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婆与牛郎》 2初临异世 偌大的厅间被昏黄的灯光打得影影绰绰,凸显出暧昧的风味,舒缓的音乐飘飘荡荡化作透明的音符落入心间敲打着心灵,面前的玻璃桌上散落了几瓣玫瑰花,迷人的香味令人沉醉。 沈央坐在红色的皮质沙发上手心微微渗出了点汗,旁边观察她表情的圣止也看出了她的紧张,他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风,握着沈央的手温和道,“别紧张,第一次来这吗?” 沈央抽出自己的手尴尬地点点头,虽然空气很流畅,但她就是觉得沉闷,在如此暧昧气氛下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帅哥她有点放不开,遇到美男她都会比较矜持,现在遇到的是号称能够摸透女人心的顶级男公关她更得矜持着。 其实她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原主人前几天因为酗酒代替她去见阎王了。没错,她说的是代替,她原本去上班来着,下楼的时候刚走出大门就听到四周传来惊恐的尖叫声,然后她顺着众人的目光抬头向上望去就看到一个类似婴儿的物体朝自己正正掉下来,她下意识的伸出手,然后就听到自己脑袋砸在坚硬地板上惨烈的声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小孩子哭着满处爬的模糊印象。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世界的沈央了。想到这,她的思绪就又飘到刚醒之时…… 刚睁眼时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自己身上也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病服,她想自己一定是被抢救送医院了,看来医院对她还是满优待的,安排了这么间豪华独立套间,目测应该是vip房,她也不着急找医生,自己的父母前几年双双去世了,亲戚也不走,朋友什么的也很少联系了,大概是没有什么人来看她,有的话也会是被她救下的小孩的家属,其实她觉得那家长最好也不要来,宣扬好人好事什么的最讨厌了,买个菜都不方便。 但事实还是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眼。 最先进来的是三口之家。男的面容严肃,西装革履,女人身穿亚麻色长裙,摘下高端太阳镜,露出一双锐利的丹凤眼。中间那个明显是他们女儿模样的女孩子着一身黄色蕾丝连衣裙,十□岁年纪,白嫩的皮肤格外显眼。 男人率先进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女人和女孩也相继坐下,还放下一篮水果。沈央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救的是婴儿,这是哪冒出来的三口之家?难道是社会上那些富有爱心人士慕名而来? 男的叹了口气开口,“哎,你妈以前太惯你了才导致现在你一不高兴就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为了个男人舍弃这么富足的生活值得吗?就算你下辈子投胎也不一定能投到这样的好人家。” “就是啊,我说你也不要太伤心难过的好,对你不好的男人就像这果皮该舍去的还是要舍去。”女妇人在男的示意下把苹果去皮递给沈央。 沈央接过来咔嚓一下就咬下去,一边津津有味的吃,一边听他们讲,有人送东西她也不会傻傻的拒绝。 男人见她认真听下去便继续讲,“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你妈走后我也没有花足够多的时间去关心你,但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我也希望你过得好点。” 沈央吞了吞嘴里咬碎的果肉,惊讶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这都上升到父母层面了她可得理理清楚,虽然爸爸已经去世了,但他永远是自己唯一的爸爸,这可不能随便乱认的。 男人霍的一下站起来了,微喘粗气显然生气了,“沈央,你什么意思,这是在讽刺我许久没来看你把名字都忘记了吗?” 一旁的女人见状赶紧扶着男人,一只手在他胸口顺了顺,面色不悦地斥责沈央:“小央,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爸说话,他也是公务繁忙才没时间照顾你,为人子女怎么可以这么不孝,这点你应该好好向小悦学习。” 女孩听到妈妈夸奖自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你又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沈央继续啃着手里的苹果含糊不清的说道。 但是三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尤其是男的不能忍受,气呼呼地瞪着沈央,“行,行,一醒来就不让我好过,真是白来了。”然后甩着袖子扭头就走。女人和女孩紧随其后。 沈央刚醒头脑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懒得想为什么会有这样三个莫名其妙的人跑来和她说那么多她听不懂的废话,继续吃完苹果吃橘子,没一会儿中年医生进来了,对沈央进行一系列观察确定她没什么大碍后苦口婆心道,“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挣扎于生死边缘就为了多留一口气,而你们这些挥霍生命的人占着自己无灾无病根本就看不到生命的可贵。” 沈央本来还深有所感的点点头,但是听到后面一句她就不淡定了,什么叫【你们】? “姑娘,以后一定不能再这样酗酒了,抢救你一次我们也不容易,医院是留给那些珍惜生命的人。”老医生又语重心长的强调了一句。 “酗酒?我不是救人才受伤的吗?”虽然救婴儿不是她本意,但好歹也是救了一条生命,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一个人善良的举止。 老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把病例递过来给她,“你看,上面是写着你酗酒过度危急性命,你要是能去救人我老头子就真的佩服你了。” 沈央伸出手,臂上的针管刺痛了她,接过病例定睛一看,名字是自己的名字但是照片明显不是她,她皮肤可没这么白这么细致,她急忙向老医生指出错误,老医生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又认真地对照了一下旁边的身份证后面容严肃的看着沈央,“这样戏弄我是不是觉得老头子年纪大没脾气。”然后一个人带着对她的不满离开了。 沈央看了看旁边的身份证,照片不对,出生日期不对,身份证号码不对,这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嘛,大家这么愚弄她的目的是什么,她脑子有点乱码暂时不能想太复杂的东西。 正要休息的时候又涌入了三个风格各异的女人,但无一例外都是戴着黑色墨镜,穿着名贵,身上到处可见名牌的影子,显然非富即贵。 “沈央,不错嘛,这么快就醒来了,还吃这么多水果,恢复得很好嘛。”其中一个豹纹加身,巨胸半露的女人晃着从篮子里拿出的橘子调笑道。 “唉,这说的什么话,生病当然要多吃了,才吃这么些就叫多吃,难怪你瘦得跟竹竿差不多。”圆脸肥臀的胖妇人不屑的嘲讽,交叉着双手背对着那个性感的女人。 “切,真是不懂审美,难怪你老公回去外面找女人,要搁我身上对你也下不了手。”性感女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黑色的丝袜衬得整个人越发撩人。 “你……” “好了,我们是来看病人的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人家沈央还没说一句话呢。”最边上那个一头火红色短发的女人劝阻道。 “请问你们是?”见他们不再吵,沈央才插嘴,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重生了吧? “我靠,想装失忆啊?大家平时玩得那么high,转眼就想抹杀我们的存在啊。”豹纹女最先受不了,她是个性格爽利的女人,心直口快。 “我是禾田,她是林园,还有她是刘振英,你不会都忘记了吧?”红色短发女眼含精光锐利又带着试探地依次指着自己,还有豹纹女和矮胖妇女。 见沈央摇摇头,豹纹女大叫,“靠,你不会是穿越的吧?这可是《穿越宝典》里经常出现的场景,哎,振英,你不是有个测越器吗,可以拿来看看她是不是别人穿越来的,穿越者联盟不是正好好几百年没发现新人了。” 叫振英的女人摸摸手上的镯子一副无可奈何,“我那个测越器你又不是不知道,时好时坏,上次用那个测试出来个人送到研究所,结果不但人没了我也被咒骂的半死。” “话说你到底是不是呀?”豹纹女疑问一出,三个女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约而同的带着希冀的眼神,毕竟她们也受穿越人士诸多好处。 沈央在听到刘振英的话后硬生生把【是】给咽回去了,她是想找到组织没错,但是不想被再死一次啊。 “当然是和你们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们,就是吓吓你们,没想到你们反应这么夸张。” 沈央一脸贱相的嬉笑道。 “真扫兴,果然不能对穿越抱太大希望,真应了那句,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豹纹女不爽的撇嘴。 …… “姐姐?姐姐?” 好半天沈央才反应过来圣止在唤她,恕她无良,对一个没有血缘人的称呼,姐姐这个词太有内涵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一章试试,本来是想写完几章再一起发,但不小心手贱做好了文案却看不到效果只好先发一章再看看 3初识异世 圣止在她面前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示意她一起喝。沈央慢慢地往嘴里送,但还是被呛到了,她没喝过人头马,虽然这是自己点的,可点完就后悔了,一瓶相当于原来世界好几万的价格,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 说到钱,她心里就止不住鲜花怒放,自己简直是家财万贯啊,虽然这么形容土气了点,但似乎只有富婆这类通俗的词才能形容她拥有丰厚家产的事实,动产不动产什么的加在一起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只知道所拥有的资产可以买下一个小国,或者建十个迪斯尼乐园,或者买一百套别墅,或者买一千个百货商场,或者供养一万人富足的生活…… “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喝酒?”圣止很有耐心地问,一只手搭在沈央肩上状似体贴。沈央虽然会有点紧张,但到底还是克制住自己,有点羞射的点点头,“喝太多伤身。” 圣止因为她脸上露出的绯红而心情愉悦,又倒了杯酒自饮起来,从桌子上抽出一支含苞欲放的玫瑰送到沈央面前,“姐姐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有了身体才会有一切,不要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放弃自己享乐的机会。” 这句话应该是对早登极乐的沈央说的,她晓得,点点头,默默为沈央收下这些话,但愿她无论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生活愉快。 沈央又偷偷瞄了瞄圣止的脸,她以前有段时间特别迷日本牛郎界的传奇人物一条一希,老想着等自己赚够钱□本点他让他作陪,但是钱越赚越少,最后把她对偶像的崇拜之情都磨光了,虽然现在看来人也没那么神奇,但是人在某个阶段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迷恋上某种人或物,不管其缺陷如何,心里总会有一份坚持,这份坚持有时候没什么道理可言,很多时候是源于内心的一种触动。 看来她再也没有机会泡人家了,不过眼前这个牛郎一点也不输他,极品啊,细致的皮肤,光洁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分分钟都在刺激着一个正常女人的感官。 眼看人头马已经见底,沈央朝三点钟方向四十五度斜视,那里正坐着满脸福相的振英,旁边的男人不是往她酒杯里倒着酒,两人的嘴上都洋溢着笑容,显然那位外表有点可爱的男士把振英哄得很开心。 这里的牛郎店采取永久指名制,陪振英聊天的那个很幽默的男人就一直受振英的照顾。而她旁边这位帅气优雅的极品男人是本店的头牌,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清一色拥有帅气面孔西装革履的男人她有点眼花不知道指哪个,正所谓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她很世俗的点了头牌。 来之前她就听振英说过牛郎店的一些情况,高级牛郎店对于业绩是很看重的,其一般对旗下的牛郎分级,一等也就是头牌等级的一般取名字中的一个字然后在其前面加圣,二等前面加尊,以此类推下去还有宇,天等,当然这些人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所以其在艺上必须精,当牛郎不仅点烟、倒酒、折毛巾到聊天内容的礼仪都要讲究技巧,还要知晓一些可能会和聊天内容有关的知识,所以他们刚进来的时候都要经过严格的训练。 一般的陪聊时间都是三十分钟左右,现在已经四十分钟了,都已经超十分钟了,再不走不仅有违上流阶层的气质,还要花更多的钱买酒,如果懂得品茗也就罢了,重点是她压根不知个中好坏,实在糟蹋钱。 牛郎店就是女人的销金窟啊,多待一秒钟都会压榨钱包,虽然她也不缺钱,但是长期养下来的节约习惯一时还是改变不了的。 沈央看着时钟觉得自己不能继续下去便提提包示意自己要走,圣止见状挥手叫服务员将账单拿来。 低头一看,她吓坏了,20万!!!好大一笔钱,自己还没聊几句就把前世差不多三年的工资花光了,虽然她有钱,但是这种眼睁睁看着钱从自己口袋飞出来跑到别人的口袋的感觉还是很不爽的,当然她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的,自己现在是富婆,得有一种有钱人视钱如粪土的大方气质。 结完账后振英也走过来,看来刚才自己秘密投过去的那个眼神传递出信息了。 圣止和那个幽默男孩很绅士的把她们送进车里,挥手向他们告别。 坐在豪华轿车中,沈央舒适的扭了扭屁股。 “怎么样,是不是心情好很多了?”振英很满意沈央面带点点喜悦的表情,这说明她讨好的方式是正确的,能够结交好一个家产丰厚的富婆对她来说也是颇有面子的件事。 沈央笑笑,很有礼貌的回答,“谢谢啊,心情确实好了不少,你经常来这吗?”趁两人交谈的还不错她也尽量了解身边的事与人。 “唔,一个星期来一次左右,你也知道我老公比较忙,在家里的时间太少了,我也是寂寞呀。”振英无不感慨,她就是生活太无趣了才来找点乐趣的。 说到乐趣有个地方更有趣,只是沈央大病初愈她怕那群经验丰富的小家伙会把她折腾坏的,自己是要讨好她并不是折腾她,先让她舒缓一下心情,再去体验*的极致快乐岂不是更好。 沈央回去的时候管家阿姨和家里的两个仆从正在门口迎接她。两个保镖给她开门,振英的家比较近中途就回去了。 她踏着高跟鞋哒哒走下来,走到别墅台阶往后看颇有一种唯我独尊睥睨天下的女王味道,这种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一直是她竭力追求的,想不到如今美梦成真了,当然如果这个国家不是那么封闭就更好了。 这个国家占地面积不算大,但国情跟原来的中国差不多,大家沟通交流的是汉语,纸币也是人民币,只不过印刷得不一样,有一些习俗源于中国,她想这应该是因为来这里的中国穿越者比较早表较多吧。 只是这里只分南北方,并不像原来中国分东西南北中那么细。国家的边缘地带是无尽地沙漠,没有人看得到外面的世界,曾经有些人去外面探险,但无一生还,于是国家就禁止任何人走出去,幸好很多穿越者来到这里带来了先进的文明和发达的经济,不过也因为来这里的穿越者比较杂,加上本地底蕴不同导致文化驳杂,和原来的中国还是有一些不同,但大致上很类似。 真不知为什么有那么多穿越前辈跑到这里来,难道是这里磁场比较强的原因? 听说有一段时间因为穿的人太多所以他们就组成一个联盟,叫做穿越者联盟,在享受国家优待的同时也利用自己和原来世界的智慧帮助国家发展,国民也确实在他们的带领下享受到优质的生活,所以对他们很是尊重和崇拜。 但是近几百年来几乎没人穿过来,据说联盟的那些成员都是那些穿越者的后代或通过考核进去的本地人。由于现在的联盟有把人研究死的先例,所以她对于公开自己的身份是退避三舍。 但是说也奇怪,几百年来没有穿越者却还维持着比她穿过来是的中国还发达的经济水平,难道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不一样吗?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还是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再说。 吩咐了一番管家后沈央就上楼了。 现在这个家她最大,母亲几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一大笔遗产给她,这个别墅就是她留下来的,父亲早在她几岁的时候就离婚另找了个女人结成自己的家庭,老公呢,在她出事前留给她一份离婚书便走了。 父亲有了别的女儿,相依为命的母亲又去世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离去的老公更是打击中的打击,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很爽有木有,没人管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不用像电视剧里的豪门那样争夺遗产自然而然就有一大笔钱等着她去花。 她现在开始相信好人有好报这种事了,否管有没有这个心,只要做了相信上帝就不会亏待你。 洗漱好后,她像往常一样把硬币放到储蓄罐后正准备睡觉,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细一看,是那天医院里那个性感的豹纹女,叫做林园。 【你好。】 【什么时候变这么礼貌了,沈央,死过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样。】 【你打来就是来说这些废话的?】沈央立马改语气。 【真是,又不淑女起来了,听说你今天去就begin牛郎店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大问题啦,你去那边让人给你解解忧也不错,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去一个更不错的地方,反正你也离婚了,不用像之前那样怕老公发现。】 【好,那明天见。】 说完沈央就挂断电话,他对这个世界还是不太熟,多去一些地方了解也好,因为太困她也没有留意到林园后面那句被老公发现的深层次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求收藏求评论····· 4灯红酒绿 沈央站在门前纠结着,自己到底是进还是不进,进去的话贞操岌岌可危,不进去的话林园估计会灭了她,然后又嚷嚷着她是不是穿越的。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快进来。”已经走到门口的林园见没人跟着又走回来拉沈央。 门口已经有一些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蠢蠢欲动了,纷纷过来热情的打招呼,企图引起两个穿着贵气女人的注意。 由于门口明确写着男士止步,所以沈央吩咐保镖在外面候着,然后跟在林园身后马不停蹄地直奔大厅。 大厅很热闹,男男女女灯红酒绿,管事的妈妈看到贵客忙走过来招呼,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模样行为举止却透着一股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妈妈姓苏,她把两个巨富的年轻女人领到一间豪华的包厢里。 这里的包厢分两种,一种是透明的,门上用玻璃铸成,只在边缘用木板镶住,里面的情况一般看得比较清楚,她也不明白这样设计的人到底是何居心,一路经过之处亲吻拥抱的事随处可见,沈央看到有几个包厢的女人都是肥胖丑陋模样,欲求不满的拉着牛郎们的手在身上游移,那些男孩态度都很好,尽可能满足顾客的需求,她多少有点同情这样的男人,忍着恶心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还真不容易。 还有一种是封闭式的,对于她来说这样子的设计才算正常,但似乎这里的人只有特殊要求的时候才会选择这个。 “林小姐有什么需要吗?”坐到临时包厢内,苏妈妈殷勤道,显然林园来过这里她是知道的。 “最近新的好货吗?”林园老练的询问。 “有的有的,我给你叫来看看怎么样。”虽然挺年轻靓丽的,可是说话语气怎么这么像老鸨。 林园点点头。 不一会儿就有一些个穿着清爽,或阳光或腼腆或健硕的男人排列开来站着,虽然有些有点大块头还有几个洗剪吹的不是很让她满意,但不乏几个还是蛮帅气的,不过她有点小害羞,她也知道自己是来嫖人的,但第一次有这么多男孩子眼含热情的看着她还是会让人手足无措。 林园挑好两个后催促着沈央赶紧选。 沈央左看看又看看,一会儿觉得这个不错一会儿觉得那个也不错难以下决定,重要的是她没有太多和男孩子相处的经验怕驾驭不了。 林园很不耐烦,催命似的催着她。 沈央咬咬牙,闭上眼睛晃着手指向中间指去。 静默了一会儿后,林园惊讶的声音响起,“沈央,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癖好啊,果然够重口,不愧是我朋友。” 沈央莫名其妙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指着那位刚刚进来正在倒水的服务员,白衣服务员也因为沈阳的一指僵硬的停顿了下。她原本的目的真的只是排在中间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 林园之所以说是重口味是因为该服务员面容有损,按这里对男人高要求的审美眼光来说就是丑陋狰狞不堪入目。 “啊,这样子,沈小姐,你确定要他吗?”苏妈妈难以置信的再次询问,像她这么好条件的女人原来也有癖好。 沈央认真地看着那个静静退到一边的服务员,虽然长得不如其他牛郎,但是身上那股出众的清新俊逸气质还是深深吸引到她,所以当苏妈再问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点完人后,苏妈就带他们到不同的包间,她是不知道林园是有多强悍能够hold住两个男人,她只知道自己这边是很安静的,简直安静过头了,太不像来泡男人的。 “我叫沈央,你叫什么名字?”沈央见他呆坐在那,手肘顶着膝盖无神的样子不禁主动攀谈。 “暗语。”他显然也有点不自在,别过脸回答。 “哦哦哦,暗语~真好听。”其实她想说好阴柔的名字,但是跟人家又不熟不好说话太直接。不过这个声音真的很好听,低沉富有磁性。 又静默了会儿后沈央没事找事的帮两人倒起了酒,双手拿起其中一杯递给暗语,面带微笑道,“给你喝。” 暗语正过脸看着沈央手上的酒没动,沈央这才看清楚他的脸,上面布满淤青,肿胀狰狞,绝对是被打的样子。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自己前世的弟弟比较淘气,经常跟人打架也是这样满脸青肿回家,每次都是她帮忙上药的,想到弟弟,又有点想念他了,虽然和爸妈在车祸中离去那么多年了,但还是会经常梦到他们。 见她在盯自己的脸看,暗语忙接过酒杯侧过一边去喝,而后将空酒杯放下,闷闷的说了句谢谢,眼睛依旧没有对着沈央。 沈央见他喝了便又乐此不彼的倒上。 “我来吧,这是我要做的事。”暗语阻止沈央的进一步行为,自己代替她倒起了酒。只见他将酒瓶口伸向酒杯,将红酒倒到杯子的三分之一,而后将酒瓶旋转一个角度,让酒瓶口上的酒滴沿瓶口自然流淌退回酒瓶。 这是夜店牛郎都会的倒酒技巧,先前圣止也是这么倒的,她一直以为圣止应该是倒酒姿势最好看的一个,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暗语的手法姿势就像先天的,完全没有一点刻意却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优雅舒服的感觉,连带他握着酒杯的手也那样的指节分明,与杯里流光溢彩的酒相得益彰,红色的酒透过通明的玻璃衬得他的手越发白皙给人致命的诱惑。 “谢谢。”沈央喝完酒看着他的脸越发有点怜惜,就像看到了自己淘气的弟弟般。 “你,为什么点我?”暗语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就捡了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问。 “我,我觉得你气质很好,整个人让我很舒服。”会不会说得太露骨,沈央脸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反正她心里的小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男人了所以女性荷尔蒙太过凶猛。 说完这句,暗语也没接话,沈央便问起了心中的疑问,“你的脸好像是被打的?” 他一惊抬头看了沈央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来好像是默认了。 “你都不敷药吗?”看起来完全是自然恢复,但是有些伤口已经结痂,有些还是青肿着。 暗语点点头,沈央疑惑,“为什么?是他们不让吗?”难道这里的鸭店黑暗如斯,不仅打人还不给上药的? 他没说话,沈央觉得自己应该是说中了,她站了起来带上lv手提包让他先呆一会便走出门。走出来的时候路上有很多正在和女孩子搭讪的牛郎,这里叫邻美一条街,很多歌舞厅都座落在这,夜里非常热闹,是都市男女忙碌一天后放松的极致殿堂,沈央在心里啧啧称奇,她怎么有种看到古代小姐在街上拉客的情形,只不过现在角色调换了,且男人也不是光凭美色引诱人的,更多靠劝说技巧。 沈央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帮暗语疗伤,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说明什么,本身善良自是不必说,还有一种就是联想到弟弟从而转嫁过来的一种怜惜吧。好在这里足够繁荣,药店也很快找到了。她向老板说明情况后便携带药品返回。 但是回去的时候发现套间里没人了,找来苏妈询问他的去处。 苏妈疑惑,“他说你回去了,我以为你嫌弃他,所以让他到隔壁间服务去了。” “哦,我不是要走,只是帮他买些药,你们为什么不让他上药?”沈央质问道,她是现在是有钱人,说话也有了底气,想多管闲事就多管闲事,不用care这些见钱眼开的人会不会不高兴。 苏妈见她有点生气的样子,忙解释道,“不是,呀哟,沈小姐,这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是上面人吩咐下来的,我们也做不了主。” “上面的人?”暗语是得罪高层了吗? “沈小姐,我还是带你去找他吧。”苏妈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透露太多。 沈央点点头,她也知道这种店是有很多黑幕的,自己不了解最好不要踢到铁板。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东西破碎的声响和女人粗噶的猥亵声。 作者有话要说: 5游戏规则 这间厢房的门是半透明式,所以沈央稍稍抬头就可以从门上看到里面的场景。只见有两名身形壮大的女子按着暗语,有个油光满面的富婆伸出邪恶之手欲向其下/体攻击。 沈央马上推门而入,大门碰到墙的激烈之声响彻整个厢间。里面的人纷纷朝门口看去,沈央吞吞口水走了进来,厢间的人还蛮多的,看样子全是一群养尊处优的闲贵妇,让沈央惊讶的是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坐在其列。 油面肥婆不满的咒骂,“你是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小娘们。” 本来她想低调行事,跟人家讲讲道理,但是有熟人在这似乎不好太过温柔,谁叫前身就是个嚣张的主,再且这肥婆说话太难听了她也就豁出去了,“我是来带他走的,他是我点的人。”她指向暗语所在位置对着肥婆颇有气势的嚷嚷。 “你点的,看不出来你会有这癖好呀,哈哈哈,但是他现在正在为我服务,得我让我爽够了才能走。”油面肥婆嘻笑着朝毫无反抗之力的暗语身上摸去,“哇,好大。” 暗语脸埋在胸前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全身抖动的动作说明他很愤怒,抑或是很想反抗。 沈央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虽然这个动作让自己也有点脸红,但她还是急忙走过去拍开油面肥婆的手,嘴里不客气道,“放开你的咸猪手。” “咸猪手……咸猪手??!!!”油面肥婆咬牙切齿,“你说我保养了这么久的手是咸猪手,苏妈你是怎么看人的,这种人也放进来,不想在这里混的话跟我说一声,我马上让你老板炒了你。”她已经气极,她最喜欢的就是这双手了,今天有人竟然这么侮辱它。 不过她也不敢在这里大闹,一方面由于老板后台比较强硬,一方面也是不想惹麻烦丢了面子。 沈央也知道来这里玩的人不敢乱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发脾气,反正原身就是这样的人,现在还占着理,要是畏畏缩缩的她都对不起原身的凶悍了。 “杨小姐,稍安勿躁,暗语确实不行,要不我给你找个其他比较符合要求的人吧。”苏妈也很为难,她两头都不想得罪。 “不行,我就要他,你看着办。”油面肥婆强词夺理。 “沈悦,你不劝劝你朋友?你说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你来这里,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她早就了解了沈悦的情况,知道她在家里是个非常乖巧的人,不会自损形象。 本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沈悦听到这话,脸色立马一变,握着酒杯的手一寸寸收紧。 油面肥婆听这话也疑惑的转头看向沈悦,忽然发现沈悦和这女人眉眼间有点神似,眼光游移在两人间。 沈悦咬咬牙走到肥婆身边低声道,“她是我姐,今天的事就算了吧。”肥婆听到这话脸色也咋一变,她在圈里是听过沈央的名字,知道她家庭背景挺大的,父亲是政府要员,母亲拥有巨产,虽然已经去世,但听说势力还在,她也不想为了一个长相丑陋的服务员跟她翻脸,自己的丈夫刚刚起家,正是笼络人脉之际,要是被他知道她在这边得罪其他富婆一定不会放过她。 但是要她低声下气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是安静地坐到一边示意抓着暗语的两个女人放手。 沈央立刻走过去,拍着他的手唤他,“暗语,我们走吧……暗语?!!” 见他站起来都有些艰难,沈央忙蹲到他腋下扶他,苏妈见状也过去帮忙,还塞了一粒类似药丸的东西到他嘴里,他们走出门回到原来的那间包厢,苏妈正要走的时候沈央叫住了她。 “他们是不是给他喝什么东西了?”沈央见暗语嘴边留有酒渍再看他全身软弱无力的样子就知道他定是被人灌了东西。 “大概是软骨散什么东西的吧,还好我们这边有专门解这些东西的药丸。”见沈央面色不悦,她继续道,“这里有这里的游戏规则,进来的人都应该对这里的环境有一定的认识,只不过暗语他比较倒霉,命不好罢了。他恢复得也差不多,我先出去了。”苏妈走出门识相的把房门关上。 沈央往后面的沙发上望了望,坐到他旁边关心道,“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脸色看起来也没那么差了,确实是恢复了不少,这种药还真神奇。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憋住心中的疑惑。 暗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不明的复杂意味,似有千言万语,但他很快便收回这样的目光,倒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想和别人说。” “你看,我给你买了些药,我帮你敷上吧。”沈央见他不想说也不强求便转移了话题。 暗语看了眼她手上晃动的药袋,眼睛又转回她脸上,“我们只是主顾关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呃,”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告诉他这是自己母爱泛滥觉得他很可怜,让自己联想到弟弟还是说他的气质吸引自己?“我就是想帮你而已。” “咚咚。”眼看暗语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到敲门声,随后响起林园的叫喊的声音,“沈央,好了没?” 沈央无奈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就看到林园站在门外一脸贼笑的模样,“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沈央做望天状,低头看她:“要走了吗?” “是呀,要不是我老公突然回来查岗,我也不想来打扰你。”林园点了点沈央的胸口,调笑道,“怎么样?舒服吗?” 沈央耸肩,做摊手状,“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你们不会什么都没干吧?”林园对她上下瞧了瞧,又往里探了探。 “好了啦,你自己爽够就好了,管那么多闲事,话说你老公不是正查岗吗?”沈央阻止她好奇心的滋长。 “啊啊啊,是呀,我们快回去吧。”林园恍然心急,被发现出来找鸭虽然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但是夫妻印象会减分的。 “你等下。”沈央让林园在外面等着,自己回走进去。暗语正静静地低头坐在那里。 “这个你到时记得用,我得先回去了。”沈央把药袋提到暗语面前,并且从包里抽出一大叠钱放到他手里,“我知道你们店里的规矩,这是给你的。”不料暗语立刻塞回去,“我今天并没为你做什么,这些钱不是我该拿的。” 沈央又放到他面前,解释道,“今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让我很开心,这就是你为我做的,所以这些钱是你应得的。” 暗语摇摇头,语气坚定,“我不需要这样的施舍,请您尊重我。” 沈央忽然就被他眼里的那股傲气所吸引,这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 “好了没啊,你们在那里谈情说爱,我老公在家可等不住了。”林园在门口催促。 沈央只好把钱放回包里,承诺下次再来然后急急忙忙出去了。 —— 路上。 “那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如果不看脸,单单看身形绝对是顶级的。”林园坐在车里好奇道。 “唔,叫暗语。”沈央老实回答,每次说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有种在做特务的赶脚。 林园点点头,“是【暗】字辈,看来是比较低级的。” 沈央疑惑,“这个怎么说?”难道还和少林寺的和尚一样有法号的吗? 林园粉红色的眉毛一掀,显然对于解答这种事颇为自得,“这是低级鸭店的规矩,他们把人分成两种,一种是业绩比较好的,取第一个字为【明】,一种是业绩比较差的,取第一个字为【暗】,至于第二个字就根据情况选定,也可以根据当事人自己的意愿。你那个牛郎应该是比较沉默寡言所以妈妈就为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吧。” 沈央想到暗语有点冷漠的样子赞同的点点头,不过随即她又疑惑了,如果一个牛郎业绩突然变得很好,那他岂不是要换名字?于是她就把疑问提了出来。 “其实他们内部之间一般都是业绩比较好的混在一起,业绩比较差的也有自己的圈子,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重大变化,而对于我们外面的顾客来说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确切名字是什么,我们平时都是喊第二个字的,比如你那个暗语,我们一般喊小语,或者阿语,既简单又亲切,第一个字的使用只是方便他们自己店管理而已。” 沈央恍然,原来暗语不是他的真实姓名。 不过想到前几天去的begin,她又疑惑了,“虽然跟高级牛郎店一样有等级的划分,但似乎区分有很大的不同。” 林园看了她一眼笑道,“当然会不一样,这里的鸭店不需要太多规矩,只要把技巧练好就行了,高级牛郎店分那么细是为了凸显身份,低级鸭店人那么多那么杂分那么细不是很乱。” 好吧,这里的世界真难理解。 6男女神节 每到周末的时候便是富婆俱乐部的周期性聚会。 所谓富婆俱乐部其实就是有钱女人闲着无事聚在一起的娱乐场所。当然富婆俱乐部有很多,每个会所的布局情况的等都不一样,沈央所在的俱乐部据说是全国最大的几个俱乐部之一,不仅装修豪华,项目精细,服务也很周全,但是理所当然每年所交的会员费也是惊人的,大概要20万左右,所以这里的会员无不是身家丰厚,家产殷足的。 聚会是在傍晚时分开始的,正好配合沈央白天睡觉的时间。其实这个会所平时也可以去,但是只有周末的时候人多了才会比较热闹。 沈央出门的时候林园已经在楼下喝茶等着她了,林园的家也在这个郊区,离她家比较近,经常有什么事就会找她一起出门,她老公对于这种事也采取漠视态度,毕竟他工作比较忙,没法有足够的时间陪她也不能限制她出去找乐子,不过沈央怀疑他是不是自己也出去找过乐子了,有钱男人都会有那么几个坏习惯,比如赌博,养二奶,去夜总会……当然有钱女人也不外如是,丈夫找情人她们就养小白脸或找少爷。 两人出门的时候顺便带了几个保镖出门,其实这个世界的治安还是挺好的,绑架抢劫之类的事情还是比较少的,带保镖纯粹是富婆们的习惯性行为,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方便自己,有时买东西使唤人还是要用到他们的。 到达会所的时候,一座圆柱形的白色建筑便呈现在沈央面前,她越看越觉得怎么这么面熟,待要走进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跟原来美国的白宫有点相似,只不过这里是纯圆柱形,顶端没有塔。 门口站着清一色穿着白衬衫的帅气又年轻男服务员,见贵客到来,全体面带微笑,哈腰齐声,“欢迎!”然后从左边走出两个人出来带路,其他人则是面带微笑呆在原地不动等待后面的客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沈央和林园跟着服务员踏上铺上红色地毯的通道,保镖留在外面等候,这里的会所对于进来的人员有严格的控制,除了富婆本人及其马仔外其他和富婆有关系的人是不允许进来的,特别限制男性入内,这样的设定一方面防止狗仔队新闻媒体等的骚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会员家人前来闹事,从保护会员的角度出发更人性化,因此会有很多富婆有时候不想回家就住在这里,但是住一两天还行,住五天以上就要进行额外收费了。 里面的格局是仿欧式的,随处可见撑着屋顶的大柱子,旁边墙壁上每隔几步便挂着各类型的油画。转过一个弯,前方的空间一下空旷起来,他们来到了大堂,大堂也是呈圆柱形,顶上直接是罩着屋顶的玻璃,很像逛百货时的商场大堂,一样的宽阔,一样的在其周围有诸多房间,只不过这里的布局明显华丽多了。 大堂边缘分好几个区间,顺时针把中央围住,那里已经坐落了很多珠光宝气的名媛贵族,男侍者时不时上前为她们添茶加水。 沈央和林园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坐到其中一个空的区间,立刻便有其他侍者上来为他们添茶倒水,得到没有其他需求的回答后退到一边等候召唤。 “听说今天有大事,搞得神神秘秘的。”林园拿起面前的水抿了口,四周环顾不屑的对沈央说。 “大事?会是什么呢?”沈央也疑惑,来这里之前她就打听好了。 这里分成好几个模块,一楼是人聚集比较多的场所,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设定,有一些大事要宣布或决定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二楼是娱乐场所,有赌博室,棋牌室,麻将室,台球室,保龄球室等等,三楼是表演模块,有好几个房间,也分成好几个音乐类型,不同的音乐类型有固定的房间,富婆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性进入。四楼是美容区,有瑜伽室,美甲室,美容室,美发室,首饰室不等。五楼是一些咖啡厅,美食区等等满足人们饱腹的场所。这里还有后院假山等,提供温泉游泳服务,还有其他旷地提供高尔夫球娱乐等,总之,设备齐全,应有尽用。 来这里聚会就是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场所放松心情,人一多玩起来就比较热闹。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应该跟选美节有关吧。”林园抽出一根香烟,旁边立马有人给她点上。 不说她还真忘记了,按照这个国家的习俗,每年临近秋季都要进行一次选美,为凋零的秋季添上一抹□。选美是男女同时进行的,由一些社会机构和人士进行推荐,然后由评委进行考核,最后由民众对终极选手进行投票,得到票数最多的便可获男女神之封号,可以获得国家的一次奖励要求,无论要求有多难,只要不伤及人权都会得到满足,不过这个国家对男色比较看重,所以每年的男神才是各个阶层谈论的焦点。 而这个选美节的举办方一般都是外貌协会。 外貌协会是全国性的,从校园到公司,从小城市到大城市,每个团体都存在,只是大小不同,分工的精细也不同罢了,而富婆俱乐部也有外貌协会,还是南方最大的协会,其对会员的要求是身形外貌符合正常人的审美标准,所以很多胖妇人都是进不去的,虽然他们也很愤恨,但是这个协会是由一个穿越者创造的,规矩也是穿越者制定的,她们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能改变这种要求。 沈央和林园因为符合要求所以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过了一会儿,沈央就看到禾田与振英也过来了,她们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直接坐在沈央她们这一区。 “你们来多久了?”把包放在一边禾田率先问道。 “刚来没多久。”沈央回答。 “沈央,我们什么时候再一起去begin,这次介绍服务我的那个男公关给你认识认识,他很有趣的。”振英咽下一口水诱惑沈央。 一旁的林园嬉笑道,“我早就带她去过晚春了,经常去begin有什么意思。”晚春就是她上次去的那家低级牛郎店,好吧,她也很想吐槽这个名字,忒俗。 振英腮帮子鼓鼓的,眼神不悦,“你干嘛那么早带她去那里,她身体还没好利索呢。” 林园依旧脸带笑意,斜睨她,“哟,你是她妈,还是她奶奶,她自己都不担心,你就开始为她着急了。” 这下子振英彻底动怒了,每次和她吵架都会拿自己的外貌年龄做事。她气呼呼地提起包向其他两人告别后走到别的区位和别人交谈去了。 林园端着茶杯摇摇头,“越老越不禁骂了,不就是开玩笑嘛。” 禾田呵斥道,“你老这么说话任谁都会负气走开的,你能不能改改这耿直的脾气。” 林园扭过头,回道,“不能,藏着掖着我会内伤的。” 禾田无法,只好也走开说是去劝劝振英。 “哼,我就知道她是站在她那边的,每次吵架都帮她。”林园不满的翘着二郎腿。 “好啦,人都走了说给谁听呢!”沈央递了块糕点塞到她嘴里。 林园忙用手拿下还没吃下的半个,看着大堂中央小声喊道,“有人上去了,应该是要宣布什么事了。” 沈央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有个貌美的女人踏着台阶走上中央的讲台引起大家的注意。 “今天有件事需要大家一起决定,相信大家对于马上到来的选美节也很期待吧。选美节当然少不了评委,我们俱乐部的外貌协会有两名会员资格,今天就是来投票选出这两个名额的。首先我来说一下规矩,等下服务员会给你们每人一个控制器和花名册,上面有详细的人员介绍和相对应的号码键,候选人不多,五分钟后我们开始进行演讲,全部演讲完后大家开始按键投票。” 哈?还有演讲这回事?她最怕上台演讲什么的。 很快沈央他们的面前便有一本小册子和控制器。沈央翻开来看,里面只有10个候选人,她和林园都罗列在其中。 “怎么事先没跟我们说?”沈央悄悄在林园耳边询问。现场发挥是她的弱项。 “当评委的时候会有很多意外状况,当然是是看临场发挥能力了。放心,不要太紧张。”林园看得出她害怕。 “能不上去吗?”沈央弱弱问道。 林园眉毛一横,“你以前不是很想要这种机会吗?怎么现在这么畏头畏尾了?难道……” 沈央见她又要说自己是穿越的,忙解释,“好了,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一会儿后刚才的美女又上台,打开四周的屏幕,对着话筒问,“大家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7意外当选 随着主持人的响声落下,第一个上台的是一头短发简练的美女,很像都市的白骨精,应该是某些公司的老总或经理之类的。 【大家好!】 第一句话。 【我叫xxx!!】 第二句话。 【很高兴站在这个讲台上!!!】 第三句话。 【……】 此处中间省略一万字。 【请大家相信我,投我一票!!!】 倒数第三句话。 【以上就是我今天的演讲!!】 倒数第二句。 【谢谢!】 收尾。 看着白骨精从台上走下来,听着场上热烈的掌声,沈央不得不感叹,好标准的竞选演讲模式←-←。 第二个上去的是直发气质美女,齐刘海大眼睛,但是表情冷冷的,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估计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强调一下,富婆俱乐部重点在于一个“富”字,只要是有钱的成年女人都可以进来,而不在乎是否结婚是否单身,所以来这里的人还是很杂的,当然这种清冷气质的美女也是少数。 可能因为性格的原因,美女也就说了几句就下去了。沈央来总结一下,总的意思就是——【我很想要当这个评委,我会好好努力的,请大家支持我!!!!】 语气冷冷的,直接冻翻了整个会场,但是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调调的,所以她下来的时候还是有掌声欢送。 接下来陆续出现的有可爱的萌妹纸,还有知性的学者等等,协会里物种之丰可见一斑。 林园在她前面上去,其性感的身材还是赚取了不少眼球,当然嗓门也够大,说话也够清楚,气势也很足。 等到沈央上去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全身肌肉萎缩,不能行走,但自我感觉不好还是不能构成阻止她前进的理由。林园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颇豪气的说,“没事的,说出你自己想说的就可以了。” 沈央捂着心脏的位置艰难地走到台上,从小到大,每次一到讲台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她就额发虚汗,脚下轻浮,双手微抖,四肢无力,两耳失聪,眼冒金星,口齿不清,当然这些形容三分真实,七分夸大,她就是想表达自己一到台上就会很紧张很紧张的那种,她有上台恐惧症 tot。 底下那么一大群穿着各异但无一例外名牌加身的有钱女人,气场强大,一双双眼睛正紧紧胶在她身上,让她顿时亚历山大,时间好像停留在那一秒似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着,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在这咚咚地心脏跳动声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小学六年级第一次上台演讲忘记稿词同学们在下面嘲笑她的情景,童年果然是有阴影的。 【咳咳……】 造势壮壮胆。 【我是沈央!!】 介绍一下名字!! 【那个很高兴站在这里!!】 借用一下开场白。 【请大家支持我!!!!】 借用一下结束词。 【谢谢大家。】 鞠躬,下去。 因为时间太短,所以大家很给力的没来得及鼓掌,场下唏嘘一片。 坐回原来的位置,端起面前的茶杯,沈央一口喝下去,压压惊!! “你怎么这么孬种!!才说了这么几句就下来了。”林园不得不吐槽她,就这样也来竞选,落选自不必说,估计又会成为富婆们茶余饭后的一大笑料,要知道有钱人很闲的,恨不得从别人身上挖出各种可以当做谈资的八卦。 “说了临场发挥是我的弱项!大家也不是十全十美的,还不允许我有个缺点。”沈央忿忿不平,抽人家的短板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上台不行,某些时候还是很有女王风范的。 “好啦,好啦,说说而已,你还真当回事呀!”林园挥着她那修长的手指贱笑道。 最后一个上台的是温柔的美丽的中分的白皙的长发的白富美。声音温柔,举止温柔,眼神温柔,说话温柔,全身361度无死角写满了温柔,让女人都为之自惭形秽。 等全部人员上台后,主持人又上去了,开始宣布按键投票。 眼见着屏幕上十根虚拟柱子不停闪烁,沈央很淡定的喝茶,她觉得自己是没希望了,倒是一旁的林园死死按住沙发,显然她是很在乎自己是否当选上了。 但是最后的结果亮瞎了全场人的眼,沈央的票数竟然是最高的??!!!!!地球已经阻挡不了这种非人类的的趋势了。 此刻的她还可以听到旁边喧闹的议论声。 【我靠,我以为肯定没人选她,所以给她机会。】 【天哪,我是为了xxx人选上,希望给她减少强劲的对手才选的。】 【这样也可以选上??!!!是不是机器坏了???】 【不是吧,我以为她肯定没机会了!!!】 【我以为你们肯定不会投她所以才选她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 这让她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童话故事,说是森林里某天票选最受欢迎的动物,老虎,大象,狐狸这些有实力的动物都不想强劲的对手被选上,于是暗地里都把票投给了最看不好最没用的那只动物(具体叫什么她忘记了!),因为大家认为它肯定是选不上的,但结果是被认为最无用的那只动物被选上了。 她现在有种置身于森林里,被各种动物怨愤的错觉。 旁边的林园虽然落选,但看到沈央选上了她还是一样的开心,毕竟她们是一个阵营的,起先她以为沈央肯定选不上才紧张自己会不会选上的,这种事有一个也就够了,她也是颇为豁达的。 另外一个被选上的是第一个上台的白骨精,这才应该是真正有实力的人员,靠人脉靠个人魅力被选上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最近的确气运加身,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好的方面自不必说,坏的方面就是怕运气汇集到现在用光了,以后就没有分配了。 好像杞人忧天了点,总感觉自己会不会是在做梦呢。 票选结束后就是像往常那样的周期性聚会,大家自己玩自己的。 禾田与振英走过来笑嘻嘻地祝贺沈央,在他们看来能去选美节上当评委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当然沈央也是这么觉得,虽然还没见识过是什么样的,但有帅哥美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无趣,至于女神自动被她忽略了。 不过因为和林园的矛盾还没化解,所以她们还是没有和沈央她们一起玩。 林园也不介意,反正这种事的发生又是一天两天了,过几天她们又会和好如初,她把沈央带到二楼的赌博室,那里正在进行一座别墅的大赌。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最近正在进行视帝的决选,富婆一觉得某男星长得很帅,拍的电视剧很好看会中选,富婆二觉得某男星有点娘不够阳刚之气,不会被选中反而是另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她很支持,于是两人为了该男星掐了起来,本来是说好一一座茶馆做赌注的,到最后越争越激烈赌注上升到郊区的一座别墅。 此刻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电视上正在进行颁奖典礼。 最后宣布确实是某花样男星中选的时候富婆二直接甩脸走人,嘴里啐啐念,“主要是阿三没有参加这次的票选,让那些个新人个个得瑟。” 阿三是上一届的男神获得者。 作者有话要说: 8大小赌注 阿三也是牛郎出生的,但人家现在已经混演艺圈了,拍了各种各样经典的影视作品,也出了一些专辑,有一大批粉丝,混得风生水起,听说最近又拍了什么电视剧创造了收视纪录,而且他的生日更是引来众多女星富婆的热捧和各种名牌礼物的争相赠送。 这里的人对于牛郎并没有那么多歧视,他们认为牛郎也只是一种服务业,和饭店为客人提供美食饱腹,酒店提供客人住宿栖息,旅游公司为客人介绍观光场所的服务一样,他们为客人提供心灵的慰藉和填补客人们情感上的寂寞,都是满足客人的需要,没有道理瞧不起他们。 当然演艺圈因为曝光率更高,收到的荣誉金钱名声什么的更多,所以如果可以选择,很多人愿意混娱乐圈。 所以在牛郎界有个不死定律,那就是站在牛郎界顶峰的人最终都会选择进军娱乐圈,而且这些人也是最容易成功的,毕竟他们进娱乐圈之前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人脉和人气。 “沈央,你来了呀,快快,我们正要进行一个大赌注,一起来参加。”振英看到她笑着过来拉她的手,完全无视旁边的林园。 “什么赌注??”刚才那个难道不算大赌注吗?还有更大的? “过来,就是这一届男女神的赌注。”振英开心道,“人多才有意思。” 这间赌博室也分好几间房间,沈央被拉到最里面的一间也是最大的一间,琉璃灯璀璨,布局高调,正中央有个巨大的圆桌,上面布满了如硬币般形状的筹码,周围坐满了好多个珠光宝气的富婆。 圆桌正前方的墙壁上有个巨大的屏幕,此刻上面正不停地放映着男男女女的照片视频等,就像电影一样时刻变化着不同的或俊秀或帅气或清纯或靓丽的面孔。 振英拉沈央坐在其中一个位置,林园也跟着坐在旁边,沙发是棉质的,很柔软。 “位置都满了,我看人也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吧。”一个富婆主持人哑着嗓子宣布。这里的模块都是有分配的,每间都有负责人,一般负责人主持人等都是从外面请来的,当然某些富婆很喜欢这类的也可以参与组织,但是这样她就不能参加这样的游戏,而且还得是那种比较公开的没有作弊机会的游戏。 得到大家同意的响应后,富婆主持人示意旁边助手打开屏幕上候选人展示。 现在是进行女神赌注。 屏幕上出现了某影视明星的头像,精致的五官,微卷的黄发,灿烂的笑容,的确很让人惊艳。 “一号,xx公司旗下影视明星,有人投她吗?”富婆看了一圈人的表情问道。 富婆a和b推出了十万筹码下注。 接下来的是同意公司下的某歌星,黑色直发,清纯恬淡。 富婆c也拿出十万下注。 再接下来是一个气质妖媚,容颜惊魂夺魄的影视新人。 沈央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下注,便将自己面前的筹码拿了出来,她最喜欢如此妖娆的女子了,要胸有胸,要腿有腿,要腰有腰,要脸蛋有脸蛋,简直是极品女人,相信男人也会很喜欢的。 前段日子在微博上看到一段话,有胸的女生没美腿,有美腿的是平胸,可爱的女生没身高,女王的女生泡不起,有胸有腿的没长相,有胸有腿有长相的玩感情,贤惠的女生没情调,有情调的太浪荡,所以没有十全十美。 虽然该女的贤惠情调可爱看不太出来,但是胸,腿,脸都很完美,如此逆天的容颜不支持实在有损她做人的底线。 别的富婆看她下注也纷纷跟着下注,毕竟她是评委之一,手中可是有掌握这些人命运的一票。按道理说其实她不应该来参加这种赌注的,但似乎周围的人都没反对,她想估计这些富婆也就图个欢乐吧,不会计较那么多。 再接下去的是某家有钱的千金,下注的人也很多,毕竟背景和势力摆在。 再接下去还有一些美艳的都市白领,夜店卖艺不卖身的女公关等,只要是单身,无论结过婚否都有机会。 说到这,沈央觉得其实她本来是有机会的,但是因为之前推荐的时候她还没离婚,所以只能被推荐成评委,当然她去参加了估计也没什么胜算,上台的恐惧感可是时刻困扰着她,估计这辈子都没法摆脱。 女神的赌注结束后进行统计,因为沈央带动的缘故,那个外表妖媚的新人似乎支持率最高。 女神赌注结束后就开始了男神的赌注,这才是重头戏,毕竟这里可全部是阴气沉重的女性,急需温暖的阳刚之气来抚慰。 一号是影视界人气极高的俊美男星,艺名单字安,虽是刚出道不久,但却是号称最能接替阿三成为男神的热选。其之所以有这么大的魅力,不仅因为外表极其出众,还因为其在演技歌唱主持方面都是决对擅长,主演了多部收视爆棚的电视剧又出了很多销量很好的专辑,还主持过多挡高收视的综艺节目,毕竟又有长相又有实力的演员还是不多见的,当然绝美的容貌还是最重要的,每个女人心中都有色的一面←-←。 人气不是盖的,他的画面一出来,立马有很多富婆将筹码都下注了。见旁边的林园振英禾田他们都下注了,沈央也不甘示弱的把里面的一些筹码压下去了,跟风是有一点,但最主要还是被他的容貌打败了,她果然适合进入外貌协会。 二号是某牛郎店的头牌圣于,五官精致,连身为女人的沈央自己都暗叹不如,即使是换了面孔变漂亮了也还是甘拜下风,据说对待女人很温柔,说话也很有风度,在牛郎界创下了多年的第一排名,但这人就是个奇葩,竟然没有跑去当影视明星让她很费解。 这个也有很多人下赌注,沈央也下了一点点,还是因为她是外貌协会的,简直拒绝不了长得好看的男人,虽然她也无数次的谴责了自己的这种行为,但是这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的,她还是慢慢来的好。 三号就是上次陪沈央的begin牛郎店的头牌,男公关一般都是以温柔著称的,所以圣止待人温柔自是不必说,长得也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温润如玉之态,让人心中止不住对他产生好感。 鉴于是服务过她且还算认识的人,沈央便把余下的筹码全部投进去了,数量足足有前两位加起来之多,还没下完注的人见她投得这么有差异性便也一咬牙跟着她投进去了,导致最后前三个人下的赌注差不多。 后面出现的男的有很多也是很优秀的,但沈央因为已经把筹码用光了也不想再加浪费钱就没投了。 之后她便与林园上了四楼,到了那一层第一时间就被林园带去了按摩室。按摩室全部都是清一色男汉子,但是布局还是很优雅女性化的。 沈央洗完澡后不想被那群男按摩师占便宜的,但林园还是粗鲁的把她推上了柔软舒适的床榻,最后她还是坚持不让男按摩师碰前身及后面腰部以下和膝盖以上的部位。 帅气的男按摩师可能也看出她的不情愿,于是很中规中矩的帮她按穴位,让沈央丝毫没有被侵犯的感觉,反而觉得浑身放松,有种置身于人间天堂的感觉,看来这里请来的按摩师素质真是高。 “怎么样,沈央,是不是很舒服,如果你不限定位置会更舒服的。”林园在一边贼兮兮的问道。 沈央掀开她半合的眼皮朝她的方向瞄了一眼,“的确是,但我有我的坚持。” “都离婚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真是不解风情,嗯哼。”林园舒适的将下巴抵在交叉的胳膊上,露出的肌肤白嫩白嫩的,难为那些男人能够这么淡定的在他全身游移揉搓,要她是男人早就喷碧血了,说起这个她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浴巾又向上拉了拉,不要自己还没占到人家的便宜倒叫人家给占去便宜了。 “美女,你再拉我就真的按不到了。”身后的按摩师显然对她的这种行为已经很无语。 沈央尴尬的把它拉回去,一旁的林园讥笑道,“哈哈,沈央,你现在怎么这么孬种,既然让我们专业帅气的按摩师都忍无可忍了,哈哈。” 沈央把头歪到一边去,不想理会她。 从会所出来的时候快要接近午夜了,沈央和林园在服务生的欢送下坐上了黑色加长版的林肯车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去。 第二天刚起床就听到管家说有客人到访,沈央很淡定的先梳洗了下再下去,管他谁呢,现在她是有钱人,一切以自我为中心。 作者有话要说: 9有客来访 站在镜子面前,沈央慢条斯理的捋了捋昨天刚做的头发,镜中的自己一头乌黑亮丽及臀的长发,长长的刘海进行中分隐隐遮住两颊,凸出尖细润白的下巴,细长的白腿在半遮半隐的长裙衬托下更加妩媚妖娆,全身的造型颇有海贼王中女帝的风范——虽然还是有点侮辱她本人。 洗漱完整理好自己后沈央慢悠悠的下楼。 在楼梯上看到坐在沙发上黄衣服长头发的女孩子背影。 她故意咳嗽一声以示登场。 