扔进垃圾篓后,忍不住嘟喃,“大夏天,又没开空调,不会是又被谁给惦记上了吧!” 她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江琳俐,然后是林宛如,再然后是下午停车场倒霉蛋,不由得抱着枕头床上自我调侃:“原来一天不到时间,我一连罪了三个人啊!这速度都赶上搭火箭了,幸好赚了易枫不少好感,要不然就亏大了!” 人说事多不会想,也正因为这一发现,她反而想开了,左不过是要面对,还是赶紧睡吧,睡好了,才有精神面对明天未知事。 她打了个长长呵欠,看了床头柜上闹钟一眼,时针已经指向一点了。心想照这样下去不行啊,昨天熬了一整夜,今天再不睡那明天还能见人吗?二十七岁女人,经常熬夜不睡是会老得特别! 她床头柜抽屉里翻了翻,翻出一瓶“自制”安眠药,倒了一片掌心,然后到卧室外接了杯水,和着水将药片吞服,回来倒床上拉起被子蒙头睡了。 ------题外话------ 亲们要是喜欢本文话,就收了我吧! ! 先结婚,再恋爱 017 医院再战白富美 顾惜惜昨夜靠着一粒自制改良型“安眠药”睡了一个好觉,早晨睡到自然醒,起来一看,闹钟指着早上九点半钟,不算早也不算太晚。洗刷完之后来到客厅,顾妈妈已经去了花店,屋内只剩下她一人。 她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家里卫生,拖地擦窗户什么。每当没有连载小说要写时候,她都会做这些,做完还要到花店去帮忙,闲暇时到闺密安远琪住处借她实验室捣腾药剂,而一旦她开始了连载小说,就会闭门不出,除了吃饭做饭什么,基本上都不下楼,其它事情也会很少做,除非哪天抽风灵感大爆发。 打扫完家里时候,时针指向了上午十一点,是该做饭时候了,便换了简单嫩黄色长t恤和米白色短裤,把一头长卷发用蓝发绳扎了两根辫子,下楼买菜去了。 刚买好菜回来,安远琪电话就来了。 姓安一等电话接电,劈头就是一句:“顾美人,中午给我带饭来医院,我下午有手术,没空回家。” “行,我正要做饭,十二点半左右到医院。” “谢了!”说完,电话挂上了。 看来这家伙是忙得不可开交啊!顾惜惜对着被挂掉电话摇头失笑,将手机抓手里,步往小区里走,争取要十二点半前做好饭送去人民医院。 安远琪也是顾惜惜学生时代交往到现生死至交,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她无论与莫冠尘、安远琪、于晓曼,还是与另外两位现国外生活好友宇文捷和原希雅,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好朋友,拥有着对彼此绝对信任,也拥有着比普通朋友深刻友谊。 这样大前提下,生活中一些琐事,是根本就不用和对方客气,一些话也是别人不能说而她们却能够直言了当决不怕得罪对方,说是知己也不为过。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顾惜惜何其幸运,同时拥有五个! 因为有这五个好友,她单亲小孩生涯十七岁那年就结束了。从十七岁开始,她不再孤僻,不再觉得自己和别小孩不一样,也不再介意告诉别人自己家庭情况。因为遇到这群好友,她解开了心结,展露了真实性情,过上了充满阳光、知足常乐生活。 赶一个半小时内做好了三菜一汤,分别装入两个食盒,然后脱掉围裙,穿上布鞋,提着两只食盒出了家门。 “妈,吃饭了!” 来到楼下花店,顾惜惜把一只食盒交给顾妈妈,举了举手里另一只食盒,“我去给远琪送饭!” “记得点回来吃。”顾妈妈叮嘱。 “知道了,你先吃,我早上吃得晚还没消化呢!”朝妈妈挥挥手,顾惜惜步小跑出了花店,往花店不远处s市人民医院走去。 今天天气和昨天一样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让人心空也跟着变得晴朗开阔,走路上,还有轻风迎面拂来,驱走了夏日躁热。 顾家花店离市人民医院只有不到十分钟路程,顾惜惜一路步行来到医院,熟门熟路地来到心脏外科办公室,遇到了相熟医生护士都和她打招呼。 来到安远琪办公室门外,恰好碰见王护士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立即上前打招呼:“王护士,里面有人吗?” 王护士笑着说:“顾小姐又来给安医师送饭啊?张主任和宋主任里面,要不你外面等会儿,应该出来了。” “好,谢谢王护士。”顾惜惜只好到医院走廊上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候。 等待期间,习惯使然,她又开始观察走廊上经过形形色色人。有病员,有探病亲友,有医生,有护士,虽然这是午休时间,但心脏外科所楼层行走人还真不少。正当她乐其中时,突然有一个不甚和谐女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她“人类行为学研究工作”。 “我刚还想这人是谁呢,原来是想麻雀变凤凰易家少夫人啊!啧啧,易少夫人怎么会穿成这样来医院呢?” 听听,这什么声音!顾惜惜跳了起来,霍然转身,瞪向来人,上下扫了对方一眼,笑容可掬地说:“看来我昨天跟江小姐说话,江小姐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呢!来医院都能把自己弄成名牌展览柜,生怕病人不够膈应?” 江琳俐冷笑,轻蔑地看她,“就算如此也比地摊货架子强百倍。——还世界顶级设计师jane专为你设计,笑死人了,这种话你敢说出口,我还不敢听了!” 顾惜惜笑得有如春风拂面,声音保持着一贯甜美清亮,字字清晰地反击:“不敢听就别听,也不想想是谁上赶着来找骂?” 江琳俐俏脸一沉,走近她一步,压低声骂道:“不要脸贱人,抢我表妹老公还敢嚣张。” “你表妹老公被贱人抢走啦?那你表妹不是连贱人都不如,你这贱人不如表姐又是安什么心,不去安慰就算了,还穿金戴银来医院招摇过市?”顾惜惜要是会骂输给别人,她就不是顾惜惜。 “你!你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坐上易少夫人位置。”江琳俐狠狠剜了她一眼,高傲地扭开头,越过她就要离去。 顾惜惜她背后,挥着小手欢送,“江小姐慢走,别急,小心别等不到参加我婚礼那天!” 刚刚送走两位主任安远琪走了过来。“又和谁骂架?” 顾惜惜回过头来,一边将手中食盒塞进她手里,一边说:“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进去吃吧。” 安远琪耸了耸肩,既然是不足挂齿,也就从善如流地将之忽略,提着食盒进办公室。 顾惜惜自然也是跟了进去,调动八卦细胞,好奇地问:“你们医院这两天是不是进来了大人物?刚刚一晃眼过去,就有好几个政经界巨头经过。” “昨天一个心脏病周姓退休政客,似乎被什么案子缠上,对了,你家易少也来看过他,似案子是你家易少接手。” “退休了还缠上官司啊?” “应该是儿子或孙子犯事把人给气到住院了,你关心这些干什么?”安远琪漫不经心地说。 “不是你说我家易少我才关心么?”顾惜惜白了好友一眼。 哪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易枫电话来了。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名字,她心又开始鼓躁起来了,她深呼吸了两口气,让声音变得平静,才按下接听键。“喂?” “哪?”易少声音任何时候听都如一杯美酒般醇厚迷人。 “医院。” “生病了?” “不是,来看朋友。” “那行,下午三点管家会去接你。” ! 先结婚,再恋爱 018 易爸易妈来了 京城易氏,易老爷子和易老太太共育有五男两女,长男易瑞中国务院工作,长女易瑞卿嫁到了香港,丈夫也是香港政界要员,次子易瑞国和三子易瑞民虽分处军政两界,但也同京城位居要职,四子易瑞军进入学术界,五子易瑞城则弃政从商,各自京城之外中华大地上打出一片天地,幺女易瑞华是两老掌上明珠,嫁为商人妇,不过当时对方背景也是相当了得,只是近年来开始没落。 女儿都已经嫁出,暂且不说,就说这易家五子,个个身居要职,社会上跺一跺脚都能引起风起云涌。但就这五人易老爷子心目中也有轻重之分,老大继承家业,勤勉向上,几十年无功无过,老爷子心目中是这个家中流砥柱,地位相当之重,除此之外,整个家就属三子易瑞民得老爷子欢心。 为什么?因为易瑞民政途走得比老大易瑞中顺利?还是因为他比老四易瑞军还要听老父话?都不是,而是因为他养出了一个好儿子——易枫。 易枫易老爷子孙子、外孙这一辈中,无疑是个中翘楚,不但因为其从小到大杰出表现,因为其洁身自好、稳重内稳性格深得老爷子心。 易瑞民也确实是个肯上进、懂进退人,这不易老爷子就爱屋及乌了。可以说,易瑞民如果没有这个儿子,他易家儿子辈中,也不会这么受人瞩目,但话又说回来,就因为这样,他凡事对易枫要求就加严格,容不得儿子有半点行差踏错。 他妻子周国芸是把这个儿子当成了命根子,看得比自己命还要重要。她出身世族周家,却是周家旁支亲属,父亲当年不过是一个县处级干部,当时还是因为周家嫡系当时没有适龄待嫁子女,才能顺利嫁入易家。 这件事一直到现,外人看来,都是她高攀了易家,若非养出了易枫这个懂事孩子,加上娘家二哥出息,八十年代就弃政从商干起了买卖,二三十年来做得风生水起,她也不可能今日和其它四位背景显赫妯娌平起平坐。归根究底,易枫是她易家能够挺直腰杆直接资本。 小妹易瑞华从s市打来一通电话,一下子让易瑞华和周国芸夫妇陷入了焦虑之中。夫妻两商量了一夜,第二日早上才给儿子易枫打了电话,问明对方姑娘确实不是易奶奶指定林家姑娘后,便当天赶来了s市。 知子莫若母,儿子三十年来从未让家人操心过,向来是言必行,行必果性子,既然有了结婚决定,势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劝阻。周若芸飞机上还劝了暴跳如雷丈夫好半个小时。“他爸,无论如何,都先看一看这顾家姑娘再说,儿子一向知道分寸,别一会见了面就先父子吵起来了。” 易瑞民点点头,嘴里还是说着:“无论如何,这小子就不该妈给他选好媳妇人选时再来这一套!他要原来有喜欢对象,先带回家里给咱们看看,要是过得去,以老爷子对他宠爱程度,这事还能不成?我看这小子背后不定有什么猫腻!” 老公话,让周国芸无话可说。虽说儿媳妇相亲人选都是由易老奶奶一手包办,她这个做母亲根本插不上手,但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一个多月来老太太安排去给易枫相亲人选不下十个,其中不乏望族千金、贵家名媛,但基本上都是见过一次面就没有了下文。现又突然说要结婚了,对方姑娘还是从未听过名字,要说其中没有隐情,谁也不信。 她想了想说:“总之,先看看孩子和那姑娘态度,老太太还不知道这事,若是不妥,再想办法不迟,这婚也不是他说结就马上能结。” 易瑞民摆摆手说:“行了,听你!” 易枫检察院听说爸妈要乘当天飞机来s市,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管家周季明,“小周,订两套衣服,一套我妈这个年龄穿,中码,简单大方就行,一套二十多岁女孩穿,活泼一些,小码,另外联络发型师化妆师随时待命,再亲自去顾家花店接顾惜惜和她妈妈,六点半前必须将两人送到滨海花园酒店。另一边,派人下午四点前到机场接我爸妈到花园酒店。” “明白,大少还有什么分咐?” 易枫顿了一顿,又说:“这过程中,量让她熟悉我爸妈喜恶,别让这次会面搞砸。” “大少真决定要娶顾惜惜?”周季明记得早上十点左右才把顾惜惜个人资料送到易枫手里。 可惜,易大少没有回答他疑问意愿,压低声音说了三个字。“别废话。” “是,大少!” 挂了管家电话,易枫又打给了顾惜惜,交待了晚上与易爸易妈会面事宜。 顾惜惜听了他交待,沉默了片刻后说:“行,我和我妈六点半前会过去,不过你不用让管家替我们准备什么,只要过来接就成了。” “惜惜,我说过,一切我安排。”他电话里强调。 他坚持,让她立即弃甲投降,这种事没必要争辩。“那好吧,三点你让管家过来好了。” 收起手机,顾惜惜看向正埋头扒饭安远琪,宣布一个消息:“美媳妇要见公婆了。” 安大小姐嗤笑,“昨天才丈母娘见女婿,今天就丑媳妇见公婆了,你这闪婚速度可赶上吉尼斯世界排行榜了。” “谁丑了?谁丑了?明明不知道多美,我顾惜惜要是认了丑媳妇这名头,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敢说自己美?”顾惜惜从来不知什么叫自卖自夸。 “我。”安大小姐一边吃着饭,一边吐字清晰回了这么一个字,顿时招来顾家小妞一个白眼。 “你不算数!点吃,吃了我还要回去给老妈子做功夫呢,易枫他爸妈这是明摆着一听说儿子要和一个平民女结婚就马不停蹄赶来棒打鸳鸯了。” “要帮忙吗?”安远琪问。s市安氏家族,就是京城来易家,也要给几分面子。 顾惜惜一手按好友肩膀上,笑着摇头说:“不用,你等喝喜酒就成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19不圆满的会面 傍晚六点半,滨海花园酒店。 身穿米白色小套装顾惜惜和身穿一袭黑色中长裙顾妈妈管家周季明陪同下,踏入了滨海花园酒店vip包间,包间里早有一列侍者躬身静候。 周季明身穿黑西装,白衬衫,领结系得一丝不苟。他十分绅士地为母女两人拉开座椅,看两人坐下,又向侍应打了个手势,侍应立即送来餐前饮品。 此期间,他抬起左腕,看了一眼劳力士腕表上时间,然后简洁地向两人报告:“先生、夫人和大少会十分钟之后到达。” 顾妈妈面色从容,意态端方而不倨傲,闻言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周季明就悄然退到了一边。 相较之下,顾惜惜就没有妈妈那么镇定,毕竟一会儿来是易枫父母,是她未来公公婆婆,说不紧张那是假。只不过,她也不是没见过风浪温室小花,表面上还是能装出几分淡定自若来。 她靠近顾妈妈说悄悄话:“妈,第一次看你穿得这么正式,乍一看还真像个贵妇呢!” 顾妈妈横了女儿一眼说:“不想想你妈年轻时候是什么身份!” “哦!”顾惜惜悄然吐了吐舌头,还真忘记自己老妈当年是什么身份了,扮一个贵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扮女总统都是手到擒来活儿。 顾妈妈瞅着女儿动作,提醒她:“呆会儿让我说,你别插嘴。” “是,亲爱妈妈,都听您。”顾惜惜拉着老妈子手小声撒娇。 十分钟过得很,包厢门被打开了,易瑞民和周国芸夫妇携着易枫身影就出现包厢门口。 周季明移步来到包厢门口,颔首示礼,“欢迎先生夫人到来。” 顾妈妈和顾惜惜也都起了身,向易家夫妇颔首示礼。两家家长各自寒暄了几句,便都齐齐落座。 周季明今天选包厢,桌子是圆型,易枫落座时候,选是临近顾惜惜位子,这么一来,顾惜惜刚好被顾妈妈和易枫夹中间,加上本身乖乖女外气质使然,让人看起来像是被保护得很好温室小花朵。 而易瑞民和周国芸坐却是顾惜惜和顾妈妈对面。甫一落座,顾家夫妇看着儿子这模样,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色。本来飞机上两人就商量好,见面后由周国芸开口,如今对方来也只有母亲,是顺理成章了。 周国芸问:“怎么孩子爸没有来啊?” 顾妈妈微笑说:“实抱歉,孩子爸国外,没来得及赶回来。” “没关系,也怪我们来得匆忙,没有事先通知你们。”周国芸打量了顾妈妈上下,作了一番评估后,又问:“不知顾先生是国外公干,还是?” “孩子爸国外做买卖,很少回国,这不,孩子都是我一个人看着长大。” “男主外女主内,家里事还是要我们女人多照顾着。我看惜惜这孩子特别乖巧,顾太太教得好。”周国芸说着,目光又移向顾惜惜。这孩子给她第一印象不错,没有骄气,长相讨喜,礼数也合仪,是老太太会喜欢类型,若是家世还匹配话,老太太应该是没有二话。思及此,她心中大定。 顾妈妈半开玩笑地说:“这孩子从小活泼,教起来可不容易。” 周国芸也笑,“年轻人,活泼一些好,我家阿枫就是不够活泼。” 这时,侍者端着菜肴鱼贯而入,桌上众人也就自然而然保持了沉默,待到侍者都退了出去,周国芸首先拿起了筷子,“来,都吃罢,咱们边吃边聊。” 接下来,大都是周国芸和顾妈妈说话,两人意外谈得来,说着说着,倒真把对方当成了未来亲家看待。这期间,顾惜惜和易枫都很少出声,基本是边吃,边听着双方母亲说话。易瑞民也没多表态,一副全凭太太说话模样,但暗里却观察着顾惜惜餐桌上一举一动。 饭到中场,眼见感情也联络得差不多了,周国芸终于开口道出了今天正题。“顾太太,不瞒您说,易枫婚事是他爷爷奶奶做主,我们做儿子媳妇都是尊重老人家意思,所以,关于这两孩子事,还得回请示了老太太。不过你放心,我看惜惜这孩子十分可意,想来他爷爷奶奶也会同意。” 顾惜惜闻言,用手桌子戳了戳易枫大腿,用眼神问:你不是说由你搞定吗? 易枫回了她一个眼色:你看现这样子像是搞不定吗? 她冲他噘了噘嘴:我看你妈意思还是拿不准,难搞爷爷奶奶还没搞定呢! 这一个眼神就有点复杂了,易枫不是她肚里蛔虫,没弄太明白,不过大致也知道她是觉得他没彻底搞定。于是伸出手,按住她搁大腿上柔荑,给她传递了一个放心眼神。 手背被他厚实大手盖住,立即升高了温度,那灼热温度透过血液,一路蔓延到顾惜惜耳朵根,她又不争气地红了脸。 他们手上动作易瑞民和周国芸是看不到,但他们眉来眼去小动作,以及顾惜惜突然泛红着脸颊半垂下头小女儿态,两人还是看得清楚。易氏夫妇再次相视一眼,不动声色地看向顾妈妈。 这时,顾妈妈说:“这是自然,虽说现是自由恋爱时代,但到底是要尊重老人家意思,将来小辈们少不了要老人家多提点。” 匆忙见面,一顿饭倒是吃得宾主欢。若不是饭后一行人花园酒店大堂门口遇见了林宛如和宋美娜以及江琳俐和宋美云两对母女,那么易枫说服家人第一步便算是小有成功了。 可惜,世界有时候就是很小,说遇上就遇上了,还偏偏是上午顾惜惜将江琳俐彻底得罪透了之后,偏偏不巧是江琳俐妈宋美云和周国芸曾经是班同学。结果两人只是打了个招呼,到旁边说了不到两分钟话,周国芸回来后再看顾惜惜和顾妈妈目光就有了微妙变化。 ! 先结婚,再恋爱 020 易爸易妈的态度 回到易家s市别墅,易瑞民和周国芸默然不语地客厅古典沙发组上坐下,易枫跟两人身后,沙发前站定,静静立着,等待即将到来风暴。 周季明遣了闲杂人等离开主宅,再放下四面落地窗帘,转身来到大厅雕花大门前,欲行出去,却被女主人唤住。 “小周,你也留下。” “是,夫人。”周季明反手合上雕花大门,甚至小心确定反锁,以免有人一会儿误闯。虽然这别墅里,没有人敢主人情况下进来冲撞,但这是作为管家谨慎守则。 他无声走到沙发前,自觉落后易枫一步地方静静站定。 沉默了好一会儿,周国芸开口了。“阿枫,老实告诉你人爸和我,顾惜惜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易枫笔直挺立,父母逼视目光中,从容地回答:“就像爸妈今天见到一样,她纯真,乖巧,也很聪明,她职业我早上跟爸说了,是网络作家,另外和她妈妈一起经营一家中型花店。” 周国芸抿了抿唇,又问:“但你少说了一件事,她没有父亲,是单亲家庭长大孩子。” 她目前只知道这些,若是她知道顾惜惜不但是单亲家庭长大,而且是非婚生子,恐怕此刻连表面平静也无法保持了。 易枫说:“妈,我娶是她,不是她爸。” 易瑞民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易桦说这话时只差没被他爸给打断腿,怎么连你也这样了?” 易枫默然不语,身姿笔挺地立着。 周国芸向易瑞民使了个眼色,安抚了老公,才又转身儿子,继续说:“好,就当单亲这一条能被老太太通融。其它呢?你还瞒了我们什么?” “爸,妈,该说,今天早上电话里都说了。如果你们还有不明白,可以现直接问我。” “好!那我就直接问你,这位顾惜惜小姐,跟你奶奶相中林家姑娘是朋友?” “是。” “那她知不知道林家姑娘是你奶奶中意女孩儿?” “原来不知道,昨天知道了。” “那么,知道之后,她怎么说?” 周国芸一个又一个问题,让易枫眉头也不由得深锁,“妈,我和她之间,不关任何其它人事。” “既然不关其它人事,你这一个多月来相过十几个姑娘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跟林家姑娘相亲之后,就说要和顾惜惜结婚了?你奶奶说要给你安排对象时,怎么就不听你说起这么一号人?” “之前惜惜还没答应我求婚,我不能贸然说出来,毕竟惜惜家境普通,若是先说出来,我们两肯定没办法一起。如果不是小姑姑先打电话给爸,等这几天处理完手边事,我周末就会回去亲自给奶奶说。不信你问小周,周一时候我已经让他去预定了周末票。”易枫说着,回头看了周季明一眼。 这淡淡一眼,让周季明背后寒毛刷地竖了起来,面上却是八风不动,一本正经地向周国芸和易瑞民报告:“是,先生和夫人是否现要过目?” “不必了!”儿子这番话有理有据,倒是让周国芸一时找不到漏洞,不过,单就顾惜惜家庭背景,已经让她对这桩婚事持了绝对反对态度。“没什么好说了,不管你和顾惜惜之间有几分真情,必须马上分手,其它事情既往不咎!” 易枫闻言,又是默不作声,澄亮目光移向易瑞民,母亲已经表态,就差父亲这边了。 察觉到儿子视线,易瑞民一反常待沉默了。 周国芸很就发现老公反常举止,转头望向易瑞民,关切地问:“老易,怎么了?是不是头风又犯了?”回头又吩咐周季明,“小周,给先生倒杯水。” “是,夫人。”周季明转身去倒水。 “没事!别大惊小怪。”易瑞民摆摆手,稍稍坐正身,周季明递过来水杯也不接,目视易枫,比了比对面沙发,示意他坐下来。 易枫默然行至对面沙发,坐了下来,表等父亲开口。父亲反常平静态度,出乎他意料,他大脑迅速对目前形势重作了评估。 易瑞民望着平静稳重一如往常儿子,细细看了半晌,竟未能从他脸上读出任何情绪。 这父子就这样默然对视,半天不见动静,让周国芸不由得皱起了精修过黛眉,弄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但平日教养使她做不出打断事。 终于,经过一番长时间思考后,易瑞民开口了。“慕林,你是认真想娶那女孩?” “是,父亲。”谈认真事时,易枫习惯称易瑞民“父亲”。 易瑞民又说:“那你认真考虑过结婚之后,你,还有那女孩各自要面对压力吗?当年,我娶你妈时候,因为你妈不是周家嫡系,嫁过来之后都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辛苦。现易家情况加不同当年,如果你坚持要娶这个女孩,我尊重你,但是,我希望你这之前,再好好想想,和那女孩都要做好充份心理准备再说!” 周国芸一边越听越糊涂,等易瑞民说完了话,才省过来怎么回事,忍不住拉拉他手,“老易,你说什么呢?” 怎么说着说着,成了父子谈心了?! 易枫脸上露出淡淡笑,“爸,你了解我。” 他没有考虑好事,从来都宁肯沉默不语,用军棍都打不出一个字来。这性子从小养成,无论是易瑞民,还是周国芸,都深有体会。所以,当他这样说之后,易氏夫妇都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色。 易瑞民点点头,声音注入几分轻地说:“行,那你就和你奶奶说吧,不过丑话说先,到时候捅了篓子,别想你老子我给你收拾!” “是!父亲!”易枫声音,掷地有声。 “哎?”周国芸没想到老公会突然阵前倒戈,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易瑞民给拉着站了起来。 “行了,坐了半天飞机我也累了,上楼去休息一下。” 周国芸憋了一肚子话,被易瑞民给带上二楼了。易枫仍坐沙发上,目送父母上楼,向周季明招招手。周季明会意,把手中盛着矿泉水杯子递给他,同时做了个抹虚汗手势说:“第一关喜忧参半啊,大少!” 易枫喝了一口水,摇着手里水晶杯说:“爸竟然不反对?” 原本他是做好两人都反对打算。 周季明说:“虽然是出乎意料,但是好事!” “不对,一定有其它原因。”易枫直觉告诉他其中另有蹊跷。 “那要不要查一查?” “不必。”静观其变即可。思绪一转,易枫又想到另一件事上,低首周季明耳边交待:“明天我妈一定会找你……” ! 先结婚,再恋爱 021 各有各的打算 进了房间,易瑞民和周国芸又是另一番光景。 当着儿子面,周国芸不好说自己老公什么,回到房里,这态度就不同了。她甩掉手袋,脱去小外套,往起居室沙发上一坐,拧着秀眉看向老公。“我说老易,这事你到底是怎么想啊?阿枫被那女孩子给冲昏头了,你也跟着昏?你娶我,跟儿子娶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工作单亲女孩,这能一样吗?我家里怎么辛苦都是自己家里事情,别人不知道,到了外面别人都会说你娶是周家出来女儿,你不丢脸!可是儿子呢,如果娶了这个顾惜惜,到时候满京城人都知道,易家受器重孙子易枫娶了个什么也不是女孩,不但如此,还是个单亲家庭!” 老婆一连窜唠叨,让易瑞民面露不耐,“单亲家庭怎么了?人单亲是人愿意?家家有本难念经,惜惜她妈妈一个人把她养大,多不容易!” “是不容易,你没看今天那顾太太装得多像,要不是美云这么一说,我还真被她们母女给骗了,以为她是哪个跨国公司老总夫人。” “你别说,第一次正式和亲家会面,人家能表现得失礼吗?何况你怎么知道她们骗你?人顾太太也说了,女儿是她一手带大,孩子爸常年国外,只不过没说她和孩子爸已经不一起过而已。” “我说,你今天怎么了,为别人说话?”周国芸站了起来。 易瑞民不说话,径自扯掉领带,丢西装外套上,转身就要去浴室,冷不防被老婆给拦住。 周国芸拉着他回到沙发上,“把话说完再去!” 易瑞民坐下来,说:“小芸,儿孙自有儿孙福,慕林有本事,少一个家世显赫老婆他也不会丢咱们脸。你注意到他坚持样子了吗?他不是个没脑子,从小到大,他要做事,哪一样你拧得过他?现这种情况,你逼他离开那女孩,只会适得其反,昨天小妹跟我说了什么?他们连婚戒婚纱都选了,这不明摆着想先斩后奏嘛!” 周国芸说:“就算儿子有本事不需要帮衬,可也不能娶个来丢脸,老太太重门第,我这样都被嫌小门小户,做什么都嫌我小家子气,不如你大嫂二嫂还有两个弟妹撑场面,就是到现,都爱拿我和她们比。要不是我教出来儿子没话说,我们三房还不定被人怎么瞧不起!” 易瑞民瞪了她一眼说:“怎么说话,我妈是重门第,可也不是不分事理。” “我没说老太太不分事理,我是跟你说小门小户女孩儿,易家立不了足。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和你都同意了,事情到了老太太老爷子那儿去了,结果会怎么样?” “慕林有办法!”易瑞民露出一个信心十足笑容。 “有办法?你现是一门心思偏向儿子了,还是你看上顾惜惜哪点好了?” “顾惜惜没什么不好,很乖巧,很识礼,配咱们儿子那性子刚好,这要是找个千金小姐,还不定要天天吵闹。”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呀,你说儿子无心政途,一心只想着扬善惩恶,要有个大家闺秀来管管他,让他收收心往上爬好。” “要有也成!但现儿子喜欢小家碧玉,你就是给他一百个大家闺秀他也看不上。” “他看不上,老太太看上就成。我今天见那林宛如,也是个乖巧,长得也端方,虽说背景也就勉勉强强,但她爸好歹是政坛锐,有了她一比,顾惜惜这时候出来就是个笑话。” “行了行了!事情都还没到我妈那里去,你怎么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没准我妈就喜欢惜惜那样!儿子那么大个人,就让他自己去处理,我相信他能力。”易瑞民再次起身,赶周国芸拦截之前进了浴室。 “老易——” 回答她,是哗啦啦地水声。 周国芸和老公讲不到一起去,屋子里转了几圈,索性拿起手机,拨了今天宋美云留给她电话。“美云啊,明天有空吗?” “啊?是国芸啊,有空,当然有空,什么事?”宋美云这时候正回家路上,接到电话立即笑了起来。 “难得来s市,你这个东道主是不是该带我到处逛逛?” “成!明天你随时给我电话,我随时,难得老同学见面,我就是没空也得有空不是?……” 两官太太聊了几句客套,不多时就挂了电话。 坐宋美云身边江琳琳见母亲眉开眼笑,便问:“谁电话,让妈高兴成这样?” 宋美云说:“就是你今天花园酒店遇到易太太啊!她约我明天一起出来逛逛,我能不高兴?别说易家地位,就光是她老公京城地位,我也得和这尊大神处好关系。” 江琳俐说:“妈,你要和周阿姨去逛,带上我一个成吗?” “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参加什么献爱心活动?” “妈,这种事我不一定要亲自去,让人代我去表示一下心意也行。就这样定了,明天带我一块去。” “成,你能处理好我没话说。” “谢谢妈!”江琳俐笑逐颜开。 周国芸挂了电话,又拨了一通电话给娘家二哥,请二哥帮忙让人调查一下顾惜惜。她二哥儿子,也是她侄子周文武,恰巧s市刑侦大队工作。 易瑞民从浴室出来,听见老婆和娘家人说话,便披了睡袍出门去,来到庭院,闲逛了一会儿,后庭院里布置藤椅上坐下。他掏出手机,看着手机上某个名字,隔了许久,终于拨了出去。 电话里传了既熟悉又陌生女声。“三少?” “……”易瑞民倏地挂了电话。他没想到,几十年不见,她直觉还是这么敏锐。 顾妈妈怔怔望着手机屏幕上陌生手机号码,直到顾惜惜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才赶紧收了手机。 顾惜惜眼尖地发现她动作,直奔过来,兴致勃勃地问:“妈,跟谁电话呢?” 顾妈妈笑笑说:“打错电话了!” “打错电话你还对着手机发呆?妈你不厚道哦!” “什么叫发呆,还不都是为了你事,今天给林宛如那伙人一搅,你这婚还有点悬,妈想怎么给你善后呢。” 顾惜惜搂着顾妈妈脖子说:“反正易枫说他会搞定,我相信他。” ------题外话------ 亲们,爱我就收了我吧!另外,留言什么,多多益善啊! ! 先结婚,再恋爱 022 她是容易满足的小太阳 和顾妈妈说了一会儿话,顾惜惜才回到自己房间,拿起手机开始给易枫发短信。编辑好一条,觉得不太好,又删掉重编辑一条,还是觉得不好,来来回回删了四五次,终于成功发出第一条短信。 干吗? 隔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就。她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一会儿,抓紧手机又编了一条:晚上分手时,阿姨脸色不大好,你有没有被骂? 编辑完后,她闭上眼睛,确认发送。然后睁开眼,趴枕头上,对着桌上闹钟数时间,五分钟过去了,还没有任何回复。 “怎么回事啊?半天没动静,你就是不想说,也吱一声啊,一声不吭算什么嘛!”她气鼓鼓地摆弄着手机玩了一会,咬咬牙,拿起手机准备给他发第三条短信。 这次,她一个字还没有编辑成功,易风电话就来了。她心又漏跳了一拍,赶紧把手机拿到耳边。 “刚洗澡,我妈不会骂我。”易枫一句话回答了她两条信息。 “哦!”于是,她不晓得接下来要说点什么了,可又不愿就这样挂掉电话,想了想,等了等,电话那头男人就是没不再开口,但也似乎没有挂电话意思。她小心肝咚咚地跳,搜肠刮肚一番,才找到一个自认为安全话题,“你刚洗完澡,是不是准备睡了?” “没,我习惯睡前看会电视或报纸。”易枫躺起居室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摇控器转台。 于是,又没话说了。顾惜惜调整了一下呼吸,轻声试探地问:“易枫,你知道我不但是单亲,而且还是非婚生子吧?” “嗯。”一早上,他已经把关于她薄薄一页资料读了一遍,家世简单,生活简单,感情生活简单,唯一不简单是学历,a大有机化学专业和生物化学专业双料学士学位,兼研究生学位,校时已经获得了助教讲师资格。可以说,她是这方面天才,只不过她现工作和所学专业八杆子打不到边。 他果然是让人调查过她了!不过,顾惜惜一点也不生气,自己还不是背后悄悄观察了他两年,算起来还是自己占了便宜呢! “所以,我有点担心,你爸妈和你爷爷奶奶若知道这些后,会坚决反对,你要不要再考虑下?也许宛如会是比我好选择。”她语调量持平,但话一说完心里酸酸。 爱了那么久男人面前,亲口说出别女人比自己好,并非是想退缩或谦让,只是给他后通碟,如果他还坚持初衷话,她不会放手,也不想放手了。 易枫转到了正播放晚间闻频道,放下摇控器,交叠着双腿坐倚进沙发里。“没什么好担心,这两天如果我妈找你,就说我们已经认识半年,其它不用多想。” 他连考虑停顿都没有,就表示要坚持初衷!一个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男人,会顶着家庭压力坚持娶你,这可能吗?至少顾惜惜相信这是不可能,她心中那团火热又升温了,连声音都被融化了,说出来软软糯糯透着甜蜜。“好,我听你。” “乖!”因为她声音忽然变得温软,眼睛正盯着电视闻易枫声音下意识地也变轻了。 “你刚说什么?!”顾惜惜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刚刚听见什么了?他居然用那么温柔诱人声音对她说“乖!”,天哪,她不行了!她紧紧抓着被褥,免得自己一不小心飘起来了。 “……”易枫也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坐正身,微微愣了一下。 顾惜惜很感觉到电话那头异样,窃笑说:“没关系!我爱听你说,以后有机会,多说点来听吧!” “……”沉默。 “怎么了,不可以吗?”无辜至极询问语气。 “……”继续沉默。 “真不可以?”带点小小沮丧。 “……”还是沉默。 “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易枫,你人真好!”自来熟本色演出。 于是,易某人默默认下了。 顾惜惜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小脸浮现一抹“奸诈”笑,小声试探说:“易伯伯和周阿姨大约什么时候回去?我们要不要做做样子约会什么,不然被发现我是你临时找了凑数,你计划就泡汤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易枫。他向来笃信做戏就要做足,今天是周三,还有两天就周末了。“我周末休息,到时约你出来。” “好啊!”顾美人心花朵朵开,有种飘浮云端感觉。 哪知易枫恰巧发现闻上正播放一段刑事闻,便匆匆要结束电话。“你早点睡,我看会电视。” 她有种自己连一档电视节目都比不上感觉,抓着手机手一顿,撇了撇嘴,却只好说:“嗯,那晚安了。” “晚安!” 易某人当真毫不犹豫挂掉电话了,留下未来小媳妇儿顾惜惜哀怨地瞪着手机。好半晌,她叹了口气,安慰自己说,至少有一个以结婚为前提开始,比起以前单恋暗恋来,已经有质飞跃了,应该开心才对! 不过很,她小心思又转到周末约会上去了。瞬间,心中小太阳能力值突然从负数一路直线飙升至百分百满值,开始发光发热! 第一次约会,他会带她去哪里呢?请她去吃大餐?还是带她去郊外打高尔夫?或者带她去海上俱乐部乘游艇出海?从资料上显示,他大爱好是各种挑战度比较高运动,比如攀岩,赛马,艇,滑翔翼,崩极等等,撇开一些不浪漫不讲,有可能应该是艇吧? 和他一起乘着艇出海,迎风破浪,蓝天碧海上放飞心情,然后说点悄悄话,简直浪漫到极致了!说不定还能艇上来个意外拥吻什么! 顾惜惜想得仿佛一切已经成真了似,只差没嘟起嘴来做亲嘴状,完全忘了人家易枫压根没说过要带她出海这种事。 ------题外话------ 写小说人,联想能力有时候是非常强大滴,比如说以上这位顾美人。 ps。某天使不其中行列,奔走!还是那句话,爱我就收了我吧! ! 先结婚,再恋爱 023 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一个晚上,顾惜惜不用“特制安眠药”也睡得无比香甜,一觉睡到天大白,第二天赖床不肯起来。顾妈妈跑进来敲她床头唤她吃早餐,她咕哝一声说好,却完全没有要来意思,等到妈妈走后,继续抱着枕头照睡不误。 直到手机铃声震天响起,她才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爬起来接电话。“喂?” “顾小姐你好,我是小周。”电话里传来周季明温文尔雅声音。 “周管家?”顾惜惜眼前一亮,坐正了身问,“是易枫找我吗?” “不是,是夫人约您一块儿去逛街,您现如果不忙话,我立刻派车去接您。” “周阿姨找我逛街?”她愣了愣,赶紧问,“请问是什么地方逛,和谁一起?我好准备衣服。” “是jk国际购物广场,和江市长夫人还有江小姐。” “好,我知道了,你现过来接我吧,谢谢!” 话说易枫妈妈周国芸本来是和江琳俐母女约好逛街,怎么就突然要叫上顾惜惜呢?让我们把时间回溯到周季明打电话来半小时前。 彼时宋美云和江琳俐母女来到易家别墅求见,欲接周国芸去逛街,前往jk国际购物广场路上,三个女人坐宽敞车后座,少不了是要聊天。 这贵夫人嘛,聊天聊天,除了名牌奢侈品,社交琐事,剩下就是公公婆婆丈夫儿子儿媳妇什么。宋美云没有儿子,女儿又坐身边,自然是没得聊了,话题就自然而然转到了易枫及他婚事上,自然一谈起他婚事就少不了要把顾惜惜扯进来。 宋美云说:“国芸啊,我说句老实话,你听了要觉得不对也别跟我生气,我这人人语你也是知道。” 周国芸便说:“我还不知道你这张嘴,学生时代就是出了名铁齿铜牙。说罢,我哪能和你和气。” 宋美云和女儿交换了一个眼色,面向昔日老同学笑吟吟地说:“你家易枫条件那么好,犯得着去娶一个单亲家庭出来穷家女吗?只要说一声,那还不是环肥燕瘦任君挑选,要温柔要乖巧什么没有?” 周国芸说:“我原来也是这样想,可没想到,阿枫这是铁了心要娶顾惜惜,你不说,我现也愁着,老太太那边暂时还没得到风声,若要是被老太太知道还不定会把过错都推到我这做母亲身上。” 宋美云一脸感同身受模样,叹息一声说:“谁说不是这样呢?别说你们家大业大,易老太太一手握着重权,就是我们老江家这位老太太,说她没啥背景吧,对我这媳妇还不是挑三捡四,一逮着我哪点做得不够好就少不了要说道一番。这不,那会琳琳学校帮了一个同校男同学,传到老太太耳朵里,整整冷落了我好几个月,我低声下气也没能得个好脸色,要不是后来发现琳琳只是出于同情帮了人家男同学,老太太只怕以后都要怪我教女无方了。” 周国芸点点头说:“孩子行差踏错,老人家总归是要怪父母。阿枫本来也是个懂事,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迷了窍似地,若有办法,我当然想这事我这里卡下来,别传到大宅那边去闹笑话。” 宋美云说:“既然话都说了,我索性多说一句,也不怕你骂我,我觉得你还是要坚定立场,孩子们结婚,重要是家世匹配,低嫁或是低娶将来都是后患穷,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处世观念,甚至是一言一行都有很大差距,长久相处下去,总归是有诸多磨擦,若要避免,一开始就别让这种差距出现。我可是打定主意,将来绝对不会让我家琳琳嫁一个穷小子受苦。” 江琳俐说:“妈,我都还没有对象,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周阿姨是自己人,你这孩子害羞什么,再说妈说也是大实话,你现还年轻,不了解做母亲心情,哪个母亲不希望儿子女儿佳偶天成男尊女贵。国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宋美云假意训了女儿几句,末了又向周国芸递去了一眼。 周国芸听罢心有戚戚焉,笑说:“琳琳女孩子脸皮薄是正常,我倒是很认同美云你话。” 可以说,宋美云话让她心偏向于拆散易枫和顾惜惜,娶一个什么也不是普通女孩,终归是及不上娶一个门当户对姑娘来得合适。 江琳俐见周国芸说了这句话后就自个儿陷入沉思,便悄悄推了推母亲一下。宋美云会意,连忙又说:“国芸,其实我也是个人之谈,别弄得我像是要坏人姻缘似,我们都没有近距离了解过顾惜惜,也不能太过武断说她样样不好,不如唤她出来,一块儿逛逛街,也好就近观察一下。” 江琳俐也说:“对啊,周阿姨,把她叫来,也好提前让她融入我们日常生活。” 周国芸听罢觉得有理,想了想便拨了电话给周季明,让他将顾惜惜接来。 再说顾惜惜结束了和周季明电话后,房间里就郁闷了。她不笨,易枫妈妈昨天分手时看她眼神很明显就是对她有了成见,为什么今天还要约她出去逛街?而且还是和江琳俐母女!先别说她和江琳俐是否有仇,就单说品味方面,两人就不是一个范畴内。 她有一种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感觉,连忙跳下床,急急冲向洗手间,把自己梳洗打理一番,回到房间里,将所有夏天衣服拿出来搭配,心想其它可以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但装扮上却不能丢分,否则气势上就输给对方了。 可是,翻了半天,做了各种各样搭配,淑女,知性,甜美,休闲……挑挑捡捡换了不下二十套衣服,都没有选中满意,反而越想越觉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果易妈妈和江琳俐母女想从衣饰上打击她,无论她穿得再完美都会被挑剔,反之,若他们并无此意,那她穿哪一种风格都不算失礼,毕竟只是逛个街,穿着上得了台面就足够了。 她衣服都是莫冠尘,也就是国际上知名鼎高级订制服装设计师jane为她量身订制,若是连台面都上不了,jane招牌早被拆了,哪能一年比一年受到国际上流社会推崇? 她站穿衣镜前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索性也不烦恼穿什么了,抓了一条连身细肩带粉色长裙子穿上,搭配了一个白色淑女包包,甜美而可爱。 至于鞋子,她选了一双舒适白色坡跟松糕鞋,让自己高挑修长加分,相对又让脚不至于太累。 准备好这些之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周季明,问他到哪里了。周季明说再过一个弯就到她住小区了,让她准备好出门。 顾惜惜想了想,翻了翻皮夹,确保逛街要用卡都里面了,才放心出门。 没想到,周季明和她见面第一件事竟然是交给了她一张钻石卡附属卡。 “大少知道夫人约顾小姐出去,特别交待我把这个给顾小姐,里面金额顾小姐可以随意支配。” ------题外话------ 留言呢?留言呢?这么多天,居然一个留言也没有,泪奔,留言是作者精神粮食啊喂,可爱姑娘们,给点留言掌声神马吧! ! 先结婚,再恋爱 024 给易妈妈的好印象 虽然感动于易枫细心,但顾惜惜终还是拒绝接过周季明手中附属卡。女人,该示弱时候要示弱,但经济**也是很必要。她虽然只是个网络小说作者,家里花店账务也是顾妈妈管,但是她不缺钱。 她瑞士银行里有两个账户,一个是这些年来私底下为一些药业公司研发药剂配方得到报酬,一直没有什么用大钱地方,就一直没有动;另一个是她那亲生父亲为表示对她愧疚而特别设立基金账户,那里面钱,足够她成为一个亿万富婆,但她没有去动它打算。她心里总是对那个有血缘关系男人存疙瘩,因为那个男人曾经逼着她亲生母亲将她扼杀怀孕初期。 顾惜惜来到jk购物广场和周国芸几人汇合,见面之后,一行四个女人便浩浩荡荡行走各个楼层奢侈品门店前,边聊天边购物。大约两个小时下来,她手上多了好几个装着各种各样奢侈品袋子,从首饰,围帽,鞋子,到工艺品等等。 这些都是周国芸购买,她细细注意了一下,就发现买都是些精品,衣服和鞋子一件也没有。倒是宋美云和江琳俐母女提了大包小包各品牌当季品,多以衣服和鞋子居多。 顾惜惜提着沉甸甸袋子,刻意落后三人两步,前头宋美云正对周国芸说:“国芸,刚才那件旗袍你穿起来十分好看,怎么不买下来呢?” 江琳俐帮腔说:“是啊,周阿姨,穿起来显得你年轻了十岁,又很显你气质,不买多可惜。” 周国芸浅笑着说:“我看看就成,你们喜欢就多买。” 真正世族贵夫人和麻雀变凤凰“贵”夫人,果真是有差距!顾惜惜一边听着,一边腹诽。方才宋江两母女总是有意无意周国芸面前挑拨,想看她出糗,故意推荐一些“高贵”却无实用价值物品。她婉拒了不下二十回,她们却乐此不疲,让她心中厌烦,面上却还不好说出来,只能腹诽过过干瘾。 不过,为免再被逮着机会说闲话,她刚才倒是认真选了几样东西。一对音乐盒,两支仿古玉簪。顾妈妈素来爱玉,周国芸似乎也颇喜欢玉饰,所以她才会有此决定,两支玉簪买下来,花了她将近二十万,肉疼了半天。她打定主意,如果周国芸不要,另外一支就送给于晓曼妈妈。 至于音乐盒,是当真觉得十分可爱讨喜才买。那音乐盒上水晶娃娃是一男一女,把两音乐盒并一起,便是男孩和女孩手牵着手翩翩起舞,若是分开来,则是两人各自独舞,让她看了第一眼就爱不释手。 购买时,她还有意无意将了两母女一军,意有所指地说:“如果不是生活必须品,我向来买真正有收藏意义和价值,有价值东西贵精不贵多。”同时扬了扬手中账单,显示“高贵”东西她不是买不起,只是看不上罢了。 宋江两母女闻言面色不可谓不精彩,谁也不曾想,这句话倒是让周国芸暗暗心中给她加了几分。 江琳俐走着走着,发现顾惜惜落后了几步,便趁着宋美云和周国芸聊天当儿停下来,等顾惜惜行近时,故意抬高了声音说:“惜惜,能不能帮我提几袋子,我提不动了!” 顾惜惜瞟了她手上将近二十个购物袋一眼,十分诚恳地扬声说:“哎呀,是啊!我手上这几个袋子看起来虽然小,但也都是实打实重量级,正好手也酸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让司机先把东西带回车上去好了!” 说着她就放下购物袋,打了电话给周季明。 周季明工作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待命,一听见未来女主人电话,当即是接了起来,“顾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麻烦请司机上来三jk购物广场三楼c座‘东风茶馆’拿东西。” “好,请顾小姐稍等。”挂掉了电话,顾惜惜走两步来到周国芸身边,“周阿姨,我带你们去东风茶馆坐坐,那里君山银针十分不错。” 周国芸素来爱喝茶,家中也只品茶不喝其它饮料,所以一听她提议,立即便点头,“那就去看看。” 宋江母女不爱饮茶,但也只好作陪。 东风茶馆里装修是纯古风格调,纱轩珠幔,荼香袅袅,中有艺人弹奏瑶琴古曲,让人置身其中仿若穿越回了那个茶道起源大唐盛世,虽身着现代服饰,也生生多出几分古意来。 四人落座,点了君山银针后,有服务员要来现场冲泡茶叶,顾惜惜有意露一手,便让服务员退下了,对周国芸说:“今天就让我卖弄一下茶艺。” 虽然好几个小时下来周国芸都对她不冷不热,但讨好未来婆婆这一门功课还是要做。她一直都认为,有了老公撑腰就敢跟婆婆呛妹子们是不明智,无论如何婆婆都是老公生身之母,血缘关系母子之情没法割舍,如果非要闹得不愉,迟早和老公之间也会产生不愉。 周国芸听了她话后微微诧异,倒是未加阻止,留心看着她冲茶泡茶姿势和动作。 顾惜惜先是用开水预热晶莹剔透茶杯,清洁茶具,并擦干水分,再舀茶叶放入杯内,端起水壶注水冲泡,先后慢,冲至七八分满为止,盖上水晶玻璃盖,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待到茶叶三起三落,杯中堆绿叠翠,茶色喜人时,便揭开水晶盖,请周国芸品用。 后者不可说是不惊讶,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女孩,做起这泡茶功夫,却似信手拈来,优雅至极。思及此,她脸上不免出现一丝和缓之色,心中暗暗又给加了一分。“惜惜也懂茶道?” “也不是,就是平时闲来无事就家里玩弄一下。”顾惜惜乖巧地说。 其实冲泡君山银针方法对顾惜惜来说已经是极限了,真正能够泡得一手好茶人是于晓曼,于姑娘对茶道才是真正有研究,而她不过是好友于熏陶下学得一两招而已。 宋江两母女本是要邀顾惜惜出来,让她周国芸面前颜面扫地,却没想到后弄巧成拙,白白为她作了嫁衣。 ! 先结婚,再恋爱 025 是谁弄断玉簪? 江琳俐一心要顾惜惜出糗,可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眼看着周国芸面色越来越和缓,心想不行,再这样下去周阿姨会被收服了。她心思百转,目视顾惜惜,露出大家闺秀温婉笑容,放下手里水晶茶杯,张口正要说话。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顾惜惜她张口瞬间抢夺了说话权,微笑着向众人颔首,转身出了茶馆,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其实,去洗手间是借口,趁机避开江琳俐出来透气倒是真。所幸往洗手间沿路会经过一些手表品牌专柜,她就一边慢悠悠地看,一边慢悠悠地走,经过江诗丹顿专柜时,还停下来看表。 她不戴手表,停下来只是纯粹欣赏。 “阎,我好喜欢这款手表哦,一看就很适合我,你觉得呢?” 软糯娃娃音身边响起,虽然她本身也是娃娃音,但对这个嗲到人骨头都酥了娃娃声,还是抱有人所共有好奇,偏头悄悄看了过去。 “你喜欢就买喽!”还未等她将娃娃音女子看得真切,站女子身边高大男人已经开口了,语气十分随意,声音却很富男性吸引力,可以去电台当节目主持人了。 “可是,我又觉得这只也不错……”娃娃音女子又拿起了手边另外一只,似乎很难割舍。 贪得无厌啊!顾惜惜心想,收回落那穿得相当清凉女子身上目光,顺便扫了一眼那意态悠闲男子一眼,耳边又听见男子说:“那就两只都买吧,以后可以换着戴!” “真吗?阎……” 她打了个寒颤,骨头都软了,赶紧转身就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今天你要什么就买什么。” “谢谢你,阎!”娃娃音女子喜笑颜开。 顾惜惜加了离开脚步,因为听出了男人话中分手意味,闻到了男人身上渣男味道。珍爱生命,远离渣男,阿门! 不料,渣男声音身后传来。“前面那位美女,请等一下!” 美女?是说她吗?顾惜惜脚步微顿,但没有自以为是回头。 渣男声音再度响起,“就是你,你有东西掉了。” 顾惜惜只好回头,很就眼尖地看见渣男手里拈着一抹银光,再看自己足踝,果然戴脚上白金脚链不见了。她步走了过去,从对方手里接过链子,不可避免和对方手指接触了。她赶紧缩回来,生怕沾上了渣男气息,赶紧退后一步,才说:“谢谢!” “不客气!”渣男浅浅一笑,姿态优雅,说不出风流倜傥。 可惜,这型人不是她菜,她萌是易枫那类刚毅正气帅哥,飘然转身,拈着裙褔迅速地离开现场。 阎凯目送着她长裙飘逸身影远去,才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回柜台。娃娃音不依地说:“阎,你是不是喜欢上刚刚那个女孩了?”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地回答,让导购员将两只手表打包好,爽地刷了卡。 “人家不依啦!明明还跟人家交往,怎么可以看上别女人!”娃娃音女子噘起了嘴。 阎凯不再说话,收了卡签了单,便迈开长腿离开了江诗丹顿柜台。 “阎!”娃娃音急了,拿了手表包装盒,踩着高根鞋追去。 顾惜惜从洗手间出来,结果被人洗手间门口走廊上堵了个正着,而堵她人,正是方才江诗丹顿柜台娃娃音。不远处,倚墙而立,似笑非笑地望着这边,不就是那位渣男先生? 以她多年写小说经验,此刻只想到两个字——狗血! 一盆狗血当头砸了过来,是接还是不接?答案自然是,一棍子将盆子连同狗血甩回去。 “阎是我,你这不要脸女人!”娃娃音声音发颤,泪流满面指控她,扬手一巴掌就要扇过来。 顾惜惜轻松抬手一挡,甜甜一笑,反手将娃娃音往侧边一带,拂了拂大波浪卷发,像一只彩蝶翩翩飞走了。身后传来娃娃音呼痛声,还有路人惊呼声,“小姐你没事吧!” 经过阎凯身边,她微微侧头,笑吟吟地说:“这位先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波及到不相干旁人就不好了!” 说完,她也不等他回答,收回目光,继续走自己路,全然无视后者落背上视线。 回到东风茶馆,司机已经来过了,众人没有了负重,坐了一小会儿,就又继续逛了两个多小时。周国芸说逛累了,想回别墅休息。 顾惜惜只差没举起双手双脚大呼感谢苍天大地了,欢天喜地地送周国芸回易家别墅。路上周国芸问:“陪我们逛街很累吧?” “不累!”她能说累吗? 周国芸笑了笑,没点破她,又说:“有时候逛街并非为了购物,而是为了联络感情。你如果嫁给阿枫,以后这种事情会经常遇到。” “是,阿姨。”顾惜惜嘴上说着,心里想却是易枫,只要能留他身边,其它事都是可以忍耐。 进了别墅,她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装玉簪送给周国芸,为免送错,便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结果盒子一打开,她就愣住了。 那盒子里玉簪,是断。她火速打开另外一个盒子,另一枝玉簪也是断。她记得包装时是她看着导购员包进去,里面还垫了一层缎布和海绵,并用软扣紧紧固定住玉簪,不可能会放车上摇晃就脱落断掉!十几万东西,就这样没了! 她盯着玉盒,握紧了手心。 周国芸刚刚脱去外套给周季明,一回头就见她面色有异。“怎么了?”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将盒子收起来不让她看,但顾惜惜却坦然将两个盒子都递向她。“原本是想买给我妈和阿姨,可是,似乎出了什么差错。” s市周边,有这样一种说法,玉是吉祥物,断了是很不吉利。周国芸也是s市人,以前也听祖辈说过,这会儿看着四截断盒内碧玉,一时没有了话说。 ! 先结婚,再恋爱 026 她可不是好惹的 孰可忍,孰不可忍! 顾惜惜从易宅出来,管家周季明将她送到了顾家花店门口。她下车之后,目送车子远去,当街打了个电话给莫冠尘。 “哈喽!顾美人,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了人忘旧人……”莫冠尘这货,从来不知道正经两字怎么写。 “别废话,马上帮我找江市长家准确地址!” “啧啧,市长大人惹到你啦?”打了个呵欠,一边开始用手边工作电脑联系特殊资料库,一边不忘调侃她。 “他没惹我,他女儿惹我了!” “什么事?!说来听听?”莫冠尘眼前一亮,眼中闪着称之为“八卦”光芒。 顾惜惜撇撇嘴没说,催促她:“一点小事!你到底查到了没有?” “查到了,可你总得告诉我这个相好,拿了地址后打算干什么呀?”莫冠尘边说边扫了电脑屏幕刚刚显示出来江家地址一眼。 “扇那贱人两巴掌。” “噗——你赶上人家门就为了扇她两巴掌?!” “对!” “姓江对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事吗?”莫冠尘继续八卦,好友反应实太好玩了,不八卦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顾惜惜反问:“你有意见吗?” “没!我保证没意见,不过,我要求现场围观。” “行,你爱来就来,不过被你哥逮到了不关我事。”顾惜惜向天翻了翻白眼。放下工作就为了看好友打别人巴掌事,也只有莫冠尘做得出来。 “哈,行,等我!”莫冠尘二话不说,挂了电话,装模作样出了办公室,瞒过大bss,也就是她大哥莫冠宇,悄悄溜下了莫氏办公大楼,往停车场开了她拉风保时捷卡宴,风驰电掣地飙向顾家花店。 十分钟不到,卡宴就停了顾惜惜脚边,扬起了她长发和粉红色飘逸裙摆,惹得她赶紧伸手压住飞乱头发。 莫冠尘打开副驾驶座门,看着她一身装束不由得吹了个“色狼”式口哨,满脸促狭地说:“小美人,上车,哥哥载你去兜风!” “兜你丫风,今天被姓江弄没了十多万,老娘现心肝睥肺肾都疼!”顾惜惜边说边坐入车里。 “不就十多万而已,至于吗?”莫冠尘踩下油门,卡宴无声地飞出去,一路招摇开往江市长住宅。 “像你这种富三代,能体谅我们小市民心里吗?小曼曼为了付个三十万首期,差点把命都拼上了,你呢,车库里随便一辆车放出来,就能给她直接把房子买下来了。”顾惜惜心情不爽,借口数落她。 不过她这话倒是触动了莫冠尘,她撇了撇嘴说:“小曼太倔强了,本来我帮她把房子买下来,她再慢慢赚钱还我不就行了,非要去按揭!” “她会要才怪!我钱借她都不要,何况你个富三代。” “干嘛干嘛,今天很有仇富心理哟!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亿万富婆。”莫冠尘又开始不正经了,一边开车一边头颅直往顾惜惜这边凑。 顾惜惜一把将好友头推回去,“小心看路!这是市区!撞到自己不要紧,别撞到无辜路人甲。” 莫冠尘终于乖乖看路了,但语气不无幽怨地说:“我们相好十几年,难道你心里还抵不过一个路人甲么?小美人儿,你太伤老子心了……” 顾惜惜忍不住笑了出来,剜了她一眼说:“少耍宝了你!” 莫冠尘扬扬眉说:“终于肯笑了!” 顾惜惜哼哼唧唧地白了她一眼,不予置评。 莫冠尘又问:“现可以说了吧,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大火?” “江琳俐那死女人,把我买给我妈和易枫他妈两枝玉簪都弄断了!” “你确定?” “非常确定!” 顾惜惜怀着非一般怒气来到江常青位于市区联排别墅楼下,一下车就旋风似地卷至江家门下,按下了江家门铃。 “哪位?”出来开门是江家保姆。 “请问江琳俐家吗?”顾惜惜微微一笑。她笑容对上了年纪人很有杀伤力。 江家保姆一看忙也笑了起来,一边给她让道一边说:“太太和江小姐刚刚回来。” 恰好这时江琳俐屋里问:“沈阿姨,谁来了?” “是我。”顾惜惜浅笑,从容地站江家大门前。 江琳俐见是顾惜惜,修剪精致眉挑得老高,下巴也抬得高高地向她走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麻雀变凤凰顾惜惜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你比谁都清楚吧?”顾惜惜不屑地看着她走近,“上赶着找骂,结果骂不过别人就背后使阴招,所谓真凤凰也不过如此!” 江琳俐冷笑,停离顾惜惜两步远地方就不动,“那你倒说说,我怎么使阴招了?” 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顾惜惜向前踏了一大步,同样仰着下巴,质问:“我两支玉簪是不是你故意弄断?” 江琳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地话,反问:“凭什么说是我弄断?你有证据吗?” “没有。” “没有证据就跑来我家撒泼?” “是你,我知道就是你!” “就算是我又怎么样,你去告我?”江琳俐双手环胸前,一脸有恃无恐怕。 顾惜惜浅浅一笑,“要不要告你,我会去咨询我未婚夫,现我来讨要一样东西!” 她话音一落,冷不防就左右开弓,照着江琳俐脸扇了她两巴掌,然后嫌恶地拍掉手上沾到粉沫,潇洒地转身走人。 “你——”江琳俐吃了两巴掌,气极败坏地追出来想要打她,冷不防一声门声啪嗒响起。她动作微滞,转头朝声音传来方向望去,就见倚保时捷卡宴车门边某人正举起手机对着她按门。 “你是谁!”她尖叫,放开顾惜惜,目标转移向保时捷这边。 莫冠尘收起手机,往车内一扔,冲江琳俐吹了一声口哨,“美女,就算你对我一见钟情,也别表现得这么热情好吗?我会怕怕!” 顾惜惜暗暗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步抢江琳俐靠近之前绕到车子另一头,坐进了驾驶座。“姓莫,少跟她扯了,上车!” 莫冠尘于是一脸惋惜地对江琳俐说:“美女,我车里小美人生气了,咱们下次再聊吧!”说罢不忘骚包地献了一记飞吻出去,而后帅气地坐进车内,关上车门。 顾惜惜踩下油门,车子飙了出去,留下俏脸扭曲江美人,还有追出来宋美云等人。 ! 先结婚,再恋爱 027 古怪的老奶奶 其实,这一次顾惜惜得理不饶人彪悍处事方式,给自己和易枫惹来了不必要麻烦。很多事情都是有恩才有果,江琳俐因为对顾惜惜莫名其妙敌意才招来了两个铁沙掌,而顾惜惜又因为报复式两巴掌而使得易枫计划被易瑞华给打乱。 事情是这样,江琳俐被顾惜惜打了,还被莫冠尘拍去了当街打人照片,如果诉之公堂,先别说这种小事会不会被重视,就算被重视了,那一张照片便是呈堂证供,对簿公堂结果必定是她输得惨。所以吃了闷亏之后,江市长家独生千金自然少不了要泄愤,而汇愤地方法之一便是向易瑞华倾诉顾惜惜种种不是。 再说易瑞华吧,原本答应了哥哥易瑞民暂时压下易枫婚事不要告诉易老太太,可江琳俐吹了一会儿背后风后,就拿起电话把易枫要娶一个泼妇单亲女孩事给捅到老太太那里去,还专捡不好听说了。 易老太太这一听还了得,当即打电话给还s市未归京易老三夫妇,劈头就把三儿子三儿媳给训了一顿,末了还勒令他们周末全部给她回京城请罪!至于易枫,嗯,老太太疼爱这个孙子就像那贾老太君疼爱那宝哥哥一样,是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细细问了宝哥哥想法后,电话里沉默了良久,后果断下令:“周末带那姓顾丫头一起回来,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有何能奈,能把我宝贝孙子迷得忘了自己身份!” 虽说易枫本人并没有被谁迷得忘了身份,但关建是其它人被这假象迷惑了就好。事实上,他听到易老太太电话里第一句话后,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并且迅速改变了策略,制造出了自己与顾惜惜情深似海烟雾弹。 易瑞民和周国芸接了老太太电话后,既气儿子三十岁了还做这种欠缺考虑荒唐事,又气易瑞华这说话不算数话唠子,明明答应守口如瓶结果不到两天就倒戈了。尤其是周国芸,年轻时候嫁入易家就没少受这个小姑子脸色,现想起来是仇旧恨一起袭上心头,房里不给易瑞民好脸色。 “我就知道你这个妹妹见不得我一天省心,都说好暂时保密事情,一转脸就不记得了,你说她没事打电话给老太太说这事干什么?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易瑞民也很是想不通,猜测说:“也许是妈打电话给她,结果她说漏嘴了,我妹本来就有点藏不住话,碰上妈自然是一下就被套出来了。” “说漏嘴?我看是有人许了什么好处,故意吧!”周国芸冷笑。昨天逛街她就看出宋美云母女和易瑞华关系极好,再联想昨天发生一些小枝末节事,能看不出一点猫腻?她只不过觉得无伤大雅,也就不当回事罢了。 易瑞民沉默不语。 周国芸又说:“算了,阿枫这事我本来就有点拿不准主意,现让老太太知道也好,就让老太太拿主意吧!” 易瑞民诧异地问:“前天不是还坚决不同意吗,怎么现拿不准主意了?” 周国芸叹气说:“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比谁都希望阿枫能和喜欢女孩结婚,主要是看不惯顾惜惜那个妈满嘴谎言。” 易瑞民又沉默了一会儿,慢悠悠地开口说:“也不知阿枫那里能不能说服妈接受顾家丫头。” “合着你刚挨了一顿骂还没清醒过来?老太太电话里态度都摆那了!” “话可别说得太绝对,刚儿子不是打电话说,老太太让他周末带顾丫头回京一趟?” 周国芸摇了摇头说:“行了,你们父子就等看周末大戏吧!媳妇难做,我就不掺和了。” 傍晚时候,顾妈妈回去家里做饭了,顾惜惜一个人看花店。花店这时很是冷清,她就抱着个笔记本坐休息区写点文构思,一边喝着冰镇冷饮,偷得浮生半日闲。 门口有人进来,是一名白发苍苍,面色十分红润,精神头也很好老太太。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老太太驻着一柄拐杖,身后没有人陪同,赶紧站起来,迎上去:“欢迎光临。” 不想她一出声,刚好走到玻璃门处老太太似是被她吓到了,身子一歪竟然就要倒下去。她大惊,要是老人家真自家花店门口摔倒了那还了得,当下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将老太太给扶住。 可没想到,这老太太看起来小小瘦瘦,身体却很是沉重,被她扶住后,非但没能稳住,反而将她带得一起摔了下去。她心想自己练过家子,摔倒了顶多痛个两天,要是这老太太摔出个毛病来,自己是没办跟人家亲属交待,只能硬着头皮让自己先着地,当了老太太垫背。 结果可想而知,她跌下去之后,老太太就跌倒她身上,把她压得左手肘咯地一声传来骨头错位闷响,后背也传来一阵钝痛。 “哎哟喂啊!”老太太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偷偷瞄了瞄被自己压身下脸色发白丫头。 “老奶奶,您要是能动,可不可以先从我身上下来呀,我手断了,我腰好像也要断了。”顾惜惜哭丧着脸说。其实没断掉那么夸张,但真很疼,尤其是被老太太一压,腰上传来疼痛是如假包换。 老太太见她是真疼,一骨碌就从她身上下来,驻着拐杖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小姑娘没事吧?都怪老婆子眼神不好,没看清楚门槛。” 顾惜惜一边疼得嘶牙,一边嘴角直抽,心想花店门口走了十几年,从不知有“门槛”这一物事,这老太婆真会找借口。可当务之急,她也不能和一个满脸菊花老太太一般见识,只能忍着痛爬坐起来,然后右手握着左手,捏准了势,一个狠劲下去,骨头归位,同时眼泪也叭嗒叭嗒如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题外话------ 这两天上不了网,回复不了留言,我是存稿箱,但是六言我都会用手机看哟 ! 先结婚,再恋爱 028 易老太太有请 老太太看她这一下子狠劲,一下子又可怜巴巴模样,满脸菊花纹动了动,语气十分慈祥地问:“小姑娘练过功夫?接骨手势十分熟练啊!想当年我部队时候第一次替人接骨……” 老人总是容易怀旧,这个不分场合。 顾惜惜一边掉泪一边爬站起来,心想我没空跟你回忆往事,便隐忍心中不悦,对老太太说:“老奶奶要是没摔伤就去别花店买花罢,我手受伤了,包不了花束。” 她算是看清楚这老太太刚刚是假摔倒了,瞧她刚刚爬起来动作,比猴子还轻。 老太太听出她赶人意思,却没有转身离开,反而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说:“我就要这里买花。”说着就自顾自驻着拐杖进屋里去,东瞧瞧西瞅瞅。 顾惜惜扁了扁嘴,心想这古怪老太婆不知打哪来,到底来花店干什么?不过她现手疼得厉害,决定先打电话求救先,径自走到笔记本旁,拿起手机拔了安远琪电话。“安安,有空吗?给我带点药和纱布什么,我刚花店摔倒了,手刚脱臼,腰也疼。” “我马上来。” 结束了通话,顾惜惜就坐椅子上,目光追随着那白发老太太身影花店里穿梭,也不知她到底要买什么花,想了想,拿了张面纸擦掉脸上泪水,吊着一条手臂走到她身边。“老奶奶,你买花做什么?要不我给你介绍。”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见她睫毛上沾着晶莹,鼻头红红,说话还带着哭音,就说:“给我孙媳妇买花。” “您孙媳妇是不是生病了?这样,探望病人一般都带病人喜欢花,您孙媳妇喜欢什么花?” “不知道。”老太太说。 “那就百合吧,女孩子一般都喜欢百合。”她巴不得赶紧把这老人家给请出去。 “我孙媳妇还不知是谁呢!”老太太又说。 顾惜惜嘴角又是抽了抽,不知道要怎么说。 老太太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睨她,“觉得老太婆说话颠三倒四?” 顾惜惜也没否认自己想法,好奇地问:“老奶奶,你既然还不知道孙媳妇是谁,为什么要买花给她?” “第一次见面,总得送点什么。”老太太寻思着说。 顾惜惜恍然大悟,建议说:“送花应该是您孙子送给孙媳妇,您是长辈,送个红包就可以了啊。” “咦,这个是什么花?”老太太看见一盆不认识盆景花,走近去看。 “这个只是店里摆设,是一种杂交变种兰花。” “有这样兰花?”老太太颇为怀疑,不过显然对这花很有眼缘。 “是啊,不过这只是试植,要大量生产估计还有难度,我们这也只有这一株摆设。”这里不得不说一件事,顾惜惜还有一个特别小爱好——培育奇花异草。 老太太眼睛很毒,瞟了她一眼,就笑起满脸菊花说:“这花是你培育出来罢?” 顾惜惜心想这老太太成精了,自己才说一句话她就能猜出这花是她培育,不过她还没搭腔,老太太就已经弯下腰,凑近前去看那盆变异兰花。 “不错!这花儿模样虽与平常兰花不一样,倒也奇。”老太太一边称赞着一边站起身。没想到这会真绊到了摆兰花架子,颤危危地倒了下去。 顾惜惜眼捷手地抓住老人,避免前面一排花架都被推倒面运,可是刚刚接好骨位左手又传来刺骨疼痛。刚刚情急之下,她就近伸出了左手拉老太太,这会儿赶紧换成了右手,把老太太扶离花架。“老奶奶,我手真好疼啊,您要不椅子上坐会吧!” 老太太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关心地问:“小姑娘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我给出医药费。” “不用了,老奶奶,你要真关心我,就赶紧去那边坐会儿,我帮你打电话给家里人来接你。”顾惜惜心里求神拜佛赶紧让老人儿子媳妇什么来把她接走,别一会儿又出事来。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了。”老太太说着就驻着拐杖轻地走了,还和随后进来安远琪门口错身而过。 安远琪只是瞟了老太太一眼,便走进店来,顺手将正营业中牌子改成休息中。 她将药箱放顾惜惜面前桌上,打开来,就着手给好友上药,一边不忘打击她。“顾美人,你果然是太久没有被揍了,技术退化了,摔一跤就成这样!” “你以为我像你啊,人家是淑女!打打杀杀什么,都是野蛮人干事……啊!你轻点,手都被你弄断了!” 安远琪挑了挑眉说:“没办法,我是个野蛮人。” “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安安大美人,安医师,你就轻点,轻点……啊,我老腰!” “用力搓药效才会渗透得,别叫魂似地!” “疼啊!我是文学女青年,又不是特种兵,难道连叫疼权利你都要剥夺,呜呜。” “闭嘴!” 顾惜惜扁了扁嘴,没再叫疼,但随着安远琪手她腰上揉搓,还是忍不住哼哼唧唧。擦好了药,好友两人又是一阵拌嘴抬杠,早把这古怪老太太事给抛之脑后了。 而类似事情,不久后又林家大门外发生,只不过林宛如反应和顾惜惜截然不同罢了。林宛如老人摔倒时就眼明脚地闪身避开,临进家门前头也不回地吩咐司机:“看看老人家有没有事,没事就赶紧让她离开,爸今天有客人要来,别门前堵路。有事就送医院去,医药费找我报销就是!” 司机走过来扶起老太太时,老太太什么也没说,一站定就看了看已经被林宛如关上大门,转身走向站角落里西装笔挺中年男子。“严秘书,咱们回去。” 中年男子迎上来,陪着老太太往前走,“老太太有没有摔伤?” “没事!我没哪这么容易摔伤!”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当晚,易瑞民接到老太太从京城打来电话,老太太说了让易枫带顾家丫头来京城时,顺便把林家姑娘也一起带过来,另外就是不许他们夫妇s市自作主张,一切等她见了两个丫头再作定论。 ! 先结婚,再恋爱 029 阎凯的搭讪 凡是s市“上流社会”或者向往“上流社会”人都知道,“今夜”俱乐部一到夜里就是整座s市为穷奢极华*。如果说jk国际购物广场是贵妇名媛们集散地,那么这个俱乐部无疑是老少贵公子们销金窟,和前者大不同处是,前者是存活阳光下奢华格调,后者则是夜色掩盖下纸碎金迷。 “纸碎金迷”这里是个中性词,人家俱乐部是正规经营,每年都有正常交税合法商户,但不可否认,就算再正规再高级娱乐场也是城市中灰色地带。毕竟是销金窟,有背景这里就是大爷、是皇帝,没背景这里是孙子,是狗腿子,还有人什么也不是!这里是会员制,但不是会员也不限制你进来,问题是以何种方法进来以及进来之后如何出去。 这里老板后台十分厚,军政商黑道通通忌他三分,没有人知道他来历,只知道他姓阎,名凯,但没有人称呼他全名,所有认识不认识他人都唤他一声阎爷。阎凯很少“今夜”公开露脸,但每周都会不定时暗中来查场。 今晚就是他来例行查场并处理俱乐部一些决策事务时候。当他带着四名保镖,俱乐部高层美女主管马燕苹陪同下走出四楼电梯时,恰好看到走廊上一个有点熟悉纤细身影。 顾惜惜和莫冠尘、安远琪、于晓曼几人,偶尔会来“今夜”搞小聚会,享受一下这里超越国际水准甜点和果酒,顺便聊聊自己近况联络联络感情。于晓曼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今天小聚会也成了开解会。 几个好友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顾惜惜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易枫,便赶紧走出门外,来到走廊上。 “易枫?怎么这么晚打来?”她一边接听,一边无意识地走向比较远离各间包厢观景走廊上去,生怕被他知道自己正销金窟后,乖乖女形象会毁于一旦。 “吵醒你了?”易枫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心想乖乖女这时候多半也该上床睡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晚会打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一听到他醇厚嗓音,她心里就开始冒甜蜜泡泡。 相较于她,易枫声音一直都是平淡清冷,“奶奶让我周末带你回大宅,林宛如也一起去。” 她就微怔,“为什么宛如也要一起去?” “我也不清楚,不过不用担心,发生什么事我来处理,你只要去露脸就成。另外,明晚我派车去接你来我这,后天我们一起出发,你有什么事上午赶紧安排好。” “我后天早上直接去机场就可以了,不用再去你那了吧?”她想起手上下午刚刚绑上去绷带。虽然不至于让手看起来像残障,但这染着药味绷带也确实有碍观瞻,她还想家多将养一晚,等后天早上再拆了绷带去掉一身药味儿。 “不行。”明晚他还有事要亲自交待。 一听他那没得商量地语气,顾惜惜扁了扁嘴说出实情:“我手今天下午店里摔脱臼,医生说要上几天药才能好,想家多休息一晚上,而且我手这样,让你爸妈看到也没关系吗?” 易枫电话里默了一会,问:“没事,你早点睡,明天我让医生去给你看看。” “不用,我已经看过医生了!”她拒绝。 “受伤了就听话,赶紧去睡。”易枫式命令语气不容反驳,带着高压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可这样高压下,她却受用无比,自动把他话当成是对她关心,声音顿时化成柔情百转,透过音波传达到他耳里。“嗯,那你也早点睡哦!” 结束了和易枫通话,她将手机攥手里,深呼出一口气,正要离开,一道探究目光从侧边射来,她下意识地侧过头去,恰恰和那目光撞到了一起。不得不说她记性很好,犹其是对富有个人特色人,与对方鹰鹫似目光撞上同时,就想起来了——昨天下午jk广场送了她一盆狗血渣男先生。 下一刻,她就有点后悔刚才为了方便接电话而跑到这个远离包厢观景走廊里来了,这里虽然僻静,还能从走廊帷幕玻璃往下看到三楼赌场上全景,而且视野开阔不怕有心人偷听。问题关键也这里,因为视野开阔,别人一下子就能看到你,如果对方厚颜无耻地走过来听,你还真没办法指责人家。 从她脸上神色,阎凯就知道她记起他来了,饶富兴味地将她上下打量,发现今天她与昨天她穿着风格截然不同。昨天长裙飘飘如淑女婉约,今天却短裙及膝娇俏活泼,膨松卷发随意披着,气质干净清,与今夜奢靡格格不入。思及这里是什么场所后,他眼睛微微一眯,单纯探究目光忽然产生了微妙变化。 马燕苹察言观色,移近他身边,低声耳语:“这位是莫氏二小姐朋友,好像姓顾。” “她是常客?” “也不算常客,前两年来得稍微多点,今年倒是少来,一两个月来一次,不过来时候都是一群人,安家、宇文家,莫家千金都必然一起。” “都没有男人一起?” “几乎没有。” “有趣!” “要我去请她吗?” “不必了。”说着,阎凯脚步开始移动,向着走廊上那仿佛误入地府小仙女走去。 就他们说话时候,顾惜惜早已若无其事地向这边走了过来,不过她目标是离电梯不远另一条走廊。管如此,两人还是不可避免两条走廊转角处碰了头。 阎凯驻足,低低地唤道:“美女,又见面了。” 留电梯口保镖和马燕苹都为之一愣,紧接着都险些喷笑出来。他们大老板,喜怒不形于色阎爷,竟然用这种街头小混混都不屑用搭讪方式当开场白!从来,都是女人向他倒贴份,今天可真是叫他们开眼界了。 顾惜惜偷空瞅了瞅那几名一脸隐忍想笑不敢笑黑西装男女,再瞥了瞥跟前一本正经搭讪渣男先生,确定自己应该没有人身危险后,露出一个甜笑,“这位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 ! 先结婚,再恋爱 030 拒绝阎凯的示好 “我叫阎凯,阎罗王阎,凯旋凯。”阎凯说完好整以暇地睇她,仿佛这么一来他们就算认识了。 顾惜惜小说里时常出现狗血搭讪桥段,但并不代表现实中她就喜欢被一个渣男味道浓厚且身份地位不凡男人搭讪。她一直认为,有身份渣男比什么也不是渣男加危险,于晓曼和她老板简言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例子。所以她惯性甜甜一笑,说出口话却冷淡很很:“不好意思阎先生,我没有向陌生人报备姓名喜好,失陪了!” 说罢她直接拐了弯,走进另一道走廊。阎凯也没拦她,只是静静看着她灵动背影,心里默数到三。结果他三还未数完,娇俏身影就脚步一顿,霍然转过身来,昏暗灯光中出奇晶亮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是‘今夜’大老板,阎爷?”顾惜惜问。 他笑而不语,深以为她接下来会走回来。很他就发现自己估算错误,清丽脱俗小仙女得到他身份确认后秀气眉头纠结了一下,然后迅速以十分友善亲切仿佛遇到老朋友一般地语气对他说:“这样啊,阎爷你真是太客气了,虽然我是客人,但你日理万机,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来招呼我呢,我们自己玩自己就成,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 说罢,她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儿往前跑了,很就进入一间包厢,仿佛背后有可怕地东西跟着似地。 阎凯见状微怔,一时心头拥上哭笑不得之感,眼睛微眯地望着空空地走廊,觉得这顾惜惜真人比调查报告里介绍要有意思得多。 马燕苹走了过来,轻声问:“老板?” “送一瓶拉斐进去,就说我请她和她朋友们。”阎凯说罢,不再留连地往前走去。 安远琪见好友一副惊魂未定模样回来,一言不发地走出门外,侧头看见走廊头正转身离去阎凯,又面无表情地走回来坐下,问顾惜惜:“发生什么事?” “搭讪呗!” “阎凯搭讪你?”安远琪挑起了眉。她们都是这里熟客,就算和老板无交情,也不可能连老板叫什么名都不知道。 “昨天才抛弃某某女,今天就来搭讪我,阎凯常年混于灰色地带,肯定比简小攻渣。小曼曼前车之鉴,我还是珍爱生命,远离渣男好!”顾惜惜一边拿起自己喝了一半果汁一边说。 安远琪寻思着说:“阎凯影响力确不小,但也不至于敢动你,你那便宜哥哥方东凌名头,足够震慑他了。” 于晓曼不想听关于简言事,迅速转移了话题,“话说,易枫哥哥这么晚打电话给你干嘛?” 顾惜惜迅速将阎凯事抛出脑海,赶紧把易枫电话里说话和好友们分享了。 三个好友听罢面面相觑,后由话多莫冠尘率先开口:“显然易家掌权人都知道易枫和你准备闪婚这件事了,至于林宛如,她不就是易家看上孙媳妇吗?把看中孙媳妇和半路杀出来准孙媳妇凑作堆,我看,没准会来场皇太孙招亲,所有美人儿排排站,任易大少一个一个挑选,哈哈!” 顾惜惜瞪了好友一眼,没好气地说:“莫二,你少二了好吧,明明是搞技术人,就别卖弄你那点贫乏得可怜编剧能力了。” 于晓曼说:“不管小尘尘二不二,易家把你们两人都叫去总归有事,如果你非要跟易哥哥一起,那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要准备,反正我已经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婚我非结不可!”顾惜惜十分豪气干云说,没受伤右手将小拳头挥得虎虎生风。 “顾美人一遇到易哥哥事就跟打了鸡血似。”莫冠尘继续取笑她。 于晓曼说:“既然这样,今天早点散场,让顾美人养养手。” “行。”安远琪附议。 于是,包厢内四人都动了起来,一阵风卷残云,将桌上除了酒之外能吃糕点什么都扫进了胃里,这才满足地喟叹,准备离开。第一个走到包厢门口是莫冠尘,还未等她手触及门把,外面就有人按铃了。她当即拧开门,看见一名身穿色长裙侍应生手中托着一瓶拉斐站门口。 侍应生一见她,立即微笑说:“您好,这是阎爷送给顾惜惜小姐红酒。” “美丽小姐,请跟你们阎爷说,我们正准备走,这瓶拉斐就算我们回请他了。”莫冠尘笑吟吟说罢,潇洒地越过侍应生,走人。 顾惜惜跟她身后出来,也冲侍应生微微笑说:“我就是顾惜惜,请跟你们阎爷说其实我不喜欢喝这么贵酒,我比较喜欢喝牛奶。谢谢” 后面走出来安远琪和于晓曼,压根就当没看见侍应生,自带雷达地绕过她扬长而去,留侍应生包厢门口莫名其妙极了,不明白何时价值千金拉斐变成了别人避之唯恐不及东西。 稍后,当马燕苹将这里事报告给正办公阎凯时,后者只是玩味一笑,因为结果既他意料之中,顾惜惜话又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偏头看向房里唯一下属,似问非问:“她意思是,下次让我送她一箱牛奶么?” 马燕苹微微一笑说:“阎爷想送她牛奶?” 阎凯往真皮办公椅背上一靠,闲适地说:“以后她再来今夜都告诉我,其它你们就别多事了,该怎么样照旧。” “是!” 顾惜惜好友四人从“今夜”会员专属电梯下到俱乐部专为为重要会员设立特别停车库,一边低声嬉笑抬杠一边穿梭一辆又一辆百万千万名车之中,走向自己停车位。 就几人准备坐进车里时,顾惜惜眼尾余光瞥见了正从一辆跑车上下来身影,连忙捅了捅前面莫冠尘,小声说:“看,就是他,那天jk地下车场被我下药人。” 莫冠尘看了那人一眼,不动声色地上了车,待到顾惜惜也上车,拉上车门后一边倒车一边说:“刚刚因为小曼曼事,差点忘告诉你了,这人叫阎胜,资料上显示他读完大专后就一家酒店当安全主管,住员工宿舍,少年时有违法斗殴前科,不过大专毕业后还算个尊纪守法良民。关建是从迹象上看,我猜他很可能是本市地头蛇阎罗帮人。” “阎胜?阎凯?阎罗帮?!”顾惜惜联想能力,一下子就给出了诸多可能结论。 “谁知道,反正阎凯和黑道有关系已经不是闻,至于阎胜和阎凯有无关系,也不关咱们事。可以确定一点是jk停车场事与你无关,你以后也别掺和了。” “可是他们目标是易枫,总不能不管。” “切,易枫要你罩话,早死不知几百遍了。安啦,你当个乖乖牌就行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31 培养亲密度(一) 事实上,事情还真被莫冠尘给说中了,易老太太确京城里准备了一场空前盛大宴会等着顾惜惜和林宛如,还把四里八邻能请名媛贵女们都请了个遍,让严秘书悄悄对外透露风声,易家老三易瑞民独子易枫将会这场宴会上确定媳妇人选,所有与会姑娘都有平等机会。只不过,宴会未开始之前,除了老太太和严秘书,其它人都不知道其中小九九罢了。 第二天傍晚,管家周季明来到顾惜惜住小区楼下接她。 顾妈妈她临行前盯嘱说:“易老太太是那个时代杀出一片天人,精明得很,见到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自作聪明。易家老爷子人很开明,但看不起阿謏奉承人。易家老大,老二都不简单,若遇到量避开点,至于易老四老五两个,你应该不会碰上。易枫那几个伯母婶娘是一定会碰到,她们面前就乖巧一些,让她们越感觉不到威胁越好。” 顾惜惜点头,顾妈妈脸颊叭唧亲了一口说:“放心吧,有妈这个军师,此行就是龙潭虎穴你女儿也能闯过去!不过妈,今天没看你用电脑啊?怎么感觉你对易家人那么熟悉啊?” “妈会告诉你妈你出生之前就认识易家一家子了吗?”顾妈妈笑说。 顾惜惜瞪大眼问:“真?” 顾妈妈拍拍她肩说:“假。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嗯!妈再见!”顾惜惜拎着拉杆行李包走出卧室。 等客厅周季明立即上前,接过她手中行李包。“顾小姐,请。” 顾惜惜再次朝顾妈妈挥手,转身跟着周季明越过客厅,出了玄关。 顾妈妈一直目送女儿身影离开,然后拿起了桌上手机,拔了前天保存起来那组号码。 易瑞民此时正别墅里庭园散步,听到电话响,拿出手机一看,微微一怔后,赶紧接了起来。“是我。” “我就知道是三少你!”顾妈妈声音颇为轻。 易瑞民却似松了口气,脸上也浮出了笑意,“将近三十年不见,那天一见面,可真吓了我一跳,没想到我们孩子竟然会走到一起,真是缘分。” 顾妈妈笑了笑,开门见山说:“我今天打这个电话,也是因为孩子们事。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那天是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是为了圆惜惜梦,现他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明天到了老太太面前,就请你凡事替她多担待,算是帮我个忙,可以吗?” “你这话就生分了,我看惜惜这孩子很不错,抛开家世不谈,两人挺般配。” 顾妈妈一针见血:“可家世就是致命伤。” 易瑞民苦笑:“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 “这种事情看多了,直不直接也没差。” “也是,你放心吧,就冲惜惜是你孩子,这事我会量搓合,何况我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也希望他能和喜欢女孩儿一起。”他说着,顿了顿,又说:“阿音,这三十年来,你过得……还好吗?” “还成,无风无浪小康之家,只要惜惜能幸福,我也没什么不满足了。” “那你与你先生,是离了吗?” “三少,不瞒你,我还是未婚呢!” “什么?!”易瑞民瞳孔骤然缩放,“那惜惜是谁孩?” “你想到哪去了,惜惜今年二十七,虚岁二十八。” 易瑞民既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叹息说:“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带孩子,真难为你了!我记得当年你,不是一个会照顾家庭,别说孩子了!” “人总是要成长罢。不说这些了,徒惹伤感,对了,你呢,这些年过得还行吧,似乎风生水起。” “也就那样……” 暂且不说易爸和顾妈妈,就说顾惜惜被周季明接回了易枫别墅,别墅大铁门口,和下班回来易枫遇到了一起。两辆车一前一后进了庭院,停主屋大门前。 易枫下车后就笔直走向她。 顾惜惜下车后站原地,笑盈盈望着他,心砰砰直跳。那一身笔挺庄严制服,甚至手里提着黑色皮质公文包,都无比顺眼。她深深觉得,王子,就该是易枫这样。 易枫来到她身边,瞟了她左手上绷一眼,没有赘言其它,直接问:“手还疼吗?” 这种样开场白,仿佛他们早已经认识了很久,而不是三四天前才刚刚认识陌生人。 顾惜惜心里又甜甜像是调了蜜,轻摇螓首说:“还好,明天早上应该可以拆绷带了。” “嗯。”他点点头,转身绕到车后,将周季明刚刚拎出来行李袋接过来,很自然地一手提公文包一手提行李袋,步履轻松地往屋里走。 她小跑跟上去,却发现他连两手提着东西背影是那么英挺迷人后,刻意落后了两步,就为了能多看他背影两眼。也许很多人会说她傻气,都什么岁数了还迷恋一个男人迷得像个傻大姐,但这就是她此刻直接感受,只要能他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便能带给她无上欢愉。 进了屋,佣工梅姨正收拾客厅,见两人进来,招呼了一声,说夫人还没回来,要稍后半小时开饭,然后又继续忙活。 易枫直接拎着行李袋,带顾惜惜到了二楼一间房,将行李放起居室后,说:“今晚你睡这,我住隔壁。” “好!”她起居室沙发上坐下来,环视这间有些男性化房间,好奇地问:“这原来是谁房间?” “我堂哥易桦偶尔来s市会住这间,白天梅姨收拾过,你不介意吧?”所有堂兄弟姐妹中,易桦和易枫年纪相差不多,所以走得也相对近一些。 “没关系,收拾得很干净!”顾惜惜才不会说她有点认床事实,见他也她身边坐下,又问:“你急着提前一晚上把我接来,有什么事要交待么?” 易枫扯开了扎得一丝不苟领带,缓缓说:“其实,我想利用今晚培养一下我们亲密度和默契。” 易家大宅眼线将易老奶奶京城动作都告诉了他,他很肯定奶奶布一个局,为了不让自己那和番“非顾惜惜不娶”言论穿帮,才有了这个决定! 她好奇地问:“怎么培养?” ! 先结婚,再恋爱 032 培养亲密度(二) “这样!”易枫突然靠近,和她鼻子碰着鼻子,呼吸对着呼吸,平时高压x光射线似目光略有收敛,反而显得近咫尺一对星眸加阎黑深沉。 顾惜惜他靠近瞬间,下意识肢体动作是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地往后仰退。下一秒,他一只大手已经托住了她后脑勺,这让她直以为他是要吻她了,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可惜等了半天,他却一动也不动,只是观望,也不知心里想什么。 望着他近嘴边诱人唇瓣,想到只要自己稍微往上凑就能一亲芳泽了,这让她心像小猫爪子挠一样,恨不得立即把他推倒吃干抹净。而且,现房让是关着,就算扑倒了,也没有人来救他…… 哎呀,羞死人了! 顾惜惜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饥渴女人,竟然满脑子霸王硬上弓事情,脸腾着火似地,泛起一层绯红色。 易枫不知她心里小九九,只知她脸上泛起嫣红和眼中期待娇羞代表什么。这个女孩喜欢他!这是她早就说过,但他现才意识到,如果自己要对她做什么,这个女孩大概都不会反抗。像是要证明自己猜想似地,他陡然将她推倒铺着绣花沙发上,身体顷刻覆盖上她娇躯。 有些人,天生就是主导者,哪怕做一件自己并不熟悉事情,也能撑控全局,易枫就是这样人。管他有过调戏良家妇女经历,这会儿做起来却驾轻就熟,倒有几分情场浪子邪魅。 “你……”标准贵公子化身月夜狼人!春心早已经荡漾顾惜惜小心肝儿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手温柔握住,窒息感酥麻感同时袭来,浑身也变得麻麻酥酥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暧昧氛围弥漫了小小一方沙发,包裹了沙发上一对男女。易枫本来没有任何旖旎之思,只是身下小女人满脸酡红,眸光迷离,微张樱唇泛着诱人犯罪珍珠柔泽,刺激了男性荷尔蒙分泌,冲击着他引以为傲自制力。 顾惜惜从浑身燥热酥软,等到呼吸正常心跳规律头脑开始变得冷静清晰,也没有等到期待中吻或者任何天雷勾动地火事。 易某人就这样悬她头顶,不进也不退,不知究竟想要干什么。 当她发现如果自己不开口,易某人是坚决不会先开口后,她清了清喉咙,决定说点什么打破这暧昧至极沉默。“那个,如果你想就来吧……” 僵硬!五雷轰顶!晴天霹雳!顾惜惜赶紧捣住嘴巴,想死心都有了!这时候什么不好说,干嘛要说这个,活像她有多迫不及待饥渴难耐似地。而且,就算再饥渴也不能这时候说出来啊,易枫会怎么想她,万一真以为她是个私生活不检点乱七八糟女人怎么办? 这一刻她恨死自己大嘴巴了,第一反应是掩嘴,第二反应是闭上眼睛,装死!眼不见为净! 易枫望着身下眼睛紧闭,脸颊酡红,一副羞赧欲死模样,先是一怔,接着默然,后抑止不住低低笑出声来。他胸膛间震颤,透过她胸膛,共鸣了她神经,让她疑惑不已。这有什么好笑,就算发现她色女本色,也不用笑得这么愉悦吧?还是他一早就看出她饥渴,故意引她原形毕露? 她懊恼地睁开眼,瞪着近咫尺笑脸,言不由衷地辩解:“我是说,如果你想培养那什么亲密度,就来吧……” 话说完,她又觉得哪里怪怪地,似乎有点越描越黑感觉,尤其是发现他笑声大之后,就懊恼了。“易枫……其实我一紧张就会语无伦次,你知道我没谈过男朋友,所以刚刚你那样,我就紧张了……” 被他当成上不得台面小女人,好过被他当成乱搞男女关系女人,她是这么想。哪知,她越是解释,易枫越是止不住笑。 “我话真这么好笑吗?你也有责任好不好!”乖乖女假象有点保持不住了,顾小妞气鼓鼓地嘟起嘴。 不过,被易枫这一笑,笼罩两人间暧昧气团倒是消失不见了。 “报歉!”他总算止住了笑,但微微上扬唇角还是泄露了他好心情。他伸手捏了捏她鼓起来嫣红脸颊,先坐下了身,再小心扶她坐起来,一手托着她背,避免动到她受伤左手,待到两人都坐定,才说:“我说培养,主要是默契。既然我们认识半年,一些亲密举止少不了,奶奶周围人个顶个人精,如果到时表现太僵硬,难保不会顺藤摸瓜查出我们真正关系。所以……”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周季明刻意提高了声音。“大少,夫人回来了,易先生请你和顾小姐下楼用餐。” “好!”易枫先扬声对门外应了一声,接着又低声对她说:“先下去吃饭,晚上我再找你。” “嗯!”闹了一个大笑话,顾惜惜到现脸还是红,心里暗暗庆幸易枫不是那种逮着她痛处就取笑她恶劣男人。如果是她便宜哥哥方东凌,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笑笑了事。 这才是真正绅士男人啊!她心里偷笑着,一边用右手整理刚才沙发上弄乱卷发,这才发现刚才扎发上发圈松了。若是让发圈这样松松扎着,模样显得很不庄重,可要是这样披着头发出去,准会被周季明或者梅姨他们想出暧昧来。只是,她现只有一只手,要怎么扎头发呢? 易枫随即就看出她窘迫,一言不发靠近,拉下她发圈,用修长手指为她梳理了头发,然后用发圈照着她原来模样斜扎耳边,再替她理了理膨松发尾,让它们自然垂放她胸前。 这一过程过,他手不可避免地拂过她胸部,虽然隔着外衣和胸衣,仍然让她觉得胸口被烫到了似地,身子一阵痉挛。 “走吧!”易枫没留意她身体变化,自然地牵起她手,打开房门出去。 ! 先结婚,再恋爱 033 乌龙之夜 饭桌上,易瑞民和周国芸两人都没有什么特别表示,一顿饭也就平平静静地吃完了。饭后,顾惜惜回到房间,易枫也进了隔壁房间。 她从行李箱里拿了衣服,脱掉上衣和裙子,身上只剩下内衣裤,然后抱着自己带来浴袍走向浴室,抬手拉开浴室门,赤足走了进去。结果还没等她将浴袍放下,就发现这间浴室还有另一道门,让她惊悚地是,另一道门门把这时扭动,紧接着门被打开来。 *着上身正准备走进浴室来易枫看见浴室里人后微微一怔,视线落她身上。 “啊——色狼!”她尖叫,一手拿睡袍挡住自己娇躯,一手将毛巾狠狠向他脸甩去,羞赧欲死。 砰!易枫第二反应是背过身去,关上了浴室门,门外道歉:“报歉!忘记浴室相通了!” 脸上毛巾掉了下去,他蹲下身捡起来,转过身来,正要还给她,却听得浴室里传来她含着哭音控诉。 “这是你房子,你怎么能不记得,呜呜……现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要负责啦!” “我会负责!”他严肃地回答。 “你负责?你说,要怎么负责?!”顾惜惜凶巴巴地质问,一改往日他面前乖巧。 “……”易枫无言以对,一是因乖乖兔突然化身母老虎,二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负责。他都要娶她了不是么,她都跟他说了只要他想就来吧不是么,那还要他负责什么? 好,顾惜惜话才出口不久就发现自己元形毕露了,赶紧深呼吸两口气,抽抽答答地说:“呜呜……对不起,我从来没碰到这种情况,吓坏了。其实……真没关系,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嘛,你看就看了,我太大惊小怪了,真是太大惊小怪了,刚才我胡言乱语!哈哈……哈!” 她一边言不由衷地笑着,一边心里暗暗抽泣。呜呜!就因为这副乖乖牌好控制形象才让他产生了娶她念头,万一被他识出原形,那她还有啥优势可以嫁给他?拜托拜托,天上各路神仙,上帝,天父,易枫哥哥啊!请你们千万保佑易枫哥哥这时候别太聪明啊!心里念着不算,她还朝着门外易枫影子拜了几拜。 易枫听着浴室里传来带着哭音又言不由衷干笑声,短暂一瞬间觉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乖乖女孩为什么会时不时说些很脱线话,偏偏让他觉得既活泼又有朝气,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他声音变得连自己都不知道地温和,敲了敲浴室门说:“你毛巾。” 毛巾?对,毛巾!顾惜惜一想到毛巾,脸色又变了变,刚刚她甩毛巾时,那是出于本能攻击,那是用了吃奶力气甩出去,他就算原谅了她尖叫和质问,也不会白痴到忽略毛巾甩脸上力度吧? 她赶紧裹上浴袍,走过去,拉开浴室门,探头小脑袋,满脸歉疚地说:“那个……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没关系,是我疏忽。洗吧!”易枫把毛巾递给她,顺手将她小脑袋推了进去,然后替她拉上了门,转身走向起居室沙发旁坐下,拿起一份晚报翻阅。 就这样?顾惜惜瞪着关上门,傻眼。 好半晌,听见外头已经没有声息,她才走到莲篷头下,把浴袍脱下放架子下,脱掉内衣裤,吊着一条伤手,洗了个暖暖热水澡,穿好浴袍后,才推开易枫这边门,探出头来。“我洗好了,轮到你了哦!” “嗯!”易枫眼睛还停留报纸上,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见他不太爱搭理样子,顾惜惜有点心虚,不确定他有没有生她气。“那……我先回房去了。” “嗯!”易枫继续盯着报纸。 唉!她无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这边房间,心想果然,易大少果然是记恨上她了。其实,易枫不过是因为看见报纸上一则闻,敏锐嗅觉嗅到了某些“不寻常”味道所以看得特别专注罢了,压根儿没有记恨她这回事。 她回到屋里,倒柔软床铺上,拿出瓶瓶颧颧给面部做做保养,完了又都放回自己包包里,生怕明天一早起来手忙脚乱忘了带走东西。等收拾完了,她再躺回床上,就变得有点百无聊赖。如果是家,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沾床她就能睡,但陌生床上,除非真有睡意否则她还没那个睡功。 于是,她又从床上跳了下来,哼着不知名歌谣,跑到起居室准备看会电视。没想到是,到处找不到摇控器,反而打开床头柜时,看到里面一盒拆封了避孕套。 虽然,顾惜惜平时嘴上就是个大色女,但事实上还是个光说不练假把式,视线碰到那个盒子后立即脸红心跳起来,心虚得赶紧关上抽屉,可一转头,心里又有点忿忿不平。 凭什么她二十八年来守身如玉,他易枫就可以屋里放安全套,还是拆了封!太不公平了!哼!这会儿,她电视也不看了,人也不觉得无聊了,全部心思都绕一盒拆了封安全套上。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冲水声她也没听到,隔了一阵子,浴室时机哗啦啦冲水声停止了她也没察觉。 哼!不行,我得看看用掉了几个,才能知道他做了几次!顾惜惜越想越是这个道理,赶紧又打开了床头柜抽屉,抓起那盒安全套,先看了外面包装说明,然后倒出来想数数还剩几个。 没想到就这么巧,易枫推开了她这边浴室门,探出头来,“先别睡,我还有事找你……” 你字被他含了喉间,因为他标准视力,已经发现她白嫩手心上,躺着几只安全套。 顾惜惜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时候突然出现,毫无心理准备情况下,手一抖,几只安全套掉了房间地毯上,觉得自己这次真是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34 果真是选妃宴(一) 受到安全套事件影响,顾惜惜到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见到易枫都还觉得怪怪地,完全不敢去看他眼。吃完了饭,易枫家庭医师就来给她拆绷带,之后又让她试着做几个弯曲动作,确定暂无大碍后,交待她和易枫一些注意事宜才离开。 然后易家一家三口连带未来媳妇儿顾惜惜以及管家周季明,浩浩荡荡地出发往机场,登上了前往京城班机。易家今天包了整个头等舱。 一进头等舱,顾惜惜就看到林宛如和宋美娜,并且接收到两人隐隐不善地目光。 宋美娜一见易瑞民和周国芸进舱来,立即就迎了上来,拉着周国芸寒暄。而林宛如则是一边陪母亲身边乖巧地喊易伯伯,易伯母,一边瞟向被易枫小心翼翼牵着手进舱顾惜惜。无人注意时,她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光芒,心里恨恨地想:顾惜惜,你别太得意!易枫是我,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你得到他,你等着吧,到了京城,有你好看! 顾惜惜因为一直被易枫牵着手走,隔着易枫高大身躯,并没有看见林宛如怨毒眼神,从而也忽略了即将到来危机。 从s市到京城机场需要几个小时,期间顾惜惜找了好几次机会避开长辈想和林宛如说话,都被林宛如给故意搅黄了,一直到出了京城机场,各自上了易家派来接送车子,到了易宅后都没能说上一句话。她终于知道,林宛如恨死她了,因为她抢了她相亲对象。可是,相亲这种事本就你情我愿,谁也说不准。如果易枫当时选是林宛如,她会祝福林宛如,哪怕自己偷偷哭泣,也会她婚礼上当个美丽伴娘。 易枫发现从飞机上下来后顾惜惜就开始心事重重,一直到进了易家大宅,也都闷闷不乐地。他放心不下,就让周季明守她房间里陪她,自己才敢离开去见爷爷奶奶。 顾惜惜坐陌生房间里,也不和周季明说话,兀自把玩着手机。 易枫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周季明实是呆不住了,就给她拿了一杯水,顺势坐到她旁边沙发上,试着和她攀谈。“顾小姐是不是担心易老太太反对你和大少婚事?” 她摇了摇头,不语。 他又问:“那是担心林小姐以后不再和你做朋友?” 她猛然抬头,望向他,喃喃说:“做管家像你这么心细如发吗?” 他笑吟吟地说:“察言观色,是管家必修课程,老板吩咐要做到善美,老板没有吩咐事要做到量提醒,不但要替老板处理好生活上一切琐事,也要适时给老板排忧解难,让老板身心时刻保持愉悦。老板,就是我们上帝。” 顾惜惜抿唇笑说:“管家要都做到你这份上也不容易了哦!那,你既然知道我忧我难,是不是想到了怎么帮我解忧解难法子?” “暂时没想到,不过顾小姐可以把我当成知心叔叔,心里面有什么想说跟我说说,说出来了,没准人就跟着轻松起来了!”周季明煞有介事地说。 她见状,笑意不减,调皮地眨眨眼说:“好啊!那你告诉我,如果一个女孩子陪她女朋友去相亲,女朋友一眼就看中男主,结果男主却看上这个女孩,那这个女孩是应该拒绝男主成全女朋友,还是不顾女朋友心意就答应男主?如果你是这个女孩子,你会怎么做?” 周季明闻言就笑了,沉吟了一瞬才说:“如果我是这女孩,我会先考虑两方面:我是喜欢这个男主,或是不喜欢。如果是喜欢答案自然是答应,如果是不喜欢,那就不应该答应。” 她又问:“那假设这个女孩子是喜欢男主,你作为一个外人,会怎么看待这个女孩?觉得她自私,有了异性没人性,还是横刀夺爱可恶至极?” 他闻言失笑,摇摇头说:“顾小姐,你想得太严重了。这本就是见人见智事,如果是我话,作为男主管家,我会一切以男主想法为出发点,他喜欢谁,我就支持谁,若是撇开这层身份,我会觉得这都不关我事,别人爱咋咋滴!因为相亲本来就像挑商品,看中什么买什么,并不是谁先看到谁就是得买单。” “噗!”顾惜惜被他活灵活现生动表情逗得笑开了,“我发现,小周管家原来这么风趣!” 其实,她也就是想听听其它人对她这件事上评价。莫冠尘她们向来都偏颇她这边,碰到这件事,都只从她这里出发,根本没考虑过林宛如那方面,而江琳俐和宋美云两人,想也知道是要偏颇向林宛如,这样一来她也没办法从这两方之间综合出意见来,而周季明意见,应该会是中肯意见吧? 周季明见她笑得心无城府,再回想飞机上不经意捕捉到林宛如那怨毒眼神,暗暗心里提醒自己,今天晚上宴会要量保护好这个可爱姑娘。“对了,晚上老太太会办一场宴会,到时京城名媛千金都会来,你做好准备了吗?” “所有?什么意思?”顾惜惜不笨,一下子闻到了不寻常味道。 “老太太对外发布消息,说是她孙媳妇,易枫准娘,会今天晚上这场宴会揭晓,早两天前,所有对易家有意姑娘,基本上都做足了一枝独秀艺压群芳准备,而且以老太太性子,很可能还会弄一些出其不意事情出来,这些大少昨晚上都没和你交待?”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易枫交待她是基本上都是如何表示恩爱,加上有浴事门事件前,安全套事件后,顾惜惜一回想,脸就有些发烫,小声说:“他只是交待我一切有他,让我安静呆着,量配合他就行。你说,易老奶奶会有什么出其不意安排?” 周季明笑着摇头说:“要是猜得到,大少早就告诉你了,就是因为猜不到,所以才叫出其不意安排。大概也因为这样,所以大少以不变应万变吧!” ------题外话------ 亲们忍心一直霸王么,忍心么忍心么……天使无限碎碎念 ! 先结婚,再恋爱 035 果真是选妃宴?(二) 易家老太太难得办一场盛大宴会,又是声明了为孙子易枫选未来娘,这下子各路贵门名媛,商贾千金,商场女强人,只要上流社会排得上名号,都是盛装出席,比那好来坞明星走红地毯排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晚上,易家大宅前名车络绎不绝,既有你想得到奢侈品牌,也有你想不到奢侈品牌。而易家大宅里偌大庭院和人江湖,已经被巧手工人布置成颇具威尼斯风情浪漫夜景,湖中甚至有几艘小小木舟载浮载沉,一看就知是为年轻人准备,好是年轻情侣。不过今天晚上易老太太都放话了,是给孙子挑媳妇儿了,来年轻人大多是单身适婚女性或男性,前者大多是为了易家少爷而来,后者则多半是为了物色未来对象而来,毕竟今晚可以说整个社交圈排得上名号人都来了。 至于易家主屋里面大厅,则被布置成十分庄重欧洲古曲宫廷格调,有灯光,美酒,有钢琴,有舞池,有自助餐区,还有一块特别给上了年纪与会者品茗谈天谈地谈时局谈儿孙区域。 易家后院室外游泳池周边,则被布置成了亚热带地区椰林风情,游泳池边有各种各样今天刚从海南空运过来热带水果任君品尝,如果你想即兴来一场游泳表演也无不可。 宴会即将开始,周季明就拿来了晚礼服,首饰,化妆箱,房间里亲自上阵为顾惜惜妆点。易枫自从离开这间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易老奶奶也没有要提前见见她意思,也没有其它七大姑八大姨来关心一下。 顾惜惜满脑子不好猜测,一下午易家人表现,足见她他们心目中多么微不足道,易老奶奶心思就不用猜测了。她甚至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是多么不受老人家待见了,管早就做好了不受待见心理准备了,可一下午受到冷落,仍然让她沮丧。若不是有周季明一直陪着她,她几乎要以为连易枫都开始不待见她了,毕竟昨天晚上她又是暴力甩毛巾,又是手足无措捡安全套,还他给她讲述今天注意事项时语无伦次。 看着周季明手法熟练无比为自己上妆,顾惜惜呆坐镜子前想了好一会儿心事,回过神来后,大半妆容已经画好,百无聊赖间就好奇地问:“你到底学过多少种生活技能?连化妆技术都有国际水准。” 周季明一边给她描眉一边说:“我也数不清,似乎什么都会一点!” “唔……让我想想,你会几国语言?”她需要说说话好驱散心中失落和沮丧。 “不才,只会中英法三种语言。” “你会做什么菜?” “中国四大菜系都会一些。” “你去国外留过学吗?” “陪大少一起去过,大少学法律,我学酒店管理。” “那怎么不去当职业酒店经理人了?” “这个嘛……管家薪资高。” “易枫每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 “这个,你得去问大少,作为管家,有责任保密一切与主人相关之事,谢绝打听。”周季明拿着眉笔退后两步,仔细看了看她精致俏丽容颜,微微有些恍了神。 如果是平时,顾惜惜一定能够发现他神色恍惚,但这会儿她自顾不暇,竟然忽略了他表情,只是噘了噘嘴巴,盯着镜子里自己对他说:“那我就去问他,这点小事他应该不会瞒我吧!” “这个当然。”周季明收起眉笔,然后开始收拾桌上化妆箱,一边柔了笑颜,一边拍拍她肩轻声说:“你不用紧张,大少绝对是站你这边,要相信大少,他很少回京城,一回来肯定有很多人让他抽不开身,并不是丢下你不管。” “我哪有紧张了!也没说他丢下我不管……”所谓死鸭子嘴硬。 “好了!打起精神来,今天晚上你才是主角!”周季明试着给她打气。 顾惜惜听出他鼓励,点点头,“谢谢你,小周。” 他微怔,而后摇头,笑笑说:“我跟大少同岁,比你虚长了两岁,还是叫我周管家吧!” “易枫叫你小周,我也要叫你小周。就这么定了!”她站了起来,自顾自下了结论,然后走到房子中间,原地优雅地转了两圈,“今天晚上我就是美丽公主!” 他点头,“没错,就是要有这样信心。” 她又转了两圈,眼睛中落寞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烁烁生辉志必得光芒。“晚宴要开始了吗?” 他看了看腕表,“已经开始了,不过要等大少来接你。” 正说着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周季明走过去开门。门板打开来,穿着一身铁灰色笔挺西装易枫出现门口。 顾惜惜睁大了眼,看着他从门框中走过来,像是从画框里走出来王子,向她缓缓走来。一个下午等待,一个下午胡思乱想,一个下午积存心里失落和沮丧,就看到他瞬间烟消云散了。 “易枫!”她小跑两步,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脖子。 周季明悄悄走出了房间,轻轻将门合上,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易枫被她扑得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下意识地扶住她腰身,低头问:“怎么了?” 她仰起小脸,委屈地说:“你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我好怕你把我带进来,又突然觉得我不适合,临时决定把我丢下了。” 他巡视着她小脸上毫不掩饰委屈和楚楚可怜,即使昨晚对她表现有些不满意,也此刻原谅了。“既然是我把你扯进来,就不会丢下你,走吧,一会照我说做。” 他拉下她环脖子后手,转身想带她出门,下一秒却被她喊住。“等一下!听我说几句话再出去好么?” 他停下来,望着她。 “易枫……你还记那天你对我说话吗?” 他点头,继续望她。 “虽然我知道自己和你心目中期望人选还是有点差距,但我会努力,你既然答应给我机会,就不要轻易放弃我好不好?如果你想放弃,一定要提前说,不要一声不吭……唔!”话说到一半,她话尾突然被他吞进了口中,连同她刚刚抹了精致唇彩樱唇也被他含住。 两人唇齿相触时,她大脑立时一片空白,连他身后门正被人轻轻推开都没察觉。 ! 先结婚,再恋爱 036 周家的小公主 唇齿相依,深情拥吻,她本能承受他突如其来热情,双手不知不觉又环上他颈脖,量仰着脸,踮起脚尖,让这个吻加深入,然后试探地伸出丁香小舌,故意顽皮地扫过他唇瓣。 易枫一双铁臂紧紧箍住她腰身,把她揉向自己胸膛,尝着她香甜滋味,发现一个有目吻却给他带来了意料之外悸动。他没有多想,放任自己去享受她甜美,与她舌尖共舞。 如果是一般人,打开别人房门后看见这样画面时,大都是会说声对不起然后赶紧把门关上离开吧?再不济,也会直接关门,非礼勿视什么。但不速之客周家敏周大小姐却不是。 她发现门内一对吻得难分难舍男女后,狠狠地上跺了跺小高跟鞋,跑过来扯开易枫环顾惜惜腰上手臂,同时另一手还用力推着顾惜惜身体,嘴里嘟喃道:“慕林哥!人家找你呢!你怎么跑来这里了,点走啦,今天自助餐都是我小姨做,别提多好吃了!”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人吗?直接从别人怀里拉走正吻得起劲男主角?没眼色也别没眼色到这种脑残程度好吧?顾惜惜碍于外力介入,不得不和易枫分开,但心里已经气得不行,好不容易能和易枫来个真正吻,她容易嘛她? 顾某人小宇宙濒临爆发了,但还是聪明爆发前先看一眼易枫,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这里是易家,万一这女是易家名下母狗,她可得小心应付。结果,她却意外发现易枫看这个不速之客目光似乎也不太友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压下破口大骂冲动,“蹭”地躲到易枫身后,拉拉他袖子,弱弱地问:“枫,她是谁啊?” 这个称呼是昨晚串通好。今天,她要表现是和易枫恩爱缠绵乖乖牌女友。 不速之客周家敏趾高气昂地扬了扬下巴,根本没拿正眼看她,冷哼说:“慕林哥是我!我是周氏嫡系大小姐,只有我才配得上慕林哥!” 这女人是吃屎长大吗?满脑子屎糊了,被易枫用这么不善目光看着,竟然还能说出这样话,可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顾惜惜缩易枫身后怜悯地看着周家敏,打定主意不出面了,免得过早暴露了本性。 “周家敏!出去!”易枫语含警告,冷冷甩开她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纸,拉过身后顾惜惜,轻轻为她擦掉唇上花了口红,然后才是自己唇上唇彩。 “慕林哥,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女人说我?她不过是个卖花!”周家敏满眼指控,看向顾惜惜目光加怨毒。宋阿姨刚刚说话她还不信,现看来,慕林哥魂真是给这个卖花狐狸精勾去了,太可恶了! 易枫没理会她,兀自拿起手机拔了周季明电话,“小周!过来给惜惜补妆。” “大少……我洗手间啊,你能别这么猴急吗?我刚化好妆你就……”周季明厕所里四十五度忧郁望天。 “别废话!”男主人凉叟叟地三个字压过来。 “是,大少,我马上来!”悲催管家先生开始格间里提裤子。 收起了手机,易枫让顾惜惜回梳妆台去,自己则拉起周家敏手,直接将人拖出了房间,将人往外一推,利落关门,消音成功。 易大少从容优雅地走回室内,沙发上坐下。周家敏小姐房门外气得跺脚,泪眼盈盈,却没敢走廊上大呼小叫,只能气极败坏地门口走廊转了好几圈,终于没办法转身离开。今天是易家摆宴,就算是二楼,也时常有忙碌佣人经过,她没脸皮再呆下去了。 周家小姐气冲冲地往前走着,却转角处和匆匆赶来周季明差点撞了个正着,饶是后者及时避开了,还免不了被她大小姐迁怒:“赶着去投胎吗?一个两个没眼色!” 周季明莫名其妙,瞥了这骄蛮大小姐一眼,认出她是易家老五老婆周国珍家亲侄女,立即背脊一挺,加脚步逃命似地冲到顾惜惜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大少!” 周家敏转头,看见周季明进了房间,这才记起这人是谁,“原来是慕林哥管家,慕林哥这样对我也就算了,一个小小管家也敢无视本小姐!可恶,等我成了少夫人,非把你辞退不可!” 林宛如挽着宋美娜从另一个方向往这边走来,远远就听见她嘟喃,走过来问:“小敏,你一个人这里说什么呢?” 周家敏又扭过头来,见是林家母女,先是对宋美娜语带傲慢地喊了声“宋阿姨好”,再面对林宛如时却仰着下巴说:“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s市周家,可不是林家这种小门小户高攀得起!周家敏正气头上,能这样对林家母女已经够客气了。 周季明一回到房间,就赶紧给顾惜惜上唇妆,一边对坐沙发上一言不发易枫说:“大少,刚才周家敏来闹了?” “别提她!”易枫蹙起英挺眉,一提周家敏他头就疼。 唇妆很补好了,顾惜惜抿了抿唇,当着易枫面好奇地问周季明:“你们大少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因为周家敏小公主从会走路开始,就拖着两管鼻涕追着大少跑,立誓要当大少娘,也因为这个原因弄得大少连恋爱都没谈过,所以大少被她缠怕了。” 坐沙发上易某人两道高压目光凉叟叟地射了过来,周季明赶紧站直了身,对顾惜惜说:“可以了,我先出去,大少和顾小姐也下楼罢,男女主迟到太久不好!” 说罢周管家一溜烟儿出了房间,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提醒:“以后多是机会,大少能忍就忍忍吧,虽然我不意意,但总是来补妆也不是个事。” 顾惜惜脸腾地烧红,易枫却仍板着俊脸波澜不兴,冷哼一声:“滚!” 周管家于是摸摸鼻子,出去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37 谁是宴会女主角(一) 顾惜惜曾经参加过不少宴会,不过自己基本上都是宴会上配角,而且还是那种被淹没人群里路人那种配角,所以从来没有紧张过,甚至还玩得风生水起,因为那些宴会上通常还有她好友们。安远琪,莫冠尘,于晓曼,原希雅,宇文捷,和她,她们一起,宴会就不再是单调而无聊聚会,而是各种妙趣横生状况百出狂欢会。说白了,外表淑女乖巧她,骨子里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叛逆,但她又明白自己只是个小人物,所以也只有和几个闺蜜好友联手时,才敢完全释放出来。 为什么呢?因为她几个闺蜜都是大人物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就算再强调公平,有背景和没背景人做同一样事,受到待遇决不会一样,其实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公平,不然这世上还怎么会有人肯上进,肯努力工作提升自己地位? 顾惜惜一直明白这一点,所以心态都很好,哪怕她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个位高权重富可敌国老子之前,她也从来不会宴会上觉得自卑或者自惭形秽,她是自己心目中小公主,不比谁低贱。 可是今天有点不同,今天她将首次作为主角,即将站聚光灯下接受宴会上所有人瞩目,而不是站无人注意阴影处情吃美食,再想到今晚表现直接影响她能否如愿以偿嫁给易枫,所以她紧张了。当她挽着易枫手优雅万分地从二楼走下一楼时,手心已经暗暗捏了一把汗。 易枫感觉到她手臂有些僵硬,侧头望了她一眼,却发现她姿态优雅,笑容温婉,一副淡定自若模样,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贸然把一个不属于这个圈子女孩子拉进来,多少是个冒险行为,所以即使自信可以处理好这一切,他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顾虑,不过现看来这顾虑是多余了。他无人注意时,暗暗握了握她手,企图传递给她安心感觉。 而顾惜惜,自然接收到他要传达意思。她偏头看他,他也若有所觉再次侧过头来,两人四目交接,她羞怯一笑,七分真三分假,他嘴角微微上扬,完全愉悦。这一刻,外人看来,那就是郎情妹意,两情缱綣,如胶似漆典范。 从二楼楼梯下去地方,是一楼会客厅,现还是餐会时间,大部份人宴会厅那边品酒用餐,客厅这里三三两两几小摄人,大都是来躲清静异类。其中就有易枫堂哥易桦和他几个朋友。 此时他一见堂弟挽着一个气质干净纯真年轻女孩从楼上下来,眼睛一下子亮了几分。他酷爱社交,也擅长社交,能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人,自然生就一双“毒眼”,仅是一眼就看出这女孩不属于他们圈子, 易桦宴会舞会上向来风头很盛,是聚光灯宠儿,难得会宴会一开始就躲开人群,没想到这难得一次躲开人群,竟让他看到不得了内幕。他跟旁边人打了个招呼,就蹭地站起来,走向梯口,迎上堂弟和这个白莲花似女孩儿,然后向白莲花似地女孩儿伸出了他修长手掌。 “下易桦,阿枫他哥,这位姑娘好面生,敢问贵姓芳名?” 顾惜惜从易枫手里抽出手来,和易桦握了握手,落落大方地说:“顾惜惜。” 易桦感觉掌中小手柔若无骨,滑腻动人,让他有点舍不得放开,好奇地追问:“哪个xi?” “怜惜惜!”易枫一边替顾惜惜回答,一边打掉他紧握不放手,活像他手上有可怕细菌似地,冷然说:“对弟妹别毛手毛脚。” “诶?!”易桦错愕,然后一手拍上易枫肩,闷笑道:“你小子,真人不露相啊?奶奶还给你张罗这许多,你却暗渡陈仓。” “别乱用词!”易枫警告地扫了堂哥一眼。 说实话,易桦还挺怕堂弟这小眼神,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刚我替你看了一圈,今天来小妞真多啊,还个顶个美貌多情,你小子艳福不浅,为什么奶奶就不给我也办一场……” 易枫打断他说:“那你去跟奶奶说,今天让你当男主角。” “那女主角就不用变吧?”易桦目光又扫向顾惜惜。 易枫占有意味浓厚地将顾惜惜一把搂进怀里,冷叟叟地目光打量了易桦瘦长小身板一眼,“你确定不用?” “哈哈……阿枫,别这样嘛,我就开个玩笑。”易桦嘴上说着,再看顾惜惜目光就正经了许多。 易枫对堂哥表现甚是满意,但仍补充一句:“什么人可以开玩笑,什么人不行,你应该拎得清。” “放心,我又不傻。”易桦呵呵笑,身板子倒是挺直了不少,没像刚才那么半歪他身上。 易枫想了想,就指了指宴会厅方向,说:“先替我照顾惜惜,我去那边走一圈,一会过来。” “去吧!兄弟!”易桦挥挥手送走易枫,侧头就见白莲花似女孩儿一双黑眼珠儿骨碌碌地追随着自家兄弟身影移动,直到看不见人影还盯着,忍不住就笑说,“别看了,阿枫又不会长翅膀飞走。来,我们到那边坐会儿,先吃点点心。” 既然这女孩是堂弟认定人,不出意外话过不了多久他就真要叫声弟妹了,能不多照顾一点?至于这女孩身份会引起什么样轩然大波,他就拭目以待吧! 顾惜惜从易桦言行就闻到了“渣”味道,但她十分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示好,也没有像躲阎凯那样躲他。她跟着他来到客厅一角,沙发上落座,目光大大方方地扫过这一摄人。两男三女,其中两男两女一看就是两对儿,各自挨一起坐,而落单一个女孩儿,身上散发出少许局促,似乎是第一次来到这样场所。 易桦很自然地坐这女孩儿身边,一手搭那女孩肩上介绍说:“我女朋友,魏小诚。”然后又指了指另外两对一一作了介绍,才又郑重地向他们介绍了顾惜惜。 ! 先结婚,再恋爱 038 谁是宴会女主角(二) 那几个男女立即就投来了好奇目光,开始和顾惜惜攀谈,能被易桦着重介绍,显然也是易家重要客人。 而顾惜惜,只要不是关于易枫事,向来都能说会道,不多时就和几人聊上了,无论他们聊些什么话题,她都能插上话,让易桦女朋友魏小诚看得满眼羡慕。连易桦都十分毫诧异,这女孩看起来不像圈内人,但对圈内事却了解不少。 等到易枫从宴会厅那边回来,他赶忙到中途拦截,把人拖到角落里问:“阿枫,说,你是从哪里挖到这么一个宝贝儿?” “相亲。”直觉,易枫就知道堂哥说宝贝儿是指顾惜惜。 “真假?奶奶会给你安排这种极品相亲对象?”别怀疑,易桦口中“极品”是个褒义词,没有任何引伸义。 “你不信可以去问她。” “嗨,别说,我半天一句话也套不到,看不出来你小子这么会调教女人。要是我家小诚能有惜惜这样,我现也不用伤脑筋了怎么跟家里人开口。” 易枫笑笑,没接话茬,只拍了拍他肩说:“桦哥,你自求多福!” 他和顾惜惜关系跟易桦与魏小诚关系两者根本无可比性,易桦与魏小诚那种爱得死去活来、大起大落感情他不懂,也没兴趣去沾染,有那时间不如花工作和养生上。 他边想边径自走向顾惜惜,顾惜惜也是一见他就迎了上来,十分自然地将手伸给他。他拖着她手,向易桦和他朋友招呼两句,就带着她往宴会厅走。 “现要去做什么?”顾惜惜被他牵着,亦步亦趋跟着走进了宴会厅。 “去见奶奶。” “你奶奶是不是不肯见我?” “同一屋沿下,想见不难。”他说,也算是变相肯定了她话。 “嗯。”她点点头。可以想见事,她干嘛还多此一举问啊?真是!她心里对自己撇了撇嘴,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优雅笑。 易枫人长得高,而且身形壮实,人群里目标很明显,宴会厅里许多名媛淑女们还可以说是为他而来,所以就两人几句话时间里,他们所走过空隙就被人补了上去,早有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了起来。 女人会说—— 有人说:“那个就是易枫啊?长得还真不错,冷冷酷酷地,是我喜欢型!” 也有人说:“这种人不太好相处,不过家世和长相可以弥补这个缺点,我会考虑看看。” 但也有人十分惋惜地说:“太强势男人我驾御不来,还是算了吧,我走个过场就行了。” 还有人说:“先看看吧,也不知道他心里有什么想法没。” 男人则说—— 有人好奇:“喂!易枫那小子身边女孩挺可爱!哪家?” 有人调侃:“这小子从小对女人就一副油盐不进,生冷不吃,原来是好这口大灰狼和小红帽,哈哈!” 有人中肯评价:“别嘴上缺德,人各有所好,那女孩看着挺好,就不知今晚主角会不会是她?” 还有人纯粹看戏:“托他福,咱们才能将b市排得上号大小姐都一网打。” 易枫拖着顾惜惜手来来往往与会人群里弯来绕去地走,自动隔离了周围窃窃私语,很就来到了几个白发苍苍老人面前,先是向座老人都打了招呼,然后才朝其中一对精神抖搂老人介绍顾惜惜。 当顾惜惜听见易枫喊那白发老太太奶奶时,顿时惊悚了。这老奶奶……不就是那天花店里害她手臂脱臼老太婆吗?常人道冤家路窄,可也不至于窄到这样,从s市到b市这么远过来,也能遇上。何况,那天她对这老奶奶还很不客气啊,这下真是死定了! 她不安地扯了扯易枫手,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竟然摊上这个难缠老太太。 易枫以为她不安是因为初次面见两位长辈,加上爷爷审视目光造成,握紧了她手,让她稍安勿躁。 顾惜惜暗暗心里给自己鼓气,这才露出甜美招牌笑容,向易老爷子、易老太太还有座几个老人家问候。她外表和气质本就属于比较讨老人欢心类型,加上今天周季明巧手打扮,是外表上搏了个满分。 几个七老八十老人,看见这二十几岁小姑娘一副落落大方又不失俏皮模样,不知道她身份背景情况下,都不住点头。 易枫见好就收,对易老太太和易老爷子说:“爷爷,奶奶,那我先带惜惜去走走,你们慢聊。” 说罢又拉着顾惜惜礼数周全地向座其它老头老太太告了辞,然后拉着她一起去自助餐区取食。 两个年轻人一走,座老头老太们就聊了起来。一个坐得离易老爷子近老头说:“这姑娘模样不错,你孙子有眼光呐!” 另一老太太也说:“是啊!我敢保证,这是个心地好,会孝顺人姑娘。” 易老爷子就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看着喜欢就成。” 刚刚两人面前故意板着脸易老太太这会儿也笑了出来,说:“现年轻人都说什么自由恋爱,要培养感情,这不,我给他找他愣是一个看不对眼,我就索性办个宴会,让他自由挑去,但是先声明了,他今天必须得给我挑一个交待,只要他挑得出来,我就能答应,总不能让他拿这借口推托吧!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头老太太们就都会心一笑,连声说易老太太高明。 顾惜惜食品区取了一盘沙拉,还有各色西点各捡一块,便端着两只满满盘子跟着易枫走到一处空席上坐下,周季明已经把那里收拾出来了。 易枫看她盘子里东西,微不可察地皱眉,“就吃这些?” “我喜欢吃这些嘛!营养又美味。”她叉起一块点心入口,眉眼一弯,露出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满足笑容。 易枫无意中抬头看她,恰恰将她表情收进眼底,心情也被她一脸单纯幸福感“有美食可以吃,就是一件开心事啊!我想好了,不管今天结果怎么样,我都会把今天当成人生中美好一天。”即使她已经预感和易枫事要告吹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39 谁是宴会女主角(三) 她忽然叉起一块点心,伸长了手送到易枫嘴边,“你也吃一个吧!” 易枫避开,“我不吃甜。” 她叉子一移又将点心送到他唇边,小脸写满哀求:“吃一个嘛!就一个啦!” 鬼使神差地,易枫望着她脸,张口把他向来不碰甜点含口中。 顾惜惜立即眉开眼笑,拿着叉子毫不避讳地叉了一块送进自己嘴里。 易枫嘴里嚼着甜腻点心,忍不住地想皱眉,实是不喜欢这种粘牙又腻人味道,但看着她动作和脸上笑容,心里竟也奇异闪过一丝满足。这女孩子应该很好养,生活一起不但不会累人,还能凭空多出许多乐子。他咽下了口中并不讨喜甜品,突然问:“你知道自己表情太过丰富吗?” “什么?”顾惜惜正吃着水果沙拉,闻言错愕地看向他。他这是嫌弃她表情太多吗?她还嫌弃他面瘫呢!哼! “你心里想什么都会表现脸上,任何人都能轻易掌握你情绪。”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昨天晚上趣事来,昨天晚上手里抓着易桦先前留客房里安全套,想掩饰却又手足无措,脸红得跟煮熟虾子似地偏偏还用一双隐含期待漂亮大眼睛时不时偷看他,她也许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身体竟然蠢蠢欲动,几次有将她压倒床上冲动。嘴角忍不住又向上扬了扬,看见她嘴角沙拉酱,他顺手拿起手边小手帕为她轻轻拭去沙拉酱。 这下子,顾惜惜终于知道他不是嫌弃她了,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问:“这样不是好吗?别人一眼看出我喜怒,就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了。如果像你一样面瘫,总是要猜半天才能猜到你意思,做事还要战战兢兢地,害怕猜错你意思,多累啊!” 易某人表情微凝,“跟我一起让你觉得很累?” “呃,不是啦!我只是打个比方。”她连忙否认。 “没事,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人,以后家里我会多注意。”他说得一本正经。 她先是对他话感到莫名其妙,继而明白他意思后却一阵心酸,落寞一下子爬上了化着精致妆容俏脸。 易枫不知道自己话触动了她哪根神经,“怎么了?” 也许是想通了,顾惜惜感觉他面前也自了许多,笑说,“我想,你似乎坚信你家人一定会接受我?” “我不做没把握事。” 她撅嘴,不信地问:“从小都没有?” “没有!” “那你人生一定少了许多乐趣。”她断言。 “不,我觉得很充实。”他摇头。 她就半开玩笑似地说:“等我们结了婚,你就会知道你过去三十年人生究竟错过了多少乐趣。” “拭目以待。”他确实也有点期待。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进餐,就这周围人远远打量目光下和窃窃议论声中。忽然灯光转暗,宴会厅四周响起了华尔兹舞曲,佣人门早已经舞曲响起同时悄然推走了餐车。 舞会开始了。 顾惜惜看向易枫,站起来,主动提出来:“我们跳支舞吧?难得我今天穿得像公主,怎么能不找王子共舞一曲?” 易枫还是维持着聊天是勾起嘴角表情,闻言站了起来,正要去牵她向他伸出来右手,却即将握住她柔若无骨小手时,横里伸来了第三只手。 “慕林哥!我们跳舞吧!”周家敏声音两人耳边清晰响起。 他眼疾手地越过周家敏伸来手,握紧了顾惜惜手,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了过来,同时巧妙侧身半挡住周家敏。“惜惜已经先约了我,麻烦让开!” “慕林哥!”周家敏撅起嘴,不满地说,“可是以往每一次宴会,慕林哥都是跟我跳舞,为什么这次要跟她?!” 易枫抿唇,不理会她无理取闹,拉着顾惜惜滑入舞池,十指与她紧紧相扣。 周家敏不死心追过来,“慕林哥!到底是为什么?她哪里比我好嘛!为什么有了她你理都不理我一下了?” 虽然这时候宴会厅里响着音乐,灯光又昏暗,并没有几个人发现这边小插曲,但还是有几个有心人悄悄观察着这边。可惜她口中慕林哥完全像是没听到似地,兀自拥着怀中未来媳妇儿腰隐入了起舞人群中。 顾惜惜确实是想享受一下和易枫一起跳华尔兹浪漫氛围,但却不乐意有一只小母鸡两人身边破坏气氛。她踮起脚尖,故意亲密地凑近易枫耳边说:“这个周家小妹妹长得不错啊,人也很单纯好糊弄呢,虽然刁蛮了一点,但绝对会听你话,人家追了你十几年,你怎么还舍近求远找上我呢?” “她是周家人。”这就是大理由。 “可她和周阿姨几乎没有血缘关系……”话说一半顾惜惜就反省过来了,她怀里吐了吐舌,小声询问:“因为周阿姨和周家关系并不亲近,所以你对周家并无特别好感?” 这两天关于周国芸和s市周家她可是做过了一番小调查,知道周国芸s市周家身份尴尬,也知道前几日易枫去医院探望那个“因儿孙犯事而住院姓周政客”正是周家大头目周学涛。从他谈及周学涛口气,就知道他对周家人冷漠得仿若陌生人,再联系现他对周家敏大小姐态度,猜想他对周家不只冷漠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厌恶成份。 易枫抿唇不语,半晌才说:“总归是五婶亲戚。” 这关系扯得就有点远了。她也不是不识相人,想知道问题弄清楚了,便不再说话,专心地和他跳两人第一支华尔兹,静静想自己心事。 易枫一路与她共舞,一路看着她小脑袋,弄不清她这时候低头想些什么,索性也就不说话。本来他就是打三棍不吭一声人,从不觉得跳舞就非要说话!何况,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曲将,周季明悄悄进入舞池,易枫身边低声耳语。后者点点头,等他退下才对顾惜惜说:“奶奶让我和到场每一位未婚女士共舞一曲,你先和小周去客厅或者庭园走走,一会我再找你。” “嗯!” 望着易枫和另外一个看起来十分温婉可人女孩翩翩起舞,顾惜惜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转身趁溜出了宴会厅,从客厅去了庭院。这时候大家都跳舞,客厅里人不多,庭院里人就少了。 她慢吞吞地走到主屋旁边人工池边,还未来得及欣赏这特别布置威尼斯夜景风情,背后就传来急促脚步声,高跟鞋敲击地面响声回荡冷清庭园里,一路尾随她过来。她侧过头去,眼前黑影一闪,一只巴掌当头扇了过来。 ! 先结婚,再恋爱 040 庭园里的风波 想当然,这一才巴掌没有打到她脸,而是被她轻巧地隔开。“周大小姐,请解释一下你行为。” “哼!和我抢慕林哥狐狸精都不是好东西!”周家敏一巴掌没扇成功,举起另一只手又扇了过来。 “周小姐,我不想这闹事,并不代表我怕你,请你注意自己言行,我现心情很不好,情绪控制有点差。”这是警告。 周家敏显然是听不出来,也或与她听出来了,却觉得这卖花平民女凭什么敢嚣张,周围无人是让她壮了胆。她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冷厉,望了顾惜惜身后人工池一眼,抬起了右脚,趁其不备踹了出去。 周家也是有军事背景,别看周大小姐娇娇滴滴俏生生,从小也是学过一些防身功夫。她满以为这一脚就能够把顾惜惜给踢进水里,却没想到顾惜惜看起来白莲花一朵,却是真正野战实力派,她一脚踹出去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体就跟着飞了出去,扑通摔进了水里。 顾惜惜收回刚刚将人甩出去细胳膊,站池边望着水里挣扎人说风凉话:“提醒你,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她说罢转身即走,决定回客厅里去,却没想到水里落汤鸡周家敏扑腾着从水里爬起来,光着脚就朝她扑过来,那气势汹汹地模样是要动真格了。 她侧身避开扑来人,皱眉,后一次警告:“周小姐,你觉得这个场合跟我打不丢脸吗?” 两个穿着晚礼服女人打架,只怕一会儿她和她都会成为整场晚宴笑柄,不过,此时顾惜惜心里想法是:不该得罪人她都得罪了,难道还怕得罪一个毫不相干周家小姐?笑话! 周家敏从来没被人这样奚落过,哪里受得了这样气,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场合不场合了,一击落空,旋身一记掌刀就劈向顾惜惜脖颈。 顾惜惜偏头,抬手一带,四两拔千金,既化掉她掌力,又将她带得往则边扑出去。周家敏打了个趔趄站稳,侧身又是一腿踢了过来。她今天穿是及膝晚礼服,比腿功话,确实比顾惜惜长裙占了优势。 可惜,比技巧话,千金大小姐花拳绣腿终究没有野战实力派临场经验老到。顾惜惜长裙不适合踢腿,却不代表她就治不了周家敏踢腿。她稍微矮身,一招擒拿手,乘机捉住她小腿,往后一拉。 啪!某位落水小公主狼狈草地上跌了个四脚朝天,湿粘粘地裙子贴大腿上,两腿叉开着,小内内都露出了一角。 周家敏表情呆了呆,吸了吸鼻子,突然哇地大哭起来。 顾惜惜很肯定她没有受伤,只是公主病犯了,压根没打算和她纠缠,也怕她哭声引来室内人,提着裙摆步往客厅门口走,没想到还没走近客厅,就发现庭院造景花圃后面,宋美娜和林宛如两母女正对人工池这个方向探头探脑。 她脚步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某个问题关键:周家敏与自己只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知道她是卖花?想了想,她不愿把这次意外往林宛如方向继续联想,只当是周家敏公主病犯得太厉害了。 这时,有人听见了周家敏哭声匆匆赶来,和她擦肩而过时还撞了她一下,忙道:“对不起!” 那撞到她年轻西装男向她说了声对不起,就头也不回地往人工池边跑去。 “小敏,你怎么了?!” “呜,哥,有人打我……呜,我好疼。” “起来,哪里疼……怎么流血了!小敏,你撑着点,我马上叫家庭医生。来人,来人,有人帮忙吗?”周家俊看见小妹米色裙子上一滩晕开血时紧张得不得了。 “呜……”周家敏只是哭。 顾惜惜脚步迈不动了,僵庭院里花木走道上,心想自己也没有真出手打人,怎么摔一下就出血了,不会是周小姐身上有什么隐疾经不起摔吧? 而这个时候,易枫正宴会厅里与第四个舞伴共舞,听到外面骚动,作为主人他不得不和舞伴说声报歉,然后急急赶到庭院,和易桦庭院沿花木走道口碰头,两兄弟步往人工池方向过来。与此同时,易宅警卫也从别处赶了过来,易宅加班待命家庭医生也被急传了过来。 “惜惜?”看见站花木走道中央顾惜惜,易枫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让易桦先过去看看情况。 顾惜惜抓紧易枫手急问:“周家敏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先天毛病?或者近受过伤什么?” 他摇头,“没有,她一向很健康。怎么了?” 她心里也有点没底,把刚才事挑重点地跟他说了,末了郑重声明:“我敢保证她摔倒草地没有任何石头和杂物,真!” 他听罢只是微微蹙眉,一边拉她往人工池边走,一边安慰她:“别急,她不会有事。” 周家敏很被周家俊和家庭医生带到主屋二楼医疗室。顾惜惜也被易枫拉到医疗室外面小厅等候,同来还有宋美娜和林宛如。 周家俊把妹妹送进医疗室后就冲出来,面色阴沉地走向顾惜惜。“你打我妹妹?” 顾惜惜坦然地回视他说:“我没有打她,是她打我。不信你自己问她!”如果周家敏有事,她会心里不安,但这不代表她会任人诬赖。 周家俊冷笑说:“事实摆眼前,你以为我会不信自己眼睛?” 她也冷笑反问:“那你亲眼看到我打她了吗?” “我看到了!是你把家敏推下水,她爬起来了,你又把她打趴草地上!”林宛如突然站起来,字字清晰地对周家俊说,“我和我妈都可以作证。” 顾惜惜蓦地回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看。“宛如,你可以怪我,但你不能颠倒黑白……” 她相信如果有人看到刚才水池边一幕,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是谁攻击谁,林宛如话让她心寒。 这时候,家庭医生从医疗室里出来,周家俊冷冷瞪了顾惜惜一眼,撂下话:“周家不会放过你!” ! 先结婚,再恋爱 041 令人意外的结果 他匆匆迎上家庭医生,“张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哦,没事没事!”年过半百张医生呵呵笑说。 “都流血了还没事?!她刚刚还说疼。”周家俊显然不信。 张医生弥勒佛似圆脸腆着各蔼笑,“真没事,女孩子来例假,又浸了水,不小心晕开来了,没事没事,赶紧换身衣服喝杯热水就好。现大夏天不打紧!” “啊?”周家俊傻眼,小客厅内所有人也傻了眼。直到医疗室里传来哭泣声,周家俊又紧张起来,面色一整就冲进医疗室去。然后医疗室里就传来这样对话—— “呜……哥!” “乖,医生说没事了,哥马上叫人再拿一套礼服过来。” “不要!” “怎么了?要不去房间睡一会?” “呜,好丢脸……我不活了啦!都是顾惜惜那个女人害,哥,你要帮我!” “哥已经帮你教训过了。” “哥骗人!你根本没时间教训她,哼!” …… 顾惜惜没理会周家兄妹医疗室里说什么,只是默默盯着几步之外林宛如看。 林宛如被她看得有些狼狈,连忙端起姿态,睥睨了她一眼,几不可闻冷哼了一声,别开头,却下一瞬瞳孔紧缩,神色略微慌乱地看向顾惜惜身后不远处。 那里,易老太太和严秘书正岿然站立,神色平淡地望着小客厅内众人。 易枫拉着顾惜惜迎上易老奶奶,轻唤:“奶奶!” “易……老奶奶?”林宛如面色变了几变,迟疑地望着易老太太。 易老太太对林家母女微微颔首说:“林夫人,林小姐,招待不周,请二位先回舞会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严秘书立即上前一步:“林夫人,林小姐,请!” 宋美娜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宛如扯着手臂拖着往外走。 “奶奶。”易枫有话要说,也被易老奶奶抬手制止,“你和顾丫头先去我房间候着。” 说罢老太太就驻着拐杖走向医疗室,不再搭理两人。易枫只好拉着顾惜惜手往易老太太房间方向走,一边安抚她:“放心,奶奶心里有数。” “没关系,我不是担心这件事。”她心情很低落。早知会失去一个朋友,可当真面对其赤果果敌视时,心里承受力还是很有限。 他又说:“林宛如事不必放心上。” “嗯?” “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选她,所以,不必有心里负担。”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会……算了!不说她了,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其它人怀疑我都没关系。”顾惜惜没想到易枫会这么无条件相信她。从刚才事发到现,他一直陪她身边,紧握着她手,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她说话。 “我只相信观察到事实。” “呃!”一句话,就把她心里感动火花给掐灭了。原来他不是护着她,而是一开始就看出来谁对谁错。可他也没必要如此明白说出来啊!她撅起嘴,暗恼他不解风情。 两人来到易老太太房间,屁股还没坐热,老太太就进来了。 见两人沙发上正襟危坐,老太太板着脸,驻着拐杖走到两人对面坐下,先是打量了两人紧握手,而后装模作样清咳了一声。“老太婆不会吃人,你们手抓这么紧干什么?” 顾惜惜反射性地要抽回手,易枫却握得紧紧不让她撤退分毫。 “奶奶,我怕一放手惜惜就跑掉了,所以请您见谅。” “哟!敢情丫头手你还没抓牢?”易老奶奶先看了看顾惜惜泛红低垂小脸,又看看面上没甚表情孙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刚刚二楼阳台上,她可是把庭院里一幕看得真真切切,顾惜惜干净利落身手差点儿没让她当场拍手叫好。这会儿老人家是越看越觉得这丫头当孙媳妇儿不错! 易枫表情四平八稳,只说:“只要没结婚,都不算抓牢,所以还要请奶奶帮忙。” “你就这么喜欢顾丫头?” “是!” “那如果奶奶说,你若跟这丫头结婚,就得脱离易家并放弃财产继承权呢?”易老太太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但易枫仍是面不改色,像是讨论什么时候去旅行似地说:“我会照做,不过工作之余我还会来看奶奶。” “哼!为了媳妇不要奶奶,以后也不用来看我了!”易老太太嘴上对易枫说着重话,目光却顾惜惜身上转,对于她听到放弃财产继承权后平静表情感到略略意外。 “奶奶……”易枫还想说话,就被易老太太给打断了。 “我话就说到这里,你们要是真心相爱就自己登记结婚去,不过出了易家就别指望再回来,少个人分家产,我想其它人不会有意见。至于周家丫头今天事,老太婆已经帮你们处理了。”易老太太先是打断他话,说罢走到一个柜子边,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协议书,丢到桌上,“这是程律师照我意思拟写放弃财产继承权协议,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了。” 易枫拿起那份协议,手微微一顿。顾惜惜凑过去看,当看到上面罗列项目时,不由得看看了他脸色,担忧地反握住他手。 这份协议第一页上,标明了易枫要净身离开易家,除了他个人账户里私有财产外,其余一切他现所享受动产和不动产,易家都将对他除名。 半晌之后,易枫取出钢笔,拔下笔盖,潇洒地协议书上签了名,然后把协议书推向易老太太。“谢谢奶奶成全,等我和惜惜婚期定下来,请奶奶一定出席婚礼。” “再说罢!”易老太太摆摆手,“好了,没事就出去招呼客人!人是为你请来,总该有个完美收场。” “是,奶奶!”易枫拉起顾惜惜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 出门走了几步,顾惜惜就拉住他手。刚才房里当着易老太太面她不好插嘴说什么,但她心里已经急得七上八下。这会儿她再也忍不住了,蹙着眉低问:“易枫你疯了?你要为了一件本来就不靠谱事,断送自己下半辈子?” ! 先结婚,再恋爱 042 顾惜惜的决定 为了一段掺假婚姻,放弃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来财产继承权,这种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而易枫显然不可能是后者。她不知道自己现是该哭还是该笑,也或者是哭笑不得。 “我不会饿死。”易枫说。 “这不是饿不饿死问题!而是我们本来就不……总之,我不要你为了我牺牲这么多!你现去跟老太太说,这一切都是我们……”造假两字还没说出来,她唇已经被他给捂了个严实。 “不要说。”他拖起她手又要往前走。 她双足却紧紧贴着地面,不肯走,扒开他手说:“我不要!你牺牲这么多,以后我会良心不安!” 见她不走,他也没有再强行拉她,而是骤然站定了,松开她手,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说:“我没有牺牲什么,那些本就不是我,还是,你怕我没有继承权就养不活你?” 被他炯炯地目光盯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她昂首声明立场:“才不是!我喜欢是你,不管你家世如何,我都愿意嫁给你,再说我也不缺钱用!” 易枫眼中又有了笑意,重向她伸出手,“所以,乖乖跟我走,其它什么都别想。” 看了看他伸出来大手,再看了看他平静中带着愉悦地表情,顾惜惜心奇异地安定了下来,伸出右手放进他掌中,乖乖任他牵着走向二楼楼梯口。 没人知道,独自一个人留屋里易老太太两人走后,拈起那份签了易枫名字协议书满意地端详了片刻,然后就悠闲地将其撕成了碎片,随手扔进垃圾篓中,嘴里喃喃说道:“这两孩子都没让我失望。不错!看来要让人着手准备婚礼了,这么好孩子,婚礼一定要隆重才行……” 老人家于是自言自语地计划起来,直到严秘书来敲门,说是宴会厅里老一辈都已经转移到客厅和庭院了,舞会里剩下都是年轻人,问老太太接下来计划是否要继续进行。老太太一拍大腿,站起来,“算了,我孙媳妇左手还伤着呢,这次就别折腾他们了。我还有重要事交待你去办。” 顾惜惜和易枫回到楼下。舞会还没结束,而刚才半路被他抛下女孩正眼巴巴地等着他。临走前他交待周季明:“小周,照顾惜惜,不准离开她视线。” “知道了,大少!”周季明立正应答。刚才人江湖边闹出动静时把他吓坏了,以为自己才一眨眼没跟上顾惜惜就出事。这会儿他是提起了十二分心,怎么也不敢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秒。 顾惜惜纳闷地走到一处空席上坐下,目光幽怨地追随着舞池里易枫和他不知名舞伴。 周季明闷笑说:“顾小姐,相信我,大少对这些女人没有兴趣。” “可那些女人对他有兴趣不是么?”她咕哝,“要是她们知道他变成穷光蛋了,不知还会不会这么巴巴贴上去。”她忽然产生了一点点私心,他放弃财产继续权,对她还说反而是好事啊。 “什么?”他耳尖地听到她几乎含嘴里话。 “没什么,只是想你要不要考虑找份别工作?” 他当她是开玩笑,便问:“怎么,女主人不满意我这个管家?” “我是担心易枫付不起你工资时候,你要怎么生活?” “他不会付不起。”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她好奇。 “我们可以说是发小。”他轻笑。 “哦,了解。”这种感情大致就像她和莫冠尘她们几人一样,绝对信任,绝对有信心。她目光又舞池中搜寻了一遍,说:“小周,问你个事,你可要如实说啊。” “什么事?” “就是易老奶奶啦,她平时做事是不是说风就是雨,总是不按牌理出牌?而且会时不时整盅周围人,但是心里却跟明镜一样雪亮?” “咳……大致是这样,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事哪里有些古怪,特别是老奶奶刚刚看我眼神……”顾惜惜也是那种不按牌理出牌人,所以对一些事情很敏感。她托起下巴思索,却一不小心用了受伤左手,一下子疼得她低呼一声,赶紧把手放了下来,改用右手托下巴继续思索动作。 可正因为这疼痛,让她忽然想起了花店里易老奶奶种种古怪行为。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做戏!” 没错,易老奶奶一直做戏!无论是花店门口,还是今天,全是故意做戏给她和易枫看,说不定连那份放弃继承权协议都是故意开出来试探她。恐怕以为她会嫁给易枫是为了得到易家财产,所以才当着她面要求他签字。 太过分了!有钱了不起嘛,难道每一个嫁进易家女人都是因为贪图富贵吗?顾惜惜突然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她不但要跟易枫结婚而且还是越越好,回去就跟他登记!她要做给易家人看,就算没有那些财产,没有易枫现那栋别墅,她一样能和易枫过上幸福乐生活! 周季明没弄明白上一刻还一脸幽怨顾小妞怎么突然之间像是打了鸡血似地,小脸满是义奋填膺,小嘴也鼓鼓地,仿佛即将要和谁打战似地。他忙压低声音问:“什么做戏?” “易家人全做戏!”她鼓着腮帮子说。 “什么意思?” “没别意思!总之,易枫我嫁定了!” 周季明还是没弄懂她小脑袋瓜想些什么,而且看她样子也不似要继续跟他解释样子,遂决定暂时保持沉默。毕竟这些事儿还是留给大少自己去烦恼吧! ! 先结婚,再恋爱 043 麻烦一个接一个 林宛如拖着宋美娜手下了楼,一直来到屋外偏僻庭园一角,看看四下无人,才停下来。 宋美娜瞅着神思不宁女儿看了几眼,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古古怪怪,也不让我跟易老太太打打招呼。” “妈,你不知道啦!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事。”林宛如蹙着眉,纠结不知如何跟母亲说。 “瞧你急,到底什么事?跟妈说说!” “妈,前天我咱家门口见过易老奶奶了……” “易老太太到过我们家,怎么也没见请她进来坐?” “那天她咱家门口摔倒了,因为爸有客人要来,我就没有理她,让司机去打发她走,没想到她会是易老奶奶……妈,怎么办啦!本来还想让易奶奶给我做主,现恐怕没用了!”林宛如跺脚,眼看易枫被顾惜惜迷住了,易老奶奶肯定又对她没有了好印象,她算盘几乎是落空了。 宋美娜一听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看易老太太对我们一点也不热络,反而冷淡得像陌生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我才赶紧拉你出来,万一你说了什么,人家肯定会加看不顺眼咱们。” 宋美娜心里琢磨,冷不丁抬起头,瞪了女儿一眼说:“你说,你怎么门口碰到个老太太摔倒也不扶一下?让别人看到也会说你爸!” “妈,这能怪我吗?我又不知道她是……哎呀,妈,你现怪我有什么用,先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办吧!我都急死了。”林宛如抓着母亲手央求道。 宋美娜摆摆手说:“听说老太太本来就不是那么好糊弄,依我看,你这事没戏了。刚刚我跟易枫他爸妈也聊了一下,发现他们两口子都是打太极,似乎对易林联姻不怎么感兴趣。要不就算了吧,爸妈再给你物色一个,今天宴会里就有不少青年才俊,家世也都不差。” 林宛如立即向母亲表明立场:“不要!除了易枫我谁也不要。” 知女莫若母,宋美娜顿觉头大,“你这是……难道还要非君不嫁了?” “是!我就是非君不嫁!何况像他这样人这个圈子里找不出几个,要我嫁给花花公子,我还不如去嫁穷小子,妈你又不是不知道。”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知道易枫是个不错年轻人,可这事也是你自己搞砸,要不是你找那什么顾惜惜一起去相亲,会有后面事吗?现又告诉我这一碴,早知道你已经自己搞砸,我也懒得去说动周家敏教训她了,现周家那丫头也她那吃了亏,指不定还会怪到我头上来。”宋美娜越想越觉得这次做事太不值了,忍不住就又瞪了女儿一眼。 “他们早就认识,就算我不带那个女人去相亲,那个女人也迟早会成为我和易枫之间障碍。而且,妈,现不是说这些时候,你倒是先想办法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没办法!你爸虽然市里说得上话,这边可没什么说话本,我劝你也别心比天高了,收拾收拾心情!”宋美娜旁观者清,这一晚上宴会上进进出出,也算少有收获,看事情看得比女儿透彻。她觉得女儿易家这边是没戏了,就开始心里琢磨着怎么给女儿婚姻铺其它路。 而林宛如,母亲这里没有得到想要支持,就气愤地跑开,找了另一个人少角落,给表姐江琳俐打电话倾诉。她还不知道表姐对易枫也是存有心思,几乎是把今天发生事和盘托出。 江琳俐电话那头听罢就安慰她:“小如,其实天下男人多是,你和易少也才见过两次面,现都弄成这样了,还不如早点转移目标,免得以后尴尬。” 林宛如不满道:“琳琳姐,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心动,让我现这样放弃,我不甘心!” “我也是为你好!”江琳俐故意叹了口气,“不然怎么样呢?顾惜惜那女人特别狡滑,还会两下子功夫,现她是占优势,我怕你根本斗不过她,还不如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姐替你教训她,至于嫁给易枫事你还是别想了吧!” “我不管!只要他一天还没结成婚,我就不会放弃!反正她得罪了周家敏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我等着看她倒霉样子!不跟你说了,我回宴会厅。”林宛如得不到江琳俐支持,也不想再和她说话,郁闷地挂了电话,踩着高跟鞋离开庭院,往宴会厅走去。 待到她走远,隐一丛花草后人影忽然站了起来,拍掉身上草屑,玩味地说:“有意思!枫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招女人喜欢了!嘿,这个顾惜惜听起来似乎也挺有厉害,会真成为嫂子吗?” 这人歪头想了想,双手插入西装裤袋,吊儿郎当地往宴会厅走去。很他就宴会厅一角找到了和周季明一起顾惜惜,自来熟地坐到她身边,边伸出手边打招呼:“哈!嫂子你好,我是易松,我爸排行老四。” 顾惜惜本来正百无聊赖,易松到来几乎是让她眼前一亮,和他握了手,就好奇地打量这个俊朗大男孩,问:“易枫,易桦,易松,你们家男孩子都是树,那女孩儿是什么?是花还是草?” “你联想力还真丰富。”易松砸了砸嘴,却看这个毫不做作女孩很顺眼,就说:“都一样,我五叔女儿,叫易楠。” 就这样,两个都有点自来熟人,意外聊得投机,也让顾惜惜等待易枫应酬时间里不那么难熬。而由于易老奶奶交待,当晚接下来没再发生“大事件”,至于各人之间小风波,比如易桦和魏小诚之间矛盾,林宛如和宋美娜之间小心思,再比如周家敏缠着周家俊替她报仇……等等,自然是被大多数人所忽略。 宴会结束后,顾惜惜吊着因为没有抹药而隐隐作痛手和易枫回到二楼客房,却被管家通知她行李都被搬去易枫房间里了,顿时错愕不已。 易枫沉声问易家大宅管家:“那奶奶准备让我睡哪?” 大宅管家王叔抹抹额上并不存虚汗,照着易老太太交待说:“老太太说了,今天晚上本家亲戚都住下了,还有几个喝了酒不宜开车,都要这里歇下,临时整理房间不及,所以只好把顾小姐安排到枫少爷房里去,至于少爷自己……” “让我看着办?”易枫扬眉,替管家将不敢说话说出来。 “呃……是。”管家再次“抹汗”。 易枫听罢不再多说,径自拉起顾惜惜手往自己房间走。 ! 先结婚,再恋爱 044 今晚你就住这 “今天你就睡这,我去跟桦哥挤挤。”把顾惜惜带进房里,他就开始收拾晚上要换洗衣服,收拾完后又坐沙发上说,“你先洗澡,洗完我给你上药再走。” “不用,都凌晨一点了,你今天也很累吧,我自己上药就行了。”顾惜惜本来就是嘴上说说,以为他会坚持留下来给她抹药。 结果她话刚说完,他就当真拿起换洗衣物说:“我去洗澡。” 转身,开门,出去了,动作潇洒干脆自不必多说。 她嘴巴张了张,后扁了扁嘴,暗暗告诉自己:不急!婚还没结呢,婚后有是调教机会,咱毕竟不是因为恋爱才结婚,不能太心急了。 这么一想,心里小小不满一扫而空,剩下只有对婚后计划,还有对两个人未来期待。易枫为她而失去,她会加倍补偿他,不是物质上,而是精神上。她始终相信,当物质生活到达一定水平后,人们应该注重是精神上享受。 浴室里洗了个澡,顾惜惜神清气爽地走出来,一边松开团头顶头发,一边走向起居室,嘴里还哼着不知名流行小曲,走到卧室和起居室交界处,猛然抬起头就看见穿着天蓝色家居服坐沙发上易枫,他手边还放着一只药箱。 “愣着干什么,过来!”他拍了拍身边沙发说,当着她面打开了医药箱,里面有医生早就准备好绷带和外伤药。敢情他是知道她洗澡慢,所以先趁机洗好澡再来找她啊? “呃,你洗澡洗得真!”她边说边走到他身边坐下,心一下落一下又起,像玩云宵飞车。 “是你洗得太慢。”他瞟了她一眼,就拧开了药瓶,拿过她左手开始给她抹药。 “那是因为我洗得比你仔细比你干净。”她撅嘴说,瞧见他低头专心地给她抹药,忍不住笑眯了眼,心里偷着乐。 易枫专注地抹着药,鼻翼间萦绕着淡淡药香和她身上逸出沐浴露暖香浑合成奇特香味,心里也忽然涌起一股奇特地感受。抹完了药,他开始给她缠绷带,手指不经意碰到她手臂,引起她皮肤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抬眼望她,“冷?” “不是!”顾惜惜尴尬至极,耳壳瞬间又红透了。她怎么好意思跟他解释自己刚才满脑子yy有色思想,被他手指一碰就全身痉挛起了反应? 见她目光闪躲,脸颊一片飞红,他抿了抿唇,低下头继续给她缠绷带。由于她是手肘脱臼,所以他从她小手臂一路往上缠,一直缠到了手弯以上,差不多齐胸处才停下来,正准备打结,目光却不可避免触及她胸口棉质睡衣上突起。 顾惜惜感觉到他手一顿,立即就顺着他目光看,发现他看什么后,脸上温度又飙升了几度。她睡衣里本来就空无一物,加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满脑子旖旎,被他碰触之后,那两处耸立就一直没有软下去过。此时,薄薄睡衣布料将之描绘出暧昧惑人弧度,连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连忙弯腰含胸,右手拔了几摄长发挡住,小脸低得不能再低了。 这种暧昧氛围下,亏得易枫还能从容地她手臂上系好绷带结,拍了拍她肩,声音平静地对她说:“好了,晚上睡觉小心别碰到,我去睡了。” 说着他就起身往房外走。 顾惜惜却猛然抬头看他从容离去背影。记得曾经有些已婚作者朋友说过,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动物,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漂亮女人共处一室,天时地利人和情况下都没有一点儿生理反应话,就只有两种可能解释:一是他无能,二是他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到提不起半点兴致。 显然,他不可能讨厌她,那么,就是第一种?! 思维一停留这个想法上,顾惜惜立即惊悚了!据说易枫从少年时代到现就没有任何花边绯闻,没有和任何女人走一起过,这曾经是她心仪他一个优点,可现这个优点骤然变成了她恐惧点。他,他不会真“那个”无能吧?! “易枫!”她忽然站了起来,急急唤住正要打开房门出去易枫。 “怎么?”他顿步,却没有回头。 “那个……”她好想直接问他是不是“那个”不行,可这种事她怎么问得出口?绞脑汁后,她突然脑中灵光乍现——问不出口,用做不就行了吗? 她被自己想象吓到了,所以也顾不得现半夜三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是不是会让人觉得孟浪,三步并作两步就奔到他身后,用没有受伤手揽住他腰身,整个人紧紧贴着他宽厚背,刻意他背上磨蹭。“易枫,今晚你别走好不好?” 易枫背脊一僵,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下腹也一阵紧绷,既是因为她软软糯糯小声挽留,也是因为她他背上制造出来热潮。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知道自己说什么?” “我……我知道!”她吞了一口唾沫,心砰砰跳到了喉咙口,可是这一切都抵不过自己给自己惊吓。她一门心思想要取证,一时连女孩羞涩和应有矜持都抛之脑后,像个身经百战豪放女,大胆地抱紧了他。“总之,你不要走啦!” 听出她声音里隐隐有点哭音,易枫心里既有压抑不下莫名焦躁,又有涌上来丝丝悸动,遂拿开她环腰上手,转过身来问:“怎么了?” 昨天她表现已经足够证明她*方面纯真无暇,所以此时她大胆表现反而让他觉得奇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猛摇头,见他转过身来,瞅准时机,踮起脚尖,照着他唇就亲了上去。 ------题外话------ 好吧,章节起名无能,大家将就,对文文有啥意见都可以留言提哈,让咱知道亲们都看 —3— ! 先结婚,再恋爱 045 原来他很正常 刚刚出浴美人儿投怀送抱,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易枫是个正常男人,做不到坐怀不乱,当她唇贴上来瞬间,他脑中有一根名唤理智弦骤然断了。下一秒,天生主控欲已经促使他反被动为主动,拥着她柔软娇躯按压向自己,迫切而深入地品尝她唇齿间芳香。 这个吻与白天吻、与前几天浅尝辄止吻都不同,带着狂风暴雨般猛烈*,如燎原野火,席卷了两人。顾惜惜不知道,原来冷静自持易枫,居然有这样热情如火时候。她像是发现一座万年冰山底下竟然隐藏着一座活火山地质学者一样,兴奋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她沉溺他如火热情中,当从这个昏天暗地吻中清醒过神时候,人已经被他放柔较床上。他身子覆了上来,轻轻压她身上,私密地方也和她贴一起,幽深眼中有着让她为之心悸渴望,几乎要将她理智淹没,让她甘愿随他一起沉沦。 “易……枫……”她手揪着他家居服,声音虚弱地唤他。即使她完全没有经验,可她知道这样子发展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她现已经发现自己刚刚对他怀疑既无厘头又可笑了!她怎么会一时脑抽就相信了那个理论呢……想到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是既紧张又不安,想推开他又浑身无力,想出声阻止他又有一点点舍不得。 易枫悬她身上,把她挣扎表情收眼底,沉默了良久,突然翻身坐了起来,爬梳一头半湿短发,哑声说:“不早了,睡吧!” 然后顾不得理被她抓乱衣服,落荒而逃! 一直来到易桦房间,关紧了房门,他才喘着粗气,倒坐沙发上,觉得自己像刚刚打了一场败战归来。 易桦从里间冒出头来,挑挑眉问:“老弟,怎么一副欲求不满样子?弟妹不肯让你留下?要不要哥教你两招,现杀回去,保准你今夜软玉温香抱满怀,这方面咱男人要强势点!” 易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才不稀罕!” 易桦就是不肯放过他,还靠过来,揽着他肩,腆着一副咱哥俩好表情说:“啧啧!别打肿脸充胖子了,男人是要懂情趣,榆木疙瘩和急色鬼床上同样讨不了女人欢心。” 易枫再瞪堂哥一眼,冷叟叟地说:“该懂我没比你少懂!睡觉!” 说着他就站起来往床铺走去。易桦亦步亦趋地跟过来,见他坐下,就一把将他扑倒床上,“老弟,哥们今天决定要给你开窍!一看弟妹那样子就知道是没被开垦过肥沃土地,现都什么时代了,结婚之前一定要先开垦了,知道不!” 易枫一下子被自家哥哥压倒床上,两只手还被压脸侧,立即用力掀翻他,皱眉道:“你今晚受什么刺激了?” 易桦被他一把掀翻,倒他身侧被子上,叹了口气,笑骂:“你有时候感觉别那么敏锐成不?我也是有*!” 回答他,是易枫一声冷哼。 “喂!就这样,不问我受刺激是什么?”易桦又巴过来,一手习惯性横过来揽住易枫腰。 “拿开你脏手!”三十年兄弟,易枫能不知道易桦这个习惯是怎么养成?这小子揽女人腰揽多了都成惯性动作,见个人躺身侧就想去揽对方腰。如果不是今天易松房间也有朋友住,他就不会来跟易桦睡了。 易桦悻悻收回手,“你就是这点不可爱!太正经了,那朵白莲花究竟看上你啥了?抱着一座冰山,除了被冻死没别好处。” 易枫没理他,合上眼准备睡觉,被他这一闹,刚刚被顾惜惜引起生理反应也都渐渐平复了,疲倦也席卷了大脑。一晚上陪无数个女人跳舞,比一天上几次法庭都要累人,希望这是后一次,等他和顾惜惜结了婚,就有光明正大理由拒绝女人了。如此一想,他就觉得自己找上顾惜惜决定实是太明智了! 隔了不知多久,易桦突然问:“阿枫,你说女人心里到底想什么?我已经为她做到这份上了,想让爷爷奶奶和爸妈接受她,可她竟然还不满意,非跟我吵着分手,我敢担保,如果真分手了,她又要死去活来哭得活像被我抛弃了……阿枫?” 他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就趴过来看,发现易枫早已经睡熟了,忍不住叹气:“你这小子,今天有这么累吗?没五分钟就睡死了!算了,明天再烦吧!” 被易枫丢他房间里顾惜惜,反省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大胆事后,羞得无法自处,赶紧拉起被子盖过头,床上作挺尸状。隔一会,她又抓狂掀开了被子,只因一想到这床是易枫睡过床,这被子是易枫盖过被子,她满脑子就又浮现刚刚两人倒床上拥吻香艳刺激画面。 “顾惜惜你这个大色女!主动勾引人还不止,还浮想联翩,你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她又把脸捂枕头上,纠结万分。 这晚上易枫睡得很踏实,第二天神清气爽起床,倒是顾惜惜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第二天起床惊悚地发现脸上有两个大大黑眼圈,还肿了。 铃铃铃!床头柜上电话响了起来,她小跑过去接电话。 “起床,一起出去逛逛。”是易枫声音。可能是因为刚起床关系,他声音听起来加低沉迷人,顿时就煞到了顾惜惜一颗荡漾春心。 她抱着话筒欢地问:“去哪?” “桦哥说带我们出去逛逛,下午飞机回s市,闲着也闲着。” “嗯,好,我先梳洗。” “你手不方便,我找人去帮你。”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体贴!她小心肝又像被蜜浸了,甜到不行,但还是开口拒绝了,“不用,我行。”自己能做就自己做,她不想被易家人拿话柄。 “好吧!”易枫也没多废话。 “那我先挂了哦,一会见!” “嗯。” 挂掉了电话,顾惜惜才刚站起来,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她走出来开门,发现是易家女佣人。 “顾小姐,老太太说你手伤不方便,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帮忙?”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忙别去吧!”打发走了女佣,顾惜惜回到房里,越想越觉得古怪。易老太太究竟葫芦里卖啥药? ------题外话------ 易少那方面很正常很正常…… 顾美人无限遗憾啊无限遗憾! ! 先结婚,再恋爱 046 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可惜b市停留时间太过短暂,顾惜惜没能弄明白易老太太葫芦卖啥药,只是跟着易枫和易桦,还有几个哥们朋友b市转了一圈就被召回了易家大宅。虽然她有点好奇易桦为什么没有带上魏小诚一起,但也没多问。 回来时正是午餐时间,顾惜惜和易枫、易桦两兄弟走进饭厅,饭厅里所有人视线就齐刷刷地向他们,正确地说是向她扫了过来。她一眼扫过长长餐桌周围坐着人,发现座几乎都是易家人,易枫爷爷奶奶和爸妈就不用说了,老大易瑞中夫妇,老二易瑞国夫妇,老四老五媳妇,易柏、易松、易楠全都场,除此之外还有周家兄妹。至于和她同飞机来林宛如和宋美娜却不见了,易枫和她说过,两母女今天一早就乘机回s市去了。 