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偷你上瘾》 妻子撞上情人 傅青槐打量着面前来自c大艺术学院的女学生——容冉。残颚疈伤 白色的纱裙纤细的宛如北国莹雪,削肩曼腰,亚麻色长发整齐落在肩头,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粉白水嫩的素颜不上任何妆容也是淡雅空灵、冰清玉洁,紧张的笑起来时腮边现出两个小酒窝,楚楚如烟,夺寸丹青。 确实是美的不像话,怪不得身边几位制片人和监制都看呆了。 一阵静的连棉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安静过后,傅青槐低头浏览了下桌上的资料,“你是学舞蹈的,为什么想要试镜拍电影”? “因为喜欢”,容冉吐出的声音很娇悦,“我喜欢这个光芒四溢的舞台”。 简介的回答,却迎来了制片人于一刚的赞赏,“就她吧,这么漂亮的美女不演戏实在可惜了,她刚才的表演不错,气质也很符合剧里的角色”。 金戈总裁轩辕贺也点头道:“声音也很好听,唱歌应该会不错,将来红了也可以做歌手,签我们公司正好”。 傅青槐沉吟,于一刚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敲了下来,“既然我们大家瞧着都满意,就这么定了,容冉,你明天来公司,咱们好好的把这合同敲下来,这中饭没几口,饿了一天下来,我们先去找间饭馆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一说,其它几个监制、副导都起身了。 施贺然拿上外套,朝还坐着一动不动的傅青槐道:“起来吧,一块去”。 “你们去吧,我答应了我老公回家吃饭”,傅青槐摇摇头。 往外走的容冉脚步一顿,于一刚摆手,“得,下星期就得去剧组了,估计好些日子见不着面,我们也不勉强你了”。 一群人走后,傅青槐仰头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停车场取了她的讴歌,扔了包,打开油门,手机就响了。 “怎么样,傅导,挑了几天,和我演戏的女搭档选好了没,漂不漂亮,美不美,我可跟你说,不美我是不会拍的啊”,明添嬉笑风流的声音懒洋洋的飘过来。 “美,绝对的美,我是个女人都看呆了”,傅青槐笑着将车子倒出车库。 “真的,那不是倾国倾城了”。 “绝对的”。 明添嘿嘿的道:“你这么说,我还真迫不及待的想快点拍片,瞅瞅这位美女了”。 “明少,你当着我们的面讨论别的女人,再说我们要吃醋了啊”,电话那头传来娇嗔。 傅青槐笑道:“我在开车,你还是先搞定你身边的美女吧”。 挂了电话,回到凌园,正好赶上了晚饭。 *********************** 题外话:这几天经过我和朋友、读者的再三斟酌发现前门开章太过繁琐,啰嗦了,所以我从头修了下,基本上前门的内容都被删掉了,故事是从原来的第十六章起,有些情节方面也改动很多,和前面的剧情联系不到一块。非常抱歉。(*00*) 丈夫 丈夫凌牧潇也回来了,凌家人家教极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吃了晚饭,傅青槐回了房。残颚疈伤 凌牧潇洗完澡出来就见自己妻子坐在书桌旁发呆,剪影投注在墙壁上,姿势累了,又稍微换了下交叠的双腿。 “怎么了,心情不好”,凌牧潇走过去,倚靠在她面前的书桌边沿。 他才洗完澡,短发还未吹干,一根根发丝在灯下向上竖着,俊逸的五官深邃有若斧凿,鼻峰挺直,鹰眸隼的炯眸锐利而不失柔和,深蓝色的薄睡衣穿在他身上,胸膛微露,露出一小片麦色的性感肌肤。 傅青槐瞧着那片肌肤耳根忽然微微发热,别开了脸,“是有点不好”。 凌牧潇眉头一扬,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试镜最后选的新人并不是我心中想要的女主角,可于制片、施总他们认定了,我也没法子,毕竟我也不是有名的大导演,到时候闹得不愉快,他们随时可以换导演或者撤资”,傅青槐苦笑,只有夜晚在心爱的丈夫面前她才能流露出自己的无奈。 镜面下,黑色的睫毛垂落,白色的肌肤淡雅素净,透着淡淡的忧伤。 凌牧潇冷峻的脸部线条在灯光下缓缓变暖,弯腰轻柔的抚了抚她乌黑的发丝,她从不烫染,发质顺滑,摸着柔软,“等明年我投资帮你拍片,你想选谁当女主角由着你,好不好”。 傅青槐抬头,抱住他脖子,“当真”? 妻子娇俏的唇弯弯的翘着,凌牧潇眉眼一深,“千真万确”。 话音一落,带着烟丝味的深吻印上,舌尖霸道的游蹿在她口腔边缘,傅青槐柔软的小舌被动的缠绕着、描摹着、吮、吸着…。 这一吻,吻得很深,属于他的气息钻进鼻翼,酥麻从脚底窜起,整个人像触电一样,酥软无力,直到她快承受不了这个漫长的吻,喉咙里溢出困难的呻y?n。 凌牧潇将她抱起来。 “啊——”,她猝不及防,脚凌空旋转时将搁在书桌边缘的文件“哗啦啦”的扫落在地。 凌牧潇只好放下她,低头帮她捡文件,一张档案纸映入眼帘,首页上小巧的照片里女子娇巧的像朵水仙花。 “这是…”,他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 “哦,我新片里的女主角”,傅青槐抽走文件收起来夹好。 “就是今天试镜选出来的…”?凌牧潇声音变沉。 “是啊”,傅青槐抬头,男人线条如刀削般的俊脸上似有阴厉闪过,她错愕,再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 她只当自己看错了,回想起刚才和他亲热的画面,嘴唇到现在都辣辣的麻烫。 她脸儿一红,“老公,你再等会儿,我先去洗澡…”。 音乐剧券 凌牧潇没做声,站起来时,他裤子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道:“李棠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别等我了,早点睡”。残颚疈伤 “少喝酒…”,傅青槐记得李棠是他从前在部队里当兵认识的好兄弟,只提醒了句,他已经匆匆换上衣服出门了。 傅青槐被他一番柔情四溢的哄过之后,白天的不愉快散了很多,累了一天,干脆洗完澡,早早睡了,半夜时分,只隐约听到开门声。 太困了,也没睁眼,后面朦胧的浴室里又传来水声。 她睡了阵,旁边的床陷进去后习惯性的朝滚热的男性躯体依偎过去,含含糊糊的哼了句,“老公,你先前不是洗过澡了吗”。 “身上有酒味,怕你不喜欢”,男人的手臂把她压进怀里。 傅青槐甜甜的进了梦乡。 翌日醒来,他躺在她身边,睡得沉。 她轻轻的在他脸上印了个吻,起身去浴室时发现他的衣服、裤子都乱七八糟的扔在马桶上,她拿起裤子,一只手机掉出来,她弯腰捡起,婚后三个月,这是她第一次摸他的手机,黑色的三星,她点开,习惯性的触碰了拨号键,第一个来电号码是他的秘书许剑。 她关掉屏幕,忽然觉得不对劲,许剑的来电时间是昨天晚上七点,可昨晚八点多李棠不是打了电话给他吗,怎么会没有显示,难道他骗了她…。 她再仔细翻查了遍他手机,见没什么特别的短信,略微放心了些,应该是她想多了,牧潇那么好,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她放下手机,怕还有东西在裤子里不好洗,两边掏了掏,只掏出了两张票券。 她展开一看,前天晚上圣阳影院七点半的音乐剧券,还是包厢。 她心中顿时沉沉的,她记得前天晚上他说约了人谈生意的,原来他是陪着人去看音乐剧去了,去那种地方肯定不会是两个男人去,他为什么要骗她,除非他是陪着其她女人去的…。 手里的券被她捏成一团,傅青槐胸口沉甸甸的,只觉快透不过气。 突然她想起昨晚他回来时又洗了澡,低头抓起他衬衫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她神情恍惚的出来时,凌牧潇靠在床头背上,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她,“青槐…你们剧组怎么样”? “嗯”?傅青槐莫名。 “我是说…你们剧组管理好不好,复不复杂,我记得以前有新闻爆料你们这部戏的制片人于一刚常常对剧组里的艺人动手动脚…”。 “嗯…那是以前,于制片现在收敛了很多,而且我是导演,我们合作很久了,他不会对我怎样的”,傅青槐以为他是紧张、关心自己,可说完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也没再问了,只皱眉沉思。 外遇 “你昨天回来的晚,再多睡儿吧”,傅青槐还是没忍住关切的说了句后才回公司上班。残颚疈伤 去的路上,给圣阳影院的魏经理打了个电话,以前参与拍的几部电影都是在圣阳首映,魏经理请她吃过几次饭,也还算熟稔。 “魏经理,我有件事想找你帮个忙”。 “傅导,别说帮忙这么客气,你有什么事尽管说”,魏经理呵呵道。 “我想你帮我详细查下前天晚上七点半你们影院放映的《歌剧魅影》三号包厢是什么人预订的,还有这件事麻烦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的,没问题,稍后我给你电话”。 ***************** 到公司时,针对即将开拍的电影《天骄》发布会召开了一场会议,拍片的导演、制片人、编剧、监制、部分演员等悉数到场。 会议将近了两个小时,结束后容冉光芒四射的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傅导,这是我第一次拍戏,希望以后能得您多多指教”。 她今天又换了条浅绿色的雪纺裙,脚踩水钻高跟鞋,白皙的小脚秀气细致,说话间一股淡雅的花香飘进傅青槐鼻息里,有丝熟悉,好像在哪闻到过。 “回头我会让助手把剧本送你那去,自己这几天在家好好琢磨琢磨,背熟了,不懂得,可以随时打电话问我”,傅青槐递给她一张名片。 “容冉,过来,我带你去见见你的新助理,稍后由她负责你的工作”,门口,施总朝她招手。 “傅导,再见了”,容冉点头跟在施总后面离开了会议室。 傅青槐低头收拾电脑,后脑勺突然被人狠狠敲了下。 “好你个傅青槐,你和于制片他们大张旗鼓的找了半来个月,结果就找了这么个塑料花瓶来演我剧本里的女主角”,编剧陶梨冷冷哼瞪着她,“我们认识多久啊,十多年了,连内衣都一块穿过,你还不了解我真正想要的女主角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知道”,傅青槐点头苦笑,“可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施总和于制片看上了,我还有什么法子说不,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把电影拍出你想要的效果”。 “哼,倒是给于制片那个老色狼找了个暖床的”。 傅青槐不置可否,魏经理在这时候回电了。 “喂,傅导,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出来了,前天晚上七点半订了三号包厢的vip客户是…您的丈夫凌牧潇先生”,魏经理为难的咳了声,“我问了下面的人,他们说当日凌总带着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不像一般的朋友”。 “我知道了,谢谢你”。 “傅导,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好”,傅青槐挂断电话。 陶梨担忧的拍拍她肩膀,“喂,出什么事了,脸色突然这么差”。 幸福的假象 “我怀疑牧潇在外面有了女人”,傅青槐双肩一跨,说。残颚疈伤 “啥”?陶梨惊喝,往四周看了看,把她扯到角落里,“你们才结婚几个月啊,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傅青槐把昨晚的事告诉她,心里冰沉沉的,“如果他只是跟亲朋好友,那为什么要欺骗我,何况我还闻到他衣服上有香水…”。 脑子在这一刻电光火石的闪过些什么,傅青槐张大嘴巴,“对了,我想起刚才容冉身上的香味很像他衬衫上的香水味”。 “你是说凌牧潇和容冉…,这怎么可能”,陶梨好笑,“亲爱的,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傅青槐拧然皱眉,也不定然,昨晚凌牧潇看到容冉的档案后神情古怪,之后又骗她说李棠找他出去了,早上又问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好啦,那你说凌牧潇在外面真有女人你会怎么做,离婚”?陶梨有些担忧的问她。 “陶梨,你别再问了,我想冷静冷静”,傅青槐心里堵的难受,她跟凌牧潇虽然在结婚之前交往了一年,算不上轰轰烈烈,两人也甚少约会,大部分是短信电话,但她是真心实意爱他的,尤其是婚后的三个月,他时而会送些小饰品,肌肤相亲,日子蜜里调油,很是幸福,但如今才突然发现她的幸福后面竟然是存在着裂痕,这让她害怕且受伤。 走出办公室,手机又响了,母亲佟静的哭声传过来,“青槐,你快回来,你爸让傅紫瑛搬回来住了”。 傅紫瑛,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确切的说是傅志行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傅青槐感觉心里被泼了盆滚烫的油,立即叫上助手古乐直奔傅家别墅。 屋里闹腾的厉害,佟静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传出来,“我不管,如果你想让这个野女儿住进我们家,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要不然——离婚”。 傅青槐微微一震,从小到大受了再多委屈、流过再多眼泪都不会说离婚的母亲今天竟然提出要离婚。 “好,离婚吧”,傅青槐踏进去,傅紫瑛委委屈屈的提着箱子坐在沙发上,傅志行冷脸的站在佟静面前,听到她声音,怒气冲冲的回头。 “傅青槐,你再说一遍试试看”,傅志行危险的指着她。 “离婚后,家产对半,另外这套别墅我们必须得要,就算把它送人还是卖了我也不会让傅紫瑛他们两母女住进这里”,傅青槐对抗上他视线,不畏不惧。 “混帐东西,让我跟你妈离婚,有你这种女儿吗,老子白生你了”,傅志行抬手打她,佟静推开她,一巴掌落在她脸上,摇摇欲坠,嘴角打出了血。 ************* 这又是前面的内容,换到后面了,,嘿嘿。。 破碎的家庭 傅青槐扶住她,头脑一嗡,心口一阵钝痛,眸冷厉幽深的射向傅志行,“傅志行,马上带她滚,你别以为我还是十多年前看着我妈被你欺凌的女儿,你要在外面怎么养那个女人我和妈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把她带到家里来,否则你别怪我把你傅台长在外面包y%u1ceng小三的事捅出去,对了,还有另外一些事,上个月三号…”。残颚疈伤 傅志行脸色大变,竟露出慌张,“你…你…”。 “我做的出来,你也清楚我的个性像谁,如果你下次敢再动手打人,这家也散了罢了”,傅青槐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她早已受够了这个家。 两父女对视久久僵持不下,傅紫瑛眼见傅志行气势越来越弱,再闹下去她估计也得不了好果子,适时的站出来抽噎道:“爸,我看…我还是回去住吧,免得您为你难…”。 “还是你懂事”,傅志行对她更愧疚的同时心里对傅青槐母女越发反感,当即握住傅紫瑛的手,“紫瑛,爸送你回去,晚上爸好好陪陪你和你妈”。 傅青槐气的头一阵阵发晕,自己的父亲真是个极品,在外面养小三还冠冕堂皇了。 送走这两父女,佟静一下子仿佛老了几岁。 傅青槐心疼极了,“妈,我真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您怎么忍受得了”,从小到大,母亲的眼泪她是看在眼里的。 “青槐,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佟静苦涩的责备,“当初一旦离婚了,你肯定是跟你爸,哪个后妈会对别人的孩子好,再者说,你大了找对象有些好的人家会介意你爸妈离过婚,就拿凌家来说,凌老太太思想封建,要是你出自单亲家庭她能接受得了你吗”。 “妈,你想太多了…”。 “青槐,是有些事你还不明白,你毕竟没有做母亲,妈也五十多岁了,我原本想得过且过算了,可你爸越来越得寸进尺,今天要不是你,他宁可跟我大吵一顿也会把傅紫瑛接进来,我还不清楚他那个人,等过些日子,那个女人也会跟着住进来,到时候这个家哪还有我站的地方啊…”。 “妈,我明白明白”,傅青槐红着眼眶抱住她,“离婚吧,我会在凌家附近帮您买套房子,离我住的近,我也能常去看您,至于这栋别墅我也绝不会让给那两母女”。 佟静叹气:“其实没关系的,她们想要我无所谓…”。 “不行,这栋房子我们住了二十多年,是我们的家,我一把火烧了也不会给她们住”,傅青槐狠狠的说。 “那都随你吧”,佟静知她傲气的性子。 两母女之后聊了些离婚的事宜,吃了中饭,傅青槐又安慰了母亲一番,直到公司来电话有事,她才起身离去。 晚上回到凌园,傅青槐还打算好好的和凌牧潇商量下父母离婚的事,结果他来电说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了。 一个人守着大房子,傅青槐突然弄不明白他究竟是真应酬还是又再骗自己。 软白沙 晕黄的台灯下,傅青槐握着手机,踌躇要不要打电话给凌牧潇,屏幕忽然亮了起来,陌生的来电跳跃。残颚疈伤 “喂”。 “小婶,是我,凌茂沣”,懒洋洋的声音。 傅青槐一愣,牧潇的侄子凌茂沣,她怎么打电话给自己,两人并不熟悉,也只是在结婚那日和凌家生日宴上见过几次面。 一阵杂声传来,又换了个人接电话,“你好,这里是成坪派出所,你是凌茂沣的家属吗,他今晚在酒吧打伤了人,麻烦你过来一趟”。 “小婶,你别跟我爷爷说啊”,凌茂沣在那边大叫了句。 “臭小子,还怕你家人知道,当初干嘛打架呀”,警察大喝。 傅青槐头皮发麻,道:“好,我马上过来”。 ************** 成坪派出所,傅青槐赶到的时候,凌茂沣顶着一头酒红色的平头歪坐在警局大厅的椅子里,裤子是天蓝色的烂洞牛仔裤,胸前骷髅型的白色t恤,两只耳朵上白色的耳钻熠熠惹眼,青涩的右眼下一颗黑色的痣比之女孩子还要清秀好看三分,另一只左眼下微微红肿发青。 乍看过去,活脱脱的就一纨绔子弟。 “你好,我是凌茂沣的婶婶”,傅青槐走过去说道。 处理案件的警察不过三十来岁,看了她眼,奇道:“你这婶婶还真年轻啊”。 “我爷爷晚年生儿子有问题吗”,凌茂沣嘴唇一撇,冷冷的说。 “我不管你爷爷晚年生儿子,我就管你打架的事”,警察被噎的恼火,对傅青槐道:“这小子今天在酒吧喝醉了酒打伤了两个人,对方亲属也过来了,在那边,要求赔偿”。 傅青槐朝他说的方向望去,也是两个和凌茂沣差不多年纪的,脸上、手上、胳膊上都是伤,她过去和他们的亲属谈好赔偿的价格,没多久就办好了手续把凌茂沣保释出来。 “你刚才赔了他们多少钱”?凌茂沣站在派出所大门口问,后面零落的光线照的他身影单薄,脸上萧瑟。 “一千多”。 “下回我还你,你别告诉我家人”,凌茂沣一步跳下楼梯,大步往另一边走。 “这么晚你去哪,跟我回家”,傅青槐上前拉住他。 “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凌茂沣望着她,受伤的脸散发出一种颓废的美,“我回学校算了”。 “我送你去吧”,傅青槐按响了车钥匙,旁边白色的讴歌车灯闪了闪,凌茂沣迟疑了下坐了上去。 七八十万的豪华越野车,宽敞的空气中洋溢着一股芳香,初闻着淡淡的,越闻越是沁入心脾,让人的心不自觉的安静踏实了下来。 “我可以抽支烟吗”?凌茂沣从牛仔裤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烟盒。 傅青槐皱眉望过去,竟有些失笑,“软白沙”?四五块钱一包,大抵是见过身边接触的人都是几十块钱或者几百块钱甚至上千的烟都有,连她公司里扫车库的大叔都是抽着芙蓉王,现在的男人就算没钱烟酒都要用最好的。 小婶最好了 凌茂沣摸着烟盒抿了抿精致的唇,“我第一个喜欢的女生她抽的就是这种牌子的烟,后来我也只会买这种了”。残颚疈伤 她笑,“第一个?意思是还有第二个,你总共喜欢过几个”。 “就两个”,凌茂沣抽了根烟放进嘴里,“不过她们都不喜欢我”。 傅青槐挑起细长的眉,他侧脸如玉石精致,他几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少年,“怎么会…”。 “是真的”,淡淡的自嘲从眉宇间溢出来,“我的初恋是在初三,开始是我们俩都是互相喜欢的,后来她说我脾气太差,受不了然后分手了,我把脾气改了,她却已经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了,再后来遇到的这个是c大的女生,不过她不喜欢我,而且我听说她被人包y%u1ceng了”。 “你今晚喝酒打人就是因为她…”?傅青槐不是很赞同。 “那倒也不是,我的初恋怀孕了,我借了点钱给她去堕胎,今天还去医院看了她一趟,她躺在病床上苍白”,凌茂沣摸了半天打火机也没摸出来,感到一阵气馁,“虽然我不喜欢她了,可心里看着始终不是滋味,晚上心情不好去酒吧,正好撞上了那个弄大她肚子的男人和朋友在喝酒,我忍不住把他们给揍了一顿”。 傅青槐呵的一笑,“那真是打的好”。 “要是给我叔叔、奶奶知道了肯定又会骂我,所以只好给小婶你打电话了”,凌茂沣明亮的眸看着她,带着一丝丝狡黠,“小婶肯定不会说我的”。 她当然不会说他,她才嫁进凌家没多久,又和他不熟,弄得不好,反而得罪了凌家这个宝贝孙子,不过听到他直率的说出来,她便故意板起了脸,“这次就算了,不过呢你要是下次再打架我直接告诉你叔叔了”。 “是是是,小婶最好了”,凌茂沣笑嘻嘻的讨好她,眉眼挤在一块,眼角的痣好像一滴眼泪,看的人心肠软绵绵的。 “还有啊…你才多大啊,不准抽烟”,傅青槐探过身抢走他手里的软白沙收进自己衣袋里,“我没收了”。 凌茂沣傻眼,“小婶,我都十九了,早是男子汉了”。 “总之你还在读书就不能抽烟”,傅青槐一本正经的说:“像你们这种年纪的自以为抽着很帅、很酷,可在我们大人眼里只会觉得像个小流氓、痞子,再说了吸烟有害身体健康,有些人连牙齿都抽黄了,恶心死了”。 “那叔叔还不是一样抽”,凌茂沣小声嘀咕,心里却被她打击的真没抽烟的心思了。 “你叔叔他也只是在应酬时偶尔抽上两根”,傅青槐把他送到c大学校门口,凌茂沣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她忽然想起什么把车里的灯打开,“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伤的重不重”。 *************** 稍后继续。 暖意 凌茂沣愣了愣,“安啦,过几天就会好的”。残颚疈伤 “我看看再说”,傅青槐握住他手臂,他只好转过脸来。 她是近视眼,虽然戴着眼镜,还是习惯性的将脸探的近些,镜片后的睫毛在车灯的投影下泛着温柔的光华,眼睛明亮专注,缎子般长的黑发撩在奶白色的耳廓后,脸上素容,一个毛孔斑点都是见不着的。 这般雍容的女子他几乎是不曾接触过的,一丝不自然从心底窜出来,凌茂沣别扭的看向别处。 “有点发肿了,你回去拿些冰块敷一下会好点”,傅青槐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想了想,问道:“你们宿舍有冰块没有”? “冰箱里倒是有”,凌茂沣说完后小声嘀咕:“还去挖冰块敷脸,太麻烦了吧”。 车里静,傅青槐听进耳朵里后有丝没好气,“别看现在只是轻伤,如果不敷的话明天会肿的更厉害,连眨眼都会痛,到时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得了”。 她关切的话像一阵暖风拂过凌茂沣那颗萧条的心田,暖融融的,“小婶,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傅青槐无声的看了他一眼,凌茂沣摸摸鼻子,“我是看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放心啦,我会回去敷的”。 “嗯,快回宿舍吧”,傅青槐颔首,“对了,你快暑假了吧,你爷爷奶奶总提起你,放了假就回家吧”。 “暑假也不能总呆家里啊,我想出去打工”,凌茂沣眼睛忽然一亮,“小婶,你不是拍电影的吗,你们剧组里缺不缺人,让我去帮帮忙吧”。 说起来是缺个搬东西的,不过我们下月初要去广恒影视城拍摄取景,天气炎热,你吃不消的”,傅青槐挺担心他这细皮嫩肉的。 “没事没事,你看我力气大、身子高、体形状,今晚我可是以一敌二,你别小瞧我”,凌茂沣好像怕她不信,还故意挺了挺胸板。 傅青槐“扑哧”失笑,“行啦,到时候放了暑假就来找我”。 解决好这位小少爷的事,傅青槐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卧室里黑漆漆的,凌牧潇还是没回来,她洗完澡出来房门突然打开了。 凌牧潇幽深的瞳孔盯着自己的妻子,香槟色的长袖绣花边的丝绸睡衣绣出纤细苗条的身材,蕾丝花边的v领口锁骨精致,肌肤如果冻般水嫩光滑,尤其是她摘了眼镜后,清丽素雅的五官露出来后,让喝了些酒的他只感觉一股热气从小腹处紧绷的涌上来。 “青槐…”,他暗哑的念了声,几步过去捞起她身体往床上走去。 “老公…唔…”,傅青槐眼前一花,有丝酒味的舌头用力的搅进她唇瓣里,娴熟和充满欲wang的霸道长驱直入的扫荡,指节分明的大手熟稔的解开她胸衣扣子,罩住她丰、盈。 爱不爱我 这刺激让傅青槐脑子一下空了,嗓子深处发出长长的喟叹。残颚疈伤 凌牧潇的吻一个个滚烫的烙印上她颈子里,串串梅花印往她胸前滑去,越来越重,肢体镶嵌,紧紧缠在一起。 她的睡衣凌乱的扯到腰际,在他压制下,黑发铺开在玫红色的床单上,眸中流露出一丝魅惑的色彩来,双颊泛着红晕。 他下腹更热,手更往下探去,她身子僵住,眼神迷蒙望去,落入眼帘的是他性感的下巴。 是不是再外面他也曾和别的女人这般过…。 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人拉的狠狠疼了起来,两只荷藕一样的雪白胳膊抱住她,张嘴咬住他嘴唇,喃声轻问:“牧潇,你爱不爱我”? 凌牧潇墨眼闪了闪,吻着的动作停顿了下,双手将她抄起来,随着“爱”的呓语重重的埋进她身体里。 她脸甜蜜的趴在他胸口,双腿挂在他劲瘦的腰上,他的这句话,让她彷徨、害怕了一天的心得到安抚。 他从来不知道,在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便喜欢上了他,之后更多的接触后不过是喜欢变成了爱,想要和他白头到老,所以千万不要辜负她…。 喘息渐定,傅青槐额头上的碎发黏贴着他胸膛上的汗水,一只大手将她拉上点,指尖一丝丝拨好她的秀发,他动作温柔,如春风拂面。 她亲了亲他手心,“老公,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说吧”,他声音充满了磁性。 “我妈想和我爸离婚…”,傅青槐才说出口,额头上的手便顿住了,她抬头看他,见他眉头皱起来,忙说道:“我们结婚那天你应该也见过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瞒你说,其实我爸妈这二十多年来关系并不好,当初我爸在外面有女人又有了孩子时我妈忍了,他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还想把傅紫瑛接进傅家住,他把我妈当什么了,以为很好欺负吗”。 “所以你支持你爸妈离婚”?凌牧潇薄唇抿成严肃的弧度。 傅青槐从他胸前爬起来,“牧潇,我爸妈这日子没法过,我看着我妈受了半辈子的苦,我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当然希望她不再受那种气,我已经想好了,等他们离婚会在凌园附近买套房子接我妈过来住,我们俩能多抽出点时间陪陪她老人家”。 “离婚不是件光彩的事”,凌牧潇眉心深深锁起,“何况你爸妈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作为女儿的该做的是劝他们不要离婚”。 “你是没看到我爸今天为了傅紫瑛怎么打我妈的”,傅青槐提起来就一肚子火,忍都忍不住,“她脸都肿了半边,他要是真把我妈当妻子会下狠手打人吗,他根本不是个男人”。 凌牧潇长眉微凛,“我明天去找你爸谈谈”。 ++++++++++++ 稍后二更,,亲们,节日快乐,(*00*)嘻嘻…… 挑拨 “牧潇…”。残颚疈伤 “好啦,我去洗澡,你先睡吧”,他翻被而起,傅青槐望着他强健的背影消失视线里,一股浓浓的失望覆盖住心口处。 她下午看着母亲被打后感觉心里被人划了几刀子的痛,她恨傅志行,恨傅紫瑛,更恨自己的没用。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跟他发泄,可回来他不在家,如今他也是连一句安慰的都没有,她之所以告诉他,要的并不是他的帮忙,而是他的支持啊。 ***************** 接近七月,午后的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凌牧潇从餐厅里走出来,前面的傅志行回头连连担忧的叮嘱:“牧潇,回去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劝劝青槐啊,她啊从小就是脾气倔强,昨天我也是因为她的话脾气稍差点,都是个误会”。 “爸,我知道了”,凌牧潇点头,送走傅志行后,自己上了后面黑色玛莎拉蒂,舒适的冷空气扑面而来。 开车的助手许剑回头说道:“凌总,刚才容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她给您买了件衬衫,在必胜客等您,您要不要过去”? 凌牧潇紧绷冷凝的俊脸稍绮,“去吧”。 十五分钟后,轿车停在润海广场的路边上,凌牧潇摇下车窗,抬头朝必胜客看去,一楼临窗的位置边,容冉和一名穿着橘色工作服的女生聊天,一米六五的个儿,板栗色长发盘成古板的发鬓,五官粉嫩的像个洋娃娃。 凌牧潇瞧着眼熟,细思时猛地想起这不是傅青槐同父异母的妹妹傅紫瑛吗,他在结婚喜宴上是见过一面的。 顷刻间,凌牧潇漆黑的眼底涌起阴鸷,拿手机拨出容冉的号码,容冉发现他的轿车,立刻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跑了出来。 “潇,你来的好快,这是我刚才在商场给你买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适我再去换”,容冉取出一件浅粉色衬衫。 “她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她”?凌牧潇盯着她冷冷质问。 “那个服务员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她”?凌牧潇盯着她冷冷问。 容冉愣了下,“你说紫瑛吗,她是我高中同学,后来高中毕业虽然上的是不同大学,但感情还是很好,她在这打工,我经常有空就来这坐一会儿”。 “打工”?凌牧潇皱眉,傅志行的女儿要轮到出来打工? “是啊,她家里很穷的”,容冉低头一粒一粒的解着他身上衬衫的纽扣。 “噢”?凌牧潇不以为然的扬眉。 “是真的,高中那会儿她为了多赚点钱,总是去老街那边批发些小零食在班上卖,她自己既不爱打扮也不爱花钱,到了大学只要有时间就去打工,她现在除了必胜客的工作,周末还会去肯德基打工,平时想找她玩的时间都没有”,容冉说着想到了什么拧起了细眉,“其实紫瑛挺可怜的,我听紫瑛说过她有个很有钱的爸爸,不过他爸爸…另外有老婆还有个女儿,她们太厉害了,昨天紫瑛她爸非要接她过去住几天,结果她姐姐把她的行李都扔了出来,还要打她,幸好她爸护着”。 争执 凌牧潇蓦地抓紧她手腕,“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既然你说她有个有钱爸爸又何来她家很穷之说”。残颚疈伤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爸爸的钱都被人管着了,再说紫瑛那脾气倔,死活都不要他爸的钱”,容冉吃痛的皱眉,清纯的脸懊恼埋怨的“嘶”着冷气,“你干嘛,抓的我好痛,放手啦”。 凌牧潇松开她,再想起中午傅志行和自己说的话,冷峻的脸线条绷得堪比腊月寒冬。 “我不理你了,人家好心帮你买衬衫,你还这样对我”,容冉娇哼的抚着秀气的手腕转头便要走,他拉住她,扯进怀里,柔哄道:“不是要我试试衬衫吗”。 “不要你试了,我送别人去”,容冉抓起衬衫塞进纸袋里,他一把抢过去,狠狠堵住她小嘴,“你敢”。 “讨厌”,容冉嘴角弯弯翘起,腮边的笑涡好像水滴转清池,瞧得人挪不开眼。 这般的绝色…,前面的许剑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 傅青槐琢磨了一天,以母亲的性子怕是和傅志行谈不好离婚的事,甚至很有可能会被欺负,傍晚忙完节目台为新电影的采访便直奔傅宅。 院落里停着凌牧潇的玛莎拉蒂,她略微疑惑,走进去,里面的气氛很微妙,傅志行和凌牧潇坐在一起,佟静一个人坐在另一边。 “你怎么来了”?凌牧潇起身,他穿着件浅粉色的衬衫,休衬的他五官柔和,不像以往那般高高在上。 这让傅青槐实在惊讶,她记得他只穿深色或者白色的衣服,而且他早上出去穿的是灰色的衬衫,这新衬衫是他新买的? 不过现在不是她研究他衣服的时候,她看了傅志行一眼,“当然是为了我爸妈离婚的事”。 “青槐,这是你爸妈的事让他们去处理好吗”,凌牧潇走过去牵起她手,“我们回家去吧”。 傅青槐不放心的看向佟静,见她双眼通红的注视着自己,她要是一走,指不定傅志行又会对佟静做些什么事,“不了,你有事先回去吧”。 她推开他的手,凌牧潇蹙起眉,语气不由加重,“青槐…”。 傅青槐也有了丝怒气,回头对傅志行道:“爸,我今天来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跟您说,您就别折磨我妈了,大家心平气和的把这婚离了,财产对半,以后您可以和傅紫瑛两母女住一块,当然我这做女儿的以后该做的一份都不会少,但您要是一直拖着拧着,我也只好请律师帮妈上官司了”。 “傅青槐——”,沉怒的声音不是出自傅志行,而是凌牧潇,不给她再说的机会,他用力的把她拽出了大门。 “你干什么,放开我”,傅青槐使劲甩也甩不开,手腕骨被他捏碎似的疼。 凌牧潇突然对她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反感,手用力一挣,“你闹够了没有”? 她猝不及防,脚步趔趄,险些摔倒。 =============== 可能个别亲们会觉得青槐比较过分,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傅志行其实是个暴力分子,经常打女人的。 她眼底的伤 傅青槐震惊的看着他,心底阵阵发冷。残颚疈伤 凌牧潇冷静下来,显然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定定神,道:“我和你爸已经谈过了,他心里真正在乎的还是你和你妈,他之所以接傅紫瑛过来纯粹是对她的愧疚,将来傅家的一切还是你的,他昨天想打的根本不是你妈,而是你,因为你说了过分忤逆的话,你妈是替你挡了那一巴掌”。 傅青槐诧然着急的解释,“我爸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青槐,父母之间再吵再闹也是他们之间的事,你做女儿的就该有个做女儿的样子,试想想你刚才在客厅里说的话连我听着都心寒,何况是你爸,全天下的儿女都希望自己家和和睦睦,只有你,成天想着让你父母离婚”,凌牧潇一字一句沉如闷雷,重重的敲在她心上。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傅青槐难以置信的瞪大心酸的眼睛,声音轻颤。 凌牧潇沉闷的抽出支烟,点燃,吸了口,缓缓道:“其实傅紫瑛母女也没你想的那么坏,他们也没想过要跟你争什么,青槐,你已经很幸福了”。 男人站在花园里,别墅里的光线打在他侧颜上,忽明忽暗,嘴里吐出的烟雾缭绕的遮住他眉眼,傅青槐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凌牧潇,我是你妻子,你竟然不相信我”,她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他一愣,追了几步停下来,看着她上车离开了傅宅。 凌牧潇丢了烟,在地上踩熄灭,眉头深锁。 *** 傅青槐开着车在街上逗了半圈后也不知去哪儿,正好路过桂花公园找了处位置停下来。 晚上公园散步的人特别多,游乐场所人口爆满,有一家三口的,有成双成对的情侣,还有成群结伴的伙伴。 她选了条人较少的道路,四五个骑着单车的大学生从她面前说说笑笑的骑过去。 她看的心酸羡慕,学生就是好,既不要为生活也不要为婚姻担心。 “小婶…”?试探性的清越声音从后方飘过来,她回过头去,肩膀被人拍了下,一辆白色的自行车停在她旁边,凌茂沣俊美清秀的侧颜布满了意外,“你怎么在这”? “散步”,傅青槐打量了下他的自行车,他双腿修长笔直,adidas的蓝色帆布鞋踩地,帅气极了。 “你一个人,小叔没陪你吗”?凌茂沣惊讶的问。 “他啊,有事”,傅青槐晦涩的笑笑,凌茂沣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她明明是在笑,可他感觉她的眼底并没有笑意,相反,藏着浓浓的心事,他正欲张口,前面的伙伴挥臂大喊。 “帽子,快点啊,就你落后了”。 ============= 今日两更。。以后都是每天两更。 温柔的女人 “你朋友叫你,快去吧”,傅青槐提醒说。残颚疈伤 “嗯,那我先走了”,凌茂沣一踩踏板,自行车划出了六七米,他忍不住回头一看,沉浸在夜色中的身影单薄,夏日的夜风一吹,那黑直的秀发在风中飘舞,透着一股寥落的悲伤,让他心轻轻牵紧,脚下又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低头给朋友发了个短信后,她也差不多散步到了他面前。 “怎么不走了”? “不想骑了,有点累”,凌茂沣抬腿从车上下来,明亮清澈的星眸泛着淡淡的温柔光芒锁视着她。 傅青槐微暖,想不到他外表看起来吊儿郎当,骨子里倒挺贴心的,“你不用陪我,和你朋友去玩吧”。 “小婶,我是真的累了,我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凌茂沣嬉笑的脸上挤出疲惫,还咋呼的把自行车推到她手里,“你帮我推吧,让我休息会儿”。 傅青槐哭笑不得,“刚才那几个都是你学校同学”。 “是啊,大学比较闲,我们有时间就出来溜溜冰、骑骑单车、打打台球”,凌茂沣手插着牛仔裤,“挺好玩的”。 “真好”,傅青槐感慨。 “小婶以前读大学那会儿应该更好玩吧,我听小叔说你还去了加拿大留过学”,凌茂沣看着白皙洁净的玉脸,月光沉静中,特别的沉静、柔美。 他记得第一次听小姑描绘小叔的妻子时,说她长相普普通通,算不上特别美,但也和丑挨不上边。 如今他却觉得不尽然,小婶是属于那种耐看的女人。 “我读书那会儿很少和朋友出去玩,你说的我都不会”,傅青槐惆怅,从小为了自己能够变强点摆脱这个破碎的家,能够更好的保护母亲,她是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习里,她甚至在读书时代没暗恋过任何人,也没和谁交往过。 “有时间我带小婶你去玩玩吧”,凌茂沣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等说完后才觉得自己太鲁莽了,他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纪的人,估计出去玩也是有代沟的。 果然,傅青槐笑笑转开了话题,“原来你的外号帽子…”。 凌茂沣讪讪的润了润嘴唇,“我有很多外号,像帽子啊、疯子啊、一根筋一大堆,小婶,你有什么外号吗”? “我”?傅青槐笑道:“傅僵尸算不算,剧组的人背后说我拍戏的时候脸板的像僵尸,所以给我取了这么个外号”。 凌茂沣愣了愣,有丝心疼,“当然不算,小婶你是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女人”。 他双眼认真的凝视着自己,傅青槐怔然,然后“扑哧”失笑。 凌茂沣意识到自己今晚说话再次莽撞了,窘迫的俊脸发红,“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可是很少夸女人的”。 悸动 傅青槐笑着抿唇不语,凌茂沣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残颚疈伤 夏日的公园里满耳都是蝉鸣,两人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公园入口的广场上,有跳广场舞的、卖棉花糖的、烧烤的,还有露天咖啡馆。 一阵香味飘过来,傅青槐想起自己没吃饭晚饭,肚子有些饿了。 凌茂沣突然回过头来问道:“小婶,你吃不吃羊肉串,这里的味道很好,我以前吃过”。 “我怕辣”,傅青槐踟蹰的摇首。 “没事,我叫他少放点辣椒”,凌茂沣挤过去,买了四串羊肉串和两瓶矿泉水回来,先递了一串给她,“你尝尝,觉得辣了再喝水”。 他一双凤目亮晶晶的,傅青槐不忍拒绝,肉串上辣椒确实不多,她浅浅的尝了口,一股甜甜的香味扩散在嘴里,回味无穷,让她忍不住吃了三串,吃完后,脸都辣红了,一连喝了好几口水,“这辣椒可真辣,不过挺好吃的”。 “原来小婶一点辣椒都不能吃”,凌茂沣打趣的时候把自己手里的羊肉串也吃净了。 傅青槐拧上水盖,抬头就见他脸上沾了块辣椒片,她递了张纸巾让他擦一擦,结果他擦了半天也没擦到。 “我来吧”,傅青槐靠过去,近在咫尺的一双杏眸里折射出四周璀璨的灯火光芒,一张脸辣过之后呈粉嫩粉嫩的透明,嘴唇也是辣的红艳的像玫瑰花瓣似的红,让人想要咬一口的冲动,不知道咬上去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个念头闪过,凌茂沣俊脸一烫,被自己吓到了,该死,他怎么会对自己小婶有这种龌龊的念头。 “擦干净了”,傅青槐收起纸巾,吃了点东西,肚子不但没填饱,似乎还打开了胃,更饿了,“你吃了晚饭没有”? 凌茂沣立即反应过来,“你还没吃吗”? 傅青槐不答,只道:“你要是吃过了就算了”。 “额…其实我吃了,但是肚子又饿了”,凌茂沣摸了摸肚子,皱起眉头笑道:“我们去吃夜宵吧,我请你”。 “不用了,我请客,你又没赚钱”。 “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买单”。 “我是你小婶”,傅青槐哭笑不得的说。 “小婶也是女人”,凌茂沣朝她眨了眨调皮的眼,傅青槐再次失笑,唇浅浅的勾起来。 凌茂沣看的心头一跳,连忙别开了脸,心里直骂,见鬼了,为什么他每多看她一眼就会觉得她更美呢。 结果吃完饭后,凌茂沣还是抢着结了帐,傅青槐在公园门口取了车和他分手,她不想凌家,便去了陶梨家。 陶梨也是一个人住,最近又在废寝忘食的编写新剧本,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也懒得打扫。 傅青槐顺便帮她简单的收拾了下,期间凌牧潇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她看了几秒直接摁断。 ================ 稍后二更。。。。。青槐很快便要知道丈夫外遇的事啦。。 礼服 “你干脆回去算了”,陶梨从电脑椅上转过身来。残颚疈伤 “怎么,闲我打扰到你了”,傅青槐没好气的道:“怕我赖在你这里不走了是吧”。 “哎哟,真被你猜对了”,陶梨嘿嘿的笑了笑,“其实夫妻谁没个吵架呢,凌牧潇会那样说我看八成是被你爸给骗了,他根本不了解你家的情况,你呢,应该好好的跟他沟通沟通”。 “我怎么跟他沟通啊”,傅青槐越说越不是滋味,茫然不已,“结婚第二天他就去美国出差,一去就是一个礼拜,回来又忙着工作,晚上又经常应酬晚归,不是他忙就是我忙,偶尔出去约会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今天他还差点推倒我,陶子,我…我突然对我的婚姻很没有信心”。 “你爱他不是吗”?陶梨叹气,“婚姻是座围墙,在围墙里有各种各样的酸甜苦涩,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再说你前几天不是还跟我说他在外面可能有女人吗,你过两天就要去剧组了,如果你还在这节骨眼上还跟他吵架,男人往往在这时候最容易出轨,你该做的是要趁这几天牢牢抓住他”。 傅青槐猛地一醒,是啊,他们的婚姻现在并不稳定,闹得久了,误会不解开,凌牧潇真有可能会离开她。 晚上反反复复想了几次,第二天下午直接去了凌牧潇公司找他。 她想好了,等和好后正好可以去吃晚饭,去街上逛逛,看场电影,两人许久都没有约会了。 到了公司,他的秘书把她带进了办公室,并且恭敬的泡上茶,“凌总正在和佳禾的总经理谈融资的事,夫人您在这坐会儿吧”。 “好,你去忙吧”,傅青槐坐了会儿,觉得无聊,便四处打量着他办公室,在他办公桌上发现了一个紫色的盒子。 她打开一看,纯白的晚礼服静静的折叠在里面。 这…该不会是他打算送给自己明天参加新片发布会穿的吧。 她暗自欣喜,或许他也是为昨天的事向自己道歉的礼物。 她轻轻的取出来,展开朝自己身上比较一番,竟发现有些小。 她其实身材纤瘦,可胸型饱满,通常都是穿中码的,他是她丈夫,不应该不清楚的,难道这不是送给她的,而且她也很少穿白色礼服的。 脚底升出阵阵冷意,这时候手机有人来电了。 “傅青槐,你快来七号半岛,爷我回来了”,明添高兴的嚷道,“等着你替我接风洗尘啦”。 傅青槐望着手中的礼服启唇:“我这还有点事呢…”。 “少啰嗦,你要不来明天的发布会爷我不去了”,明添哼哼的恐吓,“片子也不拍了”。 明添 傅青槐咬了咬压根屈服,“这就来…”。残颚疈伤 她把白裙折好原封不动的放回盒子,出来时和秘书打了声招呼匆匆往七号半岛赶去。 这是c城某影后投资的西餐厅,娱乐城圈子说大也不大,久而久之朋友带动朋友,再加上*性极好,渐渐的,这里便成了明星最爱来的餐厅。 傅青槐走进包厢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咖啡色的沙发上,高大建伟的身躯横躺着,双腿交叠的搭在餐桌上,墨镜下方的鼻子高挺,薄唇略厚,刚毅完美的下巴显出一份猛兽蛰伏的野性,一身黑色的衣裤,胸前的衬衫还解开了两粒,右手端着高脚杯,红色的液体在他手中荡漾,听到开门声,他掀开太阳镜,露出斜飞入鬓的剑眉,墨色的眼睛邪魅深邃,“来的太晚了,这顿你请”。 “现在下班,路上高峰期”,傅青槐斜睨了眼桌上的红酒,眼珠子差点瞪出来,“07年的chateafite”? “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尝尝”,明添勾起邪魅的唇,玩味的朝她举杯。 “几万的红酒能不好吗”,傅青槐肉痛的一屁股坐到对面沙发上,“反正不是你出钱”。 “瞧你那小气样”,明添似笑非笑,“嫁了个身价上亿的老公喝你几瓶小喝酒不过是小意思,至于吗”。 “真抱歉,我可从来没有用老公钱的习惯”,傅青槐给自己倒了一杯,涩苦的酒液入了喉咙。 “妞,两个月没见了,有没有想我啊”,明添坐起身来,勾了勾她下巴。 “别闹了”,傅青槐拍开他的手,“想你明少的人太多了,少我一个不少”。 明添眸底闪过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嘴里却戏谑道:“哼,我就知道你是典型的重色轻友,结了婚哪还记得我这朋友,唉,亏的我一下飞机连家也没回,老父老母都没探望,就直奔你这来了,傅青槐,你对得起我吗”? 傅青槐被他说的头疼,连连告饶,“好啦好啦,明大少爷,您别跟我一般计较,我这两天和牧潇吵架心情不大好”。 明添幸灾乐祸,“是吗,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嫁给我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早点离婚,小爷我还是愿意收了你做大老婆的”。 “得了吧,我怕被你的小老婆打死”,傅青槐翻了个白眼,“好久没去酒吧了,待会儿一块去坐坐吧”。 “你老公允许”?明添挑眉。 “他哪还有心情管我”,傅青槐低头自嘲凉笑。 明添眼底心痛的阴霾一闪即逝世,点头,“行,晚上我请客”。 **** 深夜,明添扶着步子虚浮的傅青槐从酒吧后门出来,“你在这等等,我去前面拿下车子,别乱走啊”。 “不要走,老公”,傅青槐醉醺醺的扑过去从后方缠住他,“别丢下我…”。 =============== 二更待续,收藏怎么不给力呢,是不是没人看,~~~~(>0<)~~~~ 惊呆 “白痴,凌牧潇那厮有什么好的”,明添暗骂的回头去搂她,酒吧的灯照下来,她眼底都是凄凉的泪水。残颚疈伤 他心里划过痛意,她今晚一来酒吧便是没完没了的喝酒,虽然没说和凌牧潇怎么了,但他多半猜到肯定是凌牧潇惹她伤心了。 他低低骂了两句,扛着她去停车场,开车去了自己家。 到小区楼下时,她歪在真皮座椅里昏昏欲睡,他抱出她,她脑袋倒在他肩膀上,身子轻盈,应该还没有一百斤。 他大步抱着她步入电梯,进了房,直接把她放倒在卧室的大床上。 黑色的发丝披散在床单上,他摘下她眼镜,低垂的眼睑浓密带卷的湿润睫毛随着呼吸颤抖,几缕柔顺的发丝贴着唇,红黑相接间,蛊惑诱人。 偏生那张小嘴还不停的喃喃启齿:“老公…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 “别再说了”,他听的恼火,狠狠堵住她小嘴,她轻轻呜咽,被他吻了好一会儿长睫里渗出眼泪。 他一股脑儿把眼泪也吻干净,心底尽是柔软的怜意和隐忍,“青槐,既然你过的不开心,跟他离婚吧,由我来爱你”。 “老公…老公…”,她浑然未觉,只勾起手臂迎合着吻他下巴。 “你…傅青槐…”,他满腔柔意化为凶猛的恼恨,推开她,站起身喘了口气,正好傅青槐扔在沙发里的包手机铃声响起来,他冲过去拿出来,“老公”三个跳跃在屏幕,他吸了口冷气,邪恶的光芒闪过,按住接听键,“喂…”。 电话那段寂静了两秒,冷彻的声音忽然开口:“你是谁?青槐呢”? “我是她朋友明添,她累了,已经睡下了”。 “叫她接电话”,声音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她不会想接你的电话,还有凌先生,我奉劝你一句,既然你没办法让你妻子开心,干脆早点离婚吧”,明添说完冷笑的挂断电话,然后回头看着床上的女人,喃喃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放弃凌牧潇和我在一起的”。 ********* 天亮时分,傅青槐被人叫醒,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明添衣冠楚楚的站在窗前,“喂,你醒啦,快点换衣服,礼服我帮你准备好了”。 “嗯”?傅青槐茫然的坐起来,“我怎么在你这”?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明添提醒的敲敲手表,“傅大导演,九点钟的发布会,还有半个小时要开始了”。 “哎呀,糟了”,傅青槐蹦起来,抓起礼服去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化了个妆奔上了明添的保姆车。 到会场时,总裁施牧然立刻把她揪了过去,“傅青槐,你怎么会做明添的车过来,你们俩昨晚在一起?怪不得你老公昨晚还打电话问我明添的住址,你坦白说,你们昨晚干嘛去了,是不是…”。 “施总,你可别瞎说啊,我和明添是铁杆搭档的哥们关系,纯洁的就跟天上白云一样”,傅青槐瞪起眼珠子否认,“等等,你说我老公找你要明添的住址”? “可不是…”,施牧然忽然望着她后面张大了嘴巴。 傅青槐莫名回过头去,就见容冉身着一袭雪白的礼服款款走来,水晶镶钻高跟鞋令她的双腿笔直修长,脚踝性感,将小女人的性感和空灵绝尘结合,美的惊为天人。 发布会场出现短暂的安静,傅青槐也呆了,不过她之所以呆住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是那身礼服就是昨日在凌牧潇办公桌上看到的那套,一模一样。 还可以更恶心点吗 “哎,这个就是你们挑选的女主角”?明添肩肘撞了撞她肩膀,“不错嘛”? 傅青槐一动不动,用凄然绝望的眼神死死盯着那抹纯白的身影,嘴唇咬出了鲜血,差点讥讽的笑了出来。残颚疈伤 是不错,她挑谁不好,偏偏挑了丈夫在外面的女人做新戏女主角,她还打算竭尽全力把小三捧红,是不是连老天爷都想看她的笑话。 “傅导,今天您穿上这身紫色的礼服光彩照人,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真美”,容冉走过来露出一副眼前一亮的模样甜甜赞美的说。 “这话别人说我还有几分信,从容小姐这等绝色大美人嘴里说出来就有点好笑了”,傅青槐冷冷一笑。 容冉脸上笑容化为莫名的委屈,气氛顿时僵硬。 好在施牧然拍着手掌化解了尴尬,“好啦,闲聊的话等会儿再说,发布会开始了快上台吧”。 傅青槐当先转头往台上走,明添紧跟在她旁边,小声问道:“喂,你怎么啦,没事吧”。 “没事”,傅青槐晦涩的回应,挺直着身子,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整整四十分钟的发布会,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情绪微笑面对着台下的记者,好不容易结束发布会往后台走时,脚跟都是发软的。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手指颤抖,还烫到了手。 “傅导,您没事吧”,容冉惊呼的从后方过来,紧张查看她手。 傅青槐像碰了苍蝇似的甩开,容冉苍白着脸色,“傅导,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您讨厌了”。 “你觉得呢”,傅青槐漆黑的视线如两把尖锐的刀子,“对于做了自己丈夫情人的女人我能心平气和对她笑吗”? 容冉娇躯轻颤,羸弱的牵起唇角,“傅导,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够啦,别跟我装了”,傅青槐厉喝,心里钝痛,“你身上这身衣服不就是我丈夫送你的吗,别跟我说你一个在校大学生买的起几万块一件的礼服,公司恐怕也不会花这么多钱在你这种刚签约的新人身上吧”。 她失控的步步逼近,容冉被她逼得后退,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白,瞳孔忽然看到某处忽然微闪,“啊”的摔倒在地上。 傅青槐一愕,眼角处熟悉的白色身影飞快闪过,弯腰扶起容冉,“你没事吧”? “没事”,容冉急忙推开他,含泪却不禁意的查看手肘,雪白的手臂擦破了皮。 凌牧潇查看了下她伤势,深沉着犀利的眸子猛地抬头,“傅青槐,你想干什么”? 他叫她傅青槐,而不是青槐,也不是老婆。 看着面前这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傅青槐一颗心血淋淋的被切成的两半,她冷笑落泪,“怎么?你以为我伤害了你的女人”。 凌牧潇黑眸剧烈一缩,缓慢站起身来。 “凌牧潇,你送你的情人礼服参加你妻子新片的发布会,你还可以更恶心点吗”,傅青槐恨恨将手里的热水杯甩到地上,再也受不了扭头踩着高跟鞋冲出了后台。 我是个笑话 “她都知道了,你快去追她”,容冉焦急的推了推他。残颚疈伤 凌牧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朝傅青槐背影追去。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容冉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嘴角溢起冷然的笑意,他的心里果然还是有傅青槐的,不过没关系,她不会输得。 停车场,凌牧潇追上前抓住她手臂,“青槐,你冷静点”。 “冷静你妈”,傅青槐脱口骂出脏话甩开他。 凌牧潇一愕,这一闪神的功夫,傅青槐上了自己的车子冲出了停车场,他也赶紧跑上车追了上去。 傅青槐在车水如龙的马路上飚过了四五个红灯,一到凌园便往屋里冲。 “小嫂,你回来了…”,客厅里,正和凌老太太聊天的凌茂沣欣喜的站起身来,傅青槐看也不看他,像阵风一样冲上了二楼卧室。 “哼,越来越不像话了,几天夜不归宿,如今回来连打招呼都不会打,不知道傅家怎么女儿的”,凌老太太不满的埋怨。 凌茂沣皱起眉头,她刚才看到小婶满眼通红的样子,好像哭了。 他心口一缩,跟着跑上二楼,卧室敞开,箱子躺在地上,傅青槐抓起柜子里的衣服胡乱往里面塞,模样有些疯狂。 他正想上前,后面凌牧潇的身影比他更快的抢了进去,夺过她箱子,“你想去哪”。 “滚开,别用你脏手碰我”,傅青槐像只小兽完全不顾形象嘶吼的推开他,哭着大叫,“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成全你和那个狐狸精,免得碍着你们成双成对,你满意吗”? “别闹了,我们俩好好谈谈”,凌牧潇缓着脸色好心好意的低嘎着嗓子哄她。 “谈什么”,傅青槐身体簌簌发抖,声音非常激动,“谈你和那个女人一块去看音乐剧,谈你骗我说朋友找你然后去和那个女人厮会然后沾着她香水味回来,谈你在新片发布会上为情人精心挑选礼服,同样是妻子却反而没有,你算算,我们结婚才几个月啊,三个月,才三个月我丈夫就在外面有女人,凌牧潇,你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你知道吗”。 凌牧潇高大的身躯被她推得后退了数步,俊脸毫无半分血色的望着她十来秒后,又上前去抱她,嘴里喃喃低沉的道:“对不起,对不起…”。 傅青槐呜咽的又推开他,拉好箱子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卧室。 站在门边的凌茂沣侧眸时看到擦肩而过的女人脸上全是泪水,心被撞了下,他不敢置信的抬头正视着凌牧潇,“小叔,你在外面真的有女人”? 凌牧潇皱起浓眉扯了扯束缚的领带,“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是,你们大人的世界我是不明白,可我至少也懂结了婚就该珍惜婚姻、爱惜自己的妻子,何况小婶还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我真不明白”,凌茂沣失望的步步后退,然后飞快的转身去追傅青槐。 摔倒 凌茂沣追出来时,白色讴歌车尾正好消失在大门口。残颚疈伤 他骑上院子里的铁马追上去,摩托车穿梭在人潮拥挤的大城市里就是比轿车更方便,速度行的更快。 他没追上去,跟在她车子的后头,好几次看她险些撞到路过的行人,吓得他提心吊胆。 好在一个下午她也只是在市中心转了几圈,然后停在前几年新开发的紫香贵府的小区里,她从车里下来,他立刻走了过去,“小婶…”。 “你跟了我一个下午不累吗”?傅青槐泱泱的回头问他,她的双眼不见了红肿和泪痕,苍白的脸颊上却夹杂着哭过之后的红晕,神色黯淡。 凌茂沣又怜又心疼,“小婶,我也是不放心…”。 她忽然笑了,笑的比哭还凄凉,“真是好笑了,跟过来的不是丈夫,却是你这个侄子…”。 凌茂沣默然无语。 她一对眸子清清静静的看了他几十秒,再次道:“茂沣,我们去溜冰吧”。 他愕然怔住,“你不是不会吗”? “我可以学”。 二十分钟后,凌茂沣就近找了间溜冰馆,他付了押金从柜台取出两双溜冰鞋,她穿上后,他搀扶着她走进溜冰场,“小婶,你先抓着我慢慢走,身子微微向前倾,鞋轮往两边走”。 他用力抓着她,她两只手骨节分明、纤细滚烫,从那滚烫中渗出的汗水交融,他突然觉得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分外的暧mei、心烫。 就在那闪神的功夫,傅青槐忽然推开他,胡乱的大步往场里冲,没走几步,“砰”的狠狠摔在地上。 他大吃一惊,溜过去扶她,她推开他的手,冷声决然,“让我自己来”。 “小婶…”,在他惊愕的实现中,她又狼狈的站起来,很快摔倒又站起,每一次,地板都发出巨大的沉闷声响,像摔落在他心坎上,她根本不是为了学溜冰而来的,她就是为了摔倒,为了受伤。 直到场中央两个男女突然闪过来,把她重重的摔划出几米之外,整个溜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朝蜷缩在地上的她投过去,他再也忍受不了把她从地上阻拽起来,“我们不溜了,走”。 “你别管我”,傅青槐倔强的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时膝盖剧痛的往地面栽去。 他抱住她,终于怒了,“我说了,不准再溜了,这次听我的”。 她一呆。 他二话不说强行脱掉她溜冰鞋后横抱着她往场外走,取回鞋子,他低头弯腰替她穿上高跟鞋,抬头时,她雪白的大腿上左一片淤青右一片,膝盖破开皮出了血。 他皱眉仰起头,目光里带着凛然和霸道:“小婶,以后我不许你这样虐待自己”。 傅青槐鼻子一酸,低头看着第一次朝自己发怒的少年,可她的心弦好像被人一扯,这样的话似乎是暖到了极点。 ================ 今天一更,,家里的宽带被雷打断了,我还是在外面网吧发的,下午要赶着去上班。。,,,不好意思。 错的不是你 “小婶,我扶你起来”,凌茂沣搀扶住她站起来。残颚疈伤 “不用了,我自己来”,傅青槐推开他,起身时膝盖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她腿一软,往他怀里跌去,摔进他滚烫的胸膛里,清新的汗水味散开在鼻尖,她脸一红,他亦是心口一跳,连忙扶开她。 “我背你”,他蹲下身。 “没事啦,我能走”,傅青槐窘迫的摆摆手,他眉头一皱,将她膝盖往背后一带,顺手抓起旁边的皮包背着她站起来。 傅青槐只能勾住他脖子,众目睽睽之中许多人眼睛朝他们望过来,她紧张的低头看他淡定从容的脸颊,心里也不再那么局促了,他这么做肯定不过是把自己当个长辈,不过没想到他的肩膀宽厚,穿过他酒红色的短发后,精致的脸充满了年轻俊美的朝气。 仔细想起来,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背她,就算是凌牧潇也没有过,想起凌牧潇她连呼吸都疼了,“茂沣,谢谢你”。 她低头在他耳边轻轻说。 他正好走进电梯,她饱满的胸bu挤压在他后背挤压开,呼吸喷到他耳廓里,令他身体不易察觉的紧绷了下,密闭的空间里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强装淡定的笑道:“没事,不过小婶你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这件事错的不是你,小婶你人很好,做妻子也很好,是叔叔不懂得珍惜罢了”。 傅青槐不是滋味的沉默一阵,问道:“牧潇,你好像也是c大的,那你认识你们c大的容冉吗”? “容冉”?凌茂沣愣住,扯唇道:“认识,她是我们c大的校花,嗯…其实我上次说过我有个喜欢的人,就是她,不过我被拒绝了,我听说她有男朋友了吧,尤其是现在又被你挑选做了新戏里的女主角,更是如日中天了”。 傅青槐神情一冷,伤口处像被人添了瓶辣椒油,更加火辣辣的,“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她有什么好,就因为长的美,外面看起来清纯动,背地里却做着勾搭有妇之夫的勾当,呵,这种人最贱到骨子里”。 她越说越气,想到连他也喜欢她,懊恼挣扎的从他背上滑下来。 凌茂沣微微拧眉错愕,好半响道:“小婶,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该不会她就是小叔在外面的女人吧”。 “没错”,傅青槐气的发抖,眼圈泛红,“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背地里做了你小叔的情人,还好意思来试镜做我新戏的女主角,我偏偏又定了她,他们两个把我当傻瓜一样玩弄,实在欺人太甚了”。 凌茂沣愕然,再次感到失望之极,想不到自己从前竟喜欢容冉那样的女人,他也是太肤浅了,认为人家外表漂亮人便禁不住蛊惑觉得人应该也会很好,不过更没想到小叔那样外表沉稳冷静的人竟会喜欢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在校大学生,多年建起来对小叔的敬仰突然坍塌。 “小婶,你别难过了”,他掏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眼底涌起冷意,“我帮你教训容冉怎么样”? ================ 晚上二更。。。。白天要上班,现在公司连晚上都要搞培训到八点多钟,所以更新会晚点。。 奇妙的感覺 “你不是喜欢她吗”?傅青槐挡开他的手,雾霭朦胧的眸光对上他星夜般明亮的眼睛。残颚疈伤 “欺负我小婶的人都不会原谅”,凌茂沣俊美的脸上荡起笑意哄着她,“就算是我喜欢的人也变得讨厌了”。 也许他只是随口说说,可傅青槐听着还是很暖和,“谢谢你,不过容冉这个人心机很重,你还是别靠近她了”。 “也是,小婶想要报复的话,一句话就能让她离开你们剧组”,凌茂沣笑呵呵的点头。 傅青槐微笑不语,美眸里不易察觉的涌上一层阴影,只有她自己清楚,要赶走容冉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回紫香贵府的路上,他特意去药店买了几个创口贴,到房子里时,两室一厅的套间,以紫色为主打色装饰的房间,浪漫之中带着小温馨,客厅墙上挂着她一人的艺术照,沙发上的抱枕还是卡通型的。 他哂然,这里就像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小天地。 “今天谢谢你了,回去吧,我心情好了很多”,傅青槐站在炽光灯下,苍白的脸颊藏着恬静的忧伤。 凌茂沣犹豫了下点点头,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恐怕都下单独冷静会儿。 他离开后,她打开关掉的手机,五个来电,三个佟静的,两个凌牧潇的,一点一个,四点一个,他就是个这么冷静的人,他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打不通便拼命的打,当然,也许是不爱吧,如果真的爱,发生那样的事来电还不如佟静的多。 她以为自己比母亲幸运,不会走上那条重复的路,想不到她比母亲更逊色,她在逐渐变暗的房间里坐了半来个小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门声。 她紧张复杂的走到门口,透过门孔看出去是个穿着绿色制服某餐馆的人。 她打开,对方递过来一袋餐盒,“你好,我是湘记送外卖的,这是有位先生为您订两菜一汤”。 “先生”?傅青槐一愣,“他…长什么样子”? “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吧,对了,他眼睛下有颗痣”。 “谢谢…”,她失神张口,才想起今天已经说了好几句谢谢了,似乎都是想对凌茂沣说的。 打开盒盖,色泽明艳的莲藕排骨汤、蒸鸡蛋、清炒杏鲍菇,香气宜人。 她翻出凌茂沣的电话打过去,“东西是你让人送的”。 “我只是路过那家餐厅,突然想你可能不会做晚饭,顺便让人点的”,凌茂沣单手插裤兜的站在马路边上,望着天边残阳的脸色不自然的映红,“你可得全把它吃了,不吃饱想伤心也没力气啊”。 “……”。 “哎,我挂了,你趁热吃吧”。 “嘟嘟”的挂断声,傅青槐舀了勺蛋羹进嘴里,暖融融的香味,扩散在心坎里,感觉很奇妙。 小三当道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金戈影视总裁施牧然指尖夹着烟,吸了口,烟雾缭绕中缓缓站起身来,视线凌厉而不满,“青槐,我再郑重说一次,不行,昨天的发布会过后有很多家媒体报导了容冉是我们新戏女主角的新闻,如果你要我在这时候撤换她,稍后我该如何向媒体交代,再者說你看了今早的新闻没,外界对她的外形都非常满意,同时公司也在为她量身打造一套捧红她的计划”。残颚疈伤 “施总,我来公司几年了,工作亦是勤勤恳恳,我从来没求过您,这次就当我求您”,傅青槐双手扣紧手里滚烫的塑料杯。 “青槐,我昨天也略有耳闻你在发布会后台推倒容冉的事,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但昨天人家容冉也没跟我抱怨你半句,还说全是她的错”,施牧然烟蒂在烟灰缸边缘抖了抖,耐着性子说道,“你气度还不如人家一个刚出学校的小女生吗”。 傅青槐扬起小脸,心寒生气,忍无可忍,“总之,施总如果您执意要留下她,那我走,这间公司有她没我”。 施牧然也怒了,阴沉的微眯睨着她,“好家伙,敢要挟我了,傅青槐,我承认你拍的电影是不错,可我们公司,这圈子里也不止你一个导演,你要不想拍这部电影,行,我换人”。 手里的塑料杯狠狠一紧,热水溢出来,她却丝毫不觉的疼,只有身体在颤抖。 施牧然拿烟指着她继续道:“有什么事你就像人家李安、冯小刚一样给我拿几个金鸡奖、奥斯卡奖回来,那这间公司你想换谁、请谁我都由着你,现在——你没有这个资格”。 漂亮的小脸倏然苍白,傅青槐将杯子放在桌上扭头如阵风般冲出了办公室。 从小到大做任何事都拿第一的她没有谁能羞辱、指责她,然而现在就像脸上被人狠狠煽了几巴掌,煽的原因还是因为容冉。 在丈夫眼里她不如情人,在公司总裁眼里她勤勤谨谨的工作还不如一个刚进公司的新人。 她到底有什么好,让所有人都护着她。 “傅导…”,此生最厌憎的女声偏偏在此时飘过来,容冉一袭飘飘然的蓝色碎花裙俏生生立在前方。 傅青槐拼命忍着冲过去煽她的冲动,冷冷不看她走过去。 “傅导,我们谈谈吧”,容冉唤住她道:“我们接下来而要在剧组呆好几个月,我不想因为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影响剧组的和睦”。 “容冉,你给我闭嘴”,傅青槐怒急回头,“你厚颜无耻的做了小三,还好意思再我面前装模作样,你装给谁看啊,你要是有点脸会去做小三吗,你有没有羞耻心,跑过去勾搭有妇之夫,你父母怎么教你的,没教养啊”。 “出身名门的傅家长女骂起人来没想到比菜市场的女人还厉害,要是牧潇听到你这些话不知道有多失望”,容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笑道:“谁是小三还不一定,傅导,在你和潇结婚前,我们俩就在一起了,不是我破坏你们夫妻关系,相反如果不是你今日成为凌太太的是我”。 ================= 二更晚上、、、 打人 起伏愤怒的心弦突然一顿,傅青槐瞳孔猛地一缩,连呼吸都忘了。残颚疈伤 容冉很满意她现在的表情,“傅导,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我说的是实话,以你的聪明,应该也能猜到潇和你的婚姻是建立在门当户对的基础上”。 傅青槐努力平复了下呼吸,冷冷道:“容冉,你才多大啊,就懂得挑拨离间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难道不知道羞耻吗,不管我丈夫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都改不了你是一个小三的事实,何况…他为了所谓的门当户对和事业基础,抛弃了你这位所谓真爱,你觉得这是一件骄傲的事吗”,她冷笑,“真爱一个人就不会把她藏着掖着,除非她见不得人”。 容冉得意的脸色陡然变白,洁白的贝齿轻轻一咬,忽然笑道:“是啊,我本来也是想放弃的,可潇说不能让我离开他,为了挽回我他在你们结婚的第二天就陪我去了夏威夷度假,潇他真的很浪漫,特意在酒店订了蜜月套房,我们还在夏威夷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傅青槐胸口仿佛被刀穿了进去,闷痛的晃了晃身体,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信她,她是在撒谎,可婚后的第二天凌牧潇确实是取消了她们的蜜月去美国出差了。 如果是真的,他怎么能那样对自己。 他怎么能在她们结婚后又陪其它女人举行婚礼,那她到底算什么。 “你可以不相信,不过我们还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看”,容冉扳回了局,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嘲弄,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一股冲破胸口的怒气涌上来,傅青槐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煽在她脸上。 “啪”的声响不大不小却惹来了路过员工的恻目和非议。 容冉捂着雪白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傅青槐,乌黑的眼睛像只受到惊吓和伤害的小鹿,惹来别人的同情。 “青槐,你这是干什么”?金牌经纪人宣琦愤怒的快步走过来把容冉护在身后,“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有必要为了一点小恩怨动手打人吗,容冉她到底哪里惹你了”。 “宣琦,你让开”,傅青槐握紧自己颤抖的手,目光喷火,“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 “施总已经把容冉交给我全权负责了,你打她就等于在打我脸”,宣琦看向后面走廊匆匆赶来的陶梨道:“陶梨,你快点拉青槐出去冷静冷静”。 傅青槐冲上前一步,陶梨使劲拉住她,拖着她往外走,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我的大小姐,咱别冲动,公司里那么多人看着,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别着了她道”。 傅青槐狠狠瞪了容冉一眼,身体被陶梨拉扯着进了电梯,电梯合上的那一刹那,瞪圆的眼睛里便有眼泪一颗颗掉了出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黑发凌乱披散,通红的双眼里蓄满了泪。 你就是禽兽 “擦擦吧,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陶梨心疼的塞了两张面纸给她,“到底怎么了,难不成容冉真和凌牧潇有几腿了”。残颚疈伤 傅青槐吸了吸鼻子,“容冉昨天在发布会穿的礼服就是他送的,我婚后第二天牧潇还带去了夏威夷,两人在那边举行了婚礼”。 “啊”?陶梨愕然,电梯一到,傅青槐踉跄走出电梯,她也快步跟上去,“那他们俩不是在你们结婚前就搞在一块了,不是吧,你不说我真看不出来,这凌牧潇特过分了点吧,把你当什么了”。 “别说了”,她鼻头痛的厉害,声音也是嘶哑的,“梨子,我这心里…好难受,这段婚姻我以为很完美的”。 “好啦,别难过了”,陶梨搂住她肩膀,眼睛里流露出狠厉,“我看容冉那女人狡猾的很,以你脾气在公司里和她争只会惹来别人的非议,等去了剧组那边就是你的天下,你想怎么整她就怎么整,再说就算你不整,你以为于制片人那个老色狼会放过她吗…”。 傅青槐心里一动,是啊,她还怕没机会整容冉吗,剧组里都是她的人,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容冉想跟我们斗还嫩了点,看我们到时候怎么弄死她”,陶梨眼睛里流露出狠厉。 傅青槐挑眉,这好姐妹是个怎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突然,还真有点期待起来了。 “走,咱们shopping去,我请客,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陶梨豪气万丈的豁出去了。 ** 深夜,的士停在楼下,两个女人扶持着醉醺醺的走出来,勾肩搭背,甩着包,嘴里哼着歌,“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总会无恙…”。 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站定在他们前面,凌牧潇黑着脸把傅青槐揪过来,她摔进他怀里,仰天便看到这张痛苦了让自己几天的脸,她含糊的呻y?n挣扎,“你放开我,骗子,你是大骗子——”。 “你喝醉了”,凌牧潇握住她两条手臂,把她身体压进怀里,看着她通红的脸心里泛起微微疼意,“老婆,跟我回家去”。 “我不是你老婆,你老婆不在这里,滚”,傅青槐听到那两个字,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扭动起来,他不肯放,她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下。 他吃痛的松开,陶梨拿着皮包砸过来,“他娘的王八蛋,你还来这干嘛,难不成小三和正妻都想要了坐享齐人之福,我、c?o你妈,滚一边去,别以为咱们家青槐好欺负的”。 凌牧潇被皮包砸的东躲西躲,尖叫的嗓门惹来小区的保安打着手电筒走过来。 “你们来的正好”,陶梨跌跌撞撞朝保安走过去,“这里来了只禽sh?u,你们快把他赶出去”。 保安拿灯照向凌牧潇,他气道:“她喝醉了,我是来接我妻子回家的”。 “我告诉你,老娘没醉,老娘清晰的很,你背着老婆在外面偷情,你说你不是禽sh?u那是什么,嗯”?陶梨戳着他胸膛,呵着酒气,“难不成还是情圣,别笑死我了,滚滚滚”。 ================= 二更晚上。 车祸 凌牧潇深目里然出怒火,懒得理会这个女人,大手一伸,一把抓住傅青槐的肩膀,拖着她往轿车走去。残颚疈伤 “放开她,你根本没资格带她走”,陶梨追着他打,他怒急,不耐烦的将她往旁边一推,强行把傅青槐塞上轿车,自己飞快的上了另一边,反锁了车门。 “我不回去,放我下去”,傅青槐打不开门,哭闹着扯他衣服。 “今晚你必须得跟我回去”,凌牧潇被她的哭声弄得心里堵的厉害,随她如何发泄,自己只发动车子快速离开这个鬼地方。 熟不知他那张冷漠的侧脸,更狠狠的刺痛了醉酒的她,想到他瞒着自己婚后和容冉去夏威夷度假,她忽然爬起来像个疯子似的抓着他衣领和头发猛摇,“凌牧潇,你把我当什么了,以为我是傻子吗,随便任你和容冉玩弄…”。 “别闹,放开”,凌牧潇根本无法集中精力,车子在路上左摇右晃,着急的拨了几次也推不开,非常着急。 前方的十足路口,一辆电动车突然冒出来,他急忙向左转动方向盘,玛莎拉蒂笔直的朝前方的护栏撞过去,他脑袋一空,下意识的把她压在身下,傅青槐眼前一黑,只听“砰”的一声,车子前方发出猛烈的撞击声,碎玻璃飞进来,她迷迷糊糊的挪动了下脑袋,抬头,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可因为两人坐姿都不标准,全被卡在中间,他的额头血渍顺着流下来,滴到她脸上,粘稠的腥味在鼻尖散开,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再次苏醒,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袭来,周围一片雪白,她睁开眼睛,门外出有熟悉的争执声传来。 “二姑,小叔有那么多人陪,我必须得留下来照顾小婶”。 “陪他干什么,要不是她发神经无理取闹,你小叔也不会出车祸送医院”。 “这不能怪她,是小叔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就算牧潇在外面是有女人,她想吵也不能在车上吵啊,幸好你小叔福大命大,否则你奶奶还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好啦,小姑,你别说了,反正我在这守着”,一番寂静后便是脚步远去的声音。 凌茂沣走进来恰好与她乌黑的瞳孔撞个正着,他愣住,尴尬的挠了挠耳朵,“小婶,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小叔怎么样了”,傅青槐现在都想起来,沙哑的问。 “还好,只是头部受了点伤,明天就能出院”,凌茂沣怜惜的注视着她,“刚才…小姑的话你都听见了,你别放心上…”。 “我想去看看你小叔”。 他愣住,就见她缓缓坐起,掀开被子放下双腿。 离婚,休想 “医生说你脑部受到轻微撞击,你别动,我来”,凌茂沣蹲下身拿起她一只拖鞋套了进去,她没穿袜子,小脚洁白玲珑。残颚疈伤 他忽然感到一阵失望,她究竟是有多爱小叔,一醒来便要去看他。 “谢谢”,傅青槐低哑着嗓子说。 “没事,我带你过去”,他站起来,领着她往右边走,只隔了几间病房,他敲门进去。 一屋子的人都不满的看着他后面的人,凌老太太率先不满的道:“你不在病房好好休息又瞎跑干什么,到时候出了意外你傅家的人还以为我们凌家亏待了你”。 “妈——”,躺在病床上的凌牧潇轻轻皱眉喝止,“你们出去,我想和青槐好好谈谈”。 凌老太太冷哼的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出去,紧跟在后的凌音雨晶亮的眼瞪着她,“牧潇头部受了伤你可别又发疯弄伤了她”。 傅青槐凄凉的扯唇,凌茂沣恼怒的一把将凌音雨扯出去顺手带上了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看到她僵立的背影时虎口微酸,闷闷的难受。 病房里一阵静谧,凌牧潇注视着面前的妻子,白色空荡的病服,黑发披散,衬得一张脸颊苍白虚弱,他头一次发现原来她的妻子也可以这般的让人怜惜,“老婆,过来,好吗”? 他朝她伸出修长的大掌,她看到他额头上的绷带眼前便闪过车祸发生时他挡在自己面前的画面,瞳孔一红,“你叫错人了,恐怕你老婆是容冉吧”。 “我的老婆永远只有你一个”,凌牧潇眸色深了几分,他赤脚下地,长臂圈住她腰肢往怀里一带,结实的身躯完美的嵌上她,男人的唇覆上去,吮去她眼底的泪水。 “凭什么”,她涩然拾拳轻轻打他胸膛,“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你以为我好欺负吗,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离婚,休想”,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带着愤然之气的吻撬开她唇,咬着她肆意掠夺。 她想要反抗,反而被他抓得更紧,腰杆被她吻的往后压,她反破他嘴唇,哭了起来,“凌牧潇,你到底想要怎样,难道让我闷着声音忍受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这种事我做不出,我情愿死也不会做”。 他一怔,浓烈的眼底掠过丝复杂的怔然,半响粗chuan的放开她,“你说,要怎样才跟我回去”。 傅青槐张口,忽的茫然,要怎样?要他离开容冉?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的心受了重伤,留下了伤痕,是抹不掉的,“我问你,我们结婚第二天你真的是和容冉去去夏威夷,并且在那举行了婚礼是吗,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瞒我”。 “谁告诉你的”,凌牧潇黑眸冷眯。 “这么说是真的”,体内气血翻涌,她凉笑。 ================= 二更晚上。 爱的卑微 凌牧潇习惯性的去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换了病房,医院也是不准抽烟的。残颚疈伤 他这副表情,她连猜都不用猜了,突然之间心灰意冷,在她心里他是个有点严肃、冷漠但不失为一个优秀不错的丈夫,但现在心中的墙轰然坍塌。 她无力的拨着他手臂,眼前模糊,“你告诉我,要怎样继续,我们之间…,你爱我吗”? 凌牧潇蹙眉,爱不爱这个问题他真没仔细想过,至少最开始接触时他对她是不反感的,结婚后除了在傅家的事情上,他对她这个妻子非常满意,有本事,只是和容冉比起来她少了女人的柔媚,她太强大了,强大的从来不需要依靠丈夫,但这两日她哭她闹都让他发自内心的难安,晚上整着空荡荡的床竟睡不着觉。 也许他对这个妻子不是没有感情的,毕竟日久生情。 “凌牧潇,麻烦在你说让我回去之前斩断你和容冉之间的一切,就当稍微尊重下我,顺便也尊重下你自己”,傅青槐转身往外走。 他执拗的握住她手臂,脸色微黑。 “我不是傻子”,她用力挣开他,他脑袋一黑,身子一晃。 她欲离开的身子反射性的扶着他一同跌坐在床上,他顺势扯她入怀,指尖抚上她脸蛋,轻柔的吻住她唇片,磁性柔和的低沉声音轻哄,“给我点时间”。 “你真是个混蛋啊”,她恨极咬破他嘴唇,心里痛的更厉害,为什么事到如今她还拒绝不了这个男人。 “对,我是混蛋,我这个混蛋不想放开你”,他苦笑叹息,再次深深的吻住她,她不再反抗,这个吻深入骨髓的缠绵缱绻,她熟悉的体香飘进鼻息里,他兀自眷念,这张唇无论吻多少次都叫他讨厌不来。 深长的吻让她嘴唇肿红,他眷念满足的去吻她耳际时,秀气的脑袋忽然偏开。 “我明天提前去广恒那边准备拍戏的事宜,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解决你和容冉的问题,等你和她彻底了断了我会回去的”,她夹杂着浓浓的鼻音从他怀里站起来。 “明天”?他黑眸一沉。 “我们都给彼此冷静点空间吧,毕竟我不是圣人”,她嘲弄的扯唇走出了病房,这次,他没在难她,只是望着她背影沉思。 “小婶…”,坐在门口椅子上的凌茂沣率先站起身来,细心的他注意到她红肿的嘴唇时,心里的人好像被人刺了下。 傅青槐看了他眼后望向凌老太太,“妈,我先走了,他麻烦你们照顾了”。 凌老太太还没开口,凌音雨已经咋呼起来,“什么,凌老太太还没开口,凌音雨已经咋呼起来,“什么,妈都一大把年纪了,我晚上还要回家,牧潇是为你受了伤住院你做妻子的不留下来照顾他还马上要走,像话吗”。 为她生气 傅青槐厌恶的抬头,以前刚结婚时她就不喜欢这个大姑子,可毕竟没住在一起,现在明明是凌牧潇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们还振振有词,她忽然觉得凌家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残颚疈伤 “小姑,我留下来照顾小叔就行了,再说小婶也受了伤,她自己都是病人”,凌茂沣实在听不下去,忙对她道:“小婶,你换了衣服回家去休息吧”。 “嗯”,傅青槐轻轻颔首,低头从他身边走过。 “茂沣,你干嘛老护着她”,凌音雨气愤的道:“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 “小姑,我才想问你,小叔在外面有女人,她作为一个妻子伤心、难过有错吗,你为什么总要为难小婶,这件事明明委屈的就是小婶,换成是姑父出轨,估计早闹翻天了吧”,凌茂沣扬眉烦躁道:“还有奶奶,就因为小叔是您儿子,所以您总是偏袒他,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凌音雨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这么说我和你奶奶,你才和傅青槐见过几次面啊,你可是我们手把手抱大的,还有你叔叔平时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你这话听听多让人心寒”。 “我说的是实话,娶了老婆还去包y%u1ceng女大学生,小婶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一个女人,既然做不到专一就不该娶”。 “你是还小,根本不明白这个社会,现哪个事业有成的有钱男人不在外面风流了,再者说有些事夫妻双方都是有责任问题的,傅青槐她作为妻子既不懂得打扮,成天穿的跟男人一样,晚上又经常晚归,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妻子,你既然说到你姑父,我就打个比方,为什么你姑父从不在外面拈花惹草,那是我会经营婚姻”,凌音雨说。 “这些都不过是为了失败的婚姻找的借口罢了”,凌茂沣越说越火,迈步离开这破地方。 “你要去哪,刚才不是说留下来照顾你小叔吗”,凌老太太在后面急喊。 “懒得照顾了,回家睡觉去”,他冷冷一哼,大步走远。 ************* 助手古乐把皮箱放进后备车厢里,“啪”上车后门,傅青槐打开车门,正要上去,一米八的颀长身影突然奔跑着气喘吁吁跑过来,背后扛着大包,迎着朝阳,满头大汗,“幸好赶上了”。 “茂沣,你怎么来了”?傅青槐疑惑的抬手想伸手去替他擦汗,抬到半途,才想起他毕竟也是个男人,不着痕迹的改去拂自己秀发。 “你忘啦,先前说好这个暑假让我去你们剧组打工的,我当然要一块跟你过去”,凌茂沣自顾自将包丢下车,爬上去,躺在轿车上舒坦的眯眼。 她愕然,“可是…你小叔还在医院里…”。 “今天就能出院了,再说有的是人照顾他”,凌茂沣撇撇嘴,“你放心,他根本没什么大碍”。 ========= 晚上二更。。。 公司分明的傅导 傅青槐滋味复杂。残颚疈伤 一旁的古乐提醒道:“傅导,您到底要不要他去了,不能耽搁了,咱们十一点的飞机”。 车里,凌茂沣像是没听到似的悠然的玩起手机来了,她叹息的登上车子,“都这个时间商务舱怕是订不到了,给他订张经济舱的吧”。 完美的嘴角弯起一抹得逞笑容,傅青槐没好气的道:“去剧组常常日夜颠倒,很辛苦,我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可不会对你格外照顾”。 “那正好,我也不喜欢搞特殊”,他挑起浓眉,俊美的面容神采飞扬。 ********** 正午一点,飞机降落在广恒机场,凌茂沣步伐矫健的从经济舱里挤出来,远远地,看到傅青槐站在一辆商务车旁和几个高矮肥胖的男人在交谈。 他走过去,傅青槐停下交谈,和一名个子偏矮,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道:“刘哥,他是我侄子,暑假来剧组打工,你帮他随便安排份工作吧”。 “傅导你还有个这么大的侄子啊”,叫“刘哥”的男人讶异的笑道:“行,没问题,正好剧组少了人,不过他住哪儿,要不也在你下榻的酒店多订一间”? “不用了,让他和其他员工一块住宿舍就行了”,傅青槐淡淡的摆摆手,“先去吃午饭吧,下午再去广恒影视城那边”。 去酒店吃饭的路上,凌茂沣听着她和别的男人凯凯而谈,对自己却浑不上心,在飞机上高兴的心情一下子仿佛跌到地上,多少感到失望,连吃着各色各样好看的风味菜也没多大胃口。 下午又坐了两个小时才到广恒影视城,这座去年才建起的古城地理位置偏僻,并没有想象中的繁华、热闹。 当日,傅青槐就被安排进当地一家四星级的客栈,而他则被安排在隔壁四合院的民宅里。 “房子有点小,不过还算干净”,带他进来的刘哥有点歉意的笑道:“现在经费不够用,下面的员工一般都是两三个人共一间,我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给你单独挪出来的,平时想洗澡或者去厕所往走廊右边走,走到尽头就能看到了”。 凌茂沣打量了这间房,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连电视机和空调都没有,他贵为凌家唯一的长孙,连在学校住的公寓都是豪华级别的,真是他所住过最差的地方。 刘哥见他脸色不好,无奈的解释:“你也别介意,傅导她这人平时在工作上一贯公私分明的,不像有的导演拖亲带戚的来,弄得剧组人仰马翻,劳员伤财,毕竟这么大的剧组,必须得有一套完整的制度,才能拍出一部好片子来”。 “我明白,没事,刘哥,你去忙吧,我把东西收拾下”,凌茂沣暗自捉摸着待会儿得去超市买套床单和脸盆之类的回来,他有洁癖,受不了以前被别人用过的东西,“刘哥,这哪有超市”? ================ 下午两更。。 尴尬 “出了院子往右直走大概四五分钟就能看到一家大超市了”,刘哥说:“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隔壁的小赵,开机仪式要明天才举行,你晚上可以到处走走,不过别走太远了,古城地形很复杂”。残颚疈伤 “哦…行”,送走了刘哥,凌茂沣自己动手把早已干净的房间又抹了遍,然后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回来,新买的床单套了几次也弄不进去,只好叫隔壁的小赵帮忙,结果一开门才知道对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全名叫赵文菱,模样秀丽,为人热情。 三两下帮他把床单整理好,又叫他一块出去吃晚饭。 他不好拒绝,便去了,饭后出钱时他抢着掏了腰包,之后又在古城里逛了会儿。 夜晚八点的古城特别热闹,还有很多各色各样的小吃,味道极好,他吃了不少,又买了几份滋味不错的,送赵文菱回院里后,自己一个人去客栈找傅青槐。 客栈老板说她没回来,他只好在大厅里等她,接近十点时,才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橘色的灯笼下,傅青槐和身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一道走了进来,身材魁梧高大,眉头浓密,嘴唇略厚,无关充满了野性的魅惑和霸气,迈起步子来一举一动都光彩照人。 他立刻想起来这部新片明添是男主角,只是没想到这个红头半边天的亚洲巨星和她这么熟。 那两人并肩走来,说说笑笑,走的近了,傅青槐才发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凌茂沣,他穿了件白色的字母t恤,露膝的牛仔裤,露出白皙的皮肤,打扮清爽。 她一愣,明添眼底不易察觉的掠过阴霾笑道:“女人,他是…”? “牧潇的侄子,来剧组打工”,傅青槐走上去,疑惑问道:“茂沣,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牧潇的侄子…。 凌茂沣还倍受打击的沉浸在她这句话中,原来他和她的关系仅仅是如此罢了,他捏了捏手里发凉的小吃,客栈的老板娘插嘴道:“这小伙子是想跟你送点吃的,他啊,在这等了你两个小时了”。 她愕住,“你怎么不打我电话”? “反正晚上也没事做,随便在这等等”,他耸耸肩,勉强笑道:“这不是明添吗,我最喜欢他拍的电影了,尤其是那部《生死一线》,里面的打斗场面很精彩、真实”。 “明添他有几年的武术底子”,傅青槐有丝过意不去,笑问:“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你还吃得下,刚才在街上吃了那么多东西”,明添邪气的挑眉出声,“不是说涨的都想吐了”。 傅青槐脸色一僵,瞪了他一眼,他像什么都没察觉到,仍是满脸笑意。 凌茂沣却早已难堪至极,面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笑,“正好我现在肚子也饿了,那我不给你了,我自己带回去吃了”。 道歉 他说完快速的往大门口走,傅青槐在后面叫他,他故作无所谓的摆摆手出了客栈。残颚疈伤 深夜的古城,空荡荡的廖无人烟,他走出几步,拿出糕点狠狠咬了几口,美味的糕点此刻吃在嘴里只觉得干涩,甚至入不了喉,他烦躁的扔进垃圾桶里,回了住处。 晚上睡在陌生的地方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大清早就被人叫醒准备开机仪式的事宜,他主要是负责搬东西,装饰帷幕,上午十点仪式拉开帷幕时,参与电影制作的幕后重要人员一个个上台讲话,然后上香酬神。 他看着傅青槐和一身古装飘逸的明添并肩站在一块,便没了心情,走的远远的捧了碗炒粉慢慢吃着。 “你没吃早餐吗”?关切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傅青槐站在他身后。 他震愣之余忙把粉吞进肚子里,“太忙了,还没吃”。 “我早说过在剧组干活挺累的”,她把手里的冰饮递过去,“别人给我的,我不渴,你喝吧”。 “你以为我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吗”,他不满,确实很渴了,揪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太阳大,天气热,他酒红色的碎发黏贴着白皙的额头,俊美又朝气蓬勃。 “昨晚…”,她低声含糊,“…不好意思啊”。 “昨晚?昨晚什么事,我根本没放心上过”,他满不在乎的低头夹粉。 “你…”。 “干脆哪天我们…”。 “傅导,明添和于纸片发生了冲突,麻烦您快过去一趟”,古乐跑过来大喊。 “晚点再聊”,傅青槐脸色大变,连忙匆匆离开。 凌茂沣搅了搅碗里的粉,她刚才究竟想说什么呢,他越想越心绪难定,懊恼的扒了扒头发,自言自语,“凌茂沣,你到底哪根筋出问题了”。 之后,傅青槐一个下午都是在忙着拍片,晚上,剧组人员闹着要庆贺,便在广恒最大的会所里订了个总统包厢唱歌,她被人敬了几杯红酒,剧组里的其它人也来了兴头,纷纷跑来敬她。 “你们这么多大男人人也好意思总朝着你们傅导一介女流敬酒,这杯我带了”,明添夺走她手里的酒杯,惹来包厢里人一阵暧mei嬉笑,尽管大家都知道傅青槐结婚了,可这个圈子里本来就暧mei不清的。 生活制片刘哥打趣:“明添,你总护着傅导,是不是对我们傅导有意思啊”。 “那是,我就等着她离婚娶我啦”,明添朝她挤眉弄眼,众人哄笑。 傅青槐也早习惯他这德行,趁这空荡去了趟洗手间。 她蹲下身去时,牛仔裤里的手机突然挤出来“砰”的摔进厕所里,一下子滑进洞里。 她一懵,当真是急到了,这手机里可是有很多工作上的号码。 =================三更完毕。。。收藏不给力啊,~~~~(>0<)~~~~ 捞手机 她呆立了片刻手足无措的冲出了洗手间,大喊道:“我手机掉厕所了”。残颚疈伤 包厢里音乐声震耳欲聋,大家都在唱歌跳舞,只有凌茂沣和明添有注意到第一时间挤了过来。 “怎么啦”?明添沉沉的先开口。 “我刚上厕所时,手机滑到厕所里去了”,她又着急的重复了遍。 明添皱眉快步走进洗手间,低头望了乌黑的蹲便器洞口沉吟:“都看不到了,要不然重新买个算了,我送你”。 “我有很多号码在里面,卡不能丢的”,傅青槐想了想,“算了,我去楼下找找工作人员看看能不能夹上来…”。 “这个也不是不能拿上来…”,是凌茂沣的声音。 他似自言自语的说完后转身走了出去找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然后蹲到地板上,手探到蹲便器里。 他整只手臂几乎全探到里面去,脑袋也快贴到地上,地面湿漉漉的。 傅青槐呆怔。 他把手机白色的手机从里面捞出来后快速放进洗手池里,用清水洗干净,边道:“快点拿纸擦一下”。 傅青槐回过神,从纸筒里扯出纸巾递过去,他把塑料袋丢掉,然后把手机外面擦拭干净,嘴里不忘说道:“如果还想用的话回去直接扔米缸里,别用吹风机去吹,等放个两三天再试试开机”。 “嗯,茂沣,太谢谢你了,你手弄脏没”,她想去看他手,他立刻缩了回去把手机放回她手里。 “没什么啦,下次注意点就行了”,凌茂沣低头扯了扯自己的白t恤,“反正很晚了,我干脆回家洗澡去”。 “那你快点回去吧”,傅青槐还想再说点其它的,可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那份强烈跳动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她心上盖了个印章,让她没办法平静下来。 “嗯”,他看了她眼,转身消失在包厢的出口处。 他走后,傅青槐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手机,脑子里都是他趴在地上掏手机的画面。 “我帮你看看擦干净了没有”,明添浓密皱拧的拿过去,在灯下仔细瞧了瞧,“屏幕里都是水,估计不行了,别要了,反正这手机也过时了”。 “再说吧”,傅青槐不愿再多说,抿蠢微微失神。 明添望着她,一张帅气的脸在昏暗的包厢中幽暗暗的,竟有些后悔,若是先前他不怕脏先蹲下去掏,也许让她感动的便是自己了。 只是那小子…那小子…。 傅青槐坐了半个小时实在静不下来,干脆提前趁大家闹得high时溜了。 她去了凌茂沣住的四合院,在路上碰到有夜宵摊顺手买了些,到他住的门口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打扫卫生的过来说他洗澡去了。 会心疼 她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才见他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湿漉漉的短发散发着柔和耀眼的光芒,赤膊的上身挂着一条黄色浴巾,下身短裤,修长笔直的腿下穿着一双夹板,肌肤泛着沐浴过后的水嫩光泽。残颚疈伤 原来不止是女人,男人也可以这般的秀气动人。 她一时看的挪不开眼,直到他走到跟前,她才回神,脸暗暗发烫,自己今天怎么了,竟对侄子有了奇怪的想法,“你不是回来很久了吗,怎么才洗完澡”。 “洗澡的人有点多,我等了一阵”,凌茂沣拿钥匙开门进屋。 她恍然,这才忆起他们下层的剧组人员是没有单独浴室的,跟着步入里面,一米五宽的床铺着天蓝色的纯棉床单,床边上还放着一块同色系的小地毯,连旁边的布艺小沙发上也是铺了罩的,地上一尘不染。 很少有男人会布置的如此,心细入微的她一看便猜到他应该是个有洁癖的人,记得以前在凌家时好像就听凌老太太说过,他的房间每天都得由佣人打扫一遍,他的衣服也从不喜欢和别人一块洗,他的碗筷别人用过了他便再不会碰了…。 这样一个有洁癖的人却为了自己在肮脏的蹲便器里掏手机…。 她停滞的心又开始不自觉的加快起来,“这里确实是小了点,干脆我让助手在我住的客栈开间房”。 她仰着头,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出天花顶上璀璨的壁灯,他砰然一动,装作淡定的笑道:“该不会我替小婶你捞出手机待遇就不一样了吧,其实用不着,哪有打暑假工的还住着高档客栈,那我估计到月底连工资都拿不回来还要倒亏了”。 “没事,可以记我账上…”。 “小婶,所有人的人都应该一视同仁”,他打断她,认真的说。 傅青槐语塞,原先她确实能做到公正无私,可不知为何今晚看到他住的环境这么差便再也做不到了,好像会隐隐的心疼。 “你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好香”,凌茂沣鼻子动了动,不等她回答,先抢了她手里的塑料袋,打开,有羊肉串、鸡翅、鸡爪,还有鸳鸯奶茶,“小婶,你都是买给我的吗”。 “我路上给你带的”,傅青槐看着他发亮和高兴的目光,突然之间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了,“昨晚你不是也给我带了吗,虽然没吃到,不过下次有时间可以一块去”。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他激动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脱口道:“干脆明晚吧”。 “明晚要拍戏,后晚吧”,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真不愿让我给你重新安排住的地方吗”? “不用了,我来这不是为了享福的”,凌茂沣摇摇头,“我就是洗澡不方便,其余的都还好”。 “那你以后去我那洗吧,我会再让刘哥帮你安装个空调,这里太热了”,傅青槐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来的细汗,头顶上的风扇好像没任何风力,不知道他晚上怎么睡着的。 他星眸一下子闪过诧异,“小婶,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容冉到来 “茂沣,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温柔细心”,傅青槐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温情。残颚疈伤 “有吗”?他薄脸微红,挠了挠脖子,“我这人没那么好,小婶,你是还不了解我,我也有很多缺点”。 她微笑,说他不好的那才是真的不懂他,他虽然小,穿着打扮也并不成熟,但他能注意到别人所观察不到的伤心处,他总是默默的关心别人后又不愿意承认。 她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孩子。 她四下里望了望,有注意到他椅子上凌乱放着几件短袖,她走过去,一件一件帮他折叠好。 他怔忡看着她背影,乌黑的秀发披散娴静婉约。 这一刻,很宁静,他跳动的心脏里仿佛有什么在逐渐发芽、滋长,血液沸腾。 ********** 烈日当照。 一辆黑色别克停在片场门口,容冉清丽脱俗的袅娜身影从车里走出来。 傅青槐轻轻撇了眼,顿时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抬手说了声“cut,ok,大家去吃午饭吧,下午继续”。 她站起身来,皱紧眉,于监制领着容冉走进来,“青槐,我和施总商量了下,容冉毕竟先前没什么演戏经验,所以让她提前过来熟悉下环境,这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别介意啊”。 “既然施总都说了,那我正好”,傅青槐敲了敲手中的剧本,“上午许玥君经纪人来电说她车子在去机场路上堵车,错过了飞机,下午恐怕赶不到了,我还琢磨着要调动谁的戏份,既然容冉了,就先拍她的吧,下午两点开始,先去化妆间让造型师给你试装吧”。 于监制愣住,容冉更是一呆,水汪汪的的眼睛求助的望向于监制。 于监制被那双眼看的心坎都软了,咳道:“这个…太快了吧,我看还是明天吧,她坐了大半天的飞机从c市过来,小姑娘人都累着了”。 “现在几个当红演员拍戏不是跟赶场似的”,容冉不以为然的反击,“既然公司想要栽培她,这是迟早要适应的,再说试镜那天你们不是都说她演技不错嘛,难道还信不过她,我只要她拍一小段,台词我想她天天在家应该也看的差不多了,好啦,别耽搁时间了,小吴,你带她去化妆间”。 她不耐烦的招手,于监制没辙,“你急什么,她中饭还没吃呢,晚一点也没事啊”。 “可以边化妆边吃,我们早定好时间的,总不能让全剧组人员等她吃饭,于监制,在外面我听你的无所谓,但是在片场你得听我的,再说这些还不是以前于监制你教我的”,傅青槐说的他哑口无言。 容冉暗自懊恼的咬了咬牙,行啊,傅青槐,你想整我,我是不会认输的。 ================= 今天经理生日,晚上可能有活动。。也许一更。。 刁难 拍摄现场,知了在树上“孜孜”不知疲倦叫着。残颚疈伤 “cut——”! “cut—”! “cut—cut—”! ……。 傅青槐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喉咙火辣辣干燥的重复喊着“cut”,助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她生气的站起身来,“容冉,你到底有没有在家背台词,你自己算算你说错几次了,还有你是个木头人吗,跟你重复过多少次,眼神要带点悲伤的绝望,他是你最爱的男人”。 片场所有人工作人员都将视线投注在场中央那名白衣胜雪的女子身上,有窃笑的,有怜悯的,还有看好戏的。 容冉咬着唇角,被太阳晒的火辣辣的脸通红通红,眼睛里委屈的泪水荡漾,我见尤怜。 “青槐,我看就让她过了吧,其实拍的还不错”,于制片实在不忍心。 “哪里不错了,你仔细看看,她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感情,动作生硬做作,我的电影是精益求精,不允许有半点瑕疵”,傅青槐寒着脸沉沉的说,“我看天都快黑了,今天就到这吧,容冉,晚上你回去沉淀沉淀,我不希望明天再像今天一样耽误大家的时间”。 “是”,容冉低敛下愤恨的眼神应着。 傅青槐起身挥手散场,自己回休息室收拾好东西才踏出片场阶梯,于制片就开着奥迪停在她面前,示意她上车。 傅青槐坐了上去,于制片敲击着方向盘笑道:“今天那穿黄色短袖的帅小伙子就是你侄子吧,自打他来了之后,咱们剧组里那群女同志一个个都活跃起来了”。 这点不用他说,傅青槐也是有注意的,来剧组里工作的很多都是年轻人,帅气的男人不是没有,但到凌茂沣那种让女孩子看到就挪不开眼的模样却是少见,连她自己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男孩子。 “于制片,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容冉的事,你就直说吧”,她实在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情。 “好吧,既然你是个爽快的人,那我也就说了”,于制片被她一口拆穿,脸上多少有点狼狈,“我知道你和容冉不和,对她有意见,可你既然同意接拍这部戏,你是导演,又何必和她一个才入行的小演员计较呢”。 “于制片是觉得我今天欺负了容冉是吗”,傅青槐似笑非反问。 于制片板起脸,装作不悦的样子,“我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为了能和和睦睦的拍完这部戏,青槐,你自己不是也奉行不能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来吗,再说啦,容冉那女孩子多相处你会发现她人其实挺好的”。 傅青槐想冷笑,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觉得容冉好,见鬼了,她眸子涌上幽暗,“于制片,容冉很美吧”? =============== 今天两更。。。 凌牧潇出现 “你这话…意思…”,于制片肥胖的唇微微抖了抖,眯起小眼睛。残颚疈伤 “容冉那样的美人谁看着不会喜欢,不会心疼,于制片你也不例外吧”,傅青槐手撑着下巴歪望着旁边身材矮胖的男人,声音里流露出几分残忍,“咱们认识好几年了吧,这圈子里啥没见过的,不要不承认,您我还不了解”。 于制片干干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既然你都清楚,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于制片何必这么着急呢”,傅青槐目光阴冷的望着窗外的建筑物,“我欺负她其实对你也没什么坏处,等她哪天在剧组里被我欺凌的快承受不了时,你那时再站出来的效果比现在替她说好话强得多,当然,也有可能你根本不需要费吹灰之力她就会自动送上门…这不更好”。 于制片眼睛一亮,傅青槐放低了声音,缓缓的道:“我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于制片你”。 “行,我不管你了,不过你要记得你说的”,于一刚指着她嘿嘿的笑。 他笑的满脸肥肉发颤,傅青槐几乎想吐,却强忍着,微笑点头,容冉,你可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第二天,电影的女配角许玥君赶回剧组,傅青槐临时决定先拍许玥君和容冉的一场打斗戏。 许玥君是个老演员,出道了五六年,早习惯了拍打戏,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女儿号,对一进来就演女一号的容冉十分不顺眼,再感觉的出傅青槐对容冉的不喜欢,招式一展开式便对容冉步步紧逼。 容冉哪经过这种阵仗,吓得她在威压上摇摇欲坠,几次掉下去,腰勒断了似的疼。 “拜托你有点仙气的样子,别像个胆小鬼一样”,傅青槐毫不留情的大声怒斥,“跳下来,要么你就别拍了”。 容冉怨恨的瞪着她,握拳从屋顶上纵身飞下去,上面的威压突然松了半截,直往地面坠去,她吓得尖叫,好在人离地面一米的距离猛地停下,额头冒出一身冷汗,腰部疼的眩晕。 “哭什么,这点疼都忍不住…”,傅青槐没好气的一拍茶桌,身后突然听到凌茂沣大声叫了句“小叔”。 她僵住,反射性的往后望去,围观的最外面,几日不见的凌牧潇笔挺的立在太阳下,白色的衬衫、浅灰色西裤打扮的非常精英,似商场精英,眉头紧蹙,一双如鹰漆黑狭长的眸子锋利如刀。 大热天的,傅青槐忽然觉得有点发冷。 片场也都寂下来,剧组的人都忘了拍摄望着傅导这位嫌少路面的老公,甚至还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 凌牧潇手插西装裤兜往里走,一双眼睛落在自看到他后便泪如雨落的容冉,每走一步,他眼底的黑色便更浓一分。 好好过日子 傅青槐扯出几丝自嘲的弧度来,正欲转开视线,他忽然将目光偏移到她身上来,熟悉高大的身影走至她面前,英俊的五官镀上一层金圈,“你看你满头大汗的,才来几天,皮肤都晒黑了”。残颚疈伤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淡淡宠溺,她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他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拨开她额前湿发,轻轻擦拭,墨眸里透出的温情,让人心醉,她冰凉的心一酸,险些落泪,撇了场中央的容冉一样,她望着这边,娇弱的身躯备受刺激的摇摇欲坠,几欲摔倒。 而周围亦是艳羡的目光。 她苦笑,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好在他还是顾着自己面子的。 “我看今天就拍到这吧”,于制片笑道:“凌总难得来,你们俩夫妻想必是有许多话要说,明天拍摄的事由b组来负责,青槐你好好陪陪你老公吧”。 不等傅青槐开口,凌牧潇一把揽住她肩膀,“那多谢于制片了,我们先走了”。 握住她肩胛的手微微用力,她便被他搂着,走到凌茂沣面前,剑眉轻蹙,“茂沣,你也跟我们一块去吃饭吧”。 凌茂沣目光落在她肩肘上的大手上,再见她只望着小叔,脸色涣散,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他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握了握,“我还有点工作,不去了,你们俩好好谈谈吧…”,他语气稍顿,望着傅青槐柔声道:“小叔…,别再伤害小婶了”。 凌牧潇怔住,她亦怔住。 “明天我再来找你”,凌牧潇颔首,与她亲昵并肩离开。 凌茂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蓝色牛仔裤,浅黄色t恤,死党说他穿黄色的衣服最好看了,他还准备着今晚与她的约定一块去逛夜市。 只怕现在是不可能了。 ******** 黑色别克开过河边,开过桥梁,凌牧潇吸了一根又一根的和气生财,满车的烟味。 她实在有点受不了呛人的烟味,连天窗也打开了,声音恼火:“别再抽了”。 他丢了烟,笑道:“晚上想去哪吃饭,听说这边古镇的夜晚特别热闹,尤其是河边上有很多情调不错的饭馆,干脆去那吧”。 “你和容冉彻底了断了”,傅青槐讥讽。 “和她说清楚了”,凌牧潇蹙眉沉默了下才道:“青槐,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生几个孩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傅青槐一听到他后面说的几句话,便眼泛热泪,曾几何时她不也是这么想的,“我可以相信你吗,刚才你看到容冉流眼泪的样子难道不心疼不生气吗”? “可以的”,凌牧潇大掌轻轻包裹住她,墨眸里透出温情,让她心醉,几乎要不争气的原谅他算了,下面一句话却又浇下一盆冰凉的冷水。 “容冉她答应过不会再找我了,青槐,你也别再为难她了”。 ============== 今日两更。。。 害怕 她听了想哭,却笑了,“凌牧潇,原来你前面说了那么多话,是怕我再欺负容冉,我还奇怪了,你不是很疼这小情人吗,不过是和我结了婚,怕你小情人生气立马带她去度蜜月还办举行结婚仪式哄她高兴,以前我还怀疑爱情这东西,遇到你们算是真信了,感动天感动地啊”。残颚疈伤 他脸色发青,脸上肌肉痉、挛,“你刚才让吊威亚的人故意松了钢丝,她差点摔到地上,人都吓哭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现在你气也出了,难道非要闹出意外不可吗”。 他的话一下子挑起了她心底最深的怒火,眼泪掉出来,又狠狠抹掉,“对,我就是希望她出意外,最好死掉,我让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在一起”。 她歇斯底里的控诉,像只毫无端庄的母狮子,让凌牧潇下意识的皱眉不满,“傅青槐,你一定要这样子吗,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别的女人,稍微娴静端庄点”。 她忽然静下来,嘴角露出惨淡笑容,“最好是容冉那个样子,对不对,美丽清纯,娇羞温柔,可你确定她在床上不是搔首弄姿,恬不知耻”。 “傅青槐——”,他一掌牌在驾驶台上,眼里喷出阴冷伤人的火焰。 他是真动怒了,他不敢相信那样不堪的字眼出自她的嘴。 她咯咯的娇笑起来,笑声无比凄凉。 他冷盯着她不语,心她笑完后连包都忘了拿就冲出了汽车,他烦躁的抽了支烟想去追时,她身影忽然消失在马路前面,不知去哪了。 他这才一慌,沿着可能的小路找了个多小时,眼看着天都黑了,他又不熟悉,只好回她住的客栈看看,老板娘说她没回来,到了九点钟时实在没办法打电话问凌茂沣。 “小叔,你又和小婶吵架了吗”?凌茂沣毫不掩饰自己声音里的愤怒,“我不是说让你别再伤害她吗”? “她没带包,手机也在包里,我联系不上,算了,我再找找她其他朋友”,凌牧潇郁闷极了,何时起这个关系最好的侄子都站在她那边了。 “你和小婶是在哪分开…”,凌茂沣听着“嘟嘟”的挂断声,懊恼的甩掉电话,现在这个时间古城喧嚣的夜差不多也快结束了,尤其是等灯熄后,道路错综复杂,又黑又暗,一个女人很有可能会迷路、害怕。 他再呆不下去,抓上手电筒奔出了院子。 他小跑着步子沿着河附近找了个多小时,周围的灯全熄了,古式的建筑物让人仿佛回到了古代,连他自己都感到诡秘不舒服。 眼看着夜越来越深,他也越来越急,互听前方静谧的夜里传来女子熟悉的尖叫声。 他脚步一颤,慌忙朝着声音跑了过去,只见傅青槐跌倒在青石地面上,双脸惨白,不知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小婶…”,他唤了句,几大步的飞快奔过去。 “茂沣…”,傅青槐一下子爬起来扑进他怀里。 =============== 明日继续。。。情节渐入佳境啊。。 路不好走,我牵着你 怀里的女人抱紧他,瑟瑟发抖,他怔住,像在做梦。残颚疈伤 “茂沣,那边…那边好像有鬼…”,傅青槐颤抖的将脸使劲往他胸前贴,手指着右边,是一座古代风格的土地庙。 一抹弯着腰的身影从里面缓慢走出来,手里提着一盏油灯,枯黄的灯照的一张脸苍老暗黄,乍一看活像只鬼,不过再仔细瞧两眼,便能看清是个老人。 “叫谁鬼啊,不要没看清就乱叫”,老人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他们俩。 傅青槐一愣,望过去,待看清楚后,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低抑的闷笑声,凌茂沣肚子都差点笑疼了,“我还以为小婶你啥都不怕,原来胆子这么小,有鬼,我的天,你竟然相信世上会有鬼”。 “不许再笑了啊”,她脸蛋宛如火烧,使劲朝他胸口捶了两拳,一张白皙的脸颊在月光下娇艳欲滴,凤眸含嗔,罕见的可爱,他含笑的瞳孔突然变沉,微缩,迷恋的光芒再也掩饰不住的流泻出来。 她被他盯得脸越来越红,想离他远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被他搂在怀里,她慌忙推开他,懊恼羞愤的简直想打自己两巴掌。 “好啦好啦,我不笑了”,凌茂沣努力的收抿起嘴角的笑意,对那老人道:“老大爷,这可不能怪我们,谁让您大半夜的在庙里晃,这鬼地方,确实怪吓人的”。 “我是守庙的,今天这里停电了,你们应该是来古镇玩的吧,别再往前面走了,前面更黑”,老大爷好心的提醒。 “知道了”,凌茂沣道了声谢,叫了傅青槐往来的方向走。 潺潺的水声流过,两人的脚步声敲在青石面上,凌茂沣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傅青槐看了看幽暗的后面,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来,尤觉害怕,加快步伐走到他身侧,“你走慢点”。 她乌黑的眼睛此时此刻宛如小鹿,泄露了她的害怕。 他只觉心疼,在他没有赶来之前,她想必是更慌吧,油然的,不知哪儿冒出的胆子,他大手握住她。 她手指尖微僵,抽了抽,他没松开,“路不好走,我牵着你”。 他轻声说,简单的一句话,却叫她差点掉泪,“茂沣,你怎么会在这里”? “晚上小叔打电话问我去哪儿了,我才知道你们又吵架了,我不放心,就来了”,他清越的声音含了几分沉洌,“小婶,以后哪怕再伤心,晚上也别再乱走了,答应我”。 她差点掉泪,她不见了,找到她的不是最爱的丈夫,而是他,每次都是他,“我开始是打算在古城散散心,后来忘了时间,想回去时就迷路了,我方向感不好,是个路痴”。 “你还没答应我”,他定住脚步,黑眸凝重的锁视着她,令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以后想去哪的话叫上助理或者秘书也行,你一个人偷偷躲起来难过我也会…”,他忽然不语,眸子里透出复杂的情愫。 她心寂静的漏跳了拍。 ================ 晚上二更。。 题外话:此文非常慢热的,而且前面很少有什么劲爆的吻戏、船戏,主要走的是感情路线。 吻她 “回去吧”,他忽热转头继续向前走。残颚疈伤 她被他牵着,脑子里为了他刚才的话乱哄哄的,他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他喜欢自己? 闪过这个念头时,她一阵惊悚,她可是他小婶啊,不不不,肯定是她想太多,误会了。 他送她进客栈房间,凌牧潇竟然不在,一问客栈老板娘,她说凌牧潇十点多钟出去了。 “小叔可能去找你了,小婶,你打个电话吧”,凌茂沣把手机递给她。 “我去洗澡了”,她沉默的看了眼,从柜子里翻出衣服去浴室了。 他只好自己拨过去,说道:“小叔,你在哪,小婶已经回来了”。 “回来就好,我等会儿就回去”,凌牧潇话音才落,那边忽然传来女人的哽咽。 “潇,你再多陪我会儿”。 凌茂沣不可思议的心狠狠一揪,怒气直往头上冲,“小叔,你又和容冉在一起,在小婶失踪不见后你竟然还有心情去陪容冉,你有没有想过小婶她一个女人大晚上的在外面可能会出事”。 “小冉她…容冉今天掉威亚受了伤,我送她去了医院”,凌牧潇沉沉道:“你别告诉青槐,我二十分钟到客栈”。 “我不会帮你隐瞒的”,凌茂沣生气的挂断,转过身去,只见进了浴室的傅青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身后,手上捧着换洗的衣物掉在地上,目光绝望的看着她。 “小婶…”,他心一沉,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空洞的泪雾,一眨眼,眼泪便化为晶莹的水珠,滑过下颚。 她忽然穿着拖鞋就往门外冲。 他疾步过去拉住她,她哭着扳他,“放开我,我要去容冉那瞧瞧,去问问他,他不是说已经和容冉结束了吗”。 “不许去,哪都不许去”,凌茂沣强行捉住她两只手,连她人脑袋的压进自己怀里,紧紧搂住,任由她歇斯底里挣扎,她身子小,力气却大的惊人。 他怕伤害她,不躲也不还手,任她发泄。 她拗不过他,她打累了,趴在他胸口歇息。 他把她抱上床,她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小巧的脸上全是泪水,他一颗心都仿佛都揪痛的融化了,再也控制不住心头苦苦压抑的情愫和怜惜,着了魔似的低头吮住她腮边的泪水。 她娇躯不可思议的颤住,萎靡的瞳孔忽然瞪大眼睛望着他。 他在她注视下脸部因为羞愧而火辣辣的烫,却没有避开她的视线,迎视着。 房间外忽然传来门铃声,打破了这份僵滞。 他眉头微皱,起身过去开门,外面站着凌牧潇,他正欲踏进来,凌茂沣踏出去反手关上房门,抓着凌牧潇往楼下走。 “你干嘛,茂沣,放手”,凌牧潇扯出胳膊,凌茂沣突然一记拳头打过来。 教训小叔 火辣辣的一拳打在嘴角,凌牧潇“砰”的撞在墙壁上,“你疯了”。残颚疈伤 “就是知道,这拳我是站在男人的立场打你的”,凌茂沣扯住他衣领,龇牙裂目的怒道:“你有把她当你妻子吗,你有想过她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在外面会遇到危险吗,我告诉你,她一个人大半夜害怕的在古镇里徘徊,她迷了路,她是个路痴,也许不是我找过去,她今晚都回不来了,可是小叔,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不在家等就算了,还要去找容冉,既然你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不干脆和小婶离婚算了,还要拖着她,一次一次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你说…她是个路痴”?凌牧潇发青的脸上呈现错愕。 “你不知道”?凌茂沣感到好笑,更好气,“她是你妻子,你竟然不知道她是个没有方向感的路痴,小叔,你平时真有关注过你的妻子吗”。 凌牧潇深深皱眉,愧疚感、罪恶感涌冒出来,完全忘了生气,只想快点见到她,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安慰。 他用力推开他,整了整凌乱的衣领,踏步进去,凌茂沣挡在他前头,挡住他的去路,“她都知道了,我也不会让你进去打搅小婶”。 凌牧潇扯住他胳膊,惊怒交加,龇牙怒目,“我和容冉早结束了,今晚纯粹是送她到医院上了药后就马上回来了,谁让你多嘴多舌的,把事情告诉她的”。 “她受了伤难道没有经纪人没有工作人员送她去吗,非得轮到小叔你去,还是你心里在担心容冉”?凌茂沣冷笑,“其实小叔你根本放不下容冉,如果你真的想了断干净,就不该拖泥带水,你过去也是给了她希望,其实你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小叔,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很自私”。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让不让”,凌牧潇被他说得脸上无光,伸手拉开他。 凌茂沣执意不让,两人在门口拉扯起来,僵持了几分钟,凌牧潇终于不耐烦的动起拳头,他是当过兵的,身材高大健壮,拳头力道精准,一下子打到凌茂沣鼻梁骨上,反擒住他双手压在墙上。 “你做什么,快放开他”,听到外面动静的傅青槐打开门正好看到这一幕,忙冲上去将凌牧潇推开。 “小婶,你进去”,凌茂沣忍着吃痛的手臂转过身来推着她往里走。 “你流鼻血了”,傅青槐惊呼。 他嘶着冷气摸了摸,指上有血,他连忙用力擦了擦,越擦,反而越把脸弄得更脏。 她看不下去,心疼的用指腹轻擦,才一触碰到,就被后面一股力量拉开。 凌牧潇凛然的把她搂进怀中,该死的,她竟然敢去摸别的男人的脸,就算是自己的亲侄子他也不舒服。 ================= 晚上二更、。、、、 我们离婚吧 傅青槐低头看着腰间的手,心底苍凉一片。残颚疈伤 她用手扳了扳,打不开,他霸道的圈住她,一如往昔的低噶声音喷在她耳边,“青槐…”。 她浑身一颤,良久,苦笑,“凌牧潇,我们离婚吧”。 一只手倏然在她腰间压紧,凌牧潇犀利阴鸷的眸光微微眯起,“青槐,我和容冉…”。 “这次她是受伤需要你送她去医院,那如果下次呢,是不是她每次感冒、发烧或者不开心你也要过去陪,即使你可以说你们没有上床、亲热”?傅青槐颓然的摇了摇头,“牧潇,我做不到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不是个大度的人,其实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婚姻的人,可我还是因为爱你选择原谅你,但是今晚你真的让我对这段婚姻失去了信心”。 她的话如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凌牧潇将她身体转过来,“青槐,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和容冉来往了,她打电话过来我也不会接”。 “你嘴上自然可以说的很漂亮,但背后呢”?傅青槐嘲讽的淡淡挖苦,“牧潇,你演戏的本事很厉害,可是假戏演多了,谎言多了,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了,从小,我爸妈就经常吵架,后来我才知道我爸在外面有女人,还有个女儿,我妈常常以泪洗面,和我爸多吵两句,他就动手打人,我最期盼的是他们俩离婚,可我妈为了让我有个完整的家庭,为了让我接受良好的教育出国留学,她忍了,一忍便是二十多年,我甚至无数次憎恨我自己的出生,如果没有我,也许她会幸福很多,我不想重蹈我妈的覆辙,好在我们俩还没有孩子,如果再继续下去,以后的路或许只会更痛苦,不如趁早了断”。 凌牧潇唇角抖了抖,此时此刻,早已被滔天的悔意淹没,原来她的家境竟是如此,怪不得上次在傅家她逼着傅志行和佟静离婚。 可他…还责怪了她. 他的确是根本不了解这个妻子。 “青槐,对不起,对不起…”,他害怕的握紧她冰凉的双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给我次机会…”。 “你可以继续和容冉在一起,我会尽快让助理打印出离婚协议给你,我不需要你任何资产”,傅青槐拨开他的手,转身向回走。 遇到凌牧潇后,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委曲求全,虽然还是觉得悲伤、不舍,却有种隐隐的释然。 凌牧潇着急的去抓他,凌茂沣拦住他,傅青槐把门关上。 他心尖蓦地一沉,拨开凌茂沣,使劲捶打房门。 敲了四五分钟,也没人开门,他感到一阵后怕,怒急回头,矛头直指凌茂沣,“这都怪你,难道哪些事不该跟你小婶说你也分不清吗,小沣,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爸妈自小没在你身边,我是对你爱护有加,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现在看待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 “小叔,我从前也尊敬你、崇拜你,我甚至以你为榜样,可现在你自己犯了错,却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这样的小叔再也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人了”,凌茂沣冷笑摇头,“这一切都是你妄想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不懂得珍惜,咎由自取”。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整死她 凌晨两点,傅青槐收到一则凌茂沣发来的一则短信笑话:某晚,裸男叫了一个的士,女司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裸男大怒,吼道:你他妈的没见过裸男呀!女司机也大怒:我看你他妈从哪掏钱。残颚疈伤小婶,但愿这条笑话能让你稍微开心点。 她看了会儿,按键把短信删除。 翌日,她睡到下午才出门,凌牧潇等在楼下,一见到她,便立刻面含关切的迎上来,“老婆,你肚子饿了吧,我陪你去用餐”。 他举止风度翩翩,若是换成以前她可能会感动,可现在忽然有种说不清的烦,“凌牧潇,我昨晚跟你说清楚了,还有请你以后换种方式称呼我”。 她黑眼圈很重,脸色蜡黄,凌牧潇正色道:“昨天你是在气头上,经过一夜的思考,你也该冷静下来,婚,我是不会离的,就算你打印出来我也不会签”。 “我是认真的”,傅青槐气的发抖,“凌牧潇,你到底想怎样啊,是你先在外面有女人的,我想离婚成全你们难道也不行吗”? “哇,这真是则劲爆的新闻”,大厅门口突然有人吹了声口哨,两人一惊,循声望去,明添一脸邪魅笑意的双手插着裤兜,“看不出来啊,凌总这样成熟稳重的好男人也会脚踩两只船,啧啧,真人不露相啊”。 凌牧潇脸色瞬间变的难看。 明添继续不知死活的嘴角再次勾起幸灾乐祸的弧度,“不过正好,我喜欢我吗家青槐许久,只是碍于她有丈夫不好下手,唉,我终于有机会了,凌总,谢谢你啊”。 凤目眨了眨,走过去搭上傅青槐胳膊,“青,别理他了,跟我走”。 “明添,她是我老婆,放开你的手”,凌牧潇想起上次半夜打电话给她,结果是明添接的,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便抓住他肩膀。 “啪——”,傅青槐毫不留情的打开他,“我说过我再不是你老婆”。 凌牧潇背脊僵硬的看着她愤怒的眼睛,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跟自己生气? 明添慵懒的嘴角掀了掀,只是将傅青槐往胸前又紧了几分,搂着她一道出了客栈。 傅青槐也没推开他,只是整个人像灵魂出窍,连上了他的车后也没察觉。 “喂,你真想和凌牧潇离婚”?明添啜了口烟恶作剧的往她脸上一喷,“舍得”? “咳、咳”,她用手煽鼻,呛的眼睛发酸,喉咙发涩,“舍不得也得舍,如果是别人我还会稍微好受点,可为什么偏偏是容冉…”。 “容冉…”,明添微微一愣,眼睛里流露出阴森的狞笑,“怪不得这几天你总针对她,我还纳闷来着,行啊,那小妮子厉害啊,敢欺负我女人,行,小爷我替你整死她,整人我最拿手了,不帮你出口恶气我就不姓明”。 ============ 稍后二更。。。 小婶,你离明添远点 傅青槐犹自沉浸在悲伤中,也没注意到他的狠意,便没在意,只觉感动,轻“嗯”了声。残颚疈伤 “好啦,别难过了,全天下不是只有凌牧潇那一个男人,他不要你,以后哥收了你”,明添眼神再次变得温柔,右手搭在她后面的座椅后,另一只大手贴上她小巧的脸蛋。 滚烫的温度让她倏然一颤,抬头终于有点诡异的正视向身边的男人,“明添,你别闹了”。 “我看起来像是在闹吗”?明添受伤的苦笑,“女人,你不会真不出我喜欢你吧”。 “你喜欢我”?傅青槐立刻在想今天是不是愚人节,“你别开玩笑了,你明少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再说我们是好朋友”。 “傅青槐,当年我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小演员,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只有你看出我有才华,力排众议请我做男主角,你说你相信我,从那次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是你在那么多人眼中看出我有才华,可是在你心里一直认为我是个花心的人,我说过多少次喜欢你,你不信”,明添收起了一贯邪气的眼神,紧握的脸上克制不住的溢出酸涩。 而她早已呆住,呐呐道:“可你每次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总是看到美女就调戏…”。 “我那是想让你吃醋,再说我每次都只是嘴上调戏,我早说过,有时候嘴里说的越流氓的男人反而越是个好男人,那种表面上正儿八经的男人说不定才是真流氓,就拿凌牧潇来说,当初你说他多好多好,你看现在,背着你暗地里和容冉搞在一块,我明添就算搞女人也是光明正大的搞,何况…我的心里早住下了你”,他声音忽然转柔,大力把她拉进怀里。 她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他脸埋在她脖子里,灼热的呼吸灼喷着。 除了凌牧潇以为,她头一次和别的男人这么亲热,何况这个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有点着慌而无措,一时竟忘了推开,她眼眸飞眨,忽见凌茂沣站在车窗外,一双墨眸布满震惊。 她猛地意识到车子不知何时到了拍摄现场外面,连忙用力抵开明添,被火烧似的跳出了车子。 “傅青槐…”,明添低吼着追出来,她早已飞快的跑进了片场。 里面正在拍戏,她匆匆走到休息室,给自己倒了杯冷饮,凌茂沣走到她身后,看到她布满红霞的脸时心中绞痛不已,“小婶,你以后离明添远点,你应该也看到报纸上每天都有他的花边新闻,他这人不牢靠”。 傅青槐想起他昨晚吻自己眼泪的情景,暗暗头疼,她最近是犯啥事了,一个明添就算了,还要来个凌茂沣,“茂沣,明添他是我好朋友,还有我和谁远谁近也不关你的事”。 俊秀的脸霎时涨红,“小婶,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为我好”,傅青槐咬牙狠心道:“等我和你小叔离了婚,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也别在这打工了,回去吧,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了你小叔,我心烦”。 感冒 凌茂沣身躯晃了晃,深受打击,双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残颚疈伤 傅青槐不忍心的别开脸放下玻璃杯,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虽然那天他没说出来,但她作为女人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情愫,她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明明她比他大那么多,还是他小婶…。 实在太荒唐了。 ****** 为了避开明添、凌牧潇这三人,她第二天一大早便把几个主角的拍摄交给了朱副导,自己带了b小组去了离广恒十几公里外的山上取景拍戏,主要是打戏,分三段拍,上午主要是准备搭设帐篷和打戏台,到了下午傅青槐就觉得人有点头晕了,再加上几个三四线的演员一再重拍,喝的她喉咙又痛又干。 晚上吃饭时夹了几筷子便实在反胃想吐,瞅的助手古乐担心不已,一摸她额头,便是发烧,“这样不行啊,干脆今晚回客栈去吧”。 傅青槐直摇头,“开始按表计划好的,林耀一明天还要去太原拍黄导的戏,要今晚不拍了,又得耽误半来个月了他才有时间”。 “傅导,他不过是三线的老演员,你替他想那么多干嘛”,古乐着急说。 “三线老演员也是演员”,傅青槐面色一整,难受的咳了声,“你别管我,去安排下晚上的戏”。 “能不管吗”,古乐拿起手机拨号码,“我让人送点药上来”。 “算了,这大半夜的上山来不安全,我没事的”,傅青槐嘶哑着声音说。 “傅导,发烧不是小事,你看上次也是有个演员像你一样,结果后来送到医院去了”,古乐很快拨通电话。 傅青槐说不过他,过了十多分钟,场记过来通知她第三十一场戏准备好了。 硬挺着身子又拍了三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结束时,身体里已经一定力气也使不上力了。 古乐扶着她坐下,喂她喝了药,还端上了一碗生滚花蟹粥,塑料盒精致透明,她一尝,便猜到是餐厅里才熬得出的粥,又香又滑,略微有了些胃口,勉强的把整碗都喝了,“古乐,这粥是送药的人一同带上来的吧”。 古月眸子划过几丝古怪,笑着点头。 “这人倒挺细心的,回头帮他多加点工资”,也许是药发挥了功效,困意袭来,她打了和哈欠,“你也回帐篷早点去睡吧”。 “好”。 古月走后,她很快便在睡袋里睡着了,睡到半夜,被热醒,满头大汗,背后的衣衫都湿透了,她坐起来,忽见帐篷外有个黑色的人影。 “谁”?她心里一惊。 那身影被惊扰,影子一下子便消失了。 她掀帐追了出去,月光下,只看到抹披着月光的白,身材修长挺拔,“茂沣,是你吗——”? 听到她声音,凌茂沣只能顿住身体,慢慢回头,精致无暇的脸仿佛是漆黑的夜里一团破云照射的明月,她心莫名一紧,“你怎么会在这里”? =-============ 晚上二更。。。 她是他小婶 凌茂沣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残颚疈伤 傅青槐念头一动,“你就是今晚送药上来的人”? “晚上大家都很忙,所以就我来了”,凌茂沣看着不远处娇小的女人,脸型憔悴,站在空荡的草坪里,她显得太单薄了。 她呼吸滞住,是啊,除了他之外有谁会体贴到在古月没有吩咐的情况下为她走这么远的山路带稀饭上来,她昨天都那样说他了,他还对自己那么好。 夜里,寂静的只有山风的声音。 凌茂沣期艾的问道:“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不睡觉跑出来了”? “小风扇没电,太热了”,傅青槐才说完手臂上一阵痒意传来,她手一拍,是只蚊子。 “外面有很多蚊子,你还是进去吧”,凌茂沣走近关切的说。 这会儿连腿上都有痒意了,傅青槐忽然想到他先前在他帐篷外站着时是不是也有很多蚊子咬,她思索之时,人被他推进了帐篷里,她仔细一瞧,果然看到他手臂上很多处都被抓红了,“你…一直在我帐篷外面”? “没有,我睡不着到处走走”,凌茂沣俊脸微红,捡起她床上的纸扇道:“你快睡吧,我帮你煽风”。 她一怔,感动的推拒,“不用了,茂沣,你快回去吧,孤男寡女的…始终…”。 “你不是我小婶吗,你感冒不舒服难道让我不管”,凌茂沣打断她的话,一屁股坐到她睡袋旁,一副她不睡便誓不走的模样。 傅青槐有点气恼,有时候他真是倔的更头牛一样,没办法,只好钻进睡袋里,他举着扇子一下又一下的轻煽着,她闭眼故意假装睡着,还发出鼾声,以为他会走,结果他依旧不停下来。 后来竟在假寐之中睡着了,这一觉比先前睡得还舒服,醒来时,帐篷里都是明亮的,她侧头准备起身,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倒在她枕边熟睡,双眼紧闭,颤抖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卷翘,薄唇如画,鼻梁耸挺,呼吸均匀。 他的身体是歪着的,手里还握着昨晚那把纸扇。 昨晚被蚊子咬了的手臂和脖颈裸露在空气中,红了一大片,睡梦中,他无意识的用手抓了抓。 傅青槐蹑手蹑脚的爬出睡袋,在自己随身带的行李里找出一瓶花露水,轻轻的涂抹在他红肿的位置,一边打量他神情,怕他突然醒过来。 坦白说,她也是人,还是个女人,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这般年轻好看的男人对你好,不可能不会悸动。 只是为何是他。 他才十九岁,而她已经二十五岁了。 她是他小婶,纵然她以后可能会和凌牧潇离婚,但有些事实和伦理是抹不掉的。 何况他还这么小,对喜欢恐怕也不会长久,他不是说过他以前也喜欢过两个女孩吗,现在不喜欢了,也许有一天,时间过去了,他也会不喜欢自己的。 “要是你早出生几年就好了,也许当初我遇到的就不是凌牧潇,而是你了”,她叹气,收好花露水,拿被子轻轻盖住他,他是个好男人,将来谁做他的妻子肯定是幸福的,只是不是她…。 那小子的眼神 “傅导,你醒了吗”?古月声音自外响起,“该准备上午的戏份了”。残颚疈伤 傅青槐掀帘出去,指尖指了指里面,又抵在唇畔低声道:“知道了,茂沣还在睡,你小声点,别吵醒他了,待会儿等他醒来后叫小许给他下个面条”。 古月愕然的看到帘子垂下去时里面露出来的一条修长手臂,眼神闪过些诡异,“傅导,他…”。 “昨晚我热的睡不着,他帮我煽风后来睡着了”,傅青槐凝眉问道:“对了,我让你帮我打印离婚协议书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两天在忙,下午回镇上我马上准备”,古月端详着她脸色,“傅导,你感冒好些了没,一定记得把早上的药吃了啊”。 她点了点头,头倒不再像昨天那么昏涨了,只是早上吃方便面时还是没多大胃口,勉强逼着自己吃了几口竟想吐。 今天的天气不像昨日那般炎热,上午赶着拍完最后一部戏,有工作人员从山上送盒饭上来,她从古乐手里接过一盒,打开一看,有咖喱、贵妃鸡、鹅掌鲍片,外加一碗龙骨汤和水果,剧组伙食啥时变得这么好了,恰巧都是她爱吃的。 “古乐,这…”?她疑惑皱眉的看向身后的助手,却没了他人,取而代之的是明添一张星光四射的大俊脸。 “我请的客”,明添高大的身形朝她脑袋靠了靠,灼热的男性气息袭来,傅青槐身心发麻的往边上挪了挪,反问道:“你怎么上来了”? “想你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明添挑唇一笑,一双眼桃花眼毫不掩饰,惹得周围的几个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朝他俩望过来。 傅青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明添,你别这样好吗”? “我哪样了”,明添故作不解的和她挤到一条凳子上,闷哼的道:“喂,女人,我可是今早听于制片说你昨晚发烧,所以才爬山涉水的从山下爬上来给你送午饭,大热天的,我人都快热晕了,你感冒好些了没”? “好多了”,傅青槐一下子便忍不住想到了凌茂沣,他还是昨夜晚上上来的呢,而且茂沣还是第一次来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人带路, 对了,她一个上午好像都没看到凌茂沣。 她端起饭盒往帐篷那边走,恰好见到古乐和几个朋友在旁边聊天,“古乐,你看到茂沣了吗,他吃饭了没有”? 古乐“哎呀”的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忘了跟你说,他一早醒来就下山了,你当时在拍戏他让我别上去打搅你”。 她愣住,明添缓步走到她身边,邪魅的眸微微眯起,“凌茂沣?青槐,你跟他感情挺好的,不过我劝你还是跟他保持距离得好”。 傅青槐皱眉不高兴的看向他。 “我总感觉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并不像看一个长辈那么简单”,明添薄唇轻启,犀利无比,“他这两天在剧组里对我可是充满了敌意…”。 ================== 晚上二更。。。 算计 傅青槐被他吓了一跳,面上犹自镇静道:“你别胡说,可能他是因为凌牧潇的原因才会对你那样吧”。残颚疈伤 “但愿”,明添耸肩。 “我去吃饭了”,傅青槐转身走到另一边,平时最喜欢的菜吃进嘴里,索然无味,她没想到连明添都看出来凌茂沣对自己的感情,看来她和凌茂沣是时候好好说清楚。 下午和剧组的人收拾好东西陆续下山,山路又陡又窄,傅青槐走了一半热的整个人跟虚脱了似的,明添强行横抱起她,她挣不开,反倒被剧组里人偷笑的眼神弄得面红耳赤。 好不容易熬到山脚下,明添放下她,手机便响起来:“哎,于制片…放心,我约好了…行,没问题…”。 等他挂掉电话,俊颜凑过来,唇畔泛起深沉的笑意,“晚上于制片请我们吃饭,在春宴阁”。 又是应酬,傅青槐疲乏的揉揉太阳穴,“我人不舒服,你们去吧”。 “你得去,今晚的饭局有好戏上演”,明添眼底,幽暗一闪即逝,傅青槐看的分明,心里跳了跳,有点不安,“到底什么事”。 “去了就知道”,明添眯眼,算计的笑容更深。 到了春宴阁,服务生带着他们上楼,装修雅致的包厢里空无一人,傅青槐看了看时间,“也到晚饭时间了,于制片他们怎么一个都没过来,你打电话问问”。 “不用打了,包厢是于制片订的,我可没说他会过来”,明添俊颜朝后面的屏风努了努,“你躲屏风后去,别出来”。 傅青槐狐疑的皱眉,恰好此时他手机又响了,“小冉,你到啦…啊,好好,我也刚到,我在菊花阁,你上来吧”。 “你约了容冉…”,傅青槐嘴角抽搐,他啥时和容冉这么熟了,话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到屏风后面去。 “你给我好好看着小爷我怎么替你教训那三八好好替你出口气”,明添嘴角的笑容狰狞极了。 傅青槐打了寒颤,她太了解他了,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就代表有人要倒大霉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明添整理下衣襟快步走出去,一身长裙的容冉提着迪奥的包包娇羞的站在门口,“明少…”。 “别明少明少的,太见外了,直接叫我名字吧,快进来”,明添优雅的挪开一条椅子,一双勾人的电眼示意她坐下去。 “就我们两个人…”?容冉坐有点紧张的坐下后,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 “我有说过还邀请别人吗”,明添暧mei的勾起迷人的微笑。 容冉美丽可人的脸颊微微发红。 明添心里冷笑,这脸确实怜人的紧,要不是知道她真面目,男人还真容易被她骗了去,“听于制片说你今天下午的戏拍的挺好的”。 “是于制片过奖了,其实我的戏演的很差劲”,容冉失落的垂下睫毛,嘴角强笑道:“就像傅导说的,我演戏的时候眼神总是不到位,感情不够强烈”。 “不会啊,我第一次和她合作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主是她为人太挑剔了、太难相处了,说实话有时候连我都受不了”,明添微笑的斟了两杯红酒,“你啊,我和你对戏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被你眼神秒杀了”。 “明少说笑了”,容冉红脸低头,“谁不知道你和傅导是多年的好朋友”。 下药 明添高脚杯晃了晃,淡漠的扯唇,“这圈子里能有几个真心的好朋友,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残颚疈伤 “我才来,什么都不大懂”,容冉面露茫然。 “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明添举杯,“我敬你”。 “我…不大会喝酒”,容冉布满歉意的说。 “这么不给我面子”,明添惋惜,“这可是好几万一瓶的拉菲,算了,你抿着喝吧,喝慢点无所谓,我这人只有一个优点,就是比较怜香惜玉,尤其是容小姐这种大美女”。 “明少真是风趣”,容冉露齿一笑,低头轻轻抿了两口,“我拍戏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还请明少您多多指教了”。 “指教倒没必要,咱们也别说这些客套话,以后有什么不懂得问我,你资质不错,在这圈子里认识的人多,这次合作的好了,下次我找人请你做女主角”,明添伸长胳膊替她夹了块鹅肝,“尝尝,这里的鹅肝味道做的是我吃过味道最正的”。 “谢谢”,容冉轻启洁白的贝齿咬了一口,嫣然笑道:“确实很好吃”。 “喜欢就好,来,再干一杯”,明添再次与她碰了碰酒杯,喝了口,吃了十多分钟后,话题展开来,方才打趣的问:“小冉在大学里应该很多人追吧,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容冉放下筷子,低头喝了口查,吐了吐粉嫩的小舌。 “很辣吗”?明添关切的问。 “我怕辣”,容冉不适的抚了抚额头,一张清纯的脸蛋在灯光下散发出粉红的光泽,眼睛一眨一眨之间妩媚流转。 “怎么啦”?明添站起来关切的摸了摸她额头,“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她摇摇头,离他手稍许,“就是感觉有点晕”。 “可能是喝醉了”,明添笑的迷人而动人,连声音都像天籁般动人之极。 “明少,我吃的差不多了,我还是回去算了”,容冉撑着桌子站起来,腿脚发软的往桌上倒。 明添赶紧过去扶住她,她倒进他怀里,手脚无力,眼前一片模糊,她挣了挣,有点着急道:“明少,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不,你不能走,宝贝”,明添邪恶的掐了掐她脸蛋,“瞧瞧,这脸蛋,真嫩,都能掐出水来了,怪不得凌牧潇会被你勾、引到,床上功夫很厉害吧”。 “明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要回去”,容冉惊惶的咬唇含泪挣扎,却一点力也使不出来,连声音都跟蚊子叫般。 “还装,还跟爷装,就你这货色,还想逃出我的眼睛”,明添冷笑的搂着她往包厢外走,二楼走廊上静悄悄的,他拖着她进电梯,直接到了停车场,把她甩进捷豹里。 “明添,你想带她去哪”,傅青槐顾不得那么多,急匆匆的追上来,她刚才在包厢里也听出了端倪,真没想到他胆子那么大,敢公然在饭桌上给人下迷、药,“你该不会是想对她…”。 ================= 晚上二更。。。 她是白痴、是蠢货 “拜托,这种女人脱光衣服送上门来我都不会有兴趣”,明添啧啧轻嗤,“不过像于一刚那种老色狼估计早在酒店里等的下身挠痒痒了”。残颚疈伤 “你要把她送去给于制片”?傅青槐以前虽然也对于制片承诺过,但也只是说说,要真做起来,她恐怕是做不出来的,何况她一想到于一刚那张肥脸,她喉咙里都有点反胃了,“于制片那人,他就一禽sh?u,我认识他这么久最了解了,他在剧组里睡过的女演员不下十多个,上回有个女演员被他睡了后还丢去陪投资商,弄得人家差点进了精神病院”。 “傅青槐,拜托你争口气行吗,你怎么就不想想容冉抢了凌牧潇的时候,不想想凌牧潇为了她一次又一次背叛你们的婚姻,他们俩把你当白痴,当蠢货”,明添一张嘴比毒蛇还要毒上三分,而且每一口都是往人家心尖上咬,疼得她摇摇欲坠,再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还不知道,凌牧潇在她新片开机仪式上送情人漂亮的礼服,却不送妻子,也不知道,在妻子失踪不见的时候置之不顾,跑去把受伤的情人送医院…。 只一想想,她恨得当真是恨不得把容冉千刀万剐了,是啊,不过是把她送给于制片还是便宜她了,她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这种女人就该让她知道得罪她傅青槐的没什么好下场。 她干嘛犯贱还担心她,真怨不得她男人会被抢走啊。 “好好在这呆着,我送她过去”,明添看了眼她哀惨的眸子,低沉的说了句后转身上了捷豹。 银色捷豹在面前划了个半圆的弧度,消失在停车场里。 他离开后,傅青槐在原地站了很久,脑子里像卷了团麻花,越想清理反而越乱,为什么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不祥的事要发生。 步行走出饭店,迎面一阵夏日热风袭来,她热的几乎透不过去,快晕厥似的乱,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容冉的模样。 在这个圈子里什么样的龌龊事她都是见过的,刚进来时她是气愤的,后来这个社会让她学会了睁一只闭一只眼,但她从来不会去害人,也不会像某些导演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下面的演员去陪客。 但是她现在做的事和那些事有什么区别,虽说是想报复容冉,但她有很多种报复的办法,何必又非得用这一招呢。 连她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 越想,她便觉得越后悔。 她敢肯定,要是容冉有什么万一,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赶紧在路边拦了辆的士,报了于制片住的酒店名字,上车后十万火急的打明添电话,他不接,还摁断她的。 坐了将近十五分钟,一到酒店,她连钱都不要他找便跳下了车子,才跑进酒店,面前黑影一闪,明添拖着她闪到青瓷花瓶后。 她看到他一个人时,心便凉了半截,“容冉呢,你把她送上去了”。 “现在指不定被于一刚骑在下面了”?明添冷笑,“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就是典型的有胆子说,没胆子做”。 ================ 明日二更,,,呵呵 你的心真恶毒 “对,我是没胆子,我白痴、我蠢,所以丈夫守不住也有我的原因,我不能总把责任推卸给别人,如果我当初眼光够好就不会看不清我丈夫的为人,如果我丈夫够爱我,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傅青槐青惨着脸一字一句铿锵的说完后摔开明添从青花瓷瓶后走出来。残颚疈伤 后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大吼:“傅青槐——”。 凌牧潇像只狂怒的狮子快步从大门口走进来,一双戾气十足的黑眸鼓睁,连周围呼出的气体都带着冷冽的寒风,像是要把人吃掉。 傅青槐只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还没来得急张口,臂膀就被他狠狠扯捏住,他的眼神是咄咄逼人的狰狞,“容冉在哪里,你把她带到哪个房间去了”。 她手臂上的肉也被他捏的牵扯起来,她痛叫了声,他丝毫不觉,只继续逼吼:“快告诉我”。 “你没看到她疼吗,混蛋”,明添生气的箭步上前扯开他手。 凌牧潇深深的喷了几口粗气,凛着黑漆漆的眸子狂躁不耐的质问:“快说”。 傅青槐虚弱的将视线投向明添,她恳请的眼神几乎要崩溃似的疼,让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嘴唇冷冷微张,“809…”。 没等他说完凌牧潇的身影从两人眼前快速晃过,眨眼消失在电梯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一双茫然的眼神投向明添。 “该死,我小看那女人了”,明添低咒了句,忽然抓住她手往另一间电梯走。 她仓惶挣扎,身子颤抖,眼底的害怕显而易见,“我不去…”。 “不想去也得给我去,我让你看看凌牧潇究竟有多在乎容冉”,他要她彻底死心,明添不顾她的挣扎,狠心的拖着她,强行拽了进去。 八楼,电梯门一打开,几个清洁工围在809的套房门口,议论纷纷,没人敢进去。 有拳头和怒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熟悉的骂声让原本推却的她忽然生了勇气,就像是一个人突然到了地狱突然不怕被阎罗王判刑了。 她走到门边上,就见凌牧潇一脚朝倒在地上的于制片大肚子上狠狠踹去,他眼底尽是发了疯的血光,于制片光着身子,拿手挡着脸也被打的连连惨叫。 认识一年多,结婚三个月,同床共枕,她从不知一贯沉稳的他也能为哪个女人这般发火、盛怒,连理智都没有了。 傅青槐在旁边看着,看着披头散发的容冉哭喊的扑过去抱住他腰,“潇,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凌牧潇喘了口气,回头紧紧抱住她,她上身裹着凌牧潇空荡荡的大衬衫,下身两条腿光溜溜的的,而她的内衣、内裤和撕碎的裙子的都散开在屋子里。 这两人的倒影叠在地上,宛若一体。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痴男怨女,她低笑了下,不堪的画面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她没办法再看下去,上前抓住他手臂想把他们俩分开。 他狠厉的眼神一回头,“啪”的,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无情的将她甩倒在地上,厌憎的咆哮,“傅青槐,我已经答应过你离开了她,为什么还要用这种阴毒下作的手段来陷害她,你的心真恶毒”。 流产 他一巴掌是使了全力,傅青槐额头“砰”的撞在地板上,耳里“嗡嗡”的,连她怒骂的话都说断断续续。残颚疈伤 她疼的几乎晕厥,但更疼的是小腹处,感觉下身里好像有什么流出来,湿漉漉的痛,痛的她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青槐”,明添大骇,冲上去扶她,她巴掌大的脸,印满了男人的手掌印,他看的眉心跳了跳,翻涌着滔天、怒气的眸子射向凌牧潇。 “凌牧潇,你竟然敢打她,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明添指着凌牧潇怒吼的起身,眼看着就要动手揍人,傅青槐突然拉住他。 另一边,容冉泪光滚动的拉了拉他手,“潇,我不想呆这,你带我走”。 “明添,我下次再找你算账”,凌牧潇一一瞪了他两人一眼抱起容冉大步从傅青槐身边走过。 “爷还要找你们算账”,明添咒骂着要追上去,拉着他的手再次用力,虚弱无力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明添…肚子疼…”。 他心头刀绞的回头,目光忽然凝固在她坐得地毯上逐渐染红的血色,她嘴唇惨白,手指使劲的扒他手背,挣扎的大口呼吸,绝望的眼睛里眼泪一颗颗如珍珠坠落。 他终于反应过来,抱起她发了疯似的往外跑,“青槐,你撑着,不要有事”。 小腹处像有什么东西痛的在扯,她紧紧的捂住肚子,疼的她意识断断续续,只隐隐约约听到许多凌乱的脚步声、吼声,还有“医生、孩子”之类的声音飘进来,到最后再也坚持不住剧痛完全陷入了黑暗。 ******** 十一楼的vip病房外,苍白的灯光打在椅子里佝偻的背影上,十来米外,六七个保安戒备森严的守护在那。 明添抽掉一根烟,再去摸时,盒子里早空了,助手米言见状心急如焚的劝道:“明添,你还是回去吧,今晚你闹出这么大阵仗,肯定有人认出你来了,再不走,明天又得上头条了”。 “你他妈的别来烦我”,明添冷冷的将烟盒摔到墙上,把新上任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滚一边去”,他烦不过,刚把她送进来时,医生竟说她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可惜那孩子保不住了。 她八成是自己都不知道,醒了后,保不准会受什么灭顶打击。 其实他该高兴的,毕竟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爱的女人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等这次醒来,她和凌牧潇肯定算是完了。 但他清楚,以她的个性,自己和她的情分怕也是会在今晚划上裂痕,“都是我低估了容冉那个臭三八,她不是吃了迷、药了吗,你去叫人给我查查为什么凌牧潇会知道今晚的事情”。 他吩咐完进了病房,上半夜坐在沙发上,根本睡不着,到了下半夜支撑不住躺了会儿,天亮醒来时,傅青槐也醒了,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憔悴惨白的神色像失去了灵魂。 最需要的时候陪着你 “青槐,你啥时醒的”?明添揉了揉眼珠子,赶紧顶着疲惫的脸走过去。残颚疈伤 她平静的看向他,小脸还是肿着的,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湖死水。 他不得不强笑的裹住她温软的小手,“别担心,医生说你只不过是摔伤了才会流血,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你没必要瞒我,我知道我是孩子没了,我在急救室的时候听医生说过,我当时还是有点意识的”,傅青槐淡淡的抽回手指,不看他,“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青槐…”,他煎熬的唤她。 “你走”,她闭上眼睛,声音哀求,“求你走好吗,明添,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要不是他,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她连做母亲的喜讯都还没得到便失去了孩子。 “我很抱歉…”,他叹息,长久的沉寂后,脚步声离去,门轻轻关上。 她拿被子闷住头,低抑的哭声传出来。 她的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打她巴掌,甚至亲手抹杀掉她们的孩子,这次,她是真的彻彻底底死心了。 明添离开后没多久便由古乐接手过来照顾她,偌大的vip病房静悄悄的,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壁,他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他心想她们这些上层人士有钱又如何,还不是连流产这么大的事家人都没来探望,更何况丈夫…。 一天下来,他照顾她洗脸、吃饭,只是上厕所不方便时只好叫护士,晚上,剧组里也有事,他电话忙的几乎是没停过。 到了半夜,傅青槐睡不着,听到门“吱嘎”开动的声音时,以为又是古乐,疲乏的道:“忙的话你回去吧,别管我了,反正有护士”。 她说完后,后面久久不语,直到觉察到不对劲时,她才转过头去。 门缝外一束白光照进来,凌茂沣立在病床边,温柔的眼睛里闪烁着深深的怜惜和对她的疼痛。 他是那么的纠结,心被人撕扯的要碎了般,他进来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黑暗里,落寞又凄然。 才两天多不见,才两天多不见,她像是变了个人,消极、阴郁。 他看着这辈子就没为哪个人像此时此刻难受过。 “你怎么来了”?她反应过来,轻扯唇角,又来一个看她可悲的人来了。 “是我拜托乐哥带我来的,乐哥他回去了”,他没敢告诉她,她今天没回剧组的一天里,他有多么的心绪不宁,做任何事都做不好,像把自己的心弄丢了一样,他担心她,他想见她。 所以他一遍遍的给古乐打电话,直到古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小婶,对不起,要是那天我在就好了”。 “你在”?她嘲讽的冷笑,“你在能帮到什么,你在结果就会改变了吗”? “至少我在…我不会让小叔碰你一根寒毛,也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着你”,他语气酸涩,满里都是担心,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怕惊扰到她。 ==================== 晚上二更。。。 流掉的是你弟弟 “陪”?傅青槐发出淡冷的笑声,“我根本不需要你陪”。残颚疈伤 “可我想要陪着你”,他语气加重,瞳孔藏着小心翼翼、下定决心。 她深凝起眉眼,忽然扯唇问道:“你有看到你小叔吗”? 凌茂沣一怔,搁在身边的两只拳头悄悄握紧,“几天没看到他了”。 “容冉呢”?傅青槐自嘲的笑:“有去剧组吗”? 凌茂沣拧眉沉默。 “明天把你小叔叫过来吧,早点签了离婚协议书”,她侧头望向窗外,外面冰凉的月色打在她半边憔悴的小脸上,下巴尖尖的,有种悲痛欲绝的漠然。 她其实早该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呵,这样的男人强求也没任何意思了。 他垂下眼帘,悄悄握住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接近七月的天气,她的手如冰块似得凉,他握的紧了些,蹲下身,将脸蛋贴上去。 触碰到他脸颊的那一刻,她手指下意识的收紧,抽了抽,沙哑粗噶的道:“放手”。 “不放”,他澄澈的眼睛浮出倔意,手抓的越发紧了。 “凌茂沣,你知不知道我的肚子里刚刚流掉的是你的弟弟”,傅青槐心乱如麻,她真的没有任何力气再去纠结这些事了,她很疲惫、很累。 他俊秀的眉眼轻轻一颤,彻底的将脸埋在她手心里,不再发一语,像个受伤、可怜的孩子。 她也懒得再说了,只是别开脸去不看他,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发呆。 第二日醒来时,空气中闻到的不是刺鼻的药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早餐香浓的味道。 她侧了侧埋在枕头里的脑袋,凌茂沣坐在茶几边专注的修剪手中的玫瑰花枝,然后一支一支仔细的插进花瓶里,明亮的太阳光线里俊美的五官被阳光熨帖的细腻柔润,薄润的唇瓣浅浅抿着,极为性感,令人失神。 “你是不是把医院里的花给摘了”?她半响回神,问。 他抬头,笑了,“是啊,屋里少了点生机,反正外面的花开着也是开着,我折了几支”。 “要是医院里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估计这里的花早被人给摘光了”,傅青槐没好气的说。 “这些花与其在花园里争奇斗艳,最后碾落尘泥的凋零,我想它们更希望有人来采摘它们”,凌茂沣若有所思的捏着一支花朵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哪怕生命会缩短,至少它们的美被人认真专注的欣赏过”。 她心中一动,道:“可不管最后结果怎样,她们都会枯死”。 “至少有人珍惜过它们,就像现在”,凌茂沣倒了些水在手上,然后撒在花瓣上,在阳光下花瓣上的水珠晶莹欲滴。 “你现在自然能好好照顾它们,可过些日子,等它枯死了你就会弃之不顾的丢进垃圾桶里”,傅青槐笑着摇头。 “那小婶,你是愿意选择在有限的生命力尽情的燃烧、快乐,还是连燃烧过都没有就枯死了”,凌茂沣把花瓶轻轻放在她旁边的床头柜上,“你有没有尝过被人好好的爱过,有没有被你所爱的人给过惊喜、制造过浪漫,有没有被人好好呵护过,保护过、心疼过,有没有和你爱的人去你喜欢、向往的地方二人世界过”? ============== ~~~~(>0<)~~~~。。今天寬帶弄了一天,晚上想把昨晚的稿子发上来,结果昨天的稿子都找不到了,害我只能重写,好不容易在十二点前写了章。。抱歉抱歉。。明日三更。。。上午更新。 祸不单行 在这个小自己六岁的男生面前,傅青槐头一次为自己感到深深的可悲。残颚疈伤 是啊,她究竟是有多失败,都二十六岁了,也结了婚,可连浪漫、惊喜的滋味都没尝过,她也不是没幻想过和凌牧潇婚后一起去很多地方,例如巴厘岛、埃及、法国…。 可是丈夫连她们的蜜月都取消陪着另一个女人出国去玩了。 她还要在这样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男人身上耗费多少日子,也许等她老了,她这辈子连值得追忆的事都没有。 “先刷牙、洗脸吧”,凌茂沣见她不说话了,伸手扶着她坐起来。 她一动便皱眉,他紧张的不敢用力,“很痛吗,要不我帮你打水过来吧”。 “不用了”,她摇摇头,在他的搀扶下走进洗手间,洗漱台上,牙刷记好放在漱口杯上,毛巾整齐的叠放在一边。 “你先出去吧,我想上个厕所”,她不动声色的说。 “好”,凌茂沣出去时反手关上了门。 等她整理好出来时,病床上的小桌子展开,上面准备着皮蛋瘦肉粥、豆浆、鸡蛋羹、水晶虾饺。 “一起吃吧”,傅青槐朝他招招手。 “我早吃饱了”,凌茂沣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 窗户打开着,夏日的热风吹进来,傅青槐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羹,她来广恒拍过好几次戏,也没尝过味道这么鲜美的早点。 “接下来播放一则最新的娱乐新闻”,某娱乐频道里突然传来主持人的声音,“最近由金戈传媒公司投资的《天骄》正在广恒如火如荼的拍摄,不过前几天剧组里爆出了一件惊动整个娱乐圈的丑闻,据说《天骄》的导演傅青槐邀剧组里的女一号容冉吃饭,结果竟然在容冉的饭菜里下迷、药,把她送上了某位有权人士的床,这件事是发生在当地一家酒店里,当时酒店好几位服务生都是有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好在这位不幸的女演员被人及时救出来…”。 “砰”,傅青槐手里的碗掉在桌上,翻了个滚,蛋羹全部撒在被褥上。 “小婶…”,凌茂沣反应过来赶紧把电视给关了。 她转过身去,慌忙在枕边找手机开机,二十多个来电提示跳出来,她找了古乐的电话拨过去,对方正在通话中,又忙打给明添,“明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容冉的事会爆上了电视”。 “我也是早上才看到”,明添也是异常恼火,“该死,咱们肯定是被容冉摆了一道,我找人查过了,春宴阁的老板和我很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应该是容然早在来之前就告知了凌牧潇和我吃饭的事,青槐,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了你”。 “我当初早说过叫你别做的”,傅青槐气的下腹隐隐胀痛,“娱乐圈里最忌讳这种事,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收场,弄得不好,我很有可能会身败名裂”。 ================ 下午两更。。。。 只有你,笨的要死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明添低沉的声音微含暴躁,“我已经让我的团队去解决了,大不了横竖把凌牧潇和容然有一腿的事说出去,我看他们还拿什么脸见人”。残颚疈伤 傅青槐烦躁的掐断电话,她知道这是个办法,可毕竟她和凌牧潇结婚一场,万不得已,谁想闹得个水火不容的地步。 手机很快又响起来了,这次是施牧然打来的电话。 “傅青槐,你现在舍得接电话了”,施牧然语气含着极大的怒气。 “对不起,施总,我刚起床…”,傅青槐艰难的开腔,“早上的新闻我看了”。 “你看了最好,省的我再给你说”,施牧然沉沉的加重语气,“我现在真他妈后悔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拍这部戏,于制片打电话给我,现在剧组里都是记者,根本没办法拍戏,连我们公司门口都堵满了狗仔队,不过古乐都给我说了,当务之急,你务必给我站出来,好好的跟记者交代整件事都是明添做的”。 “明添本意也是想为自己出口气”,她要真说出来,就等于毁了他在娱乐圈的基业,傅青槐蹙眉,“我不能这么做”。 “你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吗,啊,到现在还替明添着想,他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都是自私的,你怎么就不想想出了这事为什么他没想过要主动站出来,因为他没那么蠢,只有你,笨的要死”,施牧然大骂。 傅青槐闭了闭眼,这世上谁不为自己利益着想呢,她也自私,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问题,“我们还有其它办法,我会把凌牧潇和容冉的事告诉媒体,到时候媒体会转为同情我”。 “那你就没想过得罪凌牧潇的下场,你以为凌家人是好惹的,凌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庞大集团纵横国内的四大产业,坐拥十多个亿的资金,黑白两道都跟他们关系交好,你自己是凌牧潇的老婆,这些事还要我一一来跟你说吗”,施牧然怒道,“更何况我们这部影片他也是投资人之一”。 “他是影片的投资人,为什么我不知道”?傅青槐惊愕。 “是他当初让我保密的,你要想知道原因去问他,总之这件事我和你说了,不能惹到凌牧潇”,施牧然断然说完挂掉电话。 傅青槐手机木然的从耳边滑下。 凌茂沣担忧的看着她,刚才听她讲电话也听出了个大概,“小婶,你想对外说出我小叔和容冉的事吗”? “怎么,你也怕我伤害你们凌家的利益”?傅青槐嘲弄的笑,声音沙哑。 凌茂沣沉默,半响后无奈的道:“小婶,这件事是我吗凌家亏欠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傅青槐目光震动了下,她找出凌牧潇的号码拨过去,一接通,便大声吼道:“凌牧潇,老娘在博爱医院,你现在马上给我滾过来,我要跟你离婚”。 电话沙沙的响了一阵,凌牧潇冷寂的声音才响起:“你在医院里做什么”? ============== 晚上第三更會比較晚。。 你老婆流产了 “我在医院还关你事吗,你是我谁啊”,傅青槐挖苦的嗤笑,“你快点过来,我不想再跟你拖拖拉拉了”。残颚疈伤 “好,我过来”,凌牧潇板着冷黑的脸收起手机。 窝在沙发里的容冉失望的抬起粉白细嫩的下巴,眉眼之间流动着令人心痛的妩媚,“你要去找她吗,潇,你是不是想回到她身边”? 凌牧潇冷眯的望了眼茶几上的报纸,视线再次扫过面前的女人,那一眼,犀利的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容冉心里头咯噔的跳了跳。 “小冉,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真的不愿意站出来替她说话吗”,凌牧潇黑眸微微的眯起,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失去耐心的心烦。 “她都那样对我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差点…”,容冉颤颤的咬唇低下头,哽咽,“潇,你以前说爱我,可现在你的心总向着她,你先前是为了她要和我断掉关系,现在还要我站出来替一个伤害我的人说她是无辜的,就算我只是你的情人,可我也是个人”。 凌牧潇眉头纠结的沉了沉,傅青槐毕竟是因为他才会闹成这个样子,她做的再过分,也好歹是自己的妻子,保护妻子是一个丈夫的责任,“青槐性子冲动,她要是走到绝路了,什么疯狂的事都做的出来,弄不好我和你的事会被抖出来,我不希望凌家的声誉受到任何的影响,我想你自己也不想再还没正式踏进演艺圈前就弄臭名声”。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容冉恨恨的跺脚,真想不到这时候凌牧潇还护着傅青槐,看来她真是低估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 凌牧潇按照傅青槐的地址找到博爱医院的vip病房时,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白袍的女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他看了她胸前的牌子一眼,妇产科的罗婷。 “额…罗医生,我是里面病人的丈夫凌牧潇,我想请问下我太太怎么了”?他拦着她问道。 闻言,罗医生古怪的打量了他几眼,“你真是她丈夫吗,连她得什么病都不知道,我看是狗仔队进来探消息吧,我告诉你,快出去,别让我叫保安”。 “我真是她丈夫”,凌牧潇情知她肯定是受医院特别关照的,干脆掏出身份证让她看。 确定是他本人后,罗医生表情更奇怪了,“我说你怎么回事,你老婆流产了这么大事还不知道”。 “流产”?凌牧潇震住,医生的话冲的他脑袋里“嗡嗡”响,“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天晚上,流的身上都是血被人送过来,一个多月的孩子保也保不住了,你去好好看看你太太吧,真不知道怎么做人丈夫的”,罗医生嘀咕了两句留下呆滞的男人便走了。 懊悔 凌牧潇僵立在原地,眸中难言惊涛骇浪。残颚疈伤 前天晚上…,那不是在酒店那晚吗,他一巴掌把她煽倒在地,当时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爬起来,难道是那时候? 不不,这不可能。 他再强大的心脏,此时此刻也禁不住发颤。 他突然之间没有踏进去的勇气,竟生了害怕,害怕面对那个可能的事实。 反反复复,犹豫不定时,门“吱嘎”的打开,凌茂沣从里面出来,看到他时,从最初的惊讶很快从眼睛里迸现出怒气,额角的青筋跳动,却冰凉耻笑,“小叔,你还知道要来,我还以为你早忘了自己有老婆了”。 “茂沣…”,凌牧潇眼底闪过短暂的狼狈,沉脸道:“你小婶她…”。 “她被你打的流产了,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小叔,那么狠心的事你怎么下得了手啊”,凌茂沣森冷的喊着,强大的怒气让他浑身发抖。 凌牧潇瞪大眼,呼吸一紧,心尖猝然窜过剧痛。 他的孩子…。 活了二十八年,他头一次生出无力,得用手撑着墙壁才能勉强镇定下来。 “茂沣,是你小叔来了吗,叫他进来吧”,里面,传来傅青槐冷清的声音。 凌茂沣阴鸷的看了他一眼,让开条路。 他身形滞了足足半分钟,才艰难的走进去。 傅青槐身着白色病服靠在床前,披散的黑发包裹着憔悴黯淡的脸,她的嘴角处仔细看还是有些微肿的。 是他那天打的吗,他打的有那么重吗? 他仔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情更加沉重。 “凌牧潇,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你今天既然来了也把字签了吧,我不想跟你拖下去了”,傅青槐用下巴努了努摆在床头柜上的文件。 他没去看,只是回头对凌茂沣道:“你出去下”。 “没必要,茂沣,你留下”,傅青槐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凌茂沣。 凌茂沣感应到她的隐隐的无助,他抿了抿唇,不顾凌牧潇铁青的脸色走到窗户边上,“我还是在边上呆着吧,免得小叔你又打起人来,小婶现在身子虚弱,再经不起你的巴掌了”。 他话语里不难听出讽刺,凌牧潇难堪极了,不过始终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愣是忍了下去,回眸伸手朝她头摸去,“身子还好吗”? 她躲开,冷冷道:“别每次都跟我来这套,以为打几巴掌再给几粒甜枣我就会欢欢喜喜”。 “我那天不知道你有身孕…”,凌牧潇面露懊恼和痛苦。 “那是,你要是知道估计会为你的情人忍着不打我”,傅青槐嘲笑道:“其实我该庆幸,没有了那孩子也好,省的以后出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造孽,也许是老天爷也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吧”。 “青槐,我那天也是太生气了…”,凌牧潇弯腰握紧她手,冷峻的眼角溢出惊慌。 =============== 今天一更,清明节回乡下扫墓了,开了一天的车,太累了。亲们明早起来就能看到明天的更新的。 好聚好散 傅青槐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每次都这样,就算我愿意相信,可也没那份勇气陪着你耗,我问你,那天你朝我脸打下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妻子,有没有过一点点的心疼,你没有,你甚至在我流产的这几天你在哪里?有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你也没有,就算你不知道我流产了,挂名上我也还是你妻子,还有,其实那天容冉的事只不过是明添想替我出口气,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为了另一个女人打我,你那天说的话,你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这个妻子”。残颚疈伤 她把离婚协议书递过去,“签字吧,咱们夫妻一场,好聚好散”。 凌牧潇接过,看到左下角她的签名时,眼底一刺,把文件撕的粉碎。 “你…”,傅青槐气的下身的伤口抽痛,她弯腰捂着。 凌牧潇想上前,有道身影比她更快的闪过去,扶住。 “小婶”,凌茂沣看到她眼圈泛起令人心疼的泪痕时,怒气冲上脑门,起身便是将凌牧潇狠狠一推。 “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你没看到她有多可怜吗,你既然喜欢容冉,就娶了她算了”。 凌牧潇一个头两个大,说实话,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看到离婚书时他会那么激动。 以前他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傅青槐,可现在才发现对她也是有爱的,而且这段日子他隐隐感觉的出来容冉未必像他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茂沣,这你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可能会娶容冉呢”,傅青槐冷笑,“他一个凌世集团的总裁娶一个农村女人做妻子还不得被上流社会的人笑掉大牙,就算容冉日后走红了,她也不过是个戏子,你奶奶那样封建的人能接受得了她吗”。 凌牧潇被她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傅青槐继续道:“等你以后再大些就会明白,有些女人只适合在外面情深不悔,他当初会娶我,八成是我看我家庭背景不错,还有我导演的身份也能给他带来光彩吧,现在我的名誉托你和容冉的福毁了大半,您老也行行好,放过我吧”。 “够了”,凌牧潇再也听不下去,沉闷的打断她。 “我还受够了”,傅青槐忍无可忍的尖叫,“如果你不离我就把你和容冉有一腿的事说出去,大不了咱们闹上法庭,老娘不怕”。 凌牧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烦的吼道:“如果你执意要离的话,也别怪我不客气,我敢保证,我绝对有本事让你在这圈子里呆不下去,以后连戏也别想拍了”。 “凌牧潇,你给我去死,我当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傅青槐气急,哭喊的拿起旁边的花瓶朝他砸过去。 他偏身躲过,花瓶在地上砸的粉碎,他皱了皱眉,“好好呆着,你和容冉的事我会解决的”。 他说完冷着脸转身离开了病房。 “凌牧潇,你回来回来,不离婚我不准你走”,傅青槐激动的赤脚就要追去,凌茂沣快速的捞住她身子拉上床,生气的吼道:“你疯了,地上都是玻璃碎片,脚不想要了”。 你的样子太美 “为什么,为什么我想求个解脱都这么难”,傅青槐哭喊的抓起枕头往地上砸,泪流满面。残颚疈伤 黑色的发丝黏贴着眼角的泪水,凌牧潇把她摁进自己胸膛,她立刻嚎啕大哭。 他心痛的抚摸着她秀发,说实话刚才听到凌牧潇那一番话,连他都是怒不可遏,更何况是她,“别哭了,你想离婚,我会帮你的”。 “茂沣,谢谢你,但是我和你小叔的事你还是别管了”,她哽咽沙哑的声音从他胸膛里传出来。 一股强烈的保护感油然从他心里涌出来,仿佛被他抱在怀里的人不是小婶,只是一个需要保护的柔弱女人。 “我要管,我一定要管”,拥住她的力道微微收紧,凌茂沣低头埋在她秀发里,咬紧钢牙,“我要保护你”。 她怔住,忽然有点慌张的推开他胸膛,“茂沣,你以后都别再说这些话了,你自己都还没长大,怎么保护我”。 “我早就是大人了,不信你摸摸”,凌茂沣抓着她手往他身上摸去。 他眼神灼热,她惊慌的脸拽着手不肯就范,“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小婶…”。 直到她的手压到他胸膛上时,起伏的胸肌另她释然的同时脸部一阵滚烫的涨红,她刚才还以为是摸他那…。 “小婶,你以为我是想让你摸哪呢”,凌茂沣一愣过后,似笑非笑。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脸不争气烫的耳根尖子都红了,粉嫩粉嫩的,葡萄似得眼睛四处躲闪,被泪水打湿的双唇泛着晶莹的光泽,格外的勾人。 他忽然心跳加速,喉咙干燥,深深的颤栗和从没有过的滚烫从小腹处窜出来,一双清澈的眼睛渐渐笼上了一层氤氲的雾。 她心底一窒,慌张的想躲开,可已来不及。 含着薄荷香味的温软齿香含住她,温柔至极,像吮住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他的唇太软,和凌牧潇嘴里的烟草味还有嘴边微微扎人的胡刺是完全不同的。 她就这失神的瞬间,他忽然喷了口呼吸,换转了方向,轻轻吮住她下唇,生涩的舌尖扫过。 宛若电击,她慌忙瞪大双眼用力推开他。 他似是如梦初醒,清澈的眸子里跳动的火焰逐渐熄灭,启齿的声音沙哑艰涩,“小婶,我…你刚才的样子很美,所以我…控制不住”。 她本想说重话,可随着他脱出口的话,心没来由的狂跳。 她美吗? 她充其量只能算的上稍有姿色,离美的让人情不自禁还差一大截,可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被丈夫背叛的女人,没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美。 “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好听的话了”,她故意冷冷道,“茂沣,我还以为你很老实呢”。 “我是说真的”,凌茂沣愕然苦笑,“小婶,你真的很美,尤其是你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好像会发光一样,你哭的时候也让人怜的紧,有时候我看的都挪不开眼睛”。 傅青槐被他说的脸部火辣辣发烫,恼羞的一指门外,“你出去”。 =========== 明日继续。。。 她悄悄的走了 她瞪圆了眼珠子,满脸通红。残颚疈伤 凌茂沣蠕了蠕唇片,低头默默走出病房,颀长的背影靠在墙壁上,嘴唇扬起来,心里吃了蜜似得甜。 他感觉她并没有生气,吻她的滋味特别好,只是还想更深的吻下去,不知道探进去又是什么味道呢。 他沉浸在自己甜蜜的思绪里,发了会儿呆后,看看手表,十一点多了,也是时候去买午餐了。 他嘱咐了护士几句,才放心的去附近比较干净好吃的餐馆点了几份汤菜提上来,当他踏进病房时,一股浓浓的香味袭来,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酒店营养豪华的美食,有燕窝、药膳乌鸡、鲍鱼蜜汁酥…。 “这…”。 “刚才酒店人送来的,你拿去扔了,我不想看到”,傅青槐冷淡的说完后低头看书。 凌茂沣顿时明了,想来是小叔送来的,他把自己买的汤菜取出来,然后端着那些菜全倒进了马桶里。 凌牧潇打电话过来时,他正在冲马桶。 “茂沣,你小婶她吃的怎么样了”? “你认为她会吃你的东西吗,小叔,我是不会帮你的,你也别再送这些物质的东西来了”,凌牧沣挂掉电话准备出来时,外面突然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我没事,真的没事,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他要说什么就让他说吧…您不要为我担心、顾好自己就行了…”。 等她讲完时,他才推门进去,她握着手机失魂落寞的望着窗外,眼角里疲惫寂寥。 “是不是你家人打来的,没事吧”?凌茂沣幽幽的问,那一刹那,他真想做她的肩膀,让她好好依靠。 “没事”,她唇角抖了抖,连说话都是那么无力。 她不放心的一张口,她便道:“你别说话,我想静会儿”。 他真静下来了,一静便是一个下午,晚上,他铺了床睡在旁边沙发上,早上醒得早,一闭上眼,便困意袭来。 第二日起来准备去洗手间时,床铺上空荡荡的,他在病房里找了圈,她换洗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见了。 他冲着出去找护士,对方交给他一张纸条,“这是你病房的傅小姐让我交给你的,她早上已经办了出院手续,和她朋友一道走了,她让我们别吵醒你的”。 他迅速着急的展开:“茂沣,很感谢你这两天的细心照顾,是你的点醒让我明白不该再执着一段受伤的婚姻,嫁入凌家的这几个月我唯一庆幸的事能认识你,如今我和你小叔也快离婚了,我想我们之间也该说声再见了,剧组现在很乱,我已经决定退出这次电影的拍摄,你也早点回c市吧,昨天的事就让我们都忘了吧,不用找我,我是真的不想再和凌家人牵扯上关系了”。 她走了,她竟然一声不响丢下他走了。 一瞬间,难过的、失望的、委屈的各种情绪复杂的情绪汹涌上来,他手中的纸条无力的落下,许久后,凌茂沣揉成一团砸进垃圾桶里。 他要见她,他不放手,也舍不得放下。 问心无愧 飞机飞翔在连绵起伏的云层里,今天似乎不会是个晴天。残颚疈伤 傅青槐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许久,唇角向上弯了弯,带着几分嘲弄。 一杯热橙汁端过来,古乐自上飞机就没松开过的眉头犹自皱紧,“真没想到容冉会主动接受记者采访为你澄清开脱,这女人够狡猾的,恐怕现在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她心地善良了”。 傅青槐想起了凌牧潇昨天离开时说的话,收起报纸淡淡道:“她确实聪明,要是闹得太过了,我肯定会把她和凌牧潇的事说出去,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可现在我要再说她的不是,那我还真的背个心胸狭窄的骂名了,更何况我也没有她和凌牧潇有染的实际证据”。 “我刚才看了下论坛,有人说是你威胁了容冉逼她说的”,古乐恼火的说。 “这正常,我是资历深厚有背景的导演,而她不过是才进演艺圈的新人,谁都会偏向她那一边”,傅青槐端起橙汁,喝了两口。 古乐不甘心的看着她,“你真想就这么算了,电影也不拍了”? “古乐,我才没了孩子,我父母现在情况也很不好,实在没那么多精力和容冉再去拼个你死我活了,以前我故意整她,是我在意自己的丈夫,现在我死心了,也决定离婚了,何必再为了凌牧潇的女人浪费时间”,傅青槐面无表情的转开头。 正午十二点,飞机降落在c市机场。 两个助手提着她行李一前一后把她夹在中间,傅青槐带着墨镜低头往出口处走,前面的古乐忽然一停,脸色大变,“不好,外面守了很多记者”。 她眯眼望去,七八个记者挂着相机堵在出口处,四处张望,眼尖的记者已经发现了她,“傅青槐在那,她在那”。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刺得她眼睛睁不开,古乐提箱子挡住她脸,和另一个女助手拥护着她快步往外走。 “傅导,你总算露面了,我听说你这次回来是不想拍摄《天骄》了是吗”?记者们紧跟着追问。 “你为什么突然决定不拍了,是心虚还是没有没脸再面对容冉,我们听说在这之前你在剧组里就经常针对容冉”。 “是不是你逼容冉说自己是无辜的”。 “……”。 利剑似得问题逼得傅青槐头皮发麻,本就没康复的身体更加难受,好在古乐用力扶着她,她顿住脚步,忍无可忍的道:“是,我是针对她,我在剧组里也是整过她,因为她背地里勾、引我丈夫,做了我丈夫的情人,试问发生这种事,我相信没有哪个妻子能够若无其事的忍受,不过我并没有对她下药,也没有逼过她,我傅青槐做事一向坦坦荡荡,也许今天你们可以不信,但我问心无愧,另外,我和凌牧潇马上也要离婚了,拜托这件事你们也到此为止吧”。 她气急败坏的说完,记者们震惊的面面相觑。 而她转身走出机场上了外面等候的轿车,门一关上,便气冲冲的将东西一摔,“究竟是谁泄露出去我今天上午回来的消息”。 ============= 明日继续、、、。 脑子进水 “我可没跟任何人说过”,坐在驾驶席上的陶梨回头说道:“我本来还想打电话通知你有记者在外面的,你手机关机了”。残颚疈伤 “我也没有”,古乐也耸肩,“我们跟了你几年了,还不了解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吗,傅导,你再想想,除了我们之外你还有告诉谁”。 傅青槐深思片刻,眸中一紧,涩然的道:“我可能想到是谁了,陶梨,你暂时先送我回傅家”。 汽车停在花园里,傅青槐还没下车,佟静听到动静匆匆赶了出来,“回来啦,妈今天亲自下厨做了你平时最喜欢吃的菜,唉,你都好久没回来吃饭了”。 傅青槐本欲张口,听到母亲后面一句话,心暗自一酸。 宽敞明净的复式楼安静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傅青槐落座,细细吃着母亲做的菜,问道:“爸没回来吗”? .佟叹气,“他啊,还是老样子,没几天回来,成天呆狐狸精那里”。 傅青槐不是滋味,“妈,你是不是把我今天回来的事告诉爸了”? “早上给他打了个电话”,佟静蹙眉道:“我本来也懒得说的,可他毕竟是你爸,出了这么大事,也希望他做父亲的能帮点忙”。 傅青槐想起今天在机场上说的那番话,恐怕还不用到明天,下午就能传遍网络了,到时候估计也瞒不了母亲,索性一一跟她说了。 佟静听得目瞪口呆,气的眼睛都红了,“牧潇和容冉…,他们这把你当什么了,太荒唐了,这个凌牧潇,平时看他对我也挺孝顺、仁义的,妈起初还觉着他不错,你命好,能碰着这样一个好男人,实在没想到他比你爸当年还王八蛋,傻女儿,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不早说”。 “妈,没事,我现在想开了”,傅青槐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告诉母亲凌牧潇打的自己没孩子的事,“我已经决定离婚了,反正我还年轻,将来总能遇到一个珍惜我、疼爱我的人”。 “你还能这么想是好的,只是他们凌家欺人太甚了,你爸爸好歹也是电视台的局长,咱们傅家也不是寻常的人家,凭什么遭他凌牧潇那么欺负啊,唉,青槐,我还以为这辈子你会比妈好很多,没想到咱母女俩都走上了同一条路”,佟静越说越心酸,含泪捂着她手背直拍。 外面突然传来车声。 没多久傅志行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一看到她,便喝道:“傅青槐,你是不是想把老子我活活气死啊,平时你在家对我和你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就罢了,凌牧潇和容冉的事能随便说吗,你脑子进水了”。 “你干嘛一回来就骂女儿啊”,佟静火大的站起身来,“女儿受了委屈你做爸的不为她讨回公道也就罢了,还骂她,你怎么不去骂凌家那负心汉啊”。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傅志行指着傅青槐一顿怒斥,“你这女儿竟然当着记者的面公然说要和凌牧潇离婚,她这不是要得罪整个凌家吗,再说啦,凌家那样的人家,能嫁进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她还打算离婚,这不是犯糊涂吗”。 敌不过贫贱的戏子 “凌牧潇才结婚就丢下我们家青槐陪着那个狐狸精出国玩了,这样的男人还要做什么”,佟静猛地站起身来,“你就是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事情,没为女儿想过,当然,你自己和凌牧潇比也好不到哪去”。残颚疈伤 “你别扯上我”,傅志行阴沉沉的道:“这也不是件光彩的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傅志行的女儿竟然敌不过一个出身贫贱的戏子,你叫我老脸往哪搁”。 “别人想嘲笑就嘲笑吧,我不在意,婚姻是我自己的,不是为别人过”,傅青槐有点心冷的别开脸去。 “你怎么就这么愚不可及呢,你要凌家名誉受损,你以为凌牧潇是那种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吗”,傅志行只差没她脑袋上戳手指头了。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这一切还不是你造成的”,傅青槐听得气血翻涌,“今天我一下飞机外面就堵满了记者,八成是你把我要回来的事告诉了傅紫瑛母女,所以那群记者才会知道消息”。 “你别又再说紫瑛她们母女俩的不是啊,紫瑛乖得很,都是女儿,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你妹妹啊”。 “你就护着她们吧,我懒得跟你说”,傅青槐气呼呼的提起包连饭也吃不下去冲出了别墅。 “青槐,青槐,你才回来,又要去哪啊”,佟静满脸担心的追出去,“都怪妈,妈不该告诉你爸的,反倒让傅紫瑛母女害了你”。 “算了,正好一次让我看的更清楚点吧”,傅青槐挤着笑容耸肩,“妈,你回去吧,我还要回总公司一趟”。 佟静目送着女儿的背影远去后偷偷的捂着嘴哭了,从小到大,这个女儿在自己面前总是把苦往肚子里吞,她受了委屈幼小的女儿反而是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让她别哭,说等她以后长大了会好好照顾她,她说将来长得老公若是对她妈妈不好,她也不会要,等后来出国了,几乎每天她都会打电话回来问她傅志行有没有和她吵架、再打她、欺负她。 “你给我打电话好好劝劝你女儿,叫她打消了和凌牧潇离婚的念头”,傅志行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我也是为她好,一个女人,纵然她再年轻,只要离了婚就掉价了,何况她长得也不漂亮,将来要是再改嫁也不容易,再说现在哪个男人在外面没女人的,聪明的女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她将来生了孩子,整个凌家庞大的家业都是她的”。 “傅志行,你还能更恶心点吗,我以前发现为了我的女儿能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忍,可现在我发现我不能忍了,离婚吧”,佟静深深厌恶的道:“我的女儿没你想的那么差,就算她离婚了,以她的能力和本事也还是能再建立一个好的家庭”。 “什么你女儿,难道她就不是我女儿了吗,喂,佟静,你去哪啊”,傅志行冲她背影吼,“我也是为咱们女儿好”。 “你有把她当女儿过吗,你只为自己着想,我受够你的自私自利了”,佟静进了客厅,也下定了离婚的决心。 ============= 明日继续。。。大概就这几天上架吧。。 友谊,天长地久 七月的太阳火烧火燎的令人窒息,傅青槐在肯德基买了个甜筒,咬了两口,冰的肚子隐隐难受,施牧然的夺命催魂电话就是在这时打过来了。残颚疈伤 “傅青槐,我限你在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办公室”,对方命令的口气冰冷至极。 她坚持着吃完甜筒后,才开车去了总公司,到停车场时,一身玫红色连衣裙的陶梨站在门口等着她。 “你是打算陪我赴刑场吗”?傅青槐走过去,望着这个认识整整八年的好友,浅浅的笑道。 “谁让咱们是好姐们呢,走吧,有我在,施牧然可能会看我几分面子”,陶梨比她高上五六厘米,搭着她肩膀用力拍了拍。 她无奈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桃子,你和施牧然交往许多年了,别为了我的事和他闹得不愉快”。 “我和他交往三年,和你认识八年”,陶梨怅然正色道:“我还记得那时因为我长相太妖艳,又是班上最早谈恋爱的,所有同学都对我印象不好,甚至排挤我,我也没什么朋友,有次我被同学误解吵架,晚上在操场上哭时,只有你同情过来安慰我,你当时对我说了句话,你说叫我别哭了,你会永远在我身边,会保护我,从那时起,我就把你当成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朋友”。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着”?傅青槐怔道。 “有些东西是一辈子都会记得的”,陶梨瞪了她一眼,“你别看我长得一副重色轻友相,其实在我心里友情永远是第一位”。 傅青槐闷笑,“桃子,谢谢你,其实来之前和我家人吵了架,感觉心都冷了,我觉得我活了二十多年,这辈子亲情失败,感情也失败,不过现在好多了,我知道哪怕到时候全天下人都抛弃我,你不会”。 “哎呀,别这么说,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陶梨故作娇羞的挤眉弄眼。 傅青槐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心情释然了许多,也突然有了勇气,电梯到顶楼时,敲响了总裁的门走进去。 办公室里的冷气扑面袭来,施牧然坐在老板椅里,胸前衬衫扯开了几口纽扣,正巧吸了口烟,喷出一圈白色的烟雾。 “你怎么来了”?施牧然不悦的瞪了陶梨一眼,“先出去,我和傅青槐有事要说”。 “你说就是”,陶梨自己寻了条椅子坐下。 “桃子,听话”,施牧然不悦。 “我还不走了”,陶梨恼火的道:“当初我早就跟你说过凌牧潇和容冉的事,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就把所有的火气往青槐身上撒,她做错什么了,她的丈夫被人抢了还要被外面的人指着鼻子骂,她只不过是忍不住站出来替自己说句公道话难道也错了吗,你怎么就不去找容冉的麻烦啊,难不成因为她长得漂亮搞特殊啊”。 “你胡说什么”,施牧然拍桌子起身,“我开始也不知道她是凌牧潇的女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的确容冉她是不该做凌牧潇的女人,但她也不该在机场把所有的事都抖出来,她是出了口气,可她有没有想过后果,才几个小时,网络上早闹翻天了,明天肯定是各大新闻的头条,我早就警告过她,不要得罪凌家,她还不听,以为我不敢开除她是吗”。 =============== 今日一更,明日两更。后天上架。。这两天我得准备存稿。 辞职 “你要开除我”?傅青槐终于苍白出声。残颚疈伤 施牧然神色缓了缓,重新坐回椅子里,道:“那倒没有,金戈也不想损失你这个人才,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召了几位高层过来开了会,公司同意和容冉解约,之后凌牧潇会安排她出国,以后你也不用担心了,这事就揭过去吧,毕竟凌世集团这绯闻一闹,肯定会闹出不少负面新闻,集团的股票和生意受到冲击是必然的,不过对凌牧潇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闹了半天原来你是在为凌牧潇说好话”,陶梨总算是听明白了,“是不是如果青槐不听从你的安排,她就得被开除了,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这事从头到尾青槐才是受害者,凭什么她得揭过去啊,他凌牧潇算老几啊”。 “凌牧潇是很在乎青槐的,机场的事情发生后,他有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和青槐吵架啊,没有”,施牧然敲着桌面,表情凝重,“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哪对夫妻没个正常啊,几个男人在外面没犯糊涂的时候啊,重要的是他知错能改,这事他尝到了教训,以后自然会对傅青槐好的,何况这样的男人能把她的事业推到最高峰,有他的投资,以后走上国际大片都不是问题”。 傅青槐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男人出轨似乎都是理所当然了,“施总,对我来说我未来的幸福比我的事业更重要,你说的我都不能答应,现在不是你要开除我,而是我想辞职了”。 她的话换来施牧然顿变的脸色和陶梨的怔忡、不舍。 “你要知道,就算你以后拍了片,凌牧潇也有本事让电影院无法上映你拍的片子,单就这点,没有哪间公司敢要你”,施牧然眯了眯眼睛。 “施牧然,青槐她是我好朋友,我到今天才看清楚你,你实在太卑鄙了”,陶梨喷出愤怒的红光。 施牧然不语,只紧盯着傅青槐,她心里面早就塞了冰,冷的四肢血液都停滞流动了,“随便他,要以后真没人请我做导演,大不了我改行,或者出国都行,没什么话的,施总,我先走了,稍后我会叫人送上辞职信过来的”。 她转身拖着被子艰难的走出办公室,陶梨没有追上来,她只听到后面传来争执声,她没心情听下去,回自己平时在公司的私人办公室收拾了下东西,不多,就一个纸箱子。 她捧着走进停车场时,她红色的轿车上斜倚着一个男人挺拔冷峻的身影,简约的白色休闲长裤,眉眼充斥着疲惫。 她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是在夏天,他穿着t恤那么好看、养眼、精神奕奕,看的她再也挪不开眼了。 她眼睛酸了酸,硬着头皮走过去,“麻烦,让让,这是我的车”。 凌牧潇抬头,一双疲惫的眼闪烁着如野兽般锐利森冷的寒芒,他突然揪住她手,她箱子里的东西“哗啦啦”掉到地上,他不管,只沉声道:“傅青槐,你没了孩子,心里不好过,我也非常不好受,你肚子里掉的不仅仅是你的,也是我的,我让你把该撒的气也撒了,你还想怎样,真想辞职离婚,和我一辈子都不打算联系了”。 ================== 晚上二更。。。。唉,好累,昨晚培训到九点才回家。睡眠不够,~~~~(>0<)~~~~。。 小婶,我爱你 “你以为这只是撒气的问题吗”,她把婚姻当回事,而在他眼里却那么简单,傅青槐黯然的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臂,“是我对我们的婚姻失去了想法,你问问自己对我所做的事情,你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吗”。残颚疈伤 凌牧潇薄唇一动,“除了容冉的事外,我自认其它地方都做的尽善尽美”。 “是吗”?傅青槐讥讽的淡笑,“除了婚后你给我一张无限透支的卡,你还给了我什么,我记得以前我们剧组里有几个女人,她们的老公总是每逢周末突然就来了,送上一些她们爱吃的零食,或者感冒的时候亲自过来照顾她,看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事,可我的老公哪怕在我们交往的时候也从没做到过,至今为止,你没有给我制造过惊喜,你唯一一次送我的花还是去年情人节那天,你送给我的礼物也是我不喜欢的钻石衣服,我们两也从来没有单独出去旅行过,而你给容冉什么呢,再忙你也会陪着她去看你最讨厌最枯燥的音乐剧,穿她为你买的粉红色衬衫,陪着她去夏威夷度蜜月,我甚至无法想象你们在那经历了怎样难以忘怀的情景,现在想想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当时为什么那么草率的就嫁给了你”。 “青槐…”,凌牧潇俊颜划过清晰的心疼,“不是这样的,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以后我会抽更多时间来陪你、了解你,我可以马上订机票,去你喜欢的巴厘岛、法国都行”。 “是不是如果我执意离婚,你以后真的让我无法重新找工作、拍电影”?傅青槐反问,看到他窒住的脸,缓缓摇头,“牧潇,你让我心寒,你知道吗,你为了别的女人打我,害我没了孩子,如今我连工作都没了,可是没关系,我不在乎,不能拍电影就不拍吧,大不了以后找份简单的工作,或者开家小店子,移民去美国,去欧洲生活都行,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真正爱我、疼我、珍惜我的男人,我们能一起组织建立幸福家庭,就算没有你这么富裕也没关系,只要过得开心就好”。 她说完抱着纸箱站起来,把凌牧潇轻轻推到一边,打开门,就要进车,他再次猛力扯住她,狰狞和难以置信的愤怒出现在脸上,“你还打算改嫁”? “难不成我要一辈子活在对你的记忆力缅怀,念念不忘”?傅青槐唇角扯出讥讽的弧,“这不是琼瑶金庸剧,也不是苦情剧,你我都是成年人,时间会淡化一切”。 “我告诉你,想跟我离婚去找别的男人没那么容易”,凌牧潇手指着她眼睛,气的胸口急剧翻涌。 “那咱们就分居三年,到时候我会向法庭起诉”,傅青槐又恨又怒的甩开她,垮进车里,“啪”的甩上车门,将门一锁,让他进不来,发动车子,离开停车场。 后视镜里男人暴跳如雷的身影逐渐远去,眼睛里的泪光不争气的化成水珠子,连镜面都被雾气覆盖,白茫茫的,看不真切。 她将车子沿着街边停下来,又在冰纷雪饮里买了两个巨大的冰激凌杯,全部吃进去,整个胃都冰麻了,天黑时,她是第一个酒吧的客人,订了个包厢,一杯又一杯的鸡尾酒,张嘴,仰头,灌入…。 酒的滋味又苦又辣,就像她此时的滋味。 今晚,她只想大醉一场、堕落一次。 深夜十二点,酒吧的女服务员进来时,黯淡的光线里,依稀只看到她醉倒在沙发里。 八成又是个为情所伤的人,女服务员见惯了这种事,推了推她,见没醒,只好找出她手机,结果关机了,她打开,立刻便有电话打了进来。 “小婶,你在…”。 “额…不好意思,这位手机的主人在“夜城”喝醉了,她是一个人,你是她亲戚吗,麻烦过来接她一趟好吗”。 “哦,好,你们是哪个包厢,我马上过来”。 “三号”。 这边,凌茂沣收了手机,急急忙忙在路边拦了辆的士直奔“夜城”,这条到处都是酒吧的街,到了半夜,也是熙熙攘攘,和北京的三里屯有的一拼。 他找到服务员说的那间包厢时,看着沙发里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时,几日不见她的心被牵扯的作疼,他缓缓走过去,蹲到她面前,一张发红的半边脸埋在沙发里,眼镜被挤到了额头处,露出红肿的眼睛和忧伤的眉头。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触碰了下她极富弹性的脸时,她一双乌黑莹润的瞳孔忽然睁开,长长的睫翼眨了眨,她握住他手,“老公…”。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抽了鞭子。 他咽了口气,捧起她手放在自己脸上,一字一句纠正,“我不是小叔,看清楚,我是茂沣,凌茂沣”。 “茂沣…茂沣…对啊,你是茂沣”,她喃喃的念着他名字,泪水便溅湿了他的手心,“我工作没了,丈夫也弄没了,我活的这么失败,茂沣,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很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抓不住”。 “你不丑,只是我叔叔不懂得珍惜你罢了”,凌茂沣摇头,轻呵的说。 “你骗我,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不信,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她笑,笑的满脸悲伤。 “真的,我发誓”,他深孔她不信,不停的用力点头,“有些美不是只在表面上,要用心体会才能发觉的出来”。 “你骗人,骗人,我不相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她凄然的摸着自己的脸,“我知道我自己好丑,我皮肤不好,我有黑眼圈,还有…唔…”。 一记深深的吻忽然罩下来,她傻住。 “这就是证明”,他轻印着她唇,一字一句,深情款款,再也不想压抑那份禁忌的感情,“小婶,我爱你”。 ============= 题外话:此文终于要上架了。。~~~~(>0<)~~~~。感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想看的话继续订购吧。╭(╯3╰)╮。。。。。 荒唐的事 还处于半醉半醒的傅青槐瞪大眼睛像雕塑一样注视着面前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少年,犹觉还是在做梦,任由他微微发颤的唇流连忘返在她唇瓣间。残颚疈伤 她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有人说爱她,还是个这么好看、漂亮的男孩子,心跳仿佛停止。 凌茂沣被她盯的一抹红晕爬上白皙的脸,有力的胳膊轻轻揽住她,“我也不管你皮肤好不好,还是有黑圈或者其它的,反正我都喜欢…”。 傅青槐感到眼睛里又涌出了液体,爱和温暖让她麻木的心更加软弱,再加上先前喝了很多酒,此刻一直伪装坚强的外壳,再也支持不住脆弱的身躯,昏沉的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脸庞紧紧贴着他衬衫,“我不会忘了的,你是第一个说爱我的人…”。 一种愕然的震惊击中了凌茂沣,肩膀处被一股温热的液体濡湿,他缓缓低头,心疼让他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她峥。 他擦掉她脸上的泪,用自己滚烫的唇舌温暖住她咸涩的唇,这个可怜的女人,都结了婚,长这么大,竟然没有被人说过爱。 他忽然好想爱她,保护她,让她快乐,让她再不孤单。 他生涩的唇捻转的吻着她唇片,她微喘的呼了口气,他便小心翼翼的探了舌进去,轻轻碰触了温暖湿润的源泉,便如被电击中一般客。 他沉淀了会儿,弯腰的身子有些控制不住,急切的坐到沙发上,搂住她腰,手指缠绕的插进她头发里。 “唔嗯…”,滚烫的舌尖滑来滑去,傅青槐有些艰难的闷哼了声,他软绵绵的吻着,灵巧的滑过她牙齿,温柔试探的勾着她,使得她本就一片混沌的大脑再也承受不住思考。 柔软的身躯,缓缓下滑,性感的唇微微张合,软绵绵的手搭在他后背上。 凌茂沣吞了吞口水,顿了下,开始有点激动的抱着她毫无章法的乱吻起来,力量大的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阿沣…阿沣…不要再吻了…”,仅有的理智让她断断续续的反抗,发出痛苦的呻吟。 昏暗的包厢里,她娇弱的身体猛地被他压倒在沙发上,上面的人仿佛化身为一只狼狈的小野兽。 小兽匍匐在她身上,咬着她额头、鼻尖、耳垂,生涩的没有任何技巧,只有滚烫的肌肉纹理颤抖。 “小婶,你好香…好香…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他的舌描绘着她耳垂,呼出的气息弄得她心里酥酥的,感受着他坚硬、滚烫的胸膛,心里的某一处好像瞬间悄然放松。 她的心一阵狂跳,怔怔的感受着他深情的吻。 也许是从没被人这般对待过,也没被人这般需要过。 温热的吻线缓缓下移,再次吻住她性感的红唇,他大口大口吮着她,湿腻的水声从两人碰撞间发出来,她难受不已。 纠缠间,宽大的t恤领口不知何时掉到肩胛处,露出里面白色蕾丝肩带,凌茂沣浑身猝然冒出了火焰。 牛仔裤里的小帐篷不听话的撑起来,红了眼睛,想要扯开她衣服,想要占有她。 这样的念头上次在医院也只是一瞬间,可从来没现在这么强烈。 但是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硬生生的把强烈的渴望忍下去,涨红着脸推开她。 突然离开的吻让透不过气傅青槐半启着微肿的唇,眼睛妩媚,好似还没回过神来。 凌茂沣苦笑了声,回头扶着她起身,她站不稳,依偎在他胸膛里,他胸口那么结实,让她靠上去便不想动了,连眼睛也不愿睁开。 他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在楼下结了帐,找了半天才通过她手机定位找到她车子。 抱她上去时,他看到后座上的纸箱子,他翻出来看了看,都是一大堆文件。 她真的被辞退了…。 他复杂的看了副驾驶上昏沉熟睡的女人一阵,才启动车子往她的公寓开去。 车子开到一半时,她忽然醒了过来,捂着嘴巴,喉咙里发出“呕”的声音。 他连忙将车停到路边,她立刻开门冲下去,在花坛边狂吐起来,吐完后,直起身子时,脑袋一阵发晕,他扶住她,拿面纸擦了擦她嘴唇。 “好饿…”,她像孩子似的嘟了嘟嘴,呻吟。 凌茂沣错愕的看了眼地上她吐的东西,都是一堆酒水和白色的泡沫,难道她一天下来都没吃饭? 他看了看四周安静的夜色,都这么晚了,超市关门了,连夜宵店都打烊了。 “我们先回去吧”,凌茂沣把她扶上车。 她饿的难受,蜷缩在真皮椅里,他开着车着急的在大街上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家开着的肯德基,将就着在里面买了碗芙蓉鲜蔬汤和牛奶。 勉强喂着她喝了口鲜蔬汤时,她难受的瘪了瘪嘴巴。 “好难喝”,呻吟了声,一把拍开他手里的汤盒,却不想倒了一半她胸口上。 好在不是很汤,单薄的t恤被汤水淋湿,黏贴着她胸部。 她浑然未觉,他却是慌了,拿纸扫干净她胸口的汤渍,擦了半天时,里面的内衣形状全被勾了出来。 下腹又开始不争气的燥热,等她把牛奶喝了个干净后,他赶紧的回到驾驶位上,打开天窗,透了口凉爽的气,一路开回她公寓里。 好不容易扶她躺到卧室大床上,看到她胸前的湿漉漉的t恤皱了皱眉。 反复挣扎了许久后,他还是上前颤抖的把她衣服脱了。 露出来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彻底的屏息了。 柔和的壁灯下,她一头乌黑的青丝妖艳妩媚的散开,雪白的肌肤像冰激凌的颜色,洁白无暇,腰肢不盈一握,上身仅穿着一件夏天的蕾丝薄内衣,内衣也沾了汤渍,沁着里面粉红色的一点,挤出来的沟壑随着呼吸缓缓起伏,迷的人闪不开眼。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在她娇小单薄的身子下,里面竟是如此的有料。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痴迷的年弱的他完全移不开眼睛,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隐约听到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他指尖不听话的轻轻碰触上她肌肤。 她忽然翻了个身子,侧身面朝着他,他受惊的缩了回来,心如小兔乱撞,再次看过去时,更加火爆的姿势差点令他喷出了鼻血。 侧着的身子使她胸部更加膨胀。 他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到她后面,将带子轻轻解开,山峦便全部坍塌了出来。 他纯澈火红的目光里喷出***,鼻息里不自觉的发出深绵的呼吸声。 他用指碰了碰,好似碰到一团海绵,再增了点胆子,便用手摸住,指腹大胆的扫过那抹蕊珠。 “嗯…”,闭着眼睛的女人嘴里突然溢出柔软的喟叹,刺激的他脑海里绽开了烟花,一阵头晕目眩。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升高了,他整个人像着了魔似的动情的抚摸着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喉咙痛苦的沙哑,“小婶,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觉得我卑鄙…”。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无耻,他一向最瞧不起那些欺负喝醉酒欺负女人的男人,但今天他便不争气的做了回。 睡梦中的娇躯不停的颤栗,随着他的指尖而抬起,红唇里溢出妩媚的娇吟,贝齿倾咬住唇,白皙的身子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光晕的粉红,可爱又充满了成熟的韵味。 “好美…”,他情不自禁的低喃,手里的红蕊的似乎长成了一颗诱人可口的红豆,令人垂悬欲滴。 他低头匍匐的咬了口,她忽然轻“呃…”的挺起纤腰,喉咙里发出勾人魂魄的吟哦。 “好甜,好软…”,血液冲上脑门,他眼睛猩红的尽情品尝起来。 她喘着气手指缠上他浓密的短发里,送与他品尝,想要他吻的更多点。 他鼻头闷在她波涛里,眼前全是一片雪白,他再受得住这强大的刺激,嘴唇一张,下腹涨的他嘶哑的低哼了声,好像有什么爆发出来。 他喘息的低了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紧贴着她的牛仔裤里有了湿渍。 滚烫的燥热袭上脸颊,他低头,看她蜷缩在自己怀里,他心脏窒紧的抱住她,累的一动也不想动。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想,休息会儿,等会儿再去洗澡,帮她把衣服换了。 岂料,这一合眼便睡了过去。 窗帘未拉上,艳阳高照。 床上两具身体还是紧密的拥在一起,傅青槐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的难受,对面的墙纸上还倒映着壁灯的暖光。 这不是她的公寓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脑子短暂的混沌后,她忽然觉得不对劲,腰间好像有只手箍着她,后面还有个很滚烫的热源和浑浊的呼吸声。 “小婶,我爱你…”。 昨晚,依稀的凌茂沣声音的话回荡在耳朵里,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她哆嗦着一颗脆弱的心往后一看。 凌茂沣侧着身子睡得香甜,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更让她震惊的是,自己上身没有任何衣服,尤其是胸口全是被人咬过的痕迹,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胸口的异样。 这惊人的一幕,像晴空里一个雷劈下来,劈的她体无完肤,再仔细断断续续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好似全是接吻亲热的画面。 她差点昏死,竟然和自己的侄子搞在一块。 神啊,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使劲抱着脑袋,乱揉,把自己头发揉的跟疯婆子一样,连自杀的心情都有了。 她该怎么办,究竟该如何是好。 “小婶…”,夹杂着浓浓的沙哑睡音忽然响起,凌茂沣眨了眨迷迷糊糊的双眼,当逐渐看清楚面前的女人脸时,他猛地一醒,从床上弹跳起来,面上闪过无措、懊恼的慌乱。 该死,他昨晚怎么会睡着了,这下好了,被他抓到了自己趁人之危,她肯定把自己归为无耻之徒的类型当中了。 嘴唇哆嗦的微一张动,“啪”的一巴掌清脆的响起在清晨的房间里。 他看着面前面色惨白、慌张,满眼泪水的女人。 “凌茂沣,你究竟做了什么,我是你小婶,是你长辈”,傅青槐一只手伸在外面,另一只手捂着被子羞愤无助的死死瞪着他。 他羞耻的脸部泛红,不管怎么说,昨晚的事他确实很无耻,“你不是决定跟我小叔离婚了吗,离了婚你就不是我小婶了,其实你也只比我大几岁,现在很多姐弟恋,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只是姐弟恋的问题吗”,傅青槐咬牙,脸色煞白的像个死人,“我早和你说过,就算我和你小叔离了婚,辈分这些事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你爷爷奶奶他们会怎么想,会同意一个和自己儿子离了婚的女人又和自己孙子在一起的事吗,这世上就没有这么荒唐的事”。 “我当然想过”,凌茂沣唇角泛起涩纹,表情有点绝望,“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过自己你是我小婶,我不能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想,我就这样默默的喜欢你就行,可时间长了,每次看到你受伤时我就控制不住,我忍不了了,也不想忍了,管它什么伦理道德辈分,反正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 “你胡闹”,傅青槐尖叫的打断他,“你出去,给我滚出去,以后你都不要再来见我了”。 不行,我昨晚…都对你那样了,我要负责”,凌茂沣蠕了蠕唇,撑着身子坐起来,坚持道。 傅青槐不争气的想到被一个毛头小子吻了那个地方,脸部便发红,欲哭无泪,“我不要你负责,还好,我们之间也没发生关系,我会当做没发生过”。 “我不能”,凌茂沣一听,帅气的脸有了焦躁,“你是第一个被我吻过、摸过身体的女人,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小婶,自从那天你一声不响离开医院后,我心里便一直牵挂着你、放不下你,就算我以前暗恋其它女人也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吃不下饭,连睡觉都是你的影子,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对我根本不是爱,是同情,是可怜”,傅青槐叫的喉咙都黯哑作疼了,无措的道:“你想想,我有过你小叔的孩子,我的身子也被你小叔要过,你相信我,等你再长大点,你就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你的女人”。 凌茂沣被她说得一阵窒息的闷痛,一时沉默。 傅青槐狠心转开脸,快速的起身抓起旁边椅子上的睡衣往身上套,套到一半时,身后滚烫的身子忽然用力抱住她。 她衣服只穿了一半,落地镜里,她肚脐眼露在外面,后面的少年,噢,他的呼吸该说他已经是个男人了,那么贪婪的将脸埋在她脖子里。 晨光照的镜子里一面旖旎。 她一时呆滞,那贪婪的脸突然埋下去,亲吻她手臂,她抽了口热气,脸颊不争气的涨红,推他,他抓住她,倔强的吻坚持着沿着手臂滑下去,亲吻着她纤细的指尖。 镜子里,他一张深情的侧脸好看的清秀无暇,就是那样一个好看的男子在溺爱的吻着自己。 心跳如擂鼓。 她想起他的好,想起她第一次受伤了,他陪着自己溜冰,想起那次在古镇半夜找不到回去的路,他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想起她在山上感冒时,他大老远的晚上冒着危险上山为她送药,替她煽了一整夜的风…。 每次,都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出现了。 眼泪忽然打湿了眼眶。 ==================== 稍后二更。。。。。~~ 净身出户 “茂沣,我很感激你一直对我的好,但请你别这样”,她嘶哑哽咽的一句话,倒叫他滞住。残颚疈伤 手臂上的温度渐凉,好半响,他艰难受伤的抬头,“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傅青槐怔然,很快明白过来,他大概是误会自己对他有的只是感激了,稳了稳心神,故意露出好笑的神情,“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我怎么会对你有感觉,你比我小那么多,我就把你当成弟弟一样”。 “我不信”,他忿然激动的握拳,“昨晚我吻你的时候,你明明就没有推开我,你喜欢我吻你”。 她呵呵的嗤笑,“因为我把你当成了牧潇,你大概不知道,你的轮廓很像他”峥。 “都这样了,你还放不下我小叔”,凌茂沣头一次失去了温文细致的耐心,对她感到了无可奈何的怒气,恨不得撬开她脑袋看看,是不是里面出了问题。 她转身沉默,背影凄然。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客。 凌茂沣在她背后站立了很久,直到黯然痛楚的眼眸低垂,自嘲的咧了咧嘴角,“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我对喜欢的哪个女人怎么好,都还是不会喜欢我…”。 他冰凉的话叫她心痛的一酸,坚持着不肯回头。 “昨晚…冒昧了…”,他揉了揉短发,转身走到门口,又涩然顿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走了。 许久,她听到关门的声音时,才走到阳台上,二十多层的高楼往下看过了四五分钟,下面的篮球场上走过一个黑点,黑点停了会儿,抬头望她阳台处望过来。 她站到柱子后,看着黑点慢慢走出小区。 自己一直站到客厅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喂,青槐,你可总算接妈的电话了,你快点来傅家,妈已经和你爸离婚了,妈现在没地方去了,你来帮妈把东西搬到你那去”,佟静的叫她震惊的呆住。 今天究竟是何鬼日子,一大早起来不可思议的事一桩接一桩。 “妈,你和爸离婚了”?她愕然,“爸不是一直不同意离婚吗”? “妈是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傅青槐一阵晕厥,“妈,你有没有搞错,您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傅紫瑛母女,就这么便宜她们俩了”,她自己和凌牧潇只要能离婚净身出户也就算了,毕竟算她倒霉,可她妈和傅志行在一起三十年,为他辛辛苦苦操持家业,生儿育女,自己这爸还是人。 “唉,算了,青槐,钱财都是身外物,反正妈有你依靠”,佟静说着说着尽是哽咽,“再争着你爸有什么意思,傅紫瑛母女要就拿去吧,妈是不想再连累你”。 傅青槐胃部气血翻涌,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说了一句“马上过去”便匆匆挂了电话,换衣服。 路上饿的发晕,随便买了碗稀饭,逼着自己吃了两口。 到傅家时,傅志行心情不好的坐在客厅里沉闷的抽烟,一见到她便冲着她嚷:“都是你,自己要离婚就算了,还闹得让你妈也跟老子离婚,现在好了,如了你的意”。 傅青槐这些日子本就烦,一听到他的话,眼睛都气红了,真是连找人拼命的冲动都有了。 “少把火气往女儿身上撒,你看看你自己还像个父亲吗,你有把她当女儿吗,那个傅紫瑛就是宝贝,对青槐成天就这也不是,那也不对”,佟静哭骂的拖着箱子从楼上走下来,“我忍了你和成细芳二十多年,原本还以为你多少会顾念点女儿和夫妻情分,如今我这颗心忍的都心寒了,青槐,妈楼上还有个箱子,你去帮忙提下,我们这就走,你房间的东西妈也帮忙收好了”。 傅青槐抽了抽鼻头,上楼时,忽听傅志行冷言冷语的道:“不是说净身出户吗,你提着这么多东西算哪门子净身出户”。 “傅志行,这里面都是我的衣服,你的那些首饰我可是一件都没带走”,佟静声音包含冰凉。 “衣服大部分也是花老子的钱给你买的,这些年你有上过班吗,有挣过一分钱吗,你吃的花的都是老子的”,傅志行指着她鼻头骂道。 “你…你…”,佟静眼睛瞪大,怒视着她,忽然喉咙一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妈…”,傅青槐大骇,连忙跑下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佟静。 傅志行也吓了跳,脸色土灰的也想伸手去扶把她,傅青槐突然抬起血红的眼,将他用力一推,操起沙发抱枕往他身上砸过去。 “你反了,敢打老子了”,傅志行怒骂的躲闪,眼见就要还手时,佟静赶紧的拉住女儿,“青槐,住手,别打了”。 傅青槐用力的吸了口气,把眼泪抹掉,恨声道:“这事我不会罢休了,你就等着接离婚官司吧”。 傅志行脸上的皱纹抽了抽,“你妈合同都签了,你以为还告的赢吗”。 “告不赢,也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傅志行是个什么样人,我要你身败名裂,妈咱们走,其它东西我也不要了”,傅青槐说完后,一手抓着佟静,一手拖起箱子往外走。 箱子很大,起码有七八十斤,她吃力的把箱子放进后尾箱里,心中凄然,竟不由自主的想起若是和凌牧潇没有发生那些事就好了,至少还有个支撑,现在连支撑都没了。 她曾对自己说这辈子都不要靠男人,但是当真有这么孤单无助的一天出现时,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渴望有个依靠。 她把后尾箱盖上,发现母亲佟静还望着身后的别墅出神,“想当初,我和你爸刚结婚时住的不过是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后来他升职了,生了你后才住进这别墅里,一住便是二十多年,到最后还是要离开这了”。 “妈,我会拿回来的”,她眼睛里喷出憎恨的火焰,“等我拿回来后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这令佟静非常担心,“青槐,官司还是别打了,何苦弄得自己也没办法解脱呢,以后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当不认识这个人”。 “不行,我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傅青槐涩然的吸了吸鼻头,声音放缓些,“妈,你刚才吐了血,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青槐,你听我说…”。 “走吧”,傅青槐不听她说,推着她上车,就近去了c市最大的医院,怕佟静五十来岁的身体有问题,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遍,好在检查下来,医生说她只是气血攻心,而且最近佟静身体虚弱,需要多补补。 她略微放心了些,两母女回家前先在附近的市场买了些菜和补品,陶梨和古乐也闻讯赶了过来帮忙整理东西。 傅青槐则在厨房里剁鸡肉,刀子剁的“砰砰”响,脑袋却不听话的望着煤气灶上的火神游起来。 “你想把自己手剁了”,後面陶梨及时抓住她手,惊悚不已。 她低头一看,背后冒出冷汗,这一刀要真剁下去,还真把自个儿指头砍了。 “你才流产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你看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等会儿多吃点鸡补一下,不然我真怕你晕过去”,陶梨心疼的抢走她手里的菜刀,有点恨恨的道:“我来吧,你去外面休息”。 “桃子…”,傅青槐嗓子干涩,“你和施总后来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能没事吗”,陶梨一刀恶狠狠的把鸡腿卸下来,就像在砍某个人的大腿,“我也辞职不干了”。 “桃子,我知道你为我的事抱不平,可你的梦想不是想当和红遍海内外的大编剧吗,别意气用事,何况现在工作不好找”,傅青槐低声相劝。 “可我更希望能帮我实现梦想的人是你这个好朋友”,陶梨顾盼生辉的五官上荡漾着惆怅,“换成是其他人,连分享喜悦的人都没有,我才不稀罕”。 “施牧然可以跟你一起分享…”。 “你觉得他有这么爱我吗”?陶梨忽的抬头扬眉反问,“当初留学回来你也是因为我的邀请才会去金戈,当时他怎么说的,他说我的好朋友就是他的好朋友,昨天不过是求他别开除你,挽留你留下,他却不答应,对他来说,工作、事业才是第一位,而我…总不能因为那荒唐、没谱的爱情丢掉一个好朋友”。 傅青槐不知是喜还是悲,喜得是自己有这样的好朋友,悲的是自己的好朋友即将失去一份爱情。 “所以…别为我担心,我才二十六,还怕找不到其它男人”,陶梨眉飞色舞的扬了扬眉头。 傅青槐默默的将头枕到好友肩膀上,“桃子,我想打官司告我爸”。 “告吧,告的那王八蛋身败名裂”,陶梨磨着牙根说。 “谢谢”,她欣慰的笑了,笑的满眼悲伤。 晚饭后,她亲自送陶梨和古乐下楼,路边的花香阵阵扑鼻的送来,她吸了吸,鼻子有点堵。 最近身体好像特别的虚弱,容易着凉。 “古乐,我现在辞职了,你是个人才,我想人事部会把你调去朱副导那,以后好好跟着朱副导干”,送她俩上车时,傅青槐说道。 “傅导,我也决定辞职了”,古乐看着这个单薄的女人,真心觉得她可怜,“我还是决定跟着你”。 傅青槐意外的皱眉,“你跟着我不是耽误自己的工作吗,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时间拍片,估计离了婚以后也没人敢找我拍电影了”。 “不会的,你是个优秀的好导演,这只是暂时的,等熬过了这段我相信能好起来的”,古乐双目充满坚持和信任。 她张口,陶梨不耐烦的打断她,“要真不行,咱们以后自己搞工作室,一步步来,你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别管我们”。 傅青槐着实是感动的,想不到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还敌不过两个好朋友。 目送他们的车子远去后,她才怅然的收回定定的视线,转身时,眼前忽然一黑,她身子晃了晃,远处有人几步跑过来扶握住她肩胛。 “你还好吧”? 柔美的月光下,凌茂沣身着着黑色短袖,脱俗的精致五官另她一呆。 他亦仔细盯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饱含关切的不愿移开视线,就那么直落落的望着她,眨也不眨。 她飞快的低头,挣了挣手臂,“你怎么又来了”? 她以为早上都说了那些伤害他的话,他是不会再来的。 凌茂沣薄唇颤了颤,一个“又”字让他颇受打击,“我怕你又出去喝酒,就想到楼下看看你的灯亮没,我刚是看你站不稳才…”。 他说不下去,欲言又止的收回手臂,耸垮着肩膀,神情萧瑟。 “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事了,而且我妈也住过来了,有她照顾我”,傅青槐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转身,走出几步,每一步似乎都很重,要使出很大的力气才能从容的迈出去,她想,也许是太累了,今天父母的离婚,让她身心都备受重伤。 ============== 明日继续。。。今天不能再写了,折腾死我了。。。。~~~~(>0<)~~~~ 眼泪袋子 “小婶…”,挺拔的身影又从后面追上来,闪在她前头,眼神最终变得那么茫然而又无奈,“我还是…挺放不下你,你肯定会觉得我脸皮很厚…”。残颚疈伤 他说着说着脸皮羞赧的红了,毕竟人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般死缠烂打,以前就算喜欢别人,对方拒绝了他也最多默默的疗下伤,放在心里缅怀,不像此时此刻,变得这般粘人,连他自己都挺看不起自己的。 傅青槐微微错愕,抬起头时,吐出的话比毒箭还要残忍上几分,“既然你也觉得自己脸皮厚还要过来,你再这样纠缠不休的,我会更看不起你”。 那双充满期待的黑曜石眼睛急促的缩了缩,他木然的站着,身后萧条的剪影拉长到了身后的草地上。 她从他身边走过,这次他没有再追上来妩。 回到家时,佟静正在拖地。 “妈,我来吧”,她走过去,“医生说您要多休息”。 “正好妈这腰疼死了”,佟静把拖把递给她,锤着腰直起身子箬。 “明天我就去买张按摩椅”,母亲年纪大了一直都有脊椎病,以前是花傅志行的钱了买了张的,只不过放在傅家别墅里。 再去想起这些事时,傅青槐便觉得有股怒火要喷出来似得,心痛、头也疼,疼的她眼前的灯都逐渐变得模糊、黑暗。 手里的拖把“啪”的掉在地上,她人也栽了下去,迷糊间听到佟静着急尖叫的声音,她想站起来,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双腿和双手不论怎么都使不出力气,甚至连最后的意识也不甘心的被剥夺了去…。 她好像睡得很沉,最后被耳边没完没了的压抑哭声吵的醒了过来,身体难受的像团火在烧。 “妈…”,傅青槐动了动手指,难受的睁开眼,发现又到了医院里。 “青槐,青槐,你醒了,吓死妈了”,佟静抓着她手,一双眼睛哭的根核桃似得红肿,“你才流完孩子怎么不告诉妈,又是帮我搬行李,又是抢着拖地,你是不要自己身子了是不是,好啦,现在又是急性盆腔炎,又是贫血”。 “妈,您别叫了,我头疼”,傅青槐沙哑的舔了舔舌头,连手指头要抬起来都是那么困难,“嗓子干…”。 “好好,你等等”,佟静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帮她倒茶,不知是倒得太急,还是没从忧伤中回过神来,茶水都倒在了杯沿外。 傅青槐心痛的闭了闭眼,过了一阵,佟静扶着她坐起来,她喝了杯茶,发现母亲的头顶有一圈白发,耳边再次回忆起晕倒时母亲绝望的叫声,她难受的启齿:“妈,对不起,让您担惊受怕了…”。 “我确实吓得半死”,佟静犹自后怕,“我打了120,半天都没救护车来,我一把老骨头只好背着你下楼,幸好在楼下碰到了凌牧潇的侄子,唉呀,那小子力气大,一下子扛着你奔来了医院,我这心才着了地”。 “茂沣…”?傅青槐愕然的问。 “对啊”,佟静一阵庆幸后又恼恨的道:“不过我没让他进来,虽然他救了你,不过凌家的人太可恨了,我今早还打电话去跟凌牧潇他妈吵了顿,青槐,你告诉妈到底怎么流产的…哎,青槐,你在听妈说话没有”。 见女儿突然一下子变得跟雕塑一样,佟静又加重嗓子叫了两句,“这孩子,在想什么呢”。 “我…”,傅青槐恍惚回神,正想该如何掩饰过去,病房门口忽然走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少,凌茂沣搀扶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家,手柱拐杖,头发花白,一双眼睛依旧锐利逼人,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很能干、厉害的人物。 “爸…”,傅青槐强打起精神。 “别起来,坐着吧”,凌旭摆摆手,走到床前,双手搭在拐杖上,眉宇间涌出心疼来,“多亏了你妈早上打电话告知了我们老两口情况,唉,牧潇这混帐东西真是造孽啊,好好的妻子不知道珍惜,偏偏被外面的狐狸精迷昏了眼”。 傅青槐心灰意冷的低头,眼角不自觉的瞟了眼凌旭身边伫立的身影,见他把水果篮和鲜花放到床头柜上,脸色不好,眼皮下的黑眼圈很重…。 “亲家,你让你儿子来,我今天要好好的骂骂他,有他这样糟蹋我女儿的吗”,佟静哽咽的激动叫喝,“你看她现在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当初嫁进你们凌家怎么说的,让她享福,福还没享到,命就去了半条”。 “集团股票下跌,巴黎那边的子公司出现***乱,现在牧潇赶去那边处理了”,凌旭亦是惭愧不已,“他不是故意不来看青槐的…”。 “爸,不管他是不是故意,对我来说这不重要了”,傅青槐摇了摇头,“我就想离婚”。 “是啊,爷爷,小叔还用小婶的工作逼她不准离婚”,凌茂沣也拧紧眉头,恳求的望着凌旭,“强求的婚姻也没有意思,只会让两个人痛苦,小婶她已经受了这么多苦,爷爷你就行行好,让小叔同意离婚了吧”。 凌旭瞪起眼珠子,“有这回事…”? “千真万确,爷爷,有些话刚才在外面我也跟您说了,虽然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也要看是怎样的婚姻,算沣儿求你了,你帮帮忙,好吗”? 傅青槐算是头一遭听到原来男人的声音也可这般软软蠕蠕的好听,像撒娇一样,听得人麻麻痒痒的。 她朝他望过去,漂亮的俊脸明亮的像是窗外的太阳,只这么看着,便觉得暖呼呼的。 “瞧你护着小婶的样,没了青槐这个婶婶你舍得吗”?凌旭没好气的道。 “我是舍不得,但是不能因为舍不得、因为喜欢就让小婶活在痛苦里”,凌茂沣望着她,他的眼神那么温柔、怜惜,好像要将人溺毙。 她眼眶竟不争气的开始湿润,咬唇,暗暗骂他笨蛋,真是个小笨蛋。 凌旭亦是一阵复杂的拍了拍孙子的头,“真是跟你爸爸一个德行,唉,青槐,牧潇大概四五天后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保证让他离婚,至于你工作的问题也不用担心,另外这事毕竟是凌家负你,离婚后,牧潇下面的不动产对半,也算对你的补偿了”。 听了凌老爷子的话,傅青槐心中也算落了块大石点了点头。接下来,又聊了会儿,凌旭才起身告辞,凌茂沣也跟着他走了。 佟静打开水果篮,削了个梨子唠唠叨叨半天忽然问道:“…对了,你知道凌牧潇下面不动产有多少”? “两套房,一块地,加起来大概一千多万吧”,傅青槐想了想,闭上眼睛,果然听见佟静再次尖叫起来。 “什么,敢情你和凌牧潇离了婚,就拿五百万打发你了”。 “你以为他们会把凌家的股票和资产分给我”?傅青槐亦是觉得心寒,“凌老爷子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那几个钱,能离婚就好”。 “话虽没错,但是他们凌家也太过分了,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有钱的人越小气,跟你爸一德行…”,佟静自言自语了半天后又抽噎起来。 傅青槐觉得心烦,闭上眼,将眼泪往肚子里吞。 不知过了许久,慢慢的睡下后,脸上有湿软的痒意袭来。 “你怎么又哭了呢…”,呢喃在耳边响起,“都该叫你眼泪袋子了…”。 她睁开眼,不期然看到他乌黑冗长的睫毛蹭着她脸,自己的脸颊被他吻住,她屏吸的眨了眨眼睛,很干涩。 她真是哭了。 “谁眼泪袋子了,乱取外号,没大没小”,她喉咙一动,轻斥的声音软绵绵的像在撒娇。 没想被抓个正着,他表情狼狈的抬起头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狼,无辜的眨了眨黑眼睛珠子,“谁让你老是哭”。 红晕静悄悄的爬上脸颊,傅青槐表情尴尬,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人的人说爱哭,可不是光彩的事,“谁准你来进来的,快离我远点,被我妈看到就糟了”。 =================== 想吻你 “她回去帮你拿衣服去了”,凌茂沣安静的注视着她莹润而显得苍白的脸,“小婶,你是不是因为…我爷爷说离婚后把小叔名下的百分之五十不动产分给你的事难过”。残颚疈伤 “没有的事”,傅青槐稍稍讶异,说他小,有些事看的倒是通透,“你想多了”。 “我爷爷就是那样一个精打细算的人”,凌茂沣轻轻垂了眼睫,“有时候我也觉得他太小气了”。 傅青槐“扑哧”失笑,抑郁的心情少了几分,“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家人的”。 “我是实话实说”,凌茂沣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起来,“你嫁进我们凌家,受了那么多苦,最少也得分个五六千万补偿你是不是”妍。 “做商人的哪个不精明,不然钱哪儿来”,傅青槐勾出淡淡的笑纹,“钱这东西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分给别人的,不过我也没有特别缺钱,我自己也是可以挣的,也只有自己挣的钱拿在手里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对,我十六岁那年暑假在酒吧打工,赚了一千多,当时拿着那笔钱感觉比家里人给我一万块还要高兴,后来我拿我的第一桶金去买了条项链送给我那时喜欢的女生想要挽回她的心,就是那次发现她已经有了别的男朋友”,凌茂沣表情微微抑郁。 傅青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突然有点羡慕起那个女生瑾。 “不过我现在心里就只有你”,凌茂沣很快又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茂沣,你对我真的是爱吗”?傅青槐还是很怀疑,“我觉得你喜欢的女生挺多的,你是不是…”。 “小婶,我绝对不是个花心的人”,凌茂沣生怕她误会,着急的摇头,“是,我以前是喜欢过别人,我对每段感情也是认真的,但随着时间和转学,也成为过去了,而且我对你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一开始我就只是把你当我小婶的”,顿了顿,他嗫嚅道:“因为…初看你时,你真的长得并不好看,我还疑惑小叔怎么会选你”。 傅青槐心脏能力再次受到创伤,这个事实虽然早知道,但从他嘴里是说出来,格外的不爽。 “后来那次你把我从警局里带出来,你没收了我的烟,还说吸引有害健康,之后看到我脸受伤,仔细叮嘱我回去用冰敷,我爸去世的早,我妈常年在国外,一年都见不着几次面,在凌家,我想要什么奶奶、姑姑他们都会给我,顺从我,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那些话,我觉得你很温柔,可是在公园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像很不开心,嗯…好像挺孤单的”,说到这,凌茂沣挠了挠脸颊,见她抿唇安静的模样,继续道:“再后来我也知道了小叔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你在溜冰场摔倒、流泪的样子,我看的特别难受,特别想…保护你,要说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你在我眼里越来越好看,等发现我除了想保护你更开始心疼你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 傅青槐完全不知道该悲哀还是可笑,她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竟然沦落到要被人同情,甚至还要男孩子都有了想保护的冲动。 “小沣,多谢你照顾我们家青槐了”,佟静提着两袋衣服从外面忽然进来,丝毫没察觉到里面气氛有什么不对劲的。 “没事,照顾小婶我求之不得呢”,凌茂沣连忙讨好的把位置让出来给佟静坐,压着她肩胛揉捏,“静姨,您累了吧,我给您揉揉”。 “静姨”?傅青槐嘴角抽搐,“你叫的不对吧”。 “反正你和我小叔都要离婚了,再者说静姨这么年轻漂亮,叫奶奶显得多老啊,静姨,您说对不对”?凌茂沣眼睛笑眯成了弯月,甜甜的嗓子把佟静哄得脸上乐呵乐呵的。 “小沣说得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别理那丫头”,佟静被他捏的舒服极了,“别按了,你也在这呆了好几个小时了,早点回家去吧”。 “那好,我明天再来”,凌茂沣笑眯眯的看了傅青槐一眼,才念念不舍的离开了。 傅青槐纳闷了,就这她小歇会儿的功夫,凌茂沣究竟用了什么和她妈打好了关系,“妈,你和他…”。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他把住院要用的脸盆、牙刷、毛巾都给买来了”,佟静指了指旁边的风扇,“这不,怕晚上热,还买了两个风扇,对了,他还帮你买了几本书,免得你住院无聊,小伙子挺热情细心的,和他那小叔不同”。 佟静把书递给她,她接过两本,《霍乱时期的爱情》和张小娴的《面包树上的女人》。 指尖拂过那两本书,她想,原来这便是被人放在心坎里妥帖照顾的滋味,被人爱着,真的挺好的。 只是为什么是丈夫的侄子呢…。 ------------------ 在医院住了三天,每天大早凌茂沣都会准时来医院报到的,出院时,陶梨也开着她的普拉多过来了。 凌茂沣把东西搬上车子后,坐在后面这里瞧瞧那里摸摸,“陶子姐,很少有女人开霸道啊,这是顶配吧,买了多少钱,多大排量啊”? “我干嘛告诉你,你这小屁孩谁准你上来的”,陶梨看到凌家人就臭着脸色。 “陶子姐,别这样吗,我一直就特别喜欢你这车”,凌茂沣厚着脸皮嘿嘿的挨着傅青槐坐着,“不如让我开开吧”。 “得啦,凌家名车馆到处都是,别说我这小霸道,您小少爷真想开,什么兰博基尼、法拉利随你选啦”,陶梨哼哧了声。 “哪有,那些车哪有这车有意思”,凌茂沣脑袋探到前排,“我就喜欢这种越野型的,像大切诺基、揽胜啦”。 “那两款我也很喜欢,其实当初我本来是想买揽胜的,那车多大气,可你小婶非说像货车子,唉,我现在都悔死了…”,陶梨一下子来了兴致,滔滔不绝。 傅青槐听得好笑,这家伙倒是挺狡猾的,知道冲着陶梨的喜好去。 一路听他们聊汽车的知识到家里,佟静去厨房做菜时,凌茂沣就像蜜蜂一样粘着她,嗓音不停的在屋子里嗡来嗡去。 “静姨,这围裙好适合您哦”。 ……。 “静姨,您萝卜条切得好细哦,比我们家厨子还厉害”。 ……。 “静姨,我来帮您洗辣椒”。 ……。 “喂,凌牧潇家的侄子啥时候变得跟你亲侄子一样了”,陶梨翻弄着白眼丢过句话来。 “咳…”,傅青槐努力将喉咙里的西瓜咽下去后,甜甜的瓜汁忽然觉得有点苦,“陶子,你说如果…”。 “如果什么”?见她迟迟不说话,陶梨没耐性的问。 “没什么”,傅青槐泄气的摇摇头。 “吞吞吐吐的,有病啊”,陶梨将西瓜皮往垃圾桶里一丢,拿碗筷去了。 她坐了会儿走进厕所洗手,柠檬香味的洗手液泡沫在手心揉开,冷不丁的,身后一个滚烫的怀抱贴上来。 她心里一颤,抬起头,镜子里,两个人拥在一起,他看着镜子里的她,酒红色的浓密短发衬得一张俊脸耀目漂亮。 而她,没戴眼镜,简单的白色t恤,青丝胡乱的披着,病怏怏的,好像个小女孩,这样看着,竟是意外的般配。 凌茂沣打开水龙头,抓着她手清洗干净,眉眼仔细专注。 她抽了抽,他怎么也不放开,相反,弄得四只湿漉漉的手掌暧昧的缠绕在一起,她感到自己的心和脸也开始发烫。 她不得不吸着气出声,“凌茂沣…”。 “我想吻你一下”,他转过她身子,眼睛里布满了苦苦压抑的深情,这几天,他感觉自己要疯了,闭上眼、睁开眼都是她的模样,每天就盼着天早点亮,然后他就能来医院陪她,他想只要看着她就满足了,但是等看到了,便贪婪的想要更多了。 她一颗心慌乱颤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滚烫的唇渴求的轻轻啄住她,一路烫的她全身没了力气。 他松了下,又温柔的噙含住,试探性的用舌尖抵了抵,见她唇齿软化,才大着胆子探进去。 “嗯…”,从他喉咙发出的性感声音让她身心发酥,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 他的吻就像和风细雨,凝视着她的眼睛灿若星辰、幽深灼热,眼神情愫传递,慢慢侵蚀着她,让她无力抵抗,有些醉晕的依偎进他怀里。 她想自己大抵是疯了,上回喝醉酒就算了,这次两人都是清醒的。 ============ 今天两更,晚上二更。。 缠上她 她的纵容极大的鼓舞了凌茂沣。残颚疈伤 这让他有些狂热的激动,尤其是她那张苍白的脸在被自己吻过后泛出娇艳的红,另他更为迷醉,有些毫无章法的乱咬了两口。 傅青槐冷“嘶”的吸看口气。 他立刻紧张的放开她,眼珠子焦灼、懊恼,“弄疼你了吗”? 他的声线暗哑的像喝醉了酒,一股热气仿佛从脚底下腾腾的渗出来,傅青槐整个人也沸腾了似得,连正眼都不敢再看他,她刚才竟然被他吻的失魂落魄,明明他的吻技也不怎么高超啊妪。 只是很喜欢他吐出来的清爽气息,干干净净的,很好闻…。 “小沣,青槐,吃饭了”,这时,客厅里,佟静在喊。 她燥热的中断思绪,低头推开他先走出了厕所唱。 “小沣,尝尝阿姨做的猪肚炖鸡”,佟静热情的替他盛了碗,“小心烫”。 “嗯”,凌茂沣尝了口,赞不绝口,“静姨,用鸡汤炖出来的猪肚真香,我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 “呵呵,你啊就一张嘴甜”,佟静笑呵呵的嗔怪,“阿姨这点小厨艺哪比得上你们凌家园里的大厨师”。 “我自打住宿后就很少回凌家吃饭了,每次回去奶奶都是让厨师铺张了七八个菜,味道虽然好,不过就像吃酒席一样”,凌茂沣望着手中金黄的鸡汤,眉眼间掠过丝极淡的落寞后道:“还是静姨做的菜更有家的味道”。 佟静想起以前听傅志行说起过凌茂沣的爸爸以前是国家特警部队里面的干部,不过后来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身亡,就留下一个不到八岁的儿子,而凌茂沣的母亲之后不久也改嫁去了美国,心下叹气,怜惜道:“既然如此以后有时间就常来阿姨家吃饭吧”。 傅青槐头顿时发疼,这不是让她和他见面的机会更多了吗。 “好啊”,凌茂沣果然欣喜不已,“不过静姨你会常来这里吗”? 佟静脸上闪过不自然,“我和青槐她爸已经离婚了,以后就真是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了”。 凌茂沣微微震惊的张大嘴巴,陶梨不客气的拿筷子敲了敲他,“不过是离婚,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额…不是,只是太惊讶了”,凌茂沣低头,心想怪不得傅青槐住院的这几天她爸都没来瞧过她,忽然之间更加怜惜起傅青槐来,才流完产的她又还得照顾离异的母亲,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对不起…静姨”。 “没关系,吃饭吧”,佟静摇摇筷子,招呼大家吃菜。 吃完饭,凌茂沣抢着把碗洗了,又把地板给拖了,等到把家务给做完才离开的。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时,佟静正吃着他送来的早餐,见她出来了,嘴里含着煎饼含糊的道:“昨天不是说好去商场给我买鞋生活用品和添置点家具吗,算了,你身体还没好,呆家休息,有小沣陪我去就够了”。 她愕然,“我没事了…”。 “小婶,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调养,外面气温四十度,你怎么受得了”,凌茂沣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说要买的东西都很重,没个男人怎么行”。 “哎,对对”,佟静连连点头,“你把车钥匙给他”。 傅青槐为难的皱眉片刻后,还是去房间取了钥匙给他。 下午,他和佟静回来时,大包小包扛满了身上,之后还帮着师傅把黑色的按摩椅背了进来,累的满头大汗,白皙的肌肤晒的泛起了古铜色的黑。 他又帮着把佟静以前床上的棉被收进柜子里,铺好凉席,佟静把西瓜切开递给他,他接过大口大口的一下子啃个干净。 脸腮边还沾了西瓜籽,衬着被汗水打湿的额头,朝气蓬勃中带着几分小可爱。 傅青槐站在旁边,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后来还是佟静递了张纸巾给他,他才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擦去了西瓜籽。 那模样看的她想笑又不能笑,只是一颗心不听话的怦怦乱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再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了,等到哪一天她的精神全部依靠在他身上时,也许就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对了,静姨,您今天不是在商场替小婶买了套夏装吗,快让她试试看”,凌茂沣状似忽然想起来的样子说。 “哎,对,瞧我这记性”,佟静回房里翻出一个纸袋,“这是小沣选的,她说你穿着肯定很合适,你看看你,这都要离婚了,可得好好仔细打扮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她边说边取了出来,是一件拼接的连衣裙,上身是无袖的,浅黄色雪纺面料,下摆则是包裹住臀部的白色布料。 傅青槐看的失神,佟静把衣服塞进她怀里,“拿去试试看”。 凌茂沣更是期待的注视着她,在商场里他第一次看到这身衣服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她身材纤细肯定也是很漂亮的。 “不用试,肯定能穿的,我暂时放衣柜里吧”,她浅浅垂眸的转身拎着袋子放到一边。 凌茂沣失望之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凌老太太打来的,好几天没回家吃晚饭了,催他回去,他接完后道:“我有事先走了”。 “路上小心啊”,佟静叮嘱了句。 他笑着点头,心里却觉得无比寥落,再看她,只是目送着自己,不过只要想到明天过后又能见到她便又高兴起来。 等他走后,傅青槐方才迟疑的道:“妈,以后您还是…少跟茂沣来往了吧…”。 佟静皱眉片刻,轻叹道:“我知道他毕竟是凌家的人,你也是不想和凌家人牵扯上关系,不过小沣这小伙子真挺好的,而且我看他父亲去世的早,又没母亲关爱,挺可怜的”。 “他是凌家的独苗,凌老太太和凌老爷子都把他当心头肉一样,还怕他没有人关爱吗”,傅青槐转身往屋里走,“总之您以后少让他进来”。 “啪”的将房门一关,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凌茂沣出现就闹得她心绪特别烦乱,前天是,昨天也是,今天更加是。 这时,她的电话响起来了。“喂,青槐,我回了c市,在你公寓楼下”,明添略显疲惫的声音自里面传来,“下来见我一趟好吗”? 她跳下床掀开窗帘往下一看,果见停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 自从那次流产的事情后,傅青槐两人基本上就没联系过,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多少有些复杂,“好吧”。 约定的地点还是老地方,七号半岛。 到那里时,明添想来又是拍了哪个服装代言的广告,浅蓝色的衬衫搭配着白色领口,浅白色休闲裤,文质彬彬中透着一股子野性,不过那骨子里的野性有点颓靡,眉眼疲惫,双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怎么,又几天没睡觉了”,傅青槐太了解他这行了。 “还好,你还愿意跟我说话”,明添坐起身来,连喝了几口咖啡,“上回的事…我也没料到会闹成那样子,我听说你被辞退了”? “嗯”,傅青槐轻轻颔首,抬头嘴角泛起淡淡的苦涩,“等凌牧潇从巴黎回来我们就签字离婚”。 明添皱眉深长的注视着她,好看的唇动了又动。 傅青槐瞧着他样子好笑道:“什么时候明少变得这么不爱说话了,还真不习惯啊”。 明添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口,才笑着摇头,“没事”。 “没关系”,傅青槐摇头,“要是你真站出,结果可能会比现在更糟糕,那我大概真的会后悔一辈子了”。 明添眸光动了动,苦笑,在娱乐圈里呆了那么久大概也只有她还能保持那份不变单纯的心吧。 “女人,你真傻”,他使劲揉了揉她头发,“明明也不小了,怎么傻的这么让人怜”。 可怜…,傅青槐想起前几日凌茂沣说的话,她真的有这么可怜吗,连明添都这么觉得…。 “明添,我想…找你帮个忙”,她忽然安静踟蹰的启齿。 “说”,他亦正色下来。 “…茂沣…就是凌牧潇的侄子他…喜欢我”,她面色***辣的启齿,才发现这段不论的感情连说出来都是如此吃力。 ================= 二更完毕。。。明天的更新如果早上没更的话那就要到晚上去了。 小叶真的很忙,白天要上班,有时候晚上还要加班,这几天感冒一直都没好,稿子是挤着时间写出来的,不过放心,我是不会断更的~~~~(>0<)~~~~。亲们谅解下。 死心 包厢里陷入安静,明添换了个姿势,右腿叠在左腿上,吐出口烟圈,只眉头稍扬了下便恢复了平静。残颚疈伤 “你不惊讶”?傅青槐皱眉。 “我早看出来了”,明添将吸完的烟捻息在烟灰缸中,薄唇冷冷的道:“那次在片场门口他看到我吻了你,之后每次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似得,而且我有留意到在片场时他总是偷瞄你,你刚才说让我帮你,就是指这件事”? 傅青槐听了脸色阵阵的不自然,心境很是微妙,“嗯,他现在每天都会去我家,所以我想请你假装和我在一起,让他死心”。 明添眉头邪佞的一挑,弯唇道:“你可别忘了我曾经对你表白过”姝。 “咳,没办法,我身边男性朋友不多,古乐他又有女朋友了,而且只有你的外形…”,傅青槐尴尬的咧唇耸肩,“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乐意之至”,明添嬉笑的站起来,灼灼的光芒下,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迷死人的邪魅。 傅青槐看的怔忡,忽然有点怀疑起自己这个临时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了遏。 凌茂沣敲了很久的门,依旧紧闭。 他沮丧的将手里的水果篮往边上一丢,一屁股坐到门口的阶梯上,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每次他来敲门,都没人来开门,是不想开,还是想避开他。 不知道是谁家的萨摩耶从楼上跑了下来,圆鼓鼓的黑眼睛“汪汪”的看着他叫,他摸了摸它的头,“你也在笑话我脸皮厚,想赶我走对不对,可我就是想对她好点啊…好吧…被你看透了…我承认我就是想见她…我真没想弄得她都不愿看到我…我真有那么讨厌吗…”。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了阵,小狗狗只会甩尾巴,他觉得无味才又提起水果篮下楼。 下楼也不知道去哪,现在还是暑假,朋友们回的回老家,打的打工,旅游的旅游,他哪都不想去,没意思,也提不起兴致。 索性在楼下玩手机,到晚上八点多意识到肚子饿了,准备离开时,就看到傅青槐穿着一条白色七分裤,上身是田园风的格子衬衣,秀发轻挽,提着小包,连眼镜都没戴,他第一次看她穿成这样,直叫人耳目一新。 只是她穿成这样要去哪?而且还没开车? 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小区里忽然窜进一辆低调奢华的深蓝色捷豹,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亲了下她。 他脑袋像被什么闷撞了下,这人看着怎么这么像明添。 眼看着捷豹驶离开小区,他也跟跑了出去,在路边拦了辆的士,跟上去。 捷豹停在c市公园的湖边上,两人并没急着没下车,等了半天,的士司机看的急不过,“小伙子,你到底要不要下去,你这样干等着我也是要加钱的啦”。 “师傅,你别急,我给你加钱就是”,凌茂沣看了看时间,都五六分钟了,可能他们是不打算出来的,毕竟他们是公众人物,被人拍到肯定很麻烦。 又等了半来个小时,明明是件赚钱的事,司机也觉得不耐烦了,“别等了,像他们这种人来湖边半个多小时不出来肯定是在车里干那玩意”。 “啥玩意”?凌茂沣纳闷的眨眼。 “小伙子,何必让我说的那么坦白呢”,司机满脸同情的撇唇,“打炮呗”? 凌茂沣俊容古怪的抽搐,怔了会儿后逐渐变得青白,虽然他第一次听这词,但隐隐也能猜得到,“不可能”,他不悦的低斥。 “有啥不可能的,我每天半夜三更开的士经过这里,总能看到不少车停在湖边上,稍微便宜点的车子那车箱都震啊震的,你要不信我帮你过去看看”,司机刚说完,捷豹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凌茂沣心下一宽,冷声道:“你看,他们这不就要走了,快跟上”。 “要么是没做的完想急着回酒店,或者是他们速度快,小伙子,思想别太单纯了哦”,司机恹恹的发动车子,吐出来的话气的凌茂沣七窍生烟。 要不是急着跟踪他们,他还真想换的士了。 又跟了十来分钟,捷豹开进了一家别墅,他进不去,只好结了账在外面等。 “小伙子,别等了,你等一晚上估计都等不到”,司机离开时好心的说。 他横瞪了司机一眼,心很疼很烦。 在附近的商铺买了包烟,一口又一口的抽着,抽到快结束的时候,三楼窗户的霓黄玻璃上,两个模糊的影子拥吻在一起,看身影,就是傅青槐和明添。 影子缠绕在一起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小,突然跌倒了下去,屋里的灯也灭了。 手指上滚烫的温度烧的他手部剧痛的将烟蒂一丢,甩着手抬起来一看,食指间烫的皮都缩了起来,他用嘴使劲吹了吹,身子却好像被雷轰了样,越吹越茫然。 到最后像个呆子一样,傻站在原地,一次也不敢再多看了。 他的小婶怎么会是那种女人,前一刻还爱小叔爱的委曲求全,卑微可怜,后一刻便回了明添家上床,她和小叔都还没离婚啊,在他的世界里,她不是那种对爱痴情的傻女人吗。 他感觉他的世界观全被颠覆了,他感觉很茫然,骨子里的血都冷了,疼的厉害,大步跑开了这个地方。 他在柏油路面上,跑了足足半来个小时,停下来,气喘吁吁的打电话叫了好兄弟叶京源出来。 叶京源到夜店时,凌茂沣已经在酒吧里喝得三分醉,一见面就抓着叶京源的胳膊问:“京源,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电视里不都是那么放的吗,男女主角因为位置站错了,所以外面的人很容易误会,其实他们什么都没做,对不对”? “帽子,别再自己骗自己了”,叶京源叹气道:“孤男寡女的,一见面就是搂搂抱抱,之后还去了男方的家,灯也熄了,不是干那事那干啥啊,再者说啦,咱们大学生的圈子已经够乱了,何况他们大人的圈子,那更复杂,一夜晴、生活需求常有的事”。 “小婶她不同,她温柔体贴,是个好女人”,凌茂沣瞪红着眼大吼,满嘴酒气。“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吗,很多人你跟他相处几年你都看不清,何况你才跟你小婶认识多久啊,她们成年人未必还把自己水性杨花的一面曝露在你眼里啊,当然,也未必是水性杨花,可你得想想,你表嫂不是要跟你小叔离婚吗,她当然得急着寻觅自己的第二春啊,人家明添又高又帅,咱们学校那群女生不就是迷他迷的死去活来的”,叶京源的话毫不留情的穿透他的心,“你看你比她小那么多,不是我打击你,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选明添”。 “你别说了”,他闷闷的又喝了一杯,整颗心都凉透了,他这样不顾厚脸皮的缠上去,换来的却是她这般的绝情,哪怕在心里留有一点地位也好啊,“失恋的滋味真他妈难受,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上任何人了”。 “有时候人的感情要是能控制住就好喽”,叶京源也要了杯鸡尾酒,陪着他慢慢喝着。 等他喝的七八分醉时,才结了帐扶着他往外走。 夜店里人来人往,他走的趔趄,闷头朝前撞进了一个进门的女人怀里,对方一张娃娃脸,粉嫩白皙的脸面露厌恶的推开他,“怎么走路的,别弄脏了我新买的名牌裙子…”。 后面的话止在突然抬起的凌茂沣英俊耀目的脸,乌黑的浓眉,醉醺醺的乌黑双眼像有水纹在荡漾,眼角下黑色的痣忧伤迷人,看得人心跳加速。 “不好意思”,叶京源反感的道了声歉,扶着凌茂沣快步擦肩而过。 “紫瑛,你还站那干嘛,大家都等你很久了”,一个姿容高挑的女生从夜店里出来,“咦,那不是c大的校草凌茂沣吗”? “洁丽,你认识他”?傅紫瑛有点激动的问。 “以前去c大玩的时候我朋友指我看过”,何洁丽眉头微动,“怎么,看上人家了”。 =============== 凌牧潇失事 “也不是,就是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嗯,说不上来,反正好像有被电到的感觉”,傅紫瑛吐了吐舌头,“你知道啦,我就喜欢这款类型的,有熟人没,介绍我认识认识”。残颚疈伤 “不好意思,没有”,何洁丽摇摇头,龇牙笑道:“而且你也别想了,我听说人家心里有女神的”。 “女神”?傅紫瑛失望,“谁啊”? “就最近这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容冉,她是c大的学生,听人说凌茂沣追过她,被拒绝过,貌似一直没放下来”。 “原来是她啊…”,傅紫瑛眼角飞快的闪过与脸型不符的精光,似笑非笑妪。 ------------------- 烈日当照。 傅青槐提着一桶油从超市里走出来,后面佟静也提着一个大西瓜,没了太阳伞的庇护,热的气喘吁吁,“唉,累死人了,要是小沣在的话就好了,别看他年轻,力气大的很”丛。 傅青槐停下来,拧眉回头看向母亲,“妈,您要弄清楚,茂沣在好,他和我们的关系再好他也是凌牧潇的亲戚,不是您的儿子,更不是您的女婿”。 “好啦好啦,妈都知道,这几天不是他来敲门我都没开吗”,佟静唉声叹气的道:“我每次从门孔里看他坐在楼梯上发呆就觉得过意不去,和凌家那群薄情寡义的人不同,是个挺热心善良的小伙子,这几天他都不来了,估计是知道咱们不想理他,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吧”。 傅青槐沉着丽脸不语,手上的油桶勒的手指隐隐作痛,她不得不加快速度走到车厢前,把油放进去,包里手机唱起了熟悉的歌声,是曾经她为凌牧潇调的专用铃声。 她连忙打开取出来接听,“你总算回我电话了”。 “来巴黎第二天就感冒了”,阔别好些日子的嘶哑嗓音夹着咳嗽传过来,“我怕你又要跟我谈离婚的事,所以让助手关机了”。 “怕,你也会怕”?傅青槐苦笑,高高在上的他会害怕,真是天荒夜谈,记得结婚前有次自己在剧组里,听闻他也是感冒了,当晚便坐了飞机回来陪他,不知不觉那些事都很遥远了。 “青槐,我是真的不想和你离婚”,他停顿了会儿,沉沉的说,“人家说日久生情,以前我不信,现在信了,你真想结束我们夫妻情份吗”。 “结束我们夫妻情分的不是我,是你,一直都是你”,她的声音夹杂着沉怒还有难掩的悲伤。 长途电话“沙沙”了几声,凌牧潇又颓废的咳嗽了几声,“好,明晚八点的飞机到c市,咱们在第一次相亲的餐厅见面签字离婚”。 “好”,她张口,点头,心像被什么撕扯,剧疼过后是麻木。 她想,他到底是同意离婚了,果然凌老爷子出手什么都能搞定。 她该高兴,但是此时此刻更多的是对这份婚姻的凭悼。 ----------------- 第七个故事咖啡馆。 七点五十分,“欢迎光临”的木牌晃了晃,傅青槐踩着高跟鞋拉门走进,一股浓浓的咖啡香味中夹杂着面包、甜点的奶香味扑鼻而来。 她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杯咖啡,这里便是他和她第一次相亲的地方,记得那天她是结束了两个晚上的通宵拍摄回家,突然接到一个表姑的电话,说是要给她介绍一个相亲的对象,对方名字叫凌牧潇,是凌氏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沉稳英俊。 她早已对他名字有所耳闻,甚至在杂志上看过他的照片,确实是在满世界都是啤酒肚的老男人中脱颖而出,令人过目不忘。 为了那次相亲,她还特意跑熟悉的造型师化了个遮黑眼圈的妆容,第一次见到他时,比照片上更英俊的本人另她怦然心动,然后拍拖、结婚… 而如今却要在这话下句话。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这离婚,也许是在哪开始就在哪结束吧。 咖啡送上来时,一看表,才方觉已过了十五分钟了。 她拨电话过去,“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皱眉,又等了半个小时,无聊的进了新浪网上看新闻,一则最新的报导跳进了视野里。 “今日下午五点,巴黎直飞c市的ca945航班经过意大利区域时遭遇雷雨故障偏离航道,目前讯号失踪在地中海附近,巴黎航空公司通知了近海附近的国家进行全力搜救中,据悉,机上有一百名乘客和十名机组成员…”。 她腾地站起,“砰咚”,咖啡杯狼藉的摔碎在仿古地面上,浓稠的液体散了一地。 她匆匆提上包,结账,出了咖啡厅,拨电话给凌牧潇的秘书依旧没人接,最好只好拨进凌家,接电话的是凌家佣人张姐的声音,声音着急,她心便冷了半截,“张姐,我刚看到新闻,巴黎飞往c市的航班失事…”。 “三少爷就在上面”,张姐哽咽:“先前电话一直打不通,就在刚才航空公司的人来讯说在海上找到了失事的飞机碎片…”。 远处的有夜宵摊上的人正在唱歌,在远点是整个c市最热闹繁华的街段,周围喧嚣吵闹,但这一刻,傅青槐感觉自己被闪电劈了下,耳朵完全都聋了,周围一切都听不到。 凌牧潇坐的飞机失事了,这太戏剧化了,太像是电视剧了…。 好不容易,耳朵里再次吃力的寻回了张姐的声音,“公司高层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凌董事长已经赶去公司稳定局面了,凌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差点晕倒,茂沣少爷和凌二小姐现在正在去飞往意大利的机场路上,才走不久”。 “我…我来凌家看看”,她开车去了凌园,四合院里的灯全亮着,观音菩萨像面前点着几根香烛和几盘水果,凌老太太跪在蒲团前念念有词。 凌老太太一惯是信奉佛教,傅青槐早习惯了,走进去时,凌老太太只是看了她眼,声音无力,“牧潇出了这么大事,他也毕竟还是你丈夫,你也快到菩萨面前上柱香保佑保佑他你”。 她接过香诚心的到菩萨面前祷告一番,她相信凌牧潇肯定是无事的,她昨天才听到他说电话的声音,怎么可能就死呢。不会的,一定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拜完后,凌老太太一直坐在客厅里发呆,她回了两人以前的卧室,还是老样子,床头柜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婚纱照,她梳妆柜上的东西还是摆在原来的位置,书桌旁看过的书页面还是在那页,连浴室里的洗浴用品都没变过。 仿佛,她离开不过几天,他们之间还不曾闹到离婚。 她坐在床上,一直到天明,楼下传来哭声时,只见凌老爷子满脸沧桑的站在客厅里,“茂沣刚才来电话说是…找到了五十二具遇难者的尸体,另外救了十二名伤者,里面的名单没有牧潇,说是当时遇难时暴风雨大,其它的人很有可能被海水卷走了冲到了其它地方,生还的机会不大”。 “我的潇儿啊”,凌老太太登时呜咽的锤着胸口,“我都这把年纪了,当年牧涵出事已经夺走了我一个孩子,难道还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回…”,她眼睛一瞪,忽然冲向傅青槐,“都是你,要不是你把牧潇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抖出去,巴黎分公司那边也不会出乱子,他也不会出事,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害人精”。 傅青槐任她摇着,尖锐的指甲划过她脖子,一丝痛意也感觉不到,还是张姐和凌老爷子一同上来拉住凌老太太。 “老婆子,你别这样,牧潇毕竟还是她丈夫,她也不好受”,凌老爷子疲乏道,“不是还没见到尸体吗,只要还没找到,我们就还有一线希望”。 “是,潇儿是不会有事的,算命先生说他能活到八十岁,他现在才二十八岁,他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凌老太太又跪到蒲团面前开始念佛珠。 傅青槐始终安静的沉默,过了四日,凌茂沣和凌音雨夫妇从意大利欧洲那边回来了,警方之后又打捞到了十来具遇难者遗体,剩下的人打捞了好几日都没了消息,凌牧潇正巧在这些人当中,警方说很有可能不在了。 =============== 今日还是一更。晚上要开周日例行公会。。。 他的害怕 凌老太太听了后,两眼一黑当即往地上倒去。残颚疈伤 卧室外,凌音雨在里面照顾凌老太太。 凌茂沣安静的接过医生说理的药,点了点头,“楚叔叔,麻烦你专程跑这一套了”。 “没事,别担心了,你奶奶只是刺激过度,她身体底子还是好的很,相反,你爷爷就要多注意点了,他毕竟有高血压,我刚顺便给他看了下,他血压又上升了不少,如今家里就剩一个男人,看紧点,让他少操点心”,楚医生担忧的拍拍他肩膀。 等医生离开后,凌茂沣才看了眼半看着的书房里泄露出来的光,他轻轻走到门前,往里看妪。 “…你先稳住那帮人,明天早上我亲自去北京,他们还当我儿子不在了,凌家就真没人坐镇了,你告诉他们,我凌旭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休想分割我凌氏…咳…咳…谁敢把这事说出去我直接开除”。 他悄悄关了门,一步一步走到餐厅里,倒了杯冰水,喝进肚子里,眼眶疼痛的泛红,捏紧,狠狠摔到地上,蹲在地上埋头低噶隐忍的哭了起来。 小叔出事之前,他是那么的讨厌他,因为他伤害了傅青槐,甚至连他打的电话过来也懒得接,却忘了从小到大的他的小叔就像亲生父亲、亲哥哥一样的照顾着他,疼着他,护着他,让他衣食无忧的安静生活、学习、恋爱遏。 如今小叔不在了,不见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叔的好,从前的他究竟是多么小心眼。 为什么小叔去巴黎时就不能好好的给他打个电话呢。 他也恼自己的没用,凌家现在就剩下他一个大男人,凌家那么大家用却让七十多岁的爷爷亲自出去顶着、扛着,他一点用都派不是,永远都只能站在背后被人保护,他真的没用…好没用…。 傅青槐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他苍白的身影倒映在橘色的地板上,压抑的哭声抽噎,闷闷的回荡。 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安慰,自己的心似乎也不会比他好多少。 她之前是很恨凌牧潇,她就等着他回来把婚离了,可没想到他却出了意外,甚至有可能会再也回不来了。 一个人的生命就真的那么脆弱吗,他们相恋一年多,结婚三个月,夫妻一场,曾经爱到极致…。 她悲哀伤心的转身,回到卧室里,看到两人的结婚照,他抱着她微笑,终于泪流了满面。 ------------------- 早上起来,她发现自己的眼睛是肿的,陶梨打电话过来问道:“凌牧潇有音讯了吗”? “警察还在继续打捞”,傅青槐呆呆的看着墙上的电视机说。 “啊!那不是…”,陶梨嘎然止声。 “可能…真的不在了吧”,傅青槐声音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桃子,你说人的生命怎么会那么脆弱呢”。 陶梨叹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再看看吧,凌家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你不会想留下来陪他们共度难关吧”?陶梨说道:“你都是要和凌牧潇要离婚的人了,何况之前他的家人还那样待你,难不成因为凌牧潇的失踪他们会对你不一样点,你别傻了”。 “桃子,不管怎么说他和我始终是夫妻一场,我已经不想再去计较那些了”。 “我只能说,你真傻”。 结束了这场短暂的谈话,傅青槐似乎连胸口的肋骨也隐隐感觉作疼。 梳洗完后带上门出来时,隔壁的房间有不愉快的争执声传来,她走近些,是凌音雨的声音,“…爸去了北京,这个时候只有谦瑞才坐得住公司,他您不派他上还能指望谁”。 “不是还有茂沣吗,他已经成年了,让他去…”。 “妈,您在开玩笑嘛,茂沣他才十九岁,他学的也不是管理的专业,再过半个月又要开学了,你让他去追女孩子、去玩还行,让他管理公司不是在儿戏吗”,凌音雨激动的道:“我知道您嫌谦瑞是外人,可他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婿,矜矜业业的为凌家工作了这么多年,难道您还怕他抢走凌家的家业不成”。 “不是妈不信他,而是你爸当年订下的规矩不能放权给外姓人”,凌老太太微弱的却不失严厉的说。 “现在是非常情况,您认为公司的那群股东会信任一个十九岁未经世事的学生吗”。 “音雨,我才醒来,你就急着让你丈夫坐上代理总裁的位置,你弟弟才出事多久啊,你也不怕我和你爸寒了心”,凌老太太哑声怒斥,“我告诉你,意大利那边必须去个人,那个人就是高谦瑞,直到牧潇的事确定下来,就算是死也要见尸”。 老人家说的似乎很激动,里面只听凌茂沣不停的安抚声,“奶奶,您冷静点,我听您的,我会看好公司的”。 “好啦,妈,我不说了,我这也是担心公司…”。 傅青槐没再听下去,悄悄走下楼,过了五六分钟,凌茂沣和凌音雨相继从楼上走下来,一个是俊秀白皙的脸蜡黄憔悴,眼睛下面浓浓的黑眼圈,里面满眼血丝,充斥着茫然。 而凌音雨则是一脸的烦躁和不甘,看到傅青槐时冷冷的甩过一句话:“你怎么还在这,现在牧潇都不在了还留在我们凌家干什么,等着分财产啊”。 “小姑…”,凌茂沣皱眉沉声,“不许你胡说,小叔他肯定会没事的”。 “你就护着她吧,反正现在在你心里就只有这个小婶了,我这小姑早不被你当回事了”,凌音雨气呼呼的说完后就走了。 凌茂沣望着大门口,脸上掠过丝疲惫,傅青槐看着他,这个曾经充满朝气阳光的少年好像在几日之间快速的枯萎,她知道他前几天去欧洲那边,时差颠倒,估计晚上也是很少睡觉的,一大早起来还得面对这么多糟糕的事情。 凌老爷子不在,让他一个人扛起整间大公司换谁都会害怕。 “小少爷,你先坐下,吃点早餐吧”,张婶把早餐端上来,心疼的说,“你可不能倒啊,老太太和老爷子就剩您一个宝贝孙子了啊”。“张婶,我真的不行”,凌茂沣无精打采的坐下,咬了口煎鸡蛋,食之无味,“我做不来的,我从来没接触过工作上的事…”。 张婶复杂的看了眼傅青槐,见对方只低头吃早餐,才小声劝道:“小少爷,这些话您可不能跟老太太和老爷子说,免得让他们更担心失望,你那小姑夫妻俩觊觎公司很久了,现在你小叔出了事,你小姑只想着把你姑父扶上去继承凌家的家业,以前就为了这事私下吵过几回,只是你不知道,你以为等你真的长大了还能拿得回凌氏吗,老太太和老爷子早就看透了这点,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让你去公司”。 凌茂沣呆了呆,他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幸福和睦的家庭,不却不知这样的和睦下是家人辛辛苦苦给自己营造的一个良好环境。 原来活的最轻松的一直是他。 傅青槐突然有点疼惜他了,他毕竟还那么小,不谙世事,大学本该是最轻松自在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公司、家庭的事上。 唇齿微微蠕动,外面忽然传来汽车声。 张婶往外看了看,“呀,是陈秘书来了”。 凌茂沣立刻四口做两口将面条给狼吞虎咽了,上楼换了身稍微正式的长裤衬衫和陈秘书一道离开了。 听到车子远去的声音,傅青槐才把手里的筷子搁下,张婶拿着电话的线朝她小声道:“老爷的电话,让您接”。 她愣了愣,起身过去,接过,“爸…有事吗”。 “哎,青槐”,凌旭的音色苍老,“早上走的太急,本来想跟你聊聊的,昨晚你妈说的话别放心里去,她也是伤心过度了,毕竟她已经失去两个儿子了”。 ================ 后悔爱过你 “嗯,我能理解”,傅青槐低声说。残颚疈伤 “能理解就好”,凌旭继续道:“我现在人在北京,大概要忙上三四天来回来,总公司里面的事都交由了茂沣负责,这孩子从前没受过什么挫折,心思单纯,承受能力不强,我知道他一直都很信任你这个小婶,希望这阵子能多多鼓励鼓励他”。 “好”,傅青槐也猜到了些许,凌旭果然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她的,不过她想凌茂沣还需要她的鼓励吗。 从他回来到今天,在凌家见过好几次面,也没见他单独看过一眼自己。 酒店那次恐怕早厌恶了自己吧妍。 唉,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该想的应该是凌牧潇的事…。 ------------------- 入了夜,三菜两汤铺张在餐桌上,张婶挂掉电话,回头说道:“陈秘书来电说,小少爷晚上陪李经理他们吃饭,会晚点回来”筱。 凌老太太颔首,一张老脸在几日之间好像老到了八十多岁,傅青槐心生怜悯,起身为她盛了碗汤。 凌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本就悲伤过度的心情更加没了胃口吃饭,只勉强吃了两口便将碗重重一放,拄着拐杖上楼去了。 傅青槐一个人平静的吃完饭,又把碗收拾洗干净了。 到了深夜十一点多钟,花园外传来车声,她起身,就见陈秘书扶着醉醺醺的凌茂沣从外面走进来,满身酒气,站都站不稳。 凌老太太听到动静也下了楼,见状,着急心疼的问:“陈秘书,不是出去吃饭吗,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唉,今天是小少爷第一次去公司主持会议,那群股东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嘴上笑呵呵的,到了晚上吃饭时一个接一个的敬小少爷,他也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应酬,后来又去ktv,才会醉成这样,他们就是存心想看小少爷出洋相”,陈秘书沉沉的说。 “赵董和徐董也都没帮他吗”?凌老太太气呼呼的问。 “徐董还是说了两句话,但是赵董不但没帮忙,反而在旁边凑热闹…”。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想牧潇在的时候,对他们个个照顾有加,现在有难了就只顾着自己利益了”,凌老太太气的直抖拐杖,张婶怕她站不稳,连连为她顺气。 “你别管我,你快帮着陈秘书扶沣儿上楼,替他换掉衣服擦擦身子”,凌老太太推开她,担忧的指着孙子。 傅青槐在一边看着陈秘书扶着凌茂沣回房,她在门口看到凌茂沣吐得满地都是,秀气俊美的脸皱的紧紧,十分痛苦,那一声一声作呕声牵的人心里紧紧的。 不一会儿,满房的酒气,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张婶开了空调,又帮他换了身睡衣,他这才舒适些,眉头稍颀,脑袋深陷在被窝里,鼻子、嘴唇都是红彤彤的,额前的刘海盖住额头,睡梦中像个忧伤的孩子。 张婶叹了口气,准备离开时才发现傅青槐还站在房间里,她愕然劝道:“傅小姐,很晚了,你也回房早点睡吧”。 傅青槐伫立了会儿后缓缓点了点头。 翌日,她七点钟就起来了,正好碰上张婶端着醒酒汤上楼。 “给我吧,你去做早餐”,傅青槐心中一动,脱口道。 张婶怔了怔,随即欣慰的递给她。 傅青槐敲门进去时,凌茂沣正赤着上身背对她坐在床边上,光脚踩在毛地毯上,背脊微弯,双手撑在茂密的短发里,背部肌肤细腻如美玉。 她看的一怔,听他沙哑虚弱的道:“张婶,我好累哦,昨天虽然只做了一天,可我发现我真的做不来,昨天开会他们说的好多话我都听不明白,我好像也说错了很多话,大家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以前总觉得自己很厉害,直到昨天进了公司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好差劲…”。 “无论是谁才去一个新的陌生环境都会这样,何况你才出学校进的是一个跨国集团,里面的人诡秘多端,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疲于应付”,傅青槐轻启喉咙。 不该出现的女声将他惊得立刻站起来,错愕的看着背后安静站立的女人,她宛若黑曜石的温柔瞳孔一下子撞入他的视线,让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激灵的被敲了一棒似得。 自从那次在她公寓里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正视着对方。 她脚穿凉拖鞋,露出白皙的小脚趾,下身七分长贴身牛仔裤,上身白色的镂空小罩衫,平时总戴着的古板眼镜也取下来了,带上了隐形眼镜,他发现她最近一日比一日出落的好看了,是因为和明添谈恋爱了吗。 清晨的空气中很安静,半响,凌茂沣才收回自己的思绪,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汤上,“你是来送汤的吗,放边上吧,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说完,他走到衣柜前,“哗”的将柜门一腿,露出里面一排排夏装,苦恼的皱眉。 傅青槐放下碗,走过去,眼尖的取出里面一件白色碎花衬衣,“穿这件吧,下身配深蓝色九分长裤”。 他看了阵,嘴唇里冷冷的丢出一句话,“不喜欢”。 然后另外取出了一身衣服走进了更衣室。 她苦笑,重新将衣服挂回去,忽然想起了那次他和佟静在商场替自己选买了件衣服,他期盼着自己能穿上,可是自己当时的表情和他现在差不多。 她突然能理解他当时的感受了,看来,他果真是讨厌上她了,只是才发现,原来当曾经那个温柔亲切的大男孩冷漠的看待她时,会那么的不舒服…。 八点左右,陈秘书像昨日一样来接他时,傅青槐才在客厅里说道:“今天让我和茂沣一快去公司吧,毕竟我也还是牧潇的妻子”。 “你”?凌老太太惊讶的拧眉望向陈秘书,见对方沉吟许久后轻轻颔首,才应允了,“也好,那你就去看看吧”。 “不行”,凌茂沣却是激烈反对。 “为什么”?凌老太太不解的视线扫了他一眼后,柔声笑道:“你昨天不是说自己不行吗,有个人帮帮你还不好”。 “她也什么都不懂,根本帮不到我”,凌茂沣连早餐也不吃了,唇抿的如同刀一样锋利的往外走。 傅青槐跟着走了出去,坐到了奔驰的前排。 凌茂沣见状情绪激动的道:“我说过不用你去”。 傅青槐被他脸上的厌色震得心冷了冷,“公司就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是你小叔的妻子难道连去自己丈夫公司的权利都没有嘛”。 “还没离婚就跟外面的男人在外面鬼混,你还有把自己当成我小叔的妻子吗,你不配”,凌茂沣冷怒着眼,那张漂亮的唇齿里吐出来的字最是无情。 傅青槐手心一僵,轻轻扯唇,“你不就是恨我跟明添鬼混却没有接受你的感情吗”。 “你胡说”,凌茂沣唰的从皮椅里坐起来,搁在席上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表情也是慌乱的,“总之你在明添家里过夜是事实”。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知道”,傅青槐冷冷道:“你也没有资格说我,你自己问问你趁我喝醉了酒的时候又做了什么”。 凌茂沣精致的脸色倏然惨白,薄唇困难的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他痛苦的垂首抱住自己的头,“对,我是无耻,我不但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还为了一个不值得我喜欢的人和小叔翻脸吵架,我对不起小叔,我禽兽不如,狼心狗肺”。 傅青槐眸子里的温度转黯,心里泛起阵阵苦涩。 原来在他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仅仅就是因为喜欢过他就这般的诋毁自己,他就真的这么后悔…。 也罢,其实也不能怪他,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开门进来的驾驶位的陈秘书看到车里的情景时微微一怔,“这是怎么了,沣少爷…”? “没事,开车吧”,傅青槐淡哑的声音望向窗外。 ================ 今日一更。。。 困兽 奔驰停在凌氏集团的广场上时,附近的广场商厦和摩天大楼都是凌氏下面开发的产业,对于一家跨国公司,凌氏也有着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背景和财富,据说凌氏祖先是乾隆下面的三品大官,后来清朝政府日益*,凌氏子孙在广州一带也发展的顺风顺水,到如今,凌氏下面涉足矿产、房地产、金融、贸易业,俨然发展成为中国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更是c市的龙头领军企业的代表。残颚疈伤 到达目的地,凌茂沣当先一人快步下了车往公司里走。 陈秘书愣了愣,不是说凌茂沣和这个小婶的关系很好吗,怎么看着很恶劣的样子,来的路上两人是一句话都不说的。 傅青槐始终沉默的跟在他后头,她从前来凌氏的次数大概五个手指头就数的清。 走进总裁办公室还是上次来的模样,黑白简单风格,一张书桌,中间一排书柜隔开了另一边的洽谈室妾。 书桌上还放着凌牧潇的相框,里面的他西装笔挺,锐利逼人的视线充满了龙头企业该有的气魄。 那熟悉的眉眼、冷峻的薄唇、刚毅的轮廓…。 五一不曾被她亲吻过,曾经她和他是最亲密的夫妻,如今…甓。 她手指轻轻的抚摸上照片。 站在一边的凌茂沣看着她痴痴望着照片的模样,被牵扯的胸口一紧,冲上前去,夺走相册,“你没有资格”。 他眼神冷漠似冰,傅青槐感到一阵气血翻涌,如果别人指责她无所谓,可这个人是她,是他亲眼看到当初她受了多少委屈,是他说要保护她,为自己心疼。 她冷冷盯着他,用明亮深黑的眼睛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起初他还能与她正视,逐渐的,他开始不自然、懊恼惭愧的避开视线,坐到皮椅里,把照片放进抽屉里。 “哟,这不是青槐吗”,门口,忽然传来男人低沉的讶异声。 傅青槐回过头去,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容的踱进来,她识得他,从前和凌牧潇结婚时还是他主持的,也是凌氏的股东之一,“赵董…”。 “好久没见着你这小丫头了”,赵董甚是熟络的指着她意味深长的笑道:“上回凌总和那容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都担心着你,唉,我还劝过,让凌总多珍惜你,少跟那狐狸猸子来往,这不,闹出后面那一大串事情出来,搞得公司名誉受损,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发生”。 提及从前的事,傅青槐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感觉跟吃了死苍蝇似得,“现在牧潇出了这么大事,从前的事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我唯一希望的是他能平安回来”。 “我也希望他能平安回来,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谁晓得,年纪轻轻的就…唉…”,赵董连拍了两下自己脑袋,“瞧我这性子,又说了那些不吉利的话了”。 凌茂沣昨天领教了赵董这人的圆滑,忍无可忍,僵硬的问:“赵叔,您这么早就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这小子…非得有事才能来找你吗”,赵董满脸带笑,似乎连责备都是宠溺的,“昨晚你喝了那么多酒,我还担心你这小家伙估计是爬不起床的”。 “为了公司,我就算再不舒服也得来”,凌茂沣想起昨晚这个赵董怂恿别人灌自己喝酒的事时,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 “好小子,你爷爷和你小叔要是在的话听到你这番话肯定很欣慰”,赵董满脸暂赏的拍着他肩膀,“其实我来也是为了子公司的事,k市名车行的总经理人选该订下来了,综合部的贺仁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够聪明果断,上回你小叔还跟我提过选他做总经理的事”。 “是吗”?一旁的陈秘书故作讶异的道:“我常年跟在凌总身边,怎么没听说过”。 “陈秘书,你这什么意思,是不信我了是吗”?赵董佛然不悦的反问。 “那倒没,就是惊讶随口一说罢了”,陈秘书淡淡的瞟向凌茂沣,“沣少爷,我也是听说过这贺仁确实是个人才,不过事关重大,还是先和其它几位董事商量下巴”。 凌茂沣连忙挣开胳膊上拍着的手,抿了抿薄唇,连连颔首,“嗯,对,赵叔,您说的我都知道了,您让我好好想想”。 “这事还要想吗,要不是你小叔当时临时出差去了巴黎,这会儿早定下来了,那边名车行没个带头人物,下星期就要举行开业典礼了,再不下通知怎么行”,赵董不悦的道:“赵叔是看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特意提点你的,公司里面人际关系复杂,免得你听某些人的闲言琐语做了错误的决定,你知道吗”。 “那真是谢谢赵叔了”,凌茂沣扯唇,笑的很勉强。 “你要真想些赵叔就把这事定了”,赵董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下面的那些个人居心叵测,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老爷子这几年身体又不好,我这是怕你吃亏啊,你啊,快点把贺仁调过去,先整顿好那边的新公司再说”。 “赵叔,我昨晚酒喝了很多,现在人还是很不舒服,等我先休息下好吗”,凌茂沣揉着脑袋虚弱无力的说。 赵董满面含笑的眼底掠过丝淡淡的阴厉,兀自笑呵呵的点头,“好,那赵叔就不打搅你了,回头给我个准信”。 等送走了赵董,陈秘书把门关上回头愤愤的道:“这个赵董,借着从前凌总的名义越来越过分了,这个贺仁根本就是他的亲戚,凌总早就知道了这事,一直没同意,他倒好,凌总才出事,立马就打着幌子来逼你了”。 “那陈秘书,我该怎么办”?凌茂沣无助的眼神茫然的看着他,“干脆就跟徐叔说让他反对派贺仁过去的事,你说过的公司里只有徐叔治得了赵叔吗”? “我的沣少爷,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陈秘书满脸的忧愁,“你别看徐董表面上是站在您这边帮衬着您的,他也是只笑面虎,而且他背地里和你姑父走的很近,谁知道他到底是站哪边的”。 凌茂沣一阵头昏脑涨,感觉自己闷涨的头真又开始疼了,偏偏在这时,外面又有人敲门了,这回又换成了常务副总,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人,就算是谈笑风生、低声下气也能把一个不谙世事男孩逼的额头冒汗。傅青槐在旁边看了一个上午,看到他隐忍、尴尬却只能极力撑下去的模样时,心里跟拧揪起来似得,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他便是一个人沉默的坐在办公室里,低着头,蝶翼一般弯弯的长睫毛无助的颤抖着。 她叫他去吃饭也不理会,等她吃完饭上来时,却不见了他的踪影,“茂沣呢”? “去了对面的壁球馆”,陈秘书摇头叹气。 傅青槐过去时,就见他在球场里拿着拍子狠命的打来打去,每一次都像在用力的发泄,“啪”的打在墙上,又弹回来,他跑过去一拍子甩过去,又以雷霆般的速度弹回来,“砰”的撞在他额头上。 他闷痛的掉在地上,恶狠狠的将拍子摔出去,眼睛通红,“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小叔失踪了,奶奶生病了,爷爷又要高血压,我却一点忙都忙不上,连公司的事也处理不好”。 “不要这样,你已经尽力了”,傅青槐快步走过去,伸手去触碰他被球砸伤的额头。 他却一把摔开,嘶吼,“不要碰我”。 冷不丁的手“啪”的打在她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意袭来,傅青槐怔愣的看着他。 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眸子里闪过丝懊恼,但很快又垂下眸去,哑哑的道:“让我安静会儿”。 他背影寥落、孤单,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不久以前的自己,她忽然有点能理解他当时所说的可怜而又心痛的感觉,原来竟是这样,原来怜一个人时心是会疼的,她手指轻轻轻轻碰上他发梢,“其实…你给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你们公司的那些人连我都应付不来,何况是你,没有经验,这并不能说你不行,没用,人都是经历过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 今日一更。。。。 失态 他狰狞的面容逐渐褪去,静静的抬头,望进她眸色深处。残颚疈伤 傅青槐被他看得呼吸微窒,壁球馆里的半边壁灯照落下来,他细嫩的肌肤犹如细瓷,连一个多余的毛孔都是没有的,黑曜石的双眼折射出熠熠的光泽,细碎的厉害遮在额头上,让人心漏跳了半拍。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精致的男孩呢。 覆在他头上的力道落下去,绒细的短发落入她手心,她猝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惊得欲抽回手。 他忽然抓住她,睫毛垂落下去,望着地面,脑袋靠在她手臂上,“让我靠一会儿,好吗”姝? 声音轻柔的像在叹息,她僵硬的滞住身子,任他依靠着。 壁球馆的地板上,倒映出两人朦胧重叠的影子。 周围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忽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剧。 她低头一看,见他俊脸贴着自己胳膊,嘴唇紧抿,鼻腔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细腻根根清楚。 她轻轻的挪动了下手臂,他无意识的滑落进她怀里,脑袋压在她饱满的胸口,呼吸隔着薄薄的衣衫往里喷。 她脸不禁一热,低头看着他依靠在自己怀里时,感觉很微妙…,甚至有种想用手拥住他的冲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而过,许是夏天燥热的天气,她也开始有了睡意,原本只打算眯会儿眼睛,不想真睡了过去。 等睡的舒服时,脑袋一偏,感觉脸下软软的。 她迷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球馆里vip房间的沙发上。 她连忙坐起来往外走,门口的服务生见到她笑道:“傅小姐,您睡醒了,是凌少爷抱您进来的,他先回公司了”。 “噢,谢谢啊”,傅青槐窘迫极了,真没想到自己就那么睡过去了。 回到凌氏,外面的助理告诉她凌茂沣正在开会,她在办公室里坐到四点钟才见陈秘书打着哈哈从外面进来。 “小少爷,你刚才糊弄人的表现连我都不得不夸你了,弄得赵董和徐董狗咬狗,你谁也不用得罪了”。 “不过我想赵叔那人不会算了的,晚上和孙局长的生日宴本来是他和我去的,现在把他们俩得罪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连孙局长的模样都没见过,应该很大年纪了吧,我最怕应付那些年纪大的人…”,凌茂沣声音里充满了苦恼。 “这个吗…我会…”,陈秘皱眉,正好看到傅青槐,眼睛一亮,“对了,就让傅小姐跟你一块去,她是傅台长的千金,今晚傅台长肯定也会去的,有她在孙局长不会为难你的”。 傅青槐听了,正思索着以前好像这孙局长好像还来过傅家打牌,傅志行和他关系是不错,不过她实在不想见到傅志行那德行。 正犹豫着,凌茂沣那头已经摇头,“不用了,陈秘书,晚上还是你跟我一块去吧”。 “我晚上还约了房产局的杨局长吃饭谈事情”,陈秘书为难恳求的看向傅青槐。 “干脆我一个人去吧”,傅青槐不忍的站起来,让凌茂沣一个人去参加那样的饭局,只怕比在公司里开会还要困难,凌氏内部再复杂,他毕竟也是凌家的代理总裁,出了这扇门就不同了,“我是牧潇的妻子,如今他不在了,我做代表去也正常”。 “不行”,凌茂沣急忙出声,太过慌张的声音弄得陈秘书向他投去莫名的目光。 他脸上闪过丝尴尬,轻轻咳了声,“去那样的场合总得穿正式点啊,你看她,这个样子哪能去,再说了就算穿上晚礼服可能也穿不出味道来”。 傅青槐不悦的气闷,以前他总说自己是好看的,在他眼里是最美的,现在倒好,竟这样打击她。 感觉到这两人的剑拔弩张,陈秘书忙笑着圆场,“傅小姐身材还是挺标准的,上回结婚穿婚纱的模样我到现在都没忘了,那是相当的惊艳,至于礼服的事待会儿去商场选就成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要去忙了,傅小姐,晚上拜托你了”。 “喂…”,凌茂沣叫了半天,陈秘书早就溜之大吉了,恼的他满脸懊恼。 “你刚说我穿不出晚礼服的味道出来是吗,我有这么丑吗”,傅青槐眯笑的声音从他耳后飘过来,弄得他心里打了个疙瘩,低头咬唇冷哼道:“我说的是实话,你没气质”。 “蹭蹭”的火焰被激的好像从头顶冒出来,傅青槐恼火不已,嘴上冷嘲热讽的道:“行,我是没气质,很抱歉啊,今晚我这个没气质的小婶还要跟着你去参加生日会,你别嫌丢脸啊”。 凌茂沣噎的说不出话,好半响放下文件别扭的道:“走吧,去看礼服”。 她朝他背影狠狠瞪了一眼,臭小子,现在拽的二百五一样了,想当初是怎么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 商场里,走进一对很别扭的组合,一米八的高大男孩一条蓝色牛仔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咖啡色衬衫修饰的身材帅气时尚,而他后面两米外的距离紧跟着一个年轻女人,四处张望着,走的很慢。 商场里不少路过的人都朝这两人望过去,情侣不像情侣,说是姐弟又似乎不对劲。 凌茂沣手插裤兜缓慢的走着,心情不自禁的想起这似乎是两人第一次逛街,以前幻想过的,两人可以手牵着手,根本不该是这样的…。 该死的,小叔都下落不明,他怎么还能想着这种事。 使劲甩了甩头,看到前方一家品牌女装时,举步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门口的服务员看到帅哥时一阵互相推搡的***动,当先一名苗条的服务员快步走出来微笑亲和的迎接。 凌茂沣目光扫过她,转弯,朝女装区,走去,修长的指尖扫过一排排最新款的裙子。 服务员眼尖,打量了傅青槐一眼,立刻取出一条黑色露背的长裙,“是给这位美女挑选衣服吗,那正好,我们店新出来一款裙子和这位美女的身形、气质非常符合”。 凌茂沣视线顿在裙子上,单肩款的黑色及膝裙,脑海里不听话的幻想出她穿出来的性感模样,脸皮一热,连忙移开了视线。 傅青槐误以为他肯定觉得自己穿不出,有点赌气的上前夺过裙子,“行,就这件,试试看”。 更衣室外,凌茂沣坐在沙发上,低头状似认真的翻看着手中的杂志,里面忽然传来门栓“叮咚”的声响,他率先抬起眼帘,艳丽的光影从眼底折射出来,呼吸仿佛一下子顿住。 黑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包裹的她身形像美人鱼一样婀娜,肩胛骨处和肩膀处露出的大变奶白色肌肤在灯光下诱惑的让人想上去咬一口,黑发披散在她饱满的胸口处,白的白,黑的黑,看的他口干舌燥,眼珠子都挪不开。 “啪”的手里的杂志脱落在地板上,他猛地回神,对上她笑意盎然的眼睛时,俊脸滚烫的转向别处,却见周围的几个服务员忍着笑注视着他。 “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先前挑选裙子的女服务员似乎瞧出了些什么,似笑非笑的问。 “好是好看,不过太暴露了,再试试其它的吧”,开玩笑,让她穿成这副样子去参加晚会,还不得吸引多少男人盯着她胸口瞧。 女服务员立刻又挑出件比较保守的印花套裙礼服,贴身的流线型剪裁把肩膀和锁骨处紧紧的包裹住,唯独露出了两只修长漂亮的藕臂,服务员上前把她头发抓起,还替她挑选了件黑色的小皮包挂肩上,整个人突然变得容光焕发,光彩照人。 凌茂沣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就这件吧”。 “我再帮这位美女补个装吧”,服务员熟练的替她画眉、打粉,十分钟左右下来,光洁的脸庞上带着诱人的粉晕,细长的眼眸上挑,眼角更加一分媚色,精雕细琢的鼻翼下两片粉嫩欲滴的润唇。 这是她吗,他看得呆住,像个傻子一样屏息的盯着那张垂涎欲滴的红唇。 直到服务员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连连叫了几句“先生、先生”。 =============== 明日继续。。。。亲们都在催更啊,我也想多更新,不过起码得忙到下个星期二。。。亲们再耐心等等啊。 赴宴 凌茂沣失态的懊恼的抓着头发将脸转向别处,真想狠狠的打自己两巴掌,可恶,她是他小婶,他的小叔现在还生死未卜,他还老想着她,怎么对得起小叔,实在是该死。残颚疈伤 “结账吧”,他快速的掏卡准备刷钱。 “我自己来”,傅青槐快速的翻出自己的包,把卡递过去,弄得服务员为难的看着他俩。 凌茂沣犹豫了会儿后,默默的收回了卡。 她毕竟不是他的女人,是她小婶妩。 “那边也有男士的衣服,先生要不要也去挑选一套”,服务员接过卡后笑着推荐,“我们那边正好有套衣服和这位小姐身上的礼服是配套的”。 “她是我小婶…”,凌茂沣低头吐了口气淡淡道。 服务员呆愕的愣住,好半响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还以为…,真是不好意思”螫。 “没关系”,凌茂沣僵硬的表情很快恢复自然,回头对傅青槐道:“小婶,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 他步伐加快的往外走,有种萧条的落寞,傅青槐百感交集的把账结了,出来时,两人不发一言的往停车场走。 入暮时分,司机开车去了c市附近的郊区小镇,六点半左右,高级轿车穿过蜿蜒的乡村小路,前方出现一座三层楼豪华别墅。 “那是明启集团的老总原长昊的别墅,他和孙局长一贯走的很近,甚至可以说他是孙局长一手扶上来的,简直是把孙局长当亲爹一样,这次孙局长过生日,原长昊操办起生日宴来简直比孙局长亲手儿子好积极”,坐在前排的助手老黄怕凌茂沣不懂,详细的解释说。 “原长昊”?听到这个名字时,傅青槐愣了愣。 “是啊,傅小姐认识”?老黄好奇的看向她。 “噢,以前见过”,傅青槐复杂的点头,“还是五六年前,那时候他不过是房地产界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我爸是是政府部门的官员,他是常常跟在我爸屁股后面跑腿拍马屁,次数多了,我也认识他了,后来我爸调职了,就淡了很多联系,不过我有听说他自己借钱买地,那时候正好碰上c市大幅度的发展时期,他胆子大,眼光远,没几年就发家了”。 “是,说起这个原长昊,连凌总也是夸过的”,老黄深长的点头,“少爷,今天来的人应该都是官商场上和他们两关系交好的人,凌少爷待会儿和他们多聊聊,对公司未来有帮助”。 凌茂沣听到皱起了眉,又是要打好人际关系,和那群比自己大很多的人,他甚至连攀谈的话题都不知从哪开口。 车子开到那座宅邸前,有人将大门打开,开进去时,院子里停满了不少车子,贵的有宝马、奔驰、卡宴、宾利,便宜的也有丰田、别克、大众。 两人步下车,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夹着烟从里面走出来,国字脸,五官硬朗,说不上特别帅,但是魁梧的身子精神笔挺,没有那种暴发户的财大气粗,不过一双充满算计的精光让人看着不是很舒服。 原总,你好,你好”,老黄先一步走上去双手捧住他的手握了握,然后指着凌茂沣和傅青槐道:“我们总裁在国外有事暂时赶不回来,所以就让我们家少夫人和小少爷过来了”。 “没事,你们凌总还能把这事放在心上我已经是荣幸之至了,尤其是我听说你们这位小少爷可是将来凌氏的继承人啊”,原长昊笑眯眯的望过去,朝凌茂沣略微颔首后,转向傅青槐,然后大步朝她走去,“傅小姐,不对不对,现在都该叫凌夫人了,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吧”? “耗子”,傅青槐挤出笑容故作轻松的促狭一笑后,随即道:“不过现在都该叫原总了”。 “别,我算什么大老板,跟你老公凌总一比,我就一土暴发户”,原长昊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啧啧道:“刚才在里面看着,一美女走下来,还以为是谁,真是美得我都认不出来了,对了,伯母还好吧,我刚才看傅伯父带了…”。 他突然顿了下,有些尴尬的压低声音问:“伯父是不是打算再娶…”。 傅青槐猜到了些许,这些日子她先是住院后又是凌牧潇飞机失事,本想找人和傅志行打官司这事反倒搁置下来,没想到她和老妈才离开不到半来个月,他竟然带着外面那两个野母女公开参加政府部门的生日宴了。 她忍着心里的愤怒深深吸了口气,故作淡然的笑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我们今天来是给孙局长拜寿的”。 “对对,瞧我这记性,一和美女见面就啥的忘了,快,里面请”,原长昊聪明的很,也不再追问,立即把三人请进了别墅里。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摆了三桌,三人先去和孙局长拜了寿,送上礼物,孙局长看的甚是满意,“青槐,正好你爸今天也来了,坐那边,你们就坐一桌吧,长昊,带他们过去”。 餐厅的最大一桌,傅志行旁边坐着一个白色雪纺衣、黑色套裙的女子,鹅蛋脸,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姿容靓丽妩媚,而女人旁边紧挨着的傅紫瑛,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的裙子、发箍,高傲的简直就像个洋娃娃般的千金小姐。 这三人低头交头接耳的说说笑笑,和睦的画面像针刺一样扎进了傅青槐眼睛里面。 曾几何时,这一幕就是属于她们一家人的,而如今傅紫瑛母女俩把这一切都夺走了,傅志行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个前妻还有另外个女儿啊。 这个世界也真是可笑,连小三的女人都能做千金小姐了,别说,穿上了昂贵的衣服果然是连气质都变了啊。 她紧紧握住想要沸腾发怒的拳头,把自己控制不住,会捞起一旁的花瓶朝那两个臭三八砸过去。 “傅台长,看谁过来了”,原长昊眼见她气色不佳,连忙朝正和成细芳笑闹的傅志行提醒了句。 傅志行三人抬头朝他们望过去,傅紫瑛一眼便瞧见了凌茂沣,惊喜的起身,“是你啊”。 傅青槐冷冷的顺着傅紫瑛视线望过去,落在凌茂沣身上,不舒服的拧眉,“你们认识”? “你不记得我了”,傅紫瑛颇感失望和不爽,想不到以她甜美的姿色竟然有男人不将她放在眼底,“上次你喝醉了在酒吧撞到了我”。 “酒吧那么多人我怎么会记得你”,凌茂沣见她和傅志行亲密的样子,也猜到了些许,越发觉得厌恶。 傅紫瑛可爱粉嫩的脸上顿时涌上尴尬。 一旁的傅志行见状笑着问道:“青槐,他是…”。 傅青槐不理他,转头问原长昊,“我可以坐那桌去吗,这桌不三不四的人太多了,我呆着不舒服”。 餐桌上坐着的人静了下,傅志行脸部难看成了猪肝色,碍于大众场合,努力隐忍着没有发作。 “青槐…你可能对我和紫瑛有所误会…”,成细芳委屈的站起来,“你爸只是看我们俩母女可怜…”。 “走吧”,傅青槐懒得听她唱戏,冷冷的走到另一桌落座。 傅志行冲他们背影铁青着脸色哼了哼,傅紫瑛凑过来小声问道:“爸,姐旁边的那个人是谁,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是凌牧潇的侄子”,傅志行骂道:“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见到长辈连声招呼都不打”。 “原来他也是凌家的人啊”,傅紫瑛不服气的自言自语,真不知道傅紫瑛那女人怎么这么好运,先是嫁给了英俊能干的凌牧潇,现在连凌茂沣和她关系也很好,真是嫉妒死人了,早晚有一天,她要把她的东西全部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似乎感受到后面火辣辣的视线,等原长昊离开后,傅青槐才回头问凌茂沣:“你和傅紫瑛认识”? “我说了没见过”,凌茂沣黑亮的眸子清澈见底,她盯了一阵,忽然好受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看到傅紫瑛对他热络的模样她就觉得慌。 “可人家好像挺喜欢你的”,莫名的,又说,甚至夹杂了种酸酸的情绪。 他一怔,有点讶异的看向她。 ============== 明日继续。。。。 生气 “有吗”?他皱眉反问。残颚疈伤 “看着像”,傅青槐被他盯得脸色不自然的发烫,暗暗后悔自己到底冲动的再说什么。 “反正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凌茂沣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朝他打招呼。 “你是…凌旭的孙子…”。 “额,对,我是凌茂沣”,餐桌上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他身上来,凌茂沣手心冒出潮湿,局促的点了点头,“我叔叔在法国那边有事,所以由我和小婶过来了”妪。 “噢”,中年男子恍然,想起来什么问道:“现在去法国都不安全啊,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上星期出的那起法国飞往中国失事的航班没,死了七八十个人啊,啧啧,弄得我都不敢坐飞机了”。 凌茂沣和傅青槐同时心疼的颤了颤,旁边立刻有名中年女子搭腔,“那么大的事当然听过,唉,现在这年头别说坐飞机不安全,就算坐动车、火车也一样”。 “是啊”,凌茂沣勉励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饵。 “对了,你多大了”,中年女子又开口热络的问凌茂沣:“小伙子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交女朋友了没”。 “我还没有女朋友”,凌茂沣笑说。 中年女子立刻来了兴致似得,“那你喜欢怎样的,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个”。 “老赵,拜托你就别张口闭口给人家介绍对象行吗,你不是媒婆”,中年男子夹了两筷子菜进嘴里,含糊的咀嚼道:“人家这么漂亮的小伙子还怕没对象吗,肯定很多女人追在他后头跑”。 “我现在是以学习工作为重,没时间谈恋爱”,凌茂沣讪讪的说。 “也是,年轻人就该趁年轻的时候多学点东西”,中年女子赞许的点头,目光望向傅青槐时不自觉的露出怜悯,“傅小姐,待会儿吃完饭后搓两把牌怎么样,有时间没”? “行啊,没问题”,傅青槐脸上挤出公式化的微笑,她焉能瞧不出别人的眼神,凌牧潇和容冉的事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唉,不过现在凌牧潇生死未卜,这些事也没什么再纠结的意思了。 吃完饭后,有人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人拉着凑了几张麻将桌,傅青槐和规划局、市政府的几个人凑成了一桌。 她平时很少打牌,一圈下来,输了五六千狠得。 凌茂沣坐在她旁边看的生闷,和傅青槐打了声招呼后一个人沿着月光在别墅附近散步,转了会儿,前方出现一个池塘,皎洁的月光打在池面上,波光粼粼。 一阵风扑面过来,周围都是“呱呱”的青蛙声,倒也觉得挺舒适的。 他躺在池边草地上,仰望着头顶的天空,夜幕中点缀着许多星星,人家说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不知道小叔是不是也在…。 尽管他不愿相信小叔已经离开的事实,但是都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音讯…。 眼眶里泛出阵阵酸胀的潮湿。 突然地,一个娇悦声音从池塘上面传下来,“凌茂沣”? 傅紫瑛洋娃娃的娇俏身影站在上方惊喜的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泛着光儿似得明亮,“我刚在那边看身影觉得挺像你的,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 “无聊,随便走走”,凌茂沣转头望着下面的池塘,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夹杂着浑浊的嘶哑。 傅紫瑛一听便觉察出端倪,柔声试探的问:“你…心情不好啊”。 “没有”,凌茂沣不耐烦极了,他现在只想安静下,最讨厌陌生人来打扰了。 “有吧,别骗人了”,傅紫瑛嘟了嘟嘴,“我前些日子在酒吧都看你喝的醉醺醺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说,有些事说出来心情会好很多,我不会说出去的”。 凌茂沣被她啰嗦的烦,起身几步跳到塘边上,大步往小路走去。 “喂,你等等,啊——”,傅紫瑛小跑的追上去,只顾着看他背影,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往田里栽去。 他皱眉回头,快速揪住她手臂往岸边一扯,她顺势跌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脖子。 仰头,白皙的月光倾泻而下,俊美清秀的五官如玉铸般,额头饱满,鼻梁耸直,与他迷人的视线一撞,傅紫瑛心如小鹿乱撞,剔透可爱的小脸上涌出一丝丝紧张羞涩的红潮。 “喂,放开”,她身上的粉脂味熏得凌茂沣厌烦的推她。 “我…我脚疼”,傅紫瑛柔若无骨的紧紧粘着他,就是不肯松开。 “你哪受伤了吗”?凌茂沣低头望下去,她脚上都是黑乎乎的湿泥巴,看的恶心极了。 傅紫瑛抬起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我不知道,刚才右脚在田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杵了下,很疼…”。 “茂沣,你在那干什么,我们要回去了”,不远处的路边,忽然传来傅青槐的叫声。 他下意识的紧张脱力将傅紫瑛推开,对方“哎呀”了声,吃痛皱眉的往地上蹲去。 他无奈,只好将她扶起来,托着傅紫瑛手臂往路边走。 他看不下去,只好将她扶起来,托着傅紫瑛手臂往路边走。 远远的,傅青槐看着他状似亲昵的和傅紫瑛相携的一道朝她走来,傅紫瑛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 两人年纪相仿,一个挺拔帅气,另一个娇小可爱。 她却看得浑不舒服,眼睛里扎了刺似得疼,脸色阴沉沉的看着这两人一步步走近。 “姐,茂沣真好,刚才我差点摔进田里,幸好他拉住了我”,傅紫瑛羞涩的将双臂从凌茂沣腰上撤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拉她呢,不让她摔死算了”,傅青槐尖锐冰冷的视线射向凌茂沣。 他错愕的张大嘴巴,傅紫瑛气愤的道:“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就这么说怎么了”,傅青槐眼睛里喷出利刃,“我警告你,别再我面前装了,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背后做的那些事,上次我在飞机场被记者堵住的事就是你干的,我爸和我妈才离婚,你们两母女还真好意思迫不及待的登堂入室进傅家啊,我告诉你,你们不会在那呆太长久,我告官司都要把你们扫出去”。 “你…你不要污蔑我”,傅紫瑛含泪的鼓起腮帮子,忽然望着她后面时泪眼一闪,连忙低头抹了抹眼泪。 “紫瑛,你怎么了”,成细芳惊慌担忧的快步小跑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有没有哪受伤”。 傅青槐真听得要吐了,转身要走,傅志行怒视的挡在她前面,“你对紫瑛做了什么”。 傅青槐横眉一扬,正欲张口,凌茂沣突然窜出来挡在她前头,“是她自己掉田里去的,不关我小婶的事,麻烦您以后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说,毕竟她也是您女儿”。 傅紫瑛见凌茂沣满脸厌色的模样,心中一慌,连忙道:“爸,他说的是真的,姐没有对我怎么样”。 “傅志行,我是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样的父亲,在你的前妻吐血,女儿住院的时候,你还能带着你的小三和小三生的女儿四处招摇,我也真够佩服你的厚脸皮,要是我都不敢带他们出来,因为太丢人了”,傅青槐声音颤抖的说完后转身怒气冲冲的朝别墅走去。 “小婶…”,凌茂沣大步追上去,她不理他,月光下,她脸部轮廓都被镀上了一层冷冷似雪的光芒,她很生气,非常生气。 司机将车子开到了别墅门口,她打开门走上去,他揪住她手臂,低头想对她解释,仔细一看时才发现她眼睛里蓄满了沸腾的泪光。 “你不是说跟傅紫瑛不认识吗,我告诉你,全世界我最讨厌的就是她们母女俩,如果你想跟她有什么,以后我们连话都用不着说了”,傅青槐倔强闷声的挣扎着手臂。 “我刚才在池塘边散步,是她自己走过来的”,凌茂沣顿觉自己心都怜了、慌了、也疼了,“后来她滑进田里愣是说脚疼,我要是知道你讨厌她,那她疼死我也懒得去扶了”。 ============== 明日继续。。。。早起写文的孩子伤不起啊。~~~~(>0<)~~~~ 无法逃避的心动 “真的”?傅青槐掀起眼帘,晶莹的双眼那么柔弱,黑幽幽的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残颚疈伤 凌茂沣心神微荡,差点忍不住想拥住她,明明这个女人比他大那么多,他偏偏生了一种想要爱护她的冲动,可想到她和小叔、明添之间的事,不得不沉闷着点头,“真的”。 傅青槐思绪更乱了,看样子傅紫瑛是看上他了,也是,像茂沣这样帅气的男孩子有几个女人看着不会心动,何况他还是凌氏的接、班人,傅紫瑛要看上了也不奇怪,“你以后离她远点…我也是…为你好,你别看她外表单纯骨子里狡猾的狠,有时候看人是不能看表面的”。 “嗯,我知道了”,他垂眸忧郁的注视着她,像个听话的孩子。 她到底被他看得紧张,转身弯腰进了车子,他也坐到了另一边姗。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很安静。 凌茂沣偶尔侧眸便能看得她放在大腿上紧紧缠握的双手,白皙修长,侧脸悲伤,好几次他是想握住她,或者不顾一切的抱住她。 他喜欢像白天那样在壁球馆里依靠在她怀里睡醒的感觉伍。 他恨自己的没用,她都和明添那样了,他却还是放不下,依旧想要给她温暖,或许也能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他只能忍着揪心的疼慢慢腐蚀自己灵魂,原来这便是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回到凌家,各自回了房间,傅青槐放了一缸热水,泡了半来个小时,她决定还是要告傅志行,她绝对不要傅紫瑛母女好过,反正傅志行现在心里只有傅紫瑛那个宝贝女儿。 洗完澡出来,正打算打电话给古乐让他找个可靠点的律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她开门走下楼,声音好像是从凌茂沣房间里传出来的。 “…你这话是在责怪你姑父没有帮你是吗,那也要看你有信他吗,会议上他提出的介意你有听过吗…”。 “我虽然不大明白,可姑父的建议只是为他自己着想”。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姑父自私是吗,你宁可听那个陈秘书也不愿相信我们,茂沣,你说的话太让我心寒了,就跟你那妈一样,当年你爸一死,第二年马上就跟别的男人走了…”。 “不许你说我妈——”,凌茂沣爆喝。 傅雨音好像受到了惊吓,尖叫道:“别人对你再好也不如那个十几年不管你的妈…”。 “好啦,别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吵来吵去像什么样子…”。 傅青槐前脚正欲踏进去,高瑞谦拉着凌音雨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她时,高瑞谦拧眉道:“你要多劝劝茂沣,别让他总听陈秘书的话,陈秘书私下里和另外几个股东来往很密切”。 待两夫妻身影消失在大门外时,凌茂沣双眼血红的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到地上,“我靠——”。 她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暴躁的模样。 “别来烦我”,他“砰”的把门狠狠摔上。 桃红色的木门挡在她面前,傅青槐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作响。 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个家一刻都不让人安宁呢。 “幸好老夫人睡着了,不然看到又会伤心的”,张婶出现在她身后叹气道:“二小姐实在太过分了,明知道大少爷夫妻是沣少爷心里永远的痛”。 “张婶,你能跟我说说茂沣父母的事吗”?傅青槐好奇的轻声问。 “唉,这事还得说到十几年前,当年沣少爷的母亲是个海外留学回来的画家,她和大少爷打小订婚,人美又才华横溢,很多人追求,大少爷非常爱她,大少爷性格和三少爷还是不同的…”,张婶说到这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傅青槐涩然的笑道:“没事,您接着说吧”。 “大少爷是个很专情的人,认准了便是一辈子,他花尽心思的讨少夫人欢心,当时也有另外一个英俊的音乐才子追求大少夫人,他在某些方面和大少夫人更加投契,但是最后因为婚约大少夫人还是选择了和大少爷结婚,两人婚后关系还是很和睦的,可惜好景不长,大少爷在一次为国家出任务中意外去世了,那位爱慕过大少夫人的音乐家自始至终都默默的守护、关心着大少夫人,可是大少夫人舍不得沣少爷,凌家是绝对不允许她带沣少爷走的,那时候沣少爷还只有几岁,可他却很懂事,他故意对大少夫人说没有她也无所谓,他不在乎这个妈妈,后来等大少夫人走后,他哭了很久很久,大少夫人还那么年轻,他是不想自己的妈妈一辈子孤孤单单的,哪怕有他,他能陪母亲的也有限”,张婶惆怅的道,“每年寒假的时候大少夫人都会接沣少爷去美国过圣诞节,沣少爷一年中最期待的就是那段日子了”。 傅青槐忽然觉着眼角湿湿的,她忙擦了擦眼角,“原来是这样,以前我都没听牧潇说过”。 “凌家的人都认为大少夫人薄情寡义,沣少爷他偶尔也只能和我说说,他很想他妈妈”,张婶难过的说,“有些人对他再好,也不是亲生母亲敌得过的”。 张婶离开后,傅青槐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屋里很静,静的有东西“咚”的掉进地毯里闷闷的声音她也听得清楚。 她走到凌茂沣房边上,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从里面传来的。 悄悄的打开门,凌茂沣正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只穿了条七分裤,上身赤膊,旁边还有两个酒瓶在地上。 “阿沣…”,她紧张的过去扶起他。 他抬起微微醉熏的脑袋,额头前被什么磕出了一大片红。 想来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动静应该就是他从床上摔下来撞到柜子的声音。 “小婶…”,他眯起迷蒙的黑眸,继而眉头痛苦的拧起来。 “疼不疼…”,看到他这个样子,傅青槐心里透不过气似得疼,她轻柔的碰了碰他受伤的额头,白天他额头被球砸过,现在红肿的更厉害了。 “小婶…”,他将额头枕进她手心里,忽然又恶狠狠的将她推开,她被他推到在地毯上,抬头见他揉着胸口沙哑的低喃,“别过来,我这里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很喜欢你,你还总是要靠近我,你这是在折磨我,我好恨…恨自己对不起小叔…看不到你时我会想你,见到你又会恨你,你穿裙子的模样很漂亮,我也想抱抱你…”。 她听着听着,眼睛就酸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给他带来那么多痛苦,她只是看到他一个人撑着会痛、会担心。 “我不是个人,我混蛋,我禽兽不如”,他使劲抓着自己头发,用力的扯着。 她心疼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鼻子反酸,她想去拉他,忽然被他拉进了怀里。 他赤、裸着上身,肌肤滚烫,她双手压在他胸膛上,他幽深的眼睛似火,像猛兽从牢笼里挣脱出来,望了她会儿,忽的深深含住她湿软的唇,充斥着香郁酒气的唇渡进她嘴里。 舌尖相抵的那刹那,那么湿,那么软。 两人都狠狠悸动了下。 她手臂一松,她唇齿完全被他占据了去,他急促的咬着,像饿坏了肚子,失控的吸着她小舌,吸的她快透不过去。 “阿…沣…沣”,她被他吻得双颊酡红的喘息,心里那股升腾起的悸动带的微微慌乱的去抓他手臂。 “我控制不住,小婶,明知道你和明添有关系,可我还是想亲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很混蛋”,他挣扎痛苦的眼睛里滑出眼泪。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眼睛里会有这么多揪痛的情绪,有害怕的、懊悔的、疯狂的…。 她乱成一团,似乎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可她却再也骗不了自己,她也是对他动心了,否则该怎么解释这两天对他的心痛和担心呢。 当他的舌密密麻麻的卷住她舌尖时,被他吻得痛时,心里却是滚烫的。 她喘了口气,也哭了,她又何尝不是无耻不要脸呢,丈夫生死未卜的时候她却心里都牵挂着他。 她喜欢他身上的温暖,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两情相依 “阿沣…阿沣…”,她轻柔的捧住他脸,回含住他唇片,立刻尝到了他嘴角边的咸渍。残颚疈伤 他震住,连纤长的睫毛都颤抖起来了。 湿润的四目互相对视了一阵,他深呼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拥住她,又覆上去,牢牢的吮住她小舌,炽热滚烫的沿着弧度勾勒,反反复复,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 他大手焦躁的压在她背上,她闭着眼任由他的吻沿着嘴唇上方一路咬进她脖子里,粗蛮而又温柔的咬住她耳垂,“小婶…小婶…”。 他总是这样一遍一遍的唤着她,他声音好听的像大提琴的低音娆。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身体里流窜过强烈的电流,她沉醉在他怀里,忽然他腰间的手扣进她肚脐眼里。 吻再次回到她唇上,狂猛的要把她吞下去,她被迫的昂起头,修长的脖颈泛着牛奶白的光泽,柔软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却遮不住被他吻得发肿的红唇和荡漾着涟漪的腮颊绗。 他喜欢她这个样子,喜欢到那一刹那甚至觉得就这样吻到海枯石烂也是无所谓的。 一阵烈火燎原的激烈热吻后,难分难舍,两人完全忘了身在何方。 直到阵阵落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两人混沌的脑海里时,交缠的唇齿一颤,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 凌茂沣睁开惺红的眸子,幡然醒悟的放开她,快步把房门轻轻关上,自己心脏乱跳的靠在门背上。 客厅外面的灯“嘀”的暗了,想来是张婶把灯关了。 他的脚底是颤软的,冰冷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过,虚弱无力的眼睛望着同样紧张的她。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过了好半响,屋里听到傅青槐启动的生涩嗓音,嘴唇犹是火辣辣的。 她在做什么,她竟然陶醉在丈夫的侄子怀里。 在古代,是连浸猪笼都不够的。 她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绝望,手指用力撑在床边上。 “我知道…我知道”,他低头,揪着头发慢慢沿着门蹲倒在地上,双肩哽咽的抖动。 傅青槐缓缓闭上眼睛,苦涩涌上喉咙,那颗沸腾激荡的心仿若被凉水彻头彻尾的浇下来,“我明天…还是离开凌家吧,你也…”。 “不要”,他猛地站起,激动抗拒的模样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惶然无措的摇着头,上前轻轻抓住她的手,语气哀求,“小婶,你不要走,有你在,我才有动力坚持下去”。 虽然他这几天下来对她冷冰冰,但他太明白她的存在、她的鼓励都让他好几次在无措、害怕的边缘生了勇气,此时此刻,他太需要她了。 “阿沣…我们这样下去迟早会做错事的”,傅青槐摇头躲闪着他视线。 他不让,反而拉住她压进自己胸膛里,抓住她两只臂腕,清澈的瞳孔痛苦的紧锁着,“小婶,我知道你的担心,我只要你陪着我,就陪在我身边,我只要能够看到你,得到你的关怀,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我不会再亲你,对你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我爱你不是因为想得到你身体,我就是需要你,这里需要你”。 他压着她手放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抱得更加用力。 她额头蹭着他下巴,在他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她的心猛地像是有一处轰然倒塌,眼睛里氤氲出无助感动的水雾。 她是喜欢这具年轻的身体,可她也更喜欢他这个人,他给的关怀。 他说他需要她,她又何尝不是需要他。 她那么可耻的需要他的爱,今晚只不过是看到他扶了下傅紫瑛她就会生气、嫉妒,她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以…这样吗”?男女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太过***,尤其是他,年少气盛,在这么下去两人很快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她怕,怕那种背叛凌牧潇的感觉。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他不停点头,像是对她又像是对自己说,只有这样他才能减少对小叔的罪恶感,“小婶,你也不要和明添来往了好吗”? 他哀求的视线望着她,“那天晚上看到你去了明添家里,我生不如死,我想着自己爱错了人,一辈子都不要再理你了,可是我的心早就不听自己话了,就算我死后下地狱,我也还是需要你…”。 “别说这些傻话”,傅青槐捂住他唇,柔声道:“就算要下地狱也是我”。 “那我们谁都不要下地狱”,她眼睛里的担心另凌茂沣心头甜甜的,拉开她的手,“我只要早上起来能看到你的笑容,难过时有你的鼓励,晚上回家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没有别的要求,真的”。 傅青槐嗓子噶痛,他是那么的爱她,爱到只要她的真心相待就好。 “好”,她吃力的点了点头。 他立刻激动的拥紧她,就只拥着她,却像拥住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嘴角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抹笑容。 “小婶,我刚才和小姑大吵了架,心情很差”,他在她耳边轻轻呓语,“但是我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她将纷杂的眼帘合上,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静静的依偎在他胸膛上。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安静的凝听着彼此的呼吸。 傅青槐一夜未眠,天亮时分,犹自盯着凌牧潇的照片合影。 他的眉眼本就犀利,照片里更是锋锐,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凿穿一个洞,他在愤怒,在责备…。 她甚至都不敢面对他,只能像坐雕塑一样坐着。 “咚咚…”,外面有人在敲门,“小婶,你醒来了吗”? “你等等”,她收好相框,披上件稍大点的罩衫打开门,凌茂沣的立在门口,下身包裹着深蓝色休闲裤,上身白色的衬衫难得的精神笔挺,连脸色也比前两日好了很多,短发整整齐齐,嘴角挂着浅浅的柔和,一扫前些日子的颓唐疲惫,一夜之间成熟长大了许多。 她微微怔然,忽然想起昨晚在他房里呆到很晚的事,羞耻的不大敢正视他,“这么早就起来了”?“是啊,打搅到你了吗”?凌茂沣有注意到她无精打采的眼皮下大片大片的阴影,情不自禁的用手抚了上去,“你昨晚没睡好吗”? 滚烫的指尖触碰到她肌肤上,她连忙往四周看了看,颤抖的往后偏了偏,“这是在家里…”。 他愣了愣,收了回来,觉得失望,“是不是…我昨晚说的话给你压力了”? “压力…你有吗”?她低低的反问。 “有是有,但是想到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有你在身边,好像面对今天的工作和应酬也没那么艰难了”,她晨起的模样是迷人的,连窗外的花儿在他眼里都失了颜色。 无端的,傅青槐心里涌冒出一股小小的甜意,但顷刻间,凌牧潇的事情又把这阵甜意压了下去。 “今天你不要去公司了,好好在家休息吧,我要去上班了”,他俊美的脸上露出柔色。 那一瞬间让她恍惚想起曾经的凌牧潇,这对话好像该是夫妻之间有的…。 “我今天要去我妈那一趟…”。 “那我晚上下班早的话和司机一起去接你”,凌茂沣看她呆呆的模样,笑了笑,转身下楼和陈秘书一道去公司了。 一个上午下来,连陈秘书也是赞不绝口,“沣少爷,你今天上午的表现比前两天有进步多了”。 凌茂沣正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听到他的话,垂眸眨了眨眼睛,“我要在小叔回来之前努力把这间公司打理好”。 陈秘书不忍打击他的欲言又止,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接过,半响挂断后蹙眉道:“沣少爷,前台来电话说容冉在楼下要找凌总…”。 “她还敢来找我小叔”,浓烈的厌色从眼底浮起,凌茂沣生气的把文件一丢,抬头道:“你让她上来”。 五分钟后,容冉袅袅娜娜的出现在办公室里,自那日在影视基地一别后,她似乎稍胖了点,肌肤苍白,巴掌大的脸更衬得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的可怜,颇有几分林黛玉的味道了。 =========================== 充电 “很意外吗”?凌茂沣冷笑的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若是以前他肯定会担心她,但现在眼里只有傅青槐,一看到容冉便是怒火从脑袋里冲,“忘了告诉你,凌牧潇是我叔叔”。残颚疈伤 容冉深深的被惊愕到了,“怪不得你上次会出现在傅导的剧组里…”。 她早该想到的,他和凌牧潇都同一个形式,只是谁想到凌牧潇会有个这么大的侄子。 “对,我和我小婶的感情很好”,凌茂沣视线鄙夷且愤怒的打量着她,“容冉,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去勾、引一个有妇之夫,我原以为你单纯善良,现在才发现你做作虚伪”。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容冉深受打击的晃了晃娇躯,“我是真心爱你小叔的,真心的,你懂吗,不过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如傅青槐,潇在结婚前就和我说过他的家人是不会同意娶我的,但我爱他,他也不愿意放我走,所以我愿意选择藏在他身后默默的守护他,我没想过要破坏他和你小婶的关系,我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相反,是你小婶让明添差点害我被于制片强、暴”娆。 “这根本不关我小婶的事,你自己做小三就算了,不要拿着爱做幌子”,凌茂沣听得恼火,一巴掌拍桌子站起来,“你破坏了一个家庭还好意思诉苦,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小婶流了产,你要是稍微有点羞耻就该离我小叔远点”。 容冉被他吓得眼角一颤,往后退了几步,红着眼圈道:“不是我想来找他,他前阵子是要送我去美国的,后来公司里有事去了巴黎,他说是一周后回来的,可最近我打了他很多电话他都不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子的,我担心他,所以才会来公司找他,凌茂沣,你让我见见他好吗,我求你了”。 凌茂沣从她言语中不难听出从前小叔和她亲密甚笃的关系,看起来小叔去巴黎后都是常与她联系的,瞧这情形就算当初小叔把她送去美国两人也是拉拉扯扯断不掉联系的琨。 “我小叔不想见你,你还找来做什么”,他冷冰冰的道:“我要是你,早就走的远远的了”。 “不可能”,容冉激动的摇着头,“他不会不见我的,你告诉我,他究竟回来了没有,前些日子我看到新闻巴黎飞往c市的飞机出了事,潇说他正打算那天回来的,他是不是…”。 凌茂沣一听到凌牧潇回国前还跟容冉报告行踪,一屁股火焰冒出来,索性道:“没错,我小叔是出事了,到现在音讯全无,你没了靠山,也别指望再来傍大款了,更别想从我们凌家得到什么”。 “潇真出事了”,容冉脑袋一懵,整个人就那么苍白的呆住了,她这回是真吓到了。 没有了凌牧潇她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最近工作不顺利,学校也因为她做了小三闹得沸沸扬扬,同学也不给他好脸色,现在连凌牧潇也不在了,“他…他还活着吗”。 她哭着问。 “这句话我也想去问,但是我也不知道”,凌茂沣满脸彻骨冷意的指着门外,“请你离开这儿,我不想再因为你闹得我们凌家家无宁日”。 也许是太过震惊悲伤,容冉没再说话了,而是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的走出了办公室。 陈秘书叹道:“没有了凌总只怕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的出现让凌茂沣一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我们学校里那么多男生喜欢她、追她,把她当女神一样,她不懂得好好选择,偏要去做小三,不就是因为我小叔有钱吗”。 陈秘书沉默,凌茂沣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陈秘书,你一直跟着我小叔,他和容冉感情真的很深吗”? “这个…具体的话我也说不上来,不过凌总确实对容冉是有感情的,当初凌总和傅小姐结婚时他很顾忌着容冉的感受,这点也许和容冉很温柔很听话有关吧,男人都很喜欢柔弱和需要被保护的女人,凌总是个强势、大男子主义的人,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能激发男人心里潜在的保护欲,而傅小姐太过于独立,甚至连撒娇都很少有,这点和容冉是相反的”,陈秘书说完后见他脸色很不好看,干咳了声道:“我没其它想法,只是实话实说”。 “陈秘书,您是根本不了解小婶”,凌茂沣清澈的黑眸里不禁意的浮出怜惜,“她也是个很柔弱很需要男人关怀的女人,只是小叔不懂罢了”。 陈秘书愣了愣,暗暗觉得别扭,人家柔弱需要关怀你一个侄子那么了解会不会太纳闷了。 “沣少爷,您对傅小姐…”,怀疑古怪的眼神望向他。 凌茂沣心里一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佯装淡定的道:“我把她当小婶一样,觉得她很可怜罢了”。 面前男孩眼睛里面闪闪烁烁,让阅人无数的陈秘书一下子便捕捉到了不对劲,但他还是不大相信,那可是他小婶,怎么可能啊,“对了,我给你带的那几本管理书,今晚应酬完后记得回家看看”。 晚上,狼狈的和某个集团的公司老总吃完晚饭后出来时,手表上的时间显示八点一十。 他拿了车钥匙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开车驶离饭店后,打电话给傅青槐。 傅青槐接到电话时正约了律师和陶梨在咖啡厅里谈打官司的事,“我在星巴克…”。 “那我现在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没给她再说的机会,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谁啊”?陶梨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 “凌茂沣”,她低头收了手机,有些不大敢正视好友的眼睛。 “哦,上回听阿姨说你不让他和凌茂沣接触,还以为你们关系变淡了”,陶梨尝了口浓苦的美式咖啡,“其实那家伙挺好的,跟凌牧潇不一样,细心蛮体贴,就是可惜了,比你小,又是凌茂沣的侄子”。 傅青槐提了口气,“你别乱说啊”。 “知道了,我就一随口开开玩笑”,陶梨摆摆手。对面的谢律师道:“也谈的差不多了,既然傅小姐有朋友过来,那我就先走了,我会尽快起草好起诉书递交法院的”。 “把拜托谢律师你了”,傅青槐和他握了握手,陶梨正好顺路也和谢律师一道走了。 她见桌上还摆着块还未动过的提拉米苏,扔了挺可惜的,干脆打包了。 走出星巴克时,一亮奔驰轿车停在马路边上,年轻耀眼的身影在里面按了按车喇叭。 她坐了进去,兴许是天气太热,下了班后他不再穿的那么整齐,锁骨处的纽扣解开了两颗,细细碎碎的发丝随意搭在额头,男人这样的造型往往是最性感的,偏偏他还有着最完美的身材和无可挑剔的脸蛋。 她微微失神,直到他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盒子上,“这是什么”? “哦,提拉米苏,刚才和朋友在一起,结果他们不喜欢吃甜食,我自己吃不完,就打包了,你…喜不喜欢吃甜食”?她扬眉,有点不确定,毕竟凌牧潇最讨厌的就是甜食了。 “喜欢,很喜欢,正好晚上喝了点酒胃很不舒服”,凌茂沣把盒子捧过来,打开,拿勺子大口大口咬着吃了。 她就那么望着他吃东西的模样,忽然很满足,似乎比自己吃着甜甜的提拉米苏的滋味时还要好。 这种感觉以前也是有过的,只不过是在凌牧潇身上,那时他生病了,她不过是亲自下了碗面给他吃,那时她的心情和现在是差不多的。 “你要不要吃一口”,一勺提拉米苏递到她唇畔。 她恍然回神,坐在她旁边的不是凌牧潇,是另一张清秀俊雅的脸。 她微张贝齿轻轻咬了口,微凉,清爽扩开,粘滑香甜的稠稠滋味包裹着唇、舌、齿,徐徐咽下,另她失神。 “怎么啦”?凌茂沣放了盒子,伸过去捧住她两只手。 “没事”,她摇摇头,人已经被他拉入了怀里。 “阿沣,会被人看到…”,她微不安,自己毕竟是半个公众人物。 “没事,不会的,我把灯熄了就看不到了”,他按灭了车内的灯,窗外的幽幽路灯黯淡的照进来,他低头温柔的吻了吻她发鬓,闭上眼睛,“今天工作很累,我想抱你会儿,在你身上充点电”。 ========== 明日继续。。。。。。 后妈 “我又不是充电器”,她卸了紧张,失笑。残颚疈伤 “对我来说,你就是”,凌茂沣说话温柔,眼睛凝的很深,看进人心里面,有她在,疲倦的时候靠一靠,任何事都能烟消云散,重整精神。 她动容的张了张嘴,想说,对她来说,他也是。 不过最后还是没做声,她与他之间有时无声胜有声。 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一个储物箱,抱了会儿始终觉得姿势不大舒服,凌茂沣放开她,“还早,去看电影吧,回家正好睡觉”婷。 “看电影”?傅青槐怔忡,这是变相的约会吗,在凌茂沣生死未卜的时候,这个念头盘踞在她心头很不好过,“下次吧…”。 “去看看吧,最近心情都太压抑了”,凌茂沣安静的劝说,眼睛里压抑的阴影另她心中微软,终是点头答应了。 距离前面一次进电影院也不知是多久以前了,好像还是和陶梨,至于她和凌牧潇看电影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清,凌牧潇是个不喜欢看电影的,除非每次上大片,例如《阿凡达》、《集结号》或者《色·戒》那些大片他会考虑下,其它时间你休想拖得动他英。 回忆结束在地下停车场,两人直接坐电梯上了五楼的电影院,两人商量了下,决定看上映不久的《2012》,凌茂沣买了票,还买了个大桶的爆米花和咖啡、可乐,去取3d眼镜的时候服务员说要放两百块钱的押金。 他没带现金,又不可以刷卡,傅青槐恰好今天也没带太多钱出门,刚才在星巴克结了账只剩一百多块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顿感哭笑不得。 “我去楼下取点钱,你等等啊”,眼看着电影就要放映了,凌茂沣拔腿往楼下跑。 电影上映十分钟时,他才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从下面跑上来,“下面…取钱的人太多了,我…排了很久的队…”。 “快去拿眼镜吧”,傅青槐催他,两人取了眼镜进去时,里面坐的满满的。 虽然以前在电脑上看过这部影片,但亲自在电影院里再看一遍还是觉得场面很宏大。 “外国的3d技术比中国好太多了啊”,看到一半时,傅青槐感慨的从自己手里抓了把爆米花进嘴里咀嚼,“中国根本做不出这种效果”。 凌茂沣看了她一眼,“没关系,以后等我赚了钱我投资你拍片,第一次拍不出来我再投资拍第二次,总有一天你也能拍出这样的电影”。 “小屁孩,你现在工资才多少啊,不知道是谁前两天还在跟我抱怨累啊累的,做不来,等你赚得到钱再说”,傅青槐好笑的挖苦。 凌茂沣窘迫的低头喝了口可乐,“这个…以后都不会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为你投资拍电影,我让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帮你开个电影公司也行”。 他说的话让傅青槐又想起了凌牧潇,自己拍电影时他从不投资,可唯独当容冉进入她剧组时,他立刻就叫人投注了资金进来。 “怎么啦,你手好凉”,不知何时,凌茂沣又悄悄握住了她,“是不是里面空调太冷了,我去和外面的服务员是说让她们开低点”。 “不用,是我想起了些不开心的事”,傅青槐将脸靠在他肩头上。 他蹙眉,不用猜也大概知道那些事是和小叔有关,他心疼的拨开黏在她嘴角的碎发,把她手里的爆米花拿到了自己腿上,眉眼里尽是体贴的温存,“你拿着累,我帮你拿”。 看着他那墨黑的眸子,傅青槐心里一紧,“阿沣,有些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尤其是女人,她们会很容易当真的”。 凌茂沣愣了一瞬,紧接着绽开一个很大的笑容,“那你就当真吧,反正我说的是真的,看到你的愿望得到了满足我也会开心,有时候人的喜悦不一定要建立在自己身上,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得到的快乐会更多”。 “阿沣…”,傅青槐鼻子一酸,失神的注视着电影院里他昏暗的轮廓,他的一双眼睛灼灼其华,另她移不开眼睛。 四目透过厚重的3d眼镜相视,两人一震,四片唇瓣轻颤的靠近。 “砰”的不是唇齿撞到的声音,而是两幅眼镜撞的掉下来,两人吃痛的捂着鼻梁架。 狼狈的相视了眼,各自清醒,都像情愫懵懂绽开的男女,满脸通红的抓起眼镜重新投回了电影屏幕。 ---------------------- 从电影院回到家,傅青槐坐在浴缸里躺了半个小时,出来时陶梨气呼呼的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 “靠,刚谢律师送我回来被施牧然看到了,他竟然说我出轨背叛了他所以想跟他分手,你说好不好笑”。 “我都还没告他跟下面那个刘艺心勾勾搭搭,还好意思说我,我靠他妈”。 “……”。 “他啥时跟刘艺心有事了,不是吧,是不是你误会了,刘艺心不是g城那赌场大亨儿子的女朋友吗”,傅青槐发了条微信后,随意的翻弄着微信。 她基本上不爱玩这些东西,不过偏偏常联系的陶梨特别喜欢用微信,还老说她老土连微信都不用。 随意的点了个查找附近的人,一排排附近的男男女女出现了几百个,当先排在第一位的是一名叫做“水丰”的男人,头像是张风景照。 她心念微动,点开他的个性签名“咋老想起呢,看来刚才没带钱的事在心里留下阴影了,太丢丑了”。 她愣了愣,该不会是刚才在电影院里没带钱的事吧。 看他先前挺淡定平静的,原来内心里挺抓狂的。 没察觉的,嘴角勾起了笑意,仿佛春天里的花草儿悄悄绽放复苏了。 她加了他,发了条短信过去,“没关系,我不在意”。 没对久,凌茂沣发了个大大的“囧”脸过来。 她笑了,许久后,回头看了看墙上的婚纱照,以前婚前交往时,她总觉得自己和凌牧潇是真心相爱的,如今遇到了凌茂沣,才方知,真正的两情相悦原来是这般美好的滋味,而她和凌牧潇之间从没存在过。 也许她现在对不起他,但是她从不欠他,毕竟先背叛他们婚姻的、欺骗她感情的从来不是她,如果只是一方的单恋、追逐,哪怕再深爱的感情,对方总有一天会疲惫,而如今她能做的只能祈祷他的平安回来。若是为了那段从没属于过自己的爱情活在过去里,她是再不会的了,言情剧里生死相随、从一而终的段子不适合她。 -------------------- 翌日,傅青槐琢磨着好几天没回紫香贵府了,今天也该去超市买点东西回去看看佟静,如今她又回了凌家,着实不放心年纪大的佟静一个人住在家里,应该先请个保姆,老人家也不至于太孤单。 正想着打电话请人找保姆,古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傅导,你有没有看今早的娱乐新闻啊”。 “我最近哪有心情看那些八卦”,彼时,傅青槐车子刚开到凌园门口,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狗仔队正和保安起争执。 一看到她车子时,狗仔队忽然起哄的闹嚷起来。 她打开车窗,夏天燥热的空气连同闹哄的声音一起飘进来。 “原来消息是真的,傅导,你不是说要和凌牧潇离婚吗,怎么还住在傅家”。 “容冉是不是怀孕了,你知道吗,凌牧潇在哪,他会要那个小孩吗,你是不是真想当后妈”。 她愣了愣,电话里就听古乐在说:“有记者昨天拍到容冉去了c市医院看妇科,虽说她带着帽子墨镜,但确实挺像容冉的,据医院的医生曝露说容冉是去检查身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不要骗我 傅青槐怔怔的望着前面,车子笔直的朝着前面的墙壁撞过去,直到听到有保安在大叫,她才猛的回神一脚踩住刹车,却已经来不及,车头“砰”的撞在墙壁上。僾嚟朤伤 凌园外一群记者见到这一幕立刻拿出照相机激动的拍摄,不用想,傅青槐伤心至极撞上自己围墙肯定是明天的头版新闻。 “不准再拍了”,保安围上去挡他们镜头,却如何敌得过那么多记者。 “傅导,你那边出啥状况了”,古乐在电话里头感觉到不对劲,“你可别想不开啊,这还没谱的事,可能又是那群记者在捕风捉影”。 “好,挂了”,手机往边上一丢,傅青槐吃力的推门走下车子,前头的保险杠被撞下来了妾。 “外面吵什么吵啊”,凌老太太被张婶搀扶着从花径那边走过来。 “凌老太太,你知道你儿子在外面包养的小三怀孕的事吗”?眼尖的记者看到他在门口举着话筒大声的问。 “对啊,容冉怀孕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的孩子,会让她生下来吗”墼? 凌老太太布满皱纹的眼睛陡然一亮,张婶太了解老人家急着再抱孙子的心情,连忙小声提醒,“老太太,这事得先弄清楚啊”。 “对对对”,凌老太太定定神,依然难掩激动,“你先打电话通知瑞谦让他找点人把那群记者弄走,再去医院查查容冉是不是真怀孕了”。 傅青槐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话,她心中一寒,凌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淡漠的往客厅里走。 她跟上去,见凌老太太从柜子里拿出几根香点燃,朝着神台上的菩萨念念有词,脸上布满喜色,这是她的习惯,每当遇到不好或者很好的事她都会向菩萨祷告。 傅青槐走近些,听到她嘀嘀咕咕的念道:“菩萨、菩萨,你一定要保佑我们牧潇能留下一丝血脉后继有人啊…”。 她涩然的脸上像被人煽了两巴掌,不敢置信的上前把她手里的香抢过来摔到地上。 “你干什么”?老太太最忌讳神明,怒不可遏的尖叫。 “妈,您也一大把年纪了,也请稍微尊重下我”,傅青槐咬了咬唇,幽愤的道,“就算你从来没为我着想过,我也还是您的儿媳妇”。 “现在牧潇生死未卜还争执这些有意义吗”,凌老太太皱眉,想到儿子哽咽落泪,“都快半来个月了,还是没消息,我早猜到潇儿可能不在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得知他或许还留有一个血脉,无论如何我都得留下这个孙子,可怜我那儿啊年纪轻轻就没了,呜呜…”。 老人家又开始落泪哭了,傅青槐揉了揉膨胀的太阳穴,万事总得弄清楚再说,凌牧潇是个谨慎的人,她就不信容冉真怀了凌牧潇的孩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一点钟,凌音雨和高瑞谦从外面带回了消息。 “妈,容冉确实是怀孕了,我去医院打听过,医生说有六周了”,凌音雨高兴抱住凌老太太。 六周…。 傅青槐心寒的想哭,算算时间,大概是在广恒拍戏的那段日子,他说来看她,结果却让容冉怀了她的孩子。 凌牧潇啊凌牧潇,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多无耻啊。 嘴上说要好好重新开始、不离婚,背后却和容冉一次又一次的上床,连孩子都有了。 她流产五周,容冉却怀了七周。 哈哈,她简直想笑,可怜他出了事她却担心害怕的跑来了凌家,日日陪着他父母,可怜她对凌茂沣动了心,却整天在火里痛苦自责的煎熬。 “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潇儿有后了”,凌老太太颤抖的双手合掌叨念的声音让她更感可笑。 高瑞谦斜睨了眼她眼,嘴角微勾,叹息道:“不过我听医生说她肚子里的胎儿并不稳,听说是胎儿的母亲压力过大、气血不足、营养不良…”。 “什么”?凌老太太身子一晃,“不行,这孩子一定得保住,我看先把容冉接回凌园来,由我看着,再多请几个保姆、营养师替她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就这么办了,音雨,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快去把她接过来”。 “她不能住进来”,傅青槐勃然打断,声音发颤,“我才是他妻子”。 “青槐,我明白你的感受”,凌音雨轻柔的拉住她手幽幽叹息,“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你作为牧潇的妻子不是更应该希望他后继有人吗,这样吧,等容冉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你带,到时候我们再给点钱把容冉打发走,你看成吗”。 傅青槐甩开她的手,“我以前觉得你挺刻薄的,可我现在才发现你不止刻薄还挺好笑的,你让我成天带着丈夫和情人生的孩子过日子,不是日日如鲠在喉吗,你自己怎么不去试试啊”。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啊,我是为你好”,凌音雨变脸不悦道:“孩子刚生出来什么都不懂,只要你对她好,以后他带你就跟亲生母亲一样”。 “哈,真是谢谢你的好意啊”,傅青槐扯唇冷笑,瞪圆的眼睛呈现微狂之色,“我看干脆让高瑞谦和外面的女人去生养个,然后你抱养回来还省了个生孩子的痛苦”。 “喂,傅青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凌音雨怒道。 “我看你脑子才有病”。 “都给我闭嘴”,凌老太太敲着拐杖怒喝了句,两人登时安静下来,老太太缓了口气平静的对傅青槐道:“牧潇这孩子我是一定要接过来的,像音雨说的,孩子生下来给你,牧潇的家产也是留给你们两母子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 “两母子”?傅青槐好笑彻底的寒了心,像怪物一样看着凌家面前的人,她到今天才真正发现凌家的人除了凌茂沣以为,一个个都只顾着自己着想,自私自利,她怎么就没考虑过自己当初那个失去的孩子吗。 “走就走,我当初是瞎了狗眼才会同情你们凌家,担心凌牧潇那个混蛋,他死不死关我屁事啊,正好离开这个滚地方我以后还可以活的更好,照样可以嫁人,谁稀罕你们凌家那点家产”,她大吼着说完后不顾楼下凌家人的叫骂,冲上楼拿皮箱收拾东西就走。 这次,卧室里的东西是彻底带走,当拿起床头柜上的相册时,她和凌牧潇依偎的画面到如今只剩下满肚子的心酸,她冰冷的将相册一摔,就像她如今的婚姻,彻底的支离破碎。 离开时,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段婚姻,是真的彻彻底底结束了。 -------------------- 当凌茂沣收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了,上午他一到公司就一直在开会,等从会议室里出来时,才从陈秘书嘴里知道这则震惊的消息。 他一番审问后才从陈秘书嘴里知道了消息,“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气急凛冽的咆哮,那深黑的双眼中闪烁的光芒像是厚重的冰裂纹一般蔓延开来,竟是连陈秘书也吓了一跳。 “是老太太让我先别说的”。 “那容冉呢”? 陈秘书扶了扶金框眼镜,“下午时分已经安排搬进凌园了”。 “荒唐、荒唐”,凌茂沣怒极将车上抱枕一砸,“马上给我开回凌园”。 傍晚时分,汽车裹着血红的残阳一进凌园,凌茂沣直奔三楼傅青槐和凌牧潇的卧室,恰好撞上两个保安搬着一米长的婚纱挂照从里面出来。 “把这个也带出去,我不要了”,容冉随手把一瓶乳液扔出来。 他接住,乳液用了一半,傅青槐用过的。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冲过去粗鲁的扯过容冉的手腕,俊秀的脸布满冷戾阴鸷之气,“谁准你进来这的,谁允许你碰这里的东西,你算什么东西啊,敢在我们家来颐指气使,啊”! 他越说越火,推搡着她往床边上一甩。 “哎呀,你干什么”?凌老太太尖叫着跑进来扶起苍白的容冉,“有没有摔着哪里”。 “没…没事”,容冉无辜委屈的爬坐起来。 “小沣你干什么呀,她肚子里有你小叔的孩子,是你的弟弟”,凌老太太刚才吓得心脏都提起来了,没好气的警告道。 “奶奶,您有没有搞错啊,让她住进小婶的房间,这是小婶和小叔的新房”,凌茂沣指着卧室控诉,“恕我说句实话,您做的太过了,恐怕就算小叔还在的话也不会同意”。 “我就知道你只会为傅青槐说好话”,凌老太太气的眼眶泛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奶奶吗,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小叔,难道真希望你小叔后继无人吗,你爸爸当年一声不响就去了,好在留下了个你,你小叔也去的早,小冉她肚子里的胎儿不稳,我想让她住的好点才能安安心心把胎儿养好,反正傅青槐也走了,他们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茂沣,你别和你奶奶吵了,是我说要住进这间房的,我一直以来都嫉妒着傅青槐,我看到他们的结婚照我心里跟扎了刺一样难受”,容冉也红着眼前泪眼婆娑的说,“我还是住楼下去吧”。 “容冉,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所想象的更加不要脸”,凌茂沣一字一句指着她寒声道。 “小沣——”,凌老太太一敲拐杖呵斥,“再怎么说容冉和你都是同一个学校的,你们年龄相仿,是同学,怎么能这样说她”。 “是啊,和我年龄相仿的同学怀了我小叔的孩子,可不可笑啊,她不感到害臊,我还替她不好意思,奶奶,我到今天才发现您真的很自私,特别特别的自私”,凌茂沣冲口说完后愤然转身往楼下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 “我不呆这家了,您就守着那个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孙子吧”,凌茂沣开了院子里停放的车钥匙绝尘而去。 衣服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个不停,他一恼关了机,开车去了紫香贵府,按了半天的门铃,佟静过来开的门。 他微微张口,“小婶她…”? “这里没有你小婶”,佟静阴沉沉的打断他,“你小婶还住在凌园,怀了你小叔的孩子呢”。 “阿姨,这件事是我们家的错”,凌茂沣被她刺得脸色血红,“在我心里永远就只有一个小婶,您知道的,我一直是站在小婶这边,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过来了”。 佟静神色稍绮,又恨恨的落泪埋怨,“你们凌家人太不是东西了,亏得我们家青槐原本是想跟你小叔离婚的,一听他出事了,立马就搬回了凌园照顾你那奶奶,结果倒好容冉一怀孕马上就把我们家青槐赶出来了,你问问你们家的人把我们青槐当什么人了,当初我们青槐可是为凌牧潇流过产啊,怪不得当初孩子没了也不见他怎么在乎啊,原来是容冉也有了身孕”。 凌茂沣茫然无措的呆住,“难道…小婶流产的时候容冉也有孩子了”。 “可不是吗,六周啊,都六周了”,佟静笔着手指头,“你小叔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狼心狗肺的东西”。 凌茂沣拧然皱眉,虽然他很不喜欢别人这么骂他小叔,但此时此刻他似乎真的没有反驳的力量,“阿姨,小婶在家吗”? “在,一回来跟我说了后就闷声不响的呆房间,中午也没出来吃饭”,佟静指着里面担忧的道。 “我去看看”,凌茂沣换了鞋子走到她房前敲了敲,“小婶,是我,我来看你了”。 里面很安静,他着急起来,“你开开门好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过了半响,里面“啪嗒”的动静声传来,傅青槐开了门后往床边上走,身上雪白的吊带睡衣挂在她肩上空荡荡的苍白。 他把房门关上,心疼的快步过去从后方抱住她,深深的呼吸轻唤,“小婶,都怪我,怪我上午不在,让你受了委屈…”。 她任他抱着,像具木偶一样。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抹到了黏黏的潮湿。 他一怔,猛然转过她身体,她潮湿的瞳孔黑幽幽的积聚着打转的泪水,“阿沣,你的小叔真狠、真残忍”。 铺天盖地的疼意袭来,他艰难的张了张嘴,五脏六腑都不舒服的疼起来,“我都听说了,他们都对你太过分了,我回去后跟我奶奶吵了架,我以后不回去了,我就跟你住一起”。 她愣了愣,“阿沣,你别胡说,那可是你的家,别让你爷爷奶奶伤心了”。 “他们都那样对你,你却还在为他们着想,小婶,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人,可惜我奶奶却不知道”,凌茂沣疼惜的捧起她的脸,指腹一点点的抹掉她的泪,他近距离的望着她,两人的瞳孔里只有彼此,“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有我,以前我觉着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好,现在我发现我不知要你陪着,还要爱你、疼你、呵护你,就像现在一样”。 薄唇落在她脸上,她心紧张的轻颤,呼了口气,凑近的气息忽然含吮住他唇瓣,那么轻,那么软,带着无限怜惜。 她脚尖一阵虚软,脆弱的依靠进他怀里,牢牢的攀住他背脊,呢喃,“阿沣,不要骗我…”。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再也经不起任何伤害。 =============================== 明日更新。。。。。。。。 失控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爱你都来不及”,凌茂沣低头拇指在她下唇上一寸寸按过,乌黑的瞳眸转浓,深深的吸了口气,以屏息的速度攻略那片苍白水润的双唇。铫鴀殩伤 她紧紧揪住他身后的衣服,踮起脚尖,他灵巧的舌头伸进来,扫过齿龈,不断深入时,他从喉咙里呻吟了声,够到她舌根,轻盈的勾拉了下。 她忽然感到一颗心被他填的满满的,皱眉轻哼了声,大脑缺氧般,身体里涌冒出陌生的***,不断的叫嚣着。 凌茂沣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简单的热吻便仿佛打开了他身体里面的枷锁,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挤压在一起,彼此粗重的呼吸让两人眼神渐渐涣散迷离。 他忽然无法自控,像只渴讨主人欢心的野兽一样猛啃猛咬的,把她的唇都给嗑咬疼了嫔。 她有些生疼,却又非常的渴望,被咬疼的嘴唇里无助的呼唤着他名字,“阿沣…阿沣…”。 “在在”,他胡乱硬着,吻像一记滚烫的封印从她嘴唇移到额角再蜿蜒至她耳后,两只搭在她背后的手也控制不住的伸进她单薄的睡衣里,手掌触碰到她高耸的软绵时,两人身躯同时一震。 然后,他更激烈的将舌尖滑动到她勃颈处,她轻喘的抱紧他脖子,肩膀上的丝绸带子滑落到了手臂上,露出大变雪白,抢眼刺目,他立刻红了眼,小腹处生疼的发紧,喃喃的念叨了她名字好几遍,忍不住冲动的弯下腰直接一口咬上去龙。 “啊…”,突然的酥麻让她猛地低吟了声,情不自禁吐出的妩媚就像这世上最动人的催情曲。 他胸口狂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扯下她衣服,颤抖到无法自制的狂咬起来。 她痛苦的闭着眼睛抱紧他,既痛苦又有种无法言喻的强烈欢愉,心中早已干枯的泉涌在他的吻下激流如涌泉。 不一会儿,她胸口处全布满了粉色的牙印,他抓着她手挂在自己肩上,然后搂起她双腿走了两步,一同跌进她床上。 她连体的睡衣禁不起折腾忽然直接从上身一直滑落到膝盖处。 他翻了个身,爬起来时,雪白横陈的身体落入眼帘时让他倒吸了口热气,活了十九岁,第一次看到女人这般完整的身体,另他震撼的是她身体弯曲是模特该有的s形,黑色蕾丝的小裤裤下面不断朝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眨也不眨的看着那,骨子里着火一样的烫。 她头昏脑涨的大脑被他盯得全身如火烧,爬起来想拿被子去盖,他忽然激动的扑过去粗喘的抱住她,“让我看看…”。 “不行”,傅青槐浑身一哆嗦,饱满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起伏,心里剧烈的挣扎着,到底是过不去还没离婚的那一关。 “小婶,让我看看,我从来没看过女人的身体”,可凌茂沣早没了理智,双手胡乱的扯开她仅剩的裤子,落入眼帘的粉红花瓣像火红的烟火狠狠的撞进他眼睛里。 他眼珠子一下瞪的老大,澎湃着呼吸颤抖的直愣愣的望着那抹美丽的神秘…。 “咕隆”,她竟然听到他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口水声,羞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慌忙娇羞害怕的拿被子去挡。 “砰砰…”,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有人拧动门把的声音,“青槐,明添来看你了,你和小沣一块出来吧”。 两人顿时一阵激灵的清醒,尽管已经锁了门,心口还是害怕的跳到了嗓子口,想到佟静和明添就在门外,而她和凌茂沣在屋里差点做了不该做的事,傅青槐吓得哆嗦的拿睡衣往身上套,穿了一半发现自己内衣都没穿,而且胸口上都是吻痕。 “喂,我特意大老远结束了香港那边的活动来看你,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明添在外敲门道。 “知…知道了,就出来”,她彻底的慌了,目光无措的四处寻找。 “你…是在找这个吗”?凌茂沣憋红着脸从床底下捡起一件黑色内衣。 她羞气的一把夺过,背过身去哆嗦的捏着后面内衣带去扣,他在背后看她扣了几次也没扣上去,伸手捏住她两排带子勾住,试探性的问:“是这样吗”? 她低头咬唇不理他,匆匆忙忙在柜子里找了件短袖套上身,然后用手扒了两下秀发深吸了几口气过去打开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铮亮的高级皮鞋,再往上是比寻常人更修长的双腿,紧接着是勾勒出一身肌肉的白色的衬衫,衬衫领开上酷酷的挂着一幅灰色墨镜,松散的露出古铜色肌肤,明添拧眉,幽深犀利的视线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面色绯红,嘴唇嫣红的有些过分,迷离的双眼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好像刚被男人疼爱过。 在他视线下,傅青槐整个人好像被他洞穿透了似得慌乱,脸上却只能佯装震惊的挤出一抹无力的笑容,“刚才哭过,怕被你看见洗了把脸,所以耽误了下”。 “噢,难怪”,明添心里的怀疑褪去了几分,可当看到她后面的凌茂沣时,眉眼中闪过一阵阴暗,他一把将傅青槐从里面拉出来,微恼的附在她耳边道:“你上次好不容易才把他给甩开,怎么又跟他搅一块去了”。 傅青槐脸一阵白一阵红,背后一双酸恼的视线定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的挣脱开明添的胳膊,“…明添,能别说这些吗,你应该也看到了新闻,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我知道,打了你几通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明添难得关切的摸了摸她脑袋。 她往后一偏,他顿在空中的手僵了僵,复杂的放下,收进裤兜里,冷冷道:“我刚听佟姨说了,事情真的弄清楚了吗,我和容冉接触过,那女人不是一般的狡猾,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肚子里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也指不定”。 “不管是别人的孩子还是凌牧潇的,凌家人现在都不会放弃这个可能的机会,我想以凌老爷子那样精明的人到时候孩子一出生肯定会做滴血验亲”,傅青槐幽幽的道。 明添冷魅挑衅的瞪了凌茂沣一眼,故意冷哼道:“他凌家人真不是个东西,你以后还是少跟他们来往”。凌茂沣咬了咬压根,走到他面前昂头道:“我不仅要跟她来往,还要住进这里”。 明添愕然着阴沉的眸子扫向傅青槐,“他真要住这里”? 她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明知道凌茂沣对她有意思。 “不是…”,傅青槐挣扎的张了张嘴巴,她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把凌牧潇喜欢自己的事告诉明添,她要是同意了凌茂沣住下来,明添那样聪明的人肯定会猜到他们俩之间有问题了,“茂沣,我没答应过,你还是回家住吧”。 这话一出,凌茂沣纯净无暇的眼神立时便笼上了一层浓烈的失望和哀伤。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之前傅青槐和明添上过床,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非同一般。 可想到就在刚才她和他还在里面的卧室里火热缠绵,再想起这些事她和明添也做过,或许做的更多,所以现在她紧张明添,甚至怕明添误会也不想让自己留下。 说来说去自己也比不过明添。 他越想,便越生气、嫉妒,心里仿佛有团熊熊烈火在气的燃烧,他握拳负气的道:“好,我回去住”。 他说完狠狠瞪了明添一眼,大步往进门口走去。 等傅青槐追出去时,他换了鞋子“砰”的关门走了。 “哎,小沣怎么就走了,我还切了他最喜欢吃的哈密瓜呢”,佟静端着托盘纳闷的从厨房里走出来。 “没关系,佟姨,我会帮你全解决掉的”,明添嘿笑的拿了两块咬了一口,“嗯,真甜,哎,你要不要吃一块”。 肩膀推搡了下傅青槐,她脑袋涨涨的根本没心情,“不用了”。 她想他肯定是生气了,他肯定是又误会自己和明添了。 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却没注意到旁边的明添越来越幽深探究的双眼,“喂,这事你又想这么算了,现在记者都站在你这边,凌老爷子身体也撑不了多久,只要你把凌牧潇出事的消息说出去,凌氏肯定会一片动荡,到时候凌氏岌岌可危,也该让他们那家子受点教训了”。 “不行”,傅青槐断然拒绝。 明添也有了恼意,“喂,凌家要但凡对你有一点在意,就不会把容冉接近家门了,你还老顾着他们,你该不会是担心凌茂沣吧”。 “我担心他有什么不对吗,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傅青槐心烦不已,她是可以利用大众的舆、论来对付凌家绝对不是问题,但眼下凌家这个情况,凌音雨夫妇是巴不得凌氏乱了趁虚而入,到时候受到最大压力和伤害的还是凌茂沣。 明添冷不丁用力把她拉到一边,“你这么担心他,别告诉我你对那小子有意思了”。 “你别胡说”,傅青槐紧张的瞪向他。 “不是我胡说最好,他是你侄子,就算凌牧潇死了,还是你和凌牧潇离婚了,都抹不掉这个事实”,明添的话像匕首一样深深的插进她伤口里。 “我知道,我知道,明添,我感谢你好心来看我,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烦,心情也很不好,麻烦别再跟我说这些事好吗”,傅青槐烦躁的甩开他摔门回了卧室。 “这孩子,一点礼貌都不懂,小添,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啊”,佟静叹气摇头道:“她心情不好也理所当然”。 “我能理解”,明添望着紧闭的房门暗暗皱紧了眉头…。 佟静又和明添聊了个把小时,等把他送走后,才敲响女儿的门进去,“人家明添大老远的抽着时间来看你,你心情再不好,也不能甩人家脸色看啊”。 “回头我会跟他说对不起的”,傅青槐拿被子一蒙头。 “说对不起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明添这小伙子是真心在乎你,妈能看得出来”,佟静上前掀开她被子,“你看,妈搬到这儿来后,他每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给我带了很多礼品,人家是谁啊,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明星,每天数不清的广告和电影要拍,百忙中还时不时的打电话过来慰问我这老婆子,青槐啊,明添是个好男人啊,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惦记着凌牧潇,但他做的事可比你那没良心的爸还要过分,他是生是死你也别管了,好好珍惜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妈,我知道明添是个好男人,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他,我就把他当成我好朋友,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再说我现在也没有心情继续第二段恋情,拜托您别跟我说这些事了”,傅青槐爬起来把佟静推了出去,关上门后,疲惫的摸了摸额头,慢慢沿着门背滑下去坐倒在地上。 -------------------- 台球室里,娱乐新闻里女主持播报着最新的消息: “昨日傅青槐通过助手古乐对外发表了声明,从今以后她和凌家再无任何瓜葛,当记者问到她是否已和凌牧潇办离婚手续时,该助手说等凌牧潇从法国回来便会办离婚手续,不过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发生这么大事,身为当事人的凌牧潇一直不曾现身,现在网上大批声讨凌牧潇和容冉的人,据说容冉现在是连学校都不敢去了,怕被同学骂…”。 “唉,现在到处都是你小婶、小叔的新闻”,叶京源拿着台球杆过来拍拍他肩膀,“容冉那臭三八真不是个东西,现在她住你家里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几天没回去住了”,凌茂沣起身走到台球桌前,对准前面的三号球用力击下去,球在桌上滚了几圈,又回到了中间。 “最近心情不好,看来球技也大不如前了”,施帆看了眼他沉闷的脸色笑道:“别老想着那些不开心的事,她不喜欢你,是她的损失”。 “我只是想不明白,如果她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什么又要对我好”,凌茂沣望着台桌上的球痛苦的呓语。 “很简单,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动物,她们很容易同时对两个男人动情,但也许她心里看的最重的还是明添”,施帆眯了眼,精准的削进了两球。“你说得对”,他喃喃,否则那天他走了,她也没来追他,他不联系她,她也从不会多打一个电话给他。 “早就说过叫你放弃的,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你好歹也是凌氏集团的继承人,犯得着跟明添那种戏子共一个女人纠缠不清嘛,何必拉低了自己身份”,施帆站直身子,冲他挑眉,“正好,刚才樊思利和我说她带了两个其它学校的朋友过来,听说是两个绝顶大美女哦”。 “施帆,你怎么让杨嘉带这么多人过来”,叶京源皱眉道:“帽子家出了那么多事,他哪有心情和大家闹”。 “是他说一个人住这么大别墅太冷清了,所以我才让杨嘉多叫几个朋友过来的,没事,添添人气吗,不过帽子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施帆道。 “算了,没事”,凌茂沣取了两瓶冰纯嘉士伯丢给两个好朋友,“正好我不想一个人”。 二十多分钟后,屋外响起了门铃声,施帆出去开门,他闷头把玩着手机,听到脚步声时才懒懒的抬了抬头,走在最中间的女人柔顺的齐刘海衬着鹅蛋脸,樱桃小嘴粉嫩俏皮,他猛地一愣,“怎么是你,傅紫瑛”。 “茂沣”,傅青瑛却是一片惊喜。 “你们认识”?施帆讶异的问道。 吃醋 “何止是认识,上次我差点掉田里,还是茂沣救了我”,傅紫瑛娇羞的看着他。铫鴀殩伤 明眼人都看出了其中的名堂,施帆恍然的“哦”了声,不满的看向凌茂沣,“啥时认识了这么一大美女,也不跟我们说,太不够意思了”。 凌茂沣一脸嫌恶的撇了傅紫瑛一眼,毕竟是朋友带来的人也不想做的太过,懒得理他们,一个人自顾自的趴在台球上比划着。 他在自己家里,穿的凉快又简单,松散单薄的休闲裤,上身露出大片肌肤的v字领白色短袖,侧面望过去,慵懒冷漠的线条反而让女人更加的痴迷、心动。 等他一球击出去进球洞里时,傅紫瑛高兴的鼓掌,满上毫不掩饰的赞赏,“哇,好厉害”嫔。 “请你安静点好吗”,凌茂沣皱眉不悦的警告。 “对不起…”,傅紫瑛委屈的撅了撅嘴,水润润的眼睛可爱极了,“我是看你打的太好了”。 “别理他”,施帆讨好的冲她笑道:“他和他女朋友吵架了,心情不好”咙。 “啊,他有女朋友了”,傅紫瑛错愕不满的看向身边的好友沈佳,用眼神质问她怎么之前没听她说过。 沈佳也很惊讶的耸了耸肩,“他女朋友是谁啊,你们学校的吗”? “到底要不要打球啊”,凌茂沣沉沉的打断他们,暗自责备施帆为什么要把他有女朋友的事说出去。 “外校的”,施帆咧咧嘴,冲两个女孩子小声的说完后抄起球杆跑到台球边,有了两个女人的加入台球室里变得更热闹了,叽叽喳喳的。 “茂沣,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打的那么准啊”。 “哇,茂沣你技术好好哦,能不能教教我”。 “……”。 凌茂沣被她们吵得烦不过,将球杆扔到一边,“你们玩吧,我去睡觉了”。 “我是不是让他讨厌了”,傅紫瑛沮丧的望着他上楼的背影。 “没事的,我说了,他只是心情烦躁而已,和你没关系”,施帆笑着哄她,“对了,你刚说上回你摔到田里帽子救了你”? “原来他外号叫帽子啊,真可爱”,傅紫瑛偷偷的一笑,“对啊,上回我和爸妈一块去参加个朋友的生日宴,正好他也去了”。 施帆和叶京源对视了一眼,最近这些日子凌茂沣是经常和那些高官贵族应酬,难不成这傅紫瑛也是来自高干企业部门,“哦,你爸妈是…”。 “傅志行,你们可能不认识,就是电视台的台长而已”,傅紫瑛心里难掩得意的说出来后就见面前的两人的脸色“刷刷”的都变了,古怪的很。 “你说你爸是傅台长,那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傅青槐”?叶京源抽搐着嘴角问。 “是啊,我都忘了我姐正好是茂沣的小婶,不过她和我姐夫好像要离婚了”,傅紫瑛难过的叹了口气,“我姐也是可怜”。 叶京源和施帆对视了眼,真是见鬼了,绕来绕去原来是傅青槐的妹妹。 房间里,凌茂沣拿被子蒙住头,睡了会儿,开了空调犹觉得热,掀开被子,将外套脱掉。 眯着眼躺了阵,迷迷糊糊的,快睡着时,忽然肚子被一阵钝痛袭醒。 他翻趴着,肚子反而疼的更厉害了。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茂沣,你睡着了吗”? 傅紫瑛,又是傅紫瑛的声音,他反感的闷头在枕头里,外面静了一阵后,他又听到门把开动的声音。 他火起,拿枕头狠狠砸了出去,“乱闯别人房间,你没教养吗,还是小三生的女儿都像你一样”。 傅紫瑛被他吓得花容失色,顿时眼眶里就有眼泪再打转,“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也没开,我是怕你有事”。 “我好好的在房里睡觉,能有什么事,会死啊,出去”,凌茂沣一手指向外面,他发现肚子更疼了,好像有把锥子不停的朝里面打钻,疼的他脸色煞白,像个孩子一样蜷缩起身子。 “你…你怎么了”?傅紫瑛发现他不对劲,紧张的上前扶住他颤抖的后背。 他吃痛的呻吟,“突然肚子疼”。 “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傅紫瑛慌忙担忧的说,“你好像先前喝了很多冰啤酒,要不要去医院”。 他吃痛的皱眉,实在不想她碰他,不过此时此刻疼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紫瑛压上他肚子上的几个穴位,按得他“哇哇”作疼。 “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刚才喝了些…冰啤酒和辣牛肉干”,凌茂沣额头渗出了冷汗,着实讶异她竟然懂得医术。 “难怪,我去帮你买点药,你忍忍啊”,傅紫瑛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和朋友开车去附近的医院买了几样治肚子疼的药,返回去后车子开进了别墅里没多久,一辆白色的讴歌也缓缓停在门口。 傅青槐摘下太阳镜,打量了面前三层楼的别墅,简单的孟莎顶充斥着欧式风格。 她前两人心情萎靡不振也没和凌茂沣联系,等这两人情绪稍微好转点想和他解释时,他电话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实在忍不住打电话去凌家问张婶时,她才知自从那天离开后他就没有回过家。 那他肯定是住在外面了,据她所知,凌家在外的房产也就那几处,这里离他公司最近,他应该会住在这里了。 按了按外面的门铃,跑来开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保安,他认识她。 “你们沣少爷是不是住在这里”?傅青槐摇下车窗问。 “在在在,沣少爷搬来这边五天了,他今天休息,下午叫了几个朋友过来打台球,一直在家”。 傅青槐听了不知怎地有点失望,他还有心情跟朋友打台球? 不过他的朋友都在这儿,到底要不要进去呢,正犹豫不定的时候,保安开口说道:“不过刚刚听说沣少爷好像肚子疼的厉害,她朋友还帮他去诊所买了药,您要不要上去看看他”。 她心里微紧,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呢,“他现在在楼上是吗”。 “额,对,二楼右边第二间…,有个女…”,保安还想说刚刚有个女孩子在楼上,傅青槐一脚油门车子就开进了院子里。停好车子后,她拔了钥匙走进客厅里,右边的台球室里“砰砰”的球声夹杂着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哎,真就让她们俩单独处一块啊”。 “男欢女爱有什么好纠结的,说不定她粘着粘着还真把帽子给粘过去了,而且帽子这人性格很软的,平时对女人温柔照顾,咱们做兄弟的不更应该高兴吗”? “说的也是…”。 傅青槐在外面听得心里沉淀淀的,难不成有女人陪在他身边? 也是,他年轻帅气,从不缺女人喜欢,追他的女人总是有很多很多,只是他总是围绕在自己身边,她也没在意过而已。 突然感到酸酸的,还揪心似得不安起来,她悄悄走上楼,耳熟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怎么样,还疼不疼…”? 这声音…。 卧室的门半开着,她走到门口,背对着她的娇小女子坐在床边上,而凌茂沣光着上身靠在床头柜上,闭着眼睛,任由女人的手在他肚子上抚摸,嘴里发出轻哼,“嗯…好些了”。 她忽然感到空气是那么稀薄,整个肺腑透不过气似得疼。 这种疼丝毫不亚于当初知道凌牧潇在外面有女人的消息。 容冉,容冉,傅紫瑛,傅紫瑛,这两个人就是她这辈子注定的死对头,到哪都要和她过不起,到哪都要抢她喜欢的人,她的爸爸、她的家都被她两母女抢走了,她是不是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夺走。 一股深深的愤怒冲上脑门,她用力将半壁的房门一推。 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屋里的两人陡然一惊,齐齐抬头朝门口望来。 “姐…”,傅紫瑛惊讶的站起来。 凌茂沣强烈欣喜的呆了呆,她还知道要来找自己,她心里还有自己,她不是只在乎明添吗,强烈的委屈越想越心酸,却没动,只是用一双幽怨的眼眸子看着她。 傅青槐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望来望去,男人上身还没穿衣服,孤男寡女的,被她看到了,他也不再像上次一样急切的追过来,反而神情那么冷淡。 忽然感觉无比委屈、绝望。 她怎么就忘了,他也是凌牧潇的侄子,凌家的人个个薄情,他也能好到哪去。 傅紫瑛又比自己可爱、年轻、漂亮,比较起来哪个男人不会喜欢她那种女人,谁像自己离了婚流过产还被自己丈夫抛弃。 她越想越心灰意冷,本来这就是段不伦之恋,也罢,反正像明添说的,她和他永远是见不得人的。 她不该幻想那么多,不该对他恋恋不忘。 “姐…,你是来找茂沣吗”?傅紫瑛被她一双闪烁不定的冷芒盯得发颤,浑身不自在。 “茂沣…,呵,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倒亲密的”?她酸苦的冷笑。 傅紫瑛闷闷的咬唇低头,身后一只手臂忽然抓住她,凌茂沣把她拽到身前,“她是我好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傅紫瑛的错觉,她好像感觉到傅青槐一张脸一下子没有了血色,身体也好晃了晃。 “好朋友”?傅青槐凄然的自然自语了一句,再看他一双眼依旧冷冷的盯着自己。 她凉凉的扯了扯唇,到底是失了心,扭头就走。 去他妈的傅紫瑛,去他妈的凌茂沣,去他妈的狗屁爱情…。 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有冲去厨房拿刀杀人的冲动。 “小婶…”,没想到她就那么走了,不吵不闹,他忽然慌了,穿了拖鞋连忙抓起她拖进了另一间房。 “你干什么,放开”,她气哭的用拳头打他。 “我不放”,他怎么能放她走呢,凌茂沣红着眼圈,耳边听到傅紫瑛也在朝这边走来了,他情急之下把门反锁了,然后拽扯的把她拉进了里面的浴室。 她推门要出去,他从后面抱住她,强劲的手臂把她压在瓷砖上,起伏的胸膛在后面用力抵触着她,感受着他浓烈的汗水味,傅青槐脑部一阵晕晃,哽咽的骂道:“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你不是有傅紫瑛吗,当心人家小可爱看到了吃醋,放手,我要走,我们之间玩完了”。 他被她一句“玩完”刺激的脑袋一热,不顾一切质问怒吼,“我就知道你想趁机甩开我,然后就能和明添双宿双飞,我不许,你休想”。 他气愤的撕咬住她嘴唇,犹如猛兽在撕扯肥肉,蹂躏的她嘴角火辣辣的痛,像凋零的血红花瓣,更感无助委屈,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面前的这个男人陌生的让她难过,她是那个温柔体贴的阿沣吗,他的阿沣怎么会这么对她,“你…胡说,我根本和…明添没什么,是你和傅紫瑛,你是嫌我心还不够疼吗,还要这样伤害我…”。 “你明知道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是在故意气你,我除了心你心里根本没别人”,他痛苦的咆哮,嘴唇边上分不清是她的泪还是他的泪。 她僵住,呆呆的眨了眨水盈盈的眼,忽然一拳用力的击向他胸口,哭喊;“你混蛋,明知道傅紫瑛是我心里的刺,还要拿那根刺来扎我、折磨我”。 他胸膛被她打的闷闷的响,却不反抗,只专注心痛的望着面前她布满泪痕的脸,等她打完了,他反手抓住她两条手臂压住,脑袋重重的欺压上去。 她“呜呜”的扭曲着身体反抗,他死也不放手,粗蛮的变了方向,舌头搅进她里面,她又一颗大眼泪掉下来,娇躯颤栗的反手抱住他,比他更激烈的回咬住她。 “嘶”的口水声从两人嘴唇间拉开,他痛苦的粗噶,“你说,对你来说,我算什么,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过明添,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承诺陪在我身边,你是想折磨我是不是”。 “不是,我和明添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那天亲眼看到你去他家,你们接了吻还上了床”,他突然瞪红眼,手指甲激动的陷进了她娇嫩的手臂里,第一次毫无形象理智。 “根本没有,我那是故意骗你的,我早知道你在外面”,傅青槐尴尬的垂下脑袋,她真是自作自受。他愕然,呆了片刻后狂喜的抬起她头,“当真”? “你以为我真是那种乱来的女人嘛,我和明添就是好朋友”,她又羞又恼的瞪他,可回忆起嘴上的刚发生过的吻时,又无地自容了,她根本没资格说这句话,她确实是个不干净的女人。 “对…对不起,我当时太伤心了”,他立刻放开她,懊恼不已的抓扯头发,“我根本没想那么多…”。 “我本想让你对我死心的,可谁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我跟你…”,她苦笑的说不下去。 “如果我要是真的爱你,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心呢”,凌茂沣安静认真的说,在狭窄的浴室里,他一双眼深情幽黑,生生的勾着她屏息的心房,“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吗,我天天在盼着你打电话或者来找我”。 “那你刚才还让傅紫瑛摸你…肚子”,她小心眼的埋怨。 “我是肚子痛,她硬要帮我看的”,凌茂沣眼睛亮晶晶的刮了刮她鼻子,“哦,你是吃醋了,对不对”? =============== 填饱他的肚子 “对,我就是吃醋了怎么着”?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家伙戳破了脸皮,傅青槐恼羞的瞪起了圆眼睛。欤珧畱伤 “那你吃醋是不是代表在乎我”?凌茂沣心花怒放。 “废话连篇”,她真恼了,在他腰上狠狠掐拧了下。 他嘿嘿的笑着锁起窄瘦的腰,暗暗的懊悔起早知道今天就不该把叶京源那几个小子叫过来的,“小婶,你在里面呆着,我去把他们赶走”。 哪有对自己朋友说“赶”的,傅青槐“扑哧”轻笑,不过一想到傅紫瑛又不满起来,“还没问你,傅紫瑛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嫔。 “是几个朋友带她过来的,我开始根本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下次我绝对不会让她踏进这里来”,凌茂沣打开浴室的门,正要踏出去,她突然在后面拉住他。 “算了,干脆我先回去吧,你和朋友先玩,晚点再打我电话…”。 “不行,我舍不得你走”,凌茂沣拉开她的手,好在他两个兄弟还是识相,把傅紫瑛、樊思利都带到了楼下窿。 “茂沣,我姐她是不是又生我气了…”,傅紫瑛正纳闷焦急不过了他们两个人进了房间在干吗,她实在想进去看看,不过叶京源愣是让她们下去。 凌茂沣淡淡的注视着她,“你知道的,她不可能喜欢的你起来,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帮我买药了,你们都回去吧”。 “不是说去吃晚饭吗…”,樊思利不满的出声嘀咕,一旁的叶京源拉了下她,使了记眼色笑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正好打球也打的累了”。 凌茂沣轻“嗯”的点了点头,那边傅紫瑛依依不舍的望着他英俊的侧脸,再三叮嘱:“你要是还肚子不舒服,再跟我说哦,我电话是…”。 “快走吧”,凌茂沣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傅紫瑛面子上挂不住,跺了跺脚,心里对傅青槐的怨恨更加强烈了,她好不容易才跟他关系打好点,肯定又是傅青槐在背后说她坏话了,太讨厌了。 “好啦,帽子肯定有很多事要跟他小婶说,我们别打搅他们了”,施帆扯着她胳膊往外走。 好不容易把这几个人打发走,凌茂沣心急如焚的往楼上奔,恰好看到傅青槐也从楼上走下来。 两人脉脉的在楼上楼下对视了足足半分钟,巨大的落地窗外碎金子般的黄昏光芒打在两人身上,柔软斑驳。 他先扬起唇角,嘿嘿的傻笑了阵,此时此刻,感觉像在做梦。 终于确定了心意,也没人来打搅他们,现在就他们两人,独处,这里就好像是他们的家一样。 “傻了啊”,傅青槐好笑的走下来几步抿唇轻轻戳了戳他脑袋。 “小婶,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凌茂沣孩子气的拉住她双手。 “想吃什么”? “你煮的我都爱吃”,他眼睛亮晶晶的讨好。 她顿时满心里都是柔软,拿他完全没辙,在冰箱里找了圈,竟然没有一点菜,估计他这几天都是在外面吃的,唉,外面的食物现在很多都不干净。 她只好让他开车去附近超市买点菜,等他兴冲冲地的提着菜回来后,她差不多把饭煮好了。 他抢着洗菜,把青菜的叶子都撕得很碎很烂。 她看的头疼,“你出去好不好,别倒忙了”。 “不要,我要学着洗菜”,凌茂沣嘿嘿的笑,“等以后你每次做饭我就在旁边把菜洗的干干净净”。 “行啊,你倒是厉害有志向啊,人家是想着学会做菜,你确实要练好洗菜的功夫,这种事人家小孩都会做了”,傅青槐嘲笑他。 “做菜有你,我就帮你打一辈子的下手”。 “懒鬼”,傅青槐拿水甩他鼻子上。 他笑着躲开,厨房里四处都洋溢着笑意。 等她做好了,两人在花园外面的草地上摆了一张四角桌,三菜一汤,放在上面,鲜美的色泽令人食欲大开。 凌茂沣盛了碗饭,大口的吃着她做的香喷喷的鲤鱼,“嗯,小婶,你做的鱼又香又嫩,比外面大店子里的还要好吃,我开始还以为…你做菜肯定不好吃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傅青槐故意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他嘿嘿的喝了口水,“以前…奶奶老说你不进厨房…”。 “我那时工作忙,每天拍完戏参加完活动回家早就累的半死不活了,哪有心情做菜”,傅青槐猜到了肯定又是凌老太太在背后嚼过自己耳根子。 “嗯”,凌茂沣看她脸色有点不高兴了,连忙转开了话题,张望着脑袋望向天空,夜幕中挂满了一闪一闪的星星,虽然是夏天,可到了晚上还是十分舒爽的,“小婶,你觉不觉得今晚的夜很美”。 她也抬头望上去,漆黑美丽的眸子里倒映出天上闪烁的星星,她的心忽然变得十分祥和,似乎这阵子所有的不愉快都在这一刻卸下了,“嗯…”。 “不过…我觉得它美主要是月下有你”,凌茂沣眼神一转,深情微笑的安静注视着她。 燥热的脸皮在这夏日里忽然充了血般红烫起来,她假装没听见的低头吃菜。 凌茂沣抿唇笑了下,也不再言语。 晚餐结束时,时间也指向了八点,她在厨房把碗洗了,低着头,手里拿着抹布,一头青丝挽在脑后,下巴和性感的锁骨弯成了迷人的弧度。 他看着看着便失了神,她也没察觉,直到把碗洗了,一转身笔直的撞到他胸膛上,“你干嘛”? 她埋怨的揉了揉额头。 “小婶,你今晚能不能别回去了”,凌茂沣一脸纯真讨好的看着她。 她心窒息了片刻,“我妈还在家呢…”。 “就一晚”,凌茂沣急切的竖起一根手指,嘴唇迟疑的蠕了蠕,“一人一间房”。 她犹豫了下,点头应允了,只要不是一起睡就好,不然她真是…。 脸再起不争气的发烫,她怎么老是想起那些不该想的呢,难道是自己思想真的太龌龊了? --------------- “哗啦啦”的冷水冲过结实精装的身躯,凌茂沣不知道在水下站了多久,“啪”的把水龙头关了,懊恼抓狂的拿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哎呀,他怎么就冲动说一人一间房呢。 其实他是想跟她一起躺会儿的,想抱抱她,想亲亲她…。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天在她房间里看到她姣好完整的酮‘体,她那饱满的胸线,纤柔的细腰,挺翘的臀部和优美的大腿,还有那娇嫩粉红的…,他脑子“蹭”的一热,下面的小老弟不争气的高高翘起来。 可恶,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彻底抓狂了,又再淋了个冷水澡,从里面出来时,整个人懊恼的趴进大床里。 为什么以前只要抱抱她亲亲她就满足了,但自从上次过后,自己现在的身体和脑子好像完全不听话了,甚至这几天还做了好几次艳梦…。 浮躁的心蠢蠢欲动,压抑的火焰越窜越高,想要看到她看到她…。 他一把从床上跳起来,开门走到她房边,来回悄悄走了几圈后,趴在门上仔细凝听里面的动静,这时候她睡了吗?她在做什么呢? 里面一股力量忽然将门打开,他猝不及防,身子向里面倾进去,趔趄几步站稳,傅青槐错愕古怪的看着他,“你趴在门口干嘛”? “额…”,他糗的满面通红,恨不得找块豆腐拍死自己,“我…刚才路过…”。 “路过”?她挑眉,表示很怀疑。 “嗯,我…我里面那个马桶坏了,所以我要去楼下上厕所”,凌茂沣抓头别扭的说。 “噢”,她忽然想笑,“你还不去吗”? “去,现在就去”,他懊恼的低头朝楼梯口走近几步,每走一步,自己心里的抓狂就多一分,他纠结的扯了扯短发,脚步顿住,猛地回头返回她身边窘红着脸道:“其实我是睡不着,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们一块睡好不好”。 ===================== 今天三千字的更新。晚上朋友生日,到十点钟才回来。。明天还是晚上更新,介意朋友以后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好点。 知道很多亲们都盼着床戏,保证近两天送上,嘿嘿。 错了就错到底 其实他局促脸红的表情,早教傅青槐猜到了些,但从他嘴里猛然说出来时自己还是吓得怦跳,早经历过许多事故的她,内心里芯子似得火苗好像被人用扇子一扇,滚烫的烧起来,麻乱不已。欤珧畱伤 走廊上静的让人非常不安,好半响,她抬起绯红的脸轻斥,“你胡说什么,快上了厕所回去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站下去了,折身飞快的要进去,凌茂沣着急的窜到她前面,“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就想让你陪在我身边,抱着你睡觉,有你在,我肯定能睡的着点,你去我房间好不好,拜托了,小婶”。 讨好哀求的黑眸简直像一张无形的网,牢牢的罩住她,傅青槐惶然的躲开他的眼神,她又何尝不想陪着他,由她抱着自己睡呢。 今晚他睡不着,她的脑子一闭上眼也都是他嫔。 只是她和凌牧潇毕竟还没离婚,他依旧是她侄子,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躺在床上指不定会***真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她还是接受不了,过不了自己那关。 “走吗”,在她纠结不定的时候,凌茂沣大胆的微微用力抓扯她往自己卧室里走,他也是疯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越来不想从前的自己了,变坏了,变得自私了娄。 她也是很茫然无措,理智告诉自己不该去,脚步却完全不听使唤。 等不争气的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身处在他睡的卧室里。 巨大的主卧室,欧式的奢华棕色大床,软包床头背景,柔和的壁灯洒满了整间卧室,四处无形的透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只是干站着,她便觉得全身上下有股火焰从脚底板沸腾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就这么消失在地球上。 “早…早点睡…睡吧”,凌茂沣嘴唇紧张的哆嗦。 她看到他这样子突然觉得好笑,心里的紧张莫名其妙散了几分,化为了柔和。 踟蹰的举步往床前走去,凌茂沣连忙过去把床上凌乱的被子拿到一边,爬到另一边躺着。 傅青槐把灯关了,挨着床边上躺下,床足足有一米八宽,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几乎还可以再躺上一个人。 静悄悄的夜里,外面的白月光从阳台外照射进来,凌茂沣微微侧过身,依稀的能辨清她挺翘玲珑的鼻尖,饱满的唇形。 感觉像在做梦,一直最求之不得的心爱之人就躺在自己身边,曾经以为她和他的距离就像飞鸟和鱼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阿沣…我们这样…会不会遭天谴”,傅青槐忽然回头,不安的眼眸望着他。 她是小婶,他是侄子,他们两却睡到了一块,这从古至今都是有违常伦的,别人知道了会看不起他们,唾弃他们。 “我…”,他眼前不争气的闪过凌牧潇的脸,内心里绞痛的一扯,伸出去牢牢与她手指交叉,“我不怕,就算要天谴我都不要跟你分开”。 有些人飞蛾扑火,只是为了一场爱。 年少的时候,有些人以为可以为爱而死,长大了,工作了,就算失恋了,再痛不欲生了,也只能擦擦眼泪继续前进,为了爱情再要死要活大家会说他傻。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人越大遇到这样的爱情就越来越渺茫了。 傅青槐知道她是属于后者,遇到她后,她一颗枯井的心被他填的满满的。 她深深的将脸埋进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安静而又满足。 凌茂沣手臂拥住她后背,下巴轻触着她柔软细嫩的发丝,清淡馥郁的洗发液香味夹杂着她身上女人的奶香味萦绕在他鼻息间。 清淡馥郁的洗衣液香味飘进鼻息里,柔软的胸部软绵绵的挤压着他,凌茂沣浅浅的吐了口气,真有股撕开她衣服的冲动。 他看过她身子,她身体曲线那么饱满、白皙,他咬上去的时候她就会呻吟,她呻吟的声音宛如世上最美的天籁…. 年少热血的身子蠢蠢欲动的因子不争气的躁动,小腹处隐隐发胀的难受,他紧了紧身子,稍微好受了点,不到几秒的功夫,又开始胀起来,很想用手去摸一摸。 但是偏偏她又紧挨在自己身上,若是被她发现了,他肯定不用见人了。 他憋的满脸通红,双腿轻微的动了动,傅青槐以为靠的他难受,从他怀里出来,重新睡回了另一边,虽然离开他的怀抱有点失望,但她也能理解,以前凌牧潇也是有过的,他不喜欢晚上抱着她睡,他说一动不动的很难受。 却不知她的离开更让他心中空落落的失望,他想让她的饱满再挤压着自己,想要再看看她雪白的身子,更想看看她那美丽神秘的花瓣…。 呼吸情不自禁的加重,他当真是懊悔到为什么会提出让她和自己一起睡,这不是生生的折磨自己吗,吞了吞口水,他手不听话的从被窝下朝她肚子方向摸去。 傅青槐小腹一僵,大掌顿了下,迟缓的爬到了她肚脐眼处,钻进她睡衣里,见她没阻止,又接着慢慢的往上面爬。 她紧张的心口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慌的不知该推开还是不推开好。 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大掌覆上她胸部处,从上面往内衣里钻。 她真没想到一向老实的他也会做出这些事来,终于无措的伸手压住他,娇羞的咬唇轻斥,“你在做什么,开始你怎么向我允诺的”。 凌茂沣脸皮泛红,人生头一次真心觉得自己很无耻,可他却不愿意离开,眷恋手里的那份温度,“让我看看…好吗,我以前从来没看过女人的身体”。 充满沙哑磁性的声音另她羞得无地自容,这家伙,越变越坏了,“上次…你不是都看过吗”? “上次…上次没看仔细”,他结巴,脸颊热的像煮沸了的开水,“我很好奇,让我再看一次好吗,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孩子般的撒娇语气,可怜兮兮,她心中酥麻的一荡,他捕捉到她眼眸中的犹疑立刻急切的把内衣连同睡衣推到她脖子口。 胸口凉了大片,她慌了慌,正欲去护住时,凌茂沣爬坐起来握住她两只手压在两边,她胸前的挺立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凌乱的长发撒在白皙的肌肤上,胸前的嫣红宛如成熟的草莓因呼吸而起伏,好像在迫不及待的等人采撷。“真好看…”,他用痴迷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被他盯得脸颊越发酡红,煎熬的缩了缩身子。 “别看”,声音有如猫叫。 他心里被她挠的痒了痒,手指渴望的抚摸上她浑圆。 顿时,一股触电的酥麻快感窜遍全身,她喉咙里无助的发出慌乱的细碎呻吟,“…阿沣…不要…快停下来”。 “对…对不起,我身体好像完全不听自己控制了”,他也同样无助,看着另一边的草莓在眼前晃来晃去,他口水一咽,想也没想的咬住,饥渴的吃起来。 “…啊…快住手,慢点”,面对他比上次更熟稔的技巧,傅青槐身体里好像有股火焰就此被他点燃,她慌乱的挣扎、想躲,身体却实成的扭挺向他,在他亲密饥渴的肆掠下,一双美丽的眸因染上激情而更水媚迷离,体内袭来的空虚感越来越浓。 “小婶…好甜…嗯”,他热切的呢喃,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迷乱中修长的手指扯开她宽松的睡裤,指尖探进去时一片水汪汪的的湿润。 他虽然以前没经历过这种事,但是也耳濡目染的听人说过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她…一定也是非常的渴望自己。 意识到这件事后,他狂喜激动的抬起眼睛望着她,“小婶…”。 “你闭嘴…”,她忽然打断他,不看正视他的转脸望向另一侧,眼角渗出波光潋滟的眼泪,她恨死了自己的不争气,这明明是最不应该的,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对他有了反应,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究竟有多么急切的渴求他填满自己。 何时起,她真是越来越无耻、放浪了。 “我们之间…究竟还要错到什么地步”,她哭问,身体蜷缩成一团。 他呆了呆,深深绝望的悲伤笼罩着两人,一股冲动涌上脑门,他忽然用力将她翻转过来,红着眼睛大声吼道:“既然错了就干脆错到底,我这辈子偏就要任性妄为一次,就算走路被雷劈了,我也不管了,我就要你”。 ================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他不想再多说了,也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会越来越痛苦,索性干脆豁出去一切,用实际行动强行霸道的堵上她唇,强健的身体半撑起来,捧住她脸颊,舌头强悍的挤入她檀口里,横冲直撞的放肆在里面扫荡,恨不得一口吞下她娇软的蜜唇。欤珧畱伤 傅青槐的吻弄得头昏眼花,只感到两腮颊被他压得痛,她皱起眉心唇角溢出破碎的轻哼。 他调转了方向,猛地放开她脸,整个身躯压下来,胸前的柔软抵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两人紧密贴着的地方只隔了几层薄薄的布料。 他小腹下的帐篷磨蹭着她肌肤,仿佛有火,从彼此贴紧的每一个部分开始燃烧。 被他如此滚烫的身体压着,傅青槐挣扎的手臂颤抖的落在他后背上咫。 这仿佛是一种复活的感觉,被人用力爱着、吻着的滋味是那般鲜活美妙。 她无意识的举动助长了他侵略的攻势,凌茂沣完全的迷乱了,他用舌尖啜吻了她口。 想要更多,吻她、爱他早已不足以满足他彡。 何时开始他也变得这般贪婪了,可就算他变得让所有人都觉得恶心,这一刻,也没人能够阻挡他与她在一起。 他手滑下去,用力握住她腰,灼热的呼吸贪婪的落在她肩窝上,滚烫的嘴唇开始啃咬的袭击她修长的脖颈。 她深深的闭上眼睛,喘息无助的就着他双手脱掉挂在自己身上凌乱的衣物。 雪白的身子坠入他怀里,他快速的趴在她胸前孩子似得的啜品起来。 “啊…阿沣…”,她快乐又痛苦的沁出眼泪,被他吻得酥麻一点力儿都使不出,完完全全只能无助的抱住他脑袋,脸埋在他肩窝里,薄嫩的唇无意识的轻蹭着他敏感的耳廓。 她也想要他,从来对***不是很强烈的她,这一刻,竟是不要脸的贪婪上这具年轻强健的身子。 “小婶,好痒”,他被她无意识的举动热的全身激亢,抬起性感的薄唇来精准的覆上她红唇。 她激颤的主动抬起身子迎合的张开芬香的檀口迎接他。 如果原来还稍剩一点理智的凌茂沣,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想忍了,不想去顾忌那该死的世俗了。 他难受粗喘的扯掉她下面的裤子,双手来回的在她双腿间摸弄。 “好烫…”,他兴奋的眼睛血红,不可思议,像小孩第一次碰到新鲜的玩具,好奇的把玩。 “阿沣…别乱碰”,随着他无意识的拨弄,心中那种空虚的感觉吞噬的她要死了的难受,偏偏他又总是在边上徘徊,弄得她痛苦不已,傅青槐扭动着腰肢,哭着一口咬住他肩膀,“进去…进去点,好难受”。 凌茂沣猛了猛,当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时,神色窘迫的大红,大手忐忑的抹到湿润的源泉,他不确定的额头冒出热汗,“是这个地方吗…可是好小…会不会弄疼你…”。 他黑的发亮的幽黑双眼布满了小心翼翼和惶恐。 她心疼、感动又羞涩的哭了,不敢置信自己会变得那么放浪,她成熟的身体只等着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男孩来填满。 “小婶,是不是我太笨了”,凌茂沣见她只流眼泪,不语,沙哑的伏下来紧张的开口。 “不是…好喜欢,我好喜欢”,傅青槐怜爱的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柔情款款的目光里布满了爱意,“进来吧,不会疼的”。 有了她的鼓励,他才忐忑的探进一根手指,整个过程他仔细盯着她脸颊,听到她嘴里溢出来的呻吟时,他略微安了点心,胆子大了点,又温柔的探进一根。 她里面紧紧的裹住她,他长长的吐了口气,感觉到不可思议,男性的本能让他慢慢的研磨磨蹭。 “阿沣…够了…够了”,她还想张口,想逃离,但意识却被突如其来的热浪淹没,无法思考,身子战栗的抽搐。 他激荡的眸注视着她迷醉的表情,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快受不了了,快热的爆炸了。 直到她软弱无力的依靠在他臂弯里渐渐回神时,她羞红的埋头进他胸膛里,都没脸抬起头来。 她到底怎么了?以前纵容和凌牧潇在一起时也不会快感来的这么快,而跟他,只是被他不熟练的技巧没两下就…。 真丢脸…。 “小婶…我…好难受”,凌茂沣紧绷着嗓音拉住她手覆在他如铁的坚硬上。 她手心一烫,无措的抬头,他满满都是压抑和***的眼神另她都是剧烈的复杂和心疼。 “阿沣…你真的很想要吗”?她哑声问。 “想要,好想要,小婶,把你给我好吗”?他笔直的望着她,充满了强烈的渴求。 她神心一荡,周围似乎铺天盖地的浓烈暧昧和***铺天盖地的袭过来,她伸手颤抖的朝他裤头碰去,松紧的裤头轻轻往下一拉,巨大的火热弹跳了出来。 周围屏息的寂静了,凌茂沣眨也不眨的直视着她脸,看着她慢慢握住,然后依偎过来抬起臀部坐了下去…。 “嗯…”,凌茂沣长长的从喉咙里发出舒适的轻叹,全身的每根毛细血管都跟着沸腾起来一样,那种初尝***的快感,原来竟是这样的感觉,仿佛她柔滑的身体紧紧的吸附着自己。 真是太美妙了。 傅青槐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他双腿上,仰起脸轻吻他下巴,那么的无助,流着泪问:“喜不喜欢…”。 尽管她也是被自己的行为震到了,她害怕,但并不后悔,因为能跟他这样在一起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嗯,喜欢,很喜欢”,凌茂沣低头温柔的吻住她双唇,深情而沉醉的与她纠缠,探索。 另一手在下方托住她臀部,闷哼的腰间轻浅的在里面挺动。 她快乐的眼泪越掉越多,她喜欢他吻她,喜欢这样什么都紧连在一起的感觉,仿佛这世上就他们两人,“阿沣,要我,用力的要我…”。 她双腿收紧的缠着他,他被她刺激的眼皮一跳,五官扭曲,原先还怕伤害他努力隐忍的心情在这一刻“砰”的绷断,像只脱缰的野马一样,狂猛的抱着她胡乱冲刺,毫无章法、节奏,完全是凭借不能,直直的冲动她最里面,每一次撞得她尖叫连连。 这样入骨缠绵的感觉很久都没有尝过了,她震撼的脑袋一片空白,双腿在他后面无助的摇摆,指尖勾成了漂亮的弧度。迅猛而有力的抽送让品质良好的大床都轻微晃动,床垫“沙沙”的声响伴随着呻吟更加的***。 “啊…,太快了,好难受…”,又是一波力量袭过来,傅青槐呼吸急促的张唇,她早已不是初尝***,很少有那种生涩和疼痛,只是接受不了那凶猛的快感。 “可是我好舒服…嗯,你缠的我好紧”,她软绵绵的话,只惹得热血气盛的他更加冲动,燃烧的更旺盛,彻底的疯了,把她压到床上,改变了更强猛的姿态。 她软绵绵的双腿挂在他肩上,抬起头,上方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 她不安的唤了声他名字,一个滔天的巨浪狠狠打进来。 “啊…啊…啊”,她受不了那种强悍的刺激,娇弱的身体被他撞得像在暴风雨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他怎么可以那么用力,怎么可以那么野蛮…。 自己的腰部都要被他弄断了似得疼,可是那种细微的疼中又带着更加强烈的快感四面八方带着濒临绝望的死忙气息铺天盖地的卷过来。 她瞪大眼睛,呜咽的哭起来,长长的手指死死抓进他手臂里,娇躯一阵阵收缩,眼前一片空白过后,整个人也模糊了起来…。 她在情海中晕眩,只感觉到体内一波一波热量涌出去,身上的人突然低吼了声,软绵绵的趴倒在自己身上。 “阿沣…”,她吃力的去摸他头发,想睁开眼看他时,眼睛酸胀的面前都是模模糊糊的。 “小婶,我是不是把你弄得很疼了”,湿润的薄唇贴落在他眼皮上,凌茂沣轻吻着,脸上还夹杂着未褪去的狂野。 “有点…”,她夹着鼻音,羞红了脸,还有点未从刚才的快感中缓过神来。 “我太…急切了”,凌茂沣脸也“唰”的一下子闹红了,“我第一次,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嗯,我知道”,傅青槐羞怯的迎视着他双眼,总觉得非常尴尬,曾几何时,她以为这辈子只会和凌牧潇在一起,但是事事真的出乎意料,“阿沣,我很快乐…”。 他瞳孔炽热的一缩,掠出狂喜,身下的女人,嘴唇被他蹂躏的通红,一双眼睛娇嗔间都是欢爱过后的妩媚,美得他呼吸一窒。 她是过来人,捕捉到他的变化时,连忙紧张的瞪眼道:“今晚打住,我好累好困了”。 “嗯,好,我抱你去洗澡吧”,凌茂沣也怕累坏了她,但是看到她身上都是汗水,大夏天的睡着肯定不舒服。 “不要了,要去你去吧”,傅青槐飞快的拿起旁边的被子裹住自己,以前和凌牧潇在一起的经验告诉她男人和女人之间在洗澡的时候是最容易摩擦火花的。 当凌牧潇这三个字跳进脑海里时,她忽然静了下来。 “那我也不去了”,他连被子带人的抱住她,安静的问道:“小婶,你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吗”? “你猜呢”?她看着他。 他嘴唇微弯,轻轻的吻了吻她额头,“如果这是个梦,那我愿意梦一辈子都不要醒”。 “我也是”,她幸福的闭上眼睛,身体很疲惫,心很沉重,但她不后悔,为了他,她愿意接受别人的责备和羞辱,哪怕这样的快乐很短暂,但至少拥有过。 明亮的太阳光落在被褥上时,傅青槐从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睁开眼,她还没睡醒,以为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张口揉了揉眼睛,侧头:“牧潇…”。 注视着他满心温柔的俊脸一僵,她也是一呆,懵懵懂懂的想起凌牧潇早不在了,她昨晚是和茂沣…。 “对不起,我睡糊涂了…”,傅青槐急切的揉了揉眼睛。 凌茂沣晨起的满心喜悦和幸福真被泼了冷水似得不舒服,她的话提醒了他,是的,以前他是小叔的老婆。 她现在一觉醒来叫的也是小叔的名字,从前她也是很亲密的属于过小叔的。 以前可以不在意,但为何过了昨晚会非常的在乎了呢。 “因为…因为…很久没有睡觉起来有人抱着我了…”,她让自己尽量冷静点,组织处更具说服力的话。 “以前我小叔经常抱着你睡吗”?凌茂沣酸酸的问。 ================== 说是五千字的,可是写yy的事真的好难写啊,赶了一晚上也只写出四千字出来,还不知道会不会被禁掉去,这章貌似写的有点露骨。。~~~~(>0<)~~~~明天上午更新,, 俺五一是只放一天假的,没有亲们幸运。悲催的人生。 她的热情 “有时候会有…”,思绪回忆进往事中,傅青槐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哀愁。欤珧畱伤 那时候新婚燕尔,他不喜欢抱着人睡,但她每天早上还是会依偎着他醒来,他说她晚上睡觉不安份,喜欢粘着他…。 屋里很安静,等她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凌茂沣沉默了很久,他薄唇抿成一条不悦的弧度,秀气的眉头微微褶皱。 “但是…都过去了,现在只有你”,她颤偎的将侧脸睡到他胸膛上,手臂横过去圈住他的腰身。 凌茂沣敛下眸来,她额前的碎发拢在另一边,额头饱满,脖颈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恍若透明嫔。 他眼眸一眯,唇精准用力的再次覆上她红唇,温暖的舌长驱直入的品尝索吻她口中的甜蜜。 那种熟悉而又滚烫的气息,使她迷醉,她拥住他宽厚的背,开始缓缓的移动头,慢慢的仰头将自己的樱唇送与他品尝。 她喜欢他那样霸道而又温柔的吻自己,当他细碎的吻落到她喉咙和修长的脖颈时,她忍不住轻轻的呻吟了起来,经过昨夜,她的身体似乎更敏感,全身酥软在他身下,他吻太烫,她几乎都要被他融化了庐。 凌茂沣意乱情迷的一脚将身上烦人的被子蹬到地下,爬起来翻到她身上,床上,两具寸缕未着的年轻身体像麻花一样缠让在一起,香艳的画面正是最原始的***。 爱情、***从来都是不分年龄、大小、时间、地点。 他粗喘的吻不住的往下移,最后深深眷恋的埋在她双峰里,猛地含住她胸前嫣红的蓓蕾。 他想到小叔以前也这样亲过她。 便觉得特别懊恼,嫉妒。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心胸宽阔,不会去计较那些的,可他错了,他一直把自己想的太好了。 其实他的骨子里太自私、太无耻了。 也许就是遇到了她后逼出了他内心里最龌龊的一面。 ”你告诉我,喜欢这样吗,喜欢吗…”,他大口吸着,像是要用力证明什么。 “啊…喜欢…好喜欢…”,胸前的敏感被他用力吸吮咬住时,又痛又麻的快感传遍四肢,傅青槐无助的摇着头,想推开胸前的脑袋,力量却一点一点被他抽走,理智也在慢慢被他击溃。 她娇弱的身躯对他的***竟是那般可怕的强烈。 一股绝望的快感从四肢百骸涌上来,她张、开双、腿夹住他腰,用力的蹭着他火热。 她的强烈反应吓了他一跳,继而是属于男人强烈的自豪感和喜悦感涌上来,他张开双唇又堵住她难受的呻吟,两人彼此贪婪的勾咬,晶莹的唾液一次次拉出唇边,欲罢不能…。 “咚咚…”朦胧中,断断续续的敲门声飘了进来,傅青槐趁空档发出句喘息,“好像…有人敲门…”。 “别管”,凌茂沣又重重吻上去,仿佛缺了氧,此时此刻,只有吻她才能活着。 两人又天雷地火的亲了好一会儿,外面的敲门声逐渐变得急促,紧接着陈秘书的声音也响起来了,“沣少爷,都九点了,今天上午你还要去学校报名,中午还要和赵总吃饭,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了”。 他这才猛地一醒,“咕哝…”,唾液吞进喉咙里,欲求不满的朝外粗噶的应了声,“知道了,我马上就起来,你先下去吧”。 “别管我了,上班为重”,傅青槐面带懊恼和可耻的心怯,空虚的身体发颤的离开他怀抱,眼珠子望向别处,就是不敢看他。 她真是太不要脸了,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子,只是一直没有被挖掘出来罢了。 “真想这样无时无刻都跟你在一起”,凌茂沣激动的搂了她身体好一会儿,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只分开一分钟都会舍不得。 这种感觉变得好奇怪了。 “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责任,小婶,我得赶着走了,晚上回来我还能看到你吗”?灼热期盼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看着她。 她被他盯得耳根子都热了,却也只能摇了摇头,“我得回家,昨晚我都没回去,我妈会胡思乱想”。 凌茂沣深深的失望,她推了他下,他才耸拉着肩膀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飘出来,傅青槐难受的挪动了下身子,湿漉漉的,她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擦干净,好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了点望着天花灯发呆,自己还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只是吻吻她,她便有了强烈的反应。 真可怕,她闭上眼,和他在一起时,是开心的,可过后,一个人静下来时,确是特别的慌、特别的害怕。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堕落的她自己都好陌生。 凌茂沣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她穿好了昨晚的衣服,蜷缩成一团的模样,他心疼的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到她身上。 她好像又睡着了,一根根睫毛呼吸均匀的轻颤着。 “小婶,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是你让我变成了男人”,凌茂沣低头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靠在她耳边轻轻吻着说完后,才举着步子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离开。 等他走了后,傅青槐才睁开眼睛,突然将脸埋进被子里不知所措的哭了。 昨晚跟他在一起时,脑子就完全热了,所有的事只要等一切结束后清醒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很自己丈夫的侄子发生了关系。 跟他上了床,她让一个还未满二十岁的男孩子为自己疯狂。 这辈子,所有的事都在昨晚偏离了轨道,她有强烈的感觉,以后会有一场翻天覆地的报应在等着她。 --------------------- 而凌茂沣却和她正好截然相反,他觉得自己一直紧紧压抑自己的灵魂好像突然之间解脱了似得。 从前他想爱她却不敢爱,想碰她却不敢碰。 碍于世俗的伦理,碍于她是他小婶,碍于她不爱他,碍于小叔…。 太多太多的原由,常常把自己逼迫的透不过气,想要发泄,痛苦把他逼到了瓶颈,她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崩溃。 现在,他的良心上是非常过意不去的,也明白将来自己会为这段感情遇到多少挫折、困难,也许所有人都阻止他们,骂他们。 可他不怕,就算将来会下地狱,那也是下辈子的事,至少他曾经是拥有过的。 既然他已经错了,他就让一切错的更离谱点吧。 他不怕,至少他的心里是痛苦与快乐并存着,总好过没有她全部都是痛苦。 何况男女之间的那种事让昨晚初尝***的他已经深深的迷恋上、欲罢不能了。 想起她昨晚的狂野、尖叫和湿润,他便内心火热的沸腾,嘴角也勾起了笑容。 他真的很意外,脱去衣服的小婶骨子里会是那样的狂热。 也许她早就孤寂很久了,等待着他这样的男人去包裹她、占有她。 陈秘书不时疑惑的注视着后视镜里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好像像到什么兴奋的事,眼睛亮的惊人,那种亮好像只有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时才会露出那种眼神。 他越来越纳闷,总感觉今天自从早上见到凌茂沣为止,就觉得怪怪的,总感觉他哪里变了,变得精神了许多,心情也非常不错,眉宇之间也有点不一样了,似乎没有了从前那股稚气和单纯了,而是充斥着男人才会有的成熟。 总得来说,以他多年观察入微的经验,凌茂沣现在的这个样子像极了刚和女人欢爱过后的男人。 但是…怎么可能,昨晚除了傅青槐又没谁在别墅里留宿,不过他听保安说昨天下午有几个女性朋友来别墅玩,好像其中一个在他房里呆了很久。 “沣少爷,我听说昨天你肚子疼了”?陈秘书关切的问。 “嗯,吃错了东西”,凌茂沣好心情的说,“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可能是吃错了东西,您一个人住在外面伙食方面确实不方便,沣少爷,你还是搬回去吧,老爷子一直在京没回来,二小姐又只关心他老公,老太太其实也挺可怜的,她也很想你,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你情况”。 “我以前不都是在校住宿的,有什么不习惯的”,凌茂沣皱眉,到底是自己的亲奶奶,还是会心疼,“再说了,有容冉和那宝贝孙子陪着,我回不回去也无所谓,何况我要是回去,我还怕真控制不住对容冉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 “反正想我住回去除非容冉搬出去”,凌茂沣冷冷的道,“再说我现在还挺喜欢住这里的”。 他都想好了,等不忙的时候就可以让傅青槐过来,两人晚上也可以单独相处,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陈秘书叹气,这恐怕不可能,这几天他每次去凌家,容冉那肚子可是被凌老太太当菩萨一样供着,生恐她出一点意外。 到了c大,叶京源、施帆两好兄弟在门口等他,他从轿车里下来,让陈秘书和司机在外面等他。 “哎,昨天怎么样了”?叶京源和施帆一左一右的搭着他肩膀挤眉弄眼的询问,“和好了没有”? 凌茂沣微红着脸难掩欣喜的撇了他们俩一眼,眸子兴奋的闪烁点了点头,叶京源和施帆赶紧的对视了一眼,诡异的上下打量他,贼兮兮的嘿嘿道:“你们俩该不会昨晚…”。 “昨晚…昨晚和好了”,凌茂沣心口跳了跳,心虚的怕他们猜出什么来。 “是啊,和好了,我看你满脸春光,连处、男之身都破了吧”,施帆邪恶的勒住他脖子。 凌茂沣匪夷所思的瞪了他一眼,尴尬小声的蠕了蠕唇,“有这么明显吗”。 “哇”,叶京源和施帆同时齐齐惊呼了声,虽然太了解这个好兄弟了,不过除了惊讶之余还是为他感到开心,当然更想调侃他一番了。 “我真猜对了”,施帆暧昧的道:“别人不了解,我们还不清楚,刚才你一下车就笑的合不拢嘴,看你眼神就知道了,一副吃饱了的样子,怎么样,上床的感觉怎么样,尤其是跟你的小婶婶,成熟的女人味道应该更不一样吧”。 凌茂沣想起昨晚香艳的夜,深吸了口气,包裹在牛仔裤里的下身有点发紧,却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施帆,我希望你们不要用有色的话议论我的小婶”。 “哎,行啦行啦,知道你小婶就是你心里的女神,不容亵渎啦,不过我们就是好奇嘛”,施帆低笑的道,“到底觉着咋样啊”。 凌茂沣满脸通红的轻咳了声,半响嘴里吐出两个字,“很爽”。 “噗…”,施帆和叶京源顿时喷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笑”,凌茂沣满脸通红的瞪着他俩,他和别人没办法说,也就只能跟他们俩兄弟分享这份好心情了,因为他们是永远不会出卖他的。 “哎呀,兄弟你真不容易,保存了十九年的处男之身终于破了”,施帆憋着笑感慨万千的拍着他肩膀,“是不是要为你搞个庆功会啊”。 “施帆,你别闹他了”,叶京源眼睛都笑眯了,“喂,帽子,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要清楚,世俗是不会接受你们在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凌茂沣面露茫然,“走一步算一步吧”。 ----------------- 傅青槐拖着酸涩的身子回到公寓后,一天下来连续接到凌茂沣七八条短信。 “小婶,你到家了吗”? “小婶,我有点想你了”。 “小婶,你在做什么”? “小婶,晚上我晚上想去你那睡”。 ……。 一条条的,九零的人总是特别爱发短信,她不习惯,平时最多也只是和几个朋友发上几条,过后便没了耐心,而她和凌牧潇更是从没发发短信的习惯,两人都是电话来电话去。 “你今天短信似乎特别多”,佟静有注意到,做母亲的总是特别敏感。 “朋友”,傅青槐飞快的看了眼手机,放下,埋头吃青菜。 佟静严肃的追问:“女儿,是不是有有人在追你,是小添吗”? “妈,我说了是朋友,聊点工作上的事”,傅青槐吃了两口饭,顿了顿,抬头道:“对了,待会儿您找床被单放到那间空着的卧室里去,晚上茂沣说要过来睡”。 佟静愣了愣,“他怎么要来咱这睡”。 “好像是说他今天开学吧,正好晚上和朋友在我们这边玩,他现在住的地方挺远的,所以说晚上在我们这睡一夜”,傅青槐蹩脚的找着借口,心里觉得实在是荒唐了,但是凌茂沣固执的说要过来。 那家伙有时候固执的像头蛮牛,也不听劝,她都烦恼死了。 佟静听得越来越糊涂了,自己这女儿和凌茂沣的关系貌似挺奇怪的,一会儿她拼命的阻止自己这做妈的不要和他太靠近,一会儿两个人感情又挺好的。 这时,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我去开”,傅青槐急忙起身,心想该不会是凌茂沣来了吧,可他说晚上公司有应酬。 打开门,傅志行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眼睛里似含着极大的怒气。 “是谁啊”,佟静走过来,看到前夫时,脸色一沉,喝道:“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来,看看你这忤逆女儿干出的好事”,傅志行气冲冲的把律师信往傅青槐身上丢去,“她竟然找律师要告老子”。 ===================== 明日继续。。明天可能是晚上更新。。。。祝亲们五一快乐,俺也想多写点的,但偶只有今天一天假。 男人的责任 佟静弯腰捡起律师信,愕然的看向女儿,“青槐…”。欤珧畱伤 “妈,您先进去吧”,傅青槐淡淡的夺过信,口气坚决的下着命令。 “不是,青槐,你听妈说…”。 “妈,您什么都不用说,进去”,傅青槐用坚定且祈求的眼神望着佟静,再次重复。 佟静怔了下后,迟疑的往屋里走嫱。 “哪都不许去,好好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教女儿的,做女儿的还要打官司告父亲,是要造反了啊”,傅志行粗鲁暴躁的抓住佟静胳膊扯过来。 “你放开我”,佟静一大把年纪了,哪经得起他这般抓疼,胳膊上的热都快扯下来了。 “妈,你放开她,妈什么都不知道”,傅青槐着急的上去拽他胳膊镝。 傅志行一恼火把她甩撞到柜子上,龇牙怒目的冷指着她:“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读书,送你出国,你回报我的是什么,他妈的,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你心被狗吃了啊”。 “有报应的是你”,傅青槐揉着后脑勺吃痛的直起身子,冷笑恨声道:“你问问自己你对跟你患难与共的发妻做了什么,我妈跟你在一起三十年,离婚的时候你连件衣服都不让她带走,她气血攻心去了医院,你有关心过她半句吗,我搬出来这么久你有关心我这个亲生女儿一句没有,甚至离婚不到几天你就带着成细芳母女登堂入室,出席酒宴,你有没有顾忌过我和我妈一点点的面子,凭什么我要把属于我和我妈的东西都让给成细芳那对贱母女,我早说过我不会算了,我要把小时候你打我妈、伤害我妈的仇一比一比讨回来,我们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休想风风光光的坐着你的台长位置…”。 “孽障,你敢”,傅志行推开佟静,一把扯住傅青槐头发。 她头皮剧痛的去拽自己头发,他打开她的手,怒目扯近。 “你快住手,她也是你亲生女儿”,佟静着急的扑上前扳她手臂。 傅志行回手“啪”的甩了她耳光,傅青槐眼睛一红,抓起鞋柜上的雨伞朝他砸过去。 “妈的,你要真告我,我要你们娘俩好看”,傅志行一手挡住,另一只改掐住她脖子,一左一右的抡她巴掌。 走出电梯的凌茂沣正好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的血液“轰”的涌上脑门,冲上去按住傅志行肩膀用力往后扯开,早被打的头晕目眩的傅青槐缓缓沿着门挤往地上滑去。 