待走到楼下,脚踏上地板后她才看清楚的看到来人的面孔,正是没见过几次面同父异母的妹妹。 沈央交叉着腿坐在白色的沙发上,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吩咐在一边候着的管家退下去。 “你来找我什么事?”沈央斜睨了她一眼,按照她的想法自己这个没有情分的妹妹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悦也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下才开口,“我听说你是这次选美节的评委。” 正在细细查看手指的沈央闻言停顿了下,抬头看她,眉头微皱,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评委又不是我一个。” “我知道,但是你还是有一部分的决定权,我只需要你利用这部分决定权帮帮我就行了。”沈悦急切道。 沈央眉头皱的更深,“帮你?帮你什么?” “就是在表演环节投我一票。”沈悦整张脸都充满希冀。 纳尼?“你也参加了选美节,可是我昨天怎么没看到你的名字?” 沈悦奇怪的看着沈央,“推荐的名单今天才出来,你当然不可能在昨天看到我的名字。” 沈央心中瞬间石化,今天才决定的选手名单,那昨天她参与的那场赌博游戏是什么?是恶作剧?是□?还是赌博? “你确定今天才出来??”深表怀疑。 沈悦小鸡啄米般点头,坚定道,“肯定的呀,这个节日没有特殊原因每年的举办程序都是固定的,这寄予着全国人民的期待,不可能随便变卦的。你不会生一场病糊涂了吧,马上都是评委的人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沈央白了她一眼,这是求人的语气吗?“如果你到时表现得好的话我也不会不投你票的。”算了,她也不想纠结于此,反正也就是玩玩而已,不过她真的要好好熟识熟识所谓的选美节方方面面的细节了,任何暴露自己身份的威胁都要一一铲除。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用得着来找你吗?就是希望到时我失误的话你也能站到我这边。” 沈央站了起来,招来管家对她吩咐道,“送客!”然后踏着阶梯往楼上走。她记得自己的关系跟这姑娘不是很好,真的帮她的话不仅有损自己清誉,还容易让人怀疑自己。 “你到底什么意思?”沈悦也激动地站了起来。 “意思就是我不会偏袒你,我们的关系有好到我必须这么做的地步吗?”沈央驻在栏杆上笑嘻嘻地对沈悦说道,那表情让沈悦怎么看怎么不爽,而沈央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很爽,难道是前身遗留下来的毛病?好在这毛病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就不改了。 沈悦咬牙切齿,“我以为你会顾念我们之间的亲情,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冷血。”那种娇嫩的容颜微微有点扭曲,“难怪爸爸不喜欢和你接触,我看你妈应该也是被你气死的吧,自作孽不可活,从小把你养成这种性格活该早死。” 虽然说得是前身的妈妈,但是身为一个创造了如此巨大财富的伟大女性被这么侮辱,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站出来抱打不平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正在寄生在该女性孕育出的身体里并享受着她努力缔造的富足的生活。 沈央命令两个保镖架住沈悦的身体,轻飘飘的从楼上走下走到她面前,双拳挤按,手关节咯吱咯吱的响,看得沈悦心胆颤胆颤的。 “你想干什么?”沈悦一边挣扎一边质问。 “怎么说你也是小三的女儿,竟然胆大包天咒骂原配,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礼义廉耻。”沈央趁她不经意一巴掌甩下去,但用力的结果就是她疼自己也疼,于是她示意一旁的保镖下手。 “啪!!”又一个巴掌下去,沈悦两边的脸颊已经红肿。 两个巴掌也够了,再多就有点欺负人了,自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野蛮人。 “呜呜,好痛,你竟然打我,爸爸妈妈不会放过你的。”沈悦大哭,以前也这么被她打过,但是现在竟然叫一个全身武力的男人打她,还是身份低微的保镖,不仅疼痛加倍,心中的屈辱感更是加深。 “我就知道你又要回去向爸打我的小报告,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本来就不待见我,你抱怨得再多他还只是不待见我,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不过你要是敢添油加醋黑化我,到处毁我清誉,到时表演得再好,我也不会投你的。”沈央威胁着,虽然她觉得沈悦应该不会弱智到将自己被打的事情到处宣扬,但关乎到形象问题,她还是不能高估一个愤怒者的智商。 “哼,我一定会记住今天的事,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报复的。”沈悦捂着自己的脸愤恨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懂得,不过她一定会记住今天的耻辱。 “行啦,行啦,咱们结下梁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赶紧回去吧,碍我的眼。”沈央挥挥手,走到厨房里用餐,说这么久才发现自己还没吃早饭。 沈悦见她自顾自的喝牛奶吃荷包蛋完全不理会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只好气冲冲的甩门出去。 饱餐一顿后她又把昨天从协会带回来的还没来得及看的选美手册拿出来认认真真的开始看。 在这之后她就开始无聊了,有钱人什么都不用干也很无聊的,不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聊日子她还是很愿意过的。 她又走到大厅把电视开起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娱乐新闻,是关于大明星阿三的绯闻,说是最近和某某新星举止亲密,经常出双入对。该某某新星就是最近和他拍一部投资巨大的电视剧的女配角,也是参加今年选美的热门候选人,她还记得自己昨晚还因为她长相妖媚砸钱给她下注来着。 虽然听说阿三负面新闻很少,但是遇到这样一个极品女人,任何男人都得甘拜下风不可,阿三也是正常男人,也会有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大家都是人,应该理解这种感受的,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对此诸多不满,做明星当真是辛苦,交友谈恋爱什么的完全没有自由,想必这就是他们得到那么多荣誉光环的代价。 刚看了一会儿就有管家说又有客人到访。 沈央把电视机关掉走到门口便看到一身灰衣的圣止在管家的带领下朝自己走来,看到自己露出礼貌性微笑。 “欢迎!!”沈央也笑脸相迎将他请到大厅各自坐下。 不一会儿面前便有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谢谢。沈小姐今天格外好看。”圣止两手交叉抵在膝盖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毫不吝啬地夸赞。 沈央听到笑得更开心了,“哈哈,谢谢。”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被这样的帅哥赞扬难免自得,哎,常年混在女人堆里的男人大概习惯于讨好女人了。 “我今天是专门来谢谢沈小姐昨天为我下注的。”圣止站起来向沈央鞠了下躬,呼出的气体吹散了茶水的袅袅热气。 沈央忙站起来,“这也太严重了,大家就是玩玩而已,你不必记在心上的。” 两人坐下后,圣止开口,“这个对我是有帮助的,每年会所赌注的时候都会对前三名进行资金等方面的支助,我想你也知道,会所提供的帮助效果还是蛮惊人的。” “哦哦,这个我知道。”沈央装作很懂的样子客气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提出来,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帮的。” 圣止摇摇头,“现在还没有,不过非常感谢你的这份心意。” 沈央点点头,鼓励道,“加油,成为男神,到时候就有更多人仰慕你了。” “其实我的目的不是让更多女人仰慕我,就是希望有机会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圣止憧憬道。 “外面的世界?”沈央疑惑,这和夺得男神称号有什么联系吗? 他点点头,回答,“获得男神称号就有机会看一眼真正的《穿越宝典》,成功走出这个国家的概率也比较大。”圣止望着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想出去看看那些人说的有趣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既然还有这种事,之前查过这本书,只知道这是每个穿越人士的共同心血之作,且真正有价值的只有一本,被珍藏起来,其他流传社会的都是供娱乐用的,她还以为珍藏的那本应该是记录了一些特殊发明什么或宝贵的文化记载之类的,没想到竟然还有指引的功能,看来如果自己以后呆不下去了就可以把这本书搞来研究研究。 作者有话要说: 10陪同人员 选美正式开始是在评委和选手名单确定出来后的一周左右后。 评委一共十二名,六男六女,沈央所在的外貌协会因为是隶属于富婆俱乐部的,成员都是女性,所以派出来的两名评委也都是女的,另外四名女的分别是某实力派加偶像派演员,某知名评论家,某知名制作人,某贵族千金。 六男分别是某影视集团老板,某著名导演,某知名集团总裁,某牛郎店老板,某专业评论员,还有上一届的男神阿三。 至于选手名单都是经过权威机构对那些报名人士进行面试然后推荐上来的。沈央本来以为这些推荐的人多少应该是有些□的,但是后面经过多方验证发现这里的人民对于选美还是很尊重的,没有走后门之类的不公平事件。 与其说是对选美节的尊重,倒不如说是对美的尊重,这个国家对美的认识和欣赏都是超乎人想象的,尽管她觉得评判一个人不能只看外表,但是这里的人民比较在乎外貌,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长得比较帅,一个长得很一般,人们宁愿相信帅的那一个。 比赛进行两周,分为外形展示,男女合作,智力问答,才艺表演四个模块。这还只是4个大模块,大模块下还细分有一些小模块。男女各60名选手,第一轮外形展示的时候淘汰24名变成36名,第二轮男女合作的时候再淘汰12名变成24名,第三轮智力问答的时候淘汰12名变成12名,第四轮才艺表演的时候淘汰8名,变成4名,这4名的选手由全国人民投票选出大家心目中的男神,投票最高者就可以获得男神称号。 整个比赛采用积分制,就是每考核完一个模块记一次分,每次的积分加起来排名,积分最低的那些人就有可能被淘汰。 身为评委要随时跟进这些选手好根据他们的表现进行打分,也是蛮辛苦的,但就算辛苦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当,毕竟见证男女神的诞生也是很开心很荣幸的一件事。 当然提供给评委的服务也是最好的,每人都有豪华套间居住,吃食也是最顶级的,但地点在某一个岛屿上,会与外界进行隔离,评委也不能擅自离开固定范围。 沈央吩咐好管家一些事宜后就直接登上评委会机构派来的船过去了,她没有带保镖什么的,机构不允许外人进来,岛上的安全全由机构负责。 到达岛屿的时候她也看见了事先在照片上看到的一些评委,这些评委有些蛮年轻活力,有些已是壮年之躯,但都不算难相与,其中一男一女评论家经常互相调侃,把气氛活跃的很好。 只有阿三还没到达,听说为了赶拍电视剧的结局可能会迟到,也没有人对此说三道四,毕竟人家是上一届男神,出于对男神的尊重都会多给予一点宽容。 赶了一天路程,沈央全身有点酸痛,这几周的骄奢惯养把身体都宠坏了,动不动就出毛病。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刚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穿好睡衣打开门便见到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人拿着一本小册子站在外面。 “有什么事吗?”沈央擦着头发疑惑道,她并没见过这个女人更不可能认识。 “你好,沈小姐,我是郑研,负责本次评委的衣食住行,现在是来对本次的陪同服务进行咨询的。”女人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让人看得格外舒服。 沈央把她请进来。 “陪同服务是什么?”沈央为她倒上一杯温水,自己也坐下。 “因为你们要呆在这的时间比较长,机构考虑到你们需求的问题,所以让你们在这些店中选一个人全程陪同。”郑妍向她坐近翻开小册子给她看。 上面全是一些牛郎店夜总会什么的,沈央马上知道了郑妍口中的需求什么意思。 “上面的人都是这些店经过精心挑选的,技术什么的都不用担心,只要挑一个您看得顺眼的就行。”郑妍一如既然的保持微笑,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内容有什么会令人脸红羞涩的地方。 沈央吞了吞口水,确实帅哥多多令人眼花缭乱,翻到后面还看到上次去过的那家叫做晚春的低级牛郎店,但是册子上面出现的人全是她不认识的。 “这个可以指定吗?我想要的人不在上面。”沈央歪头问她,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找个认识的人。 “因为这些店都对本次的比赛进行过赞助,所以只要是这些店里的人就行。” 沈央点点头,从她手中拿过笔在另一张白纸上写上晚春暗语的名字。 郑妍接过笔和纸,低头看了下上面的名字,皱了下眉头,不过随即又展颜一笑,向沈央告别。 晚上沈央看了会电视,正想要关灯睡觉的时候又听到有人敲门。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就要进行外形模块的比赛,她还要养精蓄锐呢。 不过开门后很意外地看到了暗语,她以为怎么也要明天才能到,没想到效率这么高,当天指明当天到。 他手上提着一个小箱子,估计是装衣服用的,一身白衬衫打扮显得很清爽,不过很遗憾那张脸还是和原来一样,沈央打赌他一定是没上药,否则不可能一点点变化都没有。 她带他到卧室把箱子放好后出来。 “这么晚过来一定很赶吧。”沈央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不会,船速很快。”暗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嗓音低沉,表情黯淡。 “我上次给你的药为什么不擦?”她坐近再次看清楚他脸上的伤。 “没关系,反正都这样了,擦药应该也不会好转。”暗语眼睛向别处看去。 怎么能三番两次拒绝一个女人的良好用意,这让她的自尊心很受挫,沈央拿起身边的电话叫了个外科医生过来,这里的配备很齐全,基本上要什么马上就有。 很快门外就有人敲门了。 沈央开门,进来的是一个穿白大褂,提着药箱,年轻漂亮的女医生。 “你好!我叫林星,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扎着马尾的林星有一种青春的味道,完全不像她印象里庄重严肃的医生形象。 沈央摇摇头,指着暗语的背影道,“是他的脸有点受伤了,想让你们帮忙看看。” 林星刚要走过去便听到暗语发出嘶哑的声音阻止,“不要过来,我想要换个医生,这个太年轻了,我没有安全感。” 林星有点尴尬,她是刚从助理变成医生的,经验不够确实会有很多人质疑她,只是被这么当面说出来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她站在那不知所措,无奈地看着沈央。沈央也觉得奇怪,暗语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沙哑,好像故意变声似的,而且他不像是个这么挑剔的人,刚才还一直说不用叫医生他不在乎这张脸什么的,怎么一下反应这么大。 “你先出去吧,换个经验老道的过来。”她还是听取暗语的意见,反正只要他肯看医生就行了,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宠孩子的妈妈。 年轻医生闻言有点落寞的走出去,这对于一个刚刚出道的医生确实有点打击,不过她还是暗暗对自己打气,自己将来一定会成为著名的一线医生,这只是成长道路上必过的一个槛而已。 再次来的医生是个中年妇人,很符合她心中严医的形象。中年医生细细打量了下暗语脸上的伤确定他是被人打伤的,然后开了一些药嘱咐了一些注意事宜便离开了。 等人走了后,沈央立刻拆开那些药想亲自给暗语涂上去,不料遭到拒绝,“我自己来吧。” “没关系,你自己弄不方便,反正我也很无聊,你就不能满足一下一个无聊之人找点事情做的*吗?”沈央坚持着,要他自己涂说不定又乱来,还有她的魅力是负值吗。 这么说着他果然没有再拒绝了,有些东西自己还是要强硬点。 因为距离和灯光的原因她看清了暗语眼睛的颜色,发现竟然不是传统的那种深棕色,而是带着淡淡的蓝,如果不是清楚他不会打扮自己沈央肯定会以为他美瞳了,难怪之前看他总觉得眼睛很漂亮。 “刚才第一次来的女医师你是不是认识?”沈央一边擦一边趁机问。 果然暗语顿了下,反应有点在意料之中。 “是一个朋友,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这样。”他面无表情的回答,内心也应该是有点难过的吧。 沈央哦了声也没追问,如果他想说的话会告诉她的,不想说的话再怎么勉强他也不会说,从言行举止中就可以知道他是个固执的人。 11全泳装秀 帮他擦完药后沈央又开始烦恼睡觉的问题了。让他睡沙发的话自己会不好意思,让自己睡沙发的话他应该会不好意思,两人睡一张床的话都会不好意思。 最后她还是决定让他不好意思去,睡如此大的沙发和睡床对她来说没有很大的区别,这就是身为一个女汉子的悲哀,处处要为男人着想,但该男人还不领情是最令人苦大仇深的。 以下是两人的对话。 【你先去床上睡吧,我再看会电视。】 【不用了,我随便找个角落在地上睡就行。】 【哈???地上?这里地上没有床的,而且夜里很凉,容易生病。】 【我怕弄脏你的床,睡地上没关系的。】 【你放心,你要是睡脏了我也会睡脏的,咱俩没有说谁会更干净。】 【还是算了,我睡地上吧!】 【在这里就得听我的话,快去睡吧!】 【那你呢?】 【我喜欢晚点睡觉。】 【我陪你吧。】 【你先睡,我习惯半夜一个人看电视。】 【哦。】 到最后她已经华丽丽的变身为真正的女汉子了。这对话怎么看怎么奇怪。 看了一会儿电视走进卧室听到暗语均匀的呼吸声,她便蹑手蹑脚地从柜子里拿出棉被和枕头关好门走出去。 铺好床放好枕头后她把电视机和电灯都关掉,在沙发上舒服的扭来扭曲,高级沙发一点也不输床嘛,这样自己良心也比较安。 可能因为白天太累的缘故她很快就入眠了。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身体在动,但是睡意袭来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确切的说她也压根就不想睁开眼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横着躺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大床上。 她下床走出去,发现暗语已经起床了,沙发上的被子好好的叠在那里,桌子上还有一顿丰富的早餐。沈央走到洗漱间收拾了一番出来还是不见暗语。 她先坐下吃早餐,不一会儿就听到开门声,沈央转过头,见暗语穿着昨天那套白衬衫走进来。 “你去哪了,我肚子有点饿就先吃了,你也快点过来吃吧。”沈央扬了扬手中的筷子叫他过来。 暗语坐到她对面,低头吃饭,“刚才有人来叫我们这些……这些陪同人员出去交代一些要注意的事情。” “嗯,昨天是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的吗?”沈央送一勺粥到嘴里后问道,耳后根微红。 “是,是我,我看你在外面睡着了就把你抱进去,你放心我睡的是外面的沙发。”暗语急切的解释,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 这还是沈央第一次看她这么紧张,有点好笑,“我也没介意这个,只是我本意是想让你睡床的,没想到最后你还是睡沙发了。” “谢谢,你真不用对我这么好。” “咦,你的脸好像有好一点了。”沈央转移话题观察着他的脸,对这里的医术暗生钦佩,竟然见效这么快。 “谢谢。”暗语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你好像也吃完了,刚才我看到已经有很多人在下面了,我们要不要下去?” 沈央点点头,比赛开始是在九点,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收拾收拾也差不多了,她也不爱迟到让人等她。 下楼的时候很多人都朝她后面的暗语看去,她知道这是人们心里的美丑概念在作祟,他们对丑天生就会有一点抵制,所以在看到暗语的时候尽管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眼里还是掩盖不住那种厌恶的态度。她都感觉到了,想必作为当事人的暗语更能接收到这种信息吧。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好像对这些人的蔑视毫无知觉。沈央想他应该是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可以淡然面对。 今天是进行外形模块下的泳装秀,选手都在里面试装,沈央走到评委区,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就坐了,每个人身后还站着一个陪同,差不多都是女评委对男陪同,男评委对女陪同。 沈央向众人点头算是问候完了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虽然暗语站后面她自己坐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看别人的陪同也都是站着,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异常,再且暗语手里只有她的一个包包应该不会造成什么负担,她也就安心看向场上了。 等时间快到的时候她旁边的几个女的忽然就集体转头朝远处看去,满脸微笑。沈央顺着方向看过去,便见到一个身形修长穿着白衬衫脸带墨镜的男子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她不用想就知道这应该是最后一个到的阿三,总算是赶过来了,大人物就是忙。 她今天才算是见到阿三真人,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的,不得不说真人比照片和电视里的还要好看。 只见阿三脱下太阳镜,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并对自己最后一个到报以深切的歉意,但是看到沈央后面的暗语后脸部不自觉的僵硬起来,撞衫这种东西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尴尬,更不用说他是有身份的公众人物了,不过这种场合他也只能当做没发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暗语凑到沈央的耳边悄悄说道:“我要不要回去换件衣服?” 沈央看了他一下,又瞄了阿三一眼,反凑到他耳边道:“你穿的比他好看,让他膈应去。”暗语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笑了,站回原地没有回去。 她说这句话不是安慰他,虽然暗语的白衬衫没有阿三的贵,但他就是能穿出一种既帅气又贵气的感觉,不是说阿三就不帅,只是在暗语的衬托下他也就没有那么耀眼了,当然这些都是不看脸的前提下。 主持人手持话筒出现在正前方对着摄像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她脑里全放空,直到介绍佳丽出场的时候才集中起精神。 前三名佳丽都是按那天在富婆俱乐部赌博时候出现的顺序出场,三号和阿三传绯闻的妖艳型美女身材真好,目测胸是f罩杯的,双峰挤出的□可以让男人喷出一滩鼻血,还有那纤细的水蛇腰和那修长的白腿,每个部位无不展示着一个女人的完美身形。 她偷偷转头看暗语的表情却发现他还是面无表情,她在怀疑是不是暗语的要求太高了,面对这样的场景还能面不改色。 女神组展示完后大家开始把早就写在纸上的分数拿给主持人,然后主持人一个个宣布了最后的平均分。三号叫林雨的女人毫无悬念暂时夺得第一。 接下来就是她期待的男神组,布料穿得最少却是最有看头的,毕竟她是女人,男性躯体对她的感官会更有刺激性。 前三个还是按照那天赌博时候的出现顺序出场的,到这里她就不得不感叹会所的超预见能力,竟然能连续猜中男女神组前三号的排列顺序。 安一出来的时候她内心就想喷鼻血了,标准的六块腹肌,古铜色的皮肤,远目一米八五以上的身材,修长的双腿,无一不在挑战着女人的视觉线。 其他都各有千秋,配上完美的身材都很有看头,圣止还特意朝他微笑了下。 这一轮表现最出色的是一号安,但是她私心投给圣止的分数是最多的,既然有这个权利还是多照顾一下认识的人。 等全部分数出来后组委会统计了下平均分,安的平均积分是最高的,圣于以微弱之差输给圣止,沈央觉得她的分数就是导致这微弱之差的源头。 就这样,整个泳装秀就在上午表演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12泳池意外 本来想好好饱餐一顿,却没想到在这样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万里晴空,鸟雀安然,生态和谐……的情况下也有意外发生,意外这个词当真令人捉急,说它不好,自己重生成富婆也是意外,难道就不好吗?说它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否定了这个结论。 主持人宣布比赛暂时结束后,她也不着急,慢腾腾的收拾东西,也因为是在比较远的位置,所以是最后一个走的,用餐区在游泳池对面,到达那里要经过泳池边缘,沈央走到那边的时候当然是很小心,她很清楚地面上还未干的水绝对有可能让人滑倒,但是她小心了,有人却不小心了,这个人就是已经离开又回来的选手。 她刚听到尖叫声和扑通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喊救命,转头看去,水里正有一个比基尼女孩摇摆着双手喊救命,自己离的位置是最近的,她不会游泳,着急的抓着暗语的手,不知暗语是感受到她的急切还是看水里的人危在旦夕,二话不说跳到池中,其他还在场的人也纷纷跳向水中,但是暗语因为比较近游了两步便抓到她,托着她朝岸边游来。 到了岸边,沈央和其他赶过来的人帮忙拉起他们。 “她怎么呼吸这么微弱?”女孩是一号杨怡,沈央见她眼睛紧闭,伸手探向她鼻下,转头对身边的救护人员道,“快救救她呀。” 救护员犹犹豫豫,想下手又缩了回来,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央见状忙问旁边的暗语,“你有办法救她吗?” 他点点头,一只手掌置于杨怡的胸骨下端,另一只手掌覆盖在上,两只手掌重叠在一起,两臂伸直,借助身体的重力,稳健有力地向下垂直加压,压缩心脏,然后抬起手腕,反复有节奏的挤按。 到最后杨怡吐了口水才呼吸顺畅,她慢慢睁开眼睛,见有一个面貌丑陋的男人刚把手从她身上移开,不顾自己刚被救回的虚弱身体,起身狠狠的朝他脸上甩了个巴掌,声音混着水声格外响亮。 “咳咳咳,谁允许你对我动手动脚的,谁给这个胆子的。”本被水冲刷的妆容因为怒气显得更加狰狞,嘶哑的声音为这份狰狞添上了一种氛围。 沈央毫不示弱的也朝她脸上甩去,皱着眉头,“你有病,如果不是他救你,你还有机会站这吗?” 杨怡捂着被打过的脸,眼里隐有泪花,看了一眼在沈央旁边默然无语的暗语,赌气道,“谁要他救了,长那么丑。” 沈央本想再教训教训她,让她闭上那张臭嘴,不想医护人员赶过来了,她也不好在人这么多的情况下整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但是她这样子真的很令人来气,她觉得自己不报复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暗语。 在中年医生查看杨怡的同时,一同跟来的林星也想帮暗语看看情况。但是暗语直接躲到沈央身后,沈央明白他不想让这个一脸粉嫩的女孩子见到他这样子,于是直接拉着他挤开人群朝住房走去。 一进入住处,她就找了条白色的干毛巾帮暗语擦头,然后在他去换衣的时候冲了杯热气腾腾的姜茶放在桌子上。 “怎么样?”暗语一出来她就把桌上的茶递给他顺口问道。 暗语扯了扯嘴角,摇摇头,“没事。” 沈央还是不安,“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你不要介意。” 被人当面打还被人当面辱骂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尤其是对于天性比较自傲的男人来说更是奇耻大辱。 “放心,我不会在意我不在乎的人,更不会把他们对我做的事放在心上。”暗语显然也是看出了她的担心,心里略感温暖。 “现在脸还疼不疼,那女人下手还真狠,旧伤未除又添新伤。” 沈央靠近他的脸,认真查看脸上被打的地方,然后跑到不远处的橱柜,将里面敷脸的药箱拿出来,用棉签倒出药水细细为他涂在伤处。 刚擦完就听到敲门声,沈央收好药箱便去开门。 来人是一男服务生,脸上挂着微笑,有礼貌的问沈央要在下面用饭还是给她送上来,沈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并强调是两人份,不是说担心他们不知道有两个人,而是这个国家好像对于低级牛郎店出来的人都没有给予足够的尊重,更不用说暗语这个低级牛郎店里低级的人员,她觉得他们很容易故意忽视这种人。 很快服务员就推了一车的吃食上来,沈央在门口直接接过来,然后推进去,关上门。 关于午餐问题,她还是很满意的,不仅精致而且美味,听说这里请来的厨师是全国厨艺比赛的得奖团体,是不是真实的就不知道,但这些食物确实做得色香味俱全,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不住多吃。 “快吃快吃,你怎么吃得比我还少。” 见暗语没吃两下就放下筷子,她就疑惑了,难道这个饭菜不合他胃口?没道理一个大男人吃得比她还少,这要怎么涨力气怎么维持身高。 “够了,多吃就浪费了。”暗语放下筷子,低声说道,小心的擦了擦嘴角。 沈央急了,这还是男人的饭量吗,这是活生生的小女生饭量。 “你这样让我很受伤,感觉你是女人而我应该是男人才对,而且你不吃剩下的肯定拿去扔了,岂不是更浪费。”沈央把他面前的筷子拿起来重新放到他手上,“快吃,如果你不想让我伤心,就要吃的比我多一倍才行。” 暗语握紧筷子看着她,浅蓝色的眼眸如水般清透,荡漾着丝丝真情切意,“谢谢。” 沈央觉得她越来越难懂这个男人的心思,没有接触前一无所知,接触后所不知道的想要知道的更多了,但是从相处的时间中她知道这是个隐忍,坚强的男人,内心的世界隐藏的很深,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你们店里平时给你吃什么东西?”她见暗语明显加快的速度便知道他刚才定是还没饱,只不过某些原因促使他不能多吃。 暗语闻言一顿,却是老实回答,“面包。”手里夹菜的速度不减。 “三餐都是面包?” 见暗语点头,她难以置信,“那营养怎么够……”说到这她就说不下去了,她听说牛郎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只是被如此虐待还是少见的。 她本想问他为什么会进去,但是想到上次他说不想说希望尊重他的话就扼杀了这个想法。 很快,桌子上的饭菜都被一扫而光了,看着盘子光光的样子她有种满足感。叫来服务员收拾好桌子后她切了些水果给暗语吃,他这次也没拒绝,很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酒足饭饱后她就乏了,问暗语要不要睡觉,他说没有午睡的习惯,沈央就进了卧室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睡觉,叮嘱暗语到时间叫她。 …… 下午四点才开始的比赛,这一场是t台秀,在室内进行。 比赛时间到的时候她已经就位了,暗语还是站她后面,她刚才询问过负责人问他们为什么不给坐,负责人的回答是这是惯例,他不能随意更改的,沈央无奈,站一站对暗语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闪光灯不时照向四周,音乐也陆陆续续响起来了,人员攒动。 随着主持人的出现,选手也一个一个出来了。打头阵的还是女神组,女神组每个人都穿出了自己的特色,尤其是杨怡,真的很光彩夺目,不会像三号林雨那样妖媚娇娆,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娇俏可爱,但是就是有一种出色的气质在,要是没有发生上午那一幕的话,沈央也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内在涵养很高的人。 可惜她表现得再出色对沈央来说也没用,最后评分的时候,沈央还是给了她一个比较低的分数。她知道这样对她很不公平,但谁叫自己是评委,分数还是得自己说了算,难得当上评委,不好好利用点特权怎么行,她早就想报复了。 男神组的第一次出场也是休闲装。 周围的摄像机和相机的按键拍拍直响,主持人有条不絮的在一旁昏暗的灯光下对选手进行一一介绍。 介绍完休闲装的便开始了夹克的介绍,之后再进行西装的展示,最后是以燕尾服收场的,因为大家穿得各有特色,在此就不加累述了,总之,都很出色也都光彩照人,没有男模的身材谁敢来比赛。 最后她给圣止的分数是还是最多的,可能先入为主的原因,她觉得圣止给她的感觉更好些,比较亲切,分数高点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也就高一点点,毕竟其他人也很出色。 自己绝对没有以权谋私,她不停地这么自我安慰。 13半夜惊吓 比赛的前两天都是比较辛苦的,一方面要在两天内比完第一模块的内容时间比较赶,另一方面是在向前人致敬。 听说国家还没发达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比赛,举行这样一个选美很耗金钱,时间拖得越久费用花得越多,由于资金问题当时都是把比赛直接压缩到一周左右,理所当然评委和选手都很辛苦,因为一天就要把一个模块的东西比完,很多时候还不得不把晚上休息的时间都拿来利用。 比赛的第三天开始休息,连续三天,其实说是休息倒不如说是给选手充分的准备时间,因为在这之后便是进行男女合作的部分。 男女合作是在第二天赛程结束后进行对抽,抽到一组的男女便要自行准备一个表演,可以是舞蹈,可以是小品,也可以是歌唱,总之只要能让评委满意,让他们打出足够高的分数就是成功的。 第二天上午的比赛是进行外景的拍摄,男女选手要进行户外取景,拍出每个人最动人的一面,下午是街头秀,评委要跟着他们跑来跑去。 沈央这次没带暗语出来,一个原因是:觉得呆在外面长时间的紫外线照射不利于他脸部的恢复,另一个原因是:这次出来作为医生的林星也随同跟着以防不时之需,她知道暗语不想遇上她便索性让他在房间里休息,反正自己也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这个岛还是有一些零散的人居住的,他们从祖辈就开始定居下来,只是这些年外面的世界越来越热闹离开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有些有钱人也会渐渐入住,所以本土居民经常会在钓鱼之外进行一些地摊的摆设吸引富人来光顾。 沈央在街头秀休息的时候就从旁边的一些地摊淘了个大大的墨镜和灰色的帽子。 很适合暗语的伪装,不仅可以防止被熟人撞见还能防晒,可谓是一举两得。 一回去她就迫不及待的拿给他看,还在他身上试了试,发现尺寸什么的都正好,这样一戴起来还真的发现不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决定在上面用饭,出去要受各种限制,还不如在房间里用餐来得舒心随意。 听说下面评委有评委的专用区间,选手由选手的专用区间,陪同人员也有陪同人员的专用区间,想想都知道每个区间的伙食是不一样的,陪同人员的饭菜一定不如其他区间的好。 再且,暗语现在脸还没好很可能会被人不尊重的对待,不是她杞人忧天,这里的人对美的追求有一种融于骨血的执着,而对丑的厌弃又是与生俱来的,后天的东西还能改变,天生的习惯是很难根除的。 自从昨天让暗语多吃点后,在接下去的饮食中他也没有了刻意控制自己食量的行为,都是按自己真实的饱腹感来进取食物。这样一来他明显吃得比较多了,比沈央多吃了一倍之余。 现在晚上睡觉都是暗语睡沙发,自己睡大床,没办法,他虽然平时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但是坚持起来的时候特别坚定,而且会形成一个磁场,让人无法抗拒他的决定。 好像天生有一种自我领域,呆在域里的人或多或少会受他的意志左右,只是平时把这种气势收敛起来,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是一旦他想要释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会烨烨生辉,也许这连他自己也没发现,沈央想,没有时间的历练和一些过人的经历是不会养成这种气场的。 想到自己马上会有三天的假,这心情就格外舒爽,这一舒爽她就爱吃水果,水果一多吃水分的摄取也多了起来。 半夜的时候她很悲催的被尿憋醒了,急冲冲的跑去厕所,解决问题后经过沙发的时候听到一阵阵痛苦而微弱的呻/吟。 沈央忙打开大厅的日光灯,走到暗语所在的沙发前,发现他双手环胸,脸色苍白,全身轻微颤抖着,身上只有一张单薄的毛毯,她之前用过的白色棉被正好好的呆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前天早上包括昨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棉被都是这样整齐的像块白豆腐一样安放在那里,她以为暗语应该是起来后把它折得那么整齐,没想到原是他一直没动过。 此刻,他嘴唇发白,眼睛闭了又松,松了又闭,整张脸时而因为痛苦扭曲起来,时而又恢复平静,唇上被自己咬过的牙印清晰可见。 “暗语,你怎么啦?”沈央蹲在他面前,一只手伸到他额前量了量,没有发烧。 她焦急地双手抱住他的头,轻轻摇晃,试图唤醒他的意志,“暗语,听得到我说话吗,你现在什么感觉??” 他慢慢睁开眼睛,眸子里印出沈央慌张的脸色,暗语抓住她的手,虚弱道,“我就是有点不舒服,很快就好了,”说到这他面部又狰狞了起来,好像有什么正在控制着他的痛处,“不要管我!!”他吃力的说完后面一句话便再度投身到与痛魔战斗的过程中。 沈央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你先忍着,我帮你把医生叫过来。” 刚要走开手便被拽住,她回头看见暗语正紧紧地握住她的一只手,青筋凸起,显然这一握也耗费了他不少气力。 他忍着痛苦望着她,“不要去,过了今晚就会好的,相信我好吗。” “你放心,我不会找林星的,就找那个中年医生好不好。”沈央重新蹲下来耐心劝慰。 “那你不要骗我,一定不能让她知道。”暗语即使被疼痛折磨也不忘强调。 沈央把他放平后就用座机拨打医务处的电话,但电话那头却一直没人接,她等不及了,直接拨打服务中心的电话,却依旧没有人接听,她到处找一张卡片,一张写满各个服务医务人员随身手机号码的卡片,但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她现在很后悔,当初以为自己不会在半夜有什么事,所以很不在意的把那张卡片随意放置,现在要找到肯定是要费一番功夫,可是她可以慢慢找,暗语却不能慢慢等。 眼见暗语的嘴唇都快发紫了,她直接打开门朝对面房间的门上敲,几下之后没有人开,之后她又随便走到一间房间面前敲门,这下门很快从里面开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是一身睡袍的阿三,他见到沈央有点惊讶,因为这么多天他们好像都没说过话,除了比赛的时候几乎也很少见面,在这个时间点找他不能不让人匪夷所思。 “对不起,打扰了,请问你有这里医务人员的随身电话吗,我有很急的事要找那个中年医生。” 沈央顾不得他俊脸上的表情焦急的问道。 阿三观察了她一圈,这是作为男神慢慢积累起来的品质,随时保持对女性的关怀。 “是你生病吗?”见她全身并无异样,微皱眉头。 “不是,是我房间的人,你快告诉我,现在很急。” 阿三恍然,带着沈央进入自己的房间,从座机旁边的电话册里抽出一张卡片递给她。 沈央忙说了句谢谢便形色匆匆的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开始照着卡上著名的中年医生的电话按键。 持续了一会儿的“嘟嘟”声后总算是听到了一句中低音的“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哎,乃们出来,咩咩咩咩咩,出来咱握个爪,乃们忍心看到我如此思念你们而导致茶不思饭不想决绝而浓烈的心情吗?嘤嘤,出来冒个泡嘛,玫瑰这几天因为吃坏东西很痛苦很忧伤,乃们不出来安慰一下下臣妾这颗脆弱的玻璃心吗?乃们忍心看到玫瑰在受到这种惨绝人寰的痛苦后又要在思念你们的心情中郁郁寡欢吗?来嘛,玫瑰来个飞吻呼唤乃们。。。 14度过险境 沈央松了口气,然后对女医生说明了暗语的情况,还特别强调不能带那个刚刚成医唤作林星的女孩过来。 中年医生虽然有点疑惑,但是混了这么多年她也知道,别人的事还是别问的好。无论什么事,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向危险靠近一分,更何况,这还是跟自己无关的事。 医生赶到的时候暗语已经痛到快要把身上的薄被撕裂了,因为劲使得过大,连带指甲都泛白了,虽然脸被一些伤处掩盖住,但是紧皱不松的眉头还是表现出他无尽的苦痛。 女医生一进来见到他这摸样赶紧准备好药物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待他平静后对他全身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越检查眉头皱的越深,最后都形成了一个象形川字。 “什么?全身各处都好好的?”医生收起仪器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没想到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果。 “是的,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女医生又看了眼暗语,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确定和一丝不解的疑惑。 “那为什么他会这么痛苦,别跟我说他只是无病呻/吟。”这真的有点超乎她正常的认识,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感到疼痛的。 “这个我没法检查出来,恕我技术不精,你可以找其他人来看看。” “这么晚,我上哪去找啊,你不能这么忽悠我呀,这可是一条人命。”沈央也是有点急了,眼前的医生已经站在行业一流水平了,如果她都没办法,自己还能找谁? “他暂时还不会有事,应该可以撑到明天,明天天一亮你就可以向上面请假带他出海去大医院看看,那里的仪器设备比较齐全,应该可以检查出问题。”女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建议。 “真的找不出毛病了吗?”沈央叹了口气,好歹说出一些可能性的原因也行。 女医生停顿了下,思虑了一番而后看着沈央,“我想到一种可能,如果有一种药物控制着他的神经给他传输疼痛感,让他的脑子里形成一种很难受的假象,这就有可能造成他全身器官没有问题却又非常痛苦的现象。” “还会有这种药物?”包括重生前她也没听过这种东西。 女医生讽刺般的扬了扬嘴角,镜片后面的眼里透着一种蔑视的冷意,“你没接触过这些医学的阴暗处可能没听过,我毕竟在这个行业里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一些秘辛。不是说医生就一定会救死扶伤,有些人为了利益什么毒品药物都会研究得出来,利益是导致一切罪恶的根源。” …… 医生走后,沈央把被置放在一边的羽毛暖被盖在暗语身上,自己抱着软白的抱枕盘腿靠在沙发上眯眼。 她没有关灯,光线让她能够比较清醒又不会像在黑暗里看不到东西那样害怕,更是希望暗语醒来的时候自己能第一时间知道。 女医师临走前给了她两粒药片,说是如果暗语醒来还是一样的状况就给他服下,可以撑几个小时。 虽然觉得自己摊上这种事很倒霉,可是她却一点也怨恨不起来,也许是暗语身上那种坚强隐忍的性格吸引到他了,让她不知不觉就很希望帮助他。 有些人去当牛郎是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想要玩玩,有些人是觉得这个工作容易赚钱,总之很多都是自愿的。 但是她知道暗语一定不是自愿的。 如果是自愿的,他不会被那些个富婆灌那些伤害身体的药物。 如果是自愿的,他不会被高层这样虐待而不吭声。 如果是自愿的,他的脸不会被打成这样而不被允许治疗。 如果是自愿的,他的眼里不会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如果是自愿的,他应该不会放过讨好自己这样一个巨富的有钱人。 所以她想暗语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迫进牛郎店,然后不屈富贵,然后坚强隐忍,然后等时机成熟把幕后黑手一锅端了…… 于是她就这样在自我yy中昏昏欲睡,差点把口水都流出来,最后脑仁一顿下意识醒来,擦了擦欲流不流的口水,总算自救了一番,不至于太掉形象。 起身走到阳台,天有点朦胧,应该是快要亮了,清晨的空气很清新,但凉意袭人。 沈央缩了缩身子,趿着拖鞋走进来,重新坐回去。 忽然看到暗语的眼睛抖动了几下,她倾身靠前,认真的观察他的表情,如果他的表情是痛苦的话,自己就马上给他吃那些良性止痛药。 但是暗语只是睫毛颤了颤便慢慢睁开眼睛,眼里虽有点迷茫但总归不复之前那种痛苦不堪的神色。 “感觉怎么样了?”沈央关心道,她还是要问一下他的自我感觉,确定一下有无大碍。 暗语眼里渐渐恢复清明。 沈央见他要起来的架势便扶着他的胳膊向上使劲,让他坐了起来。 他一手按在头上晃了晃脑袋,看了沈央一眼,唇边含笑,“没事,现在好了。” “你确定???”沈央怕他骗自己,反复询问,“可是你昨晚那样子不像是小毛病啊。” “放心,死不了的。” 沈央这下有点生气了,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生命,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了争取停留在世的时间而苦苦挣扎不辞辛劳,他却能这么三言两语又满不在乎的这样概括了死里逃生后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她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都在为了他而劳碌奔波,他却这么轻视,感觉自己的努力也同样被轻视了般。 不过她没有直接对暗语发脾气,他这会儿刚好自己不要给他太多的刺激,其实想想也不能怪他吧,大概是他经历的太多,对生活包括生命失去了热情,虽然有点悲观,但或许事实就是这么残忍。 她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递给暗语。 暗语接过水,眼睛只是盯着玻璃杯,好像在发呆,水面上倒映着他默然的表情。 “怎么啦?不想喝?” 他摇摇头,接着凑到杯沿,手缓缓抬起,温水慢慢朝嘴里流去,嘴边渐渐的有了水渍。 等他把整个空杯拿给沈央看的时候她笑了,“只是水而已,又没有让你全部喝光,至于这么卖命吗?”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点。”暗语眼睛瞟向别处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高兴了?” 他转回头看了下她,又略低了些头,头发遮住了眼睛,只看得到嘴巴在动。 “你刚才听了我的话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沈央讶异了下,不知他是因为观察入微还是因为天生比较敏感,对周遭的事物感知的这么强烈。 她坐到他身边,“我是觉得你不应该这么轻视自己,怎么说也要对得起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父母,对得起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自己。” 暗语沉默不语,但是突然紧握的手可以看出他略显激动,从沈央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眼角微微湿润了起来。 沈央很惊讶,之前他就算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和羞辱也没有红过一次眼睛,这次却这么控制不住情绪,她想定是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他了。 接下来她也不敢发言,就怕自己又说错话。 “是不是吓到你了?”他突然歪头直视沈央,细碎的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头,给人一种清新的气质。 “也不是,就是很奇怪医生说你全身并无大碍,而你却那么痛苦,她说你有可能服了什么特殊的药物?”沈央紧紧盯着暗语,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里读到什么。 果然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沈央。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服了,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问了,对你没好处。”暗语第一次认真的说这么长的话,把沈央虎得一愣一愣的。 “哦,那你现在怎么办,我带你出岛去大医院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吧?” 他神色黯然的摇摇头,“没用的,我早就找过了,只有下药之人才可能有解药。” “那你这个病是个什么情况?” “每隔一周就要吃一次解药,如果到时间没吃的话就会像昨天那样感觉全身到处都被什么东西啃噬,非常痛苦,不过发病是在晚上12点后,白天就没事。” 其实他还没说这只是第一天的情况,第二天就有可能丧命,最迟也撑不过第三天,而且这并不是真正能够根除的解药,只是暂时性的控制病情的药,但就算说出来也不能改变什么,他知道她是好人,不想把她往险境处拉。 “那你现在是没解药吗?” “嗯,不过按道理他们昨天就应该送过来的,可能又忘记了吧。” 沈央耳尖,听到了又字,估摸着是以前也有过延迟送药的迹象吧,这该是怎样的一些人,又和暗语该是怎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要这样反复折磨他。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和暗语相处的时间不多,他也不可能百分百信任自己,想要了解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虽然她对暗语有点感兴趣,但还是顺从自然的好,她相信缘分。 “我帮你打电话过去催吧。”沈央正要拿起电话的时候湖人听到有人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  哇呀,咋就没人出来和我沟通沟通呢,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 15投资买房 正要打电话的时候有人敲门,她惊讶地和暗语对望,这个时候谁会来,送早餐也应该不会这么早吧,不过她没什么犹豫的转身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便看到上次那个叫郑妍的女人拿着一盒不明物体面带微笑的站在那。 “你好,沈小姐,我上次来过的,还记得我吗?”郑妍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头发撩到耳朵后笑道。 沈央点点头,她记得她是服务部的,那么是不是跟半夜打电话到那里的事有关? “是这样的,有两件事,一个是昨晚半夜您打电话到我们中心的事,另外一个是这里有件东西想要给你的那位陪同。”郑妍礼貌道,说话很有条理。 沈央低头望了眼她递过来的盒子并接了过来,复抬头挑了挑眉毛,“这是什么?” 郑妍解释,“这是昨天我出岛办事的时候他们店里的苏妈给我的,让我务必交到他手里,但是昨天事情太忙了,所以我一时忘记,今早发现您打电话才想到这一茬,就过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顺便带过来。” “哦,现在暂时没什么事了,有事我会找你们的。” “那好的,那我这就下去了,有什么事请立刻咨询我们,我们会竭尽全力为您服务的。” 沈央点点头便送走了郑妍。 关上门走到暗语身边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这是苏妈让人带来的,昨天就带来了,只是那个服务中心的郑妍忘记交给你了,你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一见这盒子眉毛明显上扬了,眼里流露出一点点兴奋的意味。 “这就是解药。”他接过来掰开盒子,里面一颗黑色的药丸立刻滚落到他的掌心,他直接将其抛到嘴巴里吞了下去。 解药到了,她也省得打电话过去了,沈央立马去厨房为他倒了一杯水,他再次全部喝完。 看到堆在一边的被子,沈央走过去将其叠了起来,暗语见状忙伸出手,“我来吧!” 她也没有拒绝,只是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盖我给你的这张暖被,这个季节的深夜有点凉,而且我们还是在岛上,夜里会比平时更冷点,盖一张小毛毯是不够的。” 他收拾被子的手顿了下,然后继续倒弄,同时回答,“我自己带的那张已经够了,多盖也会弄脏这条洁白如羽的被子。” 沈央觉得他思想有点奇怪,为什么总是把自己贬低成这种程度。 “那我是不是也会把这条被子盖脏??” 算了,她觉得要么他是在跟自己客气,不太相信自己,要么就是长期被人贬低而后养成这种自我贬低的习惯,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自己还是要慢慢来,像之前想的那样,顺其自然。 暗语忙转过头回答,“不是,我说的是我自己。你盖的这条有你的味道,我盖了会沾染上我的味道,怕你不喜欢。” 听到这沈央还是有些羞涩的,味道这个词,说它纯洁你可以想成饭菜的味道,洗衣粉的味道,阳光的味道,或者可乐的味道,但这个词只要跟身体扯上关系都能暧昧不清,说不清道不明。 “你真是太严重了。”沈央尴尬道。 暗语郑重的眼神落入她的视线,“这是我们店的守则之一,不要私自动客人的东西。” 沈央哦了声,她也确实没有说清楚,暗语对这方面又似乎很计较,看来自己以后什么事都要说明白,才不至于引起更多的误会。 “啊哦!!!”沈央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暗语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沈央点点头,还强调道,“我昨晚可是一直守着你,都没怎么合眼哦!!”她就是想让暗语知道自己对她的好。 如果真的要对一个人好的话就要让他知道,这样才能完全表达出自己心意,让对方也感受自己的真挚和情谊,从而做出对应的回答。如果你只是默默为他做一些事的话,他可能就不知道你的真心,从而错过向你传递他真意的时机。无论是友情爱情或是亲情都是需要说出来的。 暗语眸光闪动,晕染着一层淡淡蓝的眼眸里像掬了一湾清澈的泉水,汩汩流动,淌洋到她的心里,沈央知道,那是真诚感激的眼神。 他勾起嘴角,“谢谢你,给你带来麻烦了。” 沈央摇摇头,“没事,我要去睡觉了,”她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真的好困,等下有送餐过来的话你自己吃,给我留个面包就行,我可能会睡到中午。” 见暗语点头她便直直走进卧室的大床边,躺下倒头就睡。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睡不着,因为生物钟不对,可是她又觉得很累很困,在与睡神挣扎的过程中她迷迷糊糊感觉听到一点点开门声和说话声,只是隐约感觉到,之后不久她就无知无觉的入睡了。 ****************** 醒来的时候外面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偷偷跑了些进来,挥开了屋里的幽暗,带来一丝暖意。 沈央伸伸懒腰,下床走了出去。 暗语正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见她出来忙站起来,手朝桌上指着,“面包在那里,你要不要现在吃点,刚才有人送午饭过来,你还没起来,所以我让他们晚点送过来。”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已经一点多了,睡得有点过头了,忽然想到什么,她忙问,“你是不是也还没吃午饭?” 暗语点点头,目光柔和,“我等你!” 虽然很对不起他,不过被人等的感觉真好。 “你打电话去叫吧,我洗漱一下。” 她走到浴室间开始放水,伴随着水声,她也听到外面暗语打电话的声音。 收拾好出来后就已经看到饭桌上香喷喷的美味了。 ******************** 下午的时候沈央觉得很无聊便带暗语去岛上溜达了一圈。 暗语现在的脸也渐渐有了一点点恢复的趋势,虽然没有愈合的那么明显,但是也没有一开始那么严重了,而且她买的那个太阳镜和帽子也该派上用场了。 这个岛的环境很好,有点像原来世界的厦门鼓浪屿,碧海环抱,岸线迤逦,海岛风光秀丽隽永,是个旅游的好去处,近年来也渐渐有人到这个岛上定居。 选美节的比赛地点也是今年才换到这个地方的,以前都是在别的地方举行。所以沈央觉得这是个投资的绝佳模块,现在就已经有一些人在这里买房子了,见识过以前房地产的飞速发展,她觉得自己也要加紧速度在这里圈一块自己的地盘,虽然她其实没什么必要费神,但是钱这种东西总是多多益善的。 再说这里也是个居住的良好场所,自己以后要是有了家庭,也可以在这里定居。 还好因为交通建设等不够齐全,所以来这边买房子的还不是很多,房价也很便宜,跟市中心差了很多,要知道重生前的世界哪个岛屿的房价不是比市中心房价高很多,现在有个逆生长的,她不能不快点下手呀。 而且这里的环境比原来鼓浪屿好的多得多,之所以拿鼓浪屿作比较,是因为她只去过这个地方,但如果要拿电视里看过的比较的话,她觉得一点也不输马尔代夫,毕竟都是原生态的,海水漂亮的不像话。 沈央带着暗语逛了一圈后发现有几处的地靠近海滩特别漂亮,但就是价格稍微比其他地方贵了点。她毫不留手的都买了下来,现在贵点以后就是天价了,这中间的差价完全可以超好几成的成本。 她不仅买房子,还买空地,只要是位置好的,风景好的她好不例外直接下手了。 暗语一路没说什么话,只有沈央问他问题的时候他才回答几句,对她的行为也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沈央觉得这人心里太强大了,对什么事都是一副默然的模样,让他在乎一件事真的很难。 最后她一共买了十套房子,十处空地,这些花出去的钱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要知道她原来的银行存款就可以用金山银山来形容,更别说还有很多动产不动产的投资天天在钱生钱。 所以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今天的这些投资都失败了也只是断了冰山一角罢了,何况她根本不觉得这个投资会失败。 太阳落山的时候她和暗语揣着一叠的契约合同之类的文书慢悠悠的走回去。 有些夜摊已经摆了出来,幸好有灯光,否则他们还不得抹黑回去。 只是因为设施还不够完善,所以并不是到处都有夜灯照着的,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沈央眼前闪过一个人影,然后手一空,随身的包包被抢走了。 那里面可是有很多现金和今天刚买下的房子空地等的契约合同,可以说那就是一大把白花花的钞票呀。 她怒了,瞬间就追向小偷。 作者有话要说:  亲,出来冒泡鸟,伸出你的爪子,多敲我几下吧。。。。 16打倒敌人 这已经不是一块两块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包包两个包包的问题,这已经涉及到了一捆大钞和另一个大钞的问题了,这是本质的问题,本质问题不容侵犯。 