易枫看见长桌上只有离爷爷奶奶近地方空了两个位子,还有易瑞国夫妇身边空了一个位子,便拖起顾惜惜手往那两个靠近两老位子走去,易桦也自觉地走到易瑞国夫妇身边空位坐下。 顾惜惜虽然易枫面前会间歇性脑子抽筋,但察颜观色她还是会,光看这座位安排,心里就隐隐有了一个大胆想法,再看向易老太太,见她看自己目光没有昨天那么挑剔了,心里想法就加笃定。她立即笑弯了眉眼,甜甜唤了声:“易爷爷,易奶奶!” 易老爷子朝她微微颔首,易老奶奶嗯啊一声,表情谈不上和善,也没有为难之意。等到几个年轻人都坐下后,易家大家长就发号司令。“上菜吧!” 午饭因为有长辈,气氛有些严肃,不过比顾惜惜想象中要融洽得多,没有各种不各善目光,也没有人说什么风凉话,所有人都静静地用餐,席间偶尔向她投来目光,除了被她刻意无视周家敏目光外,其它人都是相当含蓄地表示了好奇而已。 顾妈妈话说得没错,易家家教还是相当不错,也许是易老爷子对儿孙辈管教都十分严苛原因,易家儿孙辈中都没有行为太过脱轨人存,要说比较放荡不羁,就只有易桦了。但就是易桦其人,社交圈中也没有什么让人诟病地方,顶多就是有人背后传他私生活太丰富罢了。除了见一个爱一个这点不好之外,他从不违法犯纪,哪怕是酒后驾驶这种满大街都有事也不曾做过。至于易枫,是世纪好男人模范标兵,没有毛病可挑! 饭后,易老奶奶把顾惜惜单独叫到一处说话,而易枫则和大堂哥易柏,以及易桦、易松几人都陪易老爷子饭后散步去,易楠则被周家敏拉着走了。 易老奶奶让严秘书和周季明都退开后,对规规矩矩坐对面藤椅上顾惜惜说:“知道我单独找你为了什么事吗?” 顾惜惜轻摇头,“易奶奶有什么事请说。” 易老奶奶放下茶杯,说道:“丫头,如果你真爱阿枫,就不应该破坏他前程,而是应该劝他回来。以你条件,找一个跟自己同一阶层男人,会比跟阿枫一起加幸福。男女结婚要门当户对,并不是我们这些老人固执,它存确实有其必要性,你懂吗?” 顾惜惜微微笑说:“易奶奶,这些我懂,而且我也能理解您想法,如果两个人生活圈子存巨大差异,其价值观、生活观等等观念都会有很大差距,这些对婚后生活多多少少都存影响,严重话甚至会导致婚姻破裂,光有爱情是不能维持一段婚姻。” 易老奶奶点点头,语气相当温和,目光却十分犀利,问她:“既然你明白,为什么还坚持要跟阿枫结婚?” 顾惜惜面不改色,坦然而自信地回视易老奶奶,诚实地说出心中所想:“因为我和易枫虽然性格上有比较大差异,但价值观、生活观这方面没有太大分歧。我很清楚我自己处什么样位置,同时也知道易枫所是什么样一个圈子,这个圈子我不陌生,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排斥,如果有必要场合必要社交活动,我不会给他丢脸。不是因为他是易家人,而是因为他是我爱男人,我愿意自己所能让他无后顾之忧。我想嫁给他,固然是因为我爱他,但我不是十七岁,不会盲目到除了感情什么都不考虑,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请易奶奶成全我们,我们不需要财产,只需要您和易老爷爷,还有所有长辈们祝福,因为我始终认为受到长辈祝福婚姻,才会加幸福!” 易老奶奶听了长长地一叹,望了她片刻,问:“你是真心这么想?” 顾惜惜点头,“是!” 易老奶奶就说:“那好,既然你都这么说,老太婆也没什么好说了,今天我会让严秘书跟你们回去,收回阿枫现住别墅,至于其它事随你们!” “谢谢奶奶成全!” 易老太太又说:“决定什么时候结婚直接打我专线电话,我会去祝福你们。” 顾惜惜疑惑地接过易老太太递过来专线号码卡片,只觉得老太太行为委实古怪,可偏偏又一时想不通哪里古怪。不过很她就没心思想这个问题了,因为一回到s市易枫住别墅,严秘书就当着她和周季明面向易枫宣布了易老太太决定,即日起收回这栋别墅,让他收拾行李今晚之前搬出去。 “阿枫少爷,老太太说,车库里奥迪q7你名下,所以车可以马上开走。”严秘书一板一眼地说完,又转向周季明说:“小周,老太太有任务要交给你,不过你可以先帮阿枫少爷收拾行李再来听取任务。” 顾惜惜皱眉,“严秘书,就算是脱离了关系也要等易枫找到房子再搬出去吧?” “惜惜,别说了!”易枫扫了面无表情严秘书一眼,对周季明说,“我现就走,小周帮我收拾完行李再通知我来拿!” 说完拖起顾惜惜手就离开。 “等等,易枫,你就这样走啦?”顾惜惜错愕,被他拖得踉跄了几步才跟上他节奏。 “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其它事不用你管!” “可是你今天晚上要住哪?” “你家。” ! 先结婚,再恋爱 047 被发现了秘密 当晚顾妈妈从花店回到家,看见准女婿易枫正穿着一身家居服从浴室里出来,冷不丁就把顾惜惜给拉进自己房里,凤目一扫,威风凛凛地考问:“怎么回事?” 顾惜惜只好把昨天和今天发生事一股脑儿倒给老妈,“……就这样,我把他带回来了,今晚我跟老妈睡,他睡我房里,反正也不会过太久,我们结婚之前一定会找好婚房。” 说完,她偷眼望了望老妈,就怕这位女王老妈突然爆发王霸之气把她给骂一顿。 结果顾妈妈听罢只是冷哼说:“易家那位老太太还是几十年如一日,连玩把戏都没变!” “啥?”顾惜惜发现老妈态度有些奇怪,立即像是嗅到八卦闻味道狗仔记者一样挨了过来,诞着笑脸问,“妈你以前和易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牵扯,总觉得你对易家了如指掌,不太像是调查到消息,反而像亲身跟他们一家子接触过一样。” 顾妈妈当然不会说自己三十年前就见识过易老太太类似把戏,说道:“这些你别问!总之,易老太太想玩,你就陪她玩,横竖咱也不图他们老易家钱,一会我把户口本给你,你赶紧找个时间跟那小伙子把手续给办了,生米煮成熟饭,名符其实了,我看他老太太还蹦跶多久!” “妈,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彪悍啊!这么说妈是鼓励我闪婚啦?” 顾妈妈就笑着点了点她额头,“对你来说,这不是闪婚了,都两年爱情长跑了!” 顾惜惜吐了吐舌头,抱住顾妈妈脖子撒娇,“妈就会取笑我!” “好了,先出去吧,赶紧去收拾,有话睡觉了再说。” “嗯,谢谢妈!”顾惜惜顾妈妈脸上叭唧亲了一口,蹦蹦跳跳地出了主卧室,客厅里不见易枫,就闪进自己房间,见他坐床头看她摆床头柜上照片。 那照片上是她和莫冠尘、于晓曼、原希雅、宇文捷和安远琪去年马尔代夫度假时照合照,六大美人均都穿着泳衣,笑得春光灿烂,背景是烈日炎炎下蓝天碧海。 见她进来,易枫就指着照片说:“原来你和莫冠尘是好朋友。” “那是,我们从大学时候开始就是铁姐儿们!” “难怪。”难怪他昨天晚上就发现她除了见爷爷奶奶时有点局促不安外,其它时候都能处之泰然。 顾惜惜主动走过去,指着上面妩媚女子介绍说:“其实我们早大学前就认识了,因为认识缘故后才会上同一所大学,不过我和晓曼先认识,因为我们家庭境况相近。后来又认识了小尘、安安,阿捷,跟易家并称s市八大家族,你应该不陌生吧?中间这个像天使一样混血儿大美女,你一定不认识了,她叫原希雅,是安特拉公国公主,拥有安特拉公国四分之一皇位继承权呢!” “公主?”易枫视线扫过相片上那张明显有着东方人特征脸。 “是啊,不过她爸爸是纯正华裔,所以除了眼睛遗传妈妈之外,其它地方都偏向于东方人。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认识她对吧?其实我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我们这群人会成为铁姐们,明明背景什么差很远,可就是意外谈得来。我们平时都各忙各工作,但不管多忙都会量每个月找个时间聚一聚,等下一次我们聚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虽然莫冠尘等人早就知道易枫其人存了,但还是要正式地介绍一次。 “嗯。”易枫点点头,目光不再照片上停留,站起来走向她电脑桌,“电脑借我用一下。” “等一下!”顾惜惜猛然窜了起来,一个箭步跑过去,挡电脑前。 他站住,视线落她紧张万分小脸上。 “那个,你先转过身一小会儿,等我说好了,你再转过来好不好?” 他什么也不说,背过身去。 顾惜惜就当他是默认了,赶紧开机,找设置,想立马换掉电脑桌面,冷不防耳边就传来他幽魂似声音,那呼吸气儿还喷洒她耳侧。“你做什么?” “啊!”她差点跳了起来,赶紧合起笔记本,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该看不该看都已经被看光了。她半转过身,不敢看他眼,“那个,请听我解释!” “解释你电脑里为什么会有我照片?” “嗯!”她头垂得低。 “这是莫冠尘跟踪我那次拍?”他替她把话说了。 她立即惊悚地抬起头,都两年事了他怎么还记得那次跟踪事? 易枫睇着她说:“很奇怪我为什么记得?那次让莫冠宇把他妹领走后,我一直怀疑当时远远看到我人不是她。现总算可以解释,那个人,是你。” 顾惜惜耸拉着肩膀垂下头说:“对不起!” “为什么跟踪我?”他声音骤然冷了几度。 “对不起……其实我喜欢你已经两年多了,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你,所以小尘就带我去跟踪你,帮我拍一张照片算是成全我心愿。我本来以为就这样看着你照片就够了,没想到你会突然跟我求婚。我没别意思,真,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想要你一张照片而已!”易枫面前,顾惜惜很容易就会手足无措,哪怕做过无数次心里准备,也还是没办法淡定,眼泪一下子就如断线珍珠般掉了下来,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胡乱地抹着脸上怎么也抹不完泪珠,头低得贴到胸前了。 易枫只是望着她,没有动怒,也没有任何表示,静静地望着。 直到她自己沉不住气,噙着泪抬起头说:“没关系,反正我们又还没结婚,你现跟易奶奶打电话说你不结婚就行了,她一定会收回成命让你重回易家。对不起,是我痴心妄想了,我先出去,电脑你用吧!” 她站了起来,转身想跑出房去,才刚迈开步,却被他拉住了。 “不想听听我想法再走?”他问。 ! 先结婚,再恋爱 048 令她意外的回答 她顿住,没回头,不是不想听,只是不敢听,怕他说出伤人话。 易枫紧紧握着她手,没等她说话,就一字一句地说道:“其它事情没变,我们一样会结婚,不过你记住,跟踪我这件事算你欠我,以后咱们再算账。” “呃?”她没能反应过来。 他又补充道:“那不明跟踪者让我整整一个月寝食难安。”所以他至今还记得。 她霍然转过头来,瞠大着眼望他,“你是说……你还会跟我结婚?”她脸上虽然还爬满了泪水,但嘴角却忍不住地扬了起来,眉眼都笑弯了。 易枫突然发现,原来女人破涕为笑笑容是这么动人。不过他没有跟着笑,而是板着脸说:“去擦擦脸,回来我们一起找房子。” “嗯!好!”只要还能结婚,欠他什么账她都不乎了,反她自己全赔给他也没问题,不对,就算他要把她绑起来鞭打啥都随便他。顾惜惜傻笑着转身出房直奔浴室,结果撞到了正要去洗澡顾妈妈。 顾妈妈一眼就看见她脸上湿润,“好好怎么哭了?” “妈,我没事!我就是高兴!”顾惜惜眉飞色舞。 见她这模样,顾妈妈也不再担心了,横了她一眼说:“大把年纪了还哭哭笑笑,赶紧洗把脸吧!” “嗯,我马上就好!”她奔进浴室赶紧拧了条湿毛巾把脸上泪痕都擦掉了,立即又出了浴室,直奔自己房间,边跑边说,“妈,你洗吧,一会困了自己先睡,我好了就去你房间睡。” “慢点,你手还没好呢,小心碰到手了!”顾妈妈叮嘱。 “知道啦!”顾惜惜摆摆手,一溜烟又钻进房间,关上门,跑到电脑前,见易枫已经打开了几个售楼网页。 她靠近了问:“你要买房?” “总要有住地方。”易枫皱眉说。他从来不关心房子问题,也没关心过房价,但刚刚这么一浏览,才发现s市寸土寸金,自己积攒了将近十年存款,也只够买套两室一厅小高层,买完之后就彻底变成无存款一族了。 看见他皱眉,顾惜惜立即问:“怎么了?” “买了房,我就成穷光蛋了!”他边说边移动鼠标,再浏览下一页资料。 “才不是!”顾惜惜大摇其头说,“这社会还有很多人结婚前连房子首付都付不起呢,你有能力买房已经是很了不起人才了,再怎么样我们也是有房有车一族啊,放普通老百姓眼那可是了不起人家!” 易枫被她夸张语气逗乐了,嘴角微微上扬,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又浏览了几个网页,却都没有看中。顾惜惜看他表情也知道住习惯大别墅人很难对小单元房看上眼,就说:“你明天还要上班呢,要不明天我去打听一下吧。我近几天都没事做,等打听好了,周六我们就一起看房,看实体应该比网上看直观一点。” 易枫想了想,后还是同意了,毕竟一个晚上要找到房子不现实。 夜色渐浓,易枫躺顾惜惜嫩色系淑女大床上,盖着白底嫩黄色小碎花空调被,枕着带着淡淡幽香同系小碎花软枕,想起这张床主人忽闪忽闪大眼睛和灵动多变逗趣表情,心里三十年未曾为谁开启某个角落悄悄松动了。这一夜,对他来说感觉前所未有奇妙。 第二天一早,易枫还没起床,顾惜惜就吊着一只还未好全手穿着睡衣给他做早餐。顾妈妈起床见她厨房里忙活,走进去一看,立即就取笑道:“还真是女大不中留了,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也没见你一大早爬起来给我做顿早餐。” “那是因为妈做早餐特别好吃,我想趁着妈还年轻时多吃妈做早餐嘛!”顾惜惜一边煎荷包蛋一边笑眯眯耍嘴皮子。 顾妈妈当场拆穿她,“那今天怎么不等吃妈做早餐了,要自己爬起来做?” “妈!今天不一样啦,今天我要好好表现嘛,都说抓住一个男人心,要先抓住他胃,我这是努力抓住他胃呢!”顾惜惜一边利落地拿盘子盛起一颗荷包蛋,一边撅嘴撒娇说。 顾妈妈作势瞪了女儿一眼说:“行了啊!你那点小心思,还瞒不过你妈我眼睛。” “还是妈了解我,ma!”顾惜惜嘟起嘴向顾妈妈飞了一个响吻。 易枫一起床,刚刚打开房门,就听见厨房里传来母女对话,细听了几句后脸部线条就忍不住柔了下来,眼中盛着淡淡笑意。 等他漱洗完了,穿戴整齐出来,顾惜惜已经做好了早餐,从厨房相连小饭厅探出头不唤他:“易枫,来吃早餐,我亲手做哦!” 他看了一眼腕表,还有时间,就走进小饭厅。小饭厅圆形小餐桌上摆着三只盛着金黄荷包蛋小瓷碟,中央还有一锅散发着清香清粥和几碟小菜。等他坐下来,顾惜惜已经拿了碗盛好一碗粥递到他面前。 “还有点烫,小心点哦!”她将碗放他面前桌上,又去盛了两碗,一碗给顾妈妈,一碗给自己。 顾妈妈就笑了,一边端起碗一边说:“易枫啊,托你福,我这辈子是第一次吃到这丫头做早餐。” “妈!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能吐我槽呢?”顾惜惜嚷嚷。 顾妈妈可没管,扬了扬眉说:“哟,还害臊了?” “才没有!”顾惜惜撇了撇嘴,偷偷看了易枫一眼,见他也正望着她,刚毅脸上带着大大笑,露出洁白牙齿,俊朗面容晨曦下迷得她呆了一呆,脸颊顿时飞红。“那个……你吃啊,小心别迟到了,还有,这些小菜都是我自己腌制,你尝尝看!” 易枫从善如流地收回目光,夹了一点小菜伴粥喝,发现味道十分可口,就点点头。 顾惜惜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等他吃完早餐拎起包包准备上班,她还送到门口,跟他挥手道别,“路上小心啊!” 易枫离去脚步微微一顿,回头望着一脸朝气蓬勃笑意盈盈顾惜惜,心里某个角落又软了几分,扬了扬嘴角,也朝她挥了挥手,“我走了,回去。” ------题外话------ 今天这章小温馨,嘿嘿!顾美人小试身手,套住喜欢人,从小事做起。 ! 先结婚,再恋爱 049 爱心午餐 易枫去上班后,顾惜惜就回到屋里补眠,睡到九点多才起床,然后打电话联系了于晓曼。于晓曼近计划买房,看过了不少楼盘,对现市场很是了解,买房事问她准没错。 于晓曼刚刚上班,和她讲了一会儿电话就说:“我又要去开会了,等我先把资料发到你邮箱,你先看看,几个楼盘都很不错,我要不是手头钱比较紧早买了。易枫预算既然有一百五十万,从这里面挑一个准没错!” “谢啦,要不,我借你钱,你跟我做领居吧?我们买同一层,门对门怎么样?”顾惜惜这可不是临时想到。 以前她就想过要和于晓曼住门对门,这样顾妈妈和于妈妈也能够没事窜窜门子,两人都是单身妈妈,又都有过一段不堪回首感情经历,说不定能有很多话聊。不过于晓曼拒绝了,一是她暂时没赚够钱买房,二是因为一些特殊事情,她不敢把于妈妈接到身边一起住。 于晓曼说:“借钱事就别提了,我不会跟你们借钱,我,于晓曼,好歹也是个博士学历,就不信挣不到一套房子钱!” 顾惜惜就笑骂:“行行!于小妞威武,于小妞强大,那我先看资料啦,赶紧开会吧,免得又被大bss借故开刷。” “嗯,这周找个机会聚聚啊!即将为人妇了,以后想聚可就要顾虑你家阿那答意愿了。” “我要想聚,才不需要问他呢!他那个工作狂,哪会管我去哪里!” “啧啧,这么就成深闺怨妇啦?” “怨你大头鬼!开会去啦!” “知道啦,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于晓曼损她。 紧接着,于晓曼那边就传来一个好奇男声:“谁是太监?” 顾惜惜听了,立即裂嘴取笑道:“哟!简大bss来了,那我不跟你聊啦,拜拜!” 说罢,潇洒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床上,就坐到电脑前开邮箱,刷了几下后,邮箱就来了sabrina邮件。sabrina是于晓曼英文名,由于她所jk集团是跨国公司,加上她职位又是总裁特别助理,时常要联系世界各地分公司外籍职员,所以邮箱用是英文名邮箱。 她点开邮件,就怕看到一大堆英文,好于晓曼发过来是中文附件,否则她还真愁了。她虽然有生物化学博士学历,但语言方面实不怎么行,虽然不至于看不懂,但看起来费劲是难免。 她仔细将几个附件都看了一遍,对比了楼盘设计,价格,地理位置,周边配套设施等等硬条件后,又分别打了电话去售楼处咨询,后选了两家看起来相对不错并且离市检察院较近楼盘列印出来。 做完这些,再抬头时,发现时针指向了十一点,想到差不多该做饭了,她就扭着酸疼脖子,一边走出卧室,一边盘算着中午吃什么好。一走近厨房她就想起早上事,转身又跑回卧室,拿起手机拔了易枫电话。 “惜惜?” “是我。你中午十二点下班是不是?” “嗯,怎么?” “我给你送饭过去好不好?十二点半前一定到。” “不用麻烦,我随便吃就行。”易枫一口拒绝。 顾惜惜也知道从市人民医院这里到市检察院不塞车要四十分钟左右车程,别说时间上不划算,就是以s市计程车费来算,光来回车费就要好几十块钱,够易枫一个人吃顿不差午餐了,但她就是想去看他,想亲手送给她自己准备爱心午餐。她很想撒娇说“人家不管,就要送过去”,不过临时打住,换了个说法,“我找到了两个不错楼盘,也联系了售楼小姐,想顺便拿过去跟你商量一下。你不是很急要房子吗?先看好,我也好约他们看房不是?而且我也想看看你工作地方,增加我们了解,可以吗?” 说到后,她语气变成了恳求,还带一点可怜兮兮味道。而易枫还就是吃她这一套,听到她这样语气,原本到嘴边拒绝就咽了回去,沉声说:“那你过来吧!” “嗯!那你等我哦!” 欢天喜地挂掉电话,顾惜惜乐似小鸟般飞进了厨房,幸福地做起了午饭。冰箱里菜很多,所以她不需要下楼去买,拿出来就能用。她赶忙淘了米下锅,然后就开始洗菜切菜,两边瓦斯炉都开动,一边熬汤一边炒菜,忙得不亦乐乎,等饭熟时候,色香味具全三菜一汤也做好了。 时间差不多十二点,她动作迅速分装了食物,又飞速换了衣服下楼,把其中一食盒送到花店给顾妈妈,然后就匆匆赶去地铁站乘地铁。检察院离地铁站不远,这个时候坐地铁比乘车还,而且决不会出现堵车等意外现象,所以十二点半左右赶到检察院不成问题。 检察院十二点下班,易枫因为还有一点事处理,加上要等顾惜惜,就没有跟其它同事出去吃馆子。与他同办公室搭档见习检察官站起来,见他还没动静,就问:“易检,不出去吃饭吗?” “不了,我等人。” “等谁啊?整层楼人都走光了。”见习检察官刚从司法学校出来不久,涉世未深,而且拥有一股对八卦高度热忱。 “我未婚妻。” “哦!那不打扰你啦,易检!”见习检察官对他挤眉弄眼,然后带着发现jq欢表情闪出办公室。 易枫摇了摇头,继续埋首卷宗。 ! 先结婚,再恋爱 050 容易哄的女人 不多久手机就响了,小太阳来电。他接了起来,“到哪了?我接你。” “你猜?”顾惜惜笑吟吟地走到办公室门边,从玻璃门外看着办公室里易枫。他正单手拿着手机,视线停留手边卷宗上,神色认真,姿态从容,只是坐那里接电话,就让人有种一切他掌握中感觉。 易枫正要说话,就一种被窥视感觉中侧转过身,抬起头,恰恰对上门外顾惜惜闪闪发光花痴星星眼。“怎么不进来?” 真没情趣,猜一下都不肯!顾惜惜扁了扁嘴,讪讪收起手机,提着食盒推门进来,见他搁下卷宗,就问:“要办公室里吃吗?” “去休息室。”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休息室离易枫办公室不远,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开放式办公室,走廊上拐个弯就到了。这时候大家都出去吃饭未回,本楼层休息室里空无一人。两人坐了下来,顾惜惜就把饭盒一层一层打开,里面有冬菇焖鸡,清炒芥兰,笋丝炒肉,外加单独一盅花旗参龙骨汤。 后她把干净筷子拿出来,夹了一块鸡肉就递到他嘴边。“试试看好不好吃?” 易枫从记事起就没有让人喂食习惯,当即说:“我自己来。” “我夹都夹了,你总要吃了我才能把筷子给你嘛!”强迫中奖这种事,顾惜惜做起来得心应手,还不忘睁着无辜大眼期盼地望着他。 易某人鬼使神差张嘴咬下筷子上鸡肉,没想到却下一秒听到休室息外传来抽气声。他和顾惜惜同时侧头望出去,只见玻璃门外站着三个刚刚吃完饭回来检察院女职员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们。 易枫s市司法界素有“铁面判官”之名,除了因为他法庭上雷厉风行铁血无情执法作风外,还有一点是因为他私底下冷面冷心不苛言笑举止。检察院里职员背地里都喜欢关注他,但当面敢调侃他人除了几个十分熟悉同事外,就只有来见习检察官了,至于大多数女职员,见着他都是绕道走。 但是今天不同,冷面判官大人竟然会被一个可爱甜美女生喂食,这绝对是本年度检察院里富爆炸性闻。八卦力量让这三个女职员敢冒着被易枫高压x光视线扫射危险推门进了休息室。 其中年长中年妇女程姐被推出来发言了,“易检,是不是很有喜糖可以发了?” 其它两个没出声,眼中也闪着强烈“求知”光芒。 易枫大方地点头,“大概下个月。” 他话让顾惜惜为之一愣。下个月?他都还没跟她商量就已经定好了么? 中年已婚妇女都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对身边未婚人士婚事特别感兴趣,程姐虽然是有知识有见识检察官也不例外,一听下个月有喜糖吃,高兴得像是自己儿子要娶媳妇似地,眉开眼笑,视线一溜儿转向脸飞红霞顾惜惜身上。“那这位就是未来易少夫人了?” “阿姨叫我惜惜就好了,哪里是什么少夫人。”顾惜惜笑着向几个女职员颔首。 程姐身后两女见顾惜惜一副很好相处模样,一旁易枫也没有板着脸,立即就活络起来,连连说:“怎么不是了?咱们易检,无论是检察院还是整个司法界,那都是数一数二人物,又是年轻有为检察官。嫁给我们易检,遇到谁敢不称你一声夫人?” 易枫还真不知道,自己检察院女同胞中风评有这么好。等到三个女同事都出去后,他才说:“第一次知道我人缘这么好。” “是因为我有亲和力吧。你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大概下个月。”后一句话,顾惜惜捏着嗓子学易枫说话神态和语调,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顿时被她怪腔怪调逗笑了,下一秒,却听到一个古怪咕咕声而收起了笑。“什么声音?” 她笑也尴尬止住,一手摸着小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肚子叫。” “你还没吃?”他面色一整。 “没……等你吃完我再回去吃就可以了,反正我又不上班,随时可以吃。” “已经过饭点了。”他说着,扫了一眼桌上份量十足三菜一汤和白米饭,当机立断用筷子夹了一半青菜到盛饭食盒里,又分出一半饭到盛青菜食盒里,然后站起来,到休息室置物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给她。“一起吃。” “不要,我只准备了你份。”顾惜惜没接筷子。 “拿着。”易大少x光视线立即释放威压。 顾小媳妇气势顿时弱了一大截,乖乖接过筷子,拿过一层食盒,又用筷子把白饭拔了一半给他,见x光视线压力又有增强趋势,赶忙解释说:“我虽然是吃货,但我饭量小,你给我这么多饭我也吃不下。” 易枫这才不说话。 两人分好了饭,并排坐着进餐,刚吃几口,顾惜惜心里又冒起了幸福泡泡。“易枫,我以后每天中午都给你送饭好不好?” 他摇头,“太麻烦。” “不麻烦。” “浪费时间。” “我有是时间。” “有时间不能干点别?”他又皱眉。 榆木疙瘩!顾惜惜鼓起腮帮子,低头吃饭,不理他了。 “味道不错。”他忽然说。 “真?!”腮帮子不鼓了。 “以后家做好晚饭等我就行。”他又说。 “嗯!”某女笑逐颜开。 所以说,易枫越来越觉得找顾惜惜当老婆这件事是十分明智之举。他偏头看她,觉得容易哄女人,怎么看都特别较赏心悦目! ! 先结婚,再恋爱 051 跟踪与反跟踪 接下来几天,顾惜惜心情都非常好,可谓心空晴朗万里无云。每天做了早餐给易枫之后就回床上补一个小时回笼觉,起床后就收拾做午饭送到花店里,然后就上街闲逛,六点前回家做晚饭等他回来吃。 每写完一本书,她都会放自己十天左右假,拎个单反相机城市周边逛逛走走,放松一下,顺便也是找找下一本书灵感。虽然她偶尔也会到省外或国外去旅游一下,不过相对是少数,大多时间还是城市周边。她不像莫冠尘那样喜欢刺激和冒险,所以喜欢离家近一点地方。旅游要是一种走路上心情,至于具体是去什么地方,并不是重要。 不过这一次因为出了易枫求婚意外,加上伤了手,去京城,找房子,养伤,来来回回十天就过去了,等到她想起为下一本小说寻灵感时,距离从b市回来也已经五天。 虽说她并不缺钱用,但写小说是她爱好,太久没动笔手就痒痒,所以周五中午,做好了饭给顾妈妈送去后,就拎着一只大包包,趿着小高跟凉鞋,直奔购书中心。她要买几本书囤家里作精神食粮,一旦开始网上连载文,若无必要她基本是不会再出门,所以精神食粮必不可少。 s市购书中心有五层楼,无论何时、哪怕人流再多,都保持着十分安静氛围,她推着推车行走一排排书架间,沉浸油墨特有芬芳中,正享受着购物乐趣。突然,一种被窥视感觉让她警觉,倏地往后看去。后面走道上,只有两个埋首看书小年轻和一个正把手搭书架上选书金丝边眼镜精英男,再没其它不明人士了。 她皱了皱可爱鼻子,转过身继续选书。可不出五分钟,那种受窥视感觉又来了。这回她没有立即回头,而是假装停下来,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看,眼角余光却瞄向了窥视目光射来方向,可惜仍然什么也没看到,只不过受窥视感觉突然就消失了。 她磨了磨牙,这回很肯定有人跟踪她了,只是猜不出对方究竟是何来路罢了。她拿起手机,拔了便宜哥哥电话,一等接通就小声喊:“东凌哥,我市购书中心,从刚才一直有人跟踪我,能查到是不是那个男人手下人吗?” 那个男人,指是她亲生爸爸。 “不会是他。”方东凌说,“既然他答应不再派人跟踪你就不会出尔反尔,这样,你先别去人少地方,我让两个人过去接你。” “不用,我还有自保能力,只要确定不是他那边人就行了。对了东凌哥,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到时候可要送我一份大大结婚礼物哦!” “结婚?行啊,想要什么礼物随便说。” “我想要一艘跟阿捷一样豪华游轮!” “豪华游轮你养不起,送你一栋别墅吧,s市别墅随你挑。” “哼!没诚意,不跟你聊了,你爱送什么送什么,主要是人到就行。” 结束了和方东凌电话,顾惜惜又悠闲逛购书中心,一圈又一圈,把五层楼各个区域都逛遍了,挑了十几本书,才推着推车到购书中心柜台结账,期间窥视目光时不时存。 结完了账,她揣了几本书进包包里,剩下用环保袋一装全部拎了起来,出了购书中心门,慢悠悠地走马路上,感觉背后窥视目光又来了。她冷笑,前面就是一条横街了,立即加了速度。她倒要看看是哪来蹩脚虾敢跟踪她! 刚刚到达街角转弯处,她正想拐弯,冷不防横里伸出来一只手,捂住她嘴将她拖进了街角便利店里,躲到了货架下方。 “唔!”顾惜惜挣扎,正想反击,耳边就传来一个陌生男声。 “嘘!别说话,你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你吗?” 虽然顾惜惜听不出对方是谁,但听得出对方没有恶意,立即嚅动嘴唇,猛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让对方赶紧松开手。可对方对却扑哧笑出来,调侃道:“呵呵,顾惜惜,我可不认为现是你引诱我适当时机。” 引诱你丫!顾惜惜怒,正想给背后男人一点颜色,眼角余光却瞥见便利店玻璃门外走过一个人,便利店门外张望了一圈,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直觉让她怀疑这个男人就是跟踪她人。 这时她背后男人也说话了,“就是这个人从购书中心一直跟着你,你上次停车场对付我那么彪悍,怎么这会儿被跟了大半天也不知道要躲?” 停车场?!閰胜!顾惜惜瞪大了眼,一个手拐顶向背后男人胸膛,抬脚踩了对方一脚,痛得他松开捂着她手。 “你这个恶女,老子帮你还踢老子!”阎胜恶狠狠地瞪着她。 “安静!”顾惜惜回瞪他一眼,迅速取出手机,调出照相功能,卡察一声,把便利店外正讲电话男人侧脸拍了下来。 便利店外人正向电话里人汇报今天跟踪成果,突然感觉有异,偏头向便利店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才又继续讲电话。 ------题外话------ 祝所有喜欢本书亲们春节乐,红运当头,财源广进! 看咱今天都没休息努力码字份上,大家来点掌爪印留言咩,ma~ ! 先结婚,再恋爱 052 谁在跟踪她? “不好意思,严先生……刚才你是说要阻止易少和顾小姐买房吗?” “是,两个月内千万不能让他们买房,也不能让他们租房,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影响他们日常生活,不要伤害他们就行。另外,他们每天行踪都要向我汇报,有特别活动,例如去民政处登记结婚之类要及时通知。” “是!严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你赶紧去办事,别被她再发现了!” “是,我知道了!”说完电话,跟踪顾惜惜男人环视了四周一圈,没再发现目标身影,就双手插进口袋里,迈步往前走去。 等那个男人身影消失便利店外,顾惜惜才从便利店货架后冒出头来,随便捡了两包零食到柜台买单,然后又提着装书环保袋往门口走,临出门时还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看,确定那跟踪男人真没有附近后,才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阎胜跟着她出来,“喂!女人,我帮了你,你该说声谢谢再走吧?” 顾惜惜霍然回头,瞪向他,质问:“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曾经拿刀指着我人说谢谢?再说了,我怎么知道跟踪我人跟你不是一伙?你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是想从我这里套到什么吗?” 人来人往大街上,她也不怕阎胜真对她做什么事,以一对一,她也不见得就怕了他。 阎胜直翻白眼,没好气地问:“那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曾经用毒药弄得我生不如死女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要是跟他同伙我干嘛要帮你?” 顾惜惜反问:“我怎么知道?你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跟着我,我只会用药,不会医精神病!”说罢,她提着一大袋书往地铁站走去。 被她丢便利店门口阎胜也是一脸觉得莫名其妙,搔了搔后脑勺自言自语地说:“对啊,我干嘛理这女人,大哥都说不让我出现她面前了!她被人跟踪关我毛事,我刚才是发什么疯才要去帮她!”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一见来电显示,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接了起来:“喂!大哥,我外呢!” “哪?” “呃,购书中心。” “去那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多看书少做冲动事吗?我就想来购书中心稻光养晦。” “行了,买完书赶紧回来,周家豪那档事还没结,易枫那小子揪着不放,秦爷这次牢子蹲定了,你罩子放亮点,别出现他和顾惜惜面前,否则被连锉我不会管你死活!” “哥,你真神了!怎么知道我刚刚才跟那女见面?” “你为什么跟她见面?” “不是我跟她见面,是看她被人跟踪就好心上去提醒一下她,没想到还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有人跟踪她?”正倚沙发上享受着软玉温香抱满怀阎凯突然推开半挂身上女人,稍微坐正了身,“说说情况?跟踪人面善不?” “挺面善,好像秦叔场子里看过这人,不过不能确定。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赶紧回来,我要马上确认是不是他手下人!” “哥,你不是说别管顾惜惜事了吗?” 阎凯声音转冷,“叫你回来就回来!听不懂我话吗?” “是是!我马上回来!”大哥一声令下,阎胜不敢不从,赶紧绕回购书中心,随便买了几本书就开了车回阎凯大本营。 这时走下地铁站顾惜惜也打电话,对象还是方东凌,“东凌哥,刚给你发过去照片就是跟踪我人,麻烦帮我查一下是不是阎罗帮人。” 其实调查一个人来历,莫冠尘是当之无愧首选,但她直觉那跟踪人关系到黑道帮派,所以决定麻烦这个有黑道背景便宜哥哥。 方东凌问:“你怎么惹上阎罗帮了?” “不是我惹上,我要结婚对象是检察官,手头负责案子关系到这个帮派,前些日子我们还停车场遇到暗杀,所以这件事要麻烦你了,好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怕他们再对他不利!”顾惜惜绕到地铁站人少角落,捂着手机小声地说。 方东凌略一沉吟后说:“我知道了,一会派两个人去保护你,其它事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不用派人保护我,他们来了也会被我妈扫地出门。”顾惜惜赶紧拒绝。 “不行,混黑道人都不是善类,谋杀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就照我安排做!”方东凌说完就挂掉了电话,不给她一点反驳机会。 顾惜惜瞪着手机,撅了撅嘴,叹息:“为神马我身边男人气场都这么强大呢!这让我怎么发挥我王霸之气?明明我没那么娇弱!” 其实她不知道她乖乖形象扮得太过成功,以至于身边人即使明白她有足够自保能力,也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题外话------ 这两天春节期间,码字时间少,所以章节有些缩水了,就这样哈! ! 先结婚,再恋爱 053 第一次约会 拖着一大推书回到家,顾妈妈还没回来,顾惜惜就开始洗菜做晚饭等易枫回来吃,至于跟踪那碴事,她根本不担心,因为方东凌绝对会很帮她把内幕查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菜还没做好,售楼经理电话就打了进来。“顾小姐,不好意思,前两天您约好要看楼盘已经被售出去了,您看……要不要看看我们其它楼盘?” 顾惜惜不疑有它,就报了个邮箱给他说:“麻烦你把楼盘资料今天传到我邮箱,我晚上看看,明天早上通知你是否看房。” “顾小姐,真很谢谢您谅解,那我马上去准备!”售楼经理抹了一把汗,挂了电话后,才战战兢兢地看向身边黑西装男,“马哥,你看……” 马哥,也就是今天跟踪顾惜惜人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说:“很好,以后只要她有看中房子,都必须找借口说售出去了,否则……你知道!” 售楼经理察言观色,立即说:“我明白!我明白!我不会卖任何一套房子给她,马哥放心!” “那就好!”马哥满意地离开。 送走瘟星,售楼经理又抹了一把虚汗,好不容易来了个爽主,现只能自认倒霉了,赶紧回售楼处整理出一份“特殊”楼盘资料给顾惜惜发去。 当晚,顾惜惜收到这份资料,看了五分钟就看不下去了!虽然是同一个楼盘,但朝向、格局、大小都不符合她理想,后只能选择放弃,打了电话给另外一片楼盘售楼经理,和他约好周日再看房,这么一来,周六就空了出来了。 等易枫洗完澡出来,顾惜惜就把情况都跟他说了,然后眼珠子一转,讨好地说:“易枫,既然我们明天看不成房子了,空出来时间就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 哪知易枫却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下周一周家豪案子就要开庭,我想研究一下手边材料。” 她一听小脸就垮了下来,整个一副可怜兮兮小媳模样,嗫嚅道:“我们婚纱礼服都订好了,戒指也正制作中了,可是却连单独一起出去一次都没有!” 嗫嚅声音不含半丝抱怨,却又恰到好处表示了委屈,易枫擦头发手一顿,问:“你想去哪?” “去哪都行,你说吧,逛街,看电影,出海等等……反正能放松一下就行!”垮下去小脸顿时又恢复了光彩。其实,顾惜惜就是想和他单独出去约会,至于去哪都不介意。 易枫稍微考虑了一下就做了决定:“明早去爬山!” “呃,爬山?”她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一锤定音。 顾美人暗暗对手指,爬山是个体力活啊!可她又不好拒绝这来之不一第一场约会,后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好,明天我们去爬山吧!” 爬山就爬山,谁怕谁啊! 易枫显然是经常爬山老手,而且闲暇时也热衷这一类运动。一旦决定爬山,立即就定下了时间,“明天一早六点出发。” 喜欢赖床顾某人闻言又开始告饶:“六点太早,七点行吗?”六点出发话,她岂不是要五点多就起床? “爬山要趁早。”易大少酷酷地说。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顾惜惜就打着呵欠跟神清气爽易枫身后出了门,一上车,没等他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她就一头栽他肩上睡着了。 随着车子开动,肩膀上脑袋摇摇晃晃,浓密卷发间逸出一阵阵干净清爽香味,钻进鼻翼,引得他频频低头看,时不时还帮她调整姿势,免得她掉到座位下去。 早上六点多市区车流很少,车行一路通畅,半个多小时就来到s市第一高山梧桐山脚下停车场。易枫停好了车后,才唤醒顾惜惜。“小懒虫,起床了!” 难得他幽默了一次,顾惜惜还不领情,皱着两道秀眉,迷迷糊糊嘟嘟喃喃地从副驾上爬下车来。“怎么这么!” 她打着呵欠,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听见远处传来笑声,忙睁大了眼展目望去,发现停车场上有好几伙人说笑,穿着运动装和登山鞋,背着鼓鼓背包,一看就知也是要上山游玩。 看着那些人中还有七八岁小孩和白发苍苍老头老太太,一个个都是一副精神抖数模样,对比自己哈欠连连萎靡状态,她顿时觉得汗颜,老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睡意一下子全没了,扯了扯易枫袖子问:“我们去小卖部买点东西带上山吃吧?” “已经买好了。”易枫扬了扬比出门时肥了一圈登山背包。 闻言她脸红了,原来她睡得这么死,连易枫下车去买东西都不知道。“那我们上去吧?” 易枫见她面红耳赤俏模样,忍不住就抬手掐了掐她红彤彤脸颊,说:“走吧!” “嗯!”她捂着刚刚被掐脸颊,兴奋地跟上他脚步。可还没等她兴奋多久,背后就传来了一个惊诧声音。 “慕林哥?” ------题外话------ 好不容易出门约个会,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呵呵! ! 先结婚,再恋爱 054 他有前未婚妻 紧接着就有人步走了过来。她和易枫双双转过身去,见后面离他们七八步外有一群气质出众男女,根据她常年对人类观察,这个群体绝对是*群体。那群人中走出一名身穿灰色运动服男子,向着他们走来,边走边说:“刚刚看到背影我就猜是慕林哥了,那帮兔崽子还不信!” 顾惜惜望向易枫,易枫低声她耳边说:“世交。” 她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男子已经来到两人身边站定说:“早知道慕林哥要来爬山,我就约你一起了。” 他明显忽略了顾惜惜存,易枫环上她肩膀,将她揽身旁介绍说:“谦文,好久不见了。这是我未婚妻,惜惜,这是徐氏公子。” s市能被介绍成“徐氏”公子,除了八大世家之一徐家子弟不作它想。 顾惜惜伸出右手向徐谦文,笑着招呼:“徐少你好!久仰大名,我是顾惜惜。” 确实是久仰大名。s市有三大贵公子,简氏简言简大少,方氏方诩方二少,陈氏陈远航陈大少,而除了这三大“花名外”贵公子之外,上流交际圈中花名外世族公子还大有人,其中徐氏徐谦文公子名列前茅。因为这些人曾经提供给顾惜惜无数豪门小说灵感,她怎么能不久仰大名? “未婚妻?”徐谦文一听未婚妻三个字,就表情古怪地和她握了手,而后又看向易枫说,“没听说慕林哥要结婚啊?什么时候事?” “我们下个月举行婚礼。”易枫有问必答,脸上却没有太大表情起伏。 徐谦文面露诧色,试探地问:“慕林哥……你知道我姐下个月要回来了吗?” “没听说过。”他紧紧握着顾惜惜肩,对莫谦文说,“替我跟你姐说一声,如果有空就来参加我婚礼。——别让你朋友们等久了,我和惜惜先上去了。” 顾惜惜被易枫拉着往山上走,留下原地石化徐谦文和他一群不明所以朋友。直到走出那群人视线范围,她才小心翼翼地望向身边面无表情男人,“怎么了?你好像不喜欢这个徐谦文?” “我本人与他不熟,无所谓喜不喜欢。”走到这里,易枫松开了她手,往山上走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哦!”易枫社交圈里出了名不合群,顾惜惜聪明地没有继续问下去,管她心里其实很好奇徐谦文试探易枫那句话。为什么要用那种语气问别人知不知道他姐下个月回国?这其中似乎又有jq味道。 好奇归好奇,她很就把心思转向山路两边青翠山林,早晨山里空气清,林叶带露,野花散发出淡淡香味,混合着青草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脑中突然涌现了不少文灵感,一下子把她带进了小说构思世界。直到易枫突如其来一句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徐谦文姐姐徐谦雅曾经是我未婚妻。” 她蓦然一顿,等消化了他话后才问:“后来怎么没结婚?” 他说:“我和她十八岁订婚,同年她就去了斯坦福大学留学,后来留加州,至今已经十一年。” “那你们婚约?” “知道她坚持留加州后,奶奶单方面对外公布取消易徐联婚,只是让你以后碰到徐家人有心里准备。” “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乱吃飞醋!”顾惜惜走两步跟上他步伐,大胆伸手揽住他健硕臂膀。“人家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以后无论碰到什么事,徐氏也好,其它也好,没有问过你之前我不会轻易受人影响。” 易枫点点头,很满意她回答,又沉默着往前走。 可话既说了个开头,她就忍不好奇心发酵,“易枫,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他边走边点头。 “你喜欢徐谦雅吗?” 易枫冷不丁停下脚步,眼睛微眯,高强压x光视线落她脸上。 她心顿时漏跳了一罢,连忙摆手,郑重声明:“我保证,只是想找点小说题材,绝不是因为吃醋或者想对你事刨根问底!” 他于是收回目光,再度迈步向前,轻轻嗯了一声。 嗯?那就是喜欢喽?!顾惜惜心情有点阴郁了,又问:“她是你初恋?” 他先是默然,隔了半晌又说:“算是。” “她也喜欢你?” 他摇头。 “那你是单恋她了?!” 易枫没想到她会得出这样结论,顿时为之一愣,“谁说?” “不是你说吗?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这还不是单恋?”顾惜惜心里已经脑补了一出痴情男主和绝情女主狗血剧出来。 他默然,半晌才伸手拍了拍她瘦削肩。“你想太多了,订婚之前我并不认识她,喜欢她是因为她是未婚妻。” 她瞠大了眼,“所以她不是你未婚妻之后你就不喜欢她了?”有这样收发自如初恋吗? 他点头,表情并不像说假话。 根据对他了解,顾惜惜很得出了结论:“那她就不能算是你初恋。非要说初恋,我才是有可能成为你初恋人选吧?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要成为你正式妻子人,就这么决定,以后我就是你初恋了!” 还能这样强迫中奖?易枫默了,没有反驳她话。 ! 先结婚,再恋爱 055 别质疑男人的体力 如果说上一刻顾惜惜心情还有点阴郁,那么看到易枫默许表情后,也变成了心花怒放。接下来一小段路,她兴奋得像只小鸟,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一边拿出手机拍照,自己拍还不够,非要拉上易枫一起拍。 易枫对拍照一点兴趣也没有,但还是配合她拍了好几张。 她心满意足地翻看着手机里两人合照,找到一张两人脸和脸几乎贴到了一起大特写,献宝似地递给他看,“好看吧!帅哥美女,多登对一对璧人啊,赶上杂志封面人物了!” 他看了那照片一眼,诚实地回答:“不错。” 顾惜惜看了看他不冷不热表情,撅嘴说:“可惜就是不笑,你笑起来多好看啊,我们再拍一张,这次你一定要笑啊!” 说着她就举起手机,踮起脚尖,把头凑到他肩膀上,和他脸贴着脸摆好姿势。“我数到三,你就笑哦!” “我可以笑,但这是后一张。”易枫趁机提出条件。 这一小段路,他照照片已经比他三十年来照照片总量加起来还多,其中包括毕业照和各种证件照。他实不是喜欢照相,一是因为自己太过出色长相和严肃执法人员形象不符,二是他本身就对这些没有实质意义事情无感。 “你好狡滑哦!”顾惜惜嘟起嘴,但也只好答应,“只要你笑得好看,我就答应你只拍这一张!” 他点头,算是达成共识。 “好,来,一,二,三,茄子!”顾惜惜按下门瞬间,偏过头,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照好之后赶紧收回手机,急急翻开照片一看,顿时笑得眼睛弯成了漂亮月牙儿。 这是一张暧昧十足激情四射照片,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两人之间亲密关系。只见照片上易枫笑意盎然,露出四颗洁白美齿,漂亮眼睛微微眯着,仿佛正享受顾惜惜香艳一吻。而后者则是闭着眼,满脸沉浸幸福里不可自拔神情。 易枫看了照片之后微微一怔,一股让他身心舒畅感觉蔓延了全身,心中正萌芽某颗种子有茁壮成长趋势。他嘴角微扬,伸手掐了掐她脸颊,指向前方不远观光车道和登山道叉路口说:“我们从登山道上去。” “好!”今天这一趟,顾惜惜已经收获了不少,现是心满意足了,无论他叫她干什么她都不会反对,当即喜滋滋地跟他身后上了登山道。 登山道上行人寥寥无几,走了十分钟,两人都没碰到任何其它行人,整片寂寂山林,仿佛只剩下了易枫和顾惜惜。 易枫心无旁鹜,不紧不慢地往上走,陡峭登山道他脚下如履平地,走了十几分钟都不见他大气喘一个。他边走边赏花赏树赏背后那道时不时停下来休息曼妙身影,顿觉这个周末无比惬意! 顾惜惜却不同,天马行空小说思维,已经把她带进一个奇妙世界,想到这个时候山里林木十分茂盛,若是情人们树后灌木丛里干点“*”事也估计不会有人发现。脑中很描绘出一幅这样图像:男主女主走山里,突然天雷勾动地火,男主把女主抱到一棵树后,往树杆上一靠,衣服也没脱就扯开彼此束缚火急火燎地办起事儿来,然后隐忍喘息声和各种少儿不宜声音就会无限传来出来…… 不一会儿她就被自己想象弄得两颊绯红,再看这片空无人迹山林时,顿觉得气氛暧昧无比,哪怕是林里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她心小肝儿就会提到半空,既期待看到一出活春宫,又害怕真看到时是躲起来观看,还是装做没看见走掉? 幸好,二十分钟过去了,她幻象中情景都没有发生,事实向她证明了中国人思想还是相当保守,野外xx事大多还是出于人们幻想。不幸是,她开始感到气息不均,腿脚酸较无力,又坚持爬了好一段路,渐渐地就落下了易枫好大一截路。 一个宅女,一个一年也难得爬一次山资深大宅女,就算她功夫再了得,就算她意志再坚强,也确实无法胜任登山这种体力活。随着山道越来越陡,她前进速度就越来越慢,时不时还要停山道上休息,大约一个小时过后,白斩鸡体质宅女网络作家果断举起白旗,第n次山道上停下来,气喘如牛。 “累死了,早知道不跟你来爬山了!”顾惜惜登山道上蹲下来,大口地灌着矿泉水。 走她大前方健步如飞易枫顿步,转身看她,不客气地说:“你这是平日不运动结果,为了自己健康着想,以后每周陪我煅练!” 说完,某人继续往上走。 “易枫,我真走不动了!要不你自己爬上去,我这里等你。”她蹲原地耍赖不动。 易某人走了好一段路没见她跟上来,只好又折了回来。“你真走不动了?” 顾惜惜忙不迭点头,“真走不动了,腿都抬不起来了!” 他忽然背过身,半蹲下来说:“我背你。” “这路看起来很陡,你行吗?” “别质疑男人体力,上来!” 某女捂嘴笑,扑向他宽阔背。 ------题外话------ 我承认,我标题党了…… 不知有没有亲点进来后失望呢?偷笑ing! ! 先结婚,再恋爱 056 各种意外状况 有了免费劳动力,接下来路顾惜惜只管趴易枫背上享受着山风吹拂,欣赏着鸟语花香,觉得自己就是世上幸福人儿。 登山道每隔一段路就有休息亭供登山者休息,途中两人经过一个较大休息亭时,遇到了两对正休息老头老太太。其中一名老太太眼尖看到两人,笑呵呵对身边老头子说:“这小伙子体力真好啊,背着小姑娘上山脸不红气不喘!想当年咱们结婚时候,你背我上花轿,从院子里走到门外都差点把我摔着了!” 听到背后议论声,她窃笑不已,不过又走了一段路后,那股得意劲儿过去了,又开始担心易枫累坏了,心怀歉疚地说:“易枫,要不到下个休息亭就把我放下来吧?” “没事,比起军营里负重前行,你份量太轻了!”易枫把她屁股抬了抬,就继续往上走。虽然背上多个人走起山路来没有徒步轻松,但这样重量刚好是一种煅炼,近来他一直帮忙处理反贪工作,煅炼机会少,今天正好趁机煅炼一下。 顾惜惜却不知道他心思,以为他是心疼她,心花怒放之余又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加倍对他好! 这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山林间氤氲水气渐渐散去,但阳光只是照着林稍上枝叶,还没有照进林里来,登山道上依然一片阴凉,偶有山风吹来,使得她浑身清凉舒爽。 可是,又一阵山风吹来,却带来了一股几不可察怪异味道。如果是普通人,或许不会注意到这淡淡味道,但她因为长年研究各种植物药性关系,对各种动植物气味都相对敏感,这时候一闻就闻了出来,那绝对不是花草树木气息。 刚开始她没有反应过来这味道是什么,但易枫又走了一小段路后,一阵风带来了浓气味。这回她猛然顿住了,那味道,好像是…… 像是要印证她想法似,附近山道边传来了刻意压抑过女声。“嗯嗯……啊!别……唔!” “别叫,想把人引来吗?”伴随着这个低沉压抑男声传来,还有低低喘息声。 “呜……爷……不是说,这条路偏……几乎没人……啊,唔!”女声高亢地啊一声之后就消了音,估计是及时用手捂住了唇。 顾惜惜听到这暧昧对话声和喘息声,再联系风中味道,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她好奇扭头,想看看谁这么大胆敢登山道边颠鸾倒凤,但想起易枫就身边,心里就别扭起来,忙收起各种好奇,把脸埋他背上,扯了扯他袖子,要他点离开这里。 易枫虽然没像顾惜惜一样有个狗鼻子,但光从声音也能听出其中暧昧来,脚步先是为之一顿,继而又平稳地往上走去。 那对林间喘息不已男女似乎还没有发现登山道上有人,兀自压抑粗喘。 顾惜惜趴易枫背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个,脸越来越烧红,心里祈祷点越过这一小段山路。只要转过前面那个山弯,林子里男女就算出来也不会发现他们了。 只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这时他们背后传来一个软糯中带着惊喜声音。“慕林哥!” 周家敏!这女人声音很特别,是十分讨男人欢心甜美嗓音,其语调中特有骄横是让顾惜惜印象深刻。只是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女人总爱挑别人“办事”尴尬时刻出现? 随着山道上声急促脚步声传来,离易枫和顾惜惜所站位置不远处林中那对野鸳鸯突然收敛了所有声响。估计是被周家敏这骤然一声喊吓到了,也不知道以后做这事时会不会有心里障碍出现。 周家敏就跑到了两人身边停下,面色不善地瞪了赖易枫背上顾惜惜一眼,转头看向易枫时却换上一副甜美讨好状,甜甜唤了声:“慕林哥,刚听谦文哥说看见你我还不信呢,你干嘛不等我们一起上山啊!害我追得好辛苦,要不是我早知道你喜欢人少路往这边找来,说不定就碰不到你了呢!” 顾惜惜把脸别到另一边,故意无视周家小姐不善眼色。反正有易枫,与其自己和她针锋相对,还不如让他代劳,反正他对周家人没好感。 易枫视线扫了那对野鸳鸯所位置树丛一眼,然后目光越过周家敏看向落后一小段路周家俊,让到山道边说:“我走得慢,你们先先去吧!” 其实登山道虽然窄,但也足够三个人并肩走过,他完全不必做出“让道”之举,此时之所以让道,拒人于千里意味十分明显。周家俊不是看不出来,但看见自家妹妹紧紧拉住人家手不放,也只能面露歉意说:“慕林,要不咱们就结伴同行吧!我想顾小姐应该不会介意。” 顾惜惜暗恼。谁说她不介意?她非常介意好不好!好不容易得来二人世界,凭什么还没享受够就要被外人干扰了? 易枫甩开周家敏手,不咸不淡地说:“报歉,恐怕不同路。” 仿佛没听明白他露骨拒绝,周家敏撅嘴说“这里只有一条路,怎么会不同路?还有慕林哥你干嘛背她啊,她自己不会走吗?” ! 先结婚,再恋爱 057 下午去民政局(修改) 顾惜惜躺着中枪,霍地转过头来,瞪向近咫尺周家敏。她是不想易枫面前太暴露本性,可不代表她会让这骄小姐得寸进尺。叔叔可忍,婶婶可不能忍! 察觉背上人有下来意思,易枫低声命令:“别动!” 她撇了撇嘴,但还是听话没动,紧接着就听见他对周家敏说话。他说:“如果周小姐不明白我话,我可以再说一遍,我已经脱离易家,如果你那么想跟易家攀关系,麻烦找我大哥二哥或者四弟都行,请别再来找我,谢谢!” “慕林哥……你说什么?”周家敏一怔,不敢相信她慕林哥会说这样话。 周家俊走过来,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满是不敢苟同。“慕林,你这是什么话,你妈妈是我爷爷侄女。” “只是远房堂侄女,而且也改变不了我脱离易家事实,我现连房子都被没收了,别提其它任何资产,你们别急着认亲,先去查清楚再说。”易枫说得冷酷,脸上还带几分嘲讽,目光从周家俊脸上又移向怔愣周家敏脸上,“还有,我郑重声明,顾惜惜是我妻子,对她无礼就是对我无礼,如果你还叫我一声慕林哥,就该叫她一声嫂子。” 说完他就自顾自走上登山道,丢下怔愣周家兄妹往前面山弯走去,就准备拐弯时,脚步又骤然一顿,回过头来说:“家俊,我很欣赏你个人,但你对你妹妹无条件纵容让人无法苟同,迟早会害了她。” 顾惜惜没想到易枫三两句话就能让原本被暧昧和尴尬氛围笼罩区域迅速冷场,仿佛空气降到冰点以下,连她都有一瞬间趴他背上噤了声,喘气频率都量放到低。 结果打破沉默还是易某人。“下午去民政局登记。” “呃?!” “结婚。”他补充道。 “怎么这么突然?” “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顾惜惜俏脸转黑,暗恼他公事公办语气,但还是告诉自己要忍,等领了证,确定法律关系后,有是办法调教他,哼! 望着山道处远去身影,回过神来周家敏跺了跺脚,跑到周家俊身边,泪眼模糊地扯着他手摇晃,“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慕林哥以前虽然不怎么和我说话,可是从来都让着我,没对我说过一次重话,可是他现为了顾惜惜那个女人就敢这样对我了,他一定是给那个狐狸精挑拨,上次宴会上也是,她不知说了我多少坏话,慕林哥才会这样对我!一定是,你不能放过她!” 周家俊苦笑,握住妹妹手安慰,“小敏别这样好吗?虽然慕林话我听了也很不舒服,但有一句话他说对了,哥有点太纵容你了。刚才顾小姐一句话都没说,你却故意说那样话,如果被爷爷知道……” “哥,怎么连你也说我了!我又不傻,人多时候我当然会注意修饰。不过,我说也没错啊,那女人只是个小市民,凭什么让我慕林哥背她!” 周家俊叹了口气,力开导小妹,“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慕林只当你是小妹妹,他现有了喜欢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你也没有攻击她立场。听哥话别任性,以后哥给你找个比慕林好上千百倍又疼爱你妹夫,好不好?” “不好!”周家敏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地说,“我就要慕林哥!这辈子我只嫁他,除了我,谁也别想嫁给他!哥,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 “小敏!”周家俊拧起眉头,望着自家小妹。 “我是s城周家小公主,顾惜惜凭什么跟我斗!”周家敏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抬手抹掉了脸上泪水,露出一个与如花娇颜不相称狠厉表情,转身往易枫和顾惜惜离开方向步走去。 周家俊只好步跟上去,“小敏,别乱来……” “哥不肯帮我,我就自己来,你不要管!” “……行行,你想怎么样,哥帮你,但先声明,一切听哥安排。” “我就知道哥疼我了!” 周家兄妹对话声越来越小,阎凯就从登山道灌木丛里缓步走出来,神情带着几分玩味地望着脚步声远去方向。“易枫脱离了家族吗?还真是有趣!” 紧接着从灌木丛里走出来女郎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走到他身边,声音犹带着激情过后娇弱,好奇地问:“阎,你认识他们啊?” “认识,还如雷贯耳,只不过我高兴他脱离家族。”阎凯笑。如果这个消息属实话,他倒要看看,一个少了背景检察官还怎么跟他抢女人。没错!顾惜惜已经是他看中女人,想结婚,那得看他同不同意。 ------题外话------ 修改了后面一小段。 ! 先结婚,再恋爱 058 祖孙间的谍战 京城,易家大宅。 易老太太正和易老爷子起居室里对弈,放桌旁手机就响了起来。易老太太停了下来一看,是严秘书来电,就把手机拿到耳边。“说。” 严秘书说:“报告夫人,枫少爷和顾小姐今天早上去了爬山,下午去了民政局登记领证了,对外说是婚礼定下个月中旬。” 易老太太诧异道:“哦?房子都没着落,这么就登记了?是不是早上发生什么事了?” 严秘书迟疑了一下,才说:“夫人,发生什么事倒是不知,但早上马龙跟着枫少爷和顾小姐去到山下时,曾被两名不明人士拦了下来痛打一顿撵下了山。下午我派了另一个人去跟踪,才知道枫少爷和顾小姐去了民政局,而且发现原来有另外两波人跟踪他们,同样来历不明。” “赶紧查!我宝贝孙子,怎么能随便让人给跟踪了!还有,他们既然已经登记结婚还对外宣布婚礼时间,你那边就要加速度布置,我可不想我宝贝孙子婚礼开天窗!” “是!夫人,那小周管家那边还要瞒着吗?我别墅这动作,很难瞒着他。” “既然他们证都领了就不必瞒小周了,好说服小周,别去向阿枫通风报信,到时候给阿枫个惊喜!”易老太太脑中描绘着到时易枫发现真相时一脸惊吓表情,心情就无比畅,临挂电话前不忘对严秘书说,“我可告诉你啊,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瞒到他们婚礼时候,万一这过程中让阿枫给发现了什么,哼,我惟你是问!” “是!夫人。” 结束了通话,易老太太就笑眯了眼,对易老爷子说:“嘿!老头子,咱第一个孙媳妇拿下来了!” 易老爷子大摇其头说:“瞧你这小样儿,和孙子斗智斗勇,弄得跟搞地下谍战似。” “那是当然了,想当年我可是解放军部队里第一情报员,什么样地下战没打过?难得有个孙子陪我玩,我能不和他玩嘛这事?”易老太太眼珠儿一转,上下打量了老伴一圈,大有“你要敢反驳就跟你没完”意味。 易老爷子见状忙说:“行行,都依你,这战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不插手。说说刚才怎么回事,还有谁跟踪咱孙子了?” 易老太太就板起脸说:“阿枫也是你孙子,你怎么能撒手儿不管呢?我跟你说,严秘书刚报告说,除了我们人,阿枫和顾丫头还被另外两伙人跟踪,这事儿还得你去办,这次阿枫把周家豪给弄去吃牢饭了,我怕周家那边会不会对他不利?” 易老爷子说:“不至于,周老这人我还算了解,不至于跟小辈计较。再说那周家豪这次是自己做得太出格了,就算周家想保他也得自己掂量掂量,引火上身到时牵累了整个家族反而不明智。” 易老太太听罢就说:“周老狐狸倒是没什么,我担心是他那些不成器儿子媳妇。他现还躺医院里,当家作主全是周家豪双亲,能纵容出这样不知轻重儿子,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万一逼急了对我阿枫下狠手怎么办?孙子你也有份,你可要保证他和咱孙媳妇儿安然无恙。” “成,这事也不能不管。我先让人查查,保证你孙子孙媳妇儿毫发无伤!”易老爷子表明了立场, 易老太太就笑了,说:“这还差不多。” 顾惜惜和易枫刚刚从民政局领了证出来,车子才开上路,方东凌电话就来了。“惜惜,跟踪你人有两批,一批是受易老太所托,另一批……应该是阎罗帮本市其中一个堂口人,其中是否跟阎凯有关系,我会进一步查证,但你这几天好多注意点,量让我人近身保护。” “不,真不用了,那样不方便!”她偷偷看了一眼开车易枫,怕被他听到方东凌话,刻意压低声音说:“好了,我有空再找你。” 说完急急忙记挂电话,收起手机,转头看向易枫。“易枫……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点点头,“说。” “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我们?”她试探地问。 易枫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扬了扬嘴角,一派从容地说:“不过几只小老鼠而已,回头我会处理。” “其实昨天也有人跟踪我,我有个朋友是做私家侦探工作,刚刚打电话告诉我,对方好像是和阎罗帮某个堂口有关联,可我不认识阎罗帮人,会不会是你那边……”后面话她没有说下去,点到即止,相信他听得明白。 易枫闻言,立即把车子靠近马路暂停了下来,面色凝重地看向她。“下次再有这么重要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 先结婚,再恋爱 059 对婚姻感到迷茫 顾惜惜点头。 易枫就又打了电话给检察院侦查组法警搜查官,让他们盯紧周家豪父母以及阎罗帮,又约好了晚上见面详细谈,接着就送她回家,嘱咐她这两天量别出门后又匆匆出了门。 剩下顾惜惜一人拿着两本结婚证坐偌大客厅里发呆。这就是没有爱情婚姻吗?今天对她来说是个多么特别日子啊,可易枫似乎一点也不当回事。刚刚领了证都这样,以后呢?她真有本事调教好易枫,让他爱上自己吗?她忽然有点迷茫。 呆了好久,她才站起来活动酸麻脖子和四肢,拿起手机给好友们拨电话,一个一个通知。“姐妹们,我今天跟易枫领证了,庆祝我如愿以偿,晚上大家去happy一下吧!我请客!” happy地点还是今夜俱乐部,这已经是她们这个月第二次来今夜了,不过这一次除了安远琪,莫冠尘,于晓曼外,还多了一个人——原希雅。接到电话时,原希雅人刚巧台北公干,一听好友领证结婚了,二话不说就让秘书安排飞s市。从台北到s市半小时航程,当她赶到今夜俱乐部时,莫冠尘还路上飙车呢。 顾惜惜点了一瓶拉菲26,外加一桌子中式料理。今夜不是餐厅,却有着比餐厅优质厨师阵容,这也是她们这一群美食家总惦记着这里原因。 点好了酒菜,她第一个端起了酒杯,吆喝道:“来!干杯,庆祝姐今天得尝宿愿嫁人成功!咱们今晚不醉不归,我先干为敬了!”说完她也不等和好友们碰杯,就仰起头把小半杯红酒一口给喝得底朝天。 “够豪气,姐陪你喝!咱一起不醉不归!”于晓曼吆喝,也仰起脖子一口把小半杯酒给干了。 安远琪和原希雅端着酒杯,相视一眼,互相碰了碰杯,都是轻轻抿一口就把酒杯放下。原希雅挪到顾惜惜边上,揽住她肩,制止她倒酒动作,笑眯眯说:“我说顾美人,你这可是一点儿也不像得偿宿愿表现啊,倒像是被易某人给抛弃深闺怨妇!跟姐说说,姐姐帮你去教训他!” 顾惜惜杏目圆瞪,柳眉倒竖,撂下酒杯,一把将好友给推倒。“滚!你丫比姐还小两个月呢,别动不动称姐!” 原希雅身子歪倒椅背上,一点也没生气,笑眯眯且闲适无比地说:“啧啧!又岔开话题了,你就直说领了证被郎弃之不顾找姐来安慰你就好了,我们又不会笑你,远琪你说是不是?” 原希雅恐怖地方不是她能够谈笑间让强敌灰飞烟灭,而是她总能第一时间看透一件事本质,并且推断出和真实情况*不离十结论来。这一回,她无疑又说对了,而让顾惜惜郁闷是,这话还刚好被唯恐天下不乱莫冠尘听去了。 莫大小姐是结束了公司高层会议后直接一路飙车赶到今夜,饿得前胸贴后背,来到包厢门口也没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开门一刹那就听到原希雅调侃顾惜惜话,顿时大声咋呼:“诶?莫非顾美人创造了史上离婚时间?” 别怀疑,这绝对不是关心好友语气,倒像是幸灾乐祸表现。 “你丫敢咒我离婚!找死!”顾惜惜抽出背后抱枕,狠狠砸向莫冠尘。 后者眼明手,身子一偏,双手一抬,稳稳接住了抱枕,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美人儿今天吃了火药?我好怕怕哟!” “怕你个大头鬼!”顾惜惜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今天请你们来是让你们给姐庆婚,再乱说话,老娘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别,咱不说还不行嘛!”莫冠尘缩了缩脖子,赶紧丢下自己包,跑到洗手间洗了手,再出来就找了个空位坐下,自顾自开吃。“饿死老子了,吃,吃完才有力气抬杠!” 顾惜惜就闷闷说:“老娘没空和你抬杠。”又指了指一边自顾自倒酒喝于晓曼,“于小妞似乎比我没有抬杠心情。” 被她这一说,众好友目光就都集中到于晓曼身上,然后顾惜惜和她之间来回对比了一番。后安远琪严肃地点了点头说:“确实,这里问题人物不只顾美人一个。” 莫冠尘边吃边问:“小曼曼怎么了?顾美人因为独守空房哭丧着脸情有可原,你干嘛也郁郁寡欢?” 于晓曼几杯黄汤下肚,早已经两颊酡红,美目迷蒙,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几个好友,扯出一个不甚欢笑,趴过来搭着顾惜惜肩说:“我是高兴啊!连惜惜这大宅女都领证结婚了,我呢,身边除了烂桃花就是烂桃花,几乎每个上司都想潜规则我,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去当情妇和小三吗?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嘛!” 她话让包厢内气氛顿时一变。原希雅本来一直维持着被顾惜惜推倒姿势,这会儿也坐正了身,长臂越过顾惜惜肩搭上了于晓曼肩膀。“小曼曼,你给自己太多心理负担了。如果jk国际干得不开心就离开吧,到我公司去,以你才能,我公司里绝对是我占了便宜。” 莫冠尘也帮腔:“是啊小曼曼!你要是嫌小雅公司太过压榨员工,就到我手下做事,我保证不会压榨你一分一毫!” 安远琪也说:“我建议你越早辞职越好!简言那花花大少看上女人,不择手段也会弄到手。” 顾惜惜揽住于晓曼,给她打气:“是啊,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一个真心爱你男人等你,千万不要气馁!让那些想占你便宜男人都去死吧!” 于晓曼吸了吸鼻子说:“别说真心爱我了,只要他是真心跟我结婚,就算不爱我也没关系,婚姻不就是这样吗,平平淡淡就好了!可问题是,连这样人我都找不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惜惜心也被触动了,心头迷雾逐渐明朗化。爱情是要自己去争取,才这么一件小事,她不应该气馁,不可能婚都结成功了,还有什么是不行? ! 先结婚,再恋爱 060 那点委屈不算什么 顾惜惜就是有这么一种傻乐观精神,本来准备今晚不醉不归,结果因为于晓曼三两句话就想开了,反过来安慰了她好半晌。于晓曼也不是那种会放任自己沉溺于悲伤人,被好友们安慰了几句,又兼之插科打混“骚扰”了一番,心头压抑就散开了。难得空中飞人原希雅过来,几人高高兴兴玩了个兴。 原希雅因为明天还要赶回台北,索性就睡了俱乐部总统套房,莫冠尘和于晓曼也作陪。顾惜惜坚持要回家,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已婚妇女了,总不好第一天就夜不归宿!” 安远琪就说:“那我也回去罢。”她今晚只喝了几口酒,又经过了三四个小时挥发,早没了酒意,开车没有问题。 两人于是乘vip贵宾电梯下到负一楼专属车位,开了车离开今夜,而原希雅几人则转移到总统套房,三个女人把拉菲带回了套房,准备洗好澡再继续下半场。 阎凯眼看着安远琪车子从地下车库离开,才关掉了办公室内电视墙,端起一旁盛了红酒高脚杯,啜饮一口,为自己今天行为感到好笑。晚饭时候,他别墅里听到手下通报说顾惜惜和好友们来到了今夜,竟然鬼使神差打发了身边女伴,巴巴地开车赶到这里,为只是从监控画面里看一眼她离开背影。 他将酒杯搁回桌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门外就有人敲门。“进来。” 得到回应,会所高管马燕苹就悄然走了进来。“阎爷,冯总想见见您,你看今天……” “今天不是我处理公务时候,跟他说我忙。” “是,阎爷。”马燕苹转身欲走,刚走到门边却被他唤住。 “慢着。” “阎爷还有什么分咐?” “爷看上一个女人,本来想尝试一下普通人追求方式,可惜对方突然结婚了,你说,爷接下来该怎么做?” 马燕苹娇笑,眼珠儿一转大致已经猜到那个女人是谁了。“阎爷又不是没看上过有夫之妇,以前可从没问过属下们这样问题。看样子,这女子阎爷心目中地位超然呢!对爷来说,想要东西无论是什么,都是手到擒来,何况区区一个女人?” 闻言阎凯眸光一沉,冷森森地视线扫过她秾纤合度曼妙身体,挑高一道眉问:“哦?你是说爷这次不够雷厉风行了,连一个女人都收服不了?” “不是……爷,属下只是……”马燕苹连忙收敛笑容,垂下头看都不敢再看他。 阎凯收回目光,挥了挥手,声音也转为平板无波。“与其猜度我心思,不如把工作做得好。出去吧!” “是!是!”马燕苹如获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 顾惜惜回到家里已经将近一点了,顾妈妈已经睡觉,而易枫还她房里看卷宗。 她怕吵醒了顾妈妈,看见自己房里有亮光从门缝透出,就蹑手蹑脚扭开了门,闪身进入自己房间,见到坐电脑前背对着房门忙碌易枫就有点心虚。她站门口等了好半晌也没有等到他回过头来打招呼,暗忖他是不是气她刚刚领证就夜不归宿? 怎么说他们现已经是法律上夫妻了,刚领了证就玩到凌晨才回来。这一点她觉得有些理亏,毕竟他是为了工作才临时把她丢下,又不是因为其它人神共愤事,自己要是抱怨他未免显得有失大度。可如果要她先向他示弱,似乎又太不争气了,明明是他丢下了她,她才郁闷找好友出来解闷,而且只是吃饭喝酒狂欢罢了,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他要是生气就太不地道了! 易枫虽然专心地研究着刚刚才从法警那里拿回来卷宗,但也不至于连有人进房都没发现。本以为她会主动过来和他说话,又不想打断刚刚摸索出来一点思路,所以就没有先回头打招呼,可没想到等他把这点思路理顺,用笔卷宗副本上作了标注后,他婚小妻子还依然故我杵门口。这中间,少说也三四分钟过去了。 他搁下卷宗,站了起来,边走向她边问:“怎么杵门口不动了?” 顾惜惜扁了扁嘴说:“看你那么专心,怕吵到你了。” 他点点头,看了看腕表说:“不早了,你先去洗,洗完我再洗。” “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就点点头,跑到衣柜拿了内裤和睡裙就跑。 时间不早了,她也没浴室里耽搁,手脚地洗了个澡出来,不想却浴室门口看到了易枫。 “我好了,你进去洗吧!”她忙让到一边。 他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拖着她手走到客厅阳台上。客厅阳台方向和顾妈妈主卧室分别朝向不同,中间又隔着偌大客厅和客房,他们可以情说话也不怕吵醒她。 顾惜惜乖乖跟着他到阳台,以为他要责怪她这么晚才回来,却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向她道歉。 易枫说:“周家豪是s市政界一颗毒瘤,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和他党羽拿下,庭审之前绝对不能出意外,否则让他翻身就再难有机会除掉他,所以我不得不盯紧点。今天委屈你了,希望你能谅解!” 她先是诧异地瞪大了杏眼,继而摇头说:“没关系,你是为了工作!” 他伸出手,很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摸了摸她头发说:“你下午不是说想跟朋友们介绍我?明天中午请她们出来。” “明天远琪要去外地参加研讨会,小尘要去香港出差,反正刚才我已经跟她们外面聚了,也跟她说过你忙工作,所以真没关系,下个月中我们还要举行婚礼,到时候一样是请!”顾惜惜紧紧揽着他腰,把头埋他胸前。只要他愿意跟她解释,下午那点委屈就不算什么了。 ! 先结婚,再恋爱 061 他也会担心她 夏天衣衫本来就单薄,加上她洗完澡后只穿了一条睡裙,此时两人这么一抱,她丰满就紧紧贴着他壮实胸腹上,不可避免地引起彼此一阵颤栗,再被阳台上昏暗灯光一晕染,周围氛围变得暧昧旖旎起来。 女体幽香拂过鼻翼,此时无声胜有声。易枫心念一动,把她推开一点,伸手抬起她下巴,低头她微张唇上轻轻烙下一吻,而后由浅入深,越发缠绵难分,不知不觉又将她紧紧拥住,几欲揉进怀里。 结束了这个深吻,他声音略微沙哑地说:“她们是你好朋友,自然也是我朋友,这顿饭不能少,改天抽空再约。” 经过了一个深吻,顾惜惜早已经晕呼呼了,只觉得他说什么话都是圣旨,揪着他衬衫,红着脸,声音软软地应了一声:“好。” “你……”他刚张口要说话,突然裤袋里手机铃响了起来。他有两只手机,一只私人,一只工作,这时候响起是工作手机。“等我一下!” 他松开她,掏出手机,瞟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即就按下接听键。“小郑,怎么?” 小郑说:“易检,周家这边有重大发现,您现方便出来一下吗?” “行,哪,我马上过去。” “周家豪情人公寓外面,她现和几个熟人准备出门,我要跟上去了。”小郑报了一个地名给他后就挂了电话,跟踪去了。 易枫收起电话,目光移向顾惜惜。“你先睡吧,我出去。别胡思乱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妻,我答应你事不会变。嗯?” “嗯,你去吧!”顾惜惜踮起脚尖,拉下他头,他唇上印下一吻。目送他离开玄关后,她才叹了口气,回到闺房,想找那两本她出门时丢床铺上结婚证,却发现它们不见了,后电脑桌抽屉里找到两本放得整整齐齐红本子,以为是妈妈帮她整理床时收起来,就没多想,又将抽屉推了回去。 估计今晚易枫是不会回来了,又怕吵醒妈妈,她决定就自己闺房睡一晚,从包里拿了手机,关了灯就爬床上,习惯性想睡前用手机看看小说助眠什么,结果手指一点屏幕,就被上面五通未接电话和几条未读信息吓了一跳,点开来竟然全是“冰块脸”电话和信息。“冰块脸”是她偷偷给易枫取名字。 她查看了时间,五通未接来电分别是晚上九点二十分,十一点五十分,十一点五十三分,十一点五十五分,零点零三分和零点零四分打来,前面那四通是她正和好友们狂欢抬杠时候,凌晨两通电话应该是回来路上。晚饭时候因为易枫离开,她心里郁闷所以到了“今夜”后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连震动都关了,所以才会什么也没听到。 她又点开了信息,信息也有五条。第一条是九点二十二分发来,信息没有多余废话,只是一句话问她:惜惜,你哪?什么时候回来? 第二条信息是十一点五十六分发来:惜惜,是不是生我气了?周家豪案子很重要,我不得不走开,请你朋友吃饭事我们再抽个时间好吗? 第三条信息是十一点五十九分发来:你现哪,回个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安全。 第四条信息是零点零三分发来:惜惜,接电话! 第五条信息是零点零九分发来:惜惜,阿姨说你和莫冠尘她们出去了。别生我气,以后我量安排好工作和生活,晚上不安全,让人送你回来,或者我去接你。 顾惜惜心里五味杂陈,有点埋怨易枫把工作看得那么重要,为了工作随时可以丢下她,却看到这些透露出焦急和担忧信息后觉得酸甜难分,原来他是真关心她呢!就算不爱,他还是对她有好感,会担心她,能够被所爱人喜欢和担心,是件多么值得开心事! 她盯着闪烁手机屏幕看了好久,一直到屏幕变成黑色,才抱着手机倚枕头上沉沉睡去。殊不知,找不到她、得不到她回应这几个小时里,易枫心情是如何大起大落,加不知道顾妈妈得知他们领证后事时,拉着他说了多少语重心长话。 ! 先结婚,再恋爱 062 母女谈心 第二天,顾惜惜起床时,易枫还没回来,这是意料中事,倒是顾妈妈还没有去花店让她觉得奇怪。“妈,你今天不去花店啊?” “工作不忘娱乐,女儿都嫁人了还不许妈妈享清福了?”顾妈妈笑着端出刚刚出炉小蛋糕,放客厅大理石茶几上,“洗刷,妈特地给你做了爱吃巧克力夹心蛋糕。” “谢谢妈!我太爱你了,ma!”她向顾妈妈飞吻一个,蹦蹦跳跳地去浴室洗刷。 她喜欢吃巧克力蛋糕,源于巧克力蛋糕能给她带来好心情,特别是心情不好时候,她就会想吃巧克力蛋糕,顾妈妈不知从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一点,一旦察觉她可能心情不好时,都会给她烤蛋糕。每每她吃到妈妈亲手做巧克力蛋糕时,再阴郁心情也会顿时多云转晴。 洗刷完,她连睡裙也不换,就光着脚跑到客厅,打开电视,泡杯牛奶,开始k巧克力小蛋糕。顾妈妈也她身旁坐下,目光爱怜地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俏模样。 四五块小蛋糕下肚,顾惜惜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满足地抚了抚肚子,笑嘻嘻地问顾妈妈:“妈,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心情不好?” 注意时态,是昨天而非今天,今天她压根儿没有心情不好迹象。 顾妈妈笑说:“昨天下午才找我要户口本去登记,晚上就放小枫一个人独守空闺,这不明摆着有事吗?妈眼睛明亮着呢!” “妈你太厉害了!什么都瞒不过妈火眼金睛!”顾惜惜从沙发上爬过去,赖顾妈妈怀里撒娇,“不过妈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毕竟对易枫来说,我们才认识多久啊,以我对他了解,他要是一下子对我热情如火山盟海誓,我才要惊悚了呢!” “你还别说,昨天你不接电话那会,他急得屋里团团转,以为你出事了,吓得脸色都变了,后还惊动了刑侦大队,为免事情闹大,我才会告诉他你是去和小尘她们聚会了。” “妈你好奸诈哦!”顾惜惜顾妈妈怀里磨蹭,想象易枫昨天脸色,顿时大乐。 顾妈妈见她没什么不对劲,手指戳了戳她额头说:“妈可是帮你扳回了一城,以后可要靠你自己了,既然决定要跟他一起生活,就要拿出点魄力来,男人都是要软硬兼施才能服服帖帖!” “妈,说得你多懂男人似地,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给我找个爹啊?” 顾妈妈剜她一眼说:“找个爹,要是不疼你怎么办?” “我都已经嫁出去了啊,只要他疼你就行,不疼我也不会少块肉啊!”说到这个,顾惜惜就坐正了身,开始掰着手指算,“你看,离易枫对外公布婚礼日期只剩二十多天了,这几天我们都看房子,一会我还要出去看呢!万一看中了房子那我是肯定会跟着易枫一块儿过去住,迟也不会超过婚礼日期。这样一来,妈你就只有一个人,可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孤单呢?妈这么多年跟我相依为命,我要是一结婚就离你而去,那就是一只养不熟白眼狼,连我都会唾弃我自己!”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让易枫就住这里,但光看他对找房子事那么上心就知他肯定不会同意。 顾妈妈抬手摸了摸她发,眼神越发慈爱。“没关系,妈一个人住,你每周记得回来看看妈就好,也好让你别那么宅!” “妈,不行,你把大好年华都给了我,就像你刚说,我都已经结婚了,你也该享清福了。”顾惜惜脑筋一转,眼前一亮,“要不这样吧!近我先别写文了,我一边找房子,一边给妈找个对象吧!” 顾妈妈不依,点了点她头说:“你这孩子,怎么说风就是雨,我都多大年纪了,不想折腾那些风花雪月事了。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给你爸找个对象,折腾折腾他。” “妈你干嘛提那个人!给他找对象,我还不如给种马找母马去,再说他那种人会缺女人吗?”顾惜惜垂下小脸,幽幽地问:“而且我们两个好好,为什么要让他介入?我已经长大了,根本不需要一个陌生爸爸。” 顾妈妈摇了摇头,失笑说:“你这是堵气!别说你需不需要了,就说多一个人疼你,难道还不好了?” 顾惜惜被说得无言以对。 顾妈妈又说:“重要是,你现嫁给了易枫,就需要一个强有力家世,妈妈可以给你世界上所有一切,唯独没办法给你一个显赫家世。原本妈不觉得你需要这个东西,但是现你很需要。” “妈,我懂你说,可现易枫已经脱离易家,我们生活里不需要那些虚名。” “你当真以为易家放弃了他?”顾妈妈没等她回答,就自问自答了,“我告诉你,不可能。今天早上我去市场买菜,看到外面八个训练有素军人,是易老爷子派来保护你!想必和易枫近惹了不好惹人有关吧?” 深知顾妈妈三十年前身份,所以顾惜惜一点也不怀疑她这话真实性,闻言只是错愕了几秒,就回过神来。“易枫是惹到了周家和阎罗帮人,不过我相信他能处理!至于易家……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们证都领了,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正说着,她丢沙发上手机就响了起来,原来是售楼处售楼员打来。没想到她接起来,却听到一个不甚满意消息,她今天准备过去看房子,又没了!近s市房子这么走俏吗,接连相中两套房子都被人抢先了?她不满,同时又觉得蹊跷,电话里旁敲侧击了一番,从售楼员那越来越言不由衷语气里找到了蛛丝马迹,出其不意地问:“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们不许卖房给我?” “没,顾小姐误会了……”售楼员吓得小心肝儿一跳,竟然把电话给挂掉了。 她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声,肯定了心中想法。想了想,她又拨了个电话,直接打到了易老太太个人手机上,一听电话那头传来易老太太苍老却精神抖数声音,就甜甜唤了声:“奶奶您好!” ! 先结婚,再恋爱 063 收服易老奶奶 远京城易宅易老太太一听这甜甜软软唤声,顿时就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却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冷冰冰地嗯了一声。“什么事啊?奶奶也是你随便能叫吗?” 顾惜惜厚着脸皮说:“我昨天跟易枫已经领证,就算奶奶不承认我,我还是您孙媳妇,当然要尊敬您啊,奶奶!” 这话听得易老太太心里不知多舒服了,嘴上还冷哼说:“哼,既然婚都结了,还找我做什么?” 听这冷冰冰语气,顾惜惜忍不住心里一堵,表情一僵,但很又换上轻表情和语气说:“是这样,我们上次不是约好了吗,结婚日期一定下来就先通知奶奶,虽然我们已经领了证,但正式婚礼订下个月十六号,地点是蔷薇山庄蓝宝石别墅,请奶奶和爸爸妈妈叔叔伯伯婶婶们到时一定要来参加我们婚礼!” “不去,既然你们已经脱离了易家,你们死活也与我无关,若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等等!”顾惜惜急忙出声阻止易老太太挂电话,“奶奶,如果真像您说一样,我们死活与您无关,您应该没必要再派人楼下保护我了吧?” “你说什么保镖?我没听说过。”拒不承认! 顾惜惜语气从讨好变成了促狭,笑吟吟说:“奶奶您别否认了,再否认就不像了哦!” 易老太太皱起眉问:“你什么意思?” 顾惜惜又说:“易枫现被阎罗帮盯上了,阎罗帮秦姓男子跟周家豪陷入同一宗贪污案件,案子明天开庭公开审理,易枫手上所掌握资料对姓秦或姓周都极为不利,可以预见开庭之后罪名坐实话,主犯刑期不会少于二十年,从犯也不会少于十五年。周老爷子大儿子和大儿媳只有这个独子,绝对不会容许这样事情发生,所以今明两天易枫会很危险,这就是您和爷爷特地派人来保护我们原因罢!” 易老太太不说话,眉头皱得深。 顾惜惜继续说下去:“奶奶,其实从那天宴会之后,您和爷爷就已经接受我了吧。既然这样子又何必故意给我们使绊子呢?你越使绊,易枫就越会发现蛛丝马迹,到时候您其它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了?” “你知道些什么?” “就是奶奶您让严秘书装修别墅联系婚庆公司事,还有严秘书雇人跟踪我和易枫事,以及奶奶故意让所有房地产公司不许卖给我们房子事……奶奶,易枫可能忙工作事所以没空注意这些小细节,孙媳妇儿我可是天天闲着没事找小说题材人哟,奶奶葫芦里卖什么药我已经闻到味道了,您说我晚上要不要告诉您宝贝孙子呀?”其实这里面很多细节还是顾惜惜昨天晚上聚会时和几个好友瞎聊时突发其想串联到一起,之后越想越是那么回事,现才敢大胆拿出来当谈判资本。 “你,你,你敢威胁我!”易老太太气呼呼地说。 “奶奶稍安勿躁!其实奶奶是想给易枫和我一个惊喜吧,既然已经不小心被我识破了,不如让我跟你同盟,咱们里应外合瞒住他怎么样?而且我这里还有很多好点子哦!” “咦?真?你会替我瞒着,还会帮我出点子?”易老太太被勾起了好奇心,声音忍不住就透出一丝兴奋。 顾惜惜一听有戏,忙说:“当然啦,您是奶奶,奶奶喜欢什么,我这个做小辈当然要量配合嘛。” “那你说来听听,让我看看这点子可不可行。” “奶奶,那您是答应跟我同盟啦?” “谁说?!你想跟我同盟,还嫩了点!” “奶奶要是不答应,那我就不说!”确定了心中猜测,顾惜惜现有恃无恐了,说起话来也特别有底气。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奶奶吃盐比你吃饭还多,想以此要胁我还嫩了点!易老太太心里如是想着,就又故意冷声说:“从来没有小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你想说就去说吧,不过你要敢说,不但易枫继承权没了,就连给你们准备结婚大礼也会取消,你看着办。” 顾惜惜好奇地问:“是什么大礼啊?奶奶透露一下呗。” “哼!想知道,就乖乖听我安排!” “行,奶奶请吩咐,小一定听您安排。” 其实这是变相承认“同盟”关系了,不知易老太太有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孙媳妇给绕了?总之,这对鲜出炉祖母和孙媳妇聊着聊着,竟是越聊越投机,越聊越兴奋,弄得正某处紧迫盯稍周家举动易枫无由来打了一个喷嚏。 挂断电话后,顾惜惜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抱住一直陪身边顾妈妈,比了个胜利手势。“耶!我就知道老奶奶对我和易枫别有用心,没想到今天赌对了!妈我刚才一开始好紧张哦,不过现说出来了,忽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嘻嘻!” 顾妈妈摸了摸她长发,笑说:“咱们家惜惜丫头什么本事没有,就是古灵精怪行,还好你跟老太太是乌龟碰上了王八,要是遇到其它家老太太,你这般没大没小,早被列入黑名单了。” “妈,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取笑我啊!还不是你悄悄向我透露了奶奶个性,我才敢冒险用这方式和她套乎?”顾惜惜推了推顾妈妈,坐正身,又拿起手机,给方东凌拨了电话,想问问阎罗帮跟踪事,结果却得来一个惊悚消息。周家豪母亲为了替儿子脱罪,暗中买通了易枫拍档,要暗算他,让他明天无法出庭指控犯人。 她一听立即小宇宙爆发。她亲亲老公只许被她一个人暗算,别人暗算门儿都没有! ! 正文 064 将计就计(一) 跟踪了一整天,虽然确实掌握了资料,但对于给明天庭审主犯周家豪定罪作用不大。并不是这些资料不重要,而是因为他犯罪已经够重,多这一罪不多,少这一罪也不少了,横竖二三十年牢刑是少不了了。 易枫扭了扭酸疼脖子,对坐驾驶座里法警小郑和车后座临时拍档冯刚说:“走罢,大家晚上都好好休息,明天还开庭。” 小郑开玩笑说:“易检,天还早,这么早赶回去,怕夫人查岗呢?” 易枫说:“今天本来要陪她去看房,这不都耽搁了,还是回去好。” 冯刚说:“现售楼人都下班了,也不差这一会儿,难得这次哥们几个联手破了宗大案,去吃一顿,我做东!” 易枫从后视镜看了冯刚一眼,见其眸光隐讳闪烁,忽然改变了主意。“好,既然冯检做东,这顿饭不吃就可惜了!” “易少肯赏脸,小郑,还等什么,金海湾酒店!”冯刚报出地名。 小郑轻车熟路,很就驶入了金海湾酒店停车场。 与此同时,金海湾酒店八楼818室,周家敏带着保镖走了进来,把坐沙发上喝果汁女孩吓了一跳。女孩站了起来,怯怯地问:“你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周家敏朝个保镖使了个眼视,后者会意,迅速屋内搜索,很找出了几个针孔摄像机和录音机,将之全部拆除后回到她身后。她走向穿着清凉吊带及膝裙女孩,伸手抬起她下巴,扫视了一眼冷冷说:“长得是不错,大伯母还真是肯下本钱!可惜,慕林哥不是你能染指!小吴,小杜,把她给我绑起来,捂住她嘴巴装衣柜里去!动作点!” “是!”两名保镖小杜和小吴点头,立即动手,一人一边抓住女孩。女孩吓得哭花了脸,“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我只是奉命来陪一位易枫先生,不关我事!” “凭你一个这种货色,还想陪慕林哥,真不要脸!”周家敏走上前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喝道,“你们动作点!万一被他们撞见就不好了!” 两名保镖加了手上动作,把不知姓名女孩绑成了粽子状,用胶布将她嘴贴上,拖到里间,塞进衣柜里。一切搞定之后,两名保镖就被周家敏打发了出去。 两保镖不敢离开。小吴大胆说:“不行,少爷让我们不能离开你视线!” 周家敏不悦地说:“我就这房间里,能有什么问题?这房间就只有一个门,你们守外面看得到门口地方就好,只要我一出来不就看到了吗!” “可是小姐,你要留房间里做什么?不如让我留这,敏小姐交待我做就行,敏小姐跟小杜走。” 周家敏瞪圆了眼,这是发怒前兆。“我要做事,你们是做不了,赶紧走!不然我发火了!” “是,敏小姐!”两名保镖只好遵命退出房间,默默找了一个地方守着。 周家敏沙发上坐下,自言自语道:“大伯母想害慕林哥身败名裂,我偏要救慕林哥,过了今天,他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到时候再把顾惜惜那女人弄到他找不到地方,一切就完美了!” 顾惜惜和莫冠尘、安远琪三人潜入金海湾酒店,跟方东凌派来盯稍兵仔接头后,很就找到了易枫和小郑、冯刚吃饭包厢。 兵仔拦着不让她们靠太近,并对顾惜惜说:“大小姐,易老爷子派来几个保镖都隐门口,如果不想被他们发现,只能跟到这里了。” 顾惜惜说:“行了,你忙其它去,我们知道怎么做。” “是!”兵仔迅速离开,眨眼不见了踪影,那身手比特种兵有过之无不及。 顾惜惜一边盯着包厢门,一边对身边莫冠尘和安远琪说:“小尘,远琪,照原计划行,你们先上8楼818房,我这里盯着,有情况联系!” “明白!”莫冠尘和安远琪说着,她身后散开,从容不迫地往酒店电梯方向移动。 隔了一会儿,冯刚和小郑一人一边扶着醉醺醺易枫从包厢里走出来。冯刚对小郑说:“小郑,你先回去吧,别让你老婆久等了,反正我和易检顺路,打送他回去就行了。” 小郑满脸不好意思地说:“那行,谢谢冯检,我这就先回去了。” “走吧!这有我呢!”冯刚朝他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开后,就赶紧扶着易枫走向酒店电梯,一路上了八楼。 ------题外话------ 昨天晚上得太晚,超过12点了,泪~ ! 正文 065 将计就计(二) 顾惜惜跟着冯刚和易枫上了八楼,看着前者把后者推进818房后就拐进了对面房间。房门关上,走廊里变得一片寂静,她大摇大摆若无其事地走进818隔壁819室和莫冠尘、安远琪汇合。 她问:“怎么样?我们来之前,隔壁没啥动静吧?” 莫冠尘说:“你家亲爱没来,肯定没动静,不过事情发展跟方东凌给消息有出入哦。” “什么出入?” “到房间里去看看就知道了!”安远琪坐沙发上,用下巴指了指里间卧室。 顾惜惜疑惑地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两个呆呆愣愣男人,霍地转身问:“你们不会这么寂寞难耐吧!才那么一会儿就招了两个男人上来玩四p啊?” “p你丫个头!”莫冠尘一个箭步冲过来,一巴掌拍了她头一记以示惩罚,“看清楚,他们是周家敏贴身保镖!” “周家敏保镖?”顾惜惜望向安远琪,“然后问出什么来没有?” 安远琪点头说:“第一,周家敏现正818房里,第二周家准备用一个学生妹贞操换易枫名节。那学生妹现被五花大绑装关房间衣柜里。” 莫冠尘闲闲地走到安远琪身边坐下,开始摆弄放桌上工具,一边说:“虽然消息只有这么多,但足够我们推断大概发生事了。原本周家豪父母是想陷害易枫,让他名誉扫地、身败名裂,但周家敏却跑来淌混水,原因不外乎想借这个机会跟他来点什么,或者引起他注意。这女孩还真是傻得可爱!” 对此,顾惜惜故作一叹:“唉!老公身边有这种执着得看不清形势女人,实是伤脑筋啊!” “顾惜惜你就别装模作样了,过来,看看隔壁现场直播。”莫冠尘翻了翻白眼,像召唤小狗似地朝好友招了招手。 顾惜惜拒作小狗,忍了好一会儿,终于是不住好奇地凑过来,盯着莫冠尘手上小屏幕瞧。 屏幕上有两个画面,一是818卧室,镜头里现一个人都没有,一个是客厅,镜头里此时有一男一女拉扯,男是易枫,女自然是周家敏周大小姐了。 莫冠尘说:“顾美人,其实你完全可以打个电话把周国伟夫妇阴谋告诉易枫,让他早做防范见机行事就行了,顺便也可以考验一下他,干嘛非要自己巴巴赶过来盯稍?” 顾惜惜无奈地说:“我也想告诉他啊!可是现我们关系还没有稳定,我他面前就是个有点小聪明乖乖牌,万一让他知道我是个扮猪吃老虎娃,他得怎么想我啊?所以,暂时只好暗中行事,等我们关系稳定了确定他可以接受真正我了,再找个适当时机说出来。” 安远琪插嘴:“别说我打击你,这样完全没意义。两个人一起,要是彼此了解,如果他接受不了你真实性情,勉强一起也没有好结果,装傻卖萌总有露馅时候,易枫又不是普通公务员,他检察官,我敢保证,要不是他近忙着破案早出晚归,你们住一起这几天,他就该扯出你狐狸尾巴了!” “切!你才狐狸尾巴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顾惜惜横她一眼。 “狗嘴要能吐出象牙,那是奇迹。”安远琪好整以暇地回嘴。 “别吵,看!”莫冠尘伸手指着电脑屏幕,引起两好友注意力,免得她们光顾抬杠忘了“正事”。 易枫根本没有喝醉,被冯刚推进房里时,其实脑子还很清醒。当后者带着他进到酒店客房楼层时,他隐约猜到对方想玩什么把戏了,但是当门关上后,周家敏带着香风扑过来抱住他腰身时,他还是愣了半晌。 周家敏以为他醉糊涂了,并没有把他怔愣当回事,反而紧紧抱着他腰身,喜极而泣。“慕林哥,真好,我终于可以像现这样抱着你了!” 易枫脑中迅速转过几个念头,挣扎着推开她环腰上手。他虽然没有真醉,但为了装得逼真,也确实喝了不少,难免还有些头重脚轻,动作一滞,就又被她再次紧紧抱住。 “慕林哥,为什么你醉了都要推开我?我真好喜欢你,从很小就喜欢你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周家敏仰起头,见他眸子微眯,就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勾下他脖子,闭上眼将鲜艳芳唇送了上去。 易枫别开头,同时抬手挡住她。她唇,终究只是他手心留下一个浅淡红印而已。他慢慢直起身来,冷冷说:“够了。” 她惊疑地问:“你没喝醉?” 他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这?” “我……”她对上他冷冽视线,有些不知所措,“我无意中听到有人想陷害你,所以就赶过来帮你了。慕林哥,既然你没醉话,我们走吧!” 她知道,如果不趁早离开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大批狗仔和记者跑过来,然后大肆报导易枫私生活不检点和强暴校大学生事了。那个被她关衣柜里女生,是她大伯母,也就是周家豪母亲王雪琴重金买来演戏女大学生。 “不急,既然来了,就把事情交待一下。”易枫走向开水机,拿了水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从容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喝了一口水后就盯着她看。 周家敏顿时被他身上辐射出来凛冽气势慑住了,嗫嚅:“慕林哥……” 砰!易枫手中水晶杯突然掉落,单手撑着桌机喘息,看向前者冷冽目光突然有升温迹象。 “慕林哥?!”周家敏诧异,小跑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了?” “我……”易枫突然觉得喉咙干哑,浑身像着了火似躁动难耐。他心中警觉,一把推开近咫尺软玉温香,强撑着站起身,奔进里间,周家敏追上来时迅速把门关上反锁,背后抵着房门粗喘不已。 ------题外话------ 呃,这剧情,是不是有点狗血?亲们怎么也不留言哟,近刚好过年比较忙,我怕文文写偏了啊…… ! 正文 066 有些事防不胜防 “慕林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周家敏贴着房门喊。 酒店隔音效果很好,即使她这样喊,外面走廊里人也听不太清,但房间里易枫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她软软糯糯声音,平时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娇蛮任性象征,此刻听起来却充满了诱惑魔力,声声都催毁他自制力。他甩了甩头,蹒跚走向床铺,想要躺一会儿好平复浑身躁热和骚动。他知道自己被暗算了,却不清楚暗算他人安什么心思,如果这间客房里出现是任何一个其它女人事情就很容易解释,但这个女人换成是周家敏,事情就错综复杂得多。 “易枫!”顾惜惜只看了屏幕几秒就霍地站了起来,“这些人好卑鄙,竟然连这种下三滥手段都使得出来!” 她怒不可遏地走向房门口,那气势像是要过去隔壁踹门讨伐似地。 莫冠尘和安远琪没理会她动作,兀自闲适地对着屏幕讨论。前者端着一副十足无辜表情说:“哎呀呀,易枫哥哥明显是中了那啥啥药,欲火焚身了呐,咱家顾美人打算用什么方法给他解毒呢?是用药还是用身体啊,话说是药三分毒,照我说建议还是用身体好,反正都扯证了,那件事早做晚做总归是要做!” 后者端着一副严肃考究老学究表情说:“根据国际大量*研究证明,那件事两情相悦双方清醒情况下做是美妙,如果有任何一方神志不清或依靠外力成事,其各种指数都会下降,所以这种时候还是该用药时就用药。” 顾惜惜刚好走到门边,手放门把上,却没有扭动,回头瞪了两个说风凉话“损友”各一眼。“你们两纯粹就是来看戏对吗?易枫都着了周家敏那死女人道了,眼看就要被吃干抹净,你们怎么还好意思这里说风凉话!” 莫冠尘跷起了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这怎么能叫看戏了,顶多是来看春宫秀,啧啧,听说易枫这人很爱运动,不知有没有八块肌?” 安远琪交叠起修长笔直双腿,往沙发背上悠闲一靠。“自己老公自己泡,请当我们是移动人形布景,谢谢。” 顾惜惜咬了咬牙,步走回来,一屁股原来位子上坐下,抢过莫冠尘手里笔记本电脑,沉住气盯着画面里易枫,生怕少看一眼他就会被周家敏给扑倒了似。 易枫倒床上,强压住下腹部骚动,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脑中才渐渐恢复一丝清明。下一秒,一种被人窥视感觉由然而生,他目光倏然聚焦,很锁定了正对着大床玻璃窗外。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矫健地越过床铺,落到窗边,刷地拉开窗帘,一个来不及缩回去探头赫然落入他眼中。他双眸危险地眯起,精光一闪而过,一只手刷地拉开窗户,另一手疾探而出,扯住那个正往隔壁房间缩去探头。 “啊!我探头!”莫冠尘哀嚎,探头被易枫一扯一扭,电脑屏幕上两个画面立时变成了一片黑色,显然连接探头数据线已经被扯断了,而探头无疑已经落入易枫手里。她冷不丁朝顾惜惜伸出手,“顾惜惜,陪钱!” “咱俩什么关系啊,谈钱就太伤感情了,是吧!”易枫刚才动作干净利落,让顾惜惜悬起心放下了不少,自然而然也就有了抬杠心思。 “哼!重色轻友家伙!”莫大小姐一脚踹了过来,正中顾某人左肩,让她一个踉跄跌了出去。 “莫冠尘!”顾惜惜大吼,身体失衡同时揉身向前,跃出两步稳住身形,紧接着一百八十度转身,美腿顺势扫出,直逼前者脑门。 莫冠尘眼见一只脚丫子踢来,单手撑着沙发,一个利落翻身,借着沙发滚到角落去,再一翻身已经跃到沙发背后,拿沙发当挡箭牌,笑嘻嘻说:“母老虎要发威了!如果我把这场面录起来卖给易枫哥哥,你猜够不够抵消我探头成本?” 顾惜惜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冷不丁说:“姐现正忙,呆会儿再收拾你丫!” 任凭两好友面前大打出手,安远琪宛如老僧入定,八风不动,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说:“我们位置已经被易枫发现了,要是不想被他看穿你真面目,还是赶紧转移阵地吧!” 隔壁,易枫站窗口,抓着探头研究了一会,任凭夜晚风吹身上驱走一身躁热。房门外周家敏声音停了,也让他大脑不用再受那充满诱惑魔音穿耳之苦。理智基本上回来了,他转身正想走出房间,却听到衣柜里传来笃笃笃响动。他秉息凝神,走向衣柜,手伸向衣柜门把,正想打开衣柜,房门外却突然传来周家敏叫声和重物落地声,紧接着是一声比之刚才加软糯腻人喊声:“慕林哥……哥。”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他英挺眉拧成了麻花状,但还是决定先拉开衣柜门看一眼。衣柜门被打开来,里面被周家敏保镖捆成了人肉粽子女生睁着一双带着怯意大眼睛和他大眼瞪小眼。 这女孩眼睛和顾惜惜有点儿像,管被胶布贴住嘴巴,但泪眼婆娑模样看起来和顾惜惜那夜小区灯下楚楚可怜向他告白模样尤其相似。恍惚间,眼前这张脸就和顾惜惜脸重叠了,他下腹间刚刚压下去火腾地又烧了起来。他想起她曾经贴着他背撩拨他情景,想起她丁香小舌和他唇舌缠绕一起酥麻感觉,身上仿佛窜过一丝电流,酥麻感觉传遍了全身,下腹小兄弟叫嚣着随时想冲锋陷阵。 房间外又传来周家敏呻yin声音。他当机立断关掉了衣柜门,转身走几步,拉开了房门。“家敏,怎么了?!” 半裸上身周家敏房门打开瞬间带着一阵香风扑进他怀里磨蹭,头靠他胸前,酡红脸颊贴他裸露外脖子上,舒服喟叹。很显然,他进房间那会儿,她碰到了不该碰东西了。他浑身僵直,抬起手竟然无法推开她,只能紧握成拳,悬空中,脑中名为理智那根弦,药物和温香女体双重催化作用下,随时都有绷断危险。 ! 正文 067 解药还是得靠她 “家敏,清醒点,别做让自己后悔事!”这句话,既是提醒她,也是提醒自己。 “慕林哥,我不后悔……只要能跟慕林哥一起,嗯……慕林哥,抱我,求你抱抱我!”周家敏一边他怀里磨蹭,一边情不自禁地呻yin。她抬起迷蒙带雾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仿佛正等待他垂幸。 易枫喉结上下滑动,眯了眯眼,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怀里温软身子推开。周家敏失去依靠,踉跄跌倒地毯上,原本挂身上雪纺洋装因为这一跌滑到了腰际,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内衣。 他半转过身,背对着她说:“算了,现我们都不适合任何接触,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他边说,边掏出手机,拨给了周季明。“小周,我现金海湾酒店,你赶紧联系爷爷派来保护我保镖,让他们阻止任何人进818号房。另外,马上通知林律师过来一趟!” “大少?!发生什么事了?” “赶紧,其它回头再说!” “是!”周季明不敢再耽搁,赶紧撂电话,转而去拨易老爷子电话。 周家敏不知何时又靠了过来,听到易枫讲电话内容后,吃吃地笑说:“慕林哥哥放心,那些想害你人都进不来,我已经让保镖去打发他们了,不会有事,慕林哥哥,人家好难受,真好难受,你抱抱我嘛……” 易枫回头一看,见她非但没有把洋装拉起来,反而将其踩了脚下,发育良好丰膄身子散发着介于少女与女儿之间迷人风情。他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头脑有些晕眩,但理智还,抬手指着她说:“你果然知道他们计划!” 周家敏见状,咯咯笑着,跳到他跟前,拉住他双手罩向自己,舔舔嫣红唇瓣说:“我是知道啊!可是,我不会害慕林哥哥,我只是喜欢慕林哥哥,真好喜欢,我猜慕林哥哥这时候也是喜欢我吧!我发现了哦,你看我眼神,从来没有像现这样温柔和热情。” 她闭上了眼睛,将他双手紧紧抓着,身子向前倾,想让他抓得紧。可惜,下一秒他已经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狠狠踹开,三四个扛着摄影机记者首先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对着房里几近全裸周家敏和穿戴还算完整易枫狂拍照。 “啊——”周家敏尖叫,被药物迷了神智顿时回来了泰半,一边尖叫一边掩面躲到易枫背后。 易枫脱下西装外套罩她身上,将她推进了里间,导速拉上了房门,视线冷冷扫过还狂拍照几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其中一名扛着摄像机男记者问:“我们接到消息,有人民检察院检察官以身试法,威胁并强ba校女大学生。这位先生,请问你就是那位人民检察院检察官吗?” 易枫面无表情地走向该名记者,扯过他摄像机就往墙上摔,摔完才说:“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你们现私闯酒店客房,我也可以告你们蓄意骚扰、窥探它人*。” 他边说边用手机拨了报警电话。“你好,这里是xx路金海湾大酒店818号房,有四个不明人士闯进我房间闹事……” 慢条斯理打完报警电话,他又转身走向房间里电话机,拨了酒店前台电话:“我是818号房客,这里有人蓄意闹事,我已经报警,请马上派人上来维持秩序,谢谢!” 四个记者傻眼了,为什么当事人反应一点也不符合常理?他们都不是第一次跟踪拍摄政府高官或社会名人丑闻事件了,那些人事发之后反应虽然各异,但都有理可寻,从来没有像他这样不安牌理出牌。 他们愣愣地看着易枫如行云流水般从容做完这一切后,才如梦初醒,记起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三个摄像机还完好记者再次按下门拍摄,那个被他摔掉摄像机男记者则说:“你身为国家执法工作人员,知法犯法,擅用职权,蓄意损坏它人财物,还诬陷我们,意图掩盖你迫害无辜女大学生丑陋事实!” “意图迫害女大学生?这就是他们准备给我安罪名吗?”易枫玩味着这句话,立即明白衣柜里那个被五花大绑女孩是何来路了,眼中冷意浓。他走到沙发边,从自己公文包里取出一只大公文袋,将两只摔倒地上水晶杯倒干了水收拾进袋子中,封了袋口再放进公文包里。然后他又从地上捡起周家敏洋装,抖了抖上面灰尘,拧开里间房门将其递进门内,“穿上吧!” 这当儿,其中两名记者互使了眼色,突然步走过来,用力踹开了房门,摄像头对准正伸手接衣服周家敏一阵狂拍。 “啊——不要拍啊——”周家敏虽然娇蛮无礼,但毕竟出身世家,对于很多事情利害关系再清楚不过。若是这些照片流出去,她以后必定成为整个周家耻辱,会成为社会大众笑柄,所以她第一反应是不能让这些记者把这些照片带出去。她尖叫,突然暴起,拿着洋装攻击离得近一名记者。别说她学过一些三脚猫格斗技,就冲她现这彪悍劲儿,一般人也会被她打个半死。 第一个冲进去男记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下就被她打得抱头趴地毯上不敢造次。她又一拳击中第二个进去记者鼻梁,伸腿一撩,对方连人带摄像机摔倒地,恰好砸第一个抱头倒地男记者身上。幸好那架沉重摄像机没有砸人身上,否则今晚就要见血了。 周家敏一下子打趴两人,恶向胆边生,只穿着易枫薄西装外套就冲出房间,扑向外间剩下两名记者。 易枫冷眼看着她动作,既不制止,也不帮忙。他很清楚今天这件事和周家人脱不了干系,恐怕这几个记者就是受到周家指使,但他们发现房间里人是周家敏后还继续做戏,第一说明几人都不认识周家敏,第二也说明了周家敏出现这里出乎幕后指使所料。他既想看看幕后指使知道事情牵扯上他们周家宝贝小公主后会有什么反应,又想让周家敏借此一事长长记性,所以他根本不想上去帮忙。 外间记者虽然是人高马大青年男子,但都只是普通人,学过格斗技又发了狠周家敏面前除了挨打什么事也做不了。不出一会两人也被她打趴下,躺地上大喊:“大姐饶命!求您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哎哟!” 易枫这时候适时出声,“住手!周家敏,今天就到此为止,再闹下去事情会闹得大!把衣服穿上,赶紧跟我走。” 他再次把地上捡来洋装抖掉灰尘递还给她。 这时,门外传来吵杂声,几个酒店保安接到通知赶过来维持秩序,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警察。易枫挑了挑眉,他打电话报警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可不够警察们从警察局里赶到酒店来,唯一解释是他们早就酒店里等着了。 看到警察,周家敏一下子慌了,刚才彪悍劲儿泄了个彻底,一边尖叫一边跑进里间想要掩门。两个年轻警员眼疾手地撑住门板,让她藏无可藏,其中一人甚至将她扯了出来。 那为首警员看了看姿态闲适易枫,冷笑说:“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整一个衣冠禽兽,竟然连学生都欺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易枫嗤笑,像看跳梁小丑似地看着他。 几个警员扶起地上记者,装模作样盘问,还收集起地上几台摄像机,那防备模样仿佛生怕易枫出手抢夺,不过易枫却从头到尾都没要理会那些照片样子。那上面任何一张照片,都不足以影响他正常生活,他也料定周家人不敢将这些照片流传出去。 这时为首警员走到饮水机附近,似乎寻找什么,当看到地上两团水渍却没有杯子时皱了皱眉,看了易枫手里公文包一眼,眸光闪了闪,对他说,“易先生,我们怀疑你强jian未遂,殴打目击者,请配合我们调查。” 周家敏原本被警员拉出房间后一直低头着,听见这话猛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那为首警员一眼说:“你放屁!我和慕林哥好好这里面,你哪只眼睛看见强jian未遂了?告诉你们,我就是周家人,不想我爷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就赶紧离开这里!” 她这话,无疑是出乎警员们意料。那为首警员突然一愣,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易枫西装外套够长,套娇小她身上刚好遮住了臀部,此时只露出一双白晳腿,并没有多春光可看,所以警员很就将目光移开,鄙夷地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爷爷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许你骂我爷爷!”周家敏向来受周老爷子宠爱,哪里受得了别人辱骂他,挣扎着想要上去扇那嘴上不干净警员两巴掌,可惜被两个年轻警员死死拉住,只能原地扑腾。 为首警员说:“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强jian未遂,那么就是嫖娼卖淫殴打目击证人事件,情况一样恶劣!你们,”他指了指几个警员,又指指易枫和周家敏说,“把这两个人通通带回所里录口供!” “你们敢!”周家敏大叫。 警员们根本不理她大吼大叫,奔过来就要把她和易枫都押起来往房外走。 “慢着!”易枫利落闪开了扑上来两名警员,扬了扬手机,一边停止录像一边说:“从你们进来开始一言一行我都做了现场有声录像,如果上了法庭,这段录像会成为呈堂证供。”这就是他刚才一直拿着手机站一边不动原因。因为警员和酒店保安们进到客房前他手里就拿着手机了,所以谁也没有特别留意到那只手机一开始就录像。 警员们面色大变,为首那警员是眼中凶光毕露,冲上来就要抢他手中手机。 就这时,从进来至今都站门边当活动摆设酒店保安突然挡住了敞开房门,其中一人身手矫健地奔过来,为首警员抓住易枫前一刻先行制住了他。 “干什么?!你们敢袭警!”其它几个警员见状也都想上来帮忙。不料,刚才进来酒店保安全部动了,一人一个将现场五名警员都制伏。这些人身手利落,制伏人动作既高效又不会弄伤任何一处,足见是经过特别训练高手。 那个制住为首警员“酒店保安”冷不丁绽出一个爽朗兼之促狭笑容,拍了拍他肩说:“警察同志,我劝你还是先请好律师吧!依我们看,你们一点也不像是秉公执法好同志,反而像是和人串通好诬陷这位先生和他女伴!” 为首警员喝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敢妨碍公务!” 易枫一眼就看出那几个酒店保安是今天跟踪保护他一整天保镖,有他们,房里剩下事不用他理会他们也自然会处理,反而是刚刚819房那边伸出来探头一事让他惦记了。他步往房外走,敲开了819房房门。 出来开门是一个睡眼惺忪中年女子,她看见门口易枫后疑惑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看她表情不像作假,易枫沉吟一下就说:“打扰了,刚才隔壁发生偷窥事件,只是想提醒一下大家小心注意。” 因为他一身正气,样貌又十分英挺,中年女子非但没有被打扰不悦,反而连连道谢,说自己今晚会多加注意云云。 他面含浅笑听着,突然察觉酒店走廊转角暗处似乎有些不寻常,立即追了上去。 顾惜惜、莫冠尘、安远琪三人原本躲酒店走廊转角处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往818号房门口看,见他跑来,下意识地拨足狂奔,见前方有一间客房刚好打开门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进去,后进来顾惜惜迅速关上了房门,抵房门上大口喘气。 “你们想干什么……咦,你不是慕林哥未婚妻?” 顾惜惜一口气还没喘完就卡喉咙里,往发声处望去,只见徐谦文正惊疑地盯着她看。所谓冤家路窄,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虽然她和徐谦文也算不上冤家。她迅速朝安远琪使了个眼色。 安远琪二话不说,上前一个手刀就将人给劈晕,劈完之后才说:“这个人有点面善,你认识他?” 顾惜惜点头,详细地介绍:“跟你家并列s市八大世家之一徐氏二公子,易枫前未婚妻弟弟,徐谦文。” “哈哈!原来这倒霉娃!”莫冠尘踢了踢地上徐谦文,“我就说怎么有点熟悉感呢,果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噗!” 安远琪拉开她说:“别弄他了,我没用多大劲,昏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顾惜惜说:“易枫拿住了那些人,不会这里多做停留,等他离开我们就从后门走,千万不能被他发现我行踪了!” 莫冠尘无限遗憾地说:“切!搞了半天易枫哥哥自己就把事情轻轻松松给搞定了!我们不但当不成英雄,还要躲躲藏藏,像做贼似地!” “这证明我家亲亲老公很厉害啊,就算我不通知他,他也早就察觉有人要暗算他了!”顾惜惜打从心眼里高兴,但很又深思起来,“不过,连他那么正气一个人也会玩将计就计引君入瓮戏码,还演得特别像,我以后不是应该加小心点,免得中了他套?” 安无琪似笑非笑地说:“与其想这些,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把他吃干抹,让他死心塌地接受你比较现实!” 顾惜惜撇了撇嘴说:“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易枫酒店八楼走廊上寻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人,只好先回到818房。 房间里,周家敏正骂两个保镖。“你们都死到哪里去了?刚才,刚才发生那么大事,你们连影子也没有,现事情解决了,你们却一个二个冒出来了!真是气死我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向两名保镖询问。 保镖小杜常年跟着周家敏,对易枫也是熟识,惭愧地说:“易少,我们本来是外面保护小姐,但是刚刚突然被人打昏了,配来时候赶过来就这样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刚才这里还有第三方人马!“行了,这里没你们事,赶紧带你们家小姐回去。”易枫打发了周家敏和两个保镖,又让自己这边打扮成酒店保安六个保镖把几个警员送去派出所。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后,才去把衣柜里女孩放出来,帮她解了绑,撕开了贴她嘴上胶布,对她说:“我相信你只是他们收买一枚棋子,并非出自真想陷害我,现给你个机会,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我可以放你离开,不然你就只能去派出所走一趟。” “不……别送我去派出所,我说,我全都说!”女孩急得哭了出来,急急把自己所知道事情倒豆子似地一股脑儿倒出来,说完之后还怯怯地望着易枫,不确定他是否会满意所听到一切。 “好,你可以走了。”易枫捏了捏眉心,脑中把今天得到资料整理了一番,终于确定刚才事发时现场还有第三方存,只是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暂时没有进一步消息,只好先离开酒店,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他总会查到。 顾惜惜从金海湾酒店出来后,第一时间赶回家,生怕易枫比她早回来。 回到家时,顾妈妈已经打烊回家了,见到她神色匆匆地进屋来,疑惑地问:“怎么了?慌慌张张。” “没什么,妈,一会儿如果易枫回来话不要说我出去过了,如果问起我今天去哪,就说你回来时我一直家里,知道不?” “这么神神秘秘地干什么?你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事?”知女莫若母,说就是顾妈妈。 “没什么啦,反正就这样,我去洗澡了!记住哦,不然我会穿帮!”她赶紧找了衣服闪进浴室洗澡。 顾妈妈失笑,但仍是把她话放心上了。 没多久,易枫也回来了,彼时顾惜惜还浴室里磨蹭没出来。她以为易枫还要处理酒店里那碴事,不会那么回来。等她洗好澡出来,见他已经等浴室门口,黝黑皮肤掩盖不去脸上红光,这是体内药力还没有完全散去表征。 美人出浴,淡淡体香触动了易枫感官,体内骚动又开始了,小兄弟瞬刚就挺立起来。不巧是,顾惜惜因为知道他酒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这会儿特别注意他身上某个部位,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现“那个地方”正迅速发生变化。她脸红了红,让开身子说:“我洗好了,你赶紧洗吧!” 他捉住她手,感受到掌心里柔滑触感,有一股将她推倒狠狠蹂躏冲动席卷了全身,体内某只猛兽正狂嚣嘶吼仿佛随时要突破桎梏。 “易枫,你弄疼我了!”顾惜惜扭了扭手,却挣不开他钳制。他手劲太大了,抓得她手骨都有点发疼,他眼幽深不可见底,仿佛蛰伏了两只野兽,随时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似。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下意识挣扎。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动物。得不到时候,天天想着扑上去吃干抹净,可即将得到时候,却又想要多,想要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身心完美结合! 易枫忍了又忍,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勉力松开她手,无言点头,步走进浴室,迅速关上了门,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将脑里想法付之行动了。他看得出她还没有准备好,也没有要强迫她打算,即使他们已经是法律上夫妻。他走到莲蓬头下,开了冷水淋浴,驱走满身躁热。 夜里,顾惜惜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扰得顾妈妈也睡不着。“怎么了,一直翻来翻去?” 顾惜惜没说话,又翻了好一会儿,终于再也忍不下去,霍地坐了起来,“妈,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顾妈妈拧开了床头灯,“大半夜去哪?发生什么事?” “呃,不是去外面,我就去隔壁。妈你先睡吧!”顾惜惜一边下床一边说。 “怎么,忍不住想过洞房花烛夜了?”顾妈妈取笑地说,想起昨天事就说,“也好,横竖你们也扯证了,妈很开通,你过去吧!” 顾惜惜立即红了脸,床下跺了跺脚说:“妈,你明知道不是!易枫他……他晚上被人暗算,中了一种很厉害春ya。我刚刚听到他好像又起床去了浴室声音,不知道药力是不是还没退,总不能不管他,我只是去药房里找点药给他啦!” “哟,还脸红了,去吧!这世界上有很多稀奇古怪药,小心别弄巧成拙了。” “知道了,我可是药神之神,一点小小春ya难不倒你女儿我!”顾惜惜说着就出了主卧室,跑进了另一间用作储物间房间。说是储物间,不如说是她实验室来得恰当。这间房间里,放了几大架各种药剂,五颜六色数不胜数,粉状、块状、液状皆有之,还有一些小型仪器等等。她这间小实验室,与安远琪那个现代化医药实验室不同,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药剂调配室,但她所能调配出来药剂,却比安远琪要强大得多。可以说安远琪是医学上天才,而顾惜惜却是药剂上天才。如果问她为什么不去做职业药剂师,那只能说她想把这件事当成永远兴趣而不是工作,也可以说她比较向往人多热闹地方,而不是冷冰冰只有各种仪器实验室。至于她为什么会选择写网络小说,起初原因是这工作很自由,让她有多可以陪顾妈妈时间。 闲话不多说,就说顾惜惜药剂室里捣鼓了好一会儿,才拿出几小瓶药剂出来,走到自己闺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易枫?” 如她所料,易枫确实是辗转难眠,洗了几个冷水澡,体内火总是反反复复,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原本以为是一般药,忍一忍,等那股冲动过去了就好,但现显然不行了!他从床上爬起来,再次打了周季明电话,“小周!” “大少?!天哪,这都两点了,你还外面吗?” “不,我惜惜家里。你现赶紧帮我请王医生过来,如果他不肯过来,你就想办法把他带来!” “大少怎么了?”这一晚上又是保镖又是律师又是医生,周季明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王医生是你家庭医生,怎么会不肯过来呢!还有,你声音听起来很不好?” “没事,我被人下了药,目前不适合去医院,赶紧……” 笃笃!敲门声和顾惜惜绵软嗓音一同传入他耳膜,他顿了顿,对周季明说,“你先找王医,我一会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他扶着床坐起来,灯也没开就走到房门口,没有第一时间开门,只是隔着门板问:“怎么了?” “你开门,让我进去。” 他没动,只问:“有什么事?” 知他为什么不肯开门,顾惜惜立即编了个借口说:“我来例假了,要拿卫生棉,你赶紧开,再迟就来不及了!” 他不敢放她进来,怕自己控制不住,只好说:“放哪,我给你拿。” “……我也不记得放哪里了,得进去找找。” 没办法,他只好开了房门放她进来。可等她进来后,他立即就后悔了,淡淡女体馨香,只是轻轻一闻,就让他再也按捺不住,狠狠将她按压门边墙上,粗喘着啃噬她芳唇。 “唔!”顾惜惜被他吻了个措手不及,除了紧紧握住手中几瓶药外,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她身上制造排山倒海热潮。好不容易等到他吻从她唇上转移到她耳垂,她赶紧开口:“易枫,你还好吧?你身体……” 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把意乱情迷易枫理智给敲了回来。他喘息着,强迫自己唇离开她耳垂,一拳砸她耳侧墙壁上,用疼痛拉回自制力。他缓缓从她身上退开,别过头去,按开了电灯,背着她说:“赶紧找,找好了出去!” 他浑身紧绷僵直,*得不到纾解,他声音听起来也比平时加冷硬。 顾惜惜反锁上房门,并没有去找那莫须有卫生棉,而是刻意走到他面前。“易枫,我是学生化,药剂学也有涉猎,我知道你现很不好!” 易枫总算知道她这么晚突然来敲门是为了什么。他哑声说:“你出去,我已经叫了王医生,他很就来了。” “你敢保证你中不是普通春ya,王医生来了也不一定能行,跟我说说,你从发现身体不对劲到现,身上都有什么反应,我好对症下药。”她边说边把五只药瓶放到一旁小几上,然后走上来想探一探他额头热度,却被他推开。 他走到门边,打开门说:“走,我不想伤害你!” “没事!我有药啊,再说我们已经领证了,就算发生什么事,也没关系,你……” “出去!”他冷冷命令。 “不要!”顾惜惜撅嘴说,故意走到床上坐下,“你要不告诉我,不让我给你对症下药,那我就这里脱衣服了,你看着办!” 要跟一个女人详细说出自己现身上各种反应,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易枫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没能说服自己。他关上门,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推倒床上,邪气十足地说:“何必这么麻烦,既然咱们都是夫妻了,不如来做点有意义事。” 药物催化下,原本性子刻板正经易枫都学会调戏女人了。他本意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赶紧出去,但当他俯下身,低头舔她脸时,却再也关不住心中那只猛兽,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为所欲为。他从她脸颊、唇、脖颈,一路往下,随手一扯就拉开了睡衣细肩带。 好吧!顾惜惜承认自己很享受被他这么讨好“伺候”,但发现他双眼迷离,全身滚烫灼热异常,脸色也比之睡觉前加涨红了几分,这绝对不是好现象,为了他身体着想,她还是决定试着用药。她用力将他推开,翻身滚下床,顾不得睡衣细肩带已经滑到小手臂上,步奔到桌几边,拿了五只药瓶过来。 易枫从床上爬坐起来,冷不丁就被她扑倒回床上。这会儿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矜持了,三两下爬到他身上,跨坐他肚子上,将药全部放枕头边,然后安住他肩,像哄小孩似地哄他:“好啊,那我就陪你玩点有意思哦,乖,先别动!” 如果是清醒时易枫,也许会立即将她推开,但现他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清醒意识了,竟然乖乖任她摸额,挑眼皮,扒衣服,听心跳,把脉搏。不,应该说是意识仍,但身体被她骑坐上来后就变得绵软无力,连推开她力气似乎都没有了,只是不由自主发出舒服喟叹。 顾惜惜小手几乎把他身体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然后默了一会儿,总算五瓶药里挑了一瓶出来,打开瓶盖准备喂给他,却发现他正舔着自己唇,实有点不适合喂药,也怕喂进太多了引起副作用。她咬了咬牙,仰起头,含了一口药,把瓶盖拧好放到一边,再低下头,贴上他唇,将药缓慢渡到他口中。 ------题外话------ 起标题无能,只能随便起一个。 今天这章肥吧,哈哈!看到这么多留言,天使很有动力,于是就码多了…… 正文 068 一家欢喜一家愁 “唔……”易枫浑身兴奋得叫嚣,小兄弟雄赳赳气昂昂,每一个细胞都渴望顾惜惜再贴近一点。当她柔软冰凉唇贴上他唇,让他舒服得无以复加,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身体突然却有了力气,翻转过身,猛然将她压倒枕上,吞掉她渡过来药液还不够,又顺势长驱直入,吮吸她口中芳香。他大手上下移动,迅速解开彼此束缚,紧紧贴她身上,为彼此制造一波高过一波情潮。 “易枫!”顾惜惜轻轻抚过他涨红俊脸,拭去他额头和双颊汗水,然后轻轻落他宽阔壮实背肌上,有一下没一下拍抚,像是抚摸世界上独一无二珍宝。 这药药性太过凶猛,并且会随着时间推移,越压抑反应越大,即使她已经给他喂了解药,但解药初期和他体内毒素起反应,多少会使得他加疯狂。明白这一点之后,她乖乖躺着,任他作为,静等解药药效起作用。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他一遍又一遍逗弄下,她也忍不住浑身躁热,渴望得到他多抚慰。她双手圈住他脖子,情不自禁再次主动吻上他唇,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索性趁机把他吃干抹吧! 她主动,让易枫为之疯狂,忍不住想要与她亲近。 “啊——疼!”顾惜惜毫无心理准备情况下体会到撕裂般疼痛,失声尖叫了出来,反射性地就用力推他,可是怎么推也推不动。身上男体沉沉地压着,钢铁般强壮双臂紧紧缠着她不放,幸好他没有继续动作,否则她肯定要疼得踢人了。等她终于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后,却哭笑不得发现他睡着了。 解药药效起作用了!易枫终于从疯狂状态解脱了!她却失眠了,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谁来告诉她,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期待中美好初夜,居然闹了这么大乌龙!求婚已经够乌龙了,初夜也这么乌龙,希望到时候他们婚礼不要再闹出什么乌龙事吧!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易枫手机铃声突然寂静夜里响了起来。她伸手去床头柜拿他手机,下体立即就传来刺痛,过份是压她身上易枫还下意识动了动,引得那里疼痛剧烈,让她忍不住呻yin,心中无限怨念:“当女人可真不容易!” 电话是周季明打来,听到她声音时,周季明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就反应了过来,低声问:“大少夫人,大少呢?” “他睡着了。” “那医生?” “不用麻烦医生了,这么晚了,你也睡吧,易枫应该已经没事了。” “那行,不打扰大少和大少夫人休息了。”周季明这话充满了调侃意味。 顾惜惜放下手机,手又缩回床上,易枫还重重压她身上,只好拉起被子盖两人身上,决定今晚就这样凑合着睡吧。说实话,现这个姿势既暧昧又不舒服,但折腾了半夜,又被疼痛给吓走了脑中后一丝邪念,她现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她摸了摸他额头,确定他体温已经降下来,就抱着他背安心睡去,至于明天醒来会不会因为这个不良睡姿而腰酸背疼腿抽筋,已经不她考虑范围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窗户,洒床边,照亮了一室旖旎。易枫一种奇怪感觉中醒过来,身子一动,顿时就发现不对劲。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一个女人身上醒过来。让他懊恼是,随着他醒来,他小兄弟也醒了过来,并且蠢蠢欲动。 “嗯……”顾惜惜还没醒,却因为他家小兄弟反应而无意识喟叹了一声。 他连忙撑起身子,从她身上离开,发现身上可疑血迹时,再掀开一点被子,发现她下身也染了点点血迹,不由得抚额,眉头纠结不已。他拉起被子,轻轻覆她身上,再看她隐露疲惫小脸,心头既怜惜又充满了懊恼,忍不住捶了床头一记。不明白昨晚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一点点药,就击溃了他向来引以为傲自制力? 他抽身离开后,体内一阵空虚感传到大脑,顾惜惜就悠悠转醒了。她缓缓睁开眼来,映入眼帘就是身旁一脸懊恼易枫,下意识地撑起身子。“易枫?!” “惜惜!”他扶住她肩,替她拉起下滑被子,盖到她胸口,“对不起!”昨天弄痛你了。 “没关系,我不疼了!”她摇头,躺靠他怀里,仰头问,“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要不一会儿到医院看一看?” “没事了,你药很有效。”易枫抱紧了她,第一次感觉和她无限靠近,连心和心似乎也贴了一起。 此时无声胜有声。顾惜惜躺他怀里,静静听着他心跳,从他紧紧圈住她有力臂膀上,感受到他疼惜。她觉得很圆满,幸福嫩芽心里茁壮成长并开出了花朵,昨夜乌龙情事,也变成了无比美好回忆。 他突然低唤:“惜惜。” “嗯?”她闭着眼,还没有从幸福海洋中回过神来。 “给我生个孩子,我们组一个幸福完整家!” “好!”她他怀里点头,突然鼻头发酸,因为没有什么承诺能比这个承诺让她心动了。一个完整幸福家,对她意义非凡,是她人生终极目标! “怎么哭了?”他抬起她脸,用拇指抚落她泪。 “我高兴嘛!”她胡乱抹掉脸上泪,别扭地想要起身,摩擦间却引起了浑身一阵痉挛。“呃!” 感觉到他身体似乎也有了反应,她尴尬垂下脑袋,脸颊绯红一片,作势推了推他。“起来,你今天不是还要出庭吗?” 出庭!易枫先是一愣,继而火速地转向床头,抓起手机,发现竟然是关,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光身跳下床,以速度捡起散地上衣服,胡乱穿上,就跑出卧室去洗刷。 五分钟过去,顾惜惜还床上裹着被单发呆,他又奔了回来,穿衣,打领带,检查公文包,然后穿袜子准备出门,前后只花了十五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得衣冠楚楚精神抖搂。她乍舌当儿,他走过来亲了亲她额头,“我直接去法院了,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说。” 顾惜惜摸了摸额头被他亲过地方,忍不住傻笑起来,觉得眼前飘满了幸福泡泡,脑子晕乎乎地,身体飘飘然,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了。 卧室房门冷不防被推开,顾妈妈抬手门板上敲了敲,“女儿,回魂了!” “妈你干嘛不敲门就进来啊!”她一边指控老妈,一边手忙脚乱地拉被单裹紧自己。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摸过,遮什么遮?”顾妈妈挑眉,似笑非笑地说。 顾惜惜脸腾地又红了起来,撅嘴说:“我敢保证,我妈一定是天下猥琐妈了!” “死丫头,易枫摸你,你就幸福得两眼冒傻光,老妈摸你就叫猥琐,嗯?也不知道谁含辛茹苦一个人把你拉扯到这么大。”顾妈妈一个箭步窜过来,敲了她头一记,“起来,吃早餐了,昨晚消耗了不少体力,不补充不行了。” “行啦行啦!我现起来,我起来还不行么!”顾惜惜索性裹着被单从床上跳下来,跑到衣柜里拿了一套家居服,然后小跑着冲出房去,下体那点不适突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说,有顾妈妈这样妈,才有顾惜惜今天! 顾妈妈目送女儿身影消失门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一小滩血迹,叹了口气,既有不舍也有欣慰。“养了这么多年女儿,终于长大了,真是舍不得!” 她一边喃喃说着,一边收走床单,拿到外面阳台,丢进了洗衣机里,回来又给顾惜惜床换上了一套干净床单。 顾惜惜梳洗完毕,神清气爽吃了早餐,洗碗时候,突然灵感爆发,赶紧把碗洗完往消毒碗柜一放,就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了文构思。等她再从文构思中回到现实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也就是说,中午饭省下来了。顾家母女俩早有默契,十二点半她若没有送饭去花店,顾妈妈就会楼下就近解决午餐,或者自己上楼来吃。 她饥肠辘辘地跑到厨房,发现没有吃,就随便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找了块面包先垫肚子。客厅里放了歌,活动了一会,才换衣服下楼,打算到花店帮帮忙,然后再去市场买菜准备晚餐。 这一天,对于顾惜惜来说是充实一天,对于易枫来说是忙碌一天,而对周家敏以及周家人一天却是鸡飞狗跳一天。周家敏和易枫中了同样一种不明成份春ya,易枫拥有无与伦比自制力都理智失,她情况比之他只会坏不会好。当晚周家人将她五花大绑关房间里,请来了家庭医生,折腾了一整夜,后不得不打了镇定剂,才让她消停下来。 周老爷子昨天才刚刚出院,见宝贝孙女儿别墅对所有男人又亲又抱,还脱了衣服当着众多保镖面大跳艳舞,这一折腾又心脏病发,连夜被送回了医院。周家敏父亲周国斌得知女儿之所以会发生这样意外,始作甬者是自己大嫂王雪琴时,怒从中来,带着老婆儿子杀到了哥哥周国雄家里,把刚从法院回来周国雄和王雪琴夫妇堵了门口,双方展开了激烈骂战。 周国雄因为儿子周家豪被当庭判处了二十二年有期徒刑,情绪已经十分不稳定,经过这一番骂战,是心力交瘁,生生气出病了,差点步他老爹后尘进了医院。王雪琴为人彪悍,法庭上为了维持形象,情绪早已经压抑到了临界点,老公倒下后,竟然扯着骂人骂得凶周国斌老婆打了起来,还口不择言咒骂:“你这个bia子,当年还不是靠着勾引亲姐夫上位,bia子生女儿有什么好货色,骨子里也是一样淫荡,从小就巴着易家那小子不放,这次要不是她自己昨天巴巴地跑去金海湾酒店,能被变成这样?我没怪她破坏我计划害了我家豪,你们倒敢来怪我了!” “大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呢,家敏她还小不懂事所以胡来!如果不是大伯母想出这样子损招,也不会害人不成反累己,我听说家豪哥原本能轻判几年。” 王雪琴冷笑,“二十三岁女孩子还年纪小不懂事?哼!以前我不说你们是因为觉得不关我事,现我倒不妨说了,这女孩就是给你妈教残,平时不教教她大家闺秀矜持,反倒纵容她恃宠生娇,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迟早她被人轮了还不找不到孩子爹!” 周家人多口杂,帮佣众多,也不知怎么,这么一段掐架骂仗对话被人传了出去,险些伴随着周家豪贪污案登上了社会版,虽然终被压了下来,但周家小公主声名却s市上流社会传开了。 周家敏一天二十四小时内自残两次,终因为割腕失血过多而进了市人民医院,也就是安远琪所医院,然后消息终于传到了顾惜惜耳中。彼时顾惜惜刚从药剂室里出来,她从易枫留家里两只水晶杯上取了残留物进行了化验,从中分析出高浓度催情药成份,暗暗庆幸昨晚及时给易枫吃了解药,也从未有过庆幸自己平时喜欢研究这些旁门左道稀奇古怪药物。 从药剂室出来后,他将水晶杯放回原位,料定易枫从酒店取回这两只杯还有别用处,她从头到尾都戴着手套进行,没有让自己指纹留杯上。她脱去手套又放回药剂室里,关好门,又拿了手机拨方东凌电话,这次接却不是电话主人,而是他副手约瑟夫。 “hell!mayihelpy?” “死洋鬼子,说中文,不知道我英文不好吗?” 电话那头男人立即改成了流利中文发音说:“嘿嘿!老板正跟中东那边开会,顾小姐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或者我帮你转达。” “我传了个催情药分析样本过去东凌哥电脑里了,你帮我查一查是不是阎罗帮有人会制作这种毒,还有,我要知道那个人名字和详细资料!” “我明白,中国人有句话叫一山不能容二虎,顾小姐这是想知道谁这么高明,竟然能制造出沾一点就发作强效催情药。你放心,我一定会用速度找到他!” 顾惜惜没好气地说:“我们中国人还有一句话叫‘祸从口出’,你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我下一次药药力?” 威胁!这绝对是赤果果威胁!约瑟夫连忙赔笑,“不用不用,你赶紧把样本资料传过来,我先去叫人准备办事,不打扰了。” 啪!电话断线了,这是落荒而逃表现啊!顾惜惜得意地笑着,走进卧室,把自己甩床上,躺干净被褥上,猛然回想起昨夜,心头升起无限遗憾。初夜啊!她初夜,竟然啥甜头都没尝到就莫名其妙没了,怎么能不叫她扼腕咬手帕呢? 敞开卧室外,传来开门声音,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去看,发现易枫回来了,光着脚就跑到门边迎接。“你回来啦,饭菜都冷了,我去给你热一热吧?” “不忙,我晚上吃过餐了。”易枫把包放下,脱了鞋。 顾惜惜连忙拿过他包,走到客厅顺便往挂钟上一瞄,都十点了,就回头对他说:“那我做宵夜吧,妈应该回来了,正好给妈也煮一份。” 他原本想说不饿,但看她希冀目光,就点头说:“好。” 经过这段时间同一屋檐下相处,他已经发现,她有把他当猪仔养倾向,总是变着法子给他弄吃。天知道他对吃并不挑剔,只要不是甜品,不是过期食品,其它基本都能入口。 他进了屋,先是洗了个澡去掉一身汗渍,再出来时看见她还厨房里怀碌,就走到厨房门口,静静看着她背影。经过了昨夜,他惊觉自己对她感觉有点变质了,原本只是单纯把她当成一个妻子人选,一个可爱女孩子,可是今天一整天,她影子却他脑中如影随形。 察觉他视线,顾惜惜回过头来甜甜笑着说:“很就好了,晚上我特别包饺子,有很多哦,冻冰箱里,明天早餐还可以吃!” 她煮是汤饺,正说话间,锅里汤就沸腾了。她关了火,伸手掂了掂锅把,想将整锅饺子端到餐桌上去,却被烫了一下,只好到一边找抹布垫手。 “我来!”易枫一个箭步走过去,也不用抹布垫,直接端起整锅饺子走向餐桌。 “喂!小心烫啊!”顾惜惜提醒话音刚落,他已经把锅子放餐桌上。 他回头,裂嘴笑说:“我手皮很厚,烫不伤。” “那让我看,你脸皮是不是也很厚啊!”她小跑过来,调皮地去掐他俊脸,还故作认真掂了掂说:“唔,脸皮还好不是很厚!” 易枫任她掐着,脸上笑容不变。 顾惜惜却被他笑闪瞎了钛合金狗眼,“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是能常常看你笑多好啊!” 他视线一转,望进她眼中,抬手拍了拍她头。“好,我量。” “噗!别说得这么勉强,就算你不笑,也是好看男人,因为你是我老公嘛!”她现说老公两字说得麻溜得很,也不脸红这害羞了,转过身去拿了两只碗,一只碗装了十个,一只碗只装了三个。 她把满满一碗挪到他面前,自己则端起那只有三个饺子碗。“好了,吃吧,今天饺子馅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做哦,考考你里面都放了些什么!” 易枫原本不饿,但看到这满满一碗小巧可爱又圆滚滚饺子后,竟然升起了食欲。他夹了一只饺子,想咬一口尝尝,却听她嚷嚷着说不行。 “我特意做这么小只,就是要一口一个,咬开了,不就被你看到是什么馅了吗?总之,你要一口吃掉!”顾惜惜振振有词。 他只好从善如流,将一整个饺子吃进去。饺子皮和馅里汤汁口中晕开,汁鲜味美,随着咀嚼,令人唇齿留香。他点点头,不吝于称赞她。“味道很好。是海鲜馅?” 她鼓起腮帮子,不依道:“海鲜太笼统了,再猜猜!” 他只好放弃,“猜不出。” “真是,这么就放弃!看来我要把你培养成美食家路,任重而道远!”顾惜惜装模作样哀声叹气,叹完气又笑开了,催促他,“趁热吃吧!饺子要热吃好。” 世界上大概没有人能拒绝美食诱惑,易枫虽然不挑食,但美食当前,竟然也一口气吃掉了一整碗饺子,连汤都喝光了,这点边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顾惜惜其实一点不饿,就是想陪着他,看他吃自己煮东西,那样她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幸福女人。等到他将一整碗饺子吃完,她碗里还剩下一个饺子汤中载浮载沉。 “怎么不吃?” “我现吃。”她低下头赶紧把饺子解决掉,然后收拾碗筷拿到洗碗盆去洗。 所谓饱暖思淫欲,易枫坐餐桌边,支颔欣赏她纤细背影,脑中莫名就浮现昨晚情景。 知道他没有离开,顾惜惜就一边洗碗一边说起房子事。“对了,昨天忘了跟你说,房子没看成,地产公司那边说我们看中那套被人订走了,我们要不要去其它地方再找找?” “房子不用找了。” “诶?为什么?”她洗手动作顿住。 “那是奶奶做手脚,你再找下去也碰不到肯卖房子给你人。” 这会儿她直接放下了碗,转过身来看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奶奶做手脚?” “奶奶只要一有动作,我大概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说得含蓄。 “哦?”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希望你一直住这里?” “她是希望我们搬回去别墅住。”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把你赶出来?” “奶奶大概是又想到了什么整我点子了,那是她生活乐趣,要是不陪她玩玩,她肯定会抱怨生活太过无趣。”听易枫话,他显然已经对易老太太捉弄人行为习以为常了。 “所以你才让我去找房子,以掩奶奶耳目?” “不,我也是今天才猜到奶奶故意让人房子事情上出手。” “那我们现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你专心筹备婚礼就行了。” “嗯!”顾惜惜当然不敢说自己现是易老太太军师,整人点子她也有份出,不过想起易老奶奶还偷偷得意终于能整到宝贝孙子了,就忍不住要笑。而她真是笑了出来,“奶奶大概没想到她宝贝孙子早就把她老底摸清了吧?” 易枫表情不变,淡淡说:“其实我猜不猜得到她都无所谓,她要是这个算计我过程!” “对对,结果不重要,重要是享受过程嘛!”她连声说,以掩饰自己心虚。 等她洗好了碗,两人相继来到客厅,她又问:“今天闻上说,周家豪被判处二十二年有期徒刑,你这样子算不算得罪了周家了?他们会善罢干休吗?” “我只是秉公执法,若是怕报复就畏手畏脚,就没资格当一名人民检察官。”他停下来,看着她,“惜惜,你怕吗?” 她主动圈上他脖子,头靠他肩膀上摇头,“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怕。我要做你贤内助,保证你后院不起火,好不好?” “当然。”他很自然地低头亲了亲她额,抱紧了她, 她又说:“如果发生像昨天晚上事,也要告诉我行吗?让我们一起承担,我不要你一个人关起门来忍受。” 他低头看了她半晌,才点点头。“好。” 顾惜惜笑了,决定不跟他提周家事,当然也不会再提周家敏事。昨天他表现,已经足够证明周家敏对她完全构不成威胁。对于完全构不成威胁人,她以后也不会特别去关注她,只要不惹到她就行了。 她心满意足,仰头亲了亲他下巴,正要退开时却被他托住后脑勺,被迫贴上他唇。两唇相遇,犹如天雷勾动地火,身体迅速升温,昨天晚上未完之事,大有今晚再续趋势,奈何手机铃声却这时不识相响了起来。刚开始两人还想不去理会,可是铃声一阵响过一阵,持续响了好几分钟,迫使两人不得不去正视。 易枫叹了口气,离开让他留连不已芳唇,拿起放沙发上手机,刚才响是他家庭手机。他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开,公事手机一般都会第一时间接,而私事手机则设定了不同来电铃声,以区分轻重缓急。这次铃声就是一个普通铃声,等他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了起来,冷淡地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立即就传来周家俊声音:“慕林!你可算接电话了,小敏现情绪很不稳定,你能不能来人民医院看看她?” “她怎么了?”易枫眉头一跳,直觉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她出了什么事。 周家俊电话那头焦头烂额地说:“就是昨天晚上,唉,昨天晚上事我想你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身为周家人,其它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小敏……她是无辜被牵连,今天她试图自杀两次,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刚才又拔掉点滴想自杀,我看她情绪已经将近崩溃,谁安慰她都没有用,只能找你了。” 虽然易枫不喜欢周家敏,也对周家人无感,但毕竟周家和易家关系不一般。他神色一整,问:“昨天晚上我让保镖送她回去,之后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要自杀?”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昨天她回到家以后,家里折腾了一整个晚,今天白天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想起发生过事觉得没脸见人,所以……慕林,我知道你对小敏没感觉,可是,看表姑份上你就过来看看她吧!”周家俊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这一天他也是被这个妹妹弄得心惊胆颤,连市政厅那边工作都只好暂时放下了。 “好,我过去看看。”易枫挂了电话,看向顾惜惜,“周家敏闹自杀,我现去一趟医院。” 顾惜惜揽住他手臂,“我跟你去!”她是想一会儿刚好医院里让安远琪给易枫检查一下身体,以确保安全无虞。昨天那个药太厉害了,她不敢保证那些药完全没有残留,还是检查一下才能安心。 易枫却以为她不放他和周家敏见面,就点头,“行,就人民医院,换好衣服走过去。” “嗯!” 两人均都回屋换了轻便服装,然后相偕出了公寓。 路上,顾惜惜主动拉起易枫手,和他手牵着手走向人民医院,经过自家花店时,还进去抱了一束花出来。“鲜花能使人心情好,希望看到这束花她心情能好点吧!” 虽然她对周家敏没有什么好感,但以同为女人心情去体会,还是觉得她挺可怜。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男人也就罢了,还因为这个男人成了笑柄,女人爱情面前,有时候就是太傻了。 顾惜惜难得设身处地为周家敏想了一回,结果当她和易枫手牵着手来到病房,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周家敏就歇斯底里地拿起她刚放下花束砸她。 “出去!你给我出去!顾惜惜,连你也想来看我笑话是不是,你不配,你不配!”周家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去面对易枫时,又泪眼汪汪地哭了出来,“呜……慕林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要活了啦!” 正文 069 周家的过分要求 顾惜惜避开了砸来花束,懒得说话,只是看向易枫,等他说。 易枫冷冷看了周家敏一眼,“既然你不欢迎,我和惜惜马上就走。”说着转身周家俊,“抱歉,我帮不了你。” “慕林哥!慕林哥!”周家敏从病床上爬下来,不顾手上还插着针管就要奔过来阻止他离开。周家俊步走上前去,及时将她拦了下来。“小敏,别这样!” 周家敏不肯被按回床上,挣扎着问:“慕林哥,连你也嫌弃我了吗?” 易枫病房门口顿步,头也不回说:“没有人会嫌弃你,相反,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生活,但如果你再不长大,迟早你会毁掉自己。惜惜,走!” 他挽起顾惜惜手就往外走。顾惜惜被他拉着,瞥了还闹腾周家敏一眼后,也毫不留恋地跟着走出病房。两人医院走廊走出一段路,周家俊才追了出来。 “慕林!”他追上来,拦住两人去路,对顾惜惜露出歉意一笑,“顾小姐,对不起,能让我和慕林单独说一说话吗?” 这话虽然说得客气,却透着不容置疑强势。 “可以,你们管聊。”她不以为意,松开易枫手说,“我去找安安,她好像还加班,你一会来找我吧。” 后者轻颔首,视线移向周家俊。 周家俊说:“慕林,刚才小敏听说你要过来,饭也肯吃了,人也跟着安静了,如果不是看到你和顾小姐一起来,她绝对不会有这么激烈反应,你别怪她好吗?” 易枫面上不置可否,嘴上只说:“请长话短说。” 周家俊心里先组织了一遍,才轻叹一声说:“好吧!小敏现情绪极度不稳定,医生说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刺激,量让她事事如愿,而目前小敏大心愿就是和你结婚,所以……”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等着易枫说话,但易枫却丝毫没有接话意愿,只好又接下去说:“所以,我想请你答应,暂时先和小敏举行一次订婚宴,安抚她,让她有活下去希望,这样才能配合医生治疗。你放心,这一切只是演戏,等她好起来后,你可以随时公开解除婚约。” 夜晚医院走廊,很是安静,除了他们再无它人。周家俊管将说话声音压到了低,但他话这寂静夜里仍然清晰无比地传入易枫耳中。 易枫问:“这是她想法,还是你和你家人想法?” “不,这是我个人想法。” “对周家来说,自家女儿被人退婚,你认为你们家人愿意丢这个脸?” 周家俊哑然。 易枫又问:“重要一点,如果她到时又寻死呢?” 周家俊疲惫地扶额说:“我不知道,以后事情以后再说,主要是解决眼前事情。爷爷因为豪哥事已经倒下一次,这次又因为小敏倒下了,爸妈和大伯大伯母也闹翻了,现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还保持理智,我只能先想办法保住小敏再去处理其它事。” “慕林,就算不看表姑和我们家关系上,你就当看我们是多年同学面子上,帮我这个忙吧!”周家俊第一次人前把自己姿态放得这么低,后一句话中,甚至隐含着一丝哀求。 易枫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这样治标不治本,如果我答应跟她假订婚,只会让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同时还会让周家和易家都难堪,情况会比现难控制,所以我不能答应。你不如去请一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周家俊抓住他手,像溺水者抓着救命浮木般紧紧抓着,“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命是小敏救,她不但是我妹妹,还是我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她我早七岁那年就死了。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慕林,你就答应我吧!” “不行!”易枫还是坚决摇头。 周家俊见他不为所动,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听说你好像被老太太赶出来了,这是真吧?是因为你坚持要和顾惜惜结婚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亿万财产当个穷光蛋检察官,有别墅不住偏偏去住她小单元房里。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你答应跟小敏订婚并这段时间安抚她照顾好她,我可以让你立刻回到以前生活水平。” 易枫还是摇头,“你现完全是贬低自己智商。若我会因为这些东西而动摇,就不会坚持要娶惜惜了,不是吗?” 周家俊苦笑,“我也知道你公正廉明不畏强权,可我别无它法,现你就是小敏唯一救命绳。” “现能救她只有她自己,我不会答应这种要求,也不可能答应。” “慕林,你当真要见死不救?!”周家俊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救不了她。何况我和惜惜已经领证了,不可能再另行订婚,即使是假也不行,恕我无能为力!”易枫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视线不经意扫过站几步之外穿着住院服颤巍巍站着周家敏,离开脚步为之一顿,又说,“正好,家敏也听到了,我就不必多说。已经发生事情不可改变,如果你不试着改变自己,那么谁也帮不了你。如果有其它可以帮到你,我都可以帮忙,唯独订婚这一点不可能。天色不早,我明天还有案子要处理,先失陪了!” 他朝周家兄妹颔了颔首,转身毫不留恋地迈步离开。 周家敏站原地泪流满面,眼中闪着忿恨,贝齿紧咬着唇瓣,直到渗出了血丝都不自知。周家俊跑过来,扶住她摇摇欲坠身子,大吼:“小敏,松口,不要这样对自己!” “哥……”周家敏抓住他手臂,忽然软倒他怀里。 “小敏?!”周家俊拍了拍她脸,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连忙打横将她抱起,一边跑向病房一边喊,“护士,护士,过来,病人晕倒了!” 易枫回头看了急奔而去身影一眼,摇了摇头,不再作停留,步走向楼梯,往楼下安远琪办公室走去。 顾惜惜正和安远琪办公室里聊着趣事,见他过来就迎了上来,也不问他周家俊都说了什么事,就拉着他去做了一些常规检查。检查完两人又踏着夜色回公寓。 这时候路边有一些商店已经打烊了,有还开着,昏黄路灯照道旁树上,使得人行道上影影绰绰,灯光和阴影交错晃动。顾惜惜挽着易枫迎着夏夜微风悠闲地散步,突然抬头,透过树叶缝隙望天,发现今夜天上有许多星子闪烁,像一块缀满了宝石黑幕,兴奋得像个小女孩,拉着易枫跑到没有树木遮挡地方,抬头指了指天上给他看。 “很少能s市看到这样美丽天空呢!真神奇!” 易枫也跟着抬头望天,诧异地发现天上不但有许多星星,还有一条银河闪闪烁烁,这中国日渐污染严重城市里是十分罕见天象,也是他第一次s市天空上发现银河存。他感叹,“上一次看到银河时候,还是我被爷爷丢去军营训练时候。” 顾惜惜笑问:“那是多久以前事了?” “十二年前。” “那真是很遥远事情了呢!可怜易大少,难道这十二年来,你就没有抬头望望天空,看看天上光景?” “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顾惜惜,今晚他也不会想到要抬头望一望天空。 “想也知道!”他回答顾惜惜意料之中,也就没觉得奇怪了。其实像现都市人,一年四季都是步履匆匆,上班对着偌大一方办公室连太阳都晒不到,下班挤公车挤地铁或者开车,回家人基本就对着几十平方米装了防盗窗防盗门屋子,有夜生活人多半进了各种富丽堂皇纸碎金迷酒吧夜总会消遣,能像他们现这样手挽着手悠闲漫步大街上成年人情侣属于少数,会抬头去望天是少之又少。毕竟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大都只出现尚未离开校园学生之中。 易枫现就有一种回到学生时代感觉。那时候他也曾和前未婚妻徐谦雅这样漫步校园里,只不过那时他心思全部学业上,对她敷衍态度多一些,用一个被人用烂了成语形容就是“貌合神离”。他心里清楚,这也是当年徐谦雅坚持要出国留学,并且一留就是十年原因之一。她对他说,她有她理想和坚持,她想要一个温柔体贴爱人,而不是一个政治婚姻下相敬如宾模范丈夫。他理解她想法,所以也支持她出去留学。 “想什么?”顾惜惜发现他有点儿走神,摇了摇他手问。 “想学生时代事。” “是想当年和前未婚妻漫步校园中事吧?”事实再一次证明,顾惜惜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他抬手拍了拍她脑袋,十分明智选择不接话。 她不依,追问:“那你觉得,跟我漫步,和跟她漫步,有什么不一样感觉?” “没有可比性,你是我妻子,她只是世交。” “真假?” “你说呢?” “让我说话,不管如何,你已经盖章画押,从今以后就是我人了。不管她有什么,都不关咱们事!” “正如你所说。”他不禁又捏了捏她鼻子,另一只手主动牵起她挽他臂弯里手,朝还未打烊顾家花店走去。 顾妈妈正准备要打烊,两人到来刚好帮她收拾摆店门口花材。易枫还帮忙拉下卷帘门,然后三人一起走回家,从头到尾他也没说起关于周家俊请求事。 夜里,因为不好意思,顾惜惜还是睡顾妈妈房里,而易枫仍然独自睡她闺房中。 第二天,易枫如常去检察院上班,顾惜惜家里写了一上午小说,下午就去人民医院拿了他检查报告,确定他身体各项指标没问题后就放了心,决定回家继续写存稿,结果却小区楼下碰到了周家敏母亲赵慧珠。 赵慧珠一来就向她表明了来意,希望她和易枫离婚,并想办法说服他和周家敏结婚。她说:“只要你能让易枫和我家小敏结婚,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钱,工作,地位,房产,这些我通通可以给你,甚至可以给你找一个不输给易枫丈夫。” 顾惜惜觉得自己这个月肯定不知不觉中和狗结怨了,不然为什么总会有一盆接着一盆狗血向她砸过来?让她有种应接不暇,仿佛成了八点档狗血剧女主角感觉。 她对赵慧珠坚决地摇头说:“赵女士,你与其这里做我功夫,不如去好好劝劝你女儿想开点。世界上没有过不去坎,你女儿现需要不是易枫,是她自己要学会面对挫折!” 她很无法理解周家敏思维,如果是她遇到这种事,她会十天半个月不敢见人,会惴惴不安,会去找罪魁祸首麻烦,但决不会做出自残这种事,又没有受到实质伤害,又何必寻死,如果人人都像她一样,这个世界上早就没几个活人了。因为无法理解,所以她也不会去同情。 赵慧珠见她油盐不进,眼中微有不悦,打量了顾家这三室两厅一圈后,又说:“顾小姐,你有什么样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合理,我都可以答应你!” 她眼中隐隐鄙夷让顾惜惜看了十分不爽,微笑说:“不好意思赵女士,我没有要跟你提任何要求打算,你也不要觉得我像是那种捉住你就狮子大开口人。别说周家有我一样不缺,就算我真缺了什么,也不需要用我老公来换。如果你没别事,就请你离开吧,我还要工作。” 赵慧珠终于意识到来之前和丈夫商量好各种条件打动不了顾惜惜,心里百转千回之后,开始放低姿态。“顾小姐,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知道这要求让你很为难,但小敏她不能没有易枫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没有她我也活不成了。顾小姐,你就看我一个母亲爱女心切份上,帮帮我,给我女儿一条生路吧!” “我也不能没有易枫啊!我妈也只有我一个女儿,她甚至不像你一样还有老公儿子身边,如果没有我,她日子只会比你难过千万倍,赵女士,你是不是应该看天下父母心份上也放我和易枫一条生路?”顾惜惜说罢,还忍不住嘲弄地瞟了她一眼。 自从嫁入周家后,赵慧珠何曾受过小辈这样毫不留情嘲讽,顿时面目变得有些狰狞,沉声说:“你……顾小姐,我今天来是诚心诚意求你帮忙,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如果每一个求别人人都是像赵女士这样‘诚心诚意’态度,我估计也没几个被求人会答应对方请求。” “原来顾小姐是嫌我不够诚意……”赵慧珠咬了咬牙,突然她面前跪了下来,“那么,我跪下来求顾小姐,求你成全我女儿和易枫!” 顾惜惜这下子当真是被吓到了,下意识地走过去扶她起来,“赵女士,别这样,你先起来。” 赵慧珠却不起来,坚定地说:“如果顾小姐不答应,我就跪这里了。小敏现还医院里昏迷不醒,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子下去!” 顾惜惜心中哭笑不得,面上却不知作何反应,只好她面前蹲了下来,对她说:“赵女士,我承认刚才说话也有些过分,我跟您道歉!” “那你是……”赵慧珠脸上浮起希冀神色,但是很又被顾惜惜接下来话打焉了。 顾惜惜说:“虽然如此,我还是要告诉您,我不能没有易枫。如果他当初选择是周家敏,那么我再难过也只好认了,可他选择是我,我们也已经是夫妻,我不可能这种情况下还把他让给周家敏。如果我放弃他,既是对我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我们婚姻亵渎,是伤害所有人行为。赵女士让我知道一个母亲对女儿无私,我也有一个很无私对我母亲,所以我敬重你,但我态度也决不会因此而改变!” 后一句话,她说得郑重无比,既是想让赵慧珠听明白,也是提醒自己,不能因此而心软。她不能让出易枫,哪怕他还没有爱上她,也不能把他让出去! 她话赵慧珠虽然听进去了,但却认为她是铁石心肠,存心要让周家敏去死。赵慧珠语气变得十分尖锐,“顾惜惜,我都给你跪下了,一个长辈这样子求你,你难道就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顾惜惜反问:“有同情心,就要用我一辈子爱来救一个与我无关人吗?” 