他箭步上前扶住她,她披头散发,从发丝间露出来的脸被打的惨不忍睹,通红肿胀。 “青槐,青槐,你怎么样了”,佟静哭着上前扶住她,怒骂道:“傅志行,你不是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动手”。 傅志行呆了那么会儿,刚才被气的脑子一热,啥理智都没了,现在看到傅青槐这个样子,心虚的眼睛缩了缩。 却仍旧余怒未消,正想上前警告一番,突然之间迎面一记拳头就扫了过来,他被打的脑子一“嗡”,高大的身影飞快的压过来,凌茂沣揪起他胳膊,又恶狠狠的抡上一拳。 “我叫你打她,我打死你”,这一拳把傅志行臃肿的身子打倒在地。 凌茂沣还不解恨,眼前都是他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傅青槐的模样,心里头跟刀子痛了似得痛、怒,朝着早已被打的蜷缩在地上的傅志行拳打脚底,犹不解恨,火红着眼四下里望了圈,看到角落里的灭火器时冲过去抓起来就要往他头上砸过去。 “住手,快住手”,佟静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忙过去拉住他胳膊,“小沣,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凌茂沣瞪着眼睛急促的喘了两口气,生气的把灭火器砸到地上,颤抖的指着傅志行咆哮,“滚,要是再敢让我看到你打她们,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傅志行真被打怕了,平时吃吃喝喝混于官场的人哪被人这般打过,捂着肿的跟猪一样的脸,从地上站起来,一想到刚才那灭火器要是落下来可能连命都没了,他就吓得双腿打颤,结结巴巴的指着凌茂沣,“你…你等着…,这事…我不会算了…”。 “那你试一试”,凌茂沣抽搐着冰冷的脸一步一步走进,“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傅台长不但抛妻弃女,还殴打自己的妻女,我看你还有什么脸在c城呆下去,顺便告诉你,我名字叫凌茂沣,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明明是一张俊朗秀气的脸,此刻却狰狞的像只魔鬼,傅志行深恐再被他打一顿,电梯一到,就慌忙拖着受伤的腿逃了。 经过刚才一番打闹,对面的两户人家也听到动静,跑出些看热闹的人。 微微清醒了些傅青槐捂着脸默默的回了屋,佟静哽咽着跟上去,凌茂沣走在最后把门关上,回头时,看到傅青槐坐在沙发上,佟静心疼的抱着她脑袋哭,“你爸他不是个东西啊,以前打我就算了,现在连你也打,呜呜,都是妈害了你…”。 凌茂沣眼睛一酸,走到一边通知家庭医生过来。 打完后,佟静抹了抹眼泪,感激的道:“小沣,今天幸亏你过来了,不然我和青槐保不准会被她那没良心的爸打死啊”。 “不,阿姨,早知道我应该早点过来的”,凌茂沣痛楚的看向受伤的傅青槐,他不明白,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父亲,多说虎毒不食子啊,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他顾不得佟静在场,控制不住自己心情的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她的脸比先前肿的更厉害了,连嘴巴都打的裂开了,“小婶,疼不疼…”。 他手指伸手向她脸颊摸去,傅青槐忽然站起,“我去房间洗澡”。 说完飞快的低头从他面前走过,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他一拳“砰”的击在沙发上。 一个小时候,楚医生过来帮她敷药,也是敲了很久才开门。 她脸肿的实在太厉害了,楚医生嘱咐她多用冰块敷脸,为此,凌茂沣特意去附近买了几个冰袋,回来时,她埋在被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翻她身体,她怎么也不愿意转身。 “别看我,出去好吗”?吟弱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他心抽搐的一疼,从刚才楚医生帮她看脸的时候她就一直躲避着自己,他知道她是怕他会认为她丑,她其实很骄傲,任谁换成被人打的那一幕,谁都会难堪,何况那个人还是她亲生父亲。 他多么想不顾一切翻过她身体,用力的亲她,告诉他,他一点都不在意,可是佟静就在外面,他只能默默的把冰袋放在床头柜上,“不管你变成任何样子,你在我心里依然是最美的女人,我出去了,待会儿你一定要记得自己敷,别让我心疼”。 他起身,走到门口时,听她背对着他道:“阿沣,谢谢你”。 “不要说谢谢,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做男人的责任”,他捏了捏拳头,只恨自己没有更好的保护她。 客厅里,佟静依旧在沙发上默默的落泪,见他出来了,才问道:“她好些了吗”? “她会好的”,凌茂沣坐到她旁边,蹙眉,“阿姨,能告诉我为什么叔叔会那样对你们”? 佟静冰冷的笑了笑,“他一直是那个样子,这些年,我以为他至少不会再动手打人了”。 凌茂沣愣道:“难道叔叔以前经常打人吗”? “以前我每次跟他吵架不是砸东西就是打人,有一回我们俩吵得太凶了,他直接一把水果刀朝我砸过来,幸好当时我命大,那把刀子就从我脸边上飞过去,插到墙壁里,呵呵”,佟静边说边掉泪,“每次我们吵完后,都把青槐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她怕她爸真会对我做什么,好几次晚上不睡觉都躲在我们房门外,后来我被他爸一个啤酒瓶打的进了医院,我个当兵回来的表弟回来把傅志行揍了一顿,他爸欺软怕硬,后来收敛了很多,不过在青槐的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高中那会儿学校寄宿她怎么都不肯去,她说怕我们俩又打架,只怪他爸欺负我们娘俩家里没人,凌牧潇失踪了,她和凌家也闹翻了,我们离婚时,她爸连件衣服都不准我带走,跟了他三十年啊,尽身出户,一毛钱都没有,他只惦记着那对母女俩,青槐她不仅仅是在为我不甘才打官司,其实我知道,还是在对她爸的报复,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她这个女儿,她嫉妒、难过啊”。 凌茂沣听的喉咙痛痛的,以前听傅青槐提过,但也完全不如佟静仔细。 他总一直自己没有父母不幸,原来她的小婶还是在这样一个破碎不堪的家庭里长大,这样的家庭有还不如等于不要。 “阿姨,我看我还是暂时搬到你们这来住吧”,他道:“要是叔叔再过来,你们俩个女人住我挺不放心的,有我在,谅他也没那个胆量”。 “你不要回家吗”?佟静不是很赞同。 “我现在就一个人住在外面,所以搬来这也没什么影响”。 “这个…”,佟静有点犹豫,虽然她也觉得有他在会放心点,但他毕竟一个男人和她们两个女人住一块,她倒无所谓,一大把了,但青槐…。 “就这么定了啊,我明天就爱让助手送衣服过来,再说小叔欠小婶太多了,我替他补偿点也是应该做的”,凌茂沣不给她再考虑的机会,一连炮的打断了他思绪,“我去房间整理了啊”。 那么大个儿,一溜烟的消失在眼前,佟静眨了眨眼,哭笑不得。 ----------------- 身处在陌生的卧室里,凌茂沣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傅青槐受伤的脸,干脆一股脑儿掀开被子,爬起来打开手机打电话给陈旭胜,“陈秘书,你帮我查查傅志行这个人,看看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全给我找出来,尤其是他情人和私生女的事”。 “怎么啦”?叶京源好奇问道。 他把傅志行今晚打人的事说出来,叶京源“我靠”的骂起来,“你放心,我帮你多找几个保镖”。 “不过你小心点啊,千万别被我小婶发现了”。 “知道了”。 他这才安心点,早上起来时赶着去上班时傅青槐还没起床,他开车到办公室,就叫来了陈旭胜,“陈秘书,你帮我查查傅志行这个人,看看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全给我找出来,尤其是他情人和私生女的事”。 陈秘书愣了愣,“沣少爷,您是不是为了傅小姐”?作为一家跨国企业总裁的秘书,他就算只是一个秘书在官商两界也是非常吃的开,朋友多,交际应酬广,他自然也听说过最近傅志行最近和妻子离婚,又经常带着情人私生女参加各种宴会的事,只是他们这些人私下里自有一套规矩,都会自觉的不乱嚼耳根子。 “对,你帮我把他所有的丑事都给我翻出来”,提起这个人,凌茂沣就来火,“我要把他给掀下台”,竟敢打他的女人,他要他倒大霉。 陈秘书轻轻拧眉,不赞同的道:“傅志行是从一个小小的乡村官员爬到现在,虽然说权利、金钱不如我们傅家,可在官商两界和他关系好、有过交情的人多的数不胜数,上至省里的人,下至c市政府部门,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老爷子会执意在众多名门千金中让凌总娶傅青槐为妻的原因,沣少爷,傅志行让自己的发妻净身出户,然后带着情人和私生女住进傅家,他忘恩负义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要是动他,会牵连上面很多官员,而那些官员都跟我们来往密切”。 “他这么欺负我们凌家的人,难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凌茂沣生气的站起来,“陈秘书,昨晚我让楚医生给小婶看伤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难道我替她出一口气都不应该吗”。 “没人说您不应该,傅小姐是很可怜,但是您要知道傅小姐现在和凌家…”,陈秘书看了眼他,狠心道:“已经没多少关系了”。 “胡说”,凌茂沣心寒极了,眯眼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陈秘书,假使今天我小叔还在,就算他跟我小婶的关系多不好,他也绝对为小婶出口气的”。“对,我承认,凌总他要在可能会为傅小姐出口气,但也只是可能而已,凌总是他是个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恕我说句实话,您太义气用事了”,陈秘书一字一句沉沉的道,“更何况您要想想我们凌家现在这个局势,要是外面知道凌总不在的事,随时可能会大乱,您现在该想想的是如何多学习公司的事,这样吧,你要真不放心,我可以出面警告傅志行一顿,我相信他会听我们话的”。 “警告?警告能弥补那些伤害吗”,凌茂沣瞪圆了幽黑的眼珠子,“其实不过是件小事而已,你不过是看整个凌家除了我没人关心我小婶吗,陈秘书,我知道你以前一直听从我爷爷和小叔,你对我也悉心指导,但是请你现在弄清楚,我才是这间公司的继承人,以后也都由我一人负责,请你弄清楚自己的上司到底是谁,否则我可以换另一个取代你位置,公司几百号人,人才辈出,我相信有比你有本事的不是没有”。 “沣少爷…”,陈秘书脸色发青。 “当然,如果你愿意站在我这边,我也会把你当长辈一样尊敬,会像我小叔一样重视你”,凌茂沣沉沉的道。 陈秘书缓了缓脸色,“好,我答应你”。 “另外,从今天开始我要搬去小婶那边住,你帮我瞒着别告诉我爷爷奶奶”,凌茂沣又道。 陈秘书愕然了,眼神闪了闪,“沣少爷,这…这没必要吧,你会不会太关心傅小姐了”。 ================= 明日晚上继续。。。 第一份礼物 “我关心自己的小婶有错吗”?凌茂沣脱口而出,想了想,确实觉得自己表现的太在意了,连忙又加了句,“我是觉得我们凌家欠她太多了,先别说我小叔背叛她在先,小叔一出事她就不计前嫌马上回了凌家,可是奶奶知道容冉一怀孕,根本不顾及她感受扫地出门,如今她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我作为男人挺身站出来理所应当”。欤珧畱伤 陈秘书这才消散了许多,“可你不是找了保镖吗,这次你把傅志行打的那么惨,我相信他也不敢再冒冒然过去找麻烦了”。 “反正我是不大放心”,凌茂沣坐回椅子上,拿座机打电话让司机把他衣服搬去傅青槐公寓那。 陈秘书拿他没辙,心里虽然有气,但他始终是凌氏继承人,再瞧着眼下凌牧潇都这么长时间还没找着,其实大家都清楚,可能早不在了,老爷子再三叮嘱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凌茂沣,偏偏这位主只牵挂着他那位小婶。 晚上又是没完没了的应酬,凌茂沣从会所里出来后先去了附近的商场一趟,他想给傅青槐送件小礼物,她心情不好,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哄她才好,他想尽力做点让她高兴的事嫱。 在商场里兜了半天,倒觉得有家丝绸店的防晒丝巾不错,他挑了半天,正在一条白色的镂空丝巾和粉色碎花丝巾之间纠结时,后背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茂沣…,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逛街”?傅紫瑛巧笑嫣然的立在她身后,两只手提着一只粉色手提包,看到他手里的丝巾时,眼神微微一窒,“给女孩子买丝巾呢”? “嗯”,凌茂沣忽然对手里的粉色丝巾没什么兴趣了,漠然的丢一边,让服务员把白色丝巾包起来镥。 “买给女朋友的”?傅紫瑛失望的抬起刷了睫毛膏的眼睛试探性的望着他。 “帽子,真是你啊,你今晚不是要应酬吗”?这时,施帆手插着牛仔裤酷酷的从后面进来,自然而然的站到傅紫瑛身侧。 凌茂沣愣了愣,“你们俩…”? “哦,是这样的,今晚他开了个包厢大家唱歌,思利把我们都叫过来了,我和他家住同一个方向,顺路,就一起走了,正好刚才突然想买顶帽子,顺道进来看看,没想到又碰到了你”,傅紫瑛笑吟吟的道:“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相遇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是给谁买丝巾呢,这丝巾可真漂亮”。 施帆眼底掠过丝淡淡的不爽,凌茂沣看在眼里,对她的轻视更重,语气也越发冷了,“给我心爱的女人买的,服务员,麻烦帮我包一下”。 转头递给旁边的服务员,傅紫瑛倍受打击的呆滞了下,看着凌茂沣结了帐,当宝贝一样的把丝巾提在手里,酸酸的皱起了眉头,“她也是你们学校的吗”? “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不重要,总之我喜欢就好,施帆,你们慢逛吧,我先走了”,说完,凌茂沣再不看他们,提着纸袋从他们身边走过下电梯了。 傅紫瑛望着他背影懊恼的跺了跺脚,气愤的对施帆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一下,他肯定误会了”。 “你没听到他说有女朋友吗”?施帆懊恼,“帽子他这个人一旦动了情他就不会轻易动摇的,你没有希望的”。 “不会轻易动摇,不代表不会动摇,你告诉我她女朋友是什么人,知己知彼,我保证能让他喜欢上我”,傅紫瑛不服气的说,论相貌,论家室,她不信会输给别人。 “帽子他不喜欢女人粘着他,你死了这条心吧”,施帆涩涩的道,这女人怎么就看不出他的好呢,除了相貌差了那么一点他哪里比不上凌茂沣了。 “我不死心,求求你告诉我帽子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好吗,拜托拜托了”,傅紫瑛撒娇讨好的双手抱住他胳膊。 水嫩嫩的声音和可爱的脸蛋让施帆半颗心都酥软了,拿她真是没辙,“我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看他喜欢过好几个女人,第一个是那种脾气比较大的女孩,第二个就是那个容冉你也知道,第三个…唉,比较成熟点啦,反正他喜欢的人都算不上特别漂亮,他是个注重感觉的人”。 “该不会茂沣现在是姐弟恋吧”,傅紫瑛吃惊道。 “不是,我是说性格成熟,哎呀,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别再问了”,施帆干脆将整个脸都转向别处。 傅紫瑛眼睛一转,嘿嘿的拉着他往别出走,“行行,我不问了,请你吃甜品去”。 “我看是你自己想吃甜品吧”,施帆嘟囔,瞧着身边的女人,眸色里不自觉的划过疼意。 -------------------- 凌茂沣到紫香贵府的时候,差不多十点钟了,敲门时开的人是傅青槐,宽大的白色睡衣套在身上,披散的黑发牢牢的遮盖住半边红肿的脸颊,鼻梁上又挂回了一副框架很大的黑色眼镜,衬着一张憔悴的下巴。 四目相视,她连忙低头转开。 他心抽搐的疼了下,四下里望了望,见不见佟静的踪影,疾步进去勾住她手指,“小婶,好些了吗”? “好多了,还好有你那两个冰袋,昨晚敷了后早上醒来没那么疼了”,佟静抽回手指,就是不看他。 他“哦”了声,“阿姨睡了吗”? “睡了,她平时九点半就习惯睡了的,我也要去睡了,对了,有点夜宵放在厨房里,是我妈熬的莲子羹”,她轻轻说完后,关了电视机就要进去,后面一股狂猛的力量抱住她。 “你是在等我回来吗”?凌茂沣贪婪又亲昵的咬着她头发。 “你别这样,我妈也在家”,傅青槐拨了拨腰间的手,弄了半天一点力都使不出,他反而将她身子转过来,大手掀开她右颊的发。 她慌忙想要别开去,他却不让,注视到她发,她的脸一片红通通的,虽然比昨日消散了不少红肿,可依旧有点像个小笼包。 “别看,很丑”,她夺过发丝死死护住脸颊,头垂的低低的。他看不到她眼神,却觉得心很痛,“你以为我是那种计较美丑的人吗,看到你受伤了,我不会觉得你丑,只会心痛,心痛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我知道,我只是自己不想让你看到我丑的样子”,傅青槐低语,他呼出的热气渗透肌肤,热的她脸颊也是滚烫的。 何时起,她也变得这么矫情了呢,矫情的让自己都觉得不自在。 凌茂沣愣了愣,胸口感觉被一股热浪撞了撞,弯着嘴角盯着她,原来她的小婶这么在意他。 “看什么看,我进去睡了”,傅青槐瞪了他眼,飞快的回了房间。 凌茂沣傻笑了会儿,突然想起自己买的丝巾还没送给她,也不着急,先去厨房把莲子羹喝了,又洗了个澡,换了身清爽的睡衣站在她门口轻轻敲门,看到立在门口高大英俊的男人时,她忽然感觉他好像成熟了很多,以前想到他总是男人,而如今是个能保护她,甚至还能让她感受到男女之间快乐的男人。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凌茂沣趁她出神的时候,溜进了她闺房,她没办法,只好把门关了。 “看”,凌茂沣从纸袋里掏出自己精心挑选的丝巾,亮晶晶的双眼充满期待的望着她,“好不好看”? “好是好看…”,傅青槐迟缓的接过:“可是我平时很少带丝巾…”,她一贯穿的很随性,很讨厌出门前要精心化妆个把小时,也讨厌打扮的花枝招展、端庄高雅。 不过当骤然触碰到他失望的眼神时,又不忍心的道:“不过是你送的,那我肯定会带的”。 他眼睛一亮,喜笑颜开的握住她肩膀,亲了亲她脸颊,“因为是第一次送你东西,想让你开心点,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才好,在商场转了半天,就觉得你系丝巾应该会很好看”。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我东西哄我,讨我开心”,傅青槐回抱住他,“阿沣,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 ================== 晚上被表嫂突然拉出去相亲了,时间不够,到十二点前又只赶得出三千字啊,~~~~(>0<)~~~~。。。 爱你一辈子 凌茂沣很享受于她的拥抱,他以后不仅要对她好,还要满足她所有的需求,让她快快乐乐的。欤珧畱伤 “来,坐下,我帮你系下”,凌茂沣挽住她腰坐到床上,随意的展开丝巾在她脖颈上挽了两个圈,又觉得不大对,弄了好几次,傅青槐好笑的伸手:“我来吧”。 纤细的手指熟练的取下来,沿边对折,再置于胸前,打了两个小结,稍微整理下后,随意的搭试着。 她有一头较好柔滑的发质,再搭着丝巾,宛如一个优雅知性的古典美女。 “好看”,凌茂沣拨了拨她两边细长的发,感觉有丝线从指间滑过去,很黑很滑,“小婶,我从来没见过比你发质更好的女人”嫦。 “我没有烫染过,所以还好”,她也不爱打扮,喜欢简简单单的穿着。 凌茂沣忽然想起今晚在商场里见过的傅紫瑛,每次见她总是打扮的粉嫩招展,画着甜美可人的妆,他承认确实是美,但他从来都不会喜欢那样子的。 “简简单单的才是最耐看的”,凌茂沣轻柔的摸向她脸蛋,连语气也是压低轻缓的,“还疼不疼”身? “没那么疼了,只是…”,她黯然的露出自嘲的笑容。 “小婶,我不会让傅志行好过的,他敢欺负你我就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痛苦”,凌茂沣口气里夹着狠意。 她抬头,看到他清秀干净的脸上露出的狰狞时,微微吓了跳,生怕他冲动,“阿沣,这事你别管了…”。 “这句话该我跟小婶你说才对,你这个人总是嘴硬心软,所以傅志行才敢那样打你和阿姨,他根本没把你们当母女,我已经不小了,我得让他知道,欺负我心爱女人的下场”,他说这话的时候英气十足的五官凌厉逼人,让傅青槐恍然有种错觉,他不只是十九岁,好像一个成熟、足以保护她的男子汉。 “阿沣,幸好有你”,傅青槐低哑的仰头轻轻将柔嫩的红唇印在他唇上,平时总是他主动吻她,凌茂沣一时惊住,不过在她唇分离开的时候,他很快醒悟过来搂住她,用力吻住她,很温柔,很深情,好像怕弄疼她,另她身体像通了电一样阵阵发麻,连带着一刻小心脏都频频抽紧。 她感到有丝害怕,在还没有完全沉醉的时候手慌忙抵住他胸膛,“不要,我妈在隔壁…”。 “你诱惑了我就像让我这么算了吗”,凌茂沣勾唇邪邪一笑,又低下头绞缠住她的唇、她的舌。 如今,他的吻比从前毫无章法的乱吻一通更有了节奏感,他吻的很慢,舌头搅着她,绕着她,打着圈圈,他耐心的吻严重的蛊惑了她大脑。 想要推拒他的心情慢慢变成了开始享受被他呵疼的感觉,她的唇在他吸吮下,变得犹如娇艳的玫瑰。 他停了下,更加迷醉,亲吻突然转到了她耳侧,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呼吸喷进她耳廓里。 她惊喘了声,他温热的气息一路从她颈部吻下去,时而轻时而重,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撩开她真丝睡衣的衣摆,大掌紧贴在她露出的柔润肌肤上不肯移开。 “阿沣,真的不能再继续了,我妈会听到动静的”,他的触碰让她迷离,让她根本没办法抵抗,连推他时力量都是微颤着。 凌茂沣停下来,抓起她手指一根根的吻着,望着她的目光迷离炽热,他白皙俊美的脸火红妖魅,自从那日初尝男女之间的***之后,他的身体几乎日日夜夜都思念着她,方才仅是被她轻轻一吻,便如火星丢进柴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傅青槐差点被这煽情的画面弄得流鼻血,“要不…我们去浴室里面吧”。 当话从她嘴唇里呢喃的吐出来时,她自己都吓了好一大跳,不敢置信她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 凌茂沣怔了怔,死死盯着她,她被他盯得脸色发烫,无地自容的推他胸膛,“我胡说的,你快点回房睡吧”。 他猛地使力拽她入怀,腾空抱起她往浴室里走。 他膝盖蹬开浴室的门,再用后脚跟甩上,把她放下来,目光死死盯着她。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连仅有的小小窗户都关的紧紧,贴上了*膜。 如今,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禁忌、害怕的爱情让两人的心蠢蠢欲动。 彼此吸引的视线害怕又透着急切和狂热。 尤其是凌茂沣,自从那日初尝到***的滋味,他几乎是日日夜夜都在想她,有时候白天工作着都会想起那日埋在她身体里的滋味,那么紧,她的声音也是那么***。 “小婶…”,他忽然将她用力一推,娇弱的身子撞到瓷砖上,嘴唇急切而又尽量压抑的吮、吸亲吻她红的像两瓣玫瑰的红唇,毫不餍足的扫遍她嘴唇里的每一个地方。 她丰润美好的身躯契合窝在他怀里,让凌茂沣变得更加狂热而不能自控,两只手隔着睡衣罩住她丰盈,快速揉搓。 “别…”,他粗狂的挑拨,使得她只觉有种痛且快乐的酥麻从头顶到脚趾都软下来,身体也不听话的沿着瓷砖慢慢往地下滑去。 凌茂沣捞住她,急躁的除掉她衣服,白色的丝巾和真丝睡衣软哒哒的落在浴室的角落里。 浴室里的喘息逐渐加重,依稀伴随着难耐的呻吟,那呻吟越来越重。 亮黄的浴霸下,男人密黑的短发埋在女人的胸前,一只手托住女人的臀部,另一只手在她双腿间进进出出。 双重火热,另傅青槐早已语不成声,双手插进他密发里,无助的把身子躬向他。 才第二次,男人在***方面的天赋惊人的强。 前戏不过才上演,她就被他弄得像团柔软的水。 “阿沣,别这样,我快受不了了——”,在他肆意挑、逗下,她敏感的身子涌起一***无法承受的快感,手指无助的在他背后乱抓,沿着他背脊摸到他皮带上,难耐的拉扯了两下。 “小婶,帮我脱掉”,凌茂沣满头大汗的顺着她手脱下遮蔽的裤子,当他的昂扬不可一世的蹦出来时,她低着头看的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阿沣,你明明还很小,怎么这好大…”。 凌茂沣窘迫的脸红的差点滴出血,他的小婶用得着这么直白嘛,“小婶,男人的尺寸大小和年纪是无关的”,顿了顿,突然大胆的奇想,小心试探的问:“小婶,你摸摸它好吗”?“阿沣,你真是越变越坏了”,傅青槐被他话惊得心里一烫,这还是她先前认识的那个又温柔又单纯的男孩吗。 凌茂沣不好意思的垂下眸,长长的睫毛委屈的眨着。 傅青槐一颗心柔软到不行,大着胆子试探性的摸住它,他一震,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她,眼眸里充满了惊喜。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杏眸害羞的横了他眼,那妩媚动人的模样狠狠刺激了他。 他倏然抓起她右腿挂在腰上,她惊喘了声,热挺贯穿进她身体里,填满了她最深处的空虚。 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另她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快速又猛烈的入侵起来。 她被他撞得只能呜呜呻吟、喘息,秀发在她激烈起伏四下飞散,胸前白洁如玉的两团小白兔上下跳动。 他欲火更甚,喘息的低头含住那顶端的嫣红,肆意啃咬,随着脑子的发热,身下也渐渐失去了控制,收不住力量的往她肚子里狠命顶。 “你快撞到我…我肚子里去了…慢点…”,眼前的凌茂沣完全失去了往日斯文温柔的形象,傅青槐隐忍不住,终于哭叫起来,可又不敢叫的太大,虽然这里是在浴室里,密闭效果算不错,但是想到佟静就睡在隔壁,她还是怕她听到,咬着嘴唇尽量压抑的哼吟啜泣。 “小婶…额…我舒服的快要晕了”,她这怜人的模样,惹的凌茂沣更加焚身,干脆将她另一条腿也抱起来,让她更完美紧密的贴合自己,精装的臀部耸动,电动马达的快速进出。 “啊…啊…”,傅青槐被他抵在墙上弄得死去活来,身体不断的往下溜,每次滑下就迎合了他的进攻。 他好几次差点窒息,可他舍不得这样与她并存的滋味,咬着压根又凶狠的倒弄了七八分钟,她哼叫的声音突然有了变化,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张着,呼吸急促,下面也一阵又一阵的收缩。 他立刻明白过来,兴奋的提了速度,不到一会儿,她丰沛的热液汹涌而出,他被她浇灌,两人同时一起得到了极致的快感。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抱着她慢慢滑倒在地板上,她感觉整个身体完全被掏空了似得倒进他怀里。 正觉得刚才是小死一回时,潜伏在她身体里的巨大忽然又开始慢慢复苏起来。 她倒抽了凉气,凌茂沣又喘息的开始动了,她叫了声,身子被他放到地板上,他高大的身子压下来,两条腿挂在他背上。 “阿沣…不要了…我好累…”,她欲哭无泪。 “小婶,我好想要你,一直一直这样要你,我要爱你一辈子”,凌茂沣爱极了她娇弱无力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样,额前的短碎发早被汗水打的湿透了,猩红的双眼早已不属于少女,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辈子,她眼眶再次一酸,睁开迷离的视线,他轮廓俊美的脸颊上布满了***,犹如一只充满野性的猎豹。 她娇喘的抱住他脖子,他俯下来吻她,热切的吃着她小嘴,仿佛要将她灵魂也吃进去。 她彻底的被他吻得融化了,嘴里害怕的喃喃,“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像你小叔一样…背叛我…”。 “不会,我跟我小叔不一样,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凌茂沣这辈子就是属于傅青槐的”,他发着誓,在他甜言蜜语和疯狂的进攻下。 她再次丢了魂,任由他再地板上一次又一次的要着自己。 头部蹭在地板上,她疼的呻吟。 他在冲刺之中心细的不忘抓了两条浴巾塞在她脑袋下。 浴室里“啪啪啪”的拍打声,一直到凌晨,一波又一波的汹涌而至,数不清多少次眩晕中,她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而身上的男人依旧精神十足,像喝了七八杯咖啡,状态好到爆,连体力也丝毫没有减弱。 她求他停下来也没用,只好闭着眼睛任他要了个够,她却是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抱着自己冲了澡,热水落在自己身上时,好像他又在亲自己嘴巴。 她恨恨的咬了他口,他吃痛低噶的笑出了声,声音像钢琴曲一样优美好听。 她换了个姿势,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睡着之前,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十九岁男人的身体是惹不起的。 太他妈伤身体了。 -------------------- 刺眼而明亮的太阳光封锁在厚重的窗帘外。 傅青槐犹自睡的香,耳朵好像被人吹了下。 她还以为是凌茂沣,抬手挥了巴掌,对方“哎呀”了声,耳朵突然被人提起来,“傅青槐,你这只死猪,老娘来看你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她猛地睁眼,陶梨那张可怕的桃花脸放大在自己面前时,她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往边上看了看,幸好凌茂沣不在。 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被子突然被陶梨扯下了大半,布满粉红的肩膀和半边胸部露了出来,她一慌,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被子扯上去,紧紧裹住。 陶梨错愕的指着她,“你…你胸部上被人咬了”? “你别胡说,被蚊子咬了”,傅青槐心虚的瞪了她眼。 “靠,别把老娘当小孩子耍,有蚊子咬的这么大的吗,有蚊子能钻到那地方去咬吗,我不信,让我再瞅瞅”,陶梨扑上去扯她被子,她死活不让。 “认识你十多年,没看你搞过裸、睡,我看是有名堂才对”,陶梨死拽被子,傅青槐里面身无寸缕,昨晚又被凌茂沣折腾的要死,实在没力气斗不过这个恶婆娘,只好坦然认输。 “好好好,我说我说”,傅青槐只好服软求饶,“你去把门关上”。 “你放心,你妈出去了”,陶梨眼睛冒出贼光,“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跟男人上床了,我有什么感情事都跟你分享,你竟然瞒着我,真不爽”。 傅青槐拧眉抿了抿唇,“我没跟你说是怕你看不起我,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什么”?陶梨惊得从床上蹦起来,美丽的瞳孔瞪了她半响,连连“靠”了数声,“哇靠,现在到处都是兄妹恋、叔嫂恋,你也赶时髦给我来了出史上最劲爆的嫂侄恋,行啊,傅青槐,我真瞧不出你挺重口味的,还好还好我经常在网上看那些***的小说,能接受得了”。 傅青槐被她闹得脸色苍白,精神靡靡,“我也知道这很荒唐,可我还是没控制得住,阿沣他…让我很温暖…很快乐,这些日子我总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晚出生几年,也许我碰到的就不是凌牧潇,而是他了”。 “怪不得每次看你们俩见面就怪怪的,明添还让我劝你少和凌茂沣在一起,难不成他也看出来了”,陶梨锤了自己脑袋一下,她真笨啊,早该瞧出端倪的,瞧着好朋友这么哀伤的眼睛,她心疼的道:“青槐,我一直以为你很冷静呢,你也不想想,凌茂沣是你侄子,你在法律上和凌牧潇还是夫妻关系,你们俩能在一起吗,你妈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受多大打击啊”。 不能再见小婶? “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傅青槐深深愧疚,和他在一起后,她都不敢想以后。欤珧畱伤 “别说你妈,就凌家那老太婆,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你不清楚吗,你和凌牧潇结婚你吃了多少亏啊,你做她媳妇都不喜欢,做她孙媳妇她还不得疯掉去”,陶梨一阵见血的话说的她面无血色,“你也真够疯啊,你妈就睡在隔壁,你还敢再家跟他上床,怪不得到中午都还没起床,幸好进来的是我,要是你妈还不得疯掉去”。 “好啦,桃子别说了”,傅青槐烦恼的无助耳朵,“我没救了,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还是想试一试”。 “青槐,你要弄清楚,或许那不是爱,也许是受了凌牧潇太大的伤害,突然之间有这么关心你的男人出现,再加上你家里接二连三的事出现,你渴望有个男人在你身边”,陶梨拉下她耳朵,“先别说你家人,你是个导演,要是被那群狗仔队逮到了什么,你以后根本别想混下去了,凌茂沣也会受外界的指责,他还年轻”。 “大不了以后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移民去美国,没有人认识我们,重新开始”,傅青槐眨着不确定的水眸惶然的说道:“反正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嬗。 “你觉得可能吗”?陶梨反问,“咱们别说容冉肚子里的那孩子,是不是凌牧潇的算不得数,现在是男是女也不清楚,就算生下来,凌家再怎么宠那孩子,如果是女孩凌家那种封建家庭会让一个女人集成家业吗,是男孩也不可能,毕竟是小三生的,凌茂沣他就是凌氏的继承人,虽然只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我看的出来他是个重情重义又孝顺的人,他是不会为了你丢下他爷爷奶奶走的,就算真走了,将来他也会在愧疚痛苦中度过,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爱你”。 以前傅青槐还觉得有丝希望,她和凌茂沣总会有未来的,如今听她一说,她当真是感到绝望。 “我这个人性子比较冲动,以前总是你来劝我,怎么现在倒换成我来劝你了呢”,陶梨叹息,“青槐,你现在可比以前糊涂多了”扩。 陶梨话说完,空气都安静了。 傅青槐默默的沉静了许多,被窝下私处还是隐隐作疼着,但是她感到那么快乐,哪怕昨晚被他要晕了,她也是充实的,因为她被自己所爱的人狠狠需要着,“陶子,以前我总以为我是爱凌牧潇的,但是等遇到凌茂沣后,我才发现我和凌牧潇之间的感情少了几分激情,所以他才会去外面找女人,我还年轻着,我也想要被人爱,被人呵护,能有人给我惊喜,把我放在心尖上,当做唯一,也许阿沣他不会爱我一辈子,但他让我快乐了,人活在这世上很短,我不想再去顾忌那么多了”。 陶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青槐,你变了”。 “陶子,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傅青槐目光恳求。 “好啦,你都这么说了,如果作为最好朋友的我都不支持,那我不太对不起你了”,陶梨拉住她手,心疼的看着她受伤的脸,“我还是今早看到新闻才知道你被你爸打伤的事,起初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是真的,你爸太不是人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新闻上”?傅青槐讶异的连尾音都变了调。 “你不知道吗”?陶梨讶异道:“我还以为是你叫古乐安排人弄得,现在傅志行让你们母女俩净身出户,又把小三和私生女接回家里,痛打你这女儿的暴力行为到处都传的沸沸扬扬,我过来的时候点击率已经达到了千多万”。 “我根本没有”,傅青槐呆滞了半响,“难道是阿沣…”。 “不会吧”,陶梨不大相信,难以想象那个单纯温柔的大男孩会有这样的聪明和勇气。 “肯定是他,他昨晚说了不会让我爸好过”,傅青槐拿被子包住身子,顾不得走光的风险,在床边上找到手机拨通凌茂沣的号码。 “喂,阿沣,新闻上的事是不是你弄得”? “没错,等会儿再说好吗”?凌茂沣压低着嗓子,不知道在忙什么,“稍后给你回电话”。 “嘟”的挂断后,没过多久,傅青槐快又收到他发来的短信,“你不用担心,我在你家门口已经安插了保镖”。 “行啊,连保镖都帮你安排了,我以前小瞧他了”,陶梨睨了眼短信,满脸痛快,“这下我看傅志行那王八蛋肯定会急死去,到时候啊哭着跪着来求你和阿姨,我打电话给谢律师,让他加紧速度替你打官司”。 傅青槐却和她相反,并不觉得开心,和自己的亲生父亲闹得最后上法庭又上新闻,这实在是件悲哀的事,她只想拿回自己属于的东西,得到傅志行一句对他们俩母女发自真心的“对不起”。 ---------------------- 办公室里,凌茂沣躲在桌下偷偷发了条短信后,凌老爷子凌厉的视线直接杀了过来,凌茂沣一贯最怕爷爷了,立即挺直了背梁。 “小沣,不要我再多说了,晚上跟我回去”,凌老爷子敲了敲拐杖,苍老的声音像暮鼓晨钟让人心生畏惧,“别以为我人在北京,就不清楚你在c城的事,这些日子你和你奶奶闹也闹够了,你要教训傅志行也由着你任意妄为了,你一个大男人和人家两个女人住一块像什么样子”。 凌茂沣虎目狠狠一震,瞪向旁边的陈秘书,他真是够傻啊,太天真了,跟在爷爷和叔叔身边多年的是什么人,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所用吗。 他到底是太相信人了。 陈秘书被他一双视线盯得背脊冒出寒意,明明不过是个十九岁的男孩,怎么就那么叫他那么冷呢。 “我说过只要容冉一日住在我们家,我就不会回去”,凌茂沣淡冷的撇开脸。 “行,你可以不回去,那你想教训傅志行的事也到此结束”,凌老爷气的胸膛咳的颤抖:“这间公司你也别管了,就让我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来,咳、咳”。 “爷爷…”,凌茂沣心痛的拧眉,明知道自己根本不忍心让他承受这样的压力,“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到底是谁逼谁”,凌老爷子沉沉道:“我和你奶奶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还比不过傅青槐跟你几个月的相处,你知道你让我多寒心吗,别再跟我啰嗦了,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傅青槐的事我会叫陈秘书处理,你以后也少再见她了”。 凌茂沣难以置信的抬起震惊的眸。 “她是个外人,何况这次你奶奶为了容冉的事,她对我们凌家肯定会有怨恨,总之你听我的,龚助理,从今天开始你和陈秘书一起监督好沣少爷”,凌老爷子拄着拐杖转头往外走。 走出办公室后,听到身后砸东西的愤怒声,凌老爷子沉沉的咳了咳,一旁的助理搀扶住他,“董事长,您为什么要坚决阻止沣少爷和傅小姐接触,其实…”。 凌老爷子疲惫的抬手,“我从不见茂沣这么紧张过谁,就连他小姑也没有过,他对一个小婶本来就在意的过头了,我绝不能让自己辛苦栽培的继承人为外人利用”。 “我看傅小姐不是那种人”,助手踟蹰的道。 “哼,从小到大,茂沣从来不会为外人顶撞我和他奶奶,如今却为了傅青槐一再的违逆我们,甚至连家都不回了,要让她们俩再处的久点,他眼里就只有那个小婶了,也不知道傅青槐给他吃了什么*药”,凌老爷子冷冷的一哼,精光四射的眸里闪过浓浓的不快。 ------------- 凌茂沣发泄的砸完东西后,冷眸厉瞪向陈秘书和龚助理,“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陈秘书扫了一眼地上凌乱的东西,“沣少爷,其实不用我说,您的事也是瞒不过老爷子的”。 “闭嘴,给我出去”,凌茂沣冷冷指着门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都是因为他白痴的信任他,所以他以后连件他小婶一面都难了。 陈秘书只得和龚助理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凌茂沣一拳重重的锤在桌面上,一字一句咆哮,“总有一天我叫你们都好看”。 他要变强,变强,从来没有过的渴望浓浓的覆盖在他心中。 ================== 都不敢跑留言板去看了,怕被人骂,~~~~(>0<)~~~~。昨天生日晚到凌晨才回来,喝醉了。今天休息,我会在白天补回来的,下午二更。。。五千字。 阿沣变坏了 傅青槐戴着墨镜推开厚重的红木门,茶楼的雅间里,玉石屏风做摆设,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壁画,凌老爷子闭目倚靠在红木沙发上,旁边小桌上的茶杯里嫩绿的液体泛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欤珧畱伤 “董事长,傅小姐来了”,助手轻轻提醒。 “嗯,你先出去吧”,凌旭睁开双眼,摆摆手,目光冲傅青槐温和的亲切一笑,“青槐,快坐”。 “老爷子,您今天找我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傅青槐也懒得去应付这只老狐狸了,每回挂着那张慈祥的面具挂太极。 “唉,你心里生气也是应当的”,凌旭见状,幽长的叹息,“你妈来电话和我说了几回,我还骂了她一顿…”嫜。 “我只有一个妈,老爷子,请您弄清楚”,傅青槐反感的打断他,“当初我离开凌家时早说过和你们凌家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知道知道,还有这个我也知道”,凌旭满脸负疚,“我们凌家确实亏欠你太多太多了,我也说过你婆婆处理事情不当,她这人啊就是太偏私了,一听牧潇还有个骨血什么都顾不得了,毕竟我们凌家子孙单薄啊,我两个儿子年纪轻轻先后遭遇了不测…”。 “行了,老爷子,您也别跟我打太极了,我实话告诉你,事到如今,我早就不想跟你们凌家有任何来往了”,傅青槐打断他,要是从前她还会耐心听下去,现在她看到凌家人那些虚伪的面目便觉得反感,“你们瞒着凌牧潇失踪的消息也瞒不了太久,等时间一到,我就会向法庭诉讼离婚,两年后,法庭自会起强制判决”仁。 “要是牧潇在,他肯定是不愿与你离婚的”,凌旭神色黯然,“他是真不想和你离婚的,去法国时他跟我打过几通电话,他曾亲口说过让我出面调和,我从他口气里听得出来他是爱上你了…”。 傅青槐咬牙握了握拳头,她不能再相信凌家人的话了,一个个都是骗子,“得啦,狗改不了吃屎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凌旭脸色变了变,微沉的视线逐渐透出了不悦。 傅青槐一点都不怕他,不过想到凌牧潇人都不在了,夫妻一场,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闹成这样确实心酸。 “罢了,始终是我们欠你的”,僵持许久,终归是凌旭再次叹了口气,弯腰拿起桌上的文件推了过去,“你这媳妇其实我还是挺喜欢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如今牧潇不在了,这里有两亿的支票和牧潇在世时几处房产都归你,只要你签了字,就都到你名下了”。 傅青槐简直有点不大敢相信,就凌老爷子这小气的个性会给她两亿,她低头拿起文件大略扫了眼,几处房产除了c市还有凌牧潇在京和上海的一套别墅和洋楼,这可比上次离婚财产对半大方了不知道多少,看来容冉那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一般的看重。 “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凌旭忽然又说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沣儿见面了”。 傅青槐心漏跳了拍,警惕的扬眸,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和凌茂沣的事,“为什么”? “我发现沣儿似乎特别的依赖你这个小婶”,凌旭皱眉,“为了你,他甚至屡次三番和我还有他奶奶吵架,他是我们凌家唯一的继承人,我只希望我的宝贝孙子能好好的听我们的话”。 “我发现沣儿似乎特别的依赖你这个小婶”,凌旭皱眉,“为了你,他甚至屡次三番和我还有他奶奶吵架,他是我们凌家唯一的继承人,我只希望我的宝贝孙子能好好的听我们的话”。 “他不是你们的傀儡,他有资格和任何人接触的权利”,傅青槐忍不住捏紧手里的文件,反驳。 “我没有阻止他和别人接触,只是你,我不希望我的宝贝孙子把一个外人看的比我们这些家人还重要”,凌旭缓缓站起身,话里面,终于少了一份客套虚伪的慈祥,“我已经让沣儿搬回家住了,青槐,我劝你还是管好你父母之间的事吧,今晨的新闻你应该也看了,既然沣儿想帮你,我会让他帮你到底的,但是我不会再让你们见面的”。 凌旭的话像轰雷一样落下,劈的她整颗心都慌了,挣扎着抬头时,凌旭拄着拐杖从她面前走过,“那份文件放你那里,什么时候想好了签字打我电话”。 拐杖声逐渐远去,她手里的文件轻飘飘落在地上,连忙给凌茂沣打电话,“阿沣…”。 “小婶…”,里面熟悉温柔的声音另她悬起的心落回了原地,还好,她还能听见他声音。 “小婶,我爷爷回来了,他让我回家住,都是陈秘书告的密,从今天开始会有保镖守在我身边,我恐怕不能去你那睡了”,凌茂沣沮丧的道:“不过你放心,有时间我就会来找你的”。 浓浓的失望落下来,傅青槐非常不舍,却不得不落寞的接受这个事实,“嗯,没关系,阿沣,你现在还是好好工作、读书,我会等着你的,相信过了这段日子,你爷爷就会放松戒备”。 “小婶,你说的,你会等我”,凌茂沣欣喜又心酸,“可是你那么多的追求者,我一天不见你就怕你被抢走”。 “你别胡说,我哪有什么追求者”,傅青槐微微哑然。 “明添啊,明添就是,他比我帅气、高大还有本事”,凌茂沣酸酸的说,十足的孩子气。 “你还说,上回早解释过了,我心里只有你”。 简单的一句话,叫他不安的心定下来了,电话那段的凌茂沣轻轻说:“小婶,我爱你”。 她甜甜的笑了,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也没有先前那么慌了了。 不让他们见面算什么呢,又阻挡不了他们两个人的爱。 ----------------- 从茶楼里出来,避开记者,回到公寓,从包里拿钥匙开门进去时,就见成细芳和傅紫瑛坐在她家客厅里。 “青槐,你回来的正好,你去和他们说,我不想看到她们两个”,佟静见她来了,满脸怒火的朝她打了声招呼,甩头进了卧室。傅青槐丢了门钥匙,真正是嫌恶的皱起眉头,“这里不欢迎满身狐狸精臭味的小三,请你们出去”。 “青槐,你别这样恨阿姨”,成细芳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我…”。 “对,我确实不应该恨你,应该感谢你不要脸的破坏了我的家庭,让我认清楚我爸是个什么样薄情寡义的男人”,傅青槐嘲弄的扯唇,弄得成细芳面红耳赤。 “青槐,我给你跪下了好不好,求求你,别起诉你爸”,成细芳忽然“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她磕头,“他是对不起你们母女俩,但他毕竟是你爸啊,他除了上回不小心打了你,对你这个女儿金钱上也从来没有过亏待啊,他辛辛苦苦走到今天不容易,今天上头都来人调查他了,算我求求你了,他人都还在医院里躺着呢,那天被凌茂沣打的骨头都折了”。 “妈,您别这样,别求她”,傅紫瑛也哭着去拉她,两母女哭成一团。 傅青槐揉了揉太阳穴,她本就因为凌老爷子来找她的事心情特别不好,如今这两个人又跑来她家里哭闹,她火冒三丈,压都压不住,瞪起怒眸大吼咆哮,“要哭给我滚回去哭,你们今天跪死在这都没用,我就是让他一无所有,别以为我和我妈走了,你们就能得到我家的财产,做梦,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们痛快,滚滚滚,看到你们俩母女就恶心”。 她骂完见她们还在哭,当真是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地上甩。 玻璃四溅,这会儿是真把成细芳母女吓到了,傅紫瑛赶紧的拉起母亲离玻璃碎屑远点,惊魂未定的看着她。 “出去,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的我冲厨房里拿刀跟你们同归于尽”,傅青槐冷漠的指着门。 “青槐,你们身上始终留着相同的血液啊,就算日后你真报复了你爸,你也不会痛快的”,成细芳是真的被吓到了,轻颤的说了句后,拉着女儿往外走。 傅紫瑛离开时抬头撇了眼傅青槐站立的方向,眼角掠过阳台上一抹纯白色时,脚步忽然顿住。 那不是丝巾吗,怎么那么像凌茂沣在商场上买的。 “紫瑛,走啊”,成细芳见女儿忽然不动了,又拉了把。 她回过神,跟着成细芳出去后,听成细芳喋喋不休的骂道:“佟静那软弱的女人怎么偏生出个这么疯狂的女儿,要不是我躲得快,拿烟灰缸碎屑就砸我身上了,紫瑛,你说妈怎么就那么命苦了,花了几十年时间在你那死鬼老爸身上,好不容易熬出头,这台长夫人的位置屁股还没做热,又要往下掉了,我这心急死了,他要真垮台了,这官司一输,咱们娘俩还能有多少钱啊”。 成细芳说了半天,见傅紫瑛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气不过,大声道:“紫瑛,你到底有没有听妈说话”。 “喔,在听呢”,傅紫瑛眉心拢了拢,“妈,我可能发现了点奇怪的事了,如果是真的,爸这次可能就有救了”。 “什么事啊”?成细芳顿露喜色,“快跟妈说说”。 “暂时不能说,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可能也不是真的”,傅紫瑛摇了摇头,她敢百分之百肯定傅青槐阳台上挂着的那条丝巾和凌茂沣买的那条是一模一样的,至于是不是凌茂沣送的她不确定,不过凌茂沣那天说是要送给心爱的女朋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骗人,还有后来施帆欲言又止的话透露凌茂沣喜欢性格成熟的人。 傅青槐可不正比他大许多,而且那天去凌茂沣别墅打台球,那时傅青槐突然来了,凌茂沣看到她时整个脸色都变了,好像很不安的样子,之后傅青槐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凌茂沣拉着她去了隔壁的房间,两人在里面呆了很久才出来,出来后凌茂沣就急着赶他们走…。 以前倒没去怀疑过,此刻一幕幕想起来,再连到一块,傅紫瑛越想越心惊,这两个人很有可能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得弄清楚,而弄清楚最好的办法还是得从凌茂沣的好朋友身上下手,他们肯定都知道。 以往凌茂沣最不喜欢应酬,每次吃饭参加各种活动总是想尽办法提前就走了,今晚一直等到慈善活动的尾声才起身离开。 在陈秘书和龚助理的“护送”下,回到了好些日子没回的凌家。 踏进家门,凌老太太嘘寒问暖的叫张婶做了他最喜欢的夜宵,他连应付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回了房间,锁上门,跟傅青槐煲电话粥。 “小婶,我有点想念阿姨做的莲子羹了”。 “你就想我妈做的莲子羹啊”,傅青槐打趣的问。 电话里不同往日少见的娇嗔声听得他心头麻麻酥酥的,脱口道:“还想你,想你的脸,你的唇,还有你胸”。 “凌茂沣…”,傅青槐骇然大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他也被自己脱口的话弄窘了,“我说的是实话吗,小婶,我好想你身体,你昨晚美丽的样子一直印在我脑海里”。 “色胚子”,傅青槐恼骂,“你是喜欢我人还是迷恋我身体”。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人才会喜欢你身体”。 “阿沣,我总是担心你只是第一次和女人发生关系,迷恋男女之间的感觉,所以才会对我…”。 “不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最开始喜欢是你这个人,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很喜欢跟你上床,但我发誓以后也只会你一个人那样子”,凌茂沣急切的说。 “流氓”,她听在耳里,十分的受用。 “我就对你耍流氓”。 “阿沣,我发现你真的越变越坏了”,她咋呼。 凌茂沣抿唇笑了,“小婶,不是我变坏,是我变成熟了”。 傅青槐没吭声,突然安静了下去。 他有点着急,“小婶,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没有,阿沣,你现在住在凌家,以后天天见到容冉,你…要是她来勾、引你怎么办”? 他愣了愣,失笑,“小婶,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怀着孩子怎么勾、引我,再说了,以前她都拒绝了我,我根本不是她喜欢的菜”。 “嗯…话也不能这么说”,傅青槐沉吟道:“这个世界永远比我们认知的更复杂,容冉她当初会选择跟你叔叔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他有钱,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你叔叔不在了,就马上利用孩子住进了凌家,你是凌氏的继承人,她现在肯定会想法设法和你打好关系,冰释前嫌”。 “这个我倒没想那么多”,凌茂沣皱眉,很快又笑道:“小婶,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担心我会被容冉抢走啊”。 “你别胡说啊,我纯粹是提醒你”,傅青槐脸红的说。 “那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容冉那种女人我现在多看眼都不舒服,就算我以前喜欢过她,我对她也早没感觉了”。 两人又甜甜蜜蜜的聊了许久的电话,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时,他才不满的挂断电话过去把门打开。 “茂沣…”,容冉端着一碗双皮奶出现在门口,白色的吊带睡衣衬得她楚楚空灵,“你工作了一天,吃点夜宵吧,这是我自己做的”。 他错愕,才和傅青槐说完,容冉就出现了,以前他追她时可没见她对自己这般温柔过。 ================== 苦情戏 瞧他呆呆看着自己,容冉也有片刻的怔忡,面前的人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白色的背心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眉目冷峻,下巴线条俊美,似乎和以前在学校时见到的他完全不同,眼前的男孩好像蜕变成了一个丝毫不输于凌牧潇的男人。虺璩丣伤 短暂的失神后,她忙抿唇羞涩一笑,“茂沣,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凌茂沣像陌生人一样上下冷淡的打量了几眼后,落在她手上的双皮奶上,微微闪过讶异。 “这是我做的”,容冉敏锐的捕捉到,又重复了遍,“要不要尝尝,味道很好的,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跑c大附近的甜品店去吃红豆双皮奶”。 凌茂沣再次愣了愣,皱眉疑惑,“你怎么知道”嫘? “你有次约我出去和我说过啊,你忘记了吗”?容冉嫣然笑说。 “有说过吗”?凌茂沣想起以前,自己傻乎乎暗恋她时,总是一下课就跑她教室外或者她宿舍下去,他还记得她喜欢每到中午就去学校的花园里散步,他常常过去巧遇偶尔会约她吃饭,也许他是真说过吧,倒没想到她会记得。 “那当然,我一直觉得你这人挺好的,我记得有一回我淋湿没衣服换,后来你怕我冷,特意向你朋友借了件外套给我换上”,容冉柔眸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荡漾着涟漪,看的人心头微动,荡起一阵小小的激动污。 她将碗递进他手心里,指尖轻柔的扫过他指尖。 他从回忆中醒悟过来,猛地一缩,容冉“啊”了声,双皮奶“砰”的往地上掉去。 他眼明手快的弯腰接住,动作帅气流畅,不过吐出的语气却宛如冰霜,“把你的东西拿回去”。 “茂沣,我总在想我们之间能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容冉垂眸,头顶的光晕照在她脸上,隐约透着莹白的光泽,卷曲的长发垂落,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全身上下散发着清尘无瑕的气质,让人生怜,“我不像你,出身名门,我有太多的苦衷”。 “苦衷”?凌茂沣冷笑,“什么样的苦衷会让你心甘情愿去做别人的小三”。 “你相信我,我开始和你叔叔在一起时,他真没结婚,他说他爱我,我起初也觉得我和他不能在一起,那时候…我心里其实是比较喜欢你的”,容冉忽然红着眼睛望向他。 他咯噔了下,登时涌上可笑的怒火,“喜欢我?别把我当傻子耍,你要真有点喜欢我会跑去跟我小叔在一起”。 “我每次跟你出去玩都是很快乐的,可当时你小叔也在追我,他比你对我更好,也更体贴,我肚子饿了,他会来给我送吃的,有一回我生病回了趟老家,他立刻追了过去,对我嘘寒问暖,照顾了我三天,我们一家三口挤在十来平方的小房子里,他又替我父母安排了新的住处”,容冉咬着水润的唇瓣,“我得承认我是个很物质女孩,你也知道当时我一天要打好几份工,一方面要给自己赚取学费,另一方面还要寄钱供弟弟读书,换成我这样的背景,在你和你小叔之间做选择,任何女人都会选择一个成熟又体贴风度的男人”。 这些话出自一个以前自己喜欢过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凌茂沣一时心有些乱,同时也感到匪夷所思,“我小叔真的有对你这么好”? 委实难以相信,他小叔一贯是个冷清的人。 “不信,你都可以去问陈秘书,后来我跟他在一起后,他做了很多让我感动的事,我是彻彻底底爱上了他,我唯独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娶了傅青槐为妻”,容冉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我当时会去傅青槐的剧组真不是为了故意去刺激她,我是真的喜欢演戏,这个以前你也听我说过的,你也可能不会相信,毕竟太多的误会了,我也就是想跟你解释下,你信不信也无所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学校里以前一个个真心的好朋友都离我越来越远,我父母唾弃我,连你也不跟我说话了,我这心里比任何人都不好受,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不要现在的一切,宁可在学校里简简单单的生活着”。 “喂,你别哭了,我告诉你,你哭也没用,哭我也不会同情你的”,凌茂沣最受不了女人哭,虽然他很讨厌她,但是听她这么一说,又烦乱起来。 “我也没指望你同情我,我也是自作自受”,容冉把双皮奶往他手上一放,别开脸抹着眼泪回了房。 凌茂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双皮奶,万分不是滋味。 说实话,他不大相信容冉说的话,但有些话他还是有几分动摇相信的。 感情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小叔有意撩拨人家,她又如何会对他情根深种呢,连人家结婚了都要死命黏着人家,如果不是小叔自己为之,她怎么会有机会沦为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归根结底,除了容冉的不是外,小叔也有很大的错。 唉,小叔啊小叔,为什么你就不能对女人一心一意点呢。 ------------------- 早上穿戴好衣服下楼时,正吃早餐的容冉突然捂着嘴冲进卫生巾,撕心的呕吐声从里面传来,他听得不是滋味的皱起了眉头。 “阿沣,快来吃早餐吧,奶奶让张婶做了你最爱吃的炒面”,凌老太太笑呵呵的招呼孙子坐。 “没胃口”,凌茂沣冷淡的往门外走,车子朝大门口开去时,远远看到门外祥叔正和傅志行在拉拉扯扯的说话。 傅志行四肢还包裹着伤,显然是前几天被他打的还未痊愈。 “停车”,他皱眉喝了句,司机犹豫的看向副驾驶位上的陈秘书。 “沣少爷,老爷子答应过你,他会处理好的”,陈秘书还没说完脖子忽然被人狠狠一勒,他吓得喉咙咕隆,后方的男人瞪圆了狰狞的眼珠死死盯着他。 “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叫你停就停,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凌茂沣指腹摁住他喉结,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般森然。 “老黄,听少爷话快停车”,一旁的龚助理慌忙拉住他手臂,劝道:“少爷,你先放开陈秘书”。凌茂沣冰凉的一哼,车子没停稳就举步跨出了轿车,继而大步朝三人走去,“谁让你来这里的”。 看到这个满脸阴鸷的少年,不,几乎可以说是个男人了,傅志行腿肚子一哆嗦,前几天被他打伤的地方又开始剧烈的隐隐作疼了。 “沣少爷,他们说要见老爷子”,祥叔为难的说道:“老爷子昨天交代过,不见傅家任何人,可他们执意要见…”。 “小沣啊,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上次的事是我一时气愤糊涂了”,傅志行腆着脸努力的挤出丝抽搐的笑容道:“我知道你爷爷昨天回来了的,我跟他几十年的好朋友了,亲家一场,让我进去好吗”。 “你觉得我会让你进去吗”,凌茂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邪肆的道:“我还告诉你了,上回你欺负我小婶的事,我放心上去了,我说不会让你好过,你别妄想我爷爷会帮你,这只不过是开始,我要你为自己所做的恶性付出惨痛的代价”。 傅志行也动了气,“小子,你没有资格来在指责我,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是嫌那天我打的还不够用力是吗”,凌茂沣解开几粒胸前的衬衣领口,一副要动手的森然模样。 “没大没小”,傅志行吓得骂了两句,灰溜溜的上车走了。 凌茂沣收回目光,回头对祥叔道:“以后不准他进来,看到他理都不要理,如果你让他进来了,以后你也不用在这工作了”。 轿车里,陈秘书和龚助理望着窗外的一切对视了眼,许久,陈秘书先摸了摸被掐痛的脖子,复杂的道:“沣少爷变了”。 “是变了”,龚助理点头,“以前的沣少爷体贴有礼貌,现在的沣少爷虽然变得比以前有魄力了,但是性格也更暴躁了,也许是最近的一连串事给了他太多打击吧”。 ==================== 晚上晚点二更。会很晚哦。。。。 诱惑 两天后,城市入夜,万家灯火窗里射出来的霓虹灯火逐渐点亮整条繁盛的街道。虺璩丣伤 屋内还飘着饭菜的香气,傅青槐眨眼屏息的盯着桌上的支票和房产证,有点想笑,最近真是奇怪了,总是有人给她钱给她房子,前几天是自己的公公,现在是自己的父亲。 “只要你取消了这场官司,让凌家别再让那群媒体报导追究下去了,这里四千万和我们家以前住的那套别墅全归你们母女娘,你们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傅志行阴郁的抽着烟怨愤的说。 “傅志行,你以为我和青槐是成细芳那两母女吗,你别忘了,当年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是怎么陪你走过来的,我告诉你,只有她们真正想得到的才是你的钱”,佟静鄙夷的道。 “佟静,你别再挑拨离间说细芳的坏话了,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恶心”,傅志行轻蔑的冷笑嬗。 佟静气的脸色发青,傅青槐拦住她,“妈,算了,跟这种人是争不出个道理的”,顿了顿,对傅志行道:“让我停止打官司,行,不过你得把你在瑞士银行的八千万也给我”。 “我一个台长哪有那么多钱”,傅志行眼神陡然一暗。 “明人不说暗话,我都知道,这几年你利用自己的身份收的贿赂投资的生意还少吗”,傅青槐慢悠悠的说,“别以为用那么一点钱就可以打发我”例。 “贪得无厌”,傅志行当场拍桌子站起,喘了口气,声音有几分哀求,“青槐,你爸我辛辛苦苦积累了半辈子也就那么点钱,我现在年纪大了,也快退休了,以前是爸对不起你,你何苦做的这么绝呢,爸要是都给你,连养老钱都没有了”。 “怎么会,你不是还有几千万吗,难道不够你养老了,当然,前提是只要你别再给钱让成细芳那两母女挥霍了”,傅青槐扬了扬眉毛,凉凉的说:“我要这笔钱,不是因为我爱钱,我说过,如果我不开心,我也不会让别人好过,这笔钱,我宁可去捐给慈善机构,也不想让成细芳那两母女得到一分一毛,何况你这个所谓的老爸要是真把我当女儿,那天晚上会那样打我吗,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你他妈这个恶毒的女人”,傅志行气呼呼的指着她手指颤抖,眼看着又要控制不住动手,旁边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住他,在傅青槐的眼神暗示下,把傅志行带了出去。 “唉,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佟静犹豫的叹气道:“今天是你爸,明天又是成细芳,三天两头找上门来,烦都烦死了,青槐,要不然咱们就拿着那些钱算了吧”。 “妈,就是因为我们总是退缩才一再被他们欺负”,傅青槐皱眉思考了片刻,眉目转柔的握住母亲的说:“干脆我们一块去泰国玩玩吧,正好以前您想出去旅游我总没时间陪你,而且这段日子您也太闷了,我带您出去散散心”。 “那我这就让人着手办理”。 ……。 ------------------- 杭州,觥筹交错的奢华晚宴上,一身高级西装的凌茂沣举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与往日不同,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显得侧脸线条俊庭坚毅,由前额到下颚,完美的弧度比之从前更成熟、斯文。 这个造型也是出自他的造型师精心设计出来的。 “小婶,你要去泰国”?此时此刻,他压低了声音激动的问。 “是啊,呆在国内天天被那群记者烦,连家门都不敢出,我爸又三天两头的过来,我妈也觉得烦,所以我打算带她去散散心,她一直都挺想去泰国的”,傅青槐道:“可能会去七八天,明天出境电话可能就打不通了,你别打电话给我,我会打给你的”。 “小婶,我舍不得你去”,凌茂沣深深落寞的说。 她笑,“就算我留在c城我们也见不了面啊,你看你人现在都在杭州,再说我只是出去玩几天,又不会不回来”。 “我知道”,他低低应着。 今天早上当坐飞机来到杭州出差时,他老子里第一个满满占据的都是她,他才发现原来离开和她的同一个城市会是那么不开心。 如今她又要去泰国,哪怕只是去旅游,他都觉得她离他好遥远好遥远,尤其是他们已经一个礼拜没见面了。 “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你想要什么”? “随便,你带的我都喜欢”,他柔声说完,龚助理的声音就到了耳后,“沣少爷,郑董过来了,你该过去敬他一杯”。 “知道了”,挂断电话又不得不回到这场虚伪的应酬中去。 第二天收到来自傅青槐出国的短信,那时的他刚下杭州的飞机,模样无精打采,收到他的短信更觉得焦躁不好过。 下午在学校上了一堂课,叶京源和施帆一左一右坐在他两边,“哎,好久没出去玩了,晚上有时间出去聚聚没”。 “你看我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吗”,凌茂沣扫了一眼外面站立的保镖,讥讽的苦笑,“晚上还有个饭局”。 “这样不行啊,太不人性化了”,施帆抱怨。 “我爷爷只想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凌茂沣转动着手里的钢笔,以前的他无忧无虑,可以为感情恣意的忧伤,现在他却不得不舍弃这些提前面对成年人的世界,“至少我每次来学校还能看到你们,我都好久没见到小婶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泰国怎么样了”。 “别想了,肯定玩的很开心…哎呀…我突然想起件事来,早上樊思利那死丫头好像才跟我说完明添正好也在泰国拍戏呢”,施帆忽然道。 凌茂沣一愣,黯然的脸猛地阴鸷起来,“真的”? “你别听他的”,叶京源笑道:“像他们那些演员一天飞好几个国家都有可能,就算明添正在那拍戏,泰国那么大,哪有时间和傅青槐见面”。 “额,对对对,一个是去拍戏,一个是去玩,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施帆也赶紧安慰,这才把凌茂沣脸色弄得好看点,可心情也烦,感觉胸口被什么堵住了,特别的闷。 晚上应酬时没控制住多喝了几杯,陈秘书把他扶回家里,睡着时,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她躺在自己身下,双腿一如既往懒洋洋的挂在他背部,他用力一顶。 “啊啊…阿沣…用力…再用力…我好喜欢你”,她立即抬起臀部,迎合他的撞击。 *随着他的狂野飞溅,汗湿的身体紧紧相贴,欲火烧的更灼热。 “额…小婶…”,他浅浅的呻吟去搂她,眼前的幻影却突然消失,他扑了个空。 眼前是满屋的黑暗,他一个人满身热汗的坐在大床上,裤子下面的帐篷支的老高。 他喘了口气,慌忙爬起来找手机给她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夜深人静里,是一贯最讨厌的女声,他扔了手机,爬进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待狂躁的心平静了后,穿上背心出了房间,漫无目的散步到花园里。 满天的星辰,只有此时此刻,周围才没有那么多双视线盯着他,才能得到一丝喘气的机会,他也可以任由自己肆无忌惮的思念她。 这样的夜晚,让他想到了那次在他住的别墅里,她为自己做了顿饭菜,之后两人就是坐在花园里吃晚饭。 那时很温馨也很甜蜜。 他闭上眼,只有想到她时,心里才是温暖的。 “茂沣,是你吗”?容冉的声音忽然飘过来打断他的思绪。 他不悦的回过头去,就见容冉俏丽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洁白的衣裙在夜里摆动。 “你怎么不睡觉跑外面来了”,容冉一步步走近,也许是夜里睡醒,发丝微乱,薄薄的衣裙下似乎没穿内衣,隐约的粉嫩蓓蕾若隐若现,再加上她那张清纯脱俗的美丽脸庞,无辜的像个单纯的孩子。 再加上他比她高半个头,稍一低头便看到她半个浑圆,凌茂沣刚才洗完一个冷水澡,顿觉身体一紧,连忙退开几步,“不知羞耻”。 看紧她 你干嘛骂我”?容冉无辜的缩了缩脖子,眼眶红红的,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虺璩丣伤 弄得凌茂沣都有种错觉是自己在欺负她,“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既然怀了我小叔的孩子就该检点些”。 “我怎么了”?容冉低头望向自己,看到咧开的领口时,“啊”的羞涩惊呼声,连忙用手捂住,“你别误会,我刚才醒来想下来倒杯水,看到客厅的灯亮着时才好奇的走出来”。 “别再装了,你穿成这个样子不就是想勾、引我吗”,凌茂沣凛然道。 “不是,不是的”,容冉哽咽的摇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真没有”嫜。 “好啦,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麻烦你以后不要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凌茂沣忽然觉得她的口气特别娇柔做作,“还有容冉,如果我当初早知道你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根本不会喜欢你”。 他说完,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径直从她面前走过,才走出没几步,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凄楚的惨叫。 “哎呀…唔…肚子好疼”球。 他拧眉,不想管,后面的哭声越叫越大,“茂沣,别走,好痛…”。 他终是忍不住停下脚步,一回头,容冉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冷汗涔涔。 “喂,你别装啊”,他有些微慌的走过去,连忙扶住她,容冉救星似得奄奄一息的抓住他胳膊,“孩子…孩子…快送我去医院…”。 “靠,我去拿车钥匙”,他低骂了声,匆匆跑进房间拿上车钥匙火急火燎的抱着她往医院里冲。 深夜凌晨三点半,一个穿着短裤、背心的男人抱着一袭睡衣的女人从车里奔出来,女人无助的紧扯着男人胸前的背心,咬着贝齿瑟瑟发抖,“好痛…好痛,我的孩子会不会没有…茂沣,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呜呜”。 “够了,别再叫了”,凌茂沣心慌烦躁的冲她吼了句,门口有医务人员推着病床过来,他把她放上去,和医生交代了下她怀孕的情况。 喘了口气,目送医生推着容冉消失在走廊尽头。 安静的医院里四处都是苍白的灯光,阴气森森,他抱头懊恨的抓扯了下自己头发,该死的,他明明恨死了容冉,怎么反倒还送她和孩子来了医院。 或许他也是在担心小叔的孩子吧,毕竟如奶奶说的,再怎么说这是小叔唯一的血脉了。 可他觉得愧对不起傅青槐,在医院附近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抽了一整包时回去时,容冉气虚憔悴的坐在外面的凉凳上,医生告诉他病人有轻微流产的迹象,一定要特别小心照顾,不能刺激她。 “知道了”,凌茂沣顶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连连应着,等医生走后,冷冷的扫了容冉一眼。 “茂沣,今晚真是谢谢你了”,容冉盈盈感激的眼神无助的凝望着。 “别跟我说谢谢,我跟你不熟”,凌茂沣搓了搓手臂,觉得医院里凉飕飕的,太冷。 “茂沣…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选择你”,容冉红通通的眼睛望着他说。 凌茂沣深邃的眼睛里掠过讥讽,“别,你可千万别选我,我已经有了想选择的人”。 容冉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时,只瞧见他大步迈出去的背影,雄浑挺拔。 她暗自不甘的咬了咬唇,自己以前怎么就会选择个年纪比自己大整整十岁又自私自利的短命鬼凌牧潇呢,婚没结成,反倒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早知道凌茂沣也是凌家的人,她当初肯定选他了,对自己又好又温柔,什么都听她的,可现在,这个男人变成熟了,她却掌握不住他了。 ----------------- 上午的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和外面燥热的空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凌茂沣习惯性的打开qq,最新的腾讯网页跳了出来,他本想关掉,看到上面傅青槐的字眼时猛地顿住,仔细一瞧,醒目的黑体字占据了大半视野:傅青槐探班明添,两人携手女方母亲共游普吉岛,疑似恋情曝光。 他连忙点开,一张美丽的蓝天白云下,戴着花边草帽的傅青槐和明添、佟静游船的照片登了出来,他连连翻看了数张,有傅青槐和明添在水里嬉戏的,两人一块有说有笑喝冰饮的,其中还有明添替她擦汗的照片。 文字栏刊里报导说傅青槐亲自去探明添的剧组,为了陪伴傅青槐,明添甚至向剧组请了数天的家,如今两人共同入住某家酒店,甚至同住一间房。 他看得心慌慌的,后怕的端起旁边的咖啡往嘴里灌,滚烫的热气吞进舌里,烫的他一甩手把咖啡甩了出去。 “少爷——”,听到里面的动静,陈秘书慌忙闯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和凌茂沣一张雪白的脸时微微一愣。 “咖啡太烫,叫人清扫下”,凌茂沣拿起桌上的手机匆匆往天台走去。 陈秘书疑惑的看了他背影会,回头发现他办公桌上的几份文件也沾了咖啡渍,走过去想擦干净,看到他开着的电脑上有关傅青槐的新闻时,瞳孔复杂的缩紧。 天台上,凌茂沣不停的给傅青槐打电话,尽管她的手机出了国是接不了电话的,可他依旧不放弃,或许是让自己求个心安。 拜托听听她的声音也好,问问她也好,她去泰国是不是真为了明添。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她的祷告,在他结束完一个拨号后,属于泰国的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进来。 “小婶,如果你再不来电话,我肯定会冲泰国去了”,他劈头第一句话就焦急不已。 电话那段窒了下,很快传来“扑哧”熟悉的笑声。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早上看到那些照片我快嫉妒的发疯了”,凌茂沣懊恼的提着面前雪白的墙壁,天台火辣辣的太阳足足有四十度的高温,晒得他肌肤滚烫。 “那些都是记者瞎报导的,是个误会”,傅青槐柔声解释。 “可是你跟明添在一起笑的很刺眼”,凌茂沣直话直说,“你不是说只带阿姨去泰国玩吗,为什么会跑去探他的班,小婶,你也知道明添他喜欢你,我觉得你应该跟他保持距离”。 “记者最擅长的就是拍些让人误会的照片,没错,我是去了明添的剧组,但我不是去看他,明添在泰国拍摄这部电影的导演和我在国外是同学,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其实是去看我那个朋友,恰好明添也在那个剧组,大家就一块吃顿饭,然后去普吉岛玩了两天,同行的人不止明添,还有剧组很多同事,只是记者没有写出来而已”。“那…那新闻上还说你们共住一个房间呢”,他心里宽慰了许多,却还是觉得不舒服。 “这你都信,我和我妈一块住,你要不信,等我妈回来你有时间问问她”,傅青槐觉得他吃起醋来挺幼稚的。 “我不是不信,我是不舒服”,凌茂沣哼哼的说,“小婶,你快点回来吧”。 “不行”,她斩钉截铁的拒绝,“我才来这边三天,很多地方都没去,而且我妈很喜欢这里,她打算多玩两天”。 “你呆那边我不放心”。 “你不是不放心,是不放心我和明添在一起对不对”?傅青槐叹道:“阿沣,我跟你解释过,我和他不会有什么的,而且就算我回来我们也见不到面啊,早回晚回不都一样”。 “我不管,我受不了,最多五天,五天后你一定要回来”,他拧起浓眉说。 “阿沣,我发现你现在怎么有点不可理喻了”,傅青槐不悦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凌茂沣心慌的一揪。 是啊,他何时变成这个样子了,性格暴躁、小心眼、心胸狭隘。 “算了”,仿佛意识到自己口气说的也有点重了,傅青槐无奈的道:“我五天后回吧”。 “不要了,既然阿姨想玩,那你还是多陪她几天吧”,凌茂沣闷闷的说。 “对不起,我刚才…”。 “用不着道歉,你说的有道理,我该相信你的”,凌茂沣眯眼望了望远方刺眼的太阳,“只是我有点想你,我昨晚做梦还梦到了你,梦醒之后,特别的想你”。 “真的,那你梦到了我什么”?傅青槐欣喜的问。 他却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脸颊被太阳晒得火热热的,“我也不记得梦到什么了,就是知道梦到了你,小婶,等你回来后我们见一面吧”。 “有办法吗,天天那么多保镖跟着你”。 “我会想到办法的”。 他和她会有未来吗,现在连见个面都这么困难。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让明添有任何一丝机会抢走他的,他眯起精光,飞快的拿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 ------------------- 泰国,普吉岛。 隔天清晨,傅青槐脑子有点慢半拍的望着伫立在门口的陌生的大男孩,十足沙滩风格的花衬衣和及膝的沙滩裤,脚上一双夹板,肌肤偏黑,斜飞入鬓的眉毛略显粗狂。 “你是…”。 “你是傅青槐傅小姐吧”,男孩先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颜书源,茂沣的好兄弟,是他让我过来找你的”。 “凌茂沣…”?傅青槐愕然,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 “额,对,我跟他高中是好朋友,后来大学我来泰国这边读书了,昨天他跟我说他女朋友过来,务必让我好好带你逛逛”,颜书源促狭的挤了挤眼,“当然最重要的…咳…是让我看紧你,青槐姐这么漂亮,免得被其它男人给抢走去”。 “等等,他让过来看紧我”?傅青槐抬手打断他,不悦。 “青槐姐,其实他是怕你被明添抢走,你可能不知道,帽子这个人以前被女人伤害过,其实特别的没安全感、没自信”,颜书源呵呵的道:“你可千万别介意啊,就当请个免费的导游加翻译,我在泰国呆了一年多,对泰语也非常熟悉”。 傅青槐心情缓和了点,这时,明添和自己在美国大学好友陈一林一道走了过来,“青槐,起的挺早啊,这位是…”。 “他…他是我以前认得一个弟弟…呵呵”,傅青槐讪讪的说。 “噢,怎么没听你说过”,明添狭长的凤眸狐疑的一挑。 “拜托,就算是再好的朋友,我姐也不可能把每件事都告诉你吧”,颜书源撇着嘴说。 明添乌黑的眸里闪过不悦,不在看他,转头对傅青槐道:“今天去皮皮岛那边吧,我已经订好车过来接我们了”。 “皮皮岛好,正好我去过几次,很熟悉,不过我们先得把肚子填好,姐,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很好吃的早餐店,我带你过去”,颜书源热络的挽着傅青槐的手臂,可爱的笑容弄得傅青槐毫无招架之力,连明添也只能在背后用眼睛射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鬼。 由于颜书源的出现,傅青槐在泰国又多玩了两天,凌茂沣也没再打电话催她快点回去。 也难怪他会放心,这个颜书源简直就是极品,脸皮超厚,每次明添想要跟她聊会儿天,他就会马上跑出来转移话题或者找借口把她拉走,有时候弄得明添忍无可忍想要发火时,他也不怕,依旧嬉皮笑脸。 就连要回国的那天,他也是紧跟到机场,负责把她送到检票口。 “青槐姐,快点回去吧,帽子肯定想你想疯了,他这几天一天七八个电话打过来没完没了的问你情况”,颜书源难得收起嬉笑的神情说。 “知道了”,她似乎也是归心似箭,登上回中国的飞机,一降落在机场上时,叶京源停着一辆吉普在外面等候多时。 两人出来时,施帆积极的帮她把东西搬进行李箱,弄得佟静纳闷的拉着傅青槐问东问西,“青槐,他们是谁啊,怎么一个个看着很年轻的样子”? “他们…他们是古乐派过来的人,我也不大清楚”,傅青槐抽了抽嘴角,心里倒也有几分甜甜的。 等佟静先上车后,施帆拉着她贼兮兮的挤眉弄眼,“青槐姐,晚上帽子借口我生日搞活动,会出来和你见面,到时候他的司机会把他送到金顶国际楼下,放心,我在ktv楼上给你们订了个房间,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好好处处了”。 傅青槐被他暧昧的笑容弄得满脸通红,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说起来与他不到十天没见面,却好像很久很久了一样,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见到他。送佟静回公寓后,傅青槐放了行李很快借口有事就下楼了,叶京源和施帆还在楼下等着她,施帆斜倚在车上打电话,“真有事…不是我不愿意…你不认识…是我个好兄弟生日…那群家伙都是群色狼…这样吧,我明天中午去找你…”。 他戴着耳麦,声音又压的很低,傅青槐没注意到,只看他满头大汗,以为他等的很辛苦,走过去一拍他肩膀,“可以走了,我们过去吧”。 施帆吓了一跳,赶紧三言两语的挂了电话,笑道:“青槐姐,咱们也得吃完晚饭再过去啊,你想去哪吃饭”。 “随便吧”。 施帆打趣道:“青槐姐,我看你是急着想见茂沣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吧,不过如果不吃饱点,晚上怎么有体力啊”。 他一个“体力”,说的格外婉转别有深意,傅青槐听得耳根子一烫,瞪了凌茂沣这个不正经的朋友一眼。 ======================= 情到深处 另一边,傅紫瑛皱眉紧盯着突然挂断的电话,她刚才好像听到了傅青槐的声音,可是施帆怎么会和傅青槐在一起? 他不是说要去参加好朋友的生日会吗。虺璩丣伤 她寻思的打电话给樊思利,“哎,利利,今晚有活动吗”? “没呢,我和臻心她们在街上逛街,你要不要一块来”? “不是说施帆的朋友今天生日吗,你们没去吗”?傅紫瑛故作讶异,平时这个几个人可是没事就搅一块玩的嫜。 “是吗,我不清楚啊,没听说过今天有谁要生日,施帆和叶京源这个两个家伙下午翘了堂课都没学校,他们俩神神秘秘的,不过昨天听施帆好像说过要在金顶定包厢的事,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算了,可能是以前的好朋友吧,哎,你这么打听施帆,不会真看上人家了吧,嗯”?樊思利打趣的问道。 “呵呵,我随便问问,开始还是打断叫你出来吃晚饭的,不过既然你们有活动就算了”。 “没事,可以先一起逛街吧,反正大家都认识”拳。 “不用了,我找其它朋友吧,再见,你们玩的开心点”,傅紫瑛收了电话,寻思的勾起唇角,“金顶国际…”。 ------------------- 晚饭过后,不到七点钟,傅青槐、施帆、叶京源出现在金顶国际大楼的十七层。 “青槐姐,你真的不要跟我们到楼下唱会儿歌,帽子可能还要个把小时才能来”,叶京源把房卡交到她手里,笑道,“你一个人呆房里也无聊啊”。 “不用了,正好我也坐了一天的飞机想休息会儿”,傅青槐接过房卡,眉色疲倦,说实话,要不是为了见凌茂沣,她真想回家睡它十多个小时,“京源,施帆,谢谢你们两了”。 “没事,谁让帽子是我们最好的兄弟呢,我们先下去了啊”,叶京源和施帆交代了两句去了楼下的ktv。 傅青槐打开门,房卡插到墙上,屋内亮堂闪耀。 豪华级的套房里四处透着一股浪漫的气息,仿佛置身于中世纪的法国城堡里,壁橱、巨大的埃菲尔铁塔壁画、圆桌,圆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高脚杯、红酒、红色玫瑰。 她屏息的走近些,玫瑰旁用巧克力拼成了一个心字,中间摆放着一个画夹,她轻轻翻开,都是些漫画,漫画里的人物是她和他的卡通版,十分淘气,画的活灵活现。 尤其是第一页,她和明添说说笑笑的在海边上玩,他一个人蹲在树下画圈圈,吃醋哀怨的瞪着他们。 她哑然失笑,真是可爱极了。 翻到最后一页,一张白色的卡片从里面掉出来,她拾起,卡片上的字迹隽秀干净:虽然你不在身边,但我每天都在思念你,iloveyou。 这似乎是一种感觉自己重新复活了的甜蜜。 不,比甜蜜还要更多,仿佛她又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 傅青槐孩子气的捧着手里的卡片和画本,再低头看看鲜艳欲滴的鲜花,以前她并不喜欢玫瑰,因为花朵固然美,但是过不了几天就凋谢了。 可现在,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第一次,有人为了她做了这么浪漫的事。 也许这样的事很小,很微不足道,是很多男人多会的招数,也是很多女人都尝到过的滋味,但她活了二十六年,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却还是第一次尝到。 是他让她知道,就算她离开了这个城市,这个国家,也依然有人每天都在思念他,被人牵挂着的感觉是如此的甜蜜。 她吃了粒巧克力,甜到了心坎里。 ---------------- 九点半,一辆奔驰停靠在金顶国际门口,一抹年轻俊美的身影迫不及待的先从后面钻了出来。 “沣少爷…”,副驾驶位上的陈秘书也紧跟下来唤住他,“明天周日早上要举行例行的公会,你不能玩到太晚,十一点钟前必须回去”。 “我起码有半个月没有好好放松了,你今晚能不能别管我,我自己能起的来,不会耽误明天的会议”,本就计划今晚八点赶到这里,结果都迟到个多小时了,凌茂沣心烦不已。 “你现在是又要读书又要管理公司没有办法,等过了这段日子…”。 “我自有分寸”,凌茂沣看了下手表,不愿耽误一分钟,懒得理他,匆匆往电梯奔去。 “沣少爷,如果您到十一点还没下来我就去楼上找你”,陈秘书在后面大叫,坐在车子后面的龚助理叹道:“沣少爷只知道他辛苦,我们两个成日里这样跟着他,哪里比他好过了,唉,陈秘书,今晚我们干脆早点回去吧,让司机在这里等少爷吧”。 “不行”,陈秘书皱眉,“龚助理,你要是想回去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沣少爷那个脾性毕竟太年轻了,一个没注意他又不知道跑哪去玩了”。 “不会的,他跟朋友闹完了自然就会回家”。 陈秘书沉吟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望着楼上方,他现在担心的不是沣少爷爱和朋友玩,而是另一个人…。 他是怕凌茂沣爱上了傅青槐,而且他时时刻刻跟在凌茂沣身边,作为过来人能感觉的到这个年纪轻轻的总裁坠入了情网,就像今天一天里凌茂沣总是一个人时傻傻的笑。 ----------------- 凌茂沣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还想吓她一跳,给她个惊喜,她一定是等急了。 谁知道套房里静悄悄的,傅青槐侧身睡在圆床上,一只手放在脸颊边,乌黑的秀发垂落在下巴处,覆盖住白皙修长的脖颈,耳垂上垂挂上了木头做的精致小耳环,看起来普通简单,却意外的衬她肌肤。 几天不见,看来她过得不错,脸蛋压在被窝里,还挤出了一团可爱粉嫩的婴儿肉。 从不见穿裙子的她今天也穿上了跳长长的碎花裙,简单的白t恤。 看她睡的这般香甜,他心底柔软,又不想弄醒她,又想与她亲近亲近。 他轻轻爬到她上方,两手撑在她身体旁,附身轻柔的在她细瓷的肌肤上吻了吻,属于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飘进鼻息里。他埋头在她脖子里亲了亲,那股沁心的香味更浓。 她却好像怕痒,翻动了下身体,他连忙躺到她另一边,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贴在她后背休憩。 傅青槐原本打算小小的休息会儿,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后来还做起了乱七八糟的梦,梦醒后,睁开眼,头顶的光照的刺眼。 “睡醒啦”,轻柔的呼吸声吹进耳朵里。 她一呆,猛地转头,清澈且亮晶晶的眸,只与她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温柔的注视着他。 “阿沣,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喜出望外,这种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的感觉真好。 “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凌茂沣黑眸充满笑意。 “现在几点了”?傅青槐爬起来拿手机一看,“哇,都十点了,你干嘛不早点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么香,我舍不得吵醒你”,凌茂沣翻个身,像只大狗熊一样趴在她身上。 “你快把我压得喘不过气了”,傅青槐气喘的推搡他。 他又一个翻身,一下子,她就趴到了他胸膛上。 “现在几点了”?傅青槐爬起来拿手机一看,“哇,都十点了,你干嘛不早点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么香,我舍不得吵醒你”,凌茂沣翻个身,像只大狗熊一样趴在她身上。 “你快把我压得喘不过气了”,傅青槐气喘的推搡他。 他又一个翻身,一下子,她就趴到了他胸膛上。 他抬头,仔细端详着她被头顶水晶灯披上一层圣洁光辉的脸蛋,她的五官并不是特别出挑,可鼻子挺,眉头不用描眉也很浓,眼睛不用画眼线贴假睫毛也很大很吸引人。 她一头秀发垂到他脸颊上,痒痒的,他挠了挠,傅青槐就笑,笑的慵懒风韵,就像出升的旭日忽然把他脑海里照明。 凌茂沣心中不可抑制的泛起微微颤抖,没有任何预兆的,他追随自己本意,抬头倾身覆上她嫩唇…。 四片唇,胶合在一起,便如连体似得无法分开。 她忘情的勾住他脖子,凌茂沣轻柔的吻顿时变得激烈,手肘撑在床上,吃力的昂起头,舌头方便的撬开她贝齿,灵活的与她你来我往,追逐嬉戏。 他们都万分的眷念着对方,不断的索取不断的用力,分享那份甜蜜。 捻转中,傅青槐身子渐渐发热,莫名的躁动在胸腔迸发,呼吸声越来越重。 凌茂沣也好不到哪去,清澈的眼里逐渐被浑浊的***取代,欲求不满的哼了声,撑着的手臂抱着她坐起来,嘴唇离开她的嘴,绕到侧边,狂热的吻着她白皙的脖子和耳垂。 “嗯…”,傅青槐娇喘的挡住他唇,“阿沣,等下,我给你从泰国带回来个东西”。 “好,什么东西”,凌茂沣嘶哑的抬起头来。 “等等啊”,傅青槐从他怀里爬出来,从桌上的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条蓝宝石项链,黑色的细皮绳,“我当时看到这颗蓝宝石就觉得适合你”。 凌茂沣跟着从床上爬下来,自己迫不及待的拿过蓝宝石项链挂在脖子上,天蓝色的宝石衬着他肌肤,若是别人,可能会觉得土气,但他带着,就像从一个优雅的贵族,“我会一辈子珍藏好这件礼物”。 “那倒不用这么夸张,礼物掉了可以再买,但是重要的是你要把这份礼物放心上去”,傅青槐伸出手指压在他唇上。 “嗯嗯”,凌茂沣孩子气的乖巧点着头,“小婶,虽然这次你只离开几天,可我感觉你好像离开几个月一样久”。 “所以你才让你那个朋友颜书源过来盯梢我是不是”?傅青槐故意板起脸,“阿沣,你现在可狡猾了,嗯”? “嘿嘿,没办法,我虽然信你,不过我信不过明添”,凌茂沣嘴凑在她耳边,恶作剧的咬了口。 “喜欢,尤其是喜欢我们家阿沣吃醋的那张画”,傅青槐调笑着捏了捏他下巴。 她一句“我们家阿沣”说的凌茂沣心花怒放,一把揽过她,吻上她唇,反复吮、吸,她的唇柔软而清凉,吻的他整颗心都融化了,“青槐,我爱你…”。 她身躯颤了颤,挪开了脸,怔怔的看着他,“阿沣,你刚叫我说什么”? 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盯着,凌茂沣心跳加速又很是羞涩,“青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 小坏蛋 “当然可以”,傅青槐耳根子发烫,她早不喜欢他“小婶、小婶”的叫他,只是没想到从他嘴里吐出叫自己名字时声音是那么婉转好听。虺璩丣伤 “真的”?他明眸大亮,“我很早以前就想这样叫你了”。 “以后私下底下你就叫我名字吧”,傅青槐羞怯的将脸埋进他怀里。 他狂喜的抱起她转起来,“青槐,青槐…”。 “快放我下来,我头被你转晕了”,傅青槐抱紧他脖子,害怕的大叫嫦。 凌茂沣放她下来,她被他转的头晕目眩,饱满的胸部微微起伏着,弯弯的长睫毛也如蝶翼般颤动,脸颊泛起莫名的潮红。 他紧紧凝视着她那张清丽的脸旁不放,手抚上她脸颊,低下头朝她娇嫩的芳唇吻下去。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软炽热的唇紧紧压迫上她,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嘴里荡开的热烫,鼻腔里全是他男性熟悉的味道,好闻的让人眩晕,她很快就陶醉的回应着他燃。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两人胸口渐渐发烫,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但两人依旧紧紧的缠在一起,难舍难离,不断的索取对方身上的温度。 都说爱情是叫人失去理智的毒药,傅青槐以前不信,现在是信了。 良久,两人唇瓣分开,凌茂沣迷恋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温柔的唇滑向她颈侧,在她锁骨的凹凸处捻转厮磨,火热的大手撩起她衣服,一路往上探去…。 ------------------- 套房外,傅紫瑛揉了揉酸胀的腿,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都十点半了,凌茂沣进去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他是不是和傅青槐在里面。 下午从樊思利那里得到施帆他们可能会来金顶国际,她特意连晚饭都没吃,就跑到金顶国际门口的暗处等着,到七点钟才见叶京源、施帆和傅青槐三人出现在这里。 她跟了进去,可这三人一下子就进了电梯,她慢一步追到楼上时,也只看到叶京源和施帆从十五层下楼去了十三楼的ktv包厢,傅青槐却没了踪影,她料想傅青槐大概是进了十五层的哪间套房。 具体也弄不清楚,只好又继续等,等了两个多小时不耐烦的打算回去时,就见凌茂沣出现了,她忙躲起来,见凌茂沣拿房卡进了1502,之后就一直没出来。 她现在大概可以肯定凌茂沣和傅青槐一定在1502里面私会,孤男寡女的怎么会在里面呆那么久,肯定有奸情。 一想到他们是嫂侄两的关系,要是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傅紫瑛就冷汗涔涔,同时也万分嫉妒起傅青槐起来。 她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凭什么又是最讨厌的傅青槐来抢她的,太不要脸了。 她更想不到凌茂沣竟然会对比自己大他那么多的女人有意思。 她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的奸情揪出来,不让傅青槐好过。 可是门一直关着,她又进不去,有什么办法。 要是错过了这次,这两个人指不定又要隔多久才会出来私会了,傅志行的官司迫在眉睫,可等不及了。 她眼珠子苦恼的转了转,正好看到一个男服务生推着餐车从面前走过,脑子里精光一闪。 “等等”,她拦住服务生,“帅哥,帮我个忙好吗”? “请问是有什么事吗”?服务生看着面前可爱美丽的女人和气的问道。 “这边来”,傅紫瑛拉着服务生走进楼道里,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叠钱和一只录音笔,“麻烦帮我送点吃的去1502房里,顺便帮我把这只录音笔给放进去,这里有三千块钱,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七千块”。 “这个…”,服务生心动的望着那一叠毛爷爷钞票,犹豫,“不行,要是被发现了,我会被开除的”。 “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七千”,傅紫瑛用水汪汪的的大眼睛讨好的恳求他,“你想想,你在这里面工作最多也不过三千吧,你拿着这一万块还可以去其它地方找工作,更何况,你只要小心点,不会被发现的”。 服务生苦苦思索了半天,还是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点了点头,“好吧”。 “记住,一定要放在能听得见他们声音的地方啊”,傅紫瑛再次提醒。 ----------------- 奢华的套房里,t恤、牛仔裤、裙子凌乱的掉在地毯上覆盖。 暧昧的空气中,两具身体纠缠在沙发上,女人痛苦难耐的仰头在沙发上张嘴喘气的呻吟,双手无力的的乱抓扯着埋在双腿间的脑袋。 “嗯…嗯…阿沣…你好坏,你几时…学的这些…”,傅青槐满脸潮红,口里满是不成调的呻吟,手里控制不住力道的使劲扯他短发,她快被折磨的疯了,这小坏蛋,越来越坏了。 凌茂沣被她扯得头皮发麻,不过听到她愉悦娇媚的嗓音时,心里一酥,忍着痛继续取悦她。 “啊……我……啊……”,一番折腾后,她再也禁不住,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浮在云端,找不着北。 “青槐,喜欢吗”?凌茂沣爬起来讨好的蹭她脸颊。 “嗯”?她侧过头,用迷离含泪的眼睛望着他,“阿沣,脏…”。 “不脏的,只要你快乐就好”,他纯澈的一句话差点叫她感动的落泪,她亲了亲他鼻尖,“阿沣,我要你快点进来”。 凌茂沣眸光一闪,猛然抬起她腰,就要冲进去,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门铃。 “sh、it”,他抓狂的低咒了声,为什么每次他跟她在一起时总有人在关键时刻来打搅。 “是谁,你快去看看”,傅青槐紧张的推了推他。 “你等等”,凌茂沣忍着冲动飞快的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盖起来,走到门边上,从猫眼里看出去,见是个服务员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恼火,用力把门扯开,看到他餐车上的东西时,火大的道:“我没有叫夜宵”。 服务员看着门口仅穿了条短裤、脸上欲求不满的男人时吓得腿软了下,“我知道,凡事每到星期日入住我们酒店的都会给客人特别赠送一份夜宵”。 “嗯,给我吧”,凌茂沣抿唇去拖餐车,服务员连忙道:“我帮您端进去吧,不好意思,待会儿我还要用这个餐车给其它客人送吃的”。 “行啦行啦,快点”,凌茂沣不耐烦的转身走到床边上,他时间紧迫,待会儿肯定那个陈秘书又会打电话来催。 服务生趁他们两人没注意的时候,将录音笔飞快塞到餐桌最底下的地毯上,然后推着餐车带上门出去了。 房门一关上,凌茂沣就快速的钻进被窝里,冲进她水汪汪的温暖处。 “阿沣,你慢点”,突然的入侵让傅青槐低吟,红唇微张,眼神迷离,惹得凌茂沣每个细胞都舒畅的张开来,架着她腿来来回回的索取。 她双手抓着床单,身体在跟他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中,变得更加敏感。 “真想…一辈子跟你这样在一起…”,他深吸几口气,喃喃的呓语,他知道她嘴上抗拒着,其实身体早就接纳了他。 “我也想…好想”,身体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她感觉自己就像快被撞碎的瓷娃娃,双手软软的,语不成声,“好喜欢…你这样要我…你好厉害…”。 被心爱的人夸厉害,凌茂沣精神亢奋的打了激素一样,差点脱口而出问她究竟是小叔厉害还是他更厉害。 不过理智勒着他,还是忍住了,小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拥有她的是自己。 他高大的身体向前倾,牢牢的覆盖住她身子,腰部更猛烈的律动,就像要把她嵌入体内一样狠狠研磨,“你那里…好紧…”。 “嗯啊…”,她感觉自己差点被他刺穿,疼痛和快感并合在一起,美妙的感觉在体内腾升。她下意识地用双腿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腰,努力将身子挺向他。凌茂沣大汗淋漓的吻住她,堵住她嘴里的呻吟,腰身有韵律的摆动。 她被他亲的一下又一下的呻吟,与他的速度相应和。 美好原始的声音一遍遍的回荡,让人脸红心跳,原本空虚的身体也因为对方被填的满满的。 如此神魂颠倒的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阵抽搐,累积已久的岩浆才彻底的喷发在她体内…。 两人沉浸在最炽烈火花的喜悦中,满足的气喘吁吁抱在一起,外面未关紧的阳台外飘进来一阵凉爽的风,傅青槐凌乱的黑发黏着汗水紧贴在脸上,欢爱过后一张脸更显风情。 凌茂沣俯下身吻了吻她额边的发丝,拥紧她,满足的笑着。 “你笑什么”?傅青槐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浓烈的情愫越来越清晰。 她承认,无论是自己的心还是身体都深深的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家伙。 “我有笑吗”?凌茂沣立即抿紧唇,胸腔闷闷的鼓动了两下。 “明明有,还不说”?傅青槐使劲掐了他胸前的肉一把。 他吃痛的缩了缩身子,俊美的眉眼坏坏的贴近她脸颊笑道:“青槐,我刚才是不是把你弄得很舒服”。 她无地自容的大臊,天知道她在欢爱中露出来的一面连她自己都是不敢去多想的,他一提出来,她羞得抄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敲,“谁让你…对我那样,你说你从哪学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趁我不在,看色、情片去了”。 “施帆…借了我好几本书”,被她倒打一耙,凌茂沣也羞红了脸,“我还有很多招数,下次用好不好”。 “一群流氓”,傅青槐骂了句,拿被子一蒙,躲进被窝里,不理这小坏蛋了。 “小婶,别躲了,你出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凌茂沣讨好的扯她被子,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 两人僵了下,傅青槐手臂伸出来,拍了拍他,“去接吧”。 “嗯”,他爬起来,捡起手机一看,果然是陈秘书打来的。 “沣少爷,现在都十一点半了,董事长来了好几通电话,你该回去了”,陈秘书的声音依旧那么讨人厌。 “我知道了”。 “沣少爷,如果你再不下来,我只能上去找你了”。 “不用了,我十分钟就下来”,凌茂沣摁断电话,回头依依不舍的望着床上满脸失落的傅青槐。 “快走吧”,傅青槐狠下心来装作满不在意的道:“别让你家人担心”。 “为什么我们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在一起呢”,他脱口喃喃。 傅青槐心中一痛,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沮丧的解释,“对不起…”。 “没关系”,她摸了摸他好看的侧脸,心里何尝不是万分艰涩,其实她和他最痛苦的无非是短暂的欢愉过后,其实遗留下的是更多的不安,但是她不能跟他说,因为他并不比她好太多,“别想了,快换衣服吧,我稍后打算自己开家工作室拍电影,也会很忙,你只要记得,虽然我们没有时时刻刻在一起,但是我们的心是记挂着彼此就够了”。 “嗯,你今天也累了,就在这睡吧,到家后我再给你打电话,明早我会让人送早餐上来”,凌茂沣脸上露出宽悦的笑容。 把衣服穿戴好后,两人又吻了两分钟,他才不得不离开。 她一个人坐在宽敞奢华的套房里,床上还沾着他遗留过的气息,连身上、嘴里都是他的味道,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无比孤独。 又是这种可怕的感觉,她把电视机打开,埋在被窝里,给陶梨打电话, 她告诉她现在的感受,陶梨听了半天后,沉默许久道:“那是因为这段感情并没有让你感到踏实、安稳,虽然你嘴上说只在乎现在,不在乎以后,但是你心里知道你们是没有未来的,只是你不敢去面对,青槐,你接受现实吧,你们这段不伦之恋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我说的残忍点,你们现在这样在一起是因为你们还相爱,可是久而久之下去,很长时间才见一次面,一见面就是在床上,肉、体接触,你们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在阳光下接受别人祝福的恩爱,时间长了,你会腻,他也会腻”。 她恐慌,“桃子,我们不会的”。 “青槐,你醒醒吧,你是个导演,你看过无数的剧本,你拍过多少部真实的电影,难道你还分不清现实和爱情往往是背道而驰的吗,我发现最近你和凌茂沣在一起后你脑子就有点不清醒了”。 她白色惨白的沉默,结束电话后在房里静坐了很久,直到接到凌茂沣到家打电话。 “小婶,你早点睡吧,等下个星期我在想办法出来见你”,凌茂沣亦是有点落寞。 “阿沣,你说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要持续多久”,傅青槐哑声问道。 “小婶,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凌茂沣不安的反问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傻瓜,我没有,你早点睡吧”,傅青槐无力的望向落地窗外的星空,天空那么辽阔,整个城市灯火霓虹,而她偏偏是一个人。 究竟要什么时候她的那份温暖才能时时刻刻守候在她身边。 还是陶梨说的一针见血,这一切根本不真实,他和她这段不伦之恋注定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她到底还是没有在这间豪华套房里过夜,凌晨一点,独自走出了酒店,一步一步在城市的街头散步。 ==================== 明日继续。。。。。。。。。。很多人都在纳闷茂沣和青槐是如何相爱的,我自问前面也是写的挺仔细的,两人的感情是如何一步步来的,为什么还有亲们会这样说呢,也许是我在细节方面处理的还不够流畅吧。。~~~~(>0<)~~~~ 狰狞 凌晨人烟稀少的街道,黑色商务别克里回荡着男人磁性的声音。虺璩丣伤 “我刚录完节目,很累”。 “明早还要赶去泰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 明添挂完电话,脑袋靠进皮椅里,随手拉开旁边的窗帘,余光瞟到路边一道眼熟的身影,他往后一看,连忙敲了敲前面司机的皮座,“停车、停车——”嫜。 车子还没停稳,他拉开车门快步迈出去,放慢脚步等着她走过来,她好像一直没察觉,直到快要撞上她胸膛才蓦地抬头,往后退了两步,吃惊的看着他。 “女人,大半夜的不回家想什么呢”?明添弹了下她额头,“现在强、暴犯猖狂,小心被人拖到角落里给奸了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傅青槐揉了揉被他打疼的脑袋,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在泰国吗,怎么又回来了”锪。 “临时回来参加个综艺节目的录制,明早还要回泰国”,明添狐疑的蹙了蹙眉,敏锐的捕捉到她眉宇间的疲态和媚色,娇嫩的唇比往日更加红肿、鲜艳,好像是被人肆意侵袭过…。 他的眸子里一下子腾上犀利,“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去,你的车呢”? “没开车,和朋友在外面喝点东西,他先走了,我一个人散散步”,傅青槐被他眼神盯得紧张,几乎不敢与他正视。 “是吗”?明添狐疑的眯眸弯腰,俊脸朝她放大的凑过去,属于她的体香飘过来,似乎比往日里更加浓烈,“什么朋友”? “我朋友不少,告诉你也不认识”,傅青槐被他盯得不舒服,偏开身体往前面走。 “怎么啦,心情不好,火药味挺重啊”,明添手一伸,无赖的拽住她手腕。 “我没有”,傅青槐甩了下,没甩开,脸色有些难看,“明添,你放手好吗”? “我要不放手你是不是要跟我绝交了啊”,明添眼底悄然爬上一抹恼意,“就算你没答应我,咱们不还是好朋友吗,几年的交情了,以前勾肩搭背都行,现在抓下你手就这么大意见了,还有,傅青槐,我真的很早以前就想问你了,我明添好歹也不比凌牧潇差,你好歹也稍微正视下我感情行吗”? “明添,咱们今天别说这些吗,我今天心情真的不好,而且我不想被狗仔队拍到”,傅青槐眼底流淌着疲惫的凄然,挣扎的扭转他的手。 “我也不想说,不过这几天在泰国我心里那口气憋着几天了,他妈的真不爽”,明添烦躁的骂了两句,“你自己问问你对得起我吗,你去泰国玩,我难得有时间陪你去玩玩,你倒好,天天和那个颜书源说说笑笑,那小子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傅青槐,我看现在你心里我连一丁点地位都没有了”。 “好好,那件事算我不对,不过书源他就是个孩子,你何必跟他一般计较呢”,傅青槐投降道歉,早知道会碰到明添她还散什么步,一个的士坐回家一了百了。 明添黑眸灼灼的盯了片刻,掠过丝失望,先别开了脸,“算了,上车吧,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傅青槐压根就不想走,不过明添性子太了解了,她要不上去,估计他也不会走了,以他脾气,肯定会大闹一番。 其实本来还想再走走的,她根本就不想睡觉,不过明添性子太了解了,她要不上去,估计他也不会走了。 弯腰坐进车里,t恤领口随着她动作微微敞开着,露出若有如无的半边酥胸,雪白的地方有大片大片的红痕。 明添眸色阴冷的一缩。 “傅小姐,又见面了”,前排的经纪人小城笑眯眯的和傅青槐打了声招呼。 傅青槐和小城闲扯了会儿,聊着聊着,她突然察觉到旁边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越来越重,她缩了缩身子,看了明添一眼,见他用一双清冷危险的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被他盯得发毛,第一次这么不想面对明添。 好不容易熬到了小区门口,她急着想下车,明添却扯住了她,冷冷对经纪人下命令,“小城,你和司机先下去一趟,我有点话想和傅小姐聊聊”。 前面的人愣了愣,不过他的命令是不敢违抗的,司机立刻停了车,和小城步下了车。 “有什么明天电话里聊吧,我很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傅青槐说着说着旁边的身影突然压了过来,她惊呼的陷进座椅里,看着上方近在咫尺危险如黑狼的男人。 “是真累了,还是跟人上床上累了”,明添声音阴森。 “你胡说什么”?傅青槐心口猛地一紧,吃力的推他。 凌厉的怒火自他脸上掠过,明添抓着她反抗的手压到旁边的座椅上,在她尖叫声中将她的t恤往一边用力一扯,露出的半边饱满全是男人密密麻麻咬过的痕迹。 压住她手臂的手陡然间收紧,明添骇然着冰冷的脸色片刻,将她小腹上的衣摆撩起,白皙的肚脐上全是妖娆盛开的粉红齿印。 傅青槐脸上火辣辣的烫,纤弱的身子在他面前剧烈的发颤,她气急用脚踹他,“明添,你放开我”。 “我还不放了”,明添阴冷的眸笼上猩色,扼住她肩膀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和老朋友见面,见到跟人上床了,嗯?凌牧潇早不在了,你老实跟我说今晚到底去见谁了”? “我去见谁关你屁事”,傅青槐挣扎的骂着,“你又不是我男人,你马上放开我,我们还是朋友,否则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是啊,做不成朋友,反正我在你心里压根就没什么地位,枉我平时掏心掏肺对你好”,明添漂亮的脸尽是扭曲的阴森,“傅青槐,我发现我到今天才认清楚你,我原来还以为你对凌牧潇用情极深,想等着你慢慢放下凌牧潇,我有那个耐心,现在才发现,你骨子就是个荡妇,你老公才死,就马上和别的男人上床”。 “明添,我要跟你绝交、绝交”,傅青槐气的神色煞白,眼泪滚落,她知道自己做的实“荡妇”这个词,她也确实不要脸,但听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么骂自己,还是会很痛、很羞耻。明添长眉骤拧,头愤然俯下,霸道的封住女人鲜艳的唇。 想到这张唇在不久前也被别的男人侵袭过,他眼睛里全是狂风暴雨,用力蹂躏她叫痛的唇片。 他原想着有耐心的慢慢让她爱上自己,因为她尊重他,可是才不过一晚,她在他心里的印象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她急的用腿踢他,他用腿压住,狠狠咬住她唇片,她吃痛的张嘴叫痛,他趁机把舌头钻进来,大掌发泄似得揉搓她胸部,“你不就是缺男人嘛,与其让你去找别人,还不如让我来满足你”。 “你…唔…王八蛋”,傅青槐真没想到自己多年的好朋友竟然会这样侮辱自己,气的眼泪越掉越凶。 他心,痛的软了下,可当再次看到她身上的吻痕时,怒意再次席上来,扯下她衣服,不管不顾的啃咬她香肩。 “对,我就是王八蛋,爷我今天就当回王八蛋,让你知道爷的厉害”,这个女人,他再也不想用耐心去等待了,有些女人,软的她不想吃,那他就来点硬的,她,他一定要得到。 “救…救命…小城…”,身上被人揉搓的痛的要命,傅青槐慌了,好不容易逃出只手,抓起旁边的一本碟片往他身上砸过去。 他吃痛的哼了声,肩膀被砸破了皮。 傅青槐趁机往车门扑过去,他俊脸瞬间阴沉似冰,猛地出手扣住她腰,把她反压在座椅里。 整块后背对着她,傅青槐更感惊恐,“明添,你今晚要是赶对我做什么,我永远我都不会原谅你”。 “傅青槐,我有时候真想掐死你,发现我对你好根本没一点用,像凌牧潇那种对你不冷不热的男人你反而喜欢的不得了,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啊,嗯”?明添冰冷的手掌懊恼的落在她脖子上,恨不得掐死她,“你只要告诉我,今晚到底是跟谁上床,我就放过你”。 让他抓到那个男人,他一定要整死他。 =============== 暴露 “明添,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傅青槐生气无助的扭了扭胳膊,“我想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虺璩丣伤 “是啊,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以前不如凌牧潇,现在不如颜书源、凌茂沣那些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做什么正人君子了”,明添扯唇冷笑,大手如钳子的再次用力夹紧,她顿感透不过气。 “你到底说不说,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大掌倏然扯下她裙子,傅青槐彻底的慌了。 “好,我说,我说,是…是江润,江润”。 “江润,有点耳熟”?明添眉头皱起,“他做什么的”嫜? 傅青槐气的无语,拜托,他以为自己跟她很熟吗,事无巨细都得告诉他,这样狂妄自大的男人,她根本不会喜欢,以后连做朋友都不可能了,但是她又不能说出凌茂沣的名字,不然以明添这种性子肯定会毁了凌茂沣,“就是鹏橙酒店的老总”。 “原来是他,他以前追过你,你不是说他不是你喜欢的型吗”?明添听了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我真搞不懂,那个江润论长相,论魄力根本比不上我,你为什么偏偏选他就是不肯选我,有时候我真想弄死你”。 “是,他是长相不如你,也不如你受欢迎,但是人家实在,尤其是从凌牧潇的事情后,我觉得男人的长相、身份、地位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是真的喜欢我,像你,三天两头就和女艺人闹绯闻,而且你过去的情人太多,太复杂,我只想过得简单点”,傅青槐低头闪烁着眸子咬牙说,“我承认我是不要脸,像我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也不值得你放心上”散。 “你跟我认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个性,越得不到的我就越想得到”,明添不但没放开她,邪魅的唇反而靠近轻轻吹了吹她耳朵,“从今天开始,我要你离开江润,他给的,我也一样能给你,而且我的床上功夫比他强多了”。 “明添,你无耻”,傅青槐真想甩他一巴掌,“你答应我的”。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从今以后再不许和江润来往”,明添放肆霸道的灼热气息缭绕在她唇边,身后,他下腹紧紧的贴着自己,傅青槐仅着了条内裤,火热挤着她,羞愤的她脸上绯红一片,她发现自己从来没觉得明添这么讨厌过,真让人好笑,他以为自己是她的谁啊,她根本不爱他,可是嘴里却不得不暂时的应承。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别以为可以轻易糊弄我,记住,如果被我查到你在骗我或者你还跟江润私下来往,下次我绝不会再轻易手软了”,明添捏住她白皙的下颚,在她唇上深深的烙下一个滚烫的吻,“做我的女人,我给的会比凌牧潇和江润他们给的更多”。 傅青槐强忍住心里那股反胃的冲动,闭上眼睛。 “回去吧,到家我给你打电话”,明添慢条斯理的帮她把裙子拉上去。 她立刻用力推开他,拉了下自己的衣服逃也似的奔出了车子。 明添被她撞进皮椅里,好半响才阴沉着一张脸坐起来,经纪人小城望着衣衫不整的傅青槐消失在夜色里后,不安的爬上车,“阿添,你刚才在车里对傅青槐做了什么”? 她在外面,听到里面的求救声,觉得不对劲,本来想冲进去的,但是碍于每次把明添惹火的下场,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明添舔了舔唇,纨绔不羁的视线扫向他。 “你什么时候才能收起你性子,再怎么说傅青槐背后还有个凌家在撑腰,你应该也知道傅志行现在的状况,谁都知道,肯定是凌家的人在背后操纵,表面上凌家看起来不管傅青槐,但傅青槐一受欺凌,凌家的人就马上站出来…”。 “要是凌家的人知道傅青槐在凌牧潇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和别的男人上床你以为他们还会管那么多”,明添冷然打断他。 小城愕然,“你的意思是…”。 “给我找人二十四小时的盯紧她,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跟江润在交往”,明添幽深的眼望向窗外浓稠的夜色。 他一定要把今晚的人揪出来,因为他实在不怎么相信和傅青槐在一起的是那个叫江润的男人。 --------------------- 浴室里,傅青槐哆嗦的用牙刷不停的刷自己的牙齿、舌头,刷完了里面,又使劲的刷嘴唇,直到刷破了嘴唇,把血也刷了出来,她才愤怒的把牙刷砸进水池里。 她呜咽的顺着洗脸台滑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刚才那种被人差点强、暴的恐惧犹自徘徊在心底。 那个人还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她曾经是那么的相信他,他却那样侮辱她、践踏她。 那一刻,她是那么害怕、无助,却没有人来救她。 她的身体敞开在自己不爱的人面前,真的很恶心…很恶心…。 “阿沣,为什么你不能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她捂住凄然的泪,在深夜里喃喃自语。 ------------------- 清晨,凌茂沣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四个来自傅青槐的未接来电都是来自昨晚凌晨两点的。 他立刻拨回去,关机了。 去学校的路上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发短信也没人回,他想她可能还在睡觉,到了十一点多接着打,依旧是您的用户已关机。 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尤其是酒店来电说他傅青槐昨晚凌晨一点退了房。 之后她又打了那么多通电话给他,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发现自己镇静不下来了,可是中午又要赶去公司,只好拜托叶京源和施帆去她家看看。 正午一点,凌茂沣带着墨镜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步出轿车。 “阿沣…”,傅紫瑛撑着一把彩色太阳伞满脸笑容的出现在公司大门口的台阶上。 他完全不看她,笔直的往公司里走。 “阿沣…”,傅紫瑛娇唤的拉住他手臂,“你等下,我找你有事”。凌茂沣厌烦的甩开,“我跟你不熟,以后别再这样叫我,还有我很忙,别来烦我”。 “凌茂沣,如果你再不停下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傅紫瑛也不生气,慢悠悠的停住步子,关了太阳伞幽幽的在后头道,“和你昨天在金顶国际的事有关哦”。 凌茂沣脚步一顿,凌厉的视线回头射向她。 “哎呀,天气好热啊,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谈”,傅紫瑛挑眉擦了擦额头,顺便目光飞快的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助理和秘书。 “跟我上来”,凌茂沣转身跨进公司的旋转门,傅紫瑛不急不慢的跟在他后头。 一进办公室,凌茂沣回头把门关上,打了倒锁,黑沉如墨的目光犀利的定在傅青槐身上,“想跟我说什么”? “大概是你心里最担心的事”,傅紫瑛娇笑的走到他面前,樱唇微微蠕动,“我都看到了,你和我姐姐…一起在酒店的房间里…”。 凌茂沣沉沉的眸子震了震,抿紧薄唇,淡淡道:“警告你,别胡说,我昨天和几个朋友在ktv里面唱歌”。 “是啊,说是你朋友生日唱歌,其实不过是为了让你和傅青槐提供一个奸情场所的幌子罢了…”。 没等她说完,凌茂沣大手立刻如鹰钳般抓住她肩膀,黑瞳闪过戾色,“我警告你,话不能乱说”。 “如果我是乱说你这么紧张干吗”?傅紫瑛冷笑,内心却因为他冰凉的目光感到凄然和愤怒,自己在他心里,恐怕是傅青槐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我还知道你是九点半去的,十一点半走的,整整两个小时,你们在1502房里做了什么见得不光的事我都是有证据的”。 幽深沉沉的眸子震了震,傅紫瑛从包里取出一支录音笔,在他放大的瞳孔中,熟悉的娇喘声放了出来。 “啊…啊…阿沣,你的太大了,好深…我快受不了了…”。 “小婶…你里面好紧…好多水”。 “呜呜,坏小子,你太厉害了…好厉害…啊啊…我要到了…涨的好难受”。 “再忍忍…”。 ……。 凌茂沣眸色大变,劈手夺过录音笔恶狠狠的甩在地板上,另一只手改掐住傅紫瑛脖子。 “你摔了…也没用,我还…做了很…多备份”,傅紫瑛被他掐的脸色发红,依旧嘿嘿的笑道:“你最好…放开我”。 凌茂沣面容抽搐的甩开她,“你敢在我房间里录音”? “咳咳”,傅紫瑛揉了揉掐痛的脖子,眼睛里布满嘲讽,“是啊,是录了,要不是录了我还真不敢相信我那表面上端庄高贵的姐姐骨子里那么淫、荡不堪”。 “你敢再说她一句坏话试试看”,凌茂沣龇牙怒目的指着她眼睛,警告。 “我说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打我,你就不怕我把这份音频文件公开出去,呵呵,虽然没有画面,但是声音还是听得出来,惊世骇俗的***恐怕你们以后也不要见人了,尤其是我姐,呵呵,***的声音弄得人尽皆知,我要是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还有你爷爷奶奶,一大把年纪了,刚没了儿子,孙子又和嫂子***,说不定会当场气的一命呜呼…”。 “你闭嘴”,凌茂沣抬起手掌,看到她冷笑的眼神时,不得不咬牙硬生生的顿住,“傅紫瑛,你弄这些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知道我爸的事是你们凌家的人在炒作,我希望这件事你们就此罢手,并且让外界的人改变对我爸的坏印象,不是我爸抛妻弃女,是佟静母女俩先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在先…”。 “前面我可以答应,但是后面绝对不行”,凌茂沣紧蹙的眉头像被刀雕凿出来般深刻,“傅志行本来就禽兽不如,难不成还要我为他可耻的行为歌功颂德,真是可笑”。 “是很可笑,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筹码是在我手里”,傅紫瑛得意的扬眉笑了笑。 凌茂沣暗自握了握拳头,眼珠子里喷出怒火,“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这个要求…”。 “别误会,还有一个要求”,傅紫瑛一张如花的小脸上凑到他面前,“就是…你要跟我交往并且订婚”。 凌茂沣愣了下,忽的嘴唇里发出“呵”的可笑声,“跟你订婚?就你,你配吗,我告诉你,就算我答应你,我家人也不会同意,你姐名义上还是我小叔的妻子,你要再跟我订婚,那辈分全乱了,得啦,傅紫瑛,我宁可讨只猪我都不会和你订婚”。 “喂,凌茂沣,你说话注意点,我哪里比傅青槐差了,她还结过婚,一个有夫之妇还去勾、引比她小那么多岁的人,这叫不要脸,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看上那么不要脸的女人,难不成是她在床上放的开些,也是,她在床上确实有经验些,毕竟跟那么多男人有过性经验…”。 “傅紫瑛,你信不信,我现在杀死你”,凌茂沣被她彻底的触怒了龙鳞,一脚把面前的凳子踹出老远,“我告诉你,不是她勾、引我上床,是我勾‘引、强迫的她,她比你强多了,真正不要脸的是你,成天到晚对男人抛眉弄眼,厚颜无耻,一点也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 傅紫瑛被他骂红了眼眶,“我这叫敢爱含恨,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反正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录音带往放网上去,我先走了,晚上我等你给我打电话”。 她说完就走了,凌茂沣破口大骂的一脚踩碎地上的录音笔,“靠,简直神经病”。 骂完后,他越想越不对劲,打电话给叶京源:“我不是说让你们别把昨晚在金顶国际的事说出去吗,为什么傅紫瑛会知道,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们房里录了音”。 “这我真不清楚,昨天的事我确实没告诉过任何人啊”,叶京源目光瞥到旁边的施帆,猛地怔住,凌茂沣最近忙的很不大清楚施帆和傅紫瑛走的很近的事,他却是了解的,“额,这样吧,我现在去酒店查查看,我看这事八成是酒店的服务员搞了名堂,不过你得想想你该怎么安抚住傅紫瑛,帽子,你们俩的事要传出去,你小婶这辈子怕就毁了啊”。 “让我和她订婚,我看她在痴人做梦”,凌茂沣烦躁道:“万不得已,我直接绑了她,我看她还敢乱说”。“你绑的了她一时还绑的她一世,再说了,傅志行那么大女儿不见了,难道他就不会让人去找”? “这些我都知道,我心烦着呢,别提这事了,你跟我说说我小婶怎么样了,我不是让你们去看她了吗”?凌茂沣心急的问道。 “去拉,没看到,静姨说她出去有事了,不过你可以放心,她昨晚回来了,人平安无事”。 “那就好”,凌茂沣舒了口气。 叶京源收了电话后,就见施帆满脸紧张的望着他,“刚你和帽子说什么事啦,怎么提到了紫瑛”?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张口闭口紫瑛的”,叶京源骂道:“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昨晚把我们在金顶的事告诉给傅紫瑛了,这女人真够损的,在他们房里放了个录音带,今天跑过来威胁帽子让他和她订婚”。 “这…这怎么可能,傅紫瑛是跟我在交往…”,施帆坐直身子,怒道。 阿沣病了 “你傻啊,到现在还不明白,人家傅紫瑛就是在利用你”,叶京源斥道:“早跟你说过她看上的是帽子,让你死心,你不听…”。虺璩丣伤 施帆呆了下,喃喃苦笑,“我确实傻,开始我也知道她是为了帽子才跟我接近的,不过我见她最近老粘着我,也很少打听帽子的事了,还以为她发现我的好了,前晚我亲她也没见她推开,靠,我这千年情圣竟栽了”。 “要我猜她八成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什么做不出来,不过是稍微利用下美人计你就头脑发晕了”。 “我想起来了,前天她跟我打电话的时候,青槐姐正好在我边上说了话,她可能是那时候听到了”,施帆忽然叫道。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咱们得找到傅紫瑛,帽子都快急疯了,我们是他好兄弟,得帮帮他”,叶京源冷眸一眯,边发动车子边打电话给朋友找寻傅紫瑛的下落嬗。 ---------------------- 傅紫瑛回了家,成细芳坐在家里唉声叹气,傅志行最近被停了官职,也少出去应酬了,眼看着法院的官司日日逼近,心情抑郁不已,对谁都没给好脸色,尤其是看到自己女儿哼着歌蹦跳的从外面进来时,便气不打一出处,暗暗后悔要不是因为这两母女,自己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步田地。 其实仔细想想傅青槐母女固然可恶,但至少对自己的事业方面还是有帮助的,这两母女成天就只会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不由张口怒斥道:“你又给我跑哪去了,不好好呆学校读书,成天只知道早出晚归跟那群狐朋狗党玩乐,一点用都没有”览。 “爸,我是为了您特意跑去了凌氏好不好”,傅紫瑛委屈的憋了憋嘴巴。 “哎呀,女儿,你这脸怎么回事啊”,成细芳突然紧张的跑过来,“被谁打了”。 “没事,小伤”,傅紫瑛拉下母亲的手,虽然被打了,但是还是掩饰不住她的好心情,“我去求了凌茂沣,他答应我会屏息这件事,爸的官位也不会受影响”。 “当真”?傅志行脸色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却仍旧很怀疑,“女儿,你是怎么做到的,凌茂沣他不是…”。 “其实我最近和凌茂沣玩的挺好的,而且…他有个把柄在我手里,他不得不答应”,傅紫瑛狡黠的一笑。 “什么把柄,乖女儿,快告诉爸”,傅志行讨好的哄道。 “爸,这事我暂时不能说,总之您相信我…”。 “小姐,你的朋友来找你”,大门口,门卫领着叶京源和施帆从外面进来。 傅紫瑛俏脸一沉,叶京源笑眯眯的和傅志行打了声招呼,“伯父、阿姨,我们来找紫瑛有点事”。 叶京源是c城省政委秘书的儿子,施帆又是c城钢铁厂叶晟的独子,傅志行巴不得女儿和这样的人多来往,连忙给女儿使了个眼色,“紫瑛,既然你朋友来找你就好好陪陪他们吧,细芳,给他们几个年轻人倒几杯饮料”。 “不用了,我们出去聊”,施帆没耐心的拖着傅紫瑛往外走。 “施帆,你放开我,谁要跟你出去”,傅紫瑛大声尖叫。 成细芳担忧的看着他们道:“老公,你看紫瑛跟他们出去不会…”。 “担心什么,年轻人就爱闹着玩,紫瑛平时不跟那个施帆也走的挺近的吗”,傅志行对自己女儿搭讪男人的本事倒是挺满意的,这点比当年只会读书的傅青槐强多了,“这些人可都是将来c城的青年才俊,紫瑛能跟他们多玩玩是她的福气,说不准,咱们女儿能嫁入豪门呢”。 “说的也是”,成细芳被他一说也沾沾自喜起来,她自个女儿肯定将来会比傅青槐嫁的强百倍了。 --------------------- 走出凌家,施帆突然松开手,使劲挣扎的傅紫瑛摔倒在水泥路面上,他不忍的伸手想去扶,傅紫瑛一把打开他手,“施帆,你有病啊”。 “对,我是有病,病的不轻了才会上了你的当”,施帆痛楚愤怒的质问道:“你一直在利用我对不对”? “喂,别说的这么难听,我早跟你说过我对你没意思,是你自己非要黏上来的,还说什么只要我开心愿意为我付出”,傅紫瑛抱屈的撇嘴,“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要跟你交往,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帽子比你帅、家室比你好,你哪里比得上他了”。 天之骄子的施帆何曾受过这种侮辱,脑子一热立即反驳,“老子样样都比他强,帅顶个屁用啊,他家室比我好,也好不了太多,老子也不输给他”。 “施帆,你冷静点,别中了她挑拨离间的计”,叶京源冷静的出手拉住他。 施帆幡然醒悟,可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傅紫瑛,老子今天就算认清楚你是个什么货色了,你以为威胁了帽子他就会和你订婚吗,你做梦,他心里只有傅青槐”。 “呸,傅青槐是他小婶,谁能接受他们俩在一起,你们是他朋友就更应该阻止他,免得他再错下去”,傅紫瑛扬了下颚,轻蔑的说。 “与其选你,我们倒更希望帽子和傅青槐在一起,至少她没你贱”,叶京源冷冷出声道:“我就问你一遍,你到底要怎么才肯停手”。 “条件我早就跟凌茂沣说过了,别以为你们出现就有用,拜托别再来烦我了”,傅紫瑛甩了甩头发扭头就走。 叶京源眼里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在她背后一字一句道:“傅紫瑛,有时候别太自作聪明了,充其量你不过也是个跳梁小丑,把人逼急了,我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傅紫瑛不安的打了个寒悸,但一想到有证据在手,便什么也不怕了,“你少威胁我,反正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他们俩上床的文件所有人都会知道的,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们做垫背”。 “我真没想到她是这种女人”,施帆望着她背影,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这次是我连累了帽子,你放心,我一定会阻止的”。叶京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刚才傅紫瑛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心上去”。 施帆愣了愣,眼神复杂的摇头,“当然不会,其实我自己也清楚,论家室、论样貌我确实比不上他”。 “家室和样貌并不能算什么,你看帽子以前暗恋了几个女孩,不都无疾而终,人家也没看上他,感情的事都是讲感觉、两情相悦,谁都有被甩的时候”,叶京源说。 施帆点头拍了拍他肩膀,“明白”。 ------------------- 饭桌上,凌老太太亲自舀了碗玉米排骨汤,“阿沣,你看你这阵子都瘦了不少,奶奶特意让厨房炖了你最爱吃的玉米,快尝尝”。 “嗯”,凌茂沣勉强喝了两口汤,根本没什么胃口。 “茂沣,你怎么啦,是不是工作上的事不顺心了”,容冉察觉到他的不愉快,柔声关切的询问。 凌老爷子和凌老太太立即同时将视线落到他身上,见他垂着脑袋,半响凌老爷子沉沉问道:“是不是和中午傅紫瑛来找你的事有关,我听人汇报说好像听到你和她在办公室里吵架”。 凌茂沣筷子抖了抖,疲惫愤然的抬起剑眉,“爷爷,您能不能…别时时刻刻派人在公司里盯着我,你让我…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我很累,您知不知道”。 “你累,我还比你更累”,凌老爷子气的胸口又闷闷作痛的咳嗽了,“正经事不做,成天就想着傅家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陈秘书都跟我说了,自打中午见了那个傅紫瑛后,你下午就一直魂不守舍,什么都不管,连酒店那边的方案都一直敲定不下来”。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凌茂沣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上楼。 他快受不了了,这样狗屁的人生,连点自己的空间都没有,就像个囚犯,不,简直比囚犯更不如。 一进房,他就把自己丢弃进房间里,给傅青槐打电话,一整天都没人接。 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有人能跟她分担一点点,不,也不需要她替自己分担,听到她声音就好。 “茂沣,你刚才什么饭都没吃,我帮你端了点上来,你在吃点填填肚子吧”,容冉在外面敲门道。 “闭嘴,别烦我,我不饿”,凌茂沣拿起一个枕头朝门背狠狠砸过去,然后翻过身子拿被子蒙住脑袋。 半夜里醒过来,头疼的厉害,翻来覆去很久,逼着自己睡着,到了清晨六点又醒了过来,喉咙里反胃的特别难受,身体滚烫,爬起来看手机上没有傅青槐的一条短信和来电,心里更加难受,趴在卫生间里吐了一场。 早晨吃早餐时也没什么胃口,去上班的路上的整张脸苍白毫无血色,陈秘书发现他的不对劲,一到公司就叫来了楚医生替他看病输液。 陈秘书担心他肚子饿,让楼下的酒店送来了些早餐,凌茂沣完全没食欲,看的楚医生担心不已,“不行啊,沣少爷,陈秘书说你昨晚和今早根本没吃什么,打消炎药水不填饱肚子的话会很伤胃”。 “楚叔叔,我没胃口”,凌茂沣虚弱的眨了眨无力的双眼,“我好累,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囚犯,一点自由都没有”。 楚医生叹气,“你爷爷也是为你好,他想要你在最快的时间内接手公司”。 “楚叔叔,我是个人,不是个机器”,凌茂沣酸涩的笑了笑,慢慢闭上眼睛。 楚医生轻轻叹息,看了眼背后助理的陈秘书,朝他摆了摆手,两人一起带上门走出了休息室。 “陈秘书,这样不行啊,你得跟老爷子说说,你们这样成天把他看的跟关押犯人一样,让他怎么受得了啊,别说他还只有十九岁,就像我们这种大人也未必能忍受”。 陈秘书也不无担心,“老实说,沣少爷最近的脾气越来越阴沉了,我也有点担心,不过老爷子是下了命令,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不想让沣少爷和傅青槐太多的接触,你可能还不清楚,沣少爷现在是比傅青槐看的比谁都重要,另外董事长也是想让他收收心,全心全意把事情投放到工作上来,你也知道,老爷子的身体…唉,撑不了这两年了”。 “我只能跟你说,别到时候适得其反,沣少爷他是个懂孝顺的孩子,他自己也是很想早点替老爷子分担的,他给自己的压力也很大,任何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们不但没有给他点私人空间让他透口气,反而把他逼近角落里,他现在就像一颗被压弯了腰的竹子,强行的按压只会让那颗竹子断掉”,楚医生担忧的说:“你是老爷子身边最信任的人,好好去跟老爷子说说吧”。 陈秘书沉吟,等楚医生走后,才走进休息室,桌上的饭菜没动过,凌茂沣阖着眼睡着了,梦里眉头紧拧,睡的似乎特别难受,嘴唇里不断的张蠕着。 他走过去,把卧室的空调温度调高点后,弯腰到他唇边。 “小婶…小婶…”,断断续续的呓语从他嘴里飘出来,陈秘书愕然。 ------------------ 打了点滴后,凌茂沣头没之前那么沉重了,连睡眠都安稳了许多,还梦到了傅青槐,梦里,他生病了,她温柔的守候在他身边。 他觉得很踏实,一觉醒来后,针管不知何时拔掉了,人也好了些。 陈秘书进来道:“快中午了,我再打电话让酒店的人送些吃的过来吧,沣少爷,你想吃什么”? 凌茂沣摇了摇头,他现在突然想念傅青槐做的菜,“陈叔,我想一个人出去吃,你们别跟着我行吗”? 陈秘书颇为感触,想起以前自己还跟着凌牧潇做事时,他是经常“陈叔、陈叔”的叫他,才几个月,却感觉这样温柔的称呼恍惚过了很久了,“好吧,但是你必须得在两点半前回来”。 凌茂沣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答应了,倒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后,惊喜不已的急忙下床往脚上套鞋子,“谢谢陈叔”。“但是你得把药吃了”,陈秘书感慨道。 “知道”,凌茂沣吃了药后,自己开车火急火燎的去了傅青槐公寓,他现在真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她面前。 紫香贵府里,傅青槐正准备上车,就见一辆眼熟的奔驰停在她面前,颀长的身影快步从里面走出来。 他急切的俊脸让傅青槐胸口骤然一堵,“你怎么来了…”。 “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凌茂沣几步走到她面前,目光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我好担心…”。 “我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有事,得走了”,傅青槐淡淡的别过头,转身就上了车,冷淡的侧脸让凌茂沣不敢置信,挡住她的车门就是不让她关。 “小婶,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想多了,别拉着我,大白天的视线多,免得被人看到指指点点”,傅青槐一张脸就是不看他。 “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天晚上我没有接你电话你生气了”,凌茂沣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以后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机,你别走,我昨晚发烧感冒了,现在人也不舒服,我特意跑过来,只想吃你做的饭,我已经好几顿没吃了…”。 ======================= 绑架 他一双乌黑剔透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脸上光彩黯淡,傅青槐听得心里疼酸,喉咙里面像有跟鱼刺卡住,好不容易面对他硬起的心肠又软了下去。虺璩丣伤 “青槐…”,他再扯了扯她手指。 她立刻就缴枪投降了,对着他责备道:“感冒了就不好好吃饭了吗,是不是想得胃病”。 “我还以为你真不理我了呢”,凌茂沣不生气,反倒抿唇甜甜的笑起来,“走啦,去给我做饭好吗”? “上去吧,正好我妈不在家”,傅青槐疼他,拿他没辙,只得重新下车嬗。 凌茂沣高兴的挽住她手臂,亲昵的将脸蛋靠在她肩上,“你真好”。 “别这样,会有人看到的”,傅青槐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身体被凌茂沣拖着进了大楼。 公寓里镭。 傅青槐熟练的端锅子放火炉上,用刷子洗干净,倒入一碗水烧开,把切成块的西红柿放进去。 “开始不知道你要来,家里没什么荤菜,你将就着吃点吧”。 “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凌茂沣靠着出台安静专注的凝视着她,连眼睛都不眨,好像一眨她就会消失似得。 傅青槐沉默的嗔了他眼,年轻人总是爱甜言蜜语,可有些话能维持多久呢,像陶梨说的,她跟他基本上是维持着*的关系,总是这样维持在床上,时间久了也会腻。 “小婶,你还没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我不是让你好好呆酒店里吗”?凌茂沣低下头,他呼出的气体,划过她的鼻端。 “没事”,想起那晚差点被明添侮辱了,傅青槐薄唇一抖。 “不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凌茂沣扳过她身子,黑漆漆的眸子,差点叫她呼吸停滞。 “没有,真的没有,你别拉着我,我在做菜”,傅青槐拉开他手,拾起案板上的鸡蛋敲进锅子里,撒入盐、味精,又加入葱花。 凌茂沣专注的看着她样子,他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但是她不肯说,这让他很懊恼,“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安了”。 “你想多了”,她用锅铲搅了搅,心里苦笑,他的直觉究竟是有多敏锐。 她却是很不安,明添的步步紧逼,她怕害了他,也怕他们之间会变得像陶梨说的那样。 明明是没有未来的,但只要他一出现,他偏偏就像块磁铁一样吸着她。 “不要离开我,拜托了”,凌茂沣突然用力在背后抱紧她,孱弱的亲她脸颊,“你这几天不接我电话,我心神不宁,你要是一辈子不理我,我肯定会死掉的”。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这世上谁没谁还不是一样好好的活着”,只是活的快不快乐,幸不幸福罢了。 “反正你不能不要我”,她的淡漠刺激了他,凌茂沣忽然激烈的摇着她肩膀。 “你冷静点…”。 他拧起眉头,摇晃她的手臂停下来,下一刻,坚实的胸膛和男性的唇同时覆上来,准确无误的吻住她,在她玫瑰花瓣的唇上,反复吸吮,吻进她舌根里,她被他亲的双脚发软,轻灵的小舌被他卷住,脑袋一片空白的开始用舌尖试探性的与他绵绵交缠,吻得天昏地暗。 直到两人吻得气喘吁吁,他才满意的放开她,黑曜石的双眼看到她脸蛋上的两颊飘满了桃花,她的眼神亦是一样的火热。 两人的眼睛里同时倒映出彼此,无法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锅子动静越来越大时,傅青槐才猛的“呀”了声,急忙回过身去,好好的西红柿蛋汤都煮干了,“都怪你”。 她没好气的又加入一勺水,“是你害的,不好吃别怪我”。 “最好的汤我刚才已经尝到了”,凌茂沣灼灼的盯着她嘴巴。 她反应过来,脸蛋俏红,不理他了。 吃饭的时候,他是狼魂虎咽,吃了三碗饭,把她煮的两个素菜都吃的干干净净,连汤碗底都给扫干净了。 不过就算他吃的很急,但也让人觉得很干净,桌上不会掉汤、饭,嘴角也不会挂污渍、汤水。 你只会觉得他吃的很香,傅青槐看着他,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等凌茂沣吃完后才尴尬的想起她好像只吃了半碗饭,“对不起,小婶,我太饿了”。 很奇怪,面对家里人做的那些菜和酒店里更加丰盛的餐点,他没有一点胃口,到这里来,吃着她做的几个素菜,便是比山珍海味还要好吃。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胃口”,傅青槐又吃了两口汤饭,实在吃不下去就搁下了。 “你吃的太少了”,凌茂沣看了眼皱眉说。 “我不饿”。 “不是饿不饿的问题,我看很多女人动不动就贫血,气虚体弱,所以一定要每餐都吃好,啊,我看我小姑经常去药房弄那些叫什么膏的吃,她说很补血的,而且很好吃,下次我也给你弄点来”。 “固元膏”? “对对对,好像是的”,凌茂沣点了点头。 傅青槐噙笑看着他,“不用了,我家里有”。 “噢,是吗,那…我再去买点其它的,对了,前两天出去吃饭,那个赵总送了我几盒雪蛤,早知道给你带过来”,凌茂沣懊恼的说。 她不语,只是嘴角噙着笑。 “小婶,你老看着我做什么”?她的目光让他感到醉微醺。 她摇了摇头,起身,安静的坐到他边上,脸蛋依偎进他怀里。 他愣了愣,右手抱住她手臂,左手搭在她腰上,脑袋蹭着她秀发,沁进心扉的香极了。 他没敢告诉她傅紫瑛威胁她的事,他怕她太担心,太累,他们之间的感情本就给了她太多的不安,“小婶,你说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俩的事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她将脸深深的抵进他胸膛里,她要记住他的味道,这样危险的爱也许明天他们就无法在一起了,“阿沣,如果在我和你爷爷奶奶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谁”? 他骤然失声。 “不要觉得愧疚,我喜欢你也是因为你重情重义,有担当也有责任心”,尽管他还很小。 凌茂沣身躯一震,唇片哆嗦的深印在她额头上。发誓,绝对不会让傅紫瑛伤害她,如果真要选择,他宁可伤害自己。 毕竟这段感情先是他死缠烂打,是他先撩拨了她的心,才会让她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绝境。 她闭上眼睛,脸埋进他脖颈里,深深的沉浸在他的爱意中,两人多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相拥了。 他一看到手机上陌生的来电心便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轻轻的推开怀里的人,“可能是工作上的事”。 起身走到阳台,果然是傅紫瑛的电话,“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今天可是多给了你一个上午的时间”。 “我昨晚发烧,现在一直在打点滴”,吃过饭后好转一点的脑袋又因为她便的沉重起来。 “你别想要装病这一招来拖延时间,我昨天说的,就今天,你必须得给我个答案”,傅紫瑛才不相信。 “傅紫瑛,你别欺人太甚了”,他怒道,该死,这样的女人瞎子才会喜欢。 “你要不答应,那我现在就把那段录音发网上去”。 “行啦,我答应你还不成,你现在就来上次我打台球的别墅那里”。 “你要干嘛”?傅紫瑛忐忑的问。 “不是说要做我女朋友吗,现在我人不舒服,你难道就不该买点吃的过来吗”?凌茂沣摁断电话,回头看到傅青槐把餐厅里的碗筷收拾好了。 他走去,伸手依赖的抱住她,闷闷的蹭了蹭她脸颊,“小婶,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傅青槐皱了眉,“你干嘛无缘无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刚谁打来的电话”。 凌茂沣凝视了她会儿,忽的一笑,“公司里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噢,吃了就走…”,本来是约了重要的人筹拍新片的事,为了他给缓了下来,结果他倒好,吃了饭就马上要走了。 “对不起,也许你会怨我,但不许不接我电话,除非你不想我活了”,他微微不忍的亲了她口,他的唇慰藉了她,也震撼了她。 “别说傻话”。 她斥责。 他走了,又是像上次一样。 傅青槐望了望手中的抹布,低头无可奈何的叹息。 -------------------- 凌茂沣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上回住的别墅,没多久,傅紫瑛也到了。 他坐在沙发上,精致的下巴朝天,头仰后,白色的衬衣领口露出的肌肤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看到这一幕,傅紫瑛身心里窜过抑制不住的喜悦,从今开始这个有着最完美的五官、黄金般比例的身材和家室雄厚的男人是属于她的了。 她在学校自然是见过很多有钱的贵族,但有的财大气粗、高傲又粗鄙,稍微好些的像叶京源和施帆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但是和凌茂沣比起来,可能叶、施家还是不如凌家有钱,据说凌家祖祖辈辈下来的叔伯公亲戚都是在台湾、香港、美国等地方响当当的大人物。 而且凌茂沣的长相是近乎完美的,没有施帆的粗矿、强壮,也不像叶京源那样太过文雅、俊逸。 他很有型,就连发怒的时候也是透着贵族气质的。 听到动静,凌茂沣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脸朝着她。 “亲爱的,我给你买了很多吃的”,傅紫瑛把从沃尔玛里面买来的一大袋零食放下来,“你想吃水果、饼干还是麻辣都有”。 “傅紫瑛,咱们谈谈”,凌茂沣把袋子提到一边,也许是感冒还未痊愈,声音显得非常无力,“你爸的事我答应你,他的官位不会受到影响,但是让我去诋毁傅青槐两母女还有和你订婚的事,我办不到,不过你想要其它的我都可以答应你,我也可以给你钱,不过我也才坐总裁的位置没多久,暂时给不了你太多,但是我可以跟你打张欠条,我凌茂沣不会食言”。 “你以为可以用钱打发我”?傅紫瑛可笑道:“还是你认为我想和你订婚纯粹是为了凌家的钱”。 凌茂沣勾唇,用眼神告诉她,难道不是吗。 “我告诉你,我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傅紫瑛涩然道。 “是吗,如果我不是凌家的继承人,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说喜欢我”,凌茂沣墨眸里渗出笑意,“就算那次在酒吧你对我一见钟情,但你这种人如果我没有钱的话你跟我谈谈恋爱、上上床还行,要跟我结婚的话你恐怕不大会愿意了”。 “你别总用你自己的那一套否定我好吗,至少我比傅青槐强多了”,傅紫瑛讥讽的道:“她在自己丈夫出事的时候还能跟别的男人上床,由此可见她是一个多么没有节操的女人,如果她懂得自爱就不会做出这种事,她今天可以和你上床,以后也还是可以个别的男人鬼混”。 “傅紫瑛,我不想听到你说她的不是”,凌茂沣漆黑的眸露出哀求,“大家平时关系都不错,有时候何必做的太绝”。 “哪里不错了,你每次要么对我大吼小叫,要么对我视而不见”,傅紫瑛负气的撇嘴。 “那行,以后我改,以后我对你礼貌点、温柔点、亲切点行吗”?凌茂沣放缓着语气说。 “不行,我要你跟我订婚”,傅紫瑛挺胸抬头道。 凌茂沣漆黑的眸子慢慢眯起来,突然起身,体魄朝她压过去,手臂圈住她腰,男人修长的手指霸道的勾起她下巴。 傅紫瑛被迫的仰起头,羞涩紧张的望着他俊美的脸,近距离一看,才发现他更是好看的惊人,剑眉秀雅,星眸深邃,琼鼻高挺,薄唇嫣红,脖颈修长…。 怎么会这么好看…。 连他身上的味道都是浓烈窒息的,看着那张唇慢慢朝自己靠近,她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等待着他吻住自己。 “呵…”,吻没有落上,倒是讥讽的笑声响起,“真是饥渴的样子,还口口声声说我小婶的不是,我看你比她更需要男人多了”。 “你…太过分了”,等来的不是他炽热的吻,反而是他冷冰冰的嘲弄,傅紫瑛气红着脸推开他。 凌茂沣阴冷的扯住她甩进沙发里,她吃痛的爬起来,就见他高大的体魄挡在她前头,窗外半明半暗的阳光照得他半张脸阴森森,让人从脚底板里升起一股恐惧。“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我朋友知道我来了这里”,傅紫瑛爬起来往门口冲。 他揪住她,从沙发底下掏出跟绳子把她五花大绑的缠住,傅紫瑛害怕的大叫,他随手抓了个她买来的苹果塞进她嘴里,堵住。 傅紫瑛无法动弹,摔倒在地上,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呜呜的哭起来。 “是你逼我的,我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威胁我”,凌茂沣双手颤抖的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包,第一次绑架一个女人,他也是很害怕的,甚至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绑了她之后又该怎么办呢,傅家的人要是不见了女儿肯定也会到处找的。 半个小时候,接到他电话的叶京源和施帆匆匆赶过来就是看到,傅紫瑛五花大绑的躺在一边沙发上,精致的妆容花的像唱大戏一样,而凌茂沣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冉冉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他一张幽暗的脸庞。 ==================== 请你离开他 傅紫瑛看到他们俩来了立刻“呜呜”的扭动身躯,求救。虺璩丣伤 “帽子,你做了什么”?施帆瞪着眼睛当先冲了过去。 凌茂沣飞快的摁灭烟,挡在他前头。 “闪开,你疯了,你在绑架,你这是犯法的”,施帆吼道,面前的凌茂沣冷酷的叫人陌生。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一再哀求她,只差没给她跪下了”,凌茂沣俊美面庞幽沉厌恶的望向傅紫瑛,“是她逼我的”嫦。 “总之你不该绑他”,施帆推开他要为傅紫瑛松绑,凌茂沣不让,两人在客厅里推搡起来。 “干什么”,叶京源扯开两人,挡在中间,“现在是你们俩吵架的时候吗”? “京源,她再可恶也是个女人,再说了,难不成绑她一辈子,傅家的人不会算了的,我们平时在学校小打小闹无所谓,但是我们不能干这种犯法的事”,施帆说道蕊。 “但是现在人绑也绑了,你认为这个女人会放了她就善罢甘休吗”,叶京源拍着他肩膀,“施帆,我知道你对她有意思,但帽子是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他遇到这种事我们得帮他,你看他性子几时做过这种极端的事,他这次也是慌了,否则也不会叫我们过来”。 “那你说现在这件事该怎么收场,难不成要把她杀了灭口不成”。 叶京源扬了扬眉头,“杀?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是守得最牢的”。 傅紫瑛全身激动的抖起来,拼命的摇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惊恐的掉下来。 施帆看的一阵不忍,叶京源道:“既然我们都暂时想不出办法,那就这样先绑着吧,帽子,你下午不是要去公司吗,快点去吧,这里交给我和施帆,不会有问题的”。 凌茂沣豁然一醒,看看时间已经三点了,陈秘书说让他两点半到公司的,这次竟然没打电话过来催? “好吧,京源,拜托你们了”,凌茂沣回到公司,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推门进了办公室,陈秘书背对着他擦拭着柜子上的相片,那是凌牧潇的相片,自从他搬进了这间公司后,凌牧潇的很多东西他都没有撤走,因为这都是小叔留下的东西,他舍不得。 “陈秘书,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所以没按时赶回来”,凌茂沣定定神,惭愧的说。 “没关系,我也刚回来”,陈秘书放下相册,“沣少爷,你知道我今天中午去了哪些地方吗,我去了紫香贵府,也去了凌家在东山的别墅”。 凌茂沣狠狠一震,很快明白过来,怒道:“你跟踪我”? “沣少爷,我也是关心你”,陈秘书看着手中的相片目光变得悲哀,“如果凌总还在世,不知道他看到今天这一幕会有多失望、难过,他最疼爱的侄子竟然和他的妻子…”。 他简直无法启齿,这一切实在太惊世骇俗了,“沣少爷,你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小婶,你对的起凌总吗,对得起董事长对你的期望和栽培吗”,他以前就有怀疑,只是不敢相信,今天听到他在睡梦中都念着傅青槐的名字时,他才不得不确信。 “我为什么不能爱”?面对他的指责,凌茂沣虽然慌却反而不害怕了,也许经历过傅紫瑛那一波,他早就做好了更强的心里准备,“她是个女人,而我是个男人,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因为他是我小婶?呵,可我不见得小叔有把她当妻子看到,在他心里恐怕真正有的只是现在住在我们凌家替他怀着孩子的容冉,既然小叔不懂得珍惜他妻子,那我来有什么错”。 “但是在法律上他们始终是夫妻,如果董事长知道你和傅青槐在一起,他肯定会受不了这个刺激”,陈秘书拧紧眉头。 “你还没告诉我爷爷”,凌茂沣绝望的心里升起一点希望。 陈秘书厉声道:“你觉得我能说吗,实话告诉你,董事长的病情越来越糟糕,医生说他撑不过这两年,他怕你们担心,也怕镇不住下面那群股东,一直没有说出来,在这节骨眼上,沣少爷你就别再刺激他了”。 凌茂沣惨然着身子晃了晃,“爷爷的病…你说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陈秘书叹道:“我最近这些日子是把你盯的很紧,你还小,恨我、讨厌我正常,但是我是一心一意为了你们凌家好,当年没有老爷子就没有我今天,沣少爷,你不能再错下去了,你和傅青槐不是一个世界的”。 “但是我爱她,没有人能够阻挡我爱她”,凌茂沣咆哮。 “爱这种东西,过几年就不会存在了,你现在爱,是因为你年轻,难道你想要你身边至亲的人来为你所谓伟大的爱来买单,付出可怕的代价”,陈秘书的话像沾了剧毒的剑穿过他胸膛。 凌茂沣煞白着脸色一屁股坐进后面的沙发里。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会变得这么纠结。 他原只想着自己的爱,可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发现很多事情都变得自己不能掌控,从傅紫瑛再到陈秘书,所有的事都脱离了掌控。 “我有办法的,陈叔求求你帮我保守这件事,只要我爷爷奶奶在世时我就不会让他们知道我和小婶的事”,凌茂沣忽然苦苦抓住陈秘书的手臂,“如果你不帮我,对我们凌家也没有任何好处”。 “沣少爷,你简直…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陈秘书生气的推开他,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陈叔,你是想让我给你跪下吗”,凌茂沣“扑通”跪在地上,“我凌茂沣这辈子从来不求人,就只求您这一次,如果爱一个人又不能在一起,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 “快起来快起来”,陈秘书连忙扶他。 “如果您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凌茂沣执意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陈秘书很是失望。 “值得,至少人的青春很短暂,我不希望到我老了的时候留下任何遗憾”,凌茂沣目光坚定。 “行啦,我答应你”,陈秘书无可奈何,这才把他扶了起来,他委实没想到凌茂沣用情如此之深,看来他只能从傅青槐那边下手了。 -------------------- 炫丽的霓虹灯点亮喧闹的城市,傅青槐和现如今最炙手可热的80后女作家静晨相继从饭店里不出来,这一顿饭,主要是购买静晨去年写的一部青春文学版权。 这本书,傅青槐之前也是看过的,非常好看,而且很能触动人心,再加上这本书虽然出版很久但依然畅销很火,如果拍出来的话票房一定不是问题。 “说实话,其实我知道还有其它几位知名导演在跟你接洽拍这部电影的事,不过我没想到你会选择跟我合作”,傅青槐心情非常的不错,近几年不少导演把静晨的作品搬上大荧幕,票房都是轻松破亿。 “坦白说,虽然前面的作品获得票房很高,但是我并不是很喜欢,那些导演为了票房把我的作品改的面目全非,反而失去了我原来很想表达的东西,我看过几次傅导你拍的电影,你拍的很真,我想你能拍出我想要的效果”,静晨笑了笑道:“不过我可以冒昧问个问题吗,这部新片的男主角会请明添吗”。 傅青槐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笑道:“角色的事还没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得和制片人、监制商量,看看艺人有没有时间”。 “其实我觉得明添挺适合演里面的男主角,而且他演技很好,大家都知道你和他是好朋友,希望傅导你能满足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了”,静晨笑说,“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他的忠实粉丝”。 “看得出”,傅青槐抿唇笑了笑,“明天我会让助理把合同拟定送过去,钱也会按时到账,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静晨俏皮的眨眼,开车离去。 “没想到又是一个明添的粉丝啊”,古乐感慨道:“傅导,你会不会找明添”。 “别再跟我提明添,他已经不是我朋友了”,傅青槐别开脸,手机里,忽然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傅小姐,我是陈海赫,方便出来喝杯咖啡吗”? 陈海赫?凌老爷子一手栽培出来的人,对凌家绝对忠心耿耿的人物,怎么会突然找上她。 傅青槐愣了愣,对方继续道:“关于你和沣少爷的事”。 ------------------- 星巴克,傅青槐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到达的,陈海赫一身笔挺西装的坐在窗户边上,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体,白净精神,看起来好像还只有三十岁的模样。 男人永远比女人不显老。 傅青槐拉开椅子坐下,陈海赫一直用一双微微鄙夷的眼神扫视着她,双手在桌上交叉,“我很意外”。 “是老爷子让你来的”?傅青槐此时此刻,就像被人脱光了衣服,无地自容。 “如果是老爷子的话,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陈海赫眸中透出责备,“傅小姐,沣少爷他是毕竟还小,年纪轻,可你已经是个成年人,结过婚,有过丈夫,他糊涂难道你也跟着他糊涂,你这是在毁掉一个拥有大好未来的年轻人,可能你没有在他身边,你看不到他的变化,但我天天跟着他,以前的沣少爷温柔、细心、有梦想,一点少爷脾气都没有,现在他动不动就发火,性格阴郁难测,和家里的关系一团糟,他昨天为什么会生病,因为你,他睡觉都叫着你的名字,他甚至连饭都不吃”。 傅青槐心瞬间就被人刺了一刀,疼痛,卡主了她喉咙。 “如果你只是需要他,你可以去找任何一个男人,我相信追求你的人应该也多,当然,如果你是爱他的话,那么你更应该离开他,因为你错误、荒唐的爱和短暂的愉快毁了他,会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甚至你得想想失踪的凌总,就算他再怎么对不起你,也不能成为一个你冠冕堂皇背叛他、和他侄子在一起的荒唐借口”,陈秘书强硬冷漠的话像魔音一样不断的回荡在她耳边。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傅小姐,你好自为之”,陈秘书叫来服务员,起身结账走了。 咖啡厅里,悠扬的钢琴曲还在继续。 她又要了一杯咖啡和甜点,吃完后,走出来时,全吐了,吐得翻江倒海。 不远处的轿车里,静看着这一幕的男人打电话拨了出去,“明少,今晚傅小姐又和凌茂沣的秘书见了面,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傅小姐好像特别难受”。 “知道了,你还是给我看紧点”,明添挂了电话,宛如暴风雨前的平静望着手机许久,突然狠狠朝前面的玻璃砸出去。 好个傅青槐,果然在骗他,十有八、九是和凌茂沣在一起,上次故意骗自己看来还是在维护那小子。 =================== 稍后二更。。。 我怀孕了 国庆来临的时候,夏天炎热干燥的气候差不多划上了句号。虺璩丣伤 秋天枯黄的落叶飞飞扬,铺满了城市的街道。 某星级酒店的红地毯两边站满了记者,车牌号为五个8黑色的奔驰停在c城最繁华的星级酒店门口,一抹身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跨出来,面容俊美如玉精雕细琢富有朝气,双眼皮的眼睛格外漂亮,乍一看不过十八、九岁,但再仔细一瞧他眉宇之间凝聚的尊贵之气,仿佛又有二十来岁。 明明前面还有个较为有名的影星走过,可记者们却全下意识的把镜头举向了他,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谁啊…”嬗? “凌氏现任代理总裁凌茂沣”。 “哇靠,我还以为是哪个才出道的明星呢,凌家的继承人一个比一个帅啊”。 ……恋。 凌茂沣薄唇抿成一条冷漠的直线笔直往里面走。 今天是骏云有限公司二十周年庆典活动,骏云是中国男士服装最权威的龙头企业,其代言人包括杨州泽、夏桐、明添十来位当红艺人。 能获得此次出席庆典邀请函的人都是国内知名人物,连进去都是关卡重重,凌茂沣给了邀请函,又签了名字才被服务员领着入戏就坐。 三百来平方的豪华会场,摆满了二十几张桌子,凌茂沣的席位靠着前面,七点半,庆典准时开始,当明添一身帅气的商务装走上台时,会场一阵***动,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和老婆甚至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嘘”,明添魅惑的抵住优美的唇片,笑的比女人还要漂亮,“很荣幸能和大家一起参加我们木总举办的这个盛大庆典,今晚我给大家送上一首我最新创作的歌…《有你就好》”。 会场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有些爆发富的千金干脆跑到前面拍照。 凌茂沣实在看明添不顺眼,低头吃桌上的水果,好不容易熬到上面开香槟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弹出来的瓶塞撞到他头上。 他吃痛的抬头,阴沉的视线射向台上。 四周安静了下,上面的明添无辜而又歉意的耸了耸肩,“真不好意思,我很少开香槟,刚和大家说了让你们注意躲开点的,你没事吧”。 “呵呵,沣少,阿添他确实不会开香槟,您啊,别介意,来来,这第一杯香槟先倒给赏脸来参加我们宴会的沣少,我敬您”,主持人趁机圆场的倒了一杯香槟亲自递给他。 凌茂沣冷眸扫了眼面前的蓝色香槟,缓手接过,“没事,我这点度量还是有的,不过麻烦你们下次请人还是找些个稍微有涵养、有文化的,别连瓶好酒都不会开,出洋相,毕竟这也是高级场所,来的人身份品级都非比寻常,不是在搞什么大众演唱会”。 说罢,也不关四周有多安静,香槟一饮而尽。 明添嘴角勾着淡薄的笑,微微扬眉,“我好像已经诚恳的跟凌总你道歉了,说到真正涵养、文化的似乎应该胸襟宽阔,凌少爷出身名门难道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就是,人家明添都跟你道歉了,还小肚鸡肠干嘛”,周围,似乎有明添年轻的忠实粉丝先开了口,紧接着,其她有顾忌的人胆子大了,也嘟嘟囔囔起来。 凌茂沣紧了紧眼中的眸色,一旁的骏云有限公司的木总连忙起身打圆场,“好啦好啦,今晚来参加这个宴会的不都是我老木的几个熟人,平时在商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这点小事争什么争,对了,茂沣,回头你去问问你那爷爷,我跟他几十年的老朋友交情了,这次我公司庆典他都不来,太让我失望了”。 “其实我叔叔最近休了年假,他喜欢清静,所以换了电话”,凌茂沣笑道。 “他倒是挺悠闲的,这会子休假是为了躲情债还是躲媒体啊,呵呵”,木总深长的笑了笑。 “是吗”,明添忽然悠长的声音轻易的惹来大家的注意,“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上回巴黎失事的飞机,我前阵子听人说其实凌总当时就在那飞机上”。 被他一说,众人都是一阵哗然,另一家公司的老总道:“明添,你这消息哪听来的”。 明添耸肩抿了口香槟,笑而不语。 “说起来奇怪了,上回傅青槐被赶出家门,容冉又接了回去这么大事也没见凌总出面说过一句,以我了解的凌总似乎不是这样没有担当的人啊”,木总的话让众人猛地醒悟。 是了,明添和傅青槐不是好朋友吗,难道消息是从傅青槐那里听到的。 “呵,真是有些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今早还和我小叔打了电话”,凌茂沣冷笑的撇唇,“明添,今天你不但伤了我又诅咒我小叔,你究竟什么意思”。 “看来沣少对我误会甚深,为了不惹你厌我还是走开吧,木总,我先失陪”,明添微笑的端着酒杯去了另一边。 凌茂沣看着他背影恨得牙痒痒,这个明添肯定是故意的。 他知道,过了今晚,外面的人肯定开始怀疑凌牧潇的死了。 只是明添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小婶告诉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 厕所里,光洁的地板折射出头顶的灯光。 明添小解完,拉上裤子拉链,一转身,凌茂沣挺拔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冷着一张俊美的脸。 “明添,你今晚是故意的对不对”? 明添像是没看到他,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挤了点洗手液,搓出泡沫。 被彻底的无视,凌茂沣火了,上前关掉水,冷冷瞪着他。 明添勾唇,终于将视线投到他脸上,“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还知道你小叔确实是在飞机出事后一直下落不明,大概死了,这些我都是听青槐亲口跟我说的”。 凌茂沣咬牙,眼底出现生气、愤怒的裂痕。 真的是小婶说的?他明明说过让她保守这个秘密。 “噢,对了,我还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和她…有着不正当的关系”,明添的话再次让他瞳孔比先前睁得更大。 凌茂沣黑眸幽沉,“也是她告诉你的”。“不是,是我自己发现的,就是她从泰国回来的那天晚上,其实我也挺意外的,我辛辛苦苦等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宁可选择跟你在一起,呵,真是笑死人了”,明添轻笑的勾唇,吐出的话叫人惊悚,“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把她给强、暴了”。 凌茂沣微一愕神,眼底掠过震惊的颜色,反射性的揪住他衣领,“不可能,你和她不是玩的很好的朋友吗,你不会对她做那种事”。 “怎么不可能”,明添薄唇一张一合间说着最残忍的话,“我以前以为她挺自重的,可是那晚过后我发现她挺贱的,都能和自己的侄子上床,尤其是当我看到她身上的吻痕后,既然她那么需要男人,我就满足她喽,啧啧,当时就在我车里,你不知道她那时叫的多惨,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可是没用,没人来救她”。 “不…不可能”,凌茂沣唇片失色的哆嗦,摇头,他的声音就像魔音,摧残的他下意识的勾勒出傅青槐凄惨的模样,他想起来了,那天半夜,傅青槐突然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他,之后她就一直避着自己,难道真的…。 “我可是记得她那天晚上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裤,她的内衣也是成套的,可真美”,明添黑眸里布满邪恶的光,“更美的是她身体,虽然一边说不要,但是里面好多水流出来,把我吸的紧紧的…”。 “你闭嘴”,凌茂沣再也听不下去,猩红着眼睛对着他一拳狂揍下去。 明添也不挡,只是偶尔躲着,凌茂沣却是再没了理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打死他,揍死他。 敢欺负他的女人。 这个夜似乎是混乱的,惊闹的。 有很多客人闯进来,有人冲进洗手间拉开他们。 他不理会,像个绝望的疯子一样,保安们拉也拉不住。 最后有人一桶水当头浇下来,他全身都湿了,喘着粗气定下来时,陈秘书提着桶子站在他面前,四周的人指指点点,明添捂着满是伤的脸,眼睛里却流露出嘲弄和邪恶。 “不好意思,木总,真的非常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陈秘书诚恳的道完歉后拽着他往酒店后门走。 迎面一股寒意袭过来,凌茂沣湿漉漉的僵立在空气中。 “沣少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人家骏云有限公司的周年庆典上当着业界所有达官贵族的面打了明添,你是我们凌氏的继承人,你的威名还没建起来,就被你一手毁了”,陈秘书铁青着脸色,“有时候不是我想说你,但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凌茂沣抽痛的闭上眼睛,感觉身体里的每个毛细血管都在胀痛。 “陈秘书,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但是我现在要去个地方”,凌茂沣笔直的从他面前走过,拦了辆的士丢下后面的人离开了。 ------------------- 佟静正在看电视,门敲得震耳欲聋作响。 “谁啊,敲这么重”,嚷嚷的跑过去,凌茂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好像被大雨淋湿了一样。 “静姨,麻烦叫小婶出来下好吗,我有话想问她”,凌茂沣嘎冷着声音说。 “噢,好,等等”,佟静心觉他不对劲,跑进去喊傅青槐,片刻的功夫,傅青槐穿这身雪白的睡衣从里面出来,面色蜡白。 凌茂沣瞧她这副模样,心里咯噔的一刺激,脑子一热,冲过去拽起她就往外面走。 “阿沣,你干嘛”,傅青槐一路被他扯到了天台,肩膀被他用力揪住,面前的人满脸仓惶的痛处。 “小婶,我问你,你从泰国回来的那天晚上是不是被明添给…给强、暴了”,凌茂沣愤愤的问道。 傅青槐愣愣的看着面前要抓狂的他,“没有啊,你从哪里听来的”。 “没有”?凌茂沣傻了下,继而欣喜的抱住她,“你真没有,我就知道肯定是明添故意气我的,该死,我被他激的失去了理智”。 “阿沣,你别抱我那么紧,好闷”,傅青槐被他勒的紧紧的,差点透不过去,连忙挣扎的推开他,躲到一边吐起来。 “小婶,你怎么了”?凌茂沣看她吐的难受的样子,非常担忧的去摸她额头,“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不是”,傅青槐摇了摇头,月光照下来,她一张小脸泛出青惨的白,“阿沣,我是怀孕了”。 ====================== 明日继续。。。 会不会恨我? 凌茂沣呆傻的眨眨眼睛,箍紧的手臂垂落,“小婶,你在跟我开玩笑嘛”? 傅青槐看着他,他的瞳孔一阵又一阵的紧缩着,她是个导演,甚至常常教演员如何演戏,她曾经告诉过演员,如果你感到害怕、慌乱的时候大抵就是他如今这个样子,“这几天我一直在吐,所以下午陶子陪我去医院检查了下,是真的怀孕了”。虺璩丣伤 “怎么…怎么会怀孕呢”,凌茂沣后退几步,右手深深的***发丝。 他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十九岁的时候就会有孩子的,而且如今他和她又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再加上被绑起来的傅紫瑛和陈秘书、明添这些人,一股脑儿的扑过来,这都让他手足无措。 当爸爸?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嫦。 不久前,他还是亲眼看着以前喜欢的人流掉孩子的情形,没想到转眼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似乎这才意识到当每次他与她纵情在***之中的两个人,每次都是头脑发热,就算开始想做措施,但是一旦见面后便什么都忘了,在身体得到快乐的同时,他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 “上次是安全期所以我就没吃药了”,傅青槐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商。 没有丝毫的喜悦。 这似乎早就料到了,毕竟他还那么年轻,风华正茂,谁会希望就当上爸爸呢。 但始终还是感到浓浓的心冷、悲伤。 她毕竟也流过产,有了上次那回经验,这次多流了个心眼,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怀孕时,她也是非常害怕的,尤其是今天确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她如今连婚都没离,就怀了自己他的孩子,而且他也不可能娶自己,甚至连个承诺都没有。 “不过你放心,孩子我会打掉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该出现”,她苦涩的说着,心里面却是那么疼,肚子里的是她的孩子啊。 “小婶…”,凌茂沣心脏抽疼的缩了缩,他这才发现她的眼睛里有多凄然,他忽然用力抓紧她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现在还给不了你百分之百的承诺,这个孩子我也怕我保护不了它,你可能不知道,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我们俩的事了,我爷爷身体不好,我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他一连结结巴巴的说了好多话,此时此刻,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究竟有多懦弱。 他其实是自私的,当初只因为爱她就不管不顾的追她,从来没想过后果。 “你会不会恨我”?他手指哆嗦的绞着她,大眼睛看的让人不忍。 “不会”,傅青槐对着他笑笑,泪水吞进肚子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凌茂沣颤抖的抱住她,又不太敢用力,怕勒疼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秀发喃喃。 “别再说了,打了就没事的,其实现在打孩子的多了去了”,傅青槐喉咙干涩,“对了,你开始从哪听了我被明添欺负的事”? “噢,我今天参加骏云有限公司二十周年庆典活动,正好他也出席了,谁知道他先是当着很多老总的面说我小叔在那架失事的巴黎飞机上,之后又私下里挑衅我,说他把你…那个了”,凌茂沣难以启齿的睨了她眼,“他说的很难听,我当时一生气就跟他打起来了”。 “他肯定是故意想激怒你”,傅青槐实在没想到明添现在变得这么卑鄙了,虽然以前相处时他为人确实有时候很危险,但是对她一直都是不错的,如今大概是本性露了出来吧,“都怪我以前太相信他了,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不过你也是,怎么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了”。 “我开始也不相信啊,可是…”,漆黑的剑眉微微一凛,凌茂沣懊恨踟蹰的说:“他连你那天晚上…你穿什么内衣裤都知道,所以我…可恶,你说,小婶,他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 “是差一点,但是没有…”。 “什么叫差一点”,凌茂沣激动的眸光再次瞪大,“难道他…他…可恶”。 他简直说不下去,转过身一拳拳重重的锤在墙壁上,“都怪我,都怪我,那天晚上就不该扔下你一个人回去的,害你被他欺负,该死的明添,早晚有一天我一定弄死他”。 “阿沣,别锤了”,傅青槐看到他手上的皮都锤破了,心疼的拉住他,“事情都过去了”。 “怎么过去了,怪不得后来你一直不接我电话,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却没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他是不是拿我们的事威胁你”,凌茂沣嗓音暗哑,红着眼眶吼,从前他口口声声说想要带给她快乐,要保护她,但是在一起后,给她的总是无尽的伤害。 “没有,他没有威胁我”,傅青槐暗暗叫苦,看来那天撒的谎明添肯定是知道了,以他那种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如果他威胁你要告诉我,你绝对不能为了我听从他的摆布”,凌茂沣目光里迸出凶狠的光,着实惊了傅青槐一把。 以前的凌茂沣何曾会有这样的眼神,果真如陈秘书所说的,是她害的,是这段不论的感情让曾经美好的少年越来越变得黑暗了。 “小婶,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她不语,凌茂沣摇了摇她。 “听到了,听到了”,她再次被他抱进怀里。 天台静的只有风吹动铁门“嘎嘎”的声音,凌茂沣望着地上两人重叠的剪影,眼眶突然一下子湿润了。 他没有脸开口,真的没用。 她有了自己的骨肉,他却怕了。 这一夜,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来爱她,没有了他,也许她能获得更好的爱。 --------------- 他送她到家门口,没有进去坐了,只是含糊的低着头像是鼓了极大的勇气开口,“堕胎的事…交给我安排…我陪你去”。 她张口,嗓子眼里那么疼,“不用,我让陶子陪就行了”。 “不行,我陪你”,他执拗的睁大眼睛,不停的重复,“我想陪你”。 “好”,她应着,飞快的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屋。 “小沣今晚喊你出去做什么”,佟静在沙发上看电视,抬头道:“我看他神情不对啊,你怎么也不叫她进来坐坐”。 “没什么,只是工作上点事”,傅青槐走进卧室,门关上,仰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泪水还是从眼眶里积累的溢出来。 她自己知道这孩子不能要,可是当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心里头就像裂开了条缝。 其实她多么希望能从他眼底看到一点点的喜悦,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哭完了,她给陶梨打电话,“我跟他说了”。 “你这行动真速度”,陶梨急急的问道:“他怎么说了”。 “他很怕,也希望我把孩子打掉”。 “我靠,这小杂种真不是个东西”,陶梨气道:“我以前高看他了,他以为女人打个孩子很容易吗,既然当初要跟你上床就别让你怀孕啊,现在你怀了又不负责,男人啊在床上永远只顾着自己爽,自私自利”。 傅青槐听得更加难受,“陶子,你别这样说他,其实我们也该设身处地为他想想,他自己都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生个孩子出来他恐怕也不会做爸爸,我们也给不了孩子一个健全的家”。 “好啦,算你说的有道理,那经过这次你总该看透了你们是没有可能的”,陶梨苦口婆心的道:“你难不成也想像我那个傻表姐一样,为个男人堕了三四次胎,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人家,不过你跟我表姐不同,我那表姐甭管堕多少次还是一样能怀孕,你底子可就没那么好了”。 “嗯…我也是想好了,等这次堕胎后我和他也是该划下个句号了”,傅青槐心酸的望向窗外。 以前,她总抱着一线希望,他们是有未来的,尽管未来的光芒并不亮,但是今天才发现,她跟他之间永远只能像外面的夜空,固然有星星的点缀,很明亮,但也永远也改变不了不是白天的事实。 有些东西,确实是非得尝次教训才明白不能随便去尝试的。 这也是为了他好,他还那么年轻,不能被她毁了。 ---------------------- 别墅里,叶京源拧开瓶洋酒过来,沙发上的两个人就醉的东倒西歪了。 “你们说,说,我…是不是…很无耻”,凌茂沣醉醺醺的扒着头发咕哝,“我让她…怀了孩子,还叫她去堕胎…”。 “我其实…很怕…怕当爸爸…怕被束缚”。 “我是混蛋…是王八蛋…我他妈不是人…”。 “我女人…被人欺负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跑来喝酒…”。 ……。 另一边,施帆也喝醉了,扯着凌茂沣衣领红着脸骂道:“你确实…混蛋,偏偏你这个混蛋咋总比我强呢…凭什么…人家喜欢你…不喜欢我,我不就是…比你长的差点吗…可我好歹也是…英俊潇洒是不…”。 “两个醉鬼”,叶京源头疼的皱了皱眉,手里的酒被凌茂沣抢了去,这两人一人一杯倒着喝入肚里。 “我他妈…就是个废物”,喝完后,凌茂沣恶狠狠的把杯子摔进地毯上,“我有什么资格去…爱人”。 “沣少爷,您怎么躲这喝酒来了,害找了整个晚上了”,陈秘书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头两个大,赶紧的把他扶起来,“你快点给我回去,不然董事长又要说了”。 “陈叔…陈叔,我没用啊,我不敢要自己的孩子…”,凌茂沣忽然抓着他哽咽。 陈秘书愣了愣,感觉一个晴天霹雳落下来,“傅青槐怀孕了”? “是啊,她怀了,怀了我的,我…我叫她去堕胎…她肯定恨死我了…我有感觉…孩子没了…我们也要完了”,凌茂沣痛苦不已。 “真是造孽啊,这孩子不能留啊,这么晚了,我先把你送回去”,陈秘书扶着醉醺醺的凌茂沣往外走。 叶京源帮衬着把他送上车,等他离开后,回到客厅里又把施帆送回房间。 这几天自从绑了傅紫瑛后,他们俩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大敢离开,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施帆睡到半夜,又渴胃又火烧一样难受,爬起来去楼下找了杯水喝,上楼时,忽然听到地下室传来动静。 他拿锁打开门,被绑在床上的傅紫瑛停止挣扎,水汪汪的眼珠子乞求的看着他。 “你要干嘛”?施帆扯开她嘴上的布料。 “我要上厕所,肚子疼”,傅紫瑛抽噎道。 ================== 稍后二更。。。 无痛人流 施帆头疼了,这几天他和叶京源两个大男人管她最烦就是这个。虺璩丣伤 “拜托,我真的实在要上了”,傅紫瑛挪了挪两条绑起的白皙性感双腿,她那天被绑着正好穿条裙子,之后也没换过,几天没洗澡,虽然身上有异味,但是别说,还真有那种s、m的诱惑。 施帆先前喝了好多酒,肚子里本来就有股火,见此情景,小腹里登即冒出一股邪火。 “好啦好啦,等等”,他烦躁的找了根绳子捆住她手,然后把她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 傅紫瑛一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不时的掉下几滴欲语还休的泪,弄得他心里更烦了,“你能不能别哭哭啼啼的,要不是你非要威胁凌茂沣,我们也用不着这样对你,你说做女人做成你这样有意思吗,只会让人更讨厌你”嫘。 “你别骂了,我现在后悔死了”,傅紫瑛啜泣的更凶了,哼哼唧唧的道:“自从他那天绑了我之后我早对他心都死了,施帆,我现在才发现只有你对我最好,都怪我以前不懂得珍惜,对不起,一直都是我伤害了你”。 “这又是你的诡计吧,我不会上你的当了”,施帆看到她脸上刺目的泪,狠心厉声道。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这些也都是我咎由自取,这几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关在这里,暗无天日,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就好怀念一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其实跟你在一起我们也很开心,是我一直以来去追求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许人总要经历过些事情才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吧”,傅紫瑛迷迷蒙蒙的美丽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其实我当时主要也是急坏了,我怕我爸爸有事,我爸再坏再过分,他也是还是我爸啊”獒。 施帆只觉自己脑门气血上涌,“你说的是真的”? 傅紫瑛委屈的咬着粉红的唇,“你是要我发誓吗”? 施帆纠结的皱眉,这个女人实在太诡计多端了,他被她骗过一次,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叫他于心不忍。 正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傅紫瑛突然扑过来吻住他,“帆,我爱你”。 细小的声音宛如天籁,施帆脑子一热,紧紧的反拥住她,狂舌反吻上她,男人的舌像蛇一样炽热的在她唇齿间掀起狂野的波潮。 急切的吻纠缠,傅紫瑛用力昂起头喉咙里哼了两下。 施帆眸光深沉,更没了理智,把她压在小床上,大手覆在她丰盈上捻转,舌头沿着她曲线向下,把她锁骨吻了个够。 “帆,你先放开我,这样绑着我好难受”,傅紫瑛娇喘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绑着的手臂。 施帆早被体内的***积压的难受不已,热吻间二话不说的扯开她绳子,然后去解她衣服。 手指得了脱,傅紫瑛立刻拿起旁边一个玻璃杯往他头上砸过去。 施帆脑袋一阵裂开似得疼,傅紫瑛满脸厌恶的将他推倒在床上。 “你…你又骗我”?施帆怒瞪着双眼捂着被砸出血的脑袋。 傅紫瑛没想到没把他砸晕,被他瞪得害怕,扔了杯子就往床下跑。 “傅紫瑛,你这次真把我惹火了,我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施”,施帆漆黑的眸里喷出翻滚的怒意,爬起来带着满身酒气把她扑倒在地上…。 ------------------- 叶京源睡的实在不安稳,夜里好像总是有人在叫。 他睁开眼,开门出去,隐约听到尖叫声是从地下室传来的。 他心里一咯噔,跑下去时,门开着,昏黄的残灯下,两抹身影躺在地下,傅紫瑛已经晕厥过去了,衣衫不整,施帆趴在她身上,屋内弥漫着一股***的气息。 听到脚步声,施帆慌忙盖住她身体,吃力的爬起来,脸上流下来一行血,浑浊扭曲的眼底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他,好像逐渐清醒过来,差点摔倒在地上,“完啦,京源,老子把她给干了,这可怎么办”。 叶京源震惊了好半响,倒吸了几口气,沉声怒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骗我,还打伤了我,你知道的,我喝了很多酒,我一气之下就控制不住把她给…”,施帆眸中闪过慌乱的说。 他之前还责备凌茂沣,可现在他自己却做了更过分的事,“我该怎么办”? “别急,你冷静点”,叶京源眸子翻腾了好久,忽然眯起眼睛道:“施帆,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傅紫瑛”。 “我肯定喜欢啊”,施帆苦笑,“我是个什么人还不清楚吗,以前女朋友交的多,但没一个放心上去的,今天这事我自己是愿意负责的,但是我估计她不愿意”。 “既然你喜欢就好,正好我这几天也在琢磨这样绑着她也不是个办法,你拿手机把她裸照拍了,别让她把事情说出去,还可以威胁她跟你在一起”,叶京源微敛眉宇,淡淡的说。 施帆眸子闪了闪,“这样…不好吧…”。 “她这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自己爱慕虚荣、不择手段,想嫁入豪门也不会弄成这样,施帆,不是我说的难听点,她这种人,也就你看得上,你现在这么做,正好替帽子也解决了个大麻烦,咱们也不用绑着她了,乐的轻松自在,当然,如果你做不来,那我来”,叶京源道。 “不行,我来,我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看”,施帆警觉的挡住他。 叶京源呵呵的笑了笑,“那交给你了,我去睡觉了”。 -------------------- 凌茂沣上班后接到叶京源打来的电话愣了好半响,愧疚的蹙起眉头,“施帆,真把她给…”。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臭脾气,喝醉酒了什么都做得出”,叶京源淡淡笑道:“再说了,施帆好歹也是钢铁厂厂长的独生子,傅紫瑛那小三肚里钻出来的身份压根就配不上,还自不量力想嫁给你,对了,你小婶的事情怎么样了”? “嗯…陈秘书已经帮我联系了他朋友开的家医院,明天晚上过去”,凌茂沣想起来心就是一痛。“我看你挺纠结的,你自己再好好想想那孩子要不要打掉吧”,叶京源提醒了他句后就挂了。 凌茂沣看着手机许久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蚂蚁似得人群,久久失神…。 ---------------- 第二天,由陈秘书开车到紫香贵府,凌茂沣坐在后头,来的路上一连抽了七八根烟。 到了目的地,傅青槐和陶梨在楼下候着,他跑下车去开门,目光飞快的看了傅青槐眼,等她望过来时,心虚的撇开,不敢多看,“你们等了很久了吧”。 “五六分钟”,傅青槐轻轻说完,陶梨用鼻子冷冷一哼,坐进车里时,眉头一蹙嚷道:“有没有搞错,满车的烟味,快点把车窗摇下去”。 “不好意思”,陈秘书微笑的打开车窗,凌茂沣坐到前头的副驾驶位上。 陶梨见他头都不敢回,气的想骂人,傅青槐拉住她,用眼神恳求她别再说了,目光投向前面,他一直耸拉着脑袋瓜子。 一路上,除了陈秘书偶尔说两句,气氛沉寂的让人紧张。 手术前,需的做一系列的身体检查,因为是晚上,没有病人,再加上都是通过跟院长的关系,所以检查的速度挺快,到妇科检查时,凌茂沣看到她双腿搭在仪器上,他虽然在外面看的不大真切,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转开头走到走廊的尽头,吃力的抓紧扶手。 “不会有问题的,今晚替她人流的是从北京进修回来的主治医师,而且采用的也是超导可视无痛人流,这种手术没什么副作用,所以你放心吧”,陈秘书走到他身边说道。 “哼,又不是你老婆,也不是你做手术,你当然说的轻松,你以为好一点的手术就没副作用吗,真是好笑,你们知道一次流产对女人的身体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吗,弄得不好很有可能会影响女人的一生”,陶梨正好走过来,听到他的话就一肚子火。 “陶小姐,我明白你为傅小姐担心,但是我觉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医院里每天那么多流产的女人进进出出,还不都一样好好的”,陈秘书皱眉道。 “问题是青槐她前不久才流过产,她身子才好一点现在又要人流,几个女人经得起这样折腾,她又不是圣斗士”,陶梨的话狠狠扎进凌茂沣心里,他彷徨的想起上次傅青槐流产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那时候,他是有多心疼啊,多恨小叔啊。 可转眼,又因为他,要把她弄成那个样子。 “现在不是在做身体检查吗,如果行,没问题,医生才会给她做人流”,陈秘书被她吵得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 好在,没多久,陈主任就拿着报告出来了,报告证明傅青槐的身体挺好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以后会不会影响到她身体健康,还能不能怀孕”?凌茂沣不放心的问。 “这个只要调养好不会有问题的,至于怀孕的话我们这个手术绝对可以放心”,陈主任的话让他吃下了课定心丸。 “如果没问题的话签个字我们就去准备手术了”,陈主任递给他一份合同。 凌茂沣迟疑的拿过笔,犹豫了好久才签下自己的名字,抬头时,傅青槐站在后面看着他,眼睛里似乎泛着凄楚的绝望。 “好啦,快去准备吧”,陈秘书挡在他们中间,把合同推给陈主任。 凌茂沣在外头看她被推进了手术室,陈秘书叹气道:“沣少爷,不是我狠心,而是这个孩子留不得,别说你现在还小,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接受不了你们的关系”。 “别说了,能不能让我安静下”,凌茂沣推开他往楼下跑,跑了几层,抱着头蹲到地上,默默的哽咽。 到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才发现比他想象中的更难面对,更可怕。 “哎,又是一个流产的”,这时,安静的楼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最见不得流产了,尤其是那个女人几个月前还流掉过个孩子,我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她身体根本没好,现在又流产肯定会子宫内膜炎损伤,以后估计要怀孕是很困难了”。 “但是没办法,主任说让我们别说的”。 走下来的是两个三十来岁的女医生,凌茂沣认得她们,正是刚才替傅青槐做妇科检查的,他站起身来,眼睛里布满了震惊的泪花,“你们说的都说真的”。 两个女人被他吓得一愣,各自使了个眼色,男人突然冲上来激动的揪住她们胳膊,“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我们也是收到上头吩咐”,女医生害怕的道:“你现在快点上去的话说不定还能阻止…”。 ==================== 天塌下来,我扛着 “啊——”,凌茂沣龇牙大吼推开她们,跌跌撞撞往楼上跑。虺璩丣伤 手术室的门,紧闭着,他扑上去,就是一踹,大吼,“开门,快点给我开门,手术不做了”。 “沣少爷,你这是干什么”?陈秘书着急的拦住他,“手术已经开始了”。 “滚开,枉我相信你,你却买通上面的人欺骗我,我不做了,就算前面有再多的困难,我也要这个孩子”,恨意涌上来凌茂沣急红了眼,肩膀对着他一撞,饶是陈秘书再怎么身高体壮,也被他摔到了墙上。 凌茂沣不管他,对着手术室门上的玻璃“砰咚”锤进去,把里面的人吓了跳,立即有人把门打开,他冲进去,傅青槐躺在手术台上,两条腿分开并固定在支架上,人已经晕晕然嫦。 凌茂沣脑子一轰,两行泪流了出来,他冲过去,揪起旁边的陈医生,指尖深深的掐进她胳膊里,毫无理智的咆哮,“她孩子是不是被你们弄掉了,是不是”? 陈主任耳朵差点被他炸聋了,“你冷静些,我还没有”。 “没有”?凌茂沣一呆,晶莹的泪流过嘴角,眼睛里的绝望却像是在悬崖边打了个徘徊,露出狂喜,“那她为什么晕过去了”兽? “我给她打了麻醉药…”。 “该死,你怎么不早点说,吓死我了”,凌茂沣推开他,走到床边上,抓起她手贴在脸上,饱含泪水的目光注视着她憔悴清丽的容颜,“她还要多久才行”? “半个小时就能了”,陈医生望了眼砸碎的手术室门,苦笑,“那这手术还要不要做”。 “她的身体能做吗,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骗我的事”,凌茂沣凶狠的瞪了她眼后把傅青槐从床上抱下来,这一刻,抱着她才那么踏实。 他发誓,再也不要放开她的身体了。 “沣少爷,留下这个孩子会毁了你的”,陈秘书苦口婆心的奉劝:“我是骗了你,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陈叔,谢谢你为我好,但是你的好会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你是我信任的长辈,你该做的是在我懦弱害怕的时候劝我勇敢的承担起责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我是个男人,如果今天我连这份责任肩负不起,那我以后有什么资格扛起一家跨国公司,照顾我的家人,何况她是我爱的女人,今天我就告诉你了,我凌茂沣跨出这里,就算天塌下来,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她的事,我也绝不会让她打掉我孩子”,凌茂沣漆黑的眼睛里喷出不顾一切的倔强光芒,让陈秘书怔然的好半响说不出话。 “好,幸好青槐没爱错人”,一旁的陶梨感动的鼓掌。 凌茂沣不理他们俩,径自抱着傅青槐往vip病房走去。 -------------------- 麻醉药散去后,傅青槐慢慢的恢复意识,苏醒过来,自己躺在病床上,凌茂沣一张好看的脸蛋紧张的凑过来,关怀的呼吸呵在她脸上,“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青槐躺着一动不动,她感到身体的四肢还是很无力,被人抽空似得。 她手吃力的摸向自己肚子连呼吸都是揪疼的。 她又一个孩子没有了。 她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阿沣,你走吧,我们之间不要在这样纠缠下去了,到此结束吧”。 凌茂沣一怔,忽然明白过来,她肯定是误会了,当她孤苦无助的推进手术室里时,她用最后一刻的眼神都在看着自己,但他却狠心的别开了脸,孩子如果没了,他们就结束了,她的心里果然是这么想的。 “如果孩子真的没有了,我也没有脸坐在这里面对你”,凌茂沣意外平静的启唇,刚才他一个人默默坐在她边上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也想通了。 傅青槐蓦地睁眼,诧异的凝视着他,“你的意思是…”。 “孩子还在,最后关头我冲进去了”,凌茂沣低头握紧她床上的手,他的手比她的还要冷,“小婶,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对不对,我对自己也很失望,以前我总是自以为很有责任心的批评别的男人让女人怀孕却不负责任的可耻行为,可当我自己也有了这么一天的时候,却犯了同样的错误,我明明看着你当初为了小叔流产伤透了心,却还…那么坚持,我在想,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你的心一定是冷的,你喜欢上的人那么自私,又小,连承担起责任的勇气都没有”。 自从听到那两个医生的对话,他腿都吓软了,从来没有这个害怕恼恨过自己,他说好要保护她,却差一点害的她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他真蠢啊,什么无痛人流,难道选的医生技术好点,钱花的多点,就不会对她造成伤害吗。 傅青槐看着他像个惭愧的孩子,他一定是哭过,他的眼睛都是红的,她有些心疼,双眸里氤氲出泪花。 “不过我现在想通了”,凌茂沣抓着她手放到唇上,“我发誓,我要你把这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虽然我还小,但是我愿意试着做一个好父亲,从当初我说喜欢你,我要你的时候我就该承担起照顾你、疼爱你一辈子”。 就算之前,傅青槐有对他怨言,可现在听到他这些话,她突然觉得跟他在一起就算没了这个孩子她也值了,“阿沣,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现在很高兴自己没有看错人,也没有爱错人,但是我不想害了你,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年轻,难道你就不年轻了吗”,凌茂沣指尖抵住她嘴唇,“你是个导演,生活在娱乐圈里的人,每天有很多记者盯着你,如果让外人知道你和自己的侄子在一起,还有静姨,她要是知道了,也会恨难接受,我和你之间你的伤害更多,而且如果你不要这个孩子,医生说了…你以后可能很难怀孕了”。 傅青槐脸色刷的一白,忽的低笑,“你突然没让我打掉孩子,该不会是怕我以后很难怀孕,心里过意不去…”。 “这个…当然也是有点的”,凌茂沣坦诚的拧起眉头,“不过我倒觉得是让我幡然醒悟的当头一棒,那一刻,我心里想的只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你受那么大伤害,现在我看开了,其实也就那丁点大的事,就算外面的人知道了,所有人都骂我们,我爷爷奶奶也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不怕,天塌下来,我扛着,反正也不会抓去坐牢,只要你不怕跟我在一起会辛苦,当然,我绝对不会让你没名没分就为我生孩子,等过两个月找个安静的地方举行一个小婚礼,等你和我小叔的婚姻关系解除了我们立刻领证,但是前提是你要相信我”。 他微微笑着,嘴唇轻松自在的勾着,可就这样一个表情,让傅青槐突然觉得他真男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像。 “你说让我跟你结婚,你会爱我多久,我比你大那么多,等我人老珠黄了你还年轻着,说不定就会腻了我”,傅青槐忽的又惆怅潸然,在这个圈子里薄情寡性的她看的太多太多了。 “难道你找别的男人他就不会在你人老珠黄的时候腻你吗”?凌茂沣笑着弯腰把她身子扶坐起来,“像有些女人找个比自己大十多二十岁的男人还不是一样出轨,我看啊,爱情这种事我看和年纪无关,无非是一个人心智坚不坚定的问题,反正你跟我在一起准没错”。 “你啊,现在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傅青槐勾唇浅浅的嗔了他眼,却不知,自己的脸上写满了多少真情。 “从现在开始,陪在你身边的不再是从前胆小没用的凌茂沣,而是一个即将当爸爸有老婆的大男人了”,凌茂沣带着炙热深情的眸子,朝她靠近,极轻的印上她唇角。 “咔嚓、咔嚓”,身后突然响起几声拍照声,两人连忙分开,抬头看去,就见陶梨笑眯眯的拿着手机欣赏着照片。 “桃子,你拍了什么,快删了”,傅青槐羞得面红耳赤。 “不删,啧,这关键性的定情一幕被我拍下来了,多唯美啊,以后指不定还能留个纪念呢,我先帮你保存了啊”,陶梨贼笑的把手机快速收起来,“凌茂沣,要是以后你敢负他们,我就拿这照片找你算账”。 “好,陶子姐,不过我看不会如你的意,我这辈子,不会辜负小婶的”,凌茂沣说笑着蹲下腰替傅青槐把鞋子穿上,“小婶,我们回家吧,你还有力气没,要不要我抱你”。 “不要了”,傅青槐推了推他,不过起身时脚还是有点软,后来依靠着他一块下楼上的车。 到了目的地,凌茂沣慎重的把她交给了陶梨,“陶子姐,麻烦你晚上看好她啊”。 “知道了知道了,她又没流产,活泼乱跳的,瞎操心”,陶梨扶着她走远后,凌茂沣伫立在外面看了很久。 “沣少爷,你确定吗”?陈秘书在后头依然不大赞同,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先前去医院的时候,心情非常沉重,我从来没那么慌过,我连看她都不敢看,但是现在,我觉得很轻松”,凌茂沣回过头坚定淡然的道:“我忽然明白其实我心里是不想打掉那个孩子的,容冉的孩子可以留下来,为什么小婶的就不能呢,她的身上留的也是凌家的骨肉,陈叔,如果你不愿意帮我的话,那你就把这件事告诉我爷爷他们吧,有些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要没有老爷子我也不会有今天…”,陈秘书揉揉眉心,他怎么能说呢,不是闹得大乱吗,“算了,沣少爷,你和傅小姐的事我也阻止了,我只是做了我自己该做的事,事已至此,孩子留下来行,但是不能再让傅青槐住这个地方了,最好是把她安排到国外去养胎”。 “我也是这么想的”,凌茂沣想起了明添,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傅青槐的事,那他肯定是派了人跟踪,“陈叔,我怀疑小叔的事也藏不了多久了,今天有几个公司老总开始起疑了,有些事情传的很快,我看不用多久…”。 “这个纸是包不住火的,回头我跟老爷子说声”。 “嗯,你先安排给隐秘的地方让她们母女俩搬过去吧,顺便再查查最近是不是有侦探社在跟踪她们,她们住这里,我不放心”,凌茂沣简单的交代完后才转身回家。 ------------------ 豪华酒店里,明添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前面的电视里也在放着某个娱乐新闻,屏幕里的光芒照的他一张受伤的阴晴不定,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前几天的事还没上报”?翻了几页,明添将杂志一丢,冷眯向经纪人小城,“闹那么大,当天不是有很多记者在场吗,我不是让你安排团队去操纵了吗”? “凌茂沣身边那个陈海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别看是个秘书,却是八面玲珑,很多人都顾忌他几分,事情一发生后,他就亲自知会了记者和电视台”,小城正说着,明添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 他听他接听了阵,脸色越来越阴沉可怖。 等挂断时,他猛地起身把手里的杂志狠狠砸到地上,把小城吓了跳,“阿添,出什么事了”。 “傅青槐怀孕了”,明添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刚才跟踪傅青槐的人来消息说晚上凌茂沣带着她去医院堕胎,不过好像没堕成。 她真是没想到啊,他所珍爱的女人,竟然未婚跟别的男人连孩子都有了,“凌茂沣那小子,看我不整死他,你去给我散播出去凌牧潇已经死掉的事,我让凌氏大乱,到时候那些股东蜂拥而起,就等着凌家毁在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吧”。 ---------------------- 凌茂沣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几个夺命连环敲门声给吵醒了。 “阿沣,你快醒来,公司出大事了”。 “小姑,出什么事呢,现在六点半都没有”,凌茂沣开门时,人都没睡醒,昨晚跟傅青槐又打电话到很晚,他困的很。 “昨天半夜里,有人在新浪微博上爆料凌总在上次巴黎飞机上逝世的消息,到现在为止,就有上万条的转发量,不止是新浪,连腾讯、搜狐上面都有了,你电话关了机,早上几个董事相继打电话过来询问你姑父情况,很多人都知道了”。 凌茂沣一凛,不过前几天被明添那么一闹,多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好,你先下去,我稍后换了衣服就去公司”。 他的镇定另凌音雨微微讶异,暗自奇怪他哪里不一样了,难道是在公司呆久了改变了。 十多分钟后,凌茂沣穿着西装出现在凌家客厅里,沉稳淡定的模样连凌老爷子都很是意外,“我看今天要么由我和你姑父去公司算了”,不用猜,今天的股东肯定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他才十多岁,他怕他承受不起那些老奸巨猾人的咄咄逼问。 “不用了,爷爷,我瞧着您还是呆家里吧,公司的事交给我,我如今是一方总裁,如果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他们那些人只会以为我更好欺负,我得让明天知道,就算小叔不在了,我们凌家也还是有人”,凌茂沣将紫色领带打好,系紧,完全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另凌老爷子又惊又喜,自己这孙子真是长大了。 “阿沣,你真行吗”?高瑞谦满脸的不信任,“不要太勉强啊”。 “没问题的,横竖再狡猾也是些人,难不成还会把我吃了不成,再说量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凌茂沣冷笑一声,举步往大门外走,高大的背影似乎俨然成长为一个男子汉了。 ===================== 明日继续。。。。。。 凌牧潇归来 五十八楼。虺璩丣伤 平时空荡荡的走廊眼下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墙壁的角落里挂满了夸张的摄像头。 就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公司的人都得知了一个惊骇的消息——凌牧潇坐的飞机失事。 对于一家跨国企业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总裁来了”,不知是谁提醒了句,众人纷纷将视线投降打开步进来的男人,考究的黑色皮鞋,白色长裤,深蓝色的灯芯绒薄西装,沉静的眸子让走廊忽然安静下来嫘。 “茂沣,怎么就你一个人,凌董事呢”?赵董皱眉看着他身后。 “爷爷在家休息,大家人都到齐了吧”,凌茂沣四处逡巡了下,“进去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大家宣布”。 说完,他当先走了进去,身后的人各自用眼神交流下,有的担忧、有的怀着看好戏的心态陆续就座轭。 坐在左边最前排的徐董低声道:“茂沣,你还是把你爷爷叫过来吧,出了这么大事我怕你难应付”。 “谢谢徐叔的关心,您和赵叔是公司的老骨干人物,我想只要您们两位在这关键时刻从旁协助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凌茂沣淡淡勾唇,调整好情绪,双手搁在桌上交叉,“各位,我想大家应该都看到今早网络上的新闻了,是的,我很难过、痛心的告诉各位,我的小叔也就是凌牧潇总裁在两个月前巴黎飞回c城的失事飞机上出了意外,到现在仍旧下落不明,这件事只有我、赵董、徐董还有高总经理知情”。 会议厅里哗然。 “都失踪这么久了,肯定是不在了”。 “这还用说,我记得那飞机上活下来的只有十多个,其余的全死了”。 “我早觉得不对劲,这两个月来我一直联系不上凌总”。 “……”。 “大家安静下”,高瑞谦抬手道:“让我们凌总把话继续说完”。 “这则消息是我们公司几位董事经过商量一直决定暂时隐瞒下来的”,凌茂沣深吸口气道:“大家也知道我们公司前面几个月状况并不好,还有另外几个大型项目在建设实施,我们担心这件事传出去会引起局势动荡,所以一直压着,微博上爆出此消息的人我想是有心人想与我们凌氏作对为敌,现在媒体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我非常希望大家能在我们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团结一致,度过这个困难时期”。 “我们再凌氏呆了十多年,凌氏有难,我们当然义不容辞”,副总经理曾开军挑眉觑他,“但是…凌总能挑的下来吗,我的意思是凌牧潇总裁突然逝世,我们这些个人非常惶恐,在这种时期,需的有一个英明、果断有见识、经验的领带来带领我们,我并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凌总你实在太年轻,董事长他可能还不清楚公司现在的情况,就在刚才我收到消息,今早日本凌氏股价开盘二十分钟之内,遭到近几年内最大的抛售,股价下滑,现在只是开始,一旦凌总去世的消息得到证实,到时候引起股民恐慌,大规模跟风抛售,再加上公司暗地里的竞争对手炒作,股市震荡,凌牧潇总裁又在三个月前以以七十亿的资金买下香港黄金地段地皮,现在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投注在那块地皮上,如果股票下跌,无法资金填补操控,后果不堪设想”。 凌茂沣蹙然皱眉,他确实还没收到这个消息,正想去找陈秘书,竟没发现他何时离开了会议室。 在看赵董和徐董两个人也凝重的蹙起眉头。 “另外我收到消息我们的死对头菲特和长勒公司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这是我们一直最担心的问题,这两家合作一旦合作头号要对付的就是我们凌氏”,首席运营官张政又说出一个让人更担忧的话题,“赵董,徐董,曾总经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公司并不是一缩学校,我们很明白凌总是公司的继承人,但是凌总连大学都没有读完,我认为公司应当另选一位副总裁出来”。 “对,我赞同”,张政的话立刻引来很多人的支持。 “公司必须得选出一个副总出来,凌总太年轻了,根本一点经验知识都没有”。 “我认为这个副总的位置高总经理最合适”。 “不错,高总经理毕业于牛津大学,以前又在纽约担任过ceo,而且对公司也很了解,又是凌家女婿,由他做副总再合适不过了”。 ……。 眼看着下面的人已经在决定由谁当副总了,凌茂沣喝了口咖啡,“砰”的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下来,大多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公司选不选副总裁也是由董事会决定,由不得你们来决定”,凌茂沣眼神里不见怒气,却很沉很黑。 众人挑挑眉,赵董握拳咳嗽:“茂沣说的对,李董在加拿大还没来得及回来,至于作为我们董事会的最高决策人凌董事长今天又没过来,副总这件事我看下押后吧”。 “赵董,我看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目前这个情形没法押后”,徐董忽然笑道:“其实张政说的也没错,暂时选个副总,先帮衬着茂沣度过这关,都是凌家个女婿,我看凌董事长也不会反对的,咱们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他们两位,李董平时也很看好高总经理”。 “各位,且听我说”,高瑞谦忽然满脸惭愧的站起身来,“坐不坐副总裁这个位置不重要,茂沣是我侄子,董事长又是我爸,我早把凌氏当成我自己家一样,所以就算我今天只是个总经理的位置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帮我侄子”。 “好,姑父,你这番话我记到心上去了”,凌茂沣第一时间接过话题,满脸感动的道:“既然我姑父都这么说了,那大家也不要再纠结副总裁这个话题了,再争执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没错,虽然我还有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但是有我姑父在后面帮忙,指点我,还有你们这么多位经验丰富的前辈,我相信凌氏一定可以度过这次危机,在这里,我以总裁的身份郑重的感谢各位了”。 他起身蓦地一低头。众人目瞪口呆。 这番话在这些老谋深算的人面前实在说的太幼稚、太可笑、太孩子气了,其实谁都知道高瑞谦说的不过是客套话,他却装白痴的好似当真。 但就因为如此,反倒让人无法辩驳。 高瑞谦气的额头太阳穴跳了跳,徐董愣神片刻,忽然一笑,“那行,我们先言归正传,说说现在该怎么解决股价的事情,凌总,对此,你有什么好的看法呢”。 凌茂沣暗自一愣,他以前学的也不是金融管理的专业,虽然之前陈秘书逼他看过点,但金融方面的太复杂了,他根本只懂点牛毛,他暗暗后悔以前怎么就不听爷爷的话去学金融业呢。 “曾副总,我听说以前您是香港基金的操盘手,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凌茂沣诚恳的问道。 “我暂时还没想到”,曾开军转动着手里的笔,漫不经心的望向身边的人,“刘信息官,你呢”? “我也没有啊,唉,要是以前凌牧潇总裁在的话,他总有很多主意,可惜啊…”,刘信息官状似伤感的摇着头。 凌茂沣顿时气节,要是小叔在,他们哪敢这样放肆,在四下里望过去,也没人责备他们俩,反而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你们占着这么高职位和月薪什么都不用想就是等着我来给你们出主意,公司要你们还有何用”,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沉沉如闷雷的声音忽然从外面震进来。 来人一身阿曼尼的黑色西装,足足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子,伟岸的身材遮住了外面射进来的半边光,只见他右手插在裤袋里,双腿笔直,冷峻硬朗的面部线条如刀削般深邃,眉毛又浓又密,像两把锋利的剑,冷清威严的眸扫进来时,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会议室里静的连棉珍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小…小叔”,凌茂沣脑筋僵化,呆滞的看着他,“小叔,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难道还是鬼吗”?凌牧潇低低沉沉的走近摸了摸他后脑勺,低笑的打量着他衣着,“行啊,一段日子不见,长高了也成熟了”。 “小叔,你没事”,凌茂沣喉咙哽咽的突然抱住他,“太好了,我们一直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死了”。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你小叔我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凌牧潇哈哈的拍了他两下背,目光突然幽森森的扫向下面的人,“不过只怕让某些人失望了”。 “牧潇,你这话怎么说的”,赵董和徐董同时满脸高兴的站起身来,“我和你徐叔叔都担心死你了,说实话,本来我不信,但是你两个月都没音讯,我们这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啊,幸好老天有眼,福大命大,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我也是开会之前突然接到凌总的电话,当时我也很震惊,是凌总让我先别说出来的”,陈秘书淡淡的道。 “是啊,要是我让他告知你们我回来了,我今天还看不到这一出好戏了”,凌牧潇穹黑的眸子危险的看向众人,最后定在曾开军和刘信息官的头上,“曾副总经理、刘信息官,是不是我在这两个月,你们两位的应变能力也开始退化了,连这么一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是你们觉得茂沣他年纪轻,好欺负”。 “不是,凌总,您误会了”,曾开军额头冒汗道:“我们是一早听到您飞机失事的消息,所以悲伤过度,一时没想出来”。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那点心思”,凌牧潇瞳孔一缩,猛地抓起桌上的文件夹朝他们砸过去,“敢在我面前玩花样,你们还嫩了点,关键时候不但帮不上忙,还落井下石,留着你们就是个祸害,停职三个月给我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牧潇…”,徐董连忙道:“我看不用吧,公司现在正是用人时候”。 “一些派不上用场的人留下来也没用,徐叔多余的话不用说了,我这次失踪,倒是让我把公司里很多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凌牧潇眼睛里溅出寒意。 陈秘书搬了条椅子过来,傲然的身子坐进去,宛如一座山般压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喘。 凌茂沣坐在旁边,听着凌牧潇开会威严霸气的姿态,再想着之前那群高层一个个对自己趾高气扬的模样,暗自微微羡慕,要何时他才能达到小叔这种境界。 不过凌牧潇能平安回来让他喜出望外,同时也狠狠泄了口气。 会议一结束,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叔,这两个月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一直不回来,担心死我和爷爷奶奶了”。 “不是我不想回来,而是回来不了,坠机后我掉进了海里,被水冲到了地中海一座小岛上,被当地的渔民救了,我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后我有想联系你们,但是那里信号太差了,又不能拨国际长途,我只能联系意大利那边的警察,但是等了十来天也没人过来,反而遇到有人想杀我,幸好我自己也觉得不对劲,连夜坐船跑了”,凌牧潇眸色深沉的笑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凌茂沣震惊的“啊”了声,他毕竟不再是几个月前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了,自从进了公司后,他也明白了在这间偌大的跨国公司背后有多少人笑里藏刀,虎视眈眈,“姑父,爷爷不是让你负责意大利那边搜救小叔的工作吗”? 他浓眉一凛,射向旁边面色紧绷的高瑞谦。 “我在那边呆了一个月,之后一直没有牧潇的消息,爸说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唉,虽然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但是公司这边留下茂沣我也不大放心,所以就回来了,所以我也没听意大利那边的警察说过,可能是想谋害你的人阻止了消息”,高瑞谦语气愧疚的道:“唉,早知道我应该在那边多留些时候的,牧潇,那之后呢,之后你是如何回来的”。 凌牧潇低头点了根烟,烟雾之间一双幽黑的瞳孔寒光闪烁,语气却更加淡然,“之后我辗转到了撒丁岛,想办法联系上了法国一个很好的朋友,在他的护送下去了法国,又坐飞机回来了c城,我没通知任何人,也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行踪”。 “幸好你回来的及时,昨天也不知是谁把你出事的消息传出去”,高瑞谦庆幸的笑道:“这下好了,等会儿让陈秘书办个记者招待会,澄清下,相信这股风波很快就会过去了,忙完后,快点回家吧,爸妈最近为你的事老了很多,你姐姐每次只要说到你就以泪洗面”。 “我已经打电话回去告知妈了”,指尖在烟蒂上弹了弹,凌牧潇余光落地凌牧潇身上,凝了凝,笑道:“最让我惊讶的是茂沣,来公司的路上陈秘书都跟我说了,我不在的日子,你表现的非常好,也幸好有你,公司才没被有心之人撺掇了去”。 “对对对”,高瑞谦连忙附和,“你不在的日子,赵董带着他那帮人在公司为所欲为,怎么劝都拦不住,上回还非把综合部那个贺仁调去了k市做车行的总经理”。 凌茂沣心里涌起厌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姑父这么狗腿,让人讨厌。 “是吗”?凌牧潇抿了抿冷薄的唇角,“姐夫,谢谢你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过,不过现在麻烦你先帮我把上季度的内部运营详单送去我办公室好吗”? 给我滚 “好,这个没问题”,高瑞谦僵了僵,笑呵呵的出去了。虺璩丣伤 等门关上,凌茂沣双眸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小叔,我看你这次在国外被追杀的事说不定就是姑父干的”。 凌牧潇讶异的扬起眉头。 “你不在的日子,他和姑姑成天想着在公司架空我,我跟他吵过几次,其实今天副总裁的位置八成也是他私下里和曾副总、徐叔他们商量好的”,凌茂沣冷冷的说,“我以前还觉得姑父挺好的,原来我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东西”。 “这些话跟我说说就行了,别说出去,免得闹得家里不和,这段日子也当是对你的一场历练了”,凌牧潇冷峻的脸上掠过丝惆怅,唇里吐出口烟雾,“你也不小了,以后没课的时候就跟在我边上学习”嫦。 “嗯”,凌茂沣应着,黑眸怔怔的看着他。 “怎么了”?凌牧潇温和的笑了下。 “没有,只是觉得…”,凌茂沣涩声启齿,“小叔你能平安活着回来真好”图。 “没事了,都过去了”,凌牧潇棱角突然变得沉重,“不过我不在的日子好像发生了不少事,你小婶现在怎么样了”? 凌茂沣心脏一抖,好像突然从喜悦的梦里被一脚踹到了现实中,身处在空调房里,竟冒出涔涔冷汗,是了,他忘了小婶,“她…没在凌家了,容冉怀孕了,奶奶当初以为你出了事,想着你后继有人,就把容冉接近了凌家”。 凌牧潇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突然荡起暗涌,指尖也颤了颤,烟灰散在地上。 “陈秘书没和你说吗”?凌茂沣看他表情试探性的问。 “看来不止公司,连家里也快翻天了”,凌牧潇冷哼声,猛地站起往外走。 “小叔,你要去哪里”?凌茂沣愕然跟上。 “回家”。 -------------------- 轿车在凌家院子里踩下紧急刹车,车子滑出了好几米正好稳稳的停在家门口。 听到外面的动静,凌老爷子和凌老太太、凌音雨、容冉等若干佣人一窝蜂跑出来,早在不久前他们就听到了陈秘书的电话,说是凌牧潇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凌牧潇跨出轿车,凌老太太第一个哭着跑过来抱着宝贝儿子哭了阵,直念着“菩萨菩萨保佑、祖先保佑,你还活着,他们都说你可能不在了,妈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当年算命的说你会活到八十多岁”。 连凌老爷子也渗出了泪花,“能平安回来就好,不过你没事怎么不早点回来”。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凌牧潇目光扫了圈,落在后面的容冉身上,一段日子不见,以前的波浪长发染黑了,清汤挂面,一袭裸色的无袖雪纺背心裙,上面披着件白色针织衫,衣服较为宽大,身子比以前略胖了些,尤其是肚子地方,微凸着,但却比以前更加婀娜纤弱。 目光撞上他时,容冉眼泪簌簌掉落,突然飞扑进他怀里,“潇,你总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哎哟,你轻点,肚子里的孩子”,凌老太太紧张心疼的叫。 凌牧潇面无表情的推开她,黑眸微眯的打量着怀里的女人,“我的孩子”? “当然是你的孩子,三个月了,潇,你摸摸”,容冉红着眼抓着他手放圆圆的肚子上,然后低头自言自语,“宝宝,你爸爸回来了,感觉到了吗”? 凌牧潇幽沉的墨眸盯在她身上半响,猛地甩开她手,捏住她下颚,森然道:“容冉,我低估你了,连你也敢跟我玩花样了,是不是以为我真死了回不来跑到我家里来招摇撞骗了,嗯,我可是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 “牧潇,你这话什么意思”?凌老太太叫起来,“难不成…这孩子不是你的”。 “妈,我早说过让你弄清楚的”,凌音雨埋怨的道。 凌茂沣在旁边听得无语,他记得当时小姑可是跟奶奶一样坚持要容冉搬进家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原来在你心里根本一点都不信我”,容冉花容失色的哭起来,“除了你之外我又没有过别的男人,我容冉敢对天发誓,这孩子就是你的”。 “少跟我废话,你最好老实跟我交代,孩子到底怎么来的”,凌牧潇目光狠辣,阴沉沉的声音宛如地狱传出来,吓得容冉身体一抖。 “是…是我用针在保、险套里戳了洞”,容冉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下巴突然一阵剧疼,身子被人甩了出去,好在凌老太太拼着命扶住。 “给我去堕掉”,凌牧潇眼底泛起的寒光如刀子。 “不行,我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总之我必须得让我孙子生下来”,凌老太太把容冉护在身后厉声道。 “妈——”,凌牧潇声音里迸出沉怒,“我凌牧潇绝对不会要私生子”。 容冉身体晃了晃,满眼凄然,“你当初说爱我时可不是现在这么绝情,潇,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女人,你不在的日子,我顶着小三的名字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连学校都不敢去,工作也没有了,我相信你,你不在了我执意也要把你孩子生下来,好,你现在一回来就说不要私生子,你把我当什么了”。 “别哭了别哭了,对肚子里孩子不好”,凌老太太担忧的抚拍着她,“牧潇,你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傅青槐吗,现在傅青槐都走了,我就让你娶了容冉,你们的孩子也算不着私生子了”。 “我跟傅青槐只要没有离婚,她就还是我妻子”,凌牧潇冷冷怒喝,“让她搬出这里,话,我不多说第二遍”。 好个容冉,他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柔软,能在这端端两个月里让她一向注重门当户对的母亲同意自己娶她,这女人心机不小啊。 他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举步往楼上卧室走。 一进门,浓郁的女人香气扑鼻而来,屋里床上铺着陌生的花红色床单,墙壁上的婚纱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油画,床头边上的相册也换成了蕾丝边台灯,梳妆台前女人少的可怜的化妆品堆得满满的,却不是那个人常用的品牌,窗帘也换了玫瑰红的,椅子上放着几件女性睡衣。 衣柜里男士的衣服旁边摆着的不再是简单朴素的女装,换成了时尚洋气的名牌衣服。 他急忙走进浴室、书房,全变了,浴缸换了,洗脸台上的毛巾、牙刷也不是他以前见到的那样子,以前满满的书柜上空了一大半,只剩几本他平时爱看的书。 他几乎疑心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是他的新房啊。 不用脑子想他也能猜到这是谁干的。 捏在身侧的拳头攥了攥,骨骼“咯咯”作响,他回神走下楼,容冉正坐在客厅沙发里抽噎,看他走过来,瞧他脸色不好时,她也意识到他的怒火来自哪里,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巴掌把她撂倒在沙发上。 这一掌着实煽的响,所有人都呆住了,连凌牧沣都懵了。 “是谁允许你把我新房弄成这个鬼样子的,你有资格吗,还真以为自己是我老婆,可以堂而皇之的霸占了这里的一切”,凌牧潇眼睛里尽是凶狠,“给我滚,马上滚”。 “你干什么呀,你的新房是经过我允许才弄的”,凌老太太气道:“你让她住进你房里天天看着你和傅青槐的照片她当然不舒服了, “我以前的东西去哪了,婚纱照呢,全部给我还原回去”,凌牧潇眼神比先前更加凌厉。 “婚纱照烧了,傅青槐的东西我都给她送回去了”,凌老太太才说完,爆烈的怒气突然出现在儿子脸上。 她太了解这个儿子,平时他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怒气,除非气到极点,一时连她都有些怕了,连忙缓声劝道:“你和傅青槐都过去了,你还不知道你一出事,她就马上把东西搬出了凌家,恨不得跟你撇清关系,我看你离开也没见她有丝毫伤心…”。 “够了”,凌牧潇简直听不下去,“妈,我从来没想到您这么爱颠倒是非,别以为我人不在就不清楚,我出了事,青槐她是马上来了凌家陪您,是您非要把怀了身孕的容冉接回家,青槐她才会走的,换成是任何人都会离开”。 “哎,我还不是为你好,我那时是担心你不在了,也得留个血脉啊”,凌老太太一听,就哭了,抹着泪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 “我简直听不下去,陈秘书,马上收拾东西送容冉去其它地方安置,我不想看到她”,凌牧潇恶狠狠瞪了容冉一眼,这次转身往大门口外走。 “这才回来又要去哪啊”,凌老太太在后面不满的抱怨,容冉埋在沙发里捂着被打肿的脸一直哭。 屋里闹腾的厉害,凌茂沣一个头两个大,心里也是纷乱的厉害,这次回来他感觉小叔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容冉,相反把傅青槐看的特别重,只不过是新房变了就会发这么大火。 他着急的目光找到陈秘书,把他拖到了外面,“陈秘书,我和小婶的事…”。 “我没告诉凌总”,陈秘书现在也是非常烦,要是让凌牧潇知道他帮着凌茂沣和自己老婆乱搞,以凌总个性估计会把他活活剥劜皮不可,“不过我想她现在应该不是去找傅小姐,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解决,他应该是回公司了”。 凌茂沣听到他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打电话给傅青槐,“小婶,你现在在哪”? “噢,我在你公司里,你助理正带着我去你办公室”,傅青槐说道:“早上我看到那些新闻,还是不大放心,我想来看看你,你现在开完会了吗”。 “你在我公司”?凌茂沣吃了惊,“那你快点走,我小叔回来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进了电梯,信号不是很好”,傅青槐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等会儿我打给你好吗”? “小婶,你听到我说话吗,我小叔回来了,你快走”,凌茂沣急的直跳脚,后背突然被人撞了撞。 他回过头去,只见凌音雨站在他身后。 他惊得赶紧把电话按了,“小姑…”。 “你在给谁打电话,什么快走”?凌音雨狐疑的打量他。 “在跟我朋友,哎呀,我的私事啦”,凌茂沣转身想回房再打,凌音雨拉住他。 “小沣,你来,小姑有点事想跟你说”,凌音雨讨好的道:“其实小姑一直想跟你道歉,前阵子为了公司还有你姑父的事跟你吵,小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也是担心公司,现在你小叔回来了,你也别放心上去”。 凌茂沣心里冷哼,他可不会忘了上回小姑是怎么侮辱他母亲的,不过他现在可没时间跟他纠结,“好啦,小姑,我早不记得了”。 “是吗,你要是不记得这阵子怎么都不理小姑”,凌音雨不信,“小姑就这脾气,你知道我那嘴巴有时候说话管不住不经大脑说出来的话挺伤人的,还有你姑父一心一意为了公司,你千万别误会…”。 手上的手机“嘟嘟”的响起来了,应该是傅青槐回电话了,凌茂沣手抬了抬,接过道:“哎,京源…哦,刚刚我是想和你说我小叔回来了…他平安无事…早上还回家了趟…现在去公司了…对对…我还有事,再见啊”。 他呼了口气,希望傅青槐能明白过来,快点离开公司。 不过他怎么还是放不下心,他原先真以为凌牧潇是不在了的,他突然回来了,要是被他知道傅青槐有了自己孩子,他肯定会对自己失望死的。 他不怕愧对任何人,唯独是凌牧潇,对自己亲如父亲的凌牧潇。 “小姑,我突然想起公司里还有点事,我得走了,你放心,我不会跟小叔乱说的”,凌茂沣跟凌音雨打了声招呼快步往后院的停车场跑。 ---------------------- 这一厢,傅青槐身处在总裁办公室里,拿着手机,依然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恰好秘书小伊端了杯热茶过来,她忙拉住她,“听说你们凌牧潇总裁回来了”? “夫人,你还不知道吗”?小伊讶异,她刚才在上来说要见凌总,她还以为找的就是凌牧潇呢,心想着她果然还是对凌牧潇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马上过来了,“我们凌总今早回来了,不过刚和沣少爷回家一趟了”。 傅青槐听得怔怔的,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紧张。 喜的是毕竟夫妻一场凌牧潇总算平安无事了,紧张的是他要是回来知道了自己跟凌茂沣的事会如何。 小伊还以为她太高兴了,继续道:“我刚电话通知了总裁,总裁说在回公司的路上,让您等会儿”。 她听得出来通知凌牧潇时,他声音很高兴的样子。 傅青槐手心的热茶一抖,连忙放到桌上,“我突然想起我还约了人,我得走了”。 小伊一愣,“可是总裁说要您等等他,夫人,难道您不想见他吗,我知道因为容冉的事您心里不好过,但是总裁经过这么大的灾难,人能活着回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再者说,毕竟是两夫妻,总得静下心来谈谈,可能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 五千字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妻子的变化 傅青槐心想,事已至此也最多是两人见面慰问他平安回来,或者问问他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再商量下离婚的事,毕竟曾经爱过又狠狠伤过自己的人实在连朋友都不想做了,尤其对象还是凌牧潇,因为凌茂沣的关系,她始终是心虚。殢殩獍伤 “你和他说等过两天我会来找他”,她顾不得助手的劝说,拉上包匆匆忙忙钻进了电梯,今天她实在是连心里准备也没做好,一听他回来了脑子乱的跟浆糊一样。 连在包里找车钥匙的手都很无措,翻来覆去半天,也没找着车钥匙,心烦不已,干脆把包里的东西“哗啦哗啦”全倒出来,原来钥匙卡在钱包里了。 好不容易发动车子往停车场出口开去时,恰好进口处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车影快速的驶进来,她心口狂跳,赶紧加了速,那辆玛莎拉蒂似乎发现了她,闪电似得几个急转弯,朝她追过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一脚油门踩到底,冲出了地下停车场嫦。 花坛纵横的广场上,玛莎拉蒂凭借着轻盈的车身一下子从右侧抄到她前面,再一个急转弯侧身挡住。 她不得不踩住刹车,身子朝前倾去,差点头撞到方向盘上。 高大傲人的身形从车里跨出来,男人的头发很短,短的像一个板寸头,以前额间的刘海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而现在露出一双十足锐利鹰眸,更让人望而生畏,然而,当那双鹰眸望向她时,却忽而绽放出复杂、怅惘、感慨激动的柔情图。 “老婆,我回来了…”,凌牧潇几步走到她车前,打开车门,看到这里的人时愕然的眼底掠过一阵不小的惊艳。 车里坐着的女人从前总是一头随意黑的长发似乎稍微拉了下,向内包裹着一张清丽的小脸,使得她皮肤比往日看起来更加细腻白净,总爱带着的古板镜框也摘落了下来,换上了隐形眼镜,虽然她面上一脸不自然,可也掩饰不了眉宇之间的妩媚。 她的衣着似乎也变了些,碎花衬衫搭纯蓝色小西装,下身烟灰色的牛仔裤包裹的修长的腿。 她的变化让凌牧潇吃了不小的一惊,他认识她太久了,以前的她哪怕面对记者、媒体都穿的很随意,通常都是宽松的裤子和宽大的衣服,哪样穿着舒服就好,不会如何注意打扮,连她那副眼镜他从前提过几次让她去做手术或者换成隐形眼镜她也不愿意。 而现在…这样的她走在街上怕是也会有回头率的。 他虽是喜悦于自己妻子的美丽,但是同时心里也涌起丝古怪的气闷,自己出事的这段日子,他的妻子不但没有担心、萎靡不振,反而更加美了,连肌肤都散发着光泽。 “你…放开我”,被他强行开了门,又死死打量着,傅青槐不自然的抽了抽手臂。 “你看到我逃什么”,凌牧潇把她从车里扯下来,双手箍住她肩胛,温柔深邃的眉眼在她脸上流淌,那声音里竟带着一种时过境迁的沧桑,“我能活着回来,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傅青槐还没说完就被他激动的搂进怀里。 “我本来想晚上或者明天去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凌牧潇灼灼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低柔的声音划过耳膜,傅青槐突然心酸的想哭,当初得知他出事的消息后,她是怎样的,第一时间赶去凌家,结果换来的是容冉换了身孕被赶出来,从前的婚姻她觉得过的真没有意义,“凌牧潇,你等我说完好不好,你能活着回来我当然高兴,毕竟我们夫妻一场,但是对于其它的就没了,你别想太多了”。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在离他一米的位置处沉静的看着他。 凌牧潇手僵在空中,喜悦的脸猛地阴郁起来,但转念一想,他之前去巴黎时也是在协商离婚的事,之后自己家里的人对她做的事,她生气失望也是理所当然的,“青槐,我这次可以说是在生死边缘走了趟,我不怕告诉你,这两个月里我想了很多事,有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两天也给我的报应,叫我不懂得珍惜身边的人,我出事昏迷一个月醒来后首先想到的是我爸妈,然后是你,有些人有些事不在最后时刻真是不懂得珍惜”。 凌牧潇苦笑了声,“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不得不承认,我在容冉美***惑下,很多事都看不清,我原以为容冉她性子单纯、可爱天真,跟她在一起我整个人有时候好像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我喜欢跟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而我认识你的时候,我只是看着你觉得不讨厌,你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女人一样花枝招展、你勤俭节约,不爱慕虚荣,就算以后跟你一起面对柴米油盐的琐碎事也不会烦,我对你不需要什么浪漫,因为我们都不小了,我们只想找个共度余生的,可是我却忘了,有时候两个人相处平淡并不是没有爱情,也许就是在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里,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渗入了彼此心里,等你某一天没有给我电话或者枕边没有你、餐桌的另一边看不到你时我会不习惯,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那就是爱,那才是真正的夫妻”。 傅青槐不知听到他哪句时,眼泪就溢出了眼眶里。 她却没擦,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这些话她多渴望他能早点懂得、明白,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凌牧潇,如果说我以前还对你有点原谅的心思,但是自从容冉怀了你孩子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是你让我明白什么叫做不忠,什么叫做背叛,什么叫做一次又一次的失信”。 “容冉的事是一个意外…”,凌牧潇纠结的皱起眉头。 “这不是意外”,傅青槐摇了摇头,“容冉怀孕的时候正是我在广恒拍戏的时候,那次你说是来跟我道歉,以后再不跟容冉来往,背地里却跟容冉上床,在我为你流产的时候,你和她却有了孩子,这些事我永远都不会忘了的,凌牧潇,这些话今天我本来不想说的,毕竟你才回来和家人正团聚,公司里应该也有很多忙碌的事,没关系,等忙完这段日子,我希望咱们还是尽快把婚离了”。 凌牧潇冷峻的面容一点点的抽搐,也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一个人在国外的两个月,他想的最多是她,尤其是回来看到容冉那副厌恶的嘴脸,他是真的后悔了,“容冉我已经叫人让她搬出了凌家,我会尽快安排人给她堕胎,婚,我还是那句话,不会离,你现在恨我,我有时间等着你原谅”。 傅青槐听到他轻描淡写的“堕胎”两字,不可置信的一颤,竟是生出心寒,她知自己不该,容冉是自作自受,可也许是自己现在也有了身孕还有流过产吧,她知晓流产是件多么残忍的事,何况容冉还是怀孕三个月了,“凌牧潇,你太残忍了”。 “我残忍”?凌牧潇双眸一动,“对,我是残忍,但是为了你值了”。 “你以为这样我会感动吗,你错了,我只会觉得你更冷酷无情”,傅青槐讥讽道:“还有不要把你的这些残忍强加在我身上,在我眼里,你是一个没有任何责任感的失败男人”。 凌牧潇阴沉的眸倏然眯起,大手粗鲁的拽过她,扯住她衣服的手捏成拳头。 傅青槐抬起头,斯毫不退缩。 凌牧潇跳动着怒焰的眼睛却在看着她半响后,慢慢褪去,化为了浓浓的无力。 正在这时,一辆奔驰停在两人车前,凌茂沣从车里下来,就见凌牧潇抓着傅青槐一副要动手的模样,他想也没想,一下子冲过去把凌牧潇狠狠推开,牢牢把傅青槐护在身后。 凌牧潇是真没想到他会那么使力,差点跌进花坛里,趔趄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青筋盛怒的看着凌茂沣,他的眼神那么警惕、犀利,好像一头守护自己心爱东西的公狼。 凌茂沣触及到他视线,心下微颤,倒不是害怕,只是愧对,“小叔,你放过她吧”。 近乎卑微的语气,让凌牧潇怔忡,心里划过些捕捉不住有奇怪的感觉,反倒冷静下来,他知晓凌茂沣在,有些话他也不方便说了,再者说他也不想和侄子闹得不快,看了看手表,“公司还有事等着我,青槐,过后我会去找你的”。 整了整衣领,重新上了自己的玛莎拉蒂,从出口逆行回了停车场。 凌茂沣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了,松了口气的同时,深深的感到一股无法言说的愧疚。 回头看了看傅青槐,见她却一直望着凌牧潇的车影发呆,他有些不安,连忙抓了抓她衣袖,“小婶…”。 傅青槐回过神,被太阳照得脸颊微微泛白,“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好,你等我会儿”,凌茂沣跑去把钥匙交给大门口的保安,让他把车子开回去,然后自己上了傅青槐的车子。 两人都是有点魂不守舍,上车,也没人说话,不知开了多久,傅青槐把车子停在浔湖旁,这是c城最大的淡水湖泊,远远望去,碧澄澄的蓝天白云,湖面上海鸥飞翔。 今天正值周一,来的人很少。 凌茂沣像是才从自己思绪中醒过来,“我小叔刚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他只是跟我聊了会儿”,傅青槐眼角边还是有干涸的痕迹,她应该是哭过。 凌茂沣心想,忽然觉得闷,下车走到湖边上,旁边休憩的鸽子“扑扑”的煽动翅膀飞起来。 傅青槐愣了会儿,走过去,就听见他问道:“我小叔是不是想跟你和好”。 “我跟你小叔早就不可能了”,傅青槐淡然的摇了摇头。 “那你干嘛还哭”?凌熬沣复杂的说道,“你以前很爱他不是吗,你可能不知道这次回来我小叔不但把容冉送出去了,还打了她,原因不过是他动了你们的新房”。 他感觉这次回来凌牧潇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不怕明添抢走她,他就怕凌牧潇,因为他们还是夫妻,她爱过他。 傅青槐暗自讶异,凌牧潇竟然舍得打怀了孕的容冉。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凌茂沣看她沉默,坐到湖边上,“你还爱他吗”? 他话音才落,脸皮突然被人扯起来,傅青槐佯怒的瞪着他,“凌茂沣,我孩子都帮你怀了,你现在还说这种话”。 “好痛啦”,凌茂沣扳开她手,脸皮都被她捏红了,“我只是随口问问,如果是明添我不担心,但是小叔回来了我就怕,你们是夫妻,你又爱过他,而且我小叔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只要他想得到的,一定不会放手,尤其是他要是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他…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傅青槐亦是心头一悸,在这样暖和的天气下身体竟是发冷,她太了解凌牧潇那样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了,他可以背叛女人,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妻子给他带绿帽子,好在凌茂沣突然抱住她,她紧紧的缩在他怀里,汲取他身上的体温,“你是不是怕了”。 “我不怕,我说过为了你和孩子我绝对不会再怕的,我只是觉得愧对我小叔”,凌茂沣想起刚才凌牧潇看他的眼神,惭愧不已,“小婶,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一愣,“去哪,你大学都没读完呢”? “是啊,我大学没读完我家人肯定是不会让我走的,所以我想好了,我会让陈秘书先安排你和静姨去美国那边生产,等后年我大学毕业就申请去美国留学,我妈也在那边,所以这点我爷爷奶奶应该不会阻止,等过去后,我也不回来了,我们两个就住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凌茂沣鼻尖亲昵的贴着她脸颊,声音里不难听出对未来的向往,“虽说要后年,不过你放心,到明年学业就很少了,我会跟他们说我想去美国跟我妈住段日子,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分开很久”。 傅青槐心想她要不担心才奇怪。 一分开就是这么久,她拍过那么多戏还不清楚男女主角分隔两地一般能坚持一年就谢天谢地了,尤其还是分隔两国,她不在的日子,保准时间长了,他在国内又会遇着另外喜欢的女子。 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信这个社会,看到这么优秀年轻多金的男人几个女人不会心动的倒贴过来。 尽管,她知道他说的有道理,这也许是两人唯一的出路了。 似乎经历过凌牧潇这段婚姻,她对什么都开始不相信了。 “小婶,你不愿意吗”?见她久久不说话,凌茂沣担忧了。 “不是不愿意,阿沣,我不想去那么远,我妈压根就不懂英语,对那边生活环境肯定很难适应,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和陶子商量过了,她老家在江西农村里还有套多年没人住的老房子,我打算和我妈去那边,在国内的话有空你也可以常来看我们,我不想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你不在身边”,傅青槐眼睛里含着复杂的情愫。 凌茂沣心里一动,是了,是他没想周到,她生孩子那么大事他要是不在身边,一个女人会有多彷徨,同时也会让她不安。 “那…等我后年毕业了,我们一家三口一块去美国”,凌茂沣突然觉得未来的蓝图是那么美好,抱着她遐想着笑的有点合不拢嘴。 “一家三口?肚子里的孩子都才刚冒出来呢”,傅青槐失笑,忽然又惆怅,“不过我还没跟你小叔离婚呢”。 “嗯,我知道,我会让你们离婚”,凌茂沣把她抱上自己膝盖,低头轻轻的含住她嘴唇,“然后做我的妻子…”。 ====================== 明日继续。。。。 烛光晚餐 他的声线太过低沉而迷人,头顶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落在他眉眼处闪耀,俊美无铸的脸颊近在咫尺。殢殩獍伤 傅青槐忍不住心咚咚的跳,她从来不是个容易被长相好的男人迷惑的,毕竟在娱乐圈里见过太过帅哥,只是如今看着他便感觉迷惑的失去了听觉。 尤其是唇被他含住时,一如既往的全身细胞跳跃起来,她像藤蔓一样缠在他怀里,鼻子里轻哼着对他的回答,“嗯”。 凌茂沣闭上眼,他的唇温柔的在她唇上碾压,舌尖轻轻婆娑着她唇瓣。 这个吻很单纯、很简单,无关***,只是单纯的喜欢,连动作小心翼翼,倍加呵护,怕弄疼她孀。 她本是担心在外面被有心人看见,可现在也禁不住心里那份悸动,手臂环紧他脖子,一天秀发被湖边的暖风吹得飞扬。 躲藏在远处的人轻轻赞叹了声,拿相机随便拍了张,一看,远远的,两人唯美的像一幅动人的画。 傅青槐正被他吻得目眩迷离,唇上的温度忽然凝注,凌茂沣推开她,眼角泛起寒光,“你在这等一下”嫂。 他放下她,快步起身,朝湖边不远处的花坛走去。 越走越近时,花坛里突然窜出一人往外跑,凌茂沣纵跳过去,把那人扑倒在地,对方个头瘦小,两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凌茂沣爬起来用手臂卡住那人脖子按压在地上。 傅青槐惊愕的跑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相机翻看了遍,脸上涌起愤然的怒气,这人竟然连她和佟静在家里的画面都拍了,看情形应该是在她们家对面的房子里选的角度,而且时间颇长,“是谁让你跟踪我的”? 她怒极,应该不是狗仔队,不然的话杂志上早爆料了。 “是明添对不对”?她随即想到,却更生气,气的身体发抖。 “我只是狗仔队而已”,男人满脸哀求的看了眼上面的凌茂沣,讨好的道:“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我保证不把傅小姐和你的事说出去好吗,哎呀,别打我”? “你别再装了,我早就知道你跟她好些日子了”,凌茂沣抬起拳头,唇角冷勾,对方半边脸都被他按在土里,怎么也无法动弹,却恨得咬牙切齿。 “我今天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请你回去转告明添,让他别再做这些恶心的事,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他想用这件事威胁我们,傅青槐也不会爱他,我凌茂沣也不会把自己女人拱手让人”,凌茂沣说完,一脚把对方踹了出去,“你的相机我收了,今天我暂且放过你,如果有下次,我保证让你在c城呆不下去”。 那人气不过,本想还手,但是看到凌茂沣警告的阴狠模样,到底是怕了,拖着受伤的腿灰溜溜的跑了。 傅青槐蹙眉望着他背影,“明添他是不会怕的”,她太了解那个人了,简直邪恶至极,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知道”,凌茂沣握住她手,凛了凛眉头,“我只是想让他明白,我不怕他,还有我不是一个值得轻视的对手”。 “看来我那个地方住不下去了,不过我在c城哪里有房子明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先暂时搬到陶子那去算了”,傅青槐心下叹气,她真是后悔这辈子怎么交了明添这个损友。 凌牧潇这边的事还没解决,明添又步步紧逼。 她真觉得疲惫,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当天下午,凌茂沣就帮着她们俩母女搬去了陶梨家,陶梨住的是复式楼,平时一个人住,傅青槐和佟静两人在楼下一人挑了两间房,晚饭也是在陶梨家吃的,一直到深夜打电话回去得知凌牧潇回家了,他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凌家。 凌牧潇还没睡,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笔记本,身着着蓝色的真丝睡衣,面前的烟灰缸烟蒂堆得满满,手指尖袅袅的烟雾衬得他半张脸竟带着丝丝落寞。 “你回来啦”?听到脚步声,凌牧潇黑眸悠悠的朝他望过去,“坐吧,我有点事想问你”。 凌牧潇想了想,也觉得确实需要好好的和小叔谈谈,点点头,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张婶从一楼的客房里走出来,“大少爷,干净的被褥都帮您铺好了”。 “嗯,你去睡吧”,凌牧潇低声应着。 凌茂沣愣道:“小叔,你怎么不回房睡,容冉不是搬出去了吗”? “我那间卧室早就面目全非了”,凌牧潇把笔记本合上,目光微微惆怅。 凌茂沣怔了怔,呐呐道:“那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你说得对,那确实是我自己选的,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凌牧潇自嘲的一笑,掐灭了手中的烟。 凌茂沣非常愕然,薄削的唇抿了许久,才道:“小叔,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过做人永远不要后悔,后悔已经是发生过的事,再多的悔恨都是无用的”。 “对,所以我打算现在弥补自己的后悔”,凌牧潇语气里的强硬让凌茂沣握紧了膝上的拳头。 “小叔,你这不是在弥补,是在强人所难,小婶她早就不需要你的后悔了,她要的只是你的放手”。 “你又不是她,怎么懂得我和她的事”,凌牧潇一双黑眸里染上探究的光芒,“茂沣,我一直知道你很在乎你小婶,但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俩的事你还是适可而止”。 “小婶她已经不爱你了”,凌茂沣恳求着一双眉眼站起身,“如果我是你就会离婚,你要是爱她就该成全她,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再先,凭什么要拉着对方为你所做的错买单,陪你一起痛苦,小叔,你只顾着你自己”。 “茂沣,注意你自己的说辞,你不觉得你对傅青槐维护的太过了吗”?凌牧潇眯眼,双眸喷出灼人的火星。 他竟然说傅青槐不爱自己了,从前她那么在乎自己怎么可能会说不爱就不爱了,才不过两个月。 “我是不想小婶因为你的纠缠而烦恼”,凌茂沣吸了吸颤抖的鼻息。 “你上去,我不想跟你吵”,凌牧潇冷怒的指着楼上,“就算你小婶已经不爱我了,我也有办法把她追回来”。“追回来干嘛,帮你带孩子,当别人后妈啊”,凌茂沣怒瞪着一双眼睛。 “孩子我会堕掉”,凌牧潇淡冷的说。 “堕掉”?凌茂沣呵笑了声,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火焰从头顶涌冒出来,“你是想害死容冉吗,就她那柔弱的身子骨,经得起三个月大孩子的堕胎吗”? “我的事你不用管”,凌牧潇斥道。 “我要管”,凌茂沣重重的一喝,“小叔,你是很厉害,是讨女人喜欢,但是你把女人当什么了,凭什么你喜欢就非要得到,你后悔了,就毫不在乎的一脚踢开,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你是太多人爱你,没有你得到不到的所以你才不懂得珍惜”。 “茂沣,你说太过了”,凌茂沣双眉骤寒,“给我上楼去”。 “上楼就上楼”,凌茂沣想想自己原本是打算心平气和谈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吵起来了,他一咬牙转头上楼了。 等他背影进了屋后,凌牧潇青筋暴突的抓起手机走到外边给陈秘书打电话:“陈秘书,你老实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两个月茂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沣少爷怎么了吗”?陈秘书问道。 “他对我和傅青槐之间的事反应非常激烈…”。 “这个…”,陈秘书抓脑,看来凌牧潇是怀疑了,务必得说点可信的话题转移注意力,“可能和容冉有关吗,你可能不清楚,沣少爷和容冉之间一个学校,他喜欢追求过容冉,不过之后容冉选择了你,他心里可能一直不舒服吧”? “还有这种事”,凌牧潇愕然,怪不得自打他和容冉的事爆出来后,凌茂沣就一直站在傅青槐那边,看来他也许是觉得自己和傅青槐同病相怜才会帮她说话。 一时之间对容冉更加反感了,要不是她也不会闹得自己和凌茂沣越来越不和。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选择容冉也是救了凌茂沣,以茂沣单纯的性格要真和容冉在一起肯定会被她迷得无可救药,容冉那种女人他还不是对手。 --------------------------- 家乐福。 傅青槐和陶梨推着购物车四处逛逛,走进鱼肉去时,扑鼻的肉味袭过来,陶梨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哎,别呆这了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 “我看是你受不了吧”,傅青槐嫌弃的睨了她眼,弯腰翻了翻冰柜里的骨头,“阿沣喜欢喝汤,干脆买根骨头再买点海带回去煲汤算了”。 今天凌茂沣来电话说要过来吃晚饭,她想着亲自煮点他爱吃的,特意上午就拉着陶梨来逛超市了。 “重色轻友,认识你十几年也没看见你为我煲过什么汤,我嫉妒了,眼红了”,陶梨故意哼哼的道。 “你也好意思说,大学那会儿你成天窝宿舍里写作,我可是买了一个学期的夜宵给你吃”,傅青槐没好气的道。 “那你和凌牧潇结婚时也没看你做过几顿饭给他吃”,陶梨坏笑的把手臂搭她肩上。 “也做好吗,没结婚那会儿,他每次去我住的地方,我工作再忙哪次不是早点回家赶着帮他做饭,只是后来结婚了,凌家有佣人,根本轮不到我插手,再说了就凌老太太那张嘴,哪咽的下我吃的东西”,傅青槐不无嘲讽,“别提那人了,一提我心里就不舒服”。 “好啦,别不舒服了,现在反正有你的茂茂把你做的菜当甘露一样吃着”,陶梨笑嘻嘻的扯了扯她脸皮,弄得傅青槐面红耳赤。 “你说话正经点”,瞪了她眼,古乐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傅导,上次您想拍的那部电影已经找到投资人了…”。 “我不是跟你说暂时推迟一年再拍吗”? “对方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煤老板方农金,而且愿意投资八千万拍我们的电影,这样幸运的好事下回要再拍的话未必能碰到啊,正好他人在c城出差,他说要约您当面谈谈,傅导您要不要过去,谈的好的话就算是一年后再拍对方也未必不会答应”,古乐语气里难掩兴奋之情。 傅青槐眉头动了动,“可是古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和方农金压根就没交情,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上我们了”。 “这点你放心,当然是有交情的,我上次和宇兴的李总监联系过,赵总就是李总监介绍过来的,等会儿吃饭李总监也会过去,都是几个熟人”,古乐道,“等合同签下来后,我自然会给他介绍几个美女,保证哄的他乐呵乐呵的”。 “那行,你中午帮我订个地方见面”,傅青槐想了想便应了,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古乐来电说方农金订在维多利亚国际大酒店,不过是晚上。 “晚上不是凌茂沣会来吗”,陶梨道。 “只好暂时推迟了,他会理解的”,工作的事有时候也没办法。 到了晚上,古乐过来接她,两人踩着时间点在十二点时准时的赶到酒店。 吃饭的地点订在十一楼,服务员把他们领进去时,餐厅四周没开灯,很暗,只有几盏枚红的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四周,传来清扬婉转的钢琴曲,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餐厅的中央,蓝色灯光的晕染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钢琴前,垂首低敛,目光专注深邃,冷峻的眉眼仿佛披上了层迷雾,朦胧的看不真切,却让人觉得他无比尊贵,举手投足间充斥着的成熟男人味足以叫任何女人见了为之屏息。 傅青槐愣神的走近些,男人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卷,他修长的指尖上婚戒泛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在琴键上灵活的跳跃,一串串清灵空韵的琴声就缓缓的从他的指尖倾泻而下,弥漫在整间餐厅里。 男人抬起头来,剥削的唇微扬,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泛出浓浓的温柔。 她呆了下,几乎疑心自己来错了地方或者认错了人。这人是凌牧潇吗,凌牧潇能这么温柔吗,会对她弹钢琴吗? 她自己摇了下头,猛地转身后退了步就往外走。 可恶,什么方金农,什么投资人,她全中计了,根本是他故意诱骗她来的。 “青槐”,凌牧潇连忙起身,几步追上前拖着她手臂一拉,她便如脱翅的蝴蝶摔进他怀里。 而餐厅外面传来古乐的吼声,她望过去,只见古乐被几个保镖推出了餐厅,大门关上,整间餐厅里便只剩了她和他。 她愤恨的瞪向他,“凌牧潇,你买通了李总监他们联合来骗我”? “不是买通,是人家也希望我们夫妻俩早点和好,投资人的事也是真的,只不过投资的是我,不是方金农,方金农是我朋友”,凌牧潇温柔的勾唇一笑,突然公主抱的抱着她往餐桌走去。 餐桌上铺着漂亮的餐布、西式的餐具、高塔烛台,高脚杯里撞着暗红色的液体荡漾,洁白的磁盘里摆着上好的生蚝、鹅肝、牛排、奶酪汁龙虾等不少美味的西餐。 凌牧潇强行把她抱到自己双腿上坐下去,双手牢牢的困住她,哄孩子似得笑道:“亲爱的老婆,别动,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烛光晚餐”。 ======================== 明日继续。。。。。 嫌隙 “真是好笑,结婚之前没看你陪我吃过一顿烛光晚餐,要离婚了反而看到了”,傅青槐看到这一切便忍不住讥讽的冲动。殢殩獍伤 凌牧潇不动声色的敛了眸,修长的手指握住桌上晶莹剔透的瓶身,暗红色浓郁的液体倾倒进高脚杯里,浓醇的酒香味带着浅浅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看得出来这瓶酒的价值不菲。 “1924年的拉菲,又是包餐厅,凌总这回看来是下了不少的血本”,傅青槐冷嘲热讽的看着他姿势缓慢而优雅的动作。 “识货”,凌牧潇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酒杯荡了荡,放到她唇边,“尝一口看看”。 傅青槐只是看着他,唇角冷勾,继续道:“动作看着挺娴熟的,平时应该常陪容冉做这种事吧,突然换个女人不会不习惯吗,也是,像你这样的男人,薄情寡义最是你拿手的好戏了”嫘。 “哦,我忘了,再喝红酒前似乎应该让你尝尝牛排的味道,到时候伴着红酒的味道一块吃口感会更好”,凌牧潇依旧没有太大反应的环抱着她切牛排,身子探向前时,男性浓烈的呼吸喷进她脖颈里,和凌茂沣的不同,他的呼吸更浓,更加霸道和侵略。 以前她是极喜欢的,可现在只觉得浓浓的不适应。 她皱眉忽然在他怀里愤然挣扎,手肘抗拒的抵触他胸膛,“我对这些没兴趣,我要回去”檫。 磁盘里,银色的刀叉划过一道清脆的痕迹,凌牧潇从腋下巧妙的按压住她,他知她最怕痒,那里也是她的敏感地带。 她果然不大敢再动,凌牧潇叉起一块牛排柔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对什么有兴趣,我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也不稀罕”,傅青槐反感道:“凌牧潇,你让我说多少次,我是真的想跟你离婚,我也没打算要跟你在一起,你所做的一切早让我心都死了,我不爱你了,你放过我行吗”。 若说以前她说不爱,他可能不会信,但是现在她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不耐烦,连往日里一丝痛苦和柔情都没有了,凌牧潇忽然害怕了,他甚至没办法再保持冷静了,“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再爱上我,你不是想拍电影吗,我帮你成立了家电影公司,文件过些日子就批下来了,我还取好名字了,就叫潇青电影有限公司”。 “我不稀罕,当初是你让施牧然开除我的,现在以为帮我开家公司我就得屁颠屁颠跑过去找你,我不是容冉,我没那么物质”,傅青槐推不过他,急了,反头用力咬进他肩膀里。 他眉头微拧了下,移开脸去,“算了,咱们先吃牛排吧,尝尝看”。 叉子举到她旁边,她别开脸,就是不吃,他眼睛一眯,放进自己嘴里,慢慢咀嚼了,突然扳过她脑袋,嘴唇对着她用力吻下去,她闭紧嘴巴痛苦的躲闪,他一手掐住她下巴,逼着她张开嘴巴,灵巧的舌头和牛肉的碎末渡进她嘴里。 男人的唾液和牛肉的味道让她直反胃,手指痛苦的扭了两下,挣扎不开,喉咙里突然剧烈的反胃。 凌牧潇听到她呕吐的声音微怔的撤开些许,她猛地偏开头把白天里吃的东西全吐在地上。 凌牧潇脸色僵青,自己不过是吻她两下竟弄得她想吐,“傅青槐,你告诉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他声音里竟夹着哀求,傅青槐几乎都疑心自己听错了。 “凌牧潇,在我心里,我们之间早结束了”。 “可是对我来说,从来没有过,只要我没签离婚协议,你就是还我妻子”,凌牧潇星眸灼灼的说完后,滚烫的唇霸道的覆上去,她头用力摇晃。 她嘴里有股吐完后的气味,他一贯觉得难闻,但是这张唇却是曾经相触过无数回,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但是如今再次尝到反而觉得滋味比以前更好,也许是经历过一场生死,他懂得更加珍惜以前的东西了。 他娴熟的吻越来越蛮横,灵巧的舌头滑溜溜的钻进她口腔,吸吮甘甜的蜜汁。 在国外一个人的那些日子,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觉得无法填满,如今重新触碰到自己妻子,才恍然意识到他是真的回家了。 从飞机爆炸坠海的那一刹那,他真以为自己见不到她了,到那时他才方知为什么他一直舍不得离婚。 傅青槐浑身哆嗦着,哪里肯屈服,屈起膝盖朝他胯下踢过去,怎料凌牧潇早有防备的半空中截住她,并且夹紧她双膝,用下面慢慢的蹭着她大腿。 傅青槐全身疙瘩都抖起来了,别看往日里他一副冷清的模样,在床上却素来是个花样百多的流氓。 凌牧潇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压向傅青槐,两人身体在反抗挣扎当中自然而然的往一边倒,很快,傅青槐整个人便被压在桌上。 身后的餐盘被他压过来的力量撞的“砰砰”响,当他手探入她衣底时,傅青槐终于忍受不住,吃力的从他压制中挣脱出一只手,把桌上的高塔烛台推倒在另一边沙发上。 火腾地点着了布料。 凌牧潇低咒了声,不得不放开身下的美味。 傅青槐趁机朝他甩去一巴掌,然后飞快的爬起来,裤子也不知道勾到什么“嘶”的扯开一道好长的口子,臀部凉飕飕的。 她骇然的捂住后面,凌牧潇本是因为挨了耳光生气,可是看到她这狼狈仓惶的一幕,倒是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笑,都是你害的”,傅青槐气的鼻尖都红了,“凌牧潇,是你先对不起我,凭什么到现在我还要受这种委屈,我要是早知道你这德性,老娘当初根本不会嫁给你”。 凌牧潇阴沉的眼睛里闪过丝愧疚,旁边沙发上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也没时间再多说了,拿起旁边茶壶里的水全撒过去。 傅青槐见状捂着自己裤子往外跑,才跑到门口就被两个保镖拉住。 “喂,你等等”,凌牧潇急忙把茶壶一丢,招呼了外面服务员进来扑火,自己朝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放开她,她疾步往电梯走,凌牧沣拉住她,饶有兴味的打量她下面,“你打算这样回去”。 傅青槐横瞪着面前的始作俑者,秋水眸里泪水盈盈,说不出的凄美动人,凌牧潇一愣,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也有这样的一面,和容冉不同,她的似乎更加自然,还有种生气的倔强,更加的牵紧了他的心。 “等等”,凌牧潇脱下自己仅着的衬衫往她走去。 她后退一步,警戒的望着他一身强健的肌肉。 “系上这个”,凌牧潇抖了抖手中的衬衫,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妻子会这样提防自己,也算是罪有应得。 “我自己来”,傅青槐犹豫了下,夺过去系在腰间打了个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 凌牧潇也跟在她后头进入,背对着她,“我送你回去”。 傅青槐一抬头便看到他背上大片被烧伤过的痕迹,看着很狰狞,她记得他以前是没有的,“你背上…”。 “在飞机上被爆炸波及伤到的”,凌牧潇满不在乎的说。 傅青槐怔了怔,这么大片,那得有多痛啊,换成是她估计会疼死去。 “你不用担心,都过去了”,凌牧潇又低沉的说。 “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担心过,倒是你,把古乐弄哪去了”,傅青槐撇撇嘴,满不在乎的表情从电梯前面的镜子里倒映出来,让凌牧潇感到闷闷的气节。 “我不知道,他自己长着两条腿想去哪我拦的了吗”。 傅青槐无语,之前明明就是他强行把人家古乐弄走的,她拿出手机打电话,打了半天才得知古乐在楼下停车场等她。 到了停车场,寻着古乐的车子,对方暧昧古怪的打量了两人一眼。 “你别误会,我裤子坏了,他拿衣服给我裹下”,傅青槐出口解释完后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好端端的怎么会裤子坏,又忙加了句,“是勾坏了”。 闻言,凌牧潇低低的笑起来,看着妻子满面通红的女人,越发觉得可爱。 “凌牧潇,你去死”,傅青槐瞪了瞪眼睛,爬上了副驾驶位置,凌牧潇也跟着爬上后座。 “凌牧潇,你非得这样有意思吗”,傅青槐实在想不到一段日子不见他脸皮也厚了。 “嗯,你不肯跟我回家,那我总得送你平安回家,而且我委实不喜欢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单独共处一车”,凌牧潇似笑非笑的说。 古乐皱了皱眉,冷冷道:“凌总,请你下去,我不欢迎你坐我的车”。 “你是想再和我的保镖打一架吗”?凌牧潇悠然的眯眼掏手机。 古乐动了动拳头,就要冲下去,傅青槐忙拉住他,“算了,古乐,他要坐就坐吧,别理他”。 要真打起来,古乐也不是凌牧潇的对手,那家伙以前可是当过兵。 古乐哼了声,把火气吞进肚子里发动车子。 路过街上一家服装店,傅青槐让他靠边停了下,买了条新裤子换上后把衬衫丢给凌牧潇,她的模样像是在丢垃圾一样,非常的嫌弃,凌牧潇神色难堪,却强抑制着没做声。 到了目的地,傅青槐下车时冷静的道:“凌牧潇,既然你执意不肯离婚,稍后我会向法律申请离婚,反正你和容冉的事全世界都知道,就算你想买通法官估计也没办法,我劝你早点放手,别闹的大家都难堪”。 她说完,推门就下车,凌牧潇倒也没跟上去,只是在后面远远的看着她,脸上乌云密布。 ---------------- 推开家里的门,陶梨、凌茂沣、佟静三人在客厅里打牌,四处回荡着欢声笑语。 “哈哈,我最后只剩张2,我赢了”。 “啊,可恶,我今晚都没赢过一盘,不行,再来”。 “……”。 “小婶,你回来了”,听到声音,凌茂沣将牌一丢,马上就要起身。 “干嘛干嘛呀,赢了钱就想跑,坐下”,陶梨拿牌往他身上一丢。 熟悉的灯光、熟悉的笑脸,傅青槐委屈的心忽然暖融融的,“你们先玩吧,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怎么,你晚上没吃饱吗”?凌茂沣关切的说,“好像有,我去帮你热下”。 “你是客人,坐着,我去”,佟静起身,钻进了厨房。 “你和那个方农金谈的怎么样了”,陶梨从水果盘里捡了粒荔枝剥了问。 “吹了,算了,还是先等生了孩子再说”,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的被人覆住,她回眸看了眼旁边眼神灼灼的面容,柔和的抿唇一笑,回握住他。 “喂,拜托你们俩好歹注意下旁边还有人行吗”,陶梨斜睨了眼,“咦,青槐,你裤子怎么换了”? 凌茂沣也看着她,傅青槐挪了挪双腿,不自在的道:“勾坏了,就换了”。 “这条也挺好看的,小婶穿什么都好看”,凌茂沣了然的剥了个橘子给她,自从她怀孕后总是喜欢吃些酸的东西。 陶梨做了个呕吐状,客厅里热热闹闹的。 佟静把热好的菜端上来,傅青槐吃了一碗,又被凌茂沣逼着再吃一碗,佟静见状笑道:“看小沣这体贴人的样儿,谁以后做你老婆有福气了”。 “那是”,凌茂沣讪讪的笑了笑,有佟静在,也不好太和傅青槐亲热,不过他只要能看到傅青槐平安在家也就放心了。 到了九点多他才起身离开,到楼下时,忽看到凌牧潇斜倚在树边上抽烟,他吓得连忙躲起来,凌牧潇一直仰头望着楼顶,背影萧瑟,不知在想什么。 凌茂沣复杂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似乎没注意这边,偷偷的从另一边绕出去坐的士回家了。 他是在十二点钟的时候才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走到窗户边一看果然是凌牧潇的车子。 --------------------- 第二天骑自行车去学校上课,还未到校门口就见施帆、樊思利、傅紫瑛从学校里面走出来。 凌茂沣下意识的按了刹车,这还是上次绑架后和傅紫瑛第一次见面,和从前婴儿肥的傅紫瑛相比,现在的她似乎憔悴了很多,被施帆搂着,表情萎靡,他看得发虚,想绕开走,樊思利先发现了他。 “茂沣,我们打算去游泳,要不要一块去玩啊”,樊思利热情的走过来趴在他单车头上。 “不了,我还有堂课”。 樊思利微微失望,“对了,听说你小叔和你小婶又和好了啊,是不是真的”? 凌茂沣愣了愣,“没有啊”。 “不是吧”,樊思利挑眉,“昨晚都有记者拍到你小叔和小婶一块去酒店了,两人衣衫不整的,我还以为和好了”。 “思利,别老提这些没营养的八卦”,施帆沉声道:“不是要去游泳吗,我们走吧”。 “等等,你说仔细点”,凌茂沣揪住樊思利。 “说的仔细点怕你接受不了”,一直沉默的傅紫瑛忽然笑道:“昨晚在维多利亚大酒店你小叔可是包了整家餐厅在里面陪你小婶烛光晚餐,出来时,你小叔还光着上身,你小婶裤子都破了,哎,你别这么瞪着我,恰好昨天我也在那间酒店,我亲眼看到的”。 ==================== 明日继续,,,,温馨的小日子要到头啦。。。。 你不相信我? “傅紫瑛,你别再乱说了,跟我走”,施帆铁青着脸强行拽起傅紫瑛往外走。殢殩獍伤 “等等,等她说清楚再走”,凌茂沣满脸阴霾的拉住她,目光如利剑的盯着傅紫瑛。 “昨夜都被记者拍到上报了”,傅紫瑛一脸嘲弄的模样,“不信你可以去网上查,今天的大头条,有餐厅的服务生亲眼看到她们俩在餐厅里可亲热了,估计久别重逢我姐又被你小叔三言两语轰的感动了情不自禁在餐厅里做了也正常,反正我在地下车库看到她们俩时,你小婶下身系着你小叔的衬衫,你小叔光着赤膊”。 “够了,傅紫瑛”,施帆忍无可忍的捂住她嘴巴,不许她再说下去。 凌茂沣波动的黑眸在她们俩身上来回的望了会儿,“施帆,是不是有这回事”嫘? “事情的真相我也不大清楚”,施帆为难的皱眉,“反正你自己去问问吧”。 凌茂沣抓紧了方向盘再次盯了她们数十秒,扭头上单车调转车头出了校门。 “哎,他不是要上课吗”?樊思利疑惑的道:“他干嘛急着走了,他对他小叔和小婶的事好像蛮激动的,不过紫瑛昨晚你一直跟我在一起逛街,你啥时候又去了维多利亚大酒店啊”轹。 施帆错愕愤怒的瞪向傅紫瑛,“你骗茂沣”? “也不算骗,我只不过是照着网络上的新闻胡编了一段,但是我说的也是实情…”,傅紫瑛得意的轻扯了嘴角。 “实情个屁”,施帆怒不可遏,控制不住双手发抖一记耳光甩过去。 傅紫瑛好半天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施帆看到她脸上的手指印时,心中一抖,还没张口,她便拿着包疯子一样的朝他砸过来。 两人还在学校门口,一时引来很多人的注目,施帆只觉没面子,抓着她手臂就是一吼,“你他妈闹够了没有”。 “施帆,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傅紫瑛歇斯底里的朝他尖叫一句,连包都不要,踹了他一脚就跑了。 傅紫瑛开上自己的mini离开了学校,一路上,她越想越气,凭什么她要受人这种欺凌,她被施帆那王八蛋***了不说,还拍了裸照,天天陪他上床、逼着跟他交往,这也就算了,至少施帆在其它方面还是把她当宝贝一样哄着,现在竟敢当真那么多人的面打她。 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眼睛里涌起恶毒,她拿出手机拨出很久也没联系过的号码,“容冉…有时间吗,咱们约个地方见面怎么样我手里有让你绝对很感兴趣的重大新闻…有关傅青槐的…”。 容冉这两天愁得很,她最近不但搬出了凌家,还被凌牧潇天天软禁在别墅里,也不准她出去,就算出去也有人盯梢着,当然这并不是她最怕的,她怕的是凌牧潇强行逼她堕掉孩子,到时候她在凌家两位老人家心里怕是连一点立足之地都不会有了,正惶惶不安的时候恰好接到傅紫瑛的电话,还带来的有关傅青槐的消息,便如看得了希望之光一样。 “我现在不方便出来,我身边都是凌牧潇派来盯梢的人,牧潇对我们俩的关系现在很猜忌,你直接告诉我是什么事”? “那你得帮我保守,不能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她可不希望她的裸照闹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不然傅志行那种爱面子的人怕是连女儿都不会认她了。 “这点还用你说吗,咱们都是同坐一条船上的老搭档了”。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了”,傅紫瑛低笑道:“我那好姐姐和凌茂沣有私情”。 “什么”?容冉有片刻的惊愕,也许是这个消息太惊骇了,片刻就笑起来,“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傅青槐和凌茂沣关系好,但说有私情,我不信”。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他们俩去酒店开、房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原本有他们上、床的证据,但是…唉,被他们抢走了”,傅紫瑛惋惜的说,她手里的录影带是被施帆和叶京源威胁后拿走了,但是她还是留有最后一份,但是她不能告诉容冉,这也是她最后自保的底牌。 容冉静默了会儿,想起那次半夜她身体不舒服,凌茂沣送她去医院,当时他说的话,听得出来他是有意中人,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是傅青槐。 原本还以为自己走到了绝路,真是连老天爷都要帮她,但也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也许毕竟凌茂沣是曾经暗恋过自己的人。 “紫瑛,谢谢你这个好消息,我绝对会好好的利用,让傅青槐永无翻身之日”,容冉忽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一场好戏了。 新生代导演和自己的侄子有私情,这绝对是惊世骇俗的大新闻。 和傅紫瑛结束电话后,容冉来回的在客厅里走动,她太激动了,她得好好的布置一场大戏,让这场大戏达到最好的效果,同时也能让她得到想要的一切。 中午时分凌音雨夫妇奉了凌老太太的命令送点补品过来。 容冉正在吃中饭,餐厅里几个简单的小菜看的凌音雨直皱眉头,“牧潇实在太过分了,好歹肚子里也是他的孩子,也不知道对你好点,就这些没营养的菜怎么能养好胎儿”。 “唉,别提养胎了,都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容冉面露心酸的道:“潇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跟傅青槐复合,我这孩子是他们两人复合的阻碍,他巴不得堕掉我孩子”。 “他是脑子糊涂了,傅青槐有什么好”,凌音雨拍了拍她手背,“你别担心,我妈是不会让你去堕胎的,喏,她今天还让我送些补品过来,晚上她也会过来看你”。 “妈对我真好”,容冉黯然落泪,“堕胎倒是不重要,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是不是今早的新闻”?凌音雨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你啊,就是乱想,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牧潇一看那活泼可爱的孩子还不得又回到你身边,傅青槐那女人就是诡计多端,看准牧潇心思,懂得欲擒故纵,男人都好这把戏”。 “那倒也不是,我心里还有件更担心的”,容冉纠结的蹙起眉心,似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其实我一直藏着一件事,我原本不想说的,但是我看事情发展越来越严重,再不说会害了茂沣一辈子”。 “怎么又扯到茂沣了”?一旁的高瑞谦莫名其妙。 “音雨姐、瑞谦哥,难道你们没察觉到过吗,茂沣和傅青槐的关系不简单,他们两个…”,容冉叹气,“早在牧潇出事那会儿,他们就在一起块了”。 凌音雨脸色大变,腾地站起,“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们不想想茂沣一直以来对傅青槐好的有点过分吗,为了傅青槐他甚至和你们一再的吵架,连家都不回来了,平时看他没事就跑去傅青槐两母女那里帮忙,其实开始我也不大相信,不过你们也知道我和茂沣是一个学校,他身边玩的好的朋友也是我朋友,我也是从他玩的好的朋友嘴里听来的,前阵子爸不是盯的紧吗,他们俩都是由身边的朋友掩护去酒店开、房的”,容冉担忧的蹙眉说,“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随便叫人调查下,保证清清楚楚,我之所以一直没说一来是怕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打击,二来是牧潇回来了一心想和傅青槐和好,我怕他被傅青槐欺骗了感情,我在凌家也没什么信任的人,斟酌了很久也只能告诉你们两位,茂沣年幼,被傅青槐欺骗了也正常,你们一定要带他走回正轨”。 凌音雨夫妇面色各异的相视了好一阵,半响高瑞谦凝重的瞧着她,“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从别墅里出来,凌音雨还未彻底的消化那个震惊的消息,直拍着胸口,“我实在接受不了,茂沣他怎么能…不行不行,我们必须得阻止他”。 “那孩子的脾气你能阻止得了吗”,高瑞谦冷笑,“你别忘了,凌茂沣做总裁的那几个月,有把我们两个放眼里吗,不过是让他升我做副总,死活都不愿意,何况你爸连遗产都弄好了,等他死后,凌茂沣一个人任公司股份百分之二十,连你这个女儿都只有百分之五,他和凌牧潇到时候一合伙,公司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凌音雨一听他话也分为的不是滋味,“那你想怎么样,他毕竟是我侄子”。 “他要能把你当侄子就好,他嘴上不是答应你不把我们前些日子的事告诉凌牧潇吗,结果今早牧潇今早就把我调派去了分公司,他要是没打小报告,牧潇能这么快就对我动手吗”,高瑞谦面容阴沉的道:“当然咱们毕竟是他亲戚,我也不会害了他,最多就是让他和凌牧潇闹一闹,到时候咱们坐享渔翁之利,你应该清楚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咱们总得在你爸爸去世后多捞点好处”。 凌音雨沉吟的点点头,也觉得说的有道理,“那我听你的”。 -------------------- 傅青槐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小区下面时,凌茂沣坐在亭子里,自行车被他扔倒在亭子外面,黑眸直勾勾的望着她,清俊英挺的脸冷漠的让她微微陌生。 她暗暗叫苦,早上也是才看到新闻,有记者拍到她和凌牧潇昨晚在维多利亚酒店地下停车场的照片,照片里她下身系着凌牧潇的衬衫,而凌牧潇还打着赤膊跟在他旁边。 更糟糕的是那些记者唯恐不够乱,还要添油加醋的根据餐厅内部人员的口供充分发挥想象,说她和凌牧潇久别重逢当场就在餐厅里狠狠亲热了一场,战况激烈,还导致餐桌上的烛台倒落沙发着火。 真是太会胡诌了。 “你这么看着我是不相信我”?她想解释,可当看到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时,傅青槐没来由的感到失望。 凌茂沣感觉心口有刀在挖,冷道:“那你昨晚为什么要骗我,我以为你真的是去谈生意,结果你却和我小叔去烛光晚餐,昨晚我回去的时候还看到小叔在楼下徘徊,你前天才搬过来,如果不是你有意告诉他,他又怎么会那么快知道地址”。 怪不得昨晚陶梨戳破了她为什么裤子换了,她神情会那么慌。 原来她骗了他。 上次她和明添在海边的时他没那么担心,但是这次…尽管只是记者们的只言片语便狠狠的刺伤了他。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我”,傅青槐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带着讥诮委屈的泪花,“没错,昨夜我本来是约好方农金谈生意的,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你小叔和方农金串通好骗我过去的,我裤子是在他强行吻我的时候不小心被桌子挂烂了,之后他又执意要送我回家,我没办法,就只好随他了,我没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而且我现在肚子里都有着身孕,我怎么可能再和他去有点什么”。 凌茂沣豁然一怔,她眼睛里的泪就算硫酸一样滴在他心坎上,腐蚀似得疼,“其实我也猜到可能是记者又在瞎编…但是我心里不舒服,那个人不是明添,是我小叔…”。 “你小叔又怎么了,就算我还没有和凌牧潇离婚就和你在一起,我傅青槐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是喜欢你,但是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傅青槐越说越心酸,氤氲的泪充满了怒火。 他刚才在电话里气势汹汹的质问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她说完后,伤心至极,扭头就走,走出许多步,他也没有追过来,还站着一动不动。 她咬了咬唇,又回过头拿拳头打他,连打了他几拳他忽然拦住她手,反握拉着她压在红漆柱子上,夹着寒风的拳头重重的落在她脸颊边上,浓稠的血液从指缝间渗出来。 她呆了呆,连忙心疼的抓过他手,“你神经,干嘛这样伤害自己,痛不痛,我们去诊所包扎下”。 凌茂沣抽回手,迅猛的俯下,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鼻尖撞到鼻尖,牙齿撞到牙齿,这个吻一定都不比昨晚凌牧潇吻她的力度好多少,但因为对象换成是他,那两舌交缠的温度便完全不一样了。 “阿沣,你的手…”,她呜呜呻吟,他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舌疯狂又贪婪的吻着她,深尝的地方感觉整张檀口都要融化了。 他却突然放开她,背过身去,弄得她懵懵懂懂,“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没有,我信你,我只是恨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没有想过也许你才是受害者”,凌茂沣低噶的说。 “没关系,我能理解,刚才也是我反应太大了,毕竟你那么在乎我,要是不生气才奇怪了”,傅青槐从后面抱住他,“有些事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别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嗯,我想起来了,我刚刚是翘了学校的课过来的,我还得回学校”,凌茂沣回头柔和的说道:“你上楼吧”。 “那你晚上过来吃饭吗,我再炖你最喜欢的排骨海带汤行吗”?傅青槐眸底尽是柔情。 “不了,晚上答应了朋友有活动,改天再吃你做的菜”,凌茂沣亲了亲她额头,才转身放开她走到亭子外把自行车扶起来,“你别送了”。 他回头朝她摆了摆手,等骑出了小区后才从车上走下来,慢慢的推着自行车走在马路上。 其实他下午也没有课,他只是不想面对她。 他不得不承认,她作为他的女人,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上次是明添,这次又是她小叔,他开始不懂,在她拿着拳头打他的时候,他却忽然明白了,她的眼睛里明明写满了被人侮辱的伤痛,但是怕他知道,怕他责怪自己的无能。 但他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怀疑她、不信任她。 凌茂沣,你真的很可恶。 =================== 明日继续。。。。。 离婚 几场冷雨落下来,秋意渐浓,天气转凉。殢殩獍伤 “砰”,凌牧潇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然后脱掉身上厚重的西装外套扔进沙发里。 陈秘书和助理都不敢上去惹他,刚才凌牧潇被凌老爷子叫去了办公室,两父子在里面谈了半个多小时,出来之后脸色就一直很阴沉,他们虽然没听到,但是大概也猜到多半是为了傅青槐的事,最近傅青槐公开在记者面前说凌牧潇一直不愿离婚,弄得凌牧潇在外界形象越来越差,昨天网络上竟还评了一个史上最无耻的男人出来,另董事长震怒不已…。 凌牧潇走到酒柜前,倒了半杯威士忌,摇晃着酒液的杯子,另一只手随手捡起旁边的遥控器打开墙壁上的电视机。 傅青槐的身影立刻跳跃了出来,里面的她似乎才参加完某个活动后,正在接受各大新浪、搜狗还有各大杂志、电台的采访嫘。 “傅导,前两天爆出你和凌牧潇总裁和好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相信他?那容冉怎么办,你是打算抚养她的孩子吗”?记者问道。 “如果是你,你愿意吗”?屏幕里的傅青槐挑眉反问,表情讥讽,“我之前早说过,我们是不可能和好的,前两天的新闻完全是有心人故意炒作”。 “我们问过酒店方面,对方称当日凌总确实是包下了餐厅想挽回你的心”轹。 “没错,确实有这回事,不过对于这个男人我早就没有任何想法,我现在只想早点离婚,但是他一直迟迟不肯签离婚协议书,如果他想再拖下去的话,我稍后将会向法庭诉讼”。 ……。 凌牧潇举起酒杯将浓杯中的酒一口喝尽,深眸划过沉沉的怒意。 隔壁的秘书敲门进来,“凌总,前台来电说傅小姐在楼下想见您”。 “不见”,凌牧潇低喝,“砰”的将酒杯放到柜子上,转身,坐进皮椅里。 办公桌上摆着他和傅青槐曾经的婚纱照相框,他轻轻拿起来,里面她穿着漂亮的裙裾,幸福的笑脸狠狠的刺痛了他眼睛,而他却是淡笑着,眼睛里也没什么太多的感情。 他手指出神的抚过,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 “傅小姐,您不能进去,总裁正在忙”。 “忙我今天也非见到他不可”。 “……”。 傅青槐推搡着闯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件深红色的圆领毛织连衣裙,里面套着一件白色衬衫,腰间系着棕色复古腰带,下身袜裤套着及膝的长靴,看起来有种高贵清丽的韵味。 凌牧潇视线定在她身上,失神,现在的她真是越来越会展露自己身上的优势、特点了。 “不是说忙吗”?傅青槐冷笑的走到办公桌前,“凌牧潇,你以为我见不到你就不会离婚吗”? 凌牧潇黑眸灼灼的打量她,忽然凉凉的笑道:“我突然女人要变起来真的很容易,也很快,这似乎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穿袜裤,以前我每次让你穿,你都说包着身体不舒服、太麻烦了”。 傅青槐脸上闪过丝不自在,没想到那些事他倒还记得。 这丝不自在被凌牧潇捕捉进眼底,犀利的视线中突然透出一股恼怒的光芒来,“是不是想着要离婚了,所以马上打扮起自己准备开始寻找第二春了,嗯”? “和你离了婚我肯定还是要再婚,我还这么年轻,难道守着和你那件失败的婚姻过一辈子啊”,傅青槐才说完男人猛地站起,劲风犀利,拽住她手臂往办公桌方向拖。 她尖叫声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肚子,免得桌沿撞得流产。 “我告诉你,做了我凌牧潇的女人一辈子都别想再嫁”,凌牧潇狠戾的皱起浓密的眉,表情阴鸷吓人。 傅青槐被他气得难受,瞪大眼睛挣开他道:“你算老几啊,我发现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受气,我今天来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这离婚协议你要不签,咱们法庭上见,不要以为你凌牧潇在c城只手遮天,不过你和容冉那点事全中国都知道了,就算是法院里有人也不敢帮你,你要再不愿意,我上综艺台节目一点点把你对不起我的事全部说出来,你怎么害我流了产,怎么给你的情人在我发布会上送礼服,我让你凌牧潇声名狼藉,我让你连总裁都坐不了”。 “呵呵”,凌牧潇双眼冒出火来,胸腔起伏,“傅青槐,我真看不出你这么狠”。 “到底是谁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亲手杀掉”,傅青槐吼出了眼泪。 “那是个误会,我也已经很后悔了”。 “我不想提从前的事”,傅青槐从包里掏出一份协议书,“啪”的放到桌上,“你到底签不签”。 凌牧潇拿起来就要撕,她忽然抓起桌上的玻璃相框摔在地上。 两人美好的婚纱照被上面摔碎的玻璃弄得残破不堪,就宛如他们之间破碎的婚姻。 凌牧潇震惊的看着她,活了二十年,突然觉得眼睛泛酸。 而她也流泪望着他,目光绝然。 伫立在门口的陈秘书叹了口气,走过去附在凌牧潇耳边道:“凌总,您还是先签了字吧,如果一直不签傅小姐只会越来越恨你,而且眼下因为你和傅小姐的事闹的形象越来越差了,到时候董事会那帮人联合起来逼着您退位,当然,您也不用担心离婚就是走到了尽头,现在不是很多夫妻都复婚了吗,等过个一年半载傅小姐气消了您再采取攻势,两个人复合机会反倒容易些”。 凌牧潇眉头一动,再看看面前对自己一脸愤恨的傅青槐,倒觉得确实很有道理,自己也是身处局中,反倒不如一个外人看的透彻。 他沉思的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看,足足看了五分钟等的傅青槐都不耐烦时,他才道:“离婚我可以同意,但是这份协议对你不公平,这件事毕竟是我亏欠你,你一分钱都不要,我不同意,这样吧,我把我两栋别墅和自己投资的一家商场和五星级酒店都划你名下,另外再分你两亿”。 傅青槐吓了一跳,她自然是知道凌牧潇嘴里说的商场和酒店,那酒店是c城度假区最大的酒店,所谓的商场卖的更是世界品牌,光每年的收入少说也有十来个亿,这凌牧潇也太大手笔了。 “不用了,我都不要,你只要签字就行了”,她片刻也没有犹豫的摇头,其实她自己也对不起凌牧潇,所以她根本没资格要这些钱。 她的决定出乎了凌牧潇的意外,据他了解,傅青槐可是个嫉恶如仇、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的人,他最了这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竟然一分钱都不要。 “不行,这也是按照法律程序来”,凌牧潇把协议书递给陈秘书,“你拿去重新修改下”。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你快点签”,傅青槐抢回来,心烦的道。 “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会签的”,凌牧潇耸肩,恼的她差点呕血。 别的夫妻都是为分的钱财少了而争执不离婚,只有他们是个例外。 “凌牧潇,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她忽然低声且认真的道。 凌牧潇怔忡,沉静的撇头对陈秘书说,“拿去改下吧”。 陈秘书拿了文件走后,傅青槐忽然沉默了下来,坐在沙发上闷着头。 凌牧潇对她这样的表情很满意,看来还是陈秘书说得对,答应离婚了她果然对自己没那么恨了,而且因为财产的愿意好像还挺感动,等过些日子他再追回来也事半功倍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拍电影吗”? “我…还没想好,先休息一段时间吧”,她敛下眸底的颜色。 “也好”,凌牧潇点了支烟,等她休息好了,看开了,他就会重新追回她,正好趁这段时间处理好容冉的事。 “对了,如果商场和酒店你不会打理的话还是可以由我继续负责,每到年底,我会把分红给你”,凌牧潇黑眸里流露出温柔。 傅青槐抽了抽嘴角,他凌牧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过了十来分钟后,陈秘书拿着新打印好的文件从外面进来,凌牧潇拿过文件看了会儿,拿起钢笔签下了字。 傅青槐看着那熟悉的字体,忽然想起了两人刚结婚时,那时一块去结婚登记时,她是如何的幸福。 如今一转眼不到几个月便是物是人非了。 凌牧潇也好不到哪去,这辈子签过无数字,唯独这个名字是签的最沉重的。 “青槐,我发现…结婚…离婚这些字真是不可以随便签的”,他苦涩的说。 “你明白就好,希望下段婚姻你能好好珍惜”,傅青槐收好协议书,“今天有时间一块去民政局办手续吗”? “你就这么急了”?凌牧潇自嘲的一笑,“明天吧,我待会儿还约了人谈生意”。 “那好吧,明天电话联系”,傅青槐拿上包起身往门口走。 “青槐…”?他唤住她,嘴角浮出一抹笑来,“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对不起…”,傅青槐没有回头,只是哑哑的说了句举步跨出了办公室。 凌牧潇黯然,他这句对不起是在说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是吗? 唉,他果然没必要问这句话的。 陈秘书送她到电梯口,傅青槐按了下总裁的专用电梯按钮,茶色的菱形镜里倒映出的娇小脸蛋伤感而又无力。 离婚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陈秘书,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估计他也不会那么快同意离婚”,傅青槐第一次对这个不苟言笑的秘书升起了感激。 “我只是为了凌家,你们再这样下去谁都不会有好结果”,陈秘书淡淡道。 “不过我很好奇你跟凌牧潇究竟说了什么”?傅青槐好奇道。 “这个也没必要知道了,你只要离了婚后马上离开这把孩子生下来,过个一两年再回来”,陈秘书话音一落,秘书室里就有人过来叫他。 “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陈秘书走后,电梯“叮”的到了。 门打开,她举步踏进去,正好和里面凌茂沣一双黑曜石的瞳孔撞个正着。 她愣了下,他瞳孔亦是一缩。 电梯门合上,她心中忽的一酸,自从前两天他骑着自行车走了后,就再没来陶梨家看她了,每次她叫他来吃饭,他就说忙,要上课,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凌茂沣,你是不是想结束了”?她进来半天,他也不开口,她的心也和电梯里的数字一样再不断的往下落。 “你胡说什么”,凌茂沣一震,碍于头顶的摄像头,也不敢贸然碰她。 “那你干嘛一直躲我”?傅青槐恼道。 “我没有躲你,我这几天不是上课就是在公司忙,我是想多学点东西将来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和孩子”。 “真的”?她故作冷漠的睨向他。 ============= 下午二更。。。。。下午凌牧潇要知道两人的关系啦。。。~\(≧▽≦)/~啦啦啦 爱你一世 “真的,你要我发誓吗”?凌茂沣撅嘴做发誓状。殢殩獍伤 那可爱的模样让傅青槐嗔道:“闭嘴”。 凌茂沣手指立刻在嘴巴面前做了个拉链拉上的动作。 她抿唇失笑,“你小叔已经答应离婚了”。 他呆住,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电梯到了,她走出去,电梯又要关上时,他才快速挤出去,“你说真的”孀? “不然呢”?傅青槐回眸看他狂喜通亮的眼神时,先前为离婚而惆怅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协议书都签好字了,明早去办离婚证”。 “太好了”,凌茂沣高兴的把她身子转过来,满脸喜悦的通红,“那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名义上的小婶,我也可以娶你了”。 傅青槐柔软的注视着他这张年轻好看的脸,突然之间又有些犹豫了,“阿沣,你真的会娶我吗”忆? “我当然会娶你”,凌茂沣脸上写满了爱意,嬉笑道:“如果我凌茂沣的话都不作数了的话,那这世界上也没有信得过的男人了”。 “夸张”,傅青槐嘀咕,强忍着想投进他怀里的冲动道:“其实我觉得挺对不起你小叔的,你不知道他把名下的商场和酒店划给了我,我自己也背叛了他,哪有资格再分那么多财产,但是我不要他就不肯离婚…”。 凌茂沣暗自警惕的皱起眉,他的小叔向来是个精打细算的人,除非他是特别负疚傅青槐,又或者别有目的,更有可能是想先博得她的好感,然后再拉近两人距离,慢慢把她追回来。 他就知道,他的小叔绝不是那么轻易放手的人。 “没事,别想太多了,如果小叔他真的够爱你、疼你,你们的婚姻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就算我再怎么追你也不会喜欢上我的,你先回去吧,这里人多嘴杂,等下班后我开车去接你,我有事想跟你说”,凌茂沣贪婪的亲了口她脸颊。 “想说什么”,傅青槐心中一动,鼻尖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便有点受不住悸动的蛊惑,想要肆无忌惮的抱住他。 “晚点你就知道了”,凌茂沣闷闷的笑,眉宇间不禁意间流出来的神秘好看的叫人屏息。 送她上车后,凌茂沣一个人偷偷的乐了好久直到凌老爷子来催他文件的事,他这才想起自己下来主要是替凌老爷子去市场部那里拿份计划书。 不过被骂了也影响不了自己的好心情,他真没想到小叔会这么快同意离婚,不管凌牧潇有怎样的目的都改变不了明天傅青槐就是单身了。 到时候再送她回农村安静的生了孩子,以后什么明添、凌牧潇谁也别想抢走满屋的烟味,窗户开着,外面的冷风吹进来。 “茂沣…”,高瑞谦从走廊上迎面走过来,叫了他几句他也没应,直到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想什么呢,发生什么事好事啦,看你一个人都笑的蛮开心的”。 “有吗”?凌茂沣摸了摸脸,他最近这些日子看到高瑞谦就烦,不过今天看着他也挺顺眼了,多笑了两下,“就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姑父,你来市场部这边有事吗”? “对,刚和朱经理谈点事,哎,对了,晚上你有空没,部门的龚经理生日在外面吃饭,你没事的话一块去,正好和公司下面的人多熟食下”,高瑞谦说道。 “晚上啊…晚上有事”,凌茂沣笑道。 “啥事啊”? “和朋友…有点私事,呵呵”。 “女朋友”?高瑞谦精光一闪,问。 “我哪有女朋友,就是学校里几个玩的好的”,凌茂沣说道,“大家约好了,也不好推”。 “那好吧,今天就算了,不过以后男人啊凡事都要以工作为重”,高瑞谦视线在他眼睛里面仔细瞧了半天后收起笑容才回了自己办公室。 不久,秘书高静神秘兮兮的进来笑道:“总经理,我刚在楼上听到了一则大消息”。 “说说看”,高瑞谦把她拉进怀里,邪气的抚摸着她双腿。 “讨厌,别被你老婆发现了”,高静娇笑的扭了扭身子,“等会儿再闹啦,真是个大消息,我听说刚才傅青槐来了公司,和凌总在办公室大吵了一顿,凌总同意离婚了”。 “哦”?高瑞谦讶异的挑眉。 “不过凌总好像打算把他自己投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和商场都划到傅青槐名下,董事长也知道了这件事,又把凌总叫去了办公室,大骂了一顿”,高静咯咯笑着把玩他衣领,“你说傅青槐怎么那么好运,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做钱多的都能花不完啊”。 “羡慕是吗,不过以后你就不会再羡慕了”,高瑞谦诡异的眸光闪了闪,忽然一怔,凌牧潇才答应离婚,恰好凌茂沣就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难不成…。 “哎,在想什么”?高静妖魅的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想起了一点有趣的事”,高瑞谦把玩着她下巴,“很快就会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上演了”。 ---------------------- 傍晚六点半,下了一天的雨总算停了,地面上湿漉漉的积了一层水。 傅青槐在小区门口等了一阵,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小区门口时,傅青槐钻了进去,懊恼的发火:“不是五点就下巴了,我都等你好久…”。 声音嘎然在旁边英俊的有点过头的男人身上,红色的西装,里面黑色的衬衫扣的一丝不苟,脖子下别着一个绅士的蝴蝶结,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帅的简直就像个妖孽一样。 她看的傻眼,凌茂沣暗暗得意的有手扯了扯胸前的蝴蝶结,挤眼道:“我这个样子帅不帅”? “好…好风***”,樱唇里艰难的吐出四个字,弄得他通红着俊脸尴尬的咳了咳。 她喷笑,“你弄这样要干嘛”? “当然是要在今晚迷倒你”,凌茂沣得意的飞扬了下眉头,车子忽然像火箭一样的射了出去。 二十来分钟后,车子开进了两人第一次在一起的别墅里,静悄悄的,连门卫也不在。 他牵着她进去,她故意抱怨,“来这里干嘛,不是又让我给你做饭吧”。“哇,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好不好,好歹也是我宝宝的妈,宝宝他爸怎么好总是孽待她”,凌茂沣嘻嘻的把电视机打开,“你呢,今晚只要好好的在这看电视,我呢负责做一点烛光晚餐给你吃”。 “你”?傅青槐意外又狐疑的打量着他,“行吗,你别把厨房给烧了”? “别小瞧我啊”,她的怀疑深深的打击了凌茂沣,“我告诉你,我小叔只会包下餐厅让别人做给你吃不算什么本事,我呢,会亲自做给你吃,你在这等着,不许来厨房啊”。 他走出几步,又狠狠用眼神暗示她不许她偷窥,然后系上简单的蓝色围裙去了厨房。 瞧着他那小气的模样,傅青槐偷偷的笑起来,不过确实是感动到心坎里去了。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个男人说要做一顿烛光晚餐给她吃。 也许他手艺不怎么样,但光有这份心意她便很满足了。 不过当厨房里不时传来“唔唔”的声响。 他到底会不会做啊? 中餐应该都成问题,还要给他做西餐。 她迟疑的走到厨房门口,橘色的灯光下,他安静的切着手里的葡萄,模样专注。 她愣了下,他发现她时,俊脸突然一红,立刻洗了手把她推进客厅里,“说了不许你看的,都怪你,又耽误了我时间”。 他哼哼鼻子,快速的奔回厨房,这次不忘把门也关了。 她哭笑不得,无聊的看着电视忽的想到别墅里哪里来的食材,难不成他今天之所以这么晚来接她是去商场里买食材去了。 还特意换了身那么***包的西装。 怎么那么可爱啊! 当客厅里的时针指向八点,再次“咚咚”敲响时,凌茂沣才端着两碟牛排匆匆的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长长的餐桌上,并且叮嘱她,“不许吃啊”。 说罢,又把做好的浓汤和果汁、海鲜饭、水果拼盘端上来,尤其是水果拼盘还拼成了一个心字,并且全是用黄桃和荔枝拼成的,荔枝还剥了皮,一颗一颗晶莹剔透,都是两样她最爱吃的水果。 最后,他不知又从哪儿取出两个沙漏型的蜡烛台,点燃,把客厅的水晶灯熄了,暖色的灯光烘托的四周气氛唯美朦胧,他俊美漂亮的脸也柔和的像一汪春水,连薄薄的唇角也泛着好看艳丽的色泽。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眼前的这一切虽然没有凌牧潇包下餐厅的奢华和大气,但是却更实在,更包含心意让人刻骨铭心。 “我第一次做西餐,你吃吃看,可能味道没有餐厅的好吃,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孕吐”,凌茂沣低头熟练的切了块丁块的牛排举到她嘴巴,目光专注期待的看着她。 她吃了口,牛排的一面稍微煎老了点,但是好在另一面煎的恰到好处的软,而且七分熟的味道正合他意,不咸不淡。 “到底怎么样啊”?凌茂沣见她一直咀嚼着不做声,有点急了。 “宝宝大概是看在他爸爸第一次煎牛排的份上所以没让我孕吐”,傅青槐嫣然的笑道:“而且很好吃”。 “真的”,他大喜,又有点沾沾自喜起来,“我就知道我做的肯定好吃”。 “你就吹吧”,她伸手捏了捏他白皙的脸颊,看到上面有几点小红,“刚刚是不是被油溅到脸上了”。 “那油太能跳腾了”,凌茂沣甚是享受她的捏弄,“不过看你吃的高兴什么都值了,哎呀,时间要到了”。 他猛地站起来跑进客房里,弄得她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就见他抱着一盆红色的郁金香的从里面出来。 她愕然,人家是送花束,他就送盆栽。 “小婶,我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鲜花被人摘了很快就会死了,那时候我虽然说鲜花在喜爱它的人面前短暂的绚丽过,也许它是开心、满足的,但是我现在希望我给你的爱情不止是绚丽过后就陨落了,我希望我喜欢的那个人能在我心里绚丽一辈子,纵然它会凋零,但是到另一个季节又会重新生出花苞”,凌茂沣用迷人的声响、真挚的眼神说道,“现在是20点14分,爱你一世,你愿意接受它吗”? “阿沣,我希望你会一直记得你说的话,永远都不要变”,傅青槐正视着他,“不要让我后悔爱着你”。 =========================== 暴风雨来临之前 “不会的”,凌茂沣剑眉微蹙了下,继而溢出一抹惆怅的神色,“也许有一天现实会把我磨砺的狡猾、自私或者冷漠,但我许出的诺言我会用我这一辈子是尽力做到,当然现在我可能保护不了你,就像前几天我小叔的事,我没在你身边,做不到,但是我可以向你许诺,如果我在的话,谁欺负你,我会挡在你前面替你受着”。殢殩獍伤 “好,我信你”,傅青槐动容的接过他手里的盆栽。 红色的花蕊上璀璨夺目的钻石反射进她眼底。 “这…”,她吃惊。 “总算发现了”,凌茂沣轻声一笑,从花蕊里取出一颗简单的钻戒,上面雕刻的花纹宛如天使的翅膀,翅膀上镶嵌着一颗颗白色的钻石,简洁而又大方嫘。 她忽然紧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下班后,看看尺寸符不符合,不合的话我再去换”,凌茂沣把她手中的花盆拿开,拾起她右手,把原先的婚戒取下来,也许是戴的太久了,竟是费了不少力才取出来。 一直被束缚的手指突然空了,傅青槐没来由的一阵不适应和伤感轼。 “怎么了,舍不得吗”?凌茂沣蹙眉问。 “也没有,只是想起这枚戒指我是吃饭的时候戴着、洗澡的时候也戴着,戴的这么习惯了没想到有一天还是会摘下来”,傅青槐不无感慨的说,“可以把它给我吗,我想好好收藏着,毕竟是我第一段婚姻”。 “当然可以,这也不是我的东西,你有这个权利”,凌茂沣把原来的旧戒指放回她手心,再把自己准备的戒指套进她中指里,竟是意外的何时。 两人会心的相识一笑,凌茂沣搂着她腰笑道:“你看我不用量你手指,买的戒指尺寸都那么对,证明我们俩就是天生一对”。 “好啦,你的20点14分过去了,现在先让我和宝宝填饱肚子吧,我快饿晕了”,傅青槐难得孩子气的撅唇。 “快吃吧”,凌茂沣连忙放开她,脉脉的注视着她切牛排喝汤,偶尔的喝上一口果汁,周围恬静而祥和。 他虽然还小,也没有过太多的恋爱经历,但是就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和心爱的人偶尔吃一顿烛光晚餐,到七老八十了都浪漫着。 晚餐过后,他深邃如海的眼眸里荡漾着宠溺人的柔情,“吃过了饭是不是该稍微做点运动”。 傅青槐才吃完水果躺进椅子里,突听他话,俏丽通红,横瞪了眼,“动什么动,我怀孕了,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的…”。 凌茂沣一怔,“噗”的开怀大笑,“小婶,你说什么呢,我是说想跟你跳支舞”。 闻言,她当真是恨不得钻个地洞进去,但是没有地洞,只能用更狠的眼神瞪着她,一张漂亮的脸蛋比之桌上的郁金香更加娇艳欲滴。 他漂亮的瞳眼荡漾出溢彩,轻轻起身走到她身边,绅士的朝她弯腰伸手,“你会跳吗”? “当然会”,手指搭上他,他猛地握紧,她还未起身便被一股力量轻拉进他怀里,她惊呼的一只手攀住他肩膀,凌茂沣唇角扬出一抹魅惑的弧度,搂着她步子浅慢的慢慢走着,尽管没有音乐,两人宝石似得眼睛彼此互望着便感觉有了节奏般。 “你常跳吗”?傅青槐问道。 “以前每次去美国的时候,每到圣诞节他们那边就会举行很大的party,我也常会跟着我妈参加,久而久之就熟了”,凌茂沣俊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她微笑,“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妈”?凌茂沣歪头,“是个很开明的女人,她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女人”。 “哇,有这么夸张吗,我好歹也是中国的女人,你这么说我会吃醋的”,傅青槐哼哼道。 “我说的是实话吗”,凌茂沣讪讪的笑了笑,“不过介于我妈比你大,所以现在我的心里就勉强让你排上第一位吧”。 “勉强”?她咬住玫瑰般鲜艳的唇角,拾起拳头往他肩上打去。 他握住她手,黑眸专注的凝进她心里,“青槐,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这样打我的时候真的特别迷人,还有以后千万别对其它男人这样,不然我会吃醋的”。 傅青槐脸红了红,每次被他一夸,感觉自己就成了十多岁的小女孩一样。 昏暗的烛光中,他蓄满爱意的英俊脸庞越靠越近,直到呼吸喷上她时,她心口紧张的抓住他身后的西装。 “唔…”,温柔的呻吟中,他灼热的薄唇贴紧她,甜美的小舌被她纠缠,他嘴里全是葡萄的香味,微酸中带着甜味。 仿佛又尝到了葡萄美妙的滋味,舌尖翩翩起舞中带来丰沛的甘液,安静的耳廓里只听得见“兹兹”的水渍声。 她听得耳根子发烫,深吻一阵后,他的唇滑向她小巧的耳垂,轻柔的吸咬,自从怀孕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两个人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二人世界的亲热过来。 原本只是想浅尝即止,一时之间,竟有些控制不住的手指往她胸前的饱满摸去,爱不释手,“好像…变大了…”。 “闭嘴”,傅青槐羞窘的想伸手去挡,偏偏他的手就像有魔力一样,激起她体内的异样感觉越来越强烈,“别闹了”。 “嗯,知道的,我再摸会儿,就摸下下”,凌茂沣呢喃的用鼻尖轻蹭她脖颈和锁骨,洒下一串串男性的呼吸,大手也没闲着的把她腰间的腰带扯下来,撩起她裙子,她今天破天荒的穿了条袜裤,长腿性感至极。 腿上的凉意传来,被褪下去的袜裤让她无助的双手贴在他胸膛上胡乱推搡,可掌心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仿佛也传到了她身上,让她推拒的小手发软,甚至不由自主的抚摸他结实的肌理。 凌茂沣一震,目光幽深的滑进她大腿内侧,呐呐的道:“你好敏感…”。 她缩了下身子,下意识的闭紧双腿,脸蛋红的要滴出血,几乎不敢正视他的用力别开脸去。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怀了孕,身子格外的敏感,只要被他稍一碰触马上就有了反应,“我说了,快放开我,你忘了医生的嘱咐”。 “可你这样不是很难受吗”?凌茂沣灼热的眸中一动,忽然爱怜的抱着她坐到椅子上,低头张嘴热情的吻住她檀口。 她被他吻得快不能呼吸时,长指突然探入她身体里。 “唔…嗯…”,被他吻住的玫瑰红唇里发出嘤咛,身体像通了电一样,仅仅攀住他后背,眼睛里泛出眼泪,无助极了,不知不觉中,只由着身体听从本能的意识配合着他手指速度,热情的抬起翘臀。 凌茂沣眯眸,看她这个样子,不由笑了。 冉冉燃烧的烛焰光芒忽然闪了闪,大厅外吹来了一阵风,随着一声急促的呻吟,动人的娇躯颤栗,娇艳泛出迷人的艳红,肿起的唇瓣随着呼吸均匀,好一会儿,一切才归于寂静。 他始终注视着她,火热的黑眸跳跃着熊熊火花,却只是看着她,没有动。 从来没经过这么羞怯的事,她埋脸进他臂弯里,再也没勇气抬起脸来,只腾出来的手臂一阵又一阵的掐他大腿发泄心中的懊恼,“都怪你,你别坏死了,混蛋…”。 “是,都怪我,我混蛋”,凌茂沣暗自苦笑,她舒服到了,他却难受的要命,还难怪她,不过只要她发脾气的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任由她闹了一阵,他这才吹灭了蜡烛,打开水晶灯,抱着她往楼上的卧室走。 她被他放在床上,刚才一番快乐过后,感觉双腿很软,动也不想动。 他去了浴室放了一缸洗澡水,出来抱着她进去,一见他要给自己脱衣服,傅青槐就急了,“不要,我自己洗,你出去啦”。 “两个人早点洗完早睡觉,你放心啦,我早累死了”,凌茂沣抱怨的脱掉两人的衣服,虽然以前也在浴室闹过,但是当时只沉浸在彼此热爱的身体里。 像现在这样裸、裎相对倒是少见,一时之间,傅青槐红的脸跟苹果似得,不过这么一仔细看他的身体,俊美帅气的脸颊如刀斧凿出来一样的无瑕,双腿修长,蜜色的肌肤显得更加性感极了。 “别看了,女色魔”,明明先前还不要一块洗,结果自己脱了衣服她反倒使劲盯着看,凌茂沣不自然的抱起她埋进温水浴池里。 温软的水波轻轻拍打着两人的身体时,傅青槐一阵舒畅,尤其是身后还有一座这么大的男性身躯,任她依靠,也不要向以往一样担心浴缸硬的身体不舒服,不由得昏昏然的睡意袭来。 凌茂沣先前做饭折腾了很久,此刻也累了,闭着眼躺着一动不动的休憩。 ------------------ 而两人却不知道,没过多久后,一辆轿车开进了别墅里。 凌牧潇先从车里下来,紧跟着凌音雨和高瑞谦相继扶着凌老太太和凌老爷子从车里出来。 “咦,别墅里的灯都开着,有人在啊”,凌老太太吃惊的道。 “可能是阿沣吧,你看,外面不是停着他车子吗,也只有他有别墅的钥匙了”,凌牧潇蹙眉,“大概是又叫了朋友过来玩”。 “他不是说晚上在朋友家那睡吗”?凌老太太道。 “估计又在骗我们”,凌老爷子哼道:“自打牧潇回来后,他又开始成天跟那群朋友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来,等明天我好好训他顿”。 “算了,先搬东西进去吧”,凌老太太叹息,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凌园无缘无故就失火了,虽然消防对来的及时,但是当时灭火时,大水把房子弄得一片狼藉,根本没办法住,几个人商量下,凌牧潇是想住酒店去,但是两个老人家酒店再好也喜欢呆家里,盘算了下也只有这套别墅前阵子凌茂沣来住过,家具生活用品都比较全,便过来了。 几人走进去,客厅里倒是整洁,就是餐厅的桌上上有些狼藉,吃过的餐碟未收,还有些水果拼盘也没吃完,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该是两个人的晚餐了。 “看样子茂沣叫了女朋友来烛光晚餐了”,高瑞谦捡起地上掉落的复古腰带,意味深长的勾唇笑道。 凌牧潇盯着那条腰身,只觉有些眼熟。 “阿沣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凌老太太急迫又担心,感觉自己的宝贝孙子被人抢走了一样。 “原来今晚不回家,是带着女人来这厮混了”,凌老爷子气的敲着拐杖往楼上走。 凌牧潇皱眉上前拦住他,“爸,你们呆下面,还是我上去看看吧,免得看到不该看的,大家都尴尬,毕竟茂沣也是成年人了,有个女人也正常”。 ================== 下午二更。。。。。。。。。。。。。~~~~(>0<)~~~~,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凌乱的夜 “牧潇说得对”,高瑞谦一副极为赞成的模样,内心深处却俨然乐的在看好戏。殢殩獍伤 他早收到消息,傍晚时分凌茂沣带着傅青槐进了别墅后,两人就一直没出来过,凌牧潇这个时候上去,指不定会看到一场好戏。 凌老爷子脸上虽然不好看,但是拄着脚步倒是没上前了。 凌牧潇独自往楼上走,另他意外的是主卧室的房间开着条缝,里面很静,没什么声音。 他轻咳的敲了两下,“茂沣,在吗,小叔进来了”嫘。 没人回答他,他只好推门进去,床上铺的很整洁,看起来没发生过什么,但是当视线投到浴室的彩绘玻璃上,两个晃动的身影时,他脸色被黑了。 正犹豫该不该出声时,里面倒是有声音传出来。 “你倒是睡的舒服,我被你靠的肩膀都酸死了”轼。 “这点苦都吃不了,那我以后不让你跟我一起洗了”,女人娇嗔悦耳的声音熟悉的让他全身惊震。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 浴室的门突然推开,仅着了条短裤的凌茂沣抱着一个女人从里面夹着氤氲的水雾走出来,而他怀里的女人身上也只裹了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两条雪白的双腿挂在他手臂上,另一只手亲昵的勾住他脖子,当柔媚的眼角扫到房间里多出来的冷峻身影时,她冷不丁的倒抽了口凉气,胭脂般红的脸蛋血色刹那抽离,一双眼睛骇然睁大。 “怎么了”?凌茂沣拥紧她,感觉芒刺在身似得,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他忙抬头朝门口望去,不期然与一双翻涌着灼灼火焰的眸撞个正着,明明那双眸子里涌动着的是烈焰,但再却让人觉得冷,从脚底板升腾出来的凉意却让人额头蹭蹭的冒出冷汗。 他绝对相信,那双眼睛里的愤怒和冷意绝对可以把一个人活生生的撕碎。 连怀里的人指尖掐进了肉里他也觉察不出疼意,只羞愧而又惊慌、害怕、无措的看着那双眸子,漂亮的薄唇里哆嗦的出声,“小…小叔…”。 而傅青槐也没好太多,滔天的羞耻让她紧张的抱紧他身子,自己的身体却剧烈的颤抖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好像逆流了一样。 纵容她早料到和他在一起就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真的来临时,便让人感觉到世界末日般黑。 “你们…”,凌牧潇双眸闪过不可思议的沉痛,冰冷骇人阴沉阴沉的死盯着他们,骨节间已经发出“咯咯”的响声,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 他最在乎的妻子和他最疼爱的侄子…。 他真是不敢相信。 但是这段肮脏的事却用做不堪的一幕呈现在他眼前。 他一步步走近,四周卷着寒气。 凌茂沣豁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光着脚慌乱的后退了两步,忙把傅青槐放下,把他护在身后。 还没来得及说话,狠厉的拳头已经击了过来,以前也是和凌牧潇打过架的,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拳头,他摔倒在地上,脸颊骨被打断了似得疼,嘴里都是血。 傅青槐吓得双手发抖,扯着嗓子喊着过去扶他。 后面突然一股可怕的力道扯住她头发,她惊惧的惨叫了声,凌茂沣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把凌牧潇撞开,“你不要伤她,要打,打我”。 “好一副鹣鲽情深啊,但是她是我老婆,凌茂沣,我真是白把你养那么大,竟然让你来偷我女人”,凌牧潇恶魔般冷峻的脸上因为巨大的痛苦而肌肉抽搐,他指着凌茂沣冲上去又是朝他胸膛揍去几拳。 凌茂沣也不还手,任他打,鼻子和嘴巴都被打出了血,胸口上也全是伤,倒是把傅青槐吓得急哭了,“别打了,凌牧潇,求你别打了,不关他的事,是我先勾、引的他”。 凌牧潇早就被伤痛了心,再听她的话,胸前里便多了个窟窿,冷峻的脸上扯开一道弧度,眼睛里蓄出了眼泪。 “傅青槐,你他妈就是个下贱的婊、子”,凌牧潇冰冷的一巴掌朝她甩过去。 早被打倒的凌茂沣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力气来,挡住他面前,替她生生挨下了那一巴掌,俊美的脸此时此刻像朵凋零的花,惨不忍睹,凌茂沣咬着满嘴是血的牙道:“这一巴掌,我替她受”。 眼泪霎时从傅青槐眼眶里涌出来。 “好,你替他受,我看你受不受得起”,凌牧潇怒吼的掐住他脖子。 “天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凌老太太的惊呼声,他们几个人刚才在楼下等了半天反倒听到楼上传来打斗声,这才匆匆忙忙跑上来。 谁知道上来一看,自己宝贝儿子要把自己宝贝孙子活活掐死的架势。 “快去把他们俩拉开”,凌老爷子一声钟粹的怒吼,高瑞谦当先冲过去,拉住凌牧潇,“牧潇,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冷静下来再说,你在这么掐下去茂沣就没命了”。 凌茂沣不做声,死死地用一双含泪的眼睛盯着凌牧潇。 凌牧潇残忍的眼睛里划过剧痛,他猛地甩开凌茂沣。 “阿沣…”,傅青槐看着倒在地上的凌茂沣,想上去扶他,又不敢,泪水流了一面。 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她羞耻的恨不得自己死掉。 原来还以为来的只是凌牧沣,却不知凌家所有人都来了。 此时此刻,凌老爷子和凌老太太不需要再问,看着里面衣服穿得最少的凌茂沣和傅青槐此时此刻大概也猜到了。 只是对于两个保守封建的人来说这个消息太过震骇。 凌老爷子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望来望去,忽然猛烈的咳起来,却仍旧用低沉而又缓慢的敲着拐杖,“你们…好好的跟我说说…咳…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什么事…”,凌牧潇忽然仰头冷笑起来,笑容从来没有过的苍凉、冰冷。 凌茂沣望着自己的小叔双腿颤巍的站起身来,声音哽咽,目光却清澈执着,“小叔,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起你,所以我任你打…任你骂,这些是我欠你的,是我咎由自取,但是你不要怪小婶,是我先爱上的她,是我一次又一次纠缠她,我的错我会担负起那部分责任,但是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推我们身上,是你先对不起她的,是你先在外面有女人和容冉有了孩子,我只是在她需要温暖的时候陪着她”。 凌老太太不可思议的惊呼,“什么,茂沣,你竟然和傅青槐…你是不是疯了,她是你婶婶…”。 “反正她和小叔婚姻早就出了问题,你们也不认她做儿媳妇了,婚迟早是要离的,我们真心相爱,在一起有什么错”,凌茂沣倔强的说。 “天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凌老太太显然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刺激,哭道,“她只要和你小叔结了婚,不管将来是离婚还是其它的,都始终改不了她做过你小婶这个事实,你读了十多年的书白读了吗,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贱女人勾、引的你”。 凌老太太发抖的朝傅青槐冲过去,对着她就是打就是骂:“我怎么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啊,贱就算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他才多大啊,还是你侄子,你是不是想毁了她…”。 她一动不动,任老人家厉害的指尖在白皙的肌肤上划出血痕,火辣辣的灼痛也刺伤了她的心。 她确实是贱,明知道他还那么小,她却是个大人了,她还禁不住他的诱惑一再跟他在一起,才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奶奶,我说了,不关她的事”,凌茂沣可以忍受自己伤害,但绝忍受不了她受伤害。 他上去推了几次,推不开凌老太太,一时情急,力气用的太大了,反倒把凌老太太推倒在地。 “畜生,你奶奶骂你是为你好,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还向你奶奶动手”,凌老爷子气得吹胡须瞪眼睛,抄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打去。 凌茂沣连忙转过身去,把傅青槐护在怀里,棍子落在他背上,流下一串串鲜红的痕迹。 “阿沣,你别这样,放开我”,傅青槐心痛的在他怀里挣扎。 “我说过,只要我在,我就会站在你前面挡住所有的拳头”,他怕自己放开她离开怀抱,凌牧潇和其它人就会伤害她,哪怕面对这些挚爱的家人,他不能用拳头还击,他只能用身体去挡,他也毫无怨言。 “老头子,别打了,你想打死他啊”,看到宝贝孙子背上全是伤,凌老太太哭着拉住凌老爷子。 “孽障…孽障啊…我凌家怎么会出现这种不要脸的事”,凌老爷子依然固执的打,只是咳的也越剧烈,气喘吁吁,身体也摇摇晃晃起来,突然嗓子眼咳到深处,眼睛一翻,晕倒在地上。 “爸…”,屋里顿时一片纷乱。 “爷爷”,凌茂沣这时也害怕的跑过去,却被凌牧潇撩开,阴暗的眸瞪了他一眼。 凌牧潇抱起凌老爷子大步离开、房间,所有人也都跟了上去,此时此刻,凌老爷子的安危最重要。 歇斯底里了很久的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凌茂沣双腿一弯,坐倒在地上,比起现在而言,刚才那一场更像是场可怕的噩梦。 以前他总跟自己说横竖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反正也不会死,现在他突然知道,他确实不怕自己死,但是他怕别人因为他出事。 好半响,他才回眸看了看身后的傅青槐,她白着一张脸,涣散的目光望着门口,像没了魂的躯壳,只有右手还紧紧抓着腋下的浴巾。 他心里一痛,起身想去拉她,胸口处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呻吟的倒在地上,刚才一心护着她,倒没察觉,此刻身体的每个地方都疼的要窒息似得。 “阿沣,你怎么啦”?傅青槐回过神来,看到他身上那些伤,感觉就疼在自己身上一样,“伤口是不是很疼”? “胸口…疼”,凌茂沣咬牙呻吟。 “我送你去医院”,傅青槐艰难的扛住他胳膊想去扶他,结果浴巾掉了下来,她这才记起自己还没穿衣服,连忙手忙脚乱的随便套了原来的衣服穿上,吃力的把他扶到车上。 望了望躺在副驾驶位上伤痕累累的凌茂沣,她忽然觉得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该在一起的。 凌老太太说的没错,她不该贪恋一时的欢愉害了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望了望躺在副驾驶位上伤痕累累的凌茂沣,她忽然觉得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该在一起的。 凌老太太说的没错,她不该贪恋一时的欢愉害了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不要哭了”,凌茂沣忍着痛伸手抹了抹她眼泪,“只是让我小叔打几拳罢了,我原本觉得很欠他,不过他这样打了也好,至少我觉得自己再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了”。 ======================= 明日继续。。。。。。。。 我们分开吧 “下次你别再这样被人打了不还手”,她看着他被打的狼狈不堪的模样心真的很痛。殢殩獍伤 “嗯,倒是你,你看你手臂都被我奶奶捏红了”,凌茂沣心疼的捧住她手臂,突然胸腔里剧烈的咳嗽,他忙捂住嘴,血从指缝间渗出来。 她急坏了,再也不敢跟他多聊,开了车了最近的医院。 一连串的检查x线胸片、ct检查下来,医生说他胸口两根肋骨骨折,花了几千块,肺部有轻微的挫伤,左膝关节损伤,另外还有七八处外部损伤,最好是办两天住院手续。 她心力交瘁的去楼下结账时,竟发现凌牧潇也在前面排队,她吓得忙躲起来,看来凌老爷子晕厥应该也是送来了这边医院,也是,当时情况紧急,也就附近这家医院权威性最高,来这里也正常孀。 她暗暗叫苦,真想离开这,不过去其它医院又得重新做检查,耽误下来还是凌茂沣的伤势,先住一夜再说,明天等他好点就离开这。 直到凌牧潇买了药和拿着单子上楼后她才过去买了药结账,她本来是想给凌茂沣订间vip病房的,不过凌老爷子那种病人绝对是住vip,她可不想跟他们同楼,撞在一起实在太可怕了,尤其是今晚要不是凌茂沣,她保证会被凌牧潇撕碎、打死去。 她光想想就不寒而栗,于是给凌茂沣订了间一级病房,虽然没有vip病房环境好,但好歹不用跟五六个病床挤在同一间房里蕊。 她又去医院附近买了些洗漱用品和吃的,怕碰到凌牧潇他们也不敢坐电梯,还是走路提着上了十楼,进去时,凌茂沣身上包着各种纱布躺在病床上,手里输着点滴,一张如花般俊美的脸肿的肿、青的青。 见她进来时,他立刻紧张的抬起头颅,模样好似松了口气,“你去哪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今晚住这,我去买点东西,你要不要吃火龙果…”。 “你以后别随便离开我乱走,我怀疑我爷爷很有可能也送到了这间医院,要是你碰到我们家的人就糟了,尤其是我小叔”,凌茂沣焦灼和严厉的声音叫她眼眶泛热。 “你想多了,c城那么多医院”,她把手里的几个塑料袋放下来,“我去洗手间给你打点水过来抹下脸…”。 她还没说完,他就艰难的从床上撑起来,胸前和肋骨的伤卡的他面色雪白,呼吸急促,“咳…不要去…我不洗…咳咳”。 傅青槐见他这个样子急坏了,“好啦好啦,我不去,你快躺下,医生说了你不要乱动的”。 他没躺,手依然握着她继续说道:“我小叔那个人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他现在恨你可能比恨我还多点,他要是想掳走你都有可能,你千万不要离开我,还有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有孩子的事,他会毁掉的”。 “好好,我知道”,清泪自她眼睛里流下,她其实也是很怕的,尤其是今晚凌牧潇和凌家人的模样,她不敢告诉他,她其实也不是怕自己会受伤,就怕自己的孩子会没了,也怕会和他分开。 “你别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豁出去自己的命也会保护你的”,凌茂沣单臂把她拥进怀里,她连忙捂住他嘴,仰头沙哑的道:“傻,我不要你用自己的命保护我,你还那么年轻,有大好的未来,我只要你好好的,再也不要受这种伤就好了”。 凌茂沣心震颤的低头亲了亲她饱满的额头,皱着的秀眉,浓翘睫毛上的水雾也被他轻轻吻去,有她这句话就算前面是通往地狱的路他也不怕了。 晚上两人并肩睡在一张小床上,有点挤,可正因为如此却挨的很近。 她挨着他肩膀,却睡不着,也不敢乱动,怕吵醒他,这本该是个美丽的夜晚,却发生这种事。 虽然他对自己的爱让她很感动,但是她却完全看不到未来。 半夜里,好不容易睡着,却梦到她被凌牧潇抓住了,他脱了自己衣服狠狠拿鞭子抽她。 边抽边骂。 她哭着求他放过她也不肯。 她吓得醒了过来,满眼是泪,背后全被汗水打湿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身边的人摸了摸她脸蛋。 她钻进他臂弯里,紧紧抱紧他胳膊,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名字,“阿沣…阿沣”。 “我在,我在”,凌茂沣抚摸着她手臂,那么的温柔,那么心疼。 “阿沣,你亲我,亲我下好吗”?梦里的画面太过恐怖,她是真的被吓到了,窝在他怀里拼命的汲取。 他一愣,二话不说在黑暗中寻到她唇片,激烈、冲动、又绝望的吻着她,而她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回应的急迫、热切,仿佛这是两人最后一个吻吧,彻底又绵长、温柔又疯狂,她将嘴里的一切都用尽全力的送给他。 “咳…咳…”,淡淡的血腥味从交合的唇齿里溢出来。 她如梦初醒,她究竟在做什么,他都受了伤,还让他亲自己。 “弄疼你了没有…”,她惊慌的喃喃。 “不要紧”,凌茂沣继续亲她。 “不要了”,傅青槐心疼的抱住他脑袋。 他没动了,过了好久,她才想起来,“阿沣,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他沉默,悲伤在空气里蔓延。 “你是不是担心你爷爷…”? “我是个不孝的孙子”,凌茂沣苦笑,陈秘书前阵子就说凌老爷子的病情禁不起刺激,他却还把凌老爷子气晕了过去。 “阿沣,你打个电话去问问吧”。 “打了,他们不接”,他的声音凄楚。 她突然又怕了,她不想害的他被所有人遗弃,“对不起,阿沣,要不…我们分开吧”? “不行”,凌茂沣听到她的话,耳膜里炸开似得,顾不得受伤的手臂,扣紧她双臂,“我爷爷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不要说这种话”。 “那要是你爷爷有事呢…”?她眼睛里浮出悲伤,“阿沣,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分开主要也是因为我有了孩子,你责任心强,我能明白…”。 “你不明白”,凌茂沣说的急了,胸口有点透不过气的喘,“我和你在一起不止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爱你”。 “我知道的,你爱我,我从你眼睛里感觉的出来”,傅青槐伤心又绝望的抚着他憔悴的脸颊,“但是我们已经不顾一切的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下去,否则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你爷爷、你奶奶、你小叔,还有我妈,没有人会接受我们两在一起,这是我们的命,只怪命运弄人,我是你小婶,这辈子,我会记得你给过我轰轰烈烈的爱,你让我觉得自己也能被人狠狠爱着这就够了”。 “不够,怎么够呢”,凌茂沣无助的摇头,眼珠子通红的沁着眼泪,“我不相信命,别人不要我们在一起,我就偏要,我们一起去努力好不好,青槐,别放弃”。 她眼神动摇的闪了闪,他怕她再胡思乱想,不顾脸上的伤痛嘴唇重重吻住她。 整个晚上,她几乎就是在他的气息中睡着的,好在,没有再做噩梦了。 早上,她比他起的早,连唇都还是被他含着的。 她轻轻吻了吻他,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拿了桶子、毛巾去厕所略微的洗漱干净,打了一桶水往病房走时,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人声。 她暗叫不好。 凌音雨先走到她前头,“傅青槐,真的是你”? 她躲之不及,只得抬头,恰好看到凌老太太也走到她面前,她慌忙往后面看了看,凌音雨冷笑,“别看了,我和妈是下来上个厕所,牧潇不在,你也还怕不好意思见到他啊,我还以为你早没了羞耻,脸上的血也死掉了”。 傅青槐深吸口气,尽管早料到过这个凌二小姐嘴巴的恶毒,但此时还是禁不住脸上泛白。 “怎么不说话了”,凌老太太眼神恨不得把她杀死,“傅青槐,我实在搞不明白你妈那种懦弱的女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出来,全世界是没男人了吗,缠完我儿子又缠我孙子”。 老人家说的太激动拍了拍胸口,歇斯底里的推了推她。 傅青槐提着水桶的身子摇晃的后退两步。 “你是想毁了我们凌家吗,不能放过我们茂沣吗,你想害的他和我们家里都闹翻吗,你自己***就算了,干嘛还要把我们家茂沣拖下水”,凌老太太犹不解气,拾起巴掌就往她脸上煽。 她慌忙挡住,还没反应过来,凌音雨的巴掌又从另一边煽过来。 水桶掉在地上,“哗啦啦”的水溅了她一身。 深秋里,她只觉得刺骨的冷,冷的苍白的唇齿哆嗦。 尖锐的怒骂声惹来走廊上人的注目。 “青槐姐…”,正步出电梯的叶京源和施帆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上前来。 凌老太太看到他们俩,眼睛狠厉的指着他们开骂:“好啊,你们平时跟茂沣玩的最好,你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对不对,平时看你们有事没事就来找麻烦,其实是帮他们俩打掩护是不是,我还以为你们是他好朋友,阿沣就是朋友没交的好,才会干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就是你们带坏了他…”。 施帆脾气最火爆,虽说凌老太太是长辈,但是当众被这样指着骂,最是气不过,“未必我们还能控制他欢谁吗,再说啦,我们是茂沣的朋友,他喜欢的我们当然都要支持,这样才是好兄弟”。 “不分青红皂白就帮你自己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害了他”,凌音雨骂道:“你们让开,别挡着我们教训傅青槐”。 “不行,她是茂沣重要的人,那也是我们重要的人”,叶京源淡淡的拧起眉心,把地上的桶子捡起来,“凌奶奶,凌姨,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别在这种公众场合里吵,毕竟这种事传出去对茂沣也不会有好处,你们也不想毁了他还有凌家的名声吧”。 凌老太太这才留意到走廊上已经停下来十多个人看热闹,顿时一醒,离开时恶狠狠的瞪了傅青槐一眼,低声警告,“傅青槐,你要是不离开茂沣这事不会算了”。 “我到现在才发现茂沣他奶奶和小姑怎么这么讨厌,活像两个没素质的泼妇”,施帆冲她们背影懊恼的嘀咕,“青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傅青槐低头接过叶京源递来的纸巾,“你们千万别和茂沣说这件事”。 叶京源眉头皱了皱,“你脸红成这个样子怕是像掩饰都掩不了吧”。 她摸了摸“嘶”疼的脸蛋,“阿沣他最怕的是我被他家人欺负没法保护我,他要是知道了会非常自责,认为自己没用,他现在伤势还没好,我不想刺激他”。 离开傅青槐 “我现在才明白怪不得茂沣会那么喜欢你”,施帆真心的羡慕道:“都这个时候了,你都还一心想着他”。殢殩獍伤 “告诉他,也没用,只会让他和家里关系闹得更僵”,傅青槐苦笑,“你们先去看他吧,我去厕所再打桶水,顺便整理下”。 “免得你再碰到凌奶奶他们,我陪你去吧,施帆,你先去病房告诉帽子声,免得他担心”,叶京源的设想周到,不由惹来傅青槐对这个少年的关注。 比之凌茂沣的俊美清秀和施帆的粗狂魁梧比起来,叶京源显得更加丰神俊朗,斯文淡然。 以前也接触过几次,发现他虽然年轻,但似乎却是他们三个人中最沉稳、冷静的嬖。 她心想,茂沣有他这样的朋友,也是种福气。 到了洗手间,她把头发放下来,梳直,挡住半边脸颊,回病房时,正和施帆聊天的凌茂沣见她进来,皱眉道:“你怎么起床了也不叫我一声,醒来不见你,害我担心的要命”。 施帆笑道:“幸好我进来的早,这小子不顾护士的阻拦正准备冲出去找你呢”捞。 凌茂沣尴尬的薄脸红了红,看到她湿漉漉的裤脚时皱起了眉头,”你裤子怎么湿了”? “不小心被水溅湿了”,她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怀着身子谁让你还去提水的”,凌茂沣心疼的不行,口气便不由的加重了。 傅青槐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听着多少还是不大不舒服,只默默的在水桶里拧着毛巾。 施帆粗恼的一拍他脑袋:“喂,你这家伙太不懂青槐姐的好了吧,人家好心去帮你打水洗脸你还这样说她”。 “我没有,我是担心…”,凌茂沣也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把拧好的毛巾朝自己递过来,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自己心爱的女人不但保护不了,还让他来伺候自己,他实在太窝囊了,“施帆,京源,你们送青槐姐回家换身衣服吧,我想去我爷爷那一趟,我看完爷爷就过去,你们在我没到之前千万别离开她”。 “你自己伤都没好,医生还说让你好好休息,跑来跑去的我怎么放心,我让京源陪着就行了”,傅青槐立即坚决的说。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叶京源适时的出声笑了笑,淡然的模样让凌茂沣十分的相信。 也是,叶京源可是不仅仅是跆拳道黑段,对武术和柔道也非常精通,恐怕和凌牧潇打起了也是不会输得。 把傅青槐交给她也放心。 “对了,你爷爷也在这间医院,昨天我去付钱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你小叔…”,傅青槐忽然道。 “那我小叔没对你怎么样吧”?凌茂沣激动的道:“原来你早看到了,你昨天还骗我”。 “没有,我看到他就躲起来了,我不想你担心吗”? 不过凌茂沣可管不了了,一听原来凌老爷子也在这医院里,赶紧的就让叶京源带她走,一刻都不能让她多呆。 傅青槐走后,他向护士打听了凌老爷子住的vip病房住址,上去时,开门的是凌牧潇。 一夜不见,凌牧潇嘴角处尽是拉碴的青须,衣服还穿着昨天的褶皱不堪,全身上下都是烟味,看起来更加深沉黑暗,连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一望无际的冰冷。 “小…叔,我来看下…爷爷”,这样的眼神不是没有心酸的,毕竟从小到大凌牧潇哪曾用这样的眼神对着他。 “你还有脸出现在这”?凌牧潇眉峰微敛,至少比昨日看起来平静很多,但是平静的后面往往是更疯狂的暴风雨。 “让我进去”,凌茂沣低头往里走,凌牧潇扯住他衣领,往前一提。 他胸口难受的要命,闷着脸色痛苦的咳起来。 “昨天你把他肺部都打伤,还想怎么样”?施帆也冷冷的抓住他衣领,低吼,“快放手”。 “就凭你…”,凌牧潇眼儿一眯,忽然雷霆般的反握住施帆的手向后一拐,疼的他吃痛的叫起来,反手另一个拳头打去。 凌牧潇用力把他推出去,施帆魁梧的身子向前趔趄了许多步,勉强才站稳,他气不过,哪里丢过这种脸,回头骂道:“打架厉害算个狗屁本事,连自个女儿都守不住,不过也不能怪别人,是你先不要别人的,凭什么你不要也还要霸占着,先前凌茂沣喜欢容冉,你抢走了她,为毛凌茂沣就不能抢傅青槐啊,你以为自己是老大,是皇帝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妈的,这是中国,不是你凌牧潇的天下”。 凌牧潇拧眉幽暗的冷笑:“他喜欢容冉的时候也要看容冉喜不喜欢他,可惜人家宁可跟着我做情人也对他没意思,傅青槐意义就完全不同,她是我户口本上登着的老婆”。 “我靠,未必青槐姐跟他就不是真心相爱啊”,施帆耻笑道:“人家早就不喜欢你了,是你死缠着不肯离婚罢了”。 凌牧潇心中被深深的刺痛,冰剑似得眼神朝施帆射过去,凌茂沣连忙挡在两人中间,昂起头,与他冰冷的眸的相视。 正僵持不下时,里面传来凌老爷子的话,“是茂沣那小子吗,叫他进来”。 “我警告你,你爷爷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你不要再刺激他了”,凌牧潇暗寒的警告。 他身子一震,抿紧唇迟缓的拖着受伤的身子走进了病房。 雪白的病床上,凌老爷子的脸色不比床单的颜色好多少,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的心电图“滴滴”的跳动着。 他看不懂,却觉得眼眶泛热,“爷爷…”。 “背…还疼不疼…”,凌老爷子开口第一句问的竟是他伤势,凌茂沣蓦地一呆,两行眼泪往下滚,他走过去,跪在地上抓着他手背,连连道。 “爷爷,对不起,真对不起…”。 “如果…咳…你真的觉得…对不起的话,就离开…傅青槐…”,凌老爷子费力的张动嘴巴,“别再…错下去了…”。 凌茂沣痛苦的拧眉。凌老爷子继续道:“你该…知道,你和我奶奶…有多看重你,你爸去的早…咳咳…我们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你…身上,连遗产里的…股份我都是留…最多的…给你,你小叔…也丝毫…没有怨言,他是既把你当儿子…又把你当弟弟啊,你想想他对你的…好,纵容他对傅青槐…再多的错,那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和傅青槐在一起,又把你…小叔摆在那个位置,你不仅让他颜面无关…也伤了他的心,趁早…回头,你们这份叔侄情还有的…救,我也老了…只想家里…和和睦睦的…”。 “沣儿…听爷爷的…和傅青槐斩断关系,我送你去国外,等回来后…你还是凌氏的未来…继承人,到时候再好好的…找个正经家的女孩子…做老婆,这辈子…衣食无忧,外面…有多少人…羡慕你啊,如果你惹怒了你小叔…爷爷也护不了你”,凌老爷子喘息的轻拍着他手背。 “爷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不能”,凌茂沣痛苦的呓语:“她…已经有了我孩子,医生说了,小叔先前害她流过一次产,如果再堕胎她会终身不孕,您从小教我要做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她…她有了孩子,你…”,凌老爷子脸色一下子变得灰青,“你怎么能…”。 “爷爷,你先冷静点”,凌茂沣更用力的抓紧他手。 “打掉…打掉”,老爷子嘴里只重复的说这句话,身体不停的抽搐,心电图上突然跳的非常厉害。 凌茂沣吓了跳,连忙站起身来按铃。 一时之间,病房里团成一团,医生推着凌老爷子往手术室里赶。 凌茂沣灵魂出窍似得站在门口,他刚好像听到医生说什么情况恶化…要马上手术…。 “我说了让你别刺激他,你到底又说了什么”?凌牧潇冲过来扯住他衣领就是一顿怒吼,你做的荒唐事已经够多了,是不是想害死你爷爷”。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凌茂沣无力的摇着头,胸前一阵闷闷的发晕。 “早知道我不该让你进去看的”,凌牧潇看到他这副样子,痛心疾首的把他甩到地上。 凌茂沣闷闷的撞在墙壁上,受伤的腿刺痛的滑倒在地上,他抱着头,没多久,凌老太太、凌音雨、高瑞谦还有凌家的一些亲戚都赶了过来。 这场手续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医生出来时带出一个让人灭顶般的消息——凌老爷子中风偏瘫。 “天啊,怎么会这个样子,我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凌老太太当场捂面大哭起来。 “病人血压急剧升高,而且你们先前应该了解凌老先生的病情,我们已经是竭尽全力才救回他性命了”,医生惋惜的说。 “这都怪你”,凌音雨立即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往角落里的凌茂沣,“你是不是嫌你爷爷病的还不够重,还想害死他是不是,为什么你要来看他啊,早知道当初干脆让你妈把你带去美国算了,留在这里祸害人,我们凌家这么多年就是养了头白眼狼”。 “喂,你个欧巴桑,说话积点口德好不好”,施帆火冒三丈,忍无可忍的吼道。 “你说谁欧巴桑啊,你有没有教养”。 “我说你啊,看你尖嘴猴腮,一张嘴就是血盆大口,满脸的黄雀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你…”,凌音雨气的发抖。 高瑞谦满脸怒火的指着他,“小子,你敢再说一次试试看”。 “好啦,不要再吵啦”,凌老太太厉喝的说完后,红眼落泪道:“都是一家人,闹成什么样子啊”。 “这都怪他”,凌音雨哭着瞪了眼凌茂沣。 “沣儿,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满意了,啊”?凌老太太声泪俱下的看向凌茂沣,“你是不是还坚持要跟傅青槐在一起”? “别逼我,为什么你一个个都要这样逼我”,凌茂沣抱头像个孩子似得无助的哭起来,哭的脸上都是泪水。 “牧潇,你把他抓回去,别再让他接触傅青槐”,凌老太太恨声的下命令。 施帆暗叫不妙,拉着凌茂沣就想逃,两个保镖冲过来一左一右的架住他,另一边,另外几个保镖已经把凌茂沣压倒在地上。 “你们放开我,奶奶,我求你别这样”,凌茂沣大叫着反抗,受伤的腿在压制下彻底骨折。 他痛的眼前一黑,忽然晕倒在地上。 ======================= 阻止不了他的爱 中午时分,佟静坐了五道丰盛的菜,平时她和傅青槐、陶梨四道菜就够了,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而且这位客人还是个挺年轻斯文的小伙子,她瞧着甚是喜欢。殢殩獍伤 “小叶啊,你是不是也想找青槐拍电影啊,阿姨瞧着你这模样准行”,佟静热络的笑道:“我看韩剧里那些小伙子还比不过你”。 “谢谢阿姨”,碗里的菜已经夹的够多了,叶京源笑笑,上次自打和施帆去机场接了从泰国回来的傅青槐母女,佟静一直就以为他是某影视学院的学生,“菜够了”。 “别客气啊,把这当自己家就行了”,佟静吃了口菜,眼睛一瞟嚷道:“青槐,你怎么尽吃白饭啊,吃饭的时候想什么呢”。 “好”,傅青槐夹了块土豆,看到佟静脸上的笑容时,心中钝痛嬖。 如果佟静知道了自己和凌茂沣之间的事,会有多伤心、失望。 以凌老太太那种个性指不定还会上门来找她妈麻烦。 “土豆都被你夹碎了,哎呀,你看,掉了,浪费”,佟静没好气的训道懒。 叶京源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他低头一看,脸色微微凝重,放下碗筷歉意的道:“阿姨,我有个朋友在楼下找我有点事,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傅青槐紧跟着起身,匆匆随他出了门,施帆就在门口,背靠着墙壁,里面的格子衬衫扯去了好几粒扣子,虽没受伤,可模样一看就是打过架。 傅青槐一看他样子心就沉了半截,“阿沣呢,他不是说跟你一块回来吗”? “青槐姐,对不住”,施帆咬着牙根,面露惭愧的道:“他被他奶奶软禁起来了”。 傅青槐脸色本就不好,他带来这个不幸的消失时,也看不出她有多大的异样,只是很安静,安静的许久都没有开口。 还是叶京源接着问:“说说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施帆润了润干涩的唇,用少年独特的沙哑声音继续说道:“今天我们去看他爷爷,结果阿沣进去没多久他爷爷就出了事,医生说他爷爷中风偏瘫,他当初被他奶奶让保镖逮住软禁起来了,我想去救他,但是那些保镖拦着我靠近不了,后来我看到茂沣反抗的时候腿骨折痛晕了过去,之后他也被送去了病房,不过我完全靠近不了,他奶奶还警告我以后都别再和他联系了,我靠,气死我了”。 傅青槐感到虚弱的身体飘忽的晃了晃。 她连忙手撑住墙壁。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凌老爷子中风偏瘫,以凌家那些人的性格肯定都会把责任推到凌茂沣身上,不过这些恐怕都敌不过凌茂沣自己内心里的自责,他责任感那么瞧又爱惜家人,才十九岁,怎么经得起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 “青槐姐,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救出帽子出来的”,施帆粗哑的声音放大,“京源,你说是不是,你平时最有办法了”。 叶京源沉着眉眼不做声,施帆气恼的推了推他,“你说话啊”。 “是啊,可能有办法,我有个姐姐在那间医院当主治医生,说不能请她帮帮忙…”。 “要是凌家人发现了可能到时候你姐姐连医院都呆不下去了”,傅青槐嗓子发涩的道:“何况阿沣他是腿骨折了,床都下不了,要痊愈起码得三个月,你们未必还能背着那么一大活人出来不被发现啊,凌家人精明的很,别因为我得罪凌家牵累了你们家里人,我想我和阿沣之间也确实该结束了吧,在这么纠缠下去,我们彼此都会活在愧疚里”。 施帆着急的道:“但是你孩子…”。 叶京源却拦住他,柔声道:“我觉得青槐姐说的也有道理,有时候放手也不一定是结束,你们还年轻,只要彼此还牵挂着彼此,总有一天还是能走到一起的,凌家人也不可能软禁茂沣一辈子,不过我们既然答应了帽子要保护你,这个诺言是要做到的”。 “谢谢”,傅青槐勉励扯唇,连笑容都是那般无力,这场爱情,尽管带来了快乐和激情,但也有着时时刻刻的担惊受怕。 露天阳台上,远望下去是蜿蜒街道,每到这个黄昏的时刻,似乎都是城市的交通高峰期。 车的鸣笛声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若有若无的传到二十多层的楼顶。 傅青槐怔忡的望着前方,阴沉沉的天幕仿佛要从头上压下来,让人透不过的抑郁。 “看什么”?陶梨从她身后走出来,趴到扶手上。 “看这座城市”,傅青槐安静的道。 “那请问看出什么来了吗”?陶梨歪着脑袋问。 “这是我的故乡,以前我说要征服它,结果我没征服它,它反而征服了我”,傅青槐自嘲的道。 陶梨沉默的深深凝望着她许久,“你真的不打算和凌牧潇离婚就走了”? “离不了的,我了解他”,傅青槐说道:“先前会答应我签字离婚他是怕我把事情在公众面前闹大,现在我做了比他更不堪的事,就算这段婚姻是他先出轨的,也是他杀了我孩子,传出去,人们看到的首先是女人的错,因为千百年的历史里证明,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包养情人是理所当然,因为现在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做妻子的只要庆幸他能回家就好了,而女人一旦出轨就是*荡妇,她们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陶梨耻笑,“所以女人永远是弱势的一体,不是男人看不起女人,而是女人有时候自己也在拉低自己的身份,就拿前阵子的明星模范夫妻罗绍轩和丁丹来说,明明是罗绍轩经常在外面泡夜店、拈花惹草,结果闹离婚了,一拍到丁丹和某某男的绯闻,外界所有的谩骂声都指向丁丹了,人家辛辛苦苦拼搏了十多年的娱乐事业,现在就这么毁了,也没人再敢找她拍片,还要成过街老鼠,出门都得蒙着脸,那些外面的人成天以为看看新闻、看看报纸,就什么都明白了,真是笑死人了”。 “如果我和凌茂沣的事传出去,恐怕会比丁丹更惨”,傅青槐苦笑,“凌牧潇他会让我生不如死,他不会离婚,因为他知道离婚是成全了我和茂沣,也许等避开这里,过个一两年,仇恨放下了些我再回来,离婚的几率可能还比较大点”。 “一两年”?陶梨气道:“拜托,你都不小了,经得起几个一两年,再改嫁也得就趁着这两年,你别跟我说,你还打算等凌茂沣啊”。 “至少我暂时没办法忘掉他,等孩子生下来,我会专心于工作,感情的事也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的婚姻都是这个样子,我只要有个孩子陪着我,将来就算不结婚也行了”,傅青槐淡淡的说,“对了,你江西那边的老房子当初施牧然应该不知道吧”? “他就知道我老家江西的,江西那么大,我家还在偏远的山里,我不信他们还能找到”,陶梨得意的朝她挤眉弄眼,“安啦,虽然是老房子,但是我父母把房子装修的跟小别墅一样”。 傅青槐笑了笑,晚上吃过饭后和佟静提起搬家的事,老人家眼睛里透出不安,“青槐,为什么我们总是要搬来搬去啊,这会儿又要搬那么远,妈从来都没去过那边,而且我在这住了几十年,妈也不想离开这了,你要是不方便的话,要不妈搬去你姨妈那一块住算了,反正她儿子在外地,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傅青槐笑了笑,到半夜睡觉时,外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踢门声。 “傅青槐,你给我出来,你他妈的,滚出来”,凌牧潇的吼声吓得人心惊胆颤,佟静披着件薄外衣,老人家眼睛里透着不安。 “青槐,这怎么回事啊”? “他可能喝醉了”,傅青槐从猫眼里看出去,橘黄的走廊灯下,凌牧潇近乎粗暴的往门上踢。 “妈,没事,他是喝醉了,跑这发酒疯,您先回房去睡吧”,傅青槐推着佟静往里走。 “傅青槐,你要再不说,我就把这事告诉你妈,我看她受不受得住这个打击”,门又被狠狠敲了下,这次仿佛是敲在她心上。 “到底是什么事,你别想再骗我”,佟静也觉得不对劲了。 “妈,真的没事,我求您进去好不好”,傅青槐近乎哀求道。 “你要不说我就去开门”,佟静往门口走,傅青槐使劲拖着她。 “傅青槐,你有胆子和凌茂沣上床连门都不敢开吗,你给我出来,我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想跟我离婚就是为了想和凌茂沣在一起对不对,哈,我就是个傻子啊,还以为自己亏欠给了你那么大比财产”,凌牧潇的怒吼声像炸弹一样炸开在屋里,“不过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别想跟凌茂沣在一起,我绝不会让你们再见面,这辈子都休想”。 佟静瞪大眼颤栗的指向傅青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傅青槐无言以对,这世上她最不想、最害怕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她的沉默换来佟静歇斯底里的拉扯,“你说啊,你是不是和凌茂沣上床了,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他比你小好多岁,还是牧潇的侄子,你脑子浸水了还是烧坏了,怪不得凌茂沣三天两头往我们家里跑,傅青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啊”。 “阿姨,你冷静点”,陶梨吃力的把他们俩拉开,佟静回头,呜呜大叫道:“陶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事,她糊涂就算了,你怎么也不帮忙拉着啊,凌家都是些什么人你不早就清楚了吗,还要一头栽进去,凌家那帮人会放过你吗,你没有男人可以找吗,明添不是挺好的吗,非得找个小孩子,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呜呜…”。 佟静捂着脸痛哭起来,傅青槐被她摇的头晕目眩,喉咙忽然一阵作呕,推开佟静冲进厨房吐起来。 她这段时间一直吐的厉害,佟静还以为她人不舒服,可现在见状脑子再次一阵眩晕,冲过去颤抖的道:“你…你别跟我说…你还闹出了身孕…”。 傅青槐吐完后,用冷水洗了把脸,艰难的点头,“是…”。 “谁的,凌牧潇还是凌茂沣的”?佟静叫道。 “凌茂沣的…”,话还没说完,傅青槐就被佟静甩了一巴掌,今天被凌音雨甩的一掌,晚上又是一巴掌,她疼的感觉对称了,但是她知道这是善意的耳光,从小到大,佟静压根就没打过她,这次是气急了。 “你糊涂啊糊涂,怪不得人家凌牧潇会找上来,你连婚都没离就怀了他侄子的孩子,换成谁能接受得了,人家没打死你就不错了”,佟静气道:“凌茂沣是孩子不会做措施就算了,难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吗,你去把我给孩子打掉”。 “阿姨,这孩子不能打”,陶梨走过来皱眉道:“医生说了,她上次流产还没完全康复,再堕的话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佟静整张脸都气红了,“那你是想生下孩子当单亲妈妈?凌茂沣呢,他不管的吗”? “他家人都知道了这事,现在被家人软禁了”,傅青槐紧紧抓住母亲的说:“妈,我打算好了,我们明天就离开这去陶梨的老家把孩子生了,然后再移民去美国”。 “你傻啊,当单亲妈妈没那么好做,而且以后带着孩子也不好改嫁,青槐,你命怎么那么苦啊”,佟静也抱着女儿哭起来。 门外的敲门声也总算告一段落,陶梨轻轻叹了口气。 --------------------- 医院里,vip的病房里。 凌茂沣双手向上的被拷在铁床上,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胸口也缠着绷带,脸色憔悴的没有一丝光泽,丝毫不像个十多岁的少年。 尽管如此,他却依旧卖力的挣扎。“沣少爷,我求你别再动了,吃一点东西吧,你在这样伤害的只是你自己的身体”,张婶舀了勺汤往他嘴边上喂去,他凶狠的用鼻子撞开,“我不喝,放开我,我要出去,张婶,求求你帮帮我”。 “沣少爷,我求你别再动了”,张婶舀了勺汤往他嘴边上喂去,他凶狠的用鼻子撞开,“我不喝,放开我,我要出去,张婶,求求你帮帮我”。 “我只是个佣人,我帮不了你”,张婶拿纸巾擦拭着他黯淡的脸颊,这还是曾经俊美玉树的少年吗,“你听张婶的,好好把身子养好”。 “我不要,我要见我奶奶,她凭什么这样拷着我,我不是犯人,我是个人,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一切”,凌茂沣抬起嗓子虚弱的大吼,每吼一句,胸前就疼一分。 可他却固执的扭动着,整张床都随着他“吱嘎吱嘎”的移动。 凌牧潇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上前几步死死制压住他身体,眼睛里透出无情的冷意,“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走,还是你奶奶会忍不住心痛放你走了”? 凌茂沣怒瞪起血红的眼睛,“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这样绑着我,也阻止不了我一颗爱她的心”。 “爱她的心”?凌牧潇眯眼,暗光闪动,“看起来你一点认错的心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就算是错的我也还是要错下去”,凌茂沣咬牙道。 “你有什么资格错下去,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知道你们的事我就会离婚,我不会的”,凌牧潇冷笑,“你敢抢我女人,我就让你看着,你最爱的女人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是我妻子的命运,她敢背叛我,我要她清楚的认识到背叛我的代价,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你的爱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别以为自己是个情圣”。 出国 “你…咳咳…咳咳…”,凌茂沣气的心肝脾肺都咳疼了,双腿使劲抖动,嘶吼“你不能这样对她,她已经被你伤害的够深了”。殢殩獍伤 “到底是我在伤害她,还是她在伤害我”,凌牧潇眸子里迸出凶狠阴测的光芒,她可以恨他、也可以不原谅他,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他出事的时候和别的男人上床。 “小叔,你不要只看到别人的不对,请你也稍微看看自己的错误,她以前多在乎你啊,要不是你不知珍惜和容冉在一起、亲手为了另一个女人害了她孩子,最后又让容冉怀了身孕,你让一个女人受到这么多伤害,你觉得她还能爱你吗——”。 “对啊,就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才让你和她找了个借口偷情,凌茂沣,你就是个不会知恩图报的东西,我辛辛苦苦对你好就是让你来偷我老婆,现在还把你爷爷害的瘫痪,你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吃饭都要人喂,口齿不清,天天坐在轮椅上,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凌牧潇站直身子,整了整衣襟,哑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都在伤害身边的人,你自己看看你把整个凌家害成了什么样子,到现在你还闹腾着要去找傅青槐,连自己身体和腿都不想要了,你觉得为了爱情牺牲自己的身体很了不起吗,在我眼里,不过叫自以为是”。 凌茂沣激动的神情骤然颓唐下去,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嬖。 “我和你奶奶商量过了”,凌牧潇继续冷冷道:“免得一直呆着不安份,过几天就把你送去法国那边的别墅,等你伤好了另外帮你在当地重新安排入学手续”。 “我不要,我不要出国”,凌茂沣眸子再次溅出愤怒神彩,“我要留在这读书”。 “你留在这能读好书吗,一门心思想着傅青槐,我告诉你,这是你奶奶给你的机会,别让她对你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如果你胆敢再次让她们失望,从今往后我让你连凌家人都不是”,凌牧潇冰冷的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缆。 凌茂沣心里发寒,“小叔…”。 “以后也不要叫我小叔,我担不起”,凌牧潇扯唇冷笑,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离开了。 凌茂沣脑袋无力且绝望的倒在床上,渐渐的蜷缩成一团,咬着手指,像个刚出世的婴儿,右眼的泪水从鼻梁滚过,侵湿了床单。 “沣少爷,你别伤心,凌总也是在气头上”,张婶怜惜的摸着他脑勺。 “张婶…我爷爷是不是真像我小叔说的那样…”,凌茂沣哽咽艰难的张口,“他还认得我吗…”? “凌总已经送去了大医院治疗,一定能治好的”,张婶尽量说些好听的话。 “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给爷爷听的”,凌茂沣深深的将脸埋进枕头里。 凌牧潇说得对,他又何尝不是自以为是。 他伤害了好多人,只是…小婶…小婶…。 这辈子他该那什么来偿还她。 ---------------------- “这么快就要走了”?叶京源和施帆吃惊的房里准备好的箱子,才不过两天,她的速度快的让人咂舌,“打算好去哪里了吗”? “嗯…”,傅青槐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委婉的说:“有缘自会相会”。 “你就这么走了,不打算告诉帽子吗,要是以后他自由了打算来找你怎么办”?施帆不满道。 “找到了又能如何”,佟静板着脸走过来,自从知道他们俩是凌茂沣的朋友后,她一点脸色都不给了,“本来就不该在一起,孩子也不该生,要不是担心青槐以后再怀不了孩子,没有个依靠,我根本就不会让她生下来,要是让别人知道这孩子的身世不会被人耻笑死去,你们就转告凌茂沣,说孩子没了,或者让他忘了这孩子,别再挂着我女儿了,你们要真是他好朋友,就该想着哪样是为他好”。 一番话,说的施帆都沉默无语了,半响,叶京源诚恳的道:“阿姨说的是有道理的,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多问了,只是日后若是遇到困难,青槐姐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信守承诺”。 “谢谢”,傅青槐趁佟静没再注意这边了,悄悄把手里的一封信交给他,“你不是说有个姐姐在医院上班吗,麻烦你想办法把这封信交给他”。 叶京源欣然应允,“要我们送你们吗”? “不用了”,傅青槐摇头。 “那我们就在这祝你一路顺风,希望青槐姐你早点回来”,叶京源笑道。 “但愿…”,傅青槐叹息,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踏进这座城市了。 但是没有办法…。 --------------------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的点滴了。 凌茂沣手脚无力的望着天花板,尽管每天都会有全院最好的医师过来,但是因为他每天很少吃东西,营养不良,才不过短短三天,青葱的少年瘦的下巴消瘦,颧骨微凸。 今天来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医生,一头漂亮柔顺的长发,眼睛大大的,“他这样不行啊,不好好吃东西他身上的伤也好不了”。 “唉,我每天都有炖补品给他,但是他就是吃不下”,张婶说道。。 凌老太太又气又疼,更多的是恨他的不争气,怒道:“他不喝算了,身体是他自己的,以为他饿瘦了我会心疼他,他自己也不会心疼我这奶奶,我这老婆子何必多此一举”。 凌老太太说完就含泪气呼呼的走了,张婶追出去安慰她。 女医生趁这时塞了封进他裤兜里,“我是京源的堂姐,他让我带封信给你…”。 凌茂沣无力的眼神涌出丝希望。 “你找个机会自己看吧”,女医生替他拔掉针管就走了。 他连忙张口唤了门口的保镖过来替他解了手铐去洗手间打开信件: 阿沣,这些日子,我仔细想来,我跟之间究竟算是什么,也许更多的像是一场梦,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地面,那种感觉尽管是刺激的、欣喜的,但也很慌、很怕。 而当梦醒了,我们也只能分开,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带着我妈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必须得离开,我受不了我年迈的母亲被人指着鼻子骂她教女无德,受不了许许多多的人说我水性杨花,我还年轻着,我还有我未完成梦想的事业,我不想我的一切都毁在这样一场不伦之恋中,尽管轰轰烈烈,但是不现实。 你看我多可耻,以前和你在一起时,说能爱多久就爱多久,但是现在我却独自先逃离了,我就是这么一个市侩、自私、懦弱的女人,我们都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就像此时的你,你一定也活在内疚、矛盾之中,你一定也曾动摇过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不是错了,如果不是我,你们的家应该还是和睦的,你爷爷也不会躺在病院里。 我常常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我根本看不到前面的光明,你看你连大学都没读完,我带着你能去哪呢,就算出去找工作,除了那些干体力的活,哪个真正的好单位会收一个半路辍学的学生,我怕你将来会后悔,后悔当初为了我做的牺牲,你也许会恨我,恨我耽误了前途,你该是凌氏的未来继承人,该是远赴国外的留学生,你的未来该是美好的,不要跟我说你绝对不会后悔,我敢保证,你会的,这个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它会把所有曾经美好的爱情磨砺的惨不忍睹,它会毁了人的信任、感情,会让人逐渐变得麻木不仁,就像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慢慢腐朽。 孩子的事希望你不要念念不忘的挂怀着,我会好好生下来的,也许有一天你会看到它,但我至少希望是在孩子会走路的时候,现在的你还是好好珍惜拥有的,别再为了我们的爱情伤害身边的人了,我们都爱的太自私了,当然,千万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 沉寂的洗手间里,突然传来男人痛苦压抑的抽噎声,他紧紧把信件抱在怀里,他知道,她这么写都是为了自己好。 她走了…她离开这里了。 他并不恨她,他只怪自己太没用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她也不会最后落得只能逃离这里的下场。 他发誓,不管天涯海角,他总有一天都要把她们母子俩找回来。 ------------------------ 两天后的私人酒店飞机坪。 凌牧潇一身卓然的黑色西装立在飞机下,几个医务人员把凌茂沣移到担架上,他吃力的仰起头来看着他。 同样漆黑的视线,何时起,这个十九岁少年的眼神也变得和自己一样幽暗了,凌牧潇注视了他一阵,摆摆手“送他上去”。 “小叔,我们之间真的要弄到这步田地吗”,凌茂沣沙哑着嗓子幽邃的问道。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小叔”,凌牧潇冷冷丢下一句话,关门上了轿车。 白色的飞机起飞向远处的轨道划去,他闭上眼睛,取出一根烟,放进嘴里,点燃,“陈秘书,以后你也不要呆我身边工作了,正好非洲那边缺个负责人,你过去吧”。 “好”,陈秘书低声应着,暗自苦笑,果然,他就知道以凌牧潇的狠厉一旦知道了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从私人酒店离开后,凌牧潇带人开车去了陶梨的住处,站在楼下,他冷漠的像是来复仇的冥界使者。 现在,该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敲门,没人开,他直接叫手下把门撬开,房子里,静悄悄的,除了陶梨一些私人物品,傅青槐和佟静一些衣服物品都被带走了。 该死,他还是来晚了,凌牧潇暗暗握拳,厉声吩咐下去:“去,我不管你们用任何手段,都要把傅青槐这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他要她…生不如死。 ------------------- 江西。 整整坐了一天的火车到底新余市,陶梨的一个铁杆哥们儿开着一辆途观来接她们。 “他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兄弟陆军四”,陶梨大喇喇的搭着他肩膀做介绍:“从小一块长大,打一个村里出来的,不过现在在新余武警部队工作,绝对信得过,小四啊,以后我姐妹你要好好照顾啊”。 “这没问题,能和传闻中的傅导见面都是的我的荣信”,陆军四呵呵笑着,模样有些黑,脸微长,个头高大结实,穿着军装,挺英气憨厚的。 傅青槐疲累的颔首道了声谢,之后在新余吃了顿饭,陆军四开了半天的车辗转去了某小县,又开过好几座蜿蜒的山,才到达陶梨的老家。 以前也早听过陶梨是打很偏远的山里读书出来的,但是亲眼见到傅青槐还真觉得实在够偏的,四处都是山,而且村里的人都是些年纪比较大的妇女或者老人。 不过陶梨家的房子却是不错,大概是他们村里最好的,贴着红瓷板的房子上爬满了爬山虎,还有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子里长满了花草,虽然很杂乱,但也生机勃勃,屋内的装修虽不奢华,却也铺着瓷砖,房间里还铺上了木地板。 不过陶梨家的房子却是不错,大概是他们村里最好的,贴着红瓷板的房子上爬满了爬山虎,还有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子里长满了花草,虽然很杂乱,但也生机勃勃,屋内的装修虽不奢华,但也铺着瓷砖,房间里铺着木地板。 “以后你们就暂时住这吧,自从我爷爷奶奶去世后,我爸妈基本上都不回来了,青槐你以后最好少出去,很多人都认识你,一不小心上了新闻,被凌牧潇发现了,要找来也不是难事”,陶梨没好气的道:“刚才我小区物业公司的人来电话说凌牧潇派人撬开了我家的门,还把我家东西都给砸了,你看他嚣张不”。 “不好意思,陶子,连累你了”,傅青槐苦笑,“想不到我傅青槐有一天竟然得躲在这山里里哪都不能去”。 “这也只是暂时的,你就当呆这度假构思,想想接下来的作品该怎么拍,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找陆军四,不用不好意思,这附近的村民也都很好,我都跟她们打过招呼了,就是你们从来没呆过农村,怕你们不习惯”。 “你不说了吗,就当度假,唉,现在能呼吸到这么新鲜空气的地方也不多了”,傅青槐自我调节。 陶梨在老家陪了他们两天就走了,没过几天傅青槐就从网上看到傅志行下台的消息。 这一切太突然了,以前总盼着他得到报应,等真到了这一天,也不觉得开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和佟静说起了这事,她叹道:“我早听说了,你大姨昨天打了电话给我,说是你爸爸这几天一直在找我们,好像是凌牧潇从他嘴里得不到我们的消息,就和省里的人打了招呼,把他职位撤了”。 傅青槐愕了愕,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以前看他跟我爸玩的挺好的,现在他真是疯了,傅志行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哪”。 “估计是拿你爸泄愤,你爸那人爬了半辈子官位就这么落马了,估计怕是恨不得我们娘俩死了”,佟静摇头感慨勉励的吃了口饭,“唉,现在也是有家归不得,你啊,千万别再和凌茂沣来往了,不然被我发现的话,妈就死给你看”。 傅青槐心里一悸,摇摇头,低声道:“不会了”。 =================== 明日继续。。。。。。。。。。。。。 恶魔再现 凌园,自打上次大火过后重新翻修了遍,家具换了新的、墙壁重新粉刷贴了墙纸。殢殩獍伤 凌老太太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哀婉,客厅里看着电视机,为冷清的大房子添了些人气。 “老太太,您要的参茶煮好了”,张婶端着一杯茶过来,说道。 凌老太太接过品尝了口,望着客厅里叹道:“往日里本来就人不多,但至少老爷子和阿沣都在,如今病的病,出国的出国,唉,这房子越来越冷清了,除了你之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是还有二小姐、三少爷他们吗”?张婶劝着笑道:“您啊,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楚医生说了让您多往好的方面想”嬖。 “我啊,倒宁可两腿一蹬早点去了,省的留下来活受罪”,凌老太太语气心酸的说,“我刚才都在想干脆去把容冉接过来算了”。 “那也好,有容冉陪着,您也有个人和您说说话,不至于太孤寂,就是这事得和三少爷商量商量…”。 张婶说着,院子外突然传来汽车的声音,不足片刻的功夫,凌牧潇夹着冬季的冷风从外面步入,那天气的冷似乎还渗进了他身子骨里,连挺拔的身形里多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姥。 “你回来的正好”,凌老太太道:“我正想让你把容冉接过来陪我住”。 凌牧潇皱眉,点头,脱去厚重的外套,“好”。 “你要什么时候才跟傅青槐离婚”?凌老太太责备的说道:“我听说之前你和傅青槐签好了离婚协议书,你也有一份复印件,现在她一声不响失踪了,你给民政局一点好处也还是能把婚给离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妈,我的事我有分寸”,凌牧潇径自倒了杯热茶,染染的茶雾里眼睛寒光闪烁。 “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还在想着法子找傅青槐”,凌老太太恼道:“我不管你是还放不下还是心存报复,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能让容冉受了委屈,再过几个月,她孩子也要出世了,她对你一心一意,比傅青槐那个下贱祸子强多了”。 “妈,是不是容冉跟你说了什么”?凌牧潇将茶壶“咚”的一放,眸光似剑。 “她还能跟我说什么”,凌老太太叫道:“倒是你,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把我们凌家害成这个样子,我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你可以转告容冉,我虽然娶不了她,但是从今以后她的身份、在凌家的地位会比我的妻子还要高,至于傅青槐她只是坐着我妻子这个位置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一辈子也别想再改嫁”,凌牧潇淡淡的喝了口茶。 “你这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对了”,凌牧潇轻描淡写的打断老太太的话,“下个月的圣诞节又到了,每年这个时候茂沣都会去美国陪他母亲过节,我希望今年您不要应允了”。 凌老太太不忍道:“牧潇,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侄子,你大哥唯一的儿子,这事他肯定是受了傅青槐的诱惑”。 “一个人要你在乎他,也得看他有没有尊重过你”,凌牧潇淡漠的笑了声,“再说您怎么不会知道他趁着回美国的时间跑回来去找傅青槐”。 凌老太太愕然皱眉,许久,又长叹息了声,“那就听你的”。 --------------------- 尼斯,位于法国南部地中海沿岸。 位于海边密集的别墅群里,一名单薄的少年坐在阳台的轮椅上,套在身上的黑色毛衣空荡荡的,更多的,就像这美丽的城市里一副颜色黯淡的油画。 少年极目远眺着,黄昏的天空橙色的晚霞布满了天际,浅白色的海鸥自由飞翔,微风轻拂,海波荡漾,哗啦啦的水声和人们的欢闹声不时从原处飘过来,衬得这里更加的寂静、冰凉。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一名年轻的菲律宾佣人摆好晚餐,过来推着他往餐厅里走,“晚饭后您要不要出去散会儿步”。 “不用了,我想自己看会儿书”,凌茂沣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吃着口中的牛排,今晚吃的是菲力牛排,佣人的厨艺非常好,煎出来的牛排味道鲜嫩,七分熟的味道又带着浓厚的肉汁,让他忽然想起了上次为她做的烛光晚餐了,比之今晚做的来实在是天壤之别,那次他做的太硬,不够软,味道也没完全渗进牛肉里,可是她却吃的津津有味。 其实也不过短短两个月,却仿佛还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佣人洁菲见他忽然发呆,搓着围裙说道。 “没有,你做的一直都很好吃,待会儿你教教我吧”?凌茂沣抬头轻柔的说,他脸色白皙,眉眼被黄昏的光芒衬得温柔俊秀,洁菲看的一呆。 “少爷,您要学做牛排”?洁菲错愕的重复。 “嗯,我想以后做给我女朋友吃”,凌茂沣眼睑落寞。 “原来少爷您有女朋友了”?洁菲笑道:“能成为您的女朋友她一定很幸福”。 “不,她一点都不幸福”,凌茂沣紧了紧手中的刀叉,心脏处又是一阵绞痛。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三个月的孩子肚子应该也慢慢笼起了吧。 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他顾不得自己的腿还未痊愈,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拿起话筒,“奶奶…”。 “沣儿,吃晚饭了没有”? “正在吃”。 “你肖克叔叔帮你在尼斯大学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这次他为把你弄进去,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别人梦寐以求的大学,一般人考都考不进,明年入学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认认真真读书,别再像以前那样了,错过了这次你可就没机会了”,凌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 “嗯”,凌茂沣低声应着,“我圣诞节想去我妈那”。 “不行,入学在即,你趁这段日子多看看书,你妈那边我已经跟她打好招呼了”。 凌茂沣愣了愣,“离开学还有还几个月的日子,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我妈了”。“我就怕你名义上是去见你妈,实际上跑着去找傅青槐,我知道你还放心不下她”,凌老太太厉声道:“沣儿,这是我的安排,你必须听我的话”。 “如果我不听呢”?他噶声问。 “那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孙子了”。 “好,我知道了”,电话安静的挂上,他滑坐在地上,洁菲推着轮椅过来道:“少爷,地上凉,我扶您起来”。 “你别管我,让我安静会儿”,凌茂沣摆开她的手,安静的望着客厅的某一处。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信里说让他别管,但是他能不管,能置之不理、心安理得在法国享受这样的富足生活吗。 小叔还是找她,她要是被小叔抓到了怎么办?他们的孩子怎么办? 他原本只是想趁这次圣诞节回国去看看她,就看一眼也好,他也能放心些,安静的回来上课,但是现在为什么要逼他做这种选择。 他痛苦的握紧拳头,真的好担心。 ------------------------- 位于新余市附近的某小县上,傅青槐躺在病床上,圆圆的肚子露在空气中,她侧头看着b超仪上的图片,医生手指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小小形状的孩子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腿、小小的手…。 那是她孩子…。 不敢置信,不久前,才流掉一个孩子,她感到绝望过,如今又有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 幸好…幸好这个孩子没有打掉。 她感到无比的喜悦,“戴医生,你能告诉我孩子是男是女吗”? “既然你是军四的好朋友,那我也不瞒你了,是个男孩”,戴医生呵呵的笑道,这几个月的产检一直都是这位戴医生帮她做的,因为凌牧潇到处都在找她,她也不敢去大医院。 “男孩”?傅青槐高兴的差点流下了泪,其实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好,可能男孩长大了会像凌茂沣那样子。 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有多高兴。 回去的路上,佟静一直捧着b超彩图反复的看了又看,一会儿笑的咧不开嘴,一会儿又暗自惆怅。 陆军四打趣道:“阿姨,您再这么盯下去,这图片里的孩子就要迸出来了”。 傅青槐笑笑,“妈,您别看了”。 她把彩图收起来,感激的看着前面开车的陆军四说道:“军四,这几个月真是谢谢你了,每次都要你陪我来做检查”。 “没事,反正我们干武警这行的成天也没什么事做,再说啦,我答应陶子照顾你们的”,陆军四满不在乎的说。 佟静笑呵呵的道:“你是不是喜欢陶子那姑娘啊”。 “嘿嘿,坦白说,打小就喜欢她,不过她不是我能配得上的,我有自知之明,现在把她当好朋友一样,陶子小毛病一大堆,大优点就是够义气,每次身边朋友有难,她是二话不说肝脑涂地的帮忙”。 “这点,确实是”,傅青槐暗叹,有时候她都有点羡慕陶梨,陶梨真心的朋友比她多多了,而她就只有陶梨那么一个。 晚上吃过晚饭后,躺上床,孩子又在她肚子里闹腾了好一会儿。 她摸着肚皮,喃喃:“宝宝,你不是跟我一样特别想你爸爸啊”。 她真的好想,尤其是今天知道了孩子的性别后,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拿起新买的手机,以前的手机和卡也没敢用了,怕被凌牧潇追踪到,现在的手机卡还是借用陆军四的身份证办的。 她找出叶京源的号码拨过去,又很快挂断。 她不能打,叶京源的电话很有可能都被凌牧潇监控了,而且就算没有,叶京源也许会把自己的事告诉凌茂沣,到时候他又没办法好好读书了。 她着烫似得把手机丢开。 冬天的天气很冷,尤其是一个人睡的时候,她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这样的夜晚好像有具暖和的身子紧紧抱住她和宝宝。 阿沣,我好想你,你是不是也我一样想着你…。 泪落下,早上醒来时,眼睛里是干涸的,佟静早早的起来熬好了粥,里面放了瘦肉、青菜,闻起来很香,而且农村里的青菜和肉就是比大城市里的要格外的甜。 所以这四个月来,傅青槐吃的非常好,脸蛋和肚子都变得圆润了许多,还有了双下巴,气色非常好,不像其她孕妇满脸暗淡无光,或者长满了雀斑。 “我听说村上面的老许昨天在自个塘里补了很多鱼,今早又张罗着杀猪,待会儿我和隔壁的李奶奶去老许家买点,你现在身子就是要多吃鱼肉”,佟静笑呵呵的说道。 “路上积雪重,又冷,您还是别去了”,傅青槐不放心的说。 “没事,妈身子骨好的很,再说要过年了总得准备点,不能啥都让军四帮我们买”,佟静吃了早餐把碗筷收拾就出门了。 下了雪的农村里四周连绵起伏的山上银装素裹,小河边结成了冰。 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进来,依旧冷的很,她把大门关上,坐在烤炉边安静的看《理智与情感》,简奥斯汀的书她都是反复看了很多遍也看不腻,同时也让她增长了许多灵感,如果不是孩子没生下来,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拍戏了。 到了上午十点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以为是佟静回来了,拉拢了外套走过去打开门。 本该是亮堂的客厅突然被来人的身影笼罩的暗了,明添一袭黑色的皮衣皮裤站在门口,脚踏军靴,一米八五的身子快顶到了门梁,脖子上裹着围巾,露出薄魅唇角勾着一如既往的危险邪气,“青槐,是不是快忘了我了”? 傅青槐回过神来像见了鬼似得反手关门。 明添轻易的撑住手臂,嘴角的笑意更浓,“你就是这样对待多年好友的,亲爱的,你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我跟你早就不是好朋友了”,傅青槐想到他上次差点强、暴了自己,之后又让人无时无刻的盯着他,就觉得毛骨悚然。 “对,我忘了,我们确实不是好朋友了,你应该是我的女人”,邪佞的指尖轻轻滑过她下巴,“上次你答应的”。被他摸过的地方,傅青槐几乎要冒出鸡皮疙瘩,奈何她两只手要抵住门,又无法松开,只能任由那只讨厌的手流连在自己脸上,“我根本没答应过,是你自作多情,明添,我现在可是个怀着五个月身孕的孕妇,拿开你的脏手”。 “是吗,据我所知,女人只要怀孕过了三个月也是可以…做、爱的…”,明添薄唇里吐出的字句让她气的全身发抖,满脸通红。 “无耻”,她大骂,“你跟我滚”。 “我不滚怎么样”?明添笑的无赖又冰冷,“我都还没责怪你上次骗了我,明明是和凌茂沣上了床,还遍我是江润,反正你连自己的侄子都可以接受,再接受一个我有什么好装矜持的,你说,如果怀着凌茂沣的肚子又被另一个男人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傅青槐气的脑袋发晕,真恶心的听不下去,抓起旁边的扫把就往他身上打。 ================= ~~~~(>0<)~~~~,明添这个恶魔又跑出来鸟啊。。。。 崩溃 傅青槐气的脑袋发晕,真恶心的听不下去,抓起旁边的扫把就往他身上打。殢殩獍伤 明添不仅轻易的抓住她扫把,反而巧妙的溜进屋里,轻而易举的从后面搂抱住了她,“嗯,凌牧潇不知道陶梨的老家在哪儿,可我们几个是多年的好朋友,我以前听她说过,不过还是让我找了好久,傅青槐,现在谁都没你身边,你总算…是我的了”。 傅青槐扭了扭身子,男人的手臂永远和女人有很大的力量区别。 “我劝你不要挣扎,小心上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哦”,明添手指从她羽绒衣下面钻进去,顺着她饱满优美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摩挲,“真是不敢相信,你竟然都要为人母了”。 他一字一句轻轻在她耳边呢喃,冬天的呼吸该是格外暖和的,可傅青槐却觉得好冷,冷的心脏发颤嬖。 她感觉到小腹上的那只手在慢慢的施力,但是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她怕伤到孩子,以至于连呼吸都开始变粗了。 事实上,明添真的好想就这么压死她的孩子,他实在太恨太恨这个孩子了,凭什么他喜欢她这么久得不到,偏偏被那个半途冒出来的小混蛋抢了先,“你说凌茂沣那小子有什么好,不过就是养在凌家没吃过苦的娇贵大少爷,除了吃喝玩乐,恋爱交女朋友其余的什么都不会,你鬼迷心窍看上他哪点了,他嫩还是会甜言蜜语,你傅青槐也不该是那么肤浅的人”。 “明添,请你不要随便自以为是指责别人的爱情好吗,你不是我,在我眼里茂沣他比你和凌牧潇强多了”,傅青槐恨恨的道,他可以说自己,但不能说凌茂沣滥。 “哈哈,他比我强”,明添冷笑的眼眸如冰,“对,他现在是比我们单纯,但这样的单纯每个人都曾经也有过,你别以为他会一辈子这样,现在不过是因为他小,等过几年他不会比凌牧潇好太多,他见惯了花花世界,他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享不尽的女人趋之若鹜,你以为他还会稀罕一个比他年纪大六七岁的女人嘛”。 “你住口”,傅青槐不安的眼睛瞪的要迸出来似得。 “你怕了,因为我说得对”,明添黑漆漆的眼睛带着残忍的冷冽,嘴唇几乎要贴上她,“你看看你为了躲避凌牧潇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来了这穷乡僻壤,还要带着你妈,你妈多大年纪了,快六十了,你也好歹是千金小姐出身,你受得了这种生活吗,每天里担惊受怕,深恐下一秒凌牧潇会找过来,连家也不敢回,手机也不敢用,每日里想想你不觉得委屈吗,可是凌茂沣他给了你什么啊,他保护了你?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早去了法国留学,日子过得潇洒不过了,在那种浪漫的国家,不用多久就会交上一个漂亮的法国女孩,人家还会记得你这个远在异国为他怀着身孕、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你别做梦了”。 “你胡说,阿沣他不是那样的人”,傅青槐再也受不了他说下去了,泪眼婆娑的尖叫,凉冰冰的泪从眼角流下,她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她的,但是自己的大脑偏偏又忍不住跟随着他的话走,她害怕,她虽然在心里口口声声希望凌茂沣过得好一点,不要因为自己耽误了前程,他去了法国留学她该高兴才是,但是想到他离自己那么远,她就没了安全感,她还是好不希望他忘了自己,她其实暗地里还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回来找自己,等她离了婚,他们一家三口永永远远在一起,“他比你们都要温柔善良,有责任心,懂得尊重我”。 “不要再做自我安慰了”,明添看到她为凌茂沣流泪的样子就来火,舌尖轻舔着她抿紧的薄唇,“你看我现在这样对你,他在哪”? “明添,你怎么不去死”,傅青槐脑袋嫌恶的躲开,双臂用力扭动,但是他的桎梏就像铁链一样,只是他嘴角的笑容因为她的话逐渐变得僵硬。 “阴曹地府又没有你,我可舍不得去,更舍不得这如花瓣儿的唇”,明添猛地一个转身,抓着她手压在门板上,俯下,疯狂的侵略她唇,两片唇激烈的摩擦,她用力挣扎,却被他一把按住双手举过头顶,她的脑袋拼命躲闪,想要挣开他的嘴唇,可是男人的手却突然握住她胸部。 她差点尖叫,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拼命忍着,不让他舌头有机会溜进去。 只是这个恶魔…这个恶魔…。 她终于害怕的哭出声来,透明的泪哗啦啦的落下,声音带着让男人疼惜的凄厉,“不要这样…明添…你放过我吧…我不能对不起我孩子…”。 “你是对不起你孩子还是觉得对不起凌茂沣”,明添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指肆意把玩着她姣好的胸部,“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我比凌牧潇要更爱你,比凌茂沣要懂得保护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好,如果你真的爱我,我想要你马上离开这里行不行”,傅青槐可怜的哀求,如蝶翼般的睫毛上闪动着晶莹的泪珠,水眸灵灵,嘴唇鲜艳。 明添心神微微一怔,掌下的身子瑟瑟发抖,那种少见的柔弱,让他一颗侵略的心忽然变得邪恶,连眼睛也放出狼一般的光芒,“离开,我找了你这么久你觉得我会离开吗”? 他在她唇上重重的吻着,她不肯张口,他也不再强求,只是换到了她耳垂,舌用力的在她耳廓里扫荡。 她打了个哆嗦,大声尖叫:“救命——救命啊——”。 “你真是不听话啊”,明添恼火的堵住她嘴。 她呜呜大叫,他立刻探进去吮住她舌头,疯狂的啜饮她清甜的津液,真想就这样把她吃下去。 胸部上的手又换到了另一边,傅青槐几乎要崩溃了。 她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可是却没有人来救他,难道今天她真要***于这个人。 瞪大的眸突然绝望的死寂下来,明添就这样看着她,她整个人就像坐冰凉的木乃伊,他眉头猛地蹙起,“傅青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幼稚的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那你呢,你就像一个强、暴犯,强、暴的还是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傅青槐听到,素净的小脸惨白的哭喊着大骂:“你让我恶心”。 “得,你和自己的侄子上床,你不恶心,你高尚”,明添冷笑,压在她头上的手腕无法控制的力道加重。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隔壁李奶奶急促的声音。 “青子,不好啦,你妈摔啦”。 明添错愕的放开她,傅青槐脑子一嗡,推开他穿着拖鞋冲了出去。 “你妈刚才和我拿着东西下来的时候,在前面的下坡滑了跤,我扶了她半天也扶不起来”,李奶奶惊慌失措的说。 傅青槐不等她说完就往上面跑,这么冷的天,她都不敢想象佟静那么大把年纪的人躺着怎么受得了。 “你要死啦,挺着这么大肚子还在雪地上跑那么块”,明添沉着脸拉住她,“你在这等着,我去”。 黑色的身影落下一串脚印,一下子消失在拐角处。 傅青槐呆了呆,也没心思想那么多,不过到底是不放心,在李奶奶的扶持下走到路边上等着,没多久就看到明添抱着佟静跑了下来,飞快的把她抱进了他开来的车子里。 傅青槐带路去了镇上最近的医院。 佟静的右手摔断了,膝盖也受了伤,傅青槐不放心,又让她做了全身检查。 今年的冬天似乎更加的寒冷,傅青槐站在医院的窗口,感觉整颗心都麻木了。 “喂,女人,你别站窗口,想感冒啊”,明添粗鲁的把她扯开。 她忽然尖叫的推搡他,像个崩溃的泼妇,“你滚,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个没用的女儿,明明发过誓从今以后要照顾好她,绝不再让别人欺负她,可每次都是我让她担心,现在还只能带她躲到这种鬼地方,有家归不得,明知道雪那么大,我根本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去买肉,我傻啊,还有你,我都这么惨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已经受到应有的报应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街上,她披头散发,满脸是泪,明添身子一僵,往四周看了看,有人开始把视线往他们方向投来。 他连忙抓着她手闪到角落里,“别闹了,想被人看到”。 她顿时一醒,不敢再放肆了,不过发泄完之后,无助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忽然笑道:“不过我看别人也认不出,谁都不会想到你这个蓬头垢面,活像一个村妇的样子会是傅青槐”。 傅青槐咬唇气的瞪了她眼,打量了自己眼,这才发现自己先前匆忙压根衣服都没换,自从她怀孕后每天更懒了,里面穿了件睡衣,外面又套着件羽绒衣,下身还穿着条肥大的裤子,脚上穿着拖鞋,简直像只…企鹅。 “你妈出来了”,明添看着医务室的门口提醒了句,傅青槐立刻迎上去,看着佟静吊着的手臂时,心痛的一窒,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好啦,别看着我了,没事,妈身子骨好的很,摔了只手算什么”,佟静脸色蜡黄,却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幸好今天有明添,要不我今天可真要冻死在雪地里了”。 “我这不是感觉到阿姨可能会出事,所以化身超人奔了过来”,明添笑眯眯的扶住佟静,“小心点,我扶您下去”。 傅青槐复杂的看了他两眼,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先前差点侵犯了自己,佟静出了事,他又第一时间赶过去,还不让自己去,怕她摔没了孩子。 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她嘀咕。 到家时,已经错过了中饭,傅青槐现在肚子里还挺着一个,脑袋早饿的晕晕然,但是现在佟静受了伤,只能她下厨了。 几个月没有自己下厨了,动作生疏了许多,一个南瓜削皮就削的她眼花缭乱,眼皮直打架。 “我来吧”,后面有人拿走了她手里的刀子,她不可思议的回眸看了他眼,连忙胆颤心惊的后退两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怕他…。 也是自己好几次差点要了她,明添心想,她怕他也正常,他要的也是这种效果,只是现在瞧着她看自己的眼神,竟觉得特别不是滋味。 “就你这个磨磨蹭蹭的样子,我和你妈人都要饿晕去”,明添三下两下把土豆切成了丝,速度快的丝毫不比酒店的厨师差。 她知道他在她认识的男性朋友里,他做菜的速度是非常好的,刚进演艺圈为了参加美食节目还特意培训过段日子,只是等他切完后,她才想起来,“我是打算土豆炖排骨的,你把它切成丝干嘛”。 ==================== 今天有一万两千字的更新。。。下午还有两更。。。。 凌茂沣回国 “你怎么不早说”,明添无语的皱起剑眉,“算了,来个醋溜土豆丝,排骨炒了,再煮个三鲜汤算了”。殢殩獍伤 他也没再问她,然后就自顾自的切起来。 傅青槐站在边上,不同于家里的天然煤气灶,这里用的是煤球,呛的她喉咙不舒服,干脆由着她去弄了。 一顿饭做下来,三个色泽鲜艳的汤菜吃的佟静赞不绝口,“嗯嗯,小添这厨艺比我都强多了,怪不得那些个饮食节目总要请你去上节目”。 傅青槐看她只能用左手夹菜,夹着总是掉下来,心酸的替佟静夹了几大筷子菜嬖。 “呵呵,静姨喜欢吃的话我每天都做给你吃”,明添笑着露出两个迷人性感的小酒窝。 傅青换眼睛错愕的横向他,佟静愣了愣,笑道:“你啊,尽说这些话逗阿姨开心,谁不知道你是大明星,每天忙得国内国外飞来飞去”。 “明星也是人,明星也偶尔需要休息啊”,明添愉悦的笑道:“我这两年都没好好休息过,所以这次新戏忙完宣传公司安排我暂时休息半年,本来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度假,今天来这,发现这地方正好,景色优美,空气新鲜,更难得是没人打扰我,而且阿姨手受伤了,青槐又怀了孕,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你们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所以我不大放心决定暂时住下来了,反正我和青槐是多年的好朋友,阿姨,你不会不欢迎吧”滥。 “谢谢你的好意”,佟静还没开口,傅青槐就急迫的打断,“但是我自己能照顾我妈,而且平时隔壁的李奶奶也能帮忙,你一个男人和我们孤儿寡母的住在一个屋檐下,像什么样子”。 “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了还用讲这些礼节吗”,明添状似难过的眨了眨桃花眼,“隔壁那个李奶奶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你看今天你妈摔雪地里,她扶都扶不起来”。 佟静听了顿时一阵担忧,“但是你不要回家过年吗,这都年底了,你既然休假就更应该回家陪父母”。 佟静以前是想撮合他们俩在一起,但是傅青槐有了别人的孩子,她自己觉得女儿也配不上他,所以也不是很支持他留下来,免得空负一番情意。 “我父母他们现在情况都很好,再说如果凌牧潇找来怎么办,静姨,现在应该事事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为重”,明添说的一脸诚挚,弄得佟静的心一阵动摇。 傅青槐忍无可忍,“啪”的放了筷子站起身道:“明添,你别再装了,我看你比凌牧潇更危险,刚才要不是我妈出了事,我这个孕妇怕早被你摁着强、暴了”。 “什么”?佟静老脸惶然失色。 “喂,我刚一时生气吓吓你的,你还当真了”,明添面露失望,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要真想对你怎么样,我还会那么担心你肚子,你妈一出事我就马上去帮忙,这么多年了,我帮过你多少回忙啊,傅青槐,你竟然这样说我”。 他伤心愤怒的表情看得佟静都不是滋味,“青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呵,那上回呢,上回你怎么对我的”,她的胸部现在都还在作疼,这叫误会,傅青槐心酸的冷笑,但是那种事怎么好意思详细的说出来,“明添,你给我走,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妈,但是我傅青槐就算怀着孩子走路都不方便了我也不想让你帮忙,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不管你怎么误会我,我都不会走的”,明添昂着头一副代表着正义坚持的模样,气的傅青槐差点吐血。 “好啊,不愧是得过金马奖的,演戏的功夫一流”。 “静姨,吃菜吧”,明添不理她,给佟静夹着菜。 “额…明添啊,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佟静虽然不大相信女儿的话,但她更在乎女儿的安危。 “静姨,连你也怀疑我吗”?明添黑眸里喷出伤心、难过、惆怅,各种复杂的情绪一一掠过后,他苦笑道:“我说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为了你们的安危,我都不会走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佟静被堵的说不出话了,傅青槐怀着身孕打了也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过她,反而气的肚子里的孩子都开始闹腾了。 到了晚上也是明添做饭菜,他隐忍的表情和默默的勤劳无私让佟静深深的相信了他,不过傅青槐不信,晚上回房间就把门打了倒锁,窗子也关紧了,还觉得不够,拖了个桌子堵在门后。 出奇的,明添竟然没来吵她。 第二天早上起来,屋里飘着一股饺子香,她去厨房一看,明添卷着毛衣袖站在灶前熬粥。 不可否认的是,明明厨房里的灯那么暗,照在他身上却明亮的像站在舞台上一样,妖艳的眉眼,薄薄的嘴唇,绝对美得无可挑剔。 她走到他面前,皱眉,“明添,你做这种事充其量能得到我妈的好感,但是我跟你之间早就连朋友都不想走了,你别以为我会原谅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变态”。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很变态”,明添盯着锅里的粥满不在乎的摸着下巴,“好像煮的差不多了,你尝尝看要不要加点盐”。 勺子里的粥被他吹了吹,放到她嘴边上。 “我在跟你说话”,傅青槐打开他手臂,粥溅到地面上,明添嘴角翘起笑纹。 “你搞错了,我从来就没要求你原谅,不过你可以放心,为了静姨我现在是不会逼迫你的”。 “明添,你有这个必要吗”,傅青槐乌沉沉的大眼无力极了,“你长得帅有的是女人追,我知道童芊就喜欢你,她可是娱乐圈里公认的大美女,你何必缠着我这么个怀了身孕又道德败坏的女人呢”。 “你该不会以为到现在我还执迷不悔的爱着你吧”,明添低笑的嘲弄,“我只不过是想得到你身体,然后再把你狠狠的甩掉,我可不会傻到真娶你做老婆,免得一不小心将来带绿帽子,那我不会被人笑死去”。 “神经病”,傅青槐厌恶的甩他巴掌,俊美的左脸随即浮出红印。 他咧着嘴用手摸了摸,表情邪魅至极的要把她吃了一样。 她怕了,赶紧转身逃出了厨房。 吃早餐时,几乎是她来这最丰盛的一顿,有饺子、有粥还有豆浆、煮鸡蛋、面条。 并且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熬的粥和面条真是比佟静煮的好吃多了。 傅青槐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早餐了,虽然强忍着不该吃这个变态的东西,但是还是忍不住吃了两碗粥,连面条也吃了个底朝天。 “看你,刚才还一个劲的说小添做的东西不好,结果你倒自己吃了个精光”,佟静调侃。 明添勾着笑望过去,傅青槐弄了个大红脸,呐呐的道:“我是没办法,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不好吃也得多吃点啊”。 “我看你少吃点吧,脸都胖的跟大饼一样了”,明添眉头一挑。 “你才是大饼”,傅青槐瞪着眼睛反驳,虽然如此,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像大饼吗。 突然之间,没了什么心情,吃了早餐就跑去洗手间照了照脸,镜子里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羽绒衣,下巴饱满,头一低,还有双下巴,肚子也挺得大大的,多看一眼,连她自己都觉得好丑。 “唉,幸好凌茂沣不在啊”,明添靠在门口笑的春花灿烂,“要是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估计多看眼都会受不了啊”。 “你嘴巴长了毒疮吗”,该死的,为什么要说出她的心里话来,傅青槐气道。 “我忍不住吗,因为你的样子真的好丑哦”,明添抱胸继续笑的很欠揍,“我昨天摸你胸的时候还发现下垂了,你大腿也粗的和大象腿一样,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真实年龄,我还以为你三十五岁了,估计你生了孩子后,身材也不会恢复了,毕竟你早已不是二十一二的年轻女人,要是你和凌茂沣走在一起,别人说不定会以为你是他老妈,哈哈”。 傅青槐深深的被他伤害到了,她甚至都不敢听下去,她说不过他,只好逃。 但是信心却被他狠狠挫伤了,是啊,看到有些女人生了孩子后整个就跟变了型似得,估计凌茂沣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开始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时间长了也会慢慢的讨厌她。 她受不了他不爱她,受不了他用有色的眼睛看她。 也许这辈子看不到他也好,至少在他心里她还是原来美好的模样。 ---------------------- 凌家,大年三十,本该是沉浸在一片过年喜庆的气氛中,却莫名的,没有一丝笑声。 书房里,凌牧潇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白茫茫的雪渗进他漆黑的眼底,泛出寒气,“应该是他了,从法国偷渡回中国一般只有两条路,不是从大西洋那边过来就是从俄罗斯那边偷偷进入内蒙古地区,叶京源汇钱去内蒙古账户的那个人肯定是把钱交给了他,他肯定是去江西找傅青槐了”。 “但是我们并不清楚傅小姐在江西哪个位置”,新升的助手肖堂无奈的道。 “陶梨呢”? “还是在日本那边玩,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女人…算了,既然这条路是他选择的,那么从今以后都不要再管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你只管继续找傅青槐,我就不信她还飞天遁地了不成”,凌牧潇冷漠的掐灭电话,往桌上一丢,然后猛地朝门后面厉喝:“出来”。 容冉怯怯的从门外走进来,八个月大的肚子藏在宽大的衣服小,因为她身材瘦小,看起来也不过肚子稍微胖一点,实在难以想象她里面怀着半个月大的肚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想叫你下去吃年夜饭”。 “别人不会来叫吗,你自己怀着孩子就别走来走去了”,凌牧潇眉头紧皱的双眼掠过她肚子划过一丝柔和,“算了,下去吧”。 他从她面前走过,容冉从后边抱住他腰,“潇,你是在关心我和宝宝吗”? 高大的背影僵了僵,凌牧潇转过身来,她突然踮起脚尖吻了吻他下巴,勾着他脖子,大眼楚楚可怜,“潇,别再找傅青槐了好吗”? 阴沉的眼突然再次乌云密闭,他猛地甩开她的手,淡淡道:“如果你想好好呆在我身边,我的事你最好少说少问,你只管好你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傅青槐,你不用担心,她没资格和你相提并论,我将来连她怀孕的资格都不会给她,你…以后只会是替我孕育凌家子孙的唯一女人”。 容冉心里大喜,可脸上却依旧露出一副没有太多欣喜的样子。 “另外,还有,刚才听到的话别说出去”,凌牧潇说完笔直的走出了书房。 容冉嘴角这才不甘心的紧皱起眉头,他以为他给她数不尽的钱,又让她生的孩子做继承人,她就会高兴了吗,永远还是顶着一个小三的名头。 可恶的傅青槐啊,凭什么你人都不见了,还要占着这个名头,牵动着凌家两个男人的情绪。 ===================== 下章凌茂沣要和青槐见面鸟。。。。。待会儿还有一更。。。 我回来了 傅青槐有些怔忡的看着对面包饺子的明添。殢殩獍伤 筷子蘸了点肉末包进皮里,修长的手指巧妙的一捏,一个形状漂亮的饺子放进碟盘里,而且速度快的让她咋舌,尽管如此,他的表情依旧从容慵懒,不急不躁。 “可以了,今天的够吃了,我拿这些去煮,阿姨,你们把下面的包了啊”,明添端起满满的一碟饺子进了厨房。 连日来他俨然已经成了这个家男厨师的架势。 傅青槐内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明添嘴上总是说的很刻薄、很难听,甚至以前还差点强、暴了他,但是不可否认,这几天有他在确实帮了很多忙嬖。 佟静轻声感慨的说道:“明添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别老板着脸对他了”。 “妈,您不懂”,傅青槐皱眉。 “我还不懂你,是,茂沣他也是很体贴,但充其量不过是个不成熟的小孩,妈就不懂你怎么会看上他”,佟静不赞同的道:“你现在这个状况和凌牧潇婚又没离,还怀着凌茂沣的孩子,你看人家明添还跑来这伺候我们母女俩,男人,不能光靠嘴说,用行动来证明的才是好男人,反正你将来还是要离婚再嫁的,为什么不给明添一次机会,有明添在,他也能保护你”酪。 “也许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她实在受不了明添那张毒蛇嘴巴和变态的样子,他让她感到害怕、恐惧。 “你就是这个倔脾气,你要是肯听我的话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佟静没好气的责备。 这个除夕之夜似乎格外的冷清,好在有明添在,他还会说几句笑话。 晚上看了阵春节晚会,上楼时,小腿肚子忽然一阵剧痛,她抓着栏杆,上也上不了,下也下不了。 “你怎么了”?明添看出她的不对劲,走上来搀扶住他。 她想甩开他,偏偏腿肚子疼的离婚。 “哎呀,她腿肯定又抽筋了,你快扶她上去”,佟静担心的叫道,“待会儿拿块热毛巾给她扶下”。 傅青槐一阵皱眉,身子突然被明添天旋地转的横抱起来。 她吓的锤他肩膀,“你快放我下去”。 “你再啰嗦,我直接把你从楼梯上扔下去啊”,明添嘴角挂着恶作剧的坏坏笑意。 她顿时不敢再动,心里却七上八下,要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对自己施暴,那她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啊。 “你放心,我说过,静姨在,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明添仿佛看出她的害怕,笑了笑,把她放到床上,手摸上她腿肚子。 “你别碰”,她颤栗的缩了缩。 “哎哟,你这滑腻的腿肚子我要揩点油怎么了”,明添笑的一脸邪恶的手指轻轻揉捏着她腿。 她疼皱紧眉头,不过被他这么揉着感觉抽筋的腿没那么疼了,偏偏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又闹起来,她轻叫了声,连忙捂住肚子。 “你又怎么了,是不是我力太大了”,明添桃花眼里竟流出紧张。 她失了失神,摇头,“没有,只是宝宝在动”。 “是吗”?明添狐疑的将手往她肚子上放去,“我摸摸看”。 “不要”,她惊恐的拦住他,怕他又像上次一样。 明添面容僵硬,忽然强行打开她手臂,“你要不愿我就摸你胸”。 “你…恶心”,傅青槐气的胸口起伏,自从怀孕后,她胸部也增大了,现在就像坐小山一样,明添看的下腹处窜起团欲火。 忍了忍,低头覆在她肚子上,小小的颤动传进他掌心里,他冷漠的心竟涌起小小的激动,忍不住将脸贴到她肚子上。 傅青槐复杂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妖孽似得脸意外的柔和,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就是这孩子的爸爸一样。 “嗯…没动了”,过来将近半分钟,明添惋惜的爬起来,继续抓捏她小腿。 “我腿没事了,你下去吧”,傅青槐缩了缩腿。 “不行,你妈还说用热毛巾给你敷一下,等会儿”,明添下楼弄了块热毛巾上来扶在她小腿上,“你是不是经常腿抽筋”? “这个月里经常有”,有时候晚上还会抽醒几次。 明添蹙了蹙眉,眼睛里掠过深思。 “今晚谢谢你了,我要睡觉了”,傅青槐拿被子裹住自己露出一张脸说。 “你连衣服都不脱”,明添挑眉,恶魔似得手朝她伸去,“是不是没力了,要不我帮你脱”? “你够了”,傅青槐着急心慌的吼,“明添,你总是这样有意思吗,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有时候你也让我觉得很怕”。 “你看到我怕,估计换成凌茂沣就不怕了”,明添落寞的哼了哼,倒是收了手出去了。 傅青槐不放心,爬起来把门锁掉,慢慢的躺回床上。 她想起去年的时候还是陪父母一块在傅家别墅里过得年,那次凌牧潇一定要她去凌家过年,她坚决不去,她要陪母亲,他生气因此还和她冷战了好几天。 现在想想,真的好久了,今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她结婚又离婚,工作没了,孩子没了,不过又怀了身孕…。 也不知道凌茂沣在法国那边怎么样了。 清泪不知不觉的沾湿了枕头,她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了多久才睡着,晚上腿又抽了几次筋。 第二天起的晚,是新年,出了太阳,积雪融化。 这个冷清的村难得也稍微热闹了起来,偶尔还可以看到几辆轿车和摩托车开进了村里。 她站立在屋外的枇杷树下,陶梨家的屋地形是较高的,下面是一条马路,一辆送客的摩托车停在下面,有人问道:“大婶,请问下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是不是有户姓陶的人,她家离这里还有多远”。 大婶…,傅青槐被深深的打击到了,好吧,她今天确实是穿的更老气了点,但也不至于被人叫大婶吧,不过这人说话的声音好耳熟。 她低头望下去,问话的人应该是站在摩托车边上的人,个子高,但是特别的瘦,还很黑,头发杂乱的不像一个发型,嘴角、下巴上都长着胡子,乍一看像个三失来岁的沧桑男人,但是乍一看,那张营养不良的消瘦脸颊看起来十分的年轻眼熟,直到她看清他眼角上的痣时,她才猛的一颤。 “小婶…”,几不可微的轻喃声吐了出来,男人又再次哑着嗓子叫了声,“小婶,真的是你…”“阿沣”,傅青槐捂住嘴唇,只是一看着他泪就汹涌的掉下来,眼前一切都花了,只有那个模糊的人影。 真的是他吗?她真不敢想象,曾经无数次盼望着他从这条路找来,又希望他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 可是他来,还是来了。 凌茂沣擦了擦眼角的泪,欣喜若狂的准备跑上去,后面的摩托车司机忽然拉住他,“哎,小伙子,你要找的人找到了,总得把钱给我吧”。 他颤抖又飞快的从包里取出五十块钱给了司机,司机拿着钱走了,凌茂沣回过头去,傅青槐已经挺着肚子从石阶上匆匆往下跑。 石阶上的积雪融化正是最滑的时候,凌茂沣吓了跳,“你不要乱动,小心点,别摔到了”。 他大喝了声,赶紧跑上去,腾出双臂用力的抱住从上面扑进他怀里的女人。 “阿沣…阿沣”,傅青槐用尽生命般的力气紧紧的抱住他脖子,抓着他衣领,喃喃的唤着他名字。 她想他,只要看着肚子就会想到他,看不到他时心会痛,如今看到他还是会痛的那么厉害。 原来她不知道自己早就爱他那么深了。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这些日子的孤单、无助、思念,让她怎么也压不住的热泪流满了脸面。 “青槐,我回来了”,费劲千辛万苦,他亦是用力抱紧她,用哽咽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哑轻颤的说着,鼻尖贪婪的汲取她脖颈里熟悉的女人香味。 他做梦都想着,犹怕是在做梦,天知道他这一路找过来有多辛苦。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也许撑不下去。 他近乎疯狂、粗鲁的抚摸着她后背,往他胸膛用力再用力点,他要把她全部容纳进自己身体里。 但当下腹处被她圆润的肚子顶住时,他猛然清醒的推开她。 骤然离开鼻尖的男性呼吸另她骤然不舍。 “我不敢抱你太紧,我怕挤到宝宝”,凌茂沣忐忑又小心翼翼的话再次叫她热泪盈眶,不过这次却抿唇笑了起来。 但是当近在咫尺的看清他面容时,她便笑不下去了,他曾经白皙的肌肤蜡黄而又粗糙,黑眼圈重的还有眼袋,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睡好觉一样,她用手摸上去,干燥极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身份证和护照都被家里人扣押了,我根本回不了国,但是我又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我是偷渡回来的”,他用深情的眼神和微笑注视着她,却换来她吃惊的瞪大晶莹剔透的美眸。 “偷渡”?她踉跄后退,猛地甩开他手臂,“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要是被抓到了怎么办,死了怎么办”? “冷静点,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平安的回来了吗,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路上稍微吃了点苦罢了”,凌茂沣焦急的用强健的手臂擒住她,双眸急迫又痛楚。 “你这个样子只是稍微吃点苦吗,你为什么不好好留法国那边读书,你家人扣了你护照是为你好,你就该好好留下,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想毁了自己是不是”?傅青槐用力打他胸膛,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他任她打了好几拳,唇角勾出欣然的笑容。 她这个样子倒还是没有变。 “难道你以为让我留在法国过着优越的生活过几年在学成归国就是最好的吗,”,他粗哑的抓住她手腕,眼神里喷出认真的厉色,“我是个男人,却只能眼睁睁的让自己的女人怀着孩子在国内害怕的四处躲,几个月,连你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受不了,我每天都在谴责自己,我本想圣诞节去美国看我妈妈的时候顺便回来找你,只要看到你平平安安我就能放心回法国,但是我奶奶他们不许,我担心你,所以腿一好我就回国找你了,我想通了,我哪也不去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就算还要读书,我也得等你把孩子生下来”。 “但是我不要你…”。 “你不要总为我着想”,他微恼的吻住她嘴巴,舌头狠狠的吸绞住她,四处肆虐,抵着她舌头上下搅拌。 她肚子挺着,他又不敢太挨近她,只使劲伸长着脖子,咬着她舌根大口大口的吞咽。 好想她,好想她…。 ================== 呜呜,更的累死我了。。。。。今天更新结束。。。。。 不知柴米油的贵公子 “唔…”,他的吻太激烈,她挣扎不过,慢慢的失去了手脚的力气,双手紧抓着他胸膛的衣襟,任他恣意吻着,心跳又急又快。殢殩獍伤 她不能否认,她对他的思念一点也不比他要少。 她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理智,两块唇片飞快的扭转粘合在一起,舌头搅得天昏地暗。 还从来没有跟人这样接过吻,仿佛要把彼此吃进肚子里。 “砰”,上方突然一块石头猛力的砸下来,落在脚边上,然后又飞快的弹到她腿上嬖。 她疼的鼻子颤了颤。 凌茂沣也听到了动静,连忙紧张的往她下面看去,“弄伤哪里了没有”? “没事”,虽然有点痛,但是幸好她穿的裤子够厚琅。 凌茂沣放开她,抬头望去,上面的明添冷然讥诮的望着他俩,嘴角带笑,眼睛却诡异的令人悚然。 “啧啧,大清早就上演这么饥渴的戏目,真吃不消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茂沣下意识的抓紧傅青槐,恨恨的瞪着他。 “我”?明添轻笑,“当然是来照顾我女人的,喂,女人,你上来吃不吃早餐,昨晚上不是小腿肚子抽筋吗,我特意给你熬了骨头汤,补钙的”。 凌茂沣一阵错愕,眼神微微变化的看了身后的傅青槐一眼,握着她的手忽然用力收紧。 “不是他说的那样”?傅青槐连忙解释。 “不是我的那样,那是哪样的”,明添突然冷笑,“难道这些日子你不是天天吃着我做的东西吗,还是昨晚你小腿抽筋我帮你按摩了很久”。 “明添,麻烦你不要再说了好吗”?傅青槐看到凌茂沣眼睛里的光芒都变了,连忙着急的喝道。 “傅青槐,你就是个没心肝没良心的女人,枉我对你这么好,他没来的时候,你就依附于我,如今他一来了,你立刻就和我划清了界限”,明添一双深情的桃花眼里喷出受伤的怒火。 “我哪里依附你了,你不要挑拨离间”,傅青槐懊恼的道:“一直是你缠着我们”。 “好个傅青槐,昨天才开开心心的过完年,呵,你现在倒是撇的干干净净了,你每天一脸享受的吃着我做的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明添控诉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在里屋的佟静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不进去吃饭你们在这吵什么”?佟静低头一看到下面的凌茂沣时,顿时身子一颤,指着他厉声问道:“他怎么会找来这里”。 凌茂沣蠕了蠕唇,“静姨,我…”。 “不要叫我静姨,你马上走”,佟静看到他们俩还牵着手,气不打一处出,疾步走下楼梯拉着傅青槐就往上面走,“你给我进去”。 “妈”,傅青槐看着身后憔悴的凌茂沣,心痛不已,连双腿也灌了铅一样沉重,“妈,您别这样…”。 “你忘了之前答应过我的吗”,佟静含泪斥道:“你说再也不会跟他来往了,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青槐,你是不是想把我担心死啊”。 “静姨,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前不该欺骗您”,想到以前对他和蔼可亲的佟静突然这样对他,凌茂沣倍受打击的苦苦拉住佟静的衣袖,“但是我现在是孩子的爸爸,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别让我走,我爱她,我要负责,宝宝也不能没有爸爸”。 “负责,你要怎么负责”?佟静回头凄厉的道:“凌茂沣,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大过年的,有家归不得,每天躲在这穷乡僻壤,也不敢和以前的亲朋好友联系,怕被你凌家的人找到,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尝受这种背井离乡的痛苦,前些日子我还把手给摔断了,孤儿寡母的,一个挺着大肚子,她自己都照顾自己不来,那天要不是明添,我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凌茂沣瞳孔失色的看着她受伤的胳膊,紧拽着佟静衣袖的手臂不自觉的慢慢失去了力量。 从法国到中国,他孤身从意大利再穿越进俄罗斯,吃过无数的苦,有时候好几天都饿的没饭吃,但是他从不觉得痛苦,可此时此刻,找到他们了,听到佟静的话,他却锥心叉骨似得痛。 他甚至恨,恨不得杀死自己。 原来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无能。 “阿沣…”,傅青槐担忧的看着他失魂落魄的削瘦模样,“妈,您别说了好吗,这些也不关他的事,我自己也有责任”。 “对,你们都有责任,但是你们到现在尝到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想想,你现在和凌牧潇连婚都没离,你还想和他在一起,日后孩子生下来要叫凌茂沣什么,你们之间的纠缠也该结束了”,佟静拼劲全力的把傅青槐拉进屋里,“明添,你快大门关上,别让他进来”。 傅青槐一来担心着佟静手臂上的伤,二来也知母亲最近吃了很多苦,她不想再伤她的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佟静把大门关上,那张思念了整整五个月的脸彻底的消失在缝隙里。 “妈,他是特意从法国偷渡回来找我的,一路上他吃了很多苦,您看看他瘦成什么样子了,外面很冷,我求您先让他进来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跟他怎样”?傅青槐哑声哀求。 佟静故作冷硬的面上浮出一阵心软,明添淡淡道:“你让他进来不是又让他抱了希望,这样没完没了的,还不如果断点,他衣服穿得也挺多的,我看也不会冷,今天不是还出了太阳吗”。 “明添,你能不能别说话”,傅青槐恨得牙痒痒。 “明添说得对,青槐,如果你执意要跟他在一起,妈就死给你看”,佟静的话将傅青槐吓得一颤。 佟静见她这个样子又叹气道:“妈也是为他好,你看他大学都没读完,他留下来你不是害了他吗”? 傅青槐幡然一醒,是了,她不该是这样的,一看到凌茂沣就什么都忘了,她记得自己是一心一意想要为他好的,不能让他被自己绊住了。 他应该离开这里。 阿沣,你快点走吧,虽然我很舍不得你。 -------------------- 入夜时分起了风,南方的冬天吹的人脚底心刺骨。 凌茂沣虽然是个男人,但历来是怕冷,这是家里遗传,尤其是冬天,穿着厚厚的棉鞋也是冰的。 可此时此刻,站在外面,倒也不觉得怎么冷,只觉的饿,远处飘来的饭菜香更让他饿的胃一阵又一阵的抽搐。 关了一天的门再次“吱嘎”的打开,橘色的灯光露出来,他昏暗无力的眼睛也露出一丝光线。 “静姨…”。 他蜡黄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容。 “进来先吃了晚饭吧”,佟静说完转身往里走。 他跟进去,屋里暖融融的地方身体一下子反而不适应起来,有些发抖。 明亮的餐厅里,傅青槐不在,只有明添还在慢吞吞的吃饭,桌上的菜很营养,有栗子鸡汤、草鱼炖豆腐、糯香排骨、黄豆炖猪蹄…。 “今年是新年,做的丰盛了些,坐吧”,佟静盛了碗饭给他。 白色的米饭泛着诱人的香味,明明很饿,却没有多少胃口,而是看着对面的明添,“这些都是你做的…”? “你觉得呢”?明添轻蔑的扯唇,家里一个断了手一个是孕妇,除了他还能是谁做的。 凌茂沣紧绷的拧起眉头,他不会忘了上回明添是怎么刺激他的,害他失去了理智的跟他大打了一场,出了很大的丑,甚至这个该死的男人还猥亵他的女人。 他真搞不懂傅青槐为什么还要让他来这里,难道就不怕他再次…。 还是像他白天说的,她在依附于他。 但是她怎么可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比起你,这个家更需要我”,明添咀嚼着口中的排骨挑眉邪佞的笑道。 凌茂沣腾地站起,呼吸渐渐凝重。 “阿添,你别说话行了吗,凌茂沣,你坐下,把饭吃了,我有话和你说”,佟静朝他说道。 凌茂沣深吸了口气,缓慢坐下,虽然很不想明添做的饭菜,但是他不想忤逆佟静的话。 筷子夹了块猪蹄进嘴里时,味道油而不腻。 这真的是明添做的…。 他心里涌起一股懊恼,也不怎么吃菜了,只弄了点汤拌饭吃了一碗,撑得便想吐了。 “再吃一碗吧”,佟静叹道。 “不用了,我饱了”,凌茂沣放下碗筷,眼睛认真而漆黑,“静姨,如果你想让我离开小婶,我是绝对不会的,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你们,您的手受伤了,从今以后可以我做饭菜,帮你们洗衣服,你们的事都由我来做,我都不会在乎的”。 “很好”,佟静点头,“你有这份心我至少稍微有点安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住在这里是不是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何况你还是宝宝肚子的爸爸,你更应该承担这个家的所有开支不是吗”。 凌茂沣愣了愣,半响才点了点头,呐呐的道:“对,是这样的,从今以后我会承担这个家的开支”。 佟静继续道:“那你的开支从哪来呢,你没有工作,只能向凌家要,但是凌家根本不会让你拿钱养这个孩子,所以你只能向朋友借,我看你从法国那边过来一路上的开支也是跟朋友借的吧,你那两个朋友我都见过了,也许家里有钱,不过他们也没有工作,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借钱给你养家糊口,你别看我们现在生活在农村,但是开销很高,尤其是她每日要补身子的那些营养品,一个月算下来起码的两三千,还有每个月她都要去产检的费用,孩子出生时如果是剖腹产也要不少钱,孩子生下来又要买衣服、买奶粉、玩具,花费更好,你有那么多钱吗”? 凌茂沣忽然觉得唇片很干涩,润了润唇,脚很凉,他以前确实存了点钱,但是也花的差不多了,“我可以挣钱,从今天开始我挣钱”。 “你挣钱,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文凭也没文凭,你能去干什么,一个月能赚多少钱,最多最多也就两千”,佟静冷冷的说:“现在这个家里所有的费用都是青槐自己出的,你住进来她不仅要出这些额外的费用还要多养一个你吗,你知道她有多辛苦吗,爱情美好,是因为你还年轻,你从不缺吃穿,等这些建立在现实物质基础上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以为站在外面挨饿受冻阿姨就会被你打动吗,你错了,我只会觉得你很幼稚,你连钱都没有就好意思在这里说要照顾我们,你想过每天的买菜钱、吃饭钱是哪里来的吗,别以为这些饭菜是小钱,我告诉你,现在猪肉价格都是十七八块一斤,一颗白菜都要四五块,茂沣,阿姨说的难听点,你就是个不懂得柴米油盐的贵、也从不要为伙食开销的贵公子”。 ================ 下午还有一章更新。。。。 元宵 凌茂沣颓然的撞到后面的柜子。殢殩獍伤 让他来想想他活了十九年,钱在他的世界里似乎从来不叫钱,因为他打小没有父亲,又是凌家未来的继承人,所以凌家的人都对他很好,凌老奶奶更是十分的宠他,他想要任何东西都会满足他。 他从不会为钱愁,所以常常也大手大脚不知节制,没钱了叫上某个亲戚来解决下。 但是现在只有他知道以前的存款花的差不多了,自从他和傅青槐的人知道后,凌家的人也扣了他的开销,他身现在上的卡都已经被停了,他这次回来还是和叶京源、施帆借的钱。 如果不是佟静说出来,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嬖。 是啊,他住在这里就算做再多的事,不都是花着她的钱,她替他生孩子,他不但养不了她们,还要被她养。 别的男人娶女人都是买新房、搞装修,他却连个好点的屋子都没能给她住。 他脸***辣的烫,在佟静的目光下几乎不敢抬头,还有明添,他已经连多看一眼的力量都没有了琅。 明添慵懒的眉角微微上挑,“说实话,你离开凌家根本活不下去,还是早点回去吧”。 “明添说得对,现在天很晚了,今晚你就留在这睡,明天天一亮就走吧”,佟静说完低头收拾碗筷。 “我帮你”,凌茂沣正想上前,明添却比他更快且熟练的把碗叠起来,“你不了解,别帮倒忙了,坐一边去吧”。 简单的一句话,让他喉咙里彻底的失了声。 他僵立在原地,这一刻,在这个屋里,他多么像个外人。 -------------------- 晚上,他和明添睡在楼下,一人一间房。 佟静睡傅青槐房间,傅青槐知道她是想盯着自己,免得她去找凌茂沣,先前佟静和凌茂沣说的话她在楼梯口都是听到了的。 她能感觉到佟静的话对一个还在读书的孩子来说就像一把刀子一样,她没下去,却是回房后哭了很久,眼睛都是肿的。 “你不要再去想他了,有些感情只要你不去想它也就过去了”,佟静铺好被子,“睡吧”。 她沉默的躺进被窝里,她睡不着,根本就不可能睡得着。 只到凌晨时浅眠了几个小时,第二天下楼时,他房间里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人和包都已经不见了。 明添淡淡道:“他走了,早上六点钟的时候听到了开门声,我看到他出村去了”。 她用手摸了摸床单,冰凉的。 无声的泪掉着。 佟静叹道:“走了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个过个的”。 “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傅青槐坐在床边上,噶声的道。 明添看到她为凌茂沣难过的样子真是格外的不爽,“那小子除了脸蛋好点到街上随便拉个男人都比他强百倍…”。 “明添,我拜托你别总说别人的不好行吗,我不是那种男人不坏我就不喜欢的女人,我只找个对我温柔、一心一意爱我的男人,你觉得你自己很好嘛,你根本不清楚我有多怕你,因为你根本一点都不会尊重我”,傅青槐尖叫。 他僵怔。 傅青槐从他身边走过,上楼。 佟静叹息的对他道:“明添,你也走吧,这些日子谢谢你了,我们母女俩能照顾好自己的”。 “静姨…”。 “虽然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没来之前青槐要轻松、开心些,你在的日子我看她每天戒备的跟只刺猬一样,我感觉的到,她是真的怕你”,佟静说完后也转身走了。 明添咬着压根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恼火笑意。 为什么他早下定了决心不要再对她好,到这儿来看到她们母女俩可怜兮兮的,又忍不住想照顾他们。 听到她那样绝望的说害怕她时,他会那么心如刀割…。 ------------------ 凌茂沣是徒步走到附近的小县,然后坐了小巴回的市里。 天大地大,他竟然不知道要去哪了,尤其是大年初二,街上根本没什么人,一个人流连在陌生的街头,身上还兜着剩下的两千块,来的时候叶京源借了他五千,他花了三千。 当时离开法国的时候,凌老太太就警告他如果他走了以后再和他没有关系,他早就没有颜面回去了。 尽管他还是可以去找美国的母亲,但是想到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他知道自己还是做不到的。 毕竟他已经是个有孩子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连身份证都没有,去补办的话又没有户口本,而且他也怕被凌牧潇发现,自己倒无所谓,就是怕傅青槐受伤害。 反复想着竟然有些憎恨起凌牧潇起来,他凭什么扣押他的身份证和护照啊,这一路过来就因为没有身份证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几天下来找了好几处工作,对方只要看他没有身份证都不要,最后他只好办了张假身份证,在一家啤酒厂当司机送货,晚上在ktv兼职服务员,每天八点上班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好在工资还算不错,一个月加起来也有五千块。 晚上睡觉还是在外面租房子,好在这附近房价不贵,但是和以前在凌家住的房子还是有天壤之别的,有时候在夜深人静或者在工作上挨了骂也不是想放弃,但每到想到傅青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坚持了下去。 -------------------- 过了年后没多久就到了元宵节,万物开始复苏,树梢上开出了绿芽。 对傅青槐却觉得没什么两样,还是照常过日子。 自从那次凌茂沣来了后,她每天越来越无精打采、心事重重,尤其是凌茂沣的音讯全无,让她觉得凌茂沣很可能已经回到凌家人身边去了。 “青槐,你看今天太阳多好,也出去散会儿步,别老成天闷在房间里,对小孩不好”,佟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妈,我没事,您别管我,让我看会儿书”,傅青槐淡然的道。 “别以为妈不清楚,这本书你都对着三天了,还一半都没看完,你心思根本不在书上”,佟静扔了她书,半强半扶的把她拉出了家里。 两母女走了不到十多分钟就转着回家了,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院门口东张西望,两只手提的满满的,目光发现他们时喜过之后又有些发怯。 “静姨,今天是元宵节我给你们买了些东西”,凌茂沣星眸贪婪的盯着傅青槐,她肚子好像又大了些。 “你怎么又来了,你还没回去”?佟静也是吃了一惊,她想着那天他一声不吭就走了,八成是回凌家了。 “我没,我现在在市里找了份工作…”。 “你书都没读完去工作什么”,这次出声的是傅青槐,她生气极了,“你给我回去”。 “我都跟你好说歹说了你怎么就不听啊”,佟静板着脸懊恼的道,她是特意想把他激回去,结果他倒好,跑出去打工了。 “静姨,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自己有打算,就算读了书不也还是要一样的工作,我现在不过是提前学经验,再说我又不是不读了,我想好了,等你把孩子平安生下后我就会去读金融”,凌茂沣剑眉蹙起道:“但是现在,我只要求每次来看她的时候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而且我没有吃你们的也没有喝你们的,我只是作为一个男人用自己赚来的钱在节日里给我女人孩子买点东西也不行吗”? 他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堵得佟静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傅青槐也只能怔怔看着他,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没办法忽略他的出现她是真的很高兴、欢喜的。 “静姨,你就让我留下来陪你们过元宵节吧,我是大老远从市里过来的,我明天还要赶回去上班,今天就算你拿扫把赶我都不走”,凌茂沣见硬的不行,只好可怜兮兮的来哀求了。 “妈,就让他留下来陪我们过这个元宵节吧”,傅青槐不忍的拉了拉佟静的手臂。 “不许”,佟静一咬牙坚持的往屋里走。 凌茂沣俊脸一跨,瞪起眼,大有豁出去的架势,“静姨,这次就算你拿扫把赶我走,我都非过了元宵再走,你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外面也没地方过节,你让我走我就只能回家守在那个冷冰冰的公寓里”。 “拿走你的东西,你别以为买这些东西我就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佟静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唉,每次别人只要对她好点,她这人就会心软。 “我没说要跟她在一起啊,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凌茂沣把塑料袋放下来,“我还买了汤圆、枸杞、核桃、牛奶,杏仁,我还给你们一人买了件衣服,但是我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 “你买这么多干嘛,浪费钱,我要是想买我自己有钱可以去买”,傅青槐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款式不同,连脚上穿的鞋子还是不知名的低档牌子,想他以前穿在身上的都是高级品牌,一件衣服起码得几千,现在身上肯定早已拮据了。 “我知道,但是这是我的心意啊”,凌茂沣掀起乌黑的眼帘,“没事啦,我还有钱,反正自己够花”。 佟静暗叹了声,厉声道:“既然你要来,那就别杵在那儿,今天中午你去厨房做饭”。 “噢,可以”,凌茂沣抓了抓脑袋,闷头走进厨房。 “妈,他不会做菜,我去帮帮他”,傅青槐担忧的道。 “你去什么去,坐着,妈去厨房指挥他”,佟静用眼神瞪的她止步。 午间的厨房里,不时传来佟静指挥的嗓门声。 “还磨蹭干什么,笨死了,快放水啊”。 “你放那么多是想把锅子淹了吗”? “你盐放多了想把人咸死啊”。 ……。 傅青槐每次听到凌茂沣唯唯诺诺的声音就想笑,记忆力也没见佟静这么凶过,不过她应该也只是故意的,自己的母亲从来都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 中饭做好时,凌茂沣额头、鼻尖上都是晶莹的汗水,不过好在有佟静的指挥,菜色也还算可口,至少不咸不淡,菜也煮熟了,不算难吃。 傅青槐吃了三碗,看的他眼睛亮的像发光一样,嘴角透着欢喜。 “吃完饭就回去”,佟静一句话像冷水泼下来。 “好”,凌茂沣闷闷的应着,脚悄悄的踩了对面的傅青槐一下。 她看了他眼,甩给他一记无聊又好笑的眼神。 ================= 明日继续。。。。。。。。。。。 恋爱的季节 “我吃完了,肚子疼,我去下洗手间”,凌茂沣突然将碗筷一放,捂着肚子奔出了餐厅。殢殩獍伤 “妈,您能对阿沣好点吗”?傅青槐软语轻声说。 “你不会明白的,妈也是为他好”,佟静小声道:“我刚看他做菜的时候,手上全是厚茧,他肯定做的是些不轻松的劳力活,你看到他如今这个样子难道不心疼吗”。 傅青槐轻轻蹙起了眉头,黯然沉吟。 中饭后凌茂沣把碗洗了,离开的时候,傅青槐送他到门口,“阿沣,你把手伸出来给我瞧瞧”嬖。 “干嘛”?凌茂沣莫名的迟疑。 “伸出来”,傅青槐声音一厉。 他乖乖的把手伸直,以前白皙的一双手微微泛黄,手掌间还有一层新有的茧,修长的指头上有些地方还有划伤的细痕榔。 她的心也跟着仿佛变成了那只手一样,整张脸不由得变严厉起来,“你老实跟我说你究竟在上什么班”。 “就是…开车啊”,凌茂沣嗫嚅。 “真的只是开车吗,开车会把一双手开成这个样子,你在什么公司开车,你老实说,不准骗我,否则以后都不要来这里了”,傅青槐冷冷的说。 “在家啤酒厂,平时都是我开车送货搬货的,但是在这种小地方月薪还比较高啦,有三千块一个月,你别生气,我也是找过些轻松的工作,但是工资都不高,我想反正是挣钱还不如多挣点…”。 “我不需要你挣钱,我不缺那点钱”,傅青槐咬唇,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要去开车搬货,他知道她的心有多疼吗。 “我明白,但这是我的心意,而且这段日子虽然辛苦,但让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你可能不清楚,高中和初中那会儿我尽想着我喜欢的女同学去了,所以也没心思读书,后来大学还是我小叔托关系把我弄进去,我从来没有珍惜过好好读书,现在我出来工作了,终于明白一个人的学历究竟有多重要,我是想好了,等我重新回到大学里我会以全新的面貌去学习”,凌茂沣星眸透着沉静的笑容,傅青槐能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觉得很欣慰。。 “对了,我刚放了个情人节的礼物在你床上,补给你的”,凌茂沣看了看屋里,然后飞快的在她唇上吻了下,“我走了,有事你就打我电话”。 傅青槐在大门口站了十多分钟,看着他背影消失在乡间小路上才上楼,房间的床中间摆着一盒榛仁巧克力。 她捧起来抱在怀里,有些心满意足的勾起了唇角。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还是向以往一样陆军四清晨开车过来接她去县里的医院,佟静手还未痊愈,傅青槐干脆让她在家休息。 出门时联系了凌茂沣让他过来,接过检查完后才见他气喘吁吁的跑上来,“不好意思,我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塞车”。 虽然很希望在检查时有他在,但他能赶过来她也很高兴了,傅青槐把b超彩图递过去,“没事,你看看咱们孩子吧”。 灰色的彩图里呈现出一团小小的身子,凌茂沣瞧得怔怔的。 “怎么啦,是不是自己才屁点大就有小孩激动了”,陆军四笑呵呵的道,“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我都快三十了连老婆都没有,人家二十都没有就当爸爸了”。 凌茂沣脸皮不好意思的发红,“陆哥,谢谢你陪她来产检啊”。 “没事,你们现在是要回去还是…”。 “额…我想陪她去前面的钟鼓楼那边聊会儿天”,凌茂沣挠着耳朵说道,“静姨不让我们俩独处,陆哥,你下午再来接她回去好吗”。 陆军四大方的笑了笑,“好,那你们俩好好二人世界下,不过爬山注意点,别带她走太远了,小心注意点免得她滑倒”。 “知道了”,凌茂沣不停点头,等陆军四走了,才说道:“陆哥真是个好人”。 “等日后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才行”,傅青槐眼眸像沁了水一样。 他望的移不开眼,眼神炽热,直看得她脸颊上涌起了淡淡红晕,“不是说要带我走走吗”? “噢,对”,他孩子气的摸了摸脑袋,一手托着她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等走出医院,他就就关切的问:“走得动吗,要不要休息下”。 “我没那么脆弱好不好”,傅青槐嗔怪了的道:“不过我饿了”。 凌茂沣立刻就近在附近一家较为干净的餐馆解决了中餐,然后一起步行往小县后的山上走,青石的路面,春天里暖煦的阳光洒落,空气新鲜,四周还弥漫着花的香味,往远处看,还有烂漫桃花和油菜花开的正艳。 傅青槐依偎在他怀里朝前走着,一点也不觉得累。 走了一阵,凌茂沣发现前面的桃花树旁有块很大的石头,连忙走过去又纸巾擦净,扶着她坐下,“累了吧,喝口果汁”。 把拧开的冰糖雪梨递过去,傅青槐仰着头,他头顶娇嫩的桃花一簇簇紧挨着,一阵轻风飘过来,粉红粉红的花瓣如细雨般落在他头顶上,尽管他这些日子纤细白皙的脸颊粗矿了很多,但是五官依旧是好看,尤其是他今天穿了件咖啡色的夹克,眉宇温柔,眼睛如洒落银河的星子,与他对视,便觉得整颗心都柔软了。 她喝了口果汁,他亦拿着她喝过的瓶子尝了口,回过头看她,心里甜丝丝的,这些日子里的工作繁忙都一扫而空,“这地方景色真不错”。 “是啊,要是拍古装戏的话应该是个如诗如画的好地方”,傅青槐情不自禁的思索道。 “小婶,你就别在咱们二人世界的时候说工作好吗”?凌茂沣好笑的道,“这么浪漫的地方被你们剧组瞎折腾后环境全破坏了”。 “工作习惯”,傅青槐歉意的笑笑,撩在耳后的秀发又掉了下来,她低头又撩至耳后,这小小的动作引的凌茂沣视线也移不开。 这些日子也是常去看她的,但是有佟静在,总是不大太敢认真的注视她,有时候甚至连自己眼睛里的感情也不敢太流露。 也许是吃的太好了,也很少活动,她胖了,以前清秀的脸蛋变成了鹅蛋脸,但是因为皮肤更加的白皙水嫩,好像只要稍微碰一下就能掐的出水,小小的双下巴带着婴儿肥的可爱,但是那一双明眸比从前更加的妩媚勾人…。 “我知道我自己最近很胖了,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吗”,傅青槐被他看得娇俏的脸泛红,粉红的色泽黑发上的桃色花瓣有的一拼。 “没有啊,你这个样子又有另一种…成熟的风韵”,凌茂沣说完后,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尤其是被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整张俊脸都红了。 傅青槐也被他夸得脸部发烫,哭笑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见没人说话,凌茂沣转头往山下看去,两人面朝的地方,都是一片又一片绿油油的油菜花,“江西好像还蛮好看的,可惜你怀着身孕,要不然可以四处去玩玩,尤其是庐山,李白那首《望庐山瀑布》我到现在都记得”。 “哟,那您语文读的不错,背给我瞧瞧看”,傅青槐挑眉道。 “我只记得这首诗的题目了,内容都还给李白了”,凌茂沣嘿嘿的笑。 “你还好意思笑”,傅青槐捏了捏他脸皮,“你脸没以前滑软了”。 “男人要那么好的皮肤干嘛”,凌茂沣拿下她手,握着捏了捏,才当真应了她说的话又滑又软,“又一点半了,我真想下午过得慢点,小婶,我不想跟你分开,每次去看你,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却不能跟你太亲近,你说静姨要是让你离开我,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妈总说让我们分开,不过她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傅青槐轻轻的依偎在他肩上,“我想人生总有那么多条路,总会有一条属于我们的路走”。 “嗯”,凌茂沣低头寻找碰触着她唇瓣,唇角喃喃呓语,“一直就好想…吻你了”。 她卷密的睫毛如蒲扇缓缓落下眼帘,右手搭在他腰上,用行动告诉他,他也是。 最初只是轻柔、浅吻,如同和风拂过、花瓣落在脸颊上,变换着角度上下吸吮着她饱满的唇片,桃花香混着油菜花香飘进鼻息里,他沉醉的舌头微微用力,探进她甜蜜的唇内,贪婪的吸食着她的香液,像是某种最私密的舞步,邀请她翩翩起舞。 也许是太久没有亲热了,很快的,这记吻便变了味道,厚实的手心落在她臀上,慢慢的揉着。 傅青槐睫毛微微一颤,鼻息加重。 疯狂的双唇恋恋不忘的分开,明亮的太阳下拉出一抹银丝,他眼睛一炽,低头又抚了身吻绕着她吻干净。 她被他吻得小脸泛红,心绪混乱,软软的身子彻底的靠在他怀里,直到胸口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时,才猛的一醒,面红耳赤的抓着他手往外扯,“不要”。 “你别怕,我知道你肚子这么大,也不方便,我不会做伤到宝宝的事”,凌茂沣低声哄道。 “不是”,傅青槐从他怀里爬出来,背过身去,有些恼道:“我现在身子又胖又丑的,你还是等了我生了再说”。 凌茂沣愣了愣,好笑道:“没有啊,怀孕不都是你那样吗”? 她瞪了他一眼。 凌茂沣嘿嘿的笑道:“小婶,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嫌弃你啊”。 “你要嫌弃就嫌弃吧,就当我看错了人”,傅青槐哼哼。 “我才不会嫌弃,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好看”,凌茂沣抱着她亲了口两口,见她嘴角流露出笑意,俯身在她唇上厮磨啃咬,弄得她嘴唇发麻。 他发烫的手再次从她宽大的孕妇装里钻进去,圆鼓鼓的肚皮和以前完全不同,手指握住那饱满,那种温润的触感,另两人都是一顿。 “唔…”,傅青槐皱眉咕哝,“下垂了是吧…”。 她可是被明添刺激的,到现在都挂心上。 “这么大垂了点也很正常啊…”。 “你说什么”?她羞窘的捏住他胳膊。 “我是觉得好喜欢你的”,凌茂沣笑的沾着***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软软的,像只好大的水蜜桃,真想咬一口”。 “凌茂沣,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色情恶心好吗”?傅青槐头顶冒出黑线。 “哪有,我说话很唯美好不好”。 “唯美个鬼”,傅青槐哼了哼,“你不觉得我现在像个黄脸婆,你看你只有二十岁,我看起来好像有三十多岁了”。 “谁说的”,凌茂沣笑嘻嘻的在她耳边哄道:“你怎么老胡思乱想,一会儿嫌自己胖一会儿嫌自己老,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你说什么”?也许是无意中的一句话,可傅青槐还是被刺得心里一痛,推开他,起身就走。 他愣了愣,连忙追上去,拉住她,“你别走啊,生气啦,我开玩笑的”。 “我是觉得我真的看起来比你大蛮多”,傅青槐苦笑,“而且我现在都快有一百四十斤了”。 “一百四十斤算什么,你看有些女人没怀孩子一百五六都有,等你生了自然就瘦下来的,就算瘦不下来我也不会嫌弃你的,至于老…”,凌茂沣柔和的笑道:“那更没有了,你看那些十多岁的女孩子皮肤都没水嫩,而且你以后要是生了孩子瘦了我可能不习惯了,我更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很有肉感”。 “真的”?她被他说的心里宽松了很多,但还是有疙瘩。 凌茂沣蹙眉看了她几秒,忽然放开她,走到一边朝山下大喊,“我凌茂沣一辈子爱傅青槐,不管她将来变丑还是变美我都爱,傅青槐,你听到了没有”。 山村里一片片回荡着他洪亮的嗓门,也许别人未必听得清楚,但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就好像听到了回音一样。 不知不觉,看着他身影竟是又感动又秀气,这疯子,竟敢叫这么大声,也不怕被人听到。 “喂,你是不是想告诉别人我们俩在这里”。 “你不觉得这样好像只有电影里才会有吗,你自己是导演,总是演着别人的人生,今天自己也尝了回不好吗”,凌茂沣回头笑的露出白净的牙齿,“你不要总想着自己哪里变得不好了,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你是导演,我却是个辛辛苦苦每个月拿着几千块钱的搬啤酒司机,连你和宝宝的生活费钱都不够,摘去了凌家少爷的光环身份,我什么都不是,我只能重头再来,未来是好是坏根本料不到”。 “放大了自己身上的缺点…”,傅青槐失神低头呓语。 “对啊,你替我七个月辛辛苦苦的怀着孩子,每天小心翼翼,连走路都那么辛苦,我凌茂沣难道还会嫌弃你变丑吗,我感激你爱你还来不及,也许现在有很多这样的男人,但是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是那么庸俗的人”,凌茂沣拥住她,低头吻了吻她饱满的唇。 “可能是我最近太胡思乱想了”,傅青槐埋头进他肩膀里,尤其是夜深人静,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很多很多。 “幸好我回来了,不然你这个样子怎么生下健康的宝宝”,凌茂沣轻轻敲了敲她脑袋。 傅青槐调皮的眯起眼睛,“阿沣,宝宝又饿了,它说它想吃巧克力”。 “明明是自己饿还推宝宝身上”,凌茂沣甚是好笑,想不到她小婶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幸好我刚才在超市里买了”。 枝桠上摇曳的桃花笑意盈盈的看着这对依偎在树下耳鬓厮磨的情侣,这个春天似乎充满了恋爱气息。 =================== 看在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所以送上了很暖的一章,。嘿嘿,,,姐妹们,节日快乐啊。。。明日继续。。 小十一的降生 深夜十二点。殢殩獍伤 五彩斑斓的ktv大厅里,凌茂沣提着两垃圾袋啤酒罐从包厢里走出来,另一边的总统包厢里陆陆续续走出二十多个客人。 “凌茂沣,总统包也交给你啦”,同组的服务生赵鹏拍了拍他肩膀后就往前走。 凌茂沣早累的满头大汗,听了火冒三丈,“你没看到我还在收拾302吗,你自己站那闲着,别什么都让我做”。 “302不是快收拾完了吗,我308几个朋友要走了,让我陪他们过去唱几首歌,你知道的,他们经常帮我们ktv带生意,经理让我多陪陪他们”,赵鹏朝他扬了扬眉头,得意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转角口嬖。 “这个赵鹏每次都这个样子,不就是仗着自己替店里多带了点客人,成天把又脏又累的活都推你们身上”,端着果盘从楼上下来的另一名服务员宁晴满脸不屑的说。 凌茂沣看了她眼,抿唇默不作声的把东西丢下了楼。 来这里工作了三个月,却比他从前十多年还要学的对,在工作上你最好不要妄想能够交上任何一个好朋友,也别指望跟这些诉苦,哪怕他们表面上对你再好,再怎么和蔼可亲,也许当你成为他们威胁的时候,一转身这些人就会把你给出卖了乐。 推开总统包厢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人耳朵“嗡嗡”响,地上一地的瓜果,四个大理石桌子上瓜果、啤酒、槟榔渣滓、烟蒂、口香糖凌乱的摆放着,看一眼都觉得让人恶心。 他以前是个极为洁癖的人,记得刚来的时候真的有种反胃的冲动,他不明白这些人的素质怎么可以这么差,也许是小城市里,有些人随随便便把吃完的东西随手丢地上,更过分的还把吃完的口香糖吐沙发上。 白天开了一天的车,又是卸啤酒、装啤酒,早累的要命,晚上来这又是送小吃、上酒、买单,碰到些喝醉酒的人还会常常拿你出气,还有同事间的欺压,每天不到六个小时的睡眠。 真的好累又好饿…。 他记得凌牧潇刚出事那会儿,公司里所有的事都交到他手里,他也说累,那时候还只要天天开开会,应酬、吃吃喝喝,坐办公室看文件、看书。 到今天他才明白其实那时候是很幸福的,只是相到那时候就为那点挫折成天叫苦叫累就觉得好笑。 嫌恶的拿抹布把垃圾扫到地上,手机突然响起来。 “凌茂沣,你快点来县里的医院,青槐要生了…”。 “哗啦啦”的瓜果散了一地,他懵懂的从喉咙里应了声好,回过神来,把抹布一扔,急急忙忙往外面跑。 凌晨一点,一个还穿着娱乐场所制服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县医院里。 静谧的医院里,男人的脚步声急促。 “静姨,她怎么样了”?凌茂沣一眼发现佟静和陆军四的身影,着急的问道。 “才进去没多久,还正在生呢”,佟静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灰色的马甲,里面白色的衬衫,脖子上还打着蝴蝶结,她愣起皱眉,“你大晚上还穿成这个样子,在上什么班,嗯,你身上好大的烟酒味,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酒吧上班”? 凌茂沣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工作的制服,连忙把外面的马甲脱了下来,无奈的道:“在ktv兼职”。 “你白天不是有份工作吗”?佟静目光非常意外复杂,竟没想到他一个出身高贵的大少爷会去那种地方工作,该不是因为自己原来说的那些话吧。 “想多赚点钱吗”,凌茂沣脸贴到产房门上,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熟悉惨叫声,他急的满头大汗,“静姨,她会不会有事”。 “呸,你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佟静骂道。 “你别胡思乱想”,陆军四笑道:“你放心吧,生孩子的都这样,很多不都是平平安安的,只是自然分娩的时候难免痛点,熬过去就好了,对了,戴医生跟我说了她们医院里最近推出了项亲情活动,爸爸是可以进产房剪脐带的,看你要不要进去,还是由医生她们自己来”。 “真的吗,那我来,我来”,凌茂沣激动的满脸通红,结结巴巴,“但是…我之前没经验,也行吗”? 陆军四扑哧一笑,“你要是有经验那还得了,不是个医生那就是有过很多孩子了”。 “我是怕…怕弄得不好吗”,凌茂沣羞窘的挠了挠脖子。 “这个具体情形我也不大清楚,我自己也没结过婚”,陆军四呵呵的笑道:“不过听说好像还要培训一下”。 正好一名护士从里面走出来,陆军四叫住了她,询问了她番,护士道:“是要经过培训的,但是晚上科室的医生有的回家休息,有的还在值班,如果孩子明早还未出生,你想剪脐带的话等明早上班再给你进行一个简单的培训才能让你进去”。 “明早”?凌茂沣心沉了半截,“应该不要这么久吧…”?虽然他很想剪脐带,但是更希望她少受点折磨,快点把孩子生出来。 “还不一定,她现在状况不是很好,刚才进去了很久,孩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护士说完很快又去忙了。 凌茂沣忧心忡忡的坐在外面椅子上,陆军四到半夜就回去了,只剩下他和佟静,他心里非常着急,“静姨,干脆剖腹产算了,这么生不知道要生到什么时候”。 他从来不知道生孩子是件这么漫长的事,天啊,整整四个小时,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多力气啊,而且晚上正是人最疲劳的时候。 “青槐她不想剖腹产,她要是坚持不下去,会和医生说的”,佟静叹道:“其实自然分娩对孩子和孕妇还好点”。 “但是…”。 “你别老是在我耳根子边上唠叨了,让我安静会儿”,佟静早困的要命了,但是又担心女儿。 凌茂沣噤了噤声,过了四五分钟,实在按耐不住了,“静姨,我好担心啊”。 “……”。“我看电视里老是放那些孕妇什么血崩、难产之类的,她拖久了会不会也出现那种情况”。 “……”。 “其实我一直我不大明白,你说女人下面那么小,究竟怎么生出一个那么大的孩子”。 “……”。 “那得有多疼,静姨,你说说话,你不说话,我这里心里更慌”。 佟静眉头忍无可忍抽了抽,“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爱碎碎念啊,我早说了,生孩子的都这样,当初我生青槐的时候,还生了十多个小时,你别再说话了,就当阿姨求你了”。 凌茂沣撅了撅嘴巴,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结果孩子还是没生出来,早上妇产科的医生带他去做了一个剪脐带的培训,首先医生先拿出一个与母亲子宫相连的模拟新生儿,示范如何剪断,反复几次后,凌茂沣总算学会了剪脐带。 上午十点五分,护士出来说孩子的头已经显露出来了,在专业护理人员的指导下穿上消毒手术服走进产房。 首先听到的是女人沙哑低沉的痛苦声音,声音很低很弱,近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脚步挪动的走过去,只见傅青槐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发丝一半披在脑后,一半披在脸上,雪白虚弱的脸色满头大汗,头发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无力的眯着,一张咬破了的嘴巴微张着,喉咙里发出无力的嗓音,那嗓音因为叫了一夜,早沙哑的不像话了。 他眼眶一红,往她下面看过去,下身盖着一张蓝色的被子,三个医生围在后面,他只看了一眼,染着血渍的下面一个婴儿半边身子露在外面。 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惊肉跳、双腿发软,连忙转开眼,不敢再多看。 “再加把劲,孩子就要出来了,你是她爱人,快过去鼓励下她,她没什么力气了,在这样拖下去孩子越难生出来”,医生催促道。 “噢”,他慌乱的应着,拖着发颤的双腿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紧抓着被子的手,手掌心有不少伤口,都是她用手指掐的。 他心里剧疼,弯下腰拨开她额头上打湿的汗水,温柔的握着她手心在唇上亲了亲,噶着嗓子张口,“青槐,别怕,我在,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你再加把劲”。 “阿沣,我好疼…”,接近浑浊的眼睛看到他的那一刻仿佛又找到了光芒,傅青槐再次要咬唇,他忙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嘴边上。 “疼的话别咬自己,咬我”,看到她把自己弄得那么伤,他好心疼。 她眼泪掉出来,抬头,一口咬住他。 “哇哇”的婴儿啼哭声忽然响彻产房,她如泄了气的皮球彻底的倒在床上,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微笑。 他看着她,亦是眼睛泛热。 医生把手术剪递给他,他望过去,包在布里的新生婴儿浅浅的融融发丝,脚底板红的发紫,全身上下泛着水光。 这是他的儿子…。 人生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神奇,明明早就在外面试验过几次,可还是会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汗,拿着剪刀的手不停的颤抖。 “凌先生,你不要太紧张,一刀剪下去就行了”,戴医生微笑的鼓励他。 他绷紧腮帮子,食指和大拇指轻轻用力,脐带断了,他顿时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回头望去,傅青槐也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青槐…”,他心里一阵害怕,几步过去抱住她。 “我好累,让我睡会儿…”。 她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 -------------------- 再次复苏时,窗外的天黑着,头顶白色的灯亮着,脑袋边上好像有细微的动静。 她侧过头,病床的另一边还蜷缩着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只是她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两人中间还放着一个小婴儿,用天蓝色的花棉袄包裹着,宝宝好像在睡觉,眯着眼睛,露出了双眼皮,眉毛细细的,小鼻子挺挺的,小小的嘴巴上唇抿着下唇,肌肤红红的,却不难看出五官清秀。 这是她花了千辛万苦才孕育出的小孩。 激动的暖流和欢喜从心里溢出来,突然觉得这长长的日子里吃再多的苦也是值了。 她轻轻捏了捏宝宝的脸蛋,真软、真嫩,叫人爱不释手。 又忍不住撑起上身亲了两口,细心的动静弄醒了旁边睡着的凌茂沣,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女人笑弯了的眉眼,脸上写满了浓浓的柔和母爱,忽然觉得有点陌生,却又莫名的更亲近。 他撑着后脑勺望着她们母子俩。 她亲完又捏完了才发现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早醒了,微笑又专注的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她嗔道。 “觉得想笑就笑啊”,凌茂沣用指尖刮了刮她脸蛋,乌黑的眼神有丝失神,“你睡了好久了,肚子饿不饿”。 傅青槐点点头,“嗯,好饿,我妈呢”? “她昨晚在这守了一夜,我让她回去睡了,明早她会过来”,凌茂沣轻轻起身,把她扶坐起来,然后拧开床头柜上的保温壶,还泛着热气的板栗鸡丝粥倒进细瓷碗里。 “我来吧,我自己能吃”,傅青槐接过碗,一天没进食,快速的吃了碗,又喝了碗鸡汤。 吃完后,才想起凌茂沣一直没做声,只是用双有些怔忡的眼睛在看着她。 “你怎么了,是不是开始进产房…”,她眼睛里流露出担心,他还那么小,产房里血淋漓的,还让他看到了自己生孩子的样子,是不是被吓到了。 凌茂沣愣了下,继而笑道:“确实是吓到了,你进去那么久,我好担心,不过我没想到女人生孩子是那个样子的…”。 “很…难看吧”,傅青槐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她在产房里一直叫的歇斯底里,简直像个疯婆子,女人在那个时候早就一丝形象都没有了。 “没有啊,相反,我觉得你们女人很伟大、很不容易”,凌茂沣失神怅惘的道:“十月怀胎已经很辛苦了,那么大孩子从里面钻出来,很疼吧,都生了将近十一个小时,我自己在外面等就觉得如坐针毡一样,你还是在里面每分每秒都挨着痛,青槐,你真的很厉害”。 “阿沣,有时候我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可能不知道”,傅青槐唇角勾起一抹恍惚的笑容:“每当那时候,我想想孩子,想想你,想想我妈,就咬着牙撑下去了,每个女人的背后都必须要有一个支撑着她的男人,有一个信念,她才能在最无助的时候坚持下去”。凌茂沣瞧着她,她脸色苍白孱弱的像棵无力的小草,他抓起她手放在唇角,晶莹的泪花涌动在眼眶里,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青槐,我凌茂沣…发誓,此生此世…绝对不会辜负你们母子两…”。 傅青槐眼底划过一丝惆怅,以前每次来医院看诊都是由戴医生私下里负责,也没登记到医院电脑上,昨天生孩子出动了两个医生两个护士,那么大动静不可能瞒过去的,如果凌牧潇有心在查医院的话,他很有可能不用多久就会知道她和凌茂沣有孩子的事了。 “阿沣,我们给孩子娶什么名字好呢”。 “嗯,我不知道,娶名字是个大事,得慎重,先给他娶个小名吧,我刚想了下,既然你生它出来生了个十一个小时,暂时就叫它小十一好不好”,凌茂沣歪着脑袋道。 =========== 报复 “十一”?傅青槐怆然的心情一下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娶小名的”。殢殩獍伤 “不然要怎么娶,我觉得这样挺有纪念意义的,每当我叫着他小名的时候就能想到你当初为了生下他是多么的辛苦,这样我才会更懂得珍惜你们”,凌茂沣笑笑道。 闻言,傅青槐不禁也笑了,低头凑过去轻轻的吻上他额头,“阿沣,你是个好男人”。 “好男人的标准不能用一时来评定,而是一辈子,这句话我希望你等老点再说”,凌茂沣抬头揉了揉她发丝,“你看你还要不要再睡会儿,或者看会儿电视”。 “嗯,我还是好困,但是我希望你跟我还有宝宝一块睡”,傅青槐难得撒娇的说嬖。 凌茂沣心头俱软,他也确实还是很困,昨晚一夜没睡,白天也没时间瞌睡,一直到入了夜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当下抱着他们母子俩重新挤回病床上,好在这个病床有一米五,算宽的。 一躺下,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狼。 半夜里,两个人又被宝宝的哭闹声吵醒,两人都没带过孩子,一时有些手忙脚乱,也不知他怎么了。 后来还是傅青槐打开他尿布,发现全尿湿了,尿孬的味道让凌茂沣极为反感,把弄脏的尿不湿取出来,擦干净宝宝的小屁屁,把新的尿不湿弄了几次也没弄好,反倒把宝宝弄的嚎啕大哭起来,吵得他耳朵都微微发晕。 “我来吧”,傅青槐抱过孩子,毕竟以前看到亲戚朋友也是带过孩子的,以前还替个表哥的孩子换过,虽说不怎么熟练。 好不容易把尿不湿换下来,宝宝也不睡,咕噜噜的转动着眼睛,必须得有人哄他,如果别人不理他,他就哭。 “你先睡吧,我陪他玩会儿”,凌茂沣哈欠连天的把玩着宝宝的小手,其实也不知道该跟他玩什么,今天才生下来,连个玩具都没有。 而且他也从来没跟孩子打过交道,以前只要面对孩子就没耐心,连抱都不会抱。 他琢磨着明天该去买个摇篮还有宝宝的衣服和玩具。 “要不我来吧,我今天比你睡得多些”,傅青槐看他模样不忍道。 “不要了,你身子都没恢复”,凌茂沣把宝宝抱起来,带着他在屋子里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明明什么都看不懂,小十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却对周遭充满了一切兴趣似得。 傅青槐看的欣慰,结果睡了又没多久,屋里又响起孩子的哭声。 “不好意思,我刚是把他抱出去了免得吵到你,但是无论我怎么哄他,他还是哭,刚刚值夜班的护士说他可能是饿了要吃奶”,凌茂沣懊恼的漆黑星眸和宝宝水汪汪的的眼睛有的一拼。 傅青槐吃力的坐起来接过宝宝,宝宝一到她身上,就张舞着吮的湿漉漉的小指头。 她准备着解开病服时,突然想起来抬头,果见凌茂沣站在边上盯着她,她顿感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一边去”。 “噢”,凌茂沣这才回过神来,俊脸一红,背过头坐到椅子上。 后面砸吧砸吧的吸吮声吃了好久,他悄悄回头,看到趴在傅青槐山峦一样的胸间贪婪吮着的宝宝,突然有些艳羡。 过了五六分钟,才听到她说道:“可以了”。 他看到她把衣服扣子一粒粒扣上,自己走过去抱起孩子,宝宝嘴边上还有白色的奶水。 不过宝宝吃饱了,好像很安静的想睡觉了。 他这才歇了口气,这小祖宗总算消停了,不过现在都凌晨五点了。 他放下宝宝,一下子睡的死沉沉。 一直到上午九点多佟静来医院,看着两人一双黑眼圈笑道:“怎么样,昨晚带孩子的滋味”。 凌茂沣口是心非的打着哈欠说,“他昨晚闹了一宿,我觉得我爸妈当年生下我真是特别的不容易”。 佟静笑眯眯的看了眼睡的像小猪仔一样的孙子,“以后还有更辛苦的,你们别以为带孩子容易,快去洗洗吃早餐吧”。 “嗯,青槐,你坐着我给你去打水”,凌茂沣穿上鞋提着桶子、毛巾出去了。 “唉,像他这么大年纪的能这么稳重、体贴已经算是不错了”,佟静叹气道:“就是凌牧潇侄子,你们又还没离婚,孩子也生了,这婚不能拖下去了”。 “我也弄不清凌牧潇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是等出了月子我想回c城一趟”,傅青槐左眼皮跳了跳,心里抑抑的。 “嗯,你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佟静把炖好的汤给她盛出来,“对了,我昨天才知道原来凌茂沣晚上还在ktv兼职”。 傅青槐愣了愣,等凌茂沣提着水回来梳洗完后,又吃了早餐,她才道:“阿沣,你去把工作辞了,我妈又要照顾我又要带孩子,忙不过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我就打算今天去辞职的”,凌茂沣笑道:“而且我还要上街给宝宝买点东西”。 “那你去吧,这里我看着”,佟静又提醒了他一番,该买哪些东西,东西太多,他怕自己记不住,干脆拿本子记着。 凌茂沣走后没多久,小十一就醒了,又嚷着饿,傅青槐又喂了他回。 到了中午的时候,佟静去医院附近买中餐,她抱着宝宝一个人在屋里喂奶,宝宝吃饱了,她自己却开始饿了。 看了看时间,佟静都去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找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过去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妈,您去哪买了…”,她抬头,看到门口伟岸凛然的身影时,喉咙里愕然的抽紧。 逆光之中,他冷硬的五官涌上一层浓浓的阴影,薄薄的嘴唇挂着讥诮的弧度,一双眼睛透出来的精光黯淡阴森,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让病房都让像灌进了北冰洋的寒风。 “凌…牧潇…”,傅青槐浑身一抖,拥紧力气的抓住身上白色的被褥,双唇发颤,身上的凉意几乎将她淹没。 他还是来了,找来了…。 就像一个恶魔,一步步朝病床前走进,看着他讥笑的眼睛里像无际的深渊,黑的看不到底,也不知是冷还是寒。 当那双幽寒的视线落到她旁边的孩子身上时,她怕了,赶紧像鱼到了岸边,吃力挣扎的把孩子抱进怀里。 “这是你孩子…”,凌牧潇看着她举动,太阳穴上好像被人一锤锤的敲打,血管突突的跳,脸上却浮起幽幽的笑意,“…你和小沣的…”。 小沣…咀嚼的字句里带着的恨,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傅青槐仰头看着他,颤抖的双手在被子里拨凌茂沣的号码。 凌牧潇好像长了一双透视眼,冷笑了声,突然上前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她惊慌的把手机往后面收。 他残忍的扣住她手腕,一抖,手机掉出来,他接住,往墙壁上“砰”的一甩。 动作流畅、淡定,却吓得她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 她将孩子抱得更紧了,脸贴着脸,用一双憎恨、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凌牧潇,你别乱来,这里不是c城”。 “如果我本事不够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凌牧潇冷漠的视线逡巡了这间简陋的病房,“真不敢相信,你傅青槐能在这种寒酸、贫穷的乡村小县里住的下去,茂沣他能给你的就这些吗”? 傅青槐依旧不说话,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沉默,也许还能等到佟静或者凌茂沣回来。 佟静…等等…。 她蓦地颤声抬头,“我妈她在你手里”。 “你才想到”,凌牧潇很满意的看着她陡然失色的脸颊,像只坠入了牢笼里的囚鸟。 “凌牧潇,你想对付我就直接冲我来,你抓我妈算什么本事”,傅青槐又急又怒。 “我是没本事,就是因为没本事才找了你整整八个月到今天才找到你,让你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凌牧潇看那孩子面色红润,五脏六腑似焚了一把火,烧的剧疼,“看来当初发现你们俩有奸情的时候就已经有身孕了,你这个贱妇,不但红杏出墙,还珠胎暗结,你还有脸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他冷冷的揪住她细长的发丝,提起她身体。 傅青槐头皮疼的发晕,连才生完孩子的下身也开始隐隐作疼,她根本不该反抗,怕伤口裂开,更怕伤到孩子。 “哇哇——”,孩子里的宝宝好像看到母亲受伤害,哭的直喘气,那一声声几乎能割断她喉肠,眼泪夺眶而出,她摇着头,“凌牧潇,你有资格说我吗,想必你和容冉的孩子比我还要大上两个月吧”。 “是啊,你看人家容冉都能替我生个孩子,但是你这个我名门正娶的妻子生的却是我侄子的孩子,你还有脸跟我提”,凌牧潇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涌出了再也掩饰不住的怒意。 他手指缓缓摸上孩子的棉褥。 “你不要碰他”,傅青槐瞳孔害怕的收缩,她顾不得头发带来的痛,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抱着孩子就要下床逃。 “还想去哪”,凌牧潇猛地个耳光甩下来,她眼前痛的一花,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伸进她怀里。 “不要,凌牧潇,你不能这样,他是我孩子,做人要公平点”,傅青槐用力朝他手背上咬去。 他甩了甩,她死活不放开。 他便一脚踹到她身上,夺走了孩子。 那一脚踹的是她小腿肚子,她摔倒在地上,下体撕扯似得疼,她想站起来,爬了半天却是站不起来,有黏腻的血渍从腿间溢出来,她却更害怕孩子,爬着过去揪住他腿,苦苦哀求,“凌牧潇,我求你把孩子给我,它是无辜的”。 “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该存在”,凌牧潇眼睛里喷出杀意,目光落到她爬过的地方留下的血迹时,猛地朝外面厉喝了声,“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说完,他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十一…凌牧潇,我求你别伤害孩子”,傅青槐哭爬着嘶喊,剧痛和虚弱却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凌牧潇冷酷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咬牙还想再坚持的追上去,却敌不过袭来的黑暗。 -------------------- 凌茂沣提着一大堆婴儿物品站在街上,手机响了下,是傅青槐打来的,再打过去却是关机了,他连忙打给佟静也没人接。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出来,他再也没心情买其它东西了,连忙拦了辆的士,直奔县医院。 提着一大堆东西赶到病房门口时,陆军四和几个护士和医生围在门口,每个人的视线都很古怪。 他心下冰冷冰冷的,踉踉跄跄的跑过去,病房里空荡荡的,他心里一慌,回头揪住陆军四:“她呢”? “我也是刚买了些东西想来看她,但是戴医生说刚才有人来强行带走了她,对方声称是她老公,也没有办出院手续,听说是院长直接跟下面的人打了招呼”,陆军四沉沉的说:“早知道我该早点来的”。 手里的袋子落在地上,凌茂沣牙齿咯咯颤抖,“是他,一定是他,他来了”。 他不该出去的,不该丢下他们母子俩一个人去买东西的,“孩子呢”? “我看着那个男人抱着孩子走了”,一个护士嗫嚅的说道:“原来…你不是她丈夫啊”。 凌茂沣狠狠瞪了她一眼,突然嘶吼的一脚把地上的东西全部踢飞,眼睛血红。 护士吓了一跳。 “她们走了多久”?他忽然问。 “走了…快一个小时了”。 他粗鲁的推开她们,突然往医院外狂奔。 他对这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去哪里了,他现在只能回c城,去凌家。 花了一千多,买了南昌飞往c城最近的一趟飞机,到晚上六点才到。 他是直接去的凌家。 “芙芙,乖哦,你还小,不能吃饭”,餐厅里,容冉正哄着抱在保姆怀里的小宝宝。 “凌牧潇——”,一声怒吼声从外面传进来,凌老太太站起身来,就看到凌牧潇龇红着眼从外面冲进来。 “凌牧潇呢,凌牧潇回来了没有”?凌茂沣劈头就冲着屋内的人吼。 众人愣了愣,凌老太太很久没看到他了,一见他如今这个憔悴的模样,又恨又心疼,“你不好好读书从法国逃了也不回家,一回来就大吼大叫,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还有你小叔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样直呼他的名字”。 “我只想知道凌牧潇他现在在哪里”,对他来说,现在每一分钟都是种煎熬,他害怕傅青槐和他的孩子会出事,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你小叔他没有回来”?高瑞谦皱眉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抓走了傅青槐和我孩子”,凌茂沣的话如一颗炸弹丢进了凌家。 “什么,你们连孩子都生了”?凌老太太身躯晃了晃,险些气晕了,容冉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才帮凌牧潇生了孩子,想不到不到一个月,他一转身就跑去找傅青槐那女人了。 “那你们知不知道我小叔去哪里了”?凌茂沣急的几乎快没了理智,“你们一定知道的”。 凌牧潇的容身之地那么多,他根本不知道他会带着他们去了哪里。 =================== 下午二更。。。。 孩子…扔了 “你小叔从今早出去就没回来过”,凌音雨面带嘲弄的道:“你和你小婶,挺行的啊,一年都没有,孩子都蹦出来了”。殢殩獍伤 “你住口”,凌茂沣心情恶劣至极,再听她冷嘲热讽,便是一吼。 保姆怀里的孩子被吓得大哭起来。 他这才注意到屋里多了一个孩子,他猛地想起容冉也是怀孕的,照推算来说,应该出身不到一两个月。 他朝保姆走进几分,容冉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的寒星时,警惕的挡在保姆面前,“你要干嘛”嬖? “这是我小叔的孩子吧”,凌茂沣冷撇了眼那孩子,确实才生出来没很久似得,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孩子,不甘心的握紧拳头,心想他自己都有个这么大孩子了,凭什么还要来抢他的。 一种阴暗和疯狂的光芒逐渐从他眼神里滋生出来,容冉忙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小叔在哪里,你也应该知他脾气,他怎么会把他的行踪告诉我们,我要是知道傅青槐的消息,我肯定是第一个愿意告诉你…”,说着说着委屈的捂着眼角哽咽,“你看芙芙才出生没多久,他就跑去找傅青槐了…他这样子我还有什么盼头”。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你们最好通知凌牧潇,如果他没有在两天之内交出傅青槐和孩子,别怪我做出些控制不住的事情…”朗。 “啪”。 他还没说完,凌老太太已经气得打了他一巴掌,“你还要做出些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来,你害的你爷爷现在瘫痪了不说,难道还想杀了你小叔,还是也抢了他孩子,为了一个女人,你是要抛弃我们所有的家人是吗”? “她也是我的家人”,凌茂沣扬起脸来,决然的流着泪,“你们知道她为我生下宝宝的时候有多辛苦吗,我要是保护不了她,我还算个什么男人”。 他青筋颤抖的咆哮,一拳狠狠的锤到旁边的大理石柱上,如溺水的人垂死,从齿缝里一字一句吐出,“记住,我说的话”。 说罢,用力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哎呀,这个家还要不要,好不容易才太平了些日子”,凌老太太气的发晕,扶着旁边的椅子厉声道:“快点给我联系牧潇,叫他回来,我说了多少次,叫他不要和傅青槐这个祸害联系,到现在还纠缠不清,是不是也想把我气进棺材里才肯罢休”。 ------------------- 依山傍水的别墅,风景幽静。 站在二楼的落地窗俯瞰望向远处的星空,正值四月份,满园的雏菊、郁金香、茶花开的正艳,暗香袭人。 “刚才老太太来了电,说是沣少爷回了趟凌家大闹了一顿让您把孩子和傅青槐在两天之内交出来,否则的话…”,助手肖堂从楼下走上来,说话迟疑。 “说”,凌牧潇冷声下着命令。 “否则的话他会做些控制不住的事来”,肖堂接着道:“老太太让您回去”。 “呵呵…”,凌牧潇不怒反笑,只是那微笑的声音就像闷雷一样,阴测测的,“几个月不见,倒是也懂得威胁人了,不过他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肖堂沉默。 “我不会回去的”,凌牧潇转身走向右边的走廊,推开主卧的门,一名穿着白袍的医生把另一瓶输完的药水瓶里的针管拔出来,插进另一瓶药水里。 “还要多久”?凌牧潇冷漠的问。 “这瓶还要一个小时左右”,女医生敏锐的看到他漆黑的眼睛里闪过错综复杂的神色,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绘的深情,有恨、有冷、还有疼…。 “好了,你回去吧,晚点我自己来替她拔针管”,凌牧潇淡淡的道。 “好”,女医生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走出去时,顿住,不放心的叮嘱一番,“还有,她下面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已经帮她缝好了,但是起码的一个月才能康复,病人千万不能乱动”。 “嗯”,冷淡的应声之后,屋里静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凌牧潇走到窗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头发微乱,鹅蛋一样的脸带着很多孕妇都会有的双下巴,脸颊处微肥,水嫩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饱满的唇是苍白的淡粉色,也许不是那种特别的美,但是却处处透着生产完孩子后成熟女人的韵味芳香。 他也是看过容冉生了孩子后的模样,和她截然相反,容冉特别注意身材,所以怀孕的时候没见的有多胖,孩子生了后她反而比往日里更瘦了,尤其是骨头一抹还有些扎人,让他越发的不喜欢起来。 而她的手…。 他伸手摸了摸,又白又嫩,软软的。 只是她为什么要对不起他,为什么生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念头蹭出来后,连带着恨意,握着她的手忽然用力。 昏迷的女人眉头皱了起来,他猛地放开她,走进楼下的拳击室,对着沙包一拳又一拳的打着。 直到打的满头大汗,双手通红,他才起身走进浴室,冰凉的冷水浇灌下来,他闭上眼睛。 只有此时此刻,他才能抑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洗完澡后,他躺上床,把旁边的女人搂进怀里。 点滴已经打完,她身体很凉,但是全身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奶香味,脖颈间露出大片奶白色的肌肤像上好的细瓷一样。 他将脸埋进去,用力吮了两下,留下了痕迹,他感到很满意,低头褪掉她衣服,曝露出一对峰峦般的双峰,也许是怀孕人也丰满了,似乎比往日也大了两个尺码,无比的诱人,尤其是那嫣红上还沾着奶白的乳汁。 想到自己的妻子也被别人品尝过,还该死的孕出一个孩子,他报复的把使劲揉捏她身子,咬着她胸腹,只咬的她满身泛红,自己也难受至极,抓着她手***一番发泄完才闭上眼睡觉。 梦里睡的很不安稳,晚上又梦到她和凌茂沣躺在一张床上翻云覆雨,她叫的那么大声,满脸陶醉的任由另一个男人侵占。 他从梦里醒来,看了眼身边平静睡着的女人,真恨不得就此撕碎她。这些日子,他常常被这个噩梦折磨,每次只要一醒来,他都告诉自己,找到她,定叫她生不如死,但是当得到她消息的时候,竟是她在医院里生孩子。 他几乎疑心自己弄错了,直到自己赶到的时候,看到她抱着孩子在病房里幸福洋溢的笑脸时,他才知道她真的有孩子了,只不过不是和他的。 他要毁了她,他告诉自己,但是看到她昏迷过去后,还是忍不住叫医生来看她。 只是那个孩子…他不曾仔细看过,他甚至不敢看。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妻子生的孩子像其它人。 他想,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比这个孩子还要大吧。 他从黑夜里起身,站在床边,一根烟又一根烟的抽着。 ------------------- 清晨。 疼…。 傅青槐从梦里醒来,只有这么一个感觉。 她睁开眼,半张脸压在一张结实的胸膛上,胸口上好像还压着一只手臂,有片小小的胸毛蹭着她,很痒。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她心里一骇,连忙吃力的推开身边的人,看到的果然是凌牧潇的脸,他被她吵醒,慢慢的撑起手臂坐起来。 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他没着衣物的身子,结实的四块腹肌和下面熟悉的男性象征。 她气的面色发红,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往自己身上看去,不仅一件衣服都没有,而且身上全是被他咬过的痕迹。 只是她感觉下面还是很疼,应该没有被碰触过,但是想到被她咬过,她还是觉得又恨又恶心,尤其是自己才生完孩子,就立刻和另一个男人赤身***的躺在床上,哪怕这个人是她结婚证上的老公她也受不了。 “凌牧潇,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她红着眼怒骂。 “还要我一一来说吗,你自己不是看到了吗”?凌牧潇眼睛里渗出讥讽的笑意,“别露出一脸被强、奸的表情,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碰过,和自己老婆上床本来就该是天经地义”。 “我早就不是你老婆了,你别恶心了我”,傅青槐气道。 “我还没怪你恶心了我”,凌牧潇冷笑,“和自己侄子都能搞的女人,别装出一副圣洁纯情的模样,倒胃口”。 傅青槐被他刺得不清,爬起来就要去找自己的衣服,结果才一动,双腿间就疼的要命,她咬着压根。 “如果你想把你下半身给毁了,你大可以下地试试”,凌牧潇冷然从容的从旁边抓了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眯着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傅青槐身体一僵,回头瞪着他,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她呛得咳嗽。 唇角勾了勾,他身体微微朝她靠近,朝她喷出一口烟雾。 “咳咳”,她捂着唇骂:“凌牧潇,你有病”。 “我是有病,不过这个病是被你弄得,病的不轻”,凌牧潇冷冷勾着唇。 “你把我孩子和妈弄哪去了”?傅青槐厉声问道。 听到“孩子”那个刺眼的词语,凌茂脸色阴暗的沉了沉,“孩子…扔了”。 “扔了”?傅青槐重复了下他的话,忽然吸着鼻子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不信”。 “你觉得我可以容下那个贱种的存在吗”?凌牧潇冷笑声,起身,长腿落在地上,身后的女人忽然歇斯底里的朝他后背扑打过去。 “王八蛋,你把我孩子还给我”,傅青槐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背上。 他反手轻轻握住她,按压着她躺回床上,语气咬牙,“你是真不想要自己身体了,小心落得一个再也生不了孩子的下场”。 “我就算养好我将来也不见得还生的出孩子”,傅青槐呜呜大吼,“你根本不知道,你当初亲手打掉我们孩子的时候我身体受了多大的损伤,后来我再怀孕的时候,本来想去堕掉,但是医生说如果我再堕胎以后可能再也生不出孩子…”。 凌牧潇愕然一阵。 “我千辛万苦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凌牧潇,你还给我…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孩子…当初容冉怀你孩子的时候…我有没有去伤害过她啊”,傅青槐朝他手臂上狠狠咬去。 他站起身,甩开她,她额头撞到床柜上。 他看着她,“傅青槐,这辈子你别再想看到你自己孩子,你个贱货,我那个时候出事生死未卜,就算我是对不起,可是你在做什么,你趁我不在,背着我和凌茂沣上床,还把肚子也搞大了,你那时候是巴不得我死掉对不对,我当初还以为你是真心爱我的,亏我觉得一直对不起你,就算离婚也把我自己的资产分了你一大半,现在才知道,你是狼心狗肺,你当初签下那份协议书的时候也不觉得羞耻”。 “当初我早说过不要那些财产,是你非说我不要你就不跟我离婚,怪的谁,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傅青槐说完,他回头一把将她按到床上。 “我是后悔了,我错把一颗鱼目当珍珠,你偷谁不好,还要偷茂沣,你是不是没男人了,还是我离开那段日子没谁满足你,所以你饥不择食,连对象都不挑了”,凌牧潇眼神像一条毒蛇,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 她闭上眼,眼泪刷刷的落下来,“你根本不懂,我爱他,是,凌牧潇,在你眼里,你可能觉得茂沣他太小、太年轻,没你有本事,没你有魄力,但是你知道吗,他比你爱我,他比你纯洁,他的心里不会有别的女人,爱就是爱,很纯粹,每当我被你伤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总是他在我身边,在广恒的时候,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古镇里结果自己却去找容冉,你根本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怕,是他在我最害怕的时候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手机掉厕所里,他二话不说就趴地上帮我捞,我被你家人欺负的时候,他站出来替我叫不公平,我感冒了,他大半夜的爬上山跟我送药、送吃的,我被你推得流产的时候,在我身边看护的不是我自己的丈夫,是他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在我被傅志行往死里打的时候,也是他保护了我,就算我和他走到今天,几乎是条绝路,他也没想过要放弃我,可是你,凌牧潇,我的丈夫,我们交往这么久,又结婚了这么久,你为我做什么,就算交往的时候也一直是我在付出,我不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妹妹,也不是电影里的傻女人,固执的一头爱下去一辈子都不回头,我也会心灰意冷,我也会死心,面对一个那么爱我、疼我的男人我也会心动,我愿意替他生个孩子,愿意为他做牺牲,如果你不希望我们俩在一起,我可以离开他,我只求我跟他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这只不过是个做母亲的心愿”。 凌牧潇胸口宛若被人重重一击,她看着面前这个女人,陌生的早就不是曾经依偎在自己怀里叫“老公、老公”的女人,他的五脏六腑好像碎了一样的疼,“傅青槐,你忘了当初在教堂里发的誓言吗,你说不论平穷与富贵,都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这就是你的承诺”。傅青槐忽的睁开眼凉凉的耻笑了起来,“遇到你后,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所有的承诺和誓言都是狗屁”。 =========== 势不两立 她冷漠清明的眼神里夹满了嘲弄。殢殩獍伤 看着他,好像就在看一个笑话。 凌牧潇眯起的狭长眸子里喷出细长的火焰。 她忽然感到恐惧,往后缩了缩身子,以为他会打她,孰知他看了她几秒后,转头穿上衣服走出了卧室。 她愣了愣,这样的结果让她有些意外,用手摸了摸下身,她感觉到原先裂开的地方好像缝好了阵,而且手臂上也有些痛意,她低头一看,手背上还黏贴着输过液的胶布嬖。 她还以为这次落到他手里会被他无情的践踏,凌虐。 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她全身再次戒备起来,却见凌牧潇笔直的朝她走过来,目光锋锐。 她不明所以,身体突然被他横抱起来廊。 “你要干嘛”?她吃了惊。 “吃早餐”,凌牧潇抱着她走出卧室,她这才能够好好打量这间别墅,房子看起来不大,但是装修的非常精致,欧式的陈设,连这里的家俬都是真丝绣花的,每一处细节都很精心。 这里的环境和陶梨的家比起来还是天壤之别了。 凌牧潇把她放到餐厅的圆桌边上,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餐:冰糖红枣炖燕窝、益母木耳汤、山药小米粥、蛋奶布丁…。 她失神,起码十个以上的菜色,而且都是针对她产后调养的。 一时之间,她感觉心口里升起很奇怪的感觉。 一个女佣端着毛巾和牙刷过来让她洗脸漱口,她清洗干净,凌牧潇盛了一碗燕窝到她面前。 但是她没什么胃口,“我孩子…”。 “吃饭的时候不要跟我提这么扫兴的话题”,凌牧潇冷冷的头也不抬。 “我怎么能不提,我…”。 “啪——”,他正喝的粥被他甩到地上,阴戾的眸冷抬,一字一句危险的警告:“不要跟我提那个贱种”。 “请你不要侮辱他,他不是贱种,他是我傅青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傅青槐手压着桌面颤抖的反驳。 “傅青槐,你不要得寸进尺”,凌牧潇一掌拍在桌上站起来,“你是我妻子,但是我妻子生出来的孩子该叫我什么,爷爷?那你呢,是不是要叫奶奶”? “你给我去死”,傅青槐猛地抓起面前的燕窝碗往他脚边上砸过去。 汤水溅到他拖鞋上,砸碎的玻璃卸划过他没穿袜子的脚腕,血肆意的涌出来。 她一呆,四面八方的冷气压得她透不过气。 “哎呀,凌总,我去叫医生过来”,女佣吓的连忙转身去拨电话。 “不用了,一点小伤”,凌牧潇低头弯腰拨开脚上的碎屑,冷冷盯了她一眼然后走出了别墅。 餐厅里,傅青槐呆呆的坐着,一个三十岁的年轻男子走到她面前,“夫人,也麻烦您在意一下凌总的感受好吗”? 傅青槐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五官说不上特别出色,但是鼻梁非常挺,“你是谁”? “我是凌总的助理肖堂”。 “以前的陈秘书呢”?她讶异。 “他瞒着您和沣少爷的事,被凌总调去非洲那边了”。 “是我害了他…”,傅青槐黯然,现在想来陈秘书是挺不错的,时时刻刻都在维护着凌茂沣。 “请恕我冒犯的说一句,您害的人还少吗”?肖堂淡淡道:“凌老爷子的病治了将近一年,一点效果都没有,整个人还是常常痴痴呆呆,沣少爷他本该是在法国读书,也许等他拿到mba的学位他回国后将是凌氏的副总,凌家未来的继承人,按照遗嘱,他本该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因为您他放弃了法国的学业逃了回来,每天去那种啤酒厂公司开车搬货,晚上在ktv当服务生干着那种又脏又累还要看人眼色的活,但是他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他将来一成股份都不会有了,老太太已经把遗嘱全部改了过来,如今看到这样的结果您就很满意了”。 傅青槐心一沉。 “还有凌总,没错,他是有错,是他先有错再先”,肖堂继续道:“但是我想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和侄子在一起,他一直在找您,结果却看到你们有了孩子,那个孩子你让他如何面对,他是可以选择离婚,不过他是真的爱你,否则的话这么千辛万苦的把你找回来,他口口声声说不会让你们好过,但是看到你晕倒了立刻就叫医生过来帮你缝合伤口,早上还吩咐厨房做了调养你身体的早餐”。 傅青槐沉默。 “还有你的母亲,他早就送她回去了,至于那个孩子…他没有伤害他”。 “那他在哪里”?傅青槐一愕。 “我只能告诉你,他好好的”,肖堂说完转身离开了。 她安静的吃了一碗粥,便再也没胃口了。 凌牧潇是在晚饭的时候返回的。 餐桌上还是一桌的菜,她正吃了一碗米饭,不想吃了,可是佣人还在不停的劝她多吃点。 “吃不下就再替她盛两碗汤,没吃完哪都不许去”,凌牧潇正好从外面走进来,蹙起了剑眉,吩咐道。 “我说了我吃不下了”,傅青槐懊恼的道。 “吃不下也得吃”,凌牧潇面无表情的丢过来一句话。 她气节,但是随即想起肖堂白天说的话,还是忍住了,逼着自己又喝了两碗大补汤,凌牧潇脸上冷漠的气色缓和了些。 晚上睡觉又是被他抱上了楼,不过这次没放到床上,而是直接进了浴室,这弄得她紧张不已,“喂喂喂,我才生完孩子,正是最虚的时候,不适合洗澡”。 “我没说要给你洗澡”,凌牧潇取下浴巾,拧湿。 傅青槐暗叫不妙,赶紧拖着吃痛的下身往外走。 “傅青槐,我警告过你,叫你不要随便动身体”,凌牧潇冷怒的一斥,把她抓回来,“我告诉你,如果你没调离好,以后吃苦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我不要你给我擦,我自己来”,傅青槐气恼的挣扎。 凌牧潇不理她,一只大掌箍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雪白的身躯暴露在炽光灯下,她一张果冻脸顿时红的跟苹果一样,水扑扑的。 他漆黑的眸中闪过丝悸动,低头轻轻吻住她后面的肩膀,“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新婚那夜,你也是这个样子的”。 她动作一僵,当然记得,虽然他们交往了很久,但从来没有突破过最后的防线,她第一次还是在新婚那夜。 那时候的她如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心跳加速,羞得满脸通红,他还调侃了她。 此刻想来,犹是心酸,她肩膀扭闪,躲开他的吻,“我早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凌牧潇冷笑,忽然咬住她耳垂,呼吸灌了进去,“那是不是让我重新给你温习一遍”。 大手握住她臀部,抬着她坐到他膝盖上,后面熟悉又陌生的炽热顶着他,傅青槐吓得只能连忙点头,“记得记得,我记得”。 “既然记得,那我就跟更该给你温习了”,凌牧潇粗狂的呼吸朝她嘴上探过去,她不舒服的躲开,他也不急,跟猫捉老鼠一样在她脸上吻来吻去,如此反复几次,到她实在受不了,心里越慌越害怕的时候,他猛地擒住她下巴,炽热的嘴唇压住她。 炽烈的吻堪比岩浆,在里面汹涌的搅弄着,然后咬住她舌头,吮入嘴唇里重重的吸,力量强的让她舌根发麻。 她吃痛不已的反咬住他嘴唇,牙齿陷进他唇皮里。 他黑眸危险的一眯,更加蛮横的吻她。 她被他吻得像风中的落叶,抽出一只手臂用力打他肩膀,扯他头发,直到下体传来的痛意让她再也使不出任何力量,“痛…”。 她抽气的闭眼,凌牧潇猛地停下来,往她下面看去,“裂开了吗”? “不要”,她害怕的用双手挡住,他不理她,粗鲁的打开她双腿。 被一个男人盯着下身瞧,傅青槐整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虽说这个人以前和她有过亲密的关系,但是她实在受不了,她的身体早就不习惯了他。 “没事”,凌牧潇检查了番,拿毛巾擦干净了她身子,倒是没再碰她了。 晚上又是被他强抱着一起睡觉。 看着身边的男人,傅青槐突然升起一股愧疚感…。 明明两个人的婚姻早就烂的惨不忍睹了,他干嘛还要对她好。 ------------------ c城。 凌氏集团。 “对不起,沣少爷,我们总裁还没有回来”,总裁办公室,秘书小伊依旧用冷漠的话回答着。 “那你告诉我,他跑哪里去了,你是他秘书,我不信你不知道”,连续两天的失眠,已经让凌茂沣通红的眼睛里尽是血丝,瞪起来的时候好像要被人吃了。 “我真不知道”,小伊无奈的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把我当傻子耍”,凌茂沣回过头把总裁办公室的东西通通给砸了,花瓶、书本、茶杯。 连笔记本也被他恶狠狠的摔到地上,他像个疯子一样乱砸东西。 事实上,他离疯也不远了。 “沣少爷,请您住手”,保安赶上来也拉不住他,最后还是总经理高瑞谦赶上来命令道:“把他抓起来,带出去”。 “你敢”,凌茂沣回头怒瞪着他。 “你小叔下了命令,你再也不是凌氏的继承人,如果你敢来闹事,我们可以把你赶出去”,高瑞谦满脸不忍的叹了声,五六个保安冲进来抓着他压出了凌氏集团大楼。 “别让他进来”,高瑞谦警告了门口的两个保安,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这家公司当年本来就该是我爸继承,只不过他去的早,才落到凌牧潇手里,我要问问他,他凌牧潇他有什么资格罢黜我继承人的身份”,凌茂沣冲上去大吼,愤怒的道:“只有爷爷可以”。 高瑞谦顿住脚步回头走到他面前,忽然语重心长的拍着他肩膀:“你这不是说笑话吗,如今你爷爷又昏迷不醒,凌氏上上下下的人早唯你小叔马首是瞻,其实说的难听点,要不是有你爷爷在,你以为他会真傻到把那么大家公司拱手让给你,其实我毕竟是你姑父,我也不想做的太绝,但是你小叔亲口跟下面的人交代过,你快回去吧,好好的哄好你奶奶,说不定将来两位老人家去了,你还能分到点钱”。 “你这什么意思”,凌茂沣冷冷的挥开他手臂。 “还要我说的更清楚点吗,你小叔早跟董事会的人打了招呼,凌氏早就没有你的立身之地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爷爷的遗产本来写好分你百分之二十的凌氏股份,但是你小叔撺掇你奶奶把遗嘱改了,也就是说如今的你身无分文”,高瑞谦怜悯的说:“我劝你不要再闹了,傅青槐你是抢不过你小叔的,凌牧潇是真心爱她的,这次他休了两个月的假就是为了陪傅青槐,其实你毕竟太嫩了点,她跟凌牧潇毕竟是夫妻一场,朝夕相处,再加上两个人之前就交往过,要重燃爱火很简单,男人和女人在床上一滚之后,什么都会变的”。 “你胡说,小婶她不是那种善变的女人”,凌茂沣根本不会相信他。 “如果是其它的男人可能是个例外,但这个人是凌牧潇,你小叔这个人对女人来说还是非常有魅力的,尤其是床上功夫”,高瑞谦暧昧的竖起大拇指,“想开点吧”。 说完,他低笑的走进了公司。 凌茂沣看在他背影,眼底的阴影越来越浓,甚至喷出了森然的寒意,他握紧拳头,“凌牧潇,我和你从此势不两立”。 --------------------- 凌家,花团锦簇的小池塘边。 容冉抱着宝宝走进亭子里,今天太阳正好,宝宝带屋里总是哭闹。 “这里好像有点风,我还是去里面的夹袄拿出来,免得小姐着凉”,保姆不放心的说道。 “嗯,去吧”,容冉亲了亲怀里的宝宝,坐到了亭子里,拿着小鼓逗弄着她。 没多久,亭子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保姆回来了,抬头一看,凌茂沣挺拔的身子踏了上来,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休闲外套,连眼睛里也是冰冷的黑,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不带一丝感情。 她忽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抱着孩子往后退了几步。 “把孩子给我”,凌茂沣朝她伸出手臂。 “不行,茂沣,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容冉脸色大变,大声道:“救命——”。 “闭嘴”,凌茂沣冲上前几步捂住她嘴,强取豪夺的从她怀里夺走孩子,容冉没他力气大,只是死死抱住他手臂。 “你替我带话告诉凌牧潇,如果他还想要他孩子的话就把我女人和孩子交出来,明天,明天如果没有他们的消息,我就把你孩子送到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凌茂沣阴狠的警告了番,用力把她甩进身后的小池子里,抱着孩子扬长而去。 --------------------- 别墅玻璃屋顶的花房里,藤椅上的人放下手里的文件,利目射向旁边的肖堂,“她人有没有事”? “没有,池塘的水很浅,再加上保姆去的及时,只是受了点风寒”,肖堂道,“沣少爷留下话说如果您再不把孩子和夫人送回去,他会把芙小姐送人”。 ================= 下午二更。。。。。。 绝了心 “送人”?凌牧潇冷峻的五官淡然,“他没那个胆子”。殢殩獍伤 “但是…凌老夫人和容小姐都非常担心”,肖堂道:“尤其是容小姐,一直在发烧,凌总,其实我觉得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问题,虽说以沣少爷的性子是不会对个婴儿做出残忍的事情来,但是他毕竟年纪小,根本不懂得照顾一个才出世不久的婴孩,尤其是芙小姐气虚体弱,很容易生病,一旦没照顾的好很有可能…”。 深陷在藤椅里的魁梧身影终于起身,凌牧潇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凝重,“算了,收拾下东西回c城吧”。 “那傅小姐…”。 “留下她一个人在这,我也不放心,一块走”,凌牧潇折身往楼上走纩。 傅青槐这几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一听到要离开的消息,失魂落魄的双眸便是一亮,“要回c城了”? “对”,凌牧潇瞧着她强自抑制的欣喜模样,嘴角微微的往下沉,“但是你别想能见到凌茂沣”。 傅青槐不跟他说话,她心里偷偷的高兴就行了,只要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回到c城,她总有办法离开的徂。 下午,被凌牧潇抱上了她的私人飞机,晚上五点到达c城,坐车又到了另一处山上的别墅,全木结构的一层楼小别墅,里面的家具全都是用上好的原木所做,木屋后,还有一个数十颗硕大景观白石围成的温泉池。 “这是你的别墅…”,她实在感到意外。 “你觉得呢”?凌牧潇抱着她走进左边的大卧室,后面的走廊紧连着屋后的温泉,她不得不说他实在太会享受了,要挖出这样一个温泉别墅出来,得耗费多少资金,但是却更加为自己的婚姻冷笑。 “凌牧潇,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说咱们这样的夫妻还有意思吗,我看这是你包养小情人的地方吧”,纵使对他已经不爱了,还是感到气愤。 “你说得对,这就是我包养情人的地方,现在这个情人就是你”,凌牧潇把她放到躺椅上,柔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傅青槐抬头冷冷皱眉道:“我要看我孩子,你究竟把他带哪去了,如果你不给我看的话,我今天就不吃饭”。 “你不吃饭”?凌牧潇点头,“可以,但是你的孩子也别想有奶可以吃”。 “你…”,傅青槐急的眼圈红了。 屋外突然传来汽车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起身走了出去。 “我就知道你回来了,你把谁藏在里面”,凌老太太一进来看他关紧房门,冲过去开门。 “妈,没有谁”,凌牧潇拦住她。 “你别以为妈老了,很好骗,是傅青槐对不对,你还跟她在一起,你跟茂沣真想气死我才罢休吗”?凌老太太哭着骂道:“现在芙儿被他抢走了,你这个当爸的不但不去找自己女儿,还跟傅青槐在这鬼混,你好意思吗”? “这件事我已经安排人去解决了”,凌牧潇沉声道。 “解决,你要怎么解决,容冉担心的一直在发烧,她至少也帮你生了孩子,可是你连回来都不去看她,你心里就只有傅青槐,给我让开,我今天非打死这只狐狸精”,凌老太太推开他,冲进屋里。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傅青槐,气的抓起旁边的扫把往她身上打去。 傅青槐闭上眼,还以为扫把会打在她身上,结果等了半天也没任何动静,一抬头,发现凌牧潇横臂挡在她前面,他反手抓住扫把,扔在一边。 “这个女人和茂沣偷情,你还护着她”?凌老太太不可置信,“你们两个都为这个女人弄得脑子糊涂了是吗,你看看茂沣为了她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想想你爸,想想你女儿,你马上跟她离婚,否则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 “妈,你给我回去”,凌牧潇上前抓住凌老太太两只手,推着她往外走。 傅青槐听到他们两母子在外面吵了很久才一块离开了,她大概也猜到了些许。 过了十多分钟,凌牧潇才从外面进来。 “阿沣…他抓走了你和容冉的女儿…”?傅青槐直勾勾的盯着他问。 “是”,朦胧的光线里,凌牧潇神色疲惫。 “他真是疯了”,傅青槐颓然坐落,泪无声无息的滑下,“你们会怎么对他”? “他抢走了我的女儿,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凌牧潇寒声冷笑,低头点了根烟,站在窗前慢慢抽着。 “凌牧潇,你还有没有良心,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侄子,你不能伤害他”,傅青槐面色雪白的站起身来。 “我说过,不许你随便乱动”,凌牧潇猛地爆喝,双手擒箍住她手臂拉进怀里,“傅青槐,你就这么在乎他,那好,你要是为了他好,就乖乖留在我身边,否则别怪我做出毁了他的事情来”。 “你没人性…”,她还没骂完,唇猝然堵上来,她慌乱的打了他一巴掌,他颓然的停手,悲伤的看着她。 “傅青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只觉耳朵嗡了嗡,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 “那天你说的话我想了想,有些地方我确实错了,我对不起你一次,你也对不起我一次,当打平了”,凌牧潇炽热的嘴唇朝她凑过去,“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她伸手吃力的推他,扯乱了一身的衣物,“这不是打不打平的问题,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很深的裂痕”。 “你不爱我也得爱,没有其它选择”,他霸道的占据了她呼吸,手臂如铁箍一样。 屋内昏暗的光芒倒映出地板上两人身影,纠缠中夹杂着绝望的哭音…。 ------------------ 坐南朝北的小公寓里,小孩的啼哭声响彻整间屋子,止也止不住。 凌茂沣拿着孩子喂了半天的奶,她也不喝,孩子也没有尿湿,无论他怎么弄,她总是止不住哭声。 他本就心烦,失去耐心的站起来把奶瓶砸出去,怒吼:“别哭了”。 宝宝被他吓得一呆,继而哭的更大声。他抱住脑袋,脸埋进膝盖窝里。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京源…”。 “我收到消息,凌牧潇回来了,住进了日桦山的别墅里”。 凌茂沣猛地起身,日桦山的别墅,他记得的,之前听凌老爷子说过,那是凌牧潇买下的地,听说那块地有天然的温泉,本来凌老爷子是提议建个温泉酒店,但是凌牧潇却执意要建别墅。 他之前也是去找过,只是无功而返。 “京源,谢谢你”,他飞快的披上外套,看了眼床上哭着的孩子,心中划过不忍,“京源,麻烦你来我这里一趟照看下孩子,我把钥匙放门口的花盆底下了”。 “好”。 他出门拦了辆的士,到半山腰时,有保安严格把守着,任何外来车辆都是不能进去的,他付了钱,绕过山腰的保安,从山侧爬了上去。 夜晚的柏油路面上朦朦胧胧的路灯隐隐约约让他看到山上亮着的别墅灯火。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了,他心里窜出强烈的惊喜,不由的加快了步伐,没走几步,忽然听到上方传来说话声。 “走了这么久,你累不累”?男人的声音意外的低沉,是凌牧潇。 “我没走好久”,那个女人娇柔的嗓音另凌茂沣忽然屏息。 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吗。 “三分钟了”。 “三分钟算久吗”,女人口气甚是无奈。 “对我来说算久了,医生说你要多休息,要不是你说在里面呆着闷,我也不会出来陪你散步”,男人说完后,林子里突然响起女人的惊呼声。 “你还是给我安份的坐轮椅里,都出来半个小时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今晚我不想跟你睡”。 “不行,我还让人炖了燕窝,你必须喝了才能睡”。 “我晚饭才喝了猪脚汤,每天喝那些我真要吐了”。 “喝了你才能好得快”。 男人霸道和女人有些无理取闹的声音倒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在打情骂俏,夜晚一阵凉风吹来,凌茂沣突然觉得冷,全身发冷。 他疑心自己弄错了,这和他想的为什么完全不一样,这些日子以来,他担心的晚上根本没办法入眠,因为只要一闭上眼他怕凌牧潇会打她、凌虐她,结果…她却是住着高级的别墅,凌牧潇意外的体贴她、心疼她,两人一块散步,一块睡觉,这得有多亲密啊。 他突然想起了高瑞谦说的话,他先前根本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凌茂沣从喉咙里突然升起一股恶心感,他没法想象一个女人才生了孩子,就马上另一个男人床的感觉。 这感觉比吃了大便还难受。 不过傅青槐不该是那种女人。 他们经历过那么多事,她连孩子都生了,他不能那样怀疑她,但是心里升起的那股芥蒂感却深深的刻在心里。 这一番反复纠结,前面的两个人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他追上去,看到朦胧的月光下,凌牧潇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傅青槐进了别墅。 他不敢贸然接近,光看别墅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就是身手不错的高手,而且他这样闯进去,吃不了好果子。 他在别墅附近转了圈,这间小小的别墅背靠着山,而且围墙又高,四面八方都装了监视器,他只能绕到后面,爬上别墅后面最高的一棵大树上,爬到枝桠上往下看去,才发现别墅的后面是有片小小的温泉,挨着卧室的推拉门开着,地上散着一堆衣服。 宽敞的大床上,一男一女紧挨着睡在床上,女人还窝在男人怀里,男人低头吻她,她也没有反抗。 凌茂沣猛地抓紧树枝上的树皮,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万千簇锐利的尖针,密密麻麻的扎在他胸口。 她曾经的声音仿佛还犹在耳边,她说:“阿沣,我爱你…”。 可这就是她的爱,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生了他的孩子还跟另一个男人睡觉。 傅青槐,我总算看清楚你了。 原来你骨子里这么贱,枉费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牺牲,枉费他一直在担心,原来她是确实过得很好。 他眼睛死命盯了里面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头颅好一阵,直到他眼睛里疼的溢出了泪,再也看不下去,才从树上下来,他下来的时候魂不守舍,没抓稳树干,直接的摔下来,后背摔到石头上,疼的他好久都没站起来。 直到裤子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不想接,电话不依不饶,他只得掏出来。 “帽子,你不是让我来照看孩子吗,你把孩子扔哪去了”? ------------------- 房间里,傅青槐再也受不了嘴里那股男性侵虐的气味。 “我…受不了了…”,手掌吃力的撑开压在她上面的魁梧身体,凌牧潇抬起头时,竟看她泪流了一面,那些眼泪冰凉了他的心。 她不是说不要,是说受不了…。 他忽然扣紧她双臂,用力的摇起来,“傅青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今晚已经对你够好了”。 “我根本不稀罕你对我好,我也没答应过要跟你重新开始,什么打平算了,你觉得可以打平吗,我的心里早就满满的装着另一个人,你干脆杀了我算了”,傅青槐挣扎的用力捶打他胸膛。 他捉住她手腕,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愤怒的爆出来,他忍无可忍,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她嗡嗡作响,眼前发黑,还没回过神来,又被他蛮力拉进怀里。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不愿意也得留在我身边,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她蜷缩的抽噎起来。 真的受不了了,这种日子。 ---------------- “哐当”,凌茂沣跌跌撞撞的推开公寓的大门,叶京源站在屋内焦急的看着他,“我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孩子不见了”。 “不可能,我明明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躺在床上的”,凌茂沣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空荡荡的。 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那孩子还用一双可怜兮兮的清澈大眼看着他。 但是现在…。“会不会是凌家的人抱走了”,叶京源道。 “我去凌家一趟”,凌茂沣转头就往外冲。 “你等等”,叶京源急忙拉住他手臂,“你就这个样子去,如果他们没有抱走孩子怎么办,你把凌牧潇的女儿弄丢了,他会放过你吗”? “我怎么冷静”,凌茂沣甩开他手臂红着眼睛咆哮,“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了,为了个不自爱的女人抛弃了家人,一无所有,要是我把孩子也弄丢了,你叫我这辈子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叶京源愣了愣,“你不是去找青槐姐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你让我喝口酒,冷静一会儿”,凌茂沣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冰啤酒,咕噜咕噜的喝着。 叶京源站在边上无奈的看着他,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走过去,打开门,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门口。 “叶少爷,沣少爷在吗,我是凌总的助手肖堂,这次我是专门来接芙小姐回家的”,来人礼貌的说道。 ================= 明日继续。。。。。。好虐啊。。。 叔侄决裂 叶京源心自沉了半截,回头望向闷在沙发里的凌茂沣,半响后,他笑道:“你想接回去就接回去,当初说好的条件呢”? “这件事和叶少爷你无关,我奉劝叶少一句,为了你爸的官位,有些事还是少管的好”,肖堂负手淡淡道,“这次事件完全可以称之为绑架,但是我们凌总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始终没有报警,我希望沣少爷不要让凌总失望”。殢殩獍伤 “那他抢走了我的孩子就不算绑架了吗”?凌茂沣捏了捏啤酒瓶,猝然起身,墨瞳幽暗。 肖堂不以为然,“宝宝和他妈妈在一起,怎么能算是绑架呢”。 简单的一句话,凌茂沣听了脸上乍然失色,转过身去,将啤酒瓶恶狠狠的砸到墙壁上骅。 “啪”的落地声震响在屋子里,凌茂沣回过头阴鸷凶狠的瞪着他,像头逼入绝境的狮子。 肖堂被他瞪得微微后退了几步。 凌茂沣青筋暴怒的指着地面,竟狰狞的笑起来,“你回去告诉凌牧潇,他孩子没了,丢了”单。 “喂”,叶京源着急的拉了拉他。 肖堂愕了愕,皱眉,“请你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凌茂沣像个疯子一样大笑,“我刚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这下好了,谁让他抢走我的东西,报应,全他妈是报应”。 “帽子”,叶京源担忧的把他推到身后,无奈的对肖堂道:“如果不是你们抱走了孩子,那孩子确实丢了,你们还是赶快去找吧”。 肖堂神色大变,生气的道:“沣少爷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如果芙小姐出了什么万一,老妇人和凌总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完,就拿着手机边打电话边匆匆下楼了。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干嘛说出来”,叶京源等他走了,才回头懊恼的推了推凌茂沣,“凌家人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懂得将计就计把傅青槐和你孩子换回来再说”。 “换回来也要看人家稀罕,人家愿意跟着我,如果她过得快活不过了,有人疼,有人爱,我还去强把人家拉回来又何必呢”,凌茂沣笑的眼泪也掉了出来,“我就一傻帽”。 “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叶京源拖着他衣领站起来,“你跟我说说”。 “我亲眼看到她跟凌牧潇在上床”,凌茂沣红着眼睛推开他。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她被强迫了”,叶京源蹙眉道:“也许是角度问题,或者你没看清楚”。 “不可能,我根本没看到她反抗,而且我偷听他们说话的感觉他们相处的也挺好的,我小叔对她很好,很宠她,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凌茂沣摇着头躺在沙发上,“其实说来说去,我们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他们成年人的世界我们懂多少呢,根本没办法理解,而且我也比不过凌牧潇,你看看,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把我逼到如此境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叶京源叹气的轻拍着他肩膀,“但是有些事还是一定要弄清楚,不过你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想好凌牧潇知道他孩子被你丢了,你该如何面对,他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自己的孩子就真的不要了吗,假使凌牧潇和青槐姐复合,相信以你小叔的度量是容不下那孩子的吧”。 十一…他的小十一…。 想到自己的孩子,凌茂沣心中仿佛被某种巨大的痛苦揪住一般,他慢慢的将腿抬起来,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 -------------------- 落地窗外的月亮照亮了半边卧室。 凌牧潇半撑着手肘,另一只手臂抚摸着枕边人乌黑发亮的发丝,黑沉沉的眸子里涌起淡淡的沉醉。 卧室外忽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眉头因为被打搅而不悦的蹙起来,但是若不是有急事应该也不会人敢再这时候来敲门,他蹑手蹑脚的起身翻被走了出去。 “什么事”?带上身后的门,凌牧潇沉沉的看向肖堂,“芙儿抱回来了吗”? “我去找了沣少爷”,肖堂战兢的道:“但是我去之前芙小姐被人偷走了”。 “偷走了”?凌牧潇眯眼,黑暗中,声音如雷沉滚滚。 “沣少爷说他出去的一段时间,芙小姐就不见了”,肖堂道:“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小区里翻查监控画面,希望能找出点线索”。 “已经多久了”?凌牧潇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具体时间还不清楚,应该至少也有两个小时了”。 “都两个小时了,随时都有可能出任何状况,你马上去警局,我去找韩在天,他是c城的黑社会老大,应该能帮到忙”。 “但是…”?肖堂担心的道:“如果警察调查起来的话,沣少爷方面该怎么交代”。 “要不是他先绑架了芙儿,事情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你据实交代,这次也该让他受点教训,如果我的女儿找不到还有他苦头吃”,凌牧潇冷哼了声,拿了外套匆匆出门去了。 ------------------- 凌晨十二点,“唔唔”的警车声尖锐的划破夜空。 叶京源走到阳台上往下看,四五个警察走进了他们这栋楼,“看来是凌牧潇他们报警了”。 凌茂沣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半响后,低低冷冷的笑起来,那笑容回荡在夜里,让人心里发凉,“他真够狠的”。 叶京源知道他在说谁,“帽子…”。 “你快走”,凌茂沣不等他说完,爬起来推着他往门口走。 “帽子…”,他挣扎。 “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不用陪我”,凌茂沣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也把自己手机塞进了他手里,“我知道咱们是好兄弟,但是如果你出面帮我肯定会连累到你爸的官位,我不能害了你,你只要联系我妈就好了”。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叶京源看了他眼,避开警察从安全通道离开了。 不足一分钟的功夫,几个警察从电梯里走出来,朝他出示了证件,“我是成坪派出所的大队长,请问你是凌茂沣吗,半个钟头前,我们接到一起绑架婴儿案和你有关,麻烦你同我们去警局一趟协助调查”。“好”,他点头,心已经冰凉。 警察局里,深夜里长达两个小时的审讯后,他被暂时送进了关押室,冰冷的关押室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长相痞气的纹身男人。 “喂,小子,你犯了啥事啊”?纹身男人打着哈欠问道。 凌茂沣薄唇平淡的动了动,“绑架”。 纹身男人惊讶的上下打量了他眼,嗤嗤的笑起来,“不会吧,看你这身板也不像能干绑架那事”。 凌茂沣勾唇自嘲的笑笑,坐在地上,背靠着背后冷冷的墙壁,他心里很清楚,被带进警局的时候,警察盘问也是不清不楚,之后就以他暂时绑架婴孩的罪名暂时关押起来,也不许人保释,他明白,肯定是凌牧潇跟后台的局长打了招呼,这次自己把他宝贝女儿弄丢了,他不教训自己才怪。 只是想到那个人是打小最疼他、对他最好的小叔…。 心里头便像窜进了毒蛇,令他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疼。 说到底,他是傻,相信感情,才会落到如斯地步,身边的人一个个遗弃了他,背叛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天亮时分,一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田金,有人来保释你了”。 “操,总算来了,兄弟,再见啊”,纹身男人朝他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出去,警察正欲关门,忽然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只觉有些面熟,便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忽然笑道:“小子,是你啊,怎么又进来了”? 凌茂沣抬起头,面前穿着制服的警察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嘴唇上还有一撇小胡须,乍一看,像个小日本,不过他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他了。 “你不记得了”,警察嘿嘿的道:“去年夏天的时候你不是在酒吧打伤了人吗,你那嚣张的小样我到现在都记得,别以为你把头发染了我就认不出来了,怎么,这回没你那漂亮的小婶来保释你了”。 凌茂沣抬起头,面前穿着制服的警察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嘴唇上还有一撇小胡须,乍一看,像个小日本,不过他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他了。 “你不记得了”,警察嘿嘿的道:“去年夏天的时候你不是在酒吧为了自己喜欢的女生打伤了人吗,你那嚣张的小样我到现在都记得,别以为你把头发染了我就认不出来了,怎么,这回又犯啥事了,该不会又为哪个美女打架吧,你那年轻的小婶呢,没来保释你了”。 没用花去太多的记忆,凌茂沣轻而易举的就想起来了。 那算是他与她第一次真正的认识接触吧。 那天,她花了一千多保释他,那些钱他到现在都还没还。 她说让他少抽烟,她说抽烟的男孩子像个小痞子、小流氓。 她还关切的看他伤口,那时候,她脸离他很近,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时的情景,她的眼睛就像他母亲一样温柔明亮,她缎子似得长发飘着栀子花的香味。 噢,对了,那天她穿的是件简单的白色衬衫、牛仔裤,帆布鞋,带着眼镜,模样有些老气…。 “我想起来了”,他点头微笑,眼泪却掉了出来。 “喂,想起来也用不着哭啊,你这咋啦”,警察莫名其妙,偏生他眼角还有颗痣,秀气俊美至极,让男人看重都心疼。 “我只是心里难过”,他捂着胸口,慢慢将脸埋进膝盖里,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警察看着他,原本还想嘲笑他一番,此时此刻,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忧伤,他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小孩子啊,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呆学校读书,成天就为了那些鸡毛蒜皮抢女朋友的事打架,现在后悔了吧,要不要吃早餐啊,我给你去拿几个包子”。 没多久,警察拿了两个肉包子和一瓶牛奶,“你看我把自己早餐都让给你了,小子,别难过了,以后出去了重新做人还是一条好汉”。 门关上后,里面沉闷的哭声回荡了很久,一声比一声沉痛、绝望,像是在祭奠曾经的过往。 --------------------- 傅青槐一早起床,凌牧潇竟然不在。 还是吃完早晨才见他满身疲惫的从外面开车回来,也不知他干嘛去了,但是看得出来他心情非常恶劣,脸色很差。 她不想惹他,但是怕和凌茂沣有关,便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凌牧潇抬头,幽暗的眼神在她脸上流淌片刻,摇了摇头,坐进沙发里,没完没了的抽着烟。 她被烟呛得不行,坐的离他远一点,默默的坐在旁边看电视,其实她也没多少心情看电视,她很担心孩子和凌茂沣,也不知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在凌牧潇抽完整整一包烟的时候,门卫从外面走进来悄悄附在凌牧潇耳边说话。 她见凌牧潇冲门卫摇了摇头,然后门卫走了出去。 没多久,门卫突然传来熟悉的怒吼声,“凌牧潇,你给我出来,我叶京源这辈子不喜欢跟人吵架,但是你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别墅并不大,所以外面的声音傅青槐一下子听得清清楚楚。 她立刻站起身来往外走,凌牧潇猛地用力拉住她,沉声命令,“哪都不许去”,然后回头朝外面咆哮,“你们把他给我赶走”。 “你凭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凌茂沣身上,你夺走他的东西还不够多吗”?叶京源继续在外面叫,还伴随着打斗的声音。 “你对茂沣做了什么”,傅青槐用尖锐的眼神看着他,“你叫叶京源进来”。 “我对他做了什么,呵”,凌牧潇冷笑了声,回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把我女儿绑走现在还把她弄丢了,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我不过是报了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这本该就是他受到的教训”。 傅青槐目光惨然,她从没想到一个晚上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他要不是我侄子,我早就…早就恨不得杀了他”,凌牧潇眼睛里卷着暴风骤雨,“如果我的女儿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他”。 傅青槐怔了下,随即不敢置信的抬头,“凌牧潇,发现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你做错事还觉得自己很有理,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你而起,你要是这么在乎你女儿当初就不该来找我,你为什么不好好和容冉在一起,你们当初不是很相爱吗,你现在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茂沣身上,他只不过是想换回我和他的孩子,将心比心,就像你现在着急你女儿一样”? “那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我的女儿丢了也是我自作自受”?他骇然冷笑。 “对”。 “你…”,他冷怒的抬起巴掌。 “你打啊,你为什么不打”,傅青槐抬起那半边昨晚被他大红的脸,“你除了暴力除了每次都强迫我你还会什么,凌牧潇,这些日子我受够你了,我要去见茂沣,我今天一定要见他”。 “你想去也要有本事出去”,凌牧潇冷冷的抓住她手腕,像从前一样把她禁锢在怀里。 她再也顾不得产后的伤,气的踢他,咬他,甚至是下了死口,活生生的把他肩膀上的肉咬了下来。 他被她的狠心弄得心伤,手微松,傅青槐立刻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架在自己脸上,“如果你不让我去看他,我今天就毁了自己的脸”。 ===== 茂沣母亲 “别拿这套威胁我,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凌牧潇狠声道,容貌是每个女人最在乎的,他就不信她为凌茂沣连容颜都不要了。殢殩獍伤 “让我见他”,傅青槐重复,目光绝然,忽然抬起手上闪烁着寒光的灯用力往脸上划去。 “傅青槐…”,凌牧潇这才信了她是真的,扑上去抓住她手腕抢水果刀,她怎么也不肯松手,使劲抓着水果刀往自己身上插,漂亮的脸狰狞的不顾一切。 他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拿刀的双手任他怎么抢也抓的死死的。 她没他力气大,忽然挺起身子朝前面的刀尖扑过去骅。 他吓得抓着她手里的刀往右边扯,却还是晚了一步,刀剑划过她肩膀,留下一道血口子。 他脸色铁青,她却笑了,笑的嘴唇惨白,“我要见他…凌牧潇,如果你在这样囚禁着我…你得到的只会是具尸体”。 “你就这么在乎他,连为他死你都愿意”?凌牧潇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张面孔几乎扭曲,活了二十多年,他的人生从来都是得意非凡,永远都是比人高人一等,想要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唯有今天,才蓦然发觉自己的无能和失败稻。 自己的妻子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简直就是在他的伤口上又***了一刀,除了疼还是疼。 “我不是为了他”,傅青槐颤抖着纤细柔软的身子,激动的尖叫:“我是讨厌你,为什么你就得像个恶魔一样缠着我,冤魂不散,这几个月来,我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好觉,你是不是一直打算这样软禁我,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就快要受不了了,如果你觉得是我背叛了你,你干脆就拿刀杀了我,消除你心里的痛恨,你来吧,如果一刀不够,就把我的肉一片片削下来,或许你觉得我贱,就把我***死,如果觉得还不够,就让你所有的保镖一起上,我脱光了衣服等着他们”。 “你给我住口,住口,住口——”,凌牧潇转身拿起旁边柜子上的一个水晶奖杯砸到地上,犹觉得还不解气,古董花瓶也被砸的粉身碎骨,他血红的眼睛瞪了地上狼藉的一片后,忽然冲到她面前,摇晃着她肩膀,“傅青槐,我对你这么好,一次次的原谅你过分的背叛,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你说啊,你说”。 傅青槐被他摇的眼发晕,记忆里,凌牧潇脾气虽然不好,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她忍着流血的手臂推开他,“很简单,因为我不爱你了…”。 清浅的一句话,不爱…。 她甚至都不在像以往那样多做解释。 凌牧潇手一滞,握着她肩膀的手上全是黏腻腻的鲜血,他看着她许久,双臂忽然垂落下来,然后转身对后面早被吓到却不敢做声的佣人道:“叫医生过来”。 “我不需要医生”,傅青槐淡淡道。 “我让你去见他还不行吗”,他回头,冷冰冰的声音里夹杂着痛苦无奈的沙哑。 她却是眼睛一亮,像是濒死的人看到了曙光。 凌牧潇转身大步往外走,再也一刻都不想多呆,他在生意上可以恣意左右别人的命运,却在感情和婚姻面前竟在一个还不足二十岁的凌茂沣面前失败的一塌糊涂。 他真是不明白。 -------------------- 成坪派出所,下午四点左右,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停在门口。 步入大厅,所长亲自从楼上下来迎接,“凌总,傅小姐,两位好”。 “凌茂沣应该还在这吧,麻烦周所长安排我们见一面好吗”?凌牧潇淡淡的和他握了握手。 “当然没问题,凌总,您跟我来”,周所长亲自把他领到院子后面一间屋里。 傅青槐四处看了看,房间里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四张凳子,她第一次进来这种地方,感觉很压抑,凌茂沣昨晚呆的环境应该比这更密闭,不知道他一个人呆着会有多难受。 “为什么你不保释了阿沣算了”?傅青槐实在忍不住道:“难道你真要把他送进看守所里”? “在我的女儿一天没找到,他就得呆这儿”,凌牧潇闭上眼睛,头顶的白炽灯照在他脸上,冷漠的让人心发凉。 “那要是你女儿永远找不到,他就得永远都呆这儿”?傅青槐匪夷所思的反问。 凌牧潇脸色突然变了,难看极了。 傅青槐收回视线,眼底掠过丝嘲弄还有丝纠结的复杂,“那要是将来我不小心打了你女儿或者骂了她,你是不是也得打我骂我呢”? 凌牧潇睁眼蹙眉看着她。 “我会的,真的会的,那又不是我孩子,如果我坐着你妻子的罪名,她就是我女儿,我凭什么要对你和外面生的女儿好,就像你也不可能对我的孩子好一样”,傅青槐冷笑点头,“其实你很在乎你女儿,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呢,将来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让孩子健健康康成长”。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下午警察来消息说芙儿已经被一批人贩子卖去了陕西那边,如果是你孩子你试试有多担心,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吗”,凌牧潇猛地坐起来,一拳锤在桌上。 傅青槐心一阵颤悸。 这时,铁门“吱嘎”的推开,两个警察带着凌茂沣走了进来,他穿着一条简单的灰色牛仔裤,上身黑色的休闲衣,双手被拷着,嘴上好些日子没搭理的拉碴胡渣,头顶的刘海微长,垂落下来,无精打采的颓废。 “阿沣,你…”,傅青槐立刻起身看着他这副模样,两眼沾湿了眼泪,千言万语不知该从哪里说,嘴唇蠕了蠕,惨然道:“…为什么要抓人家女儿啊”?要是孩子找不到了,她会永远于心有愧。 凌茂沣起初看到她含泪的模样时,心疼的悸动,可是当她后面的话一出来时,心便冷了半截。 他为什么要抓,不是走投无路为了她和宝宝吗? 可是她竟然还责备他。不过也是他蠢,他没用,抓了就算了,没把十一换回来,反而把他们孩子弄丢了。 “你说话啊”,傅青槐看他这副样子,急了。 “那孩子…找到了没有”?凌茂沣终于启口,嗓子低沉的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你觉得呢”?凌牧潇一听到他这句话就冒出熊熊怒火,“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你还能做什么事,我告诉你,如果我孩子丢了,这事我跟你没完”。 凌茂沣视线朝他望过去,寒眸闪了闪,两个人男人之间暗潮汹涌,片刻后,他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看来是没找到,好啊,找不到真好”。 “凌茂沣——”,凌牧潇火冒三丈的眯眼,弯腰,拳头蠢蠢欲动。 傅青槐真怕他出手伤人,连忙拉住他胳膊。 却不知这一细小的举动落入凌茂沣眼中,只觉刺眼,对面的两个人,男的黑色衬衫,冷峻高大,女的白色针织衫,柔弱妩媚,一双眼睛望着男方好似闪烁着动人的柔情和哀求,他们俩好像就是一边的,虽然眉眼之间没有柔情蜜意,但是就让人觉得他们很亲密,是一对夫妻,而他不过是个局外人。 握在桌下的拳头咯咯的握紧,脑海里又出现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昨晚流了很多泪,他早已麻木,这辈子,怕是再也不会为女人流眼泪了,“凌牧潇,拜托你别再我面前摆出这么一副好像所有人都是坏人就你自己是好人的表情来,你还不是抢走了我孩子吗,你女儿现在不见了,你急了,那当初我抢走你女儿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急着要把她换回来呢,还有,为什么不偷别人的孩子,就偷你的呢,肯定是平日里你得罪了人,别人不过是拿你孩子出去,容冉,傅青槐,还有你女儿,左拥右抱,你都想得到,这就叫报应”。 “你再说一次试试看”,凌牧潇扯住他衣领,“凌茂沣,别以为你是我侄子我就不敢动你,要不是看在你爷爷奶奶的份上,我早就把你送看守所去了”。 “呵,当初要不是我爸死的早,凌氏总裁的位置轮得到你,现在你背地里笼络董事会的股东把凌家所有的股份都占为己有,还好意思说看在我爷爷奶奶的份上”,凌茂沣瞪着血红的眼睛嘴角嘲弄的勾着,“小叔,我到今天才算彻底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亏我以前把你当亲爸一样,你表面上说我是凌家未来的继承人,对我寄予厚望,其实你从来没有打算要把凌氏总裁的位置让给我,你只不过是说的好听,做的好看罢了”。 “凌茂沣,我真心实意待你,原来你的心里竟是这样想的”,凌牧潇扯着他衣领的拳头在他胸前颤了颤,突然一拳就朝他脸打过去。 凌茂沣连人带椅的摔倒在地,傅青槐尖叫了声,想去扶他,却被凌牧潇拉住。 “你听到他说的话了没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这一拳是替你爷爷奶奶打的”,凌牧潇呼吸急促的转头指着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凌茂沣道:“你要是真把我当亲爸一样,你会勾、引我老婆,这一笔一笔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反而来指责我,就你这扶不上墙的的烂泥巴样,我凭什么要把凌氏给你”。 凌茂沣黑曜石的瞳孔出现狰狞的裂纹,他慢慢慢慢站直身子,冰冷的眼神喷出恶毒的恨意,“凌牧潇,你记着你今天说的话,总有一天,我凌茂沣一定让你跪在脚底下,为你今天所说话的付出代价”。 这一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连傅青槐都是陌生的。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凌茂沣,全身都是恨,虽然凌牧潇是很可恶,但是她不明白以前那个善良、仁义的凌茂沣去哪了。 而凌牧潇怔了片刻后,像听见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哈…哈哈,就你这样,还想打倒我,凌茂沣,我开始还打算放你一马的,但是我现在发现你根本就是个没有仁义、孝心的东西,我看你在这种地方多呆几年也不是坏事”。 “你不能这样对他,他还这么年轻,你真想毁了他吗”,傅青槐急的慌乱不已,眼前凌牧潇也是正在气头上,情急之下对凌茂沣怒道:“你别再说了好吗,难道你不想出去了吗”? 她责备的眼神让凌茂沣心里的痛如烈火焚油般“轰”的焚烧开来,他冷笑,“我想不想出去也不用你来管”。 傅青槐错愕,她是不相信从他那张曾倾吐过无数缠绵悱恻的话语里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阿沣,你这话什么意思”。 “咚咚”,外面的铁门突然敲响,周所长推门从外面进来,讪讪的道:“凌总,不好意思,打搅一下,外面有人保释凌茂沣出去”。 “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允许保释吗”?凌牧潇沉沉道。 “来的人是律师界的金牌律师董正源,而且局长亲自致电过来暗示我放人的”,周所长为难的道。 凌牧潇和傅青槐蓦然一怔后,很快明白了这中间的情况,凌牧潇之前肯定也跟局长打了招呼,但是这会儿局长又让所里放人,肯定是上面也有人施压,而且是官位不小的人,让局长都会忌惮。 凌茂沣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甩了甩手上的手铐,“现在可以替我解开了吗”? 周所长不好意思的朝凌牧潇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下属替凌茂沣解开手铐,“你还得去大厅办下保释手续”。 手铐一解开,凌茂沣就大步往外面走,见他正眼也不看自己,傅青槐忙跟了上去,“阿沣,你等下——”。 前方走进阳光里的身影顿了下,却没回来,不足两秒,他重新迈动步子跟着警察往大厅里走。 傅青槐再次莫名,一股彷徨的心情升了出来,她欲再追,后面的人扯住了她。 “傅青槐,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根本不想理你”,凌牧潇嘲讽的注视着她,这种眼神叫她慌张。 “你胡说”,她才不信,甩开他,疾步追上去。明亮的大厅里,只见凌茂沣与一个长发女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女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套白色香奈儿长裙,长发如瀑,圆领的颈上修饰着一串珍珠项链,有种别样的素雅,让人看一眼便想再看第二眼,哪怕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稍长了,面容依然非常秀丽,宛若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江南美人,恬静高雅。 她看的怔了好久,凌茂沣埋在她怀里,抱得很久很久,直到女人轻轻推开他,摸了摸他脸。 “我是没有多大变化,倒是你,变得我多快认不出来了”,温云宁温婉的笑着,眼睛里却蕴着淡淡的怒意,“你还是我记忆里那个爱护兄长、疼爱晚辈的小潇吗,沣儿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大嫂,你常年在国外并不清楚,茂沣早就变得不是你心目中那个乖巧的儿子了,我只是在代替死去的大哥在教训他罢了”,凌牧潇面不改色的道。 “你不提你死去的大哥还好,你提他我这心里就发寒”,温云宁蹙起细长的柳眉,“当时你在他灵堂前是怎么说的,你说这辈子就把沣儿当亲生儿子一样,结果你却把他送进警局里,就算他做错了事,你教训他理所应当,但是你摸着良心问问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 他的狠心 凌牧潇将目光投到凌茂沣身上,暗光从幽幽的眼底流淌过,“我不知道是谁通知大嫂你回国的,但显然对方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完完整整的告诉你,既然这次大嫂保释了他出来,我起码也得看在死去大哥的面子上,这事我既往不咎了,不过我劝大嫂您早点带他离开,不然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万一,我无法保证会多他做出些控制不住的事情来”。殢殩獍伤 温云宁目光在他和凌茂沣两人之间逡巡,半响蹙起眉心,“这事稍微回去我会向沣儿了解清楚的,老爷子和老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托茂沣的福,我爸现在瘫痪了,我妈隔三差五就头晕发晕”,凌牧潇淡淡的说。 温云宁愕然,凌茂沣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最后还是别开了脸,“妈,我们走吧”。 温云宁点头,回头对凌牧潇道:“这两天我会挑个时间去看望他们两位的,这位是你妻子吧,听说你去年结婚了,我当时在美国开画展,也没时间过来,在这里给你道贺了,你妻子很美”骅。 温云宁的视线终于投注在自己身上,傅青槐望着面前这个淡雅如水的女人,心里酸楚可笑极了,她看向凌茂沣,却见他淡淡的望向别处,她的心沉了沉。 凌牧潇亦是嘴角夹着似笑非笑。 所有人都没做声,这让温云宁有些尴尬,看来真的发生了很多她不知情的东西,“沣儿,我们走吧”膨。 她微笑颔首转身,后面突然传来女人轻唤的声音。 “阿沣…”,身后的女人声音透着无限的哀愁、着急。 傅青槐眼睁睁的看着凌茂沣,现在终于见面了,他就这样走了吗,难道他不打算把自己带走吗。 温云宁在她和儿子身上又看了看,正想开口询问,凌茂沣拉着她离开了派出所。 傅青槐真是不敢置信,凌茂沣竟会这么狠心,抛下自己凌牧潇在一起就走了。 “我说了,他已经不打算要你了”,凌牧潇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忍不住想不顾一切的刺伤他,“傅青槐,你看你自己蠢不蠢,为了来见他一面宁可伤害自己身体,可你看他怎么对你的,人家早就腻烦了你这副残破的身躯,连正眼都不看你”。 “你住口”,傅青槐操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打,臂膀才一动,肩膀上的伤口便是一阵剧痛,她痛的捂住肩膀,可心里的恐惧就越来越清晰,“不是这样的,阿沣他是怕他妈知道我和她的事,怕她妈接受不了”。 “这都是你借口”,凌牧潇嗤笑了声,“原因很简单,因为和你在一起,他失去了凌氏的股份,失去了凌氏继承人的资格,为了你还在警局过夜,他从小哪吃过这种苦,他受够了这种日子,既然前面还有更好的路,他何必再选择你,也只有你够蠢,竟然会相信一个孩子的海誓山盟,傅青槐,你是我见过最蠢的女人”。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傅青槐苍白失色的摇着头,“阿沣为了我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偷渡回国,也可以为了我去当货车司机、做服务生,他替我吃了这么多苦,没有人比他更爱我,我不会怀疑他的”。 她嘴上坚定的说着,可心里却莫名的勇气害怕。 阿沣,你千万别抛弃我,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坚持下去。 “那么,我等着,你会知道只有回到我身边才是最好的”,凌牧潇掐住她下颚,一字一句狠厉的说。 ----------------------- 星级酒店里。 凌茂沣站在落地窗前,右手搭在窗槛上,背影削瘦,地板上的剪影被阳光拉长的寂寥。 温云宁喝了口上好的龙井,快两年不见,不知不觉,自己的儿子又长高了,连五官都有了变化,变得更深刻,磨砺的更成熟。 “作为母亲,我似乎错过你最重要的成长期,也是因为我不在,才会让你走上这条错误的路”,望了他背影五分钟,温云宁才勉强深吸了口气,将心里头的震惊压下来。 她自小受着国外的教育,国外开放的风气让她初听到他和傅青槐的事时,并没有那么震惊和难以接受,再加上她性子温情,冷静下来,她看着儿子削瘦、风霜的脸颊,更多的是埋怨自己,“早在去年圣诞节你没去美国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你有事的,只是当时思羽骑单车摔断了腿,你叔叔又去了意大利出差,我也抽不出时间过来”。 思羽…。 比他小六岁,同母异父的妹妹。 有时候想起来,问凌茂沣世上最羡慕的是谁,恐怕也只有这个妹妹了。 每次想到他们幸福的家庭时,凌茂沣心便跟针刺了一般钻痛。 “我以为你爷爷奶奶能够教育好你的,早知道会让你走上这样一条不该走的路,我当年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把你带出国的”,温云宁微微哽咽的捂着眼角,“都是我的错”。 “妈,不关你的事”,凌茂沣心中无奈,他这个母亲无论任何事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其实我也不后悔,这一年来我学到的东西比我二十年学到的还要多,我不想再回凌家了,我想出国去读书”。 “好,这个就算你不愿意走妈这次也一定要带你回美国,我会帮你在那边安排好的大学,等毕业后,再拜托你叔叔帮你找份好的工作,你叔叔在洛杉矶那边认识很多朋友,以后你就在那边成家立业”,温云宁走到他身边,慈爱的轻抚着他手臂。 “但是…我想要回我孩子”,凌茂沣蠕了蠕单薄的唇,“我不需要您帮我带,我自己可以带孩子的”。 温云宁怔然,似乎上回见到儿子的时候,他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喜欢打打闹闹,一眨眼他自己都当爸爸了,她长叹了口气,“那孩子留下来,以凌家的人性格肯定也不待见他,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她欠他的太多了,再加上一年才见一次面,她和儿子本就有隔阂,实在不想伤了感情。凌家,正午时分,山珍美味铺满了一桌,有中式的乌鸡汤、鲍鱼参汤…。 凌牧潇才沾了一筷子便感到腻味。 “上午温如宁来了趟我们家”,凌老太太忽然冷冷的说道:“买了不少东西,不过我也没要,她一走,我就叫人扔了,我凌家还怕东西吃,稀罕她的”。 凌牧潇心神一阵警惕,“她说了什么”?其余的她倒不怕,就怕温如宁告诉老太太孙女被拐走的事。 “说要带茂沣去美国的事”,凌老太太脸上浮出一丝哀伤,“我也同意了,算了,留下他这祸害闹得家无宁日,他跟他妈妈走也好,我只要我孙女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对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把芙儿换回来”。 凌牧潇吃了根土豆丝,酸的眼睛都眯了。 “潇”,旁边,容冉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仿佛风一吹就能刮走,她紧紧抓住他手臂,“我好担心芙儿,你快点把她换回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跟傅青槐在一起,你不为我想,也要为芙儿想啊,她还那么小,离开爸爸妈妈她会有多害怕啊,呜呜”。 凌牧潇被她哭的心烦躁不已,顿时一丝胃口也没有,放下筷子,“好啦,我会尽快把芙儿带回来的”。 “要我说,你就不要跟傅青槐来往了”,凌老太太板着脸重重放下筷子,“潇儿,你就听妈一次劝吗,是不是非要我跟你跪下”。 “好啦,妈,我公司里还有事,咱们下次聊好吗”,凌牧潇放下筷子,起身拿上外套就往外面走。 “潇,你晚上回来睡吗”?容冉连忙拉住他,两眼汪汪,“芙儿不在,我一个人好怕”。 她柔弱的模样写满了依赖,凌牧潇心里掠过丝愧意,但是想到傅青槐一个人在别墅里,而且刚才佣人打电话过来说她高烧一直未褪,他实在放心不下,“晚上我有应酬,你要怕的话就和妈一块睡吧”。 说完,他疾步往外走,无论凌老太太在后面怎么喊他“站住”,脚步也没顿一下。 容冉看着他无情的背影,怨恨的绞了绞身上的裙角。 她辛辛苦苦替他生了孩子,他可以对自己冷漠,但不能那样对她孩子,孩子被人绑走了也还是陪在傅青槐身边,凌牧潇,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 傅青槐,我发誓,我容忍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 凌牧潇才生车就接到助理肖堂打来的电话。 “凌总,韩老大那边来了消息,绑架芙小姐的人是玉林区两个小混混,平时专干帮人上门开锁的勾当,韩老大已经抓了其中一个,说是有人花一百万指使他们干的,但是他们也没和指使他们的人见过面,韩老大现在正在追查中,不过只知道芙小姐已经被他们拐卖进陕西一个叫刘拐子的人口贩子手里”。 “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你帮我准备张明天去陕西的机票,我亲自过去”,凌牧潇沉沉的挂断电话,开车回到日桦山的别墅。 车子一停稳,佣人就赶过来跟他报告:“刚才医生给她输了点滴,高烧稍微退了点,曾医生说如果晚上还是没退的话,他会再过来的”。 凌牧潇点了点头,走进卧室里,傅青槐躺在病床上,脸蛋泛着高烧的红晕,他走到床边上,摸了摸她脸颊,还是很烫。 他的心泛过丝苦涩的痛意,昨天从警局回来后,无论他怎么逼她,饭也不吃,晚上一个人坐在屋外发呆,到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医生说她还是月子期间,身子非常虚弱。 “青槐,青槐,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他温柔的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长翘的睫毛忽然颤了颤,“阿沣”的字呓从她干涩的唇齿间溢出来。 他魁梧的身子滞住,她吃力的睁开朦胧的眼睛,泛着喜悦的光芒突然变成了浓浓的厌憎,“不许你吻我…”。 声音微弱的几乎是在喘气。 “那我就偏要吻你”,凌牧潇懊恼的搅着她滚烫的舌头搅了好一阵,她口腔里夹着一股药味,她想推他、打他,却使不出力,被他痛苦的吻了好半响,喉咙难受的剧烈咳嗽起来。 他这才不得不放开她,连忙喂她喝了口水,然后抚拍着她背部,她喘了口气,又慢慢疲乏的闭上眼睛。 他扶着她躺下,记得以前和她交往时,她身体极好,几乎一年半载都不会感冒一次,去片场时,就算四十多度的天气,她依然生龙活虎的指挥着剧组,可现在发个烧却能病的这么严重。 怪不得别人总说爱情会让一个女人变成另一个人。 他走出房间,靠在沙发上抽烟,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疲惫,烟灰缸的烟蒂快满了时,门卫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凌总,凌茂沣在外面说要见您”。 他皱起眉头,门卫又踟蹰的说道:“他说是最后一次见你,明天他就要去美国了”。 手中的烟蒂抖了抖,烟灰坠落,他沉声道:“叫他进来”。 大约三分钟后,外面的木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凌茂沣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一比,仿佛是两个人,身上的胡渣刮的干干净净,俊美的脸依旧如初,只是带着没睡好的憔悴,黑色的牛仔裤和蓝色衬衫一看便是高级品牌,衬得他又回到了曾经久违的那种优雅的气质,但是眼底的阳光却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幽深的不犯涟漪的双眼。 凌牧潇慵懒的身体占据半边沙发,即使是仰头看着面前的人也仿佛有种唯我独尊的王者气势,“听说你明天要去美国了”。 “我来…只是想要带走我孩子”,凌茂沣淡淡道。 “孩子”?凌牧潇眉角轻轻挑动了下,他还以为凌茂沣会说傅青槐,没想到只是孩子,“你把我孩子丢了,然后我把你孩子还给你,让你们父子团聚,凭什么”。 “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凭他身上流着我的血”,凌茂沣身体挺得笔直,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恨意,“何况…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心里恐怕也容不下十一的存在”。“十一”?凌牧潇嘴唇咀嚼着这个数字。 “是宝宝的小名,因为…”,凌茂沣艰涩的润了润唇,“她生了整整十一个小时”。 一股浓浓的嫉妒忽然盘踞了凌牧潇的心,他想起容冉生孩子的时候,是剖腹产,她怕痛,可是傅青槐却为了生一个孩子坚持了十一个小时,究竟是有多爱,才会让她那么坚持下去。 “我会带着十一离开这里,你留着他,只会是心里的一根刺,而且我相信对那个孩子的存在是恨之入骨,既然如此就让我带他走”,凌茂沣道。 凌牧潇皱眉把玩着打火机,蓝色幽暗的火焰倒映在他眼底,“想让我把孩子还给你,可以,但是…你要离开她,再也不要纠缠她”。 凌茂沣僵硬的脸上扩散出冰冷的笑意,“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纠缠她的”。 凌牧潇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他含着恨意的眼神,他愣了愣,心里闪过个念头,“那好,你先回去吧,稍后我会让助手把孩子送去你那”。 凌茂沣咬了咬牙,转过身走出两步,目光情不自禁的在屋里扫了一圈,不知为何,明明做了决定,但此刻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挪动。 他想起昨天她在警局最后一次唤他名字的时候,好像很凄婉…。 谁伤了谁的心 “怎么,还不走”?凌牧潇眉心顿敛,变得嘲讽。殢殩獍伤 凌茂沣回头看着他样子,又走出几步,似是挣扎许久,回头道:“为什么今天没看到她,她在哪里”? “她听到你来了,不想见你,很奇怪吗”?凌牧潇又拿起烟盒,掏出一根黑色烟蒂的高级香烟。 凌茂沣心底一震,面上挣扎的抽搐起来。 突然之间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昨天她都还来见他了,怎么今天就躲着不见了,他突然想起叶京源说的话,有些话是不是总得当面问问骁。 “我要见她一面”。 凌牧潇变得阴沉的眸子射向他,“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我已经答应把孩子给你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凌茂沣满含怒意的瞪向眼前的人,“除非她亲口说她不想见我,否则我会认为你是在要挟她,她不是个任你操纵的傀儡,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可以告你”英。 两双眸在空中交汇,顿时星火四溅。 半响后,凌牧潇敛起眸子后退一步,“实话告诉你,她感冒发烧睡着了,你可以去见她一面”。 “她发烧了”?凌茂沣心脏猛地一缩,“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在乎她吗,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人的感冒是我能控制的吗”,凌牧潇嘴角沉了沉,一指右边的卧室,“她在里面,你要看去看吧,但是看过之后你要履行你的诺言”。 凌茂沣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快步朝卧室走去,推开木门,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那天晚上他是在外面的大树上也隐隐看到过的,只是那时她是和凌牧潇在这张大床上亲热。 而现在,她一个人躺在大床的中间,被褥压到了颈子下面,发丝微乱的贴着脸颊,两颊泛着艳霞的红,嘴唇黯淡的苍白。 这个模样就像当初才生过孩子般虚弱。 她现在身体怎么这么差了。 都是因为生了十一之后才会变成这样,是吗? 凌茂沣弯下腰轻抚着她脸颊,眼底闪着剧痛。 原本是恨透了她,不信任她,可是看到这样柔弱可怜的她本又升起了想把她带走的念头。 如果自己误会了,那留下她一个人面对凌牧潇,他岂不是畜生不如。 “青槐,我带你走,带你走好吗”?凌茂沣弯腰沿着她眉心一路轻吻到她唇角,那干涩的唇让他深深的停顿了好久,“告诉我,其实你还是爱我的…”。 傅青槐头疼的厉害,眼皮也扯不开,朦胧模糊中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还在吻她,肯定又是凌牧潇,她下意识的别开脸,嘴里轻喃:“凌牧潇…”。 凌茂沣嘴唇变得冰冷,面前的人满脸厌恶,他似是不信,他握住她肩膀摇了摇,“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凌茂沣”。 受伤的肩膀被他抓的剧痛,傅青槐痛苦的摇着头,“不要…痛…”。 听到动静的凌牧潇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怒火冲天的冲上前扯开他,“你干什么,她身体还没好”。 凌茂沣身体早已麻木,身体被凌牧潇推到墙壁上,他手抓着头发,眼神恣红的看着凌牧潇上前轻柔的抚摸着床上女人的发丝,他心死绝望的再也看不下去扭头往外走。 他为她牺牲了那么多,可是她连梦里念叨的都是凌牧潇的名字。 他再这样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殊不知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傅青槐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他熟悉的背影,她呆了下,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呆愣了半天,才猛的回过神艰难的爬起来,“阿沣…阿沣…”。 “你不要乱动”,凌牧潇强压住她手腕,厉喝道:“他已经走了”。 “你不要拦着我,滚开”,傅青槐生病中不知从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硬生生的将凌牧潇推开,连鞋也顾不得穿就往外面跑,也许是用力过度,没跑出几步就头脑发晕的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的站起来,花园的鹅卵石铬的她脚底心很痛,她却顾不得那么多,踉跄的追到大门口时,只看到车影远山下开去。 “阿沣,阿沣,你等等我,不要走,不要走——”,傅青槐苦苦在蜿蜒的山路上追着,拐过一个又一个的弯,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 可是车子没有停下,最后残忍的消失山路下面。 她几乎是抱着绝望的心思在奔跑着,直到脑袋一阵阵眩晕袭来,再也坚持不下去,倒在山路上。 凌牧潇赶到时,她已经晕厥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睡裙下被鲜血染得通红,白皙的小脚也被小石子铬破了皮。 一股从没有过的无能为力密密麻麻扎他心上。 他抱她去了医院。 夜晚,医院走廊的灯亮着,外面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凌牧潇站在窗前抽着烟,指尖烟雾缭绕,这地方本该是不适合抽烟的,但是因为他身份显赫,也没有人敢上前打搅他。 直到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肖堂走到了他身后,“孩子已经给凌茂沣送过去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凌牧潇宛若叹气般沉噶的问道。 “没有”,肖堂摇头,疑惑的望着面前侧影寥落的人,“总裁,您…不是应该高兴吗,他明天就要走了,再也没有人来纠缠傅小姐了”。 凌牧潇皱了皱眉,目光黯然:“白天我在山上看着她追凌茂沣,哪怕她曾经最爱我的时候也没看见她那般过,好像非常害怕失去一个人,不,或者说,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样,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纠缠下去究竟是对还是错”。 肖堂抿唇沉默。 无论是对是错,他只不过是个下属都没有资格说。 “凌总,傅小姐醒了”,一个护士突然急急忙忙跑过来道:“但是她情绪很激动,一直嚷着要出去”。 凌牧潇眉头一沉,立刻迈步走进vip病房里。 “别拦着我,让我出去,我不要呆这里”,傅青槐在床上情绪激动的反抗,旁边两个医生压着她,试图努力劝她。 傅青槐却不管不顾,看到进来的凌牧潇时,立刻歇斯底里的大嚷起来,“凌牧潇,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阿沣,你这样困着我没有任何意义”。 “你留在我这没有意义,难道你去找他就有意义了吗”?凌牧潇声音里浓浓的嘲弄,“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吗,你发着烧在山路上追他,可是他有停下来吗,你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认得清楚真相,他不要你了,他明天就要和她妈去美国了”。 傅青槐怆然瞪大眼睛,摇头,“茂沣他不是你,他很有责任心”。 “责任心,哈”,凌牧潇面露耻笑,“白天他来找过我,他向我要走了你们的孩子,他承诺过我只要我把孩子给他,他就永远不会找你,傅青槐,我不知道我还要说多少次,你才会信我的话,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有责任心,就不会抛弃一个为她生了孩子的女人一走了之”。 “你闭嘴”,傅青槐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拿起枕头就朝他扔过去,身体还未痊愈,一用力便是脑袋发晕的往下倒。 好在凌牧潇上前得快,及时把她搂进了怀里。 “青槐,你别再挣扎了好吗,以后好好留在我身边,我会照顾好你的”,凌牧潇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几分压抑的温柔和疼惜。 “我不需要你照顾”,傅青槐摇了摇头,拼尽全力的抓住他手臂再次问:“我孩子…真的被他带走了吗”? “嗯,我让助手交给他了,反正留下那个孩子对我们将来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别难过,以后咱们再生一个就是”,凌牧潇不以为然的道。 “生你妈,你根本不懂”,傅青惶然的泪落在他手背上,哭的撕心裂肺,“那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我生他的时候差点要了半条命,可是他怎么狠得下心就这样丢下我抱走孩子,他是在我心坎上挖肉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你还有我,还有你妈”,凌牧潇难受的哄道。 “我要去找他,我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她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哆嗦着往床下挪。 她下身痛,头也痛,走了几步就跟裂开一样,又是往地上倒去。 “傅青槐,你的软产道已经出现严重的破裂,你再这么闹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凌牧潇怒斥了半天,好的软的都说尽了,也没用,一时火了,干脆让医生给她打了剂昏迷的药水。 见她睡了过去,自己这才舒了口气。 “凌总,你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医生无奈的道:“药剂打多了对她身体会有伤害”。 “她这样挣扎对她身体伤害更大,我还是送她回去点放心,肖堂,你去办下出院手续”,凌牧潇说完替傅青槐穿上厚实的衣服,抱着她开车回了日桦山的别墅。 车子开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停在外面,容冉靠在车上,一见到他车子便急促的走过来打开后车门,“潇,我听说…”。 声音在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女人时戛然而止。 “你怎么会来这里”?凌牧潇不满的抱着傅青槐走下车,皱眉,“快点回去”。 容冉容颜变得蜡白,望着他一直抱着傅青槐往别墅里走,连正眼也没看过自己,心里实在憋着口郁闷、委屈的气,含泪大叫:“凌牧潇,你站住”。 “我还有事,肖堂,你送她回去”,凌牧潇不耐烦的朝肖堂使个眼色。 容冉却不听他的话,反而像个疯婆子冲过去揪住他衣摆,“凌牧潇,我只问你,芙儿是不是被人拐走了”。 凌牧潇厉眸泛出寒气,“你从哪听来的”。 “这么是真的咯”,容冉脱俗的小脸忽然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怨恨,像个疯子一样拉扯着大吼起来,“凌牧潇,你是芙儿的爸爸,孩子掉了,你不去找她,你竟然还在这里陪着傅青槐,就是因为她,芙儿才会被拐走,你这个时候了还要护着她,你对我公平吗,你对芙儿公平吗”。 以前的容冉大部分都是乖顺的,就算是哭闹也有个分寸,可现在的容冉竟然还操起拳头打他,凌牧潇心里着实生气,但是想到她也是担心孩子,便忍着沉声道:“我已经让人去找芙儿了,明天我也会亲自去陕西…”。 “陕西,芙儿被拐去陕西了,天啊,她才两个月啊,拐去那种地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能活得下去吗”,容冉呜呜哭咽起来,对傅青槐的怨恨更浓重,“凌牧潇,你要还有点良心就不该跟傅青槐在一起,你可以对我残忍无所谓,但是你不能那样对芙儿,我真想不到,你竟狠心至此”。 “你给我回去”,凌牧潇忍无可忍的甩开她手走进了别墅。 容冉追扯上去,却被肖堂拉住,“容小姐,其实凌总也是很担心芙小姐的”。 “他现在一颗心思都在傅青槐身上,可怜我女儿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我容冉这辈子是瞎了眼当初才会选上这样一个男人,凌牧潇,你给我记着,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容冉狰狞着面容在门外面大吼,此刻的她毫无丝毫形象,只是一个丢弃了孩子被仇恨附身的母亲。 房间里,凌牧潇小心翼翼的把傅青槐放下,转头径自去外面倒了杯威士忌,到入夜时,肖堂从外面进来禀告,“容小姐已经安全送回去了”。 “说起来我也是欠她的”,凌牧潇暗叹了口气,“现在想来当初根本不该让她生下那个孩子,我根本就不是个好父亲”。 “总裁,您别胡思乱想了,明早还要坐飞机去陕西那边,吃了饭早点休息吧”,肖堂道。 “找几个能干点的人留下来照顾青槐,别让任何人进来看她,就算是我妈也不例外,知道吗”?凌牧潇低声警告。 “嗯,我早安排好了”。 ------------------ 机场里,vip的候机室里。 一个身着黑衣黑裤的俊美男子坐在沙发上,模样时分年轻,可与他年纪不符的是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婴儿。 宝宝一直在他怀里咧着嘴哇哇哭着。 男子只是坐着,两眼失神,也没去哄宝宝。 “沣儿,让妈来抱吧”,温云宁看宝宝哭的嗓子都哑了,心疼的道,“总这样哭也不是办法”。 “让他哭吧,也许他是舍不得离开他妈妈所以哭了”,凌茂沣低头看着宝宝,那双哭的泪汪汪的眼睛像极了他母亲,他看的心阵阵闷痛,他将宝宝拥的更紧点。 温云宁叹了口气,这时机场里传来空姐提醒可以登记的广播,“走吧”。 “嗯”,凌茂沣坐上飞机。 当飞机起飞时,他看了眼高楼大厦矗立的城市,尽管以前做过无数次飞机离开,但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心情复杂过。 但是他会回来的。 漆黑的眼睛里划过森然的暗光,他在这里所受的屈辱,他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凌牧潇,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尝尝我今日所受的痛苦。 我要把你们全部都摧毁。 ================ 明日继续。。。。。。明天就是几年后啦。。。。后天加更 火烧别墅 “你们放我出去…”。殢殩獍伤 “我要去找我孩子”。 “他凭什么这样关着我…呜呜…”。 ……。 凄然的哭声从后面嘤嘤的飘出来,客厅里从医院里新请来的年轻小护士听得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的看了看旁边正在择蔬菜的老佣人,“丽嫂,你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她关在里面不许出来啊,听着怪可怜的,病人要是情绪不好,很有可能会把她身体闷坏的”骁。 “唉,他们有钱人家恩怨咱们这些寻常人也理解不来”,丽嫂叹气的道:“这也只是暂时的,凌总只是出去几天,等回来就会放夫人出来的,他也是担心夫人趁他不在的时候会逃走”。 “她妻子不愿带他身边肯定是他自己身上有原因,凭什么还囚着人家不让她出去,这都什么年代了,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他这样是犯法的”,小护士嘟囔。 “虽说现在是自由平等,但哪有平等啊”,丽嫂笑笑道:“你啊,还年轻,这张嘴也不要到处乱说,凌总这个人狠的紧,你要是得罪了她,他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冤。 “嗯,这我知道,院方让我过来时就跟我郑重交代过”,小护士撅了撅嘴。 好在里面叫了一阵,便没了声息,她想里面的人可能也是累了。 到了中饭时,保镖过来解锁开门,她端着餐盘进去,才发现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地板上。 她以前是见过她的,不过是在电视上,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导演,当时和大明星明添站在一起,穿的很随意,一条黑色裤子,白色衬衫,一副很干练的模样,当时有媒体说她和明添在交往,但是事后没多久就听说她嫁进了豪门,后来又听说她丈夫和另一位女星容冉有染,之后又怀了身孕…。 豪门家族的狗血生活都可以写上一本厚厚的书籍了。 只是没想到再见到傅青槐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狼藉的让人都感觉到不可以死。 原来豪门的生活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后竟是这般的惨不忍睹。 小护士突然对豪门没有任何想法了。 “你先把饭吃了吧,吃饱了我再替你打点滴”,小护士端着托盘放到她面前。 她却不动,只是呆呆的望着地面,背影像没有灵魂一样,双眼也因为哭泣而变得血红,眼睛下面是深浓的乌色。 真是令人担忧。 小护士清脆的道:“我见过很多病人,有些是残废了,有些是得了重病快要去世的人,他们都觉得对生命没有了希望,但是我觉得你和他们比起来已经很幸运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还年轻,有些坎坷总能熬过去的,毕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 她说完叹息的出去了。 傅青槐抬起头来,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眼泪沾湿了贴在脸上的发丝。 现在,她真不知道这样的人生过下去有什么意思。 最让她没办法接受的是凌茂沣竟真的就这样丢下她走了,还狠得下心带走她们的孩子,她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他亲口说过不会像凌牧潇一样不要她,他这辈子就是属于她傅青槐的。 他的信誓旦旦,他的深情款款,她是无怨无悔的信了,她冒着危险和背负着骂名替他辛辛苦苦生下孩子,她都不敢相信他会把他遗留在凌牧潇身边。 她这些日子过得有多委屈,多痛苦啊,她每天就是在等他带她走。 阿沣,你是怕了吗?还是也受够了跟我这样的过日子。 “如果你真的走了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咬唇啜泣。 深夜里,刮起了风,后花园里乳白色的月光透过推拉门照映在墙壁上,傅青槐躺着看着树丛间挂着的月亮,像隔了纱一样朦胧。 她冰凉的心看着也逐渐朦胧起来,她记得刚才晚饭时间那个小护士进来喂自己吃了些药,里面应该有安眠药的成分。 这样也好,不然凭着她自己根本无法入眠。 到了深夜,她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翻了个身,觉得热,睁开眼睛,后面的走廊上都是一片火光,火烧被风一吹,顿变成一条火龙似得朝她房间的落地窗扑啸过来。 她吓得一惊,连忙冲下床开门想逃,房门锁的死死的,她急的直敲门,“救命啊…着火了…开门…救命…”。 落地窗上的玻璃突然“砰”的碎裂,浓密的火焰蔓延到房顶上,白色的窗帘很快也着了火,朝柜子方向烧去。 旁边的客厅好像也着了火,有人尖叫的往外窜。 “丽嫂,你先别走,开门——”,傅青槐急的满头大汗,猛力的直敲房门,房间扑过来的热气,吓得她抓起旁边的凳子往门砸去,砸了半天也没动静,只好转向左边的窗户,也不知是凌牧潇怕她逃走,还新装上了防盗窗,锁的牢牢的。 屋顶上已经全部被火焰吞噬,吊灯落在她刚躺过的床上,砸的粉碎。 她惊慌的往门方向靠,整片火焰仿佛要将她吞噬,脸部灼烫的难受。 她再也顾不得其它的哭叫着拍门,“救命——来人——救命——谁来救救我——我不要死”。 “傅小姐,你怎么样了”?门外突然传来小护士急切的叫声。 “里面全部烧着了,我出不去,你快下门”,傅青槐哆嗦的尖叫,“再这么下去我会死掉的”。 “不行啊,我没钥匙”,外面的门猛撞了两下,好像传来有东西掉下来的东西,小护士惨叫了声,“我去找保镖拿钥匙”。 “你别走,求求你别走”,傅青槐绝望的哭喊,背后突然一阵剧烈的灼烫。 她回过头去,炽烈的火药朝她咆哮的直扑过来…。 -------------------- 西安的五星级酒店里。 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房间,凌牧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身冷汗。 他缓了缓神,抓起旁边的手机,是他留在别墅的另一个助理钟山,“凌总,不好了,日桦别墅起大火了,傅小姐被烧成了重伤,现在送进医院里抢救”。 “你说什么”?他掀被而起,听到自己的声音冷的发颤,“再说一次”。 “今晚别墅后院突然着大火,大家都睡得熟,也没发现,等醒来逃出来时…才想起傅小姐一个人被关在里面出不来,我们赶进去救时还是已经晚了一步…”。 “那现在呢…”?凌牧潇听到自己沉的像坠进炼狱的声音。 “在医院里…抢救…”。 “我现在马上回来”,挂断电话,他连衣服、外套顾不得就往外疾步走。 当天夜里是没有从西安回c市的飞机,他是紧急召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到西安,一直到凌晨六点才到达c城,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时,手术还在继续。 “医生跟我说傅小姐是全身超过35%的二度以上烧伤,背、大腿地方烧的非常严重,但是更令人担心的是病人的呼吸道和肺部的灼伤吸入过量的一氧化碳中毒,还有很严重的生命危险,稍有不慎就会窒息身亡…”,钟山还没说完就被凌牧潇一拳打到地上。 “我让你好好看着她,就是让你这么看着的”,凌牧潇大脑嗡的一声,如遭雷劈,盯着门口一个个盯着他站立不安的保镖,除了衣衫不整之外,却毫发无伤,只有他的妻子还躺在里面抢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他痛的眼睛泛红,冲上去揍他们,却没人敢还手,“你们为什么不去救她,我留着你们这帮废物还有什么用,遇到大事了一个个贪生怕死,一群废物”。 “我们是睡在前面的杂房里,大火是从后面起来的,我们当时醒来的时候别墅已经烧得很厉害了…”,一个保镖战战兢兢的解释,却被一个手臂抱着绑带的年轻女人愤然打断。 “你胡说,当时的火势只要你们愿意进去也还是能救的,但是你们站在外面看着也不敢进去救,还有丽婶,你和傅小姐同住在别墅里,你发现着火了却自己第一个逃了出来,我听到傅小姐一直在里面哭着叫救命,我想救她的,但是外面的门被锁死了,我又没有钥匙”。 凌牧潇识得他,他是昨日请来照看傅青槐的女护士。 “哎哟…当时那么大火,我一把年纪…早吓得什么都给忘了…等我跑想起来时…客厅也已经着火了…我哪还敢进去…来当个佣人…老命都差点没了…”,丽婶连忙哭诉道。 “住口”,凌牧潇颤着声音痛苦的打断他们,“我只问你们,好端端为什么会着火”。 “是个疯子纵的火,警察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避得开半山腰的门卫”,凌牧潇怒目大骂,“滚,你们给我滚”。 “凌总…”。 “通通给我滚,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随着最后一个字落音,冷峻的容颜上簌簌眼泪往下掉,他痛苦的握紧拳头,心如绞碎了一般。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是想跟她和好重新来过的。 他把她关在里面是怕她胡乱跑出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但是却害得她火灾来了连逃都没法子逃出去。 他几乎不敢想象她一个女人彷徨的困在里面,当火势扑过来时,烧着她身体时,他有多痛、多害怕。 这辈子他几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流过泪,他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掏空了一样,他宁可在里面受伤的是自己。 所有人都被他吼的落荒而逃,只有肖堂怜悯的看着他,“总裁…”。 “打电话给陶梨过来,她…只有她这么一个玩的最好的朋友,封锁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佟静知道”,凌牧潇每说一句,就感觉喉咙被卡车压过般艰涩,“另外去警局弄清楚起火的真正原因,绝对不是疯子纵火那么简单”。 ---------------------- 当佟静接到消息赶过来时,傅青槐已经度过了整整十八小时的手术抢救,命已经被拉了回来,但是被推进了隔离病房。 她站在病房外面,看着全身几乎全被布包裹住的傅青槐,几近崩溃,她歇斯底里的哭叫着连连往凌牧潇脸上煽了几个巴掌。 “你满意了吗,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好好的一个女人,全被你们凌家的人给毁了”,佟静哭的撕心裂肺,连站都站不稳,“造孽啊,可是为什么要报到她身上,她这辈子吃的苦受的苦还不够吗”。 “妈…”,凌牧潇喉结一阵滚动,含泪扶住她。 “我不是你妈,也担不起你这声妈,你滚,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佟静推搡着他,他不肯走,她哭着打他,“你究竟还想怎么样啊,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放过她,你是不是非要把她烧成渣你才满意,她醒来要是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凌牧潇身体一震,被推得撞在墙壁上,他怔然的看着里面的傅青槐,他不敢相信她变成了那个样子。 人生第一次,他尝到悔恨的滋味。 如果不是他执意不放手,如果不是他把她锁在房间里面,她会烧成这个样子吗。 他呵呵的笑起来,心里的悲伤排山倒海的将他淹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警局打来的,“凌总,经过我们连番审问,纵火犯已经交代了幕后指使他的人是…容冉容小姐,现在我们警局的人已经过去抓人了…”。 凌牧潇呼吸一沉,背后的墙壁阵阵凉意沁透进全身。 “凌总…”。 “麻烦你们秉公执法,惩处犯人”,他艰涩的说。 “好”。 随着警察的电话挂断,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医院,一路飙车回到凌家,门外停着两辆警车。 他下车,就看到两个警察拷着容冉走出来。 这个女人…他记起第一次在c大遇到她的情景,那次他是去学校看凌茂沣,出来时遇到了她,当时她站在榕树下,一头长发飘扬,清丽绝俗,让阅人无数女人的他感觉枯燥的心被灌注进一汪清泉。 而现在她一张漂亮的脸望着他确实布满了怨恨和痛楚,“凌牧潇,我只问你一句,你救不救我”? “救你”?凌牧潇像听见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一阵后,目光憎恶入骨的冲过去掐住她下巴,狰狞冰冷的道:“容冉,我现在我只恨不得掐死你”。 白皙的小脸被他掐的红肿,容冉第一次用怨恨的双眼坦然望着他流下了两行眼泪,“凌牧潇,你恨我,可是我更恨你,我辛辛苦苦替你生孩子的时候,你满脑子想的是找傅青槐也就罢了,可芙儿不见了,你只知道陪着傅青槐也从不知道担心,就算你不在乎芙儿,可她毕竟是你亲生女儿,更别说要不是因为你和傅青槐,我的芙儿也不会掉,我早说过,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让你后悔不已,一辈子不得安宁”。 “我说过,芙儿我已经在努力的找了”,凌牧潇看着她脸上对自己的恨意,忽然感到从所未有的无力,他错了,真的从头到尾都错了,因为他的一时鬼迷心窍,毁了他的婚姻,还毁了他的孩子,也毁了他的妻子,“容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我也是,其实我早就对你没有爱,只有恨”,容冉说完后回头望向驻在门口流泪的凌老太太哭道:“妈,我只希望…您能把芙儿找回来”。 凌牧潇五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再快要掐岁她下巴的时候,他艰难的放开手,“带她走”。 随着警车“唔唔”远去,五月的阳光下,他捂着脸,这个一直高高在上主宰者别人命运的男人终于痛哭流涕。 ================== 唉,好悲伤,别打我,,,苦过后就是美的来。。。 三十岁生日 四年后。殢殩獍伤 洛杉矶,位于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城市。 繁华的费尔法克斯大道。 拥挤的车流一直蔓延至百来米外的十字路口。 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紧跟着开进这条车水如龙的队伍,四月的灿然阳光勾勒出敞篷跑车里带着太阳眼镜的年轻男子容貌俊美至极的面庞,连最能泄露人五官缺点的侧眼也宛若精心雕刻般没有瑕疵,下巴亦是如贵族般倨傲冰冷,手上的腕表泛出奢侈的光芒,让路边来自各国旅游的游客误以为是某好莱坞的明星,停下脚步朝他驻足、拍照骁。 似乎早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男子浑然未觉,只专注于自己耳边的蓝牙电话:“三个小时之内帮我把兴宝那支股票全部卖掉…不需要多问,照我的话做就是…”。 摁断电话,前面的队伍丝毫没有移近。 他皱眉按了按车喇叭,再看看手表,九点钟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咱。 早知道根本不该走这条路的。 “兄弟,别急,前面好像在拍电影,一群游客拦住了去路,警察正在维持秩序,应该马上就能通的”,前方的老牌奔驰轿车里,司机被他急促的喇叭催的探出脑袋道。 凌茂沣暗自低咒了声,早知道不该走这条路的,往后看了看,连他车后面又紧跟上七八台车,水泄不通,想退也无法退。 “又是好莱坞谁在拍电影啊”,左边的司机并不着急,竟来了兴趣聊起了天。 “好像…是中国的叫…汤…汤虞…”,奔驰司机思考了半天似乎也没说出女子的名字。 凌茂沣接过淡淡道:“汤虞红”。 “对对对,汤虞红,前年奥斯卡金奖最佳女配角热门人选”。 “噢,我想起来了,她拍的那部《绝望的边缘》我看过,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东方美人”。 “呵呵,我倒不觉得她美,但是很有韵味,气质”。 “说起来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来咱们好莱坞拍戏了”。 “好像前面不是好莱坞在拍戏,是中国一个导演来这边取景拍摄,前面通了…”。 “总算通了”,奔驰司机发动车子。 凌茂沣随即跟了上去,左边的通道还在拍戏状态,右边的车道在交警指挥下慢慢通过。 街边上站满了围观的人,跑车开过去时,惊鸿一瞥间,一名美丽明媚的女子从香奈儿的服装专卖店走出来,正是今中国红的发紫的女星汤虞红,几乎得遍了以华人为主的各项奖项,从前年开始杀往国际也取得不俗的名头,风头一时无二。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导演能请来她拍电影。 他扯下的勾起唇,收回视线时轻描淡写的掠过不远处站在摄像机前戴着红色鸭舌帽的女人身影时,微微一震。 “停停,红,你的眉头还要挑的高一点,不可一世的表情,对,就是这样…”,女人小脸上挂着黑色镜框,脑勺后留着一把小小的马尾,白色衬衫、白色长裤,清新雅致。 脚上的刹车忽然一脚踩到底。 “嘟嘟…”,后面传来喇叭的催促声。 女导演回眸,用一口流利的英文:“quietplease,thanks…”。 声音在撞上银色跑车上戴着墨镜的面庞时,戛然而止。 “傅导…傅导…”,后面的工作人员叫了她好几句,“要重拍吗”? 她恍然回神,回过头淡淡道:“重拍”。 “但是已经重拍了六场了,我觉得汤小姐拍的已经很到位了,亲爱的青槐姐姐,就算了吧”,摄影师陈威是汤虞红的忠实粉丝,看到女神拍的满头大汗,不无心疼的道。 “没关系,我相信我们家导演”,汤虞红却在远方大方的挤了挤眼。 傅青槐笑了笑,目光再次往路边上看过去,那辆银色的跑车已经没有了踪迹。 一场两个小时的拍戏结束,剧组忙着收拾道具,汤虞红走过来一掌拍到她肩膀上,“你觉得我今天拍的怎么样”? “不是说了,perfect”,傅青槐递了瓶水给她。 “是吗,我还以为我没拍出你想要的效果,拍第七场的时候,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汤虞红拧开矿泉水瓶盖,面前的女人再次失神。 “不关你的事,只是我开始以为看到了熟人”,傅青槐弯腰钻进开过来的商务车里。 “熟人”?汤虞红微微翘起唇角。 “也许是我看错了,司机,回酒店吧”,吩咐完后,仰头倒进皮椅里,伸手拿帽子盖住脸,不禁意的露出秀腕上一截烫伤的痕迹。 汤虞红挑起精致的眉头,“就回酒店,今天可是个特别的日子,你忘了”? “当然不会忘了,三十岁大寿”,傅青槐声音里夹杂了丝惆怅,“跨上三十大关,对女人来说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好吗”。 “不管你开心也好,还是不开心也罢,反正我是早准备着吃你生日蛋糕了,再说咱们这群人远道而来美国拍戏,怎么说也得放松下”,汤虞红朝前面的邱南辰监制使了个眼色。 “是啊,傅导,你现在这么大一老板,偶尔也得体恤下我们这些小员工是不”,邱南辰打着趣道。 “好啦,服了你们了啦,待会儿我打电话给古乐让他在海边订个游艇庆祝可以吗”? “耶,太好了,今晚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放松了”,汤虞红胜利的欢呼,丝毫不像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大明星。 傅青槐微笑的望向窗外,眼角中流转过深思。 那…是他吗? ------------------------------ 夜晚的西海岸,绵长的海岸线上灯火依此第亮起来,倒映在乌蓝的海面上,随着波浪闪烁着、跳动着,像一串流动的珍珠,和一片片密布在远处苍穹中的星斗互相辉映。 游艇上,欢声笑语从里面传出来。 傅青槐一个人趴在扶手上,温暖的海风抚摸着她细滑的脸颊和柔软的发丝。 “傅导,原来你在这,大家都在找你,切蛋糕了”,美工组里最年轻活泼的的蒋英抓着她往里走。 亮堂的西式餐厅里,二十多个人围站在六层高的水果蛋糕边,上面插着三十根蜡烛。 有人把灯灭了,邱南辰站出来整了整嗓子道:“今天大家能够一起来洛杉矶拍戏,然后陪咱们傅导过生日,这也是一种缘分,这部戏很快就要杀青了,往后大家又要各奔东西,恐怕很难再聚一起了,说实话,挺舍不得你们的,今晚大家干脆拍照合影,留个纪念”。 “站好啊,站好,我来拍照”,陈威跑着照相机先跑出去,大家站好位置,拍了合照后,唱起了生日歌,吹完生日蜡烛后就是许愿。 傅青槐站在生日蛋糕前闭上眼睛默默的许完愿后,汤虞红立刻挤过来笑问着她许什么愿。 “这还用问,肯定是希望咱们这部片子票房过亿”,副导薛希笑呵呵的道。 “我看是找个如意老公”。 “咱们傅导还要找吗,只要勾一勾手指,一大堆男人趋之若鹜,嘿嘿”。 ……。 傅青槐低头好笑的切了块蛋糕,然后捧着走去了甲板上。 “你好像不喜欢热闹”,邱南辰紧跟在她后面走出来,脸上挂着儒雅的笑意。 “没有啊,只是大多时候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傅青槐舀了蛋糕上一颗樱桃进嘴里,美国这边的樱桃又大又甜,嫣红的樱桃衬着她粉红的唇角散发出来的诱惑,足以让男人微微失神。 “你是在暗示我现在最好不要来打搅你是吗”?邱南辰打趣道。 “你想多了”,她淡淡一笑,眸子浸在夜色里深如幽墨。 “我有份礼物送给你”,邱南辰从背后拿出一瓶充满春天气息的绿色香水,“chanelchanceeaufraiche”。 傅青槐愣了愣,“为什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我觉得它适合你,它的香味能让女人变得生气蓬勃,而你身上就是少了这样一种味道,来,给你喷一点,也许很快就有一段邂逅的缘分在等着你”,邱南辰在她脖颈上喷了下。 淡雅柔和的香味沁人心脾。 “谢谢”,她接过。 游艇的前方,突然一束刺眼的灯光照近。 两人眯眼走过去,一辆十来米长的豪华游艇停在她们旁边,甲板上,一个风度翩翩的几个帅气男子和汤虞红聊得不亦乐乎。 傅青槐认识其中两名,正是好莱坞的明星曼达和梅瑞迪斯,去年在戛纳电影节上远远看过几回,如今近距离一看,比想象中的更加高大,起码有一米九。 “嘿,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们中国千熠电影公司的老总兼导演傅青槐,旁边这位男士是香港有名的导演邱南辰”。汤虞红高兴的给他们坐着介绍。 “哇哦,久违大名”,曼达惊喜的用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和傅青槐大方的握手,“我看过去年你参加戛纳的电影《生与死》,虽然没有拿奖,但是你采用的时空蒙太奇手法让我非常深刻”。 “谢谢”,自己拍的电影被人赞赏,尤其是好莱坞的大明星,这让傅青槐喜出望外,“说起来你拍的电影才叫我佩服,今年年初新上映的3d动作大片,我看到你从飞机上跳下来打斗的那一幕…给人一种很震撼的画面”。 “你们俩别相互吹捧了”,汤虞红指着后面两位陌生的面孔的男子道:“这位是gk基金的总裁维克和环球影片公司的副总布兰奇,上回我来美国的时候一块吃过饭,真没想到这么巧又在这里碰上他们了”。 “这就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缘分”,布兰奇挑眉笑的暧昧,他是黑种人,但是身材粗壮,起码有一米九,五官微长,比较帅气,“misstang来洛杉矶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可是非常乐意做回东道主,尽地主之谊”。 “我们也是前天才来的洛杉矶,正赶着拍戏,今天还是我们傅导生日,特意全组人员包了艘游艇在这庆祝”,汤虞红微笑着说。 “原来今天是傅导生日”,曼达惊呼了声,“那真是太巧了,不介意的话一起过吧”。 傅青槐看了眼他们三层楼的全新私人游轮,确实比她们游艇大多了,而且从里面飘出来的萨克斯低沉的曲声,里面应该正在举办舞会。 “那是我朋友在吹”,曼达仿佛看出她的疑惑,笑道:“今晚大家纯粹是为了庆祝布兰奇新买的游艇过来玩的,里面没多少客人,可以上来跳上一支舞”。 “走吧”,汤虞红朝她使了个眼色,推了推她,小声道:“我和他们打过交道,他们人还不错”。 傅青槐明白她眼中的意思,在美国多认识几个有钱人和大明星也不是坏处。 当下,曼达打电话让人把游艇开的近点,陆续把他们三人拉上了游艇。 步入一楼的宴厅,华丽的水晶灯、珍藏着各国名酒的酒柜、主餐厅里六七十道意大利菜品让人叹为咋舌。 宴厅里,随着舒缓的音乐有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有金发的欧美人,也有黑色的中国人或者深邃的混血人种,人虽不多,但每一个不是五官美丽出众便是尊贵不凡。 曼达等人引领着他们坐到靠窗的位置上,邱南辰为傅青槐拖开椅子,她坐进去,曼达问道:“你们是在交往吗”? “我们是朋友”,傅青槐摇头。 “噢”,曼达露出笑意,“你们想吃点什么”? “随便”,汤虞红笑眯眯的耸耸肩。 曼达了然的转过身去嘱咐服务生挑选点特色菜式过来,汤虞红趁机靠在傅青槐耳边咬耳朵:“他好像看上你了”。 傅青槐朝她翻了个白眼,“那位布兰奇好像对你也有意思”。 “你不知道他们美国人最容易一见钟情了吗,嗯,你身上有股什么香味”,汤虞红敏感的吸了吸鼻子,“你喷了香水”。 “邱监制送我的生日礼物,他刚给我试了下”,傅青槐有点受不了她的狗鼻子。 汤虞红眼睛立刻鬼祟的闪了闪,“邱南辰是不是也看上你了,我看你这阵子桃花运挺旺的啊”。 傅青槐不理会她,对面的梅瑞迪斯看着他们笑道:“你们在聊什么”? “聊这首曲子吹得真不错,就是有点悲”,汤虞红不愧是影后级的人物,从容淡定的撒着谎。 “噢,确实,他今天好像有点心情不好”,布兰奇无奈的转头朝坐在钢琴后的男人叫道:“凌,换首开心点的曲子好吗”? 几人这才发现钢琴后面还坐着一个男人,低着脑袋,一头刘海微遮住眼睛,只露出刀削般精致的下巴,紫色的衬衫解开了一半的扣子,胸间的小麦色的结实肌肉露出好几块,线条流畅的双腿交叠着,金色的萨克斯搭在大腿上,举手投足间透出浑然天成的魅力。 钢琴前面有两个金发美女撑着下巴陶醉的看着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拍了拍他肩膀。 男人不悦的抬起头来。 “啪”,傅青槐手里的勺子清脆的摔进盘子里,双眼注视着他起身朝她们走过来。 四年不见,他又高了,看身形应该有一米八二了,宽肩窄臀,背影如山,身材比例近乎完美,以前的他身材削瘦,脸颊一副营养不良的稚嫩模样,而现在,浓冽的眉如剑,星眸如鹰,性感的薄唇如刀,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压抑感。 ================ 嗯嗯,开始说今天加更的,不过今天工作有点忙,推迟到12号和13号,不好意西。。 还记得我吗 “中国人”?汤虞红眉角一挑,她今日一身酒红色长裙,眼线画的细长,宛如狐狸般魅惑,惹来几个男人灼热的视线。殢殩獍伤 “对,凌也是来自中国”,布兰奇目光朝后看了眼走近的男子,笑道:“嘿,你们这算是一家人撞上一家人了,大名鼎鼎的国际汤还需要我做介绍吗”? “布兰奇,你真是爱开玩笑,如果连汤小姐我都不认识,那我还算个什么中国人”,凌茂沣嘴角牵扬起弧度,微眯双眼,走的近了,一张英俊倨傲的轮廓卓绝的令人有种倒吸一口热气的冲动,“汤小姐前年凭借《绝望的边缘》获得奥斯卡女配角提名,虽然最后很遗憾失之交臂,不过却是我们华人的骄傲”。 “这话你太抬高我了,还是等我哪一天斩获奥斯卡奖杯时你再对我说吧”,汤虞红娇笑的打量了他两眼,欲言又止,“你看起来很面生…”。 曼达知她误会了,连忙笑着解释:“凌不是好莱坞的,你别看他年轻,他可是咱们洛杉矶金融界了不起的操盘手”绮。 傅青槐波澜不惊的眸色动了动,以前他就说他想学金融,没想到真走上了这条路,不过如今能和好莱坞的大明星和基金会老总成为好朋友,看起来是出乎意料的成功。 “凌,这位是中国的女导演傅青槐小姐”,曼达兴致勃勃的说道:“她平时很少上荧幕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你肯定看过那部很有名的《生与死》,就是傅小姐一手导演的,这一位是也是来自香港的导演邱南辰,我记得五年前他拍的一部电影使中国的沈岚荣获了柏林影后”。 “曼达,我是中国人,这些我知道的比你还清楚好吗”,凌茂沣淡笑的拖了条布椅坐下,修长的指尖朝不远处的服务生微勾,不久,一杯鸡尾酒落入他指尖,“几位是来中国拍戏的吗,白天我正好路过费尔法克斯大道,看到你们在那边拍戏”虺? 傅青槐低头品尝了一口冰激凌,眼睛里划过不被察觉的冰冷嘲讽,旁边的汤虞红惊讶的笑道:“是啊,白天正好在那边拍摄一场戏,明天还要去好莱坞大道那边取景”。 凌茂沣抿了口鸡尾酒,慵懒的靠近布椅里,“打算在洛杉矶呆几天”。 “四五天左右吧,我们的行程比较赶”,汤虞红惋惜的道:“稍后还要回香港拍最后一场,这部戏就杀青了”。 “青槐,还是少吃点冰激凌吧”,这时,邱南辰柔声着开口,“你前天不是还喉咙痛吗”。 “邱先生和傅小姐看起来感情挺不错的”,曼达笑说。 傅青槐放下冰激凌碗一笑不做声,邱南辰亦是如此,让人看起来两人十分的有默契。 场面忽然静下来,梅瑞迪斯举杯笑道:“今天不是傅小姐生日吗,既然能遇到就是缘分,咱们一起敬她一杯吧”。 “原来今天是傅小姐生日”,凌茂沣英挺的鼻峰惊讶的微抬,含笑的眸子转深,“三十岁”? 众人讶异,曼达惊奇的道:“凌,你也太清楚中国的知名人物了吧,连她三十岁都知道”。 “看模样猜的”,凌茂沣淡淡的摆弄着手中的酒杯。 除了傅青槐,众人眉头一沉,谁都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年龄,她这番意思是看起来傅青槐很显老吗。 汤虞红皱眉,气氛有些冷场。 曼达忽然笑着起身道:“傅小姐有没有兴趣陪我条一曲舞”。 “我这身穿着…”,傅青槐为难的看了眼身上的长衣长裤打扮。 “没关系的,傅小姐不会这么不赏脸吧”,曼达充满男人味的嘴角坏坏的扬起。 傅青槐无奈的一笑,起身,随着他步入舞池,紧接着,汤虞红也和布兰奇一块加入了跳舞的阵营。 “哎”,梅瑞迪斯过来拍了拍凌茂沣肩膀,一双湛蓝的眸四处张望着,“咱们要不要也去找个妞乐乐”。 “没兴致,你去吧”,凌茂沣低头将手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那边有个妞一直在朝我使眼色,我过去了”,梅瑞迪斯装出一副潇洒的姿态闷***的去勾搭美女了。 凌茂沣放下酒杯,看了眼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两个人影,淡漠的起身走回钢琴后面,萨克斯的低沉独特的音质再次回响起在宴厅里。 傅青槐舞步微顿,只看得见钢琴后面一头巧克力色的短发,“这首曲子听着很耳熟,叫什么名字”。 “《永恒的爱》”。 她一怔,随即抿唇,嘴角的笑容倒似在讥讽。 “你不喜欢听吗”?曼达用醇厚独特的嗓音问道。 “不,挺好的”,确实是挺好的,一个薄情的男人吹着世上最情深意重的曲子,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会上了男人的当。 跳了不下四首舞,又交换了舞伴,傅青槐看到钢琴后面的男人再次站起来,走进了右边的走廊。 “抱歉,我想去下洗手间”,傅青槐柔嫩的唇瓣微微轻启。 “噢,可以,从那边进去再往左手边走就是了”,曼达指着凌茂沣刚才走过去的方向说。 “谢谢”,微微颔首的离开舞池从容的追随了过去,看到她走上了二楼的小影院包厢里,她在门口停顿了会儿,走了进去,荧幕上正在放着好莱坞的最新科幻片。 里面仅摆着六张沙发,凌茂沣坐在最前面,桌上放着一盘沙拉、一杯果酒,他手里端着一盘波尔多酒鹅肝。 她敲了敲门,“你还记得我吗”?尽管在影厅的喧哗中并不见得听得见她的声音。 果然,他确实没听见。 傅青槐也不生气,走过期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了个静音。 他抬头看着她,她亦看着他,彼此沉浸在昏暗的光线中目光均是幽深的。 四年的时光,这似乎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的正视,这让她想起四年前两人最后一次正视是在什么时候,在警局?好像不是,那时候他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可怜她笨到一直相信他。 “还记得我吗”?傅青槐重复了先前的话,坐到他身边的皮椅里,在时光的打磨下,他是越发的风采熠熠,而她也早被磨练的更加平静、娴熟。 “自然记得”,凌茂沣低头慢吞吞的叉了块鹅肝,翘着腿,曾经温柔多情的嗓音却是陌生的凉薄,“小婶,我怎么可能会忘了”。 “你没忘了那就好”,傅青槐却是笑了声,“免得我还得提醒你从前的事”。 “那倒不必了”,凌茂沣隔着一片不大清楚的光线眯着眼睛注视着她,俊美的脸庞上的冷厉仿佛是昙花一现,便恢复了如初,“你找我有事吗”? 闻言,傅青槐真是想嗤笑都不行了,“你觉得咱们之间没有任何事可以说的吗,看来你真的是很健忘,我的孩子你私自霸占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改还给我了”。 “孩子是我的,我养了他四年,他跟着我长大,我不认为他需要你”,凌茂沣将手中的餐盘放回桌上,嗓音凉薄。 傅青槐忽的冷笑,只听她阴阳怪气的笑着,连眼睛里都是阴霾,“你这句话说得真好,至少终于让我看清楚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难道我说错了吗”?凌茂沣抬头,眼眸里掠过太多的复杂,只可惜光线昏暗中,她看不清楚。 傅青槐真有种想把旁边的果酒倒她头上的冲动,深吸了口气,反倒冷静了,“你知道吗,你们凌家的人每个人都很让我讨厌,我原以为你会不同点,现在想来,真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子孙,你和你爷爷奶奶、小叔姑姑都是一样的德行”。 “我早就没和凌家来往了,所以不要把我和他们牵扯上”,凌茂沣施施然的表情似乎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孩子的事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他过得很好,如果你喜欢孩子的话再和别的男人生一个就好了,反正你不是挺多追求者吗”? 傅青槐只觉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涌上来,“你说话的口气真是和你小叔越来越像了”。 “不要拿我跟他相提并论”,他的声音终于紧绷的冷下来,侧线条亦是深邃的冷漠。 “不,你比你小叔更自私”,傅青槐冷笑,“凌茂沣,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过,不过是你逼我的,你扪心问问自己,当初我为了你怀着宝宝东躲西藏,你为我付出了什么,就算你大老远的偷渡回来你打工赚钱,你赚的那点鸡毛蒜皮的小钱在我怀孕的九个月里给我买了几次补品,你陪在我身边几回,晚上我腿肚子抽筋的时候、我吐的最难受的时候你有在我身边过吗,只是那时候我不想说,我看在你为了我辛苦赚钱的心意上,我理解你、体谅你,我九月辛辛苦苦的怀胎,我花了十一个小时拼着老命把他生下来,你呢,两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就把孩子抱走了,四年了,连孩子的一面都不让我见,做人也要讲点良心、道德”。 “原来你的心里当时是这样想的”,凌茂沣懒散的眼神里,顷刻间好似有无数锋利无比的利刃飞射出来。 那段日子,她知道他有多苦吗,可为了他,他忍了,熬了,如今,她竟然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他所有的努力都不屑一顾的毁了。 也许这才是她心里真正的答案,否则当初也不会推开自己马上就上了凌牧潇的床。 他深深的吐了口气,慵懒的笑道:“你信不信,就算你站住孩子面前,告诉他,你是他妈妈,他未必也会想要你”。 “凌茂沣,你厉害”,傅青槐起身,端起桌上的果酒,慢吞吞的从他头顶倒了下去。 他闭着眼,任她倒着,只是影厅里的冷意越来越浓。 “你成功了,让我知道这辈子,我最后悔的就是和你在一起过”,说完,她放下酒杯,从容转身,“对了,孩子的事我不会就此算了”。 走到门口再次回眸时,眼神里已经是对陌生人喷射出来的冰剑,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凌茂沣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弯腰拿起她刚才端过的酒杯,上面没有她丝毫的指尖温度。 他眯眸,“咔”的玻璃杯在他手中捏碎,他展开手心,碎片“哗啦啦”的掉在低声,剩下扎在肉里的,他一块一块慢慢扯掉…。 “你刚才去哪里了”?回到位置上,邱南辰便立刻问道。 “洗手间”,傅青槐勉强着笑道:“我有点累了,等虞红她回来,我们就回去吧”。 “好”,邱南辰观察着她神情,又等了半来个小时,汤虞红才玩得满头大汗回来,几人告辞,曼达、布兰克几人见时间也晚了,并没有挽留他们,只是送他们到甲板上。 “傅小姐,汤小姐,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时间再一块出来玩呢”,曼达***的目光不加掩饰的说道。 “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傅青槐转身回到了自己游艇上,回过头去去朝曼达他们挥手告别。 他们的游轮离开时,她看到三楼的甲板上站着一抹紫色的身影正望着他们这边,在亮白剔透的月光下,衬衫和发丝被海风吹得飞扬,卓然的令人陌生。 “怎么样,曼达是不是很帅”,汤虞红见游轮开走了很久,她还目不转睛的望着消失的方向,暧昧的撞了撞她肩膀。 “红红,曼达今年已经四十岁了”,邱南辰斜睨了她眼,长眉微蹙,“而且他还离过婚”? “美国人离婚就像吃饭一样很正常啊”,汤虞红耸肩,“再说曼达当年离婚可是他老婆先出轨的,他本人还是个不错的帅哥,你看看,一米九的身高,那身肌肉,性感精壮,力量充沛,在床上的感觉肯定好的没话说”。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总爱找外国人做男朋友了”,邱南辰好笑,“但是青槐不是你,她是个很保守的女人,肯定吃不消国外那套”。 “好啦,我不说了,免得某个人着急”,汤虞红嘿嘿的睨了他眼。 “瞎说”,邱南辰脸部微红,转头去看傅青槐,却见她已经不知何时朝游艇里面走去了。 他暗暗的失落叹了口气。 一行人十一点才回到酒店,才回房间没多久,服务生抱着一个礼盒出现在门口,“请问是傅小姐吗,有您的礼物”。 “谢谢”,傅青槐签了字,看了眼礼盒上面的名字随手丢在一边。 没多久,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她关机,房间里的座机又响起来,她听得烦,只好拿起了话筒。 “生日礼物喜欢吗”?凌牧潇醇厚磁性的声音通过越洋电话飘过来。 “我没看”。 “有时间的话可以拆开看一下,今天的生日是怎么过的,晚上和朋友出去玩了吗…”。 她把话筒扔床上,转身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凌牧潇自顾自说了好一会儿,电话那段静的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他大概猜到了她又像从前一样扔下话筒人却走了。 “青槐,生日快乐”,他叹息,挂掉电话。 肖堂不忍的道:“总裁,其实您不用如此煞费苦心的,每年您买的生日礼物傅小姐根本不会看”。 “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凌牧潇转过皮椅,望向窗外的阳光,她那里,应该还是凌晨吧。 ======================= 明日端午加更。。。。亲们要吃粽子啊,嘿嘿 与儿子相逢 好莱坞大道。殢殩獍伤 忙碌了一天,黄昏橘黄的太阳也照的人背后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傅青槐和邱南辰一左一右的坐在镜头前,工作人员捧着两瓶冰饮递过来给他们两位。 “又是冰咖”?邱南辰撇了眼她手中的咖啡笑道。 “想睡觉,提神”,傅青槐拧开喝了口,简洁的说绮。 “感觉你白天总是要喝咖啡提神”,邱南辰和她共事这段时间,多少有点察觉,“晚上没睡好觉吗”? “失眠”。 “为什么”虺? “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常做噩梦罢了”,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傅青槐淡淡的说完后,拍手示意工作人员准备就绪,重新开拍。 “天啊,那个人好像是曼达”,四周围观的人突然传来一阵尖叫的喧哗。 她皱眉抬头看去,头戴墨镜和太阳帽的曼达微笑的朝她走过来,贴身的t恤下强健的肌肉和高大威猛的身材一览无遗,不愧是好莱坞拥有最性感称号的男明星。 “hello,傅小姐,没有打搅到你吧”,曼达充满野性的俊脸上露出另影迷足以痴狂的笑容。 “没有,你是在这边逛街吗”?傅青槐礼貌的笑问。 “不是,我是特意来找你和汤小姐的,朋友给了我三张露天剧院的门票,今晚beyonce的演唱会,有没有兴趣赏脸一块去看看”,曼达勾着性感的嘴角问。 “beyonce”?正走过来的汤虞红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惊喜的尖叫,“我超喜欢她的歌,她太性感了”。 “这几张门票正是beyonce给我的,贵宾席,我和她玩的不错”,曼达有些许得意的说,“晚上如果没事的话一块去吧”。 “好”,傅青槐微笑的点头,“不过恐怕我们还要一个小时才能收工”。 “我可以等,你们忙吧”,曼达摆摆手,自己到一边条椅子坐下。 “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的”,汤虞红讶异的冲傅青槐挑眉。 “别废话了,准备去拍戏吧”,傅青槐拿杂志敲向她屁股,一旁的邱南辰面露失望和黯然,“你们晚上要去看演唱会,我原本还打算叫上你们去唐人街走走的”。 “明晚去吧,正好我也有想给我妈买点礼物回去,这两天太忙,什么都没买”,傅青槐翻了翻台本。 邱南辰犹豫的张了张唇,“你喜欢那个美国佬”? 傅青槐愣了下,扑哧失笑,“怎么可能,我这辈子都再不会爱上任何人”。 “因为你离过一次婚,所以不相信爱情了”,他愕然,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淡漠。 “可能,好啦,别说了,开始拍戏吧”,傅青槐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各工种准备,action”! --------------------- 结束完工作后,悠然的在好莱坞大道吃了晚餐,晚上五点过去时,外面排队排的人山人海,他们却是从后门进入轻松的找到最前面的位置。 傅青槐坐在汤虞红和曼达中间,曼达边上又坐着另一位好莱坞女星沙琳,四十多岁左右,也是前几年活跃于荧屏的巨星,只可惜后来随着年纪大了逐渐的淡出了演艺圈。 只见沙琳一头金发,正朝着右边的方向挥手。 傅青槐顺着她视线望过去,一个穿着牛仔裤、彩色小军t恤的四五岁左右大的男孩子兴高采烈的朝她方向奔过来。 “沙琳奶奶…”,男孩调皮的身影在拥挤的人群中弄得后面紧跟着的女人担忧不已。 “十一,慢点,小心摔倒”。 小小的数字透过喧嚣的声音传过来,傅青槐娇躯一颤,望着那个奔的越来越近的小男孩呆若木鸡,乌黑的短发,漂亮的脸蛋粉嘟嘟的,一双大眼睛像撒落银河的星子般闪耀,透着精灵活力,眉毛也生的极好,细长均匀,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凌茂沣小翻版吗。 她心头被烫了一盆油水似得,火辣辣的灼痛。 这四年里也只有这个孩子是她心头上的一块肉,心心念念的牵挂着,无数次做梦想着她孩子应该哪个样子。 如今看到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孩,也许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她就有种强烈的感觉…是她的十一,一定是的。 “沙琳奶奶”,小男孩咧开一口洁白的牙齿淘气的像小狗一样窜进沙琳的怀抱里。 “哎哟,小家伙,把我小心脏都快撞碎了”,沙琳宠溺的把小男孩抱至膝盖上,“你爹地呢”? “他临时有工作,就把十一交给了我”,先前跟在男孩后面的女人坐到了沙琳旁边,她的出现另人眼前一亮,黑色长发披肩、淡妆相宜,粉嫩的脸颊在前面射灯的照射下,比樱花还要美丽,站在性感的欧美人群里,身子骨虽然瘦弱点,但是樱桃小嘴粉嫩调皮,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东方美女,而且十分年轻,应该年龄就在二十岁左右。 “爹地最讨厌了,老是说话不算话,还好有沙琳奶奶陪着我”,小男孩嘿嘿的在沙琳奶奶胸前蹭了蹭。 “你这家伙,老是背地里说人坏话,等会儿一见到你爸就会说最爱他了”,美女打趣的捏了捏他小脸颊,带点小肉嘟嘟的,让瞧在一旁的傅青槐生出小羡慕,真想自己也用手捏一捏。 这几年早就把一切看得淡然的她此刻内心的强烈悸动蠢蠢欲动,竟是压有些压不住,就在这时,旁边的曼达敲了敲小男孩的脑袋瓜子,眉开眼笑的道:“你这小子,只看得见你沙琳奶奶,见到我也不会喊人”。 “曼达叔叔,你又没有沙琳奶奶漂亮,也不会像沙琳奶奶一样请我吃好吃的东西”,小男孩撅起粉嫩的小嘴巴,目光转了转,落到傅青槐身上,笑的有点小坏样儿:“曼达叔叔,这又是你新泡的妞儿吗”? 傅青槐额头顿冒黑线,曼达也掠过尴尬,“他们都是曼达叔叔的朋友,小家伙,别乱说话”。 “你曼达叔叔不好意思了”,沙琳笑呵呵的拍了拍小男孩屁股,“十一,乖点,演唱会开始了,别闹”。 “噢”,小男孩眼睛一转,又溜回先前陪着他来的女人身上,“亲爱的小羽羽,我要吃杏仁糖”。 “今晚不准再吃了,你下午吃了很多甜食,小心长虫子”,女人一本正经的训斥。 “不嘛,我要吃”。 “不给”。 “哼,我讨厌小羽羽,我决定再也不喜欢你了”。 再后来随着beyonce吵闹的摇滚声,傅青槐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亲昵的神情,心里满满的被一股嫉妒笼罩住。 “你很喜欢小孩啊”,曼达有注意到自从“十一”来了后,她就一直没有挪开过目光。 “嗯”,傅青槐点头,拢了拢秀发,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也认识那小孩吗,看起来跟你也挺熟的样子,他是谁家的孩子”。 “他爸你见过的,就是昨晚在游轮上你见过的凌”,因为灯光太暗,曼达也没注意到身边女人眼睛里激动的变化,继续笑着说道:“别看那小子年纪小,听说当年来美国的时候就有小孩了,你说你们中国人是不是生小孩都特别早啊,真是不敢相信,那时候他才二十岁”。 “呵呵,还好”,傅青槐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 得到确切的证实,她激动的脑袋一片空白,几乎落泪。 曼达愣了下,笑道:“当然不是,她是凌的妹妹羽”。 “妹妹”?傅青槐吃了一惊,凌茂沣什么时候还有个妹妹了,难道是温云宁和后来的丈夫生的。 还好,不然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被他的女人宠着,她们是一家三口,而她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连孩子也叫了别的女人做妈,这是她心里一直最担心的事。 不过还好不是…。 这是她孩子,她深深注视着,眸光极高兴又痛苦。 当年他生下来的时候还那么小,一转眼就变成这么淘气的小男孩了。 演唱会到了一半,起初还安份的小十一到后面就有点安静不下来了,闹着不看了,要回家,沙琳安抚了他一会儿,他又乖乖的呆了半来个小时之后趴在沙琳怀里呼呼大睡了。 演唱会结束后,他又生龙活虎的蹦跳起来,夏思羽拉也拉不住,在这人挤人的出口处,小家伙一不小心就被后面的人撞倒在傅青槐面前。 “你没事吧”,傅青槐赶在别人前面飞快的将他扶起来,软软的小胳膊落在手心里,竟在咫尺的乌溜溜眼睛,看的她眼眶一酸,口中不由喃喃,“十一…”。 小男孩看着她歪了歪脑袋,旁边的夏思羽立刻紧张的将他抱起来,“我的小祖宗,都说了叫你别乱跑,摔疼哪里了没有啊,要是被你爸爸知道,他肯定又要怪我没好好照顾你了”。 “小羽羽,你真的好啰嗦哦”,十一说完后回头朝傅青槐挥了挥小胳膊,用清脆的嗓音嚷道:“谢谢阿姨”。 手中失去的温度,另傅青槐怅然失落,又看到孩子对她笑,她的心亦是豁然一紧。 走出剧院,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张扬的停在门口,男人帅气挺拔的身形站在辉亮的路灯下俨然一道发光体。 “爹地…”,十一看到爸爸,立刻挥着小藕臂,嚷着让夏思羽放他下来,调皮的奔进他怀里。 “唔…演唱会好不好看啊”,凌茂沣抱起孩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目光却不禁意的扫过站在不远处看着的女人身影。 “不好看,无聊死了,我下次宁可去迪斯尼乐园玩”,十一嘟起小嘴巴抱怨的说。 “行,你下次求我,我也不会带你来了”,夏思羽一脸怨愤的道:“他一直吵个不停,害我都没有好好的看beyonce的演唱会”。 十一回头朝她做了个鬼脸。 “回家吧”,凌茂沣宠溺的把儿子抱上跑车,车子一溜烟的离开了剧院。 “我想起我临时还有点事,我就不跟你们一道了”,傅青槐也不等汤虞红和曼达回答,匆忙的拦了辆的士钻进去,“麻烦跟着前面那辆银色跑车”。 司机见她是外地人,怪异的看了她两眼。 “拜托了”,傅青槐从包里不管不顾的塞了他一叠钱。 不管在任何国家,钱永远都是万能的。 出租车的司机技术真不是盖的,车子像箭一样射离开原地,傅青槐需的抓紧头上的扶手才能稳住身子。 大约跟了四十多分钟,前面的跑车开进了不知地名的坡上,两边都是一排排小型白色别墅,每栋别墅门口都种植者花草、树木。 跑车一个拐弯开进了路边的别墅车库里,没多久,凌茂沣扛着儿子从车库里走出来,三人笑笑闹闹的,小孩子清脆的欢笑声几欲穿破夜空。 傅青槐结了账,从车里出来,看着他们走进了屋里。 曾几何时,她也是向往这样的生活,住的地方不需要奢侈,简简单单就好,晚上和自己心爱的人一块下班回家,陪着孩子写作业、玩游戏。 生活其实这么简单就够了。 但偏偏这样简单的生活老天爷可以给予任何一个人,唯独没有给她。 眼睛里沁出酸意,看着屋里的灯火,隐约的站在路边上都能听到孩子的笑声。 她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直到屋里的灯也熄了,汤虞红打电话过来,“喂,傅大导啊,您跑哪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不会迷路了吧”。 迷路…。 也差不多吧,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好像连出租车都没有路过的,她苦笑。 “你刚才突然就走了,弄得人家曼达很尴尬,他刚才在酒店等你到很晚才离开”。 “嗯,是吗”?夜深人静的马路边上,隐约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她倏然回过头去,看到背后立着的一道冷酷身影一阵错愕。 “有什么事等下再聊”,傅青槐挂断电话,皱眉看着越走越近的凌茂沣,也许是在家里,他穿的很随意,五分长的短裤,棉质的灰色t恤,穿着比较休闲,却并没有影响他身上的俊朗。 她却忽然感到好笑,“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跟着你们”。 “你那么大一个人站在那,难道我还认不出来”,凌茂沣双手插着裤袋,眼睛里泛着冷清的光芒,“不过我奉劝你句,美国可是相当危险的,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是少跟踪别人,免得把自己弄丢了”。 “那是十一对吗”,傅青槐秀眉紧紧的收敛,黑眸里有深深的思念在沸腾,“我只想看我儿子”。 “你看到他了,他过得很好,很开心”,凌茂沣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眼前突然一个巴掌闪过来。 他侧身避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面前涌动着泪花的女人。 “凌茂沣,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知道当一个母亲的感觉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却完全不认识我这个母亲,我不敢贸然上前,但是我这心里就像有把刀在戳一样,你明白吗”,傅青槐呜咽的拍着胸口,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哭的,看到看到儿子,心便痛的无法呼吸,“这四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你也就只会想着他”,凌茂沣忽的冷笑,“恐怕不是十一,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会记得了”。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你有什么好让我值得记得”,傅青槐不无嘲弄的道:“如果你不让我和儿子相认,我就天天来这吵你们”。 “我发现有时候还挺无赖的”,凌茂沣抱胸玩味的勾唇。 “是啊,就像我发现你挺无耻的”,傅青槐丝毫不落后的反唇相讥,抬起头时,眼角处还闪烁着亮晶晶的泪珠。 凌茂沣脸色蓦地变得更冷,多余的深情已从脸上抽离,他抿了抿锋锐的薄唇,久久注视着她,“回去吧”。 “我明天会再来”,傅青槐也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走到对面的马路上等出租车,等了半天也没车影,反而对面的男人还是注视着她。 这让她很反感,她皱了皱眉,低头沿着下坡的路往前走,她得找一下路标,明天也好再找来。 走了五六分钟,后面终于有车灯照过来,她欣喜的回过头去,银色的跑车从晕黄的路灯中开出来。 她顿时变得失望,翼型的车门打开,凌茂沣一双隐匿着睿智和精明的黑眸中带着几分严肃,“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傅青槐看也不看他。 凌茂沣眼底闪过一丝恼火,转动方向盘,车子横拦在她面前,她想绕开车子,他大步从车里跨出来,强拽住她手腕,“这一带住的人都是有车有房,平时很少有出租车路过这边,你等到明天天亮恐怕都难遇到一辆,我告诉你,美国不同中国,在这里,杀人***不过是家常便饭”。 傅青槐被他说的一犹豫,身体在这会儿功夫就被他塞进跑车里。 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放着一个遥控赛车。 她顿时忘了反抗,屏息的拿起来,仿佛还能碰触到小十一的温度。 “你真的很想儿子”?凌茂沣不禁意的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痛苦的双眼。 “你说呢”,傅青槐真火了,“普天之下哪有当妈的不会思念自己的儿子”。 “既然你想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找过他”,凌茂沣扯唇耻笑,“四年,有整整四年的时间,可你到现在才出现”。 双手蓦地掐紧手中的遥控赛车,傅青槐低头苦笑,当年那一场大火烧的足足花了两年的时间才重新站出来,可是她不想说,像这样一个辜负她、抛弃他的男人根本也没必要解释。 “为什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凌茂沣幽暗的眼瞳里闪过幽光。 ========================= 今天要回乡下过端午,唉,。第二更可能要晚上了。。。。。。。。今天是一万字的更新。。。 她腿上的伤痕 “我不想跟一个神经病说废话”。殢殩獍伤 急行的跑车忽然在马路上一记紧急刹车,傅青槐来不反应,身体惯性朝前扑去,整个人与操控台来了个亲密接触。 额头撞得眼前一片发黑。 她撑起来回头瞪向旁边的男人,他冷笑的看着她,眸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谁让你不寄安全带”。 “算你狠,我不坐你的还不成”,傅青槐一把拉开车门跳下去纡。 他的车子虽然减速了,但是还是朝前开的,等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凌茂沣脸色就是一变,想去拉她时,已经错过最佳的时间,眼睁睁的看她摔倒在柏油路面上。 他连忙停下车,快步走下去,她正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裤子和衣服都被擦坏了,血渍涌出来。 “笨蛋,让我看看”,他低骂了声,弯下腰去掀她裤腿,她猛地拨开他手腩。 “别碰我”,她拖着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和曾经的痛比起来,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站住,不许再走了”,他喝斥她,半天没有作用,一不做二不休追上去将她拦腰抱起来,锁进车里,不许她出来。 他自己则是飞快的上车后扯了几张面纸递给她,“擦一擦”。 她淡漠的接过,自己弯腰抱着膝盖小心翼翼的擦过伤口的位置,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车子的速度再次加快。 “你住在哪间酒店”? “希尔顿”。 美国的街道就是特别干净,夜风吹过脸面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芳香,谁都没有再说话。 傅青槐逐渐的闭上眼睛,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后,突然停下来,她以为到了,睁开眼,发现车子停在一间药店旁。 “你在这等会儿”,凌茂沣关上门大步朝药店里走去,没多久,捧着一个药箱走出来,打开副驾位上的车门,“把裤腿掀起来”。 “用不着”,她不仅没掀,还紧紧护着腿。 “你到底还要不要自己的腿”,他横起剑眉沉声道。 “我要不要关你什么事”,傅青槐收回脚,他突然按住她腿,两只手扯住她擦破的洞口处,往两边“嘶”的一扯。 纤细的大腿不如往日的雪白,从膝盖处到大腿一大片斑驳的伤痕,一看就是被火烧过。 他呆住,漆黑的黑眸中闪过跌宕的裂痕,她却是着烫似得抢过裤子盖住伤口。 “等等”,他握住她手腕,雾霭阴鸷的抬首,“这是怎么回事”? “烫伤的,有问题吗”?傅青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受伤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我在问你,怎么烫伤的”,他的声音忽然间阴森无比,夹杂着一丝着怒。 “倒开水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傅青槐懒得跟他啰嗦,拿过他手中的药箱,先抹上消毒药水,再拿纱布缠上。 他站在一旁看着她,眼神很复杂,尤其是看到她腿伤的伤痕时,他不知道她当时究竟有多疼,为什么会烫的这么严重,“傅青槐,你真够笨的”。 “行啦,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麻烦开车好吗”,傅青槐不耐烦的道。 他嘴角抽了抽,却没再开口。 送她到酒店门口,她径自开门下车进了酒店。 “喂,你不想看儿子吗”,他在后面突然开口。 她回头,看他坐在车里,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优雅漂亮的眼睛犹如猎豹一样紧锁着他。 “反正我明天会去找儿子的”,傅青槐眉头一扬,然后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 回到房里,取出今晚手机上拍的照片,里面小十一窝在莎琳啃杏仁糖的可爱模样,小嘴上都沾着杏仁屑,小脸蛋粉粉嫩嫩的,真可爱。 这是她晚上假装在拍台上表演时拍下的。 她眼含热泪的低头亲了亲手机,真希望里面是自己在抱着孩子。 ------------------- 清晨的洛杉矶,坐在十三楼的餐厅里吃着丰盛的自助餐,傅青槐吃了两小块披萨,肚子就饱的差不多了。 喝了两口牛奶,打断了对面汤虞红对洛杉矶兴致勃勃的介绍,“今天你们去玩吧,我有事就不去了”。 “why”?邱南辰愕然的道:“不是说好今天去唐人街买礼物的吗,咱们明天就要回国了,你还要去哪”? “约了位故人叙旧”,傅青槐无奈的报以歉意的笑容,“你们帮我在唐人街多带份礼物吧,我就不去了”。 “好吧,傅大导演就是贵人事忙”,汤虞红耸肩,揶揄的瞥了眼旁边的男人,“不过难为了某位期待了很久哦”。 看到邱南辰尴尬的模样,傅青槐只好装耳聋。 坐的士报了地址少不了被司机在城里多转了二十多分钟杀了一顿黑,不过好在找到了目的地。 结了账下车时,正好看到十一牵着一只德国牧羊犬哼着小歌从家里走出来,小家伙今天穿了条仔裤、蓝色条纹衬衫,帅的一塌糊涂。 “多啦a梦…嗯…哒哒哒…”,小家伙心情很好,一路唱着多啦a梦的主题曲,纵然年纪小,几个日文调也唱的挺不错。 她看到小儿子这副可爱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有时候生命真的很神奇,明明刚生下来的时候才那么丁点大,一转眼就会走会唱了。 不过凌茂沣怎么能放心这么小的儿子一个人去遛狗呢,要是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小十一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还用熟练的英语热情的和周边的邻居们大方的打着招呼。 大家好像都挺喜欢他的,偶尔还会有几个爷爷奶奶摸摸他小脑袋瓜子,塞点零食给他吃。 跟着他走了一阵,快到家门口时,被他牵在手里四处张望的狗狗突然转过头朝她方向“汪汪”的吠起来。 她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十一乌溜溜的大眼睛已经朝她望过来。 “十一,你还记得我吗”?傅青槐提着东西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深恐那只巨大的牧羊犬会朝她扑过来。 十一眨了眨眼睛,好半响突然一亮,弯腰柔柔的抚摸着小狗的毛,“小叮当,别叫哦,是认识的阿姨”。 牧羊犬仿佛能听懂他的话,在他的安抚下收敛了对她的敌意,但是双目仍旧紧紧的盯着自己,深恐她对主人不利。傅青槐一半欣慰一半心酸,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称呼自己为阿姨,“原来这只狗叫小叮当啊”。 “是啊,很好听的名字吧”,十一骄傲的扬起眉毛,“我最喜欢小叮当了”。 “昨晚不是听他们那么叫你吗”,傅青槐蹲下身想去摸摸他可爱的面颊,昨晚就一直想摸,但是手才一伸,大狗突然又朝她吼起来。 “小叮当,你乖啦,阿姨是好人,昨晚我摔倒了还是她扶的我哦”,十一低头对着小狗说。 “十一,你好可爱”,傅青槐啼笑皆非,再也忍不住冒着被狗咬的冲动抚摸上他发丝,暖绒绒的舒服极了。 这是她儿子…。 心中一阵尖锐的酸痛,眼睛里竟控制不住的莹润出泪花。 “阿姨,你哭啦”?十一愣愣的道。 “嗯,有吗,可能是沙子进了眼睛里了”,傅青槐蹲下身,深深的把他搂进怀里,脸蛋埋进他小脖子里,浓浓的奶香味,就像她刚把他生下来的时候,她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孩子了。 “阿姨,你把我抱的好紧哦,我快要呼不过气来了”,十一撅着小嘴痛苦的抱怨。 “对不起、对不起,抱疼你了吗”,傅青槐连忙受惊的放开他。 “还好啦,阿姨,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十一摇了摇小脑袋瓜子好奇的问道。 “十一,我不是阿姨”,傅青槐眼泪簌簌的噶着嗓子道:“我是你妈妈”。 长长的小睫毛再次眨了眨,十一听了有点不高兴,“ 傅青槐眉头皱了皱。 “以前也经常有漂亮的阿姨跑过来说要做我阿姨”,十一撇了撇嘴巴,“她们喜欢我爹地,阿姨,你也是吗”? “不是”,傅青槐愕然摇头,“当然不是”。 “那就更不对了”,十一板起严肃的小脸,“你连我爹地都不喜欢,又怎么可能和我爹地生下我成为我妈咪呢”。 傅青槐额头冒出数条黑线来,她实在不明白现在的小朋友怎么都懂这么多道理。 “阿姨,其实我爹地一点都不好,你不要那么喜欢他呢”,十一见她不说话了,一本正经的说:“我爹地好小气的,平时舍不得跟我买零食也不让我玩电脑,所以谁要是嫁给他肯定很不好”。 傅青槐嘴角有些抽搐,瞧他说话这么利索,敢情经常用这一套对付追凌茂沣的女人。 他会有很多女人追,她早料到的,毕竟他现在人又帅,工作上又有本事。 “好啦,阿姨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十一见她不说话了,推开他手臂,牵上狗狗就往家的方向走。 “十一,你等等,我真的是你亲生妈妈…”,傅青槐提着东西追上去,凌茂沣突然提着两袋垃圾从屋里走出来。 “爹地,这位阿姨说她是我妈咪哦”,十一跑到他跟前有丝难过的说道,“是不是真的”。 小眼睛里写着丝希翼,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想要一个亲妈咪。 凌茂沣扔了垃圾,伸手抱起儿子,傅青槐没听到他们说什么,走过去,柳眉气的倒竖,“凌茂沣,原来你在家,你怎么可以让十一一个人出去散步,他才四岁,你就不怕他有危险吗,你是怎么当人家爸爸的”。 “阿姨,你好凶哦”,十一眨巴眨巴着眼睛,凌茂沣嘴角微勾的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傅青槐哑了哑,有丝惊慌的收起脸上的怒意。 “十一从小在这一带长大,这附近的人都和他玩的很好,而且他出门带着一只狗,小叮当很聪明,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凌茂沣声音淡淡的丝毫不带感情,只是幽深的目光睨了眼她腿,“受了伤不好好在酒店呆着还跑这来,你还要不要自己腿了”。 “只是点小伤罢了”,傅青槐回答完后,突然觉得他话怪怪的,好像夹了点关心,“我明天就要回中国了,所以我想今天和十一相认”。 闻言,凌茂沣突然阴阳怪气的冷笑起来,“你想认了他又丢下他走?你把十一当什么了,就你这样,我看还不如永远别来招惹十一”。 ================= 迪士尼乐园 “什么叫我丢下他走,是你当年根本没经过我同意擅自带走他的”,傅青槐瞪视着他,“美国这么大,我怎么知道你带着十一去哪了,凌茂沣,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我发现你这个简直蛮不讲理,越活越回去了”。殢殩獍伤 “我带他走不正是如了你的意吗”?凌茂沣眸色陡然一紧,下巴线条僵冷僵冷的,“正好成全了你和凌牧潇在一起,免得他的出现丢了你的脸”。 傅青槐气的身体哆嗦,自己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他把自己看的那么不堪,怪不得后来他丢下自己就走了,害她受了那么多苦…。 “你们别吵了好吗”?十一突然委屈的问:“爹地,她真是我妈咪吗,为什么我会丢了她的脸”。 两人神色一僵,这才意识到儿子也在身边,有些话是不应该讲的绮。 傅青槐忍了忍酸涩的眼眶,自己吃再多苦也不能伤害到儿子,她强自挤出一个笑容,和凌茂沣的事毕竟早过去了,现在她唯一的牵挂就是让儿子认她,“我确实是你妈咪,你知道你小名为什么叫十一吗,因为我生你出来的时候生了十一个小时”。 “是这样的吗”?十一抬头看向凌茂沣,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听她提及往事,凌茂沣乌沉沉的黑眸闪过令人颤息的复杂,半响,抱着他往屋里走,“今天不是说像去迪斯尼乐园吗,我带你换衣服”笄。 “不嘛,她究竟是不是我妈咪,我要知道,啊啊啊”,十一忽然在他怀里剧烈的扭捏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可怜兮兮的哭声,“别人都有妈咪,我也要”。 “十一别哭了,妈咪在这”,听到她哭声,傅青槐赶紧自己心都被牵紧了,也顾不得凌茂沣还抱着儿子,就挤过去抚摸着儿子湿漉漉的小脸,娇柔的语气哽咽的哄着他。 仿佛还能闻到她发丝上飘过来的淡淡花香再混合着她身上的体香味,一如当年的味道,凌茂沣不由得打量她今天的穿着,上身一袭白色的长袖雪纺衫上绣着蓝色的花纹,下身是枣红色的雪纺裙裤,分为两层,从膝盖以下的部分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这颜色也非常衬她年纪,成熟妩媚中带着小小的性感,她的五官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当然岁月也没有留下痕迹,唇片依旧粉嫩水润,眼角没有丝毫的皱纹和眼袋,沾着泪光的水还是那么的怜人…,让人很想依过去温柔的吻净她眼角的泪…。 念头闪过时,内心里钻出一股刺痛,仿若利剑穿喉,回过神来时,竟不知十一何时落进她怀抱。 “你真的是我妈咪吗,为什么我这么快就有妈咪了”,十一窝在她怀里自言自语,好像很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你会不会是骗我的,因为爹地说妈咪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傅青槐听了差点气得胃抽搐,暗自瞪了凌茂沣一眼,什么叫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又没死。 “十一,今天不是说想去迪士尼吗,还不快点去换鞋子”,凌茂沣长眉一挑,转身往屋里走。 “那我也要妈咪陪我去”,十一见爹地好像没有说这个人不是妈咪的话,便有些确定了,紧紧勾着傅青槐的胳膊,“妈咪,你以前没去过迪士尼玩吧,里面可好玩了,我们一块去好不好”。 小家伙忍着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傅青槐乐的喜悦的点头,“好,当然好,妈咪帮你换鞋子好不好”。 “嗯嗯,我要穿那双米奇头的凉鞋”,十一甩动着小腿,窝在她胸口紧蹭着,满脸傲娇的表情。 小朋友一贯最怕生了,十一能这么快就接受她,着实凌傅青槐惊讶了一把,但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喜悦神情,他确实是喜欢自己的。 傅青槐欢喜不已,连忙从鞋柜里找出他钟爱的米奇凉鞋穿上。 凌茂沣看着她那眼睛都笑弯了的温和模样,瞳孔里闪过迷离的深意,但他很快别开脸走进屋里去换衣服了。 出来时,普通的家居衣服换成了纯蓝色的七分长牛仔裤,和十一相似的亲子衬衫,胸前解开的几粒纽扣前挂着一幅黑色的太阳墨镜,浓眉飞斜入鬓,容颜堪比桃花还要风***。 “走吧”,一把从她怀里捞起儿子走进车库,傅青槐也毫不客气的顺势就坐进副驾驶座椅里。 凌茂沣睨了她眼,倒没多说话,只是慢吞吞的发动车子,离开了家门。 坐在他拉风的跑车上,再抱着心爱的儿子,和昨晚的心情似乎截然不同。 一路上,十一兴致勃勃的和她说起街边的风景,他去哪里哪里玩,然后发生过什么事,虽然有些说的颠三倒四,但是傅青槐乐意听他稚嫩的小嗓音。 到了迪士尼,凌茂沣买了门票进去后,十一看到米奇的塑像就嚷着要拍照,“爹地,妈咪我们一块在这合影好不好”。 “你们去合吧,我给你们拍照,你把相机给我”,傅青槐低头朝他伸出手,相机还挂在他脖子上。 凌茂沣回头看她眸子,被阳光折射的瞳孔里隐隐的倒出了他身影,他的心缩了缩,敛眸取下相机喊住了一位过路的人,和他低语了几句后,然后转身朝他们走来,“一起拍吧”。 傅青槐莫名其妙的撇了他眼,一会儿对她冷漠戒备的要命,一会儿又好像同意她和儿子接触,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站过来点”,凌茂沣当没看见她眼神,抱起地上的儿子淡淡的说道。 “装什么装”,傅青槐嘴里嘀咕了两句,不过还是高兴的贴着儿子的脸拍了一张合照。 游人把相机递还给他们,十一嚷嚷的吵着要看。 凌茂沣蹲下身打开相片,米奇的背景下,三人亲昵的并肩站着,真就像一家人一样…。 凌茂沣和傅青槐同时恍惚了一阵,忽听儿子指着照相机道:“我现在相信妈咪就是亲妈咪了,嗯,看我的眼睛像妈咪,我的嘴巴和鼻子像爹地,是不是这样的”? 说完沾沾自喜的回头看向两位大人,等待他们肯定的答案。 “是这样的”,傅青槐亲了亲他小小的额头。 红唇印上去的时候在太阳下软嫩的泛出光泽,凌茂沣忽然想起那会儿她也是常会吻自己的,她嘴唇的味道他一直是记得清清楚楚,甜腻中又带着一股芬芳的滋味…。 该死,他怎么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早就死心了的。 之后又陪着十一去了一趟“动物天地”,此园最大的卖点是让人尖叫不已的飞溅上,傅青槐只是在边上看着便觉得心惊肉跳,小船呈九十度的直角往水里冲,她完全接受不了,偏偏十一吵着要去,她求了半天才让十一放过她,由凌茂沣带他去。 好不容易躲了第一关,到了“明日世界”,十一可不买账了,非拉着她去坐“太空轨道车”,几乎是火箭般的速度再搭配上周围3d立体电影,仿佛穿越过浩瀚的宇宙,虽然周围的景色很美,但是傅青槐有点承受不了这种速度,出来时腿脚已经微微发软了。 到了下午去玩“霹雳过山车”时,她是死活都不肯去了,于是乐园的门口呈现一幅死拉硬拽的画面。 “妈咪,去吗,很好玩的”,十一软着娇嫩的嗓音苦苦哀求。 “你放过我吧,让你爹地陪你去就行了”,以前光玩一次普通的过山车,傅青槐就等于小死一场似得。 “每次都是爹地陪我玩,好没意思”,十一扭了扭小蛮腰,不高兴了。 “不是想要认回儿子吗,你这样怎么让他喜欢你”,凌茂沣挑挑眉头,揶揄的表情一副看好戏的画面。 傅青槐气闷的咬了咬牙,反正不是去送死,“去就去”。 坐在过山车里面她就后悔不淡定了,还没开始手心就冒冷汗了,“要不…我还是不玩了…”。 “票都买了”,凌茂沣飘过来一个鄙夷的眼神,“十一都不怕,你都三十了胆子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凌茂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讨人厌啊”,傅青槐烦躁的道。 凌茂沣眼角一沉,变得冰冷,再看她一副不安的模样,唇角又轻勾,等着一副看好戏的热闹。 过山车发动时,车速稍慢,但到后面,周围的景色出现变化时,仿佛在山间的红色石头穿梭,惊险诡异,一会儿又冲进恐龙肋骨中跌宕起伏,然后再几个360度的大旋转,她吓得扯着嗓子尖叫,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眯开一只眼,忽然看到一个大石头朝她滚下来。 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种绝望的火灾中,她忽然像个疯子一样扯着身上束缚的安全带,哭喊,“救命——救命——”。 “妈咪…”。 “喂,你冷静点”,凌茂沣看她这副样子,惊得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阿沣…阿沣”,她像遇见浮木一样用尽全力的抱住他,脸蛋使劲往他怀里钻。 熟悉的轻唤破开四周喧闹的声音,重重的炸开在他心坎上,一直紧锁着的心匣仿佛突然之间破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洪水猛兽从里面扑出来。 他亦是再顾不得自己理智,原来他依旧是这么在乎她。 四年了,从来没有忘却过,只是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忘了…要忘了…。 “别怕,我在,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就好”,他亲吻着她发丝,轻柔的声音仿佛一道镇静剂。 她开始慢慢的停止了挣扎,只是蜷缩在他怀里颤抖,身体又是一阵旋转,她发出痛苦又难受的闷哼。 好在过山车终于慢慢停下来,她还是缩在他怀里,半天都没动弹。 凌茂沣低头看她,她露出来的一半小脸苍白如纸,睫毛虚弱的颤抖,就像一只…受伤小白兔。 他的心划过强烈的悸动,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大的反应,刚才要是她挣脱开安全带掉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指尖轻柔的摸上她发丝,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竟是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青槐,没事了,安全了”。 抓紧他衣襟的手再次紧了紧,她喘息的抬头,惶然的眸子从四周望了望,额头吓出了一片虚汗。 她怕死,真的好怕死,她再也受不了那种恐惧到达极点的感觉。 “妈咪,爹地,你们什么时候才分开,快把我挤成肉饼了”,从两人拥抱的怀抱下面,突然窜出痛苦的呻吟。 两人一怔,这才意识到刚才紧抱在一起的时候,儿子还是坐在他们中间的,她脸一烫,连忙挣脱的离开他怀抱。 凌茂沣俊脸上也掠过阵尴尬,工作人员过来替三人解开安全带,他抱着儿子走了出去,见她出来时,双腿都在打颤,站也站不稳。 他腾出另一只手臂把她从车厢里搂抱出来,“先去找个地方坐会儿喝点东西吧”。 僵硬的声音却不失温柔和细心,她几乎疑心听错了,自从两人重逢后,他说话不是嘲讽就是冷冷淡淡的夹着刺。 傅青槐掀起眼帘,对上他幽邃的星眸,轻轻颔首。 走出边域乐园时,大脑依旧是晕晕涨涨的,只能依靠着他,就近找了间环境不错的餐厅坐下,买了两块蛋糕和两碗冰激凌甜品、一杯咖啡。 傅青槐习惯性的去端咖啡,却被他用勺子敲了敲。 “吃蛋糕”,薄唇微动,依旧是那副拽拽的口气,“咖啡我的”。 “小气”,傅青槐嘀咕,十一举着一勺冰激凌到她嘴边上,“妈咪,很好吃的”。 冰激凌的颜色和儿子奶白色的脸颊相称,傅青槐幸福的低头吃干净,笑的嘴角都合不拢,“嗯,好吃”。 十一咬着勺子,忽然有丝歉疚的道:“妈咪,我不知道你胆子那么小的,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勉强你了”。 傅青槐抽了抽嘴角,儿子这是在损她还是在关心她。 “等会儿探险世界要是不能去的话你就在外面等着吧”,凌茂沣看她舀了勺蛋糕进嘴里,她吃的很干净,也许是怕嘴角沾有奶油,习惯性的用舌尖勾了勾唇角。 他顿觉喉咙里的薯条咽下去口干舌燥极了,连忙喝了两口咖啡。 “好吧”,傅青槐也觉得自己状况不太好,免得连累他们俩。 下午由着凌茂沣带十一去了趟探险世界,她在外面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差不多天也黑了。 玩了一天,十一骑在凌茂沣肩上玩的很高兴,“妈咪,可惜你没有去,刚才我在里面看到好多的大象,里面也好漂亮,像童话故事里一样美”。 “你玩的好心就好”,不能陪儿子一同享受那份快乐,傅青槐略有遗憾。 不过到了晚上一起陪着儿子看《米奇幻想曲》的3d电影时,又别有一翻滋味,同时也不得不感叹迪士尼乐园的神奇。 一直到深夜时三人才离开乐园,期间古乐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她回酒店。 “傅导,咱们明天上午19点的飞机回中国,后天还要赶去参加肖导的电影开幕仪式,我知道你其实是和凌茂沣在一起,但是公司里也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你”,古乐着急的说,也只有他知道凌茂沣当年是去了美国的事,所以他大概也猜到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帮我收拾下行李,我明天会赶到的”,傅青槐挂断电话,就接收到凌茂沣冷漠的视线。 ================== 下午二更。。。。 深夜炽热的吻 “妈咪,你明天要走了吗”?十一蒙受着巨大恐慌的问:“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殢殩獍伤 “不会的,我只回中国一段时间,大概七八天后你就能见到我了”,孩子眼睛里的泪牵紧了傅青槐的心。 “但是我舍不得你,你可不可以不去呢”,十一皱起小眉头,“你为什么不能和我还有爸爸一块留在这呢,如果你真的是我的亲妈咪难道不是要跟我住一起的吗”。 凌茂沣只看着她,没做声,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夜。 “我…”,傅青槐狼狈的语塞,该怎么说呢,她和凌茂沣从来没有结过婚,且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绮。 她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也许孩子可以接受她为母亲,但是想要他回到自己身边恐怕是没有机会的了。 “今晚可以让他陪我回酒店过一夜吗”,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凌茂沣。 “你觉得可能吗”,凌茂沣嘴角挂着嗤笑的抱着儿子往车的方向走笄。 “凌茂沣,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傅青槐在他身后哀声的道。 他回头,两人隔着几丈的距离相望,她涟漪的眼睛水雾弥漫。 他的心顿如利剑穿肠,低叹了声,“你不是让助手帮你收拾行李了吗,晚上你去我那边吧,明早我送你去机场”。 “真的”?她艰涩的出口,何时,他变得这么好心了。 “再不走我就要反悔了”,他头也不抬的上车,她回过神来,赶紧的追上去。 ------------------ 深夜的别墅里,今晚似乎和往常不一样。 乐咯咯的欢笑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妈咪,你和我一块洗吗”,十一欢快的在浴缸里扑腾,也许是今天有了新妈咪,又玩了一天,特别的开心,撒着脚丫子溅的地板上都是水,傅青槐头发、衣服也都被他弄湿了。 “不了,十一乖,别乱动好吗”,傅青槐挤了点沐浴露在他小小的身板上抹擦,暖灯落下来,这一刻,犹觉得是在做梦。 “妈咪你耍流氓,嘻嘻,你别摸我的小象,啊哈哈”,十一笑的缩进她怀里。 傅青槐哭笑不得,“这里要洗干净才卫生知道吗”。 “嗯,爹地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妈咪你不知道,爹地的大象要比我小象大很多哦”。 凌茂沣从楼下洗好澡上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英俊的脸上涌起没好气的尴尬,这臭小子…。 “妈咪,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站好了,我帮你淋下身体”,傅青槐哪好意思再继续跟他说那种话题,快速的冲干净儿子的身体,拿毛巾擦干净,他连衣服都没穿就光着身子跑出去了。 “十一,你还没穿衣服呢”,傅青槐拿着衣服追出去,目光瞟到屋里多出来的男人身影时微微一愣。 男人紧紧的凝视着她,幽深的瞳孔里眨也不眨的涌动着闪烁的灼火。 她开始不明白,但当他顺着她视线望向自己时,脑子嗡了下。 白色的雪纺衫沾了水,湿漉漉的黏贴上肌肤,里面被黑色内衣包裹的饱满胸部若隐若现。 想到全被他看到了,她脸大红的成了酱紫色。 “我不要穿衣服,我喜欢裸睡”,十一丝毫没察觉到老爸老妈之间古怪的气氛,像泥鳅一样钻进了被窝里。 “我也要去洗澡了”,傅青槐转头冲进了浴室。 “喂,你不要换衣服吗”,凌茂沣喉咙微微粗噶的唤住她,把手里找出来的睡衣扔过去,“这是我妹妹的睡衣,可能有点小,你暂时穿着吧”。 她接过看了他眼,默不作声的关上了浴室的门。 洗完澡,穿上夏思羽的睡衣,其余的地方还算好,就是胸部的地方,鼓胀的很紧,这让她非常尴尬。 还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走出去,凌茂沣搂着儿子睡在床上讲故事,俊美的脸被壁灯熨帖的温柔而富有耐心,这温馨的一幕看的倒叫她一怔。 原本这几年她是非常担心凌茂沣还年轻肯定静不下心来照顾孩子,如今似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哇哦,妈咪,你好美哦”,十一赞叹道。 沐浴过后的她依旧是一头乌亮的黑发披垂着,他以前也是见过的,甚至连她沐浴中的媚态也是亲眼目睹过,只可惜她一头发质极好的头发比以前要短了很多,只到肩头。 可是当凌茂沣视线落到她胸部时,星目不由的闪了闪,“看来睡衣真的是小了点啊,嗯”? 傅青槐不理会他调侃的语气,强装镇静的道:“你一个人去隔壁睡”。 凌茂沣合拢手中的童话书,流光四溢的瞳孔古怪的笑着,“这是我房间,我为什么要去隔壁睡”。 “那我抱十一去隔壁”,傅青槐伸手去搂儿子。 结果十一却紧紧抱住凌茂沣脖子,“不要,我习惯了跟爹地睡”。 “十一,妈咪明天就要走了,你跟我睡一晚都不行吗”,儿子依恋着凌茂沣的模样,让傅青槐深深的嫉妒起来。 “嗯…我们可以一块睡啊”,十一为难的道:“没有爹地我会睡不着觉的”。 凌茂沣轻笑了声,“啪”的关掉台灯,“你要去隔壁睡可以去,但是我们要睡觉了”,说完抱着儿子躺上了床。 傅青槐咬牙在黑暗中站立了会儿,她实在舍不得和儿子分开,而且明日一走又得好些日子才能见到他。 犹豫了好一阵,还是躺到了床的另一边,伸手把十一抱进怀里,这样抱着儿子睡觉幻想了多少回啊。 “妈咪的怀里真暖和,还很软,比爹地的要舒服多了”,十一砸吧着小嘴嘀咕。 她心里欢喜,摸了摸他小脑袋瓜子,一抬眸,不小心撞到黑暗中幽亮如狼似得眼神,她抱着儿子离他睡的远点。 他也没过去,反而转身背对着他们。 她舒了口气,也许是累了,也许是久违的儿子终于被她抱住了,这一夜,竟奇迹般的入眠了。 但她睡觉一向浅的很,到了半夜,感觉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背后面抱住了她,熟悉温热的气息埋在她脖颈里,浓烈的男性味道缭绕在她鼻尖…。 是谁…。 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十一的脑袋,而先前睡在另一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她回头一瞧,后面搂着自己的不是凌茂沣又是谁。 炽热的吻埋在她脖子里,密密麻麻的啃咬。 她倒吸了口热气,不敢置信,白天那个装作刻薄冷漠的男人晚上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懊恼的用手臂抵住他的胸膛,用凛冽的眼神狠狠瞪住他。 他察觉到她醒了,似也不慌,相反,还扳过她下巴将脸向后转过来。 “你干…唔…”。 话音未落,她脑子还没转过来,唇就被他吻住。 她“唔”了声,本能的想要反抗,奈何十一枕着自己一只手,另一只手轻易的被他制住,她不敢乱动,怕吵醒孩子。 他仿佛是察觉到她的顾忌,眸色一暗,吻越发如同他气息一样霸道,狂热的动作,捻转的勾住她舌头。 就是这种久违的感觉。 阔别了四年,依旧如这般香甜。 他肆意的扫荡她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沙漠中跋涉,饥渴到极点的旅人。 这张小嘴他肖想了太久太久了。 只可怜他花了四年的时间都没有忘掉这个可恶的女人。 “嗯…”,傅青槐被他吻得心慌,身后紧贴着自己的人心跳越来越强烈,炽热的***根源自臀部后面抵触着她。 她暗暗心惊,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在快要晕晕然的时候他突然离开了她唇。 “睡吧”,他从后面继续搂住她,源源不断的体温从后面传过来,另她懊恼又莫名其妙。 这男人越来越神经病了,到底想干嘛呀。 “你放开我”。 “难道你想吵醒十一,我可告诉你,十一晚上睡觉要是吵醒了会哭个没完没了”,轻轻的话堵的她无语,好吧,他这是在威胁她。 混蛋——。 她咬牙,只得由他抱着自己睡了。 没多久,后面传来粗糙的呼吸声,不过她可睡不着,只暗暗叫苦,前面抱着一个门后面又贴着一个。 早知道她去隔壁睡得了。 主要是她委实没想到事隔四年,他会变得这么…无耻了。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妈咪,起床啦…”。 “懒猪…妈咪是只懒猪”。 晨昏的光线中,傅青槐痛苦的扯开眼帘,十一骑马一样的坐在她身上摇啊摇。 她还没回过神来,以为在做梦,直到听到十一拿在手中吵闹的手机时才猛的坐起来。 “天啊,傅导,现在已经17点四十了,你再不接我电话我会疯掉的”,古乐在电话里头抓狂的吼,“我们现在已经快到机场了,就差你一个,你现在到底哪了,再不过来就赶不上飞机了”。 “我马上过来,你们在那等着”,傅青槐赶紧的将手机一丢,看到站在落地镜前悠闲整理着装的凌茂沣恼火的一骂:“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让十一叫了你很久,是你自己睡得像死猪一样”,凌茂沣一身帅气凛然的棕色九分休闲裤、红色衬衫,***包的闪瞎了人眼。 “我究竟是拜谁所赐才会晚上弄得我失眠睡过头啊”,傅青槐愤愤的道。 “原来你昨晚为我失眠了”,邪气的嘴角性感的勾了勾,几乎能把女人迷得面红耳赤。 “凌茂沣,我觉得你有病”,一会儿一个性格,不过傅青槐现在没时间跟他争辩了,匆匆忙忙的钻进浴室里换了衣服随便折腾了两下,出来时见凌茂沣抱着儿子在楼下悠然的享受着美味的早餐,气的火冒三丈。 “凌茂沣,你答应过我今早送我的”。 “要我送你可是要付出回报的”,凌茂沣用刀子沾了花生酱抹在吐司上,递给儿子。 “喂,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傅青槐急道。 “那我现在反悔了”,凌茂沣眉毛微微一掀,唇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反正你觉得我有病不是吗”。 “我稀罕坐你的,大不了我错过了这趟坐下趟回去”,傅青槐转身亲了亲儿子脸蛋,“十一,妈咪走了啊,嗯”。 “嗯,爹地,我们还是去送送妈咪吧”,十一抿着还沾着花生酱的小嘴巴。 凌茂沣继续认真的吃着吐司,眉头也不动一下了。 “我用不着他送,待会儿走到山下去坐的士就行,十一,妈咪要是打电话给你要接啊”。 “好的,妈咪,你要来看我啊,不许太久了,不然我以后再也不认你了”,十一认真的威胁她。 “知道了,我的小祖宗”,傅青槐真心疼爱的擦干净他嘴巴上的花生酱,又亲了好几口,才起身准备往外走。 脚步才踏出一步,后面一股力量突然抓住她手腕,蓦地一用力,她就坠进了男人坚固的胸膛里,帅气的面容压下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男人炽热的吻,搅咬着她两片唇。 “唔…”,她胡乱着急的伸手往他胸口拍打,他理也不理,头用力的埋下来,另一只手托住她后脑勺,狂舌野蛮粗鲁的缠着她,吻得她满嘴都是他的味道。 十一在边上看的傻眼,砸吧砸吧着嘴巴好不容易才等到老爸、老妈两片唇分开后,才嘿嘿的笑道:“爹地,妈咪,你们的早安吻比隔壁的汉姆叔叔和吉娜阿姨还要厉害哦”。 凌茂沣掀扬起嘴角放开傅青槐,怀里的女人一张嫣红的唇被她吻得红肿,脸蛋也泛着潮红,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你的回报我收到了,我还是送你过去吧”。 傅青槐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除了凌牧潇之外,又另外除了一个这样极品脸皮厚的男人,尤其是听到儿子的喝彩声后,她恨不得找个地洞跳下去,“凌茂沣,拜托你注意下场合行吗,儿子在边上看着…”。 “好吧,如果你介意的话,下次我会避忌着点”,凌茂沣坏坏的浅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根本不想跟你下一次”,傅青槐恨恨的抹了抹嘴,懊恼极了,他凭什么当初一声不吭扔了她带着儿子就走了,现在想亲她就亲,想抱就饱,他把她当什么了,“凌茂沣,我们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 “结束了”?凌茂沣站起身来,双手插着裤袋,表情灼灼的,“那你为什么还要认回十一,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只要有十一在,永远都没有结束的一天”。 “你…卑鄙”,傅青槐怒火攻心的煽他巴掌。 他轻易的避开,然后右臂勾住她大腿,横抱着她往车库走,“再不走就真的赶不上飞机了”。 “爹地,我也要去”,十一抓了牛奶扭着屁股追上去。 ------------------- 美国时间18点三十分,跑车在机场门口一脚紧急刹车,停下来时,傅青槐手脚还是绵软的。 一路上飚过来,两百码的高速,简直足够她这个开车从来很少超过一百码的人疯狂了。 “刚开,赶上了”,凌茂沣挑眉瞧着手腕上的瑞士名表。 =================== 更新完毕,,明日继续。。。 求婚 傅青槐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你开车一向都开的这么快吗”? “有问题吗”?凌茂沣淡淡的道。殢殩獍伤 “当然有问题”,傅青槐挺直了背脊,严肃的对他进行教育:“你自己开这么快就算了,问题是十一坐在你车里,首先如果发生了交通意外怎么办,而且你的行为也会影响十一,到时候他将来也像你一样那该如何是好”。 “下车”,在她自顾自说话的时候,凌茂沣五官已经紧绷的阴郁了。 她愣住,随即恼火的开门下车纡。 她真是受够他变态阴霾的性格了。 “妈咪,再见哦”,十一趴在后面的窗户上跟她挥手说再见,“我很喜欢你哦”。 “妈咪也很喜欢你”,傅青槐深深的看了宝贝儿子一眼,转身快步走进了机场祛。 这次行程始终太赶,她要尽快回去解决了公司的事情,然后再回来好好陪十一。 凌茂沣由始至终盯着她背影,看着她和古乐、邱南辰汇合,期间她也是有几次回头的,但是看的都是十一。 他低头萧瑟的点了支雪茄,嘴角边流露出自嘲。 事隔四年,她看他的眼神始终是淡淡的,没有多余的情意,她甚至也不会关心自己,开车超速口口声声关心的也是十一安危,恐怕他哪一天出了车祸不在了她也不会有多余的关心吧。 只有他,还傻到一直忘不了她。 都这么时间,还是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悸动。 凌茂沣,你不是早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无情的女人了吗。 他眯眸,泛出苦涩。 ------------------- 两万英尺的高空,古乐饱饱的吃了豪华的空中套餐,正欲起身去趟洗手间时,看到邱南辰捧着一个哈根达斯走过来,模样又些灰头土脸。 古乐往后看了眼,离他后面两个位置躺着的是傅青槐。 “邱导”,他朝邱南辰招手笑道:“哈根达斯再不吃要融化了”。 “我不是很喜欢吃冰激凌,待会儿给菲菲算了”,邱南辰耸肩无奈的举了举手中的哈根达斯,菲菲是他的助理。 “你是特意留给我们傅导的吧”,古乐微笑的道。 “听说自从七年前她回国拍戏以来你就做了她助理是吗”,邱南辰自嘲的叹气,“除了她以前的丈夫外,她对所有的追求者都是这样吗”? “邱导,有些话我就实话实说吧”,古乐诚恳的笑了笑,“其实单就在演艺圈的名气和成就我们傅导还是远远比不上您的,有很多地方她都还得向您切磋,就好比这次的电影,她自知自己的不足之处,才特意重金请您过来做监制,谁都知道,邱导出品的,必是精品,这也无非是对将来票房的一种推动手段”。 “你别这么夸我”,邱南辰苦笑的摆手,“我跟她以前就在香港接触过几回,以前也看过她拍的电影,有很多情节地方都感动到我了,我认为她是年轻女导演里最有前途的,相处下来我觉得她非常有魅力,只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还是她一直对他前夫恋恋不忘,我听说凌牧潇还一直没有放手,还是像外界所传的,她和明添在一起了,所以他们两个才会一起开公司”。 “这是傅导的私事,我不能妄加评论,不过我可以告诉您,在工作上面您和我们傅导是绝对可以成为好伙伴、好朋友,但是在感情方面,她的心受过很大的伤害,这些年她身边也有过很多追求者,她都没有任何兴趣,因为我感觉的到…”,古乐的眼睛突然变得十分认真,“她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邱南辰愕然,他的话无疑是盆冷水,“她是个女人…她迟早还是要再婚的,为何不趁还年轻的时候找个好一点的”。 “她和别人不同,她所受的伤害远远不是别人能够想到的,我也是为您好”。 邱南辰脸色一僵,恍惚了好久,才点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到此止步了”。 看着男人黯然的背影,古乐不禁再次为傅青槐暗叹了口气,其实追求她的好男人真的很多,如果当年没有和凌牧潇结婚的话,她也许早就拥有一段自己平凡的幸福了。 飞机抵达香港的时候,和汤虞红等人拖着行李走出国际机场,坐了私家车去了某电影院。 此次是公司另一位导演肖城拍的一部《死神传说》的首映典礼。 三年前,她筹集了自己所有的钱和明添、陶梨收购了千熠电影有限公司,这间公司成立于1997年,只可惜这几年制作的电视剧和电影收视率欠佳,旗下的艺人一个个被其它公司挖走。 如今她已经成为这家公司的总裁,虽然才短短三年,但是通过三人以前在业内的朋友圈,也挖了两三名一线艺人过来,同时公司近两年也挑选出了十来名新人,其中有四位新人具有较强的可塑性,如今也经常活跃于荧屏前。 现在公司的事业不仅仅是拍电影,在这两年同时也筹拍了两部电视剧,取得了不俗的凡响。 八点钟赶到影院时,场内已经坐满了人,她走向前排,公司的团队和电影的几位主演都在列。 她坐到陶梨旁边,对方今天穿了条大红花纹的旗袍,栗色的妖娆短发,红唇烈焰,“你怎么现在才来,听说在美国的几天您老人家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啊”。 “又是古乐告诉你的”,傅青槐轻蹙眉头。 “没办法啊,古乐早上联系不上你,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急的都快跳脚了,我一问估摸着也猜到了”,陶梨画着眼线和睫毛膏的眼睛睨了她眼,“碰到了凌茂沣是吧”。 “是啊,洛杉矶那么大,以前去过几次没遇到,就这次遇到了”,傅青槐露出些许惆怅,但又有几分柔软,“我还看到了十一”。 “是吗”,陶梨坐直了身子,“怎么样”? “很可爱,我还拍了他的照片”,傅青槐取出手机,心里的雀跃和欢喜怕也只有陶梨能和她分享。 看着屏幕上的小男孩,陶梨撇了撇嘴,“挺像凌茂沣那小王八蛋的”。“他很可爱”,傅青槐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依旧笑着。 陶梨忽然感到心疼,“你这样的笑容自从那场大火后我是再没见过了”。 傅青槐瞳孔微凝,默默的把照片收起来,抬头时,看到明添结束完采访后朝他们走了过来。 今天的他一袭枣红色的西装,里面黑色衬衫上搭配着一条枣红色的格子领带,脚穿黑色皮鞋,一头帅气的短发梳的一丝不苟,优雅而又霸气。 如今的明添再也不是四年前桀骜不驯的男人,如今的他已经很少再出演电影、代言活动,而是多家公司的老板,并且在服装上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品牌,绝对是娱乐圈里的钻石王老五。 傅青槐看的失神。 有时候时间真的能磨砺改变很多东西,就像曾经单纯勇敢的凌茂沣变得诡异莫测,而明添却是成熟霸道,至于凌牧潇…稳重细心。 “我知道我今天的打扮很帅,但是也不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吧,今天可是有很多记者在场,小心被人拍到”,明添嘴角挂出的戏谑笑容一下子破灭了她的神游,“想看的话回家告诉我,我可以让你尽情的看个够”。 傅青槐收回视线,对他,早已习惯。 只是没想到在经历四年前那种事后,她竟和他成了生意上的伙伴。 也许是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吧。 是明添的出现给了她退路,虽然言语中他一如既往的占她便宜,但是好在没有动手动脚了。 不过想想,她这副残破的身子,别人也未必看的上眼了。 “听说潘一成不愿意再拍续集了”,傅青槐蹙眉淡声道。 “一提我就想嘣了那孙子”,明添坐到她身边,挑腿,脸上为了应付远处还在拍他的记者始终挂着笑意,嘴上的话却早已冷漠至极,“拍第一部的时候十万一集的片酬,才隔两年竟然跟我开到了五十万一集,得,一部三十集的电视拍下来一千五百多万轻松的进口袋,也不想想要不是去年我们的电视捧红了他,他以为他会有今天”。 傅青槐也甚是烦恼,“但是潘一成是第一部的男主角,他的角色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如果换了人收视率肯定会受到影响”。 “潘一成他就是看重了这点,我收到消息他上个月接的一部戏四十万一集,他就是看死了必须得由他接拍续集,才敢跟咱们漫天要价”,明添冷冷的道。 傅青槐沉吟了下,“那干脆由咱们公司的新人褚桥上,他演技不错,形象比潘一成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续集收视率没有第一部高,有女一号江熏和男二号魏清澜在收视率也不会差,正好还可以捧红咱们自己的艺人”。 “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明添眉飞色舞的扬了扬眉头,冲台上努了努嘴巴,“该轮到你上去了”。 傅青槐起身整了整衣襟,踩着高跟鞋迎着闪光灯走向了舞台…。 ------------------- 夜晚九点结束了首映典礼,拒绝了各种挽留,当夜便坐了飞机返回c城,陶梨有事留在香港,只余下她和明添、古乐三人独自回程。 “其实你上午才回香港,大可不必跟我一道回去的”,坐在飞机上,傅青槐淡淡道。 “我高兴,我乐意”,明添声音依然是那么无赖。 傅青槐抿唇掀了掀身上的毛毯,听他又问道:“听说你生日那天在洛杉矶包了艘游艇庆祝”? “嗯”。 “唉,真潇洒,早知道我也凑过去凑凑热闹了”,明添双手枕在脑后。 傅青槐眨着眼睛望着机舱的顶部,生日那天她吹蜡烛时许了个心愿,希望可以早点看到十一,没想到才许完愿老天爷就让她见到了儿子,想到这点,她的唇不由得微微勾了勾。 明添看过去时正好看到她恬静美好的笑容,他的心忽然皱拧起来,“心情不错?是不是和美国那段艳遇有关”。 “你说曼达”? “我可是听说他还请你去看了演唱会”。 “剧组里的那群人真八卦”,傅青槐头疼的抚额,“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明白,我这辈子早就不打算嫁人了”。 “为了一个凌茂沣,至于吗”?明添神色不悦。 “至于”,傅青槐淡漠的启唇,闭上眼睛,表情很冷很冷。 深夜安静的飞机上,仿佛听到轻轻的长叹。 凌晨到达c城时,她是被人叫醒,出了机场回到车上也是太累了,挨着椅子便睡着了。 迷糊的睡了很久,肩膀被人推了推,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景山壹号郡,自从烧伤康复后,她便把以前的房子全卖了,在这新开发的小区重新买了套洋房,这里区域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两面临湖,非常适合佟静养老。 “到家了”,明添靠过来替她解安全带。 她没动,任由他呼吸吹在自己肩膀上,身上古龙水的味道飘入鼻尖。 “你好像越来越淡定了,我这么靠近你也不紧张,我记得以前我只稍微碰你下,你紧张的炸毛一样”,明添替她解完安全带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抬起魅惑的脸。 “一个从大火里跑出来的人对这些小事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傅青槐别开脸,淡漠的开门走下车。 “喂,女人”,明添唤住她,紧跟着下车,“竟然你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嫁给我怎么样”? 蓝色奢华的锦盒打开,突然出现的鸽子蛋钻石在月光下泛着另大部分女人容易晕眩的光泽。 傅青槐淡然的瞳孔里划过吃惊的愕然,好一会儿才笑道:“这钻石真大”。 “那是,本少爷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明添略带自嘲的笑完后,桀骜的脸上露出些许惆怅,“傅青槐,我是认真的,有时候想想,时间一眨眼就把你晃进三十岁的行列了,我自己也三十四了,干脆就凑合着在一起吧”。 “凑合”?漆黑的夜里忽然传来一声冷笑,小区墙壁下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从暗影里走出来,指尖夹着烟,衬衣的领口松松的,斧凿的线条随着时间的积累被雕琢的更加霸气、凛然。“据我所知,明少前些日子还和你们公司的旗下艺人唐薛瑶打的火热,唐薛瑶也是几次进出你家,才不过短短一月就向别的女人求婚,别以为人人都和你明少一样把婚姻当儿戏”,凌牧潇走到傅青槐身边,眸中流露出冰冷的讥诮。 “凌总,你搞清楚,唐薛瑶不过是我泄欲的对象,连情人都算不上”?明添不急不躁的笑:“这件事青槐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贯清楚,我没必要否认,毕竟她没有答应和我交往,我也不是圣人,我也有需要,我需要有女人解决我的需求,这很正常,但是我敢保证,她嫁给我后,我绝对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在外面包情人生孩子,我有自己的原则”。 “我正是因为犯过那样的错误才懂得婚姻是件神圣的事”,凌牧潇眸子黑沉沉的,“明添,我很佩服你的坦白,不过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我可以判定其实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她” 回国宣战 “我爱不爱她也和你没关系”,明添好看的脸上挂出讥讽,“凌大总裁,我要是你也没脸站这儿了,难道你把她害成这样还不够吗,我看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当心你家那小宝贝闹着要爸爸哦”。殢殩獍伤 凌牧潇却是没应声,站在边上,用力的吸了口烟。 “我在求婚呢,你能不能别站这里煞风景”,明添摇了摇钻戒,无可奈何的皱眉。 “你愿意嫁给他吗”?凌牧潇吐出一口烟雾,幽深的眸凝视着傅青槐。 “shi、t”,明添低咒,他以为自己是结婚证人吗绯。 “凌牧潇…”,傅青槐抬起头来,眼睛淡漠无情,“我不知道要跟你说多少次,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非常不愿意看到你”。 凌牧潇依旧不说话,香烟飘渺的烟雾遮住他若隐若现的面庞。 明添嘴角窜出一丝得意搴。 “还有明添…”,视线又转向另一个,傅青槐道:“谢谢你的心意,但是我这辈子早就不想再嫁入了,免得我这副残破的身躯吓到别人”。 凌牧潇和明添神色各自喉咙噶涩,两人看着她拖着箱子走进楼道淹没的夜色中。 明添低头缓缓收起手中的锦盒,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不忍的痕迹。 他永远都不会忘了四年前在医院里看到她的模样,他几乎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以前他是恨她的,可是看到那一幕之后他便再也狠不下心去恨了,连嘲笑都不敢,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早就伤痕累累了,他更知道她是花了多大勇气才能重新站起来。 “凌牧潇,我要是你,就不会再来了”,明添盯着他双眼冷冷的说完后转身上车离开。 夜色中,凌牧潇怅然的抬头望着天,繁星点缀在夜幕中,想来明天是个好天气,可是他的世界究竟要怎样才能晴朗。 --------------------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落在c市国际机场,外面温度三十六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家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来或打开行李架…”。 机舱里,空姐标准优美的嗓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里。 机场里熟悉而又陌生的高楼、景色从小小的机窗前划过,同时也倒映出里面男人一张俊美却冷漠的年轻面孔。 “爹地,唔…快到了吗”,旁边的小脑袋从毛毯里钻出来,眼睛还迷迷糊糊的。 凌茂沣垂眸无声的抱起儿子,视线却没离开窗外。 扩别四年,当年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如今再次回来,机场似乎重新翻修过,刚才飞机降落时,c城的版面似乎又扩大了。 看起来变化挺大的,只是不知道…小叔你现在怎么样了? 嘴角勾起诡秘的笑。 飞机停稳后,抱着儿子走出飞机,阳光洒落下来,十一还是没从时差中适应过来,“爹地,我好想睡觉啊,为什么这里天空还是白的呢,我记得在美国这个时间我们都躺被窝里呼呼了”。 “时差问题”。 “爹地,什么叫时差啊”。 “等你再长大点就能明白了”,凌茂沣领了行李举步跨出关卡。 “帽子…”,两个均上了一米八的男人高兴的跑过来送上一个热情的拥抱。 “京源…施帆”,凌茂沣笑着腾出一只手臂分别抱了抱两人,“好久不见了”。 如今的叶京源西装笔挺,依旧是俊逸儒雅,只是比之从前在校时多了几分沉稳和凌厉,至于施帆,还是那么瘦,皮肤很白,一双手比女人保养的还要好,身上带着一串粗金链,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爆发户富二代。 “小子,他娘的,总算把你盼回来了”,施帆使劲朝他胸膛锤了拳,“嗳哟,好家伙,肌肉结实了”。 “你以为和你一样”,凌茂沣也大笑的回了他拳,“一身皮包骨”。 “这不是十一吗,长这么大了”,叶京源从他怀里抱出十一,“小朋友,还记得叔叔吗”? 十一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懒懒的摇了摇头,“叔叔,我们见过吗”。 “你那会儿见到他时才两岁,小孩子记性本来就差,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凌茂沣笑道,“十一,这位是京源叔叔,这个是施帆叔叔”。 十一又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眼珠子忽然看到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屏幕时,忽然一亮,“爹地,是妈咪耶”。 几人一愣,顺着他视线望去,电视里正在放新闻,里面的傅青槐好像是在参加一个讲坛,一身黑色套裙,黑丝袜,九厘米长的高跟鞋,及肩的黑发吹得微卷,一副成熟干练的姿态。 “《死神传说》票房好的确实让我有点意外”,傅青槐面对主持人的询问淡定的笑道:“这只是一部小成本的电影,我想之所以会取得这么好的成绩纯粹是电影的情节正好符合时下大众的口味,前阵子接二连三的动作、侦探片涌进市场,大家可能会觉得视觉疲劳,需要一点有新意却不失搞笑、轻松的片子…”。 “爹地爹地,我要见妈咪”,十一突然一扫睡意高兴的手直往屏幕的方向抓,弄得叶京源还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小祖宗抱稳。 “好啦,等明天咱们就去找你妈咪行吗”,凌茂沣哄着把他抱过来。 “为什么不能今天去呢”,十一沮丧的道。 “今天爹地还有事”,凌茂沣举步快点抱着他走出机场,免得他又看到电视机叫嚷。 回到车上,施帆才笑着说道:“上星期傅青槐的公司才上映的一部《死神传说》票房破了亿,现在影院还是排的很火,我才破两万是迟早的事”。 “凌牧潇呢”?凌茂沣淡淡的挑起唇角,目光清冷。 “还是那样,不过最近高瑞谦和董事会那几帮元老小动作越来越多,我猜着很快就要决裂了”,叶京源回眸,目光有几分复杂,“当然可能和你爷爷最近又住进了医院有关,凌家亲戚也去的很频繁,我猜…恐怕快不行了”。 凌茂沣低头把玩着孩子的手微微紧了紧,车子里安静了足足半分钟,只听他才开了口,“既然回来了,也该去看看我爷爷了”。 ------------------------- 圣亚私人医院,也只有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医院,里面的护士和医生请的都是从国外回来的拔尖人物。 夏日的花园里,太阳下了山,连散步的人也很少,空气中静袅袅的只听得见知了的声音。 两个年轻的护士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休息聊天,高大的暗影突然罩下来。 “请问一下凌旭凌老先生的病房在哪里”?男人的声音低醇富有磁性。 女护士们抬头,面前不可多见的英俊美男子炫的两人一片空白。 凌茂沣只好再重复了一遍,其中一位女护士才先回过神来,见他右手捧着一束郁金香,左手提着一篮水果,鼻梁上挂着黑色太阳镜,呐呐的脱口而出:“在十楼,但是有保镖看守着,寻常人是不能进去探病的”。 “谢谢”,凌茂沣淡淡颔首,像是没有听见她后面的话,转身离去,远远的,还听到那两个护士的窃窃私语声。 “你刚才怎么随便就说了,你忘了凌老先生的病房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哎呀,我一时太紧张就说了吗,没事,我看他应该也是凌老先生的亲戚,真帅”。 ……。 薄长的嘴角掀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凌茂沣坐电梯上了十楼,vip的病房门口,几个高壮保镖守着,拦住了他进去的路。 “不好意思,陌生人不能进去探病”,保镖拦住他。 “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他孙子”,凌茂沣薄唇微启,下颚微抬,完美的脸部线条深邃优美,与他们的总裁凌牧潇有几分相似。 几个保镖正面面相觑时,病房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沉重的声音。 “齐凯,什么人来了”? 房门打开,走出来的男人身躯健硕魁梧,绿白条纹的翻条纹衬衫下每块肌肉都仿佛散发着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王者之气。 只是男人在看到门口的人时,幽沉的眸孔里突然像平静的海面上掀起了强烈的暗涌。 “凌总”,太阳镜摘下,凌茂沣波澜不惊拒人于千里之外千里之外的冷漠笑容,“我来看我爷爷”。 凌牧潇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成年男子。 不再是以前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小叔、小叔”的男人了,连个子都足以跟他平起,眼神亦是深沉危险的像曾经的他…。 “怎么,去了美国后连长辈的尊称也不会了”,好半响,凌牧潇回过神来,双手负于身后,眯了眯眼眸。 “不是早就恩断义绝了吗”,轻哧的薄唇里吐出嘲讽的话语,凌茂沣举了举手中的鲜花,“麻烦让我进去看一下好吗”? “既然早就跟我们凌家没有任何关系,那你今天又为何还要来看你爷爷”,一丝沉痛从凌牧潇眼底一闪即逝。 “听说他快要死了,再怎么说他把我养大一场,总得在他活着的时候来送最后一程不是吗”,凌茂沣满不在意的耸着肩。 凌牧潇冷峻的脸不上难以置信的怒气,“凌茂沣,你竟敢说得出这种无情无义的话来,如果你爷爷听到这番话不知道会有多失望,你扪心自问看看他曾经对你有多好,甚至比我这个儿子还要更疼你,而且要不是你当年把他气成了这个样子,他哪至于像现在这样智商像个三岁的小孩,连我们这些最亲的人都认不出来了”。 他扯住凌茂沣的手臂推了进去,凌茂沣站在病房里,凌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脸颊干枯,头发花白,脸上还压着氧气罩,手上插着针管,这是一个即将凋零的老人。 凌茂沣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低头把手中的鲜花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取出一个梨子拿起旁边的水果刀慢慢的削起来,切下一片水果后,放到他嘴边上,“爷爷,你还认识我吗”? “唔唔…”,老人家摇着头,目光呆滞,看着梨子还流出了口水。 他低头闭了闭眼睛,足足沉默了三四分钟,才重新起身。 “你就要走了”?凌牧潇眸子暗了暗。 “这是我的名片”,凌茂沣递了一张烫金的名片递过去。 他眯眼,接过,讶异,“逸峰投资有限公司ceo”。 “c城的圈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小,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凌茂沣俊美的脸上泛出阴冽的笑意,“凌总,你应该还记得四年前在派出所里我跟你说了什么,我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脚底下,为你当年夺走我所有的事付出代价”。 面前男人的眼神里再不像从前那样连恨都是赤、裸裸的,如今的他会把恨藏在眼睛里面,你起初看着,他可能笑的,但再仔细一看,里面都是冷冰冰的,凌牧潇隐晦的眸眯起,忽的失笑,“也许你现在是有点实力,但还是太嫩了点”。 他的蔑视,凌茂沣并不意外,双手插进裤兜里,“你知道吗,四年前,有次去日桦别墅,我躲在树上,看到你和傅青槐在床上亲热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原以为你们早在一起了的,不过看情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会和明添跑去开公司,听说你还是对她很执迷,这次咱们就来比一比看谁先追到她”。 凌牧潇愕然,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么他对傅青槐的态度那么大转变,原来他是误会了,“你以为这是一场赌博,凌茂沣,她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请你不要再去搅和”。 “看来我不在这段四年里,你们俩真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但是我恐怕不能答应,我的孩子也不能答应,他需要一个母亲,更重要的事…我也让你尝尝我当年的滋味”,凌茂沣再次扯出一个修罗般的笑容后,决然转身离去。 凌牧潇站在窗前,远远的看着他上了楼下的跑车,离开时,他还抬头朝窗户的位置看了眼。 自四年前的事情发生后,他忽然再一次感到惊慌后怕。 这几年里,他不怕明添,亦不怕任何追求傅青槐的男人,只是唯独怕凌茂沣会回来。 因为他太了解了,不管傅青槐的心里是爱还是恨也好,只有凌茂沣,还能牵动她的心。 可是他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了,甚至于还不如…明添…。 --------------------- 千熠电影有限公司。 古乐把新的票房数据表拿上来时,傅青槐正低着头在电话,语气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温柔细腻。 “噢,你喜欢吃海苔、螃蟹啊,还想要限量版的钢铁侠铠甲,那下次妈咪买给你…我说话算话啊…”,也许是听到动静,傅青槐回眸看了他眼,声音压的更温柔了,“十一,妈咪这里忙,等会儿再打给你啊”。 挂了电话,脸上亦是没来及收敛的笑容,接过他手里的票房数据表时,亦是越发的好心情,“行啊,这次赚了个钵盆满满,得好好庆祝下才行啊”。 “本来说好是全剧组去马尔代夫玩的,但是几个主演没时间,所以肖导和下面的人商量了下,还是晚上暂时庆功会party乐一乐算了,旅游的时换下次”,古乐笑着说。 明日继续。。。。。。 酒店偶遇 “可以,你去订地方吧”,傅青槐嗓音柔柔的,脸上也挂着温婉的笑,难得的沁人心脾。殢殩獍伤 “看来有了孩子的滋润还是会不一样点啊”,古乐呵呵的打趣。 傅青槐含笑的脸上想起一些事黯然,“你不是也做了爸爸吗,想必也能明白我的心情,只是不能时时刻刻见到他,唉,你帮我查查看行程,最近我想休息段时间去洛杉矶一趟”。 “好吧,我会帮你尽量安排,那今晚庆功宴的地方还是订锦鸿算了,平时都是在那”? “我说了,你定”,傅青槐抬头报以一个信任的笑容缡。 古乐耸耸肩,出去了。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明添捧着一个方形的礼盒从外面敲门进来,“试试看这件礼服,我可是在商场里挑选了很久”。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穿礼服”,傅青槐正在翻阅网上的论坛,闻言,握着键盘的手紧了紧钔。 “这条裙子挺保守的,不会露出你的伤口,只会尽显你性感妩媚的姿态”,明添嬉笑的趴在办公桌上,暧昧的朝她挤眉弄眼,“今晚公司的人都穿礼服,你不会想一个人鹤立鸡群吧”。 “我是总裁独特点大家不会说什么的”,傅青槐始终头也不抬,却在话音落下去后,下巴被人挑起,面前的男人一张动人心魄的脸近在咫尺的盯着她。 明添指腹轻抚着她嘴角下的凹陷,如今她也是开始化着淡妆了,粉光若腻的脸上打着细腻的腮粉,黑亮的瞳孔因为精致的眼妆而熠熠生魅,他的呼吸忽然有点缓慢,连语气也情不自禁的轻下来,“可是我想看你穿礼服的样子,试试看吗,嗯”? 男人撒娇的嗓音让傅青槐脑子有点抽风了似得怪异,“明添…”。 “是要我帮你换吗”,强有力的手腕拖拽着她从椅子里站起来,邪魅的手朝她衣摆下面摸去。 傅青槐没有动,只是像个没有情感的机械人一样看着他手摸进自己后背的肌肤上,“很好摸吗”? 明添手指嘎然一僵,慢慢从她衣服里抽回来,无奈的摆手,“你必须要克服这个困难,你的伤口当年经过植皮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了”。 “但是还在…”,傅青槐猛地打断他,那张脸终于打破了表面上的平静,有丝恐惧,“明添,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想穿礼服,我怕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看到”。 “不会的,是你想的太多了,在我眼里我甚至觉得那些伤口很美…”。 “我永远都不会忘了当初在医院里时那些小朋友看到我是怎么吓哭的”。 明添喉咙骤然一堵,神情里泛出深切的疼意,他是个惯于掩饰的人,可此时此刻却觉得非常无力,“因为这样所以你一直都不肯接受身边追求你的人,傅青槐,我昨晚的求婚希望你再仔细考虑下,我是认真的,毕竟你和凌牧潇、凌茂沣他们都不可能了,等你老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不好过日子,你现在是挨得住寂寞,等你到了四五十岁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么长远的事我都没想过”,傅青槐深吸了口气,这时古乐打电话过来催他们过去,“他们都到了,我们也该过去了,别让他们久等了”。 她低头开始关电脑,忙碌整理东西,明添看着她这个样子总是看到无奈,“傅青槐,你现在就像是只鸵鸟,你在逃避”。 她蹲身关了桌子下面的座机,暗自苦笑,为什么明添总是要一口揭穿她呢。 她确实是在逃避,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敢面对。 ------------------- 庆功宴,地点选在c城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五十多个人参加的宴会,二楼的会厅里包下来足足有五桌,吃饭的时候先是由肖导上前发表感言,然后是傅青槐,她是这间公司的总裁,无非是谢谢公司同事,谢谢演员的努力,并且争取下一次有更好的突破。 演讲完后,就是开香槟,这是她自己开公司首次以来取得这么大成绩,心里也确实高兴,大家敬酒也是尽量不拒绝。 连续喝了五六杯,亦是面颊泛红,风情无限。 情知再这么喝下去了肯定会醉的,连忙笑着推脱的摆手,“好啦,你们别再敬我了,要敬敬你们明副总、张总监都行,我快醉了”。 “傅总,今天这么好的日子,醉一场又如何,今晚没喝醉的都不许回去啊”,肖导高喝了声,呼吁大家再多敬她几杯。 “行啦行啦,你们这群大男人好意思欺负你们傅总一个女人”,明添举着酒杯开玩笑的站出来一一指着公司里帅气的男士,“我告诉你们,你们傅总喝醉了纯粹就一女色魔,看到好看的男人兽性大发就会蹂躏一番”。 “哈哈,明添,你这么清楚,是不是被蹂躏过啊”,演员萧玄大笑道,“你帮衬着傅总是不是怕她待会儿兽性大发我们抢了你的位置”。 “明总,像傅总这么漂亮的大美女我们乐意着呢”,剧组里几个男同事又要敬酒。 明添嘿嘿的笑道:“行啊,你们想要试一试,那以后也可以换工作了”。 “哎哟,赤果果的威胁,吓到我了”,美术部总监肖耐打了个哆嗦,众人哈笑。 吃过饭,有的人邀约去了十五楼的ktv,游泳的去了酒店后面的泳池,打牌的去了棋牌室,还有的去了桑拿、按摩。 傅青槐也想去做按摩,但是想到自己后背的烫痕露在别人面前就受不了。 “你说你每次出去都不合群,礼服也不穿,一块做桑拿都不愿意,公司一些女同事背后已经在奇怪了”,陶梨劝她,“其实这没什么,我们公司的张汀也被烫伤过,还在脖子上,一样顶着出来了”。 “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不去,我去隔壁洗脚,等会儿洗完了我再来找你”,傅青槐转身走进了足疗房。 想比较全身放松的桑拿、汗蒸,没有谁会来选择洗脚。 傅青槐乐的一个人从书架上找了本张爱玲的书细细看着。 “青槐姐”,一名年轻的女人坐在她旁边的躺椅上,与她差不多长的齐肩短发,只是她的略卷,模样更加纯净,西瓜红的抹胸长裙,胸口的蝴蝶结把她点缀的甜美,谈笑间,还有两个梨涡若隐若现,也许算不上惊人的美,但却耐看。 傅青槐合上书,来人正是自己公司旗下的新人唐薛瑶,也是明添的绯闻女友,她对公司的艺人一向很随和,所以大家一般都是称呼她为姐。 “青槐姐你喜欢看张爱玲的小说吗”?唐薛瑶笑着打量了她手中的书一眼。 “旁边书柜上也只有这本书稍微看得入眼”,傅青槐笑笑。 唐薛瑶视线忧伤的转深,“我也很喜欢张爱玲的书,她有句话我到现在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当爱上一个人,自己就会变得很低,低到了尘埃里”。 傅青槐眸中划过滞愣,她忽然想起那年在日桦山光着脚追着凌茂沣的车子后面跑的情景,不由的轻轻颔首,“是啊,你…很喜欢明添吗”? “在没进公司前他就是我的偶像,其实我真的没想过有一天能和他进同一家公司,我很庆幸自己能和喜欢的人共戏”,唐薛瑶皱眉道:“青槐姐,公司同事都知道你和明添的关系非同一般,我想知道你们…”。 “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就去追吧,不过如果追不到也不要怨别人,但是前提是你自己要觉得值得”,傅青槐淡淡道:“女人最痛心的是为男人掏心掏肺,而男人只会掏老二”。 唐薛瑶漂亮的脸蓦地一红,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傅青槐继续道:“我签你进公司也不是要你和高层谈恋爱的,你还是安分守己的做好手里头公司给你安排的工作吧,我不希望你还没开始大红就绯闻缠身,被记者拍到不该拍的”。 唐薛瑶贝齿轻轻咬了唇。 傅青槐突然没了洗脚的心情,让洗脚妹随便擦了下,穿上鞋走出足疗室,身后突然传来孩童稚嫩的嚷嚷声。 “快闪开,别踩到我车子了”,她回头,一辆小型的遥控赛车朝她飞快的冲过来,她连忙闪到一边,抬头朝前方看去,五六米外的走廊上,穿着红色t恤的漂亮小男孩正拿着手里的遥控器高兴的玩着。 “十一…”,她大吃一惊,疑心自己看错了。 “啊,是妈咪,被发现了…”,十一眨巴眨巴着眼睛,尖叫了声丢了遥控器捂着脸。 可爱的小模样不正是自己本该在美国的孩子吗,傅青槐激动的血液直冲脑门,蹭的冲过去,抱起儿子,久违的奶香味,让她瞬间热泪盈眶,紧紧搂着儿子亲了又亲。 “哎哟,妈咪你亲的我满脸都是口水了”,十一淘气的在她怀里扭捏着。 傅青槐笑着没再亲他了,却是搂着他脖子,直往他脸上蹭,忽然想到了什么,放开他,有丝懊恼道:“十一,你怎么会回了国,白天妈咪打电话给你,你还说你在美国”。 “嘻嘻,骗妈咪的吗,爹地说要给我给你个惊喜”,十一吐了吐舌头。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这确实是惊喜,喜的她都想哭了。 “嗯…”,十一扳着小指头数了数,“三天还是四天了…”。 “这么久了”,傅青槐一阵气节,都这么久了,凌茂沣竟然丝毫不告诉她,还是要不是她遇见了儿子,什么给她惊喜都是他故意骗儿子的。 “爹地一直很忙啊,我也好想妈咪的”,十一不停的将小脑袋瓜子直往她怀里凑。 傅青槐看着儿子漂亮的脸颊,仿佛隔了几世,怎么看也看不腻似得。 “请问,你是…”,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试探性的女人声音。 她抬头,一名穿着套裙、bobo的美女警惕的注视着她。 她愣了愣,十一脑袋钻出来,略带骄傲的道:“言言阿姨,她是我妈咪,妈咪,她是爹地的秘书噢”。 许言言有丝怔忡,她也是才跟着凌茂沣,也并不清楚他的事,只是人家孩子都承认了应该是不会有假的。 “你好,我是许言言,执行长在里面做按摩,我这是带着小少爷在外面玩”,许言言笑着说。 执行长?傅青槐越发莫名。 “妈咪,我们去找爹地哦”,十一拖着她手就往其中一个房间跑去,傅青槐也有很多事不明白,就由着儿子了。 “哎,小少爷,你等会儿”,许言言挡在前头讪讪的笑道:“还是先敲下门好点”。 傅青槐闻言眉头一拧,心里忽然窜起一股凉凉的怒气,男人来这种越高级的地方做按摩里面越污秽,只是再怎么说儿子还在门口。 “为什么要先敲门,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傅青槐推开她,一手拧开门把就走了进去。 屋内一股浓烈的精油味扑鼻而来,里面摆着两张床,床上各躺着两个男人,都只有臀上盖着一条毛毯,另一个男人身子略微肥肿,左边的男人强健的上身和结实而富有肌肉的匀称大腿均露在空气中,旁边正低头弯腰替他揉捏背部的美女技师穿着一身紫色的透视蕾丝衣服,里面的内裤和胸罩都能一眼看的清清楚楚。 “嗯,再重点…”,男人嘴里不时发出低哼,许是听到动静,男人侧过俊美的脸庞,看到门口站立的人时,猛地翻身坐起来,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身上的毛巾滑了下来,露出来的地方惹得身边按摩的女人一阵羞涩的娇嗔,“呀,凌总,您真是的…”。 许言言亦是不好意思的先走了出去。 “爹地你耍流氓哦,随便在别人露大象”,十一天真的哈哈笑道。 “闭嘴”,凌茂沣低斥了声,飞快的捞起毛巾系上,瞧了眼拉着十一的女人,逆着外面的灯光,她的脸色很暗,看不真切。 “哈哈,又来一位美女啊,凌总,艳福不浅”,旁边躺着的一名男人抬起头来哈哈大笑道。 傅青槐瞧了他眼,看起来老的都有五十岁了。 纵容早就习惯了这种风月场合,可此时此刻没来由的有种反胃的感觉。 “凌茂沣,你出来,我们谈谈”,实在受不了这种地方,傅青槐转身抱着儿子走了出去,后面还听到调侃的笑声隐隐传出来。 “哟,这美女脾气挺大的,哈哈”。 “肖总您说笑了”,凌茂沣抽着嘴角笑了笑,抓起旁边的浴袍系上走了出去,颀长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足足挡住了头顶的射灯,一身简单的浴袍懒洋洋的系在身上,从脖颈到肚脐眼上露出来的小麦色肌肤充满了强烈的男人力量,甚至性感的惹来旁边路过服务生的频频注目。 可是傅青槐却除了陌生之外还有心里隐隐无法忽略的恨,她忍不住冷笑,“看来你日子过得挺潇洒的”。 凌茂沣邪气的挑了挑浓眉,“只不过是放松下身体而已”。 “凌茂沣,你自己想怎样,我不管,但是你怎么能带着儿子来做这种不干不净的事”,傅青槐冰冷的抬起头,“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我做什么事了”,凌茂沣优雅的整理下袖口,表情冷静的气人,“傅青槐,别跟我说过你没有做过按摩,我连那技师的手都没碰过一下,我是让秘书带着十一在外面玩,是你自己带着儿子闯进来”。 ==================== 明日继续。。。。 吃儿子的味 “呵,意思是你下次去找小姐你也可以带着儿子去,只要他不进你们房间就行吗”,傅青槐愤愤的嘲弄道:“凌茂沣,你自己恶心就算了,别把我儿子也恶心坏了,我决定以后由我来照顾十一”。殢殩獍伤 “你照顾他”?凌茂沣弯腰,俊脸放大的逼视向她,“你确定你能吗,别说你经常出差飞来飞去,好歹怒也是个半公众人物,如果让狗仔队拍到你有儿子你该怎么对外面解释,嗯”。 傅青槐身体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几步,抵到墙壁上,他嚣张的薄唇与她几乎只隔着手指厚的距离,男人的呼吸搅乱了她的思绪。 “事到如今,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我儿子”,傅青槐闪烁着眸子说道。 “那好”,凌茂沣低头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俊容不舍的流露出叹息,“十一,你听到了吧,以后你就跟着你妈咪,爹地走了”缡。 说完,优雅的转身往屋里走。 十一小眼瞳慌张的看了看傅青槐,又看了看他背影,“爹地…爹地不要我了吗”,小脚忽然跺跳起来,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使劲甩开傅青槐的手,哭叫着抱住凌茂沣小腿,“呜呜…别丢下我,我要爹地,我不要跟爹地分开,我死也不要”。 瞬间,傅青槐脸面僵色,心如刀割锺。 嘴角溢出惨然的微笑,是了,她忘了,孩子毕竟不是刚生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四岁了,四年里他日日和凌茂沣在一起,早已深深的依赖上这个父亲,就算她认回了儿子,现在她的地位也远远不如凌茂沣重要。 凌茂沣回眸朝她诡秘的勾唇挑眉,然后抱起儿子,“看到了吗,不是我不把十一给你,是他舍不得离开我”。 他温柔的抹掉儿子脸上的鼻涕泪水,十一死死的抱住他脖子,回头红着眼睛对傅青槐抽噎的道:“妈咪,对不起,我不要和爹地分开”。 她握紧了拳头,全身血液瞬间冻结,心痛如刀绞。 她多么想问问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她当年怀着他多么不容易,东躲西藏,他是她心上面的肉啊。 可是孩子的思想有时候就是那么单纯,在他的眼里谁对他好的最久,他就爱谁、依赖谁。 “不过…”,凌茂沣话锋一转,笑道:“我暂时会留在中国一段时间,你既然是他妈妈,我也不会阻拦你们在一起,你可以常来看他”。 傅青槐愕然,这才想起自己先前闯进房间要问他的事情,“你来中国出差”。 “暂时来这边工作,所以把十一也带过来了”,凌茂沣放下儿子,“好啦,我还要进去和肖总谈点生意上的事,十一就暂时交给你了,晚上我会去接他的”。 “爹地…”,十一不无担忧的抓着他胳膊。 “乖啦,刚才爹地是故意的,我怎么舍得我们家的小宝贝”,凌茂沣亲了亲儿子,俊脸上溢满了令人窒息的柔情。 傅青槐呼吸一阵膨胀,他忽然起身朝她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踟蹰的递过去。 凌茂沣快速的按了一串号码后拨出去按断递还给她,“行了,等会儿我打你电话”。 她接过,看他回了房间后才抱起十一,眼见儿子还是一副很担忧的模样,她心里一酸,强笑道:“十一,你放心啦,待会儿你爹地会来接你的”。 “嗯”,十一乖巧的点了点头,歉意的蠕唇,“妈咪,其实我也好喜欢你的,可是我不能没有爹地”。 “我知道”,傅青槐强笑着颔首,看来她必须得趁凌茂沣回国的这段时间和儿子打好关系、建立好深厚的感情,让儿子依赖上自己,也离不开自己。 “青槐,原来你在这里”,陶梨忽然带着公司的几个女同事走了过来,大家一见她怀里的孩子便叽叽喳喳的挤过来。 “哎呀,好可爱的小孩啊”,女同事们叽叽喳喳的笑抢着摸十一的脸。 “唔,别碰我”,十一很是反感这么多人,嗷呜的紧黏在傅青槐怀里。 “青槐,这谁的孩子啊”,陶梨好奇的打量,好眼熟啊。 傅青槐一阵为难,不管怎样,这孩子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难以对外面说清楚的光彩存在。 “妈咪,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就在她犹豫时,孩子天真的撒着娇儿。 “妈咪”?众人齐齐惊骇,公司金牌经纪人赖灵结结巴巴的道:“傅总,你啥时候有个这么大儿子了,你不是离过婚了吗”。 “噢,我想起来了”,陶梨猛地想起前几天不是在傅青槐手机里看过吗,脑子飞转,立刻一拍大胳膊,“是不是你上回认的那个干儿子啊”。 “对,嗯,对”,傅青槐牵笑着点头,“我正好在这遇到孩子的爸爸,你们去楼下唱歌吧,我带着他去附近的超市转转”。 “走走,我陪你们去”,陶梨二话不说拖起两人就走。 弄得后面的人面面相觑。 步入电梯,十一有丝不高兴的问傅青槐:“妈咪,你为什么要骗她们说我是你干儿子”。“因为…”,望着孩子清澈的大眼睛,傅青槐真的无法欺骗他。 “因为啊你妈咪是公众人物”,陶梨忽然认真的解释,“你知道什么叫公众人物吗,就是经常上电视,有记者跟拍,如果被别人知道你是她亲生儿子的话,那群记者肯定也会纠缠你,你妈咪也是为了你好”。 “噢,我明白了,就像曼达叔叔、莎琳奶奶他们一样”,十一了然的点头,忽然有丝骄傲的问道:“那妈咪你也是明星吗,前几天,我在飞机场的电视上还看到了妈咪你哦”? “我不是,妈咪是个导演,嗯,就是组织演员拍戏的导演”。 “我不大明白”,十一摇摇头,笑道:“不过我大概能明白妈咪是比曼达叔叔他们还要厉害的人对不对”。 听到儿子这么捧自己,傅青槐心里一甜,“十一,你下午说你喜欢吃螃蟹,妈咪带你去吃好不好”。 “好哦好哦”,十一高兴的欢呼起来。 傅青槐和陶梨带他去了就近的海鲜店,小孩子都喜欢吃海鲜类的东西,起初十一还吃的高兴,不过多吃了两个,就辣的眼泪汪汪了,“妈咪,好辣,辣死我了”。 小脸蛋辣的红彤彤的,舌头像夏天热了小狗不停往外吐,饮料喝了好几瓶,傅青槐这才想起他在国外可能很少吃辣的,暗怪自己不细心,连忙让厨房另煮了两斤辣椒放的比较少的螃蟹。 小家伙吃的香喷喷的,就是不愿意剥壳。 傅青槐自己没吃一个,一直在帮他剥壳,手都剥疼了,不过看儿子吃的高兴,她心里也值。 “哎,都快十一点了,凌茂沣啥时候接她回去啊”,陶梨凑在她耳边小声道。 傅青槐没好气的瞪了她眼,“我巴不得他不来接更好”,让儿子知道他的爹地有多么不负责任,然后她再趁虚而入。 不过这会儿说不准和酒店里那个妖娆的技师打的火热。 “你说凌茂沣他在国外呆的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回来了”,陶梨冷哼的道:“我怀疑他是不是另有目的,也许是想跟你和好”。 傅青槐剥螃蟹的手一顿,冷声道:“我和他的事都过去了”。 “你过去了人家不这么想啊,兴许他在国外呆了几年觉得还是放不下你”,陶梨吃着兰花豆,“再说你和她的关系和凌牧潇又不一样,你们有了孩子,总要牵扯不休的,也许他就是看准你这点,今晚才同意让你带十一出来的”。 傅青槐心里“咯噔”了下,面露复杂,“反正…当年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也是,凌家的人都是王八蛋、畜生”,陶梨狠狠骂着。 这时,傅青槐的手机响起来,一看尾数,正是先前凌茂沣拨出去的那串数字。 “傅青槐”?醇厚的嗓音有种慵懒低沉的味道。 “嗯,你在哪”? “我晚上多喝了两杯,头有点晕,十一今晚暂时放你那,我明早来接他,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两句”,凌茂沣口气似是命令。 她不悦的皱眉,不过还是把电话递给了儿子。 “爹地”,十一接过电话后,高兴的唠叨今晚妈咪带他吃了螃蟹,然后没多久眉头沮丧的落下,但很快又扬了起来,“嗯嗯”的说再见。 “妈咪,爹地说晚上让我跟你回家”,十一傲娇的说。 “好”,正好中了傅青槐下怀。 复式楼的洋房里,按下密码进去,佟静已经睡着了,傅青槐抱着儿子进楼上的主卧洗了澡,两母子香喷喷的躺在床上。 这次没有凌茂沣打搅,难得母子俩单独相处,傅青槐和十一说了好会儿话。 “十一,你上回说有很多阿姨想做你妈咪…”。 “嗯,是啊”,十一含糊的点着头,“她们都喜欢爹地,想嫁给爹地,所以才会来讨好我”。 傅青槐失笑,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懂这么多,“那你爹地有带女人回家过夜吗”。 “有啊”,十一继续点头。 傅青槐脸色一沉,果然,她就知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小羽羽算不算”。 傅青槐哑然,“她当然不算”。 “那就没有过了”,十一打了个哈欠,好想睡了。 “连女朋友也没有过吗”? “我不知道”,十一揉了揉小眼珠,“大家都说爹地一休息就陪着我,我也不要后妈,后妈都很坏的”。 傅青槐笑了笑,怀里的小家伙咕哝了两句,蜷缩的像只小狗一样睡着了。 她替他掖好被子。 半夜里也没吵没闹,就是早上醒来时四处张望了圈,没看到凌茂沣,忽然大哭了起来,“爹地,呜呜,我要爹地”。 傅青槐哄了半天也哄不住,只好道:“好啦,别哭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爹地好不好”。 “嗯,好,我要听爹地的声音”,十一哽咽着用小手背抹眼泪。 傅青槐翻出凌茂沣昨晚的来电拨过去,晨起的男性嗓音夹杂着浓浓的睡意,“你好…”。 “凌茂沣,十一睡醒了吵着要跟你说话”,傅青槐说了句飞快的把手机丢给儿子。 十一捧着话筒吸着小鼻子道:“爹地,我好想你”。 才一个晚上没见,想什么想啊,傅青槐暗自诽谤,把凌茂沣在肚子里狠狠诅咒了几遍。 “爹地,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噢…好啊好啊,爹地你快点来哦”,十一立刻破涕为笑,结束了电话后,兴高采烈的对傅青槐道:“妈咪,爹地马上就来接我去吃早餐哦”。 “十一,你总是牵挂着你爹地,妈咪要吃醋了”,傅青槐哀怨的说。 “妈咪,你别生气吗,待会儿我们一块去吃早餐好不好”,小手拉着她甩了甩,傲娇的模样让她心中的气烟消云散。 “我不要,你和你爹地去吧”,傅青槐故作生气的起床,十一害怕的拉住她。 “妈咪,去吗去吗,如果妈咪不去我就不吃早餐了”。 “十一,妈咪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吗”?傅青槐满脸期待的盯着他眼睛。 “当然重要,只比爹地差那么一点点,和奶奶、小羽羽一样重要”。 傅青槐垮下了脸,自我安慰,算了,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抱着儿子下楼,厨房里传来早餐的香味。 “青槐,面条已经下好了,你吃了再去公司”,佟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她怀里的孩子一愣,“这孩子是…”。 “十一,叫外婆”,傅青槐摇了摇小家伙。 十一眼珠子眨了眨,乖乖的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外婆”。 甜甜脆脆的嗓音叫佟静呆住,“他…他…打哪儿来的”。 “我昨天碰到凌茂沣了,妈,很神奇吧,我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傅青槐鼻头泛酸的笑道。 “哎呀,我的天,闹了半天,这是我宝贝孙子”,佟静激动的扔了身上的围巾过来抱住十一,热泪盈眶,又搂又亲。 由着佟静抱着十一重聚了一阵,凌茂沣的电话就来了,说他到了楼下。 “哼,不敢上来,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佟静一阵斥骂,“当年你一出事,他就一声不响逃到美国去了,把你害的这么惨,王八蛋东西,我去揍他一顿”。 “妈,您别当着孩子说这些话”,傅青槐拉住佟静,小声道:“不管怎么说十一现在还很依赖他,我先送十一下去,反正我也要上班了”。 “青槐,你千万别在跟凌茂沣一起了啊,还有晚上再把十一带过来”,佟静千叮咛万嘱咐,依依不舍的才放了十一离开。 清晨的道路上一辆保时捷停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下,凌茂沣立在树下,面料上等的深绿色polo衫,白色休闲裤,明明是很简单普通的穿着打扮,却能够完美的衬托出他身上完美而优雅的高大身躯,清晨的光镀在他身上,怎么看都比自己公司里选的那些男明星要强多了。 “爹地——爹地”,十一飞快的从傅青槐身边奔进了凌茂沣怀里。 “昨晚有没有听你妈咪的话啊”,凌茂沣将儿子高高举起来,眯着眼睛笑问道。 “听了,我没吵也没闹,妈咪,你说是不是”,十一转头望向傅青槐。 “就是早上哭着要你”,傅青槐强挤出一个笑容,只要有凌茂沣在,自己就好像是多余的,非常不是滋味。 ================== 明日继续,,,明天会有好多滴感情戏滴。。最近写孩子写的太多了。主要是我们茂沣想用孩子套住青,嘿嘿 一家三口的早餐 “我没有哭,妈咪污蔑我”,十一红着脸反驳。殢殩獍伤 傅青槐轻笑出声,原来她的宝贝儿子这么容易害羞。 “你妈咪还用得着污蔑你,你这小鼻涕虫”,凌茂沣宠溺的捏了捏他小鼻子,打开前面的车门,轻而易举的就把儿子抱进去。 转身绕过去正欲上驾驶位上时,见傅青槐犹自站在外面一动不动,诧异的道:“你不来吗”? “我不去了,待会儿我还要去公司开早会…”,傅青槐话还没说完,车里的十一就不高兴的闹腾起来缡。 “妈咪,你说话不算话,开始答应我一块吃早餐的…啊啊…你不吃我也不要吃了…”。 想不到自己也能给儿子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傅青槐一阵喜悦的欣慰。 “吃早餐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上来吧,等会儿我送你去飞机场”,凌茂沣几个箭步过来就把犹豫的她推到了副驾驶位上和儿子一块坐着,“你看好他,这小子老是坐车的时候不安份”锺。 边说边低头替她系好安全带,她低头一看时,便发现了他中指上带着的白色钻戒,几年前他向她求婚时也送了一枚相似的给她。 这么多年了他还没丢掉,现在又带上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真的想和好? “我好久没回国了,现在也不是很了解,你对这比较熟,推荐下哪里的早餐店好吃些”,在她发呆时,凌茂沣已然发动了车子,五官哪怕是侧着脸依然是完美精致的。 傅青槐想了想,道:“沿着这条路一直开到下面就有家早餐店不错”。 “待会儿你提醒我”。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目的地。 她才解开安全带,凌茂沣就先下车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先把儿子抱了出来,然后自然而然的扶住她手臂走下了车。 她怔愣了下,这样的情景,倒像是寻常的一家三口,曾几何时也默默的幻想过很多次。 但是…。 她心中猛地一酸,一下车便用力的抽回手臂。 凌茂沣像是丝毫没察觉般,说笑的和儿子先推开玻璃门走进了早餐店。 找了个四人座坐下,十一抓起桌上的早餐谱瞧了半天,小指头划来划去,兴奋的道:“爹地,这些有很多我以前都没吃过哎”。 “我来碗牛肉面就够了,你推荐一下这里哪些比较好吃”,凌茂沣把餐谱推向傅青槐。 傅青槐点了点头,熟稔的开口,“水晶虾饺、糯米银耳莲子粥、鸡蛋饼、烧卖…。 片刻后,各色的早餐端上来,十一笨拙的夹着烧卖往嘴里塞,“妈咪,这个好好吃哦,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糯糯的”。 “这个叫烧卖”,傅青槐怕儿子梗着,连忙喂他喝了一口粥。 十一解决了一个烧卖后,目光投向凌茂沣的牛肉面,咋呼,“爹地,你的面条闻起来好香哦,我也要吃”。 “你不能吃的,很辣”,凌茂沣只尝了几口自己鼻尖就渗出了汗水,嘴唇辣的红红的,漂亮的脸有种比女人还要妖艳的美。 这让傅青槐想起两人初相识的时候,他买了羊肉串给自己吃,她辣的受不了,如今时光碾转,吃不了辣的换成了他。 真是时过境迁啊。 “你就让他吃一根吧”,她笑道。 “只能吃一根啊”,凌茂沣被他吵得烦,夹了一根面条,让他吸着吃了。 “妈咪,好辣哦”,十一吃进嘴里后就痛苦的扁着小嘴。 “你们俩不能吃辣椒的话刚才就应该叫老板少放点”,傅青槐笑着拿纸擦干净儿子的小嘴。 “好久没吃面条了,想尝尝辣的滋味”,凌茂沣喝了一杯水,坚持着把面条吃完时,傅青槐和十一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你们就吃完了”?再看桌上还有不少吃剩的,他伸手夹了傅青槐面前的一块鸡蛋饼吃进嘴里。 十一忽然哈哈的叫起来,“爹地,那是妈咪吃剩过的哦”。 傅青槐面颊微微发烫,他肯定是故意的。 果然见凌茂沣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吃着,“那又怎么样,你爹地还不是经常吃你剩下的”。 “但是你不是常跟我说让我千万别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吗”,十一不解的道。 “难道你妈咪是外人吗,你刚才还不是喝了你妈的粥”,凌茂沣说完又把傅青槐碗里吃剩的虾饺也吃进嘴里。 傅青槐瞪大眼睛,这也是她刚才咬过的,“凌茂沣…”,他恶不恶心啊。 “不要浪费食物”,嘴唇暧昧的微勾,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起身掏出钱夹结账,见傅青槐犹愕然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回头便沉声道:“喂,你不是要去公司吗,还不走”。 “混蛋”,傅青槐暗自嘀咕的怒骂,牵着儿子跟上去。 到了公司,傅青槐下车还没来得及和十一挥手再见后车子便如疾风一样开走了。 她暗自咒骂了声,正欲转身,一辆拉风的法拉利缓缓停在她面前,明添潇洒的摘下墨镜,“哎,刚谁的车啊”? “一个朋友”,傅青槐唇片犹豫的动了动,说完转身登上阶梯进了公司。 明添把车子倒进了停车位,路过工作区时,四五个职员挤在一块交头接耳。 “原来他就是凌牧潇的侄子啊,看起来比凌牧潇还要帅”。 “你见过凌牧潇”? “拜托,凌牧潇的车子常停在我们公司楼下,我见过几次好不好,唉,凌牧潇虽然是个渣男,但是别说,凌家的男人比我们公司的艺人不但帅还要有气质多了”。 “更重要的是有本事,商界最年轻的的ceo,才24岁啊,我的神,我24岁的时候还是个实习生”。 “你们在说什么”?明添骤然走过去夺走他们手中的报纸,看清楚角落上一张眼熟的男性面孔时,瞳孔里猛地风起云涌。 是他,凌茂沣。 不但从美国回来了,还成为了逸峰的ceo。 “副总,我们正在讨论这个凌茂沣呢”,明添平时跟他们关系交好,一点领导的架子也没有,众员工也不害怕,“听说是我们傅总前夫的侄子…”。 “马上就要开早会了,你们不去准备报告,还敢在上班时间给我看报纸”,明添神色冰冷的将报纸往桌上狠狠一丢,吓得众员工纷纷噤声,大气也不敢喘。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工作”,冰眸一扫,员工们做鸟一哄而散。 望着明添阴郁的离开后,众人这才又围在一起小声的窃窃私语。 “你们说明添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这么大火气”。 “哎哟,你笨啊,凌茂沣是凌牧潇的侄子,明添跟凌牧潇是死情敌,咱们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夸凌家的人呢”。 “我现在才明白男人的心眼小起来比咱们女人还可怕”。 ……。 上午的早会中,公司同事们只觉身处在夏天和冬天的夹缝中,傅青槐心情似是不错,有说有笑,而明添似乎傅青槐笑的越开多,他脸上的表情就越阴沉。 “青槐,你站住,咱们聊点事”,会议一结束,明添就唤住她。 众人的目光在她们俩身上逡巡片刻,一个个飞快识相的退了出去。 “怎么啦,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看您老人家一个上午脸板的跟包公一样”,傅青槐不以为意的重新落回座位。 “我听说昨晚公司同事看到你和陶梨带着一个孩子一声不响就先走了,那孩子还叫你“妈咪”?明添把玩着桌上他自己的名片,模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语气里已经让人觉得很压抑,“你说话告诉我,那是不是和凌茂沣的孩子”? “是…”。 “凌茂沣回来了,你早就和他碰面了”,手中的名片“嘶”的碎成两半,明添眼睛里泛出危险的怒意,“一家团聚了”? “明添,请你别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跟我说话”,傅青槐反感的皱眉起身,“我很谢谢当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雪中送炭愿意跟我合开公司,当初的承诺我没有忘,我也永远不会忘”。 “你没忘掉就好”,明添盯着她冷冰冰的哼了哼,“那你们的孩子呢,看到你的孩子你不心痛”? “孩子是孩子,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总之我和凌茂沣此生绝无可能,你可以放心了”,傅青槐说完拿上文件就冲出了会议室。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傅青槐,以后别让我提醒你”,明添冰冷的声音自后面传来。 她快步进了自己办公室,把门关上,才歇了口气,陶梨就敲着门进来了,“你和明添在会议室说什么了,他是不是知道凌茂沣回来的事”。 “嗯”,傅青槐闭上眼睛,头抚上额头,感觉自己一天的好心情,被明添几句话全闹没了。 “那你想怎么办”?陶梨叹气,心疼的注视着她,“青槐,其实以前明添确实可恶,但是自从…那件事后,他对你真的挺好的,虽然说他这几年外面从不缺女人,不过我们大家都清楚他心里都只有你,我们站在现实方面看,虽然现在追你的男人很多,但是那些男人如果知道你不仅离过婚还生过孩子,身上又…那么多疤痕,你觉得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追你吗,你也是过来人,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 “好了,陶子,求你不要再说了”,傅青槐捂住耳朵受不了的尖叫,苍白的面容透出来的陶梨心里一酸。 “对不起”。 “没关系,让我静一静”,傅青槐转过皮椅,屋子望着落地窗上倒映出来的女人身影出神。 等陶梨离开后,她才找到手机给十一打电话。 如今她的心早就在四年前被烧的干枯,只有儿子稚嫩的声音才能温暖她,“十一,你在做什么”? “妈咪,我在家看动画片哦,好无聊,爹地去工作了”。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她心疼的问。 “还有保姆阿姨,但是我跟她不熟,妈咪,你晚上来陪我吃饭好不好,爹地也不回家,我不想一个人吃饭”。 “好啊,妈咪亲自给你下厨,十一你喜欢吃什么”? “我想吃香煎鸡排、牛肉扒、柠檬鸡,嗯…还有芝士焗饭…”。 额…,傅青槐漂亮的脸蛋抽搐,她只会做中式的菜,不行,第一次给儿子下厨不能让他失望,“嗯,好的,但是妈咪不知道你住哪”。 “嗯,我也不大清楚,我把电话给保姆阿姨,让她告诉你好吗”? “好”,傅青槐拿笔记了保姆说的地址,竟是住在c城有名的梅湖别墅群里,她真不知道凌茂沣这几年究竟赚了多少钱,才回c市就住上了别墅。 下午早早的下了班去超市买了几袋子菜和零食开往梅湖,别墅面积不大,就两层楼,还有一个小型的游泳池。 今晚趁着凌茂沣不回来,她要好好的亲自下厨虏获自己儿子的小胃。 但是美式的菜她压根就不会做,头疼的打开百度,输入香煎鸡排的做法,“鸡胸肉用牙签刺约30下,放入酒1茶匙腌20分钟…”。 “妈咪,你为什么在玩手机还不做”,十一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来。 “妈咪在跟别人发短信,十一,你别呆厨房里,出去看电视吃零食,等会儿煮好了妈咪就叫你,听话啊”,傅青槐窘迫的把儿子推了出去,关上门,深吸了口气,学着百度里面的做法拿牙签戳鸡胸肉,等腌好了就准备做牛肉扒。 牛肉扒的做法似乎比较难,小心翼翼的将肉一片一片的放进油锅里时,后面传来门开的动静。 她以为又是十一溜进来了,正忙着煎肉,也没时间回头,“十一,你不乖,又跑进来了,出去看电视啦”。 “你说十一要是看到她妈咪这副做菜的笨拙模样还会不会对今晚的晚餐抱有期待”?纤细的腰忽然被一只胳膊用力圈进了后面的男性胸膛,低笑优美的嗓音忽然伴着呼吸喷到她耳尖上。 傅青槐手脚一颤,回头,俊美的脸在眼角晃了晃,自己的唇正好撞上两片柔软滚烫的薄唇。 她呆住。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头轻侧,灵活大舌已然窜入她口中深长缱绻的绕着她丁香小舌打着卷儿,再轻轻一勾。 脚趾间仿佛划过一阵颤意,她回过神来使劲的推搡着他,温柔缠绵的吻猛地一变,他开始在她口腔里肆意啃噬,舌头几乎游窜进她舌根处,狂吻猛吸。 久违的吻如久旱逢雨,芬芳的甜味让***沉睡了太久的凌茂沣全然失去控制,两片唇一相触,便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袭来。 傅青槐被他吻得有些意识混沌,两只手臂被他挤在胸前,手指沾到了他滚烫的脖颈还有汗水…。 这让她想起了以前两人每次缠绵时,双手用力的攀住他背后时,也是这种感觉,全是他滚烫的汗水…。 好热…好烈…。 “砰”,锅里的油突然一跳,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猛然回神。 似乎也感觉到她的颤栗,没等她推开他,他就先放开了她关掉煤气,回头目光紧张的问道:“烫到了没有”。 虽然只是被油贱了下,但那种短暂的疼意让她忽然想到了那场大火,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恨意,双手懊恨的往他胸前推,“你滚,都怪你”。 ================== 明日继续。。。写的时候又有点控制不住,感情加温的戏份又稍微拖了下,呜呜。。 回来我身边 “怎么怪我了,是你先吻了我的”,凌茂沣玩味轻笑的抓住她两只不安份的小手。殢殩獍伤 “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后面,我怎么会碰到你”,傅青槐真是恨死了他这副无赖的样子,以前单纯阳光的凌茂沣去哪了,“你放手,别碰我”。 “好,我放手”,凌茂沣投降似得举起双手,胸膛又被她锤了几拳,他也没生气,反而心情有些遏制不住的澎湃。 她这副样子真像个顽皮撒娇的小女人,以前自己在她面前总像个不懂事的小男孩,如今他终于强大起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你出去,别来烦我”,傅青槐打完他后又推他,推了半天,他身体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缡。 “你是在煎什么”?凌茂沣眯眼笑看着锅子里烧焦的一些黑乎乎的肉,“传说中的黑焦牛排”。 他还故意在“焦”字前稍微停顿了下,傅青槐先是愣了下,继而反应过来,羞愤的气红了脸,“我是在做牛肉扒,本来弄得好好的,是你害的我烧焦的”。 “就算不是我,你恐怕也没法做好吧”,凌茂沣挑眉抱起双臂,“你以为照着网上的做就能把菜做好了,我告诉你,十一对菜的口味很挑,而且网上写的和美国那边人们实际上做菜的步骤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你根本不可能做出十一想要的味道来,你既然想要逃得他欢心,为什么还不如做自己拿手的”裉。 “他习惯了吃美式菜,未必习惯得了中国的口味”,傅青槐原本信心满满顿时被他打击的没了勇气。 “也没有啊,这几天我常带着十一在外面吃饭,他也挺喜欢吃的”,目光大略扫了眼塑料袋中她买来的菜:“像牛肉、鸡肉、土豆丝他都蛮爱吃的”。 “真的”?傅青槐眼睛一亮。 “我在国外偶尔也会给他做中式菜”,凌茂沣翻弄着塑料袋,淡淡道:“再说就算你自己想做有些材料没买齐也做不了”。 “不对吗,我是照着网上菜谱买的”,傅青槐头疼的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做中式的吧”。 “嗯,对,你做吧,我出去了”,凌茂沣摆摆手,转身时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傅青槐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既然儿子也是吃中国菜的,那她就没必要弄美式菜了,而且说实话,就算照着菜谱弄她也是头皮发麻。 干脆熟练的炒了几个拿手菜式,不一会儿厨房里诱人的香气弥漫,保姆帮忙着端菜出去,客厅里,十一正捧着零食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里动画片《熊出没》,凌茂沣斜倚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一个平板电脑,暖暖的水晶灯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散发出来的温馨感让她怔忡。 这样的感觉似乎从有意识以来就没体会过,小时候,佟静和傅志行总是没完没了的吵,后来嫁进了凌家,每个人都是貌合神离,像这样的画面从未感同身受过。 “十一,等会儿再看,快过来吃饭”,傅青槐另外替儿子盛了碗鸡汤,喊了半天,见十一还是赖在电视机旁。 “妈咪,我不想吃,你们吃吧”,十一看的津津有味,头也不抬。 “凌瀚韬,你不给我好好吃饭我把电视关了”,凌茂沣放下电脑,沉声一喝。 十一顿时有点怕了,每当爹地叫出自己大名的时候,就证明爹地要发怒了,小家伙立即听话的跑到饭桌边,一看桌上的菜便皱起清秀的眉,“妈咪,你骗人,你说会做我最喜欢吃的鸡排,可是都没有”。 “十一,妈咪给你炖了鸡汤啊,鸡汤给营养”,傅青槐尴尬的道,“你看还有好吃的土豆丝哦”。 “不要,我不要吃鸡汤,我要吃鸡排”,十一小嘴巴撅的能挂水壶了,“我也讨厌吃土豆丝”。 傅青槐一愣,恍然明白自己上当了,怨愤的视线“嗖嗖”的扫向凌茂沣,她真是够笨的,竟然会相信了他,他就是想让自己被儿子讨厌,混蛋。 凌茂沣一副没有接受到她杀人的视线,悠哉的先给自己盛了碗鸡汤,就算没有放任何的补品,金黄的鸡汤亦是鲜明极了,她的手艺比四年前更好了。 “我不吃了”,十一生气的将筷子一丢,又要跑了,傅青槐急忙拉住他,“十一,都是妈咪不好,妈咪再给你做好吗,凌茂沣,你说句话好吗”? “他不吃就不吃吧,我会帮他全吃了的”,凌茂沣利落的夹了一筷子土豆丝进嘴里,享受的咀嚼着。 傅青槐气急,敢情她不是做了儿子最喜欢的菜,结果是做了他爱吃的,“你这是个当爸爸该说的吗,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阶段,不管他能行吗”。 “你刚才给他买了那么多零食,你觉得这会儿他还能吃得下多少饭”,凌茂沣轻飘飘的睨了眼,“给他留点饭菜,等会儿晚点再喂他”。 “都怪你”,傅青槐生气的在桌下踩了他一脚。 凌茂沣依旧悠然的喝着汤,好像被踩的不是他,又品尝了口,暖香的汤把肠胃熨的妥帖,方才笑道:“比起你想要讨好儿子还不如讨好我来的重要,你把我胃照顾的舒服了,我就让儿子多些时间跟你相处”。 “凌茂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身上很有无耻的天赋啊”,傅青槐咬牙切齿的道。 “你炒的牛肉味道真不错”,凌茂沣又夹了一块牛肉进嘴里,笑眯起了眼睛,“干脆以后没事的话晚上来我们家做菜吧”。 “你当我是你去的煮饭婆,你去死”,傅青槐发泄似得扒着嘴里的饭,仿佛把这些饭粒当成了某个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凌茂沣眯眸一笑,浑不在意。 吃完饭,他手机就响了,“京源…噢,打牌啊…在哪…哪些人呢…行行,没问题,三十分钟后到”。 “你还要出去打牌”?见他挂了电话,傅青槐不敢置信的忿然指责,“你把十一一个人丢在家里出去打牌,你就不怕他害怕”。 “不是有你在吗,你放心啦,我会早点回来的”,凌茂沣满不在意的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 “凌茂沣,既然你要出去干脆我带十一回家住算了”,傅青槐生气的道。 “随便你”,凌茂沣笑着走到沙发上看电视的儿子边上,低声交代了几句就换了鞋子开车出门了。 “十一,晚上回妈咪家睡好吗”?傅青槐见他走了,柔声的过去搂着十一,“咱们去看外婆,外婆很想你”。 “不要,我要在自己家里”,十一甩着脑袋,缠住傅青槐的手臂,“妈咪,干脆你晚上别回去了,陪我睡吗,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既然你害怕就跟妈咪回去啊”,傅青槐眉头一肃,“反正妈咪要回去了”。 “噢,那妈咪再见”,十一继续专心看电视,眼睛都不撇开一下。 傅青槐心彻底的伤到了,想不到自己在儿子心里还不如一部电视机啊。 算了,丢下儿子她实在不放心,而且晚饭儿子也没吃,等会儿还得喂,等晚点凌茂沣回来她就回去算了。 毕竟她真怕凌茂沣晚上又像上次一样爬上床占她便宜。 等十一看完动画片已经到了八点多钟了,傅青槐耐着性子喂他吃了半碗饭,之后帮他洗完澡,又给他讲童话故事,十一睡着了,也不见凌茂沣回来。 她只好给他打电话,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三筒、四条”的声音。 “凌茂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别吵,我现在手气正好”。 “嘟”的挂断电话,傅青槐火冒三丈,不过看到儿子天真的睡眼气就消了一半,撑着下巴用手指勾勒着儿子的小脸蛋,到了一点多凌茂沣还是没回来,她也禁不住睡着了。 一夜好眠,傅青槐睁开眼,十一还在睡觉,身上的被子被他蹬开,小短袖被他撩到了起来,露出小肚子。 她怜惜的轻轻拿下他衣服,又用被子的一角盖住他肚子才下楼。 这里的环境不错,四周都栽种了绿荫的树木,就算是夏天也很凉爽。 她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小型的游泳池里,一抹矫健的身子仰着头在水面上游来游去,游到另一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从清澈水底游了过来。 “神经病,大清早的游泳”,傅青槐骂了句,忽见水底的身影突然抽搐起来,两只手拼命的在水里挣扎,却浮不上来。 “喂,凌茂沣”,她心中一惊,以为他脚抽筋了,忙跑过去,连拖鞋都忘了脱就直接跳进去,潜进水里搂住他腰往岸边游。 游到池边上时,突然怀里的人睁开眼,猛地抱住她身体一个回转,她惊得叫了声,身子就被他抵押在池畔。 俊美的脸颊沾着水珠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头梢上的发丝湿漉漉的黏贴着额头、大脑,如初升的太阳,妖魅的炫目。 她呆了呆,“你…你骗我”? “对,如果我不骗你,怎么把你弄下水”,凌茂沣挑眉低笑的落往她浮出水面的小半截身子,薄薄的衬衫紧贴着她身子,更显得她胸线饱满、呼之欲出,璀璨的眸微微一暗。 “你混蛋”,傅青槐气的发抖,抬手往他脸上煽去。 “你们女人啊,总是喜欢打别人的脸”,凌茂沣轻笑的握住她手,大臂一紧,环住她身体。 傅青槐正想骂他,唇上一痛,就看到他黑如子夜的眸子压在她上面,两片濡湿的唇覆在一起,被他捻转吮、吸,连半丝空隙都没有。 她心中大怒,抬起水下的脚去踢他,他双腿微开,借住水中的力道轻易的夹住她。 清晨勃发的***抵在她大腿上,她脑袋轰然,只觉整个身体窜出一股热涨的气,恨急张嘴咬他。 凌茂沣也不怕疼,任她咬破了自己嘴唇,仍旧不依不挠的压着她唇瓣,她的舌头就像成熟了樱桃,散发着芬芳的香味,让他根本无法满足,太久的欲念瞬间被这个吻勾的蠢蠢欲动。 尤其是赤、裸的胸膛上那团饱满的柔软挤压的感觉几乎叫他浴火焚神。 “…你凭什么…这样…唔…对我”,傅青槐肿红的嘴唇被他吻得变形,却敌不过心中的悲哀,“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初是他先抛下她,如今回来了又想占有她,凭什么自己就得任他一次次伤害自己。 “我把你当什么,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凌茂沣咬着压根将她身体往水面一抬,突然的动作让紧绷的胸前衬衫突然崩溃一粒纽扣。 雪白的半边饱满和裸色内衣行程一种强烈的性感冲入眼帘。 傅青槐窘的张大嘴巴,一张脸也不知是气过于羞,还是羞多过于气。 “你放开我”,她羞怯的扭动身体,被他夹在腿间的双腿也随着他动作一次又一次的撞到他的亢奋。 “你是不是故意的”,凌茂沣冷嘶了口气,大手不客气的从那敞开的钮孔间钻进去,握住她半边浑圆。 “住…”,她还没来得及阻挠,红唇又被他堵住,这次不同于先前的掠过和侵占,而是让她完全无法抵抗的霸道中又带着一丝细腻的温柔,但又炽热的能将人吞噬。 水中两具火热的身子因为她的反抗还在激烈的摩擦,胸前的衬衫被他扯开了好几粒,粗糙的指腹抹过最柔弱的顶端。 许久未被碰触的地方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唇上好不容易一松,却是被袭向了耳垂,柔弱的耳廓被他灵活的舌头一次次侵袭,两条腿也被他托着挂在他腰上,隔着裤子,他的***不断的在她腿间磨蹭。 仿佛间又回到了以前两人在床上激烈缠绵的日子,那时候是那么的契合,每一次都像小死一回的感觉。 可是现在…。 却再也回不去了。 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他抛下自己走了,他永远都不知道,她被火烧伤的时候,她没有别的期盼,就是希望他回来,快点回来。 她是那么需要他,但是两年多孤单无助的治疗里,他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次次的扯碎了她的心。 她恨他,但更该死的是纵容她那么恨,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对他有了反应,她还是被他吻得意乱情迷。 屈辱的泪从她眼角落下,她脸上也都是水,他不知道她流泪了,直到他再次吻着找到她嘴唇时,尝到咸咸的味道时虎躯一怔。 凌茂沣抬起头,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吻净她眼角的泪,“重新…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为什么,当初是你丢下我走的”,傅青槐心猛地一揪,忿怒的哭道:“你和你小叔都一样,凭什么你们后悔了,我就得回去,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的感受,我告诉你,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你不爱我”?凌茂沣布满***的眼变得幽森,“那让我试试看,你究竟爱不爱我”。 胸前的内衣突然被他拨开,她吃惊的瞪起眼睛,浑圆被他挤压出各种弧度,她懊恼的抿紧唇,娇艳清丽的脸蛋逐渐晕染的绯红,想挣脱又挣脱不开。 “还说你不爱我”,嘴唇蛊惑的一勾,下身猛地一挺,她轻呼了声,彻底软倒进他怀里。 他温柔的抱住她,“有时候我真想不通你在我身上施了什么咒,其实我当初离开的时候恨透了你,可现在还是只对你一个人动心,既然你是我逃不过的劫,我也不想再躲了”。 ===================== 明日继续。。。。 误会解开 “你恨透了我”,傅青槐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该我恨你才是,你当初在江西怎么在山上发誓的,你说爱我一辈子,不管我将来变丑还是变老,可是我还没有变老,你就已经扔下我走了,亏我当时死心塌地的相信你,拼着命帮你生了孩子,凌茂沣,今天你还有脸来跟我说恨我,你到底要不要脸”。殢殩獍伤 “够了,不要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被她一嚷,凌茂沣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双手钳住她手臂,而后奋力的摇了两下,力道大的要将她活生生捏碎一般:“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问问你自己,在你和孩子被凌牧潇抱走的时候,我有多焦急,我甚至冒着和整个凌家为敌的风险抱走了凌牧潇的孩子喂的是救你们,但你在做什么,你和凌牧潇在床上亲亲我我,你心里还有我吗,凌牧潇对你稍微好点你就投怀送抱,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是个那么随便的女人”。 傅青槐水润的眸变得痛彻心扉,脑海中漂浮出过往他的温柔,她的心也像被人一刀刀划着,刀刀流着鲜血,“是,我是随便,我当年就是随便才会冒着被口沫星子淹死的风险和你上床,躲在穷乡僻壤里给你生孩子,你知道我被凌牧潇囚禁的时候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被自己最讨厌的人占尽便宜,我日日夜夜都在等你来救我,我为你豁出一切什么都失去了你还说我随便,不是只有你在付出,我也在付出”。 “别说的这么好听”,凌茂沣冷笑,“既然你今天想说清楚,那我也说开了,四年前我本想去救你,结果我听到的是你和凌牧潇在日桦山上散步的时候打情骂俏,我看到的是你们两个如何在床上缠绵悱恻”。 傅青槐听得不可思议的呆住,打情骂俏?缠绵悱恻?亏他说的出口缡。 怪不得四年前去警局看他时,他对自己态度那么冷淡,原来如此。 也许是误会了,但她并不觉得欣慰或者开心,反而更加的替自己悲哀。 她一直以为他们俩经历过风风雨雨感情坚定,彼此信任笙。 现在想想,那么可笑。 “不说话了,被我说穿了不好意思了是吗”,凌茂沣酸涩的道:“你是不是觉得凌牧潇他当时对你很好,反正你们是夫妻,该做的都做过了,所以也无所谓了,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不在乎你跟我在一起时是不是第一次,你经历过几个男人,但是没有人能接受得了背叛”。 傅青槐看怪物似得盯了他半响,忽然低低的笑道:“对,你真厉害,我当初就是那么想的,反正早跟他上过床,再上几次有什么关系,凌茂沣,你蠢得怎么不去死啊,我当时还在做月子,身体虚弱,他要是想对我做什么我能反抗吗,我反抗得了他吗”? “我原先也有这么想过,我也希望是他强迫你”,凌茂沣眯起浓烈的黑眸,“但是当我求凌牧潇见你一面的时候,你嘴里叫的是谁的名字,是凌牧潇”。 傅青槐被他话说的震住了,僵硬着身体问道:“你说的…是不是我发烧的那次”。 “不错”。 傅青槐呆愣住,半响吃吃的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通红。 “你笑什么”?凌茂沣心痛难忍,沉沉的怒道。 “凌茂沣,我恨你,恨你,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着凌牧潇的名字吗,因为我以为在亲我的是他,我讨厌他亲我…”,明明是被他困住的双手突然不知从哪儿爆发出可怕的力量,将他用力推进水深处,她哭喊出来的声音都是那么声嘶力竭的悲愤。 凌茂沣一呆,双目跟着一红。 难道他误会了,从头到尾都误会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傅青槐哆嗦的爬上岸,才猛的回过神来,挥动手臂游过去,飞快的上岸,连鞋子也没穿,着急的追上去,抓住她手碗,从后面扑搂住她,“青槐,别走”。 两具湿漉漉的身体重叠,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抵触着她的后背。 傅青槐孩子气的倔强挣扎,眼睛里早就被眼泪打的模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不,我要叫,你还是我最爱的青槐”,凌茂沣深深的吸着热气,贪婪仓惶的吻着她濡湿的脸颊,往日里所有的矛盾和误会解开,他唇片颤抖,如果这是真的,那他真该千刀万剐,他都不敢想象当时留下她一个人离开留在凌牧潇身边,她是多么的害怕、无助。 她这几年究竟是怎么度过来的。 “你说得对,我是个混蛋,我为什么要误会你,我该死”。 “你现在说这些早就晚了”,每每想起那一切,她的心便如沾了剧毒的蝎子,除了恨还是恨,她可以放下因为凌牧潇的执着才会让容冉纵火烧伤了自己,但她不能容忍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的离开,“我恨你,凌茂沣,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 “如果你没有爱我又怎么会恨我”,凌茂沣把她身子转过来,拾起她巴掌就往脸上打,“你想打多少巴掌,我就让你打,只要你能减少对我的恨意”。 “就算打死你我也不会原谅你”,傅青槐愤恨的抽出手腕转身就走。 先前为了救他,脚下的拖鞋也掉水里去了,走的太急,水池边又太滑,一脚踩下去,身体便滑的往地面栽去。 “喂,小心”,凌茂沣急忙冲过去抱住她,脚跟一滑,自己做了垫背一块摔倒在瓷砖上。 高大的身体“砰”的摔下去,犹如重物落地,再加上傅青槐压着他,凌茂沣当即感到身躯都摔麻了。 “你…怎么样了”?傅青槐听到他惨叫声,紧张的爬起来看他,先前被他扯开的衬衫扣子和胸罩随着她的动作,雪白剔透的浑圆和嫣红的樱桃以诱人的弧度闯入他眼帘。 凌茂沣眼睛一暗,喉咙里发出一丝吃痛的呻吟,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大腿,“啊…我腿好像摔到了,你先扶我起来下”。 “噢”,傅青槐看他痛的那么厉害,好像摔得挺严重的,也顾不得那么多右手搀扶住他腰慢慢坐起来,但是他身子太重,拖了半天也没拖得起来。 “轻点,轻点…嘶…”,凌茂沣嘶着冷气,瞧准时间将俊脸朝她胸口上依偎过去,嗯嗯,软软的饱满,真舒服。 “是不是骨折了,那我去叫医生”,傅青槐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胸部正被某人揩着油,正要起身,凌茂沣又吃痛的哼起来。 “你别动,真的好痛,应该没骨折,可能是抽筋了,休息会儿就好”,凌买沣埋了脸,往她雪峰间钻,好香…。 胸间传来异样,傅青槐冷静了点,低头一瞧,这才想起自己被他扯开的衬衫和内衣都被笼好,而现在一只色狼脑袋埋在自己咧开的衬衣领口里,不停的用脸蛋和嘴唇挤压她胸部…。 “凌茂沣…”,她烧的脸蛋发红,这才明白自己又上了他的当,二话不说起身就把赖在身上的男人往外一推。 “扑通”,厚重的身躯摔进池里,水花四溅。 她愕了下,抓起地上不远处的一只拖鞋往水里面男人的脸狠狠砸去,“你活该,去死——”。 随即拢好自己的衣服,飞快的跑进了屋子。 “哈哈,爹地变成了落水狗”,正睡醒爬起来的十一看到这一幕,站在走廊上哈哈大笑。 “小子,等我回来再收拾你”,凌茂沣黑着窘脸飞快的游上岸追出去,只看到傅青槐的车子绝尘而去。 他懊恼的跺了跺脚,他真是恨死了自己,这些年她一定孤苦伶仃的吃了很多苦。 这一切都怪凌牧潇,该死的,要不是他,他和傅青槐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误会,一错就是四年。 “哟,大清早的你这副模样干嘛呢”,施帆和叶京源开着一辆沃尔沃进来,施帆先下车,打量了他腿间耸起的地方一眼,哧哧笑道:“大清早的带着你的小弟弟在运动呢”。 “是啊,咱们要不要一块运动运动啊”,凌茂沣瞪起眼睛,笑眯眯的朝他走上前几步。 “哎,别,我性向很正常,不搞那一套”,施帆嘿笑的跺到叶京源身后。 凌茂沣冷冷一哼,转身回楼上换衣服去了。 “是啊,咱们要不要一块运动运动啊”,凌茂沣瞪起眼睛,笑眯眯的朝他走上前几步。 “哎,别,我性向很正常,不搞那一套”,施帆嘿笑的跺到叶京源身后。 凌茂沣冷冷一哼,转身回楼上换衣服去了。 “哎,这大清早的火气这么旺,没有女人的男人伤不起啊”,施帆啧啧同情的摇着头。 “你傻啊,刚没看到傅青槐的车开出去”,叶京源丢了他一个白眼,举步走进了客厅。 “啊,我真没看到”,施帆愣了下,紧跟在他后面,“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欲求不满”。 “施帆叔叔,什么叫欲求不满”,十一突然冒了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额…这个你长大了就懂了,施帆叔叔现在跟你说一没用”,施帆嘿嘿的道:“小家伙,叔叔问你啊,昨晚你妈咪是不是在这过夜”。 “嗯,是啊,但是妈咪刚刚把爹地推进了水里,又拿拖鞋砸了爹地后就走了”,十一咧着小嘴笑,“施帆叔叔,我偷偷告诉你哦,爹地被妈咪训的像我们家那只小叮当落水一样”。 叶京源好奇的扬了扬眉,“小叮当?动画片里的”? “嗯,不是,就是我家以前的那条大狗”。 “大狗”?施帆一愣,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叶京源也忍俊不禁乐了。 “你们笑什么”?凌茂沣换好衣服下来,冷着脸对一旁的保姆道:“带少爷去洗脸刷牙”。 “施帆叔叔,保密哦”,十一离开时做了捂嘴的小动作。 施帆忍着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帽子,你这儿子有趣啊,弄得我都想要个儿子了”。 “行啊,只要你能生的出像我家十一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孩子出来”,凌茂沣坐到餐桌边优雅的吃着保姆准备的早餐,“这方面基因很重要,如果换成是傅紫瑛的话将来你生的孩子弄得不好说不定像她母亲,这样的孩子我看不生也罢”。 施帆神色黑了黑,“帽子,你在胡说什么,我和傅紫瑛早就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了”。 “是吗”,凌茂沣抬起深沉的眼睛,“施帆,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你们比谁都清楚,高瑞谦、容冉、还有傅紫瑛、凌牧潇,我要一个个的揪出来,当年我一直很好奇,我和青槐在别墅里烛光晚餐,为什么那一夜凌家所有人的人都会出现在别墅里,后来我查过,当夜凌家突然失火,我不认为这是个巧合,这件事肯定和傅紫瑛脱不掉干系”。 “你认为傅紫瑛拿把火跑去烧凌家是吗”?施帆皱起眉头,“这可能吗,首先你们凌家那么多保镖,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去放火,再者说了,当初你小叔也查清楚了,是你们自己家厨房失火,说不准是高瑞谦干的”。 “我和青槐一直都很保密,除了你们之外,只有傅紫瑛知道,高瑞谦就算知道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别人告诉他的”,凌茂沣冷静的开口,“傅紫瑛她不是个好女人,你也看到了,当年傅志行一垮台,她和成细芳马上就卷了傅家的财产走了,傅志行是她亲爸她都能的如此绝情,这样的女人她纯粹就是在利用你,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 “她现在只不过是我的发泄品而已”,施帆烦躁道:“你能不能别对她那么大成见,以她的身份,我也根本不可能会娶她”。 “你们俩别一大清早就争吵,为了一个傅紫瑛伤了兄弟感情值得吗”,叶京源叹了口气,道:“对了,帽子,你和青槐姐和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提起她,凌茂沣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了,心烦意乱的揉着黑发,“我现在后悔死了,原来当年是我误会了她,她是被凌牧潇逼的,这些年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在的时候她肯定被凌牧潇欺凌的很惨”。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离开后她也很快没了消息,之后凌牧潇也跟着她一块失去了音讯…”。 施帆哼道:“说不定是被凌牧潇囚禁在哪个隐秘的地方哦”。 “啪”,凌茂沣一巴掌拍桌腾地起身,施帆无意中的一句话刺中了他心里最不愿想的痛楚,先前听傅青槐说凌牧潇在她坐月子期间就占她便宜,那之后的两年她岂不是…。 两年啊,整整两年,他们说不定朝夕相处,日也相对,*交叠…。 他简直想不下去,眼睛里喷出要毁灭一切的血色光芒。 “好啦,你们俩不要胡乱猜测好吗”,叶京源瞪了眼施帆那张大嘴巴,“咱们说正事行吗,我收到消息,凌氏最近和顺远合作的投资沿江开发那个工程项目,顺远已经单方面决定撤资了”。 凌茂沣一愣,“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猜八成是高瑞谦那帮人在背后搞鬼”,叶京源拧眉道:“虽然还没上新闻,但是顺远的撤资,直接造成了凌氏起码有五个亿的资金链缺口,顺远连自身信用都不顾了,这完全就是一个布局,等着凌牧潇跳下去,我猜他现在应该挺着急的”。 ===================== 明日继续。。。。。 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看未必”,凌茂沣沉吟的笑道:“我小叔那个人狡猾厉害的狠,这么多年高瑞谦在外面的小动作连我们这帮外人都在看在眼里,他不可能没有察觉”。殢殩獍伤 “你的意思是…”,叶京源眉头蹙起,“这是凌牧潇挖的一个陷阱,等着高瑞谦跳进去”? “当年凌牧潇在国外飞机失事回来的时候屡次遭到人的追杀,我猜应该是高瑞谦派的人,当时还年轻,也没怀疑到那个点上去,后来仔细想想,一旦凌牧潇当年出事了,凌氏最大的得益者不是我,而是高瑞谦,自从那次后,我察觉凌牧潇开始暗地里偷偷架空了高瑞谦的职务,可惜四年前凌牧潇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离开了公司,又让高瑞谦在公司的地位重新做大”,凌茂沣轻敲着钢化桌面,“京源,这消息你打哪听来的”? “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在凌氏高层工作”。 凌茂沣淡淡的勾了勾诡异的唇角,“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咱们这回就坐回渔翁吧”缡。 ------------------ 顺远办公写字楼。 长达一个小时的“商榷”后,凌牧潇已然胜券在握的依靠在皮椅里,今天的他一身夏季修身的鱼鳞纹衬衫,浅色长裤,独树一帜的身形给人一种冷漠、不寒而栗的压迫力醢。 在这种严峻的气势中,顺远的赖总不知不觉额头渗出的热汗,“凌总,咱们再怎么说也是老合作伙伴了,有话好好商量,我看也快中午了,不如先去吃了午饭怎么样,正好上次有朋友送了我瓶五年的茅台…”? “不用了,赖总,该说的我也说了,如果你还是不肯退让的话,我也只好将你们顺远以商业欺诈的罪名告上法庭”,凌牧潇高大的身躯慢慢站起来,“签订的合同上事无巨细的条条款款写的清清楚楚,到时候一切都不会再有商量的余地”。 “哎,别,唉,凌总,其实这纯粹是个误会”,赖总强笑着道:“我从来没有过撤资的打算,完全是我们顺远在上海那边的工程一笔资金周转没到位,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及跟你说,你放心,明天另一笔海外资金一到账,我马上就把那五亿补回去”。 凌牧潇却不言语,手指朝后面的人人微微抬了抬,一根烟落进他指缝间,有人躬身点火,这漫长的动作就像在挑战人的心里极限。 “凌总,如果你执意要追究的话,这事闹大了对你也没好处,沿河的那个工程马上开工在即,如果您要再找一个投资商,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找到的,何况现在这个社会,落井下石的人多得是”,赖总道。 “落井下石,赖总又何尝不是”,凌牧潇眉峰间尽是锐利的冷意,“既然要和解,赖总您始终得拿出点诚意来,毕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让我没什么信心再跟你合作下去,赖总是个明白人,一个公司的信誉度是堵不起的”。 赖总气的脸色发青,过了许久,招来身边的人耳语了两句,没多久,一份合同递交到他手上,“这是高瑞谦应承我的条件,白纸黑字都签好了的”。 “那好,希望赖总你能说话算话,明天那笔资金准时到账”,凌牧潇说完,不再看赖总发青的脸色,起身带着几个下属离去。 待上了车,肖堂才笑道:“赖总这回肯定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只有他们自己会在合同里钻漏子,却不知我们早就发现了”。 凌牧潇幽邃的笑了笑,车窗上,倒映出男人眼睛一闪即逝的阴霾。 回到凌氏,凌牧潇坐下不过片刻,总裁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 “进来”。 推开门,高瑞谦的身影便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的问道:“牧潇,听说你去顺远,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你觉得呢”?凌牧潇端坐在老板椅上,神色不明。 这让高瑞谦有些摸不准他心思,“赖总既然有这个胆子敢撤资,我看他十有八、九也做好了准备,唉,其实我早就劝过你了,让你不要花那么多公司资金全投在地产上,咱们在贸易行业做的好好的,你说这是何必呢”。 凌牧潇嘴角威严的抿着不语。 高瑞谦拖了条椅子坐下,“我今早和股东们商量了下,公司已经挪不出资金来开发了,股东们的意思是介意你能把沿河的那几块地全卖出去,两年前你是以二十八亿买了那块地,这几年那块地转手卖的话应该能卖个三十五亿不是问题”。 “四十亿”,凌牧潇眼睛眯了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你知道我这几年花了多少个亿在沿河的工程上吗,又是治水,建立绿化带、公园,还有商业街,整整十五亿,现在还有半年要完工了,你跟我说让我卖出去”? “这个工程根本就个无底洞,我们大家也是为了公司好,舍轻避重,年底我们公司早就策划好要在国外创立一个基金协会,因为这个工程我们一拖再拖…”。 “到底是为了公司好,还是为你个人好,高瑞谦,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出卖公司的证据”,凌牧潇拿起桌上的文件往他脸上砸过去,“你以为我不清楚,你早和顺远、雷氏几个老总达成协议,就等着我卖掉这块地,到时候资金周转不灵,我肯定只能背叛以低价转手卖出去,到那时候雷氏的老总在跳出来接手,你可知道当年为了投下这个工程我花了多少金钱和功夫,你是我们凌家的人却一再帮着外人对付凌氏”。 高瑞谦神色惨白的捡起地上的文件,这正是他和顺远赖总私下签好的合约,怎么会落到凌牧潇手里。 “高瑞谦,我还没有蠢到不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我在国外飞机失事回来的路上被人追杀,还有四年前我孩子被绑走的事全都是你一手干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容冉之所以会知道孩子被绑架了也是你说的,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挑拨容冉也不会发了疯一样烧了日桦山的别墅,全都是因为你,傅青槐才会差点被烧死,要不是那两年我为了陪傅青槐做治疗,你以为你有机会东山再起”,凌牧潇涌动着阴暗的眸起身走到他面前,为了今天,他布局了整整两年,为的是替傅青槐报仇,如果不是因为他,他和傅青槐也不会走到永远也没办法回头的地步。 “我承认这份文件上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你后面的可是冤枉我了”,高瑞谦着的露出恐慌的抓住他手臂,“牧潇,你可能不冤枉我,我是你姐夫,我之所以会和雷氏合伙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姐夫在外面欠高利贷两千万,你姐姐那个人你也知道,要是被她知道我借高利贷我会被她骂死去,我这都是没办法”。 “我不管你有没有欠高利贷,总之这件事我已经报警了,很快就会有警察带你去公安局接受调查,我给你时间请律师,咱们慢慢的玩”,凌牧潇残忍冷漠的将他往旁边一甩,然后转身按下内线,“叫保安进来,把高瑞谦给我赶出去”。 高瑞谦大慌,很快,两个保安就从外面进来把他架了出去。 “凌牧潇,这间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姐姐也有份”,高瑞谦怒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凌牧潇将眼底一切的风云用眼帘覆盖住。 高瑞谦,高瑞谦…。 他可以容忍高瑞谦对自己做过的种种,甚至他的孩子,但是绝不能原谅因为他对傅青槐造成的伤害。 不到一个小时候,凌音雨就匆匆赶来了,收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在美容美发店里做头发,一听到高瑞谦被带去了警局调查,她也顾不得形象,顶着一般是卷的,另一边是直的发型便直冲凌氏总裁大楼了。 “凌牧潇,就算你姐夫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大家都是一家人,犯得着报警吗,你是不是也该顾忌下你姐姐我的感受”,凌音雨气愤的站在办公桌前吼道。 “姐,那你有顾忌我的感受吗”,凌牧潇忍着僵硬的脸色沉声道:“自从你嫁给高瑞谦后,你的眼里全部只有他,以前为了公司的职位和爸妈吵,现在是为了遗产闹,爸都还没去世,你作为女儿成天想着这种事就不怕爸妈寒心,你的眼里除了高瑞谦就没我们这群亲人”。 “爸妈一直都偏向着你,都是亲生骨肉,公司的股份你占大部分,我占小部分,就连当初凌茂沣的股份也全划进了你口袋,我争我吵,我有错吗,你扪心问问难道你对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时刻提防着吗”,凌音雨骂红了眼睛,“你连给你姐夫提拔这个职务都吝啬的很,你对外人都比对我们这些亲人也好,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当年傅青槐宁可和凌茂沣好,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 凌牧潇脸上骤然荡起暗纹。 这几年,谁都知道傅青槐就是他心上面那根拔不出的针。 凌音雨被他盯得一悸,“凌牧潇,如果你今日不肯放过你姐夫,那我这个做姐姐的从此以后和你断绝关系,永远不再往来”。 “姐,你只说我无情无义,那你呢,为了一个男人,不要弟弟,也不要父母”,凌牧潇忽的苦笑,“你有没有想过你口口声声说在乎你的那个男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做”。 “当然值得”,凌音雨哽咽道:“这么大把年纪了,一儿半女都没生的出来,可是你姐夫也从没嫌弃过我”。 “姐,他不是没有嫌弃过你,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他娶你也不过是因为你是凌氏的二小姐”,凌牧潇慢慢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他背着你早就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女人,不信你看”。 凌音雨错愕的接过,照片里,高瑞谦笑的很***的抱着一个女人又搂又亲。 布满妆容的脸蛋一下子惨无血色。 “姐,你现在还觉得为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凌牧潇悲悯的问道。 “你早就知道”?凌音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激动的摇着照片,“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我”。 “高瑞谦是个无言巧语的,如果我以前告诉你,你肯定会原谅他”,凌牧潇看着她淡淡的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我让你明白这些年你为这个男人做的有多不值”。 “别说的这么伟大,你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彻底把他清扫出去,顺便也给我致命一击,狠狠报复我这个姐姐”,凌音雨冷笑的吼完后,红着眼眶连连后退了数步,猛地转身拿起照片跑了出去。 凌牧潇愣了愣,片刻后肖堂从外面走进来,他才立刻道:“你跟着我二姐,免得她出什么意外”。 “是”,肖堂立刻后,他转头望向外面黄昏的天色,火红的晚霞犹如一盘泼在天空的鲜血,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收拾了东西,去了酒吧。 点了几杯酒,一直喝到深夜才出来。 午夜的时间是寂寞又孤独的。 寂寞…孤独…。 曾经的他从来不会觉得,可这些年总是一个人慢慢的走过来,婚姻失败,家庭破散,心里那块无法言说的空洞扩开的越来越大。 凌音雨骂他无情无义,她骂得对,要不是他无情无义,活该落得今天这般下场。 妻子没了,姐姐也恨他了,凌茂沣一心想着报仇,也许…真的是报应。 醉了,车子已经是不能开了,随便拦了辆的士,司机问他去哪里。 他捂着额头,不想回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凌老太太只会唠叨着老爷子的病情。 “景山壹号郡…”。 嘴里轻吐出早已熟悉的地形。 到了目的地,结了账,走下去,看了看前面的洋房,熟悉的楼层灯是熄的。 他坐到阶梯上,闻着夜晚的花香昏昏欲睡。 傅青槐停好车准备进单元楼时,看到的便是一抹笼罩在夜色中的人影靠在阶梯的墙壁上。 身影有些熟悉,她走的近些,竟是凌牧潇。 他全身泛着酒气,双腿直直的伸着,脸颊微微潮红,微微深陷的眉眼紧闭,薄唇微张着呼气,睫毛纤长,和以往冷峻严肃的模样不同,今夜的他面颊脆弱孤寂,略有几分孩子气。 她看的呆了足足一分钟,才重新抬步往楼梯上走,走了几步,回头看看依旧毫无动静的人影,暗自皱眉,犹豫了半响,回头拿起包往他身上拍过去,“要睡觉回家睡”。 男人身体动了动,凌牧潇眯起氤氲的眸抬起头来,看清楚她,嘴角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青槐…”。 手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来,酒劲还未散去,起来的颤颤巍巍,脑袋也往楼下栽去。 “你小心点”,傅青槐没好气的扶住他。 “青槐…,我想你”,凌牧潇张开怀抱搂住她,语气凄凉的呓语,“原谅我,回来我身边吧,我需要你”。 傅青槐心底泛过丝复杂,这么多年里,就算他无数次出现在她公司楼下,她家门口,但是他却从未说过这些话,她甚至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凌牧潇,这是他吗。 “凌牧潇,你喝醉了,回去”,傅青槐烦恼的推搡着。 “我一直在等你原谅我,这些年来,我心里也很痛苦,今晚我又想起了咱们俩以前很多事,青槐,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这辈子该拿你怎么办”,凌牧潇眼睛布满了深深的悲伤。 傅青槐一时愕住,挨的近了,忽见他眼角出生了丝丝皱纹。 她想起他似乎也有三十三岁了,不知不觉,他们亦都不年轻了。 也就在她失神的功夫,久违的唇轻轻的吻住了她。 ===================== 明日继续。。。。 不安宁的清晨 傅青槐倒吸了口凉气。殢殩獍伤 又气又怒,为什么她这几天这么倒霉,先是凌茂沣,然后又是凌牧潇,好不容易才平复两年的日子一个个全冒了出来。 “凌牧潇,我早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好在他的吻不像凌茂沣那么蛮力,推开他,对方身子一弯,忽然倒在了她身上,芬芳的酒味自耳边传来。 她愣了愣,扶住他双肩摇了摇他肩膀,凌牧潇紧闭着眼睛,鼻尖里发出沉沉的呼吸声,嘴里梦呓似得喃喃,“别离开我…”。 “喂,你要睡觉回家睡”,傅青槐目瞪口呆的推了半天,对方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缡。 天啊,这个醉鬼怎么会跑来她这。 傅青槐烦恼的抚额,“你别以为装醉我就不会让你走,你醉死都跟我没关系”。 厌恶的把他扶到原来坐着的位置,一坐下,凌牧潇四肢一蹬,身子往后抑,便睡在了阶梯上醢。 傅青槐呆了一阵,懊恼的骂了两句,最后还是扶着他往家里走。 一百几十斤的男人体魄全部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压得她走路都千斤重,好不容易撑到了家里,双手一掀,直接把他抛到了客房的床上。 “老婆…”,男人翻了个身,脸依着枕头,蹭了蹭,斧凿般的脸因为挤压再没有以往电视机里发号施令的威严,就像一个孩子,泄了防备,没有安全感…。 傅青槐暗自发酸,随即自嘲,真不知他这声老婆叫的是容冉还是自己。 不过不管他叫的是谁,她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了。 四年前,要不是因为他,不但软禁了自己,还叫人锁了她房间的门,大火来临的时候,她逃也逃不掉,当时眼睁睁的看着大火朝她身体席卷过来,那样的恐惧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脑海里再次窜过四年前的一幕,她脸自一白,不想再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回房睡了。 -------------------- 清晨七点,是佟静一贯醒来的时间,自从搬来这后,每天早上都习惯和邻居的几个老人家一块去前面的公园散会儿步。 换上鞋子准备出门时,忽见门口摆着一双男式的鞋子,她愣了下,心下一阵欣喜,难道女儿终于放下心头的疙瘩愿意接受其它男人了,顿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这几年,眼看着女儿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如今还迈进了三十大关,她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尤其是每当和附近的邻居出去散步时,别人总是问及她女儿,一听说三十岁都还没结婚,眼神就不一样了。 而她年纪大了,亦是羡慕人家儿孙满堂,但她又不好太过劝傅青槐,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女儿经过那样的灾难哪还有心思恋爱,如今终于肯再找男朋友了,老人家一阵欣慰。 待会儿得看看究竟是谁。 出去散了步,顺手把早餐也买了回来,有油条、豆浆、饺子、稀饭…。 洗完手,门铃就响了,她跑过去开门,首先闻到的便是一股难闻的酒味,傅志行面容邋遢的靠在门口,一见她,便摊开手,布满血红的眼睛翻了翻,“最近手头没钱了,再给点”。 佟静一看到他模样便知道肯定又是通宵出去打牌输光了,以前跟他结婚时就知道他有打牌的习惯,自从官位一倒,傅紫瑛母女卷着钱走了,傅志行每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了,“我前两天才给了你两千,你又拿去打牌了,傅志行,我早说过让你别打了的”。 “别打牌,老子能干嘛,混吃等死啊”,傅志行凶狠的骂道:“两千块钱能干嘛,要不是老子手气好几把就输没了”。 “你还好意思说,那都是青槐给我买东西的私房钱我全拿来给你了”,佟静气的身体发抖,“你自己数数,这一个月里你要了多少回钱,再给你这么败下去,就算是开银行的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傅志行眯着眼哼哼的嗤笑,嘴角难看的抽搐,“一个电影公司的大老板,你别以为老子不看新闻的,听说她最近又拍了部新电影,赚大发了吧,赚那么多钱不给老子花给谁花”。 “这种话你还好意思说”,佟静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初离婚时,你是怎么让我娘俩尽身出户的,傅紫瑛母女俩卷着你钱跑了,你就想的起我们娘俩了,你自己问问,这几年青槐为你还了多少帐,她毕竟是个女人,你以为她扛着那么大间公司容易吗,我告诉你,她不欠你什么”。 “她不欠我”?傅志行瞳孔里涌上一股戾气,“要不是没有老子她能生出来,没有老子她能出国留学拍电影,现在发达了就忘了老子了,他妈的,忘恩负义”。 “你老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我劝你酒醒了再来”,这样的争执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回,佟静心肝都气疼了,懒得与他争,甩手要关门。 “你敢关试试看”,傅志行凶狠的挡住,狰狞的吼道:“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子钱,老子就闹得整栋楼都看看你们娘俩是什么东西”。 佟静素来习惯了他不要脸的性格,怕他闹得吵醒女儿,一来家里有客人,不希望对方知道青槐有个这样的父亲,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二来女儿最近工作太累,不能让她再为家里的事烦,当下吸了口气颤声问道:“你说吧,这回你又要多少”。 “一万”,傅志行满不在意的说。 “一万”?佟静瞪大眼,随即怒道:“你又欠钱了”。 “少罗嗦,快点给钱”,傅志行厚脸皮的挠了挠面颊。 佟静真恨不得往他脸上划两刀,她从来都没这么恨过一个人,“这个月我们已经给你了三万了,我不会再给你了,你给我滚,你最好早点死了”。 “妈的,你咒我死,我要死也要先杀了你们我再自杀,你给不给钱,不给老子把你家给砸了”,傅志行骂骂咧咧的扯住她胳膊。 “放开她…”,后面传来一声严寒的冷斥,一股力量冷不丁的将喝酒喝得消瘦的傅志行扯开。 “谁啊,找死吗”,傅志行踉跄站稳,横眉怒眼的瞪向后面敢朝自己动手的男人,但一看到男人足足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个子便软了腿。 精装的身子,t恤包裹住的上身隐约还能看得出是有肌肉的,小麦色的手臂一看便充满了力量。 一双凌厉的眼睛不怒自威,腿后面还站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正怯怯的看着他。 “伯母,你没事吧,他是什么人”,凌茂沣关切的走到佟静面前,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来得早。 佟静早气的面色通红,一看是凌茂沣,又是一阵旧怨涌上来,怎么她们母女俩命这么苦啊,一大早的,伤害过她们两母女的负心汉通通都找上门来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赶走傅志行要紧,“青槐她爸…”。 凌茂沣震惊的回头看向面前的这个男人,身材消瘦的像皮包骨一样,脸上胡子拉渣,全是皱纹,牙齿枯黄,活生生一个流浪汉的模样,哪是以前风光无限的c城电视台长。 “你谁啊”,傅志行眯眼喷着酒气,“小子,看着眼熟哦,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家那闺女新交的男人对不对,看你这身行头,有点钱啊,我告诉你,我是傅青槐他爸,你想要我女儿嫁给你就得…讨好我”,说完,食指和大拇指朝他搓了搓。 佟静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倒是凌茂沣从震惊中回过了神,继而怒不可遏,以前就知道傅志行对他们母女俩不好,如今几年不见,更加变本加厉了,“你不认识我了,伯父”? 嘴角勾起森然的笑意,朝他走进两步,“我,凌茂沣,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把你打的躺进医院的凌茂沣”? 傅志行吓得腿一软,真没想到五年不见了,这小子竟长得这么结实魁梧了,“噢,原来是你啊,佟静,既然你有客人来了,那我改天再来找你”。 “哎,伯父,别急着走吗,看您一大把年纪了跑来跑去也不容易”,凌茂沣勾住他后衣襟,轻笑道:“您干脆就告诉我,这次来想做什么,嗯,要钱,所以连女儿都可以卖了”? 察觉到声音里的危险,傅志行强咧着嘴角嘿嘿的笑道:“伯父是没有办法啊,伯父欠了钱,不还的话会被打死,伯父这么大把年纪了,又没什么工作,只有靠这个女儿了”。 “傅志行,你干脆被打死算了”,佟静真心听不下去他厚颜无耻的话了,“青槐每个月给他好几万,你自己挣不到就算了,还大手大脚的赌博,一把输下来就是好几百、几千”。 凌茂沣阴沉沉的皱眉,“你说,你欠了多少钱”。 “两…万”,傅志行颤巍的伸出两只手。 “你刚才才说一万的”,佟静骂道。 “好,两万”,凌茂沣低头掏出支票,刷刷的写好顺便连同自己的名片也一块递给了他,“以后如果你要钱的话不要再来找她们,直接拿着这张名片来这个地址找我”。 傅志行一看名片,眼睛一亮,原来是投资公司的执行长,想不到这小子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有出息了,看来自己以后打牌又不缺钱花了。 “好好,谢谢啊”,傅志行乐呵呵的捧着支票走了。 “你刚才不应该给他那么多钱钱的”,佟静生气的道:“他是在骗你,他就是个吸血鬼,一旦被他缠上了,他就会没完没了的吸你的钱”。 “没关系的,伯母,您现在身体还好吗”?凌茂沣微笑的一弯唇角,优雅贵气十足。 “拖你的福,差点死了”,佟静瞪了他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多少有些陌生,以前的凌茂沣模样清秀漂亮,如今的他完全长大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刚才她都差点没认出来。 凌茂沣表情一噎,身后的十一奶声奶气的走上前甜甜的笑道,“外婆,我是十一,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当然记得”,佟静态度来了一个八十度的转弯,笑盈盈的抱起孙子,“我的乖孙子,外婆这两天一直在想你,你看你这小眼睛,跟你妈小时候一模一样”。 十一腆着脸嘿嘿的笑了笑,鼻子嗅了嗅,“外婆,我闻到了油条的香味,我还没吃早餐,肚子饿了”。 “你还没吃早餐吗,快快快,进来,你这小狗鼻子,油条的味道都能闻到”,佟静点了点他小额头,生恐饿着宝贝孙子一样,赶紧的抱着他往屋里走,似乎压根就忘了还有凌茂沣这个人。 凌茂沣也不生气,微笑的走进去关上门,换鞋子时发现旁边还摆着一双男士的鞋子时愣了那么几秒。 这时屋里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凌牧潇伸着懒腰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一个照面,彼此都愣了愣。 但很快,凌茂沣惊愣的眼睛里涌上幽暗冰凝的妒意,无意识的眯眸攥紧了拳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口口声声说当年凌牧潇强欺凌了她,她不是该对他嫉恶如仇吗,为何又会让凌牧潇住在她家里,看这清醒昨晚应该还是在这过得夜。 可恶,她对自己避之如蛇,明明凌牧潇做的比他更过分一百倍,一千倍,还是自己在她心里始终永远敌不过凌牧潇。 凌牧潇亦是一愣,没想到大清早的就见到了凌茂沣,说实话,昨晚他喝醉了,也不大记得,不过多少猜到是傅青槐把他扶进来的。 原以为她会把自己丢在外面,看来她对自己也没那么狠心。 只是凌茂沣也找来了,看来最近这段日子他似乎在傅青槐身上也下了功夫。 “凌牧潇——”,佟静看到他亦是吃了一惊,纵容抱着孙子面容也变得不由扭曲,难道昨晚来这过夜的男人是凌牧潇。 “你怎么还是冤魂不散,谁允许你在我们家过夜的”,佟静毫无形象的吼。 “外婆,我耳朵都要被你叫疼了”,十一揉着耳朵难受的嘟囔。 “噢,对不对对不起啊”,小孙子的话胜过一切,佟静赶紧收敛了面容柔声摸着小孙子,免得在宝贝孙子心里留下一个粗鲁的形象那就糟糕了。 听到那软蠕的孩童声,凌牧潇禁不止视线朝佟静的腿上望去,坐的是一个男孩,穿着套装的短衣短裤,头发理的是一个小小的西瓜头,柔软的发型贴着小脑袋瓜子,加上肉嘟嘟的小脸,可爱又不失帅气。 这不就是凌茂沣小时候的翻版模样吗。 他心里的肉像被人划开,鲜血淋漓的痛了痛。 没想到当年那个孩子长这么大了。 四年前看到那个生出来的孩子他刺眼的恨不得毁掉,如今四年后,这个孩子像一根长大了的刺更深更大的插在他心里面。 如果…如果当年他没有鬼迷心窍的和容冉纠缠不清,说不定站在这里的就不是这个孩子,而是当年他们流掉的那个。 成为父亲的不是凌茂沣,而是他。 “叔叔,你是谁啊”,十一啃着油条,嘴巴沾的油腻腻的。 叔叔? 两个字,同时不禁意的让屋里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凌牧潇脸色已经不能用灰败来形容了,他苦笑,自言自语,“叔叔”? 嘲讽的目光投向凌茂沣,“你说他该叫我什么”? ===================== ~~~~(>0<)~~~~。。今天加更。。。先送上五千字,下午还有一万字的更新。。。好累哦,早上五点就爬起来写稿子了。。。 讨好 凌茂沣脸色青了下,继而轻轻一笑,“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再纠缠她了,你觉得还有意义吗,我跟她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为什么你要回来”,凌牧潇眼睛里窜过一抹深刻的剧痛,“你为什么不永远呆在美国”。殢殩獍伤 “我当然要回来,我怎么能让你痛快,让你称心如意”,凌茂沣笑的越温和,眼睛里的阴气就越重,顺带的打量了眼他扣子,虽然凌乱,但是好像没有纵情过后的迹象,不然的话,他敢肯定,他会当场让他爬着走出去,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小叔。 “如果你心里不平衡,你冲我来,你想要股份,我可以给你,请你不要再来纠缠她了”,凌牧潇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凌茂沣心里掠过丝异样,忽的抱胸挑眉,“怎么,四年不见,我最擅长掠夺强占的小叔懂得走温情怀柔路线了,别搞笑了”缢。 “你根本不明白她受的苦”,凌牧潇冷冷道。 “我当然明白,她受的苦就是遇到你这个混蛋”,凌茂沣长长的吐了口气,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四年前,欺凌了她的女人就算了,四年后还敢上门来引诱他的女儿,只不过当着老人家和小孩的面,他不想动手,“你以后最好不要再来这里”。 “我来不来青槐说了算,由不得你做主”,凌牧潇怒目而视炳。 两个男人,连身高都差不多,旗鼓相当,互相瞪着,纵容连小小的十一也感觉到有火药味在蔓延。 “凌茂沣,你怎么来了”?楼上,突然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两人抬头望去,均是瞳孔放出靓丽的光芒,从楼上走下来的女人,上身是蝙蝠袖的玫红色t恤,下身是印花窄腿裤,衬得双腿修长又笔直,胸前挂着一辆装饰珍珠链,高挑秀雅的身形中又带着时尚的艳丽。 “你们俩在干什么”?傅青槐柳眉倒竖,冷怒的眉眼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凌牧潇深深的凝视着她不做声,而凌茂沣见他用那种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她看,火冒三丈,“为什么你让他在你家过夜”。 闻言,傅青槐“哧”的冷笑,“我想让谁在我家过夜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凌茂沣听了皱紧眉头,心里的火气更是“兹兹”的往上冒。 “妈咪,你起来啦”,十一娇脆的嗓音打破了屋里一触即发的气愤,“我和爹地来看你咯”。 “十一,这么早就过来啦”,傅青槐见了儿子,立刻笑脸相迎的撇下两人往餐桌边的儿子走去。 十一正咬着手里吃了半边的油条,佟静右手捧着一碗豆浆,小家伙咬一口,她就喂他一口,看的她眉开眼笑,“我这小孙子吃东西好乖,不像四楼的那个永永,都五岁了,吃个东西都成天还要家人喂”。 “好多人都夸我很乖的”,十一尾巴翘上了天,得意洋洋的说。 “哎,不知道是谁前两天晚上还跟我说不要吃晚饭”,傅青槐笑嗔,拉了条餐椅离儿子坐的近些,压根就忘了客厅里还有两个男人。 凌牧潇看着她温柔慈爱的面容一片滞痛,原来她对孩子这么温柔,原来她也早就和凌茂沣他们俩父子接触过好几回了。 “青槐大前天还去了我家给我和十一做饭菜,晚上…我们还是一家三口一块睡的”,凌茂沣瞧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很满意的看到他突变的脸色后,得意的勾起风***的笑容朝傅青槐和儿子走了过去。 “十一不是不想吃饭,而是吃不下他妈咪做的饭菜”,凌茂沣坏坏的挨着傅青槐坐着。 “是你说十一能吃中式的菜”,提起这件事,傅青槐就来火。 “他是能吃啊,是个人肯定就能吃饭吗”,凌茂沣自来熟的夹了个小笼包咬了一口。 傅青槐被噎的无语,生气的抢走他手里的小笼包,“谁准吃你吃我家的东西”。 “十一,你妈咪真小气”,凌茂沣忧伤的朝儿子抱怨。 “妈咪,你太凶了”,十一一本正经的津着嘴里的油条含糊的道:“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说要吃早餐,可是爹地说要找妈咪一块吃,妈咪小气的一个包子都不肯给爹地”。 傅青槐额头冒出窘迫的黑线,凌茂沣趁机又把小笼包抢了回去,吃的香喷喷的,嗯,他的儿子真好,不枉他这么多年来疼他疼的跟心肝一样。 对面,一个高大的身影坐下。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委实没想到凌牧潇都这样了还能留下来。 餐桌上的人突然不言语了,凌牧潇心里也就跟挖了个窟窿一样的痛,似乎他留在这里是多余的,但是他不想走,花了两年的时间,他好不容易才能走进这个屋里,属于他身上的温暖,他不想就这么失去了。 他拿起一个碗,盛了碗稀饭放到傅青槐面前,然后又盛了碗给佟静。 傅青槐和佟静同时蹙起了眉,两人都没想到曾经冷峻、不可一世的凌牧潇会在这种场合下近乎放低了尊严的给两人盛着稀饭。 凌茂沣懊恼的牙痒痒,他的小叔可真会讨人欢喜啊。 哼,他也不能落后,连忙剥了一个茶叶蛋放进傅青槐旁边的磁盘里,“青槐,每天早上一个鸡蛋,健康又营养”。 剥了之后又连忙给佟静也拨了一个,老婆要讨好,丈母娘也不能落下。 傅青槐和佟静怪异的看了他眼,两母女真想同时把这碗稀饭和粥全推了,但是早餐毕竟也只有这么多,不能因为生气而饿着了自己肚子不是。 看着他们俩吃着稀饭和鸡蛋,凌牧潇和凌茂沣同时一阵欣慰。 “青槐,吃颗地瓜丸吧,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吃的”,凌牧潇柔和着笑意夹了颗地瓜丸过去。 “哎,我也爱吃,还是给我吧”,才不要他夹得东西给傅青槐吃,凌茂沣迅速的抢过,塞进嘴里。 凌牧潇无语的又夹了一颗。 凌茂沣继续厚颜无耻的抢了,狼吞虎咽的把嘴里那一颗赶紧的吞下去,“我发现今早的地瓜丸真特别好吃”。 说着,把抢来的也塞了。 然后自己夺过盘子,笑盈盈的给傅青槐和佟静一人夹了一颗,嘴里含糊的道:“你们也吃吧,多吃点…咳…咳…”。 呛着了,凌茂沣别开通红的脸,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了杯豆浆,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傅青槐丢了个白痴一样的眼神给他,“幼稚”。 凌牧潇轻轻摇头吃早餐。 十一同情的看着他,“爹地,你吃慢点,没人会跟你抢的,你要喜欢吃的话,把我那一颗也拿去吧”。 傅青槐鼻腔里忍俊不禁的发出轻笑声。 凌茂沣尴尬的瞪了儿子一眼,这蠢小子,看不出来他是怕他妈咪被人抢走吗。 不过偷看到她笑着的嘴角,自己心情也稍微好转了点。 唯有凌牧潇,悄悄的遮下自己的眼帘,放在膝上的右手,早已握紧的爆出了青筋。 哪怕傅青槐再怎么不想与凌茂沣和好,但是孩子始终是他们之间的桥梁。 他只能再次在心里懊悔。 这场早餐吃得诡秘极了,傅青槐觉得她快受不了这种氛围,飞快的解决了早餐,“妈,我上次的戏还有最后一场要去广恒那边拍摄,我起码得三天后才能回来”。 广恒…。 几年以前的那一幕重新浮上凌茂沣和凌牧潇的心头,两人同时腾地起身。 “我也吃好了,青槐,我送你去机场吧”。 “我吃饱了,我送你去机场”。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三人均是一愣,十一“扑哧扑哧”的笑道:“爹地,叔叔,你们好有默契哦”。 凌茂沣黑着脸瞪向凌牧潇,“小叔,我听说高总经理如今被免职了,家里也好还是公司也罢应该都有很多事在等着你吧”。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凌牧潇淡淡道:“送她去机场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正好公司离机场比较近,送完她后我更方便回公司,倒是你,你的公司可是离机场隔着三十多公里”。 “这就不劳小叔你操心了,我早就和公司的人打好了招呼,今天上午休假,青槐,我们…”,凌茂沣目光一转,先前旁边站立的女子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十一指向楼上道:“爹地,妈咪没听你们说话,早上楼了”。 凌茂沣狼狈的摸了摸鼻子,“十一,爹地去送妈咪了,你今天就呆外婆这,我晚上再来接你好吗”。 “嗯,但是这位叔叔也说要送妈咪,你们两个一起送吗”?十一眨着清澈的大眼睛问道。 “乖儿子,他不是你叔叔,是你爷爷”,凌茂沣笑眯眯的道。 “凌茂沣,你真说得出口”,凌牧潇脸上淡定的面容终于裂开了缝。 “按辈分确实是这样”,凌茂沣挑眉。 “在你眼里你还知道辈分”,凌牧潇握拳冷笑,“我还以为你早就连伦理道德都忘了”。 “彼此彼此”,凌茂沣也冷冷的扯着嘴角。 “好啦,你们两个要吵给我出去吵”,佟静终于火了,怒声道:“别在我孙子面前胡言乱语”。 两人神情同时一黯,彼此又互瞪了眼,同时走到了客厅,正好见傅青槐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走下来。 “青槐,我帮你”,两个人同时迎上去,一个左边一个右边的拉住她箱子。 “不用了,我自己提的动”,傅青槐甩开他们两人,拖着箱子换鞋走出家门,凌牧潇和凌茂沣也即刻跟了上去。 傅青槐回头见状道:“凌牧潇,你堂堂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跟凌茂沣一样幼稚了”。 “你不知道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幼稚吗”,凌牧潇微笑的替她关上车尾箱。 傅青槐不想再理他了,径自走进了驾驶位,一上去时,才发现副驾驶位上早赖上一人了。 凌茂沣得意的朝外面的凌牧潇递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在他帮她搬行李的时候,他早占位置去了,哼,可不能让他的女儿和凌牧潇单独在前排相处。 凌牧潇只好坐后面,车子一发动,傅青槐就开了音乐。 好在路上都比较安静,两个男人都没说话。 到了飞机场,傅青槐先到地下停车场停好车,锁好车后才走进机场。 古乐和另外两个剧组成员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时古怪的愣了愣。 “别说了,快帮我去寄下行李”,傅青槐翻出身份证连同行李都递过去,忽然看到不远处被几个年轻人围住的帅气身影时愣了愣,“明添也要去吗”? “噢,对”,古乐拿了东西赶快给另外几个剧组人员使了个眼色走了,这三个男人碰到一块,他感觉有种头皮发麻的不好预感。 果然,如他所想,凌牧潇和凌茂沣一听明添也要去,两人脸色顿时变得警惕而又凝重起来,这一刻,叔侄俩同仇敌忾起来。 仿佛察觉到冰冷的视线,明添从粉丝中抬起眼眸,看到傅青槐身边的两个人时,嘴角的笑容变得冰凝。 然后拨开粉丝团朝他们走了过去,温煦迷人的笑容足以叫粉丝们尖叫,“青槐,你来啦,我等了你一阵了”。 “明添,你去干吗”?傅青槐纳闷的问道。 “我当然要去”,明添亲昵的搂住她肩膀,温柔而又担忧的道:“那个邱导一直都对你有意思,这次去你又得跟他朝夕相对,我真担心他会把你抢走”。 傅青槐打了个冷哆嗦,她感觉身后的两个人男人要冒火了,这个明添,总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招数。 “看来我的情敌真不少啊”,凌茂沣走上前冷然的把她肩膀上的手给掀开,这个该死的女人,五年前,差点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现在又跟这个危险分子搅在一块,他真是越来越不懂她了,“不过麻烦把你的手从我的女人身上拿开”。 “你的女人”?明添邪肆的扬眉,呵的失笑,“我有没有听错,你既然说我的女人是你的女人”。 “明少的女人很多”,凌牧潇踏步上前,面上平静,眼睛里却泛起了暗涌,“但她…不是,有时候说话还是要注意点,当心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我说的是事实”,明添似笑非笑,“麻烦你们不要总来缠着我的女人好吗,这样会让她很困扰的,青槐,你说是不是”。 傅青槐无奈的看了他眼,“是,你们确实让我很困扰,凌牧潇,凌茂沣,你们回去吧”。 “对,别理他们了,古乐他们好像办好手续了,我们进去吧”,明添牵着她小手往古乐他们走去。 有时候牵手比揽着胳膊更具有刺人视线的强悍力量。 确实,后面两个男人的脸色已经不能让冷若冰霜来形容了。 “你不去阻止”,凌牧潇撇了眼身边的男人。 “既然她想跟明添演戏,我就让她演”,凌茂沣冷冷一笑,“不过我倒想劝劝小叔,你何不安分点找个女人好好的回家做老婆呢,非要把青槐找回去做你孩子的后妈,有意思吗”。 “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凌牧潇深意的看了他眼,转身离开了。 ==================== 下午还有一更,,,,累死鸟。。。 我吃醋了 云川从飞机下划过。殢殩獍伤 沉闷的飞机上既不能玩手机,也不能开电脑,永远只能靠发呆或者睡觉、聊天来打发时间。 傅青槐既不想睡觉,也没有心情聊天,只是一上飞机后思绪就莫名的飘到了很多年前的暑假,那次凌茂沣是跟着她来剧组打工,只不过那次她坐的是商务舱,凌茂沣是一个人坐的经济舱。 那年暑假在广恒发生了很多事…。 很奇怪,这几年经常来这边拍戏,却从没想起过,这次,那些回忆竟清清楚楚的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划过缢。 她觉得很烦躁,甩了甩脑袋。 “在想凌茂沣吗”?明添幽幽的声音飘过来,脸颊被他扳过去,下巴捏住,男人的桃花眼里带着一种冷然的霸道:“在这样我会吃醋的”。 “别闹了”,傅青槐清冷的眸子望着他那邪魅的脸庞炳。 “见了那两个心情不好?我发现最近你和他们都走的挺近的,我真的有了危机感”,明添心里涌上一种挫败感。 “我今天已经被烦了一个早上了,我拜托你别烦我了”,傅青槐甩开她的手,不自觉拨高的声音突然炸响在安静的飞机上,四周的人纷纷向他们投来视线。 明添脸色糟糕的将帽子拉低点,免得被人认出来。 进了剧组,和分别没多久的女主角汤虞红、邱南辰,还有另外几位剧组的主要演员胡楚杰、褚桥等人也都在。 拍摄了足足三个月的戏这几天马上就要杀青了,这次见面比以往任何时候回到剧组都要显得热情。 下午赶着拍了两场戏后,晚间傅青槐请大家在酒店吃饭,然后和以往一样在去ktv唱歌。 几十个人,傅青槐呆到十点多钟趁着明添被大家围哄住的时候悄悄溜走了。 这样的情景太腻了,每次出去拍戏,几乎就是重复的吃饭、唱歌、洗脚。 记得很久以前只要到了八、九点多钟广恒的夜就是安静的,如今又有很多开发商涌进了这里,近几年又变成了旅游胜地,到了十点钟街上还是有很多人,灯火通明。 走过熟悉的街道,经过一座古屋前时,忽然驻足了脚步。 “我还以为小婶你啥都不怕,原来胆子这么小,有鬼,我的天,你竟然相信世上会有鬼”。 “不许再笑了啊”。 ……。 脑海里熟悉的笑声话语回荡起来,好像很近,但又很远。 噢,她想起来了,这里以前还是座土地庙的,那次自己在古镇迷路了,他找了好几条街,当时她还把看土地庙的老爷爷当成了鬼,就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牵着她的手,也是那次,她的心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明明以前都想不起来的,为什么今天一再的想到他呢。 傅青槐眼神变得惆怅,抬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里面挂满了油纸伞和灯笼,店里几名客人正和年轻的女老板商谈着灯笼的价钱。 她四处望了圈,目光落在一盏纱灯上,上面描绘着一副花好月圆的彩画,上面提着一首诗: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醒,谁醒,从此簟纹灯影。 她看的失神,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润磁性的声音,“你说这句话是不是正应承了咱们此时此刻的情景”。 身子一颤,她猛地回头,背后的男人脑袋紧凑在她肩膀旁,朦胧的灯火下,一双注视着她的双眼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光华,俊美的面容也仿佛在这古色古香的小院子里投上了一颗夜明珠。 她呆住,疑似是不是今天自己回忆太多了,眼前出现幻觉了。 “你这么瞪大眼睛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太高兴了”,凌茂沣很满意她这副表情,眯眼调皮的撞了撞她鼻尖。 “啊…”,鼻尖的痛意传来,傅青槐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到后面挂灯笼的架子上。 “小心”,凌茂沣轻轻挽住她瘦小的腰,唇角飞扬的笑意更浓。 “凌茂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傅青槐犹处在震惊中,真见鬼了,这大半夜的难道这陌生的城市他都能找来,难道他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器吗。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凌茂沣眼底绵长的情意又浓了几分,轻笑的反问。 傅青槐面色一红,推开他,“我路过这里”。 “哦,路过这里,正好进了以前咱们经过的土地庙”,凌茂沣勾唇,其实来的路上他心情本来不好的,但是此时此刻能在这里看到她,他觉得所有的一切担忧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噢,你说以前那个土地庙啊,是这里吗,我不记得了”,傅青槐故作淡然的四处张望,“我随便路过这里的”。 “是这里,我记性好的很,可不像某个人当时是个路痴”,凌茂沣挑起一道眉,兴味的道:“如果你只是随便路过都能走到这里,那证明这是上天给我们俩的缘分”。 “缘分个屁,咱们俩早缘尽了”,傅青槐被他炽热的眼盯得心里缭乱,暗暗懊悔自己为何要来这了,一时竟骂出了脏话。 凌茂沣一怔,“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根本没忘了,你心里也在记挂着我”。 “你别再自作多情了,自从你离开后我对你的心早就死掉了”,傅青槐立即冷声道。 凌茂沣也没生气,嘴角溢出抹宠溺的笑容,伸手取下她先前盯着的那盏花灯,“我总觉得咱们还有缘,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不得不相信,我本来是想找你的,但是到了这便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自禁就走到了这里,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天你迷路的时候有多无助,你看到我就扑进我怀里,其实我那时早就对你心动了,你那天抱住我的时候,我好高兴,我的心跳的很厉害,从那天开始,我知道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我牵着你的手回家的时候想的是如果那条路永远没有尽头那该都好,那样的话,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 轻喃的情话从他优美的薄唇里吐出来,凌茂沣看着她,他的眼神温柔的溺人,好像带着一股无法抵抗的魔力,能把人深深的卷进他编织的情网里,让你好像回到了当初与他热恋的时候。 傅青槐感觉自己像中了蛊的人,只能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心也疼,眼睛也疼的,瞳孔里溢出泪花,死掉多年的心好像又不听话的在蠢蠢欲动。 她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男人,有时候冷漠、有时候残忍,还有的时候孩子气的可爱、无赖、深情…。 “凌茂沣,你真可以…去当演员,我保证,你摘得奥斯卡奖都不是问题”,她笑的嘲讽又凄楚。 “我才不要得什么奥斯卡奖,我只要你”,凌茂沣修长的指尖从她脸上划过,眸中藏着心痛的光芒。 “我不会相信你”,傅青槐忽然哭着拍开他的手,跑出了店里。 “老板,这盏灯笼我买了”,凌牧潇丢了一张百元大钞后提着灯笼快速的追了出去。 街上人很多,一个红色的人影钻进人群里一下子就湮没了。 “青槐,你等等我”,凌茂沣朝着她消失的地方追去,也顾不得会撞到行人,横冲直撞的,愣是在人群把她给逮住了。 “凌茂沣,你老缠着我干什么”,傅青槐使劲甩,不过这块牛皮糖可不是好甩的。 “喂,你小子怎么走路的,眼睛长屁股上了”,身后突然一个魁梧的男人搂着一个娇小的女人走过来,横眉怒焰的道:“你把我女朋友撞得摔倒,存心找揍是不是”。 两人动作一止,凌茂沣回头一看这两人,急忙搂住傅青槐面露愧疚的道:“两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跟我女朋友闹了点矛盾,她一气之下就跑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也是出来旅游,她方向感也不好,我太担心了,追的急才会撞到你女朋友”。 “谁是你女朋友”,傅青槐气的踩他脚背。 “嗷呜,你看我女朋友真的气的厉害”,凌茂沣冲他们苦笑。 “亲爱的,还是算了,我看他们肯定不是故意的”,窝在男人怀里的娇小女人扯了扯男人的胳膊,“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啦”。 “嗯,那算了,下次注意点啊”,男人搂着女朋友就走。 “哎,美女,你男朋友对你挺好的,要知道珍惜啊”,女人俏皮的冲他们俩挤了挤眼,和男朋友一块走了。 “你再不松脚我脚就要断了”,凌茂沣吃痛对她露出一个五官皱紧在一起的脸型。 “你先放手我就不踩了”,傅青槐回瞪着他。 “那你踩吧,踩断了你要负责,我这辈子就赖着你”,凌茂沣学着十一一赖皮的往她胸口蹭,路人不断朝他俩投来暧昧的眼神,弄得她脸颊通红,这不要脸的,竟然大庭广众下发神经,伤风败俗。 “行了行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傅青槐从他脚背上移开。 他亦是松了她腰,改握住她的手,笑眯眯的道:“上午明添也这样牵着你,我吃醋了,所以我也要牵回来”。 “我…我跟明添是在交往,我跟你又没有”,傅青槐冷冷道。 “你跟他在交往”?凌茂沣脸上的笑容一沉,阴森森的,“青槐,不要对我撒这种谎,开这种玩笑哦”。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跟明添早就在交往了,还要我跟你说多少次,我们早就结束了”,傅青槐好歹也是个教别人演戏的导演,自然也演的入木三分,“谁没几个旧情人啊,你犯得着老揪着往事不放吗”。 可是凌茂沣才不信,“那行啊,你们交往就交往,这横刀夺爱的事我是干定了,青槐,你看,我把那盏灯笼买下了,咱们要不点燃吧”。 想不到他竟真买了那盏灯笼,傅青槐心情很怪异,“随便你”。 “你拿着,我找下打火机”,凌茂沣微笑的把灯笼递给她。 傅青槐低头看着灯上面花好月圆的图案,忽然觉得特别刺眼,抬手就把灯笼摔在地上,灯笼打了个几个滚,“砰”的掉进旁边的小河里。 凌茂沣一张脸当场就变得像天上的夜空,黑漆漆的冷。 她呆了下,转头就跑了。 他也没有再追来了,一口气跑回了酒店,明添在大厅里等着她,一见她回来便脸色不悦的走上去,“你去哪了,打你电话又不接,一声不响一个人就溜出去了”。 “难道我去哪都要跟你报备吗,你又不是我的谁”,傅青槐大吼的甩开他手,冲进了电梯,回房了。 第二天是顶着两个用粉底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去广恒的一条洋街拍戏。 拍完一场下来,傅青槐热的口干舌燥,正好有剧组同事买了双皮奶过来,大热天的喝一口双皮奶透心的凉。 “哎,幸好快要杀青了,这大夏天的拍戏太热了”,傅青槐吃着双皮奶道。 “你知道这是谁买的吗”?汤虞红凑过来无奈的看着她。 傅青槐神色动了动。 “明添”,汤虞红白了她眼。 喉咙里甜甜的双皮奶忽然有些苦,傅青槐低眉沉默。 “哎,你跟他昨晚吵架了,早上看你们俩吃早餐的情形就不对劲,谁都不搭理谁”,汤虞红道:“其实我真不明白,女人嘛,就算在娱乐圈里混也得找个男人嘛,才华横溢的邱南辰不喜欢,高大帅气的明添你也不懂得珍惜,你到底要哪样的,我说句心里话,明添他对你真不错,也真关心你,昨晚你突然溜了,他立刻就去找你了,整个剧组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以前呢没接触前我觉得他这个花心又风流,自从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也蛮有情有义的”。 “昨晚我不小心吼了他”,傅青槐低声叹气,自己也有丝过意不去。 “难怪他会生气,你啊,做的真不对,快去给他道个歉”,汤虞红推搡她。 “我不知道他在哪”?目光朝四周看了圈,忽然看到门外围观的旅客中里,凌茂沣顶着一顶太阳帽,在人群里高出了一大截。 “啪”,手中的双皮奶全掉在地上。 汤虞红吃了惊,“喂,你干嘛,好端端的全倒了”。 “算了”,傅青槐起身去跟其他几位演员沟通演戏的事情去了。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一大帮人懒懒散散的屋里休息,大牌点的演员有躺椅、有空调、有风扇,就等着人送饭过来。 傅青槐也不饿,就困,昨晚没睡好,到了午间更是没得精神,还想好好休息半来个小时,古乐就从外面进来凑到她耳边道:“傅导,凌茂沣叫你出去”。 “你别理他”,傅青槐恼声道。 “他说你要是不理他,他就进来找你”,古乐继续说,“你还是去吧,这里人多嘴杂的”。 “真烦”,傅青槐嘟囔着起身走了出去,离得剧组远了些,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人拉住了手臂。 “凌茂沣,我等会儿要拍戏,你又想干嘛”?傅青槐不耐烦的问道。 “吃饭啊”,凌茂沣笑眯眯的,仿佛昨晚不快的事从没发生过,傅青槐心里掠过丝复杂,她原以为他今天肯定会走的。 “等会儿剧组会有人送饭过来”。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人送啊,你陪我去吃饭,不要多久,半个小时就可以了,走吗”,凌茂沣拖着她走,“你要不去的话,等会儿我就去你剧组,我要告诉大家,我是你孩子的爸,你是我孩子的妈”。 ============== 明日继续。。。。。 我知道错了 傅青槐跺跺脚,不得不由着他了。殢殩獍伤 临河的二楼包厢里,服务员关上门窗,打开空调,在***的街上拍了一个上午的戏,傅青槐一下子觉得整个人都虚脱般的凉快起来。 “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菜”,服务生递上菜谱,打量了傅青槐几眼,忽然笑道:“您是正在拍《你的天堂》那部戏的傅导吧,真没想到您会来我们店吃饭”? “是啊”,一年到头几次在这拍戏,被人认出来也不奇怪,傅青槐低头接过菜谱,“夏天太热了,我也没什么食欲,随便来两个清淡的菜就好了,就冬瓜盅、清蒸桂鱼、辣汁茄丝,差不多了”。 也不看凌茂沣眼,菜谱就直接丢给了服务生甾。 “就点这些”?凌茂沣又自己拿过来翻阅了下,“要不…再来个红烧田鸡和蟹粉鱼翅吧”。 “吃不了那么多,你快点啦,我还要去拍戏”,手机响了,傅青槐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正好在这边碰到个朋友,你别管我了,我吃完饭马上就回去…”。 凌茂沣扬了扬眉峰,抬头对服务生报以一个迷人的笑容,“就照她说的来吧,另外再来壶鲜榨的橙汁,麻烦尽快”涂。 “好的”,服务生关上门出去了,她也讲完电话回到原位。 凌茂沣打开电视机,问道:“明添打来的”? 傅青槐低头玩手机,决心不理他。 “过来,坐我旁边”,凌茂沣笑笑,拍了拍身边的凳子,这是个足足可以坐七个人的包厢,旋转的桌面很大,她坐在他对面,他就算想给她夹菜都很困难。 “我坐这就好了”,才不要坐他边上,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这么大桌子,你总共才点了三盘菜,等会儿不好夹”。 “那正好,我现在回剧组吃”,傅青槐挑衅的话让凌茂沣再大度的心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不悦。 “算了,你不过来,只好我过去了”,凌茂沣起身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 傅青槐立刻又坐到另一条凳子上,凌茂沣五官上的笑容终于一寸寸褪尽,猛地伸手抓住她,无奈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不想跟你坐一起”,傅青槐懊恼的抽着手臂,没抽的出来,反而被一股力量拉坐到了他双腿上。 大臂暧昧的圈住她,凌茂沣笑的很和煦如春,“是你逼我的,暂时别闹了好不好”。 哀求讨好的口气优雅而富有磁性。 在这舒服的空调房里,傅青槐突然觉得有点发热,低头咬牙扳着腰上的手,“你放开,待会儿送菜的人上来看我们俩这样像什么样子”。 “嗯…像一对情侣,也许会说我是被你潜规则的艺人”,凌茂沣坏坏的笑着,低头探着脑袋往她望去,“青槐,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笑话,我怎么可能不敢看你…”,傅青槐怒极反笑的抬头,却撞入他波光粼粼的双眼,有温柔的、宠溺的光芒闪烁,心…不由得咯噔。 “青槐,我爱你…”,凌茂沣指尖轻柔的碰了碰她下颚的线条,低头闭眼,寻上她的唇,充满爱意的呢喃湮没在她唇齿里,他的吻不比寻常,像微风拂过,温柔的啃咬着她上下两片唇。 身体里仿佛有电流拂过,傅青槐连忙抗拒性的转开了脑袋,另一只挡住他靠近的头颅,“凌茂沣,你怎么老跟你小叔一样啊,我不知道要跟你们说多少次,我不会原谅你”。 “我跟我小叔是不一样的,我们彼此有一个孩子”,凌茂沣双手捧起她脸颊,“你也很在乎十一不是吗,为什么不能为了十一回到我身边来,我们一起为孩子共同创建一个幸福的家庭,难道你打算再嫁给别的男人,再生孩子,你舍得伤害十一吗,其实我可以拿十一威胁你,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错了,我想你原谅我”。 “你现在还不是在威胁我,你简直就跟无赖一样”,傅青槐抬头冷冷的盯着他。 “对,我是无赖,如果我不无赖点,怎么能打败那么多情敌脱颖而出”,凌茂沣低笑的抚摸着她唇瓣,“还有,我现在很想吻你,如果你不让我吻,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蛮力,把你嘴唇亲肿或者咬破,你总不至于等会儿想让全剧组的人都知道你跟人接吻了吧”。 面对他再一次可恶的威胁,傅青槐气的涨红了脸,这个男人,怎么连威胁的话都说如此无耻,“不行,这是在饭店里,等会儿随时会有人进来”。 “那你的意思是等会儿离开这里就能亲了是吗”?凌茂沣暧昧的脑袋差点跟她挨在了一起。 “不是…”,傅青槐真想咬了自己舌头。 “既然都不行,那我还不如在这就亲”,凌茂沣唇片朝她脸上找寻过去。 听到外面走廊上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傅青槐急的心七上八下,脱口道:“等会儿出去再说”。 “好”,凌茂沣轻轻一笑,手臂终于松开她腰,她解脱般的逃离他怀抱。 服务生就在这时敲门送菜进来,不多时,三个菜便上齐了。 凌茂沣先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尝了口,觉得味道像是鲜榨的后才给她倒了一杯,再给她盛了碗冬瓜蛊汤。 傅青槐肚子饿极了,也不客气,迅速的吃了两碗饭,吃完后,视线瞟过去,发现他盛的一碗饭还只吃了一半,好像刚才吃的菜除了喝汤外,他也很少夹,想来是这边的菜不和他胃口。 “吃饱啦,要不要休息会儿,外面太热了”,瞧她才一天就感觉皮肤晒黑了。 “你要休息的话就留下吧,我要走了”,傅青槐不客气的起身往门口走。 凌茂沣叹了口气,跟着她下楼结了账,步出大门,热口气袭过来,活像走进热蒸笼里。 “跟我来”,凌茂沣拉过她手腕走进一条人少的巷子里。 “你要干嘛,我要回剧组”,傅青槐莫名其妙。 “你刚答应过我的,不记得了”,凌茂沣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来,唇角愉悦的上扬。 傅青槐热了耳根子,伸手抓住墙沿,死活不跟他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你快放开我”。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要不要我在这里就提醒你”?凌茂沣微笑的返身走到她面前,“先前你答应过从饭店里出来可以亲你的”。 “我没答应啊,我是说再说”,傅青槐反驳道,现在还算是在街中心,一瞟眼就能看到路过的人群,这简直比刚才在包厢里还危险,而且这又不是阴地方,晒的皮都快脱了。 “那咱们就在这里慢慢‘再说’”,凌茂沣双手抵在墙上,困住她逃跑,弯腰,脑袋朝她探过去。 傅青槐脑袋躲闪,好几次他的唇从自己脸颊上蹭过,眼看着路边上有人视线朝他们望过来,她急道:“别在这里…”。 “那还要不要等会儿‘再说’”,凌茂沣挑眉笑眯眯的低头俯视着她仓惶的脸蛋,被太阳晒得红嘟嘟的,真像一只水蜜桃,让人很想咬一口。 “算你狠”,傅青槐恼火的瞪了他眼。 凌茂沣轻轻失笑,重新牵着她又转了几个弯,直到没什么人了,地方也够阴凉才轻轻拉着她抵到墙壁上,俊美无瑕的脸落下来,修长的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秀发,轻轻的吻了吻她额头,“放轻松点,我会吻得很轻的”。 “凌茂沣,你不就是贪图我身子吗”,傅青槐仰头冷笑,“以前是,现在也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根本没有几分爱”。 “你懂得,我不是,当初,只是因为我太爱了,爱到几乎快没有理智,那时候可能毕竟是太年少不懂事了,如果重来一次,结局肯定不一样,凌牧潇、明添我都已经有了足够对抗的实力,这四年里,在国外追求我的女人很多,但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说你要走了我的第一次,又夺走了我的心,难道都不要负责的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到底是谁不负责,是…”。 未尽的话语,被男人吻过来的嘴唇堵了回去,变成了诱人的嘤咛。 “如果不想被我吻肿的话就不要反抗”,他低低的警告,她夏天的唇有些干燥,他慢慢的吮、吸的水润,碾转反复,温柔而又有耐心。 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凌茂沣伸手摸了摸她乌亮的发丝,搂着她细细的腰肢,也不探进去,足足在她唇片上吻了五六分钟,弄得她有点受不了这漫长的折磨时失去耐心的身子发软,颤着唇齿,他才吻进去,舌尖慢慢的刮过她娇嫩的口腔内部,口齿中反复还残存着饭后的味道,中午的菜略甜。 连分泌出来的唾液仿佛也沾染上了甜味。 他深深的吸吮着她娇嫩的舌。 不记得好久没有被人这么深情又温柔缠绵的吻过了,从最开始的抗拒,逐渐的大脑缺氧,潜意识里好像慢慢的接受,甚至熟悉的身体也不听话的开始酥麻。 软软靠在后面的墙上,娇艳绝美的脸蛋晕染的绯红。 凌茂沣悄悄的眯开一只眼,看到的便是他这副模样,握住她腰间的手一用力,她便抵在他胸膛上,“兹兹”的唾液相激的声音,在安静的耳膜里扩散开来。 最初的温柔到之后的深情,再到现在的激烈。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吻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夏天燥热随着漫长的吻,两人只觉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热。 搁在她腰肢上的手一路往上,绕过薄薄的内衣,从上面钻入,握了满掌的饱满,重重的揉捏。 “唔…”,她重喘着,闪电般的悸动传遍全身,让她差点站不住脚,“住…手…”。 凌茂沣不但没有住手,反而又给了她一个又深又长般窒息的吻,手上的动作也同时加重了几分力道。 从胸口上传来的异样开始遍布向全身,自从和他分开后,感情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四年了,没有尝到***的滋味,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来说正是身体熟透的最厉害的时候,如今在他的吻和爱抚下,潜伏在身体最深处的***好像被他点燃了一样。 傅青槐颤栗的抱住他脖子,重重的粗喘从两人唇齿间伴着来不及吞咽的蜜液流下来。 直到裤子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她才如梦初醒。 她在做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吻竟然让她缴枪投降的完全失去了本来的意志。 “接电话”,凌茂沣吻净她嘴角边上的蜜液,另一只手钻进她裤袋里,掏出手机,轻轻摁下接听键,放在她耳边。 “傅导,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既是剧组的导演又是制片,大家都在等你,两点钟准时拍戏,你别忘了”,古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好,就回来”,一张口,自己暗哑的声音也吓了她一跳。 凌茂沣按断挂键,低头为她整理胸前的衣服,当他的指尖不经意的扫过峰端时,身体再次不听话的僵了下。 她心烦意乱的咬着唇推开他,背过是去整理衣服,心,懊恨又气恼,气的要命。 傅青槐,你未免也太不争气了吧,只是个男人,被人家轻轻撩拨了下,就马上有了***,她是恨他的,恨的要命。 此时此刻,她也没有责怪他的资格,毕竟有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青槐…青槐…”,凌茂沣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情,也不多说,只从后面抱住她,安静的轻吻着她秀发。 回去的路上,静的很厉害,两人肩并着肩,谁都没说话。 到了拍戏的那条街时,凌茂沣止住了脚步,“我送你到这,你回去吧,晚上忙完后我再来找你”。 傅青槐没回头,僵直着身子往剧组休息的屋里走。 “青槐…”,男人在后面唤她名字,低低哑哑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脚步滞了下,依然没有回头的走进屋里,工作人员有的在布景,有的调灯光、镜头,力求达到最好的效果,演员们也在忙着补妆,大家忙忙碌碌的。 明添和副导、制片主任低头在说话,见她进来,也只看了眼,没过来。 “青槐,你一声不响的去哪了”,邱南辰关切的走了过来。 “嗯…恰好以前合作过的一个演员也在这边拍戏,就一块去吃饭了”,傅青槐从古乐手里接过剧本,招呼大家过来,“今天下午拍的是第一百三十二场,我跟大家说明下,首先呢,场景一,门口车来车往的大街,然后镜头拉近,虞红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特写,她喝咖啡的姿态,从左边拍摄过去,虞红左边的角度最美…”。 “不是右边吗”?邱南辰皱眉道:“你昨天跟我说的是右边”。 “噢,对,是右边”,傅青槐拿剧本一敲脑袋,集中了下精神和大家讲完了拍摄的事后,口干的不行,找了瓶水喝了下去。 嘴里好像还全是某个人的气味,唇片上也火辣辣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已经离开了,那种灼烫的温度反而烫进了心里。 想着想着,便不由得失了神,直到邱南辰拍了下她肩膀,“大家准备好了”。 “我去检查下镜头”,傅青槐放下水瓶。 “青槐,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剧组了,我也该回香港了,晚上有没有时间陪我吃一顿饭,就我们两个人”,邱南辰忽然问道。 =================== 明日继续。。。。。 强大如他 傅青槐怔了怔,倒也并不意外,邱南辰对她有意思的事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两个人都是合作伙伴,将来少不了还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要是拒绝的话也不大好。殢殩獍伤 “不好意思,她今晚和我约了广恒集团的几位老总吃饭”,明添突然走过来,歉意的道,“邱监制,你要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块去”。 “噢,那算了”,邱南辰失望的笑笑,这场感情看来注定要成空了。 黯然转身,傅青槐略带不悦的看向明添,“我们什么时候约了几位老总吃饭”。 “我约的,咱们不是想在这里扩大制作中心吗,人家同意了,难道连请他们吃顿饭都不需要吗”,明添白了她眼,“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为着那点儿女私情的事烦来烦去”甾。 傅青槐尴尬的吭不出声,脸皮被他责备的脸皮阵阵发热。 傍晚时,拍摄结束后,她和明添开车去了某五星级酒店,先订好餐,到七点多时,广恒集团的冯总和当地三个富商也一道过来了。 傅青槐在这圈子里打滚了很久,也认得两位,一位是大帝娱乐城的杨总和航空公司的姜总,至于另一位面容白净男子傅青槐并不认识,但她第一眼看着就并不喜欢,男子嘴里叼着烟,烟头还用了烟嘴叼着,手上戴着好几个黄金戒指,一张脸和一双手比女人还要保养得好,一看就是平时常常沉溺在保养中条。 “这位是杭州海业证券公司的石君毅石总”,冯总做着介绍落座,开着玩笑道:“石总有意和我们公司在这边合作创建一所医院,都是几个老朋友”。 “原来是石总,你好,我是千熠电影有限公司的总裁傅青槐,这位是我们的副总明添”,傅青槐微笑的掏出名片递过去。 石总漫不经心的睨了她名片一样,伸手接过,拿在手心里把玩的看了阵,“哦,我听说过你,你就是凌牧潇的老婆对吗”? “我们离婚了”,傅青槐笑着说。 “你们女人也是瞎折腾,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不要,非要跑出来抛头露面”,石总不屑的把名片随手放进裤袋里,斜靠进座椅里,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男人哪个不在外面逢场做点戏,哎,老冯,你不是说今晚会有很多美女吗,怎么就她一个啊,一个怎么够我们三个分”。 纵然女人在外面和这些有钱人打交道,难免会遇到口头上调戏的事,但大家都是一副开玩笑的神情,而这个石总简直太狂妄了。 “石总,你可弄错了,这位美女是我一个人的”,明添低沉轻笑的揽过傅青槐胳膊。 众人一愣,冯总也觉得气氛不大对劲,连忙笑道:“明添啊,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们俩有问题,今天总算老实承认了吧”。 傅青槐拧眉欲开口,明添附在她耳边小声道:“那个石总一看就是个好色鬼,我是为你好”。 她顿时哑然。 “最近才有突破性的发展吗”,明添似笑非笑的道。 “那你可就不够意思了”,杨总道:“自己带着美女来羡煞了我们这些人的眼,老实说,老冯说你们请吃饭,我还琢磨着,会不会有你们剧组里几个美女过来相伴呢,尤其是汤虞红、隋橙橙,我听说这次她们也来了,你怎么不叫她们来啊,也给我们做个介绍介绍”。 就你们这丑猪样汤虞红她们能看得上你们吗,傅青槐心里恶心的诽谤,嘴上却充满歉意的道:“虞红今晚拍了一天的戏中了暑先回酒店了,至于橙橙晚上还要坐飞机去北京赶演唱会,所以我也就没叫他们了,不好意思啊”。 “那这顿饭吃着还有什么意思”,石总抽着烟当场不客气的冷哼。 冯总笑骂道:“你一顿饭没女人陪着会死啊”。 杨总眼珠一转,“要不这样吧,正好我上回和于一刚剧组里的人吃饭,他们里面有几个不错的美女,我还留了她们电话,要不叫她们过来”? “嗯,行”,石总这才满意的点头,“找几个识相的,假清高装矜持的就算了”。 杨总当场拿手机就拿电话拨号码,菜端上来的时候,就有三个美女走了进来,有浓妆艳抹的、娇小清纯,也有性感妖娆型的。 傅青槐识得她们,都是施牧然公司徘徊在四五线的女演员,常常在各种电影、电视剧里打酱油。 不用想,肯定都被于一刚那只老肥猪染指过了。 曾经自己和她都是在施牧然公司做事,后来和容冉在酒店的事发生后,成了过街老鼠,后来消失了几年,又窜进了杭州一家影视公司干起了导演,拍的也是小成本的片子,不过他风流好色的本性倒是没改过,成日私下里听闻他和剧组里某某女演员鬼混,又听说他逼着自己下面的女演员讨好哪个官员。 她现在只要一听到于一刚这个名字就恶心,在她眼里,这个就是在给他们导演丢脸,当然,现在很多男导演也不会比于一刚好多少。 “我告诉你们,今晚好好伺候我们几位,保证有你们的片拍”,杨总色眯眯的把“娇小清纯”懒进怀里,趁机捏了她臀部一把。 “两位,好歹你们也注意下,这里还有我们傅导在场好吗”,姜总尴尬的提醒。 “说的也是,哈哈,瞧我,一见到美女什么都忘了”,杨总歉意的亲着怀里的女人,“傅导,你看她怎么样,上海艺术学院毕业的,她演技不错,我听说你年底打算又拍一部新的电视剧,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请她做主演啊,我投资,五千万,你看成吗”? 傅青槐恍然,原来折腾了半天其实就是想把她小情人安排进她剧组里,“嗯…这个吗如果杨总您早点说这绝对不是问题,但我女一号和女二号我事先已经定下来签好合同了,我倒是可以让姚小姐做女三号,这样吧,看在杨总您的份上我改下剧本给我们姚小姐多加点出彩的戏份,你看怎么样”? “谁不知道你选出来的剧本都是业内最好的,每次你拍戏都能捧红四五个新人,既然你这么卖我面子,那我也放心了,来,傅导我敬你一杯”,杨总举杯道。“该我敬杨总你才对”,傅青槐立刻起身,接着又有几个人跟她敬酒。 一顿饭吃完,傅青槐喝得头晕晕的沉。 饭后,几个老总还要去娱乐会所唱歌,傅青槐和明添借口有事就没去了。 送他们离开酒店后,明添看着车里的女子,眉头紧皱着,嫣红的小脸散发着疲倦,他的手怜惜的抚上她太阳穴,轻揉,“早知道杨总他们会过来我也就不会叫你了”。 她滞住,抬头,足足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魅眸如水。 网上有一句流言:温柔起来的明添会让女人窒息而死的。 以前她不信,现在倒有几分认同了,“说到底,我才是公司真正的总裁,你会入股不过是想帮我,其实我原以为等自己做了总裁,当了老板,就不需要那么仰人鼻息了,其实都一样”。 “你是不是…累了”,明添优美的薄唇,缓缓开口。 傅青槐心中苦笑,却只能沉默。 “如果你累了的话,可以来我身边,那枚结婚戒指永远为你保留着,哪怕是一辈子”,明添望进她的眼底,里面也有对自己的无奈。 一辈子…,傅青槐微微感动,“明添,昨天的事…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心情不好,话说的太过分了”。 “你也知道,我好心好意陪你来,你却把我当垃圾桶一样,唱歌的时候还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明添装作伤心的叹息,“我对你这个女人真的很没辙,对你坏呢,你就怕我,对你好呢,你就凶我,傅青槐,你说到底要我对你哪样”。 傅青槐语塞,有时候她真的也弄不懂自己,抬头望着男人薄魅的面容,丝毫不输于凌茂沣,这世上多少女人迷他迷的死去活来,有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为什么她就不懂得珍惜呢。 “明添,你可不可以…吻我下”,她艰涩的张唇,“很温柔的吻我”。 她要试一试自己是不是非只有凌茂沣不可。 其实男人和女人接吻很简单的,都是两张嘴,两条舌头,和谁接吻有什么区别呢,只要她集中精神,不去想那么多,一定能从这一刻开始忘掉凌茂沣的。 “你…”,明添一阵惊讶,随即而来的是狂喜,喜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高兴的心情。 “好”,他屏息的点头,探头缓缓朝她吻过去。 陌生的鼻息,还有一股古龙水的味道。 其实她真的不是很喜欢男人用香水,像凌茂沣身上那股身上的洗衣液味道就好,很清爽,淡淡的。 可恶,她怎么又想到凌茂沣呢。 让他吻自己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忘掉凌茂沣。 当唇落上她唇时,她身体猛地僵硬。 明添叹了口气,“你把牙齿张口,锁的那么紧,我怎么好吻你”。 她握紧拳头,慢慢的张口嘴巴,舌头闯进来时全然是陌生的,虽然一样的霸道,但是舌的厚度不一样,吻法不一样,热度也不一样,还有连唇片也是不一样的。 没来由的,她就觉得排斥,想把他舌头抵出去。 但她不能,她必须得克服,难道她这辈子除了凌茂沣就不能接受其他男人吻她了。 她试着回应了下,明添忽然激动的将整个身子往她座椅上压过去,另外抓着她两只手绕在脖子上。 等了这么多年,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天知道四年前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她狠狠的骂了他后,他虽然生气却受了多大的伤害。 其实他挺感谢老天爷让她身体受伤的,否则凌牧潇和凌茂沣又怎么会离开她,这两年都是他陪着她,以后的一辈子他都要陪着她。 要窒息了…。 吻已经不能用热情来形容了,娇弱的唇瓣被他蹂躏的通红微肿,舌头要被他吻断了似得疼。 嘴里的味道也越来越难受。 不能再忍了…真的受不了…。 “嗯…”,眼睛痛苦的睁开,明添侧着脸吻她,她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耳朵,然后是挡风镜前,幽暗的射进一张冰冷阴森的脸,乍一看,还以为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她吓得唇齿哆嗦,一不小心牙齿碰上明添的牙龈。 “唔…”,他吃痛的离开她唇,见她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前方。 “怎么了”?他回过头去,站在车子前面的凌茂沣披着地下停车场幽白的光走到驾驶位前,打开车门,有力的手臂握住他手腕,漆黑的眸盯着他,“出来——”。 “你怎么也来了广恒”,明添讶异了下,冷笑,“你叫我出来就出来,小子,别以为你长了几岁,我就怕你,你嫩了点”。 “是吗,你出来试试看就知道了”,凌茂沣太阳穴跳了跳,飞快的用另一只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往外一扯。 力气大的明添撞在旁边的车上,险些跌倒。 想到自己差点在傅青槐面前出了丑,他也恼羞成怒了,站直身子一拳朝他面门击过去。 凌茂沣身子一侧,突然双手抓住他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他抛到了地上。 “现在觉得怎么样,嗯,是不是还以为我只是长大了几岁”,凌茂沣在他又一拳打来时,一脚狠厉的踢中他腹部,动作却并没有解气,而是更加冷漠的朝他踹过去,“四年前,我任你们欺凌我的女人,任你侮辱我,看不起我,我打不过你们,可是现在不同了,你要想抢,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否则别妄想动我的女人,就算是她自愿的,只要没有我同意,你也休想从我手里抢过去”。 再次狠狠的一脚踢出去,明添撞到车上,又狠狠摔到地上,脊椎、关节、小腿肚子,每一个地方都疼的他站起来都摇摇欲坠。 他也是经常拍打戏的,可也只是跟着武术指导师练过几招,并不是专业的高手,凌茂沣一动手时,他就猜到这小子肯定学会了柔道和跆拳道,而且起码到了黑段以上的级别。 而傅青槐早吓呆了,她记得明添打架也算有一手的,没想到四年不见了,凌茂沣打架这么厉害了。眼看着他拳头还在不遗余力的朝明添落下去,她回过神来,赶紧冲下车,挡在明添前头,“凌茂沣,你不能再打他了,就算你会点武功了,可你现在的行为和黑社会的有什么区别”。 “青槐,你让开,你以为我还怕他不成”,明添艰难的撑着旁边的车子站起来,纵容是受了伤的他,也依然另有一番帅气不羁的味道。 这样的一幕让凌茂沣想起了五年前,那次在别墅凌家人亲眼目睹了他和傅青槐的事后,那天凌牧潇把他打的比明添现在还要惨,那时候傅青槐也是这样站在自己面前。 但是如今五年过后了,她却是为了另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挡住自己。 “傅青槐,我不懂你,我真的不懂你”,他扯唇骇然嗤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白日里那个被他吻着的女人不过到了晚上又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她的手紧紧的攀住明添的脖子,他在外面看都看了四五分钟,可他们依旧没有分开的打算,为什么四年前看到的一切他还要重新再经历一次,“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他嘶吼,拳头“砰”的锤在车子上。 烧痕的真相 他痛苦的表情,让傅青槐片刻的呆滞。殢殩獍伤 “凌茂沣,你对她来说早就是过去式了,你还不明白吗”,低低的笑声从身后明添的喉咙里传出来,“这些年里,我帮着她开公司,搞投资,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都是我在身边,你算哪根葱、哪根菜”。 “还能顶嘴,看来我揍的还不够狠”,凌茂沣眼底燃起熊熊焰火,推开傅青槐,拳头正对着他面门击过去。 这次明添有了防备,抓住他的手,凌茂沣冷笑了声,长腿踢到他下巴上,再反手擒住他胳膊,冷漠的将他脸压到车窗上,“明添,你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是不是没想过也会有这么一天,你看看镜子里面的你自己,就像条丧家之犬一样”。 “凌茂沣,别打了,你再不住手我要报警了”,傅青槐冲上去拖拽住他胳膊,熟不知她的话刺得凌茂沣气不打一处来,像只凶残暴怒的狂狮猛地甩手把明添摔到了地上,全然失去理智的一脚狠狠朝他后背踢过去甾。 “啪…”,眼前手臂一晃,清脆的耳光声震响在停车场里。 他僵住身体,抽搐着打疼的嘴角看着面前愤怒的盯视着自己的女人。 “你打我”?他压抑着剧疼的心脏,轻声启齿拖。 四年前,她口口声声哭嚷着说明添欺辱她、伤害她,他一直恨这个人恨得入骨,曾经何时,他无数次痛恨自己的无用,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所以,他去了美国后,便每天挤着时间、忍着各种艰难学习各种武术。 等他好不容易强大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却为了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而打自己。 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突然觉得好陌生。 嗅到空气中冷然的气息,傅青槐忽然畏缩的往后移了移,刚才情况太紧急了,她实在怕他把明添打残,一时情急了才会…。 “傅青槐,算你狠”,凌茂沣双目猩红的指了指她,转身艰难的往后走。 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两人亲昵关切的声音。 “明添,你怎么样,还站得起来吗”? “嗯…行,你稍微扶下我”。 他回眸,明添整个身躯都压在她肩膀上,两人的剪影投注在地板上密不可分,就像是一体一样。 他的心仿佛也被人撕开成两半,这个就是他四年里恋恋不忘的女人,她心里究竟有他几分。 凌茂沣脸上冰封的寒意,瞬间崩裂。 他走了,岂不成全了这两个人。 “跟我走”,他折返身子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把明添掀到地上,然后拖拽着抛到肩上。 “你干什么”,明添愤怒的起身,膝盖被他一踢,高大的身躯又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不自量力”,凌茂沣冷笑声,扛着傅青槐大步走出了停车场。 “凌茂沣,你王八蛋,禽兽,放开我”,一路上,傅青槐在他肩膀上又打又踢。 凌茂沣阴着脸,拦了辆的士,把她丢了进去,“去金香大酒店”。 “司机,他绑架,你快点帮我报警”,傅青槐爬起来往另一扇门爬,凌茂沣抓住她腿,怒道:“你红杏出墙就算了,还想去找你的姘头,为什么不想想家里的孩子,司机,你开车,别理她,她是我老婆,她瞒着我和别的男人来这边度假,被我逮个正着,我打了她姘头一顿,她这会儿还在跟我闹”。 “是吗”?司机一阵愕然,再看了眼凌茂沣俊美帅气的脸,手上还带着昂贵的瑞士手表,这气度一看就是有钱人,哪里跟绑架犯挨的上边,他自己也是男人,一下子对他产生了同情,“唉,我说你老公挺帅的,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他才不是我老公”,傅青槐只觉脚都被他抓疼了,“司机,你别信他的”。 “你够了”,凌茂沣伤心的怒吼:“你刚才为了那个男人打我,我都没有还手,做女人也不要太不知羞耻了”。 “是你打他,我才打你的”。 “噢,我看着他亲我老婆,我不但不能动手,是不是还得给你们双手送束花,祝你们白头偕老啊”,凌茂沣挖苦的耻笑。 “我说了我不是你老婆”,傅青槐都要急的跳脚了,真是越吵越说不清。 “算了,年轻人,这样的女人我看也没什么好的,回家早点办了离婚证找个更爱你的吧”,司机听他们俩吵架,更确定了傅青槐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凌茂沣抿着嘴角,闷声不语的望着窗外,却让司机更为他抱不平。 到了金香大酒店的停车场,凌茂沣结了账,直接扛着傅青槐从电梯里上楼,进房,反锁了门,直接把她抛到床上。 傅青槐爬起来,又被他摁了下去,他解了皮带捆住她的双腿,然后又脱了衬衫把她手也给捆了。 “凌茂沣,你竟然这样对我”?傅青槐气红了眼,四肢被他绑的不能动弹,只能在床上滚来滚去。 “那你是怎么对我的”,冷冷的嗓音微微上扬,阴寒刺骨中夹杂着一股危险。 “我要回去”,傅青槐滚得急了,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下去,鼻子、额头、下巴摔得头晕目眩。 男人却一动不动的站在边上冷漠的看着她,“你喜欢滚,那你就在地上慢慢滚吧”。 说完,大步往酒柜前走去,这里是总统套房,里面都放着各种名贵的红酒、洋酒,凌茂沣打开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傅青槐不敢置信,他竟然就这么放任自己摔在地上不管了,白天里他还对自己那么温柔,她的手和腿都捆的好难受。 早知道还不如好好的呆床上。 不过她更担心的是凌茂沣,看他这么一杯浓烈的酒倒入喉咙,她真怕他喝醉了发酒疯,男人发酒疯都是很可怕的,“凌茂沣,你别喝了,这种酒喝多了会…会伤身的”。 “我伤不伤身关你什么事,你还会关心我,别开玩笑了”,凌茂沣冷鸷的扫了眼地上的女人,左手拿起一瓶酒走到沙发上坐下。 傅青槐看着他自斟自饮了半天后,突然摇晃着手中的洋酒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他满脸冰霜般的怒容,攥紧的酒杯亦是青筋跳跃,压迫的她呼吸都仿佛漏掉了半拍。 “你…你要干嘛”?迎着他青红的脸色,嗅着他满身的酒气,傅青槐心慌意乱的缩着身子往后移,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 “我一个喝酒无聊,你陪我一块喝”,凌茂沣就像一只残暴的雄狮一样,掐住她下巴,逼着她张口嘴巴,阴冷的把洋酒倒进她嘴巴里。 “唔…不…”,火辣辣的味道冲入喉咙里,傅青槐又怕又难受,本能的摇着头,但是男人早已没了理智,连杯沿都塞进她嘴里,腥辣的她眼泪都流了下来。 等她喝完了,凌茂沣这才把酒杯往旁边的地毯上一丢,然后起身慢慢解开身上的长裤。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了,傅青槐吓得脸色惨白,全身颤抖起来,“别…茂沣,你误会了,我跟明添没什么,真的,我们只是合作上的关系”。 “没有什么,会在车里吻的那么火热,我真是看走眼了,我以为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不一样,原来只要是个男人都行,你是不是寂寞太久了,那行,今晚我就来好好的满足你”。 小麦色体魄犹如维纳斯的雕塑般呈全裸的出现在她眼前,傅青槐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她现在只想逃。 双腿不停的往后蹬,“别过来”。 “少在我面前装了,你以为我不清楚,你肯定早就被明添上过了”,凌茂沣拖拽住她长腿拉进怀里,挥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两半,往外面一扯,连同碎裂的内衣坠落在地毯上。 “不要,你别碰我,凌茂沣,我会恨你的”,傅青槐惊恐的尖叫着,身体极端的挣扎,一双绵软的高耸亦随着起伏的情绪掀起阵阵迷人的浪花…。 “真美…”,凌茂沣贪婪的趴下身,透净的眸子慢慢变得混沌,粗粝的大掌覆到她细嫩的香肩上,慢慢的滑下去,攀上那柔软的圆润,用力的一捏。 “好疼…”,肿胀的胸部被他恶意的揉拧、亵玩,“你不能看我的身体,不要这样…呜呜”。 傅青槐只觉从来没有过的伤心、憎恨,甚至四年前凌牧潇那样对她,也不像现在这样。 在她心里最有责任心的阿沣丢下她走,如今还用最恶毒的言语重伤她、强、暴她。 她恨,却没办法阻止他,只是当他看到那里的时候…他一定会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了吧。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收的女人身上那么的狰狞,她痴痴的笑起来,像具尸体一样任他摆弄。 “你还笑”,凌茂沣彻底的被她激怒了,一个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同内裤一同脱到脚腕处。 大腿上被烫伤的痕迹露出来,他表情凝固了下,但很快又恢复恨意。 “你今晚给我好好看着我是怎么重新占有你的”,凌茂沣粗暴的翻转过她身子,托起她臀部,双腿分开跪在她两边,正欲冲进去,忽看到她背上斑驳的烫痕时猛地一震,“你…你的背…”。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疑心自己眼花了,但睁开一看,曾经那张雪白的背如今就像一张老树皮一样,伤痕歪歪扭扭的纵横着。 他膨胀的心好像顷刻间被一只大掌用力的捏碎了,鲜血四溅。 除了疼,还是疼…。 “哈哈,你看到了,怕了吧”,看到他表情,傅青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布满了脸面,“是不是很恶心,凌茂沣,你太看得起我了,就我这个样子,哪个男人看到我不吓跑了,我也想要男人来上我,但是没人上,你说我可不可怜”。 她的话,犹如利剑,穿插进他喉咙里,堵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凌茂沣被那些伤给深深的震撼到了,原来他以为只是她腿上有点伤,没想到背上也是。 这只是简单的被热水烫伤那么简单吗,分明是大面积的烧伤。 究竟这四年里她是经历了多大的伤痛。 他简直不敢想象,当她烧的这么重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她有多无助。 眼泪濡湿了他的眼眶,突然之间,今晚所有的恨意都被她背上的伤集散的烟消云散,他的心里只有对她的心痛。 “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你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来烦我”,傅青槐抬脚把他踢到地上,看到他表情,她叫骂的哭起来。 他一定很怕了,看到她这副恶心的样子。 有时候连她自己透过镜子看到自己那些伤口都想拿刀子一刀一刀的削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凌茂沣颤抖着唇片,爬起来,想靠近她,可看到她尖叫的模样,他又怕,不是怕她的伤,是怕自己会弄疼她。 他真是个禽兽,差点把身心伤痕累累的她强、暴了。 “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凌茂沣含着热泪小心翼翼的捧住她小脚,唇痛心的贴上她脚底板。 “我叫你滚,你听不到吗”,傅青槐压抑了整整四年的痛苦终于尖叫的决堤而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四年前你丢下我走了,害我一个人留在凌牧潇的别墅里,容冉一把火烧过来,也没有人救我,我才会被烧成这副鬼模样,呜呜,你知不知道我被大火点着的时候,我只希望你能回来救我,可是你连头都没有回过,就连我在医院里烧伤治疗,每天每夜都盼着你的时候,等来的是你带着孩子出国的消息,你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恨不得找把刀子自杀了一了百了”。 脑袋“轰然”,凌茂沣的心脏仿佛也停止了跳动。 原来因为他的离开,让她被卷进了火灾中。 他几乎没办法正常想象,一个女人被困在火海里那是多么的害怕,当火点着她的背部时,她有多痛多恐惧。 平时抽烟时,他的手只不过是被烟蒂烫了下都会那么痛,那当她的背部整块点着时,那能疼到什么地步呢。 怪不得她一直不肯原谅自己,他对她所造成的伤害又怎么是原谅那么简单。 他不但没有体谅她,反而一再的重伤她、打击她。 他真是猪狗不如,像他这种男人就该去死。 热泪失控的夺眶而出,他哽咽的扑过去,抱住她身体,“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也许十万句对不起都不够,但是他也只能说这句话了。 “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傅青槐尖叫哭道:“对不起能让当年的事没有发生过吗,对不起能让我的身体恢复原样吗,凌茂沣,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我做了很大的牺牲,你永远都不知道,付出最惨痛代价的是我,你他妈的重新找个地方带着孩子轻而易举的就重新生活了,只有我,不过就是因为爱过你,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会回来的”,凌茂沣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她胸口落泪,“青槐,不要那么说自己,在我心里,你的伤口一点都不丑,也不可怕,它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我爱你,只是喜欢你的人,就算你残废了,你*被切了,我都一样的爱”。 傅青槐听了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笑的无比凄凉,“别说的那么伟大,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丽的身体,何况你本来就是个擅长花言巧语的人,可是我再不会信你了”。 =-============== 明日继续。。。。。 叫我阿沣 “你不信,我愿意证明给你看”,凌茂沣轻柔的扶着她腰转过身去。殢殩獍伤 无助的后背再次露在他面前,傅青槐紧张无措的扭了扭身子,奈何自己双手、双腿都被他捆的死死的,“凌茂沣,你要干嘛”? 话音未落,男人膜拜的吻落在她肩膀上,后背上每一寸伤口都被他用唇细细的啄吻过,边吻边沙哑的呓语:“我一点都不觉得丑,在我眼里,就像漂亮的花一样”。 “我不信你,不信你…”,灼热的鼻息撒在傅青槐的背部,令她浑身肌肤开始难堪的发烫,她不要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露在人前。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甾。 “凌茂沣,别亲了,求你放开我”,傅青槐吃力的哭着抬起双腿去踢他,“我要穿衣服,别再看了”。 他轻巧的用力握住她小腿,低头解开她腿上的皮带,看到腿腕往红色的勒痕时心痛懊悔的低头放在唇边轻轻摩挲,“也许别的男人会在意,但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怜你、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你,你…太小看我凌茂沣,也低估我们俩之间的感情了”。 凌茂沣一边倾诉满心的爱语,一边顺着她小腿肚子亲上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大腿根处上面的伤口,也顺势落在郁郁葱葱的幽谷上唾。 “住手…快住手…”,他恣意的热吻像过电一样,掀起体内深处泛起的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热潮,不断蹬着的小腿在他手中不听话的失去了力量。 她更想哭了,纵然自己身体受过伤,但肌肤感触还是没有失去的,并且寂寞了四年,身体不听话的有了强烈的反应。 “我不能住手,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男人修长的指尖顺势钻入她身体里拨弄。 疯狂的不适感让她挣扎的想逃开,但是下面那只手却越缠越紧,黑白分明的眼睛氤氲出一层水汽,檀香小口不停要拼命咬着才不至于娇喘。 “青,你的身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敏感”,凌茂沣早知她动情了,粗喘的握住她纤细的腰,他还可以给她更多快乐,但是分别四年,他早已不能忍耐,热的都要爆炸了,“我要进去了…”。 “不要”,她颤抖着回过头去,迎来的异物的突然撞入。 “啊…”,好深。 眼泪从眼睛里飞溅出来,她仰起头,乌黑的秀发甩至背后,手指用力的抓紧地上的毛毯。 一进去后,凌茂沣就确定她这四年确实没有过其它男人,紧,真的好紧,只差一点就缴枪投降了。 “青,放松一点”,覆上她后背,在她耳边轻轻低喃着,双手伸到她前面,抚摸着她敏感的身体,下身缓慢的进出着。 尽管只是这样依旧让她很不适应的,不是痛,而是一种更强烈的空虚。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渴求一个男人。 身后的力量每一记都是实实的顶入,房间里连空调都还没来得及打开,热烫的汗水染湿了她颊畔的发丝,粘贴在脸蛋上,艳魅的让凌茂沣一阵强烈的亢奋,压着她身子狂猛的抽送起来。 太美妙了,这种感觉。 这一刻,她身上的任何伤都仿佛成了天堂中的点缀。 “啊…慢…慢一点…不要了…好难受”,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她本能的翘着臀部迎接他。 “知道为什么难受吗,因为你还没要够”,凌茂沣哑哑的低笑声,伸手解开她用衬衫缠住的双手。 双手落了地,却早已没了力量推开他,美丽的胸腹,随着他的驰骋而晃荡。 “啊…青,我们的身体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契合”,凌茂沣抽气的呻吟着,经过了四年,他的身体和力量比以前更加强悍,每一次进出都仿佛要把她身体破穿一样。 “…不要…我要死了…轻点”,她哭泣着,苦苦哀求着,这种搏命似得疯狂吓到了她,带来的欢愉也震撼的她理智都快没了。 仿佛骑在她身后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匹野马。 “要死,我们一起死”,他俯身转过她美艳的脸蛋,压吻住她嘴唇,神智因为这种久违的激情而变得疯狂,“青,叫我阿沣,像以前一样叫我”。 “嗯…嗯…啊”。 “叫我阿沣,阿沣,青,我好喜欢你以前那样叫我”,他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他喜欢以前每次在一起时,她热情亢奋的模样。 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她泣吟着,迷迷糊糊的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娇吟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阿沣…阿沣…阿沣好厉害,我要被你弄得爆炸了”。 她的话把火燃烧到了最高,凌茂沣彻底的狂了,握住她的腰,以雷霆般的速度疯狂的要她,动作又大又沉,随着几十下的冲刺之后,她哀哀叫着,熟悉到可怕的快感将他淹没。 而他也在顷刻间在她温暖的体内爆发开来。 强烈的震撼后,两人许久才从高空中回过神来,傅青槐重重的喘着,心跳的要蹦出来一样,皮肤变得又热又红,全身酥麻的趴倒在地毯里。 意识到自己跟他发生了什么事时,心酸的眼泪从眼角边落了出来。 若不是刚才那个人是自己,她真不敢想象她会那么拼命的迎合他。 她怎么那么贱啊,还是她骨子里本来就很***,只是人家随便碰她下,就马上把什么都给忘了。 她真是对他…亦对自己恨的牙痒痒。 “青…”,凌茂沣从她身上翻身下来,看到她狼藉却不失妩媚的身体时,下腹又是一热,真想压着她狠狠做上一晚。 但是两人阔别四年之久,再加上她心灵受了很重的伤,他不想伤害她。 听到他沙哑的呼唤,傅青槐不知所措的紧闭上双眼,她现在暂时很没有脸来面对他。 “青,你睡着了吗”?凌茂沣扶着她坐起来,见怀里的人柔若无骨,脸颊潮红,他嘴唇幸福的弯了弯,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小嘴。 然后抱着她放到床上。 傅青槐眯开眼,看到他走进浴室,没多久,拿了块湿毛巾走到床边上,捧起她一只手臂慢慢的擦拭着,动作轻柔,毛巾擦到她腋下时,她身体不自禁的僵了僵,她一贯最怕痒。 凌茂沣神色闪了闪,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待擦完了她上身后,起身又去洗手间把毛巾洗了遍。 毛巾划过她双腿,反复的流连许久都没离去,过了一阵,腿上传来一阵湿润。 她僵硬的眯起眼睛抬头望过去,见他低头又在亲吻着自己腿上烫伤的地方。 她心自一酸,差点眼泪又掉了出来。 足足亲了四五分钟,他才抬起头,替自己盖上被子,在屋里弄了一阵后,听到浴室门关动的声音。 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 他应该是在洗澡了。 傅青槐连忙撑起绵软的双腿爬起来找衣服,她得在他出来之前穿好衣服溜走,可是找了半天除了自己原来穿的那几件被撕的惨不忍睹的衣服,根本连件男士衣服都没有。 难不成让她披着床单出去,这不行,实在太开放了,她做不出来。 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下来,她惊得连忙扑回床上,躺好。 凌茂沣裹着浴袍出来,看了看明显移动过的娇躯,嘴唇笑了笑,走过去关了床头上的灯,屋里只有相连的客厅里电视墙上的灯还朦胧的亮着,他坐在床边上看了她娇颜许久才起身走回客厅里。 傅青槐还以为他要睡了,结果竟好像走远了,她眯起一只眼,看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的抽着烟,身影寂寥…惆怅。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默默的流眼泪,也许他心里还是很害怕自己的身体吧,就算没有,你是真的心痛了、后悔了,可是你能挽回得了我伤痕累累的心吗。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凌茂沣是真的睡不着,一整晚,她身上的伤口就像录影带一样一次次的放映在他脑海里。 他原以为那两年她是被凌牧潇囚禁在某处,原来不是,她是被大火烧伤了,藏在医院里治疗。 他用手机在网络上搜索烧伤的事,越多了解一些,甚至看到那些烧伤的图片,他便越觉得骇然、恐怖,她会不断的臆想当初她烧成了什么样子。 她应该是属于深度的烧伤。 可是凌牧潇,你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还会让她受到容冉的伤害。 他仰头看着客厅的吊灯,到半夜里,她突然做起了噩梦,不停伸着手臂在床上翻滚。 “救命…救命…我不要被烧死…好痛…啊啊,不要…呜呜,别丢下我一个人…”。 他吃了惊,连忙起身冲到床边上,把她身体捞进怀里,双手牢牢的抓住她,摇晃着她身子,“青,你醒醒,别怕,你是在做梦,不是真的”。 “啊啊——”,她尖叫的睁开眼,双眼惊恐彷徨,额头上又冷汗落下来,她抬头看清楚上方的人,猛地用力抱住他脖子,双手不停的抚摸着他后背,喉咙里发出濒临绝望的喘息。 吓死她了,她刚才又做梦回到了四年前在火场的那一幕。 自从火灾后,那几年里她几乎每晚都做噩梦,需要靠安眠药才能睡得着,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可怕的噩梦了。 “青,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这种伤害”,凌茂沣心如刀绞的轻吻着她额头,她刚才的模样真的吓到他了。 她不说话,只是闷头在他怀里。 这一刻,她太需要具温热的身躯了。 她怕,像那场火灾发生时,所有的人都丢下她只顾着自己逃命了。 “青,别怕了,有我在”,察觉到她的瑟瑟发抖,凌茂沣低头吮住她的樱唇,用自己薄唇上透着的温暖传递过去。 她抓紧他背后的衣襟,无力又虚弱的任由他在自己芬芳的小嘴里放纵的轻吻,擭取她芳口中的密津,被他舌头掠过的地方,她害怕的身体一阵阵慢慢的放松下来。 许久,许久,吻得她快要晕厥时,他终于抬起头,凝视着黑暗中的她,小嘴被吻的红肿,眼角还泛着晶莹的泪,小脸微红,怜人极了。 他倒吸了口热气,轻柔的抱着她躺下,“睡吧”。 她闭上眼睛,先前一番恩爱,体力也早耗尽了。 而凌茂沣因为这一插曲,却更睡不着了。 一夜未眠。 清晨时,怀里的女人嘤咛的动了动,他低头,看着她在新的一天睁开了双眼,漆黑的雾眸沾着还没清醒的睡意。 他笑着在她眉心印上一吻,“青,早安”。 她愕然抬头,上方布满血丝的眸动情的望着她,眸中漾满了深情,浓若化不开的稠雾。 她呆了阵,昨晚的事陆续飞上心头,尴尬立刻涌上通红的脸,但即刻又紧锁起眉头。 长久的安静中,他看着她,她低着头,沉默。 “我…”,这么安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凌茂沣手臂轻轻从她腰上拿开,“我打电话让下面的服务生给你拿套衣服上来”。 听他拿着座机给下面的人交代她穿什么样的尺码,就连内衣都清清楚楚,她暗暗咬了咬牙,她真是太丢女人的脸了。 凌茂沣挂了座机,就见她裹着床单在地毯上寻找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我手机”,都怪她,昨天把她衣服都撕掉了,手机也不知掉哪去了。 “在这里”,凌茂沣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苹果递过去。 她接过,立刻给明添打电话。 “你在哪”?电话一通,首先响起的便是明添厉声的质问。 她松了口气,声音中气十足,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你跟凌茂沣在一起,一整晚”?明添像只狮子一样咆哮。 “你伤怎么样了”? “老子快死了,全身粉碎性骨折,两条腿也断了,从今以后就是瘸子,你要负责照顾我一辈子”。 粉碎性骨折…还能活吗,傅青槐无语,见凌茂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不宜多谈,匆忙就结束了电话,“我等会儿回剧组,有什么事到那再说”。 “你在跟明添打电话”?凌茂沣心里酸酸的,她一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明添,什么时候开始明添在她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想起昨晚看到的,他忽然一阵恐慌,她不会对明添也有感觉了吧,毕竟她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好像明添和凌牧潇都在陪着她,她被火烧是容冉害的,间接上和凌牧潇脱不了干系,她心里肯定也恨凌牧潇,但相反,她对明添肯定很感激,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情敌其实是明添。 “你昨晚动手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我连慰问一下都不行吗,凌茂沣,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私生活”,傅青槐气恼的道,“如果明添出了什么意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虽然我昨晚很生气,但是我还是拿捏的很准,并没有朝他致命的地方打”,凌茂沣委屈的道:“昨晚我看到你们俩在车里亲热,我要不生气就不是个男人了,不过为了你,我愿意跟他去道个歉”。 ==================== 好久没写肉肉的戏份了,写的好辛苦。。~~~~(>0<)~~~~ 怕你会爱上别人 傅青槐稀奇的仔细打量了他两眼,“昨晚你打那么狠,今天就愿意道歉了”? “为了你,我愿意”,凌茂沣一双漆黑的眼睛散发出无限黯然的气息,“而且我细想了下,我不在的这几年他对你也是有很多照顾的,一个对我女人有恩的人,我昨晚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我应该跟他说句谢谢”。殢殩獍伤 傅青槐无语的翻了两个白眼,原来他是抱着这个心思,“别说的我跟你关系很好的样子,我跟你不熟,谁对我好也跟你没关系”。 “我们孩子都有了,昨晚也那样了,还叫不熟吗”,凌茂沣眨了眨幽黑的眼睛,“青,昨晚看到那些伤时,我已经对自己发了誓,这生我是再不能对你放手了,否则我真是猪狗不如”。 傅青槐听了冷笑,“我看你是愧疚想赎罪吧”纡。 “昨晚我要你的时候你觉得我只是愧疚、赎罪吗”,凌茂沣眉头一皱,委屈的道,“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傅青槐喉咙被堵的一塞。 回想起昨夜两人纵情在欢爱中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甚至比以往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玑。 “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造成了很大阴影,也许你背上的伤给了你抹不去的伤害,我甚至感觉到你有点…自卑”,凌茂沣认真的注视着她,“青,你能多告诉些这几年你的事情吗”? “我不想再提了”,她飞快的背过身,只要一想想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就觉得恐惧。 “叮铃叮铃”,有人按门铃。 凌茂沣痛心的看了她眼,走过去开门,是服务生送上来衣服和早餐。 她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床单扯下,她转过身去,看向背后,占据着大面墙壁的镜子里露出她狰狞斑驳的背部。 他真的能不讨厌吗? 连她自己瞧着都恶心、不想再多看一眼。 还是他真到了那种不计较女子容貌或者肌肤的境界了吗。 可她也不觉得高兴或者感动,因为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曾经的伤害都还是存在的。 凌茂沣,受伤的始终不是你,你怎么能懂…我究竟有多痛呢。 哗啦啦的冷水浇灌在头顶,她捂住眼睛,任由冰冷的水浇灌下来,比起热,她更喜欢冷。 “青,快洗完了吗,早餐要冷了”,凌茂沣高大的身影在玻璃门上投出一道影子。 “马上好了”,她擦净身体,走出去,早餐有拉面、荷包蛋、香菇鸡肉粥、橙汁…。 “青,你头发还没吹干”,凌茂沣蹙眉看着她。 “夏天一会儿就干了”,她实在懒得吹,她还要去拍戏,时间很紧。 凌茂沣看了她一阵,转身走进浴室拿了一个吹风机出来,弯腰插在餐桌下的电板上,“你吃早餐,我帮你吹”。 她微怔,吹风机打开,他站在她身后,撩开她脖颈上的长发,从上往发尖吹。 他记得她以前头发很长的,都快及腰了,现在变这么短,是不是也是大火烧了的。 “凌茂沣,你别以为对我好我就能把以前的事给忘了”,傅青槐淡淡的低头吃着荷包蛋。 “我没想过要把你以前的事忘了,我就想对你好点,我再也不对你凶了,我要做一个宠老婆听老婆话的好男人”,凌茂沣笑眯了一汪眼睛。 又跟她玩腹黑了,傅青槐暗自鄙视,“那好啊,那我让你现在走,你走不走”? “这个例外”,凌茂沣笑着摇头。 “屁话”,傅青槐冷哼,“我就知道你这个人说话从来没一句真的”。 凌茂沣脸上飞快的掠过懊恨。 “不说话了吧,我以前早跟你说过,有些话不能乱说,我最讨厌做不到的承诺了”,傅青槐继续道。 “如果我走了,我的情敌把你抢走了怎么办”,凌茂沣掀帘,“你们两个都发展到接吻的地步了,我当然得盯紧点”。 “……”。 “青,其实我挺怕…你会爱上别人的”,指尖从她柔顺的发丝间穿过,凌茂沣飘渺的声音从吹风机的噪音里传出来。 傅青槐不说话了,安静的解决了手中的早餐,头发也吹干了披散在肩头。 他关掉吹风机,忽然听到自己手机响起来,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听了一阵,紧紧蹙眉道:“好吧,我马上坐飞机回去”。 “刚不是还说要跟着我去吗,怎么,公司里有事一下子又要反悔了”,傅青槐瞧着他阴阳怪气的道,“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跟明添上床”。 “亲爱的,明添被我打伤了是没办法跟你上床的,而且他要是敢碰你,回头我就算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把他命根子废了”,凌茂沣双手撑在她两边,圈住她,微笑堪比四月的暖风,但从眼睛里喷出的寒气却让人想到了寒冬腊月,“还有…我知道你的戏今天上午杀青,你最迟在今天晚上回来,我会来机场接你,如果你没回来的话,明天我会再来这边找你”。 “凌茂沣,这就是你所说的宠我,听我的话,你分明是在要挟我”,傅青槐生气的抬头瞪着他。 “如果…你把这当成一种是我太爱你的行为,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微凉的指尖拂过她下巴,缓慢而温柔,“当然,如果你执意舍不得我走,我还是很乐意听你话的,毕竟工作上的事再重要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俊美如画的面颊仿佛被放大了数倍投进傅青槐眼中,温润的音色在耳畔回荡,傅青槐着实吃不消,“我巴不得你现在就走,快点走”。 “离别之际,我得要你一个吻才能放心的走”,凌茂沣微微一笑,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歪了歪头,灼热的唇印上他。 她抵住他,他便压着她往桌后靠,唇齿内有一股豆浆的味道,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和明添身上的古龙水不同,那种气息要更自然,更浓烈,一时间,像是被那种气息迷惑,竟使不出完整的力量。 舌尖在她蜜唇里激烈的掠夺,柔软的唇刷过齿龈,唇舌交叠的纠缠声在耳边煽情的回响,她只觉从脊椎处升起一股熟悉的酥麻感,不到片刻,就被他吻得脑袋一片空白。 唇分,男人双目微笑的看着她。她耳根子一热,凌茂沣暧昧的咬了她耳垂一口,“走吧,我们一块走”。 退了房,他坐的士送她到片场后就赶往机场了。 才走进拍摄现场,古乐第一眼捕捉到她,立刻就挤了过来,“傅导,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明添他…”。 傅青槐抬手打断他,“你先告诉我明添伤势怎么样了”? “昨天他打了个电话给他助手,晚上送他去了医院,伤势不算很严重,但是膝盖、脚腕、肘和手腕都有被扭伤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我听说是…凌茂沣干的”?古乐犹豫的问。 “嗯”,傅青槐暗暗揉了揉脑袋,她昨晚肯定也是鬼迷心窍,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对不起明添了,“这件事除了你们几位没人知道吧”。 “没有,连剧组的人都不清楚,明添的粉丝很多,如果被人知道是凌茂沣打了他,那凌茂沣公司肯定会受到很大波及…”。 “他就是太冲动了”,幸好明添没有说出去,她知道明添都是为自己好,“中午电影杀青庆祝完后我在过去看他”。 中午电影杀青后,又在一家星级酒店里大肆庆祝了一番,汤虞红端着酒杯朝她走过来,“青槐,这三个月里要我说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这个朋友,希望下回还有再合作的机会,不过到时候和明添结婚的那一天,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没谱的事,你可别乱说啊”,傅青槐啼笑皆非。 “哈哈,不要再挑了,趁自己还年轻抓个好点的,免得老了,想嫁好点都没择优对象了”,汤虞红冲她举杯,“希望你幸福”。 “谢谢”,傅青槐也举了举酒杯,“接下来还有电影宣传活动,到时候再好好聚聚”。 结束完杀青宴后,傅青槐赶去医院时,差不多三点钟了,明添懒洋洋的靠在vip病房里看电视,“你要再不来我都要自己叫的士走了”。 “大家闹得high了,我想走也脱不开身”,傅青上下打量了他眼,四肢的关节位置都缠上了纱布,其余的地方倒还好,脸上倒是一点伤都没有,“你还好吧”。 “你昨晚不是看着我被打的吗,你觉得能好吗”,明添没好气的掀起上衣,胸前、悲伤一大片淤青落进眼帘,“爷我身体动一下感觉骨头都要散了,全身疼的要命”。 她暗暗咋舌,这凌茂沣也真够腹黑的,看起来没伤多重,偏偏全打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关你什么事,是他对你死缠烂打,那小子以为自己练了点功夫就了不起了,要不是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我肯定整死他”,明添拉过她,仔细的观察着她脸色,今天的她脸上散发着一层光泽,嘴唇没有抹东西也红艳艳的,眉宇间还有一股隐隐的媚色。 他脸色猛地一阴,“昨晚她对你做了什么”? 傅青槐柔弱的骨头被他掐断了似得疼,“没什么啦”。 “你还骗我”,要是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明添在女人方面可算是身经百战,“你跟他上床了,那小子,对你用强的”? 用强的,其实也不算是吧。 傅青槐难堪的想,昨晚跟他上床时,她身体动情的把什么都给忘了。 “还是你自愿的”?明添瞧着她神情,怒不可遏的道:“傅青槐,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自愿的,你忘了以前的种种了吗,你是个女人,就不能为自己争口气,人家想上你就上,不想上就撇下你跑了,就算你没为自己想,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们才开始交往你就让我戴顶大绿帽子”。 “我们什么时候交往了”?傅青槐惊愕的问。 “昨晚”,明添冷哼道:“昨晚你主动让我亲你的,不就是等于答应我们交往了吗”? “我…不是…”,傅青槐真觉得匪夷所思。 “你反悔了”?明添顾不得伤痛从床上站起来,幽深的双眸燃起了火焰,“因为被凌茂沣上过,所以你又决定把我撇下回到他身边,傅青槐,你把我当什么了,想要的时候要,不要了就当垃圾一样丢掉吗”。 “我没有”,傅青槐深吸了口气,“明添,我想你误会了,我昨晚之所以会亲你,完全是因为我想忘掉凌茂沣,我这么说可能会对你很残忍,但是昨晚你亲我的时候,真的…我还是很难接受,当然,这并不代表我要和凌茂沣和好,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段日子的痛,我还是很恨他,我…想要他尝尝曾经我受过的苦,当你对一个人充满期望的时候,突然转身丢下他的痛”。 “那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是吗”,明添恶狠狠的道:“傅青槐,有时候我恨得想杀死你,你怎么就不知道不好好珍惜下我呢,凌茂沣他跟你是一路的吗,你看你都三十了,他才二十四,一个开始衰老,另一个才开始长大,等你头花发白、满脸皱纹的时候,他还风华正茂,花这么多时间在他身上报复,你为什么不好好的找个人嫁了算了,依我看,你根本不是要报复,你是心里压根就放不下他”。 “你说对了”,傅青槐抬头悲酸的苦笑,“没有爱哪来的恨”。 明添呼吸一窒,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把他彻底摧毁的跌坐在病床上,胸腔上的疼意又漫上来,他吃痛的捂住,“你…想要怎么报复,让他重新狠狠爱上你后,然后再狠狠的在他心口处插上一刀”? 傅青槐拧眉沉默,这是她想要的吗?让凌茂沣痛不欲生。 “不过…你知道什么叫做最致命的一刀吗”?明添冰冷的扯起唇角,“就是…再你插了他一刀后,让后再嫁给别的男人,这才能真正让一个男人生不如死,你既然这么想要报复他,你愿不愿意为了他嫁给我呢”? 傅青槐愕然,看着他森然嘲讽的视线,一股寒气从背脊处冒出来,她勉强抽了抽嘴角,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出院吗,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我在问你话”,明添眯眼再次握紧她手腕,神情森然,“你敢不敢”?“我不敢”,傅青槐不得不正视他,“我为什么要为了报复他牺牲自己的幸福”。 “难道你现在就不是在牺牲自己的幸福吗”?明添生气的道:“说穿了,你是想回到他身边,但是你心里又还是放不下过去的事,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真他娘的,枉费我平白对你好了这么些年,昨晚还被他的那么惨,傅青槐,你对我一点责任都不要负吗”。 傅青槐心里涌上深深的愧疚,“那谁对我负责呢…”,顿了顿,无奈道:“我这么说可能残忍了点,但是爱情本来就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如果这么简单的话,我们也不用痛苦了”。 “你到底是来接我出院的,还是想把我气晕住久一点”,明添一怒指向门外,“你滚,我现在看到你就来气”。 “我机票都买好了,等会儿一块回c城”。 “我叫你滚,既然这么想回到凌牧潇身边,就别再来招惹我”,明添瞪着眼睛道:“再不走,你信不信我拿这篮子水果砸你头上”。 ======== 妈咪,帮我生个妹妹 “傅导,我们还是走吧,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古乐走进悄悄拉了拉她衣摆。殢殩獍伤 “那好吧”,傅青槐现在瞧着明添凶神恶煞的模样就觉得怕,有时候她挺怕明添的,他那个人气头上什么都做的出来,“等你回c城了记得跟我打个电话”。 回答她的是水果篮迎面扔过来。 她差点忘了躲开,还是古乐拉了她一把,水果砸在后面的墙壁上落了一地。 “你这是干什么”?古乐怒道:“就算她辜负了你的感情你也犯不着拿东西砸人啊”甾。 “我跟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明添利眸射出寒意。 “恕我说实话,明添,你这种性格以后谁跟你结了婚,稍有不顺,我看打老婆都有可能,我告诉你,她不欠你什么”,古乐肃声道:“就算你当年投资进公司她也替你翻倍赚了,还有这几年公司有几个女艺人没被你染指过,你从来都不缺女人,也没亏待过你自己,别跟我说你是想让她吃醋,可我觉得你这套方法简直愚不可及”。 “古乐——”,眼见着明添一副要起身揍人的模样,傅青槐懊恼的喝斥了古乐一声,“别说了”挽。 “我今天还偏要说了,免得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情圣”,古乐生气的道:“傅导进这个圈子里开始我就跟着她了,她的事我几乎比任何人都了解,当年你们刚合作拍第一部戏的时候,她对你的演技和形象赞不绝口,我是个男人不是看不出来她对你有过好感,你自己想想那段日子,她是不是打电话经常找你,可是你呢,成天在剧组里拈花惹草,还不声不响就和剧组的女一号云霓好上了,之后呢你红了后,很快又和云霓分手了,又和歌坛天后谈起了恋爱,自从你进入娱乐圈后,和你好过的女人、传过绯闻的女人不下二十个,就你这种形象,遇到这种事在她心里早就成了一个花花公子,她还敢对你有想法吗,明添,你但凡要有一点检点,你们当年或许早就在一起了”。 帅气的脸上呈现的怒火不知从何时开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明添惊愕的投向傅青槐,“你当年真的对我有过好感”? “古乐不提我都快忘了”,傅青槐苦笑,“明添,你也不是一个没有魅力的男人,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华横溢,人又很有幽默感,常常能调动剧组的气氛,那时候我还是对你有过感觉的,不过并没有很久,后来我觉得谁要是爱上你,肯定会痛苦多过幸福,所以我选择做朋友”。 “我当时…当时故意在剧组里拈花惹草,是想引起你的反应,想让你吃醋”,明添肠子都悔恨青了,原来老天爷早就给了他一次机会,要是他早点抓住了,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一切也会不一样了,“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成合作的伙伴和朋友,后来我看你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一气之下才会和云霓好上的”。 “我们都不再是学生,有时候那些才萌芽的感情是经不起这么折腾的,明添,你很好,只是我们在对的时间遇上却错过了,我想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嫁给你,那也不是因为爱,因为我已经没办法爱上你了,我很抱歉”,傅青槐低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而明添,犹如灵魂抽空般坐倒在病床上,怔怔出神。 前往飞机场的车上,傅青槐也是一阵安静。 “傅导,你想怪就怪我吧,我刚才太多嘴了”,古乐道,“我只是不说出来心里不舒服,如果他当初不是那个样子,你们未必不能走到一起”。 “很多事都是你预料不到的”,傅青槐只能叹息,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上面跳跃的号码是宝贝儿子的私人号码。 “十一…”,出来好几天,她委实蛮想儿子的。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十一嗓音甜甜的问道,“我想你了”。 “妈咪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晚上就能到家了,十一,你这几天都是跟外婆在一起吗”? “嗯,是啊,外婆对我很好很好,每天都给我买好多吃的,我可喜欢外婆了”。 傅青槐温暖的笑了笑,人这一辈子,无非是家庭和谐美满,尽管她的婚姻并不好,但是她两个最爱的人相处融洽还是让她十分高兴。 “妈咪,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礼物”?她猛地一惊。 “妈咪你没有给我买礼物吗,哼,妈咪,你太不把我放心上了,每次爹地去哪出差都会给我买礼物的”。 “额…妈咪买了”,傅青槐紧张的道。 “是吗,是什么礼物”?十一期待的问道。 “告诉你就没惊喜了,等妈咪回家再给你看礼物”。 “那妈咪你快点回来,嘻嘻”。 挂了电话,傅青槐赶紧的让司机转弯,“赶紧的,前面路边的超市口停一下,让我去买个礼物”。 “但是还有一个小时就要登机了”,古乐提醒道。 “没关系,很快就好的”,傅青槐匆匆推门下车。 看着她背影,古乐摇头失笑。 买了礼物,突然之间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家,飞机一到c城,天色才入暮,她以最快的速度提上行李走出关卡。 “妈咪…”,清脆的嗓音划破喧嚣的大厅。 不远处,一高一矮的小身子立在关卡处,凌茂沣穿着早晨那身休闲的着装,姿态潇洒帅气,而他的另一个小翻版正朝她奔过来,“妈咪,我的礼物呢”? 傅青槐还想跟他来个热情的母子拥抱,一听他的话便哭笑不得,敢情她这么急着跑过来是为了礼物啊。 “买了”,从随身的行李箱里取出一把玩具小长剑,“咱们的倚天剑,喜不喜欢”。 十一高兴的捧过,拔剑仔细看了眼却皱起小眉,“妈咪,这把剑一点都不锋刃,既不能打架,又不能行侠仗义,就是一把玩具吗”。 “十一,你还小,如果用真剑一不小心弄伤自己又弄伤了别人就不好了”,傅青槐尴尬的解释,他是小孩子本来就是用玩具吗。 “哎哟,咱们家的小东西还知道用成语了”,凌茂沣笑眯眯的拿过他手里的剑刷刷的挥舞了两下,“哇,用着好帅气啊,你看,那么多漂亮的美女都朝爹地看过来,既然你不喜欢,干脆给爹地算了”。 “不行”,十一果见四周有很多人看着他爹地,急的跺脚跳起来抓他腰间的衣摆,“我要,不给你不给你,这是妈咪给我的礼物”。 “小气,你不是不喜欢吗”,凌茂沣冲儿子挑着眉头。 “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十一见爹地不理他,还大有一副要占有他宝剑的模样,撅着小嘴转向傅青槐,“妈咪,你看爹地,他好讨厌,抢了你送我的东西”。 “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孩子闹”,傅青槐被他们俩弄得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快把剑给儿子”。 “好类,既然老婆下了命令那我不敢不听了”,凌茂沣嘿嘿的把剑还给儿子。 十一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噢,我知道了,原来爹地最怕的是妈咪了,欧耶,以后我想惩治爹地这个大坏人就找妈咪”。 “我什么时候成了大坏人了”,凌茂沣哭笑不得的挑眉。 “你就是坏人,哼,扔着我在外婆哪里,几天都不管我”,十一依偎在傅青槐怀里,傲娇的道:“妈咪,你说他是不是大坏人”。 傅青槐睨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扬眉颔首,“嗯,确实很不负责任,那咱们别理他了好不好”。 “好,不理他了”,十一勾住她脖子,回头朝凌茂沣吐了吐舌头。 看着这一幕,凌茂沣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暖,这一刻,似乎才找到几分一家三口的味道。 旁边的古乐看着这一幕,虽然也很恨凌茂沣当时的不负责任,但是孩子的笑容也让人很感动,“傅导,还让我送你回去吗”? 不等傅青槐开口,凌茂沣已经先答了,“不用了,待会儿我送她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的飞机到”,傅青槐懊恼的瞪着他,“十一告诉你的”。 “广恒到c城晚上的飞机就两趟,你下午四点的飞机,不是这个时辰到那还几点到”,凌茂沣了然的笑了笑,弯腰把她的行李扛上身,“走吧,先去吃饭,然后再陪咱们家的小太子去买衣服,回国的时候我只给他带了两三套换洗的衣服”。 “我要吃必胜客”,十一听到有吃的,立刻兴奋的嚷嚷。 ------------------------- 市中心广场的必胜客餐厅里,昏黄幽暗的灯光流泻在墙上抽象油画上,幽雅的格调给人一种朦胧的温暖。 晚上七点钟左右正是餐厅里最热闹的时候,有的是一家人带着孩子,有的人是情侣成双成对。 傅青槐环视了一眼四周,曾几何时,她最羡慕这样平凡简单的温暖,可她不敢看,多看一眼便像针刺一样痛。 “我要吃海鲜至尊披萨、鸡肉焗饭、凤尾虾、慕斯蛋糕、蘑菇汤,还有还有水果沙拉、焗蜗牛…”。 “够了,小子,你吃的了这么多吗”?凌茂沣弹了下他额头,“每次都给我浪费”。 “嗯嗯,可是我想吃吗”,十一扭着小屁股,想到爹地的克星是妈咪,连忙调转脑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投向傅青槐,“妈咪…”。 “既然他想吃就吃吧”,傅青槐笑道:“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耶”,十一高兴的在她怀里使劲蹭着,“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妈咪,我爱你爱你爱你…”。 傅青槐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第一次发现她儿子这么肉麻。 而凌茂沣,看着尽情撒娇的儿子,目光流露出嫉妒的羡慕,他也好像在她怀里蹭一蹭啊。 突然,一个小皮球滚落到两人的桌下,紧接着,隔壁桌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跑过来钻进桌子下把球捡起来,然后跑回去把球放在他旁边小妹妹的怀里,小女孩抓着两只小辫子,脸蛋圆乎乎红润润的,抱着球亲了小男孩下。 十一看的心生羡慕,忍不住道:“要是我也有个妹妹就好了,可以陪我玩,我也可以保护她、疼她”。 傅青槐一愣,凌茂沣嘴角勾了勾,“那好啊,赶明儿爹地、妈咪再帮你生一个妹妹出来”。 “真的”?十一小眼睛放出晶莹璀璨的光芒。 “当然,爹地是非常愿意的,但是这事你主要还得求你妈咪”,凌茂沣眼神意味深长的扫了对面的女人一眼。 傅青槐脸色一僵,儿子抱着她胳膊使劲摇起来,“妈咪,你帮我生个妹妹好不好,求求你了”。 “十一,别闹了,好好坐着”,傅青槐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不嘛不嘛,我要妹妹,要妹妹,要妈咪生妹妹”,十一声音越叫越高,弄得旁边有几桌的人都朝他们望过来。 傅青槐尴尬的瞪了凌茂沣一眼。 “好啦,十一,你看你最爱吃的披萨来喽,再不吃的话爹地要把它全解决了哦”,情知她生气了,凌茂沣连忙转开儿子的注意力。 “哼,我要妹妹”,为了妹妹,十一连最心爱的披萨都不放在眼里了。 “好好,爹地一定努力的帮你制造个妹妹出来好不好,快吃吧”,凌茂沣他们切了块披萨。 “爹地说话算话啊”,有了爹地的保证,十一这才听话的吃东西。 “青,你也吃吧”,凌茂沣讨好的也切了块披萨给她。 “你自己吃吧,我没兴趣”,傅青槐挪开自己面前的碗,丢给他一张冷若冰霜的侧脸。 他头一疼,恨不得拔掉自己舌头,唉,早知道提什么生妹妹。 之后,傅青槐也不怎么搭理他们俩父子了,似乎连胃口都没有,一桌的东西,就只有面前的牛排切了两下,凌茂沣见她不吃,自己也没胃口。 吃过饭,三人去了商场的童装部,傅青槐第一次陪儿子买衣服,立刻一扫之前的阴霾,耐着性子陪着儿子挑衣服、试衣服。 在一家品牌品牌专卖店里,服务员热情的挑了七八套衣服出来,傅青槐都觉得好看,陪着儿子试了半来个小时后发现凌茂沣竟没了踪影。 她只觉气恼,明明是他说要来陪儿子买衣服,一眨眼人影都不知跑哪去了,太不靠谱了。 “美女,这些衣服都挺适合您小孩的,我在这工作了这么久,从没见过像您孩子这么可爱、帅气的,穿上就像小童星一样,不如都买了吧”,服务员吹捧的话无疑吹到了傅青槐心坎里。 “好,刚才我试过的,全包了”,虽然说这里的衣服相当贵,但是赚钱本来就是要花在自己亲人身上的。 “好类”,服务员立刻高兴的打了包,傅青槐和儿子一人提着几袋子出来,迎面就见凌茂沣两手捧着一些东西喜滋滋的朝他们俩走来。 “爹地,你买了什么,好香”,狗鼻子的十一又闻到了好吃的。 “油炸土豆、炸春卷、绿茶饼”,凌茂沣随手递了一份给儿子,趁儿子吃的香喷喷的时候,然后又拿出一份烤鱿鱼递给傅青槐,讨好的道:“我看你晚上好像没吃什么东西,特意去下面买的,我尝过了,味道很好,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 明日继续。。。 赤果果的威胁 傅青槐仍旧不看他,别以为买点吃的就能安抚好她心口的伤。璼殩璨伤 “十一,妈咪来帮你剥”,见儿子拿着糖炒栗子在嘴里咬来咬去,把手里的几个袋子往凌茂沣怀里一扔,低头认罪的帮儿子剥栗子壳。 凌茂沣沮丧的暗叹了口气,“十一,你不要老顾着自己吃,你妈咪替你剥的也很辛苦,是不是要也要喂你妈咪吃点”。 十一被他提醒,乖巧的把到嘴边的栗子递到傅青槐唇畔,“妈咪,你也吃”。 “我不吃,十一吃就行了”,儿子体贴又听话,足以胜过一切了甾。 “妈咪,很好吃的,你尝一粒吗”,十一哀求着,傅青槐只好吃了一粒,味道倒是不错,很香。 凌茂沣见她吃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青,咱们去四楼看看吧,还得给十一买个书包、文具盒,我已经帮他找了家不错的幼儿园,后天送他去,他也该到读幼儿园的年纪了”。 “是哪家幼儿园”?傅青槐问道万。 “星光幼儿园”。 傅青槐对幼儿园并不了解,不过想起以前开车路过看到过,好像还蛮大的。 “爹地,可不可以再帮我买双溜冰鞋”,十一眼睛扑闪扑闪,亮晶晶的,“我在广场上看到好多小朋友都会溜冰,我也想学,不然的话去了幼儿园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溜”。 “不会的,现在不会溜冰的小朋友很多”,傅青槐担忧的蹙眉,“十一,溜冰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到膝盖胳膊,很痛”。 “不吗,我要学,爹地、妈咪,你们帮我买吗”,十一又开始撒娇了。 “到时候在外面帮他找个溜冰培训班就可以了,我刚上来时好像楼下就有一个”,凌茂沣笑笑。 “爹地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买溜冰鞋”,十一兴高采烈的拽起凌茂沣的就往电梯上跑。 傅青槐也被孩子的好心情感染,忍不住一笑。 到了四楼,买的都是小朋友的玩具、文学、卡通用品,十一钻进去,感觉就像到了小朋友的人家天堂一样。 “爹地,我要这个超大型的悍马遥控车”。 “不行,前几天才给你买了一辆”。 “那是兰博基尼的吗”。 “都一样”。 “那我要买这盒拼图”。 “上次我给你买了一盒,结果你玩了不到十分钟就丢弃了”。 ……。 傅青槐听着他们两父子争执个不休,莞尔的找了条沙发坐下,正好逛了很久的街,她穿上高跟鞋,脚都走痛了。 “妈咪…”?身后突然传来娇脆的女孩声。 傅青槐回过头去,竟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女孩,顶着一头小马尾辫,穿着一套粉色的吊带裙,肤色白净,削尖的瓜子脸,小小年纪却不难看出长大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你是我妈咪对不对”?女孩眨着眼珠子认真又小心翼翼的凝望着她。 “我不是…”,傅青槐愣了愣,哭笑不得,“小朋友,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我妈咪,我在爹地的房间里看到过你的照片,爹地每天都要看你好几回,你肯定是我妈咪”,小女孩忽然冲过来抱住她的腿,“妈咪,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和爹地,我不想要后妈,我讨厌琼姨”。 傅青槐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后妈,什么琼姨,不过看这孩子挺眼熟的…。 “你干嘛说我妈咪是你妈咪”,十一突然抱着一双溜冰鞋气势汹汹的跑过来,将小女孩吓了一跳。 “你…你是…”。 “我是我妈咪最心爱的宝贝”,十一傲娇的抬头挺胸。 傅青槐汗颜,她发现她家的小东西越来越自恋、厚脸皮了。 “不可能”,小女孩颇受打击的摇了摇头。 “小芙,原来你在这里”,一名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人喜出望外的走了过来,看起来找了她好久了,紧跟在女人身后的是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材丰满,正是凌家的张婶。 “你走开,我不要你碰我”,小女孩一下子躲到傅青槐身后,“妈咪,爹地要找她做后妈,你跟我回去好不好,爹地就不会找她了”。 傅青槐算是弄明白了,这孩子多半就是当年凌牧潇和容冉生的女儿,看来她误会自己是她母亲了,她低头仔细看了孩子一眼,这脸型果然很像容冉,四年前,容冉被送进监狱后,孩子没多久也被凌牧潇找了回来,只是大概再也没有见过她亲生母亲。 想起容冉,这个可恶的女人,毁了她的婚姻,抢了她的丈夫,害唆使人放火差点烧死了她,她是恨不得把她活活杀死,连带着这孩子也觉得刺眼。 但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再抬头,那年轻女人和张婶走到了她跟前。 “傅小姐…沣少爷”?张婶吃惊的看着他们俩,继而欣喜的问道:“沣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来个月了,张婶,您还是在凌家工作吗”?对于张婶,凌茂沣一直是感激的。 “是啊,自从…唉,你走后,二小姐只顾着公司和她丈夫,三少爷呢一门心思投放在公司上,我看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挺让人心酸的,所以我一直留下来了,老太太对我也不错”,张婶目光落在凌茂沣身边的小男孩身上,心下一惊,她是打小看着凌茂沣长大的,这不活脱脱一翻版吗。 凌茂沣也注意到了她视线,毕竟有外人在场,连忙望向张婶旁边的年轻女子,“这位是…”。 “哦,她是荣平集团汪总的女儿汪小琼小姐,汪小姐挺喜欢芙儿小姐,所以今天特意带她出来玩玩”,张婶说道。 傅青槐和凌茂沣顿时了然,想来这汪小琼又是凌老太太擅作主张替孙子寻得对象。 “你们好”,汪小琼朝他们俩点了点头,也许是太年轻了,眉宇间还有几分腼腆的青涩,一双美目望着凌茂沣,她只比凌茂沣小两岁,凌牧潇再好看对她来说也长了十多岁,仔细看也还是有风霜的,而且轮廓太过冷峻,但是凌茂沣却不同,芝兰玉树,年轻阳刚,在同阶段的男人里,几乎很少见过像他这么俊美帅气高大的男人,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神,“这位一定是傅青槐小姐和凌老太太常挂在嘴里的沣少爷吧”。 “是啊,沣少爷一直在美国”,张婶笑着朝傅青槐后面的凌海芙招了招手,“芙小姐,你刚不是活想要芭比娃娃吗,小琼阿姨帮你买了,快过来”。 凌海芙揪着傅青槐的裤腿就是不肯放手,“张奶奶,我找到我妈咪了”。 张婶愣了下,尴尬的道:“芙小姐,她不是你妈咪”。 “我不信,你们都骗我,爹地的房间都是她的相片”,凌海芙一副要哭的样子,她好不容易才找着妈咪,才不要放手。 “相片”?凌茂沣扬了扬眉毛,忽的冷笑,“难道放了她的相片就是你妈咪了,也许是你爹地暗恋她呢也说不定,小朋友,妈咪可不是随便乱认的,好好回家问问你爸爸吧”。 “张奶奶,她真的不是我妈咪吗”?凌海芙哽咽的问。 “都说了不是吗,她是我妈咪,不是你的”,十一插着小腰道。 “芙小姐,我们回去吧”,张婶抱起她,心疼的叹了口气,“傅小姐,别见怪,这孩子一直都很思念她母亲”。 “我明白”,就像她这四年里思念着她的孩子一样,不知道容冉若是看到她的孩子,会不会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 “沣少爷,您既然回来,有时间去看看老太太吧,她真的…挺想你的”,张婶说了句,回头对汪小琼道:“汪小姐,我们走吧”。 “噢”,汪小琼这才从凌茂沣脸上收回目光,朝他羞涩的笑了笑,跟着张婶走了。 “爹地,那个阿姨是不是看上你了”,十一忽然迸出一句话来。 凌茂沣瞪了儿子一眼,“小子,毛都没长齐,胡说什么”? 十一哼道:“一直盯着你眼睛都没移开过,就像以前的lisa阿姨一样”。 凌茂沣飞快的看了傅青槐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心里掠过丝失望,故意道:“你不知道不知道你爹地我多有魅力,她看上我也不奇怪”。 “就算是你未来的小婶你也不介意吗”?傅青槐终于出声,冷睇了他眼。 凌茂沣立刻挂着讨好的笑容凑过去,轻声道:“我这辈子就只爱你这么个小婶,而且她太嫩了,根本没法和你比,我就你喜欢这种成熟的女人”。 “离我远点”,傅青槐冷冷的丢出一句话来。 凌茂沣面部僵了下,低头懊恼的在她脸上亲了口。 她气的瞪他,凌茂沣却像偷了腥似得嘿嘿笑起来。 “爹地,你笑的好变态”,十一吐槽。 “不会用词就不要乱说”,凌茂沣戳他脸蛋,“我是在爱你妈咪你懂什么”。 “噢,原来爹地你爱我妈咪啊”,十一恍然大悟。 “我不爱你妈咪怎么生出你来”。 “够了,你们两个买好东西了没有”,傅青槐打断道。 “买了,我去结账”,凌茂沣把儿子推给她,拿着东西去柜台结账了。 “妈咪,我觉得好开心哦”,十一搂着她脖子幸福的笑道:“我们一家三口一直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孩子天真期待的眼神让她眼眶微热。 “好不好吗”?十一摇着她胳膊。 “十一,你别摇了,妈咪要抱不动你了”,傅青槐叫苦道。 “你不答应我就一直摇”,十一赤果果的威胁。 “妈咪考虑下”。 “有什么好考虑的”,十一哼道:“妈咪你不答应,我就让爹地再给我找个妈咪”。 “十一,你老实说,这些话是不是你爹地教你的”,傅青槐怀疑的扬眉。 “妈咪,你好厉害噢,真的是爹地教我的,但是我也希望妈咪跟我们在一起吗”,十一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臭凌茂沣”,傅青槐咬牙,回头,看她怎么收拾他。 -------------------- “要想留下来,你晚上就给我安分的睡客房里”,傅青槐冷冷的把被子往他脸上一丢,暗自气的牙痒痒。 晚上逛完街回来,儿子提出要和她一块回家,儿子想和她多相处会儿,她自然乐得高兴,结果儿子非要和爹地睡,她不答应,就哭个没完,她也只应了,但是由着他们俩父子睡客房。 她现在算明白了,十一总是站在凌茂沣那边的。 凌茂沣把被子丢到一边,难道趁着佟静带儿子去洗澡的功夫,他得好好说清楚,“为什么,青,我们一块睡不好吗”? “谁要跟你一块睡,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傅青槐插起柳腰,“就是你在唆使十一,你说,什么叫我不答应一家三口在一起,就让你去给他找个后妈,十一都老实跟我交代了”。 “我那不是故意想逼一逼你吗,你明知道的,除了你之外,我哪能还找别的女人”,凌茂沣厚着脸皮去抱她,迎来的是她针刺般的冷眼,他也浑不在意,嘿嘿的从侧面搂着她,“青,就当为了孩子,我们和好吧”。 脑袋被他强行摁进肩膀上,“再给十一生个小妹妹,我自小没有爸爸,你的家庭也不是很完整,我们给孩子建造一个温馨的家庭,不是很好吗”。 “你觉得我还能生吗”?好转点的心情仿佛被再次狠狠刺痛了,傅青槐抬头冰冷悲伤的嗤笑道:“当年我还在坐月子期间,身体一再受到伤害,好几次大出血,后来又被一场大火烧过,我告诉你,我早就没办法生育了”。 凌茂沣狠狠一颤,脸上突然一痛,她打了他一巴掌。 “都是因为你,我早就是个不完整的女人了,要生孩子你找别人去,别再来恶心了我”,凄然的泪夺眶而出,天知道,当在必胜客里,十一说要她生个妹妹出来时,她有多痛。 “青…”,凌茂沣被她打的懵懵的,但是一双手就是不肯松,“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沙哑哽塞的摇着头。 “稍微用点脑子想想就清楚了”,她哭骂,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青,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其实能不能再生孩子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反正咱们有十一了吗,一个就够了,生那么多干嘛,瞎折腾,你不知道,小孩子很吵的,动不动就哭闹,晚上还尿床,不生很好,这样咱们还能多点时间二人世界”,凌茂沣口不择言的哄着她,“我就喜欢这样”。 “但是十一说想要个妹妹”,傅青槐泫然欲泣。 凌茂沣这才知晚上故意那样挑唆儿子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怪不得后来她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他想要就给他去孤儿院领养个也行啊,就当提前给他找个童养媳”。 童养媳?亏他说的出口,傅青槐一下子被他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才多大,你就想着跟他找童养媳”。 “你还不明白吗,十一想要的根本不是个妹妹,是个玩伴”,凌茂沣见她情绪好转了些,微微一笑,宠溺的收紧的腰臂,“我想要的也不是女儿,是你…”。 ======================== 明日继续。。。。。 重新开始 傅青槐心咯噔咯噔的跳了下,他说话的热气喷在脸上,耳根子红了半截。璼殩璨伤 凌茂沣被迷得心胸一荡,眼眸动了动,低头慢慢的欲朝她嘴角边亲去…。 “爹地,妈咪,你们又在玩亲亲吗”?孩子清脆的声音将两人吓了一跳。 傅青槐紧张的反手推开凌茂沣,回头对上佟静责备的眼神,尴尬的道:“妈,您衣服湿了”? “每次给他洗澡就像打仗一样”,佟静放下十一,由着他爬上床甾。 “我陪您上楼去换件衣服吧”,傅青槐和佟静带上门一块上了二楼。 关上门,佟静无奈的看着她,“你还是很喜欢凌茂沣,当年吃过的苦你还没死心吗,是不是想重来一次你才满足了”? 傅青槐矛盾的皱起眉头,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原谅凌茂沣,但是当重逢后,每次面对他那张脸、他的话总是无法淡定自若,也许开始她告诉自己只是因为孩子,但她的心骗不了人,她从来没有把他抹掉过韦。 “你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你妈我六十多岁的人了,再也经不起当年的刺激,再来一次我这条老命也会丢掉”,一想起她被火烧过的那段日子,佟静就哽咽了。 “静姨…”,关着的房门突然推开,凌茂沣出现在门口,脸色复杂。 佟静一愣,怒道:“你偷听我们说话,谁让你上来的”。 “我…对不起”,凌茂沣涩然垂眸,“我知道您肯定会反对我的,我进来也是想跟您说清楚…”。 “还有什么好说的”,佟静抹了抹红着的眼眶,“凌茂沣,当时你跟她在一起时我就反对,不过我看你一个年轻小伙子当年舍得吃苦为了她出去打工、也放得下身份,我才稍微接受了点,以为你和你那混账的小叔不同,结果你倒好,丢了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去了美国,看你如今的样子,这些年应该过的很好吧,但是我们家青槐过得一点都不好,你是没看到当时她躺在医院里整个人都烧焦的模样,她清醒之后,几次差点自杀了,是我拼着命拉着她,我说我这当妈的都没死,你就想死了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吗,她在医院里治了两年,每天都跟我说…她疼…她好疼,她坚持不下去了…”。 “妈,不要再说了”,傅青槐禁不住哽咽。 凌茂沣亦是吸了吸泛酸的鼻子,“静姨,当年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误会了她,您恨我理所应当,我只想您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不是也很喜欢十一吗,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不要拿十一做挡箭牌”,佟静怒喝道:“当年你口口声声的誓言都能辜负了她,又何况现在,她都三十岁了,再有的几年就老了,你看你现在还多年轻,等过个几年你就会嫌弃她了,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贪图年轻的女人”。 “我不是这样的男人”,凌茂沣摇着头。 “男人说的时候天花乱坠”,佟静指着他冷笑,“要不是为了十一,我连看都不想看到你”。 凌茂沣轰然一颤,苦笑,“阿姨,就算您不想看到我,十一她也是需要父母,就凭这个孩子,我跟她这辈子就牵扯上了,十一他就是我们之前的桥梁,除非…您不要这个孙子了”。 “你…”,佟静气的发抖,但是又不可否认,他说的有道理。 “凌茂沣,你下楼好吗”?傅青槐冷淡而又责备的看向他。 “青…”,凌茂沣心里一堵,老实的点头,“好吧”。 到底是趋于她视线的压迫下下楼了。 “你们的事我不想再管了”,佟静坐到床上,冷冷的道:“反正我劝你也不听,我这个母亲该做的都做了,以后你要是后悔也不要找我”。 “妈,当年您才生下我没多久,爸爸就在外面生了个私生女,您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婚”?傅青槐轻声反问。 “我还不是因为你,妈希望你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长大”,佟静伤心的道:“这样你以后找对象别人也不至于笑话你是从单亲家里走出来的”。 “对,我也跟您一样,我们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是孩子…比一切都重要”,傅青槐苦笑道,“何况您有没有想过我早就不能身孕了,虽然追我的男人很多,但是一旦他们知道我不能身孕而且满身伤痕又二婚过,这样的我有几个接受得了,就算他们同意,但是人家父母也不会同意”。 “不是还有明添吗”?佟静道。 “明添他值得找个更好的”,傅青槐的话在屋里划下了一个尾声。 ------------------- 房间里,十一像只小猪一样往凌茂沣怀里钻,感觉好久没跟爹地睡觉了。 “爹地,我突然有点想奶奶姑姑还有小叮当了”,十一哼唧道,“我们还会回美国吗”? “不知道”,凌茂沣抚摸着他额头,“可能要几年”。 “啊,那我不是都见不到奶奶他们了,不知道我不在,小姑姑会不会照顾好小叮当,我很不放心啊”,十一嘀嘀咕咕的说。 “等爹地和妈咪和好了,就把小叮当接过来,你看好不好”?凌茂沣低声笑道。 “好啊好啊”,十一问道,“不过爹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妈咪的事吗”? “做了很多”,凌茂沣叹息,似呓语,“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那我去跟妈咪求情,妈咪很疼我,一定会原谅你的”,十一打了个哈欠,睡意蒙蒙的说。 凌茂沣莞尔失笑,当小孩真好,无忧无虑。 等怀里传来小孩细小的打呼声时,他才轻轻的把孩子四只爪子拿开,塞了一个枕头进他怀里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蹑手蹑脚的关门上楼,轻轻握住主卧室的门柄一拧,锁了…。 还好,以前跟人学过开锁…。 悄悄拿出一根铁丝,钻进锁孔里…。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傅青槐抱胸冷瞧着他,“我是不是应该报警”? “额…随便你,不过警方来录口供的话我只能说我是来偷老婆的”,凌茂沣嘿嘿的收起铁丝。 “无聊”,傅青槐鄙夷的斥道:“你把孩子一个人丢屋里了,快下去”。 “他睡着了,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我陪你会儿,等会儿就下去”,凌茂沣溜进来,飞快的关上门,“晚上一直有个小电灯泡在,我都没法跟你好好单独相处”。 “今早才见过面,有什么好单独相处的”,傅青槐冷冷道。 “青,你的心比四年前冷多了”,凌茂沣在昏暗的光线中打量了眼她的睡衣,挺保守的民族睡衣,袖口和衣领口绣着青瓷花纹,胸前的小樱桃透过单薄的布料若隐若现,看得出来她没有穿内衣。 “流氓,看什么,滚出去”,察觉他火热的目光所在,傅青槐连忙红着脸护住自己的胸口。 “好,我可以滚”,凌茂沣龇牙笑道:“但是我可以不直线滚,选择来回循环的滚吗”。 傅青槐嘴角抽搐,“你就会耍嘴皮子”。 “你知道的,我怕我滚远了,找不到回你身边的路”,凌茂沣冷不丁的将她横抱起来几步走到大床前,把她放在凉席上,自己也躺到了她身边,随手拿了个枕头靠在自己脑袋后,“青,你房间里放这么多枕头,是不是在等着我啊”。 “自作多情”,傅青槐没好气的起身,“你要是不下去,我去客房陪儿子睡”。 “别,我就陪你聊会儿天”,凌茂沣真怕她走,情急之下抓着她手臂往自己身上一扯。 傅青槐狼狈的倒在他身上,想爬起来,却被他控制住了腰身。 “青…”,随着他的轻喃,一个翻身压到了她身上,深情款款的眸注视着她,“重新在一起吧”。 傅青槐面无表情的别开脸。 她没有说话,代表也没有拒绝,凌茂沣心里溢起一股喜意,微微侧头朝她嘴角吻去。 她又转开了脸,他不肯罢休的追逐过去,两个人你躲我追,你追我闪。 如此了五六次,她终于停了下来,灼热的气息拂过她鼻尖。 凌茂沣很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颤了颤,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慢慢的吻上她终于不再躲闪的嘴唇。 他知道,她爱他。 先前躲在佟静门口偷听她们俩说话的时候,连佟静之所以会那么激动,是因为她也看得出来青还是在乎自己的。 一个浅尝的吻便分开了,皎洁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投泻进来,屋内寂静无声。 她面容悲伤,“凌茂沣,从今天开始,十一要放在我家住”。 “好”,他点头,“但是十一这些年经常跟我在一起,最多隔个两三天他就必须得跟我睡,否则他会哭闹,这点我并没有骗你,我相信你妈照顾他的这几天就知道”。 “你可以住这里来”,傅青槐早就猜到了,继续说。 “嗯”,他自是喜不自胜,笑的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她恍惚了下,“不过…你要听我的话,咱们重新来过,只有这唯一一次机会,如果你再像当年一样不信任我,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我都明白”,凌茂沣伸出手,抚摸着她脸颊,傅青槐闭上眼睛。 他俯下身,像蜂汲取花蜜般,浅啄着她水润饱满的唇,手指摸向她胸前的睡衣扣子。 “我不想…”,她抓住他手,面容上充满了抵抗。 “你是真的不想,还是怕”,凌茂沣温柔的指尖穿过她耳后的秀发,“你还是觉得自己伤口丑,不敢露于人前”。 “也许你看久了就会怕的,很丑”,傅青槐皱起了眉头,“以前…在医院里治疗的时候,有些小朋友看到我样子都吓哭了”。 “那我现在好想把那些小朋友抓回来狠狠揍他们一顿”,凌茂沣阴沉的说。 “小孩子永远都是最单纯的,他们不会伪装,丑就是丑,永远都露在脸上”,傅青槐声音里有丝凄凉。 “好,我今晚不碰你了,但是你要知道今晚不碰你并不是因为你不美,也是因为我不想爱你,是我想不给你太大的压力”,凌茂沣握着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腿间。 炽热的位置突然以奇迹般的速度肿胀起来,隔着薄薄的棉料,她能感觉到他巨大上跳动的青筋。 她脸部一阵滚烫的泛红。 “不要怀疑你的魅力,我从来都是很需要你的”,凌茂沣抱着她进怀里,“睡觉吧,等你睡着后我就下楼陪十一”。 感受着腿间抵着自己的硬物,她窘迫的道:“你这样…会不会很难受”。 “你想帮我解决吗”?凌茂沣龇牙诡异的笑道。 “不会”,她冷哼着不看他。 “我就知道,不过还好还好,这四年里每年都是这样渴望着你过来的,所以我早就习惯了”,凌茂沣将脸埋进她沁香的颈间。 如果说昨晚是梦魇后的不清醒,那今晚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怀抱。 她踟蹰了下,缓慢而又犹豫的把手落在他腰上。 深深的汲取了他身上的味道。 她真的…还很爱他。 可是她还是很不安。 ---------------------- 上午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身边。 今天难得休假,她换了身耐克的红色运动服从楼上下来,十一一个人坐在餐桌上乖巧的吃面条,听到脚步声,抬头露出个太阳般的笑容,“妈咪,早上好”。 真是个…温馨的早晨。 她笑了笑,“早上好”,目光望了圈,发现佟静在阳台上晾小孩子的裤子,“妈,十一昨晚又尿床了吗”? “可不是,尿了三次,把他爸的睡衣都尿湿了,早上还是洗了个澡才去上班的”,佟静好笑的道。 十一羞涩的吐了吐舌头,“谁让昨晚回来的时候外婆给我那么多西瓜吃”。 “我没让你吃啊,是你自己打开冰箱非嚷着要吃的”,佟静敲了敲他小脑袋。 十一立刻嘿嘿的咧起嘴角,“妈咪,爹地说今天让你陪我去溜冰”。 “ok,正好妈咪今天休息,一整天呢都陪着我的小宝贝”,傅青槐也呵呵笑着,太阳照进来,突然觉得今天的心情不错,很久没有这么明媚过了。 ------------------------- 凌家大门口,一男一女正在上演拉拉扯扯的戏目很久了。 “…高瑞谦…,我已经算仁至义尽没让牧潇告你了,你大可以去找你在外面包养的那群贱女人,别再来烦我”。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已经和那些女人再没瓜葛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咱们回去好不好”。 “别再那这些话骗我女儿了,忘恩负义的东西,等着离婚吧”,凌老太太叫保镖把门关上,直接把高瑞谦扫地出门。 高瑞谦回头气恨的把脚下的石头踢飞,瞪了凌家的大门一眼,才忿忿的往自己车走去。 马路上,一辆保时捷停在他面前,车窗拉下,露出一张迷人俊美的脸,“姑父,这大热天的,肝火看起来挺燥旺的”。 高瑞谦一抬头,花了半天的功夫才认清车上的人,“你…你不是凌茂沣吗…”。 “难为姑父还记得,多年不见了,要不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叙叙旧”,凌茂沣深邃的笑道。 ==================== 今天更新完毕。。。明日加更。。。一万五。 教训傅志行 娴静的咖啡厅里,没有张扬的华丽,却处处透着低调的优雅。璼殩璨伤 高瑞谦端着手中的咖啡,视线透过腾腾的热气投向对面的男子,精致的面庞,穿在身上的衣服前几天还在某大型商场上看到过的hugoboss,手腕上泛着璀璨光芒的手表赫然正是伯爵,价值六十多万。 “看来茂沣这几年过得不错”,高瑞谦眸而一眯,闪着精光,“不知在哪高就”。 “逸峰投资公司的ceo”,凌茂沣淡淡笑笑,“还算混的不错,和姑父比的话”。 高瑞谦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甾。 凌茂沣默不作声的端起咖啡杯,摇了摇,“姑父心里就甘心吗,据我了解,你一直想入主凌氏”。 “茂沣,怎么连你这么想姑父”,高瑞谦伤心的道:“我为的不是自己,是我和你小姑,凌牧潇是个厉害的人,你爷爷若是一走,凌家所有的家业都会落进凌牧潇手里,我不想落得到最后音雨和你一样,所以想着法子在公司提高自己的职位,只可惜你小姑不懂我的苦心啊,也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在外面找女人伤害了她,唉,不过你说男人哪个不风流,只要我始终顾着这个家、疼自己的老婆,不像他凌牧潇弄个什么私生子出来,那不就行了吗”。 “嗯,确实,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理所当然”,凌茂沣露出一副赞同的表情,“何况我小姑也四十来岁了,听说一直也生不出孩子,将来如果她再改嫁的话恐怕也只能找个二婚并且年长的”韦。 “你别提二婚,你一提她改嫁,我这心里就痛啊”,高瑞谦锤着胸口,难受的说:“要么,茂沣你帮我去劝劝你小姑好吗”? “我劝没用,毕竟我几年没回去,和小姑的感情早就变淡了”,凌茂沣淡漠的摇摇头,“这还得看姑父你了,其实女人嘛,心都很软的,尤其是我小姑,男人只要死缠烂打,口腹蜜剑,要求的原谅也不是没有机会”。 “看起来茂沣经验丰富啊”,高瑞谦呵呵的道:“这几年在外面少不得交女朋友吧”。 “我看起来是那么薄凉无情的人吗”?凌茂沣抿唇挑了挑长长的眉头。 “你该不会还…惦记着傅青槐”?高瑞谦试探性的问。 “嗯”,凌茂沣眉宇忽的一皱,窜出逼迫人心的寒气,却笑道:“我这次回来倒是弄清楚了不少事,四年前那场火灾,烧的挺惊心动魄的”。 高瑞谦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颤,凌茂沣不动声色的继续道:“把青槐整个人都烧成那副鬼样子,我听说要不是当年凌牧潇叫人锁着她,她也不会被火烧身”。 “额,对,这事我知道”,高瑞谦愤恨的点头,“据我所知,那个疯子其实是容冉指使的,我还去医院看过,你是没看到烧的多惨啊,从头到尾都包裹着,像焦炭一样乌黑,那皮肤根本不像人的肌肤,虽说现在治疗好了,但是我真的不敢相信现在的傅青槐和四年前躺在病床上的傅青槐是同一个人…”。 高瑞谦睨了眼对面脸色更阴狠的男人,继续道:“虽说当时容冉被抓走了,但是我觉得酿成这一切后果的不是容冉,是凌牧潇”。 “你说得对,凌牧潇,他该死”,咖啡杯重重的放进杯盘里,伴随着“咚”的声音,桌面溅起棕色的咖啡色泽,目光转了转,嘴角溢出冷凝的笑意,“姑父,不如咱们好好合作一场如何”。 “你想对付凌牧潇”?高瑞谦故作犹豫的道:“这个吗,我还是挺想追回你小姑的,我怕帮你会再次破坏我和她的关系…”。 凌茂沣忍不住嗤笑了声,起身缓慢的踱步绕至他身后,双手一左一右的抓住座椅,“姑父,你不真心哦,我好心好意的想跟你合作,你还跟我打马虎腔,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做过的事”。 背缓缓弯下,诡异的呼吸喷到高瑞谦脸上,“五年前,凌牧潇飞机失事后其实你早知道他没死的消息,是你派人去追杀他”。 不知不觉,坐在空调房里,背部竟也渗出了汗水,高瑞谦急急忙忙干渴的喝了两口咖啡,“茂沣,这些都是你的臆想,你没有证据…”。 “我确实没有证据,不过我要是能拿到证据凌牧潇也能得到,你呢,恐怕早被他送进监狱了”,凌茂沣乍然看到他惨白的脸色,慢慢的起身回到自己位置上,“其实呢,咱们有一个共同的仇人,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能让你和我小姑和好”。 “当真”?高瑞谦惊道,“你想得到什么”? “凌氏和凌牧潇的身败名裂”,凌茂沣挑腿,残忍的话淡淡从他嘴里吐出来。 “那我呢”? “你”?凌茂沣抬起三个手指,“五亿,当然如果你和我小姑和好的话,原本爷爷遗产上的股份还是会一分不让的给你们”。 “就这些”?高瑞谦啧啧的笑道:“茂沣,合作不是这么谈的”。 “五亿还不够”,凌茂沣笑着摇头,“姑父,你可真贪婪,但是很显然你还没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你在凌氏欺诈的事已经登上了报纸,不会有任何一家公司敢要你,你还想去做什么呢,据我所知,竟几年你自己在外面弄得几个投资都亏了,你手头上应该也没多少钱了,当然,机会是你自己选的,你可以选择以后过点平淡的生活,或许自己开家小店子,但是五亿你得赚多久”。 高瑞谦深沉的眼神里闪过懊恼。 凌茂沣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事,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也不强求了”。 “我在凌氏呆了将近十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凌氏的事”,高瑞谦沉沉的道:“十亿?十亿怎么样”? “十亿,你在做梦吗”?凌茂沣眯眼,眼睛里乍然窜过寒意,“我是一个投资者,做事说一不二,你要么做,要么不做,没有你,不过是复仇的长短而已,姑父,你可知我在这里陪你谈的这么一会儿,我在美国的股市那边少赚了几个百万,但是我愿意放下这个几百万,因为我看得起你,可下次,为了你耽误上几百块我都不见得会了”。 冷笑了声,决然举步,步子丝毫没有迟疑。 “好,我答应你”,高瑞谦咬牙,这小子在谈判这方面丝毫不亚于凌牧潇,先礼后兵,逼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你想我怎么做”? “我知道你在凌氏还树立了自己很多的同党”,凌茂沣满意的勾唇笑道:“凌牧潇心里清楚,但是他们都是高层或者董事会的人,要扫掉并不容易,现在这个时候你一倒台,正是树倒猢狲散的时候,我要想你想办法尽快给我和那些对公司有异心的几位股东、董事会的人安排一次见面的机会,给你的好处是…你和我小姑和好”。 “有那么容易”?高瑞谦愕然。 “你看着就好了,话不宜多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到时候给我消息,你知道怎么做的,我不希望别人察觉我们合作的关系”,凌茂沣放下名片,转身买单离去。 坐上保时捷,打开调成静音的手机,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秘书许言言打过来的。 他拨过去,“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有一位姓傅的先生拿着您的名片来找您,说是…您的亲戚”,许言言知道ceo的名片一般不会随便乱发的,除非是重要的人,但她睨了眼坐在休息室里邋遢猥琐的男人委实不像重要的人啊。 “那他现在呢”。 “我让他在接待室里等您”。 “告诉他,我半个小时到”,挂断电话,车子不消半个小时就停在凌氏投资有限公司,这间公司占据了摩天大楼正中间从十楼到二十楼的层次,公司大楼赫然林跃于大楼最显眼的位置。 走进办公室,不消片刻,许言言就带着傅志行走了进来,他全身都仿佛浸在酒缸里,屋里一下子多了股浓烈的酒臭味。 “你出去吧,把门关上,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凌茂沣淡淡的语气让许言言和傅志行都是一愣。 什么叫听到任何动静。 会有什么动静,难道他要打自己? 傅志行心里掠过紧张,说实话,他一直挺怕凌茂沣的,今天来找他实在是没办法。 “别紧张,坐”,凌茂沣微微一笑,道。 傅志行松了口气,又变得趾高气扬起来,目光四处打量,“听说这间公司是你和那个…施帆、叶京源一起开的,正巧啊,施帆也是我那二女儿的男朋友,两个人关系挺好着呢,读书那会儿施帆就在追求她了”。 “确实挺好的”,凌茂沣嘴角的笑意不禁意的染上冷意,“您看起来挺大度的,傅紫瑛母女俩把你家产卷走了,还一口一个二女儿,你可能还不清楚,傅紫瑛呢不是施帆的女朋友,只不过是他一个上床工具、解决需要的机器罢了”。 傅志行恼羞的面容抽搐了阵,原本还是想借着施帆和傅紫瑛那段关系抬高自己,没想到反而丢了脸,索性唉声叹气的道:“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用瞒你了,其实我这几年过得很惨啊,你看,大把年纪了,也没人照顾,我如今就只有青槐她们母女俩了,我好后悔,当初不知道她们的好,为什么要离婚,一想想,我这里心里就痛啊,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喝酒麻醉自己,我今天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来找你的,茂沣,是你说我没钱就可以来找你的…”。 “我四天前不是才给了您两万”,凌茂沣讶异道。 “我上次是还债吗,还了债又欠钱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找点事做日子难熬啊”,傅志行长吁短叹的道:“反正你看你开间这么大公司,我听说你们开投资的最赚生意了,你就再给我十万,我保证这个月不会再来烦你了”。 “十万”?凌茂沣匪夷所思的笑了下,“伯父,您一个无业游民,每天的消费比我这个…嗯,公司老总花的还要多”。 “哎,别说的这么夸张,我这只是小消费”,傅志行摆摆手,“谁不清楚你们这些老总一顿饭吃下来一瓶酒一包烟就得花上好几万”。 “那是花在该花的地方,可是您…貌似不是我值得花那么多钱的人”,凌茂沣握住他手,看起来是在握手,可傅志行一下子便感到手指尖传递过来的危险。 “是你让我没钱来找你的”,傅志行往后缩了缩,“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早知道我还不如去找青槐”。 “她一个开电影公司的,每年辛辛苦苦才拍出几步电影,好不容易赚的点钱又要搞宣传搞投资,经得起你几次这么几天好几万的折腾”,凌茂沣不但没有放开他,反而手上的力量加重,“坦白说,你真的实得她好吗,在你心里,他们母子俩恐怕就是一个工具吧,当年你有钱的时候离婚连几件首饰、衣服都吝啬的不让他们母女两带走,如今你落难了,就知道缠着她们了,好意思跟我说孤苦伶仃,心里难受,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像你这种人就该孤苦到死,但是老天爷还算很眷顾你,可你好像并不知道珍惜,还觉得自己过得不够好,你扪心自问看看,像你这把年纪的,子女一个月愿意给你好几万,算不算够好的了”。 “喂喂喂,疼死了,放手”,傅志行被他逼得往后退,手腕疼的好像要被他捏断一样。 “也亏得你好意思有脸来跟我要十万,你以为我不清楚那笔钱你真正用来做什么了”,凌茂沣忽然冷漠的一拳揍在他面门上,“你是去拿着喝酒、赌博还有…*”。 傅志行竹竿似的身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凌茂沣弯腰扯起他衣领,阴狠道:“万香街那几个鸡婆子你每日里几千几百的丢给她们,有时候一天好几天都睡死在人家床上,拿着自己女儿辛苦赚的血汗钱和妻子挤出来的私房钱去*,你好意思,混蛋,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渣”。 真的是再也忍不住颤栗的手指掐住他喉管,喉管疼的要爆炸,那股爆发的可怕力量让傅志行脸上布满了恐慌,“不…不要,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向你来要钱,钱我也不要了,你放我走,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你叫吧,叫的再厉害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这是我的公司”,凌茂沣寒声冷笑,“以后不准你去找他们母女俩要钱,每个月我会给你两万,再多余的,如果让我发现你从她们身上打主意,我会让你像今天一样横着爬出去,别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从今以后我会时时刻刻守着她们,别想在我眼皮地下玩花样,你不是我父亲,我也不会对你留情,滚”。 “好好好,那我要的十万块…”,傅志行狼狈的爬起来却被他一脚又踹倒在地。 “到现在还敢跟我要钱,你在做梦吗,再给你五千,多余的不会给了”,凌茂沣从抽屉里掏出一叠钱丢过去,“够你过这个月的生活费了,还有,出去的时候,横着滚,慢慢的用身体滚出去”。 傅志行憎恨又恐惧的瞪了他一眼,抓起钱,慢慢的转动着身体滚出去,到门口时,太窄了,狼狈的爬出去,捂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 “哇哦,我刚才错过什么好戏了吗”?叶京源走进来探着脑袋朝外面笑道,“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傅志行吧”。 “没错,他真是该死,我实在想不明白青怎么会有这种父亲”,凌茂沣满脸厌恶的摇头。 ========================== 稍后还有两更。。。 撒娇 “有个怎样的父亲是上天注定,没法选的”,叶京源耸肩道:“你和高瑞谦谈的怎么样了”。璼殩璨伤 “一切顺利,不过他还真够狮子大开口的,做了那么多伤害我和青槐的事,也不知道心虚”,凌茂沣冷笑,“等事成之后,我一毛都不会给他”。 “无耻的人呢,永远都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怎么写”,叶京源笑了笑,“咱们对凌氏了解的太少,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多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最近有什么大型的拍卖会,我想去一趟”,凌茂沣深思道。 “干嘛”?叶京源讶异,“你不是对那种地方一向都不怎么感兴趣吗”珂? “我有目的”,凌茂沣淡淡一笑,“你一个人来的,施帆呢,又去找傅紫瑛呢”。 “女人好比毒品,越吸越上瘾”,叶京源无奈的道:“我劝过他,傅紫瑛这个人不简单,咱们还是少说吧,这种事只有他自己尝到过教训他才明白,我们说多了,说不定还会闹得他心里不爽”。 “他迟早要栽在这个女人手上”,凌茂沣冷笑囟。 -------------------------- 广场上,傅青槐坐在太阳伞下,目光柔软望着不远处七八个孩子聚集在一起溜冰的小孩子。 十一刚开始学,才上第一堂课,需的由教练扶着,不过比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要好多了,现在已经能简单的移动了。 “现在的孩子几岁就学溜冰了,想当初我们那会儿哪有这样的好福气”,坐在旁边一名二五六的年轻女人也是孩子的家长,闲着无聊,便与她搭起了话。 “是啊”,傅青槐点头,现在的孩子几乎可以说都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你孩子是…”?女人问道。 “那个穿蓝色背心的”,傅青槐指着说道,在为人母亲的眼里,孩子恐怕是最得心的话题。 “噢”,女人看了眼,“你孩子应该比较像他爸爸点吧”。 “是啊”,十一确实是像凌茂沣点,像他好,好看一点。 “那你老公肯定很帅,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女人兴致勃勃的问,作为一个已婚妇女,大部分的爱好就是说孩子、说丈夫。 傅青槐愣了会儿,好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声音,“就是在一家公司里上班而已…”。 “妈咪,老师说下课了”,远处的十一忽然拖着一双还没穿好的凉鞋跑了过来,“妈咪,帮我穿鞋”。 小脚朝他一伸,傅青槐无奈的把他抱到自己膝盖上,低头帮他穿上鞋子,小家伙玩的满身汗水,娇嫩的皮肤晒得滚烫滚烫的,不过两个小时,就晒黑了一截。 顺手帮他把腕上的护腕也摘了,小家伙抖动了下胳膊,“妈咪,摔得我好疼,不过用轮子走路的感觉真好,我明天还要来”。 “明天要去幼儿园,以后每周双休日过来”,傅青槐检查下他的小腿胳膊,见没受什么伤才松了口气,“想吃什么吗”? “我要吃华夫甜筒”,十一乐滋滋的道。 “走吧,给你去买甜筒”,傅青槐和几个家长打了声招呼,先牵着儿子走了。 “妈咪,快到晚上了,爹地是不是也要下班了,我们打电话让他过来好不好”,十一摇着她手说道。 “你爹地可能有事,他要是没事的话肯定早打电话来问你了”,傅青槐笑着说。 “你都没打,怎么知道他有事,反正打个电话也没什么关系啊,妈咪,你打吗,问问爹地”,十一撒娇说。 她拿他没辙,只好找出手机给凌茂沣打电话。 “青…”,能接到她的电话,凌茂沣十分欣喜。 “我刚带十一溜完冰,是十一说想问你下班了没有”,可跟她没关系啊,傅青槐别扭的道:“十一,你要不要跟你爹地说话啊”。 “你干嘛急着把电话给十一,你知道今天能接到你的电话我有多开心吗”,凌茂沣低沉的声线里丝毫没有掩饰他的喜悦。 傅青槐抬头望天。 “虽然我很想来陪你,但是晚上我有应酬”,凌茂沣柔声而又无奈的道,“可能要到很晚了,晚上你带十一去我那里睡好吗,我怕晚上回去会打搅到你们睡觉”。 也不知是真应酬还是去***,傅青槐暗自想,上次在酒店桑拿时,那种香艳的场合她是见识过的,“你昨晚答应十一跟我住的,你要是怕打搅我们,那你今晚就回你自己那睡,我会照顾好十一的”。 “青,你好绝情哦”,凌茂沣口吻一副伤心欲绝,“明明昨晚答应跟我重新开始的,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还是去你那吧,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随便你”。 “你放心啦,我才不会让女人近我身的,对了,记得给我买几套衣服回去换洗哦,青,么一个,再见”,凌茂沣嘿嘿的笑了下,挂断了电话。 这个…恶心的男人。 傅青槐面红耳赤的抖了抖全身鸡皮疙瘩,以为她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啊。 “妈咪,我都没跟爹地说话呢”,十一埋怨的看着他。 “额…不能怪我,你爹地挂的太快了,他晚上有应酬,没时间过来,咱们去买甜筒好吗”,傅青槐尽量的讨好儿子。 “好,甜筒甜筒,我来咯”,十一一下子又蹦蹦跳跳起来。 晚上回家,吃着佟静坐的晚餐,以前没有孩子时,和佟静吃饭难免显得沉重,如今,有了孩子调节气氛,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不止佟静,连她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深夜,哄了儿子睡着,自己却没有困意,直到手机响起来,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有点气恼。 “青,你开门,我在门口”,凌茂沣讨好的笑。 “你真麻烦”,傅青槐骂了句,飞快到楼下打开门,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朝她栽过来。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就搂住了男人结实的身子,她需的定稳脚步才能站稳,“凌茂沣,你放开啦,大夏天的热死人了”。 “青,我喝了酒,我头好晕”,凌茂沣抬起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剔透清澈的黑眸让人像到了可怜兮兮的小狗。 “我知道你喝酒了,你不用故意说出来”,傅青槐加重了“故意”两个字,模样没好气。 “我怕你不知道吗”,凌茂沣伏在她肩头呢喃,“我想我是喝醉了”。 “我怎么觉得你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呢”,傅青槐朝头顶翻了两个白眼。 “青,你在跟我说话吗,我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凌茂沣嘴巴直往她耳朵边上靠。 “好啦好啦,我先扶你进去”,她受不了他这种亲昵的气息,关上门,搀扶着把他扔到客房的床上,“等你觉得头不晕的时候就去洗澡吧,我先回房睡了”,想跟她玩花样,别以为她不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 “青,你不要走嘛”,凌茂沣爬起来,像十一一样抱住她黏腻上去,“我要去洗澡”。 “你要洗就去洗啊,我没拦着你”,傅青槐头疼道,“出门往走,右边再往右,就是厕所的门”。 “我要去你房间洗,我还要跟你和十一一块睡”,某人撅起小嘴,活生生的就是一个大十一。 傅青槐恶寒的颤了颤,“十一都睡了,你会吵醒他的”。 “我保证很轻很轻,你要不愿意的话,就和我一块在这睡”,凌茂沣执意道:“反正我今晚一定要抱着你睡”。 和十一睡总好过跟他单独处在一间房里也安全得多吧,傅青槐权衡了下,不得不认输的的点了点头。 浴室哗啦啦的响了不到五分钟,男人热气腾腾的身子就爬上了床。 傅青槐正侧着身子看着儿子,身子就被腰间一只手扳了过去,她无奈的望过去,一看吓了跳,“你…你怎么就穿了条内裤,我不是给你买了睡衣吗”。 “太热了吗”,凌茂沣邪笑的手搭上她小腹,“青,你给我买的内裤尺寸好合适,我开始还以为你会买小的,因为我的尺寸比以前稍微大了些”。 “你睡觉就睡觉,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神啊,她曾经心目中的阳光少年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你知道的,喝醉酒的男人都有点唠叨”,凌茂沣边说边含糊的用唇攫住她还在嚷嚷的小嘴。 真是思之如狂啊。 一整天工作的时候都在想着她。 强势的舌头一如往常的翻搅,坚定地攫夺她的香甜。 傅青槐起初推了他两下,但因为他太过霸道,不多时,便被他吻得软了身躯,不再反抗的任由他卷缠着她,他的吻也逐渐从霸道变得柔情万种。 有些男人一旦柔情起来是分外可怕的,结束完这个热吻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朦胧的壁灯下,她脸儿俏红,眼尾迷离妖媚。 凌茂沣忽然觉得干渴,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味,再加上她胸前一团软绵抵着他,也许是喝了酒,一下子便觉得有股浴火往头顶涌,“青,我有点…想要了”。 她被他毫不掩饰的声音和炽热的眼神弄得脸部一烫,莫名的,被他侵略过的唇瓣升腾起的灼热像四肢扩散而去,连带小腹处也有了奇怪的空虚感。 嘴唇蠕了蠕,还没说话,男人的吻又再次侵袭过来。 她软绵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舌头摩擦的怪异声回荡在耳膜里,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 他换了个姿势,搂吻着她,让两人的吻入的更深。 手指直接攻城略地的从她睡裤里往下探,皮肤细嫩的不可思议,他摩挲着,粗喘的爱不释手。 “放…放手…”,傅青槐大臊,伸手按住他的手掌,那宽厚的手,此时像烙铁一样,烫得她肌肤一片***。 每摸一下,身子就软一分。 她只能瞪着他,望着那张混合着***、激情、爱意的年轻面庞,全身颤抖着。 “你身体把我手指缠的好紧,它比你诚实多了”,凌茂沣低笑着,压低在耳畔的声音变得异常性感,灼热的呼吸盘旋在她耳畔,麻痒的撩拨着她。 她羞得无地自容,却无法反驳,喉咙里除了紧紧咬着嘴唇,亦不敢开口,怕吐出来的不是话,而是羞人的呻吟,到时候吵醒儿子,那她就真不要见人了。 “为什么不说话了”,凌茂沣翘起嘴角,他的女人真是美,尤其是处于渴望中的女人。 原本是并不打算要她的,但是看起来渴望的四年的身子实在太需要她来填充了。 手指掀开她的睡衣,她没穿内衣,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含住了她鲜艳的莓果,而藏在她身体里的长指忽然调转了速度,剧烈的摩搓起来。 “啊…”,强烈的快感铺天盖地的涌来,身体一下子竟完全不停自己的使唤,傅青槐掐紧他的胳膊,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如泣如诉。 不行了,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好想叫。 身边躺着的小孩翻动了下,她吓得一僵,回头看十一还闭着眼睛这才松了口气, 身体里的长指就在这时突然撤了出来,身体里袭来的空虚感仿佛把她丢弃进幽黑的深渊,腰肢不听话的朝他扭动过去。 “想要了吗”,凌茂沣略带得意的笑了笑,起身关了壁灯,突然抱着她往浴室里走去。 才关上门,坐到马桶上,便迫不及待的的释放了***,分开她双腿,双手捧着她臀部慢慢的放下,让自己彻底与她融为一体。 “唔…”,被充斥的感觉仿佛是千钧一发送来的解药,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仰高了头,弓起身,让他恣意品尝她的美好。 凌茂沣毫不客气的埋头在她胸前啃咬,下身缓慢而深沉的往上顶,“抱紧我”。 她听话的抱住他脖子,指甲轻扣住他后颈,两人第一次尝试这一的姿势,有别于以前,每一次随着她被他抛起来往下落去时,都能深深的进入她身体里,这样的刺激,太铭心刻骨的舒畅,但又觉得还不够,想要更多。 “阿沣…阿沣…嗯啊…我还要,都给我”。 “青,你小声点”,虽然他很喜欢他女人热情如火的模样,但是可不能把儿子吵醒,凌茂沣含住她嘴,堵住她哼哧的声音。 她头好晕,只能忘情的响应他的吻,浑圆的双峰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的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摩擦。 马桶盖被两人撞得“咚咚”响。 凌茂沣到底是怕马桶盖坐坏了,抱着她站起来,抵到宽长的洗脸台上,“青,你看看里面的你”。 他夹住她下颚调转头往镜子里看去,睡衣被他撕扯成一团狼狈的挂在腰身上,黑发凌乱的披散,胸前被男人咬的到处都是红印,嘴唇亦是被啃得火红,双眼慵懒的布满的***。 她呆滞的看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这是她。 但…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每次跟他在一起时她都是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她还以为只有男人会这样,原来她亦是。 早就红了脸忽然烫的火烧一样。 “青,你的样子好美”,凌茂沣温柔的亲吻她脸颊。 ============================ 下午还有一更。。。。。。。好累啊,今天特意没工作,请假在家加更啊。。 被他融化 她有些发呆,里面的她…确实挺美的,一直以来她只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痕,从没想过她也会有这么美的一面。璼殩璨伤 以前的她总是只看到自己镜子里丑陋的部分,从没想过在她的意识里能看到“美”的字眼。 “我好喜欢,好喜欢”,凌茂沣贪恋的亲着她。 “我才不要…你喜欢”,她飞快的垂下脑袋。 “是吗”?男人邪恶的动了动珂。 “啊嗯”,她张唇哼了哼,意识到自己又叫了什么时,羞恼在他胸前抓了抓。 “你抓我干嘛,这是你最真实的声音”,凌茂沣嬉笑的又改亲她耳垂,“青,不要再对我冷冷淡淡了好吗,求你了”。 傅青槐抬头对上男人炽热的眼,明明是很渴望的眼神中却又藏着丝丝缕缕的哀求,密密麻麻的缠着她,弄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囟。 她唇袭了上来,被他柔情蜜意的吻了一阵,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胸膛里了。 纤细的小手不禁意的往他胸膛上抚摸过去,很久都没有这样认真的抚摸过他了,以前的他虽然有些壮实,但之后从法国回来后瘦的跟皮包骨一样,很久都没有调养回来。 好像又摸到了最初的他,那一次,两人在别墅里,焚烧似得重破了一切的禁忌。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时的情景。 热泪一下子盈满了眼眶,“阿沣…”。 “青,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因为你身上的伤痕而自卑了,在我眼里,你就是镜子里这个样子,很美,美得我想一直这样要你”,凌茂沣腰部一挺,藏在她深处的***整根没入。 她眯起眼睛再次望向镜子里的她,樱桃小嘴半张,而后面的男人亦是面颊血红。 没有给她怔忡的时间,男人又激烈的压沉下来,她身子不断的被他撞得往后倒,相互摩擦带来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充斥着她每一根神经,然后积压到最高峰,她全身一紧,失控低叫的冲上了绝美的高、潮。 “你这个妖精”,凌茂沣畅快的吼了声,被她刺激,重喘着,加快速度,狂野的撞着她。 男人和女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奇妙,一个侵略,一个包容,却甘之如饴的吞噬着对方。 激情不到一分钟,“啪啪”的拍打声又开始在空旷的屋里回荡,地上堆积的露水证明着两人有多渴望彼此。 “沣…还要…多久…明天还要早起…陪十一去幼儿园…报名”,手指紧紧抓着洗脸台边缘,在天堂里反复折腾,她的腿好酸。 “怎么办,青,我还是很热,你吻我”,凌茂沣依靠过来,火热的俊脸紧贴着她,双眼写满了渴求。 她手亦是贪婪的抚摸向他肌肤,嫣红的唇呼吸急促的亲吻住他喉结。 男人闷吼了声,同时将两人送上了人间天堂。 手臂一松,她双腿打颤的立刻朝下面滑去。 “总是不大尽兴”,凌茂沣托着她腰站起来,活像只吃饱的狼低笑的搂着她。 “那你还想要多久”,傅青槐羞的无以复加,只觉眼睛都难得睁开了,好困,好累。 他轻笑的正想吐出一个另她恐怖的数字,外头突然响起了十一张慌的声音。 “妈咪、妈咪,你在哪里”? “糟了,十一醒了”,傅青槐慌的抖了抖。 “你先别急,我出去”,凌茂沣抱着她坐到马桶上,自己套上短裤匆忙出去。 “十一,爹地在这儿”,抱住在床上乱张望的儿子,凌茂沣抚拍着他背部。 “爹地,你去哪了”,小家伙小嘴一扁,差点吓哭了,“妈咪呢”。 “你妈咪在浴室呢,别怕,爹地在你身边”,凌茂沣抱着他小身子躺下。 “嗯,爹地我要尿尿”,十一又爬起来道。 “好,爹地带你去楼下尿哦,乖”,凌茂沣抱起他去楼下厕所解决完后,上来时,十一打了个哈欠,瞧了眼浴室还亮着的灯道:“爹地,妈咪上厕所上的好久哦”。 “你睡自己的吧”,饶是凌茂沣再怎么厚脸皮,此刻也有点脸发红了,好在小孩子是瞧不出端倪的,一会儿在爹地的安哄下,便打起了呼噜。 过了五六分钟,傅青槐换了身丝质的睡衣从里面扭捏的出来,两人四目相对,一张娇俏的脸立刻便红了个底朝天。 想到自己趁儿子睡着了,和他做起了这种事,便觉得好糗,幸好没被儿子发现。 “快睡吧,我再去洗个澡”,凌茂沣爬起来在她脸上偷了记香才进浴室。 这次,没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她便累的一睡不醒了。 “青,醒醒”。 早上是被人叫醒的,她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眼就看到上方凌茂沣正面对着她微笑,性感的唇瓣瞧着优美的弧度,眉角上的痣温柔宠溺的叫人怦然心动。 “睡美人,早上好”,凌茂沣在她鼻尖印上一个吻。 男人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帘闪了闪,一股无比满足幸福的感觉从心里深处涌上来,嘴角一笑,却戳了戳他脑门,“睡你个鬼美人,无聊”。 “本来就是个睡美人吗,十一,你说是不是”,朝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儿子叫了句。 十一立刻嘿嘿的道:“妈咪是睡美人,那爹地不是王子了,那我不是睡美人和王子的宝贝呢”。 “你不是我们的宝贝,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懂吗”,凌茂沣掀挑了下眉头。 “什么叫爱情的结晶”?十一好奇的道:“我不是你们生出来的吗”。 “差不多意思啦”。 “爹地,我不明白”,十一抿住上唇。 “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啰嗦啊”,凌茂沣被他绕的头晕,不耐烦的斥道。 “你干嘛那样说十一”,傅青槐微哼的皱起眉头。 “好吧,我错了”,凌茂沣眨巴眨巴眼睛,乖乖的认错。 “爹地讨厌厌”,十一鄙夷的叉腰,“有了妈咪,就不疼我了”。 “十一,妈咪疼你啊”,傅青槐从凌茂沣怀里挣脱出来,爬到床边上,搂着爱子的小脑袋瓜子。 感觉自己从小渴求的温暖就是这样的感觉,早上一觉起来,能看到父子和睦有爱的画面。 “妈咪没刷牙,有口臭臭”,十一嘿笑的一溜烟跑到了门口,做了个鬼脸,下楼去了。 “哪有”,傅青槐窘的连忙看向凌茂沣,见他微笑的凝视着自己,脸一红。 “要不要我来验证下”,凌茂沣邪魅的用舌头舔了下薄唇。 她打了个哆嗦,下床一落地,便觉得下面酸软,昨***的一幕掠过脑海,她不敢多看他一眼,灰溜溜的进浴室了。 早餐后,两人一块送十一去幼儿园。 星光幼儿园,离家并没有太远的距离,十分钟的时间便到了幼儿园门口,这间幼儿园足足有四楼,院楼的屋顶,中间有一个大广场。 毕竟是唯一的宝贝儿子以后读书的地方,两人可不能马虎,从一楼慢慢的的往上走,从室内、室外的场地两人都瞧着满意凌茂沣才付了学费。 园长亲自带着他们俩去凌茂沣的班级,十一站在门口怯怯又兴奋的道:“爹地,好多朋友哦”。 “快去吧,爹地教你的,不要跟同学吵架哦,下午爹地妈咪如果没时间的话,幼儿园校车会送你回去的”,凌茂沣再三嘱咐,十一点了点头,拉着小书包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瞧着儿子那模样,傅青槐和凌茂沣会心一笑,牵着手一道从幼儿园里出来,他再送她去了公司。 车子还没停稳,凌茂沣望着公司门口车边上站立的人影时,眼角便掠过一阵冷意。 “上次那部电影完结了,得忙着安排下面的人后期制作和宣传的具体计划,恐怕今晚要加班了”,傅青槐自己解开安全带,看他眼神不对劲,瞧着外面望去,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看来我的情敌真是太多了”,凌茂沣嘴角牵动的冷冷一笑,“走,我们一块下去”。 “茂沣,你…”,没等她说完,凌茂沣先步下了车,绕过去打了她的车门,并且霸道的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迎面朝凌牧潇走去。 “小叔,您挺闲的吗,一大清早就跑这来堵截了”,凌茂沣挂着满脸春风的笑意往凌牧潇走去。 凌牧潇早就看见了他俩,只是不动身色的看着他俩走过来,目光紧紧定在两人紧握的手上,他眼神蓦地阴沉的笼上了乌云。 他在她去广恒拍戏的那几天忙着处理高瑞谦离职留下的问题去了,昨天她又是休息,所以他也没有来打搅她,而从那天早上到今天,不过是四五日时间,竟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明那天早上她都是还很排斥他的,眉宇间写满了冷漠和恨意,而如今她眼底的温柔和脸上的暖色是自从那次大火后就再没见过的。 “青槐,你又跟他在一起了”?尽管很痛苦,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他努力的四年求的她的原谅,却不敌凌茂沣几天的时间。 他苦笑,从心升起的悲哀和无能为力。 傅青槐拧眉移开脸面,凌茂沣很满意她的表情,自然大方的亲昵拥住她腰身,“但凡两情相悦,哪怕分别多少年,都还是不会忘了对方,我和青就是这样”。 青…,凌牧潇高大的脸色划过丝惨然。 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颤,凌茂沣下意识的拥紧他,冷眉一抬,“我跟她早就解清了所有的误会,倒是你,我希望以后在她公司楼下不要再看到你,作为她未来的丈夫,我很反感别的男人缠着我的妻子”。 “妻子”?凌牧潇哧冷了笑了起来,“凌茂沣,亏你说的出口,你怀里抱着的我曾经的妻子,你从前的小婶,就算我跟她离婚了,但是都改变不了他曾经是你小婶的事实,你想要娶她,我看你们现在要走在一起比四年前要更难,她是影视公司的总裁和大导演,而你是投资公司的ceo,如果让外界的人知道你们俩曾经是侄嫂的关系,光舆、论就能把你彻底的压死,你能想象的出电视里、杂志报纸上、网上都在爆料你们***的事实时,你确定你们还有勇气理直气壮的跟我说这番话吗,恐怕你们纯洁无辜的孩子都会受到牵连,你们的爱情不管是四年还是四十年,永远都是见不得光”。 傅青槐神色苍白的微微抓紧了肩膀上的皮包链子,前一刻还幸福盎然的早晨一下子被人又狠狠推进了深渊似得。 她虽然只是个半公众人物,走在街上未必有人都能认得出来,但是她的知名度绝对和圈子里当红的偶像不分高低。 只要消息传出去,那些狗仔队、记者无孔不入,他们自私的甚至不会顾及一个小孩子的安危和感情。 他们自己没关系,但是不能伤害到十一。 “大不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不是非得呆在中国不可,至少我想去哪里,没有人能阻止我”,凌茂沣淡淡一笑,柔声道:“青,咱们别理她,上去吧”。 “好”,是啊,大不了离开这个地方,她也不是爱当老板,她只想做个导演,然后不和自己的孩子还用心爱的人分开,就够了。 “等等,还没有离别吻呢”,凌茂沣低笑的拉住她,埋头在她惊愕的视线中侵占住她双唇,天翻地覆的用力吻了一番。 傅青槐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尤其是还当着凌牧潇的面…。 虽说不爱他了,也恨他,但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这一幕。 但是她的反抗无意识的更加重了凌茂沣体内的邪佞因子,长长的吻后,甚至离开时,还故意在唇角牵扯出一抹暧昧的银丝,他帮她擦干。 她气的脸颊恼红,但是落在凌牧潇眼里却更多的像是娇羞。 纵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凌牧潇此时此刻也被彻底的面部崩塌了,长指一把扯住凌茂沣的衣领,冷峻的五官扭曲。 “干嘛,是你自己要站在这里的,人家情侣之间要亲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凌茂沣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仅有的理智。 看着曾经最爱的妻子被自己的侄子这样搂在怀里火热的亲吻,除非他不是个男人才忍得住心里头的刺痛和怒气。 “住手”,在拳头要落下去的时候,傅青槐急忙扯住他胳膊,“凌牧潇,你走行吗”。 如果说凌茂沣之前的举动是戳了一刀,那傅青槐就是又洒了把盐,但是伤口疼的太厉害了,便也麻木了。 他惨白着脸色松开凌茂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 傅青槐怔忡,凌牧潇离开的那一个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似乎包含着太多的痛苦。 “你再这样看,我要醋火焚身了”,凌茂沣用力转过她身子,不许她再看凌牧潇离开的地方,“青,你记着,你是我的女人”。 “你做的太过分了”,傅青槐甩开他的手臂,生气的道。 “和他对你做的一切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凌茂沣恨声冷笑。 “对,我当年被烧伤他要负很大责任,但是恨归恨,我们都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去报复他,毕竟我跟你之间当年在一起就不是件光彩的事,我们没有资格那么理直气壮”,傅青槐紧紧的锁眉。 ===================== 明日继续。。。。。。 你变了 “你跟他已经离婚了,我们早就不欠他什么了”,戾光从眼底一闪即逝,凌茂沣眯眸:“我就是想让他尝尝当年夺走我女人的痛苦”。璼殩璨伤 “你变了”,傅青槐恼道:“变得有点蛮不讲理、不可理喻,你以前一直是个重情重义、温柔有责任感的”。 凌茂沣深受打击的笑了笑,“对,我是变了,四年前,我的无能,让我只能像个懦夫一样带着我的女人到处躲,人家高高在上,有权有势,一句话就能把我的女人、孩子抢走,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把你们抢回来,高瑞谦也罢,凌牧潇也罢,他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把我、操纵在手心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什么都做不了,也保护不了,那种恨不得自己早点去死掉的心情你根本不懂”。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也都是我们罔顾伦理的结果”,傅青槐只觉得眼前偏激的他好陌生,“当初我们俩走到一起时不就应该做好最恶劣的打算吗”? “为什么我觉得凌牧潇把你害成了那个样子,你好像还是很偏帮他”?凌茂沣视线变得匪夷所思,“难道你一点都不恨他吗”珂? “我是恨,但是我也不能同样去朝他放把火啊,倒是你,我觉得你现在太偏激了”,傅青槐说完转身就走。 凌茂沣没有走远,只是看着她走进电梯里,头也没有回。 他感到气愤囟。 他全都是为了她才努力拼搏的,正常人有谁四年之内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操盘师,又和几个朋友合伙创立了一家公司,他不是个天才,所付出的艰辛没有人明白。 而她还说他太偏激…。 他能不偏激吗,当年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凌牧潇压在床上恣意亲吻。 看着她的背后全被容冉一把火烧成那个样子,他正因为太爱,才会比谁都心痛。 电梯的门“叮”的打开,傅青槐步出,脚步快速的往办公室走去,在转角口,恰好遇到迎面走过来的明添,眼戴墨镜,头带棕色帽子,只露出一张高挺的鼻梁和饱满的唇。 “现在都快十点了,就算你是公司老板,是不是也该遵守下时间,为员工做好表率”,明添声音波澜的没有一丝感情。 她怔了下,对方淡漠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就算你想跟他和好,但是也用不着这么快吧,都让我觉得…你压根就不值钱”。 薄凉的话略带残忍的飘过来,她皱眉回过头去,只看到他远去的背影。 “傅总,有个不好的消息”,古乐匆匆走来道。 “进去再说”,傅青槐推门而入,“说吧”。 “魏清澜不愿拍续集了”。 “什么情况”,傅青槐一惊,揉揉头皮,“开始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潘一成因为片酬换了,现在就留下个女主角江熏,两个男主角都换了观众还有什么好看头”? “毕竟还没签合同,他要反悔也没办法”,古乐叹道:“魏清澜的经纪人跟我打电话说是今年五月份就和金戈谈好了拍年度大戏《青狐》的电影,档期撞到了一块没时间”。 “我打个电话问问他经纪人”,傅青槐拿起座机,“嘟嘟”的拨键,“喂,罗汀啊…魏清澜拍续集的事咱们不是早就谈好了吗,我们都合作几次了…我这新闻宣传都发布出去了,你这会儿跟我说要换人,这不是在耍我吗…对不起,你跟我说对不起有用吗,剧本也准备好了,我还是请的金牌编剧亲自操刀为清澜写的,当初你开的条件我也全都的答应了,月底就要开拍了…罗汀,咱们就摊开来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的,是不是片酬你觉得太少了…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啪”,气愤的挂掉电话,傅青槐气的不轻,“她说已经和金戈签好合同了,所以实在没有办法”。 “我们以前不也是在金戈上班吗,我先打电话给那边的熟人问过,我听说金戈那边找他演的是男一号,片酬也很高,比起几十级的电视剧,谁不愿意轻轻松松的拍电影征战大荧幕”,古乐懊恼的道:“那这电视现在怎么办,上回消息说潘一成没拍续集了,论坛上很多人留言都说不看了,总不能不拍吧”。 “改剧本改剧本”,傅青槐蹙眉道:“当年还珠格格第三部全换人了,还不是一样的火,但是得先确定好演员才好改剧本,你打电话让刘制片过来一趟”。 “好的”。 -------------------- 长岛国际。 豪华包厢里,烟雾弥漫。 欧式的沙发上,男男女女坐着七八个人,凌茂沣和叶京源坐在右边的沙发上,对面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旁边一左一右的坐着两名穿着吊带裙的美女,个子高挑,身材火辣性感。 “老总,尝粒樱桃吧”,一名女人拈了粒红色的樱桃准备喂入中年男人的嘴里,却被他挡住,淫秽的笑道:“我更喜欢用你的樱桃小嘴来喂”。 “讨厌”,女人娇嗔了声,当着包厢里许多人的面含着樱桃喂入中年男人的嘴里,直吻得气喘吁吁才分开。 “李叔叔,这两位您还觉得满意吧”,凌茂沣笑着问道。 “满意,非常满意”,李董揽住身边的两位美女,“茂沣,几年不见,你可比以前机灵多了,不过就我玩,你要不要也选两个”。 “算了,我昨晚玩的太累了”,凌茂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慵懒的笑了笑。 “噢,该不会是一夜双飞吧”,李董挤眉弄眼。 屋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哈哈的笑声,凌茂沣朝他举了举酒杯,“赵叔,你太看得起我了”。 “李叔是老了,说实话,李叔年轻的时候经常干这种事,那种感觉但凡有过第一次保证你会上瘾”,李董嘿嘿的又转向坐在另一边的男人,“瑞谦,你今晚也不叫美女吗”。 “我…还是算了”,高瑞谦看了眼吸烟的凌茂沣讪讪的摇了摇头,“现在也没这个心情”。 “没事的,今晚大家都是来风流的,不会把这事告诉音雨的”,李董道。 “李董,您别说了,我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了”,高瑞谦后悔的摆摆手。 “那就我一个人玩啊”。 “不是还有这两位美女吗”,凌茂沣下巴微挑了挑,“你们两个今晚要好好伺候我们李董,伺候的好有奖赏”。 “既然凌总都开了口,那我们今晚非得好好卖力了才行”,两名女子撩开雪白的长腿搭在李董的身上。 凌茂沣朝旁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李叔,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有几个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今晚在顶楼帮您订好了房间,待会儿小莉和小霞会带你上去”。 “好的好的”,李董早就一颗心思都投在美女身上了。 “走吧”,凌茂沣几人走出了包厢,高瑞谦几步走到他边上道:“茂沣,按照咱们的约定,我已经帮你把李董约了出来,你看今晚大家也玩的很尽兴,这个…你说想办法让我和你小姑和好,到底是什么时候”。 “姑父,您别急,我知道小姑有收藏钻石项链的嗜好,下个星期本市拍卖会有条价值三十六克拉的钻石项链,这条项链名为星尘,是tiffany1999年致敬品牌周年设计出来的项链,全世界也仅此一条,你要是拿去送给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凌茂沣嘴角习惯性的微勾。 高瑞谦一愣,凌音雨确实收藏钻石到了一种痴的地步,“但是你小姑那个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你就说为了买到这条项链你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才打听到它的消息,女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尤其是我小姑那么大年纪了,就算改嫁你以为她能嫁的很好嘛,这一点,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凌茂沣哧冷的笑了声,逐渐走远了。 不见了他的身影,叶京源才笑道:“你对付女人真是越来越有一套了,但是再怎么说凌音雨也是你小姑,你真想撮合她和高瑞谦复合,说实话,我觉得高瑞谦这人其实跟那个赵董差不了蛮多,刚才高瑞谦虽然没找女人,但他那双眼神…你是男人懂得”。 “高瑞谦现在就像一套狗,如果我不喂狗一点骨头,他又怎么会听我的话”,凌茂沣漠然道:“凌音雨会不会原谅他,我不得而知,如果她原谅了,那也只能活该她笨了,她当初要是不笨也不会找了高瑞谦这么个你男人当宝”。 “你…”,叶京源眼神变得复杂,“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狠了,其实你应该多想想想别人的好,我记得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常说你小姑怎么怎么疼你、对你好”。 “人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才能看出真面目”,凌茂沣眸色复杂的闪了闪,看看时间,“才十点多,去酒吧坐坐吧”。 “你不回去陪青槐姐和十一吗”?叶京源讶异,“难得你们和好了,这几天一看你下班就恨不得甩掉我们这些人马上跑回去,你们…吵架了”? “嗯”,凌茂沣心烦的发动车子,“她说我变了,说我太偏激,为什么她要这样说我,难得我憎恨凌牧潇有错吗,我承认,我不是雷锋,我没有那么心胸宽大”。 叶京源笑道:“你一开始想到的就是和好,但你没有想过,你们毕竟分开了四年,中间又发生那么多事,你们两个想法、为人处事方面会变也正常,一旦和好后,这些矛盾出现是正常的现象,你知道吗,人与人之间一般都会遇到两种情况,要么是相爱容易相处难,或者是相处容易相爱难”。 “那我们是碰到了第一种吗”,凌茂沣苦笑。 “其实青槐姐会那么说也正常,你自己想想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有多大的区别,她好不容易才对你打开了那么点心扉,别为那些小事闹得不愉快,更何况她受过那么多伤害,肯定更敏感,这段期间有可能别的男人趁虚而入,要记得,你的情敌可不少的”。 “唉,你真不愧是我的智多星啊”,凌茂沣锤了他拳,“你说得对,我是个男人嘛,应该要大度点,我还是不去酒吧了,她今晚说要加班,可能还在公司”。 “那你也得送我回去啊”。 “你自己坐的士回去吧,从你家到她公司要绕城市半个圈,好兄弟,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啊”,凌茂沣嘿嘿的挑了挑眉头。 “重色轻友”,叶京源摇头叹气,“看来我也得快点找个女朋友,让你们尝尝这种被抛弃的滋味”。 “那你就快点找吗,看我,儿子都有了”,凌茂沣哈哈一笑。 和叶京源分开后,打电话给儿子,确定傅青槐还在加班,开车就去了她公司,门口只剩下两个保安在巡岗,一见人进来,审视的打量着他,“你谁”? “找傅青槐,我是她朋友,她在加班,我给她送点夜宵”,凌茂沣问道:“你知道她在几楼吗”? “你既然是我们傅总的朋友,难道她连住几楼都不知道吗”,保安警惕的道:“除非你预约了,或者傅总跟我打了招呼,我们这里不同于其它公司,经常有些狗仔队混进来”。 “你看我样子像是狗仔队吗”,凌茂沣冷着脸。 “对不起,这是我们公司的规矩”,保安淡淡的望向别处。 凌茂沣只得给傅青槐打电话,他原本还想给她个惊喜的,真气人。 “有事吗”?电话里公事话的淡漠口气真叫凌茂沣蛋疼,所以说和谁吵都不能和自己的女人吵。 “我在你楼下,这里有个保安拦着我不让我上去…”。 “你来我公司干嘛,我在加班,还要弄到一两点去了,你先回去吧”。 “我给你买了点夜宵…”。 “…我让古乐下楼接你”。 不到四分钟的时间古乐就出现在大厅里,凌茂沣一见着他就指着保安道:“你看清楚我的样子,下回来你千万别再挡我了”。 古乐看的好笑,“我们这里签了很多艺人,为了艺人的安全所以门口的保安看的特别严”。 “我明白,你们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凌茂沣问道。 “新电影刚拍完,正是报导最多的时候,我们要赶在这时候尽快的剪辑出第一节片花出来”,古乐道:“本来打算白天弄得,结果最近打算筹拍的电视剧续集魏清澜突然不拍了,为了这件事我们又得重新挑演员、改剧本”。 “违约难道不是要赔偿的吗”?凌茂沣皱眉。 “还没签合同,所以没办法”,古乐无奈的说,“这种事也常碰到,习惯了就好”。 到了工作室,傅青槐一脸认真的盯着面前的电脑,“等等,小鲁,再放一遍前面一截,我觉得那段感觉不错”。 “有噱头,可以用”,刘制片点头。 “傅导,你们忙了几个小时了,先休息下,吃点夜宵吧”,古乐说道。 “你别吵”,傅青槐头都没回。 “她工作起来就是这个样子”,古乐无奈的对凌茂沣道。 “没关系,我坐这等吧”,凌茂沣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模样,时而烦躁的撩起耳边的秀发,时而眼睛明亮的泛着光芒。 直到过了半来个小时傅青槐想去趟洗手间时才发现他坐在旁边,她一愣,这才想起之前他打电话上来的事。 “你总算看到我了”,凌茂沣无奈的笑了笑,他第一次发现她那么痴迷于她的工作。 ==================== 明日继续。。。。。 二人世界 “小伙子挺帅气的吗,新交的男朋友”?刘制片打趣的笑。璼殩璨伤 “不是”,傅青槐淡笑道:“我个朋友”。 凌茂沣嘴角凝了下,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着手打开自己提来的东西,“我买了些吃的,不过应该有点冷了”。 工作室里溢开了阵香气,有螃蟹、基围虾、烤玉米、炒蛤蜊、木瓜炖牛奶。 “哇,有螃蟹吃,正好饿了”,剪辑师老白不客气的站起来抢先抓了只大螃蟹,香喷喷的剥起来甾。 “还说不是你男朋友,这么贴心”,刘制片暧昧兮兮的端起木瓜炖牛奶递给她,“这碗一看就是留给你的,我们不抢的”。 “我男性朋友那么多,是不是每个都是我对象了”,傅青槐露出一点好笑的模样,落在凌茂沣眼里,只觉分外刺眼。 他背过身去,抽出一根烟,徐徐抽着闻。 “小伙子,你也别站着,要不要吃点,不然全被我们几个好吃鬼解决了”,刘制片笑道。 “不了,我来之前吃的很饱”,凌茂沣浅笑的摇头。 傅青槐只略微几样选着吃了点,抬头对他道:“你跟我来办公室”。 凌茂沣跟她两个同事打了声招呼,跟着她往楼上走,她的办公室足足有二十来个平方,走进去的正前方和右边是一大片的落地窗,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银色沙发,地上铺成了张驼色的高级地毯,左边的墙角上安放着书桌和书柜,书柜上安放着四五座奖杯。 “你不应该过来的”,一进去,傅青槐关上门,蹙眉说道,“你这样会让我的员工误会”。 “你不是都说我是你朋友了吗”,凌茂沣心里听着不是滋味。 “人家眼神精明的很,只是普通的关系你会给我带这么多吃的过来”。 “那我怕你加班饿了,给你带吃的过来是错的吗”?凌茂沣愕然皱眉,好笑道:“就算人家怀疑又怎么样,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傅青槐心烦意乱的抚额,“我怕被人认出你是凌牧潇的侄子,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会担心自己,我真正担心的是十一,如果被那些记者媒体知道了,他们为了收视率根本没有人性的,孩子是无辜的”。 “那我们在一起了,也一辈子永远只能这样了吗”?凌茂沣紧紧握拳,“四年前如此,难道四年后还是如此吗”? “我不能让十一受到伤害”,傅青槐斩钉截铁,眉宇间尽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保护。 “你的心里就只有十一,是不是如果没有他你根本就不会跟我复合”,凌茂沣伤心至极,想也没想,脱口道。 傅青槐忽然一瞬间语塞,她为什么会跟他复合,全是为了十一吗。 她知道,不是的。 屋里沉默了将近一分多钟,凌茂沣忽的低头苦笑了起来,“算了,这种问题应该早就猜到的,何必用问”,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兴许在她心里早就没那么爱他了,若不是他有十一在手,他恐怕不过和明添、凌牧潇差不多了多少。 “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你”,他颓然的坐进沙发里。 “但是…”。 “他们要问,你就说我走了就是的”。 “我是说我可能要加班到凌晨多去了”,傅青槐无奈的道,“你早点回家睡吧,我把钥匙给你还不成”。 “不,我要在这等你”,凌茂沣抱过一个枕头大喇喇的倒躺下去。 “你要睡觉去里面的休息室睡”,傅青槐指了指左边的门。 “好”,见她同意自己留下来了,凌茂沣露齿一笑。 “不要乱走动”,傅青槐没好气的嘀咕了句,又下楼工作了。 凌茂沣带来的东西已经被他们解决的差不多了,吃的饱饱的,各自用冲了杯咖啡,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下班各自离开。 回到她的私人休息室,里面开着沁人的空调,凌茂沣躺在大床上,看起澡也洗了,身上仅穿了条内裤,腰间一条毛毯盖住了身体,闭目熟睡着。 “真是自来熟啊”,傅青槐无语,叫他进来睡,真弄得这里成了他自己的房间一样,看样子都没有回去的打算了。 不过他睡着的模样倒是挺温顺的,额前的发丝往一边倒,露出的额头饱满逛街,一张薄薄的嘴唇比女孩子的还要粉嫩,皮肤也极好,毛孔都找不到一个。 什么男性洗面奶的、保湿乳的都应该找他去打广告。 反观自己,因为常常工作熬夜、毛孔粗糙,眼睛下若不打粉遮盖的话黑眼圈、皱纹明显。 其实明添说得对,也许等她四十岁人老珠黄的时候,他却是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性魅力。 轻叹了口气,她也困得很了,实在不想回去。 简单的冲了个澡,爬上床,沾枕便睡了。 第二天,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休息室的房间面朝着落地窗,一睁开眼,便能看到窗外明亮的太阳。 昨晚太困了,也忘记了拉窗帘。 她正欲起来,忽然发现背后紧黏着一个身影,男人的手箍在她腰上。 她怔了下,都说从睡眠姿态可以看出两个人的感情…。 一股淡淡的暖意从心头袭了上来,并没有急着起床了,而是往他身后的怀里靠进了几分。 那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多久没有这般仔细的感觉过了,记得最后一次还是在医院里生了十一后。 那时候他与自己挤在一张小小的病床上…。 “唔嗯…睡的好舒服”,男人伸懒腰的性感哼吟声自耳边响起。 她回过头去,他慵懒的眯着眼,嘴角弯着温煦的笑意。 “这样一早起来能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感觉真不错”,对上她的视线,凌茂沣低头捏了捏她脸颊,低低的笑道:“难得早上没有十一那混小子打搅,可以好好的看你了”。 “有什么好看的,昨晚都没休息好”,傅青槐指尖抚了抚眼帘下的黑眼圈,不用看,早上起来的时候皱纹貌似是最深的。 “没休息好都这么美啊,要是休息好那还得了,只是现在看着就弄得我心怦怦跳了”,凌茂沣嘻笑的拉开她手指,舌头带着醉人的麻意轻刷过她唇片。 大清早的受不了他这么肉麻兮兮的,傅青槐脸红的起身,却又被他拉了下去,“干嘛”。 “再躺会儿吗”,凌茂沣搂着她靠到床头背上,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细滑的肩肘,“昨天…对不起,其实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该跟你吵的”。 “我问你,回来这么久你去凌家看过你奶奶吗”?傅青槐仰头问道。 被阳光笼罩的侧脸微僵,她却看到了答案,“是,虽然你奶奶当年对我确实很刻薄,但她对你很好,就算当年你跟我在一起,把你爷爷气的瘫痪了,她还是为你着想,想办法把你送去法国读书,也许她的方法太过强硬,但不能忽略了她对你的关心和期望,你不应该总想着她对你的不好,偶尔想想她对你的好其实比不好要多很多”。 “你弄错了,我从来没有恨过她,对我爷爷奶奶,我有的只是无颜相见”,凌茂沣苦笑,“我把我爷爷害成了那个样子,我不敢面对我奶奶,我怕看到她责备和厌憎的眼神,我怕见到她,她会继续阻止我们在一起”。 “我以为四年后的你胆子应该会变大点,原来还是这么小”,傅青槐忽然抬眸调侃。 “你说什么”,凌茂沣眯眼,一个翻身,掀被将她压到了身下,“竟然敢说我胆子小”。 “难道不是吗连自己的爷爷奶奶都不敢面对”?傅青槐挑眉。 “那我叫你见识见识我胆子小不小”,凌茂沣忽然朝她脖子和腋下袭去。 她尖叫了声,嬉笑的缩着身体四处躲,她最怕的是痒,偏偏他知道她弱点,还恶意的变本加厉。 她痒的没辙,只好钻进他怀里,笑的气喘吁吁,“啊,不挠了,求你了,好痒”。 “求我”?凌茂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笑的通红的脸蛋,胸前的饱满一颤颤的,他目光窜出缕炽热,邪气的道:“打算怎么求我,这样,嗯”?大手在她臀上揉了一把。 她羞涩的怒骂,“色鬼”。 “既然你都怕我色鬼了,那我是不是更要发挥下色鬼的本性”,凌茂沣嘿嘿的在她脸上吹了口气,大手飞快的扒下她内裤。 她躲闪的往后爬,却不禁意的把晶莹的翘臀全部露在他眼睛下。 “你根本就是在诱惑我”,凌茂沣低吼了声,像只狼一样,飞扑上去,抓着她臀部又啃又青。 “啊…”,傅青槐一下子栽倒在床上,想到自己以这样羞涩的姿势面朝着她,便懊恼的无以复加,喘息的一脚朝他踹去。 凌茂沣却轻巧的握住她条腿,这动作,一下子便让他看清楚了她绝美的花丛,清晨正是***最盛的时候,他哪经得起这样美景的诱惑,霸道的又将唇埋在她身上。 “不要啦,痒死我了…”,傅青槐摇摆着身体,混蛋,他居然无赖的将手指伸进她最敏感的两腿间,臀部也被他咬的好疼,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飞快的窜进周身,让她忍不住轻吟起来。 “难得没有十一在,我怎么可能错过这么美好的早晨”,凌茂沣将她转过身来,舌头在她肚脐眼上绕着圈。 “嗯…好麻…”,她一颤,轻喘的抱住他脑袋,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她美丽的檀口里溢出来。 “现在觉着舒服了吧”,唇顺势而上,咬的她柔嫩的肌肤上满是痕迹,不足几分钟,她就被他吻得全身火热,手足瘫软。 “嗯嗯”,她红唇微微颤抖的叫着,既痛苦用快乐。 “想要了吗,吻我”,凌茂沣俯下身,俊美的脸庞诱惑着她。 傅青槐只觉空虚不已,勉强撑起手腕,将红唇印到他唇上。 凌茂沣狂热的舌头毫不客气的探入她温热潮湿的口中,口鼻间互相交流的气息让两人同时为对方浑身滚烫。 她被他吻得情迷意乱,下意识的分开双腿勾住他窄腰,“沣…”。 “别急”,凌茂沣爱死了她这魅惑的样子,腰间一挺,满足了她想要的需求。 她尖叫了声,那毫不迟疑的野蛮力道让她身体在凉席上反复摩擦着,她被那巨大的快感冲击的说话都结结巴巴,“轻…轻一点…”。 “好,轻一点,好东西总得慢慢品尝才对”,滚烫的汗水落在她脸上,凌茂沣眼睛涨红的盯着两人结合的地方,腰间有节奏的冲刺着。 这样的节奏感他是从没尝试过的,以前每次跟她在一起就感觉好像是疾风骤雨,这一次,仿佛两人一直在天堂的边缘徘徊,想进去却又差那么一点点,就像吃着美味的东西,却觉得怎么也吃不够、吃不腻,想不停再吃的感觉。 “啊…啊…”,她眼含氤氲,喉咙里发出一阵又一阵满足而快乐的声音。 手指紧紧的抓着旁边的床单,不断的迎合着他。 “舒服吗”?凌茂沣从来没见她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新奇而又粗喘的问道。 “嗯…舒服…阿沣,我快不能…呼吸了…”,她粉嫩涨红的娇喘。 凌茂沣换了个姿势,抓着她双腿扛在肩上,又开始了新一番的律动。 屋内欢爱的浓郁气息越来越浓,女人的喘息像是重复播放的录音带,堪比天籁,只是中间忽然参杂了两声尖锐的叫声,不到一会儿,又开始了先前的声音,无休止的从未停息过。 如此过了一个多小时,屋内突然回荡起数不清的嘶哑声,不知是哭还是在叫,也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 “阿…沣…我要死了…”,脑海里窜起无数色彩斑斓的烟花,傅青槐手足无力的瘫倒在她胸膛上。 男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好久,才伸手抱住她的身体,低低的笑声从胸膛里发出来,“你没死”。 红通通的脸贴在他肌肤上,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未褪的情潮,她逐渐的清醒过来羞得脸蛋绯红的烫人,恨恨的在他胸口上抓了几把。 “哇哦,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女人,我把你伺候的那么舒服,你还伤我”,凌茂沣抱着她坐起来,吃痛的笑道:“你信不信我还能再来”。 “不要了”,她作势想逃,却被凌茂沣拉着一起摔倒在床上。 “骗人”,他抵着她小嘴巴,“青,我突然发现原来男女之间这种事节奏也是很重要的,以前我都不大懂,以后有时间咱们就常常研究,好不好”。 “研究你个头”,傅青槐羞气的瞪他。 “你啊,老是假正经”,凌茂沣闷笑的捏了捏她脸蛋,“每次非得要你的时候才能露出真面目”。 “凌茂沣,我懒得理你了”,被戳穿了自己最难堪的面目,傅青槐恼羞成怒的推他。 “好啦,不闹了,我的青青宝贝”,凌茂沣哄着搂住她。 “你乱叫什么,恶心死了”,傅青槐红着脸朝他翻了个白眼,自己明明比他大那么多,怎么一在床上就跟小女人似得。 “傅青槐,你关门关的那么紧干嘛,给我开门”,忽然,门外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屋里的甜蜜。 ====================== 明日继续。。。感觉好大尺度啊,会不会被禁啊。。。 愿意为她付出多少 明添! 傅青槐吓得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璼殩璨伤 早上跟他一番天翻地覆的折腾,差点忘了现在还是在她办公室里的休息室中,现在最少应该也有九点钟了。 “是明添啊”,凌茂沣懒洋洋的睨了她眼,见她神情紧张的模样,有丝不高兴,不过他刚吃的饱饱的,心情很好,什么都能包容,“要不要我躲一下”。 傅青槐吃了一惊,狐疑的看了他两眼,“不用了,你在里面呆着,我出去开门”,幸好她昨晚聪明的把外面的办公室门也锁了玳。 “那好吧”,凌茂沣放开她,倒回床上,正好还想再睡会儿。 傅青槐寻了衣服快速穿上,夏天的衣服布料少,锁骨上的吻痕怎么遮也遮不住,腿间也濡湿的难受,脚跟一落地,透明的液体就顺着大腿落下,她自己看的都很不好意思。 凌茂沣哧的一笑菰。 “你笑什么笑,都是你,下次不准弄里面”,傅青槐羞愤欲死。 “反正你也不会怀孕,我当然得让你的小青青和我的小沣沣近距离的接触吗”,凌茂分嘿嘿的起身抓了几张卫生纸拉着她坐下,轻柔的擦净她腿上的东西,“算了,别去开门了,你这个样子明添你看你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反正你昨晚加班到那么晚,都睡会儿人家也不会怀疑的”。 “他敲得那么急,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呢”,傅青槐心里紧张的很,这时,她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明添打来的”,凌茂沣拿着手机摇了摇。 “你别接,我来”,傅青槐生恐他会接,飞快的爬过去,抢过手机,“喂,明添…”。 “傅青槐,你还要睡到几点,你昨天不是叫我和陶子早点过来商量修改剧本的事吗”?明添冷冷的道。 “不好意思,我昨天加班到半夜,你们等等,我先洗个澡,等会儿就…”。 “洗澡!我十一点半还要飞去上海,我没那么多时间等”,明添毫不留情面的说,“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说完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凌茂沣和她挨的很近,就算没开扩音,两人的对话也是清楚的听在耳里,“他可真不够体贴,青,幸好你选的是我,否则他那样不懂温柔、怜香惜玉的男人哪个女人受得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傅青槐翻了个白眼,明添这个恶霸王开了口,她也只能在锁骨上打了点粉,拖着腰酸的身体走出去开门,陶梨和明添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 “哎,你可总算开门了”,陶梨当先走了进去,“你也睡得太死了吧,我们敲了很久的门”。 “昨天太累了”,傅青槐揉了揉眼睛,露出一脸疲惫的模样。 “看你脸都没洗牙也没刷吧,臭死了”,明添冷冷的看了她眼,“算了,再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进去把自己收拾下”。 “哈哈,明添,我算是明白为毛青槐总是不喜欢你了”,陶梨忍俊不禁,“你说话太打击人了”。 傅青槐讪讪的抽了抽嘴角,“没事,免得耽误你上午的飞机”。 “快点去吧”,明添不耐烦的沉声一喝。 她只得起身回了休息室,带上门,凌茂沣懒洋洋的躺靠在床上,哼哼道:“他是不是台剧拍多了,以为自己是流星花园里的道明寺,还是恶作剧之吻里面的江直树,动不动就对女人凶巴巴、呼来喝去”。 “他就是这个脾气”,傅青槐没心情跟他斗嘴,进了浴室,挤出一小截牙膏,才洗完脸,外面突然传出一阵敲门声。 “傅青槐,你神经病啊,只不过是让你刷个牙还把门给锁了”,门外突然传来门把拧动的声音。 “好啦,我出来了”,她急忙擦了擦脸,门开了一条缝,钻了出去,又飞快的关上,“我里面太乱了,走吧,咱们去商量下新剧的事…”。 “等下,我早上茶喝多了,我去趟洗手间”,明添作势往里走。 她吓出了身冷汗,“我这又不是公共厕所,走廊外就有洗手间”。 “喂,我上下你厕所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上过,闪开,我尿急”,明添粗鲁的把她往边上一推,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男人横陈的***慵懒的躺在床上,空气中欢爱过后的浓烈味道扑鼻而来,几乎不用脑子想就能察觉到不久之前在这间房里发生过怎样激烈的战狂。 明添脸色勃然一变,脑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跳起来。 傅青槐吓得面色赤红,呐呐道:“我说了让你别进来的…”。 “傅青槐——”,明添喉咙大吼,粗暴的抓住她肩肘,眼睛瞪的火红,大有要把她骨头捏碎的冲动。 “明添,我警告你,别这么抓着我女人”,凌茂沣淡漠的起身,长臂顺手拿床单裹住自己的下半身。 “凌买沣,你有种”,明添冰眸冷漠的指了他下,冷不丁的甩开傅青槐,摔门而去。 “哇,发生什么事了”,陶梨吓得小心脏一抖一抖的走过来,看到凌茂沣时倒抽了口热气,“凌茂沣,你怎么在这里,你们…昨晚…你们两…”。 目光来回在她们俩身上逡巡,好吧,她总算明白了,怪不得早上敲那么久门都没开。 “陶子姐,好久没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凌茂沣嘴角魅惑的微弯,“你们慢聊啊,我先去洗个澡,这副样子实在不大适合见人”。 陶梨傻眼的点了点头,视线打量着他背影,结实的小腿肚子,宽广的背部,小麦色的肌肤,收窄的腰下随意的被床单包裹着也有型的一塌糊涂。 随着浴室的门“砰”的关上,陶梨诡异的视线才猛的投向身边的女人,啧啧的道:“怪不得啊”。 “什么怪不得”,傅青槐被她盯得发毛,赶紧的把门关上,免得她闻到里面的气味,因为连她也觉得确实太浓烈了。 “你别关了,我早猜到了,我看明添估计也猜到了”,陶梨撇撇唇,“都说女人三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喂,你自己也三十了好不好”,傅青槐尴尬的反驳。陶梨嘿嘿的道:“不过说真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添和凌牧潇追了你那么久,你都没有心动的感觉,人家凌茂沣一回来不过几天就把你重新追到手了,也是,别看他以前长得挺瘦弱的,没想到长大后竟跟欧美的型男有的一拼,你看那身上的肌肉,身上的肤色,唉,真是年轻十足啊,这样的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很猛啊…”。 目光暧昧的撇了撇,傅青槐真的听不下去了,“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好了,我不恶心了,免得你都无地自容了”,陶梨轻拍了下自己的小嘴巴,“不过明添走了,怎么办,我觉得他肯定伤透心了,话说回来,你真的有点过分哎,上床就算了,还把人家带办公室里来,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明添看到啊”? “我忘了,昨天一直忙到凌晨两点”,傅青槐揉了揉秀发,“先说剧本的事吧,我打算让郭重白替换魏清澜的角色,我觉得他们形象有些方面挺相似的,而且郭重白和女一号江熏是今年最受欢迎的绯闻情侣,他们的组合可以保证一定的收视率”。 “但是你让郭重白演的是男二号”,陶梨无奈的道,“你这会让支持他们俩在一起的情侣粉丝骂死去的”。 “怕什么,很多电视剧越骂收拾越火”,傅青槐笑道:“不过里面的剧本你开始是按照魏清澜本身的性格、形象塑造的,我希望你改动下,尽量让女一号和郭重白多点暧昧的戏份”。 “又让我改”?陶梨抱头痛呼:“我改了五次了,苍天啊”。 “拜托啦”,傅青槐哀求的摸了摸她小手,“我也没办法啊,我昨天联系了郭重白,这是他提出来的要求”。 “哎,郭重白提出这种要求,你说是不是照绯闻说的他和江熏真有什么暧昧吧”,陶梨眼睛放着八卦的光芒。 “也许吧,咱们成全他们,说不准到时候假戏真做,对咱们的电视正好能够启到很大推动收视率的作用啊”。 “完啦,傅青槐,你变坏了,为了收视率简直不择手段”,陶梨鄙夷的道。 “谁让我是总裁,要养着你们这么一大帮人了呢”。 “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呢”?凌茂沣开门走了出来,沐浴过后的他还穿着昨天的衬衫,头发洗干净未吹干,只简单的擦了下,发丝一根根倒竖着泛着黑亮的光泽,却不失优雅卓越。 迎面走过来时,只觉夹着一股清新的柠檬沐浴*味,让人心旷神怡。 “工作上的事”,傅青槐笑道。 “噢”,凌茂沣右手斜撑在办公桌上,笑容明媚如春,“饿不饿,要不要一块去吃早餐”。 “不了,我待会儿还要去跟赞助商谈投资的事”。 “还找什么投资商,你直接找他就好了”,陶梨不阴不阳的用眼神瞄向凌茂沣,“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股东之一”。 “如果是明年年初的话可行,但是今年下半年公司要用来重要的运作,我把自己部分的钱都放进去了,还有部分的钱套在欧洲股市里面”,凌茂沣坦然而又无奈的道。 “也用不着大笔的钱呢,只要个三四千万就可以了”,陶梨耸肩道:“我们还有其它投资商,怎么,你口口声声说爱青槐,连这点钱都不肯给”。 “天地良心”,凌茂沣抬手做发誓状,“起码得年底那笔钱才能挪出来,到时候她想拍多少部我都可以投资,只是现在真的没办法,青,你信我”? 深恐她不信,目光真诚的望着傅青槐,“我绝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以前答应过你说自己要是赚了钱就给你投资拍电影,我都记得的,我不会忘”。 “不是不信你,只是以前你毕竟还在读书,现在都是大人了,就算寻常的人家里面订婚也会给女方一些礼金,但是你什么都没给她”,陶梨笑眯眯的道:“当然,你们并没有订婚啦,但是青槐也帮你生孩子了,如今你们又复合了,住在一块,总得也有点行动啊,恕我说的难听点,总不能让你像你当年一样平白无故的睡个够了然后又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人了”。 傅青槐听得皱了皱眉,“陶子…”。 “你别说话”,陶梨抬手打断她,抱胸直视向凌茂沣,“我只问你,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陶子姐说话依然这么犀利,确实有道理”,凌茂沣敛了几分笑意,“你说的我都想到过,但是现在我们刚复合,我是想等过阵子…”。 “别跟我提过阵子、以后之类的话,也别跟我说你会爱她一辈子,都是些屁话罢了”,陶梨摆手道:“你就跟我说你能给她什么,凌茂沣,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爱她,别说钱,你什么都愿意为她付出的,也许谈钱是俗气,但是这世上永远只有钱不会背叛你”。 凌茂沣张大嘴巴,眨了眨眼睛,点头,“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想一下,一定会跟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陶梨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还有,你是在以什么样的前提下跟我们青槐复合的呢,想结婚?还是暂时玩玩”? “当然是结婚”,凌茂沣不慌不忙的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 “只要她愿意什么时候嫁给我,都行”,凌茂沣想也没想道。 “好吧,既然你们是在以结婚为前提的条件下在一起的,那你从这一刻开始是不是该把自己的存折开始交到你老婆手里,然后告诉她密码,坦坦白白的交代你究竟有多少存款”,陶梨说完后一拍桌子,十分的有气势。 傅青槐呆了,凌茂沣也被惊呆了。 “我说的不对吗”?陶梨哼道:“现在只要真正疼老婆的男人都会这么做,我以前交往个对象,我们还没到订婚的地步,他就把信用卡交给我了”。 “额…”,凌茂沣点头,“那冒昧问一下,既然是那么好的男人陶子姐你为什么又没跟他在一起了呢”?“别跟我转移话题玩花样”,陶梨恼道。 “好吧,回头我做一份详细的数据表交给青”,凌茂沣老实的点头。 “要数据表有屁用,还要存折”,陶梨哼道:“免得你在外面拿钱勾三搭四,养小三养小四”。 “我不是那种人”,凌茂沣苦笑。 “就算你不是,像你们这种在商场上混的人,有时候逢场作戏做着做着就真了”,陶梨撇唇,“男人的脑袋永远和下半身是分开的”。 “好,我现在就把卡全拿出来”,凌茂沣打开自己的钱包,里面插满了七八张卡,“有几张都是公司运作要用到的钱,这四张都是我现在手头剩余的存款,加起来好像只剩下三百多万了”。 “这么少”?陶梨翻了个白眼。 “我说了我拿去有事了吗”?凌茂沣苦笑,“青,这些卡以后全归你保管了,密码是我生日的六位数,你想买东西就拿我的钱花吧”。 傅青槐想了想,觉得陶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便把卡给收了。 “我去上班了,晚上又要加班,不回去吃饭了,走了啊,拜拜”,凌茂沣低头亲了下她脸颊才走了。 ==== 幼儿园的巧遇 “逃得这么快”,陶梨哼了声,嘴角却流露出得意的笑容。璼殩璨伤 “你啊”,傅青槐好笑的摇了摇头,“其实没那个必要的”。 “我是为你好”,陶梨不服去的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你能清楚他心里是怎么衡量你们的关系吗,还有这四年他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赚了多少钱,这些都是你作为他的女人有必要知道的,还有啊,你以后别那么傻,出去花钱花他的,别老为他省着抠着,你也别觉得他会在意,有本事的男人啊,有时候就喜欢女人花他的钱,喜欢被依靠着的感觉,你就是太独立了”。 “我是觉得我们才刚和好…”。 “你傻啊,你都帮他生了个那么大的孩子,到现在无名无份,别跟我说在爱情方面物质是不重要的,你自己想想四年前他给你留下了什么,满身的伤痛,现在你就能确定他不会再次丢下你”?陶梨不以为然的摇头,“女人,永远都要为自己留着一手”珂。 “好吧,陶老师,谢谢您给我上的这堂课”,傅青槐认真的点头,摇了摇手中的信用卡,“从今以后呢我就花这张他给我的卡,我自己的钱呢就存着”。 “乖哈,孺子可教也”。 -----------------------痔- 逸峰有限公司。 凌茂沣走进楼层,所经之处,引来公司一群女同事的议论纷纷。 “凌执行长,您来的也太早了点,再过会儿就该吃中餐了”,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施帆占据了他的真皮座椅,而叶京源坐在沙发上,目光慵懒的看了眼他着装,嘴角微勾,“想来是昨晚没回家,在外面风流快活了”。 “不是吧,这么快就背着你亲爱的青槐姐在外面有女人了”,施帆惊诧的道。 “不见得”,叶京源轻轻摇首,目光一如往常的精明睿智,“应该是两人言归于好,然后抛下了可怜的小十一,在外面二人世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夜应该是如火如荼,你看他眉宇间精神十足,眼神熠熠”。 “那你猜错了,昨晚她一直在加班,我在她休息室等的都睡着了”,凌茂沣叹了口气,“早上还碰到了她那个厉害的朋友陶子姐,把我身上的存款全刮走了,我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一万的零用钱了”。 “真的假的”?施帆好笑道:“你还真听话,人家叫你交你就交,拜托,像个爷们点”。 “算了,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点或者开心点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凌茂沣笑道:“再说我赚钱本来就是给她们母子俩花的,至于我自己出差、应酬请客都有公司报销,我也用不到多少钱”。 “完啦,还没结婚你就被人家套住了”,施帆啧啧的摇头,“老婆奴”。 “比起她为我付出的这算什么”,凌茂沣道:“对了,昨晚那个李董事怎么样了”。 “同意了”,叶京源眸中闪过微笑的精光,“他本来就年纪大了,而且在董事会里每次都夹在几位股东之间,明争暗斗,他早就生了想退离的心思,我们给了他这么大笔钱,他这辈子恐怕都乐的自在轻松了,不过公司法规定,股东向股东以外的人转让股权,必须经的全体股东过半数的同意…”。 “我会有办法的”,凌茂沣笑了笑,“只要我们抓住这些股东的把柄,各个击破,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但是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卑鄙了”,叶京源道。 “有时候必要的卑鄙也是取得成功之路的最快捷径”,凌茂沣眼睛里升腾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连叶京源和施帆都不禁齐齐发冷。 ------------------------- 幼儿园,“叮叮咚咚”的放学铃声后,有的被校车送回了家,有的被父母开着高级的轿车接送走了。 十一小同学不高兴的趴在课桌上打手机,“妈咪,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来接我,现在下课了,你都还没到”。 “宝贝,对不起啊,路上塞车,你在等会儿,不要乱跑啊,妈咪马上就到”,傅青槐焦灼的哄道。 “好吧,你快点来,同学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好无聊”,十一抱怨完后,一个人把玩着手里的橡皮泥。 “我们一起玩好不好”,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走到他桌前,娇脆的问。 “是你哦”,十一认出了她,开学第一天老师就让同学们做了自我介绍,她的名字好像叫…凌海芙,就是那天在商场上硬说自己妈咪是她妈咪的女孩,所以,他不喜欢她,总觉得她要抢走自己妈咪。 “不要”,十一干脆的撇头。 冷淡的眼神叫小女孩脸上掠过一阵失望,一旁的方老师见状走过来柔和的笑道:“韬韬,老师说过要和班上的朋友融洽相处,何况你是个男孩子,更应该照顾女生”。(十一原名叫凌瀚韬)。 “但是她跟我抢妈咪,所以我不喜欢她”,十一撇着嘴说。 “可能是我认错了”,凌海芙瓜子脸蛋黯然柔弱的眼眶一红,小小的年纪娇美的让方老师感慨将来肯定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我没有妈咪,爹地也不告诉我妈咪是谁”。 瞧着她这副模样,十一想起不久之前他自己也是没有妈咪的,忽然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觉得她也没那么讨厌了,“我以前也没妈咪,后来我妈咪找到了我,没关系的,你肯定也会像我一样有一天妈咪突然出现的”。 “真的”?凌海芙红着眼睛问道。 “嗯,真的,你相信我,咱们一块玩橡皮泥吧”,十一拉过她小手,“你看着,我给你弄颗草莓出来”。 “小芙…”,教室门口突然传来和蔼可亲的召唤声。 “奶奶”,凌海芙回过头去,小脸一下子露出笑容。 “让我们家小芙等久了”,凌老太太躬着微弯的腰走了过来,摸了摸孙女的小脑袋。 “奶奶,我新交了个朋友”,凌海芙高兴的牵着十一的小手道,“韬韬,这是我奶奶,我奶奶最疼我了”。 “奶奶你好”,十一抬起头叫道。 凌老太太微笑的脸猛地僵住,这小孩子怎么那么眼熟,就像小时候的凌茂沣,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着曾经乖巧听话的凌茂沣,突然心中酸涩的一痛。 “奶奶,您怎么啦”?凌海芙见她痴痴的盯着自己的朋友,莫名的摇了摇她手臂。 “噢,奶奶没事”,凌老太太笑了笑,弯腰望着十一问道:“这孩子怪讨人喜欢的,你家人还没来接你吗”? “我妈咪再路上遇到了塞车”,十一眨着眼睛回答:“她说让我等一会儿”。 “奶奶,我们陪他一起等好吗”?凌海芙不忍道:“同学们都走了,韬韬一个人在这等肯定很无聊”。 “我没关系,我可以玩橡皮泥”,十一闷头揉捏着手中的橡皮泥。 凌老太太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凌茂沣,眼睛一酸,坐下笑道:“好,咱们就等等韬韬的妈咪来”。 “好哦好哦”,凌海芙高兴的拍着小手,“韬韬,等会儿我和奶奶要去吃海鲜自助餐,你跟我们一块去吧”。 “可是我要跟我妈咪去电影院看动画片”,十一苦恼的想,海鲜自助餐和动画片都很诱人啊。 “你要去电影院看动画片,好好哦”,凌海芙面露羡慕,“奶奶,我们也去看动画片好吗,我想看”。 “好,等会儿干脆一块去吃了海鲜自助餐,然后再去电影院,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凌老太太笑道。 “好哦好哦”,两个小家伙齐齐拍手。 等了四五分钟,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急促敲地的脚步声。 “肯定是我妈咪来了,我一听脚步声就知道”,十一丢了橡皮泥,躲到门后,等外面的人冲进来时,他猛地从后面扑出来抱住她腰,“妈咪——”。 “啊——,吓死我了”,傅青槐吓得一声尖叫,回过头去抱住淘气的儿子。 “谁让你来那么晚”,十一哼着鼻子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好吧,下次我再也不敢迟到了”,傅青槐老实的低头认错。 “你家韬韬真是可爱”,方老师瞧着忍俊不禁的笑道。 “方老师,辛苦你看着他了”,傅青槐抬头,恰好撞上了不远处凌老太太震惊的眼神。 “是…是你”,凌老太太心脏颤抖,刚才一听这孩子叫傅青槐妈咪,简直就等于一个雷横空劈下来,怪不得她怎么觉着那孩子像凌茂沣,原来就是当年她和凌茂沣生出来的孽种。 可是最让她可恶的事这个孽种没想到那么可爱。 傅青槐也愕住了,这几年她和凌老太太也算是彼此绕着道走,所以从来不曾碰过面,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幼儿园竟碰到了,一看她怀里的凌海芙顿时便明白了。 “妈咪,刚才和我小芙的奶奶说好了等会儿我们先一起去吃海鲜自助餐,然后再去看电影,你说好不好”?十一完全没有察觉到大人们之间的不对劲,仰着头兴致勃勃的道。 “十一,妈咪约了朋友一块吃饭,已经订好地方了”,傅青槐无奈的笑笑,抱着十一就匆忙往外面走。 “等等”,凌老太太沉沉的冷笑道:“你这么急着闪躲做什么,咱们也算几年不见了,那就当我请你们吃顿饭怎么样”。 傅青槐深吸了口气,回头肃眉道:“凌老夫人,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说完抱着儿子匆匆出了教室。 “妈咪,你放我下来,走那么快干嘛”?十一感觉自己小身子都被妈咪抱疼了,而且妈咪现在的脸色很糟糕哦,小家伙心中一动,问道:“妈咪,你认识小芙的奶奶吗”? 傅青槐放慢脚步,蹙眉道:“十一,那个小芙的女同学和你是一个班的吗”? “是啊”,十一点头,“原来小芙她挺可怜的,她从小就没有妈咪”。 “十一,答应妈咪,以后少跟那个小芙玩好吗”?傅青槐脸色沉沉的说。 “为什么”?十一呆了呆,“小芙她也蛮可爱的啦”。 固然是可爱,但再怎么说都是容冉的女儿。 傅青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总之你听妈咪的”。 “好吧”,十一不情不愿的应着。 ---------------------- 夜晚,凌家老宅。 随着外面几声狗吠声,凌牧潇披着月色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别急着上楼,坐着,我有话要跟你说”,坐在沙发上的凌老太太冷冷的叫住他。 “妈,我好累,如果是为了汪小琼和我姐的事您就勉了跟我唠叨吧”,凌牧潇摆摆手满脸疲惫的道。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嫌我这老婆子唠叨、厌烦,所以一个明明从美国回来了也懒得来看我,另一个天天跟我住在屋檐下,和我多说一句话也会觉得烦”,凌来太太憋了一个晚上的怨愤陡然哽咽的吐出嗓门。 凌牧潇眉眼陡然一沉,顿住脚步,回眸,“妈,您看到凌牧潇了”? “我不是看到他了,我是今天去幼儿园接芙儿的时候,正好看到傅青槐也来接她儿子,我听芙儿说了,她儿子叫凌瀚韬,和她一个幼儿园,你说那孩子四年前不是跟着茂沣去美国了吗,怎么跑到傅青槐身边了,为什么她们俩又搅到一块了,这个傅青槐这辈子是没有男人要了吗”,凌老太太生气的起身,“你一直放不下傅青槐,这件事别跟我说你心里不清楚”。 “我确实清楚”,凌牧潇萧瑟的眼底闪过丝深沉的暗痛,“茂沣前阵子回来的,他们好像复合了”。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跟我说,是不是如果我没发现,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凌老太太激动的质问。 凌牧潇长叹的揉着太阳穴,“妈,告诉您又能怎样呢,他们两个的关系早不是我们能制止得了”。 “那你还给我记挂着她呢,你那屋里摆的还不都是她照片”,凌老太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女人有什么好,水性杨花,放荡下贱…”。 “妈,我真的不想结婚,您能别管我的事成吗”,凌牧潇心烦不已。 “我也想不管啊,问题是容冉当年生的是个女儿,要是个儿子我也省心了,凌氏将来总需要继承人,从明天开始你必须每晚和汪小琼出去吃饭,否则我就不认你做我妈”。 “我不会娶的”,凌牧潇扭头走出了凌家,不再理会老太太的大嗓门。 --------------------- 浴室里,凌茂沣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再喝了一瓶冰镇的鲜榨果汁,长长的舒了口气,一天的疲惫烟消云散。 似乎再也没有比回家洗个澡然后喝着最心爱的人榨的果汁更美好的事了。 “青,你今晚带着十一去哪玩了”,凌茂沣爬上床,笑的很迷人。 “你其实是想问我今晚是怎么花了你两万块钱的是吧”?傅青槐似笑非笑的一眼望进他眼底。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凌茂沣满脸无辜。 ===================== 明日继续。。。。。这只是暂时的风平浪静。(*00*)嘻嘻…… 十一吃醋 傅青槐悠长的一笑,还是一一盘点清楚,“去了趟超市了,给十一买了辆小单车,加起来话了一千多,路过数码商城,正好觉得我那台笔记本不好用了,就买了台苹果,之后还买了条钻石手镯”。璼殩璨伤 凌茂沣顺着她视线落到她手腕上,闪闪发光手镯上豪华的镶嵌着一颗颗细小的钻石,趁着她雪白的手腕,优雅精致。 “你想要买手镯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早知道我亲自买来送给你”,凌茂沣坐到她身后,搂着她腰拉进自己怀里,屋里开着空调,就算大夏天这样依偎在一起,也不会热。 “我这个花的也是你的钱”,傅青槐把玩着手里的镯子。 “不一样,这是你自己去买的”珥。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如果不是你送给我,我就最好不好单独拿你的卡去买首饰咯”,傅青槐扬眉,故意挑他的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凌茂沣低笑的往她脖子里咬,“你花我的钱我高兴,别说一个手镯,就算你一天之内把卡里的钱花了我都没有意见,反正都是你的,你知道吗,四年前我就一直希望能挣钱给你花,只可惜那时候我拿着微薄的工资,根本不够格,老婆,以后我要为了你努力挣钱,然后每个月乖乖的把工资卡交代你手里”。 “叫谁老婆呢,别乱叫”,傅青槐嘴角微扬的横丢过去一个嗔眼爷。 “当然是叫你老婆”,凌茂沣爱死了她这副模样。 “我才不是你老婆”,傅青槐转开脸去。 “你不是我老婆,难道你还想嫁给其它人”,凌茂沣像小狗一样咬她脸颊,大手惩罚似得的捏着她饱满的臀部。 “不要乱摸,在孩子面前像什么样子”,傅青槐被他摸得不好意思,羞涩的躲闪。 “他睡的像小猪一样”,凌茂沣深深的吸了两口她身上的清香,眷恋的将她身体转过来,吻住她,一如往常,灵活的舌尖有力的顶进她唇瓣里面,滑进她温软的口腔里,舌头熟练的纠缠住她软滑的舌头。 明明吻过那么多次,却好像怎么吻都吻不够。 她嘤咛了了声,被他大手抵着脖子抬头与他纠缠了许久,直吻得气喘吁吁,脸色滚烫,他才放开她。 “我有话…想跟你说”,傅青槐喘了口气,手抵住他胸膛,“今天我去幼儿园接十一碰到了你奶奶,原来凌海芙也在那家幼儿园”? “是吗”?凌茂沣起伏的胸膛停了下,语气紧张,“我奶奶没对你们怎么样吧”。 “那倒没有”,傅青槐眉头微蹙,“我只是…不希望十一和凌海芙太多接触了,还有你奶奶以后来接凌海芙的话肯定经常碰到十一”。 凌茂沣想了想,兀自点头,“说的也是,我奶奶那人也料不准她是什么心思,我明天就帮十一换家幼儿园”。 “但是十一好像蛮喜欢那家幼儿园的,我听我妈说十一昨晚跟她说了很多幼儿园的趣事,如果又要换幼儿园他会不会生气”? “才去几天,感情也就那么点深厚,没事的,时间,不早了,快睡吧”,凌茂沣拍拍她后背,熄灯拥着她躺下。 傅青槐挪了挪身子,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被他男性的呼吸包裹着进入安眠。 凌牧潇这几天烦的紧,老太太的催婚程度简直到了白热化的境界。 “妈,您让我说多少次,我现在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你要不喜欢汪小琼,妈再给你找,就上回来我们家玩的那个王阿姨家的女儿,在市政府上班…”。 “妈,够了,我很忙,待会儿还要开会”,凌牧潇果断的挂断电话,在这么下去他一定会被烦死的。 “凌总…”,doris敲了敲门进来,“汪小姐在楼下说来找您…”。 “说我不在”,凌牧潇厌声道。 “好”,doris不敢再多说,立刻走了出去,过了五六分钟,肖堂又从外面进来,“凌总,徐董事来电话说本周日召开股东大会”。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召开股东大会”?凌牧潇敲着桌面蹙眉。 “听说是为了李董事股份转让的事”,肖堂从善如流的回答道。 “李董事要把股份转让了”?凌牧潇沉沉的起身,“这件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徐董事好像也很意外的样子”,肖堂道:“据我所知,李董事手里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是除了赵董、徐董、凌老先生还有您在外的最大股东,我担心的是如果他把股票和转让给赵董或者徐董,到时候他们原来的股份再加上李董手中的股份完全可以跟凌老爷子手中的股份平起而坐”。 凌牧潇沉吟细思道:“你说高瑞谦才被革职没多久,李董事就急着要把手里的的股份转出去,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也有可能,毕竟高瑞谦在公司时和李董事走的很近”。 “这件事太突然了,你去跟我仔细调查下,顺便也查查高瑞谦最近在做什么”,凌牧潇越想越不安,宛如王者般魄力的下着命令。 -------------------- 高瑞谦最近在忙着做什么呢?他在帮着凌牧潇船桥引线。 星级酒店里,服务生打开一瓶茅台,小心翼翼的倒满,一股与众不同的香味便在包厢里晕染开。 “嗯,好酒”,赵董放在鼻尖闻了闻。 “50年的陈年茅台酒,放在市面上也要三四万一瓶,当然称的上是好酒”,叶京源清雅的笑了笑。 “不过再好的酒我也是喝过的,想当年80年的茅台,那比这个贵多了”,赵董边说边品尝着手中的酒。 叶京源和凌茂沣相视着笑了笑,凌茂沣道:“以赵叔的地位自然喝过比这更好更多的酒也不奇怪”。 “你拍马屁也没用,我不会赞成李董事把股份转让给你的,再说就算我同意,那也得达到股东会一半的支持率”,赵董冷冷一哼。 “我来找赵叔,那自然是网络了一些人”,凌茂沣不急不躁的一笑,“我如今能不能进董事会只是您点不点头的事了”。 赵董讶异的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多看了几秒,忽然冷冷的笑起来,“看不出来啊,几年不见,也会玩花样了”。其实我进董事会对您没有什么坏处,相反,是无尽的好处”,凌茂沣压低了阴沉沉的笑声,“我说的难听点,赵叔您这辈子是想着各种法儿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只可惜我爷爷这人太过精明,好不容易到了我小叔这一代,谁知道我小叔做事比我爷爷更狠、更利索,所以这些年您不但没有讨得好处,反而被我小叔逼到角落里越来越没有还手之力,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从他手里抢回来属于我的东西”。 “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其实你小叔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会恨他”,赵董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神。 “我跟他的恩恩怨怨您并不明白”,凌茂沣眼睛里喷出磅礴的恨意,“我的志并不在于得到凌氏,我只要报仇、泄恨,至于凌氏最后会落得谁手里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站在我这边也没办法,因为我还可以去找徐叔,我相信他跟你一样明白这件事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 赵董眼神顿时危险警惕的一缩。 凌茂沣满意的笑起来,“您可以暂时考虑一个晚上,当然明天的股东大会就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悦耳的英文歌声突然在包厢里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凌茂沣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拿起手机走了出去,“青,有事吗”? “爹地,是我”,沮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今晚和妈咪出去骑单车不小心摔着了,摔得好痛好痛,现在在诊所里包扎”。 “那严不严重”?凌茂沣柔声的问。 “严重,非常严重,爹地,你晚上好久都没陪我了”,十一哼道:“我要你来接我”。 “十一,爹地在谈重要的事呢,乖,让妈咪陪你回去啊”,凌茂沣一听他口气就知道又在撒娇了。 “自从你把我交给妈咪后,你都不关心我了”,十一用鼻子重重的哼了哼。 “你来接十一下吗”?电话换成了傅青槐,语气压得很低,“他是骑单车的时候被公园里突然快速开上来的一辆车子吓得摔着了,刚哭的很厉害,后来我把他哄好了,但是他一直不高兴,而且换了新幼儿园这几天好像跟同学们相处的都不大合得来”。 “好吧,我现在过来,你在哪家诊所”?凌茂沣只得道。 傅青槐告诉了他地址,挂掉电话后,十一坐在诊所里眼帘苍白的望着地面。 “十一,你爹地答应过来了,怎么还不高兴”?傅青槐看着他这副模样,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揉着疼了,怪不得别人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 “为什么我让爹地过来他不肯过来,妈咪你一开口他就同意了”,十一撅起小嘴,“而且爹地早上睡觉起来抱得也是妈咪,都不是我,也不跟我玩亲亲了,只跟妈咪玩”。 替他包扎伤口的女医生扑哧一笑,傅青槐愣了愣,转而尴尬的无地自容。 女医生笑道:“小朋友,你应该觉得自己幸福才对,有两位感情这么好的爹地妈咪”。 十一皱起小眉继续不高兴。 “十一,在你爹地心里你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傅青槐红着脸低声道:“以前你爹地之所以更珍惜你是因为你没有妈咪,现在你有我了,妈咪抽出了更多时间来陪你,你爹地才能更专心忙于他的工作,多赚点钱,将来供十一住大房子,读书、留学,吃好的,穿暖的”。 十一小眉宇纠结。 傅青槐忽然伤心道:“难道十一你还是想过以前那种没有妈咪的生活吗,如果是的话,那妈咪要伤心了”。 “妈咪,你别伤心,我还是更喜欢有爹地妈咪都在”,十一拉住她的手,小脸粉嘟嘟的。 “乖哈”,傅青槐微笑的亲了下他小额头。 母子俩等了半个小时,凌茂沣才开着车赶到,诊所门口,傅青槐抱着儿子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爹地”,十一立刻才傅青槐怀里扭了扭,展开双臂朝他伸去。 “宝贝儿子,告诉爹地还疼不疼”,凌茂沣抱起儿子查看他伤势,小膝盖上包了一圈,“好好的你们在公园里骑单车怎么会有车子开上来”。 “公园有个门是可以开进车子的,以前不准进去,但自从夏天公园里新开了个游泳池后,很多车子都能往里面开了”,傅青槐懊恼道:“我很久没去了,先前也不知道”。 “好了,没关系的,不关你的事,明天我就去找公园管理处投诉,开的这么快,迟早会撞伤公园散步的人”,凌茂沣轻柔的抚摸着她发丝。 夏日的夜风中,被他星辰般关切的双目注视着,傅青槐心里荡起一阵小小的涟漪。 “嗯,爹地,你身上又是好重的酒味哦”,十一煽着小鼻子道:“我不喜欢酒味”。 “爹地还怎么喝,是离开时不小心撒了杯酒在衣服上”。 “那你吃完饭了没有”?傅青槐想起来问道。 “光顾着谈事情去了,之后你打电话过来我还没吃饱就过来了,回去你给我下碗面好吗”?凌茂沣温煦的注视着她。 “好”。 “那走,回家”,凌茂沣牵住她手,另一只手抱着儿子往车走。 望着那只宽阔的大掌和旁边的两个大小男人,傅青槐人生第一次那么强烈的体会到一个完整家庭的感觉。 小孩子他不是只要有个妈妈或者爸爸就够了,他需要的是两个人共同的爱。 回到家,凌茂沣抱着十一去擦澡,孩子的笑声不时还能传到楼下来。 厨房里,傅青槐抽了把面下进锅里,佟静走了过来寻思的问道:“给凌茂沣下面”? “他晚上急着来接我和十一没吃饱饭”,傅青槐不自然的看了眼佟静,“妈,您别管了好吗”? “我是管不了,因为你已经没救了”,佟静戳了戳她脑袋,转头往外走。 “对了,妈,猪肉放在冰箱里第几格,我刚没找到”。“第三层,自己慢慢找”,回答她的是气呼呼的声音。 她揉了揉耳朵,下好面条,端出去时,父子俩都顶着一头未干的头发走了下来。 “我也要吃面”,十一咋呼。 “好,一起吃”,凌茂沣抱着他落座,桌上的面上放着一个荷包蛋,下面还能看到青菜、肉片、葱花,一闻香味便另他食欲大开。 “怎么啦,我好久没下面了,不知道好不好吃”,傅青槐脸上挂着不确定。 “一看就好吃”,凌茂沣搅了搅,大大的吃了两口,又喂了十一两根,两父子露出满足的表情。 “哇,好好吃哦”,十一也发出赞叹,“妈咪的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面”。 “你这小嘴巴…”,傅青槐轻嗔,脸上却忍不住的喜悦。 “你猜我现在想什么”?凌茂沣微笑的握住她的手,“比起外面的山珍海味,我情愿一辈子吃你做的面条”。 == 我会想你的 “我也要吃妈咪一辈子做的面条”,十一跟着咋呼。璼殩璨伤 “小家伙,你能不能闭嘴”,没听到他老爸在真情告白,凑什么热闹。 “为什么爹地你能说,我就不能说了”,十一不高兴的反驳。 “以后长大了你要娶老婆,叫你老婆做给你吃”,凌茂沣口气活像一个争风吃醋的小孩子。 “我才不要娶老婆,我要一辈子跟爹地妈咪在一起”,十一傲娇的一左一右拉住两人的胳膊珥。 “好啦,你们两个别争了”,傅青槐听得哭笑不得,“面条冷了就不好吃了”。 两父子这才乖乖的听了话,一起把面条吃了底朝天,连汤渍也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夜宵,凌茂沣抱着孩子在卧室里画画爷。 “爹地,你看这是我画的小房子哦,老师说我话的最好了还给我打了一百分”。 “还有还有…这是我为小叮当做的画,是不是很像小叮当”。 傅青槐洗完碗走上去就听到十一清脆的说话声,“妈咪,你也看看我的画作”。 “好”,笑着脱了鞋子坐上床,和凌茂沣并肩着欣赏着画作,直到小家伙敌不过睡意哈欠连天时,傅青槐才起身把灯关了。 “我明天要去北京谈上次电影分成的事,争取后天回来,明天你早点回来陪十一”,躺下时,傅青槐细声说道,“别总在外面应酬,偶尔也要陪陪自己的孩子”。 “你猜你现在样子像什么”?凌茂沣暧昧低笑,“越来越像我妻子了”。 妻子…,这个字眼久远的还是和凌牧潇结婚的那时候,傅青槐滞愣了下,微微有丝奇怪的惆怅,“睡吧”。 “嗯”。 隔天醒来,便发现凌茂沣站在落地镜前穿衣服,质地极佳的天蓝色七分长裤和衬衫,看起来就像是为他量身订做般,同色系的衣服普通男人是极难hold住,而他穿在身上显得优雅而不失年轻时尚。 傅青槐觉着他这套衣服好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这不是上个月在杂志上看到过的米兰服装秀的男装吗。 当时的模特穿的太过帅气,没想到他比那位男模穿的还要好看。 再看着他在晨光中精雕细琢的俊美脸颊,胸前迸发的阳刚肌肉犹如即将投入战斗中的猎豹,而这个男人竟是属于她的,一时之间,不由瞧得痴迷。 “配上这副眼镜怎么样”?凌茂沣回了邪魅的带上一副棕色的墨镜。 傅青槐心中像被一阵电流击中,好吧,就算她见过各种各样的美男,可这一刻也有点被秒杀的感觉。 “还好”,恍惚的点头,看到男人脸上不同往日扩开的笑容时,自己仿佛也受到了感染,“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凌茂沣诡秘的眸子动了动,低头捡起桌上的手表带上,“谈成一个大生意”。 “哦,难怪这几天你那么忙,都是在为这个大生意吧”,傅青槐不疑有他,“但是生意再忙,别忘了昨晚我交代的事,早点…”。 “早点回来陪十一”,凌茂沣飞快的用指尖压住她嘴唇,柔和的眉眼溢出笑容,“知道了,你别只记挂着儿子,今晚见不到面了,你是不是也该多我说点好听的话呢”? 一双漂亮的剪水瞳仁看着他闪烁了半响,傅青槐喃喃的动了动唇,一记吻蜻蜓点水的落在她嘴角。 “我会想你的”,不等她说话,令人心醉的话便从他迷人的嘴唇里吐出来。 她脸一红,幸福的陶醉在他温柔的视线里。 ------------------- 凌氏大楼,九点二十分。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一身着装沉稳的凌牧潇以凌云山峰的气势步出电梯,笔直的朝会议室大门走去。 保安拉开会议室的门,几位股东早已依此而坐。 “牧潇来了”,徐董沉重的提示了声,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 “人都到齐了吧”,凌牧潇宛若王者般坐进皮椅里,四下里望了一圈,大大小小总共十五位股东,“会议开始吧”。 “等等,还有一个人”,李董抬手微笑道:“再等会儿,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还有谁啊”。 “不是都到了吗”? “……”。 会议室里掀起一阵议论声,凌牧潇只沉着脸坐在椅子里,徐董蹙眉道:“李董,按照惯例,不是公司大股东以外的人是不能参加这场会议的”。 “这个我明白”,李董忽然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门口走进来的高大身影,“他来了,大家都认识”。 “凌茂沣——”,凌音雨首先震惊的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门口的男人。 天蓝色的长裤、衬衫,脚穿棕色皮鞋,挂着墨镜,双手插在裤袋里,如果不是凌音雨先认出了他,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俊美无铸的男子正是五年前临时担任过公司总裁的少年。 只是如今扩别四年,曾经的少年俨然已经长大成为气势凛然的男人。 自他的身后还随着两个律师,随着他一同走了进来。 “各位叔伯、阿姨,好久没见了”,凌茂沣礼貌微笑的轻轻颔首,举步朝李董事走去,坐到了他身边。 “老李,他怎么会在这里”,徐董眉目凝重的问道。 “老徐,你看看我助理刚发的书面文件”,李董笑着对众人道:“我也七十岁了,年初又被诊断出得了冠心病,一早就想退休了,茂沣他是我们董事长的孙子,大家也知道董事长在世时一直对他寄予厚望,我三十岁跟着董事长打江山,也算是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如今年纪大了,我儿子多次接我去加拿大生活,如今我只想陪着孙子安度晚年,所以我打算把手中的股份转让给茂沣,我想董事长若是还清醒着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董一番话后,会议室里安静了足足十秒,忽然像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似得激烈讨论起来。 “荒谬”,凌音雨第一个气势汹汹的出声,“李叔,您这么做我爸要是知道了估计还得从床上气醒,凌牧潇他就是我们凌家的不肖子孙,根本不配获得凌家的股份,否则四年前我妈也不会执意要更改遗产”。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几个董事又议论起来。“牧潇,你怎么看待这件事”?会议室唯一的一名女性陈禾问道。 “我反对”,凌牧潇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充满了力量。 “你当然要反对”,凌茂沣皮笑肉不笑的道:“当年为了抢走爷爷给我留下的股份,也算是不遗余力了,如今想不到我又重新杀回来,也难怪你这么激动”。 “凌茂沣,你在胡说什么”?凌音雨气道:“当年你做的那些事伤风败俗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免得丢了我们凌家的脸,你今天还好意思跑公司倒打一耙”。 “哦”?凌茂沣好奇的问道:“我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小姑,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啊”? “你以为我不敢说,你跟那个傅…”。 “二姐”,没等她说出来,凌牧潇震耳欲聋的喝斥声便打断了她。 凌音雨被他阴冷可怖的眼神吓得心里打了个突,仿佛如果她真的说了,就会被他生吞活剥。 凌牧潇转了转头,冷漠的视线落向凌茂沣,“李董,恕我说的难堪了,凌茂沣之所以会找上你这次全是高瑞谦那个背叛公司的人叛徒给你们两牵的线吧”。 “荒唐,你竟然还跟高瑞谦有来往”,徐董重重一哼。 “徐叔,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高瑞谦他是做过对凌氏不利的事情,也曾差点进了警局,但是国家法没有规定我们不能和他出去喝酒、玩乐啊,再说啦,高瑞谦毕竟在公司工作了十多年,也是我姑父,李董和我跟他出去吃顿饭很正常啊”,凌茂沣从容自若的道:“而且在这里都是人人平等,不是由你独、裁的,只要获得股东一半以上的支持率,就算你们不同意,李董他也有权把股份转让给我”。 “那现在就开始投票吧”,李董抬头开口道,“同意的请举手”。 会议室里窃窃私语的讨论了四五分钟,凌牧潇忽然道:“此事太过突然,也事关重大,大家一时难以抉择,我给大家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去隔壁商量讨论”。 “为什么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看大家也没有难以抉择啊”,凌茂沣一抬手,陆陆续续的有四五个人举起手来。 “既然大家都做出了选择的话,我也觉得没必要花时间去商量了”,赵董也举起了手,他和徐董毕竟是除了凌牧潇外最大的股东,也是董事会的副董事,他的话也很有分量。 “赵叔,连你也支持”,凌音雨愕然的瞪圆了眼睛。 “我认为李董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赵董叹道:“音雨,老凌没有瘫痪之前我就常听他在我面前夸茂沣,他对这个孙子的疼爱我们这些长辈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也投他一票”。 “我也支持”,陆陆续续的跟着有人举起来。 “我八票”,凌茂沣数了数,笑道:“七比八,我赢了”。 “你们疯了,他…”,凌音雨激动的一拍桌子站起来。 “够了”,凌牧潇再次沉沉一喝,“既然通过了我们就尊重李董的安排”。 凌音雨气闷的坐下,李董把文件拿出来,“既然通过了大家就签字吧,稍后我会去办理变更手续,到时候茂沣就是我们凌氏的股东之一了”。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鼓掌欢迎新的朋友”,赵董暗藏深意的当先微笑的鼓起了手掌。 听着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凌茂沣嘴角勾扬起毫不掩饰的飞扬笑容,而凌牧潇,望着他,脸上布满了阴霾。 会议结束后,凌茂沣和李董并肩向停车场走去,开门欲上车时,凌牧潇冷暗的声音自后传来。 “凌茂沣,我们谈谈”。 凌茂沣低头对李董说了两句,心情盎然的朝他走来,“小叔,你是要恭喜我吗”?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那几位股东都支持了你”,凌牧潇危险的暗眸锐利的直视着他,里面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寒气。 他事先察觉到有问题早让肖堂去打听了,但是得到的只是李董私下里和高瑞谦、凌茂沣走的近,然后股东大会就召开了,他的速度快的另他措手不及。 他事先察觉到有问题早让肖堂去打听了,但是得到的只是李董私下里和高瑞谦、凌茂沣走的近,然后股东大会就召开了,他的速度快的另他措手不及。 “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底牌翻给我的对手看”,凌茂沣笑的非常灿烂。 “你以为你进的了股东会就能扳倒我吗”?凌牧潇蹙紧了眉头,“不要以为自己在国外学了两年就是我的对手,凌茂沣,我希望你早点收手、回头,凌氏始终是咱们凌家祖祖辈辈辛辛苦创下来的,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不知道你爷爷要是还清醒会对你有多失望,还有你奶奶,就算你离开的这四年,也始终在牵挂着你”。 “不要在我面前跟我说教,你没有资格”,听到他提起“爷爷奶奶”,凌茂沣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火大,扭头转身便走。 凌牧潇看着那个叛逆离开的高大身影,早已不是他能管得了了。 他苦笑,凌音雨追了上来,怒气冲冲的骂他:“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把凌茂沣和傅青槐的事说出去,要是他们都知道的话,他压根就不会有机会进股东会”。 “你想的太简单了”,凌牧潇淡冷的道:“他早就做好是十足的准备,不管他和青槐的事别人知不知道,那些股东还是会同意,那些股东肯定有把柄被他抓在手里”。 “你怎么知道”?凌音雨似是不信。 “看那些股东的眼神,一个举手的时候他们的眼睛是不甘心的”,凌牧潇暗自皱眉,想不到才短短四年,凌茂沣已经变得这么不择手段了。 凌音雨细想了一阵,抬头道:“不管那些股东如何,把凌茂沣和傅青槐的抖出来对我们没有任何坏处,说到底,你其实还是在维护傅青槐,牧潇,那个女人要是值得你爱,她当初根本不会红杏出墙,就算当初火灾,也是她罪有应得”。 “姐,别说了好吗,如果你看到青槐当初烧伤的那个样子,你就不会再这么说了”,那次火灾,是是心中永远也无法磨灭的痛,凌牧潇说完转身就走了。“来,干杯”,办公室里,一阵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后,施帆当先把酒痛快的一饮而尽,“他妈的,当年凌牧潇把你打压的那么惨,这回你算出口恶气了吧”。 “是啊,估计凌牧潇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辛苦叫我奶奶改了遗产,又夺走了我的股权,没想到我又会重新返回凌氏”,凌茂沣冰冷的眼神盯着手中暗黄的液体,“你们等着,不用多久,我要把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不过只可惜,就算我报仇了也换不回青身上伤痕的完好如初”。 “没事的”,叶京源叹气的拍拍他肩膀,“只要有你在,我相信她身上就算再多的伤害,她也慢慢放下的”。 “咱们今天别想这些不开心的,这样吧,晚上我开个包厢,去酒吧好好乐一乐,庆祝庆祝怎么样”?施帆道。 “不了,今天青不在家,我要早点回家陪十一”。 “又来了”,施帆翻了个白眼。 骗子 北京,某商场里。璼殩璨伤 “哎哟,难得一块来了北京,你老急着回去看吗,多逛逛吗,反正可以做晚上的飞机回去”,陶梨拉着傅青槐在商场里左看右看,钻进一家内衣店,取出摆在最前面的一套衣服问道:“喂喂喂,你看这套睡裙怎么样”? 傅青槐看了眼,纯黑色的蕾丝,她一眼看过去,几乎呈全透明,这不穿了等于没穿一样,“太露了吧”。 “露好啊,若隐若现,要不买了吧”,陶梨看了眼后面的牌子,“只要五千块”。 “五千块”?傅青槐翻白眼,“太贵了”珑。 “拜托,品牌肯定贵啊,这次票房分成,你袋子里又进了几千万,给自己买个礼物也没怎么了啊,再说了,上次凌茂沣不也给你张卡吗,五千块对你来说就是在牛身上拔根毛”。 “问题我也不适合,你自己买才差不多,走吧走吧,去其它地方看”。 “算了,我送你行了吧,看在你和凌茂沣和好的份上,几十岁的女人了还那么呆板,不大胆点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别跟我说你身上的伤痕啊,我告诉你,穿着这身衣服还能挡住你那些伤痕”,陶梨用力的抖了抖手里的性感睡衣狰。 傅青槐被她说的心中一动,确实,都是黑色的,而且是条睡裙,也用不着脱下来,如果做起来的话他应该看不清楚她身上的伤…。 哎,她怎么想起那种事情来了,脸上浮起一阵红晕。 “瞧你那闷***样”,陶梨嘿嘿的笑了笑,立刻让服务员结账,潇洒的把袋子扔进她手里,“送你了”。 傅青槐尴尬的张了张嘴巴,又被她拿着去了下一家,两人七七八八的又买了几袋子,路过一家路过一家gi的品牌店时,下意识的瞟了眼里面,发现男装区很多男士衣服款式时尚年轻,尤其是其中一款格子的白色西装。 “要不要进去看看啊”,陶梨发现她目光,偷笑的拉着她走了进去。 步子顿在那套西装面前,服务生眼尖立刻过来介绍道:“小姐,是要送给您老公吗?这套衣服是我们秋季的新款,奢华的棉料与休闲款式巧妙的糅合在一起,它采用的是传统的剪裁和细致的工艺,您一摸就知道了”。 “噢,这套衣服要是凌茂沣穿的话肯定穿的出,你眼光不错”,陶梨也赞不绝口的点头,“不过这么热的天就买秋天的衣服会不会太早了”。 “这个美女您放心,秋老虎都已经过去了,再过阵子就要转凉了”,服务员笑道。 傅青槐脑海里下意识的都能浮出他穿这套衣服的模样,一定非常帅气,“那麻烦帮我拿下这一套吧,标准码…”。 “美女,您还要不要配双鞋子”,服务员殷勤的拿起一双白色的鞋子殷勤的推销,“我介意您白色的衣服最好是搭浅色的鞋子,颜色太深就太突兀”。 “不用了,我不知道他鞋码是多大”。 “那您可以打电话问啊”,服务员笑着劝。 傅青槐摇了摇头,要是凌茂沣知道自己给他买衣服了,肯定要得瑟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好吧”,服务员抱起了衣服,在结账的时候又聪明的拿起一瓶香水道:“您要不要买瓶男士香水,这种香水淡雅不浓郁”,说着,给她喷了下,“您闻一下,是不是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草木芳香味扑面而来,很多女性都非常喜欢自己老公用这款香水,男人有时候适当的用点香水可以彰显出男人的阳刚之气”。 “嗯,好像真的蛮好闻的”,陶梨点头,傅青槐也觉得好像不错,香味不怎么浓郁,有种诱惑力的味道,“买瓶试试看吧”。 一个下午逛下来,两人四只手上提的满满的,陶梨睇笑的看了她眼手上的东西,“你啊,给凌茂沣他们父子俩买就舍得花钱,给自己买东西呢就省着抠着,你看看,回来这么久凌茂沣给你买过什么东西吗”。 “哪有,我不是也给自己买了副太阳镜和手提包吗吗,主要是我自己也不缺什么东西”,傅青槐不以为然的皱眉,“他银行卡都放我手上了,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钱了”。 “那之前呢,之前没把卡交你手上时送了什么”?陶梨叹道:“所以我说,有时候你就是太老实了,刀子嘴豆腐心,跟你妈一样”。 “我觉得我既然原谅了对方,我们复合了就不该重新去计较那么多”,傅青槐摇了摇头,“如果两个人总是斤斤计较着,怎么相处一辈子”。 “你这么想得开,那我也不说什么了”,陶梨耸耸肩。 到了晚上九点钟随同几个工作人员在机场候机,等着无聊,大家也累了,便各自玩手机,傅青槐在网上翻看公司论坛的留言,肩膀忽然被古乐拍了下,“凌氏大股东之一的李铭会退出了股东会”。 “李铭会谁啊”,陶梨丢了两个白眼球,“凌氏早和她没点鸟事了”。 “我知道”,古乐举起苹果ipad,“问题是李铭会把股权转让给了逸峰的凌茂沣,现在凌茂沣也进了凌氏股东会了”。 “你在哪看到的”?傅青槐惊讶的拿过他的平板电脑。 “c城新闻网”,古乐把电脑递给她,“傅总,你不知道吗”。 “我没听他说过”,傅青槐越看越震惊,只看新闻称昨日凌茂沣和李铭会已经办好了相关手续,怪不得昨天早上他心情很好的样子,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可是很奇怪,他用了什么办法让李铭会把股份转给了他,还得到了股东会的同意? 以凌牧潇的为人会同意他进股东会吗?当然不可能。 “他进凌氏股东会想干嘛”?陶梨咋呼道:“我的天,凌牧潇会不会气死去,当年处心积虑才把凌老爷子的遗嘱改了,你说,凌茂沣这么做是不想想夺回自己的东西”。 “可能吧”,古乐蹙眉,“我总觉得现在的凌茂沣没以前那么简单了”。 “也许他是把我被容冉烧伤的事全怪罪到了凌牧潇身上”,傅青槐也暗自一沉,想起以前亲口告诉他时,凌茂沣眼睛里的恨,她以为只是恨恨就会过去了,毕竟那个人是他小叔,没想到他竟然暗地里部署。她甚至都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十一点来飞机场接你”,一条短信从她手机里跳出来。 她注视了片刻,陷入沉思。 飞机到达c城时,古乐、陶梨一干人直接取了停在机场的公司专车离开了,而她一个人则是坐上了凌茂沣开过来的保时捷。 “十一呢”?望着身边开车的男人,马路上斑斓的路灯飞快的从他脸上飘过,傅青槐有种陌生的错觉。 “在家睡觉,你放心,有你妈陪着”,凌茂沣笑着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是离开一天就特别想我了吧”。 “你是凌氏的股东了”?傅青槐轻声的问。 “你知道了”,凌茂沣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我本来也想找个机会告诉你的”。 “找个机会是什么时候”?傅青槐眼神疏离,“你这些日子成天晚归应酬就是在忙这件事,为什么凌氏的人会同意你进入股东会,你做了什么”? “青,这件事你别管好吗”?凌茂沣柔声的腾出右手去握她的小手。 她躲开,两只手收拢起来,“你告诉我,这次你回来的真正目的”? 凌茂沣眉心微皱,划过无奈,铿锵道:“我的目的就是要你回到我身边”。 “我不信”,傅青槐冷笑,“四年前你在警察局里说的那些话我一直都记得,你一直记恨他当年笼络了董事会的人还有你奶奶把你爷爷遗产里留给你的股份都据为己有,你想要得到凌氏总裁的位置”。 “吱——”,疾行的轿车忽然在高速公路紧急的踩下刹车停下来,凌茂沣复杂的眯眸看着她,“你以为我做这些就是想得到凌氏的总裁”? “难道不是吗”?傅青槐艰涩的反问。 凌茂沣阴沉的一掌拍到方向盘上,低低的吼道:“对,我是要把他从凌氏的位置上赶下来,或者把凌氏整垮都行,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把你害成了什么样子,四年前他把我又逼成了什么样子,这四年里,我无时无刻的想着自己回来要报仇”。 “对,你就是要报仇,你终于说出来了,你回来根本就是想要报仇,你只是没想到在回来之前会在美国遇到我,更没想到四年前我没有背叛你,还有我被大火烧伤后你觉得内疚,过意不去,所以你才会跟我复合,凌茂沣,你就是个骗子”,傅青槐哧冷的骂完后开门冲出了轿车。 “你要干嘛”?凌茂沣正欲下车,忽见后视镜里一辆机场大巴呼啸而过,他吓得出了身冷汗,连忙冲下去用力的把她拽到了路边,“不要闹了,这是在高速公路上,快点上车”。 “你走开,你这个骗子”,傅青槐用另一只手推他,心里的愤恨和涩然如黄河泛滥,眼底也瞬间涌上了潮湿。 “你为什么要把我想的这么不堪”,凌茂沣深恐她跑到路中间去,激动的把她抓扯进怀里。 傅青槐整个跌进他胸怀,碰上他那幽深复杂的眼眸,她仿佛要被吸进去似得,蓦然回神,感觉到腰间越勒越紧,她懊恼的锤他胸膛,“你放手…”。 “你听我说”,凌茂沣猛地一吼,“没错,你有些是说对了,我早就计划好这个时候回来的,因为我一直以为这四年里你跟凌牧潇私下里在一起,我心里不甘,可是我没想到回来之前会在美国碰到你,跟你重逢的那一晚,我整夜都睡不着觉,脑子里都是你,我根本忘不掉你,我看到你和十一玩的那么开心,我心里想反正我这辈子是栽在你手里了,管你四年前有没有背叛我,反正我一定要得到你,难道你忘了吗,我是要你跟我复合之后才知道四年前是我误会了你的真相,至于大火的事更是后来才知道的”。 傅青槐被他一顿气冲冲的咆哮着,也逐渐的慢慢冷静下来,是了,他确实是先提出跟她复合后来两人才浓情误会的,都怪她在飞机上胡思乱想,越想越不安,“但是你这次回来确实是为了报仇…”。 “其实原来对凌牧潇的报仇只是不甘,我真正恨的是他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看看你自己身体伤成了什么样子”,凌牧潇紧紧的抱着她,脸上布满了痛楚,“都是他和容冉害的,我没办法原谅他”。 “阿沣,冤冤相报何时了,容冉也已经坐牢了,我想凌牧潇也是后悔了,否则当年才会答应我的离婚条件,我说过,这就当是我应得的报应…”? “报应”?凌茂沣瞪圆了眼睛,“你做错什么了,是你当年逼着他跟容冉在一起的,还是你逼着他让容冉怀孕还是让容冉生下来的,他自己早就做了选择却还要来纠缠你,否则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当年你没有遇到我,没有爱上我,容冉怀孕生孩子的事还是会继续,而他永远都不会跟你离婚,你这辈子就得跟他耗着…”。 “你说的是对,但这都是你假设的事情”,傅青槐突然感到害怕,也紧紧回抱住他,“阿沣,这几天我想通了很多,只要你不嫌弃我身上的伤,我也可以慢慢放下那些阴影的,而你,就算有一天真的报仇成功了,你看到凌氏跨了,凌牧潇一无所有了,你未必会高兴,相反,也许你一辈子都会被这层阴影笼罩着,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善良…,凌茂沣苦笑了声,是啊,他报仇成功了会高兴吗? “好啦,暂时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们先回去好吗,这里车来车往的,不安全”?凌茂沣抚拍着她肩膀,扶着她重新坐回副驾驶位上。 经过一番闹腾,两人都有些累,不再说话。 回到家,凌茂沣把她买的东西提上楼,有十多个袋子,他好奇的随手打开了一个纸袋,神色忽然掠过喜意,取出里面的白色格子西装,笑道:“这是你买给我的吗”?还在纠结着先前事情的傅青槐看到这一幕,也暂时短暂的忘了心里那些不愉快,点了点头,“不知道码子合不合适,你试试看”。 “应该合适”,凌茂沣放下西装,两只手抓住自己的t恤,往头上一掀,结实精装的肌块便性感的露了出来。 “喂,你要试去里面试”,她没好气的道。 “害羞什么,早被你看过又摸过了”,凌茂沣嘿嘿的笑了下,满不在意的当着她面脱了衣裤换上那套西装,先前还休闲的装扮一下子变得优雅帅气十足,活生生的一贵公子范儿。 “正好合身,青,你送的衣服我很喜欢”,凌茂沣满意的打量着自己。 傅青槐心想,有些人说话总是那么好听,就像别人可能会说“你眼光真好”,但是他的一句“我很喜欢”又是别样的滋味。 因为你送心爱的人衣服本来就是要他夸你眼光好,而是要他发自内心的喜欢。 “对了,还有瓶香水,也是gi的”,傅青槐又从另一个袋子里取出一瓶包装精致的香水,“不过你平时好像没有喷香水的习惯…”。 凌茂沣打开闻了闻,“挺好闻的,你送我的,我一定喷,只要你不讨厌我身上的味道”。 性感睡裙 “那就好”,傅青槐低头,心里泛起丝丝甜意。璼殩璨伤 “青,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可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买给你”,凌茂沣轻轻握住她的手,感觉有丝过意不去。 “你不是把你的存款都交我手上了吗”,傅青槐清丽的脸上绽放出流光溢彩的笑容,“我想买东西自己回去买的”。 “你啊,嘴上这么说,这次去北京其实你根本没刷我那张卡”,凌茂沣溺爱的刮了刮她鼻子,“以后不要这样了,其实陶子姐说的没错,女人自己钱得存着,出去就花男人的钱”。 “哪有你这样怂恿我花你钱的”,有了他的话,傅青槐突然觉得陶子的那些担心全是多余的珉。 凌茂沣笑笑,看见还有几个纸袋,低头去翻,“让我看看还买了什么东西”。 “我自己还有给十一买的些东西”,傅青槐说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的想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也是你的…”,凌茂沣眼睛发亮的掏出纸袋里的黑色蕾丝睡裙,展开,“很漂亮…”愀。 “不是…”,傅青槐羞涩的劈手抢走飞快的塞回纸袋里,支支吾吾道:“你别误会,这是陶子非要买来送给我的”。 “噢”?凌茂沣露出一脸暧昧的恍然,忽然之间难得有点感谢那个嘴巴刻薄的陶子姐了,“她送给你肯定也是穿给我看的啊,不过这套睡裙倒是比你穿的那些好看多了”。 “我要去洗澡了”,傅青槐脸热的要爆炸,决定不理他了,扭头往更衣间里走。 “是想穿给我看吗”?凌茂沣似笑非笑的挤眉弄眼,“我很期待哦”。 “谁要穿了,我才不会穿这么曝露的”,傅青槐嘀咕的把睡裙塞进柜子里。 “穿一下吗”,凌茂沣一副讨好的撒娇口吻,“正好今晚十一不在,让我饱饱眼福,我从来没见你穿过那么性感的衣服”。 “不穿不穿,走开”,被他说的越来越不好意思,傅青槐取出自己平时穿的睡衣低头推开他走进浴室里,关门时,一只手抵在门口,凌茂沣指尖勾着那套睡裙,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穿这套”。 “你很烦”,她气道。 “衣服买来就是要穿的吗”,凌茂沣哀声恳求,“穿吗穿吗,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穿了第一次保证你敢第二次”? “要穿你自己穿”,傅青槐咬牙,一记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去,“你再不放手就给我去客房睡”。 “一点情趣也没有”,凌茂沣鼻腔哼了哼,扭头闷闷的走开了。 她转身把门关上,尴尬的满脸通红,拜托,要她穿那种衣服,怎么好意思吗。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屋里只给她留了一台灯,凌茂沣盖着床单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她躺上去踢了他一脚,“喂,你不去洗澡啊,大热天的脏死了”。 “去接你之前我早就洗过了”,凌茂沣一个翻身,背对着她。 她张了张嘴,熄灯躺下,又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手搭上他腰,“阿沣,你别报仇了好吗”? 男人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似得不理她。 “凌茂沣,我不信你就睡了”,傅青槐懊恼的用力摇了摇他,混蛋,背对着他睡就算了,还不理她。 “你别吵我,谁让你不穿那套睡裙给我看,我心里不爽快”,凌茂沣摆出一副生闷气的姿态。 傅青槐无语,“我在跟你谈正经的”。 凌茂沣继续不说话。 “那你就去不爽个够吧,你最好一辈子别找我说话”,她也来气了,也背对着他翻过身去。 又躺了足足五分钟,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倒是急了,她必须要早点劝他打消了报仇的念头,一来,她是不想让他给凌家闹得更不愉快,二来凌牧潇不是个那么简单的人,三呢是不想现在平静的日子遭到破坏。 “凌茂沣,你真的不理我是不是”,下定了决心又回过身来,爬到他身上盯着他脸看,虽然紧闭着眼睛,但是睫毛一颤一颤的,根本没睡着。 还要跟她装,傅青槐眼珠子转了转,小手突然往他大腿中间摸去,他夜晚睡觉只喜欢穿条短裤睡,一下子就摸到了那团软软小沣沣。 男人的虎躯一颤,很明显的,小沣沣忽然神奇般的复苏起来,傅青槐呆了呆,她是第一次亲手感觉到男人那东西亢奋起来的情形,就好像突然从土壤里爬出来的春笋。 她向下看去,大着胆子上下抚摸。 她不信他这样都能装的下去。 果然,还没有几秒的时间,凌茂沣就嘶嘶的抽气了,“你要是能把这些胆子花在穿那套睡裙上,我看你也不会不好意思了”。 “你到底听不听我说话”,傅青槐顶着火辣辣的脸羞涩的看着他。 一双晶莹的眼珠在黑暗中仿佛会说话一样,里面藏着羞怯、藏着大胆,还有魅惑…。 “行,我听你说,不过在你说之前,得解决你点的火”,凌茂沣邪魅一笑,突然一个翻身,跨坐到了她身上,她惊愕的叫了声,下身一凉,睡裤被丢到了地上。 她还没回过神来时,男人的巨大便强势又迅速的撑进她身体里。 “好痛”,傅青槐痛的大叫起来,未经过任何前戏的身体,干涩的像被撕开一样,她痛苦的扭动,只想摆脱他的侵略。 “别乱动”,凌茂沣也知道自己他太急躁了,长臂一伸,把她抱进了怀里,炽热的唇瓣急切的啃噬着她唇瓣,滚烫的大手急促的脱掉她睡衣,尽情的爱抚着她雪白的饱满。 “轻一点…疼死我了…”,傅青槐吃痛的哼着,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纵然在他毫不怜惜的冲撞下,身体也很快就不痛了,相反,两人身体间还溢出了潮湿,使得他进出更加方便。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凌茂沣猛地托着她臀跪坐在床上,以迅猛而又强悍的用力的冲撞,那凶狠劲,弄得她三魂不见了五魄。 “啊…啊…不要了”,她勾着他脖子胡乱的摇头,强烈的快感冲击的她舒服的都要晕厥过去了,但是又渴望他更深的占有。 “女人啊,总是在床上爱口是心非”,凌茂沣沙嘎的低语,盯着她布满酡红的脸蛋,低下头,给了她一记长长的深吻。 两人上面纠缠在一起,下面也难分难舍,傅青槐只觉像是掉进了海里,快要缺氧的死掉了,忽然,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电流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她浑身抽搐颤栗紧缠着他,被他吻住的喉咙里如何也压抑不住的吐出一声***的娇吟,“沣…我到了…”。 “青,你…好舒服,让我死在你身上都愿意”,凌茂沣扶住她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在她还没从天堂坠落下来时,男人又是一记狠狠的刺入。 “啊…”,她抬头小嘴无助的张合,跪着的双腿发颤,没几下,上身都趴倒在了床上。 这样的姿势更加激发了凌茂沣体内的野性,两人像两只最原始的动物,连那绵软的大床发出的“吱吱”声响仿佛也在为他的律动和她的吟叫伴奏。 这一夜,是两人从来没有过的疯狂一次,几乎尝遍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不知节控,一直到她混沌的晕厥过去,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时,傅青槐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不痛的,狼藉的身体仿佛被人强、暴一样,简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累,累的全身都没有力气。 肩膀上、脖子上、大腿上…,几乎都是被他咬过或者手上力道失控留下的瘀痕,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被人暴打了一顿。 最可气的是那个始作俑者竟然在她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 傅青槐拖着疲酸的身体在浴缸里浸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自己最开始的目的是想要凌牧潇忘记复仇,结果怎么反而那事情没谈上一句,人就被他弄晕了。 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她气的站起,动作幅度太大,痛的险些摔倒。 换好衣服走下楼,傅青槐望了圈,问道:“凌茂沣呢”? “早送十一去幼儿园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十一多点了,我都要做中饭了”,佟静看了她眼不自然的红了老脸,昨夜她是半夜起来想下楼去洗手间,结果从她俩房间里发出来的动静弄得她这大把年纪的人都很不好意思,“我看我还是搬到楼下来住算了”。 傅青槐一愣,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来,脸蛋轰的红的差点爆炸了,也不好做声,心想,难道昨夜两人动静有闹得那么大吗。 这都怪那可恶的凌茂沣,回头她一定要他好看。 “阿揪——”,洽谈室里,正讲解最新投资计划的凌茂沣猛地一个大喷嚏,弄得龙源的方总使劲忍着嘴巴才憋住了笑。 “哇,你这口水差点都溅到我昂贵的衣服上了”,偏偏施帆还很欠扁的缩了缩身子,露出一脸嫌恶的模样,引得方总再也忍不住闷闷的笑起来。 凌茂沣揉着鼻子尴尬的瞪了施帆眼,“你来讲,不好意思,方总,昨晚好像感冒了”。 “虽然这种天气很热,但凌总还是要注意身体”,方总美丽的脸上柔和关切的说道。 “谢谢,我出去冲包感冒冲剂”,凌茂沣起身走出了洽谈室,早上来上班的路上鼻子就痒的厉害,八成是昨晚开了一整夜的空调又折腾了半夜感冒了。 感觉好累啊,现在只想好好补一觉,事实证明,再强悍的男人晚上不睡觉做那种事,早上起来是不可能精神抖擞的。 颗粒药倒进塑料杯里,搅了搅,秘书许言言捧着他的手机走了过来,“凌总,您的手机一直在响,我看是傅小姐打来的电话就给您送过来了”。 “嗯”,凌茂沣颔首,深吸了两口气才笑嘻嘻的按下接听键,“青…”。 “亲你个鬼,我又不是淘宝客服”,傅青槐口气跟吃了火药差不多,“凌茂沣,昨晚你是故意的吧,把我弄得睡着了,一大清早就溜了”。 “哎,怎么能怪我,是你先煽风点火的”,回忆昨晚的滋味,凌茂沣嘴角挂起春风般的笑容,“后来也是你自己要睡的,至于早上我是看你睡得那么沉,不忍叫醒你,难道我体贴你、关心你都有错吗”。 “那行啊,既然你不是逃避,咱们就好好谈谈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放弃报复凌牧潇的事”,傅青槐认真的道,“你收手吧,别再往凌氏那趟浑水里搅了”。 “青,你别管这件事好吗”? “我当然得管”,傅青槐激动的道:“你根本不明白我,我想要的不是报仇,我是不想再回忆过去”。 “这是两码事,青,我真的不明白,凌牧潇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能够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他不是抛弃了你,也不是和别的女人有染,他是害的你全身上下都被大火烧伤了,难道你忘了那两年来自己的痛吗,我给他一点教训有什么不对”。 “就算痛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傅青槐脱口而出出后,电话那段忽然安静了。 凌茂沣长长的吸了口气,苦笑了声,挂断了电话。 “凌总,药吃完了没有”,方总忽然走过来目光关切的看了眼他手中的杯子,“快中午了,一块去吃中餐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几家味道不错的餐厅”。 “正好,我才回国,不熟,还有劳方总带路了”,凌茂沣优雅的笑笑。 “别方总方总的叫了,叫我柳瑶吧,其实我们年纪差不多相仿”,方柳瑶娇柔的笑道。 凌茂沣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头,笑着颔首。 陪着方柳瑶吃了中饭,三人送她离开,施帆搭着他肩膀哈哈笑道:“这女的是不是看上你了”。 “很奇怪吗”?凌茂沣帅帅的双手插着裤袋,“以我的风姿魅力,几个跟我谈生意、合作的女人不会看着我心跳加速”。 施帆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呕,你就吹牛打草稿吧,回头我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告诉青槐姐”。 凌茂沣面色不由得冷凝了下来,“对了,你们的账款到我卡上了没,今晚我要去拍卖会”。 “放心,早打过去了”。 “那就好”。 ------------------------- “爹地,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饭”,客厅里,十一拿着电话叽叽咕咕的点头,“哦,可是妈咪…哦,好吧,那再见”。 电话放回去,傅青槐立刻凑了过来,“怎么样”? “不回来了”,十一沮丧的摇头:“爹地说他有应酬,而且今晚会弄到很晚,怕打搅我们,也不过来睡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今晚妈咪你亲自下厨呢”。 “哦”,傅青槐失望极了,看来自己白天无意识的话果然伤到他了,不过他怎么那么小气,晚上连家都不回了。 “妈咪,你别太难过了”,破天荒的,这次竟轮到十一来安慰她,“要不然干脆我们今晚去爹地那里吧,反正我有钥匙”。 傅青槐想了想,点头。 当下吃了饭就带上儿子去公园玩了会儿,到九点钟才开车去了凌茂沣别墅。 “十一,妈咪先替你洗澡啊”,傅青槐想着凌茂沣肯定还没回来,抱着儿子进主卧室,一开门,凉爽的空调便扑面袭来,她一愣,打开灯,就见凌茂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 明日继续。。。。。 钻石项链 这混蛋,还说要应酬会很晚回来,结果才九点就来这睡觉了,根本就是在骗她,没错,白天她说话是冲了点,但也用不着跟她赌气吧。璼殩璨伤 傅青槐有丝没好气。 “咦,爹地在家哎”,十一一喜,高兴的就要叫,傅青槐连忙捂住他小嘴,轻声道:“你爹地在睡觉,肯定是工作太累了,咱们就别打搅他了”。 “哦”,十一乖乖的点头,用小手指摆出一副“ok”的手势。 “妈咪抱你去楼下洗澡,等会儿安静点”,看他睡的那么沉,八成是昨晚根本没睡什么觉,现在没精神了珉。 哼,活该! 傅青槐暗骂了句,偷笑的抱着儿子去了一楼的浴室,替儿子洗完澡,穿上干净可爱的睡衣,抱他上楼时仔细提醒道:“今晚要跟你爹地睡行,但是等会儿妈咪去洗澡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吵醒你爹地哦”。 “嗯,我知道了,妈咪你放心,我很乖的”,十一小声的笑阄。 傅青槐很满意儿子的听话,把他放到床上,十一立刻乖巧的爬到爹地旁边,老老实实的窝在他腋下。 等傅青槐也洗完澡上来,十一也睡着了,两父子都趴在大床上,四肢劈叉着,身上的毛毯蹬到了脚边上,两人占据着整张大床,看来她是别想睡这儿了。 傅青槐上前捡起毛毯展开,轻轻的盖在他们俩的肚子上,免得着凉。 屋内的空调气温调的似乎太低了,傅青槐觉得有些凉,找了圈,发现空调遥控压在床头柜上安放的衣物下面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角。 她走过去挪开衣服,不但发现了几个感冒药盒还有一个紫色的正方形小礼盒。 她先拿起药盒看了下,都是些治咽喉、鼻涕的小感冒药,怪不得睡那么死,原来是吃了药的缘故。 她笑了笑,又好奇的拿起那个小礼盒,打开一看,只觉眼睛都闪的花,里面摆放着一条黄金钻石项链,至少二十多克拉的钻石心形钻石做吊坠,心形的边纹上上还镶嵌着小粒的钻石,奢华至极,这起码也得几百万吧。 他怎么会有条这样的项链。 想到昨夜他说什么礼物都没买过给自己,难道是买来送给自己的? 傅青槐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喜意,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男人,更加懊悔起白天里自己不小心脱口说了伤到他的话。 床上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边,她连忙把盒子盖上,放回原处,还拿他衣服盖上,仿佛没人动过一样。 既然他瞒着自己,肯定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免得提前让她发现了失望。 熄了灯,她去了隔壁睡,调好了闹钟,第二天,七点就醒了,起床开车去附近的买了早餐,回来时,两父子还没醒,她又冲了两杯牛奶,到八点时,楼上才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她走上楼,看到两父子站在浴室的洗脸台边一起刷牙,十一身高不够,是站在板凳上,刷的下巴都是泡沫。 “你看你,都这么大人了,连牙都不会刷”,凌茂沣吐掉漱口水后,连忙用手舀了点清水洗掉儿子的嘴巴。 “爹地,这个周末我们一块去体育馆游泳好不好”?十一嘿嘿的笑道。 “家里不是有泳池吗”。 “可是家里没有外面人多热闹”,十一摇着他胳膊,“去吗,爹地,体育馆里还有水上乐园,可好玩了,妈咪,你说是不是”? 小眼睛望向他后面,凌茂沣猛地往门口看去,傅青槐一身浅绿色的碎花长裙和白色的雪纺衫,有种小清新靓丽味道。 “他喜欢去,你就抽个时间带他去吗”?傅青槐嫣然笑道。 “好啊”,凌茂沣看到她的笑容,心中也不由一片柔和,“你也要去”。 她为难的蹙眉,她的伤口一定会吓到别人的,“我…”。 “我会让人给你订做一套泳装”,凌茂沣又轻声说,也许是感冒还没好,说话的时候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她感动了的笑了笑,“早餐买好了,快下来吃吧”。 “噢,吃早餐了”,十一一下子来了精神。 餐桌上,小孩子舀着蛋糕吃的津津有味。 “你昨天怎么过来了”,凌茂沣不自然的端起牛奶,还有些热,应该是她自己泡的,心里面划过丝内疚,“对不起啊,昨晚我…”。 “你不会真的小家子气到因为我说那些话你就跑这来了吧”?傅青槐一点也不客气的戳穿他,“还骗我有应酬”。 “昨晚确实有应酬”,凌茂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但是感冒了人有点不舒服就早点回来了,我没过去是怕传染给你和十一”。 “是吗”?傅青槐似笑非笑,“那你现在不怕传染了”? “你们都过来了,难道我还躲着你们不成”,凌茂沣低头咬面包。 “感冒了就少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吃稀饭”,傅青槐没好气的拿走他手里的面包,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身体。 凌茂沣愣了愣,看着面前的稀饭甜蜜的笑了起来,手情不自禁的从桌下悄悄的握住她。 她亦看了他眼,四目相视,两只手在桌下握的更紧了。 “昨天我说话确实冲了点”,傅青槐启齿道:“不过我确实是为你好,你现在报复了凌牧潇,然后他又来打击你,你们之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明白,我们不要一张口就说这些好吗”,倏然,凌茂沣眉宇上涌出了淡淡的不耐。 “如果你肯放弃的话我就不会说了”,他的不耐凌傅青槐有点着急,“你为你奶奶想一想”。 “我实在不明白凌牧潇的事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现在又没拿他怎么样,反倒是他,老是在你身边徘徊来徘徊去的,简直像个苍蝇一样”,凌茂沣猛地起身,把十一都吓了跳。 “爹地,妈咪,你们吵架了吗”?十一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嘴巴边上还沾着碎屑的奶油,看到他这副模样,凌茂沣心里堆积的莫名闷气少了许多。 “没有”,凌茂沣勉励的一笑,重新拉回椅子坐下。 “阿沣…”,傅青槐蹙眉张口。 “这件事我自有决断,你不要再说了”,凌茂沣低头吃早餐,再也不多说一句话。 傅青槐握紧了勺子,叹了口气,她毫不怀疑,如果再开口说凌牧潇的事,他肯定会早餐都不吃立刻就离开的。 她不想破坏两人缓和的关系,但是也不想他去跟凌牧潇硬碰硬。 所以一顿早餐下来,她几乎没吃上几口,倒是凌茂沣飞快的吃了早餐换好衣服就下楼来了,“你待会儿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我要去二环那边约了郭重白谈电影的事,我开了车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傅青槐下意识的看了眼他背在身上的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那条项链给自己。 “那行,不过二环那边离十一的幼儿园就有点远了,今早我送他算了”,凌茂沣拿起沙发上的小书包丢上身,又朝还在磨磨蹭蹭的十一招招手,“十一,快点”。 “来咯”,十一从椅子上爬下来牵住爹地的手,“妈咪,再见”。 “再见”,傅青槐站在车边上看着凌茂沣像往常一样把儿子抱上了车,看也不看自己,心中划过淡淡的落寞,她转身打开自己的车门,正欲上去,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青”,凌茂沣走到她身边,俊脸迎着阳光流露出缕缕无奈的柔和,“对不起,我刚才口气太重了,我只是…不喜欢你老是替凌牧潇说话”。 “阿沣,有些话你虽然不喜欢,但是我还是要说…”,傅青槐道:“我大概可以明白你的感受…”。 “你看你,又来了”,凌茂沣蹙紧了眉宇,“难不成我还会把凌牧潇吃了不成,我今天就告诉你了,我很讨厌凌牧潇和明添,因为看到他们就让我感觉到四年前的我是多么的废物,我是个男人,可是我只能看着他们对我自己的女人想摸哪里就摸哪里,想亲哪就亲哪,我受不了”。 “我…四年前没有被他们怎么样”?傅青槐愕然的道。 “没有被怎么样”?凌茂沣哧讽的笑:“当年明添脱得你连什么内裤的颜色都知道了,凌牧潇把你压在床上亲来亲去,每日每夜同床共枕,我就像一只惊弓之鸟,随时担心你被人抢走,我没有你那么伟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青槐眼睛里呈现出匪夷所思,哽咽道:“你要是觉得我脏了就实话实说”。 “我没有觉得你脏,只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我才在意”,凌茂沣冷冽的道:“我是看在明添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照顾我才放过他,否则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现在你的心里怎么变得这么阴暗了”,傅青槐仿佛才认识了他,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好冷。 “对,我是阴暗,这四年里我就是被那些阴暗折磨来折磨去,我和凌牧潇的事你最好不要再管了,也就当我求你”,凌茂沣放缓了语气,俊美的脸又恢复了柔和,“你只要好好呆在我身边,照顾好孩子就够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傅青槐生气的质问,“是不是如果我非要管,你就不会让我照顾孩子,凌茂沣,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听我的话,原来你的话就像放屁一样,一点都不值得相信,亏我像个笨蛋一样才会又跟你在一起,现在得到了,连多说句话都会觉得我烦”。 “我没有觉得你烦”。 “你的眼神在传递这个意思”。 凌茂沣头疼的扶额,她扭头就要走,他急忙拉住她。 “你放开我,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要跟你和好,你们男人都一样,得到了就把我们女人当根草一样不懂得珍惜”,傅青槐伸手推他。 “好啦,我不对付凌牧潇,ok”?凌茂沣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真的”?傅青槐怀疑的看着他。 “对”。 没想到他突然答应了,傅青槐倒意外了阵。 “走吧”,凌茂沣说完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 她呆了下,明明他答应了自己,可闹成这样,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相反,觉得眼睛特别的酸涩。 为什么这和她一早设想的美好早晨完全不一样,是不是如果她不提凌牧潇那件事就好了。 开车到了二环的一间咖啡厅,郭重白和他的助理、导演、陶梨都到了那里,郭重白一看剧本就觉得十分满意,当场就签下了合同。 等一离开咖啡厅,陶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座椅里,“哎呀,总算把这事搞定了,你要再让我改剧本,我死都不干了,真不是人干的,昨晚我一夜都没睡”。 要是傅青槐平时肯定会损她两句,可是今天她实在没精神。 “喂,你怎么啦,早上一见你就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陶梨凑过来道,“你跟凌茂沣吵架了”? “有这么明显吗”?傅青槐苦笑。 “非常明显”,陶梨双手抱胸,“说吧,让姐姐来为你指点下迷津”。 傅青槐踟蹰了下把这两天的事跟她说了,叹道:“其实我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变了”。 “确实是变了”,陶梨点头,“但是难道你希望他还是像四年前一样,其实我认为他给凌牧潇一点教训也没有错啊,姐姐,你是不是让我拿出当年你被烧残的那副模样的照片,作为好姐妹的我当时要是有那个本事都恨不得拿刀跟凌牧潇同归于尽了,更何况是他,哎呀,你说他是不是在怀疑你对凌牧潇还有那么点旧情啊”。 “我没有”,傅青槐急忙澄清。 “那他说不定会这么想啊,男人有时候在感情方面比女人还要敏感”。 “是吗”?傅青槐表示怀疑。 到了下午五点钟,凌茂沣忽然打来电话,“我要去上海出差四天,今天晚上的飞机”。 “四天”?她愣然。 “嗯,好好照顾自己”。 “好”。 挂断电话,凌茂沣和叶京源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叶京源瞥了他眼,“其实你用不着跟我去,我自己能搞定的”。 “就不能让我跟着你去散会儿心吗”,凌茂沣闭着眼睛淡淡道:“我现在心情不好,说不定对着她会吵起来,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躲开点”。 “哟,你不怕你的情敌趁虚而入啊”,叶京源笑道。 凌茂沣闷闷的抿唇。 “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有儿子在”,叶京源又是一笑,“不过那条项链你真的不给高瑞谦了”。 “给什么给,我都答应她不报仇了,我已经让施帆拿去卖掉了”,凌茂沣双手枕着脑袋:“免得她又说我不听她的话,其实你知道吗,我真的怀疑她对凌牧潇还有感情,你看她维护凌牧潇的样子好像生恐我会他不利一样,从前天到今早,一张口就是那件事”。 “你想多了吧”,叶京源皱眉。 “其实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压根就不是很清楚”,凌茂沣眼睛里掠过丝迷茫,“就像这四年里虽然离了婚,但是凌牧潇还是总陪在她身边,不是守在她家楼下就是守在她公司楼下,男人最可怕的不是霸道掠过,而是温柔,尤其是我小叔那样的男人,温柔起来没有几个女人能招架得住”。 “四年前弄得那个误会还不够吗,还胡思乱想”,叶京源丢给他一个好笑的眼神,“别想了,倒不如想想晚上该到那边吃什么”。 “只要不是甜菜就行”,凌茂沣闭上眼睛。 轿车从宽敞的大道上疾驰而过…。 ==================== 明日继续。。。。。。 重回凌家 “什么,十一还没有回去”?电视台里,傅青槐拨高的声音突然炸开在后台,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她投过来。咣玒児伤 “傅总,请您小声安静点”,电台总监拧眉用手指做了个抵住唇角的姿势。 “不好意思”,傅青槐急忙走出后台,“今天不是幼儿园的校车送回去吗”? “是啊,但是我四点半就在小区门口等,刚才校车也开过去了,我打电话去她们老师那里一问,说他是被人接走了”,佟静着急的说:“老师说来接十一的人自称是他太奶奶,对方还跟园长打了招呼,老师没办法,只好让他接走了,我看准是凌家的人,唉,都怪我,早上忘了给十一的手机充电,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好了,我知道了”,傅青槐讲完电话后飞快的返回后台和古乐打了声招呼:“十一出了点事,我得走了,这里交给你和明添了,等会儿宣传节目录制完后,带胡楚杰到处玩玩,消费报公司里的”琨。 “放心吧,我办事能力你还不放心”。 有了古乐这句话,傅青槐也安心了,一口气冲到停车场里,边开车边给凌茂沣打电话,第一次正在通话中,她火冒三丈,又给他打了第二通。 “青,有事吗”畹? “没事我就不能打给你吗,凌茂沣,我告诉你,你儿子被你奶奶弄走了,都怪你,一直不回来,我也很忙,下午妈去小区门口接他的时候才知道他一放学就被人接走了”,傅青槐把肚子里的怨气通通发泄出来,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以那老太太的性格,怎么可能换了幼儿园就会罢休。 “好好,你别急,你先去凌家看看,我马上坐飞机回来啊”,凌茂沣嘱咐了两句,她心情不好,正好前面后灯,干脆就把手机给挂了。 寻路找到凌家老宅,她都有点认不得路了,这几年c城开发征收的厉害,四边八方的房子拆了又建,如今的凌家老宅错落在一栋栋高楼大厦之间,就好像北京城里突兀的建着一座故宫的感觉。 门卫请她进去时,花园里的布局倒没有变,只是那次凌家起了火后,又重新翻修了遍,所以房子里的格局看着挺陌生的,仿佛她曾经结婚住进过这里都是上辈子的事。 客厅里,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保姆陪着凌海芙在看动画片,一见到她,凌海芙便高兴的从沙发上跳下来,“阿姨,你来看我吗”? 傅青槐皱了皱眉,就见张婶匆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吃惊道:“傅小姐”? “我怎么过来了您不清楚吗”,傅青槐十分生气,四处张望着也不见凌老太太的踪影,“老夫人呢?她今天是不是去幼儿园接走了我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她想做什么冲我来,何必去为难一个孩子”。 “傅小姐,您可能误会了,那毕竟是沣少爷的骨肉,老太太再狠心也不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张婶连忙说道:“自打那次在幼儿园见过您孩子后,我看得出老太太心里就一直牵挂着这事,她可能只是带孩子去玩玩,你不知道,你那孩子跟沣少爷小时候长得很像,老太太最疼沣少爷了”。 “那是以前,现在恐怕不是了”,傅青槐冷然的蹙眉,凌茂沣当年气的凌老爷子瘫痪,老太太恐怕也是气的紧,否则当初也不会把遗产给改了,孙子进了警局也懒得管。 “唉,其实这几年老太太挺可怜的,你看看这个家,牧潇少爷和音雨小姐成天不回家,平时也就我和小芙可以陪她说会儿话,她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对一个孩子做得了什么”,张婶叹道:“你信我的,等晚点,老太太自然就带着孩子回来了,你吃过饭了没有,不如在这用饭吧”。 傅青槐哪有心情吃饭啊,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在凌家等了。 张婶见她不说话,便笑道:“那你坐着,我去做菜,我还记着你爱吃粉丝鱼头”。 傅青槐心急如焚的在屋里干坐着,凌海芙眨巴着眼睛看了她一阵,抓起沙发上的本子跑了过来,“阿姨,你陪我一块做作业好不好”? “我没空”,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眉眼简直跟容冉一模一样,傅青槐看的心烦,离她做的远远的。 “可是阿姨你不是坐着在这没事做吗”,凌海芙又不甘心的跑过来,委屈的落泪:“阿姨,你是不是讨厌小芙”。 你才知道我讨厌你啊,傅青槐暗自诽谤,但又没办法对一个小孩子说出那么狠心的话。 “阿姨,你陪我一块做好不好,求求你了”,凌海芙试探性的扯住她小指头,摇啊摇,“只要把本子上的画用蜡笔填上就可以了”。 “好好好,你把蜡笔拿过来”,傅青槐被她闹得烦,打开她的本子,这些日子她也常陪十一做作业,幼儿园的作业无非都是很幼稚的。 “嗯”,凌海芙立刻破涕为笑,屁颠屁颠的捧着新买的蜡笔盒跑过来。 “你慢一点画,你看你都画出框外了”。 “哦”。 “那这支笔我要涂什么颜色”? “涂黑色”。 凌牧潇从外面走进来时,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或者在做梦。 客厅里,凌海芙乖巧的趴在傅青槐边上,顶着两只小辫子乖巧的在画作业本,而傅青槐低垂着头望着身边的小女孩,不时地,小女孩还抬头露出欢喜的晶莹眼神,两人仿佛一对母子般。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呆了呆,胸腔处涌起一股深深的激动,都不敢上前打搅,怕破坏这和谐的一幕。 “爸爸”,直到凌海芙突然发现了他,高兴的叫了句。 “嗯”,他低声应着,不得不走了过来,与她回过来的冷淡视线撞个正着。 “青槐,你怎么过来了”?凌牧潇目光有些激动的紧紧盯着她,这个家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来过了。 “我是来找我孩子的,你妈不知道把十一抱哪里去了”,傅青槐冷淡的皱紧了眉头,真是见鬼了,不是说他很少回来的吗。 “是吗”?凌牧潇愣了愣,看她一副担忧的模样,心里一痛,“我打个电话问问”。 “那好,你快问问”,望着他的眼神忽然一亮,凌牧潇却像找到了曙光一样,虽然和自己无关,但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没用那种带着冷漠憎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打了个电话给凌老太太,老太太似乎玩的很开心,“你急什么急,她要等叫她等,我又不会把孩子给吃了”。 “妈,您一声不响就把人家孩子带走了,她当妈的当然担心,您现在跟孩子是玩的高兴,等会儿孩子玩累了,闹着叫妈妈,您就麻烦了”。 “好啦,我晚点就带他回来,还有,我警告你啊,你离傅青槐那女人远点”。 凌牧潇头疼的皱眉,收了电话才对旁边的傅青槐道:“我妈说晚点会带他回来”。 傅青槐气的没辙,只能板着脸生闷气。 “吃饭啦”,这时,张婶忽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外面的情形,一愣,“二少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些累,就早点回来了,我来帮您拿碗筷吧”,凌牧潇解开了胸前几粒束缚的衬衫纽扣,走过去张罗着摆碗筷。 “二少爷,我来吧”,张婶看的过意不去。 “没事,您去端菜吧”,凌牧潇盛好饭,抬头微笑道:“青槐,过来吃饭吧”。 “我不吃,你们吃吧”,傅青槐眼望着门口,才不想跟他同桌。 “怎么能不吃饭呢,虽然说是晚上,但是饭还是得吃”,张婶拖着她往餐桌边上走,“快尝尝我做的手艺,好几年没做给你吃了”。 张婶以前对她不错,傅青槐也不好拂她面子,只得坐了她旁边。 “吃鱼吧,我放了很多粉丝,知道你最爱吃了”,张婶拿起她碗为她夹粉丝,结果粉丝太长,夹了好半天也没夹完,凌牧潇帮忙着把粉丝全夹进她碗里,又夹了块很大的鱼鳃肉。 “爸爸,我也想吃粉丝”,凌海芙推着碗朝凌牧潇撒娇。 凌牧潇皱了皱眉,却还是起身为凌海芙夹了碗粉丝。 “青槐,吃冬瓜吧”,犹豫了下,夹了一块红烧冬瓜也放进了傅青槐碗里。 “对不起,我现在不喜欢吃冬瓜了”,傅青槐冷漠的把冬瓜从碗里夹掉,凌牧潇脸上掠过丝难堪,也没再给她夹菜了。 吃过晚饭,傅青槐坐在客厅里玩电视,凌海芙依旧不依不挠的找她做作业,“阿姨,刚才我的画还没画完,你再陪我画吗”? “你爸回来了,让你爸教你”,傅青槐抱紧双臂,一动不动。 “我也不懂这些,你陪她做会儿吗”?凌牧潇坐到她边上,鹰眸温和的注视着她,暗自懊恨的心想,为什么这个孩子是容冉的呢,如果是他和她的该多好。 还是怪他混账啊,要不是把她孩子推掉了,他们就能幸福的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陪孩子看电视做作业了。 “这些东西都很简单的”,傅青槐翻开作业本,“就是在上面涂点颜色,你这么大个人了连这点常识都不懂,我发现你这人怎么做人家爸爸的”。 凌牧潇被责备了也不语,反而笑望着她,这样的感觉仿佛她就是自己的妻子。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手,却被傅青槐像碰着了什么脏东西的即刻甩开。 傅青槐看了他眼,转身坐到另一边。 “青槐,你跟我来”,凌牧潇起身拽起她手往楼上拖。 “我干嘛要跟你去,神经病啊”,傅青槐力道不敌他,拉扯间,甩了半天也没甩得开,反而被他拖着身子往楼梯上走去,有了四年前的事,她现在对他是犹如惊弓之鸟,“凌牧潇,你又想对我做什么,张婶,你快拦住他”。 “我只是让你看点东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她的惊惶逃不出他的双眼,凌牧潇流露出痛苦恳求的光芒,“真的”。 连张婶也从来没见过这么低声下气的凌牧潇,看的心疼,一时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我对你的东西不感兴趣”,傅青槐满脸怒容的尖叫。 “算我求你了”,凌牧潇放软了态度,但手上的力量依然那么强硬,傅青槐只得被迫的被他拽进了房间。 一进去,里面的情景便叫她愣住了,棕色的墙纸,欧式的白色大床,白色的梳妆桌,一眼望进去,连里面的书房都没变,床头背上依然挂着那么刚结婚那副照片,里面的她一身白色新娘装的依偎在凌牧潇怀里,郎才女貌,男人的吻落在她嘴角,笑的恩爱甜蜜。 还有床头柜上也摆着相框,就像那一次她获知容冉怀了他孩子后,一气之下拎着行李走后的情景。 不是听凌茂沣说后来容冉入了她房间,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吗。 怎么现在又…。 “这是我们俩以前住过的房间”,凌牧潇看着她流露出恍惚和复杂的神色时,微笑的握紧她手,“那些婚纱照是我后来找去婚纱店里又重新洗出来的,屋里的陈设都是根据我自己的印象还原回去的”。 “你就是想给我看这个”?傅青槐看着他。 “我希望你能够回忆得起来我们刚结婚的那些日子,有时候我醒来感觉你好像还在我身边似得”,凌牧潇面露萧瑟的苦楚,“这几年,我一直生活在痛苦的回忆里,青槐,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求得你得原谅,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用那种怨恨的眼神看我,我怕…”。 “你要我看,我也看了,那现在我可以下去了吧”,傅青槐推开他的束缚就往楼下走。 凌牧潇愕了下,反应过来,追上去强势的再次抓住她手臂。 “凌牧潇,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当年对我所做的事,我没杀了你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让我原谅你,你压根就不要指望我原谅你,你离我远点是最好的办法,还让我教你孩子做作业,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要真能把你那个女儿当亲生的一样那我肯定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傅青槐气冲冲的冲他吐出一连串的话。 凌牧潇冷峻的脸变得惨白,“好,你不打算原谅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能跟凌茂沣在一起,你会受到伤害的,他这次回来只是想向我复仇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他已经答应我不会再向你报仇了…”。 “他骗你的,他早就联合了高瑞谦那个叛徒准备联手对付我,还有他成天晚上跟别人流连夜总会那种莺歌会所,连长岛国际那种地方的老妈子都跟他是老熟人了,他早就变了,你以为他还是曾经那个专一的少年吗,他那个时候是年纪小,才会对你专情,可现在不同了,他是大人了…”。 “你闭嘴,你能不能别总挑拨离间我们”,傅青槐厌憎的怒吼,尽管脸上装作一脸平静,可却无法掩饰住被他的话掀起的惊涛骇浪。 不不不,茂沣他肯定不是那种人,他只是应酬,男人在那种地方应酬是常有的事。 “我没有挑拨,我是关心你,你不信可以去问问那里的服务员”,凌牧潇看到她被自己握红的手臂,不忍心的放开了她。 “我不会去问的,因为我相信他”,傅青槐挣开他,走下楼,正好就见凌老太太牵着十一从门口走了进来。 “妈咪”,十一兴高采烈的朝她蹦了过来,“原来太奶奶没骗我,你真的在这里”。 ================== 明日继续。。。。。。 青不高兴了 傅青槐紧张的上上下下看了儿子几遍,见他没什么事情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却犹为凌老太太的行为感到恼火。咣玒児伤 “麻烦您下次不要不经允许随随便便就把我孩子带出去好吗”?抬头,不由暗带恼怒的看向凌老太太,“孩子突然不见了,您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有多担心”。 “他是我曾孙子我带他出去玩一下怎么了”,凌老太太冷哼的沉下脸,“再说了,他的老师不是都知道吗,比起这个,你故意让韬韬换了幼儿园不就是怕我发现她吗,傅青槐,有什么资格这么做,韬韬他是我们凌家的子孙”。 傅青槐气节,对这个凌老太婆简直无话可说了,当初不知道是谁恨不得要打掉这个孩子,现在孩子长大了,就说是她曾孙子了。 “十一,我们走”,不想再跟她纠缠,傅青槐抱起十一就往大门口走玷。 “太奶奶,再见”,十一趴在她脑袋上跟凌老太太笑眯眯的挥手。 “哎,再见”,凌老太太听得心里软乎乎的,难得露出慈祥的笑容。 “青槐,我送你们”,凌牧潇跟上去,却被凌老太太厉声一喝,“送什么送,她们自己开了车,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就惦记着傅青槐那女人,你是不是糊涂了,没看到她孩子都长那么大了,你也稍微关心关心你自己女儿吧”闹。 凌牧潇回头看了看躲在张婶怀里的凌海芙,小女孩正含泪看着他。 他心中一酸,只能苦笑。 傅青槐车子开出凌家大门,一辆的士便停在大门口,凌茂沣风尘仆仆的从车里走了出来。 “爹地”,十一趴在床上一见他就高兴的大叫。 傅青槐踩下刹车,凌茂沣也认出了她车子,匆匆走到窗户边上,十一却突然收起小脸哼了声缩进座椅里。 “我的乖宝贝,怎么啦”?凌茂沣见状着急了,“是不是被欺负了”。 “哼,就是被欺负了”,十一侧过身,丢下一个冷屁股给他。 凌茂沣眉头一凛,看向傅青槐,“我奶奶对他做了什么”? 傅青槐愣住,也不满的抿紧嘴唇。 “不关太奶奶的事,太奶奶对我很好,请我吃了好多好吃的”,十一回过一记眼眸,哀怨的撅起嘴巴,“欺负我的是爹地,爹地说好周末带我去游泳,结果说话不算话,我讨厌你,我不理你了”。 凌茂沣宽慰的松了口气,看来凌老太太没有讨厌、针对他的孩子,却又想起什么紧张的对傅青槐道:“青,我奶奶没说你什么吧”? “有十一在,她也没说什么”?傅青槐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见他忽然一副出神的模样,淡淡道:“既然来都来了,你进去看看你奶奶吧,我送十一先回去了”。 凌茂沣看了看凌家大院,蹙眉深思了阵,“算了,我好几年没见她老人家了,也不好这样空着手进去,等明天我再来吧,而且天也这么黑了,我不放心你们两个回去,你下来,我开车”。 傅青槐正好老是开车腰酸疲惫,正好乐的轻松,便把位置让与了他,自己抱着儿子挤在副驾驶位上。 到了家,凌茂沣还想下车去开门,他们两母子就自己先下了车往楼上走,十一还昂起头做出一副不理他的架势。 钥匙一开门,佟静就着急迎了过来,“回来啦,十一没事吧”? “没事”,傅青槐没好气的撇了儿子一眼,“还玩的挺开心的,害我们白担心了一场”。 十一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太奶奶很好的”。 “没有说她不好,但是你这样一声不响突然不见了,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傅青槐严肃的对佟静道:“妈,您去附近邻居问问有没有哪里招保姆的,请个保姆接他放学我还是放心点”。 “这事交给我吧”,凌茂沣手指捏了捏眉心。 “随便你,尽快就好”,傅青槐淡淡的丢了句,牵着儿子往楼上走。 凌茂沣愣了愣,佟静冷冷的斥道:“既然下了决心要在一起,就麻烦你像个丈夫、父亲点,不要三天两头、深更半夜的不着家,你要是做不好,就早点走,省的又来耽误她”。 “阿姨,我是出差有事”,凌茂沣呐呐的解释。 “工作再忙也得挤出时间陪你老婆和孩子,男人不要总拿出口当借口”,佟静训完后懒得理他便回房了。 凌茂沣舒了口气,上楼走进主卧,靠在浴室的门上望着傅青槐帮儿子脱衣服洗澡,通明的灯光下,傅青槐抱着儿子进浴缸里,适量的调着热水的温度。 “儿子,爹地陪你洗澡好不好”,凌茂沣讨好的走过去逗弄着儿子肥肥的小下巴。 “不要,你说话不算话,我不喜欢你”,十一小眉垂落,目光失望,“自从来了这边后,你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好啦,都是爹地的错”,凌茂沣心揪疼急了,“这样吧,爹地明天一整天都陪你,我们去游泳,好不好”? “真的”?十一似信非信,“你会不会有骗我”。 “我发誓,如果爹地敢骗你,就…就罚我变成小狗,以后都只会汪汪汪,行吗”?凌茂沣学狗叫,逗得十一终于咧开嘴笑起来。 “但是我明天要上幼儿园…”? “这更简单了,爹地帮你请假,明天你想要我陪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吗”? “好,那爹地陪我洗澡”,十一立刻高兴的勾住他脖子。 “真乖”,凌茂沣亲了下儿子额头,回头柔声对傅青槐笑道:“你去休息吧,我来帮他洗澡”。 “你们俩别溅的到处都是水啊”,刚才见到他哄儿子的一幕,让傅青槐的心也融化了少许,至少他是在努力做个好爸爸。 “知道了,老婆”,凌茂沣做了个敬礼的手势,脱了衣服飞快的跳进了浴缸,她脸一红,连忙关上门走了出去。 浴室里传来的嬉戏声终于让这几天冷清的房子里多了几丝柔软的温度,傅青槐去书房打开了电脑,过了四十多分钟凌茂沣才抱着儿子从浴室里出来。 穿睡衣、擦头发,一切都做的仅仅有条。好不容易把儿子哄睡着了,凌茂沣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书房的灯还亮着,他在门口注视了会儿,才走进去,却发现她对着电脑在发呆,双手放在白色的键盘上迟迟没动静。 “青,在想什么”?凌茂沣从后面悄悄抱住她,“还在生我的气”? “生什么气,有什么好生的”,傅青槐吸了口气,忽然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广藿香味,那是她前几天为他从北京买来的香水,以前她并不喜欢男人喷香水,可是却觉得这样的香水喷在他身上特别的迷人、蛊惑,原来她之所以觉得那些男人不管喷什么样的香水都不好闻只是因为他们都不是他。 “你看,十一都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你也在怪我一走就好几天,今天儿子突然不见了我又不在身边,还让你一个人去了凌家那种龙潭虎穴,那天早上我态度又不好,亏得你大清早的起床为我准备早餐,青,对不起”,凌茂沣使劲用脑袋摩擦着她颈子,“你别对我这么冷漠”。 “谁为你准备早餐了,我是为儿子准备的”,傅青槐低着头冷哼。 “好吧,那我是拖儿子的福了”,女人口是心非的样子最是可爱,凌茂沣扩开嘴角的笑容,略显慵懒的嗓音带人迷人的沙哑,“闭上眼睛”。 “干嘛”?傅青槐回头,男人清俊的面孔骤然放大在她眼前,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弄得她耳朵尖发热。 “乖,闭上眼睛”,凌茂沣嘴唇啄了她口,“有个小惊喜要给你”。 傅青槐心中微动,闭上眼睛。 男人把她的头转过去,轻柔的把她颈边的发丝撩开,一阵悉悉索索后,傅青槐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 看来他是要把那天看的的项链送给自己了,傅青槐心坎里涌出丝丝甜意。 “好了,可以睁开了”,凌茂沣轻笑的声音响起。 她睁眼,低头看向脖子,锁骨间多了一个两行白钻和粉钻点缀的坠子,光芒四射,却不是她上次看到的那条。 “好看吗”?凌茂沣带着讨好意味的口气笑道:“我这次去上海特意给你买的”。 “在…上海买的”?睫毛轻眨,敛住了眼睛里渐渐凝上来的黯然。 “对啊,喜不喜欢”,凌茂沣干脆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安置在自己大腿上,而他双手圈住她的腰,这样的姿势更加亲昵。 傅青槐摸着项链复杂的不语,她一直以为她原来看到的那条项链是送给自己的,看来不是,难道他是送给别的女人? 她忽然想起晚上凌牧潇说的那些话,一股子痛意像心脏被虫钻了洞一样,这条项链不过几万,而那条起码得几百万,如果他是送给别人了,那指不定那人在他心里要重要多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要不喜欢我再买过条”,凌茂沣见她久久不说话,有些急了。 “没有,挺好看的”,傅青槐望着他明净幽黑的眼神,看起来和从前差不多,又好像不同了,以前他的明净是可以看到底,现在看的更深了,里面都是一团黑。 “你看你,说好看,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算了,你先将就着,过几天我再送条给你,别不高兴了”,凌茂沣低下头来,柔情的吻过她鼻尖。 “那…我要条有二十多克拉的钻石项链”,傅青槐想了下,忽然婉然一笑,犹如绽开的花朵,带着狡黠,极动人,“我喜欢钻石大的,我嫌脖子上这条太小”。 凌茂沣愣了愣,“钻石太大戴出去不安全”。 “你小气就直说,还说什么不安全”,傅青槐翻了个白眼,在她怀里扭转下身形,背对着他,“我又不带着逛街,你知道的,我经常出席各种活动、晚会,就是没有条大的钻石项链”。 “我又没有说不送”,凌茂沣弯眸依然笑得宠溺,“明天我就去给你看好不好”。 “真的”?傅青槐狐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没钱了吗”? “我前些日子在美国买的一支股走势陡高,正好昨天抛售了之后净赚了一百多万,给你买钻石应该不成问题”。 “赚钱就这么胡乱花啊,难道你都不要存钱的”,傅青槐太了解做他们这行钱生钱的道理了,但是先前心里的那丝也驱散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他对自己还是有求必应的。 “没办法,谁让你是放在我这里的第一位”,凌茂沣抿唇微笑的拾起她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别说是钻石,就算你说要一卡车的钻石,我就算没钱,也得拿把刀子去抢,完成的你愿望”。 “甜言蜜语就有一套”,傅青槐娇嗔的在他胸前锤了一拳,“你说,这辈子除了我之外你还有没有送过别的女人项链”。 “我只送过你和我妈钻石项链,其余的都是高中初中那会儿追喜欢的女生送了几次”,凌茂沣想了想,“其余的就没有了”。 “真的”?傅青槐眼睛里掠过复杂,“你敢发誓”? “为什么要发誓”?凌茂沣皱眉,“我又没有骗你”。 “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她一甩头,又给了他个冷背,“这几年你在美国说不定也遇到过喜欢的女人”。 “我没有,我又要读书又要工作照顾孩子哪有时间找女人”,凌茂沣也有些懊恼,“好啦,我发誓,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如果有骗你的,罚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 “罚你一辈子见不到我也算不着什么大惩罚”,傅青槐摇了摇头,“指不定你不爱我了,巴不得马上就别看到我,还如了你的意”。 “你这是什么话”,凌茂沣脸色懊恼的冷凝了下来,“你把我对你的感情看得这么不牢靠吗”。 “男人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不牢靠的动物”,傅青槐带着点负气的味道起身离开了他怀抱,走到阳台外的沙发上坐下。 凌茂沣眸光瞬间转幽,立刻追了上去,“原来说来说去你就是在怀疑我不够爱你”。 傅青槐扭头望向阳台上放着的一盆芦荟,眼睛忽然泛酸。看到她这副幽怨的模样,凌茂沣心疼的一下子任何火气都没有了,蹲到她身边,抓住她手,柔柔的道:“好,我重新发过誓,如果我骗你,如果我不爱你,就罚现在一个雷劈下来劈死我”。 “你神经病,干嘛发这么毒的事”,傅青槐瞪了他一眼。 “是吗,可我觉得没有刚才见不到你那么毒哎”,凌茂沣笑着指了指外面的雷,“你看,外面没打雷,证明我没有骗你”。 “现在天气那么好,怎么会打雷”,傅青槐讥讽的道。 “青,你无理取闹了哦”,凌茂沣唇角微微上勾的刮了刮她鼻尖,“好啦,别不开心了,你看我都已经很听你话了,你让我不再报复凌牧潇,我现在也收手了,咱们俩呢,现在照你说的,安安静静过日子,你要不介意的话再早点把婚扯了”。 “你真的收手了”?傅青槐一怔,“可我怎么…听说你前阵子和高瑞谦联手了…”。 “谁告诉你的”,凌茂沣脸色一板,神情凛然。 “又是他”,凌茂沣恼道:“前阵子是有,不过听了你的话后我也没和高瑞谦来往了”。 =============== 凌茂沣的宠溺 “你没骗我”?傅青槐狐疑的盯着他。咣玒児伤 “你干嘛老怀疑我”,凌茂沣几次三番的被怀疑,也不悦了,“我答应你的事说到做到,凌牧潇到底还跟你说什么了,你干脆一次说出来吧,免得你猜来猜去”。 “他还说…”,傅青槐犹豫了下,索性说出纠结自己心结的事,“…你经常去夜总会那种地方,还有长岛的老妈子和你很熟”。 “他倒是挺关注我的”,凌茂沣冷哼。 “你果真经常去那种地方”,傅青槐一听心底就像被狠狠撞了下,现在的凌茂沣果然是长大了,也变了,再不复以往那种单纯,“这就是你每晚跟我说的应酬”玳? “是,我是经常去,可是我连夜总会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凌茂沣被月光晕染的脸色发沉,“你应该知道身处在我们这个位置的男人去哪种地方是应酬在所难免的,人家说想去,难道我还说不去,青,你自己也在c城这个圈子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那些老板的为人吗,他凌牧潇只知道说我,未必他不去的,不过我不知道他怎么说的我,我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不信,大可以现在夜总会问问”。 “我又没说不相信你”,傅青槐被他生气的眼神盯得底气不足,她确实是想太多了,但是随便哪个女人,只要她在乎这个男人,听到别人这么说,要一点都不在意就怪了,“你说的我都明白,因为我见过的实在太多了,有些男人可能开始去的时候就像你说的那样,洁身自好,但是次数多了,经常呆在那种地方,有时候喝醉酒了,未必能把持得住自己,不要跟我说你绝对不会犯错,我的婚姻已经惨败过一次,什么样花天酒地的男人我都见过,什么样的事我也瞧见过,所以我希望你以后少去那种地方,当然,如果你觉得工作比一切都重要,我也不会强求你,就当我把我们俩的感情想的太深厚了”。 说完,她便扭开脸,背对着他,却有种心酸的冲动,“别人不懂,你应该懂得,我真正稀罕的不是那二十克拉的钻石,我要的是一个让我踏实温暖的家,哪怕我们的生活只是过得普普通通,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凹。 “好了,别说了,你说的我都懂”,凌茂沣拥紧颤抖的她,这些日子他自以为自己做的够好了,却不知会让她的心那么的不安,“怪不得你今晚对我冷冷淡淡的,我答应你,以后少去那种地方应酬,如果避不了的话提前给你打电话报备,你要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你说的”?傅青槐认真的望着以前面前的男人,一丝惊喜一闪即逝,尽管对那条钻石项链的事依旧看到不舒服,但是她还是愿意再次相信他。 “又要我发誓吗”?凌茂沣做苦恼状的举手。 “算了”,娇手捂住他唇,凌茂沣微笑的握住她,低头在她手心轻轻一吻,“青,我只要你记得我很爱你、很爱你就够了”。 “那你说,你爱我哪里”,心怦然的跳动起来,傅青槐亲昵的环住他腰身,将整张脸都依偎在他肩膀上。 “干嘛又问这个问题,以前不是说过吗…”,凌茂沣拖住她双臀,他喜欢与她这样紧密依偎在一起的感觉。 “不记得了”。 “你啊,明明比我大,有时候却像个小女人一样”,凌茂沣习惯性的抚拍着她后背,邪魅笑道:“那么久的事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你…”,傅青槐生气的瞪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责备他,柔软的唇就被他俯身吻住,随即捻转加深,舌头动情的抚慰着她,被他浓烈的气息包裹住,她心中的气焰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铺满仿古瓷砖的地面模模糊糊的倒映出两人重叠的剪影一同跌倒进沙发里,唇分,她被他压在身下,衣服斜拉扯至侧肩上,若隐若现的肌肤泛着粉色的光泽, 他的气息逐渐变得紊乱,视线从她肩胛处慢慢落至她胸前半露的饱满上,“青,我要…”。 双眼带着小孩子没吃饱的光芒,他的手往她胸口上摸去。 “干嘛,色鬼,这是在阳台上,对面还住了那么多人,你想被人看到啊,而且我妈就睡在胳膊,会听到的”,傅青槐被他盯得也是一阵心神荡漾,但是趋于理智还是抓住他两只不安份的手。 “那…”,凌茂沣苦思的皱眉,“去书房吧”。 “今晚算了,我还没洗澡呢”,傅青槐推开他,起身坐起来。 “那一起洗”,凌茂沣眼睛猛地一辆,大手嘿嘿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你不是才陪十一洗过吗”,傅青槐焉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和他欢爱,她并不讨厌,只是上次两人在浴室里时十一突然醒了,弄得她一直都觉得很尴尬,“今晚算了,我还有份计划表没弄完,你先去睡吧”。 “嗯…好吧”,凌茂沣盯了她一阵,也没再勉强她了,“正好我明天打算早起去跑步”。 “跑步”?傅青槐一怔。 “是啊,以前在美国那边我几乎每天早上都去跑步的,自从来了这边后,成天吃吃喝喝的,感觉身体都有点胖了,我得保持好身材啊,免得我老婆经不起娱乐圈里那群美男的诱惑”,凌茂沣故意挤眉弄眼的打趣。 “少胡说”,傅青槐被他逗乐了,“你身材…已经很好了”,至少每次只看着他肌肉结实的上半身,她就觉着脸红心跳,“倒是我,最近很少锻炼了,明早去的时候也叫上我吧”。 “好啊,但是你得快点忙完工作早点睡”,凌茂沣笑了下,这一刻,傅青槐突然觉得她真的是没必要去纠结凌牧潇说的那些话,他爱她,用眼神看就知道了。 ---------------------- 才入秋时节的早晨亮的很早,六点的时辰,外面便亮如白昼了。 清晨公园里处于夏秋之际,大片大片的落叶铺在地上,晨起运动的人踩着落叶跑了过去,又有另一波人跑了过来,有小孩子、有年轻人、也有老人。 “我…我跑不动了”,看着前面几米远的地方跑的身姿矫健的男人,傅青槐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再也坚持不下去的站在路边上休憩。 “你体力也太差了吧,你看你才跑了多远”,凌茂沣停下来回过头好笑的看了下时间,“距离前面休息的时间才三分钟”。 “我平时很少跑步吗”,傅青槐费力的喘着气,暗暗有丝不好意思,刚从山下上来,休息了四五次了,反倒连累了他跑步。 “怪不每次在床上你的肺活量总是那么差”,凌茂沣戏谑的调侃,“每次还没几个回合就弄得你喘不过气,不行啊,看来我以后得压着你长做运动”。 傅青槐脸颊一热,他还好意思说,那几个回合简直是累的人死去活来,正常的女人都吃不消,“你先走吧,我自己在后面慢慢跑”。 “不行,我肯定得等着你”,凌茂沣跑过来拉她手,“休息够了没有,快点走吧”。 “我这才休息几分钟啊,我真没力气了”,傅青槐推搡着他背部,“你快走啦,这样吧,你跑上这个坡,在前面的山坡上等我好不好”。 “那好吧,你快点啊”,凌茂沣交代了两句就迈动长腿朝前面的上坡跑去了,挺拔的白色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前方。 傅青槐这才开始朝上面走,走了几分钟,突听前面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的说话声。 “喂,你看到刚才那个穿白t恤的男人没有,好帅”。 “没注意哎”。 “我跟你说,真的好帅”。 “那我们追上去看看”。 “好,快点快点”。 看着那两个少女跑远的身影,傅青槐莞尔的笑了笑,穿白t恤的,应该是凌茂沣吧,没想到他这么受年轻小女孩的喜欢。 不过他也确实长得挺好看的,尤其是今早穿的那套耐克的白色运动服,少了几分贵族优雅的味道,但是却显得更英姿挺拔、朝气蓬勃,出门时,连她自己都有点看呆了,都不敢想象那样一个俊美清俊的男人是属于她的。 爬到约好的坡顶时,却不见凌茂沣的身影,她四处张望了圈,忽见一抹眼熟的身影从公园的西门口跑了上来,两只手提着几袋东西。 “你现在就买早餐干嘛”?跑的近了,傅青槐才发现他手里提的是些豆浆、油条、煎饼之类的。 “我看这山上风光挺好的,所以想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吃了早餐再回去”,凌茂沣笑着挤眼,“偶尔也得两个人浪漫一下吗”。 傅青槐想想也是,而且山上空气新鲜,太阳还没完全升起也不热,“但是十一…”。 “没关系的,有你妈照顾着,而且今天他不要去幼儿园,估计高兴的不得了”,凌茂沣牵过她手,两人在山顶上找了条安静的石椅坐下,傅青槐先喝了两口豆浆吗,她早就跑的口干舌燥,而且肚子也饿了。 “你喝慢点”,凌茂沣取出一个鸡蛋煎饼递过去,“将就下吧,公园门口也只有这些东西买”。 “不会啊,这个鸡蛋煎饼还蛮好吃的”,傅青槐咬了口,递到他嘴边上,“你尝尝”。 凌茂沣看着鸡蛋饼上的牙印,勾唇张嘴朝着那地方咬了口,咀嚼着微笑点头,一颗晶莹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滑落至脸颊上。 “你看你,满头大汗的,快擦擦”,傅青槐连忙从口袋里找出纸巾递给他。 他却不接,反而靠过来用炽热而满足的眼神看着他,“你帮我擦”。 “用不是小孩子”,傅青槐嘴上抱怨,手上的纸巾却往他脸上擦去,他全身都散发出热气,脖子上、手臂上都是汗水。 纸巾才擦过他脖间已经全湿了,她换了一张,仔细的帮他擦拭干净。 凌茂沣自始至终都微笑的注视着她,这样的感觉真好,只是最寻常不过的行为,却让他感觉到最简单的幸福,“青,以后有时间我们就一块出来运动好不好”。 “好啊”,虽然跑步很累,但是能跟他这样单独相处也挺值得的,“吃饺子吧”。 有了前面两次,傅青槐很自觉的捻了只饺子喂他,这次凌茂沣不仅张口吞下了她手中的饺子,连她指头都被他吃进了嘴里,舌尖上下的挑、逗着她指腹。 极度暧昧的画面让她一阵面红耳赤,蹭的抽回手,嗔骂道:“脏死了”。 “嗯,你的手指确实是有些脏”,凌茂沣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薄薄的唇片被润的红红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泽。 傅青槐心口一跳,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没想到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也能这么有魅惑力。 妖孽,她暗骂。 “自己吃,不喂你了”,把饺子塞进他手里,凌茂沣轻轻一笑,也捏了只饺子往她嘴边喂去,“那好,我喂你”。 磁性的声音充斥着宠溺,让她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乖乖喂了他吃的。 欣赏着她娇羞的模样,凌茂沣真恨不得立刻把她压在椅子上就爱抚一翻但是这种地方指不定就有人随时走过去,他可不想被人看到一幅活春宫。 “青,我喂了你,是不是轮到你喂我了”,凌茂沣倏地低头,另一只修长的手臂从后面绕过去搭在她肩头,“我想喝豆浆,要喝你的”。 “你自己没手啊”,傅青槐嘴上骂着,心里却被甜意沁的满满,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跟一个男人亲昵到这种地步,互喂早餐啊,这么肉麻的事要是被陶梨知道了指不定会被她笑死去。 一顿早餐,两人便在这公园的美丽山林中,一来一往中喂来喂去,等再去拿时才发现早餐都被吃光了,两人这才彼此发现都有点饱了,刚才只顾着去享受那份甜蜜去了,倒忘了两人吃了不少东西。 看看时辰,太阳也升了起来。 “完啦,我不想动了”,傅青槐撅嘴抱怨,先前疲惫的跑了一阵,又吃的饱饱的,她现在动也不想动,想到还要走那么远回家的路就觉得脚好酸。 “你啊,懒猪,算了,我背你”,凌茂沣笑着在她面前弯腰。 傅青槐看了眼他宽厚的背,也毫不客气的爬上去,勾住他脖子,在他身上,还能闻到一股男性的汗水味,他的脖子还有些黏,但是她并不觉得讨厌,“喂,你背的动吗”? “拜托,也不想想我是谁,胳膊结实着呢,好好呆着”,凌茂沣拖着她大腿往上点,背着她往山下走。 傅青槐舒舒服服的爬在他肩膀上,一路上享受着很多人艳羡的目光。 “哇,你看她老公对他多好,我嫁给你这么久,也没看你背过我”,有个胖胖的女人朝他老公道。 “你胖的像只猪一样,我怎么背的动”。 “混蛋”,女人大骂。 傅青槐轻笑,低头看着身下男人棱角俊美的侧脸,“阿沣,你会不会一辈子对我这么好”。 “嗯,如果有一天你也变那么胖了,我会为了你每天锻炼身体,争取能够背得动你”,凌茂沣笑道。 “讨厌,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傅青槐双腿夹紧他腰身。 “我啊,会疼爱你一辈子的,放心”,凌茂沣回头微笑的啄了下她下颚,她甜的趴在他背上一辈子都不想起来了。 ==================== 下午还有一章更新。。。。。。。。 我为你窒息 “妈咪,你猜我现在在干吗呀,我在泳池边上吃冰激凌哦”。咣玒児伤 走廊上,十一打着电话过来跟她唠叨,小家伙口气里充满了炫耀,傅青槐听得好笑极了。 “那你爹地在干嘛”? “他在旁边泡妞”。 额…,傅青槐单手撑额,自己最近经常能从儿子嘴里迸出些另她匪夷所思的词来,看看,才多大啊,泡妞的词都知道了,不过这都怪他爹地,在儿子面前没做好榜样,回头看她怎么收拾他玳。 “你确定你爹地在泡妞”?心里想着,嘴上却不由的问出来。 “嘿嘿,好多漂亮的阿姨都盯着爹地看,刚才爹地带我游泳的时候还有个阿姨游进了爹地的怀里”。 岂有此理啊,现在的女人简直太猖狂、太不要脸了,想到那一幕,傅青槐脸色也很不好了,“十一,妈咪给你一个神圣的任务,你要盯紧你爹地,不要允许任何女人靠近他,等晚上,妈咪带你逛超市”葸。 “ok,妈咪放心”。 傅青槐很满意的挂断了电话,一转头,就看到后忍着满眼的笑意的古乐,她脸上一热,肃容瞪眼道:“笑什么笑,偷听我说话呢”。 “傅总,你这种电话我不帮您盯梢能行吗”,古乐笑道:“要是换成其它人路过一听你这爹地、妈咪的,还不得受惊过度了,怎么样,要不要抽个时间去游泳池先去赶走情敌啊”。 “好啊,现在你也敢拿我开刷了”,傅青槐没好气的叉腰,“当心我扣你工资啊”。 “不会的,如果傅青你可是事情爱情双得意,哪能扣我工资啊…”,古乐说到一半,忽然朝她挤了下眉。 她会意过来,往后一看,就见明添朝她走了过来,冷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傅青槐心底闪过丝不自然,自从那天早上的事后,这几天每次看到她都冷漠的像座冰雕,冷冷淡淡,再不复以往那样,只是公事公办,所以傅青槐也尽量的避着他。 “找了你好久,原来在这里”,明添用一双魅惑人心的双眼凝视了她两秒后,把手里的红色请柬扔了过去,“明晚,轩颜基金和天安集团共同举办的慈善活动,邀请我们俩参加”。 傅青槐展开请帖,帖子上面写着尚子轩和颜薇的名字,要说这两人恐怕无人不知了,尚子轩不仅仅是尚氏集团总裁的儿子,也曾经是影视圈里的天王级人物,他参演的作品获得过无数次大奖,而颜薇亦是曾经进过好莱坞的中国女演员,这两人在一次拍戏合作中擦出了爱的火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闪电结婚,从此成为娱乐圈里的佳话,他们婚后不久便诞下一女,为了女儿能够健康成长,便一手创办了轩颜基金帮助儿童,尚子轩夫妻俩在贵族圈里朋友众多,傅青槐之所以能够认识他们夫妻俩还是有次在明添的生日宴上,和颜薇一见如故,成了好友。 “颜薇说你再忙也得抽时间去,明晚七点我在酒店门口等你,别迟到了”,明添说完转身便酷酷的走了,也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一去恐怕又得准备上几十万才像话啊”,古乐盯着她帖子打趣道。 “所以说这种慈善活动我真不想参加”,傅青槐摇头叹息,现在赚几个钱不容易啊,算了,也就当自己也为儿子积点福吧。 ----------------------- 更衣室里,傅青槐拉开衣柜,面对一排排的衣服却不知道明天该穿哪件衣服去晚会才好。 朋友和公司里为她订做的礼服已经摆在橱柜里都快落了一层灰了,她拿出来看了下又放了回去。 “明天又要出席活动吗”?凌茂沣正好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刚才那套礼服挺好看的,为什么放回去”。 “不适合我”,傅青槐又拿了条绿色的连体裤出来,这套衣服你从前面看会以为是条裙子,但是从后面看却是条裤子。 “这套不行”,凌茂沣擅自走过去,修长的指尖一一拂过她的衣服,最后取出了一条红色的eliesaab长裙,华丽的丝绸闪缎简约大方却不失高雅的气质,“你看,这条多好看,而且裙摆很长,胸前的v领可以衬的你很性感”。 “你啊,说的这么好听,我看你干脆去改行做服装设计算了”,傅青槐脸上一笑,眼睛深处里却是流露出黯然。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知道,你的锁骨很漂亮,男人一见着就想咬一口”,凌茂沣拿着长裙在她身上比对着,“而且你的身高又够修长,再床上高跟鞋,脖子上再挂串项链,保证能迷的人眼睛都转不开”。 “你说的太夸张了”,傅青槐摇头黯淡的道:“要是别人看到我身上的烧痕肯定会吓到的”。 “这条裙子根本看不到啦,不过,你要是不想穿出去,我也不逼你,正好我都有点舍不得让你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美丽的一面来,你说我情敌本来就够多了,你要是再出去秀一圈,会不会又冒出一大圈爱慕你的男人”,凌茂沣嬉笑的低头,“不过你今晚可不可以穿给我看一下,反正你身上我到处都看过了,我不会像别人一样害怕,没关系的”。 “可是…”,傅青槐犹豫的抬头,对上他充满期待的双眼时心中一阵动摇,自从和他重新在一起后,曾经那些失去的自信和恐怖的伤痕好像也没有那么不敢面对了。 “怕什么,又没有外人,再说啦,你看衣服这么新,肯定你平时都没穿过,快换吧,我在外面等你”,凌茂沣深邃的看了她眼,转身慢慢的带上门走了出去。 她以为她什么都不说,他就不懂吗,看她能拿出那些礼服出来就证明她想穿,但却不敢穿,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女人啊。 凌茂沣边等边用牙签叉着手里的西瓜,过了五六分钟,更衣室的门才缓缓打开,一抹红色的身影从里面穿着高跟鞋走出来。 房间里正放着的电视声突然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凌茂沣呆怔的看着她,眼睛许久都从她身上挪不开。和很多女人比起来,她并不是特别的美,这点他很早以前就知道,可是此时此刻看着她,黑色发亮的黑缎似长发披在她肩头,一身红色的长裙近乎完美的包裹出她s型的身材,该翘的翘,该凸的凸,脚上的高跟鞋也显得她身材修长,尤其是锁骨处的白色蕾丝带着淡淡的透明和性感足以挑、逗任何一个男人沸腾的细胞,还有那露出来的白皙手臂,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肌肤是他所见过最好的,是那种凝脂玉肌,摸起来宛如豆腐一样。 凌茂沣长长的吸了口气,站立在他面前的女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冰清玉洁。 “干嘛…这么看着我”,被他这般深不可测的灼热双眼注视着,傅青槐全身忽然发热,咬唇羞涩的横了他眼。 “我从来没见你这么漂亮过”,凌茂沣放了手中的水果盘,走到她身边,视线近乎贪婪的盯着她,“好美…”。 男人低噶痴迷的嗓音飘入耳中,傅青槐羞得脸颊像火烧一样发烫,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发自真心的赞美过了,不,或者说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总是像他一样赞美自己。 人的嘴可以说话,但是他的眼神不会撒谎。 “真…真的吗”?呓语的启唇,还是想再次得到更确定的求证。 “你不信吗,来,看看你自己”,凌茂沣牵着她走到落地镜前,和她一起望着镜子里的女人,“你看你多美,我都为你窒息了”。 她这才认真的看着镜子里一身火红色长裙的女人,四年了,整整四年,她不敢穿礼服,也不敢穿裙子,第一次,在他的鼓励下,她才敢穿上。 氤氲的泪忽然打湿了眼眶,仿佛间又看到了几年前自己躺在病床上惨不忍睹的一面,那时候,她感到绝望,试问,哪个女人不想变美,哪个女人不想被赞赏,曾几何时,她以为美永远和她无关了。 “也许这样会更美”,凌茂沣忽然匆匆回身,拿起桌上一个盒子走过来,这次她取出的是一条二十多克拉的白金钻石项链。 “你真的买了”,傅青槐吃惊道。 “我答应你的,当然要说到做到”,凌茂沣解开她脖子上原有的项链,再次为她佩戴上去,性感中又多了几分贵气逼人,“以后你参加什么晚会都可以带它,但是平时还是带我昨天送给你的那条比较安全点”。 “我知道”,傅青槐感动的回头搂住他腰,“阿沣,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一辈子都不敢穿礼服了”。 “嗯,说声谢谢就够了”?凌茂沣挑眉低头,声音沙哑,暧昧不清,眼神炽辣辣的,几乎毫不掩饰里面的想法。 傅青槐被他盯得仿佛要融化了般,羞涩的低头,不敢再多看他眼。 “你猜刚才看到你穿上这身衣服之后,我想做什么”,凌茂沣慢慢的挑起她下巴,露出她嫣红清丽的脸蛋,“我想撕开她,然后再狠狠的要你”。 话音一落,翘臀便被他握住,她颤动的嫣红双唇落入他唇齿里,狂热的吸吮。 她来不及出声,几个趔趄便被他撞到了落地镜上,大手狂躁的隔着礼服抚摸她的浑圆。 认识他这么久,她从来没见他这么急躁过,不到片刻的功夫,胸前的礼服便被他揉的一团凌乱。 她被他吻得脑子嗡嗡的,等唇上好不容易松开时,胸前突然一凉,低头看去,男人的嘴唇正贪婪的啃咬、吞噬着她胸口。 看到这一幕,身心处的理智也模模糊糊的跟着燃烧起来,“沣,十一…”。 “今晚…放你妈房间里了”,凌茂沣抬起头来,再次纠缠住她舌头,他的吻霸道、宠溺,热切的呼吸吻得她浑然忘我,“告诉我,想没想我”? 他力气好大,她舌根子都要被他咬断似得疼,却又莫名的酥软,她只得老实的点头,“想”。 娇柔的手臂不听使唤的朝他胸前摸去,无意识的抚摸他的垒垒肌肉。 “看起来你真的很想我”,凌茂沣用力撩开落在地上的长裙,顺利的探到她双腿间,没几下便捻出一股温软的湿润,“天啊,你怎么能这么热情”。 “不要说嘛”,被他戳穿,她羞怯的脸泛红潮,趴在他肩上,娇喘连连,“阿沣,等等,我穿着高跟鞋好累”。 “可是我今天想看看女人穿高跟鞋做这种事的模样,我刚才看到你穿这身衣服的时候,就像这样站着要你,一定很妩媚”,凌茂沣邪恶的凑在她耳边吐气。 傅青槐俏丽登时红的面红耳赤,几乎不敢置信,他竟然那么的邪恶,可是再看自己,一身红色的礼服裙子大喇喇的被撩起,胸前春光大露,先前还是一副高贵的模样,可转眼便是放浪的依靠在他怀里为所欲为。 她大概能理解他的感受,男人都喜欢尝试新鲜的感觉,原来他也不例外。 只是看到他为自己变得这般狂热,却也并不讨厌,反而能从心底升起一股满足感,“阿沣,我也想要你”。 “我就喜欢你这么热情”,凌茂沣受到刺激,骇笑了声,也不脱了她礼服,略微分开了她双腿,一举便开始冲锋陷阵。 “唔…”,她舒服的勾住他紧腰,一半的火红长裙早滑到了大腿根处,高跟鞋挂在她脚上摇摇欲坠,妖艳的另她不敢多看,只能羞怯的把脸埋进他胸膛里娇喘。 “抱紧我点”,密麻的紧致充实着他,他吼叫了声,抵着她在镜子上,力道强大的重重前挺。 “嗯嗯…慢点…”,他的性急每每让她跟不上他的速度,细碎的嘤咛从喉咙里飘出来,不断传遍整个室内,“嗯啊…好快…”。 “你这样叫让我怎么忍得住”,他听到她天籁似得的声音,再见她头发披散,衣服凌乱的披着,更激的他想卖力的欺负她,将一***的快感带进她身体里。 “啊…不行了”,经不起这样的刺激,身体由着他颠簸了一阵,忽然浑身敏感的哆嗦起来,身体一软,往下倒去。“这么快就不行了,是不是这几天太想我了”,凌茂沣嘴上吐出另她羞得无地自容的话时,双手托着她慢慢滑倒在地上,继续在她体内驰骋。 “嗯…好涨”,她全身潮红,承受着他狂暴的激情,细碎的嘤咛声再次飘出。 这一夜,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等他终于结束时,谁都没有了力气,他抱着她躺到床上,两人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傅青槐被全身汗液黏的难受,模模糊糊的先醒来了过来,自己身上的礼服早就凌乱不堪,裙角边黏黏腻腻的,都是两人纵情过后流下的东西,最可气的是自己脚上还穿着高跟鞋。 想起昨夜的一幕,她几乎都没脸想下去,羞恼的想用手指去戳旁边男人的胸口,却到底也舍不得吵醒他。 洗完澡出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想去拿乳液时,忽见桌上放着一张请帖。 傅青槐打开一看,也是尚颜基金的邀请函,只不过上面邀请人的名字是凌茂沣。 “你怎么就起来了”?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咕哝的声音,凌茂沣还躺在床上,慵懒着双眼迷离的看着她。 “你怎么认识尚子轩的”?傅青槐惊讶的摇了摇手里的请帖。 “噢,我跟他不熟,我是跟他大哥熟,以前在洛杉矶的时候因为生意上的事接触过几次,这次我回国他就给我送了这张请柬”,凌茂沣打着哈欠道:“我本来想邀你做我女伴的,但是晚上也会去很多记者,我怕他们认出你来,所以也就没告诉你了”。 “没关系”,傅青槐握着请柬失笑,原来弄了半天他也要参加晚上的慈善活动。 惊艳酒会 “那你今天晚上是要去参加这场慈善活动咯”,合拢请帖,傅青槐背对着他,轻笑的问。咣玒児伤 “是啊,人家既然盛情邀请,我也不好意思不去,不过我会早点回来的”,凌茂沣哈欠连天困顿的道:“青,再睡会儿吗”。 “不了,我还有事”,傅青槐暗自一笑,她还是别告诉他自己晚上也受了邀请,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 慈善晚会地点选在c城一家有名的五星级酒店珉。 入夜,酒店门口长铺的红地毯星光四溢,还不到五点,早有各大新闻台的记者守在门口,今晚来参加轩颜基金举办的慈善除了豪门权贵之外,演艺圈的知名艺人不下数十位,到了七点钟时,陆陆续续的豪车停在酒店门口,星光四溢的红地毯几乎堪比国内任何一场大型的颁奖典礼。 “明添,明添来了”,随着红地毯上出现的帅气男子时,惹得两旁的粉丝和记者剧烈的***动起来。 “明添,明添,我爱你”,几百名粉丝团举着牌子激动的摇晃、尖叫嘞。 不稍片刻,一辆黑色s极奔驰停在前方的广场上,一身黑色长裙的女人从车里走出来,高达十厘米的尖细高跟凉鞋,削肩的设计,高领的蕾丝领口,精致的珠钉装饰图案绣在轻盈飘逸的长裙上,走动间,长裙包裹的严严实实,玲珑的好身段尽显无疑,加上婉约的盘发,手上的黑色手提包,胸前闪闪发亮的钻石,宛如女神般风情高贵。 “她是谁啊”? “有点面熟”。 记者们面面相觑,竟是没认出来,直到有人叫了句,“是傅青槐吧”。 “不是吧,没想到傅青槐竟然这么漂亮啊”。 红地毯上,明添双瞳震惊的紧紧盯着那抹走近的身影,别说是记者,连他都险些没认出来,这是她吗,一向只画着淡妆的她,今晚竟然不仅穿上了礼服,还画了眼线,红唇,饱满的胸线,高翘的纤臀,s型的火辣身材堪称绝代***,频频惹得周围的人侧目难移。 也许今晚她不一定是最美的,但是放眼望去,未必找得出她这般好身材的。 明添心里的悔恨差点将他湮没,早知道当初就不顾一切的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傅青槐走近了,微带歉意的妩媚一笑,饱满嫣红的唇微抿,像是鲜嫩多汁的草莓,让男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明添不语,只是依旧用一双直勾勾的火热视线盯着她。 这样的视线昨晚在凌茂沣眼睛里也是看到过的,傅青槐尴尬的拂了拂秀发,忽然有点后悔起来自己今晚是不是打扮的太招摇了。 “进去吧”,手臂朝他微展,傅青槐纤纤玉指搭进她臂弯间,两人一同步入了酒店大门。 “你的项链很奢侈,凌茂沣送的”?男人讥讽的视线落在她锁骨间,隐隐的望下去,还能看到她饱满的雪沟。 傅青槐低头看了眼,不语。 有时候沉默等于默认。 明添眸底闪过一抹暗光,不是滋味的冷笑,“现在连礼服也穿了,以前我怎么劝你都没有,还是他回来了,对你来说一切也都跟着不一样了”。 “明添,我们今天是来参加慈善活动的”,傅青槐将手中的请帖递给服务生,走进会场,慈善活动还没开始,里面音乐袅袅,衣香鬓影,都是些眼熟的名流人物。 “明添,青槐你们来了”,一袭紫色晚装的颜薇挽着丈夫尚子轩一道走了过来,两人一看到她今日的着装,脸上均是一阵诧异,颜薇打趣的笑道:“青槐,你今天也特美了吧,是想把我这女主角都比下去是吧”。 “得啦,我哪能跟你比,你看我,浓妆艳抹的,才稍微搬的上台面”,傅青槐轻声一笑。 “你这张嘴啊”,颜薇娇笑的掩嘴,“不过说真的,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看你打扮的这么浓重,你和明添刚才一块走进来的时候我半天都没认出来,不过谢谢你今晚给我这么大面子啊,对了,听说你们公司上次筹拍的小成本电影票房破了三亿,恭喜恭喜啊”。 “我也要恭喜你,你们俩夫妻把轩颜基金办的越来越有声有色了,今晚少说有百来号人吧,那不是亚太集团的行政总裁吗,行啊,他都被你们请过来了”,傅青槐指了指前方的一名老者,惊讶的道。 “都是子轩认识他,赏我们个面子…”,颜薇看着她身后精致的脸上忽然掠过丝古怪,“哎,又有客人来了,你们要不要先落座”。 傅青槐和明添都是察言观色非常强的人,见她不对劲,都不由得往后一看。 只见一身黑色阿曼尼西装的凌牧潇和一名身着粉色珍珠长裙的年轻女人一道走了进来,那年轻女人正是傅青槐在商场上遇到过的汪小琼,细小的瓜子脸,美瞳水灵,紧挨着冷峻尊贵的凌牧潇,却另有一番小女人的风情。 凌牧潇捕捉到颜薇夫妇的位置,举步朝他们走过来。 傅青槐想走已来不及,会场里有熟识他们的人都露出看热闹的神情,谁都知道,傅青槐五年前高调的嫁入豪门凌家,只可惜好景不长,凌牧潇便包养娱乐圈的一名新艺人容冉,据说容冉还是傅青槐新戏中的女主角,当时那件事爆开后,有嘲笑的,也有怜悯的…。 如今那些陈年旧事早就众人皆知了,只是不知道今日这两人都带着各自新欢出现在慈善活动上,又会掀起怎样的画面。 “尚总…”,凌牧潇一贯招牌式的淡然笑容露出来时瞅到旁边两抹熟悉的身影时,脸上的表情倏然凝固,甚至还掠过一丝尴尬,那种尴尬仿佛被妻子撞见了他在外面的情人,连大手也飞快的从汪小琼手臂里抽出来,“青槐,原来你也来了”。 傅青槐看的好笑,以前他和容冉在一起那可叫一个明目张胆,哪能从他脸上看到如今的景色。 “凌总永远都是这么艳福不浅,真是羡煞了我啊”,明添似笑非笑的用冷芒撇了眼汪小琼,魅惑的眼微眨,“美女,看起来很年轻啊”。“嗯,我才大学毕业”,看到平时只有在电视里见到的偶像,汪小琼心跳加速的道。 “大学毕业”?明添微挑眉头,瞧向凌牧潇笑道:“好似凌总特别偏好这口,以前是容冉,现在又冒出一个娇小玲珑的美女”。 “她只是我妈一个朋友的女儿”,凌牧潇皱眉沉沉的解释,“青槐,你不要误会”。 汪小琼撅了撅嘴,倒没做声。 “不关我的事”,傅青槐淡淡一笑,“我脚站着有些累了,明添,我们先入座吧”。 “你们的位置在前面,我让服务生带你们过去”,颜薇唤来了服务生,由他带着他们俩坐到安排好的席位上。 “我的天啊,青槐,真的是你”,傅青槐才坐下,后面突然一个火红的身影扑过来。 “虞红,你也来了”?傅青槐亦是一阵惊讶,“你换发型了”。 “是啊,我在法国剪得,怎么样”,汤虞红嘿嘿的拨了拨乌黑发亮的头发。 “行,漂亮的人不管弄什么头发都漂亮”,汤虞红叽叽喳喳的打量她,“不过你今天这身着装让我大跌眼镜啊,你身材也特好点了吧,瞧瞧这胸,天啊,我都想摸一把”。 傅青槐面红耳赤的瞪了她眼,“拜托你说话注意点,这好歹也是公共场合,有男人在场”。 “你们别把我当男人就是了”,明添剥着桌上的无花果。 汤虞红果断的无视他,眼睛发亮的再次盯在她项链上,神秘兮兮的道:“哎,你这项链真漂亮,是不是别人送给你的,这得一百多万吧”。 “不是…”,傅青槐红着脸低低否认,明添便冷笑一声。 “有情况啊”,汤虞红贼兮兮的笑,小声附在她耳边道:“看你春风满面,眉眼含春,以前都不见你穿礼服的,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润了”。 “别把我当成是你好吗”,什么叫眉眼含春,傅青槐没好气的轻斥,目光不自觉的四下张望,还有十多分钟,慈善活动就要开始了,凌茂沣怎么还没来。 ----------------------- 酒店外,凌茂沣来的时候,外面的露天停车场已经停满了,他只好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锁好车子,朝电梯走去时,一辆银色的宾利拦在路中间倒车,车主的技术明显还没过关。 “不能再倒了”,凌茂沣忍不住礼貌出声提醒,“你快撞到后面的柱子了”。 “凌总,原来是你”,车窗里,女人探出脑袋尴尬的一笑。 凌茂沣亦是愣了下,“方总,真巧”。 “是啊,咱们真是太有缘了”,方总脸上难掩喜气,“刚才真是谢谢你,这个车库实在太窄了”。 “确实挺窄的”,刚才自己倒车也必须的小心翼翼,凌茂沣道:“这里的车库设计的太不合理了,这样吧,你下来,我帮你倒”。 “好,太谢谢你了”,方柳瑶走下车,一身白色的抹胸裙,脚踩白色的水钻鱼嘴鞋,完美的秀出一条修长雪白的双腿,造型一改上次初见的干练,颇有分小女人的味道。 不过凌茂沣只注意到她胸前挂着一条奢华耀眼的黄金钻石项链,这不是那天他拍下的那条项链吗,他叫施帆去卖了,怎么跑方柳瑶手里去了。 “钥匙”,一串车钥匙递过来,他才回过神来接过钥匙熟练的把车子倒进车库里。 “幸好今晚遇见了你,否则我大概又得撞柱子去补漆了”,方柳瑶感激的看着面前俊美的男子。 凌茂沣呵的笑了,“听方总的口气好像经常…额,出现些车子小摩擦”。 “没办法啊,我人笨啊”,方柳瑶笑的自嘲。 “方总你开玩笑了”,凌茂沣微哂。 “上次就跟你说了,让你别老方总方总的叫我”,方柳瑶故意板着脸道:“叫我柳瑶就行,其实咱们俩年纪相仿”。 “嗯,好,柳瑶”,凌茂沣浅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望着她脖子上的项链道:“你这条项链挺漂亮的”。 “这个说起来还是我从你朋友施帆那里买到的”,方柳瑶温情的回以淡淡一笑,“前几天我和他签合约的时候恰好看到他手中的这条项链,他说正打算卖掉,tiffany1999年致敬品牌周年设计出来的项链,全世界仅此一条,而且又很漂亮,所以我就不客气的买了”。 “原来如此”,凌茂沣恍然点头,昨天施帆跟他说项链卖了,当时他正和十一在游乐场玩,也没在意,没想到竟卖到了方柳瑶手里。 “茂沣,那你觉得我带这条项链怎么样”,不知不觉间,方柳瑶也改了称呼,热络的低头摸着自己的项链询问。 “挺好看的,很适合你”,凌茂沣薄翘的唇角微微勾着,棱角分明的侧脸只看得方柳瑶目光不住的偷看他。 她也差不多和他同龄,才从大学里出来没多久,便接手家族的生意,看得多了,往来的多了,真正的商场上哪像言情小说般出场都是清一色的英俊、潇洒,相反,大都是油头粉面,有的呢肚子大的像水桶一样,还有的长得矮寸丁,稍微长得好一点要么是花花公子,要么脾气素质差,哪像他,不但长得一表人才,身材高大健壮让女人也很有安全感,而且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贵气十足,工作上她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更是利落能干的没话说。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到了会场入口,方柳瑶去包里翻请帖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请帖放车里了,你先进去吧,我下去拿”。 “算了,慈善活动都要开始了”,凌茂沣一看时间,挽住她手臂,“待会儿进去的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女伴”。 “谢谢”,依偎在他身边,纵然穿着高跟鞋他都比她高出足足一个头,而且他手臂结实,不自觉的很想让人下意识的靠过去。 “走吧”,凌茂沣挽着她走进会场,来的客人都已经陆续就座,颜薇夫妇也早就站上台做演讲准备。“柳瑶,这边”,前方有人朝方柳瑶挥手。 “那是我朋友,我们过去那座吧”,方柳瑶看到朋友一喜,拉着他往那边走。 凌茂沣见那边还剩几个座位也就随她了,跟着走过去时,忽瞥到旁边桌上坐着一身性感着装的傅青槐,他错愕的定住脚步,再看她旁边紧挨着坐的不是明添和凌牧潇吗? 真是见鬼了…,他眉头阴鸷的拧起。 “茂沣,你怎么不走了”,方柳瑶见他迟迟不动,回过头着急的道。 茂沣…,叫的还真亲切,傅青槐不爽的看了那女人一眼,又是一个娇小美丽的女人,看起来跟他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逡巡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时脸色猛地惨白,这不是那天她看到的那条项链吗,原来是送给这个女人了。 再看两人的手挽的那么紧,分明有着不正常的亲密关系。 她原先还以为那条项链说不定是个某个朋友放在他那里,只是如今才明白,他是真的拿那条项链去哄别的女人去了。 他怎么能骗她,这样欺骗她的感情。 她捏紧手中的酒杯猛地站起,将旁边的人都吓了跳。 二对一的较量 “你干嘛呢”?不知情的汤虞红惊讶的问道。咣玒児伤 “没什么,可能是刚多喝了两杯”,傅青槐连忙一阵惊醒,自己真是疯了,要问也不是在这种场合,强压制住自己剧烈波动的心跳,在众人的注释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全场也只有明添和凌牧潇知道她在想什么,两人脸上同时露出阵阵阴霾。 凌茂沣知她肯定误会了,连忙抽回手臂,语气真诚的朝方柳瑶道:“我碰到了几个熟人,正好这里还剩了一个位置,我就坐这了”。 方柳瑶错愕的看了眼桌上的一圈人,一个个都来头不小,有汤虞红、明添、凌牧潇…,“好吧,那等会儿联系”,当下嫣然一笑,转身去了朋友那一桌玳。 明添摇晃着手中如血液般鲜红的红酒杯,再看了眼身边面色不郁的女人,唇角漠然扬起,“哟,凌茂沣,我前些日子看到的女朋友可不是这位,怎么又换了,看来你真是跟你的小叔一样,不愧都是凌家的人”。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工作上合作过的伙伴恰好在这里巧遇上了”,凌茂沣拖开那条空着的位置坐下去,目光盯着对面的傅青槐说道。 若是没看到那条项链傅青槐是会相信的,但是只是合作过的伙伴会送她那么贵的项链吗燃? 一想到这点,傅青槐难受的几乎缺氧,要不是自己今晚恰好也来了这里,他是不是打算跟那个女人出双入对,而她还整日里沉浸在他甜言蜜语中不可自拔。 “你不需要解释”,明添唇畔带着几分浅笑的看向凌牧潇,“凌总,你才我在想什么,你这侄儿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你们说你们的,好端端的扯上我干嘛”?凌牧潇蹙起了阴沉的眉头。 桌上的其他人感觉到桌上的剑拔弩张,汤虞红笑道:“原来闹了半天,这位帅哥是凌总的侄子,说来真巧,我们上回拍戏就在美国见过呢,怎么现在回国发展了”? “嗯,汤小姐,有幸还能在这里见到你,我敬你一杯”,凌茂沣轻轻举杯,微抿了口红酒。 “真没想到凌总还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大侄子”,汤虞红笑道:“凌总,以前都没你听你说过”。 “茂沣几年前就和他母亲去了美国读书,也没什么好提的”,凌牧潇淡淡的说完后便沉默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糕点香气,同时也让敏感的众人感觉到这叔侄俩似乎有所不和,便均未再问了。 这时,台上的慈善活动也开始了,颜薇夫妇发表了致辞后,由著名支持人迟岚宣读筹款的金额,“颜薇、尚子轩共捐资一百万、明添一百万、凌牧潇一百万、汤虞红八十万、宁墨中六十万……。 “明添,凌总,两位好大手笔啊”,汤虞红冲他们俩笑道。 “都是捐给贫困儿童的,多捐点也无妨”,明添挑了挑眉,眯眸看了凌茂沣一眼,侧眸对凌牧潇道:“倒是凌总,不是听说你这侄子如今也是公司老板了,怎么只捐了五十万”。 “我怎么知道”,凌牧潇一眼便瞧出了明添的心思,眼神凝了片刻,忽的一笑,“他毕竟年幼,生意哪做的过你”。 这话一出,只要有脑袋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两人是同仇敌忾的在嘲讽凌茂沣,其实以凌茂沣的年纪和轩颜基金的交情捐个五十万完全足够了,毕竟在场能捐到五十万的人也不过几个,但他们俩这么一说,又会让人觉得凌茂沣确实是完全不如他们俩。 凌茂沣自是听了心肺都差点气炸了,“那是,比起年纪和辈分来说,你们两位都是我的叔辈,明添叔听说的投资生意涉及餐饮、旅游各个行业,一年好几亿的收入我相信不成问题,而我小叔也不差,凌氏光每年的尽利润起码也得五六亿吧,说实话,我原先以为你们起码的捐个两三百万呢,毕竟两三百万在你们身上等于拔根牛毛一样”。 明添气的冷笑,这小子竟然称呼自己叔叔,弄得自己很老似得,“这你就不懂了,这几年生意不景气,哪有你想的那么能赚钱,唉,牧潇,毕竟你这侄子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啊”。 “他还小,别见怪”,凌牧潇和他碰了碰酒杯。 傅青槐抽了抽嘴角,不知道何时起曾经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竟然站一边了。 “好啦好啦,要拍卖东西了”,汤虞红又只能出来打圆场。 这时,台上面正在拍卖一副水墨画,算不上特别有名的真迹,无非也是做个善款。 “二十万”。 “二十二万”。 “三十万”。 ……。 凌茂沣看的有趣,拈起桌上一块糕点,咬了口,状似随意的问道:“明添叔,小叔你们两位不拍吗”? “我对油画不感兴趣”,明添抱胸,开玩笑,让他花这么多钱去买一副没名气的水墨画,他疯了。 “噢”,凌茂沣了然,“我还以为两位这么有钱,为了能帮助贫困儿童会拍下来,毕竟刚才一捐款就是大手笔的一百万”。 “哎,你怎么尽说我们啊,你为什么不拍”,明添眉尾挑了挑,这小子今晚是要跟他扛上了吗。 “像你说的,我还小,没钱啊”,凌茂沣索性将面子里子都往桌上一丢,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而且我要养家糊口,钱都乖乖上交我老婆了,像明添叔和小叔你们这种没老婆的人是不明白我心情的”。 傅青槐翻了个白眼球,又来了,别人不清楚,她还不了解他那无耻起来不要脸的境界。 “你已经有老婆和孩子了”?桌上立即有人惊呼,“你结婚也结的太早了点吧”。 “是啊”,凌茂沣露出一脸腼腆幸福的表情,“遇到合适的就结了,免得错过这段缘分将来后悔吗”。 “你确定你们真的已经结婚了吗”?明添和凌牧潇两人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寒霜,连咬牙出来的字句都生生的令旁边的人打寒颤。 “结啦”,凌茂沣点头,一副真诚的表情弄得傅青槐都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扯了结婚证。 而明添和凌牧潇两个人却震惊的完全坐不住了,难道这两个人背着他们在这几天已经扯了结婚证了,两人脸色刷的惨白。 “你给我过来”,凌牧潇完全顾不得拍卖仪式还在继续,铿锵煞气的起身拖起凌茂沣就往边上走。 “喂,他们这是怎么了”?汤虞红莫名其妙。 傅青槐生怕他们打起来,连忙跟了上去。 “我也去看看”,明添也紧跟在她后头。 凌牧潇憋着一口怒气,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没人的地方,心里痛恨气急的把凌茂沣压在墙壁上,“你们真结婚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会结婚,可是此刻突然听到简直就像挖心挠肺一样的痛,“凌茂沣,她是你小婶,你怎么能够娶她”。 “我为什么不能改够娶她”?凌茂沣似笑非笑的抽动唇角,嗓音带着幸灾乐祸,“你早就和她离婚了,我娶她很正常啊,又没有犯法”。 “你…”,凌牧潇一贯冷峻沉静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眼角出现深深的疲然。 他还是失去了她,难道连最后一丝与他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凌茂沣满意的看着他颓唐的神情,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否则如何泄他四年前的仇恨,他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夜他被关在警察局,自己的女人任由他侵占,而他在他面前懦弱的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小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有我年轻吗,你快老了”,凌茂沣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推开了他,讥讽嘲弄的嗤笑:“何况都是因为你她才会被大火烧伤了身体,就算到现在她身上的伤痕还是惨不忍睹,你以为默默的守护她、关注她,她就会原谅你,你做梦,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凌茂沣,再怎么说我是你小叔,何况当年你背着我勾、引你小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凌牧潇气的强壮的身子发抖。 “若是四年前我会觉得内疚,但是你扪心自问看看,你当年在别墅里是把我往死里打,要不是爷爷奶奶他们拦着,我早被你打死了,是,我是千不该万不该和自己小婶在一起,明知错还要往前闯,就算那时候你打死我也活该,不过我倒也认清了一件事,在你心里其实我这个侄子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当年你可是下了狠手的逼着我走投无路,我怎么苦苦哀求你的,你有动摇过半点心吗,你恨不得把我永远送离这个中国,你甚至恨不得我去死,如果那时候不是我妈及时回来了,我现在的下场恐怕只有一种,就是我在警局里关上半年一载的然后任由我自生自灭,然后你强占着我的女人,等她身体好了就对她没完没了的施暴、***,你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冰冷的字句带着一股残忍的口气从凌茂沣冷笑的唇齿里吐出来,一双幽邃的双眼仿佛能把他穿透。 凌牧潇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却不可否认,如果没有那场大火,一切确实会变成那个样子。 “你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凌牧潇手足冰冷,“凌茂沣,我早警告过你,她不是你用来赌博的筹码”。 “我知道我抢不回凌氏,她才是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不过只要我在的一天,你永远都赢不过我”,凌茂沣拳头轻敲着他胸膛,嘴角露出恶魔般的笑意,“事实证明,你输了,不止输了,你输的一败涂地,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其实还没有结婚,不过只要我开口,她肯定会愿意的,而你,就算再怎么悔改她都不会回到你身边的,你看看,你花了四年的时间都没能让她回心转意,而我回来多久,凌牧潇,你现在尝到我当初的滋味了吗”。 “凌茂沣…”,凌牧潇盛怒的抓住他衣领,拳头蠢蠢欲动。 “你打啊,只要你一拳打下去,心痛的不是我,是她”,凌茂沣望着他笑的风轻云淡,“她会更讨厌你,她只会站在我身边”。 “凌茂沣,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可否认,他的话彻底把凌牧潇击溃的一塌糊涂,凌牧潇愤怒的咆哮,“如果你只是想让我痛苦,那你就冲我来,我把公司总裁的位置让给你行吗”。 “哈,真是几年不见了,我亲爱的小叔现在是走默默奉献无私伟大路线了啊,真是让我意外,连总裁的位置都肯让出来,既然她对你这么重要,那我就更不能让了”,凌茂沣从容的双手插着裤袋,“我让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心塌地的爱着我,这样的感觉比抢走凌氏的总裁位置有意思多了”。 “凌茂沣,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怎么养大了你这头白眼狼,我今天就代替你爸好好教训你”,凌牧潇咯咯的拳头朝他腹部揍去。 “小叔,你不要形象我可还要”,凌茂沣飞快的伸手捏住他手腕筋脉,凌牧潇气的又抬起另一只拳头打过去。 他脑袋一偏,堪堪躲过,双手一松,潇洒的闪到一边,笑道:“小叔,我不得不说你真的老了,连身手都变得迟缓了,不过我是不会跟你动手的,毕竟在公共场合,我还是要注意尊老爱幼”。 “凌茂沣,你给我滚,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你这个侄子”,凌牧潇气的心脏都要吐血了,什么叫老,他也不过三十三岁,竟然被他说老了。 “行,那我走了”,凌茂沣重新将手酷酷的插回西装裤里转身,走出几步,忽的停住,又回头笑道:“对了,小叔,今晚你和明添挺有意思的,下次不妨两个手下败将再合作合作,我想一定会更有意思”。 凌牧潇站在原地,气的面色乍一阵青一阵白,等两人相继离开后,旁边的紧急楼道里才陆续走出两个人,这两人正是刚才追过来的傅青槐和明添。 傅青槐性感的娇躯早已摇摇欲坠,一张脸庞是粉底也遮不住的苍白,透明的像水晶一样。 听凌茂沣和凌牧潇的对话,她只不过是凌茂沣用来打击凌牧潇的赌约筹码。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怎么可以把谎言都构造的那么完美,让她再一次相信了他,并且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无耻”,明添怒哼的扶住她纤腰,“现在你看清了,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只有你这个笨女人才会一再的被他欺骗”。 “别…别说了”,傅青槐颤抖的抱住自己双肩,咬紧下唇,浑身汗毛里就像有无数根针在刺,好疼。 “他早就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凌茂沣了”,明添震怒的握紧她腰,“你个白痴,为什么那么傻啊,你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吗,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觉得你早就被他吃的死死的,只要他勾勾手指,你就会乖乖过去,还有先前那个跟他一起进来的女人,你没看到他们有多亲昵吗”。 “我很乱,让我冷静下”,傅青槐头昏脑涨的推开他,她不想再听下去,跌跌撞撞往外面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猛地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青…,你去哪了”?凌茂沣双手关切的托扶着她站起来。 她缓缓抬头,望着他关切四溢的眼神,却完全分不清他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也许全是假的。 是啊,都过了四年了,他哪还能那么爱自己呢,一切都是谎言。 “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凌茂沣轻柔的抚上她脸,忽见她身后追上来的明添,神色一冷,射出寒芒,“是不是明添又对你做了什么”。 ====================== 明日继续。。。。。 她让他害怕 疾步走过来的明添正好听到他这句话,怒极反笑,“这句话应该问…”。咣玒児伤 “他没对我做什么”,傅青槐忽然冷着嗓子打断他。 明添一愕,凌茂沣疑惑怀疑的视线在他们俩身上来回逡巡,她的脸色出奇的冷,冷的让他心里发憷,这种预感很不好,他下意识的握紧了她手臂。 “你别抓我抓的这么紧,大家都在看着,慈善活动还没结束,我要回位置上去了”,傅青槐低头用力推开他手臂,步履沉重铿锵的往宴厅走去。 “明添,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也很感激四年前你帮助了她,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她保持点距离,还有…”,凌茂沣幽暗的黑眸突然如寒冰利刃,吐出的话亦是决然冷酷,“如果让我发现你欺负了她,我不会让你好过”玳。 一字一句的警告完后,也即刻跟着傅青槐的脚步回了宴厅,凌牧潇也回到了座位。 台上节目已经到了抽奖活动,不少明星陆续上去给得奖者颁发小礼物。 “凌茂沣先生,恭喜你获得82年的拉菲古堡干红葡萄酒一瓶”,台上,主持人迟岚忽然高兴的宣布了一等奖的得奖结果,“这瓶酒是我们颜薇的好友明添收藏多年,今天特意捐赠出来做奖品的,没想到被您有幸夺得,真是恭喜恭喜,现在由我们的明添给凌茂沣先生颁发奖品”燃。 凌茂沣和明添同时走上来,两人身高旗鼓相当,站在最醒目的灯光下,一个白色的格子西装,帅气时尚优雅,另一个枣红色西装搭配黑色蝴蝶结,绅士而又邪魅,这两人站在一起,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两人身上,明亮耀目的叫人挪不开眼球。 明添从主持人手里捧过红酒,递给凌茂沣,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讥冷的叹气,“凌茂沣,你会失去他的”。 凌茂沣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般,高兴而温柔的拿着手中的红酒对台下的人笑道:“这么好的红酒看来我得和我心爱的人来顿烛光晚餐慢慢品尝才不至于浪费了”。 台下哄笑,明添亦是发出笑声,只是那阵笑意并没有蔓延进眼底。 结束了抽奖活动后,晚会便是各自活动了,跳舞的跳舞,吃东西的吃东西,应酬的应酬,艳遇的艳遇,傍金龟婿的忙着诱惑富商。 傅青槐作为一家公司的老总和知名导演,活动一结束便被一大群艺人围住,凌茂沣回国不久,这样的场合也认识不了多少人,一个人干巴巴的坐在便上看着她,有些美女见他英俊帅气,又是单身,连忙围过来打招呼做自我介绍。 “嘿,你好,瞧着挺面生的”,一名身材瘦小却不失韵味的女人走过来打量着他,“该怎么称呼”。 凌茂沣一看便认出她是台湾较为有名的女艺人田夏,经常出演那种白痴的灰姑娘偶遇白马王子的偶像剧,常有报道称她勾、引某某富商,这样的女人他早已见怪不怪,“我啊,还没正式出道,你当然看着我面生”。 “你是艺人”?田夏热络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那你怎么会被邀请来这里”?颜薇的基金慈善活动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男艺人能参加的,莫非他是富二代。 “哦,这几天千熠的傅总司机休假,正好我没事可做,就被派来暂时当司机了”,凌茂沣耸着肩说。 “原来你是千熠的艺人,哎呀,我碰到熟人了,再见啊”,还沦落到要来做司机,田夏彻底的失望了,还以为他是高富帅呢,于是立刻找了借口离开了。 凌茂沣嘲笑的摇了摇头,身后突然传来轻笑的“扑哧”声,他回过头去,一袭白裙的方柳瑶不知在他背后站了多久。 “看不出来你这人也蛮狡猾的吗”?方柳瑶满面微笑的坐到他旁边。 “像这种成天想着嫁入豪门的女人我一看就烦”,凌茂沣眼底淡漠如玻璃。 “我也挺讨厌的”,方柳瑶满脸厌色的用下巴努了努田夏的方向,“不过也有很多男人喜欢她那种类型,你看才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搭上了一只猪”。 凌茂沣顺着她视线望过去,田夏正围着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热络的聊天,“那猪五官也算标致,退而求其次吧”。 方柳瑶被他逗得再次失笑,“哎,不知你赏不赏脸,一块去跳支舞吧,反正闲来无事”。 凌茂沣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被人包围的傅青槐眼,回头蹙眉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刚才喝了不少红酒,头好像有些晕,希望你不要见怪”。 “你头晕的话干脆早点回去吧”,方柳瑶一听关切的道:“我看你喝醉了也不好开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刚叫了我女朋友来接我”,凌茂沣歉意的报以一笑,“方小姐,你先去玩吧,我在这休息会儿就行了”。 “你有女朋友了”?方柳瑶吃惊的瞪眼眼睛。 “是啊”,凌茂沣点头微笑,“我还有个孩子”。 “孩子”?方柳瑶娇躯再次颤了颤,强笑道:“你才多大啊,怎么可能就有孩子了”。 “很多人都不相信我有孩子了,我给你看看相片吧”,凌茂沣打开自己的钱夹递过去。 方柳瑶一看,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他亲昵的抱着一个孩子,两人五官相似,不正是两父子的模样,而且这孩子看起来起码有三四岁了,原来他早就名花有主了。 凌茂沣很满意她现在的表情,希望她有自知之明能放下对自己的那点心思,收回钱包时余光突然发现傅青槐没再原来那个位置了,他起身连忙找了圈,见她往出口走去。 “方小姐,我司机过来了,我先走了啊”,凌茂沣拿起桌上的红酒连忙追去。 仿佛知道他的追赶,傅青槐反而走的越来越快。 “青,你等等我”,凌茂沣只好用跑的,好不容易才在电梯进口那里拉住她。 “别拉拉扯扯的”,傅青槐用力挣扭。 “好,我不拉拉扯扯”,凌茂沣放开手,两人一起走进电梯,他抢先步按了地下停车场,嘿嘿笑道,“坐我车回去”。 “我没说要坐你车”,傅青槐抓紧手中的手提包,表情冷若冰霜。 “青,我跟那方柳瑶没什么”?凌茂沣只道她在吃醋,柔声哄着解释。 没什么,没什么会送那么昂贵的项链,傅青槐心中冷笑,就在刚才,还见她们在餐厅里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把她当什么了,是不是以为她不会怀疑,就可以当她傻子了。 她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忽然觉得特别刺眼,强忍住才没有当场把它砸掉的冲动。 电梯一到,她即刻走出去。 “你相信我”,凌茂沣着急的拦在她身前,“我只是在停车场停车的时候偶然遇到她,她忘了带请帖我才让她假装我女伴进去”。 “让开”,傅青槐咬着牙根,要拼命忍着她的声音才不至于沾上哭腔,他的谎言很真实,可是她不会相信。 “我不让,你不信我就不让”,凌茂沣无赖的耍横。 “你到底让不让”,傅青槐冷冷的看他,那眼神是他从没见过的冰冷,冷的深不见底,让他忽然感到害怕。 “好,我让”,老老实实的乖乖让到一边,低头跟在她屁股后面,她绕了圈,还是出去开了她自己的车子。 “你今晚喝了酒,我来开车吧”,凌茂沣担忧的擅自拿走她手里的钥匙。 她看了他眼,转身上了后座。 他一眼看的发冷,不敢再说什么,不发一言的开车离开了酒店。 一路上,打了个电话让助理来酒店取了他车回去,然后透过后视镜不停的打量后面的女人,只可惜灯光太暗,只看得见她紧挨着窗户边坐,脑袋望着外面。 他到底怎么了?若是吃醋他早就解释清楚了,难道还有别的,莫非是她听到自己和凌牧潇的对话了。 凌茂沣额头冒出冷汗,若真是,那更麻烦了。 “青,我被凌牧潇拉开的那段时间你和明添去哪里了”?他用试探性的口气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你是怕我跟明添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吧”?傅青槐嘲笑出声。 “我没那个意思,我不就是怕你被明添欺负才问的吗”?凌茂沣暗自叫苦,“你今天穿的那么性感,说不定明添色心大发,对你心怀不轨…”。 “凌茂沣,你狗嘴里能不能吐点象牙出来”,傅青槐听不下去,每次他就知道说别人的不对,而他自己呢,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简直比曾经的明添还要可恶。 “青,我是担心你”,凌茂沣声音哀求,“你到底哪里不开心了,你实话跟我说好吗”? 傅青槐又不语了,脸色藏在黑暗中,反倒着急了凌茂沣,这样下去回去有十一在,反而不好哄她,索性将车往路边一停,拉开她坐的后车门,这一看,才发现她眼眶通红,里面泛着晶莹。 他心里疼极,“青,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不说我不开车”。 傅青槐气的心脏疼,他和凌牧潇打赌追求自己,现在怎么还能露出一脸深情的模样出来,亏她是个导演啊,连演员演戏都看不出来。 “如果我们这样回去,你妈和十一看着又会担心的”,凌茂沣覆手摸住她手,“我承认今晚我是太狂了点,我不也不该和凌牧潇、明添他们斗气、斗嘴,但是他们先挑衅我的”。 “好了,我们回去吧”,傅青槐心情沉重的启齿,为了十一她不能在这时候跟他闹翻。 “那你不生气了”?凌茂沣紧盯着她。 她摇了摇头,他这才松了口气,顾不得车子还停在马路边,就低头疼爱的亲了下她脸腮,这才笑眯眯的回了前面。 后面,傅青槐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疼痛的泪无声的淌下。 回到家里,也不过九点多钟,时间还早,佟静陪着十一正在客厅里津津有味的看动画么。 “哇,妈咪,你今天好性感哦”,十一瞧见进门的两个人,大概是从没见傅青槐穿成过这模样,连小孩子也忍不住惊叹出声。 若是平时,傅青槐可能会开心,但是今天她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走过去安静的抱起孩子。 这一刻,唯独怀里孩子带来的温暖是真实的,“十一,今天的作业做完了没有”。 “做完了,我自己做完的哦”,没让任何人帮忙,十一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傅青槐心里一暖,抱得儿子更紧了。 “好”,十一乖巧的从她怀里出来,找出书包,翻开作业本让她看。 凌茂沣见她们母子俩相处的好,便上楼洗澡去了。 傅青槐看着他背影,轻柔的抚摸着儿子柔软的毛发,心疼的揪心。 ----------------------- 夜晚,柔和的台灯扑在床单上,傅青槐抱着儿子坐在床上玩平板电脑。 小家伙玩逃跑玩的不亦乐呼,“妈咪,你快帮我捡左边的金币…耶…我跑了六万分了…”。 洗完澡凌茂沣头枕双臂的靠在他们俩母子旁,“十一,你玩了快一个多小时了,明早要上课,还不快睡觉”。 “啊…掉海里了”,十一哀怨的咕哝了声,倒是极听老爸话的乖乖收起了平板电脑。 “乖,妈咪去洗澡,你先睡”,傅青槐放下儿子,去了浴室。 听到里面传来淋浴声后,凌茂沣才猛的起床朝儿子勾勾手指,小声道:“十一,爹地跟你说会儿悄悄话,今晚去跟外婆睡好吗”。 “为什么”?十一面露哀怨,“昨晚我也是跟外婆睡,我想跟爹地妈咪睡,哼,自从妈咪回来后,爹地你老是把我往外推,我要去跟妈咪告状”。 “别”,凌茂沣赶紧的拉住儿子,“十一,今晚你妈咪在生爹地的气,你没看到她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吗,爹地晚上要哄妈咪,要是你妈咪不高兴了,她很有可能会离开我们知道吗,难道你希望又没有妈咪吗”? “妈咪会离开我们吗”?十一一听顿觉情况严峻了,“我不要妈咪离开我们”。 “所以你必须得让爹地把你妈咪哄高兴了”。 “那为什么我在你就不能哄妈咪了呢”,十一不解,“妈咪最疼我了,我帮你去说几句好话,妈咪肯定会原谅你的”。 “没用的,有些事你小孩子不懂,而且若是你在,你妈咪也会不好意思”,凌茂沣拍拍他肉嘟嘟的小屁股,“快去找你外婆,还有啊,别告诉你外婆我和你妈咪吵架的事,就说你想跟外婆睡,知道吗”? “嗯,知道”,十一最听爹地的话,很快乖乖的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小熊枕头去找奶奶睡了。 傅青槐洗完澡出来,一阵悠扬美丽的钢琴曲声从书房里飘出来,屋内的灯都暗了,只有浴室里还未关的灯照射到一抹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 “十一呢”?她看了眼床上,没了儿子的踪影。 “我让他去外婆那里睡了”,凌茂沣转过身来,手里端着两个高脚杯,杯中荡漾着红酒。 “你又让他去我妈那里睡”,傅青槐生气的皱眉,“他想跟我们睡,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只知道把孩子退给我妈照顾,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 今日加更。稍后还有两更。。。。 用心感觉爱 “好好,都是我的错”,当女人生气的时候,男人永远都不要顶嘴。咣玒児伤 “我去把十一抱回来”,傅青槐转身往门外走,急的他把红酒杯放到一边,赶紧在门口拉住她。 “青,我是故意让十一过去的”,凌茂沣和气的道:“你知道我怎么跟他说的吗,我说你在生我的气,我要哄你,如果没哄好的话,你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他”。 “你怎么能跟孩子说这些话”,傅青槐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你这样会给孩子心里造成阴影”。 “十一他比我们想象的要懂事的多”,凌茂沣五味杂陈的道:“他也希望我们能够和好,他很在乎你这个妈咪,青,我知道你嘴上说原谅我了,其实你心里还是很不高兴”韪。 “没错,我是不高兴,你去把孩子抱回来”,傅青槐气冲冲的吼,眼底的红润流露出来,凌茂沣一颗心都拧碎了。 “十一他可能已经睡了,我们别去吵他们了”,凌茂沣嗓音柔和的扶拉着她手臂坐到床边上,“青,再多的怨气你冲我身上来”。 傅青槐抿紧唇满肚子委屈心酸,她真想彻彻底底的全部说出来,但是他狡猾的很,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有无数个理由解释、狡辩,可你压根就不知道那些理由是真是假珥。 凌茂沣终于见她安静的不语了,轻扯了下嘴角,起身端起刚才倒的两杯红酒走过来,“青,喝杯酒,消消气,这还是我今晚抽到的奖品,我尝了下,味道不错,不愧是82年的拉菲”。 她冷着脸不吭声,他把高脚杯塞进她手心里,举杯跟她轻轻一碰,却把自己的酒举到她唇边,“尝一口吗”? “凌茂沣,你对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吗”?浪漫、甜言蜜语,让你永远都无法招架,她几乎是他所见过的男人中最会用言语攻陷女人芳心的男人。 “你真的是误会我和那个方柳瑶了”,凌茂沣心下松了口气,看样子她是没听到自己和凌牧潇说的那些话了,她只是在吃醋,女人吃醋就好哄了,“青,我跟你解释过了,我对天发誓,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原来连他的誓言都已经不值得相信了…,傅青槐心里苦笑,同时暗暗升起一股恨来,凌茂沣,你是把我当傻子吧,试想想,他年少气盛,这些日子每日跟她在一起更是如狼似虎,以他的精力哪有可能四年没有女人,他忍得住吗。 都是骗人的,骗子。 “你不喝是不是,那我喂你喝”,凌茂沣一口把酒喝进自己嘴里,猛力拉住她手腕,她人一下子跌坐到他大腿上。 他气势汹汹的把红酒往她嘴里镀,傅青槐是真不懂得怎么品尝红酒,纵然是几万块钱的红酒喝在嘴里只觉涩呛的厉害,推了几次没推得开他,她下意识的就只想快点把他镀过来的红酒吞下去,却不料如此举动,弄得他更方便的与她舌头狂肆的纠缠起来。 他口中的酒镀的太多,还有的来不及吞下去,顺着她洁白的下巴流下去,一直滑过她的锁骨,再溜进了雪峰间,“嗖”的一下没了踪影。 凌茂沣体内的火焰腾地点燃,松开她唇,忽然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瓶急促的走过来。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就被他推倒在床上,男人的唇用更炽热的温度沿着她下巴一路沿着那串酒痕灼下去。 “凌茂沣,你住手”,傅青槐使劲推他脑袋,恨死了他这个样子,她的身体现在一点都不想要他。 “青,好香,我从来没喝过比这更好喝的酒”,凌茂沣单手解开她的睡衣扣子,她里面没穿内衣,粉红的顶端另他呼吸一窒,心里的邪恶因子再次窜起,如果让明添知道他精心收藏的红酒被他用来和她在床上的调剂品,不知道会不会气死去。 “你想干什么”?傅青槐捕捉到他眼底的阴暗和邪笑,身体略微颤抖起来,想要起身,他抓着酒瓶的手臂压着,动不了。 “你别怕,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太如狼似虎了点,凌茂沣柔声的褪去她的睡裤,蕾丝花边的内裤包裹住她性感的臀部,他嘴角一勾,忽然把手上的红酒沿着她锁骨往下倒。 暗红色的酒液落在她身上,她震惊的肌肤直颤,暗自气的直咬牙,这个混蛋,竟然想的出这种馊主意,“凌茂沣,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贪婪好色”。 “哪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好色了”,凌茂沣只当她又在害羞,“你别乱动,要是弄湿了床单,几万块钱的红酒浪费了多可惜”。 傅青槐气的眼睛发酸,他要是还知道浪费了可惜会拿珍贵的酒这般糟蹋吗,一时间心灰意冷,索性一动不动由着他去了。 她身材凹凸有致,肌肤细滑,酒顺着她肌肤一路流淌到她胸口的肚脐眼处,凌茂沣顺着她身上的酒渍吻干净,一瓶红酒又被他如此这般了五六次,去了大半瓶,她身上的肌肤早已被他吻吸的通红。 他想着应该差不多了,剥掉她内裤丢在地上,急急的揉进去,“咦,你还没湿”。 平时只要稍微被他亲两下她就会有反应的,今日他这般强烈刺激了她几回里面竟然还干涩的紧。 “凌茂沣,你戏弄完了没有,完了就放开我,我今晚不想要”,傅青槐冷冷的撑着手臂盯着他。 “那我今晚还非逼得你要我不可”,也许是半瓶红酒下肚,尽管没醉,但是脑子里多少有点发烧了,凌茂沣一气之下抬起剩下的半瓶红酒全往她小腹上倒下去,这次倒的太多,红色的酒四面八方的往她身体各处流去,有的掉进了床上,有的流入了她双腿间。 他分开她两条腿,埋进去疯狂的吸吮她腿间的红酒。 她尖叫了声,再也淡定不下来,被他吻得脸红眼湿,浑身无力而震颤,直到身体一阵抽搐。 他猛地爬起来,以极其强悍的姿势闯进她身体里,“还说你不要,你看你,分明想死了我”。 “唔唔…”,她抓紧床单,热泪盈眶,豆大的泪在脸上纵横,全身抖起来,却咬着唇怎么也不肯呻吟。 “你为什么不叫,你平时不是叫的很大声吗,你说你最喜欢我这么要你了”?凌茂沣懊恼极了,突然托起她身体抵在墙上,调节下腰肢的角度,以更快更猛的力量大幅耸动。 “啊…”,尖叫着不了地,整个人像失重一样,她仰头嘤了声,再也压抑不住身体里那致命的快感娇吟起来,随着他上抛的动作,腰肢不由自主的迎合他健硕的身体,与他一次次的紧密镶嵌…。 床头柜上的闹钟早已指向凌晨五点,沉静了一夜的帷幕上翻出了丝丝鱼肚皮的光线。 浴室门口,女人跪趴在地毯上,小脸通红通红,一副要窒息的模样,凌乱的长发随着身后男人凶悍的进攻凌乱摆动,“嗯…嗯…好疼…好累…不能再要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几次了,先前在床上晕了几次,后面醒来他还在继续,她醒来后又被他抱进浴室洗澡,结果洗着洗着被他要了一次,这才从浴室里出来,都还没走到床上,他又开始了。 “青,我爱你,你记着,我会一辈子这么爱你”,凌茂沣血红的眼睛看了她眼,嘴里发誓般的咆哮着,两人再一次共赴爱的天堂。 -------------- 多媒体室里。 大荧幕上一系列的的短片放映结束后,美术部总监姚泰转头望向坐在右侧的傅青槐问道:“傅总,你觉得这张宣传海报怎么样”? “傅总…”。 “傅总,你在听吗”?叫了几声也没反应,众人都将视线投在了傅青槐身上,女人右手撑太阳穴,头微垂,离她坐的最近的明添便注意到她睡着了,深瞳色的眼窜过一丝怒气,猛地将手中的ipad往桌上一拍。 傅青槐身子一挺,猛地抬起头,透过难掩疲惫的眉眼这才注意到大家都在看着她。 “傅青槐,新电影的宣传活动开展在即,上午因为你的迟到大家等了你足足三个小时推迟会议就算了,现在这么多人连中饭都没吃,陪着你在这里开会请你认真严肃点好吗”?明添疾言厉色的当场怒斥,尽管她作为公司总裁他当场这样呵斥她确实过分了,但是他控制不住。 早上九点的会议开始时,他打她很久的电话都打不通,后来只好打给佟静,结果一问才知道她和凌茂沣根本没起床。 他太了解她这个人了,对于时间就算再忙再累也会很守时,好端端的怎么会起不了床,除非是根本起不来。 这一磨蹭都到中午了才赶过来,而且一进来就见她脸上补着浓浓的妆也掩饰不住的疲累,一开口,嗓子沙哑,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他是还看到她锁骨上的吻痕。 他是真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傅青槐脸上掠过一阵尴尬,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可是喝咖啡根本不管用,她来的时候一路上就喝了三杯咖啡,还是很想睡觉,“不好意思,今天人有些不舒服…”。 “没关系”,姚泰尴尬的解围道:“这样吧,咱们今天先把海报的事敲定下来,第二、三段的花絮等会议结束后我再发给您看看,你觉得满意了我们再发布到官网上去”。 “行”,傅青槐强打起精神,海报的事只花了十多分钟便结束了这场会议,由明添做东请众人吃午饭。 傅青槐早饭也没吃,现在到了中饭时间,真是又困又饿又累,但是她现在更想的是睡觉,推拒了这顿中餐先回了办公室。 一开门,便是扑鼻的饭菜香起来,桌上摆着几个食盒,有百合炖燕窝、莲子肚片汤、蟹粉狮子头、黄瓜丝,果汁是奶香玉米汁,旁边还放着一大束玫瑰鲜花,鲜花旁还有个小小的纸包裹。 她一愣,古乐进来笑道:“刚才凌茂沣送过来的”。 “他来过”?傅青槐提起这个名字就恨得心脏痛,这混球,她真恨不得扒掉他的皮,昨晚竟然那么对她。 “刚才他路过楼下让我去拿的”,古乐为她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疼爱他的男人而感到高兴,“其实他也还蛮体贴人的”。 “体贴人”?傅青槐苦笑,“古乐,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人明明不爱却能做的深情无限”。 古乐愣了愣,忽的笑道:“这种事情你作为导演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其实就算是最精湛的演员,如果只是假装出来的爱,你总能看出端倪来的,就拿汤虞红来说吧,她演技算是整个圈内公认的吧,纯实力派的演员,可到了你手里还不是能挑出她演技不足的地方,拍哪场戏时我们都觉得完美了,可你还能指出她哪里没到位,为什么轮到你自己的感情就看不出来了”。 “可能是…当局者迷吧”?傅青槐面露痛苦,“导演会拍戏,但不一定会演戏”。 “那么你就当是在拍一场戏,把你自己当成一个导演,你给自己画一个框,站在框内看,这个人他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对你真心实意”,古乐笑了笑,“这是你以前经常对我这么说的,你常说拍戏不能用眼睛去看,而是得用心去感觉,任何一个演员,他演的再真还是会有漏洞”。 傅青槐仿佛当头一棒,醍醐灌顶,“你说得对,古乐,谢谢你”。 “没关系,快吃饭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古乐笑着道。 “一块吃吧,反正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 “我刚吃了,你吃完睡一觉吧,哎,让不让我叫秘书帮你把花插起”,古乐指了指那束玫瑰花。 玫红的花瓣在外面阳光的沐浴下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傅青槐犹豫了下把花递给了古乐。 古乐笑笑拿着花出去了。 她饿的慌,吃了一碗汤就接到凌茂沣的来电。 “饭吃了没有”?男人笑眯眯的声音听得她就来火,连话也不想说。 “还在生气啊”,凌茂沣呵呵的道:“我给你买了盒药用纸包起来了,你要是那里不舒服,就抹点,会舒服些”。 “凌茂沣,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傅青槐咬牙冷冷的道:“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 做了整整七个小时啊,她光想想腿就打颤,她好几次都哭着求他不要了,他却还是那么乱来,上午来公司的时候那里连走路都疼的要命,但是怕人家笑话,也只能忍着痛走路。 “当然是把你当我的女人啊”,凌茂沣声音柔的要滴出水来似得软,“这种事寻常的夫妻俩不是很正常吗,你别想多了,要是疼的话就快点把药抹上啊,鲜花你还喜欢吗”。 “非常讨厌”,她冷哼。 “口是心非”,凌茂沣低笑了声,“为了更加坚定我爱你的决心,以后我会每天给你送花的”。 “爱不是你用送花就能表现出来的”。 “我知道,时间长了你会看到的,青,来亲一个,啵,再见,我去吃饭了”。 傅青槐打了个哆嗦,男人恶心起来真可怕,不过不管他自己是怎样的感情,像古乐说的,她一定会用自己的心感觉出来的。 吃完饭后,打开他买的药盒,抹在双腿间疼痛地方,只觉一阵沁凉袭来,不再那么火辣辣的疼,躺在床上,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 下午还有一更。。。。 侦查外遇 傅青槐这一躺下去睡的天昏地暗,屋外响起敲门声时,她睁开眼望着窗外,东南西北的都有点分不清。咣玒児伤 “傅青槐,你给我醒来”,明添在外面猛力的敲门。 她一看墙上的钟,才一点多钟,她要疯了,揉着脑袋抓狂的爬起来打开门,门口的男人居高临下的凛然看着她,“你睡得还真死,我手都敲痛了,快出来吃饭了”。 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傅青槐一阵愕然,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吃过饭了。 “就算再困再累也得把中饭吃了”,明添抓着她往外面的茶几走去,他弯腰打开手里的塑料袋准备把菜拿出来时,看到旁边垃圾桶里堆满的食盒猛地一愕珥。 “你吃过饭了”? “嗯,是啊”,傅青槐尴尬的揉了揉眼睛,“不过还是很谢谢你”。 “你既然有饭吃那先前干嘛又让我给你送饭过来”,明添冷脸低咒骂。 “啊”?傅青槐疑惑的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让你给我送饭过来了”。 “先前开完会的时候,我问你要去不要去吃饭,你说不去,我说那我给你带饭过来,你说嗯”,明添看到她这副没睡醒的样子真想掐死她。 傅青槐一愣,他当时说话的时候语气恶劣,含含糊糊,她只以为他又在发脾气,没仔细听,“对不起啊,我可能没听清楚”。 “我真是服了你了”,明添板着脸将手里的饭发泄似的全扔进垃圾桶里。 “哎,你干嘛全丢了”。 “你不吃我还留着干什么”,明添没好气的余光忽然落到她办公桌的花瓶上,瓷白色的花纹瓶里插着一根一根修剪好的玫瑰花,花瓣新鲜,看起来是才放上去的。 “这花打哪来的”?明添眉目冰冷的走过去,抽出一支花,“正好十一朵,一生一世”? 傅青槐抚了抚眉心,这花八成是古乐让秘书修剪好后送进来的。 “凌茂沣送的”?明添猛地伸手掐碎了手中的花朵,破碎的鲜花沾着汁液从她手心里掉落在地,“傅青槐,你还真是像凌茂沣说的啊,你怎么就不能争口气呢,他勾勾手指,你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任他上,任他玩,这世上是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了,你蠢得没救了,他就是在利用你报复凌牧潇”。 明添情绪激动的把剩下的花枝往地上砸,昨晚他还以为他们俩会闹翻、会结束,结果闹来闹去,这两个人又闹到床上去了。 “够了,明添,你说的太难听了”,傅青槐不悦的蹙紧眉头,如果换成是上午的时候他的话可能会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扎上她,刺得她彷徨悔恨,但是自从中午和古乐那番聊天后,她仿佛被一语惊醒。 “我说的难听”?明添两额的血管微微凸起,“我有凌茂沣昨晚说的难听吗,傅青槐,我追你追了多少年啊,我明添难道还对你不够好吗,纵然以前是我太花心,是我做的不够好,可这几年我是全心全意的对你难道还不够弥补我从前的错误,我跟你求婚,你拒绝,你想想这些年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没有我,你的公司能开的顺顺当当,没有我你当初能够顺利复出找演员拍戏,没有我你拍的电影连公映都没办法上,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帮了你,可是你正眼看待过我吗,其实凌茂沣昨晚有些话说对了,他辜负你、背叛你,不过几天就搞定,而我追了你几年,你还是无动于衷,你太偏私了”。 “没错,我是偏私”,傅青槐平静而坦然道:“也许他昨晚是说的很过分,也许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凌牧潇,但这都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并不了解我跟他之间具体的感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你不能用你的观点去否定我们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我的关心都是多余的,我就是在多管闲事是吗”?明添火冒三丈,“你还要跟他继续”? “明添,我很谢谢你关心我”,傅青槐面色淡淡的抬头:“真相,我会自己弄清楚的,如果他对我是假意,背叛了我,我会离开他的,我知道你觉得我欠了你,我手里的这部电影制作结束后,我会把公司的位置让给你,我只要拿到属于我自己赚的那笔钱就够了”。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撤资”?明添极度震惊的看着她。 “不是撤资,我会把公司股份转让给你,就像你说的,没有你这间公司也不会有今天,你拿的都是你应得的”,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她累了。 “你想的倒是轻松”,明添一掌拍到桌子上,几乎要失去理智的咆哮,“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开公司,我都是为了你,你想开,我就陪着你开,好啊,现在好不容易把公司壮大了,你若是走了,我还要这间公司干嘛”。 “这间公司不是也给你带来了很多利润吗,你没有亏,还赚的钵盆满满,如果你不想经营,你也可以把公司股份卖给下面的艺人”,傅青槐轻叹,只要她还留在这里,明添就会觉得自己欠了她,而她亦确实是欠了,“明添,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在意我跟凌茂沣是否分开,因为就算我跟他真的分开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知道我不爱你,我不能因为愧疚或者其他的跟你在一起,我接受不了,也不会快乐”。 “傅青槐,如果你胆敢离开这间公司,我就把你和凌茂沣的事说出去”,明添一急怒声道。 傅青槐惊愕的瞪向他,明添冷哼声,“砰”的摔门离去。 ------------------------ 地下停车场里,凌茂沣和叶京源相继从电梯里走出来。 “青,晚上我和京源约了凌氏几个股东打牌,会很晚回去,你别等我了”,凌牧潇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帅气的道。 “你们要去哪里打牌”?傅青槐语气冷冰冰的询问。 “茗品轩”。 “我怎么没听过,在哪儿”? “还在新区那边,新开的,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凌茂沣说着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下,叶京源下巴朝站在他车前的高瑞谦努了努。哎,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凌茂沣收了电话,笑看着高瑞谦,“我的姑父,过来了怎么也不上去坐坐,跑这来了”。 “我要是能上的去才好”,高瑞谦气呼呼的道:“你让你们公司的保安拦着我不许我上去,我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只好跑这来堵你,项链呢,凌茂沣,拍卖会早结束了,我打听过,那条项链被你买走了,你什么时候才给我,你答应我哄好你小姑的”。 “噢”,凌茂沣摸了摸鼻子,轻描淡写的笑道:“噢,事后我想了下,虽然我小姑挺可恶的,但再怎么说也是我小姑是不是,我还是不能害他,所以我后来还是把那条项链转手卖了,我看你和我小姑的事就算了”。 “凌茂沣,你他娘的是过河拆桥是不是”,高瑞谦顿时明白自己被他彻彻底底的耍了,气的拎起拳头就上前。 “哎,高先生”,叶京源温笑的拦住他,“你要动手的话最好弄清楚这里是谁的地方”。 “你现在是恐吓我啊,我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也不怕”,高瑞谦气的满脸涨红,“凌茂沣,也不是我在中间给你船桥引线,你能进凌氏的董事会吗,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交代,我把你和傅青槐通奸的事抖出去,我要你们身败名裂”。 凌茂沣脸上的笑容突然一点一寸的变冷,连叶京源也沉下了脸。 高瑞谦冷笑,“我这几天一直都有跟踪你,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还跟傅青槐那女人在一起,你们连孩子都有了,这事,只要我抖出去,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傅青槐四年前还没离婚就跟你暗度陈仓、珠胎暗结,我看她还有什么脸呆下去”。 凌茂沣眼底掠过深沉的阴霾,忽的伸手朝他胸口摸去。 “你…你要干嘛”?高瑞谦吓得胸口一颤,往后退了两步。 凌茂沣和叶京源对视了一眼,叶京源缓缓上前轻拍着他肩膀,柔和的笑道:“高先生,别怕,你既然有这么重要的把柄拿在手里,我们当然不敢拿你怎么样,你想要项链哄老婆对不对,好,我想办法再给你弄一条来,保准你讨得凌小姐开开心心、服服帖帖…”。 高瑞谦眼珠子一转,“这个项链我还是不要了,我想了想,就算我跟她复合了,她以后还是会提防着我,你们还不如直接给我一亿,我只要这一亿我保管不会把你和傅青槐的事说出去”。 “一亿”?凌茂沣像看怪物似得看着他。 “你这个一亿数目开的太大了点吧”,叶京源温润的眼底也涌上了阴霾,“我们公司成立也不过这两年的事,现在公司各方面运营都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我们还贷款了银行几千万,你说要一亿这不可能”。 “我没说你们公司”,高瑞谦望着凌茂沣嘿笑道:“就你这次收了凌氏的股份,起码价值有五六个亿吧,还有傅青槐,这几年开公司赚了那么多钱,我不信你们俩连区区一亿都给不了”。 凌茂沣没有再出声,只是用一双火亮的眸子阴森森的盯着他,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高瑞谦也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要撕裂人的戾气。 “你…你们好好考虑,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筹钱,我走了”,高瑞谦大着胆子丢下一句话后,匆匆跑了。 “你小姑找的这个男人也算是极品中的奇葩了”,叶京源看着他背影冷笑,“你会给他一亿吗”。 “你都说他是奇葩了,我给他一亿他能会乖乖住口吗”?凌茂沣声音沉重,“怕的是我给了他一亿后,他还会接着要两亿、三亿,这种人他贪婪的永远都不会满足”。 “我也是这么想的”,叶京源眉头陷入深思,“其实照我的意思我觉得你们干脆把关系公开算了,你想想,既然决定要再一起一辈子,也要结婚,你们能瞒得了多久,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发现你们俩的事情”。 “但是…我自己无所谓”,凌茂沣担忧的蹙眉,“主要是她,她的工作会受到影响,就像高瑞谦说的,十一是在她还没有和凌牧潇离婚之前就有的,如果外界的人知道了,会对我们的孩子指指点点,我更不想…让十一知道我和青从前是侄嫂的关系,我希望等他长大点,懂事点的时候再告诉他”。 “那你就暂时把孩子送回美国,让他避开这一段风波”,叶京源道:“再狂猛的谣言也最多、维持一阵子,这一阵子过去了,别人也不会再关注你们了”。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凌茂沣沉思的暗想,他们之间感情也不能永远生活在黑暗中,或许也该走到阳光下来了。 ---------------------- 夜晚十点,茗品轩。 一辆白色的捷豹停在楼下,傅青槐打开窗户望了望外面的招牌,“是这家吧”? “我不知道,反正新区就只有这一家叫做茗品轩的”,陶梨打了个哈欠,困顿的道:“真想不到新区的生意这么好,你看都这么晚了,外面还停着那么多豪车,八成是这了”。 “那你帮我上去看看,他在没”,傅青槐迟疑了片刻催促她。 “你真叫我上去”?陶梨顿时露出一张苦瓜脸,“大姐,人家要打牌也在包厢你打,你叫我怎么去看啊”。 “如果我上去的话他肯定知道我在怀疑他”,傅青槐无奈的拉住她手,“陶子,算我拜托你了,大家多年的好姐妹一场,你连这点忙也不肯帮”。 “哎哟,你要怀疑,干脆请个私家侦探天天跟踪他算了”,陶梨狠狠白了她一眼。 “那不就等于监视了”。 “你这样跟监视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只是要证实下他有没有跟我撒谎,如果他欺骗了我,我才会请私家侦探跟踪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如果是的话,我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那你还不如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他”,陶梨头要晕了。这天底下有几个外遇的男人,你问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他会老实的跟你回答,我在外面有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算我倒霉,交了你这么个姐妹,你在这等着啊”,陶梨狠实在没办法的解开安全带进了茗品轩。 等了二十来分钟,陶梨才满脸怨气的从里面出来,“在在在,确实是在打牌,四个男人,两个女人,不过没女人坐在凌茂沣旁边”。 “真的”?傅青槐心下松了口气,看来今天没有骗她。 “千真万确,我还看了两遍,差点被发现了”。 “我请你吃夜宵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吃完夜宵回到家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凌茂沣还是到了凌晨一点才回家,窸窸窣窣的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后,她才起身走进浴室,翻出他的脏衣服。 她记得以前发现凌牧潇有外遇时也是从他衣服上发现痕迹的,男人嘛,就算偷腥再怎么仔细都会留下痕迹的。 她在他衣裤里找了半天全都是些领钱,衣服上除了汗味好在也没香水味。 之后又找了下他的皮包,里面装的也都是些文件。 难道他跟那女人其实没什么,傅青槐暗自细思,看来还是得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 你没以前爱我 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早上自是难得醒来,还在睡梦中,就感觉到一具火热的身躯贴在背后,一只大手从她睡衣下摆钻进去在她柔软上肆意捏弄。咣玒児伤 “别吵”,她睡得迷迷糊糊,火起,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男人闷哼声,这一巴掌着实的重,打的他手臂都红了,乖乖的抽回手,闷闷的道:“明明昨晚比我还睡的早”。 “那你也不想想看我前天晚上有睡觉没有”,不耐烦的拿被子一蒙,而且昨晚在他睡着后,她还查了他东西半天,算起来比他睡的晚多了。 凌茂沣睡不着,躺了半天,想起高瑞谦的事心烦的坐起来找烟抽。 “你要抽烟出去抽行吗”,屋里开着空调抽烟,味道实在闷得厉害,傅青槐怒斥的翻了个身,用一双混沌的眼睛瞪着她,“别弄得我床上都是烟味”珩。 “别这么凶吗”,凌茂沣咕哝的灭了烟,“你起来,我有点事想跟你谈会儿”。 “有什么好谈的”?傅青槐拿被子一蒙,每次跟他谈她就一肚子火,这家伙就会死搅蛮缠。 “谈咱们俩的事,谈十一的事”,凌茂沣扯开她被子,“我想送十一回美国”欢。 她僵了下,猛地突然坐起,眼睛瞪的圆圆的,“为什么”?难不成他报复凌牧潇的目的达到了,就想送十一离开她,再也不让她和儿子见面了。 “我是觉得我们俩的事是不是也该公开了”,凌茂沣拧起眉,“我怕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公开会给伤害到孩子,所以我想先把他送去我妈那儿带上一年半载,到时候再把他接过来”。 “为什么突然要公开我们的事情”,傅青槐一时间弄不准他的心思,他是另有阴谋还是其它的,如果他真只是利用自己打击凌牧潇,要是真由着他做了,那这儿子送过去还能回来吗。 不行,她现在压根就没弄懂他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能答应。 “我们两个感情稳定,公开不是迟早的事吗,再说啦,我们天天这样在一起,不用多久记者也会发现的,我不希望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总是在黑暗中,我也希望在公共场合能牵着你的手一块走出去,告诉别人你是我最爱的人”,凌茂沣把她拉进怀里,一面吻她一面轻轻的说,“也许别人会看不起我们,会嘲笑我们,会骂我们,这阵子我们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但是只要我们熬过这段日子,一切都会好转的,毕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们在一起是犯法的”。 傅青槐盯紧他眼神,英俊帅气的脸看起来温煦诚恳,可一双幽暗的双眼深处却若有似乎的闪烁着一些她看不明白的光泽,“让我考虑考虑”。 “要考虑多久”?凌茂沣听她这么说展颜一笑,“青,你相信我,有我在,我会做你最坚强的后盾,同时也保护好你”。 “你当然说的轻松,你不是娱乐圈的人,遇到这种事,别人要骂起来首当其冲骂的是我这个女人”,傅青槐实在忍不住这两天委屈的心情,更何况她都不知道他跟那个怎么回事。 “我知道,所以我说会做你坚强的后盾,别人要骂就让她们骂啊,反正我在你身边,而且我已经想到了法子,我会多花点钱给杂志社,让她们写的时候往好的地方写,说不定还会有人为我们的爱情感动”,凌茂沣握住她的肩,认真的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傅青槐却不这么赞同。 “为什么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呢”,凌茂沣几次耐心的相劝也微微沉了心,“青,我觉得…你没以前那么爱我了”。 傅青槐目光匪夷所思,像第一次认识他般的盯着他。 “以前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日日都在担心怕别人发现我们两之间的事,但是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凌茂沣神色复杂,“那个时候我们俩为了相爱什么都可以牺牲,我为了你从法国偷渡回中国,你为了我不惜躲到穷乡僻壤里生孩子,现在呢,你张口闭口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你也不相信我,你是我爱的人,难道你以为你受到伤害的时候我不会和并肩承担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我不希望我们两个总是生活在黑暗中像做贼一样”。 傅青槐被他说的眉头一颤,粉粉的唇抿了半天才重新张口,“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让我觉得百分之百的信任”。 “原来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凌茂沣憋屈的笑了,同时也感到一阵悲哀,“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有时候好不代表值得信任”,傅青槐叹息,“再给我们彼此点时间吧”。 “要多久”? “我不知道”,傅青槐疲累的闭上眼睛,紧挨着的温暖身体突然离开了他,男人窸窸窣窣了一阵,关门离开,留下一室的寂静。 她下楼后凌茂沣已经走了,十一一个人在客厅里玩皮球,见着她,开心的笑道:“妈咪,今天周末我放假”。 “嗯,我知道”,傅青槐捡起地上的皮球,“等会儿让外婆带你去公园里玩玩”,这几年,佟静年纪越来越大,有时候还常常糊里糊涂的,她也是不敢让佟静单独带他出去玩,看来还是得尽快找个保姆啊,但是好的保姆哪那么容易找。 “又是公园”?十一眉头耸拉下来,“外婆也不能陪我去游泳,老是去公园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在美国,那边可好玩了,小姑和奶奶都会带我去很多地方玩,有一回还去了澳大利亚看袋鼠,还有西班牙斗牛,还有好多好吃的,妈咪,我可不可以跟你去公司”。 傅青槐听得心里发酸,原来他跟她在一起生活并没有在美国那么开心,也是啊,她成日里忙着上班,根本没时间陪孩子,“十一,妈咪上班很忙,没时间陪你…”,还有如果她突然带个孩子去公司,又张口闭口叫她妈咪,别人都会知道她有私生子了。 “那我可以一个人玩吗,以前爹地上班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玩,不过还有秘书姐姐陪我玩,我保证不会吵,还是妈咪你不想带我去”,十一沮丧的道,“我难得放假…”。“好好,妈咪带你去”,傅青槐心根子疼得不得了,“但是你要听妈咪的话,知道吗”? “耶,我今天可以陪妈咪了”,十一扬起灿烂的笑容,小孩子的脸永远都像夏天的天气一样,阴云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着儿子纯真的笑脸,傅青槐忧愁的蹙起了眉心。 ----------------- “哎,你听说了没有,今早傅总带了个孩子来上班”? “带孩子有什么稀奇的,我上回也带我侄子来上班啦”。 “可是那孩子叫傅总妈咪”。 “你开玩笑吧”。 “千真万确,两人还长得一副母子像”。 “mygod,难道傅总有了私生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 古乐提着公文包从外面进来时,一路上听到的便是公司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蒋经理,麻烦你过来一下”。 敲了敲桌面,唤来了也聚集在一群人中的业务部经理。 “古乐,我听说…”,蒋经理神秘兮兮的走过来,轻声问道:“傅总是不是真有个私生子”。 “傅总的私事,我怎么清楚”,古乐黑眸深晦的一笑,“不过你应该知道咱们公司不是寻常的公司,外面几十家新闻媒体和杂志社时时刻刻关注着咱们公司每一个人的动静,也许你不经意的一句话传到那些人嘴里都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你交代下面的人说话小心点,自己在公司里讨论讨论就算了,千万不要说出去,也不要弄微博、qq上去,如若被发现了,直接扫地出门”。 “放心,这个我清楚”,蒋经理嘿嘿直笑,“咱们公司待遇一向是最好的,当初进来时也都是经过严格的删选和训练,签了合同,她们不会那么笨的”。 “嗯”,古乐这才点了点头,上楼去了。 办公室里,傅青槐正和姚总监、视效总监商量新片宣传活动的事,一个西瓜头的可爱小男孩坐在沙发上玩平板电脑,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玩的不亦乐乎。 “我早就说过安楚莲虽然是女三号,但是她是今年最受欢迎、人气最高的女演员,花絮里她的片花必须多加点”。 “但是我已经加的够多了…”。 “还得加,昨晚看了下,三段片花里她总共才出现四次,最长的一次还只有四秒”,傅青槐戳着桌面道,“老白,咱们得为票房考虑,上回安楚莲不过是参演了一个小成本的电影,而且还不是女一号,票房就轻轻松松过了三亿,但是你看些老牌明星,请他们花钱贵,人气长,但是喜欢他们的那批人都是老一辈的,一般去电影院看电影的大部分年轻人居多,我们既要抓住那一老辈份人的也要抓住年轻学生群体这部分人的眼球”。 “好,我等会儿下去再仔细推敲遍…”。 “妈咪,电脑没电了”,十一突然跑着电脑走过来。 两个总监齐刷刷看向孩子。 什么?妈咪?傅总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孩子了,先前两人进来时,还以为是傅青槐哪个亲戚的孩子呢。 “傅总,他…”,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诡异的看向傅青槐。 傅青槐却像没看见一样低头从抽屉里拿出抽电器递给古乐,“帮他插好抽下点,然后带他去旁边超市买点零食”。 “妈咪,你可不可以跟我一块去买”?十一水汪汪的眼睛撒娇的看着她。 好可爱啊,两个总监看的挪不开眼,姚总监直接捏上他肉嘟嘟的小脸蛋,真嫩啊。 “你干嘛捏我”,十一横瞪起眼睛,人可爱没办法,连瞪眼都是叫旁人爱煞了。 “傅总,这小子可爱的紧啊”,姚总监嘿嘿挑眉,“是你生的”? 傅青槐张口,十一已经脱口哼道:“我不是我妈咪生的,难道还是你生的”。 姚总监和白总监齐齐倒抽了口凉气,这孩子看起来有四五岁,难不成傅青槐就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凌牧潇的?敢情这两人原来还藏着一个孩子啊。 “十一,快跟你古乐叔叔去买东西”,傅青槐抚额。 “好哦,买零食去了”,十一蹦蹦跳跳的牵着古乐的手出去了。 “傅总,你不够意思啊,原来有个这么大孩子也不跟我们说”,老白震惊十足,“亏得我们平时还总为你终身大事担心,想着法子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老白,咱们可以继续刚才的工作话题吗”?傅青槐声音淡淡的问。 老白喉咙一哑,大家虽然是上下属的关系,但私底下实际都是老朋友,合作好几年了,也彼此了解,很显然,她并不高兴讨论这个话题,姚总监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对了,前几天你们不是讨论那个影片上映的时间来着么,定好了没有”。 “意见不同,还没定下来”,又讨论了半来个小时,老白和姚总监才一起离开,他们才走没多久,古乐就牵着十一回来了。 小家伙毫不客气的挑了整整两大袋子,古乐无奈的笑:“他倒是挺会吃的,超市里的零食都快被他搬回来了”。 傅青槐宠溺一笑,“你打电话叫唐灵上来”。 “我这就去”,古乐离开后,十一就像小猴子一样爬上她膝盖,“妈咪,你又要开始工作了吗”? “妈咪说了我工作很忙的”,傅青槐帮他撕开一包爆米花,“这么多零食只准吃一半,吃那么多小心肚子里长虫子还有蛀牙”。 “妈咪,你手机震动了,是爹地打来的哦”,十一忽然指着她桌上的手机说。 傅青槐拿起接听,“喂…”。 “你带十一去公司了”。 “嗯,他要跟我来的,有事吗”? “我听静姨说你带十一去公司了所以打个电话问问,干脆中午我接你和十一出去吃饭吧”。 “你接十一去就行了,我还有事要忙”,傅青槐冷冷淡淡的拒绝。“你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没办法,我就这性格,你可以去找不阴阳怪气的女人”,傅青槐冷脸“啪”的挂了电话。 那边,凌茂沣也气呼呼的把电话砸到办公桌上,女人,永远都没办法理解,他好心好意的跟她谈,她不但说话刺人就算了,还对他那么冷漠。 他到底哪里惹到她了,还是她已经没那么爱自己了。 下午下班后,也不想回去,拉了兄弟直接去了酒吧,开了间包厢,服务生陆陆续续把调好的酒端上来。 “哎,你说我提出把我们之间的事公开,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难道没有想过我才开公司不久也可能会受到影响吗”? “还有我勾、引自己的小婶,别人不会骂我吗”? “明明五年前在一起时早就约定好什么都无所谓的,横竖大不了一起死,她根本就没以前爱我了”。 凌茂沣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说说,女人是不是很无理取闹,我不过是没控制住要了她整个晚上而已,她就跟我发脾气,男欢女爱的事不是很正常啊,多少女人想找个强悍点的男人,她是身在福中还不知福”。 “噗”,施帆口中的酒全喷了,呛得涨红着脸咳嗽的竖起大拇指,“兄弟,你真醉了”。 ====== 匿名照片 “我没醉”,凌茂沣倔强的甩了甩脑袋。咣玒児伤 “唠叨了一晚上,耳根子都被你磨晕了,带他去厕所洗把脸”,叶京源好笑的冲施帆摆摆手,捡了粒腰果吃进嘴里。 “走走走,别坐着了”,施帆牛高马大的身子站起来,架着他走出包厢。 “你别扶我,就这点酒还醉不倒我,我只是有点眼晕罢了”,凌茂沣推开他,自个儿往洗手间方向走。 施帆靠在贴着马赛克的罗马柱上等着他,旁边的走廊上突然走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旁边两个模样痞痞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揪住她细长的手臂韪。 “美女,我看你喝醉了,让哥扶着你怎么样”?男人的手趁机往她臀上摸去。 “放开,你们放开我,流氓”,女人醉醺醺的拳头打他们,却被男人搂进怀里。 “你真是冤枉哥了,我们是想帮你,你看你,站都站不稳,哥不放心啊,你家住哪里,哥送你回去”檠。 “滚,你们滚,我压根不认识你们”。 “怎么啦”?凌茂沣走过来问道,他洗了把脸,还没擦干净,水珠站着俊美的脸更添男人的阳刚味。 施帆叼烟皱起了眉,“欺负女人呗,看他们手臂上的纹身,八成是鹰会的人”。 鹰会是c城黑道上最大的黑帮,凌茂沣顺着他视线望过去,那被纠缠的女人娇小的瓜子脸,不是上次在慈善活动上跟着凌牧潇出来的女人吗,好像叫汪小琼,又是奶奶跟凌牧潇介绍的相亲对象,怎么跑这来了。 “喂,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凌茂沣冷冷的过去揪住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男人的手腕。 周围本的光线瞬间幽暗下来,男人抬头,高大的阴影带着一种力量型的压迫感罩下来,站在面前的男人足足高出他半个脑袋,不过他们在道上混的什么都见过也并不怯。 “什么地方还用得着你来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鹰会瓢把子身边的人,这间酒吧就是我们鹰哥开的,你小子走开点,想在我们的地盘上英雄救美也要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另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指着他鼻尖狂傲的说。 “怪不得”,凌茂沣故作了然的样子,完美的薄唇牵出一抹不羁的笑意,“我还在想这里也算是c城最高档的酒吧,来得起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谁敢公然在这里动手动脚,我倒好奇了,你们帮主也算是个人物,怎么养了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蠢材”。 “你敢骂我们”,两个男人对视了眼,齐齐放开汪小琼,女人趔趄了几步撞在墙壁上,跌坐在地毯上。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眼见着对方准备动手,凌茂沣不慌不忙的眯起深黑狭长的眸,“她是凌牧潇的未婚妻,不知道就算了,但是偶尔也得长点见识,你们看看她手上的腕表,百达翡丽的,二十多万,她身上的裙子范思哲的,手里的包爱马仕,你们觉得一个普通的女人能穿得起一身的名牌,到时候出了事还得你们帮主出面,不过我听说你们帮主脾气并不是很好,我奉劝你们一句最好还是离开这里,不要自不量力惹一些不该惹的人”。 “辉哥…”,赤膊男人被他的话唬的一愣愣的,看了同伴眼,使了个眼色。 开玩笑,c城谁不知道凌牧潇啊,谁敢惹他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连他们老大都要敬重三分,不管面前的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被他说出这女人身上的行头来头就不小了,他们还是不敢惹这种大麻烦。 “一场误会,我们就是看她喝醉了,不放心,既然你认识她,那就把她交给你了,我们走”,叫辉哥的男人拉了拉兄弟,赶紧一块走了。 施帆走过来竖起大拇指,笑赞:“行啊,还是你厉害,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不过这女人真是凌牧潇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不过上次看她带凌牧潇的女儿出去玩过,她应该和我奶奶关系不错,算了,今晚就当看在我奶奶的面子上救她一命”,凌茂沣面无表情的把窝在地上的女人拉起来。 “啊…”,用力过猛,女人一下子跌进他胸膛里,双手撑着他胸肌抬起水雾雾的双眼,“是你,凌…茂沣…”。 “看来还没有完全醉的糊涂”,凌茂沣完美的薄唇微哂,声音清冷。 汪小琼看着他剑眉入鬓的眉目,烟霞般的脸上笼上一抹羞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 “行了,别跟我废话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今天是你走运遇到了我,下次就未必这么好运了”,凌茂沣干脆的将身边的女人推离进施帆怀里,“你送她回去吧”。 “我”?施帆叫苦。 “给你一个香艳的差事还不好吗,再说了,我醉了,头晕”,凌茂沣说完后就往自己包厢走。 “凌茂沣…”,汪小琼急急叫住他,“其实我跟你小叔…我们没有…”。 “我倒是希望你们两能快点在一起”,省的再来惦记他的女人,凌茂沣冷淡的丢过来一句话走远了。 谁也不知,二楼的走廊上,有人早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明添幽幽的眼神流淌在手机屏幕里的照片上,魅惑的嘴角流露出阴冷的笑意。 “明添,你拍下这个…”,助手申祖皓复杂的看着他,“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跟那个女人有什么”。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不是他,青槐也不会离我越来越远,甚至还提出要离开公司,这小子几次三番的羞辱于我,我为了请槐一再忍让着他,他还真就以为我是纸糊的灯笼,这次我要他好看,把你今天新办的那张手机卡给我”,明添朝他伸手。 “干嘛”?申祖皓莫名。 “如果是我发给她,她会怀疑我在挑拨离间,相信的程度只有百分之四十,如果匿名发的话,相信的程度就能达到百分之六十了”,明添发出阴险的冷笑,弄得申祖皓头皮发麻,心想这种事干的这么熟练,他不会常做吧。 ---------------- 电脑边,里面的花絮反反复复的已经看了十多遍。 傅青槐喝了口鲜榨的果汁,手机突然嘀嘀叫了两下。 她打开,匿名的彩信,她点击浏览,一张像素颇清晰的照片放大出来,五彩斑斓的光线里,凌茂沣怀里搂着一名女子,照片的角度是从上面拍的,可以大约看到他低着头,女人仰着头,双手压在他胸膛上,娇艳的脸色含羞带怯,那眼神,那表情,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傅青槐心脏剧刺了下,这女人看着还好眼熟,是汪小琼。 凌茂沣怎么会跟他在一起,还姿态亲昵。 这混蛋,一天没有问他去哪,他就马上去逍遥快活了。 她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走动,心脏如雷在响。 不行,她要冷静,这匿名短信究竟是谁发出来的,会发这短信的人肯定知道她和凌茂沣的事,知道他们事的人并不多,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明添和凌牧潇。 这两个人巴不得她和凌茂沣早点闹翻,可能是离间计,但是照片可不假,里面的人也不是ps拼出来的。 她开始打电话给凌茂沣,竟然不接他的。 他在干嘛?难不成和汪小琼那个女人你侬我侬去了。 “妈咪,我好困,你给我讲故事睡觉好不好”,十一跑进来,撒着娇儿道。 “好”,傅青槐失魂落魄的拿起新买的书,照着书本一字一句的念,却全然不知的自己念了什么,脑子里全飘到那张照片上去了。 “妈咪,这个故事你上回给我念过了”,十一听了会儿觉得不对劲,提醒道。 “是吗”?傅青槐心不在焉的翻到下一个故事,儿子在她怀里爬上来点,小身子散发着一股奶香味,脸上写满了浓浓的依赖。 傅青槐呼吸钝痛,忽然从心口涌出的泪直逼眼眶,“十一,如果…如果爹地和妈咪有一天分开了,你会跟谁”? “为什么要分开”?十一眼睛忽然露出惶恐,“爹地妈咪,你们又吵架了吗”? “没有,妈咪只是打个比方,想知道妈咪在你心里重不重要”,傅青槐勉强的给孩子一个安稳的笑容。 “妈咪在我心里当然重要,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十一松了口气,嘿笑的回答。 “那你是愿意跟妈咪吗”?傅青槐听到他的话,心里升起一股希翼。 “嗯…我也要跟爹地在一起,我谁都不要跟你们分开”,十一想了想,单纯又天真的说。 原来如此…,傅青槐恍然。 等孩子睡着后,她才摸着他的脸苦笑,恐怕如果她和凌茂沣分开,十一会选择的还是凌茂沣吧。 -------------------- 凌茂沣用钥匙开门进来时,客厅里的灯亮着,傅青槐坐在沙发上,某卫视台正放着夜间新闻。 “青,你是在等我吗”?阴郁了一个晚上的不开,骤然看到她柔和的侧影和家里温暖的灯光时,凌茂沣一下子什么都不快都忘到太平洋去了。 脱了鞋子,故作醉意的朝她扑过去,反正装醉了,什么骄傲、自尊没了她也不会笑话自己。 傅青槐闪到一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火灼似得敛起了眉心,“你去酒吧了”? “和京源、施帆他们去喝了两杯”,凌茂沣扑了个空,爬起来又朝她如狼似虎的扑上来。 这次,她倒没躲得开了,他抱了个满怀,开心的抱着她脸又亲又吻。 “你给我坐正点”,想起那张照片,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表里不一作戏的功夫怕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傅青槐忍住想要吵架心酸的冲动低冷的道:“很晚了,洗澡睡吧”。 “本来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啊,后来施帆和京源说去酒吧坐坐,就我们三个人,还是喊的包厢”,凌茂沣老老实实的说。 “就你们三个人”?傅青槐心里暗冷,“真的”? “你干嘛又这副口气,好像很不相信我的样子”,凌茂沣几次三番的被怀疑他的真心,满腔的情意也开始逐渐发冷起来。 “那是因为你在骗我,所以我当然怀疑”,傅青槐冰冷的扯起唇角,“今天晚上你根本就是和汪小琼在一起”。 “汪小琼”?凌茂沣惊诧的一愣,“你怎么会这么说…”。 “你敢说你今晚没有见过汪小琼”?傅青槐紧盯着他眼睛,心脏都仿佛开始衰竭了,脸在白色的灯光下阵阵青惨。 “我…我是见过”,凌茂沣情知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关汪小琼什么事,我只不过是酒吧偶遇到她而已,她喝醉了酒被两个男人欺负,我出面说了两句话帮她而已”。 “你帮她用得着这么亲密的搂着她”,傅青槐“啪”的把手机放茶几上。 凌茂沣拿起来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就气不打一处出,“这玩意谁发给你的”。 “真的只是扶她一下吗,还是你看她和凌牧潇走的近,知道她是你奶奶给他介绍的对象,为了报复凌牧潇所以你才会故意接近她,你看看她的眼神,她分明喜欢你,她靠在你怀里一脸幸福的样子,你只是救她一下她会对你流露出这种表情吗”,傅青槐只说了几句话,便觉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你三言两语哄得我服服帖帖又回到你身边,你已经很厉害了,你有必要还去证明什么吗,是不是以后凌牧潇跟哪个女人在一起你都要把她抢走,证明你有多厉害,还是跟你自己未来的小婶在一起会让你体会到那种禁忌***的滋味”。 “你胡说什么”,凌茂沣气的身体发抖,“傅青槐,你竟然这样说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无耻的人吗”?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傅青槐咬着唇不由哽咽起来,“慈善活动上你和凌牧潇说的那番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和他打赌了不是吗,看谁能先追得到我,然后你赢了,你沾沾自喜的在人家面前炫耀,你不是很厉害吗,我本来不想跟你吵,我想理智点,可是我现在发现我根本分不清你是真情还是假意”? “没错,我是那么说了,我也是跟他打过赌,那时候…还是我刚回国的时候,我口头上不服气说的,其实不管有那么有那个赌约我还是会重新追你的,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你感觉不出来吗”,凌茂沣总算明白这两天她真正冷漠的由来了,可是他很失望,纵容有误会,她也不该把自己看的那么不堪,不堪的让他心寒,“四年前我们因为那么一个简单的误会分开了还不够,为什么四年后还要重蹈覆辙,这张照片,明摆着是别人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拍出来的,不然他为什么只拍到这一张,没有第三张第四张,有本事他就拍到我和汪小琼接吻、上床、亲热啊,你要不信,咱们就去酒吧看看,我让他们调出视频给你看看事情的真相”。 傅青槐一愣,一时有点语塞,她也知道对方是在挑拨他们,但是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下来她才不得不怀疑,何况那个汪小琼的眼神看起来真的喜欢他。 “走,现在就跟我去酒吧”,凌茂沣突然抓起她手拖着她往门口走。 “还…还是算了”,傅青槐犹豫的开口,可是他狡猾的很,要是这又是他的激将法怎么办。 “我看今晚不弄清楚你还真不会相信我”,凌茂沣冷笑了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扛上肩出门去了。 ==================== 明日继续。。。。。。 幡然醒悟 她被他丢进车里,傅青槐吃痛的坐起来,黑暗中,他英俊的五官冷冽的渗人。咣玒児伤 他生气了,很明显,还不是一般的生气。 难道这件事真的车头车尾都是个误会。 她心思不定,车子被他风驰电掣的开到了酒吧,作为c城数一数二的大酒吧,不到凌晨四五点是不会歇夜的。 他拉着她直接找到酒吧经理,经理不让他看,“不行,这也关心到很多客人的*问题,除非警局下了搜查令”韪。 “算我求求你了,我老婆非说我今晚和女人在酒吧玩,我只是要想看下你们二楼包厢走廊上九点多钟拍摄的画面,拜托了”,凌茂沣从兜里塞了一叠钱和名片进他手里。 “原来你是逸峰的ceo啊”,经理一看名片脸色便变了,在酒吧这一行工作的,多认识一个权贵并不是件坏事,“那行,我带你去看看,不过千万不能透露出去,呵呵,你也知道,我只是个负责人,要是被上头知道了我会被革职的”。 “这个绝对没问题”,凌茂沣隐晦的笑笑镟。 经理带他俩去了监控室,打开电脑文件,找出九点多时间段的监控画面出来,快进了看了几分钟,凌茂沣叫人停下来,回头讥讽的对傅青槐道:“你看仔细点啊,别又说我勾、引她”。 傅青槐尴尬的看了屏幕半天,一切如他所说汪小琼被两个男人纠缠上,然后凌茂沣出面说了两句话赶走那个男人,至于她看到的那张照片由来,不过是凌茂沣扶她站起来时被人刻意拍到的,而且他扶了汪小琼后立刻就把她推给了施帆…。 “九点一十三分”,凌茂沣喃喃自语了句,转头深思的看向旁边的经理,“你们三楼走廊上有没有装监控画面”。 “装了,也要看吗”?经理笑呵呵的问,现在也确定了他们是闹别扭的俩夫妻,不是什么警方探子,也完全放心了。 “我想也看一下九点一十三分左右的三楼监控画面,正朝着二楼我站着位置那个方向的监控器”。 “ok”,经理安排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很快找了出来,两道模糊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屏幕上,里面的两个人虽然低着头,还带了帽子,但是傅青槐还是一下子认出来了,“明添、申祖皓…”。 “现在都弄清楚了”?凌茂沣浅淡的光华从她身上幽幽流淌过,语气不冷不热。 傅青槐低垂了眸,此时此刻满心眼里除了懊悔还是懊悔,是啊,她明明知道这就是别人来挑拨他们的圈套,怎么还是会忍不住激动上了别人的当呢。 只是她真没想到明添还会干出那么卑鄙的事来,也许是这四年他对她太好了,好的都让她快忘了他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出来的本性。 “张经理,今天谢谢你啊,否则我今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凌茂沣朝经理递出了一根烟。 “没事,你们夫妻俩和好就行”,经理笑着对傅青槐道:“美女,其实来我们这地方寻花问柳的男人挺多的,不过你丈夫来我们酒吧也从不找美女陪酒,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好好珍惜吧”。 “谢谢”,傅青槐此时此刻已经无地自容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走吧”,凌茂沣拉着她走出监控室,拥挤的走出喧嚣的酒吧,他松开她的手,走在前头,看也不看她的往保时捷走去。 她默默的跟着他上车,他关上门,不发一言的往家里开,窗外如水榭的灯影倾斜在他肩头,薄唇紧抿,嘴角腮帮鼓动,像是在极力控制他的情绪。 “对不起…”,傅青槐无比诚恳的说。 他不语,到了小区门口,车子停下来,他猛地恶狠狠的一敲方向盘,她被那刺耳的喇叭声吓得心脏跳了下。 “你以为道歉就有用吗”?凌茂沣冷笑了声,“你都忘了之前怎么骂我的,是不是凌牧潇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都要抢走,还是跟未来的小婶在一起有禁忌***的滋味,这种荒谬的想法,我亏你想的出来,你以为我当初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享受***的滋味吗,我心里没那么变态扭曲”。 傅青槐脸红的无以复加,要不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再一块,她也不会误会啊。 “不过你的想法挺让我大吃一惊的,要不是你说出来,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那么龌龊,我全心全意的对你好,我现在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你根本就没那么爱我,我看你之所以会同意和我在一起全是为了十一”,凌茂沣说的怒气冲冲。 傅青槐被他训的灰头土脸,狼狈之极,“那你呢,你就很爱我了,你要是一心一意的话又怎么会送别的女人项链”。 “我什么时候送别的女人项链了”?凌茂沣愕然,他发现她最近真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你还装”,傅青槐仰起头,“就上次慈善活动你带的那个女人,她脖子上挂的项链不是你送的”。 “你说方柳瑶”?凌茂沣郁闷住了,脑子飞快的转了圈,“你看到过那条项链”? “那条项链我上次在你别墅里都看到过,如果你们没有关系你怎么会送她那么贵的项链”,傅青槐不无愤恨的瞪着他。 凌茂沣诧异的挑起深黑的眉角,摇下窗户,这才发现秋日的晚饭里已经夹杂了些许冷意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基础这么差,你说的是对的”。 傅青槐捂住脸,心瓣瓣的作疼,她也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成日里就像个得了敏感症的疯女人一样。 也许是因为他也是凌家的人,她担心他会和凌牧潇一样,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那条项链是我拍卖下来答应给高瑞谦去哄我小姑的条件,我小姑很喜欢项链,这也是高瑞谦牵桥引线帮助我买下李董手上股票的酬劳,可我后来不是答应你说不会向凌牧潇报复了吗,那条项链我也没必要给高瑞谦了,后来我就让施帆去卖了,正好我们公司正和方柳瑶公司有所合作,接触的频繁,施帆就把那条项链卖给了她,至于后来慈善活动上我和你解释过,纯粹是偶遇”,凌茂沣一字一句解释着,空气里似乎有股怒气在蔓延。 夜风从窗外灌进来,傅青槐摩挲了下自己微凉的手臂,心思因为他的话恍恍惚惚的,“怎么会这么巧…”。 “你还要怀疑”?凌茂沣彻底的被她激怒了,也激伤了,“你要不信可以去问施帆,也可以去问方柳瑶、高瑞谦,我告诉你,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就拿今晚的事来说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不是我带你去看了监视画面,你会知道原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那样子的吗,为什么我们以前那么相爱,现在我们好不容易真正在一起时,你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傅青槐泪眼一酸,是啊,以前他们多相爱,因为彼此的关系不能时常见面,每次见面都偷偷摸摸的,可是那时候却感觉彼此的血液都是那么鲜活,时时刻刻都在为对方跳动。 可现在,稳定下来了,反而成了没完没了的怀疑。 他说得对,今晚她的误会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他先前说的都是真话,可她认为他不可信,其实他是值得相信的,她干嘛还要笨到去执着那条项链的事。 “你上去吧”,凌茂沣留下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侧脸给她,“我给你时间好好冷静想想,你想通了再来找我”。 他看也不看她,自从两人和好后,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对待过她了。 傅青槐差点掉下了泪,咬唇垂下视线,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 保时捷猛地射了出去,一下子在夜晚的道路上没了踪影,她立在原地,满脸的怔忡和恍惚。 回到房间的时候,十一还在睡觉,压根没察觉到她出去过。 她躺在儿子身边,脑子凌乱的想了很久,好不容易睡着时,又做起了梦,梦到她第一次和凌茂沣在别墅里发生关系,梦到那夜被凌家的人撞破了她和凌茂沣的事…。 乱七八糟的,早上醒来,头疼的很。 偏偏古乐还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公司艺人褚桥昨夜出车祸被送进了医院。 她赶去医院时,门口已经被记者左三圈右三圈包围的水泄不通。 “褚桥昨夜喝醉了酒,撞护栏上了,额头受了点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住几天就好了”,古乐在病房门口和她说道。 她点了点头,进去时,明添和褚桥的经纪人唐乐和助手崔音都在,褚桥穿着白色的病服,奶油小生的模样受了伤后看起来像个柔弱的书生,明添脸色严肃的正在训他,训的他灰头土脸,一见傅青槐就像抓着救星一样。 “青槐姐,你总算来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喝那么多酒开车了,也不去酒吧了,你帮我劝劝明添哥,千万别再骂我了”,褚桥帅气的小脸可怜兮兮的,他也不过二十二岁,再加上外形出众,正是公司力捧的对象,傅青槐平时也很宠他,但是这次她是真的挺恼火的。 “褚桥,我平时怎么交代过你的,让你私生活检点些”,傅青槐冷怒的推开他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拍了两部电影、电视剧,名气上去点就了不起、无法无天了,你的经纪人都跟我说了,昨晚你带着一个酒吧女在车上准备回家过夜,要不是唐乐赶过去的早,花钱没让交警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否则我们精心替你打造的正面形象全部都要被你给毁了”。 “我昨晚也是喝多了稀里糊涂的”,褚桥一脸后悔莫及的样子,“我现在也很后悔,而且昨晚的车祸把我吓了跳,我也是尝到教训了”。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明添声音清洌的道:“上次从夜店里流出来的艳照公司也是花了不少钱堵住了狗仔队那帮嘴,你当时也是答应的我们好好的,如果这次还是这么纵容你,我不确定会不会有下次更大的麻烦出现,这次你和江熏郭重白的新电影你也不用参演了,你自己反省反省吧”。 “明添哥…”,褚桥大吃一惊,急忙看向傅青槐。 傅青槐也蹙紧了眉头,却没说话,明添继续道:“褚桥,你现在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才有名气的新人,我说句实话,就算你想毁约跳槽,如果我把这几年替你拦下来的负面新闻抖出去,像你这样不听话的演员就算毁约想去其它公司也没有人会愿意接受你”。 “你威胁我”?褚桥气的脸色发青。 “我威胁你怎么着了,我是你老板,在我面前收起你的性子,不管用”,明添冷冷的说完后扭头就走。 “唐音,看好他”,傅青槐也不想多呆,跟着走了出去,明添在门口等着她,蹙眉道:“先冷他一段日子,磨磨他狂傲自大的性子,如果他再不改的话,也不用再管他了”。 “嗯”,傅青槐淡淡点头。 “怎么,心情不好”?明添双手斜插在裤袋里,神祗般邪魅的双眼闪过一丝得逞的暗光,“看你昨晚没睡好的样子,又和凌茂沣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我和凌茂沣吵架了”?傅青槐反问,目光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不然呢,除了他你还能谁吵,你还能为谁失眠”?明添不无讥讽的说:“说说吧,昨晚你们又为什么事吵架了”。 “你不是知道吗”,傅青槐拿出自己的手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昨晚的照片难道不是你发给我的吗”? “什么照片,我听都没听过,让我看看”,明添手朝她手机伸去。 傅青槐却收了回来,“明添,你不用否认了,昨天我和凌茂沣大吵了一顿后,他拖着我去酒吧看了监控录像器,我都看的明明白白,他只是无意中偶然帮了汪小琼,你却在三楼故意拍下这样一张容易让我误会的照片,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明添暗自错愕的低咒了声,没想到凌茂沣那小子那么狡猾,他真是低估他了,“我那是为你好,就算是个误会也是想让你早点离开他,免得日后遭受更大的伤害”。 “谢谢你的为我好”,傅青槐冷笑,“我确实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故意挑拨,我也不会想通了那天慈善活动上的事,生活中本来就处处都是巧合,容易发生误会,我又何必老去计较着那些事情,昨晚的误会让我明白我一直都在犯着最愚蠢的错误,其实凌茂沣是值得我信任的,我不该因为一些话、一些照片去怀疑他,倒是明添,你让我很失望,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来,如果你再挑拨我们的关系只会让我厌恶你,当然,以后我也再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挑拨我们,我想通了,我会全心全意的信任他”。 明添人生第一次似乎终于体会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这种滋味特他妈能气死人了,面前的女人目光坚毅,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他就是活生生的把他再次往凌茂沣怀里推了过去。 甚至,让她更反感自己。 似乎,这次,真的没有任何误会能撼动她了。 “明添,希望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毕竟你是我亏欠的人,我不想到最后厌恶你”,傅青槐深深的看了他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阳光里,仿佛与他隔出了两个世界。 ======================= 明日继续。。。。。。精神状况继续不好ing。。。~~~~(>0<)~~~~ 善变的男人 下午从某做客频道出来,车子路过某广场的时候,广场上巨幅的电子屏幕上正在播放着逸沣投资公司下的光维电源项目正式上市的消息,画面上凌茂沣、叶京源、施帆正出席一场记者会,三人笑的自信十足,而他还穿着那天她从北京给他买回来的白色格子西装,站在三人中,格外的耀眼醒目。咣玒児伤 她忽然发现他最近似乎挺喜欢穿那套衣服,买回来也没多久,穿了好多回。 前面绿灯亮了时,傅青槐说道:“古乐,你送我去逸峰吧”。 “好,逸峰在哪里,你告诉我具体位置…”,古乐左右仔细观察着两边的车辆问。 她被他问得愣住,是啊,逸峰在哪里栉? 跟他在一起也算有段日子了,她连他公司在哪都不知道。 怪不得他会说她没那么爱他了。 突然想想,好像她也没为他做过什么毡。 “你不会不知道吧”?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懵懂的样子,古乐先找了个停车位沿着路边停下来。 “我没去过他公司”,傅青槐懊恼的说。 “我真服你了,你也太不关注他了,打个电话问问”,古乐无奈道:“c城这么大,公司太多了,导航仪是找不到的”。 “不行,他要是知道我连他公司在哪都不清楚,我会更生气,我到网上查查看”,傅青槐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敲入他公司的名字,很快就找到他公司的网页,找到他公司地址才发现和她的公司都在同一个区里。 古乐花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她公司楼下,“我就没等你了,晚上我还要飞安徽一趟”。 “你去吧”,傅青槐走下车,后面一辆辉腾停在后面,施帆、凌茂沣、方柳瑶一块从车里走出来。 “哟,青槐姐”,施帆先看到了她,乐呵乐呵的打招呼,“来找帽子啦”。 凌茂沣漠然的看了她眼,然后又低头和方柳瑶说话。 完全被无视了,傅青槐笑容僵硬,不过很快恢复,“阿沣,我找你有事”。 “我现在很忙,有事的话你先上来再说”,凌茂沣丢过来一句话,率先往阶梯上走。 方柳瑶错愕的视线打量了她阵,“你不是千嬉的…”。 “柳瑶,你刚才不是还谁要在六点前赶回银行办理手续还不快点”,凌茂沣在上头急促的催。 方柳瑶一醒,也没时间闲聊匆匆上去了。 “他跟你在装呢,心里其实乐的很”,留下的施帆笑呵呵的跟她使了个眼色,“走吧”。 傅青槐听他这么说,好受了些,可一听到凌茂沣刚才叫那个女人“柳瑶”时,便闷闷的不是滋味。 到了他办公的楼层,施帆先招呼她坐接待室里,“帽子跟方总还在谈点工作上的事,你在这等等吧,来,吃点牛肉干”。 “谢谢”,傅青槐挺喜欢凌茂沣这两个好朋友的,“施帆,我问你个事,方柳瑶那条项链是你卖给她的”? 施帆拧眉,“青槐姐,你怎么这么不相信帽子呢,项链的事我要是知道会给你们造成误会我是绝对不会卖给方柳瑶的”。 “我哪还想得到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来”,傅青槐声音不言而喻的僵硬,她真是彻头彻尾的误会凌茂沣了。 “帽子他对你是情深意重的没话说了”,施帆落座到她对面,“有些事他可能都没对你说过,虽然那几年他人在美国,但是他是无时无刻都叫我和京源把你的消息告诉他,前面几年你没了音讯他以为你是和凌牧潇躲哪去二人世界了,你别看他现在这副谁都不放眼里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可自卑了,尤其是在凌牧潇面前,他在美国那段日子边读书边工作,你以为他轻松吗,他比谁都累,成天把自己当机器人一样,晚上只睡三四个小时的觉,读书那会儿他几乎从来不跟朋友出去玩,他才二十四岁,你见过几个二十四岁的人能开家这么大公司,有本事赚这么多钱的,别人可能认为他是个天才,其实他不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是靠自己付出比别人十倍、百倍的努力取得的成功,他之所以这么努力无非是想打败凌牧潇,他想站在你面前告诉你,其实他一点都不输给凌牧潇,他想要你后悔,其实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幼稚,他跟我说过,他说当年在凌牧潇面前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他把男人的自尊输的一塌糊涂,这次回来与其说是报复凌牧潇,倒不如说是他挽回男人的自尊”。 “施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傅青槐想想自己确实是太不了解他们的男人的想法了,也不懂得体谅他,她总把他想的很邪恶。 “还有,他本来是打算教训凌牧潇的,但是后来答应了你放弃了,结果得罪了高瑞谦,现在高瑞谦让他拿出一亿来,否则就把你们的事抖出去”,施帆继续说道。 “还有这种事”?傅青槐对这个高瑞谦一向无好感,只是没想到他敢开口要一亿,“怪不得他前两天商量说要公开我们的事”。 “这主意是京源出的,他说反正你们的事迟早会被人知道,免得到时候白白浪费了这一亿”。 “他说得对,现在钱不好挣,一亿多大的数目啊,得赚多久啊,凭什么白白扔给一个外人,又不是开银行的”,傅青槐虽然打小家里条件就不错,但因为傅紫瑛母女的存在,所以她不喜欢像家里要钱,从高中开始就自己打工,特别理解赚钱的辛苦。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施帆呵呵笑了笑,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下屏幕,然后瞅了傅青槐一眼,“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点头,施帆走了出去,过会儿进来道:“青槐姐,我有事下去趟,你在这儿坐会儿,帽子他大概十来分钟就能谈完的”。 “好”。 施帆走后,秘书又过来替她加了两回水,到第三回出现时说是凌茂沣叫她过去。 他的办公室很明亮、整洁,傅青槐坐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屁股都有点作疼了,自己进来都一阵了,他还是坐在办公桌边上敲键盘、打电话,好像她压根是空气一样。 等他好不容易又挂了一个电话后,傅青槐实在忍不住打断道:“都到下班时间了,回家吧,你昨晚没回去,不然十一又该哭了”。 “这就是你来道歉的态度”,凌茂沣终于抬头冷冰冰的看向她,“奇了怪了,我刚才不是和方柳瑶在一起,你怎么不质问了,你不觉得我跟她刚才眉目传情很有暧昧吗”? 这不是明摆着讽刺吗,傅青槐被噎的无语,男人真是善变啊,把你当宝贝的时候,是小心的呵护着,一生气了,就阴阳怪气、爱理不理,不过本来就是她不对,“阿沣,对不起”。 “对不起你昨晚说了,没有意义”,凌茂沣眼睛又回到了电脑屏幕。 “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不语,留下一个冷漠的侧脸给她。 傅青槐没办法,走到他身边,拽了拽他胳膊,红着脸语气低柔的撒娇,“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都相信你,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这样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他最喜欢她这样柔柔弱弱的表情,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保护,凌茂沣心脏狠狠的悸动了下,却强忍住,不行,这次一定要给她点教训,让他知道不能随随便便的怀疑他。 “就这样”?浓黑的眉头漫不经心的挑了挑,脸正视向她,近乎完美的五官嵌在他线条俊庭坚毅的脸上,傅青槐轻吸了口气,绕过身子,坐到他大腿上,笑脸盈盈的亲了下他嘴唇,“那这样好不好”。 好,岂止是好啊,简直是非常的好,凌茂沣凝望着怀里的水漾佳人,差点失态的抱着她狠狠吻起来,这个可恶的女人,只是随便亲下她就把他心里的怒气全给扫空了,他怎么偏偏被她吃的死死的。 “下去”,他绷着脸,继续冷硬。 “我不下去”,分明捕捉到他眼底一闪即逝的柔情,傅青槐有了信心,纤细的手臂勾搂住他脖子,继续仰头亲啄他唇、他下巴,顺便也在他嘴角边密密麻麻的啄吻了圈,直吻到他鼻子里喷出的呼吸越来越重,才故意离开他。 温暖的两片唇突然离开了脸上,凌茂沣除了浓浓的不舍还是不舍,真恨不得她嘴永远贴在自己脸上,真是可恶,老是在他脸上吻来吻去,不知道他的嘴唇和舌头才是最需要她慰藉的吗。 “还在生气吗”?看到他脸色缓和了些,但又迟迟不表态,傅青槐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是在我脸上亲两下你以为我就该不生气了”?凌茂沣脸故意沉下去。 哪里只是亲了两下,她亲了很久好不好,傅青槐很委屈。 “如果你再吻我一会儿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看她一副听不懂暗示的样子,凌茂沣只好抿了抿薄削的唇。 傅青槐恍然,原来男人都是闷***的,心里暗甜的覆上他唇,原本还想上上下下的吮他两片唇,男人好像等不及,迫不及待的启开了唇齿,她伸进去,慰藉似得的抚慰他滚烫的舌头。 他不动,可却能感觉到这个男人透过舌尖传递过来的悸动力量。 含着它像吃棒棒糖一样吮、吸了阵,腰上突然一紧,凌茂沣再也控制不住她一再的挑拨疯了似得主动抱住她,咬着她小嘴又吮又吸,当甘露一样的啃噬了半天。 办公室里都是唇齿纠缠的声音,直把她嘴唇都咬肿了才慢吞吞的放开她。 “想要我原谅你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靠近座椅里,双手放开她,音质又恢复之前那般冷清。 “哪三件”?傅青槐郁闷了,刚才亲她的时候明明还不是这个样子,男人真善变。 “第一件,以后跟明添保持距离”,凌茂沣伸出第一根手指头,“除了工作上没必要的接触,其余时间不允许你们两个单独见面”。 “这个…不用你说我以后也会注意的”,虽然很感激明添四年的照顾,但是她是真不想老跟他纠缠不清了,“我已经打算等我新拍的这部电影上映完后,我就会离开公司”。 “那就好”,凌茂沣很满意,她能离开那间公司他更高兴,“以后你只管拍电影就是,不想拍了就回家照顾孩子,反正我的公司也陆续上了轨道,不怕养不起你,第二件事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得怀疑我,要永远相信我”。 “我可以永远相信你”,傅青槐点头,忽然黯然反问:“但是你能保证你会永远爱我吗,不会改变吗,坦白说,我比你大那么多,再过十来年我就老了”。 “所以我才说让你永远相信我”,凌茂沣心里暗自叹息,“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咱们把这规则改一改,如果你哪一天怀疑我的话,你也不要瞒着我,我们早点说清楚,才是解决误会的好办法,当然,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我们现在就早点结束吧,长痛还不如短痛,何况就算我现在跟你保证,你不相信我,我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好,好,我相信你”,一想到要结束,傅青槐都不敢想的太深,连忙点了点头,“有什么误会我会在第一时间说出来,我们彼此说清楚”。 凌茂沣轻轻在她发丝上亲了亲,“第三件事,我希望以后在床上的时候你能多弄点花样出来,例如情趣睡衣啊,换装游戏啊、s、m…”。 “不行…”,没等他说完,傅青槐已经羞得满面通红,天啊,哪有这样的,光想想就浑身滚烫了。 “不答应,那算咯”,凌茂沣两手一松,推开他起身收拾文件,冷漠的又回到了先前的样子。 “以前那样子不挺好的吗”,干嘛非得玩那种变态的游戏,她都一大把年纪了,哪好意思,“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在床上腻烦我了,觉得没意思了”。 “你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凌茂沣关了电脑,塞了几份文件进皮包里,背着就关空调往门外走。 “凌茂沣,你站住,我是诚心来道歉的”,傅青槐在门口死死抓住他胳膊。 “我也是诚心跟你和解啊,但是你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凌茂沣耸肩。 “什么…s、m…的,哪好…意思啊”,傅青槐涨红着脸嗫嚅,“而且…我身材又不好看…”。 看着她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凌茂沣胸口一阵强烈的膨胀,“你身体又不是给你看的,是给我看的,只要我觉得好看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我要下班了,正好刚才方小姐约了我去江上尝尝鲜鱼呢”。 傅青槐一听“方小姐”就酸了,甩开他手负气的背过身去,“你要找你的方小姐就去吧,大不了我等会儿也只好去随便找个帅哥陪我吃晚饭了”。 “你敢找哪个帅哥,嗯”?凌茂沣回过头来,猛地抓住她双手,拉进怀里,强健的身子邪佞的把她抵压在门槛上,“傻瓜,我跟你开玩笑呢,那个方小姐一听我孩子都有了早就对我没想法了,你说你,把我害的那么惨,连美女都找不到了,我下半生的责任你不得负吗”? 傅青槐知道他是故意那么说的,像他这么优秀又帅气年轻的男人,别说有一个孩子,就算两三个只要舍得追女人,还怕追不到手吗。 “刚才你说的那些,除了s、m其余的可以答应…”,小嘴吭哧的微启,还没说完,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龙虾。 ================= 明日继续。。。。。 为什么不爱到底 凌茂沣再也受不了她红艳艳的小脸模样,低头准确的含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顾不得走廊上可能会有人走,不管不顾的撬开她牙齿,一一舔过她壁腔的每一处。咣玒児伤 “啪…”,身后哗啦啦的文件突然掉在地上。 两人一醒,回过头去,两名秘书尴尬的眼睛闪烁,四处乱窜。 “执行长,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许言言一阵心慌意乱后,先冷静下来,旁边的秘书受了惊,傻傻的看着他们俩,许言言用力扯了扯她裙子,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低下头捡文件。 “我相信你,你知道怎么处理的”,凌茂沣目光掠过那新来的秘书一眼,许言言的办事能力他还是放心的栉。 交代完,便牵着傅青槐离开了。 “许姐…”,小秘书战战兢兢的抱着文件起身,目光还不忘望着那两人走远的身影,“那女人好像比我们执行官要大…”。 “你忘了进公司那一天我跟你说了什么吗”?许言言蹙眉肃声道:“永远不要讨论上司的私生活,也不能对自己的上司产生多余的感情,如果你喜欢八卦,那么逸峰并不适合你”肇。 “对不起,我以后都不敢了”,小秘书低头认错。 “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那就是你的责任”,许言言淡淡的摆了摆下颚,“去吧,把执行官办公室收拾好,下班”。 “好”。 傅青槐忐忑的坐上车,想起刚才的一幕,还是觉得脸颊阵阵发热,“刚才的事…”。 “许言言是个很能干的秘书,她能处理好的,别担心”,凌茂沣嘴角微勾,熠熠光辉的眼神瞅着她。 傅青槐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垂着脑袋,恨不得钻个地洞下去,“现在回家吗”? 呐呐的忙转移了话题,凌茂沣眸光微动,慢慢靠过去,唇瓣贴着她耳廓,低笑道:“咱们去江上尝鲜鱼去”。 “跟方柳瑶…”?想起他先前说的话,傅青槐抵触性的皱眉开口。 “我发现你有时候怎么挺傻的”,凌茂沣揶揄的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刚骗你的,人家方柳瑶早看到你眼巴巴的在那等着我,哪还会邀请我吃晚饭”。 “什么叫眼巴巴的,讨厌”,傅青槐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一拳捶在他胸膛上,懊恼窘迫的转开脸去。 “真喜欢你这个样子”,凌茂沣满眼爱意的亲了她口,发动车子去了c城郊外的江河边。 路程有些远,开了四十来分钟才到达江边,现在的人越来越懂得享受,城市里的鱼都是人工喂养,远远不如江河里的鱼来的味美,近几年,江边上便开了不少饭馆。 凌茂沣是包了艘船,船开进江中间,今晚夜色正好,月光皎洁如水,繁星闪烁,船舷临风。 两人坐在甲板的最上层,这种天气最是适宜江上游船吃东西了,一旦再过两月,入了冬,天气寒冷,也就没人敢来了。 凌茂沣亲自去浴缸里挑了条最新鲜的鱼,这些鱼都是白天渔民从船上打捞上来的。 鱼切成片片煮好端上来时,热腾腾的的香气和鲜嫩的色泽让人食欲大开。 “真甜”,傅青槐尝了口就道:“以前我也常来这边吃,不过味道没这家好”。 “不是味道没这家好,是因为我不在”,凌茂沣挑了一块形状较好的鱼肉挑了刺放进她碗里,挑唇一笑。 “臭美”,傅青槐朝他翻了个白眼,嘴角的幸福却不言而喻,以前每次出来都是和工作上的伙伴热闹吃喝,哪像今天这般,两人恬静的包下了整座渔船,就他们两个人,也没人来打扰,吹着这江河暖风,只觉无比的甜蜜。 “如此良辰美景,哪能不喝杯酒呢”,凌茂沣拿起桌上的白葡萄酒瓶一人倒了高脚杯中的三分之一。 “哪里来的这么昂贵的酒”,傅青槐暗暗叫奇,她一早就想问了,这酒一看价格不菲。 “我车里的,刚才也给忘了,后来让船家给我取了过来”,凌茂沣俊美的一笑,摇了摇杯中酒,“上次你不高兴没给我面子,今天应该不会了吧”。 “我什么时候没有给你面子”?上次的事这辈子傅青槐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只是稍一回忆,耳根子都红透了,这混蛋,竟然对他做出那么流氓让她脸红心跳的事,“还是算了,等会儿还要开车呢”。 “我就算一个人喝完这一瓶也没事”,凌茂沣举起酒杯,“来,交杯酒”。 “还交杯酒,你以为是古代啊”,傅青槐嘴里咕哝,手上却还是拿起酒杯与他碰了碰,两人手肘交挽,彼此相视,但愿时光能永远停留在此情此景。 “青,我们结婚吧”,放下酒杯,凌茂沣的话来的突然。 她吃了惊,看着他安静沉淀的眼神时,心蓦地也逐渐静下来,“好啊”。 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辞藻,她除了嫁他还能嫁给谁呢。 “来,吃豆角,这里的豆角听说是当地的农民自己种的”。 “嗯”。 晚上傅青槐食欲大好,一个人几乎吃掉了三分之一的鱼肉,起身时,涨的撑撑的趴在栏杆上休息,不远处,还有四五艘船荡漾在江中心,灯火阑珊,颇有几回以前去南京秦淮的韵味。 “咔嚓”,后面突然传来照相的声音。 她回头瞧去,凌茂沣正拿着手机拍她背影。 “给我看看”,她拿过来一看,照片里的她一头齐肩的青丝被风吹得轻轻拂动,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来,咱们合拍一张”,凌茂沣把她拉坐到自己膝盖上,唇亲在她脸颊上,又很快一张。 “你把我拍的丑死了,删了”,傅青槐埋怨,他刚才突然亲自己,她吃了惊,按快门时她嘴巴张的大大的。 “我帅啊,不删”,凌茂沣薄唇笑的飞扬。 “自私,你只顾着你自己”,傅青槐故做生气的从他怀里跳出来。 凌茂沣喝了口酒追过去,把她抵在栏杆上,他抱得喘不过气,她转过身,恰好迎上他的吻,霸道的气息含着酒液一道镀进她嘴里,如久逢甘露。 “味道怎么样”?放开她时,她脸颊不知是被酒醺染的,还是害羞所致,酡红了一大片。 “这酒有点甜…”,傅青槐通红的脸垂眸。 “那要不要再尝尝”,凌茂沣使坏的挤眉弄眼。 “不要了”,她躲闪脑袋,凌茂沣拇指钳着她下巴微微一抬高,低头再次含住她红艳艳的嘴唇,口齿间还不忘模糊的道:“你的小嘴才真叫甜”。 头顶浮星流动,唇上呼吸渐重,他舔舐她唇瓣来回摩挲,濡湿的舌尖作弄人的轻抵着,傅青槐怔了片刻后小嘴张了张,舌头轻轻伸出。 耳边传来男人深长的吸气声,小巧的舌倏然被他含住,宽厚的手掌紧贴着她背部。 唇舌纠缠间发出羞赧的嘤咛,两人尽情的陶醉在这一吻里。 远处,一辆游轮缓缓从边上开过,对面甲板上站着七八人,看到这一幕,嬉笑闹哄起来。 傅青槐背对着后面,但是听见别人那么多的笑声脸颊无地自容的滚烫,头也不敢抬。 凌茂沣淡定自若的把她脸蛋压进自己怀里,投向对面的船,比他们的船稍大,船上的人面孔陌生,只有一人的挺拔的身影熟悉,逆光站在阴影下,一双清冷深霾的眼睛望过来,含着一股深沉而又绝望的痛意。 凌牧潇端起桌上的洋酒直接倒进嘴里,胃里烧灼火辣辣的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今晚是约了几个商场伙伴来这边吃饭,却不想吃到一半,有朋友指着对面叫了句笑道:“你看对面那船,那真叫亲的一个难分难舍,不过没想到还有人跑来烛光晚餐了,现在的年轻啊倒是懂得享受生活,泡妞也有一手,比我们强多了”。 他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便感觉利剑穿心,心中颓然粉碎。 那两个人完全不需要看脸,只看身影,哪怕隔着十来米远,他都能认得出来。 这四年,她冷漠他、恨他,他以为她是被伤的早死了心,可如今看到这一幕,比起前面几天的慈善活动打击要深多了,这次,只是偶然,凌茂沣没有故意刺激自己,只是很纯粹的仿佛看到了一对相爱的人亲吻的画面。 若不是真爱,她如何会抱他抱得那么紧。 “凌总,那好像是你侄子啊”,有人认了出来,笑道:“难得在这种地方都能偶遇,要不要叫他过来,顺便说不定还能看看你未来的侄媳妇呢”。 侄媳妇?那分明是他的前妻,天底下还有比他更荒谬、可笑的男人嘛,凌牧潇低低的笑,看着远处那两道紧拥在一起的身影,这一刻,他似乎是彻底的绝望了,“不用了,还是别打扰他了”。 “说的也是,人家年轻人的世界,咱们还是别当电灯泡了”。 他闷头喝酒,以前的他有掠夺的勇气,可现在连那份勇气都没有了。 他以为曾经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说不定还有复合的机会。 原来也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她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只是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依偎在他怀里。 青槐,青槐,你都忘了吗。 你曾经说你爱我,为什么不爱到底,为什么要半路放弃我。 你曾经说恨我,为什么不恨到底,为什么不向他复仇,他等着啊,他天天都在等着,他宁可她也把自己推进火坑里,也烧伤一次,宁可她想着法子在背后惩罚自己,也好过见面把他当陌生人,也好过叫他永远别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原来一个人的冷漠才是最残忍的利刃。 “我们下船吧”,凌茂沣望着对面半响后,低头拍抚了下怀里的女人。 “好”,除了这样的窘事,傅青槐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 他拥着她从顶层的甲板上走下去,船家开着船靠了岸,凌茂沣结账开车回了市区。 傅青槐担心十一,想回家,但是凌茂沣又觉得时间还早,两人商量了下,最后一块去电影院,选的是情侣包厢,价格比较贵,但是胜在环境好,足足有二十个平方,大小沙发摆着四张。 两人选了条面朝着屏幕的沙发坐下,服务员端了些零食上来,最近没什么电影好看,两人便选了部老片《泰坦尼克号》。 “别跟我说你连这部片子都没看过”,凌茂沣半靠在沙发里,外套早丢在了一边,露出一件黑色的背心,双手搭在耳后,结实的肌肉块块性感的分明。 “我百看不腻怎么着,谁让你刚才说随便让我选的”,傅青槐吃着椰子片:“其实刚才用不着选个这么大的包厢,太大了”。 “包厢大,屏幕才会大,看的舒服些”,凌茂沣微笑的拍了拍自己胸膛,“靠我这来看”。 她理理衣摆,舒服的靠在他灼热的胸膛上看电影,爆米花放在他大腿上,一伸手就能抓到,饮料放在他手里,一低头就能咬到吸杆。 “你可真懂得享受”,凌茂沣瞧得好笑,“要不然以后我们的新房也弄个这样的影院厅好不好”。 “好啊,十一一定会很高兴的”,傅青槐略有遗憾,“可惜十一没来,不然他肯定会高兴的”。 “那小子要真来,我现在怀里抱的就不是你了”,凌茂沣暧昧的朝她耳廓吹了口气。 她身子一颤,不客气的拍了拍他大腿,“看电影,不许闹”。 “好,不闹不闹”,凌茂沣乖乖的躺回去,陪她看了会儿电影,看到杰克为罗丝画画时,虽然做了删节版,但是罗丝脱掉衣服的刹那还是露出了挺翘的臀部,傅青槐下意识的回头捂住他眼睛。 “不许看”。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紧张个什么劲”,凌茂沣啼笑皆非的拉开她手,“以前没删节版的我都看过,你还拦什么拦”。 “反正现在不许你看”,傅青槐挡住他,“除了我之外你不准看别的女人”。 “我今天才发现你有当女霸王的潜质啊”,凌茂沣调逗心顿起,扯开她的双手,“那我要是以后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把我眼睛挖了”。 “何止会把你眼睛挖了,还要把你眼睛吃了,叫你再也不能看别人”,傅青槐忍笑的做恐吓状。 “原来我找了只母老虎”,凌茂沣刮刮她小鼻尖,“不过我家这只母老虎身材比别的女人强多了,我这辈子忠于你一个人就够了”。 傅青槐奖励的吮了下他双唇,她才吃了爆米花和椰子片,口里充斥着两种零食的香味,香甜极了。 凌茂沣把爆米花和饮料丢桌上,双臂一腾,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细细密密的吻悉数覆了上去。 傅青槐被他禁锢在身下,顿时红了脸,“不要了啦,今晚被你亲了好多次”。 软绵绵的撒娇嗓音电流似得窜过心房,撩拨着她,凌茂沣心神俱醉,嘴角暧昧的勾起,故意道:“难道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是啊,我不喜欢你亲我”,傅青槐红脸口是心非的冷哼。 “噢”,凌茂沣故作恍然,“那看来得多亲你几次,让你慢慢的上瘾”,说完,装作饿虎扑狼的姿势朝她扑过去。 她缩起身子,笑的娇躯乱颤。 ======================== 明日继续。。。。。 捉弄 怀里的女人笑靥如花,双颊泛着粉红,嘴唇笑的微张,温香软玉在怀,凌茂沣哪忍得住,擭住她娇嫩的唇一阵狠狠占有,濡湿的舌头伸进去,汲取对方的津液。残璨睵伤 手也不客气的握住她胸前的丰盈,重捏了两下。 “啊嗯…”,傅青槐娇羞的哼了声,“我要看电影呢”。 “叫的这么欢,还看什么看”,凌茂沣邪魅的笑了笑,低头埋在她锁骨前,一粒一粒的用牙齿咬开扣子,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傅青槐抬着手臂去推他,“等会儿外面有人进来怎么办,先前在船上就被人看到了,还是不要了”。 “傻啊,情侣来这种地方有几个认认真真看电影的,要不然干嘛不去外面大厅看,这里的服务员没那么笨”,凌茂沣往上推开黑色的bra,白软的雪白跳出,他眼神一暗,倏然含住那一抹粉嫩栉。 “嗯…”,丝丝热潮从顶端传来,傅青槐扭了扭身子,“那边也要…”。 “你这个妖精,真是爱死了你的诚实”,凌茂沣鼻血差点喷出,另一只手揉上它,嘴也没闲着,含着那点来回逗弄,“记住,以后一直都要这样,我会一辈子好好疼你的”。 “嗯…舒服…”,傅青槐闭上眼满叫的很热烈,两条细长的腿往他腰上缠,“阿沣,我想要你,你进来”肇。 “好好好,我马上就满足你”,凌茂沣哪见她这般开放过,顿时血脉喷张,热血翻涌,感觉自己都快爆炸了,扯了她裙子,往下摸去时,那厚厚的绵软猛地叫他一僵。 “你…”?脑袋从她胸前抬起头来,凌茂沣眼底涌出嗜血的鲜红,“什么时候来的”? “今早”,瞧他僵硬的脸色,傅青槐猛地“噗”笑出声,笑倒在他怀里,“我早说过还是不要了,谁让你色心大发,活该”。 “你故意的”,凌茂沣咬牙切齿,怪不得她今晚破天荒的叫的那么欢,原来是戏弄他,可此时此刻下身涨的剧疼,偏生怀里衣衫不整、春光乍露的女人还在她怀里乱滚,他鼻子忽然一热,仿佛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啊,你流鼻血了”,傅青槐惊呼了声,连忙从桌上抽了两张面纸擦拭他鼻子,擦了一下,鼻血便在他鼻下晕染开,那滑稽的模样逗得傅青槐抿着唇想笑又不敢笑。 凌茂沣懊恼气愤的抢过面纸转头背过身去把脸颊擦干净。 “生气啦”,傅青槐调皮的从后面抱住他腰身,“谁知道你那么不禁诱惑”。 “我刚才应该用手机录下你的声音,听听你叫的有多欢”,凌茂沣一字一句的用暗哑的嗓音开口,擦干净后,回头没好气的拉上她衣服,“你可真会折磨人,我都快难受死了”。 傅青槐羞红了脸,看着他痛苦隐忍的模样,大着胆子往他帐篷处摸去,“这样好些了吗”? 凌茂沣冷嘶了口气,沉默的用眼神鼓励她。 电影放了一大半的时候,包厢里都萦绕着暧昧的气氛,男人闷哼的声音压抑轻吟的响起来。 傅青槐被他抱至了双膝上,自己早已累的满头大汗,“我手酸”。 “我帮你揉揉”,凌茂沣轻柔的捧过她揉捏着。 她靠在他怀里,边看电影边享受他的按摩,“阿沣,我听说高瑞谦威胁你给他一亿”? “施帆说的”?凌茂沣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老管不住嘴巴”。 “他跟我说不对吗,其实你上次就该跟我说的”,傅青槐不满的说道:“阿沣,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现在相信你了,也许外面的人会辱骂我,会指责我,但是只要你和十一在我身边就好了,对我来说,你们才是最重要的人,如果这里呆不下去,我愿意放下这里的一切去美国”。 “当真”?凌茂沣涌起一阵强烈的激动,双手捧住她脸颊,“你为了我愿意牺牲这一切”。 “免得你又说我不爱你”,傅青槐仰着脸,粉粉的脸透着潮红。 “对不起,我错了”,凌茂沣抵触着她额头,“我终于懂了,你爱我,你很爱我,我再也不会怀疑了”。 “嗯,你知道就好”,不等他靠过来,粉唇已经张口,准备着迎接他的吻。 却在还没覆上去的时候,凌茂沣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国外跳跃的号码另两人一怔。 “喂,妈…”。 “还没睡吗”?温云宁语气一如往昔的温柔,“你那边很吵”。 “在看电影”。 “是和傅青槐吧”,温云宁淡淡的道:“这几天你奶奶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我说,说你跟她又在一起了”。 “是”。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们早不可能了吗,四年前跟我去美国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发了誓”。 “妈,那全都是误会”,凌茂沣看了眼身边的女人。 “你心里就是放不下,我和你妹妹明天晚上十点的飞机到,你记得来接机”。 “妈,您要过来吗”?凌茂沣惊愕的坐直身体,“怎么之前没听您说”。 “我也是这两天决定过来的,至少也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总得见见,而且我也好久没见十一了,怪想他的”。 “好,我明天来接您”。 挂了电话后,傅青槐面露不安的看着他,“怎么,你妈妈也过来”。 “她说要见见你这个儿媳妇”,凌茂沣看到她担忧的脸色,强笑着摸了摸她手,“放心啦,我妈人很好的,也许是在我小时候她改嫁去了美国,所以她一直觉得对我有亏欠,挺纵容我的,而且美国那边比较开放,她自小留学海外,又在国外生活了那么久,思想也不像中国人那样保守”。 “话是这么说,但是…”,恐怕没那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个比他大那么多id女人吧。 “相信我”,凌茂沣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她。 她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 翌日,一缕晕黄的光束照进餐厅里,十一捻了块外婆做的小熊饼干吃进嘴里,嚼的“咔嚓咔嚓”清脆响,吃完后还不忘把手指头也吮干净,“好吃,我还要吃”。 “我已经帮你装了一小袋放书包里,等会儿去幼儿园也可以吃”,佟静笑呵呵的说。 “外婆,我愛你”,十一在她脸上“啵”了一个,逗得佟静都合不拢嘴了。 傅青槐和凌茂沣两人相视了眼,沉寂了半响,凌茂沣忽然笑着对儿子道:“十一,明天你奶奶和小姑要过来了高不高兴”。 “真的吗,我可以看到奶奶和小姑了吗,我好久没看到他们了”?十一欢欣雀跃的拍着桌子,佟静一愣。 “那奶奶和小姑明天什么时候到,我要去接他们”,十一说道。 “晚上八点”。 “好噢好噢,正好我绘了一幅画是要送给奶奶和小姑的”,十一高兴的屁颠屁颠。 吃过早饭,凌茂沣送儿子去了幼儿园,佟静拉着傅青槐担忧的问道:“他妈怎么突然要过来了,会不会反对你们啊”? “他妈…人还好,你也知道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大事做妈的来看我是迟早的事”,傅青槐其实内心也很不确定,“昨晚我听阿沣的意思是他妈这次过来顺便把十一接回去”。 “为什么要接回去,为什么要接走我孙子,不行”,佟静一听脸都白了,“这十一才回来多久,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说不准马上就去了,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孙子怎么办”。 “妈,您冷静点,我和阿沣的事情是瞒不了多久的,我们已经打算公开这件事,你想想,如果事情公开了,要是让别人十一的存在,他肯定会受到伤害的,我是想等避过这段风头,等我把公司里的事脱手后,到时候就带着您一块去美国或者把十一接回来”。 “那得多久啊”,佟静哽咽道:“我一想到要跟自己这孙子分开,我心就跟揪疼一样”。 “最多半年”,傅青槐认真说。 “唉,好吧”,佟静痛苦的点头,“对了,你爸这个月都还没见他过来拿钱,你也知道他那人平时还没到月初就跑过来讨钱了,这个月都十号了还没来,也没音讯了,奇了怪了”。 “他一直都没来吗”?傅青槐一怔。 “是啊,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爸,你这两天抽个时间去他那看看,他一个人住,免得他出了什么意外不在了都不知道”。 “好,我等会儿就去看看”。 傅青槐听得惊奇,要知道傅志行那个人平时基本上一个星期就来闹一次,仔细一想,最近确实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来过了。 她每天忙着工作、又忙着感情孩子的事,说实话,要不是佟静提起来,她真都快忘了。 开车去了紫香贵府,自从五年前离开后,她就一直没在这住了,后来两年前治好伤回来后,才知晓傅志行不但被傅紫瑛母女卷走了财产,连家里的别墅也给他们两母女给卖了,他没地方去,看在他好歹也是自己父亲的份上,便让他住了这间房子。 她是真的不想管他,他对自己和佟静的绝情她是永远都不会忘了。 所以每个月宁可多给他点钱,让他自己去请保姆、钟点工都行,可他宁可拿钱去打牌、赌博也不肯找个人照顾自己。 敲了门没人应,倒是对面一家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牵着孙女走了出来,“别敲了,他好像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傅青槐愕然,“好几天”? “是啊”,老太太不满的打量他,“你是他女儿吧,我看你穿的也挺好的,不是我嘴多说你啊,哪有把自己六十多岁的亲生父亲丢在这里不管不问的,平时看他吃也吃不好,穿不穿不好,我都看着他觉得可怜”。 傅青槐一阵无语,每个月几万块的消费,他还穿不好,吃不饱,那她真的无语了,只是傅志行几天没回来能去哪儿,“他大概几天没回来了”? “有两三天了吧”。 两三天都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傅青槐心事重重的走进电梯,走出单元楼时,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下面,一名穿着范思哲最新秋款的女人拖着傅志行从后车里出来。 傅志行胡子拉碴,身材消瘦的风一吹仿佛就能刮走,额头上、手臂上还缠着绷带。 “喂,你别装死行不行,我送你过来了,你自己回去啊”,女人推开傅志行就要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厉喝。 “傅紫瑛,是你”?傅青槐愕然的瞪圆眼睛走过去,四年不见,当真是十八变,鹅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完美的挑不出一点瑕疵,若不是听出她的声音,她几乎都要怀疑她去韩国整容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傅青槐,你可别乱冤枉人啊,我什么都没做”,傅紫瑛双手搭在车门上,趾高气扬的道,“是他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好心送他去医院包扎,又把他送回来”。 “你…你这个死丫头”,傅志行抬手准备打她,手疼的颤抖,抬了半天却是一点力气都抬步起来,“你不得好死,忘恩负义,你和你妈一样恶毒”。 “喂,你搞清楚,把你害惨的不是我,是傅青槐”,傅紫瑛冷哼的一指傅青槐,“要不是她背着凌牧潇跟凌茂沣偷情又怀了孽种私奔,凌牧潇也不会一怒把你官位给削了出气”。 “什么”?傅志行傻了傻眼,身体摇晃的差点跌倒,“傅青槐,你跟那小畜生,你们俩…”。 “请你说话干净点”,傅青槐咬牙,利剑般的视线落向傅紫瑛,“傅紫瑛,我发现这世上再难找不出像你和你妈这样的极品的人了,我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他也是你爸,他从小供你读书,供你吃穿,我告诉你,虽然我傅青槐坐着正牌的傅家长女位置,可他对你要比我好太多了,他错的只是让你和你妈成了见不得光的情人和私生女,可后来他还不是给你们扶正了位置,可你们做了什么,趁着傅家落难的时候,把傅家所有财产都带走了,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连我可以一个月给他几万块钱,你怎么就抠得那几百块都舍不得给”。 “喂,谁说我没给,你说话放干净点啊,是他自己大手大脚,我可不是什么公司老总,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哪有那么多钱一个月给他几万”,傅紫瑛冷冷一哼,“从小,无论我生病了还是学校里参加任何家长会,他从来都没出现过在我身边,甚至别人都在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骂我妈是小三,说我是贱种,可是他除了给几毛钱什么都没做过,每次都说要娶我妈,这一骗,就是将近二十年,后来要不是你妈执意要跟他离婚,他压根就不会娶我妈,可是你说怎么那么倒霉,好不容易才坐上台长千金女儿的位置,屁股都没做热这才没几天就倒台了,人都应该往高处走,你看他现在样子,我们母女俩干嘛陪着他吃苦受罪”。 “行啊,你们母女俩都是些吸血鬼,把老子的钱吸走了就跑了”,这些话仿佛一把刀插在傅志行心坎里,他苦啊,活了大半辈子,两个女儿,两个女人都厌恶他。 “这就叫报应,傅青槐,你最好看好他,别再让他来烦我和我妈”,傅紫瑛哧讽的一笑,转身上车离去。 傅青槐追上去几步,回头气恼的望向傅志行,“到底怎么回事,你去向她们要钱,你觉得他们能给你多少啊”? ===================== 明日繼續。。。。。 妈咪也是小孩子 “你住口,闹了半天原来是你和凌茂沣那兔崽子做出那么多不要脸的事害我丢了官位,要不是你老子会有今天”,傅志行抄起一只绑着绷带的手怒气冲冲的朝她打过去。残璨睵伤 傅青槐拿包挡住,退后两步,气的身体发抖,“傅紫瑛有句话说的没错,你还真是报应,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你竟然还打我,要不是我,你有地方住有钱吃饭吗,你会丢官位,全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自私自利,怪不得也会生出傅紫瑛那种自私自利的女儿出来”。 “妈的,难道你就不是老子的女儿,我是你老子,你给我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傅志行骂完后,忽的眼珠转了下,冷笑,“这个月给我五万块钱,不给的话,老子就把你和那小畜生的事告记者去”。 傅青槐身体寒沁沁的发凉,别人威胁她就算了,可这个人是他爸,他竟然为了钱宁可毁了自己名誉。 “好啊,你去告,你最好告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凌茂沣在一起,让我受尽唾骂,让我拍的电影再也没人去看,让我再也赚不到钱,然后你就等着去卖血卖肉,再也没有人会接济你生活费”栉。 傅志行一怔,是啊,要是她赚不到钱了,他这辈子生活可就没着落了,估计凌茂沣那小子也不会放过自己。 “我上辈子肯定造了太多虐,这辈子才会有你这样的爸,傅志行,就算你当日被罢了官,卷走你财产的是我们母女吗,不是,是你心心念念一心夸奖的那对母女,有时候发现跟你说话简直说不通,这里有三万块钱,你要是还想活着就去请个保姆吧”,傅青槐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塞进他手里,再也不想多留一刻,转身飞快的上车走了。 每次来一次,她就能气个半死拯。 中午赶了趟飞机去参加新片的宣传活动,参加完聚会回来又是凌晨一点多了。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就被十一给闹醒了。 “妈咪,今天奶奶和姑姑过来,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帅不帅”,凌茂沣给他换了身牛仔裤,蓝白条纹的小衬衫,还是她上次逛商场买的新衣服,自打天气变凉以来,他最爱穿这件衣服了。 “帅,我家的小宝贝穿什么都帅”,傅青槐被他弄得好笑,连睡意也没有了。 十一嘿嘿的笑了下,“爹地,我现在就好想去机场接奶奶她们”。 “傻瓜,你奶奶她们现在还在飞机上,等你下课后爹地就去幼儿园接你”,凌茂沣笑道。 “嗯”,十一乖巧的点头,“今天我要自己刷牙洗脸”。 “乖,爹地帮你挤牙膏啊”,两父子进了浴室,没一会儿功夫凌茂沣就出来了,“老婆,帮你极好牙膏了,快去刷牙”。 “谢谢老公”,傅青槐在他唇畔啄了一口,只觉看到了他便觉得身心温暖,昨日被傅志行的言语刺激的心寒也暖和了起来。 凌茂沣眸一沉,忽的将她从床上捞起来,紧了紧扣在她腰肢上的手,“再叫我一次,喜欢你这么叫我”? “谢谢老公”,傅青槐双腿夹在他腰上,双手挂在他颈子上,笑脸盈盈的又亲了他口,“和你在一起很温暖,你知道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对我细心呵护过,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被人疼爱着”,这种滋味很美,哪怕是傅志行、凌牧潇还是明添亦都没有过。 “不,我做的还不够,我会对你更好,弥补我那四年的离开”,凌茂沣托着她臀,美味可口一大早送进他怀里,自是不客气的吻住那娇俏嫣红的唇。 “唔…还没刷牙…”,含糊的呓语吐出来。 “没关系”,吻着她略微抬高下巴,唇舌加重力道搅弄,纵容还没刷牙洗脸,这样与她纠缠互相吸吮的滋味也甜的令人心跳加速。 “爹地,妈咪,你们的早安吻好久哦”,十一清脆的童音突然炸开在屋里。 两人如梦初醒,连忙窘迫的分开,傅青槐羞红了满面脸,看到她这副羞人的模样,凌茂沣心里痒痒的,互相对视了眼,彼此都有丝并未满足的懊恼。 两人和好并没多久,真恨不得如胶似漆的每一分钟都粘在一块,可偏偏有个小家伙总在两人身边。 “妈咪,羞羞,这么大人了还要爹地抱”,十一黑溜溜的眼睛笑嘻嘻的道。 “放我下来”,傅青槐尴尬的小声提醒。 “不放,我啊,今天还要抱着你妈咪去刷牙”,凌茂沣唇角微勾,手臂姿势突然换成了公主抱。 “原来妈咪也是个小孩子”,十一哈哈大笑。 清晨的卧室好不甜蜜。 ---------------------- “外婆,我告诉你哦,妈咪是个小孩子,早上还要爹地抱着去刷牙”,餐桌上,十一一如既往的吃着早餐还不忘打小报告。 佟静不自然的瞪了女儿一眼,傅青槐脸红的差点把头埋进粥碗里。 “小家伙,你今天早上话太多了”,凌茂沣恶作剧的把一块蛋黄塞进十一嘴巴里。 十一最讨厌吃蛋黄了,立刻满脸痛苦的捧着牛奶大口大口的往下咽。 “对了,昨天让你去找你爸怎么样了”?佟静忽然想起来问道。 “别提了,不知他从哪儿弄得是伤还是傅紫瑛把他送回来的”,提起这件事,傅青槐头就隐隐作疼,“我还跟他们俩吵了一架”。 “那你爸没什么大碍吧”,佟静到底是个心肠软的。 “还能打人”,傅青槐嘲弄的说。 “他打了你”?凌茂沣神色一寒,沉声问。 “那倒没有”,傅青槐强自笑笑,“妈,我是真不想看到他,每次看到他我就心烦,但他又毕竟是我爸,我昨天给了他三万块,让他自己去请保姆”。 “他会请保姆才怪,那三万块你看着,不用一个星期,肯定又会给他败光的,这人没救了”,佟静连连摇头。 “确实是没救了”,凌茂沣猛地放下碗筷,“月初的时候我还让助手给他送过去了两万,让他别再来找你们的”。 “怪不得他这个月一直都没来拿钱”,佟静和傅青槐恍然。 “我估摸着那两万块已经被他花完了,邻居还说他吃也吃不好,穿也不好”,傅青槐算是明白过来了,“他可能是看你威胁过他,不敢再来找我们要钱,所以就去缠傅紫瑛母女俩了”。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佟静叹息,连吃早餐的胃口都没有了,“干脆还是你给他请个保姆吧”。 “他这样的性格估计也没哪个保姆受得了”,傅青槐头疼不已。 “没事,这事交给我吧”,凌茂沣拍拍她手背,柔声笑道:“我会请个钟点工给他过去做饭菜、洗衣服,打扫卫生,每个月让钟点工来我这里结账就行了”。 “不用了,我来就行了…”。 “你这是在跟我见外吗”?凌茂沣故意挑眉,“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分彼此吗,我早就把你当我老婆了,你的妈就是我的妈,你的爸就是我的爸,而且作为男人承担这些事本来就是理所应当”。 “谢谢你”,傅青槐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不客气…”,男人的呼吸凑过来,又小声的在她耳畔叫了句:“…老婆”。 她脸再次一红,如一个深陷热恋的小女人。 佟静暗自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怕是已成定局了。 --------------------- 下午,结束了会议,凌茂沣看看时间差不多四点半了,儿子怕是在幼儿园等上半天了。 “跟我向你妈问声好啊”,叶京源笑着跟他说,“还有你妹妹”。 “说起来,也好几年没见到你妹妹了”,施帆嘿嘿的笑道:“以前就出落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现在是不是更美了”。 “是啊,很美,怎么,你要追吗”?凌茂沣抱胸睇目,“傅紫瑛怎么办”? “我说说而已吗”,听他提起傅紫瑛,施帆脸上掠过丝不自在。 “昨天青去看傅志行的时候碰到了傅紫瑛”,凌茂沣皱眉,语重心长的道:“施帆,我觉得傅紫瑛真的配不上你,她连她的亲生父亲都可以不管不问,这个女人跟他爸一样自私自利,一旦你没有了钱,她绝对会马上掉头离开你”。 “好啦,你别又说这些”,施帆头疼的抚额,“她也没说你的那么不好,你们总说她的不是,那是因为你站在傅青槐的立场那边,如果你也设身处地想想一个私生女的感受,你就会觉得她也挺可怜的,对于当年卷走傅志行财产的事她和她妈也是被朋友骗了,想搞笔投资赚大钱,结果反而被坑了,她也一直很愧疚啦,每个月她都给他爸两千块,是那个傅志行太能花钱了,哎,你说一个老头子两千块早够了是不,是他偏跑着去赌博、去打牌,要我说就是青槐姐给他太多钱了,所以才会养成他那种大手大脚、嫖赌的不良习惯”。 “那你这么说还是青槐的不是了”?凌茂沣略微讽刺的眯眼。 “我觉得你不能都怪傅紫瑛,要怪就怪傅志行”,施帆道:“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任谁摊上这样一个父亲都可怜”。 “你真是没得救了”,凌茂沣吸气摇头,“傅紫瑛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 施帆叹道:“过去的事为什么不让它过去算了,你们都可以和好,何必揪着一个傅紫瑛不放,她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 “那你就可怜个够吧”,凌茂沣气闷的拿上文件走出会议室,许言言在门口等候多时。 “执行长,有位叫高瑞谦的先生来找您,我照您吩咐让他在接待室等您”。 “我现在过去”,凌茂沣坐电梯上楼,到了接待室,高瑞谦挑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三天过了,怎么样,一亿准备好了没有”。 “早准备好了,不过我给上午路过我们公司的一个乞丐了”,凌茂沣落座,“啪”的点了根烟。 高瑞谦愣了下,“你耍我”。 “我还真耍你了”,凌茂沣吞吐着烟雾抬头,“你不是要把我们事抖出去吗,行啊,你去说吧”。 “你别以为我不敢”,高瑞谦冷指着他。 “我知道你敢,我又没有犯法,我有什么怕的”,凌茂沣冷冷的瞟他一眼,“倒是你,五年前,凌家宅子突然着火,恰好那一晚凌家的人都去了别墅,你说怎么就那么巧撞上我和傅青槐了呢,其实你早知道我们俩的事了吧,火也是你放的,你无非是想把让凌牧潇看到最不堪的一幕,四年前,也是你在凌氏门口故意说那些话刺激我,我才会去冲进凌家抢走孩子,你呢却在背后偷走了凌海芙,弄得我跟凌牧潇彻底决裂,反目成仇,当时我也是心思简单,没去怀疑那么多,这几年我仔细想想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也猜到全部都是你干的”。 他步步紧逼,眼神骇然,高瑞谦被他眼神盯得害怕,跌倒在沙发上,又连忙爬到一边,“你没有证据”。 “对,我确实没有证据,不过有时候要对付一个人并不需要证据”,凌茂沣冷笑的把烟摔进垃圾桶里,“你现在最该祈祷的是走出这里后不是在医院里见到明天的太阳,噢,不,也许你明天虽然躺在医院里但是连太阳也看不见”。 高大挺拔的身体突然转身,捞起沙发上的外套抬步往外走,“保安,送客”。 淡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高瑞谦慌乱的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 凌茂沣去幼儿园接了孩子,又赶着开车去她公司,赶过去时正好碰上下班时间。 他抱着孩子一路走进她公司,十一来过一次,公司职员很多都认识他,只是这回看到凌茂沣,这两人一看模样就知道有着非常亲密的血缘关系。 众员工注视着他俩窃窃私语,也没敢多问。 “爹地,每次我来妈咪公司都有好多人看着我,一定是我很帅”,十一沾沾自喜的说。 “你是很帅,但是没有爹地帅”,凌茂沣微笑的按下电梯键钮,楼上的电梯下来,打开,正欲进去,恰好和里面跨出来的明添撞个正着。 明添冷眸打量了他们俩一眼,“凌茂沣,你真是胆子大啊,大白天的都敢带着来公司了”。 “我和青槐都已经不打算隐瞒这件事了”凌茂沣的话惹的明添脸色猛然一变。 “她疯了,这不仅是她一个的公司,你们俩的事带来的后果会牵连整间公司”,明添幽暗的眸犹如利刃。 “所以她跟我说过了会尽快脱手工作的事离开公司,这一切我也得感谢你,多亏你了的帮忙”,凌茂沣把儿子抱上去一点,两父子相似的脸孔狠狠刺伤了明添。 “凌茂沣,你真狡猾”,寒冷的字句从他嘴里吐出来。 “不是我狡猾,是你做的不够缜密”,凌茂沣淡笑:“不过说真的,明添,我劝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了,你给不了青想要的东西,我说的不是爱,是温柔,是关怀,是体贴,还有甜蜜和浪漫,这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也许你很受女人的欢迎,但这一切你却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做到过,你的手段太过阴暗,你为人太过霸道专横,跟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会很累,我想你更适合做青的哥哥和朋友”。 =-=============== 明日继续。。。结局不远啦。。。。 大嫂 明添脸上不由更沉了一分。残璨睵伤 是这样吗?跟他在一起让她感受不到温柔,可他已经尽力的去对她好了,有时候只是生气,恨她的不争气,恨她的自我作践。 “女人啊,永远都是水做的,不管在任何时候还是要爱惜点好”,凌茂沣笑了声,抱着儿子举步走进了电梯。 明添回头看他,一双漆黑如星的眸泛着自信,俊美的五官帅气又不失英俊,这样的男人,只要他肯去追,哪个女人不会爱上他。 明添苦笑栉。 ----------------- “爹地,刚才那个叔叔喜欢妈咪吗”?电梯里,十一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凌茂沣眉头蹙紧的盯着儿子至。 “我看电视里的叔叔阿姨都是那样演的,哦,我知道了,那个叔叔就是爹地的情敌”,十一继续嘟囔的说道。 “对,是爹地的情敌,没办法,你妈咪太受欢迎了”,凌茂沣笑笑,走出电梯。 “爹地是全世界最帅的,我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所以不会有人抢得走妈咪”,十一自信十足的说。 “抢妈咪什么呢”?傅青槐从后面拎着秋款的白色新包微笑的出现在前方,上身着着v领的蕾丝花边针织衫,下身一条贴身的牛仔裤包裹住她修长的腿,看起来简单的装束穿在她身上,却因为她极好的身材也显得特别有味道。 凌茂沣仔细含笑看了她半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包,然后由她牵过儿子,自己则挽住她肩膀。 还未下班的职员朝他们三人望来,不难看出他们倒抽一口凉气的吃惊程度。 天啊,不是说傅青槐自打和凌牧潇离婚后,就一直单身吗,啥时候有个这么帅的对象了,而且这孩子看起来也是他们亲生的。 傅青槐滞愣了下,然后自然而然的依偎着他一家三口走进电梯,笑道:“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 “也没什么,只是上来的时候碰到了明添”,凌茂沣敲了敲儿子的小脑袋瓜子,“连这小子都知道情敌了,不过他说我是全世界最帅的,他是全世界最可爱的,所以你舍不得离开我们”。 傅青槐莞尔失笑,“你们两父子脸皮也特厚了点”。 “妈咪不也常夸我是最可爱的吗”,十一得意洋洋的说:“而且我看幼儿园的那些朋友都没我帅”。 “那是,谁让你爹地妈咪基因好”,凌茂沣满意的点点头。 她笑撇了他眼,眼神有丝忧心,“不过恐怕明天公司有的热闹了”。 “你现在更担心的不是等会儿要见到未来婆婆了吗”?凌茂沣玩味的挑眉。 她脸一红,又被他挽住了腰。 三人找了一家环境安静典雅的西餐厅吃过饭,散了散了会儿步,到九点钟再一道去了机场,路上遇着塞车,正好到那时便听广播正报着洛杉矶那趟飞机到了,出口陆陆续续的挤出来一堆人,十一被凌茂沣扛在肩头,看的远,大老远的就朝里挥手。 “奶奶、奶奶,小羽羽…”。 小孩子的嗓音又脆又大,温云宁和夏思羽一下子便看见了他们,提着行李匆匆走了出来。 “奶奶,小羽羽,我好想你们哦”,被爹地放下来,十一一下子扭着屁股撒娇的跑过去。 “十一,我的小宝贝,才一个多月没见,长高了,也重了”,温云宁喜欢的抱起孙子。 “是啊,爹地和妈咪说我长了三厘米哦”,十一特别兴奋的竖起三根手指头。 “妈咪…”,温云宁和夏思羽齐齐望向傅青槐。 “你好面熟”,夏思羽错愕的指着她,“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上次在美国beyonce的演唱会上”,傅青槐清浅的一笑。 夏思羽想了想,忽的眼睛一亮,“噢,你就是那个曼达的新女朋友”。 温云宁一愣,蹙起眉峰。 “不是的”,傅青槐怕她误会,连忙道:“那次正好是去美国拍电影,正好有个朋友和曼达熟,所以他邀请我们一块去看演唱会,我和曼达也不熟”。 “小羽,你不要乱说”,凌茂沣带笑的轻斥,“她是我女朋友,也是十一的亲生母亲,很快就是你嫂子了”。 “哦,原来你就是让我哥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牵挂的人啊”,夏思羽听了面露盎然笑意的朝她伸出手,“你好,我叫夏思羽,我跟他是同母异父的妹妹”。 傅青槐见她落落大方,松了口气,微笑着跟她握了握,然后望向温云宁,“伯母,您好,我是…傅青槐”。 “我记得,几年前见过你,倒是现在才知道你名字”,温云宁温和的点了点头,恬淡的眼眸中也在微笑间浮出几缕复杂和沉重。 傅青槐心底闪过丝不自然和心酸,四年前那次警局见面,她永远也不会忘了,她并肩站在凌牧潇身边,那时候她还给自己凌茂沣道恭喜。 如今想来,这样的情景,想必再大度的人她也是尴尬的吧。 凌茂沣见气愤有点不对劲,几步上前把她们带来的两个箱子提上手,“你们坐了很久的飞机,肯定很累,我来提,这箱子好重,你们带了多少东西啊”。 “也没什么,就是我和妈的一些衣服,还有给十一带了些零食”,夏思羽甜甜的挽住他胳膊,“上次十一给我打电话,尽说要吃那边的香草布丁、巧克力、杏仁糖,我给他带了很多”。 “啊,我还要吃燕麦巧克力,要吃要吃”,十一听到零食,咋呼的嚷起来。 “你这个小好吃鬼,等上车再给你”,温云宁轻嗔了孙子一眼,望着他这副可爱的模样笑的合不拢嘴。 傅青槐听着他们说说笑笑,一家人久违见面,也不好插嘴,到了停车场,她和凌茂分坐前面,温云宁、夏思羽抱着十一坐后头。 两人好久没见十一了,在后面说说笑笑,温情十足。 她偷偷看了眼开车的凌茂沣,见他也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他们,嘴角好几次扬起嘴角,看起来也很是高兴。 想来,在美国那段日子,有这样一个妹妹和母亲,多半也是过得幸福的吧。 到了两层楼的洋楼别墅,夏思羽从车里下来,笑着四处打量,“这是你新买的别墅吗,挺好看的”。 “不是,这是京源投资的产业,我回来的急,买的房子还在装修,反正他这房子没住,我就暂时住他这里”,凌茂沣打开后车厢,取出行李。 “京源那孩子年纪轻轻倒挺能干的”,温云宁赞赏的点头,“说起来要几年没看见他和施帆了,上次他们俩来美国看你还是几年前的事,现在他们怎么样了,交女朋友了吗”? “妈,您就尽关心些这样的事”,夏思雨嘴上一笑,眼睛却含着精灵睨向凌茂沣,“哥,京源哥他们交女朋友了没”。 “小羽羽,你不也在问了吗”,十一孩子口气的脱口说。 夏思羽红脸瞪了他眼。 凌茂沣笑道:“施帆有了,京源倒是没交”。 “那孩子人聪明,和别人不一样,估计眼光也高着”,温云宁浅笑着往屋里走。 “你看这个时间点,美国那边还是白天,你们这边天都黑了”,夏思羽精神十足的道:“才和妈在飞机上睡了觉,感觉真不习惯”。 “我介意你们晚上还是睡一觉,适应一下时差问题”,凌茂沣想到什么就问:“对了,你们饿不饿”。 “不饿,我和妈才在飞机上吃了”,夏思羽弯腰打开箱子,里面装着一大堆零食,十一哇了声,开心的全部把零食翻出来,“都是我最喜欢吃的”。 说着飞快的打开一盒巧克力,小嘴“吧唧吧唧”的吃起来,嘴里还不住的赞,“好吃好吃,妈咪,你也尝尝”。 “你吃吧”,傅青槐不好意思的把放在嘴边的小手推开。 “没关系的,你就吃吃吧,这是我妈上次从澳大利亚带回来的,味道特别好”,夏思羽笑盈盈的道:“反正你都差不多是我嫂子了,别太拘束了,是吧,妈”。 肩膀推了推温云宁,对方依旧是清浅的笑意,沉默着不说话。 傅青槐小小的咬了一口,忙起身道:“伯母,我去泡两杯茶”。 说完,转身便去了厨房,夏思羽纳闷的看着她背影道:“哥,嫂子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媳妇见未来婆婆太紧张了”。 “可能是吧”,凌茂沣目光深邃。 “哥,嫂子比你大吧”,夏思羽继续好奇的问。 “嗯,大六岁”。 “哇,原来你喜欢姐弟恋啊”,夏思羽哧哧的笑,“不过挺好的,年纪大的女人成熟些,有韵味,不像我”。 “你这丫头”,温云宁好笑的撇了她眼,目光宠爱。 不多时,傅青槐泡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出来,夏思羽喝了口,“这茶真清香,是什么茶”? “是君山银针吧”,温云宁浅浅的吹着茶杯上的热气,“茶的幽香醇味都散发了出来,看来你挺会泡茶的”。 “青她平时也很喜欢喝茶”,凌茂沣抓着她手笑道:“我妈对茶也很有研究”。 “原来如此”,傅青槐恍然。 夏思羽喜道:“既然妈和大嫂都喜欢喝茶,到时候不是可以经常切磋茶艺了”。 “茶艺倒不敢,我只是略懂皮毛”,傅青槐苦笑,“伯母,我上去帮您收拾下床铺”。 “思羽,你去帮帮青槐,把十一也带过去吧,都晚上了,也该洗澡了”,温云宁点点头说。 这不是明摆着要支开她们吗,夏思羽一向乖巧,牵着十一和傅青槐一道上楼了。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凌茂沣看向温云宁,“妈,我是真心实意想娶她的,而且这辈子非她不娶”。 “你要做的事,我拦不住,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吗”?温云宁深深的皱眉,“她不同一般人,她是…”。 “她是我小叔的前妻,我都知道”,凌茂沣接过她的话道:“妈,您曾经也可以面对那么多流言蜚语改嫁,应该更明白她的感受,她是个很可怜、很值得人疼惜的女人,她只是曾经错嫁了一个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罢了,四年前,是我误会了她,而且您不知道,我走后,她就被一场大火烧的重伤,她在医院里治了两年,这两年,我本该在她身边的,可我却带着孩子独自走了”。 温云宁愕然,眸中涌起怜悯,“是吗,刚才真没看的出来”。 “她是烧在身上,她内心一直都很自卑”。 温云宁浅喝了口茶,良久道:“那你确定这是爱还是愧疚或者可怜,你有没有想过你才二十四岁,可她已经三十了,你…”。 “我连她身上那些伤痕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她的皱纹和她的白发呢”,凌茂沣打断她,“我也会有变老的一天,只要她也别嫌弃我就行”。 “你倒是跟你爸想象”,温云宁面露惆怅,“罢了,你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吧,只是也别在找你小叔麻烦了,你抢了他妻子,始终过分了”。 “嗯”,凌茂沣长长松了口气,“上回十一还见了奶奶,她挺喜欢十一的”。 “你奶奶她就那老封建的性子,平时为人自私、跋扈,但是对凌氏子孙倒是挺爱护的,你多对她好点,毕竟她那么年纪了,而且她待你一直不错”,温云宁语重心长的说。 -------------- 卧室里,傅青槐把被褥套进去,双手扯着被子两角抖了抖,动作熟练。 夏思羽笑道:“嫂子,你真娴熟,怪不得我哥喜欢你”。 娴熟…,傅青槐嘴角抽了抽,她恐怕是这辈子第一个说她娴熟的人,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前总好奇十一的母亲是谁,让我哥那么恋恋不忘,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是你这个样子的”,夏思羽身上颇有七八分温云宁的影子,宛如江南娇俏的美人,笑起来很是让人亲近,“你不知道,以前每次来我家的同学有不少喜欢我哥,美国那边的女孩子都挺热情的,有次舞会上还强吻了我哥,笑死我了,不过他挺生气的,后来再不参加我举办的舞会了”。 “是吗”?傅青槐讪讪的笑笑。 “嫂子,你不会生气吧”,夏思羽问道。 “我哪会那么小气”,傅青槐摇摇头,脸红道:“你还是…先别那么叫我吧,我和阿沣还没结婚”。 “这不是迟早的事”,夏思羽看了眼一边吃东西的十一,“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要是我哥不负责任,我还真看不起他了”。 “我要的也不是他负责任…”,傅青槐低头一笑。 “我知道,你是爱他”,夏思羽笑的眼睛弯弯的。 傅青槐薄俏的脸再次一红,却也不无否认的笑了起来,原来第一次见她们母女俩挺紧张、担心的,此时此刻,和夏思羽聊了几句,一颗心忽才放下来。 晚上,十一是跟了许久未见的温云宁和夏思羽睡,回了房,傅青槐就迫不及待的关上门问道:“你刚才在楼下跟你妈说什么了,她有没有…反对我们在一起”? 凌茂沣故意怂拉起眉头,叹了口气,“说啦,我妈劝我不要娶你”。 ====================== 明日加更。。。。。 你对我,真好 傅青槐小脸黯然,难过的道:“我就知道,你妈不会同意的”。残璨睵伤 瞧着她惆怅失望的模样,凌牧沣突然轻笑的用手指弹了下她额头,“小笨蛋,骗你的”。 傅青槐眨了眨眼睛,明白过来,惊喜万分,“那你妈是同意了”。 “我早说了,我妈人很好的,只要我说的事她从来没有反对过我”,凌茂沣嘴角一扬,“而且我妈曾经也有跟你也有点类似的经历,我爸去世后,她也是顶着很多的谣言和辱骂改嫁的”。 “这不同,你妈后来改嫁的对象又不是我和你一样”,傅青槐想起什么来,突然抬头,没好气的拍他胸膛,“噢,弄了半天,你刚骗我”珉。 “逗逗你吗,瞧你难过的”,凌茂沣拖住她两只手,握在手心里,暖融融的踏实。 傅青槐哼了哼,瞪起眼睛,“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小笨蛋?凌茂沣,好啊,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竟然给我取这种幼稚的外号,我比你大很多好不好”。 “那叫你姐姐好不好,要我尊老爱幼吗”?凌茂沣薄唇挑起戏弄的笑容恹。 傅青槐恼羞成怒的抽出拳头再次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哎哟,好疼,姐姐饶过我吧”,凌茂沣嬉笑的弯腰抱起她双腿,兴许是心情太好了,抱着她双腿在屋里转了起来。 傅青槐上半身腾在空中,吓得失去平衡的乱颤,两人一同跌倒在大床上。 月色朦胧的卷着凉爽的风吹拂进屋里,万籁俱寂,树影婆娑,粉色的纱帐卷了她半边脸,倒在他身下,越发的楚楚动人,从骨子里都散发着一股极致的女人味。 “青,你快成为我妻子了,高兴吗”?凌茂沣深眸灼灼,语气沙哑柔和的轻轻启口,蛊惑的人面红泛热,心跳腾腾。 “那你成为我丈夫高不高兴”,傅青槐甜丝丝的反问,“我和你一样”。 “我高兴的快要发疯了,这一天正是我四年前日盼夜盼,当初我好恨自己为什么比你小”,不由分说,濡湿的舌头一如既往般霸道的撬开她贝齿,长驱直入的抵近她喉咙,她心里微颤,搂着他脖子深情无限的回应他。 曾经,她也好恨、好懊恼,为什么自己不晚出生几年这样就能等到他了,好在上天对他不薄,终于让他们俩又在一起了。 这一吻,有些许激烈,两人倒在床上,先是他趴在她身上吻她,后来她觉着累了,又翻了个身子趴在他身上。 凌茂沣搂着她臀部,躺在床上,享受着她带来的热情。 唇分时,两人的嘴唇都微微肿痛,眼神迷离。 “阿沣,虽然你妈答应了,但是我总觉得她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傅青槐微喘着气撑在他胸膛上,“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见她,总觉得…很尴尬”。 “我妈没有不喜欢你”,凌茂沣理了理她鬓角的发丝,“可能她跟你一样吧,刚开始也有尴尬,慢慢熟了就好”。 “真的不会介意吗,四年前在警局我是凌牧潇的妻子…”。 “谁没个过往,我妈也离过婚,别想太多了,像小羽说的,不要太拘谨了,放自然点”,凌茂沣笑了笑,坐起来抱起她,“走,今晚我帮你擦背”。 “不行,你忘了,我来那个了”,傅青槐俏红着脸轻轻提醒。 他一愣,有丝懊恼,“我忘了,那你先去洗吧”。 “好”,傅青槐起身打开去找卫生棉忽然一窒,“糟了,我忘了买夜用的了”。 “什么夜用的”,凌茂沣凑过来问道。 “就是…晚上用的卫生巾,昨天就用完了,本想去买的,结果给忘了”。 “这不是还有包吗,先拿着这个用吗”?凌茂沣指了指里面。 “这个太短了”,傅青槐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晚上要是睡着一不小心弄脏了怎么办,算了,用两片白天的垫着将就下”。 “这样会不会不舒服”,凌茂沣从床上站起来,“我开车去买吧,反正离这没多远就有便利店”。 “可是很晚了…”,傅青槐有丝感动的抬头。 “你洗个澡的时间我就回来”,凌茂沣交代了句便往门口走。 “晚上开车注意安全”,傅青槐在身后提醒他。 打开花洒冲了个澡,正好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凌茂沣就敲响了浴室的门。 她打开,一包厚厚的卫生棉递了进来,“你看看,这个合适吗”? “合适”,岂止合适,买的还是最长的,晚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换上干净的卫生棉,出来时,人也清清爽爽的,凌茂沣坐在床上看电视,见她出来指了指桌上的塑料袋:“顺便给你买了碗红枣银耳雪梨羹,吃了再睡吧”。 电视机里五颜六色的光芒镀在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祥和,一切都显得那么在自然不过了,傅青槐听到自己嗓子有些沉,“好”。 “那我去洗澡了”,凌茂沣一丢遥控器,起身,曼妙的身体突然走过来抱住他。 “阿沣,你对我真好”,以前跟凌牧潇结婚时,他哪里会这样关心自己,他从来都是淡淡的大男子主义,记得两人刚接触那会儿,她还是喜欢运动的,可他却不爱,羽毛球、乒乓球、网球偷偷都没兴趣,他也很忙,一些琐碎的事烦他的会心烦,所以她也从来不会让他为她做什么事,因为她怕他会拒绝。 其实想想,那时候的凌牧潇有什么好的,她怎么会委曲求全的喜欢呢。 或许是在之前也没遇到过喜欢的男人,总是读书再工作,情的滋味自是从来没好好尝过。 凌茂沣愣了下,沉眉拉开她的手,有丝心痛的注视着她,“你怎么老说这种话,我这样算对你好吗,不是每个男人都理所当然应该做的吗,青,有时候我觉得你在感情方面太容易满足了,有时候这样不好,你想想以前我对你不好的时候,别老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傅青槐吐吐舌头,是啊,人家只是随便买点东西给她,她怎么就忘了当初他丢下她一个人离开的事呢。 还有啊每次在床上的时候总是不顾及她的感受,无论她怎么求情怎么叫痛,他也像头猛兽一样不停的攻击她。有时候脾气恶劣无赖,说话狂妄…。 怎么越想就越多呢,忍俊不禁“扑哧一笑,“还是你提醒了我,你不好的地方多着呢,明知道我来了月经,就知道给我买碗红枣银耳雪梨羹,下回要你自己亲自给我煮,务必在月事期间把我照顾的妥妥当当”。 “遵命,夫人”,凌茂沣做了个听令的手势,两人俱是一笑。 ------------------------ 翌日,傅青槐六点半便起来了,凌茂沣还在熟睡,她也不打搅他,轻轻换了衣服下楼。 厨房里还有些从前买来的菜,放在冰箱里还是好好的。 先是刨了土豆丝炒好,揉了面粉,再把土豆放进去搅拌,洒了葱,煎成饼,然后熬了一锅黑米粥,用小火慢慢的煮。 再之后是弄燕麦饼,这道饼还是她前些日子特意为了十一新学的,步骤有点麻烦,好在家里有烤箱。 将面糊分成若干个小饼放在铺好的锡盘纸上,转身准备放进烤箱时,看到门口伫立的恬淡身影时,吓得脚步一软,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掉地上,“阿姨…”。 “小心点”,温云宁柔和的出声提醒。 “阿姨,您什么时候下来的”,不声不响的,怪吓人的,傅青槐暗自忐忑,也不知她看了多久。 “我在这站了会儿了”,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温云宁说道,兴许是刚起床,身上穿着见寻常的家居服,头发慵懒的绾着,纵容上了年纪,眼角有了皱纹,也有种如水的优雅祥和,那种优雅祥和的感觉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让人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你起的真早”。 “我是想着阿姨你们可能不适应时差,会睡不着觉起的早,而且在洛杉矶那边应该早过了吃饭时间,我怕你们饿,所以起床弄了点早餐”,傅青槐低声解释。 “这点你倒比小沣那孩子想的周到”,温云宁有感而发的点头,“小羽有一点说的倒是没错,稍微大点可能还成熟些,这点正好可以补补小沣的缺点”。 “阿沣他也蛮细心成熟的”,傅青槐被得到了赞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能他是我孩子吧,在一个母亲眼里孩子总是不懂事的,但是这孩子最大的优势是责任感强,而且在感情方面专一”,温云宁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支持你们在一起,倒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 眉头微忧的皱起。 傅青槐咬了咬下唇,“而是因为我是凌牧潇曾经的妻子,甚至跟您还是同一个辈分上的”。 “对,我名义上还是牧潇的大嫂,算起来,你应该算是我妹妹了”,温云宁坦然点头,“坦白说,初知道时,我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小沣全跟我说了,你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人活这世上一遭也不容易,女人总得对自己好一点,牧潇没有珍惜好你们的婚姻,错过你是他的遗憾,但你们的关系会影响到你们的声誉”。 “声誉”?傅青槐嘴角涩然一笑,“这几年里,我该承受的都承受过了,连火灾都克服了过去,小小的声誉我还怕承受不了吗,人总得为自己活着,何必去执着声誉那些表面上的东西,就像阿姨您一样,当年改嫁不也是等于抛弃了自己的名声一样吗,说是下贱也好,亦或是不要脸也罢,我想通了,只要自己心里清楚最重要的是什么就好,我和阿沣说过了,大不了我丢了这里的一切陪他去美国,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和十一”。 “他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温云宁神色复杂,“难道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怨怪过他”。 “怨怪过,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误会而起,我们的信任并不够坚定,至少彼此的爱都没有变过,再者说,孩子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您也是当母亲的人,相信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傅青槐低声诚恳的祈求道:“希望您不要反对我和他在一起”。 “我也没有反对,甚至他当年和你在一起时我也没有责怪过半句,我这心里总觉得亏欠他太多太多了”,温云宁长叹,“也许在他心里,你比我还重要吧”。 傅青槐愣住,连忙摇头道:“不是的,每次他跟我说起您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想念和尊敬,四年前就是那个样子,他只是缺了一点母爱,心里有点孤单…”。 “你很了解他”,温云宁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了解一个人才是在一起的基础”。 温云宁点头,“你做早餐吧,我出去花园里走走”。 傅青槐看着她走后,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面糊,算来算去,温云宁曾经也是她大嫂呢,如今竟成了她婆婆,也真是世事多变,造化弄人。 她大概很理解温云宁的感受。 ------------------- 餐桌上,色泽鲜亮的早餐宛如风景线一样整整齐齐的铺列着,夏思羽盯着桌上的早餐惊呼,“哇,大嫂,这都是你做的,你真厉害,嗯,这燕麦饼做的跟超市里买的一样”。 “以前也没看你给我做过”,凌茂沣略带埋怨,可是看到她眼皮下的阴影多少有点心疼,“你几点起来的”。 “六点多”。 “起的这么早”,夏思羽对她的好感呈直线上升,“你昨晚也是很晚才睡吧”。 “还好啦,有时候我们拍戏的时候经常都是半夜,也习惯了”,傅青槐满不在意的说。 “是吗”,夏思羽却担忧的蹙起了漂亮的眉头,“大嫂,你这样不行,女人二十五岁开始后就变老了,尤其是熬夜更伤身体,更容易催老,所以你以后还是每天至少要保持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你看你,又要开始讲那套保养经了”,凌茂沣哂笑道:“不知道你才多大,成天研究那些干嘛”。 “我着都是为了你好哎,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保养得体”,夏思羽冷哼的翻了个白眼,“我相信大嫂也很想在你面前漂漂亮亮的”。“连男朋友都没交过,说的自己好像很了解男人似得”,凌茂沣嗤笑。 “我干嘛要交男朋友,很无聊的好不好,每次都是吃饭看电影,打球散步,一点新鲜意思都没有”,夏思羽闷嘴嘟囔。 “你那是接触的男生太多了”,凌茂沣凉凉的道,“要是遇到你喜欢的就算只是吃饭看电影散步也会觉得很甜蜜”。 “你在说你跟大嫂吧”,夏思羽翻白眼。 “你别嫉妒,我跟青的感情时时刻刻都在升华之中”,凌茂沣略带得意的说。 夏思羽忽然凝注视线,上上下下仔细搭理他,“哥,我发现你真不一样了,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动不动就看你耍酷摆冷眼,好像谁欠你几百万一样,现在也会跟我斗嘴开玩笑了”。 温云宁也不由得失神含笑点头,在美国的那四年,固然经常在一起,但是他并不开心,也很少笑,常常喜欢一个人闷头呆在书房或者电脑前,除了应酬也不爱跟人接触,如今好像变得开朗、阳光了。 =================== 凌老爷子逝世 傅青槐亦是深有同感,在美国遇到他的那几天,简直是阴阳怪气,忽冷忽热,好像到了更年期一样。残璨睵伤 “我一直都这样”,凌茂沣不自然的低头吃黑米粥。 夏思羽“噗”的一笑,“看来都是我大嫂的功劳啊,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把我哥都改变了”。 娇俏的脸再次飞上红杏,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夏思羽的话却让人甜到了心坎里去。 “对了,阿姨,你们今天的行程安排好了吗”?为了转移话题,傅青槐忙道柘。 “我打算去凌家和医院看看,既然回来一趟,总是要去看看阿沣的爷爷奶奶”,温云宁惆怅道:“还有阿沣爸爸的坟地…”。 “青,你跟我一块去爸爸的坟地吧”,凌茂沣唇角飞缕深深的笑意,“让我爸爸看看他未来的儿媳妇”。 傅青槐没做声,心想要是他爸爸知道自己是他亲弟弟的前妻,还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迸出来唉。 “去吧,上午去,下午去凌家你就别去了”,温云宁也轻声开口,“小羽,你就别去了”。 “啊,那我一个人呆着不是很无聊”,夏思羽闷头沮丧。 “我已经叫了京源过来了,等会儿他们会带你出去逛逛,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不用客气,尽管的宰他们”,凌茂沣痛快的道。 “那太好了,也好久没见他们了,上回在美国的时候就答应过我如果我来中国的话就请我玩”,夏思羽双手撑着下巴,小眼透着兴奋,“不过只有京源哥一个人吗,施帆哥呢”? “他这两天公司里事多,不过京源早上还得去公司一趟,可能来的晚点,你现在家看看电视吧”。 “噢”,夏思羽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吃过早餐,凌茂沣带着傅青槐、温云宁、十一便一道开车去了墓园。 秋日的墓园,落叶纷飞,秋风习习。 这里是c城最好的墓园,没有多余的杂草,一路踩着石阶走上去,四处透着一股肃穆、庄严的气息。 “这就是我爸的墓地了”,凌茂沣停在密密匝匝中的一座墓碑前,上面刻着一行醒目的字:父凌牧桓之牧,最上面还贴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一身军装,模样清俊挺拔,两颊和凌茂沣颇有几分相似,眉峰又有点和凌牧潇相同。 “爸,我带妈还有您媳妇看您了”,凌茂沣把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插了两根蜡烛,点了香。 傅青槐上前拜了两拜,“叔叔,我是傅青槐…”。 “还叫叔叔,该改口叫爸了”,凌茂沣嘿嘿的笑,“我都跟我爸说是媳妇了,你不叫爸他怎么知道是你”。 傅青槐尴尬的看了温云宁眼,见她并没有反对,呐呐的张了张唇,“爸,从今以后我会照顾好阿沣的…”。 凌茂沣闭了闭眼睛,凝思了片刻,忽然睁眼笑道:“我爸也说让我照顾好你,他说我们之间的身份虽然尴尬,但是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 傅青槐无语好笑,温云宁惆怅的心怀亦是被他逗得失笑,“你啊,越来越古灵精怪了,你说你怎么知道你爸在想什么”。 “我是我爸的儿子,血脉相承,我当然知道他想对我说什么,我喜欢的我爸一定会喜欢”,凌茂沣望着墓碑,面露出丝丝伤感和惆怅,“我知道的,我爸和我一样,只要爱上一个人,从来不会顾忌那么多,他只想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幸福”。 “你爸确实是个专情的好男人”,一丝伤感浮现在温云宁脸上,“也是我见过最温柔、体贴的男子,只可惜好人不长命,牧桓,我来看你了,这么久没来看你,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我过得很好,也一直很牵挂你”。 一阵秋风吹过,傅青槐突然觉着悲伤,一个这么好看的男子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就像在灿烂烟火中湮没的男子,那该是怎样的凄然。 从墓园下来,心情总是有几分沉重,傅青槐本想也去医院看看凌老爷子,但再一想,恐怕他老人家就算清醒着也不想看到自己,便没去了。 凌茂沣开车送她到公司,“晚上接你去吃饭,再忙也得抽时间”。 “嗯,知道了”,傅青槐应承着,便和他们分开了。 上午的医院,丝丝的太阳从云缝里钻出来,洁白的云上仿佛批了层灰色的烟雾。 开车的凌茂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心——”,耳边突然传来温云宁拨高的提醒声,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突然从前面的路上窜出来。 他紧急的踩下刹车,玛莎拉蒂飞快的拐进了医院大门里,还吓到了路边的人。 “这人怎么开车的”,温云宁埋怨,“就算家里人出事了也不能开这么快,撞得人怎么办”? “那辆车…好像是小叔的”,凌牧潇开车从来都是稳稳当当,哪像今天这般,凌茂沣脑子一闪,“难道爷爷出事了”。 温云宁脸色微变,凌茂沣连忙把车子开进去,以最快的速度停稳抱着十一往楼上走,到了凌老爷子的病房时,门开着,里面空空的,床也不见了。 他连忙拉住过往的护士,“请问一下这个病房的人去哪里了”? “在楼下的急救室抢救…”。 不等护士说完,几个人已经飞快的往楼下赶。 急救室门口,站着七八个人,凌老太太被凌音雨搀扶着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佛珠,嘴里不停的叨念、祈祷,另外还有凌家的几个亲戚,凌牧潇靠在墙壁上,仰头看着走廊上的顶。 看到这一幕,凌茂沣心沉入谷底,急促的跑过去,“爷爷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来,你还有脸来”,凌音雨看到他气的眼眶都红了,“你爷爷快不行了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他情况怎么会瘫痪,情况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呜呜…”。 “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凌老太太用微弱黯哑的嗓音哽塞的喝道:“音雨,你少说两句行吗”? “妈说的是”,凌牧潇也低沉疲惫的出声,“那也是四年前的事了,爸这个是高血压,而且年纪也这么大了,发病是很正常的事,我本来也想打电话给你的,没想到大嫂也回来了”。 “我昨晚回来的”,温云宁面含悲伤的和凌家几位亲戚打招呼:“妈,二叔,三婶,好久没见了”。 众人当做没瞧见她,凌老太太也别开了脸,温云宁脸上划过尴尬,凌茂沣焦灼的问道:“爷爷他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先前在病房里的时候突然脸色发青、吐白沫,血压升到了280”,凌牧潇低声回答了他。 凌茂沣心中一痛,十一扯了扯他衣服,“爹地,我们不是要去看太爷爷的吗”? “太爷爷…他在里面抢救”,凌茂沣艰涩的摸了摸他脑袋,当小孩子真好,永远天真无邪。 “为什么,太爷爷病的很严重吗”?十一难过的问。 “不要说了,十一,安静好吗”,凌茂沣用严厉的眼神盯着他,十一好像看到了爹地眼里的泪花,乖乖的把头靠在他怀里没做声了。 过了十多分钟,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沉痛无奈的从里面走出来,扯下口罩,叹了口气,久久未语。 可看他神情,所有人都知道了结果,凌老太太脚步踉跄,站也站不稳。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凌老先生…抢救无效,去了”,医生终于缓缓启口。 走廊上安静了几秒,忽然此起彼伏的响起一阵哭声。 凌茂沣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提着的水果篮哗啦啦的落在地上,眼眶酸涩的通红,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只剩一股滔天的悔意,他从没想过爷爷会这么快就去了,早知道他就多抽点时间来看他、陪陪他,一切来得突然,突然的让他悔之不及。 从小对他这么好、疼他的爷爷他没有给过他什么关心,甚至还气的他瘫痪,他真是枉为凌家的人。 “爹地,别哭了”,十一哽咽的摸了摸他脑袋。 “十一,爹地不孝,我对不起你爷爷”,凌茂沣痛苦的开口。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老天爷再也不会给他一次悔改的机会了。 ---------------------- 千嬉公司办公室。 “不好意思啊,南辰,麻烦你跑一趟了,谢谢啊”,傅青槐挂了电话,古乐坐在旁边看着她。 “你真不打算参加西安的新片宣传活动了”。 “没办法,这一去恐怕又得一两天,阿沣他妈从国外回来,我答应了晚上陪他们吃饭”,傅青槐无奈的笑道,“我已经打电话拜托邱南辰去了,有他去,应付得了那些媒体,没事的,反正我又不是主演”。 “我看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讨好未来的婆婆吧”,古乐好笑的摇头:“你这个人啊,唉,以前你和凌牧潇结婚那会儿,也是这么讨好凌家那位老太太的…”。 “凌老太太和茂沣的妈不一样,茂沣他妈人挺温和的”,傅青槐不以为意的笑笑,手机又响起来,她愉悦接起。 “阿沣,看完你爷爷了吗”? 回答她的是沉默,里面还有很多其它的杂音传来。 “阿沣…你怎么了”?她心中涌起种不太好的预感,“为什么不说话”。 “青,我爷爷…去世了”,沙哑悲伤的声音传过来。 她愣住。 “刚才我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他在抢救,不过医生说他没有抢救的过来,我刚…看了他遗体…”。 “你…”,一下子发生这种事,傅青槐也很意外,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说实话,她对凌老爷子并没有什么感情,她担心的是他,“现在…你在哪,我过来吧”。 “不用了,我还在医院,我奶奶他们情绪现在不好,你来,可能会刺激到他们,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这几天我想留在凌家张罗我爷爷的丧礼,我妈今晚也不过去了,你帮忙照顾下小羽”。 “嗯,我知道了,你…节哀,也不要太自责了”。 “我知道”。 “发生什么事了”?古乐见她满脸沉重,不由担心的问道。 “凌老爷子去世了”,傅青槐长叹。 “凌老爷子算起来也八十多岁了吧,得了高血压还能活这么大算数已经算是不错了”,古乐淡淡的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毕竟是茂沣最亲近的人”,傅青槐埋怨道:“你倒是说得轻松,失去亲人这种事没人会觉得好受”。 “确实不关我的事,而且我本来也不喜欢凌家的人,你要去参加葬礼吗”?古乐皱眉,“我想凌家恐怕不欢迎你吧”。 “就算不欢迎也还是得去一趟啊,毕竟是茂沣的爷爷”。 下午下班后打了个电话给佟静,告知她这件事,傅青槐自己则去了别墅,夏思羽还没回来。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到九点多,外面才响起车子的声音,夏思羽和叶京源一道从外面走了进来。 “青槐姐,你回来了就好,那我也可以回去了”,叶京源笑着看了眼夏思羽,“免得她又抱怨一个人不敢呆这里”。 “什么啊,我不是一个人不敢呆,我只是怕闷”,夏思羽撅起可爱的樱唇,“谁知道这趟过来会遇到这种事,唉,我也不能陪我妈,说好的,这几天你还要继续陪我”。 “我明天有事”,叶京源为难道,“明天让施帆陪你”。 “明天一天都有事吗,不行,你必须得陪我,明天我想去逛街,施帆哥他总两步肯定就会跟我抱怨的”。 叶京源暗自苦笑,拜托,他也不喜欢逛街好不好。 “青槐姐,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明天记得来啊”,夏思羽在他后面大喊,傅青槐看的好笑,“你们俩今天去哪儿了”? “去龙洞了”,夏思羽高兴的捧着相机扑到沙发上,“那里可真漂亮,你看,我拍了好多照片”。 傅青槐看了下,大部分都是夏思羽的照片,而且每一张都捕捉住了她最自然美丽、阳光的部分,“这都是京源拍的,他拍照的技术不错”。 “他好像什么都会哎”,夏思羽撑着下巴,“以前也学过摄影”。 “你喜欢他”?傅青槐忽然意味深长的道。 夏思羽吓得脑袋弹起来,焦急的解释:“没有,我把他当哥哥一样”。 “是吗”?傅青槐似笑非笑,“可我看你今天和他玩的挺开心的,还没进门,就听到你的笑声了”。 “玩的开心就喜欢吗,那我和很多人都玩的开心呢”,夏思羽脸红的道。 “很晚回来你就可以和京源多呆会儿了”?傅青槐抿唇笑。 “你干嘛老扯他身上去”,夏思羽拿起一旁的枕头抱住,“是我在问你呢,我哥现在一定很难受,你应该去陪陪他的”。 “我啊,我不能去”,傅青槐怅然道。 “为什么”?夏思羽纳闷,“反正你迟早要嫁给我哥的,难道你还怕见凌家的人不成”。 “你妈没跟你说吧”,傅青槐看着她纯澈干净的眼神,反正她也迟早会知道的,“我嫁过人,以前是凌牧潇的妻子,就是茂沣的小叔”。 ======================= 下午第三更。。。 喂汤 夏思羽吓得“啊”了声,“你…你嫁过人?等等啊,你我哥小叔的前妻,那你就等于是我哥曾经的…嗯嗯…”。残璨睵伤 她扳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猛地捂住嘴巴,“天啊,那你不是我哥以前的小婶”。 “是啊”,傅青槐黯然苦笑的应着,“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一定觉得我很恶心”。 “额…那倒没有啦”,夏思羽连忙摇头,只是干净的眼眸里多了丝其它的情绪,“怪不得我跟我妈多问起你的事的时候,她就会欲言又止,眼神还很奇怪,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又会跟我哥在一起,虽然我不是在中国长大的,但是我听说你们中国人骨子里都挺封建保守的”。 “因为…我跟凌牧潇结婚后没多久,才知道他在外面一直养有女人,那个女人还是我剧组里的演员,是我一手选拔上去的,还怀了身孕,一直茂沣在身边安慰我、陪伴我,所以我们才会相爱的”,傅青槐涩然低头柘。 “那你的前夫也太过分了”,夏思羽怒斥,忿然道:“这样的男人就该甩了,大嫂,我支持你,就算你曾经是我哥的小婶又怎么样,只要喜欢就好了”。 “谢谢你”,傅青槐握住她手。 “没关系啦,可能跟我在美国生长有关吧,所以思想还算开放的,再说啦,我看的出来我哥跟你在一起后改变了很多,我们还要感谢你呢”,夏思羽诚挚的说,“其实我妈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他,他刚去美国那段时间,语言又不通,又不爱跟人接触,我妈就让我多陪陪他,那时候他对我爱理不理的,我觉得他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过有时候我又觉得他挺可怜的,虽然不是同父,但是我有爸有妈,成长的很幸福”唉。 “小羽,也许在他心里一直羡慕你的吧”,傅青槐不无感慨的说。 “或许吧,但是我相信从今以后有了你他再也不会羡慕了”,夏思羽调皮的眨眨浓翘的睫毛。 傅青槐心下释然。 葬礼在第三天便办了起来,凌茂沣一直没回来,倒是温云宁隔天就带着十一回了别墅。 “十一怎么回来了”?傅青槐讶异,“他不用戴孝吗”? “凌家的人不是很同意,灵堂上来来往往很多人,连一些远方的亲戚也会过来,到时候问起孩子来…”,温云宁面露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青槐顿时明白,估计要说孩子是她和凌茂沣的,怕是会丢了凌家的脸吧,“阿沣他还好吧”。 “郁郁寡欢的,他心里很自责,你多打两个电话劝慰下他”,温云宁也没什么精神,大老远从美国过来正巧赶上了丧事。 傅青槐一天也四五通电话总是要打的,可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了也没用,安慰不到他多少,也只得按耐住自己的担忧。 她是在丧礼的最后一天去的,人比较少,又是正午,灵堂里只跪着三个人,凌牧潇、凌音雨、凌茂沣按位身披麻衣,腰系白巾跪在蒲团上,三人眼眶通红,凌茂沣鬓角长了一圈的稀疏胡渣,脸颊苍白,嘴唇干涩的破了皮,这几天也没好好打理过。 她看的心疼,凌音雨一见到她立即便气愤的起身站起来,“傅青槐,你还有脸来这里,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我只是来给老爷子拜拜就走”,傅青槐捧着菊花走上去,却被凌音雨激动的推开。 “谁让你拜啊,要不是当年你勾、引自己侄子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爸会气的瘫痪吗,会这么早就离开吗,都是你害的”,凌音雨扯着嗓子尖锐的推着她往门外走。 凌茂沣身子轻颤,起身上前拦住她,“小姑,她只是来拜拜”。 “凌茂沣,你还护着这狐狸精,我告诉你,要不是妈让你留下,要不是爸疼你这个孙子,你今天也没这个资格跪这里”,凌音雨大吼,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歇斯底里的味道。 “够了”,凌牧潇低沉的一喝,拉开凌音雨,“按人情按礼节她来祭拜也是正常的,姐,这是在灵堂上,爸已经离开了,让他安静一点,不要吵了”。 傅青槐这才仔细看了他眼,这样的凌牧潇披麻戴孝,仿佛历经风霜,眼眶凹陷的厉害,眉宇间写满了疲惫,一看便是这几天都没睡觉。 凌音雨最是忌讳这个弟弟,听他开口了,也只能按着一肚子的讨厌,冷冷的站到一边,却不愿跪回蒲团上。 傅青槐也不在意,放了菊花,上了香拜了拜便走出了灵堂。 凌牧潇脚步微动,对面的凌茂沣已经率先跟了出去,看到这一幕,凌音雨冷笑了声,“你还看,人家早没把你放心上了,还替她说好话,我敢说今天要不是为了凌茂沣,她连灵堂都不会来,亏你还让她进来上香,你是想让爸死了都不安心吗”。 “够了,姐,不要再说了”,凌牧潇闭上痛苦的双目,他当然知道,她走进来的第一眼看的是凌老爷子的遗像,然后是凌茂沣…。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曾经爱着自己的女人将关切呵护的视线投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是那般割肉似得疼。 ------------------ 花园里,秋日的花已然凋谢了,取而代之的是颜色各异的花圈,好在是中午,客人都去吃饭了,院子里人不多,很安静。 “你吃过饭了没有”?傅青槐回头关切的看着身后拖着步子慢吞吞跟上来的男子,哪怕是身上披着麻衣,也掩饰不了他漂亮的眉目,只是没有了往日的骄傲,仿佛像个受伤的孩子。 “没有,我也是主孝,怕中午会有人来祭拜,所以我们三个都留在这里,等会儿再轮流去吃饭”,凌茂沣低头揉着膝盖。 “你这几天一直都在跪吗,腿是不是很疼,要我帮你揉一揉吗”,傅青槐想起以前自己爷爷去世的时候,也跪的很多。 “不需要啦”,凌茂沣轻轻的握捏住她柔软的小手,脸上却掩饰不住的黯然和自责,“我对不起爷爷,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总在想,或许我都没有资格呆在这里,他是被我气的瘫痪的,可是我却从没想过回国看他,纵然回国了,也没来看过他几次,小姑总骂我无情无义,我觉得她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那要这么说的话我也要负上很多的责任”,傅青槐抽出一只手轻抚上他脸颊,“阿沣,别人不清楚,可我懂你不是故意不想去看你爷爷的,你只是害怕看到他的样子,你觉得是你害他瘫痪的,你内疚”。 “对,我内疚”,凌茂沣紧紧捂住脸上的手,脸颊在阳光下透明的苍白,“可是我好后悔,我好自责,我都不敢相信我爷爷真的离开了,你知道他是怎么瘫痪的吗,我说你怀了我孩子,我一定跟你在一起,我那时候真蠢,明知道他得了高血压不能受气,我却…”。 “不要再说了”,傅青槐急忙捂住他嘴,“阿沣,你不要太自责了,也许我这么说残忍点,你爷爷毕竟也八十多岁了,就算没有四年前的事,他也可能…随时会离开”。 “青,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凌茂沣略微责备的蹙眉。 “我只是不希望你不要把你爷爷的死都往你身上扛”,傅青槐微微低头道:“毕竟得了高血压这种病本来就麻烦,而且也是治不好的…”。 “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爷爷,你回去吧”,凌茂沣拿下她的手,“等明天葬礼结束我就回去,这两天你多看看我妈和小羽”。 “嗯,你照顾好你自己,晚上记得要睡会儿,按时吃饭”,傅青槐殷殷叮嘱着。 “知道了”,凌茂沣看着她殷切关心的眼神,到底心疼的在她额头上深深的吻了吻。 下葬的那天,天气晴朗,棺木顺利的入了土。 凌茂沣站在边上,两行泪便化为咸水流下来。 “其实你爷爷年纪大了,本来也迟早会走的”,凌牧潇走到他身侧,用暗哑沉沉的嗓音缓缓道:“当年他没瘫痪前,医生给他做检查的时候说他最多也活不过八十岁,不过如今到活到了八十三岁,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凌茂沣愕然的看着他半边侧脸,线条仿佛被岁月斧凿的更加风霜,一双眼睛望着墓碑透出一种疲累的悲伤还有柔和,“真的吗”? “你小姑的话不要太放心上去了”,凌牧潇蓦然转身朝山下走。 凌茂沣站在山上久久的凝望着他背影,直到一阵凉风吹来,才发现这座喧闹了半日的坟山如今只剩他一个人还有满山的坟墓了…。 --------------------- 浴室里,氤氲的雾气腾腾的从水面泛出来。 凌茂沣安静的躺在里面,两条长长的手臂搭在浴缸边上,目光失神的望着上方,傅青槐轻轻打开没锁的门,“我来帮你擦背”。 “不用了…”。 “坐起来”,傅青槐取下墙上挂着的毛巾,敲了敲他后背。 他无奈的坐起来,她挤了点乳液抹在他背上,用毛巾上下擦拭起来。 凌茂沣埋头望着水面,“我今天看着爷爷入土,我想起了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也是这样慢慢埋进土里的,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天气很冷,我哭的很厉害,我一直都不敢相信爸就那么去了,我哭着死活不让人把棺材放进去,后来还是爷爷抱着我,他对我很好,虽然严厉了点”。 傅青槐用毛巾在水里洗了下,仔细把他背上的泡沫擦干净,“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说的…”。 “没事,可能你说的也对吧,今天在山上我…小叔也是那样说的”,凌茂沣安静的说。 她怔了下,有丝释然,也有丝高兴,他肯称呼凌牧潇为小叔,而凌牧潇也肯安慰他,是不是证明他们叔侄俩的感情有所好转了。 说实话,自己并不想破坏他们叔侄的关系。 “人死不能复生”,傅青槐将脸轻轻贴到他后背上,“我看到你这么难过,我也很伤心,我想帮帮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让你担心了吗”,凌茂沣挤出一个笑容,转过身来,“放心吧,我再难过,为了你会振作起来的,我只是在想我爷爷这么去了,留下我奶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着实可怜”。 “有空你就常带十一去看看你奶奶吧,我看他挺喜欢孙子的”,傅青槐看他胡子拉碴的,想来也是几天没刮了,“我帮你刮胡子好不好”。 “好,刮胡刀和剃须沫在浴室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傅青槐取了出来,先把剃须沫涂到他嘴唇边上,软化毛孔,然后顺着毛孔慢慢剃刮掉他嘴边的胡渣。 凌茂沣始终仰头望着上面仔细替她刮着胡子的女人,她的表情认真而又小心翼翼,好似怕会刮痛他。 “好像刮完了”,傅青槐用手摸了摸他脸,感觉他又恢复到从前白净的脸。 “嗯,刮干净了”,凌茂沣用水洗掉,然后再用毛巾擦干净,帅气的脸依然是那么精致绝伦。 “那你快点洗完出来,我给你熬了人参鸡汤”,傅青槐笑着起身,轻轻带上门出了浴室。 凌茂沣摸了摸嘴角,一笑,起身淋干净身体,拿上浴袍一裹便走了出去。 她人不在,屋里洋溢着一股很浓的榴莲味,他眼珠一转,便看到了桌上的金黄色的鸡汤,他走过去,端起碗,尝了口,还很热,夹着榴莲的甜味,碗里装的正好是一只鸡腿,还有鸡翅膀、鸡爪,都是他爱吃的部位。 他吃的有几分饱的时候,傅青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他吃了,心里也安定了很多。 “你去哪里了”? “小羽说她皮肤有点过敏,我给了她几张补水的面膜”,傅青槐看他放下了碗,蹙眉道:“你还没喝完啦”。 “我饱了”,凌茂沣摸着肚子,“不要了”。 “不行”,傅青槐脸色严肃道:“你今晚得把这碗全部吃完了,你看你这两天天天熬夜守孝脸色都没以前好看,人也憔悴了,我特意去超市买了榴莲给你炖的”。 “可是我真涨了”,凌茂沣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要不然我把汤喝了,你把鸡肉吃了,好不好”? “这里面的鸡肉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我特意给你夹的”,傅青槐皱眉摇头。 “那我吃鸡肉,你喝汤”。. “不行,真正营养的精华都在汤里”,傅青槐发现他又恢复了以前幼稚的模样,“要不然…我喂你”。 眸光微愣的一辆,凌茂沣薄唇终于扬起,“好啊”。 她舀了勺鸡汤喂入他嘴边上,他喝干净,然后又夹了块鸡肉喂他,薄薄的唇被油渍染得晶莹剔透。 “哇,哥,你也太傲娇点了吧,这么大人了喝碗汤还要嫂子喂”,门敞着,夏思羽闯进来看到这一幕差点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瞧她哥一脸小受的样,哪有以前在她面前那副老不把她放眼里的姿态。 “咳”,凌茂沣尴尬的涨红了脸,“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不过我算是大开眼界了”,夏思羽嘿嘿的笑道:“嫂子,只有你才这么宠着他”。 ===================== 明日继续。。。。。今天总算加更完了,真心的不容易。。。~~~~(>0<)~~~~ 订婚 傅青槐也被她说的不好意思,放下汤碗,不自然的转开话题,“你来有事吗”? “哦,刚才我用了张你给的面膜,挺刺痛的,可能我也不大适合用这种吧,还剩一张,还是给你用吧,免得浪费了”,夏思羽把面膜放桌上,一张雪白剔透的脸在灯下一照,露出一片一片的小红点。残璨睵伤 “这个已经是纯植物的面膜了”,傅青槐讶异道,“要不我明天陪你去买点抗过敏的面膜吧”。 “嗯,好,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继续继续啊”,夏思羽暧昧兮兮的关上门出去了。 “你这妹妹挺有意思的”,傅青槐回头朝他笑说柘。 “被娇养怪了,无法无天的”,凌茂沣无奈的笑了笑,这次没再让她喂了,低头干干净净的把汤喝了,“我很困了,先睡了”。 “刷牙再睡”,傅青槐殷勤叮嘱。 “知道”熬。 -------------------- 第二天,傅青槐就带了夏思羽、温云宁去了商场买面膜,挑了半天下来,最后试着只有一款洋甘菊的面膜不刺痛。 “妈,帮我出钱”,要结账的时候夏思羽扯着温云宁的胳膊撒娇。 “你连这点钱都没了”?温云宁微蹙眉责备的看着她。 “我又没赚钱”,夏思羽调皮的吐吐舌头,“你放心,等我以后赚大钱了一定会买很多东西来孝敬您的”。 “就你这败家的程度,有多少能花多少,我以后是甭想指望你”,温云宁叹气的摇头,结了账,回头问傅青槐道:“买品牌女装在哪一层”。 “在楼上,我带您去”,傅青槐带着她们绕了圈走上电梯,不一会儿便到了女装部,从国内的品牌到国际的,她以为是温云宁要买,这几日相处下来,看得出温云宁是个很注重品味的人,从头到脚每一样衣服、首饰都是国际名牌。 “哇,妈,这件好看好看”,路过一家店,夏思羽指着门口挂着的一件复古的橙色毛衣,两眼哀求的看着温云宁,“妈,我想试试看”。 “我记得你去年也买了件差不多相同的衣服”,温云宁淡淡道。 “款式不一样吗”? “随便你吧”,温云宁不再管她,目光在店里转了圈,取了一件红色的风衣递给傅青槐,“试穿看看”。 傅青槐一愣,连忙放了包,把风衣穿在上头,很显身材,就是穿在她身上怪怪的。 “可能是这位美女的裤子还有里面的打底衣和这件衣服不搭”,服务员笑道:“其实只要穿条黑色的丝袜或者黑色长裤再搭高跟鞋就够了,正好我们这里有黑色的丝袜要不要搭穿一下”。 “搭穿一下吧”,温云宁点了点头。 “还是算了吧”,自打自己被烧伤后,傅青槐基本上就不穿丝袜的了。 “为什么”,温云宁平静的反问。 傅青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难得换,太麻烦了”。 “去试试吧”,温云宁用下巴努了努更衣室,那边夏思羽已经拿了几套衣服试的正欢。 傅青槐只得走进去,脱了牛仔裤,换上黑色袜出来,仿佛也变的光彩照人,亮眼的眼色也显得身材高挑。 “哇塞,大嫂,你双腿好笔直哦”,夏思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你这样穿着真性感”。 傅青槐淡淡笑笑,却有丝黯然,要是没烧伤以前,她的腿亦是又白又直,只可惜现在…。 “就买了这套吧,刷卡,多少钱”?温云宁边对旁边的服务员说边从包里掏卡,往收银台走去。 傅青槐愣了愣,反应过来连忙取了自己的卡走过去道:“阿姨,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是我送给你的”,温云宁柔和的道。 “可是…”。 “大嫂,你在干什么”,夏思羽抱住她胳膊,嘻嘻的道:“这是我妈送给未来儿媳妇的,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哥了吗”。 傅青槐红了脸,有丝高兴,也有丝意外。 “是啊,我也没送过你什么东西”,温云宁笑笑,刷了卡,“这身衣服你就别换了,等会再去买双高跟鞋,再买几套衣服,然后再去楼下选点首饰”。 “大嫂,今天我们俩只要尽情的选衣服、试衣服就行了,反正有我妈这个活提款机在这里”,夏思羽兴奋的说。 “不包括你”,温云宁凉凉的瞥了她眼,“秋天还没来的时候你就买了好几套衣服,今天只许你买一套”。 “妈,不带这么残忍的”,夏思羽顿时苦下脸,“你女儿我天生丽质,本来就该在这么年轻靓丽的时候打扮打扮”。 “你现在主要的任务不是打扮,是给我读好书”,温云宁微带严厉的说了句。 夏思羽闷闷的撅了撅嘴。 接下来,温云宁又陆续给她买了三套衣服,每一套都是大品牌的,加一起,花了三四万,傅青槐有点过意不去,偏偏温云宁还要带她去金伯利专柜,选了两套首饰,一套金的,一套钻石的,有项链、有手链、耳环,加一起又花了六七万。 --------------------- 傍晚,凌茂沣打电话过来订了个包厢,让她们过去吃饭。 傅青槐开车过去,包厢弄得挺金碧辉煌的,除了凌茂沣,佟静、十一、叶京源和施帆都在。 “妈,您怎么也过来了”,傅青槐吃了惊,今天感觉都好奇怪。 “是我接过来的”,凌茂沣笑的有几分神秘,“正好我妈也过来了,让她们两位长辈见见面,其实今天就等于订婚一样”。 “订婚”?傅青槐看着叶京源、施帆、夏思羽三人偷笑的模样,才恍然明白过来,有点懊恼的瞪了凌茂沣眼,“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之前都没跟我说”。 “偷偷给你个惊喜吗”,凌茂沣起身给众人倒上果汁,然后对佟静道:“阿姨,这位是我妈,妈,这位是青槐的妈,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位都是我们的妈了”。 “哥,你说话怎么怪绕口的”,夏思羽喷笑。 “亲家母,你好”,温云宁和佟静点了点头,两人相差了十多岁,佟静如今六十多岁了,而温云宁不过四十多岁。 “其实我出国也很久了,不是很记得中国的习俗了”,温云宁歉意的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过去,“今天给青槐买的几套首饰就当他们订婚的礼物吧,这卡里有五百万,是我做母亲下聘的一点礼金,密码是沣儿的生日”。 “这个…”,佟静今天亦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先头在家里吃饭,结果就被凌茂沣接了出来,其实她是觉得这两个人早这样了,还用得着订婚吗。 “小沣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听说青槐也是你唯一的女儿,虽说他们两个也在一起好几年,孩子也有了,但是有些东西我觉得还是按习俗按规矩来好点”,温云宁笑道:“我也不知道她们将来打算在哪发展,但也总是得买房、装修,当然,他们这两个孩子也不缺这点钱,无非都是我的心意,至于今天要说订婚也算订婚,要说不是也可以当做两家人见个面聚聚”。 “对啊,其实我早把青当我妻子了”,凌茂沣笑道:“本来打算干脆早点扯了证的,但是觉得这样也不好,对青也不公平,我是想明媒正娶的把她娶回家,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静姨,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好,以后我会好好改善做个好丈夫、好爸爸”。 “你们都天天住一块了我还能怎么样”,佟静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我单听你今天这番话我就觉得你长大了,不像四年前那样,把她交给你我也放心许多,我呢,只想对你们说,既然决定携手走一辈子,就要彼此信任”。 “嗯,知道了”,凌茂沣乖乖的点头。 “来来来,今天让我们来敬他们一杯”,施帆拿酒杯敲着桌面站起来哈哈笑道,“等会儿再订个包厢乐会儿”。 凌茂沣和傅青槐跟她们碰了碰酒杯,佟静笑道:“你们几个年轻人去就行了,我年纪大是不行了”。 “我也不去了”,温云宁亦是抚额,“有点累,想睡觉了,十一也跟我们回去吧”。 “不要,我也要去唱歌”,十一哼唧的道。 “你会唱什么歌,每次去就是鬼吼鬼叫”,凌茂沣才不想带这个拖油瓶去,“跟你奶奶回去哦,爹地要玩到很晚的,到时候又吵着睡觉”。 “十一乖,今天是你妈咪和爹地的好日子,你就别去打扰他们了”,温云宁哄了他半天才把他哄得安静了。 吃过饭凌茂沣就把她们送回了家,剩下的人去了c城一家新开的会所,订了个小包厢,都是几个熟人,大家进去后就玩的热闹起来。 “来来来,我们好久没完骰子了”,施帆让服务员兑了两壶洋酒上来,“谁输的自罚一杯啊”。 “这个我不会玩,我们玩转盘吧”,夏思羽却不赞同。 “那好,先玩这个,我先转啊”,施帆先转了下,看到指针指向女士喝光的位置,大笑起来,“哈哈,你们女人喝,快点快点”。 “讨厌,看我下盘怎么整你”,夏思羽愤愤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在是洋酒对了红茶,喝起来甜丝丝的,味道也还不错。 施帆又赶紧端了一杯放到傅青槐面前,“全部喝了”。 “我代她喝”,凌茂沣去拿,却被夏思羽一把打开,“不行,我都是自己喝的,嫂子也得自己喝”。 “对对,咱们要按规矩来”,施帆嚷道。 “我自己喝就行了”,傅青槐笑着把酒喝了,“下把谁转”。 “我来,这次我一定要转个你们男士喝光”,夏思羽扑上去用力一转,结果转了个自饮两杯。 然后是叶京源,转了个pass。 “啊,为什么你这么幸运”,喝了一肚子水的夏思羽嫉妒的抱怨。 “没办法,人运气好”,叶京源淡笑的丢出一句气死人的话。 接下来轮到凌茂沣,是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有意思”,施帆大笑的鼓掌,“就问你第一次对青槐姐心动是什么时候,要诚实回答哦”。 话一落,众人都满脸兴趣的看着他,连傅青槐也不例外。 “就是…”,凌茂沣难得别扭的道:“大一那会儿有次我们不是去桂花公园骑单车吗,后来我在那里碰到了她,之后我让你们先走了,我看她好像跟我小叔闹不愉快了,就买羊肉串给她吃,她用纸帮我擦嘴巴的时候…我觉得她嘴巴红红的,好想咬一口,就是那时候了,说的够仔细了吧”。 “噢”,众人发出齐齐暧昧的声音。 傅青槐红着脸尴尬的瞪了他眼,心里有丝感慨亦是有甜蜜,不过他真没想到那个时候他就对自己心动了。 “哥,你好闷***哦”,夏思羽小声的嘿笑。 “不懂就不要乱用词”,凌茂沣喝了口酒,众人放过了他,接下来是傅青槐转,结果也是和夏思羽一样,自喝两杯。 重新来了一盘,施帆转了个上家喝,上家又是傅青槐,只得任命的又喝了,到叶京源时,包厢里安静了几秒,施帆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吻异性五秒,你打算找谁啊”。 叶京源清俊的脸色一黑,包厢里就夏思羽和傅青槐两个女人,他要是敢吻傅青槐肯定会凌茂沣揍疯去,那么就只剩下…。 不自然的视线朝夏思羽望去,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夏思羽脸色立刻一红,“我看这个还是算了”。 “为什么要算了,咱们得按规矩来,不然这游戏怎么玩”,施帆抱胸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你不是说自己运气很好嘛”。 “吻美女这样的事难道还不算运气好吗”,叶京源淡定的扬扬眉头。 “那好,你打算吻谁啊”,施帆似笑非笑。 “我的女人你不能碰”,凌茂沣淡定自若的搂紧青槐的腰。 “哥,你怎么这样”,夏思羽直掐他胳膊。 “难道你还让你嫂子被别的男人亲”,凌茂沣寒冷的扫了眼,“算了,我看就别吻了,亲下算了,京源,反正她也不过是个小屁孩”。 “你说谁小屁孩”,夏思羽又捏了他两下,凌茂沣整只手都被她掐红了。 “快点啦,别耽误人时间”,施帆催促。 叶京源暗沉沉的眸子扫了他眼,然后无奈的看向夏思羽,温煦的道:“我只亲你脸一下”。 夏思羽听他这么说放心了些,可是看到他清俊的脸靠过来,心突然一跳,闭着眼下意识的往边上一躲,叶京源的吻猝不及防瞬间落到她脖子上,紧紧是这样,便紧张窘迫的她心脏差点跳出了喉咙,一张脸红的跟苹果一样,好在包厢暗,众人看不清楚。 “小羽,你搞什么,太不合作了吧”,施帆不满的道。 “就这样吧,也算亲了”,叶京源暗沉沉的眸子扫了他眼,施帆缩了缩脖子,凌茂沣见状道:“我们还是玩骰子吧”。 “嗯,玩骰子”,叶京源拿过筛子,“谁输的谁喝酒”。 “小羽,我们去点歌吧”,傅青槐也亲和的笑说。 “好啊”,夏思羽正好解了围,连忙拉着傅青槐去点歌了。 ================= 明日继续。。。。。 关系曝光 深夜十一点,傅青槐唱完一首梁静茹的《梦醒时分》,喉咙已有几分沙哑了,回过头去,后面几个男人还在摇骰子,凌茂沣和施帆两人今晚输的旗鼓相当,一杯一杯酒下肚,别看酒的味道甚似果汁,但喝得多了,后颈上来,两人都开始眼晕犯糊涂了。残璨睵伤 “再来再来,我不信这把我会输”,凌茂沣仰头喝完一整杯酒,一把夺过叶京源手里的骰子。 “谁怕谁啊”,施帆解开衬衫扣子,衣袖一卷,瞪起醉醺醺的眼睛。 傅青槐皱了皱眉,“很晚了,别玩了”。 “嗯,也好”,叶京源第一个站起身来,施帆摇摇晃晃的将手臂搭他肩上,“要不要去吃点夜宵”峥。 “就你这样子还能吃吗”,夏思羽撇唇。 “小屁孩,别小瞧我,哥这个样子不算什么”,施帆指着她哼哼唧唧的说,“哥还能再喝几十杯都没问题”。 “行啦行啦,再喝几十杯我就得背你回去了”,叶京源满脸无奈:“我送施帆回去,茂沣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客。 “我不需要你们扶,我自己可以走”,凌茂沣摆摆手,当先走出包厢,傅青槐和夏思羽担忧的跟在他背后,两人不时的扶下他,深恐他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结了账,几人在停车场分道扬镳,凌茂沣上了车,歪头便睡了。 傅青槐开车到家院子里,摇了半天才把凌茂沣摇醒。 “嗯…我这是在哪里…”,洋酒的后劲全发作了,凌茂沣这会儿完全醉的一塌糊涂了。 “到家了”,傅青槐搀扶住他胳膊,男人碰到她,就好像整个人都找到支撑一样全部趴在她身上,差点把她腰都给压垮了,忙呼道:“小羽,快来帮忙”。 两人一左一右的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上,傅青槐帮他脱掉鞋袜,夏思羽看到这一幕道:“嫂子,我哥找了你也是他的福气”。 “别这么说,他这么年轻应该是我幸运才对”,傅青槐不在意的笑了笑,“刚辛苦你了,你下去休息吧”。 “嗯,我去睡了”,夏思羽打了个哈欠,下楼了。 “渴…我想喝水…”,床上的男人发出低哑的呻吟,醇厚的声线慵懒而动听。 “你等等”,傅青槐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发现是空的,连忙跑下楼倒了一杯水吃力的扶起他上身,喂他喝了下去。 水咕噜咕噜的被他喝了半杯,薄红的唇抿着杯子,眉目紧闭,浓翘的睫毛在灯下一闪一闪无可挑剔的五官被灯光晕染的柔软,像个小孩子一样。 傅青槐看的心里发软,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脸颊,这样一个漂亮的男子,真想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等他喝得满足了,躺下了,脱掉了他的长裤、衣服,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太多的衣服。 半夜里,躺在他身边,听到他模模糊糊的在梦里呓语,“青,我今天高兴…”。 “我也高兴”,傅青槐满足的亲了亲他下巴,如若能嫁给他,是她这辈子最美的幸福。 ----------------------- 清晨,秋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在这寂寞的季节里,有个人睡在身边,同盖一张被子,被窝里暖暖的。 凌茂沣清了清嗓子,喉咙咽干,眼珠子转了圈,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伸手去拿,趴在胸膛上熟睡的女人脑袋挪了挪,亦是扯开迷糊的眼,“沣…”。 “吵到你了”,凌茂沣连忙停手,安静的躺下来。 “想喝水吗”,傅青槐却是揉着眼珠,声音含着浓浓的睡音,脑袋从他胸膛上滑下来,靠进枕头里。 凌茂沣喝了口水,躺下,发现自己只穿了条短裤的身子,断断续续的记忆似乎都停留在他从会所里出来之后倒在车上便睡了。 之后应该都是她照顾的吧,侧身,看着她安静的脸颊,弯了食指轻轻刮向她光滑的脸颊,末了,吻上她鼻尖。 “干嘛…”,咕哝的手指抓住他,属于女人的独特沁人芳香从被窝里飘出来。 凌茂沣微笑的凝视她半响,唇瓣覆上她,轻轻吸吮,啃吮了一阵后温柔的吻进她脖子里。 “哧,好痒”,早上娇笑的睡音夹着缠绵的妩媚,傅青槐眯了双眼,手堵住他唇片,这一番折腾,睡意也被他整齐了大半,“干嘛,一大早起来就耍流氓”。 “去干净了没有”?凌茂沣亲吻了下她手背。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羞涩的点了点头。 凌茂沣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她低叫了声,真丝的吊带睡裙被他丢出了被子,他爬出来,吻住她。 被他吻着的感觉是那么美好,他濡湿的舌尖洗刷过她喉咙,仿佛全身都要被他融化了般,妙不可言的酸软袭来,傅青槐闭着眼,双腮被他炽热的吻弄得滚烫发红,如果每天早上都能被他这样吻着那该是多么的幸福。 “唔…嗯…”,唇间低喘的发出令人羞涩的动人声音。 她搂住他脖子转身压在他胸膛上,手指抚入他光滑的胸膛,他皮肤紧绷而结实,是那种人让人不想离开的触感。 他的唇离开她,她主动的吻追随的朝他胸膛吻去,柔软的像似乎的头发落在他胸膛上披散开来。 “你真是个***”,凌茂沣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森黑的瞳眸宛如猎豹般泛着幽暗诡异的光芒。 “那你有一天会不会腻”,傅青槐抬起头来,那形状饱满的弧度落入他眼中,引得他一阵痴迷,这具身子因为孕育过一个孩子,更添成熟的女人独特韵味。 “腻”?凌茂沣捉住那一团柔软,“我怎么可能会腻,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比你身材更让我满意的”。 “那要是我身材不好了呢”?傅青槐被他夸得脸红,又有点沮丧。 “不好了也不打紧,有了你之后我早就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了”,一手按住她腰身,另一只手犹如火球般抚遍她的全身。 他的手总是那么的具有魔力,只虚轻轻的便能给她身体带来强烈的刺激。 “你怎么敏感呢”,俊脸亲吻着她圆润的耳垂,凌茂沣发出不可思议的赞叹声,“想要,自己进来”。 “嗯…沣,爱我”,傅青槐呻吟的亲吻他肩胛,臀部难耐的抬起往他腰上沉下去,慢慢的在他身上摇摆,妖魅勾魂。 被密密麻麻吸住的感觉差点另凌茂沣缴枪投降了,他的女人怎么那么可爱,尤其在床上的时候简直能把男人活生生的迷死。 这样的女人他不知道凌牧潇当初是哪只眼睛出问题了,竟然放着不要,非要去找容冉那块瘦竹板。 “青,再叫大声点”,凌茂沣猛地坐起来,双手掐住她的腰,沉重而缓慢的向上猛烈的撞。 “唔…会吵到你妈他们的…”,她像蛇一样缠着他身子,嘴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哼叫,乌黑的长发飞扬,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翻滚,烫的难受,却又偏偏贪恋那种绝美的快乐,雪白的翘臀有节奏的跟着他频率上下。 “现在还早的很,她们估计连床都没起”,凌茂沣动作越来越急,速度快的刺激感不断叠加,她开始跟不上他的节奏,甚至有点害怕起来,想躲,想逃,他却不让,抓着她腰肢往上抬,又往下按,速度快的匪夷所思。 “不要了,不要了”,她摇着头,哽咽,他却越兴奋。 暧昧的声响回荡在空气中,终于韵味绵长的高、潮来临,他吻住她,长长的呻吟全部吐进他唇齿里。 “沣…沣,我爱你”,她酸软的依偎在他怀抱里,脸上有些黏,那是他身上渗出来的汗水,夹着一股麝香的味道。 凌茂沣紧紧注视着怀里明媚如水的女人,看着她颊边绯红的色,听着她动情的言语,只觉仍旧是意犹未尽,这辈子有她足够,“感觉怎么样”? “被你爱着的感觉很好”,羞涩的唇微抿,她低下头,唯有嗓音软软蠕蠕的。 凌茂沣瞬间觉得一股热浪直冲头顶,十指无意识的再次扣紧她腰,猛地坐起身把她放倒在床上,又重重的挤了进去。 “嗯…沣…”,这一击差点让她魂飞魄散。 “你不是说…被我爱着的感觉很好嘛,那我…天天这样爱你…好不好”,凌茂沣在她耳边吼,气喘吁吁,却也不想停,死在她身上也甘愿。 “啊…好…一直这样…一辈子”,傅青槐双腿被他大大的打开,全身好像化为了无数碎片,眼泪从眼角流出来,他埋头吻干净,又喘息的吮着她香液。 昂贵的大床也被撞得“吱吱”作响。 房间里,春色无边。 外面“噼啪”的雨声渐渐也被屋里娇喘的声音遮盖住。 “嘟嘟嘟嘟…”,调成静音的手机铃声在沙发上震动起来,却无人理会,只到响起第二遍的时候,傅青槐才模模糊糊的有点意识,“手机…响…”。 “你不专心,看来我还不够卖力”,凌茂沣突然托着她臀从床上下来。 “你要…要做什么”,两人密不可分的身体让傅青槐脚下意识的夹紧他腰。 “散步”,邪佞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来,她瞪大眼,他便抱着她在屋里走起来。 “哦…慢点…停下来…我快透不过气了…呜呜”,小身子从没接受过这种刺激,整个大脑都空白的无所适从,木地板上随着两人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串透明的液体。 他喘息的感受着她身体带来的美妙,“宝贝,抱紧我”。 “沣…我快疯了…我好难受”,她哭的满脸是泪。 “乖,别怕,我在啊”,凌茂沣吻着她脸上的泪。 屋里的手机震动声停了下去,没多久,又换成了另一只手手机铃声,这次,却已经无人再管了。 屋外,似乎有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传来,“哥,你们起床了吗”。 此时此刻,屋里曼妙的娇躯的娇软的靠在墙壁上,一条腿落在地上,另一条腿极煽情的搭在男人的腰上,水光粼粼的眼半眯,“小羽…你妹妹…嗯”。 凌茂沣咬了咬压根,一张英俊的脸涨得通红。 “刚才京源哥打电话给我,说有急事找你”,夏思羽继续猛力的敲门,一副不开门誓不罢休的姿态。 “该死的”,凌茂沣低咒了声,腰下的动作继续,喉咙粗狂的冲外面吼道:“有什么事,你现在直接跟我说”。 外面的夏思羽被他怒吼的声音吓了一跳,就算有起床气也不用这么大吧,“他说你和青槐姐的事被媒体曝光上报了啦…喂…你听到了没有…喂”。 竟然还不理会她,夏思羽有点恼火,她都说的这么大声了,难不成是聋子,敲着敲着屋里一阵急促的娇喘声从里面传出来,她腿一软,等明白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老哥是个大色鬼”,她红着脸暗骂了句,转身要下楼,后面的门猛地被拉开一半,凌茂沣仅穿着条睡裤从里面出来,胸口上、手臂上都是被咬过的吻痕和牙印。 一股热浪再次袭上夏思羽娇小的脸面,看不出来她的嫂子这么热情啊。 “你刚说什么”?凌茂沣却拧眉抓住她肩膀头。 “哎呀,我说你和青槐姐的事上报了,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们俩在一起了,你们公司去了好多记者”,夏思羽扭了扭胳膊,往楼下跑,“反正我话带到了,我先下去了”。 凌茂沣眼神暗沉了站立了会儿,返身走回屋里。 “我们的事…被人知道了吗”?傅青槐手脚无力的躺在床上,被褥盖住她身体,只露出肩胛的部分。 “嗯,没事的”,凌茂沣从沙发上拿起手机,刚才叶京源打了四五个电话过来。 “阿沣…”。 “你呆在家,暂时别出去”,凌茂沣走到床边上,抚了抚她秀发,看她酡红的脸色就知道她刚才消耗了不少力气。 “可是…”。 “没有可是”,凌茂沣一口否决,嘴角露出调戏的笑意,“而且就算你想去,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走路适应的过来吗”。 “你…现在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傅青槐本来紧张不安的心情一下子被他弄得好气又特别的羞气,不过她的身体现在确实还没有从激情的余韵中缓过来。 “乖,我是你老公,要听我的话”,凌茂沣吻了吻她额头。 “呸,你还不是我老公”,傅青槐笑嗔的锤了他拳,凌茂沣凝视着她笑,“还跟我撒娇,你一点都不担心了吗”。 傅青槐愣了愣,“好像不怎么担心了,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你再也不会离开我的”。 “嗯,就要这么想,躺会儿”,凌茂沣笑着再亲了她下,才洗完澡,换上净爽的衣服出门去公司了。 等他走后没多久,傅青槐手机也再次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怔了半天,上面的手机号码很是熟悉,亦是她曾经记在心里头的。 “凌牧潇…”。 “现在有记者在我公司门口,你希望我怎么说”?男人低沉的声线飘过来,傅青槐怔了怔。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道。 ====================== 明日继续。。。。希望这一章不会被禁,(*00*)嘻嘻…… 我爱他更多 “你就这么不在意”?凌牧潇语气吃惊,要知道她是个知名导演,外界的人知道了她和前夫的侄子在一块,少不了给她事业和名声带来重创。残璨睵伤 “在意又能如何,难道有你几句话,我和他就会受到别人的祝福,还是别人能够理解我,或者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凌牧潇,我问心无愧,纵然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和阿沣在一起”,傅青槐淡淡道。 “如果我可以重来一次,我会选择好好珍惜你”,电话那头,凌牧潇嘴角露出涩然的苦笑,原来她始终一刻都没有后悔过。 “其实我有时候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当初嫁给了你,那我可能永远也遇到阿沣,自从跟他在一起后让我明白原来爱情也是可以这样的,就像吃了一颗蜜枣甜到了心坎里,不像跟你交往的那些日子,总觉得少了什么,虽然我很记恨四年场那场火灾,但是阿沣他不在意我身上的伤,所以我已经彻底从那场火灾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她的话让凌牧潇胸口如同被人用刀剖开,肠子、鲜血汩汩的从那伤口里流出来,除了疼还是疼…柘。 这四年里,他想尽了无数办法想弥补她,想让她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她从大火清醒后的那段日子,每天几乎都要请心理医生,她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也会做噩梦。 他通过各种渠道知道她从来不穿晚礼服,晚上还是经常失眠,他暗地里咨询了国内外的名牌心理医生,只想早点治好她。 可凌茂沣回来后才多久,她就穿着漂亮的晚礼服明艳端庄的出席晚会,她还说她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原因竟然只是凌茂沣不在意她身上的伤了把。 区区一个凌茂沣竟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厚重,声音亦是暗哑,“我想问你一句,以前你说你爱我,不论容冉的事,你那时候的爱比得上现在对凌茂沣的爱吗”? 傅青槐想了想,实话实说,“我现在对阿沣的爱和曾经对你的爱是远远不能比较的,我爱他要多的许多,如果让我去为他死我也毫不犹豫”。 电话那头似乎有闷撞的声音传来,她蹙眉,许久才听他粗噶的道:“好,我知道了”。 “嘟”的挂断后,傅青槐看着电话,虽然她承认自己刚才说那些话是故意刺激他,但她说的都是真的。 -------------------- 凌茂沣他就是毒品,就是罂粟,你吃过之后,总是牵肠挂肚着,要把他戒掉简直是生不如死。 凌茂沣开车到公司附近,还没开过去,远远的,便看到门口黑压压的一片,连停车场的进口也被堵了。 他犹豫了下,打电话秘书许言言,“我到了公司门口,你把公司保安都派出来接应我”。 “好,您稍后”。 凌茂沣等了会儿,再次收到许言言电话时,才毅然将车子开了过去。 车子还没找到停车位,记者们蜂拥而至,噼里啪啦的闪光灯透过玻璃窗打在他脸上。 “麻烦让让好吗”,保镖努力的排开一条小通道。 凌茂沣戴上墨镜从车里出来,把钥匙交给身边的一个保安,示意他开进去。 “请问你就是凌总是吧,你跟傅青槐导演是不是在交往,最近有记者经常拍到你们出双入对,并且在公共场所亲亲我我,听说你已经住进了傅青槐家里,并且你们还有个四岁大的孩子,可是我们记得四年前傅青槐和凌牧潇还没有离婚,那样说来是傅青槐给凌牧潇带了绿帽子”? “你又是凌牧潇的侄子,算起来傅青槐就是你小婶,你们这种***关系存在多久了,是你勾、引的她,还是傅青槐勾、引的你”。 “我听说凌家人好像为了这件事把你赶出了凌家,凌牧潇也和你断绝了叔侄关系”。 “听说你还把你爷爷气的瘫痪了”。 “听知情人士说当年凌牧潇是亲自捉到你们两个在上床,还把你揍了一顿”。 “今早的报导声称说你为了阻止这件事传出去,甚至还威胁恐吓对这件事的知情人士”。 “跟你自己的小婶上床是什么样的感觉”? “……”。 一个个狂轰乱炸的问题尖酸刻薄的飞来,凌茂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心底早就气的想杀人了,想不到叫人揍欧了高瑞谦一顿,他竟敢还不知死活的找记者捅出来,幸好自己早做了心理准备。 不过这个梁子,他们是彻底结下了。 “凌总,你不说点什么吗,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一名魁梧的记者举着话筒力排保安硬生生的挤了进来,面含嘲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真是不可思议,小婶跟侄子在一起,连孩子也生下来,古往今来,怕是也没这么荒谬的事”。 “我希望你说话放干净点”,凌茂沣蹙眉,厉眸迸出寒光,“我跟傅青槐是真心相爱”。 “不见得是真心相爱吧,你们是***,何况她还比你大那么多岁,是不是傅青槐勾、引你的”,记者咄咄逼问,“当年因为凌牧潇冷落她,她孤单寂寞所以就引诱了你”。 “不是”,凌茂沣声音猛地一喝,脸如冰雕一般,寒意渗人,“既然你们知道四年前的事就应该知道是凌牧潇先对不起她,他不仅和容冉有婚外情,并且借着探班和容冉在广恒不清不楚,就是那次让容冉怀了身孕,而傅青槐的孩子被凌牧潇亲手给推倒掉,今天在这里的记者也有女性,你们扪心自问看看,面对这样一个男人,你觉得你们还能爱吗,我跟她真正在一起是凌牧潇飞机失事的那段日子,她事业婚姻皆不顺利,没错,那时候他们确实没离婚,我们也纠结过,也矛盾过,我也承认,我们不该在一起,我们确实是对不起凌牧潇,但是这世上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跟她是犯法的,相反,不是她引诱我,她一而再,再二三的拒绝我,是我死缠烂打,是我非要跟她在一起,就算她比我大又怎么样,曾经是我小婶又怎么样,你们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的东西,真正了解整个故事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今天也坦白告诉你们了,我已经带她见过我母亲,我们两方亲人也已经见了面,我和她就在最近也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空气中,除了闪光灯的“咔嚓”声,众记者安静了许久。 在这圈子里,遇到这种不光彩的事,谁也不会这么快正面回应,而他却丝毫不惧,还直言不讳的说要娶傅青槐。 “你说的双方亲戚包括凌牧潇吗”?过了片刻,又有记者问道。 “当然没包括,我跟他确实因为这件事有过矛盾,但是我也不觉得自己欠他什么”。 “你这是在维护傅青槐对吗”? “我当然要维护她,在我心里早就把她当妻子了,今天回去随便你们怎么写也不打紧,我还是会娶她,到时候如果各位有空的话,我凌茂沣也可以请上大家去喝两杯喜酒”。 “那你说的最近结婚是什么时候”? “尽快吧,稍后我就会找人看日子,日期出来的话我会在微薄上公布的,但是我希望各位不要去打扰青槐,我不希望她不开心,至于报导说我为了隐瞒我们之间的事殴打知情人士,完全是别人陷害我,我从没想过隐瞒,这些日子我经常陪着青槐逛街、吃饭、约会,我们从来没有避忌过,只要你们稍稍调查下就知道的”,凌茂沣说完在在众记者的瞩目下,迈动昂扬的身子走进大楼。 没多久,记者便相继离开了,大家通通都赶着在第一时间像公众播报新的采访内容。 ------------------- 办公室里,叶京源抿了口刚磨的咖啡,笑道:“你胆子可真大,敢在记者面前说那些话”。 “报导一出来,别人首先想到的是我们***,所以我必须得通过记者的嘴巴让外界的人知道我凌茂沣是真心实意爱青的”,凌茂沣冷哼的转动手中的笔。 “所以你故意把凌牧潇当年做的那些事说出来…”,叶京源挑眉。 “这不需要我说,大家都知道,当年那些事情人尽皆知,只是过去了四五年,很多人都开始慢慢淡忘了,我得提醒他们”,凌茂沣薄唇抿成一条好看的弧度,“当然这些都还不够,我得给外界的人下一记狠药”? “什么狠药”?施帆好奇的凑过来,“快跟我说说”。 “我已经找到了当年在广恒医院青槐流产的证明书,并且也找到了救过她流产的医生出面”,凌茂沣笑道:“不过也得麻烦京源你帮我联系叫好点的传媒公司帮我把五年前凌牧潇和容冉的所有报导重新翻播出来”。 “这样别人首先想到的是凌牧潇的负心薄义,就算跟你在一起,有些人也许能谅解你们了”,叶京源笑了笑,目光沉吟,“但是…这对凌牧潇来说可不是件什么好事,恐怕从今以后他得担上天下第一负心汉的罪名了”。 “五年前他不就是了吗”,凌茂沣眸中掠过丝纠结,“反正这都是实情”。 “那结婚的事…”。 “得找人请个好日子啊”,凌茂沣笑的像只狐狸,“c城有没有什么有名的大师”。 叶京源一愣,即刻反应过来,低低哂笑起来,“这个我倒真不知,我没问过卦,也不算命,我倒可以向我父母打听打听”。 “哎,你们两个…到底又在说什么玄机的事啊,我咋听着怪怪的”,施帆满头雾水。 “找上c城最有名的大师问日子,不消半天,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看来你的这场婚礼真是想办的隆重又浩大啊”,叶京源意味深长的笑。 施帆一愣,好半天才恍然大悟。 -------------------- 傅青槐竟然真没想到自己在这风浪口还能睡个好觉,一直睡到中午,夏思羽上来叫她吃饭。 “嫂子,快吃饭了”,夏思羽敲了两下,拧开门,门没锁,大床上,傅青槐裹着被子还睡的迷迷糊糊。 屋里还有股奇怪的味道,夏思羽闻了闻,脸色发红,挺不好意思的,虽然自己还小,但也是女孩子,大概也能猜到。 傅青槐一醒,猛地一点睡意都没有了,“都中午了吗”? “是啊”,夏思羽点了点头,“我妈做的饭”。 傅青槐听了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还没结婚,她竟然叫婆婆做饭给她吃。 “你早饭也没吃,快点换好衣服下来吃饭吧”,夏思羽说完飞快的下楼去了,闻着屋里的气味,她真是觉得越来越不好意思了。 餐厅里,温云宁竟然做了四个中式小菜,而且色香味俱全。 傅青槐下楼时,饭也盛好了,她懊恼极了,还没结婚就让未来婆婆知道她睡到了中午,前两天努力经营的好形象全毁了。 “阿姨,辛苦你了,您难得来中国,还让您做菜”,傅青槐十分歉意的说。 “呵呵,嫂子,没关系的”,夏思羽暧昧的笑道:“只要你快点给我妈再添两个孙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好啊好啊”,十一举着双手,“我早就想要个妹妹了”。 “咳…”,辣辣的鱼入喉呛得她眼泪差点掉出来,一张脸像在滚烫的碗里沁过一样鲜红。 “小孩子家的吃饭就吃饭,说什么话”,温云宁瞪了夏思羽一眼。 “人家说的是实话吗,哥这么努力,妈您再当奶奶是迟早的事”,夏思羽吐吐舌头,端着碗调皮的跑去客厅开电视去了。 傅青槐突然没了胃口,沉默的低头,如果温云宁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其实原先她也是还抱着一线希望可能会有孩子的,就像第一次流产的时候,医生说她身体不好,难再怀孕了,可后来不过几次就怀上了。 但这些日子,几乎经常和凌茂沣在一起,有时候一晚上五六次,每次他都是射在她体内,但是肚子一点音讯都没有。 也许是真的这辈子和怀孕无缘了吧。 “小羽就爱胡说八道,你别介意”,温云宁不知她心情,尴尬的道。 “没关系”,傅青槐低头吃饭。 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突然飘过来,好像隐隐听到凌茂沣的声音,她望过去,偌大的屏幕上画面出现在凌茂沣公司门口,他正淡然冷冽的对记者们道:“…我们两方亲人也已经见了面,我和她就在最近也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傅青槐执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夏思羽大吃一惊,喜道:“嫂子,你们就要结婚了吗”?\ “我也不知道…”,傅青槐呐呐道,早上都没听凌茂沣说过。 电视上,屏幕又切回到了某女主持人,傅青槐识得她,亦是某卫视知名娱乐频道主持人常萍,“和自己小叔的前前妻结婚,这可真是本年度最劲爆的消息了,今日记者就事采访了正好在香港出席某服装品牌的汤虞红。 屏幕又在主持人的话语中将镜头换成了正被众记者接受采访的汤虞红。 “汤小姐,您和傅青槐是众所周知的圈内好友,前些日子又经常一块拍戏,请问您知道这件事吗”? “额…我并不是很清楚,听到这件事我也是很意外”,汤虞红坦然自若的面对记者。 ================== 明日继续。。。。 凌老太太到访 “那么说来前阵子拍戏的时候凌茂沣也没有去探过班咯”,记者紧紧追问。残璨睵伤 “这个我不清楚,这毕竟是青槐的私事,也许他们私底下也常常有见面吧”。 “那你是如何看待他们俩的关系”?记者问道:“您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关系吗”? “什么”?汤虞红睁大眼睛,似乎没听清楚。 “我说您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关系吗,凌茂沣是凌牧潇的侄子”枳。 “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汤虞红拂了拂大波浪的秀发,“再说傅导和凌牧潇早离婚了,也算不上***了吧,我觉得只要他们当事人开心就好,而且我跟傅导认识也挺久的,我看得出来她是个把感情看得很重要的女人,如果会在一起想必一定是喜欢”。 “但是听说他们连儿子都有了,据知情人士透露这孩子今天四岁,当时傅青槐还没有和凌牧潇离婚,那就是婚外情,也确确实实是***了”。 “可是我记得四年前凌牧潇不是也和…那个叫什么容冉的女人生了个孩子吗”,汤虞红笑道:“既然大家都是女人,何苦总把女人说的那么不堪呢,好啦,有关傅导的问题到此结束吧,话题还是回到今天的开业活动上吧”这。 ……。 傅青槐心下感动,想不到汤虞红竟能理解她,还能站在公众场合替她说好话。 主持人常萍还在继续道:“针对最新新闻,记者们在第一时间联系到傅青槐的另一个绯闻对象明添的助理,但是对方电话一直处于暂时无法接通中…”。 “妈咪,电视上有你哎”,十一欣喜的指着电视机叫道,“还有爹地”。 傅青槐摸了摸他的头,温云宁皱眉喝道:“小羽,换个台”。 “为什么要换台”,十一不解的仰头。 “现在不是到了你最爱看的哆啦a梦时间吗”?傅青槐柔和的一笑。 “对噢,我要看哆啦a梦”,十一喜滋滋的说。 傅青槐叹息,好在孩子还小,听不懂,若是他明白了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你睡觉的时候沣儿打了个电话给我,外面很乱,他说暂时让你不要出去”,温如宁吃了口饭想起来似得道。 “好”,傅青槐点了点头,她也不想出去,至于公司的事有古乐在应该也够了,明添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吃过饭后,休憩了个把小时,门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温夫人,外面有位自称是凌先生奶奶的老夫人说要见您”。 温云宁愣了愣,回头给夏思羽使了个眼色。 夏思羽即刻反应过来,牵着十一的手往楼上走,“十一,我们去楼上玩电脑好不好”。 “好啊好啊,你陪我玩洛克王国”,十一最近迷上了游戏,连电视也不看了,跟着夏思羽一蹦一跳的去楼上了。 不到四五分钟的功夫,凌老太太在张婶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鬓角苍苍。 自从上次凌老爷子去世后,傅青槐感觉她一下子又衰老了四五岁。 “我去倒杯茶”,傅青槐去厨房沏了杯茶出来,温云宁和凌老太太、张婶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她把茶递过去,凌老太太看也不看,径自冷哼。 她也不气,把茶搁在面前茶几上。 “温云宁,你今年也四十多岁了,他们年轻人糊涂不打紧,你是茂沣的母亲怎么也跟着犯糊涂”,凌老太太沉沉的皱眉,“你怎么能容许凌茂沣和这个狐狸精在一起,还让她们结婚,自古叔侄共一妻,还从来没有过这种荒唐事,成何体统,我们凌家所有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我现在连出门都没脸见人,还有茂沣他爷爷是怎么死的,就是被她给气死的”。 温云宁听完后也面不改色,认识凌老太太也不是一天老天了,她的脾性早就一清二楚,也早习惯了,“妈,您也知道沣儿的脾气,以前你们也劝过,何况是现在,她们俩早同居了,我就算是想劝八头牛也未必劝的回他”。 “是你没有劝过还是你根本不想劝”,凌老太太板起脸,手头的拐杖因为气愤而发抖,“当初你就是这个样子,别以为我不清楚,当年和牧桓结婚的时候你心里就惦记着那个搞音乐的,牧桓才一死,尸骨都未寒你就跟着别的男人去了,你对得起牧桓对你一心一意吗,他要是在天之灵都死不瞑目”。 “牧桓人都已经去了这么久了,您何必再拿那些旧事来说,让死者都得不到安歇呢”,温云宁脸色微变,“牧桓去世的时候我也想留在凌家照顾儿子,就是因为您这个脾气,没有牧桓的庇护,您三天老天找我麻烦,一会儿说我红杏出墙,一会儿说我克死了牧桓,您觉得凌家我还能住下去吗”。 “你现在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逼走你的”,凌老太太大怒,“牧桓还在世时你就和那个搞音乐的纠缠不清,难道我还说的不对”。 “那些陈年旧事我不想跟您争执下去,有时候跟您说不清”,温云宁深呼了口气,抚额。 “好,那我们现在就说回茂沣和傅青槐的事”,凌老太太厉目瞪向傅青槐,“温如云,曾经她也是我媳妇,口口声声叫我声妈,你也叫我声妈,现在她又要调过头来叫你妈,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再过两年也快五十岁了,我比她将近大二十岁,她叫我一声妈我并认为很可笑”,温云宁眸色又恢复往日的平静,“再说您也得为孩子考虑,我听茂沣说您也挺喜欢十一的,难道您忍心那孩子没有母亲,为人父母没有比给孩子一个温暖家庭更重要的事,是,在理智上、在道德上,我是不赞同,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同意”。 “你错了,正因为孩子我们更不该同意,如果孩子长大点知道所有的事情你让他怎么接受”,凌老太太冷道。 “如果他能理解了、明白父母之间的事,那也证明他已经懂事了一个懂事的孩子是可以谅解父母的”,温云宁叹了口气,“如果您让沣儿再去找个女人做后妈,孩子才真正接受不了”。 “看来你是同意他们在一起咯”,凌老太太沉沉的双眼恨不得把傅青槐吃了,“你可知道,他们的结合让牧潇又情何以堪,你是没看到电视报道里是怎么嘲笑他的”。傅青槐实在忍不住出声道:“那您为什么不想想当年我是怎么受嘲笑的,我还是凌牧潇妻子的时候,您就堂而皇之的接着容冉回了家里,您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纵使我知道凌牧潇背叛了我,我们已经决定要离婚的时候,一听他出事我就马上赶回了凌家,可您是怎么对我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被凌牧潇推得没了身孕时,除了茂沣外你们凌家的人有打过一个慰问电话吗,有来看过我吗,不要总说别人的不是,麻烦您在埋怨别人的时候也先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你…你是活该”,凌老太太气红了脸起身道。 “对,我是活该,他凌牧潇也是活该,要不是他和容冉我会被火烧成那个鬼样子吗,您要不要拿我的伤口吗”,傅青槐猛地解开身上的衬衫,背过身去,往下一脱。 狰狞的伤痕遍布整块后背,像一只可怕的野兽直扑过来,凌老太太身体晃了晃,张婶亦是吓得“啊”了声。 “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你儿子把我害成什么样子吗”,傅青槐重新系上衣服冷笑,“不只背上,还有腿上,当初大火的时候我本可以逃,是你儿子把我锁在屋里,我被火烧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我对你们凌家简直恨之入骨,你儿子就是像了你,自私自利”。 “你…你敢骂我”,凌老太太牙齿打颤。 “这一切我早就想说了,我忍了五年啊,是我没跟你们计较,否则我早拉着凌牧潇下地狱了,作为婆婆,您是我见过最难相处、最差劲的婆婆,以后您如果再跑来骂我,我也不会客气了,而且我也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茂沣,您年纪也大了,如果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孙子最好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傅青槐冷冰冰的眼神寒光猝然闪过。 凌老太太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太太,您快喝口水”,张婶连忙端了桌上的茶杯给她。 凌老太太连喝了几口才缓过气来,“好啊,好啊,温如云,我好歹也是你半个妈,你就由着她这么说我了”。 “这不关阿姨的事,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傅青槐铮铮打断,“您一直欠我一句对不起”。 “什么,你叫我说对不起”,凌老太太瞪圆了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像听到天荒夜谈一样。 “对”,傅青槐出嗤笑,“不过依我看,您不会说,像您这样的人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 “好啦,青槐,不要再说了”,温云宁清浅却极富威严的声音轻轻打断,“妈,如果您还想说他们俩的事我劝您回去吧”。 “傅青槐,你给我记着”,凌老太太恨恨的敲了敲拐杖,往门外走,张婶跟随上去扶住她。 “我去送送”,温云宁亦是起身出门相送。 傅青槐不知道她们后来在外面说了什么,温云宁是过了七八分钟才回来的。 “对不起”,她轻声道,她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过分,她道歉只是看在温云宁的份上。 “你没必要道歉”,温云宁叹声摇了摇头,“这世上恐怕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感受,她就是个这样的人,不过比起你受的委屈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是啊,她们都是做过凌老太太儿媳妇的人,傅青槐烦躁的捧头。 傍晚,凌茂沣从外面回来,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好像蔫了菜,无精打采,吃过饭就回卧室,躺床上看电视。 凌茂沣摘了手上的腕表,有丝心疼,“我妈跟我说了,下午我奶奶来找了你,那些话你别放心上去”。 “其实那些事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每次看到你奶奶,我肚子里就好像有团火在烧,你说她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总骂我不是啊,我就没见过这种不可理喻的老太婆”,傅青槐被他一阵安慰,反而火气上长,后面的话脱口就出来,等说完后,脸色才微微一僵,“对不起,我忘了,她始终是你奶奶,但是我真的…很气,她总说我跟你荒唐,难道她就不荒唐,再怎么说当时我跟凌牧潇也是名正言顺的妻子啊,凭什么她让人容冉拆了我们婚房还住进去啊,你说天底下还能遇到这样的极品的人吗,倒不是我还在一起凌牧潇,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凌茂沣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道:“你要是咽的下这口气那我真怀疑你是圣人或者庵里的尼姑了”。 “我跟你说真的,你还寻我开心”,傅青槐没好气的推他。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凌茂沣抱她入怀,手如哄孩子般轻拍着她肩膀,“我都明白,过去的事已经是没办法的了,你让我奶奶道歉,她宁可去死都不会的,她那个人就算知道是错的也得说成对的,你就看在我面子上别跟她计较了”。 傅青槐冷哼了声,留个冷脸给他,“我心情还是不好”。 “那你说想如何”,凌茂沣挑眉,满眸的宠溺。 “我让你帮我放洗澡水,还要帮我擦背按摩”,傅青槐嘴角微翘,娇嗔的说道。 “这样的美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现在就去”,凌茂沣心中一阵荡漾,二话不说的就去浴室放水了。 氤氲缭绕的浴室里,诱人的娇躯静坐在浴缸里,过胸的水不时的荡漾出的水底勾人魂魄的曲线。 身后的男人高大身躯半蹲在台阶上,上身赤膊,下身穿着条长裤,手指不停的在女人肩上按摩,“老婆,这样的力道够不够”? “嗯,还可以稍微再重点”,傅青槐发出轻哼的呻吟,白天在家呆了一天,感觉背挺酸的,力道暗下去,感觉全身都舒畅了。 “那…心情好些了没有”,凌茂沣身子略倾,目光状似不禁意的扫了眼她胸前两团c罩杯的饱满,一半沉在水里,另一边曝露在空气中,嫣红的小樱桃也随着他按压的动作一会儿跳出水面,一会儿又沉进去。 他咽了咽口水,暗暗的将气息往下压。好了一丁点”,傅青槐抬起一小截手指,“你今天跟记者说要尽快跟我结婚”? “嗯,明天上午就去找c城最有名的黄大师问吉日,下午去试婚纱”。 “这么快”,傅青槐愕住。 “不快了,我已经等了四年了”,凌茂沣笑眯眯的道。 “但是…在这节骨眼上肯定会被外界知道了,会不会闹得太轰动了”,傅青槐皱眉,虽然她也是很想嫁给他拉。 “就是要轰动,我知道外面很多人都在骂我们,他们越骂我就越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们有多幸福”,凌茂沣嘴角露出森沉的笑意,“我还要请很多的客人,对了,你要把你圈子里的那些朋友都给请过来,我要让别人都嫉妒你”。 “这样要花掉很多钱啦”,傅青槐有甜蜜又有感动,“阿沣,只要我自己觉得幸福就好了”。 “纵然是第二婚,我凌茂沣也不能委屈了你”,凌茂沣一双湛黑神情的眼再次将她迷得几乎窒息。 等她回过神来,才猛的觉得身体不对劲,大叫:“凌茂沣,你手在摸哪里”。 “按摩啊,给你胸部按摩”。 “谁让你给我那按摩的”。 “很多美容会所都有这一套流程的”。 “可是我不需要…啊…嗯…”。 “瞧你被我按得多舒服”。 “可恶…流氓…嗯嗯…不要啦…早上才要过…”。 “不好意思啊,你老公我体力充沛…”。 没多久,浴室里就传来阵阵***的喘息和吟哦…。 ================ 亲手设计的婚纱 c城主街大道上,一辆黑色的辉腾以平稳而低调的姿态穿过。残璨睵伤 后座的小荧幕上正在播放着最新的娱乐新闻。 “昨日凌晨有名叫雷三公子的人在微薄上爆料,五年前,凌牧潇为了容冉在广恒一家酒店里和傅青槐发生争执亲手推掉了她的孩子,当晚傅青槐被紧急送往医院,只可惜最后还是抢救未及时流产了,并且这位雷三公子声称当时送傅青槐去医院的还是明添,这条新闻在网上是引起轩然大波,如果这是真的那的确太不可思议了,为了证实这一观点,记者在第一时间是赶赴了广恒当地一所大型医院,经过医生证明,五年前,傅青槐在广恒拍戏的时候确实在她们医院流过产,并且记者也在上午电话终于联系到了明添的经纪人,对方声称确有此事,怪不得傅青槐最后会出轨和凌茂沣在一起,确实是挺匪夷所思的,作为丈夫亲手推掉了自己的孩子,换成任何女人都会心寒,更何况事后傅青槐提出离婚,凌牧潇不同意,并且一再警告威胁她…”。 傅青槐听得紧紧蹙起眉心,好半响,看向身边嘴角阴深浅勾的男子,“雷三公子是你的人”? “聪明”,凌茂沣换了个姿势,挑腿侧朝着她,米白色薄针织衫和咖啡色的长裤衬出他优雅卓越的气质,他张俊美的脸因为唇畔的笑而更加迷人,同时也让人感到一种危险柘。 她不满的张口,他突然悄悄抵住唇,“嘘,继续听”。 她看向屏幕,新闻里突然出现凌牧潇在凌氏大厦被众多记者围追堵截的画面。 “凌总,听说你的前妻和你侄子在一起要结婚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扳? “你恨不恨她”。 “你当年做出那么多令人发指的事你后悔过吗”? “……”。 “我后悔过”,凌牧潇面对镜头道,冷峻的脸在闪烁的灯光中有种冰冷的苍白,“这辈子我错的最离谱的就是错过了她,青槐他是个很好的妻子,她也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么随便,我只恨自己当初不懂得珍惜,我们之间确实有过一个孩子,因为一场误会我害她流产,我也对不起她,事后我想尽办法做过很多事去弥补,但可惜还是迟了,我对她还做过很多错事,我欠她的这辈子也还不清,坦白说,我并不希望他们俩在一起,但我知道自己早就失去了资格阻拦她”。 “那他们婚礼你到时候回去参加吗”? “如果他们愿意送请柬给我的话,我会去的”。 “你有什么话想跟傅青槐说的”。 “有三个字,对不起”,凌牧潇幽邃的深眸处哀伤闪烁,“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 凌茂沣看了眼旁边忽然发呆的女人,冷“切”了声,把电视给关了。 “看的好好的,干嘛关了”?傅青槐看向他。 “他倒是在公众面前挺会装的”,凌茂沣冷扯唇,“来生?来生你也是我的”。 “这辈子你才过了三分之一就说来生”,傅青槐轻笑,“先过好这辈子吧”。 “青,你听到他那些话心里是怎么想的”,凌茂沣忽然板脸质问道。 傅青槐思考了下,道:“有点解气吧”。 “解气”? “是啊,以前他不要我跟容冉在一起的时候,我觉的挺想不通的,虽然我是没容冉好看,但我好歹书比她读得多,你说我有那么差劲吗,度蜜月都是和容冉去了,也许那时候在他心里容冉才是他妻子吧”,傅青槐现在想起来都还是不舒服。 “容冉那种女人呢乍一看清尘脱俗,就像出尘不染的荷花,那样的女人会激起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初看会喜欢,但是处的久了,就会发现太做作”,凌茂沣目光有些深思的说。 傅青槐别扭的瞪了他眼,“好像很感同身受啊,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想要保护她,占有她,我都忘了,你以前也很喜欢她啊”。 “那时候眼睛瞎了”,凌茂沣连忙讨好的笑道:“只看到表面的,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内涵最重要,别提那个容冉了,反正她都去坐牢了,对了,你想去哪里蜜月,放心,我绝对不会骗你跟别的女人出去蜜月”。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傅青槐知道他故意那么说的,却还是忍不住恶狠狠的警告,“反正不去海边”。 “啊,我正好就想去海边呢”,凌茂沣失望,“这种天气海边最好了,不冷也不热”。 “不去呢,去海边要穿泳衣”,傅青槐低头掩去眼底的伤感,她又何尝不想去海边啊,只是虽然不介意疤痕露给他看,但是别人见到了还是会惹来一些异样的眼神。 凌茂沣立刻领会过来,也不再为难她,去海边机会有的是,何必让她蜜月过得不愉快呢,“那你想去哪里,既然是度蜜月只要你开心就好,我随便哪都行”。 “真的”?傅青槐抬头,星子般眼如稚子般闪烁着开心的光芒,“那我想去新西兰”。 “嗯,那地方也挺浪漫的,有山有河,去那也好”,凌茂沣见她高兴了,宽慰的搂住她。 “阿沣,我这么大从来没有跟男人出去旅游过”,傅青槐喜悦的道:“以前度假也只跟我妈还有陶子出去过”,以前陶梨就告诉过她好几次跟自己爱的人出去旅游和朋友、亲人出去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时间有股涩意轻轻拥进他心底,她也三十了,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跟爱人出去旅游过着实挺心酸的。 见他不语,傅青槐眼睛忽然一闪,抬头道:“你有过吗”? “嗯,也算有吧,以前高中那会儿和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去过黄山,不过同行的也有几个朋友”,凌茂沣思索道。 傅青槐一听就不爽了,“什么,原来你还跟女孩子出去旅游过”。 “都说了有其她朋友吗”,凌茂沣促狭道:“吃醋啦”。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傅青槐故作不在意的道:“那你说那次出去好玩吗,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凌茂沣眸中闪过戏谑,“好玩啊,玩漂流的时候我和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一条船,结果和朋友打水仗的时候还不小心摸了那女孩子的臀部呢”。 “流氓”,傅青槐心里就被油烫了样,毫不掩饰生气的瞪了他眼。 “说你吃醋了还不承认”,凌茂沣搂住她,“那时候打水仗打的我都掉水里了,头昏脑涨的哪还顾得那么多,那至今个什么滋味我都没感觉了,只记得你的”。 傅青槐轻易的就被他两句话弄得心里又甜甜的,半害羞又半无奈的又嗔了句“流氓”。 凌茂沣笑笑,低头连连亲了她数口,只吻得她笑逐颜开才作罢。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前面开车的施帆真快被他们给腻死了,“别把我当隐形人啊”。 “我们亲我们的,碍着你怎么了”,凌茂沣轻轻的瞟过去一个淡淡的眼。 施帆哼了哼鼻腔,“隔夜饭都被你们恶心的要出来了,后面有好几辆车在跟着我们,八成是狗仔队的”。 “让他们跟吧”,凌茂沣轻描淡写的丢了句。 车子到达c城最大的婚纱楼前,凌茂沣先走下去然后替她打开车门,扶着她手走出来,紧跟着六七辆车也飞快的停下来,狗仔队“咔嚓咔嚓”的不停拍照。 “走吧,别理他们”,凌茂沣搂着她腰走进婚纱店,老板娘汪甜亲自出来迎接,“哟,两位这一站,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啊”。 “会说话”,凌茂沣满意的邪挑了下眉,打量了模特身上穿的几件婚纱,有粉色的,有红色的,也有白色的。 “这些都是普通的婚纱,不及凌总您订的那一套”,汪甜忙对工作人员道:“你快去把傅小姐那套婚纱取过来”。 “你什么时候帮我定做了婚纱”,傅青槐奇道。 “半月前吧”,凌茂沣拉着她坐于真皮米色的真皮沙发上。 傅青槐错愕,古怪的看着他,“你不会早就想好了吧”。 “一和好就在想这事了,而且我也提防着咱们的事会传出去,所以我也早作准备了,只是没跟你说而已,我已经请了设计师帮你设计了几套晚礼服,不过婚纱可没有去找什么有名的婚纱设计师帮你弄了”。 “依我看恐怕就算请那些知名的设计师也没有凌总这套婚纱投注的心意多”,老板娘娇笑道:“傅小姐,这套婚纱差不多是凌总设计出来的,由自己所爱的人设计出来的婚纱还有比这更感人的吗”。 “是吗”?傅青槐讶异万分,“你什么时候也会设计婚纱了”。 “汪老板说的太夸张了”,凌茂沣漾唇失笑,“我就是大概画了下婚纱的形状,哪些地方该怎么弄,其实是去年我陪我妈去英国参加她一个朋友的婚礼,我觉得那个新娘的婚纱特别的美,也很有个性,当时我在想要是你能穿上就好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照抄,我是按照你身材的比例改动了许多”。 “凌总的品味确实很好,婚纱做出来的时候我是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美的婚纱,喏,来了来了”。 一名工作人员捧着一条红色的婚纱走过来,展开,奢华的红色蓬蓬裙足足有三码长,宽阔的v领、宛如欧洲上世纪贵族礼服的灯笼袖,腰下里面是高贵典雅的豪华丝绸,上面又裹着一层红色蕾丝,手工的水晶和宝石一路从胸前洒落到腿部,华丽耀眼的让人叹为观止。 傅青槐呆住,凌茂沣起身摸了摸,大喜,“汪老板,施帆推荐的果然不错,你这里的设计师手艺确实不错,完全是我想要的效果”。 “那是凌总有创意”,汪甜被夸得合不拢嘴。 “青,你喜欢吗”?凌茂沣回头,眼底温和的像一道荧荧闪耀的光,“以前你跟我小叔结婚的时候我看你穿过白色的婚纱,我是想换点不一样的,而且你穿红色的衣服要更好看些”。 “喜欢”,脸红的轻轻颔首,他选的东西她都喜欢,更遑论是他亲手设计的。 “那去试试吧,看看尺码合不合适,要不要改改”,汪甜笑道:“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来吧”,凌茂沣知她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疤痕,而且昨晚自己在她身上也咬了不上吻痕,不方便。 汪甜却不知道,暧昧兮兮的点点头。 傅青槐知道她想歪了,尴尬道:“我自己换就行了”。 “这婚纱这么长,你自己怎么好穿,拉链也都不好弄”,凌茂沣抱起婚纱往更衣室走,好在更衣室宽阔,里面还有张小沙发,凌茂沣进去就坐沙发上,低头拆着手里的乳贴包装纸,拆看后,可能是第一次摸到这种东西,颇为有趣。 心形的乳贴被他拿在手里把玩,弄得傅青槐面红脖子粗,一把夺了过去。 凌茂沣笑笑,“还不把身上衣服脱了”。 “你转过身去”,傅青槐瞪眼命令。 “这里面都装着镜子,转过去也没用”,凌茂沣打趣,“昨晚才一起洗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你闭上眼睛”,傅青槐懊恼的命令。 “好啦”,他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实际上哪真正闭上,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时便眯起眼睛,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弯腰脱下自己的长裤,饱满的翘臀被一条肉色的无痕内裤,就是腿下的疤有些煞风景。 他轻叹了口气,不想傅青槐回过头来正好看见他眯眼,气的锤了他拳,“你出去”。 “好啦,我不看,真不看了”,凌茂分真闭上眼睛,等她说可以睁开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把半截婚纱服套进了下身,半露的胸前贴着乳贴。 “帮我扯下后面,我手臂不知道怎么进不去”,傅青槐烦躁的道。 “等等啊”,凌茂沣把礼服的灯笼扯开点,她吃力万分的才把手臂伸进去,这一番折腾,胸前的乳贴又掉了出来,饱满的胸部在v领里呼之欲出,连丝绸的布料也遮不住婚纱裙里露出来的小凸起。 他看到心脏发热,低笑,“到时候你穿成这样参加婚礼也挺不错的,就是我怕别人看到你这副性感的样子”。 “神经”,傅青槐羞气的骂了句,捡起乳贴快速盖上,“你快帮我把后面拉链拉上”。 他替她拉上去,整理了下后面的秀发,退开几步后看时,眼神有些痴迷狂热。 红,只觉一整片看下去都是红的,红的绚烂,红的性感,红的妖娆,奢华的就像城堡里高高在上的王后。 他上前一步,低头跪在地上忽然执起她的手,轻轻低头吻住他手背,声音洗尽铅华般的安静,“青,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后了”。 她愣了愣,脸上一股热气缓缓升起,“王你的头,以为你还是十一啊,青天白日的做什么王子梦”。 “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我愿意臣服在你脚下,永远听你的话”,凌茂沣低低的笑。 “我不听你说这些肉麻的话了”,傅青槐杏脸绯红的打开更衣室的门走了出去。 婚纱店里,安静了几秒,汪甜先发出一声赞叹,“傅小姐,这婚纱穿在你身上太美太华丽了”。 ==================== 明日继续。。。。。。。。。 混乱 “可惜…还有点美中不足”,凌茂沣却忽然磨搓着下巴陷入深思。残璨睵伤 汪老板和化妆师、服装师等人一听他还有不满意的地方,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打量傅青槐。 “我知道哪不对了,头上”,服装师忽然一敲拳头,“弄根凤羽更相得益彰了”。 “对”,凌茂沣打了个响指,“再把头发盘一下,这套衣服也必须得化浓妆才撑的起来”。 “凌总,我们都记住了,到时候婚礼当天就按您吩咐的做”,汪小姐笑道,“傅小姐,现在麻烦您先去那边画个妆,等会儿好拍婚纱照,凌总,麻烦您也去换套衣服好吗”柝。 “行”,凌茂沣换衣服极快,没多久就换了套黑色西装,里面搭了件暗红色衬衫,脖子下别着蝴蝶结,不需要太多的搭理,也不需要如何化妆,年轻俊美的面庞瞬间便迷煞了婚纱店里的女人。 闲着无聊便斜靠在化妆桌前看着傅青槐化妆,看了会儿,便有点无聊,随手拿起桌上一本相册翻了翻,都是些效果拍的不错的艺术照,也都是俊男靓女,“老板娘,麻烦过来一趟好吗”? “凌总,有什么问题吗”?汪老板即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赶了过来杈。 “这地方是在哪儿,挺漂亮的”,凌茂沣指着相册上一组照片问道。 “噢,这个啊,还在云南”,汪小姐道:“我们婚庆公司每年都有一个抽奖活动,凡是来我们公司拍照的情侣或者夫妻抽中奖的话免费去云南旅游,并且我们公司还会派摄影师过去陪同他们拍三组婚纱照”。 “哦”,凌茂沣略微失望,“还在云南…”。 “其实凌总如果您想取景漂亮、又近点的地方可以去梅湖那边,离我们这儿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多新人都是去那边取的景”,汪老板很会察言观色,立刻道。 凌茂沣不语,继续往后翻,翻着翻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再翻回去,阴暗的眼神凝固在一张唯美的照片上,照片里,一名幽黑长发的女人和俊逸冷峻的男子头靠着头坐在花丛里,女子嘴角挂着明艳的笑容,男子亦是笑的柔和,可不正是傅青槐和凌牧潇。 汪老板吓了跳,连忙去拿相册,凌茂沣却握住她手腕,缓缓望向她,嘴角微勾,俊美绝伦的轮廓却泛着阴测测的光芒,“原来之前我小叔的婚纱照也是在这里拍的”。 “这都好多年前了”,汪老板懊悔不迭,当年凌牧潇和傅青槐的婚礼闹得轰动,还上了电视,也惹来不少媒体的关注,为了吸引生意,她们特地洗了这两人不少婚纱照放在店里,从那之后,他们的婚纱店生意越来越好,凡是c城名流富豪的婚礼都是找他们。 五年过去了,随着这两人的离婚,很多婚纱照都撤掉了,但是还有些小点的也没注意那么多,才会被凌茂沣看到这一张,“而且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这件婚纱店是由我姐姐打理的”。 傅青槐也听到了他们俩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却也不好做声,她第一次婚纱照也是在这里拍的,不过当时装潢不同,很多人也换了,所以她也就没跟凌茂沣说了,免得他不开心。 “难怪”,凌茂沣脸色缓和了许多,慢条斯理的从相册里抽出照片,瞄向老板,“老板娘,那你说这张照片好不好看,配不配”? 老板娘斟酌了下笑道:“好是好看,就是现在的傅小姐要更美,而且这两人看着也不配,还是你们俩更配些”。 “我也这么想,这张照片明明很丑,拍的技术、角度也不好,老板娘,今天你可得给我找你们店最好的摄影师给我拍,千万别拍出这种丑的照片出来啊”,凌茂沣低笑的把手里的照片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里,“还有,也别再让我看到这样类似的相片”。 “那是当热”,老板娘连连笑着点头,等离开便立刻吩咐下去让员工务必把凌牧潇和傅青槐曾经的婚纱照找出来通通毁了。 这一忙又是拍到下午七点,日落西山。 傅青槐卸了妆出来只觉剥了一层皮似得轻松,穿礼服、婚纱固然美,但是穿在身上负荷太重。 不过她倒是挺满足的,记得第一次和凌牧潇拍婚纱照的时候,所有的事都是他助理、秘书一手操办好的,两人来影楼也没怎么选,几乎就是走流程一样的把婚纱照给拍了。 而跟凌茂沣在一起,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操办,可见他有多在乎他们的婚礼。 施帆早就先走了,两人走出去,一群苦苦守候的狗仔队立刻来了精神围着他们拍照,旁边路人见此情景,也停下来看热闹。 两人早习惯了,凌茂沣牵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傅青槐,你个***、货,破鞋,道德败丧,下面被你老公操了又找侄子操,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拍戏”,人群中,忽然骂起来,眼前一个黑色塑料袋直接朝他们俩砸过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凌茂沣敏捷的把傅青槐拦到身后,下意识的伸手臂去挡,尖锐的刺痛扎的他低叫了声,用力一甩,一个仙人球从塑料袋里滚出来。 他吃痛的抽回手,手臂上扎出了好几道血。 “哈哈,蠢货,玩着被你小叔操过的女人是不是很爽啊,我要是你们早躲在家里不出门,还好意思出来招摇过市”,几个男人挤在人群里又拿鸡蛋、矿泉水瓶直朝他们扔过来,现场忽然一片混乱。 “凌茂沣,当心啊,小心这女人日后连你儿子也上”。 “真是不要脸啊”。 ……。 傅青槐被凌茂沣护在身后,倒是没有被瓶子砸中,不过她抬头的时候,看到凌茂沣后脑勺被砸了好几次,头上还有鸡蛋黄,“阿沣…”。 狗仔队也不知道过来帮忙,反而堵在那儿看热闹,她气的眼眶都红了。 “看我不弄死他”,凌茂沣低咒了声,护着她快速往车上走,打开车门直接把她推进去,“你给我呆里面,不许出来”。 “阿沣,你要干嘛”,她担心不已,门猛地被他甩上,她开了半天也打不开,只透过玻璃看他朝那几个起哄的人冲过去。 “快跑啊,凌茂沣要打人了”,有人叫了句,人群一哄而散。 凌茂沣抬脚将脚下的矿泉水瓶子朝先前骂人骂的最狠的男人背后用力一踢,男人摔倒在地上,他跑过去抓起他往另一个逃跑的伙伴身上推过去,两人摔在一块,他冷脸走过去,左拳给向爬起来的一人,右腿一脚踹上脚下男人的胸口,再连续加了两拳,直把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打的头晕目眩。 “不是说我要打人吗,怎么不叫啦,不骂啦,刚不是骂的很起劲吗”,凌茂沣冷笑的单腿制压住他们。 “你…你打人,在场可是有这么狗仔队,你完了”,男人肿胀着脸气若游丝的喘气,嘴角打掉了几粒牙,疼的要命。 “我不仅打了人,我还要报警”,凌茂沣利索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110,回头目光扫向周围的记者,“今天的事你们可得给我拍仔细了,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还有我顺便告诉你们声,傅青槐是我女人,以后要是有任何人敢公然辱骂她,我凌茂沣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他头发被矿泉水弄得湿漉漉的,发丝上粘着蛋黄,额角也被砸出了血渍,手上被仙人掌扎的流了血,眯眼间,面目有些骇人,令人不寒而栗。 狗仔队们打了个突,却有些敬佩和感动。 像如今这个社会敢为自己女人公然出头甚至不顾形象的男人也没有几个,尤其是刚才凌茂沣护着傅青槐可是看在眼里啊。 不到五六分钟的功夫,警察们便开着警车“唔唔”的赶到了,一左一右的铐了这两人。 凌茂沣才回来不久,跟政府部门的人不怎么熟悉,直接打了电话给叶京源,叶京源父亲是市政府的官员,一个电话给局长,局长吩咐下来,直把警察队长唬的服服帖帖。 “我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指使了他们,不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做这种事,麻烦金队长好好帮我查查了”,凌茂沣递了根烟给金队长,低声道。 “凌总放心,我会回去好好审审他们的,倒是你,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金队长皱眉问。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伤,待会儿我自己去医院包扎下就行了”,凌茂沣说完朝自己车走去,手在车钥匙上按了下。 傅青槐立刻打开门满脸蓄泪的朝他胸膛扑去,“阿沣,你流血了”。 “好啦,没事,只是小伤,进去吧,让人看到了笑话”,凌茂沣跟她一块上了车,开车子离开了拥堵的人群。 那仙人球扎的着实痛,从手臂处一直扎进肉里面似得疼。 傅青槐连连掏出了数张纸巾帮他擦拭额头上、脸上的污渍、血渍,刚才一番婚礼的场面,她是毫发无伤,伤的全是他,“阿沣,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许你再这样拼命的护着我了”。 “你笨啊,刚才那么多记者在场,我要是不护着你他们会怎么写我”,凌茂沣眉头飞扬的笑。 她愣了下,黯然懊恼,“原来你是在乎自己名声,我还以为…”。 “我说你还真信”,凌茂沣再次低笑,“骗你的,刚才那种情况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不能让你受伤害”。 “都这样了,你还老是跟我开玩笑”,傅青槐没好气的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拍。 “哇”,他惨叫了声,疼的抽回手,车头也在大道上晃了晃,“已经够疼了,你想杀我”。 “对不起”,傅青槐吓了跳,连忙轻柔的抚摸着他手臂,“刚才你还跑过去抓他们,我是真被吓到了”。 “没事了”,凌茂沣反手安慰的握紧她手臂,“如果我不去抓他们,岂不害我们被白打白骂了,更何况有那么多狗仔队在场,我们要是落荒而逃,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我就是让别人知道你做我的女人没那么容易受欺负”。 秀眉微拧,傅青槐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凡事还是要以你的安危最重要,你知道我一个人被关在车里有多害怕吗,我看到你额头流血了急死我了”。 “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凌茂沣笑笑,就近在路边找了家诊所,消了下毒,包扎下,才回的家。 一进家门,夏思羽看到他这副样子就吓了跳,“哇,哥,你们不是去拍婚纱吗,怎么拍成这样了,这该不会是你的新造型吧”。 “有你这么说话的”,凌茂沣赏了她一个暴栗,“刚才从婚纱店出来时碰到人起哄还拿东西砸人”。 “不是吧,这些人素质太差了吧”,夏思羽皱眉,“那你没事吧,嫂子呢,嫂子有没有受伤”。 “没有,还好有阿沣护着我”。 温云宁关切的瞧着儿子,“你伤没什么大碍吧”。 “还好啦,只是些轻伤,刚才在诊所里弄了下,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好了”,凌茂沣满不在意的说。 “你怎么不去医院”,温云宁皱眉道:“小诊所里能诊的出来个什么”。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非不去”,傅青槐无奈的说。 “那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去多了也就成常客了”,凌茂沣一屁股坐沙发上。 “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夏思羽嘟囔道:“你们两个谈恋爱碍着他们什么啦,凭什么打人骂人啊,再说嫂子又不是明星,我看他们是没事找事做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凌茂沣淡淡道:“毕竟青只是个导演,不像那些明星一样,所以公开我们的关系,我并不担心我们的安危,但是很明显有人想找我们麻烦,好在我抓了两个把他们交给警察了,不怕问不出来什么来”。 “你们还是请几个保镖安心点”,温云宁稍微放心了,“青槐暂时也少出去,对了,你们的婚纱照拍的怎么样了”? “拍了两套”,凌茂沣道:“一套现代风格的,还有古装的”。 “怎么就拍两套啊”,夏思羽嚷道:“哥,这你可不好了,就算嫂子是二婚,但也是你们第一次结婚啊,要是我以后结婚起码得拍四五套”。 “我看了些有些去云南、海南那边拍的婚纱照都挺美的,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在什么公园里、广场上拍,所以我想先拍两套放新房里,到时候去新西兰蜜月的时候再去那边拍几套漂亮的”,凌茂沣眼眸里噙着笑,“我是不会亏待我老婆的”。 傅青槐霎时心头俱暖。 夏思羽羡慕的道:“哇,你们已经决定去新西兰了,那边很美,我也好想去”。 “要去哪里”,十一捧着球满头大汗的从屋外跑进来,恰好听到他们说话,“我也要去”。 凌茂沣瞪了夏思羽眼,要带着儿子去蜜月,这蜜月还要过吗,他只想二人世界。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了,你们要去哪里”,见爹地妈咪都不说话,十一不高兴的道。 “我们是在说你爹地和妈咪的蜜月呢”,温云宁忙笑着拉过孙子替他擦汗。 “蜜月”?十一好奇的问道:“蜜月就是出去旅行对吗,那我也要跟爹地妈咪去旅行,我想去海边玩”。 “十一,你就不要去打扰你爹地妈咪了”,夏思羽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知道蜜月的意思吗,蜜月就是新婚夫妇单独出去旅游,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你个小屁孩跟着去干吗”。 ===================== 明日继续。。。。。。。 在意 小羽羽,你的意思是我去的话,爹地妈咪就不会甜蜜了,也不会开心了”?十一不满的皱起小眉头,“哼,我知道了,我现在在爹地妈咪眼里就是跟草,也不是宝了,怪不得你们现在去哪都不告诉我”。残璨睵伤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夏思羽揉头,“跟你这个小屁孩怎么说不通呢”。 “如果爹地妈咪爱我的话,去哪都会带着我”,十一希翼的眼神投向傅青槐,“妈咪,你说对不对”?他知道妈咪一向最疼他了,对他几乎言听计从。 傅青槐为难的一笑,凌牧潇脸一板:“你没看到你爸我受了伤,也不会稍微关心下,满脑子都只知道玩”。 十一被他唬的一愣,这才注意到爹地身上的伤,小眼珠心疼的道:“爹地,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我帮你呼呼好不好”枳? “不了,吃饭吧,吃完好睡觉,我累了”,凌茂沣起身往餐厅走。 吃了饭,傅青槐监督他把药吃了才允许他睡觉。 半夜睡觉,她做起了噩梦,梦到有人拿东西砸她、骂她、讥讽她,那些人的嘴脸宛如魔鬼,她没事,倒是凌茂沣为了护着她被砸的头破血流,还有十一也被人骂的嚎啕大哭直。 她吓得从梦里醒来,缕缕月光射进了卧室里。 枕边,两父子睡的很香甜,十一最近有点小感冒,只有鼻子堵了,发出沉重的鼻声。 她抚了抚儿子光滑的额头,却睡不着,闭目都是梦里还有白日里那些人刺耳的言语。 她以为有他在身边,就算被骂也无所谓的,在网上看得许多难听的言语和留言也能不去在意,可是当别人当面辱骂她时,还是很不舒服。 也许那两个人是受了别人指使,但谁知道别人心里不是真这么想了。 她是不是真的很贱呢。 傅青槐叹气,从床上起身,去了书房翻阅着公司即将筹拍的电视剧,这两天因为她的事电视剧开机的事也遭到了牵连和拖后。 指尖一页页的拂过剧本,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第二日,凌茂沣被电话吵醒。 “喂,你好,是凌总吗,我是派出所的金队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凌茂沣一怔,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傅青槐没在床上,“记得”。 “是这样的,昨晚我审讯了昨天那两个袭击你和傅小姐的人,他们全都老实交代了,我连夜抓了昨日所有参与袭击你们的人,他们说是一个叫高瑞谦的人指使他们的,我已经让警察去抓高瑞谦了”。 真的是他,凌茂沣倒也并不如何意外,“如果抓了他判刑是怎么判的”。 “这个…也算不上重罪吧,最多也只能关上半年左右,这还是重判了”,金队长说道,“何况昨天我们去抓他的时候,他还在医院里,我听他说…说您唆使人打他的”。 “金队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连指头都没碰过他,何况他也曾是我姑父,我怎么可能叫人打他”,凌茂沣语气森冷的道。 “我明白,当然懂,不过他受了伤,我们警察也不好强行把他送进牢房,而且昨天有很多媒体非常关注这件事,如果判的太重,我怕那些媒体会…唉,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件事我也请示过局长,他说我们只能秉公执法,毕竟您也只是受了点小伤,凌总,这事我劝你大事化小算了,免得最后落得个说你和我们警方联手以大欺小、仗势欺人的话柄,现在上头查得紧,局长吩咐我们必须谨慎办理”。 凌茂沣蹙眉,这个高瑞谦,一而再,再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真是不弄死他都不甘心,“那如果秉公办理的话,高瑞谦秉公办理是怎么判的”? “坐牢三个月,而且需的他伤好以后”。 凌茂沣攥紧手机,冷意自眼底窜过,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高瑞谦永远送进监狱,“坐牢三个月,想来记者也不可能从监狱里知道他的近况,只要你们将他与其它犯人隔绝,就算你们在牢房里对他做了什么事也没人会察觉”。 “但是…”,金队长为难道:“三个月放出来后若是他把真相说出去,那还了得”。 “这就更简单了,有三个月的时间难道监狱的生活连把一个正常的人磨成疯子的本事都没有嘛”?凌茂沣淡漠的道:“他年纪也不轻了,再加上最近离婚又被驱逐出公司,一无所有,变疯也很正常,事成之后,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何况他也是罪有应得,我听说你在警察干了好几年,不信你不知道当年凌牧潇孩子被拐走的事,还有四年前凌家别墅着火的事,都和他有关,只是这个人太过狡诈,没有足够的证据控告他”。 “既然凌总开口了,那我也不好拂你面子,我会照办好的”,金队长笑道。 “他伤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问了医生,说还要一个月”。 “这一个月麻烦金队长你了,我和内子这个月结婚,希望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就好”。 “放心吧,我会叫人看好高瑞谦的,虽说他现在是住在医院里等康复,实际上他已经和犯人差不多了”。 收了电话,凌茂沣简直有砸手机的想法,凭什么一个人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却还能安然无恙。 关三个月,就算是疯了,也便宜他了。 凝坐了会儿,忽然发现了书房的灯光,他拿起睡袍穿上,走了进去,傅青槐趴在书桌上,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笔记本屏幕幽幽亮着。 他走过去,看了眼电脑屏幕上,word文档上,敲了几页字,他看了几页,越看越入神,仔仔细细的把那几个页全看完了。 “你干什么”,傅青槐听到细碎的动静醒过来看到他正盯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脑袋一轰,猛地红脸把笔记本合上,脸颊在他玩味的注视下火辣辣的,“谁让你看的”。 没好气的一喝,凌茂沣低低笑起来,“写的很好啊,我还觉得意犹未尽”。 傅青槐细长的眉目瞄了他眼,“我睡了四五个小时,后来睡不着了,我想把我们俩之间的事拍成电影,真实的呈现在荧幕前,我希望外界的人能真实的了解我们俩相识、相爱、分开又重逢的过往,虽然我们都有缺点,我们也做错了事,但是我们并没有别人骂的、说的那么难堪”。凌茂沣嘴角始终含着笑,视线却像一束强光一样定在她脸上,“你很在意昨天别人骂的那些话”? “你不觉得…很刺耳吗”?傅青槐苦笑,“我不是圣人”。 “确实很刺耳,我很想把高瑞谦千刀万剐”,凌茂沣咬牙切齿的冷笑,“刚才警局打了电话给我,昨天抓的那两人都招了,是高瑞谦指使他们干的,就凭他如今这点本事也想招惹我,只可惜昨天那么多记者盯着,警察说记者很留心这件事,我也不好现在下手”。 “你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他”,傅青槐恼道。 “好啦,青,我错了,我现在后悔死了”,凌茂沣紧紧扶握住她肩膀。 “你用的都是非正当手段”,傅青槐十分不以为然,推开他手站起来,“高瑞谦那种人就是嫉恶如仇,你报复他一次,他要五次十次的还给你,弄得你家犬不宁,他就是个变态,更何况他现在一无所有,你逼急了,他抱炸弹来跟你同归于尽都有可能”。 “你说得对,所以这种人就应该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永远无法翻身”,凌茂沣冷冷道。 “你想做什么”?傅青槐每次听到他这些话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ok,我不想管了,你也别跟我说,我只希望你别做犯法的事就行了”。 “青,你别这样”,凌茂沣心烦极了,“你答应我,只要好好做我新娘就好,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尽情的依赖我,电影什么的也不要拍,你拍这样一部电影你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惊涛骇浪吗,我只希望你可以轻轻松松的,不希望你太累”。 ====================== 容冉出狱 “我这只是暂时考虑考虑,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别这么紧张好吗”,傅青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额头。残璨睵伤 卧室里突然爆发出十一洪亮的哭声,“爹地、妈咪,呜呜,你们去哪里了,我要尿尿”。 傅青槐连忙起身过去,十一无赖纨绔的在床上踢被子,小脸布满惊慌。 “十一,别哭了,爹地妈咪在呢”,傅青槐抱住躁动的小身子,“这么大孩子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呢”。 “我以为你们丢下我一个人去蜜月了吗”,十一使劲缠紧她脖子,一副生恐她跑了模样玷。 傅青槐哭笑不得,“现在蜜月还早呢,刚才爹地妈咪只不过在书房谈点事”。 “尿尿这么大点事了还要叫妈咪,要是你幼儿园的朋友知道了也不怕臊了人”,凌茂沣打趣,“是要你妈咪抱你去吗”? “才不要”,十一傲娇的扭了扭小屁股,一溜烟的从傅青槐怀里钻出来,蹦进了洗手间狙。 “唉,这小孩子有一个就够了”,凌茂沣感慨的摇摇头,“要再多生两个,那还得了”。 “就算你想多生,估计也没法子”,傅青槐听罢黯然。 “我说的是不想再要孩子了”,凌茂沣抬起手宠溺的摸摸垂泻在她肩头的长发,“每次跟你在一起不用戴保、险套也不用你吃药的感觉真好”。 她面皮一烫,躺下拿被子盖住脸,“我还想再睡会儿”。 “睡吧”,凌茂沣黑沉沉的双眸中光华流动,眼神如水。 ----------------------- 城郊的监狱外,天气阴沉沉的,仿佛随时有一场大雨瓢泼而下。 枯黄的落叶被一阵残风卷过,这种显少有人踏足的地方让人觉得冷,又枯凉。 铁门里,一名穿着破旧牛仔裤、暗灰色单薄毛线衣的女人背着一个小包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蜡黄一看便是营养不良,两颊瘦骨嶙峋,一双圆亮的眼睛镶嵌在不足巴掌大的小脸上,再加上一头短发,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吓人,凡是任何人看到恐怕没有人能够认出来这人便是五年前活跃于荧幕,并且被封为c大校花的容冉。 再见天日,她激动的双腿发抖,热泪盈眶。 四年啊,在里面呆了四年,暗不见天日,没有任何人来探望她,除了最初一年父母来看过她两次,在后面完全没了音讯。 今天是她出狱的日子,家里应该也收到了信。 没有人来…。 她抓紧背上的小包,一颗心比这秋日的天气还要寒冷。 短短四年,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她吧。 甚至包括她的亲生孩子。 走出监狱二十多分钟,好不容易发现了公交站,等了十来分钟,一辆公交车路过,她走了上去,塞进去三块钱。 车上只有她一个人,望向窗外的风景,更多的高楼拔地而起,城市拓展的更宽,以前还是山、乡村的地方此刻也建起了公园,河流也治理的干干净净。 “接下来让我们关注下凌茂沣和傅青槐的消息…”,公交车上的电视机上忽然吸引了她的视线。 “这两人的新闻是占尽了各大新闻报纸的头条啊,自从两人婚讯公开后,昨日有记者拍到傅青槐和凌茂沣一起去了婚纱店拍婚纱照,结果出来的时候遭到一帮闹民的袭击…”。 主持人将画面切换到凌茂沣将傅青槐掩护在身下,任由各种矿泉水瓶、臭鸡蛋落在他身上。 “凌茂沣是在第一时间保护了傅青槐,并且把她送进了车里,自己赤手空拳抓住了两个闹民,不过他自己也受了较严重的伤,事后凌茂沣把闹事的人送进了警局,虽说这两人在一起确实让人没办法接受,但是也用不着打人,记者昨日电话联系到警方,警方称这是一向蓄意的袭击,而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正是凌茂沣曾经的姑父,据说两人有私怨,所以高瑞谦处心积虑的要对付凌茂沣,而这个高瑞谦前阵子还因为泄露凌氏机密文件被凌牧潇告进了警局…不过值得称赞的是凌茂沣保护傅青槐的行为,这一事件在网络上传开后,先前不少反对他们俩也称愿意支持他们两人在一起,年龄、辈分可以不是问题,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就好,昨日傅青槐几个圈内好友声称已经收到了请柬,婚期将在本月三十号举行……”。 电视机上,傅青槐容颜依旧,穿着时髦,而凌茂沣亦是俊美帅气,举手投足间充斥着浓浓的男人味,与曾经青涩的男生相比,此刻彻底的成熟了。 容冉平静萧瑟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恨意和嫉妒。 为什么傅青槐得到了所有的一切,事业成功,还有凌茂沣一心一意的爱,而她却一无所有,还被送进了监狱,与最心爱的女儿分离,父母也与她断了联系,在监狱里也吃尽了苦头。 当年不是说她烧的很重吗,为什么她一点容貌也没毁掉。 她好不甘啊。 痛苦的泪潸然落下。 ----------------- 凌氏大厦,偌大的白色办公桌抹的一尘不染。 凌牧潇关了电视机,不再去看里面的最新娱乐新闻,每看一次心便抽搐一次。 他们终于决定要结婚了,连婚纱照也拍了,请柬也发出去了。 他记得电视上放的那家婚纱店也是以前他和傅青槐结婚拍婚纱照的地方。 是不小心的,还是凌茂沣的刻意挑衅。 又想向他证明什么呢。 他拿起桌上她与他曾经的婚纱照,照片里,她笑的那么美、甜、轻盈。 记得两人才结婚时,他有一次去她公司办公室,她桌上摆着两人的婚纱照,连钱包里也夹着他们俩的合照,那时候他觉得她太矫情了,她让他也摆,他却不愿,最后还是她好说歹说才摆上。 如今经年已过,他却悔不当初。 想来,现在她的桌上早换成和凌茂沣的了。 他黯淡苦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请他,如果请他,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凌总”,肖堂推门进来,看到他又在兀自出神发呆,暗自叹了口气,自从凌茂沣和傅青槐和好就,常常就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当然,在外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这副样子,也只有他见过。 “什么事”?凌牧潇语气很沉,他现在并不想被别人打扰。 “容冉出狱了,她现在在公司楼下,说要见您”。 凌牧潇放下相框,神情复杂难辨,不知不觉竟四年了,如今连容冉也出狱了。 那个女人…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和傅青槐走到成了仇人的地步。 “你去告诉她,事到如今,我跟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见面的了”,凌牧潇瞳孔清冷无尽。 “但是…”,肖堂蹙眉,“她毕竟是芙小姐的亲生母亲”。 “她不是”,凌牧潇冷峻的脸因脸上冰冷的怒容而扭曲,“我的孩子没有一个纵火犯的母亲,她不配,这件事你亲自下楼处理,免得她给我闹”。 “好,我知道了”,肖堂转身去了一楼大厅。 外面天气阴沉,全透明的大厅里开着水晶灯,一名瘦骨嶙峋的女子坐在门口的沙发里,头发枯燥,牛仔裤是洗的泛白的那种旧,身上的薄毛线衣也是年色久远的暗。 肖堂有丝怔忡,记得第一次见到容冉时,出尘不染的就像一朵皎洁的百合,清尘脱俗,他见过的美女很多,但美的像她那般空灵的却不曾有过。 这样的女人会是男人心中的女神,但是女神的背后却是可怕的令人心惊胆颤。 如今的容冉陌生的和从前的她判若两人,手不再是纤细修长的,泛着枯黄,手背上还有些细小的伤痕,起了皮,像农村里四五十岁年纪的妇女该有的一双手。 “肖堂…”,听到脚步声,容冉抬起头来,一眼便认出了他,往他背后看了圈,却没见到想见的人,“凌牧潇呢,我要见他”。 “凌总说了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见面的了”,肖堂清楚的看到她希翼的眼神一下子支离破碎的散了一地。 “没什么好见面的”?容冉深受刺激,不敢置信,“四年了,他不来看我一眼也就罢了,可我是芙儿的母亲,就算我坐过牢,这也是我跟他之间永远也扯不断的关系,而且要不是他,我会变成那个样子,我都是因为太爱他,太在乎他,现在我坐完牢出来了,我什么都失去了,我父母也跟我断了联系,他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我孩子”。 “容小姐,我看你在牢里呆了四年根本没有什么悔改”,肖堂淡漠的道:“看来凌总真不该跟警局的人打招呼,少关你两年”。 “你的意思是我只关了四年还得感谢他帮我求情”?容冉脸色惨白,“这四年里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监狱里的人欺凌我、侮辱我,有时候我都想早点死了一了百了,他有替我打过招呼吗”。 “你真是没救了”,肖堂说的心里也有一丝怒气了,“你让人放火烧了别墅,你知道傅小姐你害成什么样子吗,你受的这些苦跟人家傅小姐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呸”,容冉粗俗的朝他喷了口唾沫,“她能受什么苦,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多光鲜亮丽,我看她比从前更漂亮了”。 “不可理喻”,肖堂摇摇头,跟这个女人对话简直能气死人,“容小姐,请你离开这里”。 “我不走,今天我要见不到凌牧潇我还赖这了,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连吃饭生活的钱都没了”,容冉一屁股赖在沙发上。 肖堂冷冷一笑,怪不得凌总让她亲自下来,这女人真难缠,皱眉打开钱包,取出里面刚从银行取的一叠现金塞进她手里,“这里面有五千块,你有手有脚,拿着这笔钱你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多余的,那就没有了,凌总他并没有必要供你、赡养你,何况,你自己想想,就你这个样子恐怕站在芙小姐面前都会吓坏她,你希望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母亲是个坐过牢的纵火犯吗,在你当初行凶的时候就该想到已经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 容冉脸色惨然失色,眼睛里泛出晶莹的雾气,她低头,迟迟不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总之我见不到我孩子是不会走的,在监狱的这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念她”。 “那我也只好找人请你出去了”,肖堂朝后面几个保安一招手,“把这位小姐请出去”。 ========================== 下午还有第二更。。。 你没有我爱她 保安们这种事情见多了,利索的架起容冉往大门口走。铪碕尕伤 “我要见凌牧潇,我要见他,我要我孩子”,容冉像个疯婆子一样哭闹起来,死赖在地上,保安们只好拖她,拽的她毛衣都扯下来半截,露出大半截小肚子,惹来了公司不少员工的注目,一时尴尬不已。 肖堂委实没想到容冉这么厚脸皮的无赖,简直就像个没有教养的粗妇,真搞不懂凌总当年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扔”,冷冷的丢出一个字,肖堂不再看后面刺耳的哭声,转身走向电梯,按下向上的键钮。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来,打开,他走进去,里面站着一个英姿勃发的男人,正是凌茂沣玷。 “凌少爷…”,肖堂看了他两眼,注意到他手上拿着几张紫色请柬。 “外面怎么那么吵”,凌茂沣听到吵闹的动静,朝还没关上的电梯外看去,只依稀看到几个保安拉扯着一名撒泼的女子往外走。 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披头散发,且毫无形象可言,嘴里还大叫着“凌牧潇”的名字狙。 电梯门很快也被关上了,女人的声音隔绝在外,他皱眉,“你们总裁何时又招惹上这么一个泼妇了”。 肖堂知他没有认出来,也便没有回答了,“凌少爷是来公司送婚礼请柬的”。 “是啊,毕竟我是公司股东不是吗”?凌茂沣耸肩,“听说今天陈董事长都在公司,就顺道亲自过来了,对了,我小叔…应该也在吧”? “你要请我们总裁去参加你们的婚礼”?肖堂口气冷硬的道:“凌少爷,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你明知道凌总他还是很爱傅小姐”。 凌茂沣低头敲拍着手里的请柬,像是没听到他说话,嘴角扯了扯。 肖堂继续道:“让一个前夫去参加自己前妻和侄子的婚礼,你想没想过他的感受”。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凌茂沣冷瞥了他眼,昂扬着身子跨出电梯,笔直的朝凌牧潇办公室走去。 “进来”,里面传来声音。 他推门进去,凌牧潇背对着他,也没有回头,只低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身影孤寂,口中兀自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凌茂沣一愣,等走进去才看到原来他手里捧得是他和傅青槐曾经的婚纱照。 似乎没有听到恭敬的回答声,凌牧潇突然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是他时,吃了惊的反射性收起相夹,收进抽屉里。 凌茂沣看着他轻柔的动作,胸腔中涌起憋闷的滋味,但并不是生气。 “你怎么来了”?凌牧潇敏锐的瞳孔忽然注意他手上的紫色请柬,微微一缩。 果然,他还是送来了。 也是,他一心想着报复自己,又怎么会错过这般羞辱自己的时刻。 “这个月底是我和青的结婚典礼”,凌茂沣把最上面一份请柬递过去,喜帖的封面印有一对手绘的动漫人物,并用紫色丝绸在上面扎了一个秀气的蝴蝶结,紫色的请柬浪漫而不失可爱,看得出都是花了心思。 凌牧潇接过,想起那时候自己和傅青槐结婚那会儿的请柬,是什么样的呢,是红色的还是白色的,有点想不起来了。 原来他当年给她的关爱真的太少了。 翻开请柬,上面用黑色字体端正的写着婚礼时间和邀请人、地点。 “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凌茂沣敏锐的发现他手背上暴动的青筋,明明脸上的神色还是那么平静,他的小叔确实很能忍。 凌牧潇冰雪的冷眼看向他。 “我并不是来向你炫耀的”,凌茂沣坦然道:“我来送这份请柬,只是出于一种礼貌,不是因为你是我小叔,而是因为我作为凌氏股东之一,我请了其它股东,如果不请你似乎有点不好”。 “是吗”?凌牧潇冷凝着唇角,并不相信。 “我承认,之前我确实憎恨你…”,凌茂沣顿了下,拧眉继续道:“也嫉妒你…”? “你嫉妒我”?凌牧潇冷笑,“该说嫉妒的是我才对”。 “对,我嫉妒你”,凌茂沣唇角溢出苦涩的气味,“我嫉妒你的能干,嫉妒你总能站在高处运筹帷幄,轻易掌握别人命运的本事,和你比起来,我就是个小孩,什么都做不好”。 “那是因为你当时还小,我是你小叔,这些是没有什么好嫉妒的”,凌牧潇淡淡道。 “也许是因为我和你都是被她爱过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和你去比较,我不喜欢输给你”,凌茂沣幽然道:“自从爷爷死后,我想了很多,我总觉得我在你心里应该要比傅青槐重要,可是四年前的事后,才发现你从来没有顾忌我们叔侄之间的感情,所以我也便不去在意了,既然你都不在乎,那我又何必那么傻呢,其实想在想想,我当初跟她在一起时,又几时仔细顾忌过你的感受,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做错了很多事,当然,也许我们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恢复像我小时候那般好了”。 凌牧潇一愣,神情暗痛,换过来想想,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四年前和凌茂沣比起来,青槐确实对他重要太多了,所以才可以那么无情的把他扫除凌家,不管他苦苦哀求痛哭的送去法国。 在他偷渡回中国时,第一时间担心的不是凌茂沣的安危,而是他会回来又缠着傅青槐。 他们都是自私的人,如果我宽宏点、大量点,用另一种方式去解决问题,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总之,有些事我今天在这里跟你道歉了,婚礼你想来也行,不想来也没关系,我先走了”,凌茂沣转身往门口走去,凌牧潇低沉的声音忽然带着飘渺的传过来。 “你比我要对她好,我听说了你们婚礼的所有事情,你比我要用心多了,我从来没有为她设计过婚纱,当年连陪她去婚纱的时间都没有,她最想去新西兰,我却和容冉去了夏威夷,结婚后也没陪她回家吃过几顿饭,更没为她精心设计过一顿烛光晚餐,能用钱解决的,我绝不会用脑子去多想,我以为不管我做什么,她总会守在那个地方,不会离开,这也许是我失去她的真正原因…”。 凌茂沣忽然有丝心疼傅青槐,尽管她早已是他的女人,但还是为她心疼,“小叔,我觉得有时候你把感情的事想的太复杂了,觉得喜欢就对她好点,不要去招惹旁的女人,一心一意的,简简单单,多点体贴和关心,你说你很爱她,其实我想你没有我那么爱她”。 凌茂沣说完便不再停留的走了,他是真觉得凌牧潇没有他那么爱傅青槐,如果真有那么爱,当初知道悔意了,换成他用尽任何法子都不会让容冉生下那个孩子,还让容冉住在凌家,也不会狠心的把她关在屋里、困住她。 这种爱,太扭曲,才残忍了。 他又给公司其它几位高层送了请柬,去停车场取车开了出去。 在停车场进口处又碰到了先前那个在大厅吵闹的女人,她被保安推倒在地上。 “都说了叫你不要吵了,你怎么就不听,还想从停车场进去,我们总裁日理万机,哪能见你,给我走,再不走我不客气了”,保安满脸不耐烦道。 “我今天要是见不到凌牧潇,我就撞死在你们门口”,女人哭着尖叫。 “哎,还威胁人了,你这女人疯了不成”。 “我就疯了,我这四年坐牢坐的早快疯了”。 ……。 断断续续的争吵声越听越耳熟,凌茂沣缓缓将车停下来,蹙眉摇下车窗,“什么事这么吵”。 声音清冷,容冉朝他望过去,猛地一呆。 保时捷的轿车里,男人一身白衬衫,黑色马甲,衬衣领口里缠着波点丝巾,穿着打扮不失欧洲神十的优雅,精致无比的轮廓上有些小淤青,却完全不影响他的形象,反而更有一种另类的魅惑味道,他一只手搭在窗户上,衣袖半卷,露出结实的手臂。 “茂…茂沣…”,容冉呐呐的张唇,看着车里的男人,英俊漂亮的比不久前在电视里看到的还要帅气,简直比她见过的任何电影男星都要帅、有型。 她如何也想不到五年前面目清秀的凌茂沣会变得这么有男人味。 =================== 明日继续。。。。。 教训容冉 凌茂沣皱眉打量她,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铪碕尕伤 “你…你忘了我吗,我是容冉啊”,容冉推开保安,一个箭步上前攀住他的轿车门。 “容冉”?凌茂沣浑身一震,打量着面前仿佛有三十多岁的面孔,眼底眼袋很深,眼角还有一条条的皱纹,皮肤干燥的起皮,薄唇也泛了白皮,短发枯燥黯淡,皮肤暗黄,手臂瘦的只剩一层皮包骨。 这是容冉吗? 凌茂沣心底一瞬间涌上一股又恨又怅惘的感慨玷。 若不是她当了别人小三,还要放火烧傅青槐,哪至于去坐牢,变成现在这样子,至于怅惘,毕竟在年少的时候,她也算得上是他心头的白月光,高不可攀,圣洁美丽。 只可惜时过境迁,她才不过二十四岁,却变得那么苍老,全身上下哪还有昔日的影子。 “你不是在牢里吗”?凌茂沣打开门步下车,他下身亦是穿了条黑色的休闲长裤,下身干净发亮的高级皮鞋,得体尊贵的仿佛一位即将赴宴的贵公子,高不可攀狙。 “我出狱了”,容冉悲软的好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脸上淌满了泪痕,哭着抓住凌茂沣的手臂,“茂沣,求求你带我去凌家好吗,从前的事是我不对,不该做那么多坏事,这四年在牢里我想了很多,我知错了,我现在只想看看我女儿,你当年不也跟我一样吗,这世上应该再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心情的”。 凌茂沣脸上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复杂,目光看了眼她抓着自己的手臂,嘴角冷笑,“你知错了,那我问问你,你知道自己哪错了”? “我…”,容冉布满泪水的眼与他相对,“我不该放火烧别墅,不该嫉妒傅青槐,不该介入她和凌茂沣之间,我很后悔,我后悔的要死,早知今日,我死也不会鬼迷心窍的和凌牧潇在一起的”。 她当时多傻啊,为什么不好好接受凌茂沣的喜欢算了,偏偏想要找个有钱的,比自己大的,凌牧潇有什么好,结了婚还无情无义,再看看现在的凌茂沣,哪一点比凌牧潇差,论相貌论年轻更是要胜过凌牧潇许多。 而且凌茂沣和凌牧潇完全不同,他是个长情的人,对一个人好便会永远,感情也不会轻易动摇。 平白无故让傅青槐捡了那个大便宜。 她真是瞎了眼啊。 “你说你后悔的要死,那你怎么没死”,凌茂沣冷漠的扯唇,握紧拳头,“你知道你把青槐害的有多惨吗,都是因为你她才会被火烧的面目全非”。 “她不是还好好的吗”,容冉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凌茂沣眸子寒光一闪。 “额…我是说我后悔的恨不得当年是自己在火里被烧”,容冉忙不迭的摇头,哽咽,“我是一个吃过这么多苦的人,难道还不够我看开从前的事吗,若不是为了我孩子我也不想来找凌牧潇”。 凌茂沣抿唇沉思了她会儿,半响不冷不热的道:“上车吧”。 容冉一呆,眼睛里蕴出狂喜的热泪,“去哪”? “你不是要见你孩子吗”?凌茂沣面无表情的转身上车,容冉身体瑟缩犹犹豫豫的也跟着上了副驾驶位。 车子发动,很快便驶进了车水如龙的马路中间。 容冉打量了下他这辆车子,奢华的真皮座椅,操控台线条流畅霸气,就是后座摆着些画具和小孩子书本。 她没来由的想起自己孩子,眼睛泛酸,“你的小孩怎么样了”? “挺好的”,凌茂沣淡漠的回答着她。 “我记得芙儿只比你们的孩子打几个月”,容冉又是潸然落泪,“不知道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一点点的惦念我这个妈妈”。 “你当初若是有想过你的孩子,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凌茂沣轻敲着方向盘,冰冷的面容不为所动。 放在操控台上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容冉飞快的看了眼屏幕,“老婆”三个字只看的她心里暗恨恨的嫉妒,肯定是傅青槐。 果见他接起电话,俊美的脸宛如冰山融化,和煦迷人,“青…还没有呢…还早吗,等会儿我去找你…嗯,就吃日本餐吧…ok,等会儿见”。 容冉不自觉的扣紧自己指头,为什么傅青槐能那么好命,明明被火烧了凌茂沣却一点都不嫌弃她。 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幸幸福福,偏偏只有她,为了一个凌牧潇,父母和她斩断了联系不说,连女儿也见不着面。 她当年究竟是瞎了哪只眼,她越想越后悔,看着凌茂沣丰盛俊秀的侧脸越发觉得他比凌牧潇要强。 “你看什么看”,凌茂沣被她盯得不舒服。 “没什么”,容冉低头擦泪。 凌茂沣不再看她,开了半个多小时又开进了郊区,容冉开始觉得不对劲,“不是去凌家吗”? “你不知道吗,凌家早搬家了”,凌茂沣淡淡道。 容冉轻松了些,车子又开了十多分钟,越来越偏僻,甚至开进了乡村时,她的不安才更加浓重起来。 “凌家怎么会搬这么远,停车,你要带我去哪儿”?容冉紧张不安的挺直身子。 凌茂沣嘴角勾出一缕残忍的笑意,容冉终于彻底的明白上了他的当,车门打不开,害怕的使劲摇他胳膊。 “凌茂沣,你放我下去”。 “别摇”,女人疯起来还真是一样的通病,凌茂沣沿着土路将车子停下来,容冉扑他那边去开车门锁,后颈忽然一疼,眼前发黑,栽倒在他身上。 “蠢货”,凌茂沣低笑的骂了句,真以为自己以前对她有过电感情,他就会帮她,每次跟傅青槐在一起时,看到她身上那一条条可怕狰狞的疤痕时,他救觉得心疼,甚至恐惧。 他甚至还亲自去过傅青槐当年治疗烧伤的那件医院,亲眼看过那些着魔,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惊肉跳,一个人怎么会烧成那个样子,肌肤红的缩起来,她究竟得经历多少的痛才能恢复如今这个样子。 而这个容冉只不过是在牢里呆了四年,四年怎么够。 他冷笑的打电话给傅青槐,“青,你来罗云坳这边一趟”。 “去那么远干嘛”?傅青槐莫名其妙。 “你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凌茂沣坚决的道:“路上注意点,别让记者跟上了”。 “好吧,这里到那路程比较远,可能要一个小时”,傅青槐开车到他所说的地方时,人烟稀少,附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她实在不明白凌茂沣怎么叫他来这种地方。 他的车子停在荒野的田边,人斜靠在车上。 她停车走下去,没好气的道:“你让我来这干嘛”。 “跟我来”,凌茂沣牵着她往山坡上走,走了四五分钟,前方出现了一座荒弃的土屋。 她随他走进去,便看到一个人女人五花大绑的绑在门口的柱子上,女子嘴里还堵着一块抹布,看到她俩,一双眼珠子惊恐的瞪圆,使劲“唔唔”的摇头。 “她是…”,傅青槐大骇,心惊胆颤,“凌茂沣,你疯了,搞绑架”。 “你别急吗,你看看她是谁”,凌茂沣上前扯掉容冉嘴里的抹布。 “凌茂沣,傅青槐,你们放开我”,容冉大声尖叫,“你们这是绑架,我要告你们,我要报警,救命…救命”。 “你叫的再大也没用,这一带早就没人了”,凌茂沣抱胸冷笑,而傅青槐早就膛目结舌。 “容冉,你是容冉”?她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股深深的憎恨幽然涌出,“你不是坐牢去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想必是我小叔念在旧情的份上,当初还是让法官对她少判了几年吧”,凌茂沣修长的双腿迈过去,指尖轻轻拂上她脸颊,若是一个小时前,容冉可能会受宠若惊,可是现在只觉得面前男子十分惊悚。 “你…你想干嘛”?容冉吓得身体发抖,“我早就知错了,我说过,茂沣,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在牢里过了四年黑暗的日子已经尝够了教训,傅青槐,你帮我求求情,我知道自己不该抢凌牧潇,也不该烧伤你,可…可若不是我,你和凌茂沣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啊,是不”。 “这么说来我应该感谢你喽”,傅青槐眼眶发红,愤怒的道:“你了解那种大火缠上自己身体的感觉吗,不仅如此,你身边的房间都着了火,那火烫的你肌肤变形,拜托所赐,我在医院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整整两年不敢见人,起先的一年里我每天起码要做十五个小时的治疗,那种治疗就像在身上扒皮一样的痛,而你只不过在牢里舒舒服服的坐了四年,你觉得一句知错了就能弥补一切吗”。 “可你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容冉哭道:“你看你现在简直比以前还漂亮,你还有个那么爱你的凌茂沣,还有孩子,可我什么都没有…”。 “啪”,凌茂沣一记绝情的耳光落下来,打的她头昏眼花,“容冉,我本来真不想打你,可你这是一个人该说的话吗,你根本没有一点悔改,你还觉得自己很惨,我看你根本不明白被火烧过的痛,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尝尝青槐当年的滋味”。 容冉吓得脑子轰然,让她尝尝傅青槐当年的滋味,他该不会是想…。 凌茂沣笑了声,邪恶的表情宛如地狱里的幽冥使者,他走出去从门口抱了一对干松叶和干树枝扔在容冉脚边上。 “茂沣,你不能这么做”,傅青槐此时此刻也终于明白他要干嘛了,急忙拉住她,“你绑架她已经犯法了,如果你还想烧她,那罪名更重了,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口气,她也坐了牢,也罪有应得了”。 “你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吗,依我看,她还在嫉妒你,还在恨你,这种女人不给她点教训她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就让她感同身受的尝尝你当初被火烧有多痛,你放心啦,这附近根本没人,何况这个女人早没亲人朋友,就算她死了也没人回察觉”,凌茂沣掏出打火机。 “不”,傅青槐吓了跳,冲上去想踢开干树柴。 凌茂沣一把将她扯到一边,将打火机点燃脚底下的干松叶。 秋天的气候本就干燥,火势一点燃,便“呲呲”的烧起来。 “阿沣,我早就原谅她了,我不恨了”,傅青槐再次冲过去,这次凌茂沣双手困住她,“别动”。 那边,绑在木柱上的容冉一看脚边上着火了,而且火势越烧越旺,还点着了她的裤脚,一阵火辣辣的疼意在大腿处扩散开,她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喉咙里发出沙哑、尖锐的哭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傅青槐,我给你跪下,我再也不敢惹你,我贱,我不要脸…”。 哀求的哭声炸开在屋里,容冉脸上害怕的扭曲,小腹处一松,双腿间“滴滴”的水珠掉下来,落进水里,灭了一半。 凌茂沣嗤笑了声,抓起门口早准备好的一桶水泼在她脚边上,燃烧的柴火泛出一阵青烟,很快便灭了。 傅青槐松了口气,软倒在他怀里。 而容冉早吓得面色青白,就算火灭了,依旧止不住的抖若风中落叶。 “只不过是裤脚着了点火你就吓的一副蠢样了,你不是觉得自己受了很多苦吗,你不是认为被火烧了没什么了不起吗,那你现在怎么就尿裤子啦”,凌茂沣将桶子扔地上,上前拈起她下巴,“容冉,正因为你太自私,从不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所以你理解不到作为一个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你也理解不来因为你的嫉妒你便唆使人放火烧别墅,你没想过可能烧伤的不仅仅是傅青槐,还有住在别墅里的其它受害者,你坐了四年的牢,却依旧不知悔改,你还嫉妒现在青槐过得比你好,你是不是希望她过得比你惨你心里就爽快了”。 容冉依旧傻傻的,只是眼珠稍微恢复了点神彩,呆呆的看着他。 凌茂沣继续道:“我告诉你,她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幸福,被大火烧过的阴影一直在她心里面,她经常失眠,经常做噩梦,她的伤口都藏在别人不为人知的地方,在我没有回来之前,这四年里她甚至都不敢接受任何男人,她活在自卑里,你从电视里所看到的光鲜亮丽背后都是惨不忍睹的,可到现在,你一句道歉都没有,你刚才看到没有,我要烧你的时候,她一直苦苦哀求拉着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的脚有一点点的痛,那我告诉你,她曾经的痛是你现在痛的一千倍”。 容冉震了震,泪水从苍白如雪的脸上淌下,她缓缓抬起头来,蓄满泪雾的眸中终于涌上了发自内心的悔意。 刚才,她是真被吓到了,火烧上来的时候是那般恐惧。 她…也许真的错了。 只是脚边上一点小火,她就吓得魂飞魄散,要换成四年前的她呆在别墅里是怎样的感受,只是因为她的一时嫉恨,就痛下毒手。 “是啊,容冉,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当年为什么可以在我电影发布会上穿着凌牧潇送你的礼服在我面前炫耀,也不明白在广恒拍戏的时候为什么你可以诱惑凌牧潇跟你上床,难道你一点羞耻都没有嘛,也许你恨凌牧潇娶了我没有跟你在一起,但那也是你们之间的问题,我也是受害者,我傅青槐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相反你欠我的太多太多,但是事到如今你连对不起都没有说过一句”,站在一边傅青槐听着凌茂沣句句暗含痛苦愤怒的话语早已泪流满面,他每一句话都戳中她的痛楚,还是他最了解她,最懂她,有些东西不解开,便永远缠在心底。 ============ 明日继续。。。 惩罚傅紫瑛 容冉咬着唇簌簌落泪,嘴里喃喃的道:“我那时候太嫉妒你了,只想挽住他的心,自从他跟你结婚后,我就感觉他对我没那么好了,对不起,这四年在牢里我早就后悔的要命,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遇上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他…”。铪碕尕伤 “这喜欢里面又夹了多少物质呢”,凌茂沣轻讽的道:“像你这样的女人而言,大部分的感情都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有男人给你买东西、给你大笔的钞票让你花,再加上我小叔长得也不差,你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了,你好好问问你自己就算再你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过爱你”。 容冉再次深受打击,吸吸鼻子,颓然的摇头,“他只说过喜欢我,说我呆在他身边不会亏待我”。 “我就知道”,凌茂沣冷笑,“我小叔,他要真的爱了就会说爱,他不爱就会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对待情妇一样施舍几句甜言蜜语,在他眼里,你大概也只是个情人罢了,容冉,一个女人想要得到男人的爱,首先要先自爱,如果你随随便便就做人家地下情人,甚至甘当婚外的小三,就算一个原来尊重你、疼你的男人也会开始轻视你,我明白你是想嫁给有钱人,其实当年能进c大读书的都是成绩优秀的男生,等毕业后也还能找份好的工作,在这个城市扎根立足,可你不甘心想做富太太,当年学校多少男生追你啊,除了我之外,还有家里开啤酒厂的徐遥,父母是教授的成彬,可是你都看不上,前些日子回国后我去参加同学会,人家成彬后来没追上你找了新闻传播系的一名女学生,去年结了婚,成彬父母还把那女孩子安排进本地的电视台工作,现在他们俩夫妻过得多美好,而你呢”。 成彬,容冉想想,还记得,那是大学里追她追的最猛的一个,长相也不错,文文秀秀,可她当时嫌他太矮了,家里也还不够有钱枳。 其实那时候想想随随便便找一个也比现在要强。 “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闭了闭眼,痛苦的把心里的悔不当初压下去,容冉沙哑的道:“你们不是很恨我吗”? “是啊,恨你,我说这些不过是看跟你曾经同学一场”,凌茂沣轻柔的看向傅青槐,“青,你还有想要惩罚她的吗”振? 容冉惶恐惊惧的看着她,刚才的事情她已经不敢再来一次了。 傅青槐低头沉默了一分钟后,轻轻抓紧了他手臂,“不需要了,她犯的错已经有老天和法律来惩治她,如果我们也擅自报复她泄恨,那我们所作所为跟她又有什么区别,而且她说的有一点也对,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我又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 氤氲的视线充满爱意的投向他,“是她让我看清了自己狼藉的婚姻,然后找到了真爱”。 凌茂沣微微掀唇一笑。 望着面前两个相视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容冉眼眸一片黯淡,忽然低低泣泣的笑起来。 凌茂沣怜悯的看了她眼,上前解开她身上的麻绳,“容冉,你还年轻,才二十四岁,我劝你离开这个地方,好好重新开始,当然,如果你再敢来找青槐的麻烦,下次我绝对会让大火活生生的烧死你”。 傅青槐紧了紧他手臂,“阿沣,我们走吧”。 凌茂沣转头与她十指相扣往门外走。 “傅青槐,我好羡慕你,真的真的好羡慕你”,容冉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脚步一顿,容冉眼神凄楚,“茂沣,如果当初我答应了你的追求,你会不会也会对我这么好”。 凌茂沣一怔,回头道:“会,但是我想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多久,因为我并不喜欢太过爱慕虚荣的女人,我曾经喜欢你是因为我并不了解你”。 容冉苦笑,“那我告诉你们件事,其实当年你们俩的事是傅紫瑛先告诉了我,她说亲眼见到你们俩在酒店偷情,她还录了影,事后我告诉了高瑞谦…”。 凌茂沣和傅青槐同时俱愕,原来当年两人在别墅被凌家人撞见,果然是高瑞谦搞的鬼。 凌茂沣眼眸一眯,不过他真没想到,当年傅紫瑛假意装顺,背地里却还在玩阴的。 “还有当年很多事都是我跟傅紫瑛联手弄出来让凌牧潇误会你的”,容冉艰难的开口,“傅青槐,对不起…”。 傅青槐复杂的看了她眼,拉着凌茂沣抬腿抬脚跨出了门槛。 下山的路不好走,两人都很安静,只听得见鞋子落地和远处的鸟叫声。 傅青槐穿着高跟鞋,坡又陡,几次差点站不稳往下滑去。 凌茂沣停下来干脆横抱起她往下走。 她勾着他脖子,仰望着他英俊的侧脸,“刚才容冉说傅紫瑛拍了我们在酒店的录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你从泰国回来的那次”,凌茂沣有丝懊恼的道:“其实那次容冉让酒店服务员放了录影笔在我们房间里”。 傅青槐惊呼,面红的无地自容,那次两人许久没见面,***的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忘掉,“那她岂不是都…”。 “嗯”,凌茂沣轻轻颔首,“事后她竟然那录影带威胁我跟她交往订婚,她逼得急,我没控制住就把她给绑架了”。 “什么,你怎么能干那种事”?傅青槐俏脸一怒,“那之后呢”? 凌茂沣一个纵跃跳到马路上,把她放下来,皱起眉,“之后…我让京源和施帆看押她吗,施帆一直喜欢她,结果有回施帆喝醉了酒,就把她给…强了,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拍了她的裸照,当然这件事是施帆干的,我是连她啥照都没看过,她当时答应说不会说出去的,施帆也愿意对她负责,结果没想到她背地里竟然又告诉了容冉,这个狡猾多端的女人,我以前还是小看她了”。 “你们这几个孩子…又绑架又威胁又***…”,傅青槐听得都心惊肉跳,“你们也不怕吗,要是报警了怎么着,你们几个的未来就完了”。 “好啦,那事不都过去了吗”,凌茂沣眼底闪过暗光,“再说了,施帆这几年可没亏待她,供她吃供她穿,给她开店,这个女人简直跟容冉一样可恨”。 \“我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恨我,我确实对她苛刻了点,但她们母女破坏我们的家庭我难道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嘛”,傅青槐气不打一出处,“最可气的是她妈抢了我爸就算了,傅紫瑛还要来跟我抢你,还觉得自己对了,你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蛮不讲理啊”。 “物以类聚,她跟容冉都是这种人所以才做得成朋友”,凌茂沣冷哼,“像她那种女人我看着就恶心,她连你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傅青槐扑哧一笑,“说真的,你都让我有危险感了,你看容冉和傅紫瑛都喜欢你”。 “得,傅紫瑛我也就不否认了,不过容冉那是喜欢我小叔”,凌茂沣忙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容冉最后会说很羡慕很羡慕我了,她一定是后悔当年没有答应你的追求了,你比凌牧潇要体贴,要细心,也要更照顾家庭,当然,也许你没他有钱,但是钱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再赚的,只是她想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也不晚,只要她肯定下心来,改过自新,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也还是能遇到这样的幸福”,凌茂沣皱起眉头,“我怎么突然觉得太便宜她了”。 “你刚才没看到她吓得尿裤子了吗”,傅青槐扑哧一笑,“说真的,我也被你吓到了,我以为你真要放火”。 “我只是认为像她那种人不身临其境感受下是不会明白你的痛”,凌茂沣听了也摇头失笑,“不过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小,青,你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嗯,还好,至少我感觉得到那句‘对不起’是真心实意的”,傅青槐惆怅的叹了口气,“若是没有那句‘对不起’,我感觉就算她坐十年来、二十年,我心里都不甘心,当然我还是非常希望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很凄惨”。 凌茂沣笑笑,“我相信她那样的人老天爷一定会给她一个适合她的惩罚”。 “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傅青槐忽然抱紧住他腰,“以后我要看紧你点,省的你以后出去乱迷惑女人”。 凌茂沣挑眉,沉沉的笑,“那你可得看紧点了,最好每天一套制服诱惑,把我榨的筋疲力尽,看到其她女人也没***了”。 “你们男人就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傅青槐拧他腰上的肉。 他疼的直“嘶”气,“别闹了,上车吧,你先回去,我要去个地方”。 “你要去哪儿,不是说晚上一块吃饭吗,我要吃海底捞”? “开始还说吃日本料理的”。 “我突然更想吃海底捞了吗”,傅青槐调皮的笑。 “好,随便你吃什么,才四点钟,晚上六点在东门口的那家海底捞见”,凌茂沣笑拍了拍她脑袋,“你先走,我看你上车”。 傅青槐先离开后,凌茂沣才开车去了施帆在花城买的一套洋房,到楼下时,给施帆打了个电话。 “施帆,这通电话我是出于兄弟情分才给你打的,我现在在花城,我知道你给傅紫瑛再这买了套房子”。 “你去那干嘛,我告诉你,你可别伤害傅紫瑛啊”。 凌茂沣哧了声,挂断电话上楼,按了按门铃。 “来啦来啦”,傅紫瑛穿着一件白色公主风的外套跑过来打开门,头上还箍着粉色的发箍,一只手正在弄左耳上的粉色耳环,手上戴着几个钻戒,看模样是打算出门。 可是当看清楚门口的男人时,吓得瞳孔一颤,连忙关门,凌茂沣猛地一脚踹进去,她被门一撞摔倒在地板上。 “凌茂沣,你想干嘛”?傅紫瑛花容失色的从地上爬起来,“我告诉你,我是施帆的女朋友,要是施帆知道你敢这样对我,他不会原谅你的”。 “你这个诡计多端的阴险女人,你从头到尾不过都是在利用施帆”,凌茂沣扯住她衣领,嫌恶的打量着她布满浓妆的脸,真搞不懂施帆怎么会喜欢她这种花枝招展的女人,“五年前,就是你向容冉告的密,她才会知道我跟傅青槐之间的事,你明明答应过我们的不说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我爷爷当时也不会气的晕倒”。 “你别胡说啊,我什么都没说过”,傅紫瑛哆嗦的盯着凌茂沣狰狞的面容,说话的声音依旧那么理直气壮。 “你还装,容冉早告诉我了”,凌茂沣冷漠的再次将她推倒在地上,“你对青槐做了多少坏事,我全都清清楚楚”。 傅紫瑛漂亮的脸吓得脸色发白,胆怯吃力的爬起来去抓餐桌上放着的手机。 “想给施帆打电话”,凌茂沣蹲下去,拽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她脖子,“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施帆”。 “我配不…配的上他,不是…你说…了算”,傅紫瑛被他掐的呼吸困难,一双眼睛触目惊心的瞪大-,“他…爱…我,你要敢伤害我…你们兄弟…都做不成”。 “贱货”,凌茂沣一巴掌甩过去,“你还想利用施帆到什么时候,你根本不爱他”。 “我不爱他…又怎么样”?傅紫瑛被打的流血的嘴角惊悚的扯扬起来,“他…爱我就好…而且…当年是他不要脸…的强、暴了我…还为了你…打我,我也是人,别以为…我是小三生的我就不…痛”。 “你都是活该”,凌茂沣手指再次收紧,掐的她呼吸急促,面容通红,“你自己日子过得好好的,非要去跟青槐抢,这几年施帆也对你不错,原来你还嫉恨着当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责怪他,要不是他你手上戴的起钻石,住得起洋楼,开得起跑车”。 “你敢…敢再动手,我就把你和傅青槐的…录音带发网上去”,傅紫瑛被掐的两眼翻白。 凌茂沣手微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录影带你还没毁掉”? 傅紫瑛得了空,连忙从他手掌心逃出去。 凌茂沣火冒三丈,抓住她手臂往后“咔嚓”的一扯,傅紫瑛发出凄惨的尖叫。 “紫瑛”,施帆冲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气愤的拿拳朝凌茂沣打过去,“你还是我兄弟吗,你想杀我女人啊”。 要不是他在这附近,赶过来的时候恐怕见到的也是傅紫瑛尸体了。 凌茂沣握住他拳头,怒目道:“她只是脱臼了,施帆,你冷静点,当年的录影带她根本没毁掉,我和傅青槐的事会被我爷爷奶奶撞见,都是她在背后告诉了容冉,她骗了我们所有人”。 施帆一怔,转头伤心愤然的瞪向傅紫瑛,“你骗我,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的”? “是,我是答应过你,可谁让你那次在学校为了凌茂沣打我”,傅紫瑛哭道:“施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你却为了你兄弟打我脸,我才会一时心气告诉容冉,没错,录影带我是没毁掉,可我这么多年也没拿出来威胁你们什么啊,我要还想对他们做什么,就前几天那个风浪口就交给记者了,更何况,当年的事就算我不说你们俩天天那样缠在一起也早晚会被人知道的”。 “那你一再找青槐麻烦的事那些怎么算”,凌茂沣厌恶极了她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肯定又在作秀,施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要真是我兄弟就和她一刀两断,你随便在街上找个女人都要比她好”。 ==================== 明日继续。。。。 你才是最可恶的 “谁没犯过错啊,难道你凌茂沣就没做过错事”,傅紫瑛呜咽的抓住施帆的衣摆:“施帆,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你没来的时候他差点把我掐死了”。覔璩淽伤 施帆扫了她眼,洁白的颈项被掐的一圈红印,脸颊肿的老高,妆容也全花了,他漆黑的眼角懊恼的翻涌滚动,“好啦,别哭了”。 厉声朝傅紫瑛一喝,转头望向凌茂沣,“我想我有权利选择谁做我的女人,茂沣,你跟青槐姐在一起的时候做兄弟的我有反对过半句吗”。 “那不一样,青槐是个善良的人,而她…”,凌茂沣憎恶的手指傅紫瑛,“只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你想想当年她卷了傅家的钱离开后又跟你打过半句招呼吗,后来等被人骗了,被钱花了,才恬不知耻的又回来找你,她根本配不上你”。 “配不配的上我,不是你说了算,对,青槐姐是善良,但是你跟她的身份、地位都不配,所有人都在反对你们,只有我和京源暗地里帮你们隐瞒着见面,你从法国偷渡回来,身无分文,也是我和京源借了钱给你,那时候我们也是在读书,身上能有多少钱啊,几乎都把积蓄全借给了你,我劝过你多少次让你放弃青槐姐算了,可你听过我们的话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管我的私事”,施帆低低咆哮,“她这棵草是补还是毒,反正都是我一个人吃,不需要你管”栀。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我这样说话”,凌茂沣气的差点七窍生烟,“难道我这个做兄弟的在你眼里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在你心里傅青槐重要还是我和京源重要”,施帆失态的吼,“答案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你肯定会选择傅青槐,你跟我都一样,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京源最注重兄弟的情分”。 凌茂沣抿紧的薄唇颤了颤,目光变得幽暗遥。 施帆用力的深吸了两口气,“茂沣,打个比方吧,就算有一天傅青槐变坏了,你也一样会喜欢她,因为你早就喜欢上她了,喜欢是不能因为她的好坏而决定的,就像我对傅紫瑛一样”。 “施帆…”,站在旁边捂着脸的傅紫瑛心脏猛地一哆嗦,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眼中涌出热泪。 曾几何时,她的眼里只有凌茂沣,因为她架势优秀,亦是学校的校草,施帆虽然不错,可跟他一比起来,便少了几分优雅的气质,五官也没他精致,身高也比不上他,学习也差,脾气也差,人也不体贴,说话大大咧咧,也不在意人的感受,甚至在各方面能力也差其它两兄弟一大截。 说实话,她真的是瞧不上施帆的。 可是就是这么个人,却能说出这样一番让人感动的话来。 “凌茂沣,我答应你,以后我也不会找你和傅青槐的麻烦,见到你们我就让道走还不行吗”,傅紫瑛弱弱的嘟唇。 “你的话要是能算数,母猪都能爬上树”,凌茂沣阴冷的道。 “够了,她既然承认错了,也说了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如何,她这几年不是很安分守己吗”,施帆沉下脸,纵然自己的女人再多不是,要教训也得自己出手,被自己的好兄弟打成这样,做男人的始终也不是滋味,“难道你非得送她去坐牢,还是杀了她,可她也没有犯法,看在我的面子上,难道你连给她一个悔改的机会都不行吗”? “好啦,我不管了,总之管好你的女人,若是她再做出对不起青槐的事来,咱们兄弟也没得做,我也让她好看”,凌茂沣气急,冰冷的瞪了傅紫瑛一眼,转身摔门走了。 “施帆,对…对不起”,傅紫瑛始终紧揪着他衣摆,声音呜咽,“以前是我不好,都怪我害你们吵架”。 施帆一拳锤在钢化桌面上,百般无奈的看向身边的女人,“那份录影带你真的还没毁掉吗”? “我还留了一份”,傅紫瑛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可我当年也是想留个后招,我等会儿就去毁掉好吗”? “如果你再不毁掉我们就完了”,施帆有丝疲惫的垂帘,是,他承认自己确实不该爱上这个女人,也许很多人都认为她不好,有时候他也想过,可喜欢就是喜欢了,想改也改不掉,大概也是命中注定要纠缠了吧,否则他读书那会儿也算交遍了女朋友,却独独栽在她手里呢,“其实傅紫瑛,我心里清楚…你并不见得有多喜欢我,你跟我在一起无非是为了钱,你就是个这样的女人,可这些年我也宠你、疼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了你,连你妈也照顾妥妥当当,一来我是始终觉得当年强、暴你过意不去,二来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要真希望咱们俩过得久一点,心里稍微有一点我的地位,就记得刚才答应的事,我也不指望做个多温婉贤淑、善良体贴的女人,只要你安分守己就够了”。 施帆说完推开她的手大步往门口走。 “你要去哪里”?傅紫瑛急道:“不是约好音乐会吗”? “你自己去吧,我没心情”,施帆从裤袋里掏出两张音乐券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紫瑛走过去拿起桌上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音乐券,有热热的水珠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纵然再自私,再坏,也不是一个没有感情、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施帆对她的感情,她早看在眼里,这辈子,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包容自己的男人了。 ……。 凌茂沣开着车子到东门口时,傅青槐戴着墨镜、贝雷帽已经在那等了十多分钟,他走下去,她端着一个小碗不满的走到他面前。 “约好五点半到的,你迟到了十五分钟”,傅青槐不满的倒竖起眉毛。 “现在下班高峰期”,凌茂沣锁了车门,强笑的哄着她,“别生气了,以后我再不迟到了”。 “嗯,快去吃饭吧,不然等会儿没位置了”,傅青槐挽住他手,拉着他往大厦电梯走。这里是市中心最大的海底捞店,平时人很多,还没到六点钟就挤满了人,有时候还得排队订位置。 两人去的算早,不过窗户边上的位置是没了,干脆选了个最偏僻的角落位置坐下。 傅青槐熟练的点好菜色,锅底和小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肥羊肉在锅里稍微滚一滚便熟了,傅青槐夹了块辣的给他,“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连话都不爱说了”? “没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吃鱼头吧,我先帮你煮了”,凌茂沣夹起一个鱼头放进锅里。 “还骗我”,傅青槐盛下巴看着他思索了半响,“刚才你是不是去找傅紫瑛了”? “你怎么知道”?凌茂沣讶异的失笑。 “你真去找她了”?傅青槐皱起眉头,“你没多她做什么吧”? “打了她两巴掌”,凌茂沣不是滋味的夹着羊肉在碗里搅来搅去,“结果施帆来了,我们俩吵了一架,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傅紫瑛那种女人,她到底哪里好了,她根本是中了那个女人的邪,说来说去就是那个傅紫瑛太狡猾了”。 “这也不奇怪啊,傅紫瑛也蛮漂亮的”,傅青槐咬着筷子笑道。 “你不明白,施帆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凌茂沣淡淡道:“以前他交的女朋友也有些比傅紫瑛美多了去了,他那个人交女朋友是我们三中最厉害的,花言巧语最会了”。 “个人胃口不一样吧”,傅青槐夹起辣锅里的一块羊肉,“就像有些人觉得这块羊肉太辣了,吃着受不了,也呛人,也可能会惹得胃痛,可有些固然觉得辣却很辣的很痛快,甘之如饴,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感觉最重要,除了感觉之外,这世上总有个是你的劫难,没有理由的,也许傅紫瑛就是施帆的劫难,你认为傅紫瑛不好,他可能觉得很呛很够味,正是他喜欢的”。 “所以我才更生气,他竟然为了一个傅紫瑛跟我吵架,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把他当最好的兄弟,我认为没有人可以影响我们的友情”,凌茂沣黑眸划过伤心,“我觉得很失望”。 傅青槐心疼的放下筷子,伸手过去拍了拍他手臂,“我可以理解,那你有没有站在施帆的立场想过,如果他真的很爱傅紫瑛,让他放弃她又是怎样的痛,假若他让你放弃我呢”。 “我当然会很心痛,那我觉得人生都是灰暗的”,凌茂沣想都不敢想,“青,我明白你的意思,傅紫瑛那样对你,难道你还希望她们俩在一起”。 “没错,我是很讨厌傅紫瑛,讨厌的看到这个女人就像骂她两句,甩她两巴掌,但我并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傅青槐叹气道:“其实我也想通了,当年傅紫瑛母女做的那些事,要是我爸真心待我们母女俩,也不会被她们三言两语的抢走,至于她做的那些事,能比的上容冉和高瑞谦做的对吗,她无非就是通风报信下、打打小报告,至于她愿不愿出钱养我爸也是她自己的事,阿沣,你既然打了她就当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吧,别去和施帆吵了,你打她女人,就等于往他脸上打巴掌”。 “青,你这个人总这样”,凌茂沣懊恼的拼命往嘴里塞牛肉发泄,“别人以为你好欺负”。 “我是说认真的,别去阻拦他们俩在一起,相信如果傅紫瑛再不变好,总有一天施帆也会讨厌的,再者说啦,你看我,三十岁了,论五官也并不算多漂亮,身上还那么多伤疤,又离过婚,名声也不好,可你还不是喜欢我,傅紫瑛,她二十四岁,比我美,比我会打扮,肤色也比我好,有男人爱她并不奇怪”,傅青槐认真的说。 “哪有,你比她有气质,你比她身材好”,凌茂沣不满的哼唧,“你哪里哪里都比她好”。 “那是因为你爱我,爱一个人便觉得她哪里都是好的”,傅青槐抿了抿含笑的唇,“别去想了,就算你心里再不愿意,再不想他们俩在一起,咱们在背后默默的诅咒傅紫瑛就好了”。 凌茂沣听得啼笑皆非,“青,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挺幼稚的”。 “你才幼稚”,傅青槐甩过去个白眼。 “青,你真的不在意了吗”?凌茂沣还是不甘心的重复问道:“就这么放过傅紫瑛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还想怎么样呢”?傅青槐挑眉,眨了眨眼睛,“你打也打了人家,骂也骂了,难道你还想找人把她那个了,还是把她手脚筋都挑断,或者毁了她容、挖了她眼睛”。 “额…我没那么残忍啦”,凌茂沣呐呐的道。 “那不就是了,我也做不来那种事,不然我睡觉都会睡不安稳”,傅青槐用勺子捞了一颗贡丸,低头吹了吹,咬了口,“嗯,贡丸熟了,可以吃了”。 凌茂沣纳闷的瞟眼,“为什么我刚回国的时候你这也恨那也恨,现在想的还真开了,你说你要是当时对我能想的开点,少点埋怨,我也不用挽回你挽的那么辛苦了”。 “喂,你才回来不到半个月我就原谅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傅青槐撅起烫的通红的小唇,“还好意思抱怨,你追我到底有多辛苦啊,不过是追着我去了趟广恒,有好几次我还被你气的个半死,真是越想越觉得不该那么快原谅你,你才是最可恶的那个,比傅紫瑛更可恶”。 “啊,好了好了,我的错,我不该胡言乱语,我不该不知足的”,凌茂沣忙起身讨好的帮她夹煮熟的鱼头,把她最爱吃的鱼嘴巴部分夹给她,“我给老婆大人赔不是了”。 “罚你今晚不许上床”,傅青槐冷哼。 “好吧”,凌茂沣坏坏的笑,“那我上你好不好”。 “去死”,傅青槐恼羞成怒的拿起桌上一片菜叶子朝他扔过去。 “我要去死你才舍不得呢”,凌茂沣捡起那片掉在身上的生菜叶子啃干净,“嗯,不煮的菜叶子还好吃些”。“那我罚你把这盘菜叶子全吃了,不许你在里面夹肉吃,直接吃,干吃”。 “你好狠的心”,凌茂沣做哀怨状。 两人斗着嘴,这顿晚餐倒也吃的极为愉快。 于是乎,第二天两人又上了头版新闻。 明添上午去公司时,员工们最近也没心情上班,纷纷拿着早上的报纸在议论。 员工a:“真看不出我们傅总也能有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啊,好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员工b:“这你就不懂了,女人谈恋爱的时候总会变得特别年轻,话说回来,你没看到早上傅总来的时候,那脸柔的跟什么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恋爱了”。 员工c:“没办法,你看那个凌茂沣长得那么帅,年纪轻轻就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了,听说他在美国金融界那边也很有名气,极品优质男啊,哪个女人不喜欢”。 员工d:“不过明添可就难过了,听说他这几天在办公室冲助手发了好几顿火,那脸色就像别人抢了他十亿,唉,挺可惜的,我们原先都以为傅总会和明添在一起呢”。 员工e:“世事难料啊,圈内谁不看好他两人啊,就像那杨幂和冯绍峰,谁都以为她俩会在一起,谁知道杨幂会突然和刘恺威好上呢”。 ……。 门外,明添安静的站在过道上,听着里面的对话,因为饱受折磨而布满血丝的双眼憔悴不堪,倨傲的脸第一次显得那么无力而又颓然。 ============== 吃不消 “明添…”,身旁的唐薛瑶痛心又沮丧的望着他,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他这个人总是一副不正经、邪气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为人从骨子里的冷漠,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为谁那么落寞,“你还是…想开点吧”。覔璩淽伤 明添嘴角若有若无的冷冷牵引了下,助手申祖皓握拳咳嗽了声,“我去把那群私底下不工作议论的人教训一顿”。 “不用了,让她们说吧”,也许是昨晚没睡好,明添觉得头很沉,“她今天可总算来公司了”。 “好像是要和刘制片谈新片提前上映的事”,申祖皓说道。 “我去她办公室趟,你们去忙吧”,明添抬腿往楼上走栀。 “申大哥,你有时间多安慰下明添吧,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怪难受的”,唐薛瑶嗫嚅的说。 “放心吧,我相信等过些日子他就会振作起来的”,申祖皓拍拍她肩膀,无声的叹息。 办公室的门没关,刘制片、姚总监都在,明添不用敲门便走了进去样。 面朝着门口的傅青槐首先发现了他,两人相视,她有些片刻的尴尬,毕竟自打她和凌茂沣的事公开后,记者们就总喜欢拿明添和凌牧潇说事,而且这几年很多人都以为她和明添在交往。 “哟,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司了,我还以为你都不打算要公司了”,明添阴阳怪气的冷讽着走到办公桌前,斜坐在上面。 傅青槐心情好,当做没听见他话里深层的意思,只笑道:“我刚在和陈制片他们商量打算把原本在年底上映的贺岁大片《再见,洛杉矶》提前在十一月底上映”。 “就是你结婚的那天”?明添语气丝毫不带一丝温度,“行啊,看不出你长本事了,连自己结婚都要利用,想为你在公司拍的最后一部影片划下完美的句号是吗”? “明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再的冷讽刘制片和姚总监多少也察觉了不对劲,“难道青槐要离开公司了”? 明添冷笑的盯着傅青槐不语,却是默认了。 傅青槐有丝懊恼,她认真的跟别人聊东,他救喜欢说西,“是,我是考虑要退股,但是并不打算我会离开公司,你们知道这两年来,我坐着千嬉总裁的位置,每天忙得跟打仗一样,有时候一天好几个城市的飞,婚后我只想闲暇时候拍拍戏,照顾好家庭,可以多抽点时间陪陪老公和孩子,我还是千嬉的导演,但我想辞去总裁的职务”。 “这事事关重大”,刘制片也姚总监对视了眼道,“公司到今年才算真正在圈内立住了脚跟,如今一切都上了正轨,明年还有两部电影和两部电视剧都在筹备中,青槐,我介意是再留两年,离职的事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其实总裁的位置我本来也不是很会胜任,这几年表面上是我坐镇公司,其实大部分都是得明添私下指点,我相信我离开后他能管好公司的”,傅青槐淡淡笑说。 “我看你根本也不是想顾家,你无非就是想天天跟凌茂沣黏一块”,明添面色黑沉,咬着牙根,“傅青槐,以前你多大的志气啊,还说要拿奥斯卡,现在凌茂沣一回来,你就只剩这点小志向”。 “请你听清楚,我只是离职总裁的位置,我依然是公司的导演”,傅青槐戳着桌面严肃的声明。 “额…我们要不要先暂时避一下”,刘制片看气氛不对劲,先起身道。 “不用,刘制片你们坐吧,正好我今天来也要把请柬送给你们”,傅青槐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三张紫色请柬。 刘制片和姚总监齐齐看了下明添难看的脸色,才接过去,翻开看了看,笑道:“做的挺可爱的吗”? “这都是阿沣设计的”,傅青槐幸福的笑道。 明添却眯着请柬冷哧了声,“不过是在旭升度假酒店,我还以为是香格里拉或者去马尔代夫那边结婚,在来一个客人包机接送呢”。 傅青槐知他不郁,又在找碴,也懒得同他计较,倒是刘制片听不下去,“这个不是婚礼办得比较紧吗,去香格里拉或者国外那些地方起码得提前一个月准备,旭升酒店也不错啊,哎,上回我也去那参加朋友的婚礼,别说,办得很盛大”。 “不会啊,我认识马尔代夫那边酒店经理,只要有钱,就算你下兴趣要结婚,他都能办得妥妥当当,还是海底结婚哦,比这个…”,摇了摇手中的请柬,面露挑衅,“起码要浪漫几十倍,依我看,这个凌茂沣根本就没什么钱,不过我听说她妈可是国际画家,哎,怎么办婚礼办得就这么寒酸了”。 傅青槐饶是脾气再好简直也听不下去了,她知道凌茂沣为了这场婚礼几乎是把他在国外的股票、基金全都套现了,她也想简简单单办一场就算了,可凌茂沣不愿意,他一点也不想委屈她,也不接受她的钱,他的心意怎能一再被人这样侮辱,“茂沣确实没你有钱,可他才二十四岁,明添,你二十四岁的时候若是结婚能给你女朋友一个这么大的婚礼吗,要我说清楚吗,我记得你二十四岁的时候连名都没有出,还只是一个徘徊在二三线的演员,更何况我并不认为这场婚礼寒酸,旭升是整个c城最大的酒店,更何况结婚场地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就算只是我们公司对面找家三星级的酒店我也愿意结婚,我也不怕笑话”。 被他一番抢白,明添气的脸色僵硬,姚总监忙打圆场笑道:“好啦好啦,青槐,你也知道明添他一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他会说那些话纯粹都是太关心你了”。 傅青槐缓了口脸色,坐进皮座椅里,“刘制片,我查过档期了,今年年底的贺岁档大片有六部,国外还有两部大片引进来,到时候难免一场血战,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把我们的影片提前上映,正好最近因为我的婚事闹得轰轰烈烈的,早点上映说不定票房还会高一点”。 “宣传都还没做完你就赶着上映了”,明添又忍不住道:“而且你知道你和凌茂沣的事闹得你最近名声有多差吗,你们该不会以为你们受到一小部分的支持就觉得你们的爱情轰轰烈烈的能媲美白娘子和许仙了吧,哈”。“我的婚礼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记者到场,再加上那一天又是我电影上映,还有比这两件事更受关注的吗”,傅青槐真心觉得跟他说话累,“我昨晚也和几位主演联系过了,他们也很支持,刘制片,这件事麻烦你去调办了”。 “行,知道你最近婚礼忙,到时候我肯定在你婚礼上大吃一顿犒劳我自己”,刘制片给姚总监使了个眼色一同离开了。 傅青槐把文件收进包里,手腕上忽然一紧,她抬头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怔。 “你真的决心不坐这个位置了”?明添恨不得捏断她双手,让她结婚那天带不上戒指,“你其实是为了躲我对不对”? 傅青槐平静的注视着他,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明添,如果我一直坐着这个位置,我总会觉得咱们俩之间好像拷着一个手铐,你没办法解脱,就像现在,我不记得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对话你都要冷嘲热讽,这样真的没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连朋友都不想做了,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给我请柬参加你婚礼”,明添紧掐着充满褶皱的请柬,“我终于懂了,只要凌茂沣回来我什么都不是了”。 “你是,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好朋友”,傅青槐捂着心口道:“但也只是好朋友,明添,我和凌茂沣的事已成定局,你自己看开点吧,今天茂沣公司有事,我约了陶子要和旭升度假酒店的经理谈谈婚礼置办的事情”。 傅青槐抽回手臂,提着包走出了办公室,出门后给陶梨打了个电话,两人在停车场碰了面,一同开车去旭升度假酒店。 “哎,刚听说明添在你办公室闹了”,陶梨一片八卦的表情。 “你消息可真灵通啊,还没有十分钟的事就传到你耳朵里了”,傅青槐白了她眼,“是姚总监那个大嘴巴跟你说的吧”。 “哎哟,谁让咱们是闺蜜呢,跟我唠叨唠叨也没什么,不过他其实主要是想问你要退股的事”,陶梨说着颇为惆怅的道:“说起来当年明添也是因为你才参股的,你如今说不做就不做,换我也没法子接受”。 “明添这个人占有欲太强了,你不是感觉不到”,傅青槐光想想便觉得透不过气,“跟他能走一辈子的女人,必须是那种爱他爱得能容忍一切、包容一切,脾气温和大度的女人”。 “我早看出你跟他不合适,是他自己想不明白”,陶梨笑了笑。 两人去度假酒店看了会儿,主要是前两年才开发的酒店,依山傍水,环境清雅,而且宴会厅配有各种高科技视频、音响灯光等先进设备,里面又是欧洲的装修风格,有豪华客房、有别墅。 经理早就做了一份详细的婚宴布置图给他们瞧,“凌总之前跟我来过电话,说想要在晚上办露天婚礼,我们设计的这份布置图是在草地上用鲜花包围成一个心形的场地,到时候你们就在里面举办婚礼,等婚礼结束然后再放烟花”。 “听着好像蛮美得,哎哟,怎么办,我都有点希望你们明天就结婚了”,陶梨搂着傅青槐胳膊略显激动的道。 经理笑道:“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哪里需要改进的可以提前给我们商量”。 “我回去跟家人商量下”,傅青槐拿了份复印的布置图回家,夏思羽立刻跑过来挤着和她看布置图。 傅青槐将大概的布置效果画面告诉她,夏思羽听得满脸羡慕,“嫂子,你真幸福,到时候烟花一放一点很美吧,不行,以后我也要这样结婚”。 “你结婚肯定能弄得更漂亮”,傅青槐忍俊不禁打趣,“不过现在就想到结婚,你也太早点了吧”。 “这叫提前准备”,夏思羽嘿嘿的笑,“对了,你们的婚房是怎么准备的”? 傅青槐脸皮一热,婚房凌茂沣是决定在酒店订套别墅共度浪漫的一夜,可是先前他问酒店经理,对方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她,说是凌茂沣不让她说的。 “嫂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婚房一定更浪漫吧,洞房花烛夜…”,夏思羽暧昧兮兮的摇着她胳膊。 “我也不知道啦,经理说还没设计出来”,傅青槐面红耳赤的推开她手臂,“我肚子饿了,去做饭了”。 “到时候我要闹洞房”,夏思羽在后头起哄。 晚上陶梨打电话过来问她想要什么样的新婚礼物。 傅青槐想起和凌牧潇结婚时,陶梨送的那些结婚礼物简直叫她心惊胆颤,连忙道:“不用了,反正你不是会打红包吗,要是觉得钱太多了没地方花可以把红包打大点”。 陶梨“呸”了声,“上回你结婚宰了我一个大红包,现在又结婚,我要是多你这么几个玩得好有老结婚离婚的朋友,我早破产了”。 “小气”,傅青槐吐槽,“随便你送什么,只要别又送那些什么性感睡衣就好了”,想当初,陶梨是送了她整整一箱子的性感睡衣和丁、字裤一大堆,当时那么大礼包送她新房里来,她拆了老半天,幸好当时凌牧潇不知道,不然她窘都窘死去。 “你个闷***女人”,陶梨低笑的哼,“别人不了解我还不清楚,你骨子里喜欢的很,只是不好意思罢了”。 “谁喜欢了”,傅青槐气的脸色发红,“别以为我是你”。 “你就装吧,对了,上次在北京我送你的那套睡衣穿了没”,陶梨问道。 “我没穿啊,你别笑得那么变态”,傅青槐热着脸道,“我警告你,这回不许再送那种东西了,不然咱们绝交绝交”。 “好啦,我不送了,我肯定送你点有意义的”,陶梨嘿笑的挂断电话。 傅青槐对着电话嘀咕了两句,一抬头,猛见凌茂沣不知何时回来了立在门口嘴角勾笑的看着她,“和陶子姐在讲电话啊,什么送那种东西啊”。“没什么”,傅青槐低头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今天拿了酒店婚礼布置图回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今天经理早和我说了,主要是看你觉得怎么样”,凌茂沣脱掉上面的毛衣,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 “挺好的,不过…”,傅青槐好奇的抬起乌黑的眼瞳,“新房你是怎么弄得,经理说让你别告诉我”。 凌茂沣挑眉笑了笑,嘴唇说不出的邪魅,“那你想知道吗”? 傅青槐看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一跳,酡红着脸转开去,“算了,我还是不想知道了”。 “这种东西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只有到时你亲眼看到才能感觉得出了”,凌茂沣笑着倚到她面前的桌上,低头凑在她耳畔低语,“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订的是有温泉的别墅,晚上party后玩累了可以一起在里面泡温泉,当然…还会在里面做一些有趣的事”。 傅青槐只觉耳畔的酥麻一直传到心坎里,双腿忽然发软,脖子也红透了。 “你这个样子真好看”,凌茂沣摸了摸她鼻梁骨,眼神逐渐炽热,“弄得我都有点想…呵,不过今晚还是算了,婚礼在即,还是先让你好好休养身体,免得你在婚礼的那晚吃不消”。 傅青槐双腿再次一颤,天啊,什么叫吃不消,为什么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可爱 时间接近月底,凌茂沣和傅青槐也越忙,有时候两人忙的好几天见不着一次面,凌茂沣忙着置办婚礼还有公司的事情,傅青槐虽然很少管婚礼的事,但是电影提前上映,有时候也得忙着在各地宣传和上电视节目。覔璩淽伤 上海的宣传活动过后,众人在后台休息室却累得筋疲力尽。 “各位,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为新电影宣传了,今天总算好一段落了,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吧”,后天就是她的婚礼了,傅青槐脸上如何也掩饰不掉的好心情。 “傅导,刚才记者问的那些难听的话你怎么就一点都不介意呢,我听着都不舒服”,作为男主角的胡楚杰笑道,“问的太刻薄了”。 “不刻薄怎么有新闻,我呢,是在网上看过各种各样骂的难听的帖子”,傅青槐拍了拍胸腹,“这心脏已经练得跟钢铁一样了,啥都不怕”枳。 “这心怕不是练得跟铁一样,是变成水了吧,哈哈”,薛希打趣,众人哄笑。 只是那笑容里有几个是作戏嘲讽有几个是真心的,傅青槐已经不去计较了。 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若真没几个人私下里轻视她也不可能芝。 “我看…我可能去不了了”,邱南辰忽然开口口气略带歉意的道:“我晚上六点还要坐飞机回香港,机票都已经订好了”。 傅青槐一怔,对向他眼神,里面多了丝复杂还有一丝闪烁的光泽。 胡楚杰皱眉道:“南辰哥,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聚一起为电影宣传了,你就吃完饭再走吗,不过是张机票,你还怕损了这点小钱,再说你和傅导啥交情啊,后天就是她婚礼,虞红早上还跟我通了电话,说明天就会提前去c城,大家晚上找个包厢好好乐一乐”。 “不了,我是真有事,事先约了赵佳编剧谈合作的事情,她也是特意从台湾过来,明早就要回去了”,邱南辰看看时间表,“我得走了,不然等会儿赶不上飞机”。 “行,那咱们后天见”,胡楚杰爽快的说道。 邱南辰笑笑,却不语。 “我送下你”,傅青槐也不再为难他,送他到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很是寂静,空旷的停车场只听得见高跟鞋敲在地上的“咚咚”声。 “南辰,你是真的有事还是存心想避开我”,傅青槐看到接送的司机开车过来了,率先打破了沉默。 邱南辰眼色暗了暗,抬头笑道:“瞎说什么呢”。 “这次见你我就感觉和上次不同了”,傅青槐坦然的叹了口气,“我原先以为我们算是好朋友,看来是我还不够了解你”。 “我想我也不是很了解你”,邱南辰神色微微陌生。 “因为我跟凌茂沣在一起”?傅青槐嘴角扯开一丝失望。 “我原先还以为你可能会跟凌牧潇复婚或者和明添在一起,无论是哪一样,作为朋友的我都会支持,但是我没想到…”,邱南辰苦笑的摇头,也许连朋友都称不上吧,那么多事情都不了解,“青槐,你自己认为幸福,可是你不明白私下里究竟有多少人在看不起你,你和凌茂沣连日来在公众面前秀的恩爱…别人甚至觉得很可笑,也许我这么说残忍了点,但我是把你当朋友才会说这些的”。 “我明白了,连你也看不起我,你以为…原来我和你所认知的我是完全不一样的,那只能说你一直都不了解我,南辰,我觉得我们都是身处在这个圈子里的,有时候事事非非不一定是三言两语的报导就能说清楚,认为是对的,汤虞红、胡楚杰都明白这个道理”,傅青槐毕竟也是豁出去真友情的,始终感到惋惜,“橘子吃在嘴里只有你自己觉得好不好吃,不能因为它皮丑就觉得难吃,也不能因为它卖相好看就认为很好吃,两个人之间的事事非非更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大概能猜得到,因为凌牧潇先背叛了你,和容冉有了身孕,所以你也就和凌茂沣在一起了,也许你们俩日久生情,但我始终没办法苟同你的观点,尤其是你还是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和凌茂沣在一起,你的私生活太混乱了,爱情固然值得珍惜,但前提是要建立在道德、伦理之上”,邱南辰长长的吸了口气,摇头,“确切的就如你所说,我发现我所认识的你和真正的你原来差距那么大,你应该懂得,我是藏不住内心话的人,我这个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事到如今,傅青槐也知道说再多的话也是没用的。 她也不想说了,他的那一句“私生活太乱了”伤到了她,更是庆幸当初没有考虑过邱南辰的追求,这个人在对一件事都没有了解清楚的情况下,只是通过表面上的事情便妄下断论,哪里能和凌茂沣相比,失去这样一个朋友也只是略有遗憾罢了。 好朋友是什么,好朋友是无论怎样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离不弃。 “那好吧,路上小心,再见”,她礼貌的笑,下次再见,未必见得再是朋友,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罢了。 邱南辰一怔,眸中划过失望的转身上了轿车,离开了。 回到楼上,古乐才问道:“他走了”? “嗯,走了,看样子我婚礼也不会来了”,傅青槐垂下眼睛沉默了下,“这样也好”。 “他毕竟喜欢过你,可能觉得很失望吧”,古乐想道,“这点倒和明添有点像”。 “无所谓了吧,反正我和茂沣的事传出去后,有落井下石的,也有真心祝福的,不是还有那么多站在我身边的朋友吗”,傅青槐仰头一笑,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尽,“后天我就要结婚了,可不能不高兴”。 “能这么想就好”,古乐失笑。 晚上吃完晚饭后,傅青槐坐飞机当夜赶回了c城,到家的时候凌晨一点多了,凌茂沣还没睡,在等着她。 洗了澡,两个人缩在被窝里,明明很晚了,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道后天会不会下雨”,傅青槐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起伏的心跳,是那么的恬静。 “天气预报不是说会天晴吗,放心啦”,凌茂沣唇边绽放出笑意,想到后来她就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喜不自胜。 不,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前两天两人就把结婚证扯了,只是还却一个盛大的婚宴。 这一天,他盼了多久啊。 以前对他来说就是种奢侈。 曾经,他还以为自己只能永远偷偷的爱着她,压抑那份感情,现在再也不用了。 “天气预报经常不准的”,傅青槐担忧的脸在他胸膛上蹭,嘴里嘟囔,“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还下了小雨”。 “那要真下,咱们就场雨中婚礼,岂不正好”,凌茂沣搂进了她,心里暖到不行,手指情不自禁的有下没下的摸着她嘴唇。 “我喜欢晴天”,傅青槐轻轻的咬住他手指。 他心中一麻,手指在她口腔里搅弄,搅得她舌头发麻,半天喘不过气来,脸色鲜红,连连去拽他手。 他逗得起劲,指尖被她勾出一连串津液,慢慢涂抹在她樱唇上,晶莹欲滴。 她羞得翻过身去,凌茂沣追逐过去,被他一抱,她身子便彻底的软了,小嘴被他吞噬。 “小婶…你是我的了”,他沙哑的吻着她香唇上的蜜液。 她环住他脖颈,被他吻得一阵激颤,懊恼的咬了口他舌头,“混蛋,你叫我什么”。 “小婶啊,好久没这样叫你了”,那禁忌的呼唤,如藤蔓缠绕揪紧着她心,凌茂沣眼神忽然变炽了,像只侵虐的猛兽一样霸道疯狂的蹂躏她娇艳的唇瓣。 两人单薄的衣物叠在一起,她躲也躲不掉,也无心去躲,仰起头,承接着他激烈的吻。 天旋地转中,霎时只有口舌纠缠的声音。 是啊,多么的不可思议,曾经他们的关系永远也不吭在一起的。 可现在她就是这样幸福的被他吻着,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还有比今夜更快乐的事吗。 她的心好像又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回到两人第一次的时候。 “沣…”,被她吻得红肿的嘴唇呢喃,身体无意识的朝他蹭了蹭。 凌茂沣抱住她,眯着眼睛看着她白嫩的脸上因激情而升起的红晕。 天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真是让他恨不得狠狠的疼她。 原本还是想好新婚之前不碰她的,可这会儿真的忍不住了,每次面对她,他的自制力就会自动降为零。 凌茂沣扶着她腰翻过身去,背对着她,双手掀起她裙子到腰间,利索的拽掉内裤拽到大腿上,“趴好,别乱动啊”。 以这样的姿势背朝着他,傅青槐双颊早已羞红,狼狈的想逃开,奈何他巧妙的手指灵活的抚上蜜蕊处,被他狂蜂浪蝶般的一阵采摘,整个人便敏感的蜷缩起来。 “都说三十的女人是最是如狼似虎的时候,我现在算信了”,凌茂沣低笑的盯着她火烫绯红的脸颊。 她羞气的想死,闪身推他,“我不要了,你走开”。 “你舍得我走开吗”,凌茂沣邪恶的把火热顶在她甜蜜之地,挤不进去,又不离开,故意磨弄着她。 她颤抖的使不出力,闭上双眼,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只恨自己的不争气,下面忽然被挤进去了点,她小嘴喘了声,记得泪眼模糊,“凌茂沣,你在这样我不跟你结婚了”。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逗你玩的,小婶,今晚就让侄儿好好疼你啊”,凌茂沣知她面皮薄,扶着她腰猛地一刺入。 “啊啊…”,兴许是被他禁忌的话弄得她比往日更刺激了几分,不到几分钟便脑袋空白的到了一次,连他都讶异万分,很快男人的兽性被激的暴涨出来,腰部大幅度的快速进入…。 早上,傅青槐被温柔的声音唤醒,四条腿在被窝下光溜溜的的缠绕在一块。 她很不好意思的抽出双腿。 凌茂沣低笑的埋头咬她脸蛋,“你说你昨晚怎么回事,我还一次都没到你就到了好几次,有那么兴奋吗”。 傅青槐拿被子盖住小半边红彤彤的脸,神啊,她怎么这么丢脸。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真应了那句话,猛如虎啊。 “你真可爱”,凌茂沣忍不住宠爱的捏她小鼻子,把她从床里抱出来,“不早了,我抱你去洗澡”。 她冷的瑟缩的往他怀里赖,他甚是欣慰,又拥紧了他些,到浴室里,打开暖气,两人一块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下楼吃饭,均是神清气爽。 “明天结婚今晚你们不能见面啊”,温云宁看着他们俩笑道,“青槐得回家睡”。 “我知道,今晚公司玩的好同事和高中、大学那会儿的朋友替我办了个单身party,可能会弄到很晚去了”,凌茂沣笑容一直没有停过。 “我也要参加”,夏思羽举手。 “你又不认识,去什么去”,凌茂沣翻白眼。 “这有什么,不是有京源哥和施帆哥吗”?夏思羽不以为然道。 “你最近倒是和京源走的挺近的啊”,温云宁忽然道。 “我在中国又没什么朋友,只能和他玩,再说了等哥婚礼一结束我就要回美国读书了”,夏思羽忧愁的叹了口气,望着傅青槐道:“嫂子,真舍不得你”。 “有空我和茂沣会经常去看你的”,虽然只有一段时间的相处,可傅青槐也挺喜欢这小姑娘的,正说着,汤虞红突然打电话来了。 “喂,虞红…下午五点飞机到啊…噢…好好,我已经叫人订好包厢了…楚杰他们也是下午到…”。 凌茂沣听她说了四五分钟才挂电话,听得皱起了眉,“晚上你也有活动”? “只许你有活动,不许我有吗”?傅青槐挑起了眉头。 “那倒没有,只是虽然婚礼是后天晚上,但是也别弄得太晚了”,凌茂沣叮嘱道:“你总不希望在第二天希望脸上都是黑眼袋和粗糙的肌肤吧”。 “好啊,还没结婚你就开始嫌弃我了”,傅青槐横目瞪他,“我偏要弄得乱糟糟的看你还娶不娶我”。 夏思羽大笑:“嫂子,我发现你有时候比我还幼稚”。 “你才知道,你嫂子越活越回去了”,凌茂沣闷笑。 夏思羽一看嫂子不高兴了,忙做埋怨状,“哥,这你就不会说话了,这只能说嫂子越活越青春,快赶得上我了”。 “还是小羽会说话,不像某些人”,傅青槐又横了某人眼。 “没办法,反正你也没得选择了”,凌茂沣笑嘻嘻的。 夏思羽看得他们两人斗嘴,颇觉有趣,也觉得挺羡慕的,“哥,嫂子,我在这祝福你们一直这样吵到老”。 “我要是这样跟他吵,肯定不到四十岁就老了”,傅青槐哼道。 温云宁忍不住笑着摇头,“夫妻之间最怕的是连吵也不能吵,有时候小吵也能增进夫妻间的感情,千万别动手打架就行”。 “我打自己也不会打老婆的”,凌茂沣平生最厌恶打老婆的男人。 “我相信你”,傅青槐看了眼她,两人会心一笑,又和好了。 ======================== 明日继续。。。。。。。。。 电影院,狭路相逢 维多利亚会所。蒲璩奀伤 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劲舞的声音便飘了出来,屋里坐着十多个人,场中央,两个身材性感帅气十足的男人已经在疯狂的拼舞了。 傅青槐有些头晕,揉了揉耳朵,陶梨先看到他们,嚷嚷的走过来,“你可算来了,楚杰跟萧玄又拼上了,我这眼都被他们跳花了”。 萧玄和胡楚杰初进入娱乐圈时都是歌手出道,后来红了才慢慢转作演员,每次若遇到聚会出去玩,这两人不是麦霸就是占着场地跳舞。 “可不是,我想好好唱首歌都不行”,江熏也笑着迎上来,“喲,青槐姐,一段日子不见,越来越光彩照人了,人要结婚就是不一样啊”柝。 “你就别跟我客套话了,倒是你,哎,这短发剪得不错啊,都换了人似得”,江熏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女人,但是你看的久了,莫名的,她身上那种气质会让人挪不开眼。 “好看吧,在巴黎剪得”,江熏甩了甩头发,“主要是为了新剧”。 “哦,我听说了,你最近在法国普罗旺斯那边拍新片,好玩吧”,傅青槐笑问道胄。 “别提了,每天从早到晚的拍戏,时差也适应不过来,想去好好玩都没时间”,江熏笑挽着她胳膊往里走,“哎哎哎,大家安静下来,咱们的主角来了,萧玄,你们别跳了”。 听她一喊,原本喝着、聊着、玩着的人都迎上来闹,都是些娱乐圈里的朋友,大家亦是好久没见面了,欢聚、激动、嘈杂的闹了阵,陶梨把胡楚杰等人轰下来,“闪开闪开,主角来了,我们帮你点的歌,快唱快唱”。 傅青槐窘迫的看了眼屏幕上放的歌,梁静茹的《我喜欢》,不容她犹豫,话筒已经塞进她手里。 她只好慢慢的唱起来: 偷偷的闻着你 带着孩子气的男人香 呼~我喜欢 就这样靠着你胸膛 呼~我喜欢 没有时间的方向 呼~我喜欢 像这样爱的好自然 不用管别人什么眼光 ……。 唱着唱着觉着这首歌确实很适合她对凌茂沣的心情,那家伙不就是带着孩子气吗,他身上的香味百闻不腻。 以前不大懂这首歌的心境,这一刻,仿佛深有体会。 一曲完毕,大家都闹起来,陶梨大笑,又有些感伤,“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唱歌唱得这么有感觉,青槐,从你的歌里我听得出你很幸福、很快乐,一直以来,看你吃了那么多苦,我很心痛,如今你们终于苦尽甘来,我敬你一杯,真的很高兴你终于能找到一个真正疼爱你的人”。 “谢谢你,陶子,这些年我也要谢谢你的帮助”,傅青槐跟她干了一杯,莫名的,竟有些热泪盈眶,“你也要幸福”。 “青槐,我也敬你”,汤虞红也端着两杯酒微笑道:“虽然我们认识的可能没有你和陶子久,但是和你初识没多久后我就感觉到你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女人,你的淡漠不过是为了掩饰你内心的脆弱,你很渴望有人爱你,内心孤独,但却从不会因为孤独轻易的交付爱情,能让你像现在这样爱上的一定是个值得你爱的人,我祝你们幸福美满”。 “虞红,我也要特别谢谢你大老远的坐飞机过来参加我婚礼,还有你在记者面前替我说的那些话,我永远都不会忘了”,傅青槐情绪再次上来了,有干了杯。 “青槐姐,我也祝福你”,江熏也举杯道:“还有,我要跟你说,外面那些人要骂就去骂吧,人家是嫉妒知道吗,嫉妒你找了个那么帅又年轻又有钱的男人”。 “对对对,那是嫉妒”,众人附和,一个个挤上来都要轮流给她敬酒。 古乐着急的拦住众人笑道:“我说你们是想她灌醉是不是,她明天结婚,还要化妆、做头发,大家手下留点情啊,要灌也得明天灌啊”。 “那我们一起干杯吧”,汤虞红大声道,“我们一起祝福她”。 “砰”,高脚杯在空中轻碰,傅青槐可能是多喝了两杯,情绪略有些激动,脸颊在灯光下泛的通红,拿起话筒大声道:“我今天很开心,因为我要结婚了”。 陶梨“扑哧”失笑,“行啦,我们知道你明天要结婚了”。 众人哄笑,包厢里突然忽然有人叫了句“明添”。 除了音乐声外,众人瞬间冷却下来,纷纷朝门口看去,逆光中,明添一身黑色风衣也不知站了多久,表情看不清,只有一双眼睛格外的幽亮。 部分人都知他和傅青槐的关系,有一部人没听过,也听过传闻,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焦点投注在他身上。 “很热闹呢,看来我来晚了”,明添插着衣兜慢慢的走进来,一副随和的模样,包厢里绿、蓝、白的灯在他脸上转动。 姚总监第一个回过神来,笑着道:“不晚不晚,我们也是才到不久,正闹得high呢”。 “我知道,我刚听她说她要结婚了”,明添目光落在傅青槐上,神色有点飘渺又不失凌厉,“女人,恭喜你,大龄剩女终于有男人要能嫁出去了,你盼着这一天应该也盼了很久吧”。 傅青槐脸微沉的尴尬,包厢里的人听到他这句话有些人蹙起了眉。 陶梨打了个哈哈后,猛地一推他肩膀,“喂,明添,都这么多年了,想祝福就好好祝福吗,能别老用你那张毒舌来调侃她好吗,哎,青槐,到我们的歌了,你唱前半段我唱后半段啊”。 推搡着傅青槐勾肩搭背的唱起来,众人识趣的回到沙发上,明添也转身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明显不想跟人说话。 其实在座很多人,都跟他非常熟,只是大家知他脾气,又看他不高兴,也都没敢上前打搅。 傅青槐唱了几首,嗓子有些不舒服了才坐到陶梨身边。 “他怎么知道在这”?傅青槐低声问道,按照规矩来说,明添跟她确实玩的很好,也该叫他来,可是一来怕伤害他,二来怕他又说些刺耳的话,也就瞒着大家让人别告诉他,不知他怎么找这儿来的。 “刚问了姚总监,他说的”,陶梨无奈的说:“这么大事,明添肯定也猜得到,逼问了姚总监几句,他就老实交代了,算了,待会儿我去安慰他两句”。“你劝他少喝点酒”,傅青槐瞅了眼闷闷喝酒的明添有些发憷,“反正我是不敢过去了,我招架不住”。 “好啦,姐为了你上战场了”,陶梨拍拍她肩膀,毅然朝明添走去,活像一副奔赴沙场的勇士。 “明添没事吧”?汤虞红见她一走,便凑了过来。 “总会过去的”,傅青槐也只能这么说了。 汤虞红仔细凝视了她两眼,忽然笑道:“我算是明白上次的慈善活动凌牧潇和凌茂沣的火药味是从哪儿来的,原来是你啊,好家伙,还瞒着我,还有洛杉矶那次见面你们也早就认识了,怪不得回去后你神不守舍的,敢情洛杉矶那几天你老闹失踪就是去找他了吧”。 傅青槐脸红的点了点头,“我是…怕你看轻我”。 “我哪那么肤浅”,汤虞红手撑下巴,“说实话,我倒挺羡慕你的”。 “羡慕”?傅青槐苦笑,“有什么好羡慕的”?她是不知道她之前受了多少苦。 “我是觉得你们之前的爱情很曲折离奇”,汤虞红娇笑道:“比起那些平平凡凡的爱情有意思多了,你知道我多想尝试一下像电视剧里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爱情吗,可惜没有遇到过”。 “你是拍电视拍多了”,傅青槐笑着打趣,目光若有所思,“就算曾经再怎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总有一天也会归于平平凡凡,过着细水长流的日子”。 “能体会一次也是好的,至少让我感觉到心在跳动”,汤虞红手抚向自己的胸口。 傅青槐心中一动,忽的一笑,她了解那种感受。 就像遇到凌茂沣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被他的朝气感染,变得激情四射,心,仿佛也回到了青春时代,那种感觉真美好。 而那种感觉却是大龄女人越发稀少的。 “对了,昨天邱南辰跟我通了电话”,汤虞红忽然道:“他说…他可能不会来了”。 “我猜到了”,傅青槐淡然笑笑。 “肤浅的男人,幸好你当初没找他”,汤虞红笑着搭上她肩膀,“在洛杉矶那段时间,我觉得他喜欢你,现在想想也不过如此”。 “是啊”,不过如此,还是凌茂沣最好。 这辈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傅青槐幸福的笑着。 角落里的明添看到刺眼这一幕,闷闷的仰头喝了杯酒,陶梨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想开点吧”。 明添不语,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他喝的是没有兑饮料的洋酒,喝进腹里,火辣辣的。 “明添,有时候你是只刺猬,不管是靠近你的女人还是你靠近的女人,都会被你身上的刺扎伤”,陶梨悠长的说道:“青槐过得很开心,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行了,别说教了,我也没想再对她怎么样”?明添重重的放下酒杯,“就是想起当年她被大火烧伤躺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在想,这辈子,她肯定能跟我在一起了”。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陶梨默然无语。 不知不觉到了夜深,明天还要结婚,大家也没识趣的没敢闹得太晚,到十二点吗也就陆陆续续的散了。 不少人都喝醉了,明添醉的最厉害,至少傅青槐认识他那么久从没见他醉的那么厉害过。 几个大男人把他扶上车,他眯着眼睛朝她吼:“傅青槐,你给我记着,下次你要是再离婚了,我是不会怜悯你、同情你,帮你的”。 偌大的声音回荡在停车场里,傅青槐感动又愧疚的点头。 这才是明添,反正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总算,他没有再反对了。 各自回家后,傅青槐喝了不少酒,却特别的清醒,连一点迷糊劲都没有。 她打电话给凌茂沣,对方那边很是喧嚣,他连说话都大舌,看来醉的不轻。 “别再喝了,早点回家吧”,傅青槐真怕他醉的会耽误明天的婚礼。 “…你…放心…我好的…很…保管…明天…生龙活虎…不用…车接,背你去酒店都…没问题”。 傅青槐听到无语,看来醉的不轻,也别跟这个醉鬼啰嗦了,直接打给夏思羽。 “小羽,你看在你哥点,让他早点回去,别再喝了”。 “哎哟,我哥那帮朋友跟疯子一样闹,拼命的灌他,我也拦不住”。 “那你让京源劝劝,闹归闹,喝太多酒伤身子”。 “嗯,我知道,我去说说”。 “回家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傅青槐不放心的继续说。 “知道了”。 傅青槐买了桶爆米花和饮料检票走进四号影厅,c城也算得上大城市,纵然是凌晨的首映人也坐了大半。 这让她有些欣慰,看来选择在这个时间段上映确实没错。 她眯眼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下票找到自己的位置,五排七座,稍微靠前,不过也还好。 座位靠着过道,她一下子便找到了,饮料放在左边,她略一抬头时,才发现旁边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一双鹰眸般精湛的黑眸正透过电影屏幕上折射出来的光线盯着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异色在闪动,有惊喜、有悲伤、有庆幸、还有惆怅。 傅青槐呆住,微热的爆米花纸盒有温度传递到指腹间。 嘴角抽了抽,对方已经先开了口,“真巧”。 确实是巧,大半夜的看电影还能碰到前夫,还偏就坐在自己旁边。 傅青槐看了他另一边一眼,空着的位置,看来他也是一个人来的,她记得他除了好莱坞大片或者中国投资几亿的电影,其余的是不会来看的,今晚还来看首映,也是匪夷所思了。 “是啊,好巧”,傅青槐抬头看电影,再不多话,汤虞红一身素色的裙子穿在身上也美得别有韵味。 “明天就是你结婚,我还以为你应该和朋友在庆祝”,凌牧潇哂笑了声,声音里难掩落寞。 “刚庆祝完”,傅青槐吃了粒爆米花,纷然的色彩从她脸上扫过,凌牧潇看的眼神凝滞,她的指尖纤细修长,爆米花入口,嘴唇一张一合。几天不见,不知为何,觉得她仿佛更年轻了。 年轻,他又暗自苦笑了声,明明他越来越老了,为何她却越过越年轻,眉宇之间尽是迷人的风韵。 “要吃吗”?傅青槐被他一直盯得不自在,爆米花桶朝他伸去。 他没有拒绝,也许这样一起吃着一桶爆米花的机会再也不会有了,他吃到嘴里很香,但是太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看电影喜欢吃爆米花,我记得以前每次看电影都会给你买一大桶,你总是吃不完”。 “每次”?傅青槐没有回头,却笑了,“也只有两三次而已,后来你说我浪费就再也不给我买大桶了,每次都是买小桶,结果有一次电影才放了三分之一我就吃完了”。 凌牧潇一怔,“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说”? “你没有问过我,你一直都很独、裁”,傅青槐淡漠的眼神直直的望进他眼底。 婚礼(上) “只是一次爆米花”?凌牧潇的音嗓在低迷的影厅里显得格外沙哑。瞙苤璨伤 “其实偶尔也可以在进电影院之前去超市买点吃的”,傅青槐想了下回答。 凌牧潇再次失笑,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带点迷离的怅然,“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前妻挺好吃的”。 “我认同你这个观点”,傅青槐喝了口放了冰块的可乐。 “你没跟我说过,事实上有些想法你可以提出来”,凌牧潇低声道:“但这也并不是我的错,两个人交往之间贵在坦诚,有什么不好的,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枳。 “我怕你认为我幼稚”,傅青槐笑了笑,有点腥辣的讽刺,“而且跟你在一起我总是有点装,后来装着装着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卸掉那块面具了”。 “我到今天才知道”,凌牧潇心口仿佛跳了下,他心想,原来自己的心还会跳动,“我也感觉的到有时候跟你在一起太拘谨,太相敬如宾了,最初认识你的时候,我甚至都不大了解该如何与你接触”。 “可能是我当时太紧张了吧”,傅青槐放柔了声音,“我们也是亲戚朋友做的介绍才会约在一起喝杯咖啡,我记得在那之前我几乎不化妆的,可是为了你我那天化了点小眼线,也打了点小粉,我尽可能的表现,不过我发现那天有点不尽如人意,你送我回家的时候结果发现我的眼妆晕开了,有点滑稽”知。 “嗯,我记得”,凌牧潇点头,嘴角也流出丝丝笑意。 “看来你真的看到了”,傅青槐嘲笑的道:“你可以告诉我当时你在想什么吗”? 凌牧潇嘴角的笑容微凝,锐利的眸子暗下去,长久没说话。 “你一定在想这个女人真滑稽,简直像个小丑一样,长得又很平凡”,傅青槐自我调侃,“事实上那天晚上我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下去,我想你一定没看上我,事后,果然,你也没有联系过,是我主动给你发的短信,可是你经常回到一半就不回了”。 “你不是一直都没有放弃吗”?凌牧潇心疼不已,她如今怎么能满脸无所谓的跟他说着那些难堪的事呢,偏偏一切又如她所说。 “有想过放弃,是我爸骂的我,他说现在追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还有说我某个表嫂也是当年主动追的表哥,碰到自己喜欢的大胆去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被他说的心动了,就放开胆子追你,人家说,女追男隔成纱,男追女隔座山,后来我是追到了,因此每次跟你约会我更加小心翼翼,我怕像第一次一样犯那 么白痴的错误,不过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经过努力得到的东西还是比较甜蜜牢靠,轻而易举得到的也很容易被人不知珍惜的丢弃”。 “青槐…”,凌牧潇反射性的伸手握住她,记忆里,不记得多久没有好好触碰过她的双手了。 还是那样,她的手小巧柔软。 他不想失去。 尽管与她呆在一起就像温水一样,可是冰冷的水呆久了会太凉,冬季更不适合,滚烫的水会太沸腾、太烫,夏天尤其,只有温水不能不热,一年四季都适合,也更舒适。 可惜这个道理他是失去后才懂。 “可不可以…不要和凌茂沣结婚,我求你…”,幽暗的视线中隐隐约约闪过一道泪光。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哀求过她。 她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寂寞、空虚。 每天下班回家就是面对凌老太太日复一日的唠叨,唠叨凌茂沣,唠叨傅青槐,她骂来怨去,却不知道他每一句话都在伤害自己这个儿子。 还有凌音雨时不时的在饭桌上拿他们俩的事冷嘲热讽。 没有能理解他,也没有人能体谅他。 以前多好啊,下了班再累再辛苦回了房面对着自己的娇妻,有她安慰,有她鼓励,有她按摩,再累再辛苦也能在她的五指下化为绕指柔。 “你觉得可能吗”,傅青槐怔了下,干净利落的抽回手,“凌牧潇,我很爱他”。 她爱他,她四年前就说过,四年过去了,还加上了一个“很”字。 凌牧潇感觉自己的心彻底的碎了。 他想,早知如此,当年死都不会签下那纸协议了,能拖是拖,拖到她不能嫁人。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我拍的这部电影不错,既然来了,就好好看吧”,傅青槐重新将视线投回大屏幕上。 凌牧潇也没有在说什么了,他想这样的机会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了。 一百二十分的时长,很文艺的影片。 影院里有些人还落了泪,凌牧潇再次开了口,“你说…后来他们俩有没有在一起”。 “没有,他们在洛杉矶的街头错过了”,傅青槐淡淡道。 最后结尾,影厅里有不少人潸然落泪。 可是傅青槐却觉得完美的,女主角虽然最后没有和男主角在一起,但是她在洛杉矶遇到了凌茂沣。 他跟她重新走到了一起。 电影悲情,生活完美。 从电影院出来,夏思羽哈欠连天的给她打了个电话,“嫂子,我们回家了,哥已经醉的很死了,叫都叫不醒”。 “好,我知道了,你让他睡吧”,傅青槐挂掉电话,转头看向身边足足高出自己一个头多的高大男子,他身上穿着棕色的毛衣,手里拿着一件西装,成熟英俊。 “可以陪我去吃点东西吗”?凌牧潇温和的问道,眼睛里亦包含着一丝丝恳求。 “凌晨两点了,明天还作为新娘的我应该回去了”,傅青槐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何况大半夜的和自己的前夫搅在一起,我不想我的现任丈夫误会,不,今天也只是个偶遇,再见”。 她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她知道他在背后看她,那双眼睛仿佛能把她背部戳穿。 但是她没有一回头,一次都没有。 对于她的前夫,她一点也不想做到好聚好散,什么离婚亦是朋友,都是狗屁。 白色捷豹优雅时尚的车尾在黑夜中灵活的打了个倒,消失在霓虹灯影中。 凌牧潇久久伫立在原地,直到后面的电影院灯熄了。 ---------------------- 翌日中午,傅青槐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被化妆师从床上拖起来,忙着换衣、盘发、化妆,两层楼的复式房挤满了人。 伴娘阵容也比较强大,有三位,陶梨、江熏、夏思羽,夏思羽是一大早就过来了,统一白色的小礼服,裙边采用波浪的剪裁,三人穿着各有特色,其它朋友也是盛装出席。 下午四点凌茂沣带着伴郎团前来迎亲时,外面一阵热闹的***动。 傅青槐正由着化妆师替她再脸上拍打腮红,听到动静脸部忍不住往后一动。 “哎呀,这都打到脸边上去了,傅小姐,您别听新郎来了就乱动啊”,化妆师笑道。 “她这是太迫不及待了”,陶梨调侃,吆喝众人,“走走走,我们去拦新郎去”。 “哎,你们…也别太为难他了,免得耽误吉时”,傅青槐忍不住小声道。 “嫂子,我们知道你很想见我哥,可也用不着这么急吧”,夏思羽闷闷的笑,把她弄的窘红了脸。 一群女人挤到门口,等到楼下凌茂沣带头走上来时,一身枣红色量身订做的西装,肩膀处绣着肩章,复古的纽扣,有几分英伦骑士的风范,高大的个儿,衬得英姿挺拔,尊贵逼人。 而他身后的几名伴郎亦是统一的白色西装,风采卓然,看的众女人恍了恍神。 “一人一个红包,让我进去啊”,凌茂沣早有准备,厚厚的红包拿出去发过去。 “哥,光拿红包不行啊”,夏思羽摸了摸红包,乐的自喜,又有一段时间的零花钱可用了,“你还要唱十首情歌才能进去,不许打开手机音乐啊,还要唱爱到缠绵骨髓的,不要那种分离的”。 “十首”?凌茂沣差点晕了,他平时唱歌压根就不记歌词的,“小羽,你别闹了,那得唱到什么时候,我们还要赶吉时啦”。 “赶不上就别结啦,明天再来”。 凌茂沣着急不已,被人一推,张口就道:“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两个…两个世界…世界…额…”。 “两个世界都变形,回去谈何容易”,施帆连忙帮忙。 “这句不行”,陶梨挥手打断,“这歌词不吉利”。 凌茂沣抓了抓头发,“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飞越了…时间的局限,拉近了地域的平面,紧紧的相连…”。 “好啦好啦,行了,第二首”,夏思羽还是偷偷的帮老哥忙,“唱高、潮部分就行了”。 “只愿一生爱一人一世未够,只愿一生爱一人因你是独有…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我真的爱的就是你…”。 一首首情歌从门外飘进来,傅青槐在里面听得抿紧嘴唇才能忍住笑,不用出去看,大概也能猜到他懊恼着急的模样,一定是十分的可爱。 好不容易他走进来时,已经是十分钟后了,他双手捧着鲜红的玫瑰,两人回眸相视时,便仿佛被彼此胶住。 她穿着火红的洋缎婚纱,浓妆,头上插着凤羽,艳丽的就像埃及王后,却并不俗气,妖娆的深紫入骨的妩媚,让男人忍不住匍匐在她脚下。 凌茂沣连连抽了口凉气,突然之间仿佛回到了十九岁那个幼稚的年纪,眼眶竟发涩,“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她挑起精致的黛眉,红唇宛如烈焰。 “我想起了五年前,你和我小叔结婚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我,我在楼下开车,后来看到我小叔牵着你的手走出来,不过那时候的你没现在好看”,凌茂沣性感的薄唇扬起,充满磁性的声音宛如天籁,“我想当时那个站在车边上的少年一定没想到他以后会爱上你”。 “是啊,会爱上一个那么丑的新娘”,傅青槐嗔笑。 凌茂沣温柔的笑了笑,“当然,你当时恐怕也没好好关注过那个少年”。 “哥,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夏思羽忍不住感慨。 “你才多大,懂什么缘分”,凌茂沣不客气的撇了她眼。 “忑瞧不起人了,早知道刚刚不帮你了”,夏思羽冷冷一哼。 “吉时到了,我们快去酒店吧”,陶梨笑着提醒。 “走吧”,凌茂沣握住她带着手套的素手,一路上二十多辆豪车开往旭升度假酒店。 到那里时间还早,六点的婚礼,天气黑的早,到傍晚时,酒店露天的灯火全亮了起来,宛如白天。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入座,连到场的记者都是二十多家媒体。 傅青槐在酒店的房间里休息,再过半个小时就到婚礼了,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妈咪、妈咪…”,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众人望去,只见门口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漂亮小男孩走了进来,乌溜溜的眼圈到处转。 “这是谁家的孩子”,汤虞红疑惑的道。 “小羽羽,原来你在这里”,十一先看到了夏思羽,“爹地说妈咪在这里,我怎么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小家伙,难道你连你妈咪都认不出来了”,夏思羽没好气的扯了扯他小耳朵,“我告诉你,你妈咪就在这里”。 十一又好奇的看了圈,这里有七八个阿姨,都有点陌生,最后目光落在那个穿红色婚纱的女人身上,越看越眼熟,圆圆的眼珠眨了又眨,不是很确定的问道:“你…你是妈咪”? “十一,你现在才认出我啊”,傅青槐先抱起了儿子,最近太忙了,都没有好好抱她的宝贝儿子了,浓浓的奶香味袭来,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口,顿时印下一个鲜红的吻痕。 化妆师哭笑不得,“傅小姐,我又得给您补妆了”。 傅青槐窘迫的连忙拿纸巾擦掉儿子脸上的口红,十一眨巴着眼睛望着她,“妈咪,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奇怪哦”。 “哪里奇怪了,我告诉你,今天是你妈咪的婚礼,所以你妈咪必须得化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知道吗”,夏思羽笑道。 十一很懂的点点头,盯了傅青槐好半响,忽然咧嘴笑道:“不过妈咪,你这个样子真的好美,我从来没见你这么漂亮过”。 “真的”?被儿子夸赞,傅青槐只觉心里发甜。 “嗯,妈咪最漂亮了”,十一撒娇的赖在她怀里。 “他就是你儿子”?汤虞红惊诧的笑道:“这么大了”。 “是啊,十一,快跟阿姨们打招呼”,傅青槐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阿姨们好”,十一大大方方跟屋里的陌生阿姨一一打招呼。 “他长得好可爱哦”,江熏甚是喜欢的忍不住过来摸他小脸蛋。 “阿姨,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哦”,十一道:“不过那时候你在古代,你的剑术好厉害哦,为什么跑现代来了,是坐哆啦a梦的时空穿梭机吗”? 众人一愣,反应过来后全都笑了,江熏更是笑的前俯后仰,“青槐姐,你这儿子可爱逗了,太有意思了”。 ================= 明日继续。。。。。。 婚礼(中) “你们为什么笑”,十一撅起小嘴巴。玒琊朄伤 “傻瓜,那是拍戏呢”,傅青槐低笑的摸着儿子后脑勺,“哆啦a梦都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你在电视里看到的拍戏就像你经常在动画片前扮演角色超人差不多”。 十一睁大眼睛不说话,一双漆黑的眸子流露出疑惑来,好像还是听不太懂。 “好啦,这个等你长大点自然就会明白的”,小孩子喜欢看动画片,也爱看电视,傅青槐不想破坏他那份简单的纯真。 “来来来,让阿姨抱抱”,江熏抱起他,小家伙还挺重的,“你叫十一对吧,怎么叫这名字啊”柝。 “这是我小名,爹地说我妈咪生了我十一个小时,所以就叫我十一,我大名叫凌瀚韬,怎么样,有气势吧”,十一昂头挺胸,一副很骄傲的模样。 “有气势”,江熏捏了捏他小脸蛋,“那你告诉阿姨,今天你爹地妈咪结婚,你是她的宝贝儿子,是不是该说点祝福的话”。 “嗯…”,十一皱起毛毛虫的小眉深思了好半天后眉眼发亮,“妈咪,我祝你和爹地还有我一辈子快快乐乐在一起,永远不要离开我,对了,再帮我快点生个弟弟妹妹陪我玩”璇。 小孩子清脆的话语落地,再次涌起一片轰然大笑。 傅青槐却是笑也不是,难过也不是。 十一啊,妈咪也想帮你生个弟弟妹妹,但是妈咪生不出来啊。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呢”,一身白色西装的叶京源风度翩翩的走进来,明明只有二十四岁,却好像有二十八岁的沉稳。 “刚十一正在祝福我哥和嫂子呢”,夏思羽笑着说。 “噢,十一这么懂事了”,叶京源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拍拍手道:“不过婚礼要开始了,各位准备下,这就得下去了”。 化妆师听了急忙又帮傅青槐补妆,到六点时,随着结婚进行曲的响起,傅青槐由母亲佟静挽着走进露天布置的结婚场地,婚礼置办的非常浪漫而又美丽,周围白色的桌椅坐满了客人,都是熟悉的亲朋好友,两边不断有记者在拍照,穿过花拱圈,前面由一条鲜花铺成了长道,两边点着蜡烛。 踩着柔软的花瓣走到尽头,凌茂沣和司仪在那里等着她。 “茂沣啊,我这女儿还是交给你了”,佟静含泪拖着女儿的手放进他宽大的手心里,“不要再像从前一样,好好照顾她,不离不弃”。 “妈,您放心,这只手我再也不会放开了”,凌茂沣牵紧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向亭子里。 司仪清了清嗓子笑道:“请问新郎凌茂沣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傅青槐为你的合法妻子,并当众发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都将永远爱护她,呵护她,并忠诚于她绝不抛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远爱她,一生一世,你愿意吗”? 凌茂沣点头抿笑的握紧她手,“我…”。 “我绝不答应”,苍老却不失中气十足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这场婚礼。 众人错愕,顺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凌老太太被凌音雨搀扶着慢慢走近。 “我不答应”,凌老太太厉声道:“茂沣,如果今天你要跟这个女人结婚,你就再没有我这个奶奶,这场婚礼根本就是个笑话”。 “奶奶,笑话也好,我也愿意承担”,没想到这节骨眼上凌老太太又跑了出来,凌茂沣喜悦的心情仿佛被当头浇了盆冷水,就算她不满意自己婚礼,今天这么多记者在场,也不该这时候出来闹场,让他置面子于何地。 “凌茂沣,那你的意思是不要这个奶奶了”,凌音雨气的当场发作,“你爷爷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死,你爷爷当年对你多好啊,你为了这个女人一再伤他们的心”。 “什么,原来凌老爷子是因为傅青槐死的”? “如果是真的,那凌茂沣岂不是大不孝了”。 ……。 人群中,一下子议论起来。 傅青槐眼底升腾起愤怒,忍不住想反驳,身旁的人忽然拉紧她,凌茂沣闭了闭眼,蓦地睁开道:“小姑,我希望你说话注意点,谁都知道我爷爷是高血压抢救而不幸去世的,爷爷奶奶对我的好我会一辈子记在心上”。 “好啊,那咱们今天就摊开来说,五年前你爷爷是被谁气的瘫痪的”,凌音雨当着所有记者面怒骂道:“在你爷爷成为瘫痪人后,你有照顾过他吗,有关心过他吗,反而陪着这个女人躲到农村里去生孩子,这些话你也好意思说”。 “够了”,凌茂沣忍无可忍,嗓音暗沉,“她当年怀着我孩子,难道你让我不管不顾,没错,我是不孝,可我再不孝我今天也要娶她”。 他冷然转过身去,“司仪,继续”。 “妈…妈…”,身后突然传来凌音雨惊慌的叫声。 他回过头去,只见凌老太太晕倒在地上。 “奶奶——”,他一惊,连忙大步跑过去,摇了摇凌老太太。 “阿沣,快点送你奶奶去医院”,温云宁急忙道。 凌茂沣回头看了傅青槐眼,眉头纠结的拧皱,“你等着我,等我奶奶没事了我就马上回来”。 说罢,抱着凌老太太匆忙往外跑。 傅青槐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斑斓的夜色中,周围喧闹的声音和刺眼的闪光灯不断的传来,她茫然的往后退了步,温云宁连忙扶住她。 “你放心,他会回来的”,温云宁叹息的道,“你先上楼休息下”。 “这么多客人在,如果连我也走了,婚礼马上就会散场的”,傅青槐咬紧了牙根,对,她要等,再艰难也要等,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她不会退缩。 只是仍旧感到难受,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啊,这段日子每天都沉浸在喜悦中,甚至昨晚还开心的失眠了,她想着从今以后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凌老太太母女俩却仍旧不肯放过她。 她到底对他们母女俩做错了什么事,这辈子要这样来折磨她。 “这新郎都走了,婚礼还要不要继续啊”。婚礼是不是办不成了”? “干脆我们也走算了吧”? ……。 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起来,叶京源拿起话筒道:“各位,我们的婚礼并没有取消,新郎只是送他奶奶去了医院,稍后就会赶回来,我看这样吧,大家先去吃了酒宴,等吃饱了咱们再继续刚才的婚礼”。 “要是凌老太太病危怎么办”?有记者问道:“难道新郎的奶奶病危,你们还要在这个时候坚持举办婚礼吗”? “对啊,刚都晕倒了,而且都那么大年纪了”,有人附和。 “把话筒给我吧”,傅青槐不等他同意就抢走话筒,“首先我要谢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知道在座有不少人甚至是坐着飞机赶过来参加这场婚礼,在这里我对今天的意外郑重的向各位说声抱歉,首先,我并不确定今天的婚礼还能不能继续,就像这位记者先生说的,如果凌老太太病危,婚礼会取消,但是如果无碍的话,我相信茂沣他还是会赶回来的,也许是四十分钟后,也许是一个小时候,又或许是两个小时,或者是四个小时,只要他回来,哪怕最后所有的客人都走了,这场婚礼只剩我们两个人也依然会继续,所以,如果有事的或者不愿意等的可以离开,我也不会强求的,但是我还是很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 人群中有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一抹挺拔的身影忽然从人群中站起来,“反正来都来了,我还是要看到结局才走的,何况刚才我看那老太太走进来的时候身体硬朗的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是一定得吃了这碗喜酒才走的”。 是明添,声音依旧如往日般纨绔不羁。 傅青槐目光与他在空气中交汇,滚烫的泪水差点冲了出来。 前阵子的冷嘲热讽,她还以为他是恨透了她。 可关键的时候总是他站出来支持自己。 明添,谢谢你。 她闭上眼睛,掩盖住眼底的泪光。 “开玩笑啊,我大老远的从台湾坐飞机过来,等天亮也得等啊”,汤虞红修剪着手指尖漫不经心的道。 “虞红姐,我还是从法国回来的,非得看到这场婚礼不可”,江熏也笑道。 “青槐,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离开的”,陶梨微微一笑。 傅青槐笑着点头。 够了,真的够了。 就算最后只有五六个人在,她也开心很满足了。 只是茂沣,希望你一定要回来,她经不起那么沉重的失望。 ------------------ 医院,凌茂沣焦灼的低头看了看表,七点四十了。 该死,仪式本该早结束了,按照原本安排的程序,现在应该是晚宴时间,很快就该到了晚上的party。 可是现在,全打乱了。 最慌的恐怕不是她,而是青槐吧。 本该是想办场大的婚礼,结果谁都没料到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多记者,该是如何的无助。 青,我对不起你。 真的对不起你。 头“砰”的撞在雪白的墙壁上,余光看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医生,凌茂沣急忙走了上去,“医生,我奶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醒,脱离危险期了没有”。 “你奶奶都八十都岁了,本身体质差,身上就毛病多,再加上本身就有冠心病…”? “冠心病”?凌茂沣愕然,回头目光射向凌音雨,“小姑,奶奶什么时候得了冠心病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凌音雨红着眼圈骂道:“你就只想着那个傅青槐,有关心过你奶奶吗,我看这次要不是你奶奶突然晕倒,恐怕只有等你奶奶去世了你才想的起来拜拜她,就像你爷爷一样”。 “小姑,你不要乱说,奶奶不会有事的”,凌茂沣紧张的看向医生,“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危险期”? “还要观察看看,主要看病人的意志,放心吧,能熬过今晚暂时就没生命危险了,我还要去给其它病人看诊,待会儿还会再过来的”,医生将笔插进口袋里,转身便走了。 凌茂沣被这突如其来的病况打击的脑子一团乱,呆呆的,也没问那么多,想推开病房门进去看看,凌音雨忙拦住他。 “你干什么,医生说我们暂时不能进去的”,凌音雨忙拦住他,见他一声不吭,哽咽冷道:“怎么,到现在还想着傅青槐,你对得起你奶奶吗,她现在是有生命危险吗,也许一不小心就跟着你爷爷去了,你看你,为了那个傅青槐四五年不回家,这些年你奶奶多想你啊,只是她拉不下这个脸先给你打电话,你想想,你是你爷爷和奶奶带大的,就算你妈也没像你奶奶对你那样照顾贴心吧,哪次你奶奶不是偏袒你,就像初中那会儿你数学只了打了十多分,你爷爷气的打你,她是挡在你身前啊…”。 “不要再说了”,凌茂沣痛苦的捂住耳朵。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逼他,为什么妻子和亲人之间他做不到两全。 虽然奶奶对青槐再怎么坏,但她对他的好是毋庸置疑的,相反,他一点都不孝顺,也很少关心过她,连她得冠心病这么大事都不知道。 “奶奶,婚礼我取消,我只求您快点醒过来”,凌茂沣痛苦的掏出手机准备给傅青槐打电话。 也许他只能再让她失望一次了。 青,你不要怪我。 我是没有办法。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没办法丢下奶奶陪你去结婚。 如果他真去了,这辈子也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你真的打算取消婚礼”?凌牧潇高大魁梧的身影忽然笼罩过来,沉着面孔,眼眸中泛着复杂悲悯的幽深。 “不取消能怎么办,奶奶这个样子…”,凌茂沣苦笑的无力倒在墙壁上。 凌牧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语,却转身闯进了病房。 “你干什么,这是无菌病房,我们不能进来”,凌茂沣大惊的冲进去拉他。凌牧潇一动不动,闷雷的声音却炸开在病房里,“妈,您确定您还要躺着吗,刚才我已经问过医生了,您根本没病”。 “没病”?凌茂沣身体猛地绷直,泛着寒光的瞳孔瞪向凌音雨。 “牧潇,你在胡说什么”,凌音雨神色慌了下,怒斥道:“你打扰妈就算了,现在还…”。 “你住口,你跟妈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们早串通了医生来演这场戏”,凌牧潇暴风雨似得眼神扫过去,莫名吓得凌音雨口齿再也发布出一个字,“妈虽然年纪大了,身上小毛病多,但是根本没病”。 “凌牧潇,你这个逆子”,躺着的凌老太太猛地坐起来,“我这么坐也是为了你,难道你想要他们两个结婚,你不是一直都忘不了傅青槐吗”? 凌茂沣垂在双侧的拳头握紧,眼中喷出难以置信的失望,“奶奶,原来您真的在装病”? 凌老太太被他盯得一阵慌乱,“沣儿,奶奶…这也是…为你好…”。 婚礼(下) “为我好”?凌茂沣哈的大笑,指着自己心口道:“今天那么多亲朋好友、记者媒体,您装病让我取消婚礼,明天她就成了笑柄,外面多少人在等着看我们笑话啊,这些日子她承受的压力和嘲笑已经够多了,她为我十月怀胎生孩子,无怨无悔,我到现在才能给她个名分,四年前的事我本就觉得亏欠她,你这不是为我好,是让我成为一个不忠不义的男人,是让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心”。琊残璩伤 凌老太太到底是觉得心虚,尤其是头一次见孙儿用这么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里头甚至还包含上了厌恶,“这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够了,我听够了,我再也不会相信您了”,凌茂沣痛心疾首的挥了挥手,“如果您真的那么讨厌她们母子俩,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踏进凌家大门就是”。 凌茂沣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扭头快步跑出了病房。 “沣儿…沣儿…”,凌老太太在后面着急的叫,眼泛泪花,“沣儿,你别走,奶奶真的都是为你好…”柝。 “这都怪你”,凌音雨恼怒的眼神瞪向凌茂沣,“你疯了,竟然帮着他们俩,难道你真希望自己的前妻嫁给你侄子”。 “妈,姐…”,凌牧潇扫过她们的视线很是疲惫和颓冷,“请你们到此为止好吗,是我们凌家欠傅青槐的,不是她欠我们”。 “我管她谁欠谁的”,凌老太太双手一甩,尖利的道:“你懂什么,你只记挂着那个女人,你那些叔叔伯伯背地里都在笑话咱们家”璇。 “他们要笑就笑”,凌牧潇犹如一只困兽终于忍无可忍的发出嘶吼,“你们从来只挂着自己,名誉、地位,你们永远都只想着自己,当年要不是我出事的那段时间你执意让容冉搬进凌家,傅青槐她也不至于狠了心要跟我离婚,要不是你非要容冉生下孩子,她又怎么会放火烧了别墅,这几年,每时每刻我这心就跟刀绞一样,我后悔的想杀死自己,你们根本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你儿子,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心痛,我每日里工作完疲惫的回家你不懂得劝慰我就算了,还成天只知道缠着我唠叨,让我为凌家传宗接代,逼着我和不爱的女人相亲,我知道这一切也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我也受够了你这个做妈的自私自利”。 凌老太太整张脸被骂的极为难看,惶然的眼珠子吃惊的瞪着他唇齿颤抖。 凌音雨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凌牧潇矛头已经指向了她,“还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你…”,凌音雨脸色骤变,“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凌牧潇,妈还没死,你没权利这么做,我也是凌家的人”。 “凌家的人,你当初帮着高瑞谦处心积虑干的那些事你有把自己当做凌家的人吗,发生这么多事,你不但不知悔改,还一次又一次的怂恿妈,唯恐凌家安生了一天,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给我直接收拾东西离开凌家”。 “妈,你听到他说的话没,她要敢我走”,凌音雨哭哭啼啼的抱住凌老太太。 真正是受够了这两母女,凌牧潇揉了揉太阳穴,离开了病房,他真的好累了,他只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呆会儿。 虽然现在整个凌氏几乎掌控在他手里,最近又接了几个大案子,几亿轻轻松松的能进口袋,可是他却羡慕凌茂沣。 如果可以,他宁可用这一切去换一个幸福安静的家庭。 ----------------------- 酒店,十一月底的夜晚。 一阵冷风吹来,傅青槐单薄的礼服上虽然套了件呢绒衣,但还是觉得冷,尤其是腿冷。 两条腿并在一起,客人们走了大半,她决定要是凌茂沣最后没来了,婚礼她也不想再弄了。 就这样吧,如果这辈子非得没有婚纱、没有婚礼才能跟他过一辈子,她也认了。 只是先前是抱着满肚子的希望,此刻希望越大,失望便如灭顶般笼罩着她。 “这恐怕是我见过最荒唐的婚礼了”,佟静看着女儿这副娇弱的模样,只忍不住心如刀割,替她感到委屈,“仪式还没开始,宴席就吃完了,早知道还不如不办这场婚礼了”。 本想是风风光光的,结果反倒出了个大丑。 为什么她的女儿吃了这么久的苦,到这个时候老天爷还要这样折磨她。 “亲家母,真对不起”,温云宁满是歉意的致歉,“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根本不该答应的”,佟静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自言自语,“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他们俩在一起,四年前就是那个样子,女儿糊涂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也跟着她糊涂”。 “妈,您别说了”,傅青槐握住佟静冰凉的手,“这不能怪阿沣”。 “妈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我怪的是他们凌家,当年凌老太婆那样欺负你就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要找你麻烦,你说她也八、九十岁的人了,怎么那么爱瞎折腾,是不是非把你逼死了心里才舒坦了”,佟静生气的骂,“她要再敢这么胡来,下次妈…拿刀直接跟她拼了”。 “阿姨,您也别拼了”,叶京源笑着举着手机过来道:“茂沣打电话给我,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二十分钟后到”。 “那他奶奶…”,傅青槐悬着的心总算着了地,站起来时,腿竟是软的。 叶京源眼神沉了下,抬头笑道:“没什么大碍”。 “那行,我去知会客人声”,温云宁也总算松了口气,“再不来,这客人估计都得走了”。 八点四十,宴客中,不知是谁惊喜的叫了句,“新郎回来了”。 傅青槐眼眶通红的抬起视线,远方,一抹模糊的视线踩着月光跑了过来,越奔越近。 那身影,是他,就算化成灰她也认识。 斑斓耀眼的光线照进他眼睛里,黑宝石的曜瞳仿佛被清晨的雨雾拂过,透着纯粹的光芒。 “青,我回来了”。凌茂沣几步跑到她面前,怔怔的望着她火红的身影,身后长长的裙摆迎着风飘舞,双眸里含着欢喜的热泪。 他心疼的握紧她手,差一点就真的取消了婚礼,差一点就再次伤害了她。 她只觉手背他抓的紧疼,可就是不想放开,这一刻,她甘愿疼。 “我们结婚吧”,薄唇温软如风的再次扬起。 草地上,“哗啦啦”的掌声响起,音乐声奏起。 司仪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下面就让我们继续这场隆重的婚礼吧,请问新郎凌茂沣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傅青槐为你的合法妻子,并当众发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都将永远爱护她,呵护她,并忠诚于她绝不抛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远爱她,一生一世,你愿意吗”? “我愿意”,也许是有了之前那一次中断,这一刻凌茂沣非常迅速的回答。 “我也愿意”,傅青槐似乎能理解他的心情,亦是笑着点头,“我承认凌茂沣是我丈夫,无论在任何环境下,永远爱他、尊重他,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都相爱相依”。 盛装打扮的五官笑起来惊艳妩媚,耳畔的珍珠,颈上的钻石,无不将她衬得华贵傲然,火红的唇,妖娆的眉,从骨子里都散发着性感的女人味,大而明媚的双眼,偏偏那一双大而明亮的眼在化妆师的勾勒间宛如狐狸般能吸去男人的精魄。 凌茂沣拿起托盘上一枚漂亮的钻石套进她指尖,她也将男士的戒指套进他无名指上。 两人会心的一抬眸,凌茂沣低头深深的印上她饱满的红唇上。 一股女人魅惑的香气中又夹杂着淡淡的水果味,他几乎想不顾一切的吮上去,但毕竟还有许多人在场,也只是浅吻即止。 抬起头来时,傅青槐长长的睫毛睁开,眨了眨,忽然嘴角“扑哧”失笑。 台下也响起了轰然的笑声。 他莫名,傅青槐踮起脚尖,轻轻的用戴着手套的指腹抹去他嘴角沾着的口红。 他恍然,很快也是失笑。 司仪率先鼓掌:“恭喜我们的凌茂沣先生和傅青槐小姐结成夫妻”。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四周“嘭”的烟火飞向天空,姹紫嫣红的化作千万颗光芒飞溅开来,有粉色的、紫色的、红色的,光彩夺目。 凌茂沣拥紧身边的娇妻两人一起微笑的欣赏着天上包围成心形的烟花,“喜欢吗”? “嗯,喜欢”,轻轻点头,心底的幸福已经泛滥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烟花陨落,四周静下来。 凌茂沣望向众人道:“我知道台下的宾客为了这场婚礼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在这里我凌茂沣真心诚恳的向在座各位道谢”。 挺拔的身影郑重的朝众人鞠躬,“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能留下来见证我们的婚礼”。 回答他的又是一次掌声。 司仪道:“下面由新郎新娘共切百年好合的蛋糕,洁白纯净的蛋糕祝福他们团团圆圆是、事业兴旺,生活美满。 六层的蛋糕推上来,两人一刀切下去,再开香槟。 众人举起酒杯祝福他们俩白头偕老。 九点,一场盛大的晚宴拉开了序幕。 露天的草地上,长长的餐桌摆着红酒、香槟、蛋糕、牛排…,舞池里,翩翩起舞,新郎新娘翩翩起舞,白色的裙角在夜空中划过灼人的弧度,新娘静静的依偎在新郎的怀里。 “我哥和嫂子真幸福”,夏思羽美丽的脸上露出祝福的笑容,经过刚才那般风波后,也许让这两个人更明白幸福来之不易。 叶京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眼,举杯轻柔的笑道:“总有一天你也会那样幸福的”。 “是吗”?夏思羽歪头,干净的眉目宛如天上的星子,忽然牵住身旁的男子,“一块去跳舞吧”。 叶京源怔住。 “我后天就要走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今天咱们也好好的疯玩一回”,夏思羽不由分说的牵起他跑进了舞池。 又一对俊男靓女在舞池里绽开绚丽的笑容。 一场婚宴,有人仇,有人苦。 明添眯眸端着酒杯躺在椅子里,仰头望着天上的夜空,嘴角依然挂着那种讽刺的笑,只是笑容里多了一种苦涩的滋味。 就宛如这杯中的酒,他低头摇了摇酒杯,仰头喝得干干净净。 涩,真涩。 “明添…”,白色的身影走到他身前,傅青槐又换了身白色的礼服,身披皮草,及膝的裙摆呈波浪形,完美的勾勒出笔直的双腿和性感的臀部,水晶高跟鞋衬得她脚踝更精致,脸上的妆也淡去了一半,锁骨间冰肌莹彻,前一刻还妖娆如往后,下一刻水汪汪的大眼睛,翘鼻红唇,越看越美。 他眼神凝深了几分,好像从前也不知她可以美到这般境界。 想起四年前躺在病床上那荆棘遍布的身体,几乎不是同一人。 是凌茂沣,是他才有本事能让一个女人变得如此美丽。 她的美不仅仅是外表,而是从内心深处。 “明添,谢谢你”,傅青槐真心的感谢,“谢谢你先前帮我解围”。 “我明添…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狭隘”,明添移开脸,不看她。 傅青槐莞尔失笑,看到他还能再开玩笑她也放心了,“可能会哦”。 “是吗”?明添挑眉,几分苦几分酸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意外的竟没有多少悲。 也许他也没有曾经想象中的那么爱她了,只是一直以来的执念罢了。 “明添,你是个专情的人”,傅青槐柔和的道:“以后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认真点、温柔点,那个女人一定会爱上你的”。 “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遇上”,明添朝走过的服务生勾了勾手,拿起托盘上一杯香槟,凝神笑了下,“算了,要是遇不上爷在游戏人间,把世界所有漂亮女人都玩弄一遍,来,碰一杯,要是凌茂沣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你又被甩了,别哭爹喊娘,我是不会再要你的”。 “你这个人…”,总是没几句好听的话,不过傅青槐也不计较了,举杯,喝了口酒,回头望了眼,竟不知凌茂沣去哪儿了。池畔,与远处歌舞喧嚣的草地上相比,此处,竟有种别样的幽静。 一抹黑色的身影安静的站立于柳树下,凌茂沣走到他身后,捡起地上一颗石子,丢进池塘里。 “小叔,没想到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只是想看看她有多幸福罢了,看起来她笑的比跟我当初结婚那会儿要开心多了”,凌牧潇的声音比这雾霭沉沉的夜色还要萧冷。 也许从前那会儿她嫁给自己的时候也是笑的开心的吧,但是没有今天那般甜、灿烂。 她依赖着又深爱着他,任谁都看的出来。 凌茂沣愧疚的看着他,“小叔,今晚如果不是你的话,这场婚礼恐怕没办法举行,为什么…你会帮我”? “我帮的不是你”,凌牧潇目光飘渺,“是她…” 婚礼之夜 凌茂沣诧异的蹙眉,“可是小叔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成全别人的人…”。琊残璩伤 他太了解凌牧潇了,从小到大这个小叔无论在任何方面都是杀伐决断,只要自己想拥有的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你说得对,我从来都不是”,凌牧潇苦笑了声,可为了她,他愿意试着做一次,“但是不管结局怎么样,她也不会离开你,一场婚礼取消了,她最多也是难过、失望罢了,她还是会选择留在你身边”。 他还看不出来吗,那个女人早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凌茂沣,四年前的事都可以完全不去计较了。 只要凌茂沣安慰上两句,她便也会觉得满足了楫。 只是既然他们俩注定要在一起,他不希望她失望罢了。 “小叔,谢谢你…”,凌茂沣低头掩眸,“我为我以前的行为向你说声对不起,其实一开始是我的错,就算你和她的关系再怎么不好,我都不应该在那时候…对自己小婶有感情的”。 “像青槐说的,你是在她最绝望、需要的时候陪伴着他,如果我是一个好丈夫,如果我让自己的妻子对我有信心,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变心的”,兴许是有了些冷意,凌牧潇将手插进衣袋里,缓慢的转身走向了往大门口的小径谘。 月光披在他肩头,显得清冷凄清。 凌茂沣久久伫立在原地,喉咙堵得很疼。 可是能怎么办,就算重来一次,他也许还是会那么做。 重新回到舞池的时候,新娘被众人围在正中间,手捧酒杯,一双晶莹的眸子沾染着微醺的醉意,脸颊酡红。 他走过去,轻轻拿走她手里的酒杯,轻笑,“你们灌醉了我的新娘子晚上我怎么洞房”? 众人大笑,傅青槐羞得在他腰上捏了下。 “本来想灌你的,谁让你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施帆起哄的端起桌上一瓶酒,“干杯干杯,今晚没喝醉不许回房”。 “别倒这么多,少喝点”。 “新娘子可急坏了,哈哈”。 ……。 深夜十二点,别墅里橘色的灯晕染的富丽堂皇,远处的烟花最后一丝璀璨也消失于夜幕中。 “哎,你慢点,小心别摔倒”,傅青槐扶着整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举步维艰的往酒店别墅走去。 用卡打开别墅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湛蓝的泳池。 现在天冷,她怕他摔进泳池里,小心翼翼的避开,踩着木阶梯走进客厅。 客厅里的灯没亮,有些暗,她摸索着在门口寻找开关,后背突然一紧,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强健的胸膛把她挤压在墙壁上。 她懵了下,回头瞧去,借着外面依稀的暖灯,看到身上男人深邃灼人的视线,嘴角夹着笑,粗狂的呼吸扑鼻而来。 “你…”,她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唇霸气十足的笼罩下来,急促而又贪婪,像久逢甘露。 而她亦是,忽然感觉非常渴,贪婪的吮着他疯狂搅动的舌头,粉嫩的小舌与他迫不及待的的纠缠。 差一点,差一点他又离开了她远去了。 他不知道,她一个人被丢在婚礼上的时候有多害怕、焦急,深恐他便不会回来了,这一刻,她无法诉说,只能用吻来表达她有多爱他。 “嗯…”,小手揪紧他胸前的衣领,黑暗中,只吻得见急切的呼吸和蜜液相吸的暧昧声。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屋里的水晶灯突然亮了。 他的唇离开了她,她颤抖的睁开美丽的眸子,望着他俊脸的脸,“你没醉…”。 “这么美的夜晚,我怎么舍得醉”,凌茂沣低笑的用鼻尖与她鼻尖轻蹭,“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酒倒了”。 傅青槐没好气的推了下他,“那你刚才还赖我身上…”。 “傻瓜,我要不那么做,能这么快脱身吗”?凌茂沣眉头朝她扬了扬,看后面。 傅青槐闻言好奇的回头,光洁的地板上用玫红的花瓣铺成了“我爱你”三个大字。 “真漂亮”,甜蜜的依偎进他怀里笑的满脸柔情。 “我亲手弄得”,凌茂沣搂上他腰身,乌黑闪耀的眸看着她,带点炫耀,似乎又孩子气的在等待她的夸奖。 “谢谢”,傅青槐踮起脚尖亲了亲他下巴,微微有那么点扎人,但是还是觉得很美好,“我也好爱你”。 “本来想用蜡烛弄得,后来酒店经理不让,怕一不小心着火”,凌茂沣笑道。 “这样就够好看了,我很喜欢,老公,我现在觉得好幸福”,傅青槐脸蛋埋进他怀里蹭啊蹭的撒娇。 “对不起啊,今晚让你担心了”,凌茂沣爱怜的抚摸着她秀发,真是个傻女人,只是对她这么好一点点,就满足了。 “没关系,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对了,你奶奶没事吧”,傅青槐关心的抬头。 “没事,她身体好的很”,提起凌老太太,凌茂沣表情不由得冷了下。 “怎么了”?傅青槐立即瞧出了端倪。 “以后我再也不会因为她丢下你离开了”,凌茂沣突然弯腰,右臂穿过她小腿肚处,横抱起她往后院走。 “你要…干嘛去”?被他这样抱着,只是从他胸膛出透出来的滚烫就让傅青槐甚是害羞。 “后面又个很好的温泉池,当然不能浪费了”,凌茂沣话音一落,后院里,氤氲着水汽的温泉池便出现在眼前。 “等等,放我下来”,傅青槐想起什么似得,忽然红着脸在他怀里扭捏起来。 “怎么了,该不会想逃吧”,凌茂沣以为她紧张了,邪魅的低笑。 “我真的…有点事,你在这等会儿,我等下就回来”,傅青槐小声的道。 “好吧,我先去洗了,你快去快回”,凌茂沣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便放下了她。 她解脱了,便立刻回了屋,他笑了笑,脱掉身上的衣服滑进了温泉池里,累了一天,热水包裹过来,不烫亦不冷,温度适宜,只觉身心舒畅,他闭上眼安静,靠在石头上,迷迷糊糊有了丝睡意时,耳边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 他微笑的睁眼回过头去,“你可总算回…”。话语在看到身后的女人时,戛然而止,瞳孔凝了阵,猛然以诡异的光亮喷出火花,嘴巴还张着,似乎忘了回神,完全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她。 一袭黑色的蕾丝透明吊带睡裙,深v领露出事业线的弧度,饱满的胸部完全没穿内衣,被黑色的布料包裹着连顶端也若隐若现,下摆蕾丝裙及膝,里面的丁、字裤一眼便能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她乌黑亮丽的头发盘了一天,此刻披散着犹如海藻般微卷,风情万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性感。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他的眼神太灼热,好像要把人身体融化般,傅青槐第一次穿成这个样子,万分不自在的缩了缩双腿,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只恨不得把自己全身都藏起来,可是既然穿了也穿了,只想让他开心点。 却不知她无意中的动作,娇媚的嗓音,惹得凌茂沣丹田里一股火直直的往头顶冲去,热的晕眩。 猛地起身,直接把她从池边上拽了下来。 “啊——”,水花四溅,她跌的狼狈,抱着他湿漉漉的从温泉池里爬出来,湿发黏贴了一脸,柔弱而怜人,黑色的蕾丝睡裙沾了水便如没穿一般透明,但和透明又不同,更多了几分窒息的魅惑。 凌茂沣低下头去,粉嫩的樱色已经从蕾丝睡裙里傲然的凸了出来,他贪婪的吸了口四周的空气,大拇指抚了上去,声音意外的粗噶,“这是你给我的礼物…”? 敏感处被他温柔的拨弄着,傅青槐闭上眼,顶着嫣红的脸轻轻颔首,“有点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穿成这个样子…”。 明明都是个生了孩子的人了,可凌茂沣听着更觉得她可爱,男性占有欲也让他更加惊喜,“从来没有过吗,在我小叔面前也没有过”? “当然没有”,急切的摇头,发现声音早已羞得如蚊蝇。 “我很喜欢,再没有人比你现在的样子更美了”,凌茂沣笑了,呼吸变得异常急促,俯身,温暖的唇取代了手指轻轻含入花蕾,另一只手也体贴的爱抚着她。 “沣…”,她闭目,轻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贪婪的隔着蕾丝睡裙品尝着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动作温柔,却又带着霸道,品尝了左边,又换了右边。 明明已经在一起无数次,可总像第一次般,叫他热情难却。 “唔…嗯…”,她轻哼,身下的水也热,身体也热,小腹处因为他隐隐约约有了奇怪的感觉,不安的扭了扭身体。 “这么快就想要了吗”?凌茂沣太了解她身体的需求了,双手探进水里,丁、字裤的穿着让他更加方便的探进她身体里。 仿佛有热水跟着一同溜了进去,她轻轻咬唇,小脸微红,双眸盈满***的望着他。 “再等等啊”,凌茂沣嗓音低哑,薄唇覆上她嘤咛的嘴唇,辗转吸吮。 她便如鱼得了空气般,用力的圈紧他脖颈,曼妙的身体被他折磨的越来越难受,她开始不安份的在他怀里挣扎。 眼看着她快承受不住了,凌茂沣才撤出手指,趁着她意乱情迷之际,搂紧她腰一举沉入那久违的温暖处,不给她多余的思考,扶住她腰,带领着她律动,嘴角夹着笑狂热的凝视着她,“感觉到了吗”? “嗯,感觉…到了,我们…在一起”,她眯眸望着他,这样的对视让她害羞的同时又不可自拔的沉醉,她抱紧他,他彪悍的身躯顶的她身子不断往上移。 两团裹着黑色蕾丝从水里跳出来,又沉下去,凌茂沣墨瞳再次收缩,进出速度更加迅猛,头匍匐在她胸口,粗喘的吻她。 温泉的水伴随着他的挺进也窜进去,四处乱窜,她张开小嘴大口呼吸,“沣…沣,慢点…我头好晕…好像要窒息了…”。 不说他,连凌茂沣也感觉如此,可能是温泉里的水太热了,两人晚上又喝了不少酒,凌茂沣感觉血液往上逆流,几乎缺氧似得。 他抱着她踩着阶梯上岸,直接从凳子上扯了条浴巾丢在地上,抱着她压上去,手打开她两腿朝她脑袋下压过去,强健的腰自上而下的姿势用力深入,急速骤增的猛烈度让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泛着粉嫩的红,粉嫩的双唇毫无顾忌的尖叫。 “啊…老公…”。 泪水从她脸颊滑落,体内深处就像烟火炸开一般,她几乎看不清他俊美的脸,只下意识的颤抖着身体。 他却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紧紧的捏住她臀部,依旧像只饿狼般,凶猛的吞噬野兽,急切的攻击,深深浅浅。 “啪啪”的水声成了夜晚寂静的奏鸣曲。 两人身下的浴巾湿了一大片,不一会儿她沉寂的身子便又难受、快乐的复苏了。 “沣…你好…厉害…越来越厉害了…嗯”。 “爱你…我好爱你…”。 昏黄的灯火倒映出他们纠缠的身影,温泉池里,两道模糊的影子摇摇晃晃,分不清是她还是他。 激情的战役从温泉池畔延续到客厅,再到二楼的走廊上。 “啊…啊…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地毯上,傅青槐仰头呜呜哭泣起来,在夜里显得格外妖魅,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的第一次高、潮了,刚才在楼梯上一次后,还没走到卧室,他又开始侵略起来。 吻住她的唇瓣,凌茂沣感觉她身子不断的抽搐,他知道她快到了,抱着疯狂的后撤、挺进,始终持续着最原始的姿势。 几分钟后,他深吸口气,额头青筋爆出,她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下一秒,只觉一股暖热冲进了她体内。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目光所及,是二楼奢华的水晶灯。 真是不可思议,竟然荒唐的在别墅的走廊上跟他做这种事,只是想想便觉得太面红耳赤了,幸好晚上没有人进来。 “要不要休息会儿”,豆大的汗珠从他下巴处低落,凌茂沣抱着她坐起来,感觉怎么要也要不够似得。 她听到他的话却是轻轻一颤,什么叫休息会儿,难道稍后还要继续,“不行了,我…有点痛…”。痛”?他愣了下,又有点紧张,连忙抱起她进卧室,开了灯后,打开她双腿,“让我看看,没看到受伤啊”。 在这么亮堂的灯下被人盯着,傅青槐只觉又窘又羞,挣扎了半天也没能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反正有点痛…”。 “可能是这两天要的有点频繁了”,凌茂沣眉头微蹙,有些愧疚,“明天还要去新西兰那边蜜月,算了,今晚让你早点休息吧”。 “你还好意思说早点休息,这都凌晨三点了”,傅青槐鼓着被泪侵蚀过的双眼瞪着他。 “三点算很晚吗,今晚是我们洞房,我本来还想让你天亮再睡的”,凌茂沣笑了笑。 “洞房真可怕”,傅青槐红着脸拿被子一裹。 凌茂沣宠溺的眸子在灯下变得温柔,“我太高兴了,你知道吗,像在做梦一样”。 他埋头吻了吻她额头,声音温柔如水。 ================== 蜜月(一) “嗯”,傅青槐弯着眉眼,肩膀缩进被窝里。琊残璩伤 凌茂沣帮她把被窝掖紧点,在他的注视下,傅青槐没多久便有了睡意,朦朦胧胧的感觉身上有热暖的毛巾拂过,身体舒服了很多,不由得睡的更深了。 翌日从一片柔光中醒来,整款墙全落地的玻璃,紫色的纱窗拉了一层,光线透了进来,傅青槐蹑手蹑脚的过去拉开一小半窗帘,窗外是一大片花园,院子外面又是一片湖光山景。 这是她新婚的第一天。 伸了个懒腰,回头看着床上还卷着被窝在熟睡的男人,嘴角甜甜的一笑,洗漱完换上衣服走出卧室,看到门口狼藉的地毯脸皮一阵烧红,还好这个时间没清洁的服务生进来楫。 找了块毛巾,把屋里打扫了遍,凌茂沣下楼的时候,便看到她在客厅里整理沙发垫子,头发干净利落的抓了个马尾,身上穿着件普通的牛仔外套,袖子卷起,乍一看,好像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学生妹。 “我的老婆什么时候成了酒店的清洁员了”,轻轻的从背后抱紧她,男人的嗓音夹着睡了一宿后那种磁性的沙哑,蛊惑的人心里酥酥的。 “还不是你…”,回头羞恼的瞪向他,男人睡意还未褪去的俊美脸蛋险些叫她窒息谘。 趴在她身后的男人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薄唇抿着,头发乱七八糟的倒竖着,上身穿着件松垮的白色背心,下身纯棉的灰色薄长裤,打着赤脚,小麦色的肌肤强健而富有力量。 见她突然盯着自己不做声了,凌茂沣眯着眼在她脖颈里亲了几口,“还痛吗”?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烫滚的脸颊红扑扑的,“不痛了,嗯…快去把鞋子穿上,地板上凉感冒了怎么办”? “亲我一下,我就去”,撒娇的朝她嘟起嘴巴,弄得她哭笑不得,跟着自己好像也变成了幼稚的女人,“啵啵”的亲了两口,他才春风满面的走去鞋柜那里取了双拖鞋穿上。 “叮铃叮铃…”屋里响起了门铃声,凌茂沣按下键打开门外的电门,没多久,一抹小身影率先从屋里奔进来。 “爹地、妈咪”,十一撒欢着脚丫子一头奔到凌茂沣怀里,“你们这里好漂亮哦,早知道昨晚我也要住过来”。 “漂亮吗,下次爹地把咱们家装修成这样好不好”?凌茂沣抱着爱子,这些日子太忙了,如今仔细一瞧,发现小家伙又重了,也长了些。 “真的吗,可是奶奶说要带我回美国”,十一提起来忽然哀怨的道:“我不要跟爹地妈咪分开”。 “傻瓜,爹地妈咪稍后也会去美国的,你外婆也会去”,凌茂沣笑道。 “还是决定要回美国”?叶京源和夏思羽、温云宁一道从门口走进来,有的有遗憾的道:“难得你回来,还以为我们几兄弟以后能呆一块了”。 “我和青槐商量过了,稍后她也会辞了公司职务跟我一块过去,以后闲暇时间她就回国拍拍电影在家照顾小孩,当然,主要是为了我们和孩子也有一个良好的环境成长”,凌茂沣疼爱的看着孩子,他不希望自己孩子在媒体的关注中找到,弄得不好,会给他心灵上造成伤害。 “那爹地妈咪,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呢”?十一想了想,还是更喜欢美国,在那边有小叮当,而且他也很久没见到小叮当了。 “一个以后过去”。 “拉钩钩”,十一伸出小手指,与爹地拉了拉手指,高兴的笑起来。 “对了,这是你们的签证,我拖了关系让人加快办好了”,叶京源拿出两个小本本递过去,“下午六点的飞机,记得准时去啊”。 “去哪”?十一眼睛猛地发亮,“去蜜月吗,我也要去”。 凌茂沣整了整脸色,“不是,爹地是要出差,下回爹地妈咪再带你去蜜月”。 “噢”,十一蔫下了小脑袋瓜子,好失望哦。 夏思羽“扑哧”发笑,“哥,从你们身上我汲取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叶京源玩味的问。 “就是…”,夏思羽转了转眼珠,仰头看天花板,“千万不能未婚先孕”。 还没结婚就把孩子给生了,为了度个蜜月还得跟孩子撒谎,真心的不容易啊。 凌茂沣了然的翻了个白眼,“是啊,你可以学一学”。 ---------------------------- 傍晚,凌茂沣寄了行李,回头时傅青槐带着贝雷帽坐在机场的椅子上玩手机,天气有些冷,身上随性的搭着一件军绿色休闲外套,清汤挂面的黑发披散,这样一抹身形放在任何人群中,都能将她湮没,可是他却永远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出她来。 “青,办好了,我们进去吧”,凌茂沣走过去,随手将她旁边的小包提起来。 “嗯”,傅青槐站起身来挽住他手臂,这是两人第一次坐飞机出去旅游,心情不言而喻的雀跃。 “有记者拍到大婚的前一日凌晨傅青槐和前夫凌牧潇两人在c城某家电影院里秘密约看《再见,洛杉矶》的首映式,据悉两人期间共吃一桶爆米花,交头接耳,说说笑笑,似乎并不如外界所言这对昔日夫妻关系早已交恶,相反,让人怀疑傅青槐是不是在结婚前夕就瞒着凌茂沣和前夫偷吃……”。 机场的电视机里,一则报道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凌茂沣抬头朝电视机看去,眉头幽暗的紧紧皱起。 傅青槐听得又气又恼,他们才结婚第一天,这群记者实在唯恐他们的婚姻不出问题似得,实在编的太过分了,“阿沣,你别误会,我是那天想去电影院看首映不小心碰到凌牧潇坐我旁边的,我们根本没有说说笑笑”。 “好啦,先进去再说吧”,凌茂沣检了机票,进去后正好赶上登机。 上了飞机后,傅青槐见他一直沉着脸好像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又紧张又担心,“阿沣,你知道的,那些记者就爱胡说八道,我跟他真的偶然遇到的…”。 “好啦,我知道”,凌茂沣拍拍她手背,“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小叔”。傅青槐听罢一怔,何时起,他又开始称凌牧潇为小叔了,而且他一向不是对凌牧潇特别敏感介意吗。 “他要是真还没死心,昨晚在医院里也不会帮我”,凌茂沣蹙眉解释了她的疑惑,“其实昨天我奶奶晕倒是她故意装得,她和我小姑买通了医院的医生陪他们演戏骗我说我奶奶得了重病,还有生命危险,我当时急的不得了,本想…取消婚礼的,是我小叔过来戳破了她们的阴谋”。 傅青槐眉头倒竖起,委实没想到昨晚真实情况原来是那样子的,一时之间又怒又有惆怅,倒真没想到凌牧潇会帮自己。 “喂,你该不会又后悔觉得我小叔好了吧”,凌茂沣见她突然不说话了,有点着急的抓紧她手,“我告诉你,没得反悔的啊,我这个货物送出,概不退还”。 “你别胡思乱想”,傅青槐吃吃的笑趴在他肩膀上,“你让我退还,我也舍不得啊,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奶奶那么可恶,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这辈子她才非揪咬着我不放,她肯定是见不得我开心”。 “青,对不起啊,我代我奶奶向你道歉,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凌茂沣吻她秀发。 “差一点啊,差一点就结不成婚了”,傅青槐心里对凌老太太的怨念更深,尽管她知道那毕竟是他的奶奶,她不该这么讨厌,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傅青槐发誓,要再敢有下次,她傅青槐绝不退让,“幸好我们以后要去美国了”。 这样再也不用撞见那个老太婆了。 “对,要去美国了”,凌茂沣微笑呢喃,“飞机要十多个小时才到,你要不要先睡会儿”。 “不要,我睡不着”,傅青槐傍紧她胳膊,第一次可以跟心爱的人出去旅游,连坐在飞机上累了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抱着他,原来跟自己爱的人能出去玩那是和朋友出去旅游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沣,你以前去过新西兰吗”? “没有啊,四年前跟你分开后我基本上没离开过美国,不过我有个大学同学在这边工作,到那边他会来接我们的”。 两人说聊着天飞机开始朝上空飞翔,这让凌茂沣想起四年前抱着憎恨、绝望的心情离开时c城的情景,大概没想到若干年后他会抱着心心念念的这个女子一块出去蜜月。 当飞机平稳的开始飞翔在云层时,傅青槐打开了平板电脑两人一块玩萝卜保卫战。 本来她对这种小游戏也不感冒,主要是最近在家陪着十一玩,小家伙没事就拿平板电脑玩植物大战僵尸、连连看这些小游戏,她跟着玩了几次也莫名其妙的上了瘾。 凌茂沣坐在旁边看她玩,玩了个把小时,闯到了第十一关,玩了几次,也没闯过去,便觉得索然无味。 到了晚间,空姐送了晚餐过来,头等舱的晚餐特别丰盛,傅青槐吃了个大饱,躺靠着睡着了。 到了半夜醒过来,外面一片漆黑,舱里的灯也熄了,她看看时间到了凌晨一点多,面前的小餐桌上摆着奶酪、芝士蛋糕和酸奶等,想来是晚上的夜宵。 也不知空姐怎么没叫醒她,她转头看向旁边熟睡的他,不用想,肯定是他让空姐别叫醒她。 把夜宵解决掉,上了躺洗手间,又沉沉睡了过去,睡的正熟时,又被人叫醒。 “青,飞机要降落了”,凌茂沣拍了拍她手背。 飞机一降落,凌茂沣牵着她手走出机舱,傅青槐常年在外面拍戏,其实也习惯了经常白天黑夜颠倒,有时候非常想困喝上杯咖啡也是能很快打起精神来的。 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任他搂着自己,晕乎乎的往外走。 在机场又吃了点东西,两人转机去了基、督城,到达目的地时天气晴空万里,一碧万顷,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 “凌——”,机场里,一个足足有一米九的外籍男人大老远的冲他挥手。 “凯奇,看起来越过越好了”?凌茂沣走过去与他来了个大力的拥抱。 “还不错,这位是你在电话里说的妻子吧”,凯奇微笑的看向傅青槐,他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头发是黄色的,五官算不上特别英俊,但是外籍男人的身材就是特别魁硕,像座山一般。 “对,我妻子傅青槐,青槐,这是我在美国大学的朋友凯奇,凯奇在新西兰这边开了家贸易公司”,凌茂沣介绍道。 “很高兴见到你”,凯奇轻轻拥抱住她后,贴着她脸颊亲了下。 傅青槐很少跟异性男人这般接触,虽然知道对方只是跟自己打招呼,可身体还是僵了下,尤其是闻到对方一股浓烈的香味时,她有点不习惯。 “你的妻子很漂亮”,凯奇回过头对凌茂沣笑道,“本来你们的婚礼我想去参加的,但是实在太忙了”。 “没关系,对了,布蕾丽呢,怎么没带她过来”,凌茂沣笑着问道。 “她公司临时有事,等会儿会来找我们”,凯奇打开旁边停着的一辆黄色兰博基尼,“你们先把东西放后尾箱吧,饿不饿了,先去吃点好吃的东西吧”。 凌茂沣放了东西,和傅青槐一道坐在后面,敞篷的兰博基尼吹着风也不觉得冷,空气清新,没有中国城市里那种浓烈的尾气污染。 两边陌生的建筑物划过,凯奇熟门熟路的带他们找了间花园餐厅。 其实傅青槐也不怎么饿,不过尝到了餐厅里的奶酪便觉得稍有胃口了。 “真没想到你会结婚的这么早”,凯奇笑道:“我和布蕾丽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都吓了跳”。 “缘分到了就结了”,凌茂沣嘴角微勾,“倒是你打算和布蕾丽什么时候结婚”。 “再过两年吧,工作都还没稳定下来”,凯奇双臂搭向后面的座椅。 “你们俩倒是蛮会享受的,知道来这地方定居”,凌茂沣朝四周望了望,“这地方景色确实不错,要是能一辈子住这种地方也不错了”。 “hello,凌,好久不见了”,一个穿着红色夹克的高挑女人热情的朝他们打着招呼走过来。傅青槐定晴看去,女人拥有一头及腰的亚麻色长发,皮肤白皙,眼睛深邃,胸、臀傲然高挺,身高足有一米七五,是个难得一见的外籍美女。 “凌,太想你了”,美女朝凌茂沣便是一个大拥抱,然后用力的在他脸上亲了下。 响声大的连坐在旁边的傅青槐都听得见,虽说是外国人的礼节,可自己的丈夫跟一个女人这么热乎,始终觉得不舒服。 “布蕾丽,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凌的太太”,凯奇笑着介绍道,似乎并不奇怪自己女朋友的行为。 “噢,你就是跟凌结婚的”,布蕾丽挑起眉头看了她两眼,目光深处似乎闪过丝不屑,“好像比凌要大蛮多吗”? “布蕾丽——”?凯奇微微沉眉,然后对傅青槐笑道:“不好意思,布蕾丽性格就这样”。 “没关系”,傅青槐淡淡笑了笑,“我确实比阿沣要大”。 蜜月(二) “凌,原来在学校那么多美女追你,我们都一直都好奇你会找个什么样的女人,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啊”,布蕾丽微笑的说。琊残璩伤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敏感些,傅青槐总觉得她对自己甚是嘲讽,甚至还有丝敌意,这让她有丝不悦。 “这世上最料不准的就是感情这种事”,凌茂沣看了看妻子,目光甚是宠溺。 被他温柔的注视着,傅青槐心里那丝不快神奇般的消散了许多。 “对了,你们打算在新西兰玩多久”,凯奇笑着问道,“需不需要找导游啊”楫。 “不用了,我们是特意出来度蜜月的,请个导演当电灯泡多煞风景啊”,凌茂沣开玩笑似得挤了挤双眼,“不过你可得把车子借我开开了,我打算自己开车去玩,但是你得给我介绍下哪些地方好玩”。 “要说好玩的地方估计你玩上半个月也未必走得玩”,凯奇滔滔不绝的一下子打开了话夹子。 凌茂沣拿着笔在旁边记载着,傅青槐听得有趣,等凯奇说完后才发现桌上的整杯果汁都喝完了,“我去趟洗手间”谮。 “后面右拐”,凯奇好心的指示。 她友好的点了点头,从洗手间出来,布蕾丽和凯奇面背对着她,布蕾丽正说得兴致勃勃,“…可不是吗,那次你生日上,海薇穿着猫咪装打包成礼物送给你,她跟我说的时候我惊呆了…”。 凌茂沣看到她后脸色大变,连忙“咳”的打断布蕾丽,“布蕾丽,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哦,我现在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经理,刚说到哪儿了,海薇她…”,布蕾丽肩膀被凯奇撞了下。 她不满的瞪了他眼,就见傅青槐施施然的坐到她对面。 凌茂沣喝了口热奶茶,“时间也不早了,我打算在晚上之前赶到特卡波湖,等下回有时间咱们再叙旧吧”。 “噢,行,看你们疲累的样子昨晚肯定没睡好,早点赶过去找间不错的酒店休息会儿,晚上可以去看星星,那里的景色非常美,你太太你一定非常喜欢,但是天气有点冷,一定要多穿点衣服”,凯奇买了单,在门口时笑着把车钥匙递过去。 凌茂沣道了谢,打开导航,车子开上了城外的高速公路,车速提了上去有些冷才把天窗关上。 车内很安静,傅青槐也不说话,闷着脸望向窗外。 “哎,老婆,你看那边的河流多美啊”,凌茂沣讨好的开始找话题。 傅青槐看也不看,像没听见一样,“再美有猫咪装那么美吗”? “你还真放心上去了”,凌茂沣腾出一只手来握她,碰到她的时候,她手立刻就缩了回去,弄得他啼笑皆非,没想到她的女人还真挺小肚鸡肠的,“那都是在美国那会儿的旧事了”。 “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傅青槐拧起眉头。 “布蕾丽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凌茂沣苦笑道:“那时候我满脑子都只有读好书,谁记得那种无聊的事”。 傅青槐气色好了些,但仍是得理不饶人,“你跟她什么关系,她干嘛无缘无故在你生日的时候穿猫咪装”。 “美国人不是都很放得开吗,说实话,我自己都常常不习惯”,凌茂沣眼角处微眯,这会儿趁机抓紧她手,“别生气了,我要真是那么花心的男人,四年里我哪会对你恋恋不忘”。 其实傅青槐也不是真生他气,反正就是不大舒服,“那个布蕾丽是不是喜欢你”? “这你可别乱说”,凌茂沣低斥道:“以前在校的时候她是追过我,不过被我拒绝了,她可能心里多少有点不大痛快吧,但是她现在跟凯奇感情很好”。 “怎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你啊”,傅青槐小声嘟囔,却仍旧被他听得清楚,笑道:“有女人喜欢我还不好吗,证明你眼光好”。 话虽是这么说,但傅青槐觉得挺没安全感的,“你说他们美国女人也忒开放点了吧,动不动就主动追男人,三天两头的离婚”。 “我倒觉得这也挺好的”,凌茂沣赞赏的一笑,“喜欢就大大方方去追,不像我们中国人顾忌那么多,扭扭捏捏的,错过了多少姻缘啊,不过说的难听点这是闷***”。 傅青槐不吭声了,凌茂沣握着她手放在嘴角亲了亲,“别不开心了,我们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度蜜月的,行程都还没开始呢”。 “嗯,不生气了”,傅青槐闷头缩在座椅里,凌茂沣找了本轻音乐的碟放进去,车子一路开过平原、草甸、雪山,各种各样的美景尽收眼底,开了两个多小时,找了个风景极佳的休息站停下来。 “你不是喜欢摄影吗,我们在这儿拍会儿照休息下吧,我去拿水果洗洗”,凌茂沣停稳车后,找了家洗手间把樱桃、草莓洗了,回去时,发现傅青槐正抱着相机兴奋的拍着远处的牧场。 “阿沣,你看,好多羊”,见他过来了,傅青槐高兴的指着远处山坡上正在吃着鲜嫩绿草的绵羊,脸上绽放的光彩比远处的阳光还要明艳照人,“这里景色真像世外桃源一样,要是能居住在这种地方,做只羊恐怕都是幸福的”。 “你确定你要做只羊吗”?凌茂沣挑眉揶揄,“没有我在,你这只羊不会孤独吗”? “没有你在更好,我自由自在”,傅青槐故意笑顶了他句。 “笑了,不生气了,来,我给你照几张相”,凌茂沣拿过相机,“咔嚓、咔嚓”的替她拍了两张。 “你拍的什么,丑死了”,傅青槐埋怨他技术不好。 “有吗,我觉得很漂亮啊,要真不好,也跟我没关系,肯定是和里面的人有关”,凌茂沣笑着打趣,胸膛上迎来了她一记拳头。 两人慢悠悠的开着车,到了下午三点多到两人找了间目的地到达特卡波湖,入住了小镇最豪华的酒店,停了车子,两人散步去湖边,璀璨的太阳光撒在湖面上,湖底的青色岩石倒映着周围雪山和万里无云的蓝天,美丽的让人窒息。 对岸雪山吹来凉凉的轻风,傅青槐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的走着,只觉到了一个世外桃源,曾经失败的婚姻、被人唾骂的爱情,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阿沣,你看那湖水好清”。她飞奔着跑到湖边,乌黑的发丝被吹得飞扬,笑的像个精灵。 凌茂沣远远的望着她,“小心点,别弄湿了鞋子”。 她不听,还非要爬上湖边一个半个人高的大石头拍照,结果上面太滑,一不小心没踩稳往湖里跌下去,好在凌茂沣手脚快,拽着她衣服扯跌到他胸怀里。 “阿沣,我差点掉湖里去了”,她一点都不知错,还抱着他笑嘻嘻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胸都被你撞疼了”,凌茂沣放她下来,认真的凝视她,眼前的女人明明十分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青,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从前的她纵然开心的时候也不会笑的那么纯净,现在的她俨然就像个淘气又爱撒娇的孩子,连笑声都是清脆的。 “是吗”?她想了下,“可能是…现在我的无忧无虑的吧,自从有记忆以来,印象里,我爸妈成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后来工作了,只想闯出点事业来多挣钱然后带着我妈离开那个家,每次都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很大的山,透不过气,也没办法真正开心,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缠在我脚下的那块大石头掉下去了,我好像变成了鸟要飞起来了”。 “别,你要飞起来了我怎么办”,凌茂沣忙打趣,“我可没有翅膀”。 傅青槐浅淡的弯唇笑,“你就是我的翅膀”。 他一震,深深的注视着她,捕捉到她眼底的依恋,心底的柔情铺天盖地的险些将他湮没,“青,以后你的每一天我尽量都会让你像今天这样无忧无虑,有我在,你可以把身上那座大山放我身上,你只要负责开开心心就好”。 “尽量”?傅青槐抓到了缺陷的字眼。 “是啊,尽量,因为我不是神仙,你也不是神仙”,凌茂沣浅笑:“生活中有些小小的不快都是在所难免的,所以我只能说尽量”。 “嗯,好吧,但是亲爱的老公,我现在腿有点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傅青槐俏皮的撅唇。 “你才走多远啊”,凌茂沣哭笑不得。 “你背我”,她勾住他脖子。 他这才确定她是在撒娇,似乎想想自从上了飞机后她就开始不一样了。 但是他很喜欢这样的她,比起从前的成熟有时候男人也很希望被自己的女人依赖、撒娇。 傍晚时分,天地都被染成了金黄色,晚霞中的好牧人教堂显得庄严而又肃穆。 两人坐在教堂里静静的祈祷了几分钟,手牵着手出来后,凌茂沣好奇的问道:“刚才看你很认真的样子,你在祈祷什么”? “嗯…我在祈祷明添能早点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一半”,傅青槐抬头嫣然笑道。 “命中注定的”?凌茂沣挑唇,“要是他这辈子并没有命中注定的那你不白祈祷了”。 “我相信会有的,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会遇到,只是看有没有机会抓住而已”,傅青槐认真的说,“明添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只是有时候做事有点极端罢了”。 “如果他知道你这么大老远的都还在为他祈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凌茂沣眸光中透着百分之百的爱怜。 “我还祈祷了一件事,最重要的”,傅青槐眯眸笑道:“希望下辈子的时候我能早一点遇到你,不要再遇到那么多弯弯道道,因为下辈子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敢情你不是在祈祷,是在许愿啊”,凌茂沣失笑。 “我认真的,没开玩笑”,傅青槐瞪眼道,“那你跟我说你在祈祷什么”。 “也没什么”,凌茂沣脸上拂过一丝伤感,“就是觉得我小叔挺可怜的,希望他能早日从过往中的阴影中走出来吧”。 傅青槐沉默,说实话,她挺不愿提起凌牧潇的,纵然他最后帮了自己,可那次火灾对她的伤害她永远不会忘。 凌茂沣看得出来她不愿多提,连忙揽过她,“咱们回去吃晚餐吧”。 “阿沣,我也没有不原谅他,只是…如果可能的话,我情愿这辈子不认识他”,傅青槐轻轻的说,“还有下辈子,我也不希望的世界里再出现他,不是讨厌,只是…很可怕”。 凌茂沣听罢怔然,心里滋味特别复杂,她说的情愿不认识恐怕比不原谅要更伤人吧,不过她说的很可怕,他能理解。 那样一场火灾,没有谁不会觉得可怕。 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会痛会怕会恐惧。 “嗯,我知道了”,他颔首,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晚上,两人在一家高级的餐厅里吃着烹制的被雪山的水孕育长大的鲑鱼,味道特别的鲜嫩,傅青槐吃了个大饱,吃完后两人在湖边选了处极佳的位置看星星。 这里的夜晚是没有办法所描绘的美丽静谧,一颗一颗眨动的星星点缀在夜幕中,就像一幅铺开的唯美画卷。 “你猜哪颗是牛郎星,哪颗是织女星”?两人坐在草地上,傅青槐靠在他肩头,仰望着天空。 凌茂沣抬头望了阵,煞风景的道:“我怎么知道”。 “没情趣”,傅青槐深受打击,“你不知道随便指一颗”。 “啊,我知道了”,凌茂沣故作恍然,指着左边一颗最远的星道:“那颗一定是牛郎星,右边最远的肯定就是织女星了,听说牛郎和织女相隔的最远了”。 “你胡扯”,傅青槐翻了个白眼。 “你看你,刚说随便哄哄就好”,凌茂沣笑嘻嘻的道:“现在又说我胡扯了,你们女人啊,真善变,其实管它什么牛郎星、织女星,只要是咱们俩在一块看星星就好了,要我说,那星星就是眼睛,你看它们正羡慕的看着我们俩呢,虽然它们高高在上的俯仰这个世界,但是它们都不能靠在一块,肯定很无聊”。 “你就扯吧”,傅青槐嘴上说着,脸上却被他给逗笑了。我不是扯,我说的是实话,不信,再让它们嫉妒嫉妒”,凌茂沣搂住她柔弱的腰,柔柔的朝她吻去,两片唇软软的碰上,两人心中俱是泛起一片涟漪,她眯眼悄悄看了他眼,正好被他捕捉个正着。 他轻笑的闭上眼,舌头柔柔的在她嘴里相吮相吸,这一吻并不如以往那般充满激情与急切,但那种醉人的柔情蜜意,宛如细雨般密密匝匝的砸在两人心扉里。 漫长的吻后,拉开两人气息紊乱的唇,他的手隔着外套在她胸口抚摸着,唇覆在她耳畔,“回去睡觉,嗯”? 睡觉自然知道睡的是什么觉,她耳根子发热的瞪了他眼,“现在还很早,难道咱们大老远的来蜜月就是早早的回去做那种事”。 “什么叫蜜月,就是在女人能泛出蜜液的地方跃动”,凌茂沣吐出流氓的令人发指的话语。 她大羞,“凌茂沣,我发现你越来越无耻了”。 “傻瓜,哪个蜜月的夫妻晚上不是这么过的”,凌茂沣低低的笑,抱着她从草地上起来,嘴里嚷着,“走咯,回房蜜月去”。 “今晚只准一次,我…还没完全好”,她羞怯的道。 蜜月(三) “好,只一次”,他应承着,晚上也确实只要了她一回,昨晚两人都是在飞机上,太累了,白天又开了许久的车,缠绵了一回后,互搂着坠入了梦乡。琊残璩伤 上午两人去了趟库克山国家公园,到了下午开车前往皇后镇,一望无际的公路上,时不时有可爱的羔羊出现在马路边上,云与雪山相依偎,每发现一个景色漂亮的地方,傅青槐就嚷着要停下来拍照。 凌茂沣犹着她,只是路上的时间拖长了,一直到傍晚才赶到皇后镇,入住的是当地最好的酒店,邻着湖泊,落地窗打开,正面就是一片湛蓝的湖,浴室是大理石组合的双人浴室,还有独立的厨房。 晚餐两人是在码头吃的海鲜,美丽的湖水映衬着灯光,浪漫的让人像在梦中,永远都不愿意醒来。 “阿沣,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好吗”?傅青槐笑眯眯的道:“我真的很喜欢这里”楫。 “每年”?凌茂沣放下勺子,笑:“美得地方多了去了,难道你不想到处都去看看吗”。 “可是只有这里感觉最宁静”,傅青槐托腮望向远处的雪山,“我以前也来过这里,但是只有这次跟你来感觉最美好”。 “嗯,好,以后每年我都陪你来”,凌茂沣笑着提醒:“快吃牡蛎吧,你不是一路上都嚷着要吃吗”谄? “待会儿我还要去镇上购物”。 “好”,他宠着她,由着她,给她买喜欢的珠宝,买漂亮的衣服,买颜色靓丽的披肩,吃着蛋筒冰激凌…。 “老公老公,这个冰激凌超好吃”,傅青槐举着冰激凌让他尝尝。 他笑着低头尝了口,其实也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对男人来说冰激凌就是个甜味,不过嘴上还是笑着附和她,“好吃”。 “那给你也去买一个”,她不由分说又跑回先前那家小店给他买了个出来。 她的吃完了,意犹未尽的又咬他的吃。 圆圆的甜筒被她吮掉了一小口,嘴巴上还沾着冰激凌,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细小的动作惹得他小腹热了热,真想变成她手里的冰激凌啊。 晚上回了酒店,她便缩在阳台外沙发上看照片,一会儿笑的喜滋滋的,一会儿没好气的抱怨。 “阿沣,你怎么这样子,这种照片都把我拍下来了,删了删了”。 “不许删,我特意留着的”,凌茂沣抢过相机,“多可爱啊”。 “才不可爱,丑死了”,她抱怨,撅起嘴巴,眼睛里却有点小羞涩。 凌茂沣发现她最近越来越爱摆出这副模样,十分的可爱,“男人跟女人的审美观不同好不好,我觉得可爱就好了,我还要回去洗出来放在钱包里”。 “不许放,那么丑的照片被别人看到了会笑死的”,她露出一副埋怨的模样,凌茂沣温柔的笑了笑,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他出去开门,是服务生把今晚的甜品送过来了,看着各色鲜艳欲滴的甜品,傅青槐摸了摸涨着的肚子,“我这两天吃了好多东西,感觉好像都胖了些”。 “哪有胖啊,你想多了”,凌茂沣小心的端起一个白色碟盘,用勺子舀了一口上面的甜品,“尝尝这里的奶油水果蛋白饼”。 送到嘴边的诱惑还是忍不住吃了口,“皮好酥,奶油很纯,好吃”。 “好吃就都吃了”,凌茂沣把盘子递给她。 “阿沣,我要是哪天变成大胖子怎么办,你会不会嫌弃我”,傅青槐忽然想道。 “胖子也好啊,胖子肉摸起来舒服,抱起来像软绵绵的枕头,只要别胖的一百四五十斤就好了”,凌茂沣捏了捏她脸颊后,转身走进了浴室,宽敞的大理石浴室也是面朝着湖波,他放了热水,脱掉衣服躺进去,没多久,旁边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故意不睁开眼,很快就感觉到一具温香软玉的身体赖进了他怀里。 “今晚挺主动的吗”?低笑了声,凌茂沣低笑的双手从水里抚摸着她背部,“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反正不这么做你今晚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傅青槐不好意思的滚烫脸颊埋进他胸膛里。 “今晚咱们玩点不一样的”,凌茂沣指尖穿插过她密长的秀发,才知道原来有一种女人能把狂野和清纯、羞涩糅合的淋漓尽致。 “…什么不一样的”?她被他特别低沉的语气弄得心里一咯噔。 “每次都是我卖力的取悦你,今晚是不是得改变一下方式”,凌茂沣滚烫的指尖抚上她嘴角,带着一丝滚烫的力量拂过,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探进水里握住自己早已亢奋的地方。 她愣了愣,顿时脑子一颤,明白过来,低骂了句,转身往浴缸外逃。 他抱住她,擒住她腰部,“有那么恐怖吗”? “不是恐怖…”,她面红耳赤的嗫嚅,“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他一愣,背对着她的眼底划过丝受伤,好吧,他这么英俊的男人竟然被自己喜欢的人说恶心。 他低头吻她肩膀,手往她娇嫩处探去。 “嗯…阿沣…”,他突然不说话了,弄得她过意不去的唤他名字。 “不是说恶心吗,我也觉得有点恶心,还是算了”,凌茂沣含糊的吻沿着她背部滑下去,不知不觉她被他压倒在大理石边缘上,背上的吻温柔细腻的像轻风拂过。 她忽然回过头去,辗转的吻他唇片,他呼吸微顿,小手不知不觉的攀上他宽厚的背部,娇嫩的芳唇吻了吻他耳朵。 他喉咙里冷嘶了口气,细腻的舌头舔上他喉结,又慢慢朝他胸膛吻去,“沣,我们回床上去吧”。 抬起眼里,是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媚眼如丝。 凌茂沣腾地从水里坐起来,抱着她往双人大床上走去,跌倒在绵软的大床上,她爬起来吻他肚脐眼,就像以前他千万次吻她一样。 当她吻上他炽热的滚烫时,他激动的抓紧她肩膀,脸部涨的通红,想把她推开,但是又舍不得,“青,别…别这样…”。 她偷偷看了他眼,以往每次都是她在他身上娇喘,如今想不到自己也能让他为自己失态,突然有点特别的骄傲,“也没有…好像…也不恶心”。 他全身紧绷的弓起来,几乎用全部的意志控制住想抽送的念头,怕弄伤她,直到身体里面鼓火焰快要爆炸时,才猛的将她拉上来,反身推倒,强健有力的腰迅速的一举进入。 没拉上的窗外的湖光山景在月下波光粼粼,室内的灯明亮的开着,他像只失控的野兽,她被他连番的攻击弄得粉晕布满全身,“啊…慢一点…”。 她低声求饶,手指在床上握紧了拳头,这样的速度她永远都无法跟上,全身骨头都酥化掉了般。 他终于放开来,确实拖着她双臀跪坐起来,这样的视觉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是如何征服她的,“好舒服…”。 “嗯…你快把我融化了…”,她头晕目眩,双腿任由他摆弄,像柔弱的花儿任他采撷,几次重重的加速后,她娇吟着到达了完美的高峰,如同泡完全般,又热又舒服。 室内泛起浓浓的幽香,她舒服的像以往无数次般被他像猫儿似得抱进怀里。 “青,谢谢你”,凌茂沣吻她嘴唇。 “不,该我说谢谢你才是”,两只手臂软软的搭在他背上,傅青槐笑的分为内疚,“对不起啊,刚才那样说你…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以后你不用特意去证明了”,凌茂沣面泛柔情,“我还是舍不得你做那种事”。 “也没有啦”,窘迫的笑了笑,“不过看到你高兴我就很快乐”。 “我也是”,两人紧紧拥抱着,感情似乎又得到了新的升华,比以往更爱彼此了。 第二天,她还在睡梦中,就感觉身体似乎有不一样的变化。 吃力的睁开眼,上方,男人结实的肌肉在她眼帘上鼓动,熟悉粗噶的喘息炸开在耳边。 “嗯…嗯…沣…你欺负我…”,大清早的承受着这种快感,她皱紧了眉头,有种虚弱无力的感觉。 “傻瓜,我不是在欺负你,我是在叫你起床,你看早晨的阳光多美啊”,凌茂沣用优美的下巴指了指窗外。 她眼睛都是迷糊的,看不真切,只依稀瞧得清远处一团橘色的光。 凌茂沣见她不说话,低头捧着她臀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她惊呼了声抱紧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老婆,我带你去阳台上看风景去哦”,凌茂沣邪笑的便挺动着腰边往阳台上走。 “你…你疯了”,仅有的睡意被吓得烟消云散,“快放我下来,我们没穿衣服,会被人看到的”。 “不会看到的,你看船都没有”,凌茂沣背对着她推到阳台的栏杆上,远处的山峦后太阳露出了半边,她却没心情欣赏,只害怕远处会被人看到。 “好看吧”,凌茂沣边笑边缓缓在她身体里律动。 “…你快停下来…”,大清早的站在阳台上欢爱,傅青槐已经羞得想死了。 “你不用管我,你看风景就好”,凌茂沣粗喘着在她耳边低语:“你看,有海鸥哦”。 她抬眼望去,海鸥没看清,倒是脑海里溅出一片火花,之后什么都听不见了,甚至完全忘了害羞,倒觉得非常快乐、幸福。 能被他这样爱着,甚至希望他能再多爱自己更久更久点。 在他一记重重的灌入后,背后窜出强烈的快意,他喘息的压在她身上,凉爽的风将悬挂的窗帘吹得飞扬起来,她这才仿佛依稀看到远处有不知是鸟还是鸽子从湖面上掠过。 “阿沣,你…还想要吗”?她躺在他怀里,浓烈的麝香味几乎将她熏晕,她突然有些感伤,自己比他大那么多岁,也许等年纪再大点,有些地方老了、也松弛了,还不如趁还年轻的时候让他多快乐些。 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她把他早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了。 他快乐她就会快乐。 他听罢邪恶的咬她耳朵,“你觉得呢”。 “你想要…就要吧”,她低头说道。 凌茂沣听了一愣,半响将她转过身来,“这是突然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太幸福了”,晚上能在他疼爱中入睡,早上能在他缠绵中起来,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最幸福的时刻,但是那份幸福又怕太过脆弱。 “幸福就好啊,可是你好像哭了”,凌茂沣注意到她眼底的晶莹。 “太幸福了,有点不真实,我怕在做梦,也许等过几年我身体开始衰老,你就会腻烦了我,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满足你”,傅青槐喃喃的低吟。 凌茂沣脸色微沉,放开她,“你老爱胡思乱想,青,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是一种感觉,这两天每天看你笑的那么开心,像个小孩子一样跟我撒娇,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还要小,我没办法描绘那种心情,就好像心里被你充斥的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它东西,所以我晚上才会忍不住的想疼爱你,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爱情上面的”。 “嗯,我懂了”,脸上的乌云一扫而尽,她又重新露出了笑容,“我好像饿了…”。 “饿了就去吃早餐,走咯,我的大宝贝,换衣服去”,凌茂沣抱着她往卧室里走,拉上窗帘,两人又洗了个澡,在屋里打打闹闹番,太阳高高挂起时才一块走出房间。 出门时,正好碰上隔壁一对国外的夫妻,女人看到她暧昧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你们是新婚夫妻来蜜月的吧”。 “是啊”,傅青槐背脊发毛,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女人的笑容好怪异,“你们也是吗”? 外籍男人笑着摇头,“我们结婚好几年了,只是这两天是我们的结婚周年日,我带我妻子出来玩玩”。 “你们夫妻俩感情真好”,傅青槐由衷的说道。 “你们也是啊”,女人再次古怪一笑,“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儿玩,不如一块去米弗峡湾吧”。 “我们昨晚才到皇后镇,我妻子想在这多逗留两天”,凌茂沣笑着说,“后天再去米弗峡湾”。 “噢,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皇后镇确实很美,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我们也想在这多逗留两天,可惜我丈夫只休了七天的假”,女人略微遗憾的说。 四人说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餐厅,四人选择了一处挨着花园的桌椅坐下,早餐主要以漂亮的水果为主,厨师一块块切得精致漂亮。 这对外籍夫妇似乎特别开放,偶尔不时的夫妻俩来一个亲密的吻,例如彼此的嘴角沾了碎屑,对方会毫不顾忌的当着有外人在的面亲掉,虽然只是短暂的吻,但还是看的傅青槐很是尴尬。 恰好花园里有鸟儿飞落到旁边空着的桌上,傅青槐转过脸去捏了点鸡蛋碎屑喂它们。 “你的妻子真可爱”,外籍男人笑道。 凌茂沣看着爱妻笑笑,结束完早餐四人便分道扬镳,那对夫妻回了房拿行李。 走出酒店时,傅青槐才想起纳了条披肩没拿上,连忙跑回房去拿,出来时,正好碰到那对夫妻走在前头。 ==================== 下午还有一更。。。。 蜜月(四) 她没上去打搅,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在旅游途中跟陌生的人接触,她也不是很喜欢跟人同行,她更喜欢跟凌茂沣两个人单独的享受二人世界,两人在一起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琊残璩伤 “刚才那对中国夫妻真有意思”,外籍女人忽然跟他丈夫说道,“看到我们亲热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听说中国人都是那样比较保守吧”,外籍男人笑道。 “也没有吧,早上的时候我听到她和他丈夫在隔壁阳台上做、爱的声音”,外籍女人说道:“我还以为他们很开放的”。 “是吗,那真是看不出来”,外籍男人张大了嘴巴,半响闷闷的笑了笑,“看来他们中国人私下比我们还要开放”楫。 “我没办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外籍女人摇着头,两人丝毫没察觉背后早已窘的像拿块豆腐直接撞死自己的女人。 凌茂沣手插着裤袋站在花丛边等着,下身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上身深绿色的薄毛衣套着里面一件衬衫,都说人比花娇,就算他是个男人,也生生把旁边的鲜花给比了下去,惹得酒店边上路过的游人频频朝他注目,甚至有些年轻的女孩还故意假装着拍风景,实则把这抹帅气的身影收进了相机里。 “凌茂沣,都怪你,都怪你…”,酒店里突然窜出一个清丽的女人,像只小猫一样直接朝男人扑过去,朝着他胸膛又捶又打谄。 “干嘛”?凌茂沣被她捶地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哪儿惹她了,无奈的抓住她手。 她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当真是毫不留情。 “傅青槐,你疯了”,凌茂沣推又推不得,甩又甩不了,疼的嗷嗷叫,只等她牙齿松了下来,才躲到一边直甩手,可怜的手腕都被她咬出了血痕。 “你想咬死我啊,我哪里惹你了”,凌茂沣被她一番无理取闹的乱咬,也微微动了怒意。 傅青槐看到他手留了血,也没想到自己咬的那么重,刚才羞恼的太厉害,全往他身上发泄了,一时有些后悔,“我刚才回去拿东西的时候,偷听到先前住我们隔壁的夫妻说起早上听到我们俩在阳台上那个的事情了,我早就觉得早上碰到他们的时候,那个女人笑得很奇怪,都是你啦,丢脸死了”。 凌茂沣愣了愣,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不过是因为这件事你就咬我”。 “这还不是大事”,傅青槐气道:“很丢脸好不好,被人听到这种事,你是没听到他们怎么说的,他说我们私下里比他们外国人还要开放”。 “那又怎么样”,凌茂沣撇唇,“管他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其实关上门大家都一样”。 “我不管他们关上门是不是一样,反正我被他们听到了”,傅青槐越想越觉得脸火辣辣的,“这都怪你,在床上就行为什么要去外面”。 “哪有在外面,只不过是在阳台上”。 “阳台跟外面有什么区别”,她叫嚷。 凌茂沣皱眉道:“就算听到了又怎么样啊,反正大家以后都不会见面”。 “你当然说的轻松,反正你脸皮那么厚”,傅青槐懊恼的埋怨。 “你当时不也是很享受吗”,凌茂沣无语了,女人真奇怪,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他身上。 “你去死”,傅青槐羞得又捶了他拳,大步往前走。 “喂,你别乱走啊”,凌茂沣追上前拉她。 她甩开他,凌茂沣微微的发恼,再加上手疼的厉害,也懒得再去拉她,傅青槐见他不拉自己了也分外的懊恼。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高兴着男人哄她却总是忍不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一旦男人不哄了,又觉得委屈。 两人闹着别扭往码头走去。 买了船票,两人坐上蒸汽油轮,凌茂沣一个人坐在船头的躺椅上,双手枕在脑后看风景,傅青槐则在船头拍风景,见他一直不理自己,心里头逐渐积累的一股酸涩,连四周再美的风景也没有一点意思。 却不想认输,故意装作开心的四处拍着。 “你是韩国人吗”?一名身材健硕的高大男子走过来搭讪,男人鹰鼻,下颚处长着一排稀疏的胡须,五官虽不如凌茂沣精细俊美,却另有一番粗犷的味道。 “不是,我是中国人”,傅青槐摇了摇头,“你是英国人吧”? “你怎么知道”?男人讶异道。 “我以前去过英国”,傅青槐偷睨了眼凌茂沣,见他还是不看这边,暗自赌气的索性朝男人扬脸露笑。 她算不上特别美,但是站在船头,风吹起一头干净乌黑的清香长发,再加上身材好,全身上下便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迷人味道,让男人瞳孔眯了眯,“你的头发真漂亮”。 傅青槐尴尬了下,笑的越发灿烂。 男人见她不说话了,目光投向远处的雪山,“刚才我几个朋友站在那边大家都在说你的背影很美,尤其是那一头秀发”。 “谢谢”,傅青槐只得低声道谢,落在男人眼里以为是她羞涩。 “忘了自我介绍”,男人突然朝她伸出手,“杰纳.泰勒”。 “傅青槐”,她与他握了握手。 “你是一个人出来旅游吗,我刚看你一直一个人站在这拍风景”,杰纳松开手问道。 傅青槐本想说是出来度蜜月的,但是看到凌茂沣竟然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机,索性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要不要我给你照张相”,杰纳指了指她手上的单反相机。 “好啊”,傅青槐取下来递给他,自己靠在栏杆上。 杰纳给她拍了张,然后打开她的相册里的照片看了下,“不好意思,没拍的好,咦,你的照片拍的真好,简直就像艺术摄影一样”。 “我以前学过摄影”,傅青槐笑道,作为一个导演,摄影也是在所难免的要掌握的。 “可不可以教下我”,杰纳立刻取下自己的相机,“我拍照总是拍不好”。 “这很复杂,得调参数”,傅青槐接过他相机,“佳能eos6d,你这才入门相机也买的太好了吧”。 “我是觉得要买就买好点,而且我本身也挺喜欢摄影,只是不得其法”,杰纳笑着说。 不远处,凌茂沣看似在玩手机,实际上,大部分注意力都投到船头的那两人身上去了,手机上自己的萝卜已经不知道被怪兽咬了几口。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只蔫了萝卜一样,一肚子郁闷的火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是跟他来度蜜月的,竟然还在船头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还挨的那么近,肩靠着肩,不知道在聊什么。 实在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还是在妄想他主动过去道歉哀求她原谅,既然她要闹就让他闹个够吧。 凌茂沣起身往船后走去。 他一动,傅青槐就发现他走了,她跟别的男人挨的那么近,他竟然不过来还走远了。 凌茂沣,你是不是一定都不在意了,就因为我咬了你一口。 “怎么了”?杰纳突然发现她心不在焉,问道。 “没什么”?她黯然的垂下眼帘,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庄园。 “这样的庄园倒是跟我们英国挺像的”,杰纳笑着说。 船靠了岸,陆陆续续的游人走下穿,傅青槐目光寻找了半天,竟见凌茂沣先下船早就到了草地上。 她气的心中暗痛,正好下船的时候,杰纳朝她伸出手,“小心点,我扶你吧”。 她故意搭上他手,走下船的时候,杰纳几个朋友也走了过来,“不如一块去喝杯咖啡吧”。 傅青槐没做声,只是看到凌茂沣朝她走了过来,突然用力把她拽到了身侧,“下个船都慢吞吞的,还站这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杰纳见他举止恶劣,连忙拉住傅青槐。 “我是他丈夫”,凌茂沣丢下一句话冷冷的拉起傅青槐丢下目瞪口呆的杰纳等人走了。 一路踩着草地沿着湖岸走,宽厚的大掌握的她发疼,走了一阵,他猛地松开她,怒目瞪着她,“是不是玩的很有趣,要不要干脆跟着人家去度蜜月算了”。 “凌茂沣,你混蛋”,竟然这样说她,傅青槐气不过又要上前捶他。 这次却被他恼火的擒住手腕,“我混蛋?你刚刚不是跟人家玩的很开心吗,谈笑风生的,我以为你都忘了是跟我出来度蜜月的”。 “我只是在教他弄相机”,傅青槐酸的眼眶泛红。 “弄相机是幌子,谈情说爱才是真的”,凌茂沣怒目圆瞪,“下船都要人家牵你,你怎么就这么随便”。 “你说什么”?傅青槐抬头,鼻尖发酸,“凌茂沣,你自己先丢下我下船就算了,还怪我,你过分”。 “你不是爱跟他聊吗,那我不干脆走远点多给你们点二人世界”,凌茂沣气呼呼的道。 “那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你还抓着我手干嘛”?傅青槐使劲挣脱开他手,转身就跑。 “不许走”,凌茂沣跑上去抓住她拉进怀里,语气咬牙切齿的近乎蛮横,“哪都不许去,你好好给我呆身边”。 “我呆你身边干嘛,你不是要成全我吗”,傅青槐被他抱着,熟悉的味道层层叠叠的袭来,心里的委屈也化为了绵绵密密的雨,忍不住挣扎了下,怎么也挣不开,那种委屈便化为了又甜又酸的滋味,通通发泄了出来,“都怪你,谁让你不理我,我跟你吵两句你也不知道哄我,我是故意跟他聊天想让气的你过来找我的”。 “好好,我知道,我都知道”,凌茂沣心肠被她哭的也软了下去,连忙拍着她肩胛,“我也是太气不过了,就算你要生气也不能跟其它男人亲密来刺激我,尤其是我看到你们笑的那么开心我火冒三丈才会丢下你先下船的”。 “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丢下我先走”,傅青槐一口咬住他胸前的毛线衣。 “好好好,你真是只野猫”,凌茂沣低头看她哭笑不得,“咬了我手现在又咬我衣服了”。 傅青槐羞红了脸伸手去摸他手腕,“还疼不疼”? “好疼”,凌茂沣五官挤在一块做哀怨状,“你说你怎么下的了狠嘴,咬的那么重”。 “对不起啊”,傅青槐内疚万分,“其实我当时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太抓狂了,感觉很丢脸”。 “没关系的”,凌茂沣也道:“我也是早上太鲁莽了,下次我会多注意点,不该逞一时愉快”。 傅青槐听他道歉,不知怎的,心底便有些着急,声音如细纹的道:“其实…不能全怪你,早上我也很满足的…”。 凌茂沣怔住,明白过来胸膛闷闷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从他怀里出来,窘迫的背过身往前面走。 “走慢点吗”,凌茂沣跟上去牵她她象征性的甩了甩,有了上次的经验,凌茂沣也不肯撒手,很快她便安静下来,任由他牵着。 “你们女人啊…”,他感慨的轻轻叹息,暗自好笑,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幼稚。 “我们女人怎么了”?傅青槐敏感的瞪他。 “没有啊,很可爱”,凌茂沣搂住她,她一下子安安分分的窝在他怀里,笑的像个十足的小女人。 他微微勾唇,看起来有时候偶尔吵吵小架也真的挺能怡情的,“不过我刚才真的挺吃醋的,那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 “有吗,反正我一门心思都去关注你了”,傅青槐红着脸坦白的说:“而且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上其他人”。 “你啊,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凌茂沣停下脚步,把她抵押在湖边的一棵树上,唇与唇轻轻碰了下。 她闭上眼睛,等了半天却不见他吻下来。 睁开眼,却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要在这里吻吗,附近人多,随时会有人走过来”。 她顿时明白他在戏弄她,踩了他一脚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想逃哪里去”,凌茂沣像扑蝴蝶似得扑上去追,她调皮的躲闪,娇脆的笑声回荡在如画的湖边。 好不容易抓住了她,他扶住她腰,微风吹起她发鬓,两人安静下来,她仰头,细碎的阳光透过斑斓的枝叶照落在他英俊的五官上,俊美的令人心醉。 “老公,对不起”,踮起脚尖轻轻吻住他唇角,凌茂沣搂住她腰,捕获住等待许久的嘴唇,舌长驱直入,温柔的摩挲。 仿佛间依稀感觉到旁边有人走过,但此时此刻也忘了羞涩,忘了去顾忌那么多。 诚如他所说的,反正在这陌生遥远的国度,别人看了就看了吧,反正都是不认识的人,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唇分,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的小脸因为缺氧而染上潮红。 他摸了摸她脸颊,“你真好看”。 脸颊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身体依偎进他怀里,风儿拂过花丛,有清香飘过。 凌茂沣笑道:“把相机给我,今天我都还没给你拍”。 “嗯”,她把相机给他,笑着跑开,还是跟他在一起最开心了。 ===================== 加更完毕。。。明日继续。。。。。。。 空旷 “凌茂沣,你给我开慢点,等等我”,青葱的山路上,傅青槐没好气的冲着前面开沙滩摩托车开的飞快的男人大吼。琊残璩伤 “你快点来追啊”,凌茂沣把持着车头,以三四十码的速度利落的在丛林间打着弯,开了半天,突然见后面的女人没了踪影,顿觉不安,连忙调转车头开了回去,却见傅青槐的车子前半边现在一个坑里面。 “你怎么搞的”,凌茂沣抱怨的从车上走下去。 “都怪你,谁让你开那么快”,傅青槐弄了半天也没弄出来,心情有点烦,懊恼的横瞪向他,在这荒郊野外的他一没了踪影她就发慌,“都说了你开我坐吗,非要一人开一辆”。 “好啦,你下来”,凌茂沣上了她的车后很快把车子倒了出来,看她还不爽的模样,好笑道:“行啦,你在前面开,我从后面跟着”柩。 “这才差不多”,傅青槐心情这才好起来,有她在后面跟着,可以慢悠悠的欣赏风景。 十五分钟后,两人车子停在半山腰的草地上,向下望去,几乎可以俯瞰小半个塔西提岛,两人前几日又从皇后镇玩到了海岛上,感受过白雪皑皑的巍峨雪山和碧绿如墨的明镜大湖,来到这海边又另有一番风味。 “青,你在这里等等啊”,凌茂沣张望了某处,眼睛一亮道,“我一会儿就回来”哪。 车也没开就钻进了树林里,傅青槐等了他七八分钟,就见他捧着几个木瓜、芒果跑了出来。 “你从哪儿弄得”?她惊大了眼。 “刚在那边果林里偷得”,凌茂沣指着后边嘿嘿的笑,“我开车过来的时候正好发现了”。 “你怎么还当起了小偷”,傅青槐哭笑不得。 “反正那么大片果园,结满了水果,而且偶尔当当小偷好像也蛮有意思的,我以前只在街上买过水果,从没在果园里摘过这么大个芒果”,凌茂沣盘腿坐在草地上,拿出一把小水果刀利落的切开一个木瓜,金黄的果肉露出来正是熟的最好的时候。 “老婆,你要多吃木瓜”,凌茂沣笑嘻嘻的递了块给她,“丰胸哦”。 “你才要多吃”,傅青槐红着脸恼道:“凌茂沣,你这是嫌我小是吧”。 “哪敢啊”,凌茂沣做害怕状,“你的一点都不小,只是再大点也无所谓”。 “变成乳牛你就高兴了”,傅青槐接过木瓜吃起来,正好口干了,“我告诉你,虽然说木瓜丰胸,不过这种东西要天天吃才有用”。 “那我以后天天买给你吃”,凌茂沣笑着蹭了蹭她肩膀。 “走开,我才不喜欢吃木瓜,我更喜欢吃芒果”,傅青槐抢走他手里的芒果,撕掉一些皮,用刀小口小口的切下来吃。 黑影一罩,他突然亲了她口。 “你干嘛,吓了我跳”,她娇嗔的抬眸,杏脸在太阳下绯红。 “看你刚才的样子美就忍不住想亲你吗”,凌茂沣笑。 她抿着唇笑。 两人的心比那吃在嘴里的芒果还要甜。 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人到了酒店还了沙滩车,又租了辆单车,傅青槐坐在单车后面,一只手举着雪糕,另一只手抱着他腰,秀发和蓝色的裙角在风里吹得飞扬。 “阿沣,明天蜜月就结束了”,开心的旅程终于划下尾号了,傅青槐不舍的道,“真不想回去”。 “没办法,我们出来也快十天了,我公司里还有很多事,你电影听说票房破了三亿,不也该回去办庆功会了”,凌茂沣笑道。 “是啊,陶子那家伙天天打电话催我回去”,想到电影票房大捷,傅青槐嘴角飞扬出笑容。 “反正咱们还年轻吗,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出来玩”,凌茂沣回眸看了她眼,“下次再带上十一还有我们妈她们”。 “好啊,一家人出来旅游,说真的,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带我妈出去玩”,傅青槐叹气的说。 “下次一起带他们出来”,两人说聊着到了岛上一家临海的餐厅吃饭,边吃着美味可口的料理边看晚霞。 晚饭后,两人在海边散步捡贝壳,回到酒店后,两人在阳台上边看海边品尝着红酒,这是前几日两人在皇后镇酒窖里买的红酒,醇醇的香味喝得人心肠暖暖的。 “阿沣,你看这串贝壳项链好看吗”?傅青槐把捡来的贝壳用细绳串了起来,“这是我送给十一的礼物”。 “他一定会很喜欢的”,凌茂沣柔和的说。 “我有点想他了”,月光下,傅青槐脸上溢出思念之情。 “我也想那小子了”,凌茂沣笑了笑,拉着她坐到自己膝盖上,顺便的又把她手里的酒杯倒上。 “你想灌醉我啊”,傅青槐唇畔染笑的看着他。 “你猜对了”,凌茂沣举了举酒杯,“今晚我们大醉一场,如何”? “好啊”,她点头,她酒量不如他,到最后自然是她先醉了,脸蛋醉的红红的,脑袋完全靠在他肩膀上。 “阿沣,我们去床上好不好”,柔柔的双手在他胸膛摸着,几日下来,两人几乎夜夜欢爱,也很少再掩藏对他的***。 “乖,听你的”,凌茂沣抱着她往屋里走,一件一件衣服落在地上,今晚注定又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夜。 第二日,两人在傍晚时赶到了基、督城,把车子还给凯奇后,坐上了回c城的飞机。 飞机起飞时,傅青槐兴许是累了,靠在他怀里睡的懒洋洋的。 “阿沣,这趟旅程我过得很愉快”,她低低的说。 “我也是”,看到他真心的高兴,凌茂沣脸上也露出满足的笑容。 回到c城后,温云宁和夏思羽带着十一已经回了美国,两人回到景山壹号郡,凌茂沣放了东西就回了公司。 傅青槐把塞了一箱子的礼物拿出来,“妈,这是我特意给您带回来的羊毛大衣,正好冬天您最怕冷了,这个穿着很暖和”。 佟静试了试,果然很合身,“现在穿正好”,手指拂过衣服身上的羊毛,佟静抬头看了眼女儿眉眼之间幸福的眉眼,心下总算安定下来,“这次出去玩看起来挺开心的”。 “是啊,很开心,我和茂沣说好了,下次也带您出去”,傅青槐握紧她的手,才发现母亲的手指又比从前要苍老了许多,“妈,您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 “唉,人年纪大了不都这样,最近牙痛,吃什么饭也没胃口”,佟静叹气道。 “明天我带您去牙科医院看看”,傅青槐暗暗后悔这两年一直忙于工作,嘴上说要关心母亲,其实都只是给点钱,但老人最需要的是心灵安慰,“妈,等我把辞了手头的职务,我们一家人去美国后我多陪陪您”。 “美国那么远,听说他们吃的都是牛排、汉堡包那些我怕吃不惯啊,我又不懂英语”,佟静踟蹰的道:“要不然干脆你们过去就行了,我留下来”。 “当然不行,我怎么能留下您一个人在这边,而且我们过去也是为了躲开那些狗仔队”,傅青槐越听越难受,“我说了,到那天我会经常陪您,而且你不想带十一吗,以后您在家只要陪陪十一就好了,到了那边,我们也可以自己做中式餐,超市里都有菜买的”。 “是吗”?佟静犹自担心,“但您爸怎么办”? 傅青槐蹙眉,“他又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女,生活费我不会亏待他,我也会…去和傅紫瑛母女俩商量下的”。 第二天,回到公司,办公室一时之间像菜市场一样热闹,傅青槐把买的礼物大包小包分给大家,众人笑着调侃,“傅总,看你最近幸福的发福了点啊,是不是有了”? “姚泰,你胡说八道什么”?傅青槐红着脸斥道。 “指不定啊”,陈经理嘿嘿的笑:“你们俩在新西兰蜜里调油的过日子,可是被不少游客拍到发上了微薄,也让我们大饱眼福”。 “嗯嗯,尤其是那张在特卡波湖的照片看的我真是大跌眼镜啊”,导演薛希扶了扶眼镜,“瞧不出来青槐你也有那么爱撒娇的一面,还让人背哦”。 “哪有”,傅青槐窘迫的抬头道:“我那是…走累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新西兰那边的湖有多大”。 “是吗,可是那名拍到的游客可是说亲眼看到你跟凌茂沣撒娇说让他背的”,陶梨幽幽的飘来一句,惹得众人轰笑。 “还有啊还有…青槐,也有游客多次拍到你跟凌茂沣在皇后镇接吻亲热的画面哦,我从来不知道你胆子那么大”,姚泰继续打趣,“我一直以为你走的是保守路线”。 “拜托,度蜜月不都这样吗”,傅青槐顿觉自己威严全无了,甚至丢脸的好想去跳楼,为什么她当时就没察觉到有游客在拍他们。 “是啊,所以我们说你是不是有了吗”?陈经理挤眉弄眼,“千万别弄得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哦,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只是最近吃胖点了啦”,傅青槐没好气的说完后也忍不住打量自己的身形,她真胖的那么明显吗,其实也只是脸稍微圆了点吗。 “好了,你们别闹她了,不知道我们傅总的脸皮一向很薄的吗”,陶梨暗示的目光扫了眼靠着落地窗一直沉默阴冷的明添。 众人了然,不再打趣她了,又问起旅行途中的趣事。 “…总之你们不知道茂沣他胆子有多大,从三十多米高的崖山面跳下去,我站在上面看都犯晕…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大的葡萄酒厂,我在里面喝得晕晕的出来,幸好有茂沣扶着…”,傅青槐兴高采烈的说着,不知不觉发现众人瞧着她的神色都不一样了。 “完了完了”,薛导笑着摇头道:“咱们傅总这回看来真是情根深种了,三句话不离她老公”。 “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啊”,陈经理感慨。 傅青槐被他们调侃的耳根都红了,众人说说笑笑了十多分钟才离开办公室。 “你真打算移民了”?明添终于开口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嗯”,傅青槐点了点头,“明添,这几天咱们就去办好公司股份的交接手续吧”。 “傅青槐,你以后会后悔的”,明添冷冷的道:“你把凌茂沣看的太重要了,你应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他要离婚了怎么办,别跟我说不会有这个原因,这世上的事是没办法料的准的”。 “你说的对,正因为世事难料所以我才更应该抓紧自己已经握在手的幸福,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爱他,愿意花更多的时间每天能让他回家的时候吃上我做的饭菜,亲自为他洗衣服,他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一块出去玩玩,为什么我不让自己过得快乐轻松点呢”,傅青槐耸耸肩,“留在国内,没完没了的接受那些记者的挖苦,多不自由,假使有一天他真的不要我了,没关系,我还有孩子,而且至少我的生命里也曾狠狠的幸福过”。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明添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转过身去,“算了,股票你不用给我,你还是拿着自己属于的那份吧,公司的事交给我做,每个月公司的分成还是会发到你账上”。 傅青槐感动的微怔,“不了,我还是…”。 “少啰嗦啦,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就照我的决定办”,明添大吼了句大步走了。 “他怕你反对所以才走的那么快”,陶梨笑道:“青槐,就照他的决定做吧,如果你执意要退股,你才更对不起他”。 “但是…”。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容易断掉的”,陶梨复杂道:“其实你要去美国我也挺舍不得的,毕竟我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或许你说你以后还是会经常回来拍戏,可你拍戏也是常年在外地,咱们天南地北的,相聚很难,甚至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断了,隔的久了,话也很少聊了,我最讨厌的就是那样的事情发生”。 傅青槐听罢沉默许久方才点头,“好吧,那我听你们的”。 “话说回来,这次蜜月过得很快乐吧”,陶梨坐在办公桌上笑问道。 “很快乐”,傅青槐仰起头,笑的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明亮,“陶子,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快乐就好”,陶梨凝神打量着她,有丝羡慕,“青槐,你活的越来越年轻了”。 “爱情…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也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傅青槐笑说。 ------------------- 晚上吃完饭打电话给凌茂沣讲起了股份的事,他也没有反对,“如果明添同意的话,那就这样吧,反正多拿点分成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你们毕竟也是朋友吗”。 “那你不讨厌明添了”?傅青槐问道。 “结了婚之后就不讨厌了,而且他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凌茂沣低笑的说。 “自大狂”,傅青槐好笑,“什么时候回家”? “我还在公司加班呢,好久没管公司的事了,很多报表要看,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结束完电话后,傅青槐躺在床上碾转反侧,一点也睡不着,这十来天里,两人是从早到晚的在一起,突然他不在身边睡了,心里顿觉特别的空旷。 翻躺到十二点又忍不住给他打电话,“阿沣,你什么时候回来”? ================== 明日继续。。。。结局大概在二十几号左右。 冲突 “嗯…”,随着哗啦啦的资料翻阅声传来,凌茂沣闷闷的道:“还没看完,我不回来了,你睡吧,我今晚歇公司算了”。琊残璩伤 “哦”,浓浓的失望涌上来,傅青槐关切的叮嘱,“就算公司再多的事,也不要忙的太晚了,身体最重要”。 “知道了,老婆,晚安”。 “晚安”。 还想再多说两句的,此刻也只能结束电话,空旷的大床上,傅青槐翻身望着旁边的枕头,儿子没在身边,丈夫也不再,突然觉得好空虚柘。 原来不知不觉中,像明添说的,她已经那么依赖凌茂沣了。 第二天一早起了床,在街上买了些早餐提着去了逸峰,她去的早,员工们还没开始上班,门口的保安认识她,让她上了楼。 办公室里,灯还亮着,她推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一抹身影趴在办公桌上搐。 她蹑手蹑脚的过去,只见凌茂沣正侧脸趴在一本文件夹上,电脑屏幕幽幽的泛着光。 “晚上睡觉对着电脑多大的辐射啊”,傅青槐看他睡觉都还开着股市的图,迟疑了下把电脑关了。 她坐在边上看着他睡觉,看起来是真的累了,连眉眼下都藏着阴影,不过他睡觉的时候眉毛耸弯着,挺可爱的。 他好像睡的不是很舒服,换了个姿势将脸换向另一边。 她笑了笑,拿起他桌上的手机,屏幕设的是她穿着婚纱的模样,她打开相册,里面大部分都是他和她在度蜜月时拍的照片,短信里大部分都是两人发的信息。 自己所爱的人手机里面全藏着的是两人的点点滴滴,这种感觉真是挺好的。 手机突然从低至高的闹起来,见是闹钟,她不假思索的立刻把他摁断,还是让他多睡会儿吧。 拿着她手机玩了半个多小时,桌上的人突然动了动,揉着眼睛爬了起来,似乎还没睡醒,看到她时怔忡了下。 傅青槐见他英俊的侧脸上睡的印出了一个手表印子,忍不住扑哧一笑,“醒啦,我给你买了最爱吃的玉米饺子”。 “嗯,你怎么来了”?凌茂沣打了个哈欠,一看桌上的电脑,猛地脸色大变,“我电脑怎么关了,现在几点了”? 傅青槐看了下他手机,“八点半啊,我刚看你睡着还开着电脑有辐射,就帮你关了,反正你也买开什么重要的东西”。 “谁说我没有开重要的东西”,凌茂沣冷怒的低吼,慌张的快速打开电脑。 傅青槐见他飞快的打开先前开着的那块股市图后神色如乌云笼罩,一拳“砰”的击在书桌上。 “到底…怎么了”?看他这副样子,她再不懂也知道发生了事情。 凌茂沣却不理她,直接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忽然厉眸瞪向她,“你把我的闹钟给关了”? “我看你睡得香免得把你吵醒就给关了…”。 “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惨了”,凌茂沣生气的皱起剑眉,“本来我都调好闹钟了,等早上八点一开盘把手里的股票全抛售出去的,现在错过了最佳时机,我起码损失了几千万”。 “我也不清楚…”,傅青槐后悔的道歉,“对不起啊…”。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有时候股市就如战场,一分一秒都得抓紧,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凌茂沣深幽的眸中充满了怒气。 这怒气就如一道道无声的剑刺进她心底,傅青槐难以置信的抬头,他这是什么意思,才结婚几天就开始嫌弃她了,“对,是我多管闲事,我是你老婆,根本就不该管你肚子饿不饿来给你送早餐,也不该管你没有休息好就被闹钟吵醒,凌茂沣,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她说完如风似得冲出了办公室,迎面和进来的秘书许言言撞个正着。 “傅小姐…”,许言言叫了她两句,看到的只是对方怒气冲冲的背影。 “执行长,傅小姐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您不要去追吗”?许言言回头试探性的望着一脸冰霜的凌茂沣,这夫妻俩前两天不是还蜜里调油吗,怎么一下子又吵架了。 “追什么追,没心情”,凌茂沣烦躁的坐进椅子里,“本来早上准备把博隆那支股票一早开盘的时候时抛售掉的,结果她不但把我电脑给关了,还把我闹钟也给取消了,刚才我一看股市,要是我早抛了,起码能赚五千万,现在打水漂了,五千万,不是五百块、五千块”。 许言言眼神深思了下,淡淡道:“这个…确实是傅小姐不对,她不应该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擅自把闹钟关了,她这是自作聪明,多管闲事,要不您以后回去给傅小姐提个醒,叫她别再踏进您办公室了”。 凌茂沣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听到这番话只觉特别的不舒服,忍不住厉声一斥,“许秘书,我是你上司,上司的时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 “可是您不是生傅小姐的气吗,您不是认为她害您损失了五千万,也许这样的事情下次还会再发生”,许言言面露委屈。 “我生气是一回事,可她也是怕吵醒我睡觉才把闹钟关掉的,她来也是为了我特意送早餐过来”,凌茂沣忍不住下意识的替傅青槐说起了好话,他不许别人这样说她的妻子。 “对啊,您的妻子是看您加了一个晚上的班,想让你多睡会儿才会关掉闹钟,她并不知道您有一个股市交易”,许言言终于笑道:“因为在她眼里,你是她心爱的丈夫,执行长,现在早上时间还不到九点,可是我听楼下的门卫说傅小姐七点多钟就来公司了,从您家到公司的路程,也就是说她最迟也得在早上六点起床,您的妻子为了让您亲手吃到她带来的早餐放弃了大好的睡眠时间过来,只不过是因为她爱您”。 凌茂沣被她一番话说得愣然无语,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暗暗地忽然有些懊恼起来。 是啊,她都是为自己好,他怎么还能怪她多管闲事呢。 “执行长,其实钱没有了可以再赚,夫妻之间,千年才难得修得一次共枕眠,何况您和傅小姐之间经历那么多坎坷、世俗的言论走到一起”,许言言笑着说,“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应该不止区区五千万”。 “当然不止五千万”,凌茂沣颓唐下脸,“我刚才只是一时有点生气了而已”。 “我看刚才傅小姐离开的时候很伤心的样子,也许您的一时生气伤到了她”,许言言再次一笑,“女人是很敏感,很容易受伤的动物”。 凌茂沣怔忡了会儿,复杂的抬头道:“许秘书,谢谢你啊”。 “为执行长分忧解劳也是我做秘书的责任,何况我也是结过婚的,我了解婚姻相处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多少夫妻曾经相爱就因为走上了婚姻最后又不得不离婚”,许言言笑着说。 “看来我以后得向你求取婚姻经咯”,凌茂沣笑着转身拿起桌上的塑料盒,打开,泛着诱人香气的玉米味飘了出来。 许言言见状道:“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去吧”。 奔驰开过十字路口,古乐大老远的就看见傅青槐站在路边上,她今天穿的挺靓丽的,绿色的拼蕾丝呢外套,黑色袜裤、短靴,脖子上挂着一条老长的暗红色围巾,被风吹得在腰间晃来晃去。 “停那路边”,古乐让司机停下车,然后走下车,“你的车呢,让司机先开回公司,我得跟你一块去电视台”。 傅青槐把钥匙递给司机,古乐换到驾驶位上,立刻取出包里的文件递过去,“这是待会儿节目上主持人会问到的问题,我帮你把回答写好了,你得背熟,千万别打错了”。 傅青槐低头一看,“你现在对你的婚姻有什么看法…我觉得很美好,虽然我们中间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风风雨雨,也有想过要放弃、要分开,不过到最后这些挫折都让我们的感情变得更加坚不可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她烦躁的将文件一丢。 “哎,你干嘛啊”,古乐急道:“你只要把你自己幸福的那一面露出来就好,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想看你和凌茂沣吵架离婚吗,你们刚结婚就有人在网上建帖子打赌你们最多三年肯定离婚,你这次上节目就是让证明给外面的人看”。 “说不定啊,说不定三年后真会离婚”,傅青槐落寞的垂下眼睫,“才开始结婚他救嫌我烦了”。 “啊”?古乐顿觉事情麻烦了,“不会吧,你昨天不是还在公司炫了一整天啦”。 “谁炫了一整天,我压根就没炫过”,傅青槐喃喃的道:“越幸福的东西越经不起挫折,你现在还让我装作满脸幸福小妇人的模样去电视台录节目,我是装不出来,我又不是演员”。 “你装不出来也得装”,古乐道:“人家陈茹的节目收视率很高的,你不是演员可你也是导演啊,上回人家马导也都上节目了”。 “马导是马导,他那个人最会作戏了”,傅青槐厌烦的道:“我现在心情一点都不好,早上才跟他吵了架”。 “你们俩怎么搞的,才蜜月回来第二天就吵架”,古乐皱眉道:“总之私事和公事你必须得分开,你看人家朱晨和她老公,其实早吵得不可开交,她老公在外面都有外遇了,这是圈子里人都知道,可每逢狗仔队问起来,还不是一天到晚笑的一副我很幸福、这一切都是误会的模样,你就得跟人家学学那份精神,家家都有本难练的经,只是人家不搬到台面上罢了,丢丑你知道吗”。 “只是怕丢丑所以连难过都不能流露在脸上”,傅青槐苦笑,“当名人真悲哀啊”。 “好啦,别露出这酸模样了”,古乐道:“哪个夫妻不会吵点架啊,拿我那老婆子来说,三天两头就跟我吵上一回,有回我们俩吵得连离婚合同都打上了,其实就是僵着口气,谁都不愿退一步,等过两天,保证又会和好的”。 “你说得对,可是我还是感觉很心寒”,他竟然说她多管闲事,以前就算吵过架,有过再多误会,可两人都结婚了,就算她有错,他也不能这样说她啊。 也许她更多的是害怕他会从此嫌弃自己、厌烦自己吧。 她也真是没用啊,只不过是一个晚上没回家而已,用得着想念人家大清早的起床去找他吗,如果不去找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她看到屏幕上的字心口跳了跳,想接但是又矛盾的不想接。 现在他是什么意思。 道歉来了还是继续追究。 可她不接受,她还在生气。 “是不是凌茂沣打来的”,古乐立即便猜了出来,“肯定道歉来的,快点接吧”。 “我不想接”,傅青槐冷冷的望向窗外。 “你就嘴硬吧,其实心里想接的要命”,古乐笑道:“你说你们女人至于那么口是心非吗”。 “如果我轻易的接受了他的原谅,他就会以为我很好哄,我得让他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他的行为也深深的伤害了她,傅青槐又忍不住撇了手机一眼。 “无聊”,古乐翻了两个白眼,“不过我告诉你,男人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小心弄巧成拙”。 “如果真那样的话,那只能说明我在他心里地位不重要”,傅青槐撇嘴,“你放心,我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等他第三次打来的时候我就会接”。 古乐好笑的摇了摇头,车子里,电话响了几分钟,第二次过后突然戛然而止,一直到电视台也没再响起来。 “你看看,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就只值两通电话的耐性”,傅青槐失望的抱怨。 “好啦,我的傅大总裁,我求求您别再关注您的另一半了,先背好这本子上的内容好吗”,古乐几乎都要哭了,“再过十分钟就要录制节目了,等会进电视台后你要高兴点,别哭丧着脸,不然不跟凌茂沣吵架的事就全露在脸上告诉大家了,如果你实在高兴不起来,你就想点你们开心的事”。 “什么开心的事啊”,不远处,汤虞红浩浩荡荡的率着四五个助手走了过来,笑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们一脸凝重的样子”。 “噢,因为我们傅导很少上这种综艺节目,所以有点不适应”,古乐连忙道,“汤小姐你来了就好,等会儿在台上一定要多帮帮我们傅导,我就怕主持人想些什么为难的话题来”。 “放心吧,我跟陈茹是多年的好朋友,呆会儿我会跟她打声招呼的”,汤虞红笑的依然那么美丽自信。 傅青槐眸色微滞,“这个…我没跟他说,他这两天工作很忙,哎,古乐,我这皮包手机放你那,虞红,我们进去吧”。 “知道了”,古乐忍着笑点头。 等她上了舞台录制节目,他在后面看着,倒也还可圈可点,只是有些尴尬的地方,因为先前和主持人打了招呼,倒也很快被汤虞红转开话题化解开了。 他也算心里大石落下,节目到一半时,傅青槐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笑了下,走到后台接了起来,“凌茂沣,你这第三个电话可算打来了”。 “什么”?凌茂沣莫名其妙,“怎么是你接,她呢”? “在录制节目呢”,古乐道:“我说我差点被你害死了,女人任性点你个大男人还至于跟人家吵架吗”? ====================== 明日继续。。。。 婚姻中的不安 “你不明白”,凌茂沣不想听别人上教育课,“既然她忙的话那我晚点再打过来”。殩齄玕伤 “哎,晚上电影庆功会你来不来”,古乐急忙道。 “她没跟我说过,晚上我已经有预约了”,凌茂沣诧异的道。 “你这老公也太不称职了吧,晚上庆功会可是请了记者的”。 “记者会来又怎么了,难道我不去就代表我们感情不好了”,凌茂沣不耐烦的道:“我们是活给自己看的,又不是活给记者看的,再说了,我也有自己工作上面的事情,那么大间公司,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峥。 “好啦好啦,反正这事等会儿你自己跟她去说”,古乐暗暗后悔起来,早知道懒得理会这两个人的事情,“她一直在等你电话”。 “她要是等我电话刚才干嘛一直不接我的”,凌茂沣冷声道,他承认自己先前是不该那么冲,但是换成任何人损失那么大笔钱心情难免也会不好吗,毕竟这年头钱真的不好赚,而且他也是想多赚点钱为两人将来着想,作为女人就不懂得体谅下自己,连电话也不接。 “女人就是那样吗,口是心非,爱耍点小性子,在乎的要命又偏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看到你电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可能就是太敏感一吵架就觉得她在你心里没以前那么重要了,刚才来电视台的路上一直心情低落”,古乐说道:“她真的很在乎你”客。 “好了,我知道了”,凌茂沣低低的道:“谢谢你啊”。 “我只是希望你珍惜,不要得到了就弃之如履”,古乐淡淡道。 “我不是那种人,等会儿我会给她打电话的”。 八十分钟的节目后,傅青槐才和汤虞红还有另一位男主角胡楚杰录制完出来。 “晚上庆功宴有多少家媒体会过来啊”,胡楚杰笑问道。 “有十多家,等他们采访完你们想做什么我都请啊”,傅青槐笑着说。 “那是,说不定这次过后又得隔个一年半载不见面了”,汤虞红随手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红枣枸杞热茶,“下部电影打算什么时候拍啊”。 “还没想好”,傅青槐想了想,“一年至少拍一部吧”。 “有好的剧本还是别忘了找我啊”,胡楚杰笑眯眯的说。 “你们片酬现在太高了,我找不起啊”,傅青槐故作叹气的说。 “给你打个九折啊”,胡楚杰冲她挤了挤眼。 “九折,你好大方啊”,傅青槐哭笑不得。 “哈哈,开玩笑的啦,我中午还要参加一个珠宝开业典礼,我先走了,晚上见啊”,胡楚杰笑着挥了挥手。 “你真是分分秒秒的抓紧时间捞金啊”,汤虞红感慨的说。 “哈哈,趁着还红的时候多捞点钱将来好养老吗”,胡楚杰说完酷酷的带着一群助手、化妆师走了。 “我也有饭局,再见啊”,汤虞红很快也离开了。 “还想请他们吃顿中饭呢”,傅青槐游移的目光转向古乐,迟疑问道:“我手机呢,有没有…人打电话过来”? “薛导和陶梨各打了一个”,古乐刚说完她眼神便黯了下去。 “是吗”?她蹙眉。 古乐忍不住失笑,“我还没说完呢,还有凌茂沣…不过我给接了”。 “你接了”?傅青槐脸上终于浮出了笑意,不过很快又紧张的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就说你在忙罢了,让他晚点打过来”,古乐笑着把手机塞回她手里后,就见她捧着手机再看了。 他笑了下,“去吃中饭啦,我是很饿了”。 中饭选在一家不错的餐馆里,点的都是傅青槐爱吃的菜,但她没多少胃口,心不在焉的守着手机。 好在吃了中饭后凌茂沣就打电话过来了。 她冷冷的接起,不说话。 “吃完中饭了没有”?凌茂沣语调柔和的问。 “我吃不吃中饭也不关你的事”,不知为何,听到他那种语气,反而无限的委屈化为懊恼直往上涌,口气便也忍不住的便冲了,“反正我以后不管你的事,你也别管我的”。 等说完后,对方静下来,方才又后悔起来,既然他都打电话主动来示好,她干嘛不给他个台阶下啊,他不会又生气了吧。 “你还生气吗,对不起啊,我先前也是一时心情不好控制不住,你想想啊,本来到手的一大笔钱就这么突然飞走了,换谁都没办法能冷静的下来,我本来还想到美国后给你买辆好点的新跑车,现在估计也暂时买不成了”,凌茂沣低沉的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青,是好几千万啊,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常有,你平时辛辛苦苦的拍电影,一部拍下来也不确定票房能不能高,就算赚钱了也还要分成,分来分去能赚上千多万还算是好的,所以你应该明白钱有多难赚,而且咱们刚结婚,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傅青槐听他这么一说,心便软了大半,尤其是他挣钱也是为了两人的将来考虑,“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那么做的,早上我跟你道歉了,你还那样说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现在才会打电话来给你道歉”,凌茂沣柔声道:“我收回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了,忘了告诉你,早上你送的饺子很好吃”。 傅青槐心情甜了下来,唇角也控制不住的勾起笑痕,一抬眸,却看到对面的古乐强忍着笑意在低头吃饭。 她脸颊微微发烫,假装不禁意的拿起手机往包厢外走。 “现在还生气吗”?凌茂沣轻笑的问道。 “算了,这次原谅你”,傅青槐靠在走廊上,“其实我也有错啦…”。 “你没有错,你是无心的,错的都是我”,凌茂沣连忙说。 傅青槐终于悄悄的笑弯了双眼,“那晚上的庆功会你来吗”? “不行啊,许秘书已经帮我安排好晚上的行程了,我有公司的事要忙”,凌茂沣没做太多的解释,只道:“青,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嗯,好吧,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虽然还是感到失望,但她也不能太无理取闹了,而且男人在外面拼搏赚钱也是为了老婆和孩子啊。 “如果忙完后时间还早的话我来接你回家”。 “嗯”。 回包厢后,古乐盯着她暗笑了阵,“和好了”? 傅青槐满脸含笑的点了点头,和先前郁郁的模样截然不同。 晚上的庆功会办的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盛大,《再见,洛杉矶》的剧组成员纷纷到场,众星云集。 票房破了三亿,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傅青槐是第一个被主持人请上场,她换上了一条黑色长裙,鱼尾的下摆别致的用流苏和蕾丝装饰,晶莹如玉的耳垂上戴着小巧精致的钻石,韵味浓浓中又不失神秘感。 接下来是汤虞红、胡楚杰、褚桥等人陆续上台,纵然星光四溢的舞台傅青槐也并不逊色多少。 媒体一阵采访和主持人介绍完后,影迷纷纷上台索要签名和合影,几位艺人留下应付影迷们,傅青槐作为导演并不如她们受欢迎先上了酒店宴会吃晚餐。 对她来说,应付那些记者简直比拍电影还要难,中午没吃什么饭,晚上早饿的饥肠辘辘,盛了碗鲍鱼汤,旁边的陶梨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八卦,“哎,听说你上午和凌茂沣吵架了”? 傅青槐瞪圆了眼,反应过来朝不远处的古乐瞪过去,没好气的道:“古乐这张嘴巴也太鸡婆了吧,太不尊重我这上司了”。 “拜托,我是你谁,我是你年的姐妹”,陶梨戳了下她脑袋,“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哎,好啦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这不是和好了吗”,傅青槐吃了块鲍片,咀嚼道:“你说这菜谁点的,鲍参翅肚全给我上了,难得我赚了那么点钱,是想吃穷我吗”。 “我点的,你看你最近又是结婚票房大捷,双喜临门的事这么抠干嘛”,陶梨满不在乎的道:“你倒跟我说说你们怎么吵架的”? “没什么好说的啦,都过去了”,傅青槐累了一天,疲乏的道。 “说嘛”,陶梨摇着她胳膊,“我跟你说,你们才度完蜜月回来就吵架,这是不好的现象知道吗,我得帮你分析分析”。 “有什么好分析的,只是发生了点口角争执罢了”,傅青槐便把早上的事告诉了她。 “我的天啊,几千万就被你白白给毁了”,陶梨一听满脸悲愤的差点把她脑袋推汤里了,“要是我,肯定会气的跟你绝交了”。 “行啦,我知道,咱们那点友情就只值几千万”,傅青槐没好气的道。 “哪值得上几千万,勉勉强强就几百万吧”,陶梨笑嘻嘻的拍拍她肩膀,“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过现在赚钱难,难赚钱吗,我突然觉得凌茂沣挺大度的,你也多为对方着想,别耍小性子了”。 “我也不想吵”,傅青槐搅着碗里的汤,鼻头发酸:“我是觉得难过,我发现每次我跟他一吵架,每次他要是稍微话说的重一点,我根本没办法接受,就连…昨晚上他没回家我都非常不习惯,有时候想想觉得挺恐怖的,你说他在我生命里怎么就重要的这么可怕了”。 “这说明你越来越爱他了吗”,陶梨忽然不知道该为她高兴好还是惆怅好,“不过你这样太依赖他了也不好,男人有时候挺贱的,你黏的越紧他开始觉得挺好的,时间长了也许会腻,你现在的样子是完全被他吃的死死的,有时候也得适当的学着紧一下松一下,不管是交往的时候还是结婚后都用得着”。 傅青槐知道她恋爱史丰富,有时候也挺佩服她的,“我不会”。 “有时候呢你可以适当的热情一下,然后过段日子又可以冷上他两天,等他察觉到你是不是没以前那么在乎他的时候,然后…”,陶梨忽然眯眼,手在她面前慢慢的握紧,“如果你一味的粘着他,一味的对他好,他就会觉得理所当然,慢慢的就不懂得珍惜你了”。 “可是作为一个妻子照顾丈夫、关心丈夫是必须要做好的吧”,傅青槐皱眉道:“他要是感受不到我的关心,突然有另一个女人跑出来,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他变心了怎么办,容冉和凌牧潇曾经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我没说让你不对他好啊,妻子的本分你还是要做好,但是你不能让觉得你没有他会死,没有他会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相反,你要从生活上着手,让他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味觉上都深深的依赖上你,男人工作忙,可能很少回家,你不能因为他不回家就天天不管他,你偶尔可以送点吃的去公司,偶尔可以假装路过公司去看看他,他就会感受到你有多爱他,但是他回家了,你没必要袜子帮他脱,背帮他锤,水帮他倒,你可以丢下一个冷冷的背影给他,让他知道你生气了,因为他只知道工作没有陪你”,陶梨滔滔不绝的说。 “不愧是编写过爱情三十六计的知名作家啊”,傅青槐眨了眨眼后,感慨的道:“我这个结了两次婚的经验还不如你”。 “总之男人都带点贱骨头”,陶梨伸出手指头正色的说道。 “你们在讨论男人啊”,汤虞红突然从后方窜出一个脑袋,将两人吓了跳。 “你怎么就上来了,签名签完了”?傅青槐惊讶道。 “哇,我要是全部签完,c城几万号粉丝,那我估计得签到明早了”,汤虞红无力吐槽的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男人贱骨头呢”。 “噢,我在教青槐些婚姻术”,陶梨笑嘻嘻的道。 “噢”,汤虞红边吃菜边“嗯嗯”的点头,“她确实需要学,老公长得那么帅又年轻,指不定一不小心就被其它女人勾走了”。 傅青槐脸色微变,汤虞红瞥了她眼,“我是实话实说,结婚前恋爱再怎么轰轰烈烈那都和结婚不同,婚后的生活就是彻底走上现实的路线,你看我三十多岁了,在这圈子里身边什么人没见过,先前爱的死去活来,不到一两年就完了,我都开始不相信爱情了”。 “喂喂喂,你这张乌鸦嘴,人家青槐刚结婚呢,你就这样打击她”,陶梨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咱们今天主要是为了电影庆功会,来,干杯”。 “干杯”。 话题划下了句号,不过始终在傅青槐心里落下了阴影,晚上众人吃饭敬酒,傅青槐因为心情沉重,也就没拒绝,宴会结束时,人早就喝得头晕眼花,最后不用别人敬,自己就倒着酒杯慢慢的喝起来。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当酒桶的潜质啊”,明添走过去蹙眉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别喝了,你醉了”。 “你别抢我杯子…我要喝”,傅青槐涨红着脸朝他扑过去。 温香软玉,一下子扑个满怀,明添身子窒了下,见四周有人朝这边望来,无可奈何的把她推开些,“喂,拜托你也注意下形象”。 “嗯…阿沣,你来了吗,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傅青槐揉了揉眼睛,张开怀抱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你真的喝醉了”,明添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这样子,心中微酥,但还是咬着牙根道:“我是明添,你在这样小心明天报纸上写你借酒浇愁啊”。 ================= 明日继续。。。。。 让她安心 “我没醉…我只是心情不好…”,傅青槐像是没听到般,继续喃喃自语。殩齄玕伤 明添愣了下,低头看她颤动的羸弱睫毛,滋味复杂的问道:“为什么心情不好,终于嫁给了凌茂沣,新电影票房又破了三亿,你应该是最高兴的时候”,难道是她和凌茂沣的婚姻出了问题。 该死的,如果真如此,他当初根本没必要退让吗。 “我…我是怕…”。 “你这样抱着我的妻子好像不好吧”,冷暗冰沉的声音从后方飘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槎。 明添抱着她转过身去,凌茂沣穿着一身驼色大衣俊硕挺拔的朝两人走来,湛黑迷人的双眸染着黑雾,脸色在明亮的灯下亦是掩藏不住的微微发黑。 周围安静了许多,明显已经有不少人将视线投注在她们三人身上。 “把她给我”,凌茂沣皱眉看了眼醉醺醺的女人,朝明添伸出双臂荣。 “她不开心,我现在很怀疑你究竟能不能做好她的丈夫”?明添不动,邪佞的眉冷冷的挑起。 凌茂沣愣了愣,她不开心?她为什么又不开心了,明明中午的时候还把她哄好了,“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明添,你现在这样抱着她,对她名声不会有好处,落在别人眼里,只以为我们二人在争抢女人,最终名声受到伤害的还是她”。 明添眉目微僵,犹豫片刻,还是嘴角含笑的把傅青槐推向她。 “谢谢,我带她先走了”,凌茂沣报以礼貌一笑,横抱起走出了宴厅。 “我不走,我还要喝…我还能喝很多很多的酒…”,傅青槐呻吟的在他臂弯里晃动,双手不停的在他胸前锤敲。 凌茂沣冷着脸把她抱上保时捷里,她不安份的爬起来,他压住她,低头替她系上安全带,“安静会儿好吗”? 她朦胧的眼望着他突然眨了眨,瘪起小嘴,像个几岁的小孩子,倒也真安静了下来。 凌茂沣叹了口气,回到小区时,他抱她下车时,发现她眼角边都湿了。 他怔忡,替她擦干净泪水,把她抱回屋里,她双手死死吊住他脖子就是不肯放开,忽然呜呜的趴在他怀里哭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凌茂沣一阵头疼,他今晚陪着那群老头子喝酒,喝得太阳穴一股股的发胀,“乖,别哭了好不好,我给你去泡杯牛奶”。 “我不要”,傅青槐揪紧他衣服,打了个饱嗝,醉容满面的小脸突然露出痛苦的模样。 他暗叫不好,胸前就被她吐得一塌糊涂。 “我的毛线衣…”,还没穿几次就被她给毁了,醺然的酒味扑鼻而来,凌茂沣痛苦的闭上双眼,把她推开些,脱掉身上的外套和毛线衣。 她被推开了,立刻又朝他胸膛黏了上来。 “你别过来,我身上脏死了”,凌茂沣起身躲远点,她趴在床边上看了会儿,突然朝他扑过去,抽噎起来,“我知道…你烦我…所有男人都跟凌牧潇一样…总有一天你也会开始不爱我…过个一两年我们也会分开…我好怕…为什么…婚姻那么复杂…难处…我该要怎样…才能让你永远爱我…”。 凌茂沣愕然,看她精致的妆容哭的一脸模糊,睫毛上的妆容划开,这里黑一团,那里黑一团,好不狼狈。 “你成天到底在想什么”?凌茂沣叹了口气,安静的覆上她脑袋,“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会一直爱你”。 “…骗人…骗人…”,她又打了个嗝,继续吐,吐完后虚弱的呓语,“陶子说…男人都是涂新鲜的,要永远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伎俩…她跟我…说了好多…我还是不会…其实她说的…我都懂…我好怕…你会像凌牧潇…一样离开我…我好不安”。 凌茂沣哭笑不得,但瞧着她的视线忍不住发涩。 “我不想…跟你吵架…跟你吵架好累…好难受…”。 “你不在…我也好想你…怎么办…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喃喃低语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趴在他光洁的胸前慢慢的睡着了。 他凝视她许久,低头亲了亲她脸上的泪水,“你不需要用任何伎俩,我的心也早被你栓的死死的了,对不起,是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 他真的不知道,原来她是如此的脆弱敏感。 明明三十岁了,该是成熟的时候,可在感情方面却比他还要幼稚。 看来第一次的婚姻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不安。 “青,我到底该怎样…才能让你完全的相信我呢”,他轻轻叹息。 -------------------- 宿醉的感觉特别的难受,傅青槐第二天醒来时,头重、嗓子哑。 她眯开眼睛,愣了下,这不是在自己房间里吗,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连忙望向旁边,身边安静的像没有人睡过,她用手摸了摸那边厚厚的被窝,很凉。 他昨晚又没回来吗,可是自己身上的睡衣是谁换掉的,连内衣也脱了,内裤也换了…。 她心尖隐隐的发烫,呆躺了下,她爬起来找到自己的手机,九点钟了,有明添的两个未接来电。 她回拨过去,“明添,你早上打我电话有事吗”? “你睡醒了”?明添低沉的声线中蕴含着一丝迟疑,“凌茂沣…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能对我怎么样”,傅青槐莫名其妙,却也感觉到不对劲,“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不记得了吗”,明添暗自思量,他还以为凌茂沣回去肯定会她发火啦。 “记得什么”? “不记得就算了”,明添干脆的挂断电话,倒弄得傅青槐一颗心不安极了。 呆坐起来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发生什么事,又急忙打给陶梨,“陶子,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唔…这么大早打电话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陶梨一副还没睡醒的口气,“当然是凌茂沣来接的你啊,不过他来接你的时候你个好家伙醉的稀里糊涂死抱着明添不撒手,哎呀,当时凌茂沣那脸色黑的跟炭一样”。 傅青槐心哆嗦,“你还是不是朋友啊,怎么也不拦着我”。 “你自己主动赖上去的,难道我还死命去扯,唉,不跟你扯了,我还要继续睡觉”。 “喂,陶子…”,傅青槐越喊越没底气。 以凌茂沣的性格看到那一幕八成会十分生气,怎么会这个样子,早知道昨晚就别喝那么多酒了。 傅青槐烦躁的甩了甩凌乱的长发,随手套了件厚厚的棉袄下楼。 “妈…”,客厅里静悄悄的,佟静也不见踪影,可能是昨晚喝了很多酒的缘故,胃里翻腾的紧,很想吐,脑袋也不舒服。 “你妈在楼下亭子里和几个老太太闲坐”,凌茂沣身系围裙,两手端着雪白的碟盘从厨房里走出来。 “起来了,吃早餐吧”,凌茂沣随手把碟盘放桌上,碟盘上精致的摆放着两个心形的煎鸡蛋,另一边上放着两块三明治和吐司。 “这是…你做的”?傅青槐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上笑颜和煦,好像不见怒火。 “简单的做了点,快坐吧,我去给你冲杯牛奶”,凌茂沣擦擦手说道。 “噢…我还没梳洗,我先上去刷牙洗脸”,傅青槐反应过来忙又反悔了楼上,梳洗完后下楼,他牛奶也倒好了,安静的坐在餐桌上,拿餐刀给吐司抹花生酱。 “你今天不要上班吗”?傅青槐坐到他对面,脱去了围裙后,露出里面咖啡毛线衣,好像无论他穿什么衣服都是非常好看的。 “你吃完我就去”,凌茂沣薄唇勾出一抹温柔的弧线。 傅青槐怔了怔,难道他是特意等着她一块吃早餐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应该怪她吗,怎么反而突然对她这么好了。 “那个…昨晚…我喝醉了,醉的特别厉害”,傅青槐低头咬着三明治吞吐的解释道:“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看的出来”,凌茂沣眼神带着点苦涩的点了点头。 “我也是…喝醉了才会抱着明添的,事实上我可能以为他只是个柱子”,傅青槐继续道。 “我知道,我们既然结婚了,我就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凌茂沣伸出大手覆住她手背,“青,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嗯…”,傅青槐脸颊绯红,头快垂到了下巴上,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我昨晚…应该没胡乱说什么吧”。 “没有,什么都没说,你被我抱回家后就睡了”,凌茂沣笑了下,“只是…吐得我全身都脏了”。 “真的吗”?傅青槐尴尬不已,天啊,怎么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弄得形象全无,他肯定觉得很脏。 “是啊,你其它地方不吐,偏爱对着我胸口吐”,凌茂沣玩味的挤了挤眼,“下次不准再把自己喝醉了”。 “嗯,下次我还是少喝点酒”,傅青槐像个听家长话的孩子老实的点了点头。 “吃鸡蛋吧,这是我特意为你煎的”,凌茂沣指了指旁边的餐盘。 “你煎的外形蛮好看的”,看着那么大颗爱心,傅青槐心里悄悄泛起甜意,“以前练过吧”。 “还好啦,只要有个这样形状的锅底就好”,凌茂沣看到她吃着自己煎的鸡蛋,眼底也不禁流露出笑意,“青,昨天的事…你应该不生气了吧”? “不气了”,傅青槐摇了摇头,还有比早上起来吃着心爱的人为自己做的早餐更开心的事吗,昨日的不安也少了许多,现在的她很确定他爱自己,“老公,谢谢你啊,昨晚抱我回家又帮我换衣服”。 “你是我妻子还用得着说谢谢吗”,凌茂沣会心一笑,“别光顾吃鸡蛋,牛奶要趁热喝”。 “嗯”,她连忙端起牛奶杯,喝了几口下去只觉胃里很不舒服,有点想吐。 凌茂沣看看手表,迅速的把吐司解决完,“时间不早了,我早上还有会议,我得去了”。 “嗯,那快去上班吧,别陪我了”,傅青槐赶紧道。 凌茂沣随手拿起椅上的黑色皮夹克穿上,走到她面前,俯身,乌黑的眸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她,“我也想多陪你一会儿,但是前阵子办结婚酒还有度蜜月积累了很多工作,这段日子有点忙你体谅一下,我答应你,晚上我会尽量早点回家的,还有,老婆,我爱你”。 轻啜的吻落下来,她以为是蜻蜓点水,直到他带着花生酱香甜味的滚烫大舌挑进来时,她心跳发麻的仰起头,每当他舌尖细腻的划过她唇齿时,她的心便安定上几分。 从他的吻里,她依然感觉他是那么爱她。 这样真好,她闭上双眼,深情的陶醉在他吻里。 “老公,我也爱你”,缠绵的一吻毕,她双腮似火的轻声道。 “你的梳妆台上放着昨天买给你的道歉礼物,等会儿记得去看”,凌茂沣再次亲了亲她唇瓣,灼热的气息尽数吐在她脸上,“想我的话可以跟我发信息”。 “好啦,我没那么矫情啦”,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她,低头帮他把皮衣拉链拉好。 “我走了,早餐要乖乖的吃了”,凌茂沣浅笑的离开了家门。 空旷的大屋里突然静下来,傅青槐连忙“咚咚咚”的跑上楼,精致的迪奥纸盒里撞着一条蓝色的围巾。 “嘟嘟”的短信突然进来,她点开短信:还记得我第一次送你礼物是一条丝巾,青,我永远会像最初一样爱你。 她偷偷一笑,把围巾披在自己脖子上,肤色意外的合适,站在落地镜前照了又照。 那些不愉快不知不觉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中午时分,佟静回来做饭,瞧她那副满脸幸福的模样便忍不住训道:“以后晚上少喝点酒,一个女人家的喝那么多酒像什么话,昨晚吐得那么厉害,亏得是茂沣,要换成别的男人早嫌弃了”。 “好啦,妈,我以后再也不喝了”,傅青槐笑眯眯的,“妈,这是茂沣送的围巾好不好看”。 “好看,他送什么都是好看的,他对你倒还真的好,明明昨晚那么晚才睡,早上还起来非得给你做早餐”,佟静笑着进了厨房。 中餐母女俩煮了三个菜,傅青槐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你就给我喝碗汤”,佟静道:“别饿出胃病来了”。 “妈,再吃我要吐了”,傅青槐连连摆手,“我没胃口”。 “莫不是怀上了吧”,佟静疑惑的道,“我看你最近好像也胖了点”。 “妈,怎么可能,医生早说我很难再怀上的”,傅青槐无语道,老人见风就是雨。 “说你很难也没说不能怀啊”,佟静更加来了精神,“今早楼上那个张太太还跟我说,她有个侄女也是医生诊断说很难怀上,也去做了几次人工授精,都失败了,两口子没办法只好领养了个,结果过了七八年,她侄女突然就怀孕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傅青槐听她这么一说,也来了点小小的期盼,“说起来我这个月月经好像还没来”。 “那敢情好,说不上是怀上了”,佟静乐的饭都不吃了,“干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检查”。 ================= 明日继续。。。。。 制服诱惑 “妈,这八字都没撇的事就跑医院检查,您也太夸张了”,傅青槐好笑道:“我等会儿下楼去买根验孕棒验验看”。5 “那东西怎么检查的准”,佟静蹙眉道。 “一般情况下还是蛮准的”,吃过饭,傅青槐就利索的跑到楼下医院里买了根验孕棒,其实她还是蛮想怀孕的,只是没跟凌茂沣说起罢了。 遗憾的是只出现一条线,没有怀孕。 “我说了你还是去医院检查好一点”,佟静不甘心的道:“你看你想吐,月经又没来,都是怀孕的现象”槎。 “妈,算了,想吐可能是我昨晚喝了很多酒的缘故,至于月经没到,我以前不是也经常不准时来吗,有时候还迟了半个多月,我根本没怀孕,我这样的身体怀孕哪那么容易”,本来就不该说起怀孕的事,有了希望才会失望。 “要不,我帮你问问你阿姨有什么怀孕的土方子没”,佟静叹气道:“上回我也是听你阿姨说了,她老家那地方有个老医生,以前是在b城的医院担任老教授,后来年纪大了退休回镇上开了个小诊所,平时给附近的人看看病,别说,真治好了不少不孕的人,你可别不信这些老医生,有时候小地方的老医生比大城市里那些专压榨赚钱的无良医生要强多了”。 “好了,妈,您是想弄得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女儿才结婚就急着想求个孩子是吗”,傅青槐苦笑不已荣。 “我们是去农村里,你阿姨也认识那医生,让他别声张出去不就行了”,佟静不以为然的说:“下个月就要去美国了,你要看也得这个月里看,再说了,看看也没什么啊,喝点药真好不了也害不了你,要真怀不上那就算了呗,主要是妈看你也挺想生的”。 傅青槐被说的一阵心动、犹豫,“让我考虑考虑吧”。 晚上十点多钟,凌茂沣忙完回来,手里提着一大盒打包的螃蟹,“老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金黄金黄的大闸蟹泛着辣香的味道,傅青槐刚刷完牙也忍不住咬着螃蟹的大胳膊吃起来,“你晚上吃海鲜去了”? “是啊,我发现那家海鲜楼的螃蟹不错,就让店里多做了份打包回来,哎,我还给你妈带了一碗海蟹粥,可惜她睡了”,凌茂沣脱掉厚重的外衣。 傅青槐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安静的把手里的螃蟹壳丢垃圾桶里,“今天我差点以为自己怀孕了”。 凌茂沣愣了愣,回头笑道:“差点”? “是啊,结果跑去拿验孕棒一试,才发现根本没有”,傅青槐低下眼帘,耸耸肩。 “没有就没有吧”,凌茂沣把外套扔椅子上,挑起一侧唇角笑,“生孩子毕竟也是件辛苦事,别的女人都怕怀孕,你怎么尽想着要添孩子呢”。 “小孩子多可爱啊”,傅青槐抬起双眸,目光有些失望,“虽然十一是我亲生的,但他毕竟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生出他之后他就离开了我,当然啦,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爱,但是我想尝尝看着孩子慢慢的一点点从那么小的个儿逐渐的会说话、会走路的滋味”。 凌茂沣心底泛过一阵涩意,她说的那种感觉他懂,因为十一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会说话时,会叫爹地时,他高兴了很久很久。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两个孩子不是那么好带的,十一马上就要五岁了,他很快要进入学校读书了,我们是他父母要承担着要教育他的责任,如果你又再一生胎,我们便有可能会忽略他的成长”,凌茂沣无奈的圈住她身体。夹答列伤 “我们可以请保姆啊,而且十一有了弟弟妹妹,他也会很高兴的”,傅青槐乌黑的眼神凝视进他眼底,“我以后也会多留点时间照顾孩子,我有个阿姨她认识个乡下老医生,专治不孕不育的,我听说有蛮多人都治好了”。 凌茂沣蹙眉反对:“谁知道是不是些坑骗拐骗的医生,要是没弄得好吃出病来怎么办,药是可以乱吃的吗”? “不是的,那个医生是我阿姨老家那地方的,以前也是在b城医院担任教授,不过后来退休才回老家的,其实有些小地方医生挺厉害的,前几年我妈咽喉一直痛,吃了很多药都好不了,结果也是找的小地方个老医生替她打了几次针后来再没发作了”,傅青槐急切的道:“反正就去看看吗”? “好啦,你要真这么想怀孕到时候去美国后我带你去最好的医院看行吗,美国那边医术发达,你要想怀,总有办法能怀上的行吗”,凌茂沣哄着她道:“快点趁热把螃蟹吃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阿沣…”,傅青槐面露懊恼。 “不许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让你治”,凌茂沣紧握住她手,亲了亲手背,戏谑的挤眼,“而且怀孕又何必急于这一时,我们俩也没在一起多久啊,有些人都是结婚两三年后才怀孕的,说不定是我做的还不够,今晚咱们再接再厉好不好”。 什么叫做的还不够,傅青槐脸颊发热,咬唇沉默,只是听他这么一说,便感觉心中荡漾,有点想念他肌肤相亲的感觉了。 “乖,等会儿换上我们结婚时陶子姐送来的那些衣服,我想看看你穿空姐的衣服”,凌茂沣忽然邪气的说。 “你…你…你怎么知道”?傅青槐瞪圆了眼,脸已经热的跟碗里的螃蟹颜色没什么两样了,说起陶梨新婚送来的礼物,她简直就像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叫她别送性感睡衣,好吧,这次她竟然还是送来了一箱衣服,只是这些衣服变成了什么空姐装、护士装、女警装、猫咪装…。 真是到如今才知道自己这好姐妹有多变态,多重口味啊。 好在她发现后立刻就藏楼下的柜子里去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陶子姐跟我说的”,凌茂沣脸上挂着让她毛骨悚然人笑意。 “那…那衣服我早丢了”,傅青槐咬牙道。 “丢啦”?凌茂沣想了想,“那你就穿柜子里我上次买的那套白色的蕾丝睡衣等我吧”。 说起那套白色蕾丝睡衣简直比上次那套黑色的蕾丝睡衣露的还要过分,更火爆。 傅青槐死命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没让你听我的啊,我只是想看你穿罢了”,凌茂沣眉头沉沉的,露出一副扫兴的样子,“不过如果你不想的话,那算了,我不勉强就是,其实只不过是换套衣服而已,又不是让你不穿,不知道你干嘛那么在意”。 说着摇了摇头,进浴室放水泡澡了。 傅青槐郁闷的把一整盒螃蟹解决完,心想,是啊,不过是换套衣服,她只要选套最保守的穿上就好了。 为了生孩子…她咬了咬牙,坚决不承认自己其实也很想要他。 翻找出空姐装,也不知陶梨是从哪儿弄来的,白色的衬衫打底,上面是红色的小西装,下面及膝的红色窄裙。 她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她穿红色一向衬得肤色不错,可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吗? 跟穿其它衣服没什么两样啊,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唯一懊恼的就是上身的衬衫尺寸小了点,尤其是胸部面前的扣子特别紧,挤得胸前衬衫挤开一道好宽的口子,她只好把小西装也扣上。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她来不及藏起来,就被凌茂沣看见了,惊讶又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她很是不自然。 “就当…试试空姐的衣服…”,她火辣辣着脸别扭的嗫嚅,“有点小,我还是…去换了算了”。 “哪里小了”,凌茂沣挡在她前头,深不见底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她,“我觉得…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空姐的模样了”。 “不知道你们男人打的什么主意”,傅青槐小声嘀咕的转过身去。 凌茂沣笑眯眯的扯掉肩膀上挂着的浴巾,“美丽的空姐小姐,请问该怎么称呼你啊”。 傅青槐回头瞪了眼他痞痞的笑容,眼珠忽然古怪的转了转,“我啊,我姓林,叫林老婆”。 “噢”,凌茂沣恍然,轻佻的指尖勾了勾她下巴,“原来你想做我老婆啊,想做就直说吗,今天让我办了,明天就让你回山寨给我做压寨夫人”。 “先生,您是哪山村里跑出来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压寨夫人”,傅青槐故作惊奇的睁大眼睛,“难道您是穿越时空过来的”? “你猜对了,最近不是流行什么清穿吗,其实我是从清朝穿过来的,在我们那我有好几座矿山,还有十多个小妾,我看你姿色不错,干脆跟我过去,这压寨夫人的头衔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了”,凌茂沣眯眼嘿嘿的笑。 傅青槐“扑哧”失笑,“还清穿呢,你就逗吧”。 “美女,你说对了,我还真在逗你,不过你笑起来还蛮漂亮的”,凌茂沣笑着手指穿过她脸颊摸向她耳垂。 她被他抚摸的整块脸发热,咬牙,“先生,你这是在占我便宜,你再摸小心我告你啊”。 “你告啊,你不是都自称是我老婆了吗”,凌茂沣邪恶的目光往她胸前瞄了瞄,露出一副十足的流氓模样,“不过美女,我提醒你声,你的衣服是不是太小了点,扣子都好像要撑开了,要不要我帮你解开点”。 “凌茂沣,你好流氓”,傅青槐无地自容,恼羞成怒的抬拳打他。 “打是情,骂是爱,我确定你是爱上我了,现在更是对我在投怀送抱”,凌茂沣哈哈大笑的抱着她往床边上走。 “非礼啊非礼…”,傅青槐低叫着捏他俩脸颊。 “哈哈,你放心啦,我会对你负责的”,凌茂沣把她扔到床上,饿虎扑羊的朝她扑了过去。 她吓得往一边躲,后面的衣领突然被他扯住,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扯,她便坠进他怀里,凌茂沣满脸邪恶的撬开她嘴唇,舌头用力的绞缠,让她一下子透不过气来,吃力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柠檬气息,带着泡澡过后的清香。 大掌轻轻的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浑圆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还说我非礼,现在不是很享受吗”?凌茂沣放开她肿红的小嘴,像是贪婪的狼,凑近她颈项闻了闻,又细吻着,“告诉我,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他幽深的眼珠带着一股邪魅,俊美的脸看起来可恶极了,又带着一种让人窒息也愿沉下去的魅惑。 傅青槐从来不知道他装作恶魔起来也能装的这么蛊惑人心,好看的让她眼睛都移不开。 “不要这样看着我,再看,我要把你一口吃掉”,凌茂沣俊脸一皱,把她扑倒进床单里。 “…讨厌…”,恶魔般的嗓音撩拨着她心里最柔软的弦,她热着脸埋怨,他在她身后捏住她下巴转过来,堵住他要出口的娇吟,一只手从身后握住她饱满,另一只扯掉她黑色的内裤。 她上下的敏感一下子全部落入他的掌握之中,酥麻的快感迅速从她体内泛起,逐渐发热,想要忍住那羞耻的呻吟,他忽然曲指邪恶的一弹,让她身子敏感的缩起来,一声娇吟从嘴里不由自主的叫出来。 “很喜欢是吗”?凌茂沣得意的笑在她耳边响起,“那还要不要我非礼你啊,要不要回去做我压寨夫人”。 “凌茂沣,你讨厌,你怎么…这么讨厌…”,羞辱的感觉涌上来,她懊恼的骂他。 “你不就喜欢我这么讨厌的对你吗”,凌茂沣随即低下头,俊颜埋进她两团浑圆之间,淡淡的体香味像是在引诱他。 “唔…”,随着他吸吮,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身体渐渐不受大脑,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肩颈,圆润的下颚抵着他头顶。 酥麻感扩展到四肢百骸,下腹处隐隐升出强烈的渴求,“先生,求你要我”。 羞红的双颊埋在他颈间低唤。 “真乖”,他灼热的亲了下她,突然爬下床,急匆匆的从衣袋里找出一个盒子出来,打开。 她眯眸看了半天混沌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要带避、孕套,刚才不是还说要生孩子吗”? “噢,我白天去超市买烟顺手买的,因为我好像没用过避、孕套,所以我想试试是什么样的感觉”,凌茂沣安慰的爬过去吻她,“放心啦,关键时刻我会扯掉的”。 “哪有你这样的…”,她真是哭笑不得,别的男人都巴不得不想要带这玩意,他偏偏就还要试一试,“这个…没那么舒服啦…”。 “你怎么知道不舒服”,凌茂沣脸色猛地一变,肯定是以前和凌牧潇用过。 她察觉出他的不满,连忙低下头。 凌茂沣不爽的哼了哼,带着保、险套蛮横的往她里面撞。 “阿沣…轻点”,即使已经用力咬住唇瓣,还是让低哼的呻吟从他鼻腔里溢出来,仿佛一只惹人怜爱的猫,“感觉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凌茂沣难得有耐心的缓下速度。 “嗯…好像…跟以前不一样”,她五官紧皱在一起,面露痛苦,身体里的刺激感好像比以前更强烈,吃力的目光瞥了眼扔在一旁的盒子,欲哭无泪,“螺纹柠檬香…”。 “是啊”,凌茂沣点头。 她好想哭,“为什么要买这种”。 “我觉得这款应该不错吧”,凌茂沣咧开唇嘿笑。 “凌茂沣,你真讨厌”,她气恼的低骂。 “我知道,你今晚说了很多次了”。 ==================== 最近多甜啊。。。嘿嘿,明日继续。。。 麻辣烫 蓝色的被褥下不时的随着大床“啪啪”的节奏而翻滚起伏,女人悦耳娇吟的啼声似乎比往日又大了几分。夹答列伤 “啊…要到了…我忍不住了”。 “忍着,等等我”,男人一声咆哮的闷吼传出来后,被褥终于归于寂静。 “唔…好闷”,傅青槐大汗淋漓的从被窝里爬出脑袋,橙色的灯下,一双美眸媚态流转,娇艳欲滴。 “青,感觉你今晚比从前反应要更强烈些”,凌茂沣跟着爬出来,用热烫的身子重新包裹住她,“下次咱们再有那个”槎。 “不许再用了”,红红的脸蛋上再次熏上热气,傅青槐没好气的瞪他,“不舒服”。 “不会啊,我觉得你很舒服的样子”,凌茂沣坏坏的笑。 “可是…我更喜欢跟你零距离接触”,美眸转了转,傅青槐翻转过身体,撒娇的攀上他宽厚的背,“你不喜欢吗”扫? “其实我也比较喜欢裸泳”,凌茂沣邪笑的勾唇,突然掀被腾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一块洗澡去哦”。 没多久后,浴室里传来“咯咯”的娇笑声,经久不散。 --------------------- 凌氏大厦。 一场临时的股东大会召开了整整一个上午,临近午时,“啪啪”的掌声后,会议进入尾声,陆陆续续的股东起身。 凌茂沣盖上手中的钢笔,赵董已经朝他走了过来,“听说你打算回美国了”。 “对,过几天就要走了,本还想亲自告知赵叔的,没想到您已经知道了”,凌茂沣微笑的站起身来。 “傅青槐辞职千嬉的事这几天已经上了头条,你们俩当初闹这么大阵仗,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赵董笑容里藏着冷意。 凌茂沣面含微笑的沉默。 赵董终于掩饰不住冷笑了两声,低声道:“茂沣,你挺让赵叔失望的,当初我听你信誓旦旦的说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我倒挺相信你的,认为你小子终于长大了,有本事了,原来是引蛇入了洞”。 “赵叔,您别这么说”,凌茂沣始终笑的淡淡的:“刚才林鹏那个方案虽然很有新意,很大胆,我得承认各方面都不错,但是不适合凌氏现在的现状,太冒风险了,如果我支持的话凌氏损失的话不是几百万那么简单,您也是公司的股东,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司利益亏损吗”。 “哪个公司没有冒过风险,没有冒过大风险的公司永远都不可能前进,你自己也是搞金融投资这一块的,这个浅显的到底你都不懂吗”,赵董冷冷道。 凌茂沣注视了他片刻,平静的笑道:“赵叔,您真的老了,刚才您看看也知道,董事会大部分的人都反对,就连平时支持您的人也不是很赞同,林鹏虽然是您的侄子,但是毕竟太年轻,想法还不是很成熟,如果您想扶持他,还是等再过几年吧”。 “我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赵董眼睛里浮出怒意,“倒是你,我听说当年凌牧潇可是害的傅青槐被大火烧成了重伤,你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她”? “谁告诉你的”?凌茂沣厉眸一绽,猛地道:“高瑞谦”? “凌茂沣,赵叔也告诉你,你也太嫩了,赵叔不是那么好利用的”,赵董阴森森的眯了眯眼,冷笑了声,举步从他身边离开。5 凌茂沣望着他背影突然一阵着慌,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正欲追上去,凌牧潇突然朝他走来。 “他跟你说什么了”? 凌茂沣缓了缓气色,“没什么”。 “中午了,有没有时间一块迟顿中饭”,凌牧潇负手道。 “好啊”,凌茂沣忽的一笑,“我想到了去哪里吃饭了”。 柏才中学,c城赫赫有名的贵族中学,旁边开着一家家各色各样美食的小店,中午时分,人声鼎沸。 一家麻辣烫店里,两名西装笔挺的英俊男子格格不入的盘踞着窗前的位置,引得无数少男少女关注。 “哇,那名穿宝蓝色西装的男人好帅哦”。 “我觉得那个穿黑色西装的大叔更有味道”。 “……”。 窃窃的私语和少女们暗暗关注的视线惹得两人不禁意的同时露出无奈的笑意。 “我记得以前送你来这读中学的时候,年纪和你这时候差不多,现在都被人叫大叔了”,凌牧潇打开灌装啤酒,嘴角一笑,上扬的眼角处微微露出沧桑的褶皱。 “是啊,记得当初我们班的女孩子看到你后,都跟我打听你,还记得吗,我那个同桌元琪的女孩子还对你一见钟情,嚷着让我给你送情书,我那时就在想,我中学那会儿好像长得也还不差吧,怎么她对我这个朝夕相处的同桌没感觉,反而看上你了”,凌茂沣回忆起往事,脸上笑得颇为阳光。 “可是现在老了”,凌牧潇脸上浮现出萧瑟。 “老”?凌茂沣笑了下,“你不知道现在的大叔才是最受年轻女生欢迎的吗,我可以跟您打赌,在这店里,看上小叔你的人肯定要多些”。 凌牧潇低头喝了口啤酒,“可是不管怎么说,她爱的始终是你”。 除了她之外,其余的女人再怎么喜欢他都是多余的。 “她也爱过你不是吗”,凌茂沣抬起黑宝石般的眸。 老板把弄好的麻辣烫端上来,很大的一碗,凌茂沣拿起筷子搅了搅,吃了一颗蔬菜,“真烫”。 “吃慢点,还以为自己是读初中的学生”,凌牧潇低头吃了根红薯粉,“真没想到我还会来这种地方”。 “我记得读高中那会儿,你每次来看我,我都吵着要来这里吃麻辣烫,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味道好像没以前好吃了”,凌茂沣笑道。 “不是没以前好吃了,是你吃过太多好吃的东西,口味比以前更挑了,慢慢的,就觉得这里的没以前好吃了”,凌牧潇蹙眉道:“你以后还是尽量少跟赵董接触,虽然之前是他帮你进的董事会,不过他那个人老奸巨猾、心机深沉、为人阴险,我跟他在公司里斗了十多年都没斗出个胜负来”。 “嗯”,凌茂沣不禁意的皱紧了眉头。“虽然你很聪明…”,凌牧潇继续道:“但是毕竟年轻,有时候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做事还是不要太急功近利了,稳稳当当的来比较好”。 “你看你又变得跟从前一样爱说教了”,凌茂沣打趣,不过多少有点感慨,这样的情形多久没见了。 凌牧潇低头,指腹摸着手中的啤酒罐,“去美国那边后要记得打电话给你奶奶”。 凌茂沣眼底一下子划过厌恶。 “不要这样子,她毕竟八十多岁了,身体再好,也去不了几年”,凌牧潇道。 “我听说自从那件事后你不也搬出来了”,凌茂沣淡淡道。 “你知道你小姑那脾气,就是像你奶奶,所以干脆留着那个家让她们两母女去住,我也懒得管了”,凌牧潇低声叹了口气。 “我也如此,每次打电话,奶奶就是让我和傅青槐分开,真的很烦”,凌茂沣耸肩,“上次她做的太过分了,我不会轻易原谅她的,对了,五年前,高瑞谦在国外派人追杀你的事,你找到证据了没有”。 “证据不够,定不了罪”,凌牧潇诧异的掀起眼帘,“他不是已经进监狱了吗”? “可是证据不够,警察只关他几个月,太便宜他了”,凌茂沣现在真是恨透了自己,上回为什么要帮高瑞谦,“容冉都跟我说了,四年前是高瑞谦告诉她孩子被绑架走的事,她才会失去理智的唆使乞丐放火烧了别墅,我猜当年绑架你孩子也是高瑞谦干的”。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们都没有直接的证据”,凌牧潇冷冷道:“当年虽然芙儿从人口贩子里救了回来,警察也把那些人口贩子全抓了,但是那些人也是从一个叫阿金的人手里买回芙儿的,事后那个阿金的男人便早已逃出了国外,没了消息,我找了几年,今年年初才获知他目前在非洲,但非洲那么大要抓个人大海捞针一样,其实当初他泄露公司机密的事就我应该告到底,只是你小姑以死要挟,你怎么突然提到高瑞谦了,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坏事”。 凌茂沣蹙眉了下,“没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凌牧潇敏锐的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安,却没做声,亦是陷入深思。 吃过饭,两人步行往柏才中学附近的停车场走去,一路走来,两人回忆起凌茂沣高中那会儿的事,诸多感慨。 “阿沣,你怎么在这…”,走到转角口,迎面和提着大包小包的两个女人撞个正着。 傅青槐满脸惊喜,可是当看到他旁边的凌牧潇时,神色便滞缓了下来。 “刚在凌氏开完会,和我小叔在我以前读高中地方吃了点中饭”,凌茂沣看着她手中的袋子,笑道:“都要去美国了,你还买这么多东西,你也不怕难得带”。 “这是我买的”,陶梨哼唧道:“她过两天要走了,我拉着我好姐妹多逛逛,不过原来柏才是你读高中的学校啊,真巧,我和青槐也是在这毕的业”。 “真的啊”,凌茂沣满脸惊讶,看着傅青槐笑道:“我都没听你提过”。 “我不也没听你说过”,傅青槐笑笑。 “当年青槐可是以咱们柏才高考第一名毕的业,全市排名第二”,陶梨得意的炫耀,仿佛获得荣耀的是她自己。 “是吗”?凌茂沣皱眉细思了会儿,“说起来我读高中那会儿好像在每次学校举办的大会上有听过你的名字,校长总说让我们向你们学习”。 “哈哈,谁知道后来你学习的对象成了你老婆”,陶梨哈哈大笑,注意到旁边凌牧潇的脸色越发黯淡时,继续道:“缘分的事有时候真是这么奇妙,看来冥冥之中就有条线在很久以前就把你们牵在一块了”。 “你们慢聊吧,我还约了人,先走了”,凌牧潇多呆一刻,心便多痛一分,尤其是陶梨的话,好像把重锤一样,锤的他五脏六腑阵痛不已。 “再见”,凌茂沣和他点头,直到看他走远后,才无奈的回头看向陶梨。 “我是看到他就不舒服”,陶梨撇嘴,“我要是你早就不跟他来往了,还叫他小叔,靠”。 凌茂沣哭笑不得,傅青槐笑道:“你们跑这来吃什么”? “麻辣烫,我以前专爱吃学校门口的麻辣烫”,凌茂沣笑说道。 “两个大总裁跑来学校门口吃麻辣烫,真服了你们”,傅青槐好笑不已。 “顺便谈谈公事吗,你们先逛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凌茂沣笑道,“逛完后早点回去啊,别在外面呆太晚了”。 “不行啊,我们打算吃完晚饭再去唱会儿歌,都订包厢了”,傅青槐说道。 凌茂沣想起先前赵董说的那番话,有些担心,“那我晚上去接你回家”。 “不用这样啦,我自己能开车回去的”,傅青槐怕他太累了。 “没事,反正我应该也要很晚才回去,记得打我电话啊”,凌茂沣再三提醒。 “好恩爱哦”,陶梨笑眯眯的笑她。 “嫉妒啊”?傅青槐翻白眼。 “不是嫉妒,是恨,恨得我想掐死你”,陶梨双手朝她掐过去,两人女人在马路上打打闹闹。 --------------------- 凌茂沣离开她们后,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去了c城监狱。 几天以前,从医院出来的高瑞谦伤好口直接被送进了监狱,望着幽幽的监狱大牢,只不过才让他在里面呆三个月,太便宜他了。 凌茂沣跟监狱长打了声招呼后,没多久,高瑞谦便被两个警察带了出来,身上带着手铐、脚铐,不过脸色极好,连从前削尖的下巴好像也微微发了福。 凌茂沣脸色阴沉的扫向监狱长,“我不是让你好好招呼他的吗,为什么他现在的样子反倒像是在住宾馆,你是不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绝对不是”,监狱长连忙道:“凌少爷,我也是没办法,他刚进来的那天,赵昌就过来了,他和副市长打了招呼,让我照看好高瑞谦,还说如果他要是出了事,下回他来看高瑞谦的时候,就会把这事曝光给媒体,我们这些当官的,最怕的就是那些记者,一个不小心捅上媒体,闹得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市里也不得不迫于上面的压力来做调查啊,到时候我这个监狱长首当其冲的被停职”。 “赵昌”?凌茂沣暗暗咬牙,好个赵董事,都这个时候了还管着这个没用的高瑞谦,是存心给自己添堵是吧,“行了,你叫那些人先出去吧,我跟他单独聊会儿”。“这…”,监狱长面露犹豫。 “放心,我不会动手的,要真闹上媒体,对我也没好处,我就是有些话想问他”,凌茂沣压低声音道。 “好吧,你们跟我出去”,监狱长朝几个警察招招手,几人带上门走了出去。 “哟,今天啥风把咱们凌少爷吹到了这监狱里来了”,高瑞谦大大咧咧的找了条椅子坐下,“放心啦,过两个月我就能出去了”。 “你真是欠揍”,凌茂沣气的拳头捏紧,“你跟赵董到底说了什么”? 恶毒 “我能说什么,你们的事不都被大家知道了吗”,高瑞谦得意的看着他紧张的脸,“无非就是告诉她四年前傅青槐被大火烧得35%的二度烧伤,噢,对了,听说她后来被凌牧潇秘密转入北京某家烧伤科医院治了两年”。夹答列伤 “你究竟告诉他这些想做什么”?凌茂沣一颗心朝深渊落进去,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青槐曾经被火烧伤过,那又怎么样,别人只会更加同情她”。 “是啊,所以你慌什么”?高瑞谦鼻腔里发出鬼魅的嗤笑声,眸底犹如鬼火翻涌。 凌茂沣狠狠盯了他一阵,太阳穴上青筋突跳,指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很好,高瑞谦,我不会放过你的”。 “嘿,这句话你说过好多遍了,只可惜你们叔侄俩一样都拿我没辙,赵董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你爷爷那一辈的人,在g市早已根深蒂固,而你初出茅庐,根本不是他对手”,高瑞谦嘲讽的说栎。 “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你死定了”,他的话犹如滚烫的烙铁烫在他心头,凌茂沣必须的用力克制才能忍住暴跳的拳头,赤红的眼冷若冰霜的盯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出门口。 “啪”,他怒火冲天的将铁门用力甩上。 这些年,他自以为自己强大,却连一个高瑞谦都搞不定,就是因为如此,才敢让他如此小瞧自己,甚至越来越肆无忌惮谢。 炽热的太阳下,他阴森的眼叫人望而却步。 --------------------- 深夜十二点,保时捷停在皇廷会所楼下。 车窗打开,“咔嚓”,幽幽的打火机点燃一根红河道,会所大门口一大群人陆陆续续的从里面走出来。 “傅导,好舍不得你啊,就算去了美国以后回国也要常来公司看我们啊”,公司职员陆陆续续的跟傅青槐拥抱、道别,尤其是摄影师陈威,这几年颇受她照顾,对她一直都敬畏有加,喝醉酒了,抱着她猛拍她背部。 “好好,以后你要是来美国也可以找我找”,傅青槐背部都被他敲麻了,连连喘着气。 “你再拍,你家傅导都要被你敲得五脏六腑出血了”,姚总监连忙拉开这两个人。 傅青槐得了解脱,喘了口气,不远处一辆保时捷“嘟嘟”的按了几下喇叭。 “凌茂沣来接你了,快走吧”,陶梨推了推她。 她跟众人说了声再见,转身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 “咳咳,车子里都是烟味”,傅青槐连忙把窗户摇下点,“你平时不是不爱抽烟吗”。 “我听人说男人抽烟沉思的姿势是最帅的,这不特意在你面前装装”,凌茂沣似笑非笑的靠过来,习惯性的替她拉上安全带。 “你就装吧”,傅青槐仰头嗔笑的在他唇角吻了吻,“等了很久了吧,都说让你别等我的”。 “可是我老婆这么国色天香,陪着一大群男人在外面唱歌我当然不放心”,凌茂沣刮了刮她鼻尖,精湛的眸暗光潋滟。 “都是几个同事,有什么好担心的”,傅青槐鼻尖轻哼。 “那就当我想早点见到你,想多跟你相处会儿”,凌茂沣笑着发动车子,一路上,通过后视镜观察下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看来赵董应该没叫人找她麻烦。 肩膀突然微沉,一股淡雅的酒香味扑面而来。夹答列伤 他低头望过去,傅青槐闭着眼靠在他肩膀上,嘴角挂着狐狸般的笑容。 “青,我会保护好你的”,他喃喃呓语。 “嗯,你说什么”?她睁开眼,晶莹的眸望着他。 “没什么”,摇摇头。 --------------------- “啊——”,清晨,凌茂沣还在熟睡中,突然被书房里一阵尖锐的叫声惊醒。 “青,怎么了”,凌茂沣吓得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冲进去。 书房里,傅青槐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地上很凉,快起来”,凌茂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焦急的过去扶她,一抹到她手臂,才发现她全身颤抖、抽搐,幽黑的瞳孔望着电脑屏幕一阵一阵惊恐的收缩、放大,“屏…屏幕…”。 “屏幕”?凌茂沣错愕的朝转头朝电脑看去,她突然扑过来捂住他眼睛,激动尖叫的哭啼:“不许看,不许看…我不许你看”。 “你到底怎么了”,凌茂沣拉开她手臂,坚决的看向电脑屏幕上,宽大的电脑屏幕不是两人在新西兰的亲昵照片,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近乎血肉模糊的烧伤照片。 照片里,分不清是男是女的照片躺在担架上,身上一团焦黑,连头发和衣服全都烧焦了,双腿、手臂宛如焦炭,这根本就不像一个人,简直像一具从火里面烤过的尸体,看一眼便觉得让人惊悚恐怖,若不是透过那张隐约的五官轮廓绝对想不到这个人正是他最爱的妻子。 这张照片一看便知是她才从火灾里被消防员救出来拍到的,连他也没曾见过。 只是看到这张照片,他顿觉血液凝固在血管里,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劈开,疼的他透不过去,疼的他下唇颤抖。 他的青…这是他的青吗? “砰咚”,旁边突然传来摔倒的声音,只见傅青槐忽然被旁边的椅子拌的跌倒,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青,你要干嘛去”,凌茂沣揪住她手臂。 “不要碰我,放开我,我不要呆在这里”,她双目通红,急促呼吸的像只发疯似得野猫反抗。 “青,你冷静点,我马上就把图片弄掉”,凌茂沣任由他指甲划破自己的脸颊,坚决的用双臂把她小脸摁进自己怀里,“别怕,好吗,我在”。 “呜呜…我不想看到…那不是我”,她终于崩溃的埋在他怀里痛哭流涕,尽管有他在她已经放下了许多,她不再计较身上的伤痕,可是不代表她能勇敢的去回忆那段可怖的过去。 看到这张照片,让她重新响起曾经那段恐怖的经历,她一下子崩溃了。 原来那时的她是那么丑,那么狰狞,她快忘了。 为什么那样的照片又要横插在她幸福的婚姻里。 “好,我知道,那不是你,就算那是你又怎么样呢,我…”。 “我说了,那不是我,我才不是那么恐怖、那么恶心的人”,她再次尖锐的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她力气那么大,差点抓不住,可是他害怕她逃了,害怕她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他只能死死的抱住她,看到她这副模样,一个大男人,竟害怕的眼睛发酸,“好好好,你不恐怖,我的老婆在我眼里是最好看的,青,我求求你了,冷静点好吗,我抱你回房”。 他不断的用吻抚慰她,一寸一寸的熨烫着她冰凉的脸颊,她大哭的揪紧他睡衣,“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冒出来,阿沣,我好怕,你不要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是我老婆,我最爱的老婆啊”,凌茂沣边哄吻着她,边抱着她往卧室里走。 她不做声,双手使劲的在他怀里摩挲,好像要把那种被伤灼过的恐怖感觉给烧掉。 他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掖好,用抱了她好久,“青,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她不理他,像只受伤的动物钻进被子里,连被角也掖的紧紧的。 “你别这样,会闷坏自己的”,他扯了半天也扯不开被角,实在没办法,只好先回了书房把电脑屏幕上的照片给撤换掉。 以前电脑屏幕照都是两人在新西兰拍的唯美照片,也不知昨晚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八成是清早傅青槐醒来想去上网被这张照片吓了跳。 确实吓人,何况里面的本人是她自己。 她只是个女人,没有钢铁般的心。 看来昨晚他们的电脑被人攻击篡改了,而知道她被烧伤过的事也只有那么几个人,不过十有八、九是赵董了,应该是高瑞谦把她烧伤的事告诉了赵董,然后赵昌那混蛋卑鄙的挖出从前的照片。 可是以赵昌那个人无耻的手段真的只是篡改他们屏幕照片那么简单吗? 他脑子忽然一阵阵发昏,连忙打开网站,网页头疼显示着一张类似的烧伤照,下面用黑色的字体做题名:网曝四年前大量傅青槐烧伤照。 他点开一看,足足有十来张,有现场的各种烧伤照,还有在医院里被肉色紧身衣包裹的照片,紧身衣里还渗着血渍,被剃光的头发里取了头皮又被缝了好几道口子,还有些皮肤一块红一块黄。 恐怖…。 他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倒不是真的觉得照片恐怖,而是看到她曾经这副样子心痛的骇然恐怖。 他再不敢多看下去,慌忙把网络关掉,起身找电话时脚竟是发软,差点站不稳。 他不敢在卧室里打,他拿着去了走廊上,“京源,太他妈恐怖了,你看到网络上那些照片没有”。 “我已经看到了”,叶京源语气沉重的道:“不止是网络上、现在贴吧上、各种各样的新闻里,凡事只要上网、登qq的人,那些照片就会自动弹出来,在这么发展下去,不用一个上午,所有人都会看到这些照片了,不过你放心,青槐姐她毕竟不是明星,遇到这种事后,别人只会同情他”。 “别人当然会同情她,烧成这个样子再不同情她就不是人了”,凌茂沣寒着声音里透出刺骨的冷意,“可是青槐呢,她本人看到那样的照片会什么感受,早上我们家电脑的屏幕被篡改了,她看到那些照片吓得摔在地上,到现在都战战兢兢的缩在被窝里,又哭又叫,看到她那副样子,我心里都跟捏碎了似得痛”。 “那么背后的人弄出这些照片完全是蓄意的攻击她”,叶京源声音微冷的道:“到底是谁要这么针对你们”。 “是赵昌,肯定是他,我昨天去了趟警局,高瑞谦告诉了他四年前的事,也告诉了他凌牧潇曾带青槐去北京的医院治疗过”,凌茂沣恨得用手压住自己急促的胸膛,声音仿佛从炼狱里传了出来,“都怪我,才会伤害了她,我要杀了他”。 “你别急,我这就让人把网上的照片清理掉,不管花多少钱,你压着青槐姐千万别叫她出门”,叶京源沉吟道:“不过赵昌这个人在商场摸滚打爬了四五十年,他一个儿子是搞矿产的,还有儿子又在市政府上班,虽说官不大,这几年被他扶持上来的人遍布政商界,尤其是那些当官的,不知道多少人跟着他发了大财,要动他,不能操之过急,咱们要一步步慢慢来,先拔掉他的爪子,才能动手”。 “照你这么说又得没个一年半载怕是报不了这个仇了”,凌茂沣几乎濒临失控的边缘,“高瑞谦也好,赵昌也罢,这些人我一个都动不了,我有什么资格面对青槐”。 “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叶京源沉沉的道:“我们又不是国家总裁,就算你是市长还是省长,你要报仇,也得从长计划,这可不是电视剧里,明目张胆的杀人,咱们干的是正经生意,不是走黑道的”。 “我这不是走,是逃”,凌茂沣心极痛的揪扯起来,卧室里突然再次传来傅青槐害怕的尖叫声。 他一慌,也顾不得再说,赶紧回了卧室,傅青槐坐在床上,哆嗦的把手机扔到地板上,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后,再次钻进被窝里。 耸高的被窝背朝着她颤颤发抖。 凌茂沣捡起地上的手机一瞧,气的差点把手机砸出去。 陌生的彩讯,竟全是那些照片。 “该死的赵昌”,他忽了口气,再也忍不住把手机砸了出去。 “啪”的声响吓得她在被窝里叫了声,“呜呜”的抽噎声传了出来,“我好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青,你别怕,有我在”,凌茂沣心酸的爬上去,连被褥带她的一同圈进怀里,“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陪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 “阿沣…那些照片真的好可怕…我不想再看到…”,她闷闷的哭声仍旧在继续。 他的心差点就此撕碎,“好好,不看,我们立刻就走,立刻离开这,去美国好不好”。 “去美国”?被窝终于不再抖了,她慢慢的掀开一个被角,露出一双小鹿似得不安双眸,“去美国就会看不到这些吗”。 “对,看不到,看到的只有我们可爱的小十一,噢,对了,他昨晚还跟我打了个电话,说好想妈咪的,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凌茂沣抚摸着她双颊,轻柔的几乎用呵气的声音说。 “好,现在就走,我要见十一,我不要呆这了”,傅青槐终于从被窝里钻出来扑进他怀里。 “乖,我这就叫妈去收拾行李”,凌茂沣亲了亲她耳垂,起身时,把卧室里的电话座机线也拔掉了。 下楼时,正好碰到佟静拿着一份信件走了上来,“你起来了,刚才我去散步时在楼下邮箱里发现了一封给青槐的信…”。 “给我瞧瞧”,凌茂沣夺过去,用手摸了摸后,飞快的撕开,里面全是一叠照片,他已经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 背脊上不由窜出一阵寒意,这背后之人好狠啊,先是篡改电脑,然后是彩信,再然后是邮件,是想逼得他女人崩溃吗。 ============================ 明日继续。。。。。。 反击 “这是啥东西啊”,佟静见女婿脸色不好,问道。夹答列伤 “妈,您先收拾东西,咱们今天下午就去美国”,凌茂沣边走边打电话给警察,“喂,是警察局吗,我这是景山壹号郡,是这样的,今早我们家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恐吓,麻烦你们过来一趟…”。 佟静听他在电话里讲的心惊肉跳,等他讲完,忙急着问道:“什么叫遭到不明人士恐吓,你跟我说说,咋回事,为什么下午就要离开这,青槐他爸的事我们都还没去交代好呢”。 “妈,您看这些照片就明白了,不过我希望你冷静点”,凌茂沣把照片递过去。 佟静取出来一看,吓得惊心动魄,“这…这谁这么缺德,把这些照片给挖出来了,我的天啊,这不是向逼死她吗,她当年就吓得要死,连镜子都不敢照,青槐她知道了吗”榧。 凌茂沣叹了口气,暗自懊悔,要不是他回来复仇招惹了高瑞谦和赵董他们,事情也不会偏离了轨道,弄成这个样子吧。 可是他不敢说,如果她们母女俩知道了肯定会责怪自己。 “妈,您别问了,算我求您了,你先去收拾行李好吗,现在这些照片都上了网络,为了保护她,我们必须得尽快走”,凌茂沣求道,“你把青槐先弄您房间去,等会儿警察要上楼采证”垆。 “好,我这就去”,佟静浑浑噩噩的跑上楼。 等她离开后,凌茂沣又打电话给许言言,“你打电话给我们熟悉的娱乐杂志,告诉他们我现居住的地址”。 “执行长,公司外面现在一群记者都在找您,您还告诉他们您家的地址,这…”,许言言为难的沉吟。 “我只要你通知一家杂志社就够了,现在每家报纸肯定都在收集这件事的第一手新闻,没有人会愿意把得到的消息告诉其它竞争者,就算等他们知道了,我和青槐已经坐上下午的飞机离开这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 过了半个多小时,三个警察陆续上门来了,为首的是上次才见过面的金队长。 “凌总,真是你啊,这一区正好负责我管”,金队长跟他握了握手。 凌茂沣没那么多时间跟他闲扯,直接领着警察们去了主卧室,“今早起来的时候我听到我妻子惨叫了声,然后看到了这张照片变成了我们家的桌面壁纸”。 警察们看了眼这张照片,目光变得古怪,金队长迟缓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也看到了今天早上的新闻,我听说傅青槐小姐她…”。 凌茂沣愤怒的说:“她四年前是被困在一栋别墅里遭遇了一场大火,你们如果去查警局的档案都可以查到,当年的纵火者正是才走红没多久的容冉,这个消息只是当年被凌牧潇压了下来,你们也知道,当年那场大火后她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媒体一旦知道只会大肆渲染,给她只是心灵上带来伤害,于是便把整件事都压了下去,这些照片和网络上的照片都是四年前的,很明显,被黑的电脑,还有早上寄来的照片,这肯定是有人在恐吓我的妻子”。 “傅小姐呢,可以让我们见一见吗”,金队长皱眉问道。 “她在隔壁房间,她早上看到这些照片已经吓得不轻了,我没敢让她知道你们警察来了这里,她还不知道网上的事”,凌茂沣心酸的道:“你们也看到那些照片了,当年那场大火烧得不轻,百分之三十二的大面积烧伤,如果换成是你们自己看到这些照片恐怕也同样会受到刺激”。5 “如果是我恐怕看都不敢看”,一名年轻的小警察唏嘘:“太可怕了,真看不出来傅小姐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 “那当然,她在医院接受了两年的治疗,之后经常失眠做噩梦,她有专门负责她治疗辅导的心理医生,她花了多大的毅力站起来你们永远也无法想象,这就是活生生的恐吓”,凌茂沣再次愤怒的重复。 “那么…对方干出这种事不是您的仇人就是傅小姐的仇人,我想知道,你们夫妻俩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金队长问道。 “是不是凌牧潇”,小警察说道:“说不定是你们…结婚,所以他怀恨在心…”。 “不会,当年的事就是他压下去的,而且那场大火…也是因他而起,所以他一直对青槐很愧疚,而且前些日子在婚礼我们已经和好了”,凌牧潇眯起眼睛,“不过还有两个人…”? “谁”? “正在坐牢的高瑞谦和凌氏的赵昌赵董事,前些日子高瑞谦造谣叫人袭击我当场被我逮住,这事金队长也在场”,凌牧潇睨向金队长,“昨天我去牢房看他,才得知他把四年前火烧的事告诉了赵昌,我跟赵昌在凌氏股东大会上有点过节,不久前我为了能进凌氏股东大会私下里答应和他合谋联手对付我小叔,在那之前我是因为和我小叔有误会才会答应那桩事,后来我和我小叔解除了误会,在昨日的股东大会上,我反对赵昌侄子提出的一个有关公司新样品研究方案,倒不是对他有意见,我是觉得那方案真的不可行,可是股东大会结束后他扬言不会轻易放过我”。 金队长挠了挠脸颊,面色不定,“像这种口头上的恐吓多了去了,也许是个误会…”。 “金队长,你是警察,不是律师”,凌茂沣冷冷的道:“你能做的就是对我提出的可疑人物进行调查”。 金队长脸色微变,收起笔道:“好吧,我们警察会去问他的,案件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回警局了”。 “金队长,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个答复”。 “这个我不好说啊”,金队长抬头蹙眉:“邮件和电脑桌面的事我们都得去调查,反正要是调查到了我会给你们答复的”。 “可我怎么感觉你在应付我”,凌茂沣冷不丁的勾起冰冷的笑意。 “凌少爷,你这话是不相信我呢,你放心,我知道发生这种事你心里不好受,我肯定会尽全力的”,金队长打着不明确的官腔。 凌茂沣暗自一笑,在他听到嫌疑人是赵昌后反应明显跟前面不一样了,他还看不出来。赵昌那种在c城立了几十年的老人物,谁敢轻易动他。 下了楼,门开着,一男一女背着相机在门口探头探脑,“是这里吗…哎,凌茂沣在,是这,还有警察…”。 屋内顿时响起闪光灯。 “请问凌先生,你们家为什么会出现警察”?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立即拿出录影笔问道。 “哎,你们谁啊,出去出去”,金队长给旁边的小警察使了个眼色,两个警察立刻推搡着他们俩往外边走。 “金队长,你们这不是已经办案结束了吗,这两名记者是我叫来的,你们好像没有资格赶走吧”,凌茂沣挑眉道,“你们来的正好,赶上了大新闻,今早我和青槐遭受了恐吓”。 “恐吓”?两名记者一惊,拼命挡住警察的阻拦,“是谁要恐吓你们,对了,傅小姐呢”? “傅小姐受到了惊吓正在上面休息”,凌茂沣面露痛苦的说。 “凌少爷…”,金队长面色微沉。 “金队长,方才我向你们警方提供了很多资料,您亲口跟我承诺一定会给我个交代,我很相信您,为了我妻子的安危,我凌茂沣在这里恳求您了”,凌茂沣哀求的绝佳面孔落入记者的照相机里,气的金队长脸色铁青,却发作不得,只能带着警员离开。 “凌少爷,我们可以给您做个小小的采访吗”?记者急切的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安静点,不要吵到我妻子”,凌茂沣优雅温和的说。 “太谢谢你了”,记者非常感激的道谢,这次能第一时间拿到这大头条,这个月奖金拿定了。 --------------------- 楼下,金队长头疼的关上警车门,嘴里喋喋不休的骂道:“妈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么尽被老子接上了”。 “大队长,这案子咱们到底要不要查”,一名三十来岁的警察问道:“凌氏的赵昌那种人物经常跟市长吃饭的,我们这等小角色哪敢朝他们开刀啊”。 “我也不敢啊,我一听赵昌那名头就打算随便应付下算了,谁知道那个凌茂沣还叫来了记者,看来他是想把这事闹大啊”,金队长气呼呼的道:“这小子倒是蛮狡猾的,自己得罪的人,拿咱们当刀子使,横竖倒霉的都是咱们警局,要是不给他个交代,那些记者笔杆子随便一写,咱们办事不力,也直接革职回家了”。 “我看刚才来的也只有两个记者,查查他们是哪家报社的,给他们社长下令不准他们刊登”。 “嗯,还是你这小子聪明,行,就这么办”,金队长附和的点头。 等采访完的记者前脚离开,后脚凌茂沣就站窗前给叶京源打电话,“…警察肯定不想查这案子,他们不想把事闹大,肯定会禁止报社刊登出来,京源,这事要拜托你爸出面了”。 “放心吧,我会让我爸亲自给那家报社的社长打电话的,有我爸在后面撑着,咱们就慢慢把这篓子捅的越大越好,弄得最后不用咱们出门由着那帮警察替咱们收拾”,叶京源赞许的道:“还是你小子聪明啊,刚才还急的要命,我还怕你冷静不了”。 “我也是被逼急了,你说的,咱们这种人干正经生意的,既然出了事就得报警是不”,凌茂沣冷笑,“唉,做生意的最怕就是官司缠身,这回就算警察查不出证据,我那赵叔叔怕也得惹得一身***了”。 “哈哈,那行,咱们就等着看后续发展”。 收起电话后,看到佟静端着一碗粥和一叠饺子从厨房里出来。 “妈,青槐怎么样了”,凌茂沣走过去问道。 “心情还是很不好,我特意给十一打了个电话,让他陪她聊聊,这才腾出功夫给她包了点饺子准备端上去,既然你忙完了,就你去吧”,佟静把碗递给她,“小心烫啊”。 “谢谢妈啊”,凌茂沣端着上楼,他很少来佟静的房间,傅青槐正侧背对着他跟十一讲电话。 “…等明早十一一觉睡醒了就来接妈咪…”。 他把粥放到床头柜上,她听到动静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光泽不是很好。 “十一,妈咪有事,再见了”,电话那头,不知孩子又说了什么,傅青槐脸上终于笑了下。 凌茂沣也宽慰了许多,弯腰下去,亲亲她额头。 “阿沣,刚才外面怎么了,好像有人来了我们家”,傅青槐撑着坐起身来,柔弱的问道。 “哦,物业公司的,饿了吗,你妈包了些饺子,很香”,凌茂沣夹了个饺子喂她。 她看着摇了摇头,目光黯淡“我没有胃口”。 “饿了也得吃点,饿出胃病来怎么办,你不心疼,那我还心疼呢,乖哦,我喂你”,凌茂沣耐着性子哄她。 她拗不过,“我自己吃吧,我又没生病”。 “行,那我看着你吃”,凌茂沣坐宽慰的坐边上注视着她。 她吃了两口,方才抬头问道:“你也没吃吧,一起吃吧”。 “你喂我”,凌茂沣立即像个被夸赞的小孩子凑过去等待奖赏般。 “阿沣…”,她无奈,委实没那份心情。 “算了,还是我自己吃吧”,凌茂沣用手拈了饺子往嘴里扔,口干了便凑过去喝她的粥。 等吃饱了,外面传来敲门声,门没锁,陶梨和明添打开门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陶梨笑道:“还好,能吃早餐,我们也放心了”。 “陶子,明添,你们怎么过来了”,傅青槐惊讶道。 “啊,我们…”,陶梨才张口,凌茂沣连忙起身边说边给她们俩使眼色,“是我给她们打了电话,我们不是下午要去美国了吗,你给她们玩得好,所以我联系了她们”。 明添瞥了他眼,沉默,陶梨是个聪明人,反应过来,“噢,是的,多亏了他给我们打电话,你手机又打不通”。 “是早上遇到些不开心的事所以才把手机关机了”,傅青槐瞳孔再次闪过丝惊惶。明添敏锐的蹙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就是不知道是谁把她从前烧伤的照片发她手机上”,凌茂沣低低的说。 “是谁这么缺德啊”,陶梨怒道。 “陶子姐,别提这件事了好吗”,凌茂沣心疼的看了傅青槐一眼,“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去把碗收拾了”。 他把碟碗端下楼,洗干净,放回橱柜里,这里一走,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他叹了口气,肩上突然骤然一紧。 “凌茂沣,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明添猛地把他推到墙壁上,“那种相片竟然泄露了出去,要是她知道了,该是怎样的打击,他是你妻子,却因为你一再受到伤害,你有什么资格跟她在一起”。 若是从前,凌茂沣有理直气壮面对他的勇气,可现在没有,他甚至觉得自惭,“所以我才带她回美国…”。 “这么说来对方要对付真的是你了”,明添眸底射出冰刃,“又是你,我还以为你终于有本事了,能保护他了,原来你还是跟四年前一样,只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真正的家 “明添,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关心青槐,我不想跟你吵”,凌茂沣疲乏的说。夹答列伤 “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很想跟你吵”,明添气不打一处出,“你以为瞒着外面那些事,带着她去美国,她就不会知道了,你错了,这个世界网络发达,不管她躲到任何一地方,总有一天还是瞒不住的”。 “瞒不住那就面对咯,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今天的一切是来的太突然,等有一个缓冲阶段,她知道了也能接受得了,明添,你知道青槐在新西兰的教堂里给你祈祷了什么吗,她希望你能早点遇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凌茂沣轻声说。 压在他肩上的手忽然微松,他愣住。 凌茂沣趁机推开他,“我很谢谢你关心我的妻子”榻。 午间时分,明添和陶梨也留了下来,佟静做了五道家常小菜。 “嗯…静姨去了美国,以后这么好吃的小菜估计再也尝不到了”,陶梨边吃边伤心哀婉的说。 “谁说的”,佟静面含微笑的轻斥,“你是青槐的好朋友,以后啊可以常来美国看我们,阿姨还是给你做好吃的菜”彪。 “你可以住我们家里,住多久都行”,凌茂沣笑着对傅青槐道:“老婆,你说对不对”? “嗯,陶子,记得常来”,傅青槐不舍的颔首,“还有,明添,你也是…”。 “我就不了,免得打搅你们夫妻俩”,明添阴阳怪气的说。 “你看你,都这时候了,还要说这些话”,陶梨嗔笑,“他其实最舍不得你了,就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陶梨”,明添冷斥,冷酷的脸部自然的拂上一抹红晕。 傅青槐牵动了下唇角。 吃过中饭,陶梨和明添帮着他们把几箱子行李搬进后车厢里。 车门盖上,明添拍拍手心,“我晚上还要去香港参加个颁奖典礼,等会儿要赶回公司处理些事宜,就不去送了”。 众人微怔,陶梨推了推他,“哎,你在忙人家青槐马上就要走了,事情耽搁一阵又不会出大问题”。 “反正这几年不都是天南地北的飞吗,有时候半来个月才见一次面,再说我的工作常去美国,要见她很容易”,明添淡淡的说完后实现投注在停车场一盏白炽灯上。 “那好吧”,凌茂沣应承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你早点去公司吧,谢谢你了”。 明添摆摆手,转身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我们走吧”,凌茂沣拉着几个女人上车,等车子离开后,明添才回过头去,看着尾灯在车库的出口闪了闪,车库里便彻底安静下来。 他上了自己座位,落寞的坐在黑暗中抽了根烟,才发动车子开出车库。 驶到小区门口时,迎面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开了进来,车牌号甚是眼熟。 他按了按喇叭,宾利也停了下来,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凌牧潇一掌冷峻刚毅的轮廓。 “嘿,凌牧潇,找青槐啊”,明添忽然觉得愉悦,勾起唇角,仿佛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很好,这种感觉,终于有人和他一起尝尝了。 凌牧潇不语,只是用那样一双幽深的眸一如既往的锁视着他。 “告诉你吧,你晚来了一步,她已经走了”,明添笑的无比惬意。夹答列伤 “什么意思”?凌牧潇眉目暗凝。 “就在十分钟前,她和凌茂沣提前去美国了,他们移民了”,愉悦的声音明明是开怀的笑着却有种道不尽的悲伤。 凌牧潇足足安静盯了他半分钟,才重新对前面的司机道:“进去吧”。 黑色的宾利开过,明添收回目光怜悯的笑了声,开车离开了小区。 他知道,凌牧潇那样的男人,表面上越镇静,心里掀起的骇浪便越大。 平静、深沉只不过是用来隐藏他真实心情的面具,就如他一样,玩世不恭、阴测诡秘不过是掩藏他寂寞的心。 电梯“叮”的声,昂扬的身子跨出来,凌牧潇望着面前暗红色的大门,左右两边还贴着褪色的对联:欢声笑语贺新春,欢聚一堂迎新年,横批:合家欢乐。 这还是去年新年时张贴的,胶水看起来特别好,整整一年这对联都没有掉下来。 这几年,每年的除夕之夜他都会到门口看一看,站在门外,隐隐还能听到她们母子俩的笑声。 