小偷跑的贼麻溜,不一会儿她便追到了无人的街角,直接将他从后领带揪住,小偷见跑不掉便翻身过来挥拳向她砸去,沈央瞬间闪过,而后全部力气发在脚上直接朝他胯/下猛踢下去。 小偷“啊”的一声,手里的包包应声落地,双手忙捂住胯/下,沈央趁势背过身,拽着他的手臂朝前扔了上去,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然后又猛踢了下他的下/胯,再把地上的包包捡起来,然后快速遁走。 她会跆拳道这个事一直没告诉别人,一方面是要隐藏实力,危险的时候给自己一个保障,另一方面是觉得说出来太丢人了,她和广大的爱国群众站在一条线觉得这玩意太花拳绣腿了,如果不是以出其不意袭击别人的话,稍微强悍点的男人都能镇住她。 想想都觉得自己当初太过愚蠢,不去学格斗散打,不去学中国武术,跟着潮流学跆拳道吃饱了撑着,锻炼锻炼身体还有用,但是想像韩剧里那样一对多挑战的话真的可以去做白日梦了,这种神乎其神的非人事迹看拥有多年经验的教练能不能做到,像她这样学的还比较刻苦点的也只能干掉一两个平庸的男人,遇上野蛮汉子也只有烧香拜佛求绕过的份。 她也不知道这小偷有没有同伙,但是她知道打倒逃跑是最正确的行为。跑了一段路往回看没人追上来她舒了口气,不巧眼睛不长眼撞上个硬物,她定睛一看,正是把他落在后面的暗语。 “你没事吧?”暗语语气虽然平淡,但眼里流露出的关怀确是不容置疑的。 沈央眼里的笑意溢了出来,摇摇头,“没事,我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然后拉着暗语的手快速跑了起来。 跑到人多地方她才吁了口气,见自己手里拉着沈央的手忙松开,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然后徒步向前走。 忽然记起来今晚七点半还有个宴会,现在已经快要七点了。 她已经脱离群众组织很久了,再不融入当心被抛弃呀,通过他人了解这个世界也是很重要的。 今晚的宴会是早就通知好的,前面两天太辛苦了,评委和选手都是如此,而且呆在这个岛上还不能随意外出,更是让人觉得无聊又无趣,主办发为了给大家找点娱乐性的节目故有此派对。 宴会邀请的对象比较广,有比赛的评委和选手,有一直服务于后勤的工作人员,还有暂居本地的一些富豪富婆以及一些有身份的上流阶层。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选手都会来,有些因为排练比较紧张时间不允许,有些不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宴会。 而来的有些人只是为了放松为下一场战做精神上的准备,有些人是为了攀交一些权贵为自己谋一条向上爬的道路,为了讨好评委从而为自己在比赛中争取拿到更多的积分的还是比较少,因为无论是选手还是评委,对选美都有一种近乎神圣的尊重,很少有人会作弊,除了沈央这个身体里装着的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灵魂的人。 沈央转头催促后面跟着的暗语,“我们快走吧,我带你去附近的店里买衣服,等下一起去参加宴会。” 暗语有点犹豫,眉头微皱,“我还是不要出席的好,一来我怕这样子吓到人,二来……我怕碰上她。” 沈央稍微想了想晓得他口中的那个“她”应该指的是林星,她今天的确很有可能会出席,毕竟晚上也没什么其他的娱乐节目,遇上这么热闹的时候她应该不会错过的吧。 想想暗语也真是可怜,出个门都怕吓到人遇上熟人,什么宴会热闹的玩意都不敢参加,幽闭的房间永远是他安全的归处,她真怕有一天他会养成自闭的性格,不,现在就有点孤僻了。 沈央没有强迫他,直接带他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院里的场景设施之类的都摆好了,各种花圈摆在恰当的位置,茎藤缠绕,花朵绽放,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氲氤在场上的每个角落,缤纷多样的美酒整齐的摆设着,在酒杯的承载下,在琉璃灯的照耀下晶莹夺目,流动着独特的美与香。 因为时间还没到的缘故,在场的人还不多。 沈央从另一边的小路上拐到酒店里,里面也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打扮好正要走出去,有些人认识沈央直接向她问好,她都只是点点头以作回应。 回到房间洗漱了一番后直接穿上了之前准备好的黑色小礼服,这件小礼服是她在来岛之前专门让人按照她的身材剪裁的,上半身是抹胸的,下面的裙摆里面一层实心暗黑色的直达大腿处,外面罩着一层红色的薄莎曼妙多姿,既凸显她修长性感的身材,又不会很露骨,她心里的小人在呐喊,【好美丽,好美丽】。 不过这仅限于眼神移到脖子下面。 移到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她就又揪心了,本以为把头发拉直了就可以不用经常收拾,但事实还是残酷的告诉她越是直发越是难梳理,稍微一乱就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不像卷发,就算乱糟糟的也会被误认为是卷的效果,凌乱美各种乱来无压力。 放着肯定不行,头发太长了,不够精神,扎成个马尾辫吧又太女生太青春了,虽然她也很喜欢这样年轻的发型,但离过婚的女人整得跟黄花闺女似的,在人那么多的场合她老脸有点挂不住,脸皮不够厚的女人就是各种被动。 就在她站在镜子前各种纠结各种摆弄时,暗语轻轻的走到她身边,把她吓了一跳,忙放下搔首弄姿的丑态,面色有点赫然,竟然把屋里还有一个男人给忘记了。 “要不要我帮你。”暗语看着镜子里的她问道。 沈央惊讶,“你会弄这个头发吗?我一直都弄不好。”她指着自己的长发无奈道。 他在她周围走了一圈观察她的头发,然后询问,“盘起来,行吗?” 沈央点头如捣蒜,她正有此意,只是头发太长了怕自己盘的乱七八糟,出去丢人现眼。 “等下,我坐这边。”她拉过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上面。从化妆台上拿过一把梳子给他,笑意不减,“给你用。” 他接过去又重新放回化妆台上,两手顺着沈央的头发,认真比对摆弄。 “用头梳太顺不够自然,我直接用手就行了。” 沈央见他抓住一点头顶部分的头发从前面开始扎到天顶血部分位置后用直夹固定,然后熟练的重复这样的行为将所有前面头发都扎成一个个辫子并用直夹固定,不禁赞叹,“你平时弄过吗,感觉挺娴熟的。” “这是我们店必教的礼仪课程。” “你们店不都是男人吗????”沈央睁大眼睛满脸惊疑。 暗语将捆住散落的头发自上而下编麻花编到下面而后向里收尾,再用定妆水喷一下马上就弄好了,“你还不太了解我们店的规矩。”他讳莫如深的说完这句也没有接下去的解释。 沈央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啧啧称叹,“好漂亮呀,好精神呀。”当然她这是在夸暗语的手艺。 不过她没时间多夸他几句,因为时间已经到了,她一直强调自己是不喜欢迟到的。 楼下已是灯光璀璨,人来人往,觥筹交错,交谈欢愉。 沈央从酒保那里拿了一杯葡萄酒,有模有样的浅酌了起来,眼睛不时瞟向各处。 其实她是很怕出席人多的场合,特别是遇上比较多的熟人,毕竟自己不是他们真正所熟悉的人,很多细节和习惯不是单靠模仿就可以学来的,还好原来的沈央有点以自我为中心,除了讨好她的人也没几个人是真心和她走在一起的,也没有几个是真正了解她的。 她大体上只要不与原来的性格反差太大就行。 只是不知道她对暗语的好会不会有点过,自己是不是太过相信他,他会不会出卖自己,这些都是她偶尔会思考的问题。 但由着对他的好印象,她觉得暗语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也可能这只是一厢情愿,不过老是提防身边的人,她觉得太累了,她也需要释放自己真正的情绪,活得不幸福还不如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当然回不回的去另谈。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想太多,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无可厚非,毕竟她是个有身份的富婆。 “沈小姐你好,今天总算出来参加集体活动了,除了比赛可是很少看到你啊。”一个西装齐整,脸色发白,有点微胖的男人走过来与她搭讪。 她知道这是评委之一,好像是某个集团的老总。 沈央点点头,“您客气了,我敬您。”说着便先抿了口。 老总咧着嘴笑意直达耳根,也抿了口杯中的酒,“你随意,我先去那边一下。”见沈央点头就越过她找别人交谈去了。 很快,陆陆续续的又有一些人过来和她交流,有一些评委富豪富婆,还有寥寥几个参赛的选手。 沈央喝了几杯酒有点醉,便坐在一旁偷偷吃了一份解酒药,喝了几口水,刚要站起来便看到有一双白色皮鞋在她面前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下好基友的文,很不错哦同时。。。。快来评论,快来勾搭 17惊现吾妹 沈央慢慢抬头朝上看便看见一身白衣加身的阿三,鼻梁挺直,嘴唇红润,好一翩翩美少年。 阿三见她站起来,美目流转,浅浅一笑,“沈小姐今天很漂亮啊!” 沈央心里叫嚣着:【废话,当然!!!】 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似羞似臊道,“谢谢!!” “不知昨晚的事后来怎么样,”阿三朝四周张望,随后轻皱眼眉,“好像不见你的那位陪同,没什么大碍吧?” 沈央举起手中的杯子,客气一笑,“他今天没出来,我代他谢谢你的关心。”而后轻抿了口。 阿三也抿了下,依旧眉眼含笑,“平时都没怎么跟沈小姐接触,你好像不喜欢这类的聚会聚餐之类的。” “准确的来说,我是不喜欢应酬,至于接触,相信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也不喜欢应酬,但是要考虑很多因素,不如沈小姐豁达。”阿三眉眼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 沈央想,这应该就是公众人物的悲哀吧,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自己选择,而是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去迎合他人,还好她只是有钱并不是什么名人,性格又比较直来直往,关注她的人真心不多。 “但是你现在事业很成功啊。”她总喜欢做些鼓励美男的事,大概是美□人吧。 “沈小姐说的是,不知可否交个朋友。”阿三挑了挑眉。 沈央点点头,这么彬彬有礼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呀,也正想找个机会融入一下集体,但觉得过于主动的话跟自己原来的性格会不太相符。 “你直接叫我沈央就行了。”老重复沈小姐的也有点别扭。 “那你也直接叫我阿三,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有一些联系方式和电话。” 沈央接过来,不好意思道,“我现在身上没带,下次给你吧。” 阿三礼貌道,“没事,下次给也一样,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这时有个长相清雅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对沈央投以歉意的目光,随后凑在阿三耳边耳语。 阿三听后皱了皱眉,不好意思道,“失陪了,我去那边一下。”然后把杯里的酒都喝掉,将空杯子放桌子上,款款而去,那个女陪同紧跟在后面。 沈央无聊的又喝了几口后转头便见离自己o.ooo1米处有张女人脸,待她往后退一步才看到是自己的妹妹沈悦,惊吓后又惊吓了把。 “你怎么来这里!!!!”先声夺人,首先在气势上压倒她,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沈悦脸色不悦,“我是选手当然也在邀请之列啊。” 沈央忽然想起来,她之前找她不就是为了比赛的事嘛,但是她却把这个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现在的记性越来越让人捉急了。 “可是我比赛上怎么没看到你的名字?”她不能老年痴呆到这个境界了吧。 沈悦白了她一眼,鼻子朝她哼哼,“我用艺名了,但是我在上面的表演你都没看到吗?” 她还真没发现,女神组她本来就不怎么关注,能够记得也就前三名表现比较突出的,至于后面那些表现一般,成绩不突出的她真的没啥印象,打分的时候都是根据现场打的,大家都顶着一张差不多的脸她过后就忘。 沈悦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更生气了,“哼,我就知道,从小你就看不起我,现在竟然可以无视我无视的这么彻底,真是卑劣的性格。” 沈央也没有因为这句而生气,相反她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脸部,看得沈悦毫毛倒竖,心底凉飕飕的。 “你之前在台上是不是化了妆?” 沈悦觉得她莫名其妙,“废话,出来不化妆,怎么见人,有本事自己把脸上的妆去掉啊。” 沈央知道这妞应该是受刺激了。 “我是说,你在台上的妆是不是化得很奇怪,否则我不可能没有印象啊。”她坚决不承认是自己记性问题。 “什么叫奇怪,你懂不懂得欣赏,那是我专门从顶级化妆师那里学来的。” 她这样说沈央就不奇怪了,有些化妆技术的确可以把人的外貌打扮成与原来不一样的模样,沈悦本来就长得不够有特色,属于那种看了一眼就记不住的类型,如果不靠化妆技术补救,真的可能会淹没在众多美女中。不过,对于沈央来说,就算化了她还是没记住她,真是悲哀。 综上,她有理由忽略她。 “咱俩似乎也没什么好交流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先走了。”沈央说着便要抬步离去。 “等下!!”沈悦在后面轻声而又坚定的叫住她。 沈央转头,皱着眉头看她。 沈悦凑上来,悄悄道,“我爸说,让你在比赛中帮助我,然后他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what???? “什么东西???”沈央狐疑的盯着她。 不过她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他就让我这么跟你说。” 沈央觉得,他们一家子是不是都是穿越过来的,怎么骨子里没有崇尚美,尊敬美的精神,老想着让她帮忙作弊。 “那就算了,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无耻吗?这种龌龊的事我才不会干。”说着她又举步欲离。 但是沈悦又再次叫住了她。 “别整的自己不卑鄙似的,你在比赛中就没有私心吗?上次杨怡明明是表现的最好的,最后打分的时候却与林雨持平,她可是时常唠叨说肯定是你搞的鬼,把她打你陪同的事报复回来了。”沈悦语气似嘲讽似威胁。 沈央没过多理会她,只给了她一句【神经病!!!】就走开了。 打分这种带着个人主观的东西本来就不可能看法都一致,这个实在不惧威胁性。 再说所谓【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是口头的承诺,没有什么真正的保证,真把她当傻子,这样就想贿赂她。 更别说【想要的东西】这个词实在这么广泛,她想要的东西可多了,想要漂亮的衣服,想要可口的美味,想要轻松惬意的生活等等,但是这些自己都可以用钱买,她无需去讨,就算是某些用钱买不来的也只能说明对原来的沈央有价值,对现在的她还真是不好说,她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件不好说的东西助纣为虐,有损自己良好修养和高尚品质。 沈悦见沈央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很是气愤,但公共场合她也不敢大事喧闹,只好同样气愤的背向离开,如果不是妈妈有交代她才不愿意跟她接触,每次都要碰一鼻子灰。 沈央站在一个糕点桌前,看着装饰精巧,甜香扑鼻的点心,肚子很不争气的开始抗议了。 想到暗语刚才跟他一起回来也没吃什么东西,按他那个性子估计又是闷头闷脑的呆在房里不知道思考什么东西,然后忘记了没吃晚餐这回事,就算知道了想来也不会去吃,真是个闷骚的人。 她唤来正要从她面前过去的服务员,挑了些诱人的蛋糕,然后又在别桌拿了一整只鸡,一盘青菜和一锅鱼汤加上一叠水果交给服务员让他送到自己的房间。经过平时的观察,她知道暗语喜欢吃这些。还强调服务员务必交代让他吃完。 等服务员离开后,她又挑了些自己爱吃的东西走到角落里一张无人的餐桌上用食。 一边吃着一边听到隔壁桌的几个富豪正在交谈。 富豪甲:【听说前段时间又发现了一个穿越者,真的假的?】 富豪乙:【假的假的,你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就有穿越者呀。】 富豪丙:【我也听说有穿越者,怎么又是假的!!!】 富豪乙:【我之前也以为是真的,但是联盟里面有人跟我透露是假的。说又是一个被仪器错验的倒霉蛋!!他们现在正对那些机器设备进行研究更新!!!】 富豪甲:【真扫兴!每次都拿假消息来糊弄我们!!】 富豪丙:【就是,整这么多幺蛾子,还不如好好研究那本穿越宝典。】 富豪乙:【听说那本穿越宝典要整一本副本出来了!!!】 富豪甲:【副本,不正是市场上流行的那本吗?】 富豪乙:【不是,听内部人员说这次会发一些真正实质性的东西出来!!】 富豪丙:【真的吗,那我岂不是也有机会走出这个国家?!】 富豪甲:【谁知道,等消息吧!】 沈央吞了吞唾沫,感觉联盟好凶残的样子,一不小心被吃连渣都不剩的,更加坚定了她远离这个组织的决心。 整个宴会就跟平常的派对没什么两样,让她深感无聊。 不过很惊奇的是今晚都没看到男神组前三名的选手和女神组前三名的选手。原谅她,不是她歧视其他选手,因她只记住这几个人的容貌和名字。 期间不断有人来和她套近乎,有时候她烦了直接甩脸走人,反正原身就这性格,她也不必隐藏自己的不满。 但还是被灌了很多酒,她只带了一包解酒药出来,刚才都吃光了,这会儿头晕的不行。眼见自己招架不住她赶紧打退堂鼓。 晃着步子朝楼上走,往自己的房间去,其实她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和那股子晕眩感。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可以猜猜【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不知会不会有人猜中!!!!!今天好像是星期五,不知道有没有学生党!!!!! 18清醒醉酒 沈央东倒西歪的走到门口,全身无力懒懒的倚在门上,伸出手使劲敲了几下。 “开~~~门~~~~”她有气无力道,嘴巴张得很大,可是使尽全身的力气发出来的只是几个软弱无力的音节。 沈央背靠房门,往上伸手,再次朝后敲了敲。 突然,感觉背后一空,整个人往后倒去,有种后面是万丈深渊,而她马上就要跌下去一般,毫无预备,心跳到了嗓子眼,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紧接着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即将脱离的心又稳稳当当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不过随即她头更晕了。 转头朝后望去,入目便是一双幽深晕着一点点淡蓝的眼眸,带着青烟般的惆怅,坠入沈央内心深处,她的心又开始砰砰砰直跳,他的眸里倒映着自己有些慌张的脸色。 沈央伸出一根手指朝眸里慌张的自己点去,想要抹掉里面的自己,刚触到轻颤的睫毛还没来得及碰到瞳孔便立马被另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 她的眼神沿着白皙且指节分明的手指往上游移,移上胳膊,再到舒展的脖子以及性感的喉结,而后继续上移,唇色绯然,鼻子英挺,只是脸上的疤痕依旧残留,然后她又看到那双深邃的双眼,里面依旧印着自己迷茫的脸庞。 “你喝醉了。”如晨钟般低沉的声音钻入她耳里,在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沈央如坠入魔咒般,乖巧的点点头,“嗯,我喝醉了。”然后直接赖在他怀里,低低浅笑,非常贱的样子。 暗语直接把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眼睛虽直视前方,心里却有一种她在看自己的强烈直觉。 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后,还没来得及盖上被子便见她翻着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不停喊着,“我头疼,我头疼,我头好疼,呜呜呜呜!!!” 暗语一腿跪在床边把她拉住,劝慰道,“那我去给你冲杯姜茶好不好!” “我要解酒药!!!”沈央得寸进尺。 “你不是带出去一包了吗?”暗语皱眉,他的确亲眼看到她出门前特意抽出了一包。 因为躺着的原因不能点头,她只能不停眨眼睛表示肯定,“我刚才吃完了。” 他头一次耐心摇头拒绝她,“那个东西吃多了不好,喝姜茶也是一样的。” 沈央扭着脖子摆来摆去,坚决不同意,“不要,我头疼,我要解酒药!”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阻止她的无理行为,扬眉道,“乖一点好不好!喝了姜茶就不疼了。” 见沈央又有摇头的趋势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嘴唇碰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字说:“听!话!”吹出来的气拂过细小的绒毛再透过细腻的皮肤汇聚到她的神经,传到内心,痒痒麻麻的,“好!”字不由自主就冲口而出。 暗语马上放开她走出门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沈央心里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请允许她暂时爆下粗口,“妈的,这颗脏到底听不听使唤,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她头也真是晕,没有刚才表现的那么夸张就是了,只是觉得被人关心被人照顾的感觉很好,她好想一辈子这样下去,随时有那么个人守候在你身边,你开心的时候可以和他分享喜悦,你难过的时候可以向他倾诉,你累了的时候他可以给你怀抱,你孤单的时候他可以静静的陪着你…… 可惜她重生前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重生后依旧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好像能够陪她的只有游荡在周围无色无味的空气,还有在光的投映下才会跑出来的影子。 她不是个伤感的人,也不会时刻去感伤自己的身世,相反她觉得自己其实过得比其他人好多了,起码高中之前她一直有爸爸妈妈和淘气的弟弟陪着,尽管弟弟有时候会让她很闹心,但是她确实曾经拥有过也很珍惜一家人中秋夜一起赏月吃月饼,除夕夜围在一块吃饭看春晚,端午节一起包粽子这样温馨的日子,重生之后又有这样一个好家世可以无忧无虑的供她生活,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是一个人久了她也会寂寞,也想找一个人陪自己。 也想像其他人那样圣诞节的时候有人记得给自己送苹果,元宵节的时候有人和她一起吃汤圆…… 暗语走到床边的时候她一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直到床沿踏下一块她才发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有点难受。 “很难受吗?眼睛都有点红了!”他把她扶起来,端过旁边矮桌上的姜茶送到她嘴边看似取笑道。 “嗯,很难受呢!”沈央笑笑,带着微重的鼻音,双手捧住茶杯咕噜咕噜的喝下去,暖暖的一点也没有烫的感觉,她想暗语应该是吹凉了端进来的。 忽然想到之前自己让服务员送东西上来的事情。 “对了,我让人给你送来的晚餐你有没有吃?” 暗语接过空杯点点头,“你放心,我都吃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不知不觉就咧嘴笑了,其实没什么好开心的,可她就是想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酒精太烈,还没那么快散去吧,不过突然有种酒精不要那么快散去的祈求,她想自己真是被酒精蒙蔽了。 暗语走出去到达门边的时候沈央唤了他一下,见他转过头眼里带着一丝不解,她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晚上记得盖那条白色的被子,不要嫌弃我盖过的。” 他没说什么,点点头便关门出去。 沈央起来换了套睡衣洗了把脸便直挺挺朝床上躺去。 ********* 这放假就跟放炮一样,三天一下子就炸完了。 她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放假的时间总是比上学上班的时间过得快呢!!!! 后来经过长时间调查她才发现了真相。 原来放假是没有早上和上午的,而上学上班不仅有早上还有上午加上中午再加下午再加晚上,分分钟没落下过。 第六天比赛又得开始了,好在有众多帅哥美女养眼,让她对待比赛不至于像对待工作那样敷衍了事,毫无兴趣。 这一次是考验男女合作能力,成功了便是双双晋级,失败了便是双双淘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异常残酷。 而这次模块也会全程拍摄呈现在全国电视机观众的面前,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选取一些比令人满意的画面给观众看,之前因为选手过多怕拖长时间影响质量,但是这次男女各被淘汰24名后两边只剩36名,加上两人一组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即使只有三天的时间准备,选手们的表现依旧是可圈可点的。 估计是受到穿越者的影响,在比赛中她频频看到灰姑娘,白雪公主之类的表演,不要怀疑,确实只是两个人在表演,其他角色都用旁白代替了,直接突出男女主角的坚贞爱情,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不过最让她郁闷的时候她印象不错的圣止竟然会和她最讨厌的杨怡分在一块,而且表现得很好。 最后她很不乐意的给他们很高的分数让他们俩晋级了。 两天后又淘汰了24位,男女各仅剩24名进行第三轮的智力问答。 所谓的美不仅指外在,内在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真正美的人周身必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卓然气质。 问题都是评委会给出的,分配给十二个评委,让评委对选手进行提问然后根据现场回答进行给分。 沈央分到的问题都是关于这个国家的地理知识,其实她自己也根本是云里雾里却还要装作很懂的样子,否则镇不住场子,有损自己富婆的光辉形象。 第三轮之后男女各只剩下12名选手,一直处在前三名的依旧屹立不倒,处在后面的也有些是黑马,一步步赶上来站到今天这个位置。 第四轮的才艺比赛后,沈央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了,因为接下去就没她啥事了。 剩下的4名选手。 男神组:【安】【圣止】【圣于】【李某某】 女神组:【林雨】【杨怡】【王幂】【陈某某】 最后一天就是全国人民的投票,在这之前,主办方有个福利。 据说在岛上有个天然温泉,美容养颜效果非常显著,但是因为整个岛上就只有这么一个,所以很稀有,平常不轻易对外开放,一年也就那么寥寥几次,每次人数男女各不超过十个,之所以限制人数限制时间是为了保持温泉的纯洁性,让其发挥更好的效用。 每年这个时候开放的对象都是那些评委和经过一轮轮淘汰赛留下来的几名选手。 所以沈央这次很幸运的有机会加入到这个稀有的行列。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哇哇,让我跳跳草裙舞看看会不会把你们勾出来^o^ ^o^玫瑰前几天因为对着电脑的时间太长于是痘痘又冒出来了,还没想着偶尔休息休息突然就有野生君来冒泡鼓励我了,玫瑰一激动就更加努力码字了, 玫瑰比较笨, 打字慢, 但是有你们鼓励,我会很有动力,玫瑰实话实说,之前有很多评论,但差不多都是基友来支持我的,虽然也很开心,但到底感觉不同,前两天有两个野生君冒泡鼓励我,我一激动就多码了些字,然后想说明天周日,应该有学生党看,来吧,各位亲们来猛烈爱我把,人家周日双更,多么举国同庆的消息啊,撒下花吧 19温泉之夜 关在岛上这么多天,她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不过总算主办发还是有良心,还知道给他们福利。 温泉是在酒店附近,那里常年有人看守,每次只开放三个小时,一般人进去后一个小时就会出来,超过一个小时也没什么效果。而且开放的时间都是晚上九点左右,因为那时候身体吸收的效果比较好。 据说这种温泉对于疗伤很有疗效,特别是对于一些身上有伤疤的人员来说更是效果显著。 于是她就有了把暗语带进去的打算,可是进去的人都是有人数限制的,男的那边已经满十个人了,女的这边就算自己可以退出来也没有人同意让一个大男人进去吧。 她特地去调查了下进出的具体情况,发现每个人是可以带陪同进去的,但是陪同不能下水,只能在池外围的一间小包厢等他们。 沈央决定把暗语带过去,想让他在外围等着,然后找机会把他带进去,让他浸泡浸泡温泉水,说不定对脸上的伤有用,否则还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康复,毕竟他当时被打的时候没有及时治疗,耽误太久错过疗养的最好时间,越到后面就越难恢复了,尽管现在一直在用药,但是只有一些慢慢愈合,一些比较重的还是见效比较慢。 估计全国就只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而且机会这么难得,她觉得暗语不该错过。 她也跟他说过这个计划,起初他一直不肯,觉得这样既麻烦又不安全,怕害了她。 但沈央一直苦口婆心的劝他并保证她不会有什么麻烦,顶多就是被警告,或者以后不能去了,这些都不是阻挡的关键问题,关键是这一趟值不值得去,想不想去。 估计人暗语是看她这么诚恳的份上才答应陪她疯一回。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了九点,然后带了一些必备物品和暗语出门了。 温泉占地面积不亚于酒店,外围建了一圈的建筑将其包围起来。沈央带着暗语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了,而且都穿得很清爽,像是要去海边玩耍似的。 只有阿三依旧一身白衣衬衫与众人有点格格不入,但是是那种众星捧月般的格格不入,其他人是星而他是月,当然这些仅限于穿着上来说。 圣止和阿三看到她都对她温和一笑,沈央也都朝想自己问候的人微微点头,不过杨怡对她可没那么礼貌,虽然没有给她甩脸色,但也完全无视她,还往她身边的暗语看了看,给了他一个白眼。 人都到齐后,服务中心的郑妍就带他们越过安保,走进入口。 通过走廊就看到一个大厅,旁边还有几个小房间。 郑妍让大家把该收的东西收起来,让陪同去小房间里等着然后让男的跟着另一个服务员去男区,女的由她带入女区。 沈央把包包递给暗语,对他眨了几下眼睛,示意他等下要记得配合。暗语只是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便随其他人去小房间。 进入里层的时候还有一个彪悍的阿姨在那看着,郑妍跟她交谈了几句后便让众人进去,她自己是不能进去的。 大家按照指示走到更衣间后开始脱衣服,然后裹上厚厚白白的浴巾,并用夹子夹住不让其脱落,下身还穿着各自带过来的花短裤,走出门拐了个弯到达温泉处,那里正冒着水汽,泉水清澈见底,上面很庸俗的撒着玫瑰花,四周用大块的鹅阮石围住,泉眼处正哗啦啦的向里面注水。 几个女人立刻从一旁的石阶上走下去,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掩盖在水中,脸上舒缓的表情在水蒸气的熏陶下泛着隐隐的红润,极为享受的模样。 沈央见没人关注她便将带进来的东西快速的藏在旁边的花圃下然后下水,感觉刚刚碰到水的时候有点热,但是适应了一段时间后便觉得全身毛细孔全部张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张开嘴巴不停的喝着水含着热气,全身放松下来,背依靠在光滑的鹅阮石上,说不出的舒坦。 她就这样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靠着石头仰头向上,吸允着大自然的精华,感受大自然的赐予。 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在叫自己,沈央睁开眼睛低下头。 来人正是身材姣好的林雨,只见她一只手撑在石头上,一手只放在水里的大腿上。 “你好!!”林雨微笑着开口。 沈央也报以微笑,“你好!!” “我是第一次这种地方呢。感觉好舒服哦~” 沈央点点头,“这可不是平常人可以享受得到,这也算是你努力所得。” 林雨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呀,我也没想到自己能走到这一步,感觉一切就像个梦一样。” 沈央没说话,只是笑笑。 “你和阿三认识吗?我刚才看到他朝你笑了。”林雨有点腼腆道。 沈央想了想,“我是来这里后才认识她的,你也认识她呀?” 好吧,女生天性是八卦的,她也想知道林雨是不是真的和阿三在交往。 “我们是在演一部戏的时候认识的,我很崇拜他!!!” “咳咳咳,”沈央不好意思道,“听说你们,嗯哼,你懂我那个意思吧。” 林雨羞涩道,“其实都是误会,我就是经常向他请教问题,可能呆一起的时间会比较他和其他女星多,就造成了误会,我本来想澄清的,但是经纪人说不要做过多的解释,解释越多别人猜想得也越多。” 她就知道,肯定又是大众在集体yy。 林雨和她聊了会儿后便向其他人去套交情了。 等到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大家都陆陆续续的上岸了,药效已经达到,再泡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倒显得自己没有素质,赖着不走似的。 再过了半小时后,沈央确定只有她一个人了,然后偷偷摸摸的走到一边的花圃下,将刚才顺进来的手机拿出来打给在外面的暗语。 【喂!!!你还在那边吗?】 虽然没有人但是她更紧张了,不知不觉声音就很小。 【嗯,房间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你走到检查处,我把那些个阿姨引开,你再进来。】 她一双眼睛不停转溜,随时观察身边的情况,生怕有人不失时机闯进来。 【你不用引开他们,我自己有办法进去!】 【什么!什么办法!他们不会让你进来的!】 沈央焦急着,可别是硬闯进来呀。 【相信我,我说有办法就肯定是有办法!】 沈央只好选择相信他,乖乖的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看情况。 不一会儿有个身材高大的阿姨推着车,戴着口罩走了进来,但还是不见暗语的人影,沈央有些着急,她不会是失败被抓住了吧,正要出去看看的时候便听到暗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忙转过头,便见一身清洁工服的暗语站在她后面。 沈央提着浴巾走到他面前。 “你这样能瞒过那个检察人员?”身高明显不对呀。 “正好有人叫她,她就没有过多的理会我。” “快快!!!节省时间,把这衣服脱了。”沈央腾出一只手去扒他的衣服,扣子解到一半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太流氓了,便让他自己来。 她从旁边的花圃里拿出一条花色短裤给他让他赶紧换上,然后自己转过身不去看他。 说起花色短裤进来的方式,她就有点羞涩。 当时没想那么多,她直接套在自己的花裤上,然后用浴巾裹紧再进来,手机也是因为迷你型的直接被她包在手心上带进来的。 “我好了,你可以转头了。” 听到暗语的声音,沈央转回去,第一入眼的就是他身上交横遍布的伤痕。 如果此刻她在喝水的话一定会把嘴里的水悉数喷出去。 “你身上怎么……”沈央在他周围走了一圈,见他全身各处每一块好肉,暗暗惊心,这是去打战还是去打架???不过,全身到处都是真材实料,她猥琐的想着。 “是不是吓到你了?”暗语见她一脸奸笑的模样有点担心。 沈央忙收起脸上的表情严肃道,“没有,抓紧时间下水吧!” 暗语听话的朝池边走去,但是临近石阶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这里是女孩子呆过的地方,你确定要我下去吗?” 沈央推着他,“少废话,这里也是我呆过的地方,你难道还嫌弃我吗?又不会让你怀孕让你负责,你怕什么。” 暗语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下水,然后僵硬的靠在石边不知如何动作。 沈央跪在岸边,俯视着拍着他的肩膀。 “不要这副死样子,放松点,就想着你在睡觉,睡得很香很香,知道吗?” 暗语耳根发红,不敢直视沈央,背对着他点头,然后懒散了下来。 “咿,垃圾车怎么在这,刚才那个高个子清洁工去哪了?”突然一个奸细的声音闯了进来,打破原本的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哎,不废话了,晚上还有一更 20成功脱险 “啊啊啊啊,怎么办,坑爹的乱入了!!!!!” 沈央小声自言自语,惊慌失措,想找个地方躲,转来转去,但转念一想躲的不应该是她,应该是暗语才对。 耳听声音越来越近,她一着急,直接从岸上向水里跳下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没把握好下去的速度差点跌倒,幸好,暗语接住她了她,但是没接准位置,摸到了她的屁屁,脸立马腾的全红了,跟大龙虾一样。 时间紧急不由她多想,直接把暗语整个身子往下按,只露出一个头来呼吸,沈央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他面前,但是见他抬头望着自己,她不知不觉老脸更红了,跟煮熟了大红蟹一样,虽然隔着浴巾,但近在咫尺断断续续呼出的气体感觉还是会穿透布料刺激肌肤撩拨心底似的。 “人呢???”陌生阿姨疑惑道。 “什么人???”沈央没有转头,朝着空气大喊。 但是她知道后面那位阿姨应该是听到了她的质问。 “哦,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巡查员,刚才见到有个高个子清洁工进来了,不知道跑哪去了。”她的语气很谦和。 “我叫她去别处了,不知道她去哪了,你快出去,我不喜欢有人在这边。”沈央语气僵硬,颇为强势,当好人她不太会,当坏人还不是随便扯嗓子。 巡查员被她的口气一吓,立马应声出去,能这么跟她说话的应该都是那些有钱有势的评委,她可惹不起这些人,这年头工作不好找,不能刚来就被炒鱿鱼。 欲要走出去的时候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她奇怪的转头看回去,却只见那个女人的背影,其他什么也没看到,于是急忙走出去。 随着脚步声的消失,沈央吁了口气,刚才暗语接住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放开手就被她按下去了,然后有人进来一直不敢换动作,阿姨还没走远见他要放手沈央嘴型对着他讲:“不要动!!!!” 虽然就算动了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人在紧张的时候是没法用正常的脑袋想问题,尤其是像沈央这种不甚聪明的脑袋,着急的时候脑袋容易一片空白。 阿姨一走远暗语立马放开手和她拉了一段距离。 “刚才实在对不起,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暗语低头道歉,耳尖红红的。 沈央本来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听到这话后立马有种穿越到古代闺房暗藏男人的喜感,“没事,我知道事情突然”。 见他的脸还没浸泡过水,便走过去,泼了一层水在他脸上,暗语没有闪躲,以为是她生气了,便一动不动站在那任她发泄。 一泼又一泼水过后,沈央笑道,“你真是听话,竟然都不躲,不过这样受水面比较广,脸上的伤才会比较容易恢复!!” 暗语听完这些话后连忙把紧闭的眼睛睁开,睫毛泛着水滴,轻轻抖动,水珠便从上面滑落下来,眼里望着沈央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动着。 “再闭上眼睛,我多泼几下!” 他听话的闭上眼睛,这次却不是紧闭,而是微微的合上眼。 沈央继续乐此不彼的泼,完全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 泼了一会儿她觉得有点累,同时觉得一直这样暗语也是会疼的。于是把他带到石壁边,让他靠着,自己从岸上拿来一条毛巾在水里浸泡完全然后敷在他脸上。 “感觉怎么样?”过了会儿,沈央把毛巾拿下见他整张脸通红通红的,脸上的那些伤痕有点脱落的迹象,一边暗自称奇,一边询问他感受。 “挺好的!”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觉就一个好字,整个脸好像都在极力的吸允着水分一样,那种感觉就像干枯已经的田地忽然受到了滋润又重新活起来一样。 沈央再次拧了下毛巾给他敷上去。 就这样整整过了一个小时后她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两人便上了岸。 她自己的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暗语身上的伤痕明显变浅了,脸上也好了很多,初步判断一定是美男一枚,而且据说这温泉的效果最突出的效果在于后面会慢慢滋养全身的肌肤,让皮肤在时间的沉淀下慢慢变好。 她又从花圃里拿了个水袋,从温泉的泉眼处盛满水然后拧紧用塑料袋包住放在垃圾车里较干净的一块地方。 让暗语穿好清洁服,当然让他把那条花短裤也一起穿进去,然后自己先去换了下衣裳,再带着打扮成清洁工推着清洁车的暗语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在门口检查的阿姨没有阻拦沈央,却欲对暗语开始盘问。 沈央见势不妙忙站出来说话,“我刚才问过她了,她是去那边的厕所打扫了,我见她力气挺大的便打算雇用他去我家当临时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要走了。” 检查阿姨哦哦了几声便放他们过去了。 暗语快速的回包间把衣服换了回来,然后跟着沈央一块出去了。 出了大门后她和暗语相互对望不禁笑了起来,虽然有惊险,但也总算是顺利的达到了目的。 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由于包里装着刚才顺回来的温泉水显得有点重,暗语帮她拿过来提。沈央也没有拒绝,确实挂在肩膀上挺累的。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路灯一直亮着,将两人的背影拉得略长,在马路上叠在一起。 酒店的门依旧大开着,沈央和暗语走进去,来往的人都比较少,走道显得有点宽阔,他们的脚步声在这宽阔的走廊上哒哒得响。 忽然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是女声。 “一尘??!!” 带着迟疑,带着惊讶,又掺杂着丝丝的喜悦之情。 沈央疑惑的转过头,见提着一个医药箱的林星站在背后眼睛胶在暗语身上,可是暗语却没有转身。 “一尘?真的是你吗?” 她又喊了一次。 暗语拉着沈央的手加快速度往前走去。 林星在后面不停的追逐着,连带着声音也有点嘶哑,如哭如泣。 “你一点都不想你妈吗?” 林星突然间的一句话让暗语刹住脚步,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布满了忧伤的神情。 林星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捂着嘴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你的脸怎么……???”她看着暗语,脸上心痛和震惊的表情交织着,幻化成一种不可接受的神色。 “你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谈谈??”沈央建议,她站在一旁看着这副情景也很尴尬。 但是暗语坚决的拒绝了她的建议。 “不用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而后看着林星道,“我妈眼睛不好使,谢谢你能去看她,至于我的事,希望你保密。”声音有点木然,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知道我去看她?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的事你别管了。” “为什么?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谢谢你的担心,我们走。”暗语又拉起沈央的手绕过她身边直接上楼了。 ********** 回到房间,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沈央从厨房倒了杯水过来。 “一尘?”她试着唤他,刚才确实听到林星是这么叫他来着。 果然他抬起了头。 “这是你的真名吗?”沈央递出水。 “嗯。墨一尘。”他抿了口水道出自己的真姓名。 “你没事吧?”其实她是想问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是看他周身散发着忧伤的气息,又不敢直问,怕令他更伤心。 “我妈身体不好,现在一直要住院,每次去看她的时候我都要骗她说我去执行非常重要的任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她一直帮我保密,有人去看她,她就说我去挣钱给她看病了。”他默默的开口,好像自言自语般。“我是去给她挣钱看病了,但不是执行什么任务,只是做些违背意愿的事而已。” “这不能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而已。”沈央劝慰,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受点。他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想必是伤心至极。 “是呀,身不由己,但还是做了。”暗语双手抱着头痛苦道。 “你不要想太多,你和你妈好好的不应该才是你想要的吗?” 一尘点点头,显然是赞同了她的话。 “你去睡吧,今天太晚了。” 沈央点点头,见他好像是恢复了情绪,便走进卧室,换了件衣服便睡觉了。 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不因其他,只因有个美男站在那边拉窗帘,虽然该美男脸上有着淡淡的伤痕,但是脸型肤质气质无压力压倒一切缺点。 “早上好!”没错,该美男就是一尘,此刻他正向沈央打招呼。 沈央羞涩点点头,不知作何反应,她对长得好看的人一向比较拘谨,越是好看的人越是容易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双更奉上了,撒花~~~~……^o^ 21未名舅舅 比赛结果是在最后一天出来的,毫无悬念。 男神组的第一名就是一直很好但她留给她印象不深的安。 女神组的第一名便是她一直给予厚望的林雨。 听说晚上有个庆功宴,不过她没去,一去肯定又有很多人敬酒,她很讨厌那种头晕又恶心的感觉,反正庆功宴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她也差不多都吃过那些东西了,没什么特殊的。 第二天一早,她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岛。 说到出岛她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总算不用老呆在一个地方担心自己会得幽闭病啥的,难过的是她要和一尘分开了,叫惯了他暗语叫一尘还真不习惯。 这么多天和他呆在一起,感觉得有人陪伴的世界真好,可惜美好的时刻总是留不住,来得不轻易去得很快,这中间剩下来的时间也就变得短暂了,每当你想要沉浸在一个幸福的梦境时总是有各种外界的事物不适时宜的来搅乱。 两人一直坐在沙发上一直沉默,感觉有话有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这就是离别时的无奈吗? 沈央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串黑色的项链,这是前两天她在一家古董店里讨来的,觉得很配一尘,但是又没有理由送给她,索性今天要走了就当做纪念。 一尘也没有拒绝,沈央很爽快的走到后面为他戴上,白皙的脖子搭上黑色的项链显得越发 两人刚拉开门便看到林星一身牛仔裤白衬衣打扮的模样站在门口。 初见一尘,她也觉得奇怪,感觉他的脸明显比前天晚上好多了,即使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也渐渐的无法阻挡他天生散发的美与气质,还有一种内在的内敛的气场。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尽管惊于他的变化,她眼里依旧藏着深深的悲哀。 不用明说,大家都知道所谓的这个就是牛郎的身份。 “没有为什么,我们走吧。”拖着行李欲要走开。 林星拉住他,“是不是为了给阿姨筹钱治病,要是因为这个的话你可以说出来会有很多人帮你的,犯不着做这个呀。” “我说了不是,你不要把我的事说给别人听,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一尘帅开她的手径直朝前走。 沈央反应过来忙跟过去。 林星也跟上去,和沈央并肩走着。 “你不是应该跟着那个中年医生的吗?”沈央疑惑。 林星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好像根本没听到似的,华丽丽的无视掉她。沈央不计较,也不再多问。 走到大门的时候,一尘忍不住回头。 “林星,你能不能成熟点,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和你走一起,你能不能尊重我的选择。” 沈央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尘对一个女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没脾气的人,没想到只是隐而未发。 林星被他这么一吼,眼泪立马就刷刷的掉,哽咽着,“你以前从来不对我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变这样了。”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一尘说完掉头就走,沈央看他拳头握得很紧,显然这不是他的心里话。 上船后冤家路窄的碰到了自己的妹妹。不过两人很默契的不打招呼不理会,很安静的等到船到岸。 一上岸,一尘就被人带回去了,走之前他回望了一眼沈央,带着淡淡的离别愁绪,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沈央笑了下然后转头跟着其他人走了。 沈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坐上司机开来的专车,直接回去了,她觉得自己以后可以经常去那家店找他。 管家阿姨早就在外面等候了,她在沈央小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做事了,所以对这些事总是很周到很熟捻。 “小姐,你的父亲刚才打电话要你今晚去他家吃饭,说是有一些事要亲自跟你讲。”沈央一下车,管家阿姨就走到她身边告诉她情况。 “不去,能有什么大事?”她一口拒绝,不是自己的地盘没有安全感。 管家阿姨无奈,慢慢劝解:“小姐也好久没有和父亲聚一聚了,说不定真有什么要紧事呢,总是不会吃亏的。” 沈央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想了会儿,“去就去,我还怕了不成。”她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些情况。 晚上到点的时候沈央直接在司机的带领下到达了沈公馆,她看到门口那个大大的沈字就不爽,明明自己也姓沈,怎么没住这,当然只是随便在心里发发牢骚,自己的那栋别墅可不比这个差。 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专人在门口迎接了,沈央脱下手套交给佣人直接朝近在咫尺的大厅奔去。 里面本和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看到她进门便吩咐厨房开饭,然后坐到餐桌前让其他人也一起坐下。 该男人就是沈央的父亲,叫做沈洋,是国内一家有名企业集团的老总,以前因为商业策略和沈央的生母联姻。她生母叫做梅瑰,是梅氏集团唯一的千金,继承了家族的全部产业,但是因为过度操劳而过早逝去,把家产全部给了她,也因为怕沈央管理不好公司,只让她持有大额股份而把经营权交给其他有德之人。 说到梅氏集团,有必要解释一下,这是国内最有名的集团之一,旗下的产业包罗万象,涉及各个行业,具体包括什么她也不是很懂,反正她只负责收钱不负责管理,而且她一向对这些公司管理什么的都不太在行,重生前她也只是个整天打字整理材料帮老板买东西泡咖啡的小文秘,重生后她的技能也没提升反倒养尊处优了一段时间连跑腿打杂的技能也陌生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在的她确实除了会花钱一无是处。 而梅氏也因为巨大的家产和雄厚的家族势力而为一些上流阶层所知晓,之所以说为上流阶层知晓是因为作为家族核心成员的她的母亲梅瑰已经去世,渐渐的也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而家族的另一位成员母亲的哥哥也就是她的舅舅因为一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为人也比较低调,所以很少为人所知。 讲到她舅舅梅宇,她就觉得心里瘆的慌,因为他是穿越者联盟的成员之一,沈央就怕有一天跟他见面然后被发现了再被解刨了。 前面说到穿越者联盟的成员必须是穿越人士或者其后人,因此很明显他们家是出现过穿越人士的,据说是好几代人以前的,沈央都不太记住该穿越人士到底是她曾了几个的祖父了,但是梅氏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他一手促成的,所以说穿越者都是全能的,到哪都能翻云覆雨,她是个例外。 “今天准备了很多你喜欢的菜,我们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沈洋开口,心情还算比较好,起码沈央没听出语气里有什么不快,表情也很放松。 “你不是要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事吗?到底是什么事?”沈央开门见山的问,想必原来的沈央也不爱拐弯抹角的。 “吃完再说。” “说吧。”她不耐烦。 沈洋老脸一红,对于自己女儿的不给面子也有点尴尬,这一尴尬,倔脾气就上来了,“说了先吃就先吃,怎么这么不听话。” 见他有点生气,沈央便也不开口了,乖乖的夹菜,原身喜欢的饭菜和她的口味差不多。 沈洋吃完后见她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理会众人的样子以为她闹脾气了,便幽幽开口,“你舅舅快回来了。” “咳咳咳咳……”沈央惊得把刚刚放进嘴里的饭菜如数喷出来,渣渣四溅,同时贱到另外三个人的碗里。 真是以后不想见到谁就不能想谁。 “你干嘛,这么没素质!!!”沈悦极其不满,但是爸妈在眼前她也不敢造次,也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只好小声的谴责她。 沈央偷偷白了她一眼。“你们可以继续吃,我不介意呀。”当然这只是她的心里话。 “太放肆了,我知道你和你舅舅感情好,但是至于这么激动吗?”沈洋瞪了她一眼,所谓的继母叫来佣人收拾了一番。 “舅舅?他不是去外围了吗?”别看她此时脸上一副惊喜的样子,其实内心哀嚎连连,听说她舅舅是个严谨深沉之人,前几年去外围也就是国家的边界地带工作,母亲去世时回来过就再也没回来了,坑爹的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刚来没多久就要碰上,她不会被认出来吧,不会被拆穿吧,不会被严刑逼供吧,最重要的是不会被解刨吧。 “他是有任期的,现在也该回来了。”沈洋似感慨道。 “那具体是哪一天回来?”沈央细问,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他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派人来说应该就这一个月内。” 还有一个月,沈央舒了口气,继续吃饭,吓死她了,还有时间准备。 22一尘之番外1 我叫一尘,墨一尘。 但是现在已经很久不叫这个名字了,每天行走人流中,满耳尽是“暗语!” 可能这个新代号很适合我,然我却极端厌恶,似乎时刻被提醒着我正受困于一个痷脏之地,受制于一群痷脏之人,有时还要被迫做一些痷脏之事。 我本不可能来此之地,但人最避免不了的也最不能应对的便是背叛和出卖。也许很多年前我就不应该相信人了,看来离开联盟后我确实懈怠了,以至于让人有机可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对我下药。 逃出来并不难,但我身上的药除了他们无人可解,还有一个原因……我的母亲,他们利用这个要挟我,因此,我除了找出幕后的黑手别无他法,于是我无奈的签上了十年的卖身契。 这种药还真是恶劣,它能够降低我的战斗力,让我和软弱的男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特别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那种感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也永远不想再尝试,但有人就是不希望我过得舒坦,天天想法子给我找罪受,尤其是我的脸,似乎不让它面目全非便不甘心似的,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伪装再伪装,弱者看起来都是没什么威胁的。 在这里每天都可以看到各种痷脏的交易,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对于我来说以金钱为目的的*交易便是痷脏的。 而我在如此龌龊的地方遇见了对我一生至关重要的女人。 她点我,对我好,救我,关心我,为我出手,替我着想,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但是有了前车之鉴,我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警戒心,尽管她有可能是真的对我好而不是另有目的,有可能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因为我的容颜,但我还是无法给予全部的信任,人一旦交出了全部信任也意味着他离死亡不远了。 我要承认的是她确实和别的富婆不一样,没有因为枯燥的生活而极力寻找奢靡来填补寂寞,没有因为比他人多了些资本就站在自我的制高点,没有因为物质的优越就乱挥霍。 尽管她一直想表现得很自我很孤傲,但我知道真实的她其实有颗善解人意的心,起码对我是这样的,我知道她也应该是隐藏了些什么,但我不会刻意去探知,每个人都有在内心空地种上一棵秘密之树的权力,能不能让她主动和你分享这棵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而我具备了此种能力,分不分享在于我的意愿。 虽然曾经一直是在拳脚底下生活,但我确实没想到有一天会站在那当众被一个软弱的女人打而好不还手,这是男人的一种耻辱,尤其是对我这种心里有着强烈自尊心的男人更是耻辱中的耻辱,只是我的隐忍比我的傲气还要坚定,想要成大事就必须学会忍耐一切,我很早之前就明白这个事。但是她直接扇向对方的脸颊确实我意料之外,我第一次看见有个女人为他那么果断的朝另一个女人甩巴掌,也许就是从那之后我开始渐渐向她打开了一点心门,虽然只是一点点,却也是一个开始。 对于相貌我并没有恢复的意愿,在这种地方工作,拥有一副受损的容颜才是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但似乎她并不这么想我。我没法拒绝,和她呆的时间越久似乎就越硬不起心来。 机会来得那么快,意外也来得那么快,第一次抱着她的时候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软软的很舒服却也很刺激人,我知道我的内心有点沸腾了,后脑勺开始冒汗,我一紧张就容易后脑勺冒汗。 