赵慧珠说:“你还年轻,天下也不只易枫一个条件好男人,你一定还能找好男人。” 她笑,“赵女士也会说天下不只易枫一个好男人,那为什么你女儿非要抢别人老公?” “她情况特殊!要不是因为易枫,她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赵慧珠说得理直气壮。 顾惜惜抿唇不语,但态度坚决,表情没有软化迹象。合着她态度好了,这周夫人就打蛇随杆上了。 赵慧珠见她不说话,又大说:“今天我好言相劝是看易枫面子上,你却油盐不进,非要看我们小敏不好过,如果小敏因为这件事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顾惜惜这人本就受不得别人威胁自己,听了这话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赵女士,你儿子也曾经对我说过同样话,理由是你女儿想打我结果自己掉水里去了。我不知道你们周家人是不是都喜欢说威胁别人话,但我敬重任何一个疼爱女儿母亲,所以,请您我还没有发火前离开我家。谢谢!” 她站起身,走到玄关边,打开了门,做了个请姿势,等着赵慧珠离开。后者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抓紧了手里小提包,狠狠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走了。 几天后,顾惜惜正花店里核对婚礼所需花材订货清单,顾妈妈柜台后统计收支,商铺业主张小姐进来了,说是这里商铺要改建,希望她们这个月底搬出去。 “张小姐,我们租约年底才到期,如果现让我们搬出去,你可是要付给一年违约金。”顾惜惜撂下笔,抬头对四十多岁却打扮得犹如三十出头业主张小姐说。 “违约金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支票,里面包括违约金和退回给你们租金,顾小姐确认一下吧。”张小姐说着,递给她一张支票,“三十号晚上前,我会让人来收回钥匙。时间是紧迫了点,实是不好意思!” 顾妈妈说:“现已经是二十八号下午了,三十号晚上,岂不是只有两天时间了吗?张小姐,就算要搬,我们这么大一间花店,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搬得了,能再宽限几天吗,等我们找到店面马上就搬走。” “不好意思,顾太太,我也是没办法才急要这间店面,不然我也不会舍得付十来万违约金不是?说起来你也是老主顾了,我能宽限哪有不宽限道理,你也别叫我为难啊!”张小姐满脸为难,眼中盛着歉疚,态度却很坚决。 顾惜惜突然问:“张小姐是不是受到谁威胁才不得不这么做?” “……”张小姐没想到她会一语道破,但旋即就收起了虚假笑容,真诚地说,“顾小姐,顾太太,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就是这么个事,也不知道你们惹了什么大人物,总之这事我也自身难保,如果弄不好连我都麻烦大了。希望你们能量解,三十号之前一定搬出去!” “我得罪了周家二夫人赵慧珠,张小姐想必对这名字不陌生吧?”顾惜惜笑吟吟说,仿佛正说“今天天气真不错,适合出门喝下午茶”。 张小姐铺面租给顾妈妈十几年了,对顾惜惜也是很熟悉,知道这个女孩笑得特别甜美无辜时,她周围时常会出现一些倒大霉人。而这时她笑容张小姐看来就甜美无辜得仿佛三岁天真孩童,让张小姐无端端地背脊生凉,干笑说:“听是听过,不过没见过,顾小姐如果得罪了她,那可要小心了,咱们s市,没几个人敢得罪周家人。” “呵!是啊,谢谢张小姐提醒。这件事我们会想办法!” “那就这样,我三十号再来,不打扰顾太太和顾小姐忙了。”张小姐甩下这句话,夹着包包逃也似地离开了顾家花店。 顾惜惜转向仍然端坐柜台后顾妈妈,“妈,你看现怎么办?” 顾妈妈一边继续计算收支,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既然祸是你惹,自然由你去想办法解决,我只有一句话,要我搬出这间花店,没门儿!” “妈还是一如既往彪悍啊!”顾惜惜笑,把赵小姐支票夹进小本子里,重拿起原子笔,一边继续未完统计工作,一边说:“妈从小就教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外加一百年份利息。” “你记得就好。”顾妈妈满意地笑笑,不再说话。 顾惜惜也若无其事统计,仿佛刚刚张小姐根本没有来过似地。 两天后,也就是三十号这一天,张小姐再度来到花店,同时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笔挺男人。见到花店里一切如常,鲜花一把不少,反而像是刚刚进过货样子,不由得皱眉,悄悄拉过顾妈妈问:“顾太太,就算你没准备好,这么多花材也该先找个地方搬走啊,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做。” 顾妈妈笑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张小姐只好叹了口气,悄悄指了指那西装男说:“顾太太,我已经把这栋楼商铺都卖给那位先生老板了,他是跟我一起来拿药匙,要不你跟他说罢,现铺面都已经不我名下,我也无权过问了。” 她说着向那西装男点了点头。西装男走了过来,礼貌地朝顾妈妈点了点头。张小姐就说:“顾太太,你看,现都晚上八点了,是不是该把钥匙交给吴先生了?” 还未等顾妈妈说话,西装男子已经先一步说:“张小姐,不必麻烦了,我老板已经将这间铺面送给了这位太太,以后这里就是她了。” “什么?你老板……是谁?”张小姐大惊。这一带铺面租金高,升值潜力也大,她根本不是自愿卖掉这几个铺面,但前天这个西装男子却突然上门,高价收购这几间商铺不说,还隐隐透露出强大实力背景来威慑她,逼她不得不将金鸡母拱手让人。 西装男说:“报歉,我老板不喜欢太多人知道她名字。张小姐既然已经跟这里无关,我老板要如何处理这处产业也自然与张小姐无关。” 西装男说话不苛言笑,让张小姐心生畏惧,尤其想到外面还有四名黑西装保镖守着,她就是有什么不满也不敢这时候说出来。她赔笑连连,连带对顾妈妈笑容也真诚了几分。“那么,丁先生,顾太太,我就先走了,你们慢聊!” 等她走后,丁杰朝顾妈妈鞠了一躬,把房产证递给她说:“夫人您好,我是丁杰,这是这边商铺房产证,您过目。” “谢谢。”顾妈妈接过房产证,看也不看便放入抽屉里,对丁杰说,“辛苦你了小丁,这么晚还要你跑一趟。” “夫人别客气,总归要跑一趟。那么,如果没有其它吩咐,我就先告辞了。” “去吧!” 丁杰功成身退,驾车离开了顾家花店,而他幕后大老板,也是顾惜惜顾大小姐,正躺床上和好友原希雅聊越洋电话,为电信事业做“供献”。 “小雅,你简直是个天生做生意料,举世难觅人才啊!你这样人,不成为天下首富,箭直是太对不起自己了!”顾惜惜一手抓着电话一手抱着枕头,躺床上,双足蹬得老高。 原希雅呵呵笑着,不忘调侃好友说:“枪打出头鸟,当世界首富没有什么好!而且你这么点小事,随便一个有点生意头脑人都能想得到,也就只有你这种死宅人才需要找我帮忙出点子。你知道吗,为给你出这个点子,让我颇有用青龙偃月刀砍小鸡之感啊!实有损我原氏财团董事长威名……” 顾惜惜打断她滔滔不绝言论,“切,你就吹吧!跟我拼做生意运筹帷幄我当然比不过你,有本事咱们来比制药或写小说,我看你丫还怎么赢姐!” “啧啧!以己所长,攻彼所短,这么阴招数你也想得出来,真是要不得!” ……两人相互调侃了好一会儿,顾惜惜才言归正传。“说真,我婚礼你可要抽出时间来参加啊,就剩十几天了,你别到时候又要开国际会议走不开!我一辈子一次大事,你敢缺席咱就和刮袍断义——绝交!” 原希雅故意曲解她话意,“谁跟你刮袍断义了,我又没有断袖之癖,也没有百合倾向。” “我管你那么多,就这么说定了,电话费很贵,我不跟你闲磕牙了,有事卫星线call我!” “行,我一会夜班机飞香港呢,后天还要去芬兰,没事别打扰我!” 原希雅嘴里说着没事别打扰,但顾惜惜知道她是表达“有事没事别忘了找我”这个意思,嘿嘿笑说:“放心吧,闲着没事我一定会打扰你。” 互道了晚安,两人终于收了线。顾惜惜以为,这次轻易打败了周家,多少会让他们知难而退,但她万万没料到,几天后一场人为大火不但烧掉了顾家花店,还害得顾妈妈被烧伤进了医院。 正文 070 顾妈妈事出事了 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婚纱梦,就如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梦。女人对于婚纱照执着,顾惜惜这里是可见一斑。不,用莫冠尘话说是,这个女人对婚纱照入魔了! 除开结婚那天正常需要婚纱和酒会礼服是原先和易枫一起去订制好之外。这女人为了拍婚纱照,还特地订制了七套不同时代背景下服装,以符合拍摄剧情需要。婚纱照主题也由她亲自策划,总共有七个主题,东方古典宫廷仕女照,西方中古世纪宫廷照,乡野田园唯美写真照,森林梦幻童话故事照,民国时代剧情照,现代都市家居生活照,以及游轮海景照。 为了拍这七组照片,又为了配合只有周末两天闲暇时间易枫,可怜幕后管家周季明先生发挥万能管家潜力,出动了三位摄影师和五位化妆师,以及专门打杂跑腿队伍八人。 至于拍摄地点就选s市和s市周边。顾惜惜便宜哥哥方东凌居所玛格丽特庄园成了主要拍摄地点,因为玛格丽特庄园坐落于s市美丽海岸线上,一面临海,一面临山。庄园内既有西方宫廷风格建筑和装修,又有一望不薰衣草园和蔷薇园,庄园旁边还有一片未被开发过森林植被。基本上,有三四组照片都可以这里完成拍摄,这也一定程度上缩短了拍摄时间,配合易枫假期。 但是这仍然让易枫吃不消,从日出拍到日落,感觉比连续几天几夜通宵办案都还要累上几分,特别是脸都笑僵了。但是顾惜惜非但一点也不见累模样,还越来越精神,那精力充沛得让他有种自己是不是老了错觉,可他明明只比她大了两岁! 其实,顾惜惜并非不累,而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辈子一次婚纱照,易枫又愿意全程配合,她不兴奋得几天几夜不睡觉已经算正常了,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累就退缩?若非时间实过紧迫,又想追求高质量,她恨不得能一天内把设想好七套婚纱照都赶一天拍完了。 等拍到第四套服装时,易枫终于坚持不下去了。看着夕阳西下天空,穿着西方中古世纪骑士服准郎易枫大少一掌重重落穿着及地蓬蓬长裙准娘顾惜惜瘦削肩上,语重心长地说:“惜惜,请放过我脸,再笑下去我怕以后一辈子都笑不出来了。” 顾惜惜认真看着他,歪了歪头,点点头说:“放心,这一组照片你不用笑了,这一组男主角就是你本色演出,只要跟着摆pse就行了。” 易枫眉头突突跳动,却只能无奈地被她拉进花园中,配合她继续拍照。怎么说呢?经过了今天一天折腾,他忽然有种羊入虎口和上了贼船感觉。那只虎,无疑就是现正挽着他手臂笑脸如花小女人,至于贼船嘛,他环视这座占地极广庄园若有所思。 这座庄园从建起那一刻起,就成了s市地标性建筑,受到各大报纸闻争相报导,这与它富有神秘传奇色彩主人——s市名门望族方氏家族失踪十几年回来长孙方东凌有着莫大关系。方东凌这个人,自两年前出现公众眼里并和宇文家族女儿宇文捷闪电结婚之后,就广行善事,建立希望小学,修桥筑路,又相继收养了八个孤儿。这些事沸沸扬扬传遍了s市社交界,让易枫这种很少涉足社交场合人也闻之甚详。 顾惜惜怎么会和方东凌这么亲近?如果说是因为宇文捷关系就太牵强了,他直觉认为,她和方东凌之间一定还有他所不知道牵系。 拍完了第一组照片,天已经大黑,玛格丽特庄园管家过来邀请他们一起用晚餐。顾惜惜知道过一会儿方东凌要回来了,怕被易枫知道她和他“关系”,于是果断地拒绝了管家美意。“不用了,我和易枫还有事,等改天再来看孩子们好了!” 管家也没有多留,两人开了车从庄园主干道开出,来到庄园镂空雕花大铁门口,意外遇上了两辆停大铁门口黑色轿车。一个五十多岁男子正驻着拐杖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男子视线和顾惜惜视线隔着车玻璃相遇。顾惜惜别开头,催促易枫开点。 “怎么?”易枫也看见那驻着拐杖男子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那男子不怒而威气势,显示他绝非池中之物。 顾惜惜不愿多提,就说:“没什么,开走就是!” 他也不追究,一边加车速,一边随口说:“这个人年轻时必定是个呼风唤雨人物,也许现仍然如此。” 她没好气地说:“一个众叛亲离,行将就木老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听她这口气,就知道她很不喜欢这个人,易枫也就不再提了,转了个话题,“明天去哪里拍?” 他是认命了,既然答应了这两天都留给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了。 顾惜惜顺利被他引开了注意力,滔滔不绝地说起明天计划,很就把心中那点儿不势之脑后。 顾清宏站大铁门口,回头看着远去奥迪q7,对身边保镖说:“那个和惜惜坐一起小伙子就是易枫吧?” “是。”保镖说。 “看起来还不错,够格当我女婿。” “是啊,不但外表和惜惜小姐般配,家世也不差。” 顾清宏摆摆手,“行了,去按门铃吧!” “是!”保镖点头,走向玛格丽特庄园镂空雕花大铁门 车上,顾惜惜刚把明天行程跟易枫说完,还没有换口气,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居然是还上班安远琪来电话。她开玩笑地说:“安安?今天不是有手术吗,还有空打电话给我啊!” 哪知安远琪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接她话茬顺便和她抬杠,而是语气严肃地说:“惜惜,阿姨出事了,周家敏突然跑到花店里纵火**,阿姨被大火烧伤,现正医院急救,你赶紧回来,我马上有场紧急手术怕照看不过来!” 顾惜惜闻言脸骤然白了,忙说:“怎么会这样,我妈她现情况如何?” “我也是刚刚听说,阿姨被送来时已经昏迷,不知道怎么样,你还是点来吧,我再去看看!”安远琪那边乱哄哄一团,还有人叫“安医师过来,手术要开始了!”等等。 听说情况不明,顾惜惜脸白了,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好,你先帮我先让人给我妈安排一下,我和易枫回市区车上了。” “那行,来了再说!” 挂了电话,顾惜惜颤声又对易枫说:“开点,我妈出事了!周家敏去我妈店里纵火,我妈被烧伤进医院了,现生死不明!” “怎么会这样!”易枫一听事情严重,二话不说就加车速,直奔医院。 路上顾惜惜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生怕母亲有个三长两短,一边催促他再点,一边坐立不安,隔个十分钟就又给安远琪拨了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是一名护士,告诉她安医师进手术室去了,两个小时内都不会出来。 见她已经六神无主了,易枫一路不断安慰她:“别急,阿姨会没事!” “妈身体一向很好,会昏迷进医院,一定是烧伤得很重,我怕她有生命危险,我好怕!易枫,我好怕!”顾惜惜忍不住连说话都哽咽起来,泪水眶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没事,也许只是不小心被浓烟呛到,医院就边上,抢救及时,说不定我们回去了人都醒来了。”易枫安慰她。但见她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脸上满是脆弱和无助,刚刚玛格丽特庄园里天真活泼不复存,他心也跟着揪紧,空出一只手握住她小手,企图传给她力量,“相信我,阿姨没会事。” “嗯!”她强颜欢笑,命令自己镇定下来,然而想到妈妈那么了不起身手都会被烧伤昏迷,心就不由得沉到了谷底。 顾妈妈身手比顾惜惜有过之无不及,现偶尔两人打上一架,就算后者使吃奶本令,基本上也只有被打得满头包份。由此呆知,如果是一般失火根本不可能会把顾妈妈烧伤,顶多烫出几个火泡罢了,既然能把她伤得进医院,当时情况必定凶险异常。也因此,顾惜惜才会这么害怕。还有一点是,小时候心理阴影,将她此刻担忧和害怕扩大了无数倍,让她失去了平时冷静。 一直注意着她反应易枫不多久就发现她异状。明知安远琪已经进手术室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了,但她依然每隔几分钟就拔她电话,如果没有接就不停拨,等到有人接了,又是问同样话。问完之后,过几分钟又会打过去,若是一直没人接,就会一直打一直打。 他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紧紧握着她手。“惜惜,别打了,我们进市区了,很就能到医院。” 但是顾惜惜没有理她,还是不停拨电话。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没有意义,但她需要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保持理智。她一路上提心吊胆,终于赶到医院,听说顾妈妈已经醒过来了,顿时又哭又笑。 医生说顾妈妈只是吸入浓烟太多一时岔了气,住院观察两天就没事了。至于身上烧伤也不是特别严重,严重两处地方手部和颈部,如果要完全复元就要进行植皮手术,其它地方则可以等皮肤自己慢慢修复,大致养上个把月就能复元。 “妈,你没事就好了!”顾惜惜忍了一路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打湿了顾妈妈衣襟。 顾妈妈脸上也有部分烧伤,上过药之后看起来有点吓人,但精神头还算好,见女儿哭成了泪人,就抬起包着绷带手笨拙地拍了拍她,安慰道:“没事,乖孩子,就是点皮外伤,妈正好可以有借口休息个把月,享享清福。” 病房里,两母女一个哭成泪人,一个忙不迭安慰。易枫静静地站一边听着,很就从两母女言语间大略听出了事情经过,眉头皱成了川字,拳头紧了又紧,冷不丁地留下一句话,“我出去一下!” 不等顾惜惜说什么,他已经转身出了病房,沉着脸一路来到周家敏病房,恰巧和病房里出来周家俊打了个照面。 “慕林你来了!正好,和我一起去看看小敏吧,她现已经转移到加护病房,医生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渡过危险期。如果你能陪陪她,也许能帮她渡过危险期!”周家俊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拉起他手往加护病房走。 易枫没有抽开手,任他拉着一路来到加护病房,隔着玻璃看着加护病房里面面目全非周家敏,再看看哭得眼睛通红赵慧珠和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周国斌夫妇,满腔怒意也顿时消减了一半。 周家俊说:“慕林,我们去跟医生说进去看一看小敏吧!” 易枫又盯着病床里周家敏看了一眼,半转过身,却是甩开周家俊热切伸来手。 周家俊表情一僵,被甩开手停空中。赵慧珠见状,尖声说:“慕林,你这是……小敏现生死不明,你怎么好像不愿意进去看她似。” 不是好像不愿意,是明摆着不愿意!周国斌看出了易枫意思,不由得皱眉说:“慕林,你这是?” “我丈母娘现也躺病房里!”易枫盯着周国斌一字一句说,“我希望周叔叔以后能管好家敏,不要再纵容她所作所为,今天纵火案我会交给警方按律处理,也希望周叔叔不要想着怎么为她减刑。” “你!”周国斌怔住,一时不知说什么。 赵慧珠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慕林,小敏伤成这样,你还想告她吗?” 易枫面不改色,“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故意纵火伤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 “啪!”周家俊冲过来一巴掌甩易枫俊脸上,后者蜜色皮肤上立即出现了淡淡红痕。“慕林!想不到你是这样人!我妹妹已经伤得不轻了,你竟然还说得出这么冷血话来,你知道她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吗?是你!世界上没有人比她爱你,你不爱她就算了,但你不能这么对她。如果你答应我骗骗她,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那丈母娘也不会受伤,这一切难道没有你责任吗?啊!” “家敏变成这样也不是我所希望,但她必须为她做过事情负责,不能再纵容她了!”易枫说罢,拍了拍周家俊肩,“好好照顾她。” 说罢头也不回离开,回到顾妈妈病房。母女俩已经说完了话,顾妈妈躺床上休息,顾惜惜静静坐床边,旁边还有刚刚赶到医院莫冠尘和于晓曼。 见他进来,莫冠尘率先开口问:“周家敏死不了吧?” “还没渡过危险期。” 莫冠尘说:“哼!她好别死了,否则我会去鞭尸。” 于晓曼也说:“易枫,我知道今天事跟你无关,但既然你跟惜惜结婚了,我们都希望你处理好自己身边存一些问题。你们才刚领证就这样,那以后日子怎么办?这次是阿姨出事,下次还不知轮到谁呢!” “我会。”这件事上,易枫也无话可说,转头看向安静顾惜惜,“惜惜?” 顾惜惜幽幽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地紧紧握着顾妈妈包着绷带手。他只好又将视线移向莫冠尘和于晓曼。 莫冠尘耸耸肩说:“别看我,我只知道阿姨对惜惜来说比命还重要,谁要动了阿姨,她会跟谁拼命!” 于晓曼只好解释说:“惜惜从小和阿姨相依为命。小时候曾经遇到过意外,亲眼见到阿姨受了重伤性命垂危,从那以后一直有心理阴影,只要一看到阿姨受伤就变成惊弓之鸟,害怕阿姨会离她而去,害怕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不过现这毛病已经好很多了,过一会儿她就会缓过来。” 易枫看着顾惜惜呆愣模样,心里不由为之动容,坐到床边,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安抚。“惜惜,妈只是睡着了,没事,你还有我。” ------题外话------ 今天晚上有事出去了一会,缩水了,明天天使,一定不少于八千了! 正文 071 婚礼当天 顾妈妈受伤住院第二天,病房里就相继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第一个不速之客是顾惜惜十分不欢迎人,也是易枫昨天玛格丽特庄园有过一面之缘拐杖男子顾清宏。第二个不速之客,却是让易枫错愕不已人,他父亲易瑞民。 顾清宏玛格丽特庄园陪方东凌收养八个孩子们用完晚餐又玩耍了一会之后,回到自己s市别墅,就听手下报告顾妈妈受伤事情。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但那时顾妈妈已经睡下了,顾惜惜也已经被易枫带回家去休息,病房里只有一个特别看护,他怕打扰了病人休息,就转身离开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又来到医院,还带来了顾妈妈爱吃早餐。 而易瑞民则是第二天一早乘飞机从b市飞来s市,匆匆赶到医院时,还和顾清宏打了个照面。两个五六十岁男人不知怎么,似乎都看对方很不顺眼,却又都奇异地关心顾妈妈,顾妈妈面前表现得十分亲切大度,出了病房就开始释放王霸之气,隔空大战三百回合。 顾惜惜几乎可以看见天空中电光激射火花四溅样子,用手肘推了推易枫。“你爸跟那老头好像天生不对盘,是不是以前有啥恩怨?” 易枫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说:“没听说过我爸跟姓顾人家有恩怨。倒是你,跟顾叔叔很有恩怨样子。” “顾叔叔?!怎么突然叫这么亲热了?”顾惜惜瞥了他一眼。 易枫笑而不答。对岳父能不亲热点吗? 明知他只要不答就别想从他嘴里挖出什么来,顾惜惜也就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周家敏事情……”她知道周家敏还躺病房里,并且还没渡过危险期,但是这不构成让她原谅理由。 “她事情我来处理。”他握住她手,“你这好好照顾妈就行,别想其它,嗯?” “好,就交给你了。”她主动投入他怀里,抱着他腰身,把头埋他胸前。 这件事她本来想自己解决,但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考虑到周家和易家复杂关系,后才说服自己放手让易枫去处理。当然,如果他处理得让她不满意,她也许会事后再“处理”一遍。不过,他果断和铁血,终还是出乎了她意料。 三天后,周家敏醒了,虽然渡过了危险期,但全身大面积烧伤,需要留院进行植皮手术治疗。一星期后,周家收到了法院传票,周家敏纵火伤人案被诉之公堂,由s市人民检察院提出公诉,被告律师申请延期一年庭审,理由是被告当事人伤病身无法出庭,法院经过查证,后同意延期六个月判决。事实上检察院和公安机关提交诉讼资料,已经足够判处被告罪名成立,所谓延期庭审判决,也不过是缓刑六个月另一种说法罢了,也就是说周家敏一旦伤愈出院,等待她将是不少于三年牢狱之灾。 周家人为此对易枫十分不谅解,继周家俊那一巴掌后,赵慧珠是几次找上门来,他面前歇斯底理闹腾,无果之后,又利用周家和她娘家赵家权势暗中给他和顾惜惜使绊。她敢这么做原因,无外乎是得知他已经脱离了易家。 可惜,易枫自从当上检察官以来,从来没有过任何不良记录,品行之正,行为之端,实行找不出错处来,赵慧珠想要给他使绊儿,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下手地方。而周国斌,多少还是顾虑到周易两家姻亲关系,还有易老爷子对易枫宠爱,不敢因为这件明显理亏之事明着和他过不去。也因此,赵慧珠和娘家小动作对易枫影响成效不大,轻易就被化解于无形。至于顾惜惜这边,宅女一个,所有个人资料也因为特殊原因被保护得好好,一些普通资料放出去,也让周家人无从打击起。 管如此,不久之后周家仍然收到不明来源威胁。赵慧珠娘家兄弟姐妹,不是因为渎职被罢免,就是因为犯事而入狱,即使无功无过人也一定程度下受到了打压和调迁,本就是靠着周家上位赵家短短半个月内就失势,无声无息消失s市政坛上,许多原本与赵家亲近政客人人自危,大部份人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说赵家本就是小门小户,垮台了也不值一提,那么周国斌已经定下来升迁报告忽然被不明原因压了下来这件事,就容不得周老爷子不重视了。他把大儿子二儿子和两个儿媳都叫到了医院,狠狠教训了一顿后,是严令谁也不许再去找易枫和顾惜惜麻烦,一经发现势必逐出周家令其自生自灭。 知道周家敏确是因为伤重而无法出庭后,顾惜惜也就把这事放下了。她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烂好人,但也不是死钻牛角尖爱斤斤计较人,加上顾妈妈身体一天一天好起来,盼望已久婚礼日期将近,许多事情迫眉睫,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周家敏死活。可况,这场婚礼还有易老太太故意设一个局要她全力配合呢。 这个局只有易老太太和他知道,就连周季明和严秘书都被排除外,因为老太太突然某一天发现了一件事,一旦严秘书知道事情,周季明就会很跟着知道,然后她宝贝孙子似乎也很会收到风声。于是乎,老太太亲自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孙媳妇儿顾惜惜打了电话,临时推翻之前所有计划外,还密谋设了另一个局,勒令孙媳妇儿全力配合,不得将这个局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否则唯她是问! 直到婚礼这一天,易枫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即将走入奶奶和婚小妻子局,还以为老太太婚礼前一天把焕然一装修风格截然不同别墅当作结婚礼物送给他就是所谓“惊喜”。因为老太太说了,这一栋房子就当全了这么多年祖孙情份,至于婚礼,除了顾瑞民和周国芸两人名,易家其它人都不会来参加。这点虽然让易枫觉得奇怪,但一时他也没有想到奶奶下一步会怎么做,明天婚礼又不能延迟,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婚礼这一天,距离易枫向顾惜惜求婚日子刚好过了四十五天。这一天s市可谓风云集会,各路机关大院子弟纷纷出动,齐聚s市高级别墅区蔷薇山庄,为参加好哥们易枫婚礼而来。虽然易老太太把易家s市别墅送给易枫和顾惜惜当婚房了,但蔷薇山庄婚礼布置已经完成,通知出去结婚会场也是蔷薇山庄,而且蔷薇山庄这口密度较底,加适合防止记者盯稍报导。 易枫为人不合群,却不代表人缘不好。像他这种从小机关大院里长大孩子,从小玩到大发小,以及同一个圈子里混出来哥们自然不少,而且这些人对他为人都极了解,关系也就特别铁了。易老太太给易枫签那张放弃继承权协议书也没人知晓,所以虽然有风声传易枫脱离了易家,但大多数人都抱着听听而已态度,该干嘛还是干嘛,该来参加婚礼,就是不请也自己来了。 由于现社会上*频频被爆料各种违法和炫富行为,民众间引起了极坏影响,媒体和群众对*盯得贼紧,所以大家伙儿都有志一同低调而来。直到进了蔷微山庄蓝宝石别墅内,下了车后,这些人才开始三三两两自成小团体地聚一起聊天,等待婚礼开始。 而我们娘顾惜惜,还有伴娘莫冠尘,安远琪,原希雅,以及因为某些原因为不愿曝光人前于晓曼,此刻全坐别墅二楼娘化妆室内,拿着望远镜观察门口络绎不绝车子。 “劳斯莱斯金色幻影,布加迪,阿斯顿马丁,法拉利,保时捷卡宴……哇塞,你家易枫哥哥不是说要低调吗?这也叫低调啊!还好我没有答应当伴娘!”于晓曼拍了拍36e傲人胸部,数着一辆又一辆从别墅大门外开进来世界级豪华名车咋舌。 这些车价值暂且不论,光是那晃花了人眼银白亮黄炫红鲜艳颜色,怎么看都和“低调”扯不上边。 顾惜惜放下望远镜,笑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以为像易枫这么低调人,所说低调应该是真低调,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莫冠尘啧啧说:“这个圈子里人,再低调能低调到哪去?再说他们没有像简大少那样开架直升机四处招摇,已经算是对得起低调两字了!” 顾惜惜撇撇嘴,用一副十分仇富口吻说:“这世界上,就是有你们这种花钱如流水*,天天换这辆车换那辆车,搞些华而不实东西,才会使得城市废气排放量年年居高不下!” 莫冠尘仿佛软骨动物一样歪倒沙发上,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似地大笑三声,“啊哈!顾美人,你这话是我这辈子听过好笑笑话了,什么叫做我们这些*?少把自己位置摆得那么高尚纯洁,你也就是一个伪平民而已!” 顾惜惜挑眉反驳,“好歹姐这辈子到现也没买过一辆车,天天绿色出行,了不起就打打士,所谓高尚是一种态度,不是想摆就能摆出来。唉,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这种人说话也是对牛弹琴而已!” 安远琪这时也放下望远镜,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观礼宾客基本都已经进了花园,看样子陆变态应该不会来了,小曼曼可以放心出席。” 没错,于晓曼之所以不敢当伴娘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陆变态——陆振宇,同样是京城机关大院里出来名门子弟,但却是一个极度恶劣人,有他场合,于晓曼是能避则避,不能避也要避,否则还不知他会干出什么缺德事来。 顾惜惜说了,今天这么多人,量他陆变态也不敢有什么不轨举动,但于晓曼还是坚决隐身幕后,不想成为众人瞩目焦点。她说:“反正我都已经到场了,当不当伴娘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临时插上一脚,易枫去哪里再找多一个伴郎来凑对啊?” 莫冠尘开始出溲主意:“要找伴郎还不简单,外面那么多龙子凤孙贵公子,拉一个进来,衣服一换,什么都搞定了。” 原希雅也笑眯眯地上来凑一脚,“实不行,就一棍子敲晕,让远琪给他洗洗脑,还不乖乖就范啊?” 瞧她穿着一袭米白色小礼服,腰上绑着一个可爱蝴蝶结,整个人被衬托得纯洁无暇宛如天使,可说出来话、做出来表情,却无一不是充满了邪恶和猥琐意味,漂亮蓝色大眼睛,透出唯恐天下不乱光芒。 “好啦,小尘,小雅,你们两个别出溲主意,婚礼开始了!”顾妈妈一边走进来一边说,把房内五人额头逐个敲了一遍,故意板起脸说,“娘子点做好准备,小曼这里帮我,伴娘们现赶紧出去认一认伴郎,别这是瞎乍呼!” 原希雅吐了吐舌头,提了提裙摆行了个公主礼,笑嘻嘻地说:“遵太后意旨,奴家现就去。” 安远琪理了理裙子,回头冲顾惜惜眨眨眼说:“一会有什么好玩,别忘了拉上我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虽然至今她们是不知道顾惜惜和易老太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计划,但却早就看出这两人间有点猫腻,而且敢肯定那不可告人计划实施时间,绝对是今天之内。 顾惜惜也似乎想到什么好玩事,抿嘴而笑,“知道啦,不会少了你们!” “嘿嘿!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哦了!”莫冠尘边笑边从沙发上爬起来,伸伸手啊伸伸脚,扯了扯身上裙子,十分不习惯地往外走,嘴里还喃喃说着:“为了顾美人,我可是彻底牺牲了色相,连这么让人别扭裙子都穿上了!真不知某人爱好怎么这么恶趣味。” 她平时只穿中性裤装服饰,从来没穿过什么女性化衣服,别说这到处蕾丝花边小礼服了,穿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连带走路都有点不自。不过这倒是让平时大大咧咧莫大小姐走起路来变得优雅而富有女人味了。 婚礼伴郎伴娘有三对,一对穿米白色小礼服和米白色西装,一对穿香槟色小礼服和银灰色西装,一对穿浅紫色小礼服和黑色西装。而且伴郎伴娘服装都是有郎娘礼服一起订制,所以原希雅几人来到二楼另一间供伴郎伴娘休息房间后,非常容易就找到了各自伴郎。 这些伴郎都是易枫发小,全部是放下工作从京城赶来参加婚礼,其中穿米白色西装正是易桦,他今天是偷溜来参加堂弟婚礼,用还是好哥们身份,否则易老奶奶还不肯放行呢。而另外两个伴郎,经他介绍,和安远琪搭档穿黑西装男子叫叶博扬,和莫冠尘搭档穿银灰色西装叫唐誉。 原希雅也笑眯眯向她们介绍了自己这边三人。“大家叫我小雅就好了,这是远琪,这是小尘。” 她刻意没有介绍自己姓氏,易桦几人也没有追问,毕竟大家都只是来参加婚礼,之前谁也不认得谁,有个称呼就可以了。 双方打过招呼后,几个伴郎就又自成一个小团体坐角落说话,对原希雅几人谈不上很疏离,但也决不热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墙,自从上次易家举行“选妃宴”过后,圈子里都传闻易枫找了个工薪阶层普通女孩。听说这几个伴娘都是女方朋友,大家自然都以为她们也只是普通工薪阶层。 倒不是说他们对工薪阶层女生有什么意见或自认为高人一等,而是他们所处圈子太显眼,很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女人盯上,所以公众场合,他们都是量避开这些人,免得惹来一身腥不说,还要引起媒体又一轮轰炸,例如“某某官二代始乱终弃”等等噱头十足报导,那样不但坑了自己,还坑了自个儿爹。现圈子里都有这么一句话:坑自己不打紧,千万别学人坑爹。 很,婚礼吉时到了,伴郎和伴娘按照服饰搭配走出休息息,往一楼室外草坪走去。室外会场,用白玫瑰和满天星等花草布置得唯美而浪漫,天空五彩氢气球随风飘扬,花童排成了两排等候郎娘进会场必经之处,会场两边站满了年轻男男女女,花廊中中央,金发碧眼英俊牧师站鲜花簇拥司仪台前,等待为人证婚。 今天来参加婚礼,都是易枫这一辈*,一眼望过去,年纪长不超过三十五样子,年纪小也没有小于二十岁。穿着白色燕尾服郎易枫易大少别墅门口截住了正要往会场去三对伴郎伴娘,一拳捶易桦肩上,没好气地说:“让你们三个帮忙请人来,你就给我把什么人都请来了?这人数比我预计多了两三倍不说,还有我根本就不认识。” 还真别说,易枫离开京城来到s市工作多年,那些刚圈子里冒出来二十来岁毛小子他大多不认识,别说他们带来小女朋友什么了。 易桦笑说:“这不是怕你婚礼不够热闹嘛,你这人生得孤僻,朋友就这么几个,我不给你找多点人热场子,怎么显得哥哥对弟弟爱?你说是吧,蓝眼睛美女!” 他边说,边揽住身边蓝眼睛美女,也就是原希雅细腰。原希雅天使外表和圣洁笑容配上淡雅清贵气质,足以让任何惯于流连花丛公子哥们耳目一。易桦从刚才看了她一眼后,就对她挺上心,当然这上心也仅指有了猎艳兴趣,并非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之类感情。 原希雅一边不着痕迹避开易华大手,一边从善如流地扮演着纯洁小天使,笑眯眯地说:“是啊!是啊!人多才热闹嘛,易枫哥哥你还是去等着接娘吧,可别误了吉时哟!” 除了深知她本性安远琪和莫冠尘,谁也没发现她笑容中掺进了一丝令人不异察觉诡谲。这表示,易桦帅哥要“倒霉”了。原希雅是什么人?岂是容是登徒子趁机吃豆腐?虽说大家都知道这易桦帅哥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不是,总要给他一点难忘回忆,让他记住越漂亮女孩子豆腐越是吃不得。 另一边,顾妈妈房间里和顾惜惜说完了贴己话,亲自为顾惜惜戴上白纱,听见吉时钟声响起,就牵起她手,将娘捧花交到她手里,一边拉着她走出化妆室,一边说:“妈希望我惜惜有一场完美婚礼,所以为惜惜准备了一份特殊礼物。”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顾惜惜好奇地问。有顾妈妈身边,她对这场婚礼并没有大多数嫁娘都会有紧张感,挽着顾妈妈地手走寂静走廊上,自如得宛如排练过千百遍似地。 “等一会就知道了!”顾妈妈神秘一笑,听到楼下传来了喜乐,就加了脚步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顾惜惜第一眼就看见大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刚毅背影。那灰白头发,那笔挺身影,还有倚一边拐杖,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出现这里人! 听到了脚步声,顾清宏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顾惜惜和顾妈妈。 顾惜惜脚步一顿,反握住顾妈妈地手低声问:“妈,这就是你说礼物?” 顾妈妈点点头,“女儿婚礼,怎么能少了父亲出席?去吧,牵着他手,走向你幸福,人生很多时候是需要宽恕,宽恕了别人,就是放过自己,我记得你小说中曾经这么写过。” “可是,他只是提供了一颗精子而已,从来没有……”顾惜惜有点哽咽。诚然妈妈说她都明白,可自从知道有这个父亲以后,两年来她都没能解开心防,没有做好去接纳这个父亲准备。 顾妈妈紧紧握住她手,微笑说:“傻孩子,都要嫁人了还说这样傻话。这两年来她为你做你也看到了,没有人年轻时候不做一两件错事,他不是不爱你,只是当时境遇让他无法欢迎你到来,你妈妈拼死把你生下来,并不是为了让你恨他一辈子,而让你代她爱他。” “可是,我还有你,你比生下我妈妈还亲,如果我……” “如果你接受父亲,就会对不起我?真是傻得可以!”顾妈妈摸了摸她头,像是下了个什么决定,突然笑说,“你不是一直好奇妈为什么会选择不嫁人,而宁愿一个人把你养大吗?如果你今天让他牵着你手走进会场,妈现就告诉你。” 顾惜惜眼前一亮,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突然觉得被顾清宏牵着手走进会场换妈妈藏了几十年秘密,实是太划算了。当即她说:“好,我答应你,妈说。” 顾妈妈闻言,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就附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说了几句悄悄话。 顾惜惜一听,眼睛亮了又亮,然后闪过十分复杂光芒,双手握着顾妈妈地手,小心翼翼地问:“妈,你说是真吗?” 顾妈妈点点头,“当然是真,不过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妈以后都不理你了!” 顾惜惜怔了好一会儿,似乎有点儿不能接受这个劲爆消息,等想通了,忽然变得眉开眼笑,心情好得不得了,信誓旦旦地说:“妈放心,这是我们之间秘密,我不会说出去!” “那你还不点过去,吉时过了,再不出去易枫要进来拿人了!” “yes!mada!”娘子穿着飘逸婚纱向顾妈妈行了一个像模像样军礼,然后提着裙摆毫不矝持跑向顾清宏模样,一下子把场两人都给逗乐了。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伴郎伴娘列队,郎易枫站司仪台上,结婚进行曲已经奏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娘和娘母亲出来,原希雅和安远琪、莫冠尘、于晓曼几人都焦急万分。 “怎么还不出来?小曼不是说她们就跟你身后不久出来了吗?” “是啊!我明明已经看到惜惜和阿姨出来了,怎么这么久?要不你们这等等,我过看看!”于晓曼说着就离开了人群,往主屋走去。 原希雅和莫冠尘、安远琪相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行动已经开始了?” 所谓行动,指是顾惜惜和易老太太之间“秘密计划”。 安远琪皱眉分析道:“应该不会吧?再怎么样,也不会婚礼宣示这部份‘行动’才对。” 莫冠尘也歪头想了想,“谁知道会不会,顾美人碰上怪老太太,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不是吗?” 正说着,原希雅耳边传来哗哗声,她手上戴着白金手镯上卫星信号灯一闪一闪地亮着。她连忙对易桦说了声报歉,悄然钻出了人群,往人少草坪上走去,确定周围无人,才按下了通话键,“阿捷,到哪了,还以为你赶不及来参加今天婚礼了。” 宇文捷声音从能讯器那头传来,笑骂道:“怎么可能不来!顾美人婚礼,不只我要来,我家宝贝儿子也来了呢!” “到哪了?” “就到了,我别墅区路上把一辆不知好歹车给撞了,值班保安正交涉呢!” “赶紧,别错过好戏了,今天顾美人婚礼之后还给易枫哥哥安排了大惊喜!” “啊!那我得点了……喂,那谁,别挡老子道,要干嘛说清楚,我儿子赶着参加他阿姨婚礼呢!”宇文捷前一句无疑是对原希雅说,后一句就不知是对谁说了,说完之后,又转回来对原希雅说,“不跟你说了,我五分钟内一定赶到,拜!” 卫星通讯灯暗了下去,原希雅笑容可掬地回到司仪台前,站到易桦身边,发现娘子顾惜惜已经挽着顾清宏手从花廊那头缓缓地走来。 花童一手拎着花篮,一手往人头上撒玫瑰花瓣,漫天花雨洒了娘和女方家长一身,连两边观礼宾客也不能幸免,所有人都花瓣雨中笑意盎然,欣然接着花雨洗礼。 顾惜惜挽着顾清宏手,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许多酸甜难分感觉纷纷上涌。她以为接受这个父亲很难,难到她用了两年时间也没能走到他身边,可是今天,一切竟然这样容易,当她因为顾妈妈一句话打赌而走上前去挽起他手后,一切就变得十分自然而顺理成章。当他挽着她手踏上花廊时,她有种感觉,如果今天婚礼没有他到场,等以后回首往事时,她一定会非常遗憾,会觉得人生不够圆满。这一刻她才深深体会了妈妈所说。 血浓于水这句话,并非矫情! 结婚进行曲还继续,顾清宏将顾惜惜手交给了易枫,严肃刻板脸上,浮起了欣慰笑容。 而另一边,宇文捷正抱着儿子方晨逸,站蓝宝石别墅门口恼怒地瞪着一步之外一个包得像是粽子似地女人,刚才她就是和这女人所坐车子碰了车。没想到等她把车开到别墅门口,这人粽子女人也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了,还非要和她门口再碰一次车。本来就脾气火爆她,当下二话不说就下车质问:“你赶着去投胎吗?包成这鬼样子不躺医院安生,学人出来飙车很好玩?” 粽子女人憋了半天,推了推身边司机,似乎是不良于言。司机如梦初醒,忙问:“我家小姐想问你,这里面,是不是易枫和顾惜惜举行婚礼?” “是又怎样?” ------题外话------ 报歉,码字码得忘记时间,忘了通知亲们晚了 正文 072 新娘失踪了? 虽然宇文捷只有一人一车,手里抱着一个婴儿,但气势却相当彪悍,对恃了一秒钟之后,对方一共四个人后也没敢对她怎么样,当然,有一部份原因也是因为粽子女虚弱得一个没站稳软倒车子旁。 耳边听着结婚进行曲已经响了好长一段时间,宇文捷也不想错过好友吉时,重甩上车门,趁着门口保安把大门打开,踩下油门哧溜滑进了别墅内车道。从后视镜里,她看见铁门重关上,而那粽子女和司机并两个保镖还呆门口,似乎是既不想进来也不打算离开样子。她也没太理会,径自驱车到主屋外,停了车就抱着儿子赶过来,刚好赶上婚礼*部分。 “易枫先生,你是否愿意以顾惜惜女士为妻,……无论疾病或者健康,贫穷或者富裕,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且愿意有生之年对她衷心不变?” 易枫郑重地轻点头:“我愿意。” “顾惜惜女士,你是否愿意以易枫先生为夫,……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她,并且愿意有生之年对他衷心不变?” 顾惜惜眼眶微湿,深情地望着易枫眼,激动得有些哽咽地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她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 “那么,现场每一位嘉宾,你们是否有人反对易枫先生与顾惜惜女士结合,如果有,请现提出来……” 顾惜惜借着婚纱蓬松裙摆掩护,一脚踹那牧师脚上,警告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这个牧师,不,应该说是原希雅未来小叔子,是个十分不着调又酷爱扮牧师小伙子,每一次他给人证婚,都要来这么一个让人们又好气又好笑问题,只因每次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婚礼现场总会出现一次波折,屡试不爽。 果不其然,他话题刚落,顾惜惜那一脚才踹完,观礼席上已经有人出声。“我儿子反对!” 听出那是宇文捷声音,顾惜惜隔着白纱,视线银准地朝人群中一个身穿干练西服裤装女人射去。 宇文捷抱着儿子从容不迫地走向司仪台,笑吟吟又带着几分促狭地说:“我儿子说,他还没有亲干妈和干爹一口,婚礼不能继续。”说着就把儿子递给一对人。 顾惜惜接过好友递来小婴儿,掂了掂,“一年不见,小子长胖了不少,重得干妈都抱不动了呢!” “咯咯咯!”小婴儿本来睁着眼睛好奇地往四处看,被抱过手后就伸出小短手扯着顾惜惜白纱,露齿笑了出来,口水一下子就从嘴角滑了下来。 顾惜惜被逗乐了,接过宇文捷递来手帕轻轻拭掉小婴儿嘴角口水,然后叭唧亲了一口,逗得小婴儿又咯咯笑起来。 易枫被这个不怕生又长得精致可爱小婴儿吸引了,也接过来亲了一口。婴儿脸触感软软糯糯,碰了一下就觉得很神奇,既可爱又脆弱,奇异地能勾起人心中万般怜爱。他把小婴儿交回到宇文捷手中,问她:“小宝宝叫什么名字?” “方晨逸!”宇文捷笑说,“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婚姻美满,白首偕老!” “谢谢!”虽然不知这女子是谁,但她眼中诚挚已经足够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插曲过去了,婚礼仪式继续,郎娘交换戒指。穿着米白色礼服伴郎伴娘各自拿了一指戒指盒递了上去。 易枫从易桦手上打开戒指盒里取出一只钻戒,套进顾惜惜无名指。 顾惜惜也从原希雅手中接过一只造型有些特别钻戒,套进易枫无名指,并俯近他低声说:“这只戒指一定不要离身哦,无论何时何地,因为它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神秘护身符。” 易枫笑说:“好。” 金发碧眼英俊牧师又开始说话了,“现,郎可以吻娘子了,大家给点热烈掌声,支持我们今天一对人!” 由于观礼以年轻人居多,顿时都被英俊牧师给带动了气氛,吆喝起哄:“kiss!kiss!……” 顾惜惜抬起头,隔着白纱和易枫四目交接。易枫从善如流,轻轻掀开白纱,视线对上她翦水秋瞳,发现今天她美得让人心动。他缓缓低下头,向她靠近,原本规律心跳也变得不规律起来,呼吸一点一点急促。 当郎娘唇碰一起,早已经准备会场四周包裹着鲜花瓣礼炮爆起,婚礼会场上空突然被五彩缤纷散落鲜花瓣弥漫。郎娘站漫天落下花雨中拥吻,摄影师拍拍拍按着门,记录下这美好瞬间。观礼席上掌声雷鸣响动,原希雅、安远琪、莫冠尘、宇文捷、于晓曼感动得眼角微微泛湿。特别是一直期待拥有一段美满婚姻于晓曼,忍不住笑着流下了眼泪。 顾妈妈是泪流满面,管如此,也掩不去一脸喜气。二十七年来捧手心里女儿终于找到了她感情归宿,怎么能让她不高兴得喜极而泣。 一张手帕递了过来。“擦擦吧。” 顾妈妈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又擦了擦鼻涕,再把半湿手帕还给递手帕人。“谢谢!” 顾清宏默默接过手帕,若无其事揣进做工精致西装口袋子中,一边靠近她耳边说:“看不出来,三十年前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国际刑警,会哭成这样子,真丢人!” 顾妈妈警告地横了他一眼,也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说:“少得意,今天事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我可以用我余生来偿还。”顾清宏半真半假地说。 顾妈妈抿了抿嘴,不再理会他。 站几步之外一直注意着顾妈妈易瑞民看到两人互动后,缓缓将手中手帕放回西装口袋中,表情有些复杂地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花雨中拥吻儿子和儿媳。 而站他身边周国芸,并未发现丈夫手上动作,只是跟着丈夫目光往顾妈妈这边看了一眼,见顾妈妈和顾清宏说话并未注意到自己这边,就又移开了目光。因为先前第一次见面事,她至今对顾妈妈印象仍然不是很好。 这时候别墅里喜气洋洋,天空彩色气球配着彩带飘飘,即使站别墅外看不真切,也能猜出里面现是怎样一幅幸福美满场景。别墅门外车子里,包得像粽子,连脸部都不能示人周家敏恨恨地瞪着空中彩球,被绷带缠得无法握紧手扭曲地张着,阴郁气息弥漫了她全身。 她好恨!她日日夜夜痛苦地接受治疗时候,他们却这里幸福举行婚礼,她受折磨时候,他们却向世人展示他们幸福美满!凭什么,顾惜惜那贱女人,不过是个连正当工作都没有平民女,凭什么得到慕林哥爱,凭什么能幸福站慕林哥身边!慕林哥是她,一辈子只能是她,所有靠近他女人都得死! 周家敏身上辐射出来气息太过阴郁吓人,司机和两名保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只能静静地守车上。直到隔了很久之后,她唯一那只还能较正常活动左手往别墅大门相反方向指了指,他们才敢发动车子,往别墅区大门口开去。 保镖小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按了免提接听键后,周家俊焦急声音就传到了车上。“小敏,你去哪了,你现还治疗中,医生说不能四处走动啊,再乱走对你伤势是雪上加霜!” 周家敏不能说话,保镖小杜替她回答了:“少爷,我们蔷薇山庄,易少和顾小姐婚礼现场。” “小敏,你不要做傻事,爷爷命令过,谁也不能再去骚扰。”周家俊说,“小杜,赶紧把小敏送回医院,别让她乱来,她现不能再受刺激了!” 小杜说:“家敏小姐没有做什么,只是看了一下。少爷放心,我们现正回医院路上。” 蓝宝石别墅内,未婚男男女女正争抢人刚刚丢下来捧花,现场气氛活络热闹,谁也没有发现别墅外那辆载着满车阴郁离去车子。 今日天公作美,白天s市风和日丽。人们蔷薇山庄举行了婚礼,就开始转移阵地往离蔷薇山庄不远处一间五星级酒店。郎和娘婚车自然是打头阵,紧接着是三对伴郎伴娘,双方父母以及于晓曼和宇文捷这些亲人员。为了可能“低调”,这次从别墅出来,许多人都拼车出来,所以大部份车子都停了别墅里,避免了酒店门口引起轰动。 婚宴过后,本地来宾客有驾着车离去,有则和远道而来宾客一样都被安排酒店客房休息。至于三对伴郎伴娘还有一些像于晓曼、宇文捷这样跟人比较亲近友人就都浩浩荡荡地跟着人回了易家别墅,个个摩拳擦掌地准备闹洞房! 今夜s市星光灿烂,坐第二辆车上原希雅倚车窗上,看着车窗外城市灯火和天上星子交相辉映若有所思。易桦坐一边,静静地望着她侧影。今天闹腾了一天,只觉得这个女孩笑容特别圣洁且富有感染力,现再看静静坐着女孩,却别有一股沉静优雅之美。她美得高贵,美得圣洁,仿佛错坠凡尘天使、像城堡里走失公主,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去保护她,又害怕自己身上痞气亵渎了她纯洁。 这是第一次,易桦这个万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花花公子,有种砰然心动感觉。这种感觉和他跟任何一个女人一起感觉不同,甚至和魏小诚一起时也没有这样感觉,他想,或许这就叫做一见倾心。无认如何,这个叫小雅女子,连姓氏都不知道女子,让他有了深入了解她愿望,并且不含一丝桃色想法,只是很单纯想要走进她世界。 “嗯?”原希雅侧过头,笑眯眯地望着他,表情明明白白表示了她疑惑。 易桦先是为自己看一个女人看得呆了而懊恼了一下,但很就开始释放万人迷魅力,笑问:“看什么?” “城市灯火。” “哦?” “你不觉得,人心真很怪吗?当人觉得幸福乐时,外面那一片连着一片灯火,就好像全世界都为你张灯结彩,假如觉得痛苦时,那一片又一片灯火就会变成一滴滴泪珠,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为你哭泣。其实说到底,这就是一片单纯灯火而已,它们甚至不是为你而亮!” 易桦哑然失笑,“丫头,莫非你也是我弟妹同行?”听说写小说人,思想都是天马行空古怪。 原希雅摇头,“不是。” “那你是做什么?怎么认识顾惜惜?”从上次“选妃宴”之后,易桦对顾惜惜感觉不错,也对她颇为好奇。当然,目前来说,他对于眼前这个身份可能是工薪阶层但气质却卓然于身份之上女孩加感到好奇。 “我家族企业里工作,跟惜惜是大学同学。”全球排名十大财团之一原氏财团,原身也是一间家族企业么,原希雅很心安理得,觉得自己也没说谎诶。她只是没有告诉他,她就是这间“家族企业”里掌权人罢了! 易桦一听,以为是国内一般民营家族企业,这些企业千金他也接触过,他前前任女朋友就是,但她们可没有原希雅这样卓然气质,就半开玩笑似地说:“你可不像是企业家子女,倒像是城堡里公主。” “呵呵!”回应他,是原希雅笑眯眯表情和两个叠声词。 佳人不欲多说,易桦公子却加有精神,拿出手机,问她:“电话多少,以后常联系?” “不好意思,今天穿礼服不适合带手机,我把它放别墅化妆间了,我写给你吧!”原某人蓝色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隐隐透着算计光芒,可惜易某人一点也没有发现。 易桦说:“没关系,你说,我先存起来,改天再联系。” 原希雅报了一个号码让他存起来,却没有告诉他,这其实是一个酒店里做“特殊服务”女孩电话,还是今天主婚牧师大人昨晚住酒店时一不小心收到名片上电话,被她随手窃了过来后一不小心记住了。可怜易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坑了,喜孜孜地将电话存了下来,再收起手机。 这时,易枫和顾惜惜坐打头婚车里,又是另一番光景。车厢里出奇安静,她静静回想顾妈妈曾经告诉她那段关于她生身之母和父亲之间往事。 顾妈妈不姓顾,姓苏,全名苏瑾,而顾惜惜亲生妈妈唐雪媛是顾清宏众多女人之一,当年似乎也不叫唐雪媛,但时间太久了,苏瑾也记不得到底叫什么名了,只记得临终时她把刻着自己名字金项链和孩子一起交给了苏瑾,苏瑾才知道她真名叫唐雪媛。 二十八年前,苏瑾接到国家秘密任务前往沙特阿拉伯,沙特阿拉伯意外遇见了顾清宏和唐雪媛,之后因为任务受伤之故被唐雪媛所救。后来功瑾伤瘉之后离开了唐雪媛住处,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时,却不料就半年多后即将完成任务归国时,又意外再遇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唐雪媛。当时唐雪媛正逃避顾清宏追杀,原因是她怀了他孩子,而他不允许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为了救腹中胎儿一命,不得不亡命出逃。 苏瑾救了唐雪媛,后是亲手为她接生。唐雪媛难产血崩,临终托孤,顾妈妈将襁褓中她带回了中国,之后毅然脱离组织,躲到当时还是海边小鱼村s城,独自一人将她养育成人,转眼二十七年就过去了。 大约两年前,顾清宏因故来到s市意外遇见了顾惜惜,并得知她就是自己留世上血缘至亲。人到老年,想法自然与年轻时不同了,对于这个无异于凭空冒出来女儿,顾清宏似乎是喜多于惊,从此频频表示要让她认祖归宗,并要将名下所有财富给她继承,可惜顾惜惜对此无动于衷,对他是不冷不热与对陌生路人无异。 顾清宏是否爱唐雪媛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唐雪媛爱顾清宏却是无庸置疑事,至于顾妈妈苏瑾一个从未婚配黄花大闺女,为什么要坚持亲自照顾一个小婴儿,还终身未婚,这一切今天之前都是个谜,也是顾惜惜懂事以后一直想挖却挖不出来秘密。 直到婚礼开始时,顾妈妈她耳边悄悄告诉了她,她才恍然明白,原来,无论是雪媛妈妈,还是苏瑾妈妈,都是因为爱她父亲顾清宏,所以才一个拼死把她生下来,一个宁愿受人歧视清苦半辈子也要把所爱之人孩子照顾好。她无法说两个妈妈做法是对是错,但正因为她们她才有了今天,而这一切何尝又不是因为顾清宏?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人,能让两个女人这样无怨无悔对他? 易枫是那种非必要绝不主动跟人搭话性子,发现顾惜惜一直失神,也就一直没有开口,静静地坐着,直到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易枫,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和我……父亲一点儿也不亲吗?”其实,她是想找个倾诉借口。 易枫顺势问:“为什么?” “因为……”她正想说话,忽然手边白色娘手提包震动了一下。是信息提示!她忙取出手机,点开信箱翻看,赫然是易老太太发来,内容如下: 准备得如何?可不许你们先入洞房,让我知道你们先办事话,有你好受! 易老太太真是老当益壮,别人五六十岁都不懂用手机发信息,她一个八十多岁老太太用起手机来如鱼得水,信息发得那个溜。顾惜惜一看信息内容,敢情是来催她赶紧行动短信了。她侧头瞒了易枫一眼,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这里,就飞手机上按了几个字,回了条简短信息给易老太太,内容如下: 还未,回别墅路上,稍候通知。 发完了信息,她赶紧收起了手机,偷看易枫一眼,想到等一下要做事,突然有点心虚。后者察觉到她注视,x光视线这时移了过来,落她脸上,把她看得背脊一凉,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 “坐这么直,你不累?”婚礼准备事宜全是顾惜惜打理,今天她是既当娘又当主事人,他以为她会一上车就累得倒坐位上不动弹了,却没想到她一上车就发呆神游天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又有点鬼鬼祟祟模样。 “还好……”她笑了笑,心想不累才怪。可是为了讨好易老太太,她接下来还有一场累戏要演啊,唉,天下间像她这么苦逼嫁娘估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就这一会婚车已经开到了易家别墅门口,顾惜惜刚才本来打算要说事情也就没了说出来机会。众人下了车,易枫发小都起哄,“抱娘!抱娘!” 易枫笑着,轻轻松松将顾惜惜从车上抱下来,一路都是公主抱地将她抱回到二楼房。顾惜惜本来脸皮是极厚,但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抱上楼,面对众人暧昧笑容,听边听着此起彼伏狼哨声和各种起哄声,也忍不住涨红了脸,只好把头埋进易枫怀里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 众人一路簇拥着人来到房,眼看着就要直接闹洞房了,莫冠尘双胞胎哥哥莫冠宇被妹妹一把推了出来。莫冠宇拗不过妹妹,只好清了清喉咙,制止了起哄地众人,照着妹妹先给他腹稿说:“各位!今天大家也累了,天色也还早,闹洞房事不如先暂缓一下,大家先回各自房里休整一下,过一个小时再闹怎么样?” 大家伙儿各自看了看,易瑞民和周国芸夫妇也相视一眼,后由易瑞民说:“也好,大家先休整梳洗一下,夜还长着,有是时间玩。” 周国芸也跟着帮腔,于是大家伙儿一哄而散,各自回客房休整。易桦临走时还回头对一对人说:“等着啊,今天洞房是要闹,你们别想躲过去。博扬和唐誉可是准备了不少节目啊,哈哈哈哈!” 叶博扬和唐誉都搓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原希雅和安远琪几个好友则都交换了一眼色,然后会心地笑了,心中均有同样期待。今晚重头戏可不是闹洞房上,恐怕还有劲爆节目啊!真是令人热血沸腾。 大家伙儿嘻嘻哈哈地进了客房,易瑞民和周国云夫妇,还有顾清宏和顾妈妈,严秘书和周季明,所有人都走了,房外走廊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周围迅速安静了下来。除了原希雅几人,谁也没想到即将要来变故。 房布置得美仑美奂,淡橙色大床上铺满了围成爱心形状红色玫瑰,天花板上水晶吊灯撒下透澈光芒,今早刚空运来顶级香薰散发出醉人芳香,浪漫温馨气氛充斥着整间房。 易枫和顾惜惜关了房门,手牵着手站房间正中,都欣赏这布置一房间。 顾惜惜打趣说:“奶奶对你是真好呢!嘴里说着要把你赶出易家,结果却花了一个月时间精心为你布置婚房。” 易枫摇头说:“奶奶就是太爱捉弄人,我总觉得今天这一切还没玩,她应该还有后招似。” “呵呵,应该不会吧,奶奶都耍了咱们一回了,而且我们现就差入洞房了嘛,她总不能让人闯进来阻止我们对吧?”顾惜惜面上笑得春花灿烂,可心里却七上八下,搅脑汁想着怎么从房溜出去,好配合易老太太制造一起“绑架”事件。 “你不舒服?”易枫发现她不自然表情,想起酒席上她喝了不少酒,关心地搭上她肩,“是不是胃疼?” “啊……嗯,有点。” “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等我!”他说着就脱掉西装外套,仅穿着衬衫走出房。 顾惜惜愣愣地看着他往外走,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他支出去了。听到房门关声音,她迅速回神,麻利地脱掉累赘礼服,换上一身轻便服装,正准备溜出去和好友们把易老太太计划说一遍,让她们等一下帮忙现场镇场子,别真因为一场假绑架闹出了真乱子。 可还没等她走出房,房门就被两个蒙面人给推开了。 “咦?!”她愣了一下,不是还没有通知易老太太行动吗,怎么绑匪就先来了? 两个蒙面人也是一愣,目光触及沙发上被她脱掉礼服,再看看她身上轻便服装。一人突然嘿嘿笑起来,“衣服都换好了,省事!” 另外一人目光一寒,未待顾惜惜说话就一个擒拿手冲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正当大家伙儿各自房里梳洗妥当,摩拳擦掌准备闹洞房时,郎倌易枫却紧张地四处寻找娘子。 易桦正房间里和严博扬、唐誉和另外几个参与闹洞房人商量着等一会儿要怎么大可能让娘郎洞房前又愁又羞,客房门就被郎官一脚踹开了。 易桦迎上去,调侃道:“咦,我亲爱弟弟等不及要我们去闹洞房了吗?哥哥们几个还商量呢,别急啊,说好休息一个小时再整。” “惜惜不见了!现场只留下一套婚纱和掉落门口地毯上钻戒和一些凌乱痕迹,惜惜不见前肯定门口挣扎过。”易枫无暇细说,只能挑重点和房内几人交待了,又说,“我去召信保全人员,你们赶紧帮我别墅里挨个角落翻找一下,人肯定还没走远,说不定人就被藏某间房间里。” 众人一听面色都凝重起来。如果是恶作剧,娘不可能把结婚钻戒都丢地上,而现场凌乱痕迹,显示了事情不简单。易桦对房里几个哥们使了眼色,“兄弟们,这件事很有蹊跷,赶紧找,结婚当天娘子失踪可不是好事!” 众人不多说,纷纷出了房,开始了地毯式寻找。原希雅和莫冠尘、安远琪几个好友本来都房中等着顾惜惜去“坦白从宽”,结果等了半天不见人,就都出了客房,想到房去找人,结果就撞上了神色凝重易枫,得知顾惜惜失踪后,均是为之一愣。 幸好几人临场反应都很冷静,安远琪眉一皱,就推了莫冠尘一把。“电脑带了吗?” 莫冠尘脸一黑,“今天穿成这样,我去哪带一台电脑。” 原希雅沉吟了几秒,开始分配工作:“小尘先去书房找台电脑用用,远琪去保安监控室看看这半个小时内记录,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阿捷和小曼去主屋外面找找,我屋里找,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惜惜不傻,如果遇到危险肯定会留下追踪痕迹!” “好!”几人立即分头行事。 很住一楼顾清宏和顾妈妈几人也知道郎子离奇失踪事了。 ------题外话------ 我决定,以后每天时间定晚上11点至11点55之间吧,貌似码八千字,一般都要到这个时候…… 正文 073 惊险四小时 刚刚挂掉易枫从s市打来电话后,易老太太笑得前俯后仰。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果然折腾这个宝贝孙子,惹得他失去淡定,就是现阶段能让她开心事儿。 易老爷子见老伴儿笑呵呵乐了半天,就递过来一杯清水,刻板声音隐含一丝宠溺,说道:“老太婆,喝口水润润喉再笑吧!” “行!”易老太太接过了杯子,喝了两口又将杯子搁回,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我得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才行,惜惜丫头到现还没有发信息给我,不会是自己溜出来找到我安排别墅外人了吧?” 她想到做到,当即拨了个电话给那两个事先安排好“绑架人员”,结果却从绑架人员那里听到了不愿意听到消息,他们根本还没有进别墅去绑架顾惜惜,别墅里人已经先人仰马慌了,似乎碰到了什么大事。 结束了通话,易老太太笑容僵住了。易老爷子忙问:“咋了?” 易老太太瞪了易老爷子一眼,气闷地说:“我孙媳妇儿真不见了,照我说,你就不该把前些儿那些保镖给撤走了,这下好了,阿枫别墅里找不到人,我这里又没有接到人,丫头人去哪了也没人知道,眼看天都黑了,明天这边中式婚礼不是要开天窗了?” 本来悠哉游哉易老爷子闻言神色一整,“你仔细说说,都怎么回事儿?” 易老太太又把刚才易枫电话里说话以及安排s市易家别墅外“绑架人员”口述都详说给易老爷子听一遍。 易老爷子仔细听完,寻思了一遍,突然说:“坏了!” 确是坏了!被贴了嘴巴,蒙了眼睛,绑了手脚,后塞进一辆不明车辆顾惜惜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事情坏了。 绑架!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早已经练就临危不乱本领,可她还是想不通,谁会这个时候绑架她?近她有得罪什么人吗?有,可是这个人显然暂时没有了行凶能力。那么,还有其它人吗?似乎没有。既然如此,那个即使没有行凶能力人也有很大可能是幕后主使者了。 她身后车座里,眼睛被蒙上,只能感觉到车子开了一段路,转了三四个弯,还继续开。她虽然s市活了那么多年,但完全没有那种仅凭感觉就知道车子开到何方特殊识路能力,也没有安远琪和莫冠尘那两个彪悍好友出色摸黑战斗力,所以唯一能做是趁着前座两绑匪不注意时,悄悄按下了手腕上白金手镯暗钮。今天为了要戴钻戒,她把防身用特殊戒指和随身带药瓶都取了下来,现唯一能帮她就只有这个内置了卫星定位系统手镯通讯器了。 这样通讯器一式六件,只要她按下暗钮,原希雅、莫冠尘、安远琪、于晓曼甚至远美国定居宇文捷都能同时接收到信息。她很庆幸这两人只是绑了她而没有让她失去意识,否则真是什么事也可能发生。 因为她很乖,两个绑匪路上也没有为难,一直开车开到了目地,然后将她带进了一处有一些男女调笑声和轻音乐声地方。她微微蹙眉,隐约从这些调笑声中听出些许端睨来,恐怕这里不是什么好场所。 两人将她带进了一间偏僻房间,又把她甩沙发上后就出去了。她静静躺倒沙发上,心里发凉,只希望这里千万不要是她所认为场所才好。然而,她却阻止也不了自己天马行空想法,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冒冷汗。经过刚才进来这间房前男女调笑声还有空气中隐隐不一样味道冲击,她很难去说服这里是正经场所,不可能天真以为绑匪将她带来这样场所只是临时想到要来找乐子。 这绝对是有预谋绑架,并且是目十分险恶绑架!不行,要逃!天知道等到小雅和小尘她们找到这里之前,她会不会受到什么非人对待。她不怕别人打她骂她,怕是他们把她卖了,怕呆会儿有一群人冲进来把她给糟蹋了。今夜是她婚之夜,她决不能容许这样事情发生自己身上,所以她必须自救! 她心里闪过千百个念头,人却状似安静地躺沙发上,手背后慢慢扭动,试图解开腕上缠得死紧胶带。她手上动作没停,脑子里又将被绑过程重回忆了一遍。这两绑匪从绑架她开始,全部用是胶带,足见作案手段之高明,而且从头到尾只是绑架时各说了一句话,此后直至把她丢进房都再没吭声,显然是惯犯了,隐藏自身意识很强。 正想着,她手上胶带还没有一丝松开迹象,忽然房门就被打开了。听到杂沓脚步声,她心惊胆颤,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浑身僵硬,竖起耳朵盯听着门口动静。 一个高跟鞋敲击地面声音从门外进来,笃笃笃地声音寂静房间里回荡,敲击着顾惜惜心。那穿着高跟鞋人走到她跟前就停了下来,然后用几根细长手指托起了她下巴,啧啧有声道:“皮肤真水灵,鼻子也俏丽可爱,不看嘴巴和眼睛,光是这身细皮嫩肉和玲珑身段都能招来不少客人,是个好货色。” 顾惜惜顿时被这话浇了个透心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该不会进了某个黑心夜总会,而身边这个对她评头论足女人该不会就是现代逼良为娼妈妈桑吧?真是天要亡她吗? 这时女子又说话了:“小五,我说这女孩不会有麻烦吧?说真我这里可是开门做生意,大家都是自愿来去,逼良为娼这事可是犯法行为呢!” 名叫小五男人笑说:“红姐,你这话可别让其它兄弟听到了,什么是犯法行为?你这生意做又干净到哪里去呢?是吧!” 红姐说:“小五,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别跟我耍滑头,你懂我说什么,这女孩什么来历?” “红姐既然非要问得这么清楚,我也就不瞒你说了,不过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小五边说边关掉门,隔绝了外面人,房间里立即刻了下来,只剩下他和红姐,还有顾惜惜呼吸声。 隔了半晌,红姐才说:“说吧,我先听听,不该说我红姐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出去。” 小五就说:“她是个父母离异单亲女孩,上个月她父亲欠了一屁股赌债,本想拿她送到场子里来抵债,谁知道不知怎么就被秦爷看中了,就一直没有送过来,本来嘛,如果秦爷还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你红姐这也不差一两个人,但是秦爷现已经进去了,事情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阎爷可不会看谁面子上循私。不过说到底人是我送来,我可不想被有心人说我公报私仇!” 阎爷?阎凯?!顾惜惜蒙面巾下瞪大了眼。这些人是阎凯人,这个地方是阎凯场子,如果能碰到他,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呵呵!”红姐听罢娇笑说,“你小五爷不想落人口实,就秘密把人给我送来?万一秦爷出来后问起,我可怎么担待得起?” 小五笑道:“红姐不会还不知道吧,秦爷这次犯可是大事,被判了十七年,就算表现好,想出来没个十年八载也不可能,你以为到时候还有谁记得这女?别说记不记得了,出来后,秦爷这里还有没有说话份谁也不知道了。我也不是要你保密一辈子,等阎爷把这场子交给我之后,你说出来了我也不会怪你。” “哟!小五爷这是赶着要升迁了啊?行啊,这女就先放我这,该怎么处理我会处理,不过我也希望你暂时不要来过问,毕竟秦爷影响力还这场子上,我虽然效忠是阎爷,可也不能这个时候碍了那帮人眼不是?” “放心吧红姐!现谁还会往那边靠,我们怎么说也是同盟,我有那么无聊去透露这点破事给敌对阵营?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那行,这女孩就交给我,小五爷先回吧!” “嗯,红姐办事我放心。不过丑话可说前头,人是送进来接客,如果让这女人出去,我小五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小五语带威胁。 红姐立即打包票说:“我知道了,绝对不会让她走出这里半步!” “等就是你这句话。”小五嘿嘿笑着,很就出门去了,屋里剩下了红姐。红姐手又顾惜惜身上摸摸捏捏,仿佛掂量货物。 顾惜惜听了刚才那一番话,已经是透心发凉,手脚冰冷,连耳朵都嗡嗡作响。她只希望他们所说事情,别那么来,那么她还有时间可以准备…… 门忽然又被打开来。红姐她身上摸索手一顿,说道:“哟,小五爷这么又回来了,还怕我把人给放了不成?” “红姐说哪里话,人既然送到你这边来自然是信得过你魄力,这不,怕这丫头太难驯服,我给她喂点好东西,包准今天就能伺候得客人们满意。”小五说着走近顾惜惜,撕开她嘴上胶布,捏起她下巴,硬生生撬开她紧闭牙关,把一杯液体倒进她口中,强迫她吞下去。 “咳咳……”顾惜惜手脚被绑,无论如何反抗都不能拒绝强灌进口中甜腻液体。不用想,这名被唤作小五男子嘴里不干不净话已经告诉她这液体里有什么成份,她猛烈干呕,想要将水吐出来,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再怎么呕吐,还是有一部份液体顺利经过喉咙进入胃部。 红姐语气隐含不忍地说:“小五,你这是……” “行了,这下没我什么事了,红姐看着办吧!”小五说着,转身又走了。 屋里再次剩下两个人。顾惜惜听到关门声,立即止住了咳嗽说:“红姐,求你帮帮我,我不是被什么赌徒卖身还债,我是被人从婚礼上绑架进来,你帮帮我,等我出去不会少给你好处!” 红姐玩味地问:“你是说小五从婚礼上绑架了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得罪他了?” 顾惜惜说:“我不认识什么小五,也没得罪过你们这个圈子里人,但我知道他是帮白道上人做这件事。” 红姐眉头突突跳动,问她:“那你是什么人?” “我是……”顾惜惜张口不知说什么,她一直是隐身幕后,既不是社会名人,又不是国家政要,根本无以震慑这个人。何况严格说来易枫和阎罗帮还有些过节,她如果说自己是易枫老婆,那还不是自投罗网?若是报出她便宜哥哥方东凌名头,震慑住这些人倒是可能,只是却有点怕适得其反,万一把这个叫红姐吓破了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她圈禁暗无天日房间,每天让人来虐待,那不是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脑子转了一圈,镇定下来,报出了一个绝对有震慑力却又不会让她起恶心由头来。“其实,我是阎胜女朋友。” “你刚才不是说你婚礼上被绑架?” “是婚礼上被绑架,可我只是伴娘啊,刚才那个小五话我也听到了,我不会让红姐难做人,只要红姐让阎胜来看我,接下来事你就不用管了,如果是阿胜把我带走,那个叫小五也无可奈何不是吗?他又没有跟你明说我是谁,也没有跟你说不能让我接待自己人,对不对?” 红姐一听,面色是变得严肃起来。阎胜,那可是阎爷亲弟弟啊!阎胜虽然不这场子里,也不怎么介入帮中之事,但他哥可是现阎罗帮掌权人,不管这女孩说话是真是假,仅凭她敢让她叫阎胜来这一点,就证明她和阎胜关系匪浅,并且有把握他会帮她。这样一来,这女孩她手上就是个烫手山芋,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她红姐这条小命都会不保。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墙,小五虽然是秘密把人送进来,但看到人也不少,如果这女孩认识是外部人,那她还可以来个瞒天过海,但她认识是帮里人,若动真格查起来,很容易就会查到她这里来,到时候首当其冲倒霉就是她了! 红姐低头沉思了好半晌,咬了咬牙,终于有了决定,“你等一会,胜哥今天刚好场子里,我去确认一下,至于他来不来,就看他对你重视程度了。”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看看她反应。 顾惜惜点点头,脸上旋即绽放一个真诚微笑,“谢谢你,红姐,我不会忘记你今天情。还有,一定要告诉他我是顾惜惜,照顾顾,爱惜惜!” 红姐没有解开她身上胶带,也没有替她扯掉蒙眼黑布,站起身,踩着高跟鞋优雅地离开了房间,叫外面人守好了,别放任何人进去,然后直奔夜总会办公室。她刚才说了假话,阎胜今天并不这里,事实上阎胜阎凯有意安排下极少涉足这些场所。但她也不算完全骗了顾惜惜,至少她把顾惜惜这里消息,告诉了阎胜哥哥——阎罗帮大头目阎凯。 这间夜总会原来属于阎罗帮名下一个堂口,主权人是秦爷,现秦爷被抓进去蹲号子,阎凯就命人全面接收了这间夜总会。今天是他第一次来夜总会巡视日子,明着是巡视,实际上是给夜总会管理层换血来了。 红姐虽然挂着一个经理名头,手下管着一群小姐,却不属于真正管理层,所以她也被排除管理层会议之外。不过,她估摸这会儿会议也结束了,毕竟夜总会管理层会议不比那些上市大公司管理层会议,首先是参加人不多,其次是需要讨论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向来是大头目把话说了,让几个高层传达给下层,以此类推,后有不服私底下再解决。 果不其然,来到办公室外,等了不到五分钟,管理层几个人就相继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意气风发人有之,垂头丧气人有之,面无表情人也有之。她避开了管理层人,却眼尖察觉到向来和小五关系很好许经理心情似乎不错,心想怪不得小五今天这么志得意满了,原来是直属上司有喜事,连带他也要沾光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远了,红姐才走上前去,打算敲门,却被门口守着两个兄弟拦住。“站住,有什么事?” “我是服务a组红姐,有件关于胜哥事想找凯哥。”红姐挺了挺傲人胸脯,让那拦路兄弟看清楚自己胸前金属名牌。 其中一个兄弟看清楚了她胸前名牌,又看了她几眼,伸手她屁股上揩了一把油,才轻轻敲了敲办公室门。“爷,服务部红姐想见您。” “进来。”阎凯清冷嗓音传来。 听闻阎凯英俊伟岸,做事冷酷狠辣宛如地狱阎罗王,毫无情面可讲,她们这些场子里有个诨号叫“冷面阎罗”,红姐虽未见过他面,却已经对他心存敬畏。她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见坐大办公桌后男子果真如传言中英俊不凡,甚至出奇气宇轩昂,像个高高上帝王,立即撑起如花笑脸,娇声问候,“英红见过凯哥,想不到凯哥比传言中还要伟岸不凡。” 阎凯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一边转动手中钢笔一边说:“给你十分钟,有什么事直说。” 做这一行,红姐自然少不了要察言观色,这会儿见阎凯笑意没达眼眸,也就连忙收起娇笑,简洁地报告说:“今天有个兄弟带了一名小姐到我组里,听说是被父亲卖到场子里,但那女孩却说自己是被绑架,原本这事我们自己也能处理,问题是那女孩还说她是胜哥……”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偷偷察看大老板脸色。 “说下去。”这种事阎凯一般不管,都是手下们自己看着办,但事情若关系到唯一弟弟阎胜,那就另当别论了,无论大小他都会过问。 得到他授意,红姐立即说:“那女孩说她是胜哥女朋友,叫顾惜惜,让我带胜哥去见她,您看要不要通知胜哥这事?” “顾惜惜?!”阎凯闲适随意地转动着钢笔,听到这个名字后表情骤然凝住,钢笔停指间不动了。 红姐一看他表情就知自己今天来对了,连忙说:“是,照顾顾,爱惜惜,她是这么说。” 阎凯眼睛微眯,撂下钢笔,“带她来见我。” “凯哥,可能……有点不方便。” “哦?” “顾惜惜被小五下了药,现关场子那边房间里,小五有令不许任何人私放她出来……” “该死!”阎凯霍然站了起来,星眸冷然扫过红姐脸,“带我过去!” 红姐只觉脸上冰凉,连忙转身,急急将他带往关押顾惜惜房间。 阎凯一路疾步走来,可当来到房门口,却没有直接开门进去,而是看向红姐。红姐忙说:“凯哥放心,她虽然吃了药,但我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她还是安全。” 阎凯点点头说:“做得不错,开门吧。” “是!”红姐对那两个守门一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后者却有点迟疑地看向阎凯,然后牙一咬,把门打开了。门一打开,红姐率先进去,下一秒脸色就变了。“凯哥……” 不用她说什么,比红姐高出一个半头阎凯早就看到了房间里情形,顿时眼中闪过凛冽杀意。“这就是你说安全?” 红姐浑身冰冷,双脚一软跌地上,尖叫:“不是让你们别放人进来吗?” “可是,人是小五爷带进来……”门口两兄弟不明所以,却知道自己可能闯大祸了,顿时脸色也变了,想进门来看看,却被阎凯瞪了回去。 “谁也不许进来!”阎凯夹着狂怒走进房内,砰地甩上门,越过红姐,大步流星走向被两个赤身果体男人压身上顾惜惜。 不过,还没等他走近,其中一个男人就尖叫一声,双手捂着命根子地上打滚嚎叫,紧接着另一个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圆滚滚地身子地上滚了几圈,头部砰地撞沙发上,若不是沙发是蒙着一层布,恐怕这一下该撞得头破血流了。 顾惜惜踹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和手上满上鲜血,上身衣物被撕得凌乱不堪,下身裤子倒是仍穿得好好。她两步走到头部撞沙发男人跟前,一脚朝他头脸踩了下去,用力辗了几脚,弯下腰扯起他其中一只手,用力一扭,咔嚓一声,男人手骨脱臼,杀猪似地叫声响彻整间房。她又如法炮制,男人另一只手也跟着被拧脱臼。 这时候,那个双手按着重点部位男人缓过劲来了,发现房里出现了两个人,阎凯他不认识,但红姐他却熟得很,立即一手遮着重点部位,一手指着她破口大骂:“小红,你这个来小妞也太泼了,竟然咬人都有,赶紧把她绑起来,老子今天非让人干到她求饶不可!呸!臭bia子!” “去你妈王八蛋!你全家都是bia子!”顾惜惜一拳飞来,直接将这个口出秽语男人打飞出去,摔倒地半天起不来。打飞这人后,她全身力气似乎也用了,粗喘不止,转头看向红姐和阎凯,视线终停留阎凯身上。她眨了眨眼,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一场以一对二脱力战斗过后,身上药力似乎已经传到了四肢百骸,一停下来才发现四肢渐渐酸软无力,如果现再来一个男人,她就再也无法反抗了。 她拼后一丝力气走向阎凯,距他一步之遥时就撑不住软倒了,倒下之时,她还不忘让自己倒向他,紧紧揪住他西装。“求你,别让人碰我……” 她知道自己中催情药药劲不小,但还是咬牙忍住身上骚动,她婚之夜,她和易枫婚之夜,除了他,再也不能让任何男人碰自己,绝对不能!她咬紧了唇,双眼迷蒙地看着阎凯近咫尺脸,身体因为药作用不由自主他身上磨蹭,理智却还脑中与欲念作战。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她,不知他会不会趁人之危,但她只能孤注一掷,只能希望他知道她身份能有点顾忌。 “凯哥,这……”红姐为难极了。 阎凯脱下外套,裹住怀中顾惜惜软绵绵娇躯,打横将她抱起,转身走向门口。“打电话到楼上酒店准备一间干净客房,还有,叫许阳来见我!” 许阳是这间场子上任掌权人,也是罩着小五爷人。红姐心里大惊,暗自庆幸自己今天走了这一遭,否则迟早会被小五害死。她沉吟了一下,就赶紧用对讲机通知了许阳。 六辆车子先后疾驰进酒店临时停车场,易枫从第一辆车子上冲下来,打开车后座门,将抱着电脑莫冠尘拖了下来,“人哪个方位!” “人肯定就酒店范围里,具体哪间房得找。”莫冠尘捧着笔记本,上面定了个位。 原希雅,于晓曼,安远琪,宇文捷和易桦也相继从第一辆车和第二辆车上下来。紧接着第三辆车至第六辆车上人也下来了,是十六名身着迷彩服全副武装“保镖”。 易枫寻思了一下说:“这酒店地下一楼是阎罗帮秦爷辖下夜总会。” 原希雅和好友们相视一眼,转身对其中八名“保镖”说:“你们去夜总会,所有角落翻一遍,一块砖地方都不能放过!” “是!”八人声音一落,刷刷刷地奔向了夜总会,眨眼就消失入口。 “其它人,进酒店,每一层每一个房间都搜!”原希雅不紧不慢地安排,从头到尾笑容可掬,仿佛一切只是过家家那么简单。 “你们去酒店,我先去夜总会。”易枫兀自仰望眼前这栋夜色下灯光璀璨酒店大楼,好半晌过后,终于迈开了步,速往夜总会入口走去,很也消失入口处。 安远琪,莫冠尘,于晓曼和宇文捷几人也陆续奔进酒店。后剩下笑眯眯原希雅和易桦。她悠哉地走向酒店一楼大堂,表情十分无辜地敲敲大堂总台小姐面前大理石台面说:“总台小姐,请转接你们负责人,说s城‘易少’有急事求见。谢谢!” “易少?”总台小姐疑惑。 她拉过身后易桦,笑眯眯地指着他脸皮说:“喏,这。” “易少是吗,请稍等!”总台小姐笑吟吟地拿起话筒,很为他们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原希雅就笑眯眯退到一边,对易桦眨眨眼说:“易少,善后工作就麻烦你了。”说罢,转身,裙摆飘飘地往酒店电梯走去。 易桦一边接过话筒,一边忍不住多看了她背影几眼,心里不太情愿承认,这女孩外表有多天真纯洁,其内里必定就有多危险难缠。 易枫进入阎罗帮辖下夜总会后,凭借平时煅炼出来直觉和断案能力,抽丝剥茧,不出一会儿就从红姐那里问出了端睨。不是红姐不善于说谎,而是他x光视线太擅长测谎,很就从她神色中判断出她短时间内见过顾惜惜。这个认知,让他差点儿忍不住掀桌砸人冲动,整个人气势也一瞬间变得森冷骇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清楚,她如果被绑来这种地方,晚一分钟被找到,危险指数就几何倍数增长。 他清冷眸子瞬间射出寒光,紧紧盯着红姐眼,面无表情却语气笃定地说:“你见过。” 被他冷冽视线一瞪,红姐心里免不了一阵慌。她强定心神,赔笑说:“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是开门做生意地方,人来人往也是很正常,就算真见过也不能确定她现去哪了啊。您看您要是还有问题,不如我们到办公室坐下来,我可以请我们大堂经理过来。” 其实她很想找总经理来,可惜总经理许阳已经被大老板阎凯急召去了酒店客房“问话”,不得已只好抬出大堂经理。 正文 074 主谋不是周家人? 不过,不用她请,大堂经理朱经理早已经闻到风声,正从不知哪里匆匆赶了过来,裤腰带似乎还没有勒紧样子,一见易枫就说:“这位先生……” 易枫将自己检察官胸章和检察官证件亮了出来,冷然打断朱经理刚刚起头话,“我是s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易枫,请配合我们调查!” 大堂经理一看证件,愣了一下。还没等他说话,旁边红姐美目一转已经有了主意,说道:“易检,我们老板今天正好这里,不如我打个电话给他,也许能调动所有员工帮忙您寻人?” “马上打,这打!”易枫自始至终盯着红姐。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女人不但见过顾惜惜,而且很清楚她现身处何地。 红姐本来想要走到一边去打,这会儿不敢轻举妄动了,连忙取出手机,拨了酒店总台电话,报了房号让总台小姐把电话转进去。 易枫旁边听到她报房号,立即就按下今天顾惜惜为他戴上婚戒暗钮,侧身悄声将房号报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酒店各楼层搜索原希雅几人同时听到手腕上白金手镯传来哗哗声,一按开关,就听见易低沉声音传来。“97号套房,速度去。” “有门儿!”身七楼莫冠尘眼前一亮,对身边于晓曼说,“走,97,跟老子杀过去!” 于晓曼没等她把话说完人已经先冲向电梯。而身八楼宇文捷,索性往安全楼梯奔去。身其它楼层安远琪和原希雅听传讯后,也立即向九楼移动。 红姐接到阎凯指示挂了电话,微笑着向易枫说:“易检,我们老板说顾小姐正他那里,请您现到97房见她。” 几乎同时,易枫戒指里传来“哗哗”声,原希雅声音通过电波传了过来。“惜惜果然97,目测被人下过催情药,速来。”随着她清润声音传来,还有“砰”一声门板被粗鲁撞开巨响。 易枫什么话也没说,一阵风似地卷出了夜总会,乘电梯直达酒店九楼,然后又一阵风似地卷向97,从被撞开房门冲了进去,直奔到蜷缩床上不省人事顾惜惜身边。 他坐到床沿,连着空调被将她扶了起来,将她软绵绵又滚烫异常身子小心翼翼地纳入怀里时。 顾惜惜两颊红得几欲滴血,眼角挂着斗大泪珠儿,即使是无意识中双手仍然紧紧护胸前,双腿夹得紧紧地,似乎怕睡梦中被人糟蹋了去,口中无意识地重复呢喃一句话:“不要碰我……我是易枫……谁也不许碰我……” “惜惜!”他心狠狠地抽痛起来,一边抱着她制止她乱动,一边连声安抚道,“乖,没事,是我,我来救你了!” 听到他声音,她奇异地安静了下来,身体不再抗拒他拥抱,急促地呼吸也有渐缓迹象。见她安静下来,他才目光森寒地看向床边衣裳整齐男人,冷冷问:“今天事你怎么解释?” 从头到尾阎凯都静静地站床边看着,这时面对上他如寒冰利刃目光,淡然一笑,装模作样举起双手。“易大检察官,我发誓,我是救人那个,绝对不是绑架那个,这次你该感谢我。” 你老婆身上血也是我亲自给洗干净——这句话他聪明没有说出口。 恰此时,97房冲进来一个冒冒失失地人,人未到声先到:“哥,解药和衣服我给带来了,惜惜怎么样……” 房里所有人目光齐齐集中到某个一手举着药瓶一手抓着一个袋子冒失男子身上。 阎胜搔搔后脑勺,看看众人,看看床边阎凯,再看看被易枫抱怀里不省人事顾惜惜,有些不明所以。“怎么这么多人?” 阎凯趁没人注意瞪了这个总是不识时务弟弟一眼,沉声道:“还不把东西拿过来!” “哦,给!”阎胜走过来,却不知要把东西给谁,想了想,还是全递给了阎凯。 后者接过来,转手递给易枫,继而拉着阎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保证阎罗帮与此事没有直接关系,但事情人是我场子里发现,我会给警方一个交待,关于案件侦破我会交待下面人全力配合。易大检察官,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欠我一个人情!” 说罢,他人也走到了房门口。易枫目送他背影离开,他关上门一刻才扬声说:“这个人情,我领了。” 阎凯微微一笑,轻轻合上了门,拉着不情愿阎胜离去。留房里易枫赶紧给顾惜惜喂了药,又掀开被子,亲自替顾惜惜换上了干净且意外合身衣服。如果你问为什么是他一个大男人动手换,而不是屋里另外五个女人帮忙话,几个女人一定会齐声说:“我又不是她老公。” 虽然她们没有帮忙意思,却都围床边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换衣服动作,一边观看还一边议论。 莫冠尘问:“安安,顾美人身上没有伤痕,应该是没有受到伤害吧?” 安远琪严肃地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说:“理论上应该没有。” 原希雅问:“那非理论上呢?” 宇文捷白了她一眼说:“非礼论上就是她可能受伤害了,但我们看不出来,或者是被刚才那个姓阎掩盖了证据。” 于晓曼一个一个将四人头敲了一遍,板着娇媚脸说:“你们能不能少说点,我相信惜惜有足够自保能力,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易枫耐着性子帮顾惜惜穿好衣服,才忍无可忍地扫了几个聒噪女人,“你们还有空讨论这问题?” 宇文捷理所当然地点头说:“当然了,受害人情况,是现重要问题。” 其它几人点头如捣蒜。易枫只觉一阵无力,这几个女人全是怪胎,还是他惜惜乖巧可爱。思及此,他又低头看向顾惜惜,探了探她额上温度,发现依旧热得烫手,好她呼吸已经平缓了许多,也没再呓语。 至此,从顾惜惜别墅失踪,到被易枫找获,总共历时三个小时五十六分二十七秒,可谓惊险异常四个小时。警方人马很赶到酒店,将小五和红姐还有其它几个知情人员都带回警局,同时社会刑事等版块记者也闻风赶了过来。 易枫带着刚服了解药顾惜惜悄悄离开了酒店。人言可畏,无论这件事出何因,她被绑架下药送进夜总会事都不能媒体面前曝光,否则对她来说又是另一种伤害。 “是周家。”顾惜惜吃了药,回别墅车上人就渐渐回复了意识,只是四肢酸软无力,所以只能倚易枫怀里。 他抱着她手不由得一紧,虽然一切尚未明朗,但他也隐隐猜测可能和周家人有关,只是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不能仅凭感觉就认定,一切还要等派出所侦查后才能得出结论。“别想这些,好好睡一觉,我已经关照过带队警员,今晚连夜审讯,事情很会真相大白。” 顾惜惜揪紧他胸前衣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以为纵火案已经算是给周家一个教训了,却没想到会被人再一次这样子算计。她执意问:“这件事情如果是周家做,你会怎么做?” “你放心,这件事情不管是谁做,我都不会姑息。”他边说边把她头按胸前,制止她乱动,习惯性地命令道,“你刚刚吃了药,闭上眼睛休息,很就到家了。” “不要!不说我心里不痛!”顾惜惜躲开他手又抬起头来,她身体现很虚弱,小宇宙却燃烧着熊熊大火,也就顾不得他面前装什么柔弱乖巧了。她咬牙说:“先是周家敏纵火害得我妈医院躺了一个多礼拜,到现身上都还有疤!现又是绑架我,给我下药想,毁我名誉和清白,谁知道下次是不是要找杀手直接把我和我妈都杀掉才甘心?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让他们一寸,他们就得寸进尺,这口气再也没法咽下去了!” 易枫以为她受了刺激才会语无伦次,轻声安慰:“我知道你现心里很难受,但是你现需要是休息,乖,先睡,其它交给我处理!” “易枫……”顾惜惜泪水突然不请自来,“我知道人心险恶,可没想到会祸从天上来,今天如果不是遇到阎凯……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没事,有我,你睡吧,睡醒就没事了,都过去了,乖!”易枫从来没哄过女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她,只能一边笨拙地拍着她背,一边用哄小孩式语气哄她。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怀中人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水晶娃娃。她甜美活泼让他忍不住想逗弄,她乖巧柔顺让他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她脆弱又让他心疼不已恨不得替她受今天惊吓。直到今天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这短短一个多月里,她已经有了足够影响他全部心神影响力,不只因为她成了他妻,而是她已经他不知不觉间住进他心里。 顾惜惜倚他温暖怀里,听着他让人安心心跳声,一阵困倦袭上来,渐渐地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车里静了下来,易枫紧抱着她,一边思考今夜发生事,一边轻轻梳理她凌乱卷发,手指堪堪拂过她额前发,触及她泪湿一片脸颊,手忽然顿住了,脸色神色晦明不定。 前座开车莫冠尘默然不语,副驾上原希雅也是一路沉默,和前者不同是,她还一直从后视镜观察易枫表情。当看到他脸色越发沉凝时,她突然笑了出来,问他:“如果惜惜今天真受到了‘那种’伤害,你会怎么样?” 易枫英俊脸庞骤然一绷,刷地笼罩了一层寒霜,几乎冻结了车里空气。他没有说话,但扶着顾惜惜肩膀手已经握成了拳。“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人,不惜一切代价!” “我不是问你这个哟!”原希雅笑,视线和他视线后视镜里相遇,蓝汪汪大眼睛仿佛能看进人心灵深处。 他瞬间明白她话意,想了想才回答:“我会让她忘记所有不愉记忆。” “没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这样事呢!”原希雅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对他说。 易枫不语,他所说话都是认真,根本不需要向谁去解释或证明。 原希雅看着他表情,忽又笑了笑,“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我相信你说到做到。” 莫冠尘这时候插嘴说了一句:“不管今天事主谋是谁,总之和周家脱不了干系。上次周家敏纵火事情惜惜说交给你,所以我们都没有插手,但是这次……” 不等她说完,他就打断她说:“这次还是交给我!” “不行哦!”莫冠尘和原希雅合奏。两人前座会心一笑,接着由原希雅开口:“首先,仇要亲手报才会有报仇感。其次,这一次法律武器未必能让某些人学乖,惜惜有句话说对了,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点教训他会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 如果不是车里听者心情都不是很好,估计会被她这语气给逗得捧腹大笑,但现莫冠尘和易枫听罢都沉默不语,开车继续开车,想心事继续想心事,凌晨马路上空空旷旷,只有一盏又一盏路灯从车窗外闪过。 易老爷子和易老太太京城急得团团转,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才接到儿子易瑞民电话。 “妈,没事了,阿枫刚刚把惜惜带回来了,听说绑匪也已经被逮捕回派出所。” 易老太太忙问:“那顾丫头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吓坏了。” “真是难为她了。这么晚了,你们都去睡吧,明天过来b市再说罢。”得知顾惜惜安全回来了,易老太太一颗心才稍稍安了下来。 易老爷子就抢过电话问儿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别墅里发生绑架这种事,对方是什么人查到了吗?” 易瑞民虽然心里有些想法,但这时候也不敢跟老人家说,就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说警察还调查中。 “这事情必须彻查,事发前后别墅里一切人等都必须经过调查,没有里应外合,要绑走一个人没那么简单!”易老爷子撂下命令。 易瑞民连忙称是,“爸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已经吩咐下去了。” “这事绝对和周家脱不了干系!” 清晨,顾惜惜清醒了过来,躺房床上对围床边好友们说。昨天晚上她嘴上和身上染血全是那两个试图猥亵她男人血,她自己除了被下了药后意识模糊外并没有受伤,而解药也及时服下,所以睡了一觉之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易枫照顾了她一夜,刚刚才被支了出去,这时候床边原希雅,安远琪,莫冠尘,于晓曼和宇文捷五人各自散开,围着两米宽大床或躺或坐或站,听到她话后都各自若有所思,紧接着开始展开一场属于她们“讨论”。 莫冠尘躺床沿,头靠着床头,啧啧说:“顾美人你怎么这么怂啊,明知道周家盯上你了还这么不小心。昨天别墅里这么多人,外面还有保全人员,你也能被两个绑匪给无声无息带走,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丫才好!” 原希雅笑呵呵说:“顾美人是被幸福冲昏了头,又被某些‘特别’事给降低了防心,所以才会着了别人道,你们就别责怪她了,我会心疼!” 顾惜惜瞪了她一眼,假装抖落一身鸡皮,没好气地说:“别说得这么恶心,你还是去心疼你家兰斯吧!” 于晓曼点点头,“我能理解惜惜昨天心情,可是周家人这样做也太过份了,敢情上次阿姨事情还没给他们足够教训!” 宇文捷把手关节按得啪啪地作响,笑得不怀好意地说:“纵容自己家女孩子出来丢人现眼就罢了,完了还不知道自己关起门来好好反省,这种人我只能说他们智商严重不足,说罢顾美人,你是想要法律解决,还是武力解决?我们全力支持你!” 顾惜惜微微一笑,阴恻恻地说:“其实我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加有意思。” “哦?怎么个还法?周家敏现那样子,估计喂了催情药,也没有男人有勇气上她吧?”原希雅凑近顾惜惜,摆出一脸愿闻其详表情。如果不听她说话内容,光看她表情话,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个正认真听老师讲课好孩子。 “小雅怎么突然间变笨了?”顾惜惜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说,“我干嘛给周家敏喂药了,要喂也是喂那个主谋,周家敏现那样子能说话已经是奇迹,能够出谋划策一定是跟她关系密切并且非常疼爱她又盲目维护她人。照我说该是周家俊才对,瞧他细皮嫩肉,我要是给他喂点我特制药,再找几个大汉去伺候他一个晚上,你们猜,事情会不会很好玩?” 昨天晚上事虽然惊险,但到底没有真受什么伤害,加上一大早就有一帮好友耳边学麻雀吱吱喳喳,所以她精神状态很就恢复了过来。 原希雅闻言大摇其头,“n!n!你这样说就有失偏颇了,周家敏事情,已经够周国斌一家焦头烂额了,他们就算真想报复你也是以后等能够腾出手来时候,但决不是现,所以说这次主谋说不定另有其人。” 安远琪点头说:“没错,周老爷子现卧病床,制约不了下面人。我听我爸说,周国斌和周国雄两家子,还有周家旁支几个堂兄弟不但私下里不怎么和睦,几个政也是政见不一,谁也不敢担保会不会是有人借刀杀人或者一箭双雕。” “呃……”顾惜惜承认自己没有安远琪这丫缜密思维。 “安安,精辟!”宇文捷竖起大拇指。 莫冠尘挠着,“那我们现要做什么?” 于晓曼凑过来,“同问。” 原希雅神秘一笑,沉默清了清喉咙,“这个嘛……” 众人有志一同把视线集中向她,屏息凝神静待她高见。 原希雅等了好半晌,吊足了五个好友胃口后,才笑得十分无辜地说:“哎,你们别这么看人家嘛,现当然是继续另一场婚礼然后继续闹洞房什么啊,上次阿捷奉子成婚时候不方便闹,这次总不能叫我们欢喜而来,遗憾而回吧?” “小雅你丫敢吊我们胃口!”众人有志一同,扑向原希雅,把她压床上蹂躏一番才放开她。 顾惜惜闻言一愣:“你们怎么知道还有另一场婚礼?” 莫冠尘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脑子被昨天那药烧糊涂了吗?出了那么大事,当然有人告诉京城那边,易老太太听说了这事,急得不得了,哪还顾得了保密,后来把你救回来,老太太就把什么都说了,她不知道你被下药事,就叫我们今天赶紧过去,说要给你接风洗尘,用喜气冲掉昨天晚上秽气。” 一说及昨夜,顾惜惜脸上笑容又淡了下去。 宇文捷一巴掌就打她肩上说:“打起精神来!就当被狗咬了,难道你被狗咬了还天天惦记那只狗了?来,顾美人,笑一个!” “就是,笑一个嘛,你想想我吧,我要是天天想着过去那些事,日子恐怕早就没办法过了。”于晓曼为了给顾惜惜打气,不惜说起不愿想起过去。 众人一齐把顾惜惜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话,一个说以后一个月要给她做体能煅炼,一个说要给她做警戒训练,一个说要把她炼成毒人,一个又说要将她变成女金刚,几人叽叽喳喳地一边说话一边扒她睡衣给她换上衣服,还时不时偷偷摸摸这捏捏那,逗得她尖叫连连,没一会儿功夫就笑得前俯后仰,把刚刚浮上心头不都笑散了。 “好了好了,我自己来,啊——色狼!”顾惜惜打掉莫冠尘伸到胸前狼手,一边咬牙切齿地瞪她,一边气呼呼地把衣服整理好,“你们就管趁人之危吧!以后再慢慢收拾你们!” “别害羞嘛,来,顾美人,亲一个!”莫冠尘压根没理会她威胁,长臂大张擒抱过去。 顾惜惜赤足逃开,“姓莫,你再过来,我放易枫咬你了!” “来啊来啊,谁怕谁呢!” 易枫来到门外,还没敲门就听见房里传来笑声。于晓曼跑过来开门,他边走进去边问:“什么这么好笑?” 于晓曼抿唇浅笑,扬了扬下巴,“你看嘛!” 易枫一眼看去,莫冠尘和顾惜惜追逐打闹场景映入眼帘,旁边原希雅几人笑成了一团,不由得也露出微笑。“惜惜!” 顾惜惜脚步一顿,推开莫冠尘,往他跑了过来,不顾众人场就投入他怀中。他摸了摸她发,低头告诉她刚刚得到消息,“犯人小五已经招供,主谋是他们总经理许阳,许阳是夜总会原主人秦爷忠仆,因为我把秦爷送了进去,所以才有了昨天报复事件,现警方已经出发去逮捕许阳。” 简明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低头望着怀里小女人,“惜惜,对不起,是我把你拖进这个是非圈又没有保护好你。” 顾惜惜闻言,第一反应是皱眉问:“跟周家人无关吗?” “暂时没有任何与他们有关线索。惜惜,别让先入为主观念影响了。”易枫双手搭上她肩,安抚她说,“案子还调查中,是我院里好朋友负责,我让他留意一切可能线索。现,你只要乖乖跟我到楼下吃早餐。嗯?” 顾惜惜心里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他眼,却什么话都打住了,点点头:“好,先吃早餐。” 他牵着她手往外走,不忘回头对原希雅等几人一一送去无声道谢。他原还担心昨天事给她造成太大阴影,现总算是放下心了。 几个好友相视一眼,会心地笑了。死党是干什么?当然是没事时候用来打趣抬杠互相捉弄调节生活,有事时候要倾全力帮忙助对方。 正文 075 婚礼继续,闹洞房了 虽然多了昨夜一段插曲,但对顾惜惜和易枫来说有失也有得。易老太太心疼顾惜惜遭遇事,绝口不再提什么折腾人“惊喜”,所以当天b市中式婚礼举行得很顺利。 b市婚礼不但有昨天s市参加西式婚礼原班人马,还多了这班*父辈祖辈,部份省市一把手二把手也都拨冗前来参加,s市长因公不能前来也委托了人代他送来庆贺,s市副市长江常青倒是来了,而且还带了妻子女儿一起。 这场中式婚礼气氛明显要比昨天西式婚礼庄严肃穆了许多,虽然也是喜气洋洋欢声笑语不断,但昨天蔷薇山庄活跃异常年轻人都变得拘谨了不少。幸好这次出动伴郎伴娘阵容强大,不但个个海量,而且都是见过大场面主儿,不但伴郎三人这些军政商三界要人面前如鱼得水,就是三个风格各异伴娘也端方得体妙语发珠,端是连旁边伴郎都暗暗吃惊。这些女人,可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大场面人啊! 不过有一点,今天伴娘阵容和昨天稍有差异,原来和易桦搭档原希雅退出了,换宇文捷上场,让他小小郁闷了一下。酒过三循,找了个机会问她:“小雅怎么不来了?” “小雅身体不能喝太多酒,今天这阵仗你看适合她吗?”宇文捷似笑非笑地反问。 婚宴上,郎娘每敬一桌,伴郎伴娘就要喝一圈,郎娘敬一圈下来,伴郎伴娘都喝得够呛了,这幸好是三对伴郎伴娘,要是只有一对还不得把人喝得胃抽筋。 “小雅身体怎么了?”易桦追问。 “那是秘密,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宇文捷卖了个关子,又好奇地问,“你不会是看上我们家小雅了吧?” 易桦笑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那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了,追我们小雅人多了去了,你嘛,要排队!”宇文捷伸手替他理了理胸花,戏谑地扬眉笑道,“加油吧,骚年!” 易桦挑眉,经过两天观察,他得出一个结论——顾惜惜朋友圈里都是些怪女人。一是遇事淡定得让人蛋疼,二是不按牌理出牌精灵古怪远胜他奶奶,得知好友出事后,几个女人可谓雷厉风行谈笑用兵,原希雅是指挥若定成竹胸,丝毫不比易枫这个职业执法者逊色。正因为她们配合,昨天才能时间赶到夜总会救人。 顾惜惜穿着大红精绣古风娘服,一头波浪卷发扎成了古意盎然发髻,别着一枝玉簪,发间饰以碎钻流苏,活脱脱一个古时候大家闺秀,当她和易枫一圈酒敬下来回到主桌坐下时,已经两颊微醺,红光满面,添喜气和韵味。 前来参加婚宴易家亲戚长辈都对今天人赞不绝口,个个都道金童玉女男才女貌佳偶天成,把易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出身军人易老爷子严肃脸上也浮现了得意,和几个老战友不觉就喝多了几杯,老人家显得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林宛如坐席上,放眼往主桌方向望去,觥筹交错间,只见郎易枫俊颜含笑,喜服衬托下,比平日显英俊挺拔、气宇轩昂。紧挨郎身边,是巧笑倩兮,美丽动人娘子顾惜惜,尤其是那身描金绣凤大红娘吉服灯光下显高雅华贵,光彩流转间,满块目光都随她而动。 她素来知道顾惜惜是个美人胚子,但也一直觉得她比自己少了一份贵气,可现一眼望去,却自惭形秽之感。今天,顾惜惜就像天下间美丽凤凰,而她虽也一身华贵礼服,却显得像只羽毛暗淡无光雀鸟。 她隐桌子下手绞得紧紧,再望那个身穿凤凰吉服身影时就带了点怨毒。原本那个位子是她,那身金丝绣凤凤袍也是属于她,那个英俊不凡男人也该是她,结果却平白被她抢了过去,叫她怎么能不气忿! “小如!”江琳俐手桌子上推了推她。 林宛如匆忙收回目光问:“什么事?” “没什么,我要去洗手间,你陪我去吧?”江琳俐低声她耳边说。 林宛如想着一看到顾惜惜就心里不舒服,就点头,“出去透透气也好。” 江琳俐这次是陪父亲和母亲受邀来参加婚宴,而林宛如则是随父亲代替s市市长一家前来庆贺,所以也就顶了市长一家席位,和江琳俐一家同坐一席。 两姐妹来到洗手间,都各自前进了厕格,出来后发现四下无人,江琳俐才说话:“小如,你是不是还想易枫啊,就那么喜欢他吗?” 林宛如横了表姐一眼,对镜理了理头发说:“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我相亲对象却成了她老公,如果不是她,今天这一切就是为我准备!你不是以易家门第,不会接受一个平民女嫁进门吗?为什么她现却好好这里接受大家祝福?我看了就觉得碍眼,想不到她能耐这么大!” 江琳俐拢了拢头发,冷笑说:“想开点吧表妹!那些平民女跟咱们不同,好不容易巴上一个有钱有势男人,当然要使浑身解数抓牢了。等着看吧,她现是飞上梧桐枝头了,可草鸡就是草鸡,站不站得稳这高枝还是另外一回事!” 林宛如听她这么一说了,心里那口堵着气才顺了一些,可一回过味儿来,又瞥了她一眼,笑问:“琳琳姐,我怎么觉你对顾惜惜特别不屑似地?好像你比我还恨她,可我记得你不认识她吧?” 江琳俐抱怨说:“我不记得有没有跟你说过了,上次我去医院探望周老爷子,结果走廊上碰到她,本来想替你说几句话,结果反倒被那泼妇指桑骂槐呛了一顿,真不知道你以前为什么会和这种人交朋友,简直是自毁身价。” “怪不得琳琳姐那么痛恨她了。”林宛如叹了口气,“我本来觉得她人还不错,可没想到她会这样子扯我后腿,难道人为了钱和权真什么都做得出来吗?” 江琳俐满脸鄙夷地说:“怎么做不出来?权钱名利地位谁不想要,特别是这些平民女是无所不用其极,你以后交朋友还是多交圈内人,不要再去交那些乱七八糟朋友了,不然下次小姨给你找好对象又平白无故给人抢了!” 林宛如理好了头发和衣裳,半转过身,照了照自己仪容,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接话:“我知道,这种亏吃一次就够了!我妈早把我说了不知多少回,说我养了只白眼狼。” 这时洗手间外有人推门进来了,江琳俐立即就转了个话题。“对了,小姨上次来我们家说又给你找了个姓冯相亲对象,结果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林宛如本来已经转好脸色又阴了几分,怪表姐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别提了,说到这个就气,那个冯刚也是个检察官,还是跟他一样都市人民检察院。” “一个院里怕什么,只要他条件比他好就行,到时候气死那女人。” “家世条件当然是不能和‘他’比了,不过人家自己上进,听说很就要被提名当副检察长了,我们见过两次面,人长得不错也很八面玲珑,可问题是……”林宛如顿了一下,凑近江琳俐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才恢复平常声音说,“就这样,吹了!” 江琳俐诧异地问:“不是吧?那姓冯就这样子被拉下来了?” 林宛如说:“不然怎么样,他不自量力去踢易家这块铁板,谁也救不了他。” 江琳俐问:“那你跟他断了彻底没有?” “当然了,本来我也对不他不是特别满意,而且要找就找个比他好,气死那女人,要是找个差,那不是以后都让人看笑话了?”林宛如边说边打开洗手间门往外走,“别光说我啊,你还比我大一岁呢,大姨没给你安排对象?” “有是有。”江琳俐早洗好手了,自然是跟着走出来,到了洗手间外走廊上,见没什么人走动,才接着说,“不过我没看中意。说真咱们s市能入我眼也就那么几个,可惜有结婚了,有没机会遇到,反正我和我妈说了,我不反对政治联姻,但对方家世和能力各方面条件一定要我之上,不然我不会妥协。” 林宛如想了想,促狭地问:“琳琳姐,能告诉我入你眼是哪几个吗?” “不告诉你!” “让我猜猜,该不会是八大世家公子吧?如果是这样话,说起来年龄和你相当,应该是徐家,莫家,简家,陈家,方家,易家,咦,这么说来人选挺多嘛。” 婚礼宴之后,还有令人期待闹洞房。 所谓闹洞房,就是借着这个喜事,闹得大家伙儿都高兴,用各种招数娱人娱己,闹喜闹喜,越闹越喜。易老太太认为,正因为昨天晚上发生那样事,所以今晚要闹得大点,把昨天霉运全都闹掉,人以后才会加和和美美幸福乐。 昨天晚上准备好要闹洞房人被那一场绑架给打乱了阵脚,洞房没闹成,今天看着壮大了一倍以上人数闹洞房队伍,大家伙儿又开始狼血沸腾摩拳擦掌。 易枫和顾惜惜易家大宅房,布置与s市别墅里又有很大不同。s市别墅那边房间是以温馨浅橙色为主色调活泼风格,而这边房则是采用了相对较低调庄重颜色,引人遐想莫过于超大号圆床和四周纱帐,试想关掉所有电灯,只留龙凤红烛点光影摇曳,郎和娘圆床上恩恩爱爱,床铺轻摇,纱幔撩动间必定平添无限柔情蜜意。 此时圆圆大床上散落了许多玫瑰花瓣,大床中央用红玫瑰和百合摆成了一箭双心形状,象征了百年好合、天长地久祝福。床顶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垂下无数缕星星垂饰,折射着透澈干净光芒,照得整间婚房如梦似幻。 一大群人簇拥进房,年轻人碍于长辈场,虽然已经蠢蠢欲动,但还是规规矩矩地站着。长辈们倒还端着架子,等易老太太说了一番祝贺话,再看着易枫和顾惜惜喝了交杯酒之后,作为郎母亲周国芸就笑吟吟地交代:“你们好好玩,不用顾忌我们这些老头老太,越闹越发,这地儿就只留给你们年轻人了。” “芸姨,那我们可真闹了哈?”叶博扬搂住周国芸肩膀,明着对她说话,眼睛却瞅着易枫,小眼神儿分明“不怀好意”,仿佛说:小样儿,看哥们儿几个今晚怎么整得你求饶为止! 周国芸笑眯眯地说:“闹吧,越闹越喜气,没事,我们家阿枫都结婚了,下次轮到芸姨吃你喜酒了吧?” 易桦立即吐槽,调侃说:“三婶想喝小扬子喜酒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不如等喝我喜酒些!” 。“你这小子,我都替你爸妈担心!”易老太太插话说,“咱们家就阿枫乖,你和阿柏一个二个都学人晚婚,就不学学阿枫,明年再抱个大胖小子,生活就美满了。” “嘿嘿,易奶奶放心,桦子这会子也了,我瞧着他像是有心上人了。”叶博扬偷笑,低头易老太太耳边嘀咕,却故意说得易桦也能听得见。 易桦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闭嘴,闪到一边去。旁观众人皆被逗乐了,顾惜惜握着易枫手也笑了。 莫冠尘却用手肘推推原希雅,低声说:“你丫又祸害了一颗纯情少男心。” 原希雅反问:“你确定这货是纯情少男,没搞错?” 安远琪却一本正经地说:“嗯,正确来说应该是祸害了一个花花老男人心。” “噗!”于晓曼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安安嘴巴越来越毒了。” 宇文捷却撇撇嘴,像母鸡护小鸡似地护住原希雅,顺便把安远琪瞪了好几眼。 易老太太这时说:“阿桦要是有心上人就找个时间带回来给奶奶瞧瞧,要是不错,咱们今年双喜临门,再办一场婚礼,就加红红火火了!” 然后就招呼着一群老头子老太太出去了,把喜气洋洋房留给了一群年轻人。等到所有长辈都走远了,原本摩拳擦掌人都欢呼出来。 叶博扬第一个发难:“哈哈!这下是咱们天地啦,来来,枫子,先来个郎娘爱惩罚。首先考才郎对娘身体熟悉度,用手丈量娘三围,猜错一围抱娘床上原地自转五圈,猜错三围自转三十圈,如果不小心把娘摔下来,郎就穿上娘子高跟鞋绕房墙跑五圈吧!” 抱着娘平地上自转五圈简直是小意思,自己一个人床上自转五圈也是小意思,但如果抱着娘软绵绵弹簧床上自转五圈、还要保证娘不掉下来,就实有点难度了。 “易枫,你行吗?”顾惜惜扯了扯他手。她已经从这群公子哥们眼中看到促狭地光芒,显然他们都知道他弱点,那就是对女人没辙。 易枫反握住她手,侧头扬眉说:“洞房花烛夜,别问我行不行这种问题。” 她脸腾地红了,大家伙吆喝声中举起双手,让他用手量她三围。他一本正经靠近她,围拢双手,先是她胸前丈量了一下,接着又她腰上圈了一下,再来是臀部。别说他们相识相处这一个多月来本就没什么亲密机会,就算真有,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他这样量三围,她脸上温度还是不断上升,等他量完了,脸皮已经红得仿若染了浓浓胭脂。 “怎么样?!枫哥,嫂子三围多少?”易松好奇地探过头来,盯着自家堂哥,目光灼灼生辉。 易枫瞟了众人一眼,从他们眼中皆看到算计光芒,眸光一闪,单手推开易松伸过来脑袋,微笑报出三个数字:“86、6、86!” 易桦带头起哄:“阿枫,你这是存心不说实话吧,是个男人都看出弟妹不可能是这个三围。” 有旁支女亲戚冒出一句:“女人都看得出这不可能,表哥你藏私哦!” 易枫也坦白承认:“我老婆三围怎么能被你们这帮兔崽知道!” 叶博扬嘿嘿笑说:“哟,枫子懂得疼女人了,成,这是好事!不过要保护老婆就得受点惩罚,来来来,赶抱嫂子到床上去。” 顾惜惜被他那刻意加重拖长音“到床上去”给逗得又羞又恼,却又不得不乖乖被易枫抱起来。 闹洞房人已经把床上玫瑰花编成一箭双心移到到边上,然后利用被子上散落红玫瑰花瓣摆了一个心形圈圈。叶博扬带头吆喝:“可以了,枫子抱嫂子站圈子里去,大家都围着床看好了,枫子脚如果越过花瓣围起来圈子,或者让嫂子身体碰到床,都算游戏失败,都要接受下高跟鞋惩罚!” 其它人一致起哄,有人推波助澜,“枫子,转啊!不会连三十圈都转不动吧,别让兄弟们笑话了!” 也有人打气,打气多是年纪较小女亲友:“慕林哥,加油!千万别摔下来啊!” 易枫抱着顾惜惜,摇摇晃晃地从床沿走进花瓣围成圈中,开始自转。众人就都围床边数数。“一圈,两圈,三圈……十三圈,十四圈,十五圈……二十一圈,二十二圈,二十三圈……” “慕林哥好成害,坚持住啊!还有七圈了!”拥戴易枫女亲友床边为他大声喝采打气。 以易桦和叶博扬为首几个哥们却相互使了个眼色。唐誉眼珠儿滴溜溜一转,环视房间,很房间里就地取材拈了枝满天星花枝过来,趴到床边,伸长花枝去挠易枫脚。 易枫一边自转一边低斥,“阿誉别闹!” “闹洞房,要就是一个闹字,规则上又没说不准骚扰自转郎倌!”唐誉痞痞地说,继续挠啊挠。 接下来几圈,易枫一边要防他骚扰,一边还要继续转圈。冷不防,易桦也从不知哪里掏了枝玫瑰花枝,捅向他腰。 顾惜惜看见花枝捅来,正想提醒,易枫已经被唐誉骚扰得失去平衡,身体好巧不巧地往捅来玫瑰花枝方向歪了过去,冷不防就被捅了个正着。他身子突然一抖,这下子真完全失去了平衡,和她一起摔倒被子上,两人叠了一起。 一群狼又吹口哨又轻哄,还有人上来分开两人。“嘿!嘿!这才刚开始呢,你们可别想着提前办事啊,分开!分开!” 叶博扬把顾惜惜脱床下高跟鞋拿来,“枫子,输了就要受惩罚,穿上嫂子鞋子,奋起跑吧!” 易枫笑骂两句,无奈地穿上顾惜惜三十六码高跟鞋,开始了艰难“长征”路。等他好不容易跑完了,甩掉高跟鞋坐床沿,叶博扬又神色暧昧地说:“兄弟,累了吧?接下来给你来点爽不?” “臭小子,有什么管来!”易枫摆出一副谁怕谁样子。 “嘿嘿,放心,接下来节目你只要坐着就行。”叶博扬搓着下巴奸笑,视线转向同样坐床沿顾惜惜,“既然郎已经受到了惩罚,娘子当然也不能落单啦,嫂子,接下来咱们玩一关叫‘香蕉香肠对对碰’,这一关可好玩了,是桦哥想出来点子!” 叶公子手一扬,人群中不知是谁就递来了一个剥了三分之二皮特大香蕉和一根香肠,让易枫就这样坐床沿,然后把香蕉和香肠夹腿间。唐誉拿来红丝巾绑住顾惜惜眼睛和手,让她跪床下。 “嫂子,香蕉和香肠都要吃光哦,而且从头到尾不准用手!”叶博扬她耳边提醒说。 我手都被绑身后了,还要你提醒干什么!顾惜惜磨牙,一边心里咒叶公子以后生儿子两个菊花,一边不得不两手攀易枫膝头,黑暗中用嘴摸索到香蕉和香肠位置,然后一口一口吃下去。 这真令人脸红耳赤漫长过程,她每吃下一口,耳边就响起一片狼哨声起哄声,心里暗暗咒这群恶趣味公子哥儿。当后一口香肠终于吃完了,她脸已经红得跟煮熟似地。 叶博扬朝易枫投去暧昧地视线,“不错!嫂子这速度挺,枫子有福了!” 暧昧口气加上暧昧证明调,现众多重口味公子哥都爆笑出声,投向易枫视线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许多围观女孩子也红了双颊,少数见过“场面”女孩子也量隐入人群降低自己存感。 蒙眼红巾被解开,顾惜惜揉了揉眼睛,面对众人暧昧目光,羞得不敢去看易枫方向,垂头向原希雅投去求救目光。后者回她一个大大笑脸,一副事不关己悠哉状,眼睛仿佛还说:你就好好享受吧,我爱莫能助。 读懂好友眼中意思,顾惜惜气呼呼地别开头,又看向其它几个好友,见她们都是看看这看看那,偏偏就不看她方向,心想等你丫洞房花烛时,看姐不闹腾得你洞不成! 易桦朝叶博扬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又吆喝一声,“继续!继续!谁还有点子,赶紧贡献上来!” 易松眨眨漂亮眼睛,捅了捅叶博扬。“扬子哥,我上次闹洞房,看到过一场‘香唇探宝’,要不咱也让嫂子和枫哥来一场?” 叶博扬和易桦都恍然大悟,易桦拍了拍易松肩,“孺子可教也,这办法好,大家行动,把弟妹眼睛再蒙起来,考验夫妻沟通能力,‘香唇探宝’,摸索中前进,其乐无穷!” 顾惜惜撅嘴扫了易松一眼,心想这坏小子年纪轻轻也出坏点子,亏她上次还对这小子赞不绝口,真是太过分了。 易枫伸手紧紧握住她,伸由交握手掌传给她力量,一边对易桦说:“我和惜惜可以配合大家,但是你们几个可别玩得太过分,点到即止!” “放心,当然点到即止!”叶博扬满口承诺,小眼神却泄漏了他“别有居心”。 易桦一边带头众人起哄,让易枫床上躺下来,然后大家伙七手八脚他身上各处敏感位置放下一块块巧古力糖。蒙上顾惜惜眼睛,让她易枫出声提示下,三分钟内用嘴把所有巧克力叼起来,放进一边准备好篮子里,如果三分钟内任务失败,就罚娘当众舌吻郎十分钟。 “没事,我会准确报位置。”易枫趁机安抚顾惜惜。 顾惜惜蒙面红巾下扬扬眉,“香蕉香肠对对碰”那么暧昧游戏她都玩过了,这“香唇探宝”简直是小意思,反正隔着衣服,再怎么样也碰不到易枫肉。 唐誉看了一眼表,向叶博扬点点头,后者就吆喝:“预备——开始计时!” 易枫和顾惜惜立即开始行动起来。两个人都很冷静,易枫报位置很准确,也不怕害羞不好意思,顾惜惜动作很利索,只要他一报位置,她很就能摸索到大致地方。这一关,可谓给他们开发了“心灵相通”能力。 “左边,不对,再往右一点,对,就那儿!”易枫从容不迫地提醒顾惜惜位置。 顾惜惜动作飞地下嘴,叼起一块被故意放置易枫大腿根部上来一点巧克力,再一扭头,将之放进了篮子中。 易枫松了一口气说:“很好,任务完成!” 两人都没想到这一关会配合得这么默契。虽然“探宝”过程中她嘴唇不可避免地和他隔着衣服暧昧接触,引起各自心中都异样骚动,暗香浮动不足为外人道来,但是总体来说任务完成得很完美。 一众公子哥儿没有看到预料中香艳刺激场景都异常失望,纷纷表示太容易了,要叶博扬再来点刺激。 这时候,莫冠尘突然语惊四座:“让娘娘互猜对方今天穿是什么颜色内裤,然后各自拉出一点让大家看看猜得是否正确,猜错人罚他当马给胜利一方骑着绕房间三圈。当然,如果两方都猜错了,郎还要穿内裤绕房奔三圈!” “噗——”不知是谁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凡是认识易枫人,都知道他人前基本上是衬衫扣子一粒不落地扣着,西装袖子从不向上卷,大热天也会正正经经打领带严肃青年,要他脱光衣服半裸奔,简直是太劲爆了!而莫冠尘,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偏要作弄一下顾惜惜未来老公。 没想到,娘子第一个表示反对,彪悍地大吼一声:“不行!易枫是我一个人,谁也不许看他身体,这一条我否决,换个惩罚!” 这一声吼气势磅礴,竟然把笑得前俯后仰围观众人都震慑了,房间里有零点零五秒静寂。紧接着易桦说,“我弟弟身体从来不示人,可不能便宜了你们这帮崽子,这样吧,后一条惩罚换成郎娘重演求婚当时细节,然后郎向娘大喊三声‘我爱你’,怎么样?!” “好!”大家伙热烈赞成。其实易枫结婚结得太神速,从宣布要结婚到举行婚宴,前后一个月都不到,大家伙儿对此都猜测纷纷,今天要是有幸现场参观他们求婚场景再现,那今天就不枉此行了。 正文 076暧昧的比赛 男过来扒易枫内裤,女拥上去扒顾惜惜内裤,然后双方都公布了结果。 “娘猜错了,不是黑,是宝蓝色!” “慕林哥也错了,不是粉,是红色!” 猜错了,自然就要受到惩罚,期待求婚场景再现众人自觉房间里围成一个圈,让郎娘重演求婚情景。 叶博扬故意笑得十分猥琐地说:“枫子,嫂子,你们可要如实演绎啊,如有虚假,今天就把窗门打开,让大家伙儿听房!” 被这一连串游戏给闹,易枫脸上严肃也释数瓦解,情绪高涨,闻言就玩笑说:“你小子是嫌今晚空闺寂寞了?要我让人给你找个美人送你房里去吗,保证你可以自己听个够。” 叶博扬没料到平时从不开荤段子易枫也会来这么一句,当即面露菜色,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易桦搭上他肩安慰道:“扬子,瞧你怂样,别被我家阿枫弟弟正经样儿给骗了,男人懂他都懂,弟妹你说是不是?” 顾惜惜才不会傻傻地接这个话题,而是故作一派天真娇憨地说:“我是女人,男人懂我不懂啊!” 叶博扬问:“嫂子,你真不懂啊?枫子跟你到哪个程度了,说出来分享一下?” 易枫立即给她解围,一把推开叶博扬一个劲往她身边靠脑袋说:“闲杂人等到边上充当布景,我们要开始了!” 顾惜惜立即附和说:“因为当时是大街上,所以为了量还原当时情景,需要请到路人和道俱若干,你们谁愿意扮演一下路人和道具?” 闹洞房一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都没有主动上来。熟知顾惜惜性情原希雅、宇文捷、于晓曼、安远琪和莫冠尘都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想隐入人群消除自己存感。 难得有一个扳回一城机会,顾惜惜哪里会放过,当即笑吟吟说:“啊!都没人主动报名,那我点几个人吧!小雅、小尘,阿捷、小曼曼、安安,你们都过来!还有你,你,你!” 她一口气点了十几个人,全是刚才闹得凶。易桦本来想明哲保身,但看到原希雅也被点进来了,就也跟着站了过来。 “好了,你们就排成两排,扮演行道树吧!”娘子如是说。 被点名众人脸上刷地降下黑线——行道树还需要人扮演?太多此一举了吧!但人都已经站出来了,也就只好继续站着,反正“行道树”也只是站着,又不需要加入演出。 “咦,对了,还要有人扮演路上汽车开过。”娘子又说,“易松你来。” “为什么连路上汽车也要扮演,你们求婚场景跟汽车有什么关系?”被点名扮演“汽车”易松不满地问。 “当然有关系!易枫是马路边人行道上求婚,车子当然必不可少了。”顾惜惜理直气壮地说,又点了几人扮演“汽车”,让他们行道树边“开”过来“开”过去,又命令“行道树”只能停原地不许动,然后朝易枫眨眨眼。 后者意会,故作深情款款地牵起她手,走到名为“叶博扬”行道树边,开始告白:“惜惜,有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意见。” “什么事?”顾惜惜抬头,水汪汪杏眼迷茫地看着易枫。 “我们结婚吧!”易枫把这句话说得比当时路边求婚时煽情了百倍。 那深情荡漾语调把“行道树”叶博扬给雷得外焦里嫩,心里怀疑这个人还是自己从小认识到大哥们吗,莫非是被某个风流才子附身了?其它围观群众也大跌眼镜,不太相信平时一本正经易枫会用这种语气求婚。 令他们大跌眼镜还有接下来娘子顾惜惜反应。顾某人唱作具佳地做出一副受惊西子捧心状,杏眼睁得大大,诧异不已地问:“结……婚?!” 易大少继续深情地与她对望,轻轻点头,“是,结婚,你愿意吗?” “我……这太让人惊讶了,我要考虑一下!”顾某人转身作势欲走。 众围观者胃口都被吊了起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娘,连三辆奔跑中“汽车”都不由自主停下来观望。 易枫倏地收起“深情状”,一本正经地扫了那三辆“汽车”说:“马路上不准违规停车!” 三辆人形车为了能继续看好戏,只好又动了起来,开得甚是像模像样。“行道树”们一脸欣慰,暗暗庆幸自己扮演是一棵树。只有莫冠尘背脊一凉,她已经从那对婚夫妻身上嗅到了阴谋味道,而且毫不怀疑顾惜惜会趁机报复她。 见众人都乖乖各施其职,易枫大人又转过头,深情款款地看向娘子,霸道地下了命令:“可以,给你两个小时考虑!” “靠!枫子,你连求婚都这么霸气,还限时回答,是不是真啊?”不知是哪棵“行道树”突然笑骂出声。 “身为一棵树,要有当树自觉!”易枫大人高压x光视线射向某树,某树顿时收声,乖乖扮演一棵树。 同样身为行道树之一唐誉为了看后续剧情,吆喝一声:“所有人不准再出声,各就各位,别打断枫子和嫂子求婚!” “你也不许出声!行道树要有行道树职责,汽车要有汽车职责,ng重来,这次该干嘛干嘛,不许打岔,失岔都要受惩罚,每人学大猩猩绕房间走三圈。”刚才娇羞娘子顾惜惜变身女王,威武霸气不解释。 众人实是好奇接下来剧情,于是都只好各就各位,重再排演一遍,而且这会儿没人再出声,全场焦点都郎娘身上。 郎:“惜惜,我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意见。” 娘:“什么事?” 郎“我们结婚吧!” “结……婚?!” “是,你愿意吗?” “我……这太让人惊讶了,我要考虑一下!” “可以,给你两小时考虑!” “这可是我终生大事诶,至少给我两天时间考虑吧?” “同样问题,我只考虑了半个小时,当然,你不愿意可以现拒绝我!” “你……易枫你别逼我!”顾惜惜说着,转身跑到一棵名为莫冠尘“行道树”边,扶着“树杆”,一副举棋不定又万分为难模样,匆忙之下一脚踩这棵行道树脚上,痛得后者大叫出声。 莫冠尘这下知道了,这就是她刚才背脊发凉发因。 很,叶博扬也有了和莫冠尘相似体会,只不过踩他是他好哥们易枫。易枫踩了叶博扬一脚后,无视某人吃痛嚎叫,又来到顾惜惜身边,深情牵起她手,“你放心,我不逼你,还有一小时五十五分钟,你慢慢想。” 顾惜惜回过头,就又深情地与他对望,嗫嚅道:“那我……我考虑一下,你帮我算时间。” “好。”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围观众人保持视线全部聚焦他们身上状态。他们沉默时间越长,围观众人就越兴奋,当兴奋情绪到达了一个临界点,而他们还没有任何动静继续“相顾无言”时,开始有人不淡定了。 唐誉催促:“枫子,嫂子,怎么不动了,继续啊!” 还行驶中“汽车超人”易松也不满地说:“就是啊,这样看啊看要看到什么时候?” 易枫和顾惜惜似乎没听见他们抱怨,依然故我地对视。 这下子叶博扬也不淡定了,嚷嚷:“枫子,这样可不厚道哦!” “是啊!是啊!”被点名充当道具,实则罚站众人纷纷表示了抗议。 易枫闲适地扫了众人一眼说:“是你们说要如实反应,当时惜惜是考虑了一个小时五十几分,离时限还有五分钟左右时间才答应求婚,现才过去二十多分钟而已……” 众人终于不爆发了,明白自己全都被耍了,行道树不站岗了,汽车人也不开车了,全部围过来,叠罗汉似地把郎娘给淹没了。 原希雅一见情况不对,第一个闪身避到一旁,接着宇文捷,于晓曼,安远琪也陆继逃出人堆,只有首当其冲郎娘和几个靠他们太近人倒了霉,被压了下面出不来。其中犹以莫冠尘和叶博扬为。现场人太多,他们又离郎娘太近,被人群围住后,谁也没开清哪个是郎哪个是娘,少不了就被人当成郎娘敲打了。 等到人群散开,不管是郎娘,还中闹洞房群众,都弄得发型全乱,有头沾花瓣,有衣裳半敞,还有女生尖叫:“啊!谁摸我屁股!” 易枫护着顾惜惜,顾惜惜紧紧倚他怀里,精致发髻几乎和原来一模一样,娘吉服也很整齐,可见从头到尾并没有被人拉扯到。反观易枫,头发凌乱,郎吉服也被扯得皱了好几处,襟口袖扣还被掉了,也不知被多少女生吃了豆腐。 “咳咳!意外,意外!”闹洞房领军人叶博扬叶公子身上剪裁合身、做工精致西装已经被人扯乱,皱巴巴像梅干菜,脖子上有一道可疑红痕,脸上还有一个红唇印,可谓挂彩多。他不甘心地瞪了易枫一眼,“不行,枫子和嫂子这样子不老实,为了补偿我们精神损失,得罚!——就罚你们夫妻二人做俯卧撑!” 原希雅从墙角悠哉地晃过来,笑眯眯打断说:“慢!俯卧撑要做,郎三声‘我爱你’也不能少。先让郎跪下跟娘说三声我爱你,完了再做俯卧撑,大家有意见吗?” 一群公子哥被美女蓝汪汪大眼睛一望,纷纷表示了同意,至于一群女人本就是围观居多,也都没表示什么意见。 于是,众人起哄下,易枫只好单膝顾惜惜身前跪下来,一连吼了三声“我爱你!” 众人哄笑得起劲,顾惜惜却激动得无以复加,虽然知道一切只是游戏,并非他真正想对她说这三个字,但还是心头泛酸,高兴得流下了眼泪。她也跪下来抱住他,他耳边哽咽说:“我也爱你!” 易枫没想到我爱你三个字会把她给弄哭,一手环抱住她腰身,一手替她擦去脸上泪。“怎么突然哭了?” “我爱你,易枫!”借着现场气氛,还有一股酒气,顾惜惜又哭又笑地他耳边表白,“好爱好爱你!能够嫁给你真好!” 后面一句因为附他耳边说,所以众人没有听清,他们只听到前面那句大声“我爱你,易枫!”顿时众人狼啸声四起。 “嫂子,不带这样啊,我们只要求枫子说那三个字,你怎么也说了,破坏规矩,要罚!” “就是,要罚,罚嫂子和枫子舌吻十分钟!” “当然要罚!嫂子吻,我要开始记时了啊!” “舌吻!舌吻!舌吻!”大家伙儿齐齐吆喝。 也许是现场气氛太好了,也许是终于把潜藏心里三个字说出来了觉得身心舍畅,顾惜惜突然来了勇气,捧起易枫脸,对准他唇亲了下去,试探地向他紧抿唇齿伸出丁香小舌。 易枫先进诧异她大胆,接着不知怎么,她芬芳小舌逗弄下,张开了唇,轻轻咬住她调皮舌尖,一手托住她后脑勺,低着加深这个吻。 盼望已久香艳刺激场面乍然到来,一群贵公子像是狼看到了肉,眼中闪过兴奋光芒,还有人发出了啧啧轻叹声音。“枫子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唐誉人一边饶富兴味地观看一边不时看腕表掐时间,“三分钟了,枫子加油,离十分钟还差得远哪!” 他话才说完,易枫就推开了顾惜惜,抱着她一起站起身来,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十分钟我会害羞,三分钟可以了。” “切!”一伙儿哄堂大笑,谁也不信他会害羞。若说害羞,倒是刚刚先主动娘子这会儿余勇用开始羞红满面,把头埋进易枫怀里不肯出来了。 壁上挂钟已经显示时间为凌晨一点半,但似乎没有人要离开房样子。易枫考虑到顾惜惜昨天晚上受了惊没睡好,今天又是赶飞机又是摆婚宴敬酒,怕她累坏了,就拉过好友叶博扬商量:“现大家也闹得差不多了,你们期望舌吻也看到了,时间也不早,是不是该给我们留点独处时间了?” “那不行!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们!”叶博扬看了一眼壁钟,想了想,扬声对众人说,“时间不早了,大家有什么点子赶紧,一会得给枫子留点时间洞房。” 唐说:“这样吧,来个俯卧撑游戏,算是给枫子和嫂子接下来洞房暖暖场!” 易桦不同意,“俯卧撑对阿枫来说太简单了,他随随便便能做一二百个,不行,换一个!” “桦子,我会想这么简单游戏吗?嘿嘿!既然是暖场游戏,那咱们就来场比赛,有竞争才有动力嘛,桦子、扬子和你们伴娘也一起上才好玩!”唐誉奸笑一声,指指床下地毯,又指指顾惜惜和易枫,还有原希雅、莫冠尘说,“这个俯卧撑是要两人一组进行,女乖乖躺下面不要动,男上做,三组人一起做,谁先支撑不住压下来谁就算输,输那一对如果是郎娘,那就晚上开窗让我们听房,如果是伴郎伴娘,那就女骑男身上绕房间跑三圈,哈哈,行吗?我这主意不错吧?” 他边说边朝易桦挤眉弄眼,显然他是看出某人对原希雅别有用心,故意折腾他们了。至于叶博扬和莫冠尘这一对,他刚刚婚宴无意中得知她就是s市莫家千金,所以临时起意决定凑合他们,若能成就另一段婚姻也是不错。 叶博扬瞪了好友几眼,“你玩枫子,也别连我也一块玩了啊!” “这算什么玩?你军营里时日比枫子长多了,不会连这都比输给他吧?那兄弟们可是要笑话你了!” “俯卧撑我怕什么?问题是女人,女人,下面躺个女人,你叫我怎么淡定‘做’!” “那是你事,反正我看大家都兴致高得很,而且提案已经公布出来了,你和桦子要不参加,枫子和娘就有借口不做,那还有什么乐趣?” 叶博扬往周围一看,果然,所有人都兴奋得两眼冒光,而顾惜惜则头埋易枫怀里不肯出来了,估计他要是说不配合,这两人必定也会拒绝,于是牙一咬,“好!既然是伴郎伴娘一起加入,那唐誉也是伴郎之一,大家说,能少了他吗?” “不能!”众人齐声说。 唐誉脸纠结了起来,看向一边面无表情安远琪,表情就加纠结了。为什么哥们伴娘要么纯真高贵,要么飒爽帅气,而他伴娘却像座冰山? “阿誉哥,你也上吧!我来给你们当裁判!”易松推了推他,年轻脸上是促狭意味。 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唐誉纠结了好半晌之后,终于认命地撸起衬衫袖管。他们这一群人都或多或少被家里人丢去军营历练过,做几个俯卧撑倒不算什么,问题就出大家能力都不错,等一下谁能笑到后就真不好说了。 原希雅、莫冠尘、安远琪三人互使眼色,后都十分淡定地躺了下来。虽说让一个陌生男人自己身上做俯卧撑实有点尴尬,但只要心不乱脸不红,也不怕被人看笑话。现又不是古代,肉碰肉也是常有事,又不怕嫁不出去,谁怕谁啊! 易枫说:“好,不过这次不管谁胜谁负,完了大家就得各自回去休息了。” “成,枫哥,桦哥,扬子、阿誉,你们加油哦!”易松嘿嘿说,又叫了另外几人过来一起看手表计时,“预备,开始!” 顾惜惜躺下面,睁开眼睛看着易枫上面做俯卧撑,虽说隔着气球,但脸对着脸,每当他头和身压下来,温热鼻息就会吹拂她脸上,痒痒麻麻地,加上俯卧撑一起一伏节奏,感觉就有说不出暧昧,好像两人正爱爱似,令人浮想联翩。 一开始还好,忍一忍不要胡思乱想就行了,可随着时间越长越久,上面剧烈“运动”易枫呼吸越来越重,免不了就发出粗喘声音,现又是夏天,运动量加大,他额头汗珠就滴滴嗒嗒地掉下来,一起一伏间数甩她脸上和脖子上,营造出无比暧昧一片片湿润。 她越看他越不好意思,想闭上眼吧,又觉得那样子会加暧昧,索性就转过头去看几个陪她一起受难好友,第一眼就看见安远琪闭着双眼挺尸地,美丽脸没有一丝表情起伏,仿佛睡着石雕。 她又转了个方向看了一下右边好友原希雅,发现这家伙又是另一个极端。原希雅正躺地上笑容可掬地盯着自己头顶卖力“运动”易桦瞧个没完。易公子被瞧得一边俯卧撑一边流汗不止,也不知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还是因为其它。 察觉到好友视线,原希雅扭过头来,视线和顾惜惜对上,露出一个灿然微笑,“惜惜,咱们来打赌吧,看他们谁先倒下。” 躺叶博扬身下十分不爽莫冠尘倏地转头,看向原希雅:“赌什么?” “赌一百美金,怎么样,小尘尘加入吗?”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加入!” 安远琪倏地睁开眼,视线恰好对上正俯下身来叶博扬眼,把后者吓了一跳,差点儿破功跌下来。虽然叶公子终艰难把手脚崩直没有跌下来,但无疑是被她害苦了,憋着一口气泄了,要想再调整回正常状态就有些难了,但是为了不被这个冰山女骑身上,他还是咬牙拼了。 安远琪完全视叶公子为透明人,若无其事地扭过头隔着顾惜惜对原希雅说:“算我一份,不过要追加赌注,输人今年请客去北欧旅行。” “好啊!这个好,我也加入。”顾惜惜眼前一亮,她还没去北欧玩过呢,自从上次和好友们马尔代夫玩了一圈回来,至今她们六个人已经有两年没有出国旅游了。她来了精神,转过头对易枫说,“易枫,你要加油哦,为了老婆我荷包着想,千万不能输啊!” “说到旅行怎么能少我们一份呢,我也们也参加!”宇文捷聚赌不落人后,拉着于晓曼人群中出列,“我和小曼曼都赌易桦输!” 安远琪淡定地说:“那我赌我上面这家伙输。” 莫冠尘想了想,一时难以抉择,就说:“怎么没人选郎呢,我赌郎输!” 顾惜惜连忙说:“易枫不会输,我也赌叶博扬输!小雅你呢?” “既然每个人都有人下注了,我就赌易枫输吧!” 六个女人旁若无人讨论,让围观众人暴汗,也让几个正卖力做俯卧撑男人哭笑不得。他们一边累得半死,一边又要这暧昧运动下保持量不去碰到她们,实是吃力不讨好,而她们却还悠哉聚赌。叶博扬首先不乐意,故意俯下身时把手压得底,这下子就难以避免碰到了莫冠尘,惹来她频频侧目。 “126、127、128、129、13……”为了不让一群损友听房,也为了顾惜惜荷包,易枫分外努力。 “137、138、139、14、141……靠!阿誉哥,你打了鸡血了吗?这么生猛,想把枫哥都比下去吗,也特不厚道了,哥今天可是小登科!”易松现成了闹洞房带头人,分外有成就感,说起话来也加肆无忌惮。他头一扭,又对易枫说:“枫哥,瞧瞧你这速度力道,我有点替你今晚担心哪!” 易枫早已经挥汗如雨,没理会易松话,继续运动。 易松视线又转身另一边易桦,见易桦正悠哉游哉地慢慢做着,立即叉腰取笑:“桦哥,你是不是被女人给掏空啦,做得这么慢,不怕被大家伙儿笑啊?小楠,他多少了?” “94、95、96、97、98……”一旁为易桦计次数易楠忍不住撇嘴说,“桦哥确好逊哦!” 男人不能忍受就是被人说某方面好逊,何况还是自己有那么一点儿意思女孩面前?虽然易楠嘴上没指明哪方面,但联系易松前言,其意不言自明,易桦被她这么一说,立即跟打了鸡血似地,速地运动起来。 “哟哟!加油啊,桦子,虽说今天你不是郎,但这方面可是随时随地不能输!”围观群众中有人开始爆笑。 “臭小子!等会再收拾你们!”易桦一边挥汗如雨,一边努力起伏。今天他拼了! 原希雅躺他身下,看他越来越生猛动作,心里很是无奈。她扭头去看顾惜惜,后者也正好看她。易枫这边已经做到第23下,今天他又喝了不少酒,再做下去肯定要趴下了,顾惜惜很心疼,只好将这份心情借由眼神传达给了原希雅。 两人用眼神传递了信息,很,俯卧撑越做越顺利易桦突然大叫了一声,整个人猛地跌向原希雅。后者他跌下来瞬间利落地侧身,以至于他脸只是贴到她耳侧,身体也只是贴她手臂上而非胸前。 易松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大笑:“哈!桦哥输了!桦哥输了!” 胜负已见分晓,顾惜惜和易枫逃脱了被听房命运,易桦可怜兮兮地趴地上扮马给原希雅骑。不过原希雅难得善心大发,没有真骑上去,而是笑眯眯地对大家伙说:“闹洞房整是郎娘,没必要把伴郎也整得太惨吧,咱们就放过易桦吧!” 她声音有一股很强安抚力和感染力,围观众人一听竟都不自觉点头称是,于是易桦扮马绕房间跑三圈惩罚就免了。有人还意犹未,就嚷嚷着要再来点什么节目整郎,实是平时很难有机会整到易枫,不过也有人选择这个时候退场了,其中尤以女生居多。 谁也没注意到,第一批离开人中,有一个清雅出尘却稍显落寞身影。这个身影主人,就是易枫前未婚妻,徐氏本家嫡系大小姐——徐谦雅。 和徐谦雅一起出来女孩问:“小雅姐,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心情不怎么好?” 徐谦雅摇摇头,笑笑说:“没有,可能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回来这么多天,一直不太习惯这边生活呢!” 女孩说:“我还以为小雅姐是因为表哥结婚了不开心呢。其实,小雅姐和表哥才是天造地设一对,我们家人听说表哥娶了别人都觉得可惜!” 正文 077 洞房花烛夜(一) 墙上古典大壁钟时针指向了两点五十三分,顾惜惜扭扭脖子,听见易枫关浴室门声音,立即往后倒大床上,双手往两边一摊,眼睛一闭,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结婚这事,一个字,累,两个字,很累,三个字,特别累!要是每一对人都被这样几个小时折腾下来,还有力气“洞房”人估计不多了。现社会有那么多人要结婚前先上床,原因大概就这里。 她对这个婚之夜本来有过无数遐想,但这一刻所有遐想抵不过睡神诱惑,倒床上三分钟不到,她就十分荣幸蒙周公召唤,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正当睡得香甜,身体就被人推了推。“惜惜,起来了,这样会着凉!” “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啦!”恍惚中,她还当是家里,把推她人当成了顾妈妈,下意识抱着那只手撒娇磨蹭。 那知推她人不为所动,坚持不懈地摇晃她身体,还拍着她脸。“不行,身上全是汗味,洗了澡再睡会舒服点。” “呜呜,我动不了啦,全身没力气!”感觉到身体被人扯了起来,她索性就把身体控制权交给了对方,一边软绵绵地任由摆布一边任性地撒娇,“要不然你帮我洗好了。” 对方将她放了下来,让她倒回床上,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她以为妈妈终于决定不管她了,于是又安心地放任自己熟睡。 易枫见叫不动顾惜惜,又不能真让她就这么粘糊糊地穿着娘服睡觉,只好放开她,转身去浴室里放热水,等放满了一缸热水,又回到床前,将她身上娘礼服脱下来,扔到浴室门口衣篓里去。 看着身上只剩下小内内和胸衣顾惜惜,他喉咙有些发干发痒,尤其是发现她白皙肌肤像是染了一层薄薄胭脂似地泛着浅浅红潮,灯光下晶莹剔透引人遐思,下腹就忍不住紧绷起来。 他*方面向来自制,但跟前这个小女人却拥有神秘魔力,一次又一次引得他难以自持。如果不是因为她现身上汗味和酒气太浓,他也许就会先干点少儿不宜事再说。他拇指划过她白馥馥脸颊,轻轻压了一下她红艳艳樱唇,暂时排除杂念,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已经打开浴室门。 身子被腾空抱起时,睡意朦胧顾惜惜只觉得自己飘了云端,而云端不远处,一身白色燕尾服英俊得人神共愤易枫朝她露出一个颠倒众生微笑,正踏云向她走来。她怀着满心幸福向他飘去,可就两人手即将交握时,突然天降大雨,把飘浮白云淋了个透湿,飘飘欲仙她一下子跌入了大海中,大水没顶,她拼命挣扎向上浮。 “救命啊,易枫救我……咳咳!”终于清醒过来顾惜惜攀住浴缸边缘猛咳了几声,一下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可当她看见蹲浴缸外,手中还拿着洗浴毛巾时,下意识抱住毫无遮掩胸部尖叫了出来。“啊——色狼,你怎么会这——” “是你让我帮你洗。”易枫拿着毛巾手还僵半空,表情淡定面瘫,心里却很不能理解她歇斯底理从何而来。他们已经正式成为夫妻了,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上次还差一点就办成了事,这会子遮住胸部尖叫又是为哪般啊? “你,你……我,我……”顾惜惜想起自己刚刚迷迷糊糊时似乎真说过这样话,羞赧得差点把头埋进了热水里。火从头部一路烧到脚指头,把她浑身烧得红了个通透。她一手护胸,一手从他手里抓过毛巾,推攘他,“那个……我现醒了,你先出去啦……” “哦。”易枫看着空空手,又看了看她泛着水雾杏眼,沾着水珠粉嫩肌肤,有点舍不得离开浴室。 顾惜惜瞅着浴缸外易枫,发现他视线自己赤果果身上留连忘返,杏眼圆瞪,恼羞成怒,气鼓鼓地用水泼他,“出去啦!还再,再看戳你眼睛哦!” 易枫被水一泼,心湖立即泛起了涟漪,捉住她调皮手,邪气地挑眉问:“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瞧我不但给你脱衣服,还辛辛苦苦把你扛进来,给你放洗澡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让我就这样两手空空地走出去。” 顾惜惜羞赧欲死,没想到以往一本正经易枫也会耍嘴皮调戏良家妇女,当即气鼓鼓地说:“哼!我是你老婆,哪有老公问老婆要辛苦费,出去啦,都这么晚了,再闹天就亮了。” 他扬眉,“原来老婆等不及要洞房了?” “没想到你也这么坏!太坏了!大坏蛋,坏透了!”她就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典型代表,脑子里无数次想过把他扑倒吃干抹净,现被他反过来调戏,却只会一味脸红心跳羞涩不已,连反驳话都显得内容苍白无力。 眼看她脸红得脑充血了,易枫喉间逸出愉悦笑声,拿起她湿湿柔荑放唇边亲了一口,决定先放她一马。“好,我先出去,你洗好就出来。” “嗯……”目送他英挺背影走出浴室,顾惜惜又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身上空无一物,只裹着一条浴巾,线条优美纯男性背部诱惑力十足,看得她浮想联翩血气上涌。她一边整个人浸入热水里,一边撅嘴骂自己:“顾惜惜,你丫真是个思想上巨人,行动上矮子!浴室扑倒美男老公然后水蒸气弥漫天地间情圈圈叉叉,这么好机会你居然自己推掉了!呜呜!好可惜……” 她一边哀叹错失良机,一边拿着毛巾搓洗身体,猛然想起自己是被易枫剥光了放进浴缸里来,脸皮又是一阵烧红,失声喊道:“啊啊啊!不想啦,顾惜惜你要振作起来,亏你写过无数次春色无边场景,别搞得像个没见过世面雏儿!要勇往直前知道不!” 她完全忘了自己严格算起来也还是个雏儿事实。 “怎么了?”浴室门外传来了易枫关切声音。 “没事!别进来!”她紧张地大叫,如临大敌地盯着浴室门,就怕他下一秒冲了进来。 易枫站门口,听见浴室里传来紧张万分回答,摇头失笑,觉得没事逗逗她真是一件乐无比事。 顾惜惜浴室里磨磨蹭蹭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把自己泡得像一只熟透水晶虾,白里透红水嫩滑溜,连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里小小得意了一番,才裹着浴巾迈出浴室。 离开了热气腾腾浴室,空调凉气随着走动钻进浴巾里,拂过浴巾下空无一物皮肤,吹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忍不住缩了缩脑袋,裹紧浴巾环视偌大房间寻找易枫身影。“易枫?!” 第一声,无人回应。 “易枫,你哪哟?”她一边轻唤,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向大床方向。 这间卧室很大,除去浴室、衣帽间和阳台,目测面积不少于六十平方米,装修错落有致,从浴室门口看不清卧室所有角落,但如果是站大床边位置或者躺床上,却能看到房内每一个地方。室内装修设计巧妙之处就这里。她走到床边,再环视一圈,恰恰看见正从那个九层结婚蛋糕后面走出来易枫。 “我以为你要洗掉一层皮了。”易枫一边向大床走来,一边打趣她。 她撅嘴抱怨,“我以为你跑哪去了。” 易枫走了过来,她面前站住,“易桦特地交待我今晚要吃蛋糕,所以研究一下。” “诶?今晚宴会上我们吃得够多了,还喝那么多酒,易桦没事干嘛还让你吃蛋糕?”顾惜惜莫名其妙,视线自然落那个大蛋糕上。 易枫心有戚戚焉,严肃地点头,“就是,而且我不吃甜。” 她歪头想了一下说:“说实话,这么大一个蛋糕分给大家吃多好,干嘛要全搬进房间来,大夏天放到明天就不能吃了。他不会想让我们今天晚上什么了不干,就房间里把蛋糕都吃完吧?” “他说蛋糕是他特地为我们婚之夜订制,让我今晚一定要好好享受完这个蛋糕。”易枫蹙起眉,表情竟是显得十分困惑。 易桦干嘛特别交待易枫这种无厘头事!顾惜惜先是腹诽易桦,腹诽了至少三十秒,然后猛然想起什么来。“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想让易枫把她整个人光溜溜地扔进奶油蛋糕里,然后一口一口地吃掉吧?想到这里,她呼吸急促,脸色红得滴血,猛烈咳嗽了几声,嘟嘟喃喃说:“咳咳……那个,天色不早,我们睡吧,不然明天长黑眼眶就不好了!” 说完她火速跳上大床,拉起被子盖过头,躺下来做挺尸状,不敢再去想那重口味场景。可她越不愿去想,脑里就越是充斥着那画面。她浑身沾满了白白奶油,然后易枫色迷迷地笑着向她扑来,发出嗷呜一声狼啸,紧接着低下头,一口一口舔,一寸一寸“吃”遍她全身,再然后…… “啊——”她被自己想象弄得面红耳赤浑身痉挛难耐,某个地方似乎有温热液体流了出来。啊啊啊!她不活了啦,易桦那个色胚,什么不送偏偏送一个奶油蛋糕!万一易枫真付之行动,那她,她要怎么办,半推半就地让他吃掉,还是抵死不从? 易枫完全不能明白他小妻子一连串古怪动作究竟是为了哪般,但从她表情和动作里无不看出她羞怯,知道她肯定想通了那个蛋糕用处,就跟着坐上床,推了推她,“知道易桦送这个蛋糕用意了?”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许再问了,再问今晚不许睡床!”她死死捂着头脸,心里诅咒易桦今晚被人爆一个晚上菊花。 “松手,别把自己闷坏了。”易枫啼笑皆非地看着她把自己裹成一条虫子往大床中间滚去,身子往前一扑,及时按住她,伸手将她脑袋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你到底害羞什么?” “谁害羞了,明明是易桦不好,这个花花公子!大色胚!会想些……想些不入流色情点子。”顾惜惜鼓着腮帮子说。 “不就一个蛋糕,跟色有什么……”易枫本想说一个蛋糕跟色有什么联系,但脑中这时又浮现易桦临出房前那暧昧带色小眼神儿,顿时有些明悟,但又有点不明白,挑眉问:“莫非跟我们洞房有关?” “你……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色胚子,不理你了!”顾惜惜以为他是明知故问,顿时三分羞怯七分薄恼,小眼神充满指控地瞅着他。 这模样易枫看来却是无比娇憨可爱,忍不住心摇神驰,呼吸变重。他爬上了床,双手一抱一拢,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紧紧揉进怀里,威胁地说:“看样子你很懂易桦意思,那就给为夫普极一下知识吧!不然……” 他作势要将手伸进被子里。 正文 078 洞房花烛夜(二) “反对无效!”易枫酷酷地说。 顾惜惜睡虫一下子被驱逐出境,整个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涨红着脸瞪着他,“你怎么能这么霸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丝不苟人,没想到骨子里坏透了!” “一丝不苟是用工作处事上,跟床笫间没有半毛线关系。”他扬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微弱烛光下她那两片因为羞涩而红透透耳壳。 “不要啦,易枫……”她开始撒娇攻势,可怜兮兮地瞅着某只正蓄力准备把她吃掉人狼,“我们打个商量,你如果还想要话,咱们就床上好不好,不要去理那个蛋糕了。” “难得易桦这么有心,我们不能辜负了他一片美意。”行动派易大少决定不再磨蹭,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那个让顾惜惜尖叫不已大蛋糕走了过去。 行动上矮子顾小媳妇一边哇哇大叫,一边象征性挣扎,又羞又涩间又夹杂着一丝丝莫名期待。说到底,她也只是书上看到过某种重口味又令人热血沸腾场景,真实“做”起来感觉怎么样实无从得知,如果能临场学习一下也不错呢! 易枫发现她一脸又羞赧又好奇可爱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乖,等着享受吧!”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原本已经有些转移注意力她又把全部心思集中到离自己越来越大蛋糕上了,下意识地又哇哇大叫起来。“别,咱们还是回去睡吧,天都亮了。” 天确已经微亮了,闹完洞房时已经将近三点,再加上洗澡什么折腾了一会儿,然后床上各种爱爱,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再不亮就不正常了。就这晨曦微露时,窗外缕缕晨光透过厚重窗帘隐约照进房间里来,和龙凤红烛微光聚一起,悄悄偷窥一室春光。 “啊!”顾惜惜被沾了满身奶油,惊呼出声,敏感身体因为微凉奶油而轻颤,脸却红到了耳根,浑身火热难耐。她不甘示弱,趁机抱住笑得有点邪肆易枫,把他也给涂了满身奶油,撅起嘴,得意洋洋地说:“坏蛋,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哦?那你可要负责弄干净。”易枫平时一本正经面瘫表情,这会儿却生生变成得风流邪魅,痞气有余正气不足。果然印证了男人这个时候无论再正经也会化身禽兽么? 顾惜惜可是思想上巨人,他才说一句话,她自己已经联想到无数香艳刺激画面,刺激得她加脸红脖子粗,色厉内茬地嚷嚷道:“哼,谁要帮你弄干净了,是你自己要这么做,我才不……啊!” “不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某化身狼人易大少笑得十分引人遐思。 “……你摸哪里……不准,不准啦……” “乖,别乱动!” “啊,别,别亲那里!……唔唔唔……嗯!” 各种暧昧声音充斥了整间房,只有烛光和晨曦欣赏此间春意盎然。两人躯体交缠间,心和心贴得近,如果说昨天之前多少还有点儿隔阂,那么今日之后这点隔阂也不再有了,因为他们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他们心有灵犀,共同达到了*和灵魂极致契合。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彼此亲密人。 同样曙光下,有人恩爱缠绵不知时间流逝,有人熟睡香甜无梦无扰,也有人和人一样彻夜未睡,却是因为孤难眠。 易家别墅另一处卧房阳台上,徐谦雅独自坐阳台椅子里,凭栏远眺晨曦微光下别有韵味别墅园林一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整夜睡不着,回来一个月了,时差早已经调过来,前些日子睡眠质量也不差,可就临近易枫结婚日期这几天里,失眠了好几夜,尤其今夜甚。 那个人曾经和她有过婚约,现却成了别人老公。他会深情款款地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而不像以前,她想和他一起吃蛋糕,他却冷冰冰地告诉她没空,她他面前走来走去半个多小时试图引起他注意,他却捧着厚厚法律典籍看得津津有味,她忍不住打断他时才恍然抬起头问她什么时候来,然后等她回答完,又继续把她晾一边做自己事。身为他未婚妻,她却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她受够了被他忽视每一次,受够了他总是她忍无可忍时还一副后知后觉模样,所以她选择了出国,选择了暂时离开。离开前她对他说:“等我回来。”他答应了,她以为两家婚约已经板上钉钉,加上他承诺,迟早他们还是要一起,所以放心出国了。可当某一天听说易家单方面取消婚约时,她不敢置信,好几次向家人求证,那个信守承诺,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失过约易枫,竟然没有遵守和她约定。她恼了,取消了回国打算,留大洋彼岸工作,一留这么多年过去,直到今年思乡情渐重,又听说他至今未婚,于是萌生了回来念头。 她一个月不到时间里打点好行装,处理完一切事务,然后向美国友人告别,潇洒地踏上了归途,可惜当她回到s市,还未走出机场就得知他即将举行婚礼消息。 她没想到那个曾经沉默少言到不近人情冷漠少年易枫,十年后会长成今日这般气宇轩昂、充满了男性魅力成熟男人。岁月让他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让任何女人看了都无法讨厌优等男人,一个让所有待嫁女都无法拒绝有为青年。她想,如果这次回来,他还未婚,她决不会再反感易家和徐家联姻,可她究竟是来迟了一步。 这一夜她想了许多,直到晨曦间第一缕阳光照进了阳台。鬼使神差,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想知道顾惜惜生平资料,还有……她和易枫相识相爱全过程。” 这是一个疯狂而不可理喻想法,但她是徐谦雅,是徐氏大小姐,所以她有疯狂资格。她也知道,很多人会乐于配合她疯狂,并且不问缘由。 易家沿袭了老一辈习俗,娘子嫁过来第二天要给长辈煮甜汤圆,以示夫妻恩爱甜甜蜜蜜圆满喜庆之意,而长辈也会吃过汤圆之后当场送给娘子一份婚礼物,表示欢迎她加入这个大家庭。 当房内一对人终于“做”得兴,力竭之后,相拥着躺地毯上数彼此心跳时,古老壁钟敲了七下,提醒他们该准备起床梳洗了。 半梦半醒顾惜惜还没怎么意,易枫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浴室了。“今天早上还不能睡,下午上飞机你可以睡个够。” 顾惜惜哀嚎,拍打着他壮实背肌,抱怨道:“你们易家就会折腾人,尤其是你,早知道今天要起来做汤圆,就该放我睡觉,大坏蛋,不但不让我睡,还把我翻来覆去折腾个半死,呜呜呜!现怎么办啦,人家浑身都痛,怎么去见人啊!”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拆解之后重组上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软,每一根骨头都向大脑叫嚣着要罢工。她恨不得能倒床上一觉睡个二十四小时才罢休! 易枫由着她嘟嘟喃喃抱怨,一路将她扛到了浴室,放进大浴缸里,先给她放满了水,然后自己也莲蓬头下开始搓洗身体。 温暖水漫过全身,浑身酸软热水中渐渐舒散开,舒服得顾惜惜忍不住喟叹了一声,终于不再抱怨他种种行为,浴缸里欢地伸伸手动动脚,想把一夜疲惫都给甩掉,等到大腿根部酸涩疼痛也渐渐舒缓了,是开心水里游起泳来。 易枫一边洗头,一边看着水里玩得欢乐小女人,嘴角弯起一个优雅弧度,挂着满足笑意。 一人淋浴,一人泡澡,各自忙碌,彼此又对方触手可及地方,这样子洗澡对两人来说都是第一次。*得到极致满足过后,两人暂时都没有因为对方不着寸缕而产生遐思,即使目光触及彼此身体,也只是纯粹欣赏。 男人欣赏女人,一般先注意三个地方,脸蛋,胸部及臀部,而易枫却喜欢上她十分容易泄漏心情耳朵。她耳朵十分得天独厚,整个耳廓形状优美,耳垂小巧圆润,白嫩嫩透着珍珠般柔泽,让他看了忍不住就想与她耳鬓斯磨。啃一啃耳壳,舔一舔耳垂,既能享受啃咬感,又能欣赏她窘迫不已可爱表情,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女人欣赏男人,一般先注意三个地方,脸蛋,胸肌及下身,而顾惜惜喜欢是他厚薄适中、饱满迷人嘴唇。有人说薄唇男人天性凉薄,不是花心就是刻薄,所以她不喜欢薄唇男人。话又说回来,嘴唇太厚男人也不是她喜欢菜,只有像易枫这样厚薄适中唇才是她爱。想起刚刚他唇她身上点燃如火热情,她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脸红了红,转过身背对他,拿起毛巾缓缓擦洗身体。 易枫花了十分钟就洗好了,关掉莲蓬头,见她还水里磨蹭,就一边拿着浴巾擦拭身体,一边往浴室外走,临近门口才说:“我去给你准备衣服。” “嗯!” 目送他身影出了浴室,她才沉入水中洗掉泡沫,然后放掉浴缸里泡沫水,站到莲蓬头下冲掉身上残留泡沫,然后擦干身体,裹上浴巾走出浴室。 早晨阳光照耀着大地,易家大宅沐浴尚不具热力阳光下。她一脚跨出浴室,牵动了酸疼下体,忍不住吟哦出声,但看见透过窗帘阳光后却又无比欢欣,微微僵硬地迈着八字步走到落地窗前,刷地拉开了质感厚实提花窗帘,放阳光照进房里来。 窗外视野良好,美轮美奂中式庭园有假山有流水有绿树有鲜花,不需要打开落地窗户玻璃,一眼望去就已经心旷神怡。她倚窗边,一手紧抓着毛巾擦头发,一手揉着酸软腰肢,顺带欣赏窗外风景。 如果说昨夜幸福和满足太过不真实,那么此时浑身酸痛就是好证据,向她证明一切都是真,他们身体是那样契合,他们心灵那一刻是多么接近,真是前所未有体验。虽然她一身酸疼,却疼得心甘情愿,疼得乐其中,套用一句网络流行语,就是痛并乐着。 昨夜之前,她完全想象不到易枫会那么热情如火,也想象不到一夜缠绵之后,他看她眼神完全不一样了。作为一个时常喜欢坐某个咖啡馆靠窗位置观察人来人往无聊人士,作为一个敏感型女性,她很能明白那代表什么。这个男人,终于不再当她是“易枫老婆”这一职位实习员工,而已经当她是这个职位正式职员。她现需要做是,把这个位子坐稳,然后潜心谋发展,以期不久将来能够朝资深员工,优秀员工,乃至公司老总方向迈进。 嗯!没错,就是董事长。哈哈哈!等她当了董事长,易枫这个ce也要听她!顾惜惜仿佛已经看到光明灿烂未来,顿时大笑三声,引来刚好从衣帽间出来易枫侧目。 “什么事这么开心?”他向窗边走来,从背后圈住她娇小身子,下巴抵她肩膀上,陪她一起看窗外美景。 “没有啊!”她赶紧闭嘴,但脸上得意却是怎么也掩不去。 她不肯说,他也不强迫她说,捏了捏她俏鼻,接过毛巾为她揉擦头发。初升骄阳金光透过明净落地窗照两人身上,为两人镀上一层金光,描绘出一幅幸福温馨图画,地上也倒映出一双仿佛连一起俪影。 就这时,花园一角,原希雅、于晓曼、莫冠尘、安远琪、宇文捷,还有小包子方晨逸,齐齐聚花圃边摆着一架照相机旁边。 “拍到了!拍到了!”本来安静人群里爆出一声欢呼,莫冠尘兴奋地说,“哇塞,两个人都只围着浴巾,落地窗前恩恩爱爱,不怕害我们看了长针眼么?” 原希雅笑容可掬地说着风凉话:“你应该说,你这样子偷拍人家,难道不怕长针眼?” “切!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是谁一听说我要来守株待兔就兴奋地跑去找易桦借这么高级专业摄影机来?”莫冠尘一边狂按门一边吐槽。 话说,时间往前推移半小时,易桦睡眼惺忪地门口迎接不请自来原希雅原大小姐,然后一阵春心荡漾中莫名其妙被“借”走了摄影机,甚至连原美人小手都没有摸到一下。而就他扼腕不已同时,原大小姐扛着摄影机回到客房,然后和一众损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易家大宅主屋外花园里,找了一个绝佳偷窥位置,架上三角架,镜头对准房所位置落地窗,开始守株待“人”。 