那时候便想,若能这样一辈子倒也好。 可短短半年的功夫,一切便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她的结婚,她的移民,发展那样的迅速。 犹是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旧是感到一阵凄凉。 他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门,“青槐…青槐,我来看你了”。 敲门声回荡在空旷的楼道上。 他将额头贴在门上,他知道,这次,绝对不会有人从里面打开这扇门。 有些人,错过,便是一辈子。 -------------------- 飞机。 “…为了保障飞机导航几通讯系统的正常工作,在飞机起飞和下降过程中请不要使用手提式电脑,在整个航程中请不要使用手提电话,遥控玩具,电子游戏机,激光唱机和电音频接收机等电子设备…”,空姐优美的嗓音通过广播传递在飞机每一个角落。 傅青槐准备关机时,一条短信“嘟嘟”的跳进手机里。 陌生又熟悉的短信号码,她点开:祝你一路顺风。 她怔忡,一名空姐走过来提醒道:“小姐,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您暂时把手机关机好吗”? “不好意思”,她关掉手机。 “唉,就是不知道我们走后,你爸怎么办”?佟静叹息声飘过来。 傅青槐心里顿时一阵梗疼,其实她有想过要把傅志行也接过去的,只是傅志行不懂英语,真去了美国也只能跟他们一块住,她真的不想跟他住一起,那样一个人,她每见一次心里便又痛又恨。 “妈,我请了保姆照顾他的”,凌茂沣道,他对傅志行更无好感,也绝对不会同意带他过去,要是趁他不在,一不小心又殴打她两母女怎么办。 “我们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妈,您别再提他了”,傅青槐淡淡的说。 按照北京时间,半夜到的洛杉矶,这边却已经早早升起了太阳。 傅青槐和佟静被凌茂沣叫醒,两人本是睡意正浓,可是一见到机场外的小孙子便啥睡意都给忘了。 “外婆,我昨晚可是把您的房间收拾的好干净哦”,十一得意洋洋的坐在傅青槐的膝盖上,“我做了好多活,我还扫了地,累死我了”。 “你那是在帮忙吗”?夏思羽忍不住吐槽道:“我看你是在帮倒忙才是,让你倒个垃圾呢,结果把我辛辛苦苦扫的全给倒地板上,后面还把钟点工铺的床单给弄得乱七八糟”。 众人听罢失笑,再多沉重的心情也在小孩子幼稚的话语中,荡然无存。 十一却觉得面子丢光了,很是不服气,“反正我做了好多好多,我手都累的红红的,外婆,你看,我的手到现在都疼”。 小家伙还故意伸出小手在外婆面前晃,肥嘟嘟的雪白小手看的佟静忍俊不禁,却还是怜爱的捧着孙子的手又吹又哄,“辛苦我们家十一了,奶奶以后每天给你做最爱吃的巧克力饼干”。 “您可千万给她少做点甜食”,温云宁忙笑道:“前阵子一直闹肚子疼,后来送医院去才知道他肚子里长虫子了,这些日子一直都不大敢去上厕所”。 “哈哈,前几天拉出了一条虫子,还吓哭了”,夏思羽捧腹大笑。 “小羽羽,你真的很讨厌”,十一羞愤的小脑袋钻进妈咪怀里。 夏思羽气的咋呼,“小嫂,你可得管管啊,他才多大,就知道喜欢了,他知道喜欢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喜欢就是像动画片里一样”,十一得意的说,“小樱对佐助的喜欢,大熊对静香的喜欢,柯南对小兰的喜欢”。 “哎哟,你懂得真多啊”,夏思羽吐槽,“哥,你听听,你家的小子都快成情圣了,当心点啊,小心读小学就给你找个小媳妇回来”。 凌茂沣冷冷的板起脸,“以后少给我看动画片”。 “没有动画片还有什么意思”,十一伤心的揪了救妈咪的衣服,用绵羊音换她,“妈咪…”。 “你看你,一见面就对儿子管这管那”,傅青槐笑的眉儿弯弯的抚摸着儿子毛茸茸的脑袋,小孩子的头发软绵绵的,摸着特别舒服,“哪个小孩子不看动画片的,你看我们那时候看美女少女战士,不是天天都想着夜礼服假面呢,那是后才几岁啊,也不过十来岁吧”。 “我才不看这些东西”,凌茂沣鄙夷的道:“幼稚”。 “你是不看,就看灌篮高手”,温云宁低笑,“来美国玩都想着傍晚六点钟的灌篮高手没得看,还成天跟我抱怨,樱木花道怎么那么白痴,会喜欢赤木晴子,还有还有你们别看他是个男孩子,超爱看那个叫什么百变小樱的动画片,还总是跟我唠叨小狼喜欢小樱”。 “妈…”,在儿子面前威信全无,凌茂沣一阵脸红,“您别胡说,根本没有的事”。 “只是那时候你才读小学,不记得了”,温云宁笑说,“不过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哥,原来这都是遗传啊”,夏思羽偷笑,十一也跟着哇嘎嘎的大笑起来,不知不觉间,车子里都响起了笑声。 凌茂沣脸部尴尬的涨的通红,连傅青槐也笑的合不拢嘴,一双美眸娇滴滴的望着他似乎在笑他幼稚。 他没好气的捏了捏她手背,笑声才告一段落。 --------------------- 薄薄的雪堆积在干净的路边,空气微寒而清爽,一排排两层楼的小别墅矗立在马路边上。 车子开进一家院子里,夏思羽先拉着她走进屋子里,至于搬东西的重活就交给了凌茂沣这等大男人。 其实这间别墅傅青槐好几个月前在洛杉矶与凌茂沣相逢时也来过,只是如今好像又整修了翻,添置了新的家居,落地窗边,层层叠叠的黄色金线窗帘,三张靠背的丝绒沙发朝着壁炉,地板上,摆着一些小孩子玩的滑板、玩具小汽车、积木,深褐色的木楼梯蜿蜒的通向二楼。 餐厅里,挂着一幅巨大的照片,还是她和凌茂沣在新西兰站在美丽的湖边上相拥拍的。 夏思羽笑道:“你们蜜月回来后我哥就把照片发给了我,妈让婚纱店洗了几幅大的挂在屋里,好看吧”。 “嗯,谢谢你们”,想到以后在这里要和自己的丈夫、孩子共度一生,傅青槐便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喜悦。 “就是没有我,太不公平了”,十一不满的抱怨。 “下次我们一起去照全家福,然后再挂在客厅里好不好”,提着行李进来的凌茂沣笑道。 “好啊,我要照全家福,外婆,我带您去您房间”,十一蹦蹦跳跳的拉着佟静往房间里走。 “十一,慢点,外婆腰疼”,佟静笑的合不拢嘴。 温云宁和夏思羽吃了中饭才离开,离去时,温云宁提醒道:“明天记得带青槐过来,你夏叔叔今天本来想过来的,但是工作忙,实在挪不出时间”。 “还是在过一个星期我再过去郑重拜访吧,明天我还得回中国一趟”,凌茂沣道。 “哥,你怎么才回来又要过去”,夏思羽吃惊道,事实上连傅青槐也吃了一惊。 “工作上还有点事没接交过来,你们也知道,我们今天是过来的匆忙”,凌茂沣无奈的说。 “那好吧,总之回来后记得来看你夏叔叔”,温云宁又叮嘱番才离去。 “快进去吧,外面冷”,凌茂沣把门关上,壁炉里燃着火,不用开暖气也很暖和,十一趴在地毯上正和大狗玩的开心,佟静在厨房里洗碗。 外面有寒风呼呼吹过,屋内一切却显得那么宁静温馨,看到这一幕,傅青槐眼眶竟有些湿润。 “妈咪,我们一块去外面堆雪人好不好”,十一爬起来蹦跳的牵住她手。 “外面太冷了,小心感冒,我们刚回来,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有,一家人开车去逛超市吧”,凌茂沣提议道。 “好啊好啊,小叮当的狗粮也没有了”,十一抱住亲爱的大狗,大狗似乎察觉到他的关心,甩着尾巴用力舔他小脸。 “去给他拿条围巾,我去车库取车”,凌茂沣去后院取了跑车出来,傅青槐祖孙俩三人都裹着厚厚的围巾在外面等候多时。 隔壁长着一圈白胡子的外国老先生见到他们笑道:“小沣啊,好久都没见到你和十一了,这些日子去哪了,呵呵,还从哪儿带回来这么漂亮的女士啊”。 “是我妻子,前些日子回中国结婚了”,凌茂沣笑道。 “是吗”,老先生非常意外,但很是替他高兴,“你的妻子看起来很端庄,记得有空带她来我们家玩啊”。 “一定,威尔逊先生,我先带他们去逛超市了,晚上再来拜访您”,凌茂沣的挥挥手。 ==================== 明日继续。。。。。 谢谢你给我重生的机会 十一脑袋伸出窗外大声道:“威尔逊爷爷,晚上我要来吃蛋糕哦”。5 “你这小子”,凌茂沣哭笑不得的把他扯回座椅,“也不知道客气,坐稳了,我要开车了”。 路上交通状况较好,不到三十来分钟便到了一家大型超市停车场。 “唉,这都是些英文,看来我以后是别想一个人来逛超市了”,佟静感慨道:“不然自己买什么回去都不知道”。 “妈,难道连这个鱼您都不认识了”,傅青槐笑道:“我们买点大米回去吧,妈不习惯吃这边的菜”榻。 “好啊,不如晚上包饺子吧”,凌茂沣突发奇想,“自从我来了美国后,都没吃过家人包的饺子”。 “行,晚上我就让你尝尝我包饺子的手艺”,佟静一听眉开眼笑,乐呵呵的说。 “我妈最拿手包饺子了”,傅青槐略带得意彬。 “那你呢”?凌茂沣俯身靠近她,磁性的嗓音似笑非笑。 “你觉得呢”,目光斜睨了她眼,傅青槐轻声笑嗔,“晚上我包给你吃”。 “那我等着”,凌茂沣趁那一老一少不注意,偷偷吻了吻她脸颊。 “讨厌”,她羞涩的推了下他,却被他揽进了怀里。 四人一直到傍晚才收获丰富的满载而归。 回家后,佟静和傅青槐在厨房做饺子皮、剁猪肉。 开放式的厨房,两人一抬头就能看到客厅里正在放动画片。 十一看了会儿动画片见佟静利落的拈了块饺子皮,用筷子沾了点猪肉在皮中间,捏紧包好,也来了兴趣,“外婆,我也要包饺子”。 “你知道怎么包吗”,傅青槐柔煦的笑了笑,“你啊,只会帮倒忙”。 “不吗,我要包”,十一抢了块饺子皮有样学样的跟着佟静捏弄,弄了半天,也弄不出外婆饺子的模样,索性捏了一只奇怪形状的饺子出来,“妈咪,你看我捏的公鸡”。 “这是公鸡吗”?傅青槐哭笑不得的看着形状惨不忍睹的饺子,里面的馅都快被捏出来了,“我怎么觉得像一只没腿的公鸡呢”。夹答列伤 “我不管,我就要煮这只饺子,等会我还要吃,我还要捏大狗”。 “你以为我们是在捏十二生肖吗”,凌茂沣走过来捏捏他肥嘟嘟的小脸,“走,跟爹地一块去看电视”。 “不嘛不嘛,我要包”,十一扭扭小屁股,包饺子包上瘾了。 晚上一锅蒸出来后,足足有百来个。 凌茂沣夹了只,赞不绝口,“嗯嗯,跟我以前在饭店里吃的味道一样,这个猪肉味的味道好足”。 “爹地,这是我包的,你也吃”,十一笨手笨脚的夹起那只公鸡饺子往他嘴边喂去。 为了不辜负儿子心意,凌茂沣忙探头去咬,结果正要吃进去时,里头的肉馅突然掉出来,从他下巴上滑到了白色的毛衣上。 “呀”,傅青槐连忙拿起纸巾替他擦拭,胸前仍旧是沾上了一大片污渍。 “唔…”,为什么我的会掉出来,十一沮丧的撅嘴。 “傻瓜,那是因为你没包紧,让妈咪也来尝尝十一的饺子”,傅青槐从盘中夹了一只很丑的饺子入嘴,“嗯,好好吃啊,妈咪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真的吗”?十一眉开眼笑,“妈咪,那我以后经常包给你吃”。 “嗯,我儿子真乖”,傅青槐连连点头,只要是儿子弄得,就算是不好吃心也甜丝丝的。 晚饭过后,佟静和傅青槐抵不住时差便睡意连连,尤其是佟静,早早的便上楼睡觉了。 凌茂沣把碗洗了后,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傅青槐凑过去,见他敲了一个鸡蛋,把蛋液慢慢的倒进小碗里,然后加入白糖搅匀,“你在做什么”? “布丁”,凌茂沣边说边眯着眼缓缓将牛奶倒入蛋液中,边倒边搅。 “你还会做布丁”?傅青槐像是听到天荒夜谈一样,“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做过”。 “你们家材料不够啊,而且没有这样的小称,牛奶、蛋液克数都必须精准”,凌茂沣淡笑。 傅青槐撑起下巴坐在厨台边上,橙色的灯下,他眉目精致如画,额上的发梢还散发着明艳的色泽,她不由得撇嘴,“真看不出来啊”。 “其实这个很容易弄得,我也是跟附近的邻居学的,这附近的邻居没事总喜欢弄些蛋糕、饼干、小馅饼过来给十一吃,次数多了,我也不好意思,所以也学着做点,偶尔也送去给他们,待会儿十一要去威尔逊先生家吃蛋糕,我也不好意思空手而去,蛋糕配布丁,正好”,凌茂沣把配好的焦糖液放入烤盘内。 “好啊,原来你做这个都是想给邻居吃,都没想过要做给我吃”,傅青槐埋怨的娇哼。 “好啦,我有做你的份”,凌茂沣心里发笑的转过来,将沾着蛋液的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 “这还差不多”,悄悄看了眼后面正认真看电视的十一,傅青槐凑过去搂住他腰,“你明天又要回中国,怎么之前都没跟我说”。 “忘了”,凌茂沣拿手在围巾上抹了抹,抱住她扬眉,“怎么,该不会舍不得我吧”? 傅青槐不语,只是突然沮丧下脸,安静的趴在他胸膛间。 凌茂沣脸贴上她秀发,“一个星期,我会让我妈和思羽经常过来看你们的,每天也会给你发短信打电话,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阿沣…,昨天我们家电脑桌面图到底是谁弄的”?傅青槐忽然踟蹰犹豫的问道,“我不记得自己的罪过什么人”。 凌茂沣脸贴上她秀发,“一个星期,我会让我妈和思羽经常过来看你们的,每天也会给你发短信打电话,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阿沣…,昨天我们家电脑桌面图到底是谁弄的”?傅青槐忽然踟蹰犹豫的问道,“我不记得自己的罪过什么人”。 凌茂沣神色微暗,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蹙眉半响呐呐的道:“其实…对方是冲我而来,就是凌氏的赵董,以前你见过的,我入凌氏的时候答应跟他合作对付我小叔,后来反悔了,他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恐吓你,青,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连累了你”。 “我当初早就说过让你离那些人远一点的”,傅青槐一听没好气的抬起头严厉的斥道,“那个赵董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好东西”。凌茂沣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你要怪就怪吧”。 “我不是要怪你”,傅青槐紧握住他手,“你明知道的,我怎么舍得怪你,我只是希望下次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多仔细周全的想一点”。 凌茂沣心脏一阵狠狠颤栗,“青,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你先前不是一直都很困吗,你上楼洗澡睡觉吧,布丁我给你留在明天早上吃好吗”? “但是你等会儿还要去威尔逊先生家…”,傅青槐犹豫的道。 “没关系的,我会跟他解释的,他们夫妻俩都很善解人意,现在,就由我抱妻子上楼”,凌茂沣说笑间横抱起她往楼上走。 宽敞的卧室里,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的卧房,白色的大床,紫色的床单,一张在新西兰的巨大艺术照占据了整片墙壁,照片上两人站在湖边的花丛里,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自他们身后是一大片高耸的雪山。 “阿沣,我还没跟你说过吧,我们的新房我很喜欢”,傅青槐由衷轻笑,“你知道吗,自从我踏进这里后,我感觉以前的事都离我好远了,一直以来,我都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让我有一次重生的机会”。 “那我也要谢谢你愿意给我一次让你重生的机会”,凌茂沣笑着把手里头一把钥匙放进她手心,“从今以后呢,这个家交给你打理了,你呢,一定要照顾好老公的身体,老公的胃,老公的心,知道吗”。 =================== 十一小骗子 “看我的心情”,傅青槐握紧了手里的钥匙,顽皮的扬眉,明明很轻,握在手心里,却仿佛有千斤重,宛如迟来的幸福,来之不易。夹答列伤 “那我以后得每天讨好你了”,凌茂沣拍拍她纤腰,“去洗澡吧”。 “嗯”。 傅青槐乖巧的颔首。 是夜,她早早便睡了,也不知凌茂沣父子俩何时上的床,早上醒来,儿子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胸前还被小家伙滴了一大堆口水榭。 窗外,一颗棕榈树开的正盛,微风一吹,窗外的阳光也在屋里的墙壁上摇曳。 她挪开小家伙的四肢,披上睡衣下楼。 牧羊犬冲她汪汪了两句,显然还没适应过来这个家的新主人垆。 这只大狗魁梧的有点过分,傅青槐平时走在街上看到这样的大狗都是绕道而走,如今避无可避,只得撞着胆子上前。 “汪汪汪”,小叮当围着她嚷了圈,突然舔她手背,不知道是不是傅青槐的错觉,总觉得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很是在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哎呀,你怎么让它舔手呢,咬着了怎么办”?佟静从院子外走进来脸色大变的轻斥。 小叮当“呜呜”呻吟了两声,好像听的懂人话,不高兴的甩了甩大尾巴,然后又突然跑到客厅的柜子旁边,冲着柜子吠起来。 “它冲里面叫什么”,傅青槐好奇的过去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放着包狗粮。 傅青槐瞬即明白过来,找到狗碗,倒了些狗粮,大狗吃的不亦乐乎。 “妈,这狗倒挺聪明的”,傅青槐突然对这只狗没那么害怕了。 “反正还是离远点好”,佟静犹自担心道:“你毕竟才来,跟它又不熟,上回我才看电视有个人直接被条大狗咬断了脖子,哎,呸呸呸,我都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傅青槐淡淡一笑,四下里望了望,“阿沣呢”? “一早去坐飞机,走啦”,佟静道。 “走了”?她一愣,巨大的失落感笼罩而来。 佟静看她那副样子,安慰道:“他也只是离开几天而已,早上的时候他看你睡的睡,就没叫醒你,噢,对了,他让我告诉你,布丁放冰箱里”。 “哦,我知道了”,傅青槐安静的点了点头,“妈,您刚去哪了”? “我在这院子里转转,发现咱们家后院还有一块小空地,我琢磨着干脆拿来开垦种些蔬菜瓜果”,佟静笑说。 傅青槐听了哭笑不得,也许和佟静小时候在农村里长大有关,平时没事总喜欢在家捣鼓些菜园出来,以前住的她小区她就总是抱怨没有阳台种菜,如今来了这,怕是能大展拳脚了。5 “妈,您就别瞎捣鼓了,这些等阿沣回来再说吧”。 “我是种点小菜,还能节约生活费,你没看昨天去超市里买菜,那蔬菜多贵,既然有地,咱们为什么不自己弄”,佟静不满的瞪了她眼,“早上想吃什么,熬粥还是弄面条”? “随便啦”,反正也不要工作了,梳洗完后,傅青槐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也四下里看看这间别墅。 昨日一直忙着整理行李,都没好好看看。 这间别墅虽然不够新,也不够大,但是甚在温馨,书房里还有条隐蔽的楼梯前往地窖,地窖里藏着不少珍贵的名酒、邮票,还有些十一小时候成长的照片,贴满了整间地窖。 从坐在摇篮里再到会在地上爬行….。 每一张都有种让人温馨、悸动的变化。 看到这些照片后,依稀仿佛她也参与了孩子的重要成长。 一直到佟静叫她吃早餐,上去时,佟静正帮着十一穿裤子,见到她出现没好气的道:“你这当妈的怎么搞的,一大清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儿子醒了也不管,幼儿园的校车马上就要来了”。 “我是看时间还早就让他多睡会儿吗”,傅青槐尴尬,都怪她刚才在地窖里一时看照片看的太入神了。 “嗯…我今天不想去,好不容易妈咪才过来,我想多跟妈咪呆会儿”,小孩子才睡醒,特别容易撒娇,十一瘪着小嘴往傅青槐怀里钻。 “这么大人了,还撒娇”,傅青槐笑拍了下他屁股,“妈咪又不会走了,以后天天能看到妈咪,你看你昨天已经请了假,今天又请假,你当幼儿园是咱们家开的,还有啊,你不是说,你好厉害的,你们圣诞节的表演老师也选了你参加吗,如果你不彩排的话,圣诞节那天爹地妈咪去看表演,你岂不是不会”。 “那我还是去吧”,十一纠结的皱起小眉,“不过妈咪你要喂我吃早餐”。 “多大的人了,还要妈咪喂”,傅青槐笑话他,“是不是中午也要妈咪跑幼儿园去喂你啊,别的同学会不会笑话你哦”。 “我在幼儿园会自己吃,但是在家里我想要妈咪喂我”,十一撅起漂亮的小嘴。 “行,依你了”,傅青槐捧起一碗粥喂他,他吃的乖巧,不一会儿便赶在幼儿园校车前吃完了。 送走了儿子,傅青槐便去了后院的车库,里面只停着一辆跑车,还有一辆白色的重型机车和一辆蓝色山地车。 到了下午两三点左右,陶梨打电话过来,“hello,美女,美国生活咋样啊,还顺利吧”。 “你说呢”,傅青槐正窝在藤吊椅里看书,很清闲的一天,倒也不觉得空虚,反而觉得很轻松、惬意。 “要我说,是不是和凌茂沣正浓情蜜意呢”,陶梨嘿嘿的笑。 “阿沣他今早回中国了”,傅青槐薄唇轻扬,“我呢,正在看书”。 “看书”?陶梨大失所望,“没陪儿子啊”。 “他读幼儿园去了”。 “那你岂不是很无聊”,陶梨道。 “哪有,这样的生活正是我向往的,在国内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我都快忘了”,傅青槐摆弄着手中的书籍,“还有,你不知道我家有多温馨,等会儿十一回来我还打算带他去附近骑脚踏车”。 “哇哦,真幸福,不过我非常怀疑时间久了你就会腻的”。 “不会的”,傅青槐很坚定。两人东拉西扯,不知不觉下午又过去了大半。 挂了电话没多久,趴在客厅里的大狗突然非常开心的便吠边往外跑。 傅青槐愣了愣,走出去一看,就见夏思羽背着一把大提琴笑盈盈的站在外面。 “思羽,你怎么过来了”?傅青槐喜出望外,“不要上课吗”? “刚放学,我妈让我过来看看你的”,夏思羽跟小叮当亲热了下,笑着道:“我哥又不在,她怕你们住不习惯”。 “我们住的挺好的,只是…对附近还不大熟悉”,傅青槐分外感动的笑道。 “其实这边好玩、放松的地方有不少”,夏思羽笑说,“我带你们到走走吧,顺便去趟十一的幼儿园接他”。 “那太好了”,她正好想知道十一在哪家幼儿园读书。 当下换了衣服坐上夏思羽开来的别克,虽然款式有些老,但是开起来沉稳,坐着甚至比国内那些几十万的豪车还要舒服。 几人到幼儿园的时候还早了点,没下课,傅青槐透过窗户望进去,一群小孩子正在学跳舞,小家伙四肢僵硬,似乎没有跳舞的天赋,练得乱七八糟,弄得老师也拿他没辙。 放学后,十一蛮脸发窘的背着小书包从教室里跑出来,“妈咪,你怎么来了”? “我们是想接你顺路去好莱坞那边玩,谁知道看到某个小骗子跳舞跳的好丑哦,噢,可是我记得那个谁谁谁还跟我说他跳舞跳得好棒,还被选上了参加圣诞节的舞会”,夏思羽弯腰调侃他,气的十一脸颊涨的通红,不服气的哼哧。 “我是真的跳得很好,老师…前几天还夸了我”, “是吗”?夏思羽扬眉露出一副很怀疑的表情。 “是的,就是这样的”,十一瞪起眼睛插起小腰,“今天是个意外,明天我就会跳得很好的,妈咪,你一定要信我”。 “可是我刚怎么听其他老师说其实圣诞节的晚会你们班每个同学都是要必须要参加的哦”,夏思羽继续取笑他。 “不是…不是这样的”,被揭破了谎言,十一早通红的小脸再次变成了酱紫色,晶莹的小眼珠眨了眨,突然用力将夏思羽一推,“小羽羽,我讨厌死你了”。 真是的,超讨厌,非常的讨厌,他只是撒个小谎来吹一下,有必要戳破自己吗。 看小家伙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模样,傅青槐憋着忍不住别想笑的脸,连忙抱过宝贝儿子,“好啦,别哭了,别哭了,你小姑姑逗你的,我们家十一跳舞跳得最好了”。 “不是,跳得一点都不好,我们班就我跳得最差”,十一难过跺脚哽咽。 “有吗,可是妈咪刚瞧着其它同学都没我们家十一跳得好,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老师不会欣赏你的舞蹈”,傅青槐轻嗔的说,“不信你问你外婆”。 “是是是,外婆也瞧着好”,佟静赶紧点头,“快别哭了,男孩子一哭就不帅了”。 “是啊,你看那边有个好漂亮的小妹妹在看着你哦”,夏思羽忽然指着教室门口拥有一头天然的金黄色长发小女孩说道。 十一立即用手抹了抹脸颊,抬头装出一副很了不起的姿势,“我才没哭”。 傅青槐低笑的拍拍他脑勺,真看不出来她的儿子这么小就懂得在女孩子面前要面子了,“走吧”。 十一牵紧妈咪的手,然后还甩了一个冷眼给夏思羽,好像在告诉她:我就是不理你、不理你…谁让你害我丢脸…。 “小心眼”,夏思羽做了个鬼脸。 弄得傅青槐无奈不已,这两个人根本都是小孩吗。 十一的冷战并没有维持多久,等到了好莱坞后,几人选了间餐厅吃晚餐后,夏思羽拿出手机打了会游戏,没多久,十一就赖到她身边,两个人一起玩起了手机游戏。 凌茂沣打电话来的时候,这两人正闹得high。 “你们在哪呢,那么吵”? “小羽带着我们来好莱坞这边逛逛”,傅青槐笑道:“他们两个在玩手机游戏呢”。 “夏思羽那家伙又在带他玩游戏,每次都这样”,凌茂沣没好气的道:“你叫十一少玩点,对视力不好”。 “好啦,等会儿我让他别玩了”,傅青槐关切的问:“你在那边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有点不大习惯”,凌茂沣低声道:“刚才回去换衣服的时候,你们东西都搬走了,就我一个人在那,特别的…空”。 ========== 再遇曼达 傅青槐大概能想象的下那种情形,被留下的人总是特别痛苦的,触景伤情。5 就像那年他带着孩子丢下她回美国后,那时候大火醒过来,他又不在身边,若不是亲人朋友在身边苦苦支撑,当真是万念俱灰了,“那就早点回来吧,记得赶在圣诞节之前,刚才十一还在唠叨着让我们去幼儿园看他圣诞节那天的表演”。 “是吗,那我在圣诞节之前一定得赶回来,青,有什么不懂的你大可以问我妈还有小羽,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见外的”。 “嗯,你要不要跟十一聊会儿”,傅青槐拿起电话问对面的儿子,“十一,你爹地的电话…”。 “啊,糟了糟了,怪兽来了,快跑”,儿子正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把他放心上榭。 傅青槐苦笑了声,“还在玩游戏”。 “小孩子玩游戏很容易上瘾,到时候上小学了成天读书就想着玩游戏,你啊,别太骄纵他了,该管的还是要管,该骂的也要骂”,凌牧潇不悦的叮嘱,“等我回来后好好管教管教他,好啦,前面是红灯了,我先挂了”。 “再见”,傅青槐摁掉电话,身后有惊喜的声音响起坨。 “哎哟,我的宝贝小十一,好久没见着你了”,一抹花枝招展的身影高兴的走过来。 十一看清楚了来人,惊喜的叫道:“沙琳奶奶,是你啊”。 “是啊,想奶奶了没有”,沙琳热情的亲吻十一肉嘟嘟的脸蛋。 “想,好想”,十一乖巧的点头,“沙琳奶奶,你今天的衣服好漂亮哦”。 “乖宝贝,会说话,奶奶最喜欢了”,沙琳听了乐的合不拢嘴。 “她是谁啊”?佟静附在轻声询问。 “她是好莱坞的女演员,九几年的时候很红的,后来年纪大了,便慢慢淡出了好莱坞”,傅青槐低声介绍,上次来洛杉矶看beyonce演唱会时也碰到了她,那次就看出十一和她关系不错,只是四十多岁了,今天却偏生穿了件绿色花纹的风衣,连裤子上也是花,仿佛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但是偏偏也被她性感的身材包裹了出来。 “miss傅,你也在”?自沙琳后面,紧跟着抹一米九以上的魁梧身形,黑色西装、衬衣、西裤,略卷的棕色短发,五官深邃,下巴长着一圈稀疏细短的青须,碧色的眸,颇具魅力。 “曼达”?傅青槐连忙站起来,对方热情的跟他来了个拥抱,“你怎么也在这”? “我跟沙琳姐在这边拍电影,刚拍完正准备来这边找家店解决晚餐,没想到正好碰到了你们”,曼达扯开一抹略显激动的笑意,“miss傅,你很不够意思,来美国了竟然不告诉我,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吗”。夹答列伤 “我…”,傅青槐拂了拂耳际的秀发。 夏思羽大声笑道:“我嫂子也是昨天才过来的,而且一直忙着整理新家的事,今天才有时间出来走走”。 “嫂子”?曼达和沙琳同时吃了惊,沙琳惊讶的问道:“思羽,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嫂子了,难不成她就是…”。 “他就是我哥前阵子在中国结婚娶的妻子啊”,夏思羽适时的接过话。 “我前阵子确实听说凌在中国结婚了,弄了半天原来是你”,曼达意外的看着傅青槐瞪大眼睛,“你们俩什么时候…该不会是上一次在船上你们俩一见钟情,天啊,我怎么会没看出来”,想他也算纵横情场,在很多国家都深受女人的追捧,竟然还不如一个比他小将近十岁的凌茂沣,这多少让他感觉到失望。 傅青槐不置可否,毕竟只是一个寻常的朋友,没必要仔细的告知他自己和凌茂沣过往的点点滴滴。 “什么啊”,夏思羽皱眉,莫名其妙,“我哥跟我嫂子跟早以前在中国就认识了,十一还是他们俩生的孩子”。 “原来十一就是你的孩子”,曼达更无语了,有点气愤的笑道:“这么说来上次在船上其实你们俩早就认识了,我真是够丢脸,一点都没看出来”。 “曼达,不好意思,那个时候我跟茂沣是有点误会才分开的,后来我会中国后没多久,我们又遇上了,解开那些误会才走到一起的”,傅青槐这才不得不开口解释。 “算了,我没那么小心眼,只是觉得你们中国人的事情真的挺复杂的”,曼达摊摊手,他毕竟是个豁达的人,那点小小的气愤倒也散的快,“今天凌怎么没陪你们来,我听说他昨天回美国了”。 “他今天又回中国了”。 “他就是这么忙,改天我得向他请教一下股票的事”,曼达落座到他们身边,“这两个月,没他的指点,我感觉我亏惨了”。 “平时叫你少玩点股票”,沙琳白了他眼,取笑。 夏思羽兴致勃勃的问道:“对了,沙琳阿姨,您怎么又开始接拍电影了”。 “看剧本不错,而且我的戏份不重,但是角色很有个性,所以我就接拍了这部电影”,沙琳笑说,“到时候应该会全球上映”。 “那太好了,我一定会去看的”,夏思羽笑嘻嘻的道。 沙琳打量着她忽然笑道:“小羽,我看你资质不错,要不阿姨推荐你去拍戏怎么样,我有个朋友,马里温导演,记得吗,他最近正在筹拍一部校园剧…”。 “沙琳阿姨,您就算了吧,我可没有演戏的天赋”,夏思羽忙摆手。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拍戏的吗”,沙琳打趣,“那时候成天缠着我让我带你去剧组里过过瘾,就算跑个龙套也很高兴”。 “哎哟,那时候小吗,而且你知道我这个人就喜欢尝试新奇的东西”,夏思羽沮丧的道:“每次都是尝试完后就觉得那不是我所喜欢的”。 “所以呢,到至今为止,你做什么都是三心二意,你妈说你当年想学画画,学了一年就退出了画室,后来想学舞蹈,还不到一个月就说太累了,之后好像又迷上了开重型机车,结果摔了一跤,后来也没见你碰了,那咱们就不说你现在又在学大提琴的事”,沙琳语重心长的问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样的想法没有,你妈跟我谈论过几次,说你啊,也不小了,该定下心了想想自己未来到底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我也不是很清楚”,夏思羽托腮撑下巴,“我不想工作,我想一直学东西”。你父母没有阻止你学东西,但是到如今为止你有什么才能是精湛的,或者有着过人之处的”,沙琳挑眉。 夏思羽面色微僵,懊恼的低下头,“沙琳阿姨,咱们难得出来碰上了,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吗”。 “是啊”,曼达也点头,“沙琳姐,咱们是出来吃饭的,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去看湖人队的比赛怎么样,我有票”。 “好啊,我最喜欢科比了”,夏思羽立刻激动的道。 “那行,咱们快点解决完晚餐立刻就去”,曼达笑看向傅青槐,“miss傅,你喜欢看球赛吗”? “我很少看”,傅青槐只能这么说。 “没关系,保证你看了之后一定会迷上的”,曼达笑眯眯的说。 傅青槐笑着沉默。 吃过饭,几人便去了staplescenter,里面人声鼎沸,每一个人都非常激动、兴奋,连什么都不懂的十一也咋咋呼呼的跟着别人嚷。 只有傅青槐和佟静倒显得比较安静,两人对球赛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晚上回到家后,皆是筋疲力尽,倒头便睡了。 这一边,傅青槐过得安静充实,而在中国,凌茂沣又是另一番天地。 早餐店里,凌茂沣和叶京源低调的坐在角落里,服务员把煮好的刀削面条端上来,凌茂沣撒了点胡椒油,饿的慌,也顾不得形象搅着筷子大吃起来,“嗯,这店味道确实不错”。 “我介绍的没错吧”,叶京源笑道:“我经常来这吃,星期六、星期天来迟了就都卖光了”。 凌茂沣似笑非笑的抬头,“以你的姿色给老板娘抛个媚眼,保管没面她也赶着时间帮你弄”。 “懒得理你”,叶京源笑骂,突然手抵唇边,示意他安静下来,指着旁边一桌的人道:“你听”。 “…那赵昌的太不是人了,你说人家已经被烧的那么惨了,还非拿这事来折腾,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多大的伤害啊”。 “不过你怎么就确定是赵昌干的,也许是误会呢,他们圈子里的那些事事非非咱们这些外人哪说的清楚”。 “这还用想吗,人家天天杂志社的总编都说了,警方亲自给他们发了话,不准他们把凌茂沣和傅青槐有关的案子爆出去,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赵昌心虚,连警局的人都帮着他们,唉,所以说这官场黑暗啊”。 “那傅青槐不是太可怜了,你看她被火烧过的照片烧的很真惨,我也是女人,要换成我肯定会崩溃的,我突然真觉得她坚强”。 “是,以前我挺反感傅青槐的,不过现在真心佩服她”。 ……。 凌茂沣嘴角笑容扬起来,“我估摸着赵昌那老头子现在气的七窍生烟了”。 “以他那种精明人的性格,肯定会立刻反击”,叶京源淡淡一笑,“不过这面条确实不错,咱们别浪费了,吃饱了才有时间面对接下来的事”。 “说得对”,凌茂沣笑了笑。 两人吃过早餐踏进公司大楼,便听到秘书许言言过来通知,“执行长,凌氏的凌总在接待室等您”。 “我去看看”,凌茂沣愣了下,举步走进接待室。 背对着他负手站在窗前的凌牧潇立即转过身来,“这么快就从美国回来了”? “眼下这个情形不想回来也没办法啊”,凌茂沣笑着递了根烟过去。 “我戒掉了”,凌牧潇摆了摆手,沉吟的说道:“这次赵董的事对凌氏声誉造成了不少的冲击…”。 “冲击只是暂时的”,凌茂沣邪魅的勾唇,“以小叔的本事当年那样的风风雨雨都挡过来了,如今只是一个赵董罢了,难道你不想把赵昌这颗老蛀虫给拔掉吗”。 “想要拔掉他不是那么容易的”,凌牧潇蹙眉复杂的道,“小心引火烧身”。 “如果是我一个人当然不可能,但是再加上你…胜算自然不同了”,凌茂沣轻笑,“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压制他吗,爷爷去世后,凌氏早已不是家族式的企业了,赵董就是看重这一点,一直都在煽动董事会的其它人”。 凌牧潇深思了几秒,喝了口手中的热茶,突然问道:“她…还好吧”? 圣诞礼物 “她在那边已经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凌茂沣深沉的笑,“我这次离开后之所以会回来主要还是不想轻易的放过高瑞谦,是他把青槐的事告诉了赵昌,他所做的事只把他送进牢里几个月,我已经很宽容他了,但他很显然从来没有反省过”。夹答列伤 凌牧潇深沉的蹙眉,“可惜舆、论还不够猛烈,而且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赵昌是这件事的主要谋划人”。 “所以我们必须得推动警察去调查赵昌”,凌茂沣淡淡扯唇,“我不信这些年你一点赵昌的把柄都没拿到,只要把他赶出董事会一切都好办了”。 “好,那咱们俩就合作上一回,为了她…”,凌牧潇转身,沉静的眸底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连凌茂沣都忍不住感慨,自己在工作上比起来确实不如他成熟稳健,“如果当年我能把一切的事处理的更妥善点,赵昌也不会有机会拿到那些照片”。 “不,是我自不量力惹上了赵昌”,凌茂沣双手插裤兜,“其实我也给她带来不小的伤害”榭。 “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没有谁傅青槐来说比凌茂沣更重要的了,都曾经是她的丈夫,可显然他和凌茂沣在她心里早已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五年前我在国外被追杀、我孩子遭人拐卖的事,也许是时候真正做个了断了,我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今天来这,我走了”,凌牧潇弯腰放下茶杯。 “再见”,凌茂沣背靠着窗户,望着他走处接待室,才转身望向窗外圻。 凌牧潇就像藏匿于黑暗中的野兽,蛰伏等待,能忍的人才越狠,下手才更利索。 小叔,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实力吧。 “执行长,有位姓金的警察来找您了”,许言言领着一名穿着便衣的警察敲门走了进来。 “金队长”?凌茂沣优雅的转过身,薄唇微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凌总,您真爱说笑”,金队长干干的笑了两声,“我是特意来找您的”。 “您来找我该不会是恐吓我妻子的消息有眉目了吧”,凌茂沣嘲讽的注视着他,“还是堵不住杂志社的嘴巴,又想以警察的命令来堵我的嘴”。 “凌总,那都是误会啊”,金队长面色惨青的道:“您是什么样的身份,我早知道,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警察,赵昌那样的人我惹不起啊,他是有后台的人,我哪敢动他,现在媒体天天这样报导,我们c城警局威信全无,连省里也盯上了这件事,局长为了官位,赵昌不敢动,只好把所有的错都追究到我身上,我收到消息说我很快就要被革职查办了”。 “金队长,你说的我都知道”,凌茂沣踱步上前轻拍着他肩胛,“不过你也是穿着人民警服的人,就得为人民百姓伸张正义不是吗,你不能左右逢源,像墙头草一样见风使舵,当初高瑞谦的事你办的不错,看他没有后台,你马上便把他办了,人家赵昌站出来交代两句,你就把人家在牢里当祖宗一样吃好的、喝好的,我是让你抓他,不是让你带他去住宾馆”。 “赵昌跟我们副市长、局长都认识啊,经常一块吃饭”,金队长欲哭无泪,“我要查他不等于往我们局长脸上甩巴掌吗,我本来也想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查的,可是他们都想尽办法推卸,我这才没办法”。 “你知道我姓什么,我姓凌,凌氏的总裁是姓凌的,还是姓赵的,我爷爷在商场纵横的时候你家局长还只有资格弯腰弓背的跟在后面替他提提鞋子,现在我爷爷不在了,你们以为凌氏是没落了还是没人了”?凌茂沣冷笑:“凌牧潇也早已示赵董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果必须得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你们局长是愿意帮一个快退休的年迈老人,还是得罪一个心狠手辣正崛起的黑狼,赵昌在官场上认识人,难道我们凌家就没有吗”? 金队长愕然,随即苦笑,“凌总,我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您在背后炒作,我求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吧,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还要养老婆孩子”。 “你知道我们搞金融的究竟哪里和你们不一样吗”,凌茂沣指了指两只眼睛,“我们有双比别人更凌厉、看的更透彻的双眼,还有一个敢于冒风险的脑子,所以我才能年纪轻轻就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我指点你一条明路,至于敢不敢做就是你的事”。夹答列伤 “什么事”?金队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您说”。 “如今你上头的人恐怕都想拿你做添堵悠悠众口的牺牲品了,你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就得查,查赵昌,查的越大越好,赵昌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凌茂沣冷笑道。 金队长倒抽了口凉气,只觉背后渗出了凉意,他当然明白做商人的有几个是规规矩矩完全走正路的,“这…不行,要是闹大了,把上面惹不起的人也全扯了出来,我自己就算了,不能连累我家人,我听说赵董省里也是有人的”。 “你要知道,当官都是一派一派的”,凌茂沣轻笑,“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兴许你把前面的人都扫空了,不但能保住职位还能升职呢,我既然能叫你这么做,后面肯定也是有人撑着,不然你以为那个杂志社的社长为什么明明听从了你的命令,却突然改口站我们这边呢,连他都比你聪明,至于你的家人,你放心,会有人保护他们的”。 “会有人”?金队长愣了愣,“是谁”? “凌牧潇…”,薄唇微扬,“除掉赵董这个人,他在凌氏怕是再也没有敢与他作对的绊脚石了”,凌茂沣笑了下,从裤袋里取出一张纸递过去,“你现在去这个的地方…”。 “明源道三十号…”,金队长愣了愣,“这是什么”? “攻击我们家电脑还有散步网络照片的黑客”,凌茂沣阴邃的笑:“幸好我的人下手快,要不然这些人早被闹腾的收拾东西逃出国了”。 金队长再次怔然,“凌总,您是不是…早料到我会来找你”?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工作自然会来找我”,凌茂沣似是嘲弄的道:“好好盘查这个人,顺着他的口供抓上去,肯定能查出点什么来的,至于能查到哪就看你本事了”。 “谢谢”,金队长苦笑,这下再也不敢轻视他了。 “看来他已经被你搞定了”,叶京源望了眼金队长远去后微笑的从外面进来。 “好像快没我什么事了,我只要慢慢的坐等结局就行了”,凌茂沣笑道:“忽然有点想我老婆了”。 “你就矫情吧”,叶京源嗤笑。 “哎,说真的,你是不是gay”,凌茂沣狡黠的笑了下,突然用力搭上他肩膀,“从没见你为哪个女人烦恼过,我和施帆都在怀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是啊,你们真聪明”,叶京源淡淡的道:“我这辈子只爱你和施帆,为了你们我愿意终身不娶”。 “谁爱我啊”,从门口进来的施帆正好听到这句话,打了个冷颤,“不是吧,京源,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藏着这么深的情意,不过我恐怕要辜负你了”。 凌茂沣听罢哈哈大笑,“我也不行啊,我有老婆、孩子,而且我各方面倾向都正常”。 叶京源抛了个啼笑皆非的冷眼,“晚上无事去喝一杯吧”。 “ok啊”。 没有傅青槐在,也没她管,晚上凌茂沣和了五六分醉意才姗姗开车回景山壹号郡。 刚踏出电梯,就看到傅志行靠在门上喝酒,旁边还放着几个空瓶子,见到他,立即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扯住他,“凌茂沣,傅青槐和佟静那俩婆娘呢,跑哪去了,为什么我这两天来她们都不在”。 “你来又干嘛”?凌茂沣自己也喝得几分醉意,不耐烦的推开他,“又来找她们要钱啊,你烦不烦,我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你还来纠缠他们,我告诉你,她们移民去美国了”。 “移民了”?傅志行酒意醒了大半,慌张的骂道:“那两个死女人竟然真丢下我一个人去美国了,妈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她老子,老子怎么生了个这么无情无义的女儿,肯定是佟静那老不死的怂恿的,不行,凌茂沣,你也要带我过去,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爸,他们不能丢下我不管的”。 “你是我爸,就你也配,你做梦吧”,凌茂沣嗤笑,“我爸早死了,再说了,像你这样的父亲要来干嘛,除了要钱打牌你还会什么,别说的自己很可怜似得,青槐虽然离开但也仁至义尽的会负担你每个月的生活费,还帮你请了保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有那么好的老婆妻子还不知道珍惜”。 “凌茂沣,你敢这样说我”,傅志行气的身体颤抖,满嘴的酒气喷出,以前再怎么样佟静和傅青槐都在一个城市,如今她们突然丢下他离开,就算他再怎么狠,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噢,我知道了,佟静那个人心软,肯定你怂恿的,傅青槐那个死不要脸的,有了男人就不要老子了”。 “你敢再骂她们一句试试看”,凌茂沣冰冷的指着他:“你无非就是怕你死了也没人替你收尸吗,我告诉你,我不是青槐,我第一次看到你痛打她们母女俩的模样我就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给我滚”。 凌茂沣用力将他推出去,酒喝多了,想睡不过,拿着钥匙往门孔里套,打开门就要进去,傅志行突然冲上来用力扯住他,“该滚的是你,这房子是我女儿的,就算他们走了,也是我的,你凭什么住这儿,凭什么叫老子滚”。 凌茂沣被这人气的脑门上的气血翻涌,“我的他丈夫,我当然有权呆这儿”。 “是吗,房产证写的也是你名字吗,可她户口本上父母栏上还写着老子的大名”,傅志行舌头打结的冲他吼,“不过只要你带我过去见她们,我可以考虑让你住这里”。 “妈的,你这种人怎么还不死啊”,凌茂沣彻底被他激怒了,指着他鼻头骂道:“敢威胁我,你算老几,让我带你去见她们,想住我家是吧,做梦,她现在是我妻子,就算她要接你过去我也不允许,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你配跟我们住一块吗,你配吗,滚,再不滚,我让青槐以后一毛钱都不给你”。 说罢,满脸厌憎的将傅志行推倒在地上。 “凌茂沣,别以为老子怕你,反正老子什么都没了,如今连个女儿都要丢下我去美国了,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回来缠着她,她怎么会走”,傅志行气的瘦弱的身子发抖,晕乎乎的爬起来,看到对门家门口放着一袋垃圾,冲过去拎起来朝着正欲进门的凌茂沣后脑砸过去。 凌茂沣回过头去,只看到一袋黑物砸到自己额头上,“砰”的袋子里碎无声传来,他额头一阵剧痛,脑子一黑,趔趄的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傅志行这才看到垃圾袋里一些碎玻璃掉了出来,吓得腿软,再见躺在地上的人满头是血,吓得慌不迭的拔腿逃走了。 ------------------- 病房里,凌茂沣头疼的睁开双眼,一声凄苦的苍凉呼唤突然传来。 凌老太太小心急切的将手放他肩膀上,“沣儿,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哪里疼吗”? “我怎么会在这儿”,凌茂沣吃痛正欲坐起来,脑子发黑般的疼。 “你不记得了吗”?叶京源站在病床边上道:“你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遭到傅志行的袭击砸伤了脑袋,幸好住在你们楼层的邻居发现你晕倒在家门口,立刻把你送来了医院,医生说你是被玻璃瓶子砸伤了头,玻璃碎屑要是再深那么一点点,你就小命不保了”。 “我好像不大记得了”,凌茂沣抚着头,“你们没告诉青槐吧”。 “你怎么到现在还记挂着她”,凌老太太气道:“你差点被她爸杀死你知道吗,你小叔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差点担心的晕倒了”。 “您能不能别每次一张口就说我妻子的坏话吗”,凌茂沣被她简单一句话刺激的又一阵头晕,凌老太太立即不敢再多说,连忙小心的扶他躺下,“好啦,奶奶不说了,你千万别乱动了,医生说要静养”。 “你放心吧,我没告诉青槐你受伤的事”,叶京源道:“你晕厥的时候她打了几通电话过来,我说你正在开会”。 “那就好”,凌茂沣手碰向额头,才发现都缠着绷带,“我还要呆多久”。 “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三天”。 凌茂沣含糊的应了声,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傅志行怎么样了”? “我们当然是报了警察”,凌老太太气愤的道:“可是警察去抓他的时候他已经逃跑了”。 “逃跑了”?凌茂沣眉心一蹙,便觉得窒息般的疼,“他那么大年纪了,能躲哪儿去,要是丢了怎么办,毕竟是青槐的爸”。 “你怎么还担心那种人啊”,凌老太太火道。 “我懂你的意思了”,叶京源颔首,“我会让警察别再追捕他了,同时我会尽量派人把他找回来,但是傅志行那种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以后你还是别再见他了”。 “嗯”,凌茂沣皱眉,委实想不清自己怎么会被傅志行打了。 ------------------- 圣诞节逼近的前几日,十一比往日更活泼了。 和中国的圣诞节不同,国外的街上一派喜气洋洋,连街上都比往日要热闹几分。 傅青槐被邻居感染,尽管凌茂沣还每回来,也没事便在家布置圣诞装饰,家里有个小孩子,遇到过节的场合,屋里也是欢声笑语。 “妈咪,我有个字不会写”,十一拿着一张蓝色的卡片跑过来说道。 今早起来小家伙就拉着她上街,非要买圣诞节的卡片送同学,回来后,他就埋头在壁炉旁画了一天了。 “什么字,妈咪教你”,傅青槐拉着他坐到桌旁。 “丹尼尔…”,十一说道:“丹尼尔是我在班上玩的最好的同学”。 “那十一一定要学会最好朋友的名字怎么写哦”,傅青槐握着他软软的小手在卡片上慢慢的写下一串英文字母。 “谢谢妈咪”,十一“叭”的亲了妈咪脸颊一口,“妈咪,我爱你”。 傅青槐怔了怔,强烈的暖流拂过心坎,被自己可爱的儿子爱着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妈咪,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十一期待的问道,“我有点想他了,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他能赶回来参加我的圣诞舞会吗”。 “妈咪也想他了”,傅青槐黯然,原本说一个星期会回来的,现在也过了,应该快回来了吧,只是昨天在电话里也含糊不清的,“爹地一定会赶回来的”。 “嗯,爹地每年圣诞节都陪我过得,不过今年不一样,有爹地和妈咪一起陪我”,十一托着圆圆的小脸,“妈咪,你说今年圣诞爷爷会送我什么礼物”。 “圣诞爷爷每年都送了你礼物吗”?傅青槐好奇道。 “对啊,送了我好多好多哦”,小孩子的眼神总是特别纯洁。 “那十一今年想要圣诞爷爷送你什么呢”,傅青槐打听的问,看来她得在明晚之前买好小家伙想要的礼物。 “嗯,我想要一台游戏机”。 “…十一,你现在太小了,玩游戏容易沉迷,而且对你眼睛也会有伤害,圣诞爷爷是不会送些对你有害的礼物”,傅青槐认真的说。 “那我想要一辆新单车还有好多好多的零食”。 “嗯,这个礼物圣诞爷爷一定会满足你的”,傅青槐笑的特别温柔。 小家伙一听乐坏了。 到了晚上,傅青槐给凌茂沣打电话,“老公,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嗯,我恐怕回来不了了”,凌茂沣愧疚的道:“工作还没忙完,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圣诞节你和十一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邮寄过去”。 “那行啊,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你把自己邮寄过来吧”,傅青槐失望的冷哼。 “既然老婆都这么说了,那我这就去邮寄了”,凌茂沣低笑,楼下突然传来门铃声,电话里的声音道:“老婆,我把自己邮寄过来了,你快点到楼下来签收”。 ================ 明日继续。。。。。。。结局倒计时啦。。。。 大结局(一) 傅青槐懵了下,等反应过来时以风一般的速度跑下楼,“啪嗒”打开门。5 凌茂沣披着外面一层浓稠的黑夜站在外面,头戴黑色的休闲帽,黑色的休闲外套、长裤,嘴角一如既往的夹着温柔的笑意。 “阿沣…”,她怔怔的看着他,铺天盖地的喜意涌上来,扑上去激动惊喜的抱住他脖子。 才不过离开八天,为什么却感觉他好像走了一个多月那么长久。 和他分开,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思念一个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天都在家数着日子等他回来榭。 好想他,每一个细胞都清清楚楚的能感受到。 “嗯,老婆,你快勒死我了”,凌茂沣粗噶的低笑,双手穿过她腋下,紧紧托住她身体,“告诉我,喜不喜欢这个圣诞礼物啊”? “喜欢,非常喜欢”,傅青槐再次用力的抱了两秒,放开他些,喜悦的抬头埋怨,“昨天我还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还不告诉我,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垅。 “傻瓜,我不骗你怎么能制造今天的惊喜啊”,凌茂沣戏谑的揉着她脸蛋,“我答应过你,就算是狂风暴雨我也得赶回来啊”。 “那可不行,狂风暴雨坐飞机太危险了,你出事了我和十一怎么办”,外面一阵风吹进来,有些冷,傅青槐连忙把他拉进来,关上门,“吃饭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弄点”。 “我在飞机上吃过了,现在让我老好好的来吻吻我老婆”,凌茂沣放下肩上的包,揽过她腰,低下头吻她。 这是一个狂热的法式热吻,两人好些日子没见,连她也好不隐藏自己羞涩,粗重辗转的吻着彼此,舌尖互相吞咽。 直到一楼房门打开的动静传来,两人勉强分开,望过去,佟静穿着睡衣尴尬又暧昧的站在门口,“小沣回来了”? “是啊,妈,您这几天生活的还习惯吧”,凌茂沣连忙放开娇妻关切的笑问道。 “挺好的,就是语言不大通,跟隔壁那个老太太每次见面都只会说句hello”,佟静笑道。 “原来妈也会说英文啊”,凌茂沣“扑哧”一笑,“没事,呆久了慢慢的也能学会些,咦,这颗圣诞树挺漂亮的,是你们买的吗”? “是啊,这两天陪十一在街上买了很多东西,这颗圣诞树还是我和十一装饰的”,傅青槐一脸幸福的笑说。 “辛苦你了”,凌茂沣心下温暖,以前她不在的时候,这些事都是他陪着孩子一块做,有时候他太忙了,没时间,只好找来夏思羽帮忙,现在有她在,也省了很多事,“对了,十一呢,睡了吗”? “还在楼上布置他的小房间呢,他今天问了好几次你明天回不回来”。 “我去看看”,凌茂沣迫不及待的往楼上走,口中兀自唤道:“十一,爹地,回来了”。 “爹地…”,二楼的儿童房里,十一离开咧开嘴大笑的跑出来,“爹地回来喽,可以和妈咪一块去看我的圣诞节表演了”。 凌茂沣一把将他从地上捞起来高高的举起,“臭小子,这几天在家有没有好好听话啊,没让你妈咪操心吧”。 “没有,我好乖的”,十一冲他后面的傅青槐道:“妈咪可以帮我作证”。 “你妈啊反正什么都向着你,还成天让你在家玩电脑,打游戏”,凌茂沣捏了捏他小鼻头,“以后爹地在家,由不得你胡闹了”。夹答列伤 “唔…爹地还是这么的凶”,被捏的扁扁的鼻子夹着浓浓的鼻音,十一扯开爹地的手,扯下他头上的帽子,“哇,爹地你的帽子好帅气哦,咦,爹地,你的额头上为什么贴着纱布”。 “阿沣,你的头怎么回事”?傅青槐也看到了,先前他带着帽子一直没注意,这一看,把她的心吓得一跳,“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你别么紧张”,凌茂沣风轻云淡的笑道,“不过是前两天不小心被东西砸了下”。 “什么东西啊,到底怎么回事”,伤的可是额头,可大可小,傅青槐紧张的追问,“你为什么在电话都没跟我提起过”。 “我是怕你担心吗,就是…在街上的时候碰到一对夫妻打架,然后我上去拉了一把,不小心就被对方砸了下”。 “砸了下,把你额头都砸出伤口来了,砸的深不深,重不重,是不是很痛”,轻柔的光线下她一张脸布满了关心,仿佛痛的是她般。 “不痛,一点都不痛,医生说过两日就可以拆掉的”,凌茂沣忙笑,“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别担心了好吗”。 “能不担心吗,砸额头那种地方,一不小心出人命怎么办”,光想想傅青槐便觉得后怕,“下次别人打架不许你再上去拉了”。 “嗯,好啦好啦,知道了,我要去洗澡了”,凌茂沣连连点头,怕她再唠叨了。 “爹地,我要跟你一块去”,十一忙道。 “不许去,你刚才才洗过,而且你这调皮劲,肯定会把你爹地额头上的纱布弄湿”,傅青槐接过儿子,点点他的小脑袋,“爹地受伤了,我们得让他静养”。 “噢,好的”,十一立即乖巧的听话。 凌茂沣眼中流露出温柔,妻子温婉柔顺,儿子可爱听话,回到家看到她们俩便感觉再疲乏再累的身心也得到了慰藉。 晚上一家三口睡在一块,十一躺在两人中间,三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早上天明,是在他的吻中醒转过来。 “老婆,圣诞快乐”,凌茂沣撑着身子趴过来吻她额头,嗓音沙哑。 “圣诞快乐”,长睫扇了扇,傅青槐挤出一个充满睡意的笑容,“老公,欢迎你回家”。 凌茂沣笑了笑,有亲向挤在两人中间十一可爱剔透的小脸,“宝贝儿子,圣诞快乐,快点醒来哦,圣诞爷爷要来了”。 “嗯,圣诞爷爷,我要礼物”,十一小手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看清楚身边的人时,嘟嘴埋怨,“爹地,你骗我”。 “我没骗你啊”,凌茂沣捏他小鼻子,“圣诞爷爷喜欢早起的孩子哦,如果你睡懒觉,今晚可能圣诞爷爷就不会给你送礼物了”。 “那我不睡了”,十一咕噜的从床上爬起来,“妈咪,我要穿幼儿园老师给我们订做的那套圣诞节目上穿的衣服”。 “你们的表演要下午才开始呢,你现在就穿吗”,傅青槐好笑的问。 “要穿,我要穿”,十一嚷着。 傅青槐只好从柜子里取了那套黑色小西裤,白色小衬衫,外面套着件黑色小马甲的儿童礼服。 胸前还系着个蝴蝶结,毛茸茸的短发,白皙的小脸蛋,小家伙穿上特别的帅气。 傅青槐怕他冷,又在上面给他暂时披了件外套,他却死活不穿,“妈咪,穿上这件外套就不酷了”。 “是啊,是不酷,不过更帅了”,傅青槐当真哭笑不得,“瞧瞧我们家十一多帅啊,今天肯定所有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没我们家十一帅”。 “真的吗,那我要去给外婆看看”,十一立刻蹦跳着跑出了卧室。 等儿子走后,傅青槐好笑的把视线投向一直靠在床头背上看热闹的凌茂沣,“你看你儿子这么小就知道耍酷了,你老实说,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不知道,等晚上我再问问我妈”,凌茂沣挑眉说笑着把她拉回床上,“再说耍酷也要有资本,你看我儿子长得多像我,以后长大了肯定也是个大帅哥”。 “你就臭美吧”,傅青槐娇笑的捏他脸颊,“老公,我有个圣诞礼物要送给你”。 凌茂沣挑眉,用眼神示意她快点拿出来。 “等着”,傅青槐转身飞快的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一个黑色小盒子,凌茂沣取出来,是一条古琦的皮带。 “干嘛,想拿皮带拴住我啊”,凌茂沣似笑非笑的道。 “你老是用围巾围住我,那我也得用皮带围住你啊”,傅青槐抱着他胳膊,“我选了好久的”。 “嗯,以后我天天带着”,凌茂沣在她粉红的唇上啄了一口。 “老公,还没刷牙”,傅青槐不好意思的道。 “嗯,那我帮你刷刷”,凌茂沣熟稔的撬开她牙齿,舌尖进入她湿软的唇齿内,搅遍了她整张小嘴,分泌出来的唾液使得她小嘴越来越又滑又软,仿佛有点燃的火焰一下子从小腹处烧灼起来。 “这几天有想我吗”,凌茂沣稍稍翻了翻身子,两人位置转换,她在下,他在上。 “你明知道的”,美眸眼波含秋的看了他眼,她知道他说的想,不仅仅是心里的想。 她拥着他,用力的汲取他身上男性纯阳刚气息。 笑声从他优美的唇里溢出来,凌茂沣微笑的吻住她耳垂,舌尖打着卷儿,随即雨点般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脖子上。 她美眸微眯,轻喘,在他身上乖巧的像只猫儿,逐渐意乱情迷。 凌茂沣喉咙仿佛被她身上的香气吸引,双手甚至来不及解开她睡衣扣子,直接从睡衣下摆摸了进去,两团白皙的柔软就像完美的面团,大掌用力揉压。 “嗯…沣…别这么粗暴”,她小嘴微微张开,不自觉的压住那只手。 凌茂沣黑眸盯着她微微颤抖的丰唇,那里仿佛诉说着太多的无言诱惑,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以自己的唇激烈的吞噬住那张倾吐着动情言语的小嘴。 “爹地,妈咪外婆也说我好帅”,突兀的清脆儿童声忽然在门口响起。 屋内一触即发的激情微滞。 两人喘息了口气,急忙尴尬的分开,傅青槐背对着后面掩上衣襟,凌茂沣俊脸潮红的先起身笑道:“是吗,那就好好穿着,别脱下来了”。 “嗯,爹地妈咪,你们刚才又在玩亲亲吗”,十一嘿嘿的打量了他们眼,突然踢掉拖鞋蹦上床,“我也要玩”。 “喂,别闹”,凌茂沣躲闪不及,到最后的下场是凌茂沣和傅青槐两人被小家伙吻得满脸都是口水。 ---------------------- 上午,又把家里装饰了遍,吃过中饭,凌茂沣开着车子一家大小去了十一的幼儿园。 “哇,来的家长可真多”,傅青槐环望四周,几乎每个幼儿园孩子都有三四个家长的陪伴,而且家长们每个人都带着相机。 这让她想起自己小学那会儿学校也是节目表演,别的孩子都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来了,结果她的家人只有佟静一个人。 “韬韬,你怎么还在这儿啊,老师让我们快点过去”,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金发漂亮小女孩跑了过来,牵住十一的手。 “爹地、妈咪,我走了哦”,十一摆摆小手跟着小女孩一块朝后台跑去。 “她是我们家韬韬的女朋友吗”?凌茂沣玩味的笑看向傅青槐。 “你个做爹地的少开玩笑了”,傅青槐没好气的白了他眼,“他是十一班上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叫雪丽”。 “这你都知道”,凌茂沣讶异。 “他跟十一也玩的很好,对于儿子身边的好朋友我做妈的当然要多了解”,傅青槐笑了笑,“表演快开始了,我们先去找座位吧”。 三人找了个略微靠前的位置。 虽然是幼儿园孩子们的表演,但孩子们都是每个父母的心头肉,看到他们一点点的长大,逐渐成为一个会在舞台上表演节目的小可爱,每个父母都耐心认真的把孩子的表演录下来。 傅青槐也不例外,等十一班级出场的时候,连忙让凌茂沣拿照相机录下来。 小家伙班级表演的是《欢乐颂》的舞蹈,虽然身体还未长开,有几个孩子甚至还在跳舞的时候摔了跤,但这场表演几乎是傅青槐看过最欣慰、感动的表演。 “我说,不过是看场表演,你这做妈的怎么还把自己弄哭了”,凌茂沣怜爱的忙抱住她。 “我就是…太高兴了”,也许是自己不曾感受过这么美好的童年吧,幸好她的孩子没有步她的后尘,“阿沣,我们让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成长,给他一个幸福的家庭好吗”? “好,我答应你,不哭了,看表演呢,儿子正看着这边”,凌茂沣拿起相机给她拍了张,“待会儿让十一看看他妈咪哭鼻子的丑样”。 “你怎么这样,讨厌,删掉”,傅青槐去抢。 小两口闹成一团。 表演结束后,导致十一叉着腰满脸不爽的走到他们俩面前,“爹地、妈咪,你们都没有好好看我表演”。 “没有啊,爹地有好好的看”,凌茂沣嘿嘿的解释,“你看爹地还录了下来”。 “骗人”,十一嘴巴撅的能挂水壶了。 “好吧”,凌茂沣耸拉下眉头,委屈的道:“爹地也想好好看的,但是你妈咪一直吵我”。 “凌茂沣——”,傅青槐气呼呼的瞪向他,“明明是你吵我”。 “好啦,你们两个大人在孩子面前吵什么吵”,佟静轻声呵斥,疼爱的弯腰把小孙子揽进怀里,“外婆有看十一表演,连眼睛都没移开一下哦,十一跳舞跳的可好了”。 “真的吗,还是外婆最好了”,十一亲了下,扭过屁股不理爹地妈咪了。 ================== 呜呜,说好的结局呢,还在写,总是控制不住,莫名其妙的写起了些温馨的小生活 大结局(下) 幼儿园圣诞晚会表演结束后,凌茂沣开车前往温云宁家吃圣诞大餐。夹答列伤 “好啦,别催了,十分钟就到”,凌茂沣对着电话一副不耐烦的口气,不用猜,也知道是夏思羽了。 “就要吃饭了吗”?傅青槐问道。 “还没呢”。 车子绕过几个弯,在天黑之前,停在了一栋三层楼的别墅前,一路开进去,两边栽种着梧桐树槊。 别墅比他们家的要大上许多,还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大门口摆着一颗很大的圣诞树,圣诞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礼物和纸花,大门上也贴着圣诞老人的头像和merrychristmasde的英文。 “奶奶,圣诞快乐”,车子才停稳,十一就熟门熟路的跑了进去。 “哎,圣诞快乐,今天表演怎么样啊”,温云宁笑抱着孙子问道砌。 “表演的可好了”,十一自己夸自己,“不过爹地妈咪一点都不好,他们都不看我表演,只顾着自己说话了”。 “那肯定是你表演的不好,所以你爹地妈咪才懒得看”,夏思羽穿着家居的粉色睡衣,总忍不住以调侃十一为乐。 “你这孩子,他是你侄子,就不能少说两句”,温云宁没好气的瞪了她眼。 夏思羽吐了吐舌头,十一不服气的说:“哼,才不是啦,是爹地妈咪不认真,外婆就说我表演的很好”。 “好啦,是我们不好,行了吧,都说了一路了”,凌茂沣一干人无奈的走了进来,“妈,在超市里给你和叔叔买了些礼品”。 “来就来,还买礼物做什么”,一道柔和的男性嗓音从厨房方向传出来,傅青槐抬头望去,一名看起来极为成熟的中年男子正朝他们走过来,男子一身深蓝色的家居服,模样看起来大约只有四十来岁,眼睛有些皱纹却不失成熟,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斯文的英俊男子。 “叔叔,圣诞快乐…”,凌茂沣端着的打了声招呼,“这是我妻子傅青槐”。 夏禹州微笑的点了点头,“思羽这阵子经常在我耳根子边上唠叨你,早就想见见你了,果然生的很有气质,怪不得小沣对你死心塌地的”。 傅青槐也腼腆的笑了笑,“我也一直想来看叔叔您,只是一直没时间”。 “好啦,嫂子、爸,你们就别在门口客套来客套去的,快进屋里坐吧”,夏思羽拉着她往客厅里走,“我爸做了蛋糕,我一人给你们弄一块”。 圆桌上摆放着一个漂亮精致的巧克力蛋糕,上面还撒了水果,傅青槐暗自惊讶,“这是叔叔做的”。 “对啊,我爸做的蛋糕可以和蛋糕店里的媲美了”,夏思羽拿白色的餐碟给每人切一块,十一最先抢手的捏起巧克力上的水果往嘴里塞。 “十一,别没礼貌”,傅青槐蹙眉拍拍他手背。 “没事,都是一家人,不用太拘谨了”,夏禹州柔和的抱过十一,亲自宠溺的端着碟子喂他吃。 傅青槐还是第一次看到凌茂沣这位“后爸”,看起来温文儒雅、又才华横溢,长相亦是没话说,也难怪当年温云宁会爱上这个男人。 厨房里的微波炉“叮”了声,夏禹州忙起身,“你们先坐,最后的一道菜好了,我去端出来”。 晚餐颇为丰富,长长的大桌上摆着火鸡、烤乳猪、披萨、玉米粥、香槟等,也有中国的饺子、粉蒸肉等。 “这么多菜”,佟静感叹道:“你们也太客气了”。 “这是青槐第一次来我们家过圣诞节,怕你们吃不惯”,夏禹州起身给众人倒香槟:“而且我们也挺喜欢吃中国菜的,就是不知道这饺子合不合你们胃口”。 “很好吃”,傅青槐连忙点头,“叔叔,您坐吧,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夏禹州还是坚持给众人倒好了酒,又给佟静和傅青槐一人夹了只鸡腿,火鸡的鸡腿特别的大,傅青槐吃了口,香到底是香,也烤的很好,不过始终是吃不习惯,但看到夏禹州热情的模样,还是坚持点头说好吃。 一听她说好吃,夏禹州又更加热情的给她夹了几块,弄得傅青槐和佟静苦不堪言。 另她讶异的是夏禹州的粉蒸肉也弄得挺美味的,“叔叔,你手艺真好,比阿沣强多了”。 “你这是在间接的说我手艺不好吗”,凌茂沣哼哼的瞪过去。 “不是你的不好,是叔叔的手艺太好了”,傅青槐笑道,“你看叔叔中国菜和美国菜都烧的这么好,你的中国菜就比不上叔叔了”。 夏禹州听了柔和的笑道:“大概是他来了美国后才会做菜吧,男人啊都是要慢慢雕琢磨练的,当初我和他妈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做什么菜,都是后来慢慢学的”。夹答列伤 凌茂沣眼神凝了下,低头不再说话沉默的吃菜。 “对了,青槐,来美国后你还打算拍电影吗”?温云宁忽然道:“你叔叔他经常为美国大片作曲,在好莱坞认识不少导演,他可以帮你介绍进去工作,不过暂时只能跟在那些大导演身边当当助手,毕竟你刚来这边不久,对这边环境不熟悉,人脉也不广,而且你也知道的,好莱坞不同于以前在国内那些电影”。 “这…可以吗”?傅青槐心中一动,毕竟中国各方面的技术比起美国来还是差上一段距离,能替好莱坞拍片这是多少导演梦寐以求的。 “当然可以,上次我还和尼基塔说了声,他说以前有看过你的电影,对你印象不错”,夏禹州笑着说。 “尼基塔”?傅青槐愣了下,即刻激动的问道:“您说的该不会是那位美国现实主义导演,曾经拿过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戛纳金棕榈奖的那位世界级电影大师”。 “是他”,夏禹州微笑的点了点头,“如果他能收你做徒弟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傅青槐血液沸腾的过后,渐渐冷静下来,道:“只怕他未必会收我”。 “我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收你,但是我可以尽量帮你问问”,夏禹州道。“叔叔,我代替我妻子向您说声谢谢了”,凌茂沣举着香槟说道。 “还说什么谢谢,都是一家人”,夏禹州哈哈的笑。 凌茂沣眸底掀起一层涟漪,浅浅的笑着。 吃过晚饭后不久,外面人响起门铃声,一群人笑闹着从外面走进来,有些人手里还提着各种各样的礼物。 看的出来夏禹州在美国的人际关系非常好,很快的,屋里便开起了party。 “不好意思啊,事先我们那些朋友、邻居说好今晚要来我家过圣诞节的”,温云宁解释道:“在美国这边就是这样,经常办party”。 “没关系的,我帮您端切水果吧”,傅青槐跟着温云宁在厨房里忙起来,客厅外和花园里很热闹,还有些跳起了舞,当然最受怀孕的还是十一了,凭借着可爱的脸蛋被几个漂亮的姐姐争相搂抱。 “其实…茂沣和他叔叔还是很生疏”,温云宁忽然道:“他不大喜欢跟禹州说话”。 傅青槐愣了愣,半天后发现温云宁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里有些悲伤和无奈。 “夏叔叔是个很好的人,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真正接受的”,傅青槐想了想,低声说,看的出来夏禹州在很努力的讨好他。 “那孩子…我可能还是不大能理解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温云宁叹气,“他刚来美国的那段日子,一个人对一切都很陌生,我说让他住这里,他十分不愿意,但是十一那时候太小了,也没人照顾,他没办法,等十一到两岁的时候他就立刻带着孩子搬出去了,之后除了过节或者生日他基本上不会来”。 “也许…他是怕太亲近了对不起他爸爸吧”,傅青槐沉默良久说。 “我希望以后你能常来这”,温云宁轻轻叹息,“但愿你会让他们关系变得好一点”。 “我尽力”,傅青槐沉思的点头。 不能说不,也不能说好。 虽然夏禹州努力的帮她找工作,但是凌茂沣才是他丈夫,作为妻子,最主要的还是让丈夫开心。 ----------------------- 悄悄的望了厨房里的背影一眼,曼达不动声色的勒住凌茂沣的胳膊,“好小子,原来你老早和傅青槐认识了,偷偷瞒着我,还我还追了她老半天,你存心看我笑话吧”。 “你得了吧”,凌茂沣被他勒的满脸通红,哂笑道:“你说你这几年泡了多少妞,我还不知道你对她充其量就是有点好感,你要真心很喜欢她,就算她回国后你也会赶去追的”。 曼达推开他,笑道:“不行,这事还是你欠我的,你得补偿我受伤的心灵”。 “得,你想怎么补”,凌茂沣整理下被他拉乱的外套。 “请你老婆跳支舞,你不能拦着”,曼达嘿嘿的笑。 凌茂沣目光望了眼舞池中男女身体紧靠的舞蹈黑下脸。 “怎么,你不会对我这个朋友这么小气吧,只不过是跳个舞,你看大家都在跳”,曼达耸肩嘿嘿的笑,“不说话是答应了”。 话音一落大步朝端着水果走过来的傅青槐走去,“傅小姐,跟我跳支舞怎么样”? 傅青槐愕然,下意识的看向凌茂沣。 “你丈夫同意了”,曼达低笑的把她水果盘扔到了一边。 “可是我不大会跳”,傅青槐局促道。 “没关系,我教你”,曼达不由分说牵着他走进舞池。 欢快的音乐舞步也跳得非常快,曼达舞步非常的熟练,托着她腰一会儿回旋,一会儿跳跃,她的手一会儿被他推了出去,一会儿又转了进来,坠进他怀抱里。 屋里开了空调,太热,傅青槐脱掉了外套,只穿了件单薄的贴身针织衫,随着每一次旋转显出夺目的身条,胸前的高耸每一个转向也随之跳跃,腰身再次一紧,右腿突然扬空,她低呼了声,惊骇的仿佛要掉落在地,只能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曼达。 凌茂沣再也看不下去,大步走上去打断两人,“曼达,在这样跳下去她会摔倒的”。 “凌,你不相信我的舞技”?曼达缓下脚步,怀里突然一空,傅青槐已经回到了凌茂沣的怀里。 “我相信你,不过我觉得既然是我来补偿你的事,那是不是不该我的妻子和你跳,而应该我陪你跳”,凌茂沣嬉笑的牵住曼达的手,“来来来,咱们跳”。 “喂,我不和男人跳,太恶心了”,曼达哭戏不得的看着周围的人都瞧着他们。 “没关系,我不觉得恶心就行了”,凌茂沣一脸邪笑。 曼达无语骂道:“凌,你们中国人真小气”。 “对我的妻子我一向很小气”,凌茂沣冲傅青槐使了个眼色,“陪妈去厨房做点心”。 傅青槐笑着点头,总算解脱了般逃往厨房了。 这样的舞蹈她真的吃不消。 到深夜时分,回到家里,闹了一晚的十一早趴在妈咪的怀里精神萎靡的打哈欠了。 “妈咪,今晚我要一个人睡,要是你们在圣诞爷爷可能就不会给我送礼物了”,十一咕哝道。 “好”,傅青槐抱着他去了儿童房,没花多少时间小家伙便呼呼大睡了。 凌茂沣把买来的礼物塞他挂在床头的袜子里,夫妻俩才一块回了房。 “好”,傅青槐抱着他去了儿童房,没花多少时间小家伙便呼呼大睡了。 凌茂沣把买来的礼物塞他挂在床头的袜子里,夫妻俩才一块回了房。 没有儿子打扰的二人世界,虽然很累,但两人还是温馨的一块躺在浴缸里泡澡。 “阿沣,先前你叔叔说介绍我去好莱坞工作的时候,你好像没怎么说话,是不是不同意”,傅青槐转头望向后面替她擦背的男人。 “没有啊,反正你在国内还是美国工作都一样”,凌茂沣懒懒的说。 “你对你叔叔…”,傅青槐安静迟疑的再次启口。 后背上的毛巾顿了下,凌茂沣不冷不热的道:“他确实对我还不错”。 “可你妈跟我说了,他说你跟你叔叔还是很生疏,阿沣,其实我理解你的心情…”。“不,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你没有过后爸”,凌茂沣叹气,语气有些暗淡,“我叔叔那个人是不错,对我好,对我妈也好,小时候每次来美国过圣诞节,他甚至都小心翼翼怕得罪我,事实上小时候我对我爸爸的记忆也没剩多少了,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叫他爸爸,因为我爸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的,或者在我的心里多少有点疙瘩吧,我听我奶奶说我妈当年嫁给我爸并不是因为爱她,她心里藏着的这个人始终是叔叔,我可以成全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因为我希望我妈过得幸福,可我想不明白的是,我爸究竟哪里输给他了”。 “感情这种事…讲的还是感觉吧,不能因为他好就喜欢他”,傅青槐转过身去,望着他那副落寞的样子有点心痛的说,“不过我相信你爸如果在世的话一定不会输给他的”。 “可是你看我叔叔做菜又做的好,人也温柔体贴”,凌茂沣酸酸的道:“连你今晚都夸了他几次”。 “那种话也含着点客套,难道你听不出来”,傅青槐扑哧一笑,“而且你叔叔在很努力的为了你讨好我们,我也不能让他太失望啊”。 “我也很矛盾,有点讨厌和感激吧”,凌茂沣沉吟的说,“我不是很喜欢去我妈那,每次去那里,他们一家三口和睦温馨的样子因为的局促和心里原因有时候我有点插不上嘴,好像我就是多余的一个人,再加上…思羽太调皮、搞气愤,经常把我妈弄得又气但是又高兴,那时候偶尔会嫉妒,很好笑吧”。 “不,不好笑”,傅青槐心疼的捧起他俊颜,“阿沣,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在不完整的家庭长大,以后若是你嫉妒别人就想想我,想想十一,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了,而且我相信你的爸爸一定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否则他肯定生不出你这么又帅又专情的男人出来”。 “真的吗”?凌茂沣面露高兴,因为夸他的父亲而高兴。 “当然,上次我去你爸爸的坟地看到他的照片,你的外貌跟你爸爸有七成像,至于你的性格好像不像你妈,所以我猜比较像你爸”,傅青槐笑说道。 “我妈也很多次说我性格很像我爸”,凌茂沣笑露牙齿。 “那你爸肯定是最好的男人了”,傅青槐肯定的点头。 “你是在间接的夸我吗”,凌茂沣双手托着她臀部坐上她大腿,宽大的浴缸里,他软绵绵的昂扬不禁意的从她大腿上划过,忽然滚烫的亢奋起来,以虎视眈眈的气势抵触在她臀部上。 她脸部一红,凌茂沣微笑温柔的眼神蓦然变得炽热而安静。 “你说啊”,用力将她味道汲取进鼻尖,凌茂沣声音低噶的诱惑。 “说什么”?她故意眨了眨眼睛,嘴角调皮的扬起。 “装了”,凌茂沣使坏的在她臀上拍打。 “哗啦”的水声荡起一层涟漪,她微微疼痛的叫了声,也丝毫不让的捏他后背,“你打老婆”。 “我不打我老婆,我爱你好不好”,凌茂沣邪魅的笑了声,下身移了移,炽热的昂扬移至她花丛处,宛如一只即将扑上去的饿狼。 她全身剧烈的一颤,推开他想逃,臀上的手突然一紧,硕大神奇般的钻进她体内,她身体在下一刻被填的满满的,另她发出长长的喘息。 “唔嗯…”。 “你的声音好像妖精一样”,凌茂沣粗喘着,强烈的***自上而下的进攻,浴缸被他顶的“嘭嘭”作响。 “啊…有水进来…好奇怪…”,没有前戏,明明还是很干燥,可是总是在与他的融合中,身体奇迹般的慢慢被他带上一阵又一阵快感。 “那你想让有水进来还是不进去”,凌茂沣咬住她耳垂,只见她嫣红的面颊如桃花般,轻轻的哼吟百听不腻,雪白的丰满被她撞得跌宕起伏,想起先前在舞池里看到的那一幕,他眼神眯了下,“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跳那种贴身舞”。 她无语,哑声道:“不是…你同意了吗”? “谁知道你跳起舞来那么撩人,你撩人的样子只能由我看”,凌茂沣霸道的抱着她从水里出来,抵在墙壁上,一次又一次的在她体内贯入,“知道吗,这几天我一个人在中国想死了你”。 她两条腿软软的夹在他腰际两侧晃动,若说之前还有点懊恼,此刻被他一句霸道的甜言蜜语,整颗心也沉浸在他爱意中了。 “告诉我,你也是不是这样想我的”,他用力驰骋,速度也越来越快,力道带着醉人的快感,一***像浪潮一样,四面八方在她体内流窜。 “想…我好想你…沣,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我求你”,她娇喘,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不已,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乖,我不离开你,我永远爱你”,凌茂沣霸道的吻住她呻吟的双唇。 两人身体交叠的密不可分,形影不离,当两人身心达到最大满足后,她四肢酥软,身体不断的剧烈收缩,“沣,谢谢你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不会后悔”。 “该我谢谢你才是,若不是我遇到了你,也许我无风无浪的接受家人的安排,一辈子过得平平淡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成熟,是你让我改变的,虽然中间经历了很多波折,但是我愿意为你改变,我的改变都是为了你,是你让我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因为她的话,他冲进去,再次快速顶弄了几十下,深深的埋在她深幽之处,最后一刻,他的温热尽数撒在她身体里。 她迷蒙的睁开眼,面前的男人满脸通红,额头上大滴的汗水滚落,他炽热的眸宛如一只刚吃饱的野兽,两只手臂上的肌肉一张一鼓。 她只觉得幸福之余又涌上一层浓浓的感慨,“阿沣,你啊,越变越坏了,以前刚和我在一块的时候,多青涩啊,连吻我都会咬到我,还不知道怎么要我,我们第一次你都笨手笨脚的”。 “哪有”,提起当年有丢男人脸面的事,凌茂沣脸部一阵滚烫,懊恼的咬了咬牙,“反正你不是很幸福吗”对啊,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傅青槐将脸埋在他胸膛里,嘴角快乐扬着的闭上双眼。 她很感谢老天爷让她遇到了这么一个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纯洁的男人。 她希望他一直这样,永远都不要变。 番外(一) 下了一整夜的雨后天空,呈现出纯净湛蓝的湖蓝色。5 开放式的欧式实木厨房里,傅青槐哼着歌,戴着钻戒的手小心翼翼的在泛着热气的金黄色松饼上挤上一点草莓酱,然后自己尝了块,味道正好,外皮脆脆的,里面可口。 这回阿沣对她做的松饼一定没法挑剔了。 “老公,松饼做好了”,脑袋朝餐厅里望去,原先坐在餐桌边上看报纸的男子已不知去了哪儿。 屋里安静极了,佟静和十一还没起床,凌茂沣是赶着去上早班,她便早早的起来替他做早餐,她总觉得外面的早餐不卫生,也不营养槊。 她端着早餐过去,翻阅过的报纸铺在桌上,上面摆着一只白色手机,手机“嗡嗡”的震动着,“凌牧潇”三个字浮现在屏幕上。 她微怔,凌牧潇打他电话做什么。 “阿沣,你手机响”,她喊了句,一楼的厕所里传来凌茂沣的声音气。 “我肚子痛,你先帮我接一下,我等会儿回过去”。 她犹豫的蹙眉,还是按下接听键。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公司将在一个星期后召开股东大会,投票表决解除赵昌在董事会的所有职务…”。 “额…阿沣他在厕所”,傅青槐出声打断他。 电话音质特别的好,哪怕是越洋电话,连凌牧潇浅浅的呼吸也能听到,“青槐”? 她沉默。 凌牧潇柔和的仿若多年不见的老友,“这么早就起来了”? “阿沣要上班,我早点起来给她做早餐”,傅青槐开始想改如何结束这个电话。 “是吗”,电话那头的凌牧潇心尖暗暗的一疼,口气却越发清浅起来,“看起来你在美国那边过的不错,不过当年我们结婚那会儿你可是很少起这么早为我做早餐啊”。 “那时候凌家不是有保姆吗,而且那个时候我要工作也很忙,现在…我的责任主要就是照顾好丈夫、孩子”。 “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事业心强的人,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有贤妻良母的一面”,凌牧潇状似开玩笑的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一颗心早就沁了冰似得。 傅青槐愣了愣,她想,她以前不够贤惠吗,事业心太强了吗,“那时候太年轻…总想着拼一拼…”。 厕所的门听到打开的动静,她回过眸去,“好啦,阿沣来了,你们聊吧”。 她把手机递给走过来的凌茂沣,“凌牧潇的电话”。 凌茂沣诧异的看了她眼,接过电话往花园里走,“是不是赵昌和高瑞谦的事”? “那个警局的金队长这回是不要命的在调查赵昌的事”,凌牧潇低声说道:“他已经拿到了证据上次青槐烧伤照片散布的事都是赵昌的下属叫人做的,警察在查这件事的时候还顺藤摸瓜不小心查出了赵昌侄子滥用公司职权贪污公款还有***未成年少女贿赂检察局局长不少事出来,警方再一查,又查到这事原来是赵昌儿子在中间穿针引线,我看不用多久,虽然赵昌的下属死不承认这件事是赵昌指使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公司董事会一律认为赵昌连累公司名誉,打算解除他在公司董事会的一切职务”。 “小叔…我看那个姓金的警察还查不出这些事来”,凌茂沣笑道:“是你教他做的吧”。 “其实赵家都是些什么人我早派人盯的清清楚楚”,凌牧潇笑道:“只不过苦无证据,也欠缺一个时机,而且寻常人也不敢动他们,这回是那个姓金的被逼的狗跳墙了,现在赵昌急的要命,以前跟他关系好的政府官员都对他避之不及,深恐连累到自己身上”。夹答列伤 “那高瑞谦呢”? “这个你就放心吧,当年高瑞谦在国外派人追杀我的事肯定也有赵昌的份,高瑞谦还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实力,现在中国各大新闻都在报导这件事,省里也不得不下达了命令让c城局长好好追查这个案子,这世上有一种人,当他高高在上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围在他身边阿谀奉承,当他要倒霉的时候,曾经那些人只恨不得个个落井下石,踩上两脚,只要继续查下去,高瑞谦肯定也会牵连再累,不过下个星期的股东大会你恐怕得回来参加了”。 “我当然求之不得”,凌茂沣冷笑,“上回大会的时候那老头子还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我真好奇这回他会以什么样的嘴脸面对我”。 傅青槐趴在桌上望着花园里凌茂沣的侧影,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刚才凌牧潇在电话里说赵昌,好耳熟的名字? “聊完啦”?看到凌茂沣走进来了,她疑惑的抬起眼帘,“你跟凌牧潇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好啦”。 “普普通通”,凌茂沣落座,低头闻了下桌上的松饼,“你先前跟他聊什么呢”。 “他问我过得怎么样啊”,傅青槐眉宇微敛的道:“阿沣,刚才凌牧潇说要召开股东大会罢免个叫赵昌的职务,赵昌是不是凌氏那个赵董”。 凌茂沣心里一警,她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但瞧她表情,应该不清楚,网络上的照片第二天就被他全部清掉了,除非她在网上找了新闻。 “是啊”,凌茂沣点头。 “那个赵董确实不是什么等闲的人”,傅青槐兀自点头沉吟,“可他也是凌氏的老股东,他做了什么要罢免他职务”。 “干的可多了,他侄子作为公司行政部经理,贪污凌氏公款,还***未成年少女”,凌茂沣想了想,还是踟蹰的说道:“其实上次篡改我们家电脑桌面的事也是他找人做的,因为我在工作上的事跟他结了点梁子”。 傅青槐秀眉微微一蹙,眸底闪过惊悸。 凌茂沣见她不说话,内疚道:“青,对不起啊,一直没敢跟你说”。 “所以你现在是跟凌牧潇联手一起对付他”?傅青槐问道,“会不会有危险”。 “我现在人都在美国,能有什么危险”,凌茂沣见她好像没生气,笑了,“不过我下个星期要回国参加会议,大约两天就能回来”。 “嗯,知道啦,你有主意,那些事我不想管,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平平安安”,傅青槐似乎不想多提那些事,用嘴努了努桌上的松饼,“你尝尝我做的松饼,这次手艺比前几次好多了”。 “老婆精心为我做的,那我得尝尝啊”,她的体贴和信任让凌茂沣感到欣慰,尝了一块,忙点头赞不绝口,“嗯,可以和西餐厅里媲美了,你也吃”。 “不了,等会儿我跟我妈他们一块吃”,傅青槐摇头。 “陪老公吃顿早餐这么不赏脸啊”,凌茂沣非要喂她,她只好由着他喂了,两夫妻吃着同一块松饼,只觉一颗心比饼上的草莓酱还要甜。 “不过老婆…跟你提个建议”,凌茂沣吃了口粥后,道:“下次你煮的香菇鸡肉粥能不能稀一点,嗯…你煮的味道虽然好,但是每次我都感觉像在吃饭一样,就是那种煮水放的比较多一点的软饭”。 “那你现在是在抱怨我煮的稀饭不好吃吗”?傅青槐瞪眼,“以前没结婚前你可是都说好吃的,现在结婚了你抱怨我做的松饼不好,蛋糕卖相丑,连稀饭也不好吃”。 “天地良心,我刚才夸了你的松饼”。 “可是你昨天还抱怨说没隔壁家的做的好吃,吃起来不脆也不软,像吃饼干一样”。 凌茂沣嘿嘿的笑,“结婚前当然要努力的捧好老婆,才能哄得你嫁给我,至于结婚后,反正你都是我老婆了,偶尔也要勇于纠正你的手艺才能进步吗”。 “是啊,反正我都是你老婆了,想逃也逃不掉了”,傅青槐翻白眼。 “你当然逃不掉,逃掉了我要把你抓回来”,凌茂沣笑眯眯的吃着她做的早餐。 她嗔了他眼,“算了,下次我煮稀饭多放点水”。 “那我期待着明天的早餐啊”,凌茂沣快速的把早餐解决掉,傅青槐已经上楼拿上他的蓝色西装外套下来帮他披上,“晚上会回来吃饭吗”? “还不清楚,看情况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凌茂沣低头抚上替自己系扣子的白皙双手。 这些日子她作为一个妻子总是那么体贴。 晚上再晚也会等他回家,替他放上一缸洗澡水,早上起得再早也会替她做早餐,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她亲手熨烫。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妻子,“青,你昨晚也等我等到很晚,以后太累的话不需要给我起来做早餐的”。 “不行,你在外面吃的话总是那些咖啡、三明治、汉堡包之类的,太油腻了,而且不是很营养,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傅青槐唠叨的说:“你晚上回来想吃什么打电话跟我说,我好去买菜”。 “想吃你也可以吗”,凌茂沣玩味的低声问。 她酡红着双颊瞪了他眼,“没个正经,我…上午要去医院做检查呢”。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时间陪你去”,凌茂沣有丝愧疚的说,“还是那句话,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能怀就尽量治,治不好就算了”。 “嗯,好啦,快去上班吧”,傅青槐推了推他,送他出门。 “再见”,他一如既往的吻了吻她,才取车离开。 她带着大狗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回来,十一和佟静已经起床了,替孩子梳洗好后交给邻居家奶奶照看,便和佟静一道去了医院。 凌茂沣拖了关系,也没排多长的对,便做了一系列的妇科检查。 “怀孕倒是可以怀孕,但是机会非常的小,你的软产道曾经发生裂伤,子宫受损,还有过炎症,生产后手术感染,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两侧输卵管阻塞,输卵管起到运送精子、摄取卵子及把受精卵运送到子宫腔的重要作用,如果您想要怀孕,首先要结合手术治疗,打通输卵管,但是之后怀孕也得慢慢药物治疗调理身体一年半载才有机会怀孕,当然也有可能还是怀不上孩子”。 医生的话让傅青槐心里发凉,“那如果人工受孕呢”? “人授前提是至少有一侧输卵管是畅通的,您如果真的很想要孩子,可以先试试手术治疗好输卵管堵塞,如果再不行,可以做试管婴儿”,医生道。 从医院里出来,佟静道:“先把手术做了,能怀的上就怀,怀不上也算了,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茂沣才二十四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工作也起步,现在会勾、引人的狐狸精多了去了,你别老想着生孩子,看紧点他,要是你真怀了孕,外面的女人趁虚而入,到时候你只能叫哭了”。 “我明白”,毕竟也是结过一次婚的人,傅青槐也懂,男人纵然再爱女人,身和心难免是有点会分开的。 一旦他的身体出了轨,他的心也会慢慢的溜走。 有些现实,纵冉你的爱情再童话,你也得接受。 “妈,待会儿我想去茂沣公司,亲自告诉他这件事”。 “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十一的”。 送佟静回家后,傅青槐直接去了凌茂沣上班的大楼,他现在除了管理逸峰在美国刚上市的新公司,还担任一家证券公司的总经理。 公司摩天大楼足足有八十层,她坐了电梯上去,不少人进进出出的,将近花了十分钟。 到他办公室门前时,透过玻璃望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套装的性感女人弯腰趴在凌茂沣的桌上,两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足足有三十八罩高耸的胸部紧挨着他手臂,一头金色的长发风情万种的披着,厚厚的双唇抹着烈焰般的口红,非常性感。 傅青槐几乎敢肯定以凌茂沣那个位置角度肯定能看到她的乳沟。 她忍住心中的不悦的皱眉敲了敲门,办公室里的人抬起头来。 凌茂沣一阵诧异,连忙起身:“青,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从医院出来,不想回家,就来看看你”,傅青槐淡淡的说。 “凌总经理,她是…”,性感女人不悦的看向她。 “她是我妻子,凯薇儿,我现在有点事,等会儿我再下楼找你”,凌茂沣礼貌的下着逐客令。 “ok,我等你”,性感女人朝他暧昧的笑了下,拿上文件转身出去了。 “她是谁”?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当着她面勾、引她老公吗,傅青槐脸色一阵抑郁。 “她是信息部的经理,我们刚才在谈点工作上的事情”,凌茂沣起身吩咐门口的秘书倒杯热茶进来。 傅青槐有注意到那个秘书虽然三十来岁的模样,但是身材也非常的性感,那胸部沉淀淀的就跟奶牛一样,那屁股一转身翘的特别丰满。 “胸部很大吧”,傅青槐冷不丁的道。 “什么”?凌茂沣愣了下,反应过来,淡笑道:“没注意,我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呛”。 “那你还离她那么近”,傅青槐冷冷的说。 “她非要靠过来我也没有办法”,凌茂沣无奈的摊手:“她又不是我下属”。 “她在勾、引你”,傅青槐不舒服的说。 “她勾、引的人太多了”,凌茂沣懒懒的说:“这间公司高层很多人都跟她睡过,连总裁也不例外”。 “公司很多人都知道好吗,而且有些女人的饥渴是写在脸上的”,凌茂沣打趣,“所以你放心,我呢对一个公共汽车是没兴趣的”。 ================ 明日继续。。。ps:青槐看病的那段是我随便写的,因为那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写,在网上瞎找了些资料。。如果错了不要找俺麻烦啊,~~~~(>0<)~~~~ 番外(二)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公共汽车你就感兴趣了喽”,傅青槐嘴角的笑很是渗人。5 “你这不是存心找碴吗”,凌茂沣无奈的摊手。 “谁让你公司胸大臀翘的女人那么多”,傅青槐一路走进来都碰到了不少个,而且每个人身材都比她高,“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成天工作在众多美女围绕的环境中啊”。 而且国外的女人性格开放,引诱男人是常有的事,看来以后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啊。 “喂喂喂,你这话把你老公的品味看的太低了”,凌茂沣好笑的挑眉,“你以为我和别的男人一样低俗的连乳牛的诱惑都抵挡不住吗”槟。 “没办法啊,你们男人的下面总是很不听话的”,傅青槐恶狠狠的说,“就像刚才,一次两次三次可能你禁得住,但是次数多了谁知道你还能不能控制”。 “你这是不相信我”,凌茂沣起身牵起她手,略微有些冰凉,“你可能还不大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敢发誓…这辈子除了我之外你没对别的女人有过反应”,傅青槐眼神兀自抬头盯紧她,与他对视的双眼里有不安的神色在跳动壑。 凌茂沣捏紧她手,好半响笑着点头,“好,我发誓,除了你之外我没对别的女人有过反应…”。 “不可能的,你在骗人”,如果真的没有,干嘛要沉默那么久,傅青槐低喃的转过身去。 她自然懂,男人很多誓言都是当不得真的。 尽管他愿意欺骗自己。 “青,我才发现你的占有欲这么强,不过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凌茂沣从后面拥紧她,温柔低低的呼吸依附在她颈畔,“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追究过你,难道你的第一次是我的,难道你的花瓣没有为别的男人绽开过,每次我知道想到你曾经也承欢于别的男人身下我就痛不欲生,所以我从来不敢去多想,也不敢去计较,我怕会恨得想杀人,男人的占有欲从来都不比女人低,你为什么要这样斤斤计较呢,至少我这辈子只经历过你一个女人”。 傅青槐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面颊上还隐隐火辣辣的无地自容,是啊,她怎么老想着他,其实自己更对不起他啊,“对不起,我只是不舒服,看到刚才那个女人挨你挨的那么近…”。 “你能为我吃醋我感到很高兴,下次我会告诉她,我有太太了,我很爱她,我太太不喜欢我跟的别的女人挨的太近”,凌茂沣握着她腰转过身来,霸道的吻住她因为不开心而抿紧的嘴角,动情的吮啄着。 她渐渐融化,口中的甜腻蜜津被他探索汲取,灼烧着她心脏的每一寸。 他的吻总是那么的有诱惑力,让脆弱的她那么难以抵抗,“…外面…会看见的…”。 她星眸半眯,嘤咛娇喘。 “没关系的”,凌茂沣舌尖像灵活的舌炽热的在她口中搅动,双手沿着她后背的线条激动的蠕动。 “咚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 “进来”,他放开她,声音有几分沙哑。 “总经理,您要的茶泡好了”,秘书一脸平静的把茶放到茶几上,很快带上门离去了。 “喝杯茶吧”,凌茂沣牵着她坐到沙发上,“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上午不是去医院了吗”? “是啊,医生说我是输卵管阻塞所以怀不上孩子,要动手术”,傅青槐低头说道。夹答列伤 “好好的人干嘛要动手术”,凌茂沣立即沉下脸,在他眼里手术就是非常严峻的,动不动就得开膛破肚,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次生产的情景,“我不答应,大不了不要孩子”。 “可是我想要”,傅青槐急道:“而且既然身体里有问题那也得治啊”。 “现在不治你不也好好的”,凌茂沣恼道:“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啊,非要孩子,生孩子是个轻松的事吗,上次你看你生孩子的时候痛的都快晕过去了”。 “生出来之后十一不是很可爱吗,你也喜欢小孩子”,傅青槐抓住他手臂用力摇晃,“不是个什么大手术,真的,几乎不开刀,只要划开个0.5-1.0cm的小小缺口,只要一周大约就能恢复正常生活”。 “那不是也要划开皮肉了”,凌茂沣英俊的脸露出冷漠之色,“那你能确保开了刀后就能怀上了吗”? “这个…医生说要调理一年多”,傅青槐没有底气的说,而且也不确定能不能怀孕,“但是也必须得做啊,还不做的话等年纪大点各种各样的毛病都会出来,像白带增多,性生活疼痛,而且我平时痛经痛的厉害医生说也和这方面有关,最可怕的是会宫外孕”。 凌茂沣一听就紧张了,“如果非得做,那就做吧,但是还要调离一年多,然后才能怀个孩子,到生的时候你就是高龄产妇了,孩子就别生了”。 “这怎么行”,傅青槐着急的摇了摇他胳膊,“你明知道我很想要孩子的,咱们再试试好不好,如果做了手术没孩子我也认了”。 “什么事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事我不同意”,换谁都知道年纪越大生孩子越危险,也越容易流产,她体质又不是很好,弄个不好又伤害了自己身体,就算她不心疼,他这个做丈夫的当然得疼。 “凌茂沣——”,傅青槐也生气的起身。 “手术的事我亲自联系医院尽快帮你安排,我还要工作,你快点回家去吧”,凌茂沣回到办公椅上,冷冷的下着命令。 “我不走,你不答应我就不走”,傅青槐缠赖的道。 凌茂沣低头做着手头上的事,再也不看她。 傅青槐一个人负气的站了会儿,气呼呼的甩着包走了。 晚上凌茂沣没回家吃饭,很晚才回来,这一次,家里也没为他留灯,傅青槐也没等他,早早抱着儿子睡了。 虽然平时习惯了很晚回家依旧有妻子的夜宵和殷勤照顾,但是这次他坚决不退让。 主要是他真的不想她出一点危险。 洗完澡,回到床上,傅青槐留了冷背给他,他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她朝着另一边 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吵架,竟然还是为了生孩子的事。 他暗自苦笑,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理解他的苦衷呢。 早上,她也没有起来给他做早餐,凌茂沣也不生气,只丢下一句“明天手术”的话便去上班了。 晚上又不回来吃晚饭,傅青槐气呼呼的跟陶梨打电话,“…你说他小不小气,过不过分,不就是让他贡献颗精子吗,这么小气,其实我知道他根本不想要孩子,男人啊,只挂着自己的性福,跟他一吵架就不回家吃饭”。 “我说你啊,生在福中不知福,人家是关心你好吗,生孩子有什么好的,一年到头挺着大肚子,大腹便便的,脸上还长斑,走路都不方便”,陶梨挖苦道:“当初怀十一的时候我听说你是没少抱怨自己变胖了,再说啦,当年你烧伤后,医生说你下体都裂开了又发炎,后遗症是难免留下的,你这种体质去生孩子多危险啊”。 “我知道,可是他好声好气跟我说吗,凶巴巴的”,傅青槐埋怨的哼唧,“而且我想要个孩子啊,小宝宝多可爱,要是真生不出我也认了,能生的话为什么不生”。 “那说你更傻了,他不愿意你犯得着跟他硬碰硬吗,到时候你不会自己想办法吗,不会背对着他偷偷在避、孕套里扎两个洞,不会把避、孕药给换了,更何况男人在床上那点忍耐力能有多强啊,你多诱惑他几次,他能忍得住每次都不射你里面吗”,陶梨骂道,“你跟他吵架,他不回家,对你有好处吗,美国女人可开放了,你要当心啊,男人在外面上了一天的班本来就怪累的,你还不给他好脸色,外面的女人一对他好,他就会觉得自己妻子太不体贴,很快你就会被比下去的”。 傅青槐一听小心脏哆嗦了下,立刻想起了他公司里那个爱乳牛般的经理和秘书。 晚上傅青槐就张罗着做夜宵,凌茂沣回来后,屋里又是像往日一样萦绕着香气。 “老公,我帮你做了夜宵”,傅青槐泡过来依偎住他肩膀,娇态十足,“昨天是我不好,其实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凌茂沣累了一天,听到她这么说,顿时目光柔软的亲亲她发丝,“你能想通就好,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缠绵沙哑的嗓音缓缓趴进傅青槐耳膜里,哪怕原本因为主动道歉而觉得没面子,此刻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甚至还开始隐隐的懊恼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跟他吵架。 “对不起,所以我今晚给你熬了骨头汤,滋补身体”,傅青槐忙拉着他坐下,把热腾腾的的汤盛出来。 凌茂沣喝了一小碗,傅青槐见状高兴的道:“我再给你去盛一碗”。 “不用了,我已经饱了”,凌茂沣忙道。 “怎么啦,你平时不是都能喝两碗的吗”,傅青槐失望的道:“是不是我熬的不好喝,好吧,你直说吧,今天我不生气”。 “没有,你的汤熬得很好喝,只是我开始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再加上肚子饿了,就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才回来”,凌茂沣边说边若有所思的打开放在椅子上的资料包,边找边皱眉道:“咦…那份文件怎么不见了,可能是放车子上了,青,你帮我去拿下好吗,我有点累了,不想动”。 “噢,你在这休息吧”,傅青槐自然是二话不说拿了车钥匙跑车库去,打开车门,立即便看到副驾驶位上一大束新鲜的玫瑰,她愣了下,找了半天一份文件都没有,顿时明白过来。 抱着玫瑰喜滋滋的走回客厅,凌茂含笑的倚在门口,被黑色长裤包裹的腿修长而均匀,因为无奈灯光的晕染,头发仿佛微带了光泽,皮肤白皙,长眉如画,薄唇迷人的扬着。 她看的呆了下,忍不住心里的甜蜜,嘴角上扬薄嗔的走到他身前,“你是故意的,根本没有文件”。 “没有啊,真的有文件”,凌茂沣声音讶异的说:“这束鲜花是我准备送给别人的,你怎么拿了”。 她脸色的笑僵了下,瞪眼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故意坏坏的扬眉,墨眸里露出丝丝笑意。 她顿时明白过来,恼笑的上前拿拳头砸他胸膛,“你还骗我,分明是要送给我的”。 “哎哟,哪有这种女人,强占了我的话,还打人的”,凌茂沣说笑间一把抱住她,低笑的问道:“喜欢吗”? 她高举起鲜花,搁在他背后,笑的合不拢嘴,“喜欢”。 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是不爱鲜花的,“阿沣,你真好”。 “你才知道啊”,凌茂沣低头,亲吻住她嘴唇,两人缠缠绵绵的站在门口亲吻起来,直吻得她口舌快融化的时候,他带上门抱着她往楼上走。 她将鲜花一束一束修剪插进花瓶里摆在床头柜上,然后爬上床趴在他胸口一圈圈的划弄着。 “明天还要做手术,不要诱惑你老公”,凌茂沣抓住她两只不安份的手。 傅青槐本来无意取闹,听他这么说,忽然起了俏皮的坏心思,“那我偏要闹你”。 说罢,突然一个翻身,骑坐在他腰上,宛若高傲的皇后般,轻轻一挑眉,低头悄悄的解开腰间的睡裙带子,深v聚拢的蕾丝文胸托的饱满的酥胸呼之欲出,睡裙悄然的落在腰间,细小的腰肢婀娜的让男人忍不住将手抚上去。 凌茂沣黑色的眸陡然闪过一簇火光,连忙别开了脸,“青,不要闹了”。 “阿沣,你看你的胸膛好发达,你的腰好窄”,傅青槐扯开他身上的睡袍,柔弱无骨的双手轻轻的在他胸膛上抚摸着。 她可以感觉到他胯间的某物正悄然复苏的抵触着她。 凌茂沣脸色一黑,抓住她两只手不安份的爪子,“你这是在玩火*”。 “我才不会”,反正明天要手术,他今晚是不敢碰她的,傅青槐性感的娇躯倒在他胸膛上,张嘴温软的红唇吻他胸口的珠果,男人和女人一样,不一会儿便挺立起来,她骄傲的坏笑,“阿沣,你是不是很想我啊,热不热,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凌茂沣脑子抽了抽,身体不争气的发紧 这个女人,是在调戏他吗,平时竟把他常说的话拿出来用在他身上。 偏偏她还不知死活的朝他耳朵上直吹气,然后又慢慢的吻到肚脐眼上,细细密密的吻啃噬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他很想推开,偏偏像吃毒品一样,一面渴望着,只恨不得她柔软的舌头多在他肌肤上游走片刻。 “阿沣,你看看你的小沣沣好像要我了”,不知何时,他的睡袍已经完全解开,内裤下的坚硬像怪兽一样高举着。 傅青槐像个妖精一样把玩了两下,他性感的五官纠结的皱成一团,压抑不住的低噶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俊脸涨的通红,“青,多摸两下”。 听到他的声音,傅青槐身体里忽然也有了奇怪的感觉,她猛地停手,“不行,明天还要手术,老公,我们别闹了,睡觉吧”。 说罢,猛地一翻身,盖上被子。 凌茂沣英俊的面容抽搐了两下,猛地骂了两句,用力扯掉她被子,饿虎扑羊的冲她扑了过去,“早说过让你不要玩火*”。 ================== 明日继续。。。。 番外(三) “啊,老公,不要啊,明天我要手术”,傅青槐尖叫的缩成一团,墨黑的长发半遮着她胸前雪白饱满的肌肤,一副无意识的动作娇弱的仿佛就等着男人来摧残。夹答列伤 凌茂沣太阳穴突地一跳,下面疼的都快爆炸了。 但偏偏又拿她没辙,只得转头冲进了洗手间。 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傅青槐闷着嘴角偷偷的笑起来,不过笑了半天又想起他该不会是在洗冷水澡吧,这种天气洗冷水不会感冒吧。 在她的担忧中,凌茂沣带着一身沐浴的水香味回到床上榍。 “老公,你没事吧”,傅青槐靠过去摸了摸他手臂,才发现每一寸肌肤都是冰凉的,“你洗冷水澡啊”。 “不然呢”,凌茂沣有丝没好气的将被子拉上点,背过身,“睡觉吧”。 “老公,你生气啦”,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傅青槐懊悔的缠上去,脸贴到他后背上,“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痘。 “我没那么小气,喂,你别挨的那么近,待会儿我真的忍不住啊”,凌茂沣哑着嗓子警告,他可不想再去洗冷水澡了,这种天气太他妈冷了。 “可是我想要你抱着我睡”,傅青槐撒娇,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说出这么娇气的话来。 “你啊”,凌茂沣宠溺的叹了口气,转身把她抱进怀里,“不许再闹啦”。 “嗯”,乖巧的点了点头,还是被他抱着的感觉真好。 ------------------ 医院。 病床上,傅青槐换上了浅绿色的病人服。 十一睁着小眼珠坐在旁边担忧的看着她,“妈咪生病了吗”?他看到医院好多生病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都穿这种衣服。 “有一点,不过不是什么大病,十一不要担心”,傅青槐柔和的说。 凌茂沣微笑着摸了摸他们母子俩的头发,目光温柔的望着她,“有我在外面陪着,没事的,不要怕”。 “嗯”,是不怕,只要一想到是为了给他生孩子,她就一点都不怕。 手术完成的很顺利,就是六个小时内不能随意动弹,必须平躺着。 “饿不饿,喝点汤好吗”?凌茂沣知她昨日为了这场手术,吃的都是清茶淡饭。 “不饿”,傅青槐虚弱的道,“老公,你别太担心了,我挺好的”。 凌茂沣做不得声,她刚做完手术时,看到她肚子上那被缝的肉,虽然小,但是红红的一圈看起来分外狰狞,他真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 男人总爱抱怨自己养家糊口辛苦,可他们却总是疏忽了女人才是最辛苦的,生孩子遭罪,生完孩子后体质差也遭罪,还动不动就是各种妇科疾病。 “妈咪,我给你按摩好吗”?十一身子小,和她赖在一张病床上,帮她揉捏着小腿。 力道虽小,却暖在傅青槐心里,“十一真乖”。 “妈咪,你要快点好起来哦”,十一嘿嘿的笑的满脸纯真。 “我们家十一真懂事,这么小就懂得体贴妈咪了”,病房门口,突然响起温云宁的笑声,她和夏禹州提着一些水果、补品从外面进来。 “奶奶,爷爷,你们也来看妈咪吗”,十一高兴的爬起来。 “是啊”,温云宁颔首,看向傅青槐,眸光里流露出怜惜,“你啊,也是遭罪了,我给你带了些燕窝、冬虫夏草还有阿胶人参,阿沣,你回去好好炖了,给她调养身体,这马虎不得啊,落下病根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夹答列伤 “谢谢妈”,傅青槐为自己有个这样的婆婆而感激不尽。 “都是一家人”,温云宁笑了笑,“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你叔叔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尼基塔终于同意收你做徒弟了”。 “真的”?傅青槐大喜,若不是身体不适,真恨不得立刻起身。 “正好尼基塔下个月要去欧洲拍新片,你啊,到时候可以跟着他一块去”,夏禹州温和的说道。 “叔叔,谢谢你”,凌茂沣复杂的道,他清楚,让尼基塔那种国际导演收弟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没事,我还等着将来青槐自己拍电影了,我可以有机会为她电影作曲呢”,夏禹州露出欢畅的笑容,他其实是打心眼里喜欢凌茂沣这孩子的,只可惜他一直与他保持距离,让他很失望,希望经过这次事可以让他们俩关系亲近点。 “叔叔,一定会的”,一听说能为好莱坞拍电影了,傅青槐恨不得身体马上就好起来,“不过去欧洲拍片应该要呆很久吧”。 “半来个月的时间起码是要的”,夏禹州说道:“听说拍完之后还要去非洲那边取景,估计得好几个月啊”。 那不是要几个月看不到凌茂沣了。 傅青槐不舍的望向凌茂沣,对方也正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 “拍电影就是这样”,温云宁瞧这对小儿女情态笑道:“不过等你忙完那几个月就可以回家多陪陪茂沣十一了,其实这样也好,夫妻俩天天黏在一起也不大好,偶尔也应该给彼此一点空间”。 “放心吧,我会常去看你的”,凌茂沣安慰的说。 “你好像都没有舍不得我哦”,傅青槐娇嗔,“好像巴不得我走似得”。 “哪有”,凌茂沣哭笑不得,“就算我让你不要去你估计也不会的,我清楚拍电影对你很重要”。 “你们两个,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温云宁好笑的摇头。 傅青槐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出了院,凌茂沣送她回家后,着手准备前往中国的会议。 临行前,凌茂沣犹是不放心的殷殷叮嘱一番才上了飞机。 到了中国,刚过完年不久,正好初十。 凌茂沣犹豫再三,还是提着一些礼品去凌家拜年。 家里比较冷清,只剩下凌老太太陪着小孙女凌海芙坐在火炉边烤火,见他来了,颤颤巍巍的起身,连忙让张婶多弄点瓜果出来,有巧克力、有杏仁、开心果、坚果…。 “奶奶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碧根果了,给你杏仁还不要,非要吃这个,每次吃你就直接用牙齿咬,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不卫生,你还不听,后来奶奶只好给你剥了”,凌老太太亲自给他剥壳,年纪大了,剥了老半天也没剥开。 凌茂沣听她说起小时候的事,看的不忍,“我自己来吧”。 “奶奶不中用了”,凌老太太面露苍老之色,“你小叔经常不回家,你小姑自打离婚后,也变了很多,家里常常只剩下我和小芙了,你这次回来怎么没带十一过来,那孩子挺可爱的,是不是傅青槐不允许,那女人…肯定对我怀恨在心…”。 凌茂沣本还念着上次自己被傅志行打伤后老人家一直陪着他而心软,如今一听她又说起傅青槐的坏话,顿时那股反感又涌了上来,“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开会,何况青槐刚动完手术,小孩子也舍不得离开她,再说啦,当年您很讨厌十一,甚至恨不得打掉他,我也不敢带他来这,奶奶,您真的要闹得我们最后一点子孙情都没有嘛,您要再说青槐不好听的话,我现在就走”。 凌老太太神色惨然了下,若是以前,她还能跟他吵,可是这些日子,一连串的事情让她身体衰弱了很多。 再加上凌茂沣和凌牧潇的冷落,连新年都过得冷冷清清,老人家寂寞不堪,如今最怕的是凌茂沣再生她的气,忙拉住他,“别走,沣儿,是奶奶的错,奶奶再也不说傅青槐了,你难得来看奶奶一回,咱们别提她好吗”。 凌海芙坐在边上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们俩,“叔叔,下次你带韬韬来玩好吗,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凌老太太面色一青,“小芙,你要叫哥哥,不是叔叔知道吗”。 “为什么是哥哥,可是哥哥比小芙大很多啊”,凌海芙不解的问。 凌茂沣对孩子毕竟心软,宠爱的抱起她说道:“因为哥哥一直想要一个小芙这样的妹妹,你不喜欢吗”? 面前的哥哥一张英俊精致的脸,凌海芙哪怕年纪小也知道哥哥是很帅的,懵懂的点了点头。 ----------------------- 只小坐了会儿,凌茂沣便赶赴公司参加股东大会。 今天大会早就受到各界的关注,媒体们早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堵在了公司大门口,凌茂沣是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 在会议室门口正好巧遇上凌牧潇,一身充满霸气的黑色西装,黑黝黝的眸子静谧幽深。 “听说你回家看了奶奶,早上回来的”?凌牧潇声音依旧如闷雷的锤子般,明明压得很低,却直穿透人心。 “是啊,过年吗,送了点礼”,凌茂沣摸了摸挺拔的鼻尖。 “我还以为你昨天应该就到了”,凌牧潇微微笑说。 “没办法,青槐刚动完手术,我有点放心不下,今晚呆一晚,明天我就坐飞机回美国”,凌茂沣提起妻子,心便微疼。 “动手术”?凌牧潇脸色一沉。 “只是个小手术罢了,她一直想怀孩子,结果怀不上,前些日子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她输卵管堵塞,我本来不想让她做的,可不做的话长期下去对她身体会有伤害,前几天刚做的,昨天才出医院”,凌茂沣知道他担心,便细心的解释了一番。 “原来你们还打算怀第二胎了”,凌牧潇眼底一片黝黑,早说不出是何种滋味了,“可是当年她被火烧伤后,医生说她很有可能怀不上了,就算长期治疗机会也微乎其微”。 “是吗”?凌茂沣愕然,“这个我倒是没听她说过”。 “可能美国那边的医术精湛点吧”,凌牧潇深幽的视线往后撇了眼,“赵昌来了,我们进去吧”。 两人可不想会议还没开就跟他吵起来。 陆陆续续的股东到齐,会议开始,由凌牧潇先交代此次股东大会召开的原因,“…介于赵董是我们凌氏的元老,我也不敢擅作主张,我也没有这个权利,但是各位也知道凌氏最近频频因为赵董事的事闹得公司名誉受损,旗下的酒店、超市、车行以及最新开发的几个楼盘销售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各位,这是上个月公司亏损的统计表,与上个月相比下滑了五个百分点,整整八亿,是公司上市以来亏损最大的一次,可谓再次创了新低”。 这一番话引得在座股东齐齐皱起了眉头,一向和赵董势同水火的徐董缓缓道:“最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相信各位都知道赵老的得力助手蔡亮因为私怨对我们股东会的凌少爷妻子实行恐吓并且恶毒的在网络上散布其妻子在火灾后受伤治疗的照片,致使傅小姐心灵受到伤害,不得不提前避逃出国,目前蔡亮已经被警方抓获,另外赵老的侄子张政借着在b城的新城计划中利用证券贪污公司公款整整八千万,并且在拆迁案中还叫人强闯钉子户家,对其家人恐吓殴打,另外还有赵董的儿子目前正牵扯于刑事纠纷中,安监局的杨局长已经停职接受调差,司法部门成立的专案组着重调查此事,很快便会查到我们公司头上,虽然我们相信这一切可能赵董无关,不过我们几个董事私底下商量了很多次,为了公司的将来决定暂罢赵董在董事会的一切职务,但是这件事还是得通过公司在座各位的表决” “我举手投一票同意”,凌茂沣率先举手冷笑,“只不过是查一件恐吓案出来,结果揪出了赵董事长这么多家丑出来,谁知道再查下去还能查到什么出来”。 赵董气恨的瞪了他眼,“各位,我赵昌自打公司创业以来就跟着凌老爷子打拼,为公司尽心尽力,可谓是耗了一辈子在凌氏身上…”。 “是啊,既然耗了一辈子您也该退休了”,凌茂沣不耐烦的打断他,“您要真为了凌氏着想,真把凌氏看的那么重要,早点离开才是为凌氏着想的上上策,就算您不为公司着想,赵叔,这里的股东可跟您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啊,您别连累了他们”。 众人恻然,窃窃私语的点头。 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公司里,平时皆是为了利益才会成为朋友,现在既然得不到好处,众人聪明的只想划清界限。 赵董脸色铁青的忍下怒气道:“茂沣,赵叔心里清楚你是因为上次青槐被恐吓的事责怪赵叔,可这件事我真的是愿望的,赵叔知道你和青槐真心相爱,怎么舍得伤害她呢,我这心里早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啊”。 “是吗,赵叔,我可没忘,上次的凌氏会议因为我没有支持您侄子提出方案,您是怎么威胁我的,您说让我好看,不然您以为我在第一时间跟警方说怀疑您,偏巧警方只不过是稍微查一查便查到了您的助手蔡亮身上,谁都知道蔡亮听您的话,我跟他之前也并无过节,无端端的若不是受了你指使他干嘛要恐吓我妻子”,凌茂沣淡漠似冰的道。 “茂沣,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有律师在场,可以告你诽谤”,赵董怒斥。 “是不是诽谤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您要告就去告”,凌茂沣眸色深沉到极点,“不过告输了我也顶多赔几块钱,我凌茂沣不缺那点钱,就当打发下叫花子也无所谓”。 “凌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赵董身边的律师厉声道:“您已经是在对赵董进行人身攻击了”。 “好啦,你们的私人恩怨不要在会议上吵”,凌牧潇深沉的嗓音带着一种迫人的力量,他淡淡的看向赵董道:“赵董,茂沣年纪小,再加上妻子的事心情不好,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 明日继续。。。 番外(四) 赵董冷着脸色将怒气往肚子里吞,他岁数毕竟是凌茂沣的几倍,若是跟他一个晚辈吵起来,丢了面子不说,别人还以为他是被对方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虽然事实上是如此。夹答列伤 他沉下心来,暗地里给这些年最听自己的话另一个股东沐董使了个眼色。 沐董会意,握拳咳了声,“其实赵董毕竟有句话说的没错,他是为凌氏呕心沥血了半辈子啊,凌氏不仅仅是凌老爷子的心血,也是在座各位的心血,相信大家都能够理解赵董的心情,犯错的并不是他,我们不能因为外面的谣言就把一个为凌氏做出多年攻陷的老元老驱逐出董事会,这不正等于间接的承认了外界媒体子虚乌有的污蔑,试问在座各位,有几个没有亲朋友好友在凌氏旗下工作的,谁没有犯过错,只是赵董的身边人犯的错被媒体人放大了,如果我们执意这么做,其实不叫人寒了心”。 “沐董,你说的是有道理”,徐董状似赞同的点头,“但是凌总刚才说了,公司这个月比上个月整整亏损了八个亿,八个亿你知道是多大的数字吗,在这么下去,下个月可能不仅仅是八个亿,而是十个亿,现在我们公司有好几个大项目在开展,资金紧缺,一旦资金链断了,凌氏将面对的不仅仅是信用的危机,还有金融危机,甚至随时会被人告上法庭,到时候公司不仅仅是亏损,而是破产,倒霉的也不仅仅是凌总,而是我们所有人”。 “是啊,徐董说的有理”,公司的黄董连连颔首,“沐董,你支持赵董我们不反对,但是公司出现危机,公司年底分红远远不如预期的,难道你也想要看到这样的情形,再说了,只是让赵董暂时退出董事会,他毕竟年纪也那么大了,稍微休息下也没什么问题啊,等事情告一段落了还是可以让他重新上位”榍。 凌牧潇抬手道:“各位,我们也不要再争了,还是老办法,投票吧,支持撤销赵董在董事会的职务请举手”。 陆陆续续的人举起来,到最后竟占百分之八十五。 “好啦,很明显了,大部分的人都支持赵董您暂时撤销在董事会的职务”,凌牧潇深沉的蹙眉,“赵董,您也不用太在意,像黄董说的,事情告一段落,副董事长的位置还是您的”痘。5 赵董早就瘫坐在真皮座椅上,无力的干瞪着眼睛。 他当然董,凌牧潇说的是客套话,他离开董事会凌牧潇才是最值得高兴的,凌牧潇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让他再进董事会呢。 凌牧潇这个人做事老沉狠厉,这不过是他的第一步,紧接着他就会像只剥掉皮的羊任他宰割。 这场大会输了,他知道这场战争也意外着他输了。 公司大会结束时,没有人再像从前一样阿谀奉承的跟着他一块走了,一个个像看笑话似得离他走的远远的。 他一瞬间仿佛颓老了许多,凌茂沣微翘着嘴角手插裤兜的走到他面前,状似一脸关心的问,“赵叔,还好吗”? 赵董狠狠瞪了他眼,“凌茂沣,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我没有假慈悲啊”,凌茂沣露出一脸天然纯净的表情,“你看不出来我在高兴吗,赵叔,你不是说我很嫩吗,没错,我就是嫩,我就是年少轻狂,所以谁得罪了我,我宁可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过他”。 眼睛内里的波涛汹涌看的赵董心一惊,“我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米多,凌茂沣,你别以为和凌牧潇联手就能对抗的住我,这一切只是暂时的,不用多久,我便能卷土重来”。 “想卷土,怕你也没那个力气”,凌茂沣发出嗤笑的声音,“赵叔,你看你都快成老骨头了,只不过是开场会您脸色白的都让我想叫救护车了,老了就老了,安安分分在家里养老不多好,非要跑出来给我们年轻人斗,这下好了,把你儿子都给你赔上去了,左臂右膀都没了,不过是强弩之末,我等着,等着更惨的那一天,不过你最好祈祷警察不要查出来五年前你和高瑞谦合谋在国外追杀凌牧潇的事”。 “你…你完全是血口喷人”,赵董激动的指着他,面白的惨无血色。 “我若是血口喷人你这么激动干嘛,是不是心虚了”,傅青槐挪开他的手指,赵董的代表律师横拦在他前面,“凌少爷,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了对我们赵董的人身攻击了,我将会对你的行为提出控诉,你等着请律师吧”。 “ok,我等着,到时候咱们打官司的话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法官,你知道的,最近赵董人很后,肯定会有记者来,对于有些人啊,不需要有证据,外面的人也会认定是你干的,说不定警方会再成立一支调查队来查五年前的事”,凌茂沣阴森森的笑着,“赵叔,你惨啦,噢,对了,你是他律师,还是趁早另觅高枝吧”。 鬼魅的一笑,凌茂沣踱步优雅离去。 “赵叔,你放心,哪一天你若不在了,记得通知我,我会来替你上香的”。 最后一句话飘来,已将赵董气的个半死。 “想不到我们叔侄俩还能有机会合作的一天”,走出会议室,凌牧潇倚在门口轻叹。 “也许是最后一次”,固然是亲叔侄,固然彼此也原谅了对方,但是有些事始终是两人的心头刺。 见一面,那根刺便会扎一回。 “回家吃饭吗”?凌牧潇了然他的心,“很久没有一家人一块吃过饭了,不如今晚睡凌家吧”。 “好啊”,凌茂沣点头应允了。 难得叔侄俩一块回家,凌老太太高兴的年轻了几岁似得,让厨房张罗了一桌子的菜,三人决口不提傅青槐的事,倒也没发生争执。 ----------------- 入夜,凌茂沣在外面和叶京源、施帆几人在酒吧里小聚 “傅志行…还没消息吗”?凌茂沣沉重的问道。 叶京源摇了摇头,“前些日子听说在刘原镇出现过,后来找过去发现他不见了,听当地人说他穿着破烂的衣服,脏兮兮的,全身很臭,脾气特别凶”。 “想不到曾经纵横电视台的傅台长会变成这个样子”,凌茂沣感慨,“若是青槐母女知道了一定会难过”。 “难过个狗屁”,施帆呸道:“他差点杀了你,这种人…坦白说,老天就该收他”。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亲生父亲啊”,凌茂沣蹙眉道:“像青槐那样的人一般都是嘴硬心软,虽然心里恨得要命,但是对自己亲生父亲始终肯定也狠不下心的,话说回来,他好歹也算是半个岳丈啊”。 施帆咕哝了两句,脸色烦恼。 “怎么啦”?凌茂沣敏锐的道:“最近是不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是有件挺麻烦的事”,叶京源呵呵笑道:“傅紫瑛怀孕了”。 凌茂沣愣了下,想到那个恶心死人的女人怀孕了便觉得厌恶反感,但毕竟施帆爱他,便也问道:“真的假的,你打算怎么办,娶她”? “反正她没名没分的跟着我这么久了,难道她怀了孕我还逼她去打掉,不要啊”,施帆闷闷的道:“可是我父母不同意我娶她”。 施帆的父亲是钢铁厂老板,近几年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生意做到全国去了,以那样一个家室谁会愿意接受一个小三生的女儿。 凌茂沣默不作声的喝着酒,也不发表意见,说多了,闹得兄弟不和,他也不想替他们出主意。 施帆也知道,没再多聊这个话题,就是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最后还是凌茂沣和叶京源送他回家。 等他离开后,叶京源才若有所思的笑道:“不知不觉我的两个好兄弟都要结婚,现在就剩我这么个孤家寡人,唉”。 “他能不能结的了婚还是未知数呢,你又不是不清楚施帆他妈有多泼辣”,凌茂沣撇嘴不以为然。 说到施帆他妈那真是一个泼辣角色,和菜市场的大妈丝毫不逊色,在施帆还没出生前,两夫妻是从农村里出来的,虽说现在发了财,那也是土暴发户似得,财大气粗。 偏生施帆妈还最讨厌别人说她乡土,谁说她土她就跟谁过不去。 ========================== 今日三千字。。。因为有事,呵呵。明日继续 番外(五) “但是你忘了,施帆是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从小到大,哪次他胡搅蛮缠,他父母没有答应他的”,叶京源摇头笑说。5 “我倒真希望傅紫瑛永远也嫁不进施家”,凌茂沣冷下脸哼道:“我始终不明白像傅紫瑛那种女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还有没有天理了”。 “个人有个人的命,你就想开点吧”,叶京源轻笑了声,风轻云淡的俊脸仿佛没有人能够击破,“话说回来傅志行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青槐姐”。 “你说让我怎么说,说他爸打伤了我后逃走了”?凌茂沣心烦道:“这大冬天的天寒地冻,傅志行那人又没什么钱,好吃懒做,估计连个窝身的地方都没有,再加上他这些年常年喝酒,喝得脑子都有点稀里糊涂了,老实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冻死在哪个地方了”。 叶京源眉色微凝,“这也是我一直担忧的,如果青槐姐知道了,到时候肯定麻烦了”榍。 “是啊,我就怕又会坚持回来,好不容易才开始的新生活”,凌茂沣越想越觉得忧心,“而且她那个人的脾气…肯定会跟我起争执,她妈也是个心软的人,傅志行那样对她,我有时候都还会在饭桌上常听她说起傅志行的事,言语之间也是有担心的,她们迟早会联系他的”。 “如果她自己知道了会更麻烦,还是你老老实实告诉她们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你也是受害者”,叶京源开导的说。 “她一时气头上可不会这么想”,凌茂沣撇嘴督。 “所以你还是要忍吗”。 “唉,这结婚前一大堆麻烦事,结婚后还是一样”,凌茂沣双手护在脑后,长叹。 晚上住了一晚,第二日便坐飞机回了美国,临行前,凌老太太装了一大箱子零食给他,“这是我给韬韬准备的零食还有买了两套衣服,一定记得带给他啊”。 凌茂沣到底心软,想起读小学那会儿,凌老太太每天亲自送他去学校上课,还给他带上一大堆零食,再如今看她白发苍苍,不由暗自叹息了声,“下次回美国,有空的话我会带韬韬来看您的”。 “哎,那就好”,凌老太太高兴的含泪点头,“你也要常回来看奶奶啊,注意安全”。 “嗯”,凌茂沣忍着心酸登上飞机,前往美国的行程上,他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 亲人之间永远有种说不清的情意,就比如凌老太太,她曾经对青槐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最让他气愤、厌恶的是当初竟然装病想让他和青槐结不成婚。 他当时在气头上,一直以为这辈子和凌老太太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可是也才过去没多久,看到她那副苍老的模样,竟也会觉得心酸。5 原来亲人之间是不管对方做过再多的错事,你也会心软。 那傅青槐和傅志行呢。 哪怕青槐每次言语间充满了对傅志行的憎恨,但是她何尝不是在离开美国前把傅志行安排的妥妥当当。 他喝酒、嫖赌,欠了一身的债,哪怕她再生气,也还是会帮她还清。 因为在她心里可能对这个父亲还是有一丝父女感情在里面。 那是天生的,只要一个良心未泯的人都不会因为后天变化丧失那份良知。 或许找个时间他该跟她坦诚交代吧。 下了飞机,一路行色匆匆的疲倦赶往家中,正是洛杉矶的凌晨,一家人都睡下了,凌茂沣放了行李,悄悄打开卧室的门。 里面安安静静,空气中泛着女人的幽幽芳香,他怕吵醒她,也没开灯,借着月光依稀看清楚了床上的人儿。 她睡的很香甜,面容素净白皙,睡衣处领口处白色的蕾丝边从被窝里露出来。 他记得那件睡衣她穿着最好看了,性感的娇躯穿着出尘的宽大白色蕾丝睡衣,有种妩媚又不失清纯的味道。 好几次他看得都差点把持不住。 他轻轻的一笑,弯腰在她恬静的睡容中悄悄一吻。 -------------------- 日子就在忙碌中悄悄流逝,一个月以后,傅青槐身子彻底康复起来,私下里和美国导演尼基塔接触了几次,大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一起着手准备着新电影《幽灵任务》,眼看着很快就要去欧洲拍摄了,这一去起码也要两个月,两人自从在一起后从来没有这么久的分离,自是十分舍不得。 离别的前一晚,自是分外缠绵的一夜。 书房里,只书桌边开了一盏暖色的台灯,朦胧的勾勒出一抹激情四射的香艳画面。 衣不蔽体的性感女人以极其撩人的姿势坐在白色书桌上,香槟色的镂空睡衣两边吊带滑落在腰间,雪白的饱满再炽热的空气中不断的晃着娇艳的弧度,裙摆也撩上了小腹,双腿打开,男人的火热以其凶猛强悍之势进出着男人的幽兰秘境,桌上早已湿了一大片。 “啊啊…沣…”,许久不曾被他造访的地方,亢奋的她头忍不住往后仰,抵在书桌上的双手不小心撞得一本厚重的书掉在地毯里,好在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乖乖,你是想吵醒十一吗”?凌茂沣抓住她无力的藕臂挂在自己脖子上,凝视着她意乱情迷的水媚模样,他浴火沸腾的吻住她娇艳的花唇。 前些日子,她做完手术,他自是不敢碰她,虽然医生说半个月也可以房事了,但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硬生生的忍了一个月,直到今晚她马上就要去欧洲拍电影了,两人实在情难自已了。 可偏偏晚上十一又非要跟她睡,两人只好等孩子睡着后,偷偷来了书房。 此时此刻的他早已如破闸的野兽,下身撞得她娇躯乱颤。 “啊…沣…我快忍不住了…你好猛…比以前更猛”,紧搂着他颈项,傅青槐沙哑的忘情高呼。 “叫吧,再叫的更多点”,没有任何男人能经得起女人在床上这样的夸赞,凌茂沣饥渴的利刃再次彪悍的肆虐。 “啊,我到了…”,一股惊天动地的快感在她四肢百骸炸开来,她由低吟改为高亢的泣叫,身体也泛出了鲜艳的粉红。 凌茂沣深幽的瞳孔沁出火亮的光芒,他突然放开她,转身弯腰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一个摄影机,打开,摆放在离两人右边的椅子上。 “阿沣,你要干嘛”?傅青槐吓得一个头两个大,吃力的酸软着双腿跳下桌去抢,凌茂沣上前抓住她反压的趴在桌上,又从后面再次刺入。 “嗯,沣,快把摄影机关掉…”,傅青槐紧紧捉住书桌边缘,她快疯了,只要看着那东西,就感觉无形的有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别紧张,只是你要离开我那么久,我也没有时间常常去看你,我想录下来,如果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看视频慰藉”,凌茂沣揉捏着她胸前,喘息的说。 “不行不行”,傅青槐差点要抓狂了,“你想我可以打我电话,跟我视频啊,你怎么那么变态啊,那种东西…传出去怎么办”? 想起那些艳照门事件,傅青槐觉觉得全身惊恐,“现在的…黑客太厉害了,你忘了上回的事…”。 “我又不会放电脑上,放心吧,我会把它放进地窖的密码箱里,你知道那多隐秘的,想偷也偷不掉”,凌茂沣挥汗如雨的发起猛来。 她明明紧张的要命,可越是这样,身体里的快感便莫名紧张刺激的来的更快。 “告诉我,离开我的话你身体会不会这么…想我…嗯”?他恶魔般的嘶哑嗓音充满了邪恶,可她却听得神魂俱醉,喃喃的哭应着。 “想…会好想你…你明知的,我有多渴望你”。 “有多渴望,告诉我”。 “晚上…好想你”。 “青,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饥渴了”,凌茂沣忽然抱着她往摄像机走去。 “啊…你讨厌…讨厌”,她害怕又紧张的反抗着,直到身体再次强烈的颤抖,他才彻底的释放在她体内。 那种融合在一起的滋味将两人深爱的滋味仿佛牵连进骨髓里,傅青槐彻底的化为了春水,心里泛出甜蜜快要将她湮没。 “糟啦,我忘了不要射进去的”,凌茂沣脑子猛地一醒,搂着瘫在怀里的女人,她头发凌乱,脸蛋娇艳,全身散发着窒息的成熟风韵,“你这个小妖精,害我忍不住”。 真的很奇怪,无论要她多少次也要不够似得。 甚至她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 不过她这次手术也做了,带来的后果是很有可能会怀孕。 “不会的,医生说就算我手术做完了也很难怀上身孕的”,傅青槐嘟囔道,心里暗暗的窃喜,果然如陶子所说,男人在这方面自控能力真是为零啊,害她以前白担心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凌茂沣愕然皱眉,显然有点不大相信。 “那时候我以为你也想要孩子吗,谁知道你那么反对”,傅青槐低低的道。 凌茂沣沉默了下,还是捡起地上一件丝绸睡裙外套披住她身子,“以防万一,我还是去买盒避孕药”。 傅青槐心一沉,连忙道:“不要啦,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知道的,我本来就身体不好”。 “就这一次,下次我会做措施的”,比起她怀孕对她带来的身体创伤,总比不过一粒避孕药吧,凌茂沣边说边穿上裤子,“你先去洗个澡,我马上就回来”。 “阿沣,你不要出去吗,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们不能多处会儿吗”,为了能有孩子,傅青槐厚着脸皮冲上抱住他腰,睡裙外套落在地上,性感的身躯紧紧依贴着他,“我爱你,我还想要,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明天我自己会吃药的”。 凌茂沣被她软蠕的声音唤的浴火上涨,但到底是也还有一丝理智,很快识破了她的诡计,想她平时除了两人在做那种事情到浓时她会说出那些话来,普通时候哪好意思说。 “青,我都是为你着想”,凌茂沣叹息还是那句话,“乖啊,等会儿我回来再满足你”。 说罢套上外套便出门了。 “凌茂沣,你真是顽固啊”,傅青槐轻声冲他背影嗫嚅。 不到十分钟,凌茂沣便买了药回来让她服下,她没办法,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尤其是离别在即,她也不想跟他闹别扭。 凌茂沣见她把药吃了,才放心的搂她入怀,面露上忧愁。 “怎么啦”?傅青槐抬头。 凌茂沣望了她会儿,终是摇了摇头,“没什么”,还是等她从欧洲回来再说吧,免得以为傅志行的事,影响她的事业。 ==================== 明日继续。。。。。天气转凉,亲们记得多穿衣服啊。 番外(六) “你这人啊,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傅青槐闷声闷气的戳他胸膛。夹答列伤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你喜欢我这样…”,凌茂沣抓住她手邪魅的一笑,结实的堵住她甜美的唇瓣,才穿上没多久的长裤甩在一边,强健滚烫的身躯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朦胧而黯淡的光线中,旖旎的呻吟飘荡在室内…。 -------------------- 德国。 柏林棼。 夕阳下,晚霞映红的半边天为今日一天的即将划下尾号。 二十来个剧组员工陆陆续续的收拾手里头的道具,傅青槐招呼几个剧组成员道:“darcy、fraeda、lvy…待会儿你们几位吃完晚饭后多带些人提前去广场那边清场…”。 “青槐…”,满头白发的著名导演尼基塔微笑的朝她走来,“今晚你们中国有位了不起的男演员进剧组哦,晚上和我们一块去酒店那边吃饭吧,说不定你们认识哦”广。 “您说的是尚子轩吧”,傅青槐想笑道,去年的时候还和明添、凌茂沣等人参加过他们夫妻俩的基金会,有时候中国的影视圈也就那么大,走出过外还经常都能碰到熟人。 “你怎么知道”?尼基塔满脸讶异,“这个消息我可是从未透露出去”。 “摩尼卡跟我说的”,傅青槐笑道,“不过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这次恰好来德国拍写真集,我和他约好了晚上吃饭”。 “那我就不勉强了,如果来不及的话,可以晚一点来剧组也没关系”,尼基塔慈和的笑说:“禹州夫妇可是特别通融我照顾好你这个儿媳妇”。 傅青槐感激的一笑,来欧洲的这一个多月里,除了偶尔和剧组个别几个人有点矛盾外,大部分的人都和她相处的不错。 尼基塔在拍戏的时候非常严厉,但是拍完戏后也是很温和的。 除了偶尔特别想凌茂沣、十一、佟静外。 到了预定好的餐厅,靠着落地窗的座位边上,明添一身深绿色的仿古花纹色衬衫,被黑色长裤包裹的长腿交叠,笔直的双腿下一双棕色的尖皮鞋,干净的发亮,他一只手肘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翻阅着桌上的杂志,带着黑框眼镜的模样斯文时尚的仿佛某栋高楼大厦里走出来的优质白领。 “哇,我都差点没认出来,还戴眼镜了,行啊,变斯文了”,傅青槐笑着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曾经的他造型总是那么冷酷不羁。 “别误会,拍写真集需要,顺便替某家品牌代言”,明添抬起头来,每一个角度都完美的像是精心刻画。 傅青槐暗赞了声,“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你看起来完全不像三十四岁,好像只有二十七八岁”。 “没办法,人太养眼了”,明添勾唇戏谑的抬眸:“怎么样,该不会后悔了吧,终于知道我的外形更胜凌茂沣了”。 傅青槐“噗”的失笑,对于他的强大自信一向啼笑皆非。 “后悔也没用了,我是不会吃回头草的”,明添漫不经心的轻哼。 “那我真的太伤心了”,傅青槐做哀婉状,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明添也笑了,敛下眸将菜单推过去,“肚子饿了吧,先点菜”。 傅青槐熟练的点了份鹅肝煎羊排、奶油明虾、奶油西兰花汤还有一份沙拉。5 点完菜后,明添仔仔细细打量她几眼,“看来你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又胖了”。 傅青槐脸蛋微红,懊恼他一开口就打击人,“没办法,来这边后,也不是在家里做菜,每次吃的都是高热量的菜”。 “幸好我当初万幸没娶你”,明添喝着咖啡嘴里依旧吐着恶毒的话,“不然,娶回去的女儿迟早会发育成一只猪”。 “喂,明添——”,傅青槐气的瞪眼,她真不该因为许久没见而重逢感到高兴的。 “适当的打击你,为你好”,明添扬了扬嘴角,“免得你日子过得太好,得意忘形”。 “那我真是谢谢您的成全啊”,傅青槐没好气的将桌上的白开水一口喝光,吐了口气问道:“公司怎么样了”。 “没有了你之后更加顺风顺水了”。 傅青槐:“……”。 明添终于低笑了起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总这样啊”,傅青槐掀起眼皮,“你这样子能认认真真找到一个好女人嘛”。 “说的我好像没好女人喜欢似得,你不是一直知道我的魅力吗”,明添漫不经心的轻哼,“我一天睡一个女人都有人趋之若鹜的给我暖床,我跟你说,昨晚我才睡了一个法国模特,那身材正点,在床上叫起来那声音…哎呀,真称的上绕梁三日,还有那个唐薛瑶没事就守在我家,替我做饭、洗衣服,啧啧,你说这幸福的小日子,别人还羡慕不来”。 傅青槐听得皱起了眉头,“是吗,真的如你自己所说的那么好吗,为什么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笑意,只有嘲讽”。 明添一怔,轻笑道:“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 “我确实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本质上不是那种花花公子,明添,你已经不小了,你还想花到什么时候,你现在是不老,等你再大一点,那些女人再接触你、靠近你不过是为了从你身上获得利益,没有几个是出于真心喜欢你的”,傅青槐厉声说道:“我知道你身边从来不缺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女儿,但是在我看来我觉得唐薛瑶是个很好的女人,一个女儿肯为了你洗衣服,为了你做饭,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还要打哪儿去找”。 “这你就不懂了,能为我洗衣、做饭的女人多了去了”,明添嘴角依旧挂着微笑。 “你这句话真让我特别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你”,傅青槐忽的嗤笑,“明添,你觉得自己很受女人欢迎吗,你觉得自己总是能够操纵女人的喜怒哀乐吗,你言辞举止间总是特别的骄傲,其实不过是为了掩饰你自卑、受伤的内心,你真以为唐薛瑶会为了你无怨无悔的洗一辈子衣服吗,她洗的久了心也会冷的,任何人都一样,现实生活中唱的不是新白娘子,也不是牛郎织女,永不变心的,别说的那么轻视女儿,这样的明添,让我…很反感”。 明添脸色僵住。 傅青槐继续道:“当然,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好心跟你提个意见,如果你喜欢每天早上起来床上躺着的是才认识不过一两天的陌生女人面孔,你喜欢有时候起床甚至还会叫错女人的名字,我没有意见,只要你的内心不空虚”。 “你还是这么爱说教啊”,明添忽的苦笑的望向窗外。 是啊,他空虚吗,很空虚,有时候独自一人的时候那份空虚必须靠喝酒才能入睡。 “明添,因为你没有尝试过家的味道,所以你对结婚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建立一个家庭就是等于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孤单和痛苦都能有人陪你分享,你回到家有个人会为你留一盏灯,不管你去任何地方,都有人会随时在你手机上发个信息‘平安到达的话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回条信息’,甚至可以的话你们还会有个孩子,如果是你的孩子她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或者帅气的男孩,可能会有点吵,成天嚷着要你抱,跟你撒娇”,傅青槐的话宛如一道道魔咒击中着明添最敏感的大脑。 他的孩子…。 这个词突然之间很陌生。 正好旁边的餐桌上做着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的双胞胎孩子很可爱,粉嫩粉嫩的脸颊,外国人那样深邃的蓝眸,吃着桌上晚餐的时候,甚至连才叉子都不会拿,还弄得盘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记得二十来岁的时候很讨厌,可现在为什么每次看到小孩都会觉得打从心里喜欢呢。 “很可爱吧”,傅青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我记得前两年你拍了一部电影,里面的你第一次担了一回单身爸爸,虽然只是拍电影,但是我感觉的到你是一个心里有家有爱的男人,我相信你会喜欢的女人,一定不是那种要很漂亮的外表或者性感的身形,只要她有温婉的性子能够包容你的一切就够了”。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得,不过你搞错了吧,我才是被你抛弃的人”,明添终于认命的苦笑。 “我也曾被别人抛弃过,不能因为被抛弃就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获得真爱”,傅青槐浅笑:“爱情有时候很简单,当你愿意试着真心的踏出第一步,爱情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你说的是自己和凌茂沣吗”?明添低哼的问,“说起来你来欧洲后他有来探过班吗”? “还没有,美国的分公司才起步阶段,他又担任别的公司总经理,这些日子经常纽约、洛杉矶、华盛顿三地经常跑,我妈说他经常跑的很晚才回来”。 “你一点都不担心”?明添狭长的双眸紧盯着她,“说不定趁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有别的女人”。 “我要相信他”,担心?不可能不担心吧,想到他公司里到处都是性感的洋妞,但是她也只能选择相信,“我们每天都有通电话,他跟我说过正好趁我拍戏这段时间,他多忙碌点,等我回美国的时候,他就有时间多陪我”。 “你要当心,凌茂沣可是个很会甜言蜜语的人”,明添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意。 “我了解我丈夫”,傅青槐一脸肃然,像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结束完晚餐后,傅青槐晚上还要拍戏,明添送她到拍戏的地方,“我明早还要回国,今天要乘最后一班飞机回巴黎,下次再见”。 傅青槐这才知道他是特意赶着时间飞柏林来只不过为了和自己吃一顿晚餐,“下次希望你来的时候能多点时间,我可以带你到处逛一逛”。 明添沉默了下,状似开玩笑的道:“说不定下次我会带着老婆孩子呢”。 傅青槐怔了怔,灿然点头,“嗯,也行,如果你结婚了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丈夫的”。 “像凌茂沣一样”?明添瞳眸微深。 “不,你跟他不一样”。 明添这才笑了,挥手道:“再见”。 “再见”,她转身,直到很久后,明添才从计程车里收回视线。 尽管她成不了他的妻子,但或许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红颜知己。 ------------------------ 傅青槐热情的和剧组人员打了声招呼,正准备去找场记,肩背突然被人敲了下。 “青槐,我可等你好久了”,站在身后的男人轮廓略方,但鼻梁如峰,浓眉入鬓,身形颇高,白色的衬衫下结实的身躯是所有女人最向往的男性身材。 “子轩,好久没见到你了,不过你这身材可比上回结实多了”,在国外能见到同剧组的中国人,傅青槐也格外高兴。 “当初接了这部电影后,我可是苦练肌肉和练武术啊”,尚子轩开着玩笑说。 “说起来你这次演的是个杀手,武功高强,不但要爬窗还要跳楼,最精彩的是街上那场枪战,虽然戏份不多,但大部分都是大戏,很辛苦的”,傅青槐担心的笑说。 “我知道,慢慢来吧,如果太危险的地方导演会安排替身上的”,尚子轩显得特别高兴,“我这次来知道你是这部电影的执行导演,还真的蛮意外的,我们大家都以为你经过那件事后,应该暂时不会拍戏了”。 傅青槐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结婚的事,笑道:“难得有这个机会能跟尼基塔导演共事,当然不能错过,我老公也很理解我,他非常支持我能有自己的事业”。 尚子轩愣了下,“…我说的是那些照片的事…额…我知道我不该说你那些伤心事,不过你放心啦,我还有颜薇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什么照片的事”?这回傅青槐彻底弄不明白了。 “你不知道”?尚子轩讶异极了,“就是…你曾经被烧伤的照片曾经在网络上散开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被火烧伤过的事,不过我们都很佩服你勇敢,而且你的丈夫对你也非常好,他不但报了警,警察查出来事情都是凌氏董事赵昌的一个助手做的,那个助手虽然一直矢口否认是赵昌让他做的,但是赵昌也在因为警察查这件事的时候,查到他儿子贿赂官员,侄子贪污公款,凌氏停了赵昌在董事会的职务,不过上个月警察好像在查他助手的时候又查到五年前和高瑞谦合谋在国外追杀因为飞机失事而落难的凌牧潇,这刑判下来可是做几十年牢的事,后来那个助手没办法,全跟警方交代了,说是赵昌让他做的,现在警方已经对赵昌和高瑞谦提起了诉讼,就等着法院判决做多少年牢了,不过就他俩那年纪,估计会死在牢里了,这些日子,就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竟一点都不清楚”? “我很久没有留意国内的事情了”,傅青槐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愕住了,想不到自己离开了c城,却因为她那个城市又再次掀起了一场风雨。 现在想来,这一切应该是凌茂沣和凌牧潇联手做的。 虽然那些照片被所有人都看到了而惊惧,但是高瑞谦的落网终于让她出了一口气。 坏人总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 明日继续。。。。。。。 番外(七) 晚上一场打斗的戏份正是全剧最精彩的地方,反复ng了十多次,一直拍到凌晨十二点,才坐大巴车疲惫的回到酒店。5 虽然很累了,但想起尚子轩说的话,还是给凌茂沣打了个电话。 “老公,你睡了没有”? “还没有,明天有个合资案要谈,今晚要做份计划书和报告出来”,凌茂沣反问道:“你又赶晚上拍戏了”? “嗯,刚回酒店”,最近常听他加夜班,傅青槐心痛的道:“这些事你可以叫别人做啊,累坏了身子怎么办”峥。 “我哪有那么多弱”,凌茂沣轻笑了声,“气色好的很呢”。 “是吗,那我要跟你视频看看”,傅青槐边说边打开笔记本。 “还是明天吧,都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吗”,凌茂沣口气甚为关心客。 “怎么,怕我看到你房里藏着一个女儿啊”,傅青槐开玩笑的与他接通了视频。 清晰的屏幕里,映出凌茂沣穿着睡袍的英俊慵懒模样,气色较好,只是后面是白色的大床,明显是在酒店里。 凌茂沣故意拿着笔记本转了圈,让她看清楚了这间卧室后,方打趣的笑道:“怎么样,有看到什么可疑的美女吗”? “看到了,看到了一个特别帅的帅哥”,傅青槐也开着玩笑调侃,“你这是在哪出差呢”? “伦敦,晚上才到的”。 “你在伦敦”?傅青槐又惊又喜,还有些恼,“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伦敦离这里没多远,你会来看我吗”? “这次行程很匆忙”,凌茂沣苦笑道:“本来不是我来的,只是公司的另一个经理生病我临时替他过来,明天上午参加完会议下午就得回美国参加逸峰分公司的会议,今晚呢我要加班,我也抽不出时间去你那,所以我才没告诉你,怕你失望”。 “那我可以过来啊”,傅青槐激动的道:“明天正好我们剧组的女一号菲丽丝要去威尼斯参加一个代言活动,导演说先让其它几个副导演拍了些琐碎的戏份,晚上再拍菲丽丝的戏,明天白天我可以请假”。 “可是你赶过来我也陪不了你多久啊”,看到妻子高兴的模样,凌茂沣颇感愧疚,“我明天的上午的会议还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今晚我也没时间,你这样赶来赶去的,多累啊”。 “没关系啦,我只要能看到你就好了,你忙你的”,她真是不想每天只通过视频见面,触碰不到他,也感受不到他的呼吸,“现在应该还有航班过去,我马上让人订机票”。 “青…”,凌茂沣蹙眉。 “难道你不想见我吗”? 凌茂沣无奈,只好道:“那你要注意安全,到机场我让助手去接你”。 “嗯,老公,很快你就能见到我了”,傅青槐关掉电脑,飞快的收拾了两件衣服让酒店叫了辆的士直奔机场,幸好酒店离机场近,赶在最后的登记时间坐上了飞机。 本来疲惫不过,但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凌茂沣了,在飞机上竟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凌晨三点到了伦敦,凌茂沣就立刻给她打了电话,告知她助手在出站口等她。 来接她的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美籍男子吉鲁,身材魁梧微胖,但是为人挺和蔼的,傅青槐以前见过他几次。 “凌总本来想亲自来接您的,但是他太忙了”,吉鲁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夹答列伤 “没关系的,我理解”,傅青槐摇摇头。 “您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回酒店”,吉鲁问道。 “不吃了”,虽然有点饿,但是本来时间就不多,还是想快点与他见面。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一家华丽的酒店里,吉鲁亲自送她到门口,敲了敲里面的门,不久前还在笔记本里视频的凌茂沣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眼前了。 依旧是那身蓝色的睡袍,v领的胸膛微敞,双腿下穿着白色的拖鞋,俊美的唇畔挂着浅笑,他飞快的把她拉进房间里,然后跟助手打了声招呼后便关上了门。 “老婆,辛苦你了”,凌茂沣迫不及待的将她推倒在墙壁上,狠狠的堵上她双唇,而她也是激动的勾住他脖子,踮起脚尖,热切而渴望的送上自己娇嫩的唇,任由他薄唇蹂躏的变了形,当他的舌喂入后,她心跳如鼓鸣,用力的回卷着他,彼此热情的吞噬对方。 “累了吧”,凌茂沣微卷起她耳鬓的发,一段日子不见,她头发略长了些。 她微微抿了抿被吻得发颤的嫣红双唇,轻轻摇了摇头,“看到你就好了”。 凌茂沣柔怜的笑了笑,搂着她往卧房里走,“饿不饿,要不要我让服务员送点吃的上来”。 “刚才在飞机上吃了点”,傅青槐抱着他胳膊笑的甜甜的。 “可是我有点饿了”,凌茂沣笑着挑眉。 “那我陪你吃”,傅青槐立即道,“其实我也没有吃饱”。 两人笑了笑,凌茂沣打电话让服务员送些吃的上来,放下话筒后,背后一张温暖的身体贴在他身上。 他心下微暖,反身把她抱进怀里,胡乱的揉了揉她脸蛋,“嗯,让我看看,你化了妆”。 傅青槐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这几天都是很晚才睡,黑眼圈有点重,我就只打了点小粉,怕你觉得我脸色糟吗,难得好久没见面了”。 “算了,反正你刚起床那副披头散发的样子我都见过”,凌茂沣开怀的失笑,女为悦己者容,她也是想在自己面前展现的美点,他固然高兴,“晚上化妆对皮肤不好,快去把妆卸了,舒服的洗个澡”。 也许是夜深了,他也有些累,声音比往日更低更富有磁性,连眼神也是慵懒的迷人,傅青槐心跳急速的应了声,乖巧的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服务生把吃的也送了上来,有法式番茄海鲜汤、鹅肝酱、红酒香草烤羊排和若干甜品。 凌茂沣起身牵着她往外面的餐桌走,“等会儿你吃了东西就先睡,我的计划书还没弄完”。 “噢”,傅青槐落座,看到他端着一杯咖啡就喝,忍不住握住他手,“阿沣,虽然赚钱重要,但是也不要太累着自己身体了,我和十一也不要求住着几百个平方或者几千个平方的别墅,我们现在的生活就已经够好了,而且你还很年轻,不要对自己要求太严谨”。 “我知道”,凌茂沣微笑的捏了捏她手背,“我也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尤其是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家庭,让我后盾力十足,可以放心的闯一番事业,我没有给自己压力,只是但凡男人在事业上都想做出成就来”。 作为自己的丈夫能有上进心,傅青槐也非常支持和欣慰,但还是一本正经的道:“少熬夜,多少人熬夜把身体熬坏了,你自己坏了倒无所谓啦,可我怎么办啊,十一怎么办”。 “你这说的我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啊”,凌茂沣笑着把她拉坐到自己大腿上,亲昵的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前些日子本来一直想给你买辆车的,不过因为资金周转挪不过来,所以一直耽搁了,这回回去送辆车给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车啊”。 “阿沣,其实你真的不用送那些的,我自己有钱”,傅青槐颇为感动的道,“而且你对我的心意我比谁都明白”。 “我知道你很富有,但你那些钱你得自己好好留着”,凌茂沣拍着她手背,认真的道:“虽然我比你小,但是别的丈夫能做到的我也能,并且比别人做的更好”。 傅青槐此时此刻已经感动喜悦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从前的那些不幸都不算什么了,再没任何事比拥有这样一个男人更值得幸运的了,“阿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谢谢,我都知道了,在国内发生的那些事,我今天碰到了尚子轩,他也是我们剧组的演员,原来那次你急着带我离开美国,是赵昌把那些照片散步在网络上,你怕我受到伤害,才让我走的,你为我默默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动”。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多久的”,凌茂沣见她没有受到刺激松了口气,“那天早上看到你吓得摔倒在地上,我自己也怕的要命,你不要感动,那些事毕竟是因我而起,却让你受到了伤害,你啊,没怪我就谢天谢地了”。 “都过去了,尚子轩跟我说他并不觉得可怕,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今天晚上在剧组我们拍戏也拍的挺开心的”,傅青槐嘴角扬起,“以前是我自己太害怕,太脆弱了,我总觉得别人会用异样同情和厌恶的眼神看我,虽然现在也有,但是大家的目光都是在鼓励我,而且我听说高瑞谦终于受到报应了,你应该也很高兴吧”。 “是啊,高兴的我好几天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凌茂沣微笑的切着餐盘里的小羊排,“快吃吧,吃的饱饱的好睡觉”。 “我不能吃太多了,今天明添都说我胖了”,傅青槐张嘴吃着他喂过来的羊肉道。 “明添”? “他这几天来了法国,今天坐飞机来柏林看我,不过吃了晚饭就走了”,傅青槐说道,“他那个人啊,又恶毒的打击了我一番”。 “说你胖了”?凌茂沣笑着抿唇,“他倒是说得直接啊”。 “什么,我真的胖了”?傅青槐垮下脸。 “是有点,你现在坐在我膝盖上,都快把我腿坐断了”,凌茂沣黑眸里满是打趣的笑意。 她惨叫了声,瞪着他,沐浴过后的小脸泛着晶莹剔透的粉色,迷人极了。 凌茂沣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不在你过得挺不错啊”。 “每次跟着剧组那些人都吃的很荤腥,不行了,我好想我妈做的炖汤”,傅青槐光想想便觉得嘴馋了。 “炖汤是没有,不过可以暂时喝碗海鲜汤”,凌茂沣盛了碗汤,陪着她一起吃了夜宵,便亲自将她抱上床。 “哎哟,我家的小猪又胖了几十斤,再这么胖下去老公都快抱不起了”,凌茂沣故意喘着气摔倒在床上,两人一起滚进被窝里。 “凌茂沣,你好啊,竟然这样说我,看我不压死你”,傅青槐爬起来蹦到他腰上。 “哇…我肠子都差点被你挤出来了”,凌茂沣继续装惨叫。 “好啊,还敢戏弄我”,傅青槐故作生气的在他身上又蹭又用力的往下坐,一副誓要把他压垮的气势,却不知她每一次起伏都坐在他腰上,薄薄的布料摩擦间,突然感觉他下面有根棍子似的东西顶住了她,身下男人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她脸一热,身体也莫名的有了些渴望,红着一张脸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水媚的双眼仿佛在安静的说着邀请。 凌茂沣本来想安心工作的,可瞧见她这副模样,再加上这一个多月来不曾沾荤,立时便起了强烈的反应,拉着她身子往前一扯,迅速的吻住那张不久前才深情吻过的小嘴,这一吻便如小火点燃了大山。 “乖,我时间有限”,凌茂沣粗粝的大手解开她睡衣,两手与食指托住她的丰满,粗鲁而又霸道的打着圈圈。 她雪白的身子不一会儿便染上了娇嫩的艳红。 凌茂沣快速的撕开酒店避、孕套戴上,便将蓄势待发的昂扬气势汹汹的抵触着她柔嫩处,一口气攻入久未探访过的密地。 “啊…”,一切来得太过快速,她还是感到了一丝疼痛。 “疼吗”?凌茂沣滚烫的黑眸凝视着她脆弱的脸颊。 “虽然有点疼,但是能跟你这样在一起,再疼都是甘之如饴”,傅青槐纤细的手臂用力抱紧他,将腰肢朝他递送上去。 “你啊,迟早会叫我疯掉的”,凌茂沣大手托住她,窄臀一前一后在她身上摆动,直到一同奔赴了那激流漫天袭来的那一刻…。 “安心睡吧,我去工作了”,事后,凌茂沣拿被子掖好她身子,免得她感冒。 “沣…”,她带着魅音的嗓子轻喃的唤着他名字,虽然才爱过,也很累,但是分别太久了,想要汲取着他的呼吸睡,但又怕他觉得自己太粘人。 凌茂沣摸了摸她微烫的脸,“我去把电脑搬过来,坐在床上工作”。 “好”,她笑起来。 他搬过电脑坐到她边上,无奈的笑道:“现在可以睡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傅青槐好奇的问道。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凌茂沣调侃的挤眼,“分明就在说,阿沣,阿沣,别走,我舍不得你”。 “哪有,不许胡说”,傅青槐不好意思的将半边脸埋进被窝里,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 凌茂沣低低的笑了起来。 她被笑的无地自容,“阿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黏人了”。 “没有啊,我们本来就这么久没见,我有时候也很想这么黏你,不过可恨的是我工作没忙完”,凌茂沣体贴的将她被子拉下去点,“别闷着了啊”。 她再不说话,只默不作声的转身将脸紧紧贴着他大腿,是真的累了,再加上他许久不再身边,很快便香甜的入睡了。 而他,一直在深夜之中忙碌,只是偶尔疲累了会看看身边让他心暖的妻子。 翌日醒转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很晚了,凌茂沣不在房间里。 她起床给他打电话,是他的助手接的。 ===================== 明日继续。。。。。 番外(八) “凌总和几个老总在谈合资的事情”,吉鲁客气礼貌的说道:“凌总说如果傅小姐您睡醒打电话过来的话,让我告诉您他谈完事情后就回酒店,您看会儿电视,我马上打电话让餐厅送早餐过去”。夹答列伤 “哦”,傅青槐看了看客厅的钟表,“你们早上几点出去的”。 “八点”。 昨晚她是将近五点才睡,那他岂不是根本没睡觉。 傅青槐说不出的心疼,“他大概几点结束”棼。 “还不清楚,看这情况可能要陪那几位老总吃中饭了”。 这趟过来果然是太匆忙了啊,若她没来的话或许他晚上还能早点忙完补回儿觉,她也得在下午四点坐飞机赶回柏林,晚上的拍戏她必须要参加。 “如果他中午还没谈完的话,那你午后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找你们”,傅青槐说道归。 吉鲁迟疑了下,“好吧,稍后我把详细地址发给您”。 早餐过去后没多久,吉鲁来电话说凌茂沣被那几位老总邀请吃中餐,脱不开身,傅青槐又是一个人解决的,酒店送来的中餐特别丰富,她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伦敦外面的街景出神。 才吃了早餐,中餐自是没胃口,再加上剧组里不停的来电,晚上有场重要戏拍,她必须得赶过去。 下午坐了车去凌茂沣这次来伦敦合作洽谈的公司,位于加顿路上,楼层不高,但是里面装潢富丽大气,门口也有保安把守,傅青槐没上去,在公司斜对面找了间咖啡厅坐等。 里面的布蕾不错,傅青槐吃了两个,透过窗外的玻璃恰好看到几个西装笔领的精英男子送凌茂沣和助理到大门口,几人握手告别。 她连忙结账过去,凌茂沣眼眶下略显疲倦,不过眉眼间难掩喜色,她也为他高兴,“看起来进展的挺顺利”? “还没有”?凌茂沣揽着她坐进商务车里,“稍后他们公司还会派人前往洛杉矶做调查,几亿的合资案,人家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不过我看他们的样子我做的计划书他们应该挺满意的”。 他勾着唇,眸子熠熠,有种无法形容的炫然彩,傅青槐看的微微着迷,工作中的女人是美丽的,男人亦是会让人心动的。 “等好久了吧”,凌茂沣见她忽然看着自己不说话,微笑的让她靠在胸膛上,心里十分的愧疚,“早说了,让你别辛辛苦苦过来的”。 “是啊,我现在后悔了,主要是后悔打扰你工作了,昨晚要不是我突然过来,你肯定还能睡一会儿,你看你,现在皮肤好差”,傅青槐抬手心疼的摸着他脸颊,“后来你有没有睡一会儿”。 “没睡了,不过忙完后呢看到我心爱的老婆躺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累了”,凌茂沣微笑的抚摸着她腰肢。 傅青槐腻歪在他怀里,突然觉得自己大老远过来一个人吃早餐、一个人吃中餐都值了,“老公,你送我去机场吧,我得回柏林了”。 尽管等了他这么久,只让他送她去机场,可也值了。 “嗯”,凌茂沣低声应着,“我送你去柏林”。 “啊”?傅青槐呆了下,忙抬头,“不用了,待会儿你又要坐飞机回美国”。 “是啊,反正回美国,在哪上飞机都一样”,凌茂沣笑道。 “但是这样路程远一些啊”,而且坐飞机多累啊。夹答列伤 “远不了多少,我已经让吉鲁订好机票了”,凌茂沣捧起她的脸,一双幽眸眯笑着,“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柏林”。 “这没关系的…”。 “可我有关系,我很黏人的,你不知道吗”,凌茂沣低笑的堵住她唇,唇舌侵入,有些霸道,她后脑勺被压住,大手穿入青丝,缠绵揉弄,嘴唇也被她浸入,陶醉的占领她呼吸。 她被他吻得缺氧,大脑也逐渐混沌下来。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暧昧的坐在他大腿上,旖旎的视线撇了眼前面的司机和助手,感觉很羞涩,小声的在他胸口抓了抓,“不要啦,有人在…”。 “有什么关系,又没做其它的”,凌茂沣握住她小手搭在脖子上,再次专心的辗转吻她两瓣朱唇。 起初她也很不好意思,后来挣扎了几次,他执意不放,渐渐的,反而被他吻得晕眩起来,勾翘着舌尖流连忘返…。 于是一路去机场的路上,两人都是这么亲热过去的。 登上飞机时,傅青槐嘴唇红的不可思议,麻麻的,甚至一点都不好意思跟吉鲁说话。 飞机上,两人也是坐在一块。 “阿沣,你要不要睡会儿”,傅青槐始终觉得他太累了,刚在飞机场见他又喝了杯咖啡。 “还不困,等我从柏林转机后再睡,现在哪舍得把这美好的时间浪费掉,哎,把你手机拿出来,上次咱们玩的那关保卫萝卜一直没过啦”,凌茂沣精神一副饱满的状态。 “我早过通关了”,傅青槐翻了翻眼皮,“那游戏我都玩腻了”。 凌茂沣愣了愣,“那现在你玩什么”? “割绳子”。 “没听过”,凌茂沣拿过她手机,发现里面又下了好多新游戏。 “我们剧组好多年轻人,他们平时老趁休息的时候玩游戏,有时候我自己看着蛮有意思,我自己也跟着她们玩了”,傅青槐解释。 “我平时接触的都是些年纪大的人,有时候连看个手机都要戴老花眼镜”,凌茂沣嘟囔道:“明明我比你小,怎么感觉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你看,我手机上就三个游戏,还是你给我下的,十一还老抱怨我手机没你好玩”。 傅青槐扑哧打趣,“难道连年轻靓丽的性感美女都没有吗”? “有是有,不过我太忙了,每天连自己睡觉时间和陪你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精力再分给她们”,凌茂沣轻笑的睨了她眼,“还有她们不知道,我老婆经常都欲求不满,就差没跟我抱怨了”。 “你别污蔑我,瞎说”,傅青槐脸色立即变得酡红,羞愤的掐他胳膊,“谁欲求不满了,是你自己才对”。 “是吗”,凌茂沣似笑非笑的掀唇,“难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晚上你没有非常的寂寞,想我吗”。“我才没有”,傅青槐狠狠瞪了他眼后,低头戳着他的手机。 “真的没有”?凌茂沣暧昧兮兮的靠过来吹她耳垂,她哆嗦了下,面红耳赤的用肩肘抵开他。 “没有没有,凌茂沣,是你自己想我就算了,还说我”。 “我是有想你啊,有时候半夜三更在梦里和你做了些乱七八糟的事,然后就拿出上次跟你录的视频来看解寂寞”,凌茂沣惆怅的叹了口气。 傅青槐想起上次那样羞耻的视频被他拍下来不说,还天天被她拿来看,羞得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怎的,身体也有了莫名的变化。 她懊恼的想死,好吧,真应了女人三十如虎那句话,有时候晚上,她确实想他想的要命。 “那种视频…不许再看了”,她咬牙命令。 “不看怎么行,不看如何度过没你的慢慢长夜”,凌茂沣暧昧的咬了咬她耳唇。 她颤了下,只觉不能再跟他这么闹下去了,连忙气道:“不是你说有美女吗”? “傻瓜,逗你的”,凌茂沣看着她红红的小巧耳朵轻笑起来,“我每天工作都忙不完,好不容易能休息的时候哪有力气跟女人折腾,昨晚那次还是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啦”。 “没一句正经话,不理你了”,傅青槐又甜又羞的扭转了下身子,“一起玩游戏吧,这关我过不了,我们一起想想”。 “嗯,好啊”,凌茂沣朝她坐近点,两人一起玩割绳子。 到柏林的时候,来接她的车子到了,他的飞机还要在一个小时以后,想到他又要坐十多个小时回去,傅青槐就觉得他好辛苦。 “别陪我等了,等月底我一定抽时间带十一来看你好吗”?凌茂沣把她推上车。 月底离现在还有十多天,可傅青槐一下子突然觉得很近了,“你说真的”? “不骗老婆”,凌茂沣亲亲她额头,这才把她送走。 傅青槐看着车窗外的身形拉远,直到变成一个点,才收回视线,恋恋不舍的叹了口气,每一次离别都仿佛在心尖上扎一样。 晚上到拍摄现场,仍旧是有些抑郁。 “昨晚才见过朝思暮想的人应该高兴才对,怎么我看你反而无精打采的”,尚子轩端着咖啡走到她身边笑道。 “哪有朝思暮想了”,傅青槐脸热的说道。 “我是听说你昨晚大半夜的赶去伦敦见你老公了,这要不是朝思暮想,昨晚我们拍戏都累的要命,谁还有那份精神赶过去”,尚子轩笑道:“其实你既然这么爱又舍不得对方,为什么不干脆放弃事业专心致志的在家照顾孩子丈夫”。 “我有时候也想啊,不过我喜欢拍电影,而且…他也经常要出差,有时候他一走就是好几天,我一个人守着孩子在家也会很寂寞无聊”,傅青槐叹气,凌茂沣回中国的那几天就让她够受了,“还不如自己也出去工作,何况你要成天呆在家里,他看久了你迟早会觉得你平淡如水,慢慢腻烦了吧,女人偶尔也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男人才会对你刮目相看,偶尔分开才会更懂得在一起有多可贵,尽管离别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说得对”,尚子轩赞许的扬眉,“既然这么想那是不是得快点打起精神来,马上就要拍戏了”。 傅青槐抖擞起精神,反正再过十多天就能见到阿沣还有宝贝的十一了。 -------------------- 洛杉矶,正是气候温和最宜人的时候。 凌茂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讲电话,挺拔的上身穿着野性十足的黑色衬衫,胸前第一颗扣子没系,白色的长裤包裹住修长有力的腿,这样的身形,沐浴在阳光中,便宛如一道发光体。 “…这件事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我,晚上我就要前往欧洲,这三天我不希望收到任何打搅…”。 “茂沣,行李收拾好,反正你们就去几天,我只给十一带了两套衣服”,佟静提着一个小箱子下楼,凌茂沣连忙收起电话走上去接过,“妈,您收好放上面就行了”。 “没事,我这口力气还是有的”,佟静笑道。 “妈,您真的不跟我去欧洲看青槐吗”?凌茂沣再次问道,“您也好久没见到她了”。 “那飞机一坐就是十多个小时,我吃不消”,佟静忙摆手,“没事,反正她下个月也要回来了”。 凌茂沣见状也不再说了,“十一呢”? “还在楼上跟他妈打电话呢,高兴地不得了”,佟静笑呵呵的说,“这不,也好久没见到他妈了”。 “我上楼去看看”,凌茂沣往楼上走,这时,手机又响起来,他隐隐有些不耐烦,从公司回来,没完没了的公事找过来,想歇口气都不行。 “京源,有事吗”? “茂沣,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傅志行找到了…”。 “是吗,这不是个好消息吗”,凌茂沣顿觉一直压在心里头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只不过…他人已经死了”,叶京源低声说。 凌茂沣顿觉脑子微微发晕,厉声道:“怎么回事”? “前两个月,天气寒冷,我也担心他可能会冻死去,所以我特意跟各个地方的警方打了声招呼,就在今早,我接到y市警察局的来电,说是在y市的桥下面发现了一个死掉的乞丐,我现在已经赶过来了,我看了遗体,确实是傅志行,警方说他可能脑袋曾经被人打伤,再加上前阵子天气寒冷生病未愈,久病成疾,身体衰弱,没饭吃,活活饿死了”。 “我马上过去,你再帮我仔细调查看看具体情况”,凌茂沣一个头两个大,连呼吸都变粗了。 “这事…你还要再瞒着青槐姐吗”?叶京源问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必须得说”。 “我知道了”,凌茂沣艰难的结束了这通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佟静听到他在接电话的时候就神情不对,“刚听你说要去哪,是不是公司有事,你还去欧洲吗”。“妈,我要跟您说件事”,凌茂沣复杂道:“但是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事”?佟静被他严肃的表情也弄得微微不安了,“该不会是青槐…”。 “不是不是,是傅志行死了”。 佟静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傅志行死了”,凌茂沣干巴巴的一口气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还让人到处贴了寻人启事,打了广告,说我不追究了,可就是没他消息…”。 没等他说完,佟静身体就晃了晃,他赶紧扶着她坐下,“妈,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佟静兀自呆坐了半响,才似回过神来,“行啦,我都知道了,这不关你的事,是那祸害狼心狗肺还想杀你,要是再重点,你这条命估计也没了,毕竟你是他女婿啊,他真是丧心病狂了,落得这个结果,也是报应啊”。 ============== 番外(九) 老人家兀自喋喋不休的说着,可双眼呆滞的望着前方,目光晶莹,凌茂沣知道佟静和傅青槐一样,其实都是心软的人。5 傅志行再不好,也跟她几十年的夫妻一场,如今突然这么去了,会如此也在所难免。 “妈,要不要…告诉青槐…”,过了许久,凌茂沣才踟蹰的问道。 佟静擦了擦眼泪,想了想,“告诉他吧,毕竟是他父亲,工作虽然重要,可也得赶上送他一程”。 凌茂沣沉默的皱眉,佟静仿佛也没心情想太多,干坐着失神,似乎还没从这个突然的消息里回过神来棼。 凌茂沣只好拿上手机走到屋外鼓起勇气给傅青槐打电话。 “你怎么挑这个时间来电,马上就要拍戏了,我还有好多事情在忙”,傅青槐饱满的声音急切。 他蠕了蠕唇,做不得声大。 傅青槐感觉到不对劲,紧张的猜测道:“干嘛不说话,你该不会打电话要跟我说你工作临时有事,这次没时间过来吧,别啊,我每天都在盼着你带十一来看我”。 “青槐,我真的恐怕不能来了”,凌茂沣低哑的道:“我得回中国一趟,因为你爸去世了”。 电话那头各种吵闹的声音传过来,而她的声音却静了下去,过了好半天,傅青槐才重新开口,口气格外的平静,“怎么去世的”? “这事还得年前说起,圣诞节前夕我不是回了趟中国吗,晚上我去你那睡的时候,结果碰上了你爸,他喝醉了酒,我们两个吵起来,他拿东西把我砸晕了过去,流了不少血,他可能以为杀人了,当夜就跑了,后来我让人到处找他,一直没消息,就在刚才京源跟我来消息说在y市发现的桥底下发现了你爸的尸体”,凌茂沣忐忑不安的说,他就怕她会责怪自己隐瞒他。 “这么大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果然,听她冷冷的问道。 “一来我怕你担心,二来当时照片的事在国内传的沸沸扬扬,我不想你回来受到刺激,三来…我认为你回来也没什么用”,凌茂沣实话实说。 “所以你就可以自作主张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她再怎么样也是我爸”。 “对不起…我等会儿订飞机回中国,你呢”。 “我待会儿向剧组请假”。 “…那我们在c城见,然后一块去y市”? “不用了,我下飞机直接坐的士过去就行了”。 没有“再见”的结束了这通不愉快的电话,凌茂沣沉重的揉揉眉心,回屋里对佟静道:“妈,您要跟我一块回中国吗”? 佟静几乎沉默了整整一分钟,才长叹的点头,“回去一趟吧”。 --------------------- y市,没有直达的飞机,凌茂沣带着佟静先从洛杉矶坐飞机到c城,然后又坐了三个小时的轿车才到y市。 这座才新兴的工业小城市,从前还是个县,到近几年才改成市。 来的路并不好走,佟静晕车,半路吐了几次,凌茂沣只好让司机开慢点。 到警局时, 叶京源早就先在那等候了。 “法医给死者尸体做了检查,发现他脑子和身上都有瘀伤,怀疑被人打伤过,另外他死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胃饿的完全缩了,不过我没让法医做解剖,毕竟人已经去世了”,叶京源叹道:“而且警方打听过住在附近的居民,他们说大概是半个月前他就在那了,见过他的人说他神经兮兮的,脑子好像有问题,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有些人看他可怜给他饭吃,他也不知道要吃”。5 “怪不得我们贴了那么多告示,他也不知道要回来,原来他是脑子出了问题”,凌茂沣感慨,“可是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脑子还挺好的”。 “可能是被人打伤的,他一个人流浪在外,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当然,如果你们想查的更清楚的话,可以对尸体进行解剖”,叶京源说。 “这事我没有权利做主”,凌茂沣看向佟静。 “解剖了又怎么样,解剖了就能查到打伤过他的凶手吗,也许是他自己摔伤的,也许他先打了别人,别人才会打他”,佟静兀自凄凉的道:“可他确实是饿死的,何必呢,弄得人死了身体都不完整,早点葬了吧,这也是报应啊,若他当初好好的做他的台长,在外面拈花惹草,多懂得体谅下女儿,又何至于弄得身无分文,罢了位置,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打人,这怪得了谁,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啊”。 凌茂沣听得心酸,“妈,您还是先去车里坐着吧,其它的事交给我来就行了”。 “好,我就不进去看了”,佟静还是不忍看到同床多年的人冰冷的躺在停尸间的情形。 凌茂沣打点好遗体运回事宜后,打电话给傅青槐。 “我们要回c城了,你到哪了”。 “我在警局,看到你了”。 他一怔,收起电话,后面铿锵的高跟鞋声“啪嗒、啪嗒”的传来。 他回过头去,她一身浅绿色的针织衫、下身白色紧身裤包裹的身线饱满,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没化妆的脸上透着疲倦,眼下有青影,看起来没睡好。 凌茂沣想,这个时候若没出这个意外,他们一家三口该在欧洲重聚,本来说好一块带着儿子去天鹅堡看看的。 “遗体呢”?傅青槐见到他的第一次话就问。 “运上车了,如果你想看的话到c城再看吧”,凌茂沣口吻柔和的说。 傅青槐没回答他,只是看向叶京源,“查出来是怎么死的吗”? 叶京源只好再把详细的事情告知她一遍,“青槐姐,你还是节哀吧,不过这事确实不关帽子的事,他是不想打搅你工作…”。 “好了,别说了,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傅青槐面冷如霜的转身往楼下走。 凌茂沣欲追上去却被叶京源拉住,“你还是别去,让她暂时一个人仔细想想吧,你没看到刚才我说起傅志行死因的时候,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吗,可越这样就证明她心里情绪越震动”。 “那我更担心了,你放心,我不过去,我远远看着,至少让我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凌茂沣下了两层,在楼道上便听到一阵争吵声。 “…你不是自己说很恨他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最没资格哭的就是你”。 “我也不想他落得这种结局”。 “这结局都是你们母女俩害的,你妈呢,你妈为什么不来,她最该来看看,也许有一天她也是这种下场…”。 “青槐姐,你不要再说了好吗,紫瑛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她好不好受你知道什么,也许她心里痛快的很,只差没鼓手拍掌了,只有你这个没脑子的才会喜欢她”。 “够了…你别太过分了,我是看你是凌茂沣的老婆才会敬重你…”。 “施帆”,凌茂沣沉沉的走下去,“青槐心情不好,是在气头上,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施帆这才发现他,不悦的脸色僵了僵,气呼呼的道:“你刚没听到她说的话吗,她不但骂了紫瑛还骂我,我帮了你们多少事情啊,她竟然骂我没脑子,我没脑子又怎么了,轮得到她来说吗”。 “我就说你又怎么了,离开的时候我怎么说的,我怎么跟傅紫瑛你打电话叮嘱的,我说让你多照看下他,就算他再不好,也是你爸啊,你要多照看下他,他至于喝醉酒打伤茂沣吗,他至于一个人流浪在外活活饿死吗,他不是别人,是跟你身上流着共同血肉的父亲,还有你妈,他人都死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妈一个跟他离婚的女儿都大老远的坐飞机从美国过来,你妈呢,那一点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只是让她多做了几年小三而已,可是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那一点亏待了你们母女俩,是你们母女俩先闯进别人家庭,弄得好像全世界都亏欠你们,你们还有脸没啊”,傅青槐红着眼睛冲上去推傅紫瑛。 “你干什么,她怀孕了”,施帆怒气冲冲的挡住他,“凌茂沣,看好你老婆点,别把我孩子弄没了,她心情不好冲紫瑛发什么火啊,她妈不来她能管的吗,再说啦,你凭什么老说她啊,傅志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能管得住吗,那你傅青槐行,那为什么自己不去管啊”。 “施帆,你明知道青槐在美国这事怎么管”,凌茂沣生气道:“我走的时候也特意清清楚楚跟你说过了”。 “他没事就去缠紫瑛母女俩,像个神经病一样,还打人,紫瑛敢跟他单独接触吗”,施帆咆哮:“我告诉你们啊,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傅青槐,你心里不好受,别找紫瑛撒气”。 “我不找她撒气还找谁,要不是她们母女卷走家产,他会刺激过度成天拿酒醉生梦死,傅紫瑛,我要是你,想到自己父亲的死因,这辈子都心有不安”,傅青槐眼睛涩痛的破开大骂,“灵堂你也别来参加,你没有资格”。 “凌茂沣,你管管你老婆”,施帆气道。 “施帆,你们别吵了,别为了我伤了和气”,傅紫瑛哽咽的拉住他,“我们走吧”。 “你装吧,你就一辈子装吧,装同情、装可怜…”。 “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不想跟你吵,紫瑛,我们走”,施帆生气的拉着傅紫瑛走了。 “傅紫瑛,你最好去看看,看看你亲生父亲的遗体…”,傅青槐冲上去大喊,凌茂沣头疼的拉住她,“青槐,别说了”。 “你放开我,我偏要说”,傅青槐用力挣脱着,他抓的紧紧,她挣不开,挣的无力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他放开手,她用力抹,“我为什么要哭,那样一个人我从小巴不得他快点死掉,他死了,我应该举双手鼓掌,他终于尝到报应了,这就是他背弃我们母女的下场,可是为什么我这心又痛的很…”。 “老婆,你别这么说,如果是我,我也会哭”,凌茂沣心痛的抱紧她,“因为他是你爸爸啊,任谁看到自己的爸爸去世了都会难受,除非你没有心”。 “阿沣…”,傅青槐窝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凌茂沣也松了口气,总算她没有怪他,也没再生她的气了。 回c城的路上,叶京源开车,凌茂沣特意让她们两母女坐后面,“施帆呢”? “带傅紫瑛先回去了”。 凌茂沣便没做声了,心里多少感到对这个兄弟的失望。 路上显得比较安静,傅青槐和佟静都各自沉默,到了c城后,凌茂沣送她们回了景山壹号郡,自己则和叶京源去了殡仪馆打理办丧的事情。 “其实你没必要来的,这事我可以自己来,青槐她爸的事你也帮了很多忙”,凌茂沣无力的对叶京源说道。 “没事,我在c城认识的人比较多,好办事”,叶京源淡笑道。 “还好我有你这个兄弟”,凌茂沣拍了拍他肩膀,“京源,谢谢你”,他真的帮了太多太多了。 叶京源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怎么,忽然说这些了,是不是和施帆吵了一架有关”。 “你知道了”? “大概吧,施帆打电话跟我说带傅紫瑛要先走的时候口气不是很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青槐有些话确实是说的过分,但是施帆应该明白她刚死了爸,换谁都心情不好,而且她是我老婆,他作为我的兄弟有必要真的较真到跟她吵吗,当然,他可能是在乎傅紫瑛,不喜欢别人说她的女人,如果换成是我,可能也会和他一样…”,凌茂沣苦笑的揉着发梢。 叶京源看了他一眼,“但是…还是觉得心寒,我也发现了,自从上次你去施帆家和傅紫瑛吵了架后,你们虽然和好了,但是关系还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我听施帆说,你去了美国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也很少跟他打电话”。 “可能我们的兄弟关系始终回不到以前了吧”,凌茂沣若有所思的轻声说,“我记得以前读书的那会儿说以后就算结了婚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兄弟情分,现在想想,毕竟是不同了,也许是我变了,也许是施帆变了,京源,唯一没有变的是你”。 “我能够理解你,也能够理解施帆,或许是我站在中间这个位置”,叶京源也叹息,“而且我了解你们,爱情、友情,爱情永远排在你们俩的前面”。 “京源,永远只有你是最清醒的”,凌茂沣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办好丧仪的事后,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傅青槐还没睡,也睡不着。 “丧事就我们家里几个人,我没通知别人”,凌茂沣疲惫不堪,坐在床边上说道。 “简单办了就好”,傅青槐颔首,末了,抬眸道:“阿沣,对不起”。 “好端端的干嘛说对不起”。 “白天的事,明明知道你跟施帆是最好的朋友,还跟他吵架,让你很为难了是吧”,傅青槐苦涩的说。 “施帆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凌茂沣勉励笑道:“你知道的,他那个人性格就这样,气头上,什么话都说的出,你放心,等过一阵子,他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吗”? “真的”,凌茂沣点头,“我还想说你不怪我就好”。 ================== 明日继续,,,番外可能明天结束。。。。 番外(十) “回来后,我又听我妈说了,我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傅青槐绵软的声音有些无力,“其实被我爸打伤那么大事你应该坦白告诉我的”。夹答列伤 “我也是…不想你担心”,凌茂沣下意识的摸了摸曾经被打伤的额头,“而且醒来后发现自己也没什么生命危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始终还是惹出了事出来,后来我想告诉你,又怕你会怪我,也怕会影响你工作…”。 “你所做的都是为我好,你先前说得对,就算你告诉我一切也不会改变什么”?傅青槐苦笑,“只是我没想到…他最后会落得这般下场”。 凌茂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因为他真心的不喜欢傅志行,对那个人丝毫没有一点感情,所以干脆选择沉默。 “小时候总是恨不得他早点死掉,那时候想自己肯定很恶毒,连自己的爸爸都诅咒,原来人的心永远都是不由自主的”,傅青槐似自言自语的望着头顶的灯,“不知道他死的那一刻想的是什么,他一心一意牵挂着的成细芳连他死了到最后都懒得来看她一眼,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值得吗”棼? “你忘了,当地的人说他脑子有问题,他大概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也许那一刻他想的是解脱”,凌茂沣柔声道:“青,你看你憔悴的样子,别想了好吗,一切都会过去的,早点睡啊”。 “我睡不着”,傅青槐神色依旧黯然,“家里还有酒吗,我想喝点再睡”。 “都没了,这样吧,我去楼下买几罐啤酒,陪你喝,好吗”桂。 “嗯”。 晚上凌茂沣赔了她喝了两罐,她酒量不是特别好,两罐后,脑子便发晕了,他扶着她躺下,这一夜,她才睡着。 ----------------------- 接下来几天便是办丧事,来的人不多,再加上傅志行倒台那几年好朋友都跟他断绝了关系来往,再加上傅志行的父母也早去了,剩下的也就只有傅家几个叔伯亲戚。 丧事冷冷清清,倒是第二天时施帆和傅紫瑛过来了,前几天傅青槐是太激动了,这次冷静了许多,也就无波无澜的静跪在边上,傅紫瑛是真哭还是假哭她也不想管了,反正人都死了,往事如烟,再想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倒让施帆颇为歉疚,上了香后低声道:“青槐姐,前几天…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我也有不对的”,傅青槐清浅的一句话,不愿再多说。 傅紫瑛上完香走过来道:“帆,你先出去,我想和我姐单独聊会儿”。 傅青槐终于抬眸,只是为那一个“姐”字而反感,施帆却紧张起来,深恐这两人谈个不好打起来,“额…青槐姐,紫瑛她现在有孕在身,你可千万要让让她啊”。 “你这句话的反义词是不是再暗示我让我别跟她动手”,傅青槐微微讥讽的扬眉。 施帆尴尬的低头走了出去。 灵堂的盆子里青烟缭绕,傅青槐看向前面的傅志行的遗像,那还是他当电视台台长的时候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拍的,“傅紫瑛,你又想跟我来上演一场什么样的戏目了”。 “我知道你恨我,不过落得今天这个结局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傅紫瑛小脸苍白的说道。 “如果这样的结局是你想看到的,那你真的就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了”,傅青槐冷冷的嘲笑,“傅紫瑛,你一直恨他让你担负着一个小三女儿的罪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担着正牌傅家大小姐的名头甚至比你还不如,他会陪你和你和妈吃饭,可是一年到头,他陪着我和我母亲一家三口吃饭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清,我做的再好,他从来没有夸过我一句,可你呢,你除了美貌哪方面都不如我,可他就是天天夸你,你嫉妒我,可我也一直再嫉妒你,你们母女俩看到的永远都只是自己的不好,我真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这么的不公平,明明你跟你妈都该去下地狱,可偏偏你却能遇到施帆那样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你,电视剧里,所有的小三和她生下的女儿不都是应该受到报应的吗”。夹答列伤 傅紫瑛倏然落泪,“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只有几岁,我妈带着我到傅家的别墅门口,那栋花园的洋房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那天,你和你妈妈在花园里浇花,你穿着漂亮的裙子,我嫉妒你,我妈指着你们说,那栋漂亮的房子里住着的本该是我们,是你和你妈抢走了我爸,是你和你妈有时候让我一连好几天见不到我爸,小时候我是很爱我爸的,可是当我逐渐懂事,他从不会参加我的家长会还有学校的任何活动,最让我刻骨铭心的是那次他难得带我和妈一块去逛街吃饭,在路上遇到我班上的同学,我本想自豪的跟同学说他是我爸爸,他却说是我叔叔,后来逐渐班上就有了我的各种谣言,有的说我没有爸爸,有的说我妈妈是小三,无论我怎么澄清别人也不相信我,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开始讨厌他,恨他…”。 “真是好笑,明明是你妈先插足我们的家庭,傅紫瑛,别以为跟我说这些就能原谅你”,傅青槐一脸淡漠,“想必施帆也是常听你说起这些才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也许因为我们敌对的关系,也许这辈子注定没办法成为姐妹,不过没关系,我也没想过要和你变成真正的亲姐妹一样,因为我也不喜欢你”,傅紫瑛吸了吸鼻子,沙哑道:“但是我想告诉你,施帆已经打算和我结婚了,我们没必要闹的太难堪,就当为了施帆和凌茂沣,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表面上关系看起来不错,其实已经大不如前了”。 傅青槐错愕,昨晚凌茂沣不是说没关系吗,刚才施帆也道了歉,当然,或许有些裂缝产生了,哪怕暂时弥补了,但裂痕终究是有了。 她静下心来,又朝笑了下,“好笑了,你不过是施帆家里有钱罢了,何时也会这么替他着想了”。“人的心是肉做的,特别是上次凌茂沣冲进我家,施帆和他吵了架后,我终于明白施帆才是对我最好的,以前我是喜欢凌茂沣,他无论是长相还是本事样样都比施帆强,但他不爱我,他心里只有你,与其如此,还不如趁早回头找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我也不想像我妈一样重蹈覆辙”,傅紫瑛涩然的说,这确实是她真心的话,当然或许别人都不会相信。 傅青槐讶异,望着她许久,冷冷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总之这辈子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以后会尽量避开与你见面”,傅紫瑛抿了抿饱满的唇,转身走出了灵堂。 “还好吧”?施帆在门口早等的急不可耐了,见她出来,这才放了心,“你们聊什么了”。 “聊些以前的事”,傅紫瑛手穿进他臂弯里,“施帆,以前…对不起啊”。 施帆怔了怔,动容的覆上她手,“以前的事甭提了,我知道你是真心悔改的,别人不信,我信”。 “谢谢”,傅紫瑛热泪再次冲上眼眶,其实她真的比很多女人有福气了,以前怎么就那么不知足呢,若是早点醒悟,她跟施帆之间也不用绕这么大圈子了。 两人相视笑笑,恰好凌茂沣迎面提着几袋钱纸朝灵堂走来,三人一照面,愣了下。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凌茂沣看了眼灵堂里,神情微微紧张。 施帆忙道:“放心吧,她们见过了,刚没吵”。 凌茂沣放心了些,与施帆互看了眼,两人都有些沉默,好半响,凌茂沣先开口道:“昨天青槐说的过了,我替她向你道歉了”。 语气含着笑,可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不同于以往两兄弟在一起的那种大大咧咧的感觉了,更何况,真正的好兄弟哪需要道歉的。 施帆心里凄然,脸上却哈哈道:“我也有错,明知道她是你老婆,不该斤斤计较的”。 “不,我不怪你,如果换成我是你,我大概也会这么做”,凌茂沣平静的摇头。 施帆笑容僵住,“帽子…”。 “没事,我先进去了”,凌茂沣笑了笑,提着钱纸走进了灵堂,挺拔的身影被阳光拉长。 施帆垂下黯然的脸,心想,道歉是说了,可他突然觉得两人都开始生分了。 “走吧”,他拉了拉傅紫瑛。 两人走远,凌茂沣才回头看了她眼,收回视线朝傅青槐走去。 “刚才施帆和傅紫瑛来了”,傅青槐抬头几乎是硬挤出一个笑容。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丑死了”,凌茂沣翻了个白眼,低头撕了些钱纸扔进脸盆里烧,“我刚看到了”。 “施帆跟我道了歉”,傅青槐低头看着火盆,“我也放心了,昨天明明是我先骂他的,他还跟我道歉,还是你说得对,施帆这个人挺大度的,我也想开了,傅紫瑛是傅紫瑛,他是他,这么好的朋友你也要好好珍惜了”。 凌茂沣复杂的看了她面容,额头前几缕乌黑的发丝被火焰冲击的微微晃动,脸颊上映着火光,他低头轻“嗯”了声,墨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里面燃烧的火焰…。 丧礼结束完后,恰好在欧洲那边的戏份也暂时告一段落,尼基塔导演亲自打电话给她,全剧组暂时休息一个月后场往加拿大拍下部分的戏。 叶京源送他们到机场,半路上,施帆来了个电话:“帽子,不好意思啊,今早紫瑛肚子痛,我这急着送她去了医院”。 “没事,反正我也经常回来,其实不送也没关系”,凌茂沣委实一听到傅紫瑛的名字就格外不舒服,三言两语的挂掉了电话。 没多久,叶京源也接了通电话,登机时,他把凌茂沣拉到一边,“帽子,施帆他是真想来送你的,谁知道昨晚下了大雨,傅紫瑛早上去花园时,不小心滑了跤…”。 “京源,是施帆特意让你跟我解释的吗”?凌茂沣打断了他,“他以为我不信他吗,还是怕我以为他故意找借口避开我,原来我跟他之间已经快连信任都没有了”。 “帽子…”,叶京源皱眉,“你别想太多,施帆他这么做也是怕你多想,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你带句话告诉他,我们永远是朋友,这份友情我一直都是想一辈子”,凌茂沣沉沉的说完提上行李带着妻母登上了飞机。 “刚才你和京源在说什么,你和施帆没什么事吧”,傅青槐系好安全带后,关切的问道。 “没事”,凌茂沣微笑的轻轻握住她手放在怀窝里。 “你啊,嘴上不说别以为我心里不清楚”,傅青槐靠在他肩头,“施帆他没来送你,你心里很失望对不对”。 “有点”,果然还是他的妻子最了解他,凌茂沣吻吻她发鬓。 “对不起,我真的不希望…”。 “跟你没关系,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傅紫瑛,我告诉自己说没关系,可是每次听到自己的兄弟对一个伤害过我妻子的女人关心之至,心里头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凌茂沣苦笑道:“其实这样算好的了,你不知道以前施帆有多在乎傅紫瑛,可施帆从来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就像当年,我绑架了傅紫瑛,施帆为了我不惜帮我看紧她,免得她逃跑,年少时候的友情总是最真、最纯粹的,长大了就慢慢变了,多了很多杂志,可是我懂,施帆和我一样看重这份友情就够了”。 “阿沣…不管你和你的朋友怎么样,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也永远不会为了别人和你为难”,傅青槐眉目静谧的将他抱得更紧点。 “我知道,也终于明白人为什么要娶妻了”,凌茂沣心里头的悲伤仿佛被她温言婉语的抚平,“因为妻子是唯一不需要血缘关系也能跟你不离不弃的”。 “嗯”,她闭目靠在他怀里。 飞机再一次飞向云际,奔向那远在异地的家。 夜晚,从温如云那里接回十一后,回到久违的家,一瞬间,那些不快和心酸只是再片刻便烟消云散。家,总有那么神奇的力量。 十一热情的拉着傅青槐兴高采烈的和她说起这些日子在幼儿园学的东西。 “妈咪,这是我特意送给你的画”,十一捧着一本大画册蹦到坐在梳妆镜前护肤的妈咪。 “是吗,十一都能送画给妈咪了啊”,傅青槐拿起来一看,略微一怔,小孩子的画略甚是稚可爱,却看得出上面画着八个人,男的皆是短发,女的均是长发、小辫子。 “嗯…让妈咪来猜猜,这个个子最小,长得特别特别可爱的是我们十一对不对”,傅青槐笑眯眯的问道。 “妈咪,你猜对了,给你一个奖励”,十一亲亲下她脸颊,然后指着画夹道:“这个是爷爷奶奶、小羽羽,然后是爹地、妈咪、外婆、祖奶奶,还有我从来没见过的外公”。 十一指着最边上的人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妈咪,是不是跟外公很像”。 傅青槐看着画上歪歪的线条,想起小时候自己画一家三口的画好像也是如此,眼眶忽的一热,笑着点头,“像,很像”。 “我听奶奶说外公去世了,妈咪一定很难受”,十一勾住她脖子,“虽然我没有见过外公,不过外公也跟我们是一家人,外公虽然不在了,可是十一会替外公爱妈咪的”。 “十一,你真是我的好孩子”,傅青槐哭了,傅志行又怎懂得爱自己呢,可从孩子这副简单的画中感觉每个人都充满了温暖,连凌老太太都仿佛有了温情,小孩子永远都是那么单纯。 “妈咪,你怎么哭了,十一是想让你不难过的,都怪我不好”,十一抱着她拼命的亲亲。 “傻瓜,你妈咪不是难过,是高兴的”,不知何时,凌茂沣站在门口悄悄的目睹了这一切,他走过来,从妻子怀里取走了画板,“不如把我们十一的佳作作为全家福贴在墙上好吗”。 “好啊好啊”,十一高兴的蹦起来,“我们有全家福了”。 傅青槐也破涕笑了,抬头看着丈夫把画纸贴在墙上,画上每一个人都在微笑,每一个都很幸福。 看到那幅画,她不完整的童年似乎也逐渐痊愈了。 “阿沣,十一,我爱你们…”。 他笑,十一也笑,每一个人都很幸福。 ============ 【京源番外】尴尬的相遇 茶水间里。夹答列伤 新来的秘书刘碧小心翼翼的端起热烫的咖啡,低头闻了闻,一股醇厚浓韵的香味飘溢,她满意的替自己打了口气,这是她上班第一天,虽然只是给老板送一杯咖啡进去,可也不能马虎。 “刘碧,你泡杯咖啡怎么泡那么久”,在办公室门口时,碰到总秘书许言言从里面出来,她一脸严肃,“记住了,下次叶总说要喝咖啡的话你必须在五分钟内送过去”。 “知道了”,刘碧猛点头。 许言言暗地里叹了口气,根本是个才从大学里出来丝毫没经验的学生吗,“叶总在打电话,你进去的时候轻点,放下咖啡就走,不要打扰他”棼。 许言言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刘碧深吸了口气,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声音饱满清润,字正腔圆单。 刘碧开门走进去,一抹身高一米八的年轻男子站在办公桌后面打电话,身着丝质的白色衬衫和深红的蓝色领带,上午慵懒的阳光照在他高贵的白润肤色上,也不知道他和谁在说话,唇畔挂着浅笑,这该是怎样的温润如画、震慑人心的风景。 刘碧呆滞,这才确信了初进逸峰的谣言。 据说逸峰是三个年轻的男子合作创建的,他们英俊、帅气,几乎是所有公司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可不想这三个男子中脾气最为喜怒难料的凌茂沣去年娶了导演傅青槐为妻,轰动一时,紧接着在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另一位总裁施帆也娶妻了,如今仅剩下这位叶总,据说叶总不但待人温和,他父亲是省里高官,母亲更是大学教授,出门书香门第的旺族,公司很多女人暗恋叶总,她起初觉得那些女人是看上叶总的背景,如今第一次见面,心便恍然窒息。 仿佛感觉到异样的视线,叶京源微微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微敛,“把咖啡放下”。 她仿佛没听见,直到他眉心蹙起,珠圆玉润的声音再次重复。 她才猛的一醒,急急忙忙把咖啡放上桌,却放的太急,暗色的液体撒了几滴在白色的碟盘里和办公桌面上,微微狼藉。 她慌乱不已,忙扯了餐巾纸擦拭。 “出去吧”,叶京源淡淡道。 她不安的退了出去。 “怎么,刚又是哪位咖啡妹看你看的傻了”,电话那头的凌茂沣揶揄道。 “别胡说,新来的,可能是被吓到了”,叶京源笑了笑,“对了,你刚说小羽来中国了”? “是啊”,凌茂沣叹气道:“那丫头,唉,回来半月了吧,大学毕业后,我妈说要送她去欧洲深造,她不愿意,说她根本不想学琴,你说她学的本来就是艺术专业,要是放弃了不等于半途而废以后能做什么,而且年纪也不小了,我妈和叔叔当然气不过,从小纵容着她,可事关她一辈子的前途,当然不能由着她了,结果她一气之下就收拾东西回中国了,现在暂时住在她爷爷家”。 叶京源哂笑,“她确实是太骄纵了,如果不喜欢当初就不应该学这一行,现在才说不行,也难怪父母会着急”。 “是啊,我跟我妈说她就是太宠她了,舍不得她吃一点苦,她想学画画就让她学,她放弃也由着她,从小到大她要什么就有什么,读高中骑着机车上学,读大学都开着轿车去上课,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可能是还不懂事吧”。 “吃点苦大概就能想开了”。夹答列伤 “我和我妈也是这么想的,哎,不说了,我快到家了”。 “嗯,再见”。 叶京源微笑的放下手机,端起桌上的咖啡尝了口,蹙眉放下,然后按下内线,“许秘书,麻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到三分钟,许言言一身笔挺套装的出现在叶京源面前,只略微看了眼碟盘里的咖啡水渍,她便明白了大半。 “许秘书,我们公司是一家大规模的上市公司,我曾经严格规定过,凡是进公司的员工必须是有关金融相关方面的硕士生毕业,而且要有相关经验,特别是进秘书室的员工”,叶京源正色看向她,声音慢条斯理,可眼神却相当严肃,“可是刚才那个秘书行为丝毫不够稳练,胆小怯弱,人力资源部是怎么把她招进来的,而且你还把她安排进了秘书室”。 许言言低头,只有她知道三个老总中,叶京源看似最温和,可偏偏是对任何事都要求最严谨的,“她是技术部刘经理的表妹,刘经理跟人力资源部的经理打了招呼,我也没有办法”。 公司一贯最忌讳是让亲戚进公司,可往往任何一家公司都没办法避免这种问题,何况公司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不好得罪任何人。 叶京源眸光转暗,“把工资结了,让她走吧”。 许言言愣住,“这…”。 “刘经理若是有什么问题,让他来跟我说”,叶京源沉稳持重的身子靠进座椅里。 “我知道了”,许言言点头便走了。 下了班后,叶京源开车路过一家蛋糕店时,想起明天的早餐,便停了车子。 “欢迎光临…”,推开蛋糕店的门,宛如泉水咚咚般清灵娇软的熟悉声音滑过耳畔,他抬起头,站在门口的服务员手穿着橙色的工作服,黑色缎发在后脑勺盘起,白而小巧的耳朵露在外面,饱满的唇呈荧光粉,樱花般的小脸上笑意吟吟,整个人透着一股清灵逼人的味道。 只是在看到他时,少女的脸上猛地涌起一层绯红的氤氲,似是窘迫。 “小羽…”,叶京源诧异了下,几乎疑心是相似的人。 “京源哥,好巧啊”,夏思羽干干的扯了扯略僵的嘴唇。 “你怎么跑蛋糕店来工作了”,叶京源定下心来,表情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说实话,他挺惊讶的,据凌茂沣所说,夏思羽真的是十指未沾阳春水的,据说以前连暑假工都没做过。 “我为什么不能跑蛋糕店来打工”,夏思羽轻轻反问他。 “夏思羽,你还杵那聊天干什么”,收银台后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厉喝:“客人都忙不过来,还不工作”。 “是”,夏思羽眸底飞快的划过丝尴尬,但很快笑吟吟的问道:“京源哥,你想要买点什么”? 叶京源眸色动了动,抬起脚步往里走,“你们这里哪种面包卖的好一点”? “额…培根香葱面包今天买的人最多了”,夏思羽指着中间盘子里的一款面包说道:“还有核桃面包…吐司都买的不错”。 叶京源不动声色的指了指最远的一格面包说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夏思羽探头望了望了面包格上面的字连忙道:“香蕉黄油烤吐司…”。 “你连面包名字都没记住”?叶京源偏头看着她。 夏思羽窘红了脸,“我才来第三天”。 叶京源笑笑,把她刚才说过的面包都夹了一样,然后再拿了包吐司结账。 送他到门口时,夏思羽小声道:“京源哥,你千万别把我在这打工的事告诉我爸妈”。 “好”,叶京源颔首,走出了店门,上车时,又忍不住回头望了那家蛋糕店一眼,先前那名中年妇女正站在夏思羽面前严厉的说着什么,她低着头,侧脸委屈。 他收回眸光,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幼稚。 在他眼里,夏思羽就是个幼稚的长不大的女孩。 回到家里,只有母亲袁佩湘一个人在家,看到他买的面包时,忍不住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你爸那人从来不吃这些的”。 “没事,明早我多吃点”,叶京源帮着母亲铺好碗筷,袁佩湘吃到一半,欲言又止的道:“今天我去学校的时候,就是那个胡教授,胡阿姨,你见过的吧,她有个侄女,在市政府上班,人挺漂亮的,也很孝顺,她说想跟你做个介绍…”。 “妈,你怎么又来了”,叶京源头疼道:“你儿子很老吗,还是条件很差,您就别三天两头跟我找相亲对象了”。 “京源,妈也是为你好啊”,袁佩湘叹气忧心的道:“你看和你玩的好的施帆和茂沣啊,婚也结了,这孩子也有了,就你,妈都没听过你有女朋友的事,平时你要是没应酬就是回家,要么就是和朋友在外面玩,你一个年级轻轻的男人也不知道多和外面的女孩子交流交流,有时候妈都在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儿”。 “妈…”,叶京源哭笑不得,“难道我出去花天酒地您就喜欢了,从小到大不是您教育我要是不喜欢那些女孩子就少去招惹吗”。 “你那时候是小吗,妈这不是怕耽误你学习吗”,袁佩湘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丈夫管的太严了,毕竟她是大学教授,丈夫又是当官的,儿子自然得更谨慎管着,只是现在二十五了,没听说过他和哪个女人接触过,难免担心。 “妈,您放心,我要是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不用您说我也会去追的,这只是缘分没到罢了”,叶京源安静的吃饭。 袁佩湘便好奇了,“那你跟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妈也好帮你去找啊”。 叶京源细想了下,“成熟点的,工作能干、精炼,人要聪明、独立,不要总是依赖老公,就算不是很漂亮也没关系”。 袁佩湘听了好半响似懂非懂,不过还好儿子能说得清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就放心,“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找个女强人”。 “也不是…”。 “妈会看着办的”,袁佩湘打断他的话。 叶京源笑了笑,便也没再跟母亲争执了。 第二日早上上半时又路过昨日那家蛋糕店,店门还没关,他想了下,还是停车再次走进店里。 “欢迎光临”,门口热情迎接的服务员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叶京源逡巡了圈,不见夏思羽踪影。 “昨天傍晚在这站岗的女生呢,还没上班吗”,叶京源问身边的服务员。 服务员想了半天,笑道:“您说的是夏思羽吗,她没做了”。 “没做了”? “嗯,对,昨晚她跟老板娘吵了两句,然后就走了”,服务员说。 “谢谢”,叶京源走出蛋糕店时,暗暗叹气,真替凌茂沣担心啊,拿着个这样的妹妹。 到公司没多久,施帆就敲门进来了,灰头土脸的,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你妈又跟傅紫瑛吵架了”?叶京源一看他神情便猜出了大半,当初傅紫瑛要进门时,施帆他妈就坚决反对,只是怀孕了没办法,但结婚后,婆媳俩三天两头吵架。 “是啊,烦死了,我妈老挑刺,紫瑛那脾气又不肯退让一步”,施帆烦躁的拖了条椅子坐下。 叶京源笑笑没做声,有些家事还是少管的好。 “对了,昨天你叫人把刘经理的那个表妹给辞了”,施帆想起来问道。 “刘经理找你了”?叶京源盖下笔帽,停下手头的工作。 “是啊,今早一进门就被他缠着说了,我看他觉得很没面子,毕竟在公司劳苦功高,只不过是进个亲戚,其实你又何必那么较真呢,不喜欢把她安排到别的部门去就行了啊”,施帆说道。 “没有丝毫工作经验一进公司就被安排到了秘书部,你觉得刘经理只是想让他表妹进公司那么简单吗”?叶京源用平静的眼神传递了自己的意思。 施帆愣了下,笑道:“你的意思是…刘经理该不会想让她这表妹近水楼台先得月,掳了你这总裁的芳心吧”。 “不无可能”,叶京源耸肩。 施帆哈哈大笑,“说的也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单身了,再说你一向是我们三个中最聪明的,公司那些老滑头哪个不想把自己的女儿亲戚嫁给你,只不过刘经理不知道你一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幼稚的嫩草了”。 “笑完了吗”?叶京源悄悄手表,“没事的话回你办公室,我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唉,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施帆双手交叉的枕着后脑勺走了。 过了两日,叶京源请几个老板在铂厅吃饭,进了大厅他便坐在沙发上休憩,等着得力秘书魏秋露去酒店前台大厅提前预约好的包厢。 等了半天,结果看到魏秋露和前台争吵起来。 “…我早上就跟你们预约的是临江的舒翠厅,你别拿其它厅来糊弄我,我们老板只坐临江的包厢…”。 “对不起,小姐,您订的房间确实是碧心厅”。 “这不可能,我在订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在铂厅订包厢…”。 “秋露,怎么回事”?叶京源蹙眉走过去,看到和秘书争论的前台一愣,“小羽,你怎么又跑这来了”? 和前几天那身橙色的蛋糕店制服不同,今天的夏思羽又是一身红色的套装包裹着玲珑的身躯,里面白色的衬衫制服领口里露出洁白细长的颈子,和客人辩论的面红耳赤的脸有种怯弱无助的味道。 “叶总,你们认识”?魏秋露惊讶之余不忘警惕起来,“是这样的,早上我不是订了临江的包厢吗,还指明了是舒翠厅,可是我一来,他们预订的根本不是临江的,老板,您知道的,咱们每次都是来这吃饭,我从没定错过”。 叶京源淡淡颔首,魏秋露办事的工作效率他是知道的。 夏思羽见状急了,“早上不是我值班,也不是我接的预订电话,电脑上记录的只是你要订一个包厢,我也没办法啊”。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京源的刻薄 “夏思羽,你第一天来就跟我闯祸了”?一名三十五六的男子皱眉过来,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挂着酒店经理胸牌,可是当看到叶京源时,对方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殷勤的笑道:“叶总,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新来的,都怪我教导下面的人不利,回头我一定好好骂骂她们”。5 叶京源余光看了眼满脸委屈的夏思羽一眼,清幽的眸微敛,喜怒不明,倒叫人摸不清楚情绪。 夏思羽虽然跟他自从凌茂沣那次婚礼后就没见过面了,但偶尔也会在msn聊会儿,关系也还算好,他以为他会帮她说说两句好话,可是现在见他这模样心微微不安的发沉,甚至有点愤怒,“韦经理,这根本不关我的事,他们上午打电话预订的时候我都还没上班”。 旁边在酒店工作许久的老员工推了推她,示意她别说话了,她们太了解韦经理这个人的脾气了,非常爱面子,最嫉恨员工当众顶撞他,他说你错你就是错。 果然韦经理听了眼底的阴霾更重了,狠狠瞪了她眼,“夏思羽,别跟我废话,你马上跟我挪间临江的包厢出来”棼。 “今晚订临江包厢的人都是酒店的vip贵宾客户”,夏思羽闷闷的说。 vip客户能得罪吗,那不是得罪了上帝,韦经理再看叶京源迟迟不说话,知道他不肯退让,只好讨好的道:“叶总,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确实是我们酒店的人失职,临江的包厢虽然没有了,要不我帮您安排一间朝着后面花园的包厢,另外今晚您所有的酒菜钱打七折您看行吗”? 以铂宫菜色的奢华程度,七折确实已经是很大的折扣了待。 叶京源眉头这才动了动,笑容温和却慑人,“折扣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吃饭无非是吃个开心,不过韦经理,你们酒店好歹也是c城一流的酒店,这员工的管理还是多加强加强”。 说罢,意味深长的眼神扫了夏思羽一样。 她气的瞪红着黑葡萄似得大眼睛,两头细长的眉头颤抖着。 他这话一说,韦经理还会让她好受。 眼前的叶京源如此陌生,哪有以前那种和蔼可亲的大哥哥模样,想到这些日子她工作换了一份又一份,经常被上司欺凌压迫,好不容易遇到个认识的人,连他也不帮自己。 他的不帮,简直比上司欺负她一百次一千次还要难受、发酸。 “吴娟,你带叶总他们去聚月厅”,韦经理继续下命令。 夏思羽望着叶京源走远的清俊背影,连头也不回,想起自己曾经还为他悸动过,一直把这个人小心翼翼的收藏在心里,如今感到自己的心也死了大半。 “夏思羽,你给我过来”,韦经理冷着脸朝她一吼,然后转头就走。 “不管韦经理说什么,你千万不要跟他顶嘴”,旁边的同事好心的提醒她一句。 夏思羽感激的点点头,默默的跟在韦经理后面,进了他办公室。 “把门带上”,韦经理阴冷的说。 她关上门,韦经理猛地将手机往桌上重重一放,“行啊,夏思羽,你怕是连我都不放眼里了”。 “韦经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并没有做错”,夏思羽被叶京源弄得感觉心里压了块大石头,还不是一般的委屈,明明是别的同事犯的错,为什么要怪到她头上。 “你没错,我告诉你,你错的多了”,韦经理突然起身,小小的眼睛阴测测的,“你身为前台,发现出了问题,不是急着解决,急着道歉,却是忙着推卸责任,你当着客人的面跟我争执,你让客人觉得我们酒店的员工一点服从规矩都没有,你没听到叶京源离开之前说的话吗,你才来第二天就敢这么放肆,我们酒店不需要你这种不听话的员工”。夹答列伤 夏思羽愕然,“韦经理,您想辞掉我”。 “辞都不用辞,你本来就是在试用期,我本来看你模样不错应该挺招客人喜欢的”,韦经理看着灯下肌肤如细瓷的年轻女孩,眸子突然有了异样的变化,嘴角牵出奇怪的笑容,语气顿了之余,他的手忽然搭上她肩膀,一张瘦猴子似得脸朝她凑过来,“不过…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留下”。 夏思羽只感觉那双手缓缓朝她背上摸过去,心里头好像有恶心的虫子爬过,她连忙愤怒的把他推开,破口大骂,“你个死流氓,一大把年纪了还吃嫩草,你要不要脸,恶不恶心”。 韦经理被骂的面红耳赤,气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在这一行干久了,这种事当然也不是第一回,就算不愿意,对方也顶多推开他,不敢多说,还敢骂他的却是头一回,“夏思羽,你说什么,你给我换了衣服马上滚,以后别想在这呆下去”。 “走就走,以为我稀罕,你这个死色鬼,长得丑就算了,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我多看你一眼就想吐”,夏思羽恶狠狠的把胸牌拽扔地上,挺着胸膛气昂昂的走出办公室。 换了衣服出来,走出酒店,隐忍在眼睛里的泪水却是夺眶而出。 这几天换了好几份工作,只是没想到工作是件那么辛苦的事。 从前她什么都不用做,没钱了就向家里伸手,没事的话就呼朋好友的办个party,完全是千金小姐的生活,她甚至认为赚钱是件很容易的事。 现在才明白,是父母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今晚竟然还遇到了一个动手动脚的臭经理。 从来没这么想过家,好想跟妈妈打电话,可是她不能回去,出来时,跟父母吵了架,他们说来没用,这辈子没出息,她就得证明自己有出息才能回去。 可是好辛苦,好累。 好想找个人陪着聊聊天,喝杯酒。 可是这又不是美国,都没什么朋友。 她无聊的在电话里翻了翻,最终停在“施帆”的名字上。 说起来她跟施帆还是蛮臭味相投的,她连忙拨过去。 “哟,丫头,来中国这么久可算想起我了”,施帆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回中国了,我哥告诉你的”,夏思羽哼唧道:“我心情不好,请我吃夜宵怎么样”。 “行啊,在哪,我去接你”。 夏思羽报了个地址,施帆很快就开着一辆***包的x6过来了,两人去了当地一家很有名气的龙虾店,点了四斤龙虾,两斤螃蟹,六瓶啤酒。 龙虾端上来的时候,一大盆,施帆才吃完饭没多久,打了个饱嗝,“我的妈呀,这一盆子你可得给我解决掉”。 “行啦,别啰嗦了,我三斤,你一斤”,夏思羽痛快的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就喝。 “别喝太多了,慢点醉了我难得扛你回去”,施帆在女人方面心有时候挺细的,而且他也了解夏思羽,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很敏感,比谁都脆弱,“哎,心情不好啊,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用得着离家出走吗”? “谁离家出走了,我这是出来证明自己的你知道吗”,夏思羽睫毛一根一根的抖着,灯下,显得落寞,“我爸妈说我没用、不懂事,其实我也觉得我没用,有时候我也很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什么都得靠家里,离了他们我就好像一个笨蛋一样”。 “你也不是没用啦,你看你会画画,会古筝、会吉他、会钢琴,还会那个什么法语,虽然说很多都是半吊子,但你也学了个百分之六十是不”,施帆忙道。 “有时候百分之六十就等于什么都不是”,夏思羽郁闷的狠狠灌了口啤酒,“我没有一样精通的”。 “你妈不是说要送你去欧洲学琴吗,等精通了,你还不是成了像你爸妈那样的名人了”。 “名人哪有那么好做”,夏思羽落寞道:“而且我没有那方面的天赋,我自己知道,我也不喜欢学,只是我爸是搞音乐的,所以我也被迫着学这些东西,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我不知道…”,嘟囔的口气无限迷茫。 施帆莫名的看着面前这个精致如樱花漂亮秀气的女孩子有点心疼,这本该是一个被男人呵护的娇娇小姐,“哎呀,其实女人也没必要那么强呢,以后嫁个好男人就成了,就算你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 夏思羽听了杏目一瞪,“人活在这世上就必须做出点有价值的意义出来,否则活着有什么意义,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依附男人的女人,这些女人简直丢了我们女人的脸”。 施帆讶异,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般,“哎,干脆…你去我们公司上班吧,虽然你没什么本事,但是可以做个文员或者前台什么的”。 “我才不要靠关系,我要靠自己真本事”,夏思羽拍着胸道,“而且我也不想跟叶京源一个公司,看到这个虚伪的臭男人就恶心”。 “哎,你以前不是挺喜欢跟他玩的吗,老是爱跟在他屁股后面京源哥京源哥的”,施帆挤眉弄眼打趣,弄得夏思羽满面通红。 “那是以前了,我今天都是被他害的才辞职的,你不知道多过分”,夏思羽悉数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我以前真是看错了他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差点被那个恶心的经理…揩油”。 “咳”,施帆闷了两口啤酒,小姑娘还挺记仇的,不过听她一说,那就更加要把她揽进公司了,不然小姑娘没点社会经验再加上长得又漂亮,说不准真会受到伤害,“我看京源不是那种人,他可能是想让你受不了委屈自动辞职回美国”。 “他这是在害我”,夏思羽现在正在气头上,抱胸哼道:“反正他以后再也不是我京源哥了”。 “那这样吧,我们公司正好少了个前台,以后你就在前台上班,基本上都不需要跟上面的人接触,而且前台关系到一个公司的形象,你的模样最适合了”,施帆保证道:“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跟我和京源的关系,这样成吗”? “真的”?夏思羽扭捏道:“但是我听说你们公司要硕士文凭,我没有”。 “没关系,我帮你弄一个,你对外就说你二十四岁了,我们公司绝对能磨练到你”。 “施帆,太谢谢了,原来还是你最好”,夏思羽高兴的蹦起身给他一个熊抱。 附近桌的人都看过来,把施帆弄得满脸通红,这死丫头,又来美国那一套了。 --------------------- 酒店里。 叶京源和几个老板从楼上下来,看了眼前台,已经不见了夏思羽的踪影。 他走过去问了下,一名前台道:“和经理吵了架,被辞了”。 被辞了…。 叶京源哂笑,他就知道,以那丫头大小姐脾气哪受得了委屈。 不用多久,她估计就会吃不了苦回美国了。 这也是他先前不帮她的原因。 他就是让她知道在外面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二日周一,是例行的早会,施帆作为总经理却迟到了半个小时。 等会议一结束,叶京源便把他留了下来,“施帆,你现在毕竟是逸峰的总经理,我拜托你能不能做好带头工作,认真点,准时点,别让下面的人说三道四”。 “我是总经理,谁敢说三道四”,施帆双腿懒洋洋的搭在桌上打哈欠,“行啦,我也是早上不小心睡过头了,昨晚跟思羽那臭丫头喝酒喝得太多,闹得太晚了”。 “什么,你昨晚跟夏思羽在一起喝酒”?叶京源英俊的眉目沉沉的道:“人家一个女孩子家,你不制止她就算了,还带她去喝酒,你有没有搞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喂,你那么激动干嘛,能出什么事啊”,施帆好笑道:“我们只不过是吃夜宵的时候喝了几瓶啤酒,她酒量好的很,再说啦,哎,我说你,京源,你也太缺德了吧,昨天那事我可是都听她说了”。 “我是为她好,我这么做是希望她明白在外面并不是件简单的事,然后她就会回美国的”,叶京源淡淡道:“她那脾性你不知道吗,娇生惯养,吃不了苦,她就适合谈谈琴,然后找个好男人嫁了,然后继续过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她根本没吃过苦”。 “京源,我觉得你并不了解她”,施帆皱眉不赞同的摇头,“你知道她为什么会一个人跑中国来吗,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去欧洲学琴吗,你以为她是大小姐的脾气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叶京源线条柔和的脸有些刻薄,施帆第一次觉得。 “当然不是,她是个没吃过苦的大小姐,所以她才会出来找工作,锻炼自己,她怕成为你说的那种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在迷茫,她在害怕,她只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想让自己变得坚强点”,施帆放下双腿起身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经理借着开除她的机会想占她便宜,如果你稍微跟经理说两句,那个经理也不敢对她那样”。 叶京源微微讶异,想到韦经理那张丑陋的脸,不由得紧蹙起眉头,嘴上沉默了片刻,却道:“那正好,她更不敢出去工作了,也许明天就会回美国”。 “京源,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对思羽挺刻薄的”,施帆将西装撩到身后,插起摇杆,“你们以前关系不是挺不错啊,你像哥哥一样照顾她,她哪里惹到你了,我跟你说,你把她想的太脆弱了,她根本没有打算离开的念头,而且我也决定了,让她来我们公司上班”。 ================= 明日继续。。。。番外会不会很无聊啊,呜呜,, 【京源番外】讨厌的人 叶京源黑眸骤然凌厉,“施帆,你别胡闹,公司聘人的要求清清楚楚,夏思羽她没有一项符合”。夹答列伤 “不符合又怎么了,我们不说谁知道”,施帆痞痞的道:“再说了她是帽子的妹妹,稍微通融下又怎么了,我知道你碍于前几天才把刘经理那个表妹弄走,怕难跟下面的人交代,你放心,我帮她弄个假文凭,由我跟人事部经理去打招呼,在公司我们就装作不认识她,行吗”? “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施帆,我们这样纵容是害了她”,叶京源正色道:“她二十一岁,不小了,是时候面对问题了,她离开了父母的庇护,现在又由我们庇护,这样下去她一辈子都成长不起来,公司任何一个职位都不是儿戏,她做事马马虎虎出了错怎么办”。 “哎,你这话太矛盾了点吧”,施帆好笑道:“你先前说让她吃点苦好知难而退回美国早点找个人嫁了过千金小姐生活,现在又担心她成长不起来,奇了怪了,你啥时这么反反复复了”。 叶京源扯了扯胸前领带,一时也被他堵得无语,本也觉得很正常,可悲他一说,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棼。 施帆古怪的凑近身体,笑眯眯的,“哎,说起来那丫头以前每次跟你见面都挺黏你的,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别说以你的聪明没发现”。 “你知道我只是把她当妹妹一样,而且我一向不赞同娶这样性格的女孩子做老婆”,叶京源蹙眉模样淡淡的,“保不准是娶了半个女儿回家,到时候生了孩子后,我还得照顾两个孩子”。 施帆想想那副模样便哂笑,“我说你也想得太远了吧,放心啦,她就算之前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估计昨晚过后也没了,她对你挺大成见的,总之,这事交给我办”担。 “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不过若是以后她做了什么错事,我找你麻烦”,叶京源严肃的盯了他眼,转身拿上笔记本离开了办公室。 下午夏思羽来公司报名时,施帆已经很人事部经理打好了招呼,黄经理让助手带他熟悉了下环境,第二天八点半准时上班。 公司前台着装统一是深红色套装,因为夏思羽才来,服装还没做好,为了统一只好暂时穿了套颜色相似的小西服。 前台除了她外,还有两位,一个叫陆子婷,另一个叫康瑜,陆子婷身材纤细,瓜子脸,待人温和,而康瑜身材较成熟性感,二十七岁,笑起来时显得挺精明的,还有些高傲,夏思羽一看就觉得是个不好惹的主。 “思羽,你多大啦,看起来好小哦”,陆子婷声音清甜温柔,称呼她名字时一下子让夏思羽觉得两人亲近了许多。 “二十五岁”,夏思羽谎说。 “是吗”?陆子婷和康瑜讶异的视线同时朝她望过来,笑道:“我们还以为你只有二十一二岁呢,看你这模样好像才从大学里出来似得”。 夏思羽咯噔了下,她今天已经穿的够成熟了,还特意化了妆,难道她脸上刻了年纪了吗,她摸了摸脑袋,哈哈的笑道:“可能是我脸比较显得年纪小吧,以前我个朋友跟我同龄看起来还只有十六岁似得”。 “你哪毕业的”?陆子婷好奇的问。 “洛杉矶不怎么有名的学院里,说了你们可能也不知道”。 陆子婷却仍旧瞪大了眼,“你是留学生”。 “对啊”,夏思羽点头,她对国内不甚熟悉,也只好这么说了。5 “哇,你一个海外留学生跑这来当前台,太屈才了吧”,陆子婷说道。 “现在工作不好找,而且我也没有经验,学校也不是名牌大学”,夏思羽笑的很是心虚,开始转移话题,“你呢”? “我啊,c城理工学院,也算不上什么名牌大学”,陆子婷呵呵笑说,“以前在天泰投资公司上过班,但是工资还没这边前台高,所以就来这边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慢慢升上去”。 “别说了,叶总来了”,一旁默默化妆的康瑜猛地将化妆品收起,起身娇躯立的笔直。 “现在不还没到上班时间吗”,夏思羽嘴上抱怨,却也忙跟着站好,旋转大门口,叶京源上身黑色西装,下身白色长裤,暗金色领带,永远都是一如既往的西装笔挺、修长挺拔、气质绝佳,细碎柔和的短发衬着他柔和清俊的五官,慑人尊贵之余又恍若一道和煦的春风,拂过每个人的心坎,让周遭的女人挪不开双眼。 连见过她无数次的夏思羽也不由得为他身上这份气质失了节奏的怦怦跳起来。 “叶总,早上好”,陆子婷和康瑜齐齐用最迷人的声音打招呼。 “嗯,早上好”,叶京源同样报以一个和煦的微笑,便带着一身高贵的气韵从前台走过。 尽管如此,众人的目光一直追随到他消失在电梯里,才落寞的收回视线。 夏思羽也觉得挺落寞的,虽然早说好在公司当不认识,但这个人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也太过分了吧。 哼,亏他以前跟他关系那么好。 夏思羽记仇的决心又发作了,她决定以后绝对不主动跟叶京源说话了。 “唉,叶总永远都这么帅,而且对下属依旧那么温柔”,陆子婷双手捧在胸前,眼底是难以掩饰的爱意。 夏思羽吃了一惊,“子婷,你不会喜欢叶总吧”。 “公司里很多女人都喜欢叶总”,陆子婷脸色发红的道:“叶总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以前我在其它公司上班的时候,那些老板一个个眼高于顶,你跟他们打招呼,他理都不理你,叶总身份级别比他们尊贵多了,却很尊重我们这些下属”。 若是以前夏思羽也这么认为,可她现在对叶京源满肚子的偏见,忍不住问道:“你跟叶总接触又不多,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的,你也不了解他,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知道啊,说不定他跟你想的根本不一样”。 陆子婷却不这么认为,“有时候生活方面的一些细节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质,思羽,等你班上久点,你就知道了”。 “好啦,到上班时间了,你们别聊天了”,康瑜撇了她们两人一眼。 这段话题便告一段落。 另夏思羽没想到的是逸峰的前台是如此的忙碌,一天几十个电话,还要接到客户的来访记录,而且有些客户脾气实在不好,还有些客户见她声音好听点,还流里流气的要调戏两句。 中午吃饭是在三楼的大食堂里,公司里十多个部门,前台留了康瑜值班,夏思羽和陆子婷一块去食堂吃饭。 黑压压的一群人,有人喊了陆子婷一句,她带着夏思羽挤进了一大群人中间。 “哇,子婷,你们前台又来个大美女啊,水嫩水嫩的,公司还从没有过这么漂亮可爱的大美女”,一命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似乎和陆子婷颇熟稔,和夏思羽也热情打了声招呼,“我是市场部的成永,不知美女芳名啊”。 夏思羽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夏思羽”。 “美女连名字都这么好听啊”,又有另一个年轻男子笑嘻嘻的夸赞。 另一名胖胖的中年女子忍不住调侃,“成永,于剑,你们能不看到美女就鲜殷勤啊,你们看看,把人家小美女都吓到了”。 “杜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公司一直都是阳盛阴衰,你看看旁的人,一个个没事就跟美女秀恩爱,难得来了个美女我们当然要捧在手心里是不”,成永笑着说。 众人大笑,陆子婷小声无奈的道:“你别计较,他们就是爱开玩笑”。 “我知道”,夏思羽点头,食堂里就静了下来,发现大家都朝着食堂大门口看去。 她这才发现叶京源和施帆两人并肩走进了食堂,从她身边走过时,施帆暗地里朝她挤了挤眼,然后和叶京源一道走进了贵宾包厢里吃饭。 “咦,奇了,叶总和施总经理今天怎么跑食堂吃饭来了”,先前那名胖胖的杜姐讶异道。 夏思羽忍不住道:“他们平时不来食堂吃饭的吗”。 “很少”,于是话题又绕道了叶京源和施帆身上。 夏思羽觉得无趣,便早早单独离席去给康瑜送饭。 “子婷呢”?康瑜问道。 “她跟成永他们在聊天,等会儿说去街上逛街”,夏思羽觉得康瑜高傲,她不喜欢高傲的人,所以跟她挺陌生的。 等康瑜吃完饭,才忽然淡淡道:“成永那帮人都挺好色的,陆子婷跟他们走的近,你最好还是保持点距离”。 夏思羽一愣,有点莫名,她这是说成永坏话,还是在暗示陆子婷什么。 正好她手机进来条信息,是施帆发来的,让她去天台。 “我去下洗手间”,反正中午是休息时间,她找了个借口便坐电梯去了顶楼,施帆穿了件格子衬衫靠在栏杆上,手里提着一个小盒子,永远都是那副痞样,“哎,丫头,刚在食堂给你带了点饭后水果”。 夏思羽高兴的解开盒子,里面有西瓜、樱桃、草莓,她们这些普通员工自是在食堂里吃不到的,她吃的津津有味,“都是我喜欢吃的,哎,施帆哥,你真好,要是你没找老婆的话,我肯定会爱上你的”。 “额…你别吓我啊”,施帆抖了抖鸡皮疙瘩,“我可不想找个孩子回家做老婆”。 “我哪里像孩子了,你比我大几岁啊”,夏思羽瞪起杏眼,“说娶了我以后是他的福气”。 “这不是我说的是,是京源说的”,施帆撇嘴,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自信啊。 “什么,他竟然这么说我”,夏思羽感到心揪了揪,没想到自己在叶京源眼里就是个孩子。 “哈哈,那是他没眼光,你看你多可爱啊,肯定很对男人会喜欢的”,施帆大喇喇的笑,“对了,你工作怎么样啊”。 “嗯,挺好的”,夏思羽点头,“同事也好相处”。 “有时候好相处的同事不一定就是值得你完全信赖的好同事,还是要当心点,人心难测啊”,施帆道。 夏思羽讶异,好半响才突地笑道:“施帆哥,我发现你这人看起来痞里痞气的,其实挺温柔,也蛮细心的,公司里虽然很多都说京源哥要比你好,以前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相处下来,其实你比他要好多了,你的老婆一定很幸福”。 施帆瞳孔里闪过丝复杂惊诧的光芒,随即哈哈大笑道:“行啊,难得有人这么夸我,多说点,我最喜欢别人夸我了”。 “对不起,好话不说第二遍”,夏思羽吐吐舌头。 “好啦,快下去吧,中午有很多人上天台”,施帆说道。 “嗯,谢谢你的水果啊”,夏思羽笑眯眯的下楼了。 等他走后,施帆才若有所思的将手臂枕在脑袋后,望向天空。 真是难得啊,在别人眼里,他总是不如凌茂沣和叶京源的,可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说他比叶京源还要好。 夏思羽等了半天,电梯都没上来,干脆走楼梯,反正离下午上班时间还走。 谁知道才走两层,就看到下面走上来的叶京源。 真是奇了,叶大总裁竟然不坐私人电梯。 “叶总好”,她慌忙鞠了躬后,便从他身边走过。 “等等”,叶京源蹙眉唤住她,目光看了眼她手中捧着的几颗草莓,心中微动,“施帆给你的”? “报告叶总裁,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夏思羽回头,一副好军人的模样。 “还跟我装”,叶京源没好气的弹了下她秀气的额头。 “叶总裁,虽然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前台,但是您也不能动手打人”,夏思羽瞪起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樱花般的唇也微微翘起,颇为可爱。 叶京源只觉心里很柔软,“你还嫉恨上了是吧”。 “哎哟,叶总裁,我越听越不明白了,我与您在今日之前都不曾相识过”,夏思羽一脸无辜。 “是吗”,叶京源唇微微一弯,修长的臂突然抵在她两边,把她困在墙壁与他胸膛间,“那你知不知道公司有规定,任何基层员工没有命令都不得踏足二十层以上的地方,你一个小小的前台站得是公司高层才能来的位置,你第一天就敢这么放肆,我可以开除你的”。 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边间,弄得她心里又乱又气,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可恶的一面,“那你开啊,反正我也不稀罕呆在这里,也不稀罕看到你”。 “你就是这么跟上司说话的,怪不得你经常被开除”,叶京源嘴上嘲笑,可一双眼却不自觉的因为她像从前那般露出的小娇态而渗出了笑意。 “你还好意思说,这都怪你”,这就是夏思羽这辈子的刺,“要不是你,我在酒店做的好好的能被开除吗,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走开,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这个讨厌的人”。 “我是想让你早点辞职回家”,叶京源无奈的道。 “谁稀罕你那么做,你自以为是”,夏思羽负气大声的说。 “我自以为是”?叶京源唇边的笑意终于淡去,“那你呢,你的父亲是有名的音乐家,你妈是美术家,你是他们的女儿,却跑去做服务员,去酒店当前台,他们从小辛辛苦苦栽培着你,就是让你去当前台,不知道他们看到这样的你会有多失望”。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警告 “对,我就是没用,所有人都很厉害,就我没有,我丢了我爸妈的脸,我不配做他们的女儿,行了吧,你满意了吧”,夏思羽心里本来就憋了一大块伤口,她的话就像一把盐撒下来,痛的她伤口都腐蚀了一样,红着眼眶恶狠狠的推开他,冲下了楼。5 叶京源愣了下,说她两句,这丫头又要哭了。 干嘛还把自己贬低成这个样子。 唉,他平日里不是很能说会道吗,怎么今天非跟个小丫头起争执了。 夏思羽舔趾好自己的伤口后,回到前台差不多快两点了棼。 接近上班时间后,陆子婷和几个同事表情甚欢的从外面进来,见到她忙道:“哎,思羽,晚上去唱歌吧,大家说庆祝你第一天上班,正好可以多认识下公司同事”。 夏思羽刚才跟叶京源起争执,挺累的,不想去,但旁边几个男同事一直都劝她去,也就不好拒绝,便应了,毕竟在公司上班多认识点同事确实是必须的,她竟然来了,就得面对。 临近下班时间,施帆给她打了个电话,“哎,下班了没有啊,我在停车场,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丹。 “不用了,晚上公司同事喊我去唱歌,说是欢迎我第一天上班”。 “哎,是吗,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挺受欢迎的吗,才去第一天就给你搞活动”,施帆颇为意外,“是哪些部门的同事啊”。 “市场部的成永、于剑几个人”。 “噢,好咯,那你少喝点喝酒,毕竟跟这些人也不大熟,早点回家”。 “嗯,谢谢啊”,夏思羽觉得施帆越来越像她的哥哥了,很关心她,让她一颗远离家人的心得到了温暖。 下班后和陆子婷还有市场部的几个人站在阶梯口等同事开车过来,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她们面前。 “下班了”?叶京源温文如玉的笑脸从车窗里露出来,另众人都受宠若惊的有点呆滞。 “是”,还是陆子婷先回过神来,略带羞涩的道:“我们大伙准备去唱歌”。 叶京源微笑的点了点头,“忙了一天确实需要放松下,再见”。 黑色的宾利优雅的开进了宽敞的马路,留下的众人顿时都沸腾起来。 “天啊,叶总竟然问我们下班了没有”,陆子婷抓着夏思羽胳膊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思羽,你听见了没有,叶总跟我说话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 夏思羽被她抓的哭笑不得,倒是旁边的于剑鄙视的笑道:“陆小姐,叶总刚才是跟我们这一群人打招呼,不是跟你一个人”。 陆子婷脸红的瞪了他眼,很是得意的道:“可是我确实是跟叶总说了话,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平时下班碰到好几回,叶总从来没有这样跟我们打招呼的”。 “也许叶总今天心情好呢”,于剑嘿嘿的笑,“或许他看上我们中人的某一个了”。 一群女人顿时心跳怦然的羞红了脸,夏思羽有点反感,也许是和她优越的家庭条件有关,她不喜欢他们这个样子。 同事的车来了后,大伙先去吃饭,订了一大桌,男男女女的开玩笑闹腾,职位低的不停像职位高的敬酒,然后是男的向女的敬酒,一群男的抽烟抽的屋里到处都乌烟瘴气。 一顿饭吃到八点,然后去附近的ktv唱歌,几个男的老缠着她一块唱歌喝酒,好在是啤酒,她酒量不错,好不容易撑到十二点回家,她打算自己坐的士回去算了,结果大家一听她住的地方,和有几个同事顺路,愣是要坐顺风车。夹答列伤 司机是杜姐,前面还坐着市场部的一个女孩子梁菲,她早早的坐上副驾驶位上,夏思羽就只好坐在后座,偏巧她是后面第一个上车的,成永和市场部另一个吕乐明一左一右的上车,恰好把她夹在中间。 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一上车就往她肩上靠。 开始还好,越到后面越过分,成永脑袋直往她肩窝里钻,“唉,头好晕,醉晕我了”。 满口的酒味袭来,她厌恶的推了推他,推开他一点,车子一晃,他又倒了过来,还挤的更近了,左边的吕乐明也靠在她肩上喋喋不休,“嗯,思羽,你的肩膀好香哦”。 “你们挤到我了”,夏思羽恼火的推了推,两个大男人好像约好了似得同时挤她,弄得她动都无法动弹。 “对不起啊,思羽,我真的是头晕,让我靠一靠,一下下就好”,成永对着她耳根子直呵气。 气的她心中一团憋气的怒火涌上来,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在揩她油,可是又不能说什么,若是说穿了,人家只说喝醉了倒显得她心胸狭窄了,她刚来,弄得不好随时会在公司里排挤她,估计又得辞职,她可不想被叶京源嘲笑。 坐在前面开车的杜姐倒是开着玩笑的说了句道:“吕明乐啊,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当心被你女朋友知道啊”。 “杜姐,我又没干什么,只是头晕吗,思羽心胸宽敞,不会跟我们计较的”,吕明乐在她肩上呻吟。 梁菲也忍不住道:“我说,你们俩也别太欺负人家新来的了”。 “冤枉啊,我们哪有”,成永嘴唇竟然更加肆无忌惮的趁着后面黑往她肩颈里。 夏思羽再也忍无可忍,肩肘用力的甩了甩胳膊,她的怒气很明显已经有了,对方却还不松开,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大声道:“请你自重”。 “思羽,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喝醉了不舒服靠一下而已吗”,成永情知她动怒了,手臂略微松开了些。 夏思羽顿时知道这个人是要死赖到底了,索性道:“杜姐,麻烦你停车,到我家了”。 “你不是说你家住在景洞子那边吗”?杜姐说道。 “我是说在那个方向,我才回国没多久,对这边也不是很熟悉,不过前面就是我家了”,夏思羽说道。 杜姐也是个聪明人,毕竟同情她一个女孩子,便在路边靠了车。 她迫不及待的的挣脱开这两个缠着的男人走下了车,假装往前面的小区走,看到车子走远后,气愤的眼泪才从眼眶里掉出来。 上次在酒店就算了,这回才上第一天班又遇到这种事。 而且吕明乐才二十五六岁啊,于永爱开玩笑,但也实在看不出是那种无耻之徒。 她这才想起康瑜的话,早知道今晚就不参加这个破活动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要被两个穷光蛋沾便宜。 原来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疲惫的拖着双腿往家里走,到家门口时,看到一个削瘦的人影站在小区的路灯下抽烟,暖暖的。 “施帆哥,你怎么在这”?夏思羽急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笑着走了过去。 “我等你啊”,施帆眉头蹙道:“晚上我跟几个经理再外面洗脚,我想起晚上你不是要跟市场部那些人去唱歌吗,然后我就问了下市场部的经理,我听说市场部那些个男的经常占其它女孩子的便宜,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所以就在你家等你,免得你出意外”。 夏思羽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眶在听到他的话后再次夺眶而出。 “哎,你怎么哭啦,是不是真受什么委屈了”,施帆一见她哭就晃了,忙把手里的烟给灭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施帆哥,你人真好”,夏思羽扑进他怀里,哽咽又气愤的道:“刚才坐杜姐车回来的时候成永和吕明乐一直装醉占我便宜”。 “什么”?施帆连忙上下打量她,脸上阴云密布,“杜姐帮你吗,你怎么不推开她们啊,实在不行,就告诉他,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执行长的妹妹”。 夏思羽破涕为笑,“杜姐当然帮衬着她们部门的人,怎么可能帮我这个新来的,再说了我不想依靠关系,这种事情,相信公司很多同事都遇到过,别人能顶的过来,我为什么不能”,她吸了吸鼻子,“放心了,我刚才只是一时心情不好,明天睡一觉就好了,你也不要找他们麻烦,这就当是我人生上的第一堂课”。 施帆看着路灯下睫毛还沾着泪光的女孩子,明明脆弱不堪却一直在装坚强,心软成了一片,“可是…”。 “如果你找他们麻烦别人大概都能猜到我可能是有背景的了,拜托不要啦”,夏思羽孩子气的摇他胳膊。 “好吧,那你快点回家睡觉吧,你看你哭的像个大熊猫一样”,施帆一脸嫌弃的戳了戳她脸颊,“好恶心哦”。 “什么”,夏思羽赶紧拿镜子照了照,眼妆哭的像个鬼一样,她叫了声,连忙背着包往楼上跑。 施帆在后面哈哈大笑,笑着笑着面色才凝下来,转身往外走,与身后站着的颀长身子撞个正着。 他微一愣,笑道:“哟,今晚啥风把咱们叶总也给吹这来了”。 叶京源深晦的眸里一圈一圈的暗潮溢了出来,“施帆,这句话该我问你,是已经结婚有孩子的人了,你会不会对思羽太过关心了”。 “我把她当妹妹一样”,施帆摊手道,“你不会以为我对她有意思吧”。 “可是我认识的施帆除了傅紫瑛之外,还没有体贴到特意把中午的水果打包,也没有体贴到大晚上的在这等人下班”,叶京源温秀的眸,紧紧锁视着他。 施帆愣了愣,再次失笑的揉了揉头发,“好吧,我承认思羽对我来说确实有一点不同的存在,我觉得她是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跟她在一起让我一种存在感,她哭的时候看起来挺怜人的,让人很想保护,你知道吗,她说我比你还要好”。 叶京源顿时眯眸,锋芒毕露,“你在惹火,你是有妇之夫,你对她这么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一天她爱上你了怎么办,你让她去做第三者”? “京源,我只是想照顾一下她,我和你一样”,施帆不赞同的道:“她也只是把我当哥哥,她今晚受了很大的委屈,被市场部两个男人揩油,我很少看她哭,可是她这几天哭了几次”。 叶京源温煦的俊脸顿时像覆了一层寒霜。 “好啦,不跟你多说了,我也要回家了”,施帆插着裤袋往车子走。 “施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跟她保持点距离,我相信傅紫瑛也不想看到你为了另一个女人半夜三更还没回家”,叶京源在他背后说道。 “知道啦”,施帆懒懒的应着,等上了车后,想到又要回那个哀声四怨的家就觉得头疼。 第二天上班时,夏思羽就没再像昨天那样跟陆子婷那样亲密接触了。 她不信陆子婷不知道成永他们是什么人,只是作为朋友一句话都没提醒自己,可见她根本没把自己当朋友,相反,沉默高傲的康瑜反而值得她深交些。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子婷接了个电话后突然神色都有点不一样了,“哎,你知道吗,成永和吕明乐、杜姐都被公司开除了”。 “啊”?夏思羽心下一跳,难不成是施帆做的,“为什么要开除他们”? “不知道,听说是经理交代他们的调研书没有按时完成就被开除了,这种理由就被开除有点过分”,陆子婷说这话的时候使劲盯着她眼,“不过…我听梁菲说昨晚成永和吕明乐喝醉了酒…在车上靠你身上,和你言语间有点冲突,是不是你…”。 “我怎么了,关我什么事”,夏思羽忙撇清。 “可是市场部的人都在传啊,说是他们得罪了你,你有后台哦”,陆子婷半似开玩笑的说。 “子婷,那些话你也信吗”,一直沉默的康瑜忽然道:“她要有后台会来这做前台,再说成永那帮人在公司品行一向不好,办事也不勤劳,被开除也很正常,杜姐可能是被他们连累的”。 陆子婷这才似信非信的噤了声,不过谣言却止不住。 夏思羽趁着中午休息时间给施帆打电话,“是不是你让人做的,我不是说让你别教训他们吗”? “哎,还有这事吗,我不知道吗”?施帆诧异道。 “施帆哥,你别装”。 “我真没做,我做了我会承认的,噢,我知道了,肯定是京源做的,昨天我在你家门口碰到了他,告诉了他这事,没想到他挺关心你的”,施帆笑道。 “他在我家门口”?夏思羽怔住。 “是啊”。 “哦,我知道了”,夏思羽收起电话,陷入沉思。 一整天她都处于风浪口。 下班后,她在对面的公交站等车子,一辆宾利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叶京源低沉的吐出两个字,“上车”。 “我自己坐公交车”,夏思羽僵着。 “是不是要我下车拉你”,叶京源挑眉轻笑。 她气的咬了咬牙,只好拉开后面的车门坐进去。 “还真以为你是我老板了”,叶京源看着后门那张倔气的脸笑道。 “你这样别人都会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夏思羽懊恼的道:“成永他们是你开除的”。 “嗯,我查了下,为了公司的名誉也为了公司的女性着想这等好色之徒是不能留下来的,至于杜姐作为他们的上司不加阻拦,还助纣为虐,更没资格做好领导”,叶京源笑眯眯的说。 ===================== 明日继续。。。。下章感情会有进展滴。。 【京源番外】主动 夏思羽越来越觉得弄不懂他了,前几天在酒店明明只要说一句话就能帮自己解围,他偏不帮,可昨晚那事,他却直接把那些人给开除了,把她逼到了风尖浪口。5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叶京源开车之余不忘透过后视镜观察她。 “我只不过在思考一个问题”,夏思羽含糊的咕哝,“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故意整我”。 声音虽小,可车里静,叶京源听得清清楚楚,“我故意整你”? “难道不是吗,现在公司下面都在说我有后台”,夏思羽语气微顿,看了他一眼,“我要是真想靠关系早跟别人说了,我只想靠自己的本事独立的面对那些同事,今天中午都没人敢陪我吃饭,怕得罪我似得,现在在酒店不帮我,这会儿看起来好像是在帮我解围,可我怎么觉得你居心叵测,这也是你想自动逼我回美国的方式之一吧”榛。 “我说你这丫头会不会想的太复杂了”,叶京源哭笑不得,顿感无奈极了,“我不帮你不是,帮你也不是,还是我不能帮你,只有施帆可以啊”。 “好端端的干嘛扯到施帆哥”,夏思羽微怔,嘟囔的掀唇,“施帆哥他比你好多了,他比你能理解我,也更关心我”。 “我就不关心你了”,叶京源心里颇为不舒服,想起以前哪次见到她时,这丫头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啊,还老缠着他,可不怎么缠施帆的,现在动不动就施帆好,“就是因为我还关心你,所以才把那欺负你的几个人给辞了,你要觉得现在大家都孤立你,那我干脆把你调进我秘书部”沂。 夏思羽瞪大了漂亮的眼,更加奇怪了,“你之前不是不想管我吗”? “我不管你能行吗,你看你才来第一天就被人家揩油,现在社会乱着呢,你还不会保护自己,算了,你既然不愿意回美国那暂时由我看着你也放心些,省的你再去外面闹”,叶京源实话实说。 “你觉得我是在闹”?夏思羽心失望的冷了半截。 叶京源听出她语气不对劲,小姑娘就是容易情绪化,多愁善感,他忙哄道:“好啦,你不是在闹,你是认真的想工作,向你爸妈证明你自己”。 “京源哥,你别把我当小孩子好糊弄,我是个大人”,夏思羽嗓音略低,语气幽幽的,“你根本不懂,我出来,不仅仅是想证明给我爸妈看,也想证明给我自己看,我二十一岁了,可在别人眼里还是一无是处,我怕,我不想、也讨厌自己这样,这几天我换了好多分工作,我在蛋糕店那几天,老板娘刻薄的要命,每天站十多个小时,连坐都不准我坐,要是没客人的时候,我想站着休息一下她都会说我,然后我只好拿着拖把不停的拖,拿扫把不停的扫,夹面包不小心把面包掉出来她就骂的要命,我受不了才辞职,可我不怪她,我怪我自己,为什么别人面对同一个老板可以在蛋糕店继续工作下去,为什么别人面对同样一个好色的酒店经理也能不被占便宜的好好干活,而我不行,这说明什么,问题出在我身上,我吃不了苦,我毅力不够,我来这里工作是想把这些毛病通通都改掉,我要真想靠关系找工作,在洛杉矶我爸妈认识很多有钱的好朋友,随便一句话比这更好的工作有的是,我从基层做起是因为我不想靠关系,而且我现在连前台都做不好,哪有本事做你秘书”。 叶京源当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夹答列伤 他一直以为夏思羽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她只会稚气的吵着向家里要钱,向他们撒娇,却从来不知她的心里也存在这样敏感、自立的一面。 她表面上也许有很多千金小姐的毛病,可在心里她原来自卑的很。 施帆说他不了解她,他确实不懂。 “我不想…依靠任何人…我想靠自己真正的做点什么出来”,夏思羽说的鼻腔微微发酸,“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等我理清好自己的思绪,对未来的方向,不用你说,我自己会回美国的”。 后车窗开着,她黑色的发丝被外面的风吹得飞扬,衬着天边的残阳和精致的妆容,宛若出绽的梨花。 叶京源看的失了失神,微微一笑,“好吧,那我为我先前的所作所为道歉好吗,你继续留在前台吧,相信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不会在那么说了,不过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我回来这么久你都没有请我吃过饭”,一听到他道歉了,之前的不愉快好像一下子就给忘了,夏思羽调皮的笑出了米粒白的牙齿。 “你想吃什么”?叶京源见她终于恢复以往那种可爱的口气了,身心也不由得轻松了。 “嗯…”,夏思羽歪头想了下,“你对这里比较熟吗,你带我去吧,最好带我没去过的地方,好让我有点期待,环境不要太差哦”。 这丫头,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叶京源平时很少和女性单独出来吃饭,一般都是和些老板在酒店里吃山珍海味,自己自然是没必要带夏思羽去酒店吃,去一些情调好的餐厅就不错。 他想了半天想起前些日子好像在一家电影院门口看到新开了间西餐厅,好像环境不错,便直接带她去了那。 进去后,才发现环境确实好,清一色银色的墙纸装修豪华而时尚,两人选了一间靠窗的包厢,里面仅能坐四个人,还装着电脑。 夏思羽纠结的看了菜单许久,头皮发麻的把菜单全推给叶京源,“我有选择恐惧症,你点吧,你以前来过这,哪个好吃就点哪个吧”。 叶京源面露尴尬,“我也是第一次来”。 夏思羽愣了愣,“那咱们就点几个招牌菜吧”。 “行”,两人商量着,一共点了五道菜,一道芙蓉青蟹、好味猪手、蒙古牛肉、筒骨汤还有一道蔬菜、水果拼盘,不会太油也不会太腻。 菜上齐后,夏思羽一一品尝了下,“味道不是特别好,筒骨汤味精太重,失去了汤原来的精华滋味,猪脚太油腻,只有这道青蟹和牛肉味道还算过得去”。“你啊,就挑食有一手”,叶京源忍俊不禁摇头轻笑。 “你应该带我去你以前常去又好吃的地方”,夏思羽认真的说。 “我对这些小店确实不怎么熟悉,我平时很少带女性来”,叶京源低头倒茶,只好无奈的说:“明天我去问问助理看看哪家小店或者西餐厅的菜好吃点”。 “京源哥,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夏思羽诧异之余下意识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你看我哥他们都结婚了,你连和女人约会都很少,我很怀疑哦”。 傲娇的语气暧昧的延长,让叶京源扬起秀雅的眉头,“怀疑什么”? “怀疑…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有个喜欢的人又或者你根本喜欢男人”,夏思羽调皮又意味深长的说。 “抱歉啊,我性取向很正常”,叶京源淡笑道:“只是没遇到合适的”。 “那什么叫合适的”,夏思羽继续追问。 “你问那么多干嘛”,叶京源瞟去一眼。 柔美的小脸不自觉的红起,夏思羽转了转眼珠,“女人都爱八卦吗”。 “那就别八卦了,吃块猪脚,猪脚里胶原蛋白最丰富了,女孩子要多吃点”,叶京源笑着给她夹菜。 夏思羽笑的甜甜的低头,“京源哥,你以后都会对我这样吗,我不喜欢你前阵子在酒店里那样对我,很不喜欢”。 真是充满孩子气的话啊。 可是单纯的没有一丝心机,让人完全不需要去费头脑的猜想,叶京源有点能理解施帆的话了,面对这样的女孩子,谁都想保护的,“不过呢,你在工作上要是做错了事我依然会公事公办”。 “ok,这没问题”,夏思羽连连点头,“晚上你还有事吗”? 叶京源摇头。 “那…”,夏思羽眼睛一亮,“我们去看侏罗纪公园怎么样”? “那个不是早看过了吗”?叶京源笑说。 “我没看过啊”,夏思羽脸上挂着期盼,“去吗,反正隔壁就是电影院”。 “好啦好啦”,叶京源只得点头。 夏思羽立刻露出得逞的笑意,夹了块牛肉餐盘边上的白色炸馒头咬了一口,赞不绝口,“嗯嗯,这个炸馒头片好吃,京源哥,你也尝尝”。 小丫头热情起来总是令人难以招架,不过叶京源不得不承认,她的笑能给人带来欢乐。 吃完饭,两人正好赶上vip厅放映的侏罗纪公园,门票稍贵,不过坐的是电动沙发,软软的,脚也可以伸直,坐在里面舒服极了。 电影才放映没多久,夏思羽的心便紧张的提起来,尤其是两人坐在前面,里面惊悚的声音总弄得她心惊胆颤。 “完啦完啦,不知道小男孩会不会被恐龙吃掉”,夏思羽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 叶京源瞧她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我记得好像没有吧”。 “真的没有嘛”?夏思羽紧张道:“那后面哪些人死了,我怀疑那个女博士肯定会死掉”。 “我看了很久了,也不怎么记得清楚了”。 看到里面一个坏胖子逃回车里,谁知一回头,一只恐龙朝他扑过来,夏思羽吓得身子缩了缩,连连拍着胸口,“天啊,他是不是被恐龙吃掉了,好恶心哦”。 叶京源其实对看电影不是特别有兴趣,但听她说这话,倒也觉得有丝趣味,“你是不是怕了”。 “还好,就是觉得有点冷”,夏思羽两条胳膊藏在抱枕后。 叶京源见状把自己的抱枕也塞给了她,然后另外又从其它座位拿了两个抱枕堆在她身上,“好些了吗”? 电影院里,他一双深眸闪着关切的流光,连戴着3d眼睛的侧脸也俊雅的叫人屏息。 黑暗中,夏思羽仿佛听到自己的心悸动了下,“还是冷”。 叶京源今天恰好穿了件薄毛衣,不好脱下来,琢磨着是不是该起身出去叫服务员把空调开低点,她突然脱掉鞋子爬到了他沙发上,沙发虽然宽敞,但也占据了他半边大腿的位置。 “思羽…你干嘛”?看到周围有几个人望过来,他微微尴尬。 “我们一起坐着就没那么冷了,而且我有点怕”,夏思羽笑吟吟的缩在他臂弯里,周身弥漫着淡淡的广藿香味,略微陌生,却很好闻,仿佛能钻进人心脾里,还有他毛衣传递过来的胸膛温度,一寸一寸,渗透肌肤,像岩浆即将爆发的火山,心尖,止不住的颤抖,还有脸蛋,也在他看不清楚的时候连耳根子也红了。 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气。 千万不要推开啊,就算推开,她也非死缠上了不可。 “可是…”,叶京源低头,她双目已经认认真真的盯着屏幕了,好像这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的,如果他见外的话那就是他想多了。 他便没再说什么了,顺手悄悄的拿了个抱枕盖住她双脚上。 她便彻底随意的靠在他胸膛上了,幽暗的香味似她发丝的香味,又似她身上的体香味,有种婴儿的味道。 她骨架出奇的小,抱在怀里真像抱小孩子一样。 不禁意缠绕在他指尖的长发也细腻的宛如绸缎。 这样抱着她似乎也没那么反感了,反而有种安逸舒适的味道。 后面被恐龙追杀的地方,夏思羽看得更加紧张,她总有种预感,感觉恐龙会随时随地的在某个地方扑出来,尤其是戴着3d眼镜,那恐龙就好像朝她扑过来一样,而且影厅里巨大的恐龙声叫的她心惊肉跳。 索性捂住耳朵。 “有这么恐怖吗”?叶京源看着她惊慌的脸颊。 “捂住耳朵好像没那么惊悚”,夏思羽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 他无奈的笑,真看不出来原来她胆子那么小。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有个镜头恐龙跳起来朝天花顶上的人咬去,真的好像直接朝她咬来,夏思羽惊得叫了声,慌忙将脸钻进他脖子里。 少女的呼吸喷在他颈子上,芳香的身子与他密不可分的贴着,叶京源隐隐还能感觉到她小巧的胸部正抵着他,本能的,叶京源有些口干舌燥。“哇,刚才恐龙好像要咬我一样”,夏思羽却浑然未觉的从他脖子里抬起脑袋。 “嗯,快坐好啦”,叶京源托着她腰换了个姿势。 夏思羽吐吐舌头,又像之前那样安静的靠在他胸口,可惜没几分钟电影就结束了。 “就完啦”?夏思羽显然有点纳闷,“不会吧,恐龙都没灭掉,要是以后别人不小心到那岛上那不惨啦”。 “后面还有好几部啦”,叶京源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她之前确实没看过了。 “是吗,那我晚上要回家把后面几部也看完”,夏思羽觉得蛮好看的。 “你确定晚上一个人看不怕吗”?叶京源挑眉。 “只要不是3d应该就没那么可怕了”。 “嗯,电影结束了,你不是该起来了,别人都走了”,叶京源深沉的双目微笑的盯着她。 他呼吸再次扑鼻而至,夏思羽小脸发红的赶紧爬起来穿上鞋子。 离开后,忽然怀恋起他温暖的胸膛,真的很暖和,冷的时候可以依偎在一块。 还是有个男朋友好,怪不得她的朋友都找男朋友了,也许她也是时候找一个了。 【京源番外】一个巴掌一颗甜枣 晚上十一点,夏思羽从宾利车里愉悦的跳了出来,“京源哥,今晚的电影挺好看的,有机会我们在一起去吧”。夹答列伤 叶京源深邃悠远的视线多看了她几秒,“小羽,我…”。 “就这么说定了,再见”,夏思羽不等他说完,高兴的挥了挥手蹦跳的往家里走了。 等钻进了楼道里,夏思羽才将脸上轻快的笑意泄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不安。 她确实是对叶京源挺喜欢的,很久以前就有了,只是前些天两人闹了不愉快,如今解释清楚了,她和叶京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从来没在其它男人身上感觉到过樯。 就是不大清楚叶京源对她是什么感觉。 犹豫了下,她拿电话打给远在洛杉矶的好死党赫娅。 “夏思羽,你这个混蛋,终于知道联系我了”,赫娅劈头一顿怒骂,“你突然就离家出走了,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前几天我们大伙一块去夏威夷玩了,都说起了你,就你缺席,太不够意思了”劲。 “夏威夷玩,真好”,夏思羽好羡慕。 “那你就快快回来啊,下个月我们打算去拉斯维加斯玩”,赫娅怂恿她。 “好啦,你们别诱惑我了,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学习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点都不需要为未来担心”,夏思羽叹气道:“跟你说,我又碰到了以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哥哥,我现在在他公司上班”。 “真的假的”,赫娅大笑,“什么时候把人家扑倒啊”。 “喂喂喂,别以为我是你”,夏思羽脸热的道:“那种事,我做不出来,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追”。 “当然要追啊,你以前不是就跟我说过对他有意思吗”,赫娅一向开放极了,“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错过”。 “可是我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意思啊”,夏思羽烦恼的说:“我觉得他只是把我当妹妹看,没有往那方面想”。 “那你就让他往那方面想吗”,赫娅满不在乎的道:“不过是追个男人嘛,你们这些中国人就是爱面子、装矜持,要真追不上就算了呗,反正你以后也会回美国,也不用尴尬天天碰面,说起来,你也是要交个男朋友了,都这么大人了还是个处,作为好朋友,我真的很想说你太失败了”。 “行了啊,赫娅,别以为我是你”,夏思羽恼羞成怒,“只要有好感的男人认识不到三天都可以上床”。 “遇到喜欢的男人上床有什么奇怪的,何况那是件很快乐的事,想你这种老处、女是没办法懂得”。 “我一点都不老”,夏思羽懊恼的纠正。 “是啊,只是我们班上恐怕只有你还没破身了”。 “我不跟你说了”。 “去追吧,哈哈,把他摁倒在床上,疯狂的蹂躏,让她拜倒在你的双腿下”。 “赫娅,你这个神经病,我不跟你说了”,夏思羽抓狂的摁断电话,胸膛气的起伏,好吧,她错了,真不应该跟赫娅这个一星期能换几个男朋友的女人打电话的。 不过想想也是啊,自己那群好朋友圈里,好像只有她到现在都没体会过男女那种事,她们也没拿这事笑话她。 她是不是真的太保守,太不open了,不行,她一定要在这段时间里找个男朋友给她们瞧瞧。 赫娅,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夹答列伤 夏思羽暗暗握拳。 --------------- “您好,逸峰投资公司,请问您找哪一位”? 从早上起,前台的电话几乎就没怎么停过,夏思羽拿起话筒,用温和礼貌的声音开口,脸上的笑容都笑的发僵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前台,如果您想找刘经理的话请直接与他秘书联系…”,夏思羽语气柔和的挂断电话。 一旁的陆子婷忙问道:“谁打来的”。 “恒宇传媒公司打来的,说是想找咱们市场部的刘经理”,夏思羽有点忐忑的问道:“我应该没做错吧”。 “没有,你做的很好”,康瑜点头,“我们公司常常有很多小传媒公司打电话上面无非是想让我们投资他们做广告,他们和上面的人接不上头,就只好打前台的电话,这样的事要是真转到了刘经理那里,那你有的被骂了,虽然说我们只是个小小的前台,但是很容易出错,所以做事的时候一定要思索再三,千万不能让人抓到把柄了”。 “嗯,康瑜姐,谢谢你啊”,夏思羽感激的说。 “没关系,你来也帮我们分担了不少职务,以后不懂得可以多问”,康瑜妩媚的说,“今天中午是你值班,你自己多注意点”。 “嗯,知道了”,夏思羽受教的点头。 康瑜和陆子婷前脚没走多久,大门口就有一个穿着womre长裙的年轻女人从外面走进来,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岁,尖细的脸蛋非常漂亮,身材饱满婀娜。 她笔直的往前走,夏思羽没见过她,只好忙叫住她,“不好意思,美女,请问您找谁,预约了吗”? “我找你们证券部的郑总监,我是她妻子”,女人一脸高傲不屑的淡淡道。 夏思羽怔了下,想起早上康瑜指给她看的那个郑总监,起码有四十来岁了,这个岁数比他小一半的女人不大可能是他老婆。 也许是情人,陆子婷说常有些上司的情人来公司找人,曾经有个前台就是不小心放了上司一个情人进公司,然后被直接给炒鱿鱼了。 “那请问您有预约吗”?夏思羽谨慎问道。 “预约”?女人挑眉看了眼她,“我需要预约吗,你新来的”? “是,我才来几天”,夏思羽说道,“对不起,美女,公司规矩您必须要有预约才能上去,您可以给政总监秘书打个电话”。 “你一个小小的前台敢拦我进去”,女人顿时怒道:“我手机没电了,你识相的话给我闪开,否则我可以让我老公把你开除掉”。 呸,这又不是你老公的公司,算老几啊,夏思羽暗暗吐槽,越发觉得她像个小三了,“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那我真的不能让您进去”。 “你到底让不让”,女人指着她鼻子,“你那些同事都认识我,闪开”。 “您手机没电的话我可以借座机给您用”,夏思羽只觉这女人好没素质。 “我连进我老公的公司还要给你报备了,你算老几啊”,女人气的脸红脖子粗。 夏思羽蹙起眉尖,反感的脱口道:“这是你老公的公司吗,请您搞清楚,您老公也不过是个打工族”。 “哎呀,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老公是公司的老员工,连总裁都要敬他几分,真不知道你们公司怎么请你了这么个没素养的员工,你完了,我一定叫我老公开除你”,女人不停的重复。 “珍珍,你们在吵什么”?这时,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夹着皮包威严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老公,你来的正好”,女人立即委屈愤怒的扑了上去,“这个女人不让我进来找你,我说我是你太太,她也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她还说您不过是个打工族,就算得罪了你,也没有资格开除她”。 “喂,你别胡说,后面的话我根本没说过”,夏思羽生气的解释,“郑总监,我真的没有说过”。 “你的意思我的老婆在冤枉你”,郑总监气呼呼的一喝,他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在叶京源几个年轻小伙子下做事,本来就挺憋气的,一句打工族真把他气得面色无光,“你新来的是吧,我马上让人事部开除你,公司没有你这种不尊重上司的员工”。 “我并没有做错”,夏思羽不服去的昂起脖子,“您不能开除我”。 “闪开,你下去可以不用上班了”,郑总监冷着脸看也不看她,牵着妻子往外走,迎面和正领着秘书走进大厅的叶京源撞个正着。 “在吵什么”?看到这一幕,叶京源蹙了蹙眉,而他身后的魏秋露看到夏思羽后却是吃了惊,这不是前几天在酒店看到的女人嘛,怎么又跑他们公司来了。 “叶总,您来的正好”,郑总监一脸严肃的指着夏思羽道:“黄经理也不知道招的什么人做前台,刚才她竟然跟我妻子差点打起来,还骂我,我说她两句,她就跟我顶嘴吵起来了,这种员工绝对不能留,我这正打算跟黄经理打电话开除她”。 夏思羽气的无语,这夫妻俩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睁眼说瞎话啊,“我没有骂他们,刚才郑太太想要进公司找郑总监,我并不认识她,她也没有预约,她说手机没电,我让她拿前台的座机打,她也不肯,我只是按照公司的规矩办事,我认为我没有错,相反,是郑太太一次又一次的恐吓我说再不让开就让他老公把我开除了,如果说骂的话我只是气愤的时候说了一句郑总监也不过是个打工的,其余的我就没有说过,也没有和郑经理吵”。 “叶总,你听听,这牙尖嘴利的啊”,郑总监连连冷笑的摇头,“我老婆一向温柔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叶总,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找门口的保安过来问问,我相信他们也听到一点的”,夏思羽昂头挺胸。 “叶总,我在公司里干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郑总监沉沉的说。 叶京源始终背负着双手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我当然相信郑总监,不过我看她一副挺不服气的样子,看来觉得自己受了颇多委屈”,顿了顿,望着夏思羽道:“你叫夏思羽是吧”? “嗯”,夏思羽仰头看着他,幽深的视线里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该不会又像上次酒店一样不帮自己吧。 叶京源点点头,“既然你不服气,那咱们就去监控室看看,让你心服口服的自己去人事处办理离职手续,正好,咱们大厅里可是装了好几个监视器”。 “这…叶总,没必要吧,直接开除就得了”,郑太太一听就慌了,“或者让保安做证明也行啊”。 “那不行,保安毕竟隔得有些远”,叶京源嘴上依旧笑着,眸色却幽冷的道:“我得让她明白敢在我面前玩小花样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声音如沐春风,可莫名的,叫人心中胆颤。 郑总监毕竟了解老婆,看她脸色不大对,自己也觉得心虚,装作无奈的蹙眉看了看手表,“我和我老婆还得赶去参加朋友的结婚酒,要去监控室的话就来不及了,算了算了,不过是个小员工懒得跟他计较了”。 “郑总监果然心胸宽阔,怪不得下面的员工一个个都愿意跟着你做事”,叶京源笑着赞美。 “哈哈,哪里的话,叶总,我们先走了啊”,郑总监这才强笑的拖着妻子走了。 等他走了,叶京源才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雾霭沉沉的盯着夏思羽,“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夏思羽愕然,咬牙直视着他,“我没有错,我说的都是实话”。 “还推卸责任”,叶京源猛地厉喝,吓得她腿脚一软,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凶的一面。 明明昨晚两人还很亲热的看着电影啊,他笑的那么温暖,让她悸动不已,可是才不过一个晚上而已。 他这副凶巴巴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更加不服气了,“那个女人的年龄都可以做郑总监的女儿了,谁会相信是他老婆,我以为是他情妇吗,你根本没听到,她说话有多冲,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似得,好像这间公司就是他老公的,我都是尽量在维持礼貌了”。 “可到最后你还是对她说了不客气的话,你要记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前台,一个前台是公司的形象,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跟公司的客人争吵”,叶京源冷冷的训斥道:“如果你能学会用好一点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多忍一忍,脾气不那么冲,这一切也许就可以避免了”。 “可是…”。 “没有可是”,叶京源厉声打断她,“你必须得学会接受自己身上的错误,不要推卸责任,任何事首先要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碰到第二次”。 “好,我知道了”,夏思羽声音略带沙哑的低头。 这是她昨天说过的话,可是今天他却用来训她了,尽管她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昨天才说好不那样凶巴巴对她的。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叶京源说完,抬起脚步就往电梯走,他的秘书连忙跟了进去。 等进了电梯,才诧异的看了眼叶京源蹙紧的眉心,几乎很少,她见到叶京源用这么严肃的面孔面对别人的,“叶总,您跟…夏思羽认识”? “嗯”,叶京源颔首,“她是茂沣的妹妹,刚出社会,没吃过什么苦,秋露,你在公司里私下多照看她点”。 魏秋露倒抽了口凉气,原来是凌茂沣的妹妹,可一个姓凌,一个姓夏,莫非是表妹。 “等会儿去食堂打包份水果沙拉让人送去给她,对了,多加点草莓,她喜欢吃,不然我说她两句那丫头肯定不高兴了”,叶京源说着举步踏出了电梯。 留下一脸错愕的魏秋露在里面,这什么状况,虽然叶京源对下属挺温和的,但也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这般体贴过,连说话都挺宠溺的。 想到这点,她心里便涌起一股嫉妒,连忙跟上去,开玩笑似得道:“叶总,您该不会喜欢她吧”。 “我把她当妹妹一样”,叶京源轻飘飘的声音让她松了口气。 也是,叶总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连前台都做不好的女孩子。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心里开出了花儿 陆子婷给她带饭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无精打采的窝在前台后面,一副倍受打击的凄惨模样。夹答列伤 “快吃饭吧,今天中午的伙食不错,给你夹了排骨”,陆子婷把晚饭放到她面前。 “嗯,谢谢啊”,夏思羽端起碗,看着堆得满满的菜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听说你被叶总训了”?陆子婷没有急着走,而是满脸关切的问道。 “这消息传得真快”,夏思羽自我嘲讽榛。 “我过来的时候听人说你被叶总训斥,到底怎么回事啊”,陆子婷好奇的问:“我平时看叶总很少训人的”。 是啊,很少训人,偏偏训起她来毫不留情面,夏思羽忿忿的道:“还不是跟郑总监他老婆起了冲突,谁知道她老婆会那么小啊,我还以为是他情人呢,凶巴巴的,我又没见过,还说要他老公开除我,凭什么开除我啊,以为这是他家公司,结果郑总监一来是非不分的就在刚回公司的叶总面前冤枉我,然后就被狠狠训了顿”。 “那你真倒霉了”,陆子婷一脸替她担心的模样,“可能是前阵子成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叶总最不喜欢走后门进公司,他可能误会对你有成见吧”蚁。 夏思羽抬眸,却好像从她眼底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她有些难过,原来要在公司里交个真心朋友是那么难,“是吗,我说了,那纯粹是巧合,那你们都误会了,我要有后台哪能在这受这种窝囊气”。 “说的也是”,陆子婷原先也以为她有后台,可经此一事,那份怀疑也打消了,“不过那个郑总监的太太确实是情人上位的,我听人说其实郑总监还有个前妻,只比他小几岁,还替他生了个女孩,只可惜郑总监升职了,也赚钱了,在外面包养起了小三,还怀了孕,那女人别看年纪小,可狐狸精的本事你可别小看,没多久就把郑总监的前妻都给踢走了,连亲生女儿都不稀罕要了,今年年初的时候这女人替郑总监生了个男孩子,现在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很,她以前经常来公司,我见过她几回,趾高气扬的连我们跟她打招呼都不搭理”。 夏思羽听着更觉厌恶了,“你说一个年级轻轻的女人怎么接受得了年龄都能做自己爸爸的男人,而且郑总监又胖牙齿又黄,还有口臭,真不知道怎么能忍受得了”。 陆子婷噗的失笑,“郑总监有口臭”? “刚才我跟他说话的时候闻到的”,夏思羽撇嘴,“要是我肯定受不了”。 “有些女人爱慕虚荣,不想工作就一步登天,想吃好的穿好的,要么就只能去卖身或者做情人咯,混的好的还能扶正”,陆子婷说到这停了下,左右看了看,覆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告诉你件事…你千万别说出去啊,其实康瑜她也是被人包养了”。 夏思羽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那么美丽高傲的康瑜会被人包养,“不是吧”? “这个世界保密的再好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陆子婷颇有几分轻视的道:“有同事看到她跟一个老男人进出过酒店,两人还手牵着手,起初我也不相信,后来我也看到她有一次上了辆奔驰的轿车,开车的确实是个老男人,两人一上车就挺亲热的,我在这上班快一年了,只是大家心知肚明,没有说破而已”。 夏思羽觉得颇为震动的,但她看着面前的陆子婷很是陌生,陆子婷和康瑜相处的时间长,平时感情比她深多了,可陆子婷却把好朋友的秘密泄露给自己这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同事。5 她有点心寒。 陆子婷见她久久不说话,还以为她在想康瑜的事情,便小声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除了你之外从来没跟其它人说过”。 “嗯,知道了”,夏思羽嘴上硬着,心里却压根不信她没跟别人说过,“对了,你上午不是说要去邮局寄东西吗,还不去吗”。 “哎呀,跟你一聊就忘了,我得去了,你快吃饭吧”,陆子婷提上包一扭一扭的走了。 陆子婷走后没多久,大厅里四下无人的时候一个穿着深紫色套装的女人捧着一个精致的塑料小盒走了过来。 “是夏小姐吧,我是叶总秘书室的人曾霞,这是叶总特地让食堂打包带给您的水果”,女人客气的说道。 夏思羽错愕的接过,心里那一阵憋屈的怒火在捧着塑料小盒的时候忽然变得酸酸甜甜的,她怔了片刻,撅嘴冷哼,推了回去,“我不要”。 “您要不要是您的事,我只是奉上头的命令办事,如果您不喜欢的可以扔了”,曾霞笑着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秘书”,夏思羽把盒子打开,满满的一大盒草莓,洗的干干净净,她嘴角扬了扬,吃了一颗,真甜。 她低头拿出手机偷偷发了条短信过去:别以为送几颗草莓我就会原谅你,哼。 过了一会儿,就有叶京源的短信回进来:你别搞错了,我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好好给我反省。 “讨厌”,夏思羽暗骂了句,将手机一丢,不理他了。 ------------------------- 台球场的包厢里,褪去白天死板的套装,夏思羽一身复古帅气的牛仔衣裤,恰到好处的显示出上挺下翘的高挑身材,再配上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黑发简单的马尾,洒脱清丽,仿佛年轻了五六岁。 被牛仔裤包裹的笔直纤细双腿微弯,她眯眼瞄准了一个三号球,“啪”的击出,球在桌面上来回的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她气馁的将球杆扛上肩,“算了,我肯定又输了”。 “哈哈,今天怎么回事啊,不在状态”,施帆挤眉弄眼大笑,“不会是某个人说了你两句就心不在焉了”。 “是有点生气,不过我也没那么不讲道理”,夏思羽吐了口气,“我只是听说了郑秘书和他前妻的一些事,有点想不通”。 施帆一个漂亮的球击了进去,他心情甚好,抬头说道:“你说的是他抛弃前妻在外面找小三的事”?“是啊,为什么现在的男人都爱在外面找女人,既然娶了为什么就不能忠贞的对待自己的妻子一辈子呢”,夏思羽苦下脸,“我想如果以后我老公在外面有女人不要我了,我肯定会接受不了的”。 “你才多大啊,男朋友都没一个,就我老公了”,施帆嘲笑道:“你也不能光说男人啊,有些女人也背着丈夫在外面偷人啊,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郑秘书那样啦,像我啊还有帽子、京源可都是绝世好男人啊”。 夏思羽不以为然,“你现在说的好听,也许等你到郑秘书那个年纪,也会嫌弃自己的妻子色衰,禁不住外面女人的诱惑”。 “丫头,你应该多想点好的爱情,像梁山伯和祝英台啊,罗密欧与朱丽叶,你年纪轻轻的,要是不小心爱情,那可不又让这世上的某个男人为你光棍一辈子了”,施帆打趣的说。 “有点想在美国的朋友了”,夏思羽哀怨的皱眉,“在这里交个真心的朋友都难”。 “职场上是没有任何真心朋友的”,施帆眯眼,瞄准黑八,“如果你当真了,也许有一天你被自己身边的好朋友出卖了都不知道”。 话音一落,黑八凌厉的滑进洞里,施帆得意的挑眉,“我赢了,晚上请吃夜宵”。 “好啦”。 晚上想着施帆的话失眠了,第二天夏思羽起的晚,风风火火的抱着在蛋糕店买的面包和豆浆往公司里冲,跑的太急,不期然,与旁边黑色轿车里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我的豆浆、面包”。 夏思羽惨叫了声,看着掉在地上惨不忍睹的早餐。 “叶总,您的西装”,清脆紧张的软声过后,夏思羽猛的抬头,对上叶京源一张无可奈何的俊脸。 他干净的阿曼尼西装胸口处沾满了奶白色的豆浆,他的助手魏秋露正着急的拿着纸巾为他擦拭着胸膛。 看到这暧昧的一幕,夏思羽心底发酸,不发一语的瞪着他。 “好啦,没事,我自己来”,叶京源淡淡推开魏秋露,抬头蹙眉的视线落在夏思羽身上。 趁他可能要发难之前,夏思羽猛的一个用力鞠躬,“叶总,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急着要上班,迟到是要扣钱的,再见再见,拜拜拜拜”。 也不等他回答,一溜烟的就朝公司大厅方向奔去。 望着她背影,叶京源许久才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下,回头对魏秋露道:“回头给我订份早餐来办公室”。 “好的”,魏秋露颔首。 到了前台,夏思羽急忙打了卡,总算在最后一分钟赶到。 换上工作套装出来时,陆子婷手里正捧着一件银色的西装,她觉得眼熟,待看到西装上面的污渍时,才猛的想起来,“这不是叶总的西装吗,怎么在你这”? “你怎么知道”?陆子婷诧异又戒备的盯紧她。 “哦,刚才我不小心把豆浆倒叶总身上了”,夏思羽尴尬的说道。 “原来是你干的”,陆子婷一下子便笑了,“你胆子可真大,刚才进门的时候叶总把衣服脱给了我,说是让我给他送去干洗”。 “那你快去吧,我和康瑜值班就行了”。 到了九点多钟,她肚子正饿的厉害,面前的座机便响了,“喂,您好,逸峰投资”。 “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是叶京源的声音。 她呆了下,小声道:“我现在在上班”。 “跟你同事说我让你上来搬盆花就行了”,说罢,便挂了。 拽什么拽,夏思羽心里暗骂,回头只得跟康瑜说了声便坐电梯去了他办公室,好在电梯越往上,人越少,到他所在的楼层时,出了秘书室里的几个人,几本没有其她职员了。 她敲门进了办公室,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鸡蛋卷的香味。 “咕噜咕噜”,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她无奈的望向坐在桌边办公的叶京源,他蓝色的格子衬衫衣袖微卷,紫色金丝的领带衬得他像个一丝不苟的办公精英,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儒雅却不失威严的气息。 好吧,她虽然肚子饿的很,可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犯了花痴,真是秀色可餐啊。 “还愣着干什么,把门关上,快来吃早餐”,叶京源星眸的眸微抬,笑道。 她呆了下,很快反应迅速的关上门,看到桌上一桌的美味早餐,她顾不得矜持冲过去端起一碗哈密瓜奶昔就喝,然后又夹着鸡蛋卷往嘴里咬,动作迅速却并不粗鲁,“唔唔,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又这么多的早餐了”。 她有爱睡懒觉的习惯,如今每天早上八点半就要上班,她连吃早餐的时间都没有,基本上都是在街边上随便买的吃的边吃边往公司里赶,“还是当总裁好,以后我有钱了,我一定要自己创业,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 “你以为当总裁轻松”,叶京源好笑道:“当你开始自己创业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失去了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也许为了开一个会议,你经常要在一天之内奔波三四个城市,为了谈一宗生意,你必须低三下四、拉下脸面耐心的去求人家,晚上经常还有陪着不同的人应酬到半夜三更,明明不喜欢喝酒,可为了工作也不得不喝”。 夏思羽随便两句便被他堵得哑口无语,她咽下喉咙里的蛋卷,“你也是这么辛苦过来的吗”? 叶京源眸色浮动了下,“当然,通常别人往往看到的是表面上的荣耀,却看不到荣耀背后的辛苦,不管是任何人,成功的背后绝对不是轻而易举”。 “嗯,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对我说教,讲道理”,夏思羽娇软的语气听得人心都能变得酥软。 “好”,叶京源哂笑,“怎么样,早餐好吃吗”? “你特意…买给我吃的”,夏思羽心微紧。“早上不是看你的早餐掉地上了吗,都没怎么吃的样子,总得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不然饿出了胃病怎么办”,叶京源那柔和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像撒了把种子在人心坎处,然后开出了花儿。 夏思羽灵动干净的眉目傲娇的动了动,哼唧道:“你别以为拿了点早餐就能让我不生气啊,昨天你那样说我,口气可重了”。 “我对你重是在公事上,你看私下里我哪里有对你不好吗”?叶京源起身微笑,“早上你把我西装弄脏都没怪你,而且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不早点提醒你,也许哪一天你被人欺负了就晚了,我虽然是公司总裁,但是有些方面我却无法护你,就像昨天,郑总监是证券部的老员工,他为公司做了很多贡献,公司现在也急需要用他,我不可能得罪他”。 “你啊,老是这个样子”,夏思羽没好气的道:“老是给我一个巴掌又给我一颗甜枣,偏偏我又没办法,每次被你说两句就生不起气来了”。 “不生气了就好,把早餐吃了,快点下去”,叶京源柔和的笑了。 “你也吃,这个鸡蛋卷超级好吃,虽然刚吃进嘴里味道淡淡的,但是咽进喉咙里后,感觉整张嘴都香了”,夏思羽夹了块鸡蛋卷到他嘴边,熠熠的眸期待的看着他。 叶京源低头吃下去,连连点头,“嗯,确实好吃”。 【京源番外】强吻 夏思羽一听更乐了,自己吃之余不忘热情的喂他两块。夹答列伤 几碟子早餐被她吃的干干净净,小肚子涨的圆鼓鼓的。 “吃饱了就下去吧,等会儿公关部的经理就要上来了”,叶京源看着她那满足的小样,不由笑着说道。 夏思羽上身趴在办公桌上,“京源哥,晚上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叶京源一听头就疼了,他最怕跟这小祖宗逛街了,太累了,“我晚上还约了几个董事吃饭,没时间”樯。 “那就是吃完饭后有时间啦,那我八点钟在步行街口子那里等你啊”,夏思羽唇角一弯,趁他不注意,蓦地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口然后飞快的溜出去了,余下叶京源一个人愣愣的。 这丫头…该不会是…。 他忙拿起座机“嘟嘟”的拨给施帆劲。 “嗯…干嘛啦”,施帆声音懒懒的。 “你又在睡懒觉”,叶京源揉了揉眉头,怪不得他每天那么累,就是交了这么个损友啊。 “昨晚睡的太晚了”,施帆咕哝道:“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刚才思羽亲了我”,叶京源沉吟的说。 “噢,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昨晚也还亲了我呢”,施帆口吻仍旧一副满不在乎。 “我说的是…亲嘴”。 “我也说的是亲嘴啊”,施帆哧哧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美国长大,有些方面像美国女人一样开放,结个吻来说对她们是很正常的事,怎么,该不会人家思羽把你保留二十多年的初吻给夺走了吧”。 “我的初吻在出生的时候就给我妈了,我只是怕她喜欢上我就麻烦了”,叶京源侧颜微微紧绷。 “你想多了,孩纸”。 “我要工作了”,叶京源结束电话后,施帆猛地精神抖擞的从床上蹦起来,打电话给夏思羽。 “小羽羽,你牛啊,竟然敢亲京源”,施帆激动的道。 夏思羽窘的耳根子发红,“我这刚亲完,都还没到楼下你就知道了,这消息传的速度堪比火箭啊”。5 “你这不是把人家京源吓着了”,施帆哈哈大笑道,“丫头,你不会是想追京源吧,不是我想打击你,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真的,我太了解他了”。 “可是他对我很好…”。 “他对很多人都好,那些个表弟表妹啊,都无微不至的”,施帆口气正色道:“不要陷进去了,趁早回头”。 “什么叫陷进去,不就是爱上一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夏思羽不以为然,“我高中那会儿也喜欢过别人,后来失恋了,也不过就是茶不思饭不想心隐隐阵痛一段时间,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大不了再来一次,痛是痛了点,但也痛不了一辈子,难道因为怕失败怕失恋连喜欢的人都不能去追了”。 “行啊,丫头,我从来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啊”,施帆都想为她鼓掌了。 “我告诉你,我将来要练就的是一身打不死小强精神”,夏思羽豪气干云的说。 “额…好吧,我支持你”,施帆哭笑不得。 下班后,夏思羽一个人在和同事早早吃了晚饭,便坐车去了步行街,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叶京源才姗姗来迟。 “等很久了吧,没办法,那群董事拖着我,一直不让我走”,叶京源口吻清洌,说话时一股红酒香味从他嘴里飘出来,煞是好闻。 “反正你迟到了,你要受罚,罚你请我吃东西”,夏思羽娇哼的蹦到他身边,亲热的挽住他手臂。 叶京源愣了下,不动声色的抽了抽手臂,她却像是犹未察觉,沉浸在该吃什么的思绪里,干净漂亮的脸蛋清澈无瑕,他忽然想起施帆的话,难道她在国内国外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吗,不拘小节。 “京源哥,走啦,陪我去吃夏威夷吐司”,夏思羽不知不觉改牵住了他手,两人走进了一家港记小吃店,吐司端上来的时候,她有滋有味的吃着。 “京源哥,你也吃吃看”,夏思羽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这可和早上用筷子喂不一样,而且那勺子她可是吃了好多次,这不是吃两人的口水吗,叶京源微笑的别开脸,“你吃吧,我不爱吃这些”。 “不吃算了”,夏思羽没勉强他,只是吃冰激凌的时候又不忘喂他,过分热情的模样很明显和往日里还是有些不同,叶京源这会儿再迟钝也是有所察觉了。 坦白说,他挺喜欢夏思羽的,喜欢看她笑,看她闹,看她撒娇,只要看到她心坎那块都好像会融化掉。 她太灿烂,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无法忽略。 但是他想找的妻子不是这样的。 “京源哥,你帮我带下这个耳钉好吗”,夏思羽把一枚红色水晶的耳钉递过来。 “好”,叶京源撩开她长发,小巧的耳朵露了出来,上面打了好几个耳洞,他在耳垂中间找个位置戴上去,红色的水晶衬着白皙的肤色特别养眼、好看。 “京源哥,好看吗”,夏思羽拂了拂秀发,水润水润的双眸饱含紧张和羞涩。 叶京源点了点头,掏出皮夹结了账,从精品小店里出来已经九点半了,“已经不早了,小羽,明天还要上班,我送你回去吧”。 夏思羽摸了摸他送自己的耳钉,高兴的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夏思羽叽叽喳喳的,“京源哥,你最近有没有跟我哥联系,他和我嫂子怎么样了”? “挺好的,好像你嫂子怀孕了吧”,叶京源笑道:“你哥很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就让你嫂子怀上了”。 “真的吗,挺好的呀,又要多了个小外甥或者小侄女,我哥应该高兴吗”。 “青槐姐年纪不小了,以前又受过伤,怀孕会对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荷,你哥也是担心她”。 “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夏思羽笑的合不拢嘴,“十一那臭小子肯定最高兴了,他一直就唠叨想要个妹妹,现在想想,我哥可真幸福,有儿有女的,还有个好妻子”。 “是啊”,叶京源也不由得感慨。 夏思羽狡黠的眸看向他,“京源哥,你羡慕吗”? “说什么呢,到家了”,叶京源将车停下来,音量关小点,清俊的眉目凝重,嗓音略显低哑,“小羽,你要记住,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夏思羽心疯狂的跳起来,可是跳的太厉害,就好像没跳一样,她知道今晚的举动以他的聪明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的,“妹妹…真的是只是妹妹吗”? 她昂起头,过分幽亮的眸逼近他眼底。 叶京源注视着她,眉目沉静,“在我眼里,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如果哪里做的让你误会了,我道歉”。 “你没有做的让我误会,也不用道歉”,夏思羽掌心颤栗的握紧了手中的皮包,“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小羽…”。 “京源哥,你听着,我要追你,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夏思羽猝然从座椅里起身朝他扑过去,搂住他脖子,小巧的唇结结实实的吻住他。 叶京源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彻底的震住,回过神来时,忙不迭的去推她,“小羽…唔…”。 她拼命搂紧他,湿漉漉的柔软舌尖伸进他嘴里,凌乱的、毫无章法的吸着、挑动。 那舌头,柔柔的、软软的…。 叶京源心跳起伏,一贯比谁都冷静的他头一次竟忘了推开。 “京源哥,再见,你要记得我的吻”,夏思羽在他好看的唇上亲了口,从他身上爬开,转头抓上包,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夜色里,呢喃的声音犹在耳机,像极了妖魅的精灵。 心,从来没有跳动的这么快,脸,从来没有这么热过。 夏思羽一口气奔回房里,然后尖叫了声卷着被子滚进了大床里,抓狂的给死党打电话,“赫娅赫娅,天啊,完啦,我今晚一时冲动强吻了一个男人”。 “强吻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事我经常干,等你哪天把哪个男人强上了你再跟我说”。 夏思羽沮丧了,也松了口气,“强吻真的没什么吗”?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女色狼 “嗯,真的没事,不知道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大惊小怪的”,赫娅不耐烦的揶揄。5 “我在那方面胆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夏思羽懊恼的道:“我要是有你们一半的胆量,早就行动了”。 “没关系,每天抱着他强吻一次,保证不用一个星期你就习惯了,你胆子也练出来了,你这么个大美人投怀送抱,他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这男人绝对不正常”。 夏思羽想想觉得不是没有道理,“那要是他真的没反应呢”? “那就算了呗,至少试过了,也就死心了,释然了,不然你一直耿耿于怀的放在心里,你看我跟乔克,初中那会儿我多喜欢他,可是后来在一起了,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没多久就分了,现在我过得多潇洒,爱情最美好的是一段过程,你想想追逐这段爱情的时候你有多兴奋,他主动碰一下你小手你就高兴的要命,你吻了他又紧张刺激,多美好啊”榛。 “有你的话那我就豁出去了”,夏思羽从床上爬起来,扑通扑通乱跳的心逐渐被一股沸腾的血液所取代。 每天强吻叶京源一次,就是她的终极目标。 ----------------冶- 有了恋爱目标的女人永远是光彩照人的,翌日,夏思羽对每一个前来公司的客人都笑脸相迎,异常灿烂。 “文主任的办公室在十五层,吴总,请慢走”,夏思羽笑眯眯的目送文主任走进电梯。 “哎,你不会看上那吴总了吧”,陆子婷古怪的道:“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怎么可能,我心情好”,夏思羽额头冒黑线,就那肥头大耳的吴总她看的上,择偶目标没那么差吧。 “发生什么好事啦,跟我说说”,陆子婷嘿嘿的挤了挤她肩膀,“找男朋友了”? “没有啦”,夏思羽无语,这个陆子婷随便什么都能想到男朋友事上去,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啦,“只是今天天气好,我心情就好啊”。 “你唬谁啊”,陆子婷才说我看着门口进来的人忽然皱起小脸,“哎,那女人又来缠叶总了”。 “谁啊”,夏思羽看过去,女人身材高挑美丽,大约二十四五的年龄,白色喇叭裤配黑色西装外套,白色太阳墨镜架在头顶,尖细的豹纹高跟鞋,利落时尚,和叶京源身上的气质有几分相似,精明能干,颇有几分女强人的架势。 “你连她都不认识”,陆子婷吃惊片刻过后小声道:“我忘了你才回国,不知道也不奇怪,她是c城电视台有名的财经主播程楚洁,自从有次叶总接受她的访谈后,她就缠上了叶总,谁都知道她喜欢叶总,每隔几天就要来公司一趟”。 说到这点陆子婷有点愤愤的味道。 夏思羽却没那心思去注意了,而是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的头号情敌,她的情敌看起来挺强劲的,一身名牌,身材标准打开堪比模特,明艳的五官画着精致的妆容。 程楚洁笔直的往里走,直至消失在电梯里,夏思羽才恼道:“她有预约吗”? 康瑜白痴的看了她眼,“她是叶总的朋友,不需要任何预约,随时随地都能上去找叶总”。 夏思羽紧张的眨了眨眼,“难道她跟叶总有什么”? “谁知道”,康瑜淡淡道:“虽然他们并没有交往,但是男女之间的事暧昧的很,真正进展到哪个阶段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5 “叶总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乱来的男人”,陆子婷一听不乐意了,“他器宇轩昂,温文儒雅,从来没有任何绯闻,谁都知道他是那种对感情认真的男人”。 “男人脸上永远戴着一张你捉摸不透的面具”,康瑜美丽的脸略带嘲讽,“他关上门,你以为她们在谈公事,也许他们在上床也不一定,只是穿上衣服出来又衣冠楚楚,没有人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反正叶总绝对不是那种人,思羽,你说是不是”,陆子婷扯了扯夏思羽。 “额…”,夏思羽蹙眉好半响,“…我觉得…不管事实是怎样的,这毕竟是人家叶总的私事,我们只不过是个小前台,是没有资格的”。 陆子婷小脸顿时垮了,“说的也是,我们跟叶总的地位悬殊太大了,他就像皇帝,我们就像打扫马桶的宫女”。 “你知道就好,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康瑜朝她叹了口气。 程楚洁一直到中午下班时间才和叶京源一道从总裁专属电梯里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前台走过,惹了公司一大群女职员的嫉妒,夏思羽也不例外。 看到那一幕,气的中午连饭都吃不下多少了。 想起来她确实对叶京源不甚了解,两人接触下来其实也就那几次,她只知道他没女朋友,可他那么优秀,未必没女人追啊。 吃过中饭,她就给叶京源打电话,他好像在吃饭,还能听到钢琴悠扬的曲声,“我要去你休息室睡午觉”。 “小羽,你们前台休息室里也有沙发”,叶京源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别人会听到,“你是来上班的,不是来享福的”。 “那个沙发不舒服,我不管,我要去你休息室的大床睡,我好困,反正你们秘书都认识我”。 “小羽,你别闹了”。 “我没闹啊,我就是想睡觉,就这么说了,再见”,夏思羽不跟他多聊,中午人少,她溜上顶楼也没人注意,打开办公室的门,见魏秋露慌张的好像放下什么东西猛地从办公皮椅里坐起来,脸色有片刻的慌张。 她愣了愣,魏秋露那抹慌张很快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和严肃,“夏小姐,您怎么上来了,总裁他不在”。 “我知道,我只是来他休息室睡会儿,我跟他打了招呼的”,夏思羽收起古怪,“倒是你,一个秘书坐总裁办公椅里…”。 “您误会了,我刚才只是看总裁桌上有点乱,帮他整理一下”,魏秋露从容微笑的说。 “哦”,夏思羽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叶京源的休息室,里面很整洁,铺着浅棕色的地毯,有电视机、大床、黑色木制餐桌,就像一个小型的公寓一样温馨。 她回头关门,见魏秋露还站在门口,蹙眉看着她,“夏小姐,您睡觉的时候注意点,叶总他不喜欢别人随便动他的东西”。 “我是别人吗”?夏思羽不喜欢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而且她看的出来,她肯定对叶京源有意思,刚才明明就是坐在办公椅里看叶京源的照片看,真以为她笨啊。 “当然不是,我这里所说的别人是除了叶总之外的所有人”,魏秋露礼貌的笑道:“叶总虽然平时待人温和,但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夏思羽不耐烦的把门关上,把自己丢上大床里,里面有一股熟悉的广藿香味,她在叶京源身上闻到过,是属于他的,很好闻。 有一种少女心跳悸动的小兴奋在血液里跳动,她脱掉外套、鞋子把自己卷进被窝里,躺了半来个小时才睡着。 叶京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少女的娇躯横躺着睡的香甜,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泛着香埋在枕头里,天蓝色的被褥一半掉在地毯上,另一边懒洋洋的盖在她肚子上,白色的衬衫手臂呈大字型的打开,一只光洁的小脚裸露在空气中。 真是毫无形象的睡相。 他头疼的揉了揉眉眼,弯下腰去轻轻摇了摇她肩膀,“小羽,你该起床了,上班时间就要到了”。 “唔…好困啊,好想就这么睡死过去”,夏思羽吃力的翻动着双眼皮,粉唇翘的高高的。 “你要迟到了待会儿别怪我啊”,叶京源把被子掀开,拖着她半边身子起来,她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娇软,这么望下去,两颊有几分像鹅蛋脸,下巴又像尖细的瓜子,肤白胜雪,鼻梁细巧挺秀,饱满的朱唇看起来温软而又弹性。 他莫名想起昨晚她亲生来的情景,鼻尖溢满了草莓的香味,饱满的唇非常用力,但因为弹性十足力道恰到好处的缠绵…。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时,他有几分懊恼。 “嗯…京源哥,你回来啦”,夏思羽完全睡醒过来,可懒劲犹在,懒洋洋的勾住他脖子,“我等了你好久”? “你在等我”?叶京源薄唇翕动,脑袋往后偏了偏,不大习惯她靠的这么近,“你不是来睡觉的吗”。 “边睡懒觉边等你们,你的床好舒服”,夏思羽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举动,笑吟吟的道:“你中午跟那个程楚洁吃饭去了”? “嗯”,叶京源松开她腰间的手,让她身体落在床上,“小羽,我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找个女朋友认认真真的谈恋爱,楚洁人还不错,可能以后我们会交往,而我跟你并不合适,听话,放开我”。 “不放”,夏思羽一听他轻柔的叫着“楚洁”,顿时着急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小羽,你怎么可以说人家坏话”,叶京源语气微沉。 “她是我情敌,我在吃醋,难道我应该说她的好话吗”,夏思羽嗓音激动的颤栗,“那个女人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是我自己的事,反正我只知道你绝对不适合我”,叶京源认真严肃的说。 “我哪里不适合你了,你说,我改”,夏思羽咬了咬牙,虽然知道自己很没形象,可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她是在美国长大,她那些朋友疯狂的举动比她更多,她这时候就得向她们多学习学习,面子算个屁啊,反正到时候要真一点都没有了,拍拍屁股灰溜溜的回美国就是的。 “我对你没有感觉”,叶京源都说到这份上了,没想到她还不放弃。 “难道你对那个叫程楚洁的女人就有感觉了,我不信,如果你现在非要跟她交往,我绝对认为你是故意想让我放弃随便找个女人,不然为什么之前不交往,我跟你表白你就要交往了”,夏思羽插起双腰,“再说了,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除了工作了不起之外,有我漂亮吗,有我可爱吗,我现在只不过是年纪小,等过个几年,我的本事也不会输给她,我是支潜力股,放弃我是你损失”。 叶京源无力的张大嘴巴,“你的…自信打哪来的”。 “你给我的,为了爱情,我必须要对自己有自信心”,夏思羽再次跳抱他身上,粉唇用力的吻上去。 “小羽,别这样…”,叶京源偏开脑袋,快要疯了,推开她怕她摔下去,不推她又不停的得寸进尺。 “京源哥,你脸红了”,夏思羽发挥了史上最厚的脸皮,不停的追过去亲吻他嘴角,下巴。 男人的肌肤很多都是粗矿,而他的意外的光滑,而且那种软软的味道亲起来特别舒服,哪怕她明明脸红的要命,紧张的要命,可却偏偏舍不得放弃。 果然如赫娅所说,强吻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啊。 “小羽,够了…”,他这是遇到了女色狼被调戏了吗,叶京源快要疯了。 “京源哥,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夏思羽身子往上一蹭,顺利的再次抱紧他脖子,软软的吻逐渐变了些味道,她准确的含住他唇,上下的反复吸吮。 秋天天气干燥,被她吻过的唇顿时泛起一阵湿润清甜的味道,叶京源喉结动了动,这会儿真的有点镇定不下来了,尤其是她舌头划过牙齿时,竟然他有种与之触碰的冲动。 “叶总,您要的…”,魏秋露的声音嘎然闯入,门没关,屋里的一幕让她手中的文件坠落到了地上。 “小羽,快下来”,叶京源这回真没办法了,声音里含了丝愠怒。 “嗯,我要去上班了”,这会儿,夏思羽很是识相的乖巧跳下来,穿上鞋子,拿了外套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返回来往叶京源侧脸上亲了下才蹦跳的下楼去了。 哼哼,她让这个魏秋露知道,他是她的。 “叶总…”,魏秋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不是说只是凌茂沣的妹妹吗,两人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份上了,她作为叶京源的秘书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跟女的亲热,这让她深受打击。 面对叶京源这样的男人,她几乎和公司很多女人一样不争气的沉沦了,尤其是她跟他工作的最久,他在工作上的态度认真,对下属的亲切友善,在公事上敏锐的观察力和独到的见解,这种成熟与风度、智慧与聪明、容貌并存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这样跟他朝夕相处不会爱上的。 可是他怎么会看上夏思羽那种除了美貌和身份之外一无是处的女人呢。 叶京源整理了下衣襟,走过去捡起文件,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是”,魏秋露低头走了出去,出门时,余光看了眼,男人正在摸着自己嘴唇若有所思。 她心里一痛,眼底泛起幽黑的漩涡。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夏思羽逼走。 办公室里,叶京源放下文件思索许久开始跟凌茂沣打电话,“帽子,忙什么呢”? “陪青槐在做产检”,凌茂沣说道。 “怎么样了,青槐姐还好吧”,叶京源关切的问。 “还不清楚,要报告出来后才知道,我正在外面等她,你怎么突然打我电话了,有事吗”?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躲闪 叶京源摸了摸下巴,有生之年竟会有这种难以启齿的感觉。5 “怎么不说话了”,凌茂沣更加莫名其妙,也越发好奇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呢,就是想跟你聊聊小羽”,叶京源干脆叹了口气,“帽子,你这妹妹…”。 “小羽”?凌茂沣扬眉,“小羽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在美国长大的关系啊”,叶京源抚额,“太强悍了,我吃不消”榛。 “额…”,凌茂沣额头冒出黑线,这是什么情况,“京源,是不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我希望你能开导下她”,叶京源倒也不是乱嚼舌根的人,只苦笑道:“小羽她是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孩子,但是她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了解的,在这样下去我怕她会受到伤害,我也不想伤害她”。 “噢”,凌茂沣大致明白过来,“好的,回头我跟他谈谈,京源,不好意思啊,不过你放心啦,那丫头性格大大咧咧的,又没什么毅力,她现在八成是一时脑子热,等过一段日子她自然就会放弃的”彝。 叶京源听了愣了愣,是啊,她怎么忘了夏思羽是个多么脑子热的家伙,甚至常听凌茂沣说起。 那丫头初中的时候,一直想要一只贵宾犬,可家里有了好几只狗,她父母就是不给她买,她一直叨念着,结果念着念着就给忘了,刚高中的时候,看到别人开机车便眼红了,缠着父母给她买,结果开了不到一个星期便腻了,还有听说她高中那会儿很喜欢很喜欢学校一个男同学,喜欢的魂不守舍,结果后来对方决定要跟她在一起了,她却早忘了这事,对方痛的要命,她却活蹦乱跳的啥都没发生过一样。 夏思羽这人有一点好,就是忘得快。 可是想起这些的时候,他应该高兴,但为何回忆起那个吻来,却又觉得心中有些奇怪的不大舒服。 凌茂沣这一端挂了电话,立马就跟夏思羽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新电话号码的”,夏思羽压低了声音,“我正在上班呢,你有事快说啊”。夹答列伤 “要知道你好号码还不简单”,凌茂沣沉沉的质问道:“你对京源做了什么”?竟然让一向最镇定的京源说“吃不消”。 “是不是京源哥跟你说了什么”,夏思羽有些气愤和羞愤,难得她头一回主动干那么大胆的事,竟然让自己哥都知道了,太不尊重她这个追求者了。 “你把人家都弄得很困扰了,他没办法,只好来找我”,凌茂沣素来知道她脾气,“京源你是追不到的,打我认识他开始,他身边从来不乏各种各样的追求者,有些还主动脱衣服引诱他,他从来都不为所动,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不是吧”,夏思羽张大嘴巴,“哥,你竟然这样说你的朋友”。 “反正我认识他以来,他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过”,凌茂沣轻咳了声,“虽然我也确实不想这么说了”。 “那他不会还是处男之身吧”。 凌茂沣头要大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说话能不能矜持点”。 “哇,二十五岁的处男,我的天啊”,夏思羽久久无法消化这个消息,自言自语道:“那该不会是他的初吻吧…”。 “什么初吻”?凌茂沣被震住了,“你吻了他”。 “…嗯”,夏思羽很不好意思又羞涩的承认,“你千万不要去跟妈说啊”。 凌茂沣汗颜,“初吻倒不是,以前也有女人主动亲过他,总之他就是块墙,你何必去撞墙自讨苦吃呢”。 “我觉得…他不像是那种有龙阳癖好的男人啦”,夏思羽蹙眉思索道:“我亲他的时候他还是有那么点感觉的,还会脸红…”。 “够了,你不要再闹了”,凌茂沣快要生气了。 “我不是再闹,我是认真的”,夏思羽无比认真的道:“我第一次见到京源哥的时候就觉得他人很好,后来相处下来发现对他挺有感觉的,只是那时候距离问题,而且他又是你朋友,也没胆子,我只想努力一次,成功了,你的好朋友跟我在一起你应该高兴啊,失败了,我也能接受”。 “小羽…”。 “我是认真的,好啦,我要去上班了,再见”。 凌茂沣无力的放下手机,走廊上人来人往,一抹熟悉的身影罩下来,傅青槐穿着薄薄的玫红色毛衣,将她脸色衬得暖意融融,再加上最近怀孕后被凌茂沣紧张照顾有加,白腻如凝脂的脸颊还有丝小小的婴儿肥,真是活得越来越年轻了。 凌茂沣却沉下脸,瞪了她眼,不给她好脸色看,“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啦,只要好好照顾自己,肯定能平平安安跟你生个小宝贝出来”,傅青槐笑眯眯的迎向他冷脸,“阿沣,别生气了吗,我真的太想要个孩子了”。 “给我看看检查结果”,凌茂沣冷着脸劈手夺过检验单,看了半天,脸色这才好转点。 “你看,我没说错吧”,傅青槐抱住他胳膊,“我的体质现在很好,你不要担心了”。 “只准这一次,也只准生这一胎了,下次…你要再敢在保、险套里扎洞我肯定不饶你”,凌茂沣恶狠狠的警告,想不到她千防万防,还是失算,着了这个女人的道。 “你求我生我也不生了,等生了这台后我就去做结扎手术”,傅青槐见他这些日子板着脸总算消融了些,才体贴的问道:“刚才和谁在打电话里,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不是夏思羽那个不安份的丫头”,凌茂沣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傅青槐讶异不已。 “想不到小羽胆子那么大啊”,傅青槐听得甚是好笑。 “是啊”,凌茂沣拉着她坐下,“我觉得我有必要回国一趟,可是你怀孕了,我放心不下…”。 “其实我倒觉得你不必这么担心,这或许对小羽来说是一件好事”,傅青槐靠在他肩膀上软软的道。 “好事”?凌茂沣诧异。“其实以她的性格能主动放下大小姐的自尊和脾气去追京源已经很让我们意外了,也许经过这次后她才会真正成长,小羽她的生活过的太幸福太无忧无虑了,她需要受到点挫折”,傅青槐说道。 “是这样吗”?凌茂沣皱眉。 “相信我,小羽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勇敢,否则她不敢一个回中国”,傅青槐认真的说。 “那我就…不管了”,凌茂沣寻思的点头,坏坏笑道:“正好也让我看看京源抓狂的样子,每次都是我跟施帆为感情的事烦恼,这回也要他尝尝滋味”。 “损友”,傅青槐戳他脸颊。 凌茂沣抓住她手,炽热的笑,“老婆,小沣沣想你了,回家帮我好不好”。 “流氓,前几天不是还对我爱理不理吗”,傅青槐红着脸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担心你吗”,凌茂沣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起来,“快点,回家去咯”。 “走慢点啦”。 俊男靓女拉拉扯扯,说说笑笑,在冷冰冰的医院里总是叫人羡慕。 ------------------- 逸峰停车场,两抹挺拔的身形说说笑笑的从电梯里走出来。 “施帆哥、京源哥…”,娇脆的嗓门叫的叶京源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微张着嘴巴望着靠在她车门上的少女。 “她怎么在这儿”? “京源,你这话什么意思”,夏思羽叉腰板起脸走到他面前,“你这是不欢迎我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叶京源瞧着她靠近的脸庞下意识的往后走几步,免得她又强吻过来。 瞧着他躲避不及的举动,夏思羽故作傲气的眼底闪过丝受伤。 施帆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上前挽住她肩膀,“好啦好啦,不是要跟我们一块去玩吗,走吧走吧”。 “施帆,既然今晚有她陪的话,那我就不去了,正好这几天太累了都没有好好休息”,叶京源忙温和的说道。 ======= 【京源番外】危机 “刚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施帆蹙下眉,不高兴的道:“难得今晚我们俩都没工作,好好去酒吧找点乐子,你一个人回家多无味啊”。5 “是啊,京源哥,一块去吗”,夏思羽讨好的拽他袖子。 “不是有小羽陪你吗,其实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去,实在太累了,过两天再去吧,你们俩玩会儿就好了,也别呆的太晚了”,叶京源推开夏思羽的手臂,转身朝自己的宾利走去,不一会儿功夫便驱车离开了停车场。 “他为什么要这样”?夏思羽嗓音疲惫而又暗哑无力,“我很讨厌吗,让他这么躲避不及,甚至还要打电话告诉我哥”。 “没有啦,你很讨人喜欢”,施帆心疼的拍拍她小脑袋,“只是京源他不懂得欣赏罢了,他就是跟木头,要不干脆放弃算了,真的”榛。 夏思羽摇了摇头,“这点困难早该料到了,可我不会放弃的”。 “料到和承受得住是不一样的”,施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也是过来人,他对你多残忍一分,你的心就会多痛一分”。 “别说了,施帆哥,我们酒吧玩会儿吧”,夏思羽挤出一抹嫣然的笑,“心情不好,我要释放一下”椅。 “好咧,今晚施帆哥就带你去见证见证c城最大的酒吧”,施帆轻戳了他下小额头,带着夏思羽一块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在两人离开没多久,一抹高挑性感的娇躯从一辆车子后面走出来,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 秋天的雨不像春天细腻如牛毛,淅淅沥沥的砸在地面上,凉爽中夹杂着丝丝冷意。 叶京源由助理撑着雨伞从外面大门走进来,鞋子在红色地毯上略微用力的踩了踩,举步走进大厅,一如既往的朝前台值班的两个女人点了下头便一贯如常的走进电梯。 “叶总,早上好”,魏秋露是第一个遇上他的,恭敬礼貌的微笑。 “嗯,好”,叶京源颔首,向前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看向她,“对了,现在都十点钟了,楼下的夏思羽今天怎么还没来上班”。 魏秋露窒愣,“她今天休息”。 叶京源恍然,公司规章制度每到双休日除了小部分值班人员都是正常休息的,可是前台却例外,必须安排人值班,所以一个星期里她们都是轮流休息的。 “我知道了,你把秦如海的资料准备好给我送过来,订两张中午去b市的往返机票,你跟我一块去”,叶京源交代完毕后便回了办公室。 魏秋露等他背影消失后才拉住助理叶玖问道:“叶总今天又是从大门口进来的”? “是啊,最近表哥也不知道怎么了经常爱从大门口进来,今天外面还下着雨,你说从地下停车场多方便啊”,叶玖抱怨了两句后去忙了,留下满眼嫉妒的魏秋露在原地。夹答列伤 “魏姐,这个夏思羽一定不能让她在公司里呆久啊,不然叶总整颗心迟早会被她挖走的”,秘书室的另一个平时巴结着魏秋露的小秘书肖蕊走过来忧心忡忡的说道,她一直盼着魏秋露能够当上总裁夫人,到时候她也能升职了。 “这还用你说,我正想法子该怎么赶走夏思羽,她毕竟来头不小,我不能公开得罪她,否则我在这里也呆不下去了”,魏秋露心烦道。 “这还不简单,借刀杀人呗”,肖蕊小声恶毒的道:“魏姐你常年跟随在总裁身边办事,可能对公司下面的事不是很了解,我听说在前台和夏思羽一块工作的陆子婷特别迷恋咱们叶总,谁要是喜欢叶总她就跟谁过不去,别说,上次不就是叶总喜欢被夏思羽弄脏的事吗,后来让陆子婷送去干洗店洗,哎哟,你没她当时的模样,抱在怀里就跟个宝贝一样”。 “还有这种女人”,魏秋露轻哧,“不过是个小小前台,也敢妄想叶总,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谁让咱们叶总那么优秀迷人呢,公司迷恋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肖蕊嘿笑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我们可以从这个肖蕊下手”。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魏秋露笑的恶狠狠的,“反正许言言马上就要调任去美国分公司那边了,我很快就会升职为总秘书了,到时候我会向叶总谏言升你为副秘书”。 “那我就先谢谢魏姐了”,肖蕊讨好的点头。 前台,陆子婷还沉浸在叶京源的笑容中,实在是太帅了,以前基本上一个星期才能见到叶总的笑容一次,而现在每天都能见到,想到这一点,她忽然感到奇怪,“哎,康瑜,你有没有发现叶总最近经常从大门口进来,好奇怪,以前都是直接从停车场私人电梯直接上去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叶总肚子里的蛔虫”,康瑜淡淡道。 “你说…叶总是不是看上咱们前台的哪个了”,陆子婷忽然满怀期待,她觉得是自己的机会肯定大些。 “是啊,说不定呢,也许叶总看上你了”,康瑜瞥了她眼,满足了她那点小心思。 一股巨大的喜悦在陆子婷心坎里悄悄滋长,越想,她觉得叶总八成是看上她了,毕竟那次在楼梯口叶总还跟她说了话,态度很亲切。 天啊,想到哪一天跟叶总在一起的画面,她心脏激动的快跳出来了。 中午轮到她值班,忽然想小解,让门口保安看了下便去了厕所,中午人很少,厕所里静悄悄的,刚蹲下,就听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好像是在打电话,一直在说话,“…你说那个夏思羽多不要脸啊,一个前台竟然勾、引叶总,啧啧…你别不相信,我亲眼看见的,那天她竟然跑上顶楼跟叶总告白,还说程楚洁都没她好,上次在大门口故意把豆浆倒叶总身上也是吸引她注意力,这女人心机深啊,要不是叶总脾气好,早把她赶出去了,这几天我听人说她天天中午偷溜到顶楼去了…”。 哗啦啦的水声过后,女人拿着手机又走了。陆子婷从隔间里走出来,满脸的震惊。 她真没想到夏思羽表面上单纯没想到骨子里那么贱,亏她把她当成朋友,没想到她一直想跟自己抢叶总,背地里一直在装。 如今想到她那双清澈懵懂的双眼时就觉得很恶心,太能装了,这夏思羽。 休息了一天的夏思羽重新抖擞精神来上班时,已经不知公司里到处都是她的流言蜚语了。 今天是双休日,公司很多员工放假休息,前台正好轮到了她和康瑜值班,陆子婷休息。 只是早上没看到叶京源来公司,还听说他出差了,夏思羽便又失落了。 她才知道原来叶京源不在公司,她上班连动力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来工作的,却被感情弄得心不在焉。 “电话响了”,康瑜提醒了句,她回神,连忙接起,“抱歉,我们今天双休日,信息部的人休息…您可以星期一再打过来…再见”。 “你没事吧”,康瑜略带责备的看向她,“虽然你和施总经理关系匪浅,但是既然来工作了,态度就得认真点,这也是对你自己的负责”。 “你怎么知道”,夏思羽吃了一惊,紧张道。 “前天我在停车场看到你和施总经理在一起”,康瑜睨了她眼,“况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你举手投足间有种气质看的出来你出身家境想必不是一般的家庭”。 “额…其实施总经理也算得上是我半个哥吧”,夏思羽尴尬低声道:“我来这里是想锻炼自己,不希望别人知道我身份,康瑜拜托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连子婷都不要说”。 “你放心,我不是乱嚼舌根子的人”,康瑜顿了顿,思索道:“想必你和叶总也认识吧”。 “是啊”,夏思羽轻轻点头。 “怪不得”,康瑜轻轻呓语,嘴角牵动了下,“想必叶总最近经常从大门口走过也是因为你吧”。 “因为我”?夏思羽莫名,苦笑道:“康瑜,你想多了吧”。 “自从你来公司上班后,叶总几乎每次都是从大门经过,平时他基本上不走这边的,都是从停车场直接上去”,康瑜颇有几分嘲弄的笑道:“我们都还觉得奇怪了,子婷还以为叶总看上了她了”。 夏思羽呆了呆,一股喜悦从干枯的心底涌出来,但很快又湮没下去了,“他也许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认真工作迟到吧”。 至于喜欢什么的,她是不敢自作多情的。 但为何心里还是会有点小期待和小兴奋了,京源哥,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有一点不一样呢。 小姑娘又开始发呆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证券部的郑总监提着公文包板着一张微胖的脸从楼上下来,一直走到前台。 “郑总监…”,夏思羽精神一抖,自从那件事后,她每次看到郑总监就特别的尊敬,虽然很不喜欢他。 “夏思羽,公司几名重要的客户经理约我吃晚饭,恰好今天我助理休息,我少了个助手,你晚上陪我一块去吃饭”,郑总监派头十足的把公文包放她桌上,发号命令。 夏思羽懵了懵,康瑜为难的道:“郑总监,夏思羽初来公司,公司很多事她完全就不懂,陪客户去吃饭,这不大好吧,您还是叫证券部其它人去比较好点吧”。 “你是什么身份,我叫谁去轮得到你来做主”,郑总监一瞪眼,指着手表道:“今天双休日,来公司的都是加班,反正快下班了,前台一个就够了,少啰嗦,快点,我在停车场等你”,说罢,郑总监便阴沉沉的走了。 康瑜只好道:“上次的事过去那么久了,郑总监应该也不会放心上了,可能只是让你打打下手,你别太害怕了”。 夏思羽想想也是,都过去几天了,郑总监要报复她早报复了,于是提上包忙追了上去。 夏思羽听她这么说才放心些,提上包忙追了上去。 一路上郑总监阴沉沉的,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出了郊区往偏远的道路里开,开的夏思羽心里七上八下,“额…郑总监,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你正视道歉,上次多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才没让我被开除”。 “没事,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郑总监好像看穿她在想什么,皮笑肉不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的,这山村里有几家不错的小馆子,我们常来这吃饭”。 “噢”,夏思羽点头如蒜捣,心里却仍是七上八下,直到过了四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新开的小酒店前时,才松了口气,里面停着七八辆豪车,看起来确实是有钱人常来吃饭的地方。 ==================== 【京源番外】出事 包厢里,坐着三个西装男人,看起来都三四十岁的模样。5 郑总监和夏思羽一进去,三人便是眼前一亮,虽然夏思羽急着出来,连公司套装也没换掉,头发扎成了马尾,但是标致的五官和细腻洁白的肌肤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尤其是那小巧高挺的鼻梁,双深邃的大眼睛仿佛带点混血的味道。 “哟,郑总,今天还带个美女过来了”,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男子开着玩笑道,“快给我们介绍介绍”。 “她叫夏思羽,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郑总监笑道:“我那个助理家里有事,所以临时带她过来了”。 “上回去你们公司一进门就两美女,没想到今天一见,你们公司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啊”,一名清瘦的男子打趣,“都羡慕死我了,不像我们公司那些一个个壮的女汉子一样,吃不消”榛。 “哈哈,那你干脆来我们公司上班算了”,郑总监哈哈大笑,“我保证热烈欢迎”。 “那我还不如把夏美女挖走”,清瘦男笑眯眯的看向夏思羽,“要不去我们公司上班去,做我贴身秘书”。 其他男子大笑,“夏美女,我跟你说,这位帅哥还没有女朋友,要不把你介绍给他算了”椅。 夏思羽闻言恶寒,虽然这清瘦男只有三十来岁,身材也颇高的样子,但是那张脸委实丑,好像长了疤一样,跟叶京源比简直就像个小丑,但她脸上却没露出来,而是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哪配的上王总”。 “是我配不上你才对啦,不过你可以跟你男朋友分手,我不介意追求你的”,王志哈哈大笑,拿着酒杯亲自起来给她倒了杯红酒,“来来来,第一次见面,干一杯”。 “谢谢”,夏思羽酒量很好,而且对方也倒的不多,她不客气的喝了口。 接下来另外两个男子也跟她敬酒做介绍,一番轮下来,大致也了解到这三个的工作职位,较年轻的那个王志是本地一家啤酒厂的老板,另一个是银行区域经理,最大的是证券公司的总经理。 相处下来,这几个男人聚在一起虽然嘴巴有点下流,偶尔也会开开夏思羽的玩笑,但也没灌酒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只是喝五粮液的时候,盛情难却的喝了四小杯。 出来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停在院子里的车也走的差不多了。 “这么早回去干吗,我们去订个包厢唱歌吧”,王志热情的看着夏思羽道:“小夏,一块去吧”。 “不了,我这几天有点感冒,人不舒服,想早点回家睡觉”,夏思羽找借口道:“而且外面都下着雨,天气怪不好的”。 “是啊,改天吧,今天天气确实不大好”,郑总监也说道。 “那好吧,小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王志甩着车钥匙得意的笑道:“哥的车可比你们家郑总监的高级多了”。 “哈哈,你这是用你那台保时捷在诱惑人家是吗”?姓唐的银行经理大笑道。 “谢谢王总的好意,我坐郑总的车就好了”,夏思羽暗自诽谤,保时捷算毛啊,她大学那会儿早玩腻了,她爸还有辆几百万的劳斯莱斯呢,这人真不要脸。 不过这些日子她听陆子婷大概说了,在中国一般开保时捷的男人都是为了勾女人的***包男人。 “这小妮子太不给我面子了,想不到我魅力还不如郑总监你大”,王志依旧一副开玩笑的口气,“行行行,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下次我再约你”。夹答列伤 说罢,几人这才各自驱车离开,夏思羽坐的是郑总监的英菲尼迪。 回去的路上,夏思羽心情没来的那么紧张了,刚才郑总监婉拒了他们去唱歌,对他印象稍微好了点,而且在酒桌上他也没为难自己,她原先还担心他会对自己有意见,看来是她想多了,一个总监心眼哪会这么小。 “小夏,借你手机用一下,我打个电话”,我手机没电了“,开出酒店后没多久,郑总监就说道。 “噢,好类”,夏思羽忙把手机递过去。 郑总监接过,却没急着打,而是专注的看着前面的夜色开车,“对了,我这两天听说了一事”。 “啥事呢”?夏思羽兴致勃勃的问,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前方的路有点不大对劲,很是惊悚,似乎不是之前来的那条路。 “我听说你背地里跟别人说我都可以做我老婆的爸爸了,还说我又胖又丑牙齿又黄,还有口臭,跟我说一句话闻着都想吐,真不知道我老婆怎么跟我接吻还能生个孩子出来的,不知道接完吻后会不会想吐,还说我薄情寡义、狐假虎威,是个禽兽”。 夏思羽震惊,这些话她记得自己只跟陆子婷说过,而且也只有一次,怎么就传到了郑总监耳朵里。 “是吗”?郑总监突然眼冒幽光的回过头看了她眼。 她缩了下,额冒冷汗,头摇的拨浪鼓,“我没说过,绝对没说过,郑总监,我…我才来公司,很多人都不喜欢我,肯定是她们在造谣,真的,这一定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 “是啊,你才来公司,人都不认识几个,哪里来的别人不喜欢你,夏思羽,被把老子当傻子好糊弄,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上次我放过你是在看在叶总的面子上,你一个前台吃了雄心豹子胆跟我我作对,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郑总监猛地一个紧急刹车,“给老子滚出去”。 “郑总监,您开玩笑吧”,夏思羽看了看外面,别说这附近黑漆漆的都是山,连条大马路都不是,路灯就更不用说有了,外面还下着雨,“您回头想怎么教训我都行,开除我也行,我拜托您千万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我真的怕”。 “怕就好,我要的就是你怕”,郑总监阴狠的庞大的身子猛地朝她逼过去,阴测测的道:“你到底出不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让你尝尝跟我接吻的味道,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吐…”。 夏思羽看着上方两片香肠般翻动的唇,一股口臭扑鼻而来,吓得急忙开门出去,但猛地想到自己手机还在他手里,顿时明白过来,他根本就是有目的先骗走自己手机的,她去问他肯定不会给的,眼睛一转,伸手过去抢。“还想玩花样,滚下去吧”,郑总监粗暴的把她推了出去。 夏思羽摔在湿漉漉的地上,吃痛的惨叫了声,还没来得起爬起来,车子忽然急速开动,溅了她一身的泥水扬长而去。 看着那最后一点车灯消失在夜色里,一股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她四处望了望,全是山,她自认自己不是个路痴,先前来的路上也警惕的仔细记过路,可到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且回城的路上完全没去注意了,再加上天黑,就由着他去开了。 现在,她敢肯定这地方绝对不是先前来的那条路。 这地方,连个人影还有房子都没有,黑漆漆的。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快要疯了,连手机都没有,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人。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一个人,现在还下着雨,本来公司里的专用套装很薄,现在全被泥水溅湿了,好冷。 不过除了身体冷,还有心寒。 她敢肯定那些话绝对是陆子婷传出去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加油添醋的害自己,不管怎么说她跟她始终都是同事啊,她也没有害过她。 究竟是为什么…。 她想回家,她想回美国,她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她好怕。 ------------------------ 罗浮宫,c城有名的ktv会所。 康瑜有些疲累的从车里下来,证券部的康娟在大门口等了她许久。 “我的大小姐,你可总算来了”,康娟扯着她往里面走,“我等了你好久”。 “表姐,我快累死了,我只想回家睡觉”,康瑜无精打采的苦笑,公司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表姐是证券部的康娟,也多亏了她的推荐自己才能来逸峰上班。 “就唱一会儿吗,给我点面子”,康娟嘿笑的捏了捏她脸颊,“都是几个公司同事”。 康瑜叹了口气,只得认命的跟着她往上走。 “对了,你们公司新来的那个前台夏思羽是不是真说了郑总监的坏话啊”,康娟忽然想起来似得随口问道:“那丫头胆子牛啊,不过你得提醒她当心点”。 “什么坏话的事”,康瑜心里咯噔。 “你还不知道”?康娟诧异道:“我们部门的人都只了,听谁夏思羽那次拦了郑总监他老婆后,背地里说郑总监又胖又丑,还有口臭,反正说了郑总监很多难听的话,那事可传到郑总监耳朵里去了,你说以郑总监那小气吧啦的个性能不报仇吗”。 康瑜脚步僵住,然后飞快的从包里掏手机给夏思羽打电话,关机了,打不通。 “怎么啦”?康娟纳闷道。 “表姐,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康瑜沉沉道:“今天差不多下班的时候郑总监借口说助手没空,让夏思羽陪他去吃晚饭,现在已经被叫走了,开始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糟了,她现在电话打不通,你有没有叶总的电话,快点告诉我”。 “叶总的电话,你有没有搞错,我一个小小的职员怎么会有总裁和总经理的电话”,康娟眉头抽搐道,“再说你疯了,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小员工的事这么晚你打电话给总裁你是不想在公司混了吗,他根本不会管的”。 “表姐,夏思羽不是普通的职员,她是叶总和施总的亲戚,她只不过是隐瞒职位在公司上班而已,而且施总经理很疼她,我亲眼看到过,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郑总监自己都会玩掉的”,康瑜冷怒的说道。 康娟呆了呆,“你等等,楼上施经理在,我马上去找他要号码”。 两人手忙脚乱往楼上赶,好不容易要了号码给施帆打电话。 “什么”?施帆正躺床上抱着孩子,一听这事,猛地坐直了身体,“好好,我知道了”。 “出什么事了”,傅紫瑛看他脸色阴云密布的有点吓人,担心的问道。 “小羽出事了”,施帆闷声的给夏思羽的爷爷奶奶打电话,一听还没回去,心便沉了半截,匆匆套上外衣拿上钥匙就冲出了家门,边开车边给郑总监打电话。 “施总经理,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指示”,郑总监讨好的问道。 “郑樟,我问你,夏思羽呢,你把夏思羽弄哪去了”,滔天的火意骇的郑总监吓了一跳。 “她…我不知道啊,她一个前台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郑总监佯装淡定的说。 “少跟爷装,你傍晚的时候把夏思羽叫走了,她现在都还没回家,我告诉你,夏思羽是凌茂沣的亲妹妹,你最好老实交代”,施帆怒吼的警告,顿时把郑总监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有没有搞错,夏思羽竟然是逸峰执行官的亲妹妹,他这不是得罪了天王老子。 “我…我把她丢在新沩山那边”。 “你个王八蛋,这种下雨天大半夜的你竟然把她扔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才回国对c城都不怎么熟悉,她要是出了事,老子要你拿命来陪,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来,带我去那里找她”,施帆破口大骂。 深夜十一点,施帆和郑樟赶到先前丢下夏思羽的地方时,正是整个新沩山最偏僻的地方,平时就算白天也几乎没什么车子开过去,何况是晚上,就算换成是男人一个人留在这种鬼地方,心也会忐忑,何况还是像夏思羽那种女人。 “人呢,人呢,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你他妈的不是说把她丢在这里吗”,施帆气不过拿着郑樟那头猪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郑樟一路上早被他揍了无数拳,脸早打的跟猪一样了,“她可能…可能回去了也不一定啊”。 “回去”?不提还好,一提施帆又是一记拳头招呼过去,“这地方那么多岔路口,她从小在美国长大,她哪里知道哪条路是回去的,你不是没看到,我们是一路找过来的,现在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事到如今,施帆也只好报警了,下这么大雨,再找不着,这出人命都极有可能。报完警后,他着慌的再次给叶京源打电话。 “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我这都躺床上准备睡觉了”,叶京源宁静的声音和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完全是两个世界。 “睡觉”?施帆冷笑了声,“睡你个妈个屁床,我打了你那么多通电话你现在才接,夏思羽出事了”。 叶京源呼吸重了几分,“到底怎么回事”? 施帆只好把来龙去脉讲了遍,“我猜着十有八、九出事了,不然不可能到现在都找不着”。 “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叶京源挂掉电话后看了眼手机上的几个未接来电,俊脸冰冷的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叶总,您还没睡吗”?魏秋露惊喜的开门,可是当看到他脸上的着急时便怔了怔。 “马上帮我安排辆车子回c城”,叶京源说完头也不回的疾步往电梯走。 魏秋露愣了下,连忙追上去,“叶总,外面下很大的雨,这么晚回去不安全”。 “我叫你安排就安排”,叶京源猛地回眸,俊容如冰的厉喝:“先前我洗澡的时候,你在我房里,我手机响了很多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个秘书是怎么做事的”。 【京源番外】中毒 魏秋露从来不知道叶京源发怒的时候会那么阴沉,就像泰山压顶般,喘不过气,“叶总,我真的没听到,当时我正在跟秦总的秘书打电话…”。5 “我不想听你解释,五分钟之内给我安排一辆车到楼下,我现在下去”,叶京源甩手冷淡的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莫名的魏秋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竟让叶总这么失态。 -------------------- 凌晨三点,施帆全身上下湿透的站在路边抽烟,满脸阴霾,额头上水光发亮,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一大帮警察山上山下的找了个几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夏思羽也一直没有回家去,也不知道究竟跑哪儿去了榛。 一个女孩子家的,深更半夜若是碰到什么色狼…。 他再也没有心情抽烟了,踩熄了眼底,重新站起来,“我再去那边的山上找找”。 一旁警局的胡队长忙道:“施少,您就在这等吧,这大半夜的,山上不安全,我已经让警员全力去搜查了”仪。 “搜了几个小时,你到现在都没搜个鬼影出来,你觉得我有心情等下去吗”,施帆怒吼的发泄。 “施总,这地儿不小,找个人哪那么容易”,胡队长为难的说,“我这是把警局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了”。 施帆冷冷的哼了哼,这时,两个警察抓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男子走了过来,“胡队,我们抓了个人,刚才看到他一个人从花塘村那边过来,我们问他有没有见过夏小姐,这小子闪闪烁烁的,我们干脆把他抓了起来审问了番,他说他和几个朋友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见过夏小姐,他们看他一个女人孤零零的,本来想…猥亵她,结果夏小姐跑的快,上了山,他们找了阵都没找到,后来就去朋友家打牌了”。 “猥亵”?施帆冷骂了声,走过去,扯过黄毛男子就是一记拳头,“也不看你德行,妈的,竟然想猥亵她,你说,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我们当时喝醉了酒,被那群朋友挑唆,脑子才会一时糊涂,其实我根本没做什么,我是冤枉的”,黄毛男子叫苦不迭,“警察先生,你们放过吧,我把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她是跑到了花塘村后边那座大山,那山挺大的,我个朋友脱了她的外套,她只穿了件很薄衬衣”。 “跑那么远去了”,胡队长神色凝重,“施少,我这就亲自带人去找”。 “我跟你们一块去,你们把这家伙带回警局关上几个月”,施帆先上车,开到山脚下,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带着猎狗上了大山,好在下雨天,山上都有脚印。 山很陡,丛林茂盛,好几年都没人来过山上了,荆棘遍布,非常的不好走。 “施少,这里晕倒了个人”,右边的警员忽然叫了句。 施帆忙跑了过去,只见一颗大树下正靠着一个纤瘦的身影,穿着白色的衬衣,双眼紧闭,面无血色,鞋子也不知去哪儿了,只穿了双丝袜,丝袜挂烂了,脚板血肉模糊。 “小羽”,施帆低咒了声,奔过去把她抱起来,触手,她身上的衣物湿的都可以挤出水来了,手脚冰冷,他焦灼的用力摇了摇,“小羽…小羽,你醒醒…”。 夏思羽迷迷糊糊的,只觉自己又冷又痛的身体被一张温暖的怀抱拥紧,濡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施帆…施帆哥…”。5 但只一瞬,她就晕厥了过去。 “施少,她好像被蛇咬了”,胡队长赶过来用手电筒照了照她卷起的手臂,那里有明显的两个牙痕,伤口处有血液流了出来,整条手臂肿胀,触目惊心,“是毒蛇,我们得马上送她去医院,不然有生命危险”。 施帆呼吸收紧,一震,阴沉着脸大步抱着她往山下跑。 ------------------- 医院,叶京源开了一整晚的车赶到时,黎明的光已经从云层里穿透了出来。 推开病房的门,“施帆,她怎么样了”? “嗯”?施帆听到动静,打着瞌睡的他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你回来啦,医生已经帮她清除了体内的毒素,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没有醒过来”。 叶京源紧蹙的眉心这才宽慰的松开些许,头忙回过去查看床上的人,她脸异常的红,鼻息吐的微重,眉头难受的蹙紧,手上还插着针管。 他心好像被扯了下,指尖轻轻触碰了下她脸,指尖烙的微痛,“她发烧了”? “昨夜淋了雨又感冒了能不发烧吗”?施帆恨得牙痒痒,“郑樟那个混蛋,亏得他下得了这种毒手,把她手机拿了,让她没办法跟别人联系,晚上又碰到了色狼,逃走的时候外套被扯掉,鞋子也掉了,她跑上山的时候脚都是光着的,长这么大她估计从来没受过这种苦,要是她父母知道了肯定会心痛死的”。 尽管这些话凌晨的时候也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可再次听到还是觉得触目惊心,叶京源掀开被子的下端,她露出来的脚被纱布包着,他脸色一片黑沉,眼底像是聚了层风暴,“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的,你累了一夜,回去休息吧,免得傅紫瑛着急,这里我看着”。 “嗯,好吧,我确实挺累了”,施帆拿上外套,“我下午再来看她,京源,这丫头喜欢你,她昨晚肯定受了不小的惊吓,你就多安慰安慰她”。 “我知道”,叶京源点头,送走施帆,坐到病床边,没多久,床上的人便轻轻嘤咛起来。 “渴…”,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角。 叶京源忙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扶着她轻轻喂下去,这张唇他记得前两日吻着他的时候还像果冻一样柔软,可只不过两日,她便变得如此憔悴。 原本他跟京源把她安放在逸峰工作是想可以多照顾她些,免得被人欺负,结果反而被人弄成了这个样子。 “施帆哥…谢谢你…”,轻软的呓语从她嘴里吐出来,夏思羽睁开虚弱的眼睛,看着上方温柔清俊的男子脸颊时微微怔忡,“京源哥…”。“施帆…他回去了”,叶京源放下水杯,柔声的说。 “回去了”?夏思羽嘴唇翕动。 “是啊,他昨晚一夜没睡,所以我让他回去了”,叶京源看到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很让人心疼,“还疼不疼”? “不怎么疼了”,夏思羽摇了摇头,乌黑的眼珠有些恍神。 叶京源以为她还没恢复过来,冷着眼睛道:“昨晚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夏思羽小脸上掠过惊悸,她沉沉的吸了口气,将被子往上扯了扯,不语。 叶京源心一恸,一下一下轻抚着她肩胛,“小羽,这样的事以后我都不会再让它发生了,京源哥答应你”。 “京源哥,可以把手机给我吗,我想给施帆哥打个电话”,夏思羽忽然说道。 叶京源愣了愣,她不是很喜欢自己吗,刚刚说的那些话她应该会高兴才对,可她却好像没有太多的反应,恢复意识第一时间叫的是施帆的名字,他跟她说话她也心不在焉的,然后就跟自己说要和施帆打电话。 他的心忽然有丝不是滋味,却还是拿出手机打通施帆的电话给她。 她接过,脸上露出了醒来的第一抹笑,“施帆哥,昨晚很谢谢你”。 “丫头,说什么谢谢呢,咱们之间还那么见外,看你还能说话没事就好”,施帆哈哈笑道。 “没有啊,我是真的很谢谢你,很谢谢你,要不是你昨晚我可能死掉了,那条咬我的蛇好大,我吓得要死,真怕它会再回来,我又冷又痛,是你救了我…”,夏思羽低声说着,叶京源站在旁边错愕的发现她眼眶濡湿了双眼。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突然明白了,只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她一直表现的很镇定,她不和自己诉说,却在和施帆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哭了。 有那么一刻,他忽然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电话结束后,她把手机递给他,他拿在手里,问道:“饿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没有什么胃口,吃点稀饭就够了,京源哥,你别跟我哥还有爸妈说那件事,我不希望他们担心”,夏思羽抬头说道。 “嗯”,叶京源转身走了出去,开车去附近一家不错的粥铺里买了一碗红豆莲子粥,他记得她一向喜欢吃甜食。 还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一阵故作欢畅的撒娇声,“…奶奶,您别生气了,我错了错了,以后都不这样了…回来我给您带礼物好不好…您最喜欢的大红枣,我听说那边好多…还有爷爷,我给他换跟新烟斗,奶奶你帮我说说情啊…还是奶奶最好,我最爱你了,嘿嘿…”。 叶京源站在外头听着她打完才推开门进去,她病恹恹的神情和打电话的口气截然不同。 他微微意外,从前只以为她是个脆弱娇蛮被宠坏的千金小姐,这些日子对她的意外越来越多,原来她也懂得不让家里人担心,懂得假装坚强,懂得故作欢笑。 “烧退些了吗”?叶京源摸了摸她光滑的额头,不像先前那般烫了,“待会儿喝完粥再量下体温。 “好”,夏思羽吃了半碗就没什么胃口,叶京源坐边上给她削苹果。 他苹果削的很好,也切得漂亮,很少有男人会这么能削苹果,“小羽,我已经让人查清楚了,公司的谣言都是从陆子婷嘴里传出去的,我已经开除了他们两个”。 夏思羽无精打采的轻“嗯”了声。 “你还会去公司上班吗”?叶京源又问道。 “不知道”,夏思羽摇了摇头。 第一次面对她叶京源感到了挫败,“小羽,你看你,平时不是很多话说吗,叽叽喳喳的,我知道你昨晚被吓着了,可以跟我说啊”。 “京源哥,我想静一会儿”,夏思羽有点恐惧的握紧了拳头,“我不想再提昨晚的事,我知道你担心我,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不用你可怜和同情我”。 “小羽,我没有同情你”,叶京源叹息的解释。 “咚咚”,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叶京源起身去开门,康瑜捧着一束鲜花和一篮子水果站在门口,看到叶京源时,脸上闪过丝敬意,“叶总,我是来看夏思羽的”。 “你倒还有点心,进来吧”,叶京源侧了个身,亲自给康瑜倒了杯水,弄得她受宠若惊,“谢谢叶总”。 “该我跟你说才是,昨晚要不是你打电话给施帆,可能后果不堪设想”,叶京源眸色沉沉的说。 “康瑜,原来昨晚是你通知施帆哥的”,夏思羽吃惊道。 “其实我表姐也在证券部上班,我也是恰好从她嘴里听到了公司的谣言,我觉得不对劲,结果没想到还是发现的晚了”,康瑜有丝自责。 “要不是你和施帆哥,昨晚我可能真的没命了”,夏思羽握紧了她的手,“康瑜,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夏思羽的救命恩人了”。 叶京源适时的柔和说道:“你在公司前台也做了一年多了,兢兢业业的,做的不错,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管理部上班吧”。 “谢谢叶总”,康瑜再次道谢,她不是傻瓜,当然明白叶京源升她职不是因为她工作认真,但她也不会拒绝,现在找份工作实在太难了,何况如今还能正式进管理部,这和前台是完全不一样的,五险一金全买,而且工作轻松。 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夏思羽说道:“京源哥,你可以去给我买几套衣服吗,医生说我得留院观察几天”。 叶京源顿知他是想支开自己两个女孩子单独说会儿话,“行,那康瑜麻烦你照顾她下直到我回来”。 “没问题”,康瑜颔首,送她出去后才关上门道:“谣言的事是子婷说出去的你应该知道了吧,今早我就听说她被开除了”。 “我当时只是跟子婷随口说了说,甚至有些谣言都是瞎编的,我跟她都是在前台工作,我不知道子婷为什么要那样害我,我记得我并没有得罪过她”,夏思羽难过心寒。 “其实我也不明白”,康瑜皱眉道:“我跟子婷在一起工作很久了,她那个人心眼小,嘴巴多,爱八卦,我跟她甚至有时候还有争吵,其实我知道她也在背后和别人私下里议论过我,但是过火的事她还是不会去做的,除非你们之间有误会”。“误会,我跟她能有什么误会”,夏思羽冷笑了声。 康瑜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多纠结了,“你跟叶总在交往吗,他对你很好的样子”。 夏思羽秀眉蹙起,“你想多了,他根本不喜欢我,我是一厢情愿”。 “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他刚才挺关心你的”,康瑜笑道。 “他把我当妹妹一样”,夏思羽沉默了会儿说道:“其实我凌茂沣的妹妹,所以我跟京源哥还有施帆哥都玩的不错,昨晚我真的挺害怕的,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那种事,我被几个色狼追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京源哥会来救我,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来的,我被蛇咬了以后,我以为会死,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是施帆哥跑上来来救了我,我睁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好像要哭了,昨晚下那么大雨,他找了我一整夜,除了我爸妈,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连茂沣哥也没有过”。 =============== 【京源番外】不是滋味 “别跟我说…然后你对施总经理动了心”?康瑜错愕的问,“但是施总经理结婚了”。夹答列伤 “我知道,我又没说要怎么样”,夏思羽故作欢笑的耸肩,“我才不是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人,我只是想找人聊聊,在中国我没有什么朋友,康瑜,你是第一个”。 “思羽,有时候别把人想的太好,不是她帮了你就是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康瑜复杂的美眸对上她。 夏思羽微白的唇轻轻的勾起笑了,“你能够对我说出这番话来就足够证明你值得我深交,也许连你自己也以为会帮我,纯粹是因为知道我和施总经理的关系,可是我认为,就算我不是,你也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我,康瑜,虽然你外表看起来傲慢,嗯,怎么说了,很容易让人想到狐狸精三个字,呵,但是最近这些日子让我明白不能用外表去衡量一个人,你固然现实,可你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康瑜一愣,凝视着她的眸底深处一股耐人寻味的思绪一直蔓延到她眼底深处,半响,开着玩笑道:“原来我的外表像个狐狸精”榛? “好吧,我坦白,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看起来像个危险分子的女人”,夏思羽不好意思的坦诚笑说。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在想不知哪来的没一点社会经验的小姑娘,单纯又带点白痴,迟早会被人坑的”,康瑜挑眉。 “额…我以为自己表现的挺成熟了”,夏思羽尴尬的笑了笑,手指了指桌上削好的苹果,“吃苹果吗”移? “叶总削的”?康瑜用牙签叉了一块,“坦白说,其实我也不得不承认叶总人真的不错,至少我没见过像他更好的男人,在这方面,我确实承认陆子婷说的”。 “京源哥是很好,我一直都觉得他很好,温柔又和煦,表面上乍看完美的无可挑剔”,夏思羽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的白云,“施帆哥和他站在一起,你会以为他就是个陪衬,他没有京源好看,也没有他温柔礼貌,甚至举手投足间你完全会以为他就是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但是一旦相处的久了,你会发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施帆哥会比京源更细心,更懂得为别人着想,更懂得关心人,他是个专情的人,就算他玩到三更半夜回家,我想她的妻子一定也会很放心他,因为他不是个乱来的人,他只对他在意的人好”。 康瑜迟疑的思索了下,“好像确实如此,叶总虽然很受公司女孩子的欢迎,但是在别人眼里他永远高不可攀,就像天上的月亮,你只能看着,可施总经理总是轻而易举的能跟下属打成一片,他身上有股亲和力量,我听说施总经理对她的妻子好得不得了呢”。 “是啊,我听我嫂子说起来,傅紫瑛不是个好女人,做了很多坏事,可施帆哥从来没有变过心”,夏思羽长长的感叹,“施帆哥,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 附在门后听着这一切的叶京源久久的无法回过神来,眉心之间漂亮的纹路拧成了一条条褶皱,英挺清俊的线条不知不觉绷得紧紧的。 他原本是想离开去给她买换洗的衣服,可走出病房门后,隐隐就感觉这两个女孩子隐瞒了他不知道的东西,也许他可以知道陆子婷为什么那样害他,他本不屑于偷听这回事,可为了她的安危还是暂时听了会儿。 可是没想到却意外的听到这样一番话。5 果然…她对施帆有了不同的好感。 他的直觉确实没错,否则她不会一觉醒来就立刻跟施帆打电话,若是以前她肯定是第一时间抱着自己诉苦、撒娇。 他在她心里已经不如施帆了,甚至她的心里原来是这样评价他和施帆的。 想不到工作态度懒散、常常流连于夜店的施帆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他一直以为他是三个人中最优秀的。 真的是这样吗。 叶京源除了给母亲买衣服外,几乎不曾给女人买过衣服,打电话叫秘书曾霞过来的时候,他正在一家内衣店里徘徊。 “你见过夏小姐吧,她大概是穿多大的内衣”,叶京源拿起一件粉色的甜美印花内衣在斟酌,“70还是80”。 曾霞有点脸红,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在女性内衣店里选来选去也不尴尬的男人,她们的总裁真强大,“应该没有80吧,好像是75左右”。 “那是买a罩杯还是b罩杯”,叶京源眼睛看向她。 曾霞发窘,拜托,她又不是卖内衣的,哪能看一眼就知道罩杯大小啊,而且她也只见过一次啊,作为女人也不会去观察人家胸部啊,“我也不大清楚,不如叶总您打个电话问问夏小姐吧”。 “她脸皮薄”,叶京源蹙眉深思了片刻,“就b罩杯吧,大了总比小好,把这三套都包起来”。 曾霞暗暗记在心里,原来总裁喜欢这样款型的内衣啊,充满了清纯活波中又可爱性感,有点小萝莉的味道。 结账后,从店里出来又去买了双拖鞋和睡衣。 曾霞好心的道:“叶总,晚上需不需要我留下来陪护”。 “不用了,今晚我留下来”,叶京源专心的开车看着前方,“曾霞,你觉得…施总经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曾霞愣住,揣测着叶总问这话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好朋友吗,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更清楚啊,“施总经理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是对我们下属挺好的,很亲切,幽默”。 “还有呢”? “还有…还有热心吧”,曾霞说。 “那我呢”?叶京源忽然问,语气清淡的像在问候今天的天气。 曾霞郁闷了,叶总到底问这些是啥意思,“您也很好啊,英明、睿智、果断、冷静”。 叶京源轻轻笑了,“你在拍我马屁是吗”。 曾霞嘿嘿的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如果没有叶总您的英明领导,公司哪有今天”。 “英明领导”?叶京源自言自语的苦笑了,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会和施帆去做比较。 他到医院康瑜就走了,曾霞帮夏思羽擦拭了遍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哎,这内衣罩杯买的正好”,帮着她穿上好,曾霞笑道,“叶总选的真没错”。 夏思羽白皙的脸红了红,“这是他帮我选的”? “是啊,叶总挑选的时候特别认真”,曾霞点头。 夏思羽忽然想起他站在内衣店里一件一件认真挑选的模样,滑稽又觉得好笑。 不过他选的款式她都挺喜欢的,很漂亮。 曾霞打开vip病房的门,叶京源进来,病房里飘出来一股女性体香混着沐浴乳的味道,很是好闻,令人有些悸动。 “叶总,弄好了”,曾霞笑道,“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公司了”。 “嗯,回去吧”,叶京源颔首,走进去,夏思羽换掉了浅绿色的病服,换上了他新买的粉色小熊睡衣,虚弱的倚在病床上,像只可爱慵懒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想拥在怀里好好呵护。 “还合身吗”?叶京源柔笑的问道。 夏思羽耳尖发红的点点头,“京源哥,你要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人在这没事”。 “你这性子我还不清楚,耐不住寂寞,要真丢下你一个人在这,保不准会哭鼻子”,叶京源开着玩笑道。 夏思羽腾出一只手接过水杯,几粒几粒的吃下去,苦的她眉头拧的紧紧的。 药吃下去没多久,她便睡意袭来,睡的很沉。 叶京源坐在边上安静的看报纸,思绪却总是不由自禁的飘到她脸上,若是昨晚的事没有发生,她肯定会撒娇的来抱自己。 忽然之间甚是有点怀念起前些日子她像只活泼的精灵的趴在自己身上又吻又亲。 唉,他到底怎么了,难道真对这小丫头上心了。 他起身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魏秋露,“回c城了吗”? “早上坐飞机回来了,叶总,我听说夏小姐昨晚…”。 “秋露,你暂时把手头的工作跟曾霞换下吧”,叶京源淡淡的打断她,“我跟你交代过让你多照看下夏思羽,底下面关于她和郑总监的谣言满天飞了你却完全没有跟我说,我不知道是你不知情还是你的故意隐瞒,不过看来你最近的办事能力看来需要调整下了”。 魏秋露大骇,和曾霞换工作,那不等于变相的降职,“叶总,谣言发生的这两天我正好赶上和您去外地出差,我…”。 “公司秘书的权利职位除了许言言就是你最高,人家许言言就算经常远赴洛杉矶那边出差,公司里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为什么你却连她的一办能力都不如”,叶京源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你知道我的做事风格,工作上我不允许有任何失职的员工,许言言下个月就要调去洛杉矶分公司那边了,原本我想让你坐总秘书的职位,现在我需要慎重考虑了”。 “嘟嘟”,那边无情的电话结束。 魏秋露心凉了半截,天啊,她熬了几年总算要熬到总秘书的职位了,现在就因为没有及时告知夏思羽的事,她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她最开始是想把夏思羽逼走的,虽然夏思羽是吃了苦,可叶京源却毫不犹豫把公司的大工程郑总监给开除了,难道在他心里夏思羽就真的那么重要了。 希望夏思羽吃了这个苦头后不要再来公司了,不然她的一切都白做了。 夏思羽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钟,房间里不但有叶京源,还有施帆,见她醒了,施帆笑眯眯的捏住鼻子。 “夏思羽,你这只懒猪总算醒了,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你再不醒我就要走了”。 “你干嘛不叫醒我”,夏思羽高兴的坐起来,看到他脸上好像被叶子刮伤的细小伤口时愣了愣,还有他的手上也有好几道伤口。 “施帆哥,你的伤…”,夏思羽目光变得紧张关切。 “还不是昨晚找你这臭丫头上山时被刮伤的”,施帆嘴上抱怨,脸上却是满不在意,“好几年没上山了,拖你的福,昨晚还在山上摔了跤,妈的,害我被那群警员笑的半死”。 夏思羽感到又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对不起啦”。 “说什么对不起啦,也不关你的事,都是郑樟那混蛋干的,那禽兽压根不是人,你说面对咱们小羽这么可爱漂亮的美女怎么下得了手,不过你放心,昨晚我是抓着那死肥猪往死里揍,打的他都跪下来叫我祖宗了”,施帆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逗得夏思羽眉开眼笑。 一旁的叶京源看的心里面打了个疙瘩似得,自己一整天陪着她也没看她笑几次,施帆来了她就笑的那么开心,整张脸都容光焕发。 只是忽然之间他有些羡慕起施帆那副肆无忌惮的口吻了,若是他,肯定说不出来。 “施帆,你不知道他多可恶,我去抢手机的时候他把我推下车,我膝盖摔得痛死了”,夏思羽抱怨说。 “什么”,施帆一拍桌子,“那王八蛋,还有这事,等会爷我就去他家,踹他老婆两脚”。 “嗯,好,用力的踹”,夏思羽看到他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尽是温暖,“施帆哥,等会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吃晚饭啊”。 施帆看了看旁边的叶京源嘻嘻的笑道:“我答应了我老婆今晚回家吃饭,就让京源陪你吧,二人世界,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夏思羽眼底划过丝失落,施帆忽然附在她耳边道:“丫头,趁着这会儿病了好好抓住机会啊”。 夏思羽笑了下,不语。 施帆没呆多久便走了,叶京源送他到大门口:“施帆,这几天我守医院,公司的事全交给你了,你可以不用来医院的”。 施帆大喜,“该不会是这次看到小羽羽出事,终于知道她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了吧,放心吧,虽然我不喜欢工作,但是为了兄弟我还是愿意勉为其难的”。 “施帆,你真的对小羽很好”,叶京源忽然说道:“我也听说了,昨夜你冒着大雨翻了好几座山找人,比警察还要勤快”。 “能不勤快吗,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像帽子交代”,施帆叹气道:“你又不是没看那些新闻,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的很容易被人*,小羽多可爱啊,我可舍不得他受到那种伤害,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这么做的吧,不过你别误会啊,我对她没那方面意思”。 “我知道,快回去吧”,叶京源拍拍他肩胛,心想,夏思羽倒是没说错,施帆骨子里确实是蛮细心的。 作为兄弟的他却是到今天才知道。 回到病房,就见夏思羽无精打采的翻看着电视,他不动声色的笑着调侃道:“怎么,施帆哥走了,就没精神了”。 “没有啊,只是觉得有点无聊”,夏思羽忙挤出一抹笑容。 “跟我呆一块无聊”?叶京源稍稍侧了侧英俊的脸,略带审视的盯紧她。 “当然不是”,夏思羽暗自奇怪,今天京源哥怎么了,“就是老躺着难受,也没什么电视看”。 “那我让助理把我的电脑送过来怎么样”?叶京源提议,总算换来了她脸上的一点高兴。 ===================== 明日继续,。,,,京源是有一点点的吃醋鸟。 【京源番外】别对我好 一个电话过去,助理不到二十分钟就送过来平板电脑,夏思羽翻了一阵,也没什么特别好玩的,干脆看起来了《吸血鬼日记》,里面的主角养眼,她看的津津有味。夹答列伤 叶京源并没有太大兴趣,可无事可做,还是跟着她看了会儿。 日暮西山的时候,医生过来给她输液,叶京源坐在床边上,握住她手,“痛的话就抓紧我”。 夏思羽翻了个白眼球,“京源哥,你又把我当小孩子了”。 医生莞尔,“叶总,输液没那么恐怖呢”榛。 叶京源哂笑,小小的针管钻进细嫩血管里,疼的她皱紧眉头,握着他厚实的掌心还是紧了几分。 “烧虽然总算退了,但是她现在身子体虚,晚上可能还会发热,叶总你要多留意下她”,医生贴好胶带,仔细叮嘱。 “我知道了”,叶京源送走医生,回头时夏思羽在床上有点紧张的看着他,“你今晚该不会也要睡这儿吧”医。 “是啊,有什么问题”,叶京源柔和的眉目莫名涌上一丝促狭,“难道还紧张了,不是吧,我们的小公主前些日子可是连强吻我那种事都熟能生巧了”。 夏思羽脸颊泛起红晕,低头暗暗的咬牙,“京源哥,你是在嘲笑我吗”? 叶京源微微吃惊,“小羽,你怎么这么想,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这种事有必要拿来开玩笑嘛”?夏思羽忍不住抬起头来凝视向他,“也有必要还去告诉我我哥吗,我知道,你怕我缠着你,所以才想让我哥早点把带回美国,可是…这种事用得着到处去说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还是你认为我脸皮很厚很厚,厚到连不好意思这四个字都不会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是在责备自己吗,叶京源努力在心里思索着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感情的事太过复杂,他作为局外人能看清楚别人的,可是作为当事人却反而糊涂了,“…小羽,如果我伤害你的自尊了,我向你道歉好吗,我当时跟你说了,可你不听,我没有办法,只好找茂沣了”。 夏思羽听了心里更加的冷了,原来他对自己果然没有一点意思,“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我倒觉得像隔座山,放心吧,京源哥,以后我也不会叫你为难了,我打算等伤好后就回美国,我本来对自己说过,一定要追到你,一定要让你爱上我,不过现在发现或许京源哥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假以时日,我将来会遇到一个疼我、爱我的人,他会把我捧在手心里呵护,就像我哥对我嫂子那样”。 叶京源习惯了爱闹爱顽皮的夏思羽,可如今见她美眸里流露出来的坚毅冷静时竟觉得几分陌生,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慌。 他盯着她,却忽的笑起来,“我没猜错,小羽,其实你没有自己先前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我,你只是觉得我对你好就喜欢我,现在你发现施帆也很好,所以你便清醒过来了,你果然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眼前温文儒雅的男子说起话来,略带刻薄,让夏思羽错愕,但很快便黯然的垂下眼睫,“京源哥,你推开我的时候,你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时候我会心痛,我曾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当昨晚施帆哥冒着大雨上山寻找我的时候,我会忍不住两相比较,他总是在我不开心、委屈的时候陪着我,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守护我,我会开始羡慕,我也想要找一个疼我、爱我的人,当然我清楚施帆哥只是把我当妹妹,我对他并没有其他心思,我只是不想再跟在你身后跑了,免得自己深陷自拔,就算到那一天或许你都不会动摇你把我当妹妹的想法吧,可是…我却想对自己好一点,世上不是京源哥最好,原来还有比你更好的”。5 “小羽,我当然不是最好的,这世上比我好的男人多了去了”,叶京源苦笑,“感情的事不是因为对方好就会喜欢上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要去爱的人实在太多了,你太小了,其实你一点都不懂爱情”。 夏思羽愣住,“难道京源哥你懂吗,很多爱情都是建立在好感上面的,如果我觉得你好,我对你心动,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交往,只有通过交往感情才会加深,一见钟情的感情并不见得能长久,有时候我们终其一生都只能遇上那么两三个心动的人,如果你连一步都不肯跨出,很有可能就会孤独终老了”。 叶京源哑口无言的望进她澄澈勇敢眼底,黑眸中渗出复杂吃惊的神色。 “京源哥,虽然像你这种能干又外形英俊的男人很少,可是就算你再优秀,你没有丝毫付出,让女人为你默默的付出一辈子或者死缠烂打的追上你四五年,也不见得有人能做到”,夏思羽实话实说。 “是吗”,叶京源若有所思的轻应。 曾霞忽然敲门提着几个饭盒进来了,“叶总,照您吩咐,我回家做了几个汤菜”。 “曾霞姐,太麻烦你了,其实让酒店的人送来就行了”,夏思羽不好意思的说。 “叶总说酒店的饭菜不干净”,曾霞偷笑的睨了叶京源一眼。 夏思羽看了眉目如画的叶京源一眼,心揪了下,忙别开脸。 “饭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曾霞识趣的很快撤退。 叶京源打开保温盖,一股清香的鸡汤扑鼻而来,他扶着她夏思羽坐起来,打开床上的小桌子,让她可以自己舀着勺子喝汤。 “曾霞姐熬得鸡汤真好喝”,夏思羽尝了口鸡汤,甜甜的,“对了,你也没吃饭吧,京源哥,你拿碗来倒点”。 “这是特意炖给你的,我吃鱼就可以了”,叶京源坐在边上慢条斯理的吃着清蒸鱼头。 他吃饭和斯文,仿若一副安静的画,侧脸精致。 夏思羽心中动了几分,“京源哥,等下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买本素描本和铅笔”。 叶京源意外的看了她几眼,沉静的点了点头。 他吃的快,买好她需要的东西上来时,她已经吃的饱饱的,接过画本拿铅笔指了指他,“京源哥,你坐床边上,我要画你”。“你可别把我画成妖怪”,叶京源不是很相信她技术,他可是听凌茂沣听说过她画画半途而废的事。 “你这是小瞧我,那我更要画给你看了,再怎么说我妈也是世界级的画家好不好”,夏思羽恶狠狠的瞪着,示意他坐下。 叶京源无奈的一笑,只得照他吩咐,坐在窗外的椅子上看电视。 不到半个小时,她便得意的把画好的画给他看。 画本上,他双腿交叠,侧脸雅致,手指修长,眼眸湛黑如墨,嘴角的笑温暖而和煦。 他眼眸深了深,好半天微笑的说道:“画的真好”。 “我画素描的功底还是不错的”,夏思羽笑嘻嘻的。 “既然有这份天赋,为什么要放弃”,叶京源好奇的问道。 夏思羽脸上划过丝难过,“在美术班的时候有个玩的很好的朋友,我们平时无话不谈,可是后来因为美术班她喜欢的一个男生喜欢我,她就到处造谣说我坏话,然后美术班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玩,我受不了那种孤立就不想呆那了,我妈说让我去国外深造学琴,其实也是因为班上同学暗地里说我没天赋,丢了我爸的脸,我很生气,也自卑,不过现在想想当时自己挺幼稚的,也怪自己那时候太不坚强了吧”。 “确实挺幼稚的”,叶京源点头,“逃避不是办法”。 “是啊,我一直以来都在逃避,”,夏思羽昂起焕发着光彩的小脸,“昨晚我一个人呆山上的时候,天又黑路又湿,我光着脚在山上跑,痛的要命,我才终于悔悟以前的我生在福中却不知福”。 叶京源低头看着画夹,灯光柔和了他一如往昔的眉眼,“这张画可以送给我吗”? 夏思羽纠结的眉头一拧,“好是好,不过我要再画一张”。 “好”,叶京源微微的一笑。 安静的夜悄悄流逝,叶京源关了电视机,回头走到床前看着抱着画本熟睡的女孩,洁白的小手还抓着铅笔。 他看着她漂亮干净的五官,轻轻的拿走她手里的画本和铅笔放在一边,然后替她盖上被子。 也许诚如她所说的,他和她其实都是不懂爱情的人。 只是听她提到要离开,他为何会不舍呢。 半夜,他被床上呢喃害怕的梦呓声惊醒。 “不要过来…啊…”,夏思羽猛的弹起,看着四周漆黑的一片,想起梦里那条可怖的大蛇,慌不迭的去找开关。 “小羽,做噩梦了吗”?一抹黑影罩下来,叶京源温暖的手握紧她。 “我梦到了那条咬我的蛇,好可怕”,夏思羽手脚怕的冰冷,颤声道,“京源哥,你不知道那条蛇有拳头那么粗”。 “好了,我知道,现在是在医院,那蛇不会来,只是做梦而已”,叶京源抱住她,温和的声音像魔音般安抚着她不安的心,逐渐的冷静下来,她依靠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广藿香味,“京源哥,你怀里很舒服…”。 她呓语,叶京源怔住,低头笑道:“不是还说我不如施帆吗”? “谁让你不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救我”,夏思羽打了个哈欠,慢慢的在他胸膛里沉睡了。 叶京源摸了摸她发丝,过了很久,直到手臂略微僵硬时才猛的意识过来,今晚自己该不会要这样坐在床边一直抱着她睡到天亮吧。 夏思羽挪动了下脑袋,撞到了一粒金色纽扣,她懵懵懂懂的睁开眼,入暮首先看到的白色衬衫上一大片濡湿的痕迹。 她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是男人的胸膛时,心里猛的被大火点起来烧似得。 忙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趴在叶京源身上,而叶京源身子躺在床边上,另一条腿还悬在地上。 天啊,她竟然跟一个男人睡了一夜,口水还流湿了他胸口。 她腾地爬起来,却因此惊动到了睡熟的叶京源。 他撑起慵懒的身子坐起来,一向整齐一丝不苟的他衬衫略微凌乱,几粒扣子敞开,漂亮的锁骨堪比女人细致,唇是淡淡的粉色,隐约有一种阴柔魅惑。 秀色可餐,夏思羽首先想到的是这四个字。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起床是可以这么养眼的,这一刻她好想有种画下来的冲动。 叶京源忽然觉得胸前有点湿,用手摸了摸,“丫头,你几岁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夏思羽大窘,“那才不是我的口水,我不小心喝水倒你身上了”。 “说谎话也别留证据,擦擦你嘴角的口水吧”,叶京源揶揄。 她连忙去摸,嘴唇湿漉漉的,她好想钻到床底下去。 叶京源笑了下,坐起身来时,才方觉臂膀和腰酸痛,“你要不要去洗手间”。 夏思羽诡异的抬头,脸涨的更红了,好吧,昨晚输了液,她确实很想上厕所,而且憋了很久,只是脚上有伤不方便。 “来,我扶你”,说是扶,他却是直接抱起她往厕所里走,打开马桶盖,把她放到上面,“弄好后叫我”。 “嗯”,她低低应着,等他走后,才吃力的脱掉睡裤。 在他的帮助下,这个窘迫的早晨才结束,“京源哥,你还是叫个女人来照顾我吧,挺不方便的”。 叶京源一怔,斟酌了片刻说道:“白天可以让曾霞来照顾你,但是晚上还是我来吧,医院本来就不是个好地方,你这人怕生,昨晚还做了噩梦,我在,你可能会稍微有安全感点”。 夏思羽挣扎着望着他俊颜,“京源哥,你还对我这么好,我会又喜欢上你的,我好不容易才能说服自己不去追你了,你知道吗,如果不喜欢别人,就不要对人家好,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自作多情”。 叶京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过了许久,才沉寂的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叶京源就离开医院去了公司,刚进办公室,收到消息的施帆就赶了过来,“喂,你没事吧,我特意给你们俩多点相处时间,结果你却给我跑公司来了,你留她一个人在医院那种鬼地方你还是人吗”。 “我让曾霞去照顾她了”,叶京源无奈的握紧手中的咖啡杯,“如果我对她好,我们之间只会更加纠缠不休”。“纠缠不休又怎么了”,施帆皱眉道:“前天晚上你半夜冒着雨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赶回来,京源,老实说,你心里要是一点都没有她,我不相信”。 叶京源不语,只是安静的望向窗外,“施帆,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 “你尝过就知道了”,施帆扯过他,“京源,我最烦你这套了,弄得自己跟圣人一样,你就不能勇敢的爱一次,你老这个样子,一辈子都不会尝到爱情的滋味”。 “施帆,小羽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爱我,她太年轻了,何况她说等病好后就要回美国,她还得重返学校,而我不可能去美国,我父母都在这边,我和她注定是不可能的”,叶京源冷冷的说。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连努力都不肯”,施帆真拿他头疼,“又没让你跟她结婚,只是谈谈”。 “如果我要谈就是认认真真的,一直到结婚”,叶京源认真的说道,“可是小羽不是,她连她自己的未来都不清楚,哪里还能想结婚”。 【京源番外】男朋友 “你很老吗,难道等两年也等不了”,施帆无奈的耸肩,“不过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意见,算了,反正该帮的我都帮了,我走了”。夹答列伤 从办公室里出来,施帆就接到夏思羽打来的电话,“施帆哥,中午可以不可以来陪我吃中饭,我一个人吃无聊”。 “行,还想吃什么跟我说”。 “好想吃绿豆沙,不要太浓了,要冰的”。 “就这点出息,行,给你带”榛。 中午时分,施帆提着碗绿豆沙去了医院,正好赶上曾霞送饭过来,都是清一色的补汤。 夏思羽闷闷的窝在病床上,见他来了,高兴的展颜笑起来,可是当结果绿豆沙时脸就沉了下去,“不是冰的”。 “这天气你这种身体能吃冰的吗”?施帆扯了条椅子坐下懒洋洋的搭起两条腿,“听说你打算回美国了”业。 “是啊”,夏思羽漂亮的脸蛋沉寂的道:“我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这个社会果然还是要有实力要文凭,不然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看来这次郑樟的事也给你了点教训”,施帆赞同的点头,“你能想通了就好,你爸妈也能少操点心了,不过你开始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说非要追到京源吗,这么快就放弃了”。 夏思羽窘着脸尴尬道:“人家看不上吗,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知道看不上啊”,施帆嘿嘿的挤眼,“其实京源对你还是有感觉的”。 “咳、咳”,夏思羽被他惊吓的喉咙被粥咔住了,连拍胸口,“施帆哥,你开玩笑吧”。 “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他,他在外地出差,没有及时接到电话,他大发雷霆,直接把秘书魏秋露都给换下去了,然后冒雨直接开了七个小时的车从外地赶回来,觉都没睡就来医院守着你”。 夏思羽惊讶的美眸流彩连连,怦怦心跳,她只以为施帆没睡觉找了他一整晚,却不知原来京源哥也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说,她昨天还说他没施帆哥好,天啊,她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啊”,施帆感慨,“我刚在公司里问了他,他说其实你没有那么喜欢他,而且你也要回美国啊,如果你们谈恋爱,注定要异地分隔,再说了你未来的前途都还没确定,京源他是个做事认真的人,他如果跟你交往就是以结婚为前提”。 “原来京源哥这么保守”,夏思羽吃力的把绿豆粥咽下去,“可是现在能谈一次恋爱就谈好的实在太少了”。 “话虽这么说,可说明他实在啊,京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施帆搬了椅子坐近点,“这个你问茂沣就知道,每次出去应酬,他身边从来不叫女人陪的,平时没工作就是回家休息、做饭、打扫卫生,他不喜欢去酒吧、ktv那些地方,也不爱赌博,对他的父母是孝顺的不得了,你看很多男人都不喜欢逛街吗,躲避不及,可他每个星期都会陪她妈去街上逛一次街,从不例外”。 夏思羽彻底呆住,她看到的叶京源总是完美高贵的,竟不知他骨子里竟是这样一个居家的好男人,“额,那这样的男人你不是永远都不用担心他会出轨”。 “岂止,京源做的饭菜特别好吃,而且将来肯定是个好爸爸、好丈夫”,施帆眸光熠熠的盯着她,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小羽啊,像京源这么好的男人你就这样放弃吗”。夹答列伤 夏思羽“嗯嗯”的直摇头,拜托,这样的男人,她妈总是跟她说打着灯笼都是找不到的,可是过了一会儿,神色冷静了下来,蹙眉道:“可是他会接受我吗”? “试一试吗,最后再试一试”,施帆笑嘻嘻的冲她挤了挤眼。 夏思羽纠结的陷入沉默里,等施帆走了,她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犹犹豫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再次给叶京源打了通电话,“京源哥,晚上还是你来陪我吧”。 “你不是说让曾霞陪你吗”? “我跟她不熟,有点无聊”,夏思羽说完,正好看到洗完碗的曾霞一脸受伤的站在门口,缠着她叽叽喳喳说了一个上午还说不熟,太伤人了。 她窘,听到叶京源道:“那好吧,我下班后过来”。 “那好,我等你啊”,她高兴的差点蹦起来,挂了电话后讨好的对曾霞道:“曾霞姐,我刚才胡说的,我就是找借口在追你们家叶总”。 曾霞被她天真的口气弄得想笑:“你可别忘了我是叶总的秘书,你就不怕我通风报信”。 “我知道你不会的”,夏思羽笑眯了眼,“再怎么说我也是凌茂沣的妹妹,你不看森面也要看佛面是吧,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 曾霞服了,好吧,这丫头也懂得威胁人了。 傍晚的时候叶京源解决了手头的事物就过来了,手里提着几样平时她喜欢在街上吃的甜食,“上次不是在街上爱吃那个夏威夷吐司吗,刚顺道来的时候给你买了份”。 夏思羽看着他举止斯文轻柔的从塑料袋里取出盒子,心中被触动的道:“还是上次在街上的时候我吃了一次,京源哥你记性真好,好像我喜欢吃什么你都记得清楚”。 “至少比你要好”,叶京源风轻云淡的笑着说。 “我这个人确实有点毛躁”,夏思羽扒了扒雅色的长发,“京源哥,你过来一点,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现在不一样可以说”,叶京源被她古古怪怪的话弄得好笑。 “你过来吗”,夏思羽娇声撅起小嘴。 叶京源没辙,只得走过去,坐床上的人突然跪起来,滚烫的热量轻如羽毛的落在他嘴上。 他吃了惊,望着她宛如皓月清澈的一双大眼睛,里面藏着一丝丝羞涩,脸颊是樱花粉,吐出的呼吸微夹杂着淡淡的药味,“小羽,你做什么,昨天不是说好的吗”。 “京源哥,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夏思羽抿唇,美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过分明亮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到他心里面去,“施帆哥说你前晚冒着雨开了七个小时的车回来,为什么”? “因为我把你当妹妹,听到你出事了我当然会关心”,叶京源暗暗的蹙眉,这个施帆真是爱八卦,叫他不要多管闲事的。 “你胡说,我不信”,夏思羽倔强的道:“我昨天说让你别再对我好了,可是你今天还是对我很好,你把我当妹妹,那你敢发誓,你对你家的每一个妹妹她喜欢吃什么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吗,我在你心里是特别存在的”。 叶京源真是怕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好吧,我承认,可是只有那么一丁点,小羽,你出身不凡,你的将来注定不会像寻常女孩子一样,你会飞的很高,也会飞的很远,我们并不合适”。 “那你就是喜欢我的”,夏思羽像是没听到他后面说的一大串话,快乐的勾起嘴角,重复道:“一丁点也是喜欢”。 “小羽,你认真听我说话好吗”,叶京源哭笑不得,“像你说的,我不如施帆对你好,将来你迟早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等你再大点,你就不喜欢再喜欢我了”。 “我不知道我将来会喜欢谁,也不知道你将来会娶什么样的女人,可我现在就想跟你交往”,夏思羽看着他深沉如海的双眼,“就算我快要走了,我也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京源哥,我们试试好吗”。 “这不可能,刚萌芽的感情是不可能经得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叶京源断然否决。 “还没开始你就否决掉,我觉得这不公平”,夏思羽真受不了他思想怎么那么迂腐,“再说了你现在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为什么就不能交往,如果有一天你跟我说你遇到了比喜欢我更喜欢的女人我二话不说就会退出,绝对不会缠着你”。 叶京源抿紧唇,许久才吐出一句话,“小羽,你这么做吃亏的是你”。 “我吃什么亏了,是接吻了还是被你占便宜了”,夏思羽再说下去快要抓狂了,“两个人交往这些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啊,就算我今天不跟你交往,我跟别人也还是会这样啊,接吻、初夜,很正常,京源哥,你思想太落伍太保守了,在我们美国那边,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要照你这个样子就只能先结婚在恋爱了,可是有些东西不试,也许你找的是一个有阳痿、有性病的都不知道”。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豪放啊”,叶京源嘴角抽搐,一想到她有一天要向别的男人交出初夜他就有种想揍掉那男人的冲动。 夏思羽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什么话,“我说的是事实,反正我只问你这一次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远距离恋爱是件辛苦的事,因为时差的关系或许我们有时候几天都会通不了一通电话,或者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我没办法保护你,你感冒的时候我也无法去照顾你”,叶京源复杂的问道:“以你的性格你受得了吗”? 夏思羽愣了愣,自己也很是苦恼,“至少试过了就不会有遗憾了”。 “你啊”,叶京源最终只得笑着叹了口气,无奈的摸了摸她后脑勺。 “你同意了”,夏思羽高兴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脸颊带着两抹红晕的钻进他怀里,“那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叶京源挑眉,“嗯哼”? “我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否则怎么这么快就把你给征服了”,夏思羽难以置信的扯了扯脸皮,疼的“嗷嗷”直叫。 “傻丫头”,叶京源忍俊不禁,笑的宠溺。 “你是个老古板”,夏思羽憋红了脸,望着他两片微扬的粉红的唇时,犹豫了下,轻轻的抱紧他吻住。 她的唇仿佛有一种热情的魔力,撩动人的心扉,叶京源看着她在灯下反射颤动的睫毛,沉寂了片刻,反握住她腰肢,舌头带着陌生的气息撬开她的唇,唇舌纠缠。 这和从前自己主动吻他嘴唇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夏思羽有些窒息和紧张。 那是他的气息,如他的人,连那般紧密缠绕的时候都是温柔缠绵的,带着试探,带着甜蜜,陌生的热力透过薄薄的毛衣传递到她身上。 唇分时,他发出长长的喟叹,她整张脸都涨的红红的。 才明白原来交往和单恋时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现在她的感觉就像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眼神对视向他时,在他温柔的眸中有种脸颊发热的羞涩。 “京源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对我有…那么一丁点丁点的喜欢”,夏思羽赖在他身上,好奇的追问。 “嗯…”,叶京源细想了下,“你如狼似虎的扑向我的时候”。 如狼似虎…,夏思羽被吐槽的无地自容,想不到他的京源哥那么闷***,早在那时候就对他有感觉,还装冷漠,“哦,原来你喜欢狂野的”。 叶京源头冒黑线,“我没有这么说”。 “不要再装了,你就是太含蓄了”,夏思羽睨眼娇哼。 “吃饭吧”,叶京源头疼,不能跟她争了。 “你喂我吃”,她撒娇。 “你看你又小孩子气了”,叶京源记得以前明明自己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了,可就是拿她没辙,真是疯了,现在也找个这么爱撒娇的女人。 “我骗你的呢,我才不需要你喂”,夏思羽翻了个白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过他终于跟自己交往了,连吃饭都是香喷喷的。 谈恋爱真好啊,就像春天来了一样,这些日子的不愉快通通都没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京源本来打算睡沙发,她愣是要拉着他一块睡。 “小羽,这样不好,别闹了,快睡”,叶京源强硬的压着她躺下,昨夜是不小心睡一块的,可今天不同,就算两人交往了,但这才第一天,像什么样子,再说孤男寡女睡一块,本来就很容易出事。 “我又没跟你要怎么样,我只是怕做噩梦,你抱着我的时候有安全感点”,夏思羽也就想被他抱着睡,晚上的时候靠在他怀里看电视,真的觉得好舒服。 “你啊,好吧,等会儿你睡着了我就再回沙发上睡”,叶京源没辙,只得和衣躺上床,好在床够宽,不过她就像条蛇一样一下子钻进他怀里。 那种软绵绵的温度好像怀里揣的是团棉花糖。 “京源哥,我是不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夏思羽兴致勃勃的趴在他胸口上,“我也是第一次跟异性这样睡在一块”。 “快睡吧”,叶京源闭眼不回答她。 “我不想睡,我想跟你聊会儿天”,拜托,今晚这么激动的日子,她哪里睡得着啊,夏思羽抓着他衣服摇啊摇。 叶京源额角的筋动了动,哑声道:“小羽,我是个男人,不要在我身上动来动去”。 夏思羽意识到什么,面红耳赤的趴在他身上再也不敢乱动了,“京源哥,那你有没有跟女人…那个过”?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老问这种事像话吗”?叶京源皱眉责备。 “人家只是好奇嘛”,夏思羽吐舌,“你告诉我吗”。 “我拒绝回答,我要睡觉了,小羽,女孩子偶尔也要矜持点知道吗”,叶京源歪过头去,闭眼睡觉。 =================== 明日继续。。。。 可能发展的有点迅速吧,呵呵,我说过,这篇番外确实不长。。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波折。。 我们京源二十五的老处男啊,,不容易。。。 【京源番外】感情加温 夏思羽拿他没辙,也只好乖乖的躺下了。5 翌日醒来的时候叶京源已经不在床上了,昨夜不知何时他移睡到沙发上去了。 她气的没辙,穿着拖鞋轻缓的移到沙发边上,墨黑的发懒洋洋的倒在额眉的一边,微卷袖子的半截裸臂搭在被褥上,露在空气中。 夏思羽看着他,忽然失神,这个清俊如画的男人已经是他男朋友了。 她轻轻的握住他两只手臂放进被窝里,免得他着凉榛。 “嗯,怎么起来了…”,叶京源睁开春水似墨的眼,手抬起来摸了摸她柔软的脑勺,“脚不痛吗”? “好多了”,夏思羽撅嘴装作不满的趴在他胸膛上,“昨晚你什么时候睡沙发上来的”。 “床太小了,你太能动了,怕挤着你”,叶京源坐起来,同时把她抱上沙发,夏思羽顺势抱住他脖子,仰头,正好对上他望下来的俊脸,性感的嘴唇离他只有一寸的距离叶。 她脑子一热,脱口道:“没有早安吻的吗”。 叶京源失笑,“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还是个小女色狼”。 “不要算了”,夏思羽负气的别开脸,小嘴抿的紧紧的,肤白如雪,玲珑的小脸白里透红,鸦色的发丝披在锁骨上,可爱的粉色睡衣衬得她肌肤吹弹可破。 叶京源黑眸染上几分色彩,低头吻住她嘴唇,湿热的舌在她齿间流连窜动,强硬而不失温柔的侵入着她嘴唇。 夏思羽只觉自己的唇酥酥麻麻的,意外的美好,她抱紧他脖子,大脑被他吻得晕眩无比。 一吻结束,夏思羽几乎喘不过气,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只觉得有种意犹未尽的味道,“京源哥,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有没有觉得你对我的喜欢又多了一点”。 叶京源啼笑皆非,这小丫头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嗯,又多了一点,快去洗脸刷牙吧,我出去买早点”。 “嗯,我想吃芝士蛋糕”,夏思羽亲了亲他鼻尖,高兴的往洗手间去了。 吃过早餐后,医生又过来给她检查了下身体,说是没什么大碍了,叶京源才办好出院手续送她回了夏家。 夏奶奶和夏爷爷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身体好,非常热情,又是倒水。 “爷爷奶奶,我是小羽的朋友叶京源”,叶京源微笑的做自我介绍,“这几天我们几个朋友和小羽去桂林玩了一趟让您担心了”。 “这丫头一声不吭的突然就去了,害我和她爷爷担心的要命”,夏奶奶宠溺又责备的瞪了夏思羽一眼,“桂林好玩吗”? “好玩的不得了”,夏思羽将叶京源让人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奶奶,这是我在桂林买的披肩,你带带看”。 披肩有四五种颜色,一条条的,披在身上不失民族气息的同时又带着点洋气,看的夏奶奶忐忑,“哎呀,这颜色会不会太鲜了,我这一大把年纪的还带这种”。 “哪有,奶奶你带上后我怎么觉得好像只有五十多岁了”,夏思羽甜甜的说。 “你啊,就是会说好听的话”,夏奶奶嗔了她眼,被孙女一说,却是更喜欢这条围巾了。 在一旁默不作声打量着叶京源的夏爷爷忽然道:“京源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开投资公司的”,叶京源笑说。5 “这么年轻就开大公司了”,夏奶奶称赞道:“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吧”。 “二十五岁”。 夏爷爷和夏奶奶一听年纪觉得挺满意的,“你父母做什么的”? “爷爷奶奶,你们这是做户口调查吗”,夏思羽哭笑不得,虽然她和京源哥是交往了,可还没到那一步吧。 “我们这不是想多了解下你朋友吗”,夏奶奶瞪了她眼。 叶京源平和的说:“我妈是大学教授,我爸是省政府工作”。 “原来是书香门第啊”,夏爷爷和夏奶奶相视一眼,“公司是你自己开的”? “我出国留学回来后和几个朋友合伙创业,现在也算小有成就,已经上市了”,叶京源口气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让夏家两老口子对他赞不绝口,非要留着叶京源吃了中饭再走。 叶京源也没拒绝,和夏爷爷喝了两杯小酒,这才告辞离去。 “小羽,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他在交往了”,等她一走,夏奶奶就高兴的问,“这小伙子看起来不错,才二十五岁自己就开了大公司,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样子长的没得挑了,我看这小伙子靠得住”。 “奶奶,我才多大啊,您就想的这么长远”,夏思羽嘴里嘟囔,不过听到爷爷奶奶都会叶京源满意,自己也挺高兴的。 “你也不小了,找男朋友也没关系,我和你爷爷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夏奶奶笑呵呵的说。 “我知道啦,不过我打算下个星期回美国了”,夏思羽恋恋不舍的道:“我还是决定把书读完”。 “书是得继续读”,夏爷爷点头说道:“多少人想读书却不能读,你呢,国外那些名牌大学随你挑在这里,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知道啦,我回去后会发愤图强,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夏思羽抱住爷爷的胳膊。 如今男朋友也有了,感觉未来一片光彩。 机票很快就订下来,下星期二。 夏思羽开心的跟好朋友打电话,“赫娅,我下星期要回来咯”。 “真的”?赫娅高兴的骂道:“死丫头,总算要回来了,这些日子你不在,我们都快无聊死了”。 “哈哈,你们是不是得给我办个什么欢迎会啊,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把京源哥追到手了”,夏思羽双腿盘在床上,乐开了花。 “那你们不是远距离恋爱了”,赫娅沉吟的道:“这样能坚持多久,难道你以后打算回中国发展”。 “我也不知道”,夏思羽笑道:“我现在不想那么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说不定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你啊,老是这个性”,赫娅郑重的说道:“不过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男人很容易出轨的”。 “不会的,京源哥不是那样的人”,夏思羽斩钉截铁的说。 “那你们上床了没有”,赫娅一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夏思羽吓得整张脸都涨红了,“我又不是,我们才交往两天就上床,哪有这样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床啊,你都要回美国了”,赫娅嘿笑。 “你不要老提这个话题好不好”,夏思羽脸热的发烫。 “有时候上床也可以加快两个人的感情,你们两个刚交往就面临着分离,感情本来就不稳定,所以你要抓紧啊”。 “行啦,我都知道”。 夏思羽好心情又被她打击的没了。虽然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但是估计京源哥肯定也不会愿意吧,连跟她同床睡都不愿意。 ------------------- 第二天下午,夏思羽特意换了身漂亮的衣服去逸峰,橙色的时尚风衣,黑色的短裙下黑色的丝袜,下面是黑色的机车靴,全身上下年轻的气息蓬勃,这是她回国后没多久在商场上买的衣服,也是她认为最漂亮的一套。 走进公司的那一刻,路过的地方宛如一道风景线,公司的人因为郑总监被开除的事,她的身份早传得沸沸扬扬,门口的保安对她毕恭毕敬,甚至还鞠了个躬。 “林叔,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对我就好了”,夏思羽笑着说完就看到陆子婷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保安林叔忙道:“人事部经理前两天休息,她是过来办离职手续的”。 夏思羽不语,只是迎面走了上去,挡在陆子婷的前头,清寒似雪的水眸冷冷的盯着她,“陆子婷,我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您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我不过是一个被赶出公司的职员”,陆子婷嫉妒的看了她眼,绕开想走,夏思羽脚步一横,拦住她,气呼呼的道:“陆子婷,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你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内疚”? “没错,是我说的”,陆子婷含泪抬头,“我把你当朋友,你明知道我喜欢叶总,背地里却趁着中午的时候一次次去勾、引叶总,我看不过去才会那么做的,我本来只是以为郑总监会把你赶出公司,我没想到他会做的那么恶劣”。 夏思羽脸色缓了缓,“我没有勾、引,我只不过是在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而已,子婷,你也可以追求,也许你也会有机会,只是你不敢,你总是偷偷的暗恋着叶总,嫉恨着暗恋他的人”。 “没错,我是不敢追,叶总是什么人,高高在上,我一个小前台怎么配得上,他能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开心的好几天睡不着觉了”,陆子婷心酸的说道:“我哪好意思像你那样上天台告白…”。 “等等”,夏思羽诧异的抬眸,“我什么时候上天台告过白了”。 “你不要装了,我那天亲耳听别人在厕所里说的”,陆子婷冷冷的道,“你故意把豆浆倒叶总身上也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跟京源哥早就认识了我需要用这种手段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吗”,夏思羽嘲弄的反问,“而且我也没有在天台上跟他告过白,你被人骗了”。 陆子婷猛然呆住,是啊,从前不清楚就算了,现在公司谁都知道夏思羽是凌茂沣的妹妹,根本用不着这样。 夏思羽蹙眉问道:“你知道是谁说的吗”? 陆子婷茫然的摇摇头,“当时我是在厕所隔间里,我没看到她人,那个声音很陌生,我没听过”。 夏思羽暗暗奇怪了,难道她在公司还得罪了什么人,可是公司几百个人,要调查出来根本是大海捞针,“算了,你走吧,不过陆子婷,我劝你以后到别的地方上班心胸还是宽广点好,还有不要总在别人背后说坏话,说多了,没有人会愿意跟你这种连好朋友坏话都能说的人做朋友”。 说完,夏思羽就提着包上楼了,一路上她想了很久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喜欢叶京源的其她女人了。 她在公司底层工作也有段时间,暗恋叶京源的女员工起码有二三十来个。 “夏小姐来找叶总吗,他去了楼下巡视”,魏秋露先遇到了她,和气的笑着说,“可能还要十来分钟”。 “我先去他办公室等一等”,夏思羽径直往叶京源办公室走进去,他的电脑开着,壁纸是一副瑞士风景,她座过去,心思一动,打开自己的空间相册,选了自己一张最美的照片做壁纸。 魏秋露端着茶进来看到这一幕眼底掠过丝讥讽,“夏小姐,您怎么…这样不好吧,叶总他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电脑”。 夏思羽一听高兴的问道:“他后来知道我出事就立刻赶回来了”? “是啊”,魏秋露笑着点头,一副开玩笑的口气,“叶总担心的很,还把我痛骂了一顿”。 光想想叶京源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夏思羽就特别的开心,甚至看魏秋露也觉得顺眼了。 这时,叶京源从外面走了进来,深蓝和深红的条纹毛线衣,黑色长裤,英伦范十足。 夏思羽高兴的扑过去蹦跳到他身上,明明才不过一天不见,感觉越来越喜欢了,“京源哥,有没有想我”。 “小羽,有人看着,快下来”,叶京源微微一笑,满脸无奈的宠溺。 魏秋露脸色一黯,忙道:“叶总,我出去忙了”。 “嗯”,叶京源颔首,低头无可奈何的托住耐在身上完全不想下来的小猴子臀部,“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十多分钟”,夏思羽嘟唇埋怨,“把我送回去后你都不理我了”。 “白天要上班,晚上有应酬”,叶京源抱着她坐到椅子上,看到换掉的桌面时微微一愣。 “好不好看”,夏思羽嘿笑的自己也脸红了,“不准你换啊,这样等你每次打开电脑的时候你就会想到我”。 “嗯…”,叶京源盯着电脑屏幕状似认真的思索了片刻道:“但是照片里的人会不会丑了点”。 夏思羽气红了脸,“我哪里丑了,很漂亮好不好,你没有眼光”。 饶是一向淡然的叶京源也忍不住被她逗得笑起来,不过说真的,怀里的女孩确实很美,线条姣美的脸型,浓密的睫毛就像蝶翅般轻盈欲飞,一双眼睛不化妆都又大又明亮,好像会说话,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带点新疆女孩的血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被她眼睛盯着的时候不会悸动的。 他莫名的低头吻她,大手托住她后脑勺,窒息的感觉让还懊恼的她一下子无措的张口小嘴,将她炽热的舌头迎入口中,四片柔软的唇,马上发出濡湿的声响,两人有默契的转换了下角度,好让彼此更加的深入。 “喂,京源,你昨天说的那个…”,门突如其来的被人打开,施帆始料不及的看到里面这一幕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忙背过身去,结结巴巴的道:“不好…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小羽也在,看样子,这个…这两天好像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啊”。 吻得陶醉的两人也被他吓得不轻,夏思羽羞红了脸,忙从他腿上跳下来,连叶京源清俊的脸上也涌上了尴尬,“我说过很多次让你进来的时候敲门”。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逼退情敌 “不好意思啊,下次我会记清楚的”,施帆笑的满脸猥琐的转过身来,“你们俩还没告诉我发生啥事了”。5 叶京源不自在的掀过去一记淡眸,“不就是这么回事”。 “什么叫不就这么一回事”?施帆不乐意了,促狭的道:“坦白交代啊”? “我需要给你交代吗”,叶京源慢慢伸手握住夏思羽的小手,放在掌心,挑眉。 施帆嘿嘿笑道:“不需要,确实不需要,但是需不需要请个客,我应该也算是你们半个媒人吧”榛。 “是啊,我能跟京源哥在一起,确实多亏了施帆哥”,夏思羽满脸嫣然的笑道:“正好我下星期二的机票回美国,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这个…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还需要你请吗”,施帆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投向叶京源。 “我请”,叶京源从容的道:“想去哪里吃,直接报地名”叶。 “痛快”,施帆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去贵宾楼”。 “等会儿我让秘书订包厢”,叶京源爽快的点头。 “那反正也快到下班时间了,我回办公室收拾一下,咱们停车场见啊”,施帆笑嘻嘻的转身带上门走了。 “走的这么快,他刚才好像是有事来找你的吧”,夏思羽低头看着他浅笑的英俊脸庞,顿觉幸福溢满心间,忍不住低头抱住他脖子,“有男朋友真好,连请客都不用自己出钱”。 “假以时日也许你会发现更多的好”,叶京源笑着亲了亲她额头,“你这样抱着我怎么收拾东西”。 “我帮你”,夏思羽殷勤的帮他整理好办公桌后,两人一块到停车场,施帆没多久便到了,三人开车去了c城最豪华的贵宾楼。 施帆一到便是挑着最贵的菜选,熊掌、燕窝、佛跳墙通通被他选上来了。 菜端上来的时候,奢侈的叫人咂舌,尤其是佛跳墙里有鱼翅、海参、鲍鱼、干贝、人参等原料做成。 夏思羽瞪圆了眼睛,“幸好不是我出钱,不然我今天把自己卖了估计都出不起这顿饭钱”。 叶京源摸了摸她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爱摸这丫头的脑袋了,毛茸茸的,发丝很软很细,“你施帆哥今天是拼了命的在点,不过我是比较担心他会补过头,到时候七窍流血还得负责送他去医院”。 夏思羽“噗”的失笑,“施帆哥,我看你你等会儿还是少吃点吧”。 “没关系,吃不完带回去给我家人吃”,施帆眉飞色舞的给自己盛了碗汤,赞不绝口,“香,嗯,真是回味无穷”。 “来,我给你盛碗鱼翅”,叶京源端起她面前的瓷花碗满满的盛了一碗。 “京源哥,我吃这一碗估计就饱了”,夏思羽教教软软的说道。 “你才住院多补点没关系”,叶京源微微一笑,清俊的五官在灯下仿佛融化了般,看的夏思羽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你看你们俩早就该在一起了”,施帆暗自诽谤京源这丫的可真能装啊,前两天还在装不喜欢,才两天就把人家小姑娘捧在手心里都能化了似得。 “施帆哥,我要敬你一杯”,夏思羽起身拿起茅台准备去倒,却被叶京源抢了过去,淡淡责备,“女孩子家的喝什么酒”。 “我酒量很好啦”,夏思羽不服去的伸手去抢,“让我喝两杯”。5 “不行”,叶京源侧过身,把酒瓶放远点。 “你就让她喝吗,难得这么高兴的日子,而且那丫头酒量确实很好,平时喝个三四瓶啤酒完全没有问题”,施帆伸长手臂把茅台递给她,弄得叶京源脸色铁青。 “施帆哥最懂我了”,夏思羽开怀的给自己倒满一小杯,“施帆哥,我敬你,要是没有你,我夏思羽这条命就没有了,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有机会和京源哥在一起,从今以后你在我心里比亲哥还要亲”。 “别,我怕会被帽子嫉妒死的”,施帆哈哈大笑,突然看到对面叶京源温煦的眼底深处泛着的暗光时,暗暗打了个突,他做错什么了吗。 “这酒真好喝”,夏思羽喝了一杯后,又不客气的给自己再倒,“好香”。 “几万块钱一瓶的酒能不好喝吗”,施帆吐槽,“丫头别贪杯啊,当心你家京源哥生气”。 “喝完这一杯不许再喝了”,叶京源皱眉。 夏思羽嘟了嘟粉唇,恋恋不舍的抿着嘴里的小酒,多好喝的酒啊,可惜她只能喝两小杯。 施帆瞧着她模样,暗自好笑,他经常跟她在外面吃夜宵,素来知道她贪杯的脾性,看来小丫头不痛快了,“其实喝点也没关系啦,反正喝醉了你可以送她回家吗”。 “酒这种东西容易上瘾,而且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叶京源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 夏思羽闷头吃菜,过了会儿,手机响了下,她低头打开:丫头,给爷笑一个,回头你走的时候,我送你几瓶收藏多年的红酒。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施帆,对方冲她挤了挤眼,两人偷偷的笑起来。 叶京源不动声色的蹙眉看了他俩人一眼,手中的筷子莫名的紧了紧。 从贵宾楼出来,时间还早,施帆提议去ktv唱歌,夏思羽立即同意,她也是个麦霸,自从来了中国后几乎没怎么唱歌。 一进包厢里,她和施帆两人就霸占了麦克风,脱了鞋子站沙发上又唱又跳起来,“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mysuperstar…啊啊啊”。 叶京源被他们俩叫的头疼,正好凌茂沣来电话,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听说你和小羽交往了”,凌茂沣激动的质问。 “是啊”,叶京源一向不奇怪施帆的八卦速度。 “我的天啊”,凌茂沣扶额,“她胡闹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瞎闹,你别跟我说你真对她有意思”。 “她是你妹妹,你不该怀疑她的魅力”,叶京源低低道:“她…很可爱,很活泼”。 凌茂沣一时无语,叶京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基本上很少听她夸女人,“京源,她还得继续回学校读书,我坦白说我妈他们很宝贝这个女儿,而且并不打算让她以后回中国,至于你是家里的独生子,你也不可能丢下父母来美国,我希望你慎重考虑考虑”。 “这些我都有考虑,我曾考虑过,但是跟她在一起…是我以前没有遇到过的那种感觉”,叶京源叹气,“何况你以为小羽会想那么长远吗,她现在只是谈谈恋爱罢了”。 “那你呢,我想你并不是,如果你只是想找个谈恋爱的,很久以前就找了”,凌茂沣关心的说。 “帽子,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叶京源正色道。 “好吧,那我不阻拦你们了,只是我希望在这段感情里你们都能保持清醒”,凌茂沣叹气。 “谢谢”。 “京源,真巧啊,你也在这唱歌啊”,悦耳的声音忽然传来。 叶京源将手机放回裤袋里,抬头,走近的女人一身乳白色的松身毛衣搭配黑色的皮裤,脚蹬黑色高跟鞋,头发盘在脑后,自信美丽,“程主播,你也在”。 “都说了好几次让你叫我楚洁的,访谈过后咱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程楚洁露出优雅大方的笑容,“最近在忙什么呢,打了你几次电话想约你出来吃饭都没有时间”。 “朋友生病了”,叶京源温和笑说。 “现在好些了吗”?程楚洁关切的问。 “好多了”。 程楚洁点头,“唱完歌后有空吗,我们找家咖啡厅去坐会儿吧,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京源哥,你怎么还不进来啊,就我和施帆哥在里面唱都没人鼓掌好无聊”,夏思羽突然懒洋洋的从包厢里走出来,看到叶京源旁边站着的女人时,眉尖立即笼上警惕。 她可是记得这女人不是上次在逸峰找过京源哥的女主播吗。 “她是…”,程楚洁笑吟吟的望向叶京源。 “程主播你好你好啊,我是京源哥的女朋友”,夏思羽腰板一挺,忙做一脸惊喜的迎了上去,“我看过你的那个财经新闻,你主持的可好了,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我可喜欢你了”。 程楚洁和她截然相反,听到那三个字,漂亮的脸色“唰”的变白,强笑道:“京源,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们前两天才确定关系”,夏思羽笑着紧紧抱住叶京源的腰。 叶京源焉能看不出这小丫头的主意,宠笑的轻轻搂了搂她,这小动作宛如晴天霹雳一样彻底劈碎了程楚洁一颗爱慕的芳心,“对了,程主播,你刚才说有什么事想找我帮忙”。 “噢,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和至尊集团的殷总很熟,最近我们公司给我安排了个任务让我采访他,所以我想麻烦你牵个线”,程楚洁强笑的说。 “这没问题,回头我跟他打电话”,叶京源淡淡的颔首。 “那谢谢你了,采访结束后请你吃饭,我先走了”,程楚洁忙低头提着包往走廊另一边走了。 “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财经新闻了”,叶京源低头哂笑的看向怀里的女人。 “嗯…,自从我听说财经新闻的主播是我的情敌后”,夏思羽眼角一闪,忽的踮起脚尖将红唇覆到他嘴角上,那里散发着淡淡的菊花茶香味,她有些着迷的吮了口唇部。 叶京源错愕的握住她腰肢,这丫头现在竟然都敢在人来人往的ktv走廊上亲她了。 “她还没走,我得让她死心,你是我的”,夏思羽含糊的呓语,不断的啃噬他唇,双手环在他脖颈上。 叶京源恍然,眼底渗出一抹笑意,猛地将她搂的更近点,深深的启唇回吻住她,侵入温润的深处,强硬的吸吮,温柔的绞缠,玫瑰一样的红唇,散发出魅惑的香味。 “嗯…”,夏思羽没料到迎来他强烈的吻,脚尖发软,喉咙发出醉人的呻吟,她被他拥的紧紧的,滚烫的男性温度传递过来,让她心跳强烈的好像不属于自己的。 站在转角处的程楚洁看着靠在墙壁上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心仿佛被撕碎了一遍一遍,原本她还以为叶京源已经唾手可得了,没想到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丫头给抢了。 回到包厢后,施帆一个人唱的嗓子都哑了,“我说你们俩总算回来了,我实在唱不上了,不行,我要休息会,你们两个唱”。 说罢,将话筒一丢,连连喝水。 “京源哥,我点了一首小酒窝,我们一起唱吧”,夏思羽扯了扯他手指。 “好”,他似乎越来越宠她了。 三个人唱歌始终是人少了点,到了十一点钟便散场回家了。 夏思羽坐着叶京源的宾利车,里面宽敞而又舒适,深夜的频道里放着钢琴曲,窗外的路灯一盏盏从窗外快速划过,她多么希望可以开慢点,这样就能与他多处会儿。 “到家了”,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叶京源替她解开安全带,“到楼上的时候给我发个短信”。 “京源哥,我舍不得跟你分开”,夏思羽掀起灵动、依依不舍的双眸,白嫩的肌肤隐隐露出红晕。 叶京源摸了摸她小脸,低头微笑的吻了吻她。 吻这东西,就好比迷、药、罂粟,你不吃的时候没什么,可一旦吃了,次数多了,便有些上瘾了似得,一沾便有些戒不掉了。 他轻轻吐出,再辗转吻住她下唇,夏思羽低呼了声,猛地爬过去跨坐驾驶位上的他身上。 叶京源不得不将座椅往后调点,使得两人之间不那么拥挤,可尽管如此,两人还是挨的很近,却也因为更方便这个缠绵的吻。 很奇怪,明明在几天之前还觉得只是一点点的喜欢,那现在,他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似乎整颗心都膨胀了。 一向冷静的他竟然有些失控,他激烈的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炽热的气息不断的灌入她口中,两人顿觉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叠在一起,感觉双方肺里的气都要被掏空般,他才不得不放开她,幽黑的眸抬起时,她粉嫩的唇早已红肿,眼睛慵懒的眯着,有种清纯和风情的味道。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叶京源禁不住将薄唇贴向她秀气的脖颈,滚烫的血液在体内快速的涌动。 夏思羽意乱情迷间只觉下面有个东西硌住了她,她猛地一醒,双颊酡红,“京源哥,你下面…”。 “下次不要随便这样坐男人身上”,叶京源尴尬的苦笑。 夏思羽低头咬了咬唇,“京源哥,我们别回去了好不好,我们今晚睡酒店”。 叶京源微怔,深深的看了她眼,“不行”。 夏思羽喉咙咔住,这算是拒绝吗,“为什么,我下星期就要走了”。 “太快了”,叶京源皱眉,这确实太快了,至少在一起后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得多,几乎快脱离了轨道,“我希望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你的第一次对我来说是宝贵的”。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还是少女的悲哀 夏思羽被他直白的话弄得满面通红,但又十分感动,一个珍惜着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绝对是认真待自己的。夹答列伤 也许她真的太主动,太不矜持了,这里毕竟是中国,哪能像自己朋友说的那样。 “那我…回去了…”。 “晚安”,叶京源打开车门,抱着她跨出轿车。 “晚安”,夏思羽从他身上滑下来,挥着小手转头蹦跳的进了小区榛。 回美国的时间很快便逼近了,早上收拾了行李,夏爷爷和夏奶奶送她到楼下,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才坐上叶京源的车。 “爷爷奶奶,你们快上去吧,我到美国就给你们打电话”,夏思羽哽咽的吸着鼻子,看着殷殷注视自己的两位老人,多想多点时间陪陪他们。 “路上注意安全啊”,夏奶奶挥了挥手臂,含泪目送车子远去曳。 去机场的路上,夏思羽仍旧沉浸在离别的情绪中,没什么心情说话。 “丫头,别想了,下回回来还是一样能见到你爷爷奶奶”,施帆递了张纸巾过去安慰,“而且你爷爷奶奶也有很多孙子孙女,没有你他们也会照顾的”。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夏思羽瞪过去一眼,“我爷爷奶奶很疼我,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俩高兴的不得了,自从得知我要走了后,我奶奶都哭了好几次”。 “这没办法啊,离别是常有的事”,施帆无可奈何的说。 夏思羽落寞的垂下小脑袋瓜子。 到了机场,施帆把一个包着的正方形盒子递给她,“说好的,这是答应送给你的礼物”,末了,附在她耳边小声道:“50年的茅台和1964年的干红”。 夏思羽眼睛亮的发光,狠狠的与他拥抱了下,知他者真乃施帆哥啊。 叶京源眼角不易察觉的微沉,施帆忙干笑的推开她,“把身份证给我,我去给你办登机手续,你们俩聊会儿啊”。 “施帆哥,谢谢你啦”,夏思羽二话不说掏给了他,等他离开了,叶京源才问道:“他送了你什么,这么高兴”。 “一点好东西”,夏思羽喜不自胜的扬起唇角,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肯定会被没收的。 叶京源沉下眸,拾起她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星光形状的白色钻戒套进她中指里。 夏思羽惊喜的眼睛发颤,“送给我的”? “你觉得呢,难道我还有其它女朋友”,叶京源好笑的反问,将戒指在她手指里套了套,夏思羽很是惋惜的蹙眉,“有点小”。 叶京源换了个手指,套进无名指里,大小正好,“ok,别弄丢了,不要摘下来”。 “丢了人也不会丢了戒指”,夏思羽抬了抬手指,带着那么大的钻戒手可真闪,“有多少克拉啊”。 “一克拉”。 “那不是要好几万”,夏思羽甜蜜的搂住他腰,得意的道:“我第一次收到这么贵的戒指,你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想让我戴着戒指别人就会知道我有男朋友了,这样我就不会被抢走了”。 叶京源温煦的一笑,一贯的沉默,只是将她带近点,俯身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吻住她双唇,似乎更加的柔软,还夹着一股水蜜桃的唇彩香味。 “京源哥,我会想你的”,夏思羽用力抱紧他,被他吻得鼻尖发出诱人的低吟。夹答列伤 舍不得,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里的肠子好像打成了麻花一样的结。 “我下个月就要去美国出差,你会再看到我的”,叶京源放开她,手指替她整理了下秀发,“施帆回来了”。 两人分开些许,施帆已经拿着机票笑眯眯的走到了身后,“时间快到了,快去登记吧”。 “嗯,施帆哥,京源哥再见了”,夏思羽深深的看了叶京源一眼,深呼吸了口气,转身毅然的朝检票口走去。 “唉,这丫头走了,最近可没这么好玩咯”,施帆双手抱在脑勺后,长叹的眯向某人,“怎么,很舍不得啊,是不是很不习惯”。 “她进去了,我们走吧”,叶京源平静的转身往机场外走。 施帆厚脸皮的紧跟着,“我刚都看到了哦,京源,你丫的终于动情了啊,不容易”。 叶京源不理他,等上车时,收到一条夏思羽的短信:我爱你。 墨眸里渗出温柔的笑意,这丫头身上总是有一股魔力,才走,却开始怀恋了。 --------------------------- 飞机从洛杉矶的机场里降落,夏思羽提着行李出来,依然是蓝天白云,看着却比离开时要明媚多了,至少不再那么压抑,未来仿佛也寻找到了方向。 “小羽羽,你变丑了”,十一穿着绿色卫衣的小身子站在凌茂沣旁边,挤眉弄眼的吐出一句久别重逢能气死她的话。 “你说什么”,夏思羽弯下腰恶狠狠的揉搓他白白的小脸蛋,“你才胖了,你看你,胖的跟小猪仔一样”。 “你太没良心了,一见面就欺负我,早知道就不和爹地来接你了”,十一被揉的一张小脸白里透红,清澈的大眼睛做恶狠狠状,“让你一个人坐出租车回家”。 “行啊,那我把包里买的零食送别人去”,夏思羽皮笑肉不笑的哼道。 “呜呜,我亲爱的小姑姑,我错了,你变漂亮,好漂亮好漂亮”,十一顿时露出讨好状,“把零食给我吧”。 “没志气的小子”,凌茂沣好笑的摇头,“好啦,你们俩别一见面就吵了,快点走啦,妈他们做好中饭在家等你”。 夏思羽心中一暖,忙抱起十一往停车场走,小家伙现在抱在怀里都高出她一个头了,穿着牛仔裤,绿色卫衣,帅气的简直让人想亲几口。 “小羽羽,我听说你终于有男人要了”,十一吭吭哧哧的问。 夏思羽险些吐血,这话什么意思,说的好像她一直没男人要似得,“凌茂沣,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要跟你儿子说”。 “他很关注你,我也没有办法”,凌茂沣耸肩。 “就是惨了叶叔叔”,十一继续吭哧,做惋惜状。 “行啊,一段日子不见,你是越来越会吐槽了”,夏思羽做心痛状,“枉费我在中国一直想着你”。 十一小脸蓦地一红,两只小指头绕啊绕,“哎呀,其实我也蛮想你的啦,你不在,都没有人陪我玩游戏,咦,小羽羽,你手上的大钻戒好漂亮啊”。 凌茂沣开车的眼神瞟了过来,“京源送你的”。 “上飞机的时候送的”,夏思羽扭捏不好意思的看向窗外。 凌茂沣眼底闪过丝凝重,半响笑道:“看来京源是认真的”。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妹妹我魅力有多大”,夏思羽心里得意的开了花。 “小羽羽,你脸皮真厚”,十一最鄙视状。 “我也很赞同”,凌茂沣点头,“要是京源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跑远的”。 夏思羽干咳了声,“有些东西我只在你们面前露出来,不准在他面前说我坏话啊,对了,你没告诉我爸妈他们吧”。 “没有,我想你们俩也还没成熟到那个地步吧”,凌茂沣深思的笑道:“进门之前,你还是先把戒指收起来吧”。 夏思羽想想也是,把戒指小心翼翼的收了,到家时,少不了被温云宁和夏禹州夫妇训了一顿。 夏思羽乖乖听着,夫妻俩训累了,毕竟是唯一的宝贝女儿,见她肯悔改了,又软言关心。 “小羽,其实爸妈都是关心你,毕竟你年纪不小了,你蹉跎不起了,再不决定将来就晚了”,温云宁语重心长的说,“你这番出去应该也知道没有文凭、没有实力在社会上很难立足”。 “我知道,妈,但是我真的不想去欧洲深造小提琴,第一,我虽然喜欢小提琴但并不想当成自己生存的唯一技艺,而且您也知道现在竞争激烈,要想真的闯出一番名气有多难”,夏思羽低头说道:“我还是去去当翻译算了,反正我不是会很多种语言吗”。 “你虽然会但都是半吊子”,夏禹州蹙眉道:“要是坚持不下来怎么办”? “我会坚持下来的”,夏思羽认真的说。 温云宁和夏禹州却是无语了,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了声,“想不到我夏禹州的女儿竟然想要去做一个翻译,这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傅青槐笑道:“其实到时候等她读出来要是工作的累了可以再安排她去学院当教授也行,不过就是要学精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夏思羽点头如蒜捣。 “算了,就随她吧”,温云宁也遗憾,毕竟夫妻俩也都是名人,自然希望他们的女儿成就比他们还要高,只可惜到底是失望了。 “妈,您也别失望啦,不是还有十一和青槐肚子里那个呢,到时候咱们再好好栽培就是”,凌茂沣笑着安慰。 “说的也是”,温云宁一想顿时就高兴了,“到时候我要手把手的教他们画画”。 “那我从明天开始就跟着奶奶学画画”,十一屁颠屁颠的哄她,“跟着爷爷学琴”。 “好孩子”,温云宁和夏禹州这才笑了。 夫妻俩几乎是动用了在美国所有关心,好在人脉广,认识官员富商教授居多,没多久就把夏思羽重新安排进了当地一所有名私立学院里,宿舍住的是三室一厅的套房,有一个简易的厨房和卫生间,夏思羽和另外两个同系的女孩子同住,一个来自旧金山,叫克斯兰,微棕的发丝,皮肤略黑,中荷混血,另一个叫菲奥娜,白种人,身材丰满,活泼。 三个人相处不到几天就结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 菲奥娜是典型的换男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半个月里,夏思羽就见到了她换了三个,而克斯兰的男友是南加州大学生物学的一个高材生,夏思羽见过他一次,非常英俊粗犷,他和克斯兰感情很要好。 “思羽,杰伊思好像对你有意思”,晚上夏思羽和克斯兰从社团里回来,似笑非笑的说道,“他邀请了你一块喝咖啡”? “我拒绝了”,夏思羽笑道。 “为什么”?克斯兰吃惊道:“杰伊思是社团里最受欢迎的人物,相当英俊幽默,为什么不试着接触接触,因为你在中国的那个男朋友,我觉得这不靠谱,这么久了他都没来看过一次,你应该享受大学生活”。 “不久,他很忙,他下个星期就会过来了”,夏思羽摸了摸手中的戒指,“他比杰伊思还要英俊”。 “是吗”,克斯兰似笑非笑,“那我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了”。 夏思羽笑了笑,打开寝室的门,女子压抑的娇吟声便从里面的屋里飘了出来。 “啊…亲爱的…你实在太棒了…嗯…嗯”。 “噢,我的天,她竟然把伙伴带寝室来了”,克斯兰抚额耸肩,“不过她的***声实在太大了,下次我得提醒她”。 夏思羽面如火烧,她真没办法习惯这种事,虽然叶京源常说她胆子大,但是跟这些室友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小的跟蚂蚁一样。 “思羽,不会吧,你脸红了”,克斯兰无意间像发现新大陆似得。 “这个…脸红很奇怪吗”,夏思羽跟自己倒了杯水匆匆进了自己房间,克斯兰忙跟了进来。 “思羽,你该不会还没做过吧”。 “噗”,夏思羽忙抽了张纸巾擦嘴巴,耳朵都尴尬的红了。 “天,你真的没做过”,克斯兰嘴巴张大的像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你还是个处、女”。 “喂喂喂,是个处、女怎么啦,我骄傲”,夏思羽满脸通红的瞪起眼睛。 “如果菲奥娜知道了她一定会吃惊死的”,克斯兰打量她笑道,“真的很奇怪,面对你这样的大美女,你男朋友忍得住不碰你。 “我回中国的时候我们交往没几天”,夏思羽嘟囔的说,“而且他是个正人君子”。 “真是不可思议,这世上还会有正人君子”,克斯兰失笑,“男人一旦上了床都会变成禽兽”。 “克斯兰,咱们能别提这事吧,我要看书了”,夏思羽苦恼的道。 “好吧,我不打搅你了,纯情的小处、女”,克斯兰大姐姐似得拍拍她脑袋瓜子带上门出去了。 夏思羽抓狂的拿书盖住脸,好想给叶京源打电话,可现在他应该还在睡觉,激愤了许久,她恶狠狠的给叶京源发了条短信。 早上,叶京源起床像往常一样去看手机时间,却发现凌晨时进来了条短信:等你来美国的时候我要扑倒你,啊啊啊。 “胡闹”,他发过去,莞尔的笑起来。 不过说真的,一个多月不见,确实挺想这丫头了。 ----------------- 一个星期后。 洛杉矶,傅青槐亲自下厨炒了几个中式炒菜端出来,看着客厅里两个正在谈公事的男人笑道:“好久没做中国菜了,手艺可能退步了,京源,你可不要嫌弃啊”。 “我这还没吃,只是闻着嘴都快馋的流口水了”,叶京源谈笑间看了看时间。 傅青槐和凌茂沣对视了眼,抿唇笑道:“小羽还在来的路上,才下课不久”。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生的一定是女儿 叶京源微微尴尬,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低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笑的问道:“对了,青槐姐,你们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5 “还不清楚,还早着呢,起码也得四五个月后才检查的出,我这才三个月”,傅青槐下意识的摸了摸围裙下的小肚子,母爱之情溢于言表。 “肯定是个妹妹”,十一清脆的咬了口苹果,抬着小脸说。 “噢,你怎么知道是妹妹啊”,叶京源好笑的问。 “我就知道是妹妹”,十一咧开嘴自信十足,“我上次做梦,还梦到了妹妹跟我说话”榛。 几个大人“扑哧”失笑,傅青槐怜爱的看着儿子,“噢,那你说妹妹长什么样”? “嗯…”,十一歪头陷入深思,“眼睛大大的,脸蛋圆圆的,皮肤像牛奶一样,可好看了”。 “完啦,那要是妈咪生了个小弟弟怎么办”,凌茂沣故意捉弄起儿子,“难道你就不要弟弟了”野? “不会是弟弟的,一定一定是妹妹”,十一像是对自己说一样,皱起毛毛虫似得小眉头,过了会儿又哀怨的加了句,“要真是弟弟我也会疼他的,我会抱他上厕所,帮他换尿布,带他去遛狗”。 “喏,你说的啊,到时候记得做到啊”,凌茂沣挑眉笑道。 “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驷马难追”,十一学着电视里的人一拍小身板。 众人再次大笑,尤其是凌茂沣和傅青槐笑的合不拢嘴,听着满屋子的笑声,叶京源忽然有些羡慕,结了婚感觉家都不一样了,自己父母虽然都在,可平时父亲忙着工作,他回家要么是陪着母亲看会儿电视,要么是去书房工作或者上网,母子两人到底是冷清了点。 可是家里多了一个小孩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更完整,更温馨。 他自己也和凌茂沣年龄相仿,可对方儿子都上学了,而他的连个影都没有。 其实他也不大,对男人来说正是最年轻的时候,可大概是看到好朋友两个都早早的结了婚生了孩子如今竟也有了艳羡。 外面忽然传来车声,透过窗户看到一辆老式的别克开进院子里。 傅青槐忙过去开门,夏思羽满脸喜意的走了进来,身着一条黑色收腰民族风的连衣裙,外面搭配着浅绿色的小西装外套,下面是黑丝袜,高跟鞋,将整个人修饰的高挑淑女。 “哇哦…今天这身衣服挺漂亮的”,傅青槐似笑非笑的赞美。 夏思羽薄脸一红,抬头晶莹的双眸投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子,驼色的休闲长裤,上身精致的白色衬衫上套着一件气质典雅的蓝色针织背心,尽显出他优雅却又不失低调的气质。 虽然她各种各样的帅哥她都见过,可是这样的一套衣服却再没有人比他穿的更好看了。 傅青槐瞧了这互相看着的两个人,暗暗的一笑,摆手道:“吃饭吧,再不吃菜就冷了,阿沣,你来帮我拿碗筷”。 拿碗筷哪需要两个人,可凌茂沣知道老婆的动机,忍着笑和傅青槐一道进了厨房,可是他们忘了还有佟静和十一这个小捣蛋鬼还在外头。 尤其是是十一,黑幽幽的脑袋盯着夏思羽瞧了又瞧,“小羽羽,你今天干嘛穿的这么淑女,好不习惯哦,嘿嘿,是不是要跟京源叔叔去约会啊”。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夏思羽窘的想拍他。夹答列伤 “哼哼,平时看你在家乱七八糟的,头发也懒得输,每次看你去和男人约会的时候就是穿成这个样子”,十一天真的揭夏思羽的老底。 “是吗”,叶京源俊雅挂着如沐春风的笑,一双眼却渐渐的深不可测。 “不是这样的”,夏思羽忙紧张的摇头,“你别听他瞎说,我是和一些女性朋友,出去也不能形象太糟糕”。 “才不是”,十一继续道:“上次赫娅阿姨去奶奶家玩,她还跟我抱怨说每次你跟她出去头发都不梳整齐,妆也不化,让她很没面子”。 “凌瀚韬…”,夏思羽插起双腰,她美美的久别重逢完美形象全被这臭小子毁了。 佟静忙过来拍了拍他小嘴巴,“走走走,外婆带你去吃饭”。 “京源哥…”,夏思羽可怜兮兮的看向叶京源。 “走吧,去吃饭吧”,叶京源转身淡然的走进餐厅,夏思羽也忙跟了过去,和他坐在一块。 “小羽,最近读书辛苦了吧,多喝点汤,我特意在里面放了天麻”,傅青槐关切的说。 “谢谢大嫂”,夏思羽乖乖的点头,心里却暗自诽谤,大嫂这口气真跟她妈越来越像了啊。 “最近书读的怎么样了,有好好读吧”,凌茂沣严肃的问道,“我告诉你,再不好好读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知道啦,你不要每次见面都跟我说这些啦”,夏思羽不耐烦,真是的,哥的口气也每次跟他老爸差不多了,明明也没相差几岁啊。 “说你两句就顶嘴”,凌茂沣微微皱眉,“我还没说你钱花的太多了,上次妈还跟我说起你这个月都问了两次生活费了,你啊,少花点钱,少买些衣服,穿那么好看干嘛啊,人家京源又没在你身边,少穿的那么花枝招展,这样京源不在你身边才会有安全感”。 叶京源和夏思羽两人额头同时冒出黑线,半响,夏思羽艰难的抬头道:“大嫂,我真佩服你是怎么和我大哥相处下来的,是不是每次出去拍戏你在剧组里都不能穿漂亮的衣服”。 傅青槐“噗”笑,“我和你不一样,我年龄比你大多了,只能靠衣服撑着才稍微有那么点看头”。 “胡说,在我眼里你比她那青涩的黄毛丫头有味道多了”,凌茂沣霸道十足的紧护着自己娇妻,“老婆,我刚说的那些话你也得偶尔听到心里去,去剧组拍戏穿的土点好,我听说那些年轻的臭小子眼睛老是围着你转”。 “大嫂,你真可怜”,夏思羽做同情状。 傅青槐嘴角不易察觉的扬了扬,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甜,“对了,小羽,前几天我个朋友给了我两张歌剧团的票,我和茂沣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你们俩晚上要不要一块去看”。 “妈咪,我可不可以跟京源叔叔他们去看”,十一特煞风景的开口。 “你去凑什么热闹,你又看不懂”,傅青槐轻嗔,他这儿子真是越来越爱凑热闹了,一点都不识相,“小姑姑他们会看到会很晚,明天要读书,你必须得在晚上十点前上床睡觉”。 十一沮丧的埋下小脑袋瓜子,夏思羽偷偷的笑了,“不过我下午还有课要上…”。 “要上到几点”,叶京源问道。 “四点”。 “不晚,下午我还要跟茂沣去分公司一趟,等忙完后也差不多那个时间了”,叶京源口气依旧那么温和。 夏思羽这才想起他这次主要是因公出差才来洛杉矶的。 吃过中饭休息了十多分钟,她便离开回学校去了,这里离她所在的学校路途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绕郊区路线走车少也得将近五十分钟。 “她特意大老远开车过来赶一顿中饭,也不跟人家聊点什么”,等她走后,凌茂沣揶揄的笑道。 “晚上可以慢慢聊”,叶京源套上骆驼色的西装外套,表情淡定而从容。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脸皮这么薄”,凌茂沣嘿笑,“晚上要不要来我家睡”? “晚上还要送她回学校,再来你们家睡太麻烦了”。 “ok”,凌茂沣耸肩。 ------------------- 宽敞的课堂里,夏思羽正恹恹的听着讲台上五十多岁的老教授从一个简单的单词降到了法国的历史文化,肩膀忽然被旁边的菲奥娜撞了撞,“看,外面站着个大帅哥”。 夏思羽心不在焉的望过去,待看清楚外面那抹挺拔的身影时,心里陡然泛开了花。 “他好像正看着咱们这边,你说他会不会看上我了”,菲奥娜满脸喜色的说道:“他不是我们学校的人,看起来很优秀,如果他跟我表白的话我很乐意甩掉尼克尔那家伙”。 夏思羽挤眼一笑,“很抱歉,她看的不是你,是我,他已经名花有主了,就是我”。 “噢,我太意外了,他就是你那个中国男朋友”,菲奥娜也没有不好意思,而是惊讶。 “那是”,夏思羽略带得意的扬了扬头。 “夏思羽、菲奥娜同学,这不是你们聊天的课堂”,老教授不客气的一记粉笔头丢了过来,弄得满堂大笑。 夏思羽顿时窘迫的捂住脑袋,再望向窗外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下课后,她忙打着电话跑出去,“你在哪里”? “在你们学校足球场上”。 她过去时,在偌大的足球场上远远的就捕捉到他的身影,他手臂上搭着一件驼色西装外套,球场上一群男孩子穿着球服朝气蓬勃、挥汗如雨,可是跟他比起来,始终是少了一抹沉稳和精练,她甚至还看到有几个女孩子正看着他议论纷纷。 “你怎么来我学校了”,夏思羽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想来参观一下你上课的地方”,叶京源伸手拍了拍她头顶上还沾着的粉笔灰,眼中蓄满笑意,“你们教授粉笔头砸的真准”。 夏思羽憋红了脸,“我平时上课很认真的,只是今天你过来了我才会心不在焉的”。 叶京源心中一突,整张脸都柔软下来,他抽出自己的手臂,将她拢进怀里。 两人静静的拥抱了会儿,他放开她,接过她手里的书,“走吧,去你寝室把东西放了,我们再去逛逛吃晚饭”。 “嗯”,她牵住他的手。 宿舍离操场没有多远,八分钟的路程就到了,一动七层楼的古色古香大楼,夏思羽开门进去时,克斯兰和她男朋友正在客厅嘻嘻闹闹的看电视,薯片弄得整张茶几都是。 “思羽,你男朋友过来了”,克斯兰忙起身。 “我不是说过让你别弄得这么乱的吗”,夏思羽暗暗头疼的道。 “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克斯兰开着玩笑的对叶京源道:“她自从知道你要来后一直在收拾房间,她的房间起码收拾了三遍”。 “克斯兰…”,夏思羽羞得要捂脸了,这些不道义的朋友一个个都掀她老底。 “ok,我不说了,我是她室友克斯兰,这是我男朋友瑞恩”,克斯兰笑着跟他轻轻拥抱了下。 “我进去放下东西”,夏思羽忙开门进了自己房间,她的房间也还算大,靠着窗户是一个大书柜,书柜上的书籍堆得像坐小山一样,旁边是个大柜子,靠墙放着一张床,床下起码摆放着十来双鞋,狭小的空间里有一股独特的女性香味。 “她们平时经常带男朋友回家吗”,叶京源低低的声音乍然在耳畔响起。 “是啊”,夏思羽回头,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凝重,“这很正常的,这是我们三个人合租的”。 “可是这会影响你学习,这太乱了”,叶京源思索的道:“我认为你一个人租一间比较好点,租金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不想一个人住”,夏思羽皱眉摇头,“我需要朋友,而且她们都很好,学习也不错,遇到不懂的问题我们可以互相研究,再说了,如果我突然搬走了,她们可能会以为我对她们有意见,我们也许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叶京源不悦的沉默。 “好啦,京源哥,这是美国,不是中国,别这样,我不也一样带你过来了吗”,夏思羽轻轻握住他手,“我们走吧,不是说去逛逛吗”。 叶京源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附近有什么好一点的餐厅,晚上我们早点吃饭吧”。 “我知道剧院附近有个地方环境好,我们还可以再周围逛会儿”,两人很快出了门,开车四十多分钟到了夏思羽说的地方的街道,两边橱窗里均是昂贵奢侈的品牌店。 “进去看看吧”,叶京源牵着她走进versace的专卖店,见她视线在一个红色的包上停顿了下,他上前取了下来,“这个包怎么样”? “很好看啊”,夏思羽点头。 服务员笑道:“两位真有眼光,这个包是我们店主打的新款,才上市不到一个星期”。 “我买了送给你吧”,叶京源低头说道。 “这个…不好吧”,夏思羽愣愣的道,虽然她确实喜欢那个包,自己家也不是没有钱,但是她花钱比较大方,所以父母是尽量克制她的生活费,现在让他送给自己这么贵的东西,总感觉怪怪的,“还是算了,我上个星期才买了一个包”。 “你不是别人,是我女朋友”,叶京源微笑的吐出一句话,让她胸口微跳,“难得过来,我想送你点喜欢的东西,还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那…我就要这个包就可以了”,夏思羽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可是我觉得这只手表挺适合你的”,叶京源从柜台里取出一只红色的手表,四周镶嵌着一颗颗石榴红的水晶。 夏思羽小眼珠亮了亮,但她还是忍住,“一般般啦”。 “是吗,那就…一块买了吧”,叶京源微笑的掏出钱包结了账。 从店里出来,夏思羽颇为别扭,“京源哥,你这样子纵容我,我会花钱花上瘾的”。 ================== 明日继续。。。明天有肉吃,(*00*)嘻嘻…… 【京源番外】紧张的夜晚 “了解,你一向都是个购物狂”,叶京源笑,去年她来中国时他救见识到她有多爱买东西了,看到喜欢的就会控制不住,“不过以我的经济实力让你每天手痒的买上俩三件品牌我还是承受得住”。夹答列伤 “待遇这么好,那我都想嫁给你了”,夏思羽低头声音细弱的说。 “我可以…考虑一下”,叶京源勾唇。 “什么叫要考虑,难道你没有打算让我嫁给你吗”,夏思羽淘气的瞪起小眼珠。 叶京源一如既往的笑着不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发丝檑。 她嘴角甜蜜的抿起来,抱着他腰一直到餐厅里才撒手。 餐厅融合了中国和欧洲的装修风格,透明的玻璃长廊夏铺着一层鹅卵石,里面泛着光,晶莹剔透。 服务生引领着两人进了二楼的包厢,里面宛如水景房一般,桌子采用的是大理石,椅子是高级玻璃做成的,旁边是落地窗,头顶一盏橘色的水晶圆灯,滟色流淌,如梦如幻,安静而富有浪漫寺。 “这地方确实不错,也许我可以考虑回c城开一家”,叶京源微弯着唇角四处打量,精湛的双眸发挥着他一贯商人的本性。 “好啊,这样以后你每次去这家餐厅就会想到我”,夏思羽起身绕坐到他大腿上,仰着小脸,两颊晕红,明眸毫无杂质,嘴唇绯红饱满。 美人在怀通常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忍受,叶京源深深吻下,扩别了足足有一个多月的双唇,还有她滑腻的香舌在他口中灵活颤动。 “京源哥,我有想你”,夏思羽鼻尖发出甜蜜的呻吟。 “我知道”,叶京源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吻停顿了下继续索吻着他的芬芳和柔嫩,辗转吸吮间,竟然有了一种想她整个人吃进肚子里的冲动。 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的双手正情不自禁的覆上她胸口。 “唔…”,夏思羽敏感的身子颤了颤,全身仿佛有电流拂过,“京源哥,你的手…”。 叶京源猛地一醒,忙推开她,俊脸失态,“小羽,对不起…”。 他尴尬的要命,他的自制力向来是好的没话说,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了他所预期的意料之外,他更没想到男女之间的***会让他差点湮没了理智。 夏思羽羞涩的垂下脑袋瓜子,空气一时有些凝重。 恰好服务员端着菜上来化解了这片刻的僵滞,叶京源很快也恢复自然过来,殷勤的给她夹菜,“小羽,这里的松露烤鸭味道很好,你多吃点”。 “嗯”,夏思羽低头吃烤鸭。 叶京源难得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包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两人静静的吃菜,过了忽儿,她忽然犹豫的道:“京源哥,我们…晚上去做吧”。 叶京源正在家碟盘里的咕噜肉,被她的话吓了跳,肉滑了出去,他放下筷子,干咳了声,“小羽,你别想多了,刚才纯粹是意外…”。 “我是说真的”,夏思羽暗暗恼恨起他怎么那么古板,她自己脑袋羞得都快埋到盘子里了,“虽然我们分隔两地,但也交往快两个月了,下次见面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叶京源眉头微微收紧,“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能伤害你”。 “这怎么是伤害呢”,夏思羽忽然抬起,“难道你只是跟我谈着玩玩的吗”。 “当然不是”。 “那就可以啦”,夏思羽面红耳赤的绞着手指,“朋友圈里…就只有我还没有…那个过,大家老是…笑话我”。 叶京源被她荒谬的原因弄得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值得笑话的,相反,男人知道了只会觉得你自爱,总是跟其他男人上床的女人通常好男人都不会喜欢的”。夹答列伤 “才没有,我那些朋友就有很多好男人对她们好”,夏思羽嘟嘴。 叶京源无奈的抚额,笑道:“我的意思是…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跟他共度一生的女人还有着第一次”。 “你总不会告诉我除非你跟我结婚了才会跟我做吧”,夏思羽惊讶的脱口,说出来之后也被自己大胆露骨的话吓得脸红的像猴子屁股,“额…我是想说现在的人都是先那个后结婚的吗,而且…我怎么知道你…”。 “放心,我觉对没有阳痿”,叶京源眼睛笑吟吟的,“也没有那方面的病,性向也正常”。 “我不是那个意思…”,夏思羽端起茶杯,挡住自己无地自容的脸颊,“哎呀,明明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为什么弄得这么复杂,我相信今天如果不是京源哥,是别人的话我一定不会愿意”。 “为什么”,叶京源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凝重的望着她。 “因为…是你的话我无怨无悔”,夏思羽低垂眼帘,“我也不是没有追求者,如果我是个随便的人的话,早跟他们交往了,我只是…希望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我心动和喜欢的人”。 “我没有说你是随便的人”,叶京源握住她一只手。 “我知道啊,我只是希望你别误会”,夏思羽小声说。 “没有误会”,头顶上,他清润的声音传来,“只是…你可不要后悔”。 她愣住,猛地明白过来,心里提紧的那口气霎时松开,“才不会后悔…”。 “那…可以吃饭了吧”,叶京源微笑的重新拿起筷子。 夏思羽却再也没好意思跟他对视。 吃完饭两人去了剧院看歌剧,两人心里都各在在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场剧看下来,夏思羽是连剧情都没看明白。 直到结束时,才云里雾里的被他牵着走出了剧院,室友克斯兰打电话过来问她回不回去。 她看了眼旁边的叶京源,低头悄声道:“不回去了”。 “噢,了解,玩的开心啊,嘿嘿”,克斯兰暧昧低笑的挂掉电话。 莫名的,夏思羽耳根子都热了。 “走吧,去我订的酒店”,叶京源拉着他上车,一路上她闷在座椅里很安静,他也没说话,半路上,他下了趟车,提着一个袋子进来塞进她怀里。 夏思羽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套鹅黄色的内衣物,她脸“轰”的一烧,“那个…”。 “怎么,不喜欢吗,还可以去换”,叶京源发车的动作一顿,侧头说道。 “额,不不不,挺好的”,她忙摇头。 到了酒店,叶京源脱了厚重的外套,脉脉温柔的道:“先去洗澡吧”。 “噢,好”,夏思羽吓的全身血液凝固,机械似得走进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紧张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这才明白说和做原来是两回事,只是紧张之余又隐隐的有些兴奋激动,脱掉衣服仔仔细细的洗的干干净净,连头发也洗了,只是将文胸穿上去的时候,1/2的文胸把胸部衬得特别的秀气饱满,简直有点呼之欲出,虽然鹅黄色趁着她白皙的肌肤确实好看,可这也太让她羞涩了。 挣扎了好久,她咬牙鼓起勇气披上了浅粉色的浴袍,吹干长发,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斜坐在床上抱着平板电脑看股票的叶京源抬起头来,深墨色的瞳孔缩了缩,关闭电脑放到一边起身,“你先坐会儿,我去洗澡”。 夏思羽不安的坐在床边上,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十分钟后,门“咯噔”了声,叶京源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袍走了出来,腰间的腰带系的整齐,v形领口处却还是露出了一小片麦色的健康肌肤,露出的半截小腿上腿毛很长。 待上方阴影罩下来时,她才猛的意识到他已经走到了眼前,抬起潮红的脸,上方的他嘴角浅浅的勾着,眉眼如墨描绘,容色清俊非常。 “准备好了吗…”,随着浅浅的呓语低落,叶京源坐到她边上揽过她腰俯下头吻她,她紧张的闭紧眼,肌肤在他手指下颤抖。 唇却没有如预期的落下,她睁开眼,瞳孔里倒映出他关切微笑的面容,“小羽,不要勉强自己”。 “没有”,夏思羽窘迫的摇头,“我只是…好紧张”。 “紧张”?叶京源若有所思的垂眸想了会儿后柔声笑道:“那我们打会儿游戏怎么样”? 夏思羽愣了愣,他已经起身打开桌上的电脑,“我们玩两个人的游戏,街头霸王玩过没有”。 “玩过玩过,我可是高手”,夏思羽立即太了兴趣,忙凑过去。 “是吗”,叶京源挑眉,“那我们比比看”。 “好啊”,夏思羽选了春丽,指法熟练的操控着电脑里的角色,结果叶京源比她还厉害,三局她全输了。 “我不可能会输给你的,肯定是我角色没选好”,夏思羽又换了隆,叶京源依旧是原来那个人,一盘盘打下来,夏思羽几乎把游戏里的人都换了个遍都没打赢过叶京源一盘,她越玩越激发了她的好胜心,直到好不容易总算赢了一盘的时候高兴的蹦进他怀里,“我终于赢了你了”。 “是啊,二十局你赢了一盘”,叶京源搂住她腰,揶揄的调侃,“还说自己很厉害”。 “这绝对是个意外”,夏思羽给自己找台阶下,“我是七八年没玩过了,手法生疏才会输给你的”。 “噢,可是我将近十多年没有玩过了”,叶京源笑看着她还能狡辩什么。 夏思羽说不过他,气呼呼的丢出一句“反正我最后赢了”就在他怀里扭过身去,甩动的长发撩过他鼻尖,荡漾起一层一层的洗发水的花香味,那股花香味轻易的撩起了男性的感官。 叶京源右手勾起她一缕秀发在之间绕了绕,将她身体转过来,哄道:“好啦,是我不好,你最厉害了”。 “跟你开玩笑的啦,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对手”,夏思羽勾住他脖子,“不过京源哥,你怎么那么厉害,什么都会”。 “傻瓜”,叶京源低低一笑,温柔的覆上她唇,她心里悸动不已,口腔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被他轻易攻克探入,香舌被他轻轻吮缠,唇齿相交,一股甘美的悸动涌入胸口,鼻尖掠过男人沐浴后的香味,她身体被他压进了怀里,唇齿被他吻的更深几分。 夏思羽被他吻得几乎全身瘫软,美眸轻阖,双颊晕红的诱人模样让叶京源深深吸气,再次吻住,双腿起身抱着她轻柔的走到床边上放下,边用力的吻着她,另一只手伸入她睡袍里,轻轻的推开内衣抚摸圆润小巧的饱满。 “唔…京源哥…”,敏感的身子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夏思羽缩了缩身子。 “嘘,别紧张”,叶京源吻变得更加温柔细腻,让她一下子仿佛置身于春风中,又仿佛在烈焰中被焚烧的炽烫,矛盾不已,只能任由他温柔的双手解开她腰带,指尖在缓缓延伸上她修长的肩胛,拨开肩带,鹅黄色的内衣滑开。 她羞得满面通红,身体无助的被他压在下方,雪白的绵软在他手中化为一摊春水。 “嗯…不要…”,夏思羽猛的嘤咛,猫咪般羞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傻瓜,现在才说不用已经晚了”,叶京源倾身咬住她精致的耳垂,如雨点般的吻顺着她肌肤一块块的吻下去,斑斓的红吻深深的布满她肌肤,一直攀岩上她小巧的山峰,未曾被人造访过的地方粉嫩的像是渴口的樱桃般,让他彻底完全是失态。 “啊…”,夏思羽手足无措的晃动着脑袋,通体如烧,她用手背覆住眼睛,掩饰这一刻的难为情。 她的青涩和甜美,另叶京源更难控制,他半抱着她坐起来,歪头重新吻住她轻轻呻吟的粉红嘴唇,火热的大掌游移到她两腿间,逐渐进入她禁密的身体里。 夏思羽难为情的缩起蜷缩起双腿,开始害怕的躲闪他的吻,“京源哥…别这样…”。 “小羽,冷静点,这是必须的”,叶京源沙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诱哄,加快了速度。 她羞得紧紧闭住眼睛,修长的腿时而伸直,时而蜷起,“啊…京源哥…够了…够了…”。 叶京源只看了她妩媚如水的脸,全身血液就沸腾起来,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脱掉了浴袍。 夏思羽睁开水眸,上方的男人身躯结实匀称,性感中带着一股强烈的侵略气息,和他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清俊模样截然不同,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她下意识的润了润唇角,“京源哥,原来你的身材…这么好”。 叶京源失笑了声,戴上避、孕套,好身材朝她身体慢慢覆上去。 “京源哥,我听说第一次很疼”,感受着他的举动,夏思羽眼睛里浮出恐惧之色。 “我会尽量温柔的”,叶京源墨眸从来没有过的柔软。 在他注视下,夏思羽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她蹙眉咬了咬牙道:“算了,我就当输液一样,痛一下就过去了”。 叶京源被她逗得一笑,结果他真的进去后却比她现象中的更要疼,哪里是打针啊,估计就撕开身体差不多了,“不要了,不要了,疼死我了,好痛”。 ============================== 明日继续。。。。 弱弱的告诉亲们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十月一号要和家人去欧洲旅行,要去半个月,期间没办法更新,恐怕要暂停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后更新会恢复正常的。 就当给偶放个假吧,我今年都还没出去旅行过。不然又快到年底更加没时间了。叶京源失笑了声,戴上避、孕套,好身材朝她身体慢慢覆上去。 “京源哥,我听说第一次很疼”,感受着他的举动,夏思羽眼睛里浮出恐惧之色。 “我会尽量温柔的”,叶京源墨眸从来没有过的柔软。 在他注视下,夏思羽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她蹙眉咬了咬牙道:“算了,我就当输液一样,痛一下就过去了”。 叶京源被她逗得一笑,结果他真的进去后却比她现象中的更要疼,哪里是打针啊,估计就撕开身体差不多了,“不要了,不要了,疼死我了,好痛”。 ============================== 明日继续。。。。 弱弱的告诉亲们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十月一号要和家人去欧洲旅行,要去半个月,期间没办法更新,恐怕要暂停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后更新会恢复正常的。 就当给偶放个假吧,我今年都还没出去旅行过。不然又快到年底更加没时间了。 【京源番外】小可爱 “小羽,别这样,安静点”,叶京源轻轻吻她,“再忍一下下”。5 “可是好痛”,夏思羽吃痛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叶京源没辙,只好抓住她双手,用力全部挺了进去。 “啊——”,卧室里顿时同时响起一阵惨叫声,夏思羽疼的小脸惨白,她终于变成女人了,可是过程好惨痛。 叶京源没有动,等待她适应那阵疼痛了,嘴唇和双手才开始爱抚着她身体。 “小羽,忍耐一下,放松身体来接受我好吗”榛。 温柔的声音,像一道暖流抚过她疼痛的身体,好转了许多,夏思羽睁开眼睛看着上方满头大汗的男子,主动仰头吻他唇,“京源哥,你以后要一直对我好”。 “好”,叶京源感动,深深的在她粉唇里吸吮,结实的臂膀紧紧箍着她腰部,热烈的索求。 而她则下意识的抱紧他脖子,毫不保留的任他予取予求颐。 身体里的疼痛也逐渐被一股酥麻感所取代,察觉到她的变化,叶京源开始加快了冲击力道。 “嗯嗯…慢一点…”,身体轻飘飘的,夏思羽终于体会到自己的室友所说的那种舒服,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她与他是那么的紧密相连,每一次都让她全身上下像被烈火包围,全身上下无一不热。 叶京源叶算是尝到了原来男女之间的事竟是这般滋味,滚烫的血液逆流,更加用力的打开她双腿,打桩似得疾速进出。 “京源…哥…啊啊”,夏思羽承受不住的左右晃着脑袋,鼻息急促,双腿紧紧缠着他腰身,希望他快点结束,又希望再久点。 反反复复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脑袋里白光一闪,扑天的热浪袭来,心脏都像停止了般。 过了许久,脑子慢慢的找回意识,她喘着气虚弱的问道:“京源哥,这是…结束了吗”。 “是,结束了”,叶京源摸了摸她晶莹的脸颊,如夕阳的彩霞,激情过后,缕缕黑发黏贴着她小脸,风情妩媚又不失清纯。 他再次奉上深深的热吻,这个问略带粗鲁和欲求不满。 夏思羽“嘤咛”的缓缓绕上他脖颈,柔顺的张口红唇,含糊的呻吟,“京源哥,我好累…”。 “那睡吧”,叶京源将她抱上点,床单上一抹红色鲜艳欲滴。 他看得失了会儿神,替她盖上被子,凝视着怀中人的脸庞,他几乎是她见过胆子特别大的中国女子,主动吻他,甚至大胆的提出奉上第一次,可却并不讨厌,不像有些大家闺秀,装端庄,装矜持,娇柔做作。 起初他觉得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刁蛮千金,虽然她也确实调皮、刁蛮,甚至爱乱花钱,大手大脚,可接触下来,倒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至少她纯粹、可爱…。 不知不觉间,这丫头都快塞满他的心了。 ----------------------- 清晨的阳光,投注进酒店高楼的房间里,大床上,叶京源被子只盖在胸膛处,两只手臂裸露在空气中,头微侧,熟睡着,胸膛起伏,黑发凌乱的黑发盖住了半只沉静幽深的双眸。 夏思羽淘气的小手从他如峰的鼻尖上轻轻滑过他鼻梁、唇瓣、脖子至锁骨处,快滑进胸膛里的时候,沉睡中的人大手一抬,猛地抓住她手腕,瞳孔精亮的盯着她,“一大早你就在惹火”? 夏思羽脸不好意思的一红,钻进他胸膛里,“你都没醒,我无聊吗”。5 被窝里的人不着寸缕的压着她,叶京源轻轻的拧起眉头,喉结动了动,清晨的声音浑浊,“还痛吗”? 她一愣,面红耳赤的摇了摇头。 叶京源嘴角一勾,身体突然扶着她翻身,她弱小的娇躯一下子跌落在他下方,不给她思考的机会,饥渴的唇快速的覆上来,逮住她舌头,尽情的汲取。 她瞪圆了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样的吻和从前叶京源吻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像昨夜两人缠绵到深处的吻。 她倒吸了口热气,脸蛋渐渐发烫,她从来不知道她的京源哥会这么猛,明明从前还总是不大愿意与她发生实质的关系。 果然真是应了克斯兰那句话,男人一旦上了床都会变成禽兽。 正胡思乱想间,下身熟悉的热烫复苏的抵住了她,她惊喘了声,忙害羞的用手抵住他,“等等,京源哥,我等会儿还要去上课”。 炽热的吻猛地来了个紧急刹车,叶京源抬起火热的双眼,嘴唇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你啊”。 手指戳了戳她脑袋。 夏思羽不好意思的咬住下唇,偷偷的笑道:“京源哥,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不近女色呢”。 叶京源俊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在床上确实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他总是有点哧鼻于男女之间再床上这些事,现在却发现这种滋味好的有点过分,“不是要去上课吗,还不换去洗澡换衣服”。 “那我中午再来找你”,夏思羽开心的吻了吻他嘴角,随手拿起他的大浴袍光泽脚进了浴室。 哼着小歌踏进宿舍的时候,克斯兰和菲奥娜看到她齐齐一笑,“哦,我们的小处、女回家了”。 “不不不,我敢保证她一定不是了”,菲奥娜嘿笑的摇着手指,“昨晚过得还快乐吧”。 “很快乐,非常的快乐”,夏思羽扬眉吐气般昂头挺胸。 克斯兰和菲奥娜大笑,“要不要今晚叫上几个朋友来办场party,庆祝你的破身之日”。 “你们是想让我被笑话是吗”,夏思羽满脸通红的溜进自己卧室,拿上书和两个好姐妹一块往课堂走去,一路上少不了被他们调侃,但也忍不住自己的快乐。 十点多钟的时候,叶京源发了条短信给她,中午约了分公司的经理吃饭,她一阵沮丧,中饭自己了了的在食堂解决了。 傍晚的时候收到叶京源到她学校时,她就开心的直奔大门口,跳上车,像无尾熊一样的给他一个个大大的拥抱。 “这么热情”,叶京源调侃的被她直接压倒进座椅里,笑道:“快点起来,还在你们校门口,外面人来人往的,小心被你那些同学笑话”。 “谁让你中午不陪我吃饭”,夏思羽不甘不愿的爬起来,“明天周末我休息,我们去海边玩好不好”。 叶京源看着她兴奋的小脸,不忍的道:“我明天要回国,今天开会的时候公司高层商量了下,决定将准备许久的能源新项目赶在这个月底之前推出,这项投资耗资巨大,我得回去马上召开会议,修正方案”。 “你明天要走,我不行,我不答应”,夏思羽一听小脸就暗沉下去了,“反正不是要月底吗,现在才月初,还有的是时间,拖个一天两天有什么关系,要真不行,就换下个月再推吗”。 “你说话真是孩子气”,叶京源宠溺的笑着摇头,“公司任何新项目上市都要在有限的时间内选择最正确的时间,现在竞争激烈,我们收到消息中国一家公司也准备在十二月份推出新的能源方案,所以我们必须得赶在之前才能占据市场优先先一步和国外的公司取得合作,这项方案还有很多程序没有修正,我们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够在这里,回去后我还必须的督促加班才行”。 夏思羽嘟起唇,“你们男人就只想着工作工作,算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乖,晚上想吃什么”,叶京源发动车子问道。 “我要吃你”,夏思羽恶狠狠的瞪着他。 叶京源笑意渗出,“ok,晚上回去让你吃个够”。 意识到自己意思完全被曲解的夏思羽羞得脸如樱花,“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叶京源伸出一只手无声的摸着她小脑袋瓜子,这丫头,越来越可爱了,“那你到底晚上想好了吃什么没有”。 “我要吃牛排,你要一块块的切好胃我吃”,夏思羽负气的说。 “好”。 “我还要喝红酒,一个人喝一瓶”。 “胡闹”,叶京源笑着责怪,“只准喝三杯”。 “小气”,夏思羽背过身去。 叶京源笑笑,路上看见一间漂亮的露天餐厅时便停了下来,“到这吃好吗”? “我还在生气中”,夏思羽闷闷的瞥了他眼。 “那你要怎么才能不生气”,叶京源纵容的反问。 “我想去夏威夷,那里很好玩,我以前去过,可是下次我想你跟我一起去,冬天放寒假的时候你陪我去”,夏思羽期待的看着他。 “小羽,年底的时候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没完没了的年度总结会议,一大堆琐碎的事”,叶京源也很想答应她,但是他不能因为哄她开心就随便的答应她,到时候又让她更大的失望,“忙完后也差不多年底要过年了,我们过年和你们的圣诞节一样重要,到时候又要拜年,我们家在c城认识的人多,起码要忙到出了节公司上班的时候”。 “那你就抽那么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夏思羽真的生气了。 “小羽,这是我们交往之前说好的”,叶京源为难的蹙起眉头,“你要读书,我要上班,我们时间本来就很难挤到一块,这样吧,明年夏天暑假的时候去好不好,我陪你玩半个月”。 “但是还要大半年多”,夏思羽有点心灰意冷。 “现在本来就不是你玩的时候,你要好好读书”,叶京源叹道:“而且你也在我们公司上过班,你知道我有多忙的,一班的员工都有周末休息,可我这个做总裁的还得天天陪着那群政府官员还有商人应酬,公司上市不久,正是发展的重要阶段,等过几年稳定了我就有时间陪你了”。 “那施帆哥每天都很轻松啊”,夏思羽知道自己不该那么说,可有时候得到的越多你就会想拥有的更多,“你可以让他多分担点公司的事吗,反正他都会结婚了,你们又是好朋友”。 “如果施帆知道你说的这些话,肯定会想敲你的”,叶京源笑着锁眉,“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施帆只能管管公司的小事,公司下面的人一个个都狡猾的很,他还不足以应付,所以我还是不大放心”。 “好吧,那明年夏天就夏天吧,说好的,不许变卦啊”,夏思羽只得退让了。 “要拉手指吗”,叶京源揶揄。 “我没那么幼稚”,她一抬鼻子,叶京源被她的可爱弄得没话可说。 晚上两人吃的都是牛排,叶京源一块块帮她切好,她吃的有滋有味,“这家店的牛排真好吃,配着红酒味道正好”。 “你还真是有酒瘾”,叶京源笑着摇头,“明明你爸妈都不爱喝酒,也不知道你像谁”。 “我爷爷最爱喝酒了,我这是隔代遗传”,夏思羽一脸自豪的说。 “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有个姨父就是因为酒喝多了得酒精肝去世的”,叶京源低低的说。 夏思羽怔了怔,半响道:“我喝的也不多,只是吃夜宵的时候还有心情不好或者聚会的时候喝点啤酒和红酒,太烈的酒我都不沾的”。 “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喝烈的酒你就完了”,叶京源轻描淡写的丢出一句威胁的话,却有种慑人的味道。 夏思羽缩了缩脖子,吃完了牛排又开始解决冰激凌,一小杯冰激凌味道不腻却甜,吃了一杯又让服务员再来一份才作罢。 兴许是冰激凌吃多了,走出餐厅时竟觉有几分冷意。 “手很凉”,叶京源脱下外套披到她肩头。 “思羽,你在这里吃饭吗,听说这家的牛排不错”,熟悉的声音传来,几个穿着运动衣的男生站在不远处走来,说话的是站在最前头怀里抱着橄榄球背着黑色大包的男生,将近一米九的高个,棕色的眸和短发,脸型略长但是棱角分明,很是阳光帅气。 “是啊,确实不错”,夏思羽笑道:“听说你们今天比赛,赢了没有”。 “因为某个人没有来看我比赛,所以只好化失望为力量,结果不小心赢了”,男孩棕色的眸盯着她开着玩笑似得说。 夏思羽不自然的拉拢了下身上的衣服,杰伊思打量了眼叶京源一眼,“不做个介绍”。 “他是叶京源,中国人”,夏思羽顿了顿,又加了句,“我男朋友”。 “哦”,杰伊思眼睛里划过丝失望,“晚上去社团吗”。 “不去了”,夏思羽摇了摇头,“我们得走了,明天见”。 “再见”,伊恩抛了抛橄榄球,“下次记得来看我球赛”。 “知道了”。 上车后,夏思羽朝车外还看着自己的男孩挥了挥手,杰伊思朝她笑了下,这才和朋友一块离开。 她松了口气,回头时看到叶京源深思的眸盯着她,她心漏跳了拍,脸发红,“社团的同学”。 “好像喜欢我们家的小可爱”,叶京源勾了勾唇。 “谁是小可爱,你别乱取外号啊”,夏思羽气鼓鼓的说。 “我又说是你吗,对号入座了”,叶京源轻笑的反问。 她涨红了脸,真是说不过他,干脆哼道:“没办法,谁让我魅力大,我告诉你哦,我们学校很多男生追我,你要当心啊,小心我被人抢走了”。 ======== 【京源番外】男人的本能 “嗯,我发现你跟十一越来越像了”,叶京源脸不变心不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5 “你竟然拿我跟那豆丁小屁孩比”?夏思羽匪夷所思的瞪起眼睛。 “有点天真”,叶京源唇角泛着微笑,“我相信我不会输给你们学校任何一个男生,所以我不会担心”。 “真自大”,夏思羽又气又沮丧,还以为能叫他吃吃醋呢。 “他们都还不够成熟”,叶京源又从容如风的道:“所有的女人不管开始的选择是什么,但到最后她们都愿意选择一个成熟稳重、能给她们生活保障的男人”橼。 “那我岂不是…一开始就跳到了最后一个步骤”,夏思羽轻哼的睨向他侧颜。 “这不好吗”,叶京源笑着反问。 夏思羽别扭的扬了扬下巴,“算了,反正我说不过你,我们这是去哪…”愠。 “回酒店”。 “这么早就回酒店”,夏思羽惊讶,但是想到回酒店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便有些不好意思了,“京源哥,你该不会是又想…”? “又”?叶京源故作意外的扬眉,“昨天是你先提出来的”。 夏思羽尴尬的想咬掉自己舌头,不过没想到京源哥也有这么狡猾腹黑的一面,“可是结果昨天你比我还主动啊”。 “难道我错了吗”,叶京源锁眉深思,“我应该装作对你没有一点反应”? 夏思羽再次败北,气呼呼的抿起小嘴巴。 回到酒店,夏思羽就扑到沙发上打开遥控器看电视,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叶京源像什么都没发现淡定的去浴室洗完澡出来,直接打横的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我要看电视”,夏思羽使劲挣扎,故意跟他对着来。 “你确定你要看电视”?叶京源温和的问,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神态。 夏思羽沉默了下,点头,“是,我要看”。夹答列伤 “那好吧,我先去睡觉了,正好还没适应过时差”,叶京源放下她,转身进了房间,夏思羽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再出来。 她抓狂的故意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偷偷溜到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了看,床上的男人裹着被子,睡的一动不动。 他真的睡了,就这么撇下自己睡了,夏思羽难以置信,委屈的关掉电视机,冲进屋里直接泰山压顶的往他身上扑过去,对着被褥又锤又打,“不许你睡”。 “不许我睡想干嘛”?叶京源大掌忽然从被窝里伸出牢牢的箍住她手腕,眼神藏着狡黠,丝毫没有睡意,她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哀嚎的将他用力一推。 “真是个粗暴丫头”,叶京源笑着握住她手腕反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握住她腰,语气低缓的吐在她脸颊上,“明明是你自己说要看电视的”。 夏思羽压根就斗不过狡猾的他,恼火的干脆直接朝他嘴唇扑上去,又啃又咬。 “像只小狗”,叶京源低笑的托住她双臀,她的嘴唇又软又香,像冰激凌一样,含在嘴里咬化了似得甜。 “乖啊,我们别闹了”,叶京源压住她后脑勺,温柔又霸道的吸住她唇轻咬,他的声音仿佛从胸腔里吐出来,沙哑好听的带着醉意,夏思羽被他一下子吻得气焰全消,像只乖巧的小猫般,傲娇的轻哼着。 叶京源立即发挥了商场上敏锐的观察能力,一把卷住他,深深的吸吮起来,强硬却不失温柔的动作像暴风雨强硬的侵犯她口腔的每一寸,就像打了麻药一样,令她酥软发麻,呼吸颤抖,双手莫名的抱紧他腰。 “嗯…”,夏思羽背靠在他胸膛里,快要透不过气,粉颊晕红,断断续续的从鼻间发出呻吟。 叶京源滚烫的唇离开她,游移到她洁白的颈项辗转吸吮,左手探进她衣服里揉摸,另一只手扯掉她红色的紧身裤,拨开她双腿,手指在他身体里搅动着。 “啊…啊…京源哥”,夏思羽才经人事不久,哪经得住这样的刺激,清澈的美眸水汽氤氲,身体颤的不停吟哦,猫咪般的呜咽声加倍刺激了男人的浴火,叶京源幽黑的眼眸火焰跳动,他直到再也自己忍受不下去了,腾出一点空档解开自己的睡袍,腰上便是往上挺。 “啊…”,她皱眉呻吟。 叶京源关切的柔声问道:“疼吗”? 即使之前有过一点不开心,此刻也因为他的温柔再也没有了,夏思羽摇了摇头,“不疼…只是有点不习惯…”。 而且这样的姿势好难为情。 “过会儿就不好了”,叶京源舌尖上移,再次吻住她香唇,下身用力向上抛送,不一会儿她就发出性感的娇喘,从最初的不习惯,再到身体里被他每一次的填满,让她浑身酥麻,频频颤栗。 两人汗珠飞溅,一边律动一边深深的拥吻,当顶峰来临的那一刻,两人脑中缤纷如限,仿佛绮丽璀璨的烟花炸开于夜空。 夏思羽舒服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没给她喘气沉淀的功夫,叶京源从后面将她推倒在床上,再次奋战的挺动。 “啊…慢点儿…我好累…”,夏思羽只觉眼前阵阵发黑,紧揪着床单,翘着的臀前后晃动。 “天,你好棒”,叶京源清俊的脸满头大汗,此时此刻,他就像征服的王者,动作又快又深。 如泣似哭的娇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交杂融合,一次又一次回荡在卧室中。 哪怕是到了深夜,也经久不息。 第二天,夏思羽睡到晚上十一点还是被人叫醒的,她太累了,简直比看一夜通宵的书还累。 她甚至都不知道昨晚他到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只记得最后陷入黑暗的那一刹那,好像是第三次到了高、潮。 她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上精神饱满穿衣服的叶京源,脑海里飞过若干个评价“禽兽”,“披着羊皮的狼”。 从昨晚到酒店开始就一直在耍手段,分明就是在等着他主动扑上床。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叶京源戴上手表,温煦的笑注视着她。 “京源哥,你这人太表里不一了”,夏思羽诽谤,恼的满脸通红,“表面上温和,谁知道…你一到床上就跟猛虎一样,假正经”。 叶京源皱眉思索了会儿,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小羽,你要知道你是挑衅了一个男女***之事整整空白了二十六的男人,所以你注定要承担后果”。 夏思羽表示非常怀疑,“我不相信你前晚是第一次,明明…那么熟练”。 “你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无师自通吗”,叶京源笑,“这种事靠的是本能,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技巧了”。 “我还知道原来你这么自大”,夏思羽眉头抽搐。 “等你再大点会明白这是自信”,叶京源起身,容光焕发,秀姿如玉,完全和“禽兽”两个字挨不上边,“快起来吧,我们还要去茂沣家吃中饭,下午我就得赶去坐飞机了”。 “嗯”,夏思羽不甘不愿的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穿了衣服,她愣了愣。 “昨晚你睡着后我帮你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希望你睡得舒服点”,叶京源回答了她心里的疑惑。 “你…你你帮我洗澡”,夏思羽结结巴巴,脑袋里浮现出他帮自己洗澡的画面,脸热的要冒烟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有问题吗,反正你身上任何地方我都早看过了”,叶京源微微一笑的盯着她害羞的模样。 夏思羽低头抓狂的咬被子,好丢脸。 叶京源笑着摇了摇头,真有点弄不懂这小丫头了,明明有时候胆子大的要命,不过是帮她洗个澡却害羞扭捏起来了。 ========== 【京源番外】底线 “我不要在车上…”,炽热的唇自她脖子一路狂乱的延伸下去,引得她娇喘不已,夏思羽全身被电流充斥着,发烫的小脸窘迫而又慌张的望着窗外。麺魗芈伤 叶京源抬起朦胧的脸,盯着她片刻后,猛地将她衣服一盖,抱着她急匆匆的下车直奔电梯。 明亮的电梯间里,夏思羽这才看清他的脸,一片火红,若说从前的叶京源是清冷淡然的,那现在的他完全就像变了个人,深邃似海的眼眸里火簇跳动。 一进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屋内的装饰,就被他压在墙上,衣服凌乱的褪去,叶京源向前一倾,低吟的闯入她身体。 夏思羽情不自禁的低叫起来,手臂胡乱的抱住面前的他,叶京源抬起她双腿挂在腰上,俯身舌尖钻入她唇齿里,纠缠着她共舞,身下焦灼的抽动起来轺。 冷清的空气中一下子急喘的呻吟回荡,灯光打在两人契合的身体上,两人缱绻纠缠,以一种放浪形骸的姿势纠缠着。 当热浪冲破防线宣泄而出时,两人同时陷入了近乎晕眩的迷醉。 叶京源滚烫的手掌摩挲着她手臂,眼眸深深凝视着身下布满红晕的女人,回味着那极致的余韵同时又震撼着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疯狂影响力皑。 自从遇到她后,他一再的失控,若说从前的他是一碗淡淡的温水,那现在绝对是被她着这簇小火煮沸的热水,她是第一个让他激动的忘我的女人,她的甜美、她的火热、她的娇俏让他一生之中从不曾如此愉悦过。 更不敢相信的是这些日子他也会开始思恋她,当得知她会回中国后,冷静的心竟然会激动起来。 今晚一看到她远远的走过来,就像静夜中娇美的花瓣,暗香袭来,逼得他又再次失态了。 “想我了吗”?剧烈起伏的胸膛缓缓平复,叶京源再次低头,吻从她锁骨处一直亲吻到嘴角,那唇宛如花液,怎么吻也尝不够。 夏思羽闷哼的用手在他胸前的腰上掐了下,叶京源微笑的承受着。 “我要去洗澡了”,夏思羽闷闷的说了句。 “好,我去放洗澡水”,叶京源马上起身,套上长裤取上自己大衣盖在她身上,匆匆跑浴室去放水了。 夏思羽这才眯眼打量了他这间房子,白色欧式家具的房子,酒柜、电视柜线条精细美观,看起来都是在家具市场订购的,价值不菲。 她静静的坐看了会儿,披着他的大衣起身往浴室里走,叶京源刚把水放的差不多了,听到脚步声忙站起身,“好啦,快躺进去吧,我去帮你找两件衣服”。 “嗯,你先出去吧”,夏思羽点点头。 “毛巾在架子上,待会儿我把衣服放门口啊”,叶京源边仔细说边带上、门出去了。 夏思羽躺进浴缸里,美国时间和中国是相反的,昨夜她算是在飞机上一整夜未睡,再加上刚才一番折腾,只觉困极了,撑不住迷糊的双眼,干脆闭着眼休息,这一闭竟不小心睡了半来个小时,还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 “小羽,你快洗完了没有了,在浴缸里不要泡太久了”,叶京源的剪影出现在门外。 “我现在就出来”,夏思羽困极的爬起来,随便的穿上衣服,出来后,叶京源见她一副没精神的模样,便问道:“想睡了”。 “嗯,卧室在哪里”,夏思羽四处望了望。 “这间房…”,叶京源还没说完,她就走了进去,熟络的踢掉鞋子钻被窝里。 “小羽,你发尾都湿了…”,叶京源走过去,她却已经不说话了,闭着小眼睛,翘丽的鼻头发着均匀的呼吸。 他呆了下,哑然失笑,这丫头竟然只用了几秒的时间就睡着了,还想跟她聊会儿呢。 软皮大床上,安静的躺着一名女子,深褐色的被单下只露出鼻子以上,透过窗帘的光落在她眼皮上,睫毛动了动,夏思羽缓缓睁开眼帘,昨夜一觉实在睡的太沉了。 屋里拉着窗帘,较暗,她爬起来借着淡淡的光束在床头柜上找着了开关打开灯,矮柜上一张小纸条铺在上面,赫然正是叶京源的字迹:小羽,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我去公司了,早餐做好放在餐厅桌上,起来后记得在微波炉上热热再吃,别生气,解决完后我一定马上来找你。 又是临时有事…。 一大清早的好事情全被这张纸条给破坏了,夏思羽皱眉将纸条揉成一团恼恨的扔进垃圾桶里,抓起电、话就打过去。 “小羽,你醒啦,吃早餐了没有”,叶京源温声问道。 “没有吃”,夏思羽气冲冲的道:“你又食言了,当初说好的我回国你就请假,昨天你没时间来接我就算了,今天我还没醒来你就丢下我先走了”。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叶京源轻声解释:“我是十点才走的,本来我是打算休假的,谁知道上午有人带人来公司闹事,我没有办法才只能过来”。 “这么大一间公司,你下面难道没有其他人吗,闹点事都要你这个总裁出面”,夏思羽尖锐的说。 “如果事情那么简单就好了,现在已经惊动到警局里面的人,我作为总裁必须当面站出来给外面的人一个交代,否则诚信何在,我不知道跟你怎么解释,我说过现在快过年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全挤在这个节骨眼上,上回跟我们公司合作的工程团队想方设法的跑出来找公司的碴,无非是想逼着我们公司多掏钱出来”。 夏思羽知道事情挺严重的,可她就是忍受不了,“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根本就没有意义要回中国,你知不知道我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过来有多辛苦,我到现在连话都没跟你说上几句”。 “小羽,我忙完就马上回家,你累的话就再睡会儿”,叶京源略微头疼的摸了摸额,暗想怪不得那些个好兄弟常为女人老婆烦来烦去,看来任何男人一旦谈恋爱了都会为感情伤神。 “我睡不着了”,夏思羽收起手机,肚子饿极了,解决了叶京源亲手做的早餐,其实他做的不错,可是她一个人吃的无聊,心情也不好,完全没有胃口品尝。 吃过饭后她一直坐到外面天快黑了,叶京源也没回来,倒是夏爷爷气呼呼的来电了,“你还要什么时候才回来,这天都快黑了,昨天不是说好去你姑姑家吃饭吗,快点回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好,我就回来”,夏思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正好赶着中国年底这边回来,夏禹州夫妇一上飞机就塞了她不少礼物,让她送回给中国的亲朋好友,顺带由她做代表挨家挨户的提前送过年礼物,所以这次她回来也是任务颇重。 到姑姑家时,吃过晚饭,叶京源的电、话这才来了,“你没在家吗,去哪了”? “我在我姑姑家吃晚饭”,夏思羽冷冷道:“难道让我一个人傻乎乎的坐在你家里等吗,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七点了,你就把我一个人晾在家里整整一天”。 “小羽,我真的很想来找你,可是真的很忙,事情一直忙到刚才才结束,我今天都去了警局几趟”,叶京源无奈的说。 “就算我现在过去又怎么样,都已经这么晚了,我爷爷奶奶今晚是不可能答应我再睡外头的”,夏思羽心烦的说,“何况今晚我姑姑留我在她们家睡,我早跟你说过我这次回来也有很多事”。 叶京源有丝疲惫,他更希望的是她能体贴的问他公司情况怎么样了,也许到底是年纪小,还在读书,有些事真的不懂,“那今晚你早点睡吧,明天我再来接你”。 夏思羽没说话,挂了电、话,他也没再打电、话过来哄她,这让她更难受,她其实是想过去的,如果他在哄她两句,再求她两句,就算爷爷奶奶再不同意,她都过去的,可他就这么算了。 她今天一个人在他房间里天知道等的多辛苦,孤零零的一等就是一整天,他在忙也可以来上一通电、话啊,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忽然有点想哭,索性关了机,忍着忍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晚上睡不着,到半夜才入眠。 夏姑姑知道她时差还没调过来,也没打搅她,等她醒来后已经中午了,匆忙一开机,叶京源十来个电、话跳了进来。 她忙拨过去,有点后悔,“我才睡醒…”。 “我上午好不容易才抽了半天时间出来”,叶京源沉沉叹气,“我下午要赶回公司开会,昨天警察局局长帮了我大忙,晚上我必须得亲自请他吃饭”。 “行了,我知道了”,失望已经让夏思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太难过了,怕再一开口,眼泪会掉下来。 “看来这次…我没办法好好陪你了”,叶京源沉吟了会儿,惋惜的说道:“也是碰着年底,这样吧,我明天一定再抽点时间陪你吃顿晚饭”。 “你先忙吧”,夏思羽蔫蔫的说。 “下次别关机了”。 “嗯”。 挂了后,再也没有了心情。 过了一天,叶京源准时开车到夏家楼下接她去了c城白天鹅餐厅吃饭,这里是全市最有名的情侣约会地方,四处都是水晶镶嵌,奢华的宛如皇宫般。 进去时,悠扬的钢琴曲弹奏的仿佛在诉说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一排排餐厅服务员整齐的站在门口,整间餐厅除了音乐声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 “餐厅都被你包下来了”,夏思羽惊讶道。 “是啊,为了特意哄你开心”,叶京源见她总算跟自己搭话了,忙笑道。 夏思羽嘟了嘟嘴巴,满腹的委屈。 靠窗落座后,叶京源暗地里给服务员打了个手势,没多久,服务生端着一叠冰激凌走了上来,粉色的冰激凌画着一张卡通哭脸,旁边用巧克力点缀成一个心形,旁边则用草莓酱写着“求原谅”三个字。 看来那张哭脸多半是形容叶京源了,夏思羽忍俊不禁差点笑起来,强咬着嘴,可眼角始终是弯了起来。 叶京源见状,忙从男包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一只紫色水晶的笔安静的盛放在里面,晶莹剔透,笔帽边缘亦镶嵌着一圈钻石,奢华无比。 夏思羽呆了呆,叶京源见状笑说道:“万宝龙新出来的一款笔,全世界仅发行了十支,算我道歉的礼物了,别再生我气了”。 面对这么一支漂亮的笔还有他为了哄自己开心的心意,夏思羽想生气也再也生不起气来了,其实生他的气自己心里也特别不好受,“下次…你不能再这样了,在你心里工作好像比我还重要”。 “好,这次是我不好”,叶京源起身坐到她边上,圈住她,格外的安心,“工作只是死物,当然没有你这个大活人重要”。 “这还差不多”,夏思羽这才笑起来,脸蛋笑的红彤彤的。 叶京源摸了摸她脸颊,眼神温柔似水,怜爱的低头吻住这小丫头,软绵绵的,像棉花糖一样,他真怕融化了她。 夏思羽乖顺的张开红唇,两人缠绵的吻在一起,吻得吐气如兰,粉颊晕红,难舍难离。 直到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叶京源才慢吞吞的掏出手机接听,夏思羽安静的趴在他胸口,听他电、话好像是公司哪个经理打过来的,一接便是没问没了,直到服务员上菜才结束了通话。 “又是公司里的事”,叶京源蹙眉,似乎因为被打扰脸色有些不好。 “那你把手机关了吧”,夏思羽道。 “不行,他们找我是有重要的事”,叶京源拿刀划开澳洲大龙虾,切了里面好大一块肉给她,“今晚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夏思羽抿唇一笑,两人甜蜜的吃了会儿,叶京源手机又响了,他忙擦了擦手,跟对方聊起了,夏思羽一个人在边上吃了半天,见还没结束,等的有点索然无味起来。 一顿饭下来,接了四五通电、话,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在吃,而中途她弄了点吃的到他碗里,他仍旧是没动上两块。 “京源哥,你能不能把你手机关了”,夏思羽再次道。 “我也想”,叶京源轻叹一口气,“今年事情真是特别多,我刚收到消息,明年年初要换新市长了,到时候肯定又得一大堆新政策推出来,我最担心的怕是对咱们公司的新项目有影响”。 “他不是要明年才上任吗,就不能等明天再说吗”,夏思羽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刚才那是c市现在的市长给我打电、话、,我能挂断吗”,叶京源皱眉反问。 “难道刚才一直是市长在跟你打电、话吗”,夏思羽也不遑多让的反问。 “你应该听的出是公司的电、话”,叶京源疲累的叹息,“小羽,你刚才只是听电、话就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我哥跟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像你这个样子”,夏思羽厌烦的道:“就算他在忙,也会抽时间出来陪我嫂子,我嫂子需要安静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让电、话打搅到他,你们同样是公司的总裁,为什么他能做到,你却不行”。 叶京源沉下脸,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是你哥”。 夏思羽脸色一变,叶京源淡淡道:“我是这间公司的总裁,我是这间公司的最大股东,整间公司的重大的决策都必须经由我点头确认,我的工作比他忙碌许多倍”,如果是感情用事的凌茂沣决策这间公司,逸峰哪有今天,可惜她不懂。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一走了之 夏思羽说不过他,也许他没错,可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她不想去理解那些工作有多烦,她只知道自己漂洋过海的过来,只想让心爱的人陪自己久一点。麺魗芈伤 “吃菜吧”,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让叶京源开始转移话题,“这家店的鳕鱼是全市做的最好的”。 “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在她讲电、话的时候,她无聊的只能自己吃菜,都快吃了一半了,“你自己吃吧”。 她说完低头玩手机,越跟他说话越生气。 “小羽…”,叶京源凝声说道:“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轹。 “我不想说一辈子,那是以后的事,我只在乎现在”,诸多滋味黯然涌来,夏思羽鼻子酸涩,“我只知道生意没了可以下次再想办法,可是我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过来”。 “远距离的恋爱当初我就和你慎重的说过”,叶京源眼眸变得犀利复杂,他当初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是,这些我都想过,我也能接受,可是我现在说的是我们本来相处的时间就少,好不容易见一面你都只惦记着工作,在你心里我连工作都不如”,夏思羽激动的站起来箬。 “小羽,你讲讲道理好吗”,叶京源抬头看着她,他今晚精心策划这一切是想让她忘掉那些不愉快,她难道就一点都看不到他的努力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在这几天每天都陪着你,可是这世上有很多无奈,你的世界太简单了,恋爱不是一切,所有恋爱的基础都建立在经济实力上”。 “反正我说不过你,饭也吃了,我自己先走了,你要忙就去忙吧”,夏思羽抓起包就往门外走。 “不要闹了”,叶京源俊脸暗沉的追上去,扣住她手腕,“跟我回家”。 “我才不要去你那,除了上床就是上床,下了床就要去工作,一点意思都没有”,夏思羽甩开他手钻进门口停着的一辆的士,迅速关上、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叫道:“开车”。 “姑娘,跟男朋友吵架啊”,司机是个中年妇女,看了眼路边的男人,连忙发动车子,笑道:“有时候就得让男人急一急,不然他们还真不把女人当回事”。 夏思羽觉得女司机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回头去看车后的男人了。 回去的路上,仔细想着刚才两人吵架的话,泪越掉越多,也越后悔自己根本就不该来的,以前两人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把自己当回事,冷冷淡淡的无所谓,那是她自找的,可现在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他也没对自己上心多少似得。 几次都是匆匆离别,匆匆见面,然后一隔就是好几个月,他都完全不像自己那么想他,就连这次过来,除了在床上那回,也没见他对自己的到来有多高兴。 她怎么觉得自己就像在唱独角戏一样呢。 他要是真那么想她,不用等自己来看她,他早就自己跑美国来了。 像她嫂子,有时候跑外地去拍戏,凌茂沣也是时常挤着时间赶过去瞧她,哪怕是只能在那睡一晚,第二天早上还必须得早起赶回来,也不觉得辛苦。 人与人之间,怎么就那么大区别呢。 心中像是憋了口怒气,夏思羽一回家就直接订了明天回美国的机票,夏奶奶和夏爷爷一听最舍不得这宝贝孙女,连连挽留她,“这不是说好后天走吗,难得回来一次,多留两天,不许走”。 “我马上要开学了,教授说让我提前两天去学校”,夏思羽闷声闷气的撒谎,她舍不得爷爷奶奶,可是她现在真的没心情在这呆下去了。 夏爷爷和夏奶奶这才允了,命亲戚一早送她到机场,快要登机时,她才接通叶京源打来的电、话,“我现在在机场,准备回美国了”。 叶京源听出她在赌气,沉声皱眉,“胡闹”。 “对,我就是在胡闹,不过你自己可以尽情的忙了,免得我留下来打搅你”,夏思羽眼眶一热,差点又哭了,他不温声细语就算了,还这么凶。 “我马上让人来接你”,叶京源冷然果决的说。 “不需要”,夏思羽大声说完,拖着行李上了飞机。 谁稀罕他让人来接,他要是真有那么份心,真着急,为什么他自己不知道来。 他要她知道,她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 --------------------- 叶京源蹙眉盯着手机半响,清俊的脸上阴云密布,他抬头猛地射向对面的唐经理,将对方吓的腰杆一挺。 “唐经理,你说为什么女人这么奇怪”,叶京源褶皱布满的眉眼疲倦,“交往前和交往后两个模样”。 明明当时追自己时精灵而又大胆、调皮,现在动不动就发脾气,完全不懂得体谅对方。 “额…这不奇怪,女人一向都反复无常”,唐经理苦笑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结了婚后变化会更大,就像我老婆,结婚前完全一副小女人样温柔似水,为了和我约会至少得画三十分钟的装才敢出门,可是一旦结婚后完全化身为母夜叉,平时我约她三分钟的面霜搞定”。 叶京源无奈的扶额长长叹息。 唐经理见状忙讨好的问道:“叶总,您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嗯”,叶京源眉色变得有丝忧心,感慨,“都是最近公司太忙,没时间陪她”。 唐经理眼珠一转,笑道:“我老婆以前也闹过这种小性子,她们啊不会体谅咱们男人在外面有多辛苦,要我说,叶总您呢就暂时别跟您女朋友打电、话,她是太爱你才会跟你闹,你要是真不找她道歉了,她就会急,等过上个把星期再打过去,她保证态度就会放软”。 叶京源若有所思的挑眉,他虽然从前没交过女朋友,可以他的聪明也略懂唐经理的意思。 “您要不信,这几天打电、话过去问问,她根本不会理您的,您这是往女人的枪杆子上撞”,唐经理自信十足的笑说。 叶京源闻言笑了,确实,他大概猜也会猜到那丫头连电、话都不会接的。新学期开学在即,夏思羽这几天却是窝在家里心不在焉的,连好朋友叫她出去玩也没什么兴致,手机时时刻刻带着不离身,连上厕所也带着,深恐叶京源打电、话过来接不到。 可是一天天的等下去,越发觉得失落,除了那天到美国后他发了条短信问自己到了没有,她没回,之后就再没消息了。 她也开始后悔了,也许当时自己不该那么冲动,本来就是自己喜欢他多许多,该不会他觉得不合适想分手了吧。 这个念头一生后弄得她成日里惶惶不安,很想打电、话过去,但一觉得没面子,二又怕他真和自己说拜拜了。 这天,赶上凌茂沣和傅青槐来家里吃饭,饭桌上,手机响起来,她猛地低头去衣兜里找。 “是茂沣的手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温云宁奇怪的看着她。 “额…我听错了”,夏思羽失落的重新拿起刀叉。 “拜托,小羽羽,我爸的手机铃声和你的完全不一样”,十一津着口中的饭含糊的翻白眼。 “我神经敏感不行吗”,夏思羽白了他眼,“吃你的饭吧,都读小学的男生了还成天只知道津饭”。 “要你管”,十一面红耳赤的将饭咽下去,很没面子的戳饭碗。 “几岁的人了,尽欺负小孩子,我看你是长回去了”,夏禹州严肃的瞪她。 夏思羽缩缩脖子,随便吃了两口就上楼收拾行李了。 “你没事吧”,房门敲了敲,傅青槐微笑的挺着肚子慢慢走进来,“听说你自打从中国回来后就不对劲了,跟京源吵架了”。 “他没跟你们说吗”,一听到那个名字,眼里、心里都泛酸气。 “听茂沣说了点”,傅青槐小心的坐床边上,“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一点小事,哪怄气的那么久”。 “那能是小事吗”,夏思羽委屈极了,“我千里迢迢过去看他,他倒好,丢下工作理都不理我,现在我回美国了,一通电、话都没有,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我看我跟他怄气正如了他的意”。 “噢,原来你是生气他没有打电、话过来哄你”,傅青槐故作恍然的抿唇轻笑,笑的夏思羽窘迫不已,“嫂子,咱们都是女人,我的心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懂”,傅青槐笑着点头,“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个样子,女人在爱情面前总是矛盾敏感,容易胡思乱想,不过你可以放心,京源他绝对不是因为不在乎你不跟你打电、话,他是知道你在气头上,跟你打电、话也不会接,你自己问问自己,如果他前阵子打电、话过来你会客客气气的跟他聊吗”。 “那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要发了心里头那股郁气就好了啊”,夏思羽多半猜到一定是叶京源他们说了什么,“如果他真的在乎我,根本就不会因为我在气头上不跟我打电、话、,他肯定又是忙着工作,早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说到底,我在他心里就只有那么一丁点重要”。 傅青槐笑道:“你想多了,如果你不重要,这些日子也不会每天都跟茂沣打听你近况,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在关心你”。 “真的吗”?夏思羽眼睛一亮,欣喜过后又黯然,“就算如此,我在他心里大概也就那么个位置,他也没有因为我生气追来美国找我…,如果哪一天,换成是哥和嫂子你的话,我哥一定会那么做的”。 傅青槐一愣,“茂沣是茂沣,京源是京源,你不能拿他们两人比较,每个人的处事方法都不一样”。 “不,这只能说明我们之间的爱情太不够分量了”,夏思羽黯然的摇了摇头。 傅青槐皱眉,“你是在钻牛角尖,小羽,当初是你先追的他,是你说什么也要跟他在一起,你要知道,现在还不是你钻牛角尖的时候,爱情本来就是如此,谁先爱上,谁就是被动的”。 夏思羽心中顿时发紧,是啊,她快忘了,本就是她先爱上的。 “你不要想太多了,你们毕竟是才交往没多久,相处的日子有限,等长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会逐渐加深,我和茂沣也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在乎对方”,傅青槐耐心的说。 “但愿像嫂子你说的吧”,夏思羽心不在焉的点头,心想,他这还惦记着自己,自己总应该是高兴的。 见说的差不多了,傅青槐才从房里走出来,凌茂沣忙迎上楼梯扶着她,怕她摔着,七个月大的孩子,可是一点状况都不能出的,“小羽她怎么样了”? “就盼着京源给她打电、话,其实心里想的紧,就是怕对方不在乎,拉不下面子”,傅青槐感叹。 “你们女人啊,总是把面子看得重要”,凌茂沣抱怨的笑道:“要肯低个头打过去,他们早和好了”。 “你们男人还不是爱面子”,傅青槐埋怨的嗔怪,“小羽有句话倒是没说错,要是京源真那么在乎她,还怕她在气头上不跟她打电、话”。 “我猜京源他是觉得麻烦”,凌茂沣说道:“以前施帆说过他一句话,他说京源那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能不急不躁的,我倒觉得这话说的挺贴切的,他这人什么都藏在心里,他就算再怎么爱一个人,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要真爱到那份上了,还管得了原则”,傅青槐轻叹的摇头,“京源就是这点不好,我总觉得他们迟早会分手的,刚才和小羽只是聊了会儿,我就知道她想要的是那种轰轰烈烈,浪漫到骨子里的爱情,可是京源给不了她,她需要的是男人的精心呵护”。 凌茂沣一愣,“我回头跟京源说说,让他好好改改”。 夏思羽晚上刚把行李箱搬寝室里,叶京源的电、话终于就来了,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满腹的委屈汹涌而出,挖苦的道:“奇怪了,今天怎么突然想得起我来了”。 叶京源干咳了声,整整面容,温声道:“我早想打电、话给你了,怕你不肯接我电、话”。 “你不打怎么知道我不会接”,夏思羽阴阳怪气的道:“我看你根本是又忙着工作,早把我抛到外太空去了”。 “我要是真把你抛外太空了,会一天给你哥一个电、话,问你情况,会知道你今天正好开学,我还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叶京源温润如风的声音刮过她心坎,弄得她鼻头发酸,声音哽咽。 “你还会在乎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叶京源低声道。 “有多重要”? “想你的时候,离心脏最近的第三根肋骨会疼”。 夏思羽呆了下,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半响“噗”的一笑,“肉麻”。 电、话那头,叶京源尴尬的也有些脸热,这话记得以前好像在哪书上瞧见过,刚才想着为了哄她开心,竟也说了出来,要是施帆、凌茂沣听到他的话,估计都快下巴都笑掉了,不过听到她笑声,心下也释然了,“还生气吗”? “不气了”,夏思羽摇了摇头,甜丝丝的,“在过两个月我要生日了,到时候你来陪我过好吗”? “好”,叶京源泛起心疼,“我一定来”。 “嗯,我等你”,夏思羽知道他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京源番外】破坏 二月来临的时候,夏思羽已经投入了紧张的学习当中,她性格活泼、可爱,在大学里朋友多,再加上父母的关系,连各科教授都对她偏爱有加。麺魗芈伤 这天晚上,从社团里出来,竟看到十一的好几个未接来电。 她有点好笑,虽然她常跟那小子斗嘴,但自己也是他在家最好的朋友,这小子每次找他肯定有事。 她拨过去,小家伙一声声“小姑姑”叫的特别献媚。 “说吧,又有什么事有求于我”,夏思羽嘿嘿的道轹。 “今天我和班上的同学打架,老师让我叫家长过去”,十一扭扭捏捏的说道:“其实我才是受害者,可是…可是对方伤的比我重…”。 “噢”,夏思羽恍然,“你是想让我冒充你家长去学校是吧”。 “如果让爹地知道了我肯定会被他揍的”,十一哼唧道:“妹妹也快要生了,爹地说千万不能让妈咪操心,小姑姑,我知道你最好了,求求你了,我最爱的小姑姑,我爱你”筻。 “呕”,夏思羽最受不了他每次有求于人那股肉麻劲,“行啦,你别恶心啦,不过帮你有什么好处啊”。 “小姑姑,你怎么这样,这么大人了好意思像我个小孩子讨好处”,十一暗暗鄙视小姑姑的无耻,“哼哼,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就把你和京源叔叔的事告诉爷爷奶奶”。 夏思羽心惊,“你还懂得要挟人了,那你告啊,反正你京源叔叔那么好,你爷爷奶奶乐见其成”。 “你…”,十一咬牙,“算了,我请你吃披萨,我只有那么点钱”。 “好吧,我明天中午来你学校”,夏思羽龇牙痛快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只有一节课,结束后,夏思羽开车直奔十一的学校,老师也只是语重心长的说了半个小时让她好好教育孩子,然后赔了受伤的学生一些医药费,也就不了了之了。 披萨店里,夏思羽故作肉疼的咬着披萨逗他,“十一啊,你看看小姑姑为了你牺牲了整整三百美元伤药费啊”。 十一艰难的咽下一口披萨,瞪起圆鼓鼓的眼珠子,“三百美元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啦,反正你有个那么有钱的男朋友,他的钱就是你的钱”。 夏思羽暗暗称奇这小家伙隔段日子不见,嘴里的术语就越强啊,“我们又没结婚,他的钱还不是我的钱,你小姑姑我也不是一个向男人要钱的人”。 十一古怪的撇了她眼,“那你不常向爷爷要钱,难道爷爷就不是男人了,好啊,回去我要告诉爷爷”。 “你倒是越来越会告状了啊”,夏思羽吐槽,看着他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脸蛋弧线,“亏我刚才还帮你,你仔细想想,哪次你出问题,不是我救你于水火之中啊”。 “小姑姑,我知道咱们是好伙伴,是那个…好战友”,十一嘿嘿的笑了笑,忽然眨着大眼睛凑近她,“那个…小姑姑,你可不可以让京源叔叔寄些鸡胗鸡肝来美国,他上次带的可好吃了,还有那个辣鸭脖,可是我爹地妈说要少吃,他说吃多了不好”。 夏思羽笑道,“你个好吃鬼,去年的事还记到现在”。 十一脸红道:“哪有,就前两天京源叔叔来的时候啊”。 夏思羽愣了愣,“前两天”? “对啊”,十一点头,“就来了家里一趟,马上就走了,小羽羽,你不知道吗”? 夏思羽蹙眉摇了摇头,叶京源前两天来美国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也没听他提过。 十一看着小姑姑难过的脸,恍惚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安静的苦思了好久,又说道:“京源叔叔可能是很忙吧,小羽羽,你不用在意的”。 他不知道他本想安慰她的话,正好刺中了夏思羽的心事。 忙…。 这是她最讨厌的一个字,就因为忙,难道打个电、话给女朋友说他来了趟美国都不行吗。 抬头,看着十一越来越紧张的小脸,她故作轻松的一笑,“好啦,我明白,今天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说,今天中午的披萨我请你吃”。 十一眼睛一亮,扑到她怀里,“小姑姑,你太好了,那我的鸡胗鸡肝…”。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好吃鬼,夏思羽仰头翻白眼,“我让人寄过来还不成”。 “耶”,某个小鬼高兴的蹦起来。 回寝室后,夏思羽就给施帆打了通电,话,“京源哥前两天来美国了”? 施帆哥暗暗叫糟,忙解释道:“确实有那么回事,他是逸峰的总裁,这不刚过完年就赶去那边开了场会议又马不停蹄赶去台湾参加座谈会,我看他是觉得在美国那边行程匆忙,又没时间陪你,告诉你只会让你失望,所以干脆就瞒着你了”。 “为什么我是她女朋友反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夏思羽苦笑。 “这还不简单,因为在乎你呗”,施帆说道:“小羽,你真的不要想太多了,年前和年后确实是最忙的,连我这个平时很少干事的人现在都天天忙得焦头烂额,试想想,如果他告诉你他来美国,却腾不出时间陪你,你会好受吗”。 夏思羽心想也是,可想想两人似乎连见一面都那么难,到底是感动不舒服。 施帆继续道:“等你毕业啦,你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那时候就不会像现在一样”。 “也许吧”,夏思羽想想也对,“施帆哥,这事你就别去跟京源哥说了,我不会放心上的”。 “你能这么理解那我就放心了”,施帆可算踏实了。 日子无波无澜的到了三月,叶京源从洽谈室出来,施帆就急匆匆追上来,“嘿,京源,你知道后天什么日子吗”? “你觉得我记性有那么差吗”,叶京源微笑的挑眉,“小羽的生日,我记得”。 “我还怕你忘了”,施帆笑道:“你要是给忘了,那丫头非把天给闹翻了不可,那丫头,还担心你会忘了,上星期就打电、话告诉我说她要生日了,无法就是让我提醒你”。 想到那张许久不见的面容,叶京源轻轻失笑,回到办公室,看了下行程表,第一时间是召来了秘书曾霞,“帮我订张后天早上去洛杉矶的机票”。 曾霞拧眉,“上午的飞机好像都是要坐二十多个小时,下午两点倒是有一趟,其余的都是晚上”。 叶京源算了算时差,“那就下午两点那趟吧”。 “行”,曾霞回到秘书室后立刻打开电脑订机票,魏秋露捧着一叠文件过来看了眼,眼底窜出一丝嫉妒,“叶总又要去美国了”? “什么叫又”,曾霞不由得笑,“叶总可是打年前就没见过夏小姐了,这次她过生日,怎么着也得过去”。 魏秋露暗地里嘴角冷抽了下,“叶总哪号去”? “后天下午”,曾霞边订票边说道:“那边时差比这么晚,来得及陪夏小姐烛光晚餐”。 魏秋露盯着屏幕眸光陷入一片阴沉,这次要是叶京源过去,可不让他们两人感情变得更好,相反,如果他去不成的话,以夏思羽那刁蛮的脾气八成会跟叶京源吵开来。 只是要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叶京源去呢,叶总这人太过精明,一定的做的谨慎小心才行。 苦思着晚上回到家,魏秋露立刻给自己最不争气的一个表哥打电、话,“表哥,小妹我有事求你”。 “哟呵,难道让你这个上市公司的大秘书求我,什么事啊”,魏表哥八成又在哪场子里混,手机里吵得要命。 “我想让你在后天下午十二点半钟去飞机场的路上制造一场车祸,堵住去机场那边的路,不让任何车子过去,一直到一点四十多分钟左右”,魏秋露低声说道。 魏表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秋露,你这是想干嘛啊,你让我制造一场车祸,这不是害我吗,这档子事我不干”。 “表哥,你可以找朋友跟你演啊,交警要罚最多也就几千,事成之后,我给你钱行吗,这可关系到你表妹我的终身大事,就是我们那老总,他要去美国见女朋友,我得阻止他”,魏秋露一狠心说道,“表哥,一旦我嫁入豪门,你们也是少不了跟着辉煌腾达啊,大不了,你车子费用我另外出钱修”。 “真的”? “千真万确”。 “好,既然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那我豁出去了,不过秋露,以后你真嫁豪门了,可别忘了老哥啊”,魏表哥一拍胸脯答应了。 过了一日,叶京源潦草的吃了口中饭就开车赶往机场,坐飞机这等事,最怕的就是路上遇着塞车,以前就碰到一回,后来长了记性,每次去哪都是提前出发。 结果才开上机场高速,路上就遇上了塞车,他瞧了前面一眼,堵了十多辆车子,等了十多分钟也没见缓动,倒是他后面又跟着堵了一排长龙似得。 他看了看时间,走下车一问,才知道前面两辆货车发生了车祸,拦在路中间,车子都过不去。 路上的司机都是去赶飞机,气的喋喋不休都在怒骂,叶京源走到前面,才知道是四五个彪形大汉在吵,也难怪后面的人虽然急着赶飞机,却谁也不敢上前强劝,他看了眼,发现两辆车子撞得并不严重,人也没受伤,就是双方都在为谁撞得谁而吵。 眼下交警还在路上,等他们过来估计也很晚了。 “行啦,你们别吵啦,不就是赔偿的事吗,我赔行吗”,叶京源走过去打开钱包,掏出一叠钱,“这里两万,你们那车子撞的不严重,一人一万也绰绰有余了”。 几人看着那红通通的票子眼睛顿时一亮,另一个高壮的男人伸手去拿,却被魏表哥一把打开,吼道:“老子要你钱干嘛,走开走开,别以为你自个儿有几个钱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啦,这车子是他撞得,我没错,今天还必须得他赔”。 魏表哥心里早盘算过了,要是他表妹嫁给她老板,将来他的好处可远不止这两万,他是个走长远路线的人。 魏表哥的同伙见他不同意,两人便又开始争执起来。 “行啦行啦,我再加两万行吗,我这赶飞机”,叶京源冷凝喝道:“这么多人就因为你们两人耽搁了,要平时在街上就算了,这是机场路线”。 “就是啊,我还要去日本,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后天的人涌动起来。 “分明就是你的错,你陪他点钱就算了吗,你要不出,我替你们出行吗”? ……。 后面的人斥责的声音都涌了过来,弄得魏表哥和他同伙尴尬不已,正纠结该如何演下去的时候,交警赶了过来。 交警又交涉了二十多分钟,等车流疏散后,差不多一点四十了,刚才一堵便是几百辆车,车辆一流通,一窝蜂的车子往机场开,又堵的很。 叶京源好不容易赶到机场时,飞机正准备起飞,机舱也关闭了。 正好这时夏思羽电、话打了过来,“京源哥,你上飞机了没有”? 叶京源一个头两个大,却只能道:“小羽,我这飞机没赶的上…”。 电‘话那头顿时冷了,叶京源知道事情麻烦了,“你听我说,刚才机场路上发生了车祸,堵了将近一个小时,我马上坐最早一班飞机过来”。 “等你过来的时候我生日都已经过完了”,夏思羽火大的道。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没错,我是答应过陪你过生日,机票也买好了,可我并不知道路上会出车祸”,叶京源声音中有些许无奈。 “我早说过让你昨天就买机票过来的,你非要拖到最后一天,如果你听我的话根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夏思羽一点都不想听他说这些,她只知道,他今天是没办法来陪她过生日了。 “昨天我没有时间”。 “我知道,你有工作,可是工作耽误一天又怎么了,就算昨天晚上过来也是来得及,这些意外本来都可以避免的,说来说去就是你不够诚心”。 叶京源俊脸微沉,“小羽,我说过很多事都是预料不到的,你要明白我确实是诚心想陪你过生日,我希望你能体谅我一下”。 “我去跟朋友过生日了,反正你也来不了,我不等你了”,夏思羽冷冷的挂掉电、话,他再打过去,对方关机了。 叶京源第一次体会到“烦躁”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走到飞机过来一问,最早一班下午六点的,糟糕的是中途要转机,加起来将近三十个小时,还有一趟,只要十二个小时,但是是晚上十二点。 看来这次是真的赶不上她生日了,叶京源也只好认命的买了晚上十二点的机票。 ---------------------- 夏思羽躺在寝室的床上,手机响了很多次,吵得烦不过,她抓起枕头往桌上的手机扔过去,“啪嗒”,桌上的杯子扫在地上,破碎。 “亲爱的,别不高兴了”,克斯兰和菲奥娜从外面进来,安慰她,“不就是男朋友不能来吗,姐妹们陪你”。 “我没心情,你们去玩吧”,夏思羽将脸埋进被窝里,这几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在盼着这一天,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深。 “再怎么说今天也是你生日,大家都在等你呢,快起来起来,大家在海边弄了个别墅帮你过生日”,克斯兰替她套上衣服,和菲奥娜两个人拖拉硬拽的把她从床上脱下来。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重归于好 到海边的时候,天差不多黑了,菲奥娜开车飙进了一栋红转头和木材打造的一栋别墅,别墅正对着海滩,院子足足有百来平方,泳池清澈透明。麺魗芈伤 推开大门进去,昏暗的屋里忽然亮堂,男男女女的惊喜声、欢呼声猛地在屋里欢呼响起,“surprise,生日快乐”。 彩带、气球飘荡在她头顶,高挑棕色长发的性感女子推着一个巨大的蛋糕在众人拥护笑眯眯的走到她面前,“亲爱的,快吹蛋糕吧”。 “赫娅,劳森,你们怎么都来了”,屋里大大小小的挤满了三四十个人,连以前在音乐大学读书的那些朋友都过来了,还有现在的同学、校友,夏思羽感动的热泪盈眶。 “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重色轻友啊”,赫娅笑嘿嘿的勾搭住她肩膀,“男朋友要来,就把我们踢一边,连生日也不要我们过,现在他不来了,总得有人陪你过生日吧,所以你的那些好室友就通知我们,大会儿不都赶来了吗”轹。 “赫娅,谢谢你们”,夏思羽热泪盈眶的抱住好友。 “好啦,别哭哭啼啼了,快许愿切蛋糕吧”,赫娅催促。 夏思羽忙闭眼许愿,众人帮着她一块切蛋糕,闹完后,一群人跑院子开party,院子里放着摇滚音乐,一群人狂high的弄烧烤、跳舞、游泳,夏思羽也被朋友感染的慢慢忘掉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投入了烧烤的阵营中筠。 “小羽,别弄了”,菲奥娜突然跑过来抓着她手往泳池边走去,夏思羽这才发现一群人都围在那,一身白色t恤衫的杰伊恩抱着一把吉他坐在泳池边,嘴角颊笑,鼻梁挺拔,灯光下一双深邃的棕眸明亮的如同星星跌落在水面。 “送你的,生日礼物,beautifultonight”,杰伊思顽皮的冲她眨了眨眼,低头,修长的指尖配合着音响的音乐声快速的拨动拉开序幕,熟悉低沉又不失磁性的声音轻易的带动了周围的人,速度与节奏也被他把握的刚刚好,听起来竟丝毫不输给西域男孩。 夏思羽以前听杰伊思唱过歌,可从来不知道他吉他也弹得这般好,流光碎影中,池边的男孩竟有种狂野、性感的迷离味道。 周围的朋友很快也跟着他唱起来,一曲完毕,杰伊思起身拿着一束蓝色妖姬走过来,嘴角扯开一朵迷人的笑意,“生日快乐,很高兴今年能陪你一起过生日”。 夏思羽犹豫了下,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拒绝,低头接过花,“谢谢”。 “可不可以陪我跳一支舞”,杰伊思朝她伸出一只手,“我的舞技可是相当好哦”。 “杰伊思…”,夏思羽为难极了,她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人了,“我…不能,我有男朋友了”。 杰伊思眼角划过黯然,笑道:“你们中国人总是这样,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跳个舞,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去帮你弄烧烤”。 夏思羽皱眉张了张嘴,他笑着打断她,“鸡翅对不对,我知道,每次烧烤你必须要吃的”。 说罢便转身往烧烤架走去了。 “帅哥跟你说了什么”,赫娅笑眯眯的凑过来,“长得超帅吗,歌也唱得超棒”。 “赫娅,我有男朋友了”,夏思羽无奈的说道:“我可不是你,那么三心二意”。 “话可别这么说,我是没见过你中国那个男朋友,长得帅不帅、对你好不好我都不好说,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他,不过你们飘扬隔海的恋爱,一年才见到几次面,连你生日都迟到…”。 “他是赶飞机的时候路上遇到了车祸”,夏思羽申明,“他是想过来的”。 “好吧,就算是这样,但是你心里不失望吗”,赫娅耸肩,“我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吗,就是刚才那位帅哥亲自打电、话给我,他说你男朋友赶不上来陪你过生日,你很难过、很失望,让我们几个最要好的朋友赶过来陪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晚的party是他帮你办的”。 夏思羽吃了一惊,复杂的摇头,“他怎么知道你们的电、话”。 “只要有心,要知道并不难”,赫娅笑着戳了戳她鼻头,“你想想我以前的男朋友追我的时候是不是都从我的好朋友你身上开始着手,当然,或许是你那两个室友出卖了你也不一定”。 “我去问问”,夏思羽压住心中掀起的波浪,往菲奥娜和克斯兰走去,“菲奥娜,今晚的party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杰伊思会知道赫娅她们的电、话”。 菲奥娜和克斯兰两人无奈的对视了眼,“亲爱的,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是我们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你手机找了你那几个好朋友的电、话告诉了杰伊思,杰伊思原本没打算替你办party的,是他后来知道了你男朋友不会过来陪你过生日,你非常沮丧,他和我们商量希望你开心点,才临时办了今晚的party,这栋别墅也是他家的,你不要这个样子,他在短短一个下午之内亲自装饰好别墅的一切是多么不容易,所有的气球都是他一个人吹得,他对你的好让我们无法拒绝”。 “可是你们这不是让我亏欠他吗”,夏思羽心里一团乱,她从来不知道杰伊思为他做了这么多。 “也许他心里很开心,哪怕你不能接受他”,菲奥娜不以为然,“今晚所有的朋友都是他一个个叫过来的,难道你愿意一个人闷在寝室里难过荒芜吗,二十二岁多么美丽的生日,何况…亲爱的,我和克斯兰觉得你和杰伊思要适合些,虽然你那位中国男朋友很帅又有钱,但是他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每次我和克斯兰看到情人节、圣诞节你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特别难过,真的”。 “那是因为…我还在读书,等我毕业后就不会这样了”,夏思羽不知怎么脑海里很快冒出施帆说的那些话。 “那更不可能了,你做的是翻译,满世界跑,何况你想嫁到中国去,亲爱的,我真不乐意你去那边,我们大家都会舍不得你”,克斯兰做难过状。 “克斯兰,我们还是别太跟她说这些了,她心里会更难过的,今天是她生日,应该让她高高兴兴点,亲爱的,这是我们的生日礼物”,菲奥娜把生日礼物递上,都是夏思羽前阵子与她们逛街时喜欢却舍不得花钱买的东西。 她捧得紧紧,忽然觉得迷茫,这些好姐们,好朋友,若说她以后回中国,她真的舍得吗。 也许当感情失意的时候,在那边,再也不会有这么多好朋友对自己好了。 “一块去跳舞吧,把那些不开心的通通都忘了”,哪个恶作剧的朋友把她推进游泳池里。 她尖叫起来,一群人打闹在一块,喝了不少酒,连一向酒量好的她也嘴了。 早上醒来,竟是躺在别墅二楼的大床上,她头疼的一转头,杰伊思英俊的睡脸趴在她旁边,她吓了跳,忙爬起来,发现劳森、菲奥娜都睡在床下的地毯上,一个个都醉的不轻。 她轻手轻脚走出去,沙发上,楼梯上都睡了人,昨夜的事完全想不起来了,自己怎么就跟杰伊思躺一张床上呢,不过好在衣服没乱,没发生什么事。 一群人陆续醒来之后,夏思羽坐的是杰伊恩的车回来的,有些话,她必须要说清楚,“杰伊恩,昨晚谢谢你帮我做的一切,我很感谢,但是我真的很爱我男朋友”。 “我明白”,杰伊思嘴角夹着苦涩淡淡笑道,“不过好在昨晚你看起来很开心”。 夏思羽怔忡,看着面前帅气干净的脸庞,原来他不过是想着办法自己生日过的开心点,他都不是她女朋友,还这般尽心尽力。 想想叶京源,不过是让他卸了手头工作早来一天也不愿意…。 她猛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能这么想,杰伊思还是学生,叶京源却是那么间上市公司的总裁。 下了车,菲奥娜和克斯兰的车也从后面开到了楼下,三人一起往楼上走,夏思羽很多不方便的问这才问了出来,“昨晚我怎么会和杰伊思躺一块”? “是吗”?菲奥娜摸了摸脑袋,“昨晚好像大家都喝醉了,你醉的特别厉害,杰伊思抱着你上楼,我跟着你们上去,后来好像累的很,就睡着了,嘿嘿,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你才发生什么”,夏思羽面红耳赤的瞪了她眼,“你自己睡我们床下地毯上,你忘了”。 “那我睡着了,你们在床上***发生什么我可能也不知道啊”,菲奥娜暧昧的推搡她。 “你在乱说我打你了啊”,夏思羽笑着警告。 “没良心的”。 旁边的克斯兰猛地撞了下两人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们俩往楼上瞧。 “克斯兰,你干嘛呢”,夏思羽抬头,看到楼上站立的男人清俊身影时,脸色煞然一僵。 走廊上静悄悄的,叶京源注视着楼下三个女子,率先启动了优雅的喉咙,“回来了”。 “是…啊”,夏思羽有点心虚,刚才三人的话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想想三人好像说的挺大声的。 “你们先聊,我们回房间了”,克斯兰和菲奥娜感觉被叶京源轻飘飘的视线盯得心惊胆颤,赶紧掏钥匙回了寝室,那个男人,看起来温文儒雅,但是总有种另她们说不出畏惧的味道。 叶京源一步步走下楼梯,走的近了,伸手拢了拢她额边的秀发,“我昨天凌晨三点到的,打了你几个小时电、话,你跑哪去了”? “一群朋友帮我…开party”,夏思羽看到他憔悴、疲惫的脸,心里钻出一缕一缕的疼和涩,“我手机忘带,扔寝室了,你…该不会一直在这等到现在吧”。 “你说呢,我不是说过我会坐最早一班飞机过来吗”,叶京源静静看着她,眼底波澜不惊,看不出情绪,“也罢,我看你在气头上,昨天我确实有不好的地方”。 夏思羽有点内疚,有点烦,说不清道不明,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吃早餐了没有,我们一块去外面吃点吧”。 “这么好说话了”?叶京源扬眉微笑,深长的道:“还以为你会发一顿火才作罢”。 “…都过去了”,经过昨晚一夜,朋友的陪伴让她也挺窝心,夏思羽也没那么在意了,爱情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照过。 叶京源眼神动了洞,笑道:“确实是饿了,附近有什么吃的”? 夏思羽带他去了附近的咖啡厅,他点了一道意大利炒面,她吃了早餐,但还是点了一道蛋糕。 “昨晚怎么过的”?叶京源斯文的吃着面,露出里面白净的衬衫衣袖,“告诉我听听”。 “就是…吃吃烧烤,唱唱歌,跳跳舞…”。 “你身上很重的酒味”,叶京源打断她,语气淡冷。 夏思羽心里一跳,看着对面面色沉静的叶京源,第一次有种不安的感觉,“是喝了不少,大家都在喝,我生日总不能一个人躲到一边啊”。 “喝的还跟别的男人躺一张床上去了”,叶京源慢慢的放下勺子,眼神冷凝。 夏思羽暗暗懊恼,他果真是听到了,怎么能忍到现在才发作,“我们没有什么,当时都喝醉了,当时还有另外几个朋友都在房间里,菲奥娜也在,先前在楼梯上都是开开玩笑,真的”。 叶京源沉静的凝视她半响,忽的轻柔一笑,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夏思羽被他反复无常弄得莫名其妙,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叶京源抱着她坐到自己双膝上,夏思羽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低头瞧去,一条紫色的钻石项链挂在她脖子上。 “本来昨天想送给你的,结果没赶上飞机”,叶京源熠熠有神的俊美溢出笑容,“生日快乐,虽然晚了点”。 夏思羽微微一颤,“那下次…不许在迟到了,这次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一定”,叶京源低头欲吻她,快靠近她时,忽的顿住。 “干嘛”,夏思羽被他盯得脸红。 “昨晚没刷牙,还是等会儿再说,免得熏到你”,叶京源轻轻一笑。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怕被你熏”,夏思羽一口咬住他唇片,软绵绵的唇,叶京源最禁不住她这样的诱惑,急切的加深了这个吻。 肚子再饿,哪比得上她唇的美味。 一吻方必,气息紊乱,夏思羽红着扑扑的脸道:“面要冷了”。 “我先吃面,你好好想想,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叶京源笑说道。 “去迪士尼乐园转转吧”,夏思羽靠在他怀里思考道。 “好”。 两人从迪士尼玩到深夜回酒店,一整天享受着他的温柔和照顾,夏思羽不知不觉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抛脑后了,她这个人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所以一直也活的挺乐观。 晚上一阵天翻地覆的缠绵后,夏思羽被他压榨的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看着被窝里熟睡的女人,叶京源才起身走到另一间房给凌茂沣打电。话,“睡了吗”? “没呢,青槐脚抽筋,在帮她按摩”,凌茂沣笑道:“怎么,小羽还没搞定”。 “不是,想找你帮个忙”,叶京源低声道:“你想办法让小羽搬离她现在住的那个宿舍”。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狐狸的圈套 怎么啦”?凌茂沣一听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小羽不是在学校宿舍呆的挺好的吗”? “她那几个室友…会带坏她”,叶京源语气沉重。睍莼璩伤 凌茂沣凝神的蹙起了眉尖,“这话从何说起”? “她的室友似乎并不乐见我跟她在一起,昨天生日似乎还有意撮合她和其男生”。 凌茂沣莞尔,没想到叶京源还对这种事防上心了,若不是在乎夏思羽,也不会这么做,“这个你放心吧,夏思羽她洁身自好,而且她那么喜欢你,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轹。 “我不这么认为,我和她一年到头很少在一起,相反,她的室友和她天天住在一起,有些话别人说一次两次可能没什么作用,但是次数多了,总会造成影响,而且小羽是个耳根子软,决心不坚定的人,我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被放大让我们经常吵架”,叶京源冷静的坐进布沙发里,“并且她两个室友作风开放,一个月能换好几个男朋友,还经常带男朋友回寝室,一个男人大半夜的住在几个女孩子宿舍里,我不放心”。 凌茂沣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的担心有道理,可是小羽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可见她和她的室友感情非常好,也并不怎么在意,我们这样冒冒失失的让她搬出去,她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大吵一架”。 “以前我劝过她,她不同意,我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跟她吵”,叶京源口吻淡淡道:“她好像最听她爸爸的话了”篚。 “你啊,真是个老狐狸”,凌茂沣苦笑,“行啦,这是我去弄”。 “等我回国后再说”。 “我没那么笨,只盼你们两个感情好点,不要三天两头吵架”。 叶京源返回卧室,屋子里四处都是一股女孩子的香甜气味,他走至床边上,夏思羽半边娇嫩的脸蛋压着头发睡的沉,鼻头和脸蛋因为欢爱后红嘟嘟的,嘴唇红肿,嘴角边上还孩子气的沾着口水。 他目光温柔的笑了笑,低头用指腹替她擦干净。 “京源哥…”,夏思羽迷糊的蹭了蹭他手指,嘴角绽放出一缕干净的笑容。 叶京源这回在洛杉矶逗留了三天,这三天她虽然时常要上课,但是休息时间还是陪着她到处玩了遍,送他离开时,夏思羽也没像以前那样诸多的失望和抱怨了。 她整理好思绪准备重新投入学习中时,夏禹州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她周末回家,她正好也有点想老爸老妈了,回去后沙发还没坐热就听夏禹州道:“我有个朋友,在你们学校附近最近正好买了套公寓,也装修好了,从星期一开始你就搬去那住吧,一个人住安静点,也好学习”。 “爸,我现在读书很认真”,夏思羽以为是父母担心她成绩不好,忙道:“我们教授还经常夸我,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布莱克教授”。 “你不是急着在考证吗,你们宿舍三个人,吵吵闹闹的,哪能让你安心读书”,夏禹州尽量委婉和气的说道:“你啊,就少让我跟你妈操心了,早点过了级,到时候我和你妈带你去冰岛玩”。 冰岛,那可是夏思羽最向往的地方,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 “是啊,正好我们一家人也好久没出去旅游了”,温云宁笑着附和,“你考过了,今年暑假咱们就去”。 夏思羽算了算,暑假先和叶京源去夏威夷玩了,然后再跟父母去冰岛,那不爽呆了,“不过我真不想搬离开现在的宿舍,爸妈,我答应你们,为了我的冰岛之行,那我拼了命也要考过去”。 夏禹州脸色沉了沉,“如果你想去冰岛,那就必须得搬离宿舍”。 “为什么啊,菲奥娜她们成绩很好,平时我还可以跟她们交流,我一个人住遇到不懂的也没人请教”,夏思羽隐隐觉察出了不对劲。 “那我就给你安排学习成绩最好的和你一块住”。 “我不要,我现在室友挺好的”,夏思羽下巴抵着抱枕,坚决不同意,“克斯兰一般只是带男朋友来寝室跟我们看看电视,菲奥娜自从那次被我们说过后,也基本上很少带男的回寝室过夜了”。 “小羽,你就听爸妈的好吗”,温云宁认为她在狡辩,“就算你离开了,也还是可以跟她们做朋友”。 “妈,我真的弄不懂为什么非要我搬走”,夏思羽隐隐有点烦了,“她们对我特别好,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搬去和别人住,她们要怎么想,说不定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做不成朋友就别做朋友”,夏禹州见她一点都不听自己的劝,索性厉声道:“你那群朋友什么德行,经常带着不三不四的男人往自己寝室里去,像什么样子,你还没嫁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和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夏思羽心中涌起无名怒火,“爸,是谁跟你说这些的,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那是她们的男朋友,而且他们人都很好”。 “是谁说的不用管,我自有渠道知道”,夏禹州摆手,脸色铁青,“你就是太单纯了,人家稍微对你好一点,就以为人家是好人,你没看那些新闻,那些见色起意闯人家房间的人还少了,我告诉你,这世道没你想的那么安全,更何况一群男男女女在你们宿舍里进进出出,你能专心读书吗,我和你妈耐着性子和你绕着弯说了那么多是不想伤害你”。 “可是你已经伤害我了,你还伤害了我的朋友”,夏思羽站起身来,漂亮的眼角里喷着伤心的怒火,“对我来说我的朋友比亲姐妹还要好,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都是她们在安慰我,我晚上肚子饿没吃饭,她们会下厨帮我煮东西,我感冒了,她们会陪着我去医院,还有昨天我生日她们帮我办party,给我惊喜,想让我开心”,就连每次生活费不够的时候,几个朋友也毫无怨言的资助她,这样的朋友让她去哪里找。 “这里是美国,男女之间的事很正常好吗”。 “我们一来都是为了你好,二来是怕你像她们那样”,温云宁叹着气说。 “她们那样我不觉得有什么啊”,夏思羽不服气的道:“她们活的自由潇洒,有什么不好”,有时候为爱情痛苦的时候她倒还羡慕那群朋友。 “你听听,她说的什么”,夏禹州一巴掌拍桌起身,“我和你妈把你放手心疼着保护着,你要是敢在外面给我胡乱滚混,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去给搬出来,不搬从今天开始我就把你所有生活费都给停了,车子也没收”。 “停就停,反正我不会背叛我的友情”,夏思羽气哭了双眼,放下车钥匙,扭头就离开了家,大学那么长,若是让她一个人住多没意思,而且她早就把现在那个寝室当家一样,菲奥娜就是她的家人,让她离开那些家人怎么舍得。 “不就是搬个宿舍,你干嘛跟她说的那么凶”,温云宁看了桌上的车钥匙一眼,“你看看,估计又得一阵子不回家了”。 “就她那败家的程度你看着吧,不用一个星期她就得打电、话向家里要钱了,对了,你跟茂沣和青槐说,她要是向他要钱,千万不能给”,夏禹州心里也是有点担心,但男人爱面子,死活不肯承认。 夏思羽回去的路上,难受的不行,但是却不能跟菲奥娜和克斯兰说,她们要知道了,肯定会生气自己爸妈那么说她们,心里闷的不舒服,想给叶京源打电、话,可那边又还是凌晨,她只好打给赫娅。 “赫娅,你说,谁那么缺德,竟然打这种小报告给我爸妈,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啊,我看十有八、九是布莱克教授,那臭老头,亏我从前那么尊敬他”,夏思羽怒气冲冲的宣泄。 “人家布莱克教授还知道你两个室友没事带男人回寝室过夜”?赫娅惊讶的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再说你平时不总夸他人好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能是别人跟他说的”,夏思羽思索道:“反正这事我必须要查清楚”。 “你别跟我说你要亲自跑着去问布莱克教授”,赫娅吐槽道,“你不想活了,我看你还是想想你的生活费着落吧”。 “车到山间必有路”。 “好吧,那我祝你好运了”。 夏思羽没想到父母还真停了她生活费,两个星期不管不顾,她手上的钱早没了,还是多亏了两个室友帮忙撑了一个星期,可是总是这样她也挺不好意思的。 开口跟凌茂沣夫妇借钱,两个人顾左右而言他,然后一口一个夏禹州警告过他们,不能借,她好说歹说求了半天也不愿意,顿觉没面子极了,也不再跟他们开口了。 又过了两天,实在是有点没办法了,只好厚着脸皮给叶京源打电、话,口气紧张,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这和向自己亲戚借钱还是不一样的,“…京源哥,你可不可以借我几千块钱,等过些日子我就还给你”。 “小羽,我们之间借点钱还用得着说还吗”,叶京源语气轻柔极了. 夏思羽一听心都差点化开了,心想果然还是自己未来的老公好。 谁知道叶京源说了那句话就沉吟下去了,过了很久又无奈的说道:“不过若是平常你跟我借钱别说几千,几十万马上打给你也所谓,可如果我把钱借给你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和你爸妈和好了,小羽,我觉得你爸妈也是为你好,我听茂沣说,你这么久不回去,他们挺担心的”。 夏思羽本来也挺挂念父母的,听了他的话,心脏顿时一颤,连日的委屈涌上来,声音都哑了,“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我们宿舍,为什么我爸妈他们就不懂得体谅一下我”。 “他们能体谅你,可是他们站在父母的一方却不得不这么做,你设身处地想想,假如你将来也有女儿了,她的室友经常带着各种各样的男人回宿舍睡,你放得下心吗,再说你这么漂亮,男人都是冲动型的动物,美国好色的男人多了去了,你那么娇小,真遇到什么,是他们对手吗,你那个室友菲奥娜一个星期换一个男朋友,她在一个星期内能了解一个男人多少,坦白说,我作为你的男人,我很支持你爸妈的决定”,叶京源忧愁的叹了口气。 “可是现在菲奥娜也没怎么带男朋友回家过夜了啊”,夏思羽呆了呆,闷闷的说道。 “但是你爸妈却没办法放下心来了”,叶京源继续温柔的劝她,“她们虽然现在生活在美国,但是早年始终受着中国教育,茂沣说你妈最近担心你都晚上觉都没睡好,憔悴了很多,小羽,你年纪也不小了,先服个错听你爸妈的话,她们这么大年纪了你也忍心让她们还为你担心”。 夏思羽想到自己让温云宁操心了,心揪疼起来,“好吧,我搬出去就是了”。 “嗯,这样也好,下次我去美国就不需要住酒店,去你那睡就可以了”,叶京源微微一笑,“早上还可以起来咱们自己做早餐吃”。 夏思羽不由有些幻想起那些画面,那该是何等的甜蜜幸福,“你又不常来…”。 “我会经常来的”。 夏思羽被他磁性的声音哄得轻飘飘的,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回家答应父母的条件,虽然舍不得搬离宿舍,但是让父母为她担心她也挺不孝的。 晚上住在公寓里,也没以前那种欢声笑语,一个人孤零零的,夏思羽心里落寞极了,所以她晚上干脆常跑回家睡,有回晚上看书看累了,打算去楼下榨杯果汁,听到父母房里传来温云宁的声音。 “…其实我们当初可能做错了,她自小就受不住孤单,你看自打她一个人住后老往家跑,这一来一回的,耽误了她不少学习时间”。 “这不是没办法吗,当初茂沣说她的室友乱七八糟的”,夏禹州道:“我也是怕小羽受她那些朋友影响”。 “我的意思是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搬出学校住公寓,还是住学校换间宿舍就好”。 “算了,事情都这样了,等她下个学期再说吧”。 夏思羽冲回房间,生气的抓起手机就给凌茂沣打电、话,“我宿舍的事是你跟爸妈说的”。 她不傻,琢磨了半天很快也猜出个端倪出来,凌茂沣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学校那些事,虽然他们是兄妹,可都是同母异父的,以前没老婆孩子他也不管自己,现在他管自己老婆孩子都来不及,哪还会注意自己在学校情况。 凌茂沣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你少装了,我刚偷听到我妈他们说话了”,夏思羽恨不得冲过去把他灭了,“是不是京源哥让你这么做的”。 凌茂沣皱眉,“关京源什么事,我是听你们学校的人说的,怎么,我作为你哥哥操心你这个妹妹都有错吗”。 “是吗,那么巧,我生日过完后,京源哥前脚一走,后脚我爸妈就让我回家搬离宿舍”,夏思羽现在越想越通透了,暗恨自己当初那么蠢怎么就想到呢,“不是你们两个串通好的是什么”,偏偏自己还真被叶京源那些话给说动了,真就搬离了宿舍,现在弄得自己都跟好朋友疏远了,仔细回想起来,当初向叶京源借钱,对方绕了半天圈子,根本就没有要借钱的意思。 “好啦,你不要乱冤枉别人,京源完全不知道这事”。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夏思羽吼完气的把手机扔床下。 她是白痴,不,她笨的简直就像头猪。 【京源番外】调换的礼物 “喂喂,夏思羽——”,凌茂沣对着手机连唤了几句,情知这臭脾气的女人给挂了,他忙打给叶京源,“京源,小羽她知道宿舍的事是我告的状,现在她猜到你头上了”。睍莼璩伤 “我不是让你小心谨慎吗”,叶京源眼底乌云密布。 “还不是我爸妈说话被她听到了,不过我没承认,她要跑来问你,你也别承认就是,你不是最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她那个人很好糊弄的”。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叶京源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了,“好啦,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叶京源就等着夏思羽给她打电、话,他不能急着打过去,不然等于不打自招了,可愣是等了几天也没丝毫动静,他暗暗称奇,反而有点拿捏不住夏思羽的想法了轹。 他主动打过去,电、话接通后,很吵,一听就是在酒吧,他声音不自觉的沉了几分,“在外面玩”? “是啊”,夏思羽坐在二楼的床边上,淡淡的。 “现在美国时间快十一点了”,叶京源用温和却不失严厉的口气说道:“早点回家睡觉,别让我担心”篦。 “我不需要你担心”,夏思羽等他电、话也早等了好几天,他这副口气好像那件事真跟他无关似得,不过这次夏思羽可没那么好糊弄,这男人最拿手的就是装,“你不就是怕我跟那群朋友玩在一起吗,你巴不得我最好没有朋友”。 “小羽,你不要瞎猜好吗”? “我有没有瞎猜你心里最清楚,我不信你和我搬离宿舍的事没关系,你不就是因为我生日那天喝醉酒和杰伊思躺一张床上把火气都撒我那两个室友身上吗,所以你唆使凌茂沣去跟我爸妈说,让我只能搬离宿舍,我真蠢,还笨到想你借钱”,夏思羽声音像炸弹一样,充满了怒意,“你不要否认,一次蠢就算了,第二次要再信了你就是比猪还不如了”。 “好吧,我承认”,叶京源轻闭上双眼点头,“既然事情你心里也清楚了,那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做,这件事我第一次去你宿舍就提到过,确实你那两个室友的男朋友进进出出,我不放心,二来我并不希望她们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所以你就可以用这种方法逼我,京源哥,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夏思羽酸涩的吐出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就是因为你让我伤害了我的朋友,而且我的朋友根本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相反,她们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着我,甚至比你这个男朋友还要对我好,你自己也有好朋友,我也需要”。 叶京源深深的拧起了眉头,“我看的出来她们并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如果她们真的对你好,知道你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一定会阻止和劝说你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 “你错了,她们看到的只是这段爱情让我快不快乐,如果我不快乐,她们也会替我担心,没错,她们是认为我和你不合适,但是京源哥,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想,如果你真的有尊重我,就不是逼着我离开自己的好朋友,而是试着和我的好朋友成为朋友,让他们认可你”,就像杰伊思,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却有办法获得她任何朋友的好感,让她们不遗余力的帮他,“我这辈子会有很多朋友,是不是如果有不支持我们在一起的,你就会想办法让我远离她们,当然,如果你只是暂时和我交往,长远的事你并不需要担忧”。 “小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明白,我不是个拿爱情随随便便游戏的人,如果我也在美国,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和你每一个朋友接触,做朋友,但是我人在中国…”。 “每次来美国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我的朋友多说会儿话,就算你难得来美国一趟他们聚会叫上你,你也不愿意去”。 “那是因为我很忙,你不是总抱怨我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你,二来,我以为你想二人世界”,叶京源嘴角僵硬,“小羽,我觉得咱们今天还是暂时谈到这,我不想因此争吵”。 “随便你”,夏思羽也觉得不能再谈下去了,两人越扯越扯不清,她终于明白以前自己那些朋友谈恋爱的时候为什么总能轻而易举的吵架。 相恋其实是件容易的事,过程才是真正磨人的。 两人这次冷战持续的时间比较长,月底来临的时候布莱克教授腿间夏思羽参加西班牙使馆举办的摇滚比赛,她虽然出身世界,但对摇滚却并不熟悉,每天上课之余又要练习到深夜,回到公寓倒头就睡。 这边,叶京源打了几次电、话她都没接后,自己也没再打了,再加上手头事忙,这一冷便是个把月,想起来后,只好向凌茂沣问近况,“小羽最近怎么样了”? “你们还没和好啊”,凌茂沣很是吃惊。 叶京源沉静了很久,无奈的叹气,“没有呢,我们这一个多月都没联系,开始我打电、话给她,她不接,这不想着让她冷静段时间消消气吗,谁知道这都没音讯了”。 “上回周末回家的时候我碰到了她,她看到我都爱理不理的”,凌茂沣也沉叹了声,“你也是,当初知道她生气了就亲自飞来美国道个歉吗,你以为任何时间都能拿冷静段时间来用吗,你要没把握的好,一不小心,感情都冷没了”。 “我这不是抽不开身吗”,叶京源被他后面的话弄得心缩的紧紧的,“要不…我这两天来美国一趟…”? “我猜她现在也没时间,我听说前些日子她们学校派她参加西班牙使馆主办的摇滚歌唱比赛,现在天天苦练着呢,周末都没时间回家,再说暑假要到了,她又要考试,平时不好好看书,估计这阵子都忙疯了”。 叶京源听她是在忙着学习和比赛的事也渐渐放心了,他最担心的是这丫头赌气跑出去跟那些朋友在外面滚混,连书也不读了。 接近夏思羽比赛的时候,叶京源找了不少去夏威夷旅游的资料打印出来,然后叫来了魏秋露,让她把东西迅速邮寄出去。 他相信只要夏思羽看到这些东西一定会原谅她的。 魏秋露一看地址是美国某所大学就知道是送给夏思羽的,叶京源交给她的除了夏威夷资料外,另外还有一个黑色真皮盒子。 魏秋露回办公室后,打开黑色真皮盒子一看,竟是一块紫色的超薄钻石手表,手表的里面是用夏思羽的手绘头像精心雕刻的,一看就是叶京源找人花巨资为夏思羽订做的。 真想不到叶京源会为一个女人花心思到这种地步,魏秋露嫉恨不已,她也是女人,要是换成是她收到这样的手表别提有多高兴。 不行,她可不能让这两人和好。 ---------------------- 五月初的时候,夏思羽代表学校在全国大学西班牙语摇滚赛中获得了三等奖,获得了暑假去西班牙和意大利两个国家游历的机会。 “亲爱的,恭喜你”,克斯兰等她一下台就抱住她,“羡慕死我了,到时候记得帮我带礼物回来哦”。 “一定”,夏思羽努力挤出一缕笑容,心不在焉的扯了扯唇角。 “怎么了,免费去西班牙旅游哎,还不高兴”,克斯兰扯着她脸颊。 “你忘了,她原来和叶京源约好去夏威夷的”,菲奥娜在旁边补着妆淡淡的说道。 克斯兰一愣,撅起嘴巴同情起她来,“那怎么办,你不去西班牙了吗”? “我也不知道”,夏思羽低头,刘海垂落下来。 “去夏威夷只是纯玩,根本学不到什么,我要是你就去会西班牙,实践交流比你捧着教材在房间里背上三四个月还要有用,不过这纯粹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了”,菲奥娜看了看手表,收起粉盒,“小羽,很抱歉今晚没时间参加你的庆功会了,克斯兰,你要不要跟我去”。 “去去,等等啊”,克斯兰忙提上包,抱歉的拍了拍夏思羽的肩膀,“亲爱的,抱歉,我得陪菲奥娜去参加消防队那群臭男人举办的联谊会”。 夏思羽黯然,看着两个好朋友走远的背影,想起从前三人总是共同进退,如今自己搬出了宿舍,又有新的朋友搬了进来,感情再怎么好也比不上菲奥娜和克斯兰日日相对的两人了。 “小羽,你还愣那干什么,大家已经订好酒吧帮你庆祝了”,新的好朋友珍妮走过来推着她往外走。 外面还有一大堆朋友在等她,可是她清清楚楚知道那些朋友不会在她饿了的时候为她做上一顿饭,她们只会一个电、话叫来外卖。 这就是某些朋友的区别。 深夜,夏思羽满身疲惫的从车里出来,手机拿在耳边,“赫娅,你说我们毕业后也这么久了,为什么我还觉得我们俩跟以前一样熟悉,从来没有因为距离和时间生疏过,可是有些朋友却做不到这样”。 “亲爱的,我们可是整整九年都是在同一所学校”,赫娅笑道:“你一张嘴,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你要说什么,每次你出远门,我不需要说,你就能知道我会喜欢什么礼物,我完全知道你很在乎我这个朋友,我也在乎你,我们之间根本不用去计较那些感情的事,你跟菲奥娜、克斯兰她们毕竟相处的短了一些,或者说你把你们的感情看得太深了,你啊,还是先想想你去西班牙的事吧,我觉得菲奥娜说的对,亲爱的,有些机会错过了这次就没下次了”。 “可是我跟京源哥一直在吵架,我原本是想趁夏威夷的时候缓和下关系,让彼此更进一步了解”,夏思羽低声说,虽然很生叶京源的气,可是要和他分开确实从没想过的。 “我觉得吧…他并不是特别在乎你,你跟他吵架这么久,就前面几天有电、话,后面音讯都没了,这事本来就是他不对,就算他亲自飞美国来道歉也不为过”,赫娅同情的说:“你那个男朋友…人太阴了点,你啊,根本不是他对手,说实话,我现在都有点担心到时候我会不会也被他给阴走啊”。 “赫娅,你别这么说”,夏思羽难过,走进小区,门口的管理员叫住她,“夏小姐,这里有你一份来自中国的包裹”。 夏思羽跟赫娅说了声再见,疑惑的接过包裹,上面邮件地址似乎写的是叶京源公司的名字。 他这是送的什么礼物来哄自己吗,若是前几天,夏思羽可能会很高兴,可今晚委实没太多心情,上楼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章去夏威夷的资料,不过她翻看了半天都是些夏威夷的概述、历史、经济,网络上随处可见。 他给自己这些干嘛,提醒自己去夏威夷的事吗,还是让自己了解夏威夷的文化历史,她感兴趣的根本不是这些。 夏思羽无语,又打开盒子,是一块迪奥的手表,她去年早就有一块类似的,连带都不带了,拿来道歉也太不用心了吧。 而且每次都送这些物质的东西,一点新意都没有。 她也许应该高兴,看样子暑假还是为夏威夷之行挪出了时间,也应该向别人打听过今天是自己比赛,所以恰好礼物在今天送来。 可是她和寻常女生不一样,有些女人在意的是男人送他们的东西值多少钱,是不是钻石,是不是珠宝,因为男人若在乎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舍得花钱。 但她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钱,家境优越,也许有时候因为父母扣她生活费有些东西也不能买,但那些奢侈品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重要的是心意。 像她有个男性朋友,每个星期让他朋友从新西兰寄最好的牛奶过来送给她女朋友,整整两年,从没间断过,补得她女朋友皮肤白皙泛光。 还有个女性朋友,情人节收到的是她男朋友亲手做的巧克力,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 当然,也许有些人也在羡慕她有个有钱的男朋友,人要知足,不能总去比较,每个人的优劣势都是不一样的。 正想着,叶京源的电、话就来了,“今天比赛怎么样”? “挺好的,得了第三名”,夏思羽恍惚的想,多久没听到他声音了,“奖励是暑假获得去西班牙游历的机会”。 叶京源沉愣住了,好半响,赞许的笑道:“挺好的”。 “嗯…夏威夷的事还是下次吧”,夏思羽低低的说。 “你不要太沮丧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叶京源怕她失望,“这次去西班牙好好的玩玩,多了解下当地的人文风情,都说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 “嗯”。 “礼物还喜欢吗”?叶京源转开话题。 “…还好”。 就还好?叶京源奇了怪了,先别说那些资料是他连续几晚熬夜找出来的,还有询问过以前去夏威夷的朋友总结出来岛上有意思的地方和小吃,连那手表都是他几经周转拜托朋友找了瑞士很有名气的钟表设计师根据她形象设计出来的,以她的个性不是应该高兴的不得了吗,难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一时有些无语,等电、话安静了很久,夏思羽慢吞吞的道:“我有点累了,先睡觉了”。 “…那你早点睡”。 “拜拜”。 叶京源听着“嘟嘟”声,心里复杂极了,以前总是听她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的,要么跟自己大吵大闹,现在这么安静,让他完全不习惯了。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来的总是不该来的 c城,真正进入夏天的季节,燃烧了一天的太阳终于从地平线没落,留下了烤的滚烫的地面仍旧在散发着炽热的气息。睍莼璩伤 施帆满头大汗的单杠上跳下来,走到正在跑步机前持续奔跑了四十多分钟的男人,白色的运动t恤被汗水打湿的紧黏着背部,结实的身材尽露无遗,额上的发丝黏贴在发红的清俊脸上,惹得健身社里四周的女人频频投来偷看的视线。 “哎,你看到了没有,就在你右后方斜角四十五度的那个化妆的女人已经在那看了你整整半个小时了”,施帆懒洋洋的靠在跑步机上调侃。 “来健身社还有化妆的女人”,叶京源讥讽的轻笑。 “人家那种好身材还需要要锻炼,摆明是来艳遇这里的肌肉帅哥”,施帆嘿嘿的猥琐笑,“听说经常出没健身社的男人那方面功能都非常强”轹。 “所以…你这种隔三差五来健身社打酱油的…很差”?叶京源愉悦的挑眉,说话之余,气息依旧沉稳。 施帆瞪了他眼,“哥们我是忙着在家奋斗耕田知道吗,只有你们这种没地方发泄的男人才会跑健身社天天跟着这对冷器材发泄”。 叶京源把跑步机按停下来,似笑非笑的拍着他肩膀篾。 施帆太了解他了,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就会有不好的预感,“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和小羽吗”? “我和小羽怎么了,挺好的”,叶京源拧开跑步机上的矿泉水,仰头,连喝了几口。 “得了,你自己心里清楚”,施帆撇嘴,“我最近都很少见面你们聊电、话了,平时她可是在你会议时间都发短信过来”。 “那是因为她去西班牙游历了,你也知道她那爱玩的个性”,叶京源口吻淡淡的。 “游历怎么了,游历一天到晚就是玩”,施帆斜眼看他,“以前课程排得紧紧都还有时间跟你打电、话,现在反而放暑假就不怎么联系你了,她原本多期待夏威夷的旅行,可是连夏威夷都不去了…”。 “她现在还在读书,当然是以学习为重,如果她放弃游学的机会非要去夏威夷旅行,我也会阻止她”,叶京源双腿从跑步机上走下来,“走吧,累了,回去休息”。 “京源,你可以去西班牙看看她,给她个惊喜”,施帆拔腿跟上去。 叶京源脚步顿了顿,撇了他眼,“公司没我行吗”? 施帆讪讪的摸了摸脑勺,“我勉强担着两天还是行的”。 叶京源没说话,开车回到家,迎面撞见一个清汤挂面的干净女生站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他时,小鹿似得眼睛掠过羞涩,脸颊通红。 “京源,你回来啦,正巧啦,这是我学生侯艺丹,正准备回学校宿舍”,袁佩湘站在门口笑盈盈的道:“现在晚上不好搭车,你送送她,一个女孩子家回去不安全”。 叶京源笑着点头,将脱了一半的鞋子穿了回去,“好,走吧”。 侯艺丹俏生生的跟在他后头,叶京源让她上车,路上问她多大了。 “二十二”,侯艺丹偷偷看她,以前他去学校找袁佩湘的时候,她见过这个英俊儒雅的男人很多次,可是他看起来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和我女朋友年纪差不多”,叶京源淡笑的说。 侯艺丹俏丽灰黯,“你有女朋友了吗,我没听袁教授说过哎”? “我妈还不知道”。 侯艺丹顿觉自己还没恋爱就失恋了,叶京源送她到学校就开车回家,一进门,袁佩湘就意味深长的问道:“儿子,你觉得我这学生怎么样,你们俩聊什么了没有”? “妈,你现在不会连你的学生都想介绍给我吧”,叶京源一早就猜出了老娘的心意。 “妈知道你喜欢精明干练的女人,可艺丹这孩子小家碧玉,性格温柔、勤劳、诚实,妈觉得和你正合适”,袁佩湘对自己学生赞不绝口。 “你妈这学生确实不错”,一贯大男子主义的老爸叶铮坐沙发上翻着报纸说道:“娶老婆就要娶这种娴熟又有能力的女人,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想当年我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你都会跑商店打酱油了”。 “我没认为她不好,只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叶京源漫不经心丢出的话震的叶家夫妇呆呆的。 “你有女朋友了”,袁佩湘激动的问道:“这么大事你怎么没跟我们说,是哪里的,做什么工作”? “妈,您别急着问这么多,等哪天我会带她回来让你们看看的”,叶京源没有正面回答。 袁佩湘听出儿子不愿意正面回答,可她实在对儿子这个女朋友好奇的很,“你说我好歹是你妈,儿子交女朋友我总不能一无所知吧”。 “你就少问两句吧”,叶铮抬头说道:“京源他是个懂事的人,既然他愿意同对方交往,这说明对方值得他喜欢,京源,我和你妈没别的要求,就是早点结婚,别拖的太晚了,这女人见多了,谈恋爱次数多了,不见得是件好事”。 “爸,谢谢你”,叶京源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确实有点渴望早日成家了。 ------------------------------ 西班牙,马德里。 一男两女并肩走出酒吧,珍妮佛激动的掐住夏思羽脖子,烈焰红唇张大,“亲爱的,又有极品帅哥跟你搭讪了,为什么我就没有,呜呜,他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邀请你…过夜”。 “咳咳,让我想想,好像有哦”,夏思羽故意顽皮的刺激她。 这次来西班牙游历出了她之外还有摇滚比赛的前一二名珍妮佛和查诺,珍妮佛身材丰满、火辣尤甚夏思羽许多,可输就输在她是个黑人,而且脸型没有夏思羽那样精致,而夏思羽虽然高挑但是身材纤细,皮肤白皙水嫩,标准的东方美人,国外的男人就喜欢她这种类型的。 珍妮佛抓狂了,“为什么我就没有你那么幸运,连来的时候飞机上周围坐的都是一群印度老头”。 “好啦,珍妮佛,刚才在酒吧不是也有男人跟你搭讪吗,只是人家身材雄壮,脸蛋没有那么帅罢了”,一旁的查诺笑着挤眼,“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没事,我不介意牺牲自己陪你”。 “你”?珍妮佛做呕状,“你就算了吧”。 酒吧离住的酒店很近,不到几分钟,三人便到了酒店。 “思羽…”,大厅里,一名海拔高长的英俊青年面带微笑的从休息椅上站起来,棕色的短发干净明朗,红色的格子衬衫休闲风十足。 “杰伊思”?夏思羽吃了一惊,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天,你怎么会在这”。 “来看你啊”,杰伊思顽皮的眨了眨眼。 夏思羽抽了口热气,“你…别开玩笑了”。 杰伊思呵呵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是暑假出国玩玩,正好想到你在西班牙,我也来这边了,想给你个惊喜,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吗”。 “没有啊”,夏思羽摇了摇头,心中却早已跟泼了红油似得,她懂,他肯定是故意为了自己来西班牙的,这可不是在美国从这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那么容易,而是十来个小时的飞机。 连叶京源一次都没来过,他却来了。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毕竟有一个男生肯为自己默默的做这么多事。 “思羽,他是你男朋友吗”,珍妮佛从后面抱住她,“怪不得欧洲的帅哥跟你搭讪都不理会,原来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哦”。 “不是的…”,夏思羽尴尬的忙摇头。 “骗谁啊”,珍妮佛翻白眼,“就算现在不是,以后肯定也是”。 “你误会了,我是思羽的同学”,杰伊思露出阳光般的笑意解释,“你是斯坦福大学的珍妮佛吧,还有这一位加州大学的上次查诺,比赛上我看到过你们,你们的比赛非常精彩,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这家伙真会说话”,珍妮佛被捧得眉飞色舞,查诺和他握了握手,“你住哪里”? “嗯…还没确定…我方便和你们住同一间酒店吗”,杰伊思笑眯着双眼大方的问。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块住,省了酒店费,明天我们还可以一起享受早餐”,查诺好心的说。 “非常乐意之至”,也许是年纪相仿,两个男人一下子达成了协议。 这使得两人的距离拉近,一直聊到房间门口,夏思羽准备进房,杰伊思忽然从后面叫住她,从包里掏出一大袋东西递给她,“你来欧洲一段时间了,怕你吃不习惯,给你带了点平时常爱吃的零食”。 夏思羽怔怔的接过,血液里流淌着暖流。 进了房间,打开塑料袋,都是她平时最爱吃的饼干、巧克力、软糖、方便面,虽然在欧洲这边这些东西都有买,但味道还是有区别的。 夏思羽心想自己跟他出去玩的次数也不多,他怎么就对自己那么了解了呢,连喜欢吃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虽说这些东西不值多少钱,但胜在心意重。 “哇哦,还说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对你这么好”,珍妮佛撕开一包饼干,“哇哦,咱们美国久违的零食,好久没吃到了,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你吃吧”,夏思羽叹了口气,她真希望杰伊思不要对她那么好。 --------------------- 第二天夏思羽一醒来,发现旁边床上睡得珍妮佛不在了,她穿好衣服出去敲响隔壁的门,开门的是一身白色t恤的杰伊思,“珍妮佛和查诺早早的去跳蚤市场了”。 “怎么不叫上我们”,夏思羽暗自骂了珍妮佛几句。 “因为我想去斗牛场,她们似乎不大想去,你愿意陪我去吗”,杰伊思棕色的眸希翼的望着她,让人无法拒绝。 “可以啊,正好…我也没有去过”,去的地方夏思羽也挺喜欢的,便欣然应允。 吃过早餐,两人坐的士去马德里的东部斗牛场,斗牛场附近的街道相当热闹,有来自各国的人,杰伊思买了票,进去的人特别多,古罗马剧场型的圆形建筑,里面坐的满场,夏思羽举着冰激凌一路进去挤在一群身材高大的欧洲人中,险些摔倒,凌乱间,一只厚实的手牵住她,杰伊思回头将她护在怀里,他高大的身材整整高出她一个头和脖子长。 “坐那边”,杰伊思拉着她坐在最前面一排,位置正佳。 整场比赛,夏思羽和场内的每一位观众一样看得热血沸腾,尤其是当斗牛士被公牛撞飞在地上的时候,满身血腥,她惊呼的站起来,和全场观众大声呼喝着叫斗牛士站起来,最后斗牛士反败为胜,打败了公牛。 从斗牛场出来,她和杰伊思都同样被那场比赛震撼着,“我真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了打败一头牛,连命都不要了”。 “在西班牙人们眼里斗牛是件神圣的事,斗牛士也引以为傲,每个国家在某些方面的观念都是不一样的”,杰伊思笑问道:“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夏思羽甩了甩脑袋,“我有点饿了”。 “嗯,是时候吃中饭了,刚才过来的那条街我看到有家炖菜馆,不如去那里尝尝”?杰伊思弯起厚厚的嘴角问。 “好主意,其实我早就这么想了”。 两人一拍即合,吃完后又去了美术馆,结果很多语言都没看明白,两人均是倍受打击,“我一直以为自己语言学的够好了,到这里后,才发现自己学的根本就是皮毛”。 “我也这么认为”,杰伊思苦笑,“幸好这次出来看到了自己的短处,为时不晚”。 “回去后我得刻苦学习才行”,夏思羽低头。 “我们一去努力”?男人忽然开口,含着邀请。 夏思羽猛然一醒,这一天下来,似乎都忘了他可是在追求自己的人,忙别扭的打开照相机,“对了,刚才在美术馆那些不认识的文字我都用照相机拍下来了”。 “你很认真”,杰伊思赞许的说。 “既然来了就得弄懂,不然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钱,没有意义”,这次出行让夏思羽意识到自己人生之前过得实在太没有意义了。 “我觉得…挺有意义的”,杰伊思忽然看着她说道:“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和一起出现在西班牙的街头”。 夏思羽紧张的捏紧自己手指,面对这样一份真心实意的感情是沉重的,“杰伊思,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我听说你们中国人拒绝别人的时候总是说对方是好朋友”,杰伊思伤感的笑,“回去吧,挺晚了”。 他拦了辆的士,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各怀心事。 到了酒店,杰伊思像是思考了很久说道:“思羽,这次我来西班牙你高兴吗”? “嗯…”,夏思羽苦恼的想了想,“…高兴”,能在异地碰到朋友,总是高兴的。 “那就好,我今天玩的很开心”,杰伊思弯腰,唇轻轻的覆在她嘴角上。 “你看你,跟其她女孩都不一样,连亲个吻都会脸红,可我看很多中国女孩也不像你一样啊”,杰伊思弯唇,清朗的笑声从鼻腔里发出来。 【京源番外】教训 夏思羽被他喷的满脸气息,耳根子发热,和叶京源的成熟低沉不同,杰伊思身上夹杂着的是明朗的朝气。睍莼璩伤 她忙往后退了一步,手忙脚乱间踩到后面路人的脚。 “sorry”,杰伊思把她拉过来,连连跟后面那人道歉。 那人嘀嘀咕咕的朝她们说了几句后板着脸才走了,夏思羽脑子里乱哄哄的,没仔细听,等那人走远了才恍惚的问道:“他刚才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明白”。 “他说的是法语,我也没听明白”,杰伊思耸肩笑了笑,“不过我好像听到了女朋友那个单词”轹。 夏思羽原是想转移话题的,没想到绕来绕去又绕到这个话题上,她咬唇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里,她急忙一抽,杰伊思却没松手,抓的紧紧,棕色的眸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你们美国人总是喜欢这样冒昧的追求女人吗,哪怕这个女人已经名花有主了”?清越的男声突然从后面传来,哪怕在路边车水如龙的鸣笛声里,那声音里面暗含的冷意也丝毫没有受到音响。 这声音…羯。 夏思羽一僵,忙回过头去,酒店门口处,蓝白交叠的灯光悉数倾洒下来,一抹白色身影站在地毯上,乌黑的短发搭理的一丝不苟,长裤衬衫,唇角微勾,眼睛里有种淡冷的味道,没有看清他脸型的人大概还以为是英国贵族里走出来的名门绅士。 夏思羽呆滞,反映过来时自己的手臂这回不费吹灰之力就抽了出来,“杰伊思,对不起…”。 杰伊思有些失望的看了她眼,又看向面前走来的中国人,他身高并不如自己,可是就这么对视着,对方的幽深的墨瞳里有种难以被人察觉的凛冽味道,他不在的低了抵脖子,仗着自己身高道:“这是我跟思羽两个人的事,我不需要跟你交代”。 叶京源微眯了眸,幽长微笑的打量他,“我介意你回去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别丢了你们美国人的脸”。 “你…”,杰伊思上前一步,眼中迸出怒意。 一辆的士停在路边上,珍妮佛和查诺从车里出来,高兴的问道:“小羽,和你亲爱的玩完回来啦”。 亲爱的…,叶京源微挑下了眉,高深莫测的再次勾起唇角,夏思羽心里打了个突,暗暗叫糟,这个误会可大了,偏偏珍妮佛还未察觉,边走过来边兴致勃勃的追问,“你们俩回来的真早,我和查诺还担心你们今晚不回来睡了,对了,今天斗牛赛好看吗…咦,这位大帅哥是…”。 珍妮佛走到面前才发现叶京源的存在,在看看夏思羽僵硬的脸色,她眨了眨眼,“额…怎么啦…不做个介绍”? 夏思羽拼命瞪着她,眼睛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正纠结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叶京源已经风度翩翩的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笑意平静迷人,“你好,我是小羽的男朋友”。 珍妮佛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拳头,她身后的查诺很快回过神来,忙与他握了握,“我们是这次和思羽一同来西班牙游历的朋友”。 “现在是怎么回事”?珍妮佛好半响才吞下吃惊,艰难的道:“我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我想这纯粹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叶京源淡然的看向夏思羽,“你说是吗”? 夏思羽慢吞吞的点了点头,看到旁边杰伊思的脸色又有点不忍,她的反应,她的表情和眼神,悉数落进叶京源眼里,他伸手把她揽过来,“走吧,我等了你好久,我在梅里阿菲尼克斯酒店订了房,晚上去我那睡吗,我们很久没见了,今晚应该有很多要慢慢的聊”。 他加重并拖长了后面四个字的尾音,夏思羽打了个寒噤,有了上回的经验,她多少明白了叶京源是个笑里藏刀的人。 “各位,再见”,不等夏思羽回答,便揽着她往路边走,来往的的士很多,他抬手便拦了一辆。 “思羽…”,杰伊思眉头紧皱的走过去几步,还没靠近,便被叶京源冰冷且微笑的眸色止住。 “怎么,你也想来吗,既然你是小羽的朋友,我可以好心打个电、话让酒店帮你订一间,放心,钱我会出的”,叶京源侧脸嘴角勾着,优雅英俊。 “你这话什么意思”,杰伊思焉能听不出他话外的轻视之意,“我告诉你,这点钱我还是出的起,你别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了不起,我爸还是洛杉矶电子公司的老板”。 “看的出来你应该出身有钱人家庭,不过我对你爸妈是什么职位并不感兴趣”,叶京源不痛不痒的回他一句后,直接把夏思羽推上了后座,自己也跟着做进去,然后带上、门。 “京源哥,你说话太刻薄了”,夏思羽对于他独断独行的行为感到很恼火,杰伊思大老远来看他,结果她就这么丢下他走了,不管怎么说实在太伤害别人了。 叶京源像是没有听到,用英语利索的跟司机报了个英文地名。 国外的计程车,堪比国内的豪车,叶京源闲适慵懒的靠近座椅里,“刻薄吗,我不这么认为,不过我倒是好奇他什么时候成了你亲爱的,看来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我最近记性太差了,其实我们分手我都已经忘记了”。 夏思羽本来还有些内疚的,可听他这副口气,连质问都仿佛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似得,她当他是职员啊,想起这些日子自己难过、孤单的心情他能理解多少,“你还有把我当女朋友吗,我以为自己早就不是了”。 “是吗,所以你马上开始另觅第二春”?黑暗的车内,叶京源眼神幽亮的逼人,“不过你这眼光也太差了点吧,就刚才那小子,一看就是被父母宠坏了,他们根本没吃过什么苦,你以为他给你点小甜蜜、小温馨就是浪漫,是一辈子了,这种小手段骗骗你这种不懂事的小女孩还行,换在其她懂事点的女人身上,谁会找他”。 “你别用你自己的观点把人家评论的一无是处”,夏思羽盯着他双眼喷火,她偏要跟他作对,“杰伊思现在是比不上你,那是他还在读书,以他的家庭背景和聪明努力,将来成就不代表将来会输给你,还有你别总把我看成小孩子,我早就是能独立决断分清是非的大人了”。 叶京源冷笑,胸腔内憋的疼,“夏思羽,你就是这样的人吗,得到了从来就不知道爱惜”。 难道她忘了当初是如何死缠烂打追自己,现在还不到一年,她就张口闭口的为另一个男人说好话。 “那你爱惜过我吗,感情是相互的,我讨厌这样”,夏思羽心里的委屈通通化成了疼痛,“你从来没有为我着想过,你也根本不爱我”。 叶京源活了这么一辈子,第一次有种想掐死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这时,前面的司机说了声到了,他订的酒店本来就离她住的近,数了钱,他下车直接拉着她往酒店里走。 “你揪的我痛死了,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夏思羽红着眼眶甩开他手臂。 “看来今晚我们真的得好好谈一谈了”,叶京源按下电梯,俊脸沉郁,电梯一到,他跨进去,见她还站在门口闷声不吭的,脸上的冷意又加深了几分,“夏思羽,你不要告诉我今晚你要回那个叫杰伊思的小子那里去”。 他声音低的仿佛从胸腔里迸出来,森冷森冷的,夏思羽一抬头,对上他面无表情的脸,腿打了个颤,不听话的跟了进去。 叶京源脸色略缓了下,一路走进套房里,里面的装修均是英伦风格,他解开衬衫腕上的袖扣,身后静的连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他回过头去,皱眉正想说话,见身后的小人儿泪不知何时蓄满了眼眶,粉嫩粉嫩的小脸白白的,怎么看怎么可人,他几步到她面前,强势的扳起她头,夏思羽后知后觉的知道他要做什么,闷生闷气的推搡他胸膛,“不要…”。 “不要我还是要那个杰伊思…”,叶京源俊脸被灯照的阴晦,大掌带着蛮力的扣住她脑勺,唇略微凌乱的挤压伤她粉嫩的唇瓣,他的舌,和以往完全不同,带着一股血腥的侵略味道,挤入她的檀香小口中,牙齿、唇片粗暴的含住她唇片蹂躏。 “疼…不要碰我…”,夏思羽被他吻得好痛,眼泪扑簌扑簌的从脸上滑落,被他握紧的双手执拗的反抗,嘴里发出哼哼的娇吟。 叶京源从她唇间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心软了几分,唇齿也略微放柔了些,不过吻还是没停,直到把她整张小嘴吻得又红又肿,“以前,你可也是这么强吻我的”。 夏思羽呆了呆,羞愧无比的扑上去抓他,“胡说,我才没吻得这么疼,叶京源,你个禽兽”。 “别闹”,叶京源低沉的一喝,“夏思羽,今晚我可都看到了,你敢让别的男人亲你,我这是把别的男人身上的气味去掉,等会儿你至少给我去刷三遍牙才准上床”。 “我干嘛要听你的,我才不稀罕上你的…”,夏思羽还没说完,唇又被他堵住,他就是用力的在吸,用牙齿啃,咬的她好疼,牙龈都要被他给吻疼了,她抽痛的呻吟,抬起下面的腿踢他。 叶京源大腿挤进去分开她,双手把她压进后门的沙发里,让她两条腿挤在他身下无法动弹,就算她不安份,能抖动碰触到的也是他下身。 这个流氓…,夏思羽气的脸都红了,从来没想到他有这么野蛮的一面,吻得她喘不过气,要窒息似得。 “刷不刷”?唇齿间流露出一条缝,叶京源阴冷的注视着她。 “不刷,我就不刷,我还要再去找杰伊思接吻,火辣辣的舌吻”,夏思羽瞪起眼睛故意刺激他。 “看来是我以前太疼你、纵容你了”,叶京源猛地将她身子翻了个身。 “你要做什么…”,夏思羽话还没说完,屁股突然一凉,裙子被他扯到了大腿处。 叶京源抬手就是一巴掌拍上她雪白的臀部,清脆的响声羞得她面红耳赤,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自己,想她小时候也没人敢这样打她,“叶京源,你个混蛋,我不理你了”。 “你敢再说一次”,叶京源又是狠狠一掌拍下去,白嫩白嫩的小屁股一下子留下浅浅的五个手指印,他自己都看的有点心疼。 夏思羽惨叫了声,呜呜哭叫,“我要跟你分手,你这个暴力狂,我以前看错你了”。 叶京源脸色微黑,只轻轻打两下他就成暴力狂了? 不过这教训方式确实有点不好,不能让这丫头疼,叶京源沉思了会儿,有了主意,伸手将她裙子从大腿脱下来丢到地上。 =================== 【京源番外】我爱你 从来没有以这种羞人的姿势呈现在他面前过,夏思羽抓狂的尖叫,双脚又踢又踹。睍莼璩伤 “你可真豪放”,叶京源抓住她两只小脚,晦深的双眼里荡漾出暗红的欲火。 夏思羽这才察觉到他滚烫的视线正盯着哪儿,脑子一热,双腿反射性的夹紧,却已经来不及了,男人打开她两条腿,朝着腿间直呵气。 “不要…”,夏思羽吓得身子失控的往后挪,叶京源又拽着她拖了回去,边呵气边威胁她,“到底要不要分手”。 “要要要,你混蛋,我要分手”,夏思羽欲哭无泪,甩不开他的魔掌,双手无措的曲着,身体抖得支离破碎轹。 叶京源薄唇勾起涔冷的弧度,朝着她最敏感的位置反复吹拂。 “别…别…放手啊”,阵阵酥麻的感觉袭来,夏思羽拼命的摇头,眼眸水汽氤氲,身体抖得支离破碎,犹如烈火烹油,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其它的,“好可怕…不要了…”。 “再问你一次,到底要不要刷牙,还要不要分手”?叶京源喉咙暗哑,本也只是想教训一下她,可自己也渐渐的口干舌燥羲。 “…呜呜…刷…不分…不分,你放过我吧…京源哥”,在这么下去她要疯掉的,夏思羽发出求饶的呻吟,全身像骨头抽调似得没有力气,清秀的脸庞早已泛红,粉红唇瓣难受的咬着。 双眼窜出火焰,叶京源微微抬起头,吻住她咬着的小嘴,轻轻用牙齿分开她咬着的双唇。 “你坏蛋,竟然这样对我…”,夏思羽恼恨的在他胸前挠抓,当真是又爱又恨,恨不得把这个可恶的男人踹出房门,可自己却偏偏不争气的软绵绵依在他怀里。 “难道你真想让我打你屁股”,叶京源被她挠抓的心都痒了,湿热的吻密麻的印在她下巴和脖子里,双手自然也没闲着。 “我宁可…你打我…”,想起刚才羞得想死的画面,夏思羽火红的脸像夕阳的彩霞,身体被他吻得又痒又麻,完全躲不开这个可恶的男人,连说话都吭吭哧哧的难以完整。 如此动人的神情让忍了几个月的叶京源哪忍得住,忙脱了自己的衣物,双唇碾磨的力道加重,高大的身子将她压倒进沙发里,沉沉的覆上去,深深的贯穿她,火热的唇急切的埋在她胸口,“告诉我,有没有想我”? “不想…不想…”,夏思羽紧蹙起眉头,还在拼了命的不甘心反抗,“一点都不想”。 “是吗”,叶京源笑了笑,拖着她双腿高举过头,当他全身往下压时,她差点神魂颠倒的晕了过去。 “乖,到底想不想”,叶京源脸上充斥着原始男人的野性和狠厉,唇舌不断的挑、逗。 “想,想…我想你”,夏思羽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身体里的奇妙感受随着他的律动流窜至四肢百骸。 叶京源大汗淋漓的脸满意的笑了,腰身往前一送,喉咙里发出舒畅的低喘,这种奇妙的感觉真是美妙的难以形容。 几个月才那么几次似乎真的太少了,怪不得他那几个找了老婆的朋友天天想着早点回家。 两人汗流浃背,叶京源尽情在她身上驰骋,在她越来越高亢的娇喘声中,他猛地退出,灼烫的液体喷洒在她小腹上。 激烈的喘息此起彼伏,她黑色的长发缠绕在他手臂间,全身仍旧在,黑瞳涣散迷蒙。 叶京源爱极了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凝望着她的目光溢出一片柔光,低头重新深深吻住她花儿瓣的唇。 她被他再次吻得脸颊红扑扑的,欢爱过后的小眼睛水润的明亮,“等等,刚才你都在欺负我,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欺负你了吗”?叶京源低笑出声。 “你还想否认,刚才你…”,夏思羽恼恨的一拳朝他胸口打去,“你一直都在欺负我,你一直都以为好糊弄,上次的事后你连一声对不起都没跟我说,你不要以为每次把我往床上一拐我就什么都忘了,你根本…就不爱我,我讨厌这样…”。 说到后面,夏思羽越想越觉得伤心,眼睛里溢出泪花,“跟你在一起我总是受气,一点都不开心”。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嗯”?叶京源起身,抱着她身子往床上走去,她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边没得好还是最近太辛苦了。 “我…我…”,夏思羽张启嘴巴,也许是委屈太多,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什么”?叶京源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总是这个样子”,夏思羽看到他这副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做错的表情,气的从床上坐起来,“你知不知道自从我搬出宿舍后,菲奥娜和克斯兰就和我疏远了很多,看到曾经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开始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你自己无法陪我就算了,连我身边的朋友都要管,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性格,我受不了一个人呆一块,我喜欢热闹”。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你那两个室友感情真的够坚固,就算你搬离也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友情”,叶京源语气犀利,一针见血。 夏思羽神色难过的黯了黯,“也许你说的对,这世上的朋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多友情你都未必分得清,但我心里清楚,不管那一刻我和她们的感情坚不坚固,至少她们是真心实意对我的,也许将来我们会吵架,将来毕业后会分道扬镳,甚至还会断了联系,可我在乎、珍惜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我难过的时候你没有时间陪我,我高兴的时候你也没有时间陪我分享,这些我都可以不去在意,那是因为我还有朋友,你明白朋友的重要性吗”。 “好吧,下次如果你的朋友不喜欢我的话我会试着跟她们多接触接触,打好关系,这样总行了吧”,叶京源眉心微皱,有丝疲乏的说道。 “不止是这样”,夏思羽咬唇埋怨,“别人的男朋友对女朋友无微不至,浪漫体贴,可是你从来都很少给过我,明知道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你却是隔了几个月才来哄我,我不打给你,你就永远不会多打几次给我,我可以不去计较你没时间陪我,可我不能不在意你根本没有放多少心思在我身上”。 叶京源望着她觉得陌生又深深失望,他知道自己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可他在尽量做到最好,就像那次手表和夏威夷的行程,还有这次他特意飞来西班牙,她根本不明白他有多忙,公司好几个大案子都在忙,一旦他离开,没人监督,公司进度就会停滞下来,可他还是来了,但她却一点都不能理解到他的辛苦。 以前他就听人说过女人永远都是不知足的,现在他信了,你给的越多,她就越来越想要的更多,“小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夏思羽惨然一笑,“也许是我高估了自己”。 追他的时候不顾一切,誓要得到。 可是相守却那么辛苦。 每次看到别的好朋友和男朋友出双入对,甜甜蜜蜜,感冒了有男朋友在医院里悉心照顾,饿了有男朋友大老远的买来喜欢吃的零食和夜宵,周末可以躺在心爱的人怀里醒来,可是对她而言一切都那么难。 她开始会羡慕,会更加觉得自己孤单。 叶京源看着她沉默自己也久久不语,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谈场恋爱比管理一家公司还要难,如果他当初选择相亲,门当户对的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是不是这一切就可以避免了,“我没办法放下整间公司不管不顾跑学校来陪你,这是不可能的”。 “我并没有让你放下公司来陪我…”。 “我想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等你毕业结束课程了,再考虑我们俩之间的事好吗”?叶京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夏思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呆了呆,心里忽然像空了一块似得不安,“那要是你被其他女人看上了怎么办”? 叶京源莞尔,“我被女人看上的次数还少吗”? 夏思羽哀愁的怂拉下头,想到她的京源哥可能会被其她女人抢走,她就恨不得把那女人脸给划花了。 “其实我原本就不该答应跟你在一起的,谈恋爱会耽误你学习”,叶京源抱过她不盈一握的娇小身子,叹道:“我们的事等你毕业后再说,现在你要读书,我也工作忙,我等你两年”? “真的吗”?夏思羽一震,倏然抬头,完全不敢置信,“京源哥,你怎么对我这么死心塌地了,不是我追的你吗”? “是啊,你不是追上了吗”,叶京源想笑,死心塌地…,亏她用的出来。 夏思羽再次一呆,“京源哥,你这是在承认你也爱上我了吗”? “你不是说我对你死心塌地了吗”?叶京源望着他温柔的双眼,仿佛整个人都被他密密麻麻的网住。 夏思羽困难的深吸了口气,“不可能吧,你对我死心塌地”。 叶京源微笑的低头吻她鼻尖,“听着,小羽,有时候呢我也想每天一下班就能陪你,能看着你睡觉,能送你去上学,可是我没有办法不是吗,你看京源哥这么大人了才谈一次恋爱,好不容易被你追上了,你可别趁我不注意的这两年跟别的男人牵手亲吻啊”。 “你是京源哥吗”?夏思羽眨了眨大眼睛,京源哥怎么可能会跟她说这种话。 “你要不要捏捏看”,叶京源将脸凑近。 夏思羽试探性的摸了摸,猛地激动的扑到他身上,“京源哥,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除了你之外我再也不会喜欢其她人”。 温香软玉扑入怀里,叶京源才经过激情的身体哪经得起这种折磨,单手托住她软软的小臀部,另一只手压下她脑勺,再次封住她甜蜜的小嘴。 夏思羽只觉舌尖被一股温软又霸道的力量包裹住,小胳膊围住他脖子,“嗯…那…这两年里我可以打你电、话吗”? “当然可以”,叶京源舌尖卷起她的,换了个角度,戳吸着她令人心醉的小舌。 “那我…可以…见你吗”,喘了口气,夏思羽腾出一点空隙,睁着雾气朦胧的双眼。 “可以”,叶京源眸中深处闪过笑意,又一个热情的让人无法思考的吻罩下。 没有丝毫反抗的,夏思羽被他压倒在床上,双臂紧紧缠绕着他背部,叶京源温柔的笑脸放大在她眼前,“小羽,还生京源哥的气吗”? “你跟我说那三个字我就考虑一下”,夏思羽现在知道他爱自己,开始趾高气扬起来了。 叶京源将滚烫抵住她,揶揄的轻笑,“让京源哥进去,我就说”。 “京源哥,原来你以前一直都是在假正经”,夏思羽心如小鹿乱撞的推开他。 叶京源低低一笑,趁她不注意的那一刹那,终究是攻破她身心,温软的声音缠绵的在她耳边低喃,“这辈子我就对你一个人这样,小羽,我爱你”。 =========== 【京源番外】骑马 夏思羽心神俱醉,一直以来她总因为是自己主动追的她,难免觉得他不在乎自己,他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任何时候都能把自己吃的死死了。睍莼璩伤 可现在他说他爱她…。 夏思羽激动的贴上他的唇,含吻住他唇片,直弄得他欲火狂烧,骤然挺动起身子。 “京源哥…京源…”,她长发撞得凌乱,双颊红透,闭着双眼,两条洁白的长腿紧紧的缠在他腰上。 叶京源被刺激的险些瓦解了,他低下头去寻找她胸前的粉嫩,原始的动作动作愈发猛烈轹。 质地绝佳的欧式大床也禁不住床上人狂猛的撞击,一次又一次与墙壁发生“吱呀吱呀”的碰撞声。 但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翌日,窗外的阳光正好,夏思羽揉了揉自己的脸后,转头看了看旁边睡着的男人,麦色的胸膛露了一大半在被子外面粞。 忽然开始昨晚的事到底是她臆想还是真的,她不确定趴到他身上顽皮的戳他脸颊,“京源哥,昨晚的话再说一骗好吗”。 “什么话”?叶京源困得要命,困顿的随手抱了抱她,“小羽,别闹了,我昨天在飞机上都没好好睡,算起来两天没闭眼了”。 说罢,歪头,一阵又一阵的沉沉呼吸声从头顶传来。 夏思羽悄悄抬头,果见他又睡了。 她没动,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很好。 躺了会儿,见他没动的迹象,自己始终是睡不着了,蹑手蹑脚起床,珍妮佛打电、话来了,“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约好今天去海边玩的,中午一点的火车,你去不去”。 “嗯…不知道”,夏思羽犹豫了下低声问道:“杰伊思呢”? “他还在这里等你,大概你不去他也不会去吧”,珍妮佛同情的道:“不管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他特意跑西班牙来就是为了看你,我觉得他对你很痴情哎,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等会儿我会跟他打电、话说清楚的”,夏思羽苦恼的说,“你们先走吧,晚点我再跟你们联系”。 “好”。 夏思羽躲到阳台上偷偷给杰伊思打电、话,“杰伊思,对不起,昨天晚上他说话有点过分…”。 “思羽,你不要说对不起,我也不想到你为他向我道歉”,杰伊思只心痛的问道:“我下午坐火车去巴塞罗那同来的朋友会合,本来也只是想看看你,昨天我还是玩的挺开心”。 “嗯,我也觉得…挺开心的”,夏思羽怕自己给了他希望,又忙道:“不过我是把你当好朋友一样,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抱希望了”。 “好吧,我们美国再见”,杰伊思不是个傻子,看的出来夏思羽和她男朋友感情还是很好,现在她男朋友来了,他若执意的再插进去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反正他和夏思羽在一个学校,还有的是机会。 夏思羽拿着手机在阳台上愧疚了很久,才出去洗澡,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叶京源才舒服的醒了过来,昨夜一场酣畅淋漓的缠绵,今天又不要上班,似乎再没比这种日子更好的。 他微笑的坐在床上注视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她,异国的电视,陌生的语言,她看的一动不动,眼睛都不转,他套上一条裤子过去问道:“你听得懂说什么吗”? “你醒啦”,夏思羽懵懂的回过头,“半懂不懂哎”。 “那你还看的这么认真”,叶京源失笑。 “无聊想事情吗”?夏思羽清灵的眸子动了动。 “想什么事情”?叶京源关切的坐到沙发扶手上。 “想你…昨晚跟我说的那句话”,夏思羽忽然贼兮兮的勾住他脖子,“京源哥,你是认真的吗”? “我昨晚说了很多,你说的是哪一句”?叶京源俊脸迷糊疑惑。 “你少装”,夏思羽朝他翻白眼。 “嗯…是那句你里面好热还是…你好棒…”,叶京源状似认真思考的黑眸里掠过一丝少见的玩味。 夏思羽当然知道这些话是在他什么时候说的,羞得面红耳赤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去,“京源哥,你现在越来越坏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冷哼了声,背过声去,脸还热的很,主要是回想起昨晚自己的热情无地自容。 身后爽朗的笑声低低靠近,叶京源从后面把她拉近怀里,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一下一下的吹拂,“小可爱,当然是真的”。 夏思羽小心脏顿时化成了水,背对着他偷偷笑起来。 这时,坐在屁股下的手机震动起来,“思羽,你到底去不去,想好了没有,我们这都快到火车站了”。 叶京源耳朵正好贴在她边上,一听就猜到是昨天她那朋友,“去哪”? “我们在马德里呆了快一个星期了,建筑物都看腻了,开始约好去海边玩玩的…”,夏思羽小声说。 叶京源蹙了眉一会儿,开口道:“既然呆腻了,那就去吧,我陪你去”。 “真的”?夏思羽眼睛顿时像宝石发光一样。 “不止如此,你朋友的房间,五星级酒店,食宿游玩全包”,叶京源再次开口,还没等夏思羽兴奋,那边在听筒里听到两人对话的珍妮佛已经尖叫起来。 “食宿全包?天啊,是不是一路上不要出一分钱了,思羽,你亲爱的太好了,告诉他,我爱他…”。 夏思羽哭笑不得,不是说他们没钱,只是现在还在读书,这次出来虽然住宿伙食都是学校包了,但是游玩费用特别的贵,父母怕他们大手大脚,给的还是有限,一听他这么说,没有人不高兴的。 “你朋友真有意思”,叶京源低笑扬眉,“那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我早就准备好了,主要是你”,夏思羽脸红的指了指他裸露的胸膛。 叶京源起身一笑,转身优雅的去换衣服了。 两人优哉游哉在最后几分钟赶到火车站时,珍妮佛和查诺早在火车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恐他们俩迟到。 “我说你们俩要再不来,我这五星级酒店就泡汤了”,珍妮佛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我都想好了,今晚海边餐厅享受着冰凉的香槟酒,帅哥,你说好的,会全包对不对”。 “对”,叶京源微笑颔首,“我已经订好酒店了”。 夏思羽怕他不喜欢自己的朋友,小声在他耳边解释,“你不要误会,他们都是这样的性格,不像中国人那么含蓄,但是人很好,也很大方”。 叶京源被她吐气如兰的呼吸吹得身心舒畅,换了个姿势,不顾对面还坐着两个人,把她搂的近一点,“对了,昨天那个美国小子呢”? “走啦”,夏思羽有丝内疚,但也只有一瞬间,比起和杰伊思逛街游玩,她当然是更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过我没想到你这次会陪我的朋友一块出来玩”。 “你不是说我和你的朋友都不接触的吗”,叶京源笑她。 夏思羽这才知道他把自己的话记心上去了,窗外的阳光从他脸上斑驳穿过,她现在相信,这个男人的心里一定是有他的位置了。 路程并不长,黄昏时到了海边,栋栋的小型别墅、旅馆均是统一的雪白色,布满海边,建筑造型有圆形的、扇形的,还有古堡型的,饶是黄昏时刻,海边也到处都是穿着泳衣的人群。 小镇地方较小,叶京源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在网上订的那间酒店,酒店位置处于海边的山坡上,正对着大海。 四人放了东西,叶京源换了件薄短袖,还没休息,就被他们拉着往镇上跑。 小镇附近里大街小巷的摆着鲜花,露天的餐桌外有不少外地来的人边聊天边喝酒。 四人找了处环境最好的地方,点了几份西餐,又要了几瓶冰香槟,叶京源见她心情好,再加上那香槟酒的味道确实不错,也难得没有阻拦她,让她多喝了几杯。 喝到一半,夏思羽和珍妮佛交换了个眼色后,道:“京源哥,我和珍妮佛去那边买个东西”。 “买什么东西,等会儿吃完一块去买不行吗”?叶京源不放心,两个漂亮女孩子在这陌生城市里难免遇到意外。 “就在前面,没事啦,一会儿就回来”,夏思羽说完和珍妮佛手牵着手就跑了。 “她们去做什么”?叶京源只好问查诺。 “不知道”,查诺耸肩,“也许珍妮佛来月经去买卫生巾了”。 叶京源哂笑,没再说话了。 很快夏思羽和珍妮佛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两人都显得挺兴奋的。 “买什么啦”?叶京源笑着问她。 “晚上回去再给你看”,夏思羽顶着红扑扑的脸吐吐小舌,精灵十足。 叶京源喉咙微痒,若不是有外人在场,都有点想亲亲她那小脸蛋了。 吃过饭后,四人又去了酒吧,对于美国人而言,酒吧自然是他们最喜欢的天堂。 一到地方,珍妮佛和查诺就冲进了舞池,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夏天里衣衫单薄的靠在一起,叶京源皱了皱眉,拉紧了夏思羽,暗暗的警告,“不许去”。 “不要嘛,京源哥,去玩玩吗,我们坐在这里也无聊啊”,夏思羽还是想进去感受下气氛,硬求了半天叶京源也不肯松口。 “小羽,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坐我身边,要么我们出去”,叶京源端了一杯鸡尾酒,脸色柔和的把她圈到环中间,语气却冷硬的不容反驳。 夏思羽偃旗息鼓的小嘴一撅,“我是想给你跳舞看吗,也不行吗”? “你想跳,回去跳给我看也行”,叶京源轻啜了口酒,场中央好几对外国男女早趁着贴身热舞的吻到了一起,更惹火者,男人的手恣意在女人胸部抚摸,他皱眉放下酒杯,“我们还是出去吧”。 “京源哥…”,夏思羽哀怨的被他霸道的拖了出去,“我不信你在c城不去酒吧的”。 “我一般去的都是安静的地方”,叶京源牵着她小手,海风拂面袭来,小镇的街道浪漫而又恬静,“这样散散步也不挺好的吗,我刚来的时候看到海边上有骑马的地方,要不要去骑骑”? “好啊好啊,我好久没骑马了”,夏思羽一听便将酒吧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海边骑马的地方挺好,一匹匹高大的马健壮飞扬,叶京源租了两匹,一人一匹,一上马,夏思羽就夹着马肚子跑的老远,“京源哥,我们比比看谁厉害”。 “你跑慢一点”,她骑的高兴,叶京源却担心的紧,骑马追的飞快,真怕她会摔下来。 =========== 【京源番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她骑的太快了,一下子没了踪影。睍莼璩伤 叶京源追了一阵,只看到前面的棕榈树下停着一匹白色的马,那马正是夏思羽的,先前她非觉得白马好看,他骑的是黑的,只不过这会儿马上早没了人。 “小羽…小羽…”,他心沉了沉,忙跳下马,这地方离镇上较偏远了点,也不知道那丫头去哪了,该不会是从马上掉下来吧。 正想拿手机打她电、话,后方突然有人大叫了声,一道影子从树后面窜出来跳到他背上,“京源哥,吓死你”。 欢快调皮的声音炸开在他耳边,叶京源松了口气,冷着脸咬牙扯过后面的人,巴掌朝她屁股上落下去,“你啊,越来越顽皮了,下次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轹。 “知道了知道了”,说是在教训她,其实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重,夏思羽忙可怜兮兮的应着,眼睛里全是笑意,“京源哥,我就是想看到你为我担心的样子”。 “小孩子”,叶京源无可奈何的捏了捏她脸颊,“这地方黑人多,你一个女孩子家的遇到危险怎么办,早知道不带你出来骑马了”。 “别这样吗,我马术很好,以前还拿过奖”,夏思羽咧了嘴笑,“不过…我要真出了事,京源哥你会怎么样”粢? “别说这些傻话”,叶京源牵过她的白马,“不准你再一个人骑了,你坐我马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夏思羽不甘心的摇他臂膀。 “上马”,叶京源眉峰威严的一蹙,双手抱着她就往马背上扔。 她吓得忙抱住马头,他利落的跳上来,把她捞到怀里面,另一只手牵过她白马的绳僵。 “这么坐着不舒服…”,夏思羽扭了扭身子。 “安份点”,两人本来就紧靠在一起,她这么扭来扭去正好蹭到他小腹处,叶京源下面不争气的胀了胀,粗噶的警告了句。 夏思羽本来还弄不明白,可当感觉到臀部后有个热热的东西顶着她时,顿时明白过来,黑暗中,耳根尖都粉红粉红的,当然,借她一万个胆也不敢再动了。 “驾”,叶京源拉了拉马缰,调转了方向,往来的方向走,远方,一轮皎洁的明月仿佛挂在海的上面,银色的月光波光粼粼的洒满了海面,一排排棕榈树被夏日的海风吹得轻轻摇晃,远处依稀还有歌舞声传来。 这…大概才是真正的恋爱感觉吧。 夏思羽安静的想,“京源哥,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约会哦”。 “以前不是也有过吗,上次去洛杉矶我还陪你去了很多地方”,叶京源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声音夜里的风吹得低沉。 “那不一样,总感觉那时候总在吵架”,夏思羽靠拢在他怀里,“有时候都觉得很委屈,我都没有怎么尝到恋爱的感觉”。 “确实是我亏欠你了”,叶京源偏头在她耳廓上吻了吻,“这几天你想去哪玩,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说的比唱的好听,那你刚才都不让我在酒吧里跳舞”,夏思羽斜了下眼睛。 叶京源笑了笑,语气沉沉的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肢体接触,哪怕一点都不行”。 他口气暗含着一股冷冽,可是夏思羽听了满心的被他给胀的满满的,这证明什么,证明他爱自己。 “霸道”,小嘴一撇,嘴角却扬起来,“京源哥,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我的吗,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叶京源干咳了声,打趣的道:“可能是在某方面被你的勇敢折服了”。 夏思羽本想听点甜言蜜语,结果他却反过来调侃自己,弄得她脸更加红了,挺着脖子不服气的道:“我只是…在做一些自己将来不会后悔的事,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就要去追你,可你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老让我伤心”。 “对,我就是个木头,木头都被你融化了,你本事大”,叶京源低头若有若无的蹭着她脸颊,“说实话,我以前总觉得你不懂事,就是个娇身惯养的大小姐”。 “那现在呢”?夏思羽希翼的抬起头。 “现在…现在你还是跟以前差不多”,叶京源勾唇浅笑,“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也许我自己本身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小时候,我家人就说我早熟,也许找个你这样的小调皮也不错,互补”。 “是吗,我怎么觉得自己改变挺大的呢”,夏思羽纳闷。 叶京源摸了摸脑袋,浅笑点头,“是挺大的,至少你现在是女人了”。 夏思羽羞得再次咬了他手背一口,这个闷***的男人,现在动不动就爱戏弄他。 两人一直说说笑笑,又在海边吃了点东西才回酒店,一回到房间,夏思羽又打开打包带回来的烤土豆和烤虾吃吃喝喝。 “不知道你肚子里怎么塞得下那么多东西”,叶京源看的直摇头,先前在外面她还吃了一碗海鲜饭,他作为一个男人都涨的吃不下了。 “能吃是福,不好吗”?夏思羽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 “好是好,可问题也没看你肉长多少”,叶京源淡淡的瞄了她眼。 “瘦点不好吗”,夏思羽想到什么,放下吃的东西,朝他瞪过去,“你是不是嫌弃我胸…太小了”。 “小羽,你总是这么语出惊人”,叶京源差点笑喷了,“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女孩子长点肉身体会好点”。 “我现在身体也很好”,夏思羽扭扭捏捏红着脸的夹了块烤土豆到他嘴巴,“要不要吃”? “不吃了,我洗澡去了”,叶京源摇摇头,转身往浴室去了。 夏思羽把夜宵解决后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有点不放心的给珍妮佛打电、话,打了半天她没接,又只好打给查诺,“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已经回酒店了”? “我们还在酒吧,珍妮佛喝醉了,正玩得high”,查诺那边音响声吵得厉害。 “那你记得带她回来,注意安全”。 夏思羽收起手机,叶京源正巧拿毛巾擦着头发穿着浴袍走出来,“你朋友还在玩”? “是啊,大概不玩到凌晨两三点是不会回来的”,夏思羽叹气摇头。 叶京源眯了眯眸,将毛巾扔到一边,“老实跟我说,在西班牙这段日子你是不是经常跟他们往酒吧里跑”? 夏思羽一接触到他幽暗的双眼,咯噔的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偶尔去一下”。 “还想撒谎”,叶京源蹙眉,“我私下里问过查诺了,还说你艳遇不错,经常会有男人跟你来搭讪”。 夏思羽捂脸,真想把查诺给揍一顿,干嘛连这种事都说,他不知道中国男人都很小气的吗,“京源哥,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那些男的怎么样,全天下最帅的帅哥都被我追到手了,其他的我早就不稀罕了”。 “你要记得你跟她们不一样…”,叶京源指腹抹掉她嘴角的油渍,语气缓慢而危险,“…一夜情你是玩不起的”。 “嗯嗯,除了你之外只要想想跟别的男人接吻都觉得恶心”,夏思羽点头像小鸡啄米。 “真乖”,叶京源压低了身子鼻尖抵着她轻轻磨蹭,眼底燃烧的东西一览无遗,夏思羽被他弄得软软糊糊的,整张脸被火烧着似得,“京源哥…”? “怎么”?叶京源见她面若桃花,妩媚的紧,头低下去触了触她双唇,大掌往她腰上揽去。 “唔…”,夏思羽红着脸推他,“我今晚不想…”。 “为什么”?叶京源嘴上温柔体贴问着,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明天要去海边玩…我怕留下痕迹…”,夏思羽越躲他就追的越紧,才一会儿,脑子就缺氧了似得。 “放心,我会轻点,不会留下痕迹的”,叶京源直接抱起她,边吻她边吻床上走,如此良辰美景,也不是在国内,她又在身边,他可不想再去洗冷水澡或者跑健身社发泄了。 还没走到床边上,夏思羽只觉自己双唇和下巴都被他给啄吻麻了,倒床上时,自己被他再次迷惑的不争气的滩成了一团泥,连自己还没洗澡都给忘了…。 ------------------------------ 不过他果然是依言,不管再怎么用力,他也没在她肌肤上留下痕迹,上午起来,夏思羽站在浴室里的镜子里照了又照,满意的穿上昨晚和珍妮佛一起买的比基尼,再涂上了一层防晒霜才走出浴室。 叶京源听到动静从阳台上进来,看到屋里一幕高大的身子跟茄子打了霜一样。 屋里的女人全身上下紧穿着一套纯白色蕾丝花边比基尼,胸衣的布料少的可怜,浑圆半露,下面的三角裤两边仅用细带打成了蝴蝶节,高耸的胸部和饱满的臀部勾勒的她身线极致性感,同时又不失小清新的可爱。 “怎么样,漂亮吧”,夏思羽难得见他有点看呆了,得意的转了下身型。 叶京源直勾勾的盯着她半响,脸色一分比一分的沉,“你打算穿成这样出去”? “是啊”,难得来海边,天气又那么好,不把自己完美的好身材秀出来能甘心吗。 “别跟我说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你们就是跑去买泳衣了”?叶京源铁青着脸,他怎么后来就忘了那事呢,早知道就应该问问。 “对啊,昨天经过镇上橱窗的时候看到里面很多漂亮的泳衣,我们就去买了,想跟你个惊喜吗…”。 “惊喜是给了,也很漂亮,但是你现在必须得给我去换掉”,叶京源沉声下命令,开玩笑,让他的女人穿成这个样子出去给那群男人看,还不知道惹来多少色狼。 “为什么”?夏思羽脸垮掉,他太不懂风情了吧。 “你这样简直跟没穿一样”,叶京源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京源哥,你太保守了”,夏思羽气呼呼的道:“你又不是没看到昨天海边上的人都是那么穿的,只有你大惊小怪,我这个还算好的,这不是你们中国,这是欧洲,连不穿衣服的人都有”。 “总之你不能穿成这个样子出去,马上去换掉”,叶京源上前去拽她。 “我才不换”,夏思羽灵巧的躲开她,抓了件衬衫就开门往外面跑了。 叶京源一看她雪白翘挺的臀部晃啊晃的,脸黑了一半,急忙跟着追出去,“夏思羽,你站住”。 夏思羽才不理他,一路溜到自助餐厅里,看了一圈,查诺和珍妮佛还没有来,她自己拿了个餐盘拿早餐。 只一会儿,叶京源就追来了,看到她上身至少披了件衬衫好受点,不过下身那条白色的三角裤早惹得餐厅里一群男子频频朝她火辣的臀部望去。 【京源番外】人比人,比死人 叶京源沉郁着俊脸走到她后头挡住那群男人的视线,夏思羽夹了几块腌制的牛肉一转身盘子差点撞到男人的胸膛,见男人还不高兴,忙踮起脚尖亲了亲他脸,“京源哥,别生气了,你看我不穿了衣服吗”。睍莼璩伤 她不转身还好,一转身,叶京源看她衬衫敞着,前面的风光大露,让男人都有种想脱掉她外套的感觉。 “夏思羽,你知不知道现在餐厅里多少男人盯着你瞧”,叶京源眉峰拧成了川字。 夏思羽环看了一圈,嘿嘿的笑:“那证明我魅力大啊,你作为我男朋友应该高兴才对”。 “你的魅力只需要证明给我看就够了”,叶京源重瞳眼色加深,自己真快被这个女人给打败了,是不是女人都有这种虚荣心啊轹。 夏思羽撇撇嘴,似乎不想跟他多纠缠,正巧目光穿过他看到后面时眼睛一亮,“珍妮佛,你起来啦”。 “嗯”,珍妮佛脸上笑容有点不自然,“小羽,我果然没看错,这身比基尼你穿在身上特别性感”。 “你的比基尼也好看啊,唔….你臀部好翘,我就是太瘦了,大腿要是能像你一样再胖点就好了”,夏思羽满脸羡慕的打量着她,只可惜珍妮佛上身穿了件t恤,让她看不到上身羝。 “好啦,你们中国人不都流行骨感美吗,你看你再加上这种迷死人的小脸,今天你男朋友可得当心了”,珍妮佛促狭的朝叶京源挤了挤眼。 不说还好,一说叶京源眼底的幽黑更重了,嘴角象征性的勾了下。 别人看不出来,夏思羽焉能不懂,忙暗地里摇了摇好友的胳膊,小声道:“别说了”。 “怎么啦,吵架了”?珍妮佛这会儿有点反应过来了。 “不是,他不喜欢我穿比基尼,太露了”,夏思羽跟她嚼耳根子。 “噢”,珍妮佛“咯咯”的笑起来,“他真有意思”。 三人边聊边夹东西,来来去去的几趟,不一会儿,四人餐桌上堆得满满,两个女人却还想吃个煎鸡蛋。 “够了,你们去坐,我来弄”,叶京源当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在一群男人面前晃来晃去。 两个女人一落座,夏思羽忍不住抱怨起来,“真是的,那么小气干嘛”。 珍妮佛低低一笑,“这不好吗,我听说你们中国的男人都恨不得自己的女人出去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连胳膊都不要露出来,而在家里,只盼着她连衣服都不要穿最好”。 夏思羽脸红了红,“你说的好像确实是这样,对了,查诺呢,他怎么还没来”。 珍妮佛撕果酱包的手顿了顿,雪白的脸难得泛起一丝红晕,四下里看了看,她压低声音尴尬的道:“昨天晚上我跟他不小心上了”。 夏思羽瞪圆了眼睛,显然一大清早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震到了,“真的假的”? “昨天你又不在,我们都喝得太醉了,后来他送我回去,迷迷糊糊的就跟他上床了”,珍妮佛烦恼的捂住脸,“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难得啊,你也会有不好意思面对人的时候”,夏思羽自己也有点懊悔,她昨晚或许不该走的,其实也知道这朋友的个性,查诺毕竟是男人,一对喝了酒的孤男寡女在一起发生那种事确实极有可能,“不过我看的出来查诺一直以来对你挺有意思的”。 “他可不是帅哥”,珍妮佛很是遗憾,“脸上还有痘痘,就像月球表面一样,还有小肚腩,我的天啊,如果有你男朋友那么帅我倒是能欣然接受,也不介意去放鞭炮庆祝”。 “虽然有点小肚腩,但是他身高还不错,总体来说,看起来还算强健”,夏思羽不停的找查诺的优势。 珍妮佛忽然有点脸红的撇了她眼,“那倒也是,昨天他还挺厉害的”。 夏思羽抖了抖身体,厚着脸皮八卦的问道:“那你们做了几次啊”? “喝醉了谁记得那么多”,珍妮佛妩媚笑撑起下巴,“反正不止那么一次两次啦”。 “那他有没有说要负责,还是说这只是一夜情而已”。 “没说,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挺尴尬的,只说喝醉了,然后他就回房了”,珍妮佛口气似乎带着遗憾。 夏思羽心里嘿嘿的笑了笑,这时,查诺穿着一条沙滩裤和短袖微笑的走了过来,“早上好啊,美丽的女士们,在聊什么呢”。 珍妮佛忙转头看向别处,夏思羽瞧得好笑,想不到自己这朋友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我们在讨论等会儿去哪里玩”。 “可以去冲浪或者潜水都行”。 “不行啊,我潜水最多潜不过三米,京源又不会冲浪”,夏思羽遗憾的摇头,鼻尖突然飘来一阵香味,她回过头去,叶京源端着两碟子煎鸡蛋回来了。 鸡蛋里面放着培根、西红柿,吃起来香喷喷的,味道适中,惹得珍妮佛和查诺赞不绝口,“我猜,你亲爱的一定很会做饭菜”。 “还行,至少能保证不会让她抱怨我的手艺”,叶京源温柔宠溺的投向夏思羽,后者甜的连害羞都忘了,当着众人的面抱住他胳膊,惹得身边的另外两个朋友艳羡不已。 吃过早餐,一群人往沙滩上走去,这里的沙滩细致洁白,天气炎热,海滩上人来人往,几乎是年轻人的天堂,一群穿着各色款式的比基尼女人摇曳身姿而过,另一群男人躺在沙滩边上讨论那个女人身材更性感点。 “京源哥,你看吧,我早说了还有比我穿的更暴露的”,夏思羽用下巴努了努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胸口三角形的布料,完全只遮住了胸前那一小点,连后面的臀部完全都是用细带穿过,两片臀瓣几乎完全没有遮拦,夏思羽看得叹为观止,“天啊,她穿成这个样子还不如不穿”。 查诺盯着女人诱人的臀部使劲瞧,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你懂什么,这种若隐若现的美才是最劲爆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珍妮佛踹了一脚。 “啊唔,珍妮佛,你干嘛”?查诺瞪过去。 “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色鬼不顺眼罢了”,珍妮佛忿忿的冷哼,“你看看人家京源,哪像你一样”。 “你懂什么,欣赏女人的身材是每个男人的天性,不过我要是有小羽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也懒得看”,查诺哼哼的道:“刚才那女人身材好是好,不过能穿成那样一看就很风***”。 “你们两个,别争了,不是说打排球吗,就到了”,夏思羽笑着指了指前面,“待会儿打的时候你们可得团结点,我们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你们应该当心才是,我是排球队出身,尤其是小羽,你身材娇弱,别被我一个球打飞了”,查诺自大的说。 夏思羽不服气的张口要反驳,叶京源淡淡的一句话飘过来,“待会儿你站我身后”。 “京源哥,你知道的,我没那么娇弱”,夏思羽垮下脸抱怨。 “听话”,叶京源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她脑袋,口气永远都不容反驳。 到了目的地,两人一组,夏思羽本来站在右边,结果一上场叶京源就把她扯到中间,把她挡在身后。 查诺跳身一个飞球打过来,夏思羽才抬起头,前面矫健的身子一跳,球就被打回去了,那边,珍妮佛也不甘示弱的朝他们右角方向打过去,夏思羽忙跑过去,结果叶京源比她跑的还快,并且又准确用力的朝他们无人守卫的往下一记回扣,排球砸进沙滩里,得分。 查诺和珍妮佛有点傻眼,两个人也算是沙滩排球的个中高手,两人联手竟然连叶京源都打不过。 不行不行,这一定是失误。 两人对视了一眼,斗志重燃,不管两人怎么借着巧妙的位置对付叶京源,对方总能赶到把球打过来,并且力道精准的总朝他们空守的地方打去。 中场休息时,十比三。 “京源哥,你打球太厉害了,我看走眼了,你才是个中高手”,查诺满脸钦佩的瞅着叶京源,“不过你体力也太好了点吧”,他真是把他当偶像了,一场球赛下来,他们累得气喘吁吁,他却还能平静的喝着矿泉水。 “还好,以前在大学时候玩过会儿排球”,叶京源淡淡的一笑,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依旧有种淡若春风的味道,“平时偶尔也去健身社运动”。 查诺和珍妮佛无语,只是玩过会儿就能达这水平也太牛叉了吧,“京源哥,你玩的是排球还是沙滩排球啊”。 “就是排球”,叶京源喝了口水,“不都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查诺翻白眼,当然有区别好不好,人比人真是能比死人啊,珍妮佛已经快羡慕死了,“小羽,我都快佩服死你了,京源哥这种赚钱厉害、运动强悍的男人都能被你追到手”。 夏思羽脸色一直臭的很难看,虽然说自己的男朋友以一敌二,扬眉吐气,这该是件光荣的事,可是一场下来,她连球都没碰到,“有什么好佩服的,你没看到他连球都不让我打,我不管,下场我一定要打球”。 “哎哟,人家京源哥是怕你摔着吗”,珍妮佛劝慰她。 “我们是在沙滩上,就算摔倒也不会疼的”,夏思羽双眼死死盯着叶京源。 对方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指腹摩挲着水瓶,“你参加的话我们可能会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小看我技术了”,夏思羽站起身来,恼道:“就算输了又怎么样,重在参与吗,我们是来玩球的,我一个人站边上跟个桩子一样,我不干”。 查诺和珍妮佛对视了一眼,觉得叶京源说的有道理,说不定夏思羽参与,说不定他们还有赢的机会,忙替她说好话,“对啊,京源哥,也让她玩玩看吗,既然出来玩就要玩得开心,这样吧,我们打轻点,绝对不会伤到她的”。 叶京源包含着种种情绪的眸扫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比赛再次开始时,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着,知道叶京源难对付,两人这次就往夏思羽方向打。 她跳起来,击了回去,得意的朝叶京源扬了扬眉头。 叶京源好气又好笑,真是孩子气极了。 珍妮佛再次回击回去,几次下来,两人都感觉到夏思羽虽然接得住球,但是力道不足。 球一直往后方飞,夏思羽往后退着去接,退的急了,脚背踩进沙滩坑里,摔倒在地上。 “怎么样了”?叶京源忙跑过去看把她扶起来,查看她双腿和手臂。 “没事啦”,看到他关切的眉眼,夏思羽就着他站起来,调皮的吐吐舌头,“一点都不痛”。 “你啊”,叶京源想敲她,又舍不得。 后面的球赛却是不敢让她再多接了,不过她总会跑过来捣乱,最后以平手结束。 ================= 下午还有一章更新。。。。。。今天加更哦。 【京源番外】生了个女儿 午后的海滩,叶京源脱去了衬衫,光着膀子,一支手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拿着手机,懒洋洋的躺在沙滩椅上,旁边放着木制的小桌子,桌上摆着几瓶饮料,太阳伞遮住了烈日的毒光,海边的风吹来,倒也不觉得热,反而有种想睡的冲动。睍莼璩伤 “怎么样,西班牙之行还玩的顺利吧”,凌茂沣在里头开着玩笑,乐呵呵的笑声显得心情想当不错。 “嗯,挺好的”,叶京源注视着海里面正闹腾的夏思羽,女人的欢声笑语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恭喜你们啊,平安生了个女儿,青槐姐这会儿高兴了吧”。 “她啊,自然是最高兴的”,凌茂沣笑的嘴巴都合不拢,昨夜凌茂沣为她生了个健康的胖女人,到现在他都还杵在兴奋之中。 “是顺产还是剖腹产”轹? “还是顺产”,凌茂沣心疼的说道:“又疼了好几个小时,开始说剖腹产的,我怕她出意外,她非要坚持,唉,女人生孩子真她妈不容易,生了这一个打死我也不让她再生了,可把我心疼死了”。 “你们家生的也够了”,叶京源越发艳羡了,自己好朋友孩子都有两个了,他却连音讯都没有,“那青槐姐现在身体还好吧”? “有点虚弱,不过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凌茂沣笑道:“到时候要来吃满月酒啊,我准备好好的铺张一回”羝。 “行,再忙都来”,叶京源低笑的应着。 “青槐在叫我了,我要过去陪老婆了,你好好陪小羽玩啊”,凌茂沣挂掉了电、话。 叶京源目光看着海里游泳的夏思羽失神,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爸爸,等她毕业了也得几年吧,到时候刚毕业又是工作,而且那丫头也一副没长大的样子,估计完全没有当母亲的想法…。 仿佛注意到他的视线,夏思羽从水里走出来,无瑕性感的身子湿漉漉的,大腿上一滴滴水珠顺着她雪白的肌肤滑落,一路走来留下一串水印,乌黑的长发盘成了发髻,露出了优美的细颈,两片精致的锁骨像是蝴蝶的羽翼。 海边的美女从来不少,有性感的、娇艳的、清纯的,可像她那样素面朝天,皮肤细腻光滑的像是剥了壳的东方女人却是少见,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子青春的气息惹得海边的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眼睛紧紧的黏贴在她身上,这样一个出浴的美人,简直让任何男人都想搂在怀里。 叶京源太阳穴跳了跳,等她走的近了,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扯了旁边的浴巾盖她身上。 夏思羽解开盘起的长发,一头黑发妖娆的散落,发上的水珠一缕缕的往她胸口流去。 叶京源垂下视线,雪白的浑圆上一颗颗水珠晶莹欲滴,游了泳的小型比基尼把她胸部的形状勾勒的更加清晰、饱满,他喉咙顿觉干燥,简直想把她胸口上的水珠全部吮干净,好在他自控能力不错,连忙转头喝了口饮料。 “我也要喝,好口干”,夏思羽咬住他杯中的吸杆,边擦拭头发边喝饮料,“嗯…不怎么好喝,我想喝椰子汁,京源哥,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买,我有点累了”。 “坐这吧,别乱走,我去买”,叶京源临走时又扯了自己的衬衫披她身上。 好不容易买了她喜欢的椰子汁回来,沙滩椅边上早站了两个高大的欧洲男人,正围着她讨好的说话。 他走过去,正好听到其中一个男人正用英语殷勤的攀谈,“…晚上我可以交你跳呼拉舞…”。 “不好意思,她对这种舞不感兴趣”,叶京源泛寒的眼眸淡淡的扫过去。 男人脸上掠过一阵尴尬,歉意的朝夏思羽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椰汁,还给你买了些草莓”,叶京源把东西放小桌上,淡漠的躺到另一张沙滩椅上,静静的阖眼。 曝露在阳光下的俊脸略显清冷,夏思羽现在知道他才是真正的霸道又心眼小,忙蹭到他椅子上,“京源哥,你别生气吗,是他们自己过来跟我说话的,我本来不想跟他们说话的,我看他们是说起了岛上一些好玩的地方我才会跟他们聊两句,我是想等会儿我们可以一块去吗”。 叶京源缓缓睁开眼,“这就是男人搭讪的高超方式,你以为他只是想跟你介绍一些好玩的地方那么简单吗,你想知道哪里好玩,难道来之前我就一点准备都不会做吗,还要你向别的男人打听”?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跟我说”,夏思羽真觉自己好无辜,人家友好的来搭讪,她也不好板着一张脸连口都不开,“好吧,我不该跟别的男人说话,让你吃醋了行吧”。 “我需要吃醋吗”,叶京源淡冷的开口。 “你没有吃醋吗”,夏思羽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像只淘气的小狐狸,趴倒在他肩上轻蹭着,“难道你没有吃杰伊思的醋,我不相信”。 叶京源深目微沉,右手一抬,“啪”的就在她臀上拍了下,“夏思羽,你穿成这个样子出来我都还没教训你在这里”。, “专横,你又不是我爸”,夏思羽被打的疼,哼了哼,在他怀里扭过身去。 叶京源嘴角的笑了笑,“刚才你哥打电、话过来了,昨天晚上你嫂子生了”。 “真的”,夏思羽惊喜的坐起来,“这么快就生啦,孩子还好吧,我嫂子身体怎么样了”? “母女平安”,叶京源笑道。 “太好了,哎呀,我又有小侄女可以欺负了”,夏思羽眼角弯弯,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纯洁闪耀。 叶京源哭笑不得,他听凌茂沣说过,在家里,她跟大人还没跟小孩玩得来,每次一放假回去就是带着十一打游戏、去公园,荒废人家小孩子的学业她最拿手了,以后要是当妈了自己的孩子绝对不能让她管,不然只会往堕落的方向发展,“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老想着欺负孩子”。 “你不知道小孩最好欺负了”,夏思羽想起十一那张惨兮兮的可怜脸庞,嘿嘿的笑起来。 叶京源心念一动,“那你以后生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夏思羽脸面发红,扭过身去,“谁要跟你生孩子,我才不生”。 她扭扭捏捏的样子最是可爱,叶京源把她抱得拢了点,“那我是不是得开始着手找愿意帮我生孩子的女人了,嗯”? “你敢”,夏思羽恶狠狠的,“谁要敢替你生孩子,我就灭了那女人”。 叶京源从胸腔里低低的笑起来,抱着她又吻又亲,“除了你之外我不找别的女人生”。 “我又没说要帮你生,我困了,要睡觉了”,夏思羽再也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闭上眼睛,原也是疲累了,很快便真的睡着了,睡的香,又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流了他身上一大片口水。 叶京源真拿她没办法极了,二十多岁的人睡觉还总流口水,偏偏醒来还死不承认。 睡得醒了,夏思羽迷迷糊糊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到处望了望,“查诺和珍妮佛跑哪去了”。 “他们去冲浪了”,叶京源胳膊都被她睡麻了,把她从椅子上搀抱起来,“别老躺着了,我们去山那边走走,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夏思羽刚睡醒,没力气去,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像只没有骨头的无尾熊,走了二十多分钟,转了个弯,前方豁然开朗,又是另一片景色,悬崖峭壁,波涛袭崖。 一对赤、裸的男女躺在树下面休息,夏思羽看得有点傻眼,放眼望去,一个赤、裸的黑人正朝他们走来。 虽说在国外沙滩上出现***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她还是被雷到了。 “老盯着人家,很好看吗”,叶京源气色不佳的捂住她眼睛,拉着她转身就走。 夏思羽双腿发软,浑浑噩噩的,被他拉着走一阵,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来,“京源哥,原来黑人连那里也是黑的,太黑了”。 “夏思羽,原来你还有女流氓的天赋啊”,叶京源对着她后脑勺就是一拍,敢情她刚才瞧得那么仔细就是耍流氓去了。 “好奇嘛”,夏思羽脸红了红,“不过我觉得他们好勇敢哦”。 “看来你也想试一试啊”,叶京源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不不,我没那个胆子”,夏思羽被他盯得打哆嗦。 叶京源满意的点了点头,闹了这么一出,他是不敢随便带她乱转了,索性租了个小游艇出海,他是自己有游艇驾照的,自己开游艇出海,就是放的押金更贵点。 钱倒不是问题,主要是没人跟着想涂个清静。 游艇开出了海边一段距离,远离的喧嚣的海边,叶京源将游艇停下来,拿出钓竿开始垂钓,这里的天一望无际的蓝,海水碧蓝的不含杂质,惬意极了。 夏思羽在他边上跟着钓了一阵,一条鱼也没上来,觉得挺无聊的,“京源哥,我想下去游游泳”。 “不行”,叶京源分外严肃的看了她眼,“这里水起码有几十米深,好好呆船上”。 “可是…”。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次叶京源几乎是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海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虽说这一带很平静,要是遇到奇怪的东西把她缠下去怎么办,光想想,叶京源心跳都要停止似得,真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胆子那么大,“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我掉几条大鱼上来,晚上烤好让你吃个够”。 “可是现在你一条都没钓到”?夏思羽一脸怀疑。 “你以为钓鱼那么容易”,叶京源见海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干脆把钓竿放下来,拉着这傲娇的小女人入怀里,抱着搂着她,“你看,难得咱们俩能安安静静的呆这里晒太阳,你不觉得很好嘛”。 “很好…”,夏思羽抬头凝视着他双眸,里面墨黑深深,自己的脸庞却那么清楚的镶嵌在他眼睛里,“京源哥,要是能每天都更你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她嘴唇一张一合,身上淡香袭来,吐出来的字暖暖甜甜,叶京源动容,搂上来点,直接堵住她小嘴,重重的吻,汲取她身上的丝丝气息,舌头刷过她贝齿,又不断的深入,见她面色发了红,好不诱人,禁不住低低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被他笑的不好意思。 叶京源不答,撬开了她舌直接拖出来交缠,一下又一下,缠绕的晕头转向,双手将他身体抱得更加紧紧。 上身打着赤膊,她穿的更少,两具火热的身子挤在一块,叶京源脑子“蹭”的发烫,按耐不住,手掌抚上他下巴,唇没头么脑的又往她耳朵咬去,吻得她脑子一片浆糊,喉咙里轻轻喘起来,搁在他背上的双手无意识的滑动。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羡慕 叶京源顿觉是野火燎原,低头望去,她胸前引诱了他半天的浑圆饱满颤抖,他喉咙一紧,这回是再也忍不住的将唇覆上她胸前。睍莼璩伤 “京源哥…”,夏思羽呜咽了两声,伸手推他。 “小羽,乖,别闹”,叶京源沙哑的抬头又吻住她唇,手却没闲着,推开她布料少的可怜的胸衣,那美好的触感让他浑身都开始发烫,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到底是谁在闹啊,夏思羽羞愧的脸都要滴出水来了,可他丝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舌尖吻下去,时而啃咬、时而轻舔。 夏思羽顿时腰脊背都酥软了,在他身下躲闪的扭来扭去轹。 叶京源喘气握住她腰,强劲的舌疯狂的在她娇嫩的胸前扫动,夏思羽毕竟年纪轻,哪是他的对手,面对他的炽热很快便动了情,终于渴望的躬起身将身体用力朝他唇送上去。 雪白的肌肤在太阳下散发着撩人的光泽,叶京源眼眸猩红,失控的折起她双腿,狠狠的压上去,冲撞的她一口咬住他耳朵。 叶京源倒抽了口凉气,扣着她腰狠狠往下送暨。 身子的躺椅被两人剧烈的动作弄得“嘎吱嘎吱”响。 “…不要这么快…”,她呜咽的咬唇,双手难受的在他背后又挠又抓,“椅子会坏掉”。 叶京源咬牙抱着她起身压到栏杆上,霸道的吻紧密的落在她耳背上,直吻的她腿脚酥麻。 炎热的太阳洒落在海面上,白色的游艇在海中起起伏伏,甲板上,一身凌乱的比基尼女人软软的跪在栏杆边上,身后的男人紧紧的贴着她后背,两人宛如海中的船只,摇摇晃晃,左右颠簸,压抑的娇喘犹胜海浪声。 远处,一辆游艇“唔唔”的疾驰过来。 “有人…来了”,夏思羽正觉得不知身子何处,几乎快要承受不住时,迷乱中只看到后方一辆游艇正朝他们这边开了过来,吓得身体一紧,“快放开我…”。 天啊,要是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只能羞得跳海自杀了。 “小羽,你太紧了”,叶京源差点窒息,正值关键时刻,一时没忍住,火热的种子防不胜防的全留在她体内。 汗水从冷峻的额头上滚下来,他手臂一捞,连忙把她身上的比基尼拉整齐,抱着她站起来。 与其同时,那辆游艇从两人边上急速穿过,留下一大片波浪一圈一圈的将两人的船又推出了一段距离。 夏思羽只觉全身都湿透了,也不只是那场淋漓精致的缠绵,还是差一点都被人看到,等船过后,便发软的依偎在他怀里。 叶京源抱着她走回椅子上坐下,她慢慢的回复精神来,愤恨羞恼的对着他又打又闹,“都怪你,害的我差点被人看到了”。 她嘴唇波光潋滟,就连发起怒来也是媚眼如丝。 叶京源温柔的手抚上她背脊,有些尴尬,说实话,连他也没想到自己自控能力差到那种地步了,一贯稳重的他竟然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来。 她对他的影响力比想象中的更可怕。 “好啦,小羽,是京源哥错了”,叶京源轻轻握住她在胸口又挠又抓的小手,清俊的脸微红,咳了声,“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夏思羽杏目一瞪,看到他英俊愧疚的脸,不争气的生不出懊恼来,只是脸颊热的更加厉害,不舒服的扭了扭臀部,模样有些害怕“你…刚弄里面了,要是怀上了就惨了”。 “什么叫怀上惨了”,叶京源皱了皱眉,“难道你不想为我生孩子吗”。 “我现在还在读书,没想那么远吗”,夏思羽实话实说。 “好啦,没事,等会儿回去吃事后避孕药一样的”,叶京源低眉,额头抵着她蹭了蹭,“你休息会儿,京源哥帮你掉几条大鱼上来”。 他声音格外的轻柔如水,让人再也生不出一点气来,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头,忽然不敢再敢他,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记性不好,你回去后要提醒我”。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原来男女之间的事会那么可怕。 夏思羽到现在都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 “好”,叶京源微笑的放下她,起身去拿钓竿时,钩子上的食物早被鱼咬光了,他又重新挂了些食物扔进海里。 到下午黄昏时,总算给她掉了一条五六斤的大鱼上来。 到海边时,查诺和珍妮佛也游玩回来了。 晚上,叶京源把掉的鱼扔烧烤店里,只数了点手工费,老板把偌大的一盘鱼端上来,四人吃完涨的饱饱的。 吃过饭后,四人又跑海边参加了沙滩舞会,夏思羽玩的满头大汗,回酒店后,洗了个澡,双腿累的在床上起也起不来了。 “京源哥,我又想吃你今天钓的烤鱼了”,躺在床上,夏思羽肚子玩的空空的,又有点意犹未尽。 “好吃鬼”,叶京源越看越觉得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了,“晚上就你吃的最多”。 “但是真的好好吃吗”,夏思羽砸吧砸吧舌头,爬起来,脑袋趴到叶京源的大腿上,“京源哥,我有点饿了,你再给我去买条烤鱼好不好”。 “都快一点了”,叶京源头疼的指了指手表。 “不吗,我要吃”,殷殷期待的双目注视着他。 叶京源没辙,“好啦,我去买”。 “京源哥,我最爱你了”,夏思羽高兴的爬起来给了他一个香吻。 叶京源哭笑不得,套上衣服走镇上找了家夜宵店,等老板烤好鱼带回去后,夏思羽早横躺在床上呈大字型呼呼大睡了。 他无奈,见她睡的香,不忍吵醒她,抱着她躺好身子,忽然想起傍晚回来后又忘了给她去买避孕药,她晚上玩的高兴也早忘了这事。 她大大咧咧的个性他是清楚的,记性差,还时常迷糊,他心念动了动,眼睛里浮起复杂的光芒…。 叶京源在西班牙陪了她三天,三天里每时每刻都陪着她,哄得夏思羽高高兴兴,虽然分离的那天送他去机场时有点舍不得,但也没有怨怪他。 一个月后,洛杉矶,某豪华酒店门口,凌茂沣站在左顾右盼了四五分钟,直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门口处,服务生上前拉开门,一左一右的两名年轻的男子走出来,其中一名身着蓝色衬衫的清俊男子,风度儒雅,举手投足间绅士味道十足,而另一名黑色衬衫的男子虽然略瘦些,但是棱角分明,有种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们俩可总算来了”,凌茂沣走上前,对着他俩胸膛就是一人一拳,“我宝贝女儿的生日宴你们要是敢迟到就死定了”。 “哎哟,京源,你听听”,施帆一脸吃味的笑道:“有了女儿,我们这两个兄弟都完全不放眼里了,太让人伤心了”。 “那是,你们这种没有女儿的人是不懂我这种做父亲的心情”,凌茂沣眉飞色舞的扬了扬眉,搭着两人肩膀就往酒店里走,“走走,让你们看看我的漂亮女儿”。 走上二楼宴厅,便看到不远处傅青槐怀里正抱着一个孩子,低头,眉目温柔的不知道正朝宝贝说着什么。 “青槐姐,好久不见啊”,几人走过去打招呼。 傅青槐回过头来,她脸上化了一点淡妆,生育完孩子后似乎补得不错,脸颊有点婴儿肥,身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收腰连衣裙,端庄而又娴静。 施帆赞叹了声,“青槐姐,您这行头完全不像刚生完孩子啊,瞧瞧这身子骨多苗条啊”。 傅青槐眉开眼笑的嗔了他眼,“主要是今天这条裙子穿得比较宽松,阿沣他昨晚上还在抱怨我胖了很多呢”。 “我只是嘴上说说嘛”,凌茂沣挠头笑,“不过老婆你不用担心,反正你多胖我都不会嫌弃的,而且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有点肉好”。 “受不了你们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肉麻”,施帆翻了个白眼,伸手抱过傅青槐手中的宝宝,,正好一个月,一张脸只有巴掌大,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皮肤粉嫩的要滴出水来似得,眼睛明亮清澈的像琉璃,乍一看觉得像傅青槐,但仔细一看,又觉得更像凌茂沣些。 “女儿也一样的吵”,傅青槐笑道:“九儿脾气可大着,我看再大些,也不好带”。 “九儿”?叶京源挑眉。 “这是我女儿的小名”,凌茂沣忙道:“因为青槐生了九个小时才把她生出来”。 施帆“噗”的闷笑,“我说,你们当初生十一的时候,也是这么取的,现在生了个女儿,还这样,能不能有点创意,要是生了十个小时,不就的叫十儿了”。 “不关我的事,是他非要这么取的”,傅青槐笑着睨了凌茂沣一眼。 “你懂什么”,凌茂沣眉头一横,“这是有意义的,等孩子将来长大了,他们的名字就能让他们知道当年他们的妈妈生下他们是多么的不容易,让他们知道孝顺父母,当然,我自己也能感受到青槐为我生孩子的辛苦”。 “太感动了”,施帆故意做感动状,瞟了叶京源一眼,“京源,听到了没有,等你和小羽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不能剖腹产,不然不好起小名”。 凌茂沣哈哈笑起来,“就那丫头怕疼吃不了苦的性格,将来要真推产房里,估计不要半个小时就会哭爹喊救命的说不生了”。 叶京源懒得理会他们,只伸手道:“让我抱抱九儿”。 “你这个没当过爸爸的,小心点儿啊”,施帆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叶京源抱在怀里,小宝宝躺在他臂弯里,轻的像棉花一样,那粉嘟嘟的小脸真让人恨不得想亲一口,九儿似乎很喜欢他,看到他便咧嘴一笑,口水滴了出来。 他心里整块的绵软下来,真希望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他忽然想起夏思羽来,那丫头睡觉爱流口水,到时候生个宝宝千万也不要跟着她那坏毛病就好,不然到时候一睡觉,这两个宝贝一左一右的滴口水,可不得把他给淹掉去。 想到那一幕,嘴角禁不住温柔的勾着笑起来。 凌茂沣和施帆、傅青槐三人对视了眼,半响,凌茂沣咳了声,笑问道:“京源,看到我孩子,你该不会也想做爸爸了吧”。 “想也得等她读完书才行啊”,叶京源不无遗憾的掀帘。 “兄弟,没事,也只要两年了”,施帆同情的拍拍他胳膊,“等到时候她一毕业,你就卖力的造人,年轻女孩子,好生养,很快就会有的”。 【京源番外】怀孕 “你能不能说两句正经的话”,叶京源沉沉的扫了他眼。睍莼璩伤 凌茂沣幸灾乐祸的勾了勾施帆肩膀,“你该庆幸今天小羽不在,否则她听到你说的这些话还不把你给活活掐死”。 傅青槐微笑的圆场,“你们三要闹晚点闹吧,宴席快开始了,你们快落座吧,我抱九儿去房间,等会儿出来”。 叶京源忙把孩子交给她,看到她抱着孩子转身离去的背影,眸子里流露出一些依依不舍。 以前他对小孩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近两年,兴许是自己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再加上亲朋好友,一个个都早早订了婚,每次逢年过节的,他们就是聊孩子,他听得陌生,也是完全没办法插嘴轹。 叶京源和施帆被安排在离主席较近的一桌,正好一落座,夏思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京源哥,见到我侄女了吗”? “刚见到了,还抱了”,叶京源低笑的说。 “真的”?夏思羽兴奋的问道:“怎么样,像谁啊”翥。 “两个都有点像,也像你…”,叶京源故意顿了下,那头夏思羽激动的咋呼起来,“什么,像我,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像你一样爱流口水”,叶京源玩味的调笑。 “好啊,京源哥,你又戏弄我”,夏思羽恼羞极了,那是她最糗的事,偏偏叶京源老拿这事调侃她。 “哪敢”,叶京源笑了起来,侧头,看到施帆朝他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整了整脸色,低声道:“小羽,我要吃饭了,晚点跟你聊”。 “讨厌,人家难得跟你打电、话”,嘴上埋怨着,可夏思羽还是乖乖的结束了通话。 “嘿嘿,看不出来啊,你也有这么闷***的一面”,施帆挤眉弄眼的凑过去,“当初小羽追你那会儿,我还真以为你无动于衷呢,原来是装的,现在也知道跟人家打情骂俏了”。 “请你不要乱用不恰当的词”,叶京源表情不咸不淡,“不过毕竟你读书那会儿也没读几个成语进肚子里面,我也不能怪你”。 施帆厚脸皮习惯了,也不在乎,“你这人啊就爱装假正经,没跟小羽交往那会儿我还真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 叶京源转头跟旁边一名老总聊天,不再搭理他了。 施帆说的无味,也不再做声了。 这边,夏思羽结束了电、话,英俊的服务生已经将五分熟的牛排和面包端上了桌面。 “这么快就和你家亲爱的聊完啦”,珍妮佛边翻着包边抬头笑问道。 “今天是我侄子的满月酒,他正在喝喜酒,估计忙吧”,夏思羽夹了根薯条进嘴里,“今天我们家一定很热闹,只可惜我们不能回去”。 “你得啦,难得能来欧洲生活两个月,学校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咱们呢”,珍妮佛找了半天,蹙眉附道夏思羽耳边道:“你包里有卫生棉没有,我中午出门忘带了”。 夏思羽眨了眨眼,脸色忽然有点怔忡。 “问你话呢”,珍妮佛撞了下她肩膀。 “我这个月都还没来”,夏思羽愣愣的咀嚼着嘴里的薯条,“你不说我都快给忘了,我好像应该也要来了”。 “你是几号啊”。 “不记得了”,夏思羽摇了摇头,“好像是刚来欧洲的那几天吧,具体记不清楚了”。 “那不都一个多月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珍妮佛对她在某些方面的迷糊劲早习惯了,“现在都月中了,你迟来了这么久,天啊,你别怀孕了啊”。 夏思羽悚然一惊,又想起了上回和叶京源在游艇上忘了做措施的那次,她记性不好,后来一回到岸边玩的高兴就给忘了,他也没提醒,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两人又上床的时候才想起,不过那时候她是想着第二天去买,结果早上起来又给忘了,这么拖着拖着就没吃了,后来想起来的时候也是心惊胆颤的持续了三四天,唯恐怀孕,但是她一向走乐观路线,一直安慰自己,渐渐的,也就没把这事给放心上了。 现在想来,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吧,我记得也没那么久啦,最多好像也就迟来一个星期吧,我以前也经常迟来的”。 “那就好,怀孕可是件麻烦的事,哎,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买卫生棉了”,珍妮佛拿起包急匆匆的走出了餐厅。 吃完饭,几人在街上走了会儿,夏思羽才游魂似得回到房间,一想到可能会怀孕她就觉得恐怖,但是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呢,这么倒霉这么不幸的几率怎么可能会发生到她身上,她一直都还算幸运,一定不可能的。 接下来一阵子,她天天盼着来月事,可越盼就越不来,直到回到美国后她第一时间就是跑药店买了验孕棒,忐忑不安的验下来,竟然出现了两条红线。 她不信,又跑药店帮各种牌子的验孕棒扫回去通通验了一遍。 当结果证明她一次次怀孕时,她彻底慌了,感觉天要塌下来了,脸色惨不忍睹。 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急忙给叶京源打电、话,“完啦完啦完啦,京源哥,我完啦,我死定了,我惨啦”。 “出什么事了”?叶京源正在开车,听她惊慌的声音中还夹着哭音,忙问道。 “出大事了,我怀孕了,怎么办”,夏思羽急的六神无主,要是让她爸妈知道她现在就怀孕了,还不得活活把她们气晕去,而且女人打胎本来就是件伤身又不光彩的事。 叶京源听到脑子里一根弦,“啪”了声,回过神来,他急忙打了下方向盘,往路边停,却忘了开转向灯,后面一辆车开过来,差点相撞。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连转向灯都不会打吗”,后面车主气的伸出脑袋来怒骂。 叶京源叶懒得管,忙停在路边,“你确定”? “还没有,但是我验了好多根验孕棒,都显示怀孕了”,夏思羽抽噎道:“一根可以说是巧合,可两根总不至于吧,我肯定是怀上了,这都怪你,上次说好让你提醒我的,怀孕又不是买东西,你觉得不合适退了就是,可怀孕是没办法退掉的”。 “你别急,我晚上就坐飞机过来”,叶京源忙劝慰她,“一切等我过来再说”。 “你快点快点过来,我快疯掉了”,夏思羽在那边急的直跺脚,“就算要堕胎你也要陪着我去医院”。 叶京源脸色一沉,堕胎,他可不会赞同。 上次他就是故意不提醒她的,一来他心里盼着做爸爸,尤其是上回见到凌茂沣的女儿后,那份羡慕的心就更强烈,他完全不介意她先生下小孩,二来,等孩子生了,两人这事也算彻底定下来,她以后要吵要闹也没法子,也不能轻易说分手,她要是觉得孩子烦,想要自由,他先带着就是,反正以他现在的能力和本事早够资本养小孩了。 这次,公司天大的事他也全推到施帆身上,连夜买了机票飞去美国,两人在外面餐厅一照面,夏思羽慌得一夜没睡,脸色憔悴,黑眼圈又重又浓。 她自小养尊处优,若说遇到最大的困难也就上回在c市打工碰到了郑总监晚上扔在郊外被色狼追赶又被蛇咬,现在是怀孕,是肚子里有个孩子啊,她觉得又被吓到了。 “小羽,别着急,我来了”,叶京源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不是没有自责,她还在读书,却让她承受着这样的事情,可孩子的父亲是他,他会好好负责到底的。 “这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要留在里面”,夏思羽哽咽着对他胸膛一阵猛锤,把这些日子的害怕通通发泄在他身上,“你叫我怎么办,我连毕业都没有,我把我爸妈的脸都丢光了”。 “这怎么是丢脸呢”,叶京源握住她两只小拳头,紧盯着她泛红的眼睛,“你又不是一个在外面乱来的女孩子,再说我也不差,我们男欢女爱怀孕本来就很正常,你看看你哥和你嫂子,还有施帆和他老婆,不都是未婚先孕”。 “那不一样…”,夏思羽眉头跟打了结似得,“我还小…”。 “你哪里还小了,你都二十二了,人家十八岁生孩子的都有”,叶京源截断她。 “你不要拿我跟她们比”,夏思羽烦躁的推开他,“我本来就是重读的学校,耽误一年了,我不想因为孩子又耽误,我有很多的梦想,至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现在会怀孕,你不是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 “可是当初你说要跟我上床的时候就该想好面对这个问题”,叶京源漆黑的瞳孔伴随着她身体的离开收缩了下,这个孩子他必须要留下,他怎么能让他的亲生骨肉离开。 “你现在是怪我的错咯”,夏思羽被他刺激的眼泪差点掉出来,没错,是她先主动的,可她后来又一次一次诱惑他吗,“要不是你不分场合的…我会怀孕吗”。 “我没有怪你”,叶京源扣住她肩膀,“你冷静点好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去医院做检查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要是怀上了怎么办”?夏思羽一听要去医院脸上就变得害怕起来,“堕胎很可怕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堕胎了”,叶京源微微皱了皱眉,一字一句道:“既然怀了就要生下来,我们提前结婚”。 “生下来”?夏思羽吓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她忽然想起自己挺着大肚子寸步难行,年纪轻轻就要生孩子,更有的人生完孩子后就变得跟黄脸婆似得,她身体哆嗦了下,“我不要生,生孩子更痛,挺着那么大肚子要一年还不如让我去死,而且到时候要生孩子我又只能停课,别人都参加工作了,我还老在读书,我不干”。 “生孩子是每个女人必须经过的”,叶京源柔声劝她,“你早点生了,也早点解脱了这事,你要不想带孩子,我可以请保姆,你想玩还是可以玩,再说早生了身材好恢复,你看那些二十六七八岁生孩子的,有几个身材能恢复过来的”。 “我妈就是那个时候生的我,她现在也一样苗条,我们家天生的遗传苗条,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担心”,夏思羽否决,而且她也不想结婚,人生多美好啊,干嘛这么早急着结婚。 “也有些女儿未必像妈妈,这种事根本说不一定,你们这边不是学校可以怀孕上课吗,到时候你只要休息三四个月就可以回去上课了,你还是可以交到新的朋友”。 “京源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生下这个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夏思羽单纯,有时候也好糊弄,可她并不傻,“你知道生孩子多大的事吗,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我们俩之间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就赶着结婚,你不觉得太离谱了吗,就说我们结婚,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有这样的夫妻吗,也许可以说等我毕业后,可是毕业后你会来美国吗,我也不是说我不会去中国,而是对未来一切都不了解,我甚至都不能说好我将来会怎样,这关系到一辈子的终生大事,你怎么能就这样草率的替我决定了”。 ============= 【京源番外】冲突 “难道你想打掉这个孩子”?叶京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道:“你想想,这是你肚子里的骨肉,你堕胎就等于在杀害一条小孩子的生命,这个生命就像十一那么可爱,难道你忍心抹杀掉一个十一”。睍莼璩伤 “你说的太夸张了”,夏思羽被他说的心惊肉跳,“现在堕胎的那么多去了,再说啦,他现在小的连胳膊腿都还没有,几乎还就是个小蝌蚪”。 “可他还是有生命”,叶京源觉得自己有必要唤醒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你平时不是很喜欢跟十一玩吗,我听茂沣说,每次你都爱跟小孩子玩,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将来的孩子长什么模样吗,如果是女孩,她一定像你一样可爱,如果是男孩,像我一样,不好吗”? “可我喜欢跟那种几岁的孩子玩,我不喜欢那种还要人抱的宝宝”,夏思羽皱眉,“我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哪有本事去照顾小孩,我连抱都不会抱,我根本没耐心,而且小孩子就爱哭,我要脾气不好,又打又骂都做的出来”。 这些不用她说叶京源也早就料到了,不过亲口听她说出来还是觉得又失望又好笑,“我是说过,我会请保姆,你想照顾孩子的时候可以照顾,不想照顾就可以交给保姆”轹。 “那你的意思是我只要生下来就好了”,夏思羽郁闷的想了想,“那我也太不负责任了,不行,既然要生就得对孩子负责到底,我做不到何必要生他出来,太造孽了”。 叶京源喝了口冰水,要开导她真是比他谈一个大生意还要难,“这怎么叫造孽了,我会好好的对孩子,我会给他父爱,做到父亲该做的责任…”。 “你本来就工作忙,到时候又有了孩子,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你又天天陪着他去了,那我根本就没时间和你相处了”綦。 叶京源沉着脸转开脸去,他真是跟她越说越不通,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跟小孩子争时间吃醋,“小孩子有时候也很能起到调节夫妻之间感情,只有这样才更像一个家”。 窗外走过一家三口手牵着手,他忙拉着她指着道:“你看看,多温馨啊,他们的父母看到孩子脸上笑得多幸福”。 “你没看到人家父母都快三十了”,夏思羽憋闷的收回目光,“我连恋爱都没谈够,就步入结婚,我受不了啦”。 场面顿时冷了下去,叶京源深深的背靠近座椅里,饶是他再怎么健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服她了。 他所面对的是一个根本没有成家立业打算的女人,也许他太操之过急了,“我们先去医院检查吧”。 “好吧”,夏思羽也觉得越谈越烦,她现在肚子里就像憋了一团炸弹,再这么谈下去那团炸弹一定会烦躁的爆炸起来。 ---------------------------- 晚上九点,凌茂沣刚应酬回家,正准备吃上老婆做的夜宵时,外面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小孩子好动,十一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看到门口的人,高兴的叫起来,“京源叔叔,好久没看到你了”。 “哎,十一好像长高了啊”,叶京源看着面前的小男孩,藏青色的背带裤,脸上的笑容亮晶晶的,多可爱多帅气啊。 “是啊,又长高了两厘米哦”,十一得意的伸出两只手指头。 叶京源摸了摸他脑袋瓜子,脸上掠过丝疼爱,真是不得不感叹岁月啊,当年傅青槐为了生下这个孩子躲到乡村里去,两人是吃进了苦头,一眨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好啦,十一,快去帮你京源叔叔泡茶”,凌茂沣过来吩咐儿子。 “京源叔叔,你等等哦”,小孩子一溜烟的钻进了厨房。 傅青槐忙让他坐,“你什么时候来美国的,我怎么都没听茂沣说啊”。 “我自己都是现在才知道”,凌茂沣笑道。 “我是临时有事昨晚飞过来的”,叶京源看了眼他桌上热腾腾的面,陷入沉思。 傅青槐和凌茂沣面面相觑了一眼,猜测的味道:“你和小羽又吵架了”?“也不是”,叶京源摇头,踟蹰了会儿,才下定决心的说道:“小羽怀孕了”? “什么”,凌茂沣脑子嗡了嗡,阴影顿时覆盖在他俊美的脸上,傅青槐也呆愣住了,显然被这个消息惊的不轻,“确定了”? “下午去医院检查,确认了”,叶京源点头。 凌茂沣原本还觉得肚子饿,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京源,你做任何事一向心细,这次怎么粗心犯了这么离谱的事”。 叶京源叹了口气,“茂沣,你也是过来人,应该清楚往往这种事不是你心细就能够控制住的”。 “只是我以为你会不一样点”,凌茂沣心想,他是在男女之事那方面冒失冲动,有时候想要了,也不管不顾的由着性子去做了,可叶京源不一样吧,他一向清新寡淡,面对那种事应该也能游刃有余、从容淡定的去应对吧。 “你太高看我了”,叶京源懒懒的掀了掀眉,“我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结婚,我劝了很久,但是她不愿意,所以我想让你们帮帮忙,我是个什么样的为人你们清楚,我会负责到底,也不会让她去堕胎,小羽她虽然还是小孩子心性,我也不会介意,我就喜欢她小打小闹的小孩子脾气,我也没要求她将来跟我结婚了一定要做个端庄贤淑的家庭主妇,只要她开心就好,她就算做不出什么来,我也能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凌茂沣沉思的斟酌他字句,“京源,你想娶小羽,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她怀孕了”。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我当初早就是以结婚的前提跟小羽交往的”,叶京源目光真切,“我原本是打算好等明年就向她求婚,她结束学业我们就结婚,一来,确实到了结婚的年龄,我这人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该是时候了就早点解决掉这事,二来,我也确实喜欢她,至少…她是一个会让我失控的女人”。 能让叶京源失控那代表什么呢。 答案凌茂沣心里清楚,“这事不是我说了算,主要还是得经过我妈和叔叔的同意,而且结婚是件大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小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据我所知,我妈和叔叔他们早就想等小羽毕业再磨练两年后再把她安排进美国学院做教授,然后再帮她找个成熟有能力的男人,可以说,她的人生是在她们铺好的道路上走的”。 “成熟有能力,我就是”,叶京源淡然的说道。 “你是,你从前也跟我妈见过面,她也非常喜欢你,很多次她都在我面前夸你,让我多向你学习学习,但是…”,凌茂沣顿了下,“问题是你人在中国,她们早在美国定居,是不会忍心让小羽又嫁回中国的”。 “那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来美国,我父母还在那边,她们也只有我一个儿子,再说公司的事也不能没人管”,叶京源蹙眉,“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我要的不是你帮我说服小羽,还有你妈那边,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到时候我们可以坐下来当面谈,协调到彼此满意为止,茂沣,我没有求过你,唯独求你这一次,我想要一个孩子”。 凌茂沣一震,能让叶京源这么斩钉截铁的说想要一个孩子,可见他有多看重。 “京源,我会帮你的”,凌茂沣点头。 ---------------------------- 夏思羽嗜睡的紧,再加上昨天睡的晚,一觉便睡到十一点才起床。 顶着一头鸡毛头出门,还没下楼就从楼下听到温云宁的笑声,“…懒觉睡习惯了,我啊,现在就担心她将来要是上班了怎么班,可没人再允许她睡懒觉了”。 “妈,你又在说我了”,夏思羽揉着脑袋下去,才发现今天傅青槐来了,她心里打了个鼓,叶京源和凌茂沣一向交好,出了这种事,肯定会告诉他们的,“嫂子,你今天怎么来了”? “青槐说你回来后都还没见过你,想找你去逛街”,温云宁笑着说道:“结果你啊睡到现在都还没起床,害的你嫂子都等了你个把小时了”。 “不好意思啊”,夏思羽勉强的挤出丝笑容,“那嫂子,你等等,我马上上楼换衣服”。 正好,她也觉得慌,想跟傅青槐聊聊。 她草草的换了套休闲的衣服,也没心情梳妆打扮便和傅青槐一道出了门。 “今天天气不错,想去哪里逛”,傅青槐边开车边笑问道。 “嫂子,你就实话实说吧,你今天来我到底有什么事”?夏思羽也没心情跟她绕弯子,聊天气。 傅青槐看出她心情挺不好的,“那我就直说了,我听京源说你怀孕了”。 “是啊,怀孕了”,夏思羽眉宇间一团的烦,“他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他让你们来劝我留下孩子”。 “小羽,京源比你大五岁,他也是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他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有孩子了,所以他很想要个孩子并不奇怪,这点你应该站在他的立场多了解一下”,傅青槐柔和的说。 “那时候可能是因为还没有交往的对象,可是据我所知,当初他父母也开始在着手安排他相亲了,你不了解,中国很多父母都非常传统,不像美国一样,他们到了那个年纪就盼着抱孙子,这点我是深有体会,要是女人二十八、九还没结婚,那真跟人家戳脊梁骨一样,再加上我前阵子又生了九儿,你是没在,没看到当初京源抱着九儿的时候,我们都看的出来他当时的眼神,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如果你没怀上就算了,既然你突然怀上了,他能让你打掉孩子吗”。 夏思羽愣了愣,“真的吗”? “茂沣和施帆都看出来了”,傅青槐颔首,“他跟我们说过,等明年就向你求婚,毕业了就跟你结婚,小羽,他跟你不一样,虽然是你主动追的她,可能当时追的时候你心里完全只是单纯的喜欢他,想谈谈恋爱,可京源不是,他比你想的长远,他跟你交往从来不是谈谈恋爱那么简单,我说句难听的话吧,如果你没有想要跟京源结婚的意思,还不如早点分手,免得耽误人家”。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想远点了呢”,傅青槐郑重的盯着她双眼,“小羽,这是你第一次谈恋爱,也许你在学校里有很多男性朋友或者追求者,但是你知道他们未来会是怎样吗,你对人家有多知根知底,可是京源不一样,他和茂沣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当年我被凌牧潇逼得只能躲到乡下里生孩子,茂沣他又没工作大老远的来法国找我,他身上没钱,京源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借了他,自己省着和施帆在食堂里共吃一碗饭,他父母在c城身份显赫,爸是当官的,可他毕业了,他凭自己的本事,不靠家里关系,愣是自己开公司,现在都上市了,他重义气,为人可靠又顾家,这样有本事的男人你要跟他分了,以后恐怕你真难再找到了”。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求婚 夏思羽口才远远比不过傅青槐,顿时被说的呆呆的,叶京源有本事她不否认,但是说实在的,以父母享誉国际的地位,将来再找个比叶京源更有本事的也不是找不到,但问题是她只爱叶京源,可因为爱就要这么早结婚、生孩子? 傅青槐见她不说话了,又猛加了一把火,“嫁了人后也不代表没有自由了,你还是可以玩你的,结婚、生子都是人生必经的阶段,你只是提前把她完成了,至于距离的问题,你还是可以留在美国,有时间也可以去中国住住”。睍莼璩伤 “飞来飞去也累啊,而且时差都很难适应”,夏思羽小声嘀咕。 “但是你以后是做翻译,经常要去各国也是时常会有的”,傅青槐顺势惆怅的说道:“小羽,你不知道在我怀十一之前曾经也流过产,那时候我也只有二十四岁,才比你大两岁而已,当时去医院的路上双腿上全是血,那种失去孩子的锥心之痛简直就像在我身上割肉一样,之后我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后来好不容易再怀了茂沣的孩子,那时候我婚又没离,留下孩子只会遭人诟病,可是医生说如果我再堕胎就永远不会有孩子了,我这辈子特别感谢茂沣在那个时候拼着命答应我留下孩子,如果那时候孩子没了,就没有现在的十一,虽然他有时候淘气点,可能有他在后,我和茂沣的二人世界少了很多,但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在身边,你的生活也会多了很多乐趣,别看现在堕胎的人多,但是堕胎并不是好事,如果能够选择结婚,如果孩子的父亲是有责任心的人,谁愿意去堕胎做这种伤害身体的事,你以为堕了这胎想要的时候以后再要,可孩子哪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就像这回我生九儿,为了怀上她,我手术也动了,补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才怀上这一胎,我相信你父母如果知道了,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去堕胎”。 夏思羽目瞪口呆,被她堵的再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轹。 傅青槐也适时的打住了话题,两人到了街上,夏思羽没什么心情说话聊天,倒是傅青槐拉着她在商场的这家衣服店逛逛,那家儿童服装店里走走。 儿童服装店里,摆着各种各样可爱的童装,有女孩子的公主裙,也有男孩子的帅气牛仔衣裤。 傅青槐挑了又挑,拿着两件宝宝衣服笑眯眯的看向夏思羽,“小羽,你觉得这两件哪件好看些”綮。 “这套吧”,夏思羽指了指那套粉色的。 “我也这么想,如果九儿穿上一定很可爱…”,傅青槐眼睛突然瞟见旁边小孩模特上穿的一套背心小裙子,啧啧的道:“这套衣服真漂亮,可惜九儿才一个多月大”。 夏思羽望过去,那套裙子确实好看,上面是白色的,下面是红色的裙摆,而旁边的男孩子模特边上又是一套帅气的卫衣,她忽然想起自己肚子里那个孩子,要是生出来穿上应该都好看吧。 如果她有孩子,一定每天都把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 傅青槐见她望着衣服失神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也是过来人,她也是做过母亲的,怀过孩子的,那种心情恐怕没有谁比她更理解。 母爱是每个女人身上的天性,何况夏思羽并不是无情的人,她只是懂事的晚,天性贪玩,但这并不会影响她人类的本能。 ------------------------- 晚上是和叶京源在外面法式餐厅里吃,菜色点的是菌菇汤、鸡蛋鱼子酱、香煎鹅肝…。 都是夏思羽爱吃的,可是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美味的鹅肝吃在嘴里如同嚼蜡,叶京源是临时过来的,国内那边一大堆工作,电、话响个不停,他怕打搅她,干脆走到一边接了电、话再过来,“怎么吃的这么少,多吃点”。 “不想吃”,夏思羽无精打采的放下勺子。 叶京源轻轻抿了口鸡蛋鱼子酱羹,幽深幽深的眼睛微微一掀,“小羽,你不想做京源哥的妻子吗”? “没有啊,只是…”,夏思羽脑子里又拂过白天傅青槐说的那些话,喉咙里的话噤住,慢慢的垂了下巴。 叶京源没有做声,而是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打了声招呼,片刻功夫后,餐厅的灯突然暗了。 “这怎么回事”,夏思羽疑惑了阵,不远处,服务员推着一个餐车微笑的走了过来,餐车上下点着几盏蜡烛,一束玫瑰花安静的放在最上面一层。 叶京源起身捧过鲜花,在她怔忡的目光中缓缓单膝跪地,“小羽,虽然我在过去的一年里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可为了你我会慢慢的改,我会做一个好丈夫,请你嫁给我”。 烛火的映衬下,他一双眼睛仿佛带着灼人的期待注视着她,手里的钻戒更是比阳光还要耀眼,夏思羽微慌,一时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忙起身,桌上的“盘子”叮咚的掉在地上,汤水溅到她手背上,还好不是特别烫。 可是跪在地上的男人却脸色大变的急忙起身握住她手,“烫到了没有”。 “没有”,夏思羽看着他担心的脸,心中纠结不已。 “是不是我的求婚吓到你了”,叶京源幽幽开口,“我知道这很突然,不过你一向喜欢浪漫,我不想人生最重要的时候连个求婚都没有给你,不过我浪漫能力有限,也只能想到这些,小羽,嫁给我好吗”? “京源哥…太突然了”,夏思羽茫然的摇着头。 叶京源握着她的手力道加重,仿佛怕她逃走一般,“小羽,当初是你招惹的我,你忘了怎么追我的吗,现在你害怕了,你就想逃,可是我不会给你逃的机会,明天我就亲自登门见你的父母,请求他们把你嫁给我”。 说罢,他毫不迟疑的把戒指戴入她手里。 “你逼迫我”?夏思羽最讨厌人家要挟他了,气的抽出手指用力的去扯戒指,可是扯了半天怎么也扯不出。 “乖,别闹,很多人看着”,叶京源用力的把她抱紧怀里,免得她小嘴里再不安分的吐出一些让他生气的话来,索性盛气凌人的堵住她唇,舌尖游移在她牙齿边缘,她推了半天推不开他。 餐厅里熄灭的灯突然亮了,夏思羽余光瞟到一旁微笑的服务员,又恼又气的面红耳赤。 等到叶京源一吻方毕,她直接话都说不完整连连喘气。 “你已经答应我求婚了…”,叶京源温柔的话还没说完,身体猛地被她推撞到桌上,夏思羽瞪了他眼,抓起包夺路冲出了餐厅。 “你别走那么快”,叶京源真怕她出事,丢了张钞票也没让人找就匆匆追了出去。 夏思羽看他追了出来,跑的更快,像只兔子一样在马路中间横穿。 “夏思羽,你给我站住,不许再跑了”,叶京源吓得心脏都提起来,第一次失去理智的怒吼。 她被他声音吓得脚步一顿,突然右方一辆吉普车朝她飞快的开过来,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和怒吼,她脑子一片空白,眼看着车子快要撞上自己时,对方猛地一个急刹车,车子“吱吱”的朝她划过来,将她撞倒在地上。 “小羽…”,叶京源心急如焚的冲过去将她抱起来,“你怎么样了”? 夏思羽吓得不轻,眼珠子转了转,盯着他好半天喉咙里才吐出一句话来,“肚子有点疼…”。 叶京源心如冰霜,身躯狠狠一震,这时,吉普车的司机跑跳下来惊慌的说道:“你快抱她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叶京源抱着她坐上吉普车,司机开的很快,对附近的路口也熟悉,很快便送进了附近一家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好在没有流产,只是动了点轻微的胎气,不过医生跟叶京源说这些的时候,他犹是觉得惊魂未定。 “不好意思,先生,我感到非常抱歉,你的妻子被我车撞伤,我愿意赔偿”,吉普车司机尽责的说道。 “不用了,你刚才已经出了医药费,再说是她突然窜了出来”。 “这是我应该的,不过下次…你还是看紧点你妻子好,千万不要让她在街上乱跑,太危险了”。 ----------------------- 夏思羽面色苍白的倚靠在病床上,她的双手覆在小腹上,来的路上,肚子疼的厉害,好像身体里有个重要的东西要掉出来似得。 那一刻,她的心里空荡荡的,她想起傅青槐说起曾经流产的事,不知道当初她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不过…幸好还在。 幸好…。 她奇怪自己脑子里为何会用上这么一个词,也许她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丁点想留下这个孩子的吧。 上方,突然一个阴影罩落在被单上,她抬头,叶京源清俊的脸色极为冷沉,深幽的眸底漆黑一片,仿佛有暴风雨在里面涌动,她想起一路上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时,微微的掠过丝愧疚。 “是不是很失望,你的孩子还在”?叶京源沉郁的视线冷冷的盯着她,“小羽,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可以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想做母亲,可你有没有顾过我的感受,顾过你肚子里孩子的感受”。 “你在训我”?夏思羽抬起头,他眼底的冷冽狠狠刺伤了她,“就因为我差点没有保住你的孩子”? “这不仅仅是我的,也是你的”,叶京源面上微微一凛。 “你根本没资格怪我”,夏思羽胸口仿佛被什么顶的酸酸的疼,冲口说道:“是你没有顾过我的感受,让我结婚就结婚,连考虑都不给我,凭什么,而且我最讨厌别人逼迫我了”。 “那你呢,你当初是怎么招惹我的,你忘了怎么追我的”?叶京源微微眯起眼睛,唇边露出讥讽的笑意,“还是你原本就是打算谈谈恋爱,不合适了,不喜欢了,就分手,夏思羽,我告诉你,孩子没了,咱们也就结束了,对于一个完全没有认认真真考虑过我们之间事的人,我也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我要的是结婚,一辈子,如果你要谈恋爱,我陪你打了这孩子,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你…你竟然这么想我”?她又气又疼,差点掉出泪来,“叶京源,你混蛋,孩子没了你就要跟我分手,原来我在你心里都还不如一个孩子”。 “你可以不想生孩子,可以不做一个好的母亲,这些我都不会怪你,但是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懂得珍爱的女人我很怀疑她到底再值不值的我喜欢”,叶京源冷冷的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 “你走啊,你走,最好永远都别回来,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了,随便你去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夏思羽红着眼眶从手指里扯出戒指朝他背丢过去。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他走了 戒指砸在他后背,再咕噜噜的掉地上,叶京源背影僵了下,转过头来捡起地上的戒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睍莼璩伤 夏思羽瞳孔再次苍白的缩了缩,也许是从没见他流露出这种眼神,叫她畏惧,短短的几秒钟之内,空气仿佛陷入死静。 “啪”,门关上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后都没有再回来。 他走了,就这么走了轹。 夏思羽难以置信,刚才孩子差点没了,难道她就不怕吗,他把她想的那么绝情,她只是害怕,她从来没想过结婚和生孩子的事,在短短几天内突然降临,她对未来慌乱和不知所措难道他都不能理解吗。 他不安稳她就算了,还一进门就那样冷漠的指责她,她不是他,能够理智的面对这一切。 她也不是不愿意把孩子留下,只是也要让她冷静段时间啊,刚才在她受到那种惊吓后,如果他好言安慰几句兴许她就会答应了,就能想明白了纛。 为什么他要走,为什么他不留下来。 夏思羽哽咽的啜泣起来,也许她在他心里根本不如一个孩子吧。 她安静的坐了个把小时,才穿上鞋子往外走,医生告诉她医药费已经有人出了,她出了医院便自己坐的士回家。 回去的路上,冷风突然从外面刮进来,心孤寂冰凉,突然觉得这样也挺没意思的。 就算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他又在中国,她还得继续留美国读书,是不是到了产检的时候还得自己一个人坐车或者跟朋友家人来医院做产检,连心爱的人都不能陪同? 她不是个坚强的人,她需要关怀和温暖,她受不得冷落。 回到家里,静悄悄的,谁都不在。 接下来的两天叶京源都没任何电、话过来,她有点心灰意冷,想起那天说的话,他的眼神,恐怕他已经决定跟自己分手了吧。 原来他跟她之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一个孩子就能让他们走到尽头,也好,就当早点看清楚两人之间的沟壑吧,只是夜深人静,还是会难受不已,她又不好问凌茂沣夫妇,趁着十一被温云宁接来家里玩时,偷偷的把他拉进房里。 “十一,小姑姑问你个事哦”。 十一小眉毛挑了挑,“那我有什么好处”? “下午带你去街上,你想吃什么就给你买什么”?夏思羽放出豪言。 “好吧,那你问吧”,十一满意的点点小脑袋瓜子。 “那个…这两天在家有看到京源叔叔吗”?夏思羽低声问道。 “京源叔叔”?十一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啊,不过前天晚上我私下里听我爸妈说他已经回中国了”。 “回中国了”? “是啊”,十一抬起头,夏思羽逆着光站在他面前,仿佛看到一大片阴影都照在她脸上,这样的小姑姑让他微微担心起来,“小羽羽,你怎么啦,和京源叔叔吵架啦”? “大人的事你不懂啦”,夏思羽苦笑了下,“十一,今天我问你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就当我求你了”。 “你不要求我啦,弄得我心里毛毛的,很不安哎”,十一惊恐的道。 “没什么不安的啦”,夏思羽露出一个让小孩子不要担心的笑容,“我很好啦”。 十一似信非信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要是和京源叔叔吵架了,就说个对不起早点和好吗”。 “那对不起以后该怎么办呢…”,夏思羽若有所思的轻喃。 ---------------------- 下午四点,魏秋露接到内线敲门从办公室外进来,叶京源正深陷在椅子里,优雅的眉头微微蹙着,若有所思。 这样的情形前几天他从美国回来后魏秋露就感觉到了,那天去美国之前明明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弄完,却突然一个紧急电、话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去美国了,损失了好几十万。 回来后秘书部的人都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平时不容易动怒的他经常板着脸,下面的人都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脸色本事。 “晚上我要邀请政府部门几个官员吃饭,你订一下饭店,*性好一点的地方”,叶京源头也不抬,淡淡交代道,“菜色的事你亲自去饭店指定”。 “好”,魏秋露正疑惑他还有没有其它事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我记得你前阵子办好了去美国的签证,过两天你和陈助理准备去洛杉矶一趟,我打算在那里买套宽敞点的小型别墅,最好是靠近海边一点,最重要的是地方清静、住着舒服”。 “叶总,您要移民去美国了”?魏秋露芳心打颤,“可是您要在国外买房在国内还得准备一大堆手续,一时半会儿弄不好”。 “我没说用我的名字登记,到那边凌总会派人接你们过去,房子买卖的手续他会全权负责,房子买好后他会请装修公司过去,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装修的那段时间你暂时留在美国,一定要把这件事尽快办的妥妥当当”,叶京源捏捏眉心交代道。 “好”,魏秋露强自掩饰着脸色点头,看得出叶京源心情并不好,她并不敢多问,但多半也猜得到这一切恐怕和夏思羽有关。 “没事了,你去忙吧”,叶京源摆摆手。 魏秋露转身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看到施帆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了她眼,随手把门关上,“京源,这几天还是抽着时间也去趟美国吧”。 “你简直比我父母还关心我的终生大事啊”,叶京源口气暗藏着淡淡的挖苦。 “我这不是为你们担心吗,我把小羽当亲妹妹一样的,你都回来几天了,还是吵着架回来的,小羽就算再不对,也怀着孩子不是,你这样不管不问的,她只会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她,到时候把你的孩子打掉了我看你跟谁急”,施帆觉得这做兄弟不容易啊,皇帝不急,急死他这太监。 “这些不用你说,我都知道,那天我也只是太生气了才会说出那些重话,一来是想吓吓她,二来也是希望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叶京源叹了口气,“现在想起那天的事,真是把我吓了跳,那车要再撞得重一点,孩子就没了”。 “她性格本来就马虎,我跟你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最敏感神经质了,那真是受不得一点委屈啊,还常常发脾气,这些我是深有体会,紫瑛那会儿怀孩子的时候,你是没看到有把我折腾的多惨”,施帆一脸惨兮兮的说。 “好啦,我很快就会过去的,要不然我干嘛还让人在那边帮我买房子啊”,叶京源笑道,“等房子买好,到时候我带她过去一看,她保证高兴的不得了”。 “那就好”。 躲在门口偷听的魏秋露,眼睛恨恨的瞪大,她真没想到弄了半天是夏思羽怀孕了。 真没想到上次那事她冒着被辞退的危险竟没让两人吵架,反而有了孩子,这都打算结婚了。 要真结婚还怎么办,她肯定是没戏了。 而且她还得负责为那两人监督房子装修,洛杉矶海边的别墅啊,那得有多美,凭什么那夏思羽就那么幸福了。 不过她听这两人的口气,看来前几天叶京源回来的时候又和夏思羽吵了一架,闹得不愉快了…。 ---------------------- 晚上的饭宴订在某私房菜馆里,菜色精致奢华,再加上几万块钱的白酒,喝的一群官员眉开眼笑,饭桌上不停的给魏秋露和叶京源、陈助理倒酒。 叶京源一贯绅士,再者也很维护自己人,自是会和陈助理不时的替魏秋露挡上几杯。 一顿饭结束后,竟和陈助理喝了个七分醉,那些官员也好不到哪去,醉的站都站不稳,叶京源干脆让司机先送他们回家。 魏秋露帮忙把那些官员扶上车,回包厢时,叶京源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酒醉的陈助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陈助理,叶总去哪了”?魏秋露推了推他,半天也没醒转的迹象。 这时,房子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魏秋露一看那镀金的手机正是叶京源的,她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夏思羽。 看到那名字她心里就升起一股嫉妒,四下里望了望,见陈助理睡的死,她眉头一拧,直接摁断。 过了会儿,对方又不依不挠的打过去,她索性摁到底。 之后夏思羽没再打过来了,她松了口气,希望夏思羽这次发雷霆大怒,两人快点分手,最好一气之下把孩子给流掉。 她正欲放下手机,一条短信又进来了:叶京源,你挂我电、话,好啊,是不是真打算分手,行,我告诉你,要是后天你不来美国,我就把孩子给堕了。 恶狠狠的威胁口气,魏秋露冷笑,真不知她有什么好狠,既不温柔又不体贴,最好快点把孩子给堕了,以叶京源的个性肯定非跟她断了不可。 她删了短信,可不能让叶京源看到。 放下手机,魏秋露忙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叶京源去哪了,她不能出现在包厢里,若时候到时候这两人没分手,夏思羽吵着说出来有人挂断他电、话的事,叶京源肯定会怀疑到她头上。 谁知道刚走出包厢,就见叶京源扶着脑袋从外面进来,雾霭朦朦的眸子看到她后,淡淡的问道:“人都送走了”? “都送走了”,魏秋露心脏吓得紧缩,佯装淡定的道:“我刚进来,见您不在,还想去找您呢”。 “人不舒服,去了洗手间一趟”,叶京源淡淡道,“董卫的车什么时候过来”。 “他说十五分钟到,现在应该快过来了”,魏秋露不安的说道。 “那我们出去等吧”,叶京源转身趔趄的往外走,魏秋露扶住他。 “不用了,你去扶陈助理吧,他比我醉的还厉害”,叶京源淡淡的拂开她手,走了几步,摸了摸口袋,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放在里面,回头亲自拿了才走出会所。 到门口时,公司派来的车过来了,魏秋露一直跟着司机送他到楼下,看着他在黑暗中拿着手机的模样,她情知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或许不该删短信的,要是叶京源发现了,自己真的死定了。 现在她只能祈祷夏思羽快点跟他分手了。 ---------------------- 夏思羽气的不轻,也伤的不轻,她鼓起勇气主动联系他,他竟然连电、话都不她的,短信也不回。 她原想那天他可能是在气头上才会说出那些话,可现在这样子也不像是气话了。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威胁 她现在真是非常怀疑他到底有几分关心她。睍莼璩伤 他走了,就真的一点时间都不想在她身上浪费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怀了他的孩子,也是因为他怀了孕,她就这么不管不问。 才开始就这个样子,还说要跟她结婚,以后一辈子的要更长,怀孕最艰难的阶段都还没有来,他真的能给得了她结实的臂膀吗。 也是,她怎么就忘了,先前她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她搬出寝室的,她生气,可是他有好好的郑重其事道过一个歉吗,每次总是把她冷落好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他只不过是跑西班牙来看她一趟,陪了她三天,她就乐的把那些不愉快都给忘了轹。 叶京源,你后天要真不来,孩子她也不要了。 一天天又过去,还是没有他的一点消息,夏思羽心灰意冷,第三天上午,拉上赫娅陪伴就去医院排队等候了。 冷冰冰的医院里,走廊外面并排坐着四五个女人,有十多岁的,也有二十七八的,有的是父母陪着,有的是朋友陪着,还有的男友陪着酢。 夏思羽前面坐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也是来堕胎,她的男朋友坐在她旁边,搂着她又安慰又哄着:“亲爱的,别怕,有我陪着你”。 “威特,等会儿你千万别走”,女生紧紧抓着男友的手,脸色不安。 “不会的,都怪我不好,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让你吃这种苦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等我们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 男孩信誓旦旦着,神情真挚而诚恳。 夏思羽忽然为自己心酸,他相信这一刻这个女孩子的男朋友一定是真心的,也许不见得他们将来会在一起。 不像她,连堕个胎男朋友都没人陪,还得自己出钱掏钱堕胎,就算叶京源比眼前的这个男孩子有本事,英俊又如何。 “思羽…”,赫娅心疼担心的握紧她冰冷的手指,“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 “我前几天给他发了短信,我打他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就算他当时可能在忙,他事后也可以回个电、话给我啊,何必再自取其辱”,夏思羽薄唇勾起轻讽的笑意,只是一张口,眼泪就化成泪珠夺眶而出,“赫娅,我也好害怕”。 “好啦好啦,宝贝,别哭了,以后睁大眼睛找男人”,赫娅呵护的拍着她小脑勺,“没事的,想开点,过了这个坎,一切都会好的”。 “我就是想不通,我当时又没说不要孩子,我又不是故意跑路中间差点流产,他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为了一个孩子连理都不理我了”,夏思羽无助的啜泣。 那完全就不是她心中所认识的叶京源,她的一枪真心难道全错付了吗。 她其实现在也不想打掉孩子,可是她都已经主动打电、话过去了,难道还让他软下来跟他说对不起吗。 也许他会原谅自己,但是这样靠孩子维系下去的婚姻她要了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知道啦,不过我听说你们中国人特别把传宗接代那一套看的重要”,赫娅也万分气愤的道:“算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他要是真心爱你,就算你流了产也不会怎么怪你的,我看啊,这个男人太自私了”。 她的话无疑狠狠刺中了夏思羽的心事,这也是她这几天真正耿耿于怀的,原来不是自己想多了,连自己朋友都这么说。 她瑟缩了下身子,往朋友的怀里躲得更深点。 包里的手机铃声悦耳的唱了起来,她心脏一揪,忙挣开朋友掏出来一看,不是叶京源,是傅青槐,深深的绝望涌上来。 赫娅撞了下她,提醒,“你不接吗”? 她清醒,空气淡漠,“嫂子”。 “小羽,你现在在哪里”?傅青槐声音喜悦,若是小羽知道叶京源已经拖他们在海边买好了一套别墅,还指不定多高兴。 “在医院”,夏思羽索性也不隐瞒了,反正迟早也会叫她知道的。 “你跑医院去干吗”?傅青槐吃了一惊,她那天语重心长的跟她说了好半天,后来多少看出她其实不想打掉孩子,只是事情来的太突然,心情没定下来,“你别跟我说你要去堕胎”。 “是啊”,夏思羽喉咙夹着浓浓的鼻音,语气充满了负气的味道,“他都要跟我分手了,我还要孩子干嘛,我一个人可不想养”。 “这怎么可能”,傅青槐惊慌的叫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胎儿堕掉了没有,可千万别啊,京源他很在乎你和孩子的”。 “在乎”?夏思羽冷笑,“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嫂子,我知道他以前帮过你和茂沣哥,也是你们的好朋友,可我也是你们妹妹,你们也不能太离谱了,他早就回中国了不是吗,我怀着他孩子,他不管不问,这就是他的在乎,别跟我说什么公司忙,要是我和孩子加起来还没他公司重要,那以后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我也不稀罕”。 “你真的误会了,他确实是回中国了,他是看你这几天情绪烦闷,想给你点时间冷静冷静,他不想逼你,你不是也没答应他的求婚吗”,傅青槐着急的道:“他私下里早打了一大笔钱过来让茂沣给他在美国看别墅,房子今天付款,他是想等你们结婚后做你们的新房,他把他的计划都跟我们说了,以后你们在美国安一个住处,你想回来也可以回来住,他今晚都已经订好机票亲自过来的,现在就等你原谅他了”。 夏思羽震惊的呆住,“不可能,我前几天还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也发了短信,他根本不接我的,当初虽然是我主动追的他,可我夏思羽也没那么脸皮厚,非要靠着自己怀孕死皮赖脸求一个男人留下来,没意思”。 “是吗,我没听京源说过,你千万冷静点,别把孩子给打了,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马上帮你打电、话问问,你相信我,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就不会让我们买房子的”,傅青槐千叮咛万嘱咐的说。 夏思羽鼻头一酸,冲口说道:“反正我不管,他要今天不来,孩子我就不要了”。 说罢,直接挂了手机。 傅青槐忙拨给叶京源,“京源,你现在马上来美国,她现在在医院里堕胎”。 叶京源还在睡觉,一听她话,仿佛从头到脚被水淋了一遍,醒了个彻底,“她真去医院堕胎了”? “这你不能怪他,相反我得说说你了,你为什么不接小羽的电、话,她说她给你发了短信打了电、话,就算那天她差点流产你生气也要有个度不是吗,她都好心好意给你打电、话了,就是有求和的意思,你怎么就不替她设身处地的想想”,傅青槐第一次对他感到生气。 “我没有接到她给我打的电、话和短信啊”?叶京源错愕道。 傅青槐怔然,“小羽不会撒谎的,你赶紧给她打电、话,不管什么样的原因解释清楚”。 叶京源哪敢再耽搁,赶紧跟夏思羽联系,她不接,他不依不饶的打。 夏思羽这会儿看着响个没完的手机,眼睛里酸的冒泡,“他这会儿就知道急了”。 “你要接就快点接,你这电、话没完没了的,大家都看着你呢”,医院里静悄悄的,这会儿,大家都看着她俩,赫娅不自在的道:“你要不愿意,我帮你接,啥事啊,就算堕胎也得要个堕胎费是不,咱不是缺那几个钱,是争那口气”。 “说得对”,夏思羽用力吸了吸鼻子,这才接通电、话,却不说话。 她不说,没关系,叶京源可以说,他就怕她不接,“孩子还在不在”? “你就只知道说孩子”,夏思羽喉咙气的灼痛,这几天都没有联系,他第一句话就是问孩子,现在她也不是寻常的身体,她是个孕妇,“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过我”。 “小羽,那天我实在是生气,我生气你怀着身孕却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在大街上跑那么快,如果出了事,随时可能会一尸两命,我更生气你把我们的结婚戒指给丢了,那些话也是一气之下说出来的,从来没有人让我那么生气过,如果我不在乎你,又怎么会生气”,叶京源从床上站起来,来回的在房间里走动着快速说道:“青槐姐说你打过电、话给我,我根本没接到过,如果我早知道你有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马上来找你的”。 “我没有打过电、话给你”?夏思羽像只被点着了尾巴的兔子,眼泪掉的更凶猛,“前天晚上我给你接连打了好几个,都被摁断了,不是你摁的难道还是别人摁的,短信我也发了,你别说连短信也没看到”。 “前天晚上…”,叶京源皱起难看的眉头,“前天晚上我跟几个官员在私房菜馆里应酬,我喝醉酒了…”,可是他就算喝醉酒理智也还是比较清楚的,手机他也一直放在身上,除了那群官员离开后,他实在不舒服去趟洗手间洗了把脸,当时手机忘了带,扔在包厢里,包厢里当时只有陈助理,可是陈助理喝醉了,不对,还有魏秋露当时洗完脸回去好像正好碰到魏秋露从里面出来,神情似乎有点惊慌,只可惜他当时没在意。 难道就是在那时候…。 他眼底骤然露出肃杀的寒意。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了,别跟我说你喝醉酒不小心把我电、话给挂了”,夏思羽追问。 “不是,是被别人挂断的,记录也删掉了…”。 “噢,谁会那么缺德啊,挂了我电、话,还要删了我短信,连来电记录有要删掉,这么彻底”?夏思羽愣过后嘲讽,“看来那个人对我很大的偏见啊,看了我那种短信后正常人早该跟你说了,看来对方一定是个女人对吧”。 “是我的秘书,这件事我会追查到底”,叶京源语气森寒,“小羽,现在误会解开了,我马上坐飞机过来,我和你一块去见你父母,你和孩子我都要”。 “对,误会是解开了,可那又怎么样”,夏思羽心被人擭住似得疼,“我这几天不安难过的天天失眠,你却还能在那边喝酒应酬,你给过我什么,除了一个戒指,你口口声声结婚后会照顾我,可是现在还没结婚,你就对我这个样子,我还怎么跟你结婚,我要的是你的关心,是你的包容,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你就不知道包容包容我,让让我,哄哄我,你要是真有那么在乎我和孩子,这几天也不会一个电、话都没有,总之…如果你在今天中午赶不到医院,这孩子我就不要了”。 “夏思羽,你敢”,想到孩子会失去,叶京源口气不自觉的脱口加重,从中国坐飞机到美国最快也得十来个小时吧,要在他中午赶到,除非他坐火箭,或者变成超人。 “我敢不敢,你试试看就知道”,夏思羽直接关掉手机。 【京源番外】我累了 凌茂沣接到叶京源通知,连手头的工作也顾不得,亲自一家一家的赶去医院翻寻。睍莼璩伤 他和叶京源多年的兄弟,自然知晓他有多在意这个孩子,当年叶京源帮过他和傅青槐太多的忙,如今兄弟有难,他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洛杉矶的医院数不胜数,等终于找到时,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夏思羽病恹恹的倚靠在病床上,脸色憔悴苍白,年轻的脸色黯淡无光。 旁边一边和她年纪相仿的年轻女人坐在她旁边玩手机,凌茂沣一见这情形,俊脸沉了半边,“你堕胎了”? “我说过,他中午不到我不会留孩子的”,夏思羽倔强的抬起下巴,露出一段优美纤细的颈项轹。 “你真胡闹”,凌茂沣勃然厉斥,“夏思羽,你实在太不懂事了,他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他都人都还在中国,他怎么可能短短一两个时间内从中国赶到美国,你完全是在拿孩子无理取闹”。 他想起叶京源今天上午在电、话那头务必让她快点找到夏思羽时,当时对方紧张急切的口气,他认识叶京源那么久,从不知道他会慌成那个样子,可做为好朋友的他却连这点忙都帮不到。 “随便你怎么想”,想不到连他也这么想自己,夏思羽用力忍着眼睛里的潮涩仰头说着趄。 “你这是什么态度”,凌茂沣气的不轻,虽是自己妹妹,可毕竟还是隔着那么层关系,有些话也不好说的太过了,“早知今日,我当初应该阻拦你和京源在一起,亏得京源还准备在海边给你买套别墅,好啦,现在买都不用买了,合同也不用签了”。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们不懂”,夏思羽眼角闪过一滴晶莹,她垂头,漫不经心的抓起旁边的手机玩游戏。 “我们不懂,你懂,就你聪明,夏思羽,你将来会后悔的”,凌茂沣沉下声音清晰的道:“京源他现在在来美国的路上,你自己亲口跟他说,看看他到底会有多失望,你们的事我不想再管了”。 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凌茂沣冷冷一哼,即刻走了。 “哇,你哥哥真凶”,赫娅拍着小心脏说道:“你真要这样骗到底吗,明明孩子还在…”。 “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夏思羽手指在屏幕上比比划划,目光却心不在焉,“如果因为我打掉孩子他选择跟我分手,我接受,如果他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会告诉他真相的”。 “真弄不明白你们中国人分个手怎么那么复杂”,赫娅挠了挠脑勺,“要是他选择分手呢”? “那就没必要结婚了”,低低的声音飘荡在病房里,有种苍白透明的味道。 赫娅眨了眨眼睛,感觉更复杂了。 夏思羽一直在医院呆到晚上才会了自己学校附近住的公寓,赫娅送她到公寓后没呆多久就走了。 她一个人煮了点东西,吃饱后躺床上便睡了,半夜里,房间里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那门声敲得人心里闷的慌,她起床打开门,楼道中,苍白的灯穿透的洒在门口的男人身上,一袭黑色绒面西装外套,面色逆着光,阴影覆盖,清俊的眉眼间有一种近乎阴郁森冷的气息,眼底宛如古井暗凝,令人心惊。 夏思羽迎头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说话,他猛地一把抓起她扯进屋子里,双手抵着她肩压在墙壁上,深黑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你把我孩子打掉了”? 他刚下飞机,风尘仆仆,跟她聊了电、话后随便套了件衣服便出门了,连西装里面还穿着的是睡衣,袜子也没时间穿,唯恐赶不上,飞机上更是眼睛都没闭一下,可刚一下飞机就接到凌茂沣打的电、话,说是她已经把孩子给堕了。 此刻见面,见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除了脸色憔悴外,其余倒也看起来还好,他只希望她是在赌气骗凌茂沣的,“小羽,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这几天,他已经在幻想自己的孩子将来是长什么模样了,他一定给他最好的,好好教育他,将来成为社会栋梁,长大成才。 “这是真的”,夏思羽任由他压制着,话一出口的那一刹那,她立即感到肩膀一阵剧痛。 他乌黑的眼底顿时像勇气了狂风暴雨,他抬手,咬牙切齿,眼中竟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真就差点那么打下去了,可是注视上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时,手臂骨发疼,他握紧拳头。 他还没出世的一个骨肉就那么没了。 刹那间,叶京源只觉胸口剧痛难当,“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许久,他喉咙里才艰涩的吐出一句话来。 夏思羽一震,“我有没有爱过你,你不知道吗”? “我一点都不知道”,叶京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语调冷的像冰,“如果你有爱过我,会毫不犹豫就把孩子给打掉了,除了最开始我们交往的那段时间,后来你哪一次不是跟我吵跟我闹,你太自私了,从头到尾你都顾着你自己的感受,当初主动追我的时候如此,现在亦是如此,我以为你只是年纪小,还不懂事,打打闹闹无所谓,可没想到你真狠得下心连自己孩子都不要了”。 “我又不是神经病,我一个能吵能闹吗,我是想见你,可你每次又总是失约”,夏思羽肩胛骨生疼,眼泪掉出来,也不知是疼的还是伤的,“孩子不是不想留,可是你没有给过我安全感,我不想你每次跟我吵架总是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留下我经常一个人彻夜难眠,上个厕所洗个澡都要带着手机,就怕你打电、话给我接不到,魂不守舍的,可你呢,一样正常的上班、下班、应酬”。 “好,就算有些地方我做的不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掉孩子,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狠心无情的女人”,叶京源猛地推开她。 她后脑勺撞到墙壁上,发出“啪”的闷撞声。 夏思羽脑子疼的犯晕,双腿虚软,险些失声痛哭,“为了一个孩子你这样对我,孩子没有了可以再要,以后有的是…”。 “以后不会再有了”,叶京源厉喝的打断她,看着面前哭得满脸是泪的女孩子,他觉得完全陌生了,以前的她多么可爱单纯,可现在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如你说的,有些事总要试过了才知道合不合适,可是这一年多来,我越来越发现我们彼此不合适了”。 “你要跟我分手是吗”?夏思羽眨着泪花的眼睛看着他,“就因为孩子没了…”。 “不只是因为孩子,还有各方面,也许当时也是我太草率了,不该跟你发生关系,更不该让你怀上孩子,我们之间…就这样吧…到此结束,我累了”,叶京源面无表情的说完沉痛的转开脸,大步跨出门口。 夏思羽看着他漆黑的背影连哭也忘记。 尽管早知道可能会分手,可亲口从他嘴里说出来时还是那么心如刀割,以前吵了许多许多次他都没有想过要分手,现在他以为孩子没了就马上要说分手了,“京源哥,我现在不会跟你分手的,我给你一个月重新考虑的时间”。 叶京源脚步一顿,却没有再回头,而是消失在楼道里。 夏思羽听着下面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如抽了魂魄般靠在门上,后悔,不是没有。 如果她实话告诉自己没有打掉孩子,她打他几下,闹一会儿,他会哄着她会由着她。 可是也许那都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关系。 就像现在,骗他说孩子没了,他立刻就提出了分手。 他说他爱她,爱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不懂,她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她只知道爱是包容,爱是忍让,这些她可能没做到,但是只要以后他不为了这事跟自己生气,她都会改,还会告诉他自己也会生下孩子。 可是原来爱情是禁不起试探和考验的,一碰就会碎。 她要的不顾一切的爱情,对方还是没有仅仅为她而留下来。 如果他真的有爱自己,一个月的怒火总能共消掉吧,如果他不回来,这说明,他对自己的爱不过如此…。 ---------------------- 魏秋露早上去公司的时候就收到暂时取消了去美国的行程,昨夜她便收到叶京源临时去了美国的短信。 这一天工作下来,她是精神高度紧张,平时熟练的工作接连犯了好几个错误。 她琢磨着这会儿叶京源可能要呆几天才能回来,结果第二天早上前脚踏进公司,后脚曾霞接到一个内线,抬头便道:“秋露,总裁让你去办公室”。 “总裁回来了吗”?魏秋露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今早到的飞机,你快去吧,我刚才听声音感觉总裁心情非常不好”,曹霞说道。 魏秋露打了个寒噤,战战兢兢的往叶京源办公室里走去,里面还站着个陈助理。 而叶京源背立在窗前,听到声音,侧过脸庞,唇角紧抿,看得出他几夜没睡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她,如两把实质的尖刀,寒光闪烁,血腥四溅。 “叶总,您叫我…有什么事吗”?魏秋露有一种被他目光扼住呼吸的感觉。 “我今天叫你们两个进来是想问你们一件事”,叶京源抬起手中的纸,“前几天我在会所应酬政府官员的那个晚上,只有你们两个陪同,八点二十分,有人打了我两通电、话还发了一条短信,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正好因为人不舒服去了洗手间一趟,回来后有人把我的短信和来电记录通通都删了,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在包厢里,这件事是谁干的”。 果然…魏秋露肠子都悔青了,她就知道那件事干的太草率了,她就不该摁断电、话,反正叶京源要派她去美国装修新房,她肯定是要跟夏思羽见面的,到时候再动手毁了她孩子也不迟,都怪她当时太冲动糊涂了,“叶总,当时我送董书记他们去门口,我回来后看到您不在,就马上出去找您,正好那时候撞到您回来,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她一脸茫然,狡猾的很。 陈助理一看就知道这件事要落自己身上,肯定饭碗不保,忙急道:“叶总,我当时醉的死死的,意识全无,后来还是司机送回去的,我哪还能再删您短信啊”。 魏秋露沉吟,“会不会是其她人做的”。 “其她人”?叶京源扯唇,“谁,服务员,那你说说人家为什么要挂断我电、话的时候还要删掉记录和短信,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知道我没有及时看到这条短信的后果”。 “我也不知道”,魏秋露脸色僵硬的道。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第一次打人 “你不知道,不是你说可能是其她人做的吗,那你跟我好好的说说”,叶京源沉眸盯着她,来回的在她面前走动,走了数步,回头将手里的纸直接往她胸口上摔过去。睍莼璩伤 两人从不见他如此暴躁过,陈助理颤抖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绢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他了解叶京源的脾性,今天这事要是吗没个结过,恐怕以后也别想在总裁身边混了,他混了多少年才混到总裁助理的位置,以他的资历就算换其它公司找工作是容易,可未必是相同的职位、相同的待遇啊,“叶总,当晚您也在场,我喝了多少酒您还不清楚吗,我醉成那个样子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还能删您手机来电啊,我兢兢业业在您下面干了那么多年的活,多亏了您,我这几年也跟着发了点小财,我哪能犯这种糊涂”。 叶京源却不再言语,转身负手,纹丝不动,两人看不见他表情,急的心慌。 魏秋露也忙道:“叶总,我也跟了您好几年,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我觉得这事太过蹊跷,要不然您把这件事交给我,我回酒店调查一遍…”。 “你们知道这则电、话是谁打来的吗”,叶京源回头手指着掉在地上的纸,“你们捡起来看一看”榛。 陈助理自然是无辜的,他第一时间把纸捡起来,看到上面打印出来的内容愣了愣,魏秋露也凑过去看了看,一看后露出震惊的表情。 “就是因为没有及时看到短信,所以我的孩子没了,所以我说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看到这样的短信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当时会所里除了你们就是服务员,我跟服务员认都不认识,她们根本不会做这种事”,叶京源目光里仿佛有一个漩涡在卷动,深不可测,“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老实交代,一旦我自己查了出来,以后你们不要想在这个城市立足”。 陈助理吓得陡然一惊,“叶总,这事一定是魏秘书干的,我私下里听公司的同事说过魏秘书她一直喜欢您,夏小姐是您女朋友,她肯定是因为嫉妒才擅作主张把电、话给挂了”疫。 “你胡说,陈助理,我知道你害怕被总裁开除,可是你也不能诬陷我啊”,魏秋露着慌愤怒的道,“再说了,说不定是你喝醉酒做了自己都不知道”。 “我当时都睡的睡着了,我为什么要诬陷你,秘书部很多人都知道你对叶总有意思,我跟夏小姐无缘无故的,明知道夏小姐是叶总的女朋友,我犯得着做这种事吗”,陈助理越说越确定自己的怀疑了,“叶总,您要不信,我可以问问公司高层的其它同事,就上回,我们在外面聚餐的时候,您不是说了一句夏小姐穿那件灰色套装还不错吗,之后她就经常穿那件衣服,为那事大家还私下嘲笑过”。 “陈助理,你血口喷人,我在叶总面前工作,我想穿的好点让老板看着舒服难道这也有错吗”。 “有些事是你掩饰不掉的,魏秘书,我跟你也在叶总面前共事好几年了,哪一次叶总身边出现女人你不是嫉妒的咬牙切齿啊”,陈助理冷笑,“就去年,你知道叶总和夏小姐交往的时候,你私下里给你那群下属多少脸色看啊,动不动就朝她们发火,那事都抱怨到我耳朵里来了,只是我看你面子没有说出来罢了,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小心眼”。 魏秋露已经感觉到叶京源冰冷的眼神落到了她身上,冻的她脚趾头都凉了,“叶总,您千万别听她胡说”。 叶京源一双如夜般深沉的双眼将她完全笼罩在里面,“魏秘书,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自作聪明的人,当晚我虽然喝醉了,但是我分明看到你当时是从包厢里走出来,你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很慌乱,虽然只是一下…”。 “我那是正准备出去找你,突然看到您出现我吓得”,因为太害怕,魏秋露甚至忘了他一向最讨厌被人打断说话。 “那应该是惊吓而不是害怕,我的眼睛没有问题,要是一个人连什么眼神都看不懂,我也不至于能混到今天,就陈助理当天喝酒的份量别说他,连我也会醉的爬不起来,其实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我今天叫你们来,只是想让你如实坦白,但是你到现在还在狡辩,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对你的人品有了质疑,从今天开始,公司不会再要你,c城也不会再有你的立足之地,你知道我在c城的地位,现在你去办离职手续”,叶京源颀长的身姿靠在办公桌上,口吻轻淡,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但是对魏秋露却仿若晴天霹雳,她原本还想给他,现在不但被开除,连c城也没办法呆下去了,她努力了多年不是功亏一篑了。 “叶总,我真的是冤枉的”,魏秋露绝望的尖叫,“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不要开除我”。 她冲过去抓住叶京源的手臂。 后者眉头一拧,反手重重的甩了她一耳光,阴鸷的眼神盯的她毛骨悚然,“魏秋露,我这辈子不打女人,可是你…让我破例了,你最好马上滚”。 这一巴掌着实的狠,魏秋露牙齿都打松了,脑袋也打懵了。 陈助理回过神来忙把魏秋露给拖了出去,秘书室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走了出来。 曾经高傲的魏秋露此时此刻发髻散乱,一只高跟鞋掉在办公室门口,狼狈不堪。 曾霞看的心惊,“陈助理,魏秘书这…”。 “叶总打的,她是自作自受,你马上给她办一下离职手续,尽快,免得叶总看到她更生气”,陈助理说的话让全秘书室的人倒抽了口凉气。 叶京源打人…。 这消息简直比兔子咬死了人还要震惊啊,要知道平时叶京源虽然办事严苛,但待人和煦、风度翩翩,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人他气的都动手打人了。 这个消息顿时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公司每一个角落,施帆也是在中午知道了这个消息。 夜晚。 河堤边上的清吧里,施帆找到叶京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这是平时他们俩偶尔来的酒吧,c城酒吧多,可有时候来来去去,选择的地方却总是那么几个。 清吧里,放着低靡的音乐,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丢弃在一边的高脚椅上,白色的衬衫卷起了一大半,胸前的衬衫解开了三四粒扣子,醉人的灯从叶京源身上流连而过,施帆人生第一次从他眼睛里看到颓靡的味道。 “京源…”。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什么都不要说,我想安静一下”,叶京源手指夹着手里暗黄色的液体暗哑的说道。 施帆皱眉看着他,“你这个样子都开始让我后悔了,当初我是不是不该支持、鼓励你们在一起的”。 “就算要后悔,也应该是我,早该知道,我跟她之间完全不合适,两个世界的人,连试都不用试”,叶京源仰头,喝了口杯中的酒,酒涩而烫。 “你说这些话小羽听到了一定会难过”,施帆叹气,“你回来后我就一直劝你让你过去的,可你不听,如果你早点过去的话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施帆,不要再说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叶京源目光凝聚着杯中的液体,“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可能了,再说我跟她在一起后也有很多矛盾,有时候也觉得累,这样分了也好”。 “那小羽呢,她能接受得了吗…”。 “她连孩子都堕了,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再说…其实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爱我,施帆,相信我,她很快就会找到下一段恋爱,她从小在美国长大,受的也是美国教育,不像我们中国人,那边也不是中国”,叶京源放下酒吧,起身拿上外套结账走出了酒吧。 “不喝了吗”?施帆在后头道:“我可是找了你好久才找到这里哎”。 “累了,想回去了”,叶京源上了自己车子,回到家,袁佩湘和叶铮正在看电视,一见他回来,袁佩湘忙笑道:“今天你姑姑打电、话过来,你那表弟妹又怀孕了”。 “是吗,这么快”,叶京源心刮疼了下,脸上露出勉强的笑意。 “你姑姑都问起了你呢,你这表妹都怀第二胎了,你这做哥哥的,也得把女朋友带回来让我们瞧瞧啊”,袁佩湘趁机道:“我和你爸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也知道你的为人,既然你喜欢,我们不会反对的,只要女孩子善良、勤洁身自好就行了,工作不好也不重要,我们都可以帮她安排,只要不是那种妖里妖气的狐狸精就好,早点定下来,订个婚”。 自从知道自己儿子有女朋友了,袁佩湘心里就像猴子挠痒一样,只想早点见到庐山真面目。 “不用了,我们已经分了”,叶京源嘴角苦笑。 “分了”?袁佩湘和叶铮齐齐一怔,这等了多少年才总算听到儿子交女朋友了,“这怎么回事啊,你上回还说哪天带回来给我们瞧瞧呢”。 “出了点问题”,叶京源说完直接上楼了,留下满脸错愕的父母俩。 第二天起床去上班,袁佩湘特意没有早出门,等着他,“京源啊,昨晚我和你爸一直想着你的事,这两个人谁不会有点问题啊,你啊,别太挑剔了,就算脾气再好的两个人处一块,都会闹点绊子,最重要的是能忍让,当然啊,如果对方水性杨花、勾三搭四那就当妈这番话没有说过”。 “妈,我早是大人了,这些话我都知道”,叶京源冲她一笑。 可袁佩湘还是看到儿子的黑眼圈,很显然,儿子昨晚没睡好啊,虽然不知道分手原因,她还是感觉到儿子这次受伤了,“算了,分了就分了吧,以你的本事怕还没女人喜欢,我和你爸认识很多朋友,妈啊这就让她们帮你做介绍,放心,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出得了厅堂近的了厨房,这些知根知底的绝对不会比那个差”。 “妈,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叶京源只觉头都大了,他忽然开始后悔昨晚不应该说分手的了。 “想要彻底结束、忘掉一段感情,就是马上开始一段新的爱情,妈也没让你怎么样,就是让你多接触点女人,说不准你就碰到了你命中注定的那个,好啦,不跟你说了,妈要去上班了,你记得把桌上的早餐吃了啊”,袁佩湘这才赶紧的拿上包换了些匆匆出门了。 ------------------ 美国。 夏思羽这段日子过得就跟幽灵一样,别人怀孕是胖了,她反而是瘦了,下巴瘦的尖尖的,手腕也跟着变小了,石榴红的手表带松松垮垮。 她想起去年叶京源送这只手表给自己的情景,那时候情窦初开,两人过得多甜蜜啊,不到一年就物是人非了。 【京源番外】答案 周末回家,她的消瘦温云宁夫妇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女儿在学校压力太大了,托着关系左打厅右打听个原因不出来,只好打电、话跟傅青槐说:“青槐啊,你看你平时跟小羽走的近,玩的又好,你知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回到家里都是一声不吭的,我跟他爸都感觉她不对劲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谈恋爱了,问她也不说”。睍莼璩伤 “这个…我没听她说过,这样吧,我等会儿打个电、话问问她”,傅青槐笑道。 “好,辛苦你了啊,我啊,主要是怕她耽误自己学习啊,她要再不好好学习,这辈子就真完啦”,温云宁作为一个母亲说出了自己的一番心理话。 如今傅青槐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自然能体会她的感受。 晚上等凌茂沣下班回家,吃着她做的夜宵时,方才问道:“京源最近怎么样了”轹? 凌茂沣愣了愣,“就那样吧,上班、下班,怎么啦,突然问起这事”。 傅青槐闻言,不悦的皱起眉头,“再怎么说小羽才替他打掉孩子,虽说这事小羽错的厉害,可他也不能这样事不关己的过日子吧”。 “那能怎么样”,凌茂沣知道她在心疼夏思羽,“京源那么大个人了,又是个大男人,有些事他只能放心里,不过我听施帆说实际上他心里挺不好受的,就那魏秋露,就上次拿京源的手机挂了小羽的电、话,我听说京源回美国后都气的动了手,我这辈子算是第一回瞧见京源会对一个女人动手”酰。 傅青槐却不不这么想,“作为一个男人,要自己孩子没了还不生气那就不是个男人了,今天你妈还特意为小羽的事给我打了电、话,她最近状态挺不好的,我猜她心里肯定还放不下京源”。 “那是她自己赌气要打掉孩子的,这后果她就得承担”,凌茂沣现在想想当初去医院看她那副口气心情就不好,“她要是不打,她们可能都张罗着要结婚了,你啊,就别再为她们操心了,她年轻,过些时日就会慢慢淡忘了这事,再说经过这事,我觉得她们也不合适”。 “小羽好歹也是你妹妹啊,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稍微关心下呢,现在是她读书最关键的时候,会影响她的前途,她不懂事,是年纪小,没经历过什么,咱们是她哥哥嫂嫂,理应该多开导他”,傅青槐有点生气的说道。 “好啦好啦,我错了,回头我就开导开导他”,凌茂沣怕妻子生气,忙说道。 “不用了,你这个人三句话嘴里就犯冲”,傅青槐甩开他手,也懒得跟他说话,上楼陪孩子去了,弄得凌茂沣郁闷极了。 第二天,傅青槐特意把九儿交给佟静照顾,自己中午时分开着车去了夏思羽大学,一路上朝气蓬勃的年轻学子有说有笑的从学校里出来,轮到夏思羽时,却恹恹的像秋日里凋零的树叶,脸色憔悴,简单的红色t恤,牛仔裤,t恤套在身上空荡荡的,看得人心疼。 想想以前的夏思羽朝气蓬勃,明艳活泼,哪像现在这个样子,丢了魂似得。 要是以前跟学校室友一块住也好,至少还有人照顾,可现在一个人住公寓里,孤零零的,才流了孩子也没滋补下身体。 傅青槐忽然后悔起当初就不应该帮衬着叶京源让夏思羽搬出寝室的。 从学校出来,傅青槐特意带她去一家地道的中式餐厅,点了好些营养的菜色和补汤。 夏思羽没什么胃口,相反,看到傅青槐就让她想到了叶京源,“他…现在怎么样了”? 傅青槐听到她软弱的口气心里替他难过极了,“小羽,既然你这么爱他,当时为什么又要打掉孩子呢,京源他很想要个孩子”? “我知道”,夏思羽低头,眼泪差点落下来,“可是我总觉得,在他心里,我和孩子比起来孩子总是要重要些,你可能觉得我很幼稚,但我受不了,我要的婚姻不是靠孩子来维持,每次吵架,他总是要隔好一段时间才会来哄我,就好像…突然想起我这么个人的存在,才终于知道联系我,或者寄点东西过来讨好我,每次都是些什么名牌包包、手表,不管我多少次试着不主动联系他,他从来不会担心失去我,也不会害怕、紧张,那天我在路上差点被车撞倒,到医院他第一句就是责备我差点没了孩子,他都没有关心的问过我有没有被吓到,有没有哪里疼,孩子没有了,他就马上要跟我分手,嫂子,你说他这样有爱我吗,也许他当时跟我在一起也只是因为那么一点点好感还有我死缠烂打,这几天以来,他从来没有跟我主动联系过,就算我堕胎了吧,他也不会担心我身体…有时候我也开始搞不懂我是不是真的太无理取闹还是我做错了,想多了”。 泪珠一颗一颗的落进碟盘里,傅青槐掏出数张纸巾递过去,“既然事已至此…干脆就放下吧,以前我还觉得你们合适,现在可能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昨日你妈还特意打电、话问起你的事,我也不好多说,小羽,你爸妈都很担心你,你的西班牙语马上又要开始考试了,你现在也快二十二了,你爸妈也早跟学校教授打了很多照顾,你们教授对你照顾有加,等到了明年带你出席各种场合也是会有的,如果你成绩上不去,教授就算有心照顾你也没用,这段感情固然让你吃了很多苦,但感情不是一辈子的事,你看我,就算跟你哥结婚了,也还是得工作,你这一辈子不是只有爱情那么简单,你得为你父母着想,你这一段恋爱失败了,不代表以后都会失败,你看我以前还离过婚,还为别的男人、流过孩子,以我的这种身份从不敢奢望还能得到茂沣那样的爱,可我就是遇到了,何况你还年轻的很,你啊,条件比我更好,应该更不应该活在这段牢笼里”。 “嫂子,你这话是劝我放下这段感情吗”,夏思羽呆了呆,“可你前阵子不是还说京源哥是个好男人吗”。 “人是好,可未必适合你啊”,傅青槐笑道:“你的人生还长,你都还没有正式踏入社会,可以说你的人生根本还没有展开过,你应当把目光看的更远一点,让自己变得更好一点,也许京源将来说不定还会后悔错过了一个这么优秀的你”。 “我也觉得自己现在很失败”,夏思羽苦笑。 “所以,你要努力”,傅青槐鼓励她。 夏思羽动了动唇,又不能告诉她自己孩子根本没打掉。 饭后,傅青槐送她道学校门口,说道:“小羽,我想你也不会为了这段感情的事而想不开自杀,因为咱们都不是情圣,有时候啊你心里痛着痛着就会慢慢习惯不痛了的,相信嫂子的话啊”。 车子开走了,可夏思羽还像雕塑一样立在学校门口,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叶京源还是没有一通短讯过来。 她想了好几天,趁着放假,买了机票瞒着所有的人回了趟中国。 一下飞机她直接坐了的士到逸峰公司楼下,她以前在逸峰工作过,一楼不少人也认识她,便直接让她进了楼顶。 叶京源正和施帆还有其他几个部门经理在谈工作上的事,曾霞带着夏思羽走进来时,整个办公室都诡秘的寂静了。 叶京源自己也愣了半天,还是施帆惊奇的叫起来,“小羽——”。 “我来问京源哥一句话,你们可不可以让我们单独聊五分钟”,夏思羽直勾勾的盯着叶京源。 施帆看了叶京源一眼,忙把几个经理拉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个人。 夏思羽安静的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西装笔挺,姿态容长,气色绝佳,连骨节分明的手指都打理的干干净净。 哪像自己,没了他后,连打扮的心情也没有,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迎着她目光几秒钟,叶京源平静的起身替她倒茶,动作行云流水,淡定从容。 “一个月了”,夏思羽哑声慢慢开口问道:“我是来向你问个答案,还是要分手吗”。 叶京源手中的茶叶骤然捏碎,有些发怔,胸腔也堵得慌,既然她当初舍得打掉自己孩子,那为什么还要如此执拗。 “一个月前…不是早说清了吗”,清晰低沉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吐出来。 夏思羽看着他侧影,越来越朦胧模糊,“好,我知道答案了,再见”。 说罢,她转头往门口走。 叶京源怔了怔,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她坐着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就是问自己这句话吗,“你什么时候回美国,我给你订机票,送你去机场”。 夏思羽闭上眼,心中如遭钝击,“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订机票”。 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也没必要再纠缠不清了,省的自己到时候又忍不住死缠烂打,反倒让人厌烦。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叶京源心里仿佛也有什么寂静的“砰”了声。 他忽然有点想追去,却也只是想想而已,什么都没有做。 她确实是自己第一个动心的女人,可是两人确实是不合适,既然不合适,就没必要勉强。 而且他也没办法原谅她,能那么残忍的杀掉自己的孩子。 夏思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办公室的,浑浑噩噩的拐了弯,迎面走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和二十三四的温婉美丽女子。 两人挽着手有说有笑,只是女子声音颇为犹豫害羞的,“阿姨,这样好吗,我才跟京源哥约了两次会就来公司找她…”。 “这有什么不好的,京源他既然能跟你两次约会,就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对你印象挺好的,我这儿子他什么脾气我最了解了,等会儿我跟你们吃了饭就先撤了,你们俩啊好好去看电影”。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从她们边上走过的身影僵站在原地,像雕塑一样。 听那口气想来那个人就是叶京源的妈和新认识的女人。 原来这一个月里自己日日夜夜等着他电、话时,他早已去相了亲,结识了新的女人。 她跟他的感情不过如此,否则怎能抽身的如此太快…。 她忽然觉得这次来真的很可笑,也许人家心里早在笑话她的自作多情了,以为他说过爱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 叶京源坐在沙发上,桌上还放着没有抛好的茶杯,哪里本来还是想泡给她喝的。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全是夏思羽的模样,只是来问那么一句话就走了,委实不像她的性格啊。 “京源,你看谁来看你了”,袁佩湘牵着齐颜华笑眯眯的忽然从门口进来,“今天我和颜华正好在附近逛街,想想也到了吃饭时间,干脆就一块来找你了,怎么样,有时间没有啊”。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没有味道的生活 “京源哥…”,齐颜华娇羞的视线落在叶京源英俊的身影上,芳心加速。睍莼璩伤 “妈,我今晚还要加班呢”,叶京源疏淡的抬头一笑,有点累,也完全没那方面心情。 “你这孩子…”,袁佩湘瞪了他眼,“妈今天来找你也不给面子啊,加班不可以明天加吗,这么大一间公司离了你就不行了,那外面的人是干什么的,你自己算算,多少天没陪你妈我了,再说难得人家颜华今天也有时间”。 叶京源一向孝顺,也拗不过,只好起身,“好啦,你们等一下,我收拾下”。 三人走出办公室,恰好施帆也匆匆上来,看到三人时愣了愣,笑呵呵道:“阿姨,什么风把您吹来公司了”榛。 “正好在这附近逛街,这不,打算喊京源一块去吃晚饭”,袁佩湘微笑的一左一右睨了叶京源和齐颜华一眼。 施帆是个聪明人,顿时猜了个大概,打了声招呼,直接把叶京源拖到一边,“小羽呢”。 “走了”,叶京源说道诣。 “你就这么放她走了”,施帆生气,“她一个人千里迢迢来中国,为的就是想跟你复合,就算你不愿意,可也不能放她单独走了,你就不怕她有危险”。 他还以为他们能多聊会儿,所以自己下楼放了东西,没想到一上来人就走了。 “她爷爷奶奶亲戚都在c城不会有事的,再者说她也这么大人了”,叶京源叹息,“再说如果我执意这么做,她只会还抱有希望”。 施帆抬头看着他,两人离的近,清俊的眉眼有种让他陌生的疏淡,他再看看袁佩湘旁边的女子,忽然明白过来,叶京源这样的人,历来办事稳重,对任何人都温文和煦,却从不会失了方寸,这样的人对待感情永远都是过分的理智,甚至也可以说是绝情的,“京源,你太狠心了”。 叶京源闭唇不语,狠心,也许吧。 “如果你真的有喜欢过她,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有种喜欢是从别人身上体会不到的”,施帆说完便冷冷的走了。 半响,齐颜华关切的走了过来,“京源哥,你怎么啦”。 “没事”,转头,面前女子姣好的花容落入他眼帘,秀眉轻描,一身淡粉色的淑女裙,裸色六分跟鞋,精致而又端庄。 可是他的心却没有一点涟漪…。 --------------------- 三年,时光翩跹而过。 风景怡人的湖边,一排排崭新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有酒吧、有商场、有酒店,来往人、流不断,俨然成了c城新的一片繁华地段。 一栋二十来层的摩天大楼下,礼花、鞭炮已经响彻了整个上午,大门口,一排排花篮左右摆了将近两百来个,红色彩带上面写得祝贺人都是c城政商家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今日的湖边道路上更是停满满了一排排的奔保时捷、法拉利、路虎、奔驰…。 门口,一场盛大的剪彩仪式正在进行,站在台上的人大约二十八、九的年龄,颀长笔挺的颀长身姿穿着一身名牌的枣红色手工西装,蓝色斜纹条的真丝领带打的一丝不苟,他握着彩带的手骨骼雅致,干净分明,风姿凛然,笑起来时面容温暖而干净。 此人正是c城五大杰出人物之一的叶京源。 随着彩带剪落,下面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叶京源把话筒交给旁边的司仪,不远处,一对夫妇相携着走过来,两人手牵着手,男子难得一见的俊美,而女子年纪看得出比他显长,但是笑起来雍容典雅,气质端庄。 “京源,路上塞车,来晚了点,不介意吧”,凌茂沣笑着上前和兄弟拥抱了下,“恭喜啊,终于把酒店开起来了”。 “介意,晚上酒宴自罚三杯”,叶京源开着玩笑道:“青槐姐,前几天不是说你去法国拍电影去了…”。 “放假,正好很久没和茂沣一块回c城了”,傅青槐看了看他身后酒店门口的喷泉,感叹道:“京源,你现在真是生意越做越大了”。 从去年开始叶京源不仅仅是逸沣的总裁,同时也另外投资了不少生意。 “是啊,比我强多了”,凌茂沣笑道:“现在你功成名就,什么时候也把这终生大事给定了,你看,如今我小女儿都能自己打酱油了,你还没个消息,对了,一直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就是还没见过,在哪儿呢”? 说完东张西望起来,也果然不负他所托,没多久,就见袁佩湘和一名二十四五左右的女子走了过来,上身长袖米色的长宽外套,下身黑色打底、裤,穿着靴子,柔顺的长发披着,迎面走来,个子娇小,有种小家碧玉、秀气乖巧的味道,说不上特别美丽好看,但是皮肤如玉,肤白胜雪。 凌茂沣挑着眉,那边袁佩湘也看到了他,热络的走了过来跟他打招呼,“哟,小沣,好几年没见,阿姨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阿姨,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年轻啊”,凌茂沣看了眼紧跟在袁佩湘旁边的女人,“阿姨,这位是…”。 “京源,你也真是的,女朋友来了,怎么也不给你朋友做个介绍啊”,袁佩湘埋怨的道。 “宋心淙,上次跟你在电、话里说过的”,叶京源淡淡的跟凌茂沣介绍完后,又对宋心淙道:“这位就是我在美国的好朋友凌茂沣和他妻子傅青槐”。 “你们好”,宋心淙乖巧的朝他们俩点了点头,声音非常的轻柔,“你就是傅导,我经常看你的电影,想不到能亲眼见到你”。 傅青槐笑笑,不由得想起夏思羽,倒是有几分心酸,眼前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乖巧温柔的人,连说话都细声细气,和乐观好动的夏思羽完全是两种性子。 “心淙,你带我妈和茂沣他们先去吧,我还要招呼客人”,叶京源柔和的对身边的女人说道。 “好”,宋心淙爱慕的看了他眼,周到的领着傅青槐和凌茂沣往里走。 “你和京源是怎么认识的”,傅青槐笑着问道,“交往多久了”? 宋心淙得体的回答:“我妈个朋友做的介绍,半年多了”。 “我和京源他爸都在商量着也该让他们俩结婚了”,袁佩湘插过来说道:“京源这都快三十的人了,我和他爸这都着急了”。 “也是时候结婚了”,傅青槐微笑的颔首。 “前几年他只想着工作创业,现在工作也稳定了,这婚也必须得结了,我和他爸琢磨着一定让他在今年年底把婚给结了”,袁佩湘絮絮叨叨的跟他们俩唠叨起来,年纪大了,一开口,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直到午间时分,客人们入席,宋心淙和袁佩湘这才去了叶京源那一桌。 “嘿,青槐姐,想我没有啊”,施帆笑嘻嘻的凑过来。 傅青槐一笑,“早看见你了,怎么一直不过来啊”。 “每次我跟叶阿姨一见面,她总爱拿京源和那个宋心淙那点事啰里啰嗦,我听着烦”,施帆撇嘴道。 “还在因为小羽的事不高兴啊”,凌茂沣笑道:“都几年前的烂谷子事了”。 “反正我不舒服”,施帆坐到他俩旁边,“小羽现在怎么样了,你们没告诉她京源有女朋友了吧”? “说了”,凌茂沣刚一落后就遭来施帆一阵狠瞪。 “凌茂沣,你怎么能跟她说这些,你就不怕伤她的心”。 “我当时就是想看她反应啊,二来也是想让她别再回忆在过去里了,她也没怎么样,当时还说挺好的,说京源也是时候结婚了,然后就没说什么了”,凌茂沣叹气,“她现在刚毕业,成天满世界的飞来飞去,时差颠倒,有时候回家一趟,睡的天昏地暗的,哪有时间去想那些,而且她现在呆的那个圈子很多男人追…”。 “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在说谁呢”,叶京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几人身后,脸上始终是风度翩翩的笑意。 凌茂沣嘴角一噤,施帆扔了粒瓜子,“噢,在说小羽呢,刚茂沣说现在小羽呆的那个圈子好多男人追”。 “是吗,挺好的,她现在毕业了吧,也是可以好好找个男朋友了”,叶京源温雅的说。 “可能是不知道怎么选吧”,傅青槐忽然柔笑着说:“去年她不是跟好莱坞一个导演临时去西班牙做翻译吗,结果临时少了个演员,导演觉得她漂亮,非让她客串一下,结果没想到被那部戏的男演员丹尼对她一见钟情”。 “你说那个丹尼,该不会是拍那个《飞船》里面的丹尼吧”,施帆吃惊的道。 “是啊”。 “我听说美国那边的演员都挺花心的,我个人觉得小羽性格可能不大适合”,叶京源面带好心的笑了笑,“我也得入座了,你们慢聊,晚上我订好了包厢,一块玩会儿牌”。 看着他背影,凌茂沣好笑的撇了身边的两人一眼,“我说你们干嘛啦,该不会指望京源吃醋吧,他不会的,人家现在都有女朋友了”。 “我只是想让他知道小羽过得很好”,傅青槐说道。 “嗯嗯,我也是”,施帆连连附和点头。 一场开幕仪式热热闹闹的开场,也热热闹闹的结束,傅青槐和凌茂沣在c城呆了三天才回美国,酒店开业后,所有的事都步入了正轨,花重金请来的总经理把酒店管理的井井有条。 晚上剩余的时间充裕,晚上去学校接宋心淙吃饭。 她在c城医院工作,到门口时,看到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薄风衣,蓝色的牛仔裤,略施薄粉,看得出以她的性子也算是精心打扮过,他替她打开车门,她上了车子。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宋心淙柔声细语的说道:“刚才遇到了一个麻烦点的病人”。 “那没事吧”,他问道。 “还好,已经解决了”,宋心淙抿了抿下唇,“晚上去我家吃饭吧,我做给你吃,昨天我买了很多菜,老是在外面吃也不干净”。 叶京源看了她眼,点头,“好”。 他来过她的公寓几次,收拾的一尘不染,整洁干净,客厅的光洁地板上光洁的仿佛可以照镜子。 这也是当初袁佩湘介绍一个医生给她的原因,她说医生特别爱干净,这一点他跟她不谋而合。 宋心淙洗好苹果、葡萄、枣子,一个个,一颗颗干干净净。 厨房里,染染的橘色灯光,不时传来切菜和油渍的声音,叶京源坐在客厅里,看着厨房里的纤细温柔的背影,这正是他从前所想要的生活,有一个安静的家庭,娴熟体贴的妻子。 回到家,有她做好的饭菜,可是为什么,他坐在这里,心却像桌上的水一样静的没有一丝涟漪,甚至还一种空虚的感觉。 找不到甜味,也没有苦味。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茂沣生日 “京源,饭菜做好了”,宋心淙一左一右的端着菜出来。睍莼璩伤 晚饭是简单的两菜一汤,红烧鲫鱼、金针菇炒鸡蛋、莲藕排骨汤,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也都是他爱吃的菜,不多也不会少,两个人或者三个人吃正好。 对于宋心淙的手艺,有一回去叶家,袁佩湘是赞不绝口的。 “多吃藕对身体好”,碗里,宋心淙帮了他盛了不少莲藕,排骨只是少许。 “别管我了,你也吃吧”,叶京源拿起筷子,看了眼桌上的菜,心想若是换成夏思羽的话肯定会这些菜没多少兴趣,她也完全不会做菜,她喜欢吃西餐,例如羊排、鱼子酱,若没有红酒作伴她更不会开心榛。 “京源,怎么发呆不吃了”,宋心淙关切的提醒,“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大好的缘故”,叶京源浅笑回神。 “等会儿我给你多炖点莲子百合汤喝,有助于睡眠”,宋心淙忙说易。 “谢谢”,叶京源伸手微笑的伸手覆上她手背,她的手包养的很好,丝滑无瑕,握着舒服,却少了一种他以前所拥有过的感觉。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宋心淙微笑埋怨的嗔了嗔。 吃过饭,宋心淙第一时间端着碗筷去厨房洗净了,她不喜欢把脏碗留在明天。 叶京源翻了几个电视台,停在某个体育频道的新闻上,听到脚步声,宋心淙用纸巾抹着手坐到他旁边,“我刚才用煲了点莲子百合汤,等过了两小时应该就能喝了”。 “好”,叶京源听得出她是在暗示自己今晚留下来,这一贯是女人用的委婉方式。 若是换成夏思羽,她肯定会直接拉着他不让走。 她总是那样,想到什么就说出来,想做什么就直接扑上来…。 奇怪,他今晚怎么总想到她,他眉头微蹙,胸膛忽然压了具温软的身子,正是宋心淙靠在他怀里。 他习惯性的伸手搂着她,维持着这样相濡以沫的姿势,发梢柔软,脸上是娇俏的羞涩。 他这个时候是不是该低头亲一下,他也低头亲了下她额头,没有过多的感触,“好像没什么电视可以看,正好最近新上映了几步电影,一块去电影院吧”。 “好,你等等,我换件衣服”,她忙起来。 电影院离她住的地方很近,走过一条街便道了。 一路上,她都挽着他手,到电影院,他买票,宋心淙晚上吃了晚饭后就不爱吃东西,排片量最大的是一部《王座》的海外大片,他看了眼海报,一眼就看到海报下面的演员表下有个叫丹尼的演员名。 “看这部吧,好像蛮好看的”,宋心淙已经指着那部电影。 “你想看就看吧”,叶京源买了票,她吃了晚饭就不爱吃零食,两人只买了两瓶柠檬水一块步入影院。 这是一部科幻3d片,无非围绕的就是一个美国现代男人坠入魔界然后卷入了一场王位战争中,剧情说不上好,但是3d效果却是不错。 大荧幕上,男主身受重伤,一名穿着如雪罗袍的女子双手合掌,闭目施咒,周身被一层蓝色的光芒包裹,依稀看得出身姿窈窕,乌黑顺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的挽起,依稀看得出裙摆上绣着繁复精美的刺绣,整个人沐浴在蓝色的光线中,侧脸风华若绝。 叶京源眼神微微闪动,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见过夏思羽这副模样,飘渺如风中幽兰。 他忽然想起四年前,两人第一次来看电影,看的是侏罗纪,两人坐的是vip厅,她又冷又怕,后来干脆跳到他怀里面跟他共座一条沙发,她紧缩在他怀里,少女的芳香袭鼻,温度一寸一寸的透过单薄的衣物一直渗烫进心脏里…。 周围,似乎有窃窃私语声飘入耳际,“这个巫医真漂亮”。 “好像是个中国人”。 “不知道是谁演的”。 大家翘首以待,巫医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原来只是惊鸿一瞥的客串。 回到公寓,一股莲子的香味洋溢着整间房子。 宋心淙盛了出来,叶京源喝过后赞笑道:“这汤的香味恐怕连饭店里都比不上”。 “以后我每天都熬给你喝”,宋心淙仰着头一脸幸福的说道。 叶京源摸了摸她头,宋心淙甜蜜的埋进他脖颈里。 叶京源抱着她,许久一动不动。 宋心淙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微微失望,若说她喜欢自己,两人交往大半年除了浅浅几个吻便没有别的,若说不喜欢,他又对自己很好。 “京源,我去洗澡了”,宋心淙娇弱的离开他怀里。 “去吧”,叶京源放开她。 十多分钟后,宋心淙从里面出来时,宛若换了一个模样,酒色的蚕丝睡衣,一头黑发披在肩头,风情万种,睡衣算不上曝露,但因为是光滑的面料,透过她胸口的弧度和凸起的小点可以看得出她里面并没有穿内衣。 显然,她很少做这种事,脸上红如蔷薇。 叶京源静静的看着她,待她走近了,猛地揽住她细腰入怀。 宋心淙紧张的身体着火一样,唇上一热,他覆住她,吻不复以往的温柔如水,略带急促和粗鲁。 她攀紧他肌肉结实的背部,全身发软,他的大手掌握住她整只柔软,他的吻那么迅速的落在她肩上…。 在她快要呻吟出来的时候,他猛地顿住,轻轻的推开她,“很晚了,我还是回去吧”。 宋心淙愣了愣,她以为他今晚必定留下来的,何况她都已经不顾自尊的穿成这副模样,难道他还不明白她的心思吗,“京源…”。 “我希望你的第一次还是留到新婚之夜”,叶京源吻了吻她额头,轻柔的安抚着她。 她感动的点头,眼睛里蕴出泪花。 叶京源不愿再看,连忙走出了公寓。 踏进电梯里,他清楚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双目清晰冷静,尽管深黑的目光里暗藏着一丝没有得到缓解的***,但除此之外,却没有其它的。 抚摸着那张*,吻着那张唇,并没有让他有那种全身血液逆流的感觉。 他承认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对宋心淙有***,但却不多。 那种***还不足以推动他去占有那个女人,他逼着自己更加用力的去吻她,却像在做一场例行的公事。 他怅然的坐回车上,这几年,无论跟多少女人相过亲、接触过,心里总是那种淡淡的感觉。 人生当真是平淡如水。 可在二十六岁之前他的人生一直都是那么规划的,找一个不需要太爱,但是可以照顾他、照顾他们将来孩子的女人过一辈子。 可是自从遇到夏思羽后,她像一个精灵,纵然千般爱闹,不可否认她让自己心动了,他吻她的时候胸前里会涨涨的,舌尖仿佛是甜甜的。 他会控制不住甚至有点不分场合的要她,看到她开心,他也是开心的。 可是在宋心淙身上没有,她很好,菜做的好,勤劳、善良也体贴,懂得为他着想,她哪一点都比夏思羽好。 但…太平淡了。 淡的都快让他变成了一个机器,正常的接她下班,然后约会,买她喜欢的东西…。 回到家,袁佩湘一看到他就皱起了眉头,“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我跟你爸还以为你睡心淙那呢”。 “没结婚就住一块不大好”,叶京源换了鞋子,扯开领带。 叶铮满意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也好,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但是我和你妈也并不是喜欢未婚先孕的人,不过你和心淙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让两方父母见个面,把证扯了”。 “我们才交往多久就扯证,再了解下吧”,叶京源微微笑道。 “还要怎么了解啊,你们都交往七八个月了,你不小啦,你看你表弟两个孩子多大啦,这些话妈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心淙这么好的女孩子再也找不到了,她不但是医生,而且饭菜做得好,又勤劳,父母都是书香门第,每次来我们家不是给我带着礼物,帮我打扫卫生,京源,你还想怎么样啊,你不急,不代表人家父母不急啊”,袁佩湘埋怨道:“给你们当时介绍的媒人都跟我说了好多次了,其实也是对方父母的意思”。 “我知道她很好,可是…”,叶京源蹙眉。 “还可是什么,你别跟我说你不喜欢人家”,袁佩湘有点生气了,“当时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你没相七个也有十个吧,高的、矮的、成熟的、温婉的、可爱的你都见过了,你以前是推脱工作忙,可你现在不忙啦,你现在不结还想什么时候结”。 “好,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叶京源疲累的点头。 其实娶宋心淙确实好,可就这么过一辈子,真的有意思吗? 第二天去酒店视察,总经理马右伦陪着他勘察了一阵,女朋友打电、话来闹个没完,“…哎哟,恩恩宝贝,我跟那个女人真的没什么,他就我以前个同事,我发誓,你别生气,别哭…什么,你在酒店门卫,好好,宝贝,我马上下来”。 叶京源不悦的皱起眉头,马右伦还是他大学那会儿的同学,这几年在国外做的有声有色,他特意花钱把他从国外请回来管理酒店,能力是有,就是太过儿女情长了,尤其是自打交了那个二十岁的女朋友后,“又是你那个小女朋友在闹了”? “是啊,京源,我就下去一趟,要不好好解释,那丫头准的哭的眼睛都肿了”,马右伦心疼的说。 “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每次我看到你带着她就像在照顾女儿一样”,叶京源好笑的摇头,“隔三差五的吵来吵去真不明白你怎么不累”。 “累啊,当然累,尤其是她缺点又多得不得了,不过跟其她女人想吵都没心情吵,有时候那些个端庄娴熟的女人未必适合我,算了,两个人交往谁不会吵吵闹闹的,再说她年纪小,又敏感,我就多让着她点,而且我家宝贝水嫩水嫩的像果冻一样,特别可爱,总觉得交了那么多女朋友,这次是要栽她手里了,不好意思啊,我尽快上来”,马右伦说完忙不迭的往楼下去了。 叶京源怔了怔,巡视了一圈,酒店也没什么问题,也没有等马右伦了,走到楼下大厅里,正好看到马右伦还坐在大厅沙发上哄着她小女朋友。 小姑娘确实水嫩水嫩,像绵羊一样哼唧哼唧,在马右伦怀里轻锤,“要是再有下次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好好好,宝贝,下次我看到那个女人就绕道走”,马右伦也不顾酒店里有多少看着,会丢了脸面,就这么低声讨好着,惊诧了一大遍人。 叶京源看的深思了会儿,举步走出了大厅,陈助理笑道:“想不到马经理会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 “是啊”,叶京源若有所思的感慨,这时,施帆的电、话打了进来,“京源,下个星期是茂沣生日,你过不过去”。 叶京源沉吟,“你要过去吗”? “正好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茂沣说今年想一家人去夏威夷过生日,难得人多,我想顺道过去玩玩放松放松,我知道你这几年因为小羽的事也很少去,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要不去我今天就叫人订机票了”。 “去吧,已经好几年都没有陪茂沣过生日了”。 施帆愣了愣,呐呐的道:“我不知道小羽会不会去哎,要是你们碰到了怎么办”? “都过去几年了”。 “好吧,那我订机票了”。 结束了电、话,叶京源望着窗外,高楼大厦从他幽深的眼角里掠过,化成了一个点。 一个星期,去的快,也来的快。 叶京源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袁佩湘站在旁边有点生气的埋怨,“你也真是的,既然是去夏威夷玩,为什么不干脆把心淙带上,你们两个都还没有出去度过假”。 “她不是要工作吗,而且我是上个星期决定的,她的签证也不可能那么快办下来”,叶京源淡淡道。 “你啊,这次出去记得给人家带点好的礼物,对了,还有她父母也别忘了,等回来后,马上安排双方父母见一面”。 “等我回来再说吧”,叶京源拖着箱子走下楼,门口就响起门铃声。 他打开门,看到宋心淙站在外面笑道:“还好你没走”。 “怎么啦,舍不得我们家京源啊”,袁佩湘笑眯眯的打趣。 宋心淙脸色一红,“他要走一个星期,我想送他去机场”。 叶京源心中复杂,“那你送我吧”。 宋心淙开着她的橙色奥迪a4,一路送他到机场,施帆早在那等着他,看到宋心淙时嘴角掠过丝淡淡的似笑非笑。 这个女人很好,几次接触下来,完美的无可挑剔,可他就是不喜欢。 “我要进去了”,叶京源象征性的亲亲她额。 “嗯,你要记得…想我,到那边给我打电、话”,宋心淙搂紧他腰,眼里写满了依恋。 “会的”,叶京源笑了笑,和施帆一起走进了关卡,进去时,还看到她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 【京源番外】 比陌生人稍微熟一点 “法语学的不错”,叶京源走到她身侧,她坐着,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红色比基尼下包裹的半边浑圆,弧度饱满且比三年前更加完美成熟,柔瓷细白的深沟仿若看不见底的深渊,就是这样的若隐若现才更叫男人想一探一下去的***。睍莼璩伤 叶京源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燥热,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这种感觉,三年里不是没有过,但只是一瞥,却足以胜过他全神贯注的抚摸宋心淙。 夏思羽嘴角含笑的浅尝了口红酒,抬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叶京源一怔,直视着她明亮澄净的双眼,破天荒的竟有丝狼狈,只是老成持重的他自然不会露在脸上榛。 大概他如何也想不到两人再见面会从她嘴里问出这样一句话。 更深一点想大概是如果没有的事的话两人也是用不着交流的。 “游泳的时候还是不要喝红酒得好,很容易溺水”,沉默了不足三秒,叶京源复又平静的开口屹。 “谢谢你的提醒”,夏思羽放下酒杯,双脚一跳,身体便轻柔的跃入了水中。 “就要去游泳了”?叶京源明知故问,“我们比赛怎么样,看谁先游到对面的岸边”? 夏思羽诧异的冲他挑起了眉峰,莞尔,“不了,你刚说喝酒游泳对身体不好,我不打算游了,你玩的开心点”。 语毕,转身从旁边的阶梯处握着栏杆从水里走上来,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她肌肤划过秀气的小脚一直滑到青石地面上,留下一串脚印。 叶京源想起三年前在西班牙的时候,她亦是穿着一身白色蕾丝比基尼从水里走出来,那时候如出水芙蓉,性感清纯,而如今却宛如沾了雨露的玫瑰,妖娆火辣。 他忽然皱下眉头,不解自己为何还总是把几年前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也许怪他记性一直太好了吧,“真奇怪,我记得以前跟你说很多次你都不会听我劝”。 “你也会说是以前了”,夏思羽顺手勾起旁边架子上的一条干净浴巾披在身上,便离去了。 他收回视线,看着放在脚边上的高脚杯,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酒杯已经见了底。 他弯腰拾起,依稀还能看到干净的高脚杯沿上留着一个淡淡的唇印。 他用手抹掉,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根本不该下来的,可是双腿就是那么控制不住,他想自己既然下来了也该去游游泳,可是面对这一池荡漾的水,竟生不起一点下水的***。 傍晚六点一群人在大厅集合,夏思羽换了身浅橙色的吊带连衣裙,蝶翼的锁骨中间安静的挂着一条橙红的宝石,蜜色的长发慵懒的用一根蓝色的彩带轻挽,似乎也没如何精心打扮,反而有种随性应付的味道,却自有一种美玉的光芒四射。 凌茂沣和叶京源几个男人走在前头,几个女人跟在后头说说笑笑,到了餐厅,人多,便选了一个长桌。 夏思羽坐在最右边,有心人避讳着便让叶京源坐到最左边。 夏思羽给自己点的是一份西餐,餐前上来的是热乎乎的烤面包,她眼角扫了眼左边的花生酱。 叶京源顺着她视线便明白了,于是看向凌茂沣,“等会儿去哪里”?说话之余不动声色的将花生酱推过了过去。 “去看表演”,凌茂沣说道,“看到十点钟就会酒店,明天咱们还要去天文台,得早起”。 叶京源点了点头,余光看到她果然拿了花生酱在悄悄涂抹了,嘴角不由的轻轻弯了弯。 “额…我跟小羽就不去看表演了”,施帆突然道:“我和小羽去街上买点东西”。 “昨天不是才逛了吗”,温云宁不大赞同,“今晚的表演很精彩,逛街其它时间可以逛”。 “这里的表演我上次看过了,昨天我不是晚上来的吗,哪有时间逛街,我防晒霜、润肤乳都没有了,而且你知道我最爱逛街了”,夏思羽水汪汪的大眼睛讨好的看着母亲。 “听说天文台那边很冷,我也得去买件棉袄,昨天没买到合适的”,施帆龇牙笑道。 “算了算了,你们去吧,不过别玩得太晚回来了”,温云宁没辙。 “谢谢妈”,夏思羽暗地里冲施帆挤了挤眼。 叶京源恰好看在眼里,皱眉。 以这两个人的性子他不相信是去逛街,一定有其它事情。 晚饭过后,施帆和夏思羽两人便一道离开了,剩下的人便去附近看表演,主要是夏威夷的草裙表演,结束时,返回酒店,那两个人还没回来。 叶京源洗完澡差不多十一点了,去隔壁敲了敲施帆的门,没动静,他只好打施帆手机。 对方一接通差点把他耳朵都闹翻了,好不容易听到他说声却是话结结巴巴,“我马上…就…回来,你先…睡”。 “施帆,你们去酒吧了”?叶京源脸上涌上阴云,果然,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就这点最能搅到一块了。 “啧…这边的鸡尾酒…味道…不错”,施帆打了个咳。 “行了,你马上回来,你再不回来,我把这事告诉你老婆”,叶京源阴沉的警告。 “跟你出来…真没意思…”,施帆嘟囔了两句,喊道:“小羽…别跟那男的跳了…回去…”。 叶京源坐在床上的长腿一伸,站起来,那边已经挂断了。 他熄灯躺上床,却睡不着,干脆起床走出了酒店,夜幕下,椰树轻盈摇摆,细碎的浪花被月光照的忽闪忽闪,远远的,有轻吟的歌声飘过来。 这地方很美,真的很美,蓝天碧海,微风细语,记得那年冬天两人约好来年夏天一起来夏威夷。 他也做好了准备,把这地方每一个景点都挖掘的透彻,那时候想两人可以白天在海边游泳,感受着这里的阳光灿烂,晚上一块在海边散步,沐浴着星光明媚,可是后来两人一次次的时间交错便耽误了,再后来又分手了。 尽管后来一块去了西班牙,但那地方还是不如这里美,谁都没想到因着身边朋友的机会还能一起来这边。 她却早来过很多次,也玩腻了。 不知站了多久,马路上停下了一辆的士,夏思羽先走了出来,然后将施帆也搀扶了下来。 “钱、钱、钱…”,施帆满脸通红的一只手抓着车门,一只手摸着裤兜,醉的不轻。 “我已经付了”,夏思羽扯开他手,施帆身子歪歪扭扭的便往地上倒去。 她忙托住他双臂,正感吃力的时候,后面突然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把施帆扯了过去,“我来”。 叶京源面色不佳的扶住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就这点酒量,跟一个女人出去却先把自己给弄醉了,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同伴会出事吗。 夏思羽看到他微微意外,但却没做声,既然有人扶,那她正好得了轻松,反正本来她也是打算叫服务生帮忙的。 “你们去哪喝酒了”?叶京源却低沉的问道。 “就前面海边上一个小酒吧”,夏思羽举步往酒店里走。 叶京源蹙起眉峰,“白天我还以为你有所改变,没想到有些方面还是跟以前一样”。 “你说我去酒吧的事”?闻言,夏思羽回头,藏着锋锐的眸盯着他。 “难道不是吗,酒吧里固然艳遇多,可是有时候也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四目相视,仿佛有暗流涌动。 “你还不是一样一点都没变”,良久,夏思羽红唇轻启,淡淡道:“不过你搞错了,我也不是去艳遇,如果我真想艳遇随便坐在泳池边就会有人主动来跟我搭讪,我去,只不过想放松一下,京源哥,这种话以后还是别说了,毕竟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你没有资格管我”。 叶京源胸口堵了堵,岑冷的薄唇微微掀动,最后,只吐出一句话,“分手我们也还是朋友,我关心你”。 “关心”?夏思羽想笑,当初她怀孕的时候,他流产的时候,他关心过多少,“谢谢,不过可惜你的关心从来都用错了地方,听说你现在交女朋友了,对方跟你交往一定很有压力”。 “你的意思是从前跟我交往有压力”?叶京源扬眉反问。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当初你跟我交往的时候应该也挺大压力”,夏思羽嘴边的红唇深深的勾起,也许是喝了酒,脸颊微微酡红,眼睛迷离,似有涟漪荡漾,微微惑人,“算了,讨论过去的话题就到此结束吧,至于分手还是朋友,没必要,真的,我们只能做比陌生人稍微熟一点,因为有时候太尴尬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当然你可能不这么认为,毕竟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能撼动你的”。 面前的女人五官还是那张五官,可再一眼,眼神始终是不一样了,至少不再有从前的那种纯真和热情,现在的她太过灼烫,还武装上了刺。 那刺微微扎着他,“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知道我的工作,满世界到处走,我喜欢走,免费的公费旅游,很多地方我都有朋友”,夏思羽深邃的笑了笑,“倒是你,我挺意外的,我以为你早该有孩子了,没想到拖了这么多年还没结婚”。 “你这话…我不大懂”,叶京源再次拧眉,眼神犀利。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所以我想你起码两年前就该结婚了”,夏思羽耸了耸肩,一同往楼上走。 叶京源扶着施帆,动作微微缓慢。 两年前就该结婚生孩子,他苦笑,她把他究竟想的有多无情,“想找一个合适的没有那么容易”。 夏思羽轻笑了下,别人她可能会这么想,但是换成他,可不这么认同,“不过好在总算找到了,听说你现在交的女朋友是个医生,我常听人说,男人最好找两个职业的女人,一个是医生,一个是老师,家里病了有人治,老师能教育好将来的子女,相信我,她很适合你”。 脚步止在房间门口,她回头,冲他眨了眨眼,“晚安,我房间到了”。 她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他看着那扇门,心里泛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说实话,以她曾经的性格,他没想到她会那么快的干脆放开了。 明明当初她不是还大老远的飞中国来找她吗。 宋心淙是个各方面都适合他的女人,他知道,可这三年里,一年一年过去后,他只觉得生活越来越像一池枯燥的水。 乏而无味。 可是跟她在一起,只是悄悄的把花生酱移给她,看他用了,自己就会觉得欣慰。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 高原反应 第二日,是凌茂沣的生日,天清气朗。睍莼璩伤 早上在酒店餐厅里吃的自助餐,施帆来的最晚,大概起的太早,进来时还是哈欠连天,随便拿了点早餐落座到叶京源身边时,正好对方起身,他摆摆手加了句,“顺便帮我带杯牛奶过来”。 “自己去拿”,叶京源正眼也不看他,便走开了。 施帆挠了挠下巴,望向众人,“我得罪他了吗”? “谁知道”,凌茂沣耸肩,拿勺子继续喂女儿稀饭辂。 “好吃,爹地,生日快乐”,九儿“吧唧”的亲亲他脸。 “乖”,凌茂沣笑的无比满足,每一年生日,妻子、儿女、朋友都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 由于叶京源和凌茂沣开车技术最好,吃过早餐后,便由两人各自开了一辆吉普往天文台出发,夏思羽坐的是凌茂沣的车,而施帆、温云宁夫妇坐的是叶京源的车邋。 天文台位于海拔4205的莫纳克亚山,车道路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车子开得谨慎,到了山顶,正赶上霞光倾斜万山的夕阳,霞光下一层云雾宛如波浪翩跹起伏,又过了会儿,夕阳西下,月亮挂上天际,整片夜晚的天空璀璨如星海。 “爹地,好漂亮啊”,不远处,凌茂沣和傅青槐一家三口眺望着远处,九儿趴在他肩上,高兴的小脸灿烂。 而施帆也在帮夏思羽、温云宁三口之家拍照,这样的场景,叶京源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明明这么美的景色,却没有人陪他分享。 “京源,要不要我跟你拍一张”,施帆拍完后拿着相机走过来。 “不用”,叶京源淡漠的看着远方。 “喂,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一路上就没看你给我几个好脸色”,施帆莫名其妙,“你不会因为昨晚我跟小羽出去玩吧”。 “你想多了”,叶京源声音依旧淡淡的,听起来很理智。 “那就好,否则我会以为你没有放下小羽”,施帆撇撇嘴,眼睛扫到不远处的夏思羽,叫道:“小羽,就回车上啦”。 “头有点晕,可能是高原反应”,夏思羽闷头钻进了车子。 “这丫头,年纪轻轻的,身体就这么不好,我跟她爸年纪一大把了都好好的”,温云宁摇头叹道,“肯定是经常在外面工作没好好补补,身体底子弱了不少”。 “可能是身体底子差了点吧”,施帆笑了下,转头睨了叶京源一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看啊,八成是当年为某个人堕胎没有休养好”。 叶京源看着他皱眉,“我没让她堕”。 “你干脆说你没让她怀孕”,施帆扯了扯嘴皮,不再看她,往一边走了。 下山的路上,夏思羽原本还觉得只是头晕,后来车子左绕右拐,越来越觉得恶心,赶紧让凌茂沣在路边停了车呕吐起来。 叶京源开车下来时,便看到她弯着腰在路边上,小脸苍白,柔顺的蜜发流泻在瘦小的肩头,黑玉长睫在寒风中颤动。 他停下车子,犹豫要不要下去时,她已经起身慢慢上了车子。 “你打个电、话问问她怎么样了”,温云宁忙推了推丈夫。 “山上信号不好,等下山吧”,夏禹州也不无担忧。 到酒店时,夏思羽便回房休息去了。 叶京源回到房里,把自己箱子打开,里面大大小小的装着一小包药盒,里面都是宋心淙为他出行准备的感冒药,以备不时之需,有治头痛的、咳嗽的、发烧的,不得不说宋心淙细心。 他挑了几盒药,才打开门,便看到温云宁拿着几盒药正好往夏思羽房间走,他停了脚步,又回去把药放好。 翌日,和施帆一道下楼去餐厅的时候,又碰到夏禹州急匆匆的往楼下走,“叔叔,您这是要去哪儿,餐厅在那边”。 施帆笑着提醒。 “我是去医院,昨晚小羽夜里全身难受发烧,一大早就自己去医院了,我还是才接到她电、话,这不正要过去看她”,夏禹州自责的说道:“早知道昨天就不该逼着她去天文台的”。 “啊,这么严重了,我陪您一道去”,施帆忙说。 “我也跟你们一块去”,一旁的叶京源也忽然开口,夏禹州没在意,只当他是关心自己的女儿,倒是施帆讶异的看向了他。 叶京源不看他,而是跟着夏禹州一块往前走,施帆也没时间再问,急忙追上去。 到医院时,三个人一间病房,夏思羽躺在一张靠窗的病床上,左手插着针管,头发歪歪扭扭的压在脑后,小巧晶莹的耳垂露出来,背后的细小血管都看的清楚,让人我见尤怜。 窗外的阳光打落在她身上,单薄之余却让人有种肃然起敬的坚强。 叶京源恍惚觉得陌生,想想曾几何时的夏思羽,最受不了一个人呆在医院里,打针要人陪,水果让人剥,总之,她生病了,就必须得被人宠着、疼着,她最受不得寂寞。 而如今,生病了,发烧了,可以一个人单独来医院找医生输液。 “爸…”,看到来的人,夏思羽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微微掀起来,只是当看到最后伫立的叶京源时愣了愣。 “昨晚既然发烧了怎么不跟我和你妈说”,夏禹州责备的摸了摸她额头,“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着凉了,现在输了点滴好多了”,夏思羽扯了下淡粉的嘴唇,笑道:“昨天不是太晚了吗,怕吵到你们休息,反正只是点小感冒而已,我自己来也没事”。 “小羽,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逞强了”,施帆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疼的紧,“要不是早上碰到你爸,都不知道你在医院里,太不够义气了”。 “我都这个样子还讲义气啊”,夏思羽笑了下。 叶京源幽深的眼瞳涌起阴霾,“吃早餐了没有”? 夏思羽一愣,他便立即举步往外走,“我去给你买早餐”。 他去的快,也回来的快,到医院门口时,路边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色泽鲜艳。 他选了几斤草莓和香蕉、苹果,在楼下仔细洗净了才提着进了病房。 施帆正眉飞色舞的说着笑话:“有一个人乘飞机晕车,忍不住要吐,赶紧让空姐拿一个塑料袋,不料,晕的太严重了,很快塑料袋就吐满了,空姐说:你忍一下,我再去拿一个。空姐回来后,发现竟然满地都被吐上了,空姐生气的问:怎么回事?乘客说:我一看马上要吐满了,赶紧喝了一口,结果没想到所有人都吐了”。 夏思羽做嫌弃状,“额…施帆哥,你讲的笑话好恶心”。 “他一贯会讲这种恶心的笑话”,叶京源微笑的端着早餐过去,放上桌,几人这才发现他回来了。 “京源,辛苦你啦”,夏禹州忙道谢。 “没关系,快吃吧”,叶京源望着床上的女子,声音低醇。 “谢谢”,夏思羽没有客套,打开盒盖,一口牛奶一口寿司入肚,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再加上她只想吃点清淡的,吃了几口,便觉得饱了,“有点想吃我妈熬的小米粥和豆浆了”。 “回去天天让你妈熬给你喝”,夏禹州一脸对女儿的宠溺,“不过今天再不想吃也得把京源买的给吃了,喏,还有块芝士蛋糕呢,你平时不最爱吃吗”。 “我今天不想吃甜食,吃个苹果就好了”,夏思羽直接拿起袋子里一个洗干净的青色苹果直接咬下去,淡而无味的嘴里这才有了些酸酸的味道,“你们先回去玩吧,等会儿我打完点滴自己知道回酒店的,我有点困了”。 倦倦的打了个哈欠,夏禹州回头对叶京源和施帆道:“我留下来照顾她就行了,你们去海边找茂沣他们吧”。 叶京源清淡的眉眼皱了皱,“那我们就不打搅她休息了”。 说出这句话,转身便告辞和施帆一块出了医院,不远处的草坪上,一群年轻的男女正踢着足球,整个岛上,鸟语花香。 “京源,你还是很关心小羽对吧”,施帆望着远处的少男少女道:“我不管你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我觉得你应该适可而止”。 “我只是给她买个早餐而已”,叶京源自己也说不清一直萦绕在心里的那种感觉。 只是看着她吃下自己买的早餐会觉得自己一颗枯燥的心仿佛被阳光抚过,听到她说想吃小米粥,忽然有种想不远千里回中国给她熬碗小米粥再送过来。 “你今天根本就不该来医院看她”,施帆眉心紧成了一个川字,“没必要”。 “是吗”?叶京源微微失神,前夜,她也是说两人也没必要做好朋友,就比陌生人稍微熟点就好,如今连施帆都这么说,“就算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生病了,我来医院看看也错了吗”? “问题是你们还能做得成普通朋友吗,大家心里都清楚,你没看到一路上茂沣和青槐都想着办法让你们少接触免得尴尬吗,京源,有时候我弄不懂你,当年的事可能小羽有错,但分也已经分了,你自己也有女朋友,虽然我也不喜欢宋心淙,但你自己不是也一直说她好吗”。 叶京源缓缓的看着他,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看起来深不可测,只是那瞳孔却微微涣散,施帆仿佛看到有一抹惆怅掠过,“京源…”。 “走吧”,叶京源转身走入了阳光里。 ----------------- 到了下午,一群人在海边游玩。 叶京源坐在大树下的高脚椅上,手中端着一杯正宗的美式咖啡,醇香的味道在舌尖溢开,苦涩的让人眉头绷得紧紧的。 一杯咖啡见了底,才放了一张美元,慢慢往海边散步而去。 经过一棵椰树下时,发现沙滩椅上睡着的人略微眼熟,玫红色的丝质裙摆迎风摆动,他微微走过去,也彻底的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娇美的脸庞沉浸在倾洒的阳光中,两只手臂软软的搭在椅的两侧,柔滑的发丝轻轻在额上拂动,不难看出,她睡的很舒服。 鬼使神差的,叶京源轻轻上前一步,拂开她额间的短发,别致耳后,晶莹剔透的肌肤美得独树一炽。 远处有孩童的嬉戏声传来,却显得四周更加寂静。 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有看着她的时候会失神,在夏威夷的短短几天,他仿佛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那种早已失去的闷痛和酸胀再次席卷而来,他开始会矛盾,开始会惆怅…。 突然地,熟睡中的人一双明亮的眼睛忽然睁开,笔直的望进他眼底。 他的手还覆在她发梢上来不及收回,有点狼狈,“感冒好些了吗”? 夏思羽盯着他慢慢的撑着椅子坐起来,瀑布般的长发随着她的起身铺满了后背,“你的前女友并不需要你如此关心。 ====================== 明日继续,,感觉今天这张没写好,因为突然变天感冒了,现在脑子还浑浑噩噩的。光棍节快乐啊。老光棍们。。。(*00*)嘻嘻…… 【京源番外】心是铁做的 叶京源缓慢的收回手指,漆黑的瞳孔依旧定在她脸上,眉心越拧越紧,“你身体底子没以前好了,是不是和三年前的堕胎有关”。睍莼璩伤 夏思羽清冷的脸颊微微错愕,望着他深邃墨黑的瞳孔,她可以捕捉到里面的关心,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关心? 她需要吗,在她曾经最需要的时候,他连一句关心的电、话都没有,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是啊,你说怎么办”? 她却忽然有了逗弄他的心思,仰头,温热的呼吸不经意的喷到他鼻尖上,有股淡淡的药味辂。 叶京源本觉得在海边太阳晒的燥热,如今顿感更热了,低头,看到她不薄不厚的细腻红唇,再往上,秋水的明眸直勾勾的好像看到他心里去了,一股渐渐遏制不糊的冲动开始在他头脑里隐隐作祟。 一时竟抿紧了薄唇沉默。 “开个玩笑呢”,夏思羽忽的静笑起来,“感冒,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再说昨天那种地方确实冷了点,我也穿的少,而且这几年工作繁忙,时差颠倒,也没休息好”妯。 “你应该回房间去休息,这里风大”,叶京源沉下脸,微微失望,他似乎想听的不是这样的话。 “房间里哪有这么好的阳光”,夏思羽双臂枕在脑后,一脸闲散的望向远方。 远处,有人在海水里冲浪,跳伞,她看了会儿,目光又略带疑惑惊奇的落地身边男人身上,“咦,你怎么还没走啊”? “你这么希望我快点走”?叶京源雕塑般立体的清俊脸庞变得僵硬。 “那倒没有,只是我不想跟有对象的男人纠缠不清,尤其是前任,免得别人误会”,夏思羽敛着眼眸一动不动的望着远处,“上午的早餐毕竟我该说声谢谢,不过我不想我爸有一丁点的误会,大家都是出来玩,本该高高兴兴的”。 叶京源站在她边上,胸口一阵窒闷,“那么你是觉得我连话都不该跟你说,如果我们彼此能做到坦然,我们之间需要做到这一步吗,这说明你心里还在意着从前的事”。 夏思羽本也是想当过去算了,可他这一番话无疑又等于在撕开她心里的伤口,俏脸一时拂上冷然,“我曾经为你怀过一个孩子都能当做没发生过一样,你当我是神仙,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你那么厉害”。 叶京源不悦,“当初是你不要孩子的,是你不答应我的求婚”。 “对啊,幸好我没答应,一个我才没了孩子的男人转头不到一个月就能跟别的女人去相亲、约会倒叫我大开眼界”,夏思羽不再有躺着的心思,慢慢的站起来,声音清晰慢条斯理,黑白分明的眸子有讥讽在涌动,“京源哥,你的心是用铁做的吗”。 她纤细的手指扶上他胸膛,叶京源胸口剧烈的缩胀,半响,唇齿里吐出他低醇的嗓音,“不是”。 “因为当年你没有爱过我…真的爱一个人,就算对方做的再不对,分手的时候,这里会痛的”,夏思羽像没有听见,继续抚着他胸口,他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手指抚上去,便是一片灼热,“就算不痛,有时候也会透不过气,会难受,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你一定没有为谁尝试过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没有尝试过拿着某人的手机号码,想按过去却又害怕,你想向身边的朋友去打听对方的一切,却又忐忑的不敢,你连爱的滋味是什么都不知道,让我猜,你现在交的女朋友一定对她没有多少感情,不过是想娶回家,过日子,生孩子,其实想想,你不觉得寂寞吗…”。 利剑似得话,仿佛穿透胸腔,叶京源五官瞬间绷紧,穿在脚上的拖鞋后退了一步,陷进沙坑里,一如他此刻的心。 就像埋陷在沙坑里,沉重的透不过去。 她似乎忘了,自己曾经还说过爱她。 可如今她竟然嘲笑自己连爱的滋味都不知道。 他如何不知道,就因为尝过所以才眷怀着那种滋味,“不是,是你当初狠心决意打掉我的孩子,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狠心,小羽,真的,我很喜欢那个孩子”。 想到那个孩子,如果他出世了,现在应该也不会比九儿小太多。 叶京源眼睛溢出丝丝缕缕的哀伤。 “我知道”,夏思羽轻笑了声,有些伤感,“可是你不知道,其实当时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打掉孩子,我骗了你们所有人”。 叶京源听得从她淡色唇里飘出来的话时,幽深的瞳孔紧缩了下,双手无意识的扣上她肩胛,“你说什么”? “当时你在医院里丢下我说的那些话后,对我不管不问,你说孩子没了我们也完了,当时那些话真的伤到了我,让以为我和孩子之间孩子更重要,所以我后来骗了你,我骗了所有人,如果你原谅我,我们就在一起结婚生下小孩,就算你生气,我也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冷静,可是后来我去中国找你的时候,发现你过得非常好”,也许是阳光太刺眼,又或许是他的大掌握的越来越紧,夏思羽眯了眯眼睛,“应了那句话,没有孩子就分手,只是让我没想到的事出来就碰到了你那个相亲对象,后来我想通了,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一个人返回了美国”。 叶京源呼吸一滞,抓着她肩胛的冰凉手指像是透尽了力量,“你骗了我”? 深沉墨黑的双眼落到她身上,她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寒气。 “你竟然拿这种事欺骗我、试探我,夏思羽——”,叶京源猛地抓起她用力摇晃。 一条命啊,她怎么能用一条命去试探两人的感情。 夏思羽被他摇的眼晕,双手将他推开,脸上的表情却似乎不认同他,而是不以为然,“现在想想,那时候是有点冲动、糊涂,确实不应该拿这种事骗人,可是至少我却因此看清楚了你的心,京源哥,我给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甚至不顾脸面亲自去找你,可我看到的是你的冷漠,你对我确实没有什么爱,如果你对我有一点爱情,不会对我一点关心都没有,也不会在分手后的一个月马上就和别的女人去相亲”。 叶京源眼底聚集的眼眸豁然荡然无存,一丝痛苦从脸上划过。 他突然后悔,如果三年前,她来公司的那次他遵照自己的心意追出去,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 只是那时候他因为她的狠心感到寒冷,虽然他喜欢她,却到底被远距离的恋爱经常吵得心里疲惫。 索性,便狠下心分了手。 他相亲,是以为会遇到合适的。 可是这么多年合适的遇到了,在她身上那种感觉却始终没有找回来。 他甚至跟宋心淙连架都吵不起来。 他忽然明白,有时候吵架也是因为太在乎对方,一旦少了那份在乎,连那份怒气也牵扯不到内心深处去。 “噢,对了,你似乎还欠我一比堕胎费都没有偿还过呢”,夏思羽微微侧过头来凝视了他眼,然后,转身走远了。 她走的比较慢,沙滩上走过的地方都被她踩下了一个脚印。 绣着向日葵的裙角在海边飞舞,叶京源现在的心就像那飞舞的裙角翻腾不已,无法冷静。 他确实没有资格责怪她,如果当年她真的有相信自己,又何须来那样一番试探。 是自己让他没了安全感,也是他固执的认为她不想要那个孩子的存在。 如果有时光飞机,他恨不得飞到三年前的自己,狠狠揍上自己一拳,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不知道多关心点她,为什么不把她想的好一点。 可是这世上没有时光机,也没有后悔药。 她说的没错,自己当年确实太无情了。 就因为一个孩子就彻底的跟她分了手,他们在一起又不是为了生孩子,何须那么去斤斤计较呢。 因为她小,常常跟自己吵架,不懂得体谅,他觉得烦,为什么就不知道多忍忍。 多想想那些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为什么他明明不想去相亲,却为了能早点把她甩出脑袋里,便接受了母亲相亲的提议。 夏威夷绚丽多彩的宛如人间天堂,可他现在的心情却阴云密布。 原来她早已经不相信自己对她动过情了。 “京源,找了半天原来你在这啊”,凌茂沣打着赤膊小跑的从后面的椰树后穿过来,“大伙都在游泳,我说你老一个人呆着有意思吗”。 叶京源坐到刚才夏思羽趟过的地方,因为太烫,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我知道,帽子,你说…我三年前对小羽是不是太绝情了”。 凌茂沣愣了愣,“你干嘛又突然扯起三年前的事来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别在意了,再说就算在意也没用啊,反正你们都分了”。 “如果换成是你或者施帆肯定不会分手”,叶京源深邃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阖住,“她只是打掉了孩子,她那么小,又害怕,没有安全感,不想留下也是应当的,我不应该果决的就跟她分手”。 “京源,你到底在说什么”?凌茂沣蹙紧了眉头,“你不会想和好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是太狠心了”,叶京源抬起头来,看着他脸。 凌茂沣不得不皱起眉头,慢慢颔首,“确实有一点,虽说她打掉孩子是过分,但毕竟肚子也是你弄大的是不,其实我这个做哥的也确实忽略掉她蛮多,后来还是青槐去学校看她,回来跟我说她状况很不好,那一个月里她一直在等你电、话,但你一个都没有”。 “是啊,连堕胎费都是她自己出的”,叶京源似自嘲的笑了下,连电视里的渣男都知道别的女人为自己堕胎了,也得把人家身子给看护好,可他却想都没想。 “京源,不要这么说”,凌茂沣叹气,“不过后来我听到你没多久就去相亲了,我也挺气的,算了,毕竟你也不爱小羽,我也不能怎么样”? “我不爱她吗”?叶京源怔怔的黑眸望着他。 凌茂沣听到他反问倒愣了愣,“我不觉得你爱到那份上了,要是爱的话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吧”。 “是吗”? “是啊,你看傅紫瑛坏成那德行,施帆不还一样的喜欢”,凌茂沣深思的笑道:“真爱一个人,不是三言两语,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可是他三言两语就结束了,叶京源苦涩的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仿佛还有她指尖的温度。 他说自己的心是铁做的,或许,真的是铁做的也不一定。 ============================= 明日继续。。。。。。。加更我会通知滴。。。 【京源番外】回国 晚餐被安排在一间中式餐厅里,这几天施帆抱怨每天都是牛排、培根,快要受不了了,他现在只想尝尝麻麻辣辣的菜色。睍莼璩伤 圆形的桌子一落座,叶京源才发现只有八个人,独独少了夏思羽,菜上齐时,大家说说笑笑的吃起来,也没人提起她,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他不动声色的夹了根菜入口,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对了,小羽呢,怎么没看到”? 温云宁和夏禹州两人略带吃惊的看了他眼,“她老总临时要赴欧洲参加一个企业会议,公司里只有她一人精通英法西班牙三国语言,所以下午的时候她就坐飞机回美国了,我还以为小羽跟你说了,可能是她太匆忙了吧”。 叶京源脸上的肌肉笑的有几分僵硬,看了看身旁的施帆,对方一脸了然,再看看傅青槐、凌茂沣,很显然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他却是从别人嘴里最后知情的辂。 原来他与她之间已经生疏到如此地步了。 真的只是比陌生人熟那么一点点。 “噢,她不是感冒没好吗”,面色淡然的又抿了口茶,索然无味,“这么拼命工作不怕累着了”妾。 “我和她爸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她也才进公司不久,入职半年,就连续三次涨薪,她说感觉她老板是想栽培她,而且这次去能接触到欧洲各国的精英,多长些见识,所以我和她爸就由着她了”,温云宁为女儿露出一丝骄傲的笑意,“年轻人吗,哪个不拼一拼的,感冒病一下就好了,再说在那个圈子多接触些人,追求者也会多一点,她呀,现在也是时候观察下身边的优秀男人了,趁年轻早点抓一个好一点的,边工作边恋爱”。 “我看她那个老板就不错”,夏禹州忽然道:“年纪轻轻的,彬彬有礼、处事不惊”。 “你见过”?温云宁诧异的问道。 “他就是谢尔文的儿子,上次在酒会上我见过一次”,夏禹州笑道:“说来真巧,上回谢尔文还跟我说起他儿子的事,结果后来我一听,不巧才知道小羽正好在那家公司上班,知根知底的,倒也还好”。 “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温云宁口气埋怨的道,嘴上那么说,眉目间倒也高兴,谁不知道谢尔文是美国著名的投资人,今年61岁,跻身于美国富豪榜中,他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比父亲差,毕竟任何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的好点。 “你啊,嘴巴子松,我是怕告诉你,一转身就和小羽去说”,夏禹州笑说道,“让他们俩在工作中多接触点,日久生情,这样也好”。 “哈哈,那阿姨、叔叔,恭喜你们啊,说不定不用多久就会有一个富豪女婿了”,施帆端着酒杯哈哈大笑。 温云宁忙乐呵呵的摆手,“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富豪什么的倒不重要,我只要自己女儿能找个真心疼她的好男人就够了”。 自始至终,叶京源嘴角始终保持着浅勾着,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头早就被讶异的乱糟糟了。 他忽然没办法去想象夏思羽爱上另一个男人的情景,真的不想看到那么一天。 这个念头闪过时,他许久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这么黑暗的思想。 他不是一直希望她能够放下过去得到幸福吗。 没有人因为夏思羽的离开而停止欢笑,夏威夷也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凋谢。 度假还是继续,可总觉得哪里有一点不一样了。 叶京源开始不否认来之前是想遇见夏思羽的,吃早餐的时候,她的身影总是比别人的身影更多的进入他眼帘。 吃饭的时候会忍不住去观察她,但又不敢明目张胆,他说话的时候会仔细凝听,但也不会插话。 短短三天,两人交谈的次数并不多,可她的到来和离开却在他心头遗留下了痕迹。 至少,她的离开,让叶京源觉得这趟度假旅途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回到中国,飞机一落地,宋心淙便在机场外等候,一如他离开的时候。 走出关卡,宋心淙先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京源,我想你”。 低沉的女声回荡在他耳边,叶京源象征性的抱了抱她,“我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礼物”?宋心淙面含期待。 “在箱子里,现在不好给”,叶京源有点闪烁的避开双眼,正好看到施帆手插裤兜,另一只手酷酷的拿着银色行李箱,望着他,“我的车到了”。 “嗯,我等会儿坐心淙的车回去”,叶京源点点头,在机场分道扬镳。 上了宋心淙的小轿车,对方高兴的询问道:“夏威夷玩的开心吗”? “还好”,叶京源手撑着下巴凝视望着窗外。 宋心淙察觉到他的走神,心里头有丝不安,又忙开着玩笑打趣道:“在想什么呢,听说那里很多比基尼性感美女,该不会把你的魂给勾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吧”。 叶京源忽然想起夏思羽那一身火红的比基尼坐在凉亭里的模样,细嫩的浑圆若隐若现,雪白的双腿在水里摇晃起一层皎洁晶莹的浪花。 瞳孔幽深了几分,淡淡笑道:“没仔细瞧,感觉都差不多”。 宋心淙宽了心,又略微失望,通常这个时候恋人之间的回答似乎不该是这么平淡似水的,“你啊,这个人总是这样子,我都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不该高兴好”。 “我什么样子”?叶京源稍稍挑起眉梢问道。 宋心淙歪头想了下,“说不上来,不过有点好,你不像其他男人一见到美女眼睛就放绿光,就像我们医院那吴医生,每次看到病人是美女一天往人家病房跑几趟,大献殷勤,乐此不疲”。 叶京源从鼻腔里轻轻笑了两声,“所有的美女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吗”。 宋心淙古怪的看了他两眼,大概是头一回从一个男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男人,谁不爱美女,“那我呢,我在你眼里也是这样吗”。 叶京源深邃的眸滞了滞,“当然不是”。 宋心淙宽慰的笑了笑,趁着开车之余抽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他手掌,“京源,你离开的这一个星期我真的很不习惯,以后你不要一个人突然走那么多天好不好”。 叶京源低头看着那只纤细的手,他感觉的出如果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和宋心淙的感情无非会更进一步。 可他突然觉得累,不喜欢一个人却要装作喜欢、心动,真的有时候很辛苦。 他只是从鼻腔里轻轻“嗯”了声,“我想睡会儿”。 “那你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他闭目睡了四十来分钟,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便醒来了。 袁佩湘看到他俩一块回来,笑的合不拢嘴,叶京源打开行李箱,送了买给父母的一些礼物,又拿出给宋心淙的礼物,一套海蓝之谜的护肤品,另外还有一个prada的新款手提包和咖啡。 “你怎么给我带了这么多”,宋心淙瞧着欢喜,“不过这套产品也太好了,我现在用这个以后还不知道用什么才好了”。 “哎,以后你就专门用这套产品就行了,反正京源有的是钱,你还怕他少那点钱”,袁佩湘忙摆摆手,“京源,你给心淙她爸妈带了些什么啊”。 “也是护肤品和一个男士钱包”,叶京源将礼物拿出来,都是些名牌。 “这些个东西明天你和心淙一块送她家去,另外还有收我和你爸房里那两瓶酒一块送过去”,袁佩湘出着主意说道。 宋心淙喜不自胜,叶京源心却沉淀淀的,半响道:“我明天有事”。 “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去见心淙的父母”,叶铮厉声蹙眉说了句。 宋心淙忙道:“京源他毕竟离开一个多星期,公肯定有不少事等他处理”。 袁佩湘点点头,觉得说的有道理,“那就后天吧,最迟不能过大后天”。 “好”,叶京源只得低声应着。 袁佩湘一乐,晚上赶紧烧了几个好菜,吃完饭后,送了宋心淙到楼下,一路上,都是宋心淙一个人在说,期间他偶尔搭上两句,但是宋心淙也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上车时,她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京源,你是不是不想那么快去见我父母”。 月光下,她恬静的双颊难掩伤感和失落,叶京源瞧着心里只有一股愧疚,但想到要与她演戏似得过一辈子,便感觉胸前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用力的***动,快要爆涌而出,最终化为浓浓的疲惫从嘴唇里吐出来,“心淙,对不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徐徐的凉风袭来,宋心淙忽然觉得身体好像被吹在空中一样。 “你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可这大半年里相处下来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叶京源苦笑,也许一开始就不该和她交往的。 少了点什么…,宋心淙不是傻子,当男人开始说你很好的时候,也许就在意味着他不爱你。 他的话突如其来的让她完全难以接受,为什么会这样,前一刻他还给自己从夏威夷带了礼物,一起陪着他父母说说笑笑吃晚餐,她仿佛都能看到未来了,却在下一刻他说两人之间少了点什么。 “你可能刚从夏威夷回来,坐飞机太累了,没有休息好,也许等你睡醒后就不会这么想了,今晚我先回去了”,宋心淙转身就从包里掏钥匙往自己车走去,手胡乱的在包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钥匙。 “心淙…”,叶京源跟上去拉住她手,“跟我在一起时,你应该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问题”。 “那为什么你不早点说,我们都交往这么久了,却在大家以为我们都要结婚的时候你才说”,宋心淙回头,瘦弱的背脊因为哽咽而微微颤抖着。 “我…我尽力了”,叶京源无力的放开她。 “是啊,尽力了,明明去夏威夷之前你还好好的,回来后你却说要跟我分手,京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夏威夷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宋心淙不甘心的抱住他,“我不相信你真想跟我分手,否则又怎么会给我还有我父母带礼物”。 叶京源掌心撑着额头,任他在商场上如何巧言难辨,可面对自己身边的女人,却总觉得一千张嘴巴也说不清楚。 “这是你一时冲动,我给你段时间好好冷静冷静,后天我不会逼你去见我父母的,京源,你不要让我失望”,宋心淙含泪看了他眼,飞快的上车,不愿意给他执意要分手的说话机会。 她是个聪明理智的女人,知道有些问题一旦打破沙锅问到底,只会再也无法挽回。 ====================== 明日继续。。。。。我们京源是多么的渣。。。。~~~~(>0<)~~~~ 【京源番外】巧遇 叶京源疲惫的返回家里,宋心淙不愿意分手他早料到了,毕竟两人谈了这么久,突然说分手,她难以接受也是应该的。睍莼璩伤 只是为什么连口气都跟三年前的夏思羽那么像呢,当时她站在昏昏暗暗的楼道里,语气微弱哽咽,她说暂时不要跟他分手,让他重新考虑一个月。 那一个月,他为什么不好好考虑,为什么执意要分手。 否则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就这么不在了。 想到这里,叶京源脏腑里就像有一只手再撕扯着他的内脏,连带脸上的气色也变得不好了辂。 一开门,袁佩湘碎碎念就飘了过来,“怎么就上来了,你们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你应该多陪心淙聊会儿,后天去心淙家,记得穿的体面些,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最好年底就结婚,来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 “妈,您不再说了,我不想结婚”,叶京源眉心疑惑的蹙起打断。 屋里诡异的静谧下去,待袁佩湘反应过来,面沉如水,叶铮怒的一喝,“你胡说什么,心淙多好的女孩子,你不想结婚,你还想找个什么老婆,你明年都快三十了,再不结婚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就算你拖得起,人家心淙拖的起码,她家人都不会答应”妃。 “所以我已经决定分手了”,叶京源清俊的男性容颜微微低头,吐出的话再次给两位正期待着抱孙子的老人家心里掀起一阵狂潮。 “胡闹”,叶铮一巴掌拍到桌上,威严刚毅的五官动怒之后看起来让人望而生惧,“人家心淙哪里不好了”。 “是啊,你跟人家交往了大半年,前面都好好的,说分手就分手”,袁佩湘也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误会了啊,京源,能找到心淙这样贤良又体贴的女朋友是你的福气,你真要跟人家分手,将来你会后悔的”。 “可是我对她没有感觉,我不爱她”,叶京源墨黑如深渊的眼睛里头一次流露出困兽的矛盾,从小到大,父母总告诉他,娶妻要娶贤,他也以为自己可以找一个不喜欢的贤淑妻子过一辈子,但现在发现每一次故作深情的相处随着时间越久,让他越疲惫,越空虚,他还年轻,还没结婚,可却自己开始变老了。 “你不爱她,那当初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啊”,袁佩湘也怒了,“京源,你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就算有爱情,你跟她朝夕相处,爱情也会慢慢变成亲情,只要你跟心淙相处久了,日久也会生情”。 “可是大半年了,我对她的感情还是淡淡的”,叶京源从小到大一直对父母也是顺从的,他也想象的出来若是分手两位长辈会发多大的火,但他真的太累了,再遇到夏思羽后,他感觉自己紧绷神经线快要断了,“对,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是我把自己想的太理智了,事实上我没有那么理智”。 “京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你爸”,袁佩湘气的声音发颤。 “爸妈,对不起”,叶京源低声说完,拿上外套快速出门了。 坐上车,发动自己的车子,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这几年,他生意越做越大,在外面投资买的房子自然不在少数,只是转来转去,竟然转到了欧郡。 三年前,他和夏思羽交往不久,她便从美国来看他,他也是第一次带她来了这里,还说这是两人的小天地。 那一次,久别重逢,他激动的差点在停车场就要了她。 似乎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心情是什么样子,激荡失控,而现在的他,多久没有那种感觉了。 人越大,再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也失去了另外一些东西,尤其是当自己变得越来越麻木的时候。 躺到两人曾经一起是睡过的大床上,他把手机关了机。 翌日醒来,手机里一大堆的未接来接,都是家里人还有施帆的,他不想回家,开车去了公司。 前脚一进办公室,后脚施帆急急的跟了进来,“京源,听说你要跟宋心淙分手”。 “我妈跟你打电、话了”,叶京源面色不动的掀了掀眼皮,他就知道,出了这种事,袁佩湘肯定会向跟自己玩的好的施帆打听情况。 “可不是,你爸妈还问我这次去夏威夷是不是碰到什么女人把你的心给勾走了,否则干嘛突然要跟宋心淙分手啊”,施帆复杂的盯着叶京源安静的脸色,企图从他身上察觉点什么,“京源,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因为小羽”。 “施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叶京源低头平静的随手抽出一本蓝色文件翻阅。 “叶京源,我们是朋友,你不要总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面”,施帆上前,大掌遮住他眼前的文件,“我不知道你在夏威夷到底跟小羽发生什么事,但你可以跟我说”。 叶京源眼帘微微一动,半响,才迎着窗外的阳光慢慢抬起头来,眸中藏着无奈,“施帆,你当初说的没错,有一种喜欢是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 施帆先是一怔,而后瞳孔狠狠震动,“京源…”。 “很奇怪吧,当初觉得小羽太不懂事、太闹腾,既不温柔、又不体贴,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常常觉得累,甚至偶尔会烦”,叶京源清俊的脸庞褪去了往日的平静,嘴角勾起的笑多了丝惆怅,“但就是这一个人,可以让你生气,让你跟她吵架,让你想哄她开心,后来遇到再多再好的女人,也总是少了这些感觉”。 施帆委实没想到这辈子会从叶京源嘴里说出这些话来,一时有点呆滞,“喜欢就是这个样子,你不会因为她不好而不喜欢她,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她的好她的缺点都是可以接受的”。 “也许吧”,叶京源轻轻叹了口气,耸肩,“好啦,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施帆点了点头,想说点什么,但想想当年的事,还是作罢出去了。 施帆才走没多久,又听说袁佩湘来了,叶京源知道她肯定是想劝自己和宋心淙和好,干脆从公司另一条安全通道避开。 上了车,便问曾霞,“最近有什么行程”? “倒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前几天余副会长邀请您去上海参加经贸研讨会…”。 “去吧”,叶京源淡淡的说。 “好”。 第二日,便坐飞机到了上海,袁佩湘想追他,也没辙,知道儿子这回是铁了心。 到了上海,也是无聊的应酬,晚上,经贸研讨会在某大型酒店举行。 出席此次研讨会的不仅仅是中国的知名富商,还有欧美各地的贸易企业家也纷纷出席。 叶京源和几位上海好友一同入座于研讨会的中间,叶京源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中间不乏法国、美国等人。 他扫了一圈回来,台前一抹熟悉的身影缓缓登上演讲台前,一身酒红色的典雅职业套装,质地绝佳的柔软布料恰好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包裹出来,蜜色的秀发挽成端庄典雅的发髻,露出颈项间一大截凝脂般的肌肤,在水晶灯下一照,明艳却不失大气。 “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今晚研讨会的翻译员夏思羽”,经贸协会的副会长率先微笑的鼓掌做了介绍。 叶京源紧紧的盯着那一抹身影,掌心攥的紧紧的,他如何也没想到,世界这么大,兜兜转转,竟然又会在上海见到她。 只是此刻的她和夏威夷慵懒闲适的模样截然不同,她面带得体微笑,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认真的一丝不苟。 她的目光在一群人中逡巡而过,却只是在他身上顿了片刻,便风轻云淡的转开视线。 仿若两人从不相识。 叶京源面部绷得紧紧的,这样的夏思羽,真的看起来…挺陌生的。 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研讨会,她口齿流利,侃侃而谈,发音清晰,从容镇定,哪像才毕业一年不到的学生。 当然,这也得亏工于温云宁夫妇的悉心栽培,因为两夫妻的关系,夏思羽还没毕业便经常被教授还有父母带着出席各种国际商业活动和典礼,有时候实践学习往往比捧着课本在家死记硬背要强多了。 再加上她从小在美国长大,英语自然早是烂熟于心。 一场研讨会结束,人群却不曾散去,叶京源正被来自浙江的一个金融老板缠着聊天,余光瞥到夏思羽早被一群男人包围,其中不乏中国人、法国人,当然也有美国人,尤其是那个该死的中国人,他认识,正是上海言康集团的少总裁钟泽庆,这个钟泽庆年纪轻轻却早已花名在外。 “抱歉,我好像遇到了一个许久没见的熟人”,叶京源歉意的抬下了双手,结束了与金融老板的一番交流,径直往夏思羽的方向走去。 只听站在夏思羽旁边的一名美国人正在用英语道:“我听说上海的黄浦江夜景非常美,我对中国语言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夏小姐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陪我黄浦江边走一走…”。 “小羽,这么巧,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叶京源面上挂着温文的和煦走过去,惹来周围一群男人的敌意。 “叶总,你们认识”?钟泽庆挑眉。 “何止是认识,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叶京源眸子落在夏思羽身上,后者澄清的眸子始终含着笑意,像个局外人一般。 “你什么时候来的上海”,叶京源继续勾着柔和的笑容问道。 “今天早上”,夏思羽淡雅的笑了笑,剔透的脸在灯光下完美的无懈可击。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叶京源却发现她眼底的青影,想必应该是疲累了吧。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答应坐克里斯先生的车回酒店了”,夏思羽满脸歉意的一笑,说了声再见,转身挽着身边那名美国人的手臂一道离去了。 没想到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叶京源脸上僵硬,钟泽庆斜睨了他眼,笑道:“叶总刚才不是说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吗”。 “上回一块去夏威夷的时候闹了点脾气,可能还在跟我滞气吧”,叶京源无奈的一笑,亦是很快便跟着走出了酒店。 停车场里,他正好看到夏思羽上了美国男人的车,他拿了司机的钥匙直接跟了上去,他技术不错,哪怕路上车多又是夜晚,也跟了半来个小时,看到前面的车子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她看到夏思羽跟美国男人拥抱了下再见后,然后走进了酒店。 保时捷开走了,他正想下去,忽又见夏思羽从里面出来,四处望了望,又跑到路边拦了亮的士离开了。 也不知这丫头半夜三更要去哪,该不会又要去酒吧? 想到这,叶京源忙又加了速度跟上去。 ============= 【京源番外】我想重新追回你 叶京源跟着她又逗了一阵,计程车停在马路边,她下车走进了街边一家老字号小吃店。睍莼璩伤 小吃店是一大片落地窗,透过车窗往外瞧去,叶京源瞧见她选了靠窗的一处位置,招手叫来了服务员,低头看着餐单沉吟了片刻,然后手指了好几处,服务员点了点头,笑着走了。 叶京源犹豫要不要下去的时候,她忽然接起了电、话,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垂眸敛眼间聊的十分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个上司的电、话。 叶京源突然有点不舒服,三年前,他从不需要担心她会被人追走,因为追她的人都是和她同龄的大学生,那些学生根本比不过他,他更不屑于和他们去比,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入了社会,圈子也大了,视野宽了,以她的身份接触的自然是上层的贵族,这个世界比他强的能者比比皆是辂。 直到小吃上来时,她才结束了电、话,夹起一个生煎似乎十分的好吃。 她总是好吃的,这点他比谁都知道,尤其是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 他的目光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在昏暗中一圈一圈变得柔和娈。 真的还是跟以前一样,连吃着喜欢的东西都是同一副满足的表情。 不再迟疑,叶京源跨出车门。 夏思羽正吃得香,忽然一抹阴影罩下来,有些许熟悉,她抬头,深邃柔和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附进去,他一身银灰色西装,鼻梁高挺有型,看起来清俊儒雅,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让人以为他是翩翩绅士。 这样一位优秀的男士出现在身边,夏思羽很明显感觉到小吃店很多人像他俩看来,她如水的眸子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流露出一丝愤怒,“你跟踪我”? “我刚看你一个人跟那个美国人离开有点不放心”,叶京源早料到会这样,平静微笑的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目光逡巡了桌上摆着的小吃,起码有五六盘,都是上海的本地小吃,有生煎、小馄炖、田螺、排骨年糕…。 她还是老样子,总爱点很多东西,到最后总是吃剩浪费掉三分之二。 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他以前说过她很多次,她却总是忍不住。 他知道,她的自控能力一向是最差的。 “很谢谢你的关心,克里斯先生是一位很有风度的先生”,夏思羽将瞳孔里一点点的愤怒收进去,恢复成冷淡的模样生疏的瞧着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叶京源微笑的与她相对,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夏思羽忽的一笑,纤细浓密的睫毛仿佛展翅欲飞,她拿起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鸡粥,“说得对,这句话我是深有体会”。 有一种淡淡的自嘲在里面,叶京源不知她是在指自己,还是在说别人。 索性当不知,正好桌上还有一套多余的碗筷,打开,便自己吃起来,“嗯,这生煎味道不错,好久没吃了”。 “这是我点的东西,我有说让你吃吗”,明明自己都想跟他拉开距离,他却还故作不知,夏思羽清浅的开口,眼底闪过丝厌恶,当年那么漠不关心,就算分手也一句话都没联系,他自己可以当没事人一样,但她可做不到。 她的厌恶叶京源自然瞧得清清楚楚,叶京源瞳孔亦是跟着一缩,笑道:“在夏威夷刚见面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那时候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跟你之间只能比陌生人稍微熟一点”,夏思羽顿觉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和好胃口完全没有了,“我在上海也有朋友,我很感激你的关系,但是我不需要你多余的照顾”。 “小羽,你恨我”?叶京源枯燥的心脏里像是涌出了春泉,找到了一丝丝希望,至少总比她对自己漠然的没有一点情绪要好,“你是不是在怨我当年…”。 “不要再提当年了好吗,有意思吗,京源哥,总拿着当年那些事说来说去,有必要吗,我们都分手了,当年也是你自己说的清清楚楚,我是不恨你,但那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一段好的回忆,换成任何一个人女人都不会愿意面对着前任没完没了挂在嘴边上”,夏思羽猛的将筷子一放,提起包就往柜台走去。 “我来结账”,叶京源忙起身掏出钱夹把钱递过去。 她还要打卡手提包,动作自然是比他慢了半截,“我自己有钱”。 “我不会让女士掏钱”,叶京源微微一笑。 夏思羽也懒得跟他争了,反正那点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便提了包大步快步走出小吃店。 “小羽,我送你回去”,叶京源连找的钱都忘了拿追出去,把她从车水如龙的马路边扯过来。 “你别管我,我自己坐的士”,夏思羽甩他手甩了半天,他手掌偏就像藤蔓一样缠住她手腕,“叶京源,你到底想干嘛”? 她这回真生气了,两人早就分手,他还这么纠纠缠缠干嘛,就是要纠缠也不该是三年后。 “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叶京源暗哑的语调里暗藏着一丝丝关怀,“既然比陌生人熟一点,那就还不是陌生人,难道我送你回去都不够资格吗,还是你…不敢坐我的车”。 “笑话,我为什么不敢坐你的车”,夏思羽最憎恨别人挑衅了。 “这个…要问你自己”,叶京源浅笑的勾唇看着她,“或者你在怕什么”。 夏思羽觉得他在讽刺自己,她深深的被挑衅了,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露出一个嫣然的笑意,“不就是坐你车吗,正好,有个免费的司机省了几块钱”。 “我车在那边”,叶京源放开她手腕,她的手腕意外的纤细,被他握住还能剩出一截出来,手感也非常好,他忽然开始怀里两人当年四指交叉缠绕的感觉了。 嘴角微勾,他替她打开副驾驶车门,她斜睨了他眼,宛如高傲的凤凰走到他身后打开后车门,姿态高雅的坐了进去。 叶京源无奈的哂笑了声,还真当他是司机了。 行,当司机就当回司机吧。 上海四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冷,他开了空调,温度适中,广播换来换去,却没什么好听的歌,他只好随便换了个交通频道,也不至于太冷清,“你不是在美国公司上班吗,怎么跑上海当翻译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夏思羽坐在后面玩手机,“还不是公司派我来上海出差,分公司的老总也参加了今晚的研讨会,他和协会的副会长很熟,正好晚上的翻译临时出了事,就拜托我顶上了,我看薪水还可观,就临时做了一份兼职”。 “你们分公司老总是…”? “谢氏集团展鹏,就是坐你右边前排最胖的那个”。 “哦”,叶京源涔薄的唇角勾起,她到底还是在研讨会上有留意自己,“你会在上海留几天”。 黑暗中,夏思羽眼神变得警惕,抬眼看了眼前方,又低头,“明天就走”。 那一幕,叶京源自然没从反光镜里错过,“几点的飞机,要不要我送你”。 “谢谢,不需要”。 叶京源声音暗哑,“自从见面后,你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 “跟不太熟的人之间确实是需要说谢谢,我妈从小就教我这个道理”,夏思羽淡冷的挖苦。 “我们之间不算熟吗”?叶京源苦笑。 “以前熟,现在不熟”。 “小羽,我觉得我们…”。 “你别再跟我说话了,我在玩游戏,不喜欢被打扰”,夏思羽使劲顶着手机屏幕。 真呛。 叶京源不再开口,专心开车。 到了酒店,服务生打开车门,她当先走出车子,说了句“谢谢”便直接进酒店了。 叶京源也不急,看着她背影,打电、话给助手,让他把自己行李拿过来,今晚他也住这酒店了。 晚上没吃的好,夏思羽心情不好,研讨会本来就有不少人请她去会所玩,她特意拒绝了无非就是想好好的一个人在上海街头吃点正宗的地道小吃。 她记得上回来上海,那里的生煎包一直让她回味无穷,还有那一小个的馄饨软软滑滑的鲜嫩。 还打算着今晚饱吃一顿,结果碰到叶京源。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她都已经决心要彻底忘掉他的,对这人,说恨,倒真没有,毕竟三年前的事也是自己先追的他,感情这种事输了她也痛快的认了。 只是他的绝情她不可能不怨的,毕竟再怎么也怀过他的孩子,他的冷漠真叫她生了寒意。 对他的印象也自然再也不是从前待人温文和煦如春风的叶京源。 因为相爱过后,总是更了解他的为人了。 翌日,醒的晚,才穿上衣服外面就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服务生,便随手打开,谁知道,站在门口的却是换了一身休闲装的叶京源,今日的他一身棉质的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件蓝色的休闲衣,俊逸的脸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吃早餐了”,叶京源摇了摇手里的两个袋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思羽拍了拍额头,警惕的盯着这个昨晚让自己失眠的男人。 “我昨晚也睡这里”,叶京源唇角勾着温润的笑,她果然是才起床,头发都没打理,乱糟糟的像鸟窝一样。 “京源哥,你到底想干嘛呀”,夏思羽插着双摇在门口挡住他,刚起床她的脾气一向是不好的。 “你先看一下今天的早餐再说”,叶京源当着她的面,打开其中袋子里的一个盒子,一股诱人的香味袭来,正是她昨晚吃到一半走了的生煎包。 夏思羽还没吃早餐,顿觉有点嘴馋了,原本她也是计划好今早再去把昨晚的吃一遍的。 不过她可不是轻易能为了一顿早餐折腰的人,相反,眼神顿时变得警惕起来,“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目的”。 “如果我想重新追回你,你信吗”?明亮的光线勾勒着那张清俊的轮廓,他诚恳的启唇。 夏思羽呆了一下,好半响,右手撑着门槛大笑起来,呵呵的笑声从房间里飘荡出去,让路过的服务生疑惑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人笑成这样。 叶京源柔和的脸色渐渐凝滞起来,“我和我女朋友已经分手了”。 从他嘴里提及到“女朋友”三个字,夏思羽精致的眉目深处仿佛被刺了下,脸上扩开的笑容却没停止,“真好笑,三年前我那么远追你过来没看你动摇过,倒是三年后你却突然说要跟我复合,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别跟我说你又喜欢上我了,我根本不信,不过我发现你真的很绝情哎,我们从夏威夷见面分别也不过个多星期,那时候你还没跟你女朋友分手,现在才这么几天,你就马上又想换新的了,京源哥,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你难道都没想过你的女朋友会心痛吗”。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跟你学的 叶京源僵滞的眼神渐渐讳莫如深了,是啊,当初分手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想她会有多心痛吗,“你现在是替别人打抱不平吗,还是替你自己”? “我在替我自己,也在替别人”,夏思羽抬起素净的小脸,下巴倨傲的紧绷,“你永远都只想着你自己,从来不顾对方的感受,你太自私了”。睍莼璩伤 “对,我一直都很自私”,叶京源清俊镌刻的脸浮出一丝苦笑,“我今天也要自私最后一次,你信不信,自从跟你分开后,我再没从别人身上感受过跟你相处的感觉,很快乐,跟你吵架也会动怒,就像你上次说的,我不爱对方,只是想找个结婚过日子的,我起初以为自己早麻木了,自从在夏威夷重新见到你后我才发现自己还有对某方面的一种本能,那种喜欢只有在你身上才能找到”。 夏思羽错愕的心脏陡然跳动了一下,目光复杂的凝视着近在咫尺那双似能把人吸进去的深邃双眼,那双眼睛里如一池温水像是能柔和的包裹住自己,总能叫人沉溺,她也险些,但好在回神的快,“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复合,我也最讨厌吃回头草,京源哥,虽然三年前你绝情,但这几年回想起来,我自己也不是没有错,我太骄纵,脾气也不好,常常爱使小性子,我也不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我需要一个能包容我,爱我多过我爱他的男人,而你,看起来细心温柔,在爱情方面骨子里其实也不见得,你适合的是一个在背后默默爱你的女人,我们俩个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然后来你绝情,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当初我能够做的好点,我们也不会走到最后面那一步”。 叶京源微微意外,若有所思的深深凝视着她娇美的脸庞,她澄澈的双眼,心想,她始终是变得更加成熟、冷静了,但他发现这样的她更让他无法抑制的心动,“你说的对,可是三年前你不会这么想,我也不会回头,这说明我们都在改变,从来一次我们不会像过去一样,一个在背后爱我的女儿只适合没有和你交往之前的我,现在我工作不忙了,也有更多时间陪你,小羽,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很怀恋你使小性子的模样”辂。 “三年,很多都变了,就像在这三年间你和很多女人接触过,还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交往了半年多”,夏思羽摇了摇头,稍显低哑的声音有丝对岁月的惆怅,“我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叶京源一怔,这点她倒还是跟从前一样,明明踏入了社会,跟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触过,偏偏对感情方面依旧是那么纯净。 “我的爱情可以不是轰轰烈烈,但是不想里面含了太多的杂质,也不想另外的第三者涉足期间,我受不了,就像你的喉咙里插了一根刺,你可能会时常想到这个男人在和我交往过后还有其她女人,我会觉得我们的爱情脏了,我要的是全心全意,虽然说我以前流过产,但是国外的人都不会在乎这些,我相信我还会遇到一个完完全全爱我人,我不想委曲求全”,夏思羽慢慢的开口,淡粉色的唇一张一合,乌黑的发略微凌乱的垂在肩侧,但是很有一种清爽的味道,叶京源将这一幕收入眼帘,倨傲的背脊瞬间僵硬娣。 “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没有跟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他喉咙紧涩着。 “怎么可能,你们交往了半年多”,夏思羽委实感到不可思议,而且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完全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某方面如狼似虎的本性。 “半年多一定要发生那种关系吗”,叶京源清楚的感觉到她脸上的神色没那么警惕了,如竹节般清楚的手指朝她耳鬓的秀发轻轻触碰过去,拂过她小巧的耳朵时留下一片颤栗。 夏思羽忙后退一步,推开他手,眼神带着怒意,“你干嘛,不管你跟别的女人有没有发生关系,反正我们不可能复合的”。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叶京源专注的凝视着她。 “我试都不想试”,夏思羽将他推出门外,连早餐带人的关在门外。 背倚在门上,她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平息情绪。 复合,她真的从没想过,也不想,不愿。 只是看来她有必要换一家酒店了。 她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透过猫眼看了眼门口无人,拉上行李箱走出门口,一转身,发现一抹明亮耀眼的身影安静的靠在墙壁上等着她,手里依旧捧着那份冷掉的早餐。 “要走了”?叶京源扫了眼她身后玫红色的小行李箱。 她皱了皱眉,当做没看见,继续走她的路。 “你还没吃早餐,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早餐店,我陪你去,吃完我再送你去机场”,无论她走的如何快,他的脚步总是缓而慢的跟着她。 “不用了,有司机来接我”,夏思羽不客气的皱眉,再说,她今天还要去各地商场做调查,哪还有那么多时间。 “那我陪你一起过去,把行李给我,我帮你拿”,叶京源伸手去拿她行李箱,夏思羽被他闹得烦不过,高跟鞋一脚踩上他铮亮的皮鞋。 他依旧维持着去拿她行李箱的姿势,连嘴角的笑容也不变,仿佛踩得不是他,“给我”。 “你烦不烦”,夏思羽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她今天一身绣花钉珠的白色短裤,复古棉质的橙色长袖,外面浅绿色的薄大衣披在肩头,蜜色的长发织成一条辫子,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她眼睛本就深邃漂亮,像混血儿,再加上描了眼线和刷了睫毛,瞪起来来时便仿佛能吸人魂魄。 叶京源狭长的眸勾了下,突然低头朝她唇上吻去。 抹了口红的淡粉色唇被他吸附进唇齿里,有一种淡淡的水果味化开来,让人舍不得放开。 夏思羽只觉脑中有什么轰然,反手推开他,面红耳赤,也不知是震惊的,还是气的,羞得,只能指着他怒气冲冲的道:“流氓”。 瞧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叶京源原本有些尴尬的脸一时便忍俊不禁笑了,“算起来,我倒是跟你学的,不过跟你比起来,我应该还学的不够精通”。 夏思羽一愣,也猛地想起从前自己强吻他的时候,旧事重提,一时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耻了”。 叶京源笑意盎然的挑眉,“没办法,我一向不擅长怎么哄女人,你一直冷眼相对,我这只好向你以前学习了”。 他故意加重了学习两个字,又在前面停顿了下,让夏思羽怎么觉得他话里的意思是学习自己曾经的无耻,她顿觉之前是在自打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人了,“我当被猪啃了”。 丢下一句,不再理他,快步走出电梯,公司派来的车就在门口等候,她把行李交给司机,迅速上车,摇下车窗,蹙眉注视着窗外伫立的翩翩男子,“京源哥,我还称呼你一声哥,是敬重你,请你以后不要在这样了,以免我们连最后一点朋友情分都没有”。 “小羽,再见”,叶京源只笑,身姿站得笔挺非凡,外面的阳光落在他那种过分清俊的脸上,整个人仿佛一道发光体。 夏思羽关上窗户,不再看他,打开皮包,取出化妆镜,一看,自己唇上的口红吻去了一大半,索性她颜色抹的淡,不至于狼狈不堪。 她重新用口红沿着唇线耐心的抹好,完美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公司重新帮她换了一间酒店,比之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放了行李后,她一个人去了一家大型的百货公司,谢氏作为美国的龙头企业之一,主要是以电子企业为主,但是谢氏的子孙蒙特洛另外又在奢侈品牌的企业道路上开创了一家上市公司,这次夏思羽主要便是来上海视察这边的销售情况,因为近两年公司的奢侈品牌在欧洲非常畅销,唯独到了中国市场却不容乐观。 到达百货公司不足片刻,她便接到总裁蒙特洛的来电,“在上海怎么样,听说你今早换了酒店,怎么,住的不好吗”? “没有啊,就是遇到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也住在那间酒店”,夏思羽半认真的说道,对于上司,她一向是尊敬的,就像她曾经在学校面对老师、教授一样。 可是蒙特洛却对她总是非一般的关心,常常一些琐碎的小事也清清楚楚,她也不是没有察觉,毕竟蒙特洛优越出众的外形和能力全公司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总觉得怪怪的。 “噢,能让你不喜欢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蒙特洛笑着问道。 “以前有过一点恩怨,也算不得什么”,夏思羽不想深究这个话题,便道:“昨天我去了趟分公司,我发现分公司的经营策略有很大问题,货物更换的速率以及订单管理、通用化产品的信息标准完全没有跟上我们总公司的节奏”。 “嗯…,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到上海,你通知展鹏一声”,蒙特洛利落的说道。 夏思羽吃了一惊,“这么突然,我先前怎么没听您提过”。 “展鹏一向擅长做表面功夫,突袭永远比提前做好通知有效点”,蒙特洛深长一笑,结束了通话。 晚上无非也是应酬,她本不想去,但分公司的一群人执意邀了她一同去有名的戏剧院看戏曲,还是明清时候的建筑,紫檀雕木门,不少古董都是明清时候留下来的。 夏思羽去惯了欧洲那种金碧辉煌的宫殿,偶来体会一下清朝的文化似乎也别有意境。 就是戏唱的有些无聊,唱的都是江浙一带的吴侬软语。 倒是茶的味道好,放置鼻尖,幽幽香气扑鼻,入口干爽顺滑。 她一向不懂得品尝,却也能尝出这茶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是真正的顶级大红袍,生长在武夷山峭壁上,人是无法采摘的,每年都必须由特别训练的猴子上去采摘,一年的产量不过四十斤左右,市面上买不到,都是用来拍卖的”,展鹏见状笑道。 “怪不得味道与众不同”,夏思羽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想必很贵吧”。 “算不得贵,只要夏小姐喜欢就好,我听说你从小在美国长大,应该没尝过这样的茶”,展鹏边瞧着台上的戏曲边说道。 “确实没有”,夏思羽笑着摇头。 “你要喜欢的话正好我家里还有一些,可以都送给你”,展鹏立刻说。 “不用了,不用了”,夏思羽连忙摆手,“我是个不懂品茶的人,送给我实在是浪费了”。 “夏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展鹏开着玩笑道:“除非你是嫌弃我礼物太微薄了,这样吧,我前两年得了一副宋徽宗的真迹,听说你的母亲也是世界闻名的画家,想必对这方面颇有研究,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正好我是个粗人,拿着也没用,放在家里也是浪费,也赠予你吧”。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鲜花 “这太贵重了”,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夏思羽手和头一块摇。睍莼璩伤 展鹏肥厚的脸沉了沉,皮笑肉不笑的道:“夏小姐,您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咱们虽然不在一块工作,但都是一间公司的,也都是中国人,咱们中国人就应该团结,彼此互相照顾”。 夏思羽蹙了蹙眉,这时,一个漫不经心的清缓男声传来,“这不是…展总吗”? 听到这个声音,夏思羽全身鸡皮疙瘩一抖,脑袋机械的回过头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气度不凡、风姿卓越,温润的笑如春风拂面,不正是早上才见过的叶京源。 “你是…”?展鹏猛地站起身来,与他握手“叶总,你好你好,这么巧你也来看戏曲”辂。 “是啊”,叶京源看了眼手中那只又肥又短的手,几个硕大的黄金戒指闪的人眼花,“我妈爱看戏曲,小时候常跟着她看也觉得挺有几分意思,听说这里的戏曲是全上海最好的地方了,没想到这么巧碰上展总你还有…小羽…”。 脉脉含情的双眼掠过夏思羽,展鹏立刻恍然过来,“叶总,你和我们夏特助看起来交情匪浅啊”。 “认识好几年了”,叶京源温润的唇角勾着笑容由始至终的看着那一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剪影嫖。 “展总,我去一下洗手间”,夏思羽太阳穴跳了跳,受不了他这么盯着,起身拿上包走出大厅。 出了门便是迂回的回廊、假山,也是按着古时候的园林来建造的,隐隐绰绰的灯笼挂于两侧,夏思羽走了一阵,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眼睛疲乏,不一会儿的功夫打了好几个哈欠。 叶京源寻过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她意兴阑珊的双手趴在栏杆上,脸颊边的发丝被风吹得往耳后飘,小巧的钻石耳钉在月光下泛着璀璨的光,如同她的人。 “这是风口,小心着凉”,他轻轻过去,脱了外套披上她肩头。 夏思羽正自昏昏沉沉间,听到他声音,反射性的站起来,“别跟我说你真的是恰巧出现在这”? 哈欠过后的一双眼睛仿佛被水洗过一样,朦朦胧胧的漆黑,睫毛上还沾着晶莹,像某只可爱的小动物,叶京源心里软软的,“我让人跟着你,你的行踪我都了如指掌”。 “你…你…凭什么跟踪我”,夏思羽气的脸红脖子粗,她一向最恨别人管她的人身自由了,“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想复合,你以为我是条狗吗,你喜欢的时候就扔上一根狗骨头,不喜欢的时候就让我离的远远的”。 叶京源皱眉陷入了沉默许久,低醇的声音再次开口时暗含了一丝心痛,“你在侮辱你自己”。 “是你在侮辱我”,夏思羽瞪视着面前的俊容,“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在上海呆不了几天”。 只要离开这里,他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她视线里了。 “你能这么想也好”,看到她的脸上不再那么剑拔弩张了,叶京源稍稍安心了许多,“我看你很想睡觉的样子,我送你回酒店休息”。 “戏都没唱完,怎么回去”,夏思羽埋怨的咕哝,又加了句,“而且我不用你送我回去,我们公司会有人送我回去”。 “你说的该不会是刚才那个展胖子”?叶京源挑眉,一本正经的口气里说出来的话让人简直想失笑。 夏思羽白了他眼,“行啊,刚才不知道是谁在里面一口一个展总展总的”,要是展鹏知道了估计准的气死去。 “我这是跟你学的”,叶京源唇角浅浅的弯出弧度来。 夏思羽讥讽反驳,“行啊,我每个月要用卫生巾,你要不要也跟我一块学学啊,干脆让我教你怎么用吧”。 叶京源尴尬的噎住,好半响,黑眸幽深的转了转,笑道:“好啊,你教我用,以后每到你来例假的日子我帮你弄”。 夏思羽张大嘴巴,一张脸又红又窘,她简直不敢相信,从他嘴里也会说出这种话来,莫非真的被她荼毒了,“变态”。 嘴唇里咬牙切齿的丢出两个字。 叶京源愉悦的笑起来,心情仿佛拨云见日,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开朗过了,这几年总归是过得太压抑了,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看到真正的自己。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夏思羽有点无语了,他本就生的温和好看,这一笑,脸上的线条仿佛融化般,连四周的灯光都黯然失色。 从前跟他交往的时候,也常见他笑,但他总是笑得太过内敛,一双眼眯着总让人看不透,而如今,他那双微眯的双眼里仿佛渗出了光。 一时倒让她看怔了,总觉得现在的叶京源和从前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 “走吧,我看的出来你根本不想跟展鹏呆一块,我送你回去”,叶京源笑完,伸手去揽她肩膀。 “不要碰我”,夏思羽打开他手,双目警惕,她承认,她说对了,她确实不想跟展鹏呆一块,而且展鹏一直想与自己拉好关系,刚才若不是叶京源出现,只怕两人早谈僵了。 “好,不碰”,叶京源收回双手,从容自若的拿起她包。 “把包还我”,夏思羽吃了一惊,去抢,叶京源微笑的拿着包往先前来的大厅走,“你在这等着,我去和你那个展总打声招呼”。 夏思羽穿了双高跟鞋,又不好追,只好跺了跺脚,没办法,谁让她的手机、钱都在那包里呢。 不足五分钟,叶京源便从容自若的出来了,他的车停在戏剧院门口,黑色的奔驰,宽敞舒适。 夏思羽刚坐上车她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铃声独特,一向是老总的专属来电,“快把手机给我,我老总打电、话来了”。 想起那个老总,叶京源眉心不禁意的皱起来,却还是把包递给她。 夏思羽赶忙打开,“总裁…”? “回酒店了吗”?蒙特洛语气关切,好像在聊着家常小话。 “还没有”。 “我就知道我不在,你肯定就像鸟飞出笼子一样了”,蒙特洛笑着说,口吻有几分宠溺,好像对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一样,让夏思羽觉得怪异。“也没有啦,今晚我和分公司的几个经理一块在剧院看戏”,夏思羽低头,手指在真皮座椅上抠来抠去。 “好看吗”?蒙特洛似乎颇有兴致的道:“我还没有看过你们中国人的戏,听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正好明天我来上海,可以陪我一块去看看吗”? “额…好”,夏思羽一脸苦相,拜托,那些什么戏剧她完全看不懂,也压根没兴趣。 长长的指尖在真皮座椅上划的越发起劲,叶京源撇了一眼,淡淡提醒,“你在这么抠我座椅都要被你抠烂了”。 “谁的声音”?蒙特洛语气低了几分,“这么晚了你和谁在一起”? “哦,司机,分公司派给我的司机”,夏思羽说完余光撇到前方后视镜里叶京源突然冷寒的眼神。 “好吧,早点回酒店休息”。 “嗯,拜拜”,夏思羽飞快的挂断,盯着屏幕失神,最近这些日子,每次她出差,几乎到了晚上都会接到老总的来电,也不是聊工作上的事,总是会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弄得她倍感压力。 “你的上司看起来对你挺关心的”,叶京源安静而沉黑的眼神凝视着前面的道路,深处透着锋锐,这样的来电,仿佛他们俩是一对,而自己是第三者,而她竟然紧张的说自己是司机,就这么怕她老板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们老板是对我挺好的”,夏思羽顺着他话深思的点了点头。 叶京源淡淡的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我看他是对你另有企图”。 夏思羽脸不红,心不跳,“有企图很奇怪吗,像我这么漂亮聪明能干的助理,有人喜欢很正常好吗,再说啦,我家境优越,就算做总裁夫人,也不是配不上他”。 叶京源嘴角抽了抽,好吧,她的脸皮一向很厚,他不能用正常的女人去衡量她,“你倒是挺有自信,不过我上次听说他可是谢尔文的儿子,据我所知,谢尔文可是结了三次婚,二十七岁的时候第一次结婚,不到十年,搭上了一名女律师,第三段婚姻更夸张,都五十八岁了还娶了欧洲一名二十来岁的女星做老婆,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老爸是这样,你觉得他的儿子能好到哪去吗,再说他们外国人总是爱情来的快也去的快,结婚离婚就像逛超市吃方便面一样”。 夏思羽原本也只是随便说说,想气气他,结果没想到他一下便吐出那么一大串出来,弄得她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就算原本可能对她那位英俊的上司有那么点遐想,此刻也一股脑儿的被打击的荡然无存了,“是啊,外国人的感情总是来的快去的快,他们直白,不爱了就不爱了,爱了就爱了,离婚就离婚呗,离婚又不是嫁不出去,正好可以多尝试几个男人”。 褶皱的眉心不知不觉更加冷凝了,叶京源指腹轻轻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真皮,“哦,那看来当初我跟你分手倒是如了你的意了,那为什么这几年你都没有交男朋友,这似乎不大符合你刚才说的那番话”。 “不是忙着读书吗,一毕业就工作”,夏思羽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再说啦,追我的男人实在太多了,有时候眼睛都挑花了,也不知道选谁好,不过你放心,很快我就会找个对象的”。 “是吗”,叶京源额上的太阳穴跳了跳,唇齿微微的牵动笑了下,透着几分寒意。 也许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到酒店,便有前台的服务生叫住她,“夏小姐,这里有您的两束花”。 一束是三十六支红玫瑰,另一束是十六支白玫瑰。 “谢谢”,夏思羽伸手去拿,花束太大,一束没抱住,往地上掉去。 叶京源接住,取出花上的卡片,“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相遇,钟泽庆”。 “你干嘛随便看别人给我的东西”,夏思羽板着脸去抢。 叶京源冷着脸撕碎卡片,直接把花也丢进垃圾桶里。 “叶京源,你凭什么丢我东西”,夏思羽被他行为激怒了,她不是在乎那些花,只是他根本没资格那么霸道。 “无聊的人写的无聊的东西,我是为你好”,叶京源负手蹙眉而立的盯着她怀里的另一束玫瑰,真是红的刺眼,也不知是谁送的。 ====== 【京源番外】情敌 “你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在吃醋吧”,跟这种人生气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下子弹回来了,夏思羽薄唇一勾,讥笑的揶揄。睍莼璩伤 叶京源不语,只是用一双雾霭沉沉的双眼盯着她,直到把她盯得微微不自然了,夏思羽才别扭的转过身去,“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不管你做什么,我不会和你复合的,我想要的是一段崭新的恋爱,不是像和在一起的那样”。 她走进电梯,叶京源看着门阖上,僵硬的站了十多秒,才从裤袋里掏出一直震动的手机,“心淙,有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吗”,宋心淙苦笑了声,“京源,我来上海了,刚下飞机”。 “什么”,叶京源冷下脸辂。 “我听说你来上海出差,正好我也很久没休息了,请了年假,阿姨让我过来陪陪你”,宋心淙温柔的开口,仿佛之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还没有去过杭州,听说那边离这挺近的”。 叶京源皱下眉头,那样残忍的话他不想说第二次,可很明显,她是在逼自己,“心淙,那天的话我是认真的”。 “京源,我们也交往了这么久,你真的这么残忍,说断就断”?宋心淙没想到他分手起来会那么冷情,毕竟两人交往时,他几乎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说过重话,“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可以改,上海的天气真的很冷,我衣服好像带少了…”嫜。 “我会让助手过去接你,如果你想去杭州玩,我也会让助手带你过去”,但是他绝对不会参加,“心淙,就当我辜负了你,以后你还会遇到比我更好的”。 叶京源结束电、话,前脚才进房间,后脚就接到袁佩湘的来电。 “叶京源,你还有良心没啦,人家心淙大老远的不顾尊严的特意去上海找你,你倒好,丢给助手啥事都不管了,到底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你助手的女朋友啊”,袁佩湘气骂道:“刚才心淙还是哭着给我打电、话的,她一个女孩大半夜的在异地,又失恋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是要负责的”。 “她那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妈,您要是真为我好,就不该把我在上海的行踪告诉她”,叶京源难得第一次对母亲口气冷厉。 “是她打电、话问我,京源,她是在乎你,妈不想你错过,我不管你上次去夏威夷遇到了什么狐媚子的女人,但人家心淙是个踏踏实实的,你要知道惜福”,袁佩湘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没遇到什么狐媚子女人,是我三年前交往过的一个女朋友,我发现我对她还是有感情,我不喜欢宋心淙,我想重新把她追回来,妈,我的事您别再管了”,叶京源挂断,把手机扔回床上。 脱了衬衣去浴室洗澡,热水流淌过结实的身躯,他恍恍惚惚的想到了什么,出来后,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陈助理,帮我订束花明天早上送到夏小姐房间里”。 “好…,叶总,我这快到机场了,宋小姐电、话一直打不通”,陈助理担忧的说道。 叶京源眉色一沉,“等会儿我打给她试试”。 他给宋心淙拨了几次,都是转移到移动来电提醒,叶京源心里头升起一股阴郁的感觉,不会真如袁佩湘所说,想不开吧。 他再怎么看宋心淙那种理智的女人都不是那样的人啊。 只是正因为宋心淙太过理智,和当年的夏思羽不同,这样的女人要不想分手才真正是麻烦。 蹙眉片刻,他果断的拿上外套大步出门…。 ----------------------- 夏思羽调好闹钟,第二日七点便醒了,正梳洗的时候外面又响起了铃声,她以为又是叶京源,懒得去开,索性铃声没多久便停了。 走出房间时,这回长了经验,伸出脑袋左探右探,见没叶京源的踪影才松了口气,但隐隐的,也有股淡淡的失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还以为他真会像自己当初那会儿追的百折不挠呢。 也是,他是叶京源,哪能像她一样啊。 时间还早,一个人独自去了餐厅用早餐,丰盛的早餐任你挑选,她夹了几块腌制的牛肉和面包、鸡蛋、炒面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一朵不知名的黄色花朵在细雨中娇艳的绽放,雨丝打在落地窗上,朦胧的美丽,时间还算早,让她忍不住从包里掏出画板、铅笔,勾勒起窗外的风景。 她画画的本事自然是和温云宁比不得的,但小时候的功底还在,这几年经常在各地走动,遇到好看的风景也偶尔会画下来,所以她绘画的本事一直并未退步。 “请问您是夏小姐吗”?一名服务员捧着一束鲜花走过来。 “嗯,有事吗”,夏思羽抬头点了点头。 “这是花店一早送来的花,早上酒店职员送花去您房间,结果您一直没开”,服务员微笑的把一大束紫色玫瑰花送过去。 兴许是早上才摘下来的玫瑰,一朵朵玫瑰紫的娇艳欲滴,既不艳也不淡,花的香味也是清新芬芳,但那么一大束也仍旧惹来了餐厅不少人的侧目,有些年轻的女人眼睛里自然是流露出艳羡的光芒。 夏思羽倒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毕竟工作在外,有男士送她鲜花也是常有的,她只是好奇的打开花上的卡片,一首诗跃入眼帘: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想,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我的耳边长久地响著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许多年过去了,暴风骤雨般的微笑,驱散了往日的梦想,於是我忘却了你温柔的声音,还有你那天仙似的的倩影。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感,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这时在我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心中的一切又重新苏醒,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夏思羽看的莫名其妙,这首诗她以前读过,是普希金曾经为凯恩写的一首情诗,可是送花的人为什么要写这首诗给自己。 他们以前认识吗?见过面吗?好像认识很久似得。 难道是叶京源…。 不大可能吧。 以他那样的性格会让人写这种诗送过来,以前让他说句甜言蜜语都比登天还难。 夏思羽合上卡片,复又陷入深思,但是始终也想不起来是谁。 这年头怎么送花的人都不爱留名字,昨晚那个送九十九朵红玫瑰的也是,估计又是哪个默默暗恋自己的人吧。 很快,她便将这事抛诸脑后,抖擞精神去了谢氏在上海的分公司,上司蒙特洛也才到,作为一名商人,蒙特洛绝对具备了商人的绝对优势,一米九的健硕身材站在任何人面前都有一种将所有一切都压下去的气势,英俊精致的完美五官如斧凿更趋向于严肃,一身黑色的格子西装搭配着白色衬衫、黑色领带,凛然的气势让一向胆大的夏思羽在他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 打从见到蒙特洛的第一次起,夏思羽便想到叶京源,从某些方面,这两个人在衣着方面十分相似,一年到头,大部分都是西装笔挺,但是不同的是叶京源外表给人是温和的,而蒙特洛威严的简直让人不敢侵犯、亵渎。 “上海好玩吗”?见到她的第一面,蒙特洛首先问的不是工作,而是她的生活。 “这个…问题您恐怕待会儿得问方总了,我这次来上海可没敢忘了您的工作”,夏思羽斟酌的笑道。 “噢,你这话我听着好像在埋怨我安排了你工作没让你好好玩了”,蒙特洛磁性的声音微微低缓,吓得夏思羽忙摇头,“总裁,我绝对没这个意思”。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蒙特洛一笑,便宛如冰山融化,“昨天晚上的花还喜欢吗”? “花”?夏思羽愣了愣,受宠若惊,“那花是您送的”? “是啊,你不是一向有用玫瑰花泡澡的习惯吗”,蒙特洛双手负于身后,不时的垂眸笑看着她。 夏思羽心里咯噔了下,没觉得高兴,反倒脑子里乱糟糟的,虽然她的上司有钱又多金,英俊又帅气,但是她真的不想来一段办公室恋情,“您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花泡澡啊”? “你自己说的,上回去华盛顿出差的时候”,蒙特洛嘴角勾起笑容。 夏思羽愕然,自己确实好像说过,没想到他这么个大老板会把自己这点小事放心上。 ------------------ 杭州,医院里。 与苍白的病房不同的叶京源一身灰色的针织衫,深绿色的休闲长裤交叠,修长双手随意的削着手里的苹果也是姿态优雅。 这样一个男人,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养眼的仿若一副画。 宋心淙甚至还能感觉到病房里其她病人投来的艳羡目光,大概是能有这样一名养眼的男人陪伴。 和叶京源初交往的那段日子,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会看中她,他是天之骄子,是c城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学习榜样,他清俊、风度翩翩、温文儒雅,曾经相亲时,她是根本不抱希望的,后来亲眼见到他,竟是一见钟情,一向爱面子的她主动追求他,发短信,送粥、做饭,终于打动了他。 和他交往的时候,无论是医院的同事还是亲人都是羡慕的,可他却突然说要分手,她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可以吃了”,叶京源把切好的小块苹果用碟子放在她面前。 她看了眼,第一次在他面前撒起了娇,“你可不可以喂我,我没力气”。 叶京源皱了皱眉,他是个喜欢快刀斩乱麻的人,可是宋心淙好像并不是,昨夜本让助手去机场接她,结果她人却突然不见了,他让人在上海找了她大半宿,凌晨接到她在杭州生病的消息,又只好赶过来,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玩心眼,“如果你没有力气,我可以暂时帮你找个看护,心淙,你在想什么我心里清楚,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京源,你一定要在我生病的时候跟我说这些话吗”?宋心淙面色惨然,热泪在眼睛里浮动。 叶京源涔薄的唇线微抿,这时,陈助理从外面进来,悄悄的附在他耳边讲了几句,宋心淙看到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猛地起身,对她道:“我还有事得先回上海了,陈助理会在这里陪着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跟他说”。 “京源,你真这么狠心要走”,宋心淙顾不得手背上还插着针管爬起来抓住他。 “心淙,对不起”,叶京源狠心推开她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真狠得下心来…”,宋心淙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因为他的离开,心仿佛也彻底的碎了。 “宋小姐,你想开点吧”,陈助理同情的看了她眼,他的老板一向在感情的事方面都是挺冷血的,当年一个夏思羽,如今一个宋心淙,不过相信不用多久就有人能收拾他老板了。 ----------------- 城隍庙里,夏思羽夹着一个蟹黄小笼包一口咬去了大半,“太香了,太好吃了”。 要知道她这一天下来忙的焦头烂额,先是陪着总裁开了一个长达五个小时的会议,然后又是视察分公司,到了晚上,免不了陪着老总应酬,好不容易结束时,准备回酒店大睡一场时,结果蒙特洛又让司机开车到了城隍庙。 不过对于吃东西她的免疫力一直是为零的,忙了一天的工作再饱吃一顿夜宵,绝对是人间享受。 前天晚上本也该好好吃一顿的,结果被叶京源破坏了心情。 “还要不要再来一笼”,瞧着她小嘴巴塞的满满的模样,蒙特洛忍不住笑了。 “嗯嗯,顺便再来碗酒酿圆子”,夏思羽忙含含糊糊的道。 “你看你,吃的嘴巴上都是了”,蒙特洛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青色的手帕,擦拭了下她嘴角。 面对他突然而来的动作,夏思羽整个人顿时僵硬住了,“总裁…”。“跟你说过很多次,私下里你就不要叫我总裁,叫我名字就行”,蒙特洛微微一笑,碗里的粥只喝了一小碗。 夏思羽将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只得点了点头,“你怎么不吃啊”?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贪吃”,蒙特洛笑看了她眼。 夏思羽顿时想起来,他好像过了九点就不吃东西的,他是很讲究的人,也有着良好的习惯,想来,今晚也是为了她才特意让司机开来城隍庙的。 一时之间反倒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吃了夜宵,涨的饱饱的,躺会舒服的车上,便忍不住想打瞌睡了,只是蒙特洛坐在身边,不好失态,强忍着疲惫。 “想睡就睡吧”,蒙特洛突然道:“可以靠我肩上”。 “不用了,我还不困”,夏思羽就算原本有睡意也被他这句话给吓没了。 蒙特洛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看文件。 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一道往酒店里走去。 “小羽,你回来啦”,早在大厅里等候许久的叶京源即刻起身,从容不迫的朝她俩走去。 = 【京源番外】赌约 “他是…”,蒙特洛微微弯腰,墨黑的发微微遮住了些许,但是那高大的身躯仿佛将夏思羽拢在身边,形成一种强大的占有欲。睍莼璩伤 这是叶京源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种感觉,强烈的直接告诉他,这人绝不是当年杰伊思那种能轻易对付的毛头小子。 夏思羽被靠近的那双精湛锋利的是双眼盯得紧张,“额…他是…”。 叶京源脚步定在两人半米外的距离,轻笑出声,“我和她哥自小认识,和她父母也是旧识,算起来跟她也认识七八年了,你一定是她的上司蒙特洛.谢尔文先生吧,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我姓叶”。 叶京源决定采用迂回战策,微笑的伸手,蒙特洛瞧了他一阵,才缓缓伸出右手,与他轻轻握了握,“哪里的话,羽儿年纪虽轻,但是专业知识比大多数还要学的好,自从她做了我助手后,帮了我不少忙”辂。 夏思羽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羽儿…。 拜托,这个老板什么时候熟识到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己了,再朝叶京源看去,他脸上的笑容虽然还是完美的无懈可击,但以她的经验还是能够捕捉到他眼睛里的一丝阴霾。 “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叶京源颔首,“我最担心的是她那顽皮的性子,以前没少让我头疼”娼。 蒙特洛只是用微笑注视着他,“这么晚了,叶先生找羽儿有事吗”? 他用一种绝对强势的口气替夏思羽做了主,叶京源闻言抬头,那双凛冽的双眼透着一股沉沉的霸道,双手负于身后,高大伟岸的身形有些卓越的高傲。 在商场上打拼多年,叶京源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只是这个人绝对不是夏思羽能驾驭得了的,虽然外表高贵,但骨子里是危险的,对于两个同样都会有外表掩饰内心的人来说,叶京源一眼便能看透,“一点私事”。 蒙特洛微微收起下颚,望了望夏思羽。 夏思羽也感觉到气场有些不对劲,忙道:“总裁,您先上去吧,可能京源哥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你忘了我之前说的,下班后不许这么叫我”,蒙特洛用一种低沉暧昧的口气提醒。 夏思羽一个头两个大,忙点了点头,“蒙特洛”。 叶京源眸底暗沉的光划过,如鲠在喉,目送着蒙特洛远去,温润的眸才重新落回夏思羽身上,“我劝你离他远一点”。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夏思羽愣了下,精致的眉倒竖,“他是我上司,再说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是为你好”,叶京源微蹙了眉,双手压在她肩膀上,低声道:“他太危险了”。 “你才危险”,夏思羽拂开他的双手,没错,蒙特洛有时候是让她都觉得紧张害怕,但是还不至于到危险的地步,“他对我很照顾,叶京源,就算你心里不舒服也用不了中伤别人吧”。 “你我心里都清楚,他对你的照顾根本不仅仅是上司对下属那么简单”,叶京源眼睛往四周瞟,他敢肯定,蒙特洛一定留了眼线在这大厅里。 “不简单又怎么样,反正我不跟你不可能”,夏思羽推开他,气呼呼的往电梯里走。 叶京源正好也不想在公共场合和她拉扯,便紧跟了上去,她背过身不理他,一路往自己房间走去,直到快到门口时,后面的皮鞋声还紧跟着,这让她恼火又无奈极了,“你别再跟着我了,你再这样我要叫保安了”。 叶京源眉心的褶皱聚的更拢,不由分说将她带到房门口,她张嘴准备尖叫,就被他唇舌严严实实的堵住,舌激烈霸道的在她檀口内搅动,一股蓬勃的熟悉男性味道钻入她的鼻尖,她呜呜的低鸣着,提着包的双手在他身后又锤又打。 他抓了她手塞到胸口,完全将她笼罩在他身躯的阴影当中,唇舌纠缠间,带着一种撼人的心态。 她挣扎不开,像只缺氧的鱼,急促的呼吸像一场暴风雨,难受的在他胸前扭动。 衣襟摩挲间,她的胸口一次次撞击着他解释的肌肉,虽然隔着衣物,但对于叶京源来说便是致命的变化。 他用力纠缠着她舌头往下吸吮,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吞下去。 她完全被他接踵而至的滔天热吻弄的发晕了,只隐隐感觉到他下面身体的变化,脑子轰的一热。 身后的门突然应声打开,他搂着她飞快的进去,把门关上。 这突然而来的一切让她微微迷离,待回过神来,带着恨意的要骂他,又被他更加激烈的吻住,“这都是我跟你…学的…”。 “你浑…呜”,夏思羽恨恨低吟的声音一张,柔软的舌头又被他巧妙的给吸了过去。 手里的包“砰”的掉在地上,叶京源伸手摸住她下巴,她脸虽小,但是下巴却有层粉粉的肉,摸上去的时候她立即痒的惊喘了声,一阵电流直通四肢。 “你是不是快忘了以前是怎么亲我的,嗯”?叶京源手指移到她腰上,温润的唇张口含住她鼻尖,又喘息游移到她耳朵边上,舌尖轻轻的扫过她耳后敏感的地方,她心重重的一颤,深吸了口气,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清脆响声落下,不止他僵住了,连她也怔愣住了。 前一刻还旖旎的风光顿时荡然无存。 “还是跟以前一样…”,叶京源摸了摸嘴角,涔薄的唇弧度渐渐收拢,似乎并没有生气,“凶悍”。 “谁凶悍啦,我一直都很温柔”,夏思羽像被踩着尾巴一样,双唇经过他的洗礼如烈焰般通红,“是你逼我的”。 不过她着实没想到她那一巴掌打下去,他竟然没生气。 要换成以前的叶京源早当场甩脸走人了。 “我也是没辙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叶京源苦笑了声,他绝不能容忍那个蒙特洛夺走她。 夏思羽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两眼,她这才发现他清俊的容颜透着风尘仆仆的疲惫,眼睛下有一抹淡淡的青影,嘴角上几根稀疏的胡渣,刚才吻她的时候,扎的她现在嘴唇都还有点痛。 这实在不像他的风格,难道他昨晚没睡觉? 嘴唇努了努,想问却还是没有问出口,“你出去,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叶京源没看她,目光确实错过她望向桌上的一束紫色玫瑰,幽深的瞳孔溢出笑意,“花还喜欢吗”? “不要跟我说是你送的”,夏思羽瞪大眼睛,表情像是见第一次认识他般。 “是啊”,叶京源误以为她第一次收到自己的鲜花而奇怪,毕竟两人曾经交往那么久,他好像都没送过鲜花给她。 一时之间,忽然发现自己作为一个男朋友确实有许多失职的地方。 夏思羽艰难的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心里相当的怪异,这几年是怎么了,连叶京源都知道用情诗了,只是太肉麻了。 从他那样的手里写出那样的诗句,她从前打死她也是不相信的。 “怎么啦”?叶京源见她迟迟不说话,反而脸色越来越红,弄得他莫名其妙。 “没什么,花你拿走,还有你的诗,不要让我再看到了”,夏思羽顶着绯红的脸抓起桌上的花就朝扔过去。 叶京源幸好躲得快,没被砸了,不过花里的卡片还是掉出来了,他捡起一看,眼角抽了抽,儒雅的脸涌上一丝罕见的暗红。 