我似乎有点喜欢上和她一起折腾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会在岛上遇上林星。 林星是我离开联盟去学校的同学,她很喜欢我,也很有勇气的追我,对我妈妈又格外照顾,我这一生没遇上什么心仪的女子,觉得后面的生活有个女人照顾我妈也好,但是还没等我答应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也许我和她真的是有缘无分。 她还是那样对我锲而不舍,我不想连累她,也不想伤害她,但如果她一定会受伤的话我宁愿现在一时残忍也不希望之后长久痛苦。 只是回到那个满目疮痍的地方后我是否还能见到为我心中带来些许阳光的女子?我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回来找我。 而我也终于再次听到有人唤我这个名字了,一尘。 23竞拍初夜 沈央回来没几天就被林园以姐妹谈心的借口拉出去闲逛,她发现林园其他人都不屑,就爱找她作陪,难道是她的个人魅力压过其他人吗。 路上免不了看到男女神坐着香车宝马在大街上游荡,接受来自街道两边人员热情的握手与礼物的赠送,就像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美男子外出时被一大群热衷的粉丝扔鲜花以示爱慕之心什么的。 这就是男女神享受的待遇之一。 林园拉着她的手从车上滚下来,站在一旁和兴奋的国人一样眼神追随着车里一直面带微笑伸手与人相握的男神,将手中的花瓣洒出去,满街飘香。 直到人走远后林园才依依不舍的坐上法拉利与沈阳相携去往美容院。 ******* “沈央,为什么我觉得你去了一次岛上之后皮肤变好了的样子。”林园躺在软卧上,背后的美容师很有力道的为她舒展筋脉,按摩穴道。 躺在一旁被同样对待的沈央乐呵呵道,“是呀,应该是那次温泉疗养的效果吧。” 说道温泉疗养她又想到一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虐待,会不会还是那样一声不吭,会不会被迫做一些他不喜欢做的事,脸有没有好起来,还有没有在用她上次从温泉疗养地偷出来的泉水…… 林园恍然大悟,“是哦,每次比赛结束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福利的。”然后又一脸惋惜相,“哎,我怎么就没这好运气呢。” 沈央开玩笑,“咳咳,估计你的好运都叠加在我身上了。” 但是林园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话道,“肯定是,看来以后你得还我了。”而后又岔开话题,“话说,你这次去岛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新鲜的事??” 她皱眉,好玩新鲜的???这个还真没想到,唯一让她还记忆深刻的就是和一尘在一起的日子,尤其是他脸渐渐变好的样子,实在赏心悦目,她果然就是外貌协会的,分分钟离不开长相,不过她也清楚,自己只是纯粹欣赏,真正能够打动她的应该是心与心之间的交流。 “喂喂,你那一脸猥琐相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有……艳遇吧?!” 沈央正在游神的大脑被林园一顿唤回,鄙视地瞪了她一眼,真是白长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她哪是猥琐,她那是向往好不,没文化真可怕。 “你以为是神话故事呀,哪那么多艳遇。” 林园一脸奸笑,“那里没有艳遇没关系,过几天就让你有艳遇。” 你那个才是真正的一脸猥琐相好不,沈央心里腹诽,同时心中担忧,不会是有什么幺蛾子吧? 过几天后她就知道了所谓的艳遇是什么了。她严重觉得自己和林园有代沟,两人对艳遇的理解有点不一样呀,又或者是林园自己语文考试没怎么及格就毕业了。 听说晚春也就是一尘所在的那家店要进行拍卖,林园非要拉着她去凑热闹,据说是拍卖一个男人的初夜。咳咳咳,这个对她来说,略重口了些,她也只是抱着好奇地心思前往观看的,真的只是好奇,绝无非分之想。 但真正到了那她就变换了想法,因为拍卖的对象正是一尘,好吧,这个刺激有点大,这样可就不是看热闹这么简单了。 拍卖会上人来的不少,大多是燕环肥瘦各种模样的富婆或贵族千金,白领强干,当然还有几个带有男性标签的异性生物混进来,不知是看热闹还是真有什么恶趣味。不管怎样,沈央都要帮他。 拍卖会开始后却只见上台的主持人不见一尘本人。 “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说是那个叫暗语的吗?怎么不见其人呀?不会取消掉了吧?”林园凑过来,眼睛却是四处乱瞟。 沈央摇头,她也不知道,如果能取消的话最好,不能取消的话就帮忙把他拍下来,反正她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貌似这话很霸气的样子!!!) “嗯,想必大家刚才进来的时候都已经知道了今天的拍卖对象,但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他暂时还不能出来和大家见面,不过我们拍下了他的照片,他本人绝对比照片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主会人张着那张满嘴恶臭的嘴叽里呱啦开口。 接着大家就看到了她后方屏幕上由照片连成的幻灯片,都是一尘躺着闭眼时候的模样,但即使没有睁开眼睛,俊秀的眉毛,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颊,薄润的嘴唇依稀勾勒出一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绝世容颜。 不过她很怀疑那个是不是有p过,按照她的推测,一尘脸上的伤痕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就完全去除掉,不可能逆天的在几天之内就恢复得如此白皙水嫩,毫无破绽。 虽然仅仅只是照片,虽然本人没有到来,虽然有些嘉宾面上还是有点不满,但开始拍卖的时候看大家出手的速度都不含糊。 起价是10万,是的,10万,她都想爆粗口,坑他姥姥的,不带这么黑心的,男人的初夜能卖这么贵?她自己的初夜都不见得能卖这么高的价,当然前提是她还有初夜。 这个世界的贞操观真不是她所能理解的,看着大家马不停蹄的一价高过一价,沈央很冷静的保持沉默,现在暂时不能出价,每出一次价就会把价格提高,虽然她有钱,但她同时也继承了大中华传统优秀美德,勤俭节约已成一种习惯,暂时无法一次性推到它,而且作为一个拥有五千年文化国度的灵魂,她还是有必要适当的坚持一下这种优良品德。 “嘿,你怎么不出价,你要是不出我可要动手了,没想到那家伙长得这么*。”林园心里泛着口水,眼睛盯着屏幕,耳朵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叫价快要忍不住了,全身都痒痒的。 沈央很想提醒她不要每次用词都这么猥琐,某些时候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要有点上位者的优雅,尤其是这次,怎么听得这么不舒服呢。 “你悠着点哦,他是我的,别白费力气,你也抢不过我的。” “那你怎么还不动手,你看大家叫得这么欢。” “皇上不急太监急什么,放心,最后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嘿嘿,某人心里奸笑。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不管了,你快点出手哈,否则我可不让,那脸蛋太让我着迷了。”林园眼睛胶在屏幕上一动不动,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这情形更让沈央坚定了拍下一尘的想法,瞧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模样,现在只是看照片都能一副好多年没碰过荤的样子,要是到了他们手中还不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也知道了一些富婆富豪玩人的一些手段,逼吃伟哥还是最轻的,当然逼吃过量另当别论,他们还会把男人当宠物玩弄,各种变态心理,估计是在家里被老公虐待了就想方设法也虐待到他们身上去了,反正在他们眼里男人都一个样,低级牛郎更是泄欲的玩物而已,还好她没有在这种环境生长,否则指不定自己也堕落了。 拍卖会进行到后半阶段时沈央才开始出手。 已经上升到80万的价钱了,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绝对的有钱人在那里叫价了,真是挥金如土呀,沈央摩拳擦掌,作为压轴的她是该出手了。 她鄙夷的环顾了一周,然后高举81万的大牌,如果有小数点牌的话她绝对会举,可惜并不是人人都像她这样拥有不铺张浪费的美好品德。 不远处的一个彪悍胖子立马举起85万的红牌,眼睛盯着她看,似乎在示威。 沈央老早看他就不爽了。每次出的价钱都比别人高那么多,好像自己家里很有钱,不拿出来显摆别人就不知道似的,这就是与中华美德相背离的活脱脱的炫富心里。 她立刻不甘示弱的举起了86万的牌子,然后那胖子就举起90万的牌子,叼着不知什么牌子的香烟,装得跟香港老大哥似的,这就是土豪和富豪的区别,总是低调不起来。 沈央觉得那货绝对是跟她对着干了,她继续在上面加上一万。 然后便是95万,96万,100万,101万,110万,111万……这几个数字一直在大堂里徘徊着,在场的富婆富豪无论是有竞拍过的还是没有竞拍过的此刻都把两个人的竞拍当热闹看。 直到沈央的最后一次201万敲了三次才决定了她的胜利。 “你真霸气,也真舍得花钱呀!”林园在她身边调笑道,“好了,有人要带你过去了,好好享受一刻*呀!可不要浪费了这些钱。” 沈央严肃的正衣襟,在林园的目光传送下跟着服务员向里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亲妈!!!! 24相见夜话 沈央被领到一间装潢暧昧的房间里,服务员跟她说了些情况后便把房门关上。 她心有余悸的慢慢往里走,拐了个弯便看到地上赫然有一张洁白的双人床,床上正躺着一个类似人形的不明物体。 沈央将床头的灯打开,一尘的脸立马就呈现在她面前,只不过他此时双眼紧闭,静静的躺在那边,好似与世隔绝,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样。 脸上的伤痕确实还在,只不过已经很淡了,本人也比照片好看,多了一份生气和直指心灵的冲击感。 但是重点在于他竟然是裸的,还是无遮无拦的□,好吧,身材真的很好,该强悍的地方都很强悍,摸一把还很结实,不过现在不是猥琐的时候,沈央立即从旁边拿了条被子给她盖上。 然后走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倒了杯水,回到原处给他服下刚才服务员给自己的解药。 长长的睫毛随着灯光的照耀在脸上透出一排密集的黑影,黑色清爽的秀发服帖在额头上,俊美的五官在灯光和黑影的衬托下更加立体触动人心,沈央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观察他的一棱一角,越是见到他,心里越是有一种怜惜感,想要保护他,守护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又或许这并不只是怜惜。 “咳咳咳……” 沈央扶起他,从背后给他顺气。 “感觉怎么样了?” 沈央一出声,一尘就怔住了,接着快速移到远处与她保持距离,慌乱的抓着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他没有回头,他知道是她,但是他感到难堪,他不愿以这样的方式面对她。 “一尘?!一尘……我是沈央呀,还记得吧。”她解释着想让他知道是自己。 很遗憾,眼前的男人还是背对着她沉默不语。 “喂,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沈央坐在原地继续问,“再不说话我可要过去了哦?”越来越觉得自己有流氓的气质了。 好在这次他开口了,“帮我找件衣服。”虽然身体大部分被盖住,但是笔直的背影依然在紧裹的薄被下勾勒出强劲有力的线条。 沈央吞了吞口水,然后在屋内找了一圈,发现还真没什么衣服布料之类的。她无奈走到浴室间将里面一条干净的浴巾拿了出来放到一尘面前。 “只有这个了,你将就着用吧。” 一尘抬头看着她,眼睛像大海般深沉,嘴唇红润,让人很想在上面咬一口,脖子上的锁骨精致带感,沈央心里兽血沸腾,忙走到一旁,脸红心跳,她是不是又猥琐了。 等到一尘裹好浴巾后她唤沈央过来问她是怎么到这的。沈央就把事情的经过都对他描述了一遍。 “你需要我吗?”一尘沉默良久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沈央一时有点听不懂,满脸疑惑,“需要什么?” 看到一尘双唇一张一闭的吐出“我”字,她才恍然他说的意思,接着就是心率加速,呼吸有点不稳,脸上又漂浮了两朵可疑的红云。 一尘见她这表情慢慢的把手放到腰间,接着就是要扯开浴巾。 沈央忙背过去,急道,“等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脱。”她不能这么随便,女孩子的某种矜持还是不能鄙弃的。 他听到这里也舒了口气,如果她真是过来寻乐的,自己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他既没有陪女人上床的真实经验,又无法把她当做普通的女人对待。 “你花了多少钱,算是我欠你的。”沈央刚才交代的时候并没有把拍卖的金额说出来,所以他大概还不知道那些数目,但是他总会知道的。 “201万呀,你可以慢慢还,一辈子欠着我的也没事。”这句听起来暧昧了点,但确实是她心里所想。 一尘狐疑的看着她,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来,“这么多……” “他们为什么……咳咳,为什么要这么做。”转移话题,她实在说不出拍卖一个男人的初夜这种话来,一方面怕伤他自尊,另一方面从来没碰见过这种事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默默的走到窗边,拉开褶皱的窗帘,打开透明玻璃,晚风扑面而来,卷起半开的布帘,屋外是一片漆黑,沈央向前迈步,下面是灯火阑珊的城市,像一块乌漆墨黑的油布上停驻了一些闪闪发亮的萤火虫。 “你觉得那像什么?”一尘指着外面的亮光歪头问她。 “萤火虫。”沈央不假思索回答,会发光又可爱。 一尘笑了,万物失色。 “那你觉得像什么?”沈央反问,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回答受到鄙夷,被嘲笑被嫌弃。 “希望!”他坚定道,眼神盯着前方,流露出一种向往的神情。 “你这么说,我也突然有了这种感觉呢!”这句话有点欠揍,她压根没想这么复杂,只是觉得这么说一尘应该会高兴点。 “你觉得我好看吗?”他忽然又转过头岔开话题,思维跳跃性太大,让沈央有点跟不上这个谈话的节奏。 不过她还是很诚实的点点头,用形容潘安的一句话来形容他再好不过,妙有姿容,好神情,增之一分则太多,减之一分则太少。 “你觉得长得好看是件好事吗?” 这次沈央很郑重很用力的点头,只因她是外貌协会。 “那你觉得好相貌和尊严哪个比较重要?” 这是在进行答辩题吗?最后一个问题比较棘手呀,手心手背都是肉,伤到哪里她都痛。 “我觉得两个都很重要,当然某些时候尊严占据上风。”某些程度上她是个很注重内涵的人。 一尘没有对她的问题给予任何评价,思维又跳跃到最先的那个问题。 “我这样的长相在这里是很危险的,像今天这样的事是不可避免的,虽然我会反抗会拒绝,但是双方实力暂时还太过悬殊,很多事我不能遵循自己的意志,无论我做什么反抗,最后我还是会按照他们的想法路线走,这就是实力强弱的差别。” 沈央听了这一段话后最大的感悟是她当时让一尘去泡温泉是不是错了,如果当时尊重一尘的意愿让他脸就这样半好不好的,也许今天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果然自己有时候还是太主观了,如果平常的话恢复容颜可能对他有好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害了他。 “你不要想太多,有得必有失,有失也总会有得的,我应该谢谢你,我其实还是很在乎这张脸的。”一尘见她有点垂头丧气地样子忍不住出言安慰她。 沈央扬起灿烂的笑脸,然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她实在太困了,这个时候是她生物钟上睡觉的时间。 “你困了的话先去睡吧。” 沈央不解,“那你呢?” 他摇摇头,“没关系,我站着。” 屋里确实只有一张床,也没有椅子之类的东西,这扫清闲杂之物扫的好彻底,真叫人无奈。站一个晚上确实很累,无关男女,是人都会有感觉。 沈央起了恻隐之心,“你介意和我睡一张床吗?”她自己是不介意的,就怕他介意,误会她有什么企图。哎,嫖客做成这样也是一种境界,她觉得自己就是来给万恶的嫖客抹得更黑的。 一尘挑眉,“你确定!” 如此经典的男主动作和对话让沈央有种撞墙的冲动,为什么都要来句反问,她说得不够明显吗。 “走吧!”沈央拉着他的手走到床边,然后自己躺在床的半边扬起胳膊示意他睡另半边,单纯睡个觉有什么好计较的,如果人类的头脑简单一点,很多事情也不会复杂。 一尘也不矫情,背对着沈央躺下去。 “你……家里有什么人。”静默了一会儿后一尘率先开口。 沈央想了想,这是一尘第一次问到他家里的问题,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自己目前单身的情况。 “我妈妈不在了,爸爸找了继母有了另一个女儿组建了自己的家庭,老公和我离婚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貌似有博同情的嫌疑。 一尘转过身对着她,看她的眼神蓄满哀愁和自嘲,“看来我们一样可怜,我爸在我小的时候就抛弃我们,我妈现在身体也不好。” “把手给我!”沈央开口,同时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两人五指交握,一种奇异的力量流淌在中。 “有没感觉到什么?”沈央双眼亮晶晶。 “力量吗?”他嘴角上扬。 初步鉴定,一尘和她心有灵犀一点通。 “真聪明,一个人的力量支撑不住就用两个人的力量,你觉得难过的时候我帮你一起度过,我觉得难过的时候你帮我一起度过,话说这么高层次的含义你听得懂吗?”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确实抽象,不过她觉得一尘应该会稀罕。 他笑了笑,没说话,然后闭着眼睛休息,沈央也闭上眼睛休息,两个人的手一直交握着。 突然隔壁传来一串震动的声音,还伴随着男人微微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沈央和一尘同时睁开眼睛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20号到27号因为临时有课,所以可能会隔日更,乃们不要抛弃我tot tot tot,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25大姨妈? 稍微长点年纪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声音,让她受伤的是,花了那么多钱居然买了个这么不争气的房间。 一尘见她这模样就明白她心里所想,他加重手中的力道,“不要介意,这里的房间都是这样的,建的时候就把墙壁薄弱化,所以隔音系统比较差。” 她稍微一想也就理解了,富婆们来这里夜夜笙歌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追求的就是刺激,在这样的房间行苟且之事听到叫声是一种刺激,听到别人叫也是一种刺激,而且更容易达到共鸣,不得不说,设计师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嗯~~~嗯~~~~哼~~~~” 沈央以为又是隔壁间的一系列□之声,可听着听着又觉得格外清晰,有种近在咫尺的真实感,她渐渐将眼睛移向声音来源处,发现一尘满脸通红,眼睛紧闭在眼角眯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嘴唇被咬得有点泛白,好像在隐忍着什么。连带自己的手也被他的五指抓出几个暗红的爪痕。 “一尘,你怎么啦?”沈央怀疑他是不是又犯病了,但症状虽有些相似可还是有点不同,至于哪里不一样她没时间认真观察,女人的第六感吧。 他摇摇头,放开手背对过去,整个身躯已经躬成一个弯度,努力从唇齿间挤出一些话,“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气息明显不稳,断断续续。 沈央看他这样也有点紧张害怕,急急忙忙爬过去,一手搭在他身上不停的摇晃,“我,我刚才是给你吃昏迷的解药呀,怎么现在会这样?” 一尘突然抓住她的手,越圈越紧,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大,就当她以为要有点什么事发生时,又被一把甩了出去。 “快—出—去”他一字一顿强调道。 “哦哦哦,好,我帮你找人来看看。”沈央迅速下床想要开门出去,但是转了几次门把发现竟然打不开,她好想骂人,她是来嫖客的不是被嫖的至于锁门吗,这是怕她逃跑还是怕别人逃跑。 无奈只好走回他面前,看他全身爆红,青筋浮起的模样,沈央隐隐觉察到了什么,她俯身试探着把手放到他的胸前,轻轻的按了按,弹跳的肌肉通过掌心触摸她的心灵,想把手伸回来时又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覆盖住,一尘的表情有所缓和,不自觉的带了种满足感,他带着她的手游移在全身各处,撩拨着两个人的神经。 沈央轻声叫唤,“一尘……”,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一点魅惑。 他听到这个声音,眼神有一瞬的清明,急忙挥开她的手,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远离她。 沈央很无奈,这明明就是中了□的现象,这个店的服务还真是各种奇葩的周到,生怕客人不开心要在他们身上下猛药。 此刻她也很茫然,要不要用小说里的办法解决? 见他全身汗水连连,细碎的黑发沾染了汗水黏贴在额上和鬓间。显然已经忍到一种境界了,沈央咬咬牙,爬上床倾身上前,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在他背上画圈圈,然后顺着他的脊骨慢慢地,慢慢地向下滑,滑到浴巾和皮肤接壤处又突然往回,拨开汗水朝他胸前移去。 她采取的是迂回战术,瞬间过大的刺激很容易让人阳痿,要一步步慢慢让他适应,分散他的意识,让他无力反抗……好吧,这都是看小说学来的,她自己确实没什么实战经验,所以手抖得不行,额上也涔出密密麻麻的汗,她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凡事都有第一次,自己习惯习惯就好,莫紧张,莫分心,重要的是莫激动。 沈央慢慢的凑过身去,身体紧贴着他的背,全身火热烫得她自己都快燃烧起来,汗水透过她的衣服黏在了冰凉的皮肤上,两个人的身体都绷得笔直,她心里直呼好大的刺激。 尽管心里火烧火燎的,但她还是克制住内心想要喷涌而出的*,微微拉开了一段距离,她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只是她一挪,一尘也跟着后退紧贴着她的身体,她再退,一尘继续紧跟着她,两个人严丝合缝,沈央觉得得速战速决了,就算没开过荤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手到达他胸前,摸到其中一颗柔软的红豆,她忍不住捏了几下,随即传来一尘的呻/吟声和阻挠声。 沈央吓得忙往下移,挤进浴巾向他的硕大处摸索去,很快,手中就握住了一根滚烫滚烫如火棍般粗壮的物体,但她还没开始行动起来,就被一尘按住,此时他双眼布满血丝,粗喘着气,吐字艰难,“你!要!干!吗!?” “帮你!”她觉得自己的猥琐气质开始进化了,已经能够用纯洁的眼神说出无节操无下限的内容。 “闭上眼睛!”喘息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沈央乖乖地闭上去,然后爪子被他丢了回来,过了一会儿后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再之后便是一阵隐忍略带痛苦的哼哼声,正当她想偷偷睁开眼的时候忽然间手就被按在床上,有重物倾身而上,即使闭着眼也感觉得到上方一片阴影将自己全部笼罩。 “你真的想帮我吗?”一尘低沉的声音慢慢侵入她耳里,拨动她的心弦。 沈央瞬间睁开双目,他的脸就在自己的正上方,清晰动人,连上面微微耸动的细小绒毛都看得见,她频繁的眨了眨眼睛,“我用手帮你解决。” “手解决不了,必须要你的身体可以吗?”滴落到她脸上的汗水顺着纹路留下来浸湿了秀发。 她觉得身上已有硬物斯磨自己柔软的皮肤,男性荷尔蒙的强烈刺激让她全身的感知都汇聚在小腹上,那里已燃起一片火焰,正等待着一个出口喷发浇灭。 她索性一摊手,“来吧!”重新闭上眼睛,自己都非处了还没尝到男人的滋味,身为女人太失败,如果能用一具早已*的身体拯救一个优秀的青年,利人利己。 一尘也不废话,直接把脑袋凑到她脖子处,渐渐上移,软软的唇瓣混含着一丝丝的水渍自脖子到脸颊一路铺上,很快她的唇齿立即被攻城略地,香软粘稠的触感不停地挑逗她的神经,让她脑子微微放空,整个人处在一种丝滑香甜的自我品茗与被人品茗中。 在这样的沉醉下衣服被剥夺也只是一瞬间的感知,因为被挑逗被激起的*早已占据了一切,她渴望得到更多的抚摸更多的安慰更多的侵略,灵魂深处看着自己沉沦却又渴望沉沦享受沉沦,那种想要却又不满足的感觉啃噬着每一寸肌肤,连带深处的神经也跟着跳啊跳的。 就像在死海上飘荡一样,虽然身体会随着涟漪浮浮沉沉,但却不会被淹没,有种被水紧紧包围抚摸的舒适感,但是随即而来的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之前的种种旖旎全都飘散不见,下身像皮肤刷到搓衣板般有着让人无法容忍的刮痛感,她艰难得向下望去,却发现那里交接处正泛着些红血丝。 她一脸便秘样的和同样呆愣的一尘对望,幽幽开口,“大姨妈!好痛!” 一尘二话不说翻了个身与她互换位置,将她紧紧抱在胸前,也不动作。 良久,他才开口,“现在怎么样了?”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沈央稍微动了动,觉得还好,卡在这里她也很难受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己忽略了,但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思考东西也变得很不利索。 “现在好多了。”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又被压在身下,接着下身传来猛烈地冲击之感,只是这次不似刚才那般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撞击灵魂深处的奇异之感,每撞击一次,身心就会得到一种满足,内里就会得到一次释放,*的结合拉近心与心的距离,感情自此向上爬升。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应该算肉吧!!!算肉吧!!!还是说太小清新了?觉得不够重口的话请不要大意的提出来!!!!让作者吐血身亡去吧!!!!! 26见墨妈妈 【嗯嗯,再深点……再深点……】 【唔,好大……好满足……】 【啊啊……你好棒……】 【快点……快点……】 【好爽呀……】 【啊……】 以上如此无节操无下限阶梯式的叫/床声真不是她发出来的,虽然现在的节操也所剩无几了,但还没达到那种让人仰慕的至高至厚境界。 此刻他们正在歇息,隔壁间却乐此不彼的沉浸在*的国度中,时不时的刺激一下他们。 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沈央转头,从一尘的眼神中她听到了一种不满足的心声,她知道他的新一波情/欲又来了,只能说这种药太强效了,难怪隔壁的可以一直保持这么好的体力,在如此脆弱的隔音系统之下互相刺激,设计师真是良苦用心。现在到底谁服侍谁,她也没想太多,马上又投入到新一轮的战斗中去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难免有点生涩,过程中一直磨合,寻找契合点。最苦的是沈央,歇息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刚才的流血竟然不是大姨妈的征兆,而是处女之血,又是欢喜又是忧伤。 欢喜的是在此之前没被人碰过,她有一点点处女情结,忧伤的是自己竟然这么爽快的就把第一次贡献出去了,最痛苦的莫过于第一次的摩擦疼痛感超越了情爱所带来的欢愉,好在后面也渐渐适应了,开始游荡在男女的极致乐园,否则她也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落荒而逃。 一尘现在很后悔之前没有遵循苏妈的意见多看看有关这类的视频,也没有去上这个的指导班,他也想让她像隔壁间的女人那样感受到性/爱所带来的那种欲罢不能的满足,但沈央仅仅是脸上露出各种复杂感,虽然他觉得像隔壁间那样的叫声也不那么让人舒心,但在沉沦的状态下只把感受表现在脸部,让他的男性魅力受到本质上的质疑,而在这点上他从来都是不服输的。 但很快他又想到这是她的第一次,自己不能太冲动,根据她的表情来调节速度和节奏,尽管这让自己的一腔热血无法全部得到释放,但在此之前他还必须有一个男人的自觉。 她紧搂着他的背让他与自己尽可能契合,手指也在他的背上划出了几道深深的爪痕,不知他是不是混血儿,一开始她就发现挤进自己身体里的器物太大让她险些受不住,但是这种情况她除了面部狰狞也不好意思乱叫,她怕会进一步刺激他,男人这种生物天生反骨,特别是在床上,越叫他们会越兴奋,不信可以去看各种h情节,十有八/九是这样的。 一夜苦战,第二天她睁开眼的时候见一尘正看着她,自己全身青红不接,她瞬间脸红了,做的时候一味被牵往幸福的秘密之地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审视自己的羞耻心,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会想到自己当时的行为是不是浪荡了,是不是轻浮了,但本着救人之心还不算背离自己的原则,而且事情已经发生,自己现在这些会不会为时已晚,也显得自己虚伪了。 “在想什么?”一夜之后他似乎对待自己比平时更亲密了,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带着点顾客对雇主的维诺,反而像对待爱人那样给予真诚的关心。 “没什么?”沈央向他展露出灿烂的笑容,“在想我们的关系是否有所改变。” 一尘敛下眼眸,轻轻将她抱住,耳语,“我们的关系一直在变好,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央被他逗笑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颊温言,“别忘了是我买你初夜的不是你买我初夜的。” 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眼里流露出坚定认真的态度,“我不太会说话,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对你负责,不过你要给我点时间。” 可能是因为他的第一次,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第一次,无论是哪个原因造成他对自己的承诺,这都表现他是一个认真负责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虽然觉得感情进展得有点快,但之前对他感情的一步步积累还是促使她点点头,想了会儿开口试探性询问,“你说我要是把你赎走会怎么样?” 一尘起身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回头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在金色光照下如此令人痴迷。 “不会怎么样,因为你赎不走我的。” 她疑惑,“为什么?给他们钱还不要吗?” “首先我签的死契,一般是不能用钱赎的,其次就算你把我赎出去,没有解药我照样逃脱不了他们的手掌心,最后,我必须保证我妈的安全,还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想害我。”说到最后他的眼神越发坚定锐利,似乎隐藏着吞噬一切的狂风暴雨。 ************* 沈央在里面磨蹭了好久才出来,因为干这种事真的是耗体力,而且是第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身在外面没有安全感她真的会赖着不走了。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女孩在门口和保安争执着。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头马尾辫的林星,此刻她一直往里挤,想要进来,而保安一直把她往外推,这里一般是禁止男性及除了玩乐以外的女人进来的。 “怎么啦?”沈央向另一边的保安询问道。 “这人是来找人的,但我们这边有规矩,不允许牛郎的亲朋好友进来。”穿着蓝色制服的年轻安保老老实实回答,生怕对高贵的客人有一丝怠慢。 沈央把林星拉到旁边去悄声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要找一尘。”林星眼里噙着泪花,显然保安的行为让她很受伤,沈央觉得她对一尘真的很执着,像只打不死的小强,这方面她要甘拜下风,如果是她的话,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而是会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大大方方走进去,所以另一方面来说,这姑娘脑子也不好使。 “他既然之前说过不会见你,这会儿就更不会见你的。” 林星一脸委屈的模样,“那伯母怎么办,我不知道哪里去筹那些医药钱,本来都算好的,医院又临时为她加了药材需要交钱。” “你带我去吧,我可以帮忙。”现在关键是钱,找一尘也是需要钱,既然自己有这个资本又何必让他担心,他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自己也做点事帮帮他。 墨妈妈住的医院在市中心,是个技术水平一流的三甲医院。 林星带她和司机过去的时候老人家正坐在花园里晒太阳,脸上的皱纹已经很深了,但是一双眼睛很清澈,只是这样清澈的眼睛看事物却不如它的外表那样清晰。沈央一直觉得一尘那么年轻,他的妈妈也应该不会很老才对,只是理想与现实的反差感一直刺激着她的神经,墨妈妈怎么看也已经六七十岁的模样,母子年龄相差这么大是什么原因? 她介绍了下自己的名字,“伯母,你好,我是一尘的朋友。” 墨妈妈点头微笑,慈祥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一尘常跟我提过你,一直很好奇,今天就过来看看了。”好吧,也没提几次,不过唠嗑不就是这样开始的吗。 “我们家一尘为了给我看病去工作赚钱了,所以你可能现在比较少见他。”墨母笑眯眯道,沈央坐得近些还是能看清楚她的模样,白皙美丽,让她看得很舒服。 沈央听到这就知道一尘肯定没有对她妈妈说实话,林星也没有告密,所以她也照着这个谎圆下去,“是呀,很久没见到了,不过我们以前很要好的。”她就扯呀扯,尽量把自己扯得跟一尘很熟似的,当然他们也确实算很熟了,都上床了还不熟是要作孽呀,这样以后帮起忙来老人家才不会那么膈应,她果然想得很周全。 一旁的林星时不时不屑的哼几声,让沈央的心里很不爽,她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填了好几个零然后交给林星让一旁的司机跟着她去交钱。不是她小气,好歹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大家赚钱都不容易,花钱也应该谨慎才对。 “真是对不住呀,还让你破费,等我家一尘回来的时候我让他还给你。”墨妈妈很不好意思,她眼睛不好使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交的医疗费她比谁都清楚。 沈央忙解释,“不用的,这些钱都是一尘寄在我这里的,他走之前交代我帮忙照顾你,前段时间我太忙没来得及来看你,真是对不起。”老人的感官实在太灵敏了,她刚才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单纯的打手势而已也能被发现。 “没关系,一尘也真是,别人又不是没事做,我有什么好照顾的,我在这里很好,护士照顾的很周到,林星也经常来看我,还非要找私人看护,真是太麻烦了。” 沈央心里默了,她确实是没事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废材?很浪费生命?很没志气?很虚度光阴? 不行,她还是要树立一个好形象,毕竟她儿子也算是自己的男人。 “伯母,你真不用过意不去,我就是搞投资的,前段时间进行了新一轮的投资,接下去的时间就比较空闲了,所以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你不介意吧。” 墨妈妈眯着一双和一尘有些相似的眼睛,握着沈央的手笑道,“我当然不会介意了,我们家一尘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不是她自抬身价,她真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一尘命中贵人吧,绝对是。 就是不晓得一尘知道自己这么帮他会是什么反应,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一个女人三番四次花钱在他身上,虽然自己纯粹是想帮忙,没有其他意图。 和墨妈妈聊了会儿后她就心情愉悦的回去了。殊不知家里有个人正等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肉呀肉,也算再来了半章肉吧,虽然不是很重口,虽然木有*,但是刚刚开始嘛,一口也吃不成个胖子,瞧这个肉多好,也不油腻,多吃有益身心健康呀!!!!啊啊啊,似乎借口过多了,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性无能,只是未到刺激时!!!!来吧,猛烈的撒花吧!!! 27亲人归来 沈央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舅舅翘腿坐于另一旁,嘴角噙笑,温柔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偷偷抽出照片又瞄了好几眼,是长的一样,微微下垂的眼角,长长的睫毛,温润的嘴唇,白皙的皮肤,整一个三十来岁的模样,这明明是她哥哥!!哪是她母亲的哥哥!!! 她一直以为照片里是舅舅年轻时的样子,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她真不愿意相信坐在她面前的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了。难道这世上真有葵花宝典或长生不老药之类的能留住青春的东西?还是说她其实是重生到了玄幻世界,这里充满了让人返老还童的修仙秘诀? “小白菜?”舅舅又唤了她一次。 一进门就小白菜小白菜的重复叫唤,开始还以为他想要吃菜,现在才发现这是在称呼自己,到底是谁给她取这么丧尸的乳名??? “舅舅!”堆起满脸微笑,声音软软嚅嚅,标准小外甥女的模样。 那个糟心的爸爸竟然跟她说要一个月左右,这才没过几天,她连个准备都没有,都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面对他。 “小白菜今天很乖呀!”舅舅坐过来摸摸她的头,她感觉自己被宠物化对待了,敢不敢不要摸她的头,女人的发型很重要!!! “舅舅,礼物呢?”这些人真是有自虐倾向,态度太好要怀疑,态度不好才接受。 梅宇作恍然大悟状,从自己身后掏出一个大礼盒,挑了挑眉颇为得意的样子。 沈央一脸狐疑的拆开礼盒,瞬间一只白绒绒的肥兔直直躺在那里,她僵硬的转头看梅宇,一脸的问号。 “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小白菜和小白兔是不是很配?”梅宇一副我很了解你,你一定会喜欢的样子让她很受伤。 “这不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吗?您觉得送给我这个二十几岁的大姑娘合适吗?”感觉自己的成熟人格受到质疑。 梅宇一脸委屈,“小白菜不喜欢小白兔吗?小白兔可是很喜欢小白菜的,而且这东西在外围很难买到的。” 沈央无语望天,小白兔吃小白菜,谁会喜欢被吃,她严重怀疑舅舅的智力问题,跟他沟通太难了,这就是代沟吗,可是怎么感觉年龄反过来了。 “舅舅,咱商量一件事行吗?” “你说。” “能别叫我小白菜吗?我已经长大了,结过婚,老大不小了,你这么叫会被人笑话的。”小白菜小白菜的让她有种自己是一盘摆在桌上即将入人腹之食的赶脚。 梅宇皱眉,“谁敢嘲笑你。”而后略一思虑看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道,“还有离婚的事真的不难过吗?” 以前的她对她老公杨奕很执着,绝对是死缠烂打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回来后听说小白菜因为那个男人寻死过,他担心后怕的要死,幸好被救回来,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死去的妹妹交代了,如果还能找到杨奕那家伙他一定把他千刀万剐了。 沈央状似忧伤,默默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角立马湿润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渐渐的也就淡忘了,但是你一提醒,我又有点伤心了。” 他见状,暗自咒骂自己,怎么可以提起小白菜的伤心事,早该知道她不可能那么快放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怕自己越安慰越乱,索性转移话题,“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以后不要那么傻了,男人多的是,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一些青年才俊,保证比他优秀很多倍。” 天下的长辈永远都在操心晚辈的婚姻状况,虽然她也觉得挺感动的,但是真的不需要,她心里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只是不能明说而已。 很快,家里又来客人了,是她爸爸一家子。 梅宇没有给他们好脸色,一见到沈洋他就开口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小白菜之类的,虽然他们是很严肃的在争论,但是沈央就觉得滑稽,她实在没见过一个男人喊另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为兄长。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到最后梅宇已经不屑跟他们说话直接赶人。 沈洋也是一脸怒气,带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转身就出门了,他今天听说梅宇回来,第一时间就赶过来,想与他好好交谈,培养培养感情,对自己以后的事业也有帮助,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小白菜不要难过,这样的爸爸咱不稀罕,以后就由舅舅来照顾你。”梅宇又开始摸沈央的头,把她好不容易理顺的头发又搞得毛毛躁躁的。 她拿起遥控器想开会儿电视看看,奈何又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这下总该是你舅妈他们了,出去见个朋友要这么久,还把女儿都带出去了。”梅宇表情略显不满,不过看到她们进来时马上又恢复成一脸欢愉的表情,男人在某些时候善变的程度完全不输女人。 沈央转头去看,只见一约莫三十左右的女人着一套浅灰色的及膝长筒裙,手里提着一款爱马仕最新品,在她后面站着一个年纪略小于她的妙龄美女,齐整的刘海覆盖在额前,一股清新亮丽的气质呼之欲出。 “爸!”美女奔跑到舅舅面前,张开双手开心的拥抱。 沈央站了起来,这个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一个二十几岁摸样的女孩喊一个三十几岁摸样的青年作爸爸,而她后面站着外表只比她大几岁摸样的妈妈,怎么看都像三兄妹组合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三口,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长的。 “小央!”舅妈一脸惊喜地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然后……旧招复使,也开始摸她的头,难道自己是被摸头摸大的?果然是夫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舅妈!”她礼貌的摆出一个外甥女该有的姿态,却忽略了原身的性格,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注意的这么仔细吧。 “小白菜!好高兴又见到你了。”美女熊抱完她老爸后又朝沈央扑过去,她严重认为这是学着舅舅叫的。 “我也好高兴再次见到你!!”其实心里是相反的声音,她很不高兴见到这三个人,因为这也意味着她要时刻提防被他们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像之前那样即使要小心也不用处处提心吊胆。 “小白菜,你似乎热情不够呀!以前你见到我都是一蹦三跳的,今天怎么这么平淡的感觉。” 沈央心里惊呼,大妹子,想要她怎么热情,这副老骨头哪还蹦得起来,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都是离婚之人了,你想让我闹笑话呀!这么多年没见,人总要有点变化的不是,再且我也算是个经历比较多的人再怎么样也该成熟了。”她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他们已经五年不见了,时间便是经历,经历多了人肯定会变。 舅妈一脸温柔的把美女拉开,“梅超!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你看小央都成熟了,你怎么还一副小孩子心性。”然后转向沈央,目光怜惜,“小央,放心,以后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呀!”梅宇插话,“住在一起方便些,过会儿你就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而后环顾了一周,“这里太冷清了。” 沈央忙辩解,“舅舅,这里是我家,我不会走的,以后你们还可以来看我或者我去看你们,我不想生活在没有妈妈痕迹的环境中。”沈央心里默念,希望死去的梅瑰原谅自己对她的亵渎,都是离魂之人,看在同类的份上就不要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老路了。 “这样子……哎,那我们以后经常来看你!看来得尽快给你找个男人才行。”梅宇无奈道。 “还有你女儿,都这么大了还不快点考虑婚事。”舅妈也忙着给自己的女儿找人家。 梅宇笑了,“嗯,这几天我就安排几个人让他们两一起相亲去也好有个伴。” 梅超有点不情愿的答应,“我就勉强先看看吧,如果不满意的话我还是会拒绝的。” 舅妈宠溺的点了下她的头,“就因为你老这么挑剔才吓跑那么多男人,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好了,女人挑男人要求高有什么错,我女儿的男人更是要优秀的,宁缺毋滥。” 梅超听到爸爸为自己说话拽着他的手使劲卖萌,“还是爸爸对我最好!” 沈央站在一边看着一家和和睦睦的场面觉得自己存在得有些碍眼,很久以前,这样的温馨之感也曾出现在她的身上,只是岁月总是觊觎美好的东西,有些时候人太渺小斗不过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是玫瑰的专栏,如果亲还喜欢人家的文的话就可以点进去收藏,玫瑰以后如果有新文的话都可以看到的哦,谢谢亲们的支持,么么哒,爱你们不解释↓↓↓ 28奸情事态 梅超似乎特别喜欢和沈央走在一起,一逮着机会就带她出去游玩,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拒绝,毕竟两人也算小时候的玩伴,舅舅也让自己多带带她,他们这么多年没回来,自己实际意义上也算半个东道主,要尽点地主之谊。 沈央对梅超的了解全部是源于对她字面上的调查,高中之后她便和舅妈跟随舅舅去了外围,五年前因为母亲去世回来过一次,之后又离开了。 无论是漂亮的外表还是殷实的家境抑或是突出的学习能力都让她养成站在高高云端俯视众生的高傲之感,追她的男孩络绎不绝,但没听说她有看上眼的,沈央想她应该是在等待着一个人把她从高高的云端拉到茫茫人海中并肩而行。 而这样的人遇到都如此艰难更不用说互相产生好感,这样的缘分确实需要千千万万年的回眸来换取,幸好沈央似乎已经有了这样的机会。 严格意义上来说,沈央就是个不怎么合格的花瓶,除了外表和家境她着实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吸引别人的东西,因此她没有那种因自身散发的灼灼光芒遮盖了其他人身上发出的光而找不到让自己收敛的那样一束异彩,然而她也需要有一个人在万千擦肩而过中为自己驻足,牵起自己的手带她勇敢的前行,现在她想好好把握这样的机会。 可能是她常年呆在一个地方忽然换了个新鲜的空气性格里那种向往自由的心如雨后嫩芽迫不及待的要破土而出,也可能是怕自己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不能自拔,沈央这几天老是被梅超抓出去游荡。 比如说今天,梅超嫌弃她的头发全部是黑色的太没有个性,直接把她拉到发廊硬是在上面弄了几搓蓝,然后又把她带到舞厅。 其实她是很怕来这种地方的,没有卫生保证,没有安全保证,鱼龙混杂,人渣备至,你很难不被人使阴招,也很难在这样喧嚣的环境里随时守候住自己的净土,之前去的都是那些拥有比较高保全措施的场所,突然来到这样一个随时不知道有什么意外发生的场所让她有点无所适从,她是不是养尊处优惯了失去自我保护的能力,这该死的有钱日子╮(╯_╰)╭。 梅超似乎在这样的地方得心应手,刚进来就拉着沈央在舞池里尽情的扭动了一番,看着渐渐朝自己围拢的雄性生物沈央忽然就有点厌恶和排斥,到最后实在受不了身体的碰撞,她拽着梅超挤出人群到最角落的座位坐下。 “这里好吵,我们回去吧!!!”因为dj的音乐太大,即使在这样偏僻的角落她也不得不放开嗓子跟她说话。 “就是因为吵所以我们才可以恣意放纵自己而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呀。”梅超兴奋酌着酒。 沈央很为难,她真心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不然我先回去吧。”她也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很扫兴,但是她不想强迫自己。 不过梅超可没有遂了她的心意,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不行,你要是不陪我,我爸肯定会直接让我回去的。” 其实这才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吧,沈央腹诽。 “那你就回去呗,这种地方也不适合你。” “不要,再玩会儿嘛,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就让让我好不好。”梅超苦苦哀求,嘟着嘴使劲卖萌,鲜嫩的五官配上这样的表情让人有种想要去保护的感觉。 沈央往嘴里倒了杯酒,狠狠心毅然决然的拒绝,“不行,没商量,我让舅舅来接我们。” 梅超一手按住她刚掏出手机的手,嬉皮笑脸道,“好啦好啦,我们再喝几杯就回去啦,你真是对我越来越坏了,以前对我都是有求必应的。” 沈央心里默默的白了她好几眼,顶多是顺从一下她的意志,以前身的性格哪里有可能做到有求必应。不过她也不好一下子拂了她的意思让两人太尴尬,便答应她先喝几杯再回去。 只是喝着喝着她就微醉,向梅超请了个方便她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中途的时候看到走廊上不少男女躲在昏暗的角落里相搂相吻,忘情的沉醉在□的海洋里,她虽然会好奇的看几眼,但是也没有像古代看街头卖艺一样过去围观。 但是这种事外面随便你怎么乱搞她都无所谓,在女厕的话就真的碍着她眼了,看到厕所门角那对隐匿在黑暗中身体交织着的男女,她忍不住故意加重脚上的力度,把地板踢得噔噔响就是想提醒这对开放的恋人有人对他们如此无视路人的接受能力极其的不满。 不过似乎这没什么用处,沈央走到马桶边重重的甩上塑料门却还是能听到唧唧复唧唧的激吻声。 她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实在膈应的慌,这样敏感的声响把她的尿意全都一冲而散,她打开门向角落靠近,此刻,男方的手已经在女方起伏的胸前不断折腾,女方双手也通过男人的腋下在其衣服里不停游走。 男方背着沈央她看不到,但是女方那张忽隐忽现的脸渐渐在沈央脑海里变得清晰。 “沈悦!!!”她故意加大了音量。 两人听到这一高分贝的呼唤彼此都怔住。 “沈央???”沈悦唇上还残留着某个男人的不明液体,呆呆的叫着她的名字。 男人从地上捡起早已掉落的帽子罩在头上放开沈悦急匆匆离开,只给沈央留下一个*的背影,可是这个背影怎么看怎么熟悉。 见到男人走后,沈悦意识立马恢复了过来,看向沈央的眼里隐隐有着怒气。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相,正常人有这样坏事的吗?”她知道言外之意就是说她不正常,如果不是看到沈悦的脸她还真不会出声,打扰人家这种事也是颇为不道德的。 沈央瞥了瞥嘴,“谁叫你们影响我上厕所,还贼喊抓贼了,你们怎么不出去干这种事。” 沈悦被她说得有点脸红,但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我们本来是在外面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进来了。” “啧啧,脸皮真厚,那人是谁呀。” “凭什么跟你说!”沈悦不服气,把不满都写到脸上,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转身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央默默抬起手,上面是自己的手机,手机里赫然是刚才两人热吻的照片,她在叫沈悦之前很本能很手贱的就给偷拍下来了,毕竟她和沈悦暂时是对立的,留着敌人的把柄利大于弊。 回去的时候梅超很安分的坐在那,她本以为梅超会趁着她去厕所的空挡抓紧机会上去活动几下筋骨,没想到事情发展得有点出乎意料,只是此刻她身边围着的几个男孩让她对这份安分产生了质疑。 “沈央,你终于回来了呀。”与身边的男孩叽叽咋咋的作态不一样,梅超一副在自我世界游神的模样,见到沈央回来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你们快走开,我朋友来了。” “那我们可以一起聊天呀。”其中一个红发男孩嬉皮笑脸道,“你们两个人玩多没意思,大家一起来才好玩,我说的是不是。” 周边的男孩吹着口箫起哄道。 “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呀,等下我们男朋友带人来有你们好受的!!!”这句话不是梅超说的,而是出自沈央之口,她觉得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 果然他们不知是被她凶神恶煞的语气吓到还是被她杜撰出来的貌似颇有势力的男朋友吓到,相互对望了几眼便让梅超等下去找他们玩后灰溜溜的跑掉了。 “小央,你怎么突然气势见长了,不错不错,来坐下,赏你几杯喝的。”梅超白嫩嫩的纤手按住她坐下。 沈央本来想现在就拉她走的,但是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只好陪她再喝几杯,但不知是前面酒精积累的缘故还是新开的酒比较烈,她越喝头越晕,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每一景每一物都渐渐扭曲,她拍了下头,又使劲晃了几下。 “我们快走吧,感觉头好晕,撑不下去了。”她摇摇晃晃的要站起来,但是脚跟不稳,晃着晃着又栽到椅子上了。 梅超见状忙过来扶她,“你这样怎么回去,要不在这先休息一下下,说不定等下就好了,我让人来看着你防止骚扰呀。” 还没等沈央回答,梅超就唤来服务员在这边看着她,自己朝舞池兴奋的奔过去,她上学时候就是学校里公认的舞娘了,可见她对跳舞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融于骨血的喜爱。 只是可怜了沈央。 作者有话要说:  雅蠛蝶,这几天霉运连连呀,好在我留着口气把身体拖回来了,欢呼~~~~~ 29 沈央在桌子上趴了会儿,醒来的时候感觉更晕眩了,她四处张望找不到梅超的踪影,旁边又没什么人。 虽然意识处于混乱的边缘,但是离开这个地方的认识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她浑浑噩噩的走出大厅,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有戴着耳钉的混混,有浓妆艳抹的女人,有勾肩搭背的恋人,有想前来搭讪却被拒绝的不明男女,忽明忽暗的灯光四处闪耀,不时打在她脸上,影影绰绰,更加迷糊了双眼。 她努力在脑中形成一条通往前方的直线,脚上按着这根直线僵硬的行走,就像走在钢丝线上,力保自己的脚步不错乱,可还是没控制住的往旁边歪去,用手敲了下自己的头继续朝前行,人群陆陆续续朝后退去。 出门后看到漆黑的夜空她依旧脑袋混沌,好像万物初始,一切都不是那么明朗,让人分不清具体的事物,动物不是动物,植物不是植物,动的可能变成静的,静的也有进化成动的时候,动静搞不清。 街上的人络绎不绝,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朝哪个方向走,更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因为感觉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不停旋转着,搅乱了她的思维,剥夺了她的思考能力。 只觉得天很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人人都朝着某个既定的方向走去,只有自己像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可怜娃,她跟着人流往前方走,却不停的撞到人,不断的有谩骂声在她头上响起,她没有反应,因为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该做何反应。 “美女!!”好像有个比较清晰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但她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 “美女去哪?”一样的声音挥之不去。 “美女你喝醉了!!”像苍蝇一样讨厌的声音,嗡嗡吵个不停。 “我帮你吧,美女,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开始动手动脚了,沈央推开旁边那个一头红发的混混。 “美女不要这样,让哥哥陪你!!”继续动手动脚。 “老娘哥哥在地狱里,滚开!!”婶可忍叔不可忍,脑子里那个揍他的想法促使她猛地抬起右脚朝对方□踢去,她仿佛又看到自己初学跆拳道的样子,懵懂却又兴奋。 踢了这一脚后她没有什么支撑直接摔倒在地。 包里的一些东西被甩出去了,她跌坐在地上,拿起白色的手机,不理会尖叫咒骂的受害人,不理会突然从眼前飞奔而去将没来得及收进去的物品抢走的小贼,只是打开按键,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她似懂非懂的划开通讯录,上下不停拉动名单,看到一尘名字的时候不由自主咧着嘴笑了,然后怀着某种欣喜的心情点了下。 【喂!呵呵!】 【……】 【猜猜我是谁!】 