借用原希雅话,傻子才去蹲墙角听房,聪明人可以借助各种工具远远地方达到绝对偷窥目。 幸好,正曝露于镜头下顾惜惜和易枫没有做什么十八禁出格动作。她安静地站窗前,让易枫为她拭去发上水渍,然后两人相拥片刻,汲取彼此体温,无声中感受幸福。 “好了,把衣服换上,该出去了。”易枫把毛巾拿开,修长十指穿过她纠结一起卷发,粗略帮她打理了一下就推她走向衣帽间。 顾惜惜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就不由得微微一滞,就算洗过热水澡,下身还是有点麻麻胀胀感觉,让她不敢大动作走路。她转过身,似嗔似怒地嘟起唇哼了一声:“都怪你,明明知道我第一次还那么生猛!” 说完,就又红着脸,哼哼痛痛地挪向衣帽间,关上衣帽间门时甚至听见他爽朗笑声从窗边传来。她撅嘴,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心里告诉自己,现就让他得意吧,等到她驾轻就熟时候就有他辛苦时候了。 她朝着衣帽间门板扮了个鬼脸,用一副小人得志口吻对门板说:“哼哼!来日方长,谁怕谁啊,等姐躺着享受时,你还不是要累死累活!” 衣帽间占地二十平米左右,挂着易老太太为易枫和她事先量身裁制衣服。顾惜惜这么多年来穿衣服大都是莫冠尘为她量身制作,很少穿其它设计师衣服,虽然不知道这些衣服设计师时谁,但穿上身却觉得效果意外好。莫冠尘为她设计,基本都遵照甜美清淑女路线,而这个设计师衣服却是偏向于时尚优雅风格。 她拿起易枫为她挑选好放台面上衣物,一件内裤从衣物里掉了出来,她脸皮一下子蹭地红到了脖子根,连忙做贼似地抓起内裤往身上套,结果因为动作太大,又扯动了下体,嘶倒抽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了出去。幸好她动作够,双手猛然抓住身旁台子边缘,用力一撑,身子往上一提,总算避免了摔倒命运,但模样委实也够狼狈了。 等想起衣帽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根本不必脸红时,外面听到声音易枫已经推开了衣帽间门冲进来,“惜惜……” 映入他眼帘,是小内内挂膝盖处,浴巾掉地上,双手紧紧攀住桌沿,赤果身体和地面形成了一个十分刁钻又令人忍俊不禁角度。他失笑,“这是干嘛?” “还不都是你啦!弄得我腰酸背痛,一不小心就脚软了。”顾惜惜发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不好意思才会摔倒,绝对不会! 易枫微敛笑容,走过来扶起她,替她揉揉腰肢,轻声说:“对不起,今晚我轻点。” 他意思是今晚还要继续?!顾惜惜先是瞪大了杏眼,继而脸红了红,别扭地推推他,顾左右而言他,“呃,我没事了,你先出去啦,你这看着我不好意思换!” 如果不是怕长辈们久等了,易枫还想逗逗她,这会儿见她又害羞得满脸通红,便说:“放你一马,赶紧换。” 等他出去后,顾惜惜赶紧把衣帽间门反锁起来,免得等一下又衣服穿了一半被他闯进来。虽说该看不该看地方都被他看光了,但她小心肝还没有强悍到能够他注视下淡定换衣服地步。刚才浴室一起洗澡是特殊情况,加上她当时已经脱力,脑子激情后还晕晕乎乎不够理性,所以不能作数! 她学乖了,换衣服前先扭扭腰、踢踢腿,让自己习惯下体酸胀感,然后再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地穿上衣服,站到穿衣镜欣赏自己换着装风格后模样。镜子里她,穿着剪裁合身连身裙,显名门少妇端庄优雅,又不失她本身清婉约。未施脂粉干净素颜,虽然因为一夜未睡而略显困倦,但淡淡泛红双颊和秋波盈盈水润眼眸使这张小脸光彩斐然。 她不经意又想起一句话,被男人滋润过女人,看起来比没有过男人青涩处女要有韵味。她摸了摸自己脸,不可思议地瞧着镜中小女人,然后发现大陆似地,打算把这个发现和好友们分享去,让那几个还没男人赶紧找个男人去。 她镜子前简单绾了一个发髻,把头发全部盘了上去,让自己看起来加精神,然后再眼下青黑地方点了粉,把自己量打扮得精神饱满后才走出衣帽间。 顾惜惜是个美人胚子,而且是个懂得因时度势穿着打扮聪明美人胚子。当她走出衣帽间,等外面易枫一眼看到她就眼前一亮。他走上前,牵起她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头。“不错!” 从不缺乏自我吹捧能力又心情相当愉悦娘子抬起下巴,得意地说:“那当然,地摊货我都能穿出名牌味,这身好歹是定制服,再穿不好我就能去跳楼了。” 易枫笑了,抬手想去揉她头发,却碰到一个圆圆发髻,只好遗憾地收回手。 两人手牵手来到楼下厨房,厨师早已经准备好了汤圆和其它配料,锅碗等餐具也都刷得闪闪发亮摆厨房内长桌上等娘子随时取用。 开始顾惜惜还有点担心易家长辈那么多,不知要煮多少汤圆才能人手一碗,后来才发现这些担心都是多余,所谓煮汤圆敬长辈活一点儿也不辛苦。娘子进厨房后,厨师啊、佣人啊都过来给她打下手,只要不是从出生到现都没进过厨房人,基本上都不会出问题。 而她只需要把汤圆煮好,厨师就会过来帮忙盛进碗里,然后佣人一碗一个托盘,盖上盖子端出去,端完了,也就没她事了。长辈们象征性地喝了两口甜汤,然后就会笑着递给她一个红包或者直接给她礼物。当然,红包占大多数,而礼物则大多是珠宝首饰,其中名贵要数易老太太给一只帝王翡翠玉手镯。 当易老太太把玉手镯拿出来时候,坐周围几个儿媳妇眼睛都亮了,仿佛饿了很久狼见到了极品鲜肉。老太太笑眯眯地扫了几个媳妇一眼,十几双眼睛虎视眈眈下,把玉镯套进了顾惜惜手腕,说道:“这个极品帝王翡翠是我特地给第一个孙媳妇准备,先来先到,后来可没有了哦!” 然后目光又一一扫过几个一表人才孙子,脸上笑出了一朵菊花来。“你们也赶紧,每个孙媳妇我都准备了一样见面礼,不过嘛,要趁早,我手头上有价值东西也就那几样!” 易桦笑着打趣说:“奶奶,先打听一下,如果我今年也给您老找个孙媳妇来,您要送她什么啊?” “你啊……你要是今年能给我找个像顾丫头一样乖巧孙媳妇来,奶奶就保证给你一件不输给顾丫头礼物,不过要是超过了今年,那就不好说喽!”易老太太说罢又笑开了。 “有奶奶这句话,我一定赴汤蹈火所不辞!” “阿桦啊,所有兄弟中,就是数你贫嘴了!”易老太太点了点易桦头,哈哈大笑。 座众人听了各有心思,但面上皆都是笑得合不拢嘴。易老太太易家就相当于太皇太后存,她话就是懿旨,除了易老爷子,没有人敢反驳。而她刚刚给顾惜惜手镯,几乎已经镇定了顾惜惜易家重要地位——从今以后她就是易老奶奶重视孙媳妇,没有之一。 此时大厅中除了少数几个已经认可顾惜惜人,比如易桦和易松,以及易瑞民,其它大多数易家人都还有点看不起顾惜惜,觉得她就是一只使了手段耍了心机飞上梧桐枝头麻雀,根本配不上易家枫少爷,当然配不上易家家世。只不过大家都被严格地教养着,即使心里有想法,表面上也都没有显露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易家能京城一直屹立军政商三界不倒,而周家却不能不随着周老爷子退休而淡出京城,返回s市发展缘故。周老爷子多年疾病缠身,无力再管束子孙,而易老爷子和易老太太身体硬朗得很,想再教养曾孙辈成材也不是不可能。 见完了长辈,顾惜惜收了一大堆红包以及手饰,又和易枫回了卧室,关上门,然后开始开红包。首饰那些就不必点了,全部是上等品或是极品,粗略估计几样东西加起来价值应该能有几百万,当然,这是除开易老太太给帝王翡翠手镯来说,若是加上这只手镯,那价值就超过了千万元人民币。至于红包,她一个个拆出来之后算了一下,乐得她大笑三声。“哈!今天赚了一笔好大外啊!昨天晚上打赌输掉北欧游经费算是补回来了!” “你们真打算去北欧旅行?”易枫她身边坐下,陪她一起数钞票。 “当然啦!”她边说边把钞票整理成一万块钱一沓,然后再一沓一沓叠起来。 “什么时候去?” “大概今年内吧!看情况了,怎么啦?” “那我呢?” “你嘛……如果你也想去,等我跟她们商量一下。”顾惜惜一边琢磨一边说,“不过,你有时间去吗?这次检察院给你十三天婚假你都差点不想要了,你还舍得请假去旅行?” 她以为他只是随口问问没当回事。哪知她话才说完,易大少就脸色一沉,大手按住她肩,问她:“这还要商量?” “当然要商量,以前我们出去玩,身边都没有带男伴,如果突然带个人,总要商量一下吧!” “我是你老公。”不是随便一个男伴。 “我知道啊……咦!”她突然发现他语气有点不对,再抬头看他脸,立即他俊脸上发现了可疑地痕迹,迟疑地问,“你不会是……吃小雅她们醋了吧?” 易大少沉默不语,脸上却有可疑红光。 顾惜惜抿嘴偷笑,一触及他投来x视线后,又赶紧憋住,吞了一口唾液,平心静气地解释给他听:“她们是我好朋友,一辈子不可或缺朋友,你呢,是我老公,一辈子不离不弃老公。我从今以后天天要跟一起生活,可是跟她们却天各一方,要聚一起机会不多,所以才要顾虑大家感受啊!如果我不跟她们商量就带你去,而她们却都孤家一人,到时候看我们恩恩爱爱,心里得多难受啊?对不对?” 他不说话,但脸色有多云转晴征兆。 她忍住笑,又继续说:“要让大家心里都平衡话,要么就大家都带着老公一起,要么就大家都不带男人,这就是我必须和她们商量原因。所以你不用吃醋!” 某人脸上终于拨云见日,多云转晴,揽她入怀,她额头亲了一口,拍了拍她头说:“好了,把东西收起,去睡一会,中午吃饭我叫你。” “不行,今天光顾着招呼客人了,都没跟小雅她们说说话,我先去找一下她们,你帮我把钞票和首饰都收起来。”顾惜惜边说边拿起手机,拨了原希雅电话,结果一问之下才知刚才知几个人已经和易桦一起出去门闲逛去了。 ------题外话------ 昨天那章已经修改过了,没看过修改版可以回去重看,虽然肉肉被删了,但肉汤还是有!另外,天使明天有事要出一趟门,明天字数可能会少一些,但肯定是会。今天题外话就到这里,ma~ 正文 079 一张可疑的照片 中午,顾惜惜睡了个回笼觉醒来,人也精神了很多,就和易枫一起下楼,跟易家本家亲戚吃了一顿饭,下午就和他一人拎着一只佣人事先收拾好行李箱,出发前往他们蜜月地海南三亚进行为时十二天蜜月旅行。 本来顾惜惜倾向于蜜月天堂马耳代夫,她便宜哥哥方东凌马尔代夫岛国拥有一个现代化高科技小岛所有权,只要她以岛主亲人身份过去,吃喝拉撒行走游飞都不需要掏半毛钱。不过后还是没有选择马尔代夫,而改选了同样拥有蓝天白云阳光沙滩三亚,一来是因为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易枫解释她身世来历,二来是因为易枫工作特殊性,如果出国旅行还要递交申请等上级领导批示,虽然以他身份要得到批准不难,但还是觉得为了十二天旅行劳师动众不值。既然她也没有去过三亚,而易家那里又有一栋度假用别墅,那么把蜜月地点改那里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一边是已经玩过一个多月马尔代夫,一边是从来没去过三亚,她还是倾向于选择未曾去过地方。 而顾惜惜和易枫踏上蜜月之旅飞机时,易桦还带着原希雅、莫冠尘、安远琪、于晓曼和宇文捷以及儿子方晨逸王府饭店喝下午茶,甚至饭店现场正上演着一出令人啼笑皆非正牌女友捉奸现场直播戏码。之所以说令人啼笑皆非,是因为正牌女友魏小诚姑娘现场嘤嘤哭泣,花心劈腿男友易桦坐餐桌边愁眉苦脸不知怎么安慰女友,而小三甲乙丙丁戊外加小包子方晨逸都事不关己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还当免费看八点档泡沫剧般,不但作壁上观还指指点点胡乱做评论。 后魏小诚跺了跺脚,抹掉眼泪,丢下一句:“易桦我算是看透你了,狗改不了吃屎,我不该期望你能浪子回头!反正我们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易家门槛,我高攀不起,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到此为止!” 魏姑娘撂下狠话,霸气彪悍地拎起装着茶水杯子泼了易公子一脸,转身丢下同行朋友头也不回地跑出王府饭店。易公子被一杯水泼懵了,愣愣站原地,竟然忘了要追出去解释。被魏姑娘自动脑补成小三一号原希雅无辜地呼了一口气,笑眯眯地伸出手,戳了戳呆愣易公子。“回魂了!” 易桦公子回魂了,但却没有追出去意思,而是冷不丁捉住原大小姐柔荑,“不用追了,迟早也会有这一天,主要是你没被吓到就好。” 原希雅脸上笑眯眯,手却毫不犹豫抽了回来,走回自己位子坐下,若无其事地说:“那咱们继续吃点心。” 因为这场意料之外闹剧,易桦和原本即将带回家谈婚论嫁魏小诚姑娘分手了。谁也没想到,原希雅这个出来客串伴娘过客,会直接导致这段灰姑娘和王子童话破灭,甚至此后还引起一场不小风波。只不过这场风波已经不属于咱们这个故事,这里就不赘述了。 顾惜惜等到飞机一飞上蓝天,就忍不住困意倒位子上沉沉睡去了。易枫虽然身体低子比她强,但也不是铁人,几天折腾下来,自然也是累了,端详了一会儿她娇俏迷人睡颜后,就揽着她,和她头靠着头睡着了。 随行管家周季明先生坐不远处拿着报纸翻看,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对交颈而眠俊男美女,只觉得这画面赏心悦目至极,特别是乖顺地缩男主怀里女主睡容是迷人。飞机还有几个小时才着陆,闲着也是闲着,曾经对绘画颇有涉猎小周管家忽然来了兴致,从随身牛皮包里,抽出一个本子,拿出一支笔,开始照着这对俊男美女画素描,画完了双人素描,看着离飞机着陆时间还早,就又翻开一页,开始画可爱女主角。 画到一半,忽然飞机机身一颤,小周管家手上本子啪地掉了椅子下,他弯下腰捡起本子,一张照片从本子上滑了出来,这时机身又是猛然一阵摇晃,照片就这么滑向了几步之外女主角顾惜惜脚下。 易枫和顾惜惜同时被机身剧烈摇晃惊醒,坐起身不明所以地看向周季明。“发生什么事?” “应该是乱流。”小周管家经过分析后做出结论。 恰这时,空姐来到头等舱,用甜美迷人声音对大家说:“飞机遇到较大乱流,大家都系好安全带就行了,不用担心,很就过去了!” 果然,有着美丽迷人声音空姐走后,很机身就不再摇晃,开始平稳地沿着航线飞行。顾惜惜紧握着易枫手也松了开来,和他相视一眼,微笑了一下,靠他肩上又准备继续睡觉。他拍了拍她手,也准备合眼再睡一会儿,该下飞机时自然会有人来提醒他们。 可是,不等他们都合上眼,发现乱流过去小周管家,已经慌慌张张地解开安全带,三步并作两步“扑”到顾惜惜脚下,准备解救被她踩着那张照片。没错,确是扑,走和跑都不足以形容咱们小周管家这时候紧张和急切情绪。 因为他这一扑,顾惜惜合了一半皮又倏地睁开了,弯下腰好奇地问他:“小周,怎么了?” 平时温文尔雅周到有礼小周管家第一次她面前露出紧张局促表情,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汗,一手拉着她脚下照片一角,一边说:“少夫人,麻烦你抬一下脚,我照片被你踩住了。” “诶?”顾惜惜一边抬脚,一边低下头,就见周季明火速地抽出她脚底下照片,迅速地后退想回自己座位去。如果她没有看见那张正面朝上照片上人脸,那么也许会放他这么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但是她意外地看到了,所以她眼明手疾地抓住他拿照片手,往自己这边拉过来,紧接着伸出另一只手抽走了照片,拿到眼前一观,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周,这照片上人是谁?”她刚刚看到照片第一眼时,以为那照片上人就是自己年轻时候,但是这会儿仔细一看却发现照片上女人不是她,而是一个长得和她有五分相似另一个女人。 “少夫人,她是我一个朋友,虽然照片上看起来和你有点像,但她绝对和您没有关系,您不会认识她!”小周管家冷汗直冒,完全想不到她观察力会这么敏锐。 “你朋友?”顾惜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回照片上,喃喃自语,“那小周管家是因为这个朋友关系,才对我特别另眼相待吗?” 自从第一次和周季明接触,她就发现周季明对自己相当亲切,特别是上次“选妃宴”时候,他对她跟前跟后可谓心力。当时她以为这是因为易枫关系,但看到这张照片上酷似自己女孩后,她脑子里已经构思出不下三四个版本“剧情”来了。 “什么朋友?”易枫也好奇地凑过脸来,看了照片上女孩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趁顾惜惜不意,警告意味浓厚地瞥了周季明一眼。 后者背脊一直,强撑起笑容面对顾惜惜说:“是……我喜欢过女孩!不过,少夫人放心,我绝对不会把她和您混为一谈,只是看到夫人第一眼开始,就觉得你们很像,所以一直都觉得和您相处感到十分亲切!” 顾惜惜虽然敏感,但也不是草木皆兵女人,世界上那么多长得相似人,中国有十四亿人口,这么多人中长得和自己相似人也不一定没有,何况只是和学生时代她相似,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听周季明这么一说,她心中疑虑也消了,只是好奇地问:“哦,这女孩是你初恋?” “咳!算是。”周季明她注视和易枫意味不明盯视中艰难地维持着温文尔雅笑脸。 顾惜惜点点头,张口又想问一问这个女孩事,毕竟长得这么像,又恰好是周季明喜欢人,她很好奇这是个怎样女孩。 易枫见她还不放过周季明,就夺过她手里照片塞进后者手里说:“小周你先回座位。”然后又对她说,“那是小周私事,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他答你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那有什么?我只是问问嘛!他要不方便说我也不会追问。”顾惜惜撅嘴。 “你现只需要关心我,其它人不必理会!”易枫说着低头亲了她一口,堵住她多话,同时心里想,等到了三亚,第一时间就要找周季明串好口供,免得下次她再问起时引起不必要误会。 顾惜惜被他亲了一口,心花怒放,“好啦!我不问就是了嘛,我发誓这十二天,只关心你一人!” 正文 080 无处不在的巧合 近,有两件事令阎凯心情很是烦躁。第一件,是他亲信手下中有秦爷暗桩,但他却暂时揪不出对方尾巴,之所以发现这件事是因为顾惜惜被他亲信手下绰号“小五”绑架,虽然已经先用敲山震虎方式处置了许阳,但还是不能让他心情好起来;第二件,是这两天他发现自己对女人以及“男女那档子事”失去了兴趣。这个多年来私生活靡烂,夜里没有女人就会觉得空虚寂寞睡不着男人,现却夜夜对着床上活色生香裸女“垂头丧气”,怎么也无法一展往日雄风。他找了医生做检查,却得到“生理机能完全正常很可能是心理出了问题”结论。他左思右想,右想左思,绞脑汁,也没想到自己心理哪里出了问题,或者什么时候出了问题? 如果说第一件事只是让他心情不好而已,那么第二件事就是引发“阎凯低气压”过境根本原因。跟随他手下,这几天都处低气压肆虐范围内,日子过得苦哈哈,几个知道内情亲信手下合计了一下,决定劝老大阎爷出去散散心猎猎艳,好治疗这心理疾病,后给阎凯选了海南三亚这个地方。阎家那里有一栋别墅,于是阎凯被一众热心手下送到了机场,送上前往海南省三亚市度假班机。 阎凯困扰于自己生理问题踏上三亚土地时,易桦易公子正满世界寻找那个突然出现他世界里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女孩,彼时原希雅正坐专机上,她首席秘书长王晴晴小姐和特别助理mr。steven先生正喋喋不休不厌其烦地向她报告她“失踪”这两天时间里原氏财团世界各地分公司ce递上来决策事宜,而她面前桌几上,是一大堆被两人搬来各种待阅报表和待签署文件。 易桦公子找不到原希雅是理所当然,因为他连她真实姓名都不清楚,那个她留下来手机号码他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再打过去,至于其它几个宇文捷、安远琪、于晓曼和莫冠尘几人,没人有空告诉他关于原希雅一切。宇文捷魏小诚事件后当天就飞美国迈阿密了,而剩下三人也飞回了s市,就各自消失忙碌了起来,除了忙自己私事,重要还有她们共同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第二天前往拘留所,向被关那里小五和许阳“打探”绑架顾惜惜前因后果。她们不能容许好友被绑架幕后元凶却丝毫不受法律制裁这种事发生。 安远琪面前,犯人是无所遁形,很许阳就招供了,那个让他们绑架顾惜惜并下药毁她清白幕后指使,确实是周家那边人,但既不是周家俊,也不是周家敏父母周国斌和赵慧珠,甚至不是周家豪父母周国雄和王雪琴,而是一个他也不知道神秘人。根据许阳和小五描述,这个神秘人有着一副破鸭公嗓音,但很可能是一个女人,一个和周家牵系颇深对周家一切知之甚详人,由此推论其应是周家核心人员之一。 不过,周家本家核心人员就是上述几个,如果排除掉上述人等,还有谁够得上资格称周家核心人员?这是一个谜,但几个人都有解开这个谜耐心和能力,差只是一个突破点而已,但她们相信,只要顾惜惜和易枫还一起,这个突破点迟早是会曝露她们面前,所以她们都决定守株待兔,放长线钓大鱼。 她们并不知道,就她们暗中审问过小五和许阳离开后当天下午,许阳和小五就被人杀死拘留所监狱内,顾惜惜被绑架案件死无对证了。 与此同时,等待关于顾惜惜调查资料期间,徐谦雅还没有开始回国后第一份工作,所以无所事事又心情抑郁她约了昔日好友江琳俐到海南三亚度假,江琳俐临登机前,又拉来了一个人,也就是她表妹林宛如。 阳光,沙滩,海浪,密林中一栋别墅巍然而立。顾惜惜裹着被单赤足走到卧室阳台前,拉开了落地窗,清晨海风带着咸味扑面而来,并不刺目阳光暖暖地晒她白晳却布满红印脖子上。她想张开双臂迎接海风投怀送抱,却因为害怕被单滑下后春光外露,只好无比遗憾地站着,远眺波光粼粼大海。 易枫只穿着一条小内内,赤着上身走到她身后,从后边环抱住她腰,低声对她说:“我帮你扶着,管张开手没关系。” 感觉到他温热胸膛就贴自己背上,顾惜惜敏感地身子微微震颤了一下,轻轻点头。“嗯!” 她放心地张开双臂,仰头瞌眼,感受着咸咸海风温柔地抚摸着自己脸、轻柔地穿过指间然后调皮地溜走。她不确定站铁达尼号船头张开双臂迎风而立女主角是什么样心情,但她知道自己此时全身心都沉浸名为幸福海洋中。不管是闪婚也好,有目有前提“亚契约”婚姻也好,至少她认为此时此刻自己是世界上幸福娘子,丝毫不比两情相悦因爱而结婚娘待遇差。 起床梳洗之后,顾惜惜一楼厨房做了简单早餐,和易枫以速度吃完,然后就兴匆匆地拉着他出了别墅,往海边走去。 时间回朔到两天前,从首都机场起飞飞机降落三亚凤凰国际机场时已经是夜里,两人和周季明一起来到别墅,放下行李后,周季明庭院里和易枫嘀咕了一会儿,就拎着自己小包离开了别墅,把偌大别墅都留给了两人。两人飞机上睡了三个多小时,稍事休整过后,夜晚精力旺盛,自然又是恩恩爱爱缠绵到天明后才沉沉地睡去,醒来时已经下午了。 连续两夜承受易枫旺胜精力,即使是睡到下午顾惜惜依旧浑身酸软无力,发誓今天坚决不踏出别墅半步。于是两人就别墅里度过了悠悠无比整个下午时光,聊天聊地聊人生,做做小游戏,打打情骂骂俏,恩恩爱爱甜甜蜜蜜,转眼一天光阴又过去。当夜晚再次降临,两人从用嘴巴打情骂俏,变成用嘴巴点燃彼此热情,甚至等不及回卧室,易枫就拉着她客厅里狠狠地缠绵了一回。 羞赧不能自已顾惜惜一边娇吟喘息,一边提心吊胆地看着客厅大片大片没有落下窗帘透明落地玻璃,就怕外面突然出来一个人,把她意乱情迷丑态看了个彻底。管易枫不只一次她耳边强调没有人会进到别墅里来打扰他们爱爱,可她熟知莫冠尘那类“高科技人才”躲避监视仪器探测上强大本事,直到*将她推上了云端,还是不能放下那颗七上八下心。当激情退去后,她等不及让脱力身子缓过劲来,就忍着浑身绵软无力感,捡起地上衣服裹住赤条条地身子,然后脚步虚浮一步三摇晃地奔回二楼卧室。易枫追了上来,恰好卧室门口接住脚软她,两人一阵拉扯,又点燃了另一个临界点,一路从卧房门口拥吻着滚进卧室内,地毯上来了另一场激情如火抵死缠绵。 放纵一整夜爽了两人,却也直接导致了次日两人又睡到日上三竿起不来,顾惜惜赖床上嚷嚷着腰酸腿软不想动,易枫食髓知味,她既不想出去,就乐于和她床上度过这一日时光。于是这一天两人又没有出别墅门。 所以说,这个清晨出行,是易枫和顾惜惜来到三亚两天三夜后,第一次踏出别墅大门。 两人沿着植被欣然浓密园林小道,走向远处白色沙滩。顾惜惜穿着一条连身及膝粉底白色小碎花吊带连身裙,易枫穿着卡其色短裤和白色t恤,两人手牵手,踩着海边白色细沙,慢悠悠地漫步早晨阳光下。 这时候海边很是安静详和,三三两两经过大都是附近别墅区里晨起出来散步人,还有一些海滨工作人员和一些摄影爱好者,他们都极少喧哗,只是各自做着各自事,谁也不打扰谁。 海浪哗哗声音一波一波地传来,顾惜惜和易枫也走到了海边。清澈冰凉海水漫过两人足踝,当海水退去,两人脚盘上已经沾满了细沙。她拉着他又向海里走了几步,海水再次带着哗哗声漫了过来,这一次直接漫过了两人小腿,溅起水花甚至泼湿了顾惜惜裙摆。她尖叫一声,紧接着又咯咯地笑开了,不怕死地又拉着他深处走了两步。 易枫任她拉着往前走,宠溺地看着她像个孩子似地弯下身去海水里摸索玩耍。一个海浪当头扑了过来,他没有出声提醒她,而是笑等她反应。 当海浪扑至,顾惜惜前一秒发现,赶紧站了起来,但还是被泼了一脸水,不幸中万幸是没有被淋成落汤鸡。她先是吐掉嘴里咸味儿,然后抹了一把脸上咸湿水珠,紧接着气呼呼地看向易枫。“你,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我以为你很想海水里泡一泡。”易枫量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但上扬嘴角还是泄漏了他此刻愉悦情情。 “哼!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话,坏透了!以前觉得你道貌岸然,这两天总算看明白了,你其实也是一只披着人皮狼!” “现才知道已经太迟了。”易枫咧嘴大笑,抬手拨了拨她额前沾湿刘海,目光温柔地望着她眉眼。 她小心肝儿又不规则地活蹦乱跳了起来,水汪汪杏眼瞅着他,隐隐有着某些期盼。 他视线下移,从她漂亮大眼,到俏挺鼻子,后落她泛着水光润泽唇瓣上。他低下头撷住那芬芳诱人唇瓣,辗转吮吸,舌尖与之缠绵。日渐加深好感,随着灵魂和*一次次亲密碰撞,不知不觉间,他对她感情已经由量变引发了质变。 他犹记得一个多月前那个夜晚,她哭着向他表白心意,那楚楚可怜模样,引发他心中无限怜惜,也就是那个夜晚开始,他注意力始终未再离开过她。她说她不要求轰轰烈烈感情,只要彼此相守细水长流,而现,他愿意用一生来实现她愿望,陪她白首偕老。 激吻之后,两人气息都有点不稳,各自退开些许,相拥相视,会心一笑,海风吹过两人间缝隙,吹不走围绕他们周围幸福味道。 “咔咔咔!” 几声突兀地门声引起一对幸福鸟儿注意。两人齐齐转头,往声音发生处望去。不远处,一个红发碧眼年轻人正把摄影机对准他们。易枫笑容微凝,松开她手,往年轻人走去。她连忙踩着他脚印追上去。 年轻人发现他们向自己走过来,从摄影机后面探出头来,笑得宛如一缕早晨阳光,一口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美牙阳光下闪闪发亮。 “嗨,你们好!”年轻人用生涩汉语向两人打招呼。 易枫年轻人面前站定,无视对方脸上大大笑容,冷冷地说:“给你三分钟考虑,是现删掉照片,还是我替你删。” 年轻人忙掏出名片递给他,说:“先生,别这样,你们刚才照片真很唯美,晚上回去我可以把照片传给你们。我是马格南图片摄影师,这是我名片,你们叫我本杰明就可以了!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们照片用于非法途径。” “不行!”易枫没有接过名片,只是用x光视线迅速扫描了那张名片上信息,表情依旧冷冷地,看得年轻人身上直发毛。 顾惜惜站两步之外看着两人互动,心里暗暗感叹,这个不知深浅小年轻啊,想当年姐姐她也曾和莫冠尘偷拍过易某人照片,结果跑出去为她顶罪莫冠尘手上几万块钱相机险些毁易某人手里,之所以没毁还是因为易某人认识莫冠尘哥哥,后才以删掉相机里所有照片为结束。想起往事,顾美人不胜唏嘘。 那厢,气势敌不过易大少外裔年轻人本杰明他富含威胁x光视线盯梢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删掉了刚刚偷拍两张照片。“好了,没有了。” “不对,还有一张。”易枫说得笃定地说。 他逼迫下,班杰明可怜兮兮地把目光移向顾惜惜,“美丽女士,你和这位先生一定非常恩爱,请你说服先生不要删掉如此美好照片,我愿意付酬劳买这张,同时照片也会给一份副本你们!” 顾惜惜十分为难地看向易枫,她是无所谓被谁拍了照片,但她亲亲老公大人看起来似乎很不乐意,想了想还是报歉地对班杰明说。“很报歉,我尊重我老公选择,也请你按照我老公说做。” “嗯哼!”易枫冷哼。 班杰明被迫无奈,只好沮丧地调出照片,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惜惜,“那我真删了?” 她说:“删罢!” 他又强调一次,“我真要删了!” “嗯嗯!删罢,我老公要生气了。”她能感觉到易枫目光正起着轻微变化。 实没办法了,班杰明只好叹了口气,无限宛惜把那张充满了幸福味道照片当着易枫面删掉,然后无比惆怅地扛起摄影机和三脚架踩着细沙深一脚浅一脚地远去。 “噗哧——”顾惜惜望着他背影远去,突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演变成捧腹大笑,“哇哈哈哈!” 易枫侧过身问:“笑什么?” 她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我想起当年来,你差点把小尘相机给砸烂情景,真好好玩哦,原来你不只对女人这样,对男人也这样,果真是一视同仁啊!” 他说:“不让人随意拍照,这是我原则,和对方男女无关。”不过,经她一提,他又想起自己那张被她拿来当桌面用了两年照片,眉头扬了扬,提醒她:“你当年跟踪偷拍我事还没跟你算账!” “什么嘛!我们都这么熟了,还要跟我算几百年前老账,你也真是!” “亲兄弟都得明算账,何况两年前你我并不认识,一码归一码。” “切!那你想怎么算账嘛?我整个人都是你了,你看着办吧!”她双手叉腰站定,下巴抬得高高,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赖皮相。 易枫掐了掐她粉粉嫩嫩脸夹,低头她耳边了几句,顿时把她羞得满脸通红,连脖子都红透了。她作势打他,“易枫,你好色,大色狼!” “你不喜欢?” “哼!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真是其来有自,我不理你了啦!”顾惜惜脸红脖子粗,甩开他就往远处跑去。 易枫笑着追上去,明明可以跑几步将她抓住抱入怀中,他却故意落后几步跑后面,虚张声势地吆喝:“狼来啦!” 那荡漾声调,全然不像平时刻板严肃易大检察官,倒像是某个情场浪子。顾惜惜被惊出一声鸡皮疙瘩,却又忍不住被逗笑了,边跑边回头朝他扮鬼脸吐舌头,“来啊来啊!我是小红帽,狼人先生有本事就追过来吃了我啊!” 转过身,她又咯咯轻笑着,加速跑远了。都怪刚才易枫一开始故意落后她几步,这会儿她突然加速,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出老远,再追上去一时也追不及了。两人一前一后追逐着,渐渐跑到了无人地方。 前面跑得欢顾惜惜突然停了下来,沙滩上蹲了下去。 易枫追过来问:“怎么了?”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地对他说:“脚底被贝壳刮伤了。” 她从脚下拿出一颗破掉贝壳,又把沾满沙子右脚抬起来让他看。她粉红色脚底,被贝壳划了一道两厘米长血口,鲜血正从口子里泊泊流出来。 她出来时身上什么也没带,他身上也只有一串钥匙和钱包,这下子也没办法做紧急处理了。他想了想,将她打横抱起,走到水边,将她受想脚放进水里浸了浸。 伤口一碰到带盐海水立即就传来刺痛,顾惜惜呲牙咧嘴大叫:“痛!痛!起来,不要,啊啊啊——” “不要喊得这么引人遐思,我都有反应了。”易枫咬着她耳朵说。 “大色狼!”她羞赧地红了脸,光瞪他还不够,小手握成拳头捶打他背,“拉我起来啦,痛死了。” “好了。”见她脚洗干净了,他也没再逗弄她,抱着她来到一边,将她放下来,背过身,“上来,背你回去。” 顾惜惜也没矫情,独脚跳上他背,双手紧紧抱着他脖子,任他背着自己往别墅区走。她把头贴他背上,蹭了蹭,笑着闭上眼。这个宽厚肩膀,这双强壮有力臂膀,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真好! 就易枫背着顾惜惜往别墅区走同时,昨天夜里才到达三亚徐谦雅和江琳俐以及林宛如正从别墅区向沙滩走来。而消失了两天三夜周季明正漫步和风暖阳之下,徘徊别墅区外面庭园走道中,不知想些什么。 然后,首先是徐江林三女和咱们小周管家不其而遇。先愣住是周季明,接着愣住是徐谦雅,然后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江琳俐和林宛如。小周管家回过神来,立即就走上来打招呼:“嗨!这么巧也来三亚度假?” 徐谦雅抿嘴一笑说:“是啊!你怎么会这。”然后她很就想到了周季明是易枫管家,推此及彼不难猜想易枫和顾惜惜也这里,诧异地问:“难道……他们选择来这里蜜月了?” 周季明点点头,这事没什么好隐瞒。 徐谦雅听了神色复杂,连忙转移话题,“我们去海边玩,你现应该没什么事吧?要不一起?” 周季明笑了,欣然接受她邀请,眼底隐隐还有一丝喜出望外情绪浮现。 徐谦雅于是介绍道:“s市江市长千金江琳俐,纪委林书记独女林宛如,想必婚宴上你都见过了。” 他点头说:“因为大少关系,和江小姐林小姐之前都有过几面之缘。” 咱们小周管家虽然只是管家,但却是易枫发小,两人感情甚笃,徐谦雅当初和易枫订婚时就认识了他,和他颇聊得来。撇开身份背景不谈,当年小周管家已经是温文尔雅,品学兼优好好少年,相比于易枫难以亲近冷漠孤僻性子,当时还是小姑娘徐谦雅心中他评价远比易枫来得高。自然而然,当年徐谦雅和易枫订婚后,和小周管家接触也变得多了起来。对徐谦雅来说,周季明也算是少年时一个知心朋友,这么多年不见,小周管家是谈吐不俗,她当然没有看低他意思。 “那就好,我们一块儿去沙滩上玩沙排!”她提议说,得到赞成票后,自然而然地和他并肩走到了一起。两人边走边说一些国外趣事,一时倒把江琳俐和林宛如给晾了后边。 江琳俐和林宛如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看出小周管家和徐氏大小姐之间非同一般关系,也没点破,自觉落两人几步之外,兀自说着属于表姐妹俩悄悄话。 这条从别墅区通向沙滩路上没什么遮挡,不多时,周季明和徐谦雅这一行四人就和从海边回来易枫和顾惜惜不其而遇。 顾惜惜原本趴易枫肩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因为闭着眼而没有立即发现前面人,直到他突然停下脚步,而且也不回答她刚刚提问问题了,才好奇地抬起头来,发现小周管家正和一个知性大美女站一起,身后跟着她再熟悉不过林宛如和江琳俐,顿时就有些怔愣了。她怔愣原因,大部份是来自于小周管家身边大美女,因为那大美女给她一种似曾相识感觉。 徐谦雅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阿枫,真巧!没想到会这里碰到你。” 易枫向她轻点了一下头说:“出国游时间不够,来这也不错!” 说着又为顾惜惜介绍说:“这是徐谦雅,上次我们山上见过徐谦文姐姐。” 顾惜惜就他背上向徐谦雅笑着打招呼:“徐小姐您好!” 确是想不到,会这样情况下碰到这位传说中易枫前未婚妻,让她想不到是,她竟然给她一种似曾相识感觉,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虽然易枫已经表明和她不再有瓜葛,但终究是曾经占着未婚妻之位女人,和她见面总还是有种别别扭扭感觉。 “易少夫人也好!”徐谦雅倒是表现得大大方方,像个教养良好大家闺秀,就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正文 081 关于新欢和旧爱 易枫又朝江琳俐和林宛如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徐谦雅说:“惜惜脚受伤了,我们要赶回别墅,就不阻你们玩了。” 顾惜惜也朝林宛如笑了笑说:“宛如,那我们先走了,下回一起玩!” 林宛如别开脸,假装没听到她话。碰了根软钉子,她也只好讪讪收起笑脸,对于林宛如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毕竟如果不是自己出现,也许林宛如会有一丝机会。 周季明跟了上来,问:“大少,要我打电话叫医生吗?” “不用!”易枫摇头说。别墅里有药箱,顾惜惜脚上伤口不深,消消毒止止血就好了。见周季明还继续跟上来,他又说:“你和她们一起吧,别墅里没你事!” “那我走啦?”小周管家意愿明显是倾向于跟着徐谦雅一行人去海边。 “去吧!放你假,你爱去哪去哪,非传召别回来就行!” “遵命!”周季明立正行李,然后转身步走向徐谦雅几人。 顾惜惜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周季明离开背影,那脚步之急切,对于这个以温文有礼为行事处世原则年轻管家来说,属于十分奇怪行为,这倒让她想起了几天前飞机上那一幕来。那时他也是如今天这么急切地想要夺回她脚下照片…… 倏地,她瞪大了眼,脑中灵光乍现,想通了一个关节。她及时捕捉住这一点灵光,一个想法脑中速成型。她问易枫:“小周是不是从小就认识徐谦雅?” “不是,我订婚那年才认识她。” “哦!那是因为你关系,他和徐谦雅应该关系挺好吧?我看他和徐谦雅聊得挺投机样子。”她又回头看着远去周季明和徐谦雅背影。没想到,视线不期然和林宛如撞到了一起。后者冷笑,火速扭过头去,把后脑勺对着她。她心里一叹,也收回目光,转过头来,下巴枕易枫肩上。 易枫说:“关系是不错。” 她问:“那他是不是喜欢徐谦雅啊?” 他脚步一顿,复又继续前行,同时回答她:“大概!” 她又问:“大概意思是不否定喽?!” “这我没办法回答。” “可是,我觉得他很喜欢她呢。” “那又如何?他们,不会有结果。” “世界是无奇不有,流氓和千金小姐,王子和妓女,这种事虽然大多存于童话故事,但谁敢说现实里没有呢?毕竟一切文学形式,都是建立现实基础之上。”她这样分析道。 他点头说:“没错。” “那……”她还想说话,但就这一瞬间突然想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徐谦雅似曾相识了——因为她长得很像飞机上那张可疑照片上女孩。如果说她和照片上女孩有五分相似话,那么徐谦雅和照片上女孩就有七分相似了。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气呼呼地质问:“易枫,老实告诉我,飞机上那张照片里女孩,是不是少年时徐谦雅?” “是。” “你早就知道她和我长得有点像?” “是。” “那你原来找我结婚,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吧?”她问,脑子里琢磨着这种情况发生概率有多高,琢磨了一会,后得出结论竟然是一半一半,就又追回了一个问题,“你说过她是你初恋,是真吗,你爱过她?” 易枫脚步停了下来,心想该来还是来了,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不过,他很就整理了思路,然后笃定地回答:“不是!娶你,是纯粹觉得你适合,我还没有不堪到需要找一个替代品留身边地步。别胡思乱想,如果非她不可,我又何必解除婚约?。” 她撇撇嘴说:“也许你们有不得已苦衷呢?” “你想太多了,现不是古时候,所谓不得已苦衷都是人们作茧自缚,没那么多苦衷可言!” “这倒是!”顾惜惜点点头,放心了不少。主要是她对他性格有所了解,如果他真喜欢徐谦雅应该早就追到美国去了,又怎么会找上她?她想了想又问,“既然你不喜欢她,我又长得有点像她,这样子跟我一起,你不会觉得膈应?毕竟我和她算是你欢和旧爱。” 他又继续走路了,听到她孩子气问题,微微笑了,“我跟她没仇,有什么好隔应?严格算来她也不是旧爱,你不是宣布过,你才是我初恋?” “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讪笑了一声,“那算了,咱们不说她事了,就算真是旧爱也是过去式,我根本没必要计较,咱们要展望未来互相信任,对吧?!” “对。”易枫笑了,大手托了托她屁股,从容地往他们别墅走去。 早晨海风吹动她长发,有几络擦过他脸,麻麻痒痒地,直透心里。这一刻,他们心中只有彼此,其它一切人事都是可以被忽略。 “先生,要不要买菠萝?这个季节海南菠萝是甜哦!”一个穿着短裤和短袖运动t恤女孩挑着一担时鲜热带水果从旁边小路走来,热情地招呼两人。 未等易枫开口,顾惜惜就说:“我要吃菠萝!听说海南菠萝特别甜,多买几个,中午还能煮咕噜肉,晚上再炖菠萝鸡汤,哈哈!好久没吃了,想到就流口水。” 她偏爱酸酸甜甜食物,但易枫恰好不爱吃这两种味道食物,所以对菠萝也不是很感兴趣。他说:“那就买两个?” “不行,至少要四个!”她伸出四个手指给他看,转头又对卖水果女孩说,“四个菠萝,帮我们削皮包起来。” “四个菠萝你一个人吃不完,而且吃多了会胃疼。”易枫说,“小姐,麻烦削两个。” “四个!” “两。”易大少回头,语气凉叟叟。 顾小媳妇撅嘴,依依不舍地看着卖水果女孩筐子里诱人菠萝,很没种想要举白旗投降。不过一阵菠萝香味恰这时扑鼻而来,她经不住诱惑,又开始和他讨价还价,“那三个?我知道一个方法吃菠萝不会伤胃。” 他坚持,“不行!” “小气!”她嘴巴撅得老高。 卖水果女孩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很就明白谁话说了算,于是把水果担子放路边,拿出水果刀开始熟练削菠萝。 眼看着菠萝削开之后那黄澄澄诱人果肉,顾惜惜口水大量分泌,再闻着那扑鼻果香,是忍不住咽起口水,“易枫……”她依然想要四个啊,要不然一个用来炖汤一个用来煮咕噜肉,那不是没得生吃了? “二个。”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先把她话堵住了。 “哼!那你就二吧!”她决定与他划分楚河汉界。等到卖水果女孩削好菠萝,她也不去接袋子。 易枫掏出皮夹,递给她,“付钱。” 她故意不去接。 他说:“不付钱就不买了。” “小气鬼!*!霸道!大男人主义!”她一连念了四个词以示不满,才心气鼓鼓地拿过钱包,掏钱付给卖水果女孩,付完钱后也不把钱包还他了,自己收着,“我付钱了,你提菠萝。” 易枫失笑,接过女孩递来装菠萝袋子,继续背着她往别墅走。回到别墅,他把她放庭院凳子上,拿着菠萝放到厨房冰箱里去,又去找了医药箱。 顾惜惜坐庭园里,见他进屋,开始细细翻他钱包,结果发现他钱包里除了几张钞票和几张卡、身份证之外就没有其它玩意,别说照片什么了。 当他提着药厢再次从屋里出来,她故意放下钱包,别过头,看花看树看泳池,就是不看他。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握住她脚踝,从药箱里取出酒精和药棉,一边给她消毒一边又好气又好笑地问:“为了两个菠萝打算气我多久?” “……”她考虑着是否要和他恢复邦交。 他也没再说话,用药棉沾了酒精消毒液抹过她脚上那道被海水泡得有点泛白了血口。 她只顾着考虑“邦交”事情,毫无心里准备情况下被酒精刺激得痛叫出声,指控道:“啊嘶!痛死了,你公报私仇!” “我一向大公无私。”他咧嘴笑。那笑容早晨阳光下显得有点刺眼。 她又撅起嘴,决定今天内都不和他恢复邦交,晚上要让他睡地板!可过没一会儿,看着他认真细心地为她消毒,又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块止血胶布贴她伤口上,还双手轻轻摩挲她整只脚替她将脚上沾着细沙都搓得干干净净,她心就软了。她别别扭扭地说:“那个,接下来做什么,我们今天不出去了?” “先休息,等一下伤口愈合了再说。”易枫拍掉手上细沙,收拾好医药箱,站起来,掐了掐她粉嫩嫩腮帮子,“不气我了?” 她睨了他一眼,故意说:“哼!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这种小气鬼一般见识。两个菠萝钱都舍不得帮老婆多出,太小气了!” 他弯下腰和她平视,用颇为暧昧声调说:“我是为你好,你下午要是吃坏肚子,晚上影响‘性’福质量怎么办?” “你,你~”她脸红得像煮熟虾子,把他靠得太近头颅给推远了去,“色狼!把药箱拿进去,再给我切一半菠萝,泡点盐水端出来,我要生吃!” “好!”他直起身,提了药箱往屋里走,脸上挂着一朵大大笑花。 顾惜惜连忙捂住滚烫脸颊,对他如此迷恋她身体感到又羞又喜。她犹记得一本书上看到过,幸福婚姻,很大程度上也与夫妻性生活质量有关,而他们这几天床上生活可谓丰富多姿,几乎达到了完美契合度,其质量无疑是很高。这让她对不可预测未来又多了几分信心。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赌注,而她随时担心自己手上筹码会不会变少,但现筹码无疑是加了一成,让她喜不自禁。 不一会,易枫端了碗泡着盐水菠萝出来,手里还拿了两瓶矿水,放桌上,又回屋里去拿了笔记本出来,她身旁坐了下来,边陪她吃菠萝,边网上浏览感兴趣网页。 顾惜惜知他不爱吃酸味和甜味东西,这里又没有外人需要她故作恩爱戏码,于是也不逼他吃,乐得伸手把一大碗菠萝移到自己面前,拿根叉子一片又一片地往嘴里送。他细心将菠萝切成了很小块状,刚好够她一口一块,吃起来十分方便。 见他网上浏览闻,就一边吃一边凑过去陪他一块儿看。他见她也有兴趣,就拉她坐到自己大腿上,让她不用凑得那么辛苦。她窝“人肉”沙发上,心满意足地靠着他胸膛,陶醉了好半天,压根连网页上写些什么都没看进眼里。 当顾惜惜和易枫别墅庭园里悠闲地吃菠萝看网页时,阎凯正他别墅里边放日本av边和一个性感女人别墅里滚床单。结果滚了半天不得要领,摸了摸了,亲也亲了,他却沮丧地看着自家老二无精打采垂着,仿佛行将就木枯朽老头,看得他心里拨凉拨凉,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哪里。 性感女人赤果果躺大水床上,俏脸阴沉得宛若夜叉,若不是明白这个折腾了半天办不成事大老板是她得罪不起客人,她早就翻脸骂人了,但这会儿她只能无奈地说:“先生,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你要是实不办事,就赶紧给我钱让我走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这样子搞得我不上不下也不是个事,只能让您自己心里不痛罢了!” 阎凯猛地坐起来,背对着女子,掏出几张百元钞,甩到床上,冷冷说:“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女子欢乐地拾起钱,一张一张数,发现比讲好价还多了两百块钱,高兴得笑眯了眼。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动作利落地捡起地上衣物穿上,临离开别墅大门时还嘟喃说:“真搞不懂有钱人,明明做不了还花钱找女人,有这钱还不如去国外找人想办法治治身上毛病!” 阎凯裹着浴巾,赤果着上身来到卧室外阳台,站阳台上目送妖娆妓女扭着又大又圆屁股从他别墅大门走出去,心里烦躁得想砸了东西。他这是怎么了?明明身体没有问题,看了av也感觉得到血脉贲张和迫切需要解决强烈*,于是他叫人送了个女人过来,结果当女人毫无遮挡躺他床上,极各种挑逗之能事,可临到后关头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他细细回想,自己对女人失去了兴致初,似乎是“今夜”认识顾惜惜之后。自打那时起,他再找女人都会不自觉找和她有某个方面类似女人,和她们办事时候,也总会幻想身下女人就是她,然后渐渐地就开始觉得那些女人都是车祸现场难以下手,再然后连找女人想法都一次次打消了,以至于这一个多月来他找女人次数屈指可数,临到这几天是变本加厉,连找女人想法都没有了。这样反常情况,连他身边兄弟也是早就发现了! “呼——”他长出了一口气,阳台上来回地踱步。问题关键就于顾惜惜,如果能找她试一试,也许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但顾惜惜刚刚结婚,正蜜月期,他要怎么找她试,而且很明显她不太可能答应跟他“试”? 她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那种吸引力远比他想象到还要来得大。那一夜,她金海湾酒店套房里意乱情迷,却始终咬牙坚持着不让他靠近,直到后药力作用太大,再也无力推开他了,还是潜意识里喃喃说着不要碰她。那时,看着艳若桃李、对他散发着诱人芬芳她,为她脱掉染血衣裳,用凉水给她身体降温,看着她白玉无瑕身体,他硬了很久很久,少说也有半个多小时,但是听着她一遍又一遍无意识呢喃,后还是没有做那趁人之危事。 他想了想,摇摇头,甩掉那夜充满桃色旖旎回忆,转身回屋,换了衣服,踏着初夏娇阳热力往海边走。他想,也许到海边猎猎艳,谈一场无伤大雅“恋爱”,也许对他“病情”能有奇效。 当阎凯往海边走时,周季明和徐谦雅正坐海边晒太阳,林宛如和江琳俐和几个刚认识男女沙滩上打排球。 徐谦雅问周季明:“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早都结婚生子了,怎么会连个女朋友也不找?阿枫不会连你找女朋友时间都剥夺了吧?” “没碰到合适!”周季明笑笑,看着她优美侧脸,“你呢?美国没有找个金发蓝眼帅小伙?” 徐谦雅扬眉,喝了一口冰镇果汁,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黑发黑眼睛东方型男!” “现那么多国人去美国留学,以你才貌,会碰不到东方型男?” “套用你一句话,没碰到合适!”她说罢,笑了。笑容很美,让他看花了眼。 他半真半假地问:“不知你心里型男是什么样子?有空我帮你留意一下?你知道干我这一行,比你能认识各方人物。” “嗯,让我想想……”徐谦雅偏头作认真沉思状,隔了一会儿就笑了,“说起来太抽象,我打个比方吧,如果把你和阿枫优点集合一起,那就是能打动我型男了。怎么样,有没有见过这样类型?” “呵呵!这么说来我也有让你心动优点喽!”他目光不觉变得灼热了起来。 “当然,你大多数女人心目中可都是完美绅士,我眼睛又不是不灵光!”她笑着,并没有侧头看他,也就没有发现他眼中情感。 “看来你对我评价不错,我是不是该给自己多点信心了?”他试探地问,和她离得很近右手抬了起来,想搭上她肩。 闻言她猛然转过头来,和他四目交接,恰恰捕捉到他眼中来不及掩饰浓烈情感,愣了一下,假装没听懂他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抬起手又放了下来,然后笑着从沙滩上站起来,背对她说,“看他们打得很开心,我们也加入吧?” 这个世界上会发生很多地位悬殊男女之间爱情,就像王子与灰姑娘,穷小子与千金小姐,但追根纠底,王子和灰姑娘一起后生活幸福概率要远比穷小子与千金小姐组合来得高很多。 周季明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对徐谦雅感情很难善终,但还是放不下,努力工作,努力存钱买房置业,为是拉近彼此距离,可随着年纪越大,他明白两人之间鸿沟不可填平。徐家或许会接受一个穷小子当女婿,却绝对不会接受一个他们“前女婿”身边管家,哪怕这个管家如今有房有车有存款。而以徐谦雅骄傲,又怎么会嫁给一个清楚她被退婚全部经过男人? 徐谦雅神情复杂地望着周季明故作轻松背影。他喜欢她,这一点她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她去美国读书前两年,易枫一直有和她邮件联系,还曾经送过生日礼物给她,但她很清楚这些礼物全是周季明以易枫挑选,甚至那一封封署名易枫邮件,大多出自周季明之手。他知道她为什么坚持出国留学,所以利用和易枫特殊关系,用他邮箱给她发邮件逗她开心,试图摄合他们,但事实上这样做只是让她对自己和易枫之间婚姻加绝望而已。 她很感激他对自己好,但有时也恨他,是他让她看清自己和易枫脆弱关系,是他让年少不懂事她摇摆不定,是他让她一边做着完美爱情少女梦,一边挣扎现实残酷中,所以斯坦福大学毕业那一年,她近乡情怯,犹豫着不敢回来面对易枫和他,所以易家退婚了,理由是易家不需要心太大媳妇。追根究底,她会被退婚,会失去易枫这样一个几近完美丈夫人选,都是他错! 她没有跟着去人群里凑热闹,而是站起来,缓缓走向水边,水里平滑沙子上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然后看着海水一遍遍漫过来,将脚印抹平,乐此不疲。 周季明等了半天没见她上场,四处一望,就见她已经渐行渐远,于是和江琳俐和林宛如打了个招呼说:“我不玩了,你们再找人吧!” 说完他就转身往徐谦雅方向跑去。江琳俐看了他跑去方向一眼,冷笑说:“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林宛如顺着表姐目光看去,正好看见周季明跑近徐谦雅身边,撇撇嘴,没说什么。 这时对面临时凑起来队友中有一个穿玫红色泳装女生喘着气说:“我肚子有点痛,先回酒店休息一下,你们玩!” 女生走远了,但余下人都才刚打得起劲,意犹未,另一个女队友就说:“大家等等,我们再找人来。” 那人说着目光沙滩上游走,寻找可以拉进队里来人选。很,她目光就集中到了一个刚刚从别墅区方向走来帅哥。帅哥是独自一人,而且走路速度不紧不慢,双手插裤袋里,姿态悠闲地往沙滩走来,可见其正百无聊赖。她跑过去,迎上帅哥,笑着打招呼:“先生,看你一个人,一起玩沙排不?我们正好差一个人。” 这个姿态悠闲帅哥不是别个,正是为“不举”十分苦恼烦躁阎凯。他视线从搭讪女人脸部移向她那目测有36d大胸部,落那道明显乳沟上,顿了顿,就说:“美女相邀,却之不恭。” “那好,来吧,大家都等我们呢!”36d美女指着林宛如这边。 阎凯顺着她手望去,发现那一群人里面有不少美女,其中一个还是他电视上看过江琳俐,不由得挑了挑眉,然后若无其事跟36d美女走向沙排场。 阎凯虽然是个混黑道,但他一向低调,从不人前走动,近年来是致力于将道上事业洗白,所以并不回避生人。生人面前,他会收敛起冷酷凉薄本质,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生意有成意气风发年轻企业家。他英俊潇洒,运动神经过人,一加入球队,很就博得众美女欢心。不只36d美女对她频抛魅眼,就连自视甚高江琳俐和一直心思都易枫身上林宛如也暗暗注意起他来。 打完了排球,太阳渐渐升到中天,时间指向了早上十点五十分,离午餐时间已经不远了。众人玩得兴,就有人提议:“要不,大家一起到对面去搓一顿?” 然后有人起哄:“王总,你请客吗?” 原来,他们中除了江琳俐和林宛如以及阎凯,其它人都是某个公司前来三亚度假老板和一些公司高层人员。被唤作王总男子笑说:“行啊!如果阎先生和江小姐林小姐一块儿来话,我就请!” 其它人就连忙过来邀请三人。 “不了,我还想这坐坐。”阎凯说,拍掉手上沙子,往水边走去。 江琳俐和林宛如也表示不一起。目送王总那帮人只好离开了,林宛如问江琳俐:“现我们干什么?徐谦雅跟周季明都走得不见人影了。” 江琳俐说:“他们会回来,我们去找个地方解决中饭吧!” 林宛如点头,转身欲行,却原来踩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条手链。想起这地方是刚才阎凯站,她弯腰将其捡了起来,拿手里看了一会儿说:“咦,白金镶钻手链,钻石是真。” “谁?”江琳俐第一反应是好奇手链主人,拿过表妹手里手链研究了一下,从手链上白金吊坠上发现了一行小字和一个lg,喃喃说:“今夜俱乐部?!——我好像听人说过,今夜会员卡确是一条价值上百万特制白金手链,天!” “今夜不会就是咱们市那个顶级私人会所吧?”林宛如倒抽一口气。能成为今夜俱乐部会员人,可不只是富贵那么简单啊,随便一个人出来跺一跺脚,都能让中国震一震。那样场所,就是她们父亲也没有资格成为会员。 江琳俐想了想,把手链交回给林宛如,说:“去,这可能是阎先生掉,趁他还没走远拿去还给他,好能跟他攀谈几句。” “琳琳姐……”林宛如看着手里阳光下泛着迷人光芒钻石手链,开始有些迟疑,但看到表姐别吸深意鼓励目光后,心中忽然明朗,“琳琳姐是要我?” “傻瓜,人都走远了,你再不过去,我可过去了啊!这么好机会要不是你是我表妹,我才不让你给呢!”江琳俐说,“而且,这个阎先生无论从气质到长相,都不输给易枫,如果这条手链真是他,那么顾惜惜……” “嗯!我明白了!”林宛如点点头,紧紧攥着手链,往阎凯方向跑去。 “阎先生……阎先生,等一下!”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阎凯止步,转身看向来人,发现对方是江琳俐表妹。他略一思考就记起她姓来,“林小姐有事?” 她他跟前站定,举起手中链子,“阎先生,这手链是你掉吗?” 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左手腕,点头:“确实是我,谢谢林小姐拾金不昧。” 她被他形容词逗乐了,扑哧一笑,脸上因为刚才运动而红扑扑地,仿佛抹了一层上等胭脂,阳光下甚是好看。“不客气!” 他接过手链,发现环扣松了,也就没再戴上,直接揣入口袋里。“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林小姐,不如中午就赏个脸,让我请林小姐和令表姐吃饭?” “阎先生太客气了……”原本这样邀请没有什么不妥,可林宛如一想起江琳俐话,再看阎凯英俊逼人面容时就有点局促不安了,笑笑说,“……阎先生不是说还想逛逛?” “林小姐认为跟两位美女共进午餐,和跟一伙陌生男男女女聚餐,哪一边让人心动?”阎凯戏谑地问。 林宛如因为他笑而心跳加速,默然接受了他解释。 正文 083 这个拼老公的时代 这边阎凯和林宛如初次相识,两人和江琳俐一起海边大饭店共进午餐。 那边,顾惜惜别墅里用早上买来菠萝煮了酸甜可口咕噜肉,还炒了两个易枫爱吃菜。婚夫妻两人合力把午饭搬到了靠近泳池庭园里,撑起遮阳大伞,坐伞下愉地用餐。 午餐过后,江琳俐力邀阎凯到较远海滩去逛逛,而顾惜惜也兴致勃勃地拉着易枫外出。因为今天脚上有伤口不能下水了,她把行程改成了开车兜,想要把附近海湾景点玩一玩,顺便拍拍照留念。 知道她对拍照挺执着,易枫也就由着她,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带着单反和她准备好一些点心,从车库里开出那辆惹眼银色法拉利敞篷跑车,载着兴奋地小妻子兜风去也。 “啧啧!果然男人气质跟他开车子息息相关啊!”顾惜惜坐车子里评头论足,“平时看你开那辆中规中矩车子没觉得什么,换了辆拉风车子,你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呢!” 易枫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边扬了扬眉,凑趣地问:“哪里不一样?” “唔!开奥迪你,像一个刻板死硬公职人员,冷冰冰,不好亲近,给人很大压力感。开法拉利你,像个潇洒公子哥,女人看一眼就爱上了。” 他又兴味地问:“是爱上我车,还是我人?” “当然是人车都爱!你傻啊,女人可是很贪心,光有财没有貌那是脓包,pass!光有貌没有财是草包,当然也pass!就好比男人看女人,既要进得厨房,也要出得厅堂,光长得漂亮不够,还得孝顺公波会给男人长脸。”她说得头头是道,兴致来了,还开始给他普及,“知道吗,网上有这么一项不完全统计,如果开这车是一个糟老头,那么他被女人爱上机率大概是百分之三十,如果开这车是个年纪轻轻王二麻子,则被女人爱上机率大概是百分之十,如果开这车是年纪轻轻长相路人,则被女人爱上机率是百分之七十,如果是像你这样又帅又酷人,那么被爱上机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了!剩下那个不是百合就是瞎子。” “哦?这数据怎么得来?” “我某一本小说里女主计算出来,我只是盗用她话,你要问就去问女主吧。”她笑嘻嘻地说。 易枫故做思考,隔了一会才说:“其它我倒是还能明白,可为什么一个糟老头被爱上机率反而比年纪轻轻王二麻子高十个百分点?王二麻子长得再丑也不会丑过糟老头吧?” “你猜?” 他摇头,这种稀奇古怪百分比率,实不他擅长分析领域里。 “没情调!我怀疑你除了那件事有情调之外,其它方面跟你外表一样,刻板严肃得令人望而生畏!”她故意嘟嘟喃喃,然后才说,“给你个提醒,你想一个糟老头死得,还是一个年轻王二麻子死得?” “难说。糟老头要是注意养生,可以活到百岁高龄。王二麻子如果活得放纵,没准人到中年就百病缠身一命呜呼。”话唠子顾惜惜面前,易枫话不知不觉中也多了起来。如果让他同事看到现他,恐怕连下巴都会吓掉。 顾惜惜挥舞着小拳头捶了他几下,没好气地说:“谁跟你说特殊情况啊,我说是正常情况下。正常情况下糟老头是要比年轻王二麻子早死,那样一来,女人就能得到大笔遗产,成为有钱寡妇,然后就能随意找年轻英俊小年轻啦!如果嫁是王二麻子,那这女人可就惨了,一辈子要跟一个车祸现场过日子,想想就暗无天日可怕至及……” 她表情生动地做了个打寒颤动作,然后副驾上笑得前俯后仰。 车祸现场!易枫闷笑,摇摇头,空出一手敲了敲她脑门,“什么乱七八糟!” “嘻嘻!”她吐了吐舌头,车子刚好经过椰梦长廊,车外风光不错路段,她就从包里掏出相机,开始拍照。 易枫刻意放慢了车速,把跑车当成牛车开,让她可以慢慢拍她喜欢景物。 等到拍够了,顾惜惜才感叹说:“今天开敞篷出来开对了啊,要不然这么多美景都错过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才选这辆车?” 他摇头说:“别墅车库里只有这辆车。据易桦说,三亚是适合开敞篷跑车城市,所以前两年来度假时就买了这辆车放着。” “有钱人真是,买辆车一年用不到几天,买栋别墅一年也用不了一个季度。多浪费啊!”她又开始满嘴富人与穷人论。 他说:“长远考虑,买栋别墅比住酒店来得划算,买辆车子也比每次来都租车来得省钱省事,等过个十年二十年缺钱用了,再把房子卖掉,赚到钱会比买时候翻几倍,可以说是只赚不赔投资!” 她撅嘴:“说得好像你是投资专家似,易大检察官,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过奖!” “哎哎!停车,那边海岸好漂亮,停下来逛逛,拍几张照片再走吧!”她突然发现大陆似地,拉着他衬衫要求下车去。 易枫如她所愿,找了个能够停车地方将车子停了下来,等他锁好车下车来时,他小妻子已经拿着相机欢地跑远了。今天反正就是开车兜风,想走就走,想停就停,他悠闲地往前走,也不急去追她。 顾惜惜拿着相机边走边拍照,一阵四处乱拍之后意犹未,“易枫,不要光我拍啊,你去站那边,让我顾大师来给你拍几张帅帅……” 顾大师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身边空空如也,除了远处三三两两游人,还有椰林海风,压根儿没有易枫那英挺身影。她忙拿起挂胸前手机,手机拨了半天没人接,不死心再拨,还是没有声音。 她急了,步履匆匆地沿原路往回走,边走边喊:“易枫,你跑哪去了啦……易枫,听到回答我!” 她声音散入海风中,很就被海浪声音盖了过去。她从小跑到狂奔,也顾不得脚上伤口传来隐痛,一口气奔回到他们停路边银色法拉利跑车附近。她远远看着银色跑车阳光下反射出刺目银光,但一望无垠海滨大道上却不见易枫身影,周围椰林绿化带也不见有人。 “易枫,你哪里……”她开始有点慌了,手机不接,人又不车子附近,究竟去了哪里?不会出事了吧?他做工作本就容易得罪权贵,加上他本人又是油盐不进只*律不讲情面性格,认识至今已经遇到两次恶性报复,如果某些有心人知道他来这里度假,会不会…… 她被自己各种想象吓到了,四处张望,一遍遍呼唤他名字。“易枫,易枫,你到底哪,易枫,回答我……” “惜惜?”易枫声音被海风送了过来。 她猛然回首,见他从一棵椰树后走出来,嘴一扁,要哭不哭地,抓着相机往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投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脖子不放。“易枫!易枫!” 投入他怀抱一瞬间,她仿佛溺水人抓到了浮木,大海中迷失方向小船发现了指路灯塔,原本眼眶里打转泪珠儿就一颗一颗像断线珍珠似地掉下来,打湿他衬衫。 “怎么就哭鼻子了?”他将她抱了个满怀,听着她怀里小声抽泣,一时不明所以。 她闻言又哭又笑,嗔道:“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打电话又不接,所以我以为你走丢了。” 他却是哭笑不得,“我这么大个人,又不是原始森林里,怎么会走丢了?” 不过,手往裤袋里一摸,确实没有手机。“手机大概落车上了,别哭了,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再哭能丑死了!” 她抽了抽鼻子,气鼓鼓地推开他,“人家那么担心你,你却一副无关紧要!” 这一刻易枫不由得想起男同事间调侃,说无论什么样女人,某些时候都会十分神经质,作为男人完全搞不懂她们大脑回路。就像现,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只是离开她视线超过五分钟,还是人来人往椰林海滩,她就能把脸给哭成小花猫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看着她梨花带雨绯红脸蛋,他又讨厌不起来,只好重拉住她小手,替她拭去脸上晶莹,“告诉我,是不是刚才想到什么不好事了?” 顾惜惜抱住他手脸上胡乱擦了擦,扁了扁嘴说:“你突然不见了,我喊了半天不见你回来,一路找回来,发现你也不车子这里,我怕有人跟踪我们到三亚来想报复你,所以……” 他叹息,“他们没那么神通广大,刚才我们一路开来前后空旷没什么车子尾随,又怎么会有人跟踪?再说,报复事情没你想象那么频繁,一年能碰到一次已经是很多了。” “那为什么我认识一个多月里,连续碰到几次呢?” “这是特殊情况,不知你小脑袋瓜都想些什么!”他大掌当头罩下,重重拍了拍她头顶,末了牵起她往跑车走去,“先把眼泪鼻涕擦擦,我刚看前面海鲜排档不错,一起去尝尝。” 来到车子旁,顾惜惜接过他递来纸手帕把脸上眼泪擦干,又拧了拧鼻涕,再用湿纸巾擦掉有碍观瞻泪痕,对着镜子把自己打理了一番,才重拾笑脸,和他手牵手走向海边海鲜排档。 “老板娘,再来一盘粉丝贝壳。”顾惜惜手里啃着螃蟹,向老板娘挥手要求加餐。刚才哭了一遍,这会儿她食欲大振,吃掉了一斤螃蟹两盘扇贝和海螺,现是点第三盘了。 “老板娘,不用了,我们不点餐了。”易大少声音她身边凉叟叟地飘出,惹得顾小媳妇把手中螃蟹腿当成某人腿狠狠折成了两半。 啪地一声响,蟹壳断裂,鲜嫩蟹腿肉从蟹壳里冒了出来。她堵气地啃完了螃蟹,又去抢他盘子里剥了一半大螃蟹。 她爪子刚好触及那只螃蟹时,他眼疾手地将螃蟹挪走,“再吃你晚上就得住厕所里了。” “自己想吃就明说嘛,老用这招,我肠胃好得很,吃海鲜从不拉肚子。这一点点小意思!”这话倒没说假,顾惜惜很难吃海鲜,所以一尝到这家店鲜味美各种海鲜,她就忍不住放开了胃吃。 易枫装作没看见她怨念目光,兀自慢条斯理地剥蟹壳,等到把壳都剥完了,就张开嘴,似乎要把整个蟹身连同蟹黄一口吃掉。 “噎不死你!”顾惜惜无限怨怼他耳边碎碎念。 他失笑,决定不再逗她,把手里蟹肉撕成几瓣,然后挑了一块大带有蟹黄肉递到她嘴边。“张嘴。” 顾小媳妇受宠若惊,喜滋滋地张开嘴,等他把蟹肉送进口中,满足地咀嚼着,所有怨念此刻消失无踪,心里甜甜蜜蜜,往外冒着幸福泡泡。 这个时候不是吃饭时间,但是这间海鲜店内还是有不少慕名而来游客,许多女游客时不时把眼睛往他们两人这一桌瞄,有还窃窃私语,特别是投向易枫眼神隐含风情,而看她眼神无限艳羡。她暗自得意,小眼神活似说:看什么看!再看他也是我人,他手里肉也是我肉,没你们份儿! 吃完了海鲜,顾惜惜摸着圆滚滚肚皮,满足地喟叹,和易枫手拉手往海滩走去。这个时候,是海边游人多时候。两人往沙滩上走,到处可见穿着鲜艳泳装沙滩上走来走去各种肤色美女,环肥燕瘦令人目不暇接。碧海蓝天,人声鼎沸,海滨美女们似乎也比都市里女郎来得热情和开放,像是脱去职业装换上泳衣后,不但身体得到了解放,连思想也跟着解放了。 面对四面八方人群投向她和易枫各种兴奋和炽热目光,顾惜惜一开始是一个个眼刀子甩过去,杀退一个算一个,可海滩上美眉实太多,她一个人精力有限,实没办法杀退所有人,反而越来越多人往这边投来注目礼,甚至有大胆洋妞儿晃着高耸迷人大胸部挤过来,公然对着她老公抛媚眼。 “易枫!”带着一点咬牙切齿味道娇软嗓音来自于易大少身边即将爆发顾小媳妇。 “嗯?”易枫听着她忽然凶巴巴地语气,疑惑地侧头望她。 “把手伸出来。”顾小媳妇不爽地扁扁嘴说。 他不明所以,将左手从裤兜里抽出来,“然后?” 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折射着耀眼光芒婚戒,她凶巴巴小眼神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单手叉腰,大声说:“然后,请易枫先生从这一刻开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女孩女生还是女人向你抛媚眼搭讪,务必把你戴着婚戒手情用力向她们俏脸挥舞。” 她粉嫩小嘴微翘,明艳若星杏眼里漾着动人波光,午后骄阳染红她白晳脸颊,易枫一时情动,大手揽过她细腰,低头她翘起芳软唇瓣上烙下一吻,离开她唇瓣时还忍不住咬了她粉唇一下,轻声说:“说傻话,我要是见人就挥舞着手指骚首弄姿,人不把我当成妖人了?” “易——枫——”顾惜惜急了,挣了一下他手,不依地停下来跺脚,“你明明知道我意思!” 他失笑,亮出八颗白闪闪牙齿阳光下,俊颜被阳光镀上一层迷人光泽,差点儿闪瞎了她眼。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绯红脸颊,眸心透出暖意,打趣她:“你吃醋样子真可爱!” “谁吃醋了……”她下意识想要反驳,想想又觉得为什么要反驳,她可是名正言顺易太太,当下又雄纠纠气昂昂地挺了挺小胸脯,“对,我就是吃醋了,咱们才刚结婚你就招蜂引蝶,太过分了。” “冤枉啊老婆!” “哼,少来这套,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只能答应,如果有人靠近,无论男女我都让他们一眼看清我手上戒指,嗯?” “真?”她追问。 他严肃地点头。 “嘻嘻!我就知道老公好了!”她立即眉开眼笑,笑意盈盈,为了宣示主权,是踮起脚尖他脸颊叭即印下一个响吻。 两人手牵手,海边选了一个草亭,点了饮料和五颜六色冰淇淋,懒洋洋地坐暖日融融午后沙滩上,耳边听着四处人声鼎沸,别有一番情趣。 椰梦长廊海滩和椰林里逛逛走走坐坐停停,不觉就到了黄昏时分。两人手牵着手打算返回别墅,却靠近他们跑车时遇到一对似乎也是来度蜜月夫妇,并且引发一场女人间角力。 事情起因是顾惜惜这个吃货临回车上还要海边买一大捧水果冰沙边走边吃,结果往岸边临时停车场走路上,一不小心和一对椰林里嬉戏年轻男女撞了个正着,正确说是和那个跑前面女人撞了个正着。她水果冰沙悉数倒那女人胸前,水果片掉了一地,五颜六色汁液沿着那白嫩嫩引人遐思乳沟流入女人身体内,吓得对方尖叫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虽然撞到人责任不全顾惜惜身上,但水果冰沙终究是砸到人了,道歉是理所应当。 那女人原本穿着米白色长裙,此时长裙被冰沙和果汁弄得五颜六色,不但胸前如此,就连裙摆也无能幸免。她一见身上变成这样,也顾不得理会顾惜惜道歉,转过身就向身后跑来年轻男子扁了扁嘴说,“呜,靖轩,好冰,我衣服泡汤了!” 顾惜惜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下子闹大发了。对方一看就是那种柔柔弱弱会扮可怜女人,而那男人,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惯于作威作福二世祖,重要是,二世祖看起来很护着这个弱柳扶风女人。 果然!一听女人哀怨声音,二世祖立即就竖起浓眉,瞪了顾惜惜一眼。“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吗?现我老婆衣服变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真很对不起!”顾惜惜再次道歉。 二世祖冷哼:“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白裙子女人猛地瞪向她,质问:“你知道我这件裙子市价多少吗?” 顾惜惜因为两人咄咄逼人而忍不住皱眉,口气也有点硬了,“我只知道如果你现马上去海水里泡一泡洗一洗,然后再回酒用洗衣液搓一搓,果汁渍差不多就能洗掉了。” 白裙子女人似乎没想到她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当即气得俏脸生烟,扬手指着她鼻子,咬牙说:“你……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作为一个文明人,请不要随便用手指着别人鼻子。”易枫把顾惜惜往后拉了一步,高大身躯挡到她和白裙子女人中间,掏出皮夹,声音宛若夜晚海风般清冷冰凉,“这件衣服多少钱,我付。” 二世祖见他掏出干扁扁皮夹,轻蔑地冷哼道:“哼!我老婆这件衣服是国外定制高级服装,价值十七万人民币,你付得起?” 那白裙子女人闻言是下巴仰天高,睥睨地看着顾惜惜身上碎花吊带裙和易枫短裤衬衫,像是说把你们全副身家卖了也付不起我这昂贵裙子一根吊带。 易枫嘴角微扬,从皮夹里取出一张空白支票,再抽出衬衫口袋里夹着笔,把支票搁皮夹上,潇洒签下金额和大名,递给那二世祖。“十七万,你随时可以去提现。” 二世祖面有菜色地接过支票,一看支票上龙飞凤舞签名,那表情是丰富多彩。 易枫牵起顾惜惜手,“老婆,我们走。” 顾惜惜挣开他手,转身走到神色复杂二世祖和目瞪口呆白裙子女人跟前,伸出手,手心向上,笑吟吟地说:“我撞了你,让你损失了一件衣服,所以我老公赔你17万,那你撞了我,害我损失了一筒水果冰沙,麻烦也让你老公赔我22块钱,不要多也不要少,22块就好了!” 她这是故意来让两人膈应来了。 二世祖和白裙女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老公都能拿出十七万支票,她为什么还要这二十二块钱冰沙钱。二世祖从皮夹里取出二十二块钱给她,拉了拉白裙女手说:“走,回酒店换衣服!” “慢着!”顾惜惜喊住两人,不怀好意地说,“现大家都付了钱了,水果冰沙又被你老婆胸部吃了,那这条17万白裙子是不是该脱下来归我了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二世祖和白裙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二世祖哆嗦了半天没说出话。白裙子女倒是说话了:“好啊,跟我们到亚龙湾酒店,我会把裙子给你,反正脏了裙子我也不想要了。” “小姐,我想你大概弄错了,我是让你现,立刻,马上脱下来。咱还要赶回别墅和亲亲老公吃烛光晚餐呢,没空送你们回酒店。”骂架不落人后顾惜惜微笑着,那笑容夕阳辉光照耀下,显得有点阴暗。 “你让我把衣服脱下来,那我穿什么?”白裙子女愕然问。二世祖闻言也有点不满,但看向站两步外易枫,却又收敛了不少,闷声站一边。 “你想穿什么是你事,只要现把裙子脱下来还给我就行。”顾美人继续微笑,四颗莹白玉润牙齿露了出来,明明是十分可爱模样,却此时平添了一股不怀好意。 “臭bia子,你找碴是吧?!”白裙子女楚楚可怜模样不复存,面目狰狞地冲她叫嚣。 “哟!两面派小姐终于要脱下小白花皮让人看清楚你真面目了啊?”顾惜惜等就是这一刻。 “你,我要撕烂你嘴!”白裙子扑上来就要扯她头发。 二世祖似乎对易枫有所顾忌,连忙拉住白裙子女,低声说:“算了,我去给你买套泳装,你换了衣服给她。” “凭什么!”白裙子女人气疯了,没发现二世祖为难脸色,恶狠狠地瞪着顾惜惜说,“你知道我老公是什么人吗?s市百强上市公司‘创盛金典’少东,‘金典日化’你听过吧?我公公就是金典日化品牌创始人兼创盛金典董事长,我婆婆是三亚市政厅……” “晓妮!够了!”二世祖阻止她再说下去。 白裙子像是刚刚才发现老公反常,尖叫地问:“靖轩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报出身家,他们还以为有几个钱了不起了。” “好了,赶紧把衣服换了,别丢人现眼了!”二世祖拉扯着白裙子去海滩浴室里换了泳装出来,等走出了易枫和顾惜惜视线,对还挣扎女人喝道,“你闹够了!知道易枫是什么人吗?上个月,周局就是被他送进了牢子,周局是什么背景你也知道,那样背景都保不了他,你再闹,到时候我妈出了什么事,连我们都得倒大霉!” 白裙子女愣了愣,“那我们就这样被人羞辱?你不是说我嫁给你后就没有谁敢让我受委屈了吗,这才几天……” 二世祖嗤笑,“这不只是一个拼爹时代,这也是一个拼老公时代,谁让你老公不如人家老公有本事!” 二世祖夫妇很回来了,把白裙子交给顾惜惜,又拉着老婆往临时停车场走去,自始至终脸色很是不佳,却没敢向顾惜惜发出来。 顾惜惜拈着那件白裙子,白裙子上翻找,终于到了标志,看了看,确认这个牌子定制服确实够格要价17万后,随手将其扔进了附近垃圾桶里。 从被她挣开手后易枫就一直一言不发地作壁上观,这会儿见那对男女离开后,就绷着俊脸走过来,扯着她手往临时停车场走,直到把她推进车里,锁上车门,才冷声问:“你刚才是干什么?” “教训一对狗眼看人低人。”顾惜惜有点不敢看绷着脸易大人。 “我已经狠狠地打了他们脸,你有必要再教训他们?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像什么?我乖巧听话小太阳哪里去了?”易枫一连三个质问出口,与其说他是因为她刚才对二世祖和白裙女咄咄逼人而发火,不如说是因为刚才她与他心目中可爱乖巧模样落差太大让他一时不能接受。 “你凶什么凶啊?我就是气不过嘛,而且十七万不是小数目,我总得看看她那件衣服是不是真值十七万,万一那就是一件百来块钱大路货,你白白付了十七万不就亏大了?我怎么能让你当冤大头呢!”顾惜惜红了眼眶。 “合着你觉得自己有理了?”他脸绷得紧,身上无限辐射出高强压,压得她连喘口气都小心翼翼。 顾惜惜只觉得上一刻还置身于天堂,下一刻就仿佛跌落十八层地狱。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凶,口气冰冷不留情就算了,那张严苛紧绷俊脸是可怕,眼神宛若看着十恶不赦恶鬼般,让她觉得好委屈。不,不但委屈,她还很慌乱,很害怕,对这段婚姻不确定感再一次浮上心头。 刚刚表现,也是她真实性情一部份,她从来就不是真正乖乖牌,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都害怕,怕他知道她真实性格后会嫌弃她,而他现这种表情,无疑让她联想到了鄙夷和厌恶。 发现她表情慌乱和无助,易枫怒气立即减了泰半,但为了给她长教训,并没有立即缓和神色,而是收回落她脸上视线,手握方向盘,将车子倒出临时停车场,开上了滨海公路,往来时方向开去。 黄昏海风吹得车上两人发丝往后翻飞,却吹不去车上沉默压抑。这种沉默,让本来心里就七上八下顾惜惜加不安。她伸出手扯了扯易枫衣袖,扁了扁嘴,表情可怜兮兮地轻唤:“易枫……” 他头也不回地问:“知道错了?” “……”她垂首不语,自认刚才出发点并没有错,而事实也是对方无礼先,即使她有点咄咄逼人,可错不她啊! “等你想通再跟我说话。”他撂下话,抿着双唇,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 这臭冰块脸,气死她了……她愤愤地想,堵气地往椅背一倒,决定也不再说话了,自己又没有错,干嘛要求他,就算他想离婚,那也得看奶奶同不同意,哼! 回到别墅已经晚上七点多了,顾惜惜本来准备要炖菠萝鸡汤,还想了好几道菜,准备和易枫来一顿烛光晚餐,结果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心情了,连做饭都不想做了。但因为易枫不善面色,她闹了一会儿别扭后,还是做好了晚餐摆餐厅里,然后坐等他过来一起吃。 可他从外面回来后就钻进书房不出来,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下来,就忍不住跑上楼来,书房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却拉不下脸去敲门叫他吃饭,闷了半天,只好又回到楼下坐等。没想到屋漏仿逢连夜雨,还没等到他下来,她就因为下午海鲜和冰沙吃多了,不停地往洗手间跑,出来后还没等屁股坐热,就又要跑进去了。 易枫书房里不知干什么,她回到卧室,一个人卧室里跑洗手间,直到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才虚脱地倒大床上,心里既委屈又害怕,加上身体不舒服到极点,顿时就令委屈无限翻倍,扑床上嘤嘤抽泣,哭了好久,把枕头都哭湿了好大一片。 等易枫书房整理了思绪回到卧室,看到就是满脸干涸泪痕、脸色苍白倒趴枕上睡得极不安稳小妻子。他看到她大半个背部露外面,两条腿也因为裙子上翻而几乎完全露空气中,心想这样子睡着迟早要感冒不可,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到床边,把她翻了过来,这才发现枕上湿答答全是泪渍。 “这得哭掉多少眼泪!”他叹息,俯下身,拍了拍她脸,她耳边轻唤,“惜惜,起来了,这样睡会着凉!” 海边日夜温差很大,现又还不是盛夏,温差就明显了,卧室窗又开着,海风吹了一晚上,顾惜惜其实已经有点低烧了。她本就睡得很不安稳,被他一推一唤,已经悠悠醒来。 “嗯……”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头有点晕,喉咙干干有点疼。可是看见恢复了平常模样易枫,她吸了吸鼻子,强撑起精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扑进他怀里,哇地哭了出来。“易枫!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何时说不要你?”他莫名其妙。 她抽泣了两下,顺了气才说:“你说等我知道错了才跟你说话,意思就是我要是不知道错你就不和我说话了。而且回到家了也不理我,我做了饭你也不下楼来吃,还一个人关书房……” “我只是想事情,没有不要你。”面对这样她,他哪里还板得起恶脸来。 “坏人!你嘴里没说,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顾惜惜挥着粉拳捶了他好几下,“大坏蛋,你干嘛这么吓我,你知道我多害怕吗?!如果你现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呜……” 她身心都已经沦陷了,如果这时候他再抽身,她一定会因为受不了打击而崩溃。 他捉住她不安份小手,将她拉到身前,正眼望着她。“我不是不要你,但你要知错能改,懂?” “我哪里错了嘛?你跟我说,我下次改还不成嘛,干嘛要不理我,害我一个晚上担惊受怕,怕你对我表现不满意,怕你要取消我们约定……” “你小脑袋到底多能胡思乱想!”他敲了敲她脑门,即使再生气,这会儿也气不起来了,呼了一口气,紧紧将她抱怀里,隔了好一会才说,“晚上那件事,我知道你用意,但是咱们不差那十七万元,我给钱就是不希望他们再闹下去,影响咱们度假好心情!而你后面做那些只会惹人笑话,那片海滩龙蛇杂处,当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如果被好事者听到了什么,偷偷拍下视频传到网上,到时闹得沸沸扬扬,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还得不偿失。” 她脸红了红,绞着手提说:“我,我没想那么多,就想反正没人认识咱们,想教训一下他们。” 他嘴角微扬,“那现知道错哪里了?” 她点头,“知道了,是我太冲动,你骂我吧!” “我骂干什么!”他笑了,拍了拍她肩,“去洗澡,我去把晚饭热一热,咱们吃烛烛光餐,吃完再去海边看夜景!” 顾惜惜也终于破涕为笑,可下一秒又为难地说,“易枫,我脚软!” “脚软?难道早上劲还没缓过来?”他促狭地咬她耳朵。 “不是啦!”她娇嗔,窘迫万分,“我拉肚子,回来到现拉了好多次,都没力气了。” “看你以后还敢贪吃!”他被闹得没脾气了,打横将抱起,信步走向浴室。 她恍然发现近几天公主抱次数似乎很多啊,几乎每天都来那么几次。 ------题外话------ 嘻嘻,今天爆发了哟! 正文 084 海滨之夜,情人私语 吃完了晚餐,又吃了肠胃药,顾惜惜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但人还是有点懒,就不想出去,于是易枫提议夜间漫步换成了窝正对着大海露台上促膝夜谈。 茉莉花茶芬芳从杯中升腾而起,很又被海风给吹走了,如此周而复始。一开始顾惜惜和易枫是面对面坐藤椅上,后来顾惜惜主动跑到对面,硬是和他挤了一只藤椅上。她抱住他脖子,他颈间摩蹭。 这摩蹭不带一丝暧昧,倒是撒娇意味加浓厚。易枫很是受用,一手揽着她,轻抚她发,一边远眺海边点点灯火,舒适惬意至极。 想了很久,又摩蹭了很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易枫,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好不好?” “说。”他懒洋洋地说。 “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无论你再生我气都好,都别不理我好不好?”她搂紧他脖子,紧紧地,生怕下一刻他就会甩开她。 “……”他一时无言,低头看她,才发现她脸上又浮现黄昏那般无助而慌乱神色。早先她那样说,他只当是她睡迷糊了,现才意识到,原来她竟是这样害怕。他究竟做了什么事令得她这样害怕了?他仔细回想结婚以来这几天点点滴滴,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事可以令她害怕成这样,难道……是因为他需索无度超出她承受范围了? 这些天因为和她身体契合度很高,又是蜜月期,每天闲来无事,那件事上难免就不加节制了,而她每每到后都是被他折腾得几乎晕厥床上。想到这里,他捧起她脸,认真地看着她,“是不是我让你难受了?”若真是如此,他以后会克制*,不再放纵了。 “嗯……”她点头,她心里确好难受。特别是这几天,每天都活幸福泡泡之中,每晚睡觉之前又很害怕哪天一觉醒来这幸福泡泡就被谁给戳破了,这种感觉真很难受,如果时间长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难受得神经错乱。 “易枫,这几天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你答应我别不理我好吗,我量改,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完美妻子,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傻瓜!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不要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哪个女人被折腾得很难受时候还会昏过去之前他耳边呢喃说“我爱你”?有哪个女人床上昏过去之后还紧紧搂着他不放?床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爱意,所以他才会对她越加不可自拔,才会那么精力旺盛整夜整夜缠着她。看来,真是他太不知节制了,让她误认为他是个精虫上脑不知满足男人。 “真吗?你真觉得我做得很好了?”顾惜惜眼前一亮,急切地问。 她漂亮杏眼漾起晶亮亮波光,明灿若星,灼灼其华,引得易枫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怀中温软女体让他情动不已,但他克制了下来,只是将她挪到膝上坐好,以便双手将她圈入怀里,亲了亲她脸颊,“当然,每个人身体条件不同,我怎么会用自己标准衡量你?今天傍晚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因此迁怒你意思。” 她瞠大了眼,有点受宠若惊,虽然不明白下午事跟“身体条件”有什么关系,但他意思她大致明白了。“你是说以后就算我做错事了,只要我改,你都不会讨厌我了?” 他点头,舒心地笑了,越来越觉得这小丫头可爱又有趣得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他圈紧她身子,又亲了亲她额头,“点大事,你也能怕成这样。” 得到他回应,她心情也不再那么紧张,撅嘴说:“人家还不是怕你因此不要我了。” 她半转过身,紧紧抱住他脖子,和他胸贴着胸脸贴着脸,温存片刻,总算是平复了过激情绪,又说:“那你保证,不管以后我做错什么事,你可以气我骂我罚我,就是不许不要我,不许提离婚事!” “好,我答应。”他抱着她椅子上摇晃,汲取她身上沐浴过后芬芳,心里失笑:真是个敏感又爱胡思乱想小女人。 顾惜惜慌乱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殊不知,两人这番对话误会可大了,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得太深。他们相依相偎,海风习习中,舍不得放开彼此,就这样相拥着,听着彼此心跳,享受着海滨之夜温情脉脉。 当下气氛太好了,好得让顾惜惜有了坦白勇气。她想起了好友们说话,婚姻是需要坦白,她这样装萌扮乖也不是长久之计,今天黄昏事就是很好一课。她心里鼓足了勇气,就从易枫胸前抬起头来,“易枫,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你听了如果生气就发出来吧,千万不要闷心里啊!” “说吧!”他等着听她又要说什么稀奇古怪事情来。 “其实,我性格并不像你看见那么乖巧,我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得理不饶人,很爱捉弄人,喜欢天马行空,而且我学生时代还会打架、爬树、化学课上捉弄导师,制造特殊药剂拿全系师生当小白鼠……”她掰着手指数自己坏毛病,数来数去发现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又重数一遍,“对了,我还学过柔道和中国功夫,就是那种古代武术,气功之类,曾经街上打得两个小混混进了医院……我,其实不是一个乖女孩。” 他压住她手,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用额头敲了敲她小脑壳,说:“虽然你罗列这些挺让我意外,但每个人都有许多坏毛病,不能以此断定你就不是乖女孩。你还不知道吧,我上大学那时曾经辩论会上,当着媒体记者面把全校导师骂得脸都绿了,所有学生哄堂大笑,事后校长亲自拜访了爷爷,希望爷爷能约束我给他们留点面子。” “真啊?”顾惜惜愕然,“这么说来你也是个很不安份学生哦!真看不出来,你看起来像个品学兼优好好学生,像个刻板死硬卫道人士。”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不知道事情还很多,以后我慢慢跟你讲。至于你什么打伤小混混事,等以后有机会见识大场面,就知道那点儿破事只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确实,打败一两个小混混事,对普通女生来说或许很了不起,但对他这种见惯警匪大战又进过军队做过特训人,实算不了什么。不过经她这一说,倒是可以解释上次停车场遇袭时她为什么能那么镇定,当时他以为她只是比别人镇定,现他却觉得捡到宝了。 作为一个奋斗案件第一线检察官,他有时候会离家十天半个月去执行危险任务,很可能这十天半个月都无法打电话回来,如果他妻子太过柔弱时时需要他保护,那对他来说是件很伤脑筋事。如果她有一定防身术,加上她表现出来聪明,那么以后把她放家里,他也能够心无旁鹜投入工作中去。他再一次庆幸,当初一时冲动找到了顾惜惜并向她求了婚。 “切!说得自己很厉害似,不然咱们找个时间切磋一下,看谁功夫到家?”话才出口,顾惜惜就懊恼地想,今天本来是鼓起勇气要坦白,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找他切磋功夫了呢?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其它关系,切磋出来谁武功高又怎么样? 易枫点了点她脑门,“没必要!老婆是用来疼,不是用来打,真要切磋话,咱们可以到床上去?” “你这个大色狼,怎么老想着这事!”她脸红得像煮熟螃蟹,作势推他。 “我保证,今天晚就两次,不会再多了。”他从藤椅上站了起来,顺势将她打横抱起,信步往室内走。 “呃……”她越听越觉得不好意思,脸涨红到脖子根,撅嘴却不知说什么,暗忖什么叫“今晚就两次”,她何时要求他次数了,难道他以为她不知满足非要他一夜七次吗?真是! 易枫把她轻轻放大床上,小心翼翼地像放置一件价值连城珍宝。他轻柔地她身上落下一个个湿热吻,声音温柔地说:“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说,我会克制,绝不勉强你,知道吗?” 她被说得糊涂极了,身上又被他逗弄得躁热难耐,胡乱地点头。“嗯嗯……” 他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前两天不是直接就上吗,好几次她太累了躺床上不想动,还是被强拉着做了,直到她再也撑不住晕死过去才结束。但不管如何,他温柔就是对她鼓励,她躺倒枕上,揽住他脖颈,笨拙地亲吻他下巴,他耳边呢喃:“夫妻之间床事怎么会勉强呢,我很喜欢你,喜欢你亲我,摸我,喜欢你进入我感觉……” 她羞红着脸把话说完,冰湛淋般湿软唇瓣划过他夹侧,引得他浑身痉挛。 易枫被她软软糯糯嗓音和充满诱惑力话语鼓励了,再也忍不住灼热*,猛然俯下身,和她极缠绵之能事。海风从露台吹进来,吹动了窗帘和卧室内绿色植物,打着卷儿偷窥这一室旖旎春光。 只怪今夜气氛太好,她生涩主动使得他意乱情迷,易枫一连要了顾惜惜两遍。两次过后仍意犹未,但见她浑身绵软躺倒床上一动也不动,他终是将*克制了下来,起身去浴室里冲凉水洗澡。 等他下半身围着浴巾回到床前,就见顾惜惜紧闭双眼躺枕上,似乎睡着了,模样十分安详惹人怜。他坐床沿,静静地端详她睡颜。她黑色浓密头发散了满枕,汗湿刘海覆光洁额头上,几缕长长发丝从耳际垂下,散落她圆润玉白肩头,毫无瑕疵白晳身子横陈床铺间,浑身欢爱过后暧昧痕迹。光是这样看着,他刚刚冷却身体又开始升温,当目光触及她身体某处隐约沾着乳白色液体时,下腹又是一紧,背脊挺直,即使拼命喘息也压抑不住自然生理发应,浑身骤然一震,惊动了床上诱人犯罪小精灵。 顾惜惜睫毛轻轻扇了几下,缓缓睁开眼来,见着坐床沿易枫,自然地绽放出一朵动人笑靥,但很,她就愕然地睁大了眼,看着近咫尺某件正迅速胀大物件。 “呃……嘿嘿!嘿嘿!”她干笑,舔了舔粉唇,一个打滚翻过身去,拉起被子想将身上裹个严实。 天不从人愿,她手还没有抓到被单,就被易某紧紧抓住。“惜惜,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她红着脸问,别扭地推了推他“真皮”胸膛。 “再来一次成吗?” “啊?”她诧异地张大了嘴巴。他这是,跟她打商量?天要下红雨了么,夫妻做这种事情还要搞得跟打申请报告一样? 他误会了她呆愣原因,亲了亲她脸颊,松开禁锢着她手臂说:“没关系,我再去洗个冷水澡。” 这回她总算是明白他意思了,而明白瞬间,轮到她哭笑不得了。她转过身来,拉住他大掌,拉着他靠近自己,杏眼中波光流转,漾着温柔而鼓励笑意。她咬了咬唇,忍着羞涩,却坚定无比地说。“爱我!求你……”我喜欢你爱我,就算你心现不爱我,但我依然希望你身体先爱上我。 易枫先是错愕,紧接着浑身兴奋,已经跨到床下脚缩了回来,转过身紧紧抱住她。“好,我会好好爱你!” 爱,可以从好感开始,也可以从*开始,而易枫对顾惜惜爱,既是从好感中萌芽,也是从*中茁壮成长,也或者这一切从来就是分不开。爱情本就是灵肉结合,孰轻孰重,这样夜晚,对顾惜惜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她释放了所有热情,用生涩动作诱惑他,引他意乱情迷,到达天堂那一刻,她紧紧攀附着他,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 今夜星光灿烂,几番欢爱过后,累极顾惜惜竟然奇妙清醒着。除了后一次到达*时晕厥了几分钟后,她意识清晰得宛若某一次实验室里误吞了型兴奋剂。 易枫倒一边呼呼大睡,今天晚上他是真累极了,身心都得到了极致满足后,他就拥着晕厥小妻子沉沉睡去。殊不知他小妻子很就醒过来,而他自己却睡得无比香甜,连她调皮地他脸上拔毛都没有醒过来迹象。 她醒来之后,身上还残留着激烈欢爱过后颤栗余韵,只要一动就仿佛有电流击过身体般酥麻感。她安静地躺他身边,一边用手描绘他睡颜,一边想心事。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他对她身体表现出来高度迷恋,也不敢去想这种迷恋会维持多久,此刻想法很简单,要他对她身体失去兴趣前,让他打心里爱上她。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爱上她呢?用美食话,现已经确定他对美食并不是很上心,只要熟、不甜不酸,他基本上都能吃得津津有味,所以美食这一招是行不通了。 用身体话,哎,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身材多好,34c身材,也只是够他一手掌握而已,躺平了就变成34a了,根本称不上火辣,世界上比她火辣人一抓一大把,万一出现一个36e波霸跟她抢,她就彻底完了。 拼“床上技术”吧,她实不敢说自己技术高明,唯一能做也只是量让自己不要害羞,自己所能配合他花样罢了。 再论性格嘛,他已经明白说过喜欢乖巧听话女孩了,自己这样压根就不算乖巧听话,好这点还是可以后天克服。既然都已经坦白过了,他也没有表现得十分反感,那么她以后量收敛一下脾气,他面前量乖巧听话,不让他看到自己彪悍一面,是不是就能捕获他心了?嗯,综上所述,似乎也就性格这一点能讨一下巧。 “努力吧,顾惜惜!只要有恒心,易枫哥哥迟早会爱上你!”她昏黄床头灯光中挥舞小拳头,为自己打气。如此一想,她信心又受到了相当大鼓舞,侧头再看易枫,觉得满心甜蜜。 这是他丈夫,她爱男人,他她身上倾洒了灼热爱种子,然后她身边沉睡得像个大男孩。她笑着伸出手,将他脸捏圆搓扁,用食指描绘他眉毛,鼻翼,唇线,还想给他头发打结,找了半天没找到能打结,只又继续揉捏他脸,玩得不亦乐呼。 渐渐地,她就不再满足于玩他脸,小手开始下移,一脸猥琐窃笑,甚至还恶趣味地掀开被子,拿手指去拨弄他那连续几夜撞得她欲仙欲死物件。也只有他睡得如此沉情况下,她才敢做这样大胆事。 其实顾大色女早就想“研究”一下他身体了,但因为害羞过头,这几天每天做时候都是双眼迷蒙将头别到一边怎么也不敢去直视他,就连婚之夜被他强迫着看他如何占有她时,也是草草瞄一眼就瞌上眼皮,压根儿只看到一个影子。这下子,她胆子是足够肥了,情地伸手逗弄,却发现某物软趴趴地垂着,轻轻碰了几下都没发应。 她好奇地皱眉,还想再靠近去“研究”一下,可惜还没等她脸靠近,一只手就捉住她顽皮食指。 “别顽皮!”易大少带着浓重鼻音悦耳声音她头顶传来。 她手一僵,赶紧缩了回,嘿嘿干笑了两声,赖进他怀里撒娇。“你醒啦?才三点多,看你累,再睡会吧!” 再睡会儿,我才能继续“研究”啊!顾大色女心里无比向往。 “嗯哼!”易枫一手紧紧捉着她手,另一手穿过她腰侧,将她紧紧禁锢怀里,“乖乖睡觉。” “可是人家睡不着。”她如实以告。距她从晕厥中醒来至少已经一个小时了,可她还是全无睡意,估计是精神兴奋过头了。她当然可以吃点有助睡眠药睡上一觉,可又觉得这样夜晚吃药睡觉实浪费,不如保持清醒,什么时候想睡什么时候再睡好。 “亲爱,你困了就睡吧,我醒着给你唱儿摇儿歌怎么样?” 他却没有如她所愿地闭上眼睡觉,而是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小屁屁,似有意若无意地:“为什么睡不着?” “大概是今天晚上感觉太美妙,我潜意识里舍不得睡吧!”她不太确定地说。 “呵呵!”她话让他男性虚荣心得到了极致满足,大手用力掐了她嫩呼呼小屁屁一下,嘴唇凑过来,她香颈间轻轻咬了一口,逗得她浑身起了一阵颤栗。“乖,今天我累了,明天晚上给你美妙感受!” “你哦……”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说今晚感觉太美妙,又不是说那件事感觉,只有你满脸子那些思想,才老是曲解我话意!色胚子,下半身思考动物,哼哼!” 她惩罚似地伸手掐了他腰上精肉一下,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掐了一记。 “我不色,你怎么会性福?”他又惩罚地咬了她耳垂一口,再伸出舌头舔弄。 “小狗!以后我不叫你冰块脸了,叫你易小狗!” “敢叫我小狗?”他坏坏地扬眉,伸出狼爪子对她上下其手,弄得她浑身不自。 “啊!坏蛋!”她从被子里钻出来,丈着浑身光溜溜地不好拿捏,一溜烟儿滚到了床下,爬起来不顾脚步虚软,飞也地逃离大床。 易枫也追下了床,一路追着她跑到了房间和露台上边缘,将她紧紧捉住。“别跑,再跑出去就走光了。” “大半夜外面乌漆抹黑,咱们别墅周围又都是树,走光了不怕,又没人看得见!”为了挣脱他,她信口胡谄。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他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天上星光点点和微薄月色,站露台上只能依稀看到触手所及处景物,再加上露台上花木扶疏,雕花围栏错落,实是不怕别人远处偷窥,如果这里做那件事,别有一番味道。他捉紧还挣扎小妻子,低头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引发她激烈反应。 “不要!这里万一被人看见了会好丢脸!我们……我们回屋里去!” 可惜,易枫已经来了兴致,情动之下,并不打算理会她薄弱地反抗,直接把她推倒露台藤椅上。这一回他并不急着占有她,而是做了足够长前戏,直到她难以自抑地求他,他才温柔地顶了进去。 这一场欢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温存,没有激烈躯体碰撞,没有狂风骤雨般激情燃烧。他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轻柔,充满了不自知柔情蜜意。她心如猫挠,难耐浑身悸动,却又舍不得这甜蜜地折磨太结束。 海风冰凉湿润,露台上花木枝叶海风中摇曳摆动发出沙沙声,沁凉夜色下,两具火热交缠躯体再一次到达了灵和肉极致交融乐巅峰。气喘吁吁两人紧紧相拥,谁也不舍得这样分开,依稀月色下,两人视线交缠,情意绵绵。怕她蜷藤椅上难受,他抱着她转了个方向,换自己坐藤椅上,让她跨坐他身上,浓密膨松卷发披散了下来,覆盖住她细条优美背和双肩上,刘海放了下来,隐去她半边脸颊和会说话杏眼,却隐不去她绵绵柔情。 易枫静静端详着夜色下宛若暗夜精灵小妻子,顾惜惜羞涩地端详着月色下英俊魅惑爱人,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就这样露台上相拥,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坐着,倾听彼此心跳声,倾听海风吹过耳际声音,倾听远处海浪起伏声音。这是个美好夜晚,虽然并不宁静,却出奇地安详。 直到—— “哈——哧!哈——哧!”乐极生悲,说大概就是顾惜惜这会儿遭遇了。她连打了两个喷嚏,扁了扁嘴,搓了搓两臂上迅速冒起来鸡皮疙瘩,推了推还盯着她脸看个没完易枫。“抱我回去啦,再不然我要冻感冒了!” 触及她冰凉小手,易枫这才发现自己太大意了。刚才激情时,两人浑身火热,倒是不怕这深夜海风,但激情退去之后正是身体虚弱时候,她这娇弱小身板子怎么经得起深夜凉风肆虐。 他连忙打横将她抱起,走进室内,将她放大床上,拿被子将她严严实实捂住。“我去泡杯热牛奶。” “嗯。”她嗯了一声,目送他披上浴巾走出卧室。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两杯牛奶进来,一杯加了两匙糖递给她,一杯加了少许盐自己喝。她心里甜甜蜜蜜地喝完了甜牛奶,舔了舔粉唇,把空杯子直接交到他手上。“给你!是你害我着凉,所以。” 他默默接过空杯子,一口饮自己杯中牛奶,又拿着两只空杯出去了。她倒枕头上,长吁了一口气,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虽然鼻子还有点发痒,但心里却是温暖甜蜜得难以言喻。 一丝曙光悄悄地溜进了室内,把正准备瞌眼补眠顾惜惜又勾引得睁开了杏儿眼。正好这时易枫又打开卧室门进来,她立即兴奋地裹着被单坐起来,“易枫,我们来好几天了,也没有看过日出,今天正好去看日出吧?你看天都有点蒙蒙亮了!” “你还有精力想看是出?”他挑眉问。想不到这暗夜精灵小小身子里储存了这么多能量,倒是他之前小瞧她了。 “嗯!去嘛,反正回来我们有一天时间可以补眠!” “一会可别让我背回来!” “放心,绝对不会!”她鼓起腮帮子,脸红扑扑,小眼神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他眼。 “行,那我们洗个澡暖暖身子,换身衣服就出去?” “嗯嗯!我先洗。”她从床上爬下来,颠颠地跑向浴室。 洗了个热水澡,为安全起见,顾惜惜又被易枫强喂了一杯感冒冲剂,然后两人才借着微微曙光出了别墅。 为了掩饰一夜欢爱痕迹,顾惜惜穿了一条粉红色连身长裙,裙摆长及足踝,又披了一条白色丝巾肩上,将脖子和锁骨掩得严严实实。 易枫也穿了一条米白休闲长裤,上身穿一件粉色条纹短袖休闲衬衫,都是她帮他挑衣服,名曰情侣装。虽然他甚少穿这样花哨颜色衣服,但却十分乐意配合她这点小爱好。 起先,别墅附近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但当他们手牵着手走近到海边时,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且捷足先登人还不少,逐一数来竟然还大多是情侣模样。 “原来情侣都爱看日出?”他问。 “那是因为情侣都是极所能寻找一切浪漫因子,你想想啊,当海边出现第一道阳光,海面碧波荡漾,半边水蓝,半边金红,恰是四下无人之时,海风习习迎面而来,带来海浪哗哗之声,情人们或以初阳为背景,或四目交接深情款款,或忘情拥吻激情四射,或牵手驻足温情脉脉,也或者只需并肩而立达到心意相通之境即可,或者,迎着海天骄阳表白心迹,男主向女主吆喝一句‘我爱你’,女主对男主羞答答说一句‘我也爱你’,多么美妙意境,多么令人向往气氛!而且主不是形式,而是无论他们做什么,那初升骄阳都只为他们见证。”顾惜惜朗朗上口,一口气说了一遍长篇大论,大气也没有喘一个。 此等肺活量,令易枫叹服,但他还是决定戳穿她臆想。“光现这片海滩,就有不下二十对情侣等着看那唯一一个初升骄阳。” 别说世界上同时迎接日出海滨城市还有很多座,那些城市里也有无数情侣等这一刻。后面话他没说出来,但意思已经达到了。她闻言捶了他后背一记,严肃无比地说:“这是一种情调,情调知道吗?你推敲得这么仔细,哪里还有浪漫可言?爱情有时候是需要阿q精神!” “q妹说得不错。”他笑了。 “谁,你说谁是q妹了?”她柳眉倒竖。 “我说我们找个没有人地方看日出,免得你阿q精神半路阵亡。” 她不满地撅了撅嘴,决定不接他一般见识。 他笑了,牵紧她手,沿着海滩找寻人少地方。 当然,这个清晨跑出来看日出人并不只有情侣,也有像林宛如和江琳俐、徐谦雅这样三三两两组队来度假旅游男女。 自从昨天晚上回来时,知道阎凯也住这片高档独栋别墅区某一栋别墅里后,江琳俐就对他上了心。她看得出来,表妹林宛如已经对他产生了好感,但他却没有表现出对两人中任何一人特别好感。如此优质男人,既然是对她们一视同仁,那她们自然有公平竞争机会,这是她们昨晚上约定。 趁太阳还没有浮出海面,江琳俐站别墅区和连接海滩长长椰林大道边,侧身倚一棵椰树上,趁林宛如陪徐谦雅回屋去拿东西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阎凯。 手机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了,并且一下子就认出她来。“江小姐。” 她笑了,大大方方地提出邀请:“阎先生打扰了,今天外面天气晴好,我们正要去海边看日出,不知阎先生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看日出?”阎凯倚枕上,侧头看了窗外曙光,略微一顿,就说,“等我十五分钟。” “好,那我和宛如别墅区外椰林大道上等你。”江琳俐爽利挂了电话,整理了一下身上香奈儿休闲衬衫和七分裤,又顺了顺头发,静等阎凯到来。 正文 084 林宛如的刁难 天空是一片很浅很浅蓝,海水也是一片很浅很浅蓝,像是一块蓝宝石被蒙了一层纱。当骄阳初升,还不具什么热力,只是半个大红球时,顾惜惜就站海边礁石上朝它猛按门,可当太阳终于整个儿蹦出海面,向天空大地和海洋遍洒她热力时,她却忘了按门。 她呆呆地望着这壮丽海上奇观,被海天间峥嵘云霞和傲骄初阳千万缕同时绽放金光震撼了心神,那样炫丽,那样夺目,那样活泼,那样可爱,那样……无法用言语形容。 “咔嚓!”细小一声相机门声无法引起她注意。 “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串不合时宜门声终于吸引她注意力。 她回头,只见易枫正拿着她刚才攥手里单反相机,镜头对着她,从各个角度给她拍照。她撅嘴,“拍我干嘛,拍太阳啊!” “你就是我小太阳!”易枫低头看一眼相机里停留后一个镜头,是她撅嘴俏模样,背后是瑞气千条骄阳和绚丽多彩海天。背光效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陷阴影中,却显神秘娇媚,就像昨晚暗夜精灵走到了阳光下。 如果一个花花公子这样对她说话,顾惜惜一定会不以为然,但换成平时严肃刻板易枫这样对她说话,其意义深远。她眉眼弯弯,杏眸盈盈含笑,扑进浑身镀着金光帅帅老公怀里,主动献上了香吻一个。“原来你是我大冰山,现冰山融化了,变成一片温柔得令我眷恋汪洋,我想问,以后汪洋还会冻结成大冰山吗?” 他反问:“你说呢?”这都什么跟什么,莫非文艺女青年都像她一般? “如果是我说话,当然是汪洋一直保持这么温柔包容下去啊,千万不要再冻结成那撞沉泰坦尼克号大冰山啊!” “如你所愿!”他知道她说什么,也愿意允诺她改变。既是夫妻,理应如此,他这样认为。 其实,有顾惜惜这样暖到人心里去小太阳身边,又随时像只小麻雀般他耳边叽叽喳喳,要他不受影响似乎都难。这几天他说话字数不是已经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多了吗? 两人手牵手从礁石上下来,双足刚着地,易枫就忽然抬头往远处望去。 顾惜惜问:“怎么了?” “跟我来!”他拖起她手往远处另一堆礁石步走去。 等两人来到礁石下,正好看见昨天遇到那个摄影记者和阎凯说着什么。阎凯身边还站着江琳俐和林宛如。 易枫发现对方是阎凯时,没有立即上前去。而顾惜惜也因为林宛如和江琳俐场而脚步一顿,没有上前去打招呼意思,跟他避到一颗礁石后,扯了扯他手问:“他们聚一起干嘛?那外国人好像是昨天拍我们照片被你凶了一顿马格南图片社记者呀!” “本杰明。” “诶?你还记得那人名字。” “职业习惯。” “这里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啊,他有什么问题吗?”要不然他干嘛一下礁石就急匆匆地拉她过来? 出乎她意料,易枫摇摇头,“刚才礁石上发现这边有镜头反光,所以过来看看。” “哦,原来你对相机镜头这么敏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事了!”显然顾惜惜又想起两年前和莫冠尘拿着相机跟踪易枫办案被他当场发现窘事了。她记得那时候她所位置离他距离,比现本杰明所处位置到刚才他们所站礁石位置似乎还近了许多呢! 易枫没接话,只是笑了笑,目光继续关注十几步外阎凯和本杰明几人。 他笑容风中别有一种洒脱和不羁,看得她微微发愣,等她回过神来时,恰是他她唇上偷香时候。 “走吧,没我们事。”之所以这么爽地决定离开,其一原因是那里有阎凯和林宛如存,其二则是距离那么远,相机摆放角度也很偏,就算真拍到他和顾惜惜照片也只是很小人影,影响并不大。 “不找那什么本杰明删照片了?”她问。昨天那霸气劲儿,今天怎么没了? “昨天是近照,今天隔这么远,照也也无所谓了。走吧!” “哦!好吧!”她很爱拍照,对待别人善意“偷拍”也不是很反感,只要他没意见,她自然不会多说话。 不过,今天见到阎凯,她倒是想起了婚礼头天夜里事。那件事虽然是不好记忆,但阎凯出现这些记忆中无疑是糟糕记忆中一抹美好。是他救了她!是他将她带离了那间胺脏夜总会,让她婚之夜不至于成为一生噩梦,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亲自去谢谢他。 往回走时候,顾惜惜就把这个想法跟易枫说了。 易枫先是沉默片刻,继而说:“道谢是应该,不过阎凯是阎罗帮实权人,身份太过敏感!” 她问:“他有做过犯法事吗?” 他摇头,“若他犯法,法律容不得他逍遥到今天。阎凯这个人,与其说是黑道份子,倒不如说是一个游走黑白两道之间灰色缓冲地带暗夜教父。他狡滑令人头疼,做事却可圈可点,他目前正致力于将灰色产业整顿洗白,如果整顿成功,对s市长治久安将起到决定性作用。可以说,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袅雄般存。” 她就思索着说:“这么说来你对他评价不错嘛!既然他没有违法犯罪,那我去道个谢,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没关系吧?毕竟清者自清,难道别人还能污陷你和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赖你们政f和黑道勾结么?” 也许是因为有便宜哥哥方东凌前,顾惜惜对混黑道人并不十分反感,只要对方明事理,不做违法犯罪事,其实也没什么。 “也没这么严重。”易枫想了想,轻点头说,“那你打算怎么向他道谢?” 她想了想说:“不如就当面去跟他说声谢谢?”说完她又马上改口,“这样子显得有点太不够诚意了,要不,就买点补品烟酒之类,亲自送到他住酒店或者别墅道谢?” 两相权衡,无疑是后者具礼数且符合身份。 易枫说:“可以,但你知道他住哪?” “这个简单!”顾惜惜一拍手掌说,“我们分头行事,他住哪里由你来调查,买礼品我去,他们这里一会儿必定是要回到沙滩上,你跟踪他们,很就能知道他住哪了。买礼品话还得跑到大商场去,好远一段路呢!” 他摇头,“礼品我去买,你去跟踪。”要他易大检察官像个狗仔似地去跟踪一个黑道头子?门儿都没有! “这样啊……那好吧,不过说好了,你买礼品我不会付钱,算你请客!” “好。”这一声中,饱含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深深宠溺。反而是她听出来了,呆呆地望了他好几秒。 “嗯?”他伸出手指弹了弹她脑门。这一弹指惹得她瞪大了杏儿眼,小嘴撅了起来,可爱极了,而他也乐了。 “讨厌!趁天还没亮,赶紧去买,我现回去跟踪。”顾惜惜丢下这一句,就放开他手,往海边礁石区域走去。 易枫一手放入口袋里,轻摇了摇头,拿出手机,一边往沙滩边椰林绿化带走去,一边拨通周季明电话。“小周,去帮我买些补品烟酒,送礼用。” “大少?我以为您这么早应该跟大少夫人还滚床单才对,怎么突然想起送礼了?”周季明愕然。大少这人可是从不收礼,也从不送礼人,除了一些必要诸如同事结婚、亲戚娶亲,长辈贺寿,除此之外可没见他给谁送过礼了。 “啰嗦!我什么时候滚床单也要向你报备?” “呵呵!问问而已,大少不说也没关系”周季明乐了,又说起正事,“礼品是要送什么人?得有个目标群,不然我不好决定买什么啊!” 易枫说:“惜惜被绑架时候,得到一个男人帮助,正好这边遇到,想谢谢他,三十来岁男人,你看着买就成了。” “明白了!”周季明又说,“那大少,我什么时候方便去别墅?您得说个时间,好给你把买好礼品送过去?” “你随时来都可以,怎么今天废话这么多?”易枫问。 “大少……你确定我随时去都可以吗?”周季明突然捏着嗓子怪腔怪调地问。 “小周,你嘴越来越滑了。——中午吧,今天中午顺便送点食材过来,别墅里食材不多了。” 周季明一听他声音有转冷迹象,连忙见好就收,轻地说:“k!那我挂了?” “慢!”易枫扬唇一笑,往不远处沙滩上一双人影瞟了一眼,决定反将他一军,“我听到海浪声音了,你海边?让我猜猜,莫非徐大小姐也与你同行?” “呃……”可怜小周管家被自己口水呛得岔了气,电话那头咳个不停。 易大少扬着唇角,淡定从容地按下结束通话键。 周季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看了看已经被挂断电话,再看了看身边不远处正拿着望发脾气镜看海徐谦雅,摇头苦笑。早上天蒙蒙亮时候,徐谦雅打电话给他,约他一起出来看海上日出,他挣扎了好久才答应出来,却没想到一到沙滩,却发现除了徐谦雅外还有林宛如、江琳俐和阎凯。后来等日出时候,两方因为想法不同,终他和徐谦雅一组,余下三人一组,然后各自分散活动了。 他心想难道易枫是千里眼,能够看到他和徐谦雅一起?殊不知,易枫正从离他不远处沙滩上信步走进海滩绿化带。 当易枫走向海滩绿化带,而顾惜惜正往礁石群走时候,阎凯刚刚和马格南图片社本杰明谈拢条件,让本杰明随他回别墅,把他刚才拍他们照片底片复制给他。 悲催本杰明先生,连续两天这片海滩上进行摄影工作,都遭遇到中国男人强压对待。昨天是被易枫强迫删掉了照片,今天是被阎凯强迫交出了底片,为了保护自己相机里其它珍贵相片,他只好要求跟阎凯回别墅。 于是,来时看日出时是一男两女三人行,回去时却变成了两男两女对对碰局面。江琳俐有些不悦,却没办法,因为阎凯似乎对本杰明照那些相片很感兴趣。要知道那里面,有三四个镜头是只照了她和阎凯站一起看日出画面,而没有林宛如存,这让她暗暗猜测,阎凯这么意这些照片会不会是对她有意思了? 林宛如这时候想法和江琳俐也差不多,本杰明相机里也有她和阎凯合照,而且她发现其中一张照片里两人站角度十分亲密,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海边看日出情侣。自从遇到易枫后,她再也没有看见过一个令自己满意顺心男人。能三亚这个浪漫海滨城市意外遇到像阎凯这样英俊多金又富成熟魅力男人,她觉得是上天恩赐,也是冥冥中有一只手帮助她向顾惜惜出一口恶气。 她默默和表姐江琳俐走后头,看着前头阎凯用流利法语和法国摄影记者本杰明聊天,暗暗咬了咬牙,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只金龟,只有抓住他,她往后才能狠狠羞辱顾惜惜,让顾惜惜知道无论如何巴结权贵,林宛如老公终究要比她老公强百倍! 江琳俐悄悄瞥了表妹一眼,笑吟吟说:“小如,别一副如临大敌模样,要知道强势男人都喜欢能与自己并肩女人,你这样子恐怕会引起反感哦~” 林宛如说:“琳琳姐说什么呢?我只听说过强势男人喜欢小鸟依人女人,因为他们本身已经够强势了,根本不需要再来一个强势女人当对手,搞得家里跟会议室一样唇枪舌战。” 江琳俐说:“呵呵,小如这方面还是太嫩了。算了,既然我算是你对手,也不好说什么,咱们各自努力罢!” “嗯!”林宛如点头。 来到别墅区外,阎凯问林宛如和江琳俐:“两位美丽小姐是否要同行?” 江琳俐露出一个灿然微笑,轻颔首,“能够参观阎先生别墅是我荣幸,就算小如不想去,我也是必然要去!” “那么,欢迎江小姐,林小姐呢?”阎凯问。 林宛如看了看江琳俐,再看向一脸似笑非笑阎凯,也点点头,婉约一笑说:“好啊,希望不会太打扰阎先生了。” “能邀请两位美女光临,也是阎某荣幸。”阎凯视线一对表姐妹之间溜了个来回,笑着带本杰明和两人一起走向他别墅。 顾惜惜一路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从沙滩跟踪他们到别墅区门口,又跟着走进植被茂密园林,拾级而上爬过一段石头台阶,沿着木制走道又走了一会儿,总算是来到一栋矗立于茂密丛林里独栋别墅院门前。 她藏于茂密热带灌木后面,从树叶缝间往门口望去,见阎凯开了门,侧身将林宛如、江琳俐和马格南图片社摄影记者本杰明三人让进了别墅里,然后朝外面望了望,才迈步走进铁门内。 别墅镂空铁门重关上,顾惜惜隔着铁门看见阎凯和林宛如等一行四人经过庭院进了别墅主屋,确定了这里就是他落足三亚大本营后,就闪身出了灌木丛,转身步往回跑。易家别墅另一条路上,从这里根本没路过去,她如果要回别墅,只能先回到别墅区门口,再从另一条路上山。至于为什么不用走而用跑,则是因为她觉得阎凯后往铁门外看那一眼,似乎是发现有人跟踪他了,而且似乎还透过树叶看到她脸了? 她摸了摸自己脸,自问:“莫非我真不适合干跟踪这种事?为什么一次二次都被不同人发现了?”然后又自答:“顾惜惜你丫就一个伪文艺女青年,手不能扛肩不能挑,又不是女特工或蜘蛛人,能跟踪到这份上已经算你牛b了好伐!” 说着,她又噗哧笑了出来,边往下走边打电话给易枫,“易枫,哪呢?我找到阎凯别墅位置了,从他别墅到我们别墅直线距离应该不远,但是要走路话说不定还要半个小时样子。” “你先回来吧,那里我们午饭过后再找个机会去拜访,就当饭后散步。” “好啊!这里庭园景观也是特别不错呢,我们下午再好好逛逛!”她欣然答应。其实别墅区里风景很美,曲径通幽,回廊九折,光是从别墅到别墅区大门口一路走来,都是一番别样享受。顾惜惜很满足眼前美景,并不因为它唾手可得而嫌弃。何况,还有易枫这么个大美男陪同,那是天上人间难得一件美事,就算眼前是沙漠岩砾之地她眼中也会变得壮丽多姿! “……你还没说你哪呢,这么买好礼品了?”就她一边欣赏沿路美景一边嗑唠时,前面夹道树丛中窜出一个人影。人影下身白色上身粉白色,头上还沾了几颗晶莹露珠儿,先是把她吓了她一跳,接着被她劈头敲了一下脑门。 “吓死人了!你怎么会这?”她一边挂掉手机,一边撅嘴埋怨地瞅着突然蹦出来易枫,然后立马醒悟过来,“我跟踪他们,然后你跟踪我?”大过分了,为什么他跟踪她一点也没发现,她跟踪阎凯却还险些被发现呢?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易枫耸耸肩,牵起她手继续往下走。 “切,那刚才我打电话你干嘛接啊,还装作不知道我哪样子,可耻!” “看我是为了保护你份上,牛b伪文艺女青年是不是该大人大量消消气?”易枫又笑了,不知不觉地。 顾惜惜偏头想了想,然后就拿腔拿调地说:“看汝忠心耿耿地份上,本宫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你自称本宫,那我是什么?”他扬眉问。 “呃……”她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侍卫?” “……”某人脸一沉,唇一抿,不做声。 “皇子?”试探地问。 “……”脸色没那么沉了,但诱人唇瓣还紧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那公公?!……错了,皇上万福金安,臣妾这厢有礼了。”顾小媳妇本来想调侃一下易大少,奈何易大少脸色刷地黑了下来,只好连忙改称呼,那笑容谄媚得仿佛小狗见了主人手中肉骨头。 “小样!”易枫唇角扬了起来,轻轻敲了下她头,然后挽着她手往自家别墅方向走。 顾惜惜抹了一把辛酸泪,默默依偎着易枫拾级而下,同时心里不断暗示自己:顾惜惜你温柔了,顾惜惜你可爱了,顾惜惜你千万别再露出你老不正经狐狸尾巴,要忍,五十年媳妇熬成婆,忍到五十年后你就是顾太后了!然后她心里狂笑三声。 “你便秘?”易大少视线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脸,所以也将她一下子纠结一下得意一下子隐忍表情悉数收进眼底。 “你才便秘!”她没好气地说,挽着他手,赏花赏草赏身旁帅得百看不厌易某某。 再说林宛如、江琳俐和法国人本杰明先生,随着主人阎凯先生进到别墅客厅后,两位美女就暂时被晾客厅里,而本杰明先生则被阎凯先生给带上了二楼书房。书房里,帅哥本杰明被带到电脑前,然后阎先生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伸出了手。“本杰明先生,请把记忆卡给我一下。” 这个强势中国男人面前,法国小伙子本杰明乖乖拆出记忆卡,战战兢兢地将之放到前者手中。 阎凯接过记忆卡,插上读卡器,连接到电脑上,很就读出来里面所有照片。他先是将所有照片浏览了一遍,然后将他和江琳俐、林宛如照片全部剪切到电脑里,后视线停留一张照片上。那照片里五分之四为碧海蓝天巨礁,只有右手边角落里礁石上站着一个身穿粉色长裙,肩上白色纱巾飞扬,只露出半边脸颊卷发女子,女子和一个身穿粉衣白裤伟岸男子手牵着手,和女子四目相接,同样只露出半边脸颊,可即使是这半边脸颊,当他把照片放大看时,也能看出两人间情意缱绻。 “这张照片,我要了!”他指了指屏幕,对本杰明说。 本杰明小伙虽然慑于这个中国男人强势,但还是坚持悍卫自己热爱艺术作品。他据理力争:“不行,阎先生,这张是我今天拍过满意照片,我要用它来参加今年巴黎举行摄影展。而且你也不是照片主人,你不能拿走!” 阎凯说:“我认识照片里两人,女叫顾惜惜,男叫易枫,是我国中央高官子弟,如果我现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照片下场只能是作为一个数据被删除,而交给我,我却能好好保存下来,并且将它洗成彩照用相框装裱起来欣赏。本杰明先生,这两种结局,你希望是哪一种?” 本杰明纠结地皱起浓眉,用手搔了搔一头红棕色头发,表情为难极了。这两个结局他都不想要,他想了又想,纠结了一分钟之久,还是坚持己见,“阎先生,你不能这么做!这张照片是我心血!” “小伙子中文说得真不错!既然是心血,就应该留下来了!”阎凯说着,动手将这张照片从记忆卡里剪了出来,本杰明冲过来想要抢救照片时,他已经拔出了记忆卡,丢到桌上,然后才慢吞吞地将剪出来照片贴已经打开文件夹里。 “k,本杰明先生,现请和我下楼,为了补偿你受伤心灵,我请你去吃地道中国大餐,还有楼下两位美女相陪,如何?”说着也不理这法国小伙子反抗,拖起他手就往书房外走。 法国小伙子刚开始还挣扎,一急之下还叽里呱啦对着阎凯说了一长窜连他也听不懂法文。再然后,小伙子白皙脸红了红,也不再挣扎了,但是看阎凯表情却有些含羞带怯。“亲爱中国先生,请您不要抓我抓得那么紧,我不会跑!” “……”阎凯高大身躯猛然僵直,再看向满面含春本杰明小伙儿时,顿然像手上沾了细菌似地,一甩手将人家手给甩开,加了脚步往楼下走。 “等等,亲爱……”本杰明步追下楼来。 林宛如和江琳俐清清楚楚地听到这声“亲爱”,顿时两女风中凌乱,神情古怪地看向走前面阎凯。 “咳咳!”阎凯咳嗽两声,清了清喉咙,俊脸有些不自然地对两女说,“这位本杰明先生慕名中国菜许久,现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先去喝早茶吃地道中国早点?” 林宛如突然站了起来,笑对阎凯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刚才我去厨房倒水时候,发现冰箱里有许多食材,不如今天早餐就由我来做吧,等中午了我们再到外面饭店去吃,怎么样?” 阎凯笑说:“林小姐是客人,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林宛如表情俏皮地说:“不麻烦,家里有保姆,我很少有机会下厨,难得出来度假,我也想试试手艺是不是退步了,两位英俊不凡帅哥肯赏这个脸吗?” 阎凯看见她这表情,突然就想起“今夜”初见顾惜惜时她故意说反话整他表情,有点像,虽然不是很像,但足够勾起他遐思。手下们给过来调查资料说这个林宛如是顾惜惜好朋友,或者,她们之间有些性格上相似之处吧?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笑说:“既然林小姐这么说,那就却之不恭了,今天我这厨房就交给林小姐随意使用。” “那好,诸位就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林宛如笑笑,拂了拂裙摆,翩然如彩蝶飞向厨房。 江琳俐发现,阎凯看向林宛如目光不一样了,不由得暗暗咬牙。真没想到阎凯竟然是喜欢入得厨房女人!可惜她不懂厨艺,一个煮碗饺子都能把饺子煮成面糊人,此刻也没办法去和林宛如抢头功,只能心里扼腕不已,错失良机啊! 中午十二点,正是吃饭时间,职责管家周季明先生准时带来了易枫交待采买礼品:一支拉斐红酒,两条进口香烟,几盒适合男性养生健康补品,还有一只包装精美热带水果果篮。另外他也带来了不少鲜食材,将别墅里这两天吃空了冰箱再次塞满。 彼时顾惜惜已经做好了中午饭,菜有很多,就叫他一起留下来吃,但职责小周管家坚持不和主人同桌吃饭,并且神色匆匆地告辞,似乎后面还有天大紧要事等着他去做。 顾惜惜愕然地看着远去小周管家,坐饭桌前问易枫:“小周这是干什么?怎么跑得比兔子还?”真是和s市时那个淡定从容得让人怀疑他没有脾气完美管家相差甚远,简直是判若两人! “初恋人都这样。”易枫淡定地扒饭吃菜。 “这么老了还初恋,他春天来得可真晚……”顾美人叹息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到了二十七岁才和易枫谈了这场“初恋”,甚至还忽略了身旁那个一脸蛋定却至今没有谈过恋爱易冰山。 “咳咳!”易冰山假咳。因为咱们小周管家和易冰山是同岁。 “哦,我差点忘了,你现也正初恋进行时。”她故作恍然大悟,然后得意地偷笑起来。 “想笑就情笑,别每次都憋得像便秘。” “现是吃饭时间,你不说这个会死啊!”小媳妇也是会怒,杏眼儿一转,刀子似地目光杀向正微笑进餐某人。 他点点头,“吃完给姓阎送礼去。” 说到这个,她就把刚刚想到顾虑说了出来。“我觉得,以你身份,去见阎凯似乎也不太好,要不送礼就我去吧?没事,他既然救了我,就不会对我怎么样。” “不行。”毫无商量余地。 “为什么?”不满。 “你也说了,行得正,坐得正,别人也不敢无风起浪污蔑我勾结黑帮。” “可是送礼啊,送礼不就是有风了吗?外头人捕风捉影本事你也知道,太厉害了。” “总之我会陪你去。” “好吧。”她妥协。 吃完午饭,顾惜惜和易枫提着大包小包,沿着林间小路,拾级来到阎凯别墅门前。易枫提着果篮站一边,顾惜惜挽着几盒补品走上前,按了门铃。 门铃里很传来一个清脆女声,“哪位啊?是不是走错门了?” 她一听就听出这清脆女声是谁了,就说:“宛如,是我,我找阎凯先生,能帮我开一下门吗?” 林宛如仿佛不认识她似地,惊讶地问:“什么阎先生?哪个阎啊?” 顾惜惜耐着性子说:“阎罗王阎。” 林宛如又轻笑道:“阎罗王?嘿,找阎罗王不是该到地狱去找吗,跑来这里做什么。” 顾惜惜知道林宛如现一定能看到她表情,所以冲着门铃处微微一笑,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温和些。“宛如,我知道因为易枫事你很讨厌我,但我找阎先生有正经事,你要是不愿意给我开门,麻烦通知一下阎先生,告诉他顾惜惜外面等他。” 林宛如说:“他现有客人,你打电话跟他预约过了没?” “我没他电话,宛如。你也不必像他秘书一样跟盘问我,只是占用他几分钟时间,我把话说完就走,保证不会打扰你们俩。” “哼,顾惜惜信誉我这里已经破产了,你如果想要见他,就外面等吧,等他出来了我会替你转告他门外有贵客求见。” 门口对讲机里就传来咔一声,然后再无声息,看样子林宛如已经挂掉了听筒。顾惜惜站门铃前深呼吸了两口气,忍了忍,转身走向几步之外易枫。“宛如说阎凯会客,她不肯开门,让我们等到阎凯出来,或者直接打电话给他本人,可我没有阎凯电话啊!你有吗?”想也知道没有。 易枫蹙眉,看了地上果篮和物什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回s市,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向顾惜惜招了招手,等她靠近,就取过她胸前挂着手机,开了锁,上面输入一串号码,然后叫她拨出去。“阎凯电话。” 见他还继续讲电话,顾惜惜就接过手机,走到一边,就着上面号码给拨了电话出去。 阎凯声音很从手机那头传了出来,“哪位?” “阎先生你好,我是顾惜惜。” ------题外话------ 谢谢送花送票和留言亲!你们安慰了我弱小心灵,虎摸个…… 正文 085 送个礼也惹祸 “惜惜?”正书房里会见昔日旧友阎凯愣了一秒,很就恢复正常声调,“怎么,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来跟阎先生道谢。前些天多亏你救了我,真非常谢谢你,知道你也来了三亚,所以我特地过来拜访,现就你别墅门外,想亲自给你道全谢,不知道方不方便?” “道谢就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我很荣幸你能来参观我别墅。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去开门。” “谢谢!”顾惜惜微笑着挂了手机,一转头,见易枫还讲电话,细听之下竟然是与她先前被绑架事情有关。她听着听着,不由得皱眉,走到一边,拨了个电话回s市。“安安,架我小五还有夜总会老板许什么来着,都死了?” 安远琪如实说:“我们参加完你婚礼回来后,第二天他们就死了。是拘留所里被狙击手枪杀。” “那你们查到了没有?”如果什么都没查到,就是死无对证了,顾惜惜受那样屈辱,自然不希望幕后真凶就这样断了线索。 安远琪说:“放心吧,该问都问了,虽然那幕后主使很狡滑,但只要以后你多留意,抽丝剥茧,迟早会水落石出。” “嗯!谢啦,这些天麻烦你了,等我回去咱们再聊。” “行,话说,这几天你和易枫哥哥怎么样了?是不是每天晚上大战三百回合,白天起来都四肢无力脚步虚浮啊?”安某人用是无比暧昧夸张语气。 想到这几天和易枫相处情形,特别是今早露台上火热激情,顾惜惜顿时脸红到脖子根,吱吱唔唔说:“臭安安,你还是女人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你……你这个超级色女!” “我色又不会对你色,这点你可以放几百个心。不过……”安远琪顿了一顿,语气严肃了一点说,“你可别太纵欲过度了,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悠着点,海南日夜温差大,别感冒生病了就得不偿失。” “切!我才不会像你说那样!”顾惜惜懊恼地想,怎么安远琪像是能看到她昨晚做事情一样? “那就行,这是来自好友忠告,还有安全措施也要做到位哦,免得带个蜜月宝宝回来,连恋爱都没谈好就要谈育儿经了,到时易枫哥哥跟别女人跑了,你就得哭鼻子。” “臭安安,你今天就是来埋汰我对吧?!”顾惜惜本来是小声讲电话,这回忍不住柳眉倒竖,提高了声音吼回去,恰巧见阎凯从别墅主屋里走出来,就又压低声音对电话对面安远琪说,“我不跟你聊了,挂啦!皮绷紧点,回去我再收拾你丫!” 说完也不理会安远琪再说什么,直接掐断电话,笑吟吟地迎上阎凯视线。这时易枫也讲完了电话,就将手机放进裤袋里,提起了脚下一堆礼品。 “欢迎易先生,易太太大驾光临,令阎某篷壁生辉!”阎凯笑容可掬地打开了铁门,将顾惜惜和易枫让进院子里。 三人边往主屋走边寒暄几句,等进了大厅,就见林宛如从里屋端了一盘水果出来。林宛如一见他们,就宛若一个贤慧女主人般招呼说:“听说有客人来,我就洗了几个水果,没想到是惜惜和易少啊。早知道我就多洗几个芒果了,我记得惜惜说过爱吃海南芒果。” 什么情况?易枫和顾惜惜交换一个眼色,后者轻摇头,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昔日同事兼友人,即使有过先前龃龉,但终究没有深仇大怨,只要林宛如能来和她说话,即使知道是虚情假意顾惜惜也会照单全收。她冲林宛如笑了笑说:“别这么客气,这几天该吃也吃得差不多了,而且我今天可不是来吃芒果哟!” 林宛如嘴角轻扯,看着顾惜惜笑容可掬模样,心里不舒服,但脸上还是维持着笑说:“你们是来找阎凯吧,厨房里还有东西没洗,那我就不阻你们聊天了。”说着她就挽着长裙往厨房走去。 顾惜惜望着她背影,不无好奇地问:“阎先生跟宛如交往吗?” 阎凯先是笑着请两人沙发上坐下,接着才问:“从哪里看出来我们交往?” “会帮你洗厨房用具,还帮你洗水果招呼客人,除了老妈,那就只有交往中女朋友了,不是吗?”顾惜惜笑着反问。 “呵呵!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阎凯这样说,说完就注视着她,很想知道她会有什么样反应。 “才刚认识没多久就这样,看样子阎先生婚期也不远了。”易枫轻笑说。阎凯看顾惜惜眼神过于灼热,也许阎凯本人以为掩饰得很好,但以观察入微著称易枫面前,这个程度掩饰还不够。 阎凯迎上易枫目光,微微挑眉,笑说:“希望喽!” 易枫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说道:“到时我定会准备一份大礼贺阎先生大婚,毕竟我和惜惜还欠阎先生一份人情。” “易少说哪里话!大家都s市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帮忙是应该,这次是阎某饶幸帮了个小忙而已。”阎凯说着,视线就移向顾惜惜。 顾惜惜笑意盈盈,“无论如何,阎先生小忙,对我们夫妇却意义不同,这里有些健康补品和一些小东西,还请阎先生收下。” “你太客气!”阎凯说,视线并没有放礼品上。 顾惜惜说:“是阎先生太客气才对。如果阎先生不收下这些,那我以后见了阎先生可要掉头就走了。” 阎凯为之一愣:“为什么?” “因为没脸见你阎先生啊!”她俏皮地一笑,转头看向易枫,“老公,你说是不是?” 易枫因为这一些“老公”而神色一暖,宠溺地说:“老婆说,永远都是对。” “讨厌!”她撅嘴说,作势推了推她,视线移向阎凯时,见他怔怔看着自己,脸微微泛红说,“不好意思,让阎先生见笑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和易少出乎意料恩爱啊!”这样语带感叹话几乎不是阎凯会说话,但这时他却脱口而出。 “莫非阎先生是羡慕了?”易枫用开玩笑似地口吻说,心中却隐有得意。 “自然是羡慕,不是有句话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吗?” “原来阎先生也知道这句话啊?” “我记得惜惜小说里,曾经引用过这句话。” “诶?你看过我书?”顾惜惜太惊讶了。因为她写网络小说基本上都是小女生爱看,从来没想过像阎凯这样大男人还会喜欢看这种书。见阎凯点头表示看过之后,大出意料情况下,她看向他目光变得不同了,兴奋地问:“阎先生看过我哪一本书呢?” 阎凯说:“全部。” “啊?!”这回顾惜惜是彻底震撼了。一个三十几岁大男人,还是像阎凯这样人物,竟然会看完她所有著作,简直是太神奇了。 易枫她背后用手戳了戳,靠近她耳边咬耳朵,吃味地说:“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呃……”她下意识地去摸嘴角,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就侧头剜了他一眼。 这一眼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他用眼神示意她别忘了坐对面阎凯。她伸手暗暗掐了他屁屁肉一记以示泄愤,然后才笑容可掬地看向阎凯,“可以问一下,阎先生喜欢我哪本书吗?” 阎凯自然没有忽略两夫妻间小动作,他眸光微黯,垂下眼帘答道:“就是那本关于黑道。” “是《黑道教父我爱你》吧,哈哈,那本书男主可是有原型哦,当然,也是加了各总臆想,毕竟是小说又不是传记。”一谈起自己小说,顾惜惜就来了神,很又把身边易枫给忘脑后。 而阎凯是乐得配合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小说,再延伸至时下网络文学,以及当今社会里官员与黑道勾结等等现象。易枫受不了被自己婚妻子当作空气,不断出声干扰,终拿出了杀手锏。“惜惜,阎先生家里还有客人,我看我们就别打扰阎先生了。” 阎凯就说:“不打扰,易少和惜惜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 易枫也说:“难得来度假,把时间浪费我们身上可就有负佳人美意了!” 顾惜惜刚才因为第一次发现自己书有男性读者,所以兴奋过头了,现总算回过味来,两个男人对话中听出不寻常意思,想了想就拉着易枫站起来和阎凯告辞。“阎先生,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些礼品你一定要收下,这样以后我‘今夜’遇到你才不至于要回避。” “既然惜惜小姐这么说,那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阎凯说着,微笑地看了易枫一眼。 那一眼蕴含太多复杂意味,易枫一时也没研究透,但也明白这男人若有若无向自己示威。等到和顾惜惜走出了阎家别墅大门一段路,他又问:“你经常去‘今夜’?” 他知道‘今夜’是全s市闻名顶级私人会所,但从未想过了解那个地方,那里太过神秘,各种关系也太过错综复杂,如无必要他决不会踏入那里半步。如果某一天他进入那里,势必是因为里面有某个人触犯了法律。 顾惜惜想法是,既然昨天已经向他坦白了自己性格,也就不必隐瞒他自己去“今夜”经历,而且以后她势必是会再去,若是藏着不说,等到被他发现反而有理说不清。所以她坦然点头说:“不能算经常去,但偶尔会和安安,小尘她们去那里聚聚。今夜就是我们聚会场所之一,另外一个地方就是陈记私房菜馆,还记得吧,你和宛如相亲那里就是我们经常聚会地方,所以我才会对那里菜式如数家珍。” “今夜那个地方龙蛇杂处。”他指出重点,“我不限制你生活圈,但这样地方并不适合女孩子去。” “老公~”她挽了他手臂,撒娇道,“我们去都是包厢,并没有去大堂或者其它娱乐区域,不会有什么影响。” “再怎么样,那也是一间高级夜总会,跟你前几天被绑架去场所异曲同工,你……”他想叫她以后还是别去,换个其它单纯点地方,但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她脸色转黯,后面话生生打住了。“对不起,我不该提那天事。” 顾惜惜摇摇头,强撑起一个笑容,“今夜不是夜总会,虽然我不能说它多好,但是我跟安安她们去很安全,而且那里聚会不会有人打扰。” 易枫皱眉,不是很满意这样说法:“不能别墅里聚?” “不能总别墅里啊,偶尔换地方。”她摇了摇他手臂,“要不,下次我们去时候,带你一块儿去,等你去过一次了,要是真觉得不行,我以后就不去那聚会了,好不好?” 他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嗯。” 林宛如和阎凯并肩站别墅大铁门口,目送易枫和顾惜惜身影消失青翠树木后,看向阎凯,好奇问:“阎先生帮了惜惜什么忙?” 阎凯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说:“那是我跟她秘密!我不会随便向任何人说,不说林小姐是惜惜好朋友,或许可以亲自问问她。” 林宛如咬了咬唇瓣,脸上漾起浅笑说:“说得也是,改天我去问问她,到时阎先生可别说我打探你*哦!” “能被林小姐打探*,阎凯求之不得。” “阎先生真风趣。”林宛如笑说,侧头看见阎凯朋友正从主屋里走出来,朝他挥着手,就有些不自然说,“厨房里餐具我都洗过一遍放进消毒柜了,晚上直接取用就可以。” 阎凯微笑点头,却没有要进屋意思,仍旧杵门口,别墅大门也开着,似乎等着她自己走出去样子。 林宛如再次抿了抿唇,没办法之下,只好自己找台阶下。她再次漾起微笑,对阎凯说:“那我先走了,明天如果有别节目,别忘了邀上我和琳琳表姐一起哦!” 阎凯点头,“一定,今天就不送了。” “没关系,去招呼客人吧!”她朝他点点头,微笑着转身,像个真正大家闺秀般端庄地拾级走下木制台阶,但脸上微笑却转身瞬间消失无踪。 阎凯她转身后就收起了笑容,关上铁门,毫不留恋地转身回别墅主屋。 如果现林宛如手里有一方小手帕话,恐怕那条手帕早就被她撕成了碎片。可惜她现手上没有手帕,只能就地取材,把夹道绿叶红花扯得支离破碎。刚才她厨房里偷听阎凯和顾惜惜客厅里对话,虽然没有看清楚阎凯说话表情,但女人特有敏感已经让她发现了阎凯心事。他,似乎很喜欢顾惜惜,甚至连易枫跟前也敢若有似无挑衅。 她毫不淑女地用力踹了夹道树干一脚,却不小心撞到了脚指头,指甲掀开了一点,鲜血顿时冒了出来。她痛得抱脚,还险些滑下台阶,好不容易手忙脚乱借着树干稳住身形,却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喊了出来。 “顾惜惜!我上辈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抢我看中相亲对象就算了,现又要来抢我喜欢人!凭什么,你凭什么啊,不过是一个单亲宅女,我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要学识有学识,到底哪点比不上你了老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男人一个二个都喜欢你,为什么——” 她朝着密林把积压心里好久话吼了出来,出了几口恶气,人跟着冷静了下来,立即暗道不好!这里四处曲径通幽,林木茂盛,她这样对着空气乱吼,若是有人隐林木里,自己刚才那失态模样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她慌忙收起失态,连脚指头流血了也顾不得,一瘸一拐地走下台阶。本来想步回到徐谦雅别墅去处理伤口,但走了没多久,就突然放慢脚下速度。她怕一不小心会撞上刚走不久顾惜惜和易枫,她不想自己现这么狼狈样子被他们看到。 其实,她担心完全是多余。顾惜惜和易枫早就走远了,因为昨天晚上没睡,今天一早又跑了很远去看日出,再来又因为惦记着来给阎凯道谢,所以一早上也没有休息。这会儿两夫妻都已经很困,正赶着回别墅睡回笼觉呢。 林宛如回到徐家别墅,徐谦雅中午出去后还没有回来,江琳俐独自一人游泳池里翩然如美人鱼。她先将伤口处理了一下,就到泳池边找江琳俐说话。 江琳俐发现表妹来了,并没有立即靠近岸边,而是偌大泳池里又游了好几圈,等游兴了才靠岸。她从水里爬上来,披上白色浴巾,走到表妹身边沙滩椅上坐下,一边擦拭身上水,一边笑问:“怎么,找了那么好一个借口去阎凯别墅转一圈,心情却变得不好了?” 林宛如横了表姐一眼,顿了顿说:“你就别取笑我了。刚才阎凯别墅遇到顾惜惜了。” 江琳俐手一顿,瞪大眼问:“什么?顾惜惜怎么会阎凯别墅?他们什么关系?” 林宛如就把别墅里发生事情复述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说:“我觉得我今年一定犯了名叫顾惜惜太岁,才会每次看上一个男人都被顾惜惜先认识了。” “想不到顾惜惜这女人那么厉害!”江琳俐倒沙滩椅上喃喃自语,手捧着浴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身子。 林宛如说:“我也没想到她是这么厉害人,认识她两年多,好像除了是个腐女,喜欢些乱七八糟文艺作品外,也没看出多大能耐。可是近我忽然觉得,是我太小看她了或者她隐藏得太深了。” 江琳俐说:“我早都说了,像她那种活社会底层女人是无所不用其及,你今天说这种情况,已经很明显告诉我们顾惜惜和易少结婚之前是脚踏两条船,不,也许不只两条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她跟那么多男人暧昧,是想着攀不上东家攀西家,结果好死不死易少先跟她求婚,她怕过了这村没那店以就答应了。而阎凯很可能是因为她结婚了心里不舒坦才跑来这里度假,没想到这女人发现了,又主动上门去套近乎稳定他情绪以便日后暗通款曲,为了避人耳目还把易少也拉上了。” “琳琳姐,我发现你有时候想象力真丰富得吓人!”林宛如由衷地说。 “死丫头,你这是取笑我吗?” “不是,我是真这么觉得。不过你说是不是真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阎凯现对她是什么心态,我们要怎么才能让他对她死心?” “小如——这点你不用想了,像阎凯这样男人再伤心也只是一时,不过是一个女人,就算真喜欢她也未必有娶进门念头。毕业咱们圈子里男人,要找一个像易少一样男人太少了。而且以我对阎凯观察,他那种性格如果真喜欢一个女人,应该会不顾一切得到手,若真有娶她心思不可能放任她跟易少结婚。” “那这么说来我们不需要意顾惜惜,只要想办法引起他对我们兴趣就可以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顾惜惜既然是阎凯心里定时炸弹,总得想办法将她彻底除掉,免得哪天不小心被炸了。” “怎么除?找人杀了她?” “小如,你怎么能有这样想法?现这社会,杀人是下下策,只要你想办法毁掉顾惜惜阎凯心中好形象,目不就达到了?”江琳俐献策。 林宛如追问:“什么办法?” 江琳俐说:“这个我就不能说了,咱们现可是竞争对手。” 林宛如也不再说什么,兀自躺沙滩椅上想心思,隔了一会儿才又说:“不对,你刚才有个说法不对。” “哪个说法不对了?”江琳俐问。 “你说顾惜惜是因为发现阎凯来度假才又找上门,但我从他们话里听得出来,阎凯帮了她一件事,对易枫和她来说都很重要,重要是阎凯也避而不谈,似乎是件很隐晦且不能公诸于众事情。我想,除了阎凯喜欢顾惜惜之外,他和易枫之间也有牵扯,搞得那么神秘,还要易大检察官亲自送礼,说什么欠人情……这种话琳琳姐听着也不陌生吧?” 江琳俐看了林宛如一眼,笑容有些深沉,“你是说……易少和阎凯之间关系有些猫腻?” 林宛如摇头,“这我就不敢肯定了,只是觉得他们两之间绝对不只有顾惜惜这层关系。” “如果连你也这么觉得,多半是有点那啥。阎凯似乎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和公检法部门总是会有那么点隐晦关系。”江琳俐正色说,“不过,如果我们不想害了阎凯,暂时还是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林宛如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我讨厌顾惜惜,但是也不想跟易家作对。” 江琳俐笑了,坐起来拍拍表妹肩说:“我知道你恨死顾惜惜了。要想她面前扳回一成,只有找到一个比她好老公!” 林宛如点头,心想:顾惜惜,迟早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而江琳俐却笑容阴沉地想:顾惜惜,你好别犯我手上,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当众羞辱我代价。 “啊哧!啊哧——”回到自家别墅顾惜惜,还没有收拾好上床睡觉,就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麻痒鼻子,嘟喃:“奇怪,谁念我了?” “上床睡,估计今天早上冻感冒了。”易枫推她上床。 “哦,大概是吧,都怪你大半夜玩露台激情……”她一边抱怨一边爬上床。 易枫也跟着上了床,两人相拥而眠。 顾惜惜压根不知道自己今天阎凯别墅里这一晃,让林宛如对她怨怼情绪又深了一重,如果说之前林姑娘对她是恨得牙痒痒,那么现林姑娘毫无疑问是将她当成眼中盯肉中刺了。人人都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她这次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送个礼道个谢就惹来横祸。 正文 086 海底潜水,易枫遇险 阎凯送走了林宛如,又送走了今天中午酒店偶遇昔日友人,回到客厅,看着易枫和顾惜惜送来礼品,尤其是那几盒健康补品,顿时有点咬牙切齿。没办法,男人对于“那方面”事总是特别敏感! 说起来也怪周季明,什么补品不好买,偏偏要买什么壮阳、补肾这些针对男性健康补品,阎凯现本就为了“那方面”事烦躁不已无所不用其极,连谈恋爱找感觉这种事都想出来了,其迫切心理可见一斑,而易枫和顾惜惜偏偏这时送来这么几盒东西,简直是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虽然知道他们可能是无意为之,但阎凯先生依然因为这几盒补品郁闷了一下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下午阎胜s市打来电话慰问兄长身体情况,结果被阎大爷劈头骂了一顿狗血淋头,挂电话时还莫名其妙。“哥这是怎么了?” “你哥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那药不吃下去,你们阎家香火想来就要靠你了,阿胜!”身穿白大褂马琴拍了拍阎胜肩膀,一派语重心长地说。 “这么严重?”阎胜纠结了,“不是说我哥身体完全没问题吗?实不行就给他来点夜场里‘药’,再送他两个女人,一晚上说不定就搞定了!” 马琴摇摇头,“这是治标不治本方法。” “那怎么办?” “心药啊!找到他心药,一贴下去,药到病除。” “什么心药,我去找来!” “顾惜惜。” “呃?!”阎胜以为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又问,“琴姐,你再说一遍!” 马琴说:“就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把你弄得死去活来女人,我现阶段想打败对手,顾惜惜!” “大哥那方面问题关顾惜惜什么事?难道大哥也被那个只小野猫下过什么药,所以造成了心理阴影?”阎胜大叫,“这小野猫也太不可爱了,仗着有易家撑腰到处撒泼,祸害我就算了,竟然连我大哥也祸害了。” 马琴看着阎胜,大摇其头,“你脑子究竟是什么做?阿凯又不是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下药。还有,心理问题有很多种,不一定都是心理阴影造成。” 阎胜问:“那是什么问题造成?” “比如说——爱情!爱而不得,想要又下不了手,于是就开始不知不觉中产生排斥其它女人情绪,据我猜测,阿凯是患了一种类似感情洁癖心理毛病。” “感情洁癖?!”阎胜瞪大了眼,神色呆滞,语无伦次,“琴姐是说,哥爱上那小野猫,然后产生强迫自己不去碰别女人毛病?然后那女人又背着他跟易枫结婚,让他产生心理阴影所以有这毛病?怪不得那天易枫把那女人带走后,哥一个人躺房间里发呆……” 马琴哭笑不得,狠狠敲了一下他头,“一句简单话,你却解释得那么乱七八糟,以后不要说你认识我!” “什么嘛!琴姐别老敲我头!”阎胜不悦道,隔一会又忍不住好奇地问,“大哥怎么会认识顾惜惜?” “还不是因为你上次擅自找易枫麻烦事情。” “又关我什么事。” “阿凯后来让人调查了她资料,不知怎么就看上她了。可惜人家已经有了谈婚论嫁对象。” “所以我说那只小野猫就是麻烦!一个女人,又会制药,又会打架,骂人也行,根本就是各种麻烦代名词,她怎么就不能温柔一点呢,要是她和普通女人一样,大哥能看上她么……”阎胜一边嘟喃一边走出房间。 隐隐约约地,马琴似乎还听见他低声说,“害得大哥不正常,我也有点不正常了……” “连阿胜也……吗?”她先是若有所思,接着摇头不愿再想,喃喃自语道,“只要能药剂上打败她就行了,其它不关我事!” …… 次日,顾惜惜和易枫一起去了蜈支洲岛潜水。前面已经说过,易枫很喜欢诸如潜水冲浪开游艇这类运动,但大家也许并不知道,其实宅女顾惜惜对这种运动也很感兴趣。她不是因为喜欢宅而宅,而是因为工作必须宅而宅,这两者之间有本质不同。所以当一早起床时,易枫提议来潜水,顾小妞其实是很兴奋。 蜈支洲岛被称为中国第一潜水基地,坐落三亚市北部海棠湾内,北面与南湾猴岛遥遥相对,南邻号称天下第一湾亚龙湾。今天他们行程就是自己开游艇从三亚湾出发往蜈支洲岛,先岛上游岛一遍,然后中午再开始潜水,晚上再看情况是否要留岛住一夜或返回亚龙湾别墅。 易家三亚有一艘小型游艇,早上八点,穿戴一顾惜惜和易枫登上了游艇,意外地看到周季明和徐谦雅已经船舱里了。 徐谦雅笑着向两人打招呼:“不介意我蹭一蹭你们船吧?” “欢迎之至!”顾惜惜抢易枫开口前说话了。 知道徐谦雅年轻时长得和自己有五分相像,再加上徐大小姐以前身份,面对本人时顾惜惜心里多少有点说不上来膈应感,暗骂周季明谈恋爱就谈恋爱吧,干什么非要把人带到船上来膈应她和易枫,破坏他们二人世界! 殊不知周季明其实是冤枉,当易枫打电话说今天要乘游艇出海让他安排时,徐谦雅正好旁边听到了,等他今天早上联系船工过来接人时,徐大小姐就一身清爽出现附近要求他搭她一把。没办法,他又不能赶人走,只好让她上了船。 易枫对于徐谦雅意外出现倒是显得一派坦然。 游艇开动,四人面对而坐船舱里,顾惜惜正好坐徐谦雅对面,刚开始膈应感过去后,也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心态,静静坐她对面,悄悄地打量这个千金小姐。 徐谦雅是个美貌和气质并存美人,虽然从周季明那张照片上看确实与顾惜惜有五分相像,但此刻两人面对面而坐,却给人全然不同感觉。徐谦雅知性,自信,有一股与生俱来高高上感觉,哪怕是她穿上一身地摊货,估计别人也会当成是顶级名牌。而顾惜惜甜美,清纯,管眼中神采飞扬顾盼生姿,却多是给人亲切如邻家女孩感觉,即使她穿着香奈儿高级定制服,不了解她人依然会认为她穿顶多是高仿货。 这并不是说顾惜惜气质上逊色于徐谦雅,而是人们看到她第一感觉就会觉得她是个可亲女孩,而可亲女孩所穿戴一切也应该是接近于普通大众大众品牌。人往往就有这种根深蒂固想法。 环境造就了个人。诚然顾惜惜现身家不亚于徐谦雅,甚至可以说有过之,但却改变不了她曾经是个需要打工赚零花钱单亲女生这个事实。她不是从一开始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女孩,所以她某些观念和自小养成气质上,与徐谦雅,与易枫,都是如此不同。 短短一段海上航程,船舱里四人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无关紧要话。周季明看着徐谦雅,徐谦雅看着易枫,易枫看着顾惜惜,顾惜惜则看着有人。她敏感发现,易枫和徐谦雅气质上来说属于一类人,而她是另外一类人,周季明又是另另外一类人。她能看到周季明和徐谦雅之间那道无形鸿沟,推此及彼,又忍不住想,她和易枫之间是否也有她所看不见鸿沟存而不自知? 这几天她几乎都沉浸幸福之中,虽然有过忐忑,但很就两人亲密相处中消失无踪了。今天徐谦雅出现,却提醒了她,这一切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被她忽略了而已。她一方面对拿下易枫心信心满满,一方面又对未来充满了不安全感,就这样幸福中忐忑着。她想她现应该做点什么,但是一时想不出来要做些什么。 顾惜惜偷看徐谦雅同时,对方也悄悄打量她。当船靠蜈支洲岛码头时,徐谦雅笑了,第一个下了游艇。顾惜惜盯着她背影感到莫名其妙。易枫牵起她手说:“走吧。” 两人双双下了游艇,然后和周季明码头准备分头走。周季明促狭地说:“我就不打扰大少和大少夫人两人世界了!” 顾惜惜眼珠子转了转,别有所指地拿眼神睨了睨站不远处看路线徐谦雅说:“彼此彼此,我和易枫也不想打扰你和某人二人世界。” 周季明脸上笑容变得有些不自,“不管如何,祝大少和大少夫人今天玩得愉。” 分手之后,顾惜惜和易枫岛上漫步,去了所谓情人桥,观海长廊,妈祖庙,四处转了一圈,拍了不少照片,还让路人给他们情人桥拍了几张双人照。临近中午时候,逛累了两人来到海边潜水沙滩处歇脚,同时准备下海潜水。 “听说蜈支洲岛有中国马尔代夫美誉,水下能见度高可达27米,今天我就要亲身体验一下,是真有其事,还是骗人噱头呢!”顾惜惜沙滩上一边做着热身运动,一边对易枫说。 旁边本地潜水教练苏先生笑说:“说是这么说,来这里游客也没有谁下了海还特地去测量有多少米能见度,大家都忙着看热带鱼,看水底珊瑚礁了和各种海螺了。” “是吗?那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喽!”顾惜惜笑。 苏教练又说:“不过,像易先生和易太太这样双方都具有助教潜水员资格游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说实话我也是去年才考到潜水教练资格。” 易枫正整理潜水用具,闻言偏头看向顾惜惜问:“你有潜水执照?”那他还叫个教练来干什么? “是啊!”顾惜惜阳光下露齿一笑,笑容一时有些太过耀眼。 他微微眯眼,然后扬眉说,“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哪里哪里!”顾惜惜做完了一套热身运动,笑吟吟地站着说,“以后你会明白,你所不知道顾惜惜还有很多呢!”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他说。 “嘿嘿!一会咱们水里试试身手吧,看看谁比较厉害?”基本上,顾惜惜认为这个提议不会影响她乖乖女形象,所以大胆提了出来。 “好。”想也知道易大少不可能输给一个小女子,“那苏教练带我们去一些比较特别潜点,别太多人了。” “当然没问题!今天庆祝我第一次,带易先生和易太太去一个美丽地方!”苏教练说。 当游艇将他们送到海上某个潜水点时,苏教练又说:“如果是普通游客,我是绝对不敢带他们来这里,这里水下风光极美,但因为人太少,危险系数较高,也只有像两位这样已经有助教学资格我才敢往这带。呆会儿下水后,易先生易太太可要凡事小心点啊,还有就是别潜太远了。” 易枫点头说:“会!” 顾惜惜也笑说:“我们会小心!” 两人相继背着氧气瓶下了水,随着渐潜渐深,美丽海底世界映入顾惜惜眼帘。各种色彩缤纷热带鱼身边游来游去,海螺水底植物上慢悠悠地爬着,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千奇百怪海底生物水草间忽隐忽现,构成一个奇妙梦幻世界。本性难移,她拿起租借来水下摄像机,疯狂地拍摄着水下生物,还有身边亲亲老公大人。 易枫一边划着水,一边对她摇了摇头,表示别光顾着拍摄,潜水乐趣于潜,而不是于拍照。但显然女人大脑回路和男人天生就有所不同,顾惜惜依然执着于拍照,她思想里,美景看过了总要留下影像作记念,否则哪天这片海滩生态被破坏了,回想起来岂不是遗憾? 易枫心里无奈地摇头,这小女人怎么就对拍照一事如此执着呢?他潜浮海里,环视周边,开始专心寻找美景,然后拉了拉她手,对她比了个手势。她看了看他手指地方,点了点头,收起相机,跟着他往那里游去。 游了一阵,终于来到他刚才手指地方,顾惜惜瞪大了眼,被眼前美丽而庞大热带鱼群震撼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热带鱼群?而且这么巧被他发现了?她眉眼一弯,情不自禁地朝他比了个飞吻姿势,然后抬起水下相机,开始对着鱼群狂按门。 易枫汗颜,隐藏护镜背后俊脸上泛起了宠溺微笑。这个可爱小女人,一边向她展示着她种种出乎人意料技能,一边又像个天真小女孩般让人只想好好抱怀里宠着爱着。 正当顾惜惜一边按门一边感叹着这趟出来潜水真是大丰收时,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怎么也游不动了。她低头一看,右脚被海草绑住了,连忙将相机带子缠手上,弯下身去解海草。那海草缠得有点紧,又滑又韧,她拨了半天都没能将它拨开或弄断,反倒让它缠得紧了。 游出不远易枫察觉身后没人跟来,连忙转回身朝她游来,帮她把绑脚上水草给解开。她松了一口气,朝他比了个k手势,直起身正想游开,却突然被一股拉力往下扯,低头一眼,不知何时相机也被水草挂住了。她用力拨了几下,总算将水草从相机上给拨弄了下来。突然,无名指上钻戒从指间脱离,以一个极缓慢速度往水下沉去。 她瞳孔收缩,伸手去抓那只小小戒指,可是她越抓,那只戒指下沉速度就越,连续抓了三下都落空。她急得不行,猛然往下探身,想全力去扑住戒指,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戒指越沉越下,转眼没入水草丛中。 不要—— 那是她结婚戒指,是她和易枫婚姻见证,不可以丢这里,绝对不可以!她慌了,努力往那丛海草游过去。易枫捉住她手,对她摇了摇头。刚才一幕他也看见了,但那么小一枚戒指掉进海草丛,要找到并不容易。 顾惜惜也对他猛摇头,无声地用眼睛诉说:那是结婚戒指,不能丢,不可以丢! 但易枫还是坚定地摇头,用眼睛告诉她:戒指没有了可以买,命却只有一条。 她哭了出来,用力挣扎,还是想要下去找戒指。他拗不过她,对她比了个手势让她留这里别动,然后自己往那丛看起来离他们并不远海草游去。 顾惜惜听话地留原本,低头注视着他游向海草每一个动作,看着他水草里摸索,并且渐去渐远。眼见那丛水草之后有是一处较深区域,随着水流涌动,那深水区域也漫上来几条墨绿色海草。她有点担心地看着易枫,心砰砰地直跳,仿佛才意识到那个地方危险,突然有预感有什么正要发生。她想叫他点回来,可是声音卡喉咙里发不出来,只能用力向他招手:易枫回来,戒指我不要了!回来! 就这时,易枫水草丛中抬起头来,将右手往上举,手上赫然是她刚刚掉落钻戒。她突然有种热泪盈眶之感,无声地向他点头,张开了怀抱,等着他游回来。 他将戒指紧紧攥手心,开始向上游,可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两条腿都被海草给缠住了。 几乎是同时,她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急忙向他游去,想去替他解开海草。可他却拼命向她挥手:这里海草太多,别靠太近,回去上面呆着! 顾惜惜看见他用力挥动手,咬了咬牙,理智告诉她这时候不应添乱,不能让他分心,而且单独一人时应量避开海草丛生地方,可感性一面却催促着她向他靠近,催促她赶紧过去帮她。 与此同时,艇上苏教练看了看腕表,不由得皱眉,对开船师傅说:“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氧气够不够啊?” 船师傅小丁说:“你不是说那两夫妻是助教级别潜水高手吗,没事,这海域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苏教练说:“我还是觉得太久了。这样吧,我下去看看,你这留意一下,他们如果上来就拉拉我身上绳子通知我。” “好咧!”小丁边抽烟边说。 就顾惜惜几经挣扎时候,易枫已经解开了一只脚上海草,又抬头对她挥了挥手,比了个k手势,告诉他自己好了,让她别再前进。 她看到这个手势,慌乱心总算回复正常跳动频率,但还是胆颤心惊地看着他,生怕再有一点闪失。 易枫见她不再前进了,这才安心地低下头,继续解另一只脚上海草,经过一番拉扯,终于又将这只脚上海草都弄了下来。他抬头再次朝她比了个k手势,双足蹬了蹬脚下海沙,用力想往上潜浮。 意外,就这时发生了。他脚后跟沙土突然松动,这一蹬非但没有让他身体浮上来,反而让他整个人往海草后面深水区跌下去。 顾惜惜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瞳孔突然紧缩,心脏几乎跳出胸口。易枫—— 她无声呐喊,拼命挥动手脚,以正常人不能达到潜水速度往他潜游过去,但这时,海水浮力却仿佛要和她作对似地,她努力往下潜,海水却总是将她往上推。她不管不顾,拼了吃奶力气对抗海水浮力,海水中疯狂挥动四肢,一心只想着靠近易枫。他千万不能出事,如果他出事了,她这辈子都会恨死自己! 正文 087 原来她走错了方向 易枫惊觉身体失去平衡后,连忙四肢大张有序地向后摆动,试图让身体往上浮,无奈海底双脚再次被近咫尺海草绕住。让他深感无力是,因为这一翻搅动,身后深水区被暗流卷来大量海草也这时凑了热闹,全都往他脚上缠。 他忽然不敢再游动了,唯恐被海草越缠越紧。而这时,顾惜惜已经连吃奶力气都用了,赶到他头顶,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他唯一没被海草绕住右手手腕,用力地往上拉扯。 他对她摇摇头,表示自己被缠得太紧,让她赶紧上到水面去求援。这种情况下若只有她一个人过来帮忙,万一也被海草绊住了,他们才真危险了。 顾惜惜大摇其头,靠过来想要帮忙,却被他摇头阻止。他将手心握着地婚戒塞进她手里,然后挣脱她手,比了比氧气瓶,再比了比上面,表示自己氧气还充足,让她赶紧浮出水面去求救。他目光坚定不移地锁定她,透过双方潜水护镜,直望入她眼底,传递给她信心。 顾惜惜他注视下,如当头棒喝,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她望了望缠他周围海草,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妄自靠近,好方法还是先上去求救。