握拳干咳了声,将地上的鲜花捡起来,径自取了旁边的水杯往花瓣上撒了点水,“既然送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重新将花束放置门口的柜子上,叶京源不动声色的将那张卡片收进衣兜里,“不过,小羽,你记得我说的话,你的那个上司确实太危险了”。 “赌什么”?夏思羽细长的眉一挑,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 “赌我在你房间里如果超过十五分钟,待会儿你的上司一定会叫他的秘书来敲门有事请你过去”,叶京源淡定的敲了敲腕间昂贵的手表。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夏思羽皱眉,“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叶京源嘴角微勾,一点的笃定和自信。 夏思羽眉头一动,睨了他眼,撇撇嘴,“我没说要跟你赌”。 “你是怕会输吗”?叶京源上前一步,胸膛紧贴着她后背,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一笑。 恍恍惚惚的,夏思羽猛的想起先前他舌尖撩吻过自己耳后的敏感地带的情形,小脸一烫,忙离他远点,“赌就赌,如果我赢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她眼底显而易见的排斥让叶京源心里密密匝匝的难受了下,“好,相反,如果我赢了,明晚你陪我去看电影”。 “看就看”,夏思羽高傲如孔雀的一挑眉头,她不会输得,从前每次出差,蒙特洛都很少让人来打搅自己休息。 “过了七分钟,还有八分钟”,叶京源轻敲着手表,姿态闲适的坐进沙发里,“你忙你的吧”。 忙?这大半夜的她除了忙着洗澡还能忙其它的吗,只是她的箱子放在他边上,她必须得打开去拿内衣物。 夏思羽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他这个赌约了,两只黑白分明的杏眼只能干巴巴的瞪了他一阵,见无甚效果,只能先去浴室卸妆了。 沾了卸妆水仔细的用卸妆棉擦拭干净小脸,再满意的用洗面乳洗干净,拍了拍,镜面里露出一张白皙如牛奶的小脸。 “其实你不化妆的样子更好看”,突然的男声从后面柔和的冒出来,吓得她手臂一哆嗦,不小心将整瓶卸妆油全倒了出来。 “啊,我新买的,你干嘛像鬼一样突然冒出来,想吓死人啊”,夏思羽小脸皱紧的捡起卸妆油,整瓶都差不多倒掉了,“都怪你”。 “好,都怪我”,面对那张小脸怨怼的模样,恍惚两人又回到从前,叶京源忙应着,“什么牌子的,明天我买瓶新的送你”。 “谁稀罕你送了,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吗,你以为随便送点什么名牌包包手表就能把女人哄的服服帖帖吗,我告诉你,我已经过了那个肤浅的年代了”,夏思羽小宇宙爆发,咄咄逼人的靠近,倨傲的眼神直接把叶京源逼到了墙壁上。 “那你想怎么样”?叶京源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担忧,嘴角反而勾起了一丝促狭宠溺的味道。 叶京源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担忧,嘴角反而勾起了一丝宠溺的味道,“小羽,我不知道该怎么讨你欢心,我只是每次跟你出去逛街,看到你对某样东西感兴趣,但是却没钱买,我能做的是为你买下来送给你,想让你开心点,我从来没想过随便送点什么名牌包包把你哄得服服帖帖,我只是在送你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落寞 夏思羽愠怒的面容一时怔愣。睍莼璩伤 叶京源趁着这机会和煦的问道:“如果你觉得这些你不喜欢,你可以跟我说你想要什么”。 夏思羽再次失去语言,是啊,她除了那些东西还喜欢什么呢,对她来说想要的得不到的就是喜欢的。 就像现在工作了,能自己赚钱了,月薪也不低了,可是有些东西也不是自己想要就能用钱买到的。 也许当时自己是想多了,她觉得他的礼物没有心意,太过肤浅,或许是他给的关怀和安全感不够,才会让她越来越胡思乱想辂。 “小羽…”,叶京源见她不说话了,试图张开怀抱拥住她。 “再说这些没有意义,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夏思羽低头推开他往外走。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主要是因为当初我们沟通的太少了”,叶京源太善于察言观色了,难得看到她有一丝触动,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孳。 “那你当初怎么就没想过要跟我沟通呢,分手是你提出来的…”,夏思羽冷冷的反讥,房门外阵阵门铃声打断了两人这番争吵。 叶京源微笑的挑了挑眉,“来了,我要不要躲一躲”。 “不用,也许是服务生”,夏思羽抿了抿唇,走过去打开门,是蒙特洛的令一名助手,三十来岁的美国男子桑德,“打扰你了,夏小姐,是这样的,总裁那边有几个看不懂的汉语字想找你过去翻译解析一下…”。 说话之余,眼神间歇的朝夏思羽身后的房间瞧去,“叶先生在”? “有事要忙吗,那我先回房了”,叶京源走出来,深沉的双眼睨了她眼,嘴角划过笑意。 夏思羽懊恼的蹙了蹙眉,知道他在暗示这场赌约自己输了,只是他怎么能这么肯定蒙特洛会让人过来,难道他真的派人暗中盯着自己。 如果是的话,那她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蒙特洛的总统套间在她楼上,夏思羽不行上去,宽敞气派的房间里拥有四间卧室,设有书房、厨房、卧室还有衣帽间,蒙特洛一身得体蓝色睡袍斜倚在玻璃花房的真皮座椅上看书,见她来了,优雅的睫毛略抬了抬,干净的指尖指着纸上问道:“你来啦,这几个字怎么读”? 夏思羽看了一眼,险些没一口鲜血吐出来,他竟然在看中国的《诗经》,让一个汉语只是半吊子的外国人看诗经那还不等于看天书一样吗,“月出皎兮”。 “月…出…皎…袭…,是吗”?蒙特洛用含着卷舌音的中国话重新读了一次,虽然有些饶舌,但也还算读的清晰。 “是的”,夏思羽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蒙特洛摄人心魄的探究眼神盯着她。 “……”,夏思羽揉了揉头发,头皮发麻,她虽然会说英语和汉语,但毕竟学的是西班牙语,有些专业术词有限,好不容易结结巴巴用英语的把这句话翻译完,蒙特洛又耐心的进入下一首。 作为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中国人对汉语的诗词歌赋也只是比外国人多了解那么一点点,有些诗经的词句她也看不懂,遇到实在不明白的句子,只好干巴巴的道:“我也不大清楚,可以让我在网上查一下吗”? “好吧”,蒙特洛不骄不躁的点点头,也没生气,倒是颇有耐心。 夏思羽简直都有骂人的冲动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放着一大把文件不看,竟然大半夜的跑来看中国的诗经,不过人家是老总,自然不敢抱怨,老老实实的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过是翻译几句诗经简直比她翻译一场一个小时的会议还要累。 “刚才那个人叫叶京源,逸峰的总裁”?蒙特洛忽然说了一句和诗经无关的话。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夏思羽讶异,他记得叶京源并没有说出全名。 “你自己说的”,蒙特洛依旧盯着手中的书,身姿保持着那份闲适的姿态不变,“你和他关系很好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窗户没关,外面吹来一阵凉风,夏思羽忽然觉得有点冷,“还好”。 “什么叫还好,听起来话中有话”,蒙特洛幽幽的斜眼,盯着她嘴唇,“他吻了你”? 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夏思羽背后冒出寒意,难道她嘴上有痕迹吗,不可能吧,还是他一直派人监视着,“额…总裁,这是我的私事”。 “我现在不是在以上司的身份问你”,蒙特洛低沉浑厚的嗓音里漾着一股不满,“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 他似乎已经极力的在压制了,可夏思羽还是觉得他话一落就一种打雷的气势,也让她透不过气。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畏惧蒙特洛,不过她也不想解释,她觉得没必要,工作归工作,再者说她也从没想过要和蒙特洛怎样,跟他在一起一点都不自在。 她抿着嘴,许久都不说话。 蒙特洛眉头拧成了川字,将书放下,“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洛杉矶那边乔克忙不过来,明早你坐飞机回去协助她,上海这边由桑德负责就行了”。 夏思羽一愣,点了点头,“好,我回房了”。 “不用回去了,住我隔壁那间就行了”,蒙特洛慢悠悠的低头解开腕间的袖扣。 “这…我还没洗澡,衣服还在那边”,夏思羽张大嘴巴,对方犀利的眼瞳倏然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气势。 “可以拿过来”,蒙特洛微笑的开口,“这次出来的急,秘书临时有事没跟过来,明早你得负责帮我搭配衣服,桑德是个男人,这种事还是你们女人擅长点”。 说完,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便回了房。 夏思羽只得回去把行李收拾拖了过来,蒙特洛那边的房门已经关了,她自己选了间最大的卧室,把门锁上,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看,是个陌生来电,“你好…”? “你怎么搬去蒙特洛的房间了”,叶京源幽冷的质问声传了过来。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夏思羽看了看手机,今晚真邪门了,一个两个都盯着她,偏偏她还都发现不了。 “这不是重点”,叶京源低沉的声音透着威严,他虽然回房了,可一直让人盯梢着他房间,结果她回来一趟反而搬进了狼窝里。 我住谁的房间不关你的事”,夏思羽讨厌他霸道的口气。 “夏思羽,如果你不仔细交代,我现在就过来把你逮出来,我看你爸妈能不能接受得了你在没结婚又没男朋友的情况下跟别的男人孤男寡女的住一块”,叶京源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人丝毫无法怀疑他绝对会这么做。 “谁孤男寡女的住一块了,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这是总统套房,一人一间房,总裁这次出来没带秘书,明早我得负责照顾他起居”,夏思羽隐忍着低声解释,要真让他半夜三更找过来闹,她这辈子名誉都毁了。 “你是他的助手,凭什么还要照顾他生活起居,他又不是残疾人”,叶京源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冷凝,“他是别有居心”。 “你自己也是当老板的,这话你也得问问你自己身边为什么总要有人跟着照顾”,夏思羽实在疲倦了,“我要睡觉了,明天上午我还得回美国”。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你输了,晚上要陪我去看电影”,叶京源沉声提醒。 “我有什么办法,老板让我回美国”,夏思羽听到他生气的声音,心里反而有丝得意起来。 “你今天晚上把门锁紧点,出了什么事马上打我电、话”,叶京源沉闷的结束通话,没想到这个蒙特洛这么难对付。 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夏思羽在走廊上做的事,所以才会赶紧的把她给调回美国,甚至今天晚上还怕自己有机会和夏思羽在一起,干脆让对方睡在自己眼皮底下,真是只老狐狸,做的滴水不漏。 ---------------------- 翌日,叶京源收到消息才出门往餐厅走,西式餐厅里,客流量并不多,一走进去,便看到夏思羽和蒙特洛一块坐在靠窗的桌边吃早餐,旁边站着四个保镖。 初升的阳光里,夏思羽一身冷紫色的小西装,白色的荷叶裙,散发着知性优雅的气息,而蒙特洛则一身雪白的西装,黑色衬衫,脸部线条深邃而英俊。 叶京源看了眼身上这件咖啡色的夹克,突然觉得有点俗气,也显得太成熟,早知道还不如也穿套西装出来,主要是觉得以往每次见她,总是西装笔挺的,为此,有一回,她还调侃过他。 “早啊,真巧”,出乎意料的,蒙特洛先看到了他,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不巧,昨晚小羽跟我说她今天要回美国,所以我特意早点起来等会儿送她去机场”,叶京源清俊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 “噢”,蒙特洛略有深意的看了夏思羽一眼,继而笑道:“我代羽儿谢谢叶先生的关心照顾了,不过我已经让司机在门口等候待会儿送她去机场,就不麻烦叶先生了”。 夏思羽愕了愕,放下手头的勺子,有点反感的蹙起了眉峰,虽然她不想要叶京源送自己,不过自己上司也管的太宽了吧,就算他对自己有意思,可她也没答应要跟他怎么样啊。 “这话说得,何来麻烦之说”,叶京源沉静的眸划过一丝冷意,对方显然已经打算要撕开这个礼字了,那他也不能客气了,“不过这口气听着我倒好奇了,不知道谢尔文先生和小羽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你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罢了,谢尔文先生,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免得别人误会”。 蒙特洛双手从容的拿过一片吐司,泛着寒光的刀刃沾了酱抹在吐司上,动作斯文优雅,说出的话耐人寻味,“我倒是挺喜欢这个美丽的误会,我怎么听着叶先生这口气好像挺不满的”。 叶京源唇边的笑不变,“我想我们应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好啊”,蒙特洛也缓住动作,两个男人,四双眼睛,同时看向夏思羽。 她顿感压力山大,一个是上司不能不给他面子,也不能得罪,虽然他的行为让她并不讨喜,但是她也确实不大想让叶京源送自己去机场,过去的事她也不想纠缠不休,索性便道:“京源哥,谢谢你的好意,我坐公司的车过去就行了”。 叶京源嘴角冷僵,而蒙特洛则微微的勾唇浅笑,“这个答案叶先生可满意了,要不要一块共进早餐”。 “不用了,我吃不惯西餐,还是去另一边吧”,叶京源转身走开,身影笔直,只是餐厅外的阳光太过明亮,倾洒在他肩头显得几分落寞和寂寥。 夏思羽心里蔓延起一股苦涩,随即低头,就这样吧。 她跟他之间也只能这样了。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要不要跟我交往 机场,来自世界各国的人,来来往往。睍莼璩伤 夏思羽寻了处位置坐下,司机提着她的行李去拿登机牌,不足片刻功夫,司机便取了机票过来,“夏小姐,这是总裁问您准备的u型枕,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夏思羽接了过来,上回和蒙特洛一块出差,有些飞机上没有准备u型枕,虽然有枕头,可靠了一夜,还是觉得不舒服,偏偏她又是个懒惰的性子,每次出差哪怕不舒服也懒得带,自那之后每次上飞机或者坐车的时候蒙特洛都会让人准备,“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登机”。 “好,那您自己注意点”,司机见她拖着行李站起来,点了点头,离开。 豪华舱的客户不需要排队,夏思羽直接往入口走去,正要跨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唤她名字,“夏小姐”辂? 一名三十五六的男子疾步走到她面前,不高,略瘦,她瞧着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你是…”? “夏小姐,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叶总的助理陈禹”,男子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叶总特意让我给您送些飞机上吃的东西过来”。 咖啡色的纸袋里装着一些零食,夏思羽瞧了一眼,没有接,却有些诧异,早上她那样对叶京源,还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这会又让助手送吃的,“不用了,飞机上有吃的”骓。 说罢,转身便走,熟料陈禹拉住她,她恼火,甩开,冷脸,“你干嘛”? “夏小姐,我知道飞机上有吃的,可是您要坐十多个小时,也辛苦,带点东西总是好的,这也是叶总一片心意”,陈禹面露哀求道:“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你跟我什么关系,我不为难你,那你就是在为难我,你回去告诉你们叶总,叫他死了这份心,别以为他送点吃的我就会感动,除非这世上没有男人我才会跟他有可能”,夏思羽再不管后面有人怎么叫她也不回头直接走了。 陈禹顾不得周围人异样的视线,急忙给叶京源打电、话,“叶总,夏小姐没要就走了,她说…额…世界上除非没有男人才跟你有可能,我真的尽力了”。 叶京源沉默了下,只道:“好了,我知道,你回来吧,收拾下东西,我们回c市”。 “哎,好”。 夏思羽回到美国,在上海巧遇叶京源的事她也没有和任何人说,休息了两天,转头便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每天忙碌着联络客户,老总不在,很多和老板交好的客户都由她亲自接洽。 就这样忙碌了一个星期,到了周五的下午是谢氏总公司的会议,谢氏作为美国首屈一指的电子企业,原本作为公司分脉的夏思羽是没有资格参与的,谁知道蒙特洛一身令下让她跟随过去,也没办法。 谢氏总公司会议大厅,五六十人坐的满满的,夏思羽捧着小笔记本坐在蒙特洛身边,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到傍晚时分才结束。 “你就是思羽吧”,会议结束后,蒙特洛的父亲谢尔文走过来,微笑的走过来,打量着她。 “董事长”,夏思羽恭敬的点头,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传闻中坐拥十亿美元的富豪两鬓斑白,身子略臃肿魁梧,笑起来眼角都是皱纹,虽然很慈祥的样子,但是她实在不明白他干嘛一副认识她的口气,难不成蒙特洛跟他提过她。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谢尔文笑着摆摆手,似乎越看越满意,“正好我约了人吃饭,晚上你们一块去吧”。 夏思羽吃了一惊,她只是分公司的一个小助手,陪董事长一块吃饭,这也太看得起她了吧,她看了看蒙特洛,见他一脸不在意,自己也没敢拒绝。 一路开车到了海边,上了游轮,里面金碧辉煌的欧式穹顶,一应奢华的设施,进了餐厅,便看到两抹熟悉的人影坐于期间,“爸妈,你们在这”? 温云宁笑着起身和谢尔文礼貌的拥抱了下,“你爸和你们董事长是好朋友”。 “是啊,一直听你爸爸提起你,今天总算见着你了”,谢尔文乐呵呵的笑了笑,“你可真像极了你妈妈”。 “她啊,外表有点和她妈像,论性子两人就差十万八千里了”,夏禹州宠溺的看了她眼。 夏思羽脸色挂着笑,心里却不好受,“爸,那我当初进谢氏该不会是您打了招呼…”。 “你爸妈并不知情,还是有一回我们两个父亲聊起我们俩的事才知道原来你在我公司上班,后来我爸和我说起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夏叔叔的女儿”,蒙特洛的声音传进她耳中,她这才好受点,不过心里也多少有点不舒坦,怪不得这些日子蒙特洛一直对她很照顾,她不喜欢因为家庭关系受到特殊待遇。 “你说咱们俩家是不是有缘分啊”,谢尔文哈哈大笑。 “可不是”,夏禹州也满意的点点头,在夏思羽和蒙特洛之间看来看去,这样的目光让夏思羽打了个激灵。 一顿饭,吃的宾主齐欢,吃过饭,蒙特洛亲自送夏禹州夫妇到家门口,“叔叔阿姨,再见”。 “再见啊,路上小心”,夏禹州仿佛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关心的招手。 一家人进了屋,夏思羽一张笑的发僵的脸才冷下来,“爸妈,你们认识我董事长的事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你看你这什么态度”,夏禹州心情好,也不跟她生气,“我们就是知道你好胜的脾气,免得你自己以为是我们帮你找关系才能找到工作的”。 “是啊,像你谢尔文叔叔说的,这就是缘分”,温云宁微笑的道:“说起来,你谢尔文叔叔这个儿子长得确实不错,好像才三十岁吧,难得他这个年纪的有如此成就的人,最重要的是为人懂礼,做事细致,刚一起吃饭的时候就看的出来”。 “长得也不错”,夏禹州也赞不绝口的点头。 “拜托,这是美国,不是中国,自由恋爱的社会,你们别跟我折腾相亲这老土的一套行吗”,夏思羽听得心烦意乱。 “谁给你相亲啦,工作是你自己找的,人也是你自己遇到的,人家谢尔文父子俩是有那个意思,不然刚才吃饭的时候也不会说那些话”,夏禹州沉声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和你妈都看的出来,蒙特洛喜欢你,正好我们两家也认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我才不管缘分,我只知道我不喜欢蒙特洛”,夏思羽皱眉道。 “哦,你不喜欢他,那当时是谁上班的时候成天跟我说你总裁怎么怎么帅,怎么怎么厉害啊,怎么怎么能干啊,都是你说的”,温云宁打趣的一笑。 “那是两回事”,夏思羽被她说的脸一红,“他太厉害、太霸道了,我在他面前都觉得害怕,也没那种感觉,他就是我上司”。 “哎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你害怕的人啊,那就得找个你害怕的才行,我看更合适”,夏禹州立即幸灾乐祸的道。 “我不跟你们说了,反正我受不了那样的人做我老公”,夏思羽说不过他们,拎起包直接冲出了家门以表达自己的忿忿。 时间还早,又不想回家,便给赫娅打电、话,“你在哪儿啊”? “老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来,夏思羽就知道在哪儿了,开车直接过去,大学那会儿一大帮子朋友都在,闲着没事,大伙儿又像往常一样玩棒棒鸡。 夏思羽输的厉害,一脸喝了好几瓶酒,脑子晕晕的,觉得不能玩这个了,便躲到一边休息,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赫娅便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亲爱的,你怎么躲这儿来了,走走走,咱们继续玩去”。 “我不能玩了,我晕了”,夏思羽摆了摆手。 “放心吧,等会儿咱们就钓个帅哥送你回去”,赫娅豪气的拍着她肩膀道:“你需要找个男人了,真的,相信我,你看你最近不是前任缠着你,就是上司纠缠不休”。 “说得对,最近倒霉,我也想要摆脱单身”,夏思羽头靠着沙发。 “有了新的男人他们就会知难而退,心动不如心动,喏,那你就有一个,应该是你喜欢的款”,赫娅手指了一个从门口进来的男人。 “哪儿呢”,夏思羽顺着她手指望过去,昏暗的酒吧里人影迷糊,她使劲甩了甩头,这才看清了些,从背影看,颀长的身姿,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黑色的发丝,应该是中国人,嗯,看背影确实不错…。 “上,出息点”,赫娅不由分说将她拉起来,顺手解开她胸前一粒扣子,往前一推。 她犹豫了下,喝了酒的雄胆一壮,昂首挺胸的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走的近时,拍了拍他后背,“嘿,一个人”? 男人身子一侧,翘挺的鼻翼,温润的唇线和清俊的眉峰…。 四目相对…有点眼熟,怎么和叶京源那张脸很像,不过他绝对不可能在这,难道是长得相同的人。 还是她喝醉了,眼睛花了。 使劲摇了摇头,对方忽然开口了,声音浑厚有力,“对,一个人,你是想跟我搭讪吗”? 连声音都这么像,夏思羽愣了愣,“你长得怎么这么像我一个朋友”。 “这世上很多像的人”,男人眼底掠过一丝深沉的笑意。 “噢,对,他不可能在这里的”,夏思羽懵然的点了点头。 “他是你什么人”?男人用磁性饱满的声音询问,身体朝她走近了一步。 “一个…嗯…无关重要的人”,夏思羽闻到男人呼出的热气,往后退了一步,撞到身后走过来的人。 “小心”,男人搂住她的腰,低头望去,昏暗的氛围中,她双颊因为醉酒而染上了鲜艳的色彩,乌黑的瞳孔氤氲的让男人犯罪,从他的角度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她胸前一粒扣子敞开,一半浑圆挤压着他胸膛。 “嘿,你有没有女朋友啊,要不要跟我交往”,夏思羽见气氛正好,嘿笑的双手缠上他脖子。 男人太阳穴跳了跳,猛地横抱起她往酒吧外走。 不远处观察状况的赫娅倒抽了口凉气,想不到她这么劲爆,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让迅速的直接让男人抱上了。 这简直是雷厉风行啊。 不过出于不放心,她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夏思羽挥舞着腾在空中的双手,喝了酒的胃因为挣扎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你不是说要跟我交往吗”?男人打开车门,直接把她丢进去,“我答应了”。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谁挑衅谁 夏思羽惊邃的睁大眼睛,傻了下,急忙爬起来,清俊的脸庞突然放大,男人凶狠的吻落了下来,滚烫的火舌散发着熟悉的温度,连技巧也是那么熟悉强韧,牢牢的纠缠着她,每一次的吮、吸都让她唇舌麻痹。睍莼璩伤 “叶…叶京…”,含糊的唇舌里吃惊的迸出三个字,还没说完,身体便被他压进座椅里,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健硕的胸膛不停的用力挤压着她的柔软,无论她怎么躲闪,也躲不开他火热的吻。 叶京源扣住她下巴,放缓了吻的力度,轻柔辗转,温柔的舔趾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细细的刮过她内侧。 刹那间,她全身似乎都燃起了无声的火焰,一阵天旋地转,夏思羽只觉自己往深渊里坠落…。 “砰砰砰”,急促的拍窗声从车外传来,夏思羽略微清醒了些,眯开眼睛,隐约看到车窗外赫娅正在急促的敲车门辂。 “放…唔…”,她手吃力的在他背后抓了抓,软绵绵的,却像从前面整个抱住叶京源一样。 外面的赫娅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她主动抱住了男人,便没再敲了,毕竟在她们眼里,单身的男女一夜情这种事也没什么,相反,反而为好友能够放开而高兴。 眼看着好友忽然走了,夏思羽心里一阵抓狂,嘴唇再次被狠狠擭住,肺腑内的空气被吻得越发稀薄,窒息眩晕的感觉袭的她脑子一阵又一阵的发晕,全身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其它的忽然一点力也使不出来了…婧。 “幸好今晚遇到的是我”,良久,叶京源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微肿的唇,有力的撑在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上,一双幽深的眼透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丝丝怒气,想到她竟然把自己当成别的男人搭讪,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要下去”,夏思羽吃力的推搡他肩膀,脸上的雪白肌肤因为长久的亲吻而染成了漂亮迷人的胭脂色,胸口的隆起微微晃动。 “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刚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叶京源喉结动了动,忙别开眼脱了身上的外套紧紧裹住她身体。 “我不要穿你的臭衣服”,夏思羽挣扎的咕哝,从她唇息里一股幽幽的酒香味溢开在空气中。 “坐好,不许乱动”,叶京源放开她,飞快的锁了汽车门,然后飞快的下车往驾驶位走去。 夏思羽见机忙去开门,可因为醉晕了,看不清,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开门的地方,趁那会儿功夫叶京源已经上了驾驶位,把门给锁了,她气的牙痒痒,双手扯着前面的他又扯又抓。 “不许闹”,叶京源拿开她手臂,她又缠上来,弄得他也没法好好开车子,索性,只好在附近找了家好一点的酒店停车,搂抱着她往里面走。 一路上,她又嚷又叫,幸好叫的是中国话,酒店服务员又听不懂,只当是喝醉酒的年轻情侣,笑吟吟的拿了房卡给他们。 进了房间,夏思羽已经闹得没有力气了,一双眼睛水雾雾的迷蒙,“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是个混蛋…无情无义,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我早不稀罕…你这种被别人用过的男人…,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骂就骂吧”,叶京源听得不是滋味,不过她会骂,那至少证明曾经的事还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总好比雁过无痕,什么都没留下好。 “你以为…你是万人迷啊…呵呵…其实也不过如此…天底下比你强的男人多了去了”,夏思羽连连冷笑的往床中间爬,“还真…以为自己后悔了…招招手,女的就得往你屁股后面爬…我才没那么蠢…再当你生孩子的机器”。 “小羽…”,原来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这就是她的真心话吗,叶京源自尊心狠狠的一阵刺痛。 也许吧,在女人面前他一直高高在上,不管是曾经的夏思羽还是其她女人,总是别人主动追求他,所以他也没体会过那种求而不得的心情。 “我要找一个…爱的人…把我看的很重要的男人…过一辈子…才不想将就”,夏思羽嘀嘀咕咕的陷在被褥里慢慢的闭上双眼,熟睡了过去。 “…你会遇到的”,叶京源望着她睡容许久,低头慢慢的握住她滚烫的手,轻轻叹息。 有些人,真是兜兜转转,你才知道她是最重要的。 ------------------- “啊——”。 清晨的卧室里,传来一阵尖叫声。 “你怎么会跟我睡一块”,一觉醒来,旁边躺着一张熟悉的男人脸,夏思羽吓得差点跌下床,昨夜喝醉了酒碰到了一个和叶京源长得很像的人,她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是真的。 “你昨晚喝醉酒了,然后跟我搭讪”,叶京源被她叫的疲惫的睁开双眼,入目,首先看到的是她惊慌的脸,然后是她咧开的白色衬衫,也不知她怎么睡觉的,一半领口咧向左边,右边的肩胛和胸部露了一半,没穿内衣的丰满在衬衫后若隐若现,透明的仿佛没穿一样。 他愣了愣,眼神和呼吸猛地变得深沉。 夏思羽顺着他视线望下去,再次尖叫,随手抓起旁边一见东西砸过去,“你简直无耻”。 也不知她砸的什么东西,鼻头和脸颊仿佛被什么带子抽了下,叶京源吃痛的拿起来,再次愣住,竟是一只黑色的胸罩。 夏思羽看清他手里的东西,胸口一阵热气直冲脑门,抓狂尖叫的冲过去抢,“你变态啊,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耍流氓”。 “喂…我没脱你的”,叶京源本来想还给她,可自己一向好面子,被她一顿乱骂也微微生了恼意,故意把内衣往后举,让她拿不到。 “还给我”,夏思羽脑袋直接朝他下巴撞过去,他眼前一黑,直接被她压倒在床上,脸部正好撞进她丰满里,一股水果奶香味迎面袭来,他下腹一紧。 她坐到她身上,忽然觉得屁股后面有东西顶着她,往后看去,这才发现他深色的休闲裤下肿起了一大块,她早已不是稚嫩少女,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耳根一红,一股懊恼的涌上来,让她鬼使神差的揪住他分身恶意的用力一扯。“你…”,叶京源疼的青筋一跳,脸色又黑又红。 “活该,谁让你一而再的招惹我”,夏思羽难得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折磨的越发起劲。 “快点放开”,叶京源咬牙警告,偏生被她柔软的小手握住,疼痛之余还带着一股隐隐的舒畅。 夏思羽本意是想折磨他,没想到手下的东西越发昂扬,像是还在回应着她似得,一跳一跳的颤动着。 她羞涩之余又有些鄙夷,想起以前每次在床上都是由他主导,便不由嘲笑道:“京源哥,看来你真的很久没有过女人了,连被我这么粗鲁的对待都有反应了”。 “夏思羽——”,叶京源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刺激过,太阳穴抽搐,暴跳如雷,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反压在身下,通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盯着她。 她被他盯得发毛,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有点后悔起来,“你再不起来我扯掉你的,让你变成没毛的公鸡”。 叶京源嘴角抽了抽,“你确定,那你等会儿估计会后悔的”。 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重重的封住她因为晨起而略微干燥的唇,熟稔的双手开始扯她凌乱的衬衫。 蠢蠢欲动的渴望,这一刻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狂啸。 “唔…”,她反抗,下面用力的捏他。 他疼的额头冒汗,压住她顽劣抵抗的身体,突然低头,清俊的脸没入她饱满的丰盈中。 “嗯…放开我”,她全身一震,被啃噬的又疼又麻,娇喘连连。 “像你说的,我确实很久没有女人了”,性感的唇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洁白无暇的娇躯上,一路下滑上小腹。 黑色的丝袜和裙子掉在地上,优美的薄唇缓缓划过黑色的密林,舌尖以令人震撼的温度的擭住她最脆弱的地方。 “啊…”,不再需要他的压制,她僵直的坐起身子,纤细是手指穿插进他乌黑的蜜发内,那温柔的舌尖每一次轻刷而过,都掀起她身体里的一阵惊涛骇浪。 喷泉似的热涌沾湿了他鼻尖,叶京源起身,轻柔的吻住她,他的入侵另她晕头转向,全身发热。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全身一涨,那合二为一的久违感觉让她几乎想逃,他却霸道的不让,扣住她腰,动作越来越激烈,差点把她撞飞起来。 久违的欢爱,都让两人差点窒息。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涌上来,叶京源低头卷住她滚烫的丁舌,激烈的辗转着这张想念许久也思念许久的唇。 这样激烈的***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就能取代的,若是没有感情哪会有失控,只可惜他花了三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两人像纠缠的藤树一样,这一刻,仿佛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不分彼此,只是当快乐凝聚在巅峰时,她狠狠朝他嘴角咬了一口。 满嘴的鲜血,他卡住她腰,极致的愉悦让两人狠狠颤栗,直至他匍匐在她身上归于平静。 两人脖颈交融,他粗喘的呼吸喷在她耳边,他以为她会哭,她会闹,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手来“啪”的一个耳光。 他森冷的视线喷出寒茫,死死盯着身下的女人,她眼底晶莹的潮湿让他胸口暗疼。 “混蛋”,贝齿里狰狞的吐出两个字。 叶京源有点心虚,缓缓道:“小羽,我爱你”。 “爱你妈”,夏思羽破口大骂的推开他,抓起床上的衣服便起身。 “要去哪”,叶京源从后面搂住她,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的叠在一块,“我们已经交往了”。 “谁跟你交往了,别以为我跟你上下床就和好了,滚,是你强迫我的”,夏思羽回头怒气冲冲的瞪他,挺翘的臀部正好蹭过他小腹,一股熟悉的热量再次抵住她,她脸部一红,不敢再乱动,只咬牙道:“快放开我”。 “你昨天晚上亲口问我要不要跟你交往,我答应了”,叶京源将她腰扣的更紧点,“现在我们是交往的关系”。 “我那是喝醉酒了”,虽然是好像有那么回事,夏思羽恨不得咬掉自己昨晚的舌头,“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是你”。 “你不知道是不是我没关系,重要的是你确实跟我说过,你已经不能反悔了”,叶京源移动了下身体,将***从后面抵住她。 她身子一僵,这样紧靠在一块,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跳动的脉搏,让她动也不敢动,连说话也不敢太大声了,“京源哥,你再不放开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京源番外】谁比谁狡诈 叶京源脸上的线条凝结,他最心软的便是她像以前一样温柔的叫着她“京源哥”。睍莼璩伤 如今她再次这般换她,却是让他放开。 但他还是无法拒绝这样的声音。 窗外,一丝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后穿透过来倾洒在两人身上,地毯上重叠的背影拉的很长。 许久,他慢慢松开围绕在她腰间的手臂,两具炽热的身体在松开的那一刹那,彼此感觉到一阵凉意辂。 她离开他一步,忽然猛地一脚朝他下面狠狠踹去。 叶京源练过功夫,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手一抬,她抬起来的小脚便落入他手中。 她本就没穿衣服,原本气不过想报复他一下,谁知道竟然被他擒住了腿,还以最羞人的姿势呈现在他面前,双腿间门户大开,气的恨不掉死了算了嫘。 叶京源倒抽一口热气,温润的脸色顿时泛过一片猩红。 “你快放手”,夏思羽顿觉不妙,顾不得羞涩只想把腿快点抽回来,却不想单脚立地的她没了平衡,身体不听话的往一边倒去。 叶京源扯着她推一扯,在一阵惊呼声中,她虽然没有和地面亲热上,但是身体却再次亲热的跌进他胸膛里,滚烫的丰满挤压着他变了形,对于一个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来说,这简直是最致命的刺激。 “夏思羽,你确定你今天早上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诱惑我”,叶京源声线沙哑如火,结实的肌理因为她而颤栗。 “你少自作多情了,快…放开我…”,这一刻,夏思羽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男人身体的变化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现在几乎跟野兽没什么区别了,他眼神里的***赤果果的一览无遗,甚至要喷出眼眶似得,她毫不怀疑,下一刻他便会进入她身体里。 清澈的瞳孔里掠过一丝细微的慌乱和恐惧,叶京源本欲绷断的理智硬生生的被拉回来少许,他咬了咬牙根,将她推开,兀自站立了会儿,猛地大步冲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夏思羽从狼口掏出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捡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套了半天发现衬衫扣子全被扯坏了,丝袜也被扯了一道口子不能穿了。 这该怎么办,要是叶京源洗完出来他肯定又要纠缠不休了。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便穿了叶京源的衣裤出门了,他的衣服委实大的紧,尤其是裤子,还必须的提着腰才免于掉下去,穿在身上下楼少不了忍受别人异样偷笑的视线,气的她脸红脖子粗,头都不敢抬,出门就近找了家服装随便买了套衣服,也不管是不是丑的,眼下只能有件女装就不错了。 从服装店出来,还隐约听得到后面几个服务员在盯着她背影议论纷纷,她暗暗的诅咒了叶京源一遍,一出门,就找了个地方发泄似得把他衣服摔进垃圾桶里,然后给赫娅打电、话。 “嗯…这么早打电、话干什么”?死党正睡得熟,很不高兴被打扰。 “你说我干什么呢,赫娅.艾瑞思,你到底是不是我好朋友,昨晚我喝那么醉,你竟然也不帮我,让我随便就被别的男人给带走了,你就不怕我有危险”,夏思羽气呼呼的把火气冲朋友身上发,“我现在丢脸死了”。 “火气那么大干嘛,在酒吧里这种事很正常”,赫娅打着呵气随口道:“我也有跟出去啊,可是我看你跟那个男人在车里打的火热就没上去打搅你们了…”。 “谁火热了,你没看到我在挣扎吗,我一直在向你求救”,夏思羽抓狂的叫。 “我哪里看到你挣扎了,分明是你紧紧抱住了那个男人,我认识你这么久,从来就没见过那么热情的一面”,赫娅无辜的道。 “我是在挣扎”,夏思羽大声重复,险些吐血。 “好好好,你是在挣扎”,赫娅懒懒的应着,“那现在怎么样啦,昨晚做了,做了就做了呗,女热吧偶尔也得滋润才会活的更年轻,只要他技术好,你这么生气,是不是昨晚他弄得你不舒服了”。 “不要拿你跟我相提并论好吗”,夏思羽大叫:“你知道昨晚那个男人是谁吗,是我前任”。 “不是吧”,赫娅倒抽了口凉气,“就是当年那个弄大你肚子的男人”? “不是他还是谁”,夏思羽欲哭无泪,“都是你,害我三年后又栽他手里”。 “这怎么能怪我啊,谁让你昨晚连自己前任都认不出来了,额…要不我找人替你教训他一顿”,赫娅讪讪讨好的道。 “行啊,你要是能教训上他那算你有本事”,夏思羽越觉得跟她是在对牛弹琴,干脆挂掉了电、话。 这边,叶京源洗完澡舒缓了体内的热气出来,屋内的人儿早没了踪影,不止如此,连他的衣服也一道被偷走了。 床边上,只留下一些撕烂的女性衣物,他走过去,捡起床上一条被女主人丢弃的黑色丝袜,放在鼻尖闻了闻,清俊的脸上勾起一抹明朗的笑意。 -------------------------- 夏思羽上午理所当然的迟到了,不过好在蒙特洛没来,她一到公司便闷在办公室里做文职,本来是打算不出去的,结果蒙特洛一个内线把他叫了上去,精明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番,“你忘了公司的规矩是不能穿运动服来上班的”。 夏思羽尴尬的低头,“抱歉,早上出门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衣服全弄湿了,赶着来上班所以只好在路边随便买了衣服,下次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出了什么意外”?蒙特洛目光柔和些许,关切的问道。 “…买早餐的时候,被路过的洒水车弄湿了…”。 “还有这样的事”,蒙特洛精睿的视线掠过玩味,放下手中的钢笔,手指交叉。 “人倒起霉来…总是出人意料的”,夏思羽扯唇勉力笑着。 蒙特洛似是赞同的点点头,思考了下,忽然缓缓勾唇道:“不过你穿运动衣也挺好看的”。 夏思羽面上一红,蒙特洛瞧得满意,“你会溜冰吗”?“会”,夏思羽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只坦白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晚上跟我一道去参加冰球比赛,替我加油”,蒙特洛含笑的说。 夏思羽顿时想起他运动强项便是玩冰球,虽然是一方总裁,但却经常参加各种冰球比赛,从各方面来说,蒙特洛无疑是一个完美的优秀男人。 可是她只是个助理,由他邀请自己去未免也太暧昧了点,“可是…我晚上有约了,今晚我朋友生日”。 “你这么说让我很伤心,原来我在你心里连你朋友都不如”蒙特洛微微一笑,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真的是很重要的朋友,不过我会在心里默默的替总裁您加油的”,夏思羽僵的背影挺得直直的。 蒙特洛深沉的注视了她足足半分钟,才缓缓的点了点头,“那我不为难你了,不过明天晚上要陪我一块吃晚餐”。 “…好”,夏思羽呐呐的答应,心却沉淀淀的,她真的想跟蒙特洛说自己对他没意思,可又怕,而且她现在的工作也很喜欢,真不想因此丢掉啊,“没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蒙特洛突然叫住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美的钥匙扣,“你的车钥匙扣坏了,我重新让人帮你订做了一个”。 心型的坠饰上用一颗颗圆润的细小珍珠镶嵌,夏思羽手指抚了抚珍珠,光泽绚丽,毫无瑕疵,一看便是完美极的珍珠,连钥匙扣的环形边缘也镶着一颗颗水晶,想来必须要精巧的工艺才能打磨出来,价值不菲。 “你应该会喜欢的”,蒙特洛微笑的注视着她神情。 确实是喜欢,夏思羽不得不承认,也有丝感动,自己那个旧钥匙扣坏了早想去重新买过,但苦于一直没时间,可他作为一个总裁却还记着一些细小的事情,“这个…会不会太贵重了…”。 “对我来说…你觉得这样一把小小的钥匙扣贵重吗”?蒙特洛反问。 “可是对我来说…”。 “我送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去忙吧”,蒙特洛打断她,声音里染上了一丝严厉。 夏思羽噤了噤声,默默的走了出去。 傍晚下班直接回了公寓,晚上朋友叫她去聚餐,她也懒得去,自打从上海出差回来后,几乎夜夜都在外面,每天玩到半夜三更睡觉,感觉心累,身也累,现在只想早点吃个饭然后上床睡觉。 到楼下时,刚进大厅,管理员便叫住了她,“夏小姐,有位先生一直在等你”。 她一愣,回头看去,一抹颀长的身影正好走到她面前,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子,脸上挂着能让人轻易产生好感的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思羽本想放松的寒毛一下子全部倒竖起来,看向管理员道:“这个人一直在纠缠我,麻烦你们帮我把他请出去”。 管理员是个黑人,个子足足有两米,一听她的话,顿时警惕冷漠的盯向叶京源。 “这是个误会,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昨晚发生了一点误会”,叶京源忙打开纸袋,温和的解释,“她的丝袜和衣服昨天晚上遗留在我那,我只是想给她送过来”。 管理员一看,疑惑的神色又瞧向夏思羽。 “你不要信他,我跟他早分手了,他老缠着我没完没了的”,夏思羽黑了脸,咬牙切齿的扭头就走。 “可是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复合了,还有,你得把我的衣服和裤子还给我”,叶京源扯住她手腕,管理员皱眉看着她俩,也不知该阻拦还是放行。 “你的衣服我早扔了”,夏思羽冷怒的道。 “扔了就扔了吧,只要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今天早上我太粗暴了点,下次我会温柔点”,叶京源轻柔的哄着,管理员顿时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意,气的夏思羽面红耳赤,跺脚推开他,“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这回叶京源不再拉着她,而是跟在她后面一同往电梯里走。 “你出去”,夏思羽懊恼的推他,他明明不算健壮,可偏偏就像堵墙一样推也推不动。 两人僵持间,外面又进来了几位住户,站在外面皱眉看着他们俩。 “先上去再说,别人都在等着坐电梯”,叶京源大步踏进电梯,皱眉把她不安份的两只手圈在怀里,“几楼”? 夏思羽哼了哼不理他。 他一笑,按了个十一层,她眼睛登时圆圆的瞪着他,“你调查我”? “我连你公寓在哪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住在哪一层,傻”,叶京源敲了敲她额头。 ============ 【京源番外】厨艺的诱惑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夏思羽被他这种态度气的够呛。睍莼璩伤 叶京源嘴角翘了翘,到了十一楼,硬拖着她走出去,“密码”? 夏思羽翻了个白眼,冷冷的不做声,大不了她也不进去了。 叶京源见她要跟自己僵,也不做声,只抱紧她,让她走也走不了,看谁犟的过谁,反正他耐性一向好。 两人僵持了足足半来个小时,同楼层的住户来来往往的经过都不时的看了看她俩,夏思羽腿都站麻了他都还不肯放手,耐性也早撑到了极限,“你这么死缠烂打会让我更加厌烦”辂。 “我是在死缠烂打吗,我只是想进你家门”,叶京源低头,圈在她腰间的指腹慢慢细细的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肌肤,低头说话时,一股暧昧的男性味道紧紧的将她笼罩,敛着的眸内,尽是安然淡定的笑意。 “你进我家门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夏思羽满脸鄙夷,“是不是没跟我在一起,你下面就勃不起来啊”。 “你想多了”,叶京源面色不变,轻描淡写的将话题抛了回去,“或者你是在害怕”尜? “对,我就是害怕,任何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用强都会害怕吧”,夏思羽尖刻的道。 叶京源迎上她目光,侧脸紧盯着她,说出的话一针见血,“你不是害怕我用强的,你只是害怕身体会诚实的对我有反应,就像今天早上…”。 “闭嘴”,夏思羽恼羞成怒。 “乖,去开门,我不会对你如何”,叶京源推着她到门前,温热的大掌抚摸的抬起她右手,“你不饿吗,我做饭给你吃”。 “谁稀罕你做饭了”,不提饭这个还好,一提夏思羽顿觉肚子空空的,真的好想吃饭了。 “我稀罕”,叶京源磁性低醇的声音在她耳后扩开,那莹润白皙的肌肤像是被热风吹过,撩起一片粉红,他喉间一窒,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夏思羽忙按下密码,再这么抱下去,两人准的出事。 叶京源嘴角一笑,门“嘀”的一声,走进去,眉头一皱,双层的小公寓,上面是开放式的厨房和小客厅,下面是卧室,布局不错,就是里面乱的一塌糊涂,门口十来双高跟鞋、拖鞋乱七八糟的躺在一块,白色的鞋柜上一层灰,厨台上锅碗瓢盆乱七八糟,有的还发霉了,楼梯的扶手上还沾着一层灰,地面也说不上干净,客厅垃圾桶里满的快溢了出来也不见扔,对于一向爱干净整洁的他立即不适应的皱起眉头来。 夏思羽见状有些尴尬,可为了让他快点远离自己,故意道:“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很懒,平时不爱打扫卫生…”。 “我知道,以前大学就听你宿舍的室友说过”,叶京源放开她,把门关上。 “那随便你,我要上楼睡觉了”,夏思羽懒得看他,本来还想洗个澡的,可现在也只能咚咚的踩着楼梯上去了。 叶京源没拦她,打开冰箱,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啤酒、牛奶、零食,连一点菜都没有,真是一点温婉贤淑的女人味道都没有。 他记得宋心淙的冰箱里,那叫一个周全,都是一些吃了营养的东西,那样的女人才懂得生活,而夏思羽是什么都不会,估计吃饭是叫外卖,有时候大概连饭都懒得吃,可是没办法呢,偏偏处来处去,还是对她最有感觉。 所以说女人好不好跟你过一辈子没关系,就像他以前真没办法理解施帆怎么找了傅紫瑛那么一个女人做老婆,简直要品德没品德,要厨艺没厨艺,除了好看点外简直一无是处。 不过现在懂了,姻缘这种事真是三言两语说不清。 叹了口气,他卷起衣袖,收拾起她家来,把要清理的垃圾通通扔了出去,再把地面桌子擦了一遍,见瞧着舒服了,才取出带来的食材,煎好了牛排端上楼时眉头再次禁不住一皱。 和楼下比起来你会发现楼上的卧室乱的更让人头疼,木地板上头发、零食碎屑到处都是,化妆台上二三十瓶不知名的化妆品东倒西歪,电脑桌上书籍、啤酒罐、药盒、零钱到处都是,电脑椅上堆满了衣服、裤子,楼上的卧室本就小,如此一乱,更让你觉得不堪入目,偏偏床上的女人还没有一点自觉性,窝在被窝里睡的舒舒服服,听到脚步声,只懒懒的眯眼看了他眼,继续闭眼睡觉。 “吃点东西再睡”,叶京源深吸了口气,端着碟盘坐到床边上。 夏思羽翻了个身,留下个后脑勺给他。 “你以前最爱吃的红酒牛排,很香哦”,叶京源揭开盘上的盖子,一股牛排的香味里夹着一股淡淡的红酒醇香溢开在房间里,好闻极了。 夏思羽本就肚子饿,一闻这味道顿时觉得口舌生津,但碍着面子,始终保持不理会他的姿势。 叶京源慢条斯理的切了一块小小的正方形牛排,然后强行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放到她嘴边。 她眼睛嘴巴闭的紧紧的,叶京源将牛肉喂进自己嘴里,慢慢嚼了嚼,然后低头朝她嘴上覆去。 她吃了惊,躲闪着脑袋抗议,他趁机挠了挠她下巴,痒的她惊叫了声,被嚼过的牛肉便被他用连舌带肉的挤进了口腔里。 强劲的舌头温柔又不失霸道的抵着那块牛肉在她嘴里转动,让她蓓蕾间一下子尝到了软嫩的牛肉里一股淡醇的红酒味,牛肉的味道被红酒完全煮了出来,既不腻又非常细嫩,让她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去。 等回过神来,他放开她,嘴角沁着笑意。 她羞红了脸,连连“呸呸”的朝他喷口水,“恶心死了”。 “你现在的行为更恶心”,叶京源皱眉抹了抹脸上的水渍,“现在你是想自己吃,还是让我继续刚才那样喂你”。 夏思羽用眼神无声抗议了他几分钟,最后无可奈何,只得朝他伸出手,“把盘子给我”。 叶京源满意的把牛排盘递过去,她直接把盘子放在被褥上便直接切了起来。 对于她这个行为,叶京源皱了皱眉头。 她却故意像没自觉一样,也不怕弄脏被子,把切好的牛肉往嘴巴里塞,像吃他的肉一样。 不过不得不说,他弄的牛排真好吃,简直比酒店里的还好吃,七分熟的牛排味道真好,红酒完全煮进了牛肉里,香甜多汁,好吃的让人停不下来。 当然,她绝对不会把牛肉的好吃表现在嘴里,甚至还故意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别光吃肉,喝点汤”,叶京源舀了勺玉米浓汤过去。 “不让你喂,我自己喝”,夏思羽夺过碗,汤也美味,化开了牛肉里那一点点的油腻感,然后让她吃牛排的胃口更好。 不一会儿便把牛排吃干净了,甚至还有一丝意犹未尽的感觉,可是她绝对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吃完了,你可以下去了吧”。 “行,你睡吧”,叶京源端上盘子没做停留的下去了。 夏思羽见他没再上来了,心里放下了心,这会儿吃的饱饱的,睡意也来了,没多久便真的舒舒服服睡着了。 在她睡着大约半个小时候,叶京源提着扫把从楼下蹑手蹑脚的上来,她的卧室实在太脏了,她受得了,他实在受不了。 夏思羽睡的早,再加上睡眠好,一觉到凌晨六点,早上醒来,原本凌乱的卧室竟像换了个样,书桌、化妆台、地板均是整整齐齐,连原本放在椅子上懒得整理的衣服也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柜子里。 她呆了呆,穿上衣服下楼,楼下也像换了个样,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客厅的桌上还插着一瓶鲜花,仿佛连清晨的空气里也能闻到花的香味。 餐桌上摆着弄好的白水煮鸡蛋、香肠、羊角面包,还有一碗螃蟹粥,早餐整齐的铺在碟盘上,似乎摆了一夜,但是并不影响早餐的外观,让她看着一下子有了食欲。 碟盘旁边放着一张小纸条,她拿起一看:早餐记得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 熟悉的字眼,如他的人一样,俊逸如松。 她把早餐热了热,粥的味道完全和国内的如出一辙,让她想起了每次在奶奶家,奶奶总是一大早熬粥给她喝的情景,在美国,除了每次回家能喝到这样的粥外,在外面吃味道也还是和国内的稍有差异,她自己更是熬不出这样的味道来。 望着屋内的情景,心内有丝感慨,叶京源愿意做这一切,是想追回她,可是追回之后呢,以前他又何曾珍惜过,再说过了这么久,她身上还是那些毛病,也许还是会分开,她不想再去尝试,有些痛你经历过一次便会害怕了,当年他的冷漠早扎了根在心里,她早已不敢再对他用情了,女人永远想过的更好,可对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或者失去的才是恋恋不忘的。 上班的路上,她决定给凌茂沣打了个电、话,“哥,我觉得你需要和京源哥好好谈一谈”。 “京源”?凌茂沣愣了愣,“京源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夏思羽诧异,“他来了美国,上次我去上海出差遇到了他,他一直对我纠缠不休的,昨天,他还追到了美国”。 “有这种事”?凌茂沣着实被震惊到了,“不会吧,我没听他说过,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他们分手了,昨天他还跑到了我公寓帮我做晚餐,打扫卫生,我承认,他做的这一切我确实有点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跟他说了很多次,他就是不听,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麻烦你劝劝他,你了解我的个性,我决定的事是从不会回头,再说我当年狠心堕胎就是早就下定了决心,我没想过要复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给我生活带来了困扰,你要真是我哥,就帮我劝劝你朋友,我知道他是你好兄弟,可我也是你妹妹,咱们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但我想你也希望我这辈子能过的幸福”,夏思羽苦口婆心的道。 “哦,好,我会…劝劝他的”,凌茂沣有点懵,或者这一切不可思议的让他难以相信。 ? 冷不丁想起上一次叶京源在夏威夷说的话,顿时有了眉目,结束了后又忙给叶京源去电,“京源,我听说你来了美国,还在追小羽”? “…她跟你说了”?叶京源声音微微一沉,这事,他和施帆一直是想瞒着凌茂沣的。 “京源,你太让我意外了,真的”,凌茂沣不得不皱起了眉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帽子,我知道她是你妹妹,我这么做你可能会生气,但是这三年里我过得并不快乐,虽然也交了女朋友,可我没有跟小羽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上次在夏威夷我发现我对她感觉还在…”。 “所以你就打算重新追回她了”?凌茂沣打断他,“三年前,小羽她确实有错,可提出分手的是你,京源,感情的世界没有那么多让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不是你说后悔了,不是你接触过那么多女人后你才终于明白她是唯一让你有感觉的,然后你就能马上回头跑回去追,这个世界不是你掌控的,你这样会给她带来痛苦和困扰,你会再次伤害到她,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你这样子我不能不管”。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交锋 “帽子,我以后会对她好的”,叶京源简单明了的开口。睍莼璩伤 “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我了解夏思羽,对她来说,你已经是个残缺品了,她不会再重新接受一个残缺品,你不明白,她渴望的爱情是没有杂志、轰轰烈烈的,而你想要的是那种平平静静的婚姻,那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不适合安定的过日子”,这几年,凌茂沣或多或少从傅青槐嘴里听过对夏思羽的认知和了解,她的思想其实早已深受美国这边的熏陶,在她认为,离婚根本是无所谓的事,不爱了就离婚,理所当然。 “我知道,不安定就不安定吧,平淡的日子过了很多年,其实发现也挺没意思的”,叶京源声音重入磐石,极为低沉,“帽子,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放弃的”。 “京源,你在为难我们所有人”,凌茂沣失望的结束电、话。 虽然三年前他狠狠责怪了夏思羽,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叶京源的狠心,如今他又要重新追回夏思羽,虽说是自己的兄弟,但他心底确实觉得他们俩不合适,他并不想自己的妹妹又一次受到伤害或者去堕胎,感情的事,也许男人的心也会受伤,但是女人伤的不仅是心还有身辂。 傍晚时分,夏思羽从公司的更衣室走出来,出自品牌设计大师的紫色长裙,精心剪裁过的布料妥帖的趁着她肌肤,曲线分明,恰到好处的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后背。 站在沙发上的蒙特洛眼底毫不掩饰的露出一抹惊艳,比起欧美的女人来,东方女人更显得婉约细致,就像现在,前一刻还精明干练的她不过是换了一身礼服便柔情似水。 蒙特洛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朝她脖颈伸去骅。 夏思羽脖子缩了缩,神情警惕,“总裁…”。 “嘘,别动”,蒙特洛温柔的解开她脑后的发带,一头蜜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妖娆的垂泻下来,修长的指尖往她左边的肩胛拢了拢,一时便又是风情万种。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女人”,蒙特洛黑曜石般的双眼望着她,带着魅惑的姿态。 夏思羽心下一跳,忙低下头。 “到点了,走吧”,蒙特洛周到的披了一件女式白色小西装到她肩上,挽着她腰一道走出了公司。 晚餐的地点设在蒙特洛的别墅,他的别墅金碧辉煌的宛如会所,家庭式的影院让你仿佛坐在电影院里一样。 晚上两人在花园里用餐,长长的红木桌上菜色有十多样,杏鲍菇烧鸡翅、茄汁开背虾、牛肉炒香菜…,均是中国小菜。 夏思羽有点呆滞,“这…”。 “这是我从中国请来的厨子”,蒙特洛微笑的为她夹了块鸡翅,“味道和你在国内吃的应该差不多,尝尝看”。 在他压力的注视下,夏思羽艰难的咬了咬嘴里的鸡翅,味道确实和中国星级餐厅的差不多,美味极了,她暗暗想了想,最近是怎么了,这些个男人一个两个都用美食来诱惑她,“可是蒙特洛,你不是不习惯吃中国菜吗”? “只要不是特别的辣也行”,蒙特洛盛了一碗新鲜的鱼汤,闻了闻,笑道:“都说你们中国人做菜,花样百出,确实如此”。 “是啊,我们中国很多小吃,像拉面、卤鸭、豆腐花”,夏思羽一一细数着,“小时候每次回国,我表哥他们都会带我去街上吃各种各样的小吃”。 “以后你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蒙特洛看着她不自觉露出来的孩子气一面,微微一笑,“哪怕是想吃当天出炉的蟹黄小笼包,晚上也可以让你尝到最新鲜的”。 周身的氛围一下子暧昧起来了,夏思羽悄悄低头,不再说话,她毫不怀疑,毕竟蒙特洛这样的人早拥有私人飞机,想要去哪,一句话的事,随时随地可出发。 晚餐结束,花园里响起悠扬的音乐声,周围霓虹的灯悉数浪漫的亮起来,蒙特洛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美丽的小姐,有没有兴趣陪我跳一支舞”。 夏思羽犹豫缓慢的将手交付到他手心里,包裹住她的手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占有欲,她的腰肢被他压在怀里,起初两人还保持了点距离,渐渐的,她的胸部已经完全的挤压住了他胸膛,这让她感到不适应,“蒙特洛,你把我揽的太紧了”。 “是吗”?蒙特洛盯着她身下的裙角,紫色的裙摆在夜风中飞扬,裙下的纤纤*呈现在他眼帘,他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将手握的更紧点,“可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还可以更近一点”。 话一落,她的腰猛地被他托着往上一抬,俊美的轮廓压下来,鼻尖抵触着她,那双黑遂的双眼让她背后渗出一股寒意,“蒙特洛…”。 “你是我的”,第一次,那双强势的眼睛里好不掩饰对她赤、裸裸的占有欲。 夏思羽打了个激灵,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一直以来,我都只是把你当成我的上司”。 蒙特洛鹰眸般的双眼顿时涌上阴霾,“我看上的从来没有放手的道理”。 “可是我…我…不喜…”,夏思羽话还没说完,抵住她鼻尖的男人,脑袋一歪,陌生烟草味的舌头强势的堵住她。 唇霸气凛然的蹂躏着她娇弱的唇瓣,那是被叶京源强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蒙特洛的吻让你有种从地狱来的冷冽和骇然,明明那么用力,唇与唇之间却滋生不出一点温度,甚至让她觉得鼻子、嘴巴都很痛。 “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颤栗的唇分开,蒙特洛粗糙的指腹揉搓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暗哑的声音不仅仅是危险的警告还有一种霸气。 夏思羽腿软了软,忙推开他后退几步,腰抵住后面的椅子,冷不丁的扯了包里的钥匙扣丢在桌上,“对不起,明天我会交上辞呈”。 “你要辞职”?蒙特洛力道猛烈的擒住她手腕,冷峻的脸上罩着层层阴寒,“你敢,刚才的事我确实唐突了点,但是我已经尽力依着你们中国人的习俗走了,我是先征得你父母的同意才与你交往的”。 “我父母是我父母,我是我”,夏思羽执拗的挣扎着抓疼的手腕,“我也并没有跟你交往,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不会让任何男人夺走你”,蒙特洛把她拉近,声音如同他在工作决断上一样霸气,“亲爱的,我并不想威胁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看上的人一定会得到,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渗出来,夏思羽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蒙特洛和叶京源不一样,叶京源你想骂就骂,想讽刺就讽刺,可是蒙特洛这样人得罪了只会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曾经她甚至还听公司内部的人说过蒙特洛杀过人,她也在他办公室里发现过手枪。 “你放我走,我要回去了”,夏思羽眼皮颤抖,低声道。 “好,我猜你也有点累了,我抱你”,蒙特洛直接公主抱的横搂着她往后面的停车场走去,和他高大魁梧的身子比起来,夏思羽在他怀里简直就像个洋娃娃一样。 “你轻的像羽毛一样”,蒙特洛注视着怀里的女子,阴柔的线条寸寸柔缓下来,真让人舍不得松手。 夏思羽蹙了蹙眉,抿紧嘴巴不说话。 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一早一定要把辞职信给写了,她真的不想跟这个总裁暧昧不清下去了。 到了公寓,蒙特洛搂着她从加长车里出来,她避之不及,“我到了,你可以走了吗”。 “这是你跟上司说话的口气吗,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分开”,蒙特洛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已经对她腰上的手感完全上瘾了。 她的腰肢很细,皮肤白皙,该有的地方都有,不该有的绝对没有多一点,比起性感火辣的欧美女人来说,她这样的东方美人更让男人有种想要征服的***。 “那么…有你这样占下属便宜的上司吗”?夏思羽暗藏着火气抬头瞪着他,要不是真怕惹怒了这个男人,她真有种想踢人的冲动了。 “我们双方父母名正言顺的见过面,你会是我的妻子,我不认为这是在占便宜”,蒙特洛低笑的搂着她往公寓大厅里走。 门口的黑人管理员看到这一幕愣了愣,“夏小姐…”。 “麻烦你把手从她身上拿开”,大厅的沙发上,等候许久的叶京源沉如闷雷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他手上还提着两个塑料袋子,放下东西,昂扬的身体笔直的朝他们俩走过来。 夏思羽也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叶京源还在,顿觉不妙,再抬头看身边的蒙特洛,对方眼睛阴邃的挑了挑,“叶先生,又见面了,我果然没看错,你真对我的羽儿有意思,还大老远的追到美国来了”。 “我们已经确定关系重新交往了”,叶京源眯眼瞅着蒙特洛紧搂着夏思羽腰间的手,一股从未有过的妒意在五脏六腑里翻腾,“请你放开我的女朋友”。 声音不再温和而是迫人的警告,连夏思羽也吃惊的听得出他眼神里的怒意,几乎毫不掩饰,这样的叶京源她第一次见到。 “交往”?蒙特洛冰凉的视线掠过叶京源,落在夏思羽身上,淡淡道:“这不可能,我和羽儿的父母前天才吃了饭见过面,好事倒是快将近了,叶先生不介意的话将来我还可以邀请你来喝一杯喜酒”。 “蒙特洛.谢尔凡先生,我再说一次,放开她”,叶京源面色不动,只是再一次冷静的开口,“我不喜欢我的女人由别人抱着”。 “有胆色,你一个中国人敢在美国跟我这样说话”,蒙特洛手臂松了松,眼底寒光掠过,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微微上前。 火药味越来越浓,夏思羽瞧得着急,怕他们打起来,急忙之间叫道:“你们别吵了,我谁都不喜欢”。 两个男人神色一滞,叶京源皱了皱眉,上前拉着她往楼上走。 “谁准你碰她的”,蒙特洛冰寒刺骨的眼神朝后面的保镖一扫,两个魁梧的保镖立刻上前把她俩人扯开。 叶京源看了眼一丈之外的女人,清俊的眉目一冷,回头便是反手拽住面前的保镖一个翻身将对方从肩头撂过去。 “砰”的摔在地板上,如摔面粉一样,对方吃痛的爬起来,满脸怒火的冲叶京源扑过去。 大厅里一时乱成一团,夏思羽在旁边看的心惊胆颤,她一直知道叶京源会功夫,听说以前还拿过奖,可现在面对的是经过特殊培训、块头还比他高的美国人。 那一拳朝叶京源面门打过去,吓得她心脏一缩,再眼前一花,两个块头魁梧的保镖竟狼狈的摔在地上,而叶京源依然是一副姿态儒雅的模样,淡然睥睨,仿佛刚刚动手的根本不是他。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失眠 蒙特洛站在一米之外,手里拿着刚拨完的手机,周身的冷意越发浓厚起来,“身手不错”。睍莼璩伤 压低的声音莫名让人觉得寒颤,“可是你打伤了我的人这笔账要怎么算”。 “总裁,这是个误会…”,夏思羽话还没说完,大堂外忽然传来了警鸣声,紧接着一辆警车停在门口,穿着深蓝色制服的高大警察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 夏思羽愕然的怒视向蒙特洛:“你报警了”? “难道我不应该报警吗”?蒙特洛英俊淡漠掠过玩味,莫名的让人更觉冷冽辂。 叶京源沉下眉头,今晚看来麻烦必须缠身了。 --------------------- 警局,已是深夜,几辆豪车依旧停在门口,陆陆续续的,三人从警厅里出来,当先一人英俊伟岸,藏在黑色西装下的身影宛如黑暗中的猎豹,让人望而生畏,他身边紧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律师,提着中文包,头发极少骖。 几人有默契的在一辆豪华轿车边停驻脚步,凌茂沣俊美绝伦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谢尔凡先生,今晚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不过今晚恐怕要麻烦凌总送羽儿回家了,闹成这样,我想她心里应该不好受,我也是不想有心之人再纠缠与她”,蒙特洛淡淡的颔了颔倨傲的下巴,“回头我会跟伯父伯母亲自致歉的”。 “那倒不用了,今天这事确实是京源莽撞了”,凌茂沣忙笑道,若是让温云宁夫妇知道叶京源为了夏思羽跟蒙特洛打起来,那当年的事捅出来还得了,“不过感情这事还是讲究个两情相悦,我听小羽的意思…她可能只是把您当总裁、上司一样的尊敬,至于其他方面…”。 “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的,我有这个信心”,蒙特洛一笑弯腰坐进轿车里,“有机会再见”。 凌茂沣点头,等车子走远了,转头冷着阴沉的俊脸往警厅里走,冷冷清清的过道上,夏思羽坐在右边的椅子上,身上还穿着那件紫色的礼服,曼妙的身躯包裹着,更显得诱人,惹得路过值班警员不时注目。 而叶京源坐在左边,两人面对着面,见他进来了,叶京源抬了抬头,“他走了”。 凌茂沣绷着脸颔首,夏思羽立即提起包就往门外走。 “我送你回去”,叶京源紧跟上去,动作敏捷的拉住她。 “不用你送,你走开,嫌闹得还不够吗”,夏思羽火冒三丈的推搡,最近也不知道倒什么霉,本来工作了一天累的够呛了,结果反而大半夜的弄到警察局里盘问了大半天,还是这种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弄得警厅的人都用有色眼镜看她。 “今晚如果不是我你可能早就吃亏了”,叶京源一想起当时蒙特洛搂着她进来的模样肚子里便一顿怒火,如果是她心甘情愿他倒还能忍受,可是分明从她的眼睛里也看到了抵触。 “他只是送我到门口,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再说我吃不吃亏也不关你的事”,夏思羽气的整张脸都红了,“你以为这是中国,想打人就打人”。 “我在中国从来不打人,你看你穿成什么样子,他分明是在占你便宜”,叶京源冷寒着脸盯着她裸露的肩胛。 “你少管我”,夏思羽怒目而视。 “好啦,你们俩不要再吵了,这是在警局,像什么样子”,凌茂沣沉沉的开口,看了眼表情冰冷的叶京源一眼,他暗暗纳闷,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真不敢相信他们三人中最稳重淡然的叶京源竟然会不顾形象的跟女人在公共场合争执,拉拉扯扯。 今晚他本来是打算好好和妻子恩爱一番的,结果两人在做到一半就接到叶京源的电、话,说是他打人被带起警局了,他当时听到都觉得不可思议,只好舍了娇妻跑来警局,本就欲求不满的他在处理一系列麻烦的手续后,脾气本来就不好,“很晚了,你们快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两人难得同时安静下来,叶京源忙脱了自己外套给她披上,“外面有点冷,先穿上再出去”。 “不用你好心”,夏思羽冷脸甩开,外套掉在地上,叶京源脸色难看的僵了僵。 夏思羽脸一扭,先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叶京源低头捡起衬衫,那模样,瞧的凌茂沣都有点心酸,大概是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叶京源为哪个女人这般低头吧。 他轻叹了口气,感情这事素来是磨人的。 黑色的玛莎拉蒂,夏思羽一个人坐在后面,叶京源和凌茂沣坐在前面,许是不习惯这样的寂静,凌茂沣先开口问道:“你跟那个蒙特洛到底怎么回事”? 夏思羽抿紧嘴巴,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想告诉叶京源。 “你是不是要逼着我去问妈啊”,凌茂沣透过后视镜斜眼看她。 “别”,夏思羽忙道:“妈要是知道了,准的举双手赞成我跟他在一起,我根本不喜欢他,只是…在公司里他老暧昧不清的,而且他手段着实厉害,上回还约了我爸妈见面,爸妈似乎也有撮合我和他的意思”。 “既然你不喜欢他,那就得早点说清楚”,凌茂沣蹙眉,顺带扫了一眼旁边的好友,见他脸色柔和了些许,不由得暗自轻叹。 “我说了,只是他那个人…没那么容易摆脱,我想我可能得辞职了”,夏思羽惋惜,毕竟现在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确实不容易,而且公司待遇不错。 “辞了也好,回头我帮你找份工作”,凌茂沣也赞同。 “不用了,我自己找就行了”,夏思羽垂头丧气的低头,今天被蒙特洛强势的给吻了,改明儿对方要是兽性大发,还不得把自己给吃了。 以她那小身板那是蒙特洛的对手,而且两人以后要是真发展出恋人,想想以后相处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得被他压制着,还不得把她给殴死去。 警厅离她住的公寓也没多远,不到十来分钟便到了。 凌茂沣停了车子,提醒道:“到了,你自己上楼小心点”。 “嗯”。 叶京源望着她那单薄的小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动门里,瞳孔里还是显得犹不放心,若不是凌茂沣跟着,他今晚准得上楼等她睡着了才走。 “别看了”,凌茂沣回过头,语气颇为凌厉,“京源,刚才小羽在,我不好多说,可你今晚实在太冲动了,你知道刚惹的是谁吗,是蒙特洛,他们家在美国的地位连政府都要看他们三分颜色,你竟然敢动手打他的人,我们逸峰虽然也是上市公司,可跟人家比,那差十万八千里去了,小羽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不是中国是美国,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理智了,我告诉你,他们那样的人杀个人是随随便便的事”。 “原则问题,有些事我可以让,但是事关我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着,我不能让”,叶京源眉梢淡淡的,似乎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且我看到小羽她并不愿意”。 “那你也不该跟人家动手,这不是你的风格,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会对小羽用强的”,凌茂沣冷声道:“昨天我妈还跟我打电、话说起了蒙特洛邀请他们吃饭的事,对他是赞不绝口,可见他的笼络本事,他知道小羽不喜欢她,所以先从她父母方面下手,然后利用两人就近工作的机会,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慢慢放松对他的芥蒂,他就是在等小羽习惯有她、慢慢依赖上她,女人的心其实是很软的”。 叶京源微微颤动了一下,幽幽的道:“我不会让这一天发生”。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凌茂沣发动车子,载着叶京源去了他家过夜。 回到家里,也已经是凌晨了,傅青槐早已等的睡着了,他也没了那方面的兴致,搂着娇妻睡了一晚,早上起来去敲叶京源的房门,敲了半天也没反应。 “你那个朋友早上六点就出门了”,正在厨房里做早餐的佟静道。 “他这么早跑去哪儿了”?凌茂沣愕然,还打算早晨再好好说说他的。 “不清楚,只说不会回来吃早餐”,佟静摇头。 楼上穿好衣服下来的傅青槐见状蹙起了眉峰道:“会不会是去找小羽了”? “他要真去了,那我是服了他了,怎么那么执迷不悟呢”,凌茂沣烦恼的摇头,“京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感情本来就会让人变得不理智,只有真正动了情的人才会这样”,傅青槐轻轻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是啊,还是像咱们俩好”,凌茂沣抱紧妻子,不由的为叶京源担忧起来。 ------------------------------ 夏思羽睡的极不好,明明晚上很晚才睡,到了早上六点便醒来了,躺了会儿,翻来覆去的起来打辞职报告。 发现肚子有点饿时,楼下响起了门铃声。 她跑下楼透过猫眼一看,门口站得正是昨晚上才见过面的叶京源。 她眉心掠过烦躁,重新上楼,懒得开门,可那门铃声实在吵得她不得安宁,只得又再次下楼,冲外面道:“你不要再按了,我要睡觉”。 “你开门,我不会打扰你睡觉”,叶京源淡淡的声音听得人分为可气。 “可是你现在已经打扰我睡觉了”,夏思羽早上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不要再来烦我了”。 “如果你不开门我会一直按”,外面的门铃再次没完没了的响起来。 她抓狂的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斗不过他,认命的拉开门,“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给你做早餐”?叶京源抬了抬手里的塑料袋。 “我不吃,你走”,她瞪起眼睛,嘴巴嘟起,再加上头发乱糟糟的,与其说是在生气,倒不如说是在撒娇。 “你不是要睡觉吗,快去睡,我来熬粥”,叶京源径自换了鞋子往屋里走。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出去”,夏思羽气的双手使蛮力将他往外推。 叶京源嘴角一勾,觉得她越来越像是在跟自己闹脾气的小姑娘,左臂一抬,反而单手把她搂抱起来,这近距离一看才发现她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昨晚没有睡好”? “还不是你”,夏思羽脱口气道。 “我”?叶京源顿觉心柔软了一大片,“我让你失眠了”? “对,被你烦的”。 叶京源不怒反而嘴角的笑容越发浓密了,“正好,昨晚我也失眠了,想着你”。 最后三个字,说的清且浅,还暗含着一丝沙哑,仿佛羽毛撩动着别人的心弦,夏思羽愣了下,恍恍惚惚想起了从前的事,继而脸色不争气的通红起来。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强势 “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叶京源关上、门,提着袋子熟络的往厨房走。睍莼璩伤 夏思羽瞪了他一阵没用,反倒把自己眼睛给瞪的难受了,最后落得眼不见为净,上楼不理会他了。 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摇滚声,叶京源皱眉笑了笑,将买来的新鲜虾洗干净,剥了壳,小米淘干净放入锅里煮成粘糊的粥,放入虾和葱后用焖火慢熬,另一边开始和面做面条。 快八点的时候,上楼去叫夏思羽,她带着耳机坐在电脑边上,他叫了几句也不知她是故意装听不见还是真听不见,他只好过去把音响音乐关小,摘下她耳机。 “你凭什么动我音响”,夏思羽趁机发难,心情不好的时候,横竖看啥都不顺眼辂。 “声音太大对你耳膜不好”,叶京源平静和蔼的拍拍她脑袋瓜子,“可以吃早餐了,你是要我端上来还是下去吃”。 “你没听到我先前说的吗,我不吃你做的”,夏思羽扭头一甩马尾,十足的姑娘家脾气。 叶京源宠溺的一笑,不以为意的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往楼下走骘。 “你又来了,快放我下来”,夏思羽懊恼的拍他胸膛。 “你别闹啊,当心摔下楼去”,叶京源低声警告,她家的楼梯是s型的,又陡又窄,她一听,始终是生了畏惧,不敢再胡乱动了。 叶京源满意的勾唇,抱着她放到餐桌椅上,铺着精致花纹的餐布上摆着,白色的小瓷碗里装着一小碗泛着热气的鲜虾粥,里面还放着小葱和青色的蔬菜,旁边的碟盘里盛着一碗炒面,上面煎着一个荷包蛋,分明就是中国的炒面。 她一闻香气,便觉得胃口大开,也许是自小夹着中国人的血统,虽然人在美国长大,但却特别喜欢中国的食物,她觉得中国的食物色香味俱全,味道比之国外的要丰富多了,只是美国怎么会有这么地道的拉面。 终是敌不过心底的好奇,迟疑的问道:“这面哪来的”? “我做的”,叶京源伸手将她碗里的炒面搅和多拌些酱,“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夏思羽暗暗惊讶,没想到他连拉面都会弄啊,她以前看别人弄过,好像是拿面粉甩来甩去,她一直觉得很厉害,那么细的一根面条也不知怎么甩出来的,不由得看了下他修长的双手,暗暗的想,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已经让他这么聪明了,连厨艺都比女人还好,而且中西餐都弄得皆不输于外面的饭店,让她这种女人怎么活啊。 “在想什么”?叶京源黑眸幽亮。 “没什么”,夏思羽忙低头拿起筷子,一口炒面吃进嘴里,简直久违的让她味觉大开,恨不得发出一声赞叹。 当下也顾不得面子什么的,没几下就把他做的炒面吃的干干净净,再一口美味的鲜虾粥喂入喉咙里,又将炒面的那股油腻味化开,好不美味。 抬起头来时,分明看到对面男人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她脸色一红,顿觉脸面丢大了,口不对心的道:“昨晚没吃什么,肚子饿了”。 “昨晚不是跟你们总裁出去了吗,跟他在一起吃的不开心”?叶京源微微掀动薄唇。 “要你管”,夏思羽怎么听不懂他话里探寻的意思,冷冷的道:“你别以为做点早餐我就会心软,原谅你”。 “我没让你原谅,只是想跟你复合”,叶京源轻轻一笑,笑的夏思羽觉得特别欠揍。 “我也不会跟你复合”,她嘟嘴,也许是因为刚吃完热腾腾的皱,嘴唇和脸颊被滋润的粉嫩粉嫩,像一个晶莹饱满的水蜜桃,真让人想咬一口。 “我知道,你说过”,叶京源忙低头喝了口粥,掩藏住自己体内的躁动,“不过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每天我都会给你做早餐”。 “每天”?夏思羽扯唇,“你在中国,我在美国,何来每天给我做早餐的说话,我早就不是当年幼稚的人了,除非…你真的肯为我移民来美国”。 她眼神一动,灵气逼人,叶京源险些答应,但想起家里的两位年迈的双亲,便蹙起了眉头,“除非等我爸妈百年过逝之后”。 “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咯”,夏思羽撇撇嘴,眉心掠过丝讥诮,“等你爸妈百年之后,我爸妈也早百年了,到时候还让你移民有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家可以回美国住,我可以过来陪你段时间,我忙的话你可以来中国陪我,我们两头安置房子,再说我也打算自己买架私人飞机,现在交通发达,我工作也没以前忙碌了,来回更加方便”,叶京源淡淡一笑,“而且你的脾性我清楚,你喜欢东奔西跑,追求新的事物,让真定居在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肯定也接受不了的”。 “你别弄得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夏思羽满脸忿忿,虽然事实上确实如他所说,而且她的工作有时候也必须得经常出差。 “要了解你并不难”,在他面前,现在的她又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就像张干净的白纸一样,是怒是喜,一眼便能看得明白。 “吃饱了”,夏思羽将勺子一放,腾地起身又上楼了。 叶京源不急不缓的把早餐吃完,然后收拾了盘子去厨房洗碗,他不喜欢把这一刻的东西留到下一刻整理。 过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见楼上迟迟没动静,他看了看手表再次往楼上走去,前天才被整理好的房间又被她弄得一团乱了,大床上凌乱的摆着七八套衣服、裤子、袜裤、裙子,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尤不自知的拿着一套天蓝色裙子和白色绣花t恤烦恼的比对。 “这样搭配着不挺好看的吗”?叶京源颀长的身形出现在落地镜里,有时候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要在大清早花将近个小时来打扮自己,甚至为了搭配一套衣服都得二十多分钟,而夏思羽很显然是这类女人中最典型的例子。 “那我偏不穿这套”,夏思羽皱眉将手里的衣服又丢回床上,纠结着在床上的衣堆里翻来覆去白色的铅笔长裤,衣服是颜色鲜艳的明黄色衬衫。 叶京源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这套她穿着一定不错,她原本五官便是深邃的,长得略像混血,眼睛大大的,明艳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一直都特别光彩照人。 “你站这干什么,我要换衣服”,夏思羽五官紧皱的把他往楼下推,“做完早餐你可以走了”。 叶京源无奈的挑了挑眉,真当他是她的钟点工啊。 等他下楼后,夏思羽又精心打扮了二十来分钟,才提着包下楼,明黄色的衬衫摆塞在白色铅笔裤里,复古的腰带随性的搭配着,手里拿着墨镜,宽大的衬衫领口将她削瘦单薄的身形衬得妖娆,宛如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 叶京源眼眸幽深的凝视着她,她这个样子,不管过多少年,走到哪都能招蜂引蝶啊,“要去公司,什么时候辞职”? “我辞不辞职也不关你的事”,夏思羽插着腰一字一句冲他申明,“你走不走,我要出去了”。 “我送你”,叶京源拿上车钥匙。 “不要,我自己有车”,夏思羽高傲的一甩头发,身子才一转,又猛地被后方一股力道揪了回去,后方的男人双眸微沉,里面汹涌的情绪让她微微一怔。 “你了解我的个性,我既然决定了,这只是就不会再放开,你现在可以不接受,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叶京源结实的手臂擒住她圆润的肩头,霸道的把她揽到胸前,“以后不要再说不关我的事,你的事我管定了”。 “叶京源,你怎么…那么霸道”,夏思羽眉梢划过懊恼的愠怒,娇躯在他怀里扭动,竟像是在做徒劳的挣扎。 “你才知道吗”,叶京源低下头,深深的凝视着她双眼,声音蛊惑。 夏思羽呼吸着他喷出来的空气,胸腔的心脏因为沾了他呼吸而不争气的狂跳着,他就那样压得很低很低的看着她,盯得她心慌意乱,眼睛垂的不敢看他。 “你心仪谁”?握着她肩胛的大掌一紧,叶京源胸口一窒,腾出一只双手抬起她下巴,“你看着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以前好看了”,夏思羽被逼无奈,不得不迎视上他那双犀利的双眼,里面蕴藏着一股力量仿佛能把她洞彻。 “那你说谁好看”,叶京源柔和的下颚紧绷,温和清俊的她这一刻看起来过分的严肃和寒冷,“蒙特洛,还是上次你客串电影的那个丹尼”? “你怎么知道丹尼”?夏思羽愣了愣,心想,这三年他不是一直对自己的事漠不关心吗。 “你说呢”,叶京源脚步逼近,他胸膛贴着她,唇与唇之间几乎仅隔着一个指头的距离。 夏思羽目光不自在的转动,下意识的敛眸看了看他那张削薄如花瓣的唇,真正是优美极了,她艰难的吸了口气,吞了吞口水,“噢,我知道了,你嫉妒,想不到你也会嫉妒,你不是最爱装冷漠吗,以为我非你不可,我告诉你,人家丹尼比你帅多了,他的眼睛是碧色的,笑起来迷人极了,我确实喜欢他,我不接受蒙特洛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我不准”,叶京源霸道的堵住那张说着狠心话的唇。 她呜呜呻吟的双腿又踢又踹,叶京源向前一步,把她压倒进沙发里,不顾身上的疼痛,双手紧紧的禁锢住她小脸,火热的双唇伴着急促的吻她。 这个吻来的凶猛,他自然也付出了代价,双手和脖子被她抓的见血,他不予理会,唇与唇只与她紧密的纠缠连接在一起。 直到她透不过气的发出低吟,他才慢慢放开她些许,巴掌大的脸在他手里清纯动人,“还想跟他在一起吗”? 森寒的眼睛带着威胁。 “想,就想,我还要跟他上床,跟他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没说完,再次被他暴烈的吻住。 他的嘴唇反复摩挲着她,舌头宛如一条勒人脖子的大蛇,缠的她不得不大口的吸着他的气息,像溺水一般,那挣扎慢慢安静下去。 “还想不想”,叶京源放开她再次低噶的问。 她这次喘气喘的连话都说不出,一张小脸涨得嫣红嫣红,像草莓一样。 叶京源满意的笑了笑,轻巧的微微抬起她下巴,轻巧的含吮住她上下唇,舌尖慢慢的厮磨,舔咬她唇齿、舌头,力道缠绵温柔的恰到好处。 仿佛有唾液分泌开来,他唇齿离开,转而用两只手指取代,炽热的指尖霸道而又温柔的搅动着她软嫩的舌头。 夏思羽绵软的脑子只被他举动弄得气不过,张嘴便要去咬他,他手指仿佛有所察觉,宛如灵蛇般刮过她舌根,她全身一颤,后颈上忽然又被一个温软的东西覆住,湿漉漉的,留下一片颤栗。 “嗯…”,她下身一麻,控制不住的呻吟便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 ~~~~(>0<)~~~~,京源真正是个腹黑的***高手啊。。。 【京源番外】青槐的劝说 叶京源却突然不动了,弯下腰,脸深深的埋在她后方的颈窝里,温热的呼吸从鼻尖传递到她肌肤上,修长的手指从她嘴里划出来,慢慢的抚摸着她唇片,她的嘴唇很柔软,呼吸清香。睍莼璩伤 “回来我身边吧,以前是我不好,京源哥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他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压抑的仿佛要穿透她心脏。 夏思羽忽然眼带恨意的一口咬破嘴边的手指,牙齿渗入肉里,几乎触碰到了骨头,肆意的鲜血涌出来,她心底酸涩的冒出了热泪,“你叫我原谅就原谅,你知道吗,三年前,我几乎丢下所有的自尊去你们公司找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一口拒绝了我,出来的时候还碰到你妈和你的相亲对象,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人,两个月的孩子,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慢慢的流掉了它,我也不敢告诉任何人,身体因为没吃好、补好,难受了几个月,那次落下了病根,现在每到月经期都是疼得死去活来,必须要吃药才能止痛,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找我,我告诉你,叶京源,你没资格”。 她的话像是利刃般狠狠划开他胸膛,叶京源贴在她身上的唇慢慢的变冷,“那时候我以为你孩子早没了”? “就算没了,你也有关心过我一句吗,问候一下我的身体吗,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不是别人的”,夏思羽打开他血肉模糊的手,她的嘴唇被鲜血染得通红,再沾着泪,触目惊心,“我一辈子这么长,我犯得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身上吗”塍。 “我不是没心没肺,我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叶京源转过她身体,瞳孔深深。 “我不需要你保证,我不稀罕”,夏思羽用力推开他,站起身来,声音发颤,“你喜欢呆在这里就呆这吧,大不了我走”。 “小羽…”,叶京源怔忡了下急忙追上去漓。 两人拉扯的打开门,凌茂沣和傅青槐站在门口,正犹豫着准备敲门,看到争执的两人怔了怔,蹙眉。 “哥,你来的正好,叫他不要再来***扰我了,我受够了”,夏思羽抽噎着甩臂,他的手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茂沣,你帮我劝劝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叶京源人生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求助的语气,这世上没有什么他搞不定的,可唯独感情,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如此。 “如果你帮他,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哥”,夏思羽斩钉截铁的怒道。 凌茂沣和傅青槐烦恼的对视了一眼,本来就担心这两人会吵起来,特意过来看看状况,没想到真闹腾起来了,他们俩突然有点后悔不该来的,这夹在中间,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不好帮谁。 “小羽,你就真的不能原谅京源吗”?凌茂沣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劝劝,“这男人嘛,谁都会犯点错,当初我也做错了很多事,可你嫂子原谅了我,这些年不是都过得挺好的吗”。 “你帮他,好,那你就不是我哥了”,三年前,他把兄弟看的比她这个妹妹重要,三年后,还是如此,一点都不知道站在她的立场着想,夏思羽忿然开口,让凌茂沣脸色一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男人最怕的就是和女人争论,越说越说不清。 “小羽,你哥不是那个意思”,傅青槐暗暗瞪了凌茂沣一眼,真是连个话都不会说,“我们都很明白你的心情,你条件优越,长得又漂亮,你要找一个男朋友并不难,但是你能确定重新找一个你们之间不会有问题吗,不管你和谁,时间长了,你们都会有矛盾,你跟京源毕竟以前处过,彼此也了解,他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以后就不会再犯了,你看看,当年你哥一声不响带着十一来了美国,我当时躺在医院还被火烧的毁容,跟你吃的苦比起来我那时候都有想过要自杀,可是我还是选择原谅了他,这么多年,我们小打小闹也不是没有过,但还是过得十分幸福,当然,如果你心里一点都不爱京源了,我和你哥都无话可说,可你问问自己的心,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如果没有,你现在为什么哭,为什么这几年你都没有交男朋友”? “我…是工作忙没时间交男朋友,我哭是为自己以前的委屈而哭”,夏思羽小脸霎时一绷,“嫂子,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之间是有个孩子,再说我哥他也没有跟别的女人怎么样,他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叶京源心一凉,“没错,这几年我是相了不少亲,可都是吃吃饭,就算我跟宋心淙交往半年多,我也没有跟她发生过什么”。 “哇,那你这三年不是都没有…”,凌茂沣吃了一惊,都不得不要竖起大拇指了,他也是过来人,男人遇到那种事有几个忍受得了,偏偏叶京源这么大人还清心寡欲的,连他都不得不佩服了。 “话都是他一个人说的,谁知道有没有”,夏思羽冷哼。 “这点我可以作证,京源是不说谎的”,凌茂沣郑重道,“小羽,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要再做伤害你的事,这回做哥的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你教训他,我跟他断绝兄弟关系”。 “你就算了吧,哪次你站我这边了,我还有事,我不想跟你扯了,放开我”,夏思羽挣脱了手腕,毅然走到电梯口按键。 叶京源无力的垂下眉头,傅青槐朝他们俩使了个眼色,电梯一到,和夏思羽一起走了进去。 门阖上,夏思羽望着镜子里面哭花的双眼,眼线沾着黑色睫毛膏,嘴角还沾着他手上的血渍,狼狈不堪,她暗骂了始作俑者一句,取出镜子,边擦边道:“嫂子,你不用劝我了,说再多我也不会答应”。 傅青槐看了看她白皙颈子一眼,微微一笑,“我是想提醒你,你脖子后面有…痕迹”。 夏思羽愣了愣,忙拿出镜子侧着往后一照,一串粉红的吻痕赫然映入眼帘,她脸猛地一阵燥红,下意识的把衣领拿高点,“你别误会,我们没什么,是他…非亲上来的…,他就一流氓”。 夏思羽愣了愣,忙拿出镜子侧着往后一照,一串粉红的吻痕赫然映入眼帘,她脸猛地一阵燥红,下意识的把衣领拿高点,“你别误会,我们没什么,是他…非亲上来的…,他就一流氓”。 口气带着怨愤和咬牙切齿,傅青槐漾唇妩媚一笑,“你们早上结了吻吧”。 夏思羽再次涨红,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是看到京源的嘴唇上有点…口红印”,傅青槐笑了笑,“你还把他的手指咬上来,刚才我看到好像流了不少血”。 “他活该”,夏思羽咬牙,眼神闪了闪。 傅青槐收起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小羽,其实我不相信你心里对京源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他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 “当然有,特别生气、恼火”,夏思羽想也不想的道,说完后,却莫名片刻的恍惚。 “生气、恼火”?傅青槐含笑,“那就是没有恶心、反感,也就是说你并不讨厌他吻你,你只是生气他在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下吻你”。 夏思羽愣了愣,忙道:“有,当然也有恶心、反感”。 “那你相比较一下你跟别的男人接吻,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傅青槐继续诱导她,“如果我跟一个没有感情、不爱的人接吻,我会觉得难受、不舒服,哪怕他的吻技再怎么高超,当然,也许你们年轻,或许偶尔来一段浪漫的艳遇接个吻也不失为一件美妙的事,但前提是如果你心里还放着一个人,你可能会觉的除了他之外跟任何接吻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致”。 夏思羽纠结的蹙起眉尖,她忽然想起昨天蒙特洛的那个吻,他没有口臭,吻技也是相当棒,但是就是让她想推开他,甚至一点沉醉的感觉都没有,还有这几年经常在各国出差,艳遇自然是不少的,但是玩玩行,暧昧暧昧也行,但要更近一步她就不愿意了。 相反,叶京源每次强吻她虽然都霸道、可恨的要命,但总有一种让她窒息的感觉,她一直把它理解成是他的吻技太高超了。 傅青槐定住脚步,“我不是要劝你,只是你现在也没男朋友,既然京源他想要对你好,那你就随他,就当找个男人消遣消遣过日子,如果你觉得腻了,找个时间再把他踹了”。 夏思羽吃了一惊,没想到也会从傅青槐嘴里说出这番话来。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看京源这回是铁了心,你要不答应他可能会一直这样缠着你,干脆就先应了,其实我本意也是不大赞成你们在一起的,可刚才京源在,他毕竟帮了我们太多忙,有些话我也不好说,你也正好借口这边借口摆脱了蒙特洛的追求,反正京源他现在殷勤的帮你打扫卫生又做饭做菜,你就当请了个免费保姆,你想想,三年前,他那样待你,难道你心里一点气愤都没有,你就不想出出气”? 夏思羽呆了呆,怎么可能不生气,每次想起就牙痒痒。 不过她表示非常怀疑傅青槐的居心。 “男人啊,他们就是贱,总要等失去后才后悔,以为强吻下你上个床什么事都能解决了,你就让他知道,咱们女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要你不要再把真心投注进去,你哄得他围着团团转,把你当宝贝一样,这次换你甩他,也让他尝尝你当年的滋味,而且说实话,京源那个人,我实在没看他吃过什么亏,就想看看他吃瘪的样子”,傅青槐笑的不怀好意,“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好像确实是挺有意思的,夏思羽想起叶京源那一副盛气凌人、淡定自若的模样,真想撕开他的面目,看看他着急、无措受伤的模样,“嫂子,你不怕我哥知道会生气”。 “所以这些话你不要跟他说”,傅青槐忙收敛起脸色道。 “好”,夏思羽仔细盯了她半天,实在猜不透她话里有几分真假,“我去公司了”。 “路上开车小心点”,傅青槐招了招手,但愿她刚才说的话能让她听到心里去,不过以她那种不服输的性子应该会有点作用。 -------------------------- 夏思羽一路沉思的开车到公司,她直接进总裁办公室递交了辞职信。 蒙特洛看了一眼,直接扔进碎纸机里,“这里不是让你过家家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初你来公司的时候,白纸黑字签的清清楚楚”。 “这个月工资和奖金我都可以不要”,夏思羽早知道他不会同意,断然道。 夏思羽皱眉抬头,“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但是我并不想把感情的事牵扯到工作上来,而且我确实也并不喜欢您…”。 “我是真心实意的,这点,我希望你明白”,蒙特洛不满的道:“昨天我可能是有些急切了,你要辞职,你以为换个地方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你不需要避我如洪水猛兽”。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翻身做主人 “我知道您对我没有恶心,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上司,给了我很大的发展平台,我很感谢您的栽培,但是我心意…已定,更重要的是…”,夏思羽看着蒙特洛逐渐变冷的脸庞,牙一咬,为难的道:“我不想我男朋友因为您的事而不开心”。睍莼璩伤 “男朋友”?蒙特洛眼眶里流露出浓厚的阴影,“谁,昨晚那一个,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罢了,毕竟这是我的私生活,而且前些日子我们闹了些小矛盾,现在和好了”,夏思羽面带小心翼翼的说。 “是吗”?蒙特洛目光沉沉,眉宇间流露出似信非信的神态,“这件事你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他跟我爸妈认识很久了,上次还一块去了夏威夷玩,我爸妈一直对他赞不绝口,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夏思羽十分确定,她这么说了,蒙特洛肯定不敢把这事告诉她爸妈塍。 “哒、哒、哒”,蒙特洛不再言语,而是一下一下的敲打木制桌面,垂眸,棕色的瞳孔似乎在深思什么,过了许久,他方才抬头道:“毕竟你我父母也是多年好友,上回你父母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你突然辞职了我也不好向我父亲交代,这样吧,正好旧金山那边缺了一个市场经理的职位,我暂时调你去那边如何。 你以前跟我去过那边几次,对那边的情况也挺了解的”。 夏思羽愕然,那边的情况她确实挺了解,简直就是眼下公司最大的一块烂摊子,如果她过去估计会忙的昏天黑地,可至少也是个市场经理,工资涨了不说,经验肯定也能涨了,就算以后换工作选择的范围更广些,更重要的是也摆脱了蒙特洛和叶京源两个大包袱,简直是一举多得鲤。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蒙特洛嘴角性感的一挑,“我这就叫人事部经理上来给你办调职手续”。 “谢谢总裁”,夏思羽感激的道。 “这句话应该我说,谢谢你至少愿意还留在我公司”,蒙特洛唇角的笑意再度涌上来,轻声开口,不曾褪去。 夏思羽看得突然有点惭愧,其实蒙特洛确实是个挺好的对象,要别人早羡慕她还来不及,只是跟他在一起总让她觉得不自然,她更注重爱情的基础。 调职的手续就这么办下来了,温云宁夫妇也没反对,毕竟旧金山离洛杉矶也并不远,坐个飞机一下就到了,公司也帮她安排了房子,只是提醒她一个人在外要多注意安全。 公司安排的房子面朝着湖波,两房一厅,家具齐全,主卧室的房间还配带一个十多平方大的阳台,阳台朝着后面一大片绿色的草原和碧湖,风景如画。 温云宁夫妇亲自送她到旧金山,对居住的地方赞不绝口,“蒙特洛倒真是细心,冰箱、微波炉都有了,你啊,好好的洛杉矶不呆着,为什么非要跑这么远来,唉,也不知道蒙特洛怎么想的”。 “妈,我这是升职好吗,您别一副惋惜的口气,应该替我高兴”,夏思羽铺好床单,“再说啦,这是公司为我安排的房子”。 “你以为没有蒙特洛,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夏禹州轻轻皱眉,“能年纪轻轻的坐上市场经理的职位,你自己现在也参加工作了,外面的竞争压力你比谁都清楚,没个关系你闯破头也就能混口饭吃”,话里的威严不言而喻。 夏思羽撇撇嘴,“我会用我的实力证明,不过你们能别老提蒙特洛吗,我不喜欢他”。 “好啦好啦,她不喜欢就别说了,她们年轻人的事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吧”,温云宁了解女儿这叛逆的性子,现在人大了,钱也能挣到了,指不定一吵架她干脆连家也懒得回,落得个清静,“不过你这个人呢,总喜欢挑别人哪里哪里不好,你也得想想自己的缺点,谁都有缺点,没有完美的人,你要总抱着这种思想,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夏思羽心思微微一愣,倒也无法反驳了。 温云宁夫妇在旧金山呆了两天才返回洛杉矶,夏思羽一头栽进了公司里,旧金山的烂摊子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再加上她年轻,下面很多人都不服气,她花了几天的时间把她们训了一顿,又熬夜绞尽脑汁做了一份管理方案,才总算把下面的人一群人镇住了少许。 晚上加班到十点,回到家,才出电梯,门口衣冠楚楚的男人身影另她凌乱的脑袋更加大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她还以为来旧金山这些日子他都没出现,是躲过他魔掌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总能查到自己住处,明明她连凌茂沣和傅青槐都没告诉的。 “我买了架不错的私家飞机,以后来回应该比较方便,只是暂时手续还没办下来”,叶京源高大的身形倚靠在门上,涔薄的唇角微勾,细长的眼眸里浮着温软的笑意。 夏思羽眼角抽了抽,有钱人就是了不起啊,买架飞机口气云淡风轻的就像在买单车一样,“难道你都不要工作的吗,你以前不是很忙吗”? 来美国出差忙的连件她的时间都没有,如今怎么看他空闲的好像都不要上班一样。 “公司进入了轨道,施帆这几年也成熟了起来能担当大任了,至于其他的公司我请了代理总裁和经理”,叶京源站直身子,伟岸的身躯走到她面前,昏黄的光线衬得他五官迷人,“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要解决我的终身大事”。 夏思羽翻了翻白眼,“你没听到那天我当着我哥和嫂子面前说的那些话吗,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啊,我亲爱的京源大哥哥,您要解决终身大事不要来找我,去相亲吧,我很忙,我也不想这么早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您找别人吧”。 “没关系,你现在不急着结婚,我们可以先谈恋爱,我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就够了”,叶京源俯下身子,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她。 夏思羽抬起头看着他俊逸的脸庞,从前,她哪里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她看到的只有冷静、淡然甚至无情,她忽然想起傅青槐说过的话,不知道他痛不欲生起来是怎样的,她心想,他怎么就那么自信呢,以为缠着她久了,她就会原谅了。 他从来没想过他现在的出现给她生活带来了多大的困扰,也没想过才分手一个月便和其它女人去相亲时她的感受,一股报复的心理忽然从心脏里滋生出来,她忽的漾唇一笑,“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叶京源一愣,黑眸亮的像着了火,声音急迫沙哑,“你说真的”? “不过要看你的诚意”,夏思羽淡淡道:“而且你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 “好”,叶京源粗粝的指腹略带激动的落在她光洁细腻的脸上,“还有其它要求吗”? “我饿了”,夏思羽狐狸似得眸子灵气逼人,“我想吃你上次做的炒面”。 叶京源愕然皱眉,“你家里有面粉吗”? “没有”,夏思羽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为难,她以为他会拒绝,毕竟这么晚了,外面超市也应该关门了。 “好,你先进去,我去买点食材”,半响,他却道。 夏思羽诧异的看了他眼,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后把钥匙扔到他手里,“等会儿我懒得来看门了,你自己进来吧”。 叶京源摸着手里吊着水晶娃娃的钥匙,嘴角微勾,虽然很好奇她这么快就原谅了自己,不过总归是迈进了一步。 只要让入了她圈子,她便是逃不出他手掌心了。 叶京源坐的士在街上兜了好几家超市才总算找到有卖面粉的,回到她住所,也将近十一点了,她卧室的灯还亮着,他从里面看了她眼,见她还没睡,对着电脑在工作,便去了厨房揉面粉。 想想以前那会儿哪次不是他工作忙的焦头烂额抽着时间陪她,如今反倒颠倒过来了,她忙,而他得顺着她时间,伺候她了。 真是个娇气的小公主啊,瞧那洗衣机上堆了好几天的衣服,估计搬过来就没洗过,那卧室里的被子乱成那样她呆在里面也不觉得难受。 叶京源暗暗叹了口气,宋心淙那种温文婉约的女人他不喜欢,偏偏喜欢她这种娇身惯养的女人,还得自己伺候她。 估计他也是和施帆、凌茂沣一样中了邪了。 做好了面条,又放了些肉末,端着进去,香喷喷的,夏思羽端过盘子没几下便吃的干干净净。 叶京源看着她腮帮子涨的满满的,暗暗升起一股满足,过会儿又洗了个苹果给她。 “我不喜欢吃苹果,你自己吃吧”,夏思羽认真的纠结着手里的清单,因为前任市场经理的不负责,到她手里,一团的公司库存清单已经是一团麻乱了。 叶京源皱了皱眉,没勉强她,拿着苹果出去把皮削了,又切了一块哈密瓜,稍微加了点牛奶,榨成果汁,再端着进去时,她正口渴,没几下就喝个精光,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巴,“这是什么果汁”? “苹果和哈密瓜里加了牛奶”,叶京源微微一笑,抬起指腹擦了擦她嘴角奶白色的泡沫,“好喝吗”? “难喝”,夏思羽哼哼的别开脸去,一只脚丫子豪迈的踩在椅子上,看他受不受得了自己,斜眼扫过去,果见他眉头又皱了下,“女孩子家的哪像你这样坐着”。 “我喜欢”,夏思羽扬扬眉。 叶京源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时间,道:“快十二点了,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该睡觉了”。 “你别管我,我工作还没弄完”,夏思羽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要睡去隔壁睡吧”。 叶京源站了会儿,没办法,只好转身出去了,夏思羽嘴角高高的勾起,得意的笑起来,要是换成以前,他早就蛮横强制的把自己抱床上去了。 现在她是翻身做主人了,这种滋味真好啊。 看她不把以前受过的恶气好好的讨回来。 叶京源躺床上,没睡,起来了几次,第三次悄悄打开她卧室的门去看她时,她已经趴在书桌上熟睡了。 他蹑手蹑脚的过去把她轻轻抱上床,替她脱了鞋袜,她的脚小巧白皙,简直像牛奶一样嫩滑,脚趾甲上涂抹着明艳黄的指甲油,越发精致的让人爱不释手。 他用大掌轻柔的摸了摸,她似乎怕痒,身子便蜷缩成一团。 他笑了笑,放下她脚,替她掖好了被子,免得夜晚着凉。 ============================ 明日继续。。。。最近木有回留言,绝对不是故意的,家里网速太慢了,但是亲们的留言我每天都看了并且记在心上的。╭(╯3╰)╮ 【京源番外】想你 第二天,夏思羽朦胧的睁开眼,一看外面天亮了,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睍莼璩伤 也不知昨晚弄到几点,太困了,想趴着睡会儿再整理公司的清单,怎么就跑床上来了呢。 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跑到书桌边上,竟发现昨夜凌乱的清单这会儿全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 是她弄得吗? 怎么没印象了塍。 她疑惑的拿起一张一张看,竟发现昨夜没理清的单子这会儿一张一张按顺序清清楚楚,有些地方还做了记号,那些记号的字迹落笔稳健,有些熟悉,像是叶京源的。 他昨夜后来进自己房间了,是他把自己抱上床的,这些也是她弄好的? 一时之间,夏思羽升起一股感慨,放好清单,走出卧室,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满厨房里,叶京源一身咖啡色的针织衫和卡其色长裤在厨房里忙碌,毛衣的袖口微卷,案板上放着一张烙熟的饼,他干净的指尖正认真的在上面摆放着土豆、生菜鲤。 夏思羽一看墙上的钟,清晨七点,暗道:“起的真早”。 “不多睡会儿”?叶京源回头,五官依旧那么英俊,气色极佳,回眸勾唇笑了下,那温暖笑容明亮的堪比旭阳。 夏思羽暗自吐槽,看起来昨晚睡得不错啊,她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弄到十二点才睡,明明那堆清单还乱七八糟的,照理说就算他帮自己弄也得花上个把小时吧,他连粥都熬得差不多了,肯定起的早,应该是睡眠不够才对,怎么她看他精神爽朗,一点疲累的模样也没有,“昨天我桌上的单子是你帮我弄的”? “嗯,看你睡着了,随手帮你弄一下”,叶京源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 随手…,夏思羽险些吐血,人与人之间区别要不要那么大啊,她弄得头都大了,他却是随手弄下就好了,这不是刺激她吗。 她越发觉得老天爷真不公平了,长得好看就算了,厨艺好那也算了,出身又好,人也聪明,又讨女人喜欢,干啥事都那么顺利,不行,她必须得代表那些没他聪明的人类群众教训他一下。 “去洗脸刷牙,快可以吃早餐了”,叶京源不知道她脑袋瓜子在想什么,转身重新投入自己的早餐之中。 夏思羽郁闷的打理完自己后,一出来,就闻到一股许久不曾尝过的油条香味,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抬眼望去,桌面的餐盘上,放着稀饭、油条、小卷饼还有冲好的牛奶。 她顿时觉得自己肠胃咕噜噜的动了。 她最爱吃的油条,虽然在美国也能吃到,但是自然是不如她在中国吃到的正宗,也没这么香。 “过来吃吧”,叶京源微笑的招了招手。 她没看他,而是盯着脆脆黄黄的油条,坐下,拿筷子夹起咬下去,又脆又香,简直太好吃了,跟她以前在中国吃到的一样。 “感觉怎么样”?叶京源柔和的问道。 “一般一般”,某人快速的咀嚼嘴里含糊的道。 “噢,那看来下次我得加强手艺了”,叶京源看着她吃的香喷喷的模样眼睛深处掠过宠溺莞尔的笑意。 “这也是你做的”,夏思羽故作不知的问道。 “嗯”,叶京源点了点头。 真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夏思羽心里不停的念,还是嫂子说的有道理,这样的男人留下做个保姆也行,早餐变着花样做,连卫生也干干净净,瞧她的衣服也挂在阳台洗好了。 这些都是他一个早上弄好的吗,他到底几点起的床。 “我不是很喜欢吃油条,你要不要吃”,叶京源见她把油条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便不动声色的道。 “…好啊”,终是敌不过美食的诱惑,夏思羽将手里的蛋白塞进嘴里,蛋黄一扔,默默的接过。 “蛋黄吃了才营养”,叶京源皱了皱眉。 “不喜欢吃”。 “浪费”,叶京源夹起她扔在一边的蛋黄自己吃了,“以后你吃蛋白,我吃蛋黄”。 “随便”,结束完早餐,时间已经挺晚了,夏思羽像往常一样匆匆回房收拾了下自己,便去公司了。 上午,拿着昨夜整理好的清单狠狠的敲山震虎了一番,下面主管老老实实的收敛了许多,晚上讨好着请她吃饭。 不过夏思羽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晚上又是加班,伸了个懒腰,看下时间,已经十点了。 “咚咚”,安静的办公室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谁”?她微微一惊,除了她谁还在公司。 “我”,门打开,明亮的光线从缝隙里透出去,一张英俊的脸渐渐露了出来。 “你怎么来我公司了”,夏思羽暗暗吃惊。 “来接你”,叶京源棱角分明的轮廓被光线晕的柔和。 “我还有张数据统计表没弄好”,夏思羽浅粉色的唇微动,不看他又投入电脑中,看的久了,眼睛有些花,她揉了揉眼睛,有脚步声慢慢走到了她身边,一股熟悉的男人味在她鼻尖溢开。 “让我看看”,叶京源身体轻轻弯下来,脸颊面对着电脑,从屏幕里射出来的光芒几乎将他侧脸的边际线融化了。 “看了你也不懂…”,夏思羽还没说完,他手突然伸向键盘,“咚咚”的敲了起来,“你到一边去休息”。 夏思羽呆滞,“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一会儿就可以弄好”,叶京源认真盯着屏幕。 “你老这样帮我,我不想依赖上你”,夏思羽听到自己烦恼的声音从喉咙里冲出来。 “这样不好吗”?叶京源倏然回头,深深的凝视着她姣美的脸颊,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当然不好,你又不会时时刻刻在我身边”,夏思羽微微侧开脸,一旦依赖上一个人,遇到困难的事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她,渐渐的忘了自己努力。 叶京源沉静了下,慢慢的直起身子,“好吧,那你自己来,我在边上等你”。 她愣了下,又专心的工作起来,办公室里除了时而敲键盘的声音,安静的连棉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到。 忙完后,忽然想起他来,一抬头,便又对上他从沙发上的视线。 难道他就一直这样在看着她?夏思羽心里掠过古怪。 明明三年来都没接触过,他真的有这么喜欢自己吗,否则当年怎么会非要跟她分手。 “忙完了”?叶京源站起身来。 “嗯,走吧”,收拾下东西,两人一道走出办公室。 安静的走廊上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他忽然伸出手握住她,许久不曾感受过的宽热大掌让她怔忡。 手掌扭动了下,他握的紧紧,“昨天你不是答应跟我复合了吗”? “我只是说给你一次机会”,夏思羽微微侧过头凝视着他俊美的脸,平静的道。 “意思差不多”,叶京源温和的眸子很平静的与她对视。 “差很多好不好”,她没好气。 “你上班的这一天我挺想你的”,叶京源大臂突然握住她肩膀,往怀里一揽,性感的下巴抵在她头顶。 她不知被他的话还是他的身体一下子弄得紧绷。 “以前我有点不能理解你的感受,现在明白了”,叶京源轻轻吻了吻她泛着香气的发鬓,从前她总是爱打电、话、发短信说想他,他会很不习惯,有时候怕她难过,也会恢复她两句,但从来都不是一句“我也想你”。 “噢”,夏思羽也被他勾起了以前一些事,有些酸涩,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就这样”,叶京源转过身,仗着高大的优势将她拢在怀里。 “不然能怎样”?夏思羽横起眉头,“你以前也没说过想我,我也犯不着想你吧”。 “好吧”,叶京源点点头,突然捧起她脸颊,双唇轻轻的贴上那娇柔的唇瓣,他唇的轮廓比她稍宽,正好贴住了全部,“这次换我主动,如何”? ================== 明日继续。。。。。今天少更一千字,因为颈椎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手有点发麻,严重怀疑我得了颈椎病了。。。~~~~(>0<)~~~~ 游湖 “不就那样”,夏思羽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珠让叶京源心冷了几分。睍莼璩晓 “那这样呢”?这次,深深的卷住她香舌,深入的吸吮和占有,一股滑嫩湿润的触感啥时在两人舌尖上濡染开来,让她身子出现了短暂的僵硬,忙推开了他。 这会儿瞧见她脸颊一片隐隐的嫣红,叶京源眼底闪过丝笑意,再次牵起他的手,“走吧,回家”。 夏思羽暗暗升起一股懊恼,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再的着了他的道,这只老狐狸,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得让她越来越对自己死心塌地,这场游戏该由她主导。 回去的路上想着自己的心事,车上一片安静,叶京源与她说了会儿话,见她没心情搭理自己,只以为她是累了,便没再开口,将车里的音乐声调低点,任由她安静的休息膈。 到了家里,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不少洗干净的水果,有樱桃、青苹果、新奇士橙等,这些她都没买过,一看便是他的杰作。 不过对于吃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会嫌多,尤其是自己要吃的,随手拿了个青苹果,往冰箱里走去,打开,里面只有新鲜的蔬果和牛奶,“我的啤酒呢”? 蹙眉,利剑似得眼神扫向身后的男人政。 “女孩子喝什么啤酒,喝牛奶吧,对身体好又营养”,叶京源口吻柔和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夏思羽脸上的凝固一寸一寸的扩开,“我只问你我的东西去哪儿了”? “…扔了”,优美的唇微微抿紧。 “你凭什么扔我东西”,夏思羽火起,“你以为我们还是三年前的时候,我得事事听从你,你不许我喝什么我就不能喝什么,你给我走,我不想跟你复合了”。 叶京源眉心骤然一凛,“我们现在已经和好了,再说我是为你好”。 “我累的要死回家想喝罐啤酒怎么了,我嗜酒成瘾了吗,我是得了酒精肝了吗,还是快要病死啦”,夏思羽冷脸一笑,“我现在身体好的好,别总拿你那一套标准用在我身上,你根本没有尊重过我,你总是以你自己的喜好来剥夺我的权利,你连问过一句都没有,也没有商量过,你该找的女人根本不是我这种”。 叶京源手指豁然攥紧,似乎在压抑什么,“你晚上想吃什么夜宵,我给你弄”。 “我不想吃,你到底走不走,我给过你机会,可是我发现跟你在一起还是不合适,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要开心,我不想委曲求全”,夏思羽手冷冷的指向门外。 他沉默的看着她,眼睛里掠过不知名的情绪。 “好,你不走,我走”,夏思羽甩上冰箱门,拎起桌上的包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叶京源冷不丁紧紧握住她手腕。 “我去朋友那里,这里让给你住”,夏思羽甩开他手,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 水晶灯下,叶京源满脸暗然的低头,手撑住脑袋,给施帆打电、话,想不到一贯在任何事上无所不能的他这次要向施帆寻求帮助。 “我真服了你,你到底现在是在追她,还是想让她听你的话,你要搞清楚,现在你还完全是处于被动地位,她给你一丝机会,你就应该想办法讨得她欢心”,施帆无奈于自己兄弟在情场的智商,“当你追一个女人的时候,她说东,你就不要说西,她说行你就不要说不行”。 “可是…她特别爱喝酒…”。 “她爱喝酒也没有酗酒啊,再说啦她在美国长大,行事作风都有点美国人的作风,你非得把她调教成一个封建式的中国女人,她受得了吗,而且适当的啤酒对人身体健康还有好处啦,你弄得人家不开心,她当然不想跟你和好,除非等你们感情稳定下来的时候,你才有资格劝她,照你这样追下去,你追人家一辈子都追不到,其实小羽真的很好追的,她就是一个标准的吃货,你只要抓住她的胃,她肯定逃不出你手掌心的”,施帆叹气的道。 叶京源深深的陷入了深思,再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不靠谱的朋友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 夏思羽直接开车去了大学同学凯特公寓,自从毕业后,凯特便只身来了旧金山做翻译,这阵子一听夏思羽调职来了旧金山便约过她几次,可惜她太忙,没有时间。 对于她的到来朋友热烈欢迎,想到叶京源不让她喝啤酒,夏思羽故意和他反其道而行之,大晚上的,和凯特来了七八罐啤酒,一直到喝醉了才作罢。 第二天不要上班,窝在朋友的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一直到朦胧中听到开门声,凯特在门口大声叫她,“羽,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她眯开一眼眼睑,看到床边上站着的男人,厌烦的背过身去,“你在我身上到底是不是装了追踪器啊,为什么我走到哪你都能找到”。 “我来接你,回家去”,叶京源伸手去抱她,他一进来便闻到满屋子的酒气,奈何想起昨晚施帆说的话,隐忍着没有发作。 “走开啊,我不回去”,夏思羽将脑袋埋进被窝里。 “丢掉啤酒我都给你如数买回来了,昨天是我不好,对不起”,叶京源声音低哑的轻轻道。 她在被窝里僵窒了下,似乎有些惊奇的掀开一条缝看向外面的男人,他脸上带着诚恳和无奈,那样的表情委实不应该出现在叶京源身上。 “起来吧”,叶京源拿起她脱到床边上的红色内衣和长裤,“要不要我帮你穿”。 “谁让你帮我帮穿啦”,夏思羽一看那红色的胸罩面红耳赤的抢了过来,门口响起自己好朋友的“咯咯”笑声。 她臊的钻进被子里,一阵捣鼓,才把衣服穿上。 从朋友家出来,被半磨半扯的上了他车,一股熟悉的香味袭来,叶京源拿着一袋子吃的放到她膝上。 里面有她爱吃的油条、葱香鸡蛋软饼和豆浆,一看那手艺,她就知道肯定是他做的。 没想到他还懂得在家做好给他带过来啊,夏思羽吃着早餐,昨晚对他的怒气也不禁少了许多。 吃完早餐,肚子饱饱的,一抬头,发现周围的街景很是陌生,车里还开着导航,她皱了皱眉,才想起来,“去哪里”? “公园”。 “我没答应要跟你去公园啊”,夏思羽哼唧道。 叶京源听出她在装,笑道:“今天天气很好,你又不要上班,去公园划划船也好”。 正逢双休日,许多游客陆陆续续的往公园里走,草地的两边花团锦簇,绿草幽幽,公园里有美术馆、博物馆,两人绕着走了大半个小时,夏思羽热的额头出了细细的汗,手里拿着冰饮,她的外套脱了搁在叶京源手臂上,另一只手又帮她提了一些零食。 这一切,让叶京源心里流露出一股满足。 走的累了,两人租了一辆小船,慢慢的漂进了湖中间。 冰激凌还没吃完便融化了一大半在手心里,手黏黏腻腻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她也不想吃了,可船上也没有垃圾桶,烦恼的很。 叶京源见状接过她手里的冰激凌,托起她双手,喂入嘴里,含着手指,一根根的吮干净。 夏思羽直觉一股热气和酥麻直冲脑门,越发觉得热了,一张脸在太阳下火红火红。 叶京源微微一笑,又把她吃剩的冰激凌吃掉。 她别开脸,到底是受不了手的黏腻,趴到船边手伸进湖里洗干净,船失了平衡,摇摇晃晃的,后面,一只手臂把她扯进了怀里。 叶京源被冰激凌滋润的冰凉双唇直接覆上她,还没化开的香草味冰激凌在两人舌尖融化。 明明身体是凉的,可从指间散发的热气一只传递到四周,夏思羽顿觉四肢发热,也身不由己的慢慢回应起他来。 =================== 明日继续。。。。。。颈椎还是很痛,不敢再电脑边上呆太久。 京源番外求我 她的回应鼓舞了他,叶京源吻得用力深入,炽热的男性气息全数灌入。爱睍莼璩 小船在湖波上摇晃,船上的人未然未觉,只是不断纠缠,从他唇上传来的热力和电流,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要燃烧起来,而他也搂的越来越紧,下腹紧绷出一股压抑的***。 不知过了多久,叶京源才放开她。 夏思羽面颊早已酡红,嫣红的唇红肿,脑袋天旋地转,微微喘息。 忽然觉得身体更热了,也许是船飘到了湖中间,正是太阳光正炽烈的时候膈。 一抬头,面前的男人双眼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炽热,“还记得我们上次在西班牙的游轮上吗”? 叶京源忽然声音沙哑的道。 夏思羽顿觉心跳如擂鼓,怎么可能忘了,虽然后来分手了,可每次想起来还是觉得心惊肉跳、不可思议值。 “记得”,她清了清嗓子,喘着气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魅惑,“怎么,想要了”? 叶京源呼吸一炽,她在挑、逗他。 “想要了,求我”,漂亮的唇微微邪恶的轻勾,夏思羽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叶京源稍稍吃惊,求她就能答应? 可是他从不是一个会求别人的人。 她也猜到了他绝对不会求人的,得逞的视线望向湖泊外。 “好,我求你”,暗哑的声音突然轻轻启动。 她错愕的怔了怔,回头仔细的盯着身边的男人,表情微微龟裂。 “求你”,下一刻,她身体再次坠进他胸膛里。 热气喷洒在她脸上,她双手推抵起来,胡乱之中摸到一处软软的肿胀。 她低头看去,休闲裤下,帐篷已经高高的耸立起来。 “好,我帮你”,破天荒的,她的手慢慢覆上他小腹处,纤细滚烫的手指打开拉链,淡粉色的硬实弹跳了出来。 他过分强烈的***让她微微怔忡,四下里望了望,稍稍侧了侧身子,挡住右边不远处一艘船的视线,双手覆上去,上下移动了两下。 低低的抽气声从上方传来,她纤细的肩膀被紧紧握住,微疼,她反倒妩媚的笑了起来,“你说你这三年没有碰过女人,真好奇你是怎么度过来的,是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是这样子,嗯”? 双手使坏的在上面挠了两下,叶京源颤了颤,小腹绷得紧紧,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下来,“小羽…”? “干嘛”?夏思羽明知故问的抬起眼帘,瞧着他清澈冷静的双眼里流露出来的淡淡无助和渴望时,突然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的,“想要我快点吗”? 他看着她不做声,只眼神里写满了深切的渴望。 手里头的东西越变越大,随着一声闷哼,手中忽然一湿,腥檀的味道溢开来,她皱了皱眉,直接将粘稠的双手往他裤上擦。 “你…”,他蹙眉。 “都是你自己的,有什么好嫌弃的,我都没嫌恶心”,擦干了,夏思羽趴到船边,弯腰将手洗干净。 “谢谢你”,叶京源从后方依过来抱住她。 “那你说怎么谢我”?目光懒懒的扫了扫。 “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叶京源想了想,道:“你想吃什么”? “想吃火锅”,夏思羽绝不会亏待自己的胃。 “好,下午去趟超市”,叶京源果断点头,就怕她啥都不想吃。 吃火锅准备的东西有许多,这里毕竟不是中国,有些配料不一定有,所以两人必须要去一家大超市选购,索性现在交通发达,中国很多东西在美国也能买到。 回到家后,夏思羽上楼翻译文件,天黑下来时,从楼下飘来一股许久没闻到过的火锅香味。 让她想起以前每次回中国时,爷爷奶奶都会做火锅吃,把羊肉、鱼肉、香肠扫进锅里一煮,捞出来又辣又香,让她口水都有点想流下来了。 第一次 ,忍不住放了手里的工作走下楼去,叶京源正舀着一勺汤在尝味道,似乎觉得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好,可以吃了”。 忙拿了碟筷出来,两人拖了条吧台椅坐在厨台边上,他替她夹了个螃蟹,煮的红红的大螃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夏思羽本就爱吃螃蟹,火锅螃蟹更是喜欢,迫不及待的咬开壳,连鲜肉都泛着辣香味只觉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螃蟹。 头顶,温暖的灯光照下来,叶京源不时的为她烫上一颗小蔬菜、夹片小牛肉,一顿饭下来,吃的她舒服、痛快极了,只觉得这样的手艺要是能一直吃下去就好了。 吃的饱的,倒在沙发上便一动不动的只想休息。 叶京源默不作声的去洗手间帮她放了一缸热水,滴了些许精油,出来倒:“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你可以去泡澡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泡澡”?夏思羽讶异。 “下午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出了一身汗要泡个澡放松下吗”,叶京源淡定自若的捞起碗筷慢慢洗了起来,“快去吧,水冷了泡着就不舒服了”。 夏思羽多看了他背影两眼,爬起来找衣服又抱着ipad的往浴室里奔去,不一会人,叶京源就在外面听到了电视剧的声音。 叶京源无奈的摇头,女人啊,连泡个澡都要看电视。 洗好碗,又把家里的地打扫了一遍,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他只好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小羽,你已经泡了很久了,要看电视出来再看”。 “嗯,知道了”,懒洋洋的答应声从里面传出,又过了将近十分钟,她才慢吞吞的穿着粉色的睡衣出来。 被热水熏染过的脸蛋也粉红粉红的像要滴出水来鲜嫩,叶京源忍着想要揉揉她脸蛋的冲动走进浴室帮她把换洗掉的脏衣服拿出来,可以放洗衣机的放洗衣机里,需的手洗的用手洗。 夏思羽护理好脸部出来便发现他坐在洗手间的凳子上揉她的内衣,纯白色的小内衣被他揉成了一团。 她羞得脸部泛起热气,“不是这样洗的,会变形的”。 女人的内衣叶京源是真没洗过,抬起头来,挑眉,“那该怎么洗”。 “我自己来洗就行了”,夏思羽夺过来,想要自己洗,可等了半天他还坐在边上,有些尴尬,“你出去”。我看看你怎么洗”,叶京源一向有着一颗求知的心。 “出去啦”,夏思羽咬了咬下唇,故作生气的瞪着他。 “你教我以后我才能帮你洗好内衣”,叶京源将执着的精神认真贯彻到底。 “不需要你帮我洗”,夏思羽低低的道。 “我不帮你洗,你几天的内衣内裤都堆在一起,堆久了不卫生”,叶京源无奈的纠正着她的尴尬。 “你别唐僧念经了,简直跟我妈一样”,夏思羽被说的无地自容极了。 “你啊,就是要有个人给你念经才行,日子不是这么过的”,叶京源柔和的对她进行教育。 “我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你要找过日子的就找别人吧”,夏思羽淡冷的哼了哼。 “算了,好在我会过日子,两个人中会一个就够了”,叶京源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她不教,没关系,回头他可以去网上查。 夏思羽洗好内衣物出来,见他又在厨房里忙碌,如今每次她看他在厨房里就觉得是在做好吃的东西,忍不住过去瞄了眼,发现他正在切紫薯,他切得薄,一片一片的。 “我准备炸红薯片”,叶京源先回答出她眼底的好奇。 “噢,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炸红薯片我经常吃”,夏思羽撇撇嘴,没那么期待了。 “这是我妈秘制的炸红薯片,跟以前你吃到的不一样”,叶京源一句淡淡的话弄得她又好奇起来。 “还站在这做什么,不去把…衣服晾了,要我帮手吗”?暧昧的眼神瞄了瞄她手里拧干的内衣物。 “不用”,夏思羽再次涨红着脸灰溜溜的走了,嘴巴舔了舔,才吃了发现又有点想吃了。 ============ 京源番外调情 也许是厨房里传来的那股炸紫薯香味了,夏思羽破天荒的晾完衣服后没有回卧室,而是坐在客厅里便看电视边忙着翻译作品,美国知名作家新撰写的一部爱情文学出版后大受好评,受欢迎的程度几乎可以与“暮光之城”媲美,如今出版社的主编花高薪拜托她将作品翻译成西班牙文和中文,她从不介意多赚一分钱、多兼一分职。爱睍莼璩 “尝尝看”,一片炸的脆黄的薯片放置她唇边。 香味袭来,她下意识的咬了口,“咔嚓”脆响,从油锅里捞出来的薯片却并不油腻,相反,特别的甜、薄,吃下去,紫薯的味道里仿佛还沾着蜜糖一样,对于爱吃甜食的她来说简直是特别好吃,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薯片。 不再犹豫,把他手里的剩余薯片全部吃干净,甜滋滋的,“你怎么做的,加了糖”? “榨的时候在上面抹了一层蜜”,叶京源看着她模样笑了笑,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丫头膈。 夏思羽抬头掀帘看了他眼,“你怎么会做那么多吃的”?不是男人一般都不怎么爱做菜吗,而且做的也不好吃。 “以前看我妈做就记在心里了,其实无论是甜品还是做菜这种事变来变去都是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你掌握了那个规律,稍微灵活变通一下其实很简单”,叶京源浅淡的话简直让夏思羽想吐血。 做菜简单吗止? 为什么她以前学了那么久都还是不会,或者是她太笨了。 “你喜欢吃的话以后我给你做一辈子”,叶京源深情的视线落在她洁白的脸上,惊心动魄。 “是吗”?夏思羽又拿了块薯片,眉眼笑的玩玩,像只小狐狸,让人捉摸不透。 “嗯”,叶京源用手背擦了擦她嘴边的碎屑。 “如果你每天给我做好吃的或许我可以稍微考虑下”,夏思羽如蝶翼的眼帘掀动。 “好吃鬼”,叶京源想弹她额头,但随即想到什么,还是只是清浅的捏了捏她脸颊,明明脸蛋那么小,可摸起来的肉却绝对不少,“薯片放这了,你先忙吧”。 “嗯”,夏思羽眼睛也没眨动一下,边工作边吃着香喷喷的薯片。 等叶京源洗完澡出来,发现一大盘子的薯片竟被她解决的干干净净,他叹了口气,真该感谢老天爷给了她一副不会胖的体质,否则每天这么吃下去还不得变成大胖子。 “你来的正好,这个还有没有”?夏思羽意犹未尽的吮了吮手指头,也难怪她吃的那么块,开始是一块一块的吃,到后面简直是几块几块的一起塞,所以整骗子薯片很快就没了。 “没有了,我买了三个紫薯全榨了”,叶京源好笑的道。 夏思羽有些失望,却没再说什么了,毕竟自己今晚确实吃的挺多的,也很饱了,算了,好东西不能一次就给吃腻了。 “明天再给你弄”,叶京源抱住她,嘴唇擦过她蜜色的发,鼻尖掠过一阵淡淡的幽香,“小羽…”? “干嘛”?她有些紧张,每次他靠近她都会反射性的心怦怦乱跳。 “没干嘛”,叶京源滚烫的大掌带着灼人的力道慢慢缠上她手心,十指紧扣,“想抱抱你”。 “我还要工作”,夏思羽烦恼,不得不回头正视上他,那么缱绻的眼神密密麻麻的倒让她吃惊住,在往下,他结实的喉颈形成一种性感的弧度,他穿的藏蓝色睡衣也是条纹的,乍一看,和她的睡衣倒像是情侣睡衣。 “逛商城的时候看到跟你差不多的,就买了”,叶京源瞧出她眼底的疑惑,脸不红心不跳的从容回答。 “噢”,夏思羽忽然来了兴趣,嘴角恶作剧的微勾,手指暧昧的抚过他衣领边上的肌肤,“其实我真的不明白哎,三年前对我那么绝情,三年后却忽然对我这么百依百顺”。 “小羽,我们可以不提以前的事吗”?想起从前,就让他想起那个孩子,叶京源黯然也无比后悔着。 “为什么”?夏思羽却反而更加兴致勃勃了,“你不想说我倒觉得可以啊,唉,如果我们当初结婚了的话,或许我们的孩子都可以去打酱油了”。 叶京源深深的皱紧眉头,眉尖划过一抹暗痛。 &nbs p;“真是可惜啊,哎呀,那么想要孩子的你…”。 “非要说这些话吗,孩子也是从你肚子里流走的”,叶京源暗沉的打断,声音说不出的悲凉。 夏思羽话语戛然而止,眼睛深处飞快的掠过丝伤痛,却忽然笑起来,“我有什么没办法,是孩子的爸爸不要它的”。 “孩子的爸爸没有不想要他,只是他那时候太笨、太自私,不知道孩子的妈妈在想什么,才会不小心弄丢了它,以后他再也不会了”,叶京源用力的抱紧她,“小羽,不要再说了,好吗”? “好,不说了”,夏思羽粉唇透着几分暗光的勾了勾。 空气中几分悲伤溢动。 “我回房了”,夏思羽低头着手收拾东西。 “再多跟我呆会儿”,叶京源不愿松手,抱着她,两人许久都没有这样呆着过了,“看会儿电视”。 他目光流露出请求,夏思羽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他打开电视,挑了个台,里面正放着一部美剧,这部美剧夏思羽以前也看过,虽然放的是中间,但很快也便能顺利的投入进去中了。 看了半来个小时,夏思羽便忍不住替里面的女主角抱不平,“这个男主真恶心,前面还一副关心女主角的模样,前女友一出来,马上又和前女友凑一块去了,贱男人”。 叶京源莞尔,“确实有点”。 “靠,他是不是打算跟那个女的上床,要真上了床我就不看了,那女主角也真蠢,男主都那样对她了,还为他牺牲那么多”,夏思羽越看越生气。 “别生气了,吃个樱桃”,叶京源拿了一颗干净的樱桃喂到她嘴边,“你看着吧,不会上床的,男主角和他前女友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反正他的心已经背叛了,要换成我这样的男人就不要了”,思羽恨恨的道。“我的心没有背叛过”,叶京源忽然托起她腮颊细声道。 她被他吸引回了注意力,他不说还好,一说本在气头上的心情更加恼怒,“你都跟别的女人交往过还说没有背叛过”。 “可是我没有爱上过别人,每次跟她们去看电影的时候我都会想到那次你看侏罗纪吓得缩在我怀里,你其实是故意的对不对”,叶京源俊逸的脸部勾勒出一丝戏谑,宽热的大掌摩挲着她肩胛。 “对,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想占你便宜”,夏思羽索性也实话实说了,“不过那个时候你可真迟钝,我都那么主动了,都还没看出来我对你有意思”。 “对,我是迟钝,其实你当时抱着我的时候,我全身控制不住的发热”,叶京源嘴唇抵住她额头,声音宛如绵长的叹息。 “流氓,你们男人永远最先有反应的是下半身”,夏思羽将身体靠近他,不怀好意的双手慢慢的摸向他腿间,“你看,白天在帮你弄过了,这么快又精神抖擞了”。 “小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叶京源忙拿开她的手,眼神暗热,“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摸的”。 “噢,那这里呢”,纤细的指尖暧昧的拂过他喉结,慢慢向下,探进他睡衣里,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 轻轻的一个举动,便如火星扔进了柴堆里,“蹭”的烧了起来。 “你在跟我***是吗”,叶京源抵着她额头的唇慢慢移下去寻找她嘴,唇与唇之间轻轻蹭着。 夏思羽忽然反坐到他身上,边承受着他的吻边摸索着替他解睡衣扣子。 “羽儿…”,她的主动简直让他受宠若惊,虽然知道她不会突然变得那么温柔和热情,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这样的主动,甚至情愿少活几年也是无所谓的。 “嘘,慢点”,夏思羽双唇被他吻得通红,她腾出一只手指抵在两人的唇之间,说不出的妩媚。 ============ 京源番外谁捉弄谁 “嗯,好”,叶京源听到自己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磁性沙哑。爱睍莼璩 他想要看看这小狐狸到底想做什么,不管结局如果,中间的过程就足以让他甘之如饴。 夏思羽弯下头去,粉红的唇印上他翻动的喉结,略带顽皮似得的咬了两口,如她所愿的听到上方男人压抑的浅吟声。 她嘴角弯了弯,调皮的吻一连串的朝着他逐渐敞开的胸口印下去,来回的啃咬,不一会儿,便在胸膛上咬下了一串串小小的牙印。 叶京源紧紧的抚摸着她浑圆的肩胛,胸口起伏膈。 她到底想干嘛,为何会突然接受了他,还是只是在故意戏弄他。 不过这一切已经无法让他去细细思考了,叶京源被全身宛如火烧,胸口被她吮的湿润,他再也按耐不住,手臂一箍,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双手灼灼的盯着她。 夏思羽仰着头,小手依旧在他胸膛抚摸,清灵的美眸中夹着一股恶趣味。蜘、 叶京源再也无法忍耐,俯下头吻住她那如花的娇嫩唇瓣,大手顺着她睡衣下摆向上探去,很快便抓住胸口的两个脱兔,绵软的手感另他心跳加速。 几乎是同时,他的舌尖用力卷住她,再次破天荒的,她没有推开他,反而乖巧的接纳了那一团火热,双手攀住他宽厚的肩膀,头部被他吻得微微向后仰。 叶京源激动的摸索着她的娇躯,很快,他的唇代替了她的手游走在她娇躯上,而他的手褪去了她下身的遮蔽物,最敏感的地方长指进进出出,沾湿着他的手指。 “嗯…嗯…”,夏思羽不由得连连娇喘,微微摇晃着头部,唇很快被他吻住,一次又一次的亲密纠缠,让她心里升起一样的感觉。 “羽儿,我要你”,叶京源幽黑的双眼中跳跃着几簇火焰,随着他一声低哑的独占性宣告后,蓄势待发的滚烫抵上她。 夏思羽身体颤了颤,双手抵住她胸膛,轻呼,“安全、套”。 “放心,我不会弄你里面的”,叶京源轻吻着她白皙的颈部,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他已经快等不了。 “不要,没套子我不做”,夏思羽坚持的道。 “小羽,你让我这样子去吗…”,叶京源用目光恳求她,他身体快要着火了。 “以前你也说会注意,不最后还是怀孕了吗”,夏思羽秀眉紧蹙,“你到底要不要做”。 “做,我去买,你等着”,叶京源僵硬着英俊的脸庞穿上裤子狼狈的急忙起身,夏思羽看到他裤裆胀大的某处就有些好笑,抿着嘴紧紧的忍着。 “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就回来”,叶京源知道自己很狼狈,可此时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冲出了房间。 等他一走,夏思羽马上跳起来把门打了倒锁,然后跑回房间又把卧室门关上,打开音响,声音开得很大。 过了四五分钟,外面有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传来,她愉悦的哼着歌,大概可以想象到叶京源抓着避、孕套一副着急的模样,想必应该忍得很难受吧,她可不会再好心的帮他解决了。 门连续响了十多分钟,断断续续的才停止。 一整晚,夏思羽想到叶京源狼狈的模样便忍不住好笑,晚上一高兴便失眠了,第二天起来已是日上三竿。 肚子有点饿,她爬起来像往常一样往厨房里走,安静的房间里没有那道英俊的身影,也没有好闻的早餐香味,她猛地想起昨夜为了教训叶京源把他关在了门外。 今早没有好吃的早餐了,她摸了摸肚子,突然有点后悔起来,也许昨夜不该那么做的,毕竟亏待的是自己的胃是不。 想自己弄点算了,结果在厨房里转了圈,看看冰箱,头疼的不知该从哪下手,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吃算了。 换好衣服,一开门,叶京源站在门口。 “起床了”,叶京源颀长的身躯笼罩下来,清俊的脸如大理石般绷的僵硬,如鹰的黑眸冷冷的盯着她,周身似乎有迫人的寒气萦绕。 “是啊”,夏思羽嘴角勾了勾,想笑,却实在笑的僵硬,勉强的仰头迎视着他,毫不怀疑,下一刻他会把自己痛揍一顿。 >两人一动不动的彼此对视了将近一分钟,叶京源冷沉的敛了敛眼,奇迹般的,竟没发怒,“吃早餐了没有”? 夏思羽愣了愣,如实回答,“准备出去吃”。 “外面的早餐不好吃,我帮你弄吧”,叶京源边说边换鞋走进屋里。 就这样…,夏思羽呆滞了下,她昨夜那样捉弄他,还以为他会发火呢,啥时候这么纵容他了,连责备都没有。 “想吃什么”?他再次清浅的询问,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额…油条、豆浆…”。 厨房里再次忙碌起来,夏思羽看着他清俊的背影,突然有丝淡淡的过意不去,昨夜她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沉静的房间里,再次泛起各种香味,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夏思羽早餐吃得比较安静、忐忑,默默的啃着油条,心里暗自琢磨他昨晚该不会一整晚都呆在门口吧,还是早上一大早过来的? 想问,却有点不好意思提昨晚的事。 直到吃饱了,放下牛奶杯,一个蓝色的盒子放到桌上,叶京源突然低沉的开口,“东西买来了”。 “……”,夏思羽无语的睁大眼睛,“避、孕套…”。 “对,买了我一个晚上”,叶京源深邃幽暗的眼神盯着她。 她低头默默的挠了挠鼻尖,“噢,那放那吧,下次用,我想起我还有事,得出门去了”。 她忙起身,后面一股熟悉的力量把她扯了回去,叶京源不由分说的撬开她唇,宛如飓风袭过山林,激烈、狂暴的侵袭着她的呼吸。 “嗯…呜…”,夏思羽被他缠的紧紧,连话都说不出,唯有鼻息里发出无助反抗的轻喘,他的吻霸道极了,不断的深吻快要她喘不过气,隔着彼此的衣物,全身颤栗。 叶京源手臂箍紧她腰肢,另一只手上下抚摸着她身体,从喉咙里吐出来的声音沉沉的,“我认为我们还是现在就用更好,毕竟昨晚实在买的我很辛苦,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外面的阶梯上坐了一夜”。 “啊”,他竟然真坐了一夜,夏思羽错愕,唇里的甜美再次被他席卷住,“我…又…木让…你…坐那么…久…”。 她含含糊糊的呻吟,身上衣服被他褪去了大半,火热的嘴唇游移到她洁白修长的颈项上辗转吮吻。 “啊,快住手”,夏思羽大叫,通体如烧,双手执拗的反抗。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叶京源扣着她身子一转,抵在餐桌上,滚烫的吻,顺着她脖子一点点往下移,滑过美丽的锁骨,爬上起伏的小巧山峰,渐渐攀上顶端的红樱。 “你…可恶”,夏思羽双肩一抖,只觉整个人寸寸酥软,嘤咛的怒骂。 “到底谁更可恶,你知道昨晚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叶京源从后方咬住她精致的耳朵,双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夏思羽只觉脑袋一片片晕眩,每一次肌肤接触,她都感觉仿佛有电流通过。 叶京源趁机打开桌上的避、孕盒,取出一只,快速带上,抵着她,一寸一寸的进入她身体里。 夏思羽不知是疼还是其它感觉的哼了声,有时候人的身体就是那么奇怪,明明那么庞大,可是却神奇般的并不如何疼,紧密的镶嵌在一起,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烧的她全身滚烫。 “羽儿,羽儿…”,叶京源进去后,便觉得昨夜一丝怨气也没有了,剧烈的动作,如脱缰的野马,哪怕让他像昨夜一样在呆几夜,似乎也无所谓了。 这样失控的感觉,让他三年里死气沉沉的生活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 似乎他还年轻着,还可以这么朝气蓬勃的去爱一个人。 “混蛋…唔唔…混蛋”,夏思羽趴在桌上,捏着拳头,身体阵阵颤抖,美眸因为不争气的快感浮上一层泪雾。 “是吗,可是你的身体却不是这么说的”,叶京源将她转过身来,双手托住她臀部,将她用力的往上抛,然后在重重落下。 “啊,好深,不要这样…”,她尖叫,双手紧紧的抱住她脖子,双腿紧紧的夹着他。 “你喜欢的,不是吗”,叶京源仰头,吻住 她唇儿。 她早没了力气反抗,只喘了声,依着本能的与他纠缠起来,胸口渐渐发热,下面的力道越来越猛烈,身子一挺,两人同时一阵窒息的眩晕。 还是他先回过神来,抱着她走进浴室。 浴缸里,哗啦啦的热水灌入,夏思羽才神智渐渐恢复,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侧着身子靠在他怀里,两人衣衫尽褪,彼此的汗水味清晰可闻。 “羽儿…”,叶京源紧紧将她圈入怀中,大掌摩挲着她光滑的背部。 她头发略微凌乱,还有几丝缠在唇边,犹未察觉,说不出的媚态百出。 他轻轻将她唇边的发撩开,再次轻吻上去。 她没的力气,任由他纠缠,吻便是最能轻易刺激人的本能,叶京源沉寂的***再次沸腾起来,挪动了下她的双腿,等她再次察觉时,两人便又一次合二为一了,“叶京源…”。 她懊恼的瞪起氤氲的眼,粉色的唇瓣微微红肿,脸色酡红。 “三年了,三年了没有这样过了”,叶京源在她耳边低低的喟叹,加快动作,深深浅浅的换着方向进出。 身体碰撞,溅出的水花落地声中夹杂着“啪啪”的声音,雾气缭绕的办公室里,春色无边。 这场热战持续着从客厅九点的指针指向十一点,随着浴室里传来一声低泣的男女喘声,再安静了五六分钟,一名赤着身子的叶京源才抱着全身仅裹了一条浴巾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夏思羽已经晕晕然了,连脚趾头都使不出一点力气,甚至连怨恨都气不来了。 “更年期的男人伤不起啊”,被他抱到床上,夏思羽发出疲惫无力的感慨。 “你说谁更年期了”?叶京源精神饱满,薄唇微扬的哂笑。 “除了你还有谁,如狼似虎”,夏思羽满脸愤慨和鄙夷。 生气倒是也没有太多,毕竟既然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样的事她早就料到会发生了。 “对,如狼似虎,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能让我变成这个样子”,叶京源轻声宠溺的一笑,“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做中餐”。 “我要吃三大碗”,夏思羽义愤填膺,真的好饿啊,她快饿死了。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滋味 “好,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叶京源眉目挑动,声音柔的能滴出水。爱睍莼璩 厨房里“咚咚”的切菜声传来,夏思羽兀自盯着天花板,那样的***缠绵,有些许陌生,身体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有反应,但她能感觉的到,自己的心境还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叶京源做好饭菜进来,她已经睡着了,身上穿好了睡衣,天气不冷不热,仅肚脐上盖了张薄被褥。 他本来想叫醒她,后来见她睡的惹人怜爱,实在不忍,自己草草的吃了口,然后把剩下的菜给她热着,之后跟她并肩躺在一块搂着她睡觉。 夏思羽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咕噜”的翻滚,睁开眼,便感觉有具滚烫的身躯抱着她,男性的味道熟悉攴。 她侧了侧脸,清俊的五官紧挨着她肩膀,呼吸清浅,岁月静好。 她安静的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出卧室,中午弄得是西餐,猪扒、秘制烤鸡翅、蔬菜汤和披萨,有些冷了,可是味道还不错。 吃饱了,她换了身衣服,只化了个浅淡的妆容便出了门褰。 下午和朋友一块去街上购物,踏进商场的时候就接到叶京源的来电,“你在哪里,怎么起床了也不叫醒我”? “跟朋友在一起”,夏思羽低头瞧着柜台里的一条蓝色项链,朝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手指瞧着玻璃柜面。 “这条项链不错”,凯特夸赞道:“你眼光真棒”。 “你在买项链”?叶京源沉声道。 “嗯”。 服务员把项链取了出来,替她带上,夏思羽瞧着镜子里的自己,颇为满意。 “你在哪,我现在过来帮你买”,叶京源忽然懊恼起自己来,以前听她老说自己只知道买首饰、奢侈品给她,所以他现在也不敢随随便便送她东西,不过首饰这种东西既然有男朋友就还是得他出钱。 “不用了,我自己有钱”,夏思羽淡淡道,用眼神暗示服务员帮她包起来。 “你告诉我地址,我可以给你买其它的”,叶京源决然的说。 “谢谢,不过现在我早过了从别人手里接到礼物的高兴劲,我现在更喜欢用自己的钱给自己买礼物,另外,我也有自己的**空间,请你不要总是干涉我的私人生活,我不希望我难得周末休息走到哪都还跟着一个你”,夏思羽声音客气的结束电、话。 凯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有人给你出钱你还不愿意,我真佩服你,现在钱很难赚好吗”。 夏思羽耸耸肩,“对他来说钱恐怕是最廉价的物质,我并不想从别人手里拿走一些不珍贵的东西,没有意义”。 “噢,你这话说的真猖狂,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凯特一脸嫉妒,“也许他没有其它意思,他只是想让你高兴”。 “我高兴不起来,我已经过了那个全心全意把快乐建立在男人身上的那个幼稚年代”,夏思羽掏出银行卡,直接刷过。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抱有点期待,否则爱情还有什么意思”,凯特惋惜的说。 “我更期待今晚参加你朋友party的时候能遇上一个帅哥,陪我们喝上一小杯酒,聊聊心事”,夏思羽朝她挤了挤眼。 “如果他知道你下午才从别的男人身上下来一定会很失望的”。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夏思羽开着玩笑道。 “好吧,我服了你”,凯特抬手告饶。 晚上在凯特朋友家的别墅开party,三四十个人,大家喝喝酒、聊聊天,夏思羽一进去就被一个叫卢克的盯上,三十岁,据说是位律师,非常健谈,他的双眼是碧色的,棕色的发向上梳的潇洒不羁。 夏思羽和他聊得挺谈得来,喝了几杯酒,跳了一阵舞,看时间太晚了,卢克提议送她回家,她欣然应允。 “我觉得后面好像有一辆车在一直跟着我们”,卢克透过反光镜皱眉说道。 “噢,可能是我前男友派来的人”,夏思羽满不在意的轻笑道。 “前男友”?卢克眉尖掠过一丝隐忧,“他是做什么的”? br> “中国一个老板”,夏思羽淡淡的说。 “我猜他长得一定很烦人”,卢克笑道:“你应该尽快摆脱掉他,或者交个新的男朋友”。 “这是个不错的好主意,我到家门口了,麻烦停一下”,夏思羽指着前面说道。 “好的”,卢克停下车,“你觉得我怎么样”? 夏思羽认真的注视了他会儿,“也许我们可以来一个kissgoodbye”。 “好主意”,碧色的眸泛出亮光,卢克性感的扬起嘴角,唇覆上来时夹着烟草味有些发涩,鬓角上细密的呼吸非常扎人。 夏思羽与他唇齿交换了下,慢慢推开他,“拜拜”。 “我很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卢克意犹未尽的道:“我一定会比你的前男友优秀”。 夏思羽笑而不语,挥了挥手,走出对方的保时捷。 上楼,还没按密码,里面就有人打开门,叶京源铁青着一张俊朗的脸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发黑,让她一下子觉得有片乌云笼罩住她。 “让开一点,我要进去”,夏思羽抬头直视着他。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知道回来了”,叶京源漆黑的瞳孔微缩,声音像是从夜色里飘来,带着一股子的阴暗。 夏思羽不再看他,直接往里走。 他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她,双手压在她肩上,渐渐使力握紧,“跟别的男人接吻滋味好受吗”? “你果然总叫人跟踪我”,夏思羽皱眉冷笑。 “你玩一玩,闹一闹,可以,但是我也有底线,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勾勾缠缠,除了我之外,你更不许吻别人”,叶京源五官气的生硬紧绷,目光盯着她双唇,想到那里有别的男人侵略过,气的低头吻上去。 仿佛闻到有陌生的烟草味,他气的肆虐,舌头粗暴,“他是不是这样吻你的,他是不是这样吸着你舌头的,嗯”? “疯了…”,夏思羽疼痛的推他,舌根被他纠缠住,她除了鼻子里呻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根本不是在接吻,简直就是拿刷子在她嘴唇里扫动。 一个强吻,一个拼命抵抗,两人在门口拉扯,旁边猛地传来脚步声,两人身子一顿,停下来望过去,对面回来的邻居正尴尬的看着他们,“噢,你们继续,我要进房间了”。 夏思羽恼怒的踹了叶京源一脚冲进了屋里。 “抱歉”,叶京源忍着痛朝对方点了点头,带上房门,冲进去,赶在她要关上房门的时候用脚抵住门缝,低声道:“开门”。 “叶京源,你别以为跟我上了床就了不起了,我跟别人接吻关你屁事,当时是你要跟我和好的,我给你机会,可没说必须得对你忠贞不二,不能跟别的男人交往”,夏思羽气的使劲用身体撞门,企图关上,可惜对方力气太大,她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没阖上、门,反而被对方越推越往后退。 “很好,你的观念相当超前啊,都打算一脚踏两船了”,叶京源被她的气的不轻,力气也不再控制,直接将门推开。 她撞得踉跄后退了几步,他已经生气的走了进来,“或者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再认真跟我处的打算,你根本就是在玩,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游戏”。 “你说得对,反正我本来就没有男朋友,跟你玩一玩又怎么了”,夏思羽冷哼的道:“再说你不也爽到了吗,别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你觉得我爽到了吗”?叶京源肋骨处泛开一阵疼意,话艰难的仿佛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 “你没有爽到吗,今天上午难道你没有玩的很痛快吗”,夏思羽嘲弄的冷笑了声。 “你不仅仅是在侮辱我,你也在侮辱你自己”,叶京源猛地厉声一喝。 “随便你怎么想”,夏思羽转过脸去,直接将包丢床上,“不过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别以为我跟你上了床就能和以前一样了,这是不可能的,有些东西变质了味道也还是不一样了”。 叶京源心中一梗,之前的怒意逐一泯退,徒留下一阵疲惫和无奈 ,“你还是放不下从前一些事,你在恨我,就因为我在跟你分手后的一个月跟别的女人去相亲了”。 “对,你知道的,我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她敛下眼,那是她心里永远的刺。 每当快要忘掉过去那些不愉快的时候,那个刺扎伤的痛就会冒出来,提醒她。 她觉得他当初可以跟她分手,也可以在她流产的时候不闻不问,但他不能马上去跟别的女人相亲,从前她以为爱情是美好的,可是他狠狠的残忍的撕碎了它。 她早已对他生了畏惧。 “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原谅我,释怀过去”,叶京源从来没像现在那样有一个时光机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坐回去告诉那时候的自己,千万不要说分手。 “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是释怀不掉的”,夏思羽忽然有点忧伤的低头,“对于你,我真的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去喜欢你了,真的,我做不到”。 叶京源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自尊和自信像现在这一刻一样狠狠的扯碎过,那么绝望。 中午的时候,他才满心欢喜,到了晚上却是支离破碎。 他对自己的未来看不到方向,前面的雾都遮住了。 过了将近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听到自己生涩的声音,“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喜欢就做不到吧,至少喜欢总是还有的吧”。 夏思羽闻言美眸微颤,“京源哥,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中邪了,真的,以前的你有谁能够撼动你的心,有谁能让你这样委曲求全,也许你只是觉得心态老了,生活太累了,因为曾经的我能让你感觉到轻松,所以你才会怀恋起那时候的我们,或许你可以试着去大学里找一个更年轻的女孩…”。 “有些东西是无可替代的”,叶京源哑然,“我没有跟你说过,我之前有个女朋友,她是个医生,她非常非常的完美,人也很温柔,跟她在一起,我从不需要自己下厨,她会清清楚楚记得我讨厌吃什么,喜欢吃什么,天气冷了,她会给我买围巾、买手套,买袜子,我妈病了,我没时间照顾,她会陪我妈去看病,每逢休息时间会代替我陪我父母,我工作忙碌的几个星期没时间陪她,她也不会抱怨,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女人却一点也动不起心来,我心里总想着曾经那个调皮捣蛋、爱追求名牌,三天两头总是跟我吵架的小姑娘,尽管她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尽管她从来没有在我疲惫的时候理解我、宽慰我,也没为我做过一顿饭,尽管大多时候她都只考虑到她自己…”。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心虚 “男人有时候都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夏思羽一听到从前有个那么好的女人对他,心里立即便根扎刺一样,说话控制不住的尖锐,“我看你跟我在一起后,心里肯定会想着以前那个,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就这样吧,啊,你快点去找你那个好的要命的前女友”。爱睍莼璩 “你明知道我话里不是这个意思”,叶京源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想认认真真的跟她谈却越扯越离谱,还是他表达能力真的出了问题。 “在我耳里听着就是这个意思,总之她比我什么都好,我哪里都比她差,你们天造地设,你快点去找人家吧,别错过了,我这个人既不懂得孝顺你父母,也不知道给你买围巾、买袜子,别将来后悔”,夏思羽用力推搡着他往门口走。 “夏思羽——”,叶京源真的生气了,“你一定要这样说吗,我一直以为结婚只是为了生活,其余的是其次的,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婚姻里也是需要爱情来维持的,跟她在一起我没有爱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维持那段生活,这几天跟你住在一起,我看到了你所有的缺点,我以前也了解,我并不觉得讨厌,也许三年前我可能会有那么点想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不喜欢打扫卫生,没关系,我来,你不想做饭菜,没事,我可以做一辈子,你的缺点我都可以来弥补,我并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我会惦记着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花言巧语,你走,走啊”,夏思羽激动的捂住耳朵,用身体把他撞了出去,“砰”的关上房门辂。 她紧靠着墙壁,弯腰走到床边上疲惫的坐下,可是叶京源固执的话却依旧从门外传进来,“小羽,我承认我自己身上有很多缺点,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男人,你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别人一定要怎样完美,因为你自己也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两年前我错的离谱,可你敢说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现在的你也不是三年前的你了,你也会说自己变得成熟了,经历的比以前多了,我希望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没有人能够丝毫不付出就能得到完美回报的,三年前,这个道理我们两个人都不懂,否则也不会错过那么久的时间…”。 夏思羽拿起床上的包朝门上丢过去。 他这话什么意思,一面想要追回她,另一面又说自己的不是绁。 他是想说当初会跟自己分手全是她自己做的不好咎由自取是吗。 虽然她的确是不会像他的前女友一样温柔婉约,娴熟体贴。 她做菜做的不好吃,也不会懂得讨好他父母。 忽然想想,她以前做的也确实不好吧。 她总是不断的求别人付出,可是她给过多方付出过什么呢。 但是付出真的有回报吗? 否则为何叶京源的前女友对他做尽那么多事,最后却还是被他甩了。 这一夜,夏思羽迷惑了,爱情永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又是一个睡的不安稳的夜晚,早上起床时,从梳妆镜里看到自己黑眼圈比昨日更深了几分。 心里便越发的烦起叶京源来,自打他来后,自己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本来是想折磨他的,结果他倒越过越舒坦,倒折磨了她自己。 走出卧室,依旧是跟往常一样,只不过今天的稍微偏西式,一壶牛奶,六颗红枣、两个鸡蛋、卤牛肉片和蟹黄包。 她自然是先拿起了蟹黄包,却是遗憾了今早没有油条。 “油条天天吃也不好,明天再给你做”,叶京源仿佛知道她的想法,说道。 夏思羽心不在焉轻“嗯”了声,目光一撇,看到厨房垃圾桶里有束丢弃的鲜花,“那花…”。 “早上有个叫卢克的男人让花店的人送来的,我不喜欢就丢了”,叶京源低头切着盘子里的鸡蛋,淡淡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那是别人送我的花…”。 “你的意思是还要我给你插好放在花瓶里是吗”,叶京源猛地抬头,深黑的眼睛里按压着火气。 夏思羽微张了张嘴巴,看着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瞳孔,僵硬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京源重新拾起 刀叉,“吱吱”的在碟盘上切着,“我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接吻”。 他声音一字一句,“如果你想看到我痛苦那么你做到了”?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夏思羽拧眉。 “昨天晚上只睡了两个小时,一直睡不着,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很冷静,可是我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发无法保持那份冷静了,你不要逼我做出一些把持不住的事情来”,叶京源眯了眯眼睛,里面闪烁着一丝让她陌生的凛冽和警告。 什么叫把持不住的事…,夏思羽心里打了个冷颤,却不肯服输,“那你呢,你叫人一直跟踪我,你让我完全没有一点自由空间”。 “因为我在乎你,我怕你在我没有任何察觉的时候悄悄离开我,我怕一不小心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有别的男人抢走你,还有你那个上司蒙特洛,你以为他把你调来这里的目的是真的打算放弃你,你错了,他只是用另一种方法套住你免得你离开他的视线范围,等时机成熟了,他会再次出现”,叶京源幽幽的说道。 第一次,他说的那么坦然,甚至还带着一丝失态的味道,夏思羽微微怔忡,他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像是要把她灼伤。 她忙端起牛奶杯低头喝奶,一股浓郁的**盈满了她的味蕾。 想起以前他哪里会说在乎她啊,连说一句爱和喜欢都那么困难。 “但你都不应该让人跟踪我,你的行为让我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自由”。 “好吧,我不再让人跟踪你”,叶京源俊脸的线条被外面的阳光再次晕染的温柔,语气重新变得微微缓和。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夏思羽反倒愣了愣,有点怀疑。“我说到做到”,叶京源总是能看穿她的想法,“如果你因为我之前交过女朋友而不高兴,昨晚也应该扯平了”。 “谁因为你交女朋友而不高兴了”,夏思羽翻白眼,立即道:“我根本没有”。 叶京源微微一笑,唇角露出一条线纹,“晚上去看电影吧,你上次在上海赌约输了,诺言都还没兑现呢”。 “你记性可真好,到现在都还记得”,夏思羽不无讽刺,“不过你当时怎么确定蒙特洛十五分钟之内叫我过去”。 “因为我也是男人,如果我在意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房间孤男寡女的共处那么久一定会受不了的”,叶京源挑眉道:“怎么,你在转移话题,打算食言”。 “谁食言啦,我只是…不知道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夏思羽哼唧。 “我等你”,叶京源笑意越发扩大,叉了块牛肉片入嘴,缓慢优雅的咀嚼。 夏思羽低下头,沐浴在晨光内的早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吃完早餐,叶京源提出送她去公司,夏思羽拗不过他,便只好由着她了。 周一下午总是例行的会议,一直到下午六点半才结束。 夏思羽走出办公室,走廊的沙发上一道魁梧的身形立即站了起来,手捧鲜花,“夏小姐,总算等到你了”。 “卢克”,夏思羽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 “昨天你不是和我说在这里上班吗,我特意接你下班吃饭,想给你个惊喜”,卢克满脸笑容的把花递上,“早上送你的花还喜欢吗”? “原来是你送的花”,叶京源颀长的身形慢慢走了过来,“不好意思,被我扔了”。 卢克闻言皱紧眉头略带愤怒的打量着面前的中国人,“你就是夏小姐的前男友吧,你果真是无礼极了”。 “前男友”?叶京源幽深的视线扫向夏思羽。 某人心虚的脑袋望向别处,四处乱转。 ======================= 京源番外枪击 叶京源眼底的阴霾凝聚,却没有过多争执,“走吧,我已经在渔人码头订好餐厅了”。爱睍莼璩 “你真嚣张”,卢克生气的拿画挡在夏思羽面前,“是我先来的,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四十分钟”。 “我从早上开始一直等到现在”,叶京源实在懒得与他浪费口舌,直接伸手把夏思羽拉到身边,“她是我女朋友,就在昨天我还在她房里做了一个上午的爱,看清楚真相吧”。 “他说的是真的”?卢克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满脸怒容的看向夏思羽。 夏思羽尴尬的瞪向旁边的男人,“我很抱歉,不过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反正昨晚我们不是聊得挺开心吗,跟你接吻我也感觉到很愉快”攴。 话音一落,她便感觉到握着她手的大掌力道重的要捏断似得。 卢克脸色稍绮,目光来回在他两人身上看了看,半响耸耸肩,“看来我成了你们两人之间的牺牲品,看在凯特的份上算了,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他摇头拿着那束鲜花满脸懊恼的走了,经过前面的转角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蹇。 “你跟他接吻感到很愉快”?叶京源猛然间将她身子拽到眼前,危险的眯起了狭长的眸子,箍紧的手指似是要掐入她肩膀里。 “对,很愉快,比跟你要愉快”,夏思羽现在看到他越生气,心里就越开心。 挥开他手臂,踩着高跟鞋,优雅高傲的往前面走了。 “砰”,车门关上,里面的气压陷入了零下几度,尤其是在没有开音乐的环境中,静的有些诡秘。 夏思羽坐了会儿,见驾驶位上的男人一直冷着一张脸迟迟没有发车的动静,不耐的道:“你到底开不开,不开我来开”。 “我希望你刚才说的是假话,只是想气我”,叶京源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脸色冷滞的重新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谁气你了,我干嘛要气你,我说的是实话”,夏思羽嘴角勾起气死他的温柔甜美笑容,“他的嘴唇比你的要厚,舌头韧性要比你的强…唔…放开我”。 “我可以事事都让着你,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线”,阴影压过来,叶京源阴鸷的覆住她嘴唇。 一瞬间,她的呼吸就被夺去,他灼热的双唇紧紧压迫着她,略带戾气的闯入她口腔里,强硬的吸吮。 所有的话悉数化为唇齿间的破碎呻吟,他矫健的身躯把她深深的压进皮椅里,双手扣住她细腰,身上迸发出来的力量不允许她有丝毫的反抗。 她被迫的昂起头,鼻息深深交缠,她的柔软衬着他的刚强,只觉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逐渐紧缩的心脏让她心跳加速…。 叶京源固定住她后脑勺,霸道的动作逐渐缓和,唇与唇之间拉开一段距离,一抹令人面红耳赤的银丝拉开。 他勾了勾唇,看着她闪着湿润光泽的柔嫩嘴唇低哑的问道:“再问你一次,是我更好,还是他厉害”。 “他厉害…”,夏思羽满面通红,不服气的喘着香气道。 “看来今天我得花更多的时间来研究了”,黑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叶京源蹙紧眉头再次擒获住她双唇。 “你就只会…用强的”,夏思羽气恼的左右摇晃着脑袋,他的吻便尽数无可奈何的落到了她脸上和鼻头上。 “男人最憎恨的就是你当着他的面夸赞其它男人,羽儿,你把我当什么了,明明是你自己亲口答应要给我机会的”,叶京源用力将她脸按压进胸膛里,他起伏的心跳紧贴着她脸,夏思羽推也推不开,只能感受着他心跳,那种感觉很微妙。 她渐渐停止了动作,任由他紧紧的搂抱着自己。 两人谁也不说话,直到过了四五分钟,她感到四肢渐渐僵硬,才忍不住轻哼的开口,“我腿都被你弄麻了,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叶京源动了动,放开她些,手掌摸向她右边的腿,捏了捏,“是这只吗”? “别乱摸啦,痒死了”,她哆嗦了下,也许是刚抱的太久了,有点缺氧,脸蛋红彤彤的。 叶京源低笑了下,放开她。   ;到订好的餐厅时,比原先预料的要晚一点,好在老板还没有取消他们的位置,餐厅经营的主要是意大利菜系和海鲜。 来这里,必不可少的是点招牌蟹和羊排,蟹是加了盐清蒸,蟹肉肥妹。 可是夏思羽却觉得没有前天叶京源弄得香蟹火锅好吃,他的火锅里又辣又香,味道比清蒸来的更足、更浓韵。 他煎出来的羊排味道更嫩,更有咀嚼感。 意识到这个念头时,她被自己弄得吃了一惊,啥时候在她眼里叶京源做饭菜的技术比外面的餐厅弄得还要好了,要知道这家餐厅也是渔人码头颇有名气的餐厅。 不过事实好像确实是这样,他做的菜更对她的胃口。 早知道或许应该在家里吃了再出来。 叶京源却不知道她的想法,只以为是她胃口不好,“不喜欢吃吗,要不要再点几道其它菜”。 “不用了,够了,我快饱了”,夏思羽百无聊赖的吃了两口,便搁了刀叉。 “浪费”,叶京源看了眼她盘子里吃剩的,端过来一块块的剥了蟹壳吃干净。 夏思羽对他的行为看的直皱眉,“你好歹有那么多钱,至于为这点东西省成这个样子吗”。 “习惯了,小时候我爸妈不允许我浪费,每次吃剩东西我爸就会打我手心”,叶京源姿态优雅而从容,丝毫不以吃着别人剩下的东西而为耻。 夏思羽愣了愣,忍不住奇怪的多看了他两眼,“我最喜欢把东西吃剩了,那我以后要是和你爸妈一块吃饭,他们还不得讨厌死我去”。 “没关系,你吃不完的我帮你吃掉”,叶京源听到她说以后和自己爸妈一块吃饭,眸子微亮,泛起笑容道。 她的语气那么果断,甚至还有轻蔑,叶京源皱起眉尖,“不会,我妈肯定会喜欢你,你身上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量,而且对于婚姻大事,她们一般不会干涉我,只要我喜欢就好,我自己早就是大人了,这点主意还是拿得下”。 “那如果有那么一天呢”,夏思羽钻牛角尖的性子又开始发作了。 叶京源皱眉半响,缓缓道:“那我也会选择你”。 “你不会”,夏思羽却毅然推翻了他的话,“其实你是一个非常保守、封建、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你父母不同意,就算你再怎么喜欢我,你也不会跟我在一起的”。 “我们为什么要纠结这些不可能发生的问题”,叶京源微微疲惫,他永远都说不过她。 “我喜欢纠结,怎么啦”,夏思羽扬起倔强的下巴。 叶京源摇了摇头,“我吃完了,我们走吧”。 她先提着包走了出去,他买完单后急忙跟上去,“小羽,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对,就是没有安全感”,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无情的把自己甩了,夏思羽冷淡的道。 “那我很失败”,叶京源黯然,确实是失败的,“我在事业上很成功,可在爱情上却无法让一个女人拥有安全感,在这方面我连施帆都不如”。 “不要拿你跟施帆哥去比”,夏思羽明亮的眼睛猛地抬起来,“施帆哥他比你强多了,金钱、事业不足以衡量一个男人的成功,只有一份担当感和责任心才是衡量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准,他不会始乱终弃,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从不会背叛,他虽然结婚了,可还是喜欢去酒吧、去玩,但他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哪怕再晚回来也不会和旁的女人暧昧不清,他这样一个男人,你不应该总是去拉低他”。 “我没有拉低他”,叶京源沉声道。 夏思羽冷锐的轻轻一笑,“你有,其实你的骨子里有一种自我优越,你觉得你比所有人都要了不起,大部分的时间你都是站在高处俯视着下面的人,你觉得你可以掌握一切,可是渐渐的,你发现原来站在高处那么孤单,可是下面的人却过得很幸福,他们娶妻生子,家庭和睦,于是你开始羡慕的往下面跑”。 叶京源清俊的脸色陡然一变,像是撕开了一层皮,微微裂开了缝隙,目光渗人,“我们要一直这样吵吗”? 人来人往的马路边上,有凉爽的风吹来,两人再次沉默下来。 &n bsp;夏思羽忽然也讶异于自己的犀利,记得这几年她几乎都很少与人争执的,可他一来,她就像变了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状态。 “上车吧,再不走赶不上电影了”,叶京源打开门,让她坐进去。 到影院时,好的位置都被选走了,两人只好挑了最后面两个位置,身边坐着一家人,还有人在吃汉堡包和可乐、爆米花,再夹着浓烈的香水味飘过来,叶京源闻得实在觉得有几分难受。 “别靠的那么近啦”,他脑袋几乎都要挨上自己脸颊了,夏思羽低声埋怨。 “你忘了我们以前看侏罗纪公园的时候你都躺在我怀里了”,叶京源促狭的微微一笑。 “我那是害怕”,她脸红,死不承认。 “那我现在也是”,叶京源低声附在她耳边。 她瞪了他眼,“我要去洗手间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饮料,要我陪你去吗”,叶京源笑问道。 “不用了”,夏思羽把手里的零食塞给他。 “早点回来”,叶京源提醒,看她背影消失在影厅里,复又重新将视线投向荧幕。 看了几分钟,影厅里突然一阵枪声传来,身边有人开始议论,“怎么好像听到了枪声”? “是电影里传来的吧”。 “刚刚电影里没人开枪啊”。 “砰”,又一声模糊的枪声传来,外面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动,尖叫声传了进来,“杀人啦,快点跑”。 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影厅里一团凌乱,所有人都惊慌的往紧急出口跑。 叶京源想到夏思羽还在外面,大骇,忙往走廊外跑去,七八个影厅里所有人的人都涌了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惊慌失措。 “不要去大厅那边,往后面跑,那边死了好几个人”,人群中有人凄厉尖,人们调转了方向。 叶京源心头一颤,他没记错的话,夏思羽上厕所的方向就在大厅那边。 她不能出事,绝对不能中枪。 他快速的排开众人,往买票的大厅方向跑去,跑的越近,枪声就越骇然,不时有惨叫声传来。 他躲到一个花盆后面,只看到一个穿着暗红色夹克的男人拿着枪在大厅里乱射,地上已经躺了四五具尸体。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勇气的原由 他扫了地上躺着的人一眼,见没有夏思羽的踪影才略微松了口气。爱睍莼璩 可是她去哪里了。 “砰砰——”,这时又是接二连三的枪击声,大门口,赶来营救的保安被枪打伤在地爬不起来,地上染了一大片血。 “啊——唔唔”,大厅有吓得尖叫的女童声乍然从柜台底下传来,似是被吓得失声又急忙被人捂住。 开枪的男人带着黑色摩托帽,身型魁梧,听到声音,他手拿着步枪大步朝柜台走去,边走边朝着柜台开枪,枪声穿透面板,陆陆续续有人惊慌哭叫的人从柜台后面爬,其中一名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的宽大衬衫攴。 他记得夏思羽今天也是穿件红色的衬衫。 叶京源听到自己呼吸停滞了似得,枪手朝着红衣女人爬的方向追去,他四下急促的望了一遍,来不及多想,直接抓起旁边摆放的扫把往枪手后背丢过去。 那枪手被打中了背部,立刻回头朝着他接连扫射迮。 好在叶京源早有防备,速度矫健的扑到休息椅后面,枪手接连扫射了数十抢,趁着枪换弹匣的时候,猛地飞扑过去,直接将枪手压倒在地。 枪手仗着魁梧的身形,带着摩托帽的脑袋直接朝他额头撞上去。 也不知那是什么材质的,撞得他脑袋一花,枪手趁机将他翻压在地上,举着枪狠狠朝他脑袋敲了两下。 仿佛有液体从脑袋上流下来,叶京源脑子微微一黑,喘了口气,看到枪手调转枪头对着自己脑门,他再次扑起来,“砰”的枪头从脑勺边擦过,他能感觉到皮肤一阵灼疼。 眼看着枪手再次开枪,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急忙抱住枪把,枪头“砰砰”的朝着天花顶扫射了数枪,头顶的吊灯砸下来,他狼狈的滚爬到一边。 枪手行动稍微慢了点,伤了一条腿,他抄起旁边一条高脚凳朝他后背砸过去。 枪手跌倒在地上,他一脚踢开对方手里的枪,熟料枪手又从裤腰带里掏出一把刀猛地爬起向他刺来。 叶京源堪堪躲过,手掌擒住他手腕,利落的敲掉他手里的刀,一脚踢的他跪倒在地。 枪手却不怕疼,向疯子一样用带着摩托帽的脑袋朝他身体撞。 叶京源低被他撞得头昏眼花,脸颊上依稀有凉意划过,他咬了咬压根,站定住脚步,抄起高脚凳朝枪手脑袋扫过去。 这时候有警察从外面冲进来,举枪慢慢围上来将被扫倒在地上的枪手擒住。 “你还好吧”?一名警官急忙掏了一张纸巾递给他,另一方面急忙招呼医务人员进来,“我马上让人安排送你去医院”。 “不用”,叶京源吃力的摇了摇头,回头快速朝被警方从柜台扶起来的红衬衫女人走去,“小羽,你怎么样了”? 对方回过头来,是一张陌生的中外混血脸孔。 他愣了愣,心脏一颤,她不是夏思羽,那夏思羽去哪儿了。 “叶京源…”,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喊声。 他回头,看到夏思羽拉开警戒线从外面闯了进来,两名警员阻拦住她,不许她进来。 叶京源听到自己心脏着地的声音,几步冲过去将她紧紧摁在怀里,两人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不怕自己有事,或者说这辈子也没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事,但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候他确实害怕了,他害怕的是她会受伤,刚才那么多人躺倒在地上的时候,枪声无眼的从眼前扫过的时候,他怕她会死,她若死了,他该怎么办? 她也是紧紧扣住他腰,她的牙齿和双腿还在哆嗦,这辈子还没遇到这么恐怖的事,尤其是刚看到一个个满身是血的人从外面抬出去时,她早吓得三魂不见六魄,就怕他会成为里面的一员。 “下次不准你再离开我了”,叶京源沉默粗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双臂颤栗的揉着她手臂。 她能感受到他那么害怕失去自己,忍不住抽出一丝缝隙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这不看还好,一看便吓得面无血色的尖叫,“你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叶京源捂住她手。 nbsp;“你脸色好白,你不能有事,我们去医院,快去医院”,夏思羽慌措的朝抬担架的医务人员叫道:“他受伤了,你们快点送他去医院”。 “我不碍事,只是些皮外伤,我可以自己走出去,把位置让给那些比我伤的更严重的…”。 “不行,你快点躺着,你不听我的这辈子我都不理你了”,夏思羽红着眼眶着急的将他往担架上推。 叶京源心中宽慰,本不想躺,但为了让她安心,还是难得听话的躺了上去。 上了救护车,医务人员立即帮他包扎伤口,随后紧急送往医院。 一路上,叶京源牢牢的握住她手,脑袋很疼,可这一刻,却觉得无比满足,不久之前,在那场生死搏斗中,只消一刻意外,很有可能这辈子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你先前去哪里了,我一直没找到你”。 “我本来只想解个小手的,后来肚子疼,就久蹲了会儿,刚出来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枪声,有人说杀人了,然后我吓得又躲进了洗手间”,夏思羽瞳孔里还是充满了恐惧,说到可怕的地方牙齿再次“咯咯”的作响,“你不是在影厅里吗,怎么跑到大厅里去了”。 “我看你去上厕所了,怕你有事”,叶京源虚弱的翻动薄唇,缓缓的道。 夏思羽微怔,就因为怕她出事,所以连命都可以不顾的跑到大厅里去,他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吗,她在洗手间听得都差点吓的崩溃了,几百下枪声没完没了的响着,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命啊。 他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闭上双眼,低沉黯哑的声音再次在救护车里响起,“别多想了,现在我们都没事了”。 她低头看他,白色的绷带包着他脑袋,他的脸色和白色纱布的颜色相近,嘴唇亦是泛着苍白,脸腮上还有一点血渍。 她低头轻轻的替他擦干净,却因为心里的恐惧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了医院,医生替他重新检查了一番,血虽然流的多,但好在伤的只是皮外,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刚做完检查,就有几名警官走了进来,当先一名魁梧的黑人先介绍道:“你好,我是联邦警局的探员,我看了监视器,是你勇敢的制服了凶手,我代表美国人民感谢你,如果没有你,这次恐怕会出现更大的伤亡”。 “是你制服了凶手”?夏思羽吃惊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你不知道”?乔布森微笑的道:“你的男朋友非常勇敢,面对枪林弹雨他丝毫没有逃避,甚至赤手空拳夺走了凶手的枪”。 夏思羽膛目结舌的再次深深看了叶京源一眼,心底的震撼可想而知,先前她从厕所里跑出来就听人说凶手被一个英雄抓住了,只是她完全没想过那个英雄会是叶京源。 她记得大厅里到处都是枪恐,她都不敢想象当时到底是有多危险。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乔布森诚挚的说道:“凶手已经被我们带回去调查了,你是当时情况下唯一和凶手近距离接触的,我想更具体的向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可以告诉你名字,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出现在任何新闻上面”,叶京源淡淡的道。 “这恐怕有点困难,我只能说尽力”,乔布森为难的说道:“媒体已经赶去了现场,有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你制服了凶手,我不敢保证你有没有被媒体拍到,我只能答应不会泄露出你的名字”。 叶京源皱了皱眉,“希望你们尽力,虽然在你们眼里这可能是一件英雄事迹,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并不想我的父母看到为此而担心”。 “你是个孝顺的人”,乔布森同意的点头,“大厅的摄像头被枪扫坏了,我们只能看到前面一段,我想了解一下是你怎么把凶手击倒的”。 “用凳子砸在他后背上,之后你们警方就来了”,叶京源揉了揉眉心。 “我想你人可能有点不舒服,这样吧,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吗,明天我亲自上‘门,今天我让警员送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乔布森歉意的道。 “好吧,谢谢”,现在这个状况,叶京源自己是不可能开车的,夏思羽状态也不好,估计开车都会发抖,既然人家好心提出,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从病房里出来,迎面一个穿着红衬衫的女人走了过来,正是 先前他误认做夏思羽的人,对方看到他,激动的上来含泪着拥抱他,“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肯定死了,我的天,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了,不过我的弟弟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腿受了伤”。 “医生会救醒他的”,叶京源淡淡的苦笑,若不是把她当成了夏思羽,他或许根本不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人,毕竟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对方手里若他的是普通的枪他还敢冒险,可他拿的根本是步枪,那种枪简直让人没有还手的空闲,他完全是拿命在搏,幸好他命大赢了。 夏思羽微微莫名,“什么当成了我”? 女人微微一笑,忽然握住她的手,“那看来我也得感谢你了,他一定是把你当成了我才会冲出来不顾一切的和凶手搏命,当时我被凶手追杀,差一点点就被枪射中了,你真的很幸福,有这么一个用生命去爱你的男人,他很勇敢”。 夏思羽这回总算听出点眉目出来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抬头看向叶京源,只见他握拳轻咳了声,道:“我们回去吧”。 “嗯”,夏思羽再度沉默下去,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已经翻腾的完全凌乱了。 难道说他之所以会冲进大厅里,会不要命的和凶手搏斗,全都是他认错了人,以为自己是那个女人? 他为了自己难道连命都不要了吗? 回去的路上,她和叶京源坐在后面,两名警员坐在前头,一直送她们到公寓楼下。 刚一下车,夏思羽就接到温云宁的电、话,“我刚看新闻你们那边的电影院发生了枪击案,我刚在网上看现场照片里面有个人跟你长得很像,你是不是在现场,还有…还有那个叶京源”? “妈,你看错了,我今晚一直在公司加班”,夏思羽佯装冷静的微微笑道。 “不可能,你身上那件衣服还是上次我和你一起去逛街的时候买的”,温云宁叫道:“你有没有受伤,天啊,怎么会发生那种事,太可怕了,听说死了七八个人”。 “我当然没有事,我要是有事还能跟你在这里跟您聊天”,夏思羽故作轻松的道:“我当时躲在厕所里,所以没有受伤,您别担心了”。 ======= 京源番外陪你睡 “我能不担心吗”,温云宁激动的道:“我刚看到新闻的时候,心脏都差点吓停了,早知道我宁可你辞职也不会同意调你去旧金山,不行,我必须得让你爸去找蒙特洛,帮你调回来”。爱睍莼璩 “妈,凶手已经被抓住了,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夏思羽双手却忍不住发凉,嘴角扯出生硬的笑意,“这是一个意外,而且不是离开旧金山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近两年的枪击案美国不是时常有发生吗”。 “反正我和你爸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呆那了”,温云宁深吸着气道:“对了,我好像看到京源也在那家电影院,他也去旧金山了吗,怎么回事啊,你们俩怎么会都在那家电影院”。 夏思羽头皮发麻,今天这叫什么事啊,才那么一会儿工夫就上新闻了,也不知道照片拍成了什么样子,要是太像估计想否认都否认不掉了,“额…他正好来旧金山出差吗,然后我也在这边,两个人很久没聚了,就吃完饭去看电影,谁知道会碰到这种事”。 “你们两个去看电影”?温云宁似乎有点不相信,“你们关系很好吗,上次在夏威夷的时候我怎么瞧着不像好的样子啊”攴。 “没有啊,我们一直都还不错,您忘了,以前我回中国的时候,不是经常找他和施帆哥玩吗”。 温云宁听了沉吟会儿,忽然肃声说道:“小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和你爸,你们现场被人拍到紧紧抱在一起”。 夏思羽倒抽了口冷气,“拜托,我们当时遇到的都是枪战好吗,死了那么多人,我害怕的腿都软了,我们能活下来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很正常好吗,现场很多人都是这样的”逍。 温云宁想想似乎也是,“那京源没事吧,我看照片他好像流了不少血”。 “还好,只是些皮外伤,刚去医院看了”,夏思羽忙说。 “那就好,这样吧,明早我和你爸来旧金山一趟…”。 “你们不用过来了,我真的没事,现在好多了,妈,你放心,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夏思羽说道,“这样吧,过几天我回洛杉矶一趟,行吗”。 “那好,回来一趟我和你爸才能放心”。 和温云宁结束了通话后,那边叶京源也差不多接完了凌茂沣的来电,“我听茂沣说我们俩好像被当时赶来的媒体拍到了”。 “我妈也看到了,她知道我们俩在一起”,夏思羽垂着脑袋瓜子,看着他先前跟匪徒决斗时被擦伤的手背,医生帮他上了药简单的包扎了下。 那只受伤的手慢慢的握紧住她,“我听到你和你妈说的话了,先上楼吧”。 “嗯”,夏思羽第一次没有反抗,只是不知为何,心里会升起一丝丝内疚。 “我帮你”,夏思羽忙走进去,抢先一步帮他取下毛巾,洗了洗,拧干净,递给他。 叶京源稍稍诧异,微笑的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接过,轻轻抹了抹,递还给她。 夏思羽又低头帮他挤好牙膏将牙刷递给他才出去。 他洗玩脚出来,看到她正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看新闻,他走过去,正好看到一大堆现场的照片,都是记者拍的,大部分鲜血淋漓和人们痛哭的画面两人都很熟悉。 她点了下一张,她和他紧紧拥抱的画面便出现在电脑屏幕里,拍摄者的角度是侧着的,只能看到他的手用力的按压着她后背,她的手拼命抓着他背后的衬衫,他的脸沾染着鲜血,照片看起来两人像是一对劫后余生深爱的恋人…。 看到这张照片,两人都有些尴尬,毕竟当时那样的场合都是看到对方还活着便凭着下意识的念头就抱住了对方。 此刻冷静下来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看待这张照片,确实让人觉得她和他关系匪浅,尽管确实如此。 也难怪温云宁会误会,会不信她。 短暂的寂静里,夏思羽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么大的枪击案国内明早肯定会报导的,到时候你爸妈会不会看到这些照片”。 “…应该会的”,叶京源沉吟的皱眉,“她们可能会让我回去一趟”。 “噢”,她能理解,毕竟同在美国的父母也很担心自己,“我答应了我妈,过几天回洛杉矶几天”。 br> “也好,回去安抚好他们后我会来找你”,叶京源低头靠近,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下,声线一如既往的暗哑,只是她能感觉到今晚他的唇有些微凉,不似以往那般滚烫。 他也是在怕吗?可他是在怕什么。 夏思羽心不解的纠结起来。 “好”,叶京源放开她,深深的看了她眼,转身走向左侧的房间。 而她又静坐了几分钟才走进了自己右边的卧室。 熄了灯,躺在黑暗中,一闭上眼,脑海里便全是枪声和凄厉的尖叫声、满地的鲜血和死人。 这辈子她从来都没见过死人,甚至她外公去世的时候,开棺的那天所有人都去看了外公最后一面,只有她不敢。 她爬起来重新打开灯,望着天花顶失神,却怎么也睡不着。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叶京源温柔的声音传进来,“小羽,睡了吗”? “还没有”,她想他受了伤,以为有什么事情,忙下床打开门,“你还没睡吗”? “睡不着,我陪你睡吧”,叶京源走进她卧室,一股女人的馨香味充斥在空气中。 夏思羽唇皮动了动,看着他在灯下柔和的身影,心中微动,并没有拒绝,这样的夜晚,恐怕他不在今晚她估计一整晚都会怕的睡不着觉,而且她现在也真的不想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 “一起去睡吧”,叶京源关上、门,熄灯,牵着她躺下。 被窝里又多了一具滚烫的身躯,驱散了身体内的一些寒冷。 他侧身将她搂紧怀里,记忆里,彼此的体温似乎都许久没有感受过了,些许陌生,些许熟悉,“别再胡思乱想了,有我在”。 没来由的,她的心里便安定了很多,“你今晚真的是…把我认错了那个女人才会冲出去的吗”? 始终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 “嗯”,他在被窝下,慢慢的摩挲着她手背。 “难道你…就不怕出事吗”?夏思羽迫使自己的声音清晰冷静点。 “没想那么多,当时我以为她是你,凶手的枪又一直在后面扫射,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再不出手你就会死”,叶京源脸伏在她耳后,轻轻的说。 她手心颤了颤,闭上双眼,没有再说话。 他又将她抱得更紧点,这一夜,彼此的身体温暖着入睡。 没有再胡思乱想,竟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到底是因为昨天的事受到了一丝困扰,天才蒙蒙亮,夏思羽便醒了过来。 今天的床上,多了一个男人,紧挨着自己,睡的舒服,他的脸色比昨晚稍微有了点颜色,懒洋洋的发丝搭在纱布上。 医生说他要好好休息,她不敢打搅他,轻轻的起床拿起旁边的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老总蒙特洛打来的。 可能是她没接,对方又陆陆续续发了几条短信过来。 “昨晚旧金山一家电影院发生了枪战,你是不是在现场,有没有受伤”。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你”。 “是睡了吗,醒来后记得马上回电、话给我”。 ……。 “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伸懒腰的动静,叶京源双手爬上她腰部,从后方抱住她,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看看时间,你就醒了”?夏思羽放下手机,虽然他头发和衣服微乱,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他的清俊。 “我平时都是在这个时间醒来,倒是你,今天竟然醒的比我还早”,叶京源微笑的整理了下她耳鬓的发。 夏思羽愣了愣,现在清晨六点,难道他平时都是六点就起来给自己做早餐。 ================= 明日继续。。。。。。。。。。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了颈椎,医生说让我注意休息,所以有时更得少,有时更的多。不 过亲们放心,我尽量会在这个月里结局的。 京源番外第一次为他下厨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昨晚被吓到了”,叶京源担忧的用手背贴了贴她额头。爱睍莼璩 “还好”,若说完全没有被吓到那也是假的。 “今天别去上班了”,叶京源手指顺着她额头划过她尖细的下巴,“好好休息一天”。 “我又没有受伤”,夏思羽想也没想的道:“而且我前面才休息了几天,你在家休息吧,到中午的时候我会让人送饭上来”。 “你现在这样的心情就算去上班也集中不了精神”,叶京源仔细盯着她微微涣散的黑色瞳孔,里面分明凝聚着恐惧,“昨天发生那么大事,你休息一天也不为过,你的上司不会说你的”攴。 “不是我上司说我,我现在是一个地区的经理,刚上任,很多事都得由我去处理,我要一天不去公司,下面几十号员工只会坐在办公室里玩电脑”,夏思羽蹙了下眉心。 “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说如果可以每天想工作的时候就工作,想玩的时候玩,那样的生活我可以给你…”。 “那样的生活不只你能给,很多人也可以给我”,夏思羽似是嘲弄的扯了扯嘴角,“但是很多事都不能事事如人意,生活是现实的,我们不能每天生活在童话故事里,如果哪一天我们离婚了,或者你变了,那我该怎么生活,到那时我成了一个只会依赖别人的寄生虫”,夏思羽认真的道:“我觉得人活着,重要的实现自我价值”逅。 叶京源深谙的目光划过讶异,怀里的女人陌生又熟悉。 尽管她的脾性还有生活上的小习惯还是和从前一样,但是某些方面还是改变了。 真不像是以前的她会说出来的话。 “好,你去上班吧”,叶京源放开她,掀开被子一个角,“我给你去做点早餐”。 “你这个样子还做什么早餐”,夏思羽难以置信的急忙坐起来,“你睡吧,昨天医生都说让你休息”。 “煮两个鸡蛋泡两杯牛奶还是会的,再说我昨天做了些拉面,只要用水煮一煮就好了”,叶京源低头找地上拖鞋。 “行啦,你今天别做了”,夏思羽拽住他,“我来做就行了”。 “你来做”?叶京源挑眉回头看她,“你会”? “一些基本的我还是会好吗”,夏思羽翻了翻白眼,“只是可能…没你做的好吃,反正你睡吧,我也没那么变态的虐待一个伤患”。 “其实我伤的并不重”,她在关心自己,叶京源愉悦的微笑,突然觉得昨晚认错了人,但是能得到她这样的对待,再多枪林弹雨也值了。 “所以等你好了继续给我做”,夏思羽披了件外套便带上、门离开了卧室。 叶京源看着关上的房门,嘴角慢慢勾起笑容,当伤患似乎挺不错的。 夏思羽从冰箱里拿出两卷拉面,微微头疼,拉面这辈子吃过不少,但是具体要怎么弄她还真不清楚。 要说让她弄点西式的,她还会,可要中式的真是一窍不通。 不过昨天医生说他不能吃太油腻的,看来还是只能打汤了。 回忆了下这几天叶京源给自己做的拉面,她放油,打了一锅水,然后等沸了的时候把面条放进去,再把柜子里的各种调料撒进去,尝了口,味道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尚能入口。 弄好后,正准备去叫叶京源,他自己就从房里走了出来,清俊的脸满面笑容,仿佛昨天的枪战不曾发生过,“做好了”? “嗯”,夏思羽摆好早餐,拉面上摆着一个荷包蛋,微黄,下面的拉面一根根的撒着葱花,汤是红色的,看起来卖相不错。 “还真像那么回事”,叶京源坐下,拿起筷子,不吝啬的夸奖,毕竟是她人生第一次给他做饭菜,不容易啊。 “那是,我这辈子也就给我爸妈做过”,夏思羽颇为得意的道。 “那看来我今天非得把它吃光了不可”,叶京源拿起筷子,先夹了荷包蛋咬了口,估计是食盐没撒匀,一边淡,一边咸的的要命。 他淡定的放下,搅了搅面条,一股奇怪的香味溢出来,他眉头微皱,吃了一口,脸色微变,“你在面里面放了什么”? “橄榄油油盐、酱油、大蒜、番茄酱…还有黑胡椒粉、红酒啊”,夏思羽一一细数的道,“怎么啦,不好吃吗,我觉得味道还好啊”。 “那倒也没有”,叶京源汗颜,这么多东西混在一起味道能好吗,可能是她习惯了西方的口味,所以味觉也跟他这个在中国土生土长的还是不一样的,“只是味道有点奇怪,你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会在拉面里放番茄酱和红酒的人”。 “我是好像记得意大利炒面是那么弄得”,夏思羽微微有点窘迫的道:“我是不会弄你那种,所以打算自创,反正都是面吗”。 “嗯,不管怎么说第一次能弄成这样也是值得鼓励了”,叶京源低头,重新埋头大口吃面。 夏思羽看了他会儿,心想自己的面虽然算不上好吃,但果然还是不难吃。 屋里回荡着两人吃东西的声音,夏思羽觉得太安静了,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最新的早间新闻。 早餐快结束的时候,电视里又放到昨晚的枪击案上,“…目击者称枪手戴着黑色摩托帽,手持步枪,走进电影大厅,胡乱朝人开射,影院里乱成一团,据多名目击者称是一名中国籍男子勇敢的跳出来将枪手飞扑在地…”。 随即,电视里出现了目击者a道:“当时我们躲在柜台后面,枪手发现了我们,一直拿枪扫射,我的腿中枪了,就在我以为快要死掉的时候,那名中国男人突然冲出来拿扫把扔向枪手”。 目击者b继续道:“我看到枪手接连朝那名男子扫射了数十枪,我们都以为他要被枪手杀了,结果他又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和枪手打成一团”。 目击者c接着补充,“太可怕了,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当时的场面,两人一直在争夺那把枪,那支枪杆头挨着那名中国人的脑袋开了至少十来枪,我看到那名中国人满脸是血,我想上去帮忙,但是当时场面太惊险了,子弹乱飞,我们都不敢过去…”。 ……。夏思羽慢慢的放下筷子,凝视着对面淡定吃面的男人,严重怀疑新闻上说的那个中国男人是不是他。 可确实是,那是警察亲口说的。 可如果是他,他怎么能这么冷静。 听到那些目击者说起当时的场面,她只觉得心惊肉跳,原来当时的情况简直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危险,枪杆挨着他脑袋扫射,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只要一颗子弹,他就会脑袋、开花,随时没命。 但从昨天到今天他还能表现的那么淡定。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当时那么危险”?夏思羽面容调转过来,正视着对面的男人,握着筷子的指尖微微颤抖。 “事情已经过去了”,叶京源平静如水端起碗,连汤也被他喝干净,“说这些没有意义”。 “这样的事我们都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叶京源嘴角无声的翘了起来,并不因为她过大的声音而生气,相反,更加开心,“如果那颗子弹不是穿透你,就是穿透我,那我宁可它穿透过我的身体,至少我不能忍受你离开我,我在乎你”。 她喉咙动了动,一股酸楚蔓延上心里头。 这一刻,他的话,她信,毕竟没有人会去拿生命演戏,没有人会拿生命去开玩笑。 她仿佛听到自己心里一直坚固堤防的围墙轰然倒塌,她猛地起身,冲进了卧室换衣,连妆也没化,拎着包直接往门口冲去。 “…你生气了”?叶京源抓住她。 “没有”,夏思羽挣脱开他的手,“我要去上班了”。 “好”,他看着她,不再拦她。 京源番外不言而喻的答案 她离开后,叶京源站在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反而更加衬得寂寥…。爱睍莼璩 他重新坐到餐桌旁,那碗汤还剩下一小部分,味道真的算是他喝过做难喝的,但吃下去,心是从没有过的圆满。 一直到他的手机响起,袁佩湘的电、话来的着急而又惊惶,“京源啊,我刚和你爸看电视好像在新闻里看到你了,昨天旧金山电影院的枪击案你是不是在现场啊,有没有受伤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跑旧金山去了啊,不是在洛杉矶吗”。 “妈,我人是在洛杉矶,我没事,您可能看错了”,叶京源安慰道,“我要是出事了怎么可能接您的电、话”。 “不可能,我和你爸虽然几十岁的人了,但不可能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你叔叔伯伯都说是你,我不管,你快点回来,美国那种地方人人都能买枪,随随便便就拿着枪跑街上杀人,哪这种事啊,太乱了,你妈我这么大年纪了,受不起这种惊吓”,袁佩湘几乎是在尖叫攴。 叶京源揉了揉耳朵,老妈的分贝一向是可怕的,以前每次自己在楼上睡觉,老妈在楼下讲电、话的声音他都能听到。 “你妈也是担心你”,电、话换了个声音,是叶铮一贯命令式的口吻,“你看看你自己多少天没回来了,成天往美国跑,你是不是打算移民去那边了,我不管那边有什么女人让你放不下心,你是我叶铮的儿子,只要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给我把户口移美利坚去”。 “好,我明天就回来”,叶京源哭笑不得,对于父亲从小受着革命熏陶,老一辈忠于党爱祖国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逵。 电、话再次换成了袁佩湘,“你跟妈说,你说那个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是不是在美国,你这次是不是跑去追她的”。 叶京源暗骂了施帆几句长舌,无奈的道:“好啦,妈,我明天回来,让你好好看看我没事行吗”? “我瞧着那女的也没心淙好,无非是漂亮点,你马上给我回来,别忘了你家里还有父母,京源啊,以前你都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你的心里一门心思就只挂着那个女人”,袁佩湘怨气十足的说。 “妈,我现在就订机票啊,有人敲门了,我挂了啊”,叶京源甚是无语,连未来媳妇的醋都吃,不过他知道自己母亲呢也是嘴硬心软。 他也没有撒谎,确实是有人在敲门,来的是几个警察,又是为昨晚的事来做笔录的。 一整天,夏思羽心神不宁,倒咖啡烫伤了手,开晨会拿错了资料……。 “我明天要回中国一趟”,收到叶京源短信的时候,她正在和营销经理洽谈明天新店开张仪式。 “夏经理…夏经理…”,营销经理连续叫了她几句。 “啊”?夏思羽忙抬起头来,“你刚说什么”? “我在问你明天开张仪式的策划方案怎么样”,营销经理关切的问道:“我听说昨晚电影院那场枪击案你也在现场,是不是受到了惊吓,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事”,夏思羽不置可否的勉强笑笑,把文件递过去,“你的方案没有问题,明天的开张仪式全权由你负责”。 “那我不打搅你了,我先出去了”,营销经理点点头便离开了。 她重新打开短信,早上来公司没多久,她也接到了来自中国的姑姑、叔叔的问候电、话,她们也在那边看到了枪击案的事情,想必叶京源的父母也知道了。 他要回去很正常,就像她明天或者后天也得回洛杉矶一趟好让父母安心。 只是这一分别,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 想起从前,每每都是好几个月。 唉,她怎么又想起从前那些事了,她放下手机,抱住头。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有人推开门,她恼火的抬起头,“进门不知道敲门…”。 蒙特洛魁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时,她忙惊慌的站起来,“总裁,您怎么过来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没关系”,蒙特洛摆摆手,“我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昨晚你出了那么大事,我还是有些不 大放心”。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夏思羽受宠若惊,他堂堂一个老总为了自己特意从洛杉矶赶来旧金山,“早上不是在电、话里跟您说了吗,我当时躲在洗手间里”。 “我知道,不过还是想亲眼看看你才放得下心”,蒙特洛眼里的关切深的像一片大海。 “你不用这样”,夏思羽觉得头很涨,她是那种喜欢自由的人,当不喜欢的人给的温情越多,她就会压力越大,“昨晚我是跟我爱人去看电影才会遇到枪战的,有他在,他会保护我”。 “我只是想问候一下你,并没有其她意思”,蒙特洛交叉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缓慢环绕,眼角深沉,“我只是有些后悔或许当初不该调你来旧金山的,今早你爸打了电、话给我,不过他们好像还不知道你跟你男朋友正在交往的事”。 夏思羽眉心一颤,那一小小的举动并没有逃过蒙特洛敏锐的双眼。 “他们是不知道,等过阵子我会跟她们说的”,夏思羽淡淡的抬头,“总裁,我发过去的业绩表您有没有看过”? “看了,也不枉你跟在我身边做了那么久,短短数日能看到这么问题”,蒙特洛微微一笑,“正好,晚上一块吃饭吧,跟我汇报一下你工作上的事”。 “…好”,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资格拒绝。 晚上地点定在一家豪华的餐厅,靠着码头,上面是酒店,下面是餐厅、咖啡厅,采用的是中国式的装修,只是来的人又多了一个营销经理梅尼,她是夏思羽特意叫上的。 梅尼这样的地方经理算起来还是第三次亲自见到总裁的真面目,这次蒙特洛亲自驾临公司,还请她吃饭,对她来说简直是无尚的荣光,饭桌上,自然是不遗余力的讨好蒙特洛。 夏思羽落得清静坐在一边安静的吃菜,不时对于梅尼的见解提出一些支持。 “夏经理,你认为梅尼经理的想法怎么样”? 夏思羽眉头一拧,按骂蒙特洛老狐狸,梅尼提出的方案确实不错,可又是一笔很大的重复投入,这不是给自己往死里找麻烦吗,以她对蒙特洛的了解,他根本不会答应这种事情,他无非就是想逼自己开口,“我们公司在这边的卖场装修确实没有做到统一,这几年也没有专门的策划部门进行维护,梅尼经理的想法很好,不过如果要重新整修卖场风格,又是一笔很大的投入,这个想法可行,但不一定得现在就做,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梅尼经理能想到那么远,着实令我佩服”。 “哪里哪里,你年纪轻轻,见识却比我广多了,我才佩服”,梅尼没失了面子,显得特别高兴。 “是啊,比起这点你确实该跟夏经理好好学学”,蒙特洛眼神轻轻一撇,扫向梅尼,“每年就你们这边要的钱最多赚的钱却最少,一笔一笔的钱划过来,也没见你们弄个什么出来”。 梅尼尴尬,夏思羽也好不到哪去。 一顿饭着实吃的人心惊胆颤,梅尼早生了想离开的心情,好不容易吃了晚餐,走到门口,叶京源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总裁”,夏思羽回头礼貌的一笑。 “夏经理,原来你有男朋友了”,梅尼惊诧的笑道。 “是啊”,夏思羽看了眼蒙特洛,他站在罗马柱胖,脸色一半阴暗,一半明亮,看的人心里微微害怕。 “走吧”,叶京源牵过她的手,往停在广场的车子走去,“你刚说什么,我是你男朋友”? 夏思羽沉默,脸有些发热和不自然,毕竟是自己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主要是她害怕像上次一样蒙特洛又强吻她,“我那是…想让他死心”。 “不过他还真的挺关心你的,昨晚一出事,今天就马上赶过来了”,叶京源回头看她,透彻的眸瞳深处,若有若无的涌动着哀怨。 她忙别开脸,“他要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有办法,以后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叶京源弯下腰,情不自禁的把脸贴到她泛红娇艳的脸上,热气晕染过来,他嘴角噙出笑意。 “你身上好大股药味”,夏思羽推开他,拿走他车钥匙,“我来开车”。 “我手好着呢”,叶京源 知道她在关心自己,“只擦破了点皮”。 “我是对我自己的安危负责”,夏思羽嘴角撅的高高的。 叶京源笑了笑,“机票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 “噢”,她淡淡的应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黑夜。 “我有段日子没回家了,大概过个四五天就会过来”,叶京源继续有耐心的说。 “嗯”,她一向喜欢一只手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档上面,她感觉到他的手又紧紧的握住了她。 他原来也可以这么粘人。 她有些感慨,曾几何时的自己也是那么爱粘人啊。 到家的时候下起了羽,夜晚,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窗户上,两人依旧是躺在一张床上,她耸拉着眼皮,一直感觉到睡在身边的人正在黑暗中看着她,他的手臂紧紧的缠着她腰肢,一丝缝隙也没有。 “你到底睡不睡”?夏思羽咬着压根轻轻道。 “睡不着”,叶京源埋下头,唇落在她后颈,炽热的吻灼烫着她细瓷的肌肤。 这样的夜晚,对他的渴望一点一点滋长,“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心一阵紧,猛地翻过身去,“不知道”。 “你知道的”,叶京源低低的温柔笑起来,唇痴迷、辗转的在她后颈,手臂越收越紧。 她能感觉到他的唇越来越热,唇密密麻麻,开始游移向她肩胛,她的右肩传来一阵凉意,实在耐不住心里升起的那股奇异感觉伸手去推她。 “今天早上为什么突然走了”?叶京源的唇终于游移到她唇上,覆住,那柔美的双唇美好的让他轻哼的开口询问。 “我干嘛跟你解释”,夏思羽被他呼吸弄得连这个问题的脑袋都没转过来。 对了,她为什么要走。 她是接受不了他为了自己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好,你不跟我解释,我心里清楚就可以了”,叶京源低笑,舌,撬开了她的唇齿,如饥似渴的纠缠。 “你笑什么,知道什么”,夏思羽满脸通红的推他。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记得想我 不告诉你”,叶京源按住她臀,将她拉近,身体相触的瞬间,他飞快的埋下去吻她的唇,她的锁骨,指尖探入她衣内,沿着背脊挑开她背后的内衣带,“这么晚了还穿内衣,我帮你解开”。爱睍莼璩 “不要”,她急的按住他手,却还是晚了一步,舒服的胸口一松,胸前被他掌握住,如揉面粉一般。 “住手…”,她喘不成声,忙不迭的去推他,面色酡红如潮水。 “小羽…小羽…”,他渴望的低头咬她脖子,咬出一串红印来,抓着她的手慢慢的覆上自己双腿间,眼里多了一丝迷醉,“京源哥忍不住了,嗯”? 夏思羽面皮“蹭”的红的鼻子吐了口热气,天,他这是在撒娇吗,这声音也太嘶哑、太色情、太撩人了吧攴。 久违的酥麻一点一点侵袭她的身体,叶京源的吻离开她锁骨,一路向下,灼热的掌心划过她纤细的腰,连同她睡裤和内裤一起褪了下去。 窝在被窝里的双腿一凉,她惊得细声叫起来,“别…”。 “我要”,叶京源压住她双腿,有些迷乱,他用力的指尖逐渐被湿润遨。 她紧咬着唇,原本试图抵抗的双腿和手臂渐渐紧紧的绷在一起,整个人渐渐发麻。 “真乖”,叶京源火热的唇有技巧的吻住她,娴熟的挑开她紧闭的嘴唇,让她颤抖的吟哦一下子从喉咙里冲了出来,“慢点,好难受…”。 “不难受了,很快就不难受了”,叶京源急促的呼吸,按着她,一个挺身,结结实实的填充了她身体。 她也在瞬间清醒过来,同时,一股在体内燃烧的渴望让她微微颤抖,嘴里不甘心又懊恼的骂着“混蛋、禽兽”。 叶京源反倒微笑的握着她双腿盘在腰上,然后抵着下面的大床力道缓慢却又迅猛的律动,愣是将她身体里最深处的渴望全部给磨了出来,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畅快又难受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配合着他撞击的动作,使他入的更深。 “羽儿,你真棒”,叶京源看着她这副娇嫩的模样,真恨不得把她拆吃入骨。 大床“吱吱”的响动,他压着她,宛如化为一匹最原始的野兽,一下比一下顶的更狠、更快。 霎时间,一股强烈的酥麻感自尾椎直直冲入脑门,她尖叫了声,无力的软下双腿,闭上双眼,只觉眼前一片发黑。 没有给她太多喘息的机会,叶京源就着两人结合的姿势,侧身将她翻转,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肩上,一个俯身,更猛的进入。 “嗯…别这样…我不行了”,她呜咽,这种羞人的姿势简直叫她面红耳赤,恨不得钻个地洞下去。 “你行的”,叶京源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始终无法畅快淋漓的感觉让他身体要爆炸一般,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用最原始的力量索取,不断把她抛向天空,又坠落。 这一夜,两人都像疯了一样,他换着方式不断的掠夺,简直像要把这三年失去的都弥补回来。 天蒙蒙亮,叶京源从睡梦中吃力的睁开双眼,她光着身子趴在自己身上,简直像一只淘气撒娇的小猫,双手环着他脖子,脸蛋压在他胸口,睫毛一根根的向上翘着,白皙的皮肤经过昨日的一夜娇艳欲滴,连嘴唇也如两片玫瑰花瓣一样,当真是娇艳欲滴。 他亲亲品尝了口,她似是不耐烦被打扰,呻吟的转了下脑袋,换另一面趴他胸口。 他眼神顿时变得更加温柔,如果可以,真想不起床,一直这样抱着她、看着她。 但是上午的飞机,他还得给她做早餐。 必须的起来了。 他叹息,轻轻吻了吻她额头,轻手轻脚的抱着她起来放倒在床上,恋恋不舍的拿开放在挂她脖子上的小藕臂。 掖上被子,又吻了好几遍,才为她盖上被子离开了房间…。 夏思羽一点也没察觉到他的离开,她睡的太死了,甚至被手机吵醒后,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她记得昨天睡觉前不是把手机关机了吗,难道她给忘了。 迷糊的抓起来直接按下接听键,满嘴的起床气,“哪个”? “是 我,京源哥”,声音温柔好听,她懵了下,他不是跟她睡一起的吗。 反射性的往旁边一看,这才发现整张床上只剩下自己了。 “还没睡醒吧,我就知道”,叶京源低笑,“我现在人在机场,马上要上飞机了,我是想提醒你今天还要上班,别睡过头了,早餐帮你坐好放在桌上,记得用微波炉热一下,不许吃冷的,知道吗”。 “噢”,夏思羽呆呆的,“你什么时候走的”? “在你睡觉的时候”,叶京源笑了笑,“这几天我不在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快过来的”。 “嗯”。 “…记得想我”,他忽然低声道。 她坐在床上,脸皮忽然一热,“我才不会想你”。 “好,你不想,我想你”,叶京源宠溺的笑声压得更低了,“我爱你”。 她喉间哽住,记得以前,每次分别时,她都等着这句话,可是每次都让她失望,“噢”。 “再见”。 “嗯,再见”,这次,换她先挂断了电、话,忽然再没了睡意,起床,餐桌上摆着新鲜的油条、豆浆和稀饭,油条他甚至做了七八根,够她吃好几天。 也不知他几点起床弄得。 夏思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吃早餐,四周很安静,忽然有种强烈的不习惯。 晚上从酒吧回来喝了点酒,肚子有几分饿,屋子里空荡荡的,她在冰箱里翻出了些牛奶和早上剩下的粥,突然特别想尝一碗他做的拉面。 到了双休日,回了洛杉矶,上飞机前就跟温云宁在电、话里让她做上几道中国菜,一到家,尝了几口,便觉得味道真没有叶京源做的好吃。 人啊总是吃惯了好的就接受不了比之稍差的。 “怎么不吃啦,不是回来的路上就嚷着要吃猪脚吗”,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温云宁又给她夹了两块猪脚,“多吃点”。 “嗯”,夏思羽想起叶京源做的猪脚,那真叫一个好吃,香辣的味道全入了肉里,全对了她的喂,老妈做的虽然好吃,但总是没有叶京源做的味道香。“下个星期你有时间没啊,清明节就要来了,我和你爸好几年没回去扫墓了,唉,你姨她们来了好几通电、话希望今年清明节我们都回去,顺便商量一下你外公的墓重新整修的事”,温云宁感慨的说,“我是答应了,你要有时间也跟我们一块回去吧,你外婆说挺想你的,你啊,上回去中国出差也没看你去看看你外婆”。 “外婆老家太偏了吗,我又没那么多时间”,想起那八十岁的外婆,夏思羽心里酸酸的,虽然没有奶奶那么熟悉,但是记忆里也见过几次面,每次外婆都特别热情,总爱拿一些腌制的水果给她吃。 “是啊,住的是偏了点,回去开车还得开三四个小时”,温云宁现在年纪大了,也并不太想折腾,“不过我听你姨说你外婆现在身体也不如以前了,一年总不如一年啊,我陪她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所以这回我和你爸决定回国住几个月”。 “住几个月,这么久”?夏思羽吃了一惊。 “反正我最近和你爸也没什么事”,温云宁看了夏震禹一眼,“你爸也觉得很久没有陪你爷爷奶奶了”。 “噢”,夏思羽点了点头,踟蹰的道:“那我陪你们过去吧”。 到了晚间,准备睡觉,叶京源便高兴的来电、话了,“我听茂沣说下星期你要回中国”? “这消息传得还真快啊”,夏思羽翻了个白眼。 “既然你下周要过来,那我暂时就没必要过来了,到时候你是和你爸妈一块下机是吗,要我来接你们吗”?叶京源微笑的问道。 “不用了,会有人来接我们的”,夏思羽懒洋洋的道。 ================ 京源番外岳父岳母 “打算呆几天”? “三天左右吧”,夏思羽忍不住想浇他点冷水,“而且这次回去主要是去我外婆家,所以不会在c城呆太久”。爱睍莼璩 “没关系”,叶京源继续低声问道:“听说这次你爸妈打算在国内长住段日子”? “嗯,我妈想多陪陪我外婆”。 “噢”,叶京源了然,那头,黑眸划过精光,正好趁着这段日子把未来婆婆搞定,他自信是没问题了攴。 时间转瞬即逝,到了周六,夏思羽结束完手头的工作直奔机场,温云宁早在机场等候许久,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后,飞机降落在c城,凌晨三点,机场外繁星点点。 “爸,妈,你们走慢点”,夏思羽推着两个大行李箱小跑的跟在后面,他这爸妈走路就是非一般的快。 “拖个箱子都走的这么慢”,夏禹州严肃又无奈的撇了她眼逯。 “是你们走的太快了”,夏思羽没好气的抱怨,在美国那边,父母足足采购了三大箱子礼物带回国给亲朋好友,再加上父母两大箱子衣服,三个人就拖了五个大箱子,而她的老爸也特别步厚道,让自己老妈身轻如燕,她就推两个。 “来,妈帮你拿一个”,温云宁温和的朝她伸手。 “她自己推得动,你啊,身体不好,别累着自己了”,夏禹州宠爱的拽过妻子,气的夏思羽一把辛酸一把泪,真是不把女儿当回事啊,不行,她也要快点找个老公疼自己才行。 “也不知道沣儿安排谁来接我们”,温云宁边往外走边拿着手机找号码,“他说到了让我们打这个号码”。 才拨过去,夜晚安静的机场里似乎有铃声响了起来。 “阿姨,叔叔,不好意思,来晚了点…”,男子温和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身宝蓝色外套的英俊男子微笑的走来,黑色灯芯长裤,咖啡色的干净皮鞋,步履之间尽是城市精英的沉稳和内敛。 “京源,怎么是你”,看到来人,温云宁三人齐齐吃了一惊,尤其是夏思羽,杏眼瞪的大大的。 温润的视线含笑的在她身上顿了一秒,叶京源上前从她手里拿过两只箱子,“茂沣说叔叔阿姨你们回来要找人接机,我就自告奋勇了,正好,以前经常去美国多次受小羽照顾了”。 夏思羽面色一梗,很快便听温云宁满意的点头笑着,“是啊,你和小羽一向玩的来,上回我听说你去旧金山遇到枪战受了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叶京源笑着回答。 “也是万幸啊,你和小羽都没出什么大事”,温云宁心有余悸的叹:“这几年美国的枪击案时不时的发生,那些人也真是丧心病狂”。 “是啊,美国政府应该废除携带武器的权利,这实在太危险了”,叶京源边聊边带头朝外面走去。 他开了辆越野车,后背空间足够,叶京源和夏禹州两个男人坐在后面,温云宁和夏思羽两女人坐在后头,上车后,夏禹州便客气的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这大半夜的来接我们”。 “能够来叔叔阿姨是我的荣幸”,叶京源笑的眼睛好看的眯起来,“这么晚了,大家都在睡觉,我已经帮你们在酒店开了两间房,好好休息会儿,吃点东西,明早我再安排人送您们回老家”。 “京源,你实在太客气了”,温云宁笑着说。 “没关系,也是我自己开的酒店,所以不需要出钱”,叶京源促狭的挤了挤双眼,夏禹州夫妇都笑了起来。 夏思羽默默的撇了撇娇气的小嘴巴,听夏禹州赞赏的道:“我常听茂沣说你能干,年纪轻轻的,金融、酒店、地产行业都做开了,现在年轻人也没几个能做到像你这样”。 夏思羽暗自吐槽,他老爸真是逢人便说这些话,上回对蒙特洛好像也是说的差不多的。 “哪里的话,像茂沣啊,还有小羽公司的老板也都很年轻”,叶京源淡淡的笑了笑。 “那还是不一样的,茂沣有些方面还是没有你稳重,要是没你帮衬着,也未必能走的像现在这样顺利,至于蒙特洛…他确实算得上世界年轻企业家一辈中的佼佼者,但毕竟很大部分也是托了他父亲的缘故,他做的也是家族生意,你不同,你是靠着自己白手 起家”,夏禹州真心的赞道:“叔叔这辈子佩服的人没几个,你就是其中一个”。 叶京源笑着摇了摇头,“要和叔叔您比起来,我实在是差太远了”。 “你们俩啊,别互捧了”,温云宁笑嗔:“对了,京源,上回在夏威夷听说你找女朋友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夏思羽心里咯噔了下,听叶京源声音清晰的笑:“这得问我女朋友了”。 “不会吧”,夏思羽故意哼道:“我可是听说你把你那个女朋友给甩了”。 温云宁一怔,叶京源脸色变得无奈而又宠溺,“没办法,心里总是放不下那个聪明又调皮的小丫头”。 “你们俩这是在说什么呢”?温云宁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既然有了女朋友就要一心一意待她”。 “我会的,而且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就只爱她一个人”,叶京源朝后面看了一眼,那深情微笑的眼神看的夏思羽心里发跳,幸好温云宁没太在意。 “你也不小了,你爸妈没催你结婚吗”?夏禹州又问道。 “催啦,所以我打算尽快完婚,就是不知道我岳父岳母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叶京源忽然皱着眉担忧的说道。 “你这么好,要是他们父母不同意那真是又问题了”,夏禹州开着玩笑的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婿,那都是求之不得,只可惜我这女儿太调皮了,估计你也是看不上她的”。 “爸——”,夏思羽没好气的咬牙,拜托,他再说的就是你女儿好吗,竟然把她说的这么不堪,“我真怀疑不是亲生的,你女儿我是万人迷好吗,想追我的男人从洛杉矶排到海边,你要想选女婿,那眼睛都能把您挑花了”。 “你听听”,夏禹州笑着道:“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叶京源嘴角微扬的点头。 车里除了夏思羽之外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到了酒店,叶京源亲自把他们送进了房间,二十八楼的豪华房朝着河边,从窗户外望下去,河边的霓虹灯点缀,仿若一条美轮美奂的天河。 “京源,你实在太客气了,安排间这么大的房子”,温云宁心里对叶京源的好感直线上升。 “没关系,叔叔阿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叶京源体贴的道:“我已经让服务员送些吃的上来了,你们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辛苦,先休息吧,我送小羽去另一间房”。 “好,去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夏禹州对他也不住的点头。 看着父母的样子,夏思羽说不清还是嫉妒还是其它的,不爽的先从父母房间里走了出去。 叶京源拿上房卡,带着她拐了个弯,打开一扇欧式房门,和先前那一间格局差不多。 刚进门,夏思羽扔了包插起双摇就瞪着他,“你刚才干嘛说…”。 话还没完全说完,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他搂着她,压倒在门上,温软的唇印上来,专横的碾磨,火辣辣的软绵扩散在她舌尖,挣脱不掉,也推不开。 她被他吻得浑身颤抖,甚至要晕了一般,一记漫长的让她快要崩溃的吻过后,他才放开她些许,将脸埋在她脖颈里,久久的不愿抬起来。 她微微回神,懵懵懂懂的用手擦了擦嘴巴,才发现上面全是两人的晶莹。 那是她的敏感处,她再次紧绷起身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说那些话”。 “是啊,怎么办,你爸妈好像对我很满意”,叶京源挑起眉头,笑的像只老狐狸,“如果我说想娶你,他们一定会求之不得”。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缠绵 夏思羽最瞧不起他得意的小样,“要是我爸妈知道你当年那样对我你看他们还会不会那么说”。爱睍莼璩 叶京源脸上的笑容立时便凝注了,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些黯然。 “我累了”,夏思羽不费吹灰之力的推开他。 “我给你准备了些吃的”,叶京源拉上她手走到客厅的茶几前,才发现上面摆了各种各样的烧烤还有西式的香煎银鳕鱼以及各色甜品。 她用手捂了下盘子,还是热气腾腾的攴。 “为什么我妈的还没上来我的就先上来了”,夏思羽吃了粒田螺,里面仿佛有股酒香味。 “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当然是要放在第一位”,叶京源双手撑在桌面上,柔柔的朝她微笑。 她脸烫了烫,傲娇的看了他眼,“下次不准这样了,我爸妈本来就在怀疑我们俩”遄。 “难道你打算一直瞒着吗”,叶京源拿筷子夹了块烤鱼,用手一根根的拔掉鱼刺,喂入她小嘴里。 没有鱼刺的鱼肉吃进去又香又嫩,夏思羽意犹未尽的掀起眼帘,“怎么,这么快就想娶我啦,我可不想结婚的,要拖也的到三十岁再结吧,你要是觉得难得等就算了啊”。 叶京源焉能看不到她眼底的调皮,纵容的一笑,“行,反正我等得起”,他才不相信温云宁能容忍她到三十岁结婚,虽然美国那边女的晚点结婚没关系,但是再怎么说温云宁夫妇骨子里的观念还是随了国内的想法。 夏思羽哼了哼,“我要洗澡,你去帮我放洗澡水”。 “行”,就怕她对自己没要求,叶京源反倒乐意的去浴室放水了,放好了出来见她还坐在椅子上吮手指头上的油渍,像个小孩子。 对于她这个行为,他以前也说过无数次,可是这毛病始终没见改掉。 “别吃了,快去洗澡吧”,叶京源像抱孩子一样的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我们一起洗”。 她吓了跳,面色酡红,“不要”。 “要”,叶京源轻轻调皮的咬了她耳朵一口,抱着她直接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蒸腾着雾气,在她一番扭捏反抗中,他还是霸道的强行霸道的褪掉了她的衣物,如鸡蛋一样剥的拨的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肌肤,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泛起一层层粉晕。 她的身体他自然是最熟悉的,可是在一个男人面前褪去自己的衣服羞怯是不可能没有的,尤其是自打衣服褪掉后,他的目光简直就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灼个洞出来。 “不准看了”,她捂住自己的胸部,回头瞪他。 “要看,我家的小羽儿最漂亮了”,叶京源低笑的缓缓脱掉自己衣服,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掉,庞大的昂扬露了出来。 她不想看,可看到后却总是不禁意的扫过去,在她的注视中神奇般的昂扬慢慢的复苏,宛如邢天柱一般,直看得她脸蛋如一朵半开的火红玫瑰花,一半害羞,一半胆大。 “小流氓”,叶京源浅浅的笑了起来,双腿跨进浴缸里,水本就满了,他再一进来,水又溢了些出去。 “你是老流氓”,夏思羽不甘示弱。 叶京源笑着坐到另一边,与她面对面坐着,她因为害羞只露了个下巴和头在外面,其余的都埋在水里,他在水下的双腿也缠着她的,两条光着的腿在水下宛如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水本就热,如今夏思羽只觉更热,他的脚心、他的双腿仿佛在若有若无的撩拨她。 他的目光渐渐从她脸部下移,望着水里依稀可见的摇曳曲线。 “你把你的腿拿开”,夏思羽在水下踢他。 “不拿”,他不但没拿开,脚还慢慢的滑向她大腿根处,或轻或重的轻蹭过她肌肤,力度巧妙的刚好让她心脏颤抖。 “不准乱动”,夏思羽去打他,他飞快的躲开,又蹭到另一边,脚尖蹭过她的脆弱,她再次颤了下,懊恼的抓起一旁的毛巾朝他扔过去。 叶京源脑袋一偏,脚尖又调皮的滑去另一边,她没办法,只好拿手去抓他,他又换了另一只脚过来,每一次若有若无的蹭过她那个点,体内就会有一股空洞蔓延出来,次数多了,她便逐渐觉得空 虚难耐,她知道那是什么,害怕羞愤的转身想逃走。 叶京源立即站起来,重新把她拖进水里,用手取代了脚尖的位置。 “讨厌…快住手”,她叫起来,用手按住他的手。 “你这样按着我,我的手怎么出来”,叶京源力道深浅的在里面扫弄,在她体内掀起一股巨浪滔天。 她被他的话弄得羞愤欲死,回头懊恼的张嘴朝他下巴咬去。 叶京源脑袋一偏,她没咬上,反倒吻住了他唇,四目相视,他好看的眉眼氤氲含情,那情意深深的扼住她喉咙,心蓦然一酸。 叶京源闭上双眼,低头吻下去,双手在水下微分了她双腿,深深的与她镶嵌为一体。 “啊,京源哥…”,熟悉的亲昵称呼总是在两人最亲密的时候唤出来,叶京源眼眶一热,意迷情乱的吻着她口中柔软,互相纠缠,变换着各种角度将呼吸镀入她喉咙深处。 她被他吻得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水下的动作比往日要缓慢许多,体内的空虚让她欲罢不能的回头,双手纠缠上他脖颈,动情后的她,清纯而又美艳。 “羽儿,我想你,京源哥很想你”,叶京源腾地把她从水里抱起来,抵在墙壁上,勇猛而又疯狂的冲锋陷阵。 快感来的迅猛而又快速,很快她便陷入脑袋一片白光的世界里,双腿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他抱着她走出浴室,放到大床上,再次奋战。 窗外黎明的光线渐渐从东方渗出一点鱼肚皮白,落地窗上,倒映出床上凌乱的一幕,男人跪倒在床上,女人的双腿紧紧的缠在他脖子上,迷蒙的双眼漾着晶莹的水光,柔弱的像一株水草,被汹涌的海浪冲击的东摇西晃,“京源…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呜呜…”。 “羽儿…羽儿…”,叶京源粗喘着,猛地她柔软的娇躯往上一挺。 她尖叫了声,男人强健的身子软软的压倒在她身上,剧烈喘息。 “宝贝,睡吧”,良久的安静后,叶京源将柔顺的没有一点力气的她抱入怀里,两人宛如初生的婴儿一般紧紧缠绕在一起。 她本是不累了,可折腾了这么两个小时,又觉得疲乏的很,依着他睡了会儿,半梦半醒间只觉又有人在亲吻她。 她眯开一条缝,他正压在她上方,捻转的吻她眼皮,另一只手覆在她胸口,见她醒了,微微抬起了头,凌乱的头发下一双眼睛幽深漆黑,让他清俊的五官看起来多了几分迷醉的美感。 “你又来了”,夏思羽有气无力的皱起眉,“我好累,你都不要睡觉的吗”。 “睡不着”,只要抱着她便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尤其是她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有多迷人,尤其是她睡的舒服的时候总爱往他怀里乱钻,小手随便的摸他,他这才又动了情。 叶京源低声沙哑的轻哄,拖着她腰往上移,她先前经了几次,里面还是很滑,很轻易的便让他再次进了去。 “嗯…”,她咬着牙,气的无语,“什么叫想睡我可以再睡,你这样弄得我怎么睡,你过分,一点都不疼我”。 “是京源哥不好,京源哥最疼你了”,叶京源像哄孩子一样不住的亲她小脸蛋,“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也只有你才会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突然觉得委屈,拾起拳头去打他。 他忍着,任她打,只是翻个身,压在她上面,腰身缓慢的挺进,没几分钟她就哼哼唧唧的抱着她。 情到深处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羽儿,你起来了没有,我们要去你爷爷家了”。 “我妈…快停下来…”,她微慌,只觉人都快被他压榨成馅饼了。 ======================== 明日继续。。。。。。。这一章,亲们吃饱了肉没,(*00*)嘻嘻…… 京源番外雀跃 箭在弦上,哪还能刹车。爱睍莼璩 叶京源猛地起来,抓着她两条腿往头部压,抵在床上用力的灌入。 “啊…啊…不要这么快”,她被他弄得连连哀求,太多的强烈快要把她逼疯,一***快感像潮水一样,涌遍她的全身…。 “小羽,你听到没有,开门,是不是睡着了啊”,外面的房门依然在继续。 他连连快速的撞了数十下,几秒后,双双攀上了高、潮攴。 她被白光闪的差点晕眩过去,直到手机又响了起来,才挣扎的伸起绵软的手去拿,一只长臂却比她更快,拿起手机放在她耳边:“羽儿,你怎么回事啊,妈敲你门一直不开,我们要去你爷爷家了”。 “哦”,夏思羽沙哑的应着,低垂的睫羽颤抖,身体还完全没有从刚才的震颤中回过神来。 “还在睡觉是吗,声音这么无力”,温云宁轻声埋怨,“快把门打开,妈在你门口”邃。 打开?夏思羽看了看旁边赤身***的男人,浑身一个激灵,忙坐了起来,忽然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她顿时尴尬的面红耳赤,懊恼的瞪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眼神盈盈似水,说不出的可爱俏丽。 叶京源亲了亲她,飞快的拿出纸巾帮她擦拭双腿。 “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你这孩子”,温云宁重复无奈的道:“都八点了”。 “才八点,这不是还早吗”,夏思羽咕哝的抱怨,“好啦,我还没穿衣服,给我十五分钟的时间”。 “好啦,快点,你爸是很想过去了,你别又拖拖拉拉惹他生气啊”,温云宁催促了几句这才作罢。 “都是你,坏蛋”,一放下手机,夏思羽就发泄、懊恼的拳头往叶京源身上招呼过去,“差点就被我妈知道了”。 “门关着呢,你妈怎么可能知道”,叶京源搂住她腰,轻笑道:“你只有十五分钟,还有时间跟我发脾气啊”。 “讨厌”,故意张牙作势咬了他口,夏思羽飞快的拿被子一裹跑进浴室,简单的热水冲了两下,随随便便挑了件衣领高点的衣服,出来时,叶京源还躺在她刚才睡过的地方,撑着手臂斜躺的注视着她,一大截结实的手臂从被窝里露出来,说不出的蛊惑性感。 “你还不起来”,夏思羽现在恨死了老天爷的不公平,他倒是能舒服的躺着,可怜了她现在全身无力,双腿又酸的很。 “我昨晚一夜没睡”,叶京源微笑的提醒。 “活该”,她用了点护肤品,外面的房门又敲响了,只是这回换成了夏禹州,“你快了没有,你叔叔的车都到酒店楼下了”。 “好了,我就来”,夏思羽抓了包往外冲,出了房门,立刻就把门甩手关上,让夏禹州和温云宁看不到里面。 “冒冒失失的”,夏禹州轻轻责备的摇了摇头,“你看你头发都没梳好,云宁你快拿把梳子重新梳一下”。 “不用啦,我自己有梳子”,夏思羽窘迫的从包里找梳子,“这不是太匆忙了吗”。 “行啦,别说了,快走吧”,温云宁边说边道:“下午还要去你外婆家,我们得早点出发”。 到了爷爷家,一大家子亲戚便围着她问长问短:“羽儿啊,找男朋友了没有啊”? “还没有”,问话的是夏思羽的小姑,平时没事总爱打听人家的八卦,尤其是对几个侄子侄女找男朋友的事特别热衷。 “也是时候找啦,年纪不小啦,你看你表妹都结婚生孩子了”,小姑又在得意自己当奶奶的事情。 “我哪有时间,每天忙着工作,哪能像表妹一样”,像她那样书还没读完就跑着去生孩子了,夏思羽边玩着手机边淡淡一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拿来炫耀的,她那表妹大学都没读完,孩子生完后,什么都不会做,最后还是家里人托关系让凌茂沣在朋友的公司找了个职位,不然估计只能去端盘子洗碗了。 小姑却听不出她话里的嘲弄意思,继续道:“你啊也别总顾着工作,不要学了外面假洋鬼子那套拖到个三四十岁再结婚”。 “谢谢小姑的关心”,夏思羽懒得再听她说,起身躲到洗手间去了。 nbsp;吃过饭,她便和父母一块坐车去了外婆家,外婆家还在另一个城市,离c城也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夏思羽和外婆家的姐弟并不是特别熟悉,到了晚上,几个大人聚在一块打牌,她便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坐在边上有点无聊,但是又不想睡。 叶京源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的,“你下来”。 “什么”?她莫名。 “我在你外婆家楼下”,叶京源低声道。 她吃了一惊,走到阳台往下看去,只看到楼下的雨雾中停着一辆沃尔沃。 她似信非信的走了下去,他看到她,从车里含笑的走出来,仍旧是凌晨那身衣着,只是宝蓝色的外套和眉眼染上了风尘,一双眸子在朦胧的清明细雨下幽然而绵长。 夏思羽惊得捂住嘴,结结巴巴“你…你怎么来这了”? “想看看你”,叶京源极其温柔的伸手,指背缓缓的摩挲了下她微凉的脸颊。 一滴细小的雨落进地面一潭积水里,溅起一圈圈小涟漪,就宛如她此时的心情,一时间身体竟无法动弹。 直到楼上传来姨妈激动的声音,似乎是打牌赢钱了。 外婆是住在姨妈家,她家是小层的复式楼,住在三楼,说话若是大点,楼下也能听到。 “你外婆家挺热闹的”,叶京源温柔的笑道:“我应该没打扰你吧”。 “打扰了”,她故意道。 “…那我也没办法了”,叶京源展颜一笑,挽着她腰往车里走,“外面下雨,先上车吧”。 他车里很干净,正放着音乐,音量调的很低,前面有牛毛的雨丝落在窗户上,张学友温柔的声线飘出来,让车里气氛变得很微妙。 他握住她一只手,把一条白金的手链戴在她手腕上。 她欲抽回手,他抓的紧紧,“别动,这是我专门找人帮你订做的,你看,下面这个水晶小人是不是像你”。 他抬着她手腕到面前,手链上吊着一个水晶透明的卡通小人儿,一头微卷的长发,漂亮的脸孔调皮的微抬,穿着一身小裙子,那神情还真和她像,从做工到手艺一看便知道花了不少心思。 她失了失神,嘟囔却没有再摘下来,对于这种小首饰她一直是喜爱的,“别以为你送条这样的手链就能让我不生气了,早上的事还没完”。 “嗯,没完,要不…我带你去吃麻辣烫怎么样,我知道这有家不错麻辣烫店,也挺干净的”,叶京源故作斟酌的漾唇提议。 她眼眸一亮,立时便蠢蠢欲动起来。 叶京源心知肚明,二话不说就发动了车子,开车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小店里,虽说不上大,但是店面干净,夏思羽最爱吃这种街边小吃,不一会儿便拿起各色各样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 “你看你,吃得把衣服也弄脏了”,叶京源没好气的拿纸巾给她擦拭。 “你尝尝这块土豆,好好吃”,夏思羽夹到他嘴边,眼睛亮晶晶的。 他微怔,咬着吃过,慢慢伸手揉她头发,看着她微微的笑了。 吃了个大饱,他才开车送她到楼下,亲了亲她,“晚上早点睡”。 “你今晚回去吗”?夏思羽回头看着他,他大老远的下着雨开车来看她不是没有感动的,“还是别回去了,下着雨不安全”。 叶京源深长了笑意凝视着她,她被他看得脸红,嚷道:“换成谁我都会说的”。 “知道,不回去了,等会儿找个酒店住下,明早回去”,叶京源笑着点点头,从后面取出伞,一直送她到单元楼门口。 她蹦跳的跑回家,家里的人还在打麻将,一见她回来,温云宁便问道:“这么晚你跑哪去了,人生地不熟的”? “以前在美国认识的朋友他也来了这边”,夏思羽回房,她的房间正好对着楼下,看着渐渐开远的沃尔沃,忽然有点小雀跃。 ============================= 明日加更。。。。。。。。。。。 。。 京源番外吃醋 清明节,c市墓园,牛毛细雨纷纷扬扬,上山的行人熙熙攘攘的打着伞,山上金黄金黄的油菜花被雨滴染得晶莹剔透。爱睍莼璩 山下的停车场停的满满的,叶京源花了十来分钟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挤进去,赶上时袁佩湘和叶铮夫妇俩脸色沉得像今天的天气一样,“你看看时间,现在都几点了,快十一点了,大家都在等你,明知道今天是清明节,昨天还跑到外地去,昨晚就应该赶回来的,亏得你爷爷在世前那么疼你”。 “好啦好啦,京源他早是个大人了”,袁佩湘拉着脸色铁青的丈夫,自打他跟宋心淙分手后,两父子便一直在闹矛盾,虽然儿子多次示好,可叶铮就是个倔强的硬脾气。 “要是真懂事了,还会把感情当儿戏,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叶铮冷哼。 “算啦,不喜欢强求也没用”,一旁的叔叔笑着劝道:“我们生的几个子女中哪个有你们京源能干,都是让人操心的主,京源比起他们算强多了,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心里有分寸”攴。 “他要有分寸就不会和人家姑娘分手,多好的女孩子啊,勤勤恳恳,他倒好,谈了一年多耽误人家感情,你当初要是放不下就别跟他谈啊,我年轻的时候哪像他那样,做男人最重要的是负责”,叶铮叨叨念念的斥责。 “算了,别说了别说了,都过去了你还说那些有什么用”,袁佩湘本也喜欢宋心淙,心里一直遗憾,再听丈夫一说,只觉心更烦,“咱们是来扫墓的,京源,你好好跟你爷爷拜拜,让他早点保佑你找个合心意的结婚,把你这事订下来,我和你爸就都放心下来了”。 叶京源接过香诚心诚意的拜了拜,到了袁佩湘又是念念有词,“…您一定要保佑我们一家平安,尤其是京源,经常开车在外,还有保佑他快点找好对象,他也不小了…”遐。 叶京源听得莞尔,似乎自从过了二十六后,母亲每次上坟的时候都会说同样的话。 虽然他不信神这些,不过这次他也希望真的有灵的话能够保佑他和夏思羽早点稳定下来,他真的也想结婚了。 从山上下来到停车场时,便听到有熟悉的轻斥声从右边的花坛边传过来,“洋洋,不许摘那边的花听到了没有”。 说话的女人一张娃娃脸,化着烟熏妆,浅黄色的华美珍珠镶嵌外套,一看便是出自高端品牌,而不远处施帆则坐在椅子上挑着腿抽烟。 “那不是施帆一家人吗”?袁佩湘认了出来,啧啧的道:“他那老婆好好一张脸,弄那么大黑眼圈,真是不懂现在这些女孩子”。 “妈,那叫烟熏妆”,叶京源莞尔,说实话那样的妆容他也不喜欢,其实傅紫瑛长得挺不错,就是不明白好好的一年轻女人总爱化那么浓的妆,以前他不懂施帆怎么能接受这个奇葩,不过现在也明白感情这种事讲的是眼缘,喜欢一个人她的一切自然也能包容,就好比他和夏思羽。 “反正我受不了,我告诉你,以后你可不能给我找这个的女人做老婆,成天弄得像猴子屁股一样,像什么样子”,袁佩湘啧啧的说。 “好啦,您声音小点,可别让人家听见,我去跟施帆打声招呼”,叶京源好笑,举步朝施帆走去。 施帆吸了口烟,眼眸一抬,笑道:“满面春风的,春天来了吧”。 叶京源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别乱说”。 “小样,还装,以为我不知道,小羽回国了,我听说前晚你觉都不睡凌晨就去机场接你岳父岳母,怎么样,是不是提升了好感,对你还满意吧”,施帆戏谑道。 叶京源深沉的勾了勾唇,“还行”。 “闷***”,施帆翻了个白眼,“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半个军师,是不是也得请个什么客啊”。 “请你们一家三口澳大利亚新西兰十一日游怎么样”?叶京源扬眉道。 施帆一拍大腿,“这么大方,行啊,那我得快点去才行,免得你到时候出问题了又说话不算话了”。 “年尾去”,叶京源又似笑非笑的附加了句,“正好那边是夏天”。 “靠”,施帆脸一黑,低咒,“年尾一大堆事谁有时间跑去旅游,你故意的吧,阴险”。 “那可以年初或者明年上半年去”,叶京源淡淡的瞟了眼,“你现在要是跑去 旅游,谁坐镇公司,我感情都没稳定下来,还得常抽时间陪她”。 “行,我服了你了”,施帆没好气的摆摆手,“算了,看在你一大把年纪还没结婚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你想想看当初你结婚生孩子的时候我帮你们承担了多少,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叶京源撇了那边顽皮的孩子一眼,傅紫瑛正管不住顽皮的儿子气的大叫:“施帆,你来管管你儿子,我受不了了”。 “什么叫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施帆拍拍大腿走过去,抱起儿子就是猛打屁股。 叶京源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过了清明,第二天跨进逸峰,才走出车子,把钥匙交给保安,便听到有人叫他,柔柔软软的声音,如春风拂过湖面,“京源…”。 他一怔,回头,竟是好些日子没见的宋心淙,及膝的白色针织连衣裙,秀气的宛如一朵小雏菊,“心淙,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微蹙的眉心,宋心淙眼底掠过一丝黯淡的隐痛,她勉强扯了扯唇,流露出一丝为难。 叶京源了解她,自从上次她在杭州生病他丢下她离开后,她就不再跟自己联系过,她也是个要面子的女人,再来找她,定是有难以启齿的事,他对她始终感到愧疚,便温和的道:“不好说吗,要不先跟我上去吧”? “不用”,宋心淙咬唇摇摇头,“我本来不想来找你的,但是实在没有办法”。 “是出了什么事吗”?叶京源一看她表情便猜出了个大概。 “前晚我弟弟开车喝醉酒撞伤了人,对方双腿骨折,到现在都未脱离危险,我爸也认识交警队的局长,原本是打算疏通一下,但是对方的表哥又是政府部门的人,现在交警队局长也不敢插手,我弟可能会判刑”。 “开车喝醉酒撞伤了人,起码得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叶京源皱眉,她的弟弟他是熟识的,才二十一岁,因着家庭条件不错,难免有些自大狂妄,甚至为所欲为,在他看来,这本该是该得到的惩罚,但她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无情,“我以前就说过你们家太骄纵你弟弟了”。 “我也这么说过,可是我爸妈一直盼了好几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难免对他宠了点,现在我爸妈也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把车子交给他”,宋心淙湿润着眼眶道:“他现在也很后悔了,我也没办法,他才二十一岁啊,书都还没读完,难道真让他去坐牢,我知道你们家和政府部门的人很熟悉,你也常常和市长打交道,这才没办法,只好来找你,京源,我求你了”。 “好啦,你别哭了,这事我会尽力帮你处理的”,叶京源叹气的拍拍她肩膀。 “京源,谢谢你,我爸爸年纪大了,我妈妈又什么都不懂,遇到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宋心淙抬头看着他温柔的脸颊,想起从前的事,泪忽然流了出来,忍不住靠入他怀里。 他一僵,想推开又觉得愧疚,犹豫之时,眼眸一抬,猛地看到楼梯下站着的身影,晶亮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叶京源,你恶心”。 说完,她扭头便走。 “小羽”,他心里一慌,忙推开宋心淙疾步追上去,“小羽,你误会了”。 “误会你妈,我都看见了,叶京源你滚开,别跟着我”,夏思羽双眼通红的大吼,她是傻了才会来这里找他。 他不让,她气的直接踢脚就去踹。 他腿被她踹了几次,眉头紧皱着急的揪住她,她的神情,让他害怕,“你看见什么了,你仔细跟我说清楚,我告诉你,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是家里出了事才会哭的,她纯粹是来求我帮忙的”。 “她哭你就要抱住她吗,你叶京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夏思羽气道,“你跟她什么关系,别跟我说他是你什么表妹、好朋友,我才不信”,只那女人的眼神她才看第一眼就明白了,那是一种依赖、爱慕、依恋的眼神,她也是女人,比谁都懂。 “京源…她是…”,宋心淙慢慢的走到两人面前,她的眼神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认识叶京源这么久,从不见哪个对他不敬,甚至她跟他交往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竟然能让他脸上出现那么恐慌的神态,她那么踢他,他也不完全不生气,有的只是男人害怕失去的慌乱。 &nb sp;这是她所认识的叶京源吗。 叶京源眉峰皱的更紧了,眼底掠过丝淡淡的愧疚,但那丝愧疚很快便化成了狠心,“她是我女朋友”。 “你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宋心淙喃喃,一双哭过的双眼仿佛被雨水洗过,朦胧凄迷,“所以当初…你就是为了她才执意要跟我分手…”。 也难怪,这个女人比她靓丽,比她高挑,比她性感,比她漂亮,换成任何男人都会放弃自己选她的。 “原来她就是你前女友”,夏思羽看着她,心湖里的酸楚一圈圈的涌开,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她大概想象得出,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情一定像极了三年前的她亲眼看到和他相亲的女人时的心境。 叶京源一阵头疼,阴沉的看向宋心淙:“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你先回去吧”。 宋心淙凄然的看着他冷漠的眉眼,良久含泪,沙哑点头,“好”。 夏思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她忽然特别讨厌他,憎恨现在的一切,低头冷冷道:“叶京源,你放开我”。 “小羽,我跟她没什么了…”,叶京源不安的道。 “我说让你放开,放开,放开,你听到没有”,夏思羽猛的激动的朝他推搡过去,“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从来不顾你身边人的感受”。 “小羽…”,叶京源被她激烈的模样弄得心痛,“我只在乎你,刚才是她自己靠过来的,我没推开纯粹是因为内疚”。 “内疚”?她抬起头,忽然失笑,“你对她都会内疚,那你对我呢,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怎么就没见你内疚过”。 “羽儿,我错了,我当时是想拉住你的…”。 “可是你没有拉我,你对她比对我还要好”,她瞪起湿润的眼睛尖叫,“你对猪对狗都会愧疚,唯独对我和我的孩子你一点感情都没有,我看对你来说那个女人都要重要的多”。 “我就是知道以前伤害过你,就是知道以前的我太自私,所以我才会对她有愧疚的”,叶京源胸口针扎般的疼。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总是会说好听的话,你这个骗子”,夏思羽嘶声尖叫。 “羽儿,我不是骗子,我没有骗过你”,她的话如钝器,重重的敲在他心上,她竟然说他是骗子。 “你不是骗子是什么,人家家里出了事你马上义不容辞的就帮忙,她跟你什么关系,你犯得着吗,我看他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对她忘情,你就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臭男人”,夏思羽冷眼看着,心里的酸楚无限扩大。 “她弟弟撞伤了人,会坐牢,她来求我,毕竟相识一场,难道我好拒绝吗”,叶京源认真的解释,可是他不知道有些话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是啊,再加上你对她心里本来就有愧疚,自然是义不容辞,顺便还要奉上自己的身体来进行补偿安慰”,夏思羽冷笑,越听越气愤,恨不得跟眼前的这个人同归于尽,“以后她无数次家里遇到情况,你都要帮她,然后你们就一直这样勾勾搭搭纠缠不清”。 “不会那样的,我答应你,我帮了她这次就不会再帮她了,我连她面都不见”,叶京源真是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想象力了。 “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演的”,夏思羽吸了吸鼻子,她以为自己在这场游戏里才是主导者,可是到今天才发现原来短短数日,表面上看起来是她赢,她却早已成了被动者。 “电视剧里那种东西你也相信,傻瓜…”,叶京源哂然,疼爱的去揉她头发,他决定,以后再不让她看那种破坏她三观的电视剧,太害人了。 她冷漠的避开,“我相信”。 他僵住,无奈极了,“羽儿,不要这样”。 “除非你不帮那个女的,我就会相信在你心里我对你来说更重要”,夏思羽恼火的威胁,“否则我们就分手”。 “羽儿,你讲点道理”,叶京源皱下了眉头,“他弟弟才二十一岁,还在读书,如果我不帮忙以后就得坐牢了”。 “能把人撞得去坐牢,那说明他撞得别人很严重,他这是罪有应得,你有没有想过撞伤的人这辈子会怎么样,他撞的别人重伤,凶手却逍遥法外,他二十一岁又怎么了,读书又怎么了 ,我读书的时候也天天开车,我撞伤过人吗”,夏思羽冰冷尖锐的道。 “钱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叶京源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些事真的是无可奈何,“如果你遇到我这样的事,你同样会这么做的,人情难却你知道吗”。 “那你为了我拒绝又怎么了,说来说去我在你心里就是不如她重要,那行,你就去找她吧,我们老死都不要往来了”,夏思羽恶狠狠的扭头就走。 叶京源被她阴冷的表情弄得渗人,只觉绝对不能放手,他甚至顾不得在公司门口已经有多少员工在看着她们,他抓着她坚决不放手,“羽儿,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你重要”。 “我不相信,我告诉你,我不相信,你要不答应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夏思羽发狠似得推开他,在路边拦了辆的士,飞快的冲了进去。 他站在路边懊恼的插腰,犹豫了下,打电、话给陈助理,告诉他的士车牌的号码,让他务必马上找到这辆车去的地方看好夏思羽。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再过去只会火上浇油,还是先等她冷静点再说。 夏思羽让计程车司机一直在城里兜来转去,窗外的风景在眼眶里慢慢模糊,本来计划着是明天早上坐飞机回美国的,外婆留她让她下午才走,她莫名其妙的还是上午就回c城了,一到这不是去爷爷奶奶家,就是让司机送她到逸峰,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见他。 可偏偏就那么巧撞上了一直像针一样刺在她心里的前女友。 他任她抱着,竟然不推开她。 想当初自己死皮赖脸追他的时候,她抱他一下,他都避之不及。 这算什么。 她看那种中国电视剧,男一号总是和前任勾勾搭搭,看着就恶心,虽然她压根就忘了自己也曾经是前前任。 她这次再也不会原谅他了,死都不会原谅了,就算他跪着求着她都不会答应。 c城极大,却是陌生的,计程车在城里绕了几圈,除了亲戚家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她想找人说会儿话,在手机里翻来翻去,最后打电、话给康瑜,“喂,康瑜,我回国了,今天有空吗”? “你怎么知道”?她惊奇,自己可是没跟她说过啊。 康瑜一笑,“中午一块吃饭吧,很久没见了”。 “好啊,正好自己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夏思羽看看时间,也快中午了,位置是康瑜订的,在一家川菜馆。 康瑜比她早到一点,一身浅蓝色名牌的套裙,比之以前的妖娆如今的她俨然是一副职场的女强人,夏思羽见了感慨道:“你变化挺大的,跟从前不一样了”。 ==================================== 明日继续。。。。。。。今天更了有六千字啊,(*00*)嘻嘻…… 京源番外小丑 “你也是啊”,康瑜整了整套裙,优雅的入座,“三年前你刚来我们公司那会儿,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吃过苦、完全没有社会经验的娇小姐,现在的你比以前看起来成熟、职业化多了”。爱睍莼璩 “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夏思羽微微窘然,她当初还自觉装的挺经验丰富的,没想到早被人家一眼识破了。 “彼此彼此吧”,康瑜笑了笑,“点菜了没有”? “还没有,等你来呢”,夏思羽叫来了服务员,“你对这里熟悉些,你点吧,点你认为好吃的”。 “我就怕你吃不惯国内的菜”,康瑜笑道攴。 “国外的菜成天都是汉堡、牛排的,吃的我都腻死了”,夏思羽抱怨。 两人商量着点了几道特色菜,服务员上了热茶,夏思羽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暖了暖手,“你怎么知道我回国了”? 康瑜眼睛里划过一丝笑意,“上午你和叶总还有宋小姐在公司门口吵架的事,这会儿早传遍全公司了”邋。 “咳”,热茶太烫,夏思羽微呛了下,脸涨得通红,脑海里暗自回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吵得很厉害吗,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她们怎么说的,一定在说我横刀夺爱,欺负弱小是吧”。 康瑜看着她轻轻笑了,“怎么算是横刀夺爱呢,你和叶总原本就是相爱的,若说第三者也是宋小姐才对”。 “宋小姐”?夏思羽心里窜过一丝不舒服,强自问道:“你认识她”? 康瑜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认识,她和叶总交往的时候经常来公司找我们叶总,经常又是送粥又是煲汤的,关怀备至,我们公司的人大部分都见过她”。 “是吗”?她恍了恍神,越听越不是滋味,想起以前他亲口夸过他的前任有多体贴、善解人意,如今亲眼见到,人也是小家碧玉,楚楚动人,比起自己,人家强到哪里去了。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康瑜又低声道:“宋小姐已经很久没来逸峰了,上个月有次来公司找总裁还被拒之门外,听说她跟叶总分手了”。 “是啊,分手了,只是旧情还在”,夏思羽冷不丁的淡淡道。 康瑜眉头微扬,说话一针见血,“你在吃醋”? 她心头猛地一跳,眼前又闪过那个女人靠在叶京源怀里的情形,不自觉的有些怨愤,“谁吃醋了,我是…是生气,我跟他的事一言难尽,很复杂”。 女人总是在感情的事上最不会掩饰,康瑜微微一笑,沉吟的转动着茶杯,“三年前我帮了你那次后,叶总就把我调去了人力资源部,这几年矜矜业业的,也混到了主管的位置,所以偶尔也会跟上层的那些人出去吃饭,上周,恰好和叶总身边的陈助理一块吃饭,我听他说起上个月叶总去上海出差,宋小姐也追过去找他复合,结果叶总直接让陈助理送她回来,宋小姐不愿意,一个人跑到了杭州,结果生病了,叶总没办法只好招呼了她半宿,后来一听你被别的男人缠上了,立刻就丢下宋小姐跑回去了,听说宋小姐病的挺厉害,但是叶总心里一直牵挂着你,后来宋小姐病好后还是陈助理送她回来的,叶总根本连她面都没去见过”。 夏思羽仔细回想起上海的那几天,确实记得有一天晚上叶京源没来找她,她还觉得奇怪,原来是去找宋心淙了,原来那时候他跟前女友都还没弄清楚就纠缠着自己复合,“牵挂着我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守了她半夜,现在她家里人出了事他就义不容辞的帮忙”。 “其实这种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人之常情,不可能没有一点愧疚的”,康瑜笑道:“再说,就算宋小姐跟叶总没有交往过,只是朋友,对方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我听陈助理说叶总这阵子把手头的工作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叶总专程跑去美国陪你,还有你记得魏秋露吗,当年听说是她擅自接了总裁的电、话,让你们出现危机的时候没有及时通知上叶总,后来叶总大发雷霆,还打了她,之后把她开除,并且跟业内的人打了招呼,让人永不录用她,现在魏秋露混的很惨,唉,上回我还碰到了她,你猜她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在一家餐厅里当收银员”。 夏思羽愕然,魏秋露她还是有印象的,当时跟着叶京源工作,难免趾高气扬,怎么会沦落到来餐厅当收银员呢。 “那间餐厅就是在这儿”,康瑜突然朝门口努了努嘴。 她回过头去,看见一名穿着 暗红色制服的女人躲在柜台后藏头藏脑的看着她们这边,她愣了愣,那个女人一眼看去仿佛三四十岁了,哪像曾经光线靓丽的白领,“真的是她,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谁知道”,康瑜笑笑,“也许连她自己都想不到曾经上市公司总裁身边的秘书最后会混到在这样一家川菜馆当收银员,其实也还好,至少没有沦落到服务员的地步,只是曾经上万的工资,到如今两千块一个月,落差太大,估计连她自己也受不了,岁月早就把她磨砺的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她以前喜欢叶京源”,夏思羽垂了眼,不知是怜还是叹的道。 “往往爱上一个人之后有时候会变得不择手段”,康瑜突然精明的一笑,“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没有放下叶总,你可以欺骗所有人,甚至欺骗你自己,但是你骗不了你自己的心”。 夏思羽握紧了杯子,眸光里浮出茫然的痛楚。 “好啦,菜上齐了,再不吃就冷了”,康瑜转开话题的一笑,替她夹菜。 两人又聊起了一些其它的事,一顿饭,话题倒是没有闲下来。 买单时,两人一块朝收银台走去,魏秋露一看到她俩过去便弯下腰假装去桌下找东西。 “美女,买单”,康瑜敲了敲桌面,对方像是没听见还在继续找东西,“买单,是不是不要钱了,要不然我们把你老板叫来结账”。 下面的人动了动,青着脸色站了起来,夏思羽这才看清那张脸,确实是魏秋露,其实魏秋露她的模样也快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她成天画着精致的妆容,不苟言笑,一脸清高,而现在的她也化着妆,只是脸上的粉略显粗糙,毛孔显打,眼袋很重,嘴上的口红也显得劣质。 “总共是两百二十八元”,魏秋露敲了敲电脑,冷冷的道。 “这是你们店里的服务态度吗,不是说顾客是上帝”?康瑜淡淡的挑起精致的眉头,“还是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魏秋露神色微慌,“康瑜,在逸峰是咱们俩也没什么过节,你何必这样针对我”。 “你对我没过节,可是你忘了这位吗”?康瑜笑着看向身旁的夏思羽。 魏秋露看着她,其实她一进来的那一刻她就认出了夏思羽来,原因致使因为她身上昂贵的装扮,她身上穿着眼下时髦的复古印花衬衫,上身套着狐狸毛的皮草马甲,前些日子她路过burberry专卖店时还在橱窗里看到过,只可惜她走进去服务员根本连正眼都不看她,而她手上戴的白金镶钻手表,更是亦是世界工艺最顶级的百达翡丽,一块抵得上她辛辛苦苦好几年的工资。 她突然觉得一阵浓浓的自卑和嫉妒,其实从前就有这种感觉,只是如今自卑要更多余嫉妒。 从前她嫉妒夏思羽,不仅仅是她能得到叶京源的爱,还有她的身份,同样是人,凭什么她会有那么一堆世界享誉的父母,还有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是哥哥,连叶京源那样身份的人都爱着她,明明她只懂得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下,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别人的保护。 她以为自己可以折断她的翅膀,其实没有,有些人就算折断了她翅膀,也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扶着她飞。 她就是一个不用为衣食担忧的公主,她再怎么去攀比也不是和她一个世界的人。 而如今的她站在夏思羽面前更像一个小丑。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后悔过,如果当时没有鬼迷心窍,一心想嫁入豪门,至少以她跟在叶京源身边做秘书的身份,他少不了要提携自己,银行里有个几百万的存款或者上千万也不是问题,就拿陈助理来说,暗地里也听说叶京源私下给了他几个案子,如今也赚的钵盆满满,是c市里让人敬畏的人物了。 ==================== 明日继续。。。这几天身体好了点,但是家里老家忙着搬家,又是亲戚生日、爸爸生日,明天还要去外地出差,估计得去四五天,这几天都在存稿,所以更新的比较少,亲们见谅,回来后我会向结局冲刺的。 京源番外曾经的误会 魏秘书…”,夏思羽短暂的诧异过后,恢复了淡然和平静,只是眼眸里透出一丝丝淡淡的怜悯。爱睍莼璩 “我早就不是秘书了,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收银员,你们还想怎么样”,魏秋露被那抹怜悯狠狠的刺伤了自尊心,这些年,曾经的同事、亲朋好友,大家都在怜悯她、同情她、嘲笑她,她是个自尊心强的人,最初哪能受得了。 “你到现在真是还一点都不知错”?康瑜皱眉嗤笑,“想怎么样,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你当初做了什么事”? 魏秋露重新低下头看电脑,重复道:“一共是两百二十八元,麻烦你们买一下单”。 “我想叶总如果在的话,他肯定会认为让你当一个收银员还是对你太好心了”,康瑜继续紧盯着她攴。 “算了,康瑜”,夏思羽有点无力的从帮里掏出三百块递过去,“结账吧”。 “思羽…”,康瑜皱眉,“你忘了,当初是她害的你和叶总分手,你不恨她吗”? “我一直都不知道是她,要是三年前可能会,但是三年后我都快忘了还存在过她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好恨的,对三年前的我来说或许她当时做的事简直十恶不赦,但换个方面想,也是借她的手让我看清了更多东西,再说如果我跟他之间感情真的很好没有问题的话,她所做的那些事,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相反,也是有她的存在才让我看清了更多的事,假使当初执意要结婚、生下孩子,也未必会幸福”,夏思羽唇角牵起一抹涩然,眼神微微苦涩的道屙。 康瑜怔忡,魏秋露更是诧异,她以为她该会恨死自己的,以她的性格,恐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可现在她却那么淡然,连眼神都是成熟的,到底是随着时光的变迁,改变了。 “麻烦找七十二块钱,谢谢”,夏思羽见她久久看着自己不说话,礼貌的提醒。 她一醒,忙从抽屉里熟练的找了钱递过去。 夏思羽看也不看,放进包里,然后看向康瑜,“我们走吧”。 康瑜嘴唇动了动,大概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夏思羽…”,魏秋露忽然重新开了口。 她顿住,回头疑惑的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魏秋露吞了口唾沫,“你还记得三年前你生日的那次吗,叶总迟到了,没有赶上你的生日,其实那一次叶总早计划了,下午的飞机,中午的时候就去机场,本来一切都没有问题,是我知道他的行程,特意让我表哥在去机场的路上制造一场车祸,他才会误了飞机”。 夏思羽和康瑜同时错愕,后者难以置信的道:“你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制造车祸,你就不怕你表哥真有事,还有啊,你耽误的不仅仅是叶总一个人的行程,还有许多有急事要赶着上飞机的人”。 “我知道”,魏秋露继续说道:“还有你搬离宿舍的那次,和叶总吵架,他不是寄了礼物过去吗”。 “对,是一些夏威夷的资料和一块迪奥的手表”,夏思羽说道。 “其实不是…”。 “不是”?夏思羽愣住。 “叶总送的是一块紫色的超薄钻石手表,是他花了三十多万找了瑞士的钟表设计师特意为你订做的,里面绘了你的头像,全世界仅此一块,还有去夏威夷的资料,都是他自己连续熬夜从网上找出来攻略和夏威夷资料,而你收到的是我从网上的夏威夷百科里随便找出来的东西”。 “怎么会”?夏思羽瞪大明亮的瞳孔,里面终于不再平静,而是震惊和疑惑。 “叶总让我把那些东西寄给你,我看到之后嫉妒,又怕你们和好,所以我把礼物调换了,其实那一次我也做的太冒险了,但幸好…你们都没有发现,我是女人,我也了解你的心态,你从小娇生惯养,想要的什么昂贵的东西买不到,相反,你缺的是爱,缺的是安全感,我把那些礼物调换了,只是让你觉得叶总他的心里对你并不看重,他只会用一些世俗的礼物来打发你,他甚至懒得为了你在礼物上多投注一份心思”,魏秋露表情平静的叙述着一件仿佛与自己无关的事,可声音却格外的悲沉,“后来如我所愿,那件事后,你们并没有和好,甚至有了隔阂,叶总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你欢心,他以为自己费尽心思弄出来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我收到的 根本不是他真正的礼物,所以我也并没有收到他的心意”,夏思羽脸上的表情终于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你让我觉得他不在乎我,而他又觉得我很难相处,渐渐觉得疲惫…”。 “是,就是这样”,凄婉从魏秋露的双眸里渐渐溢出,“我毕业后就跟随他左右,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出现过,从模特到女主持人,从前台到公司的女老板,都喜欢过他,只是他从不放在心上,只有你,他对你完全是不一样的,他纵容你,宠你,那些日子,正是公司上升的阶段,也是最繁忙的时候,可是为了能抽出时间去美国见你,他每日每夜的忙着工作,你总嫌他没有时间陪你,你甚至完全不会理解他,你不明白他是公司的总裁,而施总经理很多事都不会,他没主见,也没领导才干,一旦只要他一天离开公司,公司所有的节奏都会停滞不前,他很忙,他也需要温柔,可是你从来一点都没有给过他,你只是不断的在他身上索取,却忘了自己要付出”。 气息,在她胸前里乱窜,夏思羽握拳摇了摇头,艰难的道:“不是这样的,我也有付出…”。 “对,你付出了爱情,你付出了你的身体,还有你主动来中国找了他一次”,魏秋露冷笑,“你连关心他都不会,他忙的没吃饭的时候,是我想尽办法让人送了他喜欢吃的饭菜,他人不舒服的时候,是我在身边照顾他,他喝醉了酒的时候是我送他回的家,可他偏偏选你,却对他近在咫尺的我视而不见”。 夏思羽脸上的血色全因为她的话瞬间冻僵住,康瑜却忽然嗤笑道:“那我平时也是你说的那样照顾我的经理,因为我是他的助手,而你是叶总的秘书,试问这个年代几个跟着上司做事的不用做这些,你连关心、讨好自己老板都不会,那你怎么做秘书的,这些都是必须的,如果每一个对老板好的员工都要老板爱上她、娶她,那老板这辈子得娶多少个女人,呵,我说的难听点,这世上恐怕全是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了”。魏秋露怔忡,面色惨然。 “不是每个灰姑娘都能遇到王子的,当然你也不是灰姑娘”,康瑜拉住夏思羽,劝道:“走吧”。 “谢什么,都是朋友,而且我也是想让你看看魏秋露的报应”,康瑜笑道,“别看这世上男人那么多,其实要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他也喜欢自己的,又能在一起的,其实很难”。 “我懂,康瑜,再见”,夏思羽拦了辆的士,回头挥手。 某饭店里,政府部门的几个干部正喝着酒,叶京源坐椅子上眉头紧锁的盯着屏幕。 暗着的屏幕突然亮了,他走到窗前接通,“怎么样了”? “我现在跟着夏小姐,她回她爷爷家了,我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看起来康小姐跟她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了效果”,陈助理报备道。 “嗯,那就好”,凝重的脸色终于稍绮,“那个康瑜倒是个聪明的人,回头你好好安排一下”。 “我知道”。 第二日清晨,叶京源从停车场的电梯里走出来,远远地,便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自己小车边上。 他皱眉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心淙…”。 “我是来谢谢你的”,宋心淙忙拂了拂鬓角的发,唇边绽开的笑意却仿若一朵凄然的花,“那个人答应和我们庭外和解”。 “那就好”,叶京源负手点点头,“谢倒是不用了,我只不过打了个招呼而已,至于赔偿还是要的,毕竟你弟弟撞断了人家的腿,人家家境也只是普普通通,后半辈子还是要过得”。 京源番外敞开心扉 “这个…我明白”,宋心淙点头,低头黯然,到底是失望了。爱睍莼璩 原以为他的性子起码会帮她家里人承担一点债务,也不是她想占他便宜,而是他历来是个大方仁义的人,自己父母亲戚过生日,他几万的礼物送出去,眼也不眨,有一回她生日他还送了条价值十多万的钻石项链,她觉得太贵了,他却不那么认为,她知道出个几万、几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是拔根毛一样。 若是换成往日,他定会二话不说就担了,如果真是如此,她或许还会以为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如今看来,终是对她绝情了,会出面帮她不过是往日的情分。 “明白就好,那我先走了”,叶京源心里明白她家毕竟是出身文化家庭,条件虽然不错,但也只能说是中等水平,要突然出个几十万,那也是一笔巨大的款目攴。 他可以帮,不过是件小事,但他并不想夏思羽再误会。 想当初小羽因为他怀孕又打掉孩子的时候,他为她做了什么呢,别说钱,连愧疚和关心都不曾流露过一丁点。 尽管夏思羽并不缺钱,她也不会要他的钱,真正的情意这种东西用钱只会更伤人屦。 而宋心淙,他连要都没要过她,更没让她怀过孕。 “你心里…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昨天那个对吗…是她,你才要跟我分手”?宋心淙却忽的开口,迷离的眸里缠绕着哀怨和伤痛。 叶京源踌躇了下点点头,“嗯,是她”。 “难怪,她比我美多了”,宋心淙轻轻一笑,眼泪悬挂在眼眶边缘。 “不关美的事,她很多方面不如你,她没你体贴,没你善解人意,可我就是只会对那样的她动心,心淙,对不起”,叶京源真心歉意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宋心淙咬住唇,泪眼婆娑的轻声询问。 叶京源拧眉沉默,有些话从来都是沉默代替了回答。 宋心淙心里像破了个洞,停车场里风吹进去,冷飕飕的,冰沁沁的。 “以后如果有事的话你可以找陈助理,他会帮你的,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误会”,叶京源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停车场里。 车子“嘟”了声,他打开驾驶位的车门,“抱歉,今天恐怕不能送你了,我还有急事”。 她安静的看着车子走远,过了足足三分钟,才捂脸失声痛哭的蹲下去…。 “嗯,我上飞机了…飞机马上要起飞,我得关机了…嗯,好,我会注意的”,夏思羽结束了和温云宁的通化,转头望向小小的窗户外,远处宽敞的机场里,又一辆飞机飞向天空,宛如展翅欲飞的鸟儿。 很快,这架飞机也要离开地面了。 隔着一个太平洋,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说近也近,说远也是隔着半个地球。 “可以让一下吗,我的座位在里面”,有男人的声音响起,她收回脚,身体往后靠了靠,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他一身白色长裤,灰色毛衣,微笑的看着她。 她怔忡了半天,身体一动不动。 他侧着身子走了过去,坐到她旁边。 她安静无声的望向另一边,还记得那一年和叶京源交往没多久,趁放假的时候独自怀着期待的心情来c市找他的情形,那次他工作忙,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她后来火冒三丈买了机票就回去了,其实当时在飞机上就想着如果那时候他像电视剧里一样男主角神奇般的出现在飞机上,她一定会扑进他怀里原谅她的。 年少的时候总是爱幻想,总以为自己生活在童话故事里。 现在想来,只剩下满心的苦涩。 “我跟她说清楚了,帮了这次以后我再也不会帮她,也不会跟她见面了”,叶京源看着她倔强的下巴,她看也不看自己,这让他无比的心伤。 他不做声了,沉默了将近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涩声一笑,“你猜到了”。 “她一直跟着你在做事,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这次她突然找我,又一直不动声色的替你说好话,稍微想想就能猜的出来”,夏思羽有几分寂寥的道:“就 算她曾经救了我,曾经嘴上说是好朋友,其实在利益面前永远都是排在好朋友后面”。 “她没有恶意”,叶京源不赞同的拧眉,“就像她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一样,而且我也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会带你去见魏秋露,我更不知道魏秋露跟你说了什么”。 “可你都知道了”。 “我让陈助理跟着你们”,叶京源幽幽的道:“昨天你那么生气,你以为我能让你一个人离开吗,我想去追,只是知道你在气头上,有陈助理跟着,至少对你的行踪我能掌握,我怕一不小心又让你从我掌心里溜走了”。 “我不会再信你的甜言蜜语了,你对所有人都比对我好”,她的喉咙仿佛瞬间被人掐住,艰难的低喊。 叶京源张了张嘴,凝视着她,“那从今以后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好”。 “比你爸妈还要好”?她挑眉,嘲笑。 “那是不能一起比的,就像你父母在你心里的位置,所有人都一样”,叶京源浅笑着去握她的手。 她猛地缩回去,冷脸,“我没有原谅你”。 他一笑,“没关系,反正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这次去美国我准备了不少中国特产食物,当那边我可以很长时间做你喜欢吃的东西了”。 “你别总以为做些吃的我就会原谅你”,夏思羽不满的瞪起明眸。 “我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夏思羽忽然大声开口,安静下来的机舱里突然被她的声音弄得众人都朝她看过来。 她红了脸,忙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魏秋露把她三年前做的事都告诉我了,她虽然有错,可是我觉得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我们两个人身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叶京源低噶的轻应,“也许当时我用的方式就错了”。 “嗯”?她莫名回头,忽然对入他深邃的视线。 “我应该坦白的告诉你,我的心里有你,我爱你,可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会发怒、会胡思乱想,我有问题,我太独断,你宿舍的人不喜欢我,像你说的,我可以尽力去和她们拉近距离,可我用的是一种最直接残忍的方法,我没有为你考虑过,和你分手的时候,我其实很舍不得,可我总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我以为时间可以慢慢的淡忘,我高估了自己,也太过自信了”,叶京源静静的道:“人生的路上,我们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因为她而看到自己身上的缺点,然后也因为她慢慢改变,你生气,理所当然,你说我对旁的人愧疚,唯独对你残忍,其实我不是对你没有愧疚,我是有的,只是那份愧疚,愧疚到我都不敢去面对你,我不是无坚不摧的,我也有懦弱的时候”。飞机慢慢的飞向天空,清明过后,云层里终于有一层金色的线折射在玻璃窗上,明亮的光溢开来,五彩斑斓。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时候”,夏思羽忽然也缓缓的道:“就像她们说的,从前的我只懂得索取,却不愿付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好我总是视而不见,你的坏我总是无限的放大,魏秋露说你生病的时候我没有陪过你,你累的时候我只会抱怨你没时间陪我,你没吃饭的时候我也没有提醒着让你吃,怕你得胃病”。 “你不舒服的时候我也没有陪过你,我也不够关心你”,叶京源也道。 “以前我没有工作,现在我工作了,才发现工作上有时候真的很多烦心事,你想逃,逃不开,有时候也忙的焦头烂额,原来都是身不由己”。 “如果那时候条件允许我也想花更多的时间陪你,可是生活上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物质上”,叶京源终于紧紧的握住她手,“爱情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我们经历了三年,才终于踏进了门槛”。 京源番外不许化妆 夏思羽心里亦是发出一声感叹,可不是吗。爱睍莼璩 她以为爱上一个人难,其实相处更难。 两人终于不再说话,各自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她看书的时候他静静的在旁边守着她,他睡觉的时候她为她盖被子,有时候半睡半醒间,感觉到他拉着自己的手,一双温柔的眸注视着她。 她心酸的悄悄挪动下身体,魏秋露的话一直浮在她心头攴。 她明白魏秋露说的是有道理的,那时候叶京源会觉得累,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哪有女人一味的索求,男人不会累的,只有双方面的付出,彼此才会长久,那时候母亲常常这样告诫她。 她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从来是个自私的人。 到了洛杉矶,凌茂沣来电请他们吃饭,夏思羽拒绝了,一来她休息了几天,一大堆工作在等她,二来她现在暂时不想面对他们弪。 她如今焉能不懂傅青槐的想法,当初她故意激起自己对叶京源的愤恨,所以才会答应跟他交往报复他,其实情爱这种东西你沾了进去便是不理智了,尤其是面对叶京源那样的人,你能操控得了他吗,该是他在不知不觉中操控了你才对。 只可惜她懂,也懂得晚了。 回到旧金山的家,开门,一室的凌乱。 叶京源悄悄叹了口气,“我才离开几天,你就乱成这个样子了”。 夏思羽沉默的脱鞋,然后拿掉外套去浴室洗澡。 叶京源暗想你坐了一夜的飞机,也会觉得全身脏的要命,怎么自己家就不知道检点下呢。 不过他没说,说出来她不会听,她只会觉得烦。 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收拾东西,自己就像她的保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夏思羽洗完澡出来,脏乱的屋又像变了一个模样,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他总是有那个魔力,让家里神奇般的变干净。 她也不是没想过要请钟点工,只是钟点工每次都爱弄乱她工作的资料,所以她不爱请。 叶京源看了眼她手里洗好的内衣物,眸中渗出一丝笑意,“内衣物倒是知道要洗”。 “让你管”,夏思羽脸红的横看了他眼,他依旧像往常一样进去收她洗完澡放在桶子里。 弄好后,她已经在忙着换衣服了,似乎不知道穿什么,床上已经摆了一堆,衣服脱了又穿,穿了又脱。 “你说我穿哪件好”,最后犹豫的不得不求助靠在门口看热闹的他。 “这件”,他指了指那间红色的小西装。 她便有了主意,终于换好了衣服,开始补妆,他走到梳妆台前,看着她弯腰绘眼线,黑色的眼线从眼皮上划过,让她本就明亮的双眼变得更加大而有神,仿佛一只妖精能把男人的魂给吸附进去。 带她要拿睫毛膏的时候,他伸手拿走,语气微微霸道:“不要画了”。 “干嘛,我还没弄完呢,给我”,夏思羽没好气的朝他伸出手。 他看了下她洁白的小掌心,伸出大掌握住,“画了眼线就可以了,再画睫毛膏太漂亮了”。 她一愣,兴许是他不曾夸过她漂亮,一时小脸不争气的再次红了,“漂亮好啊”。 “是好,可是对我来说就不好了”,他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而紧绷。 “喂,是你自己喜欢的素颜的就算了,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夏思羽转动着眼珠撇嘴,一双画了眼线的眼睛说不出的灵动。 她就是在勾人,叶京源幽黑的双眼闪了闪,又深邃了几分,“我没有”。 “还说没有,就你那位宋小姐不就是标准的素颜美女,那脸蛋,不化妆也叫一个水灵动人啊”,夏思羽阴阳怪气的从化妆小包里又掏出一只特别红的烈焰口红,抹上,嘴唇红的宛如燃烧的火焰,她唇形饱满,顿时让男人恨不得有一种想侵略下去的冲动。 “你在吃醋”,他忽然一笑,身子向前倾,靠她靠的近了几分。 她躲闪不及,他黑曜石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窘迫和不自然的脸,但也只有一瞬,她便恢复了那副傲娇的表情,“我不是在吃醋,我是在维护我自己的面子,你现在是我的男人,这是一个女人的尊严问题”。 “噢”,听到她说他是她的男人那句话,叶京源脸上深处深深浅浅的笑意,每一缕,每一丝,都透着喜悦,“你才见过人家一面,就看的这么清清楚楚了,连她皮肤好都注意到了”。 “没办法,我视力好”,夏思羽哼了哼,心里不舒服,可恶,竟然说别的女人皮肤好,“再说啦,你那位如花似娇的前任一直凑过来,想不看清也难”。 他清俊的脸莞尔,双手慎重的捧起她小脸,声音轻的如雨滴落在窗台上,“有些话非要我说出来吗,其实这跟素颜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你,你弄得太漂亮,我会没有安全感,到时候太多的追求者,我也会有压力”。 被他十个指头触碰上的脸突然红的发烫,烫的有血液涌出来般,夏思羽窘迫的吐槽,拜托,有必要突然说的那么肉麻吗,弄得她都不习惯。 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躲来躲去,就是不敢看他。 “你脸好烫”,叶京源故意戏谑的提醒。 “不理你了”,她推开他双手,扭开身去。 “羽儿…”,叶京源将她重新转过身来,“你的皮肤其实比…那位宋小姐还要好”。 “哟,竟然称呼自己的前女朋友叫宋小姐,指不定人家听到了伤心死去”,夏思羽故意挖苦。 “从今天开始,我只在乎那个叫夏小姐的感受”,叶京源笑啄她唇瓣,“你吃醋的时候是最可爱的时候”。 “我没有吃醋”,她瞪起火红的眼睛,重复,“没有,吃醋的是你”。 “对,吃醋的是我,你最美的一面只能让我看到”,叶京源一寸一寸的啃干净她嘴上的口红,唇齿交融,有口红的味道在鼻间散开,她听到他喉咙“咕噜”的声音,忙道:“不能吞下去,口红不能吃”。 “那你下次少抹”,他吮了吮她下唇,舌尖抵进去,清淡、软绵的味道袭来,渐渐将她淹没,她试着用舌与他抵了抵,他再次捧起她小脸,舌尖围绕着她打着圈儿,两人立时便有些醉了。 长长的吻,一直到彼此缺氧才停止结束。 叶京源不断的亲吻着她额头,她腮颊。 “你把我脸上的粉都吻掉了,你小心以后得癌”,夏思羽吐槽。 “那你以后就少化妆,当为我着想”,叶京源深情而低柔的浅笑,扬眉,“嗯”?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她不想听他的。 “没关系,我还是一样的会亲,你这朵有毒的花我照摘不误”,叶京源唇继续在她脸上磨蹭,仿佛真的要将她脸上的粉全部吃干净。 “别,真的会对身体不好”,夏思羽抗拒的挡住他的唇。 他看着她,慢慢的笑了,“好,不亲了,但是不准涂睫毛膏了”。 “好啦”,她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在家做,这次我带了很多调料和菜过来,保证你能吃到在中国一模一样的菜色”,叶京源好心情的问道。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想着做菜啊”,夏思羽微微有些感动。 “是啊,你一个女人为什么没想过要做道像样的菜啊”,叶京源笑着反问。 “谁说女人就一定要会做菜的”。 “那不也是,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做菜”,叶京源暖笑:“其实人生百态,无论是工作也好,还是在家里做饭也好,都是值得去尝试的,更何况我本身也并不厌恶做菜,挺美好的一件事,闲来有空的时候,我倒宁愿在家看看电视,做做菜,或者看看书,只是以前工作太忙,没那么多时间”。 ================================ 目前人在外地出差,存稿也结束了,我还要过两天才能回家,要暂时停更两天,回来会加更补回来的,希望亲们谅解,真的非常抱歉。 京源番外彼此的感受 “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有这么宅的一面”,夏思羽目光讶异,像是对他有了一番新的了解。爱睍莼璩 “这不是宅”,叶京源浅笑摇头,“你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什么,你说清楚啊”,夏思羽最受不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弄得自己跟他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有些话我跟你说你也未必能理解”,叶京源柔声解释,“你还没到那个阶段”。 “是啊,我不能理解,你家那位宋小姐就理解了”,夏思羽翻了个妖娆的白眼,哼了声,把化妆物品塞进包里,十足的孩子气,直看得叶京源眼睛越来越温柔似水,“我是个独生子,从小的时候我爸因为工作就很少着家,我读高中那会儿学校寄宿,有时候回家能看到我妈带着几个学生在家,但有时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我能感觉到她心里的寂寞,所以后来我哪怕再忙都会抽着时间陪我妈,久而久之我也渐渐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再加上本身工作忙,疲于应酬,都挺厌烦的,但是工作需要又没办法,再加上现在到了这个年龄阶段,就更想安定下来,像茂沣不也是那样子,他以前都不会做菜的,可后来跟你嫂子在一起后,都慢慢的学会了,有时候还会向我请教做菜,虽然说常常下班回家又要做家里的事可能会累,但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我说你不能理解是因为你心里其实还并没有意识到一个家的重要和责任”攴。 “也许我真的不懂”,夏思羽被他说的忽然一种自惭形秽,“那你最近老呆在这不回家没关系吗”? “还好,现在我爸退休了,陪我妈的时间有很多,再说他们两位老人家自然也希望我多花点时间找上一个老婆对不对”,叶京源笑意盎然的盯着她微笑。 “谁要给你做老婆了,我要去上班了”,夏思羽娇哼的将包往背上一甩,红着脸飞快的出门了娴。 离开了好几天,公司一堆的事忙碌起来便是晕头转向。 下午时分,叶京源来电的时候,她刚结束了一场会议,“还有多久下班,我做了土豆焖排骨还有饺子”。 “晚上…公关部的经理请我吃饭,我必须得去…”,夏思羽微微愧疚,包饺子是个费事活,她大概可以想象到他一定是早早的张罗了。 “哦”,叶京源低醇的道:“那好,工作重要,早点回来,在哪吃饭,要不要我去接你”。 她没做声,只是又想起两人那会儿交往的时候,也有过那么几次,他突然放她鸽子,她记得自己当时立即就抱怨生气起来,而换成是他却是那么温柔体贴,也许自己也该像他一样,或许多点温柔和细心,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他问。 “没什么啦,我自己开了车…你帮我留点饺子和土豆吧,我回来吃”。 “好”。 望着手机上结束的通话,叶京源深黑的眼底掠过一丝失望的黯然,但很快,嘴角便化成了伤感和怅然的笑意。 原来满心期待的时候被人突然放了鸽子,落了空,真是一件叫人失望和难过的事,三年前,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工作而食言于她,是不是当时她的心情也像此时的自己一样。 可惜当时的他以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很多事总要等自己身临其境体会过后才明白其实那是一件伤人的事。 晚上,在一家西餐厅用餐,洋酒牛排,吃过饭公关部经理又非要邀请她们去酒吧,一群人在台上疯狂的唱跳了会儿,她觉得音乐太吵,再加上昨晚上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直想睡觉,便坐在一边喝酒,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突然端着一盏鸡尾酒过来,然后指了指她背后不远处的英俊金发男人,对方朝她举了举杯。 她端起高脚杯朝他礼貌的点了下头,对方便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不上去跳舞”? 她摇了摇头,男人朝她伸出大掌,“一起去吗”? 她继续摇头,男人便拿过一旁的骰子道:“一块玩”? 她犹豫了下,点了点头,玩了几次,也不知自己今天是不是运气不好,输了好几回,连喝了好几杯酒,只觉困意越来越重,借口去了洗手间,谁知道对方也跟了上来。 &nb sp;她从洗手间出来,金发男人在外面等着她,“还行吗”? “我酒量很好”,夏思羽心里忽然伸出一股厌烦,“我得回去了,我男朋友还在家等我”。 “你有男朋友”?金发男人有些失望,但很快笑道:“那你为什么没叫你男友过来”。 “我是跟我同事过来的”,夏思羽只想回家睡觉。 “是吗”?楼下音乐声太吵,金发男人说话依旧附在她耳边,“其实我也有女朋友,只不过前几天分手了,我来这也是想放松一下”。 夏思羽皱了皱眉,也附他耳边问道:“那你爱你女朋友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冷笑了声,语气讽刺,“不,你不爱,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是不会在分手几天后就马上在酒店里跟其她女人搭讪、***”。 金发男人顿时一阵尴尬,“不,你不了解我…”。 “今晚谢谢你的酒了,我得回去了,再见”,夏思羽不再与他说话,下楼也没和同事打招呼直接走了,上了车,到半路上才给公关部经理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离开了,对方埋怨了两句,见她人也走了,也只好作罢。 回到家里,首先听到的是电视机的声音,里面正在放某体育频道,客厅里开着落地灯,算不得灯火通明,但是橘黄色的光线暖人,叶京源坐在沙发上,一身儒雅的灰色睡衣,清俊的脸微歪,似乎睡着了。 不远处的餐桌上摆着一小碗水饺,金黄的汤渍,里面还浮着鸡肉,她闻了闻,很香,似乎比晚上在高档西餐厅吃的牛排要香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喜欢在优雅的餐厅里吃饭,对她来说环境比味道更重要,她讨厌在家吃饭,她觉得在家里吃饭太没情调了,可如今竟然有点怀念在家的味道。她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回头把电视机声音关小点,没了电视机声,微波炉“叮”了一下,叶京源反倒醒了,睁开眼,便看到她正把碗从微波炉里端了出来,“你回来了再怎么不叫醒我”。 她吓的手抖了下,“叫醒你干嘛,叫醒你烦我啊”。 叶京源低低笑了笑,起身过来抱住她,鼻子忽的皱了皱,“有烟酒味,你去了酒吧”? “同事要去,我喝了点”,夏思羽低头搅汤,“你下次想睡的话就早点睡吧,不用等我了”。 叶京源笑着岔开了话题,“你一个人吃啊,不分一半给我”。 她一愣,看着这一大碗的鸡汤饺子,脸色猛地一红,“你还没吃啊”。 “你说呢,等你啊”,叶京源拿起她吃过的勺子共着吃了起来。 她咽了咽喉咙,有几分酸楚,“以后这么晚了你别等我了,我现在经常要加班,很忙”。 “我知道,我能理解,我也是过来人”,叶京源放下勺子,望着她的眼神带着歉意,“我也明白那时候为什么每次我食言没有陪你的时候你会那么生气,其实不是你无理取闹,是我没有在乎过你的感受”。 一丝忧伤从她眼底悄悄的划过,她低下头,看着桌面,“其实…我也有错”。 叶京源怔住,“你没错”。 “今天下午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刚开完会,疲惫不堪,我在想,如果换成是你在那边大吵大闹,我也一定会觉得很累,可是你没有…”。 京源番外女孩要富养 “工作上已经有许多忙不完的烦心事,我要是跟你争执只会让你更累”,叶京源感慨的低声说。爱睍莼璩 夏思羽再次怔忡,“以前…你也是这样的对吗,我跟你争执让你觉得很累”? 叶京源沉吟了下,坦然点头,“有点”。 她敛眸噤声,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说话,还以为她生气了,又笑道:“不过也是我没有想过你会失望,我们别说这个了,快吃饺子吧,不然呆会儿又要冷了”。 “嗯”,她点头,一个碗,一块勺子,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期间用遥控换了下台,里面正好在放她喜欢的一部电影,便来了兴致,吃完夜宵也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看着看着,眼睛太酸,闭了会儿,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头猛地一抬,额头似乎撞得了什么东西,上方猛地传来一阵惨叫声飚。 她抬头,只看到叶京源捂着嘴巴,眉头抽搐的看着她,“你干嘛”?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叶京源揉了揉被撞疼的牙齿,刚见她睡着了似得,模样着实可爱,还想亲下她额头,谁知道她突然醒了,“你不是睡了吗”? “做了个梦”,夏思羽眨巴着眼睛道镏。 “你刚才睡着不到两分钟还能做梦”?叶京源无语汗颜,“你做什么梦”? “梦到我个好朋友结婚了”,夏思羽尴尬的实话实说,她也挺佩服自己的。 “什么莫名其妙的梦”,叶京源好笑,“累了就回房睡觉吧,别看了”。 “嗯,确实好困了”,她伸着懒腰起身,洗漱一番脱了衣服就睡下了,快睡着的时候叶京源也钻进了被窝,他身体滚烫的一下子抱住了她,迷迷糊糊的听他念叨道:“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愿意跟我结婚”。 结婚…好远啊,念头一闪,她也没了意识。 日子过了十多天,夏思羽工作越来越忙碌,总部出了新政策,商场到了下个月又要做大调整,每晚忙到十一二点下班,连周末都要加班去外地出差,她本就是个公主脾气的人,一忙起来,整天没休息好,脾气越发的大,常常好几天连一个笑容都没有。 叶京源看在眼里暗暗的疼在心里,想帮忙却帮不上,有时候问的烦了,她便不耐烦的道:“你能不能别问我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我已经快要累死了,让我安静一会儿”。 “如果你觉得真的很累,那就辞职换另外的工作”,叶京源耐心的开导她,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觉得这样的工作真的不适合她,她是喜欢自由的,她学的是翻译,又不是贸易管理,进这样的美资企业工作本来就吃力,如今还年纪轻轻就坐上经理,虽然她是他爱的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确实还没有达到成为一家地区经理的能力,这也是她吃不消又疲累的原因。 “换工作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不想做个逃兵”,记得以前每次做任何事都是半途而废,她不想遇到事情就逃避。 “这不是逃兵,只是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 “什么叫适合我的工作,难道这份工作不适合我”?夏思羽冷声质问。 叶京源揉了揉眉心,“小羽,你聪明、能干,这都是有的,可是你毕竟毕业没多久,你跟着蒙特洛做事也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虽然学到的东西不少,但还是经验不足,其实有时候做人做事还是都得一个一个脚印来,急功近利是不行的,你放眼看你们公司,有几个像你年纪轻轻就做经理的,就连你的那些同事一个个都是三四十岁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能力不够是吗”夏思羽气的脸部一阵难堪的涨红,他说的这些她知道,最近这段日子她常常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但她是个好强的人,不愿服输。 “我说了你聪明,能干,只是你还年轻”,叶京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加的轻柔,“你当初说要辞职,蒙特洛却把你调来这里,他主要是料到这边市场的麻烦,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忙的没有时间跟我约会、相处”。 “说了半天你就是觉得最近我没有陪你,你心里不舒服了,可你犯得着去这样编排蒙特洛吗,我最近都很久没有跟他见面了”,夏思羽双眼喷着火光,“你想让我换份工作,这样就有时间多陪你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想跟你吵了,我很累”,夏思羽冷着脸甩 手就回房了。 叶京源脸色好不到哪去,在外面沉淀了会儿,回房打算找她亲热一番,谁想她早就睡的死死的了,他心情失望到了极点,她最近忙成这个样子,他不信和蒙特洛无关,这也太离谱了,就算再忙,哪有忙成这样的道理,看她那么疲惫的模样他就觉得心疼。 不过以她现在的心情,他再劝只会适得其反,还是得等她过一阵子再说。 第二天,夏思羽艰难万分的从床上爬起来,睡了一夜,心情好了一点,但是一想到今天又要忙碌,便又觉得心开始烦了起来。 出来的时候,如往常一样早餐已经做好了,他穿着优质的衬衫坐在餐桌上,文质彬彬,想起他昨晚对自己的评价,夏思羽心里颇有芥蒂,一言不发的坐到他对面。 “等会儿我要回中国,你前几天答应送我去机场的”,又要离开,好一阵子见不着,叶京源便把昨日的不快忘却了,只剩下满心的不舍。 她自然是记得他早上要走的,也答应过,脸色滞了滞,有点为难的道:“我早上有个会议”。 叶京源突然感觉好笑,这一刻多么像曾经的他和她,只是如今一切都调换过来了,“可以推迟一下吗”? “不行啊,我是代表我们分公司参加地区服装展会议的,我必须得出席”,夏思羽也很心烦,她最近都被工作忙的人不人,鬼不鬼了,看到对面男人黯然的眼神,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心里一痛,又小声的道:“对不起,下次你来我去接你”。 叶京源一愣,虽还有几分生气,却也哂然了,“难得你会跟我道歉,算了,就当是报应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从中国带过来”。 她立即把那些不愉快通通给抛之脑后,“我要吃牛肉干、炒栗子、鸭脖子、五香豆…”。 等她念了一大串后,叶京源才刮了刮她鼻尖,“幸好是我,要换成别的男人还得拿本子记下来才行”。 她不好意思的笑,“一样都不许忘了啊”。 “行,我不敢忘”,叶京源展颜微笑,她看着他,两人笑着笑着突然有点找不到话了,又不好意思移开目光,她的脸颊逐渐发热。 叶京源低下头,彼此的唇瓣紧紧相贴。 她一阵天旋地转,双唇便被他吞噬,这些日子她太忙了,回来也只是浅浅的亲吻,如今又要分别了,他心里内敛的狂躁便爆发了出来,狂热而急切的横冲直撞,手隔着衣服在她胸前肆意摸索,揉捏。 初时,她憋红着脸没说话,后来胸前的力道越来越大,捏的她发痛,才禁不住反抗的用双手抵住他,“轻点儿…好疼…”。 叶京源喘了两口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才忍着停了手,轻声吻着她额头哄道:“不疼了,京源哥太粗鲁了”。 “你也知道你粗鲁啊,真不知道以前怎么会瞧着你觉得温文儒雅”,夏思羽撅嘴吐槽。 叶京源笑了笑,“我得赶飞机去了,你先吃早餐吧”。 “嗯”,她心里忽然弥漫出一股不舍,却没说多余的话。 “等我回来的时候来接我”,叶京源用期待的双眼注视着她。 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依从自己的心点了点头。 叶京源释然的笑了,有了她这次的点头,一切都值了。 他一走,夏思羽忙了两天公司竟闲了下来,晚上一般不要再加班了,早早的回家,家里没了他的身影,还真觉得不习惯。 突然特别怀恋他快点回来,叶京源解决了公司里的事后,便急匆匆的赶回了旧金山,原本约好了她在机场接他,结果一到目的地,一开手机,就接到她抱歉的短信,说是临时有急事去戴利城出差,让他自己先坐的士回去。 这一边,夏思羽坐在去戴利城的公司车上,拿着手机点亮了屏幕又按灭,她心里也是非常歉疚,答应的事没做到,她连电、话都不好意思打过去,他现在一定很生气才对,连电、话都没打来了。 说实话,连她自己也很生气,这星期明明很闲,可他要回来的这两天又突然莫名其妙的忙碌了,这次主要是约了戴利城一家一线大型商场总经理谈新季度的合作方案,本来都是由市场部的副经理负责的,结果这次副经理忽然生病了,只好由她过来了 她感觉这个公司就是在跟她唱反调,她想忙的时候偏偏闲的要命,她想闲的时候偏偏又忙的很。 她忽然真有种想辞职的冲动,在外企工作真的实在太累了,想当初她简简单单做个翻译多好,满世界的跑,赚的钱又多,认识的名人也广,偶尔还能客串下好莱坞电影,闲暇的时候坐在海边或者花香洋溢的广场上喝上一杯咖啡,那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如今离乡背井的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还是她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可是她跟商场上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比起来,还是太过生嫩了。 戴利城商场总经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精明男人,说起话来句句高深莫测,话中带话,夏思羽和他一顿饭吃下来,颇觉吃力,离开的时候,她分明看到对方眼里讥讽不屑的眼神。 她确实是太嫩了,大学毕业还不到一年,便妄想一步登天。 诚如叶京源所说的,她得一个一个步子来,连走路都没学会就想学会跑步,怎么吃得消呢。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叶京源还是没来电,十点了,反正回去也太晚了,她觉得累,便在当地找了间酒吧,一个人喝闷酒。 瓶里的酒喝了一半时,手机震动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是叶京源打来的,她蹙了蹙眉,走出酒吧才接通,“喂…”。 “告诉我地址,你在哪”?叶京源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没有怒气,她听得更加惭愧,还以为他会非常生气的,“不是说了吗,我在戴利城”。 “我知道,我也来了戴利城,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叶京源说道。 她微张了嘴巴,满脸震动,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哪,只告诉了一下附近的建筑物,然后在附近找了间雅致的咖啡厅坐下,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叶京源才找到她。 他一路风尘,只需看一眼他脸色便知他昨夜绝对没有睡好,但他并没有生气,见到她的时候,好脾气的摸了摸她头,“等很久了吧,你说的太模糊了,计程车司机也带错了路”。 她错愕,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还以为他会生气,会冷着脸,若换成她,早打发雷霆,或者懒得理她,直接坐飞机返回去了。 “怎么不说话了,无精打采的,一个多星期没见,想我没有”,叶京源双臂撑在她桌前,深黑的眼睛里荡漾着圈圈涟漪。 她看着他,愧疚和自责在心里弥漫,忽然伸手抱住他。 叶京源一愣,强烈的欢喜涌上来,也紧紧搂住她,但只一瞬,眉头便深深的皱起了,“你又喝酒了”。 “额…一点点”,夏思羽心虚的忙从他怀里出来。 “只是一点点”?叶京源脸上有了厉色,她可以喝酒,但是一个女人大晚上的在陌生的城市喝酒,要是被男人盯上怎么办。 “好啦好啦,半瓶啦”,她被他盯得发虚,烦躁的道:“我心情不好吗”。 “跟我说说看,怎么心情不好了”?叶京源缓了缓脸色,耐心问道。 她垂下脑袋,撅起嘴巴,十足的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就是心情不好”。 “工作上的事”?他猜。 她沉默了下,才“嗯嗯”的点了点头,“我有点累”。 “谁工作都会有累的时候”,叶京源摸了摸她绒绒的头发,开导的道。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夏思羽喉咙被烈酒烫的哽塞,“我现在能力确实不够,有些事情应付起来我感觉越来越疲惫,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什么都难不倒你,什么都会,你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早自己开公司了”。 “这不一样”,叶京源眉尖浮上一层惆怅,“人家说女孩子要富养,男孩穷养,我就是这么被养过来的,别看我家里条件不错,从小我父母对我很严格,我初中的时候每天就一块钱的早餐钱,到了高中涨到了两块,晚上除了看书做作业,电视都不准我瞄一眼,到了周末和暑假都是各种各样的暑假班,一点自由都没有,一直到大学才自由了些,但是零用钱一星期只有一百块,还包括了伙食费,你也知道大学生活丰富多彩,经常是社团活动,朋友一块出去玩,总不好每次都由别人掏钱,后来实在没办法,干脆自己想办法出去打工赚钱,可赚的太少,每个月辛辛苦苦也就拿那 么几百块钱工资,后来又跑去做服务员、业务员…,你想想在我拼命工作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夏思羽暗自动容,又更是脸红的惭愧,她是娇养长大的,一个星期一块钱那她是绝对无法生存的,到了高中更是让父母给她买了机车,到大学是开着小车去上班,每个月两万多的零用钱都能被她花光。 叶京源见她不说话便笑了,“你是在温室里被人宠着长大的,如果我也像你一样,未必会有今天的成就,所以不要拿自己跟我比”。 “嗯”,夏思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瓜子,又道:“京源哥,我觉得你爸妈太抠了”。 叶京源莞尔,“也不是抠,他们受的是老一辈的教育方法,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只是想让我从小就明白钱是得来不易的,如果我没钱了,伸手向父母要,他们就给我,时间长了,我可能会觉得向父母要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渐渐的,也会没有了上进心,就拿你说吧,你父母就是从小太宠你了,舍不得让你吃苦,所以后来你出去打工的时候承受能力才会那么差”。 夏思羽脸红的吐吐舌头,“是你刚说的,女孩子要富养”。 “对,要富养,以后就由我好好的来富养你,我不会让你吃苦的”,叶京源单手把她拖抱起来,笑道:“走吧,今晚是要回旧金山还是找间酒店住下来”。 “很晚了,还是住下来吧,晚上回去不安全”,夏思羽被他笑容弄得脑子微微发晕,就着他绕上他脖子缠住。 叶京源愣了愣,将她抱上来点,不顾咖啡厅里别人的视线就那样抱着她走了出去。 她赖在他身上,像只懒洋洋的无尾熊,叶京源拦了辆出租车,抱着她进去,让司机就近找了家好一点的酒店。 进入房里,她便躺着一动不动,叶京源只好亲自动手打开她背后裙子的拉链,“快去洗澡,一身的酒味”。 夏思羽认真的看着他,他自始至终都是耐心温柔的,“我今天下午没去接你,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你的原因,我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叶京源轻言细语之余缓缓褪下她身上的黑色裙子,一直到腰间,里面黑色的内衣包裹着晶莹饱满,呼之欲出,胸上是漂亮的锁骨,下面是纤细的腰肢,连小小的肚脐眼也是那么可爱。 他用手摸了摸,一低头,轻轻的在她腰上细吻着。 她身体一绷,右手抓了抓他长发,喃声道:“别亲那里,好痒”。 “好,不亲那”,一听她细小的呻吟,叶京源更加兴奋,推高她黑色内衣,埋头便往她峰顶亲上去。 他紊乱的呼吸速度比从前更甚,烧的她身体如火如荼的烫起来,双手环住他脖子,情不自禁的喘息,“我要去洗澡了…”。 =================== 开始说两更的,不过两更做一更发布了,一样的,今日更新完毕。。。。。。。 京源番外发现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等到你洗完澡回来吗”?叶京源激动的亲吻她肌肤,太久是不是太久没有欢爱了,他非常急躁的除去两人的衣服,他健壮的肌肉蹭在细嫩的肌肤上,摩擦出一阵火热。 “流氓,臭流氓…”,她用脚淘气的踹他,这个动作惹得叶京源心里怜心大起。 他低笑的抓住她两只小脚,贴在脸上又亲又吻,直吻得她又痒又叫:“脏死了,好痒,痒死我了,快放开啦…”。 “哪里脏了,让我闻一闻”,叶京源用鼻尖蹭了蹭,对于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也感到不可思议,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平时看到别人的袜子都觉得恶心、不舒服,可如今抓着她白皙的小脚却觉得可爱极了,“你的脚真小,真像缠了脚”。 “哪里小了,我的脚很长好吗,穿鞋都是36码”,夏思羽撅着嘴争辩膪。 叶京源咬了咬她脚趾,“我不是说脚短,是你的脚很窄,很秀气”。 “变态,不许咬啦”,夏思羽终于按耐不住抓狂的朝他脸踹。 “小调皮”,他吃了一脚,故意板着脸把她拖进怀里,轻轻的朝着她臀部“啪啪”的两下,“看你还调不调皮”技。 “我就要踹你,就要调皮,看你能如何”,她继续顽抗的踹着脚,一副与他作对的模样。 叶京源嘴角性感的一勾,大掌握住她那只不安份的脚,猛地往腰间一拉,将灼热送进她里面。 没料到这么突然,夏思羽浑身一颤的仰头轻呼,低喊,“你坏蛋”。 “羽儿,我要你,今天一定要狠狠的要你”,叶京源迫不及待的狂野律动起来了,每次只要碰到她,他真觉得自己就像变成了一只狼,永不餍足。 “啊…你别这样…”,每次在床上,他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夏思羽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狂野,如一株水草般被他撞得动摇西晃。 室内响起撩人的性感呻吟,一场激情的盛宴才拉开夜的帷幕…。 清晨,手机震闹了许多次,也没将主人吵醒,倒是叶京源一向警惕性强,睡的浅,起来拿起她手机看了看,是一个叫艾莉丝的人打来的,他知道她在公司有个秘书就叫艾莉丝,这么早找她肯定又是工作上的事。 他果断的替她按断,然后披了件外套走去阳台,从她的手机里翻出蒙特洛的号码拨过去。 “夏经理,这么早打我电‘话有事吗”?蒙特洛声音磁性的宛如大提琴一样沉重好听。 “她还在睡觉,是我找你有事”,叶京源望着远处金灿灿的太阳,晨起的阳光中洋溢着一股花香味,“自我介绍一下,叶京源,我们以前见过”。 “噢,我记得你”,蒙特洛毕竟久经沙场,沉静了下后很快便恢复如初,“但是我们之间似乎并不熟”。 “是不熟,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声,夏思羽是我的女朋友,不久之后会是我的妻子,过一段时间我会正式像夏家提亲,而你,蒙特洛先生,小羽毕竟涉世未深,她不了解你的真实目的,但我清楚,我是个过来人,你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可你并不了解她,你的所作所为只会把她推得更远”,叶京源低沉又冷漠的道。 “你太自信了”,蒙特洛幽幽轻笑,语气轻柔诡异,“你可以像夏家提亲,但是你确定当夏家的人知道三年前她们的女儿替你堕过胎你确定她们能接受得了你伤害过她们的掌上明珠”? 叶京源脸色蓦然一沉,“你调查我们”? “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羽儿她是涉世未深,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被你欺骗,我还有晨会,就不与你多聊了,再见”,蒙特洛优雅的声音给这通电、话画上了一通句号。 而叶京源,一双深谙的双眼早已如染了墨般,透着心悸。 他始终是小看了蒙特洛,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算得不到也不愿意让别人得到。 如今有了他的存在,将来一切只怕会更棘手了。 明亮的晨光中,纤长如羽翼的睫毛动了动,夏思羽坐起来,率先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男人,他手中端着一只白色的马克杯,浅蓝色的衬衫,深灰色长裤,姿态优雅,侧脸沉郁,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她默不作声的拿起一只枕头朝他砸过去,他正出神,手中马克杯砸到地上,高档的毛地毯撒了咖啡污渍。 他眉头一拧,抬起头朝她望过去。 夏思羽高傲的挑了挑眉头,不禁意的露出脖颈上好几个草莓红。 他温柔的嘴角弯了弯,起身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大掌在她光滑的背上抚摸。 她脸羞得一红,使劲拍了拍他,“你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看你睡得熟,舍不得”,叶京源眸子里溢动着旖旎的光晕,她微微眩晕,“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 “十一点”?她大叫:“糟啦,我还要赶回公司上班”。 “都快中午了,再急也不急这一时,你早餐都还没吃,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再说”,叶京源拉住她,劝道。 她一想,也是,烦恼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算了,反正迟到了”。 叶京源笑着摸了摸她头。 到下午两点多钟她才赶到公司,晚上又是要加班,忙了几日,好不容易到了周五晚上终于不要加班,她回家一头倒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我想辞职算了,还是回洛杉矶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现在这样太累了”。 “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叶京源心里高兴,脸上却隐藏的不动声色。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把我说的很难听”,夏思羽翻了个白眼,“尤其是我去逸沣那会儿,你连公司都不准我进”。 “那不一样,那时候我把你当妹妹,现在我把你当女朋友”,叶京源微微一笑。 “有什么不一样的”?夏思羽好奇的掀眸。 “女朋友是用来宠的”,叶京源淡淡的丢过来一句话。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晚饭自然又是她最爱吃的饭菜,现在的她越来越喜欢他做的手艺了,有时候在公司加班的时候都想着早点赶回来吃他做的菜,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今晚终于又可以好好的尝尝了。 “家里很多食材都没有了,等会儿一块去超市”,叶京源见她吃的欢,趁机提议。 “好啊”,正好家里也没有零食了。 晚上,两人开车去了附近的超市,夏思羽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拉着他买了不少自己喜欢吃的菜和零食,逛了一圈,准备回去的时候,叶京源在收银台前拿了几盒避、孕套,她这才想起来,脸暗暗的发烫,“你说的要买的东西就是这个”? “嗯,上回买的用完了”,叶京源笑着点了点头。 她尴尬的咳了声,乌溜溜的眼睛望向别处,“要用你自己一个人用,我才不想用”。 他微乐,“好啊,不想用,那我们一起生个大胖小子”。 “谁要跟你生”,她哼了哼,忽然暗下脸,嘟囔道:“指不定真怀上后您又跟我来个分手”。 叶京源眼底一痛,强笑的摸了摸她头,“我再也不会了”。 她低头不说话,他亦是懊恼自己不该提孩子的事,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挺沉静,一同走出电梯时,迎面看到夏禹州和温云宁站在家门口。 四双眼睛一个照面,叶京源和夏思羽都是一惊,猛地想起什么,忙松开身边人的手,结结巴巴的道:“爸妈,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回…中国了吗”? 夏禹州和温云宁脸色暗沉的紧紧盯着他们,半响,夏禹州眼底闪过浓浓的怒气,隐忍着吸了口气才低声道:“把门打开,先进去再说”。 .. 京源番外没有勇气的爱情 听了老爸的话,夏思羽反射性的走到门口按密码。爱睍莼璩 走廊上静的很诡秘,叶京源心里也是“咯噔”的,前几日听蒙特洛的话他也大概会料到有今天了,当真的被发现的时候,他还是很快便冷静下来了,迟早的事,只不过早来晚来的区别,只是他好奇温云宁夫妇究竟知道多少了。 进屋后,夏禹州夫妇打量了屋内,出乎俩人意外,房间一尘不染,整洁干净,鞋柜边摆着一双男士的拖鞋,看起来是常穿的,茶几上放着一把刮胡刀,阳台上也挂着男人的长裤和衣服。 两夫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眉尖的褶皱越来越深。 夏思羽难得老老实实的给父母泡了两杯茶,夏禹州没接,冷着面容,这一刻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回中国那晚叶京源会半夜三更来接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飚? 长辈开了口,叶京源反倒平静了,他抢在夏思羽之前实诚的开口,“她来旧金山之后”。 “在一起这么久了”,温云宁脸上的神色也不是特别好看,“思羽,上次我问你你还不承认,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夏思羽很是愧疚又不知所措,“妈,我…”秭。 “叔叔阿姨,我们不是想隐瞒,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而且羽儿她最近一直忙着工作”,叶京源打断她的话,“本来也决定了等你们从中国回来就告诉您们,羽儿她很可爱,我是真心喜欢她,打算娶她的”。 “娶她”?夏禹州眉头跳了跳,怒气再次浮现,温云宁忙压了压手背,他才缓和些,沉声道:“我是不会答应的,三年前的事我们已经全都知道了,思羽,你太另我和你妈失望了,你竟然年纪轻轻就做出堕胎的事,从小到大我和你妈舍不得骂你,一直宠你、疼你,就是让你这样对你自己的,还有京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责任心、稳重的好男人,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对我女儿做出这种没有责任心的事来”。 夏思羽骇然,弱弱的问道:“爸,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给我住口,吃了亏都不知道”,夏禹州气的一巴掌拍桌站起来,“是不是美国的教育把你弄糊涂了,觉得怀孕堕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和你妈从小怎么教育你的,要自爱,你就是这么自爱的”。 “叔叔,请您不要这样说她”,叶京源也忙起身,自责的道:“三年前的事是我的不对,那时候的我们在感情方面都还不大成熟,但是没有她的这三年已经让我知道我心里最重要的还是羽儿,我希望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待她,再也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有了第一次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我都听说了,当初我女儿怀了孕你都不要她,她堕胎你连看都没去看过她,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京源,我承认你能干,年轻人中像你这么能干的少,但我不能放心我的女儿嫁给你,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这做爸的心里清楚,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过得幸福,就算她将来嫁给一个傻子,我也支持,只要那个傻子对她好,不让她受伤,他没钱,我这做爸的这辈子剩下的钱也够他们过一辈子”,夏禹州激动的一字一句说。 “爸…”,夏思羽震动,眼眶酸楚,从某些方面来说父亲总是不如母亲温和,从小夏禹州训斥、教育她的也比较多,甚至在别的亲朋好友面前,父亲总是夸别人子女好,对她总是贬低,可她从来没想过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对不起…”。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跟他分手”,夏禹州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被别的男人那么伤害过,心就如针扎一般,“把这工作给我辞了,跟我回洛杉矶,住家里去”。 “叔叔,就算您不同意,我也一定会跟她在一起,她去洛杉矶,我就追到洛杉矶,她回家住,我就搬到隔壁”,叶京源目光露出坚毅和专情。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是不会答应的”,夏禹州不客气的指着外面道:“京源,我希望你现在给我离开,我不会再让你接近我的女儿”。 “我可以走,但是叔叔,我只想问一句,我和羽儿之间的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叶京源面上流露出恳求。 夏禹州冷冷的转开脸,温云宁轻叹了声,道:“是蒙特洛”。 “原来是他”,夏思羽最讨厌别人背后打小报告了,气的一哼,“他肯定找人调查了我”。 “如果他不说,是不是又要等你怀了身孕被他给抛弃了你才肯说啊”,夏禹 州严厉的说。 “叔叔,有些事您只是听外人嘴里说,但是事实的真相只有我们当事人最了解”,叶京源暗叹了口气,他没想到未来的岳父岳母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搞定,也不知道蒙特洛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从岳父身上行不通,他只好转向温云宁,“阿姨,茂沣大学那会儿我去美国就常去您那玩,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能一点点都不了解吗,再说羽儿是茂沣的妹妹,如果我真的那么差劲他又怎么可能让我跟他的妹妹在一起,有些话光听一个人说可能带了那个人的主观意见,您们可以问问茂沣和青槐姐,当年的事,他们两人才是完整的见证者”。 “原来茂沣和青槐也都知道了”,温云宁生气伤心的道:“好啊,这么大事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们”。 “他们那时候只是见我们互相喜欢想撮合我们罢了”,叶京源脸上露出懊恼自责的神情,“今晚我先走了,总之,我说过,小羽是我认定了的,我们已经错过了三年,我是不会放弃的”。 他说完笔直的走出大门,门轻轻“砰”上的那一刻,夏思羽的身体微微一震,他那么认真,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放弃的。 说实话,就算这阵子在一起了,她也没想过那么远,抱着的无非是得过且过的生活,可他却是那么认真。 “我看他好像对我们女儿感情挺深的”,温云宁发出感慨。 “你又不是没听说过他不久之前都是有女朋友的”,夏禹州沉声道:“我告诉你,他这个人太冷静深沉了,咱们女儿根本降不住他”。 “爸,您这话就不公平了”,夏思羽忍不住道:“蒙特洛不也是那样的人,您当初不也愿意,再说,上次回中国的时候您又是怎么说的,还说有他那样的女婿求之不得,这会儿又说他的不是”。 “我那是不了解他”,夏禹州还是一肚子的怒火,“我还是前面几个月才听说他有女朋友,这才多久就马上跟你在一起,我怎么能相信他,更何况他以前还在你怀孕后抛弃你”。 “爸,就像他说的,有些事只有当事人了解,当年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骗他我把孩子打掉了,他才会生气跟我提分手的,他原本也是想跟我结婚的,而且那时候我还在读书,脾气您也知道”,夏思羽辩驳道。 “你还替他说话,那么我问你,当初就因为你把孩子打掉了就跟你分手,你心里不难过吗”,夏禹州越听越替自己的女儿难过,“再说,那时候你再读书,就算打掉孩子也不是你的错,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只考虑到他自己,没有考虑过你的前途”。 夏思羽顿时哑口无言,她不得不说老爸说的就是刺中了她当年最脆弱的一处,她不曾也是那么想的吗。 夏禹州见她不说话了,知道自己一味的强硬也不是办法,语气便温柔了些道:“就像我刚才说的,他是个能干的男人,如果没有从前那些事,我和你妈一千个、一万个支持你们在一起,我的女儿能找到京源那样的男人我和你妈很放心,但是我们既然知道了,就不会同意,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再受伤害”。 “可人是会改的…”,夏思羽只得把求助的视线看向温云宁,“妈,以前我们每次去c城的时候,京源哥每次比哥还要照顾的周到…,还有上次电影院爆炸的时候,他本来可以逃走的,可是他误以为我在里面,为了我跑进去和歹徒搏斗,您不知道,当时凶手身上带着步枪,我听警察说凶手的枪好几次差点穿过他脑袋,他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刀枪无眼啊,生死一刻谁能装的出来”。 温云宁听了为难的皱起眉头,她本就是个性格温和的人,一听女儿的话便有些矛盾了。 “我和你妈不是说他不爱你,我们担心的是他会再次伤害你”,夏禹州平心静气的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会找茂沣好好弄清楚的,但是爸问你一句,他那样伤害过你,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介意吗,羽儿,你知道吗,当我从别人嘴里听到原来我女儿被人那样伤害过,做爸的心痛”。 “爸…”,夏思羽眼睛泛红,“我错了,我那时候是想说的,可我就是怕您和妈担心”。 “你不说我和你爸现在更担心”,温云宁含泪的摸了摸她头,“当然,也是我们这做爸妈的失责了,不过小羽,你要明白,我和你爸都是出于爱你”。 “我明白我的爸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夏思羽抱住她。 夏禹州看着他们母子俩道:“他不要的时候就抛弃你,要你的时候就跑过来追你,你看才多久你就答应 跟他住到一块了,我的女儿不应该是这么不值钱的,明天就去把工作辞了,我也会和蒙特洛打声招呼,我们一块回洛杉矶,今晚,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他究竟是不是你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他还可以给你安全感吗,如果你坚持,你为了跟他在一起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甚至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那我和你妈也不再管你了,只是以后你后悔了、你受伤了,后果就得由你自己承担了,我们毕竟管不了你一辈子”。 夏思羽怔忡。 晚上一个人睡在房里,这些日子几乎每晚与叶京源睡在一块,连枕头上、被褥上都沾染了他的气息。 忽然想起每晚睡在他怀里挺舒服的,可是扪心自问,她真的没有想过一辈子。 夏禹州的话狠狠的敲开了他的心扉,曾经的伤害始终是有阴影在的。 她有安全感吗,想起那一年自己孤零零躺在医院里流掉孩子的痛时,她是那么害怕、孤单,她可以无所谓吗。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摸过来一看,是叶京源打来的。 她不断盯着屏幕上的三个字,许久后,丢到一边,将身体缩进被窝里。 还是她的父母最了解她,她确实没有去争取的勇气,那样一段曾经残缺不堪的爱情。 她怕将来会后悔。 而且她已经伤害过父母一次了,她不想再伤害他们了。 就让她逃避吧。 =================================== 明日继续。,。。。。。。。。。。。 京源番外分歧 不远处的酒店,叶京源握着手机立在窗前,落地窗开着,夏天的风飘了进来,吹得纱窗轻轻飘荡。爱睍莼璩 他所在的位置还可以看到她房间的楼层,她的灯不久才熄掉,她总要躺上个四五分钟才睡得着,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的没意识,除非她不愿意接。 他之所以不愿那么快去见她父母,最怕的就是担心在两人感情基础还没稳定的情况下,她父母一番劝阻他最近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如今看来,好像真的朝他不愿的那一方开始发展了。 当晚,夏禹州就给蒙特洛打了电、话,像是早有计划,蒙特洛很快便批准了,第二天,夏思羽去公司办手续,夏禹州也跟着膣。 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叶京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身黑色长裤,浅灰色的气质纹理衬衫,一如既往的绅士稳重。 “叔叔…”。 “你回国吧,明天我就带小羽回洛杉矶,你等在这里没用”,夏禹州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奉劝蜮。 “羽儿…”,叶京源只能看向夏思羽,她低着头,小蒲扇似得睫毛微微颤着,外面的晨光恰好照在她身上,衬得她肌肤透明瓷白。 眼底有苦涩渐渐从他眼底浮出,叶京源的胸口,比硬生生挨了一记重锤还要痛,她的父母反对算什么,以他的能力还怕说服不了他们,最让他难受的不过是一夜她却动摇了。 若换成三年前的她哪会这样,她对他的感情毕竟是不如从前了。 “我不会回去的,答案昨天我已经回答过了”,叶京源一如昨日的坚定。 夏思羽睫毛动了动,却没抬头,夏禹州看了她眼,又看向叶京源,“你的情况我大致都了解,你在家里是独生子女,我听说你孝顺,我猜也能猜到你不会为了小羽移民来美国,而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们舍不得她嫁太远,也没想再让她移民回国,我相信她自己也适应不了国内的环境”。 叶京源为难的紧皱起眉心,“如果可以,我为了她很乐意移民来美国,但是叔叔,您也是有父母的人,百善孝为先…”。 “你说得对,我当初之所以能放心移民来美国,是因为我兄妹多,虽然这些年在国外过得不错,但是我唯一愧对的就是我父母,我能理解你,所以我不会责怪你,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做父母的感受,没人希望将来想见女儿一面还得坐上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去看她,再说她性格马虎、粗心,让她离开我们那么远生活我和她妈也不放心”,夏禹州薄唇翻动了数句后,拉上夏思羽的手臂往外走。 “我可以在美国买房,她还是可以跟你住一块,我会隔上个多星期就来美国看她,她有空也可以回国住上几天”,叶京源紧跟在后面说,“我们这阵子就是这样,小羽,我们不是生活的很好吗”。 夏思羽脚步顿了顿,想起这些日子的事,眉头闪过丝纠结,夏禹州停下来道:“你现在想的简单,那是因为你们才开始没多久,等时间长了,经常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来坐去,你会渐渐没有耐性,甚至两个人没有住在一起,你们是没有结婚,所以把一切想的太简单、太天真”。 叶京源愣了愣,道:“我确信自己可以做到”。 “你能做到不代表小羽能”。 “有时候短暂的距离也会让彼此的感情变得更深”。 “那当初为什么你们远距离恋爱会分手了”?夏禹州一句话一针见血。 “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会更珍惜彼此”,叶京源丝毫不退缩,“我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做错过的事也不会犯第二次”。 “你很聪明,但是我不会答应的”,夏禹州摇摇头,看了眼夏思羽一眼,“走吧”。 “爸…”,夏思羽犹豫的看了看他们两人。 “你忘了昨夜我说的话吗”?夏禹州沉沉的提醒。 她默然,跟着夏禹州上了车。 叶京源失望的看着她背影,但这次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还能接受,从夏禹州那边行不通,他只好从温云宁下手,她是个脾气温喝的人,和袁佩湘不同,袁佩湘从骨子里便是一个精明传统的女人,而温云宁自小受着国外的教育,性格却温婉如水,心肠更是软,当年连凌茂沣和傅青槐的事都能答应, 要换成一般的母亲早发疯了。 他按了两下门铃,温云宁就打开了门,看着他,有点无奈,有点生气,也有点惆怅,“京源,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你找我也没用,我也不会答应的”。 “阿姨,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还是高中的时候,那年冬天你在教室门口等阿沣,后来您还叫了我和施帆一块出去吃饭,我几乎是您看着长大的,没错,我曾经是做过伤害过小羽的事,可每个人都曾因为年轻不懂事而做过错事,像茂沣,他和青槐姐也经历过那么多坎坷,不现在也过得很幸福”,叶京源深切的道:“其实我不瞒您,我一早就很想做父亲了,在没有遇到小羽之前,我没有爱过别人,我以为结婚只是过个日子,可是遇到她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三年里没有她我觉得自己好像枯槁了一样,没有一丝生气,直到在夏威夷重新看到她,她就像一束光,照的我要一块跟她燃烧,我又尝到了酸甜苦辣的滋味,小羽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是除了您两位父母之外最清楚的,她房间里可以一个月不打扫卫生也无所谓,内衣内裤堆在那里几天不洗也觉得没关系,宁可挨饿也不愿进厨房,书桌乱的像垃圾堆一样也还是一样的上网工作,心情不好也会常常冲身边的人发火,但在我眼里,这些都是她可爱的地方,我喜欢她这个样子”。 温云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从他眼睛里,她看到他在说话的时候,几乎是不禁意间流露出来的宠溺,这让她心微微软了几分。 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吗,完全就像他说的那样,有时候做父母的都觉得无可奈何。她常和夏思羽说要是哪个男人将来知道她的真面目,肯定忍受不了她,可现在偏偏有一个男人可以全部包容。 或许他是真的爱着的。 她常和夏思羽说要是哪个男人将来知道她的真面目,肯定忍受不了她,可现在偏偏有一个男人可以全部包容。 或许他是真的爱着的。 “阿姨,我求您了”,叶京源眼底流露出哀求,“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什么人,您是第一个”。 温云宁动容,叹息,“可是小羽并没有像你这样求我,如果她真的想跟你结婚,或者认定了你,以她的性子大吵大闹也非得跟你在一起,但她没有,你明白吗”? “我懂”,叶京源苦涩的弯了弯嘴角,“她对我还没有足够的信心,我给了她太深的阴影,但她现在已经在一点点的跟我打开心房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她一定会完全接受我的”。 “如果她没有呢”?温云宁轻轻反问。 “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就算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我,我也会疼她、宠她一辈子”,叶京源目光坚毅,“阿姨,我们人这一辈子总在错过,总在想着错过了这趟或许前面还有更好的,更爱自己的,但其实不然,人生就像一场赌博,也许错过了这一站风景,下一站未必就能遇到了,正因为我发生过,所以我很清楚羽儿就是我想要邂逅的风景”。 温云宁眼波一动,忽然回忆起自己曾经的往事,长叹,爱情,有时候可不就是这样吗。 “谢谢阿姨”,叶京源感激的一笑。 温云宁淡淡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关上了门。 手续办好后,夏思羽就被夏禹州带回了洛杉矶,本来打算在中国呆三个月的夫妇两也被这一出事闹得提前回来了。 尤其是夏禹州,几乎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夏思羽,弄得她好不烦躁,叶京源也没打电、话给她,只是每天早上亲自送早餐过来,吃的无非是两人住在一起常吃的稀饭和拉面、油条。 当然这些自然是没有传到她手里,每次才到门口就被夏禹州给挡住丢了,夏思羽也是凌茂沣过来,温云宁和他说起听到的,“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唉”。 “京源他这人就是这样,他认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以前我们公司刚创业的时候,为了一个计划案,他接连一个月殷勤的跟人家老板后面端茶倒水”,凌茂沣说道:“我听他说起过,这次他非小羽不娶”。 “茂沣,你跟他是好朋友,自然帮他说好话”,夏禹州忙摆手,抿着嘴淡淡的坐到一边。 傅青槐心里微妙的动了下,她分明感觉到自从叶京源和夏思羽的事情暴露后,夏禹州很明显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凌茂沣那么热情、讨好了,“叔叔,茂沣也没有帮京源说好话的意思,他只是说出自己对京源的了解”? nbsp;“有些人认识了几十年也未必都了解”,夏禹州话中藏话。 凌茂沣听出些端倪蹙了蹙眉,傅青槐忙点头道:“您说得对,就像当初我们以为京源成熟懂事,以为他性格和小羽互补才会支持他们在一起的,其实我们也没想到后来她们两个会分手”。 “可不是吗”,夏禹州心痛的颔首。 凌茂沣忍不住想张口,却被傅青槐暗地里推了推,她暗中瞪了他眼,他只得噤声不语。 “我和茂沣现在也是有子女的人,明白您的心情”,傅青槐沉重的说道。 夏禹州便不做声了,显得儒雅沉静。 傅青槐见状起身道:“等会儿我们还要去接十一,就先走了”。 “不上去看看羽儿”,温云宁关切问道。 “不用了,今天没时间,下次吧”,傅青槐笑着拉上丈夫出了门,一离开夏家,凌茂沣便忍不住抱怨道:“什么叫几十年都不了解,我跟京源比亲兄弟还要亲,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帮助我,说的京源好像很差劲似得,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凌茂沣只服一个人,那就是叶京源”。 “好啦,你不要再说了”,傅青槐斥道:“京源他是个好兄弟、好朋友,我承认,但是三年前的事他做的确实不靠谱,你没看到刚才夏叔叔很不高兴了吗,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他哪一次不是对你和颜悦色的,为什么这几天每次你去夏家他都对你冷冷淡淡的,不像以前一样了”。 “这个我也感觉到了”,凌茂沣闷声闷气的道。 “八成啊还是为了三年前的事,小羽堕胎那会儿你一个哥哥明知道她堕胎身子虚弱也没看你关心过一点点,他当然心里有意见,哪个父亲不疼女儿的,就拿你来说,还不是成天把九儿给宠到天上一样”。 ================ 京源番外当懦弱遇到坚持 “不大可能吧,他是怎么详细知道三年前的事”,凌茂沣被妻子责备的心虚,“难道也是蒙特洛说的”? “估计是的,他既然都能够调查出他们俩分手堕胎的事,还有什么查不到的”,傅青槐担忧的叹了口气,“这件事咱们还是少管了,免得弄得大家都不愉快”。爱睍莼璩 “但是京源…”。 “我们帮的已经够多了,京源是你朋友,但是你要明白他们是你的亲人”,傅青槐轻轻蹙起眉尖劝诫,“夹在中间最难受的是你妈”。 凌茂沣沉默暗然膣。 夏家,傅青槐和凌茂沣走后不久,温云宁才面含无奈的对丈夫道:“我知道你心里对茂沣不高兴,可终归是一家人,你自己不也是说早把茂沣当亲儿子一样了吗”。 “我是这么说过,这几年我和他相处的也很好,可我清楚他心里还是没有把我当父亲,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是羽儿不同,是他有着一半血缘的妹妹,他有站在妹妹的立场关心过她吗”?夏禹州面色黯然的道:“羽儿流了产,他明明知道这件事,有做过一个哥哥的责任吗,连关心都没有”蟆。 “他和小羽毕竟不是一块长大的,他和京源不同,很小就认识了,所以某方面感情来说可能叶京源还要重要些”,温云宁声音沉重,“禹州,其实我们自己也有责任,那会儿女儿脸色不好人又消瘦,我们也没有好好的关心过她,我们啊不能老想着那些不好的事,反过来想想,叶京源看来也是认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很爱我们女儿,又怎么会每天早晨给她送亲手做的早餐过来”。 “你的意思是想给他机会”?夏禹州不赞同,甚至还有点着急,“如果羽儿嫁给她,以后很有可能会跟着她回了中国,到时候想见一面都难,你忘了我们以前说过吗,等再过几年,你和我都不要怎么工作的时候,一家人移民去加拿大,你说那边生活安逸”。 “也是啊,我也挺不希望她嫁太远,放心不下啊”,温云宁长叹。 夏思羽靠在二楼的门边上听着心痛的将脑袋靠在门槛上,喉咙发堵,过了许久,她站直身子往楼下走,“爸妈,你们别担心了,我和他分手就是了”。 “羽儿…”,温云宁和夏禹州没料到她偷听了两人说话,齐齐一怔。 “我会和他分手的”,夏思羽又说了一遍,粉唇颜色淡淡的,“想了想,或许还是不合适吧”。 “你说的是认真的”?夏禹州似信非信,他的女儿最是狡猾多端,可此刻她的眼神寂静的让他不得不相信。 这样心事重重的女儿让他心里难过。 “嗯,有些话我也明白,你们也是为我好”,夏思羽撒娇似得轻轻搂住温云宁胳膊,“你们就别担心了,还成天把我关在屋里,我又不是小孩了”。 温云宁握住她的手,天气炎热,她的手却非常冰凉,“小羽,你真的能够放下吗”? “反正我听您的,在我心里爸妈最重要,男朋友再爱你,兴许有一天也会改变,可只有父母是真心实意对你好”,夏思羽敛眼轻声说着。 夏禹州感动的摸了摸她头发,“有你这句话,我和你妈也欣慰了,不枉疼你一场,好啦,我也不关你了,你想就出去玩吧,不过叶京源他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你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 “我知道,我也不想出去,反正最近我也休假,干脆陪你们一块回国去外婆家吧”,夏思羽笑着提议。 “好啊,正好本来说要在你奶奶家住三个月的,为了你的事又提前回来了”,温云宁霎时眉开眼笑,“就是怕你外婆家那种小县城你住不习惯”。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就当度假咯”,夏思羽自始至终嘴角都挂着笑意。 她只知道不能再伤害一心为她着想的父母了。 清晨,叶京源又像前面每天一样,捧着自己亲手做的油条、稀饭出现在夏家别墅门口,她最是爱吃自己做的油条,不管她能不能吃到,只要夏禹州夫妇能看到,他们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心甘情愿为她的女儿做一辈子的早餐。 门铃敲了许久,来开门的是一如既往 是那个白色衣服的泰国菲佣,“您又来送早餐了,我们小姐和夫人、先生都不在家,出远门了”。 叶京源震了震,“她们去哪儿了”? “不清楚”,菲佣同情他,摇了摇头,“收拾了不少行李,昨天下午走的,应该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谢谢”,叶京源转身,急忙给夏思羽打电、话,这次,她竟然接了,“京源哥…”。 声音客气而又生疏,仿佛又回到了在夏威夷初见面的时候,叶京源沉声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夏思羽听出他严厉的声音里夹着的仓惶,他兴许是在害怕,“京源哥,你别找我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分手”?叶京源激动的冷笑了声,“夏思羽,你把感情当什么了,别忘了是你曾经亲口说过当初分手你也有错,我以为我们已经敞开心扉,愿意为彼此开始改变,可你现在跟我说要分手,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你是在害怕还是逃避,或者你根本不相信我”? “对,我不相信你”,夏思羽胸口一阵钝痛,细软的嗓门淡漠的仿佛不含一丝情感,“我爸问我你能不能给我安全感,是不是只要跟你在一起一切都觉得无所谓了,我扪心自问,我做不了决定,我害怕跟你走一辈子,害怕会再被伤害”。 “那这阵子你跟我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叶京源咬了咬牙,现在的心情就像吃了穿肠毒药,这么久的努力,到关键的一刻,她竟然说害怕跟他走一辈子,也是他咎由自取啊,若不是从前给她造成了那么深的阴影,如今又怎会连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她,“别跟我说你只是玩玩,这种谎言连你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夏思羽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轻声道:“那你就当我只是玩玩,毕竟谈个恋爱不一定要结婚,你不也从中得到了快乐吗,你并没有吃亏”。“我没有吃亏,我现在心都被你掏走了”,叶京源冷冷的低吼而出,一向深思熟虑的他那句话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等他说出来后,连他自己也愣住了,苦涩才唇齿里蔓延,原来他早爱的那么深了。 她亦是呆住,她甚至觉得电、话那边的人完全就不像叶京源。 “告诉我,你在哪”?叶京源镇定的吐了口气,重新开口:“我去接你”。 “不用”。 “我现在明白了,真正阻拦我们的不是你爸妈,是你自己”,叶京源突然道:“小羽,我记得你曾经总是渴望、羡慕着像茂沣和青槐姐那样的爱情一样,轰轰烈烈,他们为什么能走到现在,那是因为有勇气,但是现在你连勇气都没有了,你还指望能有那样让你刻骨铭心的爱情吗”。 夏思羽彻彻底底的愣住,像雕塑一样,是啊,她曾经是多么羡慕凌茂沣和傅青槐,她喜欢那个男人为了她不顾一切,为她疯狂,波折坎坷只会让他们的爱情更加浪漫、坚固,是从什么开始她会畏惧这一切了。 “如果你过不了这一关,以后无论跟任何男人结婚也不会有信心”,叶京源低声肯定的说。 “也许…是我没有嫂子那么勇敢吧”,夏思羽双眼迷茫的望着窗外,“你忘了,一直以来我都是个懦弱的人,我喜欢去尝试,却总是半途而废,坚持不到底,以前我羡慕着,是因为我没有爱过,后来经历了,才知道原来刻骨铭心的爱情里面少不了伤痕累累”。 叶京源眼眶豁然一酸,勉强安静的一笑,“幸好,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我决定的事会坚持到底,常听人说夫妻之间要互补,看样子,我们合得来”。 京源番外相亲节目 她已经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只是简洁的说了句“再见”。 叶京源当即拨给凌茂沣,“你知道你妈和羽儿去哪了吗”? “不是在家吗”?凌茂沣还是莫名其妙。 “他们昨天一家三口带上行李出去了,听佣人说要过段日子才会回来”,叶京源握着手机的手握紧又松开。 他们连凌茂沣都没告诉看来这回真是铁了心要躲自己了,“那你知道他们可能会去哪儿吗”膪? “这个我还真猜不到了”,凌茂沣歉然道:“抱歉啊,京源,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帮你的我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没关系”,叶京源应得有几分低沉。 “京源,要么放弃吧”,凌茂沣叹气劝道辑。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一旦决定的事就非做到不可”,叶京源眉毛拧起,“那你知不知道你妈他们在哪有什么房产没有,我以前不是听你说起过你叔叔挺爱投资买房的吗”? “是买了几栋,我只记得有一栋在法国的普罗旺斯,另一栋在加拿大,还有些公寓楼,不过位置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嗯,好,我心里清楚了”,叶京源缜密的细思了会儿,心想,就算她藏在海里、地里,他也要把她挖出来。 五月中旬,还没有完全进入盛夏的炎热干燥,有些晒,但是却并不热。 夏思羽懒洋洋的捧着电脑窝在沙发里,嘴里百无聊赖的啃着梨子,不知不觉来外婆家也有个多星期了,刚来的那几天,几位姨妈热情的带她们一家三口去附近的景点游玩,之后又去农家乐、漂流。 玩来玩去也没什么意思,而且都是一群长辈,那几个表哥表姐也大她一截,再加上她又不是在中国长大,基本上没有共同的话题。 这不,今天姨妈又提议要去附近的某寺庙拜拜,她母亲也是信奉神灵的人,一大早就开着车出去了。 她不信那些,便留了下来,现在,整个家里就剩她和快八十岁的外婆。 “羽羽,菜都帮你从冰箱里找出来了,你去做菜吧,外婆现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菜都不会做了”,外婆抹着湿漉漉的手从厨房里出来,笑呵呵的说。 “额,好”,夏思羽懵了懵,这才想起老妈离开时说过外婆现在老的压根就不会做菜了,让她晚上做饭给她吃,“那晚上您想吃什么”? “我随便,看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如果嫌麻烦,随便煎个鸡蛋也行”,老人家笑着说。 夏思羽挠了挠耳朵,看着外婆一副削瘦苍老的模样,自己真煎个鸡蛋,会不会太苛待他老人家了,不过她也只会煎鸡蛋,而且是煎荷包蛋。 站在厨房里,外婆已经热情的从冰箱里找出了鸡鸭鱼肉,她看的眉头痛苦的拧紧,做西方的菜她还是略懂皮毛的,但是面对中国的菜那真是一窍不通了。 突然之间有点怀念起叶京源来,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些腥味十足的食物变得那么美味。 尤其是他炒的肉、水煮的鱼,还有鸡肉,几乎每一道菜都好吃极了。 如果有他在就好了,说起来虽然来中国好些日子了,一向自封厨艺精湛的大姨妈经常下厨味道也不极叶京源的好。 忧伤的叹了口气,煎了两个荷包蛋,又做了一道鱼,端出去时,外婆有些发愣,“羽羽,你怎么弄了荷包蛋啊”? “我只会这种”,夏思羽不好意思的推销,“不过我煎的荷包蛋很好吃”。 “唉,你看鱼里面都没煮熟”,外婆温和的笑了笑,“你这样不行啊,我和你妈年轻那会儿菜都是做的最好的,每次客人来家里吃饭都赞不绝口,我看啊,将来你必须得找个会做菜的,这夫妻俩必须有一个会做菜,不要像你那个表妹一样,什么都不会弄,只要她公公婆婆不在家,两夫妻就跑外面吃,其实外面的油菜都不干净,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们美国那边,动不动就油炸食品,吃多了容易得高血压…”。 夏思羽越听越不是滋味,倒不是觉得唠叨,而是她一唠叨她就想到了叶京源,而今天想起那个人的次数已经太多了。 “外婆,要不我去把昨天的剩菜烧一下吧”,夏思羽打断道。 “不用了,就吃这个吧,我孙女第一次给我做菜”,外婆幸福洋溢的吃着她做的菜。 夏思羽吃了口鱼,腥的她差点把鱼给扔了出去,怎么可以那么腥,也不知道叶京源平时给她做鱼怎么除腥的,真的好想问问他。 可是她干嘛非得问他啊,朋友里会做鱼的可多了。 她甩了甩脑袋,认真吃饭。 晚上收拾了碗筷,洗完澡出来,客厅里便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外婆转过头来,朝她招手,“羽羽,快过来,你看看这小姑娘才二十一就跑上去相亲了”。 看到外婆这么热情,夏思羽只好无赖的走过去,这几年中国这边各大电视的相亲节目层出不穷,而她的外婆俨然已成了这方面的忠实观众,“长得倒挺漂亮的,我看八成是为了上电视,不然谁会这么年轻就跑上去相亲的”。 “你懂什么,现在年轻的跑上来多了去了”,外婆像遇到久违的知音一样跟她唠叨了起来,“咦,还在读书啊”。 为了能和外婆对上话,夏思羽集中精神看电视,一排排的灯亮了之后,形形色色的男人走了出来,镜头一一掠过,停留在了最后一人身上,黑色的长裤,墨绿色衬衫上挂着五十六号的牌子,简单的打扮,适合于每一个男人,但偏生他却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显得身形硬朗,卓尔不凡,眉眼英俊,轮廓儒雅,一双眼温润如风,但触及上去时便有一种凛然不同的气势。 夏思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里面的人怎么长的这么像叶京源。 她揉了揉眼睛,真的很像,再揉了揉,这根本就是叶京源吗,连牌子上写的都是。 可是…他怎么会跑相亲节目上去。什么意思,不是前阵子还追着她说不放弃吗,这才多久啊。 一股酸酸的、气愤的心情从喉咙里涌冒出来,旁边的外婆道:“哟,这小伙子挺帅的,以前好像没看到过啊,新来的…还是上市公司老总啊,年薪五千万…啧啧,你瞧瞧,连公司老总都跑上去相亲了,羽羽,要不你这个海龟也去上上节目…哎,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说了半天,孙女竟然一句话都没理,外婆推了推她。 夏思羽猛的回神,脑子里懵的找不着边际,“外婆,您说什么,让我也上相亲节目去”? “是啊,我孙女这么漂亮,上面肯定很多男孩子喜欢”,外婆得意的道:“说不定这上市公司老总也会喜欢你,年薪五千万啊,我的天啊,才二十九岁,这小伙子厉害啊”。 夏思羽被她一说,也专心的盯着电视机,里面的小姑娘正追着叶京源问:“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游泳、看书、做菜…”,叶京源简洁的回答。 主持人诧异的笑道:“现在很少有男人喜欢做菜的,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叶京源:“交过”。 主持人:“那你们交往的时候都是你做菜”? 叶京源点头。 “那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啊”,主持人笑着赞赏,小姑娘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跟你女朋友分手”? 叶京源皱眉,“因为我给不了她安全感”。 “哪方面的安全感”,主持人好奇道:“莫非你以前背叛过她”? “也没有,只是…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放弃了她”,叶京源露出一个黯然的苦笑。 “放弃,你所说的放弃是抛弃”?主持人说道。 “嗯”。 小姑娘和主持人对视了眼,略微遗憾的道:“那我恐怕不能选你了,虽然你各方面都很优秀,不过你没有让我觉得有安全感,而且你长得也太帅,太有钱,说实话,我只想找个普普通通的男朋友,跟你在一起,可能会随时担心你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 .. 345京源番外等你回来 叶京源片刻的错愕,清俊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尴尬,反倒释然的微笑,“谢谢你能坦白跟我说这些话”。 说实话,他一直以为自己优秀卓越,凡事他想做的没有做不到的,每一年里明恋的、暗恋的喜欢他的女人十个手指头也是数不清的,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到了相亲节目上连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子都看不上。 主持人调侃,“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长得帅又多金原来也是一种错误”远。 小姑娘红着脸笑了笑道:“其实女人要的很简单,无非是在最需要的时候一个厚实的肩膀,偶尔一点点小浪漫,让你知道心里有她就够了,我觉得再多的钱都不及一份一心一意的爱情重要,我不需要他帅的一定要像梁朝伟或者钟汉良,一个路人甲就已足够”。 “你说得对”,叶京源低头,嘴唇对着话筒,聚光灯下,川字刻进眉心,薄唇紧紧抿着,这样清俊的男子,哪怕只是皱眉都足以叫电视机旁的观众心疼了双目,“这几年我拼命工作,凭我在经济上、物质上的条件,没有买不到的东西,除了一份爱情、一份婚姻,这个道理我亦是到现在才明白,我喜欢的人之所以会离开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其实我今天出现在这里,我没想过要找一个合适的约会对象,只是想等回我女朋友,我想告诉她,我在这里等她,一个月不回,我等一个月,一年不回我等一年,总之如果她不回,我便一辈子不娶”齑。 电视机前的众人一愣,主持人问道:“这值得吗,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值得”,叶京源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是一个…全身上下看起来都是缺点的女人…”。 “胡说——”。 外婆看的正起劲,猛听身边的孙女一声大喝,她看过去,孙女嘴巴气鼓鼓的鼓胀着,她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她胡说”。 “我…猜的”,夏思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满脸涨的通红,拜托,什么叫她全身上下都是缺点,说的她好像一无是处似得。 “你猜”?外婆打趣,“你能猜到什么,你跟他又不认识”。 “我的意思是要是她真一无是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夏思羽辩解。 外婆不跟她扯了,继续认真看电视,果然听主持人笑道:“你这话说的让我们都纳闷了”。 叶京源哂然,“她虽然看起来都是缺点,不会打扫卫生,做的菜难吃的一塌糊涂,动不动就爱耍小性子、发脾气,说她两句呢她就会顶你十句,还有一点小酒瘾,一身的公主毛病,可在我眼里,全都是可爱,我都很喜欢”。 “你听听,他说的这个人还真像你”,外婆笑呵呵的看向身边的孙女,“你不就是这样,一身的公主毛病,说也不能说”。 “外婆——”,夏思羽无语的露出一脸怨气,拜托,她真的有那么糟糕吗,虽然好像事实是如此。 “瞧瞧瞧瞧,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你啊要找也要找这样能包容得了你的男人”,外婆继续兴致勃勃的道:“现在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大男子主义,不喜欢做饭,更别说拖地、打扫卫生、洗碗了,他们想找的女人很多都要温柔贤惠,有时候外貌都是其次,别看外婆一把年纪了,这相亲节目看多了,外婆都了解”。 “那是中国封建思想大男子主意作祟,外国就不会这样,再说我可以自己请保姆”,夏思羽不以为然。 “不是国家的问题,也不是封建的问题,这个妻子啊不管你在任何国家,如果你什么家务都不做,成天丈夫一回家,这家就脏乱的像狗窝一样,没几个男人能忍受得了”。 “好啦,外婆我说不过你”,夏思羽做投降状,她要看看叶京源还会说些什么。 主持人似乎被感动到了,“从你的言语之间我可以感觉到你深深的爱着你的女朋友,我也是过来人,我也有过恋爱,结过婚,我知道那种感觉,如果不是深爱,对方所有缺点在你眼里不会成为优点的,其实各位可能不知道,目前坐在这里的叶京源先生是我们电视台最大的赞助商,也是逸峰的总裁,他在美国、欧洲、东南亚地区也有分公司,他的名字如果对金融、财政界有所了解的应该都听过,他年仅二十九岁,却空手凭着自己的实力有了今天的成就,他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是人们看齐的先锋榜样,他每年都会做各种公益和慈善活动,像去年的灾区贫困基金叶先生捐资了一千万,盖了两座希望小学,多亏了他让全国一千多名贫困生能够吃得饱穿的暖,今天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想等回他的女朋友,因为他曾经的一次错误和忽视,让他的女朋友离开了他,他很爱她,其实我们原来的节目是不能有 tang这样的事情出现的,但是叶先生一直求我们的导播,说无论如何一定要上我们的节目,让他的女朋友能够看到她,到今天为止,他心爱的人已经离开他十二天了”。 镜头再次落在叶京源身上,他默默的启动温润的声音,“我想每天早上给你做喜欢吃的兰州拉面,还有油条、莲子粥,中午或者晚上可以一起吃个螃蟹火锅或者鸡肉火锅,里面放你喜欢的火腿、豆腐、丸子,我等你回来…”。 “唉,多好的小伙子啊”,外婆感叹,“哪个女人要真找上他就是她一辈子的幸福啊”。 夏思羽心忽然轰然碎了似得,鼻尖、眼眶发酸,尤其是眼睛里面仿佛有什么液体要溢了出来,忙别开脸,“外婆,那是作戏,作戏您知道吗,就是电视台为了搏个收视率故意找人表演的,现在很多假的”。 “你外婆老了,人不糊涂,你没听刚才主持人说人家有多了不起啊,五千万的年薪,在什么什么国家都有分公司,人家捐个一千万眼睛都不眨,这样的人还用上电视作戏吗”,外婆喟然道:“反正我相信这是真的”。 “反正我不相信,我要回房上网了”,夏思羽快步回了房间。 门关上,她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她走到窗户边上,还记得上个月清明节的时候,也是回外婆家,他打电、话给她,说让她下楼,他的车停在朦胧的春雨里,他人倚在车边,芝兰玉树…。 又是同样的夜晚和季节,只是今夜的楼下,没有那辆沃尔沃。 只是他会站在电视里,说等她回来。 她说她不相信,其实她是相信的,骄傲沉默的他怎会走上相亲那种节目,他连商业精英的杂志封面都不上,他素来是低调的,所以历来公司高调的活动都是凌茂沣和施帆公开出面,而他只是默默的站在背后。 他不需要凭借着相亲节目去炒红自己,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请娱记,甚至出钱投资,开娱乐公司都完全不是问题。 可就是这样低调内敛的他因为自己高调的走上节目,对众人说他的错误,并且会等她回来…。 夏思羽仿佛听到自己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沉淀下去的心又飞快的沸腾起来。 她忽然翻出自己关了好些日子的手机,打开,各种各样的来电提醒进来了,其中还有他的短信:“又一年夏天快要来了,还记得几年前我们约好夏天的时候一块去夏威夷吗,上个月的时候我还在想,或许今年的夏天可以一块去海边”。 “我在想,如果我们婚礼该去哪里办,巴厘岛婚礼似乎不错,那里的海洋闪耀着透明的光泽,北海道也行,那里冬天有雪,秋天有红叶,夏威夷婚礼的教堂更是遍布着翠绿的椰林和可爱的花朵…当然,最后还是由你来选择,总之,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为你办一场今生难忘的婚礼”。 “我今天亲自去欧洲给你挑选了一枚13.14克拉的戒指…”。 “今天我录制相亲节目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给拒绝了,你说好不好笑,不过从她身上我终于理解了你离开我的真正原因,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期节目,我想告诉你,如果你是那个小姑娘,我一定愿意做你的路人甲”。 ……。 ========================== 晚点二更。。。。。。。

346京源番外上上签 眼泪不知道何时开始模糊了手机屏幕,她用手抹了抹,越抹越湿,她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冲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抓起钱包就往外冲,刚到客厅,大门突然打开了,温云宁夫妇和姨妈、表哥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大姨妈一看到她便笑呵呵的招手道:“小羽,今天你妈可帮你抽了个姻缘上上签签,那签上说龙骑白马来,后来我们一问解签先生,听说,你今天肯定能找到一个好男人,不仅有钱还英俊高大,到时候啊开着宝马跑车来接你”。 夏思羽抽了抽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姨妈,我不信这些”远。 “呸呸呸,话不能乱说,那庙特别灵,上回我个朋友的女儿也是去庙里求签,她签上说她今年会生个儿子,没想到还真生了一个”,姨妈忙摆手。 表弟笑着打趣,“妈,您也是的,表妹条件那么好,宝马奔驰都太低档了,以后来接她的依我看不是开着宾利就是劳斯莱斯”齑。 “说的也是,不过说不定开飞机的都有”,姨妈嘿嘿一笑,众人都笑了起来。 夏思羽强笑了两下,夏禹州这才看到她手里拿着钱包,蹙眉道:“都晚上了你打算去哪儿”? “没…没想去哪里啊,就打算去楼下买点吃的”,夏思羽捏紧了钱包,回答道。 “小好吃鬼”,姨妈嗔了她下,将手提的东西提出来,“不过现在你是不用出去了,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买了很多水果,瞧瞧,樱桃、枇杷、西瓜,于果,快拿去洗了”。 “嘿,好,小羽,你等等啊”,表哥于果勤劳的提着水果去厨房了。 众人围在电视边上,温云宁是个孝顺女儿,亲自切了块西瓜给母亲,随口问道:“妈,今天您和羽儿晚上吃的什么呢”? “羽羽亲自下得厨”,外婆笑呵呵的说:“煮了鱼还煎了蛋,才吃完没多久呢,刚正一块看相亲节目,我还和她说起要找男人就要找…找刚节目里那种男人…叫什么名字去呢,叫…叶…叶什么去了,瞧我这记性,不过能干啊,年薪好几千万,长得也好,还做的一手好菜”。 “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上相亲节目啊”,温云宁不以为意的一笑,心想八成又是节目组在作秀,也只有她母亲这种年纪大的人才会信。 “真的,不信你们看,就十号…”,外婆兴致勃勃的指着,电视画面突然一换,到了另一个台。 众人一愣,看向拿了遥控器的始作俑者夏思羽,“羽儿,你好好的干嘛换台啊”。 “不好看吗,一直在相亲,我想看昨天晚上放的那部电视剧”,夏思羽吐吐舌头调皮的道。 夏禹州皱了皱眉,“你外婆喜欢看相亲节目,再好看也不能突然换台啊”。 “没关系,羽羽喜欢看哪个台就看哪个台,我随便哪个台都行”,外婆忙替孙女说好话。 “外婆最好了”,夏思羽龇笑的露出两个大白牙。 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夏思羽琢磨着那相亲节目应该完了这才找借口回了房,正想洗澡的时候温云宁就敲门进来了。 “妈,有事吗”?夏思羽放下手里的衣服,暗想该不会是她看出了自己当时打算回c市吧。 说实话,当时看到那些短信,她心疼他,真有种立刻想冲过去找叶京源的冲动。 “没事,就看你今天晚上心不在焉的就想找你聊聊”,温云宁笑的温和。 “我哪有心不在焉”,夏思羽瞪起眼睛,“妈,您别乱说啊”。 “还装,你是我的女儿我还瞧不出你那点小心思”,温云宁轻柔的责备,“你是不是想叶京源啦”。 “没有啊,我都已经决定忘掉他了”,夏思羽忙低头摆弄着早已折叠整齐的睡衣。 “看着我,你真的忘了他吗”?温云宁温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母亲的严厉,让她眼眶突然一酸,红了,好在低着头,看不见。 “还说这些干嘛,你们不是反对吗”。 “反对当然会反对,作为一个母亲自己的女儿受到那种伤害如果不生气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你爸爸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我跟你爸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当年,我和你爸留学回来却选择和你凌叔叔结婚,我伤他很深,他却一直等着我,中间我们经历了很多人的反对和挫折,所以你的出生很不容易,他特别爱你,把你看的非常重要,当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儿被那样伤害过的时候,他气的 tang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温云宁拉住她的手,眉目温柔,“但他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父亲,他阻拦你们,是因为他怕叶京源再次伤害你,他需要了解这个男人是不是真心爱他的女儿,想保护她一辈子,爱不是用嘴巴说说就可以了,也不能用金钱来证明”。 夏思羽愣了愣,“难道前些日子你们那样紧看着我不是想阻止我跟叶京源在一起”? “是也不是”,温云宁轻拍着她手背,“如果一个男人因为父母的阻止,因为你的离开而放弃,就证明他对你的感情并没有多深,只是因为得不到而已,有些感情妈见过的太多了,上个月可以爱的死去活来,下个月就会对另一个人心动”。 夏思羽皱眉,“妈,那您说他对我是不是真爱”。 温羽宁深思了会儿,笑道:“这就得问你自己了,你们的事我也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而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总是带了别人的主观,未必是完全正确的”。 “妈,您一定是世界上最开明的妈”,夏思羽感动的抱住她,“我开始还以为你和爸完全被蒙特洛蛊惑了呢”。 “你觉得蒙特洛蛊惑得了我们吗”?温羽宁轻轻一斥,“别看我和你爸年纪大了,可这脑袋里装的东西都是新时代的知识份子传授的,没那么笨,不会连蒙特洛想拆散你们都看不出来,说实话,我和你爸感激他把你和叶京源的事告诉我们,但一码归一码,我并不喜欢他为了追一个人在后面小动作,真爱一个人就该堂堂正正的去追”。 “听到你说的这些话那我就放心了”,夏思羽笑咧了嘴。 “别整天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了,都不像我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了”,温云宁笑着站起身来,“不过要记住,你的母亲是画家,你的父亲是作曲家,不要把自己看的太轻薄了,要对自己好点”。 “了解”,夏思羽做立正状。 c城,碧空苍穹,暖日空当。 叶京源坐在化妆镜前,手里捧着一本最新季的金融杂志,化妆师站在边上看着他清俊儒雅的轮廓,委实犹豫着该从哪里下手,他的脸型说有缺陷那真找不出一丝缺陷,又说没缺陷,又总是还不够完美。 搁在化妆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皱了眉,“妈,有事吗”? “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录那个相亲节目了,你爸让你回去,别丢丑了”,袁佩湘道:“你别又惹你爸不高兴,我和你爸那些朋友现在一个两个都打电、话问你爸你是不是在炒作,人红是非多你知道吗”。 “那妈您还不是从小教导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吗”,叶京源淡淡的道:“再说怎么丢丑了,我不觉得这是件丢脸的事”。 “我不管,你到底回不回来”?袁佩湘没好气的道,“你不听我话了是不”。 “没有帮您找到儿媳我是不会离开的”,叶京源把手机放回原来的位置,一抬眸,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倒是没抹东西,化妆师就是帮他弄了下头发,露出了整块额头,使得整块脸颊少了几分清俊,多了一丝立体的冷峻。 “哟,叶总,您这造型帅,我保管您女朋友在电视机那头看到您造型保证会后悔的马上回心转意”,台长笑眯眯的拍马屁走过来。 =========================== 明日继续。。。。。。。。。。。这几天要结局了。。。感觉番外超出我意料的长和啰嗦了。~~~~(>_<)~~~~

347京源番外腹黑 叶京源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马屁没听过,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女人,给我看看”? “资料全在这里”,台长恭恭敬敬递上去,叶京源接过一看,人并不多,两个是剩女,一个是才二十二岁,另外两个都是二十五岁,但是一看照片很明显不是夏思羽辑。 每一次看换来的都是失望,也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她那种人会不会看相亲节目还不一定,他倒是记得她对那种搞笑的综艺节目有点兴趣,可他一个跟娱乐圈好无关系的人也不好跑综艺节目上去啊,“我说,你们这档节目收视率真的是最好的吗”? “那是绝对的,虽然不能和黄金档比,但是在同时间段节目里我们收视率是最高的”,台长连忙道,“尤其是自从您加入后,收视率又涨了,大家都想看您能不能等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今晚这个叫齐娟的女人是我们电视台安排的,二十四岁,服装设计师,大会大胆的挑战您”。 叶京源蹙起眉峰,“我说过,我只想等我女朋友,任何人我都不会接受”旮。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们这是想增加你的曝光率,我们这是一档相亲节目,如果你不和嘉宾相亲,只是站在边上看着,镜头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你身上,喏,这是待会儿女嘉宾会问你的问题,叶总,一定要记得看熟啊”,台长殷勤的叮嘱,“你不就是想让女朋友看见你吗,这是最好的办法”。 叶京源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去,心中苦笑,想不到一贯讨厌弄虚作假的他也开始炒作了。 节目很快开始,第一个上来的便是齐娟,来自新疆,服装设计师,身材高挑漂亮性感,一上台便说是冲着自己来上节目的,想尽各种办法说服自己和她约会,而他则坚守自己原则,坚决的拒绝了她,最后齐娟约会失败离开。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的上来几个女人,只有两个约会成功了,到最后一个上场的时候,主持人拿着资料热情介绍道:“有请下一位女嘉宾”。 在一阵音乐声和烟雾缭绕中,一抹婀娜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白色的露肩小长裙及膝,修长匀称的小腿下踩着一双九分高跟鞋,一头微卷的长发在灯下泛着微微的栗色,长长的刘海像两颊两侧分开,饱满的额头露出来,宛若混血的人儿,深邃五官画着精致的妆容,不浓亦不淡,脸上笑意盈盈,这样的人儿只消一眼便能感觉到她哪怕卸了妆也是极为的美丽。 叶京源腾地站起来,险些撂倒屁股下面的椅子。 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压着桌面的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大家好,我名叫夏思羽,来自美国洛杉矶,我从事的是西班牙语的翻译工作”,女人声音甜美的大方打招呼。 主持人显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笑问道:“来自美国洛杉矶的夏思羽小姐,你是中外混血吗”? “不是”,夏思羽水光潋滟的双眼里透着精灵的笑意,“我父母都是中国人,之后移民去的美国,但是我的爷爷奶奶都是c城的人”。 “看来是大家族”,主持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众男道:“好啦,大家可以亮灯了”。 他话音一落,一盏盏灯全部亮了起来,主持人诧异的看了眼叶京源,“我很意外,京源你竟然也会亮灯,我记得你上来几期节目都没有亮灯”。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终于等到了我想要的那个人”,叶京源一双墨色的眸深情款款的紧紧锁视着她,“我等你等了很久了”。 主持人惊诧的笑了起来,“原来这位就是你心心念念等待的心上人,夏小姐确实很美,换成是我如果有个这样的女朋友,就算打死我也不会放手,夏小姐,那你今天来是不是也是为了叶京源先生”? “没有啊,我只是来相亲的”,夏思羽笑眯眯的掠过众男嘉宾,“我看了这几期的节目,发现在座的男嘉宾都挺不错的”。 “说的是,既然来了,那我们每个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十二号男嘉宾程瑞忙笑道:“女嘉宾,你好,我是程瑞,我虽然没有去过美国,但是我去过英国留学,我英语学得不错,如果你找了我将来一块出去也不用担心语言的问题”。 “女嘉宾,你好,我是十号袁永,我开了一家西餐厅,平时西餐做的不错,如果你找了我,我可以每天给你做西餐”。 “我是一号陈孝一,我来自哈尔滨,因为从小我父母亲离异,所以我明白单亲家庭的痛苦,以后一旦我有了女朋友,我就会对她好一辈子,不会背叛”。 tang ……。 “看来大家都挺中意女嘉宾啊”,主持人听得兴致勃勃,“那京源,我刚看你一直盯着夏小姐,有什么话想跟她说的”。 叶京源抿了抿薄唇,“很多想说的在这几期节目里都说了,现在我只想告诉她,她菜做的不好,我可以做一辈子给她吃,她不打扫卫生,我愿意来,她喜欢花钱,大手大脚,到至今为止卡里面也没有存款也无所谓,我可以把我的工资卡交给她,我来,她平时在酒吧常喝得烂醉如泥回去,我可以照顾,她不喜欢洗内衣内裤,没关系,反正我平时也经常帮她洗…”。 观众席里隐隐有笑声传来。 “叶京源,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喝得烂醉如泥回去了…”,夏思羽嘴角抽搐,面如火烧的急忙打断他,恨不得就此拿块豆腐撞死算了,那混蛋,竟然在电视里拆他的台,嘴上说的深情款款,实则是把她的所有缺点都给指了出来,连内裤不爱洗这种事都捅上去,分明就是存心想让她丢脸。 她后悔了,后悔死了,今天根本就不应该来的。 叶京源不说话,只是用一种能包容一切的宠溺宽容眼神,静静微笑的凝视着她。 去屎,叶京源你给我去屎。 夏思羽心里破口大骂。 果然,在他说完那番话后,台上的灯已经默默的熄掉了三分之二。 主持人憋着笑轻咳了声道:“看来我们京源真是用情甚深啊,好啦,现在我们如今台上只剩两盏灯了,程瑞,我记得你刚才是第一个发言的,非常积极,为什么现在决定把灯熄了”。 十二号程瑞尴尬的道:“虽然女嘉宾学历、外貌、条件都很优秀,不过我来这里想找的是一个老婆,一个共度一生的人,女嘉宾这些缺点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许能忍受、包容,但是时间长了,恐怕我就会受不了了,我希望将来家务活我们可以一块做,一三五我做饭,二四六她来,而且我也不喜欢女人在外面喝酒,并且我这个人…比较爱卫生…”。 “我和他想的一样”,五号嘉宾随即附和,“女嘉宾很美,但不适合过日子”。 过你吗啊,都是一群大男子主义的乡巴佬,夏思羽心里气的暗骂,想平时追她的男人多了去了,上了这破节目,竟然被一群臭男人挑来挑去的,也不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主持人笑道:“袁永,你是除叶京源唯一一个没有熄灯的人,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支持到现在”。 “我刚看到女嘉宾的时候就有一种很熟悉、一见钟情的感觉”,袁永五官较小,但是胜在匀称、干净,鼻子挺挺的,看得人舒服,这多少有点满足了夏思羽的自尊心,她故意朝他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我也是,我觉得男嘉宾很帅”。 额…,现在是什么状况,主持人为难的看了看叶京源,厚着黑眸沉沉,只是看着,便觉得有大山压下来似得,不好应付啊,“女嘉宾,你知不知道叶京源他上节目就是为了等你,他真心为以前的事忏悔了,他也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机会,就我个人而言,这辈子能遇到京源这样能包容你、爱你的男人是值得的,这样吧,让这两个男人走到你面前,你牵了谁的手就是选择了谁”。 两个男人同时离开座位走到她面前,他一条白色休闲裤,黑色短袖衬衫,背脊笔直,五官英挺,旁边的袁永在他身边,自然而然的被比下去了一大截。 ================ 明日继续。。。元旦快乐,亲们。。我的文又陪着大家翻越了一个年头了。。

京源番外二次求婚 “现在,女嘉宾,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一个是年轻有为、温文儒雅,并且对你一往情深,另一个是谈吐大方,对你一见钟情”,主持人在旁边看的都替他们着急老婆,偷你上瘾。爱睍莼璩 夏思羽玩味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眉头紧锁,好似特别苦恼纠结,犹豫了足足半分钟,眉眼弯弯的一笑,漂亮的右手朝右边的袁永伸去,“我选你,因为…你比他年轻,我们年龄正好,应该不会存在代沟的问题”。 短暂的寂静后,全场哗然,叶京源一张温润的脸硬的成了雕塑似得,目光深沉如乌云。 连袁永也呆了下,原本也只是想试一下,他何尝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就是叶京源等待已久的人,他自己也清楚,叶京源是生活在云端的人,而他连碰到他脚趾头的资格都不够,换成任何人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自己的,只是抱着一种多有机会上镜头的态度,没想到对方还真选择了自己。 这让他一时将手伸出去也不是,不伸也不是於。 他已经感觉到旁边的男人目光已经像钉子一样要凿穿他太阳穴了。 他敢肯定,如果他真牵了手,恐怕以后在c城都别想呆下去了。 “怎么,不愿意了吗”?夏思羽将脸侧的碎花别到耳后,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眼波缱绻,让她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令人心疼祝。 袁永只听脑子“咚”了声,下意识朝她悬在空中的小手伸过去。 眼看着快要握住的时候,一只用力的大掌忽然挡住他手腕。 面前的黑影一闪,叶京源上前直接打横抱起措手不及的夏思羽直接往节目现场的出口走去。 录制现场哗然,乱成一团。 “叶京源,你发疯了,这是录制现场,快把我放下来”,夏思羽被他行为弄得挣扎的低叫。 叶京源绷着一张脸,也不管主持人在后面叫唤,充耳不闻的抱着她大步朝楼下走。 “叶总,您这样不行啊,节目还没录制完”,导播着急的小跑追上去。 “那你们先去就该告诉我她会出现,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是谁让你们瞒着我的”,叶京源眉头一锁,阴沉的令人恐惧。 “是您的朋友、好兄弟施总跟我们打的招呼,说是要跟您个惊喜,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导播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夏思羽,眼睛里像是在说:姑奶奶,你可会惹事啊。 夏思羽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向别处,典型的事不关己模样,看的他心里柔软了几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阴沉沉的,没有好转,“既然是录制,那就重新录过就是,又不是现场直播,行啦,损失的那一部分我来赔偿,不要再拦着我”。 威严冷厉的话让导播小腿肚子一颤,站到一边,让他大步离去。 十多层的电梯向下,夏思羽不看他,而是一直看着镜子里,她被他抱在怀里,一双黑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目光宛若许久不见狼崽的母狼。 “你打算一直这样抱我到什么时候”?夏思羽圆瞪着双眼,清澈明亮。 “你为什么会来”?他的手掌还牢牢的勾着她小腿,心脏好像要从胸口跳出。 “当然是相亲啊”,夏思羽一脸的理所当然,仿佛他问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白痴问题,“我外婆说这上面的男人都挺好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跑上来啦”。 “然后呢,你外婆觉得谁好”?叶京源淡粉色的薄唇暗哑的微微启动,目光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她。 夏思羽歪头仔细想了下,“都好啊,一号的陈孝一,就好的王彬,还有刚才的曾永都不错…啊…好痛…”。 屁股上忽然被“啪”了下,竟是那混蛋在打她屁股,“叶京源,你欺负我,混蛋,幸好我没选你”。 “如果你外婆看到我,一定会说选我好”,叶京源勾唇,嘴角浮起浅浅的笑纹。 “你好”?夏思羽故作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眼,“一见面就只会欺负她孙女,我外婆才不会说你好”。 “你不也一直在捉弄我”,叶京源忽然低下头,微微笑着,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干净的呼吸吹拂到她脸上,夏思羽脸发红的别开,“谁捉弄你了,我 才没那个心情”。 “还不承认,现在台长早把资料给我看了,里面没有你,刚才你却突然冒了出来,是你和施帆搞的鬼是吧,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施帆这个诡计我挺喜欢的,当然,如果最后你选的是我结局会更美好”,叶京源越说头压得越低,清俊的脸快要碰上她嘴唇时,夏思羽呼吸急促的大叫:“混蛋,别离我那么近”。 “砰”,脚下突然一阵,电梯晃了起了,她吓得尖叫抱住他脖子。 电梯一直往下掉,直到“砰咚”了两下,才忽然停了下来,灯熄了,四周一片漆黑。 两人在黑暗中安静了几秒钟,夏思羽才慢慢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四周一片漆黑,她虽然没有什么自闭症,可是大晚上黑漆漆的关在一个笼子里着实让人恐怖,“这是什么破电梯,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别叫”,叶京源耳膜都被她闹炸了似得,赶紧把她放了下来,捂住她乱叫的小嘴巴。 黑暗中,明亮的小眼珠怨愤的瞪着他,被捂住的嘴模模糊糊的责备道:“都怪你,要不是来参加这个破相亲节目,也不会害我被关在电梯里”。 “这怎么又怪我了,不知道刚才是谁说是你外婆让你来的”,叶京源打趣的挑眉。 夏思羽害羞的小眼珠又开始乱转了,他分明感觉到捂着她嘴上的肌肤在慢慢的发热,他心下一柔,放开她,柔声安慰道:“这里是电视台,平时重要的人上上下下,你放心吧,电梯很快就会修好的”。 她撇了撇嘴,哼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倒是希望修的越慢越好”。 “你既然明白我的心就好”,叶京源在黑暗中贪婪的注视着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深恐这小丫头再次逃走,“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二十五天了”。 二十五天,将近一个月,除了每天忙碌的时候,其余的时间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就有二十五天了吗”,夏思羽愣了愣。 “你啊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这种事看你也不会花心思去记”,叶京源手掌覆上她脸颊,小小的巴掌脸,他一只手便能覆盖住,“别看这种小小的相亲节目,说实话,这段日子我确实学到了蛮多东西,我一直以为只要有一个强大经济实力做保证就能给我女人幸福,原来物质并不代表安全感,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我叶京源以我的终身名誉向你发誓”。 他忽然缓缓跪地,依稀的,她只能看到他朦朦胧胧的身影,却觉得有种奇怪的预感,心紧张的捏成一团,“你要做什么”? 灯忽然亮了,不需要他回答,她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他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盒子,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被灯照的璀璨夺目。 “嫁给我,我愿意为你做一辈子的菜,愿意做你一辈子的钱包,愿意做你一辈子的保姆,愿意做你一辈子的保镖,愿意做你一辈子的丈夫”,叶京源一字一句,深情款款。 夏思羽脑子傻了似得一片空白。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求婚,当然,也和第一次求婚那样来的那么突然,她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答应他吧”,电梯外忽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她这才注意到电梯门不时何时打开了,外面站着一群等电梯的人,大家都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 “答应,答应,答应…”,众人起哄,弄得她满面通红,恶狠狠的瞪向叶京源,“你们是不是故意串通好的”? 叶京源怔住,叫冤,“怎么可能”。 ======================= 明日加更。。。。。。。。。。。可能结局哦。。。。 当然,我是说可能,也许是后天,因为我这个人不写提纲的,随性瞎写。。 京源番外骗婚 “那为什么忽然电梯停了,然后你跪下求婚的时候又突然好了,有谁会随身带着这么大颗钻石随身走,别告诉我一切都是巧合”,夏思羽满脸绯红的指着外面的人,“还有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也是你安排的”? “美女,你搞错了吧,我们是在这等电梯,谁知道你们在里面求婚啊”,站在最前面的一名西装笔挺的英俊男子笑道。爱睍莼璩 “就是啊”,另一位美女也羡慕的附和,“答应了吧,这么大钻戒,要换成我们早答应了,只是我们可没你们好的福气,叶总可是c城出了名的好男人,不拈花惹草,也不抽烟喝酒,你要不答应,我们台里可是有很多美女对他虎视眈眈噢”。 ……。 叶京源甚为满意的看了眼替自己说话的这些电视台主持人,改明儿他得给台长说说赞助他们的节目,“你以为这是我公司,想叫电梯停就能让它停,戒指我确实是随身带着的,给你求婚的重要东西,好几千万的钻戒当然得随身带着我才放心,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今天会来,你忘了,是你自己找了施帆让台里的人瞒着我的,刚才我们从节目棚里出来后一直困在里面,你觉得我有机会去找人安排吗”於。 他说的条条是道,夏思羽一下子挑不出理来,她确实是好像没有理由怀疑他,不过在和老天爷也太帮助他了吧,天时地利人和…。 “那你答不答应嫁给我啊,我腿都跪酸了”,叶京源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苦笑的提醒。 “不嫁”,夏思羽在众人期待的视线中,冷不丁的重重一哼,“今天我心情不好”祝。 众人晕厥汗颜,这人也太公主脾气了吧。 那是不是以后求婚还得看她心情。 不过也只能暗自为叶京源鞠一把怜悯的汗水了。 “那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心情不好了”?叶京源算是自认倒霉了,谁让他喜欢这样一个女人呢,不过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他并不生气,反而好脾气的温柔问道。 “因为这个破电梯突然坏了,害我被关在里面,总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夏思羽像只孔雀一样,高傲的一抬头,推开众人走出了电梯。 “回头我找人来拆了这架电梯”,叶京源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起身,大步追上去直接把她扛上身。 “抢劫啊,绑架啊,救命啊——”,夏思羽扯破嗓门的大叫,一路惹来众人的窃窃私语。 叶京源干脆避开公共场合,从紧急通道直接进入停车场,把她放进去,锁上车门。 “你要干嘛”?夏思羽爬不起来,杏眼瞪着他,叫嚷了一路,喉咙又干又涩。 “绑架啊”,叶京源扯动嘴角,低笑,“不过这次是绑架一辈子”。 “我要打电、话告诉我妈,说你绑架我”,夏思羽做恐吓状。 “那你打吧,顺便告诉你妈,想要救她女儿,得拿一个东西来换”,叶京源眼不动嘴动的道。 夏思羽安静了,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 “一颗心”,叶京源扬着嘴角低沉的一笑,“她女儿把我的心给偷走了,一直没有还给我”。 夏思羽心开始微微发烫,也不知是空气太过狭隘还是其它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又开始胡编乱造起来,“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没心了,让我摸摸看”。 她小手朝他胸口摸去,“分明有吗,还在跳”。 叶京源懒得听她在胡言乱语,狠狠朝她唇上亲过去,紧张而急促的吻霸道的扫夺,深入掠夺,缠绕着她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呼吸,她手抵在他胸口,紧绷的肌肉异常的滚烫。 她用手抵触了推了推,叶京源不为所动的挑动座椅慢慢的放下去。 她顿时呈平躺姿势,微微的眯着眼睛,在昏暗中,隐约可见他英挺的鼻梁,缱绻炽热的眼神。 她一只手压不住他,他压下来细碎的吻落在她粉嫩的颈窝里,又断断续续的向上,下巴被他啃了又啃,秀气的鼻尖被他含在嘴里,湿漉漉的舌头打着圈儿。 她闭上眼睛浅浅的吸了口气,那声音如沾了春药的琴声兴奋的传进他耳里,叶京源张嘴,含住她半只小巧的耳朵,手指从下面 探进她裙子里,动情的在她身体里摩挲。 一瞬间,她全身被像霜打了茄子一样蔫了下去,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软的连骨头都酥了,紧闭着双唇,婉转的呻吟从鼻息里溢出来。 压在他胸前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胸口亦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叶京源被她摸得熊熊烈火燃烧。 叶京源忍着熊熊烈火,慢慢的压下身隔着胸前的布料吻着她胸口,白色的布料被他亲吻的湿漉漉的,勾勒出一大半剔透的饱满。 他最后还是没按耐住把她后面的拉链打开,露肩的裙子滑落到腰间,他把乳贴要掉,用自己的唇齿零距离的代替。 夏思羽咬了咬鲜红的唇,双目被他亲的波光粼粼,叶京源空窗期太久,瞧着她那副怜人的模样,呼吸愈发急促,快三十的人了,这种事一向是最难忍受的。 他抬起她双腿盘在腰上,她早瘫软成泥似得,骨酥腿软,整条裙子都狼藉的堆在腰间,这撩人的姿势惹得叶京源如狼一般埋了进去。 她身上一阵窒息的晕眩,双手环绕住他脖子,“我们在车上…”。 “对,我们在车上”,叶京源很满意她这样紧搂着自己,俯身吻住她柔软的唇,手臂撑在她两侧,就这样九浅一深的进出,挑动着她细胞内的每一根神经。 一声声娇弱的呻吟间歇的在他耳边起伏,叶京源血脉喷张的看着下面的小女人,不需他抱着她,她的身体已经像麻花一样缠在他身上,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满足。 “羽儿,让我一辈子这样疼你好不好”?叶京源紧紧扣住她腰肢,速度开始激烈,吻,断断续续的落在她发间,颈部,柔软的发丝搭在他肩上。 “嗯,好…”,夏思羽完全腾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多想,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只知道不能让他现在离开,不然她肯定会死的那嫁给京源哥好不好”,叶京源忽然撤了出来,顿了顿,一双幽深炽热的黑眸盯着她。 身体突然之间空虚了下来,夏思羽迷茫晕眩的看着他,娇躯下意识的朝他靠过去。 “我问你,好不好”?叶京源把她摁在胸口。 “好,好”,夏思羽声音含着一丝吃不到糖,像猫咪一样的轻吟,挠在他胸口。 叶京源又狠狠的填满了她,并在同一时间,趁机将戒指带入了她手上。 “慢点…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京源哥…”,每一次,都深到进入她肚子里一般,她乌黑的发丝要的乱成了一团海藻。 车里,忽然响起她低哑的叫声,她被他压在身上颤栗,他动了两下,一股温热慢慢的住进她身体里。 夏思羽撑起手臂坐起来时,皮座椅下湿漉漉的,她低头看下去,他的裤子,她的裙子都湿了好一片,顿时,连耳尖都无地自容的泛起了红,“老流氓,每次一见面就只知道对我做这种事”。 叶京源弯着嘴看着她笑,不说话。 她恼不过,羞得去推他。 “别乱动”,叶京源握住她大腿,撑起身抽了几张纸巾慢慢擦拭着她下面,擦到根部时,忽然觉得下身一热,他手里的纸巾湿了一大半。 她更加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恨不得把自己给埋了。 叶京源又拿了几张面纸,大约的擦了下,她把裙子穿上去,黏黏腻腻的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 叶京源也好不到哪去,他自己穿着白色的休闲裤,也湿了一片,格外的明显,“看来现在只能去我那把衣服换了”? 他看了她眼,她咬着牙没做声。 他微微的一笑,连忙发动车子,车开到一半,她突然“咦”了声,满脸懊恼的瞪着他,“你什么时候把这戒指戴我手上的”。 “刚才”,叶京源专注的看着前方,一副一点也不奇怪的表情,“我向你求了婚,你答应了”。 “我记得我根本没答应你的求婚”?夏思羽满脸怒容。 “你记性真差,才一会儿的事情就忘了,我说的不是在电梯里,是在车上的时候”,叶京源温和的好心提醒。 夏思羽盯着他,使劲盯着他,直到从他眼睛 里捕捉一抹坏笑,才终于恍惚的想起点影子来,气的满脸通红,“你无耻,我那时候是不清醒的时候,不算”。 “你怎么不清醒了”?叶京源嘴角噙着笑反问。 “我就是不清醒了”。 “我是问你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不清醒”,叶京源扬眉,一本正经的询问。 她顿时明白过来,耳尖都发红了,“你…你…你无赖,你分明知道的”。 “我确实不知道,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无赖”,叶京源有趣的说,“除非你能有一个说服我的正当理由,不然答应的事是不能反悔的,如果你执意的话,那我只好去找你爸妈评评理了”。 “你敢”,她小眼睛喷出怒火,他这是逼着自己说跟他那个的时候被弄得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吗,那种话打死她都说不出口,还要去找她父母,那她还有脸见人吗。 “我怎么不敢了”,叶京源一脸的浩然正气,“既然答应了就得兑现,做人不能反对,否则还有什么信用可言”。 “算你狠”,夏思羽瞪了他眼,恨恨的转过身子,面朝着外面。 手上的钻戒沉淀淀的,她低头看了眼,别说,这全美梨型的钻戒还挺漂亮的。 车子穿过市中心的街道,一路往郊区开去,夏思羽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弄得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进了一栋花园别墅里,白色的别墅,建立在林边,花园里的小湖看起来不像是人工建造,倒像是天然留下来的,花园里栽种着参天大树,阳光穿透繁荫罩下来,在夏天里竟是格外的凉爽。 “这是…”?她能感觉这栋别墅不像她从前见过的那样,她站在这里,便能感觉到大自然的气息。 “我们家是c城本地人,这块地是我爷爷传到我爸这里一直留下来的,我一直舍不得开发,就在原来的地上起了栋别墅,这里的树木还是从前的树木,湖也是以前的湖,我没有开发过,只在原有的地基上弄了一个花园,这里就是以后我们在c城的家”,叶京源笑道:“当然,我已经让我的助理前往美国看房子了,到时候还会在那边买一栋,以后两边都可以住”。 夏思羽听的动容,说实话,这房子,打从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就挺喜欢的,这样原生态的别墅现在着实很少见,“这房子你什么时候建的,该不会是以前你跟你个姓宋的女朋友在一起时建的吧,那我可不稀罕了”。 “去年建得,我跟她连订婚都没有,我也还没想到过结婚上的事,不过原本我是打断让我父母搬过来住的,但是他们住不惯大房子,家里就三个人,我妈觉得太冷清,当然,我还有其它房产,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去其它地方看看,不过就我个人而言,这栋别墅确实是最适合居住的”,叶京源实话实说。 夏思羽对于他这个态度还是挺可取的,她也不希望说一些谎言来欺骗自己,“你先带我进去把衣服换了吧,我想洗个澡”。 “好,跟我来”,叶京源牵住她手,往里走时,欧式的装修,盘旋的楼梯往上,打开门,偌大的奢华卧室呈现在眼前。 “更衣室有你的衣服”,叶京源提醒。 她走进去,十来平方的更衣室让她叹为咋舌,左边是一整排的鞋子,春夏秋冬款的都有,另一边是一排排颜色鲜艳明亮的女装都是当季的最新款,至于中间…。 叶京源用遥控一按,抽屉自动打开,里面呈放着各种各样的首饰,有钻石、有水晶、有玫瑰金…。 夏思羽眨了眨眼,她是经常去自己母亲的更衣室,她母亲也是爱打扮的,可再多也没这里这么多吧,她惊叹,“这得多少钱啊”?“不多”,叶京源薄唇轻勾。 “不多是多少啊”?夏思羽坚持追问。 “这些事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告诉我喜不喜欢就够了”,叶京源盯着她。 她盯着他,“不喜欢”。 “不喜欢”?他皱眉,掏出手机,“那好,我现在立刻叫陈助理过来运走全扔了”。 “扔了”?夏思羽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你疯了”。 “你不喜欢我当然要扔了”,他理所当然的说,“再换一批新的过来”。 “你以为你是比尔盖茨,可以这么挥霍的”,夏思羽大吼,“更 何况人家比尔盖茨也不这么挥霍的”。 “逗你的”,叶京源笑着摸摸她脑袋,“我说的丢了是转身去卖了,原价卖出去是不可能的,可能还是要亏损一点”。 “我骗你的,不要换了,太浪费了”,夏思羽肉痛的说,这么多东西亏损起来可不是几万块那么简单啊。 【京源番外】大结局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坏毛病”,叶京源亲昵的点了点她秀气的小鼻尖,“我出去了,你快点”。睍莼璩晓 “嗯哼,你不跟我一块洗澡吗”?夏思羽微微魅惑的抬了抬下巴,更像是在挑衅。 “小狐狸”,叶京源眼神一热,差点真冲了过去抱起她就冲浴室去了,“我还有点事”。 二楼的客厅,天色暗了一半,后面的浴室里有哼歌声传来,叶京源暗下心里头起伏澎湃的暖意,拿着手机走到窗前,“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老实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施帆摸了摸鼻尖,“喂喂喂,我可不是你的下属啊”旄。 “好吧,看来你和尚品的那个案子是不需要我帮忙了…”,他声音沾了几分春意,连施帆也听出了他的好心情。 “喂喂喂,那你就不够意思了,好歹我一次次的帮了你”,施帆不乐意的道:“你不就是想等她出现吗,如今她出现在相亲节目上,别说你不惊喜”。 “真是她自己提出要上节目的”?叶京源突然问峥。 “不然呢,她有腿有脚,难不成我还能绑她去,我原来都不知道她在哪儿,是她今天突然跑c城来找我的”,施帆笑道:“我可是都听说了,节目才一半,你就把人家直接给强抱走了,行啊,你真是越来越让我们刮目相看了,刚导播都在问我你掳走人的那一段能不能不删除,倒是个好噱头…”。 “删除”,叶京源淡淡道:“必须得删除”。 “也是,让人家看到你叶总抓狂的一面还不得有损你威严了”,施帆低低一笑。 “这件事交给你了,我得去准备晚饭了”,叶京源看看时间,已经不想再与他聊下去了。 “准备晚饭,你怕是做饭菜真迷上家庭煮男了吧…”,施帆喷笑,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嘟嘟”的忙音了。 夏思羽洗完澡出来,别墅的欧式水晶灯琉璃的静静的闪耀着,她擦着头发往楼下走,找了一圈也不见叶京源的踪影,他的车子也不在院子里,厨房里,只有煮饭煲在亮着。 她不急,吹干头发,听到楼下传来车声才下楼,他两只手提着两个某超市的大塑料袋从外面走进来,“你去超市了”? “冰箱里没菜”,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要放些储备的菜在冰箱里,但是平时这屋没人来,菜放久了哪怕在冰箱里冻着味道也不如以前好了。 “你买了什么”?好久没尝到他手艺了,这阵子就像中毒了一样,天天牵挂着,夏思羽凑上去打开塑料袋,一袋里面装的是零食,另一袋里是一些新鲜的蔬果和肉类,有鱼肉、小活龙虾、排骨…。 看着那些小龙虾,夏思羽便听到胃再翻滚的声音,那些日子在旧金山的时候,他在家也做过龙虾,只是那龙虾比这个大多了,他用的是中式的煮法,鲜美的味道尽被他煮了出来。 这段时间在中国也吃过龙虾,但就是找不到他做的味道。 “你在这吃零食,我去弄菜”,他微微一笑,他买的零食都是乌梅之类的,利于消化。 煮龙虾过程比较棘手,尤其是洗的步骤,必须地用牙刷慢慢的刷干净,煮出来时已经是八点钟了。 夏思羽用舌头舔了下,忙不迭的扔下,小脸热的通红,“好烫、好辣,跟上次你做的不一样,不过要好吃一些”。 “我放了很多调料进去,像这种辣椒美国都是买不到的”,叶京源捡起被她烫的甩到一边的龙虾慢慢剥掉,放到她碗里。 那白白的虾肉吃进嘴里,还是烫的,可他剥的壳应该更烫,夏思羽看了眼他带着手套的双手一眼,喉咙动了动:“不烫吗”? “我皮比你厚”,叶京源对上她关切的视线,也不戳穿,笑。 她翻了个白眼,“看得出”。 “你看,我一不在,你脸上的肉又少了”,叶京源弯弯嘴角,“你外婆家做的菜没有我的好吃吗”? “你怎么知道在我外婆家”,夏思羽吃惊的皱起小脸,“好啊,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在我外婆家”。 他噙着笑意不做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她在桌下踢他,可恶,早知道她在外婆家竟然一直都没去找她。 “我是在等你来找我”,叶京源微笑的安静凝视她,“如果你想不通,就算我去找你有什么用呢,我给你时间,站在你能看见的地方,等你想明白了,可以来找我,就像我在节目上说的,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 她鼻尖酸酸的,又甜丝丝的,心想,他倒是越来越会说好听的话了,“又一年的夏天来了…”。 叶京源一愣,不懂她跳跃的思路,“是啊,夏天来了”。 “那年夏天一直约好去夏威夷,后来没去了,今年夏天去吧”,对面的女人,脸蛋已经渐变成透明的粉色。 叶京源听到自己的心脏又开始“咚”的跳动了下,他微微的一笑,颔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啊”。 晚饭继续,暖灯照在两人身上,沉静许久的别墅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有时候,话不需要说太多,彼此懂了心意就好。 翌日的清晨,夏思羽还在梦里睡得香,就被某人轻轻的拍了好几下屁股给弄醒了。 “起床了”,叶京源双手撑在床上,浅灰色的衬衫扣得整整齐齐,淡粉的唇上悄无声息的绽放着安静的笑意。 夏思羽眯了眯朦胧的双眼,慵懒的抬手替他解开了脖子下的两粒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低头看了看,无奈的笑:“你喜欢这样的”? “别这么保守”,夏思羽迷糊的笑,懒洋洋的卷毛藏在耳朵后,像一只萨摩耶似得,讨人喜爱,“现在才几点啊,让我多睡会儿”。 “不能睡了,我们还有事”,叶京源揽住她腰,免得她倒下去又爬不起来。 “嗯,什么事啊…”? “我帮你穿衣服”,他不回答,替她脱去睡衣,隔着一扇门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那口音竟是c城的独特腔调,“京源,你这女朋友衣服穿好了没有啊”。 “快了”,叶京源沉静的朝外面道。 “你快点啊,我和你爸都在外面等很久了”,女人继续催。 “你妈…”,夏思羽吓得小心脏一抖,“她怎么会在这里”? “见你”,叶京源提起裤子往她腿上一套,见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去开门。 “你…你要干嘛,开门吗”?夏思羽吓得抱住他胳膊。 “你在害怕”?叶京源揶揄。 “谁害怕,我是紧张”,夏思羽咕哝,“你爸妈怎么突然来了,他们会不会很凶”。 “他们想见见能让我上相亲节目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别担心,我爸妈很好相处”,叶京源打开门。 袁佩湘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人儿一眼,类似杏仁的小脸,肌肤吹弹似雪,衣服还没穿的整齐,但就让人看着觉得活泼、可爱、美丽,“哎哟,这回总算见到了让我儿子魂牵梦萦的未来媳妇了”。 “妈…”,叶京源俊脸一阵不自然。 袁佩湘瞪了她眼,热情的拉起夏思羽的手,火辣辣的盯着她,感慨万千,“你不知道啊,我和他爸就担心他这辈子打光棍啊,你可千万得对我儿子负责啊,千万不能再走了,我这儿子绝对是个痴情的好男人…”。 “妈,您别说了,小羽还没换好衣服”,叶京源把母亲给推了出去。 夏思羽有点傻眼,“你妈可真热情,我害你和前女友分手,我还以为…”。 “哪个当妈不是偏向自己儿子的,何况我妈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只希望我快点结婚,甭管结婚对象是谁”,叶京源无奈的轻笑。 “看来我真的耽误你很多年了啊”,夏思羽吐吐舌头。 “是得,今天就是你负责回报我的时候了”,叶京源实在没时间跟她唠叨了,直接打横抱起去了浴室。 坐上宾利后,夏思羽和叶京源、袁佩湘坐在后面,叶铮坐副驾驶位上,一路上,夫妇两少不得问她些话,她仔细凝神回答着,坐了一半,才恍恍惚惚想起叶京源一直没告诉她要去哪儿。 趁着袁佩湘没注意的时候悄悄的附在他耳边问了句,叶京源淡定的轻声回答:“去你外婆家”。 她呆了呆,暗地里恶狠狠的掐他大腿上的肉,“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问过我吗”? 叶京源冷不丁的“嘶”了口气。 袁佩湘疑惑的看过来,“怎么了”? “没怎么”,叶京源抱她入怀,淡淡的摇首。 夏思羽又不好当着袁佩湘的面发作,暗地里把他诅咒了千百遍,她心想自己这次就是栽了。 夏思羽又不好当着袁佩湘的面发作,暗地里把他诅咒了千百遍,她心想自己这次就是栽了。 到了外婆家,叶京源和司机提着十大袋子补品、水果进屋,袁佩湘和温云宁、夏禹州夫妇一见面,就热情的问长问短,她自己也是大学教授,而温云宁意识享誉全球的中国画家,袁佩湘和叶铮这种受过中国红色教育熏陶的人自然最是敬佩这样的人。 “…你们两位可是我们中国人民在艺术界的领军人物,我大学教书那会儿,我的那些学生都是特别崇拜你们,真正的艺术家就该向你们一样低调,现在的艺术家大都是披着艺术的皮在搞*宣传…”,袁佩湘打开了话匣子,便滔滔不绝的关不上口。 温云宁和夏禹州哪怕再谦虚,可这话从一个大学教授嘴里听出来,那是真的不一样了,尤其是叶铮还曾经是省政府部门的重要干部,才学自然也是渊博。 当四个才学渊博的人聚在一块,那话题就完全刹不住了。 夏思羽和叶京源在旁听了他们说起了七八十年代的事,又谈到未来的政局变化以及如今的先驱人物,足足到中饭时间,老妈袁佩湘才猛地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云宁啊,我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想我年轻那会儿,原本研究会打算调我去台湾学府的,只可惜我心里放不下京源和老头子,放弃了那个大好机会,后来一辈子就呆在大学里兢兢业业的教了一辈子的书”。 “你看你,又把以前那些陈谷子的事给翻出来了”,叶铮道:“别忘了,这次我们是为了儿子的亲事”。 “对对对”,袁佩湘忙道:“云宁,我这儿子虽然以前对羽儿可能做了些伤害他的事,但他是真心悔改,开始我不知道他心里记挂着你女儿,我这做妈的是想着法子帮他相亲、介绍对象,他都不喜欢,就是非要娶你女儿,他还说要娶不到,这辈子就打一辈子的光棍”。 温云宁和夏禹州立时沉默了下来,夏禹州皱起眉头,“我们也就这么一个女儿…”。 “叔叔,羽儿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叶京源吐出的话像一记炸弹,让温云宁和夏禹州愣了愣,齐齐看向夏思羽。 夏思羽低垂下头,让她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跟他上床的时候情迷意乱就莫名其妙答应了吧。 “也许…她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叶京源又低低的道。 她面红耳赤的瞪向他,难为情极了。 夏禹州暗自铁青着脸,外婆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呵呵笑道:“你们就答应了吧”。 “妈”?夏禹州为难。 “这孩子这几期相亲节目我都看了,是个真心实意的好孩子,这世上有几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做一辈子的饭菜,虽然羽羽是我的孙女,可我说句公平的话,谁家孩子不会做错事,没有缺点的”,外婆语重心长的道:“人有错,能改就好了”。 “禹州,其实我觉得妈说的对,而且京源我是看着茂沣和他一起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年轻的时候都有过不懂事、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你也有过”,温云宁温婉的说。 夏禹州眉头松了松,最后无奈的看了她们两一样,“既然妈都赞同,那我不好反对了,不过你一定要对我女儿好,不管她脾气怎么骄纵,你都不许抛下她、伤害她”。 “爸,哪有这么说你女儿的”,夏思羽撇嘴。 “她这不是骄纵,是可爱,叔叔,您放心,我会永远爱她”,叶京源当着众人的面,如发誓般,郑重的承诺。 ----------------------- 这个夜晚,注定被喜气所笼罩。 吃过晚饭,夏思羽就被叶京源拉去了附近小区电梯房的楼顶,这里的市比较小,最高的楼也不过三十层,夏思羽刚走到天台,忽然“轰”的一声,漫天的烟花冲向夜空,金色的、紫色的、红色的、橙色的…,照亮了整片夜空,美不胜收。 一抹高大修车的身影安静的伫立在她身后,夏日的晚风吹着她长长的发拂上他胸前,她呆呆的看着天上的烟花,兴许是被那份美所震撼。 “你让人放的”?许久,夏思羽回头,星眸里倒映出烟花的色彩。 “我觉得我的求婚不算浪漫,不知道这个弥补算不算好”,叶京源温柔的眼睛里有缱绻浮动。 夏思羽眉尖习惯性的往上一挑,“不好”。 叶京源一点也不意外的点点头,“好吧,还有后序”。 她眼神明亮,满怀期待的看着天空,疑惑他所说的后序,可是当十分钟过去,烟花沉寂下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可能成为后序的东西,“就这样”。 他嘴角一笑,努了努下面,“看”。 她往下看去,整个城市的灯突然突然陆陆续续暗了下去,却没全暗。 那剩下亮着的灯仿佛连成了三个字:我爱你。 她屏息,此刻心里的甜蜜就像刚才在天空炸开的烟花,美丽灿烂。 “你是怎么做到的”?许久,她听到自己安静的询问。 “你不需要多问,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叶京源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道,他将她身体转过来,她抬起粉嘟嘟的小脸,眼睛里洋溢着甜蜜的笑意。 他吻下去,在唇齿间仿佛听到了她模糊的呓语:“我也爱你”。 ……。 ======================= 京源的正文正式大结局了,双方父母都已经答应了,虽然没有结婚,但他们两个也是美好幸福的结局了。 结局可能会有点简单,毕竟甜蜜的生活实在是太少了,如果要写,真的太多了,但是京源的番外已经超出我预想的长了。 接下来休息一段时间,我会重开新文,亲们记得继续支持我哦。。。`(*n0n*)′。 感谢这篇文一路相随到最后的亲们,真的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但是我是记在心里的,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