【……】 【猜不出来吗?】 【……】 【是我呀!一尘!】 【……】 【不知道我吗?】 【……】 【是我!】 【……】 嗯?电话坏了吗?她晃了晃手机,傻傻的举起来仔仔细细观察,她以为是手机的问题,却忘记自己根本没报姓名,最重要的是手机没拨通!!! 【呜呜~~~~(>_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终于v了,哈哈哈,半是忧伤半是兴奋,忧伤的是怕木有人买账,兴奋的是伦家终于高端洋气上档次了回,跟着滚滚潮流走了,唉唉唉,还是祈求大家不要抛弃我,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着你们(*@o@*) 哇~ 30 正待他返回摸索过来的时候沈央瞥见床头的墙壁上有个方形壁橱,她晃荡着借助床头的高度爬了上去,因为头晕的缘故,她本能的选择了脸朝里部交叉双腿坐下,可是高处不胜寒,平衡力不够,整个人要朝后面倒下去的感觉,她紧紧地贴着墙壁,好像这样那种即将要掉下去的危机感没有那么强烈。 “咿,怎么都找不到,人呢?”帅小伙在下面找了一圈一无所获惊疑出声。 “沈小姐,你还在吗?”他停住动作一手搭在脸上的那条布上又试探着问了下,“沈小姐,如果没回答我,就证明你不在,我可要把布拿下了哦。” “在!” 帅小伙听到声音继续朝前摸索,“你怎么藏得这么隐蔽,我都找不到呢。” “屋里总共就这么点空间,你藏哪里了呢?” 沈央没再说话,不是她聪明晓得不能让对方循声找人,只是贴着冰凉的墙壁就有种困倦,昏昏欲睡,没闲情搭理人。 帅小伙就在屋子里摸索来摸索去的,连带床下这种隐秘的地方都搜寻过却还是寻不到她的芳踪,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猛烈地踹门声。 还没来得及回应大门就被踹开了,帅小伙拉下布条,看到来人有点心虚,站在一边没说话。 沈央被高分贝的撞击声给惊吓到,摇摇晃晃的差点滚下去,好在整个身体都往墙边倾,也算坚持住了,然后继续昏昏欲睡。 一尘进来后看到这个场景,脸上隐有的怒气也化作满心的担忧和害怕。他不敢唤她的名字,怕她反应太大摔下来,走上床,双手扶住沈央两侧,轻轻将她抱下来,心里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落地。 正要带她出门的时候,帅小伙挡去了他们的去路,“她现在喝醉了,是我把她带过来的,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带走什么意思。” 一尘反笑,“你随意接我的电话以我的名义把她带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什么证据,但是她愿意跟我走。”一尘把沈央搂在胸前不让她东倒西歪,扳过她的脸问她,“你愿意跟我走吗?” 沈央脑里眼里都是一尘的脸,红润的脸颊别样光彩,她猛地抱住他的腰,脸在他胸前蹭呀蹭,语出惊人,“我要和你睡觉。” 两个当事男人和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露骨的要求一时惊住,虽然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干这种事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么大声的说出来还是比较少见的。 一尘耳朵尖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带着沈央就要出去,但是沈央中途挣脱了他的束缚,跑到床边,抱起了上面的小箱子满足的走回一尘身边靠着他的身体催促着他走。 “你干嘛?这个东西不能带走的。”帅小伙嘘声质问,他也不敢太大声,毕竟里面的东西不是很能见得光。 见他要过来夺,沈央抱着箱子侧了个角度,将箱子挤到自己和一尘的中间,不让别人碰到,“不给,我们要用。” 然后一尘凌乱了,他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就她目前这个情况,十有*不是真心所为,要吗是受到什么刺激,要吗就是在哪里看过这些东西一时新奇借着酒醉跃跃欲试,可要真干了这些事,醒来后以她的性格会不会羞愤的自抽都是个问题。 最后沈央还是无视了帅小伙,跟着一尘走到了他的私人居间。 “我要和你睡觉。”沈央继续说着胡话。 一尘无奈,半搂着她半拿了件睡衣。 “可以,但是要先洗澡知道吗?”他半哄着半把她带进洗手间,没有浴缸,只有花洒,一尘不得不一手扶着她以防她滑倒,一手不紧不慢的脱她的衣服,从蕾丝外套到性感内衣再到安全裤,一件不落的解下放在一边,但是手碰到她温凉滑嫩的肌肤时,小腹立马升起一团浴火,烧得他心中的那根弦隐隐有崩裂之势。 沈央同样觉得难受,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甚至盖住了沐浴露的气味,不停的刺激她的神经,这根神经带动她的身体她的*向他身上攀附,想要在他身上找寻什么似的,不自觉的开始在他身上乱蹭,撕扯他的衣物,想要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部毁掉,只留下他的身体与自己坦诚相见。 一尘很想按住她扭动的身体,让她安分洗澡,但是渐渐的发现他也控制不住自己那越燃越烈的欲/火,有了第一次的尝试后对那种酥麻又释放的感觉更是无法抗拒让他极度渴望。 他一手搂着沈央一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沈央见状本能的帮他一起扯,纽扣一粒粒掉落在地,两人对此显然都不在意,依旧速度不减的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光裸着身体的两人就像两根瘦长的橡皮胶在一块,又像两块海绵一样极力从对方身上汲取自己所需的水分,只是越汲取越是想要,*永无止境,*越浇越旺,就算上方花洒里的水一分一秒不停歇的喷洒着浇灌着仍然无法熄灭这一堆熊熊大火,只是助长了其势。 一尘把沈央按在光洁的墙壁上,使之不至于因为身体的瘫软而跌落在地,然后整个脸埋在她的双峰中,温柔中夹带着点粗暴的在上面撕啃轻咬,一点点,一处处的留下自己的痕迹,白嫩的肌肤就像烙上了梅花印般铺满淡淡的粉红的暧昧痕迹。 沈央难耐的抱着他的头,双腿攀附在他精壮的窄腰处,□私密处因为被他如铁杵般的火热抵住无法抑制的左右扭动,没动几下,大腿又被那根铁杵重重顶住不能动弹,那里空虚的难受,她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到他身上,严丝合缝不给空气留下一点点钻进去的机会,用力的夹紧他的腰部,只留下两人斯磨的身体,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一尘只在她大腿根摩擦并没有马上进去,双手用力的框住她的上身,唇已转移到脖子间的锁骨处,听着她含着哭腔的叫着“一尘!一尘!”也没有立刻满足她,依旧固定住她,挑动着她每一处敏感的神经,让她全身的感觉都放大,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在自己的身上放大,和自己一起沉沦在爱欲的天堂。 沈央两只爪子在他后背挠呀挠,越是被折磨她挠的越是厉害,好像这样就可以转移自己身上那股被万千蚂蚁啃噬的酥麻感,摆脱这样要而不得极其难受的感觉。 水像漫天雨花一样自上而下喷洒着,自两人头顶流下,划过微微颤抖的睫毛,划过红润的嘴唇,划过耸动的肩膀,划过迷人的胸部,划过两人紧贴的身体,划过每一寸灼热的皮肤,每一根暴起的青筋,每一处敏感的神经,伴随着男女间混杂的喘息声滴落在地,带着一片热情流向管道,倾诉着满室的旖旎。 一尘转了个身把她抱到另一边的小桌上,将自己的火热猛地挤进她的深处,在那里释放,在那里感受被包围的舒适,在那里摩擦着她的温暖,满满的塞进去,自己的那里和她的那里相互磨合,相互接触,相互拥抱,相互吸引,好像快要连成一体,快要融入对方的骨血里般。 沈央被人掐住腰猛撞进去,整个人有点不适应,却是说不出来的满足,感觉身体终于圆满了,不像之前总是缺一部分的样子。 水混杂着那根硬物不停进进出出,频率越来越快,沈央的整个身体也跟着抖动了起来,这种感觉让她想去死却又不想这么快死去,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有点承受不了这种感觉,当真是欲仙/欲死。 但是一尘却不满足,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全部没入进去,还有一截小弟弟在外面可怜巴巴的看着前面的大哥哥进进出出,极尽享受,欢腾的沐浴在情/欲的海洋中,而自己却只能传送它们进去无法如前者受到爱抚就说不出的难受。 这样半是享受半是不满的矛盾感让他整个神经都要崩裂开来,只能用尽力气推挤进去,破开花心深入子/宫,一次次的撞击再深入再撞击继续深入,辗转碾磨,使之更加契合。 从沐浴间到地板再到椅子上,最后被抱上床的时候,沈央累得整个人都要瘫倒在上面了,可是看到旁边桌子上的盒子,刚才脑中灵光一现的场景又漂浮了出来,全身好像又有了力气。 她挣扎着推开一尘,可能是女人天生的羞赫感使然,下床前还不忘拿起旁边的被单裹在自己的身上,歪歪斜斜的走到桌前打开盒子,里面的各种器物让她眼前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口味渐行渐远了·····下面一章,乃们懂得。。。。感觉如何,咩哈哈,爱你们,各种飞吻中…… 31 她颤颤巍巍的把东西抱到床上,看着一尘光裸的身体裂开嘴傻里傻气的笑道,“我要玩这个。” 一尘看着这些东西挑了挑眉,“你确定你会?” 沈央虽然脑袋混沌,但是也被他的这一眼给刺激到了,重重的点头,很不服气的拿起其中一根软鞭轻轻地在他身上抽打了下。 见一尘没啥反应,她从中抽取一根皮带倾身上前将他的手一左一右的绑在床头,中途被单老是掉,她一感觉有凉意就伸手扯被单,这一来一往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一尘没有反抗,冥冥之中他也好奇这种感觉。 看着一尘乖乖的双手被捆绑的躺在那,她那双晕乎的眼眸都有了笑意。 她侧躺下,凑到他跟前,爪子重重的在一尘身体上猛拍了几下,不忘低估着,“好结实!!!”双峰随着她的用力很有节奏的在他胸脯上弹跳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像两座倒立着的小山丘,中间夹着一条深渊,而此刻的一尘眼睛盯着那处被山丘夹着的深渊,神色莫测,心跳加快,想要挣脱束缚飞入山丘深陷其中。 “呵呵,脱不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嘲笑他的无力。 接着慢慢向下滑移,双峰在上面划出一道轨迹,点燃了他的每一处欲/火,那种感觉让他的灵魂都要撕裂开来,□的火热处也在傲然挺立,挣扎着,孤傲着,喷发着,滚烫着,嘶吼着。 沈央移到那一根擎天柱时停下了动作,侧脸瞧着它,充满好奇,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感觉到大腿激烈的震动,她从被放到地上的箱子里再拿了根绳子出来,趴到他脚边也捆绑在床脚,让他不能动弹任自己欣赏。 她重新趴到他的大腿根处,冰凉的脸贴在火辣辣的皮肤上,看着那根擎天柱直直的立着,手贱的用指头轻轻点了下,柱子没怎么动,但是上面传来的高温度让她反射性的伸了回来。 “小央,给我!”一尘全身不得动弹,但是全部的知觉都汇聚到小腹以下的部位,那里正有个滑嫩柔软的东西压在自己敏感处,女孩子独有的细软秀发一丝丝的撩动着那处,让他下半身不听使唤的想要冲击,好像那里正有一个穴口在等待着他猛烈的进入。 听到头顶传来的隐忍又痛苦的无奈声,沈央笑得更欢了,“这里吗?”她用手又在上面点拨了几下,见他表情更崩溃,直接用手包住了擎天柱,但是因为太粗大没办法覆盖住,她两只手一起包抄,渐渐缩紧手中的力道,里面的巨物涨得更大温度陡然升得更高了,要是平常的话她一定会想拿个鸡蛋在上面会不会被蒸熟这种极其无聊的问题。 突然间下方的整个身体开始猛烈地震动,沈央吓得赶紧撒开手,按住他的两只腿,安抚他,“乖!乖!”感情一尘在她手中就是一只随时处于暴躁状态的小公猫,不过此刻她的眼里确实没有办法对普通动物和高等动物进行区别。 “小央,不要闹了!” 沈央没有理会他的话,从箱子里拿出一根粉红色的丝带绕在手上玩弄着,感觉自己的手指和巨大有着相似之处,破脑袋异想天开的把粉红丝带绑在了那根擎天柱上面,在上面系了根蝴蝶结,还颇为自得的为刚完成的作品鼓掌。 然后拾起仍在一旁的软鞭,没有控制力度的随便在他身上抽了抽,白皙的肌肤上滚落着一道淡淡的粉红,见他全身青筋浮起,肌肉绷直,沈央在自己身上用同样的力度抽打了下,感觉有点疼,她扔开皮鞭,喃喃道,“妈妈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又趴在他的大腿根处感受着那最强男性荷尔蒙给自己的刺激之感,在这样的气氛中,眼神渐渐恍惚,看着面前的蝴蝶结,她手痒,食指按住最上方的出孔,向下压去,却受到硬物猛烈地反弹,她觉得好玩,像按弹簧般继续把它按下去。 巨物在蝴蝶结的束缚下越涨越大,似有挣断丝带之势,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握住,虽然只能抄住一部分,但总算保住了蝴蝶结不被弄坏,只是他上下起伏得越来越厉害,沈央坐到他的大腿根处,企图将其镇住,但不知是自己体重太轻的缘故还是他的力气太大的缘故,一次次的她只能随着他的起伏而起伏,最后她被颤倒,双手不得不离开上面撑在床上,然后感觉有什么液体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手臂上。 眼前还飘落下崩断的丝带,上面还沾了点浑浊的液体。 沈央抬头,见擎天柱半软下去急忙趴上去用嘴含住,这招很见效,火热的柱子又直挺了起来,越变越大,越变越热,粗糙的纹路摩擦着她舌头,她用牙齿细细啃着了几下,巨大又开始上下浮动,差点卡主她的喉咙,她张开双手在他的身体上轻抚,试图安抚她,却得到了相反的效果。 一尘觉得自己被折磨得肝胆欲裂,内心那根*的神经被抽出来了不停摆弄,快要断了的时候被装进去,等到要平静的时候又被抽拉出来反反复复玩弄。此生没有遇到过比这个更让人难受的经历,他觉得这是人世间最大的酷刑,在身心上进行瓦解修复再瓦解,是一种比枪药子弹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若不是因为那些药物减弱了他的力量,他才不会为这些绳索束缚,不用一瞬必将挣脱这些东西,将她拉到自己身下好好疼爱。 只是现在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那处把玩而无可奈何。 他知道不该让她继续下去,但是力量的束缚和那种被舔抵被包围的感觉让他只能不停朝上涌动,以期得到更多的舔抵更多的包围,还有分泌自她嘴里液体粘在上面的冰凉之意,敏感处周围被发丝撩拨的感觉也让他欲罢不能。 沈央被他撞得喉咙生疼,也因为巨物越来越大而不得不退出去,她手捂着脸颊,那里应该是被顶大了。 感觉那处失去了温暖与凉意交替的极致之感,一尘更加难受了,叫着沈央的名字,声音里含着颤抖,含着魅惑,含着内心深处的迫不及待。 她想了想两腿跨在上方,将自己的花/穴正对着那根硕大之物直直的坐下去,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如海水翻滚的异样快感刺激到了。 但是沈央更悲剧,她觉得在这快感的同时还伴随着一阵突然被撕裂刮住之痛,像是被一根坚硬之物插刺到一样,感觉生疼,她立马跪了起来,倒在一边不肯动弹了,只觉着自己难受需要休息。 一尘已经箭在弦上正要发射的时候却发现主人放弃了他,使之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能紧绷着,他使劲全身力气挣脱手中的皮带,可能是因为之前用了好几次力的原因,皮带在他的全力爆发下被挣断了,他快速的解开脚上的绳子,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扔得远远的,翻身将沈央压在下面,急不可耐的拉开她的大腿,使其挂在自己肩上,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捷豹猛冲挤进去,一边啃噬舔抵着她的腿根一边进入花心深处,不断与之纠缠。 “呜呜,那里要破了,呼呼,我快不行了。”沈央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又觉得肚子要裂开了,有东西不断的在那里肿胀起来,高温的硬物更是要冲破那层皮似的在那里释放了所有热情。 一尘将她高悬着的腿放下,迅速翻过她的身,一手在胸部揉捏双峰,一手掐住腰部,抬高臀部正对自己,趴在她光滑的背上,将身下之物推送进去,感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累。”沈央要瘫软之际被一尘立马托住,整个人又被他一前一后的撞击着,两只手摇摇晃晃的撑在床上。 “乖,再一下下就好了!”一尘一边哄着一边抓紧办正事,他也知道她折腾得很辛苦了,   但自己实在停不下,她的那里好像瓶盖子,而自己就是瓶口,紧紧地,紧紧地想要得到她的覆盖,紧紧地拧住,把内里的柔情蜜意全都灌溉进去,滋润她,让她更加娇嫩,更加诱人,更加需要他的爱抚,那里只属于他…… ************ 第二天。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内室洒下一室金黄色的光辉。 沈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待视线清晰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一间浴室,一套桌椅,一个衣橱,还有身下的床,很简单,却不是她所熟悉的,她微惊,想起自己本是在舞厅里与梅超喝酒来着,后面感觉自己头晕想要离开,再之后的事情她就想不起来了。 感觉胸口闷疼,她掀开被子,一眼便瞧见搭在自己胸上那只有力的男人之手,再发现自己竟然赤身*,惊起心中一股凉意,她顺着手臂朝主人望去,望见一尘一脸安详的睡颜才渐渐平复心中的那股惊惧,只是马上又有一堆疑问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里是哪? 为什么她会在这? 为什么会和一尘睡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止醉酒这么简单,以前喝醉的时候就算头晕她也会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酒精的兴奋催化作用也没有剥去她全部的意识,只是这次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不能不让人怀疑这其中的缘由。 “醒了?” 一尘低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里,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秀发被拂起,转头看到他双眼怔松的朝她微笑,裂开的嘴角勾起满室温情。 这样看着自己就有点羞涩了,她对于这种事是不是接受的太快了,其实她内心还是各种不好意思的,只是这种不好意思又不能说出口,解释就是掩饰,还不如装作不在乎还比较不那么尴尬。 “那个,我怎么会在这?”正经事她还是没忘记的。 一尘瞧了她会儿发现她一片懵懂的样子就明白她应该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自己一时也不知怎么跟她说,因为除了知道别人冒名把她带回来外他也是一概不知。 斟酌了番他也只把自己知晓的告诉她。 沈央听到自己差点被别的男人夺去贞操就一阵后怕,还好是一尘躺在身边,要是看到别的男人躺在另侧的话她很难保持不剁人的冲动,果然喝酒容易误事,这件事告诉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点酒精,它们随时有可能把你推向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不是小清新了吧,伦家好怕被举黄牌,伦家觉着这些也不是特别重口,就是介于重口和小清新只见,看观们觉着呢?好害羞,(*^__^*) 嘻嘻…… 想要举黄牌的求绕过,乃们就把我当小透明一样忽略过去吧o(n_n)o哈! 32 沈央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看看现在的时间,却意外的发现上面有好多个未接电话,不仅有舅舅梅宇的,还有表妹梅超的。 她从被子里腾出一只手,回拨了过去。 【喂?】 【小央,你在哪???】梅超的声音。 【唔,在……咳,在酒店里。】说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怎么不回家,跑去那里干什么?】开始了各种抱怨。 【我,我……我昨晚头太晕了,就随便在附近的酒店休息了。】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声,随随便便就离开了,害我担心死了。】 【你自己玩得太兴奋,我找不到就先走了。】 【哎,都怪那个服务员,叫她看好,她自己跑去干别的事了。】开始了各种推卸责任。 【我现在没事了,你跟舅舅说声吧。】 【不要,你自己跟他说,我昨天就被骂了。】开始了各种闹脾气。 【哦,那你自己昨天安全到家了吗?】毕竟是表妹,有义务关心下。 【我是最不可能有事的人,早就回去过了。】开始了各种自傲。 沈央挂断电话,又拨给了舅舅。 【小央!!!】 【嗯,舅舅!等下要回家了!】 【没事吧??!】 【没有啊,我就是昨晚喝醉酒了直接在附近的酒店休息了!】对长辈说谎真是不好意思。 【小央,你现在旁边有人吗?】 沈央心虚的看了眼正抱着自己的一尘,吞吞口水。 【没有!就我一个人!】坚决撒谎到底。 【呲!!】感觉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阵酸疼,沈央瞪了眼一尘,让他不要破坏气氛,自己现在是很正经的在跟长辈交待事情。 【小央,怎么啦!】 【没事,没事,就是手不小心碰到桌角了,有点疼。】 【小央,不要骗舅舅,舅舅是过来人!你玩玩没关系,但是要记得保护自己!】 尴尬!【呵呵,舅舅,你误会了。】她是个多么洁身自好的人。 【小央,把电话给你旁边的那个男人!】 沈央没有动。【舅舅,真没什么男人,就我一个人。】 【小央,你很少对舅舅说谎的哟!】 【……】 【舅舅昨晚就查到了你的去向,只是认为你暂时没什么危险才没去管的!】 【……】 “没关系,给我吧!”一尘一直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也听全了他们的对话,按住听话筒让她对自己放心。 【哦,舅舅,那我给他了。】她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本来想抵死不承认来着,没想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好!】 听到这个声音,一尘握住手机的手紧紧地缩住。 【你好?】 【嗯!】声音微变。 【我是沈央的舅舅,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麻烦等下把她安全送回家。】要不是他排斥来这种地方,他会亲自来带的。 【嗯!】 【那就这样!】 一尘把手机还给沈央,脸色镇定,平静无波,让沈央看不出异常。 “真是,送我回家就送我回家,用得着这么镇重吗?”沈央觉得自己的舅舅有点小题大做了,她还以为舅舅要跟他说什么离开自己不要见自己之类从古自今阻住富家女与贫穷男在一起的用烂了的招数。 一尘没有回答她的话,重新把她搂在胸怀,眼睛盯着某处脑里回想起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听过了很多年,也有好多年没听过了,但是记忆中的东西总是这么令人影响深刻,现在听起来让他止不住想起那时的往事,想到一起训练的日子,想到一起冒险的日子,想到一起打斗的日子。 两人穿好衣服后便出了门。 因为生意都是在晚上,所以这里的白天很安静,除了安保人员和清洁阿姨几乎看不到多余的人了,白天才是他们的休息时间吧,黑白颠倒的日子,大家都过得不容易,不过,昨天那个想要冒犯她的人她可是忘不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沈央以为一尘会马上带她回去,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走到了医院门口。 “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对她展颜,神色略带欣喜,一下车直拉她的手到五楼。 沈央隐隐知道他想让自己见的人是谁。 到达vip房的时候,看见一穿着病服的妇人正安详的坐在窗户边,微风习习,卷起了浅色的窗帘,卷起了她微白的鬓发,背对着他们,好像在欣赏外面的景色,又好像在发呆,闻声转头,见到他们两人,唇角带钩,眼睛眯成一条线,鱼尾纹也更深了点,却显得更加慈祥和蔼。 果然见的就是墨妈妈。 “一尘,你来了呀!”见到儿子显然让她很是兴奋,不自觉的嘴巴咧开了。 “妈!这几天怎么样了??”一尘蹲到她身前,仰望着她,像一个长期流浪在外的孩子终于找到家一样脸上充满了温情,还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放松心情。 “很好,护士医生很照顾我。”墨妈妈摸着他的头,笑意不减,而后抬头朝沈央这边看,“沈小姐也来了。” 沈央点点头,走过去,“你好!伯母!” 一尘看着她们俩疑惑道,“你们认识?” 还没等沈央解释,墨妈妈就开口了,“还不是你,让人家经常来看我什么的,还帮忙付医药费,多麻烦人家。” 一尘看了沈央一眼,不明所以,俊脸似是打了大大的问号。 沈央赶忙转移话题,“伯母吃饭了吗?今天感觉怎么样?”好吧,她纯粹就是在扯话题,她不想让老人知道自己骗她的事,也不想留下一个坏形象。 “早吃过一次了,感觉也都好,谢谢关心,呵呵!”她笑道,“就是一尘又带你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沈央有点脸红,“不麻烦,是我自己愿意过来的。” “妈,没关系,她来看你是天经地义的。” 毕竟也是经过人事,墨妈妈立刻就知晓的其中的含义,有点惊讶的看了看一尘,见他一脸坚定,又抬头看了眼沈央,黑色的眼珠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看得沈央全身不自在。 “冒昧问下,沈小姐今年芳龄!” 沈央想了下,自己现在处于见对方家长的形势,当然要好好回答问题。 “我是六月份生的,所以现在已经25周岁了,应该差不了一尘多少岁。” 墨妈妈惊奇的看着一尘,微皱眉,“你没跟她说过吗?” 一尘低头,声音黯哑,“我想以后再跟她解释,现在不是时机。” “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你不要伤害人家姑娘。” 沈央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时机不时机的,伤不伤害的,他们现在的话题是转了吗?这么悄无声息的也转的太快了吧,让人跟不上谈话的节奏。 “妈,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的。”一尘站起来帮她捏了捏肩膀。 “那就好。”微笑着向沈央招手,“小央,快过来。” 这个称呼改得好快,一下子从外人变成自家人的样子,她是不是也要学着适应。 墨妈妈伸出手,脱下戴上手腕上的玉镯,一把拉过沈央白嫩的小手套在上面,“这是墨家祖传下来的,今天就给你了。” 又见传家宝,又见儿媳见面礼。 沈央摸着晶莹剔透的玉镯,盯着墨妈妈看,一脸“你确定给我了,不再考虑一下”的表情,毕竟他们还没结婚,男女朋友的关系也没有口头明确,说不定以后就分手了,虽然很不吉利,但确实不避免这个可能,这么草率的就将只传给儿媳妇的玉镯给她有点不合情理。 可能因为同是女人,比较容易理解女人的想法,墨妈妈一眼就看出她的意思,摸着她手,安抚道,“放心,我们家一尘对待这方面的问题很认真,既然认定了就很难再改变。” 沈央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发生了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和一尘的感情真的很难进展得这么快,可见他对这种事是很负责任的,只是她不知该为这种负责任的态度高兴还是忧伤,毕竟这也侧面说明他可能不是因为喜欢才跟她在一起的,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男人跟她在一起是因为责任而不是因为爱,不过她也知道谈这个太扯淡了,毕竟他们两个经历的不多,一见钟情也是万中无一的,只是女人的本性会希望别人多爱她一点。 聊了会儿办完一些手续后一尘便把沈央送回家。 “我妈刚才说什么交医药费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一上车,一尘就开始追究前面的事了。 沈央也不想骗他就把那些事老老实实的如数供出。 一尘听完后顿了会儿道,“以后发生这种事要告诉我。” 沈央乖乖点头,她在处理这件事上确实不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一直将自己定义成好孩子。 回到家门的时候看到名义上的父亲沈洋刚从自家门口走出来。 同时沈洋也看到他们俩下车了,便走过去。 “你去哪了?找你半天都找不到。”一到她面前,沈洋就以一副严父的身份自居,语气态度无不表现对她夜不归宿的不满,貌似对她很关心。 看到站在一边的一尘,立马厉声质问,“这是谁?难道你一夜出去疯魔就是和这个男人鬼混在一起的?”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要告诉我来找我什么事?”沈洋也不想跟他废话,她才不会相信他真是前来关心自己的。 被自己的女儿当众顶嘴他也是脸上无光,但来此也确实是有求于她。 “我们进去说吧。”沈洋走在前面,沈央他们也跟着进去了。 “到底什么事?”这个爸爸一有事就找她,平时都不怎么关心她,真是让她很无奈。 “你能不能让他回避下?”沈洋不满有外人在跟前听这些商业秘事。 但是沈央没有如他所愿,直接拉住刚要起身的一尘,面无表情的对沈洋说:“快点说,不说算了。” 沈洋虽然心有怒气,但也无可奈何,直接开口,“我现在手头有些医疗物品,想卖给联盟,但是找不着出路,所以想借你舅舅这条线卖进去,但是你也知道你舅舅最近对我颇为不满,想着你和你舅舅关系那么好,能不能帮爸爸这个忙。” “东西是你的,就算我去说了舅舅也一定不会买账,再说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沈央也不跟他客气,冲他的不尽职尽责自己也无需对他孝顺。 沈洋听到前面本就有点不高兴,听到后面那句直接想暴怒,但仔细想想确实自己也没真正关心她几回,可自己是她的爸爸,造就了她,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极大的恩情,她理应有所回报才是。 这么想着他也理直气壮道,“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爸爸!你作为女儿就有义务为我做点什么。” 沈央看着他没反驳,因为理论上确实如此,但她心里怎么就各种不舒服。 “你没听过养育之恩比天大比海深吗?你要报答这种恩情。” 沈央继续看着他,心里千万个不愿,表面上还是装作唯唯诺诺答应的样子,答应他会跟舅舅商量,否则不知道要在这纠结多久。 沈洋离开后她就带一尘去参观了自己房子,逛了一大圈各种得瑟,好吧,这种行为很贱,应该得到各种谴责,但她平时也不会炫富,就是在一尘面前老想表现下自己的好,无论什么类型的好,就想让他更关注自己一些。 只是一尘什么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让她很挫败,自己身上是否半点吸引人的东西都没有,还是说一尘以前见过这种场面所以表现得很淡然?她宁愿选择相信后者。 沈央并没有留他很久,因为他说要回医院再多陪陪墨妈妈,本想让司机送他的,也被拒绝了,理由是想在外面走走,很久没有呼吸新鲜的空气了。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了。 一尘走出大门的时候,呼了口气,他不喜欢自己心仪的女人太强势,无论是性格还是家境,但现在的他似乎只有在以后的道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功才能盖过这种强势,他的女人应该受到他的保护而不是反过来保护他,否则会让他的男性尊严受到极大的挑战,自己有必要加快调查速度,结束在里面的日子。 这样想着在拐弯处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他急忙道歉,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对方显然也看清了他。 “一尘???”女人如花般的脸盘惊喜交加,还有一点点难以置信。 他没有搭理她,直接转身走人,女人当然没放过他,紧追不放。 “一尘,你为什么要跑!等等我!”女人踩着高跟鞋很辛苦的在后面追跑。 他还是没有应话,直接穿过马路,快速淹没在人群中。 而那个一直呼唤他的女人因为崴了下脚,忍不住停下来揉了揉,只是这一会儿,她抬头的时候人已消失不见。 美丽的面容立刻呈现出懊悔与焦急的神色。 这个女人便是沈央的舅妈,袁梦!!! 作者有话要说:玫瑰来推文,很不错的文文哦,点击即可穿越 33 袁梦提着双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如果在平时她一定会尴尬不已,只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刚才一尘面带惊异的俊脸以及莫不言语匆匆而去的背影,无心再关注其他。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为什么不理会自己,难道是自己认错了?可是刚才那张脸确实是曾经一起朝夕相处的模样,他见到自己的时候也确实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说明他认识自己,况且他这么急匆匆的走开明显是在躲避她。 为什么躲避自己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放弃他选择梅宇让他心里不舒服,可是当时自己跟他表白的时候他没有接受,自己跟梅宇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虽然在他走后,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找不要去追寻,但是在某个安逸宁静的夜晚,她总忍不住回忆,想起曾经一起度过的千千万万个美好瞬间,想起曾经把他悄悄藏在内心的美好以及那份被拒之后的破裂心伤,就算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她早结婚生子,却依旧没法完完全全鄙弃这份年轻时候的酸涩美好。 有时也觉得自己的这种妄念龌龊可耻,女儿都这么大了,竟然还割舍不了旧情,但感情之所以复杂,就是因为它有时变化多端,有时坚韧不拔,能够为人所控制的极少极少,很多时候我们只能随波逐流,在情感的浪潮里浮浮沉沉,能够保住自己不沉到水底深处已是极大的不容易,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掌控它把握它支配它。 ****** “舅妈??!!!”沈央再次唤了下舅妈,管家阿姨在给她揉脚的时候她老是神游,跟她说话老是听不到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她还是没回话,沈央忍不住推了下,“舅妈!回神了!” “哦哦,怎么啦,好了吗?”舅妈袁梦被这么一推惊了下。 沈央无奈摇头,“还没呢,阿姨正在给你继续揉,你怎么会崴到。”太不小心了。 袁梦神色恍惚,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你今天是来看我的吗?”沈央皱眉询问,试图提醒她来的目的。 袁梦恍然,不好意思道,“你看我这都老糊涂了,把正事都给忘记了。”她拍着自己的脑袋,而后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放在桌子上。 沈央还没从一个年轻模样的女人像老人家一样说自己老糊涂的矛盾违和感中脱离出来就看到桌子上一摞子男人的照片,准确的说都是年轻有为的男人的照片。 “这是?”虽然她已经猜出了大概,但还是有必要确定一下。 袁梦一反刚才恍惚的表情,面露喜色,“这些都是你舅舅给你们挑的好对象,他今天有点忙,所以让我来看看你。你看看对哪个满意?” “我们?” “是呀,还有梅超!我们早就想给她物色个好对象了,但是她总是挑三拣四的迟迟不肯定下自己的婚姻大事,虽然只比你晚出生几个月,但是也不能一拖再拖了,这次回来总要让她先谈一个总是好的。” 沈央理解,这里的人都比较早结婚,法定成婚年龄是18岁,相对于这个年纪,25岁算是比较有点年纪的了,女孩子的婚姻大事总是让人头疼。 “你舅舅想着你现在也是单身,肯定还要找人家的,不如趁此机会和你表妹一起找对象,这样一来梅超也不会那么反感,二来你们还不用太尴尬,我也知道相亲这种事有时候是挺无聊的,多个人作伴也许印象也会好点。” 说来说去就是让她陪梅超去相亲,顺便把自己也一起相了呗,当然自己这么说就有点绝对了,毕竟他们可能真的是为自己好。 “舅妈,我还是算了,目前暂时没有再结婚的打算,不过我可以陪梅超去看看,到时我自己找个位置隐身一下就行了。”她现在也算是有男人的人了,不能红杏出墙呀,但是这个又不能对舅妈明说,她也很忧愁。 “那怎么行?”舅妈义正言辞,“不能因为梅超就忽略了你,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们答应你妈要好好照顾你的,前几年因为你不肯跟我们走所以我们对你疏忽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再疏忽你了。” 沈央心里哀嚎,您就忽略我吧,真不用照顾这么郑重,我是个大人了,不用事事都为我准备好的,尽情的忽略我吧,你不忽略我让我更难做。 但是舅妈没有听到她的心声,继续道,“这些个男人都是经过你舅舅精挑细选的,无不是家境良好事业有成人品有保证性格值得人欣赏的,绝对配得上你。” “不想去。”良久后沈央还是吐出这三个字。 “你见一面说不定就有喜欢的,总比在茫茫人海中苦找好,而且那还不定找得到,不要仗着现在年轻就耽误自己,等到年纪大了你就会后悔的,年轻点的时候还能你挑别人,年纪一上去就是别人挑你了……”bbb 沈央现在终于承认她五十几岁的事实了,正常四十以下的女人哪会这么唠叨,这真真是验证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至理名言。 “不想去。”坚定自己的态度就好。 袁梦见她软硬不吃,只好改变策略,打感情牌。 “沈央呀,你也知道,梅超很久没交男朋友了,她脾气也倔,要是没有你陪她肯定不会去的,你舅舅呢又把你的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很难跟他交待的。” 沈央眨眨眼睛,“如实交待就好呀!” “沈央,就当帮舅妈一个忙吧,舅妈大老远的来,你不可以这样哦!” 沈央见她隐隐有发怒之势想了会儿决定先答应她,到时看不看中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哎,她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虚伪,总是干些明里答应暗里敷衍的事,真是有损自己的良好品格。 她在一堆照片中随便找了张皮肤皙白笑容和顺的俊朗男人交给袁梦暗示自己对这个比较看好。 “不愧是和梅超一起玩大的,你们两个人选的都差不多,她选得也是这类型的。” “你确定她会去吗?”不要到时变成自己一个人去。 “放心,她已经放过话了,说是只要你去她就会去。”舅妈不好意思的笑了,显然她也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点过了。 只是不经意撇到沈央手上的手镯,她讶异道,“沈央,这手镯你自己买的?真好看,只是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好看的东西都是熟悉的,熟悉的东西所以好看,沈央坏坏的想。 “这个……这个是自己买的,我也觉得很漂亮,就是价钱贵了点。”还是觉得说是自己买的保险点,要是说别人送的,她可能又要好奇了,自己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 听说自己和梅超选的都是医生,舅舅梅宇觉得医生这个职业救死扶伤关键的时候还能救自己和家人,素质高又斯文,是好男人候选人之一。 地点选在一家西餐厅,红砖白墙,幽香飘渺,气氛浪漫。 沈央有点拘谨的坐在靠走道的一边,听着对面两个男人侃侃而谈关于医学的一些理论,她和梅超相视无言,感觉他们俩就像两个昏昏暗暗的灯泡,很没存在感的阻碍着这一对男人的长篇大论。 等到服务员又上来倒了杯水后他们才发觉整个谈话中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在发言,女方没有说一句话,准确的来说是插不进什么话。 “很抱歉,我们光顾着自己聊得高兴把你们冷落了。”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不好意思向沈央她们道歉。 “真是太对不起了,我们说这么久你们也饿了吧?要吃什么尽管说我来点吧。”另一个坐在梅超对面略微卷毛的男人也不落下风的展示自己礼貌的一面。 “没关系,我们不饿,你们可以继续聊!”梅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沈央刚要出口的好就被她突来的礼貌性回复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她知道梅超这是女性惯常思维想歪了或者说是她的恶作剧,但是能不能等她填饱肚子再看热闹,她都旁观了一个小时,难道还要继续让肚子叫一个小时吗,养尊处优惯了的身体吃不消啊。 好在两位男士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今天是来相亲的也不能太过忽略对方,之前已经有几个对象被他们吓走了,再不好好把握机会就要当一辈子光棍了,而且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这两个条件这么好。 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后沈央以为梅超肯定会拒绝他们的再次邀请,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应约了,这意味着她也要去凑热闹,她始终没有忘记今天自己是本质意义上的陪同身份。 这时候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一尘,她急忙向众人请了个方便,急匆匆跑到外面接电话了。 【喂!】沈央开口。 【你在哪里呢?】 【我……我】沈央炸毛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在干什么呢?】 【在……在……】她张了张口,寻找的谎言迟迟无法吐出口。 【嗯?】 【在相亲!】她还是欺骗不了他,当你经常对一个人说谎你很难对他永远保持真话,反过来,当你对一个人说惯了真话,你也很难对其进行撒谎。 【相……亲?】一尘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难以置信和淡淡的忧伤。 【我只是来过个场的,我舅舅和舅妈要求来的,只好阳奉阴违了。】沈央急忙解释,生怕他误会。 【你在哪?】 【等下就要去xx影院了,表妹答应了人家,我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看什么电影?】 【刚才我表妹说想看《末世生存》】其实她也爱看。 【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 沈央答应了下来,然后莫名的就心花怒放,一尘的声音即使低沉,对她来说却也越来越像兴奋剂,让人不自觉的欢喜。 沈央坐着他们的车直接到达了xx电影院,然后趁着他们去买票,偷偷走到一旁打给一尘。 “喂?一尘,我到了。”总感觉做贼心虚是什么心理。 “你在哪?” “在售票区这边。” “具体在哪个地方。” “就在东面的角落里。” “知道了。” “喝!”沈央刚看着手机上显示已挂断就被人从肩膀处拍了下,吓得她差点把手里价值几万的名牌手机直接扔出去了。 转身一看她更想直接把自己扔出去了,来人竟然是刚刚还在通电话的一尘,这是在演惊悚剧还是悬疑剧的节奏。 “嘘!”一尘把她拉到一边,“待会儿就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知道吗?” 沈央听了这句话莫名其妙,“我不太明白。”难道是她最近智商跌落,和一尘的层次越来越不在一个档次上的缘故? “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一尘交待了下她便消失了。 沈央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等候区坐回梅超的旁边,然后那两位男士就拿着票回来了。 梅超和她的那位卷毛男走在前面,沈央和被配对的眼睛男远远的在后面跟着,越是要到入口人群越多。 突然有个戴帽子的人貌似不小心撞到了她旁边的眼镜男,把两人手里的电影票都撞到地上去,那男人一瞬间捡起地上的一张电影票飞速离开。 那个戴帽子的是一尘,沈央知道,但还是没怎么明白他的目的。 “怎么啦?”梅超他们听到响声回头看他们。 “没事,就是有个人出来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了。”沈央最先进行辩解。 直到进了影院里进行落座,沈央才知道刚才的行为是为了什么。 梅超和卷毛男坐在同一排的另一边,本应和自己坐在一块的眼镜男对了老半天的票却发现自己在非常非常前面的位置,前面的都望不到沈央的位置,他一脸疑惑,还低估着是不是售票阿姨错给自己票了。 过了会儿果然看见一尘坐到自己旁边,沈央很无奈很同情的向前面已经看不清人影的眼镜男望去,实在有负大好青年的良情美意,这样做是不是很造孽,不过她还是想多造几次这样的孽。 一尘将她的手抓过来与自己十指相握放在向前,嘴角含笑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画面上正有一只丧尸双手扒拉着一个人的内脏,两手血红血红的扯着肉放嘴里咀嚼。 沈央抖了下,这个场面还是会恶心到人的,特别是这种大影院的效果,比电视上视觉冲击力更强。 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全都抱成一团,一尘也将沈央搂过来,“怕不怕?” 沈央又莫名其妙了,“不怕。”这种片段都看很多次了,就是恶心,怕倒不至于。 但是一尘没放过她,一手捏着她腰间的肉肉惹得她直想发笑,“怕不怕?” 沈央识趣的改口,“怕!” 一尘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情侣座干这种事真是方便,因为中间的那个把手可以降下去,两人没有任何阻碍。感觉两人好无聊,居然做这么幼稚的行为,不过沈央喜欢这种无聊这种幼稚,这是属于两个人的世界,这是恋人才有的动作,她认同这种行为也就间接认同了他们两个的这种恋爱,就是平常比较沉闷寡言的一尘让人有点意外。 他从旁边拿了桶爆米花和杯可乐给她,“听说你们女孩子看电影会比较喜欢这些,我没怎么来过这个地方也不是很懂。” 沈央从中粘了几粒出来放到他嘴里,他笑着吞了下去。 情侣电影院的招牌动作,他们也赶上时髦了。 躺在一尘的怀里,她有种天塌下来也会有人帮你顶住的安全感,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热的触觉以及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沈央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幸福,那是用多少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而有钱人却恰恰缺了这种东西,难怪有那么多人会愿意花大钱只为有人给自己一个牢固有力的肩膀或者胸怀,只为一刻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物极必反,人倒霉到极点的时候也是他走向好运的转折点,而两个人过分甜蜜也即将会面临一定的挫折,沈央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挫折是什么。 电影结束的时候沈央是跟着一尘走的,本想再去其他地方逛逛,不料中途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他想要见他,沈央一脸惊疑,她嗅到了□的味道,打电话的貌似是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的承诺终于做到了,为自己欢呼鼓掌,嘿嘿,感谢爱我的支持我的(飞吻!!!) 咳咳,不要大意的来收藏下我的专栏吧,点击下图直接穿越,在专栏名右脚边点收藏此作者即可 34 一尘本来不想理会这个电话的,但是铃声老响个不停,他便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谁呀?”沈央疑惑。 “一个客人,不晓得她白天也来。”一尘神色间掺杂着淡淡的无奈之情。 “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她也好奇大白天的谁这么有闲情。 一尘斜睨了她一眼,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感觉自己好像是要去抓奸似的,其实自己就是好奇而已,真的只是好奇,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嘴唇微张,轻吐出言,“行呀!” 两人直接坐计程车到了晚春,欲要走进门的时候,沈央的电话响起来了,来电显示是梅超,其实她刚才发过短信给她说自己有事先走了,但貌似她不想放过自己,忽然就觉得这样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厚道。 “梅超!我已经不在电影院那边了。” “那你去哪了?让我怎么应付两个男的?”后面一句音量极小,显然她是不想让那边的某些人听到。 “不如你也回去吧,我觉得这两个男的不怎么样呀!”这样怂恿好像更不厚道了。 沉默了会儿后梅超突然来了一句,“我本来以为他们还不错呀!” 沈央无语望天,好不容易让她有了个印象比较好的,自己这样简直和拆散人家姻缘有什么不同,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姻,自己简直就是她婚姻史上的绊脚石,所以远离她是对的。 “那你搞定你自己的那个卷毛吧,不要管眼镜男了。” “……我觉得眼镜男比卷毛好玩。”梅超吞吞吐吐道。 沈央烦躁的在大庭广众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有点不耐烦道,“那你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样好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得定。” 说完这句她就挂断电话,刚要往回走,突然,“哗啦!”的一声,她感觉头顶一重,接着全身冰凉透顶,衣服黏黏的贴在身体上,水顺着头发向下低落,滴答滴答在青石板上砸出格外清晰的声响,一阵凉风吹过,每个细胞都感受到了凉意。 沈央抬着湿漉漉的头朝上望去,没有什么异相,这辈子她跟来自上头的东西犯冲。 又低头往全身看去,水沾染了薄衣,使其紧贴在身体上,很透明,依稀可以看到里面内衣内裤的颜色形状,还有整个身体的轮廓,她不自觉的护住胸部,再看周围,行人朝她这里驻眼,不少男人对她进行了全身的审视,沈央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被人以眼非礼了,她无助着尴尬着刚想要寻找一尘的踪影便发现身上被批了件白衬衣。 想要转头,整个身体却被直接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带着朝前走去。 沈央微微抬头,看到一尘嘴角微抿,面容严肃,上身□,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自己冰凉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腹以及其他光着的部位,感受他身体上传来的温暖触感,一股暖流溢满身心,此刻的她真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保护自己一辈子。 只不过在这样甜蜜的氛围中却有人很不给面子的吹起了口箫,沈央很想往那人身上垂一口痰,但她的头被一尘挤按在胸前,连转过头去看那人的脸都是件艰难的事,更不用说朝那人身上吐口水。 穿过人群她被带进了店里,经过长廊又被带到一间小房间里,沈央记得这里,这是上次她醉酒醒来后发现所待的房间,不用明说她也知道这是一尘住的地方。 一尘从衣橱里取出一件白色长衬衣递到她面前,示意她穿起来,但是沈央迟迟没有接过去,这样会不会暧昧了点。 他似乎看出她的疑虑,面色有点缓和,“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快点去洗个澡换衣服,不然会感冒。” 沈央觉得也是,没穿的都看过了,还在这边矫情什么,撩人就撩人,大不了上床,反正又不是没上过,哎,她最近是不是堕落了,这么轻浮的想法竟然轻易就冒出来,一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 待在里面将全身都冲了个遍,擦干身体后忽然发现内衣内裤还是湿的,她有点窘迫,四处寻找吹风机之类的任何能够吹干衣物的东西,但是卫生间就这么大,一眼就可以看清所有物,而她一眼找不出这些东西。 沈央在里面磨蹭了下,最后还是决定把内衣内裤拧得干点再穿起来,外面套上衬衣,只是里面还是湿湿的,沾上衬衣整个都透出来了,黑色的内衣内裤在白色的衬衣衬托下更加显眼清晰可见,连她自己都觉得勾人,但是没办法,又不能不穿。 开门出去的时候一尘正坐在床头翻书,听到声响抬头朝这边望过来,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她更尴尬了,快速跳到床上,拉过被单裹在自己身上,不好意思的开口,“里面的还是没办法干,有没有吹风机?” 一尘没有说话,坐过去,扯起被单向这边拽,眼见着被单要脱落下去,沈央忙拽住,瞪大双眼看着他,“我说吹风机,你拉这个干什么?” 他还是没说话,继续扯着,越扯沈央身上遮挡的部位越少,她指节泛白,被单已经渐渐脱离,露出印着黑色内衣的衬衫,两个胸脯就这样直勾勾的在衣服上晕出两个球。 “一尘,别闹了,快去给我拿吹风机。”沈央吃力道。 这次一尘终于开口了,他眼睛盯着沈央的胸前看,转不开,“我喜欢你这样!” 沈央听到这个愣了下,之后将被单掀起来盖到他头上,嬉笑道,“是喜欢我这样吗?” 一尘伸出手摸索直接抱住她把她绊倒在地,丢开被单,压上去,笑道,“都喜欢!” 刚欲要吻上去,铃声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沈央才想起有个客人在等他,不过她不想一尘去应付其他女人,所以对他按掉手机的行为视而不见,继续与他甜蜜进行时。 一尘刚把她的外衣解下来就听到扫兴的敲门声,一尘无奈地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这个场区的负责人苏妈,她眼睛向里瞄了下,对一尘小声道,“那位客人等得不耐烦了,你快去吧!她可不是一般的客人。” 一尘皱眉,答应了下来,关上门,走到沈央身边,趴在她面前,拨开她鬓间的头发,微笑道,“你先吹一下头发,我等下去把那个女人打发走回来干正事可好?” “我不喜欢!”沈央直言。 一尘在他额上印了个吻,“我知道,但是不能让她来破坏我们的好事是不是。” 沈央看着他一时也拒绝不了,只好督促他快去快回。 他走后,沈央将内衣内裤都脱了下来,拿起旁边一尘临走前交给她的吹风机仔仔细细的吹了起来。 吹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她裹起被子去开门,还是苏妈。 “这是一尘托我帮你买的东西,你看下合不合身。”苏妈眉眼弯弯,满脸笑意。 沈央单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顺势看了下,发现里面是衣服,内心欢喜,刚想关门,又灵机一动。 “苏妈,进来说话!” 苏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进来,坐到床边。 “暗语见的客户是什么人呀!”她着实好奇。 不过干这行的,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因此苏妈并没有因为沈央的家庭背景而把顾客的底细透露给她,摇摇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呀!关于这方面我是不能说的,我们做这个工作也不容易,就希望您能谅解!” 沈央见他们保守秘密做的这么好,便换了个话题,“那个暗语的工作是怎么样的?”她知道他现在是牛郎,就是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做些什么。 苏妈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问他呢?” “这个我不好问,怕惹他不开心。”沈央唯唯诺诺道。 苏妈看她对暗语是真的好,也不想瞒她。 “白天一般不会有什么事,当然今天这种情况是例外,总体上都是在晚上七点开始,我们会按照客人的要求带人去,让客人从中挑选,客人挑中的可以留下来,没有挑中的就等着下一轮的选择,留下来做的事我们事先都会和顾客沟通收到保证,不会让他们被迫做一些出格的事,当然如果是被指名算得上语气比较好。暗语应该算是运气比价好的了。” “一个晚上的价钱大概是怎么算的!”沈央听着这些怎么这么不舒服,索性挑了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问。 “明字辈一般在五六百左右,暗字辈也有三四百,当然暗语比较特殊,他是一千左右,但有一般是要上缴的?” “为什么?” “这个是上头的决定,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他价格贵,但也真的很不容易。”苏妈叹了口气,她也是看着暗语在这个大染缸里浮浮沉沉,拼命挣扎却始终没有沉溺进去,心里不由心生敬佩。 “那个,如果我把他长期包养下来,你们上头会不会反对?” “肯定会的,但是如果你只包养一个礼拜这样短的时间应该比较不容易被察觉,就是他是不能住到外面去的。” 沈央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包养他,钱乃身外之物,自己家产也越来越多,完全可以花到一尘的身上。 “那这是要什么样的手续?” “到前台付账就行。” 沈央收拾了一番就跟她到前台,办好一切手续后忽觉自己是不是太不尊重一尘了,都没跟他说,简直把他当成一件物品了,看来这件事得等他回来好好和他说。 她回到一尘房间,直接趴床上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有点凉,她睁开眼睛看了下眼前的情况,发现一尘正压着自己东啃西啃的,两人温存了一段时间后,沈央把包养的事直接跟他说了。 一尘皱眉,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不高兴?”沈央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不喜欢你这么做。”一尘抱住她,蹭着她的脖颈,“我不想我喜欢的女人以这样的方式对待我,但是我更不希望你不开心,所以我虽然不喜,但是愿意接受。” 沈央开心的回抱着他,默默无语,只剩满心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烦躁…… 35 沈央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坐着舅舅一家子正等待着审判她了,她也早就预料到了,当时觉得没什么,此刻却不免额头紧张的有点冒汗。很多事情没有真正到临的时候都无法放在心上,真正来临的时候才从中尝到危机留给自己的惴惴不安。 只不过舅舅竟亲自赶来有点超乎她的预料,她以为他应该很忙,要教训的话也应该是明天或者改天有空的时候,又或者是打个电话先斥责几句,只是这样意外登场让她紧张的心跳的更快,她从小就很怕被人打骂,每次遇到危险或遇到让自己陷入危机的危险时总是会率先缴械投降,以求得更多的谅解。 进门的时候舅舅他们正在桌子上喝茶,见她走进,也没有摆臭脸,秀严肃之类的,反而很亲切的叫她过去坐在做桌边为她倒了杯清香的茶水。 沈央心里不安,又很庆幸,没有骂她,没有对她发脾气虽不是她所预料的但却是她最想看到的,不是她把事情复杂化,也不是她把长辈恶意化,她从小对眼中的大人家长老师之辈有种敬畏,又敬又胃,可能这是天生胆小的缘故,无法对别人大声殴骂也无法承受别人对自己的高嗓门,长辈们有什么事她都会尽量遵循,尽量不反抗,只为求得自己在他们内心一个好印象,从而平和相处。 