她对他点点头,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把戒指重戴进手指间,再用相机对着周围环境拍下照片,然后转身往上浮。 她一边游一边心里不停告诉自己:顾惜惜你不能慌,也不能乱,你要保持清楚冷静头脑,要记住这附近景物,以确保找到救援后第一时间回来救人。顾惜惜,你现所做一切,关系着你爱人生命,你一定要镇定! 不断地心里暗示起到了作用,她上浮过程中越来越冷静下来。而就这个时假,她看到了一个不远处潜游人影,看那身潜水服应该是苏教练,她立即朝苏教练挥手,但苏教练恰恰转过身去,并没有往她这里看过来。她急中生智地举起相机,开了水下闪光灯,对着苏教练闪了几闪,终于引起了他注意。 苏教练回头,就见这位易太太一手拿着水下相机,一手向他比划。他很看懂了她手势,速朝她游来,然后就着她所指方向往下潜游。 这一刻,对于顾惜惜来说无疑是绝处逢生!她急切地带苏教练沿原路往易枫遇险地方游去。因为她先前有认真记下遇险地点,所以找起人来并不难。很,被水草缠成一个草人易枫就出现两人视线里。 苏教练让顾惜惜停上方相对较安全地方接应,然后自己游近易枫,先帮忙易枫将左手上水草拨开,将他手给解救了出来,接着两人一齐弯腰进行易枫脚下除草工作。虽然中间苏教练也有过险些被海草缠住情形,但潜浮两人上方安全地带顾惜惜及时提醒并帮忙 终于,海草顺利地被从易枫身上拨除干净,苏教练拉着有些脱力易枫往上浮。顾惜惜扑进易枫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热泪泄洪似地从眼眶里溢出来。她差一点就以为要永远失去他了! 苏教练指了指他们氧气瓶,又指了指海面上,让他们先浮上水面去再说。顾惜惜点点头,一手拉着易枫,一手向下扒水,脚蹼往下蹬想游上去。他已经脱力,留海底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终于,三人先后浮出了水面,向着远处艇上还吸烟船工小丁游去。苏教练先上了艇,然后和顾惜惜合力将易枫拉上船,再接着拉她上船。 倒船上,刚刚死里逃生易枫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然后猛喘着气。 顾惜惜脱去氧气瓶和护镜,眼眶红红地,脸上湿答答一片也不知究竟是海水还是泪水。她用力抹掉脸上水,定定看着依然喘息不已易枫。刚才水下那短短十几分钟惊险片段脑中回放,每回放一次她就恨自己几分,就为了任性地去捡一个破戒指,差点把爱人给害死了。她是怎么了?刚才水里,她怎么会鬼迷心窍让他去水草里寻找失落戒指?他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结婚戒指吗?就算那是结婚戒指意义重大又如何,如果没有了他,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她怎么这么想不通呢! 不,她突然发现这些天自己似乎被幸福冲晕了头,不知不觉中被“贪心”、“不满足感”、“患得患失情绪”和“虚荣心”给左右了。原本,她只是想守他身边,默默地爱他支持他,让他们感情得以细水长流下去,可这几天,她总是不自觉地想要得到多,想要易枫马上爱上她,想要他亲口对她承诺地老天荒两情不移诸如此类。这一切已经脱离了初衷,也让她整个人变得焦虑不安,明明婚姻生活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草木皆兵,就连徐谦雅出现都让她生出自己和易枫之间是否存无形鸿沟猜测! 易枫水下遇险经过,如当头棒喝敲醒了她。她终于记起,自己现应该做是当一个贴心、贤惠小妻子,不求他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但求他对她好感越来越多,让这段婚姻有一个值得回味美好温馨蜜月,并且由此走向真正幸福婚姻生活,而不是几年后双方回想起来他们蜜月时只记得一次次激情。 她很怀疑,到时候指不定他们中谁会对彼此身体产生审美疲劳后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瞎了狗眼才会和对方一晚上几次呢?好吧!也许这是夸张说法,但不可否认是婚姻不会永远都像蜜月时候一样,一对夫妻生活一起久了总是会有各种磕磕碰碰,到时候谁还认当年那些山盟海誓地老天荒啊?所以,当务之急她是要摆正心态啊摆正心态! 她握住易枫手,耸拉着脑袋说:“老公,我错了。” “嗯?”刚刚顺过气来易大少,一时没有跟上她思考速度,但很就醒过神来,问她,“知道错哪里了?” 她垂首,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任性了,戒指没了就没了,咱们又不是没钱再买多一只,以后我一切以老公为重,其它一切都是浮云。” “嗯哼!”这话很能满足男人虚荣心,易大少受用无比。 见状顾小妞摆出一副任他宰刮表情,咬咬牙说:“老公,你惩罚我吧!” 易枫本就没生她气,这会儿见她如此诚恳态度,却产生逗弄她心思,清了清喉咙,好整以暇地问:“那你准备让我怎么惩罚你?” “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总之我绝对不会反抗。” “好,你说。现我暂时没想好怎么罚,等回头想到了再告诉你。”他说着,然后闲适地坐了起来。 “嗯!”明知他故意逗自己,顾惜惜这回也没有计较,脸上绽放了动人笑容,扑进他怀里,抱住他脖子撒娇地磨蹭,他耳边低声咬耳朵。“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现实中且当着别人面时本是难以启齿,但此时此刻发自内心地,她就是想对他说这三个字,不管有谁场,不管他是怎么想。 易枫眸心渐暖,揽住她腰,低头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傻瓜,我知道。” 从发现她电脑桌面竟然是他照片时,他就知道这一点了。这个小丫头,默默地爱恋了他两年都未曾退却或转移注意力,哪怕是面对他并不靠谱突兀求婚,也是以认真虔诚态度对待。她痴情,她执着,她勇气,都让他动容,让他想逗她,疼她,保护她,为她做一切能令她开心之事。 坐艇前头船工小丁和苏教练见状,都会心一笑,很把视线转移到大海上,装做没有看见船上恩恩爱爱小夫妻。 艇载着几人靠近岸边,顾惜惜和易枫相继跳下游艇,来到沙滩上,没走两步,就遇见从其它地方潜水回来徐谦雅和周季明。双方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教练员,学员,潜水游客,纷纷往那边海滩围过去。然后,就听见有人说谁失足落海了,又有人澄清说是有游客潜水时抽筋溺水了等等,众说纷纭,一会儿之后,就有一个高大男人抱着一个身穿泳装年轻女子往他们这边走来。 易枫护着顾惜惜避开,那高大男子已经抱着女子走近——竟然是阎凯和林宛如,而两人后面还紧跟着脸色发白江琳俐。徐谦雅迎了上去,惊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小如怎么会溺水?” 江琳俐沉默地看了阎凯一眼,摇了摇头,似乎她也不是很清楚样子。而阎凯则因为徐谦雅这一问而面色微变。倒是林宛如虽然小脸苍白,但脸上却有一丝满足神色,令旁观顾惜惜有些诧异。没听说过溺水人刚生死关头走了一遭还能心满意足,这也特邪门了点。 似乎是察觉到她视线,林宛如微眯眼中曾骤然有了光彩,视线嗖地向她射了过来。 由于她目光极度不善,顾惜惜连忙将视线转回阎凯脸上,从这两人反应中多少看出一丝端睨,猜测林宛如遇险和阎凯可能有直接关系,而阎凯还因为此而对林宛如产生了某种感情,虽然无法确定是何种感觉,但以她搜罗各界八卦多年经验上断定,这两人日后很可能有戏了! 阎凯显然没有向众人解释意思,朝顾惜惜和易枫几人点点头,就抱着林宛如往海滩外走了。 江琳俐匆匆跟上去之前,只来得及对徐谦雅说:“本来这次出事是阎凯,小如那傻丫头牺牲自己救了阎凯,幸好救援人损及时将他们救起,我先跟上去看看,小雅你先回别墅去吧,救生员说小如应该问题不大了。” 说完她就小跑向阎凯离去方向。 顾惜惜目送他们背影离去,难以想象像林宛如这样娇小姐会舍己为人,但转念一想,或许她这次找到了真爱,所以昨天才会对她出现那么不假辞色。顾惜惜心想,林宛如应该是怕她出现会影响自己和阎凯发展吧? 等到围观人群散去,顾惜惜喃喃自语道:“希望今次事件能促进宛如和阎凯感情,也许等她找到幸福归宿后,就能和我能释前嫌了。” 易枫轻点头,问她:“今天我们岛上,还是回别墅?” 她提议:“回别墅吧,你受了那么大一场惊吓,还是回别墅休息,晚上我给你做药膳汤,给你压压惊!” “恐怕有人比我受到多惊吓吧?水里时,有那么一肯间我都差点以为你化身章鱼女神了,简直生猛无匹!” 她一手握拳,娇嗔地推了他一下,眼眶却又微微泛红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你为我冒任何险了。你也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自己安全为考量,因为只有你好了,我就什么都好了!” 没错,只要他好,她就很开心了,就像过去那两年里,每当听到他又完成了一件案子,打倒了一个贪官污吏,或者端掉了某个黑窝,她就会由衷地为他高兴。单恋虽然有时候觉得很寂寞很辛苦,但大多数量候她还是乐,而现他就她身边,她不用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跟踪他,而是可以光明正大以易太太身份站他身边,当着世人面喊他老公。其实,这已经是一种莫大幸福了,所以她应该开心,并且充满信心,坦然地展露真我,无论他爱或不爱,他都是她夫,而她是他妻,这就够了! “好。”他宠溺地摸了摸她发,发现这一刻她特别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圣洁而安详光芒,让他舍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徐谦雅就站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女人柔情似水地看着男人,而男人温情脉脉地摸着女人头发,碧海蓝天斜阳下,这一幕太过美好,美好得刺痛了她眼。 周季明站她身边,由衷地感叹说:“大少这么就真爱上大少夫人了。” 徐谦雅偏头看他,以同样轻声音问他:“难道他们不是恋爱了一年才结婚吗?还是说结婚前阿枫其实并没有爱上她?那他们为什么会结婚?” 周季明惊觉说漏了嘴,却没办法对喜欢人说慌,只能点头,补充说:“以前只能说是很有好感,现才能真正称之为爱吧。你也知道,很多感情都要由时间来沉淀。” 徐谦雅由衷地点头。时间能够沉淀感情,却也会带走曾经感情,就像她和易枫,他们明明可以是天造地设一对,为什么现会变成这样,像是多年不见熟人,明明都还识得彼此,却已经没什么话题可以聊了。 下午,太阳还未下山,一行四人易枫,顾惜惜,周季明,徐谦雅,又乘坐游艇回到了亚龙湾,然后一齐步行到了别墅区门口才分手。这一回,顾惜惜和徐谦雅面对面而坐,没有再觉得膈应,也不再觉得自己和易枫之间会有什么鸿沟。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动物,就好像想开了某一件事之后,连带着许多事情也跟着变得微不足道,世界忽然就开阔了。她甚至还偶尔和徐谦雅搭几句话,自始至终笑意盈盈。 徐谦雅却与顾惜惜相反之,早上蜈支洲岛码头下船时,她心情出奇地好,临下船时那一抹笑还让顾惜惜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子,但到达亚龙湾码头时,她临下船却是神情有些恍惚,心情也似乎不是很好,连笑起来道别时都让人觉得有些勉强之意。 顾惜惜确实很敏感,但那是她专注物事上,回来时候她心思全易枫身上了,压根没再留心观察徐谦雅后周季明,所以也没注意到徐谦雅情绪变化,几人别墅区门口分手后,就拉着易枫往别墅走。 回到别墅,易枫先去洗澡,她看着时间也差不多该晚饭了,就挽起头发进厨房去做晚饭。晚饭做好时,易枫却没有下楼来吃饭,于是她解开围裙上楼去,打开卧室门,就听见易枫说话声从露台上传来,她站门口,看见他侧倚落地玻璃上,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和谁讲电话。 她张口想叫他点讲完下楼吃饭,一个突兀称呼就这么滑进她耳朵里。 “小雅,别这样!” 小雅?她当然不会以为易枫喊小雅会是原希雅那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小雅非徐谦雅无疑。女人都是好奇心旺盛动物,尤其是当事情发生自己老公身上时,是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好奇。她已经张开嘴巴闭了起来,静静地,连呼吸都变得极轻地,蹑手蹑脚地往露台靠近,想试试能否听清手机里说什么。刚刚才别墅大门口分手,有什么话需要拿到电话里来讲? 与此同时,易枫和电话里那位“小雅”对话仍继续。电话里“小雅”说了一长串话之后,他再次开口:“我很报歉当时误会了你意思,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现我是个有家庭男人了,衷心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你幸福。” 手机那边,又传来一个女声,模模糊糊地说了几句话。 他这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顿了顿,才又用异常认真甚至是隐含鼓励语气说:“小雅,我所欣赏你,十八岁你敢力排众议出国追求你人生,那么感情事情上,也要勇敢去追求才对,他不会永远原地等你。” 手机那边陷入一阵沉默之中,露台上也只有偶尔别墅外传来一声鸟鸣轻响,以及黄昏海边隐约传来海浪声。 顾惜惜终于来到接近于露台一株绿色盆栽后,不敢再靠近了,再靠近势必被易枫给发现了。她就这样站摆花架上大盆栽后,借着绿叶掩映,竖起耳朵倾听。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了手机那头“小雅”再次说话,但任她怎么竖起耳朵,都没办法听清楚对方说什么。只知那边又说了许多话,但易枫惜字如今,这回竟是任由她断断续续说了许多话都愣是没吭一声。后,她听见那边“小雅”叹了一口气,唔,确实是叹气声。接着叹完气“小雅”又说了一句话,这一句听起来似乎颇为轻松,像是问易枫什么。 易枫也十分轻松地回答说:“我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惜惜也会非常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顾惜惜因为这句话而心情小小荡漾了一下,察觉到他们电话已经进到尾声,连忙从盆栽后退开,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房门前,从打开门缝挤了出去。 ------题外话------ 今天发烧了,床上躺了一天,脑子晕糊糊,就写这么多了,明天早上会仔细修一下,希望不要写得错别字一大堆>_<~ 正文 088 周家敏的死讯 世界上幸福事情,莫过于每天早晨醒来,看到你和阳光同。——by顾惜惜。 接下来蜜月几天,因为心态放平和了,顾惜惜过得无比幸福和满足。而这样顾惜惜,无疑是讨人欢心。她并不知道,她亲亲老公大人虽然一开始想找是一个乖巧听话可以摆家里省心省事妻子,但事实上却不知不觉中被真实她所吸引了。 这个蜜月,短短十二天不到时间,东方马尔代夫三亚海边,他们完成了从单身贵族到恩爱夫妻心理蜕变。而不得不说是,徐谦雅和周季明之间关系,也有了质飞跃。 发现这一点是一向热爱研究人类行为学顾惜惜同学。从那日蜈支洲岛回来后那通电话之后,又推进了三天,三天后徐同学携着小周管家手来到易家别墅做客。四个人,两对男女,别墅庭园里泳池边架起了烤炉,点燃了炭火,来了一顿丰盛考海鲜大餐。 顾惜惜心灵手巧,周季明管家有道,两人搭伙烤食物,两位含着金汤匙出生少爷小姐则坐藤椅上,品着小酒聊着小天不亦乐乎。烤海鲜孝敬自己老公,顾惜惜心甘情愿忙得心满意足,至于徐谦雅那边食物基本上周季明负责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自然不会说什么了。不过,这一切都不妨碍她八卦,也不妨碍她挖小道消息热忱。 趁着泳池边少爷和小姐正吃得津津有味没有注意烤炉这边,顾惜惜挨近周季明几分,悄声问:“你们进展得怎么样啊?” 周季明低着头认真烧鱿鱼,假装没听明白:“什么进展?” “还装,当然是你和徐家小妞感情啊,你是不是把她正法了,刚才来时候我从二楼看到你们好像是牵手呢!” 近被易枫日日夜夜“调教”,加上本身色女潜质使然,顾小妞很是彪悍地把“正法”两个字说得暧昧无比。 “少夫人……”周季明有些尴尬,俊雅面孔火光中竟然泛着绯红色泽。 虽然不知是火光作用还是他真脸红了,但顾惜惜都决定认定是后者,因为后者可能性十分大。她笑着用手肘撞了撞他手臂,再次凑近他小声说:“别不好意思了!现都什么时代了,老爸可以取继女,哥哥可以爱弟弟,那有那么多门户观念。如果感觉对了,就赶紧下手把婚给结了,把生米煮成熟饭,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周季明无语,发现这少夫人和少爷正式成亲自后,整个人大胆了很多咩。 “再说你条件也不差,读过研喝过洋墨水,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套漂亮花园洋房四居室怎么也买得起了,这样情况下,你根本不必犹豫。” 周季明苦笑,“你倒是跟大少一样观点。不过我没有犹豫,这次来三亚,庆幸莫过于发现原来她心里也有我,只是,她心里始终放不下……” 放不下什么?顾惜惜稍一联想,就有所明悟。她安慰道:“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无论如何,我支持你!” 周季明就笑,“少夫人是支持我,还是想我赶紧帮你绝了隐患?” “呃,呵呵……不小心被你识破也没办法。毕竟他们有段过去嘛,早解决了,你好大家好,是不是不?”她确实有那么点小心思,一下子被他道破,多少有点儿尴尬,但面上却是笑容十足诚恳。 “我也希望,回s市之前,能说服她接受我求婚,戒指我都带身上了。” “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季明这娃这么上道,才几天啊就把戒指都准备了? 让她没想到是,周季明主动说起了戒指由来:“这只戒指,我六年前就买了。只是一直没有送出去机会……少夫人,你和大少现修成正果了,借你金口吉言,祝我三亚这座美丽城市求婚成功吧!” 她由衷地柔了笑颜,“好啊!我,顾惜惜,衷心祝福周季明先生与徐谦雅女士冲破一切世俗障碍,永结同心,白首携老!” “谢谢!”可以看得出,周季明今晚很开心,而且眼中闪着对未来希冀之光。 顾惜惜想,也许不需要她祝福,他都已经胸有成竹了。 “惜惜!”易枫大少爷叫她了。 她就端起手边刚烤好一盘烧鱼,临走前对周季明说:“我这边弄得差不多了,先过去吃,你忙啊,顺便把这几只大贝壳也烤了,加多点蒜茸。还有,打铁趁热,根据我写小说多年经验,今夜良辰美景,适合风花雪月表白示爱会上么!” 说完她眨了眨眼,带着八卦成功后愉悦笑容往易枫走去,将一盘鱼搁桌上,然后坐下来,挑了一尾进自己盘子里,用筷子夹了一块外焦里嫩鱼肉送到他嘴边。“老公,啊——” 易枫当然不可能配合她发出“啊”一声,只是默默张嘴吃下她送来鱼肉,点点头:“老婆手艺真不错!” 顾美人小小得意起来,“那是必须。老公外面工作辛苦了,回来自然要喝到老婆所做美味佳肴嘛!” “你也吃,我给你留了两串鱿鱼须,加了辣酱。”易枫边说边把自己盘里鱿鱼须挑到她盘子里。 她心满意足地夹起一筷子鱿鱼须,轻轻送进嘴里,一边鼓着腮帮子咀嚼,一边点头连连。鱿鱼须是周季明烤,火候拿捏得非常好,烧烤这方面功夫她自认远不及他啊。 易枫拿起一边湿手帕,替她擦掉嘴角沾染酱汁,然后放下手帕,自己动手夹鱼肉吃。“桌上东西很多了,我们慢慢吃,一会再过去烤。” “嗯!”她含糊地点头。 徐谦雅坐对面,正好看见他温柔地为顾惜惜擦拭嘴角酱渍动作,那样漫不经心得仿佛随手而为,又那样娴熟自然得仿佛已经练习过千遍万遍。相濡以沫!她霍然想到了这样一个成语! 她收回落对面婚夫妻之间视线,倒了一杯酒,向夫妻俩举了举,“祝你们幸福!我先干为敬!” 她说罢仰头,把杯里红色酒液一口饮,再搁下水晶杯时,眼中微醺,两颊嫣红,已然有几分醉意。 顾惜惜也拿起自己面前酒杯,向徐谦雅方向抬了抬,啜饮一口,“谢谢!也希望你幸福!” 易枫也默默端起酒杯轻啜一口,见徐谦雅又要倒酒,就提醒:“小雅,你喝多了!” “我没事,还能喝,美国时我曾经一个人喝掉了一瓶拉菲,两瓶x!这点小酒算什么?”通常,喝醉人不会承认自己醉了,徐谦雅此刻明显就是这样人。 他微微蹙眉,还想阻止她。顾惜惜见状悄悄向他递了个眼色,脚低下碰碰他,示意他别轻举妄动,然后转头朝周季明方向喊。“小周,过来吃,把火弄小点,放点不易熟贝壳上去烧就好。” “行!”周季明这时已经放了七八只贝壳上面烤,调料也加好了,就擦了擦手,将亲烤好两盘子海鲜都端了过来,往小小桌面上一摆,已经基本将桌面摆满了。 他徐谦雅身边坐下,后者立即就为他面前杯子倒了足有半杯酒,“小周,来,你也喝一杯!今天晚上大家不醉不归!” 周季明没有推辞,端起杯子啜了两口,然后从刚端来盘子里给她挑了两只牡蛎给她。“别光喝酒,伤胃,吃点刚烤上来牡蛎。” 徐谦雅像个乖女孩,点点头,然后挑起那片鲜美牡蛎肉送进嘴里。 周季明柔声问:“好吃吗?” “好吃!”徐谦雅点头,然后喷了一口酒气,咯咯地笑了:“小明手艺还是一如从前好,不对,应该是胜从前了!要是能天天尝到小明手艺,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你醉了。”周季明温柔地望着面露娇憨徐大小姐,目光柔情似水,令观者都为之荡漾。 顾惜惜一边吃着烤鱿鱼须,一边又夹了块外焦内嫩鱼肉给易枫,意图剥夺他注意力。“老公,你也吃啊!” “别总给我夹。”易枫嘴里说着,但还是张口吃掉了她筷子上鱼肉,如她所愿地收回落徐谦雅身上注意力。 顾惜惜吞下口中鱿鱼须,擦了擦嘴,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你看,今天晚上咱们要不要给他们制造个机会啊?小周说他把求婚戒指都带身边了,此时天气晴好,繁星点点,正适合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求婚立誓什么,你觉得我们这里当十万福特大灯泡好吗?” 易枫明白她意思,再看了对面正互相凝望久久无言男女,点点头,并且决定之后,立即拉着她起身迅速撤离了泳池。“去个洗手间。” “我也去。”顾惜惜也附合,同时还不忘将面前装了鱿鱼须和烤鱼盘子端走。 这两夫妻,如此拙劣借口,如此明显不良动机,是个人都能立即看穿其目,但此时此刻,场周季明和徐谦雅均无一人意他们话,或者说,两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究竟说什么肉容。当前者脚步声渐行渐远,坐泳池边两人脸和脸距离也越来越近。 顾惜惜和易枫来到客厅。她把海鲜放客厅茶几上,打开了电视,招呼易枫继续一边吃海鲜一边看电视,顺便讨论外面两人问题。 她问:“你说,小周这次求婚会不会成功啊?” 他摇头,“难说。” 她撅嘴说:“为什以?徐谦雅明显对小周有意,小周又摆明了对她有情,郎有情妹有意事情,还有什么难说?我猜吧,今天晚上这事准能成!” “你是从感性出发。”他说,“但小雅是理性人,虽然小周走到今天一步很不容易,按我对小雅了解,她接受他机会……几乎没有。” 之所以“几乎没有”前面停顿,是因为他也不确定感情面前,理性人能有多理性。十年之后再次相遇,即使他曾经了解过她,但现也已经不了解了。 “感情本来就不能按理性思维去理解。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如果我说对了,以前欠你帐一笔勾消。”她笑眯眯地说。 “蜈支洲岛上事情可以算了,但你跟踪我偷拍我帐可不能算。”他说。 这里需要向大家解释是,根据易枫和顾惜惜“调解”并协商决定,关于蜈支洲岛上事,他给她惩是每天睡前和起床时都要卧室里大声对他说“老公,你晚上好猛哦!”,而关于两年前跟踪偷拍事情,则是要她去研究av然后每天变着花样取悦他。这两项惩罚,无论是哪一项都能让她别扭羞赧得抬不起头来,但他却偏偏以此为乐。 “小气!色狼!我真是误入狼口。”她作势捶了他两下,又断士断腕般地说:“那就赌蜈支洲岛上事情一笔勾消,如果我赢了,今天晚上开始我就不会再说那句丢人话了!” “如果输了?” “输了……反正我不会输,根本不用想那个。”这点上顾惜惜颇有信心。 “既然是打赌,总要把条件说清楚,免得到时有人赖账。”易枫坚持说。 “那好吧,你想要什么条件。”反正她赢定了,他提啥条件都无所谓。 他于是凑近她耳边咬着耳朵说:“输了今天晚上你上面。” “滚!”她脸不争气地涨红了,又羞又急瞪他。 他不挑挑眉,好整以暇。“不敢?” “怎么不敢了,赌就赌嘛,反正我是赢定。” 结果,这个适合风花雪月夜晚,出乎易枫意料,周季明向徐谦雅求婚成功了。顾惜惜开心得不得了,终于可以不用再说那句既丢人又羞人话了。易枫却是无比遗憾,本来很喜欢她激情之后用软软糯糯嗓音说那句话。 而加出人意料是,几天后,已经和徐谦雅恩恩爱爱打得火热周季明又带来一个消息,阎凯和林宛如竟然也成了一对。林宛如和江琳俐热情似火三亚上演了一场华丽丽姐妹争夫戏码,后林宛如离开徐家别墅,提着行李去了阎凯别墅住了,并且直到回s市后,两人也许久没有和好。 当然,这些事对易枫和顾惜惜来说,都是听听就算了。易枫自然不用说,本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顾惜惜这边,虽然希望林宛如得到幸福,但又隐约觉得林宛如不会希望她这个时候出现他们面前,也就只能心里默默祝福她步入婚姻殿堂,然后忘记对她怨。 幸福时光终是过得极,转眼十二天蜜月假期就到了。 顾惜惜闹钟叫声中醒了过来,偏头一看,一室阳光灿烂,身边易枫也刚刚这个时候睁开眼来。两人相视一笑,被单下十指交握。 她无限惆怅地说:“哎,想到要离开这里就有点舍不得。” “为什么舍不得?”早晨醒来,易枫声音总是加低沉而醇厚,令人听了只觉得饮一杯陈年佳酿,余韵无穷。 “我们这里,天天过得像神仙眷侣,宛如置身于人间天堂。一会儿坐上飞机回了s市,你就要投奔向工作怀抱,而我也要开始码文什么,大家为了柴米油盐各忙各,光想想那情景就觉得暗无天日。”她用着十分夸张语气说话,配上哀怨无比神情,倒是很像那么一回事。 如果不是她小手趁着说话空档悄悄溜上他胸膛,然后上下其手,易枫也许会真以为她伤感。他警告地微眯眼眸,“小东西,还敢挑逗我?” 说着他一个翻身就扑倒了她,她敏感身体上啃啃咬咬,不一会儿两人就气喘吁吁,洒落床前阳光见证下激情了一回。直到她求饶不已,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两人各自洗澡打理自己,然后易枫收拾行李,顾惜惜下楼做早餐。 等两人都吃完了早餐,还未及上楼去提行李,门铃声就响了起来。“你去开门,我上楼拎行李。” “嗯!”顾惜惜目前易枫上楼,然后出去开门,意外看见门口除了周季明之外还有徐谦雅和江琳俐。 徐谦雅倒还好,自从他和周季明确定了未婚夫妻关系,顾惜惜和她之间关系无形中靠近了许多。但江琳俐其人,和顾惜惜之间,说白了是相看两厌,谁看谁都没好脸色。特别是这会子她还吊着一张阴森母夜叉脸,别说顾惜惜,谁看了都会觉得不怎么开心。 顾惜惜把众人让进屋里来,然后悄悄拉过周季明问:“怎么了?江琳俐也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周季明点头,“本来小雅还没打算回去,不过今天一大早江小姐和林小姐又闹得不欢而散,小雅就提议索性一块儿回s市好了。” “那宛如也回?” 他摇头,“不,林小姐估计没那么回,就算回去也会跟着阎先生一起吧。” 顾惜惜点头表示明白。两女相争必有一伤,两表姐妹相争那就是伤心又伤感情了。她不再纠结这问题,转而问:“接送车子没到吗?” “司机说马上就到,刚才车子忘了加油,他去加油了。” “嗯。” 回到了s市,婚夫妻蜜月生活结束了,正常婚姻生活也开始了。时令进入了盛夏,随着气温升高,各种犯罪率也增加,易枫一回到s市就如顾惜惜猜测一般,马不停蹄地投入了工作之中。每天,他回到家时间基本都晚上*点,第二天一早又准时开车出去。于是每一个白天,顾惜惜都百无聊赖中度过,怀念蜜月期间从早到晚耳鬓斯磨,却又无法阻止他。那是他热爱工作,爱他就包容他全部,即使他忙得没空接她电话,她也会午饭时间发条信息给他,告诉他准时吃饭,再告诉他自己正吃什么,然后会打一句,我家等你回来吃晚饭。 这样过了几天,从三亚回来第三天,她就耐不住寂寞,手贱地开始了文连载。管如此,她也定了闹钟,中午12点时候准时发去信息,提醒他要吃饭。偶尔写文写得肠思枯竭了,就会抱着手机给他发些网上找来逗笑信息,或者写些自己心情点滴给他分享。虽然都是只字片语,但她乐此不疲,而每天晚上回来,易枫第一件事就会笑着敲她脑门,说她老发些稀奇古怪信息,但又没有阻止她继续发。于是她知道了,他其实也喜欢她这样做。不过管知道,她也没有因此而发得频繁,毕竟做什么事都不宜过量。 前面已经说过,一旦她开始了网上连载,整个人就会变成一个宅女,只要不是必要,坚决不会出门半步。以前和顾妈妈住一起,她还能自己起来做饭买菜什么,现嫁入易家,有佣人有管家,饭来张口,连衣服都不用她去丢进洗衣机,可想而知这宅女生活宅得有多彻底。 不过,她没有宅多久,一封葬礼请柬就送到她案头。 她推了推黑框眼镜,从文字中抬起头,看向周季明:“这是什么?”请原谅顾小妞这是第一次收到葬礼请柬,所以难免不识。 “周家敏小姐葬礼请柬,周小姐前天恢复治疗中不幸没有熬过去,已经昨天凌晨确诊死亡。周家为周小姐举办了这场葬礼,邀请了大少和少夫人前往参加。”周季明复述了请柬内容。 “周家敏死了?”顾惜惜彻底愣住了。她才二十三岁啊!一条年轻生命,竟然就这样逝去了?她沉默了片刻,问:“小周,易枫知道这事了吗?” “请柬是刚刚收到,不过大少检察院,应该也能收到消息,毕竟周家邀请圈内人不少数。”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这事让我去跟他说吧。” “是。” ------题外话------ 亲们,不是作者昨天11点55没,而是系统抽了,老是说我正文有问题过不去,整到审文编辑下班了也发不上去,所以只好变成早上t_t,我积分啊,一千积分没有了…。 正文 089 不明来历的匿名信 周季明走后,顾惜惜坐电脑前发呆,久久看着窗外盛夏阳光,结果是被刺目阳光灼得两眼生疼,稍一眨眼就掉下了眼泪。 周家敏,周家敏,这个娇蛮得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女孩,竟然为了爱易枫付出了她年轻生命。她疯狂行径让人恨不得抽她一顿,可她死讯也让人心头无法负荷沉重起来。顾惜惜不敢想象,如果易枫知道了这个消息,又会是怎样心情? 无论闻此噩号后心情如何,请柬已经收到了,易枫和顾惜惜代表是易家s市地位,加之周家敏是小辈,所以两人即使自己不愿意来,也是必然要出席。 周六那一天,正好是周家敏葬礼举行日子,两人百忙中抽空驱车来到墓园。 随着中国解革开放,越来越多城市人群开始采用了西式婚礼和西式葬礼,而所谓中式葬礼现大部分只能中国僻远农村才能看到了。虽则中国人没必要盲目跟风海外习俗,比如那个每年使得一大票年轻人和商家闹得热火朝天实则令举国上下大多数中老年人莫名其妙不明所以节日——圣诞节。 然凡事物存必有其合理性,所以我们可以理解西式葬礼继西式婚礼进入中国各大城市必要性。因为中式葬礼都是要什么三牲五果纸钱纸糊娃娃之类,非但严重影响环境,而且那些东西既占地方又容易吓哭小孩子,成本也比一枝鲜花和一搓土来得金贵,所以进行西式葬礼,每人撒一捧土,丢一支白菊花儿,看起来既高雅又整洁,自然是能够吸引千万追求高尚品位中国有钱人士追捧。 貌似又扯远了,大家别砸我,作者今天有感所发。 穿着黑色袍服牧师宣读着悼词,参加葬礼宾客默然而立,然后每个人上去丢一枝花儿,丢完之后和逝者家属见礼,劝其节哀顺便云云不一而举。众所周知,参加葬礼人中,有周家政敌,也有生意上竞争对手,但无论这个人是否真心为死者难过,场面话都是必须要说。 轮到易枫和顾惜惜夫妻时候,他墓前沉默一瞬,撒下一支犹带水珠白菊花儿,转身欲行。而顾惜惜心里百转千回,久久没有将菊花撒下去。就她心中长叹,决定松手撒下那支代表永别和祝愿花儿时,逝者家属周家俊红着眼冲上前来,当着葬礼所有宾客面,啪地给了易大少一个响亮耳光子。 来宾人群中顿时骚动了。易枫为人低调,所以与他关系远人基本只闻其名不识其人,所以这一巴掌引起了他们对他身份高度好奇。 “这人是谁啊?竟然让温文尔雅周家公子自己妹妹葬礼上动粗了!”这是求知型。 “啧啧!s市司法界鼎鼎大名‘冷面判官’,易氏三公子易枫,竟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内情。”这是八卦型。 “好帅哦!第一次看到人连挨打都挨得这么帅气!”这是花痴型。 ……于是,我们还是把镜头从各种八卦来宾身上转回到周家敏墓碑前主角儿身上来。 顾惜惜走两步靠近易枫,心疼地看着他脸上涨红巴掌印,怒视周家俊,“干什么打人呢?”如果不是这样场合不允许,她早就一脚丫子踹过去将他掀翻了。 “人渣!”周家俊红着眼狠狠瞪着易枫,“小敏人生,就这样被你这个人渣毁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啊!这句话,听周围众人耳里简直是奸情无限代名词!许多人已经联想到了始乱终弃、痴心女与薄情郎……而一些消息较灵通人士,再结合大约一个月前那一场被周家强行压下来“千金小姐纵火烧情敌案”始末,自以为又知道了不为人知内幕。一时间,众宾客压抑不住一颗八卦心,目光灼灼看着现场直播, 可惜易枫没有身为男主角自觉,被打了之后就维持着被打姿势,定定站着,既不出声也不看出手打他人。 周家俊打了他一巴掌之后,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回应,就把气撒到出声顾惜惜身上。“贱人!要不是你这个贱人出现,家敏也不会变得疯狂,要不是你这贱人怂恿,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围观众人目光加灼热了,齐刷刷集中向顾惜惜,也就是如今易少夫人,一个传说中麻雀变凤凰女人。 顾惜惜皱起两道秀气眉,心中无限惆怅,她是要先默默忍了呢,还是当场骂回去呢?想了一下,后她决定折衷,量压抑自己脾气,平静地说:“周先生,今天是令妹葬礼,我想你也不希望再把她名声抹黑,毕竟死者已矣,有些事情要是再让人当场抖出来就不好了。” “你放屁……”周家俊红了眼,对她话中隐性威胁听若未闻,扬起手就想要给她一个耳光。 周国斌和赵慧珠夫妻上前想要阻止儿子失礼行为已经来不及,然后,他手被人隔了半空,离顾惜惜脸还有半尺左右距离地方。 出手人不是即将挨打顾某人,而是站她旁边半天没动静易枫。他捉住周家俊手,冷冷说:“家敏事情我很报歉,也很难过!但是,造成这一切根本原因是你,以及伯父伯母极度溺爱。发生这样事情你比谁都难受,如果你需要一个发泄对象可以冲我发火没关系,但请尊重我太太,整件事情她是无辜人,请你为刚才说那句话向我太太道歉!” “你……”周家俊怒极,却他深沉地注视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母亲赵慧珠走上前来,气愤地对易枫说,“慕林,你就这么护着这贱……” 易枫冷叟叟视线扫向她,立即把她到嘴边话给逼回肚子里去,重复两个字:“道歉!” 双方就这样周家敏墓碑前僵持了将近一分钟。顾惜惜无意成为上流社会圈子里话题人物,赶紧扯了扯易枫手,“老公算了吧,今天我们是来送死者后一程,至于一些不中听话,上苍听到之后一定会悉数还给说那话人全家。”意思是,那个说别人是贱人人,自己全家都将是贱人。 说罢,她浅浅一笑,看向赵慧珠和周家俊,“对吧,周伯母,还有周家俊先生?” “道歉!”易枫对她话恍若未闻,依旧盯着周家俊瞧。 周家俊手被他紧紧抓着悬空中,咬了咬牙,隔了好一会,发红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哀痛,却还是没有道歉打算,或者说他压根儿没听进去易枫话。 “易枫!”顾惜惜这次加了把劲将掐了易枫手臂一记,压低声音说,“我没关系,赶紧走吧,别影响仪式进行。” “慕林,阿俊一时无法接受小敏过身事才做这么失礼事,伯父替他跟你道歉。”周国斌走上来,将儿子拉到一边,又给妻子赵慧珠使了个眼色。恨顾惜惜恨得牙痒痒赵慧珠不甘心地往后退了一步,视线却还怨恨地胶着她身上。 易枫面色稍霁,压低声音对周国斌说:“伯父,事已至此,请您和伯母也节哀顺便,还有好好劝劝家俊,别让他一时冲动做出影响周易两家关系事情!” 说完,他牵起顾惜惜手,顶着一边脸颊上红通通巴掌印,毅然离开了人群,迈步往陵园门口而去。她紧紧跟随,视线不经意扫过站人群外围两个打着黑色描金丝透花遮阳伞女人。 本来今天这样场合里穿黑衣打黑伞人触目皆时,这两人理应不会引起她注意,但是就她目光即将从两人身上移开时,她察觉到了来自那个方向敌意。于是,她突然止步,正眼看向那两女人,发现其中一人正是易枫五婶,也即周家敏姑姑周国珍。至于周国珍身边女人,头上戴着帽沿垂有黑色蕾丝遮住半边脸颊淑女帽子,脸上还戴了个大口罩,从装扮看不出年龄,但顾惜惜直觉得敌意就是从这女人身上辐射出来。哦,严格说来,是这两人身上都有对她明显敌意,只是蕾丝面纱女子敌意比起周国珍来还要强上几分而已。 易枫因为顾惜惜骤然停下来脚步而顿住,很顺着她视线望过去,也发现了周国珍和蕾丝面纱女。他朝周国珍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然后就扯起顾惜惜手,“走。” “哦!”顾惜惜也朝周国珍颔首微笑以示打招呼,临走还特意望了那蕾丝面纱女子一眼,可惜对方已经侧过身去不再看她了。 等出了墓园,回到易枫奥迪q7上,她才说出心中古怪。“易枫,我发现五婶身边那女对我很有敌意啊!” 易枫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倒出了停车位,一边将车开上陵园水泥路,一边说:“从刚才情况看,现周家人有百分之五十以上都对你我存有敌意,至于敌意大小就看他们个人与周家敏关系而定了。” 顾惜惜坐副驾上,回头看了看墓园方向,才说:“这家人未免也太可笑了,周家敏死,他们凭什么怪到我们头上?我妈白白受了那么大罪,手上伤现还狰狞着呢!” 周家敏纵火被烧伤事,诚然与她和易枫有关系,但若因此而将周家敏死亡过错怪到他们头上,她却是无法接受! 易枫沉默了片刻,哑声说:“你是无辜受牵连,我却是有关系,如果这次我网开一面……算了,不说了!” 他摇摇头,皱着眉峰直视前方道路。自从得知周家敏死讯,他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顾惜惜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他话依然让她心里微微一抽,“易枫,别说这样话。火是她自己放,是她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你没有错!” “……” “没错,她会放火是因为你关系。但是为了一份明知道得不到爱而去伤害另一个无辜人,这种爱本身就是畸型和极端,你可以为她难过,为她感到痛心和惋惜,但是你不可以自责,那不是你错,也不是你造成!你曾经说过自己做过事需要自己承担所有后果,无需找任何其它借口,那么她现就是为她自己做过事情承担结果,你也无须因为她死了就找借口替她开脱!” “我没有!”易枫反驳,骤然踩了刹车,将车子停路中央。 “可我觉得你有!起码,你有这个倾向……”她忽然握住他搭方向盘上手,探过身子和他面对面,视线紧锁着他视线,“老实说我这几天心里也沉甸甸透不过气来,我很难过,一条如花美丽生命就这么逝去了。可是,我不要你走入自责误区,我们生活才刚刚开始,如果你走入自责死胡同,那以后我怎么办?” “惜惜……”他望进她水汪汪杏眼中,发现她眼中水光比平时多密,仿佛随时都要溢出眼眶。他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她头,倾身她唇间落下一吻,“让你担心了。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生命脆弱!” “我也一样。不过一码归一码,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我们心里疙瘩。好吗?”她认真地看着他说 他点头,“好。” 车子重启动,载着两人驶向s市。幸好这条通往陵园水泥路车流很少,所以刚才易枫违规停车也没有酿成什么交通堵塞。 眼看他情绪稳定了,顾惜惜才旧话重提。“我还是觉得五婶身边女人有点奇怪,你没感觉吗?大夏天穿长袖黑衣服就算了,还戴黑纱帽和口罩,遮成那样让我无端端想起电影里白天见不得光吸血鬼,或者……她是不想让人看出她长相?为什么呢?” 易枫此时却没什么心思想这些,也可以说他刚才并没有注意周国珍身边女人,就随口说:“很可能她丑得见不得人,或者刚刚发生订疹之类皮肤病不宜吹风,别胡思乱想了!” “好吧!”她压下心中古怪感,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也许周家人交游广阔所以今天三教九流人都来了吧! 开了几个小时车回到了s市家中,易枫将自己抛客厅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地躺着。顾惜惜知道他面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不好受,于是上楼换了轻便家居服后,就回到他身边,给他宽衣解领带,然后跪沙发上给他按摩太阳穴。“看你眉头皱得跟个老头子似,小心未老先衰!” 他配合她按摩动作闭上了眼,对她话不置可否,连哼了一声都没有。 “不要想不开心事啦!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亏你还是个高材生,这话都参悟不透么?”他不说话,她就当自言自语,反正身为宅女兼写手,自言自语也属于必奋技能。 这回他总算吭声了:“似乎你比我多了一个硕士文凭和一个学士文凭。” “呃,好像是哦!”顾惜惜想起自己大学和研究生修都是双学位,就吐了吐舌头,“谁让你那么厉害了,害我总会有种其实你比我高级很多错觉。” “高级是用来形容人?果然搞写作思维与众不同。”他半眯着眼,用手指了指肩膀,“开了一天车,这里也给我捶捶。” “真会得寸进尺!”她咕哝道,但还是双手下移到他肩膀,他肩膀上有节揍按压。 “唔……舒服!”他喟叹。一天开了五六个小时车疲惫,以及心中沉重感,她一双柔软小手轻轻按压下,同时有了舒散开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舒服吧!你老婆我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她得意地笑了,手上动作卖力。 “嗯!”他眯眼点头。 她就趁机他颊上叭啷一声,偷亲了一口,然后才继续手上动作。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按住她搁肩上手,将她拉进怀里坐着。“调皮!” “哪有!”她顺势圈住他脖劲,窝他怀里又说,“人家是一时情不自禁咩!” 他笑了笑,低头她唇上偷香了一个,“明天周日,有没有打算去哪,没有话我们出海去转转?”他想出海寻找一下冲浪刺激。 “我想去我妈那里!”她想到自己都回来一个多礼拜了也没有和易枫一起回家去看看,就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我妈好不好?我和我妈一直相依为命,现我结婚了又不能时时她身边陪着,只好量每个礼拜都去看看她了。” “好,明天我们一早就去。”他抱紧她,和她脸贴着脸温存。 周季明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就是男女主人恩恩爱爱场景,脸上由衷地浮起微笑。他缓步走进厅里来,来到两人身边一米外站定,“大少,刚刚送来匿名递。” 回到s市后,小周管家又恢复了他温文尔雅沉着有礼标准管家形象,将易枫没能处理大大小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做起事来自然就加卖力了。 易枫放开顾惜惜,接过那封匿名递,直接撕开封条。封条撕开后里面露出了一封平信,他拿出信,将递袋扔进旁边垃圾篓,然后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照片,结果抽到一半手就顿住了。 “咦!照片?啥照片啊,小三吗,我看看!”发现信封里东西是照片后,顾惜惜好奇地凑过来想看看。他却迅速地将照片塞回信封里去,“没什么!” 她撅起嘴,缠上来撒娇:“没什么干嘛塞得这么啊?看一眼又不会怎么样!” 以她对易枫两年多来了解和各种跟踪什么判断,他不可能会外面有小三,所以嘴上这么说完全是故意调戏他话。她之所以好奇是,什么样照片能让他看到后下意识浑身一僵? 易枫对等一边周季明说:“从今天开始,如果再有匿名递,立刻拦住递员,查清楚递是从哪里寄出来。” “是,大少!”周季明点头,转身离开客厅。 易枫神色也很恢复了正常,将装有照片信封收起,对顾惜惜说:“工作上事你还是别看好?我先去书房,你先做晚饭,一会儿好了上来叫我。” “就会指使人,满足一下人家好奇心都不肯!”她撅着嘴站起来,慢慢吞吞地穿鞋子。 他扬手拍了拍她脑门,问:“我工作上事你也好奇?那我是不是晚上也去翻翻你文文档里都写了些什么?” “嘁!”想到自己文文档里都写了些什么内容,她脸开始泛红,赶紧转过身,边往厨房走边说:“你看了会影响我构思,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要做饭了。” 她说完就咚咚咚跑进饭厅,厨房饭厅另一边,要去厨房必须经过偌大饭厅。见她没有起疑,易枫才放心地往楼上走。 关上书房门,确定落锁后,他才书房沙发上坐下,将信封重打开,抽出里面四张照片。这四张照片采光都很差,但显然所用相机是好货色,照片里景物虽昏暗却清晰可辩,特别是照片上那一男两女面部,被清清楚楚展示照片上。那女,是衣衫半裸脸颊酡红顾惜惜,而两个男则全都衣服脱得精光,双眼迷离地盯着她。四张照片角度各不相同,但其中一张甚至露出了一个男人下体重点部位,还有一张顾惜惜上身露了点。 聪明如易枫,立即就想到了这四张照片出处——阎罗帮属下那间夜总会,顾惜惜出事那天晚上!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匿名寄出这四张相片人究竟是何用意?信封里除了照片,没有只字片语! 正文 090 幸福的背后有隐患 第二天是星期天,阳光晴好,易枫一早开车陪顾惜惜回家看顾妈妈。因为她想给顾妈妈一个惊喜,就没有提前打电话,想着顾妈妈反正是花店里,要么就家里。可当他们来到翻修一“顾家花店”门前时,却发现花店外面挂着一块暂停营业牌子。 “现才九点多,我妈不会是回家去了吧?”顾惜惜看了看紧锁花店门,易枫往花店后面小区走。 “等,我去车上把补品拿出来。”易枫回到车上,后车厢拿出七八盒特地买来孝敬顾妈妈中老年补品,回到花店门口,执起她手,“走吧!” 两人手牵手进了小区,小区里认识顾惜惜一些老人都指着两人窃窃私语。无外乎是聊顾太太这个成天呆家里无所事事闺女终于嫁人了,还嫁是有车有房高富帅云云。 两人一路乘电梯来到顾家所楼层,顾惜惜今天忘记带钥匙来,只好按门铃,可按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开门。“奇怪,也不屋里,妈会去哪呢?” “给妈打个电话。”蜜月回来,易枫已经自动把阿姨称呼改成了妈。 顾惜惜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顾妈妈打了个电话。“妈,你去哪了?怎么不花店也不家里?” “惜惜,你要过来怎么不昨天打电话通知我呢?我现正……哎!姓顾你干什么抢我手机!”顾妈妈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顾惜惜听得错愕万分,以为自己听错了。顾妈妈虽然彪悍,却甚少会用这种气极败坏语气说话。 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一个男声。“惜惜吗?我是爸爸,你妈现和我一起,没事话一起过来滨海花园酒店吃中饭,我正好想和女婿聊聊天。” “爸……”顾惜惜想说你怎么会和妈一起,电话那头说话人又换了一个。 顾妈妈说:“我把那老家伙一脚踹翻了。惜惜啊,你和小枫一起过来吧,妈现回去,你先买好菜,我给你做你爱吃醋溜鱼……喂!” 喂一声过后,那边手机易主,顾清宏声音再次传来。“就来滨海花园酒店,先挂了!” 呃!还真挂了。顾惜惜盯着手机屏幕,笑了,抬头对易枫说:“我爸和我妈滨海花园酒店那等我们吃中饭,要去吗?” “岳父岳母召见,怎能不去?”易枫也笑,揽着她肩往电梯门口走去。 滨海花园酒店离s市中心人民医院距离不近,前往滨海花园酒店路上,顾惜惜一时兴起,就把婚礼当天,顾妈妈偷偷告诉她事情告诉了易枫,甚至把自己不是顾妈妈亲生事也说了出来。 “……我从小就知道我亲生妈妈不是一直照顾我疼爱我这个妈,我记忆里唐雪媛妈妈只是一个连长相都没有影子和一条刻有她名字金项链,而苏瑾妈妈却是活生生、一直陪伴我长大,宁愿自己辛苦也不愿意委屈我一丁点儿好妈妈。我一直希望妈妈能够找到属于她幸福,后半辈子能有一个真心对她,疼她,保护她男人守护着。” 说到这里,她笑了,“可是她却突然告诉我,她三十年来唯一喜欢过男人,竟然是那个我本来不想承认爸爸,是不是很造化弄人?刚才听到他们俩一起,我忽然想,我叫她妈妈,又叫他爸爸,那他们要是真心相爱然后结婚,那不就皆大欢喜了?!” 易枫一边开车一边说:“你想给他们牵红线?” 她想了想,认真点头,“是啊,不过我得确定那男人是不是真喜欢妈妈,如果不喜欢话,我可不能让他糟蹋了冰清玉洁妈妈!” 顾小妞化身奥特曼,对着车玻璃挥舞着拳头,仿佛要打倒名为顾清宏大怪兽。 易枫因为她小动作而失笑,一手掌握方向盘,空出一手包住她身前挥舞小拳头,“需要人帮忙出谋划策吗?” “才不要呢!”她摇头,顺便揭他老底,“你看起来就不像个感情细胞丰富人,这事你还是别帮忙好,我妈性格比我强悍多了,要是一上来就让我爸去求婚,到时我怕越帮越忙了!” “原来我被嫌弃了。”他将她小拳头拉到自己胸前,摆出一副西子捧心模样,倒是挺像模像样。 “噗!原来亲亲老公也会耍宝呢,不简单哟!”顾惜惜忍俊不禁了,但见公路上车子较多,就赶紧推攘了一下说,“看路呢,小心点开车!” “我一直看。”他说。确实,从到头尾他闹归闹,车子还是安安稳稳地行驶车道上,没有越线也没有打滑。 顾惜惜就把头靠他肩上,小手索性他胸前乱摸。 “坐好,这时候别乱摸!”他捉紧她调皮手。 “嘻嘻!不摸就不摸,晚上我再摸个够本!”她抽回手,乖乖坐回副驾上。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近我可能要去外地出差一趟,你家乖乖,做你喜欢做事就好,小心注意安全。” “诶?出差,去哪?去多长时间?什么时候走?”顾惜惜没想到这么就要分别了,心里顿时浮起浓浓不舍来。 “去外省,大概一个礼拜,周一或者周二动身,得看情况。” “那我能给你打电话吗?”她幽怨地瞅着他。 “当然了。” “我会想你。”她又靠向他,把头枕他肩上。 “傻丫头!”他笑了,双手掌握着方向盘,由着她靠肩上撒娇,心里泛着甜蜜涟漪。直到这一圈圈涟漪遇上了心中未了之事——那封不明因由匿名信。他必须那些不堪照片影响到他小妻子之前,将事情给完美解决掉,她已经受过一次惊吓了,决不能再让她受第二次伤害! 顾惜惜依偎着他,全完不知道他心中之事,还以为他沉默是因为想着什么棘手案件,就决定不打扰他,安静地闭上眼小睡。昨天晚上被他缠了大半夜,现正是补眠时候啊!哦嗬嗬! 两夫妻到达了滨海花园酒店,酒店中式餐厅里和顾清宏以及顾妈妈碰了面。顾惜惜惊讶地发现一个礼拜不见顾妈妈从头到尾都变了个模样,一头浓密中长发被剪成了时尚短发,还做过了造型,身上普通朴素上班女郎衣服,也换成了今年巴黎时装发布会上流行款,脚上还踩着一双细跟小高跟鞋。天知道老妈子为了方便行走,自顾惜惜懂事以来就只穿粗跟或坡跟小高跟鞋。 “妈!原来你这么漂亮啊,完全不像老女人,倒像个三十来岁时尚女郎哟,我看了表示鸭梨山大啊!”顾惜惜顾妈妈身边转了一圈,瞥向一身精致手工西装,扶着拐杖站顾妈妈身边顾清宏,疑问,“这衣服是你给我妈选?” 顾清宏轻笑,点点头。 “算你有眼光!”顾惜惜说着,就拉着顾妈妈坐到了一起,母女俩低声聊着属于女人话题。 易枫则看向顾清宏,喊了声:“爸。” “好,好!”顾清宏则含笑看向他,“坐吧,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还没点,先坐下点菜。” 易枫他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桌上餐牌看,招来服务生,点了几个顾惜惜爱吃海鲜,又一一询问了顾妈妈和顾清宏喜好,再点了几个他们喜欢菜,还点了顾清宏喜欢国酒茅台。 顾清宏心里暗暗给这个女婿评分,得出结论十分可喜,再看向面色红润眉眼间不经意洋溢着喜意女儿顾惜惜,表情是颇为欣慰。他女儿,没有他疼爱二十几年里,被教育得很好,也找到了属于她幸福,作为她父亲,既是惭愧又万分感慨。 察觉到他目光,正和顾妈妈咬耳朵顾惜惜抬起头来,目光和他空中相接,一瞬间有点不知说什么好,后她撅起嘴说:“别偷听我和我妈说话!” 说罢又扭头继续和顾妈妈聊。 顾妈妈就爱怜地摸了摸女儿头说:“傻孩子,怎么能这样跟你爸说话。” “我就要说!”顾惜惜嘟喃,脸上洋溢着调皮笑意,看得旁边两个她生命中亲密男人忍不住也笑了。 一顿午餐,一家四口吃得其乐融融。 趁着顾惜惜和顾妈以都去洗手间时候,易枫对顾清宏说:“爸。下周我要去出差,有件事想和你说说,这关系到惜惜安危。” “哦?”顾清宏一听事情关系到唯一宝贝女儿,端着酒杯手就放了下来,看向女婿,“说说看。” 易枫就把昨天收到匿名信事挑重点说了一遍。 顾清宏有意考验他,就问:“这件事你处理不了?” 易枫笑了,对他说:“爸,我看得出你和惜惜之间关系并融洽,这是一个修补你们之间关系,拉近彼此机会。当然,我也可以处理这件事,不过我与惜惜目前适合把时间放谈情说爱上面,这个机会还是让给爸合适。” 其实,这个想法是他刚刚看到顾清宏和顾惜惜相处模式后才突发其想,再想起顾惜惜车上说话,不难猜测她其实是很希望顾妈妈和顾清宏能够相爱并一起。如此一来,让顾清宏和顾惜惜之间隔阂先消除,再谈其它就容易多了。 顾清宏深深看着眼前年轻人,半晌之后说:“年轻人聪明是好事,不过,这件事,我希望你去处理,证明你有足够保护我女儿能力。上一次她被绑架,出手帮忙还有我女儿那一票手帕交,这一次我希望是你自己完成,你可有异议?” 易枫回望顾清宏,并没有因为他话而有所怯场,淡淡说:“既然爸这么说,我会证明你看。” 顾清宏笑了。 这时候顾妈妈和顾惜惜相偕从洗手间回来,四人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出了滨海花园酒店,到海边人行林荫道上去漫步。顾惜惜和顾妈妈走前面,易枫则和顾清宏走后面,各自聊着天。 顾妈妈关心,莫过于女儿婚姻生活。“怎么样,回来之后,感觉他对你如何?” “还好啦!我没想到原来他是个很体贴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有点霸道,其实也没有真强迫我做什么不喜欢做事。我想我们以后要是能一直这样生活一起,偶尔制造一点激情,也是很不错生活呢,不一定非要爱得死去活来嘛!”顾惜惜说这话时,脸上不由自主泛起满足笑容,想通了,世界就宽阔了。 “对了,妈,你今天为什么会跟我爸来这里?” 说到这个,顾妈妈就柳眉倒竖,“别提了,这男人不知近发什么疯,总是我花店出没,说什么唯一女儿已经结婚了,收养儿子翅膀硬了也嫌弃他了,还为了老婆狠心对付他一个风烛残年老头子,还说他人生寂寞如雪……我就不知他这么大岁数人了,究竟从哪里学来这些9后段子!” “噗!妈,这老头真有这么搞笑吗?”顾惜惜偷偷回头去看大后方一手驻着拐杖,一手揣西装裤袋里,一派温文老成顾清宏,“看不出来啊!” 顾妈妈就说:“可不是,我当年也没看出来他会这样,真是人不可貌像!” “那为什么你们今天会一起来这,妈你还穿得这么……时尚。”其实,停顿那会儿,顾惜惜是想说“风骚”,又怕惹来老妈子一顿爆栗子,只好赶忙改口。 “别提了,我今天是被他绑架过来,害得我花店也停业一天,损失了多少银子。” “妈!说真,你也该休息啦,我又不是没银子供养你。这样吧,我出资,让妈去环游世界?” “得得!你妈年轻时候去过国家不少了,现对出国没那兴趣,真要让妈高兴,就给我生个大胖孩子,让我可以含饴弄孙,生活就美满了。” 顾惜惜一听脸刷地红了,推了推顾妈妈说:“哪里那么啊,我们才结婚,二人世界都没有过够。” 顾妈妈质问:“你不会是避孕了吧?我告诉你,你这时候生小孩是好年龄,生出天才机率高,千万别避孕。而且,看这情况如果你抢先生下易老太太曾孙,那你以后易家就能横着走了!” “我现也能横着走。”顾惜惜表示不屑。 “你懂什么,现横跟生了曾孙横,是完全不同性质。” “妈你好奸诈哦,我们明明是说你和爸,竟然给我转移话题!”顾惜惜撅嘴表示抗议,但也顺利被转移了话题。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平坦小腹,好奇地想,肚子里会不会有一个小易枫正孕育呢?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乎天天有性生活,也没有想到要做任何避孕措施,几乎每次他都她身体里洒下炙热种子,按理来说,要怀孕也是很正常吧。 “怎么?”顾妈妈视线也跟着下移到她肚子上。 “我们没有避孕,不过我大姨妈时间到了,也许再过几天就能知道有没有一个小易枫即将到来了。”顾惜惜有点期待。为所爱人孕育后代,光想起来就觉得是件天底下幸福事儿。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肚子,然后吃吃地笑了。 “傻孩子!”顾妈妈失笑,摸了摸她发,“你能幸福,妈妈这一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不对,妈怎么能没有遗憾,想想你为了那男人,”顾惜惜悄悄用手指了指大后方顾清宏,撇了撇嘴说:“你为了他养育我这个拖油瓶二十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重要是你那么爱他,怎么说他也得报答你,来个以身相许什么!” 顾妈妈被说得一下子没了声音,故意板起脸训斥,“小孩子没大没小。” “妈,从现开始你不能说我小孩子了,我好歹也已经为人妇,你却还是黄花大闺女,咱这边不是有句老话吗?没结过婚都不算成人,所以,现我比你大。” “死丫头,拐着弯欺负你妈!”顾妈妈狠狠敲了她头五个爆栗子,痛得她抱头跑开。 母女俩就这样海边林荫道上追着打闹。跟她们大后方两个男人相视而笑,脸上皆浮起犹不自觉宠溺。易枫目光锁定顾惜惜身上,而顾清宏眼里却是包融了大小两个女人身影,一个是他心肝宝贝女儿,一个是他亏欠了半辈子女人。 同样午后,同样晴空下,s市,徐家别墅里。 徐谦雅从徐父书房里出来,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恰巧周末家徐谦文发现了,就关心地问:“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回房间躺躺就好了。”她摇头,冲弟弟笑了笑,径自回了房间。 她倒床上,抬起戴着钻戒左手,看了又看,然后颤抖着手将戒指拔了下来,紧紧攥手里。这枚仅有一克拉钻戒是周季明三亚向她求婚时,亲手给她戴上,可是才短短十几天,她就不得不将它取下来。 “徐家女儿,注定要当名门太太,爱情这种东西可以培养,相处时间多了,感情自然就有了!我和你妈妈不也是父母之命?一开始哪里来感情,可你看看现,我和你妈不是好好?”徐父书房里训斥她话不断她耳边回荡。 他说:“小雅!爸爸放任你国外自由了十年,现该是你回归家族时候了。听爸爸,把戒指还给那个姓周小子,你和他是不可能。他是易枫管家,是你前未婚夫管家,咱家丢不起这个脸!他易家敢公然退婚,你就得找个比易枫那小子好才能打他们脸,好能气死易瑞民那王八羔子!” 她质问:“爸,难道我生徐家,唯一作用就是给徐家长脸吗?那我幸福呢?” 徐父语重心长地说:“傻丫头,难道爸妈会让你不幸福?以你条件,要找什么样男人没有,自然是找到一个人品才能足以与你匹配,又和你彼此有好感才俊,结婚以后培养几个月,有了感情基础,自然就幸福了。” …… 徐谦雅躺床上,紧紧攥着钻戒,再次回想父亲话,竟然是无法反驳。父亲说话何尝又不是她曾经想过。三亚那几天生活,实是太美好,美好得让她忘了自己责任,忘了自己是s市徐家大小姐,她鼓足了勇气答应周季明求婚,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摇摆不定心定下来,然而一旦回到s市,生活就被打回了原型。她是徐家大小姐,她是要当名门官太太高贵女人,她都不能嫁给周季明,即使他那么爱她,即使他愿意辞掉工作与她出来创业,都无法改变他曾经是易枫管家事实。 而她,堂堂徐家大小姐,嫁给一个曾经当过前未婚夫管家男人,影响不单单是自己声誉,还会惹来外界对家族诟病。所以她不能,她不能……可是摘下戒指后,她就却痛得无以复加。“小明……小明……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法实现对你承诺……” 徐谦雅松开了紧握手,一枚染血钻戒掉落床下地毯上。她静静地躺床上许久,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把电话放到耳边,“喂。” “小雅,怎么样了?”那边是心情忐忑周季明。易枫和顾惜惜出去了,佣人去了工人房休息,别墅主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徐谦雅说不出话。 “跟徐伯父说了吗?怎么不说话?”她沉默,让咱们小周管家加不安。 他深知两人婚事没那么顺利,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听见对面徐谦雅喂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声响,心中大约有了答案。他又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说话,就小心翼翼地问:“小雅,徐伯父不同意吗?” 没有回应。 “没关系,我会努力,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迟早他会同意。”他安慰她,试图聊些轻松事,“对了,今天我放假,我们一起去……” “对不起,小明,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徐谦雅突然说,然后挂了电话。 正文 091 易枫出差,孤枕难眠 周一中午,易枫打电话来和顾惜惜说一声,接到消息,下午就要去外省出差了,让周季明赶紧给收拾衣物送去检察院。 顾惜惜自告奋勇帮他收拾,可当她拿着行李箱站衣帽间内时,却不知道要给他收拾些什么,只好又把周季明叫上楼来。 等周季明上楼来之后,顾小妞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那啥,小周,易枫说要出差一个礼拜,大约下周一二才能回来,让给收拾行李,我不知道他以前出差都要带些什么?” 周季明笑说:“少夫人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和大少刚结婚,总要熟悉一段时间。” 小周管家说完就走上前来,动作娴熟地从衣橱里挑捡衣服,似乎连思考都不用,顾惜惜干站一边也无聊,就问:“易枫说以前一直是你帮忙整理行李?” 他一边往行李箱里叠衣服,一边头也不抬说:“从我们一起出国到现,大少东西基本是我准备。少夫人如果想帮大少整理,有什么不清楚都可以问我。” “这么说,你帮易枫整理行李都整理十年了,太强大了!”她感叹。作为一个资深腐女,她已经忍不住心里描绘出一个唯美浪漫画面。小攻要出差,小受衣帽间帮忙整理衣物,小受将行李整理好了交到小攻手里,小攻就顺势将小受抱进怀里,干柴碰上了烈火…… “咳咳……”一时入戏太深,腐女顾惜惜把易枫小攻和周季明小受联系到了一起,然后自己华丽丽窘了。 “少夫人?”听到咳嗽声,贤慧小受周季明先生抬起头来,“是不是感冒了?近外面流行感冒肆虐,一会我让厨房煮碗感冒茶给你喝。” “呃……不,没,就是喉咙有点痒!”糟糕!他这一说,她反而将他往贤慧受方向想了。虽然她明知易枫和周季明之间不可能,但两人一个英俊伟岸,一个温文尔雅,配成一对也是相当赏心悦目存。 周季明不知道她心思,一抬头就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瞧,仿佛要他脸上瞧出一朵花来,就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我只是想易枫这么多年孤身s市,要不是有你照顾,他一个男人得多寂寞啊!”想到即将与易枫分别,顾惜惜总算甩掉了一些腐女不健康思想,回归正题,“你赶紧收拾,收拾好我给易枫送去,家里就你照顾好了。” 见她除了目光亮得太过诡异之外,并没有其它不妥地方,周季明点点头,又低下头整理行李,整理完了,又从柜子里取了几双袜子,一边对她说,“大少出差一般都是有秘密调查任务,所以出差时带衣服除了必备检察院制服,还要备一些轻便深色衣服,方便隐藏,另外一些日常用品和平常人也没有不同,不过大少一般还喜欢行李箱里备用一些诸如录音笔、相机,盘之类,密封袋等等,以便临时取证用。” 等他说完,该整理基本上都整理好了,只剩下所谓录音笔和盘相机之类物品。 顾惜惜就问:“那些东西放哪?家里有备着吗,还是要临时出去买?” “这些东西我都会备书房储物隔间里。”他合上行李箱,站了起来,一边往衣帽间外走,一边说,“少夫人可以跟我过来,熟悉一下,下次就能亲手为大少准备这些了。” “好啊!”她欣然笑道,跟着他走出卧室,来到同二楼书房,随着他进入书房里**隔出来小房间,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照片,还有卷宗复制本,以及一些社会政治经济版块报纸。 趁他柜子上拿相机和录音笔等物时,她拿起随意搁报纸架上一份报纸,上面赫色是本市江副市长大头照,大头照下面讲无非是一些该副市长丰功伟绩。而上面罗列伟绩后面,被用红笔打了圈圈,勾上了颜色。如果这些报纸只是摆这里随便取阅,那么决不会用那么醒目颜色将某些内容特别圈出来。 她下意识地问:“这些是什么?” 周季明回头,看了报纸一眼说:“这些是大少觉得有可疑一些资料,你知道,现反贪打黄政策前所未有严格,政府又刚刚换届,总要拿出点成绩来。大少这边应该是也收到了上级命令要严抓这块,所以近来都很关注一些政客行踪。” “原来是这样。”顾惜惜放下报纸,环视这间十平方小隔间,目光不经意扫过周季明刚刚打开抽屉,突然就定抽屉里了。 周季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盘和一个移动硬盘,装进手中牛皮袋里,正要将抽屉推回去,下一秒却被她急急卡住。 “等等!”顾惜惜卡住抽屉,另一只手速从里面抽出一只白色小信封,她记得这只信封就是周六那天个封匿名递寄过来。易枫不让她看,可她心里总是痒痒,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如果今天没有跟着周季明来这里,她或许不会再关注这封匿名信,但既然有机会满足一下好奇心,怎么说也不能错过机会了。 “少夫人,大少吩咐过放这里东西不能乱动……”周季明想阻止她,却被她一个狡滑地转身溜掉了。 “我只是看一看,一会原封不动放回去不就好了?放心啦,不会害你被骂,再说了,他又没有上锁,被我看了也怪不得我是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她就乐颠颠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来。 周季明见拦不住,也只好站一边,“少夫人看一眼就好,看完赶紧放回去,大少要求一个小时内把行李送过去。” “知道了,马上好……”她说着,视线落刚抽出来照片上,顿时表情就凝固了。 “少……”他好奇地凑过来,想看看什么照片能让上一刻还笑容可掬少夫人下一刻变了脸色。 “没什么!”顾惜惜火速将照片塞回信封里,然后紧紧攥手里。那一晚不堪记忆重回脑海,令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抓着信封,转身走出了隔间,然后步小跑出书房,往卧室跑去。 “少夫人怎么了?你脸色……”周季明一脸担忧,追出了储物室,见她已经离开了书房,就立即打了电话给易枫,把刚刚发生事简要说了一遍。 易枫一听心道糟了,对周季明说:“小周,你赶紧去看住惜惜,我现想办法回去一趟。” “大少?” “就这样,我马上回去!” “是。” 顾惜惜回到卧室,一手紧紧捏着那封匿名信,一手拿起手机,给易枫拨了电话,但是打了三次都是正通话中,只好重拨了个电话。这次很就被接了起来。 “哟,顾美人啊,蜜月回来这么多天,总算是想起给我打个电话了,我以为你有了欢,就忘了我这老相好了。”莫冠尘懒懒散散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一贯不正经调调。 “滚!老娘现正纠结呢,跟你说个正事。” “我说就是正经事啊!”莫冠尘笑嘻嘻说。 顾惜惜立即吐槽:“嘁!世界上任何女人都会正经,唯独莫冠尘永远不可能正经得起来。” 莫冠尘就唉声叹气,捏着嗓子说:“宝贝儿,你伤了我心……” “你少来了!”顾惜惜恨不得当即抽她丫一鞭,“我跟你说,那个人又出手了。” “谁?”某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这么笨啊!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啊!” 经好友一提,莫冠醒过神来了,连忙办公椅上坐正,问道:“怎么,今天又有人试图绑架你?” 顾惜惜说“不是,易枫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有我被灌了药之后照片,角度还抓得挺……” 她话还没说完,周季明就走了进来。“少夫人,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赶紧收拾,好了跟我说声就行。”顾惜惜按住手机对他说,说完就拿着手机走向阳台,抬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靠阳台栏杆上继续说,“总之,是极抹黑我之能事,如果这些照片流出去,我身败名裂事小,易家也会脸上无光,到时候我这个家就尴尬了。” 莫冠尘问:“查到匿名信寄出地址了吗?” “易枫那天有叫小周管家去查,不知道怎么样,等等我问一下。”顾惜惜又从阳台上跑回卧室,见周季明正准备合上行李箱,就问,“小周,那封匿名信寄出地址你应该查到了吧?周六那天那封啊,你亲手交给易枫。” “查不出来,据说是有人送到递处,这家递公司规模较小,什么也没有查到。不过少爷已经用其它途径查了,相信不出两天也能查到。” “知道了,你整理好了吧?那我给易枫送过去,顺便问问他吧!”顾惜惜一边说一边走向阳台,又对莫冠尘说,“还没查到,我现去找易枫,正好问问他。既然对方已经行动,肯定很就会露出马脚,这两天咱们找个空聚聚,商量一下。” “行,方东凌那边要不要让他知道?” “算了吧,近流感,他收养那几个孩子烦得他掉裤子了,我们先商量,要用到人再去找他好了。”顾惜惜说,“我要去给易枫送行李,先这样,拜!” 匆匆挂了电话,顾惜惜返回卧室,见周季明已经收拾好了,就说:“帮我把行李提到门口,我去开车。” 周季明说:“不用了,大少刚说要回来,让我们这等他就行了。” “这里等他?他不是说没空回来吗?”顾惜惜略一想,马上反应过来易枫为什么要赶回来了,心想也好,他回家来拿行李,她就可以好好问一问他了。为什么明明收到了这样照片却不跟她说? 不多时,易枫就开着他那辆黑色奥迪q7回到了别墅,车子就停主屋前,钥匙都没拨就冲进了进屋。 “易枫!”顾惜惜迎了出来,后面跟着提着行李箱周季明。 易枫接住扑进怀里小妻子,低头察看她脸色,发现她脸色很正常,心中反而疑惑了,又抬头看向后面跟出来管家先生,目光似询问怎和回事。 小周管家看一眼就明白他意思,解释说:“少夫人和莫小姐打了通电话。” 易枫点点头,“你先把行李放我车上。” 说着,他就拉起顾惜惜手往走廊一角走了出步,才又说:“我还没查出那人是谁,以及动机何,再给我几天时间,放心,我会这些照片流出去前找到那人。” 顾惜惜紧紧抱着他,他怀中抬头控诉:“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是不是本来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 “我不想你知道了难过。”那些记忆,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极不堪伤害,如果可以,他想她什么也不知道之前就把事情给解决掉。 她撅起嘴,故意问:“可我现知道了,怎么办?” 他低头,望进她眼,向她保证道:“放心,我会趁出差这几天暗中调查,虽然没有确切消息,但已经有点模糊线索了,你家里乖乖等我好消息。嗯?” “可是……”他注视下,她下意识地就想点头,好及时扭过来了,赶紧说,“你瞒了我这么多天,害我刚才看到照片时吓了一大跳,现总得透露一点点你掌握到线索,好让我安心一点吧?” “不行。”他果断拒绝。 “为什么?”她不依。 “爸说这事得我一个人处理,如果我连这事都处理不好,就达不到当他女婿低资格,所以……”他挑眉,笑了,“我得努力向岳父大人证明,我有足够能力保护他女儿。” “这事他也知道了?你昨天跟他说吗?” “嗯!”他点头。 “你干嘛要让他知道啊?!到时他又派一大堆保镖跟着我,连上厕所都要跟!”她皱起秀气眉,虽上理智上已经接受了顾清宏,但从心理上说,还是不习惯他介入她生活。 打从知道自己亲生父亲就是那个害得好友宇文捷和便宜哥哥方东凌分居两地咫尺天涯人,她就对他很不爽,记得当时有跟他说过,别来干涉她生活,别试图改变她人生,他也答应了,怎么现又……难道是她叫了他一声爸爸,让他参加了婚礼,他就开始得意忘形,又想强行介入她平静生活了吗? “别胡思乱想,爸是为你好。昨天他还和我说,你是上天赐给他宝贵礼物。”易枫一眼就看出她小脑瓜里又装了一堆不知所云想法,抬手就习惯性地拍了拍她脑门,“好了,我还得赶回检察院会合,这几天你家注意安全,出去干什么,一定要让小周陪同,如有违反,严惩不怠!” 她扁了扁嘴,没反驳,眼珠子一转,抱着他腰撒娇地问:“那你会不会每天给我打电话?” 他点头。 她又问:“那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他说:“不方便,我得空就给你打。” 她再问:“会不会趁我不泡妹妹?” 他摇头。 “会不会给我带礼物?” 他继续摇头。他是去工作,不一定有时间带。 她嘴又扁了下去,不依不饶地问:“那你说,除了会打电话给我,这几天你还会做什么?” “工作。” “工作工作!那你赶紧去工作吧,工——作——狂!”她对他扮了个鬼脸,佯装生气地离开他怀抱。 他笑了,捉住她,将她拉回怀里,低头亲了亲她额,她耳边低声说。“我会想你。” “真?!”顾小媳妇眼睛瞬间亮了,踮起脚尖他唇上亲了一口,“那好吧,你去回。工作做完了能提前回来就提前哦!” 他再次点头,看了看腕表,时间来不及了,就拍了拍她肩,“乖乖等我回来。” “嗯!”她点头,向他挥了挥手。倚走廊上,目送他上了车,目送奥迪q7远去,消失远处镂空大铁门后。 结婚后第一次离别,让人有点儿惆怅。 这种淡淡惆怅白天还好,但等到晚上,顾惜惜码完了字,梳洗完躺床上后,就慢慢发酵,惆怅百结,盈满胸间。她人生,第一次体会到孤枕难眠滋味。 她床上翻来覆去长达一个小时之久,一会儿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想到他说过话,又沮丧地把电话放下。再隔一会儿,又忍不住再拿起来,怕他打了电话自己听不到,一次又一次确认是否把铃声调到了大。就这样,一直等到她迷迷糊糊趴枕上实困得不行睡着了,也没有等到易枫电话。 夜半惊醒,她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滑落枕头边手机,拿起来翻看,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只有一条信息。她赶忙点信箱,信息是易枫发来,只有短短一句话:我刚到,太晚就不吵你。晚安! 她看了一眼信息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分,而现已经凌里三点四十五分了。她看着信吃吃傻笑了一会儿,回了一条信息给他。 晚安,亲亲老公!不要太累,要每天想我哦!ma~ 然后,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去,想再躺下来,觉得喉咙有点干了,就顺便爬起来上个洗手间,再摸出卧室,想下楼去拿瓶冰矿泉水解渴。 她踩着地毯摸到了一楼厨房,拿了水,打开来猛灌了几口,十分愜意地呼出一口凉气,舒服地喟叹:“好爽啊!” 她拎着喝了一半水,转身走出厨房,经过客厅起回楼上去,忽然看到客厅落地窗外一个白色人影晃过,顿时警觉起来。鉴于现客厅里还有灯光,而且生平不怕鬼怪之说,又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儿中国功夫,她壮着胆子飞奔过去,一手打开落地窗,一手紧紧握着冰凉矿泉水瓶,一个箭步窜到落地窗外回廊下那个白影一晃而过地方,低头一看,不由得傻了眼。 “小周?”她用赤足踢了踢歪坐走廊下一丛迷迭香里男人——周季明。 “嗯……”小周管家呢喃一声,身子动了一下,但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一股浓重酒味扑鼻而来,顾惜惜皱了皱眉,“哪里来醉鬼?” 她歪了歪头,俯下身去看了看,确定对方确实是周季明后,蹲了下来,把他从花丛里拖上走廊来,这才看清花丛里已经搁了好几个空酒瓶,全是香槟。“我天,一个人喝这么多瓶香槟,要死人!”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去探他鼻息,挑了挑他眼皮,再摸摸他心跳,确定他人只是醉倒而已,就松了口气,正想收回手,下一秒却被他无意识地捉住了。 “小雅……为什么……我们说好,一起努力,才几天,才几天你就退缩了吗?”周季明紧紧抓着她手胸前摩挲,力道之大竟让她怎么也挣不脱。 “小周!”顾惜惜挣不脱,只能干瞪眼,听着他嘴里胡言乱语。 “小雅,你才说过你爱我,才说过你就忘了吗?小雅……”周季明嘴里喃喃低语,一直唤着徐谦雅小名,脸上湿润润一片油光,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脸上若有所悟,叹了口气。“原来是失恋了。白天看着还好好,怎么半夜里就这样了。” 徐谦雅和周季明事她本来挺看好,婚也求了,戒指也戴了,回来时飞机上,两人还亲亲密密,那种爱意骗不了人。当时她得意地靠飞机座椅上,还易枫耳边说:“看吧!我顾大仙铁口直断,这两人有戏!” 易枫却面无表情,淡定肯定笃定地说:“等着看。” 原来,易枫才是铁口直断啊! 她蹲走廊上无奈地看着醉得一塌糊涂周季明,继续听他念徐谦雅小名。隔了许久,低喃声渐渐变小了,握着她手也不再那么用力,她连忙抽出手,拿出彪悍劲儿,把他当垃圾似地拖进了客厅。 正文 092 谁是幕后黑手? 等到把周季明拖到房间他一楼房间里,顾惜惜已经香汗淋离。夜里屋内空调温度开得较高,本是适合睡眠温度,现却把她热得不行,恨不得学狗狗吐舌头散热。她本来想直接将他丢床上算了,但看看那沾满草叶灰尘衣裤,再看看干净床褥,就忍不住想找人给他换下来。 也直到这时她才想起现三半夜,整栋别墅主屋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孤男寡女,给他脱衣服是不是太过暧昧了?虽然男无心女无意,但总归她是有夫之妇啊! 但家里帮佣住工人房那边,为了搬一个人上床去惊动他们实是没必要。 她杵房间想了一下,想出一个折衷办法,先上二楼去拿了自制“药粉”,再到厨房泡了杯热茶,将药粉适量洒了进去,端回房间给他灌了下去。 “这下子你就是任我宰割死猪了!”她拍拍手上并不存灰尘,满意地看着睡死了小周管家,然后去衣柜里给他拿了件睡袍过来,再将他剥得只剩下内裤,裹上睡袍拖上床。 大功告成后,她喘着粗气回到二楼自己房间,重洗了个澡,回到床上躺下时,都已经四点多五点了。夏天天本来就亮得,她躺床上时,依稀看见窗外有点蒙蒙亮了。反正闲来无事,刚刚开文压力也不大,她也懒得半夜赶稿,决定床上睡到自然醒。不过,才刚躺下不久,就半醒半睡间,手机铃声突然大作,吓得她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 实是,那震天响铃声骤然这万物俱籁凌晨五点钟响起,显得极度刺耳扰人清梦。“谁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啊!疯子!” 她骂骂咧咧地爬到床边,眼睛还是闭着,只是伸手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会,摸到了手机就拿过来抵耳边。“喂……” 软软糯糯却透着不耐女性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斜倚床上阎凯突然一顿,没想到仅仅是听到她声音,他身体就有了如此强烈反应。 顾惜惜打了个哈欠,抓着手机,语气加不耐了。“到底谁啊,三半夜打电话,再不说我要挂了!” “惜惜……”阎凯呢喃似地唤她名。身体反应如此强烈,如果她现就他身边,他一定会将她就地正法,不管她是否易枫老婆。 “你是谁?”她之所以听不出他声音大原因,是因为完全没想过他会半夜三打电话给她。 “听不出我声音?”阎凯微眯起眼,有点薄怒。是他救她出虎口,她却连他声音都听不出来,原来她三亚亲自上门道歉只是为了表面上情礼往来吗?此时此刻,他竟然有点后悔,当初时金海湾酒店客房里没有要了她。那时候只要他稍微强势一点,她一定会半推半就任他摆布,那个时候,易枫还没有得到过她,如果得到,将是全部她! 如此一想,他手就忍不住紧握,他想要她,想要她,强烈想要她!事实已经证明,即使他试着和别人谈恋爱,从感情入手,依然改变不了只对她产生*现状。 “听不出来!”她老实地回答,但脑子已经清醒了一些,从床上坐起来,靠床头,沉声再问:“你是谁?” “呵呵!”他笑,笑声低沉。 她被笑得有点莫名其妙,柳眉倒竖,生气地威胁说:“先生,如果你只是半夜无聊打骚扰电话,我劝你马上挂电话,不然姐会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生不如死’这四个字怎么写!” “哦?你就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他问。哦字尾音是上扬二声,配合他低沉声线,暗夜里响起极具诱惑力,像极了狼人月色下诱惑某个纯真少女。 可惜,顾惜惜不是纯真少女,丫已经是阅历丰富“少妇”了,闻言当即就拔高了声调。“少跟老娘来这套!等着吧,你死定了!” 暴吼一声之后,她将手机拿离耳边,用力点了挂断电话,但是下一秒又愣了一下。刚才号码似乎有点眼熟。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翻了通话记录。由于这段时间度蜜月,回来后顾宅女也很少用手机打出话出去,即使打出也是给固定几个熟人,所以很容易就翻到那个号码记录,那是近一个月内她唯一一个拨出去陌生人电话,也就是阎凯电话。 “我天,他到底想干嘛?!”意识到这个骚扰人是谁后,顾惜惜高涨怒气一下子没有了。 人们都很容易向不认识人说谢谢,却往往很少或者基本不对家里人说一个谢字,生气也是一样,对于陌生人你可以肆无忌惮生气,但对于与自己有一定关系人,是不是该把情绪表现出来就需要进行一番衡量了。 她关了手机,倒回床上,蒙着被子,却发现睡不着了。连曾经让世界黑白两道都为之色变方东凌,都说过阎凯这人不好惹,如今他又对她有过不亚于救命之恩,如果他以后一直这样骚扰,她会十分为难啊! “唉……”叹了口气,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曙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房间来。 她索性爬起来,打开窗户,走到阳台上呼吸鲜空气,一阵花香夹晨风中扑面而来,有点小近视她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簇簇鲜花次第开放。她赶紧回屋,拿了眼镜带上,再趿着拖鞋跑出来,这会儿终于看清了,是庭园里蔷薇花架上花儿开了。 前几天住进来时还没有注意到这里有蔷薇花,只知道那里有一片片白色花架和绿叶,现突然间发现绿叶里冒出来桃红浅黄颜色来,让她有点兴奋莫名。她又跑回屋里,洗漱,换衣服,整理了一遍,就拿着相机下楼,从主屋出来,一路直奔蔷薇园。 这时候帮佣沈阿姨正刚刚起床要过来打扫卫生,见主家太太拿着相机跑出来,立即迎上来问候。 “早上好,太太这是要出门?” “不是!我去花园里转转,沈阿姨你忙你吧!”她笑着朝沈阿姨挥手,“早餐不用特地提前,我八点会自己回来吃。” 走出几步,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回过头吩咐:“小周喝醉了,阿姨一会有空去帮他把房间先整理一下。” “是,太太。” “那你忙。”挥挥手,顾惜惜走进花园之中,绕过几道弯,就来到蔷薇花园中。 楼上看下来,蔷薇花儿和绿叶连成了一片,一簇簇看起来密密麻麻地,可当真置身其中,却发现盛开花儿,远没有绿色花蕊来得多。那一串串一枝枝掩映绿叶下花蕊犹带着露珠儿,可以想见,再过一两个月,当它们全部盛开时,这蔷薇园将是何种盛况。 她花园里不断按门,拍了不下三百张各种姿态蔷薇花照片,还自拍了几张自己和蔷薇花合影,末了意犹未,就跑回主屋,带了花篮和花剪重出来,挑了一些花枝剪下来,带回屋里插起来。 “太太,你插花真漂亮!”沈阿姨看着摆主厅中三瓶风格迥异蔷薇称赞连连。 “学了十几年,要是还插不好,我妈能被气死。”顾惜惜笑说,自己拿着一瓶放到主客厅柜子上,“沈阿姨,帮我把那瓶小送到饭厅去,就摆饭桌上。另外一瓶一会儿拿去偏厅摆放。” “好太太!”沈阿姨笑着走上来,捧起小瓶蔷薇插花,又说:“对了,太太,小周管家还没醒,要我去叫他吗?” “算了,反正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放他半天假吧!”顾惜惜说着,摆好了花瓶,转身往楼上走。 “哎!”沈阿姨应声忙去了。 顾惜惜上了楼,先开了电脑,然后坐到床头,拿起手机开了机。手机才刚刚打开,没想到信息就来了。她赶紧点开,居然是易枫信息:怎么关机了? 信息时间是十分钟前,她赶紧发了条信息出去:昨天晚上有人骚扰,我觉得烦就关机了。老公刚起床吗? 信息发出去了不到半分钟,她手机就响了起来。冰块脸来电。 看到这个储存名,她突然好想笑,赶紧接了起来,“喂,老公!” “早!”易枫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低沉醇厚,虽然只是一个字,却带着淡淡暖意,透过电波传到她心里。 她眉眼弯弯,唇角上扬,捧着手机就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甜甜说:“早,你吃早餐了吗?” “吃。” “才刚八点,我都还没吃呢!”她看了一眼桌上闹钟说,“你一会吃完就要去工作了吗?” “嗯,给你打完电话就走。” “这么赶啊!”她有点不满,“昨天那么晚才睡,现一早又出去,每个检察官都像你这么马不停蹄吗?” 易枫失笑,“习惯了。” “习惯了也要注意作息,要知道你现可不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了,你还有我呢,如果你累垮生病了,那我一定会心疼得吃不下饭。” 她话取悦了他。只听他欣然答道:“好,我会注意。” “那么——”她眼珠子一转,狡黠地问,“老公大人一大早打电话来,除了回答我问问题,还有什么打算要对我说呢?” 他想了好一会儿,实想不出有什么要问,就故意说:“昨天乖不乖?” “当然乖了!我昨天一天都没出门,乖乖呆家里码字,看电视,没有人比我乖了。” “晚上有没有想我?” “有啊,想你想得睡不着,所以今天起了一大早。对了,我们院子里蔷薇开了,忽然一夜间开了一大片呢,我拍了好多照片!还插了几瓶花放屋子里!”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儿,虽然基本上都是顾惜惜说话,但挂了电话之后,易枫忍不住就嘴角上扬轻笑出来,看得身旁两个同事惊奇不已。 “易检,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啊!真羡慕!”同行搜查官笑着调侃。 易枫但笑不语。另一同行检察官就敲了一下那搜查官小郑头说,“赶紧工作了,笑什么你,有本事也学易检,看中一个,二话不说,闪婚!” 小郑搔搔头,脸色地说:“问题是我看上人家,人家不肯咋办?” “小子!” 易枫终于敛起笑容,拍拍小郑肩,“走吧,工作。” 顾惜惜挂了电话,心满意足地下楼吃早餐,到了饭厅,就看见一身清爽周季明站饭厅门口。她走上前去问:“小周,怎么样了?有头疼吗?” 周季明微赧,说道:“还好,昨天晚上喝多了,谢谢你把我弄回屋。” “都是自己人说什么谢谢,我还要谢谢你照顾了易枫这么多年呢!”她笑,看沈阿姨不,就小声问,“你昨天晚上一直喊徐谦雅,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如果麻烦话,我可以放你假让你去处理,或者需要我帮忙也可以管说。” “不用,这件事不是放假就能解决,如果小雅自己想不通,谁也帮不了。”他笑得有点勉强,“早餐凉了,少夫人先吃早餐吧!” 他显然不想多说,顾惜惜也不好再问,走进饭厅,吃了早餐,又回到卧室码字。 此后几天,她生活基本上都很规律,白天码字,晚上卧室看看电视,或者三维放映厅看电影,打发时间同时也是等易枫电话。除了第一天是早上打电话过来之外,其它时间他都是每天晚上睡前给她打电话。每天晚上,哪怕她再困,都要接完他电话才安心睡觉,如果他过了十二点没有打来,她就会打着哈欠看鬼片,直到他打来为止,然后第二天睡到太阳晒屁股,或顶着两个青眼窝蹲被子里对电脑码字。 这一周生活出奇平静,平静得顾惜惜有时候会怀疑那封匿名信是出于自己幻觉,可那封匿名信至今放她电脑桌抽屉里,每天一打开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提醒她一切不是幻觉,也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 可这一周,她跟方东凌借了几个人,将周家大家长周老先生、周国斌一家、周国雄一家,甚至现正蹲号子周家豪都盯上了,回来消息却是一切如常没有不明举止。然而,不平常时期,所有平常举止都值得推敲。 是这帮人隐藏得太深,还是匿名信幕后黑手另有其人?这个其人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奇人,能如此了解周家同时,又控制着阎罗帮分堂口一伙人?让那伙黑道份子不知道他身份长相情况下就替他卖命? 原希雅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许那人不需要什么手段,几亿美金砸下去,足以让大部份不入流黑道混混溜须拍马惟命是从。” 听听,这就是财大气粗女富豪原大小姐所说话,亏易桦还把她当成了圣洁无瑕女神。 不过她说,顾惜惜这会倒是很赞同,根据莫冠尘查出来资料,许阳、小五那些人都是些唯利是图小人,并非阎凯那种摸不透底枭雄,所以为财卖命并不奇怪。让她奇怪是幕后主使对付她动机,而要确定对方动机为何,又必须确切知道对方身份才行。 可问题是,对方身份很难排查出来,经过这段时间奴役剥削方东凌手下约瑟夫劳动力之后,周家核心人物中,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周老爷子,周国斌、周国雄、王雪琴和周家豪,剩下有动机是爱女如命赵慧珠和宠妹宠得有点病态周家俊。 但根据顾惜惜个人判断,赵慧珠没有那个本事。第一她本身是个家庭主妇并没有什么权力,第二她本身并没有足够兴风作浪财力,要做这件事话,避不开周家其它人耳目。所以剩下唯一可能就是周家俊,但她直觉又认为幕后凶手并非是他,一定还有一个隐藏得深人躲某处暗暗窥视她。 不其然地,她想到了葬礼上那个黑衣戴帽女人。 日子异常平静中度过,时间来到了周六,易枫出差已经五天了。因为安远琪今天医院排休假,莫冠尘也没有开不完会了,于是几个女人都聚到顾妈妈这里,一起去市场买菜,一起回来做饭烧菜,不会厨艺人,比如莫冠尘小姐就负责跑腿,端盘子擦桌子什么。 等菜都上了桌,几人倒酒碰杯,庆祝小聚,按照国际惯,接下来就该互相抬杠调侃和反调侃了。不过今天她们聚会还有一个目,那就是讨论那个让她们心里极不舒服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于晓曼吃了一片冬菇炖鸡,一边咀嚼一边感叹:“其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人好狠,究竟对惜惜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要用那样卑鄙手段?!” 安远琪寻思说:“其实,我倒觉得不一定是针对顾美人,很可能是想一箭双雕,这个人是既想要对付惜惜,又想要对付易枫哥哥,所以一定是恨透了他们两人。而周家俊虽然符合以上两项,却明显不是那种会耍阴招报复人。” 难得有一人说出和自己相似想法,顾惜惜就问:“怎么说?” 安远琪分析说:“很简单,会咬人狗不叫,不叫狗才会咬人。你不是说葬礼上周家俊甩了易枫一巴掌,还当着所有人面骂你贱人吗?这证明他是条会叫狗!如果是他要对付你们,一定会借着周家敏死掉这个由头,明着找你,找易枫麻烦。”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顾惜惜看向另外两个好友,“你们呢?对安安说有什么想法?” 莫冠尘和于晓曼都摇头表示没有想法。其实她们今天会这里,大部份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大家都排除掉那个看起来各方面都有可能人,却发现排除掉这个人之后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周家人谁都可能幕后黑手,可谁又都不像是幕后黑手。 直到于晓曼又吃下一口仔姜焖鸭,突然说了一句话:“我们会不会一开始想错了方向?周家核心人物,并不一定是周家住着人啊!” “你是说……”顾惜惜,莫冠尘,安远琪三人目光齐齐看向腮帮鼓鼓正吃得满嘴油光好友,也就是外表美艳内心单纯于晓曼于大美人。 于晓曼吞下了嘴里食物,目光一一扫过几人,先是鄙视她们一番,接着说:“你们忘啦,周老爷子不是还有女儿吗,嫁出去女儿,如果以前就跟家里兄弟姐妹处得好,或者极有本事,也一样能知道周家核心消息不是吗?许阳当时也只是说对方姓周,消息灵通,应该是周家核心人物,其实核心人物只是次要条件,重要条件是消息灵通而且信周,既然周家人人都有嫌疑情况下,那嫁出去女儿也一样有嫌疑。” 安远琪目光一闪,和顾惜惜交换了一个含意深刻眼神,后者立即转向莫冠尘,“亲爱,能马上查到周家有几个女儿,现都哪里,干些什么,和易枫有啥恩怨吗?” “不用查,这些我早查过了,周家只有两个女儿,大已经死掉了,小是谁不用我说了。” 其它三人闻言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说出一个人名:“周国珍!” 正文 093 冤家路窄 “等一等!先不要下结论。”顾惜惜思索了一下又说,“我葬礼上还看到一个大夏天穿黑色长裙戴黑色面纱女人,那女人似乎对我有很大怨念,而且那女人当时一直站周国珍身边,会不会事实上不是周国珍,而是那个女人指使她?” 莫冠尘立即就歪着头质问:“大夏天穿黑色长裙就算了,还戴黑面纱,这么古怪人你当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照我说那女人绝对着大问题!” 顾惜惜大翻白眼,“拜托!那会儿周家有一大半人对我怀着敌意,而且人家当时也就看我两眼,我总不至于杯弓蛇影吧!” 安远琪说:“不管怎么说,先查查周国珍吧,既然那女人和周国珍一起,正好可以省事,一块儿顺藤摸瓜。” 于晓曼点头,“没错!” 顾惜惜说:“行,那接下来锁定目标盯梢她吧!你们不用插手,凭我和易枫能力一定能搞定。” 莫冠尘立即反问:“谁说我们要插手?别自作多情了,我们又不是闲得没事干,是吧,安安!” 安远琪两手一摊也反问:“那是自然,前几天帮忙是看你蜜月期间给予优待,现蜜月都过去两个多礼拜了,我为什么要再插手?” 于晓曼附和说:“就是说,自己事情自己搞定,姐我还忙着呢!” “嘁,姐还不希罕呢!”顾惜惜笑骂,板起脸挨个儿给这帮损友们一人一个白眼,喝道:“赶紧吃饭,吃完赶紧滚,别影响我和我妈今晚二人世界!” 挨了白眼三人不痛不痒,仿佛没看到她白眼般,该吃吃该喝喝,很是津津有味,莫冠尘甚至还故意打了个饱嗝。 小聚过后,送走了好友,顾惜惜立即就通知盯梢周家人,把调查主要目标放了周国珍身上。 收拾完屋子,顾妈妈也从花店回来了,两母女梳洗完毕后躺一张床上谈心。正聊得欢,床头电话就响了。顾妈妈就眼疾手地抓起话筒,“喂?哪位?” “是我。”是顾清宏声音。 顾惜惜只听电话那头似乎是个男人,立即就竖起耳朵,趴到妈妈身边偷听,结果被一巴掌推到了床沿。顾妈妈推完她还不够,是横了她一眼向她比了个噤声手势。她只好撅了撅嘴,躺到一边,想拿起手机看看小说,不诚想手机才拿起来电话也跟着打进来了。 又是阎凯!一看那来电号码她手就僵了一下,咬了咬牙,赤着脚下床,准备到阳台上和他好好聊聊。这都五天了,他每天晚上都要给她打那么一两个电话,一开始两天是半夜,到了第三天估计是发现她晚上都关机后,就开始把时间提前到晚上十二点前,而为了等易枫电话,她又不能关机,又怕他一直打电话占线,只好硬着头皮接他电话。可接了电话也不是办法,他总会说一些莫名其妙话,听得她浑身不自。 顾惜惜来到阳台上,电话还锲而不舍地响着。她侧身倚阳台栏杆上,按下了接听,正不耐地酝酿着词准备开骂,却不料电话哪头倒是先开骂了。 林宛如说:“顾惜惜,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贱?金龟婿钓到了,婚也结了,还这么不检点勾三搭四!你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顾惜惜愕然,没想到阎凯电话会被林宛如拿到,也或者他们关系已经进展到可以放心把电话交给对方地步了?她试图向她解释:“宛如,我和阎凯真没什么关系。” “哼!没关系?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没关系人会天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还是半夜,怎么,易枫出差了,你寂寞难耐了?”林宛如语气尖锐。即使经过电波转化,那声调仍然像一把把锐利刀子直刺向顾惜惜。 顾惜惜咬牙忍了,好言相劝:“宛如,是他自己打电话来,我完全没有理会他意思,如果不是因为他曾经对我有大恩,我连电话也不会接。你想想,过去那两年我们相处点点滴滴,难道你看不出我是个什么样人?我不要求你原谅我,但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蒙蔽了眼睛,这会影响你现幸福,如果你真爱阎凯,就好好抓住他,不要胡思乱想!” 林宛如冷哼:“你还是没变,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可惜我已经看清楚你真面目了,像你这种女人是不会知足,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巴不得天下有钱男人都上你床!” “林宛如!我一忍再忍,可你不要得寸进尺!因为那件事,你针对我恨我我无话可说,易家大宅酒会时候,你污蔑我,我都可以算了,但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别再咄咄逼人,我不欠你!”顾惜惜忍无可忍了,开始连珠炮发似地说话, “易枫选择了我,而我也爱他,我那么爱他,所以没办法拒绝他。我一直很愧疚,甚至犹豫是否该主动退出,可是他对我说,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跟你结婚,因为他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娶官二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这一点,但这是事实。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吧!” 林宛如低吼:“你放屁,他自己爷爷爸爸不都是京城里高官,官二代怎么了?为什么不想娶官二代?!你编谎话也要编个像样点,免得画虎不成反累犬,真让人觉得恶心!” 听到这样话,顾惜惜反而笑了,“宛如,你怎么会变成现这样?连这样话都说得出口!我记得你不能忍受就是女人说粗话不是吗?” 她忽然意识到,不过两三个月时间,现林宛如已经不是她认识了两年那个平易近人林姑娘了。 林宛如冷笑:“你做得出我为什么说不出口?对你这种人我没必要客气,废话少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离阎远一点,因为我们已经准备要结婚了,如果你再跟他纠缠,我会以阎夫人身份去告你破坏我家庭!” “要结婚啦,那真是好啊!结了婚你可要看好你老公,别让他半夜三打电话骚扰我,那样我会很为难,阎夫人。”顾惜惜说完,啪地挂掉了电话。 忍一次,忍两次,忍三四五次,她都忍了,但人忍耐也是有限度。她拿着机走回房间,察觉身上有点凉,赶紧爬上床。顾妈妈还讲电话,她没有去打扰,安静地躺一边,抱着手机等易枫。 易枫……想到易枫她心情就变好了。没关系,只要有他,就算全天下人都怨恨她也没关系,何况情况远没有那么糟糕。 电话再度响起,她低头看一眼,又是阎凯来电,想了想,她摁了挂断。再响,她再挂断,如此反复了三次,第四次电话又响起,她反射性地挂断了,结果挂完才反应过来是易枫电话,连忙拨了回去。 “易枫,我刚刚按错了。” “没事,做什么?” “跟我妈一起呢,我今天过来这边跟安安她们小聚,对啦,她们说下次去咱们家小聚,你欢不欢迎啊?” “你喜欢就好。” “哪能只有我喜欢就好?当然也要你喜欢才行。” “呵,你喜欢我也喜欢。”易枫笑说。 顾惜惜忽觉窝心极了,捂唇偷笑了几声,故意说:“我喜欢你都喜欢?那我喜欢*,你也喜欢咩?” “我只喜欢你,其它只是顺带。” “那你喜欢工作也是顺带?” “当然不是,我喜欢工作是为了养你。” “是不是真啊?可你没娶我之前也是工作狂,那也是为了赚钱养我?” “先赚老婆本。” “哼哼!” 这时候顾妈妈已经讲完了电话,凑过来偷听女儿讲电话。顾惜惜有样学样,也是一把将老妈子给推到床角落去。顾妈妈就掐了她手臂一记以示教训,低声说:“竟然敢推你老妈!反了你。” 易枫问:“什么声音?” “是我妈啦!为老不尊,还偷听我们讲电话,不给听就掐我。”顾惜惜一边用脚和顾妈妈“搏斗”一边又说,“我妈刚才讲电话都不让我听,所以我和你讲电话也不让她听。” 他笑说:“孩子气!” 这轻轻一声,让她有种他手轻轻敲她脑门上感觉,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部,嘿嘿笑而不语。 “早点睡,我明天得早起。” 她下意识点头,下一秒想起现是讲电话,又赶紧说:“嗯,你睡了我就睡。” “那我挂了,这两天你自己注意点,后天我就回去。” “好……”顾惜惜甜甜应了一声,尾音袅袅还没完呢,那边电话已经被掐断了。 摔!怎么每次都这样哦!她撅嘴,目前来说易枫表现都还算满意,就是挂电话这一点让她颇有微词。 顾妈妈一边啧啧出声,“哎哟,软得我浑身老骨头都酥了,女儿啊,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要你管,也不知道谁刚才捧着个电话像个怀春少女!” “死丫头,有这么说自己老妈么?”顾妈妈横她一眼,作势要打她。 顾惜惜反击,两母女床上滚成一团。有时候,这两母女就像是两姐妹一样。 第二天,顾惜惜早起帮顾妈妈照看了一会儿店,又药剂室捣鼓了一会儿,直到周季明过来接她回家。 车子经过市区jk广场时,她忽然想到夏天来了,是不是该去逛逛街购点小物呢?于是临时决定下车看看。 jk广场停车场地下负一楼,地面上没有可供停车地方,所以要停车就得将车开进负一楼停车场。临下车时,她就问:“小周,要不你出逛逛,两小时后来接我?” 周季明笑着摇头,说:“大少怕近外面不安全,说不能让少夫人单独外面。” 顾惜惜抿了抿嘴,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跟调了蜜似。周季明要下负一楼去停车,她就先行外面下了车,步行走向jk广场。 由于今天是周日,jk广场一楼外围小酒吧、咖啡馆等露天雅座上,坐了许多悠闲游客,手边都是一杯咖啡或果汁,边饮边聊天。顾惜惜穿过这些露天雅座,来到观光电梯旁,想直接越过一楼美食广场上了二楼逛精品店。 “等一下!”后面就有人小跑着跟上来,还不止一人。 她连忙让到一边,转过身贴着电梯壁,抬头一看立即愕然,心道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临时起意逛个街都能遇到江琳俐和徐谦雅。 徐谦雅倒还没什么,只要不是被周季明遇到就好,但江琳俐一进电梯发现里面站人是她后,画工精致眉毛就拢了起来,目光刀子般向顾惜惜飞来。顾惜惜有种躺着也中刀感觉。 电梯门缓缓合上了,电梯开始往二楼上升。短短几秒钟时间,几个说熟不熟,说陌生又不陌生女人电梯间里大眼瞪小眼。后还是徐谦雅微笑着向顾惜惜打招呼:“惜惜,没想到你也来逛街,早知道就约你一起了!” “呵呵,我也是刚刚经过,临时起意。”顾惜惜笑答,恰巧电梯已经到了二楼,她连忙跨一步闪出电梯间,省得接下来尴尬。 没想到尴尬事就这时发生了。由于她这一步跨得太,忘了看看电梯外是否有人,结果一下子就撞进某路人怀里去。等她回过神来,路人已经双手扶住她肩帮她稳住身形。 “谢谢!”她一边抬头一边道谢,却发现“路人”其实不是陌生人而是阎凯后错愕不已。好她没有因为错愕而忘了现处境,连忙后退离开他怀抱。 “不客气。我们真是有缘!”阎凯嘴里说着不客气,却没有要放开她意思,双手紧紧钳制着她圆润肩膀不放。 她浑身一抖,看向他身边俏脸阴沉几乎要把她脸上给瞪出两个洞林宛如,顿时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轰得她风中凌乱,心想近来真是狗血满大街,随便逛个街都能撞上一盆又一盆。她说:“阎先生,请放开我好吗?你未婚妻已经误会我们关系了。” “误会?”阎凯玩味着这两个字,视线瞥向身侧林宛如,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是指我喜欢你这件事,那她没有误会。” ------题外话------ 嗯,今天就这样吧,实不行了,今天是吃了药才有精神码,唉,晚上还要码凌晨,妹纸们特殊日子伤不起…… 正文 094 不可理喻的江琳俐 “误会?”阎凯玩味着这两个字,视线瞥向身侧林宛如,似笑非笑地说,“我喜欢你这件事,并非误会。” 这真是狗血飞流直下三千尺!顾惜惜石化,同时心中咆哮:阎凯你是要结婚人了,还当着未婚妻面讲这些,你这是存心害我啊,还是存心让人看你未婚妻笑话? 眼看林宛如脸已经黑得可与包大人一较高下了,她忙将他两只爪子从肩上剥下来,闪到一边明哲保身,“阎先生还真幽默!幸好宛如明事理,要不然非得跟我急不可,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蹭地闪身,从电梯门前火速撤退到一丈之外,恰巧这时电话响了,她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一边往前走去,后面林宛如要怎么和阎凯闹,和江琳俐照面后要怎么相看两厌,就都不她关心范围之中了。 “喂,小周?你到哪了?” “我正上电梯,少夫人哪?是人多地方吗?”周季明问,声音夹杂着焦急。 “电梯附近,今天是周末人肯定多了,发生什么事?” “有人跟踪我们,少夫人人多地方注意点,我马上上来汇合。” “行吧,我这站一会儿……”儿字尾音还未落下,啪地一声脆响就喧闹商场二楼响起,把周围逛街路人视线都集中了过来。顾惜惜只觉得左边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疼痛。 电话那头听到声响周季明忙问:“少夫人?!” “先不跟你说,上来找我吧!”顾惜惜匆匆挂掉电话,目光如炬地扫向跟前一张脸扭曲成母夜叉江琳俐,手机随手往旁边柜台上一搁,然后甩开手,左右开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带,雷霆万均之力,朝对方脸上扇了重重两巴掌! “啪——啪——”两声脆响过后,江琳俐两边脸颊都浮上两个大红巴掌印。 “第一掌是奉还给你,”顾惜惜说完,朝着火辣疼痛左脸颊吹气,目光紧紧盯着江琳俐,“第二掌是利息,看你还得这么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甩了甩打得有点疼手心,拿起柜台上手机,拉开包包揣了进去。 江琳俐被打懵了,踉跄地扶着一边柜台,等回过神来,见她举步欲行,就大叫着冲上来抓她头发。“贱人!有了易枫还不够,竟然还勾引别人男朋友!” “神经病!”顾惜惜一脚将她踹出去,却因为江琳俐正扯着她胸前几缕头发,生生被她给扯了出去,一个没收住势就和她撞了一起。 一般女人打架都喜欢抓对方头发,虽然顾惜惜是自小打架打惯了练家子,但这样近距离纠缠情况下,被迫无奈也只好去扯江琳俐头发,两人后扭打成一团 周围人错愕不已,纷纷好奇地围过来观看,刚出电梯就看到顾惜惜甩江琳俐耳光一幕周季明也飞奔过来。不得不说,两个穿着得体一派名媛淑女模样女人像泼妇似地互扯对方头发兼之骂架,实是既鲜又有趣一幕。 阎凯和周季明一齐上前,一人拉开顾惜惜,一人拉开江琳俐。临分开时,顾惜惜揪准了时机踹了江琳俐小腹一脚,呸了一声说:“哪来精神病患,打不过就像狗一样咬人!” 此时,她右手小手臂上,一排鲜血淋漓牙印白晳柔嫩肌肤上,令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护着胳膊,仿佛那疼痛会传染。 不过,江琳俐比顾惜惜好不到哪里去,她脸先被顾惜惜甩了两个耳光,后又被她趁乱揍了两拳,现几乎肿成了猪头,而脖子也被她给抓出了三道浅浅血口子。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因为顾惜惜每天工作是对着建盘打字所以指甲剪得很短话,那么这三道血口子绝对不只稍稍破皮沁血而已。 “你这个贱人,小三,三别人一次还不够,还要三第二次!”江琳俐理智其实已经回来了,但见周围围满了看热闹人,脸已经丢到了家,又挣不开周季明手,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顾惜惜鼻子大骂,“像你这种出身低贱粗鲁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易枫,他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呵!我确实没有江琳俐小姐这么高贵出身,堂堂s市市长千金却跟自己表妹抢老公,还当街学疯狗咬人,果真是与众不同呢!”顾惜惜反唇相讥。无故被甩了一巴掌已经够生气了,还要被指着鼻子骂,现手上是鲜血淋漓,要她再咽下这口气是不可能事。她冷笑说,“你自己当小三,难道全世界女人就跟着你三了不成?可惜,就我所知,你连想当小三都没有男人看得上,真可悲女人!” “你说什么,你这个死女人——”江琳俐尖叫,又要扑上来,但商场保安已经过来了,加上林宛如和徐谦雅以及周季明三人齐齐劝阻,现场总算安静了下来。 看着江琳俐被拉远,顾惜惜也甩开了阎凯,“麻烦阎先生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想因为阎先生而惹来一身腥!虽然你对我有恩,但人忍耐是有限,我不是怕你背后势力,只是因感念你恩情,仅此而已,请搞清楚这一点!” 她冷冷并隐含嘲讽视线扫过阎凯,然后拿起因为打架而甩落地包包,越过他身侧,径直往电梯方向走去。 “惜惜……”阎凯伸手欲抓她手。 她巧妙地闪身避开了他手,走两步,远离他触手可及范围,又说:“还有管好你未婚妻,别让她又像昨天晚上一样打电话来骂我,我们关系已经够僵了,我不想因为你让这种关系变得糟糕,希望阎先生体谅!” 说罢,她走进离得近一部电梯,按了关门键。 周季明见她要走,松开了拉着江琳俐手,深深地看了徐谦雅一眼,然后跟了上来,电梯门关上之前闪身进了电梯间。 “少夫人,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去人民医院了,就去附近第二门诊部吧!” “好。”他点头,不解地问,“少夫人为什么会和江小姐打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正和你讲电话,那姓江女人一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得我措手不及,真是莫名其妙!”顾惜惜越想越生气,真想现回去再扇江琳俐两巴掌。 “可惜今天场合不对,否则我非打得她满地找牙不可!”考虑到自己现顶着易家少夫人名,她负一楼电梯门口徘徊了几秒,总算忍住跑回去冲动。 “少夫人和江小姐以前有恩怨?” “我跟她又不熟,怎么可能有什么仇怨?”她想了想说,“如果非要说有仇怨,那绝对和易枫跟林宛如有关,她如果不是易枫爱幕者,就是为林宛如出头,但从现这情形看来,九成九是前者。 周季明听了苦笑说:”少夫人还真说对了,江小姐曾经跟大少表白过。“ 她注意力被从江琳俐身上转移开了,好奇地问:”还真,那结果呢?“ 他说:”结果可想而知,不然大少怎么会向少夫人求婚?“ ”这么说来,我刚才说她话,是一字也没有错喽。她肖想我老公,结果我老公拒绝了她,所以她是真想当小三都没资格喽!“不得不说,顾惜惜心情因为这个消息而好了起来。”对了,她是什么时候跟易枫告白?“ ”今年内,不会超过半年,当然,是大少认识少夫人之前。“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她现也有可能还喜欢易枫喽。“本来她还觉得江琳俐今天举止不可理喻,但如果加上这一层原因,事情脉络就很清楚了。 徐谦雅陪着江琳俐上车,吩咐司机开到近医院,然后才低声问江琳俐:”小琳,今天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你跟顾惜惜以前有仇吗?“” “哼!那个死女人,小雅你还不知道吧,顾惜惜能和易枫结婚,完全是因为她抢了宛如风头,要不是因为宛如和易枫相亲把她带过去,易枫也不会被她勾引……”江琳俐一边捂着抽痛脸颊,一边加油添醋把林宛如相亲事向徐谦雅说了一遍。 “竟然有这样事?”徐谦雅诧异。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吗?嘶——”江琳俐因为扯痛了嘴角,倒抽了一口凉气,才又说,“再说我们从小学一起就是同学了,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宛如海南时对顾惜惜态度你也看见了,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她能这样吗?” 徐谦雅怔了怔,看着车窗外想了一会儿才悠悠说:“我实无法想象,易老奶奶会接受顾惜惜这样人!”而她,竟然不明不白输给了这样人! “老实说我也想不到,可易老夫人当时举办了一场宴会,对外宣布只要是易枫宴会上看上女孩子,无论对方是谁都将成为易枫娘,所以当易枫所有人面把顾惜惜介绍给长辈时,一切都成定局了。”江琳俐口齿不清地说着,脸上一阵一阵锥心疼,对顾惜惜不满就越来越深。 徐谦雅笑,“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一切听起来像是有预谋?很像是易老奶奶为了成全阿枫和顾惜惜,所以演了这场戏?” “什么?”江琳俐一时不能意会。 “这很像老奶奶行事风格啊!一场选妃宴,堵住了天下悠悠众口,谁也不敢再站出来质疑易家为什么接纳一个工薪阶层女孩,不是吗?”论起对易家人了解,徐谦雅无疑比江琳俐知道多得多。 “是吗?”江琳俐陷入深思,“原来我们是输这里……” “嗯?”徐谦雅偏头问,“你们?” 江琳俐忙扯了扯嘴角,说:“哦,我是感叹宛如输得有点冤。其实她当时有试过挽回和易枫感情,后易老太太把顾惜惜和宛如都接到了京城,让她们公平竞争,没想到顾惜惜趁机去讨了老太太欢心,而我们宛如却傻傻追着易枫,一心想要让他明白自己爱意,结果却输得一塌糊涂。” “确实有点冤。”徐谦雅点头,想到却是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输得莫名其妙?如果不是顾惜惜出现,她回国之后,跟易枫或许还有机会再续前缘,那样一来也就不用闹出和周季明现这种不上不下关系了。 另一边,阎凯阴沉着脸拖着林宛如离开jk购物广场,将她塞进车子里后,也不开车走,就昏暗停车场里,狭小车子内捏起她下巴,逼问:“你昨天打电话去骂惜惜?” 林宛如仰着下巴,咬着下唇说:“是!” “骂她什么?” “贱人!” 他闻言狭长凤眼微微眯起,眼中锐芒乍现。“你敢骂她贱人?” 她振振有词:“为什么不敢?你都要跟我结婚了,她也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你!” 他闻言不怒反笑,松开她下巴,甚至掐了掐她脸,“女孩,你是真这么认为,还是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向她发泄借口而已?”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别开脸,不敢看他笑脸,因为那笑意没有到达眼眸,只是一种让人胆颤心惊皮笑肉不笑。 “那好吧!我就再说一遍,你听清楚了。”阎凯倚皮座上,十指交叠放膝上,缓缓说道,“我答应和你结婚,是因为你三亚救了我,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既然你希望我娶你,那么我会娶并给你阎太太应当享有一切,但不包括感情。所以,你好不要再试图去挑衅惜惜,即使你与她有旧怨,好也趁现一笔勾消!” 林宛如猛地转过头来,怔怔望着他,问:“阎,为什么?阎太太享有一切,难道不是一个妻子该享有一切吗?我只是希望我老公身边没有别女人,只是这样而已,难道这也过分吗?” “以一对正常结婚夫妻来说这要求不过分,但我们情况并非如此,你应该清楚。我答应娶你已经是极限,你不能再要求多了。”阎凯看着她,给她一个提议,“或者,你不满意现这样话,可以换一个别要求。” 林宛如疑惑地问:“别要求?” 他点头,“对,除了和我结婚以外,别要求。” 她望了望他,又低头寻思了一会,后摇了摇头,“不,我喜欢你,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所以我还是想嫁给你,我要当阎太太!就算你现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就好,我相信喜欢时间长了,终有一天也会变成爱,不是吗?” 他笑,“随便你。但感情事我没办法承诺你,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他反动了车子,缓缓开出地下车库,边开边说:“总而言之,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听到你再去骚扰辱骂惜惜事情,我和她之间事你也不能插手。” 林宛如闷声不吭,杵副驾上,咬牙埋首沉思。 从医院里包扎了手臂出来,再开车回易家别墅,当顾惜惜回到自己卧室时,已经是周日下午三点多了。她才打开电脑,想写点东西,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人正是被她派去暗中调查周国珍和那个神秘黑衣女人人,说是调查事情有眉目了,问她要不要现把先得到资料传给她,还是等后面收集多后一起给她。“先把今天消息传真过来,然后你们再继续盯梢。” “好,大小姐。” 挂了电话,顾惜惜就坐椅上等邮件。隔了大约五分钟,她再刷一次邮件页面,就有一封刚到未读邮件跳出来。她赶紧点开了看,发现邮件里面除了文字还有许多照片,拍摄时间都是今天早上和昨天晚上。 资料里说,周国珍和那位黑面纱神秘女人目前就住周家市郊一处别墅物业中,从昨天到今天,周国珍除了和神秘面纱女一起别墅区园林里闲逛了一会儿之外,就一直呆别墅里,期间有医疗人员进进出出。盯稍人试图潜入室内,但因为室内有八名保镖保护,找不到潜入时机,只能窗外拍到一些屋内照片。 顾惜惜将照片一张一张全部浏览了一遍,唯一发现是周国珍对那黑纱神秘女郎十分慈爱,看她眼神就像一个妈妈看女儿一般,除了这个形容,她说不出其它形容词来。而那个神秘女人,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头上都戴着有面纱帽子,身上也是穿着长长裙子和长袖衣服,从头包到脚,完全看不出年龄,只知身材臃肿,看样子似乎是个中年女人,但现肥胖少女也大有人,所以无法从这里判断出对方一切资料。 她又继续往下看文字介绍。前面都是介绍一些基本介绍,且大都是关于周国珍,她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倒是末尾那一段介绍是黑面纱神秘女子。资料说神秘女子是上周也就是周家敏死讯发布后才和周国珍一起出现那栋别墅里,并且该女子似乎不能说话,不能见阳光,只能靠笔和比划和人沟通,而进出医疗人员提到了植皮,烧伤等字眼,跟踪者怀疑那黑衣神秘女是一位烧伤过病患。 这本身并无什么奇怪,周国珍并不住这座城市,所以要来参加侄女葬礼,自然要提前过来,而参加葬礼人身边带一两个亲随也无可厚非。让顾惜惜特别留意是那黑衣神秘女烧伤,世界上难道这么多巧合,周家敏才因为烧伤死掉了,然后周家又出现另外一个烧伤女人?而另一点让她意是,调查资料还显示,其实周国珍早一个月前,也就是参加了顾惜惜和易枫b市婚礼后,就直接从首都机场飞s市了。她飞s市之后先是住周家,后来就去了医院,再后来就不知去向,直到上周出现那栋别墅里,这真是怪中之怪。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拨了约瑟夫电话:“约瑟夫,我要周国珍生平资料,以及她近动用财产情况,还有周家和她走得近人资料,另外我想知道周家敏死有没有疑点!” 约瑟夫啊了一声,怪叫着说:“这么多资料,大小姐何时要?别告诉我是明天要!” “当然不是要求你明天就有,但我要越越好,起码得我照片被流出去前搞定,知道吗?你要是连这也办不好,小心东凌哥爆你菊花!” “东方美女真不可爱!”约瑟夫咕哝。 “东方美女可不可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亲爱约瑟夫先生。拜!”顾惜惜挂了电话,关了邮箱,打开文档,开始写小说了。 而约瑟夫先生则对着电话长吁短叹。想想自己当年可是令黑道众人闻风丧胆大哥级人物,曾几何时已经成了这个小丫头片子跑腿小弟,还是任劳任怨那种。哦,不对,他还成了方东凌领养八个孩子超级奶爸!真是怨念! 这时一个孩子奔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是小姑姑电话吗?小姑姑从上次来拍婚纱照之后,已经好久没来我们家了!” 小男孩撅着嘴说,那撅嘴动作和顾惜惜像极了。 约瑟夫看着小男孩,忽然心生一计,是该反击一下了,免得顾大小姐把奴役他当成了习惯。他笑弯了眼,整个脸像一朵白里透红菊花,挨近小男孩说:“小乾啊,你姑姑已经结婚了,暂时可能是没空过来,要不下周六叔叔带你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去姑姑那里玩?” 小男孩眼睛一亮,忙点头:“好啊!我们还没去小姑姑家呢!” 约瑟夫摸摸小男孩头,很是满意。 正文 095 阎凯夜访 和江琳俐医院分手后,徐谦雅回到家里,无意中看到那份被她搁置床头柜上两个星期资料——关于顾惜惜调查报告。 从三亚回来后,她本已经对顾惜惜打消了念头,所以那份报告交上来后,她一直都没有翻开来看过一眼。可今天看到顾惜惜与往日不同彪悍泼辣模样,听到她身世,她忽然又兴起了那个念头。 她拿起薄薄几页资料,斜躺床头,翻开了扉页,顾惜惜照片赫然映入她眼帘。因为这张照片,她微微怔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古怪感觉。照片下面是顾惜惜年龄、籍贯等信息。她又翻了下一页,下一页是顾惜惜求学经历,上面还有一张小小学生照。 看到这张学生照时,她忽然有种看到了自己错觉。她爬下床,从抽屉里找出十年前学生照,一张一张对比,比对完之后,已经不知要怎么形容此时心里感觉了。 “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人,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人?!”她先是感到不可思议,继而速将所有资料看了一遍,后目光落顾惜惜出生栏资料上。生母:苏瑾。父:不详。 “还真是单亲家庭,呵!我竟然输给一个什么也不是女人!”她把资料丢回床头柜上,人跟着倒柔软被子里,喃喃自语。她骄傲,这一刻被打击得无以复加。 晚上,易枫照常先打电话给周季明,向他了解顾惜惜一天行程和当天发生她周围事,然后才会给顾惜惜打电话,关于这点顾惜惜至今都不知道。 …… “大少,今天少夫人jk名品店碰到江市长女儿,江小姐说她出身低贱,配不上大少,还打了少夫人一把掌!” “去告诉她,明天之内亲自来给我老婆道歉。”淡淡下了命令,易枫又拿起电话拔了一组号码,对电话那头人沉声道:“立刻执行江市长财产查封令!” “大少?”周季明想说少夫人根本没吃亏,已经扇了江小姐两耳光,可听到这话又闭了嘴。 挂了电话易枫沉着脸说:“江家人既然有闲功夫我夫人身边生事,我也不必给他们喘息机会了!” 周季明没看到他表情,却听出他不悦,沉吟了一下才报告另一件事,“大少,还有一件事,少夫人似乎调查周国珍,可能她也怀疑周国珍跟绑架她事情有关。” “调查?莫冠尘帮她?” “好像不是,我觉得少夫人有自己人脉。” 易枫顿了顿,说:“没事,保证她安全就好,其它随她高兴就好。” 周季明说:“是,大少。” 易枫挂了电话,又改拨了顾惜惜手机。 正写字写得入神顾惜惜听到手机响,立马拿起手机,滚到床上去,甜甜唤了声:“老公!” 他笑问:“今天怎么叫得这么甜?” “想你了呗!” “我明天下午就回去。” “我知道,可还是想你怎么办?” “那就亲一个。” 顾惜惜对着手机送了一记响吻,“香吻一个,老公收到了吗?” “真甜。”他笑。 “那你是不是该回亲我一下啊?” “等我回去再还行不?” “不行!就要现!” 他拗不过,顿了顿,也学着她送了一个响吻。“现满意了?” “嗯嗯!真香!”顾惜惜得意地床上打了个滚,结果乐极生悲,不小心压到手上伤口,痛得倒抽了口气。“嘶啊——” “嗯?”他耳尖地捕捉到抽气声,“怎么了?” “呃,没事。”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将痛手吊空中,呵呵笑说,“刚床上打滚不小心压到手了,呵呵!” “你手上有伤?”他声音微微上扬。 “嗯,白天不小心手臂被弄破了皮,不过已经擦过药了,刚才是我压得太狠了。” “小心别碰到水,今天太晚了,你先睡,我还有事得回去前处理,先挂了。” “就这样啊?我们才讲几句话呢。” “我有事,乖。” 每当他用第二声调,婉转荡漾地说“乖”字时,顾惜惜就毫无抵抗之力,只好撅着嘴说:“那晚安了,明天要早点回来啊!” “嗯。” 挂了顾惜惜电话,易枫又给周季明打了电话。“惜惜受伤了,怎么没跟我说?” “大少,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已经采取了行动,所以反正结果都一样我就不多说了。” “你现给我详细说说。” 周季明于是将看到都交待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其实少夫人没吃亏。不过手臂上咬伤皮开肉绽,医生说恐怕会留疤,你也知道,咬伤一般都比较难以愈合。” “所以,明天照我说做,是该杀一儆百了。” 先是林宛如,后是周家敏,这回是江琳俐。易枫虽然没说,但心里一直很清楚这些人针对顾惜惜主要原因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将她硬拉进这个圈子,这些人也不会如此对她。有了周家敏前车之鉴,他觉得现是必须杀鸡儆猴时候了。 于是,江琳俐成了“杀鸡儆猴”中那一只鸡。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明天等你回来。”周季明和易枫除了雇佣关系,也一直保持着铁杆友谊,所以一听易枫话,立即就明白他心中打算。 易枫和周季明对话顾惜惜浑然不知,结束了电话后她就关了手机,然后全部心神花小说上。一直写到了深夜十二点半,她才伸了伸懒腰,捏着酸麻肩膀站起来,动动手压压脚,舒展了一下僵碍四肢。 窗外夜色浓浓,只有庭园里光芒微弱灯光树叶中一晃一晃。想到易枫再过十几个小时就要回来了,她心情就很是雀跃,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阳台,不经意就想起蜜月时候露台上那一夜,顿时心湖荡漾,脸也忍不住泛红。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对于那次大胆行为,她还是感觉羞赧不已。 忽然,阳台外庭院里黑影一晃,她忙定睛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几株花树风中摇曳生姿。 是她错觉吗?她心想,但有了婚礼那夜事,还是决定保持着警觉。她阳台上往下看了看,没看到不妥,就转身往屋里走,正想关上阳台玻璃门,突然一条矫健人影从阳台外翻过栏杆,一个箭步过来,将她扑倒地毯上,紧接着一手堵住了她嘴。 她刚开始挣扎了几下未果,发现对方竟然是阎凯时,张口就咬了下去。 阎凯吃痛松开了手。 她乘机踹了他一脚,一个利落翻滚,滚离了他身下,奔到电脑桌前,拉开抽屉,拿出自己杀手锏——特制防狼药剂喷雾瓶。当然,由于她所学专业特殊性,这一瓶防狼药剂喷雾可不是普通辣椒水什么普通物品。 刚才她身上并没有武装什么东西,现有了喷雾手,她安心了不少,怒瞪他:“你为什么会这里?还鬼鬼祟祟爬阳台?” “别怕,我只是来跟你说说话,不会对你怎么样。”阎凯从地上站起来,先是锁了阳台门,继而又径自走到卧室门口,将卧室门反锁起来。 顾惜惜手中拿着防狼喷雾,紧盯着他一举一动,见他做完这一切后从容沙发上坐下,就冷声问:“那么,请问阎先生专挑深夜到访,又把我房间门窗都锁起来,究竟是有什么天大事情要跟我说?” “你先坐下,我会一件一件告诉你。”阎凯拍拍身边沙发。 她嘲讽地笑,“阎先生,这里是我卧室,不是你家客厅。” “我知道。”他笑。 “既然知道就请别这么随便。” “抱歉。”他站起来,信步往她走来。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见他越走越近,而她已经退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了,只好举起防狼喷雾,喝道:“站住!别再靠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阎凯如她所愿地停下了脚步,笑看着她,象征性地举了举双手像是投降般,但他神色却分明像只盯着猎物豹子。 她催促说:“夜深了,有什么话请长话短说,说完了就请回。” 他问:“你就这么巴不得马上赶我走?” 她反问:“难道你认为我会希望你今晚留下来吗?” 他答:“我确是这么希望。” “很报歉阎先生,那真要让你失望了,如果不是因为阎先生对我有恩,我其实很想拿根扫把将阎先生扫地出门。”她眉眼弯弯,半真半假地说。 “呵呵,所以我很庆幸当时救了你,要不然你也不会对我如此客气。”他也半真半假地说,目光始终落她脸上。 顾惜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阎先生,我已经结婚了,你也是要结婚人了,我不希望和你惹出什么绯闻来。真,所以有话请直说好吗?” “好。”他点头,开始进入正题,“今天我来找你,主要有三件事。第一,是跟你道歉,我不知道昨天宛如找过你麻烦。” “没关系,我已经把她骂回去了,只要你以为别再弄些事情让她记恨到我头上就好。” “第二,是关于你月前被绑架事情。许阳和小五虽然已经死无对证,但跟他们有关人并没有死绝。我知道易枫和你都还查探这件事,但有些事情是你们外人无论如何都很难查到。” 她闻言瞪大了眼,急切地问:“你查到什么关键线索了?” 对于她急切,他摇了摇眉,“我人已经联系上那个幕后主谋了。” 她问:“你怎么联系到?” “那人又想故技重施将你绑走,委托正是我安插棋子。” “所以,现要不要将我绑走,完全取决于你了?” “不错。” “那你现是来绑我,还是要提醒我让我赶紧跑路?” “都不是。”他摇头,又说,“我是来和你商量怎么把那个人揪出来。” 她狐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喜欢你,所以想帮你。” “我不信。纵横黑白两道阎爷,居然会为了一个不喜欢他女人费这种心思,真令人难以置信。” 阎凯两手一摊,闲适地说:“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接受与否。” “那我就先谢谢阎先生了,对于这件事,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某种时候,为了解决问题,顾惜惜并不介意接受别人帮助,哪怕这个人对她另有目。 “我建议是你配合被绑架,然后直接去到那个人面前,揭开他真面目,而我人,会随时保护你安全。到时候警察也会一块儿到,将他们抓个现场,让他们措手不及。” “是吗?你怎么知道那个幕后黑手这次会出现,她完全可以像上次一样只是遥控,事成之后高枕无忧,事败之后也能买凶杀人,将罪证完全抹去。像她那么深谋远虑人,不可能会轻易出来,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因为你也是这种人,不是吗?” “你说得不错,所以必须有一件引诱他出现事情,我打算让我人跟他们联系时说你和易枫已经掌握了他们行踪,这样话,他为了保护自己,必定会将信将疑,让人把你带过去亲自盘问一番。到时就能直接端了他老巢,或者还能将对方一网打!” “这个我要考虑一下。”顾惜惜寻思说。她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毕竟对方手上掌握着她照片,若对方是想要她身败名裂,用那些照片就足够打击她了,如果对方是想要她命,那么绑架她就变得没有意义,直接找杀手把她干掉岂不是加干净利落? “但那个人指定是今晚,他似乎知道易枫明天会回来,所以今晚是后通牒。”阎凯见她还深思,笃定地向她保证:“别怕,只要我人,你绝对不会没事。否则放一个暗处炸弹这里,你不知道随时会踩到它,不如冒点险一劳永逸,我相信你有这样勇气。” “我不是怕,只是考虑一些事。”顾惜惜笑了,诚实坦然地说出自己顾虑,“我不知道阎先生知不知道,我当时夜总会糗态已经被那个人拍了照片捏手上,有了那些照片,那个人想要做什么不行,何必再绑架我呢?所以我现考虑是,你说话是真呢,还是假?如果是真,那个人绑架我目就很可疑了,如果不是真,那你目就令我匪夷所思了。” 阎凯会来这里和她说这一萝筐话,她就不担心他会这里对她不利,何况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他怎么样人。 “你考虑得很周到!”阎凯称赞说,“说实话我确实不知那个人手上有你照片,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说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五雷劈。” 他单手向天作发誓状。 “原来阎爷也信这个?”她故作惊讶,眼里却是戏谑。 他摇头说:“我只是让你别那么防备我。我只是喜欢你,想追求你而已,并不是你敌人。” “可惜,我心目中,像阎先生这样追求者,比十个敌人都还来得可怕。” “哦?哪里可怕?” “阎先生明知我已经嫁人,我和我老公彼此很恩爱,结果还这么肆无忌惮表达你爱意,可见存心叵测,自然比那些居心不良人加可怕了,因为对居心不良人我还能直接和他拼了,而对于阎先生这样,我会不知道该直接捅他刀子呢,还是不捅呢?” 阎凯闻言,脸上笑意淡去,深深地看着她。 她也毫不示弱地回视她,脸上浮起浅浅笑意。 半晌,他忽又笑说:“好吧!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勉强。不过,如果今晚不行动,对方就会知道我和你有关系,所以一会儿我人依然会过来,要不要跟我人走随你。” 她扬起秀眉追问:“你人不会真是来绑架我吧?” 他爽地回答:“当然是真,即使你不合作,我依然想要替你铲除这个隐患。” “你不会找个人假冒我?” “相信我,假冒人瞒不过那个人。” “……”顾惜惜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她不想再这件事上纠缠,问:“那你来这里第三件事呢?说完赶紧走,我好去做准备迎接那些你派来绑架我人。” “第三件事……”一直站着不动阎凯突然又向前踏了一个箭步,趁她不备将她压倒墙上。 “啊——你干什么!”顾惜惜毫无预警地被扑个正着,下意识地尖叫一声,等她反应过来喷出防狼喷雾时,阎凯已经近到身前,一手握住她拿着喷雾手,将她防狼喷雾给夺走甩地毯上。 他一手揽住她腰,身体紧紧压她身上,将她固定墙壁和他身胸膛之间动弹不得。他唇饥渴覆上她唇,甚至恶劣地咬了她唇一口,趁她痛呼之时舌头长驱直入,挑开她贝齿,肆意吮吸她口中芬芳。 顾惜惜气得浑身发抖,她已经把身心都给了易枫,任何其它男人靠近对她来说都是恶心无比事情。她狠狠地咬住他探进来舌头,直到口中尝到了铁锈味。 阎凯吃痛,然而即使舌上已经负伤,也舍不得放开她唇。他缩回舌头,唇齿却依然与她缠绵,甚至将自己口中血水涂她唇齿上,她身上上下其手,试图点燃彼此热情。 果然,如他所料,他热情很被点燃了,身体某个部位隔着衣服紧紧抵着她。面对其它女人时那种无力感全然不了,取而代之是浑身叫嚣着冲锋陷阵激情。他想要她,他现就想要她,哪怕她反抗,哪怕她会因此而恨他。像是压抑多时*终于找到了渲泻缺口,他迫不急待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可顾惜惜却半点没有掀起波澜,她身体除了因为生气而颤抖外,还恶心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死命挣扎推拒,和他拉扯,甚至抬脚踹他命根子,结果都失败了,没办法之下,她用头部狠狠地撞向了他额头。 阎凯被撞得有点懵了。而她则趁着这个时候狠狠一手肘顶了他胸口一记,将他顶开一寸,然后弯下腰一溜烟儿闪到空旷之地,扑向那瓶掉落地毯上特制防狼喷雾。她功夫虽然不算差,但也不算特别好,对付周家敏那种人自然轻而易举,但对付阎凯这种真正高手,她自知没有工具辅助不行。 阎凯甩了甩脑袋,将突如其来晕眩甩开,见她正扑向防狼喷雾,也紧跟着扑了过去。仔细研究过她生平资料他,自然知道她手上各种药剂都是危险品,即使不是上次让阎胜痛不欲生药物,也会是其它能让人生不如死药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拿回喷雾! 眼看着喷雾瓶就要到手,结果却被阎凯给一脚踹出老远,一路滚到了床边去,顾惜惜扼腕不已,气愤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恰恰扇了某男脸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她连滚带爬地爬站了起来,奔到离自己近柜子上,打柜门,又抓出一只瓶子来,这会儿已经顾不了很多,想也不想就打开瓶子往阎凯身上洒去。 “咳咳……”阎凯被洒了个正着,双手抹去脸上药粉,“你给我洒了什么东西?” 顾惜惜低头看了瓶子一眼,皱眉,然后恍然。刚才洒时候没留意是什么东西,现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后,心里却一阵后悔,但她不敢表现出现心情,反而仰了仰下巴,“一些能让你感到生不如死东西。你好现去找你那个什么药剂天才手下解毒,不然出什么事我可不管。” “现给我解药!”阎凯咬牙。他可以感觉到被药粉泼到地方开始发热,皮肤开始出现麻痒。 顾惜惜从柜子里又摸出了三只瓶子,三种颜色,面前晃了晃,威胁道:“不好意思,你要么走,要么我再洒点别,到时候两三种药剂混一起会弄出什么效果就不关我事了。” 正文 096 幕后黑手出现了 药剂专家面前,阎凯不敢托大冒险,终乖乖从原路离开。顾惜惜关上了落地玻璃窗,再将所有门窗关好,确认无碍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跑进洗手间刷牙漱口,漱了二十几遍,想把他留下气味通通洗干净。大概是心里作用,二十几遍下来,她还是觉得嘴里有那么一股味,但也没办法了,总不能一直这里洗。 她拿了毛巾擦干净脸上水,转身出了浴室门,又进了衣帽间,换了一身带有口袋休息家居服,再回到柜子边清点里面药剂。 刚才她还真怕阎凯不肯走,因为第一次给他洒药剂是致幻剂,本来他就够狂性大发了,若是再加上致幻剂效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现好了,总算送走了瘟神! 她把药剂清点了一遍,挑了一瓶见效,有威慑力藏进家居服口袋里,以防随时可应急用。另一面,她也把那只藏有特殊机关戒指给戴右手上,紧接着打了电话给方东凌,将阎凯带来消息大致跟他说了一遍,让他今晚就开始对她坐标进行定位,如果明天早上八点之前时间段里她坐标有移动,就立即派人前往现场支援。 交待完这些,她就安心躺床上,打了个呵欠,蒙头睡觉了。正睡到香甜时候,突然屋内传来轻微声响,她被子里醒了过来,眯着眼睛往被子外偷偷探头,见几条人影从阳台走进卧室来,为首正是阎凯弟弟阎胜。这小伙子挺搞笑,但不像他哥哥那么有心眼,从几次接触看来是个率直良家小伙子。 阎胜带着几个人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来,她故作熟睡模样,等他们靠近。 阎胜走到床边,见顾惜惜睡得很熟,就小声咕哝道:“这女人也特没危机意识了,竟然大半夜家里睡得这么熟。” 旁边一个小喽罗就低声说:“胜哥,你这话说,大半夜家谁不是睡得熟?要不然咱们也不能挑这时候潜进来啊!” 另一个小喽罗就问:“胜哥,那我们还要用琴姐提供‘药’吗?” 阎胜说:“少啰嗦,当然要用,赶紧把人绑了,对方约好时间是早上七点,我们要赶到那里去还有段时间呢,万一人醒了引起别人注意怎么办?” 然后,一阵悉悉卒卒声传来,顾惜惜闻到了她熟悉味道。对方掀开被子一角时,用一块布巾捂住她口鼻时,她赶紧闭了气,但还是不可避免吸入了些许,头脑一阵缺氧晕眩感传来。 这时,喽罗甲问:“胜哥,要捂多久?” 阎胜看了床上一动也不动顾惜惜一眼,说:“行了,别把人给捂出毛病了,赶紧绑了人走。” “是。” 确定阎胜确实没有恶意后,头脑晕眩顾惜惜放任自己暂时晕了过去。等她睡了饱饱一觉醒来时候,人已经一间空空荡荡房间里。 头顶一盏白炽灯照得房间显空荡苍白,而她被摆成狗吃屎姿势趴地上。她打了个哈欠,吃力地转动脑袋,转动身子,然后一屁股地上坐下,也不管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灰尘。 她手被反剪背后,用胶布紧紧绑一起,脚上亦然,倒是嘴巴没有被贴上胶布,手上戒指和腕上手镯都安然无恙地戴着,算是不幸中万幸。 “有人吗?”她唤,空空荡荡房间里,隐隐还有回响,但就是没有半个人回应。她就踮着脚站起来,房间里一蹦一跳地,想检查一下有没有摄像头,针孔摄像机什么,结果发现这里面除了个白炽灯和一些散落杂物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后,她蹦到了房间铁门前,用手肘撞了撞门,门上传来沉重响声,“哎,我醒了,有人外面吗?有话麻烦通知你们主使人,有事赶紧来谈一谈。” 外面似乎没有人,估计有人话,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毕竟没有几个绑匪能有幸见到像顾惜惜这种类型人质,醒来发现被绑了还能用如此淡定轻松语气问外面有没有人。 问了几声,外面都没有人反应,顾惜惜只好把眼睛凑到猫眼上去,眯起一只眼往外看。由于没有戴眼镜,她现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这么凑猫眼上,只能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很是空旷。 这寸土寸金s市,能有这么空旷地方,通常是郊区,而且从白茫茫一片来猜测,这里应该是某个施工现场之类。当然白茫茫又空旷一片也有可能是某片广场什么,但结合她现所处室内沾满了一层厚厚红土和泥灰判断,就足以证明外面不会是干净整洁广场。 粗略评估了一遍后,她又朝门外说:“请问有人吗?有人话应我一声吧!” 依旧没人回应。 她又继续说:“人质也是有人权,你们把我绑来,总要告诉我绑我目啊,再不济也得供给我三餐,万一我饿死了,你们就要背上杀人犯罪名了。” 还是没有人回应。 看来外面是真没人,即使有人,也早跑去向主使人报告了。于是,趁着这小会儿,她碰了碰手镯上暗钮,堂而皇之用正常音量对着手镯问:“有人吗?” “我。” 擦,居然是易枫声音!顾惜惜压低了声音问:“诶?你回s市了?” “还车上,你干嘛呢?” “我被绑架了。” “然后?” “你居然这么淡定地问然后……老婆被人绑架了,至少该紧张一下啊喂……” “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才会把那边收尾工作留给搜查官小郑和另一个检察官同事,自己一个人连夜乘车赶回s市,不过现不是说这些时候,他也没打算说出来。 不过,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易枫对高科技鲜玩意儿悟性极高,自从当日顾惜惜洞房里被绑架后,他就得知了顾某人给他准备婚戒具有卫星定位和卫星通讯等功能,并且很就懂得用它来追踪自己小妻子位置。而这一点,顾某人至今不知。 她撅起嘴,“你知道我被绑架了,还问我干嘛?” 他可以想象到她现正撅着嘴模样,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说:“不这么问,难道问你吃了没?” “我确没吃,他们把我绑过来就不见人影了,也不给我早餐吃,现肚子饿得呱呱叫了。”她乘机诉说委屈。 听到这话,他已经断定她身心都安然无恙,戏谑地问:“那我一会顺带买早餐去给你?” “好啊,那我要鲜虾粥!” “哧!”一声闷笑同时传入顾惜惜和易枫耳里,紧接着接二连三笑声或低沉或清脆地传进两夫妻耳膜。 顾惜惜恍然才想起,这个卫星通讯器不像手机一样可以一对一通话,而是全网公开,只要是手上有同样装置人,无论谁打开来都能听到这段对话。而她记得,目前拥有这件装置,除了她和易枫,莫冠尘,原希雅,于晓曼,安远琪,宇文捷之外,还有原希雅未婚夫兰斯和宇文捷前夫。 这也同时说明,刚才他们对话已经入了以上所有人耳朵里了。她不满地哼道:“偷听别人谈情说爱是不道德行为!” “那现谈情谈够了,该说一下接下来行动吧?”方东凌声音轻轻飘出,适时提醒她别忘了目前危机。 顾惜惜撇了撇嘴说:“我现正一间毛胚房间里,外面很空旷,门锁,大概是断定我出不去所以外面没有人守。如果你人已经到了附近,让他们别进来先,我要放长线钓大鱼,等幕后主使出现再通知你们。” “你不要逞能!”易枫低喝。 顾惜惜反驳:“我没有逞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方东凌说:“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至于莫冠尘几人,则都陆续表示了同一个意思:既然顾惜惜有一个哥哥和一个老公保护她就不再插手了,然后一个个都关了通讯器该干嘛干嘛去了。 易枫只好也说:“小周也到带人到你那附近了,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去。” 顾惜惜笑了,正要说话外面就响起了越来越近说话声和杂沓脚步声。她忙低声说:“人来了,我开着通讯器不说话,你们别出声哈!” 说完她速跳离门口,蹲到一边,翘首好奇地望着那扇铁门。 很,那扇铁门被打开了,她诧异地看着门口,发现铁门打开后,外面天光大亮,似乎还是早上,屋外有尘土飞扬,施工声音随着门这要开远远地传来,可见附近确实是个工地之类地方。 她注目中,几个穿黑西服、戴墨镜高大男人,阎胜和两个喽罗带领下进了屋子。那几个男人只得到她匆匆一瞥,此后她注意力落阎胜身上,从他并不甚好脸色就知,他现心似并不好。就不知他心情不好是不是跟这几个西装男有关系,若按照阎凯计划,现来应该是主谋才对吧?可事实上,这几个高大男人像是保镖之流,而非幕后主使那种“高级”人物。 阎胜没有看她,只是对那为首墨镜男说:“你们想把她带去哪?” 为首墨镜男说:“你们只需负责把人带到这就行,接下带去哪你们不需要知道了。” 墨镜男比了个手势,其它两人就举起相机对着顾惜惜拍照。 亏得顾惜惜这时候还有心思镜头前搔首弄姿摆pse,阎胜看得一个没憋住就笑了出来,还引来了两个拍照西装男侧目。他立即收敛了笑意,对墨镜男说:“说好了,我们可不想背上人命官司,你们得保证这女人人身安全,否则……” 墨镜男说:“放心,我们老板目标不是为了杀她。你们可以走了,开上外面车,那里面有你们应得报酬!” “好,那我们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阎凯带着两喽罗走人时,趁人不注意偷偷朝顾惜惜使眼色。 顾惜惜没理会他挤眉弄眼,只是打量着眼前四个西装墨镜男,等着他们接下来动作。可没想到是,他们会打出一通电话,接通后将手机递到她耳边。 手机里传来顾妈妈声音:“惜惜,是你吗?你现哪?” 顾惜惜怎么也想不到会此时此刻听到妈妈声音,先是愕然,继而她奇地问:“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和绑匪主谋一起?” “惜惜,让你受惊了,这是妈私人恩怨,妈会处理……周国珍,你究竟想怎么样?”顾妈妈声音清晰地传进顾惜惜耳里,也像是印证了她先前猜想一般,近来一系列事情果然跟周国珍有关。 墨镜男冷不丁收回了手机并挂断,以至于顾惜惜没能再听到电话那头多消息,但没关系,光是周国珍这个三个字,对她或者对卫星通讯器后面易枫和方东凌来说已经是足够信息了。 她悄悄握紧从家居服裤袋里拿出来小瓶子,随时准备反击。 为首墨镜男上来,将她脚上胶带割开,然后示意后面两个西装男带到房间外,自己先上了驾驶座。“把人推到后座!” “进去!”两西装男打开后座车门,欲将顾惜惜推进去。 眼看自己即将被推上车子时,她瞅准时机,趁转身进车内时,按下手中小瓶,朝身后两人喷了一把药雾。 只听得接连两声惨叫,她身后两人同时中招。她转过身,一人一脚将之踹倒地,同时大喝:“行动开始!” 几乎是同时,坐驾驶座里墨镜男冲了出来,扑向她,一拳将她打趴车后盖上。她撞盖上,嘶牙咧嘴,但还是跺起脚,狠狠踹了对方一脚。 “他妈死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墨镜男被踹得往后退了两步,还没站稳就又扑了过来。 她连忙闪开,避开他铁拳攻击,但终究因为双手被绑死而导致动作迟滞,还没等她退到安全距离,扑空墨镜男第二招又来了,一脚将她踢翻地。 她被踢得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扑个狗啃泥了,横里突然闪出一条人影,接住她扑倒身影,然后她胸部就撞上对方胸肌,因为没穿胸衣缘故,被撞得胸前两团隐隐作痛,忍不住痛呼出声。“白痴啊,接个人不会接好一点,放开我!” 阎胜救了人还被骂,恶声恶气地说:“死女人,我救了你还嫌东嫌西!早知道不救你了!” 她瞪他,见阎胜两名手下已经制伏了那个墨镜男,没有了后顾之忧,也就专心地质问他:“那你怎么不说绑架也是你?绑就绑了,还把我手脚都绑得那么紧,就算是胶布也会疼好不好!” “我……你不可理喻!”阎胜说不过她,只好气呼呼地拿出折叠小刀帮她割开手上胶带,小声指责道,“你干嘛现就反抗,咱们还没看到幕后主使呢!” “幕后指使还等你?我早就知道了!”双手得到了解放,顾惜惜松了口气,一边摸着通红手腕,一边环视四周,正奇怪方东凌安排人手怎么还没过来,就见周季明为首十几个人押着六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西装男走了过来。 而另一边,金发约瑟夫先生则带着几个满脸肃穆佣兵慢悠悠走过来,端看他们一行人清爽和一丝不苟,就知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动过手。 约瑟夫笑吟吟说:“老板交待了,如果易少人能处理,我们就不插手,s!” “s你就是个受!”顾惜惜横了他一眼,问走近来周季明,“这六个人又是干什么?” “大概是对方使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后’戏码,可惜他们没想到黄雀后面会有一群拿枪猎人等着。”说到这里,周季明别有所指地看向约瑟夫身后那一群沉默肃穆站姿笔挺得像是正规军青年。 “呵呵!”顾惜惜打了个哈哈,对约瑟夫说,“那这里几个人就交给你们处理吧!小周,你车子停哪,我们去一个地方。” 约瑟夫点头。阎胜说:“那我呢?” 现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理解范围,为什么一转眼情况就大逆转,而顾惜惜显然根本就用不准他出手帮忙,那他大哥引蛇出洞计划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接下来你说每一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顾惜惜拿腔拿调地说。 “你这女人真是……”阎胜想说她欠扁,但周围两波人虎视眈眈下,终于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死女人后台太硬了。 顾惜惜扑哧笑了出来,“好了,不逗你了,走吧,跟我去看好戏!” 毫无疑问,她现心情晴雨表里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无云! 周季明带着人上了车,就直奔周国珍郊区落脚别墅。 顾惜惜见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她要去地方是哪里就一路往郊区开,似乎早就知道目地似地,就好奇地问:“你知道我要去哪?” “找周国珍不是吗?” “诶?” “大少上个礼拜就盯上她了,只是没有确切证据,不能仅凭猜测就下定论,而且事情毕竟牵涉到五房那边,详细事情少夫人到时问问大少吧,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顾惜惜将信将疑地看向手腕上手镯,“易枫,还吗?” 没有声音回应。 她又问:“东凌哥?方东凌?” “嗯?” “我以为你也不了。” “我工作。”方东凌笑说,“有你老公事情基本搞定了,约瑟夫会把人打包到检察院给他,剩下事情交给他罢!” “那你就撒手不管啦?” “这次老头也插了一脚,我不打算再管。五分钟后还有国际会议,就这样!”方东凌掐断了通讯。 “老头也插了一脚?”顾惜惜思索着这句话,再想到妈妈现和周国珍一起,顿时觉得古怪,找周季明要了手机想要给顾清宏打电话,却记不起他号码。 周季明一边提醒:“我手机里存有顾先生电话。” “你怎么有他电话?”她边问边翻看电话簿,翻到了一个编辑名为“大少岳父”,递给他看,“是这个吧?” 他点头,又说:“看来少夫人跟顾先生关系不是一般差。”居然连看到号码都判断不出真假。 “不是一般差,是极度差!”顾惜惜说完,拨了电话出去,听到对方沉稳微微沙哑声音,劈头就问:“老头,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妈也会被卷进来?” 顾清宏说:“这是一段尘封了二十七年旧事了,呆会等你妈给你说罢。” 连老头也这么说,顾惜惜只好憋着一肚子好奇,催促周季明开车开点,一路几乎是飙车来到周家郊区别墅。 当众人赶到了周国珍落脚别墅,直接登堂入室时,首先看到是四名晕倒客厅里黑西装青年,以及四名守门口对他们到来视而不见保镖。前者是什么人顾惜惜不知道,后者却是顾清宏身边常年跟随保镖四人组。 而彼时,顾妈妈和顾清宏以及周国珍三人则坐客厅沙发上品茗,三方看起来都意态悠闲,但细看之下就知周国珍只是强装出来镇定。 “妈,爸,五婶。”顾惜惜走了进去,逐一打招呼。 周季明见屋内没有什么危险,就让带来人都留外面,自己跟了进来,一一向屋内人颔首致敬。 周国珍优雅地说:“坐,喝喝五婶这茶。” 顾惜惜微笑以对,问道:“五婶和我爸妈事情谈得差不多了?” “已经谈完了。”周国珍笑,如果不是她搁膝上手正微微颤抖,这个笑就十分完美了。 顾惜惜还是笑,却没有打算见好就收,而是挑起一道秀气眉,语气轻松得像是闲拉家常似地说:“上个礼拜我就想来拜访五婶和周家敏小姐了,不知道现周家敏小姐现身体怎么样?要不要送国外去就医?” “你……”周国珍优雅微笑顿时消失,惊骇地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是我胡说了吗?”顾惜惜笑得像个魔女,“一场假葬礼,一个瞒天过海计划,既可以躲开三年牢狱之灾,又能够潜伏暗处伺机对付我。这样招数,能骗得过大多数睁一眼闭一眼人,却骗不过心里雪亮人。五婶你说是吧?”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周国珍不敢看她,目光直直指向顾妈妈,“苏瑾,今天既然栽你手上,我认了,你想怎么对付我请便吧,警察来之前,我要休息了。” 她说着站起身,转身想走上楼去。 别墅门外又有人来了,却是一身检察官制服易枫,还有他身后跟着一群面容肃穆,一身正气凛然法警。他来到周国珍面前,出示了逮捕令,“周国珍女士,检方已经掌握了周女士二十七年前窃取国家机密并陷害国家特派员苏瑾女士一案,请周女士随我先往检察院协助调查。” 周国珍面如死灰。逮捕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申请下来东西,一见这张逮捕令,她就明白自己早已经落入易枫设局里了。 四名法警带走了周国珍,易枫又对剩下四名法警说:“你们上楼去,把周家敏小姐请下来。” 闻言顾惜惜骇然看了过去,他连周家敏事都知道了? 很,一个脸上千苍百孔黑衣女人被法警从楼上带下来。她抬眼望去,如果不是从那双恨意满溢眼,或许还认不出她就是周家敏来。周家敏原本嘶叫着,挣扎着,却看见顾惜惜后停止了所有挣扎。 易枫挡住了周家敏落她身上恨毒目光,拿出另一张逮捕令,冷声说:“上个月金碧花园小区商铺纵火案原凶周家敏诈死潜逃,罪加一等,请这周小姐也随我回检察院协且调查。” “呜呜……”周家敏声嘶力竭,却只能发出单音节,泪水溢出眼眶,漫延过坑洼不平脸颊,令人触目惊心。 易枫不再看她,又对身后刑警说:“常副队长,护送犯罪嫌疑人事就麻烦你了,这边我还有点事。” 常副队长笑说:“没问题,易检也辛苦了,那这边就交给您了!我们先押嫌疑人回去。” 等到常副队长带着周家敏和余下警员离去。易枫才看向顾惜惜,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顾惜惜以为他会走上来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之类,结果他却板着脸,一双带高压x光眼看得她压力山大。“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不是叫你乖乖家呆着,谁让你掺和进来?”暴风雨来临前夕。 她缩了缩肩膀,抗议:“我是被绑架。” “被绑架人还能被绑架之前提前布置好一切,绑架犯还会危险时候出来救你,这是哪门子绑架,嗯?” 她撇了撇嘴,不说话。 他抿了抿唇,“回家再说。”转身顾妈妈和顾清宏,又说:“爸,妈,一起到家里吃个午饭吧,关于今天事我还有些疑惑想向你们了解一下。” ------题外话------ 呃,过了35分钟了,刚才一时码得兴奋就忘记时间了,嘿嘿! 正文 097 易枫吃醋,罪犯伏法 出了别墅,顾惜惜和易枫上了周季明车,而顾妈妈则上了顾清宏车,再后面车子是顾清宏保镖和周季明带来人马,一行人五辆车一路浩浩荡荡开回易家别墅。 车上,易枫闷声不响地塞给顾惜惜一个袋子。她正因为他阴阳怪气而摸不着头脑,见递过来袋子子,就好奇地打开来看,却发现袋子里面是什么之后愣了好一下。原来,袋子里是给她打包鲜虾粥。 看着一碗打开来还热腾腾粥,她又惊又喜,偷眼看他紧绷绷俊脸,抿嘴笑了。“你居然还真给我买早餐来了啊!” “哼!”他别开头看着车窗外。 从这一声哼,她可以看出某人似乎生她气,或者说,是跟她闹小别扭。她拿手碰了碰他。“怎么啦?” 某人不动如山。 她又碰了碰他,再问:“到底怎么了吗?我惹你生气啦?” 某人继续不动如山。 她于是看了看手中美味鲜香鲜虾粥,再看了看身边绷紧俊脸不搭理人帅哥老公,后还是经不住诱惑,把老公撇到了一边,拿着勺子开始吃粥。直到一大碗鲜虾粥全进了她肚子,她才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注意力重回易某人身上。 “真好吃,你是哪家买?改天我们一块儿去那里吃早点。” 结果回答她,是易大少轻轻浅浅呼吸声。她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就靠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神色十分疲惫,而且连睡着都拢着两道剑眉,仿佛正被什么事给困扰着。 想起他是连夜赶回s市,肯定没有睡好,她不敢再吵他,小心翼翼地挪回自己坐位上,靠着椅背眯眼,回想这一早上发生事,心中诸多疑问。 回到家里,经过易枫、顾妈妈和顾清宏解释和补充,顾惜惜总算把近来发生事情来龙去脉弄明白。 原来,这一整件事要从大约三十年前说起,关乎一段豪门恩怨,女主角正是顾妈妈苏瑾。当年苏瑾风华正茂,身为国家级秘密特工,年纪轻轻就拥有中校军衔,与易瑞民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易瑞民暗恋年龄相仿苏瑾,而当年才十五岁周国珍则暗恋英俊帅气邻家哥哥易瑞民。一段狗血恶俗却真实三角恋由此展开。 苏瑾父亲早丧,苏家家道中落,苏瑾不得不早早挑大梁,十七岁就进入国家特工组,虽然名头是为国家办事,但却是没办法搬到台面上来人物。易老爷子深知她工作性质,本就不乐见儿子和她来往,加上周国珍从中作梗,终于有一天,易老爷子和周老爷子合伙,将苏瑾派出国外执行秘密任务,一去就是数年杳无音讯。 易瑞民遍寻不着苏瑾,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接受周易联姻,终阴差阳错娶了周家旁系一位小姐,那个人就是易枫妈妈周国芸。周国珍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赶走了苏瑾,又来了一个表姐周国芸,嫁给易瑞民梦终于因为年龄差距和家族压力而破灭。从此事事针对周国芸。 三年后,也就是大约二十七年前,苏瑾完成任务归国,身边还多了一个襁褓中小女婴。这件事唯一知道就是易瑞民,易瑞民因为自己失约另娶她人而一直懊悔自责不已,苏瑾不想他继续郁郁寡欢,于是骗他说自己已经移情别恋并和对方有了这个女婴。 那个年代,女子未婚先孕还是一件见不得光事。易瑞民知道之后一度难以接受,但因为自己也已经娶妻生子,终一种复杂感情驱驶下决定要以朋友身份照顾苏瑾两母女。结果他和苏瑾来往无意中被同国珍知晓,周国珍设局诬陷苏瑾泄露国家机密,同时揭穿她未婚先孕事情,成功将苏瑾逼到了绝路,无计可施苏瑾潜逃出京城,一些故人帮助下,逃到了当时还是滨海小渔村s市隐姓埋名,一心将小女婴顾惜惜培养成人。 此后一晃二十七年过去,陪伴顾惜惜成长中,苏瑾逐渐放下了往事,当年那件泄露国家机密事后如何也已经淡出了她记忆。谁也想不到二十七年后今天,阴差阳错间,顾惜惜会和易枫走到了一起。而由于他们结合,再度将三十年前人和事连接一起,易瑞民是第一个认出苏瑾人。 当年苏瑾逃离京城杳无音讯时,易瑞民就一直想要为她平反,然而一是周国珍做事谨慎证据难寻,二是当事人之一苏瑾已经失去踪迹,案情调查起来很是艰难。管如此,几十年来他也未曾放弃过收集证据,只为了有生之年为初恋情人平反,让她能够堂堂正正回京城认祖归宗。是以,当发现即将成为自己亲家顾妈妈正是苏瑾后,他就开始着手为她平反,故意将顾妈妈就是苏瑾中校事从旁透露给了已经是自己弟媳周国珍。 而使得事情变得戏剧化是,周家敏步上了周国珍后尘,不但爱上了易枫,而且为了得到他疯狂得不惜以身试法。姑侄一拍即合,才有了那场纵火案,以及后来婚礼那天那场绑架案。原本是要破坏婚礼并且让人毁掉顾惜惜后再落井下石揭露两人是血亲兄妹关系,让苏瑾再次没有容身之地,结果两次设局都出乎了周国珍和周家敏意料。第一次是周家敏害人不成反累己,第二次是顾惜惜离奇脱险让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了两个忠实走狗许阳和小五。 顾惜惜非但安然无恙还和易枫如期完婚,还得到了所有人祝福。周国珍假手他人,利用迂回之术向周国芸和易枫透露顾惜惜和易枫血缘关系,却不料易瑞民早打了预防针,结果挑拨事件无疾而终,反倒促成了易家父子联手,终于被翻出了二十七年前旧案,并且自己现了形迹。 苏瑾泄露国家机密案子本来是极难平反之事,这次却出乎易家父子所料容易,追根究底却是顾清宏背后推了一把手。这正是易枫想不明白所以特地邀他来家里吃饭以便亲自想向他了解事。 顾惜惜托腮听了一段尘封了三十年旧事,这才恍然大悟,撅嘴说:“我就说,为什么我一个平民女嫁入豪门会嫁得这么顺利,原来还有这层关系里面,害我以为易枫真这么神通广大,能力排众议抗住滔天压力娶我进门呢!” 易枫斜眼看她,“如果不是我愿意放弃继承权,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光看我爸和你妈之间故事,就知道我有多么不容易。” “对哦,我差点忘了,虽然你现没有被易家除名,别墅也算是拿回来了,但继承权却是要不回来了啊,听说当检察官工资也不算高,这样我以后得努力点赚钱了,不然别墅管理费卫生费和佣人雇佣费都付不起了!”她搿着手指算。 “这些不用你操心,你该担心是你屁屁。”易大少声音凉嗖嗖地说,连看她目光都带着一点冰冰凉凉“气”。 顾惜惜缩了缩肩膀,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你,你想干嘛?” 哦,忘了说一下,他们两人现正身处他们卧室里。顾惜惜由于被周国珍保镖打了几拳,所以身上挂了几处彩,易枫不乐意让家庭医生给她检查,非要亲自动手将她脱光了检查一遍,然后一边给她讲事情来龙去脉一边给她上药。 “不干嘛。”他微微浅笑,一派纯良,却冷不防扯开她身上被单,将她掀翻了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一手按着她腰,一手重重朝她屁股打下去。 “啪!啪!啪!”脆响从屁股上传来,一声响过一声。 顾惜惜又疼又丢人,转过头抗议:“干什么突然打我屁股,你不知道打女孩子屁股是很猥琐行为吗?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只知道你欠打。”他瞪了她一眼,又狠狠地打了两巴掌,把她打是嗷嗷大叫。 “我怎么欠打了?要不是我,你能这么容易就把周国珍收拾掉吗?” “能。”他笃定回答。 “……”她顿时语塞,撇了撇嘴,“好吧,就算你能,那我也没妨碍你办案,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不乖,说好呆家里,结果呢?”他说着,又是一把掌重重砸她小屁屁上。 “嘶,打屁股也是疼啊!”