只是重生前因为父母弟弟的去世她也差不多断了和那些亲戚的往来,来这里的爸爸对她也没有履行真正意义上父亲该有的责任,无法把他当成心中的长辈,但是这个舅舅是真正关心她的舅舅,虽然是原身的,但照顾就是照顾了,关心就是关心了,她自己确实承受着,也就没法否定这样一个事实。 这么久没有和长辈相处,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相处,怎么去对待,怎么感谢他们给予自己的温暖,怎么拒绝自己不想要的好意,怎么不让他们发现原本熟悉的人这么陌生,怎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避免做一些惹他们不高兴引起怀疑的事。 沈央小口小口的喝茶,眼睛却时不时在众人见漂移,尤其会把更多的目光放在舅舅身上,毕竟他是主宰。 “不用瞧了,我们还不至于这么不明事理。”舅舅开口,同时手边冲茶发的动作没有停下。 沈央心里缓缓地舒了口气,她也知道舅舅应该不会为这点事生气,但是因着对一个人的不了解,很多简单的东西就会被放大,很多明了的事实会被猜测,然后自己在那边遭受猜测的折磨,给自己提前判了刑。 “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会察言观色的了,看来这几年小白菜过得很不好。”舅舅叹了口气,以前的小白菜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先猜测的别人的想法再决定行不行事,他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不好,但都说明她之前肯定是受了些苦,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舅舅真是的,我都长大了,怎么还能没心没肺的。”沈央见气氛挺好的,就开始有点得意忘形,也为自己解释解释。 但是舅舅却忽然大声了起来,“怎么没有没心没肺的,明明答应相亲的中途又跑掉还不是没心没肺的呀!” 沈央低着头,有点别扭,这么老成的话从舅舅口中冒出来她怎么都觉得有点违和感,但低头就单纯只是习惯性动作,从小到大,只要有长辈教训她就不敢抬头,生怕看到他们那双恨铁不成钢的眼睛,习惯果真是习惯,纵使时间再长都不是那么容易消失。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舅舅的语气太重,哎,我也是为你好,你一个人总归是不方便的,总有一个人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我这个做舅舅的才会好受点。”舅舅又给她杯子里倒了点水,雾气袅袅,熏热了她微微向下的额头。 “是呀!小央,我们并没有恶意,就只是希望你好而已!”一旁的舅妈见她低头以为她生气。 “我知道,但是真不喜欢,就算勉强也不喜欢。”沈央就着杯沿,嚅嗫着自己的想法,虽然小声,倒也坦荡。 “不一定就一定要相中什么人呀,我们就当是跟着同伴出去玩呀!你看我不也很享受的吗?”梅超也插进话来。 “住嘴?还说别人,你这样还不如不出去的好,给人家希望最后又让人家失望,那些人可没像你这么闲,专是胡闹。”舅妈忍不住斥责了她几句,他们的目的可不是让她耍别人的。 梅超不爽的撇撇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结了婚的女人可真麻烦,所以说她不着急结婚是正确的,自己可不想也变成那样,唠唠叨叨的,就爱管人。 “小白菜,这样吧,舅舅过几天带你去参加一个聚会,那里有很多各界精英人士,也有很多青年才俊,总会挑到你满意的,就算不满意也当做去玩玩就是了。”舅舅斟酌了会儿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也不是封建,这种东西越早打算越好,年纪上去了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虽然以他们家的家庭条件并不应该愁这么方面的问题,但是早点行动也多点机会。 沈央这次没有拒绝,但想了想她还是开口了,“是什么样的聚会呢?” 舅舅看了她一眼,凉凉的开口,“就是联盟举办的一个酒会而已。” ******* 眼看着时间就这样过去,这天沈央打扮好随着舅舅一家去市中心最大的酒店。 其实跟联盟有关的一切东西她都不想沾上,但是舅舅发话了她避不了,想着总能一直躲着,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最好的防守便是出击,而且这样的就会那么多人谁会在意她,连舅舅都发现不了,那些人又怎么可能发现,这样想着她的顾虑也少了,也开始期待酒会上的形形色色。 按沈央的理解,酒会应该都是当事人参加,携家带小的还是比较少的,不过这里的世界她本来就不是很理解,所以对这种无聊又没什么意义的事也没空花费那个脑子去琢磨。 酒会红毯遍布,灯火通明,桌上的名酒琳琅满目,人物各有不同,但一看都是那种很有势力的主。 刚进门,似乎就有很多人看到他们,都朝这边走过来,虽然己方已经拖家带口的,但涌过来的人在数量上占更大的优势,围着他们,很热络,但也很沉闷。舅舅也一一介绍了下自己的家人,然后就和舅妈跟着围着的人朝另一边去了,留下自己和梅超面面相觑。 梅超可能是看到了熟人,又比较偏爱热闹,跟沈央支了声就直接去别处了,最后还是只剩下沈央一个人。 她也乐得自在,直接走到一旁的餐区拿起碗碟装了些零碎的东西坐到一旁的桌椅上开吃,食物才是人最大的依靠,也是最基本的需求。 正吃得津津有味,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沈央几口咽下东西还没来得及转头就看到有男人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了。 “你也在这呀,真巧!”阿三热情的开口。 沈央擦了下嘴,露出笑容,“是呀,我舅舅在联盟工作,你……怎么也在这?”哪个组织举办的酒会不应该就是招待哪个组织相关的人吗? 阿三抿了口酒开玩笑道,“今天来这里的都是一些有点身份的人,你是觉得我不够身份吗?” 沈央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不是……联盟举办的吗?” 阿三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急着解释,慢悠悠的又抿了口,“看来对这个一点也不了解呀,联盟办的就会邀请的都是社会上有点身份的人,但凡有点影响力,有点成就都在其邀请的范围,按道理,你不该不知道这个。” 沈央呵呵傻笑着,心里嘀咕,她又不是经常参加这种东西,怎么了解呀,看来自己还是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了。 “咿,你们认识呀!”舅妈站在他们面前惊奇道。 “伯母,您好!你们回来都没怎么去看你们!我和沈央是在上次选美节的评比上认识的。”阿三很有礼貌的站起来问候,自由一股世家气度。 “舅妈,这是?”沈央也跟着站起来,显然她对舅妈和阿三的熟识很有疑问。 “哦,沈央,你可能不知道,阿三的爸爸也是在联盟工作的,只不过以前没有深交,最近几年在外围也渐渐的培养了交情,往来也才更密切了点。”舅妈让他们两个坐下,自己也倒了杯酒和他们碰杯,“本来还想介绍你们两认识的,不过你们速度还是比我这个老人快呀!” 沈央抽了抽嘴角,要不要这么妄自菲薄,怎么看也没比她老多少呀,这样从侧面真的很打击同样身为女人的她,因为她要是五十多岁肯定不可能保养得这么好。 “伯母真会开玩笑,要是因为辈分在这,叫你一声姐姐都是不为过的,放在三十岁的年纪比您年轻的女人也是不多的。”阿三满面笑容,很会说话,但都是大实话,袁梦自己也知道,说出来也只是让她更开心而已,构不上奉承,只是这个话题扯远了。 “伯父在哪呢?我去打个招呼!”阿三起身,整了整衣领,向两个女人很有礼貌的告别,然后便在舅妈的指引下迈步而前。 “怎么样?对阿三的印象挺好的吧!”舅妈一见人走开就开始操心,那颗牵红线的心迟迟不肯平复。 沈央也看出她的意思,因为表面上淡淡的,“还好!跟一般青年才俊一样。” “怎么会一样,他优秀多了,不说他是上一届男神,光是这几年在娱乐圈的成绩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有能力的青年,长得又俊,家庭条件又好,涵养也很高,真是已经不可多得了。”舅妈一条不落的理出他身上的有点,就是希望她能够上心。 沈央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计较,就给绕了个话题,“舅妈,那你想要给梅超找什么样的?” 舅妈想了下回答,“当然首先要她喜欢,还有就是家庭背景什么的要匹配,长得俊,工作能力强,爱小超,人品有保证……” 沈央给她扳着手指数着,心里腹诽,这是挑国家主席还是挑女婿,要求这么高,还让不让人家活,缘分是要讲究机缘的,哪是那么容易就在爱一个人的同时还要满足这么多要求。沈央觉得舅妈心里明白的,只是过过嘴瘾,这样的条件哪是那么好找的。 和舅妈说了会儿话她就离开去和别人聊天了,沈央反而如释负重,虽然舅妈很年轻,但终究是个长辈,很多话题他们是聊不到一起的,这样应付着她也累,走了才好。 沈央站起来想要四次闲逛,忽然梅超就带了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过来给她认识。 “她叫许琴,是我在外围认识的好朋友,这次也跟我们一起回来了,她很厉害的,是联盟新加入的成员,也是历史上最年轻的成员之一。”梅超犹自说着,沈央就着她的手握去,顺便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名字。 “你叫沈央?那个很有钱的沈央?”许琴惊讶着。 沈央点点头,难道她是有钱出名了? “你前几天是不是去过一家店,包养过一个人?”在这样的场合,当着好朋友的面她不想讲得太直白让人尴尬。 沈央眉峰微皱,还是有点了头,想看她接下去会是什么反应,令人失望的是她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了,也没有理会梅超好奇的追问,而是聊了一些其他的内容,搞得沈央想问又无从问起。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又有得忙了,我终于要加入就业求职的大军了,心情好忐忑,也好怕自己时间不够用 36 在梅超和她的好朋友走后,沈央本以为可以走到旁边休息休息,却在转头的那一刹那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清洁工阿姨正倚着门直直的看着自己,嘴角带笑,颇为神秘的样子。 沈央止不住心中好奇,端着酒杯慢悠悠的踱步而去,一步步,一步步的走到阿姨面前,不计较她身上的怪味,疑惑的开口,“阿姨,您今天也不休息的吗?” 清洁工阿姨没有回答,一双暗黑色的眼睛紧盯着她不放,似乎会从里面跑出一双利爪抓住她,将其拖入她的领域,嘴角的弧度保持不变,整个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阿姨,你能说话吗?” 沈央试探着又主动开口,见她还是没有任何异动的表情,她一手抱肩,哆嗦了会儿便要离开,同时暗想,自己是不是也神经病了,人家只不过看你几下就跑过来刨根问底,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还不给人看似的。 脚步刚迈出一步,便听到后面传来阿姨的声音,沈央不由顿住。 “你喜欢这里吗?”沙哑的声音。 沈央疑惑的转头看向她,静默了会儿道,“还好,无所谓!”她确实对这种东西是越来越无所谓的。刚穿过来的时候没见过世面对什么都很好奇,理所当然的对这些上流阶层的一事一物抱有一颗探究想体验的心,但是时间一久,也有点厌倦了,尤其是像这样三天两头来一次的酒会party,她参加的都有些麻木了,开始有的那些猎奇心理早就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随遇而安的心。 “想不想回去?”阿姨一手拄着一根拖把,一手扶着光洁如玉的墙壁,用一种很高深莫测的语气询问,让沈央有一种他们是在进行一场严肃的话题的错觉。 她被这种错觉唬住,怔怔道,“酒会还没结束呢,我一个人走不礼貌,而且我舅舅也不会这么快就让我回去的!” 这次阿姨终于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不是那种女巫般诡异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身体也动了动,往前挪了一小步,更加靠近她,简直是贴近她身前,由于身高问题和高跟鞋问题,她只能到沈央的下巴处,沈央看着她抬起快要顶住她下巴的头,皱纹像年久的老树根扎根在土里一样镶嵌在她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显得格外囧囧有神,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的本质,她微微有点有点惊惧。 “我是说回你原来的地方!” “我说的也是原来的地方,这里又不是我家。”这对话让她越来越莫名其妙,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神经科看看,竟然在这边跟一个清洁工阿姨用这样一种畅谈高深话题的气氛进行这样无聊脑残的对话,所以说完这句她便要离去,不想让自己继续无聊下去,但是清洁工阿姨没放过她。 “不,更原始的地方。” 沈央感觉有什么要从脑子里蹦出来似的,带她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她转头看是舅舅,而后转回头却只见阿姨拖着扫把离去的背影,那种感觉告诉她这不是普通的清洁工阿姨。 “怎么跑这里来了?还和清洁人员聊起来了。” 沈央摇摇头,因为她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清不楚的。 “来来,我把阿三带过来让你们多处处,听说你们还认识,这下就更容易了。”舅舅拉过后面的阿三,沈央才看到他无奈的表情。 气氛有点尴尬,怎么搞得跟相亲似的,本来两个认识的人硬是弄得这么陌生,好像第一次见面似的。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去应酬几下,你们多聊聊知道的吗?” 见两个晚辈都乖乖点头,梅宇便安心离开,他今天带沈央来的目的就是给她介绍阿三的,给他们创造良好的发展机会,没想到两个人还互相认识,这也省得他介绍一通了,感情发展起来也更容易。 “我舅舅虽然看着年轻,但骨子里还是很封建的,你别介意啊!”沈央领着他坐到一边,率先解释起来了。 阿三嘴角带钩,眼含温意,半开起玩笑,“不会,就是怕你尴尬,你舅舅好像急着给你找一个婆家。” 沈央喝光酒杯里的酒放在一边无奈道,“是呀,长辈都会比较着急这方面的事,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反正我结过一次婚,我觉得这种事应该去操心我表妹才对。” “梅超吗?她……还没有喜欢的人吗?”提到这个名字,沈央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羞涩。 沈央转头看着在远处聊得很欢乐,一脸灿烂的梅超,又看了看装作不经意像梅超看去的阿三,有点了然他怀揣的心思。 “你喜欢她是不是?” 阿三温言,笨拙的摸摸自己的脑袋,尴尬道,“很明显吗?”此刻他与平时的温文尔雅完全违和的作态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再绅士气质的男人在爱情面前都是一个迷茫的傻子。 “在我面前挺明显的,不过梅超知道这个吗?”沈央双手交叉抱胸,颇有一副资深爱情专家的阵势。 “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我们也没见过几次面。” 沈央惊讶,“那么说你是对她一见钟情喽。”能让人见上几面就喜欢上,梅超的魅力的确毋庸置疑。 “咳咳,是呀,每次见面我都很收敛的,所以伯父伯母也是不知道的,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 这话讲得好像她很了不起似的,其实沈央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不是当事人所以他没什么防备才会这么容易让人解读出他的心思。 “你为什么不跟舅舅他们说,我看他们对你挺满意的,说不定会帮你。” 阿三看了她一下,轻笑,“我不想我喜欢的女人因为父母关系才勉强和我在一起,若是有缘分,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沈央看着远处一瞥一笑都充满阳光,充满快乐的梅超没有说话,有这样的男人喜欢表妹,也算是一种不自知的幸福吧。 ************** 酒会并没有为她带来什么特殊的姻缘,舅舅知道她和阿三只见都没有那种意思后也是很无奈,但并没有放弃为她找下家的打算。 这期间她又被林园他们拖出去玩乐,顺带还抱怨了很久她没有联系他们,把他们晾在一边的不满。她又开始过起了骄奢淫逸的富婆生活。 而这次是结伴出去玩的,不仅有林园振英他们几个认识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但是听说以前经常有在一起玩的,在此之前,沈央多次提出她对此行的不愿意,奈何林园他们功力太深,一直劝说,几只苍蝇每天在她面前嗡嗡烦人她没忍住就投降了。 如果知道后面看到的场面她是九头马也不会被拉去的。 此行还是去夜店包间,只不过这次不是在一尘所待的晚春,而是另一家不知名的更加放荡的牛郎店,牛郎店放荡也就算了,重要的是顾客竟然比那些牛郎还放荡,还好她执意率先遁走,否则只怕晚节不保,这件事还是要从她和那群人刚进那家牛郎店开始。 店里的摆设装饰和其他牛郎店相差不大,仅有的区别就是这家牛郎店到处都挂着一些男人的*照,她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店里牛郎的照片,但是□诱惑□自是不必说,她只瞄了几眼就不敢把目光放上去了,感觉自己精神上背叛了某人,为此她没少被林园他们嘲笑,不过她内心颇为自得,这说明自己还是很纯洁的。 一群穿着高贵的富婆就这样被领进一间相当宽敞的包间,包间是封闭的,关上门便看不到里面的任何行为。 众人落座后这里的妈妈便按要求领进了好几个长相各异的牛郎,自从看多了帅哥,她对这些按自己以前的标准算来是美男的牛郎也就丝毫无感了,完全让人惊艳不起来。 她想其他的富婆看中的也应该不是他们的外表才对,毕竟经常流连在万草中也是会审美疲劳的,他们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精神的安慰和*的刺激吧,每念及此,她都会庆幸自己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否则自己也应该会变成这样整天需要男人慰藉被腐蚀的一员吧,她从不相信自己是个意志多么坚定的人,长久的诱惑也是有让她沉沦的可能。 挑了几个比较满意的牛郎后,大家就开始互相灌酒互相猜拳,刚开始也没什么异常出现,渐渐的一些富婆就觉得没多大意思,来电刺激的玩法的呼声越来越大。 其中一个富婆提出玩宠物游戏,沈央不知道其中的猫腻,直到有人把狗链套在一个瘦弱的男人身上时她才有点意会。富婆们轮番坐在趴在地上饰演宠物狗的男人背上,拍打着他的屁股让他前进,满室趴了几圈后,富婆们又把他赶进一个铁笼里,在里面的盘子里放上一些难看的事物,牵着那人脖子上的缰绳让他用嘴就着吃,还是不是发出取乐的笑声。 沈央觉得这些人已经不只是寂寞的问题了,连带心里都如此龌龊不堪,她知道自己劝不了这些人,但也不想看到这种荼毒她纯洁内心的痷脏场面,于是提包就准备离开,却被林园他们拦住了,他们虽然也不是很赞成这种玩法,但大概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沈央没能离开,一方面是因为这几人把门锁住了不让她走,另一方面是她还是不想闹太大,能不决裂的话就不要闹僵,所以她坐到最远最角落的地方一个人默默的听音乐玩手机,眼不见为净,她也不是个爱惹麻烦的人。 中途还有牛郎坐过来和她搭讪,但最后都因为她的不理不睬而识趣的走开了。 大概是玩久了,当她感觉面前晃动的影子越来越少时便摘下耳机看向场上,大家差不多也安静下来,坐回原处歇息,人的体力终究是有限制的,沈央以为他们应该是玩得差不多了,便放心的去了厕所。 但是出来的时候还是吓到她了,全场大部分的衣服脱光光,有些男女已经直接在沙发上做上了激烈的运动,没有做运动的也光裸着身体津津有味的看电视喝酒,还说着胡话。 沈央忙退回厕所,她真的是没勇气在这样的场景里安定自如,她知道这些女人开放,但是开放到这种程度还是打破了她惯有的认知,突破了她的底线,此刻的她内心回荡着悔恨的声音,态度坚决一点就不会看到这些画面,就算是破坏了彼此的关系也比被困在这边出不去的好。 她偷偷探出一个头,尽量只看人头寻找林园他们的踪影,找了许久才见他们早已躺在地上,喝得不省人事,但衣服还是完好的,只是没想到酒量这么差。只是他们躺是躺了,留下自己还清醒的看着这么□的场面真是令人捉急。 出去的门又是锁着的,钥匙也不知道在谁手里,就算有了钥匙,按刚才那些人拉自己的阵势,还没出去估计就会被按倒在地,虽然说她是尊贵的客人,但在酒后的男人面前没有主顾之分,只有男女之分,她可不能冒这个险,真是有苦难言,难道她要在厕所里面混一晚上吗? 先不说自己愿不愿意,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喝了那么多酒没人来上厕所才怪,难道自己到时要和这些欲求不满的酒鬼抢厕所吗,光不光彩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能不能抢到的问题。 “咚咚……” 这样的敲门声也一阵阵打在沈央的心上,后背冷汗直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没想到我这次断更这么久,大四真的比大三还忙,虽然不是自己愿意的,但大抵是对不住大家了,不过我还是能够承诺绝不会弃坑的,当然也会努力更新,尽量抽出时间码字tot tot tot tot tot 37 沈央很着急,抓起手边的包包,在里面掏了又掏,企图找点什么东西解救自己,反复翻来翻去按到了手机按键,蓝色的有关忽闪忽闪着,沈央拿起来快速浏览了通讯录,觉得是该打电话求救一下了。 敲门的声音扑通了几下就消失了,沈央想应该是喝太多了直接醉倒在外面,虽然她一向对醉鬼很是鄙视,但怎么说还是女孩子,吃亏的总是自己,不能排除自己身陷险地的威胁。 电话接通的时候沈央还是舒了口气,还是有那么个人在你危险的时候让你想起,总有那么个人在你需要的时候支持你。 “咳咳咳,你在干什么呀?”突然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看书!” 多么简短简练简约简单的回答,这让沈央更不好意思了,人家做增长自己博文见识,提高自身文学素养,丰富自我内涵的了不起的大事,难道要跟他说我被困在你隔壁的牛郎店的厕所里,速来救我!?还是说我正在和一群闲得发慌心理变态的富婆在和一群男人玩裸奔,你要不要过来把我带走!? 无论是哪个说法都这么的让人鄙夷又鄙夷,令人生厌又生厌,光鲜的表皮一层又一层的被剥掉,形象瞬间跌落十万八千里。 “是,有什么事吗?” 这边沈央在伤神怎么好好的把这种求救正确无误的传达给他又能不丑化自己,那边一尘已经主动开口了。 沈央不自己的咬起了手指,有点为难着急,突然又一阵敲门声把她吓得差点丢开手机,她又急忙抓住,豁出去般对着手机道,“快来你隔壁xx牛郎店xxx室带我走,速度!!!” 说完她立马挂掉,丢人丢人呀! “咚咚!” “有人在里面吗?”喝醉酒的人连声音也是醉醺醺的。 “有啊!”沈央大喊,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从酒精的迷恋中跳出来理解这简单的两个字。 看来是理解了,后面也没有什么声音。 沈央默默的坐在马桶上打哈欠,往常这个时点都是她上床休息的时候,没想到今天丢弃了那张柔软的大床而在这个冰冷的马桶上和眼皮打架,她这是有多无聊才干得出这种事,她也想好了,以后出门还是带着保镖安全点,之前因为觉得麻烦所以没有带,现在想想再怎么麻烦也没有自己的节操保不住更加令人不能忍受的,要是此刻保镖守在外面她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人破门而入了。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沈央接听了起来。 “我已经在外面了,怎么进去?”一尘通过话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破门而入,我在里面的厕所中。” 沈央刚放下手机就听到一阵踢门声,接着是一些慌乱声,然后她还没反应过厕所的门就吱呀吱呀的倒在一旁,还有站在门口有点气喘的一尘。 这么明目张胆她都不知道说点什么了,让她踢正门不是踢厕所门。不过听到外面那些愤怒加惊恐的尖叫声她也不多废话了,直接扑到他身前让他带自己出去,并且闭上自己的眼睛以示清白。 一尘没说什么,转过身将她背起来,无视大厅那些乌烟瘴气的男男女女,直接朝门口走去,但是刚到门外便被保安拦住了,站在面前的一脸抠门样的明显是这个场的妈妈,他也确实有点砸了人家的场的样子,却没有砸场后该道歉的自觉。 沈央也睁开了眼睛,见到这阵势直接从钱包里抽了几张钞票给面前的妈妈桑,目测差不多赔偿损坏财物的钱,她也不会多拿。 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妈妈桑将钱拿给旁边的助手,而后开口,“破坏财物这笔账暂且算清了,但是私闯包间,侵犯客人这样的事我们真没办法忽视。” “侵犯客人?谁侵犯谁了?你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告你诽谤哦!再说人是我叫来的,有什么不满的就对我直说,不要指桑骂槐的。”沈央也是生气了,刚从虎口逃出来,就有人想将他们朝狼窝里拉,最近是不是因为自己安于现状有人就要无视她前身的霸道,她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内心的小老虎拉出来威慑威慑下他们,她从一尘的背上跳下来与对方直视。 妈妈桑见眼前这位高贵有钱有势的女人脸有怒气,己方的气势也降了,她也是靠人脸色吃饭的。 “不是这个意思,沈小姐你误会我了,只是里面的那些人不满,如果我这么放你们离开实在不好交代。”妈妈桑开始了一脸奸笑,对于本市的几个巨富她还是有了解的,能在这里混这么多年就是占着对这些富豪富婆的些许了解和讨好讲理的本事。 沈央将身后的门合上了,直言,“若是他们有什么不满你就让他们找我吧,如果你不是想把场面弄得更难堪的话就不要再缠着我不放了。” 妈妈桑等的就是沈央的这句保证,家世背景摆在那,这些保证简直比金钱还好用,既然这样她也不废话了,直接让开一条路放她过去,不过旁边这位从一开始存在感就极强的美男她可要好好调查清楚,据她所知这位年轻的富婆可是离婚了,难道是新交的男朋友,长相这么逆天只留给一个女人欣赏真是可惜了,要是能来她的场多好,她一定会把这人捧上天的。 沈央跟着一尘出来后就急忙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会来,各种为挽救自己的形象找借口,索性一尘心地善良,一一相信了这些憋足的理由。 ****** 第二天本着对某人的感激之情亲自顿了一锅鸡汤跑去医院见伯母了。 她是个会记仇的人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对自己男人的恩更是要以泉相抱,在她的观念里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施以援手也会对对方表达谢意,再亲密的关系也要推己及人。 只是刚到走廊就看到一个背影很像舅舅的男人走出房门向远处踏步而去,沈央没有唤出声,一方面是怕自己交错人,另一方面是觉得会不会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如果想知晓这些就不能打草惊蛇。 “小央你来了呀!”沈央刚踏进门内,墨妈妈就将望向窗外的头转过来一如既往的看着她笑。 从脸部表情判断不出是否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林星今天没有陪你呀!” “她最近工作比较忙我让她不要来了。” 沈央也一脸笑意的提着饭盒走到她面前,将饭盒放在桌子上,打开来,清香四溢,盛了一碗递到她面前,“伯母,这是我亲手熬的,你尝尝看。”虽然许久没有做这些东西了,但是她自认为味道还在,当时在家里做的时候还把管家阿姨吓了一跳,以她从小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做派来说确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直接说自己最近在和别人学做这个随便糊弄过去了。 “你真是,怎么能让你来做这些东西呢?” 沈央只当她是客气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坐在床头了,殊不知墨妈妈是真的过意不去,她从一尘那里知道沈央是非常有钱人家的女孩子,虽然结过婚,但也是十指不沾洋葱的人,能够亲自下厨不管味道如何心意她是收到了。 本以为天天被钱围着供养的女孩煮出来的东西就算不会咽不下口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没想到刚舀了一汤匙到嘴里温嫩爽口,别具滋味。 “这真的是你做的吗?”墨妈妈真是惊讶了,这厨艺绝不是第一次下厨就可以做出来的。 沈央有点羞涩的开口,“我最近有在学这个,所以做的勉强还能入口。” 墨妈妈点点头,这样的态度一点不像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愧是自己的准儿媳,没有让自己失望,这样的话一尘以后和她生活在一起自己也不用担心了,最近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人的病痛只有自己会懂,她又不敢告诉一尘,怕他担心受怕,命都是有定数的,地鬼要拉自己过去是谁都阻止不了的。 她喝了几口后放下碗筷,叹了几口气把沈央叫到身前,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 “小央呀!我也不想瞒你,我觉得自己日子也不多了,以后我真要出了什么事,你帮我照顾一尘呀,他这人脾气倔,有时候又不懂得照顾自己,我知道你从小也一定是被宠大的,但认识你以来我也稍微了解了些你的各个方面,我觉得你并没有大户人家惯有的大小姐脾气,相反有时候很懂得照顾人,所以往后可能就要拜托你帮我看着一尘了。”越说到后面墨妈妈越泣不成声了,两行清泪从沧桑的眼里直往外冒,看得人心酸不已。 沈央心里也有点难过,她问过医生,医生也说墨妈妈的情况不太乐观,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望着墨妈妈满脸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她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能跟着她一起抽泣,她知道此时自己不应该这么没用,但是想到一尘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要变成孤儿,想到自己同样的身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她明白这其中的痛,当初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发生车祸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处在绝望的尽头,感觉被世界抛弃,脑袋快要崩裂,想要随他们而去,好在有个警察局的叔叔一直安慰自己,开解自己,让自己从悲伤的光景中脱离出来,如果没有外界的帮助她真的很难走出这种阴影,可即使到了现在每当想起离去的家人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内心针刺般的悲痛。 这样的痛她真的不想让一尘也感受到,但似乎这是避免不了的,知道不能改变局面她也想在发生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给他力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悲痛是会溺下去的。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我现在还好好的呢,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他,我不希望他一个人太孤独。”说着墨妈妈的眼睛又红了。 “不会的,您放心,我一定会陪在她身边的,我发誓!”沈央也擦干泪水郑重道。 “还有就是不要告诉他我的真实情况,我不想人生的最后阶段还要他为我劳心劳累的。”墨妈妈坚决道。 “可是他回去问医生的吧!” “医生那边我已经说好了,这个不用担心,你只要控制好自己就行了。”说着她不禁又咳嗽了几下,沈央侧过身去给她顺气。 …… 等气氛缓和后,沈央才问起了心中的疑惑。 “伯母,我刚才看到有个男人从这里走出去,是什么人呀?” 墨妈妈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朝窗外看去,沈央猜她是不是在考虑要不要跟自己说实话。 “是一尘以前的好朋友!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沈央哦了声,她知道这是伯母不想告知真相,虽然每个有或多或少都有秘密但她还是很好奇,只是这份好奇强行探究似乎也不妥。 “还有啊,现在怎么还一口一个伯母的叫,手镯都给你了怎么不知道称呼了。” 沈央有点惊愕,妈这个词已经被她封闭在内心了,她怕自己一说出口就会想起曾经母亲的点点滴滴,继而想起以前幸福的一家。 “怎么啦?如果真的为难的话就不用改称呼了,心里知道就行。”墨妈妈也是看到她脸上沉重的表情怕吓坏她。 沈央吞了几口水开始试着开口,“咳咳咳,咳,妈!”心里掠过悲凉的同时顺带着一丝丝的不好意思,这还没结婚呢就急着叫人了。 不过墨妈妈可没有读懂她复杂的内心想法,一个劲儿的为听到她叫自己妈开心呢。 38第37章 走出医院后沈央直接坐上司机开来的车返程,望着车窗外两派高高的建筑不停往后挪移,没有丝毫的减速和犹豫,她心里落下一点点伤感,可能是想到墨妈妈的病情,继而想到她离去后一尘的伤心欲绝,也可能是想到离开自己很多年的父母和弟弟,总之,心里就是有一股呼之欲出的难过的想要落泪的感觉。 这么想着,眼睛已经开始湿润了,她眨了几下眼睛,掏出手机,按下了键码,纤细的双手在上面拼出了几个字,然后点击发送,合上手机,继续盯着看不到车里情况的外面的世界发呆。 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她滑开绿色的键,放到耳朵边,没有说话。 “你在哪?”一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车上!”她用很轻快的语气回答,“今天去看了你妈妈,我煮了些鸡汤,她喝得挺多的,然后还说了些话,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她尽量说得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尽量让他觉得自己的妈妈有人陪,不会无聊孤单,有人解闷,好像病情能够缓和,她知道如果自己在他的位置上也一定希望听到这些,当然她更希望这些是事实。 “好好照顾自己!” 沈央听到这些还是感到颇为甜蜜的,被心爱的男人关心,应该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吧! “你最近在干嘛呢?”按理说他包养(虽然难听,但确实没有比这个词用得更恰当的了!)了数天后他应该是没什么事干才对,但沈央觉得他也没怎么闲的样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天通话的次数跟平常一样不多不少,也不见他主动来约自己出去玩,要说若即若离也不是他的风格,沈央能想到的便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或许还不够深。 有人说过爱的程度相当的两人恋情才能走得更长久,爱得更深的那一方会遭受更多的心里折磨,最后两人的隔阂也会渐渐加大,这段感情之路便很快就会分道扬镳。 自己算不算爱得更深的那一方,那他们的恋情会不会像很多人赞同的观点那样迟早会有分开的一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真的太冤了,无论怎么看,爱情中陷得更深的人付出的总会多些,付出的更多最后得到的是更痛的结局,确实没多少公平可言。 “干正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难得他也会卖关子开玩笑,沈央突然间就更好奇了,但她知道一尘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若想告诉你绝不会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他若不想告诉你就算再怎么问他也会搪塞过去,让你无可奈何。 所以她也不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身为恋人的我们很多时候没有进一步了解对方的想法,自以为是给对方足够的自由空间和充分的*权,却往往因此错过了一些东西,给人生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遗憾,虽然我们并不能遇见,也不可能避免,但不可否认的是遗憾源头的机关往往是我们自己触动的。 “为什么突然说那句话?” 沈央想到自己刚才一时激动给他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八个字有点唐突,也有点小煽情,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安慰人似的。 “没什么,就是想要告诉你这句话而已。”说完这句话似乎是听到他轻不可微的叹了口气,沈央猜测着其中深含的意思,想来想去也只有无奈这个词可以解释。 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相互慰问的小事后沈央便挂断电话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无关痛痒却又满怀期待,这就是爱情吗?每一件鸡皮蒜毛的小事都可以被很郑重的对待,很郑重的用来交谈,只因想要在这谈话的过程中从对方身上索取一丝爱意,探索,甜蜜,好奇…… 到家的时候她远远的就看见有人站在自家门口,东张西望,待看清来人后她立马让司机掉头,想要朝后门进去,但是没有如愿,门口的三个人直接奔到车前拦住了去路,然后拍着车门叫唤她。 沈央看着林园他们在车外对着自己张嘴巴变口型,无奈的提起包打开车门踩着高跟鞋下去。 “沈央,你怎么看见我们就想跑!是不是做贼心虚了。”林园率先大大咧咧的开口。 还没等她来个十全九美的借口禾田也开启了后炮,“那天确实是你的不对,怎么可以让我们那样子出丑呢!” “哎,我还差点被老公知道,幸好最后混过去了,真要被知道就死定了。”振英一阵后怕。 沈央猜这几个人今天过来就是对她开批斗大会的,虽然她早有准备,但被这么说着还真是有点愧疚了,人的羞耻心是还在的。 到最后她都没好意思找什么理由,只能一个劲地对他们说对不起,气势落了一大截。 “我们也不想跟你计较这些没用的了,今天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振英开始了正事的相谈 “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反正是很有趣的东西!” “不去!”意志坚决! “不行,你知道那天你走之后我们被其他人抨击的多惨吗?这些我们都替你顶下来了,连抱怨都没有,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沈央斜眼看林园,天知道这其中的事实成分是多少,前面那些难道不算抱怨吗? “去一下啦,看看又不会吃亏,我们又不会害你,你怕什么?”禾田也极力劝谏她。 最后还是被这些有备而来的人拉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她要回头,但是三人没让,得到他们的再三保证不是有违伦理道德,不会突破羞耻底线,不会毁三观,绝对正义,有意义的事又根据他们长年累月积攒的富贵人家的傲气之后她才跟着人到振英家。 说到底她还是抵不过他们的纠缠,今天的他们太有毅力,比起那天晚上邀请她出去玩的热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直强调着有一件了不得的东西正等着她一起去观赏,问是什么东西,也吞吞吐吐不肯正面回答,说是要给她个惊喜,颇为神秘的样子,她真心祈祷,别到时有惊无喜。 振英的家也是在这一个区,都是住着天价的地皮,坐着昂贵的专车,过着富足生活的人家,离她家也很近,几个人没有叫司机专门载过去,没走几步就到地了。 虽然离得不远,但沈央真是第一次来她家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家。平时振英虽然有钱,但是很少一掷千金大手大脚,在富婆中也算是比较低调的,所以她真没想过她家会不会很有钱。 这次真是亮瞎了她的眼。 这个小区住的虽然都是富人,但是富人和富人也是有所不同,区别等级的。自己家因为家境富裕和势力问题所以买的是最豪华的地方,身为现在的主人她也知道那是需要花多少高价钱才能得到的,她也一直以为这个富人小区不会出现第二家这么豪华的住处了。 但是眼前的住所对比她所住的地方丝毫不会逊色多少,果然是她鼠目寸光的问题吗,巨有钱的大有人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穿过白色大理石围起的大门,沈央一行人直接通过红色地毯铺盖的大道走进豪华的大厅。 待坐到舒适的沙发上,喝着佣人倒的茶她才幽幽开口,“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总可以拿出来吧!” “别着急嘛,喝完茶再去看也不迟呀,走了这么一段路累死我了,早知道直接让司机载了,难怪你平时不爱出来散步。”林园一边抱怨一边捶着小腿,而其他两人就在旁边慢悠悠的喝茶,显然也是有点小累,富足的人通常都不爱运动,用钱养出来的懒病也是以身体的健康为代价的。沈央便也随他们去,反正是大白天,又是在居民住所,这样都能出事的话说明她已经倒霉到一定程度了。 休息了会儿后,振英他们就把她带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去。不过反复安慰自己,心里还是有点突突的。 打开小房间的门,走进去,赫然立在眼前的是一张坐落在中央的小桌子,此刻上面正摆放着一台类似放映器之类的器具,他们走过去,围在一圈。 “这是什么?你们想让我看的就是这个吗?”也没什么特殊的,沈央怎么想也想不出其有何特别之处,更想不出她们叫自己来看的目的。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振英有台测越仪,因为出了点小毛病错测的那个,还记得吗?”禾田循循善诱。 沈央恍然大悟,但是一个坏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她不解的看下众人。 “这个好了!这是找了专人修的,但具体有没有好我们也不得而知,你舅舅不是在联盟里面吗?想让他帮忙鉴定鉴定。”振英不好意思道。 “好了!!!!?”沈央对这个有点畏惧,想到这东西是自己的天敌,她就不由自主的提高分贝,同时脚步有意识的朝后挪移,企图远离这个东西。 “他们还不至于骗我,给你们看看!”振英说着立马启动了开关按钮。 沈央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被一束绿光照得有些真不开眼。 “咿?难道又坏了,怎么是绿光呢?”林园发出惊疑的声音。 “这个按钮怎么转不过来了?难道真坏了!!”振英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沈央挪开一步,待没有光束照在她身上她才缓缓睁开眼睛,见他们三人围着那台测越仪不停琢磨,沈央没敢靠过去,拽着手机背靠在墙壁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清醒,刚才被罩住的时候脑子里一片混沌,没法正常思考,现在她觉得自己应该远离这个地方。 “不用拿给我舅舅,按钮都转不过来拿给他看岂不是很丢脸。”沈央动摇着他们的决心。她知道那个东西没坏,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没坏比坏更加可怕,自己刚才确实是被测出来了。 “不过为什么对着沈央发的是绿光,绿光不是在真正的穿越者身上才可以看得到吗?”禾田提出最关心的问题,而后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她这边看来,眼里布满惊疑。 沈央假装生气,面上有了点愠怒的表情,“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如果我是穿越者的话在联盟工作了那么久的舅舅怎么会没有怀疑,如果我是穿越者的话,为什么不以此找国家要点好处,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我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吗?你们上次就测错了一个人,这次不会又想冤枉好朋友了吧!”沈央尽量把自己往他们好朋友的阵营上拉,企图瓦解他们的防备之心。 “就是,振英,你家仪器又出问题了吧,现在脸沈央都深受其害,她要真的是穿越者的话,她舅舅怎么会毫无知觉。”林园见气氛有点尴尬,立马站出来解围,重要的是她觉得沈央也不像那些会发明各种东西,有很多奇思妙想的穿越者,说白了就是她没有穿越者所该具备的素质,吃吃喝喝的事一件没少干,性格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差。 “哎,应该又是我仪器的问题,那些人竟然骗我,这次一定要给他们好看!”振英自言自语道。 “好了,竟然东西也看过了,也知道是坏的,那我也不想多留在此地了,真是晦气!”沈央提着包转身就要走,她想尽快离开这个不祥之地,趁着和她们闹得有点僵,速度脱离战地才是最好的选择。 “哎哎,沈央,你别走呀,刚才是我们不对,你就不要跟我们计较了。”林园忙拉住她。 “今天要回去,心情不好,改天再劝我!”沈央理直气壮地挣开他们的束缚,快速下去,待穿过大院走出大门才嘘了口气,自己这是做贼心虚了。一到外面她两腿就有点发软,走回去的路上有气无力的。 刚才只顾着逃离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继续怀疑,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了,回家是重点,呆在外面没有安全感。 39第38章 这是个奇怪的世界,也是个让我极端厌恶的世界,有时候会想为什么有男人会愿意放弃本该有的尊严,主动去服侍那些折磨他们□他们的男女,主动堕落,主动奉承,主动屈膝,这不是我所能理解的,这一切都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但就是存在着,那么厌恶的存在着。 而我也变成了存在的一员,只是比别人多了些无奈,多了些必要,多了些理由,但毕竟还是这么厌恶的存在着,这一点依旧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从岛上回来后我的脸开始好转了,这得多亏了岛上的泉灵水,虽然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我却沉浸在过程的幸福感中,理当也要承受着不想要的结果所附带来的不利。命运对我的苛刻我一直明明白白的知晓,一直磨砺,稍微有点享受稍微幸福点就得拿出东西来交换。不是我悲观,在我身上一直都是没有白得的幸福,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似乎在这方面计较,但我也不觉得这是件悲哀的事情,比起不劳而获的提心吊胆,我宁愿坦荡的计较。 本以为马上又会有人拿脸做文章然后对我进行攻击,进而继续在我脸上挂彩,只是这次似乎换了战略,他们没有攻击脸,而是找各种理由加倍偿还在看不见的身体上。 有些东西我可以面无表情假装接受,可是有些突破原则性的东西我有自己的坚持,即使被以这个做借口对我进行虐打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不是没有痛,但这些痛我都能够承受,因为曾经更痛,所以现在可以承受。 但身体的痛可以忍受,精神上的屈辱他很少会妥协,就比如这次的拍卖会。 我不知道初夜这种东西别人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以此来羞辱我便是我忍耐的极点,当他们通知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没有我严然拒绝了,他们也应该是早已料到,对我坚决的反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举动,相反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只是当天我依然没有屈服,不得已他们给我灌了不知名的药液,眼前昏暗过去的一瞬间我心存一丝丝侥幸,侥幸不用看到自己被强迫,被驱使,被玩弄,虽然这些都是我极其不愿意用的字眼,但我也无法否认这一丝丝的侥幸,仅是一丝。 醒来的时候看到沈央的脸,我心里存着一股极大的侥幸之感,不禁嘲笑自己,来到这里后很多东西都超过了自己的掌控,很多时候都要靠着别人的帮助和自己的侥幸来渡过危机,这是我极不愿意看到,却又逃出了我的掌控范围的东西。如今的我竟然要靠着一个女人来时刻帮助自己,真的不喜欢这样。 本来以为有些事的发生需要感情的积淀,没想到很多事情不是人所能掌握的,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契机触发事件的启动器,让整件事朝不同的方向发展,也许这是冥冥之中注定,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有了定数。 我跟她说你知不知道窗外的那些黑暗中的点点光芒像什么,她说是萤火虫,我说是希望,我的希望,因为一直坚信有希望,所以能够坚持,能够不气馁,能够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上继续前行,就是因为前方有曙光。也许她说是萤火虫也没错,在我眼里她就是只危难时刻伴在我左右的萤火虫,在灰暗的道路上伴着我的一点点光亮。 我是个对感情负责的人,不轻易发生关系,一旦发生关系便会负责到底,所以对她做那些事的那一刻我便也下定决心要一辈子对她好。 高层组织隐秘工作似乎做得很好,我不得不事事小心翼翼。 那天正在一个地方找资料,手机落在房间里忘记携带,事后才发现是同一个场的另一名牛郎偷偷接听了我的电话,还以此带走我的女人,索性最后我还是及时赶到了,虽然受到一些虚惊,但真正的危险总算是没有。 那名牛郎是和我同一时期进来的,但就牛郎的各方面条件来说没有比得上我的,我并不觉得这是件光荣的事,而他好胜心太强,似乎觉得这是件耻辱的事。我每次看到他的眼睛都能从中读出一些内容,他原来就是优秀的,他不想输给任何人,更不会输给我这个不愿意付出只想逃避的家伙,他想拿走他自认为应该属于他的一些东西,比如沈央,这样的富婆太少见了,年轻漂亮有钱有势,还没有有钱人的特殊癖好。 但有些东西不是你心里把它归为己有它就是你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么争抢也于事无补。 无意间听到的梅宇的电话让我很吃惊,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是沈央的舅舅,虽然我们以前一段时间很要好,但是此刻的我依旧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状况。 梅宇很讨厌的这样的地方他早就知道,我不想让他看到曾经的好兄弟如今在他最讨厌的地方沉沦,就算让他知道了也只是将其解救出去,反而不利于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还是决定不告诉那些人。 之所以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怕自己和沈央的事情也会被广而宣之,到时候梅宇他们能不能接受是一个问题,沈央能不能接受更是另一个重中之重的问题,有些东西接受是需要时机的,我一直在等着这个时机,在这样的时机出现前我没想过揭开事实的面纱。 不过被袁梦撞见还是很意外的一件事,而即使撞见我也只能逃离,现在不是他们见面的时候。 …… 虽然那些人总是会安排很多事给我做,但我总能很快的结束这些事,然后在业余的时间里去外面做一些临时工,我不爱花从这里面得到的钱,尤其是想要花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时。 而妈的医疗费不是我所能掌控的,那里的钱很多都是我和那些人协议过来的,只要妈妈的病能好这些是我可以忍受的,只是妈的病情似乎不像他想到的能够得到好的控制,虽然她一直说没事很好,但是身为儿子的我总是能从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里看到疲惫被病痛折磨之感,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替她承受这些。 索性我喜欢的女人能够为我分担一些,知道她去看我妈的时候我打心底里感动,得到妈承认的时候我也感到很欣喜,这条感情之路总算没有像想象中的艰难。 …… 那天接到她电话说要去相亲的时候心里确实有一瞬间的疼痛,不过随即又知道这是长辈的决定,不是她的意愿,我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没想到梅宇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管人,还封建。 终究是担心,所以我放下手头的工作设法换取了这次约会,我想这样的感情越来越深了。 本来还想带她继续游玩但是有个平常的熟客造访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打断,我本不想理会的,但一方面沈央理解了我,另一方面觉得暂时没必要跟这些人过不去便带着他一道回去了。 在门前还是出事了,看着她一身湿哒哒的满脸茫然的模样,我心中一紧,而后就像被利器刺了一把,止不住疼,没多想我便脱下自己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带她进去。 确实被洗完澡出来的她惊艳了把,还没等我想做些什么事的时候便又被叫出去了,还是那个女人,从我所逃离的地方出来的女人。 第39章 这几天沈央一直逼着林园他们,一听到他们来找自己就各种装病,把小学初中那点为了不去上课就装虚弱装身体不适的把戏全都拿出来用上了,她也感慨自己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她承认自己勇气不足,从小到大一遇到困难第一反应是怎么逃避而不是怎么去面对,虽然某些时候还是不得不去解决,但是只要没人逼迫没人督促没人提醒,她就怯懦,这种不良习惯一直伴随她到现在,就算换了个身体也不能改变什么。 人都是有缺点的,而这是她最大的缺点,致命的缺点。 但是这次他们似乎特别有毅力,第一天找不到她第二天再来,第二天见不到第三天来,沈央不知道是什么助长了这种毅力,但显然这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她也不可能永远不见他们,更不可能永远不出门,再说肯定有其他人来看她,她也不可能谁都避而不见,所以躲在家里真不是件长久之计。 不是她小题大做,只是那天的仪器测试真吓到她了,要是他们不相信她的话,当场让她去研究中心可真是坏大事了!这有钱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不是自己真正的身体,又是个神奇的世界,随时有让你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有时她会邪恶的想,自己要是重生在一个有钱的孤儿身上多好,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会不会有人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人揭发自己,当然这些就只是想想,她总不能死回去再死到别人身上,既然享受到了常人所不能享受到的生活,就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 沈央匆匆的收拾好了自己,坐上了爸爸派来的车去往他所说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妈妈身前买下的岛,现在办理一些手续需要前去视察一番。 前几天沈洋跟她说的时候她也小小惊讶了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点财产,如果有这样一座岛屿出现在清单里,她不可能不知道的,不过父亲的解释是手续还没办好,所以还能过继过去。她上辈子就是个凡夫俗子,完全不了解这些对于从小在金钱圈长大的人已经算是常识的东西,于是就这么被忽悠过去了。 “非得亲自过去吗?”沈央在登船前又问了次沈洋,虽然此前问了很多次都被告知要亲自过去,但她心里还是突突的,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是你妈妈的财产,难道你想留给别人吗?”沈洋横了她一眼,她便不再说话了,她当然不会让给别人了,所以只能乖乖听话,这样一方面可以保住自己的财产,一方面可以躲避那几个人,只是旁边跟着名义上的继母让她很不舒服,她不懂这样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征服父亲的,美则美矣,但是现在美女一抓一大把,一个阅女无数的男人还不至于拜倒在庸俗的外表上,难道是因为性格问题吗?她确实待人接物很温婉,没有普通继母的那种尖酸刻薄,毒辣心肠,当然,这些都只是从外而看的,说不定内里就是阴暗的。 船不是很大,但容纳一双手指的人数足矣,底下的水像天上纯净的白云,纷纷朝后淌去,没有归期,只能朝一个方向前进,看不到来后的路…… 到了码头,引入眼帘的是一片缠绕着绿水青山的岛屿,树木遮掩了层层叠叠的山峦,周围的沙滩一滩滩的堆积着,海水拍打着海岸,浪花不停拍打着礁石,伴随着一阵阵哗哗的声响,这样的场景让她有种掉入了鲁滨逊所生存岛屿的错觉,一样的人烟荒芜,一样的杂草遍生,这就是岛屿没开发之前的样子吗?就像还没进过社会洗练的人一样懵懂。 父亲一行人绕过眼前的山头,把她带头山后。 如果说从山前看这里就是一幅原始社会的场景,那么进入山后就可以看到这里所独有的文明时代的缩影,确切的说应该是后文明时代的缩影,不像工业社会的高楼林立,被充斥的是规格高档大气的别墅型楼房,只是所到之处依旧荒芜,好像这里就是一座为楼房存在的岛屿而不是为人存在的。 尽管还是有那么些人,但沈央一直觉得这里显得过度冷清了。 “这里住房这么多,为什么没什么人住?”沈央忍不住问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沈洋没有回头,但还是对她的疑问做了解释,“你妈妈买下这里的时候这里还住着原先的居民,他们不肯出岛,你妈无法,只好暂时先盖起楼房,因为问题还没解决,所以不能对外开放,当然也就没什么人过来了,这里的居民也不多,他们拒绝外面先进的文明,只喜欢传统留下来的生活方式。” 沈央勉强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也就是说除了楼房,这里还是原生态的岛屿。 岛屿面积不大,但走遍每个角落也够她受的,晚霞披在天边之时,她早已筋疲力尽了,本以为可以马上回去的,结果父亲说天色太晚,晚上开船回去不方便,暂时在这里歇息一晚,她没有反对,一晚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夜幕降临之时,三个人坐在厅房的餐桌上默默无言,沈央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怪怪的,说是带她来考察,但是白天的时候父亲几乎把岛屿的每一个旮旯角落都给她介绍的详详细细的,好像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一样,生怕自己地方人事不全就会迷路一样,这让她本就敏感的心更加焦躁不安了。 “小央,之前让你跟你舅舅谈的事怎么样了?”沈洋率先开口,也许是他也受不了这种气氛。 沈洋膈应了下,她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虽然先前是故意不想帮这个忙的,但是之后的确是忘记了,她也不想隐瞒,实话实说,“没谈,我忘记了!” 让人惊讶的是对于自己这么不把他的话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放在心上,沈洋没有生气,面部僵硬了一会儿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扯向另一个沈央不愿意和他们进一步沟通的话题。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去夜店?还跟一个牛郎走得很近?” 沈央想了会儿还是决定老实交代,他都这么说了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打听,自己何必白费功夫撒谎。 “和他分开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没结过婚的无知少女,天天沉溺于男色像话吗?”说着说着,语气就尖锐起来了。 “不是沉溺于男色,我们是真心喜欢的。”本来她没想唱反调的,但是觉得有人这么质疑自己的感情世界让她很不舒服,加上今天有点累有点烦躁,这语气也不免生硬了起来,但是这个解释确实庸俗了些。 像很多电视剧里阻挠儿女幸福的固执的父亲一样,沈洋丢下筷子,呵斥道,“什么真心喜欢,那种人怎么会有真心,离过一次婚你脑子是不是就进水了,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以为你妈妈走了就没管你了吗?” 旁边的继母见状忙安抚坐过去安抚沈洋的情绪,沈央不干了,之前不都没管她的嘛,现在反对这反对那,不满这不满那是什么意思,从来没尽过责的人现在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好爸爸姿态是要告诉她自己做错的事有多离谱吗? “你看不惯的话可以不用管我了,之前不是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吗。” “小央别说了,再怎么说也是你爸爸。”继母一脸温柔的说着长辈们该有的严厉的话,两种截然相反的姿态混杂在一起让人瑜伽不舒服。 “你爸的话是严厉了点,但也是为你好,来喝杯水,喝完这水就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部冲掉,一家人吃个饭有什么好闹情绪的,是吧。”继母倒了杯水在沈央面前,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人蓄无害的模样。 沈央也没想太多,觉得气氛僵硬了点,有心缓和气氛,便一口喝干了眼前的水,为了不闹的更僵,便先行告退。 刚走到走到临时准备好的卧室门口就听到父亲在后面叫住了自己。她不解的回头,以为沈洋又要教训她了,事实却不是。 沈洋说:“小央,你还是没成长起来,爸爸之前确实没好好关心这方面的问题,这次你一定要锻炼自己,我……也是为你好!” 沈央没怎么听明白,但也礼貌的点头,起码,这句话的内容是为她好,她不会接受对她不好的人,但也不会拒绝对她好的人。 洗漱完后便很自然的倒下休息了,从没想过那杯水里有什么,没想过面对自己的会是什么,没想过餐桌的诡异气氛是什么,没想过继母跟亲身母亲的区别,没想过沈洋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时间留给她想这么多…… 第40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从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有点昏暗,沈央以为自己起得早了,地上投出的一层金黄色光影让她又否决了自己的判断。 她努力想起床,但是全身酥软的骨头着实让人无力,脑袋里也是一片混沌,好像塞着一团麻布,乱糟糟的,怎么也理不清,却又莫名烦躁。 又躺了会儿后,她还是逼迫自己坐了起来,慢慢地将脚放下,穿进拖鞋里,直起身体站了起来,还是软弱无力,走起来有点摇摇晃晃的,不过总归是能站能走的,她拍打了下自己的额头,晃了晃脑袋,朝窗户走去,掀开窗帘,尽管昏暗但依旧刺眼的阳光直直照进她的眼睛里。 承受不了这样亮眼的刺激,她反射性的闭上眼睛,歪了歪头,过了会儿眼睛勉强能适应这样的光线后再微微眯眼,渐渐张开,而后向外望去,满山的青树绿草充斥着眼里的世界,很多飞鸟盘旋在上面,还有寥寥无几的居民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虽然安详,可是总有点孤寂,沈央忽然想到今天是要回去的,看外面的天色好像快傍晚了,为什么没人来叫自己,还是没把自己叫醒。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慌慌的,赶忙转身打开门走出卧室,不停穿梭在各个房间里,没有人在,她跑上二楼,呼喊着沈洋和继母的名字,可是依旧没人回应她,继续奔跑到一楼还是没有一个人影,好像这个房子就不曾来过人一样。 找了这么多的房间阳台还有院子,花草虫鸟都有,唯独少了人的痕迹,除了自己和几间卧室,其他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好像不曾有人在这里住过。 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猜不到,她站在院子里大声呼喊着,没人回应这伤心绝望的响声。 沈央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昨晚住的卧室,想要找回自己的手提包然后翻出里面的手机,向人求救。 可是! 竟然连手提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上上下下将整个房间翻得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房间里除了梳妆用的镜台和一间浴室,一个衣橱,一张空荡荡的桌子便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心都揪在一起了,很明显是有人拿走了。 为什么要拿走,为什么要把她抛弃在这边? 沈央穿好衣服,花几秒的时间洗漱了番然后飞奔出别墅,按着记忆朝昨天走来的路回去,一路上的景色不变,变的是她此刻的心境,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捉摸,那么令人抵制。 很快她就跑到了昨天那个码头,但是印证了她心里迟迟不肯承认的可怕的猜想,船不在了!!! 什么都没有了。 她颓然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茫茫无际的大海,失声痛哭起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大海会成为她噩梦般的存在。 抱着自己双腿坐在岸边任由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流淌在脸上的眼泪和被风吹的凌乱的刘海黏在一起盖在脸上的丑样也没能影响她痛苦的心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狠,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孩子抛弃在一座荒岛上的,虽然以前对他也不曾关心这个人,但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如此狠心肠的对待自己的亲身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种行为却是比凶狠的老虎还要恶毒。 “咿啊啊呀咧%¥#……”哭了很久的沈央突然被人拍打了下肩膀,转回头却丝毫听不懂她在讲什么,这里的居民只会讲方言,根本不能用普通话交流,这让她心里更苦。 “你知道昨天和我一起新来的几个人去哪里了吗?”她努力的朝他们比划着,企图了解更多的信息,自己昨天和沈洋他们一起过来的时候见过这个裹着一头蓝色头巾的女人,想来她也应该是记得自己的。 但是没有语言的沟通真的很难,她比划了半天才勉强让她了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才从她那里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他们确实在昨晚就走离开这里,抛弃自己了! 趁着这个机会沈央又问了她这里有没有其他的船或者有没有电话通讯设备之类的,但要么是她不知道她在讲什么,要么就是得到不好的让人失望的消息,其实她昨天就知道这里的居民都只是做些木筏在岸边谋生,也不喜欢和外界来往,理所当然的就没有通讯设备了。 而木筏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一方面居民不会有人跟她出去,另一方面她自己辨清不来方向又不会划船,在这样一片广阔的海域,靠这样的小木筏行走很容易出事。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虽然通过很多时间只从那个女人身上了解很少的信息,但总算是取得了那个女人的同情让她对自己不像对其他的外来人那样排斥,也了解到她的住所,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自己都可以去寻找那个女人帮忙。 沈央垂丧着头走到大厅角落的桌子上想要喝口水,却在桌角发现了张书信,可能是被风吹到地上她没能及时发现。 弯腰快速地从地上抄起纸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是沈央写给她的,看了一会儿她便冷笑着丢到一旁,内容说的无非就是他对自己很失望,纵情j□j赌场不知悔改,冷漠绝情,家人有难的时候不肯帮忙,自私幼稚之类的,说这些他也要负一些责任,所以现在要让自己在这荒岛锻炼一段时间,一年后过来接自己。 想起昨晚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继母给自己喝的那杯加了东西的水就让她浑身泛恶,想让自己成长成什么样,像他们那样即使对待晚辈,对待自己的孩子也可以这么不折手段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愿自己还是他们眼中的幼稚,只要自己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这些都不是她真正在乎的。 所幸自己现在还没到绝境,这里不是真正的荒芜之地,还有人烟,还有依靠,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寻找生存下去的方式才是最实在的,只要自己过得充实,一年其实不会很难。 只是在大海的另一边有人会不会在想念着自己,寻找自己!这一年无声无息的会不会就此错过这段感情,虽然她对爱情没有绝望,却也不敢相信爱情经得起等待,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愈加让人不敢奢望了,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但是如果没有想着有人在等待着自己归去她又怕撑不过这一年,因此即使是自作多情她心中也怀揣着有个人在等着自己的那份挂念坚持下去。 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唤醒了沈央的沉思,她摸摸肚子,朝厨房走去,希望他们没有把自己逼上绝路。 如自己所测,他们还是留下了点未泯灭为灰烬的良心,厨房里的东西应有尽有,还很充足,就是不知道能让自己坚持多久,不过有个不算太糟糕的开头,她也不会让更让人绝望的过程和结果出现的。 从冰箱里拿出一点鸡蛋和番茄,还有一些肉类,她镇定了下自己,收起胡思乱想的那点小心思,拿起旁边的围裙,努力让自己感觉是和前世一样只是因为孤独一人所以不得不自己煮点饭喂饱肚子而已,这样想着也就没有那么苦了,做饭的时候不会一不小心就有眼泪趁着被烟熏的借口淌出来了。 简单的抄了几个菜解决了吃饭问题后她便走到大厅打开电视机,像太空垃圾般的灰白充斥着整个屏幕,她果然不应该抱太大希望的,从抽屉里找来几张光碟便躺在沙发上继续打发时间了,只等着明天的太阳出来,这样自己就可以继续新一天的日程。 这样的场景好像又回到一个人过着经济窘迫的样子,每天都只是呆在一个小空间,不和外面的人接触,不去关心外面的世界,安于一隅。开心的时候自己煮点好吃的庆祝下,默默窃喜,难过的时候偷偷流泪,让忧伤慢慢随风而逝。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要坚持一年按道理说也很容易,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总有些东西在莫名的抽着她的心,让她无法平静,让她不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度过一年,她是在害怕什么东西吗?是在害怕心里的那个人伤心吗? 因为有了抓住自己心的手所以时刻都要这样不受控制的被捏一下来担忧害怕的不安吗? 她心里泛苦,但着实不知道怎么办,即使这样看着屏幕上的爆笑喜剧也不免脸上恣意纵横的眼泪,因为看到了上面人声鼎沸的人群和熟悉的场景,现在的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个喧闹的世界了吗?想念住在那个世界的男人了吗? 太多的反问昭示着太多的酸涩。 爱总是如此无奈…… 第41章 昨天一夜沈央是在沙发上睡着的,今早一醒来她脖子酸的不行,可是再酸也比不上心里的酸意,因为刺眼的阳光让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要在这个孤僻的小岛上生活一年了。 前方的路未知,心里的惊怕却先前一步响起了警钟。 沈央走到浴室,看着镜子的自己精神萎靡,头发乱蓬蓬的,脸色苍白,好像被囚禁了好几年似的,这种精神面貌怎么打好接下来的杖,她拿起浴盆边的头梳一把一把认真地将自己的头发打理好,然后用清水再洗洗洗净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不管生活赋予了你什么磨难,首先要有一个好的面对态度。 做好清洁工作后,吃了些简单的早餐后她便出门了。 无论在哪个地方生活都要先去了解下这个地方的环境和文化,这样,自己才能不陷入和被人格格不入的怪圈,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孤单。 她最先去的是昨晚遇上的那个女孩家,沿着清幽的小道,闻着一路的鸟语花香,很快她便来到了西南角落的一处茅草房,之所以一下子就认出这里是那个女人的家是因为周围都没什么建筑,唯有那一处凸现出来。 沈央走过去,在外面学着昨天那个女孩咿啊啊的叫了几声,听到声音那女人也很快出来了,女孩二十出头的模样,按道理说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光阴,可她因为出身的缘由,只能呆在这种贫瘠的地方消耗自己的青春,度过自己的一身,如果有家人呆在一起生活还好,但是像她这种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日子看得自己都替她酸涩不已。 沈央反复的做了几个动作告诉她自己想要在这里生活要怎么做。 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看懂,反正沈央从她肢体的表达是得出了要自己亲自动手摘果子捕鱼抓虾的意思。 沈央跟着她来到不远处的沙滩上,那里堆满了一些漂亮的石头和一些渔网,竹篮之类的工具,听着女孩咿呀呀的带着肢体语言的介绍,沈央慢慢的知道了那些用具的用处,看着她的示范也大概了解到了使用方法。 然后女孩就带着她去谋生了。 女孩叫做伊娃,这是沈央从她嘴里谐音直译过来的,这名字也好听,她索性就这么叫了,方便交流,每次这么喊着,伊娃也会回头看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这个称呼是得到了她的认可。 伊娃把她带到了山腰的一片野生果林处,熟练的爬上其中的一棵树上,动作像猴子般敏捷,左手一摘,右手一丢,稳稳进了地上的篮子处,还很开心的朝沈央招手,嬉笑。 沈央试着攀上去,不过没有小时候那种大无畏的精神,总是怕自己会掉下去,会断胳膊断腿,所以爬的很慢,这中间还被丢了好几个果子砸中脑袋。 爬到伊娃高处的时候她直接摘了个果子在衣服上拭了拭便放到嘴里嘎吱嘎吱的啃咬起来,味道清甜,像苹果又像梨子,很好吃,不知不觉她就多吃了几个。 回去的时候伊娃又教她撒网捕鱼,不过这可不像摘果子那么容易学会,沈央反复学着伊娃的动作好几次还是不太顺利,要么网撒的不远,要么就是会撒到自己身上,把自己网住,这再一次验证了她的智商只会比普通人低不会比普通人高的事实。 这里的岸边经常会出现好几个小海湾,一般每一户人家就会有一个固定的海湾,至于里面会有多少鱼虾就要靠自己的气运了,就算收成不好,也不能去抢夺别人的鱼虾,所以这里的人生活很安稳,一般不会有什么矛盾出现,一方面人比较稀少,闹不出什么花样,另一方面人比较淳朴,不喜欢争夺的生活。 理所当然的伊娃也有个小小的海湾,规格虽小但也能养活她一个人,就算加上沈央也是毫无问题的。 中午的时候沈央没有回去,而是跟着伊娃一起烤鱼吃,虽然厨具调料用的不怎么样,但是鱼的鲜美已经远远超越了调料所带来的神经刺激,其他的调料对此来说都是多余的。 这也是沈央第一次这么吃鱼,虽然煮法粗糙,但是别有一番滋味,一种接近大自然的味道,这种说法可笑了点,不过很实在。 下午的时候沈央就回去了,学了一天的荒岛求生技巧,她也乏了,在这里的日子还要很久,她不想把有趣的东西一天都看完,让之后的日子变得更加无聊,人要学会适时的挖掘一些有趣的东西。 在别墅里她找到了一些笔记本还有几支笔,几本可供消遣的书。无聊的时候她就会看看这些书,或者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一天做的事和当天的心情,如果没有记录,她真的很怕自己会忘记时间,忘记剩下的日子,唯有记录才能让她有真实的感受。 这样循环往复的日子让沈央变得越来越沉默,尽管她总是大喊几通,或是清唱一会儿,都没能让她有种跟人交流沟通的快感,渐渐的她不爱说话了,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的语言水平不下降,她连平常的唱歌都会省略掉。 开始的时候因为不适应,夜深人静被噩梦吓醒的时候她都会恣意大哭,但是越到后面连哭都变得很没意义,变得麻木,她也就不再流泪,开始习惯孤寂,习惯黑暗了。 这样的日子让她麻木又让她厌烦,总是会想起很多人,总是会思念某些人,总是会怨恨部分人,只是这些情绪到最后都会变成无助的彷徨,待得越久就越是害怕自己会不会被人遗忘,会不会永远要在这个岛上生活下去,就算她知道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她也不愿意余生就在这里度过,这是个会让人绝望的地方。 她曾经想过说过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舅舅会不会找到自己,开始的时候还满怀期待,时间一久她就再也不抱希望了。 原来的地方一年真的不是太长的时间,可是在这里就显得特别漫长,度日如年用在这里是最好的修饰。 岛上的人确实稀少,沈央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人认透了,可能是知道自己被抛弃的悲惨遭遇,也可能是呆在这里的时间长于别人,他们似乎都接受了沈央的事实,这让她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往后的日子还可以找不同的人聊天,虽然这种艰难的沟通耗费了不少时间,但是这样耗费着时间也给她了一点安慰,起码时间一直在走,这就意味着她在朝一年前进,不管快慢,有前进总有一天会到达目的地。 每天的交流沟通还让她学了不少的本土的语言,艰涩是艰涩了点,但语言最耐不住的就是长时间的练习和环境的影响,加上沈央实在无聊,没事就去找这些人搭讪,久而久之也悟出了一些规律,渐渐练习也能说出几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沈央觉得自己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别墅令人害怕又浪费,所以她就邀请伊娃和自己一起住,起先她是不肯的,但是到后面善良的她禁不住沈央的软磨硬泡便勉强住了进去,她的父亲很早之前就因为疾病去世了,留下自己一个人一直单独生活着,忽然有一天看到同样孤寂的沈央的背影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在相处的过程中就渐渐的把她当成了亲人,是除父母以外亲近的人,两人学会语言沟通后聊的东西也越来越广泛,感情变得更加亲密。 沈央在帮伊娃搬家的时候发现了很多宝石之类的东西。 她问伊娃这些哪里来的,伊娃说小时候在山上挖东西挖出来的。 见沈央这么喜欢,伊娃便把这些都送给她,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小时候的玩物,如果不是因为外形比较漂亮她早就扔掉了,即使沈央跟她解释这些东西在外面是多么多么的珍贵价值连城也丝毫没有让她觉得有什么改变,她依然觉得这些只不过是好看的石头而已,自己在乎的人想要才是它的价值所在。 伊娃和沈央住在一起后也从她那里了解到了很多外面的世界,虽然很抽象,但大体也知道那是个神奇的世界,可就算神奇她也不曾向往,已经在这里生活太久了,对于别的世界她的不安,害怕多余好奇。 来到这里的第三百六十四天的时候沈央整个身心都处在一个极度紧张的氛围中,因为如果明天有人来接她的话她就可以回去了,没人来接的话她真的会绝望。 这种紧张的气氛伊娃也感受到了,她用沈央教她的晦涩的语言开口问她是不是要走了,沈央知道她舍不得自己,便让她跟自己一起出岛去看外面的世界,但是伊娃还是有点抗拒,沈央不想勉强,只是她自己都有些舍不得。 第42章 第二天还是让沈央失望了,直到太阳落下海平线依旧看不到任何从海上出现的船,但是她没有离开,只要今天还没过她就不能放弃希望,不抛弃不放弃。 她没什么行李可以收拾,陪在身边的只有伊娃,看着和她一起像远方眺望的伊娃,她的眼睛有点酸涩,想必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么晚是不会有人过来了,现在还在这边被海风刮得脸刺刺的疼不过是为心中的那份执念坚守着罢了。 到最后沈央还是牵起伊娃的手回去了,她心中对这个有血缘却没感情的父亲是真的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如何明天后者后天又或是后面总有一天来接自己,又或是不会来的都不能改变这份失望,即使他明天来接自己也无法对这种承诺做出正确的回应。 对于在这样一个岛上生存的人归去的心有多么强烈想想都可以知道,哪怕是一天的失约对自己的身心都是一个重大的伤害,如果她真是为自己好就不会不重视这个承诺,看来锻炼自己什么的都是借口,不过就是因为自己不听他的话而已,好了,现在的她是再也不会听他的任何话了。 只要自己能出去,她不会干报复他的事,却从心底上也会断了这层关系,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看待,以前之所以没有完完全全的拒绝是因为考虑到他虽然没有尽到父亲应尽的责任但也没有对自己做出太大的过分事,血缘的伦理道德还在牵引着,但是这次不一样,她没必要在考虑父女亲情之类的,因为他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自己孩子看待,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将他当成父亲看待。 在这样难忍的日子里坚持了一周后终于有船向海岛驶来,不管是谁的,沈央知道这次是真的可以回去了,她没有太多祈求,只要有人能带她回去就行了。 “舅舅!?” 船刚靠岸,沈央就看到舅舅穿着大衣踩着踏板走下来了,身后的人紧紧跟着。 舅舅一脸温和又怜惜朝她走来。 “小白菜,舅舅来迟了!”梅宇摸着沈央的头发,看着她一脸傻样心疼道。这一年来她一直在找沈央,但是当时她只给自己留下了一张字条说是要去外面旅行散散心。他以为她还没从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只是想出去换个心情因为事情太忙也没想太多,之所以发现她消失而没有追究的另一个原因是上面确实是沈央的字迹。 直到几周前才想起来她离开的太久了,才想起来要查清她的去向,可是反复查不到她的行踪,慢慢深入调查才发现一年前最后出现的时候和沈洋在一起的,于是他就从沈洋这边入手,渐渐的才知道沈洋把她带到了其他地方,直接开口向他要人,直到今天才从他最终得知最终的地点。 “舅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梅宇这个时候出现不能不让她起疑,她不想怀疑任何人,但是蹦跶的神经已经先一步质疑了其中的缘由。 “从你爸爸那里知道的,没想到他这么绝情,竟然忍心将你放在这里,真是该死!”梅宇一想到这就生气,沈洋这个父亲担得太不称职了,不止不称职还越来越黑化了。 “走吧,我们回去说,你舅妈他们也很担心你,还好你没出什么事,否则我该怎么向你妈交代。”梅宇托着沈央就要走,但是沈央没有动。 “怎么啦?是不是怪舅舅没有早点找到你?”梅宇见她不走以为她生气了。 沈央摇头,指着旁边的伊娃道,“我想带她一起走!”见舅舅看向伊娃她继续道,“她叫伊娃,这一年多来多亏她的陪伴和照顾我才能坚持过来,我们的感情就像亲姐妹一样深厚,我不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的父母去世了,我希望以后也可以照顾她。” 伊娃听懂了沈央说的话,她一脸期盼的看向梅宇,刚开始她确实不怎么想出去,但是眼看沈央就要走了,想要以后又剩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个岛上生活她就有点害怕,她不想失去这样一个胜似亲人的姐妹。 梅宇看了两人一眼点头应允,“只要你们自己愿意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但是你跟她解释过外面的世界吗?不要到时后悔出去,毕竟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 沈央看向伊娃,眼里意思再明确不过——你愿意跟我们出去吗? 伊娃毫不犹豫的就点头了,“我想跟你走。” 而后两人开开心心的和舅舅登上船了,忘记了一年来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度过每天的艰辛。 “舅舅,你是怎么找到这的?”沈央好奇。 梅宇半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逼问你爸爸才找到这的,你爸之前伪造了一张书信说是你写的我当时警戒心太小了被他这么蒙过去了,前些日子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要再说爸爸这个词了,他在我心里早已是一个陌生人了。”她觉得那这个词用在那个人身上简直玷污了这个神圣的字眼。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央点点头,这种事计较起来太累,留给长辈去做就好了,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回去找一尘。 只是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把一个人的感情击垮,她现在心中所抱有的希望很微缈,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自己一年的了无音讯,不知道怎么去补偿自己的消失对别人造成的伤害。 但是想再多都是没用的,这么多假定的前提是要找到那个人。 一下船她又看到了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世界,虽然以前一直抱怨这个世界太混乱,这个世界人口太多,这个世界太黑暗,这个世界太无聊,但是真正过上了原始人的生活才知道文明世界多么美好,人总是不知足的,但人又爱比较,这么一比,还是这个世界适合她。 相对于沈央的久违,伊娃就显得很惊奇,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但是一辆辆跑得飞快地汽车,还有穿着各异的那那女女,已经街道上琳琅满目的样品带给她的奇还是过了惊,之前就听过沈央说过外面是世界,只是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两者的感受相差太大了,视觉的冲击往往比想象的要强烈得多。 坐上车,伊娃就像乡下农民工进城,不停地东摸摸西摸摸,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沈央也被她的举动逗笑了。 “以后等你学会开车,我也送你一辆这样的车!”沈央不禁许诺道。 “开车?!”伊娃有点疑惑。 沈央指了指司机,“像他那样驾驭这辆车想去哪就去哪,你喜欢吗?” 让人惊讶的是伊娃使劲摇头,拽着沈央的胳膊道,“不要,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沈央着实被她感动到了,想到不是物质的需求,而是自己,有个人这么依赖自己没有让她觉得厌烦,相反她觉得这是伊娃对自己信任的表现。 “以后你学会了就可以带她到处去逛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梅宇也被伊娃的真情感染了,不禁放软语气开解道。 “姐姐想去哪里?我学会了就可以带姐姐了吗?” 沈央点点头,随后转向舅舅的方向,“舅舅,我想请请个家教到家里教伊娃,她现在太单纯了,需要更多社会方面的知识,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 梅宇点点头。 很快车就到了沈央家门口,从车上下来进入房子里后就看到舅妈和梅超守在那里。 “小央,你没事吧?”舅妈一脸担忧的模样。 “小央,以后不要理你那个爸爸了,这么对你实在太过分了!”梅超也知道这件事,对此很是愤愤不平,对沈央很是同情。 “不说了,先进去吧!”在回来之前她有很多抱怨得事情要说,但是现在反而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自己经历的痛苦别人没有切身体会怎么可能感同身受,她不想得到的只是别人的同情而已。 “这是谁呀?”梅超看到跟在沈央后面的伊娃疑惑道,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孩。 “她是我在那边新认识的妹妹,叫伊娃!”说着为他们做起了介绍,“伊娃,这是舅妈,这是表姐,以后你就这么叫她们了,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们帮忙。” 伊娃羞涩的点点头,用艰涩的普通话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这样我又多了个妹妹呀,看起来很乖,没事的,妹妹,来这里以后我们就会好好照顾你的。”梅超很热情的把伊娃带进屋里,伊娃回头看了看沈央,见她也进来了才放心的往前走。 第43章 伊娃对新来的这个世界不是很熟悉,害怕接触那些陌生的东西,害怕着手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对沈央很黏,沈央无法,只好先带她慢慢适应这环境,待她慢慢接触后再去找老师到家里来教她。 第二天沈央带着伊娃坐上司机的车向晚春前去,她心里很忐忑,不到经过一年多的时间那里便变成什么样,最重要的是一尘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会不会被那些害他的人陷害的更深,更加残忍的对待?他会不会怨恨自己?会不会忘了自己? 这一切都将知晓,就是因为即将知晓她的心才更加忐忑。 到达晚春的时候那里寂寥无人,人烟稀少,门口停了几只扑闪着翅膀的小鸟。 也难怪,现在是白天,这种店白天是不会有什么生意的,也不会开张的,但是她不可能转头回去晚上再过来。 门口有两个打着哈欠的保安,沈央牵着伊娃的手走过去。 “哎,干吗?这里白天没开业,不能进去的。”其中一个保安操着北方口音嚷嚷道。 沈央笑着走上前解释道,“你们好,是这样的,我想进去找个人,能不能行个方便。” “不是我们不让,这里人都是晚上工作的,白天都在休息,老板让我们看好门不要放入闲杂人等影响他们休息,影响他们休息就会影响他们晚上的业绩,赚不了钱我们可承担不起。”另一个年轻点的保安诉说了自己的苦处,希望沈央可以理解。 沈央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些钱悄悄塞到他们跟前,“你们就当做没看见我进去,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之前也来过这,跟这里的妈妈桑也认识,不会说什么的。” 看着手里一大叠钞票,两个睁大眼睛的保安笑嘻嘻的把他们放进去了,有了这些钱,就算今天的工作不做也没什么问题,再说只是放人进去应该不会出大问题的。 沈央带着伊娃走进去,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姐姐,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安静?好黑!”伊娃见这里这么冷清不仅好奇道。她知道姐姐是来找人的,但这里似乎什么人也没有,姐姐要找的人在哪里呢? “等下,很快的!” 沈央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大厅,那里有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她走进去问道,“阿姨,这里的妈妈桑去哪里了!” 阿姨看了她一眼,随即有点鄙夷的操着一口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回答道,“去睡觉了,姑娘晚上再来吧,大白天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可不好。” 沈央理解她的意思,正因为理解所以现在有点尴尬,不过她还是解释道,“阿姨,你误会了,我就是来找人的,你告诉妈妈桑在哪里就行了。” “跟你说在睡觉,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睡觉,今天在这里睡,明天就在那里睡,谁找得到具体的位置。” 沈央见阿姨不大远理自己,便在周围环顾了一圈,看到有个精神萎靡眼睛还没怎么睁得开得男人晃荡着出现,急忙上前拉住那个男子。 本来还睡梦与现实徘徊着的男子被人这么一拉立刻惊醒了,见是这么个漂亮的女孩立刻整了整仪容。 “你好,你知道暗语在哪吗?”沈央抓住重点问道。 “暗语?谁呀?不认识,我是新来的。”男子不好意思解释道,显然没帮到忙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妈妈桑在哪里?”沈央换了个问题问。 男子还是摇摇头,都说了是新来的,他每天除了接客就是休息,哪里还去管别人的事。 “你是哪位?”有点清亮嗓子从旁边发出来。 沈央扭头去看,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不到三十来岁。 “你好!我是来找人的,你知道这里的妈妈桑在哪吗?”沈央礼貌问道,虽然她对于这里突然出现个女子也是颇为好奇,但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闲情去八卦这些东西。 “妈妈桑?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年轻女子见她一身低调却上档次的装扮口气也轻柔了些,有钱人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你?原来好像是另一个吧?”她不得不问清楚。 年轻女人琢磨着她以前应该也是这里的常客,更是放低了语气,耐心解释道,“我是新来的,前一个被调走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只要是这里的事找我也是一样的,我同样可以给你办的妥妥的。” “那你知道原来这里有个暗语的人吗?” 年轻女人想了会儿,轻皱眉头,“我不记得我们这里有叫暗语的,但是之前倒是有个叫明语的,你会不会是想找他?” 沈央想想,或许他是升级了,把“暗”字改成了“明”字,于是便点头,着急道,“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年轻女人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刚从别的地方掉过来的,只知道他半年前就离开了,其他一概不知。”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明语容貌出众她又翻过以前的履历,她还真不一定能记得住他,只是仅仅记住而已,多余的她就不知道了。 “那你们这里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吗?这里应该有很多以前遗留下来的人吧?”沈央心里还怀着一份希望,只要有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令人失望的是年轻女人还是摇了摇头,“因为他比较出众我之前也问过其他人他的去向,但是他们一概不知。” 沈央叹了口气,果然,相逢就这么难吗? “哎,美女,虽然明语很出众,但是你看我们这边还是很多不错的人,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如果你现在就需要的话,我马上把他们叫醒,任你挑选。”年轻女人摆着十足的笑意,颇有诚意的样子。 但是沈央没心情应付这些,她神情低落的摇摇头,带着伊娃转身走了一段路,忽然又回头。 年轻女人以为她改变主意了,自己的大生意要来了,没想到她竟是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知道之前那个妈妈桑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们这边的规矩就是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不要多管,不要多听,不要多看,不要多问。”年轻女人语气明显僵硬了下,既然没生意她就没必要如此低声下气讨好什么人了。 沈央再一次失望的扭头走了。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 “姐姐,那个人不见了吗?”伊娃见沈央这么失落便开口询问,她不喜欢见姐姐不开心的样子。 沈央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的确是找不到了,至少现在是找不到了。 “姐姐,那个人有亲人吗?像之前和我呆在一起的阿爸,阿妈那样,像现在的姐姐这样的亲人?” 伊娃的话成功的提醒了沈央一尘还有个妈妈这样的事实,她欣喜的捏了下伊娃的脸,“你真是我的福星,我都急乱了,幸好有你提醒。” 虽然有点疼,但伊娃还是很开心,无论姐姐对她做什么她都觉得幸福。 沈央很快就带伊娃上了医院,那个墨妈妈住的医院,车停在医院门口,她牵着伊娃的手快速爬上了楼梯,朝墨妈妈之前住的地方奔过去,她冲到里面的时候那里已经换了病人,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奶奶,奶奶的家人坐在旁边削梨,见她进来有点莫名其妙。 “请问原来住在这边的人去哪了?”沈央礼貌一问。 奶奶皱了下眉头,“原来的人?不知道,半年前我就住进来了,这个你要去问医生。” 沈央不安的跑到前台问护士。 果然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墨妈妈去世了!!! 而一尘自从那次出现后也不知去向了。 她知道墨妈妈身体不好,但她以为应该还能坚持一两年的,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没了,她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哭着求自己要好好照顾一尘的,自己答应了却没能做到,沈央的眼里不知不觉就浸满了泪水。 那样一个慈祥的母亲就这样轻易的离去,难道老天真的是要把好人都收干净才甘心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世界还有好日子过吗?她还记得墨妈妈活着的时候总是对她温柔浅笑,温柔的就像她自己的母亲一样,她想墨妈妈是把自己当成她的女儿一样看待的吧。这样一个待她如女的母亲就这样去世了,她还没能见得上她死前的最后一幕,也没来得及为她送终。 他一定很痛苦吧,唯一的妈妈也这么离他而去了,那段时间对他来说应该是最痛苦的日子,而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自己没能陪在他身边,这不仅是自责,还是心痛,心痛他的心痛。一想到他跪在死去妈妈的床前的摸样她就止不住心痛,撕心裂肺的痛,有把钝刀在上面一寸一寸的割着一般,不会死但是很痛。 现在的她找不到他,也弥补不了他,她很无助,无助到了极点…… 沈央蹲在医院外面的花园角落抱头低泣,就这样,轻轻哭泣,而后声音渐渐大起来,到后面泣 第44章 “姐姐,不要难过了,你这样,我也好想哭。”伊娃憋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摸样。 “伊娃,姐姐真的难过,让姐姐哭一会儿,如果你不像姐姐一直哭下去你就不要哭。”沈央一边流着泪一边安慰她。 “可是我心里难过,因为姐姐一直哭。” “姐姐哭出来才会比较好,一直憋着对身体更不好。”沈央解释。 “那我也想哭,我憋着对身体也不好!” 沈央真的被这句话逗笑了,她擦了擦满脸的泪痕,默默伊娃的头,“那你哭吧,姐姐不哭了,我们回家吧!” 伊娃也展颜一笑,“姐姐不哭,我也不哭了,我们回家!” 沈央的心里还是钝钝疼的,但她不想让伊娃担心了,在人前哭也不是个办法,回家再琢磨琢磨有什么办法找到一尘,她是一定要找到他的,不管事情变成什么样都要对彼此有个交代,再且她也怕一尘出什么事,倒不是担心他伤心过度做出懦弱者才会自杀的举动,而是怕有人会对他不利,本来就有人想要害他了,现在那人不知道会不会变本加厉的伤害他。 也有可能一尘是被送到某个地方幽禁,就如同她被送到那个小岛上一样不被允许接触外面的世界,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一天天在自我折磨和被外部坏境折磨的过程中度过,神经一天比一天脆弱,每天只能靠仅剩的信念和微弱的希望生活。 连自己的爸爸都能这么做,还有什么人不敢对他那样做呢,他只有比自己更惨的遭遇。一想到这她就有点害怕,如果有人想害他,不只是会对他进行心灵上的折磨,*上的折磨一定更残忍。 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悲观,不要胡思乱想,但一想到这个人她就止不住往这方面想。 沈央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将她软禁在那个岛上的父亲,真是脸皮够厚的,竟然还有脸来,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躲得远远的,不,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这种丧失道德乱离的事不是她这个良民会做的出来的。 “你来干什么,把软禁那么久还不够,现在又想做什么过分的事。”沈央没好气道,率先领着伊娃坐到沙发上。 “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但是你这个性格确实应该改改,你确实需要成长成熟!爸爸也是希望历练历练你!”沈洋领着继母坐到另一边,看似苦口婆心道,但是在沈央看来却是那么虚情假意,每一个字里都参杂着一种恶心的味道。 “以前你怎么没好好管,现在那这种话来为自己的不负责任,为自己的残忍找借口,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了。”沈央没有给他任何的情面,恶语中伤,她是真的对这样的爸爸失望了,这一年多来,是真正的失望了,本来就没什么父女观念,现在更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都说了是为你好,还这么不知好歹,看来在那个岛上真没训练出什么,你还是这么恶劣。”沈洋也下重口了,纯粹是被气的,继母一直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沈央巴不得他一口气没咽下去上医院,那样他就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你说对了,我眼里还真没有你这个爸爸,我眼里有妈妈,有舅舅,有舅妈,有表妹,但就是没有你们这些人,你关也关一年了,这一年也把我们的父女情缘关尽了,现在也不要假惺惺的过来说一大通道理了,大门在那,不送,以后不要过来了,这里从前是我妈妈的房子,现在是我的地盘,不欢迎闲杂人等。”这种重话她越说越顺,好似把在岛上受的委屈全都洒在这上面送给眼前罪魁祸首。 “不想认我这个爸爸?呵呵,你还真是敢说,就算你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无论法律上还是血缘上,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长辈,我就有权利管教你,这不是过家家,你给我认清这一点。” “您这又是何必,既然你不喜欢我,大不了不再管我就是,为什么总是找我茬,您竟然一直强调是我的爸爸,为什么还老是跟我过不去,你不知道妈妈在天上看着的吗?她要是看到这样的一幕幕该有多难过,您就不怕她晚上来向您锁魂吗?人在做天在看,您觉得您对我做的那些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沈洋脸部僵硬了下,他内心对此也是有点愧疚,但他这人嘴硬,你越是说他的不是他越是要跟你杆上,“我怎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怎么对不起了,你当初硬是要跟那个臭小子结婚我不是还阻止你了吗,是你自己不听劝告的,这次跟那个牛郎鬼混在一起我不也是为了你不重蹈覆辙才不得已对你软禁的吗?你也没缺胳膊少腿,怎么说是我在虐待你了。” 沈央摇摇头,不想再和她继续争辩下去了,这样下去毫无意义,“好了,我不想再听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听不听的进去就是你的事,真要计较起来,你囚禁了我一年这在法律上是要坐牢的,舅舅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劝您还是回去想想怎么应对舅舅吧,不要跟我在这边磨嘴皮子,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小央,你爸爸是上了岁数一时糊涂才会做出那样的事,身为儿女的你就体谅一下吧,不要把这件事到处说,对你爸爸的名声不好。”一直缄默的继续开口求情。 沈央不想多说,“发生过的事我也不想计较了,更不会说给别人听,但是如果以后你们在做出过分的事来就不要我不念父女之情了。” 不好的事就到此为止,她是个爱往前看的人,再说她想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闲工夫跟他们过多计较。 “最好记住你说的,只要你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以后便再也不来找你了,任你自生自灭。”沈洋气冲冲的说完这句话便带着继母掉头就走,临走时还颇为疑惑的看了眼伊娃,不过他没开口问,他知道现在沈央连对他解释的事都不想做了,就算介绍了这个女子的由来又能怎么样,这根本就不是他所关心的。 看着沈洋离去的背影,沈央有点失落,这个世界上的亲情也是有裂缝的,有些东西并不是用钱就能买的,很多东西也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沈央带着伊娃里里外外的认识了下家里的构造,也向她介绍了各种设备的用处和用法,伊娃虽然有些还是很懵懂,但并不妨碍她想尝试的心,她对厨房用具厕所电视电灯等等各种现代设备都很好奇,沈央给她示范了一遍又一遍。 很快管家就告诉她有人造访。 沈央出去看到林园他们的身影。这消息来得还真快,她昨天才刚回来,今天他们就知道了,这群人的小道消息真是灵通,这点上她不得不佩服。 “沈央!”林园一见到她就扑上来,好像很熟悉的老朋友多年未见一样。 “你怎么来了!”沈央是真不知道她是来看自己的还是来刺探自己,一年多前的那次意外不知道有没有被当回事,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还记挂着。 林园咧嘴一笑,“当然是来看你的,你这一年去哪了,消失的这么彻底,都找不到你的踪迹,昨天才知道你回来。” 林园是个性格豪爽的女孩,说话比较直,弯弯绕绕的比较少,她说来看自己就是来看自己,对于这点沈央还是相信的。 “我这一年吗?去旅行了,因为临时决定的有点赶所以没来及和你们说一声,你不要介意呀。”对于被软禁这件事,她竟然答应不说出来就不会说,而且说出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只是徒增笑柄罢了。 林园很大方道,“不会介意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过你旅游的时间也太长了,去哪里了啊,这么流连忘返,你也跟我说说,我也去看看那个地方,看看是不是真有魅力。” 沈央笑笑,没有具体说出是哪里,因为她压根不知道怎么说,没有去过的地方要她怎么说,她只能转移话题将伊娃拉过来介绍道,“这是我在旅行是认识的妹妹,她叫伊娃,是不是很可爱。” 林园新奇的围着她转了圈,扯了扯她的头发,笑道,“真可爱,你好,伊娃,我叫林园。” 伊娃有点羞涩的点点头,站到沈央后面不敢说话。林园一看也知道这小姑娘害羞了,便不再去逗弄她,而是转身继续和沈央攀谈。 “沈央,你离开的这段时间begin那边又变得好玩起来了。” 沈央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里有个熟人哦!你要不要和我过去看看,看看你就知道所谓的熟人是谁了。” 沈央想了想还是没拒绝她的请求,她也很久没见过圣止了,一出来就像见各种熟人,这种毛病还真是不好改,也无需改。 第45章 之前是振英带她去那样的高级场所,现在轮到林园带她去了。 林园之前一直觉得这种地方只是说说话喝喝酒没什么刺激性,但听她说去过一次后发现跟美男聊天的感觉好不错,更重要的是去这种地方还不用担心老公来抓奸,因为只是来聊聊天解解闷也不会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这种玩法还是能够被接受的。沈央不禁对其老公竖起了大拇指,这么豁达这么开放真是少见,应该说这个国家的男人都是奇葩。 沈央本是不想呆着伊娃的,但是她特别粘人,非要跟着不可,别看她平时一副柔柔顺顺乖巧的摸样,真遇到了非坚持不可的事情的时候就特别有主张,又特别顽固。 是沈央把她带到这里的,她理应负起这个责任照顾她,让她对这个世界渐渐不再恐惧。 见伊娃跟着沈央一起上车,林园笑话她是带着拖油瓶的姐姐,沈央没当回事,伊娃也听不懂拖油瓶的意思,欢欢喜喜的坐在沈央旁边,无论去哪里,只要有沈央带着她都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她现在也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会说很多这个世界通用语言,也懂得很多现在设备的用法,也认识了一些人,但整体上还是摆脱不了陌生的感觉,心里上还是无法克服深深的恐惧感,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会不被人喜欢,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克服不了自己。 车行驶的很缓,伊娃趴在玻璃上看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几十层楼甚至上百层楼的建筑就这么向后边倒退,霓虹灯不停闪烁,装扮着这个世界,行人有说有笑的,花花草草为这座城市抹上了一层鲜艳的颜色。 伊娃就这样一天天的开始认识这个世界,认识眼中看到的世界,耳中听到的世界,印上心里想的世界。 很快,车到达了目的地,有人为他们打开了车门,伊娃紧紧地抓着沈央的手,跟着他们走。 门口站着一排的黑衣服的男子,沈央对伊娃浅浅一笑,让她不要紧张,她今天给伊娃穿了很漂亮的小礼服,伊娃当时还扭捏了一阵子不肯穿上但她从她眼里看得出她喜欢,只是碍于观念使然才抗拒的,不过她听自己的话,自己劝说了很久她就没再拒绝了,伊娃的皮肤虽然有点黑,但胜在黑的健康,不是像非洲人那样健硕的美,而是有一种天然的小小诱惑之美。 她总要让她学会打扮自己,这样还会有更多的人喜欢她。 门口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很绅士礼貌的问起了他们的需要。 沈央之前也就来过一次,除了圣止她对这里的人都不太认识,这次理所当然的就点了他的名字,不过点这名字的时候那个男子还小小惊讶了下,沈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圣止是头牌怕自己请不起吗?可是今天她的装扮虽然内敛,但全身无不体现着她华贵的身份,只要是懂这行的人按道理说都会明白她的身价,还是说这个男子是新来的暂时没什么眼界。 布景虽然有变化但大体上还是保持不变,还是第一次来时的格调,但是很多人沈央都没见过,她想这一年多的离开,人员流动还真大,只是不知道规矩有没变,服务的质量还有价格什么的又没变。 “沈女士,你旁边的这位漂亮的美女该怎安排?”男子一边令她进去,一边问道。 沈央知道他问的不是林园,因为林园已经有自己的对象,他指的是忽闪着大眼睛的伊娃,带有独特肤色很吸引人的伊娃。 “伊娃,你要不要找个人陪你聊聊天呢?”沈央循循善诱,她内心是希望伊娃不要依赖自己能够独自与这个世界的人和物好好相处。 但显然是她自己太心急了,伊娃摇着她那一头刚烫好的卷发强烈表示抗议,手紧紧抓着沈央的胳膊不肯放开,像小时候去医院的孩子那样恐惧打针般恐惧着被带离沈央的身边。 “不用了,我就把她呆在身边就好了,有需要的时候再跟你们讲。”沈央回复旁边的男子。 “沈央,要我说,你就应该让她自己玩玩,老师跟着多没意思,她没意思,你自己也没意思,我看你怎么老是像个未婚妈妈一样照顾她,她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旁边看着的林园忍不住插嘴。 “没关系,我不介意,以后再跟你说她的事,待会你自己好好玩就行,不用管我们,免得扫了你的兴。”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这样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她太辛苦了,我只是关心你,你不要误会什么呀!”林园着急着解释,生怕沈央误会了什么。 沈央侧头一笑,“你多心了,我知道,没有误会什么,待会好好玩就是。” 这么说着他们就已经来到了里间,沈央所进的这间厢房很豪华,显然那个男子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价,她带伊娃坐下,慢悠悠的拿起面前的水喝了起来,等待着圣止的到来。 好在圣止也没让她等太久,这么久没见,圣止还是那样,里面打着一条领带,整个人显得颇有精神,沈央一看他就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圣止也惊喜的掀了掀嘴角。 “好久不见呀!”圣止率先打起了招呼。 沈央只是点头微笑,确实好久不见了,但这个好久的概念是不同的,对圣止来说只是一年多的时间不见,他每天都忙碌于这样的生意或许意识到的时间还更短,而自己一直在那座岛上无所事事整天扳着手指数时间,指缝间流淌的一年已经不止是一年,是无数个与指缝摩擦的分秒,无数次逝去的光阴。 “这位是?”圣止好奇道。 “我新认的妹妹,叫伊娃,有点人生,不要介意哈!”沈央拉过伊娃介绍道。 圣止轻言,“不会,这么漂亮的妹妹我当然不会介意。” “恕我冒昧,好像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很好奇你去哪里了,如果不方便告诉我就不用说,我也只是好奇。”圣止不好意思道。 “旅行了,去比较远的地方旅行。”她现在用来搪塞外界的理由都是这个,舅舅也默许她这么说,毕竟说实话对谁的声誉都不好,像他们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很容易被人诟病,外人巴不得你出现什么事才好,这样才能平衡他们心里的差距感,这种很容易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之后他们谈论的便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期间也喝了不少酒,酒一喝多,沈央就喜欢多嘴,就容易八卦。 “圣止一年来还是这么受欢迎的吗?有没人跟你竞争呢?我也是个好奇之人。” 一向淡定从容的圣止此刻微笑的脸上有了一点点僵硬,微笑的面具微微瓦解,但他很快便恢复过来了,“人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无论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上感情上都不可避免的遇到一些磕磕碰碰,只要真心付出,认真克服就算摔到也没什么遗憾了。” 沈央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也没有多问,竟然他一开始就没有明说,自己又何必追根究底。 酒一喝多她就想上厕所,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沈央让伊娃喝了几口酒她就昏昏沉沉的倒在一边了,她让圣止帮忙照顾伊娃,自己出门去找厕所了。 这里的光线很暗,沈央也是找了好久才勉强看到女厕所三个大字,她急急的跑进去,找了个坑先蹲,期间还听到女孩子的八卦。 “你说夜能不能搞定那个女人?”其中一个女孩说道。 “肯定的呀,夜可是这边的头牌,人家用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坐上现在的位置,你以为是吃醋的,再说,凭他一个颜就可以秒杀多少女人,真要摆不脱那女人也是个奇葩。”另一个女孩反驳。 “有钱就是好,像我们这样没什么大钱的,只能随便找个来安慰安慰了。” “那你就努力赚钱,到时候拿大把钞票过来找他呀,他一定给你服务的好好的。”取笑。 “真是,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呀,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哪天就有天下掉馅饼的事被钱砸中了。” “好了不要做白日梦了,快点出去吧。”女孩催促着另一个女孩。 沈央慢吞吞走出来,洗了下手便走出去了。 原来是有人抢了圣止的位置,难怪他不愿多说,看来这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才半年不到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有机会定要见识见识。 不过在圣止前面的不应该是神的称号吗,怎么变成了夜? 沈央走出去后又被眼前的路线搞晕了,由于近视,门牌上的数字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她只好按着记忆走了个大概,然后快到包间的时候一间间从门口上方的玻璃窗看进去,只要找到圣止和伊娃的影也就找到了包间。 但是最让她不可预料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一尘,她拼命的糅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是不是幻觉,现实没有辜负她,就是一尘,只不过现在他正与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沈央本想开门进去的,可看着一尘寒碜的笑颜他忽然就觉得这样的一尘很陌生,她从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对待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有点不会能接受又有点难以理解,她还是忍住没转开门把。 见里面有人要看这边的姿势她立马闪到一边,冲动是魔鬼,她需要冷静的想想。 