顾惜惜拿脚蹬她,埋怨道,“谁让你掌握了那么多资料却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跟我说就叫我乖乖什么也别管,我当然坐不住了!换作是你,知道暗处一直有人盯着你想对你不利,你会乖乖坐以待毙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我这样做是人之常情,再说我也布置妥当了,绝对不会置自己危险于不顾。今天情形小周也跟你说了吧,就算他不出现,我安排人也足够保护我不受伤害了!” “你还有理了。”他又重重打了她两下屁股,阴恻恻地问,“所谓不受伤害,就是把自己弄得手上、腰上、脸上都是淤青红肿?” “有收获总要有牺牲嘛!这点伤又不算什么,於青两天就好了。”她狡辩。 他先是一顿,继而气冲冲地将她又掀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狠瞪她一眼,冷声质问:“那你知不知道,我从昨天晚上到现是怎么过?本来一切部署就位,只等回到s市就可以让她伏法,你也可以高枕无忧了,结果呢?大半夜被人告知你被绑架了,你知道我当时从床上爬起来是什么心情?我连夜赶车回s市,*个小时路程,没有你一丝一毫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受伤,不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一路上担心你担心得发疯了!这些,你做事之前到底有没有用脑子想过?!” “那个……你要不要喝口水?第一次听你一口气讲这么多话。”顾惜惜理屈词穷,脑子一抽就开始语无伦次。趁他没留意,她一个打滚从床上爬起来,爬到床头柜前,端起那杯自己刚才喝了一半清水,很是狗腿地递给他,诞着笑脸说:“亲爱,喝杯水润润嗓子吧!” 易枫抢过她手中杯子,重重地搁回床头柜上。桌子震了两震,杯子里水陡然溅了出来,一部份洒他手上,一部份溅湿了床头柜。 顾惜惜看得小心肝儿也给跟着震颤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不料视线就这样撞进他幽深眼瞳里。 他深深地看着她,用一种复杂无比语气对她说:“你说我不是一个人,无论外地办什么案子都要打电话给你报平安,让你不用挂心。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做这件事之前,是不是也该跟我说一下,征询我意见再去做?你难道没想过我也会担心你吗?” “对不起,我以为可以你回来之前把事情搞定,没想到会有人给你打电话……等等,是谁给你打电话说我被绑架?这事我做得很隐秘,没想过要闹大!怎么会有人一开始就知道我被绑了呢?”顾惜惜歪着头问。 “现,我说了这么多之后,你还有心思关心谁给我报信,嗯?”易大少眼睛眯了起来,视线紧锁她脸上,嘴里隐隐还有磨牙声传出。 “我……”顾惜惜被他看得往床上缩了缩,忽然泄了气似地耸拉着肩膀,垂下脑袋,低声地说出心里话,“其实,我是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担心我安危……你一口气说了那么话,老实说我现都还没有完全消化,我觉得现全身飘飘然,有点晕,有点找不到北了,有点不敢相信你所说,有点怀疑我理解能力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她又开始语无伦次了! 见她缩着肩膀身子微微发抖,易枫眉头皱了又皱,终伸手抬起她下巴,却意外地看见她双眼锃亮,眸中闪着奇异光彩,像是兴奋,似是喜悦,有掩之不去欢乐。 和他四目交接,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冷不丁地问:“易枫,你爱上我了对不对?” “……”易某人忽然有种仰天长啸冲动。他说了那么多,而她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 顾惜惜扯着他手,执拗地问:“因为你爱上我了,所以担心我担心得发疯了对不对?所以知道被绑架了,你不顾一切连夜奔回来对不对?所以,听到我说肚子饿了之后,你才会去买我想吃鲜虾粥对不对?” “不对!”他冷冷地否定她话,很有一股负气地冲动。 “你别骗人了,明明就是,我看到你脸都红了!” “顾惜惜!”他警告地看向她。 “老公——”意识到他可能爱上自己了,巨大幸福感袭来,她已经顾不得刚刚才被他打了十几下屁屁仇了,扑进他怀里,揽着他脖子撒娇说,“你别否认了,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 她温软身子就他怀里蹭,一股女性幽香扑鼻而来,惹得他心猿意马,本来还想再教训一下她,却再也板不起脸来,只能咬牙说:“我看你是不知悔改。” “人家错了嘛!以后一定不会了,不,如果知道你会这么担心我,别说以后,就是这次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做,我一定会等亲亲老公回来之后,再一起商量对策一起对付坏人。”她继续他怀里磨磨蹭蹭,认错态度十足诚恳,只差没指天立誓了。 易枫心里气还没消,却被她磨得浑身酥麻,再听她软软糯糯撒娇声,心里是一阵阵涟漪荡漾不已。出差了一个星期,整整七个夜晚,没有她温香软玉般身子依偎身旁,他想她想得浑身都疼了。 顾惜惜他怀里磨蹭了半天,见他还是不动如山,不肯松口原谅她,心想这男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小气了,抬头一看,却见他双眼直勾勾望着自己,那染上*墨瞳,看得她有点害羞。“你……” 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忽然用力将她推倒床上,然后开始解身上衣物。 端看他这动作阵仗,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顿时脸红到脖子根,小声抗议:“现是大白天,我爸和我妈还楼下呢!” “反正离中午饭还有两个小时。”易某人解开束缚,化身狼人,纵身将她扑倒。 管有些害羞,但本质是色女顾某人被扑倒后,象征性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半推半就地从了他。正当两人情浓之时,他却忽然将她翻了个底朝天。 “干嘛啊?”她回头抗议。 “趴着!”不容拒绝命令从头顶响起。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推了进来。“啊——哦,疼!” “都这么湿了,还疼?”他笑,用力一撞,将她身体撞得往前扑了出去。 为防真扑倒,她顾不得手臂上伤口,连忙双手紧紧抓住床头,扭头哀怨地瞅着他说:“谁跟你说是那里疼了。人家是伤患,几个小时前才被人揍了几拳,手上还有一个被恶狗咬得皮开肉绽伤口,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人家?温柔一点嘛!” 易枫看了她手上缠着纱布一眼,故意又用力顶了她几下,惹得她一边喘息一边抗议。“疼不死你。” “呜呜……坏人!”她求饶无效,只能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痛并乐着,承受那一波强过一波令人晕眩感。 直到他满足她体内释放了自己,她痛手才得以解放,一边香汗淋漓地趴床头,一边甩着痛手哀怨地说:“都说男人做事时都会比较温柔,怎么你每次都不怜香惜玉。” “是吗?那我们来点温柔,换你上面吧。” 他猛然将她拉了过来跨坐自己身上,直接忽略她抗议之声,逼着她来了一场颠鸾倒凤女上男下戏码,把她折腾得双脚虚软浑身颤栗,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她倒身边挺尸。 “几点了?”顾惜惜有气无力地问。 “应该十二点了。”他猜测。 “我不想吃饭了,动不了。”这是实话。 “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跟你算账。”他说。 “还有什么账?这都被你算了两个小时了,晚上再算行不行?我一会还得下楼去见人!”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易枫却没打算放过她,冷哼一声,问:“那个绑匪是怎么回事?” “哪个绑匪?”情事过后,她身心都成了一摊桨糊,半天没转过弯儿来。 “早上,救了你,还跟你吵架那个。”他一边磨牙一边提醒。那个男人,似乎跟她十分熟稔。 顾惜惜恍然大悟,“你是说阎胜?他不就是配合我放长线钓大鱼人么,怎么了?” “你跟他很熟?”易大少又微眯起眼。 她瞪了他一眼,“干嘛老眯着眼睛看我?我跟他不熟!” “都打情骂俏了还不熟?” “那就是个二货,我跟他打情骂俏,还不如跟阿猫阿狗打情骂俏呢……”她嘟嘟喃喃,不满地用脚被子里踢了踢他小腿,“你干嘛呀,两个小时把我往死里折腾还摆了一上午臭脸给我看,难道就是因为吃他莫须有飞醋?” 正中红心! 易枫不自然地别开头。 看他反应,她就忍不住偷笑,小手撒娇似地推推他胸膛,“你不会真吃飞醋吧?你看你比他长得好看,比他有本事,各方面条件都比他好太多了,我瞎了钛合金狗眼也不能舍你就他吧,这么不成器对象还能让你吃飞醋啊?” 撑起身子,拿枕头丢她脸上,翻身下了床,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说:“赶紧收拾好下楼吃饭,别让爸妈等久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扶着酸软无力腰肢,对着他背影扮鬼脸,小声骂道:“闷骚,刻薄,面瘫,霸道,小心眼,死要面子,就会这时候欺负我!” “你敢把嘟喃话大声再说一遍?”他浴室门口回头问她。 “好话不说第二遍!”她怒,把手里枕头用力朝他砸过去。 奈何他轻轻松松地接住,顺手又朝她掷了回来,正好砸她春光外泄雪峰上,然后走进浴室,关上门,一阵哗啦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当两人都收拾得一身清爽双双下楼时,周季明正和顾妈妈和顾清宏聊得欢,见男女主人都下楼来了,就赶紧起身,吩咐厨房准备开饭。 顾妈妈注意到女儿锁骨上可疑红印和唇上一片艳红润泽,抿嘴笑了。 察觉妈妈投过来暧昧目光,顾惜惜桌子下踢了易枫一脚,都怪他,明知夏天有些痕迹遮不住,还故意把痕迹留醒目明暧昧位置。 易枫毫无愧疚感,心安理得扒饭吃菜。 小两口互动看长辈眼里,怎一个恩爱了得。顾妈妈又看了顾清宏一眼,没想到他也正看她,两人目光相接,又迅速避开。顾妈妈清了清嗓子,假装认真吃饭。 顾惜惜偷偷窥视对面别扭老两口,突然就有一种识破奸情顿悟感。 这时易枫说话了:“妈,我爸已经向总理汇报了您情况,等案子结了,国家会恢复您军衔并进行相应表彰。另外,这个周末我爸妈会过来,想和您们二位一起吃顿饭。” 顾妈妈笑说:“都老了,我现只想安享晚年,那些虚名没什么好追求。至于吃饭嘛,我现空闲得很,随时都有空。” “不管是否虚名,那是这个国家欠你!”顾清宏说,“你孤身外三年,出生入死,为国家卖命,回国后非但没有得到表彰反而受诬陷沉冤几十年,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七年?这一次他们必须给你一个满意交待。” “行了,我事关你什么事了?”顾妈妈横了他一眼。 易枫笑了笑,看向顾惜惜,她也正看着他,两人忽尔会心一笑。 其实对于二十七年前事,他们两人如今也都只知道表面上那冰山一角,个中曲折只有当事人为明白。只是,当知道自己父母年轻时竟然是谈婚论嫁情侣,两人都有一种世界真小感觉。兜兜转转二十七年,因为他们偶然结合,竟然为一场纠结二十七年豪门恩怨写上了出人意料结局。 周国珍案子三天之后s市高人民法院开庭进行初审,一审判决之后,周国珍又被移送京城军事法庭,二审判决其泄露国家机密,诬陷国家重要役军官,买凶杀人罪,绑架并故意伤害他人罪,嗖使他人犯罪等多项罪名成立,被判处了有期徒刑,当庭执行。 周家敏案子另外s市人民法院开庭审理,诈死逃避刑事处罚本应罪上加罪,但易枫极力为她争取减刑,终审判决只判了她三年有期徒刑,缓刑半年执行。因其身上烧伤未愈,周家将她保外就医。 至此,顾惜惜大婚绑架门完美落幕。周老爷子气得又一次心脏病发,不过这一次易老爷子也紧随其后气得卧病床,毕竟周国珍如今是易家人,她入狱对易家影响不比周家少。 ------题外话------ 《先结婚,再恋爱》这一卷到此圆满结束啦,明天开始第二卷《小三们,皆炮灰》嘿嘿,易枫已经爱上惜惜了哦,让我们一起期待两夫妻合力打小三事儿吧! 呃,对了,还有江琳俐事儿呢,她还没有过来给惜惜女王道歉咧!亲们想不想看咩? 正文 098 请称呼我易太太 当江琳俐站易家别墅前踌躇万分举步维谷不知如何拉下脸去向顾惜惜道歉时,顾惜惜正爬满蔷薇花凉亭里品茗吃茶点兼和好友聊天打屁。凉亭里桌上摆着一副茶具和两盘精致茶点,旁边还搁着一本书。 因为早上“剧烈运动”,她手上咬伤又裂开流血了,易大少一声令下,让周季明盯着她,今天下午不准她写书也不准她出门,只准她家里闲逛。跟周季明商量无果后,她只好拿着本书跑到这蔷薇园里纳凉看书品茗,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聊天对象,是忙里偷闲莫冠尘姑娘。莫姑娘如今正抓狂:“擦!凭什么你就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老子却要办公室里开会,开会,开会!丫,老子要罢工,今天就罢工!” 顾惜惜完全不能体谅好友想罢工焦躁心情,还兼落井下石地说闲话:“你想罢工,你哥那工作狂会同意咩?不要又扣你车牌扣你护照哦,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 “擦!” “女孩子家家,别总是出口成脏,学学我嘛,该温柔时候温柔,该装傻卖萌时候绝对当个卖萌女王不解释!” “叫我卖萌,你不如叫我去死了算了。”莫姑娘愤愤不平地说。她说这话,完全是出于嫉妒,莫姑娘其人天生少了根女性神经。 “嘿嘿!那你就继续开会开会开会呗,反正我是不用开会,我老公叫我今天家呆着,喝茶聊天就好。”顾惜惜继续刺激她。 “有老公了不起,哪天老子也去抓一只。”莫冠尘冷哼,典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理。 “啧啧,有本事你去抓一只啊,顺便告诉小学语文不及格莫大姐,其实老公不能用‘一只’来形容。” “切!我不跟你瞎扯了,助理又替我哥来逮人了,先闪!”莫姑娘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消失去。 打趣完好友,顾姑娘,哦不,现该说易太太了,易太太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放桌上,背倚藤编凉椅,单手托腮,就开始想念中午吃完饭后又匆匆赶去检察院老公大人。有老公感觉,真是挺好啊! 微风送爽,送来蔷薇芬芳同时,也送来了一阵倦意。半晌,她打了个呵欠,看向侧边站姿笔挺,一派温文尔雅,眼神却飘忽不知落何方小周管家。“小周?” 小周管家依然故我盯着蔷薇花园深处某一片桃红色蔷薇花墙发愣,不知是否魂飞九天外了。 “小周,周季明同志!” “是。”管家先生终于回过神来,“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你近几天经常发呆哦,因为徐谦雅小姐事情?”不能怪她多事,她这人闲不下来,一旦闲下来就喜欢八卦身边人和事,且不达目誓不罢休。 周季明不自然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哎,坐下来吧,茶点还好多,我们边吃边聊。”如果是熟悉顾美人人,就知道她这种阵仗背后代表着什么,那是她准备好了套正引你傻傻上钩自愿向她奉献精彩人生故事呢! 不过,周季明显然还并不算是对她很熟悉,所以她三番两次诚恳地邀请下,终于是坐了下来,陪她品茗聊天,先是闲话一些国内外趣闻,继而莫名其妙被转到他感情生活上,还差一点儿就要将他和徐谦雅故事说出来了。 结果保姆沈姨忽然过来报说,“太太,有位江小姐登门拜访。” 顾惜惜不满自己八卦挖了一半被人给打断,就有点不耐地说:“江小姐?问她是哪个江小姐?” “是江琳俐小姐。”周季明浅笑着站了起来,退到缠绕着蔷薇藤凉亭柱子一边,对沈姨说:“麻烦请江小姐到花园来一趟。” “好,周管家。” 沈姨走后,顾惜惜就诧异地望向他,问:“江琳俐?江市长女儿?她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你特别请过来陪我解闷?” 周季明笑摇头,如实说:“是大少知道了昨天jk名品店发生事,特地让我叫她来跟少夫人道歉。” 她就拧起秀眉,不待见地说:“根本没必要道歉,我都已经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现又要叫一只疯狗来跟我道歉,让人心里挺别扭!” 她比喻让他表情一怔,完了忍着笑说:“大少这是想杀鸡儆猴,让那些想欺负少夫人人都知难而退。” “其实吧,这没必要。”顾惜惜撅了撅嘴说,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拈了一块茶点入口,然后拿起书装模作样地看。 周季明但笑不语,有没有必要他不知道,但大少对她心思他多少是知道。 不多时,沈姨就领着江琳俐过来了。她抬头瞅了江琳俐一眼,见她脸颊青紫一片,虽然没肿起来,却是很有碍观瞻,于是暗暗得意:小样儿,跟我斗,姐人堆里打架时候,你还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学插花学仪态呢! 她再观江琳俐脖子,见其围着一条丝巾,很好掩饰了昨天被抓伤痕迹,脸色还算平静,但眼中神色复杂深觉,明显是被迫无奈才过来道歉。可不明白,易枫只是个检察官,怎么就能让市长女儿都被迫无奈亲自登门给她道歉地步? 谁都知道市长比检察官要有实权得多不是吗?可她又哪里知道,易枫手里捏着这些高官政要们命脉,但凡身家有点不太清白,甭管大小,易大少面前总是会有几分心虚。人嘛,总是当了bia子还想立牌坊比较多。 就顾惜惜打量着江琳俐同时,江琳俐也打量顾惜惜。 今天下午顾惜惜穿着一条米白色半身长裙,上身搭配嫩绿色中袖衬衫,置身蔷薇花凉亭中,宛若清脱俗花间精灵。那闲适姿态又像是现代画卷里走出来名媛淑女,从气质到仪态无一不彰显端庄和贵气,管她一边脸颊还有少许红肿,依然不损整体形象分毫。 这个平民单亲女,竟然短短一个多月内,气质有了如此大变化!江琳俐咬了咬唇,站顾惜惜面前,她忽然没有了平日那股身为市长千金优越感,想起今天来易宅目,是打从心里有了一种自惭形秽感觉。 江俐俐再一次调整了自己思绪,深呼吸一口气,脸上漾起一抹矜持浅笑,走进凉亭来,表情饱含歉意地说:“顾小姐,昨天真很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我这两天心情特别烦躁缘故,才会竟然莫名其妙对您发飙,实非常抱歉,还望得到您谅解。” 顾惜惜笑吟吟地说:“我刚才还以为江小姐今天登门是为了拜访易太太,原来却是为了拜访顾小姐啊?” 她从来不是以德报怨烂好人,昨天那火辣辣一巴掌扇脸上感觉可没那么容易忘记,诚然她当场就还了个拳打脚踢,但被她咬得皮开肉绽手也不是几下拳打脚踢就能抵过去。今天不管怎么着,既然江琳俐自己送上门来,不奚落她一番,她就不叫顾惜惜了! 江琳俐闻言脸色阴一阵晴一阵,后咬了咬唇,笑说:“顾小姐和易太太,不都是您吗?” “呵呵!”顾惜惜掩嘴轻笑,有那么一点矫揉造作刻意,说道,“难道江小姐不知道,我老公这人太受女性关注,身边很容易就会吸引一些莫名其妙看不清现实形势女人,所以我必须时时刻刻端着易太太名号,也好让她们明白我才是正牌易太太,任何其它女人我先生身边都只能是个三儿。” “呵呵!”江琳俐暗暗咬牙,脸上却赔笑说,“报歉,我还以为大家都是女人,会比较喜欢称呼得年轻一点,没想到易太太是个特例,是我不对。” “那可不,结了婚人自然不比未婚女子,未婚女子可以奔四了还说自己是女生,但像我这种已婚妇女,却愿意大家人前人后都称我易太太。”说着,顾惜惜还故意以手托腮,露出自己戴着六克拉钻石婚戒无名指。 大家可能不记得了,当时易枫求婚,顾惜惜选了一只低调小克拉订婚钻戒,却坚持要和易枫分开选择结婚钻戒,然后自己让莫冠尘帮忙赶制了那只带有特殊功能钻戒,而易枫则定制了这只大克拉数钻戒给她。 诚然她本人喜欢那只小克拉订婚钻戒,但这只结婚钻戒嘛,用来偶尔摆谱还是很得她心,至少这一刻,看到江琳俐青一阵白一阵脸色时,她很是得意。 “呵呵!易太太钻戒很漂亮啊,看来易少真很疼易太太呢。”江琳俐笑,声音却有那么一些咬牙切齿味道。 “呵呵,虽然他对一般人都比较冷淡,但对我确实是不错……哎呀,说了这么久,忘了请江小姐坐下,江小姐请坐。”顾惜惜像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失礼似地,装模作样请江琳俐坐下,一副大家主母派头,端庄浅笑,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茶水微温,但是芬芳浓郁,是我自己特制花茶,江小姐尝尝。” “谢谢!”江琳俐端起白瓷茶杯啜了一口,诧异地发现这茶甘甜清香,味道十分独特,是她从未喝过品种。心想这顾惜惜倒是有两把刷子,不但泡茶功夫一流,竟然对茶叶也有这么深研究,能调出味道这么独特花茶来! “怎么样,味道还成吗?”顾惜惜笑得特别亲切,亲切得让周季明都为之侧目。 江琳俐不疑有它,将一杯茶水饮,笑说:“易太太好手艺,即使我不太侵淫茶道,也知道不是随随便便能喝得到花茶。” “那就多喝点吧!”顾惜惜继续笑。 有点热情过头,和刚刚故意为难有点反差过大了!江琳俐暗觉不对劲,却实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放下茶杯,笑说:“不了,我今天是特地来跟易太太道歉,希望易太太不要介怀昨天事情,一切都是我不好。如果媒体报导昨天事,我一定会亲自向媒体解释,不会让易太太损了名声。”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点小事损不了什么名声。如果江小姐担心我先生那边,那晚上我会跟他说,其实昨天我并没有吃亏,大家算扯平了。”顾惜惜绝对是故意这么说。 对于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为,江琳俐却只是一笑置之,甚至摆出一副推心置腹模样,低声说:“易太太,关于马兰山那件案子……” 敢情江小姐今天会来这里向她道歉,是因为惹上了官司?她侧头瞥了周季明一眼,然后目光又移回江琳俐脸上,正了正色说:“如果江小姐诚心来为昨天事情道歉,我接受你道歉,但如果谈其它,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个卖花,关于花艺花材方面,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不过关于我先生工作,我不会也不能插手。” “可是……”江琳俐看向周季明,是他打电话让她过来。 周季明只笑说:“我只是替大少传话请江小姐给少夫人道歉,没有其它意思。” 江琳俐咬了咬牙,还想做一番随死挣扎,顾惜惜却变了态度,敛起笑意,对她说:“如果没别事,江小姐请吧!小周,送客。” 挥舞着小手帕儿送走了江琳俐,顾惜惜精神特别亢奋,倦意早就不翼而飞了。等周季明送了客人回来,她就忍不住问:“易枫是不是拿住了江琳俐什么把柄?” 周季明误会了她意思,替易枫解释说:“大少跟江小姐只是点头之交。” “不然江琳俐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似,无论我怎么说她都笑得跟朵花似,难道不是因为有所顾忌?还有,马兰山什么案子?”原谅顾惜惜这种很少看社会闻人无知,她还没有学会怎么当一个与时具进称职检察官夫人。 “哦,是因为江市长,马兰山那边一个别墅用地开发案。”周季明这次明白她所指为何了,说道,“详细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检察院今天已经下达了财产查封令,江市长即将有一顿排头吃了。” “不会是因为我事,所以易枫迁怒了给人安了什么罪名吧?”她这纯粹是瞎猜。 “当然不是,大少一向公私分明,绝对不会因私害公,案子本来已经大少手上搁着了,只不过这次江小姐刚好撞枪口上了,所以正好被大少用来杀鸡儆猴罢了。” “哦。”顾惜惜点头,难得摆出一副正经又严肃表情对他说,“今天江琳俐过来,我就当她是单纯因为昨天事来道歉。如果下次有人为了易枫公事私下求见我,麻烦一律替我挡下,我不希望别人认为我可以影响易枫工作上决策,好吗?” “放心少夫人,我知道怎么做。” “还有,以后易枫安排什么人来家里,无论是为了什么事,你要提前通知我一下,我总得准备准备,不能每次都考验我临场反应是不?” 周季明点头说:“好,今天是特殊情况。” “谢谢你,小周。”她笑了,甜甜,宛若一朵夏日美蔷薇。 周季明看了竟然有些恍惚,连忙收敛心神,笑说:“这是我工作职责。” “别站着,坐下吧,咱们继续聊天!”她可没忘记刚才被江琳俐到来而打断话题。 一月之后,国家授予顾妈妈荣誉少将军衔,享受国家级少将待遇。虽然不具实权但也够让顾惜惜目瞪口呆了,茶余饭后不忘向好友们咋呼炫耀说:“姐以后也是军二代了,哈哈哈!” 安远琪就取消她:“行了吧军二代!阿姨二十七年含冤莫白,缩s市无人问津,就换回一个少将虚名有屁用!女人青春是无价。” 确实,得到荣誉少将军衔顾妈妈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增了烦恼。她京城呆了几天,回到本家去转了一圈,后还是奔回了s市,继续住她高层公寓房,继续开她花店卖她花。 问题是,连续半个月,顾家花店门口,买花人远没有蹲点记者多,害得花店近一月营业额无限接近于零。做了十几年鲜花生意顾妈妈,因为一个少将虚衔第一次月收入为负,这让她十分火大,索性花店门口挂了个装修中,然后听取顾惜惜建议,拎起行李,旅行散心去了。 而易枫,虽然因为顾妈妈平反一案京城里一战成名,但还是一如既往埋头工作,不骄不躁,认真负责,圆满结束了顾妈妈这边工作后,又全心投入到江常青市长贪污受贿案之中。 江琳俐顾惜惜这里碰了硬钉子,江市长易枫那里也照样碰了不少软钉子,铁面判官易枫易大少誓要把侦查进行到底。 ------题外话------ 报歉,卡文了,咳咳!顶锅盖爬走…… 正文 099 夫妻的和谐生活 从初惊涛骇浪中脱身出来,易枫和顾惜惜两人生活也逐渐步入了正轨。蜜月时期恩爱余韵也渐渐因为易枫工作忙碌而转为平淡。 男人做事就应该认真负责,顾惜惜以前一直觉得这是他一项突出优点,她就是喜欢认真负责任男人。可真正跟一个工作狂老公生活一起时间长了,说心里没有点抱怨是假。她能体谅他工作辛苦,他却不能体谅她婚少妇别扭心情。 每天她等到他下班回家,伺候他吃饭洗澡,剩下睡觉前那么一点儿独处时间想说点贴心儿话,结果某人只会压倒她直接嘿咻嘿咻,美其名沟通感情。每次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然后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看到都是他早上起床后匆匆留下字条。 大半个月下来,两人直接对话内容基本上局限“吃了吗?”“洗澡水放好了”“该睡了”等等毫无营养深度字句上,可怕是易某人全然不觉得这样有问题。 顾惜惜觉得这样现状不能再持续下去,如果不是因为两人那方面生活每天都很和谐话,她都怀疑他们婚姻是不是提前进入疲软期了,但是婚姻也不能光靠那方面来维系啊!夫妻间言语沟通是很有必要,于是她决定,找个时间跟他谈谈。 于是某个夜晚,当易某人再次化身人狼将她压倒床上时,她就是铁了心任他怎么挑逗也不肯乖乖就范。人狼先生几次挑逗未果后,终于挫败意识到小妻子不对劲了,只好侧身躺着,手肘枕枕头上,低声问:“今天怎么了,这么冷淡?” 她撅起嘴,气呼呼地拿手戳他真皮胸膛,声讨道:“你要是再坚持不跟我说话,我以后每天都这么冷淡,憋死你!” “我不跟你说话?”他愕然,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不跟她说话了? 她重重地点头,眼看他还一副不明所以表情,就咬了咬牙说:“你自己算一算,这个月我们总共讲了几句话?平摊下来每天又讲了多少句话?” 他认真思考了一会,然后认真回答:“我只知道你有问,我必答,至于讲多少谁会去记这个?” “有问必答!你还好意思说有问必答,那能叫答吗?嗯,是,好,除了这种没营养单音节字,你还说过什么?” “我还说过‘老婆’。”他强调。 她抓狂了,用力掐了他腰上软肉一下,“易枫,我以前觉得你是冰块,现觉得你就是榆木疙瘩!冰块好歹还知道冷暖,榆木疙瘩却是冷热不知!” “嗯。”他亲了亲她小巧敏感耳垂,满意地看着那耳垂蒙上一层粉红,全然不介意她对他比喻。 “你小狗啊,不准亲!”她盖住自己耳朵,杏眼圆瞪,撅嘴看着他,控诉道:“虽然我们不是因为爱而结婚,可好歹也算彼此有好感不是?大家都说,婚姻是需要夫妻双方沟通才能维持长久,你只需要现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我们关系维持长久?” “当然。” “可我们这都一个月没有谈过心说过体己话了,你不觉得我们都变成陌生人了吗?” “怎么会,我们每天都有做。” “谁跟你说那件事!”虽然那件事每天都做,但他如此自然随意地说出来,顾惜惜还是忍不住脸红,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再次用食指戳他胸膛大声讨伐,“夫妻之间问题,往往就是来自于缺少言语沟通,我们总不能只靠‘做’来沟通吧!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可也不至于忙到连说两句话功夫都没有对不对?” 她手臂主动攀上他肩膀,小脸饱含委屈地他脸颊磨蹭,“我就是想每天晚上睡觉前,你能陪我说一小会话,跟我说说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事啊。” “我每天都办案,那些案子很多都事关机密,再说你也对法律事情不感兴趣。” “那就换你听我说嘛!” “可你领域我也不感兴趣。”他很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但说出来话却很是伤人。 幸好顾惜惜心脏承受力足够强悍,气鼓鼓地瞪了他好几眼后,摆出一副女王架式,霸道地说:“那我不管,反正你每天晚上回来后,必须留半个小时左右和我独处,即使是躺床上什么话都不说也行,就是不准你一爬上床就直接做那档事!” 易枫闻言瞪了她好半晌,确认她是十分认真地说这番话而非开玩笑之后,他妥协了,点点头说了一声“好。”,然后猿臂横过她腰际,将她搂怀里,就这样靠她耳边躺着。 顾惜惜也笑了,钻进他怀里,脑袋他颈间蹭了蹭,手也横过他腰际,学他每天睡觉时揽她腰习惯性动作,有模有样揽着他腰,小声但满足地他耳边说:“老公你真好!” “嗯哼!”求欢得不到回应,还要假装柳下惠忍着*和她玩“此时无声胜有声”,易大少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时此刻,他其实想听她柔媚入骨娇吟,想体会那种被她柔软紧紧裹住温暧充实感。 顾惜惜享受着彼此相拥温馨甜蜜感,将近一个月不半就因为这几分钟宁静而奇迹烟消云散了,心里甜甜,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眼角眉稍全是喜意。“老公。” “他睡了。”他脸就埋她发际,声音低低闷闷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似,夹杂着一丝丝欲求不满负气。 “明明就没睡。”她哼了一声,继而又忍不住喜孜孜地说,“今天我妈从云南打电话过来,说她很喜欢那里女儿国呢,而且还那里耍了我爸一场。真想不到像我爸那种人也会有被人当猴子耍一天,实太爽了!我得我将近二十八年来对他怨念都被这个消息给冲散了。” “你怨念还真稀薄。”他含含糊糊地说,似乎睡着了。 “不都说血浓于水吗?其实我现想想,上一辈事,我操什么心呢,当年事情我压根没有置喙余地,你爸跟我妈,我妈跟我爸,我爸跟我亲生妈妈,这关系错踪复杂……真要计较谁对谁错,简直是自找麻烦不是吗?我妈活了大半辈子了,经历比我多,看得也比我透,如果她到现依然坚持爱我爸,那我有理由相信他其实也是个值得爱男人,起码对我妈来说是如此,不是吗?” “……”易大少呼吸声均匀地传进她耳里,温热呼吸就这样吹过她脸颊额头,像挠痒痒似地。 等半天得不到他回应,她抬起头看他一眼,撅了撅嘴说:“这得有多累了,才一分钟不到就睡死了!” 长呼了一口气,她抬手摸了摸他光洁脸颊,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继续赖他怀中自言自语:“易枫你知道吗,以前我曾经很恨我爸,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恨,他不但破坏了我两个妈妈一辈子幸福,还破坏了我好朋友幸福,所有人眼里他都不是个好人,甚至某些人眼里,他是个十恶不赦人。我曾经想过永远不认他,可不知为什么,我现叫他爸爸叫得越来越顺口。” “不过……虽然这样子,但我仍然不敢肯定,如果我妈真和他好了,我是不是要真正接纳他呢?接纳他之后,我又要用什么态度去对他呢?你现这样毫不客气,还是像别人家小孩一样,父慈子孝?”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是等他回答,可又知道他不可能,想了半晌才又说,“其实我很想要有个爸爸,这是我从小愿望,虽然现不要爸爸也能过得很好,可是那是个很大很大遗憾,如果能够有生之年和爸爸和好,我想我人生就真正圆满了。有你,有妈妈,有爸爸,将来我们还会有小孩,三代同堂,一定会很幸福,对不对?” 她继续自言自语,直到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身心无比畅,努力往他怀里钻,脸他脖颈间蹭了又蹭,见他还没有醒来痕迹,亲了亲他下巴说:“好了不说了,睡觉吧,老公!” 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心满意足地趴他怀里,瞌上眼,轻轻他耳边说了声:“晚安,易枫,我爱你。” 你尾音刚落,她原以为睡着了易枫忽然翻身将她压身下,开始上下其手,三两下将她吊带棉睡衣给剥了下来,湿润吻如雨点般落下来。 “你不是睡着了吗?”她黑暗中错愕地瞪大杏眼,借着窗外夜色,看着头顶上压着黑色人形轮廓。 “你说话时候确实睡着了。” “那你现想干嘛?” “干你。” “老流氓!大色狼!”她嚷嚷,作势推拒他靠近。 结果他口中流氓色狼彻底做了流氓和色狼该做事,把她压被子里折腾再折腾,直到她嘤嘤求饶才放过她。 ------题外话------ 不知道还能不能审核过去,先发上去吧,编不知睡了没…… 正文 100 易枫与江琳俐那些事(一) 事实证明,夫妻间确实需要语言沟通而不是单一“*沟通”。虽然这一夜顾惜惜语言沟通并没有得出什么具体结论来,但此后几天易枫回家时间比之前早了许多是显而易见事实。虽然他每天都带着卷宗资料回来,但只要他人家里,即使不说话,她也觉得很舒心。 两人晚间相处模式,从吃晚饭,洗澡,然后直接上床嘿咻嘿咻,变成了下班,吃饭,洗澡,然后他坐书房里看他卷宗分析他案件,她则抱着笔记本拉张椅子挤他书桌边写她言情小说,两不影响,却又彼此靠得很近。然后该睡觉时候睡觉,该嘿咻时候嘿咻,夫妻生活变得和谐又美满。 有时候夜深了,穿着吊带睡衣顾惜惜会突然打喷嚏,一件男性西装外套就会轻轻地盖她裸露外肩头上。有时候易枫找不到案子头绪,眉头纠结一起,她就会悄悄摸到他身后,替他揉揉太阳穴,捏捏肩膀什么。 日子无声中溜走,平平淡淡日常生活愣是被顾惜惜过得有滋有味,甚至多少有那么一点*、举案齐眉感觉来,羡煞她身边那几个未婚又无固定男友闺蜜。 其中又以恨嫁美人于晓曼为。于美人不只一次羡慕嫉妒恨地说:“为什么老娘寻寻觅觅芳草丛中过,就是不见一根好草苗,偏偏惹来一根被女人催残得不成样烂稻草。你丫天天宅家里,却有根红芽正绝世好苗砸你头上,简直太不公平了!” 彼时于美人正和她男人,也是就她大老板简言简大少闹分手,原因无外乎狗血恶俗桥段——第三者插足。 想到好友坎坷情路,再对比自己现平淡而温馨生活,顾惜惜很知足了。这把年纪了,何必再去纠结什么我爱你多少,你又爱我多少呢?即使易枫爱她没有她爱他多,但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爱来维系这段婚姻,只要他不触及婚姻底限,她认为其它一切都是可以改善。 江常青贪污案子易枫穷追不舍下终于是真相大白了,除江常青被判处无期徒并没收个人所有财产之外,跟着他落马s市大大小小官员也有十数人之众,s市企业家也有不少受牵连,入狱和狱,罚款罚款,闻媒体报导称此乃全国今年度第一大贪官落马案,大人心之余,也迎来了s市政局一次大洗牌。 当然,易枫只负责检察办案,s市政府架构如何洗牌与他关系不大。 只是今年度之内他连续办几件案子,看似毫无关系,事实上却是有意无意中打击了某个政党根基。为此他受到某一方领导赞赏之余,也自然而然地受到了另一方领导打压。加上媒体大肆炒作此案,将铁面判官易枫推上了法制周刊封面,各大报纸是争相找他做专题,他多年来办过案件,他出身和背景,甚至他求学经历,几乎都被刨了出来。一时间英俊伟岸又嫉恶如仇易大检察官成了公众人物,连某些从来只关注娱乐版块小女生都开始关注他,风头不亚于娱乐圈男明星。 江常青案件落幕之后,易瑞民就打来了电话勒令他稻光养晦,同时检察院方也颁发了调令,将他明升暗降暂时调离反贪刑侦部门。为此,他和老爹堵了几天气,甚至起了不小争执。 不过顾惜惜却暗暗高兴,因为易枫闲了下来,不再需要每天起早贪黑,可以过周末双休日,还基本上是准时上下班,陪她时间陡然大增。 顾妈妈旅行还未回来,现又从云南转去了**,好友们都各自忙各自事,连续两次小聚会都因为多人无法到场而取消了,所以顾惜惜也很闲。 于是夫妻两人都很闲情况下,他们有了多时间进行“沟通”,当然,所谓沟通有语言上,也少不了*上,夫妻嘛,总少不了要亲亲密密。顾惜惜把这称之为二度蜜月。 易枫刚开始还不习惯自己突然变得这么闲,但放慢了生活节奏之后,慢慢也体会到偷得浮生半日闲乐趣,加上日渐恋上她体温,恋上她花间穿梭娇俏灵动身影,他那一颗沉寂了三十年老男人心被惊起了一潭春水,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青葱少年时。 其实不只易枫,连周季明都受到顾惜惜影响很多。她是那种只长年龄不长心智大女孩,即使已经二十七岁,却仍然像个十几岁少女,还是那种热力四射朝气蓬勃活泼少女,只要和她相处久了,再古井无波水都会有升温迹象。 于是,这样和谐而悠闲生活中,易枫和顾惜惜夫妻俩迎来了结婚后第一件喜事——易枫生日。他生日周五,顾惜惜打算独自为他庆祝,和他过一个二人世界生日。 距离他生日还三个礼拜之前,她就寻思着为他准备一份特别礼物。这份礼物意义深远,既是她送他第一份礼物,又是他第一份生日礼物,还是婚后第一次替他过生日,这么多第一次,她送礼物自然也要是独一无二又深具记念意义才行。 为了这份意义非凡礼物,她特地征询了闺蜜们意见,结果丫一个两个都将不着调和恶搞进行到底。 安远琪直接:“把你自己洗干净打包好送给他就行了,你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别无分号货色了。” 顾惜惜直接赏她白眼说:“这么老套方法亏你说得出来,你丫是不是缺少男人滋润,连脑子都生锈不灵光了?” 莫冠尘极不正经地说:“我觉得吧,送男人礼物,无外乎金钱,权利,女人。钱他有了,权他也有了,差就是女人,不如你选一打美妞儿生日当天送给他爽一爽,保证他会记得你一辈子。” 顾惜惜当场揶揄回去:“那你以后就给你老公送一打美妞儿吧!他一定会感激涕零说老婆,我们还是离婚然后做哥们吧,你实太懂我心了!” 至于唯恐天下不乱原希雅和宇文捷两人给出建议这里就不提了,顾惜惜当时就直接让她们滚北极去别碍她眼,而于晓曼意见她没敢去问,好友伤心时候炫耀自己幸福这种事是很要不得行为。 后没办法,她只好上网问度娘问谷哥,搜罗网海几遍未果后,忽然脑中灵机一动。“有了!” 要独一无二东西,莫过于亲手做或者特别定做,要让他永远记住,莫过于能视觉上制造极致效果。鉴于他三十年来生活都循规蹈矩刻板单调,那她就来制造一个完全巅覆单调奇幻场景,让他看过一次就记住一辈子。嘿嘿!作为一个从小热爱天马行空小说作者,她脑子里多是各种玄幻场景。而且要秘密进行,决不能让他事先发现她小动作才行! 她和周季明串通好,让他帮忙准备布置场景装饰材料,然后打扫出一间空宴会厅等她布置,而自己则为了制作生日礼物开始频繁出入商业街。易枫什么都不缺,所以送他礼物不价值,不实用,主要是能让他一看到礼物就想起她来,想来想去,她决定做一本照片书。 她要把他们婚纱照,蜜月照,还有结婚前登山时那些照片都放上去,以及某一天早上醒来时偷拍他睡颜照片全部放上去,然后写上一些关于他们故事和心情点滴,以及她期盼未来。她不确定收到这样礼物他会不会开心,也或者觉得她闲得无聊,但她相信十年二十年后某一天,当他们翻开这本书时,一定会有很深感触。 做好了前期照片筛选和排版布局以及文字设定之后,顾惜惜联络了过去杂志社编辑同事崔怡,和崔怡约好周六闹中心三百朵玫瑰咖啡馆见面,想通过她联系印刷公司帮忙赶印。 周六如期而至,早上床头柜上电话铃声大作,还躺被窝里顾惜惜嘤咛一声,不愿起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躲避催魂似铃声,拿脚被子里踢了踢易枫。“去接电话!” 因为今天是周末,从昨天下班后就闲得蛋疼易枫把力气全用床上,陪顾惜惜别墅里三维映像厅连续看了两部电影后,就一路提拎着她回到卧室激情三百回合,床上缠绵了几个小时,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导致今天两人都赖床不起直到太阳晒屁股。 易枫翻了个身,继续睡他大头觉,对电话铃声和她指使都不为所动。 电话铃声锲而不舍地响,她又用力踢了踢他,“老公接电话!” “乖,你接。”易大少真是睡觉也不忘戳她弱点,一个荡漾乖字,足以让她丢盔弃甲。 顾惜惜嘟嘟喃喃磨磨蹭蹭地起身,扒过床头柜电话接了起来,打着呵欠“喂”了一声。 “嫂子你好,打扰了,我找易检。”一个饱含歉意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她撇了撇嘴,拿脚指头戳了戳易枫光祼脊梁骨,“亲爱易枫,你电话。” 易枫伸了个懒腰,慵懒地爬起来,翻身将她压身下,同时夺过她手里话筒。“你好!” 顾惜惜实是太困了,也不管他压身上重量,把头埋进柔软枕头里,用手捣住暴露空气中耳朵,然后继续呼呼大睡,直接把他讲电话声音当成了摇篮曲。 当易枫讲完电话放下话筒时,发现顾惜惜又沉沉睡去了。他低头端详她睡颜,忽然发现她睡颜像极了天真无邪小孩子。两排小扇子似浓密睫毛安静地盖眼窝上,小嘴撅着,白皙小手盖着耳朵,模样纯真无瑕,惹人心怜。他眸心一片暖意,低头她额头轻轻烙下一吻,然后翻身下床。 他浴室漱洗了一遍,从衣帽间里换上了清爽休闲服,回到床边,见她还睡得熟,不舍得叫醒她,就又她樱唇上亲了亲,然后抽出便签纸留了一张纸条压电话下,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今天周季明和保姆阿姨都放了假,所以早餐需要自己解决。临出门前,他厨房里磨了豆桨蒸了包子,一份自己吃了,另一份放蒸笼里保温,然后餐桌上留了字条给顾惜惜,锁好门窗才放心开车出门。 顾惜惜起床时已经十点多十一点了,爬起床还没醒神,就看见床头柜上字条,喃喃地照着念了出来。“同事找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了晚上回来和你吃晚饭易枫……” 她一口气不带标点符号地将留言念完,脑子终于清醒了一半,想起早上那个电话,也就没意,把纸条搁回桌上就起身去浴室漱洗。 她和崔怡约是下午,所以中午准备家将就下点饺子吃,来到厨房,才发现易枫给她做了早餐。她揭开蒸笼,笼里还有微温,再摸了摸盛豆桨保温瓶,决定就这样吃了,夏天怕就是热饮,凉早餐容易入口。 她坐餐厅里,喝着没有加糖豆桨,心里却甜甜,这是易枫给她做第一顿早餐呢!早知道他今天会做早餐,她就是再困也要爬起来看看家庭煮男帅气养眼模样。为此,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幸福得冒泡泡,一边又扼腕错失良机。 下午,她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时,才想起一个大难题来,家里似乎没车用了…… 易枫把他q7开走了,而另外一辆备用车昨天晚上让周季明开回家去,难道她要徒步走一大段路出别墅区,然后到大公路上去等公车?饶了她吧! 她打了电话给周季明,结果他手机却是关机,后只好查了出租车公司电话,打过去叫了一辆车过来,那出租车公司客服麻烦得很,好说歹说才终于答给她派一辆车过来,结果还让她整整等了四十分钟那辆出租车才姗姗来迟。 等她终于赶到市中心三百朵玫瑰咖啡馆时,崔怡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她坐下劈头就说:“小姐,你以前都很准时,怎么现一迟就迟到大半天,真是,你再不来我都想走了!” “我也不想啊,出租车司机不够责,路上又有点小塞车。”顾惜惜无奈地说。以前她住市区,一出门就有公车地铁,去哪里都方便,还不用找停车位,省事得很,所以她才没想过要买车。现住别墅区,才知道没车苦恼。她向侍者叫了一杯拿铁,等侍者走开后,一边用手扇风纳凉一边心想,看样子是该去买辆车了,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崔怡眼尖地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钻戒,低呼道:“死丫头,半年不见,你居然结婚啦?什么时候事,居然没有发请岾级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顾惜惜说:“报歉,是闪婚,因为婚礼太赶了,我老公那阵子又特别忙,就没来得及一个个通知你们。” 崔怡表示怀疑:“真是这样吗?”然后没等她回答又拉过她手看,“好大一颗钻石哦,有五克拉吧,这得多少毛爷爷啊,我天,你钓到金龟婿了吗?” 顾惜惜见她夸张地表情,就半开玩笑地说:“是啊,不只是金龟,还是一只史上超级大金龟呢!” “真假?喂,是谁啊,不会是咱们s市赫赫有名三大公子吧?不,你先别回答,让我猜猜!”说到这里,崔名嘴突然正色说,用一种老学究深沉装b表情盯了顾惜惜一会儿,“难道是简言?前阵子听说他又有了交往对像,还跟对方一起出席了慈善晚会,而且对方就是像我们这样普通白领,据说后面来见过双方父母。难道你和他隐婚了?” 顾惜惜无奈地叹了口气,“崔大编辑,你能不能别这么扩散思维好伐?简言那种花花公子不是我菜,一想到被他碰了,我觉得像要得艾滋病一样,浑身起鸡皮疙瘩。” 瞧她说得跟真一样,崔怡又说:“莫非是陈远航?做餐饮起家,虽然有些花名外,但远没有简言那么声名狼藉,听说他近半年一直被陈总安排相亲,会是他吗?不过好像他不大可能跟你这个阶层人相亲啊,既然是相亲应该都是门当户对名门千金或企业秀才对。” “是,崔大编辑英明神武,分析得太对了,像陈大少那样人,怎么可能会跟我这种人相亲呢?所以我跟他是不可能!”顾惜惜没好气地说。 崔怡点头说:“确实,想也知道你和陈公子不可能。” 崔怡如果知道她口中陈公子现实中一直是被顾惜惜妖孽长妖孽短调侃,不知会做何感想? 顾惜惜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只是呵呵笑说:“就是说啊,我跟他是不可能。” 崔怡又说:“既不是简言也不是陈远航,难道是方诩?不可能是方诩吧,听说他好像去美国两年了,近也没听说他要回来意思!” 顾惜惜扶额,坚决不会告诉这个八卦女王其实方诩喜欢人是她闺蜜宇文捷,不会告诉她简言喜欢人是她另一个闺蜜于晓曼。她摆摆手说:“行了啦崔怡,你就别猜了,这三个都不是!虽说他们花心各不相同,但本质上没有不同,爱娱乐版上跟众多女明星一起上镜,其本身就是渣男代表,打死我都不会嫁给渣!” 崔怡啜了一口咖啡,妩媚地一撩长发,顺势问:“那到底是谁啊?一颗婚戒就能一掷百万金男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货色,而且就我所知你顾大美人眼高于顶,对男人挑剔得很呐。” 顾惜惜秀眉飞了飞,笑说:“其实你刚才扯那么多,只有这一句才是真心话吧!告诉你也无妨,我老公叫易枫,既不是什么名人,也不是那些企业家二代,只是个普通公务员。” “普通公务员能买得起五六克拉钻戒?谁信啊,顾惜惜,你忘了姐们儿是干什么了?”崔大编辑当场拆她台。 “真只是公务员,我没骗你,他是个检察官,能买得起这个戒指,估计是家里人赞助吧!” “是吗?”崔怡还是有点不信,又啜了一口咖啡,然后突然瞪大描画精致一双美目,“易枫?你老公叫易枫,是检察官对吧?” “是啊,你干什么这样看我?”看到崔大编辑两眼放光,顾宅女忽然有种自己是一块被狼盯上大肥肉感觉。 “易枫,我知道,就是近各大媒体上出了风头冷面王子,京城来红二代官二代富二代,集金钱、权势、外貌于一身,不抽烟不酗酒,不泡妞不受贿,不畏市长权势一口气端了十几个贪官污吏人民英雄,英俊潇洒世纪白马王子检察官!别告诉我,这么完美男人就是你婚老公,我会掐死你!”崔怡紧紧盯着她,大有她敢点头她就扑上来掐死她意思。 顾惜惜眨眨眼,很是无辜地说:“那你掐死我好了。” “什么!”崔怡声音突然高八度地静谧咖啡馆里响起,惹来许多人侧目。 眼角余光瞥见众人都看自己,她尴尬地低下头,压低声音说:“真是,你想吓死我啊?” “是你自己大惊小怪。”顾惜惜虽然知道易枫因为江市长案出了些风头,但却没想到影响力如此深广,连崔怡这种娱乐杂志编辑都能对他身家信息如数家珍。“说真,你怎么知道他知道得这么详细?我记得他上报也只上了几天,很就撤下来了。” “切,那么大事,撤得再,也躲不过我崔大主编法眼。”崔怡得意地说,“你还不知道吧,我近被调任主编了,公司现想开发另一本杂志,里面有法律版块,我负责这方面调研,所以像易枫这么富传奇色彩司法工作者,怎么也不能放过。” 顾惜惜怕她再继续扯易枫事,赶紧转移话题,“恭喜啊,这么就当上主编了。” “唉!当主编有什么用,要能嫁个好老公比什么都强。真羡慕你们,一个二个结婚了,我都觉得自己也有点恨嫁了。”崔怡又说,“既然你老公就是易枫,不如下次让我采访你吧,检察官夫人?” “不要!”顾惜惜断然拒绝,“崔怡我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这些,你要敢跟我谈公事,我以后不理了。” “好吧,不提就不提嘛,变脸这么。”见她板起脸,崔怡也识趣地转了话题问:“对了,你说要拜托我联系印刷社,是什么事啊?” 顾惜惜张口想说照片集事,咖啡馆侍者刚好端来她要拿铁咖啡,就又闭了口,等侍者放下咖啡转身走远后,才端起杯子轻啜一口。 崔怡忽然瞪着窗外说:“惜惜,看窗外,那是你老公易枫吧?” “诶?”顾惜惜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窗外陌生人路人来来往往地经过,远处有一对男女正面向马路背对着她说话,模样有些亲昵,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她收回目光,疑惑地问:“怎么了?” “回头了,他们回头了,你看啊,那个男是易枫吧,我应该没认错!”崔怡一边盯着窗外一边催促她赶紧再看过去。 顾惜惜又带着疑惑地转头看向窗外。这一次,她终于知道崔怡叫她看什么了。刚刚那对背对着她且模样有些亲昵男女,竟然是易枫和……江琳俐!易枫她当然不可能会认错,至于江琳俐倒是让她有点怀疑,只因她穿着和气势与那个熟悉白富美江琳俐完全不同。 是她眼花了吗?易枫怎么会和这个女人走一起?而且看起来两人挺熟络。 偏偏这时候崔怡还说话:“是易枫没错吧!那个女人也有点眼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大白天单独走一起,那女人似乎还哭样子。” 没错,这点顾惜惜也看见了,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江琳俐低头拭泪动作依然没有逃过她眼睛,而易枫目光一直落江琳俐脸上,似乎是哄别哭,还递给她手帕纸擦眼泪。 她心忽然堵得慌,眼看着窗外两人渐行渐远很烟没来来往往人潮中,霍然站了起来,对崔怡说:“崔怡,能不能这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哎……”崔怡还没点头,她已经离开了座位,飞往咖啡馆门口走去。崔怡摇了摇头,端起咖啡,继续看着窗外。 顾惜惜冲出了咖啡馆,人来人往路上寻找易枫和江琳俐身影,可是路上哪里还有两人影子。她咬了咬唇,犹豫了半秒,就拿出手机,拨了易枫电话。 ------题外话------ 哈哈,今天本书进入一百大关,开心一下! 正文 102 江琳俐和易枫那点事(二) 易枫刚刚和江琳俐上了车,正准备开车离开,手机铃声就响了,但四下一看却没发现手机踪影。 “哦,这里。”江琳俐坐副驾驶座上,四下里找了找,很就找到被裙子一角遮去手机,拿起来一看,屏幕显示小太阳来电,就有点疑惑地问:“小太阳是谁啊?” “我老婆。”易枫说,从她手上接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放到耳边。他从来不违规驾驶,所以讲电话同时,也就没有启动车子打算,而是随意地倚椅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搁方向盘上。 顾惜惜声音透过电波闷闷地传进他耳里。“易枫,你现哪?” 他如实回答:“市区。” 她又问:“市区那么大,你市区哪呀?” “市中心区,离jk广场不远,你想出来?”他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别墅里没车了,如果她想出来,恐怕要走上大半个小时路才能找到公车站台或拦到士。 “嗯,我约了人。你车上吗?”顾惜惜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往刚才易枫和江琳俐走方向往前走,左右寻找着两人身影,于是故意有此一问。 他说:“我车上,现要去人民医院,你不急话等两小时我就回去了,如果急就打个电话让小周开车过去。” “不用麻烦了,你去人民医院干什么,谁生病了?”顾惜惜问,与此同时,她目光扫过不远处临时停车位上停着一辆奥迪q7,虽然她不记得易枫车牌号,但毕竟看过多次,只要看看这辆车车牌号码,就能确定它是不是他车了。 于是,她直直往那辆奥迪q7走过去,她要看一看那辆车是不是他,想要看看江琳俐是不是和他单独坐同一辆车上。很,还未等她看清车牌号码,她已经先一步看见驾驶座上正讲电话易枫和坐副驾上偏头看着他江琳俐。 这时她耳边传来易枫说话声。“江市长夫人生病了,我正要去看望她。” 他回答让她有点猜不透,“你为什么要去看江市长夫人?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江太太曾经对我很照顾,虽然江市长犯法,但不影响我去看她。”易枫坦然回答,并不因为江琳俐就身边而有所顾忌。 “那……你看完她就回来了吧?我顺便有事想和你说呢!”顾惜惜说,直直地站路中央,目光始终盯着奥迪车里两人,丝毫不放过他们一举一动。 “好,两小时后准时回家。”他是准时人,说到做到。 江琳俐一直端详着易枫面部表情,发现他这会儿不但声音带着一点宠溺,就是脸部线条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全然不像面对她时冷硬。她心里忽又升起那股不舒服感觉,趁着他们电话还未挂,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作势捂着唇,低声问:“易枫,你车上有没有水?” 她说话声音恰到好处,即不大声,却又刚刚好能被听筒这边顾惜惜听到。 顾惜惜本就竖着耳朵听易枫那边动静,这会儿一听咳嗽声,就问:“咦,我怎么听到有女人声音呀?你跟谁一起?” 问完这个问题,她心砰砰直跳,仿佛随时要跳出喉咙口似。她怕听到易枫谎言,如果他说他跟女同事一起,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立即冲上去,来一个捉奸捉一双,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转身黯然离开?如果冲上去之后他说和江琳俐并没有暧昧关系,只是单纯碰巧她也要去医院所以载她一程,她又该不该相信?如果不相信,她又能怎么办?如果…… 她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身子炎炎夏日下,却有点发凉,这一刻,她像是一个正等待行刑死囚犯,等着名为易枫刽子手给她来个当头一刀。 然则,她心头百转千回纠结万分几乎思维打了死结,易枫那边却回答得迅速又干脆:“江琳俐。” 简短三个字,既让坐副驾上正为阴谋得惩而暗自得意江琳俐猛然抬起头来,错愕万分地看着他。一般男人这种敏感时候不都是选择善意隐瞒妻子吗,为何他却如此坦然就把她名字给供出来了呢!他难道不怕顾惜惜误会吗,是压根不把那个平民女看眼里,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简短三个字,也让站马路上心中愁肠百结顾惜惜愕然不已,她怎么也想不到易枫会坦然地告诉自己他和江琳俐一起。此时此刻,她想法竟然和江琳俐许多方面不谋而合,一时难以确认他到底是因为心里坦然无伪而直言不讳,还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根本不担心她生气? 小妻子沉默引起了易枫注意。他稍稍坐正身子,低声说:“不准胡思乱想,乖乖家里等我就行,嗯?” 易枫式命令口气,让得顾惜惜忍不住撅起红艳小嘴,“你告诉我自己跟一个女人一起,却要我不准胡思乱想,这都什么逻辑?” “没什么逻辑,告诉你就是让你别瞎想。”临时停车位并不能停车太久,否则附近物业保安也不会同意。他边说边发动车子,等车子发动了,又说:“你家等我,我要开车了,乖。” 又是“乖”字二声上扬荡漾声调,让得顾惜惜毫无招架之力,她撅了撅嘴,不说话,心想他以前对别人注视那么敏锐,怎么今天她站这里注视了他那么久,却不见他发现她存? 易枫却以为她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于是又对她说:“我挂了,等我回去。” 说完他就掐断电话,将手机放储物柜里,然后开着车往侧边挪出车位。 就这时,江琳俐无意中发现站马路上正拿着手机翘首往这边看来顾惜惜,突然嘴角微挑,眼中闪过一道锐芒。她突然往易枫身上靠过去,嘴里一边说:“你安全带好像没系好。” 她靠过去动作十分自然,脸上还挂着如花笑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跟亲密爱人聊天撒娇模样,甚至胸部还有意无意擦过他握着方向盘手臂,试图制造一幅“绝佳”画面给顾惜惜看,同时也是想试试他会不会受到她撩拔。 令她失望是,易枫脸上柔和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比平时冷淡加疏离冷峻态度,连声音都冷了好几度。“坐好!别再往我身上靠。” 这一刻,江琳俐差点儿以为刚才和顾惜惜讲电话时那个温和男人其实是另外一个人,也正因为看到那样他,她才敢冒险试探。现,面对他形于外是敛于内冷漠疏离,她只好讪讪地退开,坐回副驾上。 管如此,她心里也是得意。即使试探不成,至少也让顾惜惜看到了让她恼火不已画面。她可以预想,两人接下来必定有一场精彩吵闹戏码上演,想想就觉得大人心。 易枫专心地将车子开出临时停车位,一直到车子完全出了停车位,眼看着就要开上马路,才发现挡车前一副不怕死模样顾惜惜。他连忙踩了刹车,等车子一停,立即就开门跳下车,步走过去,捉住一脸纠结扁着嘴巴小妻子。 顾惜惜瞅着他,眼眶里还有泪珠打着转儿,要掉不掉,指控道:“我都看见了!” “让你别胡思乱想,你又不听话。”易枫看着她楚楚可怜模样,觉得此刻她像极了一只遭到狠心主人遗弃小宠物狗,不由得逗她,“本来就丑,眼睛鼻子嘴巴再糊到一块就吓人了。” “我都看见了,你难道不应该跟你老婆大人我解释一下吗?!”顾惜惜生气了,杏眼圆瞪,狠狠地瞪着他。此时此刻她管不了什么婚前协议之类狗屁话,他若是敢出墙,她就敢骂街,把他车上那个女人给扯掉一层皮! 端看她气鼓鼓模样,仿佛认定他和江琳俐有染似地,让易枫顿时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他当着路上人来人往,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声哄她:“别哭了,多大点事,刚才她只是系安全带。” “你还让她帮你系安全带?”顾惜惜本来就为刚才看到画面闹心,他这么一说是无异于火上烧油,让她小宇宙开始烧起熊熊烈火。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脱身,却被他抱得紧。 “只是意外,不会有下次,嗯?”他抬起她脸,替她拭落眼角要掉不掉泪珠儿。 顾惜惜抬头望进他幽深眼,确定他眼中并无任何闪躲之意,眸光一片清明坦然,才撇了撇嘴,扑进他怀里,把脸靠他胸前磨蹭。“你保证?” 他搂紧她,认真地说:“我保证。” 她抬头,越过他肩膀看向他身后车子里坐着江琳俐,顿了一下,就说:“那你现亲我一下,就当是盖公章,你保证公文正式我这里生效!” “好。”他低头,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满意了?” “暂时还行。”顾惜惜轻哼说,大刺刺地打量江琳俐一番,故意朝她投去挑畔目光。 江琳俐接受到她挑畔目光,气极败坏地别开头,脸色泛上几许苍白和难堪。 顾惜惜见状,心情忽尔转好。 ------题外话------ 先这么多,明天早上可能还会有一章^—^ 祝大家愚人节乐!虽然有点晚了…… 正文 102 一语惊醒梦中人 江琳俐刻意亲昵,终于没能易枫和顾惜惜之间兴起波澜。 易枫为顾惜惜擦去了眼泪,就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人民医院。她想了想,摇头,他脸颊叭唧亲了一口,破涕为笑,摇摇头说:“你去吧,我相信你,而且我约了以前同事下午喝咖啡逛街。” “那行,这给你。”易枫从身上掏出皮夹,拿了一张副卡给她,“想买什么就买。” 上次他让周季明转交这张卡给顾惜惜时她拒绝了,但是这次不同,这次她欣然接过卡,笑吟吟说:“我要买车。” 他说:“买车改天我陪你去,今天买别。” 她故意问:“是不是怕我买太贵车?”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认真地说:“嗯,像你这种没自己开过车人,好买辆桑塔纳。” “嘁!我要宝马。” 惦记着这里不能停车,易枫说完就拍拍她肩,“我该走了。” “好,我等你回家吃晚饭。”顾惜惜挥了挥手,临转身时,看也不看脸色泛白江琳俐一眼。 回到三百朵玫瑰咖啡馆,她还没有坐下,崔怡已经双眼闪着八卦光芒,“关切”地问:“怎么样了?你好像哭过?” “你这表情好像巴不得我哭似?”顾惜惜横了她一眼,位子上坐下。 “我是关心你。”崔怡笑说,眼中探究光芒却远胜过关切。 顾惜惜笑了笑说:“没什么,说说印刷社事吧,你帮我联系到了吗?” 但她越是不想多谈,崔怡就越是好奇,职业地本能,让她恨不得扒开顾惜惜心去看看她现想什么。 “印刷社事简单,我这有张名片,是我们杂志合作伙伴——明阳印刷社副社长杜其阳,上面有他联系电话,你打过去就说是我介绍来就行了,我前两天有跟他先打过招呼。”她说着又绕回感兴趣话题,“说说吧,刚才怎么回事啊,易枫身边那女是谁?怎么这么不要脸,跟有妇之夫走得这么近,想勾引谁啊!” 顾惜惜接过名片,看了上面信息一眼,就拉开包包将之揣了进去,浅笑说:“当然是想勾引有妇之夫喽,这还用问?” “天哪!真是小三吗?那你有没有上去给她两巴掌再告诉她你才是正经易太太?” “没有。”顾惜惜果断否认,继而取笑她,“你还真是容易扩散思维,当娱乐编辑当久了人是不是都这么容易扩散思维?” 崔怡说:“嘁!我跟你说真,难得碰到一个像易枫这样条件男人,一定要抓牢才行,千万不能让他出轨,如果发现锚头不对要立刻采取行动才行,将一切可能都扼杀萌芽阶段,不能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否则你就完了!” 顾惜惜见她越说越来劲,连忙让她打住,说:“崔大主编,你再说下去,等一下估计就变成小三怀着孩子上门威胁我了,我和易枫之间好得很,生活还蜜月期,没那些糟心事情。” “你说对了,我刚就想这样说,这种事不是没可能,那女人肚子里没准已经珠胎暗结,只是等着时机成熟就到你面前闹了。要我说你也赶紧争取怀个孩子,豪门里那些人很注重血统,你是正牌大老婆,只要你有了孩子甭管男女,正宫娘娘之位就坐稳了!” 顾惜惜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笑吟吟说:“行,本宫知道了,崔大主编要不要再叫一杯咖啡,我怕你一口气说这么多口渴了。” “不要了,咖啡喝多伤胃。既然你结婚时候没有请我去参加婚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请我吃晚餐?” “晚餐恐怕不行,我要回家给易枫做晚饭。”顾惜惜想了想,提议:“不如我们去逛逛街,一会儿请你吃下午茶?” 崔怡说:“我要吃大餐,吃什么下午茶啊,当了豪门夫人还这么小气。” “不是所有下午茶都比正餐便宜,要不然,改天请你吧,今天真不行。” “那好吧!改天喽,敢天我要吃法国大餐!”崔怡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下次约顾惜惜机会,以顾惜惜和易枫关系,对她来说可是独家渠道。她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接起来才知是林宛如。 “喂?宛如啊……呵呵,是好久没有你大小姐音讯了,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啊?……哦天呐,你也要结婚了,近真是结婚好日子吗?前阵子校对组汪洁愉跟咱们葛副总结婚已经闪瞎我们钛合金眼了,今天又听惜惜说她和京城名门之后结婚了,现你这个正牌大小姐也要结婚,可别告诉我是嫁给哪国太子爷啊!……哦,是这样啊,那你老公身份神秘哦,可惜咱们国家领导人不姓阎,难道他是某个跨国集团少东?……好好,我一定去参加,惜惜没让我去参加婚礼,你婚礼当然不能错过了,我还想能不能你婚礼上也认识个权二代官二代什么!……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伴娘礼服准备漂亮点就行了!……嗯,好。……你说惜惜吗,我们是一起,正喝咖啡,你过来吗?……要不我把电话给惜惜?……哦,这样啊,那行,那就这样,我帮你转告她。” 崔怡讲完了电话,将手机搁桌面上,看向顾惜惜说:“宛如说她下个星期结婚,就jk对面帝苑摆酒,让我代她邀你和易枫一块去,你去吗?” 顾惜惜愕然,“她居然也闪婚了。” 其实上次jk广场碰到林宛如和阎凯走一起,她已经猜到他们可能会结婚,却没想到这么速,几乎赶上她和易枫速度了。 “闪婚?她说和未婚夫已经相恋半年了,而且还说是个了不得人物啊,咱们市里顶级会所‘今夜’钻石会员!你知道那个地方吧,能进那里人简直就不是跟我们活一个世界。你们这些死丫头真是太厉害了,一个二个嫁得那么好,想羡慕死我啊?真是。” “她跟你说相恋半年啊?”顾惜惜撇了撇嘴,想不明白林宛如为什么连这个都要说谎,不过她也不点破就是了。 “是啊!真好,哎,你会去吧?” “既然她邀请我了,我当然要去,而且还要包个大红包!”顾惜惜说。不管现关系怎么僵了,她依然心中祝福林宛如。 “你就好啦,大红包不话要,倒是我,又要大出血,这个月花钱地方多了去,现又添一笔。”崔怡开玩笑地说,“不过当伴娘听说有大红包拿呢,到时可以敲诈那位郎倌一顿不可。” “是啊,要好好敲诈一顿才行。”顾惜惜言不由衷地说。提到林宛如她才想起阎凯来,自从上次周国珍事件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他就仿佛销声匿迹般,再也没给她打电话或发信息,让她几乎要忘记他了。她忽然有些担忧,那样子阎凯,真会是林宛如良人吗?会吗?这是一个无解答案,她心不由得就有些闷了。 崔怡善察言观色,从顾惜惜表情联想到刚才林宛如说话语气,小心翼翼地问:“惜惜,你以前和宛如关系挺好,听说你们离开杂志社后一直有联系,怎么她要结婚你好像很惊讶似?” 顾惜惜被问中了心事,干笑了一声说:“上次她有跟我提过订婚,但没想到会这么结婚,说不定是奉子成婚,临时决定了什么吧!” “你们是不是……关系没以前好了?”崔怡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顾惜惜说:“发生了一点事,不过没关系,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崔怡问:“是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说不定我能想办法给你们化解化解。” 顾惜惜想了想,觉得这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而且崔怡人际交往方面是个能人,就说:“其实我两年前就认识易枫了,而且爱上了他,只不过关系一直没有到那份上。后来他家里人帮他安排了相亲,对象就是宛如,宛如邀我陪她一起去相亲,我们三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相亲饭桌上碰头了。结果宛如一眼就喜欢上了易枫,可是易枫却同一天跟我求婚了。我真很爱易枫,所以没有顾及宛如感受就答应了,从那之后宛如就跟我疏远,到现关系也是挺尴尬。我很想跟她和好,但是总有点力不从心。” 崔怡听了叹息说:“唉,女人就是爱为一些鸡毛蒜皮小事较劲儿!只不过是一场相亲,又不是要订婚时准郎跟你跑了,八字还一撇呢,干嘛要跟你质这种气。”想了想又对她说,“其实她现也有了结婚对象,会不会她其实也想通了,只是下不了台阶罢了。不如趁这次婚宴把这事情给解决了吧,我先替你去说说,然后吃喜酒时你再去跟她道个歉表个态,人逢喜事精神爽,没准这事就化开了,怎么样?” 顾惜惜被崔怡说了,心中忽然开朗,脸上也有了喜色,“也对!可能我也一直钻牛角尖,没有执着去请求她原谅。崔怡,谢谢你啊,你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崔怡就笑说:“照我说啊,这事也不得都怪你,你家易枫也真是,如果一早想跟你求婚了,干嘛还答应家里相亲呢?这不是惹得大家不痛嘛!” 顾惜惜心情大好,也不计较崔怡说易枫不是,摇铃叫侍应生买单,然后对崔怡说:“走,我们去逛街,给宛如买结婚礼物。” “哟!你还是一样说风就是雨。”崔怡笑了。 正文 103 别墅区外小甜蜜 逛了一下午街,顾惜惜给林宛如买了好几件礼物,自己倒没有买什么东西。五点半她就打车赶回来做饭,没想到士刚刚靠近别墅区,易枫车也刚好经过。她想也没想就让司机下车,掏了一张毛爷爷给司机,“师傅不用找了。” 然后火急火燎地下车,拎着几只购物袋,踩着小高跟跑到路边,朝即将远去奥迪车手舞足蹈。如果不是为了保持淑女形象,她甚至想大声呐喊易大人留步…… 易枫开车车速向来都保持安全模式内,进入别墅区路段后是将车速量放慢,所以才能有幸看见他小太阳路边花坛旁手舞足蹈滑稽模样。他莞尔一笑,倒车回去,然后她身边缓缓停下,降下车窗问:“你手舞足蹈扮小丑么?” 顾惜惜撅嘴,故意说:“站路边招手,当然是拦士啊,司机先生,我看你这车空着,就勉为其难帮称一下你生意吧。” 他哼了一声说:“原来是拦士,这路段士很少,大婶可要耐心等了。” 说着他车窗也不摇起来,就一本正经地将车子往前开去。 顾惜惜将购物袋往背上一甩,踩着小高跟追上来,同时彪悍异常地发出河东狮吼:“站住!你敢开走试……哎哟!” 河东狮吼结果是顾小妞鞋跟不小心卡进了路边排水通道盖子里去,扑通摔倒地,手上包包和购物袋散了一地,一阵刺痛从脚踝上传来,痛得她小脸纠结了起来。 她扁了扁嘴,索性赖地上不起来了。 易枫本来只是故意和她闹着玩,见她摔倒,连忙熄了火,推开车门,急奔过来,小心地将她扶起来。“怎么这么笨!” 顾惜惜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故意耍我,我会踩到臭水沟盖吗?还害我脚扭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你明知道我故意,还着什么急?”他啼笑皆非,将她头扶靠肩上,一边脱去她鞋子,检查她脚,略显粗糙小麦色大手覆她莹白小脚上,轻轻地扭捏,“这里?” “虽然知道,可我还是怕被你丢下,我宁愿被你骂被你凶,也不想看到你离我而去背影,车屁股背影也不行。”顾惜惜未经考虑就把话说了出来,等说完之后,才惊觉这就是她一直以来藏心底深处心声。即使中午那里候,他载着江琳俐离去,她明明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但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她讨厌那种看着他离去感觉。 易枫继续揉着她脚踝,低着头说:“那以后就换我看着你背影和车屁股罢。如果你开车,我就等你开走了再转身,如果是我开车,就等你先转身我再开车。”他说话时只是捕捉了心中刚刚偶然闪过想法,因为想了,所以说了,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然而他认为理所当然话,却让顾惜惜小心肝震颤了,她小手揪着他衣袖,抬起湿漉漉地杏眼望着他专注面孔,他目光正落她脚踝上,眼底一片平淡,却让她感觉到无限温柔。她问:“你说是真吗?你真愿意一直,一直看我背影?” 他说:“当然,你背影比前影有趣。” “嘁!”她不满地发出个单音,但下一秒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眼中柔情似水,低头看着自己莹白小脚和他小麦色大手相辉映。本是极为赏心悦目画面,奈何一阵锥心疼痛他按到某个位置时传到她中枢神经,把她刚刚冒出一点儿柔情蜜意瞬间给疼没了。“啊嘶……你轻一点嘛,很疼!” “是这里,还没有肿,赶紧回去处理应该无大碍。”易枫说着,打横将她抱起,走到车子边,拉开副驾驶室门,小心地将她放下,然后关上车门,又折回她摔倒地方,将散落一地物品一一捡了回来。 顾惜惜趴车窗上看着他认真背影,感觉扭伤脚踝没那么痛了,反倒心里甜滋滋。易枫回到车上,将她包包和购物袋都丢后座,然后将她傻笑兮兮脑袋从车窗上扯回来,“以后不准把头往车外探,很危险!” 他边说边摇上了车窗,利落地发动车子,往他们温馨“小家”开去。 傻笑顾惜惜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到离他们不远处一辆蓝博基尼上有人将她摔倒直至被易枫抱上车过程全部看进了眼里。而易枫则是早有所觉,他临开车时,只是用眼角余光轻轻瞟了一眼,之后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地发动了车子。 直到奥迪q7开进了别墅区深处,路旁茂盛洋紫荆树掩映下,渐渐失去了踪影。蓝博基尼上阎凯一直目送车子远去直到消失,才对司机下令。“老张,回去。” “是,阎先生。”司机老张调转了车头,将车子开离了别墅区路段。 阎凯坐车后座,一手撑着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外倒飞向后景物,回想认识顾惜惜以后点点滴滴。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东西。它往往来得无声无息,毫无理据可寻,而当你发现它时候,它已经你心里扎了根发了芽甚至可能已经茁壮成长,如果你想要强行将它从心里拔除,心也会跟着鲜血淋漓。即使知道它也许开不了花结不了果,也不是谁都有勇气和决心将它连根拔起。 阎凯不舍得将它拔掉,也不想将它拔掉。明知道执着会破坏顾惜惜现美好生活,但看着刚才那一幕,他强烈渴望取代易枫位置,当下一次她摔倒时,他希望那个将她扶起人,将她温柔地抱着放进车子里人,是自己。他希望她也能用那样湿漉漉蕴含着单纯恋慕目光望着自己。 三十三年来,黑白两道灰色地带跌滚摸爬,他心已经千疮百孔一片荒芜,而这个女孩,却如一道暖夏初阳进入他眼,照亮了他心。她又像是一道春风,不知不觉中吹皱他心湖。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不经意间自然地展露她天真而狡黠地笑容,只要举手投足间散发她活力,那就足够了! 三十三年遇到唯一,即使已是他人妇,他依然不想放开,人生不知能有几个三十三年,错过了这一个,便不知还有没有另一个人能让他心再度鲜活起来。他像着了魔似执着,完全不像他认识自己。 林宛如电话适时响起,打断了他思绪,将他从冥想中拉回了现实。“阿凯,你哪里?今天巴黎订婚纱到了,我们一起去试试吧?” “订制东西,不必试也是合身。”他说。 “可是……”林宛如还想说什么。 阎凯已经有点不耐,“有什么事,叫阿胜陪你去办,我现外面。” “可是娘子试婚纱本来就应该郎陪着,哪有让伴郎全程打理所有事情?不知道人还以为我是要跟阎胜结婚!”林宛如终于还是把话给说完了。 但是她大声说完之后,电话这边阎凯却沉默了。 “阿凯?”她不确定他还不听。 “你蜈支洲岛救了我,我很想谢你,也不想伤害你。”他忽然说。 “阿凯,你……”她有点害怕他接下去要说话,试图让他停止说下去。 然而,他停顿了一下之后,就继续说下去:“我承诺你一个要求,其实是以为你会要求我拆散顾惜惜和易枫,让易枫娶你,让你坐上易太太位置。” “阿凯,我现不想嫁给他,我想嫁人是你,你才是我爱人,易枫……只是一个适合人,没遇到你之前如果有人想帮我赢回他,我也许会接受,可是遇到你之后,我不想了,真,我不喜欢他,因为他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下,可是我们……那天晚上,我们已经……”林宛如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对阎凯爱,却不知这些根本打动不了他心一分一毫,只是让自己加难堪罢了。 “那天晚上我把你当成她了。”阎凯冷静自持说。 那天晚上,他被顾惜惜洒了不知名药粉仓皇离开,然后回到自己别墅,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充满绯色迷情,美好得让他几乎不愿醒来梦。梦里他喜欢女孩对他柔情似水,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梦里他们床上如胶似膝极欢愉,他怪毛病不药而愈,半梦半醒间,他以为一切都是真。 然而,当梦醒时分,他偏头一看,睡自己臂弯里女子却不是他想要那一个。他霍然起身,推开了某个不明所以,或者说是故意装作不明所以女子——林宛如。他宁愿当时身边女人是任何一个他不认识女人,或者是夜总会里小姐都没关系,都不愿那个人是林宛如,但老天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偏偏安排了她。 他不想伤害她,但若有必要,恶毒话他依然说得出口。他说:“宛如,如果你现想通了,一切还来得及。” “不!我不要听,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们下周就要结婚了,除了结婚事,我什么也不想听!”林宛如竭斯底里地尖叫,毫无预警地挂掉了电话。 阎凯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声,听到第三声就将手机放了下去,手撑车窗上,继续看着车窗外风景,再次陷入了冥思。 林宛如家里痛哭失声,从外面回来江琳俐打开门,恰恰看到了这一幕。她脱掉鞋子,将包甩沙发上,走过来问:“小如你怎么了?” 江家所有房产被政府没收之后,宋美云女士就受不住打击病倒入院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由于常年抽烟喝酒,宋美云被诊出了肺癌,虽然只是早向中期转化尚有治愈可能,但对江家或者江琳俐来说都无异于雪上加霜。宋美娜怕江琳俐一个人外面租房住不好,就把她接回了林家一起住,以方便照顾。 “我没事……”林宛如赶紧抹去眼泪,但多眼泪却流了出来。 江琳俐不放心,“你脸色好苍白,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我身体没事,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我先回房去了。”林宛如索性不理会似乎流不眼泪,颤巍巍地站起来往楼上走。 江琳俐站起来扶林宛如,却被林宛如给推开,她没有后退,又上前扶,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她笑了,边扶着表妹往楼上走,边说:“小如,虽然三亚时候我们闹不愉,但我们毕竟还是表姐妹,我不会往心里去。” 林宛如停了下来,怔怔望着她。 她又说:“输了就是输了,我当时还因为其它事情,所以心情很不好说了很多难听又过分话,你别放心上!现我只希望你幸福,希望所有我身边亲人都能幸福,不要像我这样,爸爸入狱,妈妈生病,大家都刻意远离我,单位也找借口把我开了,顷刻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我忽然觉得我人生很失败,真!” “琳琳姐……”林宛如突然扑倒江琳俐怀里,放声大哭。 “好了,别哭了,都要当娘子人,哭成这样多不好。”江琳俐拍着她肩安慰,“要不要跟表姐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阎凯欺负你了?” “琳琳姐,你跟我来!”林宛如拉着江琳俐手往自己房间走,直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隔绝了佣人耳目后,才又说:“琳琳姐,刚才阎凯跟我坦白了,他喜欢她,真是喜欢她,我只不过……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不,也许连替身都不如,他起初接近我根本就是为了打探她喜好,想透过我去了解她罢了,我真傻,居然到现才明白!” “你说什么?什么她?”江琳俐听得莫名其妙,“你别急,我们坐下慢慢说吧!” 她扶着脸色苍白林宛如走到沙发边坐下,才关心地问:“是不是阎凯有其它喜欢人?” 林宛如讶然看了她一眼,而后又黯然地垂眸说:“是,他有喜欢人了,不,也许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他爱惨了那个女人。” 江琳俐忍不住皱眉:“他爱别女人,那他当你是什么?为什么还要跟你结婚,为什么还跟你……发生关系?” “因为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而且人家根本不乎他,所以……他对已经无所谓了,他心里,除了那个女人,跟谁结婚都一样吧,我猜他是这样想,所以当我跟他表白,他就接受了。那天他只是醉了吧,所以,把我当成那个女人了,他床上时候,从头到尾,喊是那个女人名字……”也许是觉得江琳俐现处境比自己还惨,也许是觉得自己再不将情绪渲泻出来会崩溃,林宛如一股脑儿地将平时难以启齿、憋心里长达一月心酸都向她倾诉。“如果他一早就坦白,而不是等到今天,也许我就不会陷得这么深了,可现已经太迟了,琳琳姐,我爱他,怎么办,我现已经离不开他了!” “天啊!都这样了你还跟他,小如,如果是我,当时听到别女人名字,我就会把他直接从床上踹下去了,你怎么这么傻,还让他这样对你?”江琳俐是真替林宛如生气,“我没想到阎凯会是这种人,外表那么道貌岸然,结果居然……小如,不要结婚了,现马上去跟他说退婚,你现抽身还来得及。” “可是,我抽不了身了,我没办法,琳琳姐,我真没办法……”林宛如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把心中怀疑说了出来,“而且我,我怀疑我可能……有了!” “你……你是说有孩子了?你怀孕了?”江琳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像看天外来客般瞪着表妹,“你不是跟他只有那么一次吗?” 林宛如苦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但是我例假已经推迟了十二天。我猜很可能*不离十了吧。” 江琳俐说:“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吧,如果真有了,就告诉阎凯,也许能让他收心。” 林宛如点头,“我本来想明天就去检查,可是现,我忽然害怕,如果这个孩子都无法挽回他心,那我以后该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父母不疼自己小孩,既然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而阎凯又愿意跟你结婚,证明他对你还是有情份,说不定这个孩子就能起死回生,真,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婚礼前化验单就能出来了,到时我陪你一起去找阎凯谈谈。” “琳琳姐!”林宛如抓住江琳俐,就像抓住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你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说,原本是希望我以救命恩人身份要求他去拆散顾惜惜和易枫,他希望我去抢回易枫,这样他就能和顾惜惜一起了,其它事情我都还可以忍受,可是这句话……这句话真太伤人了,琳琳姐,我真觉得即使有这个孩子,也未必能改变什么……” 江琳俐脸色骤然阴森起来,激动得抓住林宛如双手,问:“你说什么!阎凯喜欢人是顾惜惜,他想和顾惜惜一起?!” “是啊,难以置信吧?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个煞星,抢走易枫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抢走阎凯?她到底哪里好了!”林宛如一边抹泪,一边不平。 江琳俐却忽然没有了声音,只是静静地坐沙发上,面上神色不定, 回到别墅,易枫将车停别墅主屋前,还未下车就看到坐门口台阶上易桦。 顾惜惜也看见了,诧异地问:“易桦怎么来了?” “他没事就喜欢来s市猎艳,玩兴了就会走。”易枫边说边下车。 易桦也看见他们了,微笑着迎了上来。“阿枫,弟妹,周末去外面过两人世界啊?” 易枫将主屋大门钥匙丢给他,“去开一下门。” “来者是客,你怎么好意思叫我开门?自己不会开?”易桦接过钥匙,甩了两甩,正想顺手将之抛回给堂弟。 易枫他钥匙脱手上挑眉说:“惜惜脚扭伤了,我要扶她进去。” “咦?第一次见弟妹是摔伤了手,第二次是被绑架,这次又扭伤了脚,啧啧,弟妹你真是多灾多难啊!”易桦咧嘴冲车里顾惜惜笑了笑。 顾惜惜也笑说:“本来以前是好好,就是不知为什么遇到易枫之后,我总是厄运连连呢!” 她只是随口说说,纯粹开玩笑而已,易枫一旁听了却默默地将她话记住了,并且心里认真地检讨一遍。后他得出了结论,以后要加倍对她好才行,才能弥补她因他而受到伤害。 他打开副驾门,将惜惜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跟易桦身后来到大门前,等着他开门。 易桦开了门,推门进去时,回头一见这阵仗,不由得挑了挑眉,会放电桃花眼泛上一层促狭笑,“哎呀呀,我们家木头阿枫什么时候这么会体贴女人了?我记得以前你对徐谦雅可是横眉冷眼,爱搭不理哟!” 易枫冷笑地问:“八字没一撇未婚妻,跟亲爱老婆,你觉得我该体贴谁?” “啧啧!你陷得不浅呐!”易桦笑着将钥匙放到门边架子上,脱了鞋走进客厅,“门卫说小周和沈姨今天都放假,那晚上我们吃什么?” 刚刚被易枫放沙发上顾惜惜接口:“菜已经都买好了,晚上我做饭。” 易枫说:“别做了,叫外卖吧。” “不好吧?易桦是客人呢,怎么好叫外卖待客?”她凑他耳边小声地说。 “我说了算!”易枫说着看向易桦,扬声宣布,“今晚吃外卖。” “外卖就外卖吧,我要陈记私房菜外卖。”易桦把行李箱丢大厅正中,就自个儿走去厨房拿饮料。 易枫也没特意招待他,对顾惜惜说,“坐着别动,我去拿药箱。” “嗯。”她点头,看着他,以为他就要走身去拿药箱,却没想他又说。“转过头去。” “干嘛?”她问。 “别看我背影。”他说。 她默,然后闭上眼。“我怎么能让我亲爱老公一直只看着我背影呢,折衷办法就是等我闭上眼,你再走,好不好?” 他揉了揉她头顶发,“你说好就好。” 正文 104 妇唱夫随,有人眼红 易枫一走开,易桦就拿着饮料回到了客厅,迳自她身边坐下,轻唤:“惜惜!” 顾惜惜斜了他一眼说:“请堂大伯有事直说就好,不用叫得这么婉转。”害她差点能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易桦见好就收,正色说:“我想知道小雅联系方法。” “对不起,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会把死党介绍给一匹狼。”她低下头去揉自己脚,刚才摔倒那一会真是锥心疼,现感觉上已经好多了,心想等一下擦了药再按模一下,应该能去做饭了。 “我是认真!”易桦说,神色很认真,加上他和易枫兄弟两面部轮廓有少许相似,一时间倒是有了易枫那种正气凛然气势来。 不过也只是一时间而已,眨眼,顾惜惜就又看清了他桃花眼中风流。即使从小生活同样一个圈子里,易桦和易枫仍然是完全不同个性气质,她坚定地摇头:“不行,就算你是认真,小雅没同意我也不好跟你说。再说,你认真能认真多久?你之前对魏小诚不是也认真么,还谈婚论嫁,试图将她带入易家,结果呢?因为和伴娘团吃了一餐饭,你们就分了?” 他说:“分手我们双方都有原因,我同意分手,是因为我爱上小雅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需要理由不是么?” 她笑说:“三十一岁老男人谈一见钟情,确实不可思议。” 他也笑,“据我所知,阿枫不也是对你一见钟情么……” “嗯?”她忽然抬起头看向他。 “不用惊讶,要成为易家孙媳妇女孩,奶奶怎么可能不彻底调查清楚?阿枫虽然把你事瞒得紧紧,但也只是让调查结果来得晚一些罢了。” “呵呵!”顾惜惜笑了笑,这种事早晚都会被知道,她从来不认为能瞒一辈子,之所以诧异是因为他们竟然真认为这是易枫一见钟情。如果易枫求婚时候他们场,会不会还这么认为呢?天底下有这么直接和冷淡公事公办一见钟情么,她不认为。 “聊什么?”易枫提着医药箱走了过来。 “聊你哥哥对我死党小雅同学一见倾心再见钟情茶饭不思无法自拔终于放下京城事务,跑我们这里来要她联系电话了。”她一口把话说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易桦。 易桦本来喝饮料,被她这话给呛了一口,目光移向她老公,让他管束一下老婆。 易枫却没空管他,顾惜惜面前蹲下,抬起她已经有些肿起来脚,用药酒轻轻地按摸。“忍忍,会有些疼。” “嗯,没事,我挺得住。”顾惜惜咬牙忍着脚踝传来疼痛,脸上却漾着笑意,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旁边易桦见状,忽然觉得自己旁边有些多余。他站了起来,一边走向自己行李,一边说:“我上楼去了,饭来了叫我。” 他提着行李上楼去了,顾惜惜偶然抬头望去,意外发现他背影有些寥落。她下意识地和易枫聊了起来,“易桦好像是真对小雅上心了呢。” “你心软了?”易枫头也没抬地问。 “是诶!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权利嘛,如果世界上浪子都能回头,女性就有福了。” “我也希望易桦找到一个能真正能陪他相濡以沫平稳过一生良家女子,不过如果原希雅对他无意话,劝你别告诉他为好。”易枫虽然也对原希雅不了解,但通过顾惜惜描述至少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人,她身份背景已经决定了很多事。 顾惜惜却寻思着说:“我倒想告诉他了,让他去烦一烦小雅,说不定能一举数得。” “嗯?” “反正男未婚女未嫁,小雅这样一直不婚也不是一回事啊!而且感情是靠培养出来!”顾惜惜一边想一边说。原希雅和兰斯洛之间,总该有个结论,这样一拖再拖,作为朋友也看不下去。她心想,也许让易桦也去掺一脚,说不定能让他们欲语还休感情明朗化。 感情确实是培养出来,易枫心里赞同这种说法,面上却不置可否地笑笑,继续用药油揉她脚踝。“你喜欢就好。” 顾惜惜问,“你不怕到时候万一不成,易桦会受情伤啊?” “他从小到大女人方面没受过伤,有人能让他受伤也是件好事。” “嘿嘿!原来老公大人也挺腹黑啊,完全不像外表道貌岸然。” 道貌岸然一般都是形容表里不一伪君子吧,他什么时候表现得让她觉得虚伪了?易大少深思状,然后手上不自觉就用力。 “哎——轻点,疼!”顾某人惊觉说错话了,忙讨好地说,“说错了,我是说完全不像外表那么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行了。”他轻拍了她足踝,同时也制止她搜肠刮肚赞美,“想吃什么,打电话订餐吧。” 她试着动了动扭伤脚,感觉不是很严重,就说:“不用啦,我去做饭就好,菜都买了,不吃太浪费,放明天都不够鲜了。” “别勉强。” “不勉强,我说好要每天晚上亲手煮晚餐给你吃,你不能剥夺我人生乐趣!”她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方向。 易枫走两步过来,打横将她抱起,信步走向厨房,然后将她放厨房光治地上。“要做什么,我给你拿好。” “西红柿、鲜鱼片、猪肚,酸菜,西兰花……”她一边想着今晚菜式,一边指点着他拿食材,忽然觉得这样画面也挺温馨,等食材都拿到流理台上了,反而有点舍不得放他出去。“老公,帮我洗菜吧?可以吗?” 他点头,二话不说就来到流理台前,先用洗手液和洗洁精洗掉手上跌打药油,然后开始有条不紊洗菜。虽然他动作不够娴熟,但也并不笨拙,洗起菜来那架式俨然有几分家庭煮夫模样。 “你以前做过饭呐?”她惊奇。 “留学时做过,但不多。”毕竟身边跟着一个职责伴读兼管家周季明先生,易枫真正动手时间并不多。 “小周也做得一手好菜,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基友。” 易某人一边挑菜叶一边抬头扫了她一眼,取笑她:“嘴巴能挂酱油瓶了。”又说,“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漫画。” 顾惜惜瞪眼。原来这家伙知道她有看*漫画和动画习惯!她忍不住反驳:“那叫唯美爱情,哪里乱七八糟了。男男之恋,不畏世俗眼光真爱……” “幸好你已经嫁人了。”他边说边将挑好菜叶放到水龙头下冲水,冲洗干净后就码到菜砧板上,顺手切好放进盆子里,再继续洗下一样。 “正因为嫁人所以才腐腐健康呐!”顾惜惜偷笑,边笑边淘米。 易桦放好了行李下楼来,看到便是厨房里妇唱夫随场面,你淘米来我洗菜,一派温馨宁静,看得他羡慕不已,不忍去打破小两口和谐画面,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想来厨房拿东西,转身就走回客厅。 突然一阵搞怪鸟叫声传来,他顺着声音望向沙发,信步来到沙发边,看见沙发上一只白色手机屏幕亮着。易枫手机他认识,所以这只包着嫩绿色皮套手机应该是顾惜惜,他扬声对厨房方向喊:“惜惜,有你电话。” 顾惜惜厨房里大声问:“哎,是谁啊?” 他往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一看,陌生号码,而且是国外电话:“国外来电话,33好像是……法国?” “法国来?麻烦帮我拿过来一下。”顾惜惜厨房里喊,刚好将电饭锅煮饭键按下,转身单足跳向厨房门口。 易枫洗菜动作停了下来,“别又摔倒了。” “没事,我知道。”顾惜惜说着,人已经到了厨房门口。 易桦也刚好从客厅走过来,两人就饭厅里碰面。 顾惜惜拿过电话,接了起来,毫无意外听到原希雅声音。“小雅?怎么有空打电话来啊,我还以为你个工作狂又没日没夜地开会了……” 她边讲电话边跳到饭厅餐桌边坐下,晃着腿儿跟原希雅哈啦,完全忽略了现场有一个有心人士正光明正大偷听她聊天内容。 等她讲完电话,才“恍然大悟”似地发现某人,故作诧异地说:“咦?你怎么杵这?” 易桦扯了扯唇,不答反问:“小雅法国?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了!” “她经常世界上到处飞,现法国,过几天就不一定了。”顾惜惜狡黠地一笑,忽然决定黑原希雅一黑,对他招了招手。 易桦自然是招之即来,她身边位置上坐下。 她就说:“你不是想知道小雅哪吗?她是加拿大华裔,而且工作特别忙,平时都不会中国,不过近她会来香港开会,你要是想见她,想办法去香港呗!而且比起要她电话,不如要她秘书电话来得实际,你要不要呐?” 毫无悬念,易桦自然是欣然答应。 于是利用好友秘书一个电话,顾惜惜就轻易收买了易公子心。末了临回厨房前,她拍拍他肩,语重心长地说:“那啥,小雅秘书是非常彪悍一女人,连我都很难从她嘴里挖出小雅行程,你要挺住啊,想抱得美人归就得拿出真本事!” “我会努力,谢谢你!” “不客气,先生领进门,修行各人,我去做饭啦!”独脚大仙又蹬蹬地跳回厨房里去。 徐谦雅打电话约江琳俐时候,江琳俐正刚刚安抚完林宛如。她没想到徐氏大小姐她如此落拓时候还会打电话给她,大学时同学,如今还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徐谦雅还是第一个。 她房间阳台上接电话,“小雅,没想到你还会给我打电话?” “晚上有空吗,我心情不好,一起出来喝一杯吧?”徐谦雅开门见山说。 正巧江琳俐心情也不好,两人一拍即合,约一间格调高雅五星级酒店附属酒吧里。酒吧里衣香鬒影,来往皆为社会精英人士,两人找了一处隐蔽角落散台坐下,点了鸡尾酒,待到服务员离去,江琳俐笑问:“怎么突然想到请我来酒吧喝酒?” 徐谦雅笑说:“其实国外这十年我经常约上三两友人去酒吧,有时也会自己一个人去静静地呆一会,只不过回国之后一直没机会来看看国内酒吧,这家店还是我弟介绍。” “这里挺不错,小文果然是行家。”江琳俐说。 徐谦雅轻点头,把玩着面前盛水杯子说:“江副市长事我听说了,你妈妈病,需要我帮忙吗?” 江琳俐摇头,“谢谢你,小雅,暂时还不需要。虽然医疗费很昂贵,但是这些年来我买顶级奢侈品也不少,我已经把它们全卖了,那笔钱足够我妈住院治疗。” 徐谦雅说:“不光医疗费,有其它需要时候给我个电话,你爸事我帮不了你,但是你妈妈事我一定会帮忙。” “谢谢!”江琳俐点头,犹记起今天中午易枫对她说过话。那个男人,怎么能把她生活弄得天翻地覆后,又以救世主面貌她身边出现,然后用平淡得近乎冷漠声音告诉她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去找他呢? “小雅,你认识易枫这么久,觉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男人呢?”无意识中,她将心里所想化作了语言。当她醒过神时,话已经说完了。 “嗯?”徐谦雅今天之所以会约江琳俐出来,其中有很大原因是想和她说说易枫事,却不料她会主动提起他来。 江琳俐笑,“我只是问问,宛如因为他,跟顾惜惜结束了两年多友谊,你因为他,远走国外十年,而我也因为他,一夕之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变得一无所有,像狗血言情剧里女主角一样,父亲入狱,妈妈重病,自己寄人篱下,连赖以为生工作都没有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男人?” 徐谦雅被问得哑然,然后喝了一口白开水,说:“他是一个优秀男人,而且是个冷静得近乎冷血男人,公就是公,私就是私,没有掺和余地。所以,很多女人迷恋他出色外表,迷恋他冷静内敛,但也往往被他毫不留情所伤。我有幸成为第一个,但你绝对不会是后一个。” 江琳俐怔怔望着她。 徐谦雅笑说:“你也喜欢他,不是吗?” 江琳俐失声问:“你怎么知道?” 徐谦雅说:“因为我也喜欢他啊!喜欢一个人,会很容易就注意到他周围人对他态度。十年前我就发现你很喜欢他,只不过没想到十年后,你心里也还惦记着他。” 江琳俐垂下眼睑,落寞地说:“就算喜欢吧,现也没有了。” “是吗?”徐谦雅直勾勾地望着她,仿佛要看透她心灵。 江琳俐本来低着头,顿了顿,忽然抬头问:“十年了,你不是也还喜欢他吗?” 这时服服生送来两杯调好鸡尾酒,打断了两人谈话。等到服务生离去,两人就静静地端着酒杯各自沉默不语。 “我也不知道现对他是什么感觉。大概因为他是初恋,所以总有一种特别不一样感觉吧!”徐谦雅忽然说, “那你和周先生……”江琳俐欲言又止。 “别说他了,上次不是跟你说我跟他已经分手了吗?”徐谦雅一副不欲多提此事表情。江琳俐见之默然。她却啜了一口酒后,忽尔又说:“我跟他不会有结果,还不如早断早好。” 江琳俐没有接话。 她又呵呵笑说,“唉,说了不说,我自己又说了,呵呵!我今天心里不痛,脑子里一团乱,你别介意。” “没关系,我心里也不痛,咱们干杯吧,难得徐大小姐请客喝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江琳俐举起手中鸡尾酒。 徐谦雅抬手和她碰了碰杯。两个女人一齐将杯中鸡尾酒喝了个精光,继而相视而笑,却都笑得那么勉强。两人觉得喝不兴,又点了好几种鸡尾酒,混着喝,很就都喝得微醺了。 喝醉人,很容易就会放下矜持,嘴巴也就关得不那么严了。几杯黄汤下肚后,徐谦雅虽没有醉,却已经开始倒豆子似地把自己对易枫,对周季明感情,以及回国后心里各种憋屈,颠三倒四地说了出来。 江琳俐却是目光迷离地盯着酒吧里华丽水晶灯发怔,将她话完完全全听进了心里,并且脑子里有一个模糊计划成型。半晌之后,当徐谦雅趴倒桌面上,她忽然问:“你甘心吗?他本来是你,后却成了一个什么也不如你女人老公。过分是,他吝于给你东西,却毫无保留地任那女人予取予求,难道徐氏大小姐,还比不上一个什么也不是,只会装傻扮萌女人?” 其实她也有点醉了,甚至分不清这个问题究竟是问徐谦雅,还是问自己。 “我不甘心,所以我想破坏他们,想把他抢回来,这种想法很可耻对不对?一个有妇之夫,我何必呢……”徐谦雅趴桌上低声说,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 “那就去啊,既然想,为什么不去?” “我不知道易枫找顾惜惜闪婚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你知道吗,她学生照,跟我们大学时好像,我刚看到时差点以为那就是我自己。” 江琳俐脸上醉意突然消失,突兀地问:“闪婚?顾惜惜和易枫不是早就认识吗,他们对外宣称相恋了一年……” 徐谦雅竖起手,头顶朝她摆了摆说:“你错了,事实上,他和林宛如相亲那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顾惜惜。这件事情易老奶奶已经知道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接受,所以我还查,以老奶奶脾气中间一定还有什么特别事情,结果原来是因为她妈妈苏瑾。” “什么?”江琳俐诧异之余也很是无力,“你是说易枫跟一个第一次见面女人求婚,而顾惜惜那女人为了钓住金龟婿竟然连对方抱着什么目都不知道就敢嫁了?天哪,这世界上果真什么样人都有,她有脸口口声声跟小如说她爱了易枫很久……呵,我真是服了!” “我也很佩服她,也许这就是注定吧,她敢去争取,所以她赢了!我一直犹豫不决,结果仅仅是迟回来一个月,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徐谦雅边说边抬头,摇晃空杯子,又摇铃,“服务员,再来一杯manhattan!” “小雅,你喝得够多了。”江琳俐想阻止她,终还是没有叫住服务生,任由他去吧台点酒。 鸡尾酒这种东西虽然不像纯酒那么容易喝醉,但喝多了还是能醉倒,至少徐谦雅已经有七分醉了。徐谦雅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你知道吗,我忽然很想看看,如果易枫和顾惜惜父亲对上了,她会怎么样?” 江琳俐故作惊讶地问:“易枫怎么会和她父亲对上?” “我调查顾惜惜时候,意外调查到一个消息,她生父顾清宏背景很有意思,似乎和黑道牵扯甚密,以易枫嫉恶如仇公私分明个性,你说如果找人彻查他过去再把消息送到易枫手里……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尤其顾惜惜才和顾清宏相认不久时候……”因为喝醉了,心里魔鬼就开始出来横行,而徐谦雅决定这一刻放任那只魔鬼去肆意妄为,也许明天醒来心情就会变好了。 徐谦雅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而江琳俐酒意却忽然退去了大半,她低下头掩饰眼中精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把玩着手里高脚杯子。 ------题外话------ 这两天清明,要祭祖,时间有点不稳定,大概后天能稳定,4月6号那章我量早上赶出来! 正文 105 生日快乐以及我爱你 易枫生日周五,而阎凯和林宛如婚礼周六,刚好连了一起。舒榒駑襻 经过大半个月准备,那间关闭了长达半月之久宴会厅终于布置完成,而顾惜惜精心准备相册书也送来了,一切准备就绪后,顾惜惜就让众人清场,偌大宴会厅内只留下盛装自己。 易枫下班回来,车子开到主屋门口,出来接他只是周季明,平时都会门口等着他下班并接过他手中公文包小妻子今天却不见人影。想起这几天小妻子神神秘秘鬼鬼祟祟行径,他拧眉问周季明:“人呢?” “少夫人宴会厅等你,请大少务必要先洗了澡再去宴会厅用餐。” “你确定?”结婚以来,他们晚餐向来都饭厅解决,怎么突然间转移到宴会厅了? “今天是你生日,少夫人特地为你准备了庆生晚宴。”周季明浅笑着做出提示。 易枫恍然,那鬼灵精怪小妻子必定又要出怪招了。他先到了二楼,十分钟冲完凉,换了周季明特地给他挑一身休闲西装,来到别墅一楼宴会厅。 当周季明打开宴会厅门时,里面一片漆黑。易枫门口驻足,别了前者一眼,大意为:搞什么鬼? 周季明保持着微笑说:“易桦少爷中午去了香港,说是会呆多几天,所以今天晚宴只有大少和少夫人,里面所有一切都是少夫人亲自布置,大少进去看了便知。” “神神秘秘!”易枫举足,踏进了宴会厅。 周季明外面拉上了宴会厅厚重雕花木门,当门关上刹那,走廊上灯光数被隔绝。易枫进入了一个黑暗世界,但说是黑暗又不然,片刻适应后,他又发现宴会厅里并非完全黑暗。一片黑暗汪洋之中,有无数星星点点光芒隐现,令人宛若置身于浩瀚星河之中,而星河中央,有几点烛火跳动,依稀可辩,那是一个蛋糕。蛋糕后面似乎还站着一个人,只是微弱烛光加上站得较远,他甚至看不清那人脸,但她身形他早已经熟知心,只需一眼就能确定她身份。 “惜惜。”他轻唤,缓步穿过星河和黑暗,往那中央唯一一处光明行去。 等他行近,盛装顾惜惜就走过来,搂住他脖子,献上一个香吻。“亲爱老公,生日乐!” 她穿着齐胸极膝米白色晚礼服,一条缎带束住她不盈一握纤纤细腰,脖子下大片裸露外雪白肌肤烛光下泛着珍珠柔泽。她戴了一条以珍珠编花作链坠细项链,珍珠光泽和雪白肌肤相辉映,不知是珍珠花儿赏心悦目,还是她肌肤加诱人。 他像是欣赏一件精致艺术品般欣赏着她,顺势圈住她腰身,将她娇软身子拢怀中,丝丝淡雅体香从她身上逸出,迷醉了他心神。摇晃烛光中,她眸中闪闪发亮,隐约有一个模糊人形轮廓,那是他轮廓。此时此刻,她眼中,他是唯一存。他静静地看着她,发现今天她真美,比婚时候还要诱人几分。他低下头,吻住她樱唇,急迫地想尝尝她唇间芳香甜蜜。 她被他霸道吞噬,唇舌被他攻城掠地毫无反抗住力,身子虚软地贴他身上,双手紧紧攀住他颈背。一吻方罢,她才微喘着说:“还没有吹蜡烛许愿呢!” “我希望今晚你上面,不知是否能达成所愿?”他搓着下巴说。 她娇嗔道:“那得看你许愿够不够诚心。” “我发誓绝对诚心。”他笑了,拉着她来到桌子边说,“一起吹。” “嗯。”她点头,见他就要低头去吹蜡烛,连忙说,“等一下,还没唱生日歌呢!” 说完,她就开始轻轻哼了出来。“祝你生日乐,祝你生日乐,祝亲爱老公生日乐……” 唱完了生日歌,易枫顾惜惜要求下,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然后两人十指交握,齐齐朝桌上心形蛋糕吹了一口气,蛋糕上烛火熄灭,但一旁欧式宫廷烛台上一枝蜡烛犹自亮着,鲜花簇拥间,散发着温暖柔光,刚刚好照亮了这方圆桌上精致菜肴。 顾惜惜拉着易枫坐下,自己也一旁坐了下来,从桌子下拿出两份礼物送他。“第一份礼物,是送给我亲爱老公,第二份礼物,是我们结婚以来一起度过第一个生日记念礼物。” 她把两件礼物都递到他手里,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易枫看着手中两件包装精美礼物,说:“我能先看看我们记念礼物?” “可以啊!你看嘛!” 他放下那份较小生日礼物,然后拆开那份较大记念礼物,发现竟然是一本书,而且是一本以他们蜜月照为封面精装书。“这是?” 未待她回答,他已经翻开了扉页。扉页上以他们婚纱照为背景,用黑色草体手写字这样写着:给我和我爱老公——易枫。此点点滴滴,是我们幸福开始,也许婚姻从来不是一条铺满鲜花路,但愿我们一路携手同甘共苦,留下没有遗憾足迹。by顾惜惜 “你近神神秘秘,我面前一惊一乍,就为了这个?”他手指停留扉页上那几行字间,眸心漾着温情,还有一点点无奈和宠溺。 想起好几次家里和印刷公司杜总讨论相册时被易枫撞到后手忙脚乱情形,顾惜惜微赧,“那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件礼物嘛?”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排开下一页,再下一页,发现每一页上都有黑体字注解,或是心情,或是叙事。 ——今天是拍婚纱第一天,我们兴匆匆来到玛格丽特山庄,结果易枫拍了不到十个镜头就开始走神了。 ——易枫真是天生衣架子,即使面瘫地站着,也是一道风景。 ——我们这样,像不像王子和灰姑娘呢? ——拍照空档,坐下来休息,结果他直接发起呆来,我忽然发现他发呆样子比面瘫时候萌。 ——多少次迷恋古时君王不爱江山爱美人故事,于是幻想他也能够不爱江山只爱我这个美人,然而真正到现实中,我还是希望他江山美人两全,我才能当个母仪天下皇后娘娘,与他并肩指点江山。 ——睡着时候,冷面冰山终于变得有生气了,像个睡美男,我这个公主要不要吻醒他呢?哎,还是不要了,免得他醒了又要用高压眼神压迫我! ——阳光,沙滩,海浪,穿短裤易枫美男。 ——海上日出,阳光灿烂,冰山美男融化了…… …… 如果不是看了这些字,他从未想过,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如此多故事,或者说,他她心里已经留下了那么多故事。他向来不爱拍照,也不允许别人给他拍照,觉得照片除了做各类证件用之外,根本不存什么特别有意义事,然而现,这一本厚厚相册书,统计不下三百张照片里,却每一张都让他觉得意义非凡。 他合上书本,她脸颊亲了亲,“谢谢,这是我至今收到特别礼物。” “不是好礼物吗?”她撅嘴。花了大半个月准备,她以为他会告诉他这是他收过有意义礼物呢! “礼物一般没有好,只有好。”他说。 “每个检察官都像你这么雄辩么?明明就是觉得不好,不好就算了,还给我!”她孩子气地伸手去抢他手中相册书,却被他拖了过去并拢抱入怀,禁锢他腿上动弹不得。 “送出去礼物岂有收回之理?老婆,为夫想要礼物,是你上面干活,我下面舒服享受。”他她耳边低语。 她脸顿时红得像煮熟螃蟹,“你……你这人真是!” 他又认真思考片刻,说:“如果你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我,我或许会觉得是好礼物也不一定。” “嘁!”顾惜惜红着脸,他怀里挣了挣,忽然发觉屁股下有什么东西顶了顶她小屁屁,而她几乎同时就发现那东西是什么,顿时脸红到脖子根了,作势推了推他,“还没吃晚饭呐,你怎么就……” “所以才要吃。”热气随着他呼吸喷洒她脖子上,热热痒痒地,令她神迷。 “不……不好吧,小周和沈阿姨还屋里呢!”她小声说。 “难道你请我来,不是为了让我吃饭?”他问,语含促狭。 她愣了一下,偏头见他万年冰山脸上第一次浮现顽皮笑容,顿时大为窘迫。“你,你,坏人!” 他抬手捏了捏她气鼓鼓包子脸,“先吃饭吧,都饿死了!”像是响应他话似,话音方落,某人肚子就发出咕咕咕声音。 “呃,那先吃吧!”她跳离他怀抱,屁股一挪坐到他对面去。“尝尝我今天特别制作中式秘制小牛扒吧,虽然算是半自创,但绝对不比法式牛扒差哦!” 顾惜惜手艺,易枫已经熟知于心,只要她不做甜食,他基本上每件都爱不释口,当即点头,拿起刀叉,先切了一片放进嘴里,轻轻地咀嚼,肉香与酱香口里晕开,融化,刺激了味蕾,引得饥肠辘辘肠胃又是一阵蠕动,发出咕咕响声。 她抿嘴偷笑,说:“你肚子都抗议示威了,说你白天虐待它们,不给它们饭吃。” “中午突然有件大案,检察长召开临时检察委员会,所以没怎么吃进去。”易枫确实是饿极了,美食当前,刚刚煽情氛围下产生欲求,这时候基本上都转化为食欲了。 “大案?”结婚以来基本上顾惜惜是不会主动去问他工作上事情,但他如果提起,她也会以倾听者角色好奇地问一问。 “嗯,l军区司令陆振宇车祸疑似谋杀案,因为受害人陆振宇身份特殊,所以院里特别成立了专案小组,我任组长。” “陆变态?!他怎么了?”顾惜惜失声问。陆振宇是于晓曼同父异母哥哥,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不巧是顾惜惜就是那少数几个知道人之一。 “嗯?”易枫没想到她会突然惊叫,抬头询问她。 “陆变态就是陆振宇,他怎么了?犯事了?” “不是,他被谋杀,现躺医院里人事不知,陆家要求彻查此案。上头下令,这件案子发生极为敏感,必须结案。”易枫边说边吃,并没有因为这宗案子关系重大而有所迟疑,“你怎么认识他?” “我读大学那会就认识他了,还跟他打过好几架,以后有空再跟你说他吧!”顾惜惜装作若无其事,压下想探听陆振宇现况冲动,问道:“你不是被冷藏了么,这么大案子交给你,不是又要树大招风了?” 他就笑,“有人愿意接下这宗棘手案子,检察长都松了一口气,谁还管冷不冷藏问题。” 她撅嘴:“嘁,看你得意,你就是工作狂,巴不得把所有案子都往自己身上揽。” “这就是我选择当检察官原因,还事实以公道,让罪犯无所遁形。”他说着,又低下头切牛扒,“从下周开始我又要忙一阵子,今天就不提工作了。” “好!”她也决定不提,横坚陆振宇事跟她没多大关系,她关心只是于晓曼反应罢了。 烛光晚餐过后,顾惜惜打开了宴会厅里灯光,一室华丽,漫天折纸星星和鲜花布艺装点出极致浪漫氛围。一千零一颗星星,代表一千零一个心愿,所有愿望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永远陪你身边,不离不弃! 她趴他耳边把这句话说出来,末了加上一句:“易枫,我爱你。” 易枫圈着她腰,因为她告白而神迷,即使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对他说爱,但依然让他心中鼓躁。三十岁了,本是古井无波心,却每每因她一个小动作,一句轻声软语,就变得澎湃汹涌。良情美景,氛围好到了极致,心动之余,他也心里回答一句:我也爱你! 正文 106 新婚快乐和我恨你 林宛如和阎凯婚礼周六十点举行,顾惜惜七点就爬起来打扮。易枫和她一同起身,结果当他穿戴整齐坐沙发上喝豆桨看报纸时,她还试衣服。 “易枫,帮我看看,这条裙子怎么样,会不会太朴素了?”顾惜惜穿着一条浅玫红色细肩连身长裙从衣帽间出来,他面前转了一圈。 “挺清,再加条项链差不多了。”他从报纸后抬头,瞅了她一眼,目光很又移回报纸上去。 “我还是觉得太素了……”她喃喃自语,转身回衣帽间。 不一会儿,又换了一条白色斜肩小礼服长裙出来,胸前用布料折出一朵精致丝花,看起来比先前那条华丽了许多,但纯白色及地长裙会有抢娘风头之嫌,她一穿出来,马上就意识到有点不太好。和林宛如相处了两年,她很清楚林宛如这方面有些骄傲过头,容不得别人她面前抢了风头,犹其是背景和身份逊色于她人。 她衣帽间门口顿了一顿,没等易枫抬头,就又转身回衣帽间再换一套。这次是两件式西装款小礼服,上身合体小翻领西装,下身是及膝西装裙,无论上装或是裙子上都以波浪折皱工艺做出一些较女性化调整,削减了西服裙子公事化,使整身套装显得干练又不失宴会场合优雅华丽。“这套呢?会不会不太像参加婚礼,倒像是参加某个商业酒会女强人?” “这担心很多余,你永远成不了商业女强人。”易枫勾起嘴角,昨晚她柔情蜜意让他欲罢不能,今天一早又有现场服装秀可看,他心情颇为愉悦。 她拉下俏脸,鼓起腮帮子,“那你倒是给点意见啊?” “我觉是穿西装,不如穿长裙来得合适,避开娘子纯白色和正红色,你应该还有很多颜色礼服。” “你是说妈给我准备那二十四套各种场合晚礼服吗?”顾惜惜问。 他点头。 她立即就皱起了鼻子,小脸纠结不已,“说真,你不觉得那些礼服实有点……老气吗?”儿子面前说他老妈准备东西不好,确实需要一定勇气。 “你以为你还年轻?” “我很老吗?我才二十七岁!”她郑重声明。 “马上就二十八了。”易大少目光落报纸上,淡淡地说出事实。 “哼!没有过生日之前,我就还是二十七!”她气鼓鼓地说,“你妈准备礼服,穿上去至少比我实际年龄大了五岁,我决定等五年后再穿。” 她转身回到衣帽间,又挑了一条天蓝色长裙,不穿还不觉得,一上身就觉得天蓝色这颜色真不错,衬得她肌肤加吹弹可破不说,既不会太过华丽,也不会很素,唯一缺点就是胸口开得有点底,而且还是v字形设计,弯下腰连乳沟都看见了。临走出衣帽间时,她忍不住去拉了拉胸部布料,然后才扭扭妮妮地走出来,照例易枫面前转了一圈。 “易枫,这件呢?” 易枫报纸后抬起头,目光先是落她含羞带怯脸上,继而下移,一路从锁骨到胸部到腰部,再到下摆,然后面无表情淡定地说:“不能穿这件。” “为什么?换来换去,我觉得这条好看啊!”她抗议。 “衣服是不错,人不行。”他说。 “你什么意思?”她质问。 “胸部太小撑不起,小腹上有肥肉影响美观,脱了,换刚才那条浅红色。” “那是浅玫红!还有,什么叫胸太小,人家好歹是c杯,75c中国女性里不算小了。”她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决定不与他一般见识,暗暗腹诽他没眼光! 回到衣室,她还是决定换回那条宽大下摆玫红色齐胸细肩带长裙,但穿上之前,她穿衣镜上仔细观察了自己小腹,发现小腹上果真长了一圈肉,顿时大惊失色。“啊啊啊!真肥了,要死了,近电脑前呆太久,完全忘了做瑜珈了……” 她重穿上裙子,因为玫红色这条裙子是宽摆波希米亚风格,收身处是腰上,所以完全不显小腹。她不得不心里承认,易枫这人还是颇有眼光。可确实是有点太素了啊,参加婚礼又不好戴太华丽颈饰! 她想了想,从饰品盒里取出昨天晚上珍珠花项链,把那朵珍珠花吊坠从链子上解下来,取出一段米白丝带,用别针将米白丝带做成一朵简单丝花,中间再饰上珍珠花,别胸前,来到穿衣镜前照了照,发现效果还挺不错,浅玫红配米白色珍珠花,清爽又不失隆重。 “大功告成!”她满意地笑了,合上装首饰抽屉,转身出了衣帽间。“相公,请再看看,我这身装扮可好看?” 易枫抬头,见她换回这条将胸部包得严严实实长裙,很是满意,点点头说:“夫人喜欢就好。” 她撅嘴说:“明明就是相公喜欢。” 他就又低头去看报纸,还不忘催促:“赶紧,一会路上塞车,别赶不上了。” “知道啦,我再整理一下送给宛如礼物就可以出门了。”她边说边去柜子上清点礼物,确认无误后,才想起来,“易枫,我们还没包红包呢!” “小周已经准备好了。”某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准备了多少?以宛如和我关系,不能包得太少,但也不能包得太多,不然她会以为我是炫耀。” “小周有分寸,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你放心罢。”其实是易公子自己也不知道红包究竟包了多少…… “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包多少吧?难道说你财政大权是给小周管?”易太太抓到问题重点了。见前者点头,她撇了撇嘴,“我觉得,以后这个家财政大权应该归我才对,我好歹是你老婆,这种事怎么能假手他人。” “行,改天我跟小周说。”易公子继续看报纸。 “可是,你好歹也得关心一下吧,万一别人说起,你连自己给了多少红包都不知道,会不会太丢人?” “谁会说起?” “就算不说起,至少也心里有数……呕!”易太太话说到一半,突然干呕了起来,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差点儿把早上刚喝进去豆桨给呕出来。 一连串干呕声,总算引起沙发上八风不动看报纸易枫注意。他放下报纸,走过来扶她,“怎么了?” 顾惜惜虚软地撑着他手喘粗气,皱起秀眉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 她顺了顺气,直起腰来,走进浴室用湿毛巾擦了擦嘴巴,整理了仪容,确定并无不妥,才又转身出来。 他皱眉,“要不家休息会,礼物我替你带过去。”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去,这也许是我和宛如重修旧好唯一机会呢!”她摸了摸头部说,“而且我也没什么事,除了刚突然想吐之外,好像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参加完婚礼,顺便去医院看看。”他说着撂下报纸,站起来,看了眼手表,“该走了。” 顾惜惜想说一点小毛病不用上医院了,转念一想,自己例假似乎推迟了,到医院检查一下也好,就点点头说:“好。” …… 顾惜惜和易枫婚礼,第一天请贴送出去了,但林宛如没有来,而第二天婚礼她来了,却是代替正市长以政界友人家属身份参加。林宛如和阎凯婚礼,她只是让崔怡转了一句话,但顾惜惜还是来了,还精心准备了好几件结婚礼物,携着易枫手一齐来了。 婚礼s市城中山举行,这里是一片度假山庄,相较于易家别墅所云翎湖别墅区和蔷薇山庄,这里历史较为悠久,植被较之前两者为茂盛,且各项设施也为成熟完善。林家选这里举行婚礼,也是为了章显身份。江副市长落马并未影响到林纪委,今天前来观礼政商界客人十分之多,场面犹其热闹,可谓盛况空前完全不亚于顾惜惜京城举行那场婚礼。 “惜惜,这里!”身着粉色伴娘礼服崔怡跑来过来,先是向易枫打了个招呼,然后把顾惜惜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模样十分为难地说:“宛如娘化妆间里,我已经跟她说了你想跟她重修于好事,她说想和你好好谈谈,现娘化妆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你看你是不是要现去跟她谈?” 顾惜惜想了想说:“离婚礼开始还有一会儿,你带我去吧,正好我把结婚礼物亲自送给她。” 崔怡又说:“惜惜,我必须提醒你,虽然宛如话是这么说,但表情有点不太好,我觉得她这几天都阴阳怪气,你要是看着不对劲就赶紧撤,别和她正面起冲突,不然关系会僵!” “好,我知道了。带路吧!”顾惜惜说着,转身对易枫说,“易枫,我去跟宛如说会话,你这等我。” “嗯。”易枫点头,目送她和崔怡相偕离去。 顾惜惜和崔怡来到娘化妆间外,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林宛如声音。 “是我。”顾惜惜说。 化妆间里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进来吧。” 顾惜惜推门走了进去,崔怡作为和事老,自然也跟着走了进去。而就她们走进去当儿,从走廊拐角处走来阎凯正好看见顾惜惜浅玫红色曼妙修长身影。 顾惜惜虽然只有163身高,但身材比例十分均称,再穿上高跟鞋和长裙修身效果,站身高只有155且稍显圆润丰膄崔怡身边,显得修长而亮眼。阎凯一眼便认出了她,恰巧正好有事要来娘化妆间,就走了过来,却没有立即推门进去只是站了门边。 走进娘化妆间,顾惜惜一眼就看见坐化妆镜前身穿高级订制婚纱礼服林宛如。她头顶还没有别上白纱,但发已经挽好,鲜艳红玫瑰别她发间,衬得她面容清丽中平添几许娇艳春色。 林宛如本就和顾惜惜同属于外表可爱清纯一类女人,但她脸比顾惜惜要瘦长一些,眼睛也不像顾惜惜一样是杏眼,而是较为细长眉目,加上她平时打扮偏向于贵女名媛风范,所以看起来清纯虽有但可爱不足。现她脸上上了娘妆,清纯容颜被脂粉盖去,妆容偏向于艳丽,顾惜惜看来美则美矣,却觉得有点陌生,不像她认识林宛如了。 林宛如她打量自己时候,也抬眼打量着她。表姐说现顾惜惜已经不是当初顾惜惜了,那日jk购物广场她只是匆匆一瞥未曾细察,今天一看果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顾惜惜一身布料上乘剪裁合身长裙,配上饱满润泽大小几乎一致珍珠胸花简单华贵,多一分则太过华丽,少一分则太过朴素,恰到好处妆容和穿着,真真是像个名门大家少夫人啊。 看到此,她心中就来气!凭什么顾惜惜就能嫁得称心如意还得老公疼爱,而她还未结婚,老公却已经坦白心里想着别人,只能给她婚姻无法给她爱情?她面目变得狰狞,霍地站起来,提着裙摆向顾惜惜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崔怡说你有事找我?” 顾惜惜点头,拿着礼物走上前,和面对面地站着,“宛如,易枫事情我知道让你很难堪,我再一次郑重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正值今天你大喜之日,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置气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林宛如冷笑,“顾惜惜,你以为世界上什么好事都被你占了,然后出来矫情地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顾惜惜面对她冷然地质问,默然无言。 崔怡打圆场说:“宛如,现你都要结婚了,你们都各自有了归宿,那件事就忘了吧?你老公可不比易枫差啊,看看今天排场,全国能几个人婚礼有这么隆重?” “崔怡你别说话,这是我跟顾惜惜之间事。”林宛如看也不看崔怡一眼,面色狰狞,目光怨毒地盯着顾惜惜,“原本,我以为我找到了真命天子,原本,我以为可以忘了你给我耻辱,跟阿凯幸福地过日子。可你为什么还要来跟我作对?明明有了易枫,为什么偏偏还要勾引我阿凯?” “我没有!”顾惜惜坦然地望着林宛发,一字一句地说:“阎凯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一直不知道,而且我跟他也只是几面之缘。正如你所说,我已经有了易枫,而且我很爱他,他也对我很好,我们之间容不下第三者当然也不会有阎凯存,你如果是为了阎凯事情,我可以肯定绝对地告诉你,我和他永远也不可能!” 崔怡张大了嘴巴,来回地看着顾惜惜和林宛如,这究竟是什么样豪门秘辛啊!她以为多只是两女争一男三角关系,却原来是加复杂四角死循环关系啊,真是大爆冷门了! 林宛如冷笑,恶毒地说:“好啊,既然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那你就发毒誓啊,发誓说我和易枫相亲之前你就已经和他相爱并私订终身了,发誓如果你和阎凯之间没有一丝一毫暧昧关系,否则就让易枫将你弃若蔽履,让你父母不得好死。如果你照这样发誓,我就原谅你,以后咱们还是朋友。” 顾惜惜看着她恶毒地嘴脸,本来想平心静气地说话,但胃里突然一阵酸意翻腾,强忍下干呕冲动,才问:“你一定要这样吗?” 林宛如以为她是被自己话给气得,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眼中怨怼却未有丝毫减少。她说:“是。” 顾惜惜点点头,强压着胃里翻腾说:“我可以发誓我和阎凯没有一丁点儿暧昧,但是我不会拿易枫和我父母来发誓,那是对他们极度不尊重,是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怪我都冲我一个人来。宛如,我是真心想跟你和好,至于你和阎凯之间,我相信日久见真情,只要你们好好经营,婚姻一定会很美满。”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宛如面露不耐,冷声说,“我让你来,是想看看你有多少诚意跟我重归于好,却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这样也好,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这样朋友我真要不起,宁可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想哪天又突然被你从背后捅一刀!” “关于阎凯对我心思,我实无法控制,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跟他保持距离,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道歉我都是诚心。”顾惜惜把手中结婚礼物递给她,“这是我特别和崔怡一起去挑礼物,都是你以前说过很喜欢,祝你婚乐,你一定要幸福!” 她主动拉起林宛如手,把装满礼物袋子交到她手心,“宛如,我会等你想通,等你愿意跟我和好那一天,只要你有需要,或者想通了,随时可以响我电话。” 林宛如低头看着手里沉甸甸地精美礼品袋子,怔了片刻,忽然将她推开,尖锐地喝斥,“出去,我不需要什么礼物,我只要你永远消失我和阎凯世界里,不要来破坏我婚姻就行,现请你马上出去……呕呕呕!” 因为情绪过激,她突然干呕了起来,扶着旁边桌子半天直不起身。 “你怎么了?”顾惜惜吃了一惊,连忙扶住她。 林宛如推开她,继续干呕,后甚至直接吐了出来,秽物洒了一地。一股酸味扑鼻而来,引得本就胃里闹腾得慌顾惜惜也开始干呕。 崔怡看着两人此起彼伏干呕,脸色煞地白了,赶忙过来一手扶住一个,“都怎么了,宛如吐还正常,怎么连惜惜你也开始吐起来了?!” 顾惜惜情况稍微好一点,干呕了片刻就捂着口鼻问:“什么叫宛如吐正常?” “哦,我忘了跟你说,宛如刚刚检查出来,怀孕四周了,呕吐是正常妊娠反应……”崔怡霍地醒过神来,瞪着顾惜惜,“难道你也怀上了?!” 顾惜惜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开始胃里就有点不舒服,为了来参加婚礼,所以还没去医院,易枫说下午就去看看。” 崔怡点点头,就又看向还呕吐地林宛如,“宛如这两天反应都很大,加上心情本来就不好,所以……” “我明白,我不会计较这些。”顾惜惜松开捂着口鼻手,露出一个浅笑想要缓解现场气氛,不料一阵酸味袭来,她再度忍不住干呕。 崔怡看不过去了,忙说:“要不你先出去吧,你们两这样也不是办法,先休息休息,其它事以后再说。” 顾惜惜点头,看向林宛如:“宛如,那我走了,你先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还有,恭喜你怀孕,阎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说完,她就捂着唇往门口走,再呆这里,她会忍不住也吐出来。然而她却不知,后这一句话听林宛如耳里特别讽刺。 林宛如吐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洁白婚纱都染上秽物,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气,却见顾惜惜踩着高跟鞋缓步往门口走去,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拈起手中礼品盒,狠狠往她后背砸去。“顾惜惜,我恨你!” 顾惜惜听到她叫声,还有背后风声传来,猛然回头,看见她刚刚送出去礼品盒正向自己飞来,下意识地往一旁闪去,然而刚刚一阵干呕过后,她脚步还是虚浮不稳,一下子没站稳,鞋跟勾到了长毛地毯,身体立即就失去了平衡往后倒去。 紧接着,装满了她精心挑选礼品沉甸甸礼盒就砸门板上,发出巨大响声,礼盒散开,物品倒弹回来,有摔地毯上,有砸她身上。 崔怡尖叫出声。“惜惜——” 正文 107 失去和得到一念间 顾惜惜跌倒瞬间利落地变换体位,双手首先着地,手臂弯曲以减轻了跌倒冲击力,成功避免了身体上直接撞击,然而头顶上砸下来礼物,还是把她背部砸得一阵阵发麻。 那些礼物里,有一对紫晶摆饰,是林宛如特别喜欢兔子造型。这副摆件十分沉重,从墙礼盒里掉出来后摔落顾惜惜身边,发出砰地一声碎裂声,紫晶碎片溅了一地。看见紫晶碎裂地刹那,她下意识地别开头,但还是觉得眼角一阵刺疼,顿时眼前一片血,双手也被紫晶碎片刮了许多道血口子,原本支撑着整个上半身双手一软,整个人扑倒地毯上,好死不死地扑一地碎水晶上。 说时迟那时,娘化妆间门被人打开来,一身白色郎燕尾服阎凯奔了进来,看见门边脸上和手上皆染血顾惜惜时红了眼,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惜惜!惜惜!” 顾惜惜一手捂着右眼,手掌下有可疑地血迹流出来,另一手护着腹部,脸色苍白不言不语。她疼,分不清是小腹上疼痛还是眼上手上疼痛利害一些,只能咬着唇强忍,等待这波疼痛过去。 阎凯眼看着心爱女孩成了这副模样,心中怒气顿时飙到了顶点,阴鹫双眼闪过嗜血光芒,目光如刀子般射向林宛如。“林宛如,今天婚礼取消!” 林宛如看见顾惜惜模样早就吓呆了,连阎凯怎么会突然进来都没反应过来,这时听到婚礼取消几个字,才恍然醒悟,有点茫然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婚礼取消!别再让我说第三遍!”阎凯打横将顾惜惜抱起来,冷冷地扫了林宛如一眼后,转身欲走出。 “你要去哪里?”林宛如提起婚纱下摆,急切地跑过来,想阻止他离开。 突来疼痛过后,被阎凯腾空抱着顾惜惜也开口:“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阎凯声音极温柔,仿佛害怕说得太大声了会把怀里她给震碎。 林宛如被刺激了,那天三亚蜈支洲岛,她为了阎凯差点儿没命了,他也是如此温柔地对她说话,让她心万劫不复。因为他温柔,她大胆地提出了结婚要求,因为他温柔,她再也无法自拔,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她贪恋他温柔,只是从那之后再也没能见到第二次,直到今天她终于得以再见,结果他却是为了别女人展现温柔。 “阿凯!不要走!”她飞奔过来,甚至忘了自己正怀着身孕。 阎凯置若未闻,决然地抱着顾惜惜出了化妆间门。崔怡突然变故中愣了好半天,见林宛如飞奔出去,又被惊得回了神,一边跑过来一边喊:“宛如,别跑啊,小心点!” 她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林宛如已经踩到了门前散落地物品而失去了平衡,一头撞了门框上,继而跌跌撞撞地朝门外倒了出去,累赘地婚纱让她无法及时保持平衡,顷刻就摔倒冰冷地走廊上,整个人几乎被蓬松地裙摆掩没。 “啊——”崔怡第二次惊吓得尖叫,连忙奔过去,从婚纱中将林宛如扶起,“宛如,你没事吧,宛如?!” 阎凯脚步一顿,缓缓地回头,冰冷地眼中多了一点温度。 顾惜惜这时已经缓这劲来,微微睁开左眼,隐约看见倒走廊上林宛如,对阎凯说:“宛如怀孕了,你过去看她吧。还有把我放下来,易枫就外面,我叫他来接我就行了。” 她声音很平淡,对于林宛如,对于这个朋友,她已经没有太多想法,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肚子里宝宝平安无事,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阎凯却杵着不动,既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放下她意思。 那边林宛如已经借着崔怡地掺扶半坐了起来,一手紧紧抓着崔怡,一手还护着腹部,满脸哀求地看着他,“阿凯,不要走,我好疼,我们孩子……” 阎凯还是不动,但顾惜惜眯眼看去,发现他脸上有丝动容。她推了推他手臂,叹了口气,“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行。”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阎凯似乎有要将她放下来打算了,甚至他身体已经前倾,似乎随时要走向林宛如,然而就这时,林宛如又突然竭斯底理里地尖叫:“顾惜惜,你不是说跟我老公没关系吗,那你现是做什么,赖别人老公怀里不肯下来,还有脸说从此保持距离?!贱人,贱人,我孩子要是没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阎凯抱着顾惜惜手瞬间一紧,抱着她动作又变得坚定了几分。 耳边听着她咆哮,顾惜惜闭上了眼,不再理会。她松开捂着右眼手,想拔动左手腕上手镯叫易枫过来接她,而几乎是同时,易枫声音走廊中响起。“惜惜?” 他低沉醇厚嗓音,他那熟悉清冷地声线,宛如盛夏地湖面上吹来一阵凉风,扫去了此处窒人沉闷感觉,吹开了林宛如凄厉地叫骂声,让她如入化境身心舒畅。“易枫!” 易枫走近过来,看见她脸上伤后,平稳地脚步变得急促。“你怎么了?” 他想从阎凯手里抱过她,但阎凯并没有放手地打算,而是紧紧抱着她不放。两个男人就这样对恃上了,阴鹫深沉目光对上清冷中带着焦急之色眼,雄鹰对上猎豹,天上枭雄对上地上王者,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输给谁。 唯一变数,是他们掌握之外顾惜惜。她挣扎不开阎凯,忽然整张脸纠结成一团,低低呻yin了一声,“好疼……” 阎凯看向她,易枫也看向她,两人眼中同时闪过焦急,几乎异口同声:“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而她却趁着两人都分神时候,挣脱了阎凯,扑进了近咫尺易枫怀里。“易枫,带我去医院,再晚我怕宝宝会出事,!” 易枫抱起她就往前走,脚步毫不迟疑,也不敢有丝毫迟疑。 阎凯还维持着双手拢抱姿势,怀里却已经空空如也。他微微怔了怔,侧头看向走廊上步远去易枫和顾惜惜,第一次觉得,他们之间容不下他存。 而林宛如坐娘化妆间门口嚎淘大哭,却未再得到阎凯一瞥。崔怡都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阎凯,宛如怀是你孩子,再不送她去医院,孩子就没了!” “发生什么事了,大嫂怀孕了?”从走廊另一头冒出来伴郎阎胜急急走来,不知头不知尾,只能搔搔后脑勺,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地上林宛如,又看了看准郎阎凯,“哥?” “你是……伴郎是吧?”崔怡从着装分辩了出来,叫住阎胜,“点送宛如去医院,她刚摔到肚子了,不知道肚子里宝宝有没有事,点!” 阎胜还是莫不着头脑,但听到林宛如怀孕了,还是着急起来,“哥,大嫂怀孕了,你怎么理都不理?!” 他一边吼完,一边弯腰,打横抱起林宛如,结果他才把人抱起来,崔怡就发现走廊地面上血迹,虽然不多,但也够她尖叫了。“见红了,我天,点,送去医院!” “我孩子……”林宛如似是大梦初醒似地喃喃说,“阿凯,我们孩子……” 阎胜虽然是个冒失地大男孩,但孕妇见红这种事情也足以引起他重视。他甚至来不及再和阎凯说什么,就抱着林宛如蹬蹬地往外跑。 就他抱着林宛如从阎凯身边擦身而过时,阎凯也缓过神来,下意识地紧跟了出去。 一场盛大婚礼,就即将开始前十几分钟里发生了变故。室外露天婚礼现场上,观礼客人们先是看见一个英俊冷凝男人抱着一个身穿玫红色小礼服脸上鲜血淋漓娇美女子急奔向停车场而去,接着又看见身穿黑西服伴郎抱着一身白纱脸色惨白五官痛苦纠结一起娘子也步走向停车场,紧跟其后往停车场走,还有面色阴沉郎,以及脸色慌乱伴娘。 等到一长串人都消失停车场方向,观礼佳宾们才如梦初醒,开始交头接耳。林父赶紧招呼客人先到一边坐下,林母宋美娜远远追上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回事啊?” …… 林宛如婚礼会场离s市中心不远,而s市中心权威医院,莫过于s市第一人民医院,也就是安远琪所医院。当安远琪结束了一场手术,刚从手术室回,正缓步走回自己所心脑外科办公室时,路经电梯,电梯门就叮一声响起,紧接着朝两边打开来。医生护士齐推着一辆推床从里面出来,床上躺着病人,正是顾惜惜。 安远琪皱眉问:“你不是参加婚礼去了吗?这是干什么,打算整容吗?” 顾惜惜抽空白了她一眼,没有力气回答她话。易枫沉声说:“她摔倒了。” “笨手笨脚人,是应该摔摔清醒一下,说起来你摔到脸,又不是摔断腿,不能自己走路吗?”安远琪见她手脚都没什么大损伤,脸上浮现鄙夷地神色。 “咳!安医师,这是妇产科病人,您能不能让一让?”那护士为难说,妇产科病人可不比其它科室,早一点晚一点治疗,关系到可是病人肚里一条生命。 安远琪脸色微凝,让到一边,医护人员立即七手八脚把顾惜惜推向妇产科方向。她正要跟上去,就有护士急奔而来,“安医师,53号房病人……” “陆振宇那二世祖?”她眉拧了起来,“知道了,让雷医师先去,我一会再到,那家伙脑子本来就有问题,现去也不能让他脑子好起来。” 说着她就头也不回地跟着顾惜惜车跑去。护士嘴角抽了抽,没敢再说什么话,点点头,转身去叫雷医生。 继顾惜惜被送进医院后不久,林宛如也被阎胜送进了医院,阎凯和崔怡,以及宋美娜随后而来,两孕妇里面做检查,而双方亲属则全堆妇科门外走廊上。 易枫看向阎凯,“现是否可以解释我太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很抱歉,没来得及阻止。”阎凯只能这么说。他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冲进去,否则也不会让顾惜惜陷入险境。 崔怡看见双方僵持不下,气势是不分轩轾,很怕两人就医院里打起来,只好走上来调停。“易先生,都是我不好,没来得及阻止惜惜和宛如” 两人目光齐齐集中她脸上。面对这两个眼神无比锐利男人,一者极度阴沉,一者极度冰冷,崔怡表是鸭梨很大。她心里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量不偏不倚地把娘化妆间里发生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两人脸色。 旁边宋美娜突然站起来,指责崔怡:“崔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宛如从小就很知书达礼,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无理取闹事情?阿凯,你可别听她胡说,说不定是那顾惜惜说了什么话刺激了她,要知道孕妇情绪本来就很容易激动!” 崔怡说:“阿姨,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偏袒谁,这点您可以信我。” “我要等宛如醒来问问,如果是谁对她心怀不轨,就算拼个两败俱伤,我老林家也不会退让!”宋美娜因为姐姐宋美云事,对易枫耿耿于怀,现旧怨未了又添恨,自然是先入为主,没什么好脸色。她这句话也是告诉易枫,虽然他们林家根基没有易家深厚,但也算政坛秀,背后也是有靠山,真要拼起来,易家这百年望族也会没脸。 易枫淡淡看了宋美娜一眼,说:“林夫人,易枫只对事不对人,请你也理性一点。” “我现很理性,如果我女儿没事,什么都好说!”宋美娜说罢,重坐了下来。 妇产科中年医生终于打开门出来,拉下口罩问:“谁是患者顾惜惜家人?” “我是!”易枫步上前,“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阎凯和阎胜也下意识地围上来,紧张地看着医生,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消息。这中年妇科医生被三个英俊青年男子热切地盯着,呵呵笑了出来,“别紧张,无论大人还是肚子里宝宝都没有大碍,看样子是准妈妈摔倒时候保护得很好,没有冲击到身体,只是手肘手臂和脸上外伤需要处理一下,我这边已经帮患者简单处理过了,要不要再去外科那里复诊就看家属意思了。” 闻知顾惜惜没事,三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 易枫全部注意力都因为听到“宝宝”两字而集中到了医生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阎凯和阎胜两兄弟地反应。反而是阎家兄弟相视一眼,因为发现对方如此重视顾惜惜而愣住,后各自别开视线,装做若无其事地走到一边。 易枫诧异万分地问:“医生是说,我真要当爸爸了?” “是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中年医生当了几十年妇科医生,各式各样准爸爸反应都见过了,对他反应自然不觉出奇,说道,“看来又是一个粗心爸爸,你太太身体很健康,不过怀孕人还是要多多照料,像今天这种事可千万别再发生了。刚进病房时候,脸上身上都是血,即使没事,看着都渗人,当爸爸人要多注意着点。” “是,是,我会多注意,请问她……我是说我太太,她怀孕多久了?”巨大喜悦,让一贯冷静镇定易枫三十年来第一次变得语无伦次。 “五周,她怀孕五周了。”医生说,想了想又提醒他说,“近这段时间一定要禁止激烈房事,今天之前你们两应该都不知道宝宝存吧?” “是啊,这是第一胎,我们都没有经验!”易枫难得腼腆地说。 “医生,那我女儿呢?跟顾惜惜一块儿来林宛如,她也是摔倒送医。”宋美娜等不及要知道林宛如情况,顾不得其它就打断了易枫和医生对话。 医生被这一问,刚刚还带着微笑,此时已经完全敛去了笑意,语带安慰地对她说:“林宛如患者送医时候已经见红,所以我们也只能力保住大人,幸好她现还年轻,身体很好,只要细心调养,两三个月后就能再怀上健康宝宝了。” 说到这里,医生目光现场剩下两位男士身上来回扫了一眼,问:“请问这里谁是林宛如先生?她刚才晕过去前还一直喊着保住孩子。” 阎凯一开始没有接话,反而是阎胜用手指着他对医生说,“我哥和我嫂今天本来要举行婚礼,结果出了意外。” 医生别有深意地看了阎凯一眼,说道:“病人情绪不稳定,这位先生要量安抚病人,免得落下病症,很多孕妇焦虑症就是因为身边人不关心引起。” “焦虑症?我女儿好好,怎么会得焦虑症?!”宋美娜问,目光质询地看向阎凯。 后者朝医生点点头,“我会注意,请问现我们能进去看患者吗?” “哦,林宛如现正昏迷,可能要住院观察一天,家属可以现去看看她。”医生说着,又转向一旁易枫,“至于顾惜惜,她马上就能出院,易先生这稍等一下,她出来了。” “谢谢医生!” 正文 108 怀宝宝后的焦虑综合症 顾惜惜从妇产科诊室出来,手上和右眼角血口子已经洗掉了血迹并上了药,除了眼角那里贴了药棉和胶布之外,其它地方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连止血胶布都不需要用。舒榒駑襻 一直站过道里看众人闹腾而默不做声安远琪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冷不防说:“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性属小强女人没那么容易出事,这不还活蹦乱跳么?” “你才是祸害,你全家都是小强!”顾惜惜没好气地白了好友一眼,等转头看向易枫时,立即翻脸比翻书还,喜滋滋地说:“医生说我怀孕五周了,是个很健康宝宝。” “小心生个女儿。”安远琪知道顾惜惜喜欢男孩,故意说给她听。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吧!还不滚去工作,现还是上班时间吧?”顾惜惜要不是碍于现有孕身,早一脚招呼过去了。 “这不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整容嘛!既然你不需要整容,那我就先走了。”安大小姐说完也不等好友再说话,挥一挥手*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赶走了插科打混“损友”,顾惜惜才得以专心和易枫分享此刻心情。“易枫,我们有宝宝了!这是我们宝宝,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突然来了。” 见她精神很好,情绪也很正常,易枫提着心总算放了下来,紧紧抱住她,却把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严厉话。“我才一小会没看着你,怎么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意外,这完全是个意外!”她吐了吐舌头,看了和旁崔怡一眼,晃了晃手中一双高跟鞋可怜兮兮地说,“都是这双鞋害,勾到长毛地毯了,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年内再不穿高跟鞋了!” “你还敢穿!”他弹了弹她脑门,低声很轻很淡地说,“刚才事,崔怡都跟我说了。” 相处久了,善于察言观色顾惜惜早就摸出他脾性,当他很平淡很冷静地陈述某件事时,就是他真正生气时候。她拉了拉他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吗?宛如已经受到惩罚了,我们不能再给她落井下石。” 易枫望进她眼,看见她眼里认真,遂后点头,“好。” 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妇产科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往电梯方向走去,却和急急赶来江琳俐险些迎面撞到了一起。 “你们……”江琳俐张口,话说了一半却又打住,转身走向崔怡,“崔小姐,宛如怎么样了?” 崔怡说:“孩子没有了,大人总算没事,我们先这等阎凯出来再说吧!” 易枫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离开妇产科,以至于顾惜惜也只能隐约听到江琳俐和崔怡开头几句对话。她静静靠他怀里,感受他怀抱所带来安全感。 从去到娘化妆室,到此刻,短短两小时不到时间里,她却似经历了一场漫长恶战般,有种筋疲力无力感,但心头却反而轻松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既是对易枫说,其实也是对自己说。 林宛如孩子没了,她感同身受,然而刚才同治疗室里时候,她已经彻底明白一件事,自己现无论做什么事对林宛如来说都是刺激。该说话今天已经都说了,再说多反而显得矫情又做作,既然如此,不如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也许当未来某一天,宛如有了幸福美满婚姻,有了另一个可爱活泼孩子,就会忘记如今龃龉了。 当易枫把她抱进车子里时,她忽然拉住他,由衷地说:“易枫,嫁给你,即使众叛亲离,我也一点都不后悔!” “你傻了?”他又敲了她脑门一记。 “我是说真!你对我这么好,我想你时候,你就像个英雄一样及时出现我身边,将我从阎凯大魔头手中抢回来,给我可靠肩膀和绝对安全感,等我们宝宝健健康康出世,我一生就没有遗憾了!” “别傻了,坐好!”易大少板起脸,小心翼翼地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 顾惜惜扁了扁嘴,为他不解风情而生闷气。 车子开动了,易枫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其实她说每句话,他都听心里,只是有些话他说不出口罢了。 兀自生闷气顾惜惜却没有发现他小动作,她决定不理身边这个木头疙瘩了,挨个打电话给死党们报喜,一路上莫冠尘叽哩呱啦抬杠了半天,又跟宇文捷呱啦叽哩互掐了半天,回到家后,总算挨个人都通知到了,连忙得不见人影空中飞人原希雅大财神也联系到了。 晚饭时候,崔怡打来了电话,向她道歉,说自己没有及时阻止才导致帮了倒忙。顾惜惜说没关系,事情发生得突然,也不是谁能够预料和控制。她让崔怡替她多照着林宛如一点,但对于去看望林宛如事则三箴其口。崔怡见劝说无效,只能叹了口气,问候了她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本来已经走到了青海顾妈妈,知道女儿怀孕了,立即就订了返程机票要回来看她。易老太太听见顾惜惜怀孕消息,整天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当天就召来律师,要把自己手中财产分百分之三十给这第一个曾孙。而平时严肃刻板易老爷子,则忍不住逢人就提起自己要当曾祖父事,别提多得意了。 一时间,无论是京城易家老宅,还是s市易家别墅,都充满了喜气。周国芸被易老奶奶拎着来了s市一趟,不但带了许多珍奇古玩给顾惜惜,还特意带了一个专业孕妇护理员来照顾她饮食起居出行。 顾惜惜着着实实享受了一把被捧到了天上去感觉,也总算体会到顾妈妈那句话意思。本来她不想要留下这个护理员,毕竟这里已经有了沈姨和周季明,并不需要再多一个人来照顾,但易枫却持了反对意见。 “陆振宇案子是大案,接下来我不但要经常加班,恐怕还得出国侦查,你身边不能离人。” 后护理员秦阿姨还是留了下来,负责贴身照顾惜惜起居饮食,而原来沈阿姨则主要负责整栋别墅清洁工作。 因为怀孕,顾惜惜每天电脑前时间被易枫限制到五个小时之内,以至于她每天除了写一点小说,连逛逛网页时间都没有,每天吃饱睡睡饱吃,无聊得她差点儿以为自己是一头猪了。 当她第n次向死党门抱怨后,那些忙着谈恋爱,忙着研究会,忙着国际会议,忙着时装发布会家伙们终于良心发现,隔三差五轮流抽点空来陪她这个傲娇孕妇说说话解解闷。 易枫因为工作上事忙得不可开交,前些时日规律作息不复存,整个人生活状态又恢复到了蜜月之后那段时间模式。早上起来,他已经不见人影,晚上她等到大半夜才见他回来,好他还记得之前两人沟通过事,每天晚上睡前必定搂着她,听她嗑劳两句。不过,往往不等她说兴,他已经瞌着眼睡着了。 都说人一闲了就容易胡思乱想,这话不假。管易枫工作之余已经很照顾她心理,但还是让她心里空落落,几乎是照三餐给他打电话。怀孕之前她即使再想念他也不会这样,怀孕之后却恨不得他天天围自己身边转,想依偎他怀里撒娇,这种情况,一度发展到近乎病态,弄得易枫后采取了杀手镜,上班时都把那支家庭用手机做关机处理。 于是问题来了,她开始怀疑他关机是有其它目,诸如办公室暧昧啦,外面有人啦,各种她小说里看到狗血小三剧情,差不多都被她套他身上联想了。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某日和于晓曼相约出门,就把自己现况告知好友,请好友帮忙参谋:“你说我现怎么办?再整下去,我都神经衰弱了!” “你啊,赶紧找点事做吧,这是闲出来毛病,我告诉你,这样下去不只你会神经病,连易枫也会受不了出墙,还是悠着点吧,别把他忍耐透支完了。”于晓曼语重心长地拍拍她肩说。 顾惜惜就叹气说:“哎,这我知道,可有时候控制不住,我发觉他近都有点不想和我说话了。” 于晓曼说:“那一定是你错觉,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乎你。” “瞎说,瞎子用什么看出来他乎我了?”顾惜惜白了于晓曼一眼说。 “用心啊!不是看什么东西都需要眼睛,就说你是孕期综合症犯了,多出来透透气,找阿姨聊聊天就好了。”于晓曼也白回她一眼,没好气地提议说,“我看阿姨近和顾清宏那老头不是走得挺近吗?你撺掇撺掇,没准能够再整一段喜事出来,也好分散自己注意力。” “对哦,近都想着易枫事,差点忘了问我妈跟那老头怎么样了。你真提醒了我!”精神萎靡顾惜惜总算来了精神,不过想了想,又说,“你说怎么阿捷怀孕时候不会像我这样胡思乱想呢?该吃吃该喝喝,打架斗殴也不话下,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这样!” “阿捷那是因为怀孕之后事儿多,一直有这样那样破事,弄得她怀个孕没一天安宁,哪像你少奶奶,吃饱睡睡饱吃,身边还有两保姆和一个专业管家守着,这得多幸福啊,别不知足了!”于晓曼说到后,语气不无嫉妒。 “是是是!我幸福,我少奶奶好伐!话说简小攻和温蕊那贱人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啊?不能让他们这样欺负人吧!”说完了自己事,顾惜惜也不忘关心一下好友感情生活。 她口中简小攻就是于晓曼现任男友简言,而温蕊就是简言前女友,据说两人当年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后伊人远走异国音乐之都,独留简大少“痴心”守候多年,现温蕊想破镜重圆,奈何简言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于晓曼。 s市这个恋爱自由步履匆匆繁华都市,向来不缺少三角恋四角恋甚至五角恋,于晓曼遇到欢旧爱难题也不是很稀奇,只是落她身上,难免让身为好友顾惜惜不胜唏嘘。当初两人交往她就不太赞同,但后来莫名其妙成了一对,她也只能祝福,没想到时过不了多久就又闹出许多事。 于晓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不想谈他事,原本以为找到了真命天子,没想到只是一坨屎!” “咳咳……”顾惜惜没料到她会说这么猛话,连咳了她几声才说,“于小妞,文雅一点,咱们现正五星级餐厅啊喂!你能不能看咱们面前这么多美食份上不要再说那个字?” “一坨屎倒了我八辈子胃口,我以后都不会再相信男人了!男人都是狗屎,阿捷话说真没错!”于晓曼咬牙切齿地说,似乎恨不得把简言放嘴里磨成肉沫,“我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男人伤到这种地步,一边说爱我,一边却让前女友怀孕!气死我了!” 顾惜惜扶额,这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幸好她心脏承受力够强大,才没有把刚吃下去东西吐出来。 和于晓曼分手后,她坐回家车上,心头缠绕着都是近来遇到种种。周家敏对易枫疯狂而无果爱恋,公公易瑞民和周国珍以及苏瑾妈妈之间长达三十年恩怨情仇,苏瑾妈妈、唐雪媛妈妈和爸爸之间纠结二十七年阴差阳错,林宛如阎凯之间莫名其妙闪电婚姻。越是回想身边事,她越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自己都已经这么幸运了,还有什么好焦虑? 她车上想了很多,后打了个电话给崔怡。“崔怡,有空帮我多去看看宛如吧,买多点补品,费用我出,不过不要告诉她是我让你去,好吗?” 崔怡说:“你也真是,既然关心她,为什么不自己去呢?时间一长,她会明白你心意。” 顾惜惜就笑了,“不需要了,我现也不想求她原谅什么,如果她还想和我做朋友,我们就还是朋友,如果不想,那我也不强求。就这样吧,改天请你喝茶。” 挂了崔怡电话,她又打给了易枫,因为他家庭手机现白天都是关机,所以她直接打了他工作手机。 易枫很就接了起来,声音中有着浓浓地无奈,但却没有一丝不耐,轻声问:“怎么了?” 听到他声音,她心就变柔软了,笑说:“没事,我刚和晓曼外面吃了饭,说到陆振宇案子,所以就打个电话给你问问。” 电话里,她声音听起来很轻很正常,让易枫愣了一下,但很恢复正常,说道:“案子很复杂,说不定又要牵扯一大帮人,但是主要头绪还没有抓到。今天怎么样,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好得很呢,秦阿姨说再过两周妊娠反应就能减轻些了,到时我肯定不会像现这样老缠着你!”她笑嘻嘻地说。 “辛苦你了,老婆。”他说。 顾惜惜闻言眼眶就热了,抓着手机摇头说,“不会,这点辛苦值得,这阵子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你别生我气就好了。” “傻瓜。”易枫笑了。 忽然办公室被搜查官小郑推开来,“易检,案子有重大发现!” 顾惜惜电话里听到了,忙说:“那我不阻你工作了,你先忙,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忙完记得早点回来就好!” 他说:“嗯。你先挂。” “好!”她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然后心情愉悦地对充当司机周季明说,“小周,前面超市停一下,帮我买点酸梅什么,突然好想吃酸东西。” 周季明点头,将车子调头,开向前方拐角处超市。 而易枫挂了电话,嘴角忍不住扬得老高。小郑发现了,挤眉弄眼地问:“又是嫂子电话?如胶似漆,真是让我们羡慕啊!” 易枫连忙敛起笑,“你就别取笑了,有个爱粘人老婆也挺累。” 小郑就一脸怀疑地说:“是吗?我怎么看你倒是乐其中样子啊!” “没有!”他说着往办公室外走,上扬嘴角却泄漏了心事。这时手机信息提示音又响了起来,他边走边拿起来翻看,是顾惜惜发来。信息中并没有撒娇言语,只是说陆振宇是当事人,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破案关键,问他需不需要她帮忙引见。 正文 109 各有各的爱情际遇 虽然只是简单寻常一通电话,却隐隐改变了某些东西。舒榒駑襻因为第二天易枫家庭手机没有再关机,并且此后几天回家越来越早,虽然回来后经常躲书房里加班,但顾惜惜很满足。 她本就不是依赖心很强女人,只不过比较爱撒娇罢了,一如她总是喜欢抱着顾妈妈把头钻进她怀里撒娇一样,那是从小缺少父爱留下来嗜好,只不过怀孕之后被无限放大了而已。 也幸好她及时发现,才没有让婚姻因此而亮红灯。她试着把大部份注意力转移到顾妈妈和顾清宏身上,忽然发现这次旅行回来不但顾妈妈变了很多,甚至顾清宏也变了。特别是这一天她心血来潮,没有通知顾妈妈就跑回家里来,结果却公寓小区门口,无意中撞见顾清宏当街弯腰给妈妈绑鞋带画面。 看着头上已经有了灰白头发顾清宏蹲顾妈妈身前,认认真真为她系鞋带,神态那样专注,动作那样有条不紊,她突然举步不前。再看手里拿着他拐杖妈妈,嘴角正噙着温柔微笑,神色满足,正低头传注地看着他每一个动作,甚至连站几步之外女儿都没有发现,她又有点感慨了。 先前是她太过杞人忧天了吧!上一代人自有上一代人相处之道,作为女儿,她只要祝福就可以了,何必介怀谁配得上谁?何况,对于五六十岁老人来说,要只是一个心灵契合伴侣,又何来骗与不骗,配与不配问题呢?妈妈美年华里,无缘和初恋情人易瑞民相依相守,却迟暮年纪寻到了一个愿意当街为她弯腰继鞋带男人,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呢? 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你一直认为是爱情,到头来也许只是一场风花雪月游戏,或许你不觉得那是爱情,但那就是爱情本身呢? 顾惜惜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只是笑,没有上去打扰他们意思。她甚至想,是不是应该现转个身回车上去,叫周季明赶紧开车离开? 然而她久久站立,终是引起了一对系好鞋带后正彼此相视而笑恋人注意,两人发现是她时,倏然分开,两张老脸上竟然同时浮现局促神色。 “惜惜?!”顾清宏诧异。 “惜惜……”顾妈妈羞怯和欲言又止。 顾惜惜见状掩嘴偷笑,走两步上前,很自然地叫:“爸,妈,好浪漫哦!真是羡慕死我了!” 他们身边停了下来后,她又调皮地说:“刚才车上,我差点以为当街看到了王子向公主求婚呢,结果走近一看,哎呀不得了,原来这王子和公子居然是我老爸老妈啊!” “我和你妈是王子和公主,那你是什么?”顾清宏笑,眼角皱纹柔和了他面部稍显凌厉地线条,看起来就像一个威严却不失慈爱老人。 “我啊?嗯……”她偏头想了想,笑弯了眉眼,“我当然就是世界上幸福漂亮小公主啦!还有我肚里这个就是小小王子或小小公主,嘿嘿!” 顾妈妈笑说:“从小到大,你都是妈妈小公主,永远都是。” 顾清宏也笑说,“以后你也是爸爸小公主。” 顾惜惜目光两人脸上转了一圈,也会心地笑了,直接地问:“那王子和公主打算要结婚啊?” 顾妈妈和顾清宏交换一个眼色,后由顾妈妈开口说:“妈也正想跟你商量这件事,不如我们进屋里去谈吧?叫小周也一块儿上楼来!” 见一向彪悍妈妈说话语气变得有点讨好意味,顾惜惜有点不习惯,就朝她撅了撅嘴说:“妈你不用这么说,你要是想嫁人话,我绝对是举双手赞成,哪还需要商量什么啊,是不是?” “妈当然也要尊重你意见,如果你不同意……” “我要不同意,你这婚就不结了啊?”她故意打断顾妈妈话。 按照往常两母女相处模式,这会儿顾妈妈肯定会立即敲她脑代凶巴巴地说“死丫头,老娘养了你二十几年,你还敢不同意,翅膀硬了是不是?!”,结果这一次顾妈妈居然一下子就被说得无言以对了,一脸词穷模样,转头看向顾清宏。 顾清宏就说:“她逗你,你还当真了。” 顾惜惜笑了出来,“妈,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像个林妹妹呢!” “说什么呢,上楼去,大街上讨论这些让人听见不好,我都一大把年纪了!”顾妈妈脸色加不自然了。这里是小区门口,她又这里做了十几年花店生意,里里外外邻居和商户都认识她,总归觉得很不好意思。 “怕什么,我今天第一次知道妈也是会害羞人呢!爸你不知道,妈这几十年来多彪悍,几十个大老爷们都吵不过妈,动口不行,就动手,谁也打不过妈这小身板子!” “死丫头,我皮痒了是不晃?”顾妈妈瞪她。 “爸你看嘛!母老虎要发威了!”顾惜惜嘻嘻哈哈,完全也不怕,有宝宝当护身符,她现有恃无恐。 结果顾妈妈就看准女儿头,敲打她脑门儿。 “都这么大了,小区外打打闹闹成何体统。”顾清宏发挥他威慑力。 顾妈妈倒是因此而停了下来,顾惜惜还贼兮兮地说:“其实,妈终于要摆脱黄花大闺女身份了,当然是好事!不过,要是你嫁男人对你和我不好话,我可不会善罢干休!” 说罢她意有所指地拿眼尾瞄了瞄旁边故作严肃顾清宏。 顾妈妈横了她一眼,脸上却笑开了花,假装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 “我就是实话实说啊!难道想要娶我妈妈男人,不应该对妈妈身边拖油瓶表示一下善意并争取她认同吗?” “是,我小公主,小拖油瓶!”顾清宏声音饱含宠溺。 旅行期间,顾妈妈把顾惜惜成长过程点点滴滴都与他分享了,再见她时他不再觉得这是个浑身写着“生父勿近”女孩是只刺猬,反倒觉得她是个天底下可爱女儿。对于拉近父女关系,他也有了绝对信心,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会如所有父女一样亲密。 一家三口打闹了一会儿,顾惜惜又把周季明叫了一起上楼,众人公寓吃了一顿便饭,过午之后,顾惜惜就急着赶回别墅,说是今天小说还没写,下午打算宅房间里码字。临走时她嘱咐顾妈妈:“我不管哦,你们不能偷偷登记结婚啊,一生才一次婚礼,一定要办得隆重才行,我还想当一回大龄花童呢!” 顾妈妈笑着将她推出了门外说:“要回去就赶紧回去,哪那么多话。” 顾惜惜下到小区一楼,直到坐上车,脸上笑容还没有撤下。 周季明见她边笑边下意识地摸着还不明显肚子,也跟着笑了,无声地发动车子,开出小区。 顾惜惜抬头时候,他笑容还不及收回,便好奇地问:“笑什么?” 他摇头,“没什么。” “我才不信!”顾惜惜说,“看你近心情挺好样子,是不是跟徐小姐合好了?” 大家不知道有没有过这种经历,有人结了婚之后,就很喜欢给身边单身男女凑堆做媒,像是看不得别单身似。顾惜惜现就发展成为这一类人了,近她除了“关心”未婚又没有对像莫冠尘、安远琪外,连周季明和徐谦雅也被她列为“重点关心”范畴内。谁叫他们一个是从小陪着易枫连财政都帮忙管理“管家”一个又是曾经和易枫有过婚约“未婚妻”呢? 即使明白这两人都威胁不到自己婚姻了,但她还是希望这对明明就是有情人男女能够幸福。什么门当户对都是狗屁,真正相配是要看两个人本身素养。 然而她关心却让周季明嘴边笑容凝滞了。他愣了一下,才说:“我和她之间真完了,不可能再有开始。”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事。”相处日久,加上易枫关系,顾惜惜对周季明也日渐熟络,把他当成了自己朋友。“小周,你不去努力争取,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周季明苦笑,“有些事情你们都不了解。而且,小雅已经徐伯伯安排下开始相亲,我想我没必要再去破坏她想要生活了。” 她问:“怎么会呢?我能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 他轻轻一叹,说:“十多年相处,我很了解她,她也很了解我,三亚是我后一次向她求婚,我原本就打算如果她拒绝,那么这段感情到此为止。虽然我没有说但她应该也是知道,所以没有多考虑时间情况下答应了我,可惜有了足够时间考虑后她又反悔了。我们都是三十岁人了,不是十八岁,说出去话做出来决定都应当自己负责。” 顾惜惜无言以对。 周季明复又笑开了,“结束事情我不会再留恋,十二年追逐已经很累了,难道还不许我现放下包袱轻松轻松?” “小周,你……”顾惜惜先前无言以对只不过是因为觉得他所说有些带了主观臆测却一时找不到反驳话,现却是因为他那句放下包袱话而发愣。周季明意识里他和徐谦雅爱情竟然是包袱吗?放弃了,反而轻松?这才多久啊!她抿了抿唇,闷闷问:“十年感情,说放下就能放下了吗?” 周季明反问:“不然呢?再等她想十年吗?我是独生子女,父母已经老了,除了爱情我还有多责任。” “对不起,是我太天真了!”顾惜惜发现自己只能说这句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经历和生存环境,许多因素影响了他们思想,她认为应该事情,或许并不是别人看重。 “我知道你和大少都是为我好。谢谢!”周季明看她一眼,眼中是温和浅笑。和顾惜惜相处久,越发觉得她平易近人和率真可爱,明明和徐谦雅有着几分相似脸,性格上却是南辕北辙毫无共通之处。 觉得车内气氛沉闷,顾惜惜就故意开玩笑说:“谢什么呢!我是看你一个人老大不小了,天天围着易枫转,万一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就不好办了,所以赶紧想把你推销出去!” 周季明也顺着她话笑开了,“那好,改天若我看上了哪家姑娘,你可要帮我追到手。” “当然好,你看上了,管告诉我,我顾大爱情专家绝对帮你到底!”她拍胸脯保证,一说完就扑哧笑开了。 周季明被她爽朗无伪笑容感染了,忍俊不禁地点点头,车内气氛顿时一扫刚才阴霾。顾惜惜电话忽然响了,他从包里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崔怡电话,接吗?” “当然接!”顾惜惜夺过他手里电话,“喂,崔怡,是我,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啦?” 崔怡说:“哎!前天才拜托我帮你去探探宛如,这么就忘了吗?还怕我跟你报销费用啊,有钱人真是抠门!” “谁说,这不就是问你情况怎么样了吗?”顾惜惜向天翻白眼。自从知道她嫁给了易枫后,崔怡老拿这个做文章,左一句有钱人右一句有钱人。“到底怎么样了,说说呗?” 崔怡也没和她抬杠,老老实实说:“说真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总之,昨天我去了林家一趟,结果才知道宛如搬出去了,说是跟林纪委因为上次婚礼和小孩流产事闹翻了离家出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跑去了阎凯那里,现就住阎凯云翎湖别墅里。我刚从她那出来,记得你家好像也是住云翎湖别墅区嘛,不如请我去你家坐坐?” 顾惜惜说:“我外面正准备回去,大约得四十多分钟路。阎凯别墅云翎湖哪个区?” “湖东区五号别墅,你们家呢?” “湖东区三号,这样吧,你先去过去,我让保姆先给你开门。” “好啊!那我走过去吧,这片区好大啊,光从五号别墅到三号别墅也能走大半天了,到处是树,我怕我没走到就迷路了。”崔怡大夸张地说。 别墅区虽大,林木覆盖率也高,但柏油马路宽敞,到处规划整齐,实迷路了看一看路牌也能知道,不过对第一次进去人来说确实有些容易搞混方向。顾惜惜笑说:“那你慢慢走呗,说不定能邂逅一个高富帅呢!” 崔怡不信,“切,高富帅那么好邂逅,我也不用上班了,天天上你这来瞎逛。” 等顾惜惜回到家里,崔怡已经坐走廊里喝着香浓咖啡,享受不已,旁边还坐着一个“高富帅”易桦易公子。 见她回来,崔怡就笑吟吟地说:“早知道你家可以喝到这么正宗现磨蓝山咖啡,还有帅哥作陪,我还去咖啡馆做什么啊,直接来你这得了。” 易桦闻言扬了扬眉,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品着咖啡。刚才他回来时,刚好和崔怡别墅门口碰头,知道她是顾惜惜客人后,就一边带路一边随意和她攀谈起来。大众情人魅力展露无遗,一下子就煞到了崔大主编。 顾惜惜推了推她,要她别二了,先和易桦打了个招呼,促狭地问他:“你从香港回来啦?见到传说中女神了没有?” “当然。”易桦笑,神情间十分满足。这趟香港之行,对他来说是意外收获! 这回轮到顾惜惜挑眉了,看他这神情似乎香港之行颇有收获样子,而她也笃定原希雅定然不会给他什么收获,不由觉得他反应有点耐人寻味了。不过现也不是问他这个时候,她笑说:“那我先陪崔怡,你慢慢这喝咖啡吧!” 说着她就要拉崔怡进客厅,后者却万分不舍地看着喝了一半咖啡和咖啡壶里存货。 易桦有风度地端着咖啡杯站了起来,笑说:“你们聊吧,我进屋里看会电视。” 顾惜惜和崔怡重坐下来。周季明让护理员秦阿姨准备了一杯果汁给顾惜惜端过来,然后人就自觉离开了。 顾惜惜坐下来就迫不及待问:“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宛如怎么还跟阎凯一起?” 崔怡啜了一口咖啡,享受地轻含了一下唇,才说:“你也知道宛如骄傲性子承袭自她爸,那件事情之后她和林纪委天天见面不欢而散,大前天吵得大了,她性子上来就拎包走人了。既不想去自家产业落脚,也找不到朋友家可以暂住,匆忙出来又没带卡和身份证,后被阎凯他弟阎胜路上碰到接了回去。” “那她现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暂时别墅里住着呗,我觉得她其实还是想挽回阎凯,可是阎凯态度……你应该也知道吧?他喜欢人是你!”后一句,崔怡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能偷听到才说。 “那是他自己单相思,我跟他才见过多少次面,连熟人都算不上,结果他一头热,前段时间老打电话骚扰我,弄得宛如以为我勾引她男人,我们关系才会越来越僵!”顾惜惜烦躁地说。 对于阎凯,她既是感激他当初相助之情,又很不爽他自作多情,那种感觉矛盾极了,也只有崔怡这种和阎凯毫无关系人面前,她才能如此随心所欲地发泄不满。她说:“说实话,要不是他曾经帮助过我一个大忙,我真想拿屎盆子往他丫脸上扣!可是我跟宛如说她也不会信,就只会一个劲骂我,这次事情我也心寒了,幸好宝宝没事!” “你也别这么说,一切都怪那个阎凯,宛如那么爱他,他不珍惜就算了,还一边准备跟她结婚,一边给你打电话……不过宛如也真是太过偏激了,唉!” 顾惜惜说:“不管怎么说,希望经过这次之后她能冷静点思考事情吧。她和阎凯之间问题应该他们去解决,如果真解决不了,离开也是一个办法,也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我是没办法劝她了,你有空就多开解她吧!” 崔怡点点头,“我会。今天看她似乎比那天冷静多了,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谢谢你崔怡。” “谢什么,到底同事一场。对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崔怡趁机说出今天来此目。 “什么事?” “宛如是真爱惨了阎凯,可现阎凯不愿见她,他们婚期也被无限延后了,我想你能不能说动他重接受宛如?” 顾惜惜闻言看了崔怡两眼,放下手中果汁杯,问道:“是宛如让你来拜托我?” “当然不是!是我看着她那样实难受,你知道吗?他们证都领了,现这样子不上不下也确实不好,大家曾经同事一场,能帮她就帮一帮。”崔怡为难地说,“虽然你和他不是宛如想那样,但总归他喜欢是你,你说话多少有份量。” 顾惜惜愣了一下,失声道:“他们已经领证了?” 崔怡说:“是啊,现大家不都这样吗?先领了证,再办酒席啊!” 顾惜惜点头,“我潜意识觉得婚礼没办成就还有退路,差点忘了这碴。——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种事不能强求,非关爱与不爱问题,只是闹成这样,如果阎凯铁了心,让我再去搓合,万一以后他们不幸福,一切又是我错。崔怡,我真不希望变成那样子。” “惜惜,你真不帮?有道是夫妻吵架床尾合,这次事情,如果有人出来打圆场,也许他们就能合好了,磨合一下日子就过得下去,要不然刚办了登记又去离婚,这不是儿戏吗?” 顾惜惜听了,左思右想,还是摇头。“真不行,不是帮不帮问题,我觉得阎凯这男人不行,而且你不知道他背景,我真不希望他成为宛如老公。根本不是一条道上,即使相爱了一起都有点玄,何况他们现这样。” 她不好直说说阎凯黑道背景和灰色身份,但自认这样说崔怡也能品出味来了。 “惜惜!”崔怡板起脸。 “别这么看我,我说是真话,虽然我平时喜欢开玩笑,但你见我害过谁没有?我可是心思纯净天使妹妹!” 崔怡又看了她好一会,看出她没有松口迹象,只好如实说了:“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好了,其实这是宛如拜托,她让我跟你说是我自己意思,其实是不想让自己难堪,你就看朋友份上帮帮她吧!。” “她真让你来拜托我?”顾惜惜原本坚定心,因为这句话而动摇了。 崔怡点头,“她现唯一愿望就是能跟阎凯恢复以前样子。她说,就算阎凯不爱她,不理她都没关系,她只希望阎凯对外承认她身份……惜惜,骄傲如她,已经说得这么卑微了,我也不能拒绝她啊!如果她只求名份不求其它,你就成全她心愿吧,就当还一个情,以后是好是坏就看她自己了。” 顾惜惜想了许久,才对崔怡说:“我再想想吧,到时候答复你,不过我不敢保证阎凯会听得进去我话,毕竟我是个局外人。” “他一定会听你,我敢保证!” 崔怡满意而归,顾惜惜却没那么乐观,阎凯那种黑暗世界枭雄自有他坚持,即使真喜欢她也未必就听得进她话。晚上易枫回家后,她就趁着睡前那小会儿空档,赖他怀里把林宛如事情说了,让他给出个主意。她没敢把阎凯喜欢她事说出来,只是说崔怡以为他们家和阎凯家很要好所以拜托她。 易枫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搂着她摩挲她背,眼睛也不抬地说:“你就折腾吧,反正现闲着也是闲着,转移一下注意力,我能轻松点。” 她作势捶了他一记,鼓起腮帮子说:“我跟你说正经,说起来你当时要是不喜欢宛如干嘛跟她相亲,害得她现对我误会那么大,我还不是想着能帮就帮一点。” “谁规定相亲就不能选别人?她事,你想帮就帮,不过不许你再靠近她!”易枫对那天事还心有余悸,并不希望她再去靠近林宛如。 她就说出心中顾虑:“我觉得阎凯其实不适合宛如,一个官二代,一个黑道头子,背景不同,两人性格也不适合,再加上阎凯根本就不喜欢她,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帮,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就别敷衍我,说说你意见吧?” “这点破事还要我帮忙出意见?”他终于转过头来,斜了她一眼。 “你聪明冷静啊,头脑清晰有条理嘛,就说说啦,易大人,易青天大老爷。”她撒娇,手指不老实地摸地他睡衣里,他四块腹肌上画圈圈。 他捉住她不安份手,拧起眉说:“是不是大家都知道阎凯喜欢你,所以才叫你去劝说?” “乱讲,我跟阎凯又不熟!崔怡就是觉得我刚好认识他们两,而且又跟宛如关系好,所以才拜托我,绝对没有其它内情!”她赶紧表明立场,就怕他怀疑她红杏出墙。 “但阎凯对你很熟。”他皱眉,想起婚礼那天阎凯眼神和姿态。 顾惜惜见他皱眉,紧张地摆手说:“他对我熟是他事啊,可我是真跟他没关系,你不要想多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要不然也不会等你两年,还跟踪你被发现!” 提到这个,他就笑了,弹了弹她脑门,“放心,你要红杏出墙也没那本事,整天就知道粘人。” 她就用力拧他腰间软肉,“我就粘,你咬我?” 他不说话,以行动表明,当真开始咬她,啃她耳垂。她哇哇大叫,双手赶紧盖住耳垂,嗔他:“易小狗,咱问题还没讨论完呢,给个建议啦,到底要不要帮?你也知道咱们还欠阎凯一个大人情呢!” “人情是人情,别混为一谈。”易枫就长吁了口气,趴她身上,小心不压到她肚子,略略思考之后说:“现问题很简单,你不要管配不配,从你角度出发,想帮,还是不想帮?” “当然是想帮,他们证都领了。” “那就帮吧,但之后不要再去介入他们之间,好坏都别管,你能保证?” 顾惜惜想了想,点头,“我不会再多事,这事我一开始也不想帮,就当帮她后一次吧!” “行,明天我让小周约阎凯,当面谈谈会好些。” “那你陪我去么?” “我量。” “好吧!”顾惜惜点点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崔怡,告诉她自己这两天会想想办法,让她先安抚林宛如。 “好,我会转告她。”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就各自挂了电话,顾惜惜抱着易枫手安稳地睡了。另一边,崔怡挂了电话就又拔了一个给林宛如。“宛如,惜惜答应帮你劝劝阎凯了,我看她样子不像是和阎凯有一腿,倒是真很关心你,你也别太焦虑了,感情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根本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想太多了。谢谢你啊,崔怡姐,这么晚了,你要不要睡了?” “好,那我也准备睡了,你好好休息,小月子要调养,别落下毛病才好。” “嗯!” “这就对了,冷静想想,别带偏见,有时候会发现事情没你想那么糟。”崔怡又安慰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林宛如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声,所有温婉和平静刹时就如风化般从脸上剥落,露出狰狞扭曲神情。她咬牙切齿地说:“顾惜惜,不让我好过,你自己也别想要幸福!” 正文 110 林宛如的阴谋 马琴一直都存着对顾惜惜挑战之心。也许你们已经不记得马琴是谁了,她就是阎罗帮里首席医生兼药剂师,常阎凯身边出没淡定御姐。自从阎胜jk广场停场里中了顾惜惜毒剂后,她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和顾惜惜切磋,却一直未能如愿。 终于,这一天机会主动找上门来了。雨花西餐厅里,她和阎凯地下夫人——也就是林宛如见面了。 林宛如虽然差一点儿就和阎凯举行婚礼了,但事实上她并未受到阎罗帮帮众欢迎,大家伙儿眼里,她和阎凯以往任何一个女床伴没有本质上区别,只要阎凯一日不将她正式介绍给帮中诸人,她就一日不会得到承认,哪怕她已经和阎凯领了结婚证。 但是这一切并不影响马琴来赴她约,因为马琴知道她和顾惜惜过节,清楚婚礼那天发生事情前因后果,所以她一打电话过来,马琴就嗅到了特殊味儿。 此时马琴坐雨花西餐厅二楼临窗位置,手里把玩着吸管,搅乱了杯中柳橙汁,御姐范儿十足地睨着林宛如,问道:“林小姐想要我怎么帮你?” 林宛如食指描画着咖啡杯上花纹,想了想才说:“你能保证我拜托你事,不让阿凯知道吗?” 她笑,保证道:“可以,我只是他下属,又不是家奴,就算他问起我也可以不说。” 马琴保证,让林宛如放了心,终于把今天目说出来。“听阿胜说你是药剂师?” “是。” “我想请你帮忙弄一点特殊药剂,无色无味,可以混入酒水不被察觉,让人乐忘了忧愁东西,但是药性不要太猛,不会导致第二天醒来产生后遗症,可以吗?” 马琴挑眉,明知故问:“特殊药剂?吃了让人乐,是指致幻剂吗?” 林宛如摇头,量说得含蓄:“不是,就是那种……让男女比较有情调那种,马小姐能理解吗?” “哦——”马琴恍然道,“我明白了,林小姐是想要增加男女情调药剂啊?这个嘛……你想用来做什么?虽然我可以弄到,但这可是禁药!” 林宛如急急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是会乱用也不会牵连到你。” 马琴摇头说:“这可就不好说了,起码你得告诉我用谁身上,要知道不同人需要不同剂量,用错剂量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如果是这样我可不敢给你。” 林宛如没办法,只好说:“其实就是阿凯,你也知道自从婚礼那天事,我不幸流产以后,至今他都没有再碰过我,这样下去我们关系会越来越僵,所以我想……大家都是女人,你能懂我意思吗?” 马琴笑,“原来是这样,好吧,我下午还有点事,晚上或者明天我们再见面给你,怎么样?” 林宛如急忙道:“晚上是多晚?我想今天就用!” 马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林小姐这么急切?” 林宛如故作赧然说:“我很爱阿凯。” 马琴就想了想说:“好吧,那晚上七点之前,我们还这碰面,怎么样?” 林宛如细想,阎凯和顾惜惜约好晚上八点今夜见面,七点从这里赶去也还来得及,就点头说:“可以,我点好晚餐等你。” 和马琴分手后,林宛如又打了电话给江琳俐。“琳琳姐,你现哪?” “我刚去医院看我妈,现正想回家去,怎么样了,是不是想我从家里给你带东西出来?”江琳俐问。 “不是,琳琳姐不是去了今夜上班吗?我想请琳琳姐今天晚上帮我一个忙。” “你怎么知道?!”江琳俐惊呼,之后就是一阵沉默。自从父亲江常青落马,她又失去了工作,只好变卖自己个人财产补贴母亲医药费,但依然入不敷出,后只好咬咬牙到“今夜”应聘服务生。 当然以她资历和学识找一份写字楼工作做个白领还是可能,只是那样一来就无法照顾母亲,也无法短时间内筹到大笔钱,所以只能瞒着母亲和林父林母暗中去“今夜”当服务生。今夜底薪很高,小费高,一个晚上光小费都能挣个上万块钱,这还是一般服务生,若是特殊性质那便就不用说了,一晚上数十万都可能。 林宛如笑说:“你忘了阎凯是今夜钻石会员吗?上次我跟他来过一次,无意中看到了你,你那里上班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 “……宛如,这事别让你妈和我妈他们知道好吗?”江琳俐忽然哀求。 “琳琳姐,我要是说话早就说了,还会瞒到现吗?”林宛如说,“大姨现生病,正是用钱时候,而且出院之后也要调养,我知道你现很差钱,所以我不会拆穿你,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江琳俐问:“好吧,你想我帮你什么忙?只要我能帮得上我都会帮,不过今夜管理很严格,我目前还需要这份工作,如果太危险话……” 林宛如保证地说:“放心,不会很危险,其实就是阎凯和顾惜惜两人约好今天晚上八点今夜见面,可是我没有会员卡进不去,所以才想请你帮忙想个办法带我进去。” “你想进来监视他们?” “可以这么说吧,电话里说不方便,你现还医院吧,我马上去找你怎么样?” “我刚从医院出来,门口公车站等车。” “好,我开车过去,你公车站等我一下。” “行。”江琳俐挂掉了电话,站公车站台上,望着烈日炎炎下马路,捏紧了手机。一阵阵烟尘扑面而来,一*热烂伴随着气车尾气涌来,只是这里站上五分钟而已,她就汗流夹被灰头土脸。 今年夏天,是她人生中酷热夏天,她体验了许多第一次。第一次借钱,第一次吃闭门羹,第一次被人扫地出门……无数个第一次,包括第一次站烈日下公车站台上等公车。一开始不习惯,到现不得不忍耐,她咬落牙齿和血吞,却不知这样忍耐何是到头。日夜颠倒,严重缺乏睡眠,身心打击,让她有种随时都要倒下去感觉。 这几个月来水深火热生活,一幕幕地她脑海里放幻灯片似掠过,苦难日子,全部来自于那个她偷偷喜欢了十几年男人。她恨,这恨无法渲泻! 终于,又一波热浪扑来时,她身体晃了晃,再也坚持不住地倒下了。临昏倒前,她看见公车站台上等车人惊恐脸,杂沓脚步,还有远处林宛如正从一辆蓝博基尼上下来身影。她模糊地看着林宛如飞朝自己奔了过来,颤抖着向她伸出了手。 顾惜惜和阎凯约好今夜见面,同行还有周季明。 易枫今晚本来打算要跟她一起来,却又临时因为院里有事而耽搁了,只好让周季明陪她一起来了,一来是因为不放心她有孕身,二来是自己也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到今夜这样地方和觊觎她男人见面。 周季明也是第一来这种顶级*,又身负易枫“密令”,所以他一路陪顾惜惜走来时,将周围观察得很仔细。他们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乘电梯到五楼总统包厢区域,曲折走廊上一路畅行无阻。 顾惜惜见他板着脸一副如临大敌地模样,就笑着解释说:“这里对客人*保护得很好,不同区域消费客人都有各自专属通道,不怕会碰到不属于自己圈子人,例如乔装进来狗仔或记者等等。” 见他听了还是一副认真观察周围严肃状,她就故意逗他说:“放心吧,就算我真是来私会男人,也不用怕被媒体报导某某检察官夫人不知检点高级会所私会男人云云。你绝对能顺利完成易枫任务,把我安全带回家去!” 周季明看着幽深走廊和两边隔音良好包厢房间,想到却是另外一个问题:“这样场所,客人关上包厢门就能为所欲为,出了门谁也不知道。” 她撇了撇嘴说:“没你想那么严重,据我所知这安保措施也非常到位。而且凡事物存便有其必要性,任何地方只要有人,就可能会有罪恶和纷争产生,这是避名不了事。” 想了想她又说:“小周,我觉得你很多地方都被易枫同化了,例如偶尔古板!” 周季明终于笑了笑,没有和她争辩,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管家职责所。” 顾惜惜点点头,心有所感地说:“你真是个完美管家!” 两人边走边闲聊,终于来到约好包厢门口,领路侍者上前敲门。周季明再次环视了周遭一眼,不经意地就看见一个熟面孔从走廊那边晃了过去。对方还没有发现他时,他已经侧过身,让对方看不到他正脸同时也将顾惜惜脸给整个挡住了。 “阎先生请二位进去。”侍者推开了门,让到一边恭敬地说。 “谢谢!”顾惜惜朝侍者点点头,递给他小费,就信步踏进包厢。周季明也步跟着走了进去。 本书由52小说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111 林宛如的阴谋(二更) 为了赴今天约会,阎凯推掉了好几场应酬,早早便来到了“今夜”,让高管五楼总统包厢开了一间房,准备了美酒和顾惜惜喜爱美食,然后独自坐包房里大客厅中等待她到来。三十三岁成熟男人了,却忽然有种十来岁毛头小子第一次约会心仪姑娘激情澎湃。 此时他坐沙发上品红酒,看见顾惜惜和周季明先后走了进来,先是意外,继而是了悟一笑,后掩去眼中异样神色,放下高脚杯,笑得半真半假地说:“怎么?易少怕我吃了惜惜,特地让小周管家陪同前来?” 周季明微笑着向他鞠了一躬,说道:“少夫人有孕身,大少嘱咐凡事都要特别小心为好,否则再发生上次婚礼上事就危险了,阎先生觉得呢?” 阎凯但笑不语,目光移向顾惜惜,等到她他旁边沙发上落座后,才问:“两位喝酒吗?” 顾惜惜笑着婉拒说:“多谢阎先生美意,我近都不宜喝酒。” 阎凯笑,看向周季明:“那小周管家不会也滴酒不沾吧?” 周季明温和而有礼地说:“我一会儿还要开车,而且工作时间不宜饮酒,请阎先生见谅。” 阎凯点点头,按下桌边服务铃,吩咐人送一杯热羊奶过来。 顾惜惜就说:“谢谢,冒昧打扰,没耽误你工作吧?” “你我之间,谈什么打扰不打扰?知道吗,只要是你邀约,哪怕是鸿门宴我也欣然接受,何况现是我地盘?”阎凯笑看向她说,表情有三分认真,七分玩味,令人捉摸不透。 “阎先生这话会让人误会。”顾惜惜也笑着说,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眸。 这个阎凯给人感觉总是亦正亦邪,当她以为他是一个好人时,却会发现他似乎算计着什么,当她以为他是坏人时,却又发现他其实很认真真诚。见鬼了!对一个有夫之妇认真真诚,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什么。 她面上笑着,心里纠结,脑子飞速转动,决定还是直奔正题为佳,就又说:“其实,我今天是为了宛如才约阎先生见面。” “哦?”他疑惑地挑高一道眉。 收到周季明以顾惜惜名义发来见面邀时,他一度以为是易枫想找他,探听到确实是顾惜惜要约他见面时,他心里兴奋莫名,隐隐有些不切实际期待。当周季明问他约会地点时,他毫不犹豫选择了“今夜”,甚至特意让人重布置了这间包厢,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忐忑又期待地等着她到来,不曾想她竟然是为了林宛如而来。 顾惜惜看了看他,想了想,组织好语言才说:“首先谢谢阎先生婚礼那天对我帮助,不过事情不是像阎先生认为那样,请你不要迁怒宛如,你们既然已经领了证,就不要因为我这个外人伤了感情。” 阎凯却说:“我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有只是交易。” “什么交易?”顾惜惜意外于这个答案,下意识地问。她从不曾想过林宛如和阎凯结婚还有什么交易。 阎凯没有立即为她解惑,而是看向一旁周季明,“小周管家,能否先回避一下?” 周季明看向顾惜惜,顾惜惜也看向他,“小周,你先去阳台吧,阳台上可以看三楼大堂文艺汇演。” 周季明眼中带着不苟同,但见阳台和包厢大厅也只是一门之隔,并且还是落地玻璃门,也就站了起来,往阳台上走去。 阎凯看着落地玻璃门关上后,才开始说话:“那天蜈支洲岛,我出了点意外,宛如不顾一切地救我,这点我至今都铭记于心。我许诺她一个要求,无论任何要求都满足她,然后她提出跟我结婚。” 顾惜惜怔怔地望着他,“所以你就答应了?” 他点头,“为什么不呢?我喜欢女人已经嫁了别男人,不过是张结婚证,一个身份,她若想要我便给她。” “既然你愿意给她想要一切,为什么又对她那样?我听说她有轻微焦虑症,以前她不是这样,都是跟你一起之后才变,让一个对你有救命之恩女人变成这样,你觉得给一张结婚证就了结了吗?”顾惜惜今天本来打算好好劝劝阎凯,却没想到才几句话,他就有本事挑起她性子。她不想说得如此咄咄逼人,但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生平恨就是这种把婚姻大事当儿戏贱男! “我没这么觉得,只不过尊重她决定而已,你何必动怒?”他表情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谈论今天天气真好。 “因为我替宛如不值,她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顾惜惜狠狠地一逞口舌之,看见他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有些意味不明目光时,才又压下满腔怒气,换了另一副口吻说:“不爱就是不爱,不爱就别结婚,你想补偿她可以有千万种方法,何必弄这种伤人伤己事?结了婚,却置她于不顾,你知道这对女人来说是多大伤害吗?” 阎凯不答反问:“你和易枫结婚,难道是因为爱?” “当然!”不假思索回答。 “那他呢?他也是因为爱你才和你结婚?”他直勾勾看着她,身子身他倾近,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 她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双手抵沙发上,陷进柔软皮垫里。她吞了一口口水,说:“就算他不是因为爱才和我结婚,至少现他是爱我!” “你确定他现爱你?你认为他比我爱你?”他又问,身体又逼近了几许。 她抬了抬屁股,坐到离他远一些地方,拉下脸说:“阎先生,爱情是没办法比较,不是谁爱谁多一点,谁就应该得到谁。我很确认易枫爱我,至于有多少爱我不乎,我们只要相爱就够了,不求其它!” 阎凯笑了,不再逼近她,而是往后靠沙发背上,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易枫现外面有女人,你信吗?” “我不信!”她笃定地回答。 “去查查他银行账单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去查每天下了班就回家老公账?” “查不查随便你,我只是提个醒罢了,他有没有养女人本就不关我事,只不过不希望你被蒙鼓里傻傻以为自己很幸福罢了。” 顾惜惜忽然笑出声来,说:“阎先生调查过我对吧?我想你一定知道,顾惜惜从来不是一个傻傻女人。” “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无论智商多高都会变花痴。林宛如不聪明吗?看看她现变成什么样!” 顾惜惜冷笑,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眼,咄咄逼人:“所以阎先生就是这样看待一个为了你而变得患得患失精神焦虑草木皆兵女人吗?” 阎凯心脏微微一窒,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看得有点狼狈。他说:“你别这么激动。我只是说出我想法,如果她不是选择伤害你,那天她会是美丽娘,她想当阎夫人,想要一场盛世婚礼,想要整件镶d钻婚纱,甚至想要和你一样住云翎湖别墅区,我也都照办了,原本一切都会如她所愿,只可惜她后还是选择了无理取闹!” 他说得一脸遗憾,顾惜惜却听得怒火蹭蹭直冒。“所以你想说一切都是我错,是我造成她今天悲剧,是我害得你们没办法完美履行你们交易,是这样吗?阎先生,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介入你们之间,你们为什么偏要把我拉进来说事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都要自己负责,别给自己失败找借口,我今天是想来劝你跟宛如和好,但我也不是非要这么做不可,看到你现这种态度,我也不会再劝你们什么,你们爱乍乍滴!免得到时候又被谁谁恨上了,我是吃饱了撑没事干不成!”她一口说了一长串话,等到说完了,才狠狠吐掉一口浊气,觉得口干舌燥,毫不淑女地捡起桌上果盘里一片哈密瓜啃了起来。 阎凯望着她孩子气地啃瓜动作,忽然失笑道:“你到底气什么?是我话让你对林宛如加愧疚了,还是别?” 她停下啃瓜动作,考虑要不要把手里瓜皮朝他脸上砸去。 他又说:“我没有别意思,就像你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做出事就应该自己负责。她做得出那样欠考虑事,就该为这件事买单。我认为冷落她是有必要,至于以后我们怎么样,就要看她自己怎么做,就算你来劝也无济于事。而且你说得对,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介入我们之间,现又何必趟浑水?” 她迎上他目光,问道:“你意思是我现可以走了,就当今天这趟邀约是我多事了?” 他摇头说:“不,我很开心能够和你单独聊这么多话,虽然今天聊天也不算和平,但至少比上次和谐了很多。” 上次?上次不就是易枫出差,他登堂入室试图“强”她吗?想起那夜,她脸又转黑,沉声说:“以前事就不要再提,我当那都过去了!说实话你也是个人物,我不想与你为敌。——后我还是想说一句,量对宛如好一点吧,还有如果你真不喜欢她就不要让她怀孕,二十七岁女人经不起多次流产。不管怎么样,她起码是你救命恩人不是吗?” “如果我说我跟她只上过一次床,而且就是你被周国珍绑架那个晚上,你会怎么想?” “你说什么?!”顾惜惜手中瓜皮落地。 “我本来患了一点精神方面毛病,对女人都提不起性趣,然而那天……” “你不要再说了!”她霍地站起来。 那天晚上药粉是她撒向他,她当然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成份,以及吸入那种药粉之后症状。她只是无法接受,原来害林宛如变成今天这样,真有自己关系! 好不容易前面对林宛如那点愧疚没有了,现又再添一事,她忽然有点后悔今天来这一趟了。她看向阎凯,疲惫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很累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给气,她肚子很不舒服,心神也有点不宁,她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她说完就走向了阳台,刷地拉开阳台门,走出去对周季明说,“小周,把手机给我一下吧。” 周季明见她脸色微微苍白,一边掏手机一边关心地问:“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 “我没事。”她笑了笑,拿过手机,拔了崔怡地电话。 “惜惜,这么谈妥了?”崔怡劈头就问。 顾惜惜就这样倚阳台栏杆上,一边望着底下大堂里文艺汇演,一边对电话里人说:“不好意思,崔怡,我想我帮不上忙了,宛如和阎凯事情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 “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没什么,你劝劝宛如吧,阎凯这样男人不值得她痴情,如果她还坚持,以后我也不会再管她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再见!”没等崔怡说话,她就摁掉了电话,把手机塞回周季明手里。“崔怡再打电话来也别接。” “好。”周季明刚想收起手机,电话又打进来了,低头一看见是崔怡,就果断接起来说,“对不起崔小姐,少夫人现不方便接电话,请你明天再打过来。” 顾惜惜走回包厢里,阎凯闲坐沙发上,正品红酒,而旁边还有一个服务生送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羊奶。她远远闻到了奶香,却没有胃口,反而有点反胃地想干呕。 她靠墙边,一手撑墙,一手捂着口鼻干呕,等到那一阵反胃劲儿过去后,才松开手,缓缓走向刚才坐位置,拎起搁沙发上包,对阎凯说:“阎先生,我有点不舒服,而且今天似乎也不适合再谈些什么,就不打扰你了。祝你和宛如幸福美满!” 说完她就服务生诧异目光中,优雅地走向包厢玄关。走到门口,门外走廊上清空气伴着中央空调冷气扑面而来,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敏感地嗅了嗅外面空气,又退回包厢里嗅了嗅,忽然就皱起眉来,心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题外话------ 嘿嘿,二,宝贝儿们没想到吧? 本书由52小说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112 林宛如的阴谋(三) 说完她就服务生诧异目光中,优雅地走向包厢玄关。走到门口,门外走廊上清空气伴着中央空调冷气扑面而来,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敏感地嗅了嗅外面空气,又退回包厢里嗅了嗅,忽然就皱起眉来,心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她看向阎凯,想了想说:“这里面空气有点不对,如果不是你让人弄,好现就离开,如果是你弄,我保证这是后一次,虽然我不确定那是什么!”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总统包厢。 周季明温润眼闪过一抹沉色,礼貌地向阎凯点了点头,也步走出包厢,追上顾惜惜脚步,“空气里有什么东西?” 她摇头,“暂时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再呆下去肯定会有事。” 这时易枫电话打了进来,周季明接起,说了几句就挂了,对她说:“大少进会所来了,现正往五楼来。” “那我们就电梯口等他一下吧!”顾惜惜一边走向电梯位置一边说。 周季明自然跟上去。 背后却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顾惜惜回头,看见阎凯急切走来,一把向她抓过来。她连忙闪身避开,不明所以情况下,眼里掩不住闪过一抹嫌恶。 “阎先生!”周季明挡住了阎凯手,将顾惜惜护身后,一派温文尔雅地望着他,眼神戒备地盯着他。 “走开!”阎凯狠狠扯住他伸过来拦阻手,一拳击他小腹上。 周季明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虽然立即后退,还是受了他七分拳力,闷哼了一声,紧接着被他给一把丢到边上去。 “你干什么?”顾惜惜冲了上来,怒瞪阎凯。 后者趁机抓住她手,眉毛拧得几乎打结,“不是我!” “什么?”顾惜惜被他突然动作吓了一跳,没听清他说什么。 看见她眼中掩饰不去厌恶和反感,他低吼了出来:“我没有包厢里动任何手脚!” “有没有动都好,反正我没事,易枫就要上来了,你这样拉着我不好。”顾惜惜想挣脱他手,却不料他抓得死死。 “你眼神告诉我,你根本不信!”他盯着她眼说。 “是啊,有前科人,我凭什么相信你!”她挣扎了好几下仍挣不开,忍不住就大叫了出来,“姓阎,好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放!”阎凯被她狠话刺激了,眼中闪过一抹危险光芒,“顾惜惜,你说话得凭良心,我如果想使什么手段你早就是我人了,还需要等到现吗?!” 周季明被阎凯甩开后,一头撞电梯边墙上,额头磕出了一个包,仍不忘易枫嘱托,甩掉眼前金星后,又冲上来拉住阎手。“阎先生,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抓着她算什么?” 顾惜惜肩上传来疼痛,挣不开情况下,冷不防抬脚,准备给阎凯来一招断子绝孙腿。 阎凯察觉,连忙闪开,却没有放开她打算,反而借侧身惯力,将她推到电梯旁边墙上固定住,咬牙说:“我对你心,你就一点也不明白?” “我为什么要明白?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作多情,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看不出我拒绝呢,还是你其实很清楚一切却还故意这么做?”顾惜惜不耐,人容忍是有限度! “是,我就是要这么做!只要有一丝机会走到你身边,我都不会放过!” 她笔直站着,也不再挣扎了,说完就冷冷地看着他,“可惜你连一丝机会也没有。” “为什么?” “因为时间,我先认识是易枫,先爱上也易枫,我这人很死心眼,爱上了就是一辈子事情,旁人无从插足。”她目光炯炯地回视他,不闪也不躲,表情坦然而果决,声音平静而郑地有声。此时她,全然不像平日里甜美可人邻家女孩,其实这才是隐藏甜美表象下另一个她。 “时间!”阎凯深深望着她,“就因为这两个字,我认识你时候,你才跟他第一次见面,结果你却说我输给了时间?” “你指第一次见面,是我陪宛如去和易枫相亲那天吗?”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林宛如所知道,只是从她自己角度所看到东西进行片面猜想,我认识易枫早早之前,而易枫第一次见我也不是相亲宴上。所以你并没有输,而是连参与都来不及了。” 阎凯失笑,“你觉得这样说,我心里会舒服一些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顾惜惜没有笑,心想易枫怎么还不来,不是已经到楼下了吗?怎么坐五层楼电梯要这么久! 周季明一边听着阎凯和顾惜惜对话,一边也心里着急地想易枫怎么还不来,以他三脚猫功夫,对付一般混混倒是没问题,但对付阎凯却完全不是对手。如果易枫来了,两人至少是势均力敌,他也就能趁机救走顾惜惜了。 “你实话很伤人。”阎凯说。 顾惜惜又说,“我和阎先生不一样,对于不喜欢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对不会拖着对方不上不下,对于喜欢人,我会无怨无悔爱对方,但是绝对不会给对方造成困扰,如果对方明确叫我走开,我会照做,哪怕心里极度不舍也一样。” “所以你是叫我不要给你造成困扰,潇洒放手?”他低头,看着近咫尺娇颜,以及娇颜上烁烁生辉黑玉眼眸,其间坚定令他无法忽视。 “是!” “一点机会也没有?” “没有。” “顾惜惜,你就这么笃定?” “是。” 他忽然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声,空旷走廊中回荡,显得特别响亮。 顾惜惜淡然望着他脸,忽然感觉他手微微松开了钳制,但还没有完全放开她。她静静地站着,没有立即挣脱,就怕踩到他尾巴让他动怒了。 隔了好一会儿,他笑声方歇,同时放开了她,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电话,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非份之想,当然也不会再帮你任何事情。” 她露出了笑容,“谢谢,”谢谢你能明白我说话。“还有你之前帮过我,我会铭记于心。” 阎凯却没笑,总是似笑非笑俊脸,第一次她面前板了起来,冷凝得宛若地狱阎罗。他说:“不必了,你欠我,我会让易枫来还,易太太慢走,不送!” 说罢,他转身离开,笔挺身影渐行渐远。 等他身影消失走廊转角处,顾惜惜才回味过来,他言语中似乎带着威胁,完全不像是要放手样子。她笑脸不由得也敛了起来,问周季明:“他这是什么意思?” 周季明理了理衣襟,沉吟道:“我想,阎先生是想正面跟大少抢少夫人了。” “什么叫正面抢我?”她皱眉,还是没能理解。 他就笑说:“有时候男人会有一种劣根性,就是会为了一个共同喜欢女人大打出手,我看他就像是要找大少打一架样子。” 闻言她先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而想了想说,“他要找易枫打架吗?那敢情好,我相信易枫身手,不会那么容易输!” “只是打个比方。”小周管家忽然有种翻白眼冲动,还好他修养够到家才忍住了,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大少这么久还没上来,不知道下面遇到什么事。” 说着已经摁下了电话,然而易枫手机却传来了电信播音员冰冷公式化提示音:“你好,你拨电话已经关机。” “关机。”他说着,又拨了易枫工作手机,传来同样是那句你拨电话已关机提示。他不解地说:“怎么回事,大少从来不关工作手机,这会两手机都同时关机了。” “他刚才不是说要坐电梯了吗,不会出什么事吧?”顾惜惜第一个想到就是电梯事故,连忙把附近两部电梯都按了,却见那电梯正常跳数字键,似乎并没有故障样子。 周季明说:“别担心,大少可能走错电梯了。” “那两部手机都关机怎么解释?”她急得团团转。刚才被阎凯钳制和逼问她都能面无惧色淡然以对,但刚才魄力此时已经消失无踪。 恰巧这时电梯到了,电梯门向两边打开来,有人从电梯里出来,她以为易枫来了,面露喜色地迎上去,却见只是个陌生老男人,又失望地让到一边。 周季明按住电梯,提议说:“要不我们先下去,一楼大堂让服务台人帮忙找找。” “不要!”她摇头,原地打了一转,忽然碰到手中白金手镯,顿时眼前一亮,“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 她连忙拨动了手镯上暗钮,哗声过后赶紧问:“易枫你吗?听到回答我!” “我。”易枫低沉悦耳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意外。 ------题外话------ 我做了个书投票。因为五月份有文活动,编辑让我开文,但天使实决定不了写什么,于是亲们给点意见哈! 初步构思有网游,末世异能,古言种田,玄幻仙侠,亲们点一下读者调查那一档,献出你们意见吧! 哈哈! 本书由52小说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112 林宛如的阴谋(四) 易枫开车进了“今夜”停车库,泊了车之后,就信步走进总统贵宾区华丽宽敞电梯里。电梯到达三楼,刚刚打开来,冷不防就有一个浑身酒气人影撞了进来。他定睛一看,是个身材高挑女郎,穿着裸肩晚装,撞进来后正就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喊:“先生救救我!” 他听到女郎声音有点熟,正想看看这女郎,但女郎一直低着头将脸埋他胸前,凌乱长发覆盖了她面容,令人无法看真切。他皱眉,正欲伸手推开她,电梯外就冲来了四名疑似保镖高个子。 “救我……他们老板想轮我,求你!”女郎声音瑟瑟地说。 还未待易枫再说什么,那四个高个子就有两个冲进电梯来,一人一边想要拉走女郎。女郎尖叫出声,“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江琳俐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无助情况,让她精神几乎崩溃。今天中午才因为疲劳而晕倒,医院第了两个多小时点滴,为了完成表妹林宛如所托,她强撑着来上班,虽然完成了第一阶段阎凯总统包厢里投了药粉,但第二项工作“拖住易枫”却进行得十分不顺利。 按照原计划,是林宛如守地下车库看易枫进了哪部电梯,然后通知她,由她故意勾引电梯旁包厢里客人,引得对方起念,然后掐准时机冲进电梯里,完成拖住易枫任务。易枫是个责任感很强,且对社会中不和谐之事很看不惯正义之人,即使是个陌生人他也会帮助,别说还是他所熟识她,所以这次行动本应万无一失。 谁也没有料到,她勾引那个包厢里客人竟然也早就对她生了歹意,还未等她实施勾引计划对方已经两个人冲上来掀了她裙子就想干。她吓坏了,几经挣扎才逃出包厢,没命地往电梯跑来,总统包厢区只有两部电梯,她情急之下将两部电梯按钮都按了。没想到及时打开来电梯里站着人赫然是易枫,吓坏她再也顾不得其它,直扑进他怀里。 “放手!”易枫见此情形不可能不帮,冷冷地喝道。 两名保镖似乎是这才注意到这个路人甲存,齐齐向他看来,却被他凛然正气和高强压x光视线压得气势锐减,欲出口嚣张之语也咽回了喉咙。站电梯外守着两保镖因为离得远,又没有直接接触他目光,因而还有思考能力,其中一人开口:“你谁啊?这是我家老板包下小姐,要你多管闲事。” “我不是谁。”易枫冷冷扫过电梯外两人,目光所及处,两人瑟缩了一下之后面露诧色。不待两人开口,他再说,“你们公然宣淫掳掠,是打算进号子里蹲几年么?” 闻此言,四名保镖脸色皆起了微妙变化,但后头又有人过来了,一边走过来还一边带嚷嚷:“你们怎么回事,抓个女人都抓半天,点,老子等不及想下火了!他奶奶这女人敢勾引老子,就该负责!” 来人是一个粗脸大耳长相令人不敢恭维东北大汉,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大步流星地走来,呼啸一声就来到电梯外,一手一边掀开两门神似地保镖,看进电梯里。 “老大,这里有个人……”保镖甲想说什么,被这操东北口音老大一挥手打断了。 大汉目光一一扫过电梯里几人,后落易枫脸上,“就是你这小子妨碍我手下找回我小美人?” “我不是他,我是这里服务生!”江琳俐大喊,情况危急,也顾不得隐藏了,霍然抬头看易枫。 近咫尺距离,易枫清楚地看到她泪流满面脸和惊恐绝望眼神,泪水把她妆都弄花了,整张脸像调色盘一样惨不忍睹,但他还是认出她来了。“江小姐?” “是我,是我!救我——”江琳俐又把头深深埋他胸前,歇斯底里哭喊。 易枫感受到怀里女子害怕,她瑟瑟发抖点燃了他心中怒火,看向那东北大汉目光就又冷了几分。他说:“这是个法制社会!” 东北大汉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强自压下惧意,嘲弄地挑衅道:“没错,这里,老子就是王法!阿大阿二,给我把这强出头小子揍一顿!” “可是老大,这里禁止打架斗殴,宋委员特别交待了。” “哼,这是什么地方,禁止打架规定是给那些当官准备,我这里行不通,打!有事情我负责!”东北大汉一副豪气干云样子,完全不把孤身一人易枫看眼里。 “想打是吧!”易枫冷笑,拉着江琳俐走出电梯间,从容优雅地把西装外套脱下递给江琳俐,然后解开领带,随手也扔了给她。此过程中,四名保镖和那东北大汉死死盯着他,却被他气势所慑,一时间没有一人敢上前挑衅。 “来吧!”易枫朝那大汉招了招手,俊脸依然正气凛然,眼中却透出一股冷冽自信,仿佛四个保镖加上东北大汉也全然不被他放眼里。 东北大汉可是东北道上大人物,何时曾被人这么鄙视过?他吆喝一声,“上!”自己却自持身份,退到一边观战。 江琳俐捏着手心,紧紧盯着战场,生怕易枫打不过这几人自己会再被拖进包厢里施暴。不过很她就发现自己担心是多余。易枫看起来虽然不胖,但也不瘦,属于精壮型男人,打起架来动作利落干脆,每一招看似无意,却恰恰都打中要害,不过几个回合,那四名保镖就倒下了两个,剩下两个也完全处于下风。 东北大汉见状,目眦欲裂,跳上去也加入战局。然而这东北大汉虽然五大三粗长得甚是彪悍,但功夫还不如手下四个保镖,三两下就被易枫给踹飞出去。 这时候“今夜”安保人员已经赶到,吆喝着将打架人分开。其实用不着他们分开,东北大汉几个保镖见到安保人员远远跑来,已经自觉地跳开到一边去了。 易枫和江琳俐还有东北大汉及其保镖,全部被“今夜”安保人员带到了特别接待室。说是特别接待室,其实就是调停室。 今夜虽然是市里排名第一顶级会员制私人俱乐部,来此不乏有素养有文化高官贵胄,但毕竟是打开门面做生意,有时也免不了出现一些不和谐不守礼法没文化没修养各种没素质家伙,例如东北大汉这群人。不过,以目前情况来说,易枫也被安保人员自动归进了没文化没修养各种没素质行列。 言归正传,正因为有这样一批不守法人存,今夜俱乐部设立了一支不亚于正规人民警察专业安保队伍,专门对付这些俱乐部里撒泼闹事人,同时又设立了名为特别接待室区域,说是接待室但确切地说是调停和审讯室为恰当。安保人员会这里对闹事双方进行调停,若是调停起作用,就收缴巨额罚款后放两方离去,若是调停无效,那么接下来就是审讯了,而所以审讯不乏一些暴烈手段。 也许别俱乐部待客人如上宾,即使闹事也就是驱逐而已,但今夜后台强悍,一般客人也不敢公然对这种不尊重客人表示抗议,只能量避免“今夜”闹事,有什么不都是出了这里再解决。 东北大汉是第一次来,并且是跟着某位官员前来,并不了解这里规矩,调停室里大肆撒泼,甚至大喊:“叫你们经理来!我是这里客人……”巴啦巴啦…… 易枫没理会对方吵闹,冷静地和安保队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要求他们替他解决东北大汉无理取闹。见他气度不凡,谈吐文雅,表情不骄不躁,眉眼间却隐有清贵,见多识广安保队长自然对他另眼相看,说话不自觉就变和气万分,与对着东北大汉时判若两人。 这时易枫手上戒指传来哗哗声,安保队长虽不知是什么东西响动,但猜测是他身上某种高科技通讯仪器发出声音,就笑说:“隔避有小会议室,易先生先到隔壁休息一下,待我们问清楚了就可以离开。” “谢谢。”易枫点头,步走进调停室并按下了暗钮。 “易枫你吗?听到回答我!”顾惜惜焦急不安声音透过卫星电波传来。 “我。”他回答,先是意外,继而就想起刚刚才和周季明打过电话说准备上五楼去,这么一阵耽搁下来,怪不得他这粘人小妻子会焦急了。 “你哪,怎么两支手机都关机了?”她又问。 “嗯?”他先是疑惑了,继而想起手机装西装外套里,而西装外套正被江琳俐拿手里,江琳俐正站接待室里,而东北大汉面露凶狠正大声说着什么,他不想让顾惜惜为自己担心,就说:“可能是没电了,我临时有事不能去接你,让小周开车送你回去,别等我。” “工作上事吗?”顾惜惜迟疑地问。 “嗯。” “那我先回去了,早点回家哦!” ------题外话------ 嘿嘿,昨晚赶出来字数有点少,于是今天又二了,嗷…… 亲们这么多天都不留言,让人好担心喃,收藏也是蹭蹭往下掉! 本书由52小说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113 林宛如的阴谋(五) 易枫开车进了“今夜”停车库,泊了车之后,就信步走进总统贵宾区华丽宽敞电梯里。舒榒駑襻电梯到达三楼,刚刚打开来,冷不防就有一个浑身酒气人影撞了进来。他定睛一看,是个身材高挑女郎,穿着裸肩晚装,撞进来后正就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喊:“先生救救我!” 他听到女郎声音有点熟,正想看看这女郎,但女郎一直低着头将脸埋他胸前,凌乱长发覆盖了她面容,令人无法看真切。他皱眉,正欲伸手推开她,电梯外就冲来了四名疑似保镖高个子。 “救我……他们老板想轮我,求你!”女郎声音瑟瑟地说。 还未待易枫再说什么,那四个高个子就有两个冲进电梯来,一人一边想要拉走女郎。女郎尖叫出声,“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江琳俐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无助情况,让她精神几乎崩溃。今天中午才因为疲劳而晕倒,医院第了两个多小时点滴,为了完成表妹林宛如所托,她强撑着来上班,虽然完成了第一阶段阎凯总统包厢里投了药粉,但第二项工作“拖住易枫”却进行得十分不顺利。 按照原计划,是林宛如守地下车库看易枫进了哪部电梯,然后通知她,由她故意勾引电梯旁包厢里客人,引得对方起念,然后掐准时机冲进电梯里,完成拖住易枫任务。易枫是个责任感很强,且对社会中不和谐之事很看不惯正义之人,即使是个陌生人他也会帮助,别说还是他所熟识她,所以这次行动本应万无一失。 谁也没有料到,她勾引那个包厢里客人竟然也早就对她生了歹意,还未等她实施勾引计划对方已经两个人冲上来掀了她裙子就想干。她吓坏了,几经挣扎才逃出包厢,没命地往电梯跑来,总统包厢区只有两部电梯,她情急之下将两部电梯按钮都按了。没想到及时打开来电梯里站着人赫然是易枫,吓坏她再也顾不得其它,直扑进他怀里。 “放手!”易枫见此情形不可能不帮,冷冷地喝道。 两名保镖似乎是这才注意到这个路人甲存,齐齐向他看来,却被他凛然正气和高强压x光视线压得气势锐减,欲出口嚣张之语也咽回了喉咙。站电梯外守着两保镖因为离得远,又没有直接接触他目光,因而还有思考能力,其中一人开口:“你谁啊?这是我家老板包下小姐,要你多管闲事。” “我不是谁。”易枫冷冷扫过电梯外两人,目光所及处,两人瑟缩了一下之后面露诧色。不待两人开口,他再说,“你们公然宣淫掳掠,是打算进号子里蹲几年么?” 闻此言,四名保镖脸色皆起了微妙变化,但后头又有人过来了,一边走过来还一边带嚷嚷:“你们怎么回事,抓个女人都抓半天,点,老子等不及想下火了!他奶奶这女人敢勾引老子,就该负责!” 来人是一个粗脸大耳长相令人不敢恭维东北大汉,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大步流星地走来,呼啸一声就来到电梯外,一手一边掀开两门神似地保镖,看进电梯里。 “老大,这里有个人……”保镖甲想说什么,被这操东北口音老大一挥手打断了。 大汉目光一一扫过电梯里几人,后落易枫脸上,“就是你这小子妨碍我手下找回我小美人?” “我不是他,我是这里服务生!”江琳俐大喊,情况危急,也顾不得隐藏了,霍然抬头看易枫。 近咫尺距离,易枫清楚地看到她泪流满面脸和惊恐绝望眼神,泪水把她妆都弄花了,整张脸像调色盘一样惨不忍睹,但他还是认出她来了。“江小姐?” “是我,是我!救我——”江琳俐又把头深深埋他胸前,歇斯底里哭喊。 易枫感受到怀里女子害怕,她瑟瑟发抖点燃了他心中怒火,看向那东北大汉目光就又冷了几分。他说:“这是个法制社会!” 东北大汉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强自压下惧意,嘲弄地挑衅道:“没错,这里,老子就是王法!阿大阿二,给我把这强出头小子揍一顿!” “可是老大,这里禁止打架斗殴,宋委员特别交待了。” “哼,这是什么地方,禁止打架规定是给那些当官准备,我这里行不通,打!有事情我负责!”东北大汉一副豪气干云样子,完全不把孤身一人易枫看眼里。 “想打是吧!”易枫冷笑,拉着江琳俐走出电梯间,从容优雅地把西装外套脱下递给江琳俐,然后解开领带,随手也扔了给她。此过程中,四名保镖和那东北大汉死死盯着他,却被他气势所慑,一时间没有一人敢上前挑衅。 “来吧!”易枫朝那大汉招了招手,俊脸依然正气凛然,眼中却透出一股冷冽自信,仿佛四个保镖加上东北大汉也全然不被他放眼里。 东北大汉可是东北道上大人物,何时曾被人这么鄙视过?他吆喝一声,“上!”自己却自持身份,退到一边观战。 江琳俐捏着手心,紧紧盯着战场,生怕易枫打不过这几人自己会再被拖进包厢里施暴。不过很她就发现自己担心是多余。易枫看起来虽然不胖,但也不瘦,属于精壮型男人,打起架来动作利落干脆,每一招看似无意,却恰恰都打中要害,不过几个回合,那四名保镖就倒下了两个,剩下两个也完全处于下风。 东北大汉见状,目眦欲裂,跳上去也加入战局。然而这东北大汉虽然五大三粗长得甚是彪悍,但功夫还不如手下四个保镖,三两下就被易枫给踹飞出去。 这时候“今夜”安保人员已经赶到,吆喝着将打架人分开。其实用不着他们分开,东北大汉几个保镖见到安保人员远远跑来,已经自觉地跳开到一边去了。 易枫和江琳俐还有东北大汉及其保镖,全部被“今夜”安保人员带到了特别接待室。说是特别接待室,其实就是调停室。 今夜虽然是市里排名第一顶级会员制私人俱乐部,来此不乏有素养有文化高官贵胄,但毕竟是打开门面做生意,有时也免不了出现一些不和谐不守礼法没文化没修养各种没素质家伙,例如东北大汉这群人。不过,以目前情况来说,易枫也被安保人员自动归进了没文化没修养各种没素质行列。 言归正传,正因为有这样一批不守法人存,今夜俱乐部设立了一支不亚于正规人民警察专业安保队伍,专门对付这些俱乐部里撒泼闹事人,同时又设立了名为特别接待室区域,说是接待室但确切地说是调停和审讯室为恰当。安保人员会这里对闹事双方进行调停,若是调停起作用,就收缴巨额罚款后放两方离去,若是调停无效,那么接下来就是审讯了,而所以审讯不乏一些暴烈手段。 也许别俱乐部待客人如上宾,即使闹事也就是驱逐而已,但今夜后台强悍,一般客人也不敢公然对这种不尊重客人表示抗议,只能量避免“今夜”闹事,有什么不都是出了这里再解决。 东北大汉是第一次来,并且是跟着某位官员前来,并不了解这里规矩,调停室里大肆撒泼,甚至大喊:“叫你们经理来!我是这里客人……”巴啦巴啦…… 易枫没理会对方吵闹,冷静地和安保队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要求他们替他解决东北大汉无理取闹。见他气度不凡,谈吐文雅,表情不骄不躁,眉眼间却隐有清贵,见多识广安保队长自然对他另眼相看,说话不自觉就变和气万分,与对着东北大汉时判若两人。 这时易枫手上戒指传来哗哗声,安保队长虽不知是什么东西响动,但猜测是他身上某种高科技通讯仪器发出声音,就笑说:“隔避有小会议室,易先生先到隔壁休息一下,待我们问清楚了就可以离开。” “谢谢。”易枫点头,步走进调停室并按下了暗钮。 “易枫你吗?听到回答我!”顾惜惜焦急不安声音透过卫星电波传来。 “我。”他回答,先是意外,继而就想起刚刚才和周季明打过电话说准备上五楼去,这么一阵耽搁下来,怪不得他这粘人小妻子会焦急了。 “你哪,怎么两支手机都关机了?”她又问。 “嗯?”他先是疑惑了,继而想起手机装西装外套里,而西装外套正被江琳俐拿手里,江琳俐正站接待室里,而东北大汉面露凶狠正大声说着什么,他不想让顾惜惜为自己担心,就说:“可能是没电了,我临时有事不能去接你,让小周开车送你回去,别等我。” “工作上事吗?”顾惜惜迟疑地问。 “嗯。” “那我先回去了,早点回家哦!” ------题外话------ 嘿嘿,昨晚赶出来字数有点少,于是今天又二了,嗷…… 亲们这么多天都不留言,让人好担心喃,收藏也是蹭蹭往下掉! 正文 114 珍惜当下的幸福 顾惜惜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易枫,让周季明开车送她回别墅。舒榒駑襻 车子开出了“今夜俱乐部”范围,上了公路,她说:“小周,今天谢谢你陪我来。” 周季明笑说:“不用,这是我工作职责。” 她也笑说:“可是现已经下班了。” “对管家来说,除了休假,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算下班,否则怎么对得起大少付给水?” “还真是个职责管家!”顾惜惜笑了笑,目光落周季明脸上,目光触及他额头红肿伤口,忽然敛去了笑意,“对不起,还害你因此而受伤,你真没事吧?头现还晕吗?” 周季明摇头,“一点皮外伤而已,已经没事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小周,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他侧过头来,见她表情凝重,心里也不由得重视起来,嘴上去开玩笑地说,“少夫人管说,即使是职责之外,我也赴汤蹈火所不辞。” “我又不是混黑道,哪里需要什么赴汤蹈火这么恐怖!”她笑,表情也恢复平常,免得让他觉得太过严重了,想了想才说:“其实就是刚才事情,阎凯说话你能不能别跟易枫说?我怕易枫知道了会想歪。”阎凯宣言她压根不怕,唯一怕是易枫因此而对她有成见。 周季明迟疑道:“可是,阎凯对你志必得,加上他又是那样敏感身份,如果这事不告诉大少好吗?” “其实你看了也知道,那完全是阎凯一厢情愿喜欢我,我跟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可持续交集,以后我会避着他,只要避着他也不会出现什么事不是吗?他爱蹦哒就让他蹦哒去,你只要告诉易枫说我和他谈崩了,没帮上宛如什么忙,好不好?”顾惜惜换上一脸恳求表情,还有那么一点可怜兮兮味道。 周季明被她用这样眼神看着,竟然有种无法拒绝感觉,后不由自主地就答应了。“好吧,希望我这么做是对。” 她笑逐颜形,眨眨眼说:“放心吧,你这决定绝对是英明神武决定,毕竟夫妻之间有些善意慌言也是必要,为了一个不必要人而让我和易枫感情可能出现问题,撒一个小谎也没什么,何况你根本就不用说谎,只是选择不说而已!” 周季明点点头。 两人回到别墅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沈姨和秦姨都回了自己房间,易桦房间灯也关了,估计已经睡着。顾惜惜也没惊动他们,就自己找了药箱,坚持给周季明额上伤上药。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周季明几次想抢过棉签,但顾惜惜都不让。 “今天你是因公受伤,我这个老板理应给员工福利嘛!”她笑说,帮他抹了药,再给他贴上药纱布。“大功告成!好啦,我先走了,你一会洗澡时候小心点,别碰到水了哦!” 她笑吟吟地说完,提着药箱走了。周季明望着她灵动背影,遥想起徐谦雅来,忽然有些失神。 易枫当天晚上过了凌晨一点钟才回到别墅,因为怕吵醒顾惜惜,就跑去客房和易桦挤着睡。 易桦被吵醒了特别不爽,“阿枫,你去哪偷吃了,身上酒味香水味女人味这么臭!” “哪里臭了?”易枫故意凑过去给他闻闻。 易桦一脚将他踢到边上去,没好气地爬梳了一下头发,说:“到处都臭!” 易枫就身上各处嗅了嗅,没嗅到什么不妥味道,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我刚冲完凉洗了头,怎么可能还会有味道?” “嘁,老弟,你丢衣服篓里衣服没味道?再看你这副做贼心虚模样,不用闻到什么味也知道你肯定做贼心虚了。”易桦是从小社交圈玩到大人,一点瞄头,他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不像易枫长这么大也没牵过几个女人手。 易枫点点头,心想自己今晚过来易桦这里睡果然是对,若是回自己房间,被顾惜惜闻到了江琳俐留自己身上味道,那事情就大条了。自从她怀孕之后,就变得敏感又脆弱,加上女人这方面又比较胡思乱想,他不敢想象若是她知道了会出现什么情形。 见堂弟倒床上,一副有心事模样,本来睡意浓郁易桦忽然来了精神,翻个身靠了过来。“哎,别这样,老婆怀孕,男人外面发泄一下没什么,只要你心还弟妹身上不就得了?再说做都做了,也别纠结了。” 易枫:“……” 易桦自己脑补了堂弟出现这副表情心路历程,大手伸过来拍他肩,安慰道:“你也真是,既然做了就这么内疚,一开始就别做嘛!不过说真,为了家庭和睦,你好还是别跟惜惜坦白,否则等待你下场就是……额!”他比了个抹脖子动作。 易枫终于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来,白了堂哥一眼,转身面向床外则,拢了拢被子,幽幽地说了一句:“你想太多了。” “想太多?”易桦挑了挑眉。不过他深知这个堂弟向来不说谎,就皱眉问:“那你怎么深夜归来,身上还带着女人香,又一副被强了表情?” 易枫霍地转过身来,瞪了堂哥一眼,“碰到一些烦心事!” “说说呗?自从你结婚后,咱哥俩好久没谈心了,反正已经被你吵醒,又没有美人可以入怀,我就当日行一善,给你当当午夜知心哥哥吧!” “易桦,这次你去了趟香港回来,变得比以前喜欢说些乱七八糟话了。” “大概是近朱者赤吧,哈哈!”说起香港之行,易桦就眉开眼笑。 易枫瞟了他一眼,不予置评,抬起双手枕脑后,眼望着天花板,轻叹一声,说道:“今天今夜碰到江常青女儿了,她那里当包厢公主。” “江常青女儿?”易桦想了想,才恍然道,“就是上个月被你拉下马江副市长?我记得他女儿满漂亮,眉眼间看得出来是个很有野心女人。不过她怎么会去当包厢公主?就算家道中落,好歹文凭阅历还,当个高级白领,自给自足不成问题吧?” 易桦虽然对江常青不是很有印象,但他对每个漂亮女人都很有印象。那次易枫和顾惜惜婚宴上,江琳俐又有意无意地接近他几次,还和他攀谈了不少,自然是对她和她家世有些印象。 易枫皱着眉头说:“她母亲得了肺癌,原本是初期,经过这段时间治疗本以为控制住了,这两天却被诊出有扩散迹象,需要大笔医疗费进行化疗和手术,她只能想到这个赚钱办法!” 易桦问:“那你打算做什么?资助人家?” 易枫点头:“这我已经做了。” “那你还这副表情,难道钱不够用?” “不是钱关系,江琳俐因为这场变故众叛亲离,目前精神处于几近崩溃状态,我想照顾她。” “照顾她?什么意思?”易桦忽然坐起来,不是不明白照顾意思,而是不明白他这么做想干嘛。 易枫默然不语。 易桦追问:“你该不会想要背着弟妹偷偷养着她吧?易枫,我劝你别这么做,第一弟妹这人看着傻乎乎其实是人精,第二这对家族来说是丑闻,万一爆出去你公正廉明检察官形象很可能因此而毁于一旦,第三你对江琳俐来说无异于破坏她幸福生活刽子手,即使你现帮她,她也不一定打心里感激你,反而有可能过河拆桥反咬你一口。那女人不是普通女人,搞不好去包厢当公主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易枫踹了他一脚,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江太太病并非伪造,她状况,真伪我还是能分辩。重要是江太太曾经对我有恩,不管江琳俐怎么样,总得帮一下江太太。” 易桦回踹了他一脚,说道:“行,反正我该说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总之这事你别做错了决定,万一出什么事你就麻烦大了,特别是弟妹现正怀着几个月身子,那可是奶奶宝贝曾孙,别说母凭子贵了,顾家那边也不是好惹。你已经惹了周家徐家,再惹出个顾家,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你等着被分尸吧!” 易枫打了个呵欠,懒得跟这话唠子闲磕牙,侧身面向床沿躺着,不再说话。 易桦看着没意思,也就把脸转到另一边,合上眼重陪养睡意。 顾惜惜自从怀孕之后,经常会半夜醒来,今晚也是。当她醒来之后,看见身边没人,一室空落落地,突然就有股寂寞之感袭上心头。 她抱着身子缩被子里,想念易枫现不知道做什么,是撤夜工作,还是趴办公桌上休息呢?想着想着,经不住睡意,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想要给易枫打电话问候一下,结果电话还没拨出去,易枫就进房来了。她放下电话,惊喜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见他身上穿着睡衣,就又问:“今天检察院放你假让你家休息一天吗?” 易枫摇头,“昨天晚上一点多回来,怕吵醒你,就易桦那里睡了。” “我昨天半夜醒来,还以为你挑灯夜战呢!”她从床上爬下来,见他已经径直走向浴室,心疼地说,“你们院领导也太不是人了,昨天熬夜,今天还要你一大早准时去上班!” 他站浴室门口回头安抚她,“我没事,睡有四个小时睡也够了,中午还能办公室小睡一会。” “得了吧,你会睡才怪,别到时候忙得连午饭都没吃就好。” “放心,有你每天电话信息提醒,午饭不可能会忘了。” “嗯!” 易枫进浴室漱洗了,顾惜惜就坐到梳妆台前梳头发。她今天没打算出门,也就不急着换衣服,打算穿家居服家里晃一天算了。 易枫早晨一向漱洗速度很,这会儿亦然,等她把头发打理好绑成两根膨松地大辫子并走到电脑前开了机时,他已经神清握爽地从浴室里出来。 见她开电脑,他就问:“今天这么早就奋斗?” “反正都醒了,提前奋斗也好啊!早点把今天写了,下午又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她开了电脑,就向他走来,打算梳洗完陪他一起下楼吃早餐,毕竟难得一天早起可以和他早餐桌上见面。 她经过身边时,易枫一把揽住她腰,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 “讨厌,人家还没洗脸呢!”她嗔怪,“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腻歪啊,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做了亏心事啊?” 她指是临到今夜却忽然放她鸽子事。易枫听起来却像是怀疑他昨晚上行踪,故作严肃地说:“胡说什么,赶紧洗漱完陪我吃早点。” “顾左右而言它!”顾惜惜撅了撅嘴,横了他一眼,这才离开他怀抱走向浴室。 两人一同下了楼,走进饭厅时,秦姨已经将早饭端上桌子。“阿枫少爷,小少夫人,请慢用。” 从本家送来人,跟原本这里沈姨对易枫和顾惜惜称呼有所不同。沈姨都是直接称呼先生、太太,碰到易瑞民和周国芸夫妇过来,就称易先生易太太。而秦姨会唤易老太太为老夫人,称易瑞民和周国芸为三少和三少夫人,到了易枫和顾惜惜这里就变成了阿枫少爷和小少夫人了。 “小周呢?”易枫一边坐下来,一边问。 秦姨说:“小周管家一大早庭园浇花,要我去叫他来吗?” “不用了,我吃完再找他。”他笑笑。 秦姨点头称是,转身进厨房忙活去了。 饭厅里只剩下顾惜惜和易枫两人。她撇了撇嘴说:“想问小周昨天晚上事吗?其实问我也可以啊。” “不是,我有别事找他。”他确实是有别事,关心昨晚事只是顺便。他一边喝着现磨豆桨,一边啃着吐司夹煎蛋,随意问她:“昨天晚上谈得如何?” “没有如何,人家阎凯又不是我谁,我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去说服他?”她忍不住又撅了撅嘴,不满地发牢骚。 易枫又喝了一口豆浆,将杯子放下,捏了捏她气鼓鼓地腮帮子。“他说什么了,让我小妻子气成这样?” “气?我才没有气他,我只是为宛如抱不平!”想起昨夜,顾惜惜心中就直冒邪火,看向易枫说,“他压根没想过要和宛如好好过日子,说和宛如结婚只是为了报答她三亚救命之恩,还说一切只是交易!我真觉得宛如瞎了眼了才看上他这样男人,明明不爱,却还要和她领证,领了证吧,婚礼又不给人家办了,这算什么嘛!” 她牢骚,让易枫想到了自己,问道:“你觉得婚姻一定要有爱才行?” “当然,没有爱婚姻是就是悲剧代名词。不管是什么爱,总归得有那么一点点。” “那我向你求婚,你怎么就答应了?” “因为我知道你迟早会爱上这么甜美可爱又知书达礼我啊!所以我愿意冒险,要不然错过你这个村,就不知道有没有下个店了。”她调皮地朝他眨眨眼,说完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坦言道,“当时我一头热答应,说实话心里还是挺没底,却没想到我们能走到现。” 易枫笑了,他也同样没想到,只是为了找一个易于控制妻子,却意外收获了一份爱情。随着相处时间日渐长久,心头那棵名为爱情小苗苗早已经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将他心占得满满,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 顾惜惜忽然觉得早餐桌上说这些挺肉麻,赶紧又将话题绕回到昨天事上面去。“昨天阎凯表现,也算让我看清了一个事实,强扭瓜不甜,没有感情婚姻总是会有多不幸发生。真想去劝宛如和他离了算了。” “你忘记答应我什么了?”易枫反问。 “啊?”她一时没想起。 他冷不丁拍了她额头一下,板着脸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知道啦,不就是不要管他们了吗?”她扶着额头,撅了撅嘴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自认也没有能力帮她什么了,劝她话她也听不进去。” “知道就好。”易枫解决了面前两片吐司一个煎蛋和一杯豆浆就饱了,拉开椅子站起来,“我去找小周然后直接出门。” “好,我一会回房间写字。”顾惜惜笑着,想目送他离开饭厅。 他却把她头转了个方向,“别看我背影,乖乖吃饭。” 她有些愕然,依稀记起,自从那日说了那番话后,他当真没再让她再看一次转身离去背影。她单手托腮,没有听他话乖乖吃饭,而是偏着头,偷偷看着他英挺伟岸背影渐行渐远,感受到没有害怕,只有满满幸福。 林宛如事,让她心里加坚定了信念,那就是珍惜当下幸福。 ------题外话------ 伤心了,居然没有人回答读者调查题目,—。—是不想这本文太完结吗?是吗是吗? 正文 115 林小姐很失望吗? 周季明觉得自己近成了秘密管理处了。舒榒駑襻首先是顾惜惜让他隐瞒易枫她和阎凯事情,继而是易枫让他隐瞒为江琳俐母亲垫付全部医药费并将要她安排易家s市另一处产业里事情。虽然他知道双方这样做都是善意谎言,但是谎言始终是谎言,瞒得了一天两天,瞒不了一辈子。一旦哪天被揭露,事情会变得加麻烦,为此他隐瞒得特别辛苦。 他不希望顾惜惜因为江琳俐事受到伤害,担心易枫会因为顾惜惜怀孕而把持不住,不是不信任易枫自制力,而是江琳俐这女人心机太重了,他担心大少受她迷惑了,女人方面大少真经验太乏善可陈了。 听见屋外车子远去声音,再见周季明卷着沉思着从屋外走进来,刚刚吃好早餐顾惜惜迎了上去,好奇地问:“易枫交待你什么事啊,还要赶上班之前匆匆忙忙地找你?” “哦,是关于江太太病,因为癌细胞扩散,医院要改进治疗需要一大笔费用,你也知道大少和江太太渊源,所以大少吩咐我今天去银行支一笔费用,帮江太太把接下来医疗费一次付了。”周季明说出一部份事实。虽然因为顾惜惜怀孕关系,暂时易枫财政还他手里,但他知道这些是瞒不住,是以坦率说出来,只是隐藏了江琳俐部份事情。 “这样啊!我知道了,易枫欠了江太太情,又多少对她有些愧疚吧?”顾惜惜喃喃自语,又似是问他。 他不好表露出来,只好笑了笑说:“大概吧!其实大少本就是面冷心善。你……不会介意吧,这笔医药费不算少。” “没关系,钱财身外之物,如果能救人一命当然是好,我还没这么小气,而且我尊重易枫决定。”她笑了笑说,“家里有秦姨和沈姨,你有什么就去办吧!” “大少能娶到你,是大少福气。”周季明诚心说。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接受丈夫拿出天价医药费帮助一个自己不认识人,甚至那个人女儿还曾经和自己有过过节。 “我哪有这么好啊!其实我是个睚眦必报女人。”她故作刻薄状,阴沉沉地说。 周季明忍俊不禁大笑了出来,恰巧看见易桦从楼上下来,连忙改大笑为微笑,向他打招呼:“桦少,早啊!” “早!”易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楼上走下来,视线来回看了看顾惜惜和周季明,半开玩笑地说,“小周,很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开怀了,是不是近有什么喜事将近啊?” “暂时没有,桦少有姑娘介绍吗?” “哎呀,别没有,姑娘有大把,改天本少爷给你介绍两个!”易桦走过来拍他肩膀,表情别具深意。 周季明怔了一怔,旋即点头说:“桦少,我要姑娘是能够结婚那种,一个就够了。” “哦!是宜室宜家那种啊?我懂了!改天给你介绍。”易桦一副恍然大悟状,又说,“对了,过几天这里会有贵客要来,你赶紧让人打扫出一间客房,务必做到五星级酒店服务水平。” “什么样贵客,来家里还五星级酒店服务水平?”顾惜惜本来见他们聊上了,就打算回二楼写字去,这时又转过身来问。 易桦嘿嘿笑说:“不就是你好姐妹,原氏原希雅小姐吗?初听她名号时真是如雷贯耳啊!” “你见到小雅了?别告诉我你们真发展出点什么来了啊!”顾惜惜心想,如果真是这样话兰斯洛恐怕会砍人,哦,不对,对于兰斯洛那种翩翩贵公子来说,他比较会实行经济兼政治全方位制裁。 “正解,她还答应我过来s市住一段时间,正好我年假还,就让她来这边住,我们过我们,你易枫过你们。” “是吗?我怎么有种感觉你被她骗了还不自知。”知原希雅者,莫若顾惜惜也。她猜测原希雅又搞什么名堂了,就赶紧和易桦结束了谈话,上楼打电话给原希雅。 “顾小姐你好,我是王晴晴,老板昨天盯了一晚上华尔街股市,现正补眠,请问有什么事可以转达吗?”原希雅专属秘书王晴晴甜美清晰地嗓音透过电波传来,令人听了心旷神怡。 “没事,我就打个电话问问她哪。” 王晴晴知道她和原希雅关系,以为她是不方便对自己说话,就问道:“要不要我现叫醒老板?” “真不用,别打扰她了,其实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近期有计划到大陆来一趟?” “我想想……”王晴晴停顿了十几秒,清亮地声音又响了起来,“是这样,老板办了一个月大陆签证,预期晚三天后会到s市,跟jk国际简董事长有约。” “原来是这样,那易桦去香港,有没有见到小雅?” “有啊,易先生和老板吃过几餐饭,还一起去了趟迪士尼乐园。”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晴晴,来大陆时候,请你吃好吃东西。” “可能不行哦,老板说要放我一个月假,让我回湖南老家探亲。我跟着老板满世界飞,已经有两年没有回过湖南老家了,顾小姐这餐饭下次有空再说喽!” “,那不打扰你了。再见!”挂了电话,顾惜惜连忙联系几个s市好友,通知他们原希雅要回国消息,让她们准备好一起小聚。 中午,易枫和顾惜惜刚打完了午间电话,正吃同事帮忙打包过来盒饭,家庭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以为是顾惜惜又打了过来,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一边吃一边问:“又想我了?” 电话那头江琳俐因为这出奇温柔宠溺声音而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神一沉,顿了顿才换了一副口吻说:“易少,我妈……我妈病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恶化了,检验结果刚刚出来,癌细胞转移了,怎么办?” “你别急,医生怎么说?治愈率有多高?”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易少,我该怎么办?如果我妈不了,我世界上就没有亲人了。”江琳俐哭泣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易枫看着手头堆积案件卷宗,对她哭声感到头大。他搁下筷子,想了想说:“我打电话给小周,让他去医院看看,你别急,先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易少……”江琳俐还想说话。 易枫立即截了她话尾,说:“我今天下午有很重要行程,没办法耽搁,小周会把一切处理好,相信他。” 挂了江琳俐电话,他又打了电话给正银行里办理汇款手续周季明,把江琳俐事简单交待了一遍,让他赶紧赶到医院去了解情况再跟他报告。 交待完了,他捏了捏眉心,继续吃午饭。结果还没吃几口,同科同事老赵就走进办公室来,拿着几份卷宗叠到他案头本就堆积如山高卷宗上。 “易枫,这是我从b市那边检察院秘密调过来资料,你看看,陆振宇案件绝对是他杀,而且关系到京城那边很多人。我觉得头都大了,查不出来,咱哥俩都得挨批,搞不好被流放到边僵去!可要是查出来了,麻烦也会很大。” “什么?”易枫饭也不吃了,把那几份卷宗拿了下来,放手里翻看。 老赵趁他浏览卷宗时又说:“上次不是说你太太认识陆振宇吗?现军方把陆振宇保护得滴水不露,连我们都被各种理由挡门外,要不你跟你太太以朋友身份先去他那里探探底,等有了眉目,咱们也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易枫耐心把几份卷宗都大致浏览了一遍,眉头拧得化不开。陆振宇这件案子,可以说是他毕业以来碰到过错综复杂,牵扯深,隐晦案子,若是处理不好不仅仅是被流放,回家吃自己也是很可能事。不过,越错综复杂案件,其背后阴谋就越大,而其对社会危害度也越高,对他来说,既是一项挑战,又是一件身为执法者必须去做正义事。 思考再三,他点头说:“行,那我联系我太太,如果可以下午就去找陆振宇看看。这边事就交给你和小郑了。” “说哪里话,这案子我也可是你拍挡,你管放心去,这边我照着。”老赵说,“其实我也想赶紧把这案子办了,不然总觉得脖子上悬把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你不知道我老婆昨天还跟我说,让我申请调其它部门,不然就要跟我离婚,你说这都什么事啊,不就是近回家晚了,周末休息时间少了吗?” 易枫打趣说:“赵太太这招屡试不爽啊!” 老赵趁机八卦一句:“别说,易太太倒是从来没有管过你这方面样子?” 易枫一起起顾惜惜就失笑,说道:“她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真羡慕,我家那个简直母老虎。”老赵一边抱怨,一边拍了拍他肩,“你先吃,我再去档案室查查有什么助,等你下午回来,我们开个小组会议把头绪捊一捊怎么样?” “行。等我回来。” “那我去通知他们。” 办公室门重关上了。易枫三下二除五把午饭吃干净,又打了电话给顾惜惜,问她下午有空没有。 “我现正准备出门去我妈那里,有点事,怎么啦?” “我下午想去找找陆振宇,你找妈有什么事,能腾个时间和我去一趟疗养院吗?” 顾惜惜想了想,自己现出门妈妈那里拿点东西用不了一个小时,时间应来得及,就说:“可以啊,我就去实验室找点东西,之前把药剂搬过来后,有些东西落下了。要不你一会到我妈那里去,我花店等你?” “你怀孕了,怎么还捣鼓这些东西?”易枫皱眉。 “安啦,又不是什么危险东西,我知道分寸。一会见啦!” 当顾惜惜结束了和易枫电话,开着买沃尔沃s6出门时,阎凯也正坐着他兰博基尼aventadrlp7—4上往云翎湖别墅区驰骋。 昨天晚上阎凯连夜审问了“今夜”当班高管和服务生等人,终于找出了可疑人物——江琳俐,而今早马琴又向他坦白了昨天林宛中向她要了特殊药剂事情,从而让他将昨夜事和林宛如联想到了一起。他从马琴那里出来,就隐忍怒气,直接开车前来云翎湖别墅区。 当兰博基尼aventadrlp7—4和沃尔沃s6东湖区柏油路上相遇并擦身而过时,阎凯骤然刹车,柏油路上直接转了一个高难度弯,追上沃尔沃s6。 顾惜惜迎面时就发现对面车里坐人是他了,当兰博基尼追上来时,她踩下了油门,将速度飙到了大,就是想甩掉他。奈何沃尔沃根本没办法和兰博基尼竞速,没开出多远就被追上了,甚至直接被后者超越并拦了路口。 她紧急踩下了刹车,顾不得这里是高级别墅区,直接打开车门就冲对前面破口大骂:“你找死啊!我要是刹车踩慢一点咱们两都得去见阎罗王!” 阎凯从容下车,似笑非笑地说:“你开车技术比我想象要好。” “那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顾惜惜以前没买车也不开车,却不代表她不会开车,犹其是身边几个死党都是飙车高手情况下,她开车技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管如此,她说要买车时,易枫还是给她买了一辆沃尔沃,美其名安全第一,碰坏了也不心疼。 阎凯又说:“林宛如就住五号别墅,从这里过去十分钟车程,一起去看她?” “不必了,阎先生不是说再也不会找我了么。”有些事情说破之后反而好办,你可以不假辞色地说你想说话而不必再顾忌对方。 “是关于昨天晚上包厢里被下了药事,你难道不好奇?”阎凯一手撑着车门,闲适地站着,目光落顾惜惜脸上。 “不好奇。”她脸色沉了下来。他有此一问,必然代表此事和林宛如有关,她实不愿意往坏结果去想,所以选择了不听。 “昨天林宛如向我属下马琴要了无色无味催情剂,然后由江琳俐放了昨天那间包厢里——我想你知道马琴是谁。”阎凯从容叙说。 果然!顾惜惜本来很好心情忽然陷落了一角阴影。她只不过答应了易枫求婚,林宛如至于这样恨她吗?她冷笑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只是告诉你,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真心和她交朋友。还有,我承认是个卑鄙人,却不屑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如果你想后对林宛如说什么,就跟我来,如果不想,我也不强求。”说罢,阎凯转身钻进车内,发动了车子,绕过沃尔沃s6,往五号别墅方向开去。 顾惜惜回头看着兰博基尼车屁股,想了想,也钻进车内,发动了车子,毫不迟疑地拐弯往五别墅开去。她没什么话想再和林宛如说了,但是她想知道真相,她想确认林宛如是不是真恨不得她和肚子里宝宝立即去死。诚然林宛如娇生惯养且有点公主病,但为人心地都还是好,不然以她性格也不会和林宛交往两年一直友好如初。 阎凯从后视镜里看见银白色沃尔沃s6跟了上来,嘴角微微上扬。 不一会儿,兰博基尼和沃尔沃前后驶进了五号别墅庭院,阎凯和顾惜惜相继下车走进了主屋。云翎湖别墅区里每一栋别墅建筑风格都不相同,庭园格局也全然不同,顾惜惜和易枫三号别墅是地中海风格建筑,而阎凯五号别墅却是英式建筑,连庭园也是配套异域英伦风格。 当两人走进了大厅之时,正躺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林宛如愕然地坐了起来,目光先是落阎凯脸上,继而转向他身后顾惜惜,然后霍然起身,“顾惜惜,你怎么来这里了!” 昨天江琳俐打来电话说易枫已经被她拦住,林宛如以为顾惜惜这回要倒大霉了,所以今天一大早起床心情好得不得了,就等着“今夜”那边传来好消息了。她完全没想到,从早上等到中午,等来却是阎凯和顾惜惜一起出现她别墅里。 再看顾惜惜,上身穿半袖撞色格子衬衫,下身穿白色半身裙子,时尚靓丽,神清气爽,像个正准备去远足都市丽人。林宛如只要眼睛没瞎,就不可能看不出眼前这阵仗意味着什么。 “你们……”她以为昨天计划万无一失。天时,地利,人和,即使不能闹大事件,至少也该闹出绯闻,让顾惜惜吃不了兜着走才对。 顾惜惜走进大厅后,一直都细心留意着林宛如神色,当她发现林宛如看见她之后脸上闪过失望和懊恼之色时,对于阎凯刚才说话已经信了一半。她微笑地问:“发现我昨天晚上没有如你所愿出点事,林小姐很失望是吗?” 正文 116 诡异车祸,生死不离 林小姐很失望吗?不是朋友间习惯称呼宛如,也不是生气斗嘴时候称呼林宛如,而是陌生且平淡三个字——林小姐。舒榒駑襻 听到这个称呼,林宛如脸色就变了几变,她知道,顾惜惜是彻底和她生分了,以后想再利用也不可能了,索性撕破脸。她冷笑:“不是失望,是觉得老天没开眼,一个抢人老公、红杏出墙女人居然能够活得风生水起。真是讽刺!” 顾惜惜故作恍然状,“原来林小姐也觉得很讽刺啊?就不知道林小姐明不明白讽刺意思!” “你什么意思!”林宛如横眉竖眼。 顾惜惜就拉下了脸,盯着前者说:“我和你之间,讽刺事情,是我把你当成朋友,而你只把我当成你陪衬。一个女人偶尔让身边女性朋友做自己陪衬可以理解为虚荣心作祟,但如果是两年如一日让同一个人给她做陪衬,那就是公主病犯了。我这人本来就不爱出风头,做陪衬也做习惯了,但有一点我无法容忍是,别人对我蹬鼻子上脸还给脸不要脸!” “你……你这贱人说什么,抢别人老公还有理了!”林宛如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副要将扇顾惜惜两大耳光似地模样,却被阎凯半途拦了下来。“阿凯,你现公然维护这个女人了吗?你忘了我才是你妻子吗,就算婚礼没举行,我依然是合法阎太太!” 顾惜惜不忍看她此刻丑陋嘴脸,视线却还是定定地锁着她眼,“林宛如,我只问你一句,昨天晚上‘今夜’总统包厢里下药事是不是你和江琳俐做?” “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这贱人今天到底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想跟我耀武扬威,你不但有本事抢走了我易枫,还有能力抢走我现丈夫吗?”林宛如避开她视线,却又不小心和阎凯阴沉视线撞了个正着,又狼狈地避开了。 阎凯似笑非笑地说:“马琴已经把昨天你找她事都告诉我了。” 林宛如脸上出现了恐慌继而怨毒神色。 顾惜惜踏前一步,逼近她,再问:“下药事情,是不是你和江琳俐干?回答我!” “哼!是又怎样?去易枫面前哭诉,让他来告我啊?”眼看回天乏力,林宛如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声吼了出来。 顾惜惜看了阎凯一眼,别有深意地说:“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弄清楚究竟是谁那么缺德要陷害我和宝宝,既然你都大方承认了,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她忽然走上前去,照着林宛如脸扇了一个大耳刮,然后晃着发麻手掌说:“这个耳光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好想想这么长时间以来究竟是我哪里对不起你了,还是你对不起我多一点!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你——我这人很懒你也是知道,有人代劳话,我很乐意作壁上观,省得脏了自己手。” 说罢她别有意味地看了阎凯一眼,转身潇洒地往大厅外走。来这里目已经达到,她没有再留下来打算。阎凯没有追出来,倒是林宛如歇斯底里声音从厅里传来,她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从容不迫地上了车,隔绝了人语声,将车子调头开向别墅门口。 阎凯要怎么对待林宛如,那是他们家务事,从此她朋友名单里也不会再有林宛如这个人,那句等林宛如想通随时可以来找她话也被她从大脑里剔除。 长久以来积压心头对林宛如愧疚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她曾经以为没有了愧疚心里就会轻松许多,可她发现此刻心里一点儿也不轻松,反而有种沉重负面情绪压心头,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感觉。 她开着车来到市中心,回实验室里搜罗了一些药剂放医药箱里,拎下楼来,先搁后车箱里,然后又步行去花店找顾妈妈。 顾妈妈花店已经重开业了,门口也没有再出现跟拍记者什么,大约是那阵风潮过去之后大家热情都冷却了。毕竟一个徐娘半老荣誉少将其实没什么,按照本国国情,军人永远没有娱乐明星和政客抢镜。前几年传得沸沸扬扬地某某高官儿子撞死人事件,某某国家文职少将歌唱家儿子轮jian事件,等等闻事件层出不穷,网络爆红,可谁见过真正军人儿子被爆料出来闹事? 没有吧!究其原因,首先是真正军人家庭对子孙教育都很严格,就像易枫这一家子;其次是咱国家军人那么多,上将,中将,少将各种将不少,却没几个当真媒本面前曝光,你要真找点屁事报导出来,民众还会一头雾水地问你:“这人谁啊?”然后看过就忘了。 所以说这种没有甚噱头报导,又容易遭来打压,吃力不讨好事谁爱干啊?记者又不是傻子。 顾惜惜花店里一边给顾妈妈打下手,一边和顾妈妈说林宛如事。顾妈妈就安慰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都有五个好知己了还不知足吗?” 又说:“人生本来就会遇到各种各样人,不同人有着不同人生经历,这些人生经历会影响他们思维模式,哪怕性格相似两个人,即使碰到同样事,也会有不同处理结果。其实你和林宛如性格就某种程度来说是挺相试,一样很装,一样嘴上说一套心里想着另外一套。” “妈,原来我你心里是这样子人啊,又装,又两面三刀,听起来像个邪恶女配!”顾惜惜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顾妈妈,“哪有把自己女儿说成这样,果然领养就是和亲生不能比!唉!” “死丫头!”顾妈妈敲了她脑门子一记,剜了她一眼说,“老娘这不是给你分析吗?你说,这样是同样事情发生,把你和林宛如身份对调,老实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顾惜惜想了想说:“我凑上去,把她丫个死女人给打得满头包,狠狠地骂一顿解气,再去易枫面前告诉他,错过我是你丫没福气!” 顾妈妈又问:“然后呢?” “然后就不理他们了,姐们儿再找下家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惦记一根本来就爱草呢?”顾惜惜认认真真地回答。当回答完顾妈妈时,她心里也有点想通了。 顾妈妈就笑说:“所以,你自己也想得通了,妈就不必再画蛇添足说什么,人各有命,各自安生,你现首要大事就是安心养胎,给我生个白白胖胖外孙,跟易枫好好过日子,其它什么无须操心惦记。” “我不是惦记,就是心里堵得慌,甚至连以牙还牙心情都没有了。”顾惜惜撅嘴托腮,拧着秀眉说。 “没有就别想了!”顾妈妈点了点她额头,眼神宠溺,像看一个长不大大小孩。 “嗯,不想了!想也没有用。话说,妈你招小妹什么时候来啊,不是说今天中午来面试吗,这都一点多了。” 刚才进店时,她听顾妈妈说今天有人要来面试花店小妹一职——也就是补她结婚之后花店里留出来空缺。她也乐巅巅地坐着准备给顾妈妈把把关,想体验一回老板亲自面试员工过程,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倒是把易枫给等来了。 当易枫走进花店时,那面试花店小妹还没有来,顾惜惜只好遗憾地和顾妈妈道别,然后牵着易枫手出了花店。 临要上车时,顾惜惜想到药箱还放自己沃尔沃上,就让易枫原地等她进小区把药箱拿出来,易枫坚持陪她一起去,于是两人手挽着手走进小区,不一会儿又手挽着手从小区里出来,然后坐上了奥迪q7,往坐落市郊安氏康复疗养机构而去。 两人都没有发现,就他们上车不远处街角,江琳俐已经将他们从花店出来后一举一动收眼底,包括顾惜惜走路上突然心血来潮亲了易枫脸颊一口,以及易枫兴之所致将顾惜惜像举小孩似地高举过头动作,还有两人脸上幸福洋溢笑意。江琳俐看得红了眼。她如此不幸时候,那个害她家庭支离破碎男人却她面前大秀恩爱甜蜜。 她掏出手机,打了林宛如电话,电话通了,那边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她打了两次,结果都一样,想了想只好作罢,拎着两只饭盒正要转身回医院照看母亲,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林宛如看到未接电话后打了回来,结果却是“今夜俱乐部”人事部来电,内容很简单。 “江小姐,你被解雇了。” “为什么?能给我理由吗?” “这是老板下达命令,我只是代为通传,至于理由老板说你自己清楚。这样,请本周四到财务部领剩下薪水,再见!” 江琳俐收起手机,心想这样也好,反正昨晚她也答应易枫不再去“今夜”上班了,现她要全身心投入到她计划中了。她看了看易枫车子离开方向,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转身往医院走。 周季明刚刚医院里给江太太,也就是宋美云预存了一笔医疗费,副院长亲自作陪送他出了医院,刚好和从医院外买饭盒回来江琳俐碰了面。副院长见状就和他道了别,先行回办公室去了。 周季明又原地和江琳俐说了几句话,见她表情不太好,甚至有点阴沉可怕,就赶紧告了辞,回头一到车就,就立即拨了电话给易枫报告这边情况,顺便提醒一句:“我觉得江琳俐这女人有点可怕,今天看着她就有种毛骨悚然感觉!” 易枫顿了顿,说道:“事情办完就行了,其它事别管。” 结束了通话,他拿下蓝牙耳机,见顾惜惜正好奇地看着自己,就说:“江太太病情突然恶化,我让小周去给垫付医疗费。” 顾惜惜问:“早上你就是跟小周说这事吗?” 他点头。 她又问:“为什么你不事先告诉我呢?你告诉我,我还能帮你去处理,也不用你一大早又要上班又要赶着找小周谈不是吗?” “一点事,让小周去办就行了,你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你习惯让小周替你跑腿也没关系,可是,我们现是夫妻不是吗?夫妻就应该分享彼此生活点滴不是吗?” “惜惜……”他抽空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不霁,微微皱眉,“你今天怎么了?” 刚才打电话不还好好吗? “我没有怎么,就是觉得有点难过。”顾惜惜想了想才说,“你没有发现结婚以来,除了跟我有直接关系事情会跟我说之外,其它事你从来不和我说,自己一个人就去办了,再不然就是直接交给小周,很多事小周知道,我却一头雾水。” 她以为他们现算是既有爱情又有面包,两人相处也融洽,婚姻本该是幸福美满,但这件事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如果你问,我会如实跟你说,但我不可能每件事都特意跟你提起。”易枫觉得她这个要求有些无理取闹。 “其它事情就算了,那这件事呢?为什么早上你也不跟我说,非要特地去找小周躲起来说?”顾惜惜指控。 “没有。”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易枫懊恼地想。 “没有什么?是故意避开我,还是没有躲起来?” 他默然,懒得跟她解释,自顾自地开车。 “你默认了吧!还说没有,明明就有,你告诉我一下怎么着?难道我还能管着你让你别帮江太太付医药费吗?还是我看起来就那么小气,会舍不得一点点化疗医药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老婆看待了?”她说到后来话中都带了哭音, 易枫看了看她,眉头皱得打成死结了,却说不出一句安慰话,索性就不说了,默默开着车。 顾惜惜见状,本来是假哭,这会儿真哭出来了,泪水眼眶里打了几转就掉了下来。 他一开始觉得烦躁,听着她抽抽答答地声音久了,却忍不住笑了,抽了两张纸巾给她:“别哭了,再哭伤眼睛。” “你还笑!合着你就是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是吧?”顾惜惜抢过面纸,擦掉脸上眼泪,顺便大力拧了一下鼻涕,有意恶心一下他。 “多大点事,你就能联想出一堆有没,如果我特地跟你说我要去帮助江太太,你是不是又会怀疑我为什么那么热心帮忙?” “确实有点怀疑。”她撇撇嘴说。 他一脸“我就知道”表情,又不说话了。顾惜惜就故意说“干嘛啊?说话说一半又不说了?老婆哭了,你连安慰一下都不肯!” “等你哭完再安慰比较有成效。” “你……”顾惜惜抡起拳头捶了他一拳,又报复似地狠狠掐了他腰上软肉一记,把眼泪一抹,不哭了,把头扭向车窗外,决定和他冷战。 这一冷战,就冷战了一路,直到车子进了安氏康复疗养院,她嘴巴还撅起老高。易枫泊完车,主动上来揽她腰。她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只好别别扭扭地跟着他脚步往陆振宇所复健疗养别墅区域走去。 不过当见了陆振宇和安远琪,几个人一起聊过天后,顾惜惜也就把这点破事儿给揭了过去,等两人再坐上回市区车后,她又变成那个笑逐颜开,叽叽喳喳小麻雀。 易枫和陆振宇谈话中获得了不少意外收获,让他对案情进展有了突破点,心情大好之下,也就暂时抛开了工作,陪她天南海北聊些她感兴趣话题。 由于安氏康复疗养机构建s市郊区偏僻山间,回市区路上必须经过一段长长盘山大道,九弯十八拐,很考验司机开车技术,路边每隔一小段就有告示牌提醒各位司机:盘山公路,车辆慢行。 易枫一向遵守交通规则、开车速度绝不超过安全限速,看到这样告示牌后,自觉地把速度又调慢了一档。顾惜惜也不催他,难得和他一起出来一趟,盘山公路周围绿化又极好,车速一慢下来她就摇下车窗,一边欣赏山间美景,一边呼吸鲜空气。 易枫叮嘱她头不要太靠近车窗,就集中精神开车。盘山公路转弯处向来都是车祸多发路段,这里视野不佳,弯道又多,开车需要加认真小心。 “易枫,周末有空话我们再来疗养院玩两天怎么样,这里亲近大自然,到处山明水秀,比云翎湖那片人工味浓郁山林要好得多了。”顾惜惜收回落车窗外视线,看向易枫,“好不好嘛?” 就这时,她察觉车子前进速度突然加了,抬头见前方是一下坡并转弯路段,顿时吓得心都吊起来了,提醒易枫:“前面有弯道,减速!” “刹车失灵!”易枫沉着脸说出刚刚发现事实,他脚现正紧紧地踩刹车上,然而车子速度半点没降下来,反而因为下坡惯性动力而越来越。 他握着方向盘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声音却十分冷静地对她说,“我把车门锁开了,如果情况不对马上跳车!” 顾惜惜闻言脸色发白,双手下意识地护着小腹,这样车速下即使身手敏捷人跳下去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何况她还怀着身孕。医生交待至今还她脑海里盘旋,如果她再受到下坠或者其它冲击,宝宝就危险了。 她颤声问易枫:“我跳下去,那宝宝怎么办?医生说我这两个月都要小心!” “别说傻话!”易枫沉声说道,双眼紧紧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手丝毫不敢松懈。“趁现车速还行,我往右边靠,你跳进草丛里。” 顾惜惜顺着他话,看向盘山公路右边草丛,手还紧紧护着腹部,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跳下去勇气,跳车她不怕,可是宝宝……她舍不得。“易枫,要不这车咱不要了,你靠右开过去,擦着路边草丛和山壁减速,只要速度减下来,咱们还是有机会拐过弯去。我记得下坡拐弯之后是一段平路,右边有一片树林,实不行我们让车撞树上去。” 她看向易枫目光带着央求,这个办法有点儿冒险,成功率虽然不低,但依然有失败可能,如果失败她和易枫还有孩子都可能跟着冲出山坡粉身碎骨。而现跳车,也许两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伤,但生存率应该相对会高许多。 “你……”易枫想骂她,视线却不经意地扫过她下意识护着腹部手,顿时明白她想什么了,忽然改了口,“我试试。” 说着他就将方向盘往右边打,量让车子贴着路边灌木围栏和草丛前进。车玻门因为和山壁磨擦而发出刺耳锐响。 顾惜惜一边忍受着刺耳声音,一边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易枫,要不我来开车,你先跳车,万一我失败了……” 她原想说万一她失败了至少他还能活,但易枫没有让她把话说出口就冷冷打断她,“要跳一起跳,你不跳我也不跳!” 生死关头,短短几十秒时间,他额头已经布满了豆大汗珠。车头摩擦山壁锐响持续着,车头几乎都冒出了火花,但他还是坚定地掌握着方向盘。 “易枫……”顾惜惜捂住口鼻,心中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悲哀。只因她一瞬间舍不得和迟疑,他却要陪着她一起冒险,他明明可以跳下去,以他身手刚才跳下去存活率几乎是百分百,而现——她看向近眼前公路拐弯处和弯道之外断崖——现已经错过了先机,就算跳车也来不及了! 她唯一能做就是一手紧紧抓着车门把一手护着腹部,做好了赴难地心理准备同时心里默默祈祷,如果老天爷让他们一家三口这里脱险,她一定会原谅所有曾经伤害过她人,无论江琳俐还是林宛如。她以后一定会日行一善积极公益事业,她要把瑞士银行里所有存款用来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帮助国内偏远山区失学儿童。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她诚心诚意祷告了,也或许是易枫开车技术已经出神入化,但无论如何,他们这辆被山壁磨得不成车样奥迪q7顺利地拐过了山弯。加值得庆幸是车子拐弯之后,迎面没有任何驶来车辆,刹车失灵奥迪q7得以顺利地往前滑行了一段路,后撞上了右侧路边小树林里某棵大树,砰地一声巨响过后,奥迪q7车头冒出了白烟。 半晌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顾惜惜扶着一瘸一拐易枫离开车子附近,来到公路边坐下,赶紧给安远琪打电话。“远琪,我们盘山公路出车祸了!” 安远琪急问:“你们没受伤吧?” “我没有,易枫腿受伤了,不知道严不严重,你赶紧让救护车过来。” “我马上过去,你们别动!” “嗯!” 挂了电话,顾惜惜回到脸色苍白易枫身边,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下来。“易枫你个大傻瓜!我是怕宝宝出事才不跳,你可以跳为什么不跳?大傻瓜,大笨蛋!” “你为了宝宝,我为了你。”亏得易枫还能笑出来,拉着她手,摸了摸她发,“看,咱们一家现不都好好?别哭了,长得本来够丑,现就丑了!” “老说我丑,你也没见得多帅!”她扁着嘴,又哭又笑,视线移向他受伤小腿,想起车后座里还有她药箱,就一边走向车子一边说,“我去车上看看,说不定药箱里有药能暂时止止血。” “你药箱里还带止血药?” “不是止血药,但有一些其它药性药也能充当临时止血剂啊!你忘了你老婆我当年学是药剂专业吗?”她吸了吸鼻子,抹掉一把眼泪,转身往冒烟车子走去。 看着她又哭又笑又得意喜感模样,易枫即使腿上还流着血,表情却没有一丝痛苦,有只是满满劫后余生庆幸。 从坡上冲下来一瞬间,当明白她为了腹中小宝宝连生命都豁出去瞬间,他甚至觉得就算是这样和她以及还未出世宝宝一起葬身于此,他人生也没有遗憾了。那一刻他忽然平静了下来,脑海里没有了死亡,没有了恐惧,只有救生本能和出离安定心。 而他知道,那一刻她和他心情是一样,即使不用眼去看,他也能够感觉到她身上辐射出来安定。她不吵不闹,静静地坐副驾上,手依然护着腹部,宛若天使,向他传递了安心力量。他全心全意地将注意力投方向盘上,一心期待奇迹出现,而奇迹,真出现了! 顾惜惜拿着几个瓶瓶罐罐回来了,一边他身边蹲下,一边还说:“我记得你车才送去保养回来,怎么就刹车失灵了,不会是被人动了手脚吧?” 她话让易枫顿时从思潮澎湃中醒了过来。她说,也正是他想知道。 正文 117 小三就像阴沟里的老鼠 易枫车被送去修车厂检查,后查出油箱漏油,因这辆车是刚刚保养过,修车公司怀疑他车这两天里被人动过手脚,才会导致煞车失灵。 真是旧事未了,又添案。易枫因为腿部受伤,被安远琪接回疗养院治疗,检察院得知消息后特别放了他两天假。顾惜惜看着疗养院风景正好,索性决定这里休养两天,当作度假。 这个决定正合易枫心意,只因这场车祸让他又联想到不少破案细节,他想要疗养院和陆振宇继续交流,以便破案。 是夜,顾惜惜洗好了澡,躺疗养院vip区豪华套房里大床上,呵欠连连,催促易枫说:“睡觉啦,都十二点了,你连放个假都不安生。你们特别专案组里,难道只有你一个人有脑子吗?你都成这样了,总该他们去动动脑子了吧!” 今夜是他们住疗养院第二夜了。昨天下午那场小车祸过后,易枫因为受伤被她用了药,回到疗养后就一直从傍晚睡到今天清晨五点多才起床。起床后,他就坐不住了,向疗养院工作人员借了电脑,然后一边上网查阅各种消息,一边翻阅昨天带车上卷宗。等到天大亮后,他又打电话让周季明把他笔记本电脑带过了,还把检察院同事也叫了过来,几个人客厅里开了至少两个小时会才散会。 下午,他驻着拐子跑去对面栋别墅找陆振宇探讨案情。晚上,他又坐卧室里书桌前埋头苦思了几个小时,期间打了不知多少通电话。顾惜惜见他脸上时时有兴奋之色,就知案情进展有了突破,可心里还是觉得烦躁,有一个工作狂老公,当妻子真要有很好耐性才行! 真,不然会被气得短命! “就好了。”易枫头也不抬地回答。 “从十点开始,你已经说了六次就好了,结果没有一次移动你尊臀。” “……”易某人没有回头,也没有搭理她。 “老公……”易太太柔声唤道。 “……”还是没有搭理她。 “易枫?!”易太太开始磨牙。 “……” “亲爱!”明显咬牙切齿! “嗯?” “数数我刚才叫你几声?” “乖,别闹,我马上好。” 好吧!冲着这个乖字,她忍!顾惜惜鼓着腮帮子躺床上,胸前抱着个大枕头,把头枕大抱枕上,细细地端详易枫侧脸。 认真男人就是帅啊!她花痴想。即使很不满他废实寝忘食工作,但只要一听到他温柔哄劝,一看到他认真迷人脸,她心里所有不满和郁闷就都一扫而空,屡试不爽! 趴枕上,欣赏美男,慢慢地睡意渐浓。临睡前,她迷迷糊糊地说:“易枫,能跟你活着相爱,是我这辈子大幸福,我爱你……” 易枫刚刚合上文件夹,正捏着发酸肩膀,恰好听见她迷迷糊糊呓语,侧过头,柔和灯光下,他小妻子正趴枕头上沉沉睡去,撅着小嘴,水灵俏脸被枕头挤得有点变形,却平添一份可爱韵味。 他站了起来,蹑手蹑脚,一瘸一拐地走近床边,她跟前蹲了下来,静静地欣赏她孩子般睡颜。 她长长睫毛覆盖眼睑上,天花板上灯光打下来,刚好眼窝处形成了阴影,白皙肌肤灯下泛着柔泽,粉嫩粉嫩特别诱人。别女人是不是二十七岁了皮肤还这么好他不知道,但他小妻子皮肤当真是吹弹破令他留连。可惜,她现怀着宝宝,他只能远观而不敢亲近,这阵子可真是憋得辛苦啊。 他大手轻轻抚过她细滑脸颊,沿着下颚线滑至如玉柔润脖子上,很想再继续往下,但后还是生生压住了那股冲动。他柔了目光,倾身,她撅起小嘴上印下轻轻一吻,帮她调整了一下睡姿,然后就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洗漱。 回来后,易枫小心翼翼地上了床,钻进被子里,紧贴着她背将她轻轻拢胸前,然后磕上眼沉沉地睡去。 顾惜惜倚进他怀里,原本撅着小嘴儿慢慢地弯成了一个向上弯月牙,睡梦中下意识地往易枫怀里挤,直到找到舒服姿势,才抿了抿嘴,安逸而满足地睡去。 一觉到天亮,顾惜惜易枫怀里醒来,看到一片明媚阳光从落地窗外透了进来,室内暖融融,全是夏日味道,她心里也暖融融,全是幸福味道。 难得能看到易枫早晨时睡颜,她贪婪地看着,想把他脸上每一道纹路,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印刻入脑海,然后一辈子都不忘记。 易枫眼睛悄然睁开,视线和她视线对上了,两人均都会心地一笑。顾惜惜趴他身上,将脸贴近他脸,轻轻摩挲,感受着他下颚上生胡渣带来麻刺感。 “男人就是麻烦,胡子刮了又长,要是能一次性脱毛就好了。”她孩子气地说。 “男人不长胡子就不是男人了,你希望那样?”易枫懒洋洋地躺着,大手伸进她睡衣里摩挲。 “我只希望你永远这么帅,看着赏心悦目极了。”她笑嘻嘻说。 “我已经三十了,很就会变成满脸皱纹怪大叔,到时你怎么办?” “到时我也变成满脸菊花怪大婶了,咱俩谁也别嫌谁咩!”她被一个怪大婶和一个怪大叔凑一起画面逗乐了,“哈哈,怪大叔配怪大婶,真有意思!” “傻丫头!”他敲了敲她脑门,笑容阳光背景中显得犹为爽朗。 顾惜惜嘟起嘴巴亲了亲他胡碴,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咦,都八点了,你不起来加班吗?”她戏称他这两天休假还看卷宗为加班。 他笑说:“既然是加班,自然是什么时候想加就什么时候加。”其实是难得今天阳光如此灿烂,被窝里暖玉温香,实舍不得起床哪! 易枫搂着顾惜惜手紧了紧,也她额上亲了亲。“今天应该能好好休息一上午,我们去哪里转转?” “你脚上还有伤,我们能去哪里转啊?”她先是纠结万分,想了想,继而来了主意,笑吟吟说:“要不我去借陆变态轮椅来,推你出去外面山谷看风景?” “难得有夫人伺候,为夫何乐不为?” 说干就干,两口子吃了早餐,顾惜惜当真去弄了辆轮椅来,要让易枫坐上去。倒是易枫不干了,“一点小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别弄得我真和陆振宇一样。” “嘁!”顾惜惜表示不以为然,不过还是把轮椅给扔到一边,扶着易枫出了别墅,疗养院山坡上漫步。 走着走着,易枫问:“安远琪和陆振宇是一对?” “算是吧!他们俩是欢喜冤家,斗了十年了,也没斗出个什么来,没想到这次陆振宇出事,倒让他们擦出那么点火花了。”她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有点悬,陆振宇腿也不知能不能好,要是一辈子轮椅上过,安安跟他结婚之后日子要怎么过啊?我不建议她现决定他们未来。” 易枫展望远处山林,轻问:“如果换成是我,你还会嫁给我吗?” 她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他偏过头来看她。 她笑了,“是真不知道,如果你问是结婚前话,结婚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如果你受伤了那我们很可能连见面认识机会都没有,谈什么嫁娶呢?不过我知道,从今以后,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不离不弃,除了……你有小三了!” 她虽然笑,眉眼弯弯,但她眼中没有玩笑,只有笃定和认真。 易枫笑了,摸摸她头,挽着她继续前行,边走边说:“为何你总惦记着小三这问题?结婚之前我就答应过你决不会有那种事发生,你都忘了?” “小三就像阴沟里老鼠,灭之不,防不胜防,是每一个正牌太太都会担心问题。”她撇了撇嘴说,“再说你英俊又多金,还不抽烟不酗酒,优雅又有品味,这样男人,即使捞不到好处,倒贴也有大把女人愿意,我不看紧点怎么行啊?” “真有你说这么好?”他笑问。 “真有。”她认真地说。 “那我是不是该改掉这些优点,免得小三上门?”他拧起英挺眉毛做沉思状。 “不要!这么好优点怎么能改呢?小三儿怕什么,姑奶奶我可是柔道、中国功夫样亲精通,哪个小三儿不怕死就放马过来!”她虎着脸说,说完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完才补充一句,“纵观历史,小三儿下场都是凄惨,上位者不见几人呼!宅斗宫斗小说我都写过,真要斗起来还不知谁怕谁呢!” “放心吧!”他抬手掐了掐她脸颊,正色说,“不会有那一天,家里有你一个女人就够我折腾一辈子了,再多一个女人我消受不起。” “说得比唱还好听!”顾惜惜表面上装模作样,心里却甜滋滋,完全没有想到不久将来,自己会遭遇一场小三门。 正文 118 医院偶遇江琳俐 易枫疗养院休养了两天就回检察院销假了,这次小车祸,竟然让他手头胶着案件有了大进展。舒榒駑襻这场车祸作案人,竟然也是当初开车撞陆振宇后一直潜逃外通缉犯宋某。 原来与陆振宇被谋杀案件有关而被推上了法庭s市海关关长,s市缉私局副局长,s市委副书记一审法庭上没能被判决,易枫为了让真相水落石出,将这一众人二审法庭绳子以法,不得不从所有事件源头,也就是为关键受害人陆振宇身上入手。 宋某意外落网,不但泄漏了其身份,也让易枫顺藤摸瓜,从他身上得到了线索和思考方向,并因此掌握了重大内幕。 宋某以意图谋害l军区首长陆振宇以及s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委员会成员易枫夫妇两罪被捕,法院又从宋某供词中得到确切证据,致使s市海关关长,s市委副书记二审判决中同时被判处有期徒刑,而s市缉私局副局长却前往法院途中狡滑逃走下落不明。 至此,易枫又一次顺利解决了一起轰动全国大案,司法界风头一时无俩,无数报纸争相前来专访,连顾惜惜这个检察官夫人也成了大小媒体眼中香饽饽。搞得她连出个门都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人前时时要端着易家少夫人和检察官太太架子,生怕什么时候被人偷拍到影响形象一面,让生性跳脱她苦不堪言。 好,原希雅意外回国,准备s市呆上一个月,正好没事可以过来云翎湖别墅和她做伴并磕唠闲扯。 “我嫁是检察官,又不是国家主席,也不是当红男明星,真搞不懂这些记者追着我干嘛?他们采访我能采访出点什么来?”顾惜惜单手托腮,对着面前原希雅大发牢骚。 此时两人坐庭院里设置休闲桌子边,泡了一壶花茶,边吃点心点闲话家常,顾惜惜就趁机大吐苦水,让好友知道自己目前多灾多难。 原希望听她倒了半天口水,脸上悠哉游哉地笑容始终未变,闻言闲适地说:“我记得谁谁谁说过,如果老天给她一次机会成为镁光灯聚焦人物,她此生就死而无憾了,如果我没记错话,那个人名字好像就叫顾惜惜吧?” 顾惜惜撅起嘴,没好气地说:“那是几年前事了好伐,当年我是年幼无知,你别老拿些陈谷子烂芝麻事来损我!” 原希雅不肯放过她,笑眯眯地,表情极其无辜地说:“我有损你吗?明明这话是你亲口说啊!其实吧,有些人就是典型兴灾乐祸,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出名不知道名人忧桑,现总算好了,老天开眼让某个大言不惭人也体会一下被记者天天追屁股后,连上个洗手间也要保持得体仪态那种*滋味。” “原希雅,你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会不会觉得心慌气短啊?”顾惜惜横眉竖眼,语气是意味不明。 “不会啊,我好得很。”原大小姐笑得天真无邪。 顾惜惜就没好看地瞪她,“我就知道你记仇!可谁让你身份那么牛逼,身为平民女我,难道连兴灾乐祸权利也没有吗?” “当然有啊,所以你现得到报应了。”原希雅笑吟吟地说,“还有提醒你一下,很多事情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陷害我,把易桦弄到香港来烦我事,迟早也是会报哦!” 她眨了眨蓝汪汪地大眼睛,表情十足天使,眼里却泛出恶魔才有不怀好意之光。 顾惜惜没好气地说:“姐们儿已经结婚了,对这种桃花已经免疫,谁怕谁?” “据说已经婚妇女怕桃花沾身喃,要知道未婚女子追求者多那叫受欢迎,像你这种已婚妇女要是追求者多了就叫不检点,红杏出墙,易枫哥哥可是会很恼火哟!” “他才不会像你想那么傭俗,无论如何都会信任我是清清白白。”顾惜惜仰着下巴,得意洋洋地显摆。 原希雅不以为然,“哎呀呀,就你有个深明大义好老公,别人就没有是吧?” 说到这点,顾惜惜就得意了。“那是,咱们六个人中,也就我婚姻美满公婆疼老公爱,你们有吗?看你家兰斯洛,再看看方东凌,简言,陆振宇,哪一个有我家易枫好了?” 原希雅撇撇嘴,从某一方面讲这些人确实都不如一个易枫。 “所以,我很满足,真!”顾惜惜本来是要和原希雅抬杠,可说到易枫,她忽然就柔了笑颜,摸了摸已经微微有些隆起小腹,心起了玩笑表情,带着些认真地看向好友,“小雅,我现真很幸福,所以我希望你们几个人也都能拥有幸福美满婚姻。” 原希雅啜了一口花茶,表情有些飘渺,“放心吧,有你这么幸福例子摆面前了,我们当然也会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顾惜惜期待地说:“说好啦,到时候我们几个人,带着我们老公,一起再去玛格丽特岛度我们集体蜜月,咱们一定要玛格丽特岛上不见不散!” 玛格丽特岛位于马尔代夫,是方东凌私人名下一座小岛。当年顾惜惜和原希雅,于晓曼,莫冠尘,宇文捷,安无琪六人还都单身时候结伴去了马尔代夫旅行,从而结识了方东凌和兰斯洛。如今顾惜惜已经有了易枫,而安远琪和陆振宇感情也明朗化了,于晓曼和简言之间虽然一波三折,但她们却都看得出简言是真爱上于晓曼了,如果他们也能有结局自然是再好不过事了。 原希雅说:“好,不见不散!” 顾惜惜握住原希雅搁桌面上手,和她四目交接,彼此间煽情了好一会儿,“还有你和兰斯洛,阿捷和方东凌,我希望是你们两对能别再这么兜兜转转了!” “知道啦!安安说你结婚之后变唠叨了,现看来不止变唠叨,还变婆婆妈妈了。” “嘁!我这是关心你们。”顾惜惜横了她一眼,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煽情气氛,被这么一搅又消失殆了,“不跟你扯了,下午陪我去做产检吧,本来不需要这么产检,但是近老遇到一些事,老太太和我婆婆那边老是打电话过来催促我要做产检。” “好,孕妇大,我陪你行了吧?”原希雅笑了。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就让周季明备车,带上特别护理秦姨,一行四人来到了人民医院车。由于早就预约,来到医院也不用排队,顾惜惜顺利做完了产检,告别医生,就和原希雅说说笑笑地从妇产科出来。 “小雅,今天就去我那住吧?你好不容易回一趟国,怎么能一直住小曼那里,太不够意思了!” “不行啊,我要帮帮她和简言,总不能这样看着他们不管是不是。” “我看是你又想拿人玩什么把戏了吧?真是可怕资本家,玩弄人于股掌之间!” “这么就被你看出来啦?真不好意思!”话虽这么说,原希雅脸上却没有不好意思表情。 “原希雅会觉得不好意思,母猪都能上树了。”顾惜惜损她,挽着她手走向电梯,不经意间一抬头,却看见易枫扶着江琳俐从连通下一层楼楼梯转角处走了上来。 江琳俐突然身子一歪,倒进了易枫怀里。 “小心!”易枫连忙将她扶住,同时利用手托力,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没事吧?” 江琳俐软软地倚向他,不愿就这样从他怀中退出,然而他手却坚定地握着她手臂,让她身体始终与他胸膛保持两寸距离。实没办法了,她才状似虚弱地站稳身子,笑对他说:“我没事,谢谢!” 易枫没有回答,松开了扶着她手,正要前行,就看见站几步开外电梯旁杏眼瞪得老大顾惜惜,还有一脸笑容可掏却让人不知道她究竟想什么混血美女原希雅。她们后面,还站着一脸惊疑秦姨,以及正扶额周季明。 他离开江琳俐身边,走向顾惜惜问:“刚做完产检还是?” 顾惜惜没看他,甩开原希雅手,直接走到江琳俐面前,“你为什么会跟我老公一起?” 江琳俐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说:“我这两天得了重感冒,因为实撑不住了,所以麻烦易少陪我来看看,易太太别误会,我和易少之间没有什么。” 顾惜惜冷笑,杏眸微眯,“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吗?” “我说是真,就算你不信我,也要相信易少不是吗?”江琳俐向她走近一步,似笑非笑地冲她挑了挑眉,低声问:“放心,像我这种人,又到了今天这种地步,难道你以为我还会看上你老公吗?” 顾惜惜身体,刚好挡住了易枫视线,所以她根本不怕被易枫看到此刻表情。 “什么意思?”顾惜惜盯着江琳俐眼问。 “没什么意思。”江琳俐从她身边错身而过,朝易枫颔首道谢,“谢谢易少陪我来,剩下我自己可以了,易少陪易太太回去吧。” 说完她就慢慢走开,没再看顾惜惜一眼。 正文 118 澄清误会,林宛如道歉 顾惜惜猛然回过头,瞪着江琳俐背影,几欲将她背给瞪出两个洞来,但是现她,人来来往医院走廊上,却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凶巴巴上去找人家理论。舒榒駑襻她握了握拳,看也不看易枫一眼,说:“小雅,我们走!” “小少夫人,慢点走,小心地滑。”秦姨挡心地紧跟了上去。 原希雅倒是不紧不慢地看了易枫一眼,投给他一个“你自求多福”促狭表情后,才举步往电梯走去,恰巧电梯这时到达,她就扬声说:“电梯来了,顾美人你确要走楼梯下去吗?” 顾惜惜霍地转过身往回走,依旧是看也不看易枫一眼,一言不发地走进电梯里。秦姨又急急跟进电梯里,生怕她没看路摔倒了。 原希雅进了电梯,按住开门键,对不远处杵着不动易枫和周季明说:“你们两不进来吗?” “就来。”周季明走过来推了推易枫,“过来解释一下吧!” 易枫默默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合上,平稳下行,由于电梯间里没有外人,顾惜惜以为他至少会解释两句,然而等到电梯下行到一楼,她也未等到他片言只语。本来压抑着一点点醋意,电梯门打开之后就发酵并泛滥成灾,眼睛一红,嘴一扁,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出了电梯,往医院门口跑去。 秦姨吓坏了,赶紧追着跑出去,“小心诶,别跑,停下,小心——” 顾惜惜不小心医院门口撞到了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小心……”被她撞到男人声音很好听,也很有风度,不但没生她气,反而及时扶住她歪倒身子。 她一站稳,就抬头道谢,“谢谢!” 男人看到她脸时却面露诧异地问:“你是……顾惜惜?!” “呃?”顾惜惜定睛一看,见是一个陌生斯文男人,“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是a大2x届生化工程系顾惜惜没错吧?我记得你,我们是同一届毕业!”斯文男人很是兴奋地说,大有他乡遇故知模样。 顾惜惜被他表情弄懵了,她确实是2x届,可这人她真不认识啊! “惜惜!”易枫追了过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已经离自己没有几步路了,连忙对这个半路跑出来认亲男人说:“不好意思,我现有事,下次再聊!” 天知道这样偶遇,还有没有下一次?斯文男子追上来两步,把一张名片塞进她手里。“哎,等等,这是我名片,有空联系我。” 她攥着名片,也顾不得塞回给他,吸了吸鼻子,步跑向医院外停车场。 “小心看路啊,别磕着了!”秦姨到底是上了年纪人了,即使是追一个奔跑中孕妇也有心无力,何况顾惜惜肚子还没有显出来,这会儿跑得比兔子还。 易枫越过斯文男子,紧追向停车场而去。 原希雅却是不急不慢地踱步出来,来到斯文男子身边,好奇地问:“王靖轩?” “咦,你是惜惜那一届学生会长?!”不得不说,这斯文男子记性真好。毕业那么多年了,居然还记得她们。 原希雅笑眯眯说:“谢谢你还记得我,我刚还以为你只记得惜惜呢!” “怎么会呢,原希雅会长那时可是学校风云人物。”王靖轩笑说,“没想到你和惜惜毕业后还有联系,对了,怎么联系你,我刚回国没多久,留个电话以后有空联系?” 原希雅笑说:“我已经国外定居,目前来中国公干,要不我留惜惜电话吧,她可是s市土生土长。” 这话正中王靖轩下怀,“好啊!谢谢你,原会长!” 原希雅就念了一串号码给他,说:“记好喽!” “已经记好了。” “那我走了,还有点事。” “好,再见!” 王靖轩匆匆进医院去了,原希雅则继续慢悠悠地走向停车场。周季明跟了上来,一脸不敢苟同地说:“原小姐,这男人明显对少夫人有企图,你把家里电话给他不好吧?” “放心吧,他不会有什么坏企图,顶多就是想追惜惜男人之一罢了。你可能不知道吧,当年他苦追惜惜两个学期,后来因为家里人安排他出国,这段恋情才无疾而终……”原希雅笑得一脸天真“有”邪地说。 周季明嘴角抽了抽,才接触过短短几次,就知道原希雅这人属于唯恐天下不乱类型。他叹了一口气说:“你该不会是心里正期待着大少和少夫人闹起来场面吧?” “咦,原来你还不笨嘛!”原希雅边说边笑容可掬地往停车场走。 周季明摇了摇头,跟上去。 再说易枫追关顾惜惜到停车场,却见顾惜惜正孩子气地狠踹了车门一脚丫子,却因为踹得太过用力了疼得弯腰抱脚,整个人险些因此而摔倒。 他赶上去扶住她,“别踹了,不为自己脚着想,也为肚子里宝宝想想。” “你都不为我着想了,我干嘛要为他着想?!”顾惜惜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但终究力气不如他,怎么也无法挣开。“你放开我,不要拿碰过别女人手碰我!” “别闹!”易枫紧紧捉着她,“我哪有别女人?” “江琳俐不是女人吗?我刚刚就看到你抱着她长达一分钟不放!” “什么一分钟?我只是扶起她,压根没有抱。” “我明明就看到,抱了,你还狡辩!”顾惜惜眼泪掉了下来。怀孕之后她就特别容易情绪化,说哭就能哭出来。 “那是角度问题,我抱她干什么?”看到她眼泪,易枫就有力不从心之感,紧紧将她抱进怀里。“别哭了,有什么好哭!” “我就要哭!就要哭!我辛辛苦苦给你怀孩子,每天吃什么吐什么,晚上睡觉也不安稳,结果你却宁愿陪别女人来医院,也不肯陪我来产检!”她把眼泪鼻涕都糊他检察官制服上,嘤嘤低泣。“都说老婆怀孕时候男人容易偷吃,看样子果然没错!” “陪江琳俐过来只是碰巧,而且我现还上班中。”跟一个嘤嘤哭泣女人理论当真不是人干活,向来法庭上侃侃而谈唇枪舌战无往不利易枫,此时却有词穷之感。 “那你上班就上班,为什么还会跟江琳俐扯到一起?你要是不跟她一起,会这么碰巧她生病了送她过来吗?”想到那天林宛如害自己事情江琳俐也有份,顾惜惜一口气越来越盛,连带心里醋意也就越来越浓了。 “我上班又不是只坐办公室里……”易枫似乎是觉得再说什么都没用,话说到一半索性不说了,只是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再做出伤害自己事。 “放开我!就算你要找女人话随便找谁谁都好,为什么要找江琳俐,你不知道她跟我是死对头嘛?她还三番两次想害我!”顾惜惜边哭边捶打他。 “没有别女人!”易枫百口莫辩。 “那你跟她到底想怎样嘛!钱也给她了,手术也帮她安排了,什么都帮她弄好了,还要帮她什么?她有手有脚有文凭有社会经验,到底有什么让你放不下她?” “没有了!”他将她乱动头固定胸前,亲了亲她额头说,“能帮我已经帮了,以后也不会再和她有什么牵扯。” 他笃定语气,温柔亲吻,将顾惜惜心里不爽和酸意给冲散了不少。她吸了吸鼻子,他怀中抬头,口气软了下来,说:“真?不骗我?” “真。”听到这语气,易枫脸上浮现松了一口气表情,轻轻顺着她发。 顾惜惜撅起嘴,管心里已经不那么气了,可面子上还是有些过不去。她埋怨地瞅着他问:“那你刚才电梯里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他一头雾水。 “解释你和江琳俐没有关系,解释你根本没有抱她啊!”她不满地瞪他。 怎么又来了?易枫表情甚是无奈地解释:“我以为你看到了,再说江琳俐已经解释过,我还解释什么?” “她解释跟你解释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榆木疙瘩!”顾惜惜气得内伤,抡起拳头又用力捶了他几下。 易枫闷声受了几拳,“气消了?” “还没!”她堵气。 “乖,别气了。”他露出只她面前才会出现温和浅笑,拍了拍她肩,身上电话冷不防地响了起来。他一手还环着她肩,一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工作手机,“老赵,什么事?” 老赵说:“易枫,东西拿到没有,检察长通知专案组人半个小时后开会,你看赶不赶得回来?” 易枫瞟了一眼腕表,“我还医院,半个小时有点悬,跟检察长说推后二十分钟,我马上赶过去。” “行,你点,我现去跟他说说。” “谢了。” 挂了电话,易枫将手机塞回西装口袋里,低头对顾惜惜说:“我先去工作,你赶紧回家,别胡思乱想。” 顾惜惜睫毛上还沾着眼泪,扁了遍嘴不情愿地说:“那你晚上要早点回来。” 他点头,随即板起俊脸。“回去不许再哭,不许胡思乱想,嗯?” “知道啦!”顾惜惜嗔道,心里忿忿地想,明明是自己生他气,怎么每次弄到后,都是被他反过来管着呢?可怕是她越来越习惯这样相处模式,总是被他哄几句就莫名其妙消气了。 易枫见她没事了,就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看了好半天戏原希雅,而后目光移向周季明,吩咐:“小周,送惜惜和原小姐回去,我还有事要找院长。” “好,大少!”周季明过来开车门。 易枫又转过头,拍了拍顾惜惜脑袋,“乖,上车,我看着你走。” 顾惜惜依依不舍地上了车,车上向他挥了挥手。原希雅见没有好戏看了,也自动自发走过来,坐进了后座。 秦姨眼看没事了,连忙向易枫道别。“枫少爷,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易枫目送着车子远去,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随即又摇了摇头,往医院门口折了回去。 车子才开出了人民医院没多久,顾惜惜忽然皱起了眉,双手捂着小腹,有一阵说不上来难受一晃而过。 原希雅发现她表情不对,凑过来问:“怎么啦?” 秦姨也紧张地从前座探过头来,“小少夫人,哪里不舒服了?” 顾惜惜捂着肚子感受了一下,眉头复又舒展开来,浅笑说:“没事了,刚才就一下子肚子有点难受,大概是刚才跑太了吧,现已经好了。” “唉,我就说小少夫人也真是,怀孕了怎么可以乱跑呢?您就是再生枫少爷气,也不能拿小孩子开玩笑。要知道老夫人对这个重孙有多重视,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可担待不起哟。”秦姨说着,见她面色如常,就又转回头去。 顾惜惜没有接秦姨话茬,这个秦姨仗着自己是老太太派来人,平时仿佛自觉高人一等似,连易枫和她面前都有点倚老卖老味道。看是老太太派来人份上,没什么太过分时候她忍了,但有时候她还是不想搭理这个人,直觉得这样人不可靠。 她低下头,摸着微微隆起肚子,脸上漾起浅笑,轻声对肚子里宝宝说:“宝宝乖哦,刚才是妈妈不对,妈妈生你爸爸气,一时情急就忽略了你,害你受惊了。妈妈以后一定时时记得你存,再也不冲动,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乱跑,不会让宝宝受惊,所以这次宝宝就原谅妈妈好不好?” 说完她又摸了摸肚子,偏头静听,然后又柔了笑颜,“宝宝真乖,你原谅妈妈啦?妈妈好爱你哦!” “扑哧!”原希雅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宝宝才三个月吧,哪里听得到你话?就算听到了也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谁说听不到了?我们母子连心,我说什么,他都能感应到,这叫胎教,没怀孕过女人是不懂。” “说得好像全天下就你会怀孕似,改明儿我也怀个漂亮混血宝宝给你看,馋死你。” “得了吧,就你会怀混血宝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抬扛,把前座秦姨给晾了一边。秦姨插不上嘴,只能竖着耳朵听她们抬杠内容,听了好一会儿,就不以为然地别开头,看向车窗外。开车周季明听着后座两人孩子气十足斗嘴内容,却是会心地笑了,为她们之间默契和纯真情谊。 “对了,刚才跟易枫哥哥一起那女,叫什么江琳俐来,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你会说找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找她?”原希雅忽然说。抬杠也是会累,没营养内容扯完了,总该扯点有意义内容了。 顾惜惜撇了撇嘴,“因为她就是林宛如表姐,之前和林宛如一起想陷害我人。” “是她?”原希雅扬了扬眉,脸上浮起耐人寻味笑容。 相识十多年,顾惜惜对于好友出现这种表情背后所代表含意再熟悉不过了。她笑着对原希雅摇摇头,“你不需要做什么,那天我和易枫山上出车祸时候,曾经许过愿,如果我们和孩子都能够平安,我就原谅所有曾经对不起我人,我不想食言。” 原希雅笑睨着她问:“所以你不打算对今天事情采取任何行动了?” “再说吧!”顾惜惜笑。前头还有两个听众呢,周季明倒还罢了,秦姨可是大宅那边来人,她怎么会说出自己心中想法呢?要说也是改天没有外人时候再说了。 原希雅也默契地笑了,没有再问,随意又将话题转移到于晓曼身上去。 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车子就开进了云翎湖别墅东区,眼看就要到达三号别墅,远远周季明就看见别墅门口徘徊着一个人。 等车子靠近了,才发现那个人居然是林宛如,就放慢了车速,提醒后座人:“林宛如门口。” “她怎么会这?”顾惜惜凑到前面,透过车玻璃一看,自家别墅镂空大铁门口站着一个人,居然真是林宛如。 “小周,到门口时停一下吧。” “好。” 车子开到三号别墅门口,周季明打开了车门,顾惜惜从车上下来,走向站门口花坛边林宛如,距离她一米之外安全距离站定,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冷淡如面对陌生人语气,让林宛如本就苍白脸色刷又白了几分,掩面低泣说:“惜惜,对不起!” 顾惜惜平静地眼中泛起一丝波澜,看向林宛如,“这是真心道歉吗?” 林宛如忙不迭点头,“真心!对不起,是我太偏激了,一心只想着你抢走易枫事情,变得不分是非。我今天来这里,就是特地为婚礼事、还有那天事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题外话------ 今天早上起来就听说四川地震了,今天一天都关注这个话题,我也有一个朋友是乐山那边,今天一天都没联系到人,不知怎么样了,很担心。 希望灾区民众能够及时得到救援,让我们共同为他们祷吧! 正文 120 怀疑的种子 顾惜惜望着她苍白脸孔,发现她脸颊比上一次五号别墅看见她时明显瘦了一大圈,这才多久不见啊,怎么就把人搞成这样了? 她沉默了十几秒之后,点点头,“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恨你或怨你,如果你知道之前做错了,那么以后不要再那样就行了,我依然祝福你!” “惜惜,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对不对?”林宛如脸色又白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惶然,向她踏前一步,却又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复又往后退回原处,垂下眼望着地面上自己人影说,“也是,我做了那么多无理取闹事,如果换做我是你话,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 顾惜惜顿了一下,走上前去,浅笑着拍了拍她肩说:“你还是老样子,心里觉得我不会原谅你,所以连我祝福也忽略了。我刚不是说了吗,我依然祝福你,如果我不肯原谅你话我还会这样笑着祝福你吗?” 林宛如愕然抬头,望进她浅笑眼中,旋即又自惭形秽地垂下头,“我真很报歉,不知道之前发了什么疯。” 顾惜惜笑说:“过去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想了。好吗?” 林宛如点点头,抬起头来说:“谢谢,我忽然觉得,顾惜惜原来真很善良,也许易枫一早就看出来你比我好,所以才选择了你。” “也许吧,他跟我求婚时候我也吓一跳!”顾惜惜抬头看了看夏日猛毒日头,再看看林宛如阳光下苍白如纸面孔,以及额密密一层汗,提议说,“进屋去坐坐吧?” 林宛如闻眼,猛然摇头,“不了!我只是想来跟你说完话就走。” 她手下意识地理了理裙子,低声说:“如果可以话,麻烦你派辆车送我回家……我是说我爸妈家。” 顾惜惜看到她下意识地动作,终于发现她今天不同。林宛如一般只有害怕,或者担心什么事情时候会做出这种下意识动作。林宛如向来有点自我,有点骄傲,说是公主病也不为过,但从来不是畏缩和怕事人,可今天她面前却一直有点小心翼翼,似乎害怕或担心什么事。这有点不像是一个诚心来道歉人,或者说,她虽然诚心来道歉,却隐隐又担心着什么可怕事情,像是……惊弓之鸟! 她问:“宛如,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林宛如猛然后退,摇头说,“我没事,要是不方便话,借我打个电话给我妈好了。” 说话间,她下意识地往两边道路望了望。 顾惜惜也跟着她往道路两边望了望,“你等人?” 林宛如连连摆手说:“不是!我没有等什么人。” 她动作却让顾惜惜加笃定她有事,只不过她不想说话,顾惜惜也就不去问了。“你别急,我现就让小周送你回你爸妈那。” 顾惜惜说着走到车子边,敲了敲车窗,把原希雅从车上拉上来,又对周季明说:“小周,我们从这里走进去就行了,你送一下林小姐回去好吗?” 周季明点点头。秦姨看了顾惜惜一眼,又看了面色苍白一副落魄形状林宛如,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不情愿地下车来。 “谢谢你,惜惜!”林宛如苍白脸上泛起一丝感激笑。 “小少夫人,你怀孕了,这大夏天站太阳底下对宝宝不好,你也知道老夫人对这一胎重视……” 顾惜惜说:“我知道了,马上就进去。” 林宛如也忙说:“惜惜,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顾惜惜目送林宛如坐进车后座,周季明倒车出去,才挽着原希雅手走向大门边小侧门,从侧门进去,慢步走向主屋。 秦姨体胖,亦步亦趋地跟后面,挥汗如雨,等三人都进了主屋,她已经挥汗如雨,一进屋就吩咐正擦桌子沈姨:“小沈啊,外面真是热,去弄两杯蔬果汁给小少夫人和原小姐,顺便也帮我倒杯冰柚子茶。” 沈姨目光就移向顾惜惜,顾惜惜想了想说,“我不喝蔬果汁了,给我弄杯酸梅汁吧,原小姐要和我一样。” “好,太太,原小姐稍等。”沈姨应答,没有看秦姨就拿着抹布走向饭厅方向。 顾惜惜和原希雅客厅坐下,对秦姨说:“秦姨,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这和原小姐说说话。” “哎!那原小姐和小少夫人慢聊。”秦姨说着离开了客厅。 原希雅才说:“这个林宛如似乎有难言这隐。” 顾惜惜点点头,“应该是,她瘦了那么多,神情也有点萎靡不振,这么短时间就搞成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阎凯之间又发生什么事?” 她想起当时从五号别墅出来,阎凯似乎和林宛如当场就起了争执声,不过那时她一心想着以后也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牵扯,很就开车走了,压根没有留意听他们争执。思及此她忍不住自言自语:“得罪阎凯那种人,她近不知遭了什么罪呢!” “肯定是虐身又虐心喽!”原希雅笑容可掬地说,见好友还兀自沉思,就问:“担心她?” 顾惜惜点头,“是有点。” 原希雅又问:“想帮她?” 顾惜惜摇头,“没理由再去帮她了。” “不是说原谅她了么?”原希雅冲她眨眨眼,刚好这时沈姨端来了酸梅汁,就毫不客气地拿过一杯,轻轻啜了一口,享受地喟叹一声。 顾惜惜瞥了瞥她说:“原谅是原谅了,但是也做不成朋友了。她那么爱阎凯,阎凯又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能再淌这趟混水了。” 原希雅又享受地啜了一口酸梅汁,笑容可掬却不做声。 “算了,不说这些!”顾惜惜摆摆手,捧着酸梅汁大喝了一口解渴,而后说,“我想成立一个基金会,扶贫振灾,帮助国内边远山区儿童,你帮我想个名称吧,顺便策划策划。” “怎么突然想做这个?” “这没什么啊,反正我钱存银行也是存,还不如拿出来做点有意义事情,同时也能让咱们s市众有钱人都贡献一点点爱心出来。知道吗,基金会还没成立,我已经想到几个主要敲诈对象了,这第一个嘛,当然就是你原大财主!” “啧啧,别告诉我你其实是因为车祸时候许了心愿,所以拉我下水。”原希雅斜睨她。 “说得这么直白做什么?反正你钱多,投资一点也没什么啊!” “等你真把这个慈善基金会搞起来再说吧!” “只要你肯帮我,我就能搞起来,总之不管啦,基金会名字就由你来起了!你要是起不了,就让你那帮智囊团帮忙。至于各种法律事宜,我想请阿捷介绍一个可靠律师帮我监督,还有你那边能不能找一个熟悉这方面人帮我管理?我可折腾不来那一套申请程序和管理纲程。” “难道你打算就出点钱,然后当个撒手经理,啥也不管了?”原希雅看向顾惜惜目光满是鄙视。 顾惜惜立即鄙视回去,反驳道:“我像这样人吗?基金会如果有什么事要处理,我力所能及当然都会去做。但我毕竟不是这方面专家,有些事情放给别人做不是比我自己做好吗?” 原希雅无辜地呼了一口气,闲适地倚柔软地沙发上,笑眯眯说:“你找易枫哥哥吧!这事好还是通过他,不然你自己搞起来了,说不定易家大宅那边又有什么说法,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易枫掺和。至于基金会名字,也是由你们自己去想,我可不管这事,姑娘我日理万机,忙着呢!” “原希雅!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讲义气了!”顾惜惜作势掐她。 原希雅立即躲开,赶紧把酸梅汁搁桌子上去。顾惜惜一扑不着,又转了个方向扑过来。两女人就客厅沙发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秦姨走廊转角处往客厅里看,见两人一点大家闺秀形象都没有,就大摇其头,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念叨:“这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样子,还是谦雅小姐识大体,就不知道枫少爷看上这平民女哪点了,连交朋友也是金玉其外,看着像模像样,疯起来就没了形象!还不如我家苏苏识大体。” 不多久,原希雅就被她秘书急电请走了。顾惜惜回到房间里,坐下来,静心想了想今天发生事,又因为林宛如出现而想起当初阎凯总统包厢里说话,合计了一下,就拿起电话拔了莫冠尘办公室电话,结果响了许久才被人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找莫副总吗?”甜美女声自电话那头传来。 顾惜惜立即就想起前两天听说莫冠尘去欧洲出差事,忙说:“不好意思,我忘了她去法国了。” 挂了电话,她手搁话筒上一会儿,拿起话筒,复又放了下来,转而躺到床上,拿起拿出手机给打方东凌打电话。“东凌哥,能让你手下人帮忙查一下易枫账户支出项目吗?悄悄,不要让他发现了。” “你们两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就别查他账户。” “好吧,我说,他近可能为某个女人花了很多钱,我想知道他究竟花了多少钱,还有那些钱都用到哪里去了!”顾惜惜老实交待。 方东凌随意地问:“你们这么就出问题了?” “暂时没有问题,我未雨绸缪嘛!另外,我还想你找两个人帮忙监视江琳俐。” “江琳俐?” “对,就是前副市长江常青女儿。叫你人什么也不要做,就是想监视一下,看看她近都做什么、和什么人见面就行。” “这个女人和易枫账户支出有关?” “可以说有关,也可能无关,总之监视她是为了另外事,跟查账户没有直接关系。”说着,顾惜惜还不忘嘱咐,“还有千万不要让易枫察觉到,我现只是心里想想,如果让他知道我查他就伤感情了。” 方东凌笑着提醒她:“怕伤感情就别查。” “不行,我要查!” “女人总是这样,行吧,我给你查,你现怀孕了就别总拿着手机。” “黑道大哥大也懂得怀孕不能拿手机了?你要早知道这样,阿捷也不会狠心离你而去了?”她由衷地说。 方东凌沉默了一瞬,忽尔半真半假道:“知道这样,你是不是该想办法帮我劝她回来?” “阿捷想法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拗过来,不过看你帮我这么多份上,我就多帮你说说好话罢!” 结束了和方东凌通话,顾惜惜又拿起另一只手机,拨了她财政管理员小丁先生,约他明天来别墅见一面,她要详细了解一下她财务状况,然后谈一谈挪动资金建立基金会方面问题。 顾惜惜和小丁电话还没说完,床头柜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拿起话筒一听,沈姨说是有一位交阎先生找她。她一听姓阎,心里就猛地一咯噔,心想阎凯那丫怎么又来了,就问沈姨:“阎先生已经楼下了吗?” 沈姨回答:“是,客厅,太太要见吗?” “好吧,我马上下去。”顾惜惜挂了电话,回头又对着手机说,“小丁,你记一下地址,明天准备好资料,到云翎湖别墅三号别墅来,按门铃说找易太太就行了。” “原来顾小姐结婚了?恭喜!那我以后是称您顾小姐还是称呼易太太?”小丁开玩笑说。 “你看着办吧,我无所谓。” “那我还是叫顾小姐吧,毕竟都叫了几年了。” “行,那就这样,我这边还有客人。” “好,顾小姐您忙,不打扰您了。” 结束了通话,顾惜惜放下手机,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了卧室。 走向一楼时,她早已经做好了面对阎凯心里准备,然而当她来到一楼时,却发现客厅里坐着阎先生不是阎凯而是阎胜。她和阎胜见面次数不多,对他印象倒是不差,走过去他对面沙发上坐下,笑问:“阎胜,你怎么来这里了?” 正文 121 事情闹大了 她和阎胜见面次数不多,对他印象倒是不差,走过去他对面沙发上坐下,笑问:“阎胜,你怎么来这里了?” 阎胜一见她来,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来找嫂子,惜惜,你今天有看到我嫂子吗?” 顾惜惜敏感地嗅到了不寻常味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阎胜看了一眼连接客厅走廊,压低声音说:“我们到外面去说成吗?近我家发生很多事,我想跟你说说。” 顾惜惜也看了走廊那边一眼,点点头,率先起身,“走吧,到庭园里去。” 两个人来到庭园里视野开阔露天泳池边,顾惜惜坐树阴下凉椅上。“现可以说了?” 阎胜没有坐下,只是站着,斜倚树杆上,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自从那天顾惜惜离开之后,阎凯就把林宛如给扔到了地下夜总会陪酒以示惩罚,等林宛如终于知道厉害示弱求饶了,又将她接回来关了云翎湖山庄五号别墅里,不让她联系家人,夜夜折磨她身心。 林宛如一开始还能逆来顺受,试着催眠自己阎凯至少是迷恋她身体,但渐渐地她却发现阎凯这男人就是一个没心没肝魔鬼,原先对他不顾一切爱恋渐渐转化为对他恐惧,同时意识到他并不是她所以为大企业家而是一个不折不扣黑道头子。她后悔了,想方设法通知林父来救她,却屡屡被阎凯眼线发现,此后是被关卧室里,连衣服都不给她穿。 今天是阎胜得知情况后,说服阎凯让他来看看这位得不到承认大嫂,负责看守林宛如保姆才让她穿上了衣服,结果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逃出了别墅,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逃得不见了踪影。 阎胜追出来,料定她没有车子,云翎湖别墅区走不了多远,但遍寻整个云翎湖别墅区和周边,也找不到林宛如影子。他想到顾惜惜就住五号别墅,决定上门拜访她一下,想碰碰运气问问林宛如下落。而且,自从那天绑架事件过后,他已经很久没见她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催促他来见她。 “阎凯怎么能这样子?这是犯法行为,即使宛如现法律上是他老婆也能告他婚内虐待!”诚然顾惜惜以前并不是个多么奉公守法人,但和易枫这个把法律看得很重人相处久了,也是会慢慢被影响。 “我知道,可是大嫂也犯了哥大忌,哥恨别人给他下药,而且还差点害了你……这两点都是哥无法忍受,别说大嫂,就连马琴姐都被哥狠狠惩罚了,马琴姐可是哥心腹爱将,平时无论怎么挑衅我哥都会容忍她,结果这次都倒了大霉。”阎胜为人单纯,且阎凯保护下涉黑不深,对于阎凯很多手段都持着保留意见。 他说:“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办法帮大嫂一把,可是她这样什么也不管不顾就跑了,被我哥逮到会惨,就算是她找到了林纪委也无济于事,林纪委现自身都难保,不可能会再染上官司事!再说我哥也不是怕法律人,这你是知道。” “你哥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把我跟他扯上任何关系。”顾惜惜斜了他一眼,又说,“林宛如我之前是有见过,她来请我原谅她,我原谅了,不过之后她要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阎胜怪叫,瞠大了眼望着她。 “奇怪了,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必须要知道?”顾惜惜莫名其妙地回视他。 “你知道!”阎胜笃定地说,离开倚着树杆,走到凉椅边,一屁股她身边坐了下来,偏头看着她说,“你只是不肯告诉我,怕我们再伤害她是不是?顾惜惜,你不相信我会帮我嫂子吗?” 顾惜惜一手护着肚子,微微皱眉道:“我信不信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别吓到我宝宝了!” 阎胜目光顺着她手扫了她肚子一眼,目光转黯,不自然地说:“没什么,是我失控了。我只是很担心嫂子,你如果知道就告诉我吧,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是非我还是分,大哥这样对她太过分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走吧,就像你说,林宛如跑不了多远,何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你真心想帮她,用心去找就能找到了。”顾惜惜站了起来,表示了送客之意。“如果没有别事情了,你还是赶紧去找她吧!” 阎胜张了张嘴,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侧影一眼,终于还是站了起身,“那……我走了,如果后面你有收到什么消息就告诉我。” “再说吧。”顾惜惜说,“林宛如和你哥事情,我没有立场插手,如果插手情况反而会糟,原因你是知道。” 阎胜点点头,“今天打扰了,再见!” 阎胜离开别墅时,周季明刚刚驾车回来,别墅镂空大铁门边一个一车擦身而过。 顾惜惜见周季明从外面回来,就叫住周季明问明情况。“人送到了吧?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周季明点头,“我刚刚把人送到林家,车子才倒出来,就有两个人进屋去把林小姐带出来拉上一辆车走了。” “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但是林小姐大吵大喊着不想回去,我猜会不会是阎凯人。”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林宛如事就这样暂时揭过去了,顾惜惜虽有心想要多知道一点儿林宛如事,但当天下午接近黄昏时,她就收到了来自方东凌助手约瑟夫传来消息。 “易枫先生账户近两个月来资金流动情况,除了给您名下购买了一辆沃尔沃s6之外,其余百分之九十都是流向了s市人民医院,资助一位叫宋美云中年癌症病患。另外有百分之十开支流向了几个固定餐饮消费场所,从这里可以看出来,你老公是个非常有爱心,求死扶伤,严以律己好老公,好男人,大小姐你该知足了吧!”任劳任怨约瑟夫说到后不忘调侃她一下。 “约瑟夫,我觉得你当保父当久了变得越来越婆妈了,这是病,得治。”顾惜惜反调侃,心里倒是为了这个意料中答案很是满意,至少账户资金流向和易枫亲口告诉他没有出入。 她又问起另一件事:“江琳俐那边事情呢,派人去跟踪了没有?” “你等一下!”约瑟夫搁下电话,似乎是去找其它人,隔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说到这个,我对你老公又有另一番意见了,你想听不?” 约瑟夫话意,让顾惜惜心忍不住颤了几颤,果然是跟出门题来了吗?她故作轻松地说:“你说吧,没什么不能听。” “据跟踪几个兄弟回来说,江琳俐现住易家名下另一处房产里,听邻居说是一位周先生送她过去住,似乎你老公易枫也曾经晚饭过后去那里看过她。从这里又可以看出来,你老公是个很懂得为自己行为做掩饰人,江琳俐是宋美云女儿,他这么帮着宋美云,江琳俐自然要感动得以身相许,再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藏金屋里,就可以坐享齐人之福了。”约瑟夫声音,听起来是兴灾乐祸。 顾惜惜深呼吸了两口气,说道:“去看过她又不代表跟她上过床,把她安排那里也不代表就是金屋藏娇了,你别乱用那点可怜成语,易枫才不是那样人!” 约瑟夫不置可否,嘿嘿笑过之后就问:“那还要继续跟踪吗?” “要!江琳俐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至于账户那边就不用再关注了,别让人发现痕迹。” 又交待了约瑟夫一些事,顾惜惜就挂了电话,躺床上发呆,怔怔地回想这些日子她和易枫相处。除了因为检查出怀孕后这段时间缺少夫妻生活之外,他们其它方面生活都是渐入佳境,并没有什么不妥地方,也就是说他们夫妻间并没有什么会导致小三插足问题啊! 她拼命说服自己,既然她和易枫没有问题,那么小三插足什么也应该不是问题,或许易枫安排江琳俐住易家房产里有别原因吧?为了法律公正严明,他不顾宋美云苦苦哀求,硬是把江常青送进了监狱,以至于一直对宋美云有一份愧疚,觉得照顾宋美云病是他责任。她想来想去,觉得很可能是宋美云病中交待过易枫帮忙照顾她女儿,所以才会特别照顾江琳俐一下,才会特别帮她安排住处。 “一定是这样!”她从床上弹坐起来,笃定地告诉自己。反正她是不会相信易枫出轨,不相信对象会是江琳俐那样人! 晚上易枫回来得比较早,她若无其事地陪他吃了晚餐,又手挽手到别墅外云翎湖边漫步,享受湖边风吹柳动夏夜惬意。 易枫环上她腰,拈了拈,笑说:“你腰又胖了一圈。” “宝宝肚子里一天比一天长大,腰能不胖嘛?现还能知道是腰,等过段时间,你连我腰哪里都找不到了都。”她撅嘴说,有点小郁闷。 他就说:“我眼神好,再粗也找得出来。” 但是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她开心多少。她依偎他怀里,边走边问,“易枫,问你个事好不好?” 他正眺望远处湖上点点灯火,忽听她问题,就低下头看她,“嗯?” 她也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进他眼里,问他:“如果我生了宝宝之,腰瘦不回来了,那里……也没有以前好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易枫又弹了弹她脑,“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妻,别想些有没。” “可是这是每个女人生了孩子之后都会面临问题。色衰而爱驰,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女人生完孩子之后,无论怎么保养,都不可能像未生育之前那样了。”顾惜惜越说脸上越黯然。 他有些无奈,“我就这么让你没信心?” “不是你问题,是每个女人怀孕时都会担心问题。”她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脖颈,紧紧靠他身上汲取他身上干净清爽味道,“易枫,医生说孕妇怀孕期间,很容易得焦虑症、抑郁症什么,如果你发现我什么地方行为不妥了,要耐心提醒我开导我,千万不要因为我让你觉得烦了就疏远我,好不好?” “好。”易枫伸出双手,自然地拢住她浑圆腰身,她额上亲了亲。 她又说:“还有,如果有女人趁我怀孕期间对你图谋不轨,你要守身如玉,千万不能受到诱惑哦!如果狐狸精段位太高你抵挡不住,就告诉我,我请道士去收妖!” “好~”他低头,抵着她额失笑。 “我是说认真,你笑什么笑?”她拧起秀眉瞅着他。 “笑我娶了个孩子气老婆。”他圈紧她腰,她俏挺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她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易枫因而笑得开怀,拉下她环颈上手,扶着她腰继续往行,边行边说:“放心,我段位很高,要是发现狐狸精,就收来给你当丫头使唤,如何?” “好!我正差个提鞋倒夜壶丫头呢。”顾惜惜包子脸终于扁了下来,眉眼弯弯掩不去神色间小得意。 易枫发现了,只是宠溺地拍了拍她腰,嘴角依旧挂着笑。 第二天,趁着易枫上班去时候,顾惜惜支开了周季明,又甩掉了秦姨这根尾巴,悄悄地离开了别墅,直接开车来到易枫安排江琳俐所住那处物业——圣香水榭别墅区。 今天她全副武装,头顶一顶鸭舌帽,戴了一副遮去半边脸太阳眼镜,头发扎成了两根大辫子,穿着一件能完美掩饰身型浅粉色宽松大长t恤,下穿黑白条纹七分裤,脚蹬一双可爱帆布鞋,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行为有点猥琐高中女生,和她今天所开炫蓝色兰博基尼完全不担调。 昨天晚上她特地向莫冠尘借了一辆车,今天一早莫冠尘哥哥就派人将这辆炫目蓝色兰博基尼给送了过来。 由于易枫奥迪车祸中几乎报废了,近来她沃尔沃就成了他代步车,她则又变成了无车一族。而莫冠尘这人酷爱收藏名车,尤其是跑车,光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就有好几辆,跟顾惜惜这种无车一族不是一个类型人。还没有决定再买什么车时候,她毫不客气地向莫冠尘借来开几天。 顾惜惜把车子停了小区公用停车区域上,就拿着窃听器和照相机,一路潜踪匿迹、蹑手蹑脚地往江琳俐所住单元楼走去。 圣香水榭别墅小区是联排别墅物业,虽然美其名为别墅,其实和真正意义上别墅还是有区别。s市虽然是全国数排名前三大城市,但真正意义上独栋别墅区只有蔷薇山庄、云翎湖山庄以及林宛如当初举行婚礼中心别墅区,而其余所谓别墅区基本上都是像圣香水榭这种联排别墅。 虽然这联排别墅也是独门独户,但屋与屋之间都有相连地方,院门和院门离得很近,顾惜惜一个人走这片小区里并不算突兀存,谁也没怀疑她到来有什么不妥。这点让她暗自庆幸。如果易枫把江琳俐安排独栋别墅里住,她要想潜入就绝对没有现这么方便了。 她来到d区,楼下往上瞅了半天,没瞅到江琳俐出现,刚好有一个整理花木花匠阿伯一边剪着花枝一边往这里走来,她就摘下了太阳镜,笑吟吟地走过去与他攀谈。 老伯很友善,见她凑过来,也笑脸相迎,问她:“小姑娘好面生,是圣香水榭住户么?” 顾惜惜顺势和他攀谈起来,崇拜地看着花匠老伯,由衷地说:“老伯好厉害哦!圣香水榭这么大,住户没有百来户也有七八十吧,你居然能看出我是不是面生?” “呵呵,这里呆得久了,来来往往住户也就这么些人,自然就熟悉了。”老伯一边笑呵呵,一边继续修剪花枝。 顾惜惜跟了过去,好奇地问:“那老伯知道对面搬来那户人家要不要请帮佣吗?” “你是来找工作?”老伯停下修剪动作,偏过头上下看了她几眼,怀疑地说,“你不像,看起来细皮嫩肉,不像是会找帮佣这种工作人。” 她心中早有后招了,闻言笑吟吟地解释说:“老伯看人很准哦,可惜也没猜对。我以后志向是成为园林大师,设计我国顶尖别墅园林之人非我莫属。” 说着她话锋一转,一脸黯然道:“不过,成为园林大师前,我还需要努力。我现是s大园林设计专业大四学生,正实习期间,想来这里找一户人家帮佣一段时间,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里园林,又能赚点生活费,顺便写毕业论文。阿伯,你要知道就告诉我吧,我问了好几家了,他们家都基本有佣人了。” 花匠阿伯见她说得声情并茂,再看她极富亲和力纯真笑容,居然也对她说词信了几分,想了想就说:“那户人家应该不会请佣人,你要真想找帮佣工作,还不如去门口传达室问问,让值班给你留意其它家。” 她假装随口问道:“为什么那户不请帮佣?” 老伯就说:“那里面只住一个女人,就一个人请什么帮佣?连钟点工都不需要。” 她故意大摇其头说:“阿伯这样说不对,像这些有钱人,就算什么事也没有,也得请一个人来伺候,再说有钱人肯定还有亲朋好友过来串串门或者举办宴会什么,不请个帮佣怎么行?” 老伯就笑说:“我敢肯定她不会有亲朋好友上门来,别说举办什么宴会。” “为什么?”她追问。老伯却似是不想再说,又继续剪花枝。她正想再接再厉套点什么出来,旁边就来了一个大婶。 大婶说:“我敢保证,那里面住绝对是个狐狸精,本来别墅早八百年就有主人了,听说业主姓易,是大户人家,平时也都闲置着,还委托了一个姓周年轻人管理,好像是那户人家管家。不过前阵子那姓周年轻人突然带了那女人来,从那以后就有一位易先生每天晚上来看她,那女人还和那位易先生亲密抱一起。” 老伯瞪了大婶一眼说:“别胡说,说不定人家是两口子。” 大婶不以为然地说:“哪里是两口子?我听过那姓易年轻人从这房子出来后,一边走进车子一边打电话说‘老婆,我现马上回家’,这女人要是和他两口子,那他电话里喊老婆难不成才是小三?” 听见那大婶绘声绘影地说话,顾惜惜怔了好半晌,直到阿伯唤她才回过神来。 阿伯问:“小姑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起呆了?” 她艰难地笑了笑,转头问那大婶,“阿婶,你是亲眼看到,那个姓易年轻先生跟那女人抱一起吗?” “当然,我就负责这片区管理员,每天晚上亮灯时候都要来检查一遍周围园林灯是不是都有亮,那天我就刚好站门口路灯下,看见两人门口亲密地抱一起。等那女人进屋去后,那位易先生就一边给家里老婆打电话一边走向临时停那边车子,那车子是银白色,我儿子说是沃沃s6什么!” 大婶煞有介事地比了比车子所停位置,也就那间联排别墅门口旁边墙下,而她所说路灯离别墅门口只隔了三米多柏油路,以她这个年纪眼力断然不会看错两个人,也不太可能听错话。 “谢谢阿伯,谢谢阿婶,我要先走了!”顾惜惜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脑子里忽然一团乱,跌跌撞撞地走向自己停车地方。 花匠阿伯和管理员大婶两人见状都莫名其妙。等她走远了,阿伯就对阿婶说:“那姓易年轻人哪有天天晚上来,我好像听你说见过一次而已,就那一次。” 大婶白了老伯一眼说:“嘁!我是只看过一次,可人家每天大半夜来你怎么知道?又没有守门口,再说你不是也有看见他来过一次吗?这就证明,不是人家没来,而是来时候我们不知道而已。” “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花匠老伯点点头。 “那不就是了?我也没说错啊!再说我们又不是去到处乱说,只是跟小姑娘闲聊说了一下而已。说来这小姑娘也真怪,说话说得没头没尾就跑来,刚才脸色还有点不对劲。” “小姑娘是来找工作,现虽然是早上,但阳光已经有点毒了,我猜肯定是又没有吃早餐缘故,现年轻人啊,哎!”老伯摇摇头,继续修剪花枝。 大婶也跟着摇头叹息,然后告别大叔,说要到门口管理处去上班了。 顾惜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车子边。由于对莫冠尘经常换着车子开,她根本认不得哪一辆是她车子,顶着早晨太阳,她游魂似地停车地方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找到了那辆炫蓝色兰博基尼。 开了车门,坐进车里后,她没有立即开车,而是坐驾驶座上发呆,拼命告诉自己,“不会,不会,易枫才不会出轨,他这种榆木疙瘩一样不解风情男人,怎么会背着我乱来呢?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 她不断催眠自己,甚至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地想想昨天晚上云翎湖边说话。他才跟她保证过,他说只有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和江琳俐有染呢? 可是,那阿伯和大婶都只是路人,她又是过来突击检查,怎么可能会有错呢?天天晚上过来看她……可是易枫天天晚上都有回家啊,虽然回家时间都有点晚,虽然每天晚上回来都是累得直接漱洗后就倒床上睡觉了。 “难道……他是来找了江琳俐之后,再开车回家?!”顾惜惜自己给自己找到了答案,然后联想力丰富脑子开台天马行空联想易枫和江琳俐这栋房子里翻云覆雨种种场面,脸色因而变得苍白起来。 易枫*那么强,她未怀孕之前,他基本上天天都要和她来那么一两次,有时甚至一个晚上好几次,可是自从她确诊怀孕以来,他们床笫之间仅限于拥抱和亲吻。难道说,他真忍不住了吗,所以偷偷瞒着她和江琳俐好了,为了不伤害她,才故意瞒着? 顾惜惜坐车上想了好久,越到后来,心里越是凉叟叟,抱着肚子,忍了好久才没有哭出来。她试着和肚子里宝宝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平复了心情,开着车离开了圣香水榭小区。 路上手机响了,她看见是易枫打来,就把手机丢一边不理了,任它响到自动停为止,殊不知现家里都因为找不到她而乱成一团,连易枫和京城老宅易老太太和周国芸等人都被惊动了。 ------题外话------ 今天某天使开了文,网游题材,据说要看书很冷门啊,可是亲们也去支持一下吧,喜欢就收藏留言神马…… 正文 122 暂时的隐忍 原来顾惜惜悄悄离开云翎湖别墅后,周季明遍寻不着她踪迹,又发现她手机不见了,就赶紧打了电话给她,结果一连打了七通电话她都没接,怕她出事,就又打了电话给易枫。 由于她曾经不只一次被人别墅绑架过,一接到电话,易枫心也提了起来。他办公室里又打了一遍电话给顾惜惜,结果这通电话也是泥牛入海没有一点回音,顿时他也慌了。 莫说她现身上怀着宝宝,就是平时,顾惜惜那么大一个人突然别墅里失踪都够让人提心吊胆了。他打电话无果后,立即就向院里请了假,丢下手头案子往家里赶,临上车时还给顾妈妈和顾清宏都打了电话,让他们留意一切有关顾惜惜消息。 顾妈妈倒是显得很淡定,“你先别担心,这丫头性子跳脱,一两个小时不见人影是很正常事。你先到处找找,真找不到就用卫星定位,找到她不难。” 易枫挂了电话,急急赶回了家里,不料一回家就听说秦姨把顾惜惜不见事情告诉家里人了。秦姨早上一起床,发现顾惜惜不房里后,还未等周季明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就第一时间打了电话回京城大宅给易老太太,将事情描述得特别严重,把易老太太吓得一惊一咋,险些背过气去。周国芸得知消息,连忙又打电话给儿子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这顾惜惜嫁进易家没几个月,就三天两头被人绑架? 易枫一边向母亲解释,一边要安抚奶奶,一边又担心顾惜惜,弄得一个头几个大,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顾惜惜身上戴有卫星定位器,还是周季明提醒了,才想起回到书房利用卫星定位器找出顾惜惜位置。 一看位置,顿时让他哭笑不得。顾惜惜位置,竟然是市中心热闹繁华地段,再往细里分析,其位置正是购书中心大楼里。 顾惜惜心情不好时候,就喜欢看书,离开圣香水榭之后,她就开车晃悠悠来到购书中心,让自己徜徉书山学海里,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恼人事。她整整购书中心里逛了两小时,买了一大推车书,眼看着时间已经12点1分了,就推着车子结账出来,购书中心门口打了电话给于晓曼。 “小曼曼,我想你了。” “切,我可不敢让你想,你还是想你易枫哥哥吧!” “我才不想他呢,我都被他给气死了!小曼曼,难道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吗?我们女人辛辛苦苦怀孕生子,他们却外面享齐人之福,我以前一直骂简言不是东西,骂方东凌无耻,可是我现发现连易枫也不靠谱了,怎么办?” “干嘛?易枫哥哥怎么你了,让你产生这么浓怨妇情结?” “易枫金屋藏娇,藏了江琳俐,今天我偷偷去暗访发现。” “噗——真假?易枫那种人也会金屋藏娇?”于晓曼明显表示不信。 “骗你是小狗!”顾惜惜气呼呼地说,“出来吧,陪我坐坐,姐现需要人陪我聊天解闷,不然我很可能会去喝酒,会飙车,会抓狂……” “行了行了,姐过去陪你吧,姐现也需要有人聊天解闷,不然也要憋出病来了。” “嗯,好!购书中心等你啊,我开是小尘炫蓝色兰博基尼,姐今天也要摆摆阔招摇一下!”女人心情不好,不是喜欢暴饮暴食,就是喜欢逛街花钱,顾惜惜就属于后一种人。 她把购物推车推到购书中心门口,让服务员帮忙提过来,全数掷入车后厢,然后就坐旁边露天休闲吧喝果汁等于晓曼。 白金手镯上传来哗哗哗信息提示声,紧接着易枫声音就传了过来。“惜惜,吗?” 她本来不想回答,但他连续唤了两声惜惜之后,还是忍不住出声说:“她不!” “你怎么了?”她堵气回答让易枫立时松了口气,会用这种口气说话就证明她没有遇到危险,只要她安全无虞,其它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容易解决事了。 “没怎么。”她量让自己口气听起来好一点,但还是压抑不住心里喷薄而出怒气。 “那怎么我打你电话也不接?” “电话我手上,我不想接就不接,关你什么事!”她气呼呼地说,心想你还有胆来问我为什么打电话不接! 易枫这回要是再听不出她生谁气,那他就不正常了,不过考虑到现是用卫星线说话,周围不知有多少双耳朵听着,也就不好多说,只道:“有什么事见面了说,我现去找你。” 她立即拒绝说:“谁要你来找啊,我约了小曼吃中饭了,没空!” 于晓曼声音突然这时冒了出来,“我不去了,惜惜啊,我突然想到今天辜老头找我有事呢!改天吧,改天我们再约见面。” 顾惜惜满脸黑线,把于晓曼这个临阵脱挑损友腹诽了无数遍。 “你呆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易枫说完也关了通讯器。 顾惜惜坐露天卡座里生闷气,想要马上离开,心里又有个声音让她留下,于是坐位子上纠结万分,等纠结出了答案时,半个小时一晃眼过去了。易枫身影已经露天休闲吧外出现。 她先发现他,却故意不出声,等他进购书中心转了一圈,又打了电话给她后,她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说:“我现正购书中心旁边露天休闲吧里喝咖啡。” “你怎么能喝咖啡?”易枫闻言就直觉地皱眉。 “就要喝!”她嘟喃。 易枫莫名其妙,不知她今天究竟生什么气,只能一边和她讲电话,一边走出购书中心,往露天休闲吧方向望去,很就其中一把遮阳伞下发现了她身影。她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拿着吸管随意地搅着面前果汁,撅着嘴巴气鼓鼓模样,令他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我看到你了。”他扬着嘴角,信步往卡座走去。 听到他声音,顾惜惜下意识地抬起头,视线周围扫了一圈,很就发现了易大少俊逸挺拔身影。他正一步步朝她走来,脸上挂着又无奈又好笑表情,仿佛刚刚找到了走丢小宠物似。 她撇了撇嘴,恼怒地骂自己:顾惜惜你发什么花痴,千万别被他表象给骗了,不能把自己给物化成宠物了!如此一想,心头气又蹭地冒了上来,她别开头,拿起果汁一边啜饮,一边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看已经来到身边他。 易枫她身边坐下,收起了手机,问她:“早上好好,怎么突然就生我气了?” “谁生你气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顾惜惜挪了挪屁股,拉开了彼此距离。 他又挨过来几分,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揽住她腰,“再退要掉下去了。”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她搁下果汁杯,转过头来,撅着嘴看他。 “不是笑话。”他把她头往下压,让她看看自己现坐地方。 她低头一看,自己屁股都坐到椅子外面去了,却又不好往他身边挪,只好僵坐原处。 他摇了摇头,双手托着她腰,把她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然后就势圈着她腰,正视她,说:“就算法官判刑也得让罪犯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顾法官,看我们关系匪浅份上,还望明示。” 顾惜惜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能怨怼地望着他。 “嗯?”他认真地望着她。“还不说?” 她欲言又止,扁了扁嘴,后委屈地扑进他怀里。 他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她说话,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气什么?” “易枫,我爱你……”她埋头他怀里说,声音听起来有点失真。 他闻言嘴角不由得上扬,“我知道。” “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过去是,现是,以后也是。” “嗯。”意识到她正要说到问题关键,他忍不住就提起了十二分心。 “过去我管不着,可是现,以后,你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这是当然。”听到这里,他基本上知道问题哪里了,估计她又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小脑袋瓜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无论精神上,*上,你都不许出轨,如果你敢出轨,我就……”就什么?顾惜惜其实从未想过。从圣香水榭出来,到现,几个小时过去了,她伤心难过忿怒都有,却从未想过退路。 “我不会!”易枫没等她说完就给出了答案。他抬起她头,让她正视着自己,“这个问题你完全不必担心,你只要看着我,听我,守我身边,其它什么也不用管。”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睁大眼,望进他漆黑如墨玉眼里,看见了自己倒影,那样清晰,并且除了她再无它物。 他点头,笑着摸了摸她头,“走,去吃午饭。” 易枫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显然,顾惜惜这里事情并未解决。她撅着嘴跟着他去付账,然后走出露天休闲吧,走了几步又不走了,拉住他手不放。 “嗯?”他疑惑地停了下来。 “江琳俐……”她欲言又止。 他往两边看了看,没发现江琳俐身影,就又问:“她怎么了?” 她原是想说江琳俐事,顿了顿,后问出口却是:“她妈妈病好了吗?” “情况不乐观,癌细胞突然速扩散到淋巴和身体其它部位,大概只有半年多生命。” 管和宋美云不熟,但突然听说一个好好人只有半年生命,顾惜惜仍然愣了一下,“半年多?确诊了吗?” 易枫点头。 她垂下头说:“江琳俐真可怜!爸爸入狱了,妈妈只有半年生命,亲戚也避着她,周围又没什么真心朋友。” 她记得曾经哪本书上看过,男人是很容易从同情转为怜惜,再碰上个把会手段女人,怜惜终就会转变成爱恋。江琳俐那个人不像没有手段女人,长得也确实挺漂亮,这样情况危险了!她想着想着,又蹙起了眉,不过因为低垂着头,易枫并没有及时发现。 他再度点头说:“所以我能帮就帮一点,让江太太这半年日子能好过一些。” 她又撅起了嘴,“你很同情她?” 他反问:“你不也是?” “那不一样,我同情纯粹只是同情,你同情就不知道是什么情了。” 听出她语气中酸溜溜地意味,他摇了摇头,了然道:“原来是为了这个。” “哼!”她撇撇嘴,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纯粹只是同情。”他又把她扳过身来,重复给她听。 “那拉勾勾。”她转过向,伸出手。 他无奈地伸出大手,和她柔嫩小手拉勾。“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顾惜惜嘟囔。 易枫嘴角微扬,又轻轻拍了拍她头顶,揽着她腰走向附近餐厅。“吃什么好?听秦姨说你近爱吃酸?” “去吃酸菜鱼吧!我喜欢吃陈记酸菜鱼汤。”顾惜惜笑挽着他手往前走,仿佛之前所有不满和气忿已经烟消云散。 其实,她不是不想问他关于江琳俐为什么会住易家产业里事,她只是觉得现不适合问出来。没有任何确切证据证明他和江琳俐有染前,她不会轻举妄动。现闹起来,若是易枫当真问心无愧,势必伤了夫妻间感情,给他们幸福婚姻蒙上污点,也给了江琳俐有可趁之机。若是他和江琳俐有染,闹起来也是两败俱伤。她想要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来澄清这一次事。即便不能澄清,她也不想现就闹起来! 她偏头,贪恋地望着易枫侧脸。她顾惜惜从来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人,可是易枫身上,她诚认自己拿得起放不下,她爱惨了这个男人,无法想象没有他日子要怎么过,曾经单相思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嗯?”易枫发觉她视线一直落自己身上,遂偏过头来看她。 “我老公真帅,想必有一大卡车女人等后面抢我位子。”她故意开玩笑说。 他笑道:“再帅别女人也没份。” 他笑容坦然,目光清亮无伪,完全不像做了亏心事男人。顾惜惜又看了他几眼,心里叹息,真希望今天一切,真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误会了什么! 易家夫妇手挽着手走向购书中心对面街上陈记私房菜馆,均都没有发现他们刚才从露天休闲吧出来后一番对话已经被坐附近花坛边两路人甲和路人乙听去了。好死不死,路人甲是s市人民日报记者,路人乙是s市都市晚报记者。 路人甲说:“刚才从这里走过去那一对,好像是近风头正盛检察官易枫和他夫人吧,我记得我们报社刚采访过他,好像他夫人也来头不小样子。” 路人乙点点头,又若有所思地说:“他夫人我刚刚一直觉得很面熟,你现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上次我跟过一期特别报导,这位易夫人好像就是苏少将女儿。” 路人甲疑问:“苏少将?” 路人乙嘿嘿笑说:“哎,你们人民日报记者阵容庞大,可能你没负责那个板块所以对苏少将印象不深,但我要是说前阵子轰动一时那件跨越二十七年奇案你肯定就有印象了。” 路人甲得到提醒,立时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那个二十七年沉冤得雪特种军官苏瑾,前阵子被提升为国家荣誉少将那一位吧!原来这位易大检察官丈娘就是她啊,怪不得易大检察官会这么不遗余力侦破这宗跨越二十七年大案,原来事出有因!” 路人乙说:“可不是,不过苏少将属于军方身份,我们不能随意报导,所以关于这种猜测早就被压下来了。你们人民日报那边估计压得比我们还严实,难怪你不知道了!” 路人甲点点头说:“大概吧!不过报导苏少将这种事也没啥意思,还不如报导一下花边闻来得赚眼球。刚才你没听他们两说什么吗?” 路人乙眼睛亮了亮,吐出一个名字:“江琳俐?!” 路人甲笃定且得意地说:“没错!落马副市长江常青女儿,s市红十字会理事之一,兼本市公益形象大使——江琳俐,是她错不了!” “哇,这消息值得追踪下去,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独家头条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 路人甲和路人乙一拍即合,两人赶紧吃掉手上餐,喝光了瓶中矿泉水,拎起包包和照相机,越过烈日炎炎街头,为他们即将到手独家头条奔走去了。 易枫和顾惜惜进了陈记私房菜馆,点了三菜一汤。 等菜上桌时间里,易枫问:“早上小周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大家都以为你又被绑架了。” 说到这个,顾惜惜又撇了撇嘴,说:“我就开车出来散散心嘛,手机放车里下车时没带下来,所以就没听到喽。” “下次别这样,大家都担心你,现奶奶和妈都知道了,她们担心了一早上。”说到这里,易枫突然想起还没有向家里报平安,就立即拿出手机,打了京城大宅电话,“严秘书,是我,帮我接一下奶奶。” 易老太太一听是孙子打来电话,连忙让严秘书把电话拿过去给她。“喂?阿枫啊,找到惜惜了吗?” 他看了顾惜惜一眼,就说:“已经找到了。” 易老太太又担心地问:“人没事吧,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一个人突然就失踪了?是不是该让保镖二十四小时巡逻啊?这样太不安全了,要不给别墅再重闭路也好!” “没事,不用,是惜惜家里呆着闷了想出来逛逛,秦姨他们没弄清楚就以为人失踪了,急急忙忙给你打了电话,害您为我们担忧,我替他们跟您请罪。” “怎么回事,小梅做事一向知分寸,怎么会没弄清楚就胡乱报信,害得我跟你爷爷今天连太极都没有去打!”易老太太一大早被顾惜惜失踪消息弄得担心得不得了,这会儿听说出了这样乌龙,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这个我得晚上回去问问小周。您老和爷爷都不用担心,没事了!” “真是这样吗?惜惜呢,要是你身边就让她听听电话。”易老太太还是觉得这事出得蹊跷,非要亲自问过顾惜惜才安心。 易枫就把电话递给了顾惜惜,眼神示意她说话小心些。顾惜惜一边接过电话一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对着电话甜甜唤了一声:“奶奶,中午好啊!吃过午饭了没有?” “吃过了,还是惜惜懂事!”易老太太笑呵呵地说,语气一反刚才严厉,像个慈详温和老太太,“这两天胃口怎么样啊?孕吐反应还严重,晚上睡觉睡得可好?” “谢谢奶奶关心,吐还是会吐,不过睡觉比原来好多了。” “那就好,你现主要是养好身子,其它事情都别管,让别人去做,要是叫别人不方便,就让阿枫请假去办,别累着了自己。” “好奶奶,我一定照您吩咐,把易枫给奴役奴役,谁让他老不去看您老人家呢?” “你这孩子!”易老太太心花怒放,电话那头乐呵呵地笑了一阵,话锋却突然一转,问她:“今天早上究竟是个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以为你失踪了,奶奶现宝贝你了,有什么事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但你可不要瞒着奶奶什么,不然……” 顾惜惜笑着撒娇说:“奶奶,其实说真,我还真瞒着您一件事,如果您肯帮忙,也许我就会告诉你哦!” “说罢,只要奶奶能帮得上,奶奶一定帮!” “那我就先谢谢奶奶喽!”顾惜惜眼珠子转了几转,别有深意地瞅了瞅一旁易枫。 正文 123 小三门事件 易枫瞅着她这古灵精怪表情,就隐隐觉得她要奶奶面前说什么不该说话,给她使眼色,警告她别奶奶面前节外生枝,甚至抽出钢笔,餐桌上抽出一张便签,刷刷地写下一句话:奶奶面前不准乱说! 顾惜惜看了看那纸上龙飞凤凰一句话,不以为然地移开了视线。 他见状,又赶紧低下头写了一句:有事咱们商量过再说! 她还是撇了撇嘴,对手机那头易老奶奶说:“是这样,奶奶……” 他顿了顿,又飞速纸下写下一个字,再将纸竖了起来:乖~ 又来这招!顾惜惜撅起嘴,继续说下去:“……因为前阵子车祸,我许了个愿,要建立一个帮助山区失学儿童基金会,目前正开始筹划中,可我实有很多东西都不懂,今天早上匆忙出来是想找几位有过这方面经验人探讨探讨,奶奶您要是能帮我个忙介绍几个有经验又有财力又愿意帮忙人就好了。” “慈善基金会啊?难得你有这份心……”易老太太虽然是个说风就是雨又爱捉弄人性子,但上了年纪后也开始广发善心,资助了不少慈善事业,一听孙媳妇有心整这个,倒是来了精神,把追问事倒是给抛到了一边,专心电话里和顾惜惜探讨了起来,还一口允诺顾惜惜,找人事就由她包办了。 易枫耐着性子听一老一小两女人唠叨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按捺不住,抢过手机,对易老太太说:“奶奶,惜惜现不方便听太久电话,对您重孙子不好。” 易老太太这才恍然大悟,“幸好你提醒,我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还是重孙子重要,我就不跟你多说了,自己老婆要自己看好,别光顾着工作,把事情都丢给小周代劳,抽空多陪陪惜惜,多带她出去散心,知道吗?” “知道。” “她这时候想搞基金会,多半也是闲出来。要整也等孩子生出来了再整,照顾身子重要紧,别累坏了!” 老人家说到关心事情,就是爱叨唠几句。 “听奶奶。” “好,别我就不多说了,老婆是你,孩子是你,别为了工作忽略了他们,你这性格得改改。” “我改。”易枫认真诚恳听了一顿软训,终于让易老太太满意地挂了电话。 另一边顾惜惜早已经端着刚上桌汤喝了起来。 菜还没有上来,易枫也不急动筷子,将手机放一边,看向她,“你真行,临时能编个基金会出来。” 顾惜惜又喝了几口汤,兴犹未地舔舔唇,才抬起头说:“谁跟你说我是编了?我是真搞基金会事,本来想跟你商量,可你这几天回家都那么晚总是找不到机会说。” 想到他回家晚很有可能是跑去看江琳俐了,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了。 见她神情已经不像刚才初见面时那样抗拒自己了,易枫就问:“那现能说说为什么离家出走了吗?” 闻言,顾惜惜心里一口刚刚压下去气就蹭地往上冒。她撂下汤勺子,气呼呼地说:“我去圣香水榭探望你老同学老相好,怎么了?!” 话才说完,她就连忙捣住嘴,暗骂自己大嘴巴,刚刚才决定要暂时压下事情,居然一个没忍就全说出来了,这不明摆着打草惊蛇吗?她后悔死了,小眼神怨怼地瞅着易枫。 “你去圣香水榭了?”他先是愕然,继而恍然,然后是无奈,“那么,请问易太太,你一个早上都探听到什么了?” “探听到可多了!” “愿闻其详。”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索性也就不遮掩了,“听说你天天晚上去找江琳俐了!” “还有吗?” “还有你和她别墅门口搂搂抱抱依依惜别!” 易枫闻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还有?” “没有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她怒瞪他,心想她都气炸了,他却一脸云淡风轻,只是眯了眯眼算什么,以为全世界就他眼睛长得炯炯有神吗?! 这时服务员上来布菜了,易枫等他们布完菜下去,才平静地对她说:“我和她没有什么。” 顾惜惜盯着服务生离去,听到这句话又将目光移向他,“易枫,本来我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我觉得应该给你相对信任,不想因为一些不相干人和事,闹得我们两感情不和睦。” 她端起汤碗,又喝了几口汤,深呼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口气听起来没那么尖锐才说,“可是既然说开了,我就索性都说个痛好了……你给钱帮助江太太治疗事情一开始不告诉我,把江琳俐安排住家里产业一个多月了也不告诉我,姑且不论你和她有没有暧昧关系,就这些事情本身已经让我很难过了,你知道吗?” 易枫说:“惜惜,我没有要隐瞒你任何事情意思,之所以没一开始告诉你,是因为我能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就像公事一样,你明白吗?” 顾惜惜明白他说意思,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继续说:“你让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外人,结婚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想要融入这个家庭,可是我发现除了顶着易太太身份,住着属于易太太房子之外,我对其它事情一无所知。对这段婚姻我一直有种如履薄冰感觉,我努力学做一个贵夫人,寻找这个家归属感,可就是找不到立足点样子,很茫然!” “你不是外人。”他皱眉,不曾想自己会给她这种感觉。 她认真地,坦诚地望进他眼里,郑重地说:“可是结婚这么久以来,我时时觉得,小周比我像家里女主人。家里大小事务他都了如指掌,你有什么事也都会跟他商量,会交待他去办,家里没有他话,你也许会手忙脚乱无法专心工作,可是如果没有我话,你生活照样过,连一点影响都没有。” “不是你想那样,”他望着她,笃定地说,“我很珍惜我们婚姻,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也是第一次经营婚姻,如果我做得不好,请接受我道歉,但我本意是想让你做个乐妻子,做你喜欢做事,不想你被家庭琐事烦扰。” 易枫本身也是个不喜家庭琐事约束人,他全身心都他检察工作上,说是工作狂一点都不为过,他自己甚至也曾这样调侃过自己。然而他不了解,其实女人和男人想法是有本质区别。女人即使外面再要强,工作再忙,也会闲暇时介入家长里短之中去,女人天生细腻,尤其像顾惜惜这一类人,她宁愿把重心放家庭。家庭中得到成就,远比外面得到成就让她开怀。 她望着他幽黑眼,从他眼中读到了真诚,不知为什么,眼眶突然就红了。“我知道你对我好,纵容我无理取闹,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宠着,你让我觉得跟你结婚是这辈子选择对一件事情,跟你一起我觉得很幸福。可是这么幸福生活,却让我害怕,我怕我如果多眨几下眼睛,所有幸福就会随之消失!” “因为江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易枫问。他试着找问题症结,为什么他努力扮演好一个丈夫角色、努力地对她好之后,仍然会出现这样问题。 未结婚之前,看着周围各人这样那样婚姻问题,他总是嗤之以鼻,觉得若是自己决不会这样。他以为婚姻就是找一个听话妻子,然后继续做自己喜欢做事,但结婚之后他才发现,一切是他想得太天真了。 “不光是这样。”顾惜惜摇头,“江琳俐事情只是冰山一角,重要原因是你让我没安全感,让我有种我不被需要,随时可以被抛弃感觉!” 易枫不懂,不懂她为什么说觉得幸福,却又说没有安全感。他三十年人生里,从来就没有纠结过什么是“安全感”问题。所谓安全或不安全,应该确切掌握手里,而不是靠感觉,他一直都这样认为。 “易枫……”顾惜惜伸出手,盖住他搁桌上手,“你能不能把我当孩子宠时候,偶尔也把我当个成人看?” “但你真像个长不大孩子,做事随心所欲,毫无章法可言。”他承认自己很难把她当成一个成年人来看待。 “就算如此,我也是个三十岁女人了不是吗?我也有想法,也有能力处理很多事情,有能力承担那些事情带来后果,我不要像宠物一样被你养别墅里,我想要当你背后小女人,给你支持,你累时候你会想到要靠我怀里,把你烦心事跟我分享。这才是我想要角色定位!” 易枫叹了口气,回握她手,“我量。” 顾惜惜吸了吸鼻子,“其实,我觉得我也有错,一直享受你宠爱,却没有表现出可靠一面来,怀孕后还老是无理取闹,才会让你觉得我就是个长不大小孩,我改!” 他点头。 “可是关于江琳俐事情……”她又忍不住把话题绕回来了。 “我知道,她只是借住那里,等她处理完身边事,重找到工作会搬出去。另外,我只去过那里两次,一次是身为主人过去看看客人,一次是从医院出来顺路送她回去,绝对没有天天去,不管你这些话从谁那里听来,那个人以后都不可以再相信!” 她点点头,又撅起嘴说:“我再相信你一次,但是下不为例!” “好。”他笑了,抽出被她抓着手,拿起筷子给她夹菜,“菜凉了,吃。” 一场风暴,就这样简单落幕了。当顾惜惜把憋心里话都说出来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回头再想想,觉得自己也真是莫名其妙得可以。 换作任何一个其它女人发现老公金屋藏娇之后,都不会放着主要“藏娇”问题不说,反而去扯一些有没有抽象概念吧?可她就是扯了,扯完之后还觉得很消气,倒是那个“金屋藏娇”问题被她忘到了天边去。 直到吃完饭,易枫送她上了车,她开着车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才懊恼想起来自己刚刚表现得实不太像一个正牌大老婆了!以她一贯作风,不是应该掀桌子跟易枫叫板吗?再不然也该来一次泼妇骂街才对啊! 下午见了她理财顾问小丁,办完了正事之后,她就又打电话给好友于晓曼抱怨自己今天表现太没气场了,结果被于晓曼给狠批了一顿。 于晓曼说:“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吗?就算心里有疑惑,既然都已经找人去盯梢了,就安心等那个结果出来得了,结果还没出来你就巴巴地跑过去,是以为你比人家身经百战跟踪高手还专业吗?好好一场捉小三戏码,给你一下子打草惊蛇了,以后你再想捉到他们一点儿尾巴都难了。” “于晓曼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是认定易枫偷吃似,我觉得他不是那样人。” “这会儿你觉得他不是那样人?刚才可不是这么说,哭哭啼帝说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于晓曼毫不客气地嘲讽她,语气尖酸刻薄,“我看你还是赶紧把那些派出去人招回来,安心养胎才是正事,瞧你这德性,就算真抓到了小三,也离不开易某人,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去捅破那层纸!” “孕妇怎么了?孕妇就活该被小三上位吗?易枫那么引人注目,我不看紧点怎么行,还有,我只是信任他,并不是青红不分,要是真有小三,看我不剥了那小三皮,抽了她丫筋!” “我没说不行啊,我只是提醒你,就算你把人小三抽筋剥皮之后,不还得面对着易某人?你会跟他离婚吗?” “我为什么要离婚?小三来一个我抽一个,来两个我抽一双!” “你还真是肚量能容,我就没办法了,只要一想到简言跟温蕊有染,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于晓曼声音从高亢转为低沉,忽然转为一叹,“唉,不说了,我不想传递给你和宝宝不良情绪。你和易枫没事就好,回安吧,我想睡一会午觉,难得失业了可以好好休息。” “小曼别这样!没有了简小攻,还有千千万万个好男人,让他丫去死!” “千千万万个好男人,可惜都不是他。其实我就是犯贱,明知道是一个花心男人还陷进去出不来了……” 近每次和于晓曼说过话后,顾惜惜都不胜唏嘘,这一次也一样,讲完了电话就倒床上,对比一下简言渣,再想想易枫对自己好,居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结果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江琳俐挺着个大肚子上门来,趾高气昂地要她搬出易家,可怕是周季明这一次没再站她身边,而是站江琳俐身边,然后秦姨就拿着根鸡毛掸子从屋里出来,大声说:“江小姐才是枫少爷正经太太,你不过是枫少爷养一只宠物,你没资格住这里,现换你搬去圣香水榭。” 江琳俐挺着个大肚子咯咯笑着得意洋洋地说:“等孩子生下来就抱过来给我养,放心,我会当成亲生一样疼爱,至于你,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然后你有多远就滚多远!” 顾惜惜那个怒啊!当即就把头发甩到身后,不顾自己大腹便便,冲上去和江琳俐撕打起来,然后秦姨上来帮忙,周季明上来帮忙,只有沈姨旁边大叫别打了。后她以一敌三,把三人打成了大饼脸,正觉得解气时候,易枫突然回来了。 他睁着一双高压x光眼,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气势汹汹,表情凶恶,说出来话却意外温柔:“惜惜,你干什么?” 她抬头挺胸不畏强权地说:“我打小三,也不想想我顾惜惜是什么人,居然敢带球上门来嚣张!” 他走到她跟前,抬起手,她闭上眼,以为她会大发雷霆扇她一耳光,结果却他却温柔地摸了摸她头,叹息说:“唉,怎么又做梦了。” “这么大个人,这么大个肚子,你还敢睁眼睛说是做梦!”她气不打一处来,凶巴巴地指向被她打倒地江琳俐,秦姨和周季明,结果一回头却发现周围除了她和他再没有其它人了。 她吓了一跳,直接从睡梦中吓醒过来,睁开眼时,只见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垂下温暖光芒,而窗外天已经全黑了,易枫正又好气又好笑地坐床沿,一只手还落她额头上。“终于醒了?” “原来是做梦!”她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现几点了,我睡着时候还没有吃晚饭呢?” “八点了。”易枫把手边薄外套给她披上。 “不要,好热!”她不肯穿上,把披上外套又给挣脱,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工作做完就早点赶回来。”一个下午易枫也想了很多,觉得易老太太说话有道理,正好手头案子难度不大,就分摊到组里其它成员身上去了,下班时赶紧开了个会就赶着回来了。 “要是你能够准时上下班就好了,像其它公务员!”顾惜惜把梦里一团乱场景通通赶出脑海,扑进他怀里撒娇,“老公我想你了!” “还说自己是三十岁女人,怎么又撒娇?”易枫宠溺地笑着,把她抱了个满怀,发现她身上有些烫,就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再摸了摸她,“有点低烧。” “哪有?”她也有样学样,用手摸了摸自己,再摸摸他,“差不多,我就是头有点晕呼呼地,洗个脸就好了。” “去。”他拍了拍她屁股,让她点下床去。 “讨厌!”她护着自己小屁屁,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走向浴室。 洗了把脸,两人就一起下楼吃晚餐,沈姨已经把热腾腾饭菜端了上来。 饭桌上,易枫好奇地问:“你刚才梦到什么了?”他刚才进门时,就看见顾惜惜纠着被子咬牙切齿,走近时,就听见她嘟囔着“小三”“带球上门”这些字眼,料是她脑子里又胡思乱想了。 “梦到一个狐狸精挺着个大肚子上门来叫我让出易太太宝座!”她气鼓鼓地咀嚼着,不愿去想起梦中那窝火镜头。 易枫一听果然如此,就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就是想太多了,才会做白日梦。” “我才没有想太多!明明就是你招蜂引蝶,连梦里还给人家把肚子搞大了!还有气是,小周和秦姨居然帮着狐狸精对付我,我一口气把他们打了一顿才消停,要不是你突然叫醒我,我能把他们打得爹妈都不识。”她气愤地说,音量一时也没控制好,连饭厅外周季明和秦姨都把这话给听进耳里去。 周季明愕然失笑,把她话当成了孩子气表现,而秦姨听了却脸色黯沉,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周季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背影,再转头望了望饭厅里又重展笑颜顾惜惜。 “不过还好是个梦,吓死我了都!”她拍拍胸脯,吐了吐舌头,继续吃饭。 易枫看着她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如释重负一会儿又调皮可爱模样,一边无声地笑,一边进餐。 吃完了晚饭,再梳梳洗洗,已经是九点多将近十点了,易枫就抱着顾惜惜坐露台上看星星。云翎湖别墅区虽然是半人工景区别墅,但紧临云翎湖边,周围几公里内植被保护得还算完好,这里基本上只要是晴朗天气都能看到星空。 顾惜惜赖他怀里数星星,享受静谧夏夜温馨,懒洋洋地不想动,连脑子也暂时运转,全身心享受有他陪伴时刻。 他们都一致以为今天事件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事情再慢慢改善即可。可他们都没有想到,第二天一觉醒来,还没等易枫准备好上班,周季明就带来一个爆炸性消息。 当易枫梳洗完,早顾惜惜一步从楼上下来,走进饭厅吃早餐时候,周季明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几份报纸,然后把其中一份人民日报翻了几个版面后,放到他餐桌前。 “看看吧!”周季明指着报纸朝上那一面说。 那摊开报纸上,赫然有易枫和江琳俐照片,还有一个醒目标题:落马市长千金与已婚检察官暧昧,是巧合还是潜规则? 那豆腐卖版面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以吸引易枫眼球了。他端着牛奶手顿了一下,没有喝,另一只手就伸了过去,把报纸拿起来。 这个“潜规则”三字已经被用烂时代,人们只要看到潜规则,就会想到权色交易,想到桃色绯闻。潜规则,是非常“邪恶”一个词儿,只要和这三个字沾上边,准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当易枫细细把这则报导读了一遍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让周季明瞒着顾惜惜,别让她看了又要胡思乱想。 周季明问:“纸包不住火,这样瞒着好吗?” “我还要上班,等晚上回来跟她说,她不是爱看报纸人,你收起来别主动提就是。另外打电话去人民日报社给骆总,问问怎么回事。” “好!” 等顾惜惜下楼时候,周季明已经把报纸都收起来了。一向家里报纸都是易枫看,她压根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所以也没留意到今天报纸少了一份,吃完早餐,做了一套简单早操,之后花园里转了一圈,再回到卧室写书。 其实像顾惜惜这种不看电不看报纸宅女,要瞒住一份报纸消息是很容易,只不过接下来事情发展超出了易枫预料。问题并非出顾惜惜这边,也并非周季明保密不力,而出易枫近来风头太盛了。 可以说,今年里易枫办案雷厉风行,风风火火地干了几件大案子,但也因此而树了不少敌人。碍于京城易家背景实力,很多人即使牙痒痒也不能明面上对他怎么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别人点火之后煽煽风。 早上人民日报一发行,几乎所有关注易枫人都知道了,比如江琳俐,徐谦雅,周家俊,阎凯……等等,其中不乏s市政界那些等着看他好戏、等着让他栽跟头大老们。 就连林父,看到这则报导后,都忍不住喃喃自语:“臭小子,看你嚣张,这下子我倒想知道你要怎么脱身!” 他打了个电话给江琳俐,“侄女儿,好样。” 彼时江琳俐手边也拿着一份报纸,正陪江妈妈身边。她视线落自己和易枫紧挨一起照片上,嘴角勾起一道笑弧,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对林父说道:“这则闻,我也很意外。” “呵呵,我一直知道侄女比我那不成材女儿聪明得多。” 正文 124 江琳俐pk顾惜惜(第一回合) 顾惜惜是当天下午才听说此事,而且还是于晓曼打电话来给她。 “顾美人,你打开电视,转s市二台,看闻现场。” 彼时顾惜惜正躺卧室沙发上啃水果,接到电话,赶紧打开了卧室里电视,等她转台转到s市二台时,电视里正报导关于近禽流感闻。“小曼曼,你耍我啊,禽流感有什么好看?别告诉我禽流感要演变成生化危机了!” “生化你个头!是你动作太慢,我让你看是前面一条报导。” “那你直接跟我说吧,报导里都说了什么事?” 于晓曼吞吞吐吐地说:“呐,你要有心理准备,报导里是说关易枫和江琳俐。” “说吧!好坏我迟早都是要知道。”好友很少用这种严肃中带着迟疑口气跟她说话,顾惜惜早就嗅到了不平常味道,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道理她懂,坏结果也不过是她心中早就想过结果。 于晓曼也明白好友心里想什么,整理了一下语言,就说:“早上人民日报报导了易枫和江琳俐疑似包养关系,而且列出了易枫近来打款给医院治疗宋美云明细,还有江琳俐住易家名下圣香水榭二期物业里事都被曝光了。报纸上写得有理有据,还有照片为证,易枫是不是得罪谁了,别人要这样陷害他?” “怎么又是报纸了?”顾惜惜听得云里雾里,“你耍我?刚才不是闻现场吗?” “闻现场是报导了今天下午记者去医院围堵了江琳俐,还有今天圣香水榭蹲点等她事情,对了,刚才易枫也有镜头上晃一下,不过看样子记者后都被法警给拦检察院外面了。我看他们报导也不像完全杜撰,你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易枫好了?” “我知道了,我现给他打过去。” “嗯,需要帮忙时候记得吱一声哈!虽然小尘去法国了,闻这方面我和安安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也能帮别方面嘛!” “嘁,这么点小事还用劳动你们两丫,姐们自己搞定就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挂啦!”顾惜惜笑骂一声,挂掉好友电话,又立即拨给了易枫。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易枫刻意压低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我正开会,有事等我回家再说。” 听他似乎就要挂电话了,顾惜惜急急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约*点,你先吃饭休息,那件事回去我再跟你解释好吗?别胡思乱想了!”易枫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似乎刚刚从无数事件中挣扎出来一般。 这还是顾惜惜第一次听见他如此明显带着疲态声音。他一向都是胸有成竹,精神饱满状态,哪怕是身体再累了,他精神状态也很好,但这次却明显不一样了。听到这样声音,她都有点心疼了,忙说:“我没事,你专心开会就好,我不是要来解释,报导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对策,咱们先串通好才不会给记者有可趁之机嘛,这么大事情,你可不能又一个偷偷解决啊。” 听到她话,易枫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整天他都担心事情曝光了要如何跟她解释才能安抚她,担心这个敏感小女人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却没想到她反而打电话过来关心他。“好,晚上回去再商量,我进去开会了。” “那我不阻你了哦,晚上见!”顾惜惜主动挂了电话。 易枫把手机揣进口袋里,转身走进会议室,脚步比原先轻了不少。他们检察院里已婚男人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男人工作上怎么辛苦奔波都不可怕,可怕是后院失火殃及前门,只要后院妥妥,一切就都有转机。 他现就有这种感觉,确定顾惜惜那边不需要担心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其它事情仿佛都变得无足轻重,而他很有信心将这些无足轻重事情给处理妥当。 会议开到后,他直属上司特别将他叫到了办公室单独面谈,说正是今天早上报纸和下午闻。检察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了一番话晓以大义说法,甚至推心置腹说男人偷吃可以,但千万别偷吃得太明目张胆,像他这次事件实是做得太过不小心了,让他好好想办法解决,不要因此而影响了前途云云。 易枫归心似箭,检察长面前连连称是,巴不得年纪大嘴巴特别唠叨检察长大人能够长话短说、闲话少说,赶紧放他回去。 大概是检察长看到了他坐立不安,也或许是能想到话都说完了,他终于得以离开检察长办公室,火速拿了公文包赶往停车场。结果令他苦笑不已是,当他走进电梯,和院里要好哥们一起下楼时,人家也认定他是偷吃不知擦干净嘴巴,不正经地取笑了他一番。 好不容易打发掉这哥们,上了车,老爸电话又来了。 易瑞民问:“这怎么回事,怎么弄到上电视这么大事?你得罪谁了,还是真……” 易枫无奈,“爸,连你也不相信我吗?电视上报纸上都是投风捉影。” “那也要有风有影给他们抓!你一向洁身自好,别这个节骨眼上出状况,你爸我能否上一层楼,就看今年政绩了。” “我知道!我会处理好。” 周国芸本来是易瑞民旁边听着,见易枫民只顾讲自己事,就抢过电话来说:“小枫,我是妈妈,这事惜惜知道了吗?你有没有好好安抚她一下?” “她傍晚就知道了,不过我还院里,还没和她谈过。” “赶紧回家去,你别只顾着处理外头事,家里事要紧,她现可是怀着我孙子,前阵子一波三折已经让我跟你奶奶提心吊胆了,可别再出什么问题了,两三个月大宝宝再健康也经不起太多折腾。你要不行就早点说,我收拾收拾去你那边住到她出月子。” “妈你别担心,她很明事理,先不说了,我这会正要回去,你和爸还有爷爷奶奶说说,我这边事不用操心。” 此后,易枫一连又打发了几波人,包括这两天已经回京城本职岗位去易桦,好不容易得以启动车子回家,半路上又接到江琳俐电话。 “易少,我该怎么办……”电话一接通,江琳俐脆弱而带着哭音声音传了出来。 易枫问:“怎么了?” “我现被堵别墅里出不去,可是傍晚时候医院打电话来,说妈妈病情又有变故了,让我赶过去看看,可是我都试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是根本出不去,你来帮帮我,我好担心妈妈出事!” 易枫听罢,看着前头恰好出现两条叉路,一条去圣香水榭,一条去云翎湖别墅区,沉默了几秒后他就有了答案,方向盘往左打了过去,拐进了前往云翎湖公路,末了才说:“今天不行!我老婆家里等我。” 电话这头,半倚床上江琳俐闻言愣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声音,一边啜泣一边说:“没关系,今天事情是要跟易太太解释一下,让她误会了不好。我……我再想办法吧,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那欲言又止,无助却又有些逞强话语,让本来并不想说什么易枫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我现过去,你准备好,二十分钟出来门口。” “嗯!谢谢,真很谢谢你,易少!”江琳俐欣喜若狂,差点儿从床上蹦了起来。既是计谋得逞欣喜,也是出于内心欢喜,毕竟医院确实发来了宋美云病情急转直下通知。 “不用。”易枫挂掉了电话,将车子开到前面车辆调头处,转了个弯调头,很开上了前往圣香水榭方向公路。 同时,他拨了个电话给周季明,刚刚接通就想起顾惜惜昨天说过话,就又挂了电话,直接打给顾惜惜。“惜惜,江太太病情有变,我得去看看。” 顾惜惜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小声问:“一定要现去吗?” “嗯。” “可是现记者都盯着你和她,你去看会不会又被捕风捉影?” “清者自清,只要你相信我,随他们怎么写。”易枫无所谓地说,“你家等我,要是困话就先睡。” 顾惜惜提高了声调,“怎么能让他们随便写?!记者手中笔,就是比冲锋枪还厉害玩意,再说这种事情你不澄清,还一如既往话,会被越描越黑。” 易枫想了想说:“今天我让小周去联系人民日报社骆总了,不如你先和小周商量一下,等会我回去再给我提提方案?” 顾惜惜听他话意,就知他是铁了心要去看江太太了,只好说:“那好吧,你去医院,我跟小周先商量商量这事怎么对付。” 等挂了电话,她第一时间就去找周季明了解情况 ------题外话------ 今天有事出去了,回来得晚,只能这么多,明天量多! 推荐朋友四四暮云遮完结文《裴公子,吃完请负责》,很火一个文哦,没有看过亲可以去看看! 正文 125 江琳俐pk顾惜惜(第二回合) 江琳俐花了二十分钟屋子里整理仪容,一切妥当后,她又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练习摆了几个楚楚可怜表情。 恰这时,洗手台上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易枫打来。她勾起唇角,立即按下接听键,“喂?到了吗?” 易枫废话没多说,直点正题,“你现出门,看到一辆黑色别克经过就冲过来上车。” “好!我马上下去!”江琳俐拎起包包,抓着手机跑下楼,打开了主屋门,小心翼翼地来到花木掩映铁门口,探头往外望去,外面庭园路灯下影影绰绰潜伏了不少记者。 她又拨了易枫电话,小声说:“喂,我门口了,没看到黑色别克经过?” “准备好,马上过去了。” “嗯。” 她挂了电话,翘首以盼,不多时一辆黑色别克就从远处花圃绕了过来。她拉开铁门冲了出去,黑色别克也这时放慢了车速。别墅门口蹲点记者看见有人从里面出来,连忙一拥而上,闪光灯连连闪动。 江琳俐抱头冲向别克,拉开车门,眼看着只要坐进车里、再把车门一甩就能顺利摆脱这帮记者了,可她却千钧一发之时绊了一下,非但没能把车门关上,反而把车门推得开。 紧跟后面记者逮着时机,一边往车子拥过来,一边相机对着车门里闪个不停。短短一瞬间,这些专业记者们不知已经连拍了多少张照片。 江琳俐见好就收,不再停留,赶紧将右脚缩上车,拉上车门,急忙说道:“开!他们要追上来了!” 别克车司机听到这话,一边迅速踩下油门,一边说:“这些记者真可怕,幸好我不是名人,不然被传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江琳俐闻言身子一僵,抬头看向驾驶座,愕然道:“你是谁?要带我去哪?” 开车来接她,不应该是易枫才对吗,为什么会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人。 “有位先生让我来圣香水榭d区接你过去,你别急,我不是坏人,而且马上就到地方了。”司机笑道,末了还露出四颗因为吸烟过度受到污染黑黄牙,本就黑豆子似小眼睛因为这笑而几乎眯成一条缝。 江琳俐瞥了这人一眼,心里并无好感,赶紧打了电话给易枫,“易少,黑色别克车上,是你派来人?” 易枫说:“临时找人帮忙,你跟着出来就是。” 江琳俐闻言俏脸一沉,易枫不来,她d区别墅门口演那场戏就白废了,但此时也无可奈何,只能问:“你哪儿等我?” “司机会带你过来,我先挂了。”易枫说完就挂了电话,独留江琳俐对着手机俏脸阴晴不定。 别克司机见她面色不善,也没有说什么话,默默地开着车圣香水榭里绕了一圈,从别墅区其中一个门口开了出去,又外面七弯八拐甩掉了记者追逐,然后停一条小巷边。“小姐,可以下车了,那位先生树下等你。” 江琳俐将信将疑地下车,果然看见易枫和顾惜惜银白色沃尔沃停街边阴影处。由于现是夜晚,那片阴影下站着易枫面目模糊,即使是熟人都要眯着眼走近才能看得清楚。 她一步步向他走了过去,而身后别克车已经嗖地一声向前驰去,转眼车影就消失夜色下公路上。 “上车!”易枫转身上了车,发动车子等她上来。 她犹豫地看了身后一眼,有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故作平常地拉开副驾驶室门,钻了进去。 易枫一刻也没有多等,见她一上车,就踩下油门,将车子开进了黑暗小巷子中,很就从另一条街上出去。而就他车子刚刚没入黑暗小巷时,后面几辆坐满记者车子刚好从巷口经过,直追黑色别克车而去。 江琳俐从后视镜里看见经过车子,心中扼腕,嘴上却说:“易少好厉害,这么一来,那些记者就都被别克车引走了,谁也不会想到是你过来接我!” 易枫嘴角微扬,却什么也没说,专心地开车。 见他不欲多说样子,江琳俐又试探地问:“易太不知道易少来接我吧?其实易少不来我也能理解,毕竟易太比较重要,万一她知道你来找我,误会了怎么办?” 易枫说:“我是跟她说过才来。” 江琳俐秀眉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小声问:“那……她不介意吗?” 他专心开车,目不斜视地说:“没事。” 没事这个词,可以有很多层含义,易枫本意是说顾惜惜知道不会有什么事,而江琳俐理解里,却是“她介不介意都不会影响我决定”意思。 由于易枫寡言,一路上江琳俐试着挑起几次话题都没能成功。 从圣香水榭到s市人民医院只有二十分钟车程,夜晚过了八点之后市中心车流就会渐少,畅行无阻之下,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就来到了s市人民医院露天停车场。此时停车场车子很少,易枫熄了火,打开车门下来。 江琳俐也跟着下了车,举步走了过来,想要跟他一起进医院。 不料易枫却说:“你进去吧,我得回去了。” 江琳俐问:“易少不陪我上去看我妈妈了?” “今天不行。”易枫说着就要弯腰进车里去,不跟她进医院,一是刚刚车子开过来时他发现医院门口也堵了好几名记者,二是顾惜惜还家里等他,怕回去晚了她又要胡思乱想。 “可是,万一门口又有记者怎么办……”江琳俐拉住他手。 易枫回头,看了看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江琳俐,声音平淡无波地夜色中响起。“江小姐,你以前也是公众人物,应该比我清楚怎么处理记者问题,今天我帮不了你!” 说着,他视线移向她抓着他手,示意她放开他。 江琳俐却心有不甘地抓着,眼中满是柔弱地恳求意味。 他顿了一下,终于还是缓缓拉开她手,“我得回去了!再见!” “易枫,就今天,今天陪我上去,我会跟记者解释我们关系,我不会让你为难,你就陪我一起上去吧,我怕,我怕看到我妈现样子,现我身边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易枫!”江琳俐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求求你!” 美人一脸梨花带雨地抱着,是男人都会心生怜爱,可易枫只是僵直着身体,冷淡地拨开她手,一声不响地钻进车子里。 还未关上车门,忽然黑暗中一个甜脆女声静谧停车场中响起。“老公,既然江小姐这么希望你上去看看江太,我们就一起上去看看吧,毕竟人都来了还不上去反而显得矫情。” 易枫关车门动作微微一滞,头从车里探出出来,往黑暗中声音来源望去。 一个娇小人影从一辆低调小轿车后转了出来,轻盈地向他们走过来。近了,顾惜惜可爱甜美俏脸就出现停车场并不明亮灯光下。她脸上浅笑盈盈,一对杏眼清亮无比,那笑容能给人如沐春感觉。 “你怎么来了?”易枫下了车,甩上车门,迎了上去。 “你忘了?是你吩咐小周送个果篮过来,我就顺便一起来喽!”顾惜惜亲昵地搂着他,踮起脚尖亲他脸颊一口,转头笑吟吟地对江琳俐说:“江小姐,好久不见!” 易枫看向她身后,只见周季明提着一只水果篮也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并向他传递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得眼神。 就两个男人默默用眼波交流时候,这边顾惜惜也和江琳俐四目对视,各自释发出无形电流,空中啪啪啪地交战,终江琳俐败下阵来,移开视线,笑说:“确实好久不见,易太太依旧光彩照人啊!” “呵呵,是嘛,我近一直害喜,人比以前憔悴了不少,江小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顾惜惜掩嘴呵呵假笑,又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四周说,“哎呀,这里乌漆抹黑,我看我们就别这里聊天了,一起去看看江太吧,边走边说!” 说罢她还扯了扯易枫手臂故意撒娇道,“老公,走吧,天色不早,免得江太太睡着了!” 易枫和周季明眼神交流已经完毕,被她扯了扯,就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点点头说:“小周带路。” 让周季明带路,实则是让他前头探路。 当周季明走出停车场,一马当先走到医院门口白炽灯光下时,堵门口记者们都抬起头来看他,发现他身后不远处跟着易枫、顾惜惜和江琳俐时,就都蜂拥而上,镁光灯一阵乱闪。周季明连忙拦下跑前头两人,但扛不住后头挤上来多人,只能大叫:“别拍了!别拍了!我只是陪易先生和易太太过来慰问一下江夫人。” “易太太?!”记者们听到这三个字均都有片刻错愕,大概所有人意识中,这个时候那位传说中怀了身孕易太太不可能这种时候和“小三”江琳俐以及“偷吃”易大检察官出现医院里。而现情况,委实过怪异了。 他们视线一一扫过顾惜惜和易枫牵握一起手,及至一旁错开一步站着面色不佳江琳俐。然后有记者反应过来了,把麦克风伸了过来:“请问,易先生和易太太怎么会这个时候和江小姐来到医院?” 江琳俐正要说话,顾惜惜已经抢前面开口了,“对不起,因为晚上江太太病情突生变故,我家婆很是担心江太太病情,特地让我和易枫连夜赶来探望,希望大家今天行个方便让我们先探病,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会云翎湖酒店招待大家以兹答谢,大家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那里提问,可以吗?” 她面对记者,表情带着恰到好处歉意,以及淡淡焦急和哀伤,可谓唱作俱佳。外界对这位易家少夫人并不熟悉,也不知道顾惜惜有时候挺会装模作样,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地,原本堵得水泄不通医院门口,很让出一条道来供他们通过。 “谢谢!真是谢谢各位了!”顾惜惜面上笑容端庄地向各人颔首表示谢意,暗里则推着易枫往医院里走。 一行四人速越过医院大厅,相继走进了电梯。 后一个进来江琳俐脸色有些晦暗不明,进来之后,一抬头就对上了顾惜惜灿亮若星一对杏眼。她默然移开视线,看向了一旁易枫。 顾惜惜浅笑着,也看向易枫,后者察觉到她视线,就低下头来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易枫摸了摸她头,“要来也不跟我说声。” “我本来没打算过来,不过跟小周聊一会儿之后,就想着反正晚上也没事,出来走动走动对宝宝也好啊!再说,江太太是婆婆同学,又跟你关系亲厚,婆婆不能来我做媳妇总要过来探望一下。你说对不对,江小姐?”顾惜惜笑挽着他手,故意说得很大声,让江琳俐想假装听不见都不行。 碍于易枫就跟前,现又不比往日,江琳俐只好陪着笑说:“其实,有易少来就行了,易太身子不方便,大半夜奔波过来看家母,我会很过意不去。” “没关系,我又不是预产期,医生说出来走走好呢!”顾惜惜依然笑意盈盈,旁边两个男人看来她和江琳俐关系是多么友善,以前曾经发生过那些龃龉仿佛根本未曾发生过。 江琳俐又笑,“怎么说这么晚让易太过来,还是很过意不去。” 这时电梯打开了,她刚好站外面,就率先走出了电梯间。 电梯外依然有记者守着,不过这次只有两个,正是昨日亲耳听到顾惜惜和易枫当街说话路人甲和路人乙,见到她出来就拥上来。再见到后面手挽着手走出来顾惜惜和易枫时反应和医院门口记者一样,先愣住继而就开始追问三人为什么会一起出现这里。 顾惜惜用同样说词打发了这两名记者,和易枫顺利来到宋美云病房,向主治医生了解了宋美云病情。 正文 126 夫妻间的第一次争吵 宋美云病情确实不好,检查结果显示,癌细胞又进一步扩散了,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让病人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甚至询问家属是否还要继续进行治疗,或者接病人出院。医生话没有说得太白,但场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是暗示病人家属可以准备后事了。 江琳俐当场脸色刷地就白了,送走了医生,就呆呆地坐宋美云床边,连易枫和顾惜惜病房里呆了多久,什么时候离开地都不知道。易枫不放心她一个人医院过夜,就让周季明留下来陪江琳俐,自己则开着车送顾惜惜回家。 刚开始车上有很长一段时间沉默,易枫是习惯性寡言少语,而顾惜惜却是想江琳俐事。直到车子出了市中心区,路人车辆已经很少了,她才打破了沉默。“你会不会觉得江太太病情变成今天这样是你造成?” 易枫偏头看了她一眼,回答:“不会。”这丫头当他是圣父吗? “那你觉得,现江小姐对你是感激多一点,还是怨恨多一点?”其实顾惜惜想直接问他:你觉得江琳俐现是把你当仇人,还是把你当成可以依靠救命恩人。 易枫淡淡说:“我做一切只是基于原则,她对我是什么感觉并不重要。” “我从以前就很好奇,你原则特别多,好像很多事情都能触犯到你原则。”顾惜惜歪头,半开玩笑似地说。 他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 她就又说:“江太太眼看是不行了,如果她有了万一,对于江小姐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他一边开车,目不斜视地问:“你想我对她怎么办?” 她撇了撇嘴,“我这不是问你吗?听说男人都有那啥啥怜香惜玉感情,我怕你放不下她,或者江太太临终托孤什么,你又拒绝不了她,到时候我可没有像现这么理智好说话,如果你继续‘照顾’她什么,我肯定是要吃醋!” 他总算是把视线从前方路面上移开,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瞥她说,“江琳俐已经是三十岁人了,会照顾好她自己。至于江太太,她不会向我提出那种无理要求。” “那如果她提了呢?”顾惜惜就是直觉宋美云和江琳俐这两女人一定会耍花样。 她也没有什么证据,但从今天病房里见了江太太后她就有种强烈直觉,觉得江太太似乎要对易枫提什么特别要求,只是碍于她场所以不好说出来。她觉得迟明天或后天,江太太一定会再单独找易枫过去。至于这直觉是否正确,只有等时间来证明。 易枫还是表情淡淡地说:“即便有我也能拒绝,这事我有分寸。” 顾惜惜撅嘴说:“我知道你做事都有分寸,可是人家还是会下意识担心嘛!”想了想又问:“你不会怪我今天晚上和小周没跟你说就直接跑去医院太多管闲事了吧?” 他顿了顿,沉吟一声,既无奈又带着一丝宠溺地说她:“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她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啊?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对你老婆大人我?” 他戏谑地扬起一道眉问,“老婆大人?” 她横了他一眼,仰起下巴,“老婆大人怎么了?没让你叫我皇后娘娘已经不错了。你信不信现奶奶眼里,我肚子里重孙比你这个孙子地位高得多!对我这个第一功臣要好一点尊得一点知道嘛!” “德性!”他不跟她耍嘴皮子,而是空出一只手来,揉乱了她头顶发,再顺便拍拍她脑门。 无论是顾惜惜小动作,还是江琳俐小动作,他都看眼里,只是这些无伤大雅小动作他并不想点破罢了。不管顾惜惜今天来不来医院,不管江琳俐做多少小动作,都不会影响他判断力一丝一毫,该做他依然会去做,不能做他依然不会去做。 他忽然问:“明天云翎湖酒店,你打算做什么?” “召开记者会啊,第一是澄清你和江琳俐绯闻,二是顺便为即将开张基金会造势,本少利多宣传机会,多好啊?” “其实这些事交给我和小周来处理就好……”易枫话才起来个头,唇就被顾惜惜用食指抵住。 “嘘!听我说,”她一边用指抵着他一唇,一边认真地说,“这件事情,由易太太出面处理,会比易先生有效果,我今天之所以到医院,不但是想给你解围,重要就是为明天造势。信不信我明天可以让你绯闻变成正面闻?” 他好奇地问:“你想怎么做?” 她摇头,故意卖了个关子:“怎么做你就别管啦!安心上你班就好,等到明天之后,记者们笔尖就会转一个方向,变成易枫先生跟易太太两情缱绻恩爱有加,铁血判官易大检察官法庭之上执法无私,生活中却是个柔情似水面冷心善正直男人,面对母亲昔日同窗姐妹康慨解囊,对生活限入窘迫之中世交之女伸出援手,实是大爱无私之举,下一届全国十佳青年桂冠非你莫属!” 听她如此说,他只是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地问:“之前你和小周都谈了什么,为何突然想出面?”周季明今天要留医院,他只好先问问她情况。 “小周都跟我说了,人民日报社骆总悄悄跟他说,他上头有人下令不得停止刊登,甚至要严加追踪此事报导,严重是今天下午人民日报社又有人报料了消息,虽然暂时被骆总压下来,但万一被报社其它领导知道,很可能也压不住了。另外几家小报社也有类似情况,我觉得应该是你曾经得罪过人幕后操纵了这一切,想借着这次绯闻敲打敲打你,或者拖你后腿什么!”顾惜惜如实将从周季明那里得到消息转告。 易枫闻言蹙起了眉,“什么消息?” 她犹豫了一下,“其实也不算很严重消息,不过我想你不会乐见。” “说。” “你今夜俱乐部带走了江琳俐事,以及和人俱乐部里打架事被披露了出来,还有你和她一起离开今夜照片为证。” 闻言,易枫沉默了。他思索,究竟是谁故意搞出了一篇不实绯闻来为难他? “那件事,就发生我去见阎凯那天晚上吧?”顾惜惜忽然问。 那天易枫突然临时离开,她一直觉得奇怪,但并没有放心上。可是今天周季明无意中说了出来,她心里却冒出来前所未有酸意。那天她险些被下了药,和阎凯电梯前争执,甚至害周季明撞破了头,可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别地方和人打架,甚至还带着她离开了“今夜”,独留她面对那夜一切。 易枫因为她突如其来问题怔了一下,但还是诚实地点头。“嗯。” 顾惜惜顿时心里就涌起十分不爽觉。那夜若不是因为她对药物极为熟悉敏感,还不知后面会演变成什么场面,若不是她意志坚定阎凯不知又要做出什么事,即使是后来安全回到了家里她也是一夜睡得不安稳。可他呢,他带着江琳俐离去了,和她不知什么样地方呆了大半夜,直到凌晨才回来。这算什么?! 即使想象他和江琳俐没有任何苟且,那感觉依然令人不爽到了极点!她问:“那关于那天晚上事,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了?” “说什么?”那件事,他早就抛之脑后了,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语带质问。按理说他和江琳俐传出绯闻都不能让她生气,那么他公众场合打了一场架事不会让她生气才对吧?可现下,他却真真实实地嗅到了火药味。 “说什么?说你为了别女人打架时候,你老婆我差点儿跟阎凯打了起来!说你带着别女人离开今夜时候,你老婆我正为你安危急得不行!说你明明是跟别女人一起,却骗你老婆说有事要忙!易枫,我以为你不会说谎,原来你说谎技术这么高超,骗了我这么久,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顾惜惜很火大,想起那天事各种不爽,与其说是对林宛如和江琳俐不爽,不如说是对自己不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 “你跟阎凯打起来了?”易枫原就蹙着眉头这会儿变得加纠结了,很他就理清思路,眯眼问她:“那天事,你让小周隐瞒了?” “我隐瞒又怎么样?你现是恶人先告状了是不是?明明是你跟江琳俐一起却骗我说去办公事,现倒质问我隐瞒你了?我隐瞒也不过是怕你担心,而且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可是你呢,那么大事,还被人偷偷拍了照片都不知道,你平时不是对镜头很敏感嘛,我从几百米之外拍你照片你都能发觉,结果别人那么近距离拍你和江琳俐照片,你倒是一点也没察觉,可见你当时多么专注人家身上!”本来没什么事,顾惜惜这会儿却越说越觉得委屈了。 正文 127 冷战进行时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了哑巴亏,不知不觉中被江琳俐摆了一道。她像是被踩到尾巴母狮子一般,说话连珠炮发,中间不带停顿,把易枫说得目瞪口呆。 易枫不得不放慢了车速,看向她:“顾惜惜你……” 这还是结婚以来,顾惜惜第一次如此凶巴巴地对他说话。因为是第一次,他完全没有处理经验,话到嘴边就忽然打住,继续掌握着方向盘往前。 顾惜惜见他欲言又止,怒了,伸手推了推他。“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一声不吭啊?” 易枫平静地将车子拐了个弯,开上了云翎路,然后淡定地说:“等十分钟,回家再谈。” 顾惜惜瞪杏眼,气鼓鼓地问:“哎,易枫,我现是跟你吵架耶,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跟我说回家再谈?” “车上吵架容易出事故,你要吵咱们回家吵。”易大少继续淡定。 “我被你气死了!”顾惜惜深呼吸了两口气,伸手他腰间软肉狠狠地掐了一记,郑重地向他宣布,“从现开始我要和你冷战,你不要跟我说话,说了我也不会应你!” 易枫十分配合她,果真再也没跟她说话。车内顿时就静了下来,好这里离别墅区已经不远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车子就开进了云翎湖别墅区,后停三号别墅主屋前。 顾惜惜看,不,是瞪了易枫一眼,然后霍地拉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主屋大厅,蹬蹬蹬地上了二楼,进了卧室,再用力甩上门。 易枫将车停到车库,回到房间,见顾惜惜已经换了睡衣坐电脑桌前浏览网页,就默默走进洗手间。 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洒水声,顾惜惜火大地站了起来,趿着拖鞋走到洗手间前想质问他,可又想起自己刚才车上一时冲动宣言,又忽地转身走回到电脑前。她不停地翻着网页,却什么也看不见去,索性关了机,兀自坐电脑前生闷气。 直到洗手间里水声停了,感觉易枫似乎就要出来,她霍地跳上床,拉上被子,头朝里躺着。 易枫走出洗手间时候,看到就是他小妻子被子盖到脖子静静蜷缩床上样子。他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空着床边坐下,低头将她闭目假睡娇颜收眼底。 顾惜惜察觉到床铺一边陷了下去,就睁开了眼,“看什么看,没看到美女吗?” 她孩子气地瞪了他一下,翻转过身背对着他,面朝床沿躺着。 “看一只气鼓鼓地青蛙。”他莞尔一笑,觉得她连生气都如此可爱。 青蛙!顾惜惜忍了又忍,转过头来又瞪了他一眼,然后火速又转了回去,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他这是逗自己说话,为了坚持冷战后胜利,他服软前,她绝对不能跟他多说一个字。不对,半个字都不行!想着,为安全起见,她抬手盖住耳朵以示冷战到底决心。 易枫就这么坐床沿,一边欣赏她背影,一边默默擦着头发,心里也正琢磨和整理一些事。等擦完了,就轻声唤:“还没睡吧?” 早睡了,笨蛋!顾惜惜心里大翻白眼,紧闭眼睛假装睡着了。她决定,至少他要唤她三声,她才会勉为其难跟他恢复“邦交”。 可惜易枫唤了一声得不到她回应就没有再唤,而是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然后又出来,穿着睡袍走出卧室去了。 听到卧室门关上声音后,顾惜惜才睁开眼来,看着空空荡荡房间,不敢相信易枫就这么走掉了。她坐了起来,瞪着卧室门好半晌,又气鼓鼓地倒回枕上,床上翻来覆去,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回来。 “死冰块,真要跟我冷战是吧,那咱们就看看后到底鹿死谁手!” 就顾惜惜躺床上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扯被子时,来到一楼找食物垫肚子易枫正一边煮饺子一边一边给周季明打电话问明那天顾惜惜见阎凯时发生事。 “大少,不是我不跟你说,但少夫人要求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我向来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要我瞒着你多辛苦啊!”周季明此时坐医院走廊上,深夜医院走廊很空旷,他讲电话声音已经量放到小了,但静谧夜间还是显得十分响亮。把那天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之后,他又抱怨说:“你们两夫妻,一个要我瞒这个,一个要我瞒那个,我就知道会有一天两头不是人。” “你既然知道,怎么就把那天事情说了呢?你不说,她就不会找我吵架,不吵架她也不会一时失口自己把那天事说漏嘴了,我自然就不会知道原来你替她瞒着我事情。”其实,有时候易枫也是可以一口气一句话说很多个字,“小周,你到底是我人,还是她人?” 周季明咕哝道:“你们现还分彼此吗?” “你近是不是嫌工资太高了?”易大少意味不明地问。 “谁会嫌工资高啊?你给我月薪一百万我也愿意。”周季明调侃道,但继而还是认真解释了,“傍晚少夫人找我问报社事,我不小声说漏了嘴,谁知她就那么狡滑地逮住我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可先声明,这次我很无辜,而且我也只是挑了一些关键说而已,没有把你交待也说了,不然她今天不可能还跑去医院给你解围。” “算你小子识相。” “那大少不扣我工资了吧?目前我正攒老婆本呢。” “老婆本?徐谦雅又愿意嫁给你了?” “她就甭提了,我妈催我催得紧,我想也是该找人规规矩矩女人结婚了。现连大少都结婚,我总不能继续单身吧?”周季明说这话时,虽然声音很是轻松,但脸上却是苦笑。 周季明和徐谦雅感情事上,易枫也插不上话,便说:“行,等你找到想结婚女人,我放你一个月假,赞助你马尔代夫一月游如何?” “谢啦,安抚少夫人去吧,女人是需要哄,你不哄,小就能变成大事,大事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谢谢你忠告。” 易枫饭厅吃了一碗饺子,心满意足地准备回楼上,又想起装睡顾惜惜估计还没睡,就泡了一杯牛奶,加了一点盐,端上楼来给她。 回到卧室,他她这一侧床头坐下,将牛奶搁床头桌上,低下头细看她睡颜,耳边响起她轻浅而有节奏呼吸声,发现她似乎真睡着了,也就不叫醒她了,将她手里紧紧抓着被角扯了出来,将被子拉高盖住她瘦削肩,再把被角压了下去。 他她额头轻轻亲了一口,刚毅地俊颜,这一刻被无限柔化。“晚安,我小太阳。” 他端起温热牛奶,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不多时又回来了,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环住她腰身。 顾惜惜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一只熟悉大手贴上她腰,就循着熟悉感觉翻了个身,钻进某个充满了熟悉味道怀抱,找到一个舒服位置,撅着嘴,漾着满足地笑,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易枫看着怀里撅嘴熟睡人儿,忽然觉得什么冷战、吵架都没什么了,打了个呵欠,奔波了一天劳累,也催着他赶紧进入梦乡。 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就像他们现一样。清醒时候还说要冷战到底,可睡着时候,又本能和对方相依相偎了。 不过,对于顾惜惜来说,即使晚上两人相依相偎地睡着了,即使第二天醒来自己是躺“某人”怀里,也不代表冷战就这样结束了。 她清晨就因为畏里一阵强烈抗议而饿醒了过来,心想都是易枫给气,害她昨晚上睡觉时没有喝牛奶吃宵夜,弄得一大早就被饿醒。她顾大小姐有史以来第一次被饿醒,简直是太丢脸了! 她拉开易枫横自己腰间狼爪子,趁他还没醒,悄然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一边披了件薄睡袍,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门口。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这举动是因为怕吵醒床上还熟睡某只! 当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边时,易枫就睁开了。他一向浅眠,刚刚她挪开他手时就醒了,只是一时不想睁开眼,想看看她今天又要做什么稀奇古怪事了。 平时她若是比他先醒过来,总会对他做一些稀奇古怪事,比如喃喃数落他不是,又比如叨唠自己一些小秘密,或者干脆就像蚊子一样他耳边说“老公我好喜欢你哦!”、“老公你真帅!”或者“老公你皮肤真好!”。 诸如此类言论,有时让他哭笑不得,就突然睁开眼来逗弄她,有时候让他心花怒放就继续装睡,直到她念叨完为止。不过今天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从他怀里退出之后,就小心翼翼地出去了,是要做什么呢? 目送她娇小身影消失卧室门后,易枫也跟着从床上下来,披上睡袍,好奇地跟着出来,一路跟着她下到一楼,见她饭厅门口和刚刚准备出门沈姨打招呼。 “沈姨,今天我想喝炖猪肚汤,记得多买点鲜山药哦。” “哎,太太今天怎么这么早哟?”沈姨很少见她早起,是以有此一问。 顾惜惜毫不吝啬地逢人就易枫告恶状,“还不是昨天晚上被易枫给气得没吃宵夜就睡了,所以一大早上被饿醒了。” “要不,我先给太太下碗饺子再出去买菜?” “不用了,沈姨你去买吧,今天早上我来做早餐就好。” 沈姨出门买菜去了,顾惜惜就越过饭厅,去厨房做早餐,两人都没有发现随后而来易枫。 顾惜惜淘了米下锅煮粥,然后就煮了一杯鲜牛奶,又煎了一个荷包蛋先解馋,心想易枫还要大半个小时才会醒过来,暂时就不给他准备煎蛋了,结果当她端着刚煮好热牛奶和黄澄澄地荷包蛋来到饭厅时,却见易枫正坐饭桌边悠闲地翻看报纸。 她脱口就想问你怎么起来了,临时又想起他们现还冷战,就把话生生给憋了回去。她撅了撅嘴,端着牛奶和荷包蛋走到离他远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吃起来,还故意闻着金黄荷包蛋满脸陶醉地说:“好香啊!” 易枫不得不承认,这股煎蛋味道确实挺香。他假装认真地看报纸,但隐报纸后目光却开始偷看顾惜惜。今天之前,每一次她准备早餐时都是先准备他份,先端给他,然后再端着她那份坐到他身边吃,这次居然差别对待了。 “你没做我早餐?”某人终于忍不住问了。 “没有,要吃不会自己做啊,我还是孕妇呢!”顾惜惜堵气地回答,回答完了才觉得自己傻啊,这不是还冷战吗,怎么他一问就破功了?思及此,她轻哼了一声,低下头啃荷包蛋,决定不再搭理他。 都说得罪老婆男人日子不好过,这么就应验了。易枫放下报纸,看了看三两下就把一个荷包蛋给吃得精光小妻子,放低了姿态:“老婆,咱能不能别冷战了吗?”他瞧着她忍得挺辛苦。 顾惜惜顿了顿,没回答,端起牛奶杯子轻啜一口。 他想了一下,放下报纸,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那天事情我确实没处理好,江琳俐被俱乐部客人轻薄了,本来想带她出来,结果轻薄她人竟然让保镖上来抢人,不得已打起来。你打找我时候正好被扣今夜和解室谈停,怕你担心才没说出来。” “真只是怕我担心吗?”顾惜惜不愿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但只要他解释,她心就会立马软下来,什么怨怼都变得不重要了。 “当然,我做事一向问心无愧,唯一只怕你这小脑袋瓜子胡思乱想。”易枫宠溺地摸了摸她头。 “你早说不就好了嘛,害我生了一晚上气!”她终于重展笑颜,刚好牛奶喝光了,就站起来说,“我去给你煎个荷包蛋,粥也应该开了。” ------题外话------ 今天只有四千,明天努力6,加油! 正文 128 我不会随便跟人说的 不得不说,对于已经被顾惜惜认可人来说,她是个很好哄女人,只要对方态度认真诚恳,她很容易就会把事情揭过去,并且不会记心上。但对于一开始就不被她认可人,或者曾经做了某些事被她否定了人来说,她却是个顽固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对象。 易枫是前者,而江琳俐无疑正是后者。 易枫吃了顾惜惜*心早餐心满意足地上班去了。顾惜惜则家里写了点材料,又精心打扮了一番,甚至翻出了结婚时易家给她置办服装穿上,戴上了易老太太送礼翡翠手镯,确定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可挑之后,才领着秦姨出了门。 她云翎湖酒店会见了众多杂志社和报社记者,披露了周国芸和宋美云关系,以及易枫初来s市时受到宋美云母亲般关怀,把宋美云捧成了天下有地下无完美女性,无形中也抬高了易枫受人点滴涌泉相报光辉形象。 “……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和易枫前阵子曾经因为一宗走私案而受到报复,那场人为车祸中,我们曾经许愿,如果我们和我们未出世宝宝能够平安无事,就成立一个基金会,帮助贫困山区失学儿童,让多山区儿童能够接受教育。而现我有幸坐这里,和我肚子里健康宝宝一起接受大家采访,正是要向大家宣布,我基金会将下个月正式成立,届时将举行一次慈善义卖活动,希望今天到场诸位,如实报导关于我先生和宋美云女士,以及她女儿江琳俐同时,也能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让多善心人士加入到我们基金会来——” 顾惜惜澄清了易枫和江琳俐暧昧关系同时,也趁机给自己正筹办慈善基金会宣传造势。直到宾主欢,记者们散去,她才微笑着走出云翎湖大酒店正门。 站兰博基尼旁边,她仰望天上有点太过耀眼光芒自言自语:“江琳俐,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她阴恻恻地一笑,而后钻进了驾驶座。站车门边秦姨听到她话,看见她明媚娇俏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笑,大太阳低下愣地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手上掌握到那份关于顾惜惜个人资料其实并不够翔实。 顾惜惜进了驾驶座,秦姨也跟着上了副驾。她将车子开出了酒店范围,却没有将车开上回别墅方向,而是往市中心方向开去 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女主人脸色,问:“小少夫人不回家吗?” 顾惜惜轻笑,“回家?今天阳光正好,难得打扮得这么正式出来,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 “那小少夫人现达是要去哪里?” “去看看江小姐和宋女士啊!”顾惜惜斜眼看了看秦姨,笑容可掬地说,“我现可也算是媒体面前彻底露脸了,做戏嘛就要做全套,我丈夫对她们情深义重,做太太当然要全力配合,他忙于工作时把人家量‘照顾’得妥妥,不是吗?” 本来这话没什么,但她特意把“照顾”两字说得特别重之后,秦姨免不得为之侧目了。她赔笑说:“呵呵,小少夫人说得是,说得是。” “秦阿姨,我这个人嘛就是不会掩饰或者拐弯抹角,而且特别爱记仇,只要是得罪我人,我都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们。”顾惜惜一边开车一边说,“秦阿姨到了这把年纪,应该一眼就看出我刚才记者面前说那么多都是什么意思吧?虽然我媒体面前把江琳俐母女捧成仙女,但事实上她们背后做小动作我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们既然要来挑衅我地位,我就得好好反击反击,不然让别人误以为我是软脚虾没眼力见儿主,那就不好了哦!” “是啊!对付那些小三,就是应该先声夺人,让她们知道少夫人厉害。”秦姨笑说,笑容却很是勉强,看样子十分言不由衷。 顾惜惜假装没发现似地,还调皮地对她眨眨眼说:“秦姨,我刚刚说话只是跟你一个人说而已,你不会偷偷告诉奶奶或是其它人吧?” “当然不会!”秦姨不自觉挺直了背脊,正色说,“干我们这一行,基本就是要为雇主严守秘密,乱嚼舌根要不得!” “原来秦姨也知道乱嚼舌根要不得哦。”顾惜惜仿佛恍然大悟般,故作深思地点点头,继而又笑笑说,“看来是我错怪秦姨了,以为秦姨前天把我出去事情急急忙忙告诉奶奶和妈妈是因为唯恐天下不乱,现看来应该是秦姨关心则乱,太关心我安危了,所以情急之下就打了电话给大宅那边通报,对不对?” 秦姨连忙点头说:“哦,对对!小少夫人说得对,前天事我还被老夫人和三少夫人训了一顿,我这不是担心糊涂了嘛,怕小少夫人肚子里宝宝出意外了,还请小少夫人莫怪!” “我怎么会怪秦阿姨呢?您可是奶奶信得过元老,听说易枫出生时候,还是你陪护月子呢。” “都几十年前事了,小少夫人还提它做什么呢,呵呵!”秦姨嘴里谦虚,脸上却浮现得意。 “再久事,我们做小辈都应该记住嘛。”顾惜惜一直笑吟吟地说话,笑容却明显有点儿假。 秦姨自然看得出来她这些话意有所指,看着她故意露出来假笑,心里越来越不自,副驾驶座上坐立不安。 顾惜惜见状,心里又有了一番计较。她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却不再说话,一路认真地开车往市中心人民医院,琢磨着把江琳俐事处理完之后,是不是又该好好“处理”家里人了。毕竟谁也不喜欢被人暗中监视,犹其是不明原因监视,是让人如坐针毡! 江琳俐早上病房里醒来时候,周季明已经买了早餐回来,让她趁热吃,同时也向她告辞。“江小姐,家里恐怕还有事要处理,我就先失陪了。” “谢谢你,周先生!”江琳俐笑着陪他走出病房。 “不用客气,这是大少吩咐。”周季明向她颔了颔首,转身离开。 江琳俐转身回到病房内,宋美云已经醒了过来。“周先生走了?” “是,妈,你感觉怎么样了?”江琳俐走过来,扶宋美云起来,拿枕头垫她背后。 “还是老样子,就是这骨头关节很疼。”宋美云拉住女儿垫好枕头正要离开手问,“小琳,你跟妈说说,妈病情是不是已经晚期了?” “妈……”江琳俐低下头,犹豫地回握母亲手。 “老实跟我说吧,我自己身体,我自己也清楚,你也别瞒我了。是不是晚期了?” 江琳俐艰难地抬起头来,紧紧握着宋美云手说:“是。” “我还能活多久?”宋美云意外平静。 “三个月。”江琳俐说着,又低垂下头,声音哽咽,“妈……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爸入狱,你病倒,为什么都这么突然,一切让我措手不及,我甚至来不及想后路一切就完了。我们本来不是都好好吗?” 宋美云抱住女儿,叹息道:“我也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们一家,你爸就是这个家顶天柱,他一倒这个家就完了。” “妈妈!”江琳琳俐泣不成声,“我好恨,好恨!都是易枫害,把我们家害得这么惨,我以前怎么会喜欢他,我真是瞎了眼了!” “你不要被仇恨迷了眼,一切都是你爸爸犯了罪才导致今天局面,易枫只是秉公执法,怪不得他。小琳,你性子要强,却很容易极端,我真担心我离开之后,你这性子要怎么生活……”宋美云安慰着女儿,脸色苍白却平静,只是眉宇间多了些忧虑。 “妈?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以前你不会说这样话!”江琳俐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看母亲,“妈你今天是怎么了?” “人之将死,很多事情都看得开了。我以前就是性子太要强,又爱斤斤计较,所以才把你养成了今天性格,小琳,答应妈妈,不要对易枫怀恨,首先他没有对不起我们,那是他工作职责,其次你也斗不他,他身后还有整个易家。”宋美云深深看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看见了吗?自从你爸倒下之后,所有攀咱们家亲戚不是赶紧撇清关系就是恶形恶状倒打一把,我生了这么大病,姓江人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到医院来探望,连假装都不肯假装,生怕被我们母女赖上了不成,也只有你小姨一家,还有易枫偶尔过来探望。” 江琳俐冷哼:“哼!小姨是念着姐妹之情,可惜林家不是她说了算。易枫是觉得对不起我们,你以前对他那么好,他生病了一个人别墅没人照顾,你还亲自过去照顾他。可他居然恩将仇报把爸爸弄进牢里,就算秉公执法,他有没有考虑过妈妈你感受?” “他从来就是公私分明,你没看他连自己小婶都一样公事公办,何况是你爸。至少他我倒下之后,帮了我们这么多,如果不是他帮忙,你妈现还能住头等病房,还能这么精神地跟你说话吗?”宋美云拍了拍她手,担忧地说:“女儿,听妈话,易枫事情就不要耿耿于怀了,你现当务之急是要为自己将来打算啊,妈放心不下就是你婚事,你都这么大了……” 江琳俐激动地打断宋美云话,恨恨地说:“我不管!是他害得我们这样,难道我连恨他都不行吗?” 宋美云见劝不动女儿,只能摇头叹气,“都是妈错,把你教成今天这样。” “妈你没错,错是易枫和所有落井下石人,还有——小姨那一家也不是好人,你生病这么久,除了小姨刚开始每周过来看你一次之外,宛如和那个男人还不是就来看过你一次!” “宛如自己也碰到了烦心事,她自己事情都够头疼了,怎么能怪她没来呢?那孩子也够可怜,你小姨前天给我打过电话,说她现被那阎凯关起来了,连家人都不让见。” “可怜?还不是她自找,我早劝她不行就别结婚了,她非要死巴住人家不放,好了,现受到非人对待了,连那个禽兽不如父亲也不管她。”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小姨夫?”宋美云愕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琳俐抿了抿唇,摇头说:“没什么事!我就是看不惯为了保住官位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当作筹码男人而已。” 女儿咬牙切齿地模样,完全不像没事样子。宋美云担忧地看着,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江琳俐说:“妈,不要谈那些烦心事了。这里有鲜肉粥,我喂你喝吧,喝完你再躺一会。” 宋美云说了那么多话,情绪波动也很大,精神早已经不济,也只能点点头,安静地吃粥。 江琳俐表面上平静地喂着宋美云,心里却惊涛骇浪翻腾不止。宋美云话她根本没听进去,反而激起了多不满。等到喂完了宋美云,又找来了医生做完了例行检查,特别看护来换班了,她就独自出了病房,到外面拿了一份报纸,坐走廊上静静地看着。 财能通神,权能通天。昨天闹得沸沸扬扬绯闻今天就被压下来了,虽然报纸上还有一点点版面报导这件事,但内容却已经变成了对易枫有利场面,就连昨天晚上顾惜惜陪着易枫来探病事情也记者妙笔下生出了具有正面意义花朵来。 她看着版面冷笑,身边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恶狠狠地盯着屏幕上来电显示,顿了好半晌才接通:“小姨夫。” 林父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琳琳啊,今天报纸看了?” “看到了,不是说至少能把易枫搞得后院失火吗?可是今天报纸怎么反而有点息事宁人感觉。”她质问。 “我也没想到易家远京城,居然可以一天不到就介入s市媒体,不过没关系,强龙不压地头蛇,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林父说罢,又问:“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 “那么今天白天你有空过来一趟?好多天没见,挺想你。” “今天不行,我妈要化疗!”江琳俐冷声说。 “那明天?” “也不行!我妈只有不到三个月生命了,我要陪着她。小姨夫如果有诚意话,就帮我把那些事情先处理了。” “呵呵!琳琳别急,小姨夫答应你事什么时候没有办到了?你只要好好演你戏就行,我这边不会让你失望。”林父忽然话峰一转,心疼地说,“你不要让易枫那小子占太多便宜了,你滋味我可是还没尝够呢!” 江琳俐抓着手机手指关节泛白,双眼闪过锐芒,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破口大骂冲动,冷笑说:“如果我说他还没有碰过我,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那当然!不过,演戏就要演足,也不能一点甜头都不让他尝,男人嘛!”林父呵呵笑。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妈好像醒了,先挂了。”江琳俐狠狠掐掉电话,手握成拳拼命捶打着医院座椅。 直到把手捶得疼痛麻木,她才又颤抖着拿起手边报纸,看着小小版块上,顾惜惜和易枫手挽着手对着镜头浅笑,正是昨天晚上医院门口照片。她狠狠把那一页报纸抠起来,将顾惜惜和易枫脸撕成了稀巴烂。 路过人一脸古怪地盯着她看。 当江琳俐正准备离开医院回圣香水榭时候,却被抱着一束鲜花笑容可掬顾惜惜给堵了病房门口。 “江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顾惜惜抱着好大一束康乃馨,笑得那个纯良天真。 她笑容看江琳俐眼里无疑是刺眼。现场并无外人,江琳俐也懒得隐藏,冷笑说:“今天易枫不,你就不用假惺惺了!” “谁跟你说我是假惺惺给易枫看?我是特地来假惺惺给你看。”顾惜惜笑吟吟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声音对她说。 江琳俐恨不得把顾惜惜笑脸给瞪出两个洞来。顾惜惜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从她身边挤进了病房里,向宋美云打招呼,“宋女士中午好!你今天看起来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她自顾自来到病床边,因为找不到花瓶,只好把鲜花搁床头柜上空着地方。 宋美云点点头,笑说:“谢谢,琳琳,给易太倒杯果汁。” 江琳俐没有动,只是眼神怨毒地瞪着顾惜惜背。 “你这孩子……”宋美云给女儿使眼色,但后者就是不动。 顾惜惜回头看了江琳俐一眼,不以为意地说:“不用麻烦了,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宋女士有什么需要,马上就要走了。” 宋美云只能赔笑,“易太太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看我,真非常谢谢,不过易少已经让小周管家把事情都安排妥帖了,倒是没什么特别需要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我先生工作太忙,幸好有小周管家办事体贴,宋女士以后要是有需要管和小周说没关系。”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番,顾惜惜就起身告辞。江琳俐宋美云要求下,默默送她出了病房。没走出几步,江琳俐就问:“顾惜惜,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我不相信你只是来慰问我妈那么简单!” 顾惜惜也不拐弯抹角了,“主要目当然是来慰问江小姐你了。” “所以,你是瞒着易少来对付我了?” “哎呀,江小姐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呢?”顾惜惜笑得能有多假就有多假,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午后住院部人流量并不多,走廊上空空荡荡也没有什么人,只有站几步之外秦姨,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其实我是想来告诉江小姐,不管外面传闻是否与江小姐有关,我都希望江小姐记得易枫是个有家有室男人,像江小姐这么有‘涵养’人应该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 江琳俐冷笑,“所以易太太记者面前说得冠晃堂皇,心里其实还是很介意易少对我关心喽?” “我何必?江小姐别太高看自己了吧!”顾惜惜也笑,温暖笑容和江琳俐形成了鲜明对比,“我只是想给你个忠告,不要试图挑衅我,挑衅我代价你承受不起。” “是吗?我倒想看看一个单亲女飞上枝头之后会有什么能耐。”即使是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江琳俐骨子里依然是那个市长千金,她眼里顾惜惜不过是个麻雀变凤凰灰姑娘罢了,她打心眼朝左就看不起顾惜惜。 顾惜惜闻言也不怒,笑脸依旧,还满脸无辜地朝她眨眨眼说:“错误估算对手实力,你会死得很惨哦,江小姐。” 江琳俐傲慢地昂首挺胸说:“虎落平阳依然是老虎,麻雀飞上枝头依然是麻雀,这是改变不了事实!” 顾惜惜越过她肩膀看去,发现走廊另一端似乎有人鬼鬼祟祟地往这边观望,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江小姐果然了不起,居然知道我喜欢麻雀了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哦!” 江琳俐见无法激怒她,俏脸绷得紧了,冷冷说:“不知所谓!平民女就是平民女,永远也上不了大雅之堂。” “平民女多好,我家易枫哥哥喜欢邻家女孩,把自己当富家千金你就输了!”顾惜惜笑嘻嘻,“好了,送我到这里就行了,我自己下去就好,江小姐多陪陪宋女士吧!另外,你和宛如她爸爸事,我不会随便跟任何人说哦!” 她动作迅速地拍了拍江琳俐肩,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收回了手,笑容可掬地,走人! 正文 129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林父和他一帮老朋友这两天都很开心,因为终于逮到易枫小辫子了。易枫司法界是出了名油盐不进,见缝插针,谁账都不卖,偏偏又生了一双狗鼻子和火眼金睛,一有风吹草去他就出现,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别人老底给翻出来,搞得s市大大小小官员都神经兮兮,就连任市长和副市长大人都对他礼让三分。 这两天,因为小三门事件,易枫被记者缠得脱不开身,一大帮官员都感觉像是放了大假似,纷纷奔走相告哥俩几个约好一起出去寻欢作乐。 自从林父知道自己女婿竟然是今夜幕后大老板之后,对阎凯可谓是毕恭毕敬唯唯喏喏,连林宛如被阎凯软禁云翎湖五号别墅里都不闻不问。阎凯对于识时务人都很慷慨,所以当林父要求一张今夜俱乐部会员卡时,他大方让“今夜”高管马燕苹给林父办了一张,而且一切消费算他账上。 林父虽然做到了市纪委书记一职,但其出身并不高,家底也不算富足,若非靠着阎凯关系,可能下辈子才有资格拿上“今夜”会员卡,所以拿到会员卡之后总是时不时拿出来得瑟,向一帮朋友炫耀。 今天一下班,骗宋美娜说今天晚上单位有应酬,然后就和三两好友开着车浩浩荡荡来到“今夜”俱乐部。车上,林父对众人如是说:“这可是我女婿孝敬我会员卡,呆会你们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随便点,随便玩,我女婿买单。” 众人附和,都说林纪委真是有个好女婿,继而又追问这女婿是做什么?林父被阎凯警告过不可随意透露他今夜大老板身份,是以被追问急了,就嘿嘿笑说:“我女婿是做生意,跟‘今夜’幕后大老板关系匪浅。” 有人问:“听说‘今夜’幕后大老板是阎爷,你女婿也姓阎,不会是阎爷公子吧?” 林父笑得神神秘秘,摇头说:“不是!” 那人又问:“难道是侄子?” 林父忙哈哈大笑说:“哈哈,老张,你就别问了,有得吃有得玩就成。” “嘿嘿,老林你又卖关子了,成,今天你请客,我们只管吃喝玩乐,不问正事!”老张说着,还不忘转头去寻求车上另外两人赞成,“我说得对吧,卫局,陈秘书?” 卫局和陈秘书闻言,就都笑吟吟地点头。 四人来到“今夜”,地下一楼开了一间包厢。今夜俱乐部主楼每一个楼层服务都各俱特色。一楼是大堂和各种常规娱乐,二楼有大型赌场和各种特色服务,三楼,四楼,五楼也各有不同,但都是属于较清静,以保护客人*为主,适合客人此谈生意或者彻底放松场所,而地下一楼则又是另一番光景。 总体来说,地下一楼可以称之为顶级夜总会,这里有“牛郎”为女士服务,也有“小姐”为男士服务,只是这些小姐牛郎,与那些低等、仅仅出卖身体赚钱并不相同。他们不卖身,只谈情,出身不见得好,但学识、才情、品味却一定是了不得,当然,若是客人与他们谈得情投意合两心相知想要来个一夜情两夜情,今夜是不会管。 但是今夜俱乐部里,所有人都必须遵守一条规则,那就是不是强买强卖,任何人若是被查出强迫别人发生关系,无论是谁将受到今夜制裁,并且永远逐出“今夜”俱乐部。 林父拿着鸡毛当令箭,带着张政委,卫局长,陈秘书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今夜俱乐部主楼地下一楼某黄金包厢,叫了四名美女作陪,红酒白酒点了好几瓶。几人坐定,喝着小酒,听着唱片,谈着风花雪月,与美女*打闹,顺便聊聊这两天让他们都觉得开怀小三门事件。 几杯黄汤下肚,卫局长说:“姓易那小子,这半年多来差不多把大半个s市官员都给换了吧?年轻人啊,就是年轻气盛,这次事情明摆着就是有人想拉他下水,他不是清政廉明么?偏偏就闹出个小三来,还是前江副市长千金,啧啧!” 陈秘书笑说:“周老那边人,卫老那边人,中央那边人,军部那边人,算一算这半年来,那小子把咱s市四大势力都得罪了一遍,其中有一方还是他自个儿家里势力,你说他这是真大公无私呢,还是太傻了呀?” 张政委吃了一口美女夹上来龙虾肉,边吃边啧啧有声地说:“得罪了敌对人,顶多是被明着使绊,得罪了自家人,可是很容易让人从背后捅一刀。有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看这次未必是敌对干,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家里后院失火了,才搞出这种既不致命,又噱头十足戏码,让我们实实得了一个出气机会!” “哈哈,可不是!老张啊,你真是每次都一针见血!”林父啜了一口红酒,感叹道,“顶级会所就是与一般夜总会不同,这酒,可真是道道地地不参杂一点假,令人回味无穷。” 陈秘书就说:“酒,年份越久越是越醇香,刚喝入口只觉温和,等后劲上来了才知真味!人也一样,年纪越大,越有分寸,有些毛头小子仗着一股冲劲四处撒野,却不知姜还是老辣,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陈秘书说得对极了!”张政委豪爽地举起杯,吆喝道,“来来来,干杯,预祝这小子明天又有排头吃!” 众人碰杯饮杯中物,卫局长就问林父:“小林,你那事怎么样了?” 林父呵呵笑:“放心吧,那事我今天中午就交待给好几间杂志社了,报社也有确认过,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卫局长说:“那就好,我迫不及待想把报纸拿一份给老蔡看了。” 陈秘书说:“这么点小事给他看什么,等事情闹大了,再给他高兴高兴也不迟。” 林父点头说:“确实,——卫局啊,你别心急,有是好戏看,啊!” “你这老小子!”卫局长摇头笑说。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难得今天有幸今夜遇到我们身边美人,怎么能让美人独坐呢!”张政委说着,摸了摸身边那名年纪足够当他女儿小美人大腿说,“是不是啊,小美人儿?” 小美人娇嗔,笑道:“能听张政委聊天也是福气,怎么会无聊呢?” 张政委却说:“不聊了不聊了,咱们聊点别吧!” 话题又转回风花雪月上去,**,谈笑谈笑,酒过三循,就有人开始上下其手了。林政委今天没能搭上江琳俐,这会儿身边坐着一个能当他女儿美人儿,实是按捺不住了,借着酒意就毛手毛脚。 那名可以当他女儿美人儿却始终不让他得逞。 “我说小美人,我可是和阎爷有关系人,你一点甜头都不让我偿可怎么行啊?”林父狼爪又袭上小美人估摸有36d大胸脯。 小美人推开他狼爪子,笑吟吟说:“林纪委别这样,包厢里是不允许,请原谅!” “那就让人去开间别墅包房!”林父按下服务铃,醉醺醺嘟嘟嚷嚷说,“去,给我开间别墅,我今晚要和美人儿那里共度良宵!” “对不起林先生,只有钻石会员才能开别墅,请问要我为您楼上开间总统套房吗?” “我就要开别墅……”政友们面前可丢不起脸,林父借着酒劲撒野。 就这时,那名被林父搂着小美人啪地按掉腿务铃,笑吟吟道:“不好意思了,林纪委,你丢得起人,我们可丢不起哦!” 小美人儿眨眨眼,妩媚妖娆脸,偏偏有着纯真无瑕小鹿班比般无辜眼神儿。 “你……我可是你们这儿重要客人,你敢按掉我服务铃!”林父恼了,瞪向小美人儿。 “就凭你也算这儿重要客人吗?”坐张政委身边小美人儿突然出声,表情似笑非笑,充满了嘲弄。 “你……叫你们经理来!”张政委怒喝。 这时坐陈秘书和张政委中间另一个纯真小美人儿突然笑容可掬,用甜得腻歪人娇柔嗓音说:“这位哥哥,经理来了也没用哟!” 说完纯真无辜蓝色大眼睛眨了眨,张政委还没反应过来时候,一个手刀狠准地劈中脑满肠肥完全失去军人特质张政委后脑勺。直到晕倒之前,张政委也没想通一个小胳膊细腿小女人,怎么手刀力气如此刚猛霸道? “你们……”陈秘书变了脸色,还想说什么,脖子上骤然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地,紧接着浑身一麻,咚地倒了下去。 “卫局长,麻烦你也跟你们同伴们一块儿睡一觉吧!”话音方落,卫局长也觉得背上一麻,紧接着人事不省了。 手从卫局长背上移开,顾惜惜收起了玩笑表情,漂亮杏眼看向林父,眼中笑意诡谲异常。“林纪委,咱们聊聊好么?” 转眼间,包厢里三名同僚好友都倒下了,只剩下自己一人,林纪委一般肥肉抖得像筛糠似,面如菜色地对指着她,还有其它三人,“你……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就聊聊,四个美女陪你一个,不是挺好么?”刚刚用手刀劈晕张政委原希雅一边甩着白皙小手,一边天真“有邪”地望着林父。 坐林父旁边安远琪虽然整张脸涂得爹妈都不认得她,但那似笑非笑神情却怎么也掩饰不去。她把林父头扳了过来,让他盯着自己眼睛看。“林纪委,别看那位美女了,还是多看看我吧!” 还是多看看我吧…… 林父本来惊骇愤怒眼睛,慢慢变得浑浊,空洞,身体也不再反抗。 “好了,顾美人想问什么就问他吧,咱们吃东西聊天。” “来来,这些第家伙倒是会享受,叫了这么多好吃,不吃白不吃。”36d大波妹于晓曼姑娘率先拿起筷子开吃。 “吃了也白吃!”安远琪调侃她。 于姑娘妙目一横,风情无限表示了对某人不屑加挑衅,“那你就别吃啊,白吃!” “也不想想刚才谁帮了你一把,免你受色老头狼爪袭胸。”安远琪色眯眯地盯着她胸前,很有伸手出去袭胸冲动。 于晓曼端着盘子躲远了,一边反唇相讥,挑剔地看着安某人胸前一马平川说:“总好过你要胸没胸,让人家袭人家都不知从何下手。” “死丫头!”平胸是安某人痛处。被踩到痛处,向来有仇必报她当场发飙,一脚丫子就踹向某人令人嫉妒36d大胸。 “死丫头来真啊!”于晓曼身体向后仰去,堪堪躲过那一脚,察觉风呼呼地从胸前经过,扬起嘴角说,“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你当姐们儿病猫了!” 说着用筷夹起一块“蟹肉”朝安远琪脸上甩了过去。安远琪眼明手,筷子空中一个翻转,狠准地夹住那块肉,轻轻松松送进嘴里咀嚼,还不忘道谢:“谢谢于美人肉。” 两人包厢内打打闹闹,你来我往,而顾惜惜早已经和原希雅拉扯着被安远琪催眠林父到一边去“问话”了。 “我问你,易枫和江琳俐事,是你爆料?” “不是。” “那是谁?” “不知道。” “以你所见,会是谁?” “易枫得罪人太多,无法确定。” “那你猜测有可能人,会是谁?” “依我看,有可能是周家俊,或者易家老五。” “何以见得?” “这种明显故意炒作行为,大用处就是搞臭易枫名声,易枫名声臭了,对他们好处多,而且他们也有动机,前者是为了妹妹,后者是为了老婆,当然,也有可能是家产,听说易枫得老太太欢心,这次他和你结婚老太太又给了不少好处。好处都给易家三房占了,换成我也心里不痛。” “易老五家里已经够有钱了,还乎一点家产吗?”顾惜惜小声咕哝。 原希雅拍拍她肩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有人会嫌自己财产太多。” “我知道,就像你,身家千亿,每天还拼死拼活挣钱,就不知道你图个什么。” “我挣钱是为了过程,看着资产数字不断增加,那种心情你是不会理解。” “疯子!”顾惜惜下了评论,又转向林父,再问:“那你又做了些什么?接下来准备怎么把这件事情闹大?” “首先,爆出那小子为了江琳俐今夜打架闹事丑闻,再利用舆论煽动狗仔去探查那小子事迹,接着顺藤摸瓜拉他老子下水……这小子虽然身上干净得不像话,却不代表他老子手里头也干净,无孔不入狗仔有时候用处特别大。”林父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 顾惜惜听他说了一大通,脑里仔细分析过滤了一遍,又问:“你怎么跟易枫怎么这么大仇?你不是从不偏向任何党派吗?易枫又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还差点儿成了你女婿,为何如此仇恨他?” “我不仇恨他,只不过我侄女江琳俐特别仇恨他罢了。” “哦?江琳俐不是爱慕他,想挖我墙脚吗?” “不!她只不过想借机靠近那小子罢了。” 顾惜惜听着林父斩钉截铁话语,秀眉蹙了起来,目光移向原希雅。 原希雅把玩着手上长发丝,想了想,问林父:“只是这样而已吗?没有多深层原因?比如说你其实并非自由政客,而是早就秘密归顺了某一派中了?” 闻言,林父表情出现了挣扎,潜意识似乎不愿提起。 顾惜惜看向还和于晓曼比赛“掷食物”安远琪,“安安!看招!” 安远琪一边嘴里吃着东西,一边走过来,站林父跟前,定定地看了他十来秒,加深了催眠暗示,然后转身回到于晓曼那里去了。“可以了。” 顾惜惜再问:“回答我们刚才问题。” 林父这次乖乖地回答了:“他近来几乎把卫老这边人都给清掉了,换上来人几乎都是跟易家亲近人,这点让卫老很不开心,如果能推波助澜,让易家自乱阵脚也是大功一件……” 问话过程全程录音,顾惜惜几乎把林家祖宗十八代都问一遍,挖出了不少s市政界秘辛后,终于决定结束“问话”。不过问话之前,顾惜惜还关心了一件事:“林宛如现怎么样了?她又被阎凯关进别墅里了,你有去看过她吗?” “有,阎凯对她并不好。”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帮她吗?” “是她自己爱上阎凯,巴住他非要嫁给他,既然现已经是他妻子我也没办法帮她什么,而且阎凯也答应我不会伤她性命。” 顾惜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皱眉瞪着林父,声音尖锐地问:“他说不会伤你女儿性命,你就由着他软禁你女儿了?有时候活着被人羞辱,还不如干净死去!” 她和林宛如已经没有过往交情,但依然无法认同一个父亲如此对自己亲生女儿。 “我能做什么,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富商我还能想办法,可他是阎爷,s市黑白两道通吃神秘人物,我不能拿我一辈子来和他撕破脸。只要小如还活得好好,而且阎凯虽然不好,却天天都有上她床,只要她怀上了阎家孩子,终有一天能熬出头。” “说到底你是舍不得你仕途吧?还有,别跟我说什么熬出头,阎凯不会让她怀孕!他只是想折磨她而已!”顾惜惜冷笑。 林父默然不语,脸上有着深深愧疚之色。 “会愧疚吗?那还不算太禽兽不如!”顾惜惜心情忽然变得极坏,不打算再和他说下去,转身走开了。 林父忽然她背后说:“阎凯会那么对小如,还不是因为你?小如说,他每天折磨她,喊是你名字!” 顾惜惜脚步一顿,面色变得难看,深呼吸了两口气,让安远琪过来给林父一步催眠暗示,让他忘掉今天晚上发生事,然后拿着录音笔,直直走出了包厢。 原希雅和于晓曼都发现了好友忽然莫名低落情绪,继而交换了一个眼色,也跟着走出包厢。 顾惜惜表面上和林宛如不再有往日情谊了,和阎凯也说好了不再有交集,但不代表生命中就真揭过这一页了。只要阎凯还对她抱有想法,只要林宛如还没有脱离阎凯魔掌,一切就像是冬天里深埋冻土下野草根一样,一旦春风吹拂又会再生,这个三角问题,并没有解决。 顾惜惜自己知道,原希雅、于晓曼、安远琪也都知道,只是她们彼此心照不宣。 “今夜”洗去了脸上伪装,换回了自己衣服,恢复了本来面目后,一行四人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今夜俱乐部。 易枫和江琳俐绯闻,管因为许多人幕后推波助澜而引起了不小风波,但终归是雷声大雨点小,仿佛酝酿了许久风暴突然刮起来瞬间莫名其妙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包括易枫和易家大宅其它人,他们准备动手时却意外发现需要动手对象都被人抢先摆平了。 易枫躺床上和易瑞民通完了电话,就看向身旁倚枕头上看漫画顾惜惜,“媒体事,是不是你让爸妈做?” 这个爸妈,指是顾清宏和顾妈妈。 “我爸妈才不会插手,我妈从小教我自己事情自己处理。”顾惜惜懒洋洋地翻了一页漫画,继续埋头看。 顾妈妈确实是这样教她,然而物极必反,小时候听话她,长大了却喜欢指使别人做事。她一贯秉持能指使别人做事决不自己做原则,当然,没有人可以指使时她也是会自己做。 “那么,是你做?”易枫放下手机,俯身过来,抱住她又圆了一圈腰肢。 “为什么你会猜到是我?我可是平民女,哪来这么大能耐啊!”她享受地窝进他怀抱,笑眯眯地顾左右而言他。 他笑,语调却又一本正经地说:“剔除所有不可能对象,剩下那个,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凶。” 她撅嘴,合上漫画书,拿手指戳他真皮胸膛,“所以你把我当凶手排查了是不是?” 他握住她手指,小心避开她肚子,将她禁锢身上,挑眉说:“还想狡辩?” “谁狡辩了?又不是见不得光事情,”顾惜惜圈住他脖子,将他头拉下来,他唇上亲了亲,表情很是调皮,“其实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那些你和江琳俐事情上兴风作浪人,比你爱惜那层皮。我只要简单拿住其中某人把柄,威胁威胁,人家自然就乖乖替我摆平事情啦!” “谁?” “江琳俐和林纪委。” “什么?” “你不知道江琳俐和林纪委有染吧?我得到消息时候也难以想象。” “你是怎么知道?”易枫掌握到消息中,林纪委确实是背后兴风作浪人之一,却并没有关于江琳俐事。 “我有个上能通神下能通鬼便宜哥哥方东凌啊!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嘛,他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顾惜惜坚决不敢说自己亲自出马,只能拿方东凌出来当挡箭牌。 “是吗?”易枫低眸深思,旋即说:“上次没能见到方先生,有机会倒是想见见他。” “你想干什么?方东凌可没有作奸犯科哦,不许打他主意!”顾惜惜瞪眼,她可不希望易枫盯上方东凌,毕竟他老底并不干净。 “你脑子想哪里去了?”易枫弹了弹她额头,宠溺地说,“有个男人对你有求必应,又不是血缘亲哥,我总得摸摸他底。” 顾惜惜因为他不经意话心花怒放,他这是开始乎她了吧,不是以老公对老婆态充,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占有欲表现。她忍不住又他下巴亲了亲,撒娇说:“总之你不能摸他底!” “为何?” “你放一百个心吧,我就算想出墙也不会出给他,要不然干嘛还嫁你不嫁他?” “那我要去拜访一下大舅子。” “这个可以有。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周末我们就可以去玛格丽特山庄看他,顺便帮他带带小孩,让你提前体会一下当爸爸感觉。”顾惜惜眉眼弯弯,笑着和他亲热。 易枫点点头,眸色转暗,大手轻轻摸着她肚子,“医生说还有多久才能?” “至少还有半个多月,你别乱来哦,不然我踢你了!”顾惜惜脸颊泛红,推开他手。 “唉,还有一个月……”易某人忍着蠢蠢欲动,抱着怀里软玉温香,“睡吧,老婆。” “要不,我来帮你?”顾惜惜眼睛突然亮了一亮,色心大起,想起某小说中情节,小手儿忽然发痒,慢慢往他身下探去。 “哦……别!” “乖啦,好好享受一次嘛!”顾大色女笑得十分荡漾。 ------题外话------ 报歉了!又迟,亲们砸我吧…… 正文 130 易枫有当保父的潜质 我大幸福,就是每个早上醒来看到你和阳光同,现还要加上一样,就是你和宝宝以及阳光同。——by顾惜惜。 怀孕进入第十周,顾惜惜早晨孕吐反应稍微减轻了,这也让她有多时间赖床上跟易枫撒娇。 今天是周末,难得易枫没有加班没有出差,她抱着易枫床上赖到了将近九点钟才下楼吃早餐。因为特地交待过沈姨和秦姨周末早餐时间延后一小时,所以两人下楼时,沈姨才刚刚准备好早点。 “沈姨,今天我们要出去外面,晚上不回来了,你一会收拾好就可以放假,明天晚上回来就可以了。”顾惜惜一边走进饭厅一边说。 “好,太太。”沈姨说着,退到一边,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先生,小周管家刚刚匆忙开车出去,说是要跟你请假,这几天不回来了。” 易枫问:“请几天?” 沈姨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说,走得很急。” “知道了。”易枫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周季明打电话,周季明工作电话却显示了关机状态。周季明和他一样,也是一只工作手机,一只家庭手机,但凡他工作手机关掉,就表示有私事要处理。他知道周季明电话,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没有打周季明家庭电话打算,就放下了手机。 顾惜惜见他放下手机,面上又若有所思,就好奇地问:“小周怎么了,他一般请假不都是当面和你请吗?而且也没请过这么不靠谱假。” “可能家里有急事。”这么多年来周季明做事一向有分寸,易枫很倚重他,也可以说是放任,只要他提前交待一声,他干什么事他都不会过问。 顾惜惜就不同了,虽然也同样信任周季明办事能力,却会想到多方面去。她猜想道:“我上次听他说家里爸妈催他结婚了,会不会他爸妈今天打电话让他赶回去相亲啦?” “不会。”易大少很淡定地否定了她猜测。 她撕了一片面包丢进嘴里,边吃边说:“你怎么知道不会?” 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好奇,说道:“相亲他不会这么急赶过去。” “也许是临时被通知也说不定,现父母都喜欢搞这种突袭。” “我说不是就不是。” “那以你对他了解,猜猜他会是什么原因?”实是匆忙离开太不像周季明行事作风了,好奇宝宝顾惜惜忍不住就想刨根问底。 “他私事,你为何如此好奇?” “作为老板,一个员工跟了你十几年,难道你不应该关心关心他生活吗?我还以为你们是好基友呢,原来你一点也不为他着想啊!” “他有事需要帮忙会直接找我。”他边说边给她夹了好菜进碗里,“赶紧吃,约好和方东凌一起用午餐,别迟到了。” “迟到了又怎么了,跟自己人吃饭,又不是商业酒会什么。”她慢悠悠吃,“大周末,人家也要睡赖觉,再说现才九点多,离十二点还两个多小时呢。” 易枫提醒她:“到玛格丽特山庄光车程就9分钟,不计算红绿灯,重要是,你还没换衣服。”后面这一点才是重点,他已经记不清每次出门前她搭配衣服和鞋子、包包时间有多长了,横竖没有少过一个小时,长记录是三个半小时。 “到时候开点就成了,安啦,不急不急!实不行就让他等,反正他孤家寡人,等等建康。”她摆明了一点也不担心,“出门玩一趟你都算准时间,精确到秒,累不累啊?” “不累。”当准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偶尔不准时会让他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嘁。” 吃完了早餐,顾惜惜换上了外出休闲服,带上笔记本就准备出门了。得知他们今天要去方家拜访,周季明昨天下午已经准备好了时鲜果篮和一些小朋友喜欢物品,易枫出门时就顺便提了出来。 秦姨跟后面,看见易枫提了大包小包,就上前说:“阿枫少爷,东西我来提吧。” “不用,东西挺重,我提就行了。”易枫笑了笑,率先走向停主屋前车子。 等顾惜惜抱着笔记本出来时,看见就是易枫提了七八个大袋子和一个大果篮背影,以及站门口看着他背影不知想什么好事秦姨。如果不是秦姨年纪都能当他妈话,她都要以为秦姨是看上他了,不然为何会有那一脸花痴相? 秦姨犹不知身后有人来了,目光紧紧盯着易枫,语气颇为感叹地说:“阿枫少爷真是体贴,温柔,又洁身自好,这样男人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配得上,也只有徐谦雅小姐那样人儿才般配,唉!” 这句话听顾惜惜耳里很是刺耳,她轻咳了一声,拎着电脑包,踩着平底休闲鞋从秦姨身边经过,状似不经意地说:“秦阿姨,我还没死呢。” “小少夫人说哪里话呢!”秦阿姨立即换上一副慈蔼笑脸。 顾惜惜笑眯眯地说:“有些话呢,不必说得太直白,大家听得懂就行了。” “聊什么?赶紧上车!”易枫已经把礼物和果篮放进车箱,这会儿正站驾驶门边等两人。 “就来!”顾惜惜应了一声,再瞟秦姨一眼,加了走向易枫脚步。“老公,今天外面阳光真好,到了玛格丽特山庄,咱们要趁机出海去玩玩!” “好啊,从三亚回来,咱们就没出过海了。”易枫替她拉开车门,手体贴地扶车门顶,防止她不小心撞到头。 顾惜惜故意秦姨走过来时,捧住易枫脸,响亮地亲了一口,“老公真好!” 她突然热情让易枫颇为莫名,但仍是宠溺地捏捏她脸,将她推进副驾驶座,关上车门,自己则进了驾驶座。 秦姨默默地进了后车厢,看着前座兴高采烈顾惜惜,脸色有点晦涩。她心里,顾惜惜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又爱耍心机平民女,近来发生事情是让她对顾惜惜没有好感,觉得顾惜惜就是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麻雀。 顾惜惜还不知道自己这个特别护理眼中是这么不堪形象,她只是觉得秦姨对自己不够尊重,似乎太过倚老卖老了,但她现还有其它事要做,暂时还没想和秦姨挑明了说事。毕竟是奶奶派过来人,总是要卖老奶奶一个面子。 因为周末,路上堵了一小会儿车,红绿灯也等得久了一些,当他们来到玛格丽特山庄外时,时间已经将近正午十二点。 临近山庄大门,顾惜惜打了电话给约瑟夫,“约瑟夫先生,姐来了,现离大门口三百米,赶紧给姐大开中门,列队恭候哈!” 和约瑟夫处得熟了,她也没什么顾忌。 易枫渐渐也摸透了她小性子,外人面前喜欢装淑女,自己人面前又十分百无禁忌,见她如此毫无顾忌说话,就知她和这个素未谋面约瑟夫关系很好,从而判断出她和方东凌关系应该也很好。上次来拍婚纱照时,还有婚礼上,他都没能和方东凌好好聊聊,这次倒是可以趁吃饭之机了解一下。 顾惜惜才刚挂了电话,玛格丽特山庄大门就向两边敞开了去。易枫开着车进了庄园,沿着主干道往主屋开去。 秦姨虽然是易家出来,也算见过世面,但眼前这座庄园实是太大,太气派了,光是绿化带上望不到边际花田就足够让她震撼。 “小少夫人,这是你朋友住宅?” “是啊!” “这得占地多大啊?” “两公顷左右吧,也许大,我也没有特地去问过他。” “方东凌很嚣张。”易枫一边开车一边说出自己对方东凌行事作风评价。 “东凌哥不是嚣张,是理所当然,对他来说只要能让自己舒服事情就去做,世俗眼光从来不他考虑范围。跟老公你这种遵纪守法社会好公民是完全不同类型!”顾惜惜抱住他手臂摇晃。 他淡定地推开她,“别闹,我开车。” “哦!”她坐正起身,从后视镜里瞅了瞅秦姨脸色,却发现她已经完全被这座庄园震撼了,压根没听到自己说话。 车子从延伸至大门口双车道主干道一路开到了主屋前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易枫熄了火,顾惜惜就率先下车来。 主屋门口等着三个小孩跑过来,围住她开心地唤姑姑。她弯腰抱住那个年纪小小女孩,又摸摸那个高及她腰部小男孩头,“小离乖!小震又长高了!” 小女孩叫方离,四五岁模样;小男孩叫方震,*岁大,而旁边还有一个大小孩叫方乾,是方东凌大儿子,这几人都是方东凌从各个渠道领养小孩,现户口都入方家名下了。 方离张开一双小短手说:“姑姑抱抱!抱抱!” “你姑姑有小宝宝了,不能抱你。”已经下车来易枫一把拎起粉妆玉琢小女孩,让她坐自己手臂上。小女孩身上幽香钻进他鼻孔,让他严肃表情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我记得你,帅哥叔叔!”方离小姑娘一点儿不怕生,叭唧一声他俊脸上印了一个湿湿软软吻。 “小离,不可以哟,这个叔叔是姑姑老公,任何女人都不能跟姑姑抢哦,小离也不可以,不然姑姑以后不理小离了。”顾惜惜故意板起脸来吓她。 “姑姑小气,霸占帅哥叔叔!”方离小姑娘朝她扮鬼脸,一脸小大人模样。 易枫被小女孩奶声奶气小大人模样逗乐了,见顾惜惜鼓起了腮帮子,就空出一手点了点她脑门,“多大人了。” “我这不是防范于未然嘛,把所有一切可能苗苗都扼杀摇篮之中。”顾惜惜嘿嘿笑说,转头对几个小孩身后跟着保姆说:“去把车后箱东西拿出来,我给几个小孩都买了礼物。” “是,大小姐。”三个保姆相继走去后车箱拿礼物。 “大小姐人来就好,怎么每次都带礼物,实是不好意思。”女管家笑吟吟地说,“大小姐,易先生,请到正厅,厨师已经准备好午餐了。” 顾惜惜点点头,又转向站一边方乾问:“你们爸爸呢?还有约瑟夫那个死洋鬼子去哪了?怎么不来迎接我?” 方乾说:“父亲刚刚会议室开国际会议,听保镖叔叔说应该马上就能出来了,约瑟夫叔叔也里面。” “那你先带礼物过去给弟弟妹妹们分好,我和小震小离先去正厅。” “好,姑姑!”方乾明明眼中是欢喜,表情却像个小老头似一板一眼,走过去车后,一本正经地指挥三个保姆拿东西。 “方乾少爷很懂事,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小孩跳脱。”女管家笑着说,转身领易枫和顾惜惜进主屋大厅。 顾惜惜就捅了捅易枫,凑近他说:“哎,小乾像不像小时候你?” 易枫正逗弄小方离,闻言只是瞅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毫无营养问题。 方离抱着易枫脖子,一本正经地说:“姑姑问问题好白痴!” 顾惜惜横了她一眼,“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结果,她手里牵着方震小声说:“姑姑,我跟小离不是一家,我讨厌她。” 她听罢,立即五颗爆粟子赏给方震头顶,板起脸说:“小震,姑姑说话你忘记了吗?你们都是至亲兄弟姐妹,你们有同一个爸爸,有共同亲人,将来还会有同一个妈妈,你们谁也不是外人,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知道吗?” 方震垂下头,“知道了,姑姑。” “乖!”顾惜惜表情一松,又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小男孩头说,“这才对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等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这句话含义。” 小男孩似懂非懂,却慎重地点了点头,“我听姑姑。” “咱们小震乖了!” 另一边方离听到方震话,本来撅着小嘴儿要哭不哭,听到顾惜惜说小震乖了,突然哇地哭了出来,“姑姑疼小震,不疼小离了!哇哇呜……” 易枫手忙脚乱地抱着小女孩哄骗,小女孩却越哭越大声,差点要把房顶给掀了。顾惜惜傻眼,虽然她平时跟这几个小孩都玩得来,但动真格时候还真没办法了,这时看着易枫半哄半劝地逗小女孩,自己只能呆呆地站边上干着急。 她摸了摸肚子,对女管家说:“要不你去把照顾小离保姆叫来吧,这哭得我肚里宝宝都被惊吓了。” 女管家也是十分为难,正想说好,方离居然不哭了。 原来是易枫凑她耳边说了什么,小女孩听罢非但不哭了,还立即破涕为笑,伸出小短手,奶声奶气地对易枫说:“那说好了哦,打勾勾!” “你刚跟她说了什么?”顾惜惜大为惊奇,趁着女管家用手帕给小方离擦脸时凑近问易枫。 “就说下午跟她单独约会,不带小震去。” “诶?!看不出来你也会来这招啊,我以为你对谁都是榆木疙瘩呢,没想到对小女孩这么上道!”顾惜惜酸不溜秋地说。怎么他对她就没这么解风情呢? “不好意思,刚刚有个国际会议。”身穿休闲套装方东凌从别墅另一角转了过来,出声时候人恰恰来到客厅楼厅口。 小离从易枫怀里挣了下来,站地上,捏着小裙子向他行礼:“父亲!” 小震则是松开拉着顾惜惜手,双手垂身则,向方东凌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敬畏,声音僵硬地唤了声:“父亲。” “嗯,去洗手吃饭。” “是!”两小孩踩着长毛地毯,咚咚咚跑走了。 “东凌哥,不是说了嘛,别把小孩教得这么严肃,要亲和力!” “我力了。”方东凌走过来,俊美脸上有少许无奈,再看向易枫时,表情又恢复正常,“易先生,上次招待不周,这次一定别跟我客气。” 易枫和他握了握手,浅笑说“哪里,过去惜惜蒙你照顾了,现才正式登门拜访实失礼。” “哎哟!你们两干嘛呢,演商战片还是宫斗片啊?什么招待不周,承蒙照顾,总之我就没把这里当别人家,大家哥俩好,自便就行了,客套就免了。”顾惜惜各自看了方东凌和易枫一眼,转头就对女管家说,“刘姐,让人上菜了。” 下午,吃完饭之后,顾惜惜就提议出海。玛格丽特庄园有私家游艇码头,于是易枫和顾惜惜,以及方东凌,方离,约瑟夫,秦姨和方离专属保姆一行人从主屋出来,乘车到附近码头登船出海。 易枫和小方离出奇投缘,上了船就玩得很投机。顾惜惜因为怀了宝宝,不敢到甲板上去蹦哒,就乖乖坐船舱里喝果汁吹海风,听着甲板上一大一小笑声,嘴角笑容不知不觉就泛滥了。 方东凌坐她对面,和她对饮并闲聊琐事。 自从和宇文捷离婚后,他整个人已经内敛了许多,所有张狂都隐于表相之下,乍看之下像个风度翩翩稳重有礼商业钜子。 秦姨作为陪护,和方离专属保姆一起坐船舱里比较靠近船尾地方,既和主人保持也距离,也可以随时听到召唤,约瑟夫则躺船尾甲板上喝酒晒太阳。 方东凌不动声色地看了秦姨一眼,突然对顾惜惜说:“近有人调查你背景。” “哦?知道什么人吗?”顾惜惜察言观色,也不动声色地朝秦姨看了一眼,而后迅速将目光移回方东凌脸上,“还有,多少拨人?” “京城唐家,易家五房,徐家,以及阎罗帮。” “咦?”顾惜惜对这个答案颇感意外,阎罗帮和易家五房,甚至是徐家,调查她都还算有迹可寻,唐家调查她做什么?“知道为什么吗?” 方东凌摇头,“没查,想必你多少知道原因。” 她立即蹙眉,想了想,喃喃道:“我有种自己是不是踏入八卦娱乐圈错觉,怎么老有人对我这么感兴趣呢。” “你近太高调了。” “没办法啊,我是想当一只不起眼小麻雀,但总有人把我往那种拼命想当凤凰麻雀身上想。这大概是我太幸福了,让很多人眼红了吧!”顾惜惜自我调侃道,目光却移向船舱外易枫那俊挺伟岸身影,“很多人都觉得我配不上易枫!” 方东凌又端起了面前红酒,戏谑地问:“那你自己认为呢?” 她嘿嘿笑说:“我觉得我们很登对啊!简直是天造地设一对,男强势正直,女柔弱腹黑,相辅相承,相得益章。” “你倒是一点不害臊。”他轻啜一口红酒,也看向甲板之上,有意无意地说,“小心点,敌人敌人就是朋友,眼红人多了,很容易就联成一气。” “谁跟谁?”她扬起秀眉,目光从甲板上收回,再度落方东凌俊美无俦侧脸上。 “阎凯和卫氏那边近来频烦接触,易家和徐家有意联姻。” 正文 131 顾惜惜要立威了 “谁跟谁?”她扬起秀眉,目光从甲板上收回,再度落方东凌俊美无俦侧脸上。 “阎凯和卫氏那边近来频烦接触,易家和徐家有意联姻。” 顾惜惜陷入了沉思,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要过简单婚姻生活,但现实似乎有点不可能了呢。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让别人不敢再小瞧她呢?有时候展现资本,也是一种有用震慑,可以少许多麻烦。 正想着,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来,“妈,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顾妈妈有点不好意思,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才说:“惜惜,现是和东凌一起吧?” “嗯,我们海上呢,预计晚上才回去,妈怎么说话有点言不由衷似地,有事大胆说出来嘛!” “我来说吧,都几十岁人了还害羞。”顾清宏声音清晰地传进顾惜惜耳里。 她颇为好奇,“爸,妈想说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和你妈准备这个月底领证,大家你和法兰克到时一起过来吃一餐饭。” 顾惜惜怪叫:“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吃一餐饭就算了?我说过要好好办一场宴会!” 顾清宏嘴角噙着一丝得意地笑:“你也知道你妈脸皮薄,怕一把年纪了被人说。要不你改天过来,亲自劝劝你妈。” 顾惜惜打包票说:“没问题!我妈一向听我,我就不信她真脸皮薄,肯定是矫情了,我明天就过去,总之这么大喜事不大办一场至少也要小办一场!” 顾妈妈抢过顾清宏手里电话,对她说:“惜惜啊,还是别了吧,办宴会话,家里那些亲戚也得请,我现恢复了军籍,那几个老同事又得请,到时候弄人人皆知没必要。” “就是要人皆知才好,你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听我还能听谁!就这样啊,我说了算,要办宴会,而且要隆重慎重办!”顾惜惜开始耍赖,她知道顾妈妈就吃这一套。 果然,顾妈妈拿她没办法了,嗔怪地说:“你这孩子真是……唉,行吧,听你,主要是把东凌给请过来,那孩子现跟你爸还僵持着,总得让关系缓和一下。” “我知道,咱们现就差东凌哥了嘛!放心吧,有我呢!” 结束了电话,顾惜惜就笑吟吟地看向方东凌。 方东凌不冷不热地说:“怎么,那老东西又有什么事情了?” “喂喂,怎么说他都是把你养大人,你今天有这样成就他也功不可没吧,别这样子嘛,冤家宜解不宜结。”顾惜惜苦口婆心地劝,“其实爸也知道他错了,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不能。”方东凌霍地起身,端着酒杯走向甲板。 “哎——就算不能,月底宴会你也要去走个过场吧?意思一下嘛!”顾惜惜跟着站起,对着他背影说。 “我不会去。”方东凌头也不回地出了船舱。 顾惜惜走到船舱边,望着甲板上修长背影叹了一口气。其实她知道,要让方东凌和顾清宏释前嫌,宇文捷才是关键,如果宇文捷不回来,以方东凌脾气很难再接受顾清宏。 秦姨船舱末端竖起耳朵听着两人对话,这会儿眼睛是亮堂堂,仿佛挖到了惊天大秘密。她小声问方离专属保姆,“小离爸爸跟我们小少夫人是什么关系?” “兄妹啊,你没听我们都喊大小姐?”年轻专属保姆爱搭不理地说,无论从言语态度,都不像寻常“保姆”。至少,没有一个保姆会主人面前翘着二郎腿喝果汁,还一副吊儿郎当模样。 秦姨又问:“是亲兄妹?” “那不关我们事。”保姆说着倚床舱板上昏昏欲睡,摆明了不爱搭理她。 秦姨只好又看向前头顾惜惜站地方。 这时候易枫已经从甲板上走回到船舱里来,小方离被方东凌抱着甲板上吹海风。 “怎么了?”易枫边坐下边问。 “怎么了!你大半个下午就陪着方离小美女,都不陪你老婆和孩子。”顾惜惜抱着他手臂撒娇。 “你还真行,跟个小孩子吃醋。”易枫戳了她脑门一下。 她鼓起腮帮子,故意说:“怎么不能吃醋了?你宁愿陪个小孩也不陪我这如花美眷,我不吃醋说得过去吗?” 他浅笑,揽住她腰说:“你让我先学习怎么当爸爸,我这不是正好学习吗?” 她问:“那这么大半个下午,你都学习到什么了?” 他目光柔和地望向她肚子,大手搁她小腹上轻轻摸了一下,“女孩子比男孩子好养,到时咱们生像小惜惜吧!” “那万一生个小易枫怎么办?” “再生。” “你当我母猪啊?”她横了他一眼,推开他,“不管是男是女,我就只生一胎。” “好,就生一胎,男女我都喜欢。”他宠溺地望着她。 “这还差不多。”她不再撅嘴,却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忧色。 察觉她表情不对,他又问,“刚才你们聊什么了?” 他刚才甲板上虽然没听得真切,倒也隐隐约约听见她和方东凌说事,其它没有听清,唯独阎凯两只引起了他注意。有些事情虽然没有说出来,却并不代表他不清楚或者不介意。 自从周季明那里得知顾惜惜和阎凯今夜发生事,要说他心里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可能,只是自制内敛性子使然,让他没有像那些吃醋丈夫一般对她大加盘问。不过因为心中一直存着这个结,他一听起关于阎凯事,就忍不住去注意。 顾惜惜就叹了口气,把事情跟他分析了,“爸妈这个月底要正式领证,我想给他们办一场婚宴。” 易枫不解地问:“这是好事,怎么反而不高兴?” 顾惜惜嘟着嘴,“可是东凌哥不愿意出席。我妈好不容易才跟爸又走到了一起,等了二十七年,总是想着婚宴能够圆圆满满,可是东凌哥不去话,他们肯定是会有遗憾了,你说怎么办?” 易枫偏头想了想说:“你得说说为什么他不去,知道问题症结我才能帮你。” “真?”不是顾惜惜小看易枫,而是她觉得他不是那种擅于处理家事人。 他敲了敲他脑袋,严肃说:“要相信你男人能力。” “那好吧,其实原因很简单,东凌哥跟阿捷结婚没有经过爸爸同意,结果爸爸用激烈手段拆散了他们,阿捷因此跟他闹翻远走美国。” “什么样手段?” “威胁,利诱,逼迫,电视上反对儿子结婚父母用过招数基本都用过吧!” “这样,我试试跟他谈谈。” “嗯,如果你能说得动他,给你记大功一件!” “奖励什么?” “奖励嘛……你说想要什么?” “想要……”他低头附她耳边说了一句。她顿时脸红到脖子跟,娇嗔:“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就只记得那点事!” “男人娶老婆,为不就是那点事?”他她耳边悄声说,然后捏了捏她红彤彤耳壳,站起来又往甲板上走去。 顾惜惜又羞又气地瞪着他背影,直到他和方东凌并影并排站船沿边。两个伟岸身影站姿不同,却同样气势非凡,赚足别人目光。她看了一会儿,就收回目光,没有特别去留意他们谈什么,拿起手机挨个给好友们电话,邀请她们月底来参加婚宴。 刚才说要办婚宴时她没有想太多,但和几个好友打完电话之后,忽然却想起了刚刚缠绕心里问题,要展现资本,有什么比宴会上来得容易直接?横竖妈妈婚礼是要隆重办,何不借用这个机会呢? 如此想着,她目光就移向了秦姨。 后者也正留意着她,目光冷不防和她对上了,又匆匆移开,尴尬地说:“小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顾惜惜微笑着说:“月底我爸妈家有一场宴会,自从我结婚以来,也没有个机会让两家长辈好好沟通交流一下,这次宴会正好可以请京城那边亲戚过来。秦阿姨你易家服侍也有三十多年了,对那边亲戚应该很熟吧?我想请你帮忙拟一份名帖,可以吗?” 秦姨忙笑说:“没问题,大宅那边亲戚我都熟,就是不知这宴会是多大场合,咱们大宅那边人丁兴旺,若是真要请话少不了得二三十个人,场地小了到时怕要闹笑话。小少夫人你看……” 顾惜惜故意拉长了脸,睨着秦姨,似笑非笑地说:“秦阿姨这个担心有点多余了,名帖你管拟就是,我爸家里有五个大小不一宴会厅,届时开哪一间会视人数而定,真要人多话,五个宴会厅全开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秦姨赔笑连声:“这样啊?那我回头给小少夫人拟一份去,小少夫人放心,大宅那边人我熟着呢!” “我想,我应该能信得过秦姨吧?虽说人数不限,可我也不想出现不该请人哦!”顾惜惜别有深意地说。 “当然,当然!” ------题外话------ 不好意思,近状态不佳,今天又只有3了! 正文 132 江琳俐的新招数 这两天,江琳俐找遍了各大报纸杂志,都没有再找到关于她和易枫消息,一切仿佛石沉大海,打电话给林父,对方也是顾左右而言它,甚至连约她去秘密见面都绝口不提,显然是碰到了什么可怕事情,胆小又想要缩进乌龟壳里以求自保了。 “看来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她病房阳台上徘徊了许久,想了许久,终于拿起另一只手机,翻出徐谦雅电话号码,然后用另一只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你好,我徐谦雅,请问哪位?”徐谦雅声音听起来颇为轻。 江琳俐听着这轻声音,不由得微微皱眉,为什么身边每一个人似乎心情都很好,唯独她不好?她顿了顿,低声说“小雅,是我。” “小琳?你换手机号了?”徐谦雅诧异地问。 “是啊,换了个号码,以前那个号里人大部份都避我如蛇蝎,我想我跟大家也不再是一个圈子里人了,所以就换掉,毕竟人生也要有朋友嘛!”江琳俐呵呵笑说。 徐谦雅半开笑似地问:“那……我算是你朋友呢,还是老朋友?” 江琳俐微微一顿,突然说:“你不是朋友!” 徐谦雅闻言明显一愣,旋即笑问:“那我是什么?” 江琳俐噗哧一声大笑了出来,说道:“逗你玩呢!你是老同学,手帕交、闺蜜、死党……我们关系跟其它人怎么能一样呢?” “吓我一跳,刚才还以为你今天是怎么了呢?”徐谦雅声音又恢复了先前轻,问道:“怎么,闺蜜小琳同学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啊?” 江琳俐开玩笑说:“近都没有你电话,怕你把我忘记了,所以打打看!” 徐谦雅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只不过近上班了,你也知道上任会有很多东西要适应,哪有空打电话?倒是你,听说近班也没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难道等着我给你打啊?” 江琳俐也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加起地说:“我这边也是事情很多没空给你打,而且,说真我也怕你会觉得我不配再跟你交朋友,不过后来想想你不是那种攀高踩低人,以我们关系你怎么也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吧!所以难得这几天我妈病情稳定一些,就给你打个电话聊聊喽!” “你说哪里话,我当然不是那样人,只要是真心跟我徐谦雅交朋友,不管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拒之千里。” “这我是知道,不然你也不会冒着家里反对还答应了周先生求婚……”突然察觉失言,江琳俐赔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和他已经分手了,真不是有意提起!” “没关系!”徐谦雅浑不意地说,又问:“对了,伯母病怎么样了?” 江琳俐声音转为黯然,“就这样子了,医生说多也剩半年寿命,我现只能人事听天命,希望我妈后这段日子里好好陪陪她。” “医药费用方面需要我帮忙吗?如果需要话管跟我说,别跟我客气,就算抽不出空我也会让管家帮忙办理。” “不用,其实易少已经把所有费用承担了,我现只要负责自己一日三餐罢了,要是连这点都负担不起那我还是江琳俐吗?” 徐谦雅没有接江琳俐话,迟疑了一会才电话那头问,“你和易枫不会真像传闻说,有那么一点暧昧吧?” 江琳俐连忙打否认,“说什么呢!怎么连小雅你也这样?还有谁比你熟悉易少,他怎么可能跟我有暧昧?” 徐谦雅打趣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学生时代就喜欢他了哦!以前他是我未婚夫,你不敢表现出来我也当作不知道,现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了,你还要瞒着我吗?我可是把我和周季明过往都告诉过你了,手帕交!” 江琳俐握着电话手一僵,表情也僵了僵,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说道:“好吧,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干脆也承认好了。不过我保证和他真没什么,毕竟他都结婚了嘛,前两天报纸上报导事情纯属捕风捉影,你可别信啊!” “听说你住易家圣香水榭那边房子里,难道这也是捕风捉影?”徐谦雅看到报纸上刊登照片时,其实已经很想打电话给江琳俐了,但后还是没有打出来。感情处理这方面,她总是有很多顾虑,这也是她和易枫、周季明感情直至十年后今天才明朗化原因,不过她自己却没有这种觉悟。 “我住那里,纯粹是因为我现无家可归,易少跟我妈以前颇为交情,见我一个从从小姨家里搬出来无处可去,可怜我所以才暂时安置。可光是这样都还惹得那个顾惜惜不高兴,三番两次来威胁我埋汰我,说什么如果我敢兴风作浪,就要让我s市无容身之处。我要是真跟易少有什么关系那不得被她剥皮了?” “顾惜惜敢这样来威胁你?!”徐谦雅提高了声音,“天哪,她以为她是谁啊!” “她是易太太,易家老奶奶宠爱小少夫人,现又有了身孕,母凭子贵嘛,我自己事情都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还敢去惹她?所以这两天只好躲着易少免得再生事端。”江琳俐努力让自己话听起来既气愤又无可奈何,半真半假地说下去,“你也知道易少那人脾性,就算我脱光了勾引他都未必会对我多看一眼,又怎么会有什么苟且之事?” 徐谦雅诧异地说:“易枫性子我是清楚,不过顾惜惜应该不敢易枫眼皮底下乱来吧,要知道易枫是恨身边人使手段了,要是让他知道非大发雷霆不可。”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近听周季明说易少挺忙,我整整一个月就见过他两次面,也没空和他说上两句话。”江琳俐说,“其实,我都怀疑近报导是她弄出来,目是把我往死里逼。你看过大前天报纸没有?就是检察官与落难市长千金潜规则那一篇,简直把我贬得比妓女还不如,天底下除了她还有谁这么无聊报导这种事情?” “你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许事出偶然,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呢?记者哪管你是谁,有闻就报导!”徐谦雅安慰她,“而且她也记者面前出面澄清了,从昨天晚报开始,所有消息已经被全面封锁,这对你来说算是好事。” 江琳俐就顺着她话说:“也是,不管报导是谁弄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不要再弄这些中伤我事了,这段时间我已经心力交瘁,只想有个人依靠一下,实不想争些什么了!” 徐谦雅怀疑地说:“这不像一向要强你会说话哦!” 江琳俐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唉!到我这步田地,还能怎么要强?” “小琳,你近似乎变了好多……” “经历事情多了,什么棱角都没了,毕竟我再也不是曾经副市长千金了嘛!”说到这里,江琳俐故意话锋一转,“……小雅,我先不聊啦,医生进来了,好像有事要跟我说。” “好,你先忙,有空找时间一起喝一杯,好久没有跟你一块去那家酒吧了。” “你随时可以打电话了,只要我有空话,一定去!” 江琳俐挂掉了电话,依旧倚病房阳台栏杆上,透过小门看向一片寂静病房,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顾惜惜,我现是对付不了你,可是有人可以替我对付你,别以为徐谦雅已经是易枫过去式,他们之间十年并不仅仅是感情牵绊而已! 江琳俐很熟悉徐谦雅性格,也很清楚徐谦雅现对易枫抱持态度,这还是拜上次和徐谦雅去酒吧喝酒机遇所赐。她认为这段时间徐谦雅和易枫之间所以能够相安无事,只是因为无风不起浪罢了,徐谦雅还差一点点推力,只要再多一点儿推力,徐谦雅身为世家淑女矜持就会被打破,到时只要再有一点点火星丢进去,曾经往事就有可能重烧成熊熊烈火!到那时,有是好戏看了,也不需要她自己出面撞顾惜惜枪口。 徐谦雅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放电脑旁边,继续拖动鼠标看工作文件,却发现自己心里一直萦绕着刚才江琳俐说过事,无法专心看文件。她坚持了二十几分钟,终于还是放弃了,拿起手机,拨了易枫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了起来,伴随着易枫极富磁性低沉男性噪音传来,还是有海浪哗哗声。“小雅?” 徐谦雅久未听到他声音,顿时精神一震,人也不知不觉正襟而坐,笑说:“阿枫,你哪啊?我好像听到海浪声音了!” “我海上,可能信号有点不好。”虽然徐谦雅电话来得很突兀,但毕竟两家是世交,易枫还是礼貌地和她攀谈起来。 “海上?是跟顾惜惜一起吗?” “是啊,奶奶说要多带孕妇出门散散心,刚好很久没出海了,就一起出来吹吹风。” “你也真是,非要跟我说你自己现多么体贴,好让我记起你以前是多么不解风情吗?”徐谦雅嫉妒地说。 正文 133 怀疑 易枫不答,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徐谦雅笑问:“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 他不回答,等她继续说下去。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应,徐谦雅没办法,只好又开口了,“这两天报纸上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和小琳都是清白,对吧?” “你想说什么?”易枫边说,边回头看了船舱里顾惜惜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你和小琳都是我要好朋友,以我对你了解你是不可能跟小琳有什么,我相信你,也相信小琳。” “谢谢!” 徐谦雅斟酌了遣词用语,说道:“……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提醒一下顾惜惜,让她不要想太多,毕竟小琳现已经落魄到这步田地了,再为一些莫须有事去骚扰她不太好吧?” “你说惜惜去骚扰江小姐,有证据吗?” “阿枫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想挑拨你和她关系,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又不是要找谁问罪,说到证据就太伤感情了吧!” “我道歉。” “你道歉让我想起了从前,每一次我跟你说话时候,你如果不想跟我说了,就会用礼貌道歉来堵我。” 易枫看见顾惜惜从船舱里出,沿着栏杆向他走过来,立即压低声音说:“有什么话直说吧,我太太找我好像有事。” “没事,我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情况,既然这样,算我打扰你了。我还要看工作报告,拜拜!”徐谦雅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丢电脑旁,眼睛则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字发呆。 这些日子,她一边工作,一边相亲,所有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但每一次相亲回来,总是会想起周季明和易枫,她生命中唯二出现男人,没有一个人及得上周季明体贴,没有一个及得上易枫英挺和正直。她曾经开玩笑说过如果周季明和易枫合二为一就好了,其实心中当真是如此想。可现,一个忽然对她不闻不问了,另一个对她比之十年前加冷淡,让她无所适从。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究竟哪里不如别人了,才会弄得两个喜欢男人都离她越来越远?她一手抵着头,想了很久,又拿起了手机,再次拨出电话。 “谁给你打电话?”顾惜惜走了过来,坐易枫身边,和他肩并肩面对前方蔚蓝色大海。 易枫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揽住她肩,如实说:“徐谦雅。” “原来是她啊,自从蜜月回来,她好久都没跟咱们联系了。”顾惜惜不疑有它,笑问他,“你有没有请她来我们家做客啊?” 他摇头,“没有,她现上班了,家里人又见缝插针安排相亲,估计没什么空,等以后再说!” 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故意皱眉说:“这么没人情味,人家毕竟是你世交又是前未婚妻,你难道不能热情点么,就是说说客气话,人家心里听着也好啊。” “下次她再打来,我就请她来家里做客,由你招待,行吗?” “当然行——老公主外,老婆主内嘛!”顾惜惜靠他肩上,问他,“东凌哥刚去船尾了,你跟他说了什么,有没有同意参加婚宴?” “到时你就知道了。”易枫神秘一笑,对她卖了个关子。 顾惜惜:“……” 突然他刚放进口袋里手机又响了起来,顾惜惜眼疾手地掏出他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徐谦雅……她打来了呢!” 她把手机递给他,“问问她有什么事吧,另外别忘了请她有空来咱们家吃饭哦,茫茫人海,难得有一个人跟我特别像,我要多亲近亲近她!” “好!”易枫接过手机,按下电听,“喂,小雅。” “是我,刚才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失态了。”徐谦雅声音从电话那头徐徐传来,有着大家闺秀独有矜持。 “没事。” “……我刚刚忘了告诉你,我弟这个月底二十六号帝苑举行订婚礼,订婚对象是易楠,你会来吗?” “二十六号是周末,应该可以。” “那好,我就当已经通知到了,到时候跟惜惜一块过来吧!” “一定。” “那……我挂了,到时候见。” “再见。”易枫说完,正想挂掉电话,顾惜惜就推了推他,提醒他还有话没说。他忽又叫住徐谦雅,“小雅!” 徐谦雅手一顿,心里升起一股莫名期待,握着手机,小声问:“还有什么事吗?” “有空话到家里来坐坐。” “……好,有空话一定去。”徐谦雅心突然雀跃万分。 然而易枫却全然不知情,只是礼貌地说:“嗯,再见了。” “好。拜拜!” 再次挂了电话后,徐谦雅脸上浮起了浅笑。这还是易枫第一次主动邀请她做某事,虽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小事,也足以让她觉得眼前一片曙光。 一旁听着易枫讲电话顾惜惜,一等他电话放下,就鼓起腮帮子问:“徐谦雅二十六号找你去干嘛?”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主动亲近老公前女友就没事,老公跟前女友稍微走近一下就要翻脸了。 易枫弹了她脸门一下,说道:“刚才不是让我请她来家里,现就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她嘟囔道,“我只不过是想知道她约你做什么嘛?” 他摇摇头,倒也没打算戳穿她小心思,说道:“下周六易楠和徐谦文订婚,帝苑摆宴,小雅邀请我们两个去参加。” “易楠和徐谦文?!”顾惜惜故作诧异,心里却盘旋着刚才船舱里方东凌对她说话。易家五房调查她,徐家也调查她,现易家五房独生女易楠要和徐氏继承人徐谦文结婚,这中间是否有什么牵系呢? 易枫点头说:“自从我和小雅婚事告吹,易家和徐家就处于冷淡期,两家联姻势必行,只不过我没想到会是小楠和徐谦文。” 她惊奇地问:“为什么?难道你认为徐谦雅会和你解除婚约后,再嫁给你堂哥易柏或是易桦其中一人?” 他坦言:“这我没想过,只要我结婚了,联姻事就不关我事了。” 她撇了撇嘴,“你还真奸诈啊,原来当初跟我结婚也是为了避开联姻对不对?” “算是。” “那现呢?后悔找我了?” “现发现,原来咱们也算联姻。” “嗯?”她不解地看进他墨眸之中。 “我爸和你妈未能成就姻缘,我们身上实现了,这也是我和你婚会结得出奇顺利原因。” 她装做打冷颤地模样,唱作俱佳地说:“世家望族人真实太可怕,闪婚都能考虑如此多因素。我当时真傻,凭着一股暗恋勇气就不顾一切地往你身边奔来。” “傻才可爱!”情之所至,他低头她唇上偷香,流连忘返。回想当初,再想想现,真觉得和她婚姻像是一场冒险游戏。 “真可爱吗?”她抱住他脖子,撒娇地问。女人总是爱纠缠这种问题,并且乐此不疲。 他严肃地点点头,证明自己说都是真话,继而又说:“你问问爸妈婚宴订月底哪一天,别到时候撞一起。” 顾惜惜当即拿起手机问清楚顾妈妈,收了线就说:“二十七号,周一,怎么办,你正好要上班,能来吗?” “当然能。”易枫就是再工作狂,也不会连一天假都请不了。“岳父岳母婚宴还不去,就实有违女婿孝道了。” “那就好。” 从海上回来,天已经大黑了,众人玛格丽特山庄吃了晚餐,方东凌又去了会议室,顾惜惜和易枫就陪方东凌收养七个孩子玛格丽特山庄迷迭香园中捉迷藏,玩到了十点出头才让七个专属保姆将各自负责孩子领回房去休息。女管家现场善后,顾惜惜则拉着易枫来到客房休息。 两人洗漱完躺床上,易枫打了个电话回大宅,一般这个时候也是周国芸和易瑞民也是躺床上聊天看报纸看电视培养睡意时候。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周国芸声音就传了过来。“喂?” “妈,是我。” “阿枫,怎么打电话来了?”因为易枫很少打电话回家,除非有事,加上昨天晚上才和易瑞民通过电话,所以当周国芸发现是他打来时候,不由得坐正了身,一手还拍了拍身边正对着台灯看报纸易瑞民。 易瑞民放下报纸,看向有点神经质老婆,“怎么了?” “儿子电话!”她小声说。 管如此,易枫还是耳尖地听到了,忙说出目免得两老提着心。“妈,这个月二十七号惜惜爸妈要举行婚宴。” “亲家和亲家母要结?”周国芸愣了一下,目光移向易瑞民。 “让我来听!”后者抢过话筒,“阿枫,是真吗?” “是啊,我们今天收到通知,爸和妈到时一定要一起出场。” 易瑞民顿了一下,神情有些复杂,但后一切只化作一句话:“好,我和你妈一定到,一定到。” “还有,你们知道小楠和徐家儿子要订婚事吗?” “小楠和徐家儿子订婚?”如果说刚才听到顾清宏和顾妈妈要结婚消息时易瑞民是惊讶莫名话,那么现就是错愕不已了,“我没听说啊,老婆,你呢,是不是忘记跟我说了?” 周国芸摇头,“家里订婚这么大事,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是压根就没听说过,今天爸妈那里呆了半天也没听他说啊。你问问阿枫,他从哪里听来,可靠不?” 易枫不等易瑞民问,就说话了:“爸,是小雅亲自打电话邀我和惜惜二十六号去参加婚宴,应该假不了。” “我和你妈真没听说这回事,前阵子是有听你奶奶说徐家想重提易徐联姻事情,说是要安排阿柏跟徐家小姐相亲,怎么突然变成小楠跟徐家公子了?” “不知道,要不我问问奶奶去。” “不用了,我和你妈会问问,这些事你甭操心,现当务之急是让惜惜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其它事情爸妈会看着办。” “是。” 等结束了通话,周国芸就皱起眉问易瑞民:“老易,这到底怎么回事,小叔他这算什么意思?先斩后奏吗?” 易瑞民摆摆手,“你先别急,这事得先问过爸妈,再见机行事。” 周国芸却不能不急,“我告诉你,这事我早猜到七八分了!自从周国珍被阿枫摆了一道后,五叔对咱们三房就有偏见,觉得咱们针对他五房似。我就知道他会寻机跟其它世家攀关系,好壮大自己声势,加重自己易家说话权。爸妈现年纪大了,说句不好听也不知能撑着这个家多少年,到时候如果徐家和五房那边联手对付咱们,咱们不得不防。” “不至于……五弟对阿枫有意见是难免,但还算敬重我这个哥哥。你就别自己跟自己急了,睡觉,明天我会弄明白。” 另一边,顾惜惜和易枫躺床上,也聊起了这件事。“易枫,易徐联姻这么大事,大宅那边都不知道,这事是不是有蹊跷啊?” 易枫一边枕着手,一边把玩她发丝,懒洋洋地说:“爸说他会处理。” 她不依地说:“那你就让爸去处理,自己撒手不管了?这是做儿子该做事吗?” “不然?” “我觉得吧,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为何?” “因为今天东凌哥告诉我,五叔那边人调查我身世背景,徐家那边也是。说真,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两边调查?按说我嫁也嫁进来了,该调查之前你和奶奶也都调查清楚了,他们这个时候突然调查我,要说没什么我才不信!” 正文 134 订婚宴风波 顾惜惜话引起了易枫注意,同时也让他陷入了沉思。 见他枕枕上看着天花板不语,她就趴他胸前数着他心跳,想了一会儿,决定把心里秘密一并告诉他。“易枫,除了五叔和徐家调查我,还有唐誉家里,以及阎罗帮。” 易枫几不可察地皱起眉,偏过头来看她,“确定?” “嗯!”她笃定地说,“东凌哥消息不会出错。” 他顺着她话问:“方东凌不是普通生意人吧?” 以易枫敏锐,迟早是会问到这个问题,所以顾惜惜也不回避,心里斟酌字句,而后说:“其实……东凌哥表面上虽然是生意人,但是他消息网遍布全世界,他和一个世界性地下情报组织关系密切,所以很多消息我要知道都不难。” 他点点头,接受了她解释。“那你猜他们为什么要调查你?” “我不知道,毕竟我生活很简单,没什么值得这些人调查,非要说起来那就是我嫁给你这件事了。”和易枫结婚之前,顾惜惜生活大都还是平静简单小市民生活。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我来处理。” “好!”顾惜惜等就是这句话。唐誉是易枫发小,徐家又是易家世交,易家五房当家人易瑞城又是易枫小叔,由他出面自然是再好不过,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正面去应对这件事。倒是阎凯那方面有点复杂,又牵涉到卫老政治活动,她暗地里还要做做功夫才行。 易楠和徐谦文订婚宴如期举行,宴会现场觥筹交错,名媛绅士衣香鬓影,几乎整个s市数得上号人物都到来了。易瑞城从头到尾都没有正式邀请易家大宅人过来。 当易枫携着精心打扮顾惜惜出现宴会厅门口时,不仅易瑞城吃了一惊,易楠也微微变了脸色。 “爸,他们怎么会来?”易楠好不容易忍到了致辞结束,就脸色阴沉地问易瑞城。 易瑞城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听说了你订婚事,觉得都是一家人不好意思不来吧,毕竟今天各大报纸杂志记者都来了,做做样子也是必须。” 易楠冷声说:“哼!媒体面前就装作一家人,他对付妈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咱们是一家人了?犹其是顾惜惜那个祸害,从刚刚到现都笑得跟什么一样,不就是一个归国华侨私生女吗,还以为自己真了不起了!” 易瑞城拍了拍女儿肩,“好了,今天是你大好日子就别绷着脸,去跟谦文多聊聊天,只要你跟他婚事稳定了,其它事情都好解决。” “我知道了!”易楠不情愿地走向徐谦文。 彼时徐谦文正和徐谦雅站一起,“姐,是不是你邀请慕林哥过来?” 徐谦雅端着酒杯,笑着点头,“是啊。” “小楠自从她妈妈出事之后对慕林哥和顾惜惜就有很大意见,我怕他们今天碰面会闹不愉。爸说了,易徐联姻不能再出差错。” 徐谦雅说:“没关系,你们致辞已经结束了,宴会上再发生什么事焦点都不咱们家。而且有阿枫,我相信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希望如此……”徐谦文看见易楠款款朝自己走来,话锋一转说道,“小楠过来了,我去陪她。” “去吧!”徐谦雅目送徐谦文走开,又将目光转向易枫和顾惜惜。他们正站自助饮料区域,和陈氏公子陈远航以及他女伴聊天。 管陈远航素有s市三大公子之称,长相妖孽俊美不话下,但理着寸头一身铁灰色西装毫无花俏可言易枫站他身边却没有被他比下去,反而益加气宇轩昂、男人味十足。相比之下,陈家公子他身边,倒显得过于阴柔了。他就是这样人,哪怕什么也不做,沉默安静地站群里就是众人焦点。 而顾惜惜明明是一个至今还未认祖归宗私生女,无论如何都配不上根红苗正他,却不知为何两人站一起看起来那么登对。徐谦雅不得不承认,他们俩看起来就是男才女貌佳写照,般配得让她嫉妒之余不免也生出赞叹之感。相较之下陈远航身边女伴宋家小姐,倒落了个下乘,不但姿色不如顾惜惜,就连神情气质也不够顾惜惜端方典雅。 这时顾惜惜,和当初结婚宴上顾惜惜,确是有了明显不同,现她像是一个名门贵夫人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没错。她和陈远航女伴宋小姐闲聊着,察觉到背后有窥视目光,霍地回头,目光就和徐谦雅撞到了一处。 徐谦雅举起高脚酒杯向她示意,她也举起了果汁杯,同时扯了扯易枫袖子。“是徐谦雅,我们要不要去打招呼?” 易枫顺着她视线看去,点点头,对陈远航说:“远航,有空一起海钓,先失陪了。” “去吧!”陈远航笑着颔首,继而搂着宋小姐腰,转移阵去和其它名流聊天去了。 易枫挽着顾惜惜走过来,和徐谦雅打招呼,末了又说:“今天真热闹。” 顾惜惜也笑着,羡慕地说:“好羡慕啊,记得我们连订婚仪式也没有,直接结婚,少了好多乐趣哦!” 徐谦雅也笑说:“哪比得过你们俩世纪婚礼啊,东西方两场婚礼都办得那么轰动,才真叫人羡幕!” “都是奶奶决定。”易枫浅笑着说,又问,“小楠和谦文婚礼打算什么时候?” 徐谦雅说:“这个就要看他们小两口决定了,毕竟订婚也是让两家长辈安心,真正结婚还是要让他们自己安排。” 顾惜惜看着徐谦雅侧脸,发现她看易枫目光异常明亮,就笑问:“徐谦文先生眼看着就要结婚了,不知道徐谦雅小姐订婚典礼是不是也了?” 徐谦雅脸上笑容微凝,目光从易枫脸上转移到她脸上,继而笑吟吟说:“缘份这种事情预测不来,顾惜惜小姐和阿枫还不是突然就决定结婚了?也许我也会这样哦!” “其实,敢闪婚人都是很有勇气人呢!”顾惜惜抱住易枫手臂撒娇地问,“老公,你说是不是啊?” 易枫浅笑着对徐谦雅说:“是,缘分确实重要。” 徐谦雅佯装生气地说:“好啊,你们两夫妻一唱一和,难道是想说我跟阿枫以前是有缘无份?” “不是。”易枫和顾惜惜异口同声。 差别只于,“不是”二字说完之后前者沉默了,而后者则继续说:“我们是想说,一定有一个有缘有份人世界上等你,只是你还没有遇到而已,今天来往青年才俊很多啊,说不定你那个他就灯火阑珊处呢!” 徐谦雅目光又瞟了易枫一眼,这才微笑对顾惜惜说:“承你吉言!对了,你们还没有亲自去恭喜一对准人吧,要不要我带你们过去?” 易枫握紧顾惜惜手,抢她之前说:“不用,我们自便就行。” “那好,你们先过去,我招待其它来宾。” “嗯!” 各自礼貌地颔首示意,易枫就拉着顾惜惜往徐谦文和易楠那里走去,而徐谦雅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惜惜背影,只因她发现,今天把头发全都绾起来顾惜惜和她很像,像得她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一个荒谬错觉——易枫当初之所以向顾惜惜求婚,会不会是因为她们长得很像? 她心想还好自己今天是披着头发,否则她们同时出现这个宴会上,不知会惹来多少记者怀疑两人关系。 事实上不只她,就连徐谦文刚一晃眼看见顾惜惜和易枫携手走来时,都有一瞬间恍惚,不过他也很发现两人不同,朝易枫浅笑问候:“慕林哥,嫂子,今天宾客真多,咱们自己家人,有招待不周请担待啊!” 易枫点点头,说道:“行啊,小半年不见,你看上去稳重了不少。” “我只不过是意识到徐家未来继承人担子很重,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轻浮罢了!哪及得上慕林哥万分之一。”徐谦文笑呵呵地说。 顾惜惜暗暗观察徐谦文其人,发现他确实比当初登山时看到他要稳定老成许多,不知是不是穿了正装缘故。她目光又移向易楠,结果意外地对上了一双阴沉眸子,仿佛她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顾惜惜这才猛然意识到,前段时间易枫因为帮妈妈平反而将易楠妈妈周国珍送进监狱里事,恐怕已经种下了易家五房对她仇恨种子了。毕竟换了谁那种情况下,都会认为是她还有顾妈妈挑拨才导致易瑞民和易枫父子联手对付自家人。 她没有逃避易楠仇恨视线,因为她问心无愧。 徐谦文和易枫几乎是同时发现身边女人异样。徐谦文手后面扯了扯易楠,低声她耳边说:“小楠!” 易枫也动了动顾惜惜手,眼神示意她别再和易楠互“看”了,同时说:“小楠,恭喜!” 易楠眼中恨意没有收敛,但是严谨地家教仍然令她回了一声:“谢谢枫哥!” 只是她声音僵硬,场几人都听得分明。 顾惜惜不想冷场,也扬起笑脸说:“小楠,恭喜!听说谦文是政坛秀,未来有望进入中央人才,你们结婚话,将来有一天你也许能当上第一夫人哦。” “不敢当!第一夫人位子远不及我妈自由重要,如果我妈能够获得自由,我就是嫁给家无片瓦穷小子也愿意!”易楠看起来已经量克制脸上表情了,但声音却控制不住,*嗝得人心慌。 顾惜惜装作浑不意,说道:“我也希望小婶能够早日获得自由。那件事情毕竟是大家都不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