第46章 昏暗的灯光下,沈央贴着墙壁低下头,静默无言,墙的那边是一尘和别的女人相谈甚欢的场景,墙的这边是她一个人站在昏黄走廊上的身影,她很想冲进去,但是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她知道这之间还隔了很多东西,没有好好了解清楚的话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站了一会儿后,她便原路找回自己的包厢,推开门,伊娃躺在一边的沙发上,脸上布满醉酒后的红晕,微张的嘴里吐着气,微鼾,而圣止正坐在远处的沙发上手里举着酒杯,里面的红酒随腕处的动作呈红色旋涡状,眼睛盯着杯里旋转的液体发愣着,见沈央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附上一个温和的笑容,沈央面无表情的坐回远处,倒起面前的酒便开始猛逛,颓废的气息感染了圣止,他不禁开口问起缘由。 “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央闻言看了他一眼,琢磨着该怎么问话,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直接点。 “你们这边的头牌是不是换了?”她没有想太多,也不觉得这样是怎么伤害到人,毕竟这都已经是发生的事实了。 圣止脸部微抽,惊讶了下,而后如实回答,“是!本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是我想早点告诉你话或许你就不会再点我了。”他的脸上有一点点落寞之感,沈央想他是不是现在经常这么打击着,毕竟在她看来,一尘确实优秀多了,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当然他肯定也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只是沈央还没深入了解,从而也无法体会到这种属于个人的独特魅力。 “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算你告诉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圣止轻笑了下,“那个人你是认识的。” 沈央点点头,“我刚才在隔壁间看到了,你能说说他是怎么来到你们这的吗?”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圣止率先请求。 沈央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也许是怕关系太亲密伤害到自己,又或是关系太疏远不便相告,无论哪一个原因都对她不利,所以她很坚决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先告诉我详细的事实,不要对我隐瞒,我不喜欢被人骗我。” 圣止又情不自禁的笑开了,“你多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这样的事随便你一打听就可以了解全部的事实,而且可能得等到的消息还比我详细我又何必说谎。” 沈央听到这里脸不禁一红,有点尴尬。 圣止也没有故意想要她窘迫,他转移话题,开始告诉她想知道的事。 原来一尘是半年前过来的,当时过来的时候还只是店里等级最小的一个小工,带他过来的是店长。 圣止清晰的记得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质,但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淡淡忧伤却又忍不住让人心疼,身上偶尔呈现出的神秘感又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他想,就是这样周身散发着如此具有吸引力的各种气质混合在一起才会让那么多女人趋之如骛。 开始的时候他很不合群,什么事情都不想做,甚至有时候让他去服务客人他会扭头就走,店长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把他关到一间小黑屋一段时间。 他知道那件小黑屋是干什么的,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当然关进去不一定会受到惩罚,但是在里面独自面对黑暗,面对饥饿,面对无限漫长的洗礼,再强的意志也会被削弱,直至所剩无几,如若有人坚持到五天以上还不肯服从的话就会开始使用各种刑具。 他不知道受了那些刑具的折磨会不会很痛苦,因为他没亲身体验过,没亲身感受过就没有权利没有资格进行评价,他没有签卖身契,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是自由的,所以他从来没进小黑屋,那些小黑屋是为签了卖身契却又不肯听话的人准备的。 这种小黑屋的存在是犯法的,但是没人会傻乎乎的去举报,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没人会为了别人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利益,就算去举报也斗不过背后的人,人活在世谁不是走在钢丝上,本来就很危险了,再不注意自寻死路的话肯定会从上面掉下来的。 不过,圣止还是很佩服他,在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关押后他竟然没有低头,就算是受到刑具的折磨也没有随随便便认输,听说是与高层达成了什么协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由此便可看出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有勇有谋,面对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能够咬牙忍过,并且保持高度的清醒为自己谋利。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他自问自己肯定是抗不过的,也许在里面的第三天就缴械投降了,不过也说不定,谁知道到时候会有什么时候发生在他身上,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也不会过度假设。 他从小黑屋出来后整个人变了很多,不,应该是说在这里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就变了很多,那股浓浓的忧伤更重了,好似周身存在着一个想要把人和物全部吸进去的黑洞,而一旦进去 ,就再也出不来,只能呆在那无尽的黑洞里。 他慢慢的学会了很多技巧,虽然没有说一从小黑屋出来就给他很高的优待,而是和一般刚进来的人一样,从底层做起,但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他的光芒,渐渐的那种光芒越来越耀眼,甚至有遮住其他人的意思。 太多的女人对他一见钟情了,可能不能说一见钟情,他们这样的场所还配不上情之一字,所以他更愿意把这归为好感,第一次见面就留下的好感,比较深的好感。 找他的女人越来越多,有一些是不曾见面的,慕名而来的,有一些是只见过一面再回来的,还有一些是见过好几次面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女人,更有一些是怀着好奇之心想一探究竟却把自己赔进去的,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女人一多就容易吵架,如果是围着一个男人的戏就更加会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也确实,经常会有女人为了他吵架纠集人打架什么的都有,他也算见识了一回,以前都是看到男人为女人争得头破血流,这次女人为男人这么激烈也算是给男同胞争了一口气。最后或许他也厌烦了这样的场面,不知用上什么手段那些女人即使是碰到的话也只是发生点头角之争不会有身体上的侵犯,这点上来说又有了他佩服的地方,不是谁都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更别是一群头脑发热的女人,沉浸在情感上的女人他经常会划分为第三种人类,因为这类人比常人更加不可理喻。 如果是男人的话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骄傲,身为男人的虚荣,虚荣心不是女人才会有的,男人一样少不了,只是存在的时间比较少而已,表现得也比较不明显,但毕竟还是存在的,所以也是会表现出来的,但是他从夜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点的迹象都没有,他也想过是不是他隐藏的好,但是人的情绪再怎么隐藏还是会有泄露的时候,而他丝毫感觉不多这样的泄露。 他想也许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吧,那到底他想要的是什么呢,圣止自己也好奇了,有时候他的头脑里不知不觉就会浮现那个女人的身影,那个拥有巨产却丝毫没有做派的女人,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他只见过他们在一起一次,就是在那次选美节的时候的那次,一次的一起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但直觉就是告诉他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 渐渐的他把本属于别人的光芒抢走了,他太过耀眼,别人就无法正常发光发亮。干这一行的太低沉被压到底层不行,光芒太大抢走了别人的生意也有不行,这个时候别人会报复,因为你抢走了他们的生意让他们在这个行业干不下去,生活不下去,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人,有好几次他看到夜嘴角有淤青,但是仅仅只是嘴角淤青的话让他也很惊奇,那群人的报复竟然没让他住院,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惹,不仅有毅力勇气谋略容貌,还有随时冒出的让人惊叹的才能,这是多神奇的一个人。 很快他一直所在的头牌位置也被夺去了,虽然心里会不舒服,但他也没想过去报复他,因为一旦做了只会得到更惨的惩罚,看看那些前几天还说要围攻他今天自己先进医院的人就知道,这个人绝不像表面上那么好惹。 而夜也是他一进来就用的名字,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不会有人想知道,但是他不曾换过,在这里,称呼某些方面也代表着在这个地方的地位,但他似乎不在乎,一直延续着一开始进来的名字,而事实也证明,称呼真的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是那么受欢迎。 直到现在每天来见他的都还要预定排队。 沈央听到后面才知道刚才在门口自己点名圣止的时候那个男子还很惊讶,现在想来是觉得自己这种身份的应该都是冲着一尘来的吧,只是她还是没明白一尘为什么会来这,但她知道一尘肯定误会了什么,又或者在计划着什么,自己该不该去找他解释清楚呢? 第47章 “你现在是要过去打声招呼吗?”圣止解释完不禁问道,因为在讲的同时她也认真观察了她的表情,发现她听到关键之处的紧张和听到安然只是的放松,显然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这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不仅好奇他,也好其她。 “你觉得我该去吗?”她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现在的一尘还是不是以前她认识的那个一尘了,准确来说应该是他对自己是不是会像以前那样,虽然她一直希望有些东西不要改变,可她也知道这些是妄想,因为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不是对自己,而是相对他来说。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只是一味的躲避肯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沈央点点头,他说得对,有些东西自己可以逃避有些东西是必须面对的。 “你帮我照顾好伊娃,我先出去一下。”沈央把带过来的外套披在伊娃身上对圣止摆脱道。 见圣止认真地点头她便放心的出去了。 走到隔壁间她深呼吸了下,然后握拳敲门。 门开的时候她只见到一个装扮精致,穿着同样华丽的女人,眼睛向屋内瞟去,没有人! 女人眯着一双丹凤眼在她身上审视了一番,随后开口道,“你找谁?” “夜,他在吗?我有事找他。” “不在!已经走了!自己找去!”一听到她找一尘女人的语气就不友善起来了。 “走了?去哪了?”明明刚才还在的,这么巧自己要找的时候便不见了。 “说了让你自己去找,问我做什么。”女人不耐烦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看来看去,好像要在上面盯出个洞来。 “那大概哪里可以找到?”虽然看着这个女人好像快要发飙了,但是她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问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烦,都说了不知道还问个没完,你自己去问店长呀!”果然还是发飙了。 “行,行,你别激动,我自己去问。” 沈央抓抓头发,偷偷送给了眼前女人个白眼便转过身去。她真是忍不住想对眼前的女孩大吼一番,实在太没礼貌了,不就问个人吗,是有多不耐烦。 低头没走几步,便见自己前方出现个黑影,她心有所感的抬起头,便见一尘站在自己面前,她停住脚步,同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沈央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因为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无表情……她以为他就算没有惊喜也应该会有惊讶,又或者会有疑惑,更甚者会有不告而别的怨恨,可是这些都没有,全部化为灰烟,飘散的无影无踪。 就像一张纸,你本以为会在上面看到五彩斑斓的色彩,即使只是黑白的简单勾勒,可真正看的时候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纯白的纸,这样一张什么内容都没有的纸让人怎么去期望,怎么去期待。 沈央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看着自己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让自己觉得他根本不认识自己似的,这样的他自己怎么去开口。 两人相视一段时间后,沈央还是决定开口,她受不了如此沉寂的氛围,也受不了一直沉默的自己和一直沉默的他。 “你……”刚开口讲第一个字就见他走过来,然后从身边与自己擦肩而过,就像电视剧里千千万万错过的男女一样,明明看见了却要装作看不见,看不见还要从你身边走过去,悲伤和遗憾无序循环…… “我回来了!” 沈央听到一尘这么跟在她后面不远的女人说话,明明很温馨的一句话却用着冷漠的语气说出来,偏偏沈央还是听得不舒服,不为别的,只为这几个简单却又充满交代的一句话,她默默转头看着他们。 女人听到他这么讲,脸上瞬间绽放的笑容像五月的太阳,耀眼刺目,刺痛了沈央的眼睛。 女人有点娇羞的点点头,而后看了一眼沈央的方向收起笑容故意道,“刚才那个女人找你,不会是你认识的吧。” 一尘也转过头不带表情的看了眼她摇摇头,“不认识,可能跟你一样是慕名而来的,你说我要过去招待她吗。” 女人假装娇羞的拍了下一尘的胸部开玩笑道,“你去呀!我看看你是怎么对待别的女人的,让他们如此沉迷于你。” 话落,一尘立刻转身走到沈央面前,露出和对着其他女人一样寒碜的笑容道,“你好,美女,我是夜,不知美女可否方便告知姓名。” 沈央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就算其他地方可以骗人,那里却是不可轻易伪装的,她想从中看中他的真正情绪,可惜,看了许久她还是看不出什么门道,似乎连带这里也关上了一道门,让人看不真切。 “我叫沈央!” 沈央想既然他这么喜欢伪装就满足他好了。 “沈央……这名字真不错,不知沈小姐可有兴趣一起喝一杯。”一尘挑着眉毛邀请。 沈央还没答应后面那个女人先不干了,她屁颠屁颠的踩着高跟鞋跑过来站到他俩中间对着一尘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搭讪的了,不许再刺激我了,我只是好奇,但并没有允许你找别的女人和我一起。” 一尘笑着牵起她的手安抚道,“我就是想刺激你,看你还会不会把我玩别的女人身上推,我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吗?本来也没想过把她带进去,幸好你真的吃醋了让我有个台阶下。” 女人听了他的话咯咯的笑了起来,捶着他的胸脯娇嗔着,“讨厌,人家哪有吃醋,你想多了。” “是吗,没吃醋吗?那我让她进去一起玩好了。” 一尘状似要抓沈央的手却被女人挡了回来,“好啦,有吃醋有吃醋,我们去里边吧,老站外面也不是回事。” 一尘顺着女人的手往回走,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沈央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忍着,好不容易忍过去了,他们又要走了,她忍不住朝还没进门的一尘开口,“你不想听我解释吗?” 一尘听到这句话后总算顿住没有继续朝前走了,沈央以为他是愿意听自己的解释,待要继续开口便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带着女人走进包间了,她快速地走上前,急忙开口,“我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一句话还没讲完,门已经从里面关上了,声音震痛了沈央的耳膜。 她曾经在爸爸面前发过誓不要将自己被关在岛上的事情说出去,即使这样她还是希望一尘明白自己并非自愿离开的,可是他连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是否就预示着这段感情是要划上句号的,她不想结束,但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对方不愿意接受了,自己硬是要挤进去还有意义吗? 透过门上那个小小的玻璃窗沈央看到一尘搂着那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她有瞬间的茫然,满心期待的回程却也这样被期待着的那个人给否决了,也许不被祝福的感情原本就是不会幸福的,是她自己要的太多了。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期望这条感情路还能继续通行的话她愿意在此停步,如果这样那个在自己心里驻扎的人可以幸福的话她愿意放手成全,这不是他的错,这是自己单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她愿意为这个单方面的原因付出代价,愿意为这段注定要终结的感情负责。 眼睛从里面收回来,她默默走回去,不是自己的终究会失去。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却不知有一双眼睛开始盯向她。 一尘撒开放在女人身上的手立刻起身打开门,见沈央进去了一间包厢便走了出去,而后记住了那间包厢的门牌号,记性一向是他引以为傲的能力,因此他也记得那间是圣止需要招待的客房。 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搂住一尘的背,嗔怪道,“在里面好好的怎么跑出来了?” 一尘掰开女人的手,轻轻将其放在女人身侧,见她要生气便转移话题,“走吧,进去再喝几杯。”说完便率先进去,没有理会身后的女人。 虽然不满,但她也不敢真的生气,就怕惹他不高兴直接走人了,她朝一尘刚才看的房间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他到底在看什么,来自女人的第六感,冥冥之中有一种威胁,特别是刚才那个女人,虽然一尘对她和对别的女人一样,可是她就是觉得这之间不一般,但具体是什么不一般又说不出来,她甩了甩头不想了,嘟着嘴跟进去了。 第48章 晚上回去的时候,林园见沈央脸色不好就猜出了个大概。 “你见过夜了吧?” 沈央将望向车窗外的头转回来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嗯,见过了。”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回事?”林园甩着一把扇子看似悠闲却是极其认真地问。 沈央一脸忧愁的望着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不在的这一年多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我们错过了什么。”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林园一脸惊奇的看着她。 沈央回望了她一眼,“你觉得呢?我看起来像假的吗?” 林园赶忙嘻笑着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以前你那么爱你老公,现在突然爱上其他男人我有点不习惯,不过这没什么,谁年轻时候没爱上几个人,趁现在好好爱,努力爱,我还真怕你就对你原来的老公死心塌地呢。” 沈央没接话,对于前夫的事她一向闭口不言,毕竟原身对前夫太痴情,自己突然这么冷漠难免让人怀疑,索性不说话。 “姐姐,那个就是你要找的人吗?”大概是睡了一觉的关系,伊娃此刻显得特别有精神,但凡他们所谈论的事她都想参与。 沈央点点头,摸着她的头,遗憾道,“是呀,姐姐找到了,可本质意义上也没找到。” 伊娃疑惑的摇摇头,“找到了就是找到了,没找到就是没找到,为什么会有找到了又没找到这样的事呢?我不懂。” “意思是姐姐找到了他这个人,却找不到他的心,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那姐姐可以告诉他,告诉他你们以前的事,这样他不就记起来了。” 沈央笑笑没继续回答,伊娃还是太单纯了。 “傻孩子,感情的世界太复杂,你以后再慢慢理解吧,现在你只会越听越乱。”林园忍不住插嘴道。 “我很好奇他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不是因为他太优秀,原来的地方已经挡不住他的光芒了,据我所知自从他来之后晚春的生意明显比以前好太多了,可能是幕后老板看出他这种才能所以把他从底层拉上来了吧。” “他们这边的老板到底是谁?”她一直想知道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用钱都解决不了的人和事一定不是普通的人和事,这种人通常也很难对付。 林园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好像挺神秘的,每次有什么事都是店长出来解决问题的。” “有什么途径可以知道他们的老板吗?” 林园笑道,“这我这种小角色怎么会知道,不过,如果你向你舅舅求助他应该有办法知道的。” 沈央撇嘴,“我舅舅那么忙怎么会有空去调查这种事,而且他很讨厌这种地方,我怕我刚开口就被他拒绝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吧。是不是那个夜和幕后老板有什么纠葛呀?否则你为什么这么好奇。”林园试探道。 “没有,我好奇心比较重,能经营这么大的夜店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我很想知道哪个人这么了不起。”沈央避重就轻道。 “哎,不过那个夜也真厉害,简直可以把女人玩弄于手掌之间,哪个女人不是之前傲气,和他相处后被收服的妥妥帖帖,真有魅力,也很努力,听说有时候白天也会接客呢,好在这种店只是聊天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举动,否则我真怕他精尽人亡。” 沈央听到她这么说真不舒服,好在车也很快就到了自己的家。她带着伊娃简单的和林园打了个招呼便下去了。 今天真是令人意外的一天,却又是感伤的一天,不过毕竟还是见到了一直想要寻找的人,尽管过程那么不尽人意,但是结果有沾一点点自己所希望的就足够了。 让伊娃去睡觉后她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可是在床上翻来倒去还是不能入眠,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尽是今晚一尘对别的女人嬉笑欢颜和对待自己如陌生人一般的样子,她终究是无法释怀。 付出的感情就像泼出去的水,即使没有应有的回报也无法收回。 她在床沿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后便顺着投进内室的月光慢慢渡到床边,轻轻将窗帘的缝拉大,让更多的月光从外面透进来。 她抬眼向外望去,月亮只剩半个形状了,她之前在岛上做的最多的便是在半夜无法入眠的时候望一望悬在夜空同样孤独的月亮,即使只是这样阴柔的光芒也需要借助太阳的折射才能递送出去,就像人,没有外界的力量,没有其他的帮忙,自己注定是孤独的,沉浸在黑暗里被人遗忘,独自品尝一个人的寂寞。 向下望去。 忽然在大门外的树旁看到一个人影,她揉揉眼睛,定睛一看,才确定那是一尘的身影,她没有呼叫,生怕吓跑了他。 远远这么看着似乎一尘也是朝自己这边看的,被月光照射的那般悠长的影子在黑夜的包围下显得如此孤独,如此忧伤,如此彷徨,沈央在这个影子身上看到了岛上的自己,一样无助。 沈央知道他没有忘记自己,只是他为什么要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是遗恨使然想报复自己还是另有内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下去,如果一尘看到自己,知道他的偷窥暴露了会不会继续漠视自己,又或是寻找另一个借口避开自己。 本来以为这段感情会终结,会失去,没想到在失望的尽头又给了自己无尽的希望,她该如何把握呢。 可是他来这里真的是来看自己的吗,就算真是来看自己的,似乎也不能影响什么,如果自己对他的伤害足够大的话,他完全可以隐藏这段感情漠视自己,毕竟,爱不是一切,没有谁失去了爱情就活不下去,更何况,爱情是如此脆弱,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一旦努力忘却或者不经意将情感移到别人身上也许爱情也就移到了别人身上,我们一生或许不止会爱一个人。 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想弄清楚,到底……到底他对自己是什么的感情,是过去式的还是现在进行时?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她还能怎么去拯救这段感情? 这么想着她也就跑了下来,轻轻打开门,快速跑出去。 一尘见她突然跑出来有一瞬间的愕然,好像本来想偷偷摸摸做一件事突然被人发现一样,有点窘迫又有点恼恨。他很快掉头就走。 沈央在后面不断追。 “你等下,喂,你想让我这么追下去吗?”沈央气急败坏的喊道。 一尘听到她这么说便停下来,转头见她气喘吁吁又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有点心疼,不过他并没有走过去,而是侧眼看向别处。 沈央放慢脚步喘口气一步步靠近。 “你是来看我的吗?” “不是,只是路过。” “路过你还在那边站那么久,当我三岁的小孩呀。”她气得笑了起来,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承认。 “你一直在看?”这回他总算是转过头看向沈央这边了,只是眼里的恼意更深了。 “我只是睡不着,想看看月亮,然后就那么巧看到你站在那边了。”沈央走到了他身前抬眼定定看着他。 “为什么睡不着?”他似乎不知道该讲什么,平时应对别的女人的招数在这边都不管用了,她这么看着自己让他有种不知所措,前几个小时的那种默然也摆不出来了。 “被你伤害到的,因为你不认识我,所以伤害到的。”沈央轻轻将两只手从他腋下穿过抱住他,头抵在他的胸前,透过外衣感受他炙热的体温。 “我们确实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了。”虽然她这样温柔富有爱意的举动让他的脑子有一段时间的空白,但这一年多的痛苦到底把他拉回现实,他把沈央残忍的拉离自己一段距离淡淡的对她说出自己不得不认定的事实。 “那你为什么还来看我?”沈央被他的举动彻底的伤害了,对于她来说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这么主动的索要温暖,他却这么残忍的拒绝了。 “你不要误会,毕竟我们也算有过一段勉强称为暧昧关系的过去,虽然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时毕竟也是我付出真心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过去了,我想要来悼念一下,既然你回来了,来看你一眼也算对这段感情有个交代,这样的时间悼念不是最好的氛围吗?” 沈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要对我说谎。” 一尘脱下外套将其披在她身上对她说:“没人喜欢说谎,我走了,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吧……” 沈央看着走在前面的一尘没有追上去,而是大喊道,“如果我说我不是被逼离开的,你还会原谅我吗?” 但是一尘只是停顿了下还是没有回头,直直的朝前走去了,唯剩沈央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老长,人生真是奇妙,前一秒在别人身上发生的事下一瞬就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第49章 伊娃来这里后也是适应了一段时间,对她周围的环境不会那么抗拒了,相反隐隐有了探索之心,沈央觉得是时候给她安排家教了,虽然对陌生人还是不敢放开胆子交流,好在不抗拒了。 为她安排的家教先是语言型的,让她先学会如何去了解这个世界,靠什么了解世界,之后再给她安排社会型,技术型之类的老师,一步步循环渐进,她也不着急,伊娃现在这个年龄才学这些东西也是急不来的,好在她之前没受过其他什么教育,并不会受其他知识的干扰。 让她渐渐接触这些东西后,她便没空依赖自己,也慢慢学会了独立,沈央也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做其他的事。 她坐上了私家车,开到一家花店的时候停了下来,下车,走进去。 “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的吗?”店主看见来人热情的打招呼。 沈阳点点头,环顾了下四周,“有菊花吗?” 具备多年经验的店主一看她这身纯黑色的装扮加上要一束菊花就知道她要干什么,“有的,是要一束吗?” 沈央点点头。 店主让店员去准备后,将沈央请进招呼室,倒了杯热水给她,让她稍等下。 沈央看着充斥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态的花和飘散满屋的花香,不仅感叹,这就是自己上辈子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开一家花店,每天沉浸在鲜花的世界送往迎来,这样的生活必是温馨充实的。 可惜她现在有了钱反而不能做这种事,开花店不仅是为了享受工作的乐趣,更是为了谋生,钱一多,人的惰性就滋生,因为很多事都可以用钱来解决,也就没有了紧迫感没有了压力下的努力,也就无法收获成功。 再且,她现在这样一个身份去开花店,当一家小小花店的店长要是让上流阶层那些人知道还不会被笑死,没有了纯粹的经营之心单纯的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有什么意义,珍惜现在往往比追求梦想更重要。 很快,沈央就拿到了店长为自己准备的菊花,花盛开的正好,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透明的水珠,显得格外鲜嫩,这样的鲜嫩即使是死人的坟墓想必还是会增添上一抹艳彩吧,就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光亮,即使渺小依旧那样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着。 付完钱她便顺着司机打开好的车门坐进去。 车缓缓的行驶起来,而后扬尘而去,朝墓场的方向进发。 她早已派人调查好了一尘母亲的位置,虽然死前没能见上最后一面,然而死后她还是希望能去祭拜一下这位一直待自己如儿媳般的老人家。 即使这段感情要逝去,她也希望有个不是很残破的结局。 墓碑是在比较偏远的位置,沈央找了很久才找到,看着老人微笑的模样此刻只能停留在一张褪去颜色的照片上,她有隐隐的心疼,每个人最终都会离去,再光鲜的躯体也会化成一堆骨灰,只是时间问题,也许几十年后,也许就在明天,也许下一刻,死亡总是令人害怕措手不及又无法为人的意志所改变。 这样的死亡不会让人麻木,只会让人心痛,生活的某一部分逝去的心痛,因为不能改变,没有时间适应更加心痛。 就像当时自己的父母弟弟一夜之间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样,一尘想必跟当时的自己心情一样吧,突如其来的折磨很容易让人改变本性,所以一尘的改变她虽不愿意看见却也能理解。 当心被抽走一部分后,人只能用其他部分的东西去填补,然而一个人所拥有的东西是有限的,你抽走了这部分东西便很容失去这部分东西。 就像自己,父母在世之前因为有他们的保护对一切事情都抱有积极乐观的态度,他们走之后自己就渐渐变得冷淡,变得总是会用一种质疑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 沈央蹲□,将绽放的很灿烂的菊花放在碑前,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冰绿色的手镯, 手镯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晶莹剔透的光,那是一种美得纯粹的绿光,印在沈央脸上,泛着光泽。 这个手镯是之前墨妈妈留给自己的,大概她是觉得儿子一定会娶自己才把这样的传家宝传给自己吧,现在她是不是该归还了? “墨妈妈,对不起。” 沈央上前将手按在墓碑上,缓缓滑过上面的纹路。 “之前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一尘的,没想到我食言了。”她自言自语道。 “虽然被送到岛上并非我所愿,但是终究我还是辜负了。” “儿媳我做不成了,这个手镯如此贵重,我也不能留着了,是该还给一尘让他寻找比我更好的女子。” “被送到岛上是什么意思?”突然出现的男音把沈央着实吓了一跳,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这样突兀的声音确实有点怪异。 沈央转过头,人影隐匿在光亮下有点看不清,但是她认得这个声音,她缓缓站起来,果然来的人是一尘,同样穿着纯黑色衣服的一尘,这样看来和她自己还有点像情侣装呢,现在还想这些真是有点可笑。 “你刚才说的被送到岛上是什么意思?”一尘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这就是之前我想跟你说的。”沈央看着他的眼睛,“要不要找个地方详谈?” 一尘摇摇头,“就在这说吧,我希望我妈妈也能听到,希望她不会失望。” “我是被我爸爸送到一座孤岛上的,去的时候他骗我说妈妈身前买下那座岛需要办一些手续必须我亲自去,去了之后又跟我说天太黑第二天再回来,结果第二天我一起来就看不到他们了,也回不来。”她之前是向沈洋发过誓不会将这件告诉别人,但是现在不说的话她会觉得委屈,为什么要因为虚无缥缈的誓言放弃了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你为什么不说?”一尘露出了些许痛苦的表情,显然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的事实却是隐藏了另一面的隐情,原来他一直是在这种非事实中残忍的被折磨着,一直被欺骗着,一直误会着,自以为是的相信着,不去信任,不去倾听,不去诉说。 他转头飞跑而去,现在的脑子有点乱,因为不知道怎么对待以为是欺骗了自己抛弃了自己却也只是被生活所欺骗的人,他需要重新整理一下这种情况,正如当时母亲去世她离去是需要整理的一样,都让他措手不及,都让他痛苦万分。 沈央看着听完自己的解释后依然头也不回的跑掉的一尘,有点目瞪口呆,就这样子,一句话一个反应一次流恋都没有的离开吗?是真的已经没有感觉了,所以听到这样的解释也可以转身离去不留下一个说法就走了吗? 这段感情终究是要走到尽头吗? 她满以为只要自己解释或许就还有补救,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想,一个人的妄想。 也许这一年多他所遭受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即便是这样的解释也无法让他释然,她真的很不甘心,自己都这样违背誓言作出解释了为什么得到的还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不甘心又能怎样,感情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对方不愿意作出努力或者挽留,只要向左走向右走的结局。 她蹲□来,又看了眼墨妈妈,始终还是不能…… 这样的世界生活的真累,虽然有钱,但是除了够自己用的那些,多余的钱又有什么用,买不来自己想要的,还不如前世一个人默默的生活着,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虽然没有轰轰烈烈,但少了*同样精彩。 手镯! 她手镯没还给人家。 已经注定没有圆满的结局,留着这个还有什么用,她是该找个时间亲手还给他了。 她真的好迷茫。 来到这个世界后起先是很惊喜,接着便是惊讶,再到后面便是麻木,现在就只剩下了默然,有钱的日子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可以得到得到很多东西,也并不是说失去很多东西,只是会在短暂的得到之后又立即失去,这种过程比之单纯的失去更让人痛苦。 她开始怀念原来的世界,虽然她认识的人不是很多,但那里还是有自己熟悉的人,有自己从小到大熟悉的环境,即使每天要为生活奋斗,却很自由。 而这里,除了钱还要应付那些最熟悉的陌生人,还要防止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还要去一些自己不喜欢的场合,还要被人算计。 相比较起来,原来的世界真是好多了,可是她又不能回去,也回去不了,这真是一件极痛苦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有来作者有话说了,吼吼/\\ 第50章 沈央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伊娃这时候刚好学完一天的课程,见沈央一脸不悦的表情有点心疼,放下看到一半的电视节目奔跑过去。 “姐姐,你去哪儿了,出了什么事吗?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呢。”声音嚅嚅的,很窝心。 沈央摇摇头,她还不懂这些,说了也没用,反而徒增烦恼。 她吩咐了一番管家后便上楼休息了,养精蓄锐后还要把手镯归还给人家,手镯……很漂亮,她很喜欢,只是终归是人家的,还是要归还回去的……不过也是可以再留几天的吧,就留几天吧,过几天再说…… 还没等沈央暗自感伤几天,一天晚上,她就接到晚春的电话,说是林园醉了,要让人来接。 打电话的是个年轻小伙的声音,“沈小姐,你是林园林小姐的朋友吧。” 沈央应是。 “你朋友醉得不省人事,我们也不认识她的家人,只认识你,所以能麻烦你帮忙过来带她回家吗?”小伙的声音很好听,很适合做这种接听电话的工作。 “哦,我知道了,这就去。” 她挂断电话后提包出门,刚走到门口便想起要去的地方是晚春,一尘也在那里,可以顺便把手镯也一起还了,便又折回来拿包着手镯的盒子,很精美的盒子,装着很美的手镯,可惜马上就不会是她的。 今天司机请假回去了,她又不愿意在晚上开车,便在门口拦下一辆计程车后坐上去了,直奔晚春的方向。 夜晚的灯光格外璀璨透明,街道两边的弥红灯不停闪烁着,似乎在为夜晚的都来欢欣鼓舞。 沈央让司机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停下之后,火速赶下去,倒不是怕林园喝醉酒会被人欺负,就是怕她喝醉不省人事闹事,到时候丢人可丢大发了,别看她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在乎自己的形象了,有次她还特意和沈央提过这事,说自己喜欢喝酒又怕喝醉,一喝醉就爱耍酒疯,到时无论沈央在哪里只要听到她在哪里喝醉了一定要火速赶过去,她可不想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尤其的在那人面前。 这才使得沈央这般速度赶过去,也不知道酒疯会耍成什么样,会不会影响市容,沈央也不敢想太多,跑到门口直冲进去,保安也没有拦着她,毕竟是夜晚了,只要是女的不是来闹事的他们都不会阻拦,而且沈央来过几次他们也都认识,只是见她这般着急进去心里不免会乱想,不过这是他们有钱人的事,人家有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他们可以去乱加猜测的,还是安分守己当好一名称职的保安比什么都重要。 沈央进去后找到前台的服务员问了下具体的情况后便被其中的一名服务员带进去了。 还是包厢,只不过里面此刻已经鸡飞狗跳了,沈央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哗然的声音,待走进去才看到林园正一手拿着一个酒瓶,另一只手手舞足蹈的站在高高的桌面高歌,扯着嗓子在那边哇哇乱叫,虽然可能她觉得自己是像明星一样的存在正在那里为歌迷一样的底下人其实是空无一人的空气表演节目,所以表现得格外卖力,也格外投入,但是偶尔的打嗝声和傻笑声把下面看着她的人吓了一跳。 沈央见状不敢笑赶忙走过去站在桌沿想去扯她的衣服将其拉下来,但是一直够不着。似乎心有所感,林园喊完一曲低头傻愣愣的看着沈央然后莫名其妙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有点东倒西歪的,幸好不是穿高跟鞋在上面,而是光着脚上去,桌面也够大才使得她一直没掉下去。 “哈哈哈,沈央你来啦,你看我站的高不高,我成大明星了。” 沈央庆幸她还认得自己,真怕她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不肯回去怎么办。 “嗯嗯嗯,你成大明星了,大明星快下来,我们该回去了。”沈央只能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对于这种醉酒的人她还是颇有心得,毕竟自己也是醉过酒的人。 “嗯~”林园摇摇头,“我还没唱够呢,今天有本世纪最大的男神在听我演唱呢。”说完便笑着看向一个方向,沈央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坐在不远处俨然就是一身黑衣的一尘,他默默喝着酒,听到自己的名字抬眼看向这边。 进来的时候因为光线太暗,又因为林园太抢眼,因此确实忽略了其他人,而他又穿着黑衣,隐匿在黑暗的角落中,不太容易让人发现。 “快下来,演唱会改天再唱,今天男神听得也累了,就算累坏你自己也不能累坏男神是吧。”虽然这个逻辑有点奇怪,但沈央知道林园一定会接受这个,这种话对醉酒的人比较有说服力,不要问她为什么,女人的直觉而已。 果然林园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停下来皱了下眉头,“真的吗?” 沈央立马小鸡啄米般点头。 林园又有点为难的看向一尘,“你会累吗?” 见一尘摇头,她又开始扯开那个破嗓子鬼哭狼嚎,配合着手舞足蹈的动作。 沈央气结,不由放大嗓子喊道,“林园,你给我下来,不然我砸烂你的破演唱会。” 疯魔状态中的林园不知道是没听到她说的话还是听到了却不在乎不理会,反正她就是没停下来,陶醉在自我的撕心裂肺的歌声中。 见她还是没理会自己,沈央是真的有点发怒了,“那你就自己一个人想着吧,我回去了。”她转身就朝门前走去,假装要出门,结果没有把林园吸引过来倒是来了其他人。 一尘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扳回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眼睛,最后有点妥协的样子说道:“我和你一起送她回去吧。” 沈央看看疯魔中的林园又看看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需要一个帮手,一尘肯帮忙她当然是求之不得,就怕他袖手旁观,现在主动要求帮忙,免费的苦力不要白不要。 一尘踩到到沙发上一手将止不住疯魔的林园一把提了下来,放到地面,让沈央接住,而后跳下来,架着她的胳膊和沈央一起往外走了。 刚走到门口便有服务员拦住想去接被一尘阻止了,服务员有点奇怪道,“夜,等下还有客人等着你把她交给我们就好了。” 一尘摇头,“帮我退了,就说我今天不舒服去休息了。” 服务员无奈,“那好吧,如果老板问起来怎么办?” 一尘嘱咐,“真有问的话你就说我去照顾一个更加重要的客人,有什么后果我自己会承担的,不会连累到你。” 有了这句话作保证男服务员这才放下心来,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这种关系到店里生意的事不是他可以掺和的。 他们并不是从前门走的,一尘将他们带到后门再从那里出去,他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名头的,进过这家店的人大概都会认得他,如果真的把这样一个醉酒的人架出去再跟着人家走肯定会惹来一些闲言碎语,现在还不是身败名裂的时候,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查到,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半途而废。 沈央心里也大概明白他心里所想的,因此只是跟着不多言。 林园的家上次去过一次,她这个人的方向感还是挺强的,一般走过一次就能记住大概的路线,因此也很轻易的找到林园的家,可惜林园闹够了乏了直接在车上睡着,沈央用无奈的小眼神看着他,一尘也知道她所想,便直接将林园抬出来抗在肩上,跟着沈央走到她家门口按起了门铃。 很快里面就有阿姨跑了出来,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扛着自家太太不由大惊失色,“太太,你是谁,作甚对我们太太无礼。” 沈央觉得她只见过自己一面大概早就忘记了,所以细心解释道,“你好,我是林园的朋友,我叫沈央,林园今天喝醉走不动只能以这种方式将其带回家了。” 阿姨看了眼沈央,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好,“沈小姐呀,哎呀,我认得你,我家太太经常说起你,快进来。” 沈央跟在阿姨后面,扛着林园的一尘跟在沈央后面。 “先走今晚不在家,你们讲太太放到她房间去吧,我带你们去她房间。” 沈央点点头,跟上去了,到了里面后,一尘将其直接甩在床上,惹得一旁的阿姨心疼的扑过去,“哎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对女人这么不会怜香惜玉,把我们家太太摔坏了怎么办。” 沈央没忍住笑,这个阿姨真有意思。 安置好林园后,一尘便和沈央出去了,虽然那个阿姨多番挽留下来喝点水再走,但毕竟这么晚不好在人家家里呆太久,再说主人不在的不在,不清醒的不清醒,坐下去实在没意思。 出门后沈央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包里的盒子拿出来放到一尘手上。 “什么东西?”一尘不解的问,直接告诉他一定不是好事。 沈央没有明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 一尘打开盒子,翠绿色的手镯在夜里散发着醉人的绿光,迷离透亮,一尘将其拿出来,不解的看向沈央,“什么意思?” “这是你妈妈之前给我的,现在还给你,希望你以后送给爱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不痛,但即使心里再痛还是要解决这种事,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自己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后。 出乎意料的是一尘听完他这句话后直接将抓住她的一只手,将手镯套进去,拉着她的手道,“不用以后,我现在就可以做。”而后紧紧的抱住她。 第51章 一尘将沈央抱在怀中,软软的暖暖的让他满足,很久没有抱她了,这一瞬间突然就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溢出,这种感觉好久没有出现过了,自从母亲去世后再没有感觉的到的温暖,没想到现在还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庆幸,庆幸她还可以回来,庆幸自己还可以再次遇见她,庆幸解开了那个误会,庆幸现在还可以站在这里拥抱在一起。 “一尘……”沈央有点莫名其妙,事情发展得有点戏剧性,让人措手不及,让人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静默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是不想理我了吗?” 一尘闻此言松开手转而抓住她的肩膀感叹道,“哎,我只是之前误以为你故意离开我的让我难以接受,在那样的情况下难以接受……” “可是那天我不是跟你解释好了吗,为什么你还要掉头走,我以为即使这样的解释你也不会再原谅我了。”说着说着,沈央的话里就有一种委屈的味儿。 “不是那个意思,你的解释超过我的猜测,让我一时没法接受,不知道怎么去接受,幸好还没伤你太深,不然我就真的会后悔死了。”一尘真诚道,一切补救还来得及,一切的解释都是及时的。 “为什么会超越你的猜测?”她不懂,如果换位思考的话她也不会惊讶到掉头就跑的情景,再且一尘那样一个沉稳的人不可能对这样的解释如此难以接受,直觉告诉她这之间必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一尘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拉住她的手走到旁边的座椅上,想要细细与她解释,好好了解整个事情的起始过程,让她了解,也让自己了解。 “是你妈跟我说你为了避开我才逃跑出去游玩的。” “我妈?”这个身体的妈不是早就死了吗?哪里还跑出一个妈了,难道是行尸走肉?想想就觉得毫毛直竖。 “准确来说是你的继母,不过她自己一直坚称是你母亲。” 一想到那个女人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妈妈那副场景她就止不住恶心,这女人越来越虚伪了,也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我当时也只是怀疑,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但是后来你爸爸出面了,还将你写的一张字条给我看,才让我真正死心,如今想来,当时的我太过悲痛,完全忽视了这之间的蛛丝马迹,重心都放在你厌恶我离开的事上,没去细想这其中的阴谋。”一尘说着好像又沉浸在过去的那段悲痛历史中,脸上的悲伤渐渐浮现。 沈央真是受够血缘上的父亲和法律上的继母了,每次都是这种手段,能不能有点创新,老是模仿自己的笔迹书信去欺骗别人。 “他们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去欺骗我舅舅,幸好不久前我舅舅发现我没有按时回来才查到了我所在的位置过去将我接回来。”真是越讲越让人生气,如果当时舅舅没去接她,他们是不是就要把她放在岛上任自己自生自灭,想到这她还一阵后怕,真要让她一直呆在那个陌生的地方遭罪真是会逼疯她的。 想着想着忽然间就觉得一尘表情不对,沈央拉回思绪,不由问,“你怎么啦?怎么忽然这种表情?”作死的表情,后面这句没敢说出来,却也不言而喻。 一尘轻轻将他的手合在手心里,“我只是遗憾,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在你身边,没有及时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这,沈央也不由感伤了,“你妈妈走的时候我也没能在你身边,所以我也是有遗憾的,但是这遗憾并不是我们主观意愿所决定的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珍惜现在以及把握将来就好,经此一难,我们以后更加要好好的才是,否则就对不起过去那么痛苦的我们了……”越讲发觉一尘的表情越不对劲,按沈央想的此刻他应该表情凝重的与自己感叹人生总结经验,畅想未来,可是此刻他脸上凝聚的一股笑意是怎么回事。 “你这样表情不对,我说的这个话题不够深重吗?”感觉自己的话不被尊重。 “不是,就是觉得我们的身份应该换换,你说的这些话本该是我说的,没想到你总结的这么好。”一尘也不是故意逗她的,这是他心里的真心话。 两人说的差不多后沈央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跑到begin那边去?” 谈到这一尘的表情就有点凝重了,他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知道你继母是干什么的吗?” “我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她开了家小公司好像。” “据我调查,那家公司只是个幌子,其实她真实的身份是夜店老板,是一系列连锁夜店的高层。” 沈央惊讶的一手掩住张大的嘴巴,看不出来她竟是这种人,原来是这种女强人,难怪能把沈洋收服的服服帖帖,连自己的亲身女人也这般残忍的对待,这女人真是深藏不露呀,刚开始自己身为局外人的时候还觉得她无害,现在想来真可笑,这样的女人哪里是无害,简直是到处都是祸害,真不知祸害了多少男性同胞。 “我妈去世你又离开的那段时间意志消沉,不愿意出门,任他们怎么逼我,我都不愿在那个地方呆着。后来他们妥协了,与我承诺不会限制我,我可以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向上爬,但是放我离开是不可能的。” 沈央认真地听着,但仅仅这样听着却也能感受到这之间几多不易,仅仅这样听着心里忍不住为他疼痛。 “在之后我就靠自己的本事离开了那家夜店,被领到更加繁华更加高格调的夜店,也就是你现在所知道的这家,这之后的事情我想你应该都打听好了吧!” 沈央不好意思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看到我还无动于衷的话我也只能死心了。”一尘苦笑,也幸好沈央不是铁石心肠的,否则就算经历再多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现在静观其变,看能不能从你继母那里得到什么确切有用的信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必定还有我所不知道的事。”这不是凭空说的,这是多年的训练所自然形成的感知,一种对威胁敏锐的感知。 但在沈央看来确实很了不起的一件事,继母是幕后人这还叫简单,要是她去调查的话肯定查不出这些,可见两人的智商相差多少,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对方越是厉害她越高兴。 如果要对继母入手的话最好的途径莫过于其女儿沈悦,她想起曾经在某个场合拍了一张照留以做把柄的,没想到现在可以用上了,但是拍完之后鬼使神差的便将手机里的照片拷贝到电脑上,所以现在自己的手机找不到了,但是电脑还原封不动的在自己的房间,所以电脑上的东西还完完整的保留在那里。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一尘,两人合计了一番后便定下计划。 回去的时候沈央的手机响了,是伊娃。 “喂,怎么啦?”沈央柔和的声音响起。 “姐姐,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伊娃困倦的声音想起来。 “我很快就回去,你不睡觉吗?”沈央也听出了声音里满满的困意。 “不,我等你回来。”有时候沈央也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但却很窝心。 “乖,快睡吧,我很快就回来,自己先睡好不好。” “不要,我要等你回来。”执着的让人心疼。 沈央连连答应她尽快回去这才挂断电话。 “很少看到你这么温柔的对待什么人。”一尘好奇着,当然免不了窥探之心,虽然按照观察似乎是个年纪比较小的女孩,但没有得到确认,心里的那根刺总是无法拔去。 “是我从岛上带回来的妹妹,在岛上我一直与她相依为命,也培养出感情,她在那里没什么亲人,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岛上的世界和这个世界不同,所以她的思想很纯洁。” 一尘闻言停住抱住她的头,心疼道,“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沈央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有困难要一起解决,再也不要有该死的误会和错过了。 “你想不想见见她,她可是一直想见见你呢,反正她还没睡,我带你去我家吧!”说完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是不是明目张胆的邀请男人去家里过夜,虽然她本身并没有这个意思,可是说的话听起来确实很有歧义。 一尘并没有取笑她,摸着她的头“嗯”了声。 两人便如此这般牵着手行于月光大道上,温柔相待,前进着,向目标前进着…… 第1章 沈央回去的时候是大门已锁,整个别墅一片漆黑,她按了按门铃,许久才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这么晚估计都已经就寝了还被她吵醒,她有些过意不去,虽然是花钱雇佣的下人,但她从来就没觉得这些人低等到需要迎合自己的人性与错误,虽然这话说的矫情,但却是她心里所思所想,都是上帝创造出来的产物,没有说谁就高人一等,谁就低人一等,就像一尘,即使实在那样的环境下也有颗不屈的心,也能认定自己的价值,不会觉得自己在底层就鄙夷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下等人,觉得自己理应被人踩在脚底下,重要的不是生活在哪个环境,处在哪个位置,重要的是要怎么以一颗包容的心态面对繁杂的世界,繁杂的环境。 “小姐,夜里凉,快进来。”管家披着一件黑色的厚外套,像黑夜里的接引者,散发着不屈于黑暗的光。 “咿,这位先生不就是之前小姐带回来的吗?”一尘的容貌特别有辨识度,也特别能吸引人,属于那种一见面就会印象深刻,想忘记也忘不掉的那种,所以即便管家阿姨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很多事情可能上一秒还记着,下一秒就被脑子过滤掉了,但对长得如此清新俊逸又不缺标致的一尘还能影响深刻。 “阿姨,你还得的呀,他叫一尘。”说完不免羞涩的笑了下,自小看她长大的管家一看自己小姐一副小女儿姿态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不免心里欢喜,这欢喜蔓延到脸上,她笑得和蔼,她知道以前小姐执着于她的丈夫,那种执着让她这个老人家看了都不免捏把汗,好在现在有人可以替代姑爷在她心里的位置,她也不用寻死觅活的了,想想以前的小姐真是令人捏把汗,但是自从自杀活过来后人变得也乖巧多了,她虽然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也许是她习惯了小姐的娇生惯养,爱撒娇,爱胡闹,突然有一天长大了,成熟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刚走到门口,伊娃就跑出来了,其实她刚才因为太困合了会眼,不会知道姐姐回来,否则定会走到门口去接她的。 她甜腻腻的叫道:“姐姐!” 后发觉旁边站了个很好看的男人,她又有点羞涩了,不觉声音放低躲在沈央旁边凑到她耳边问道:“这是谁呀?” 沈央也同样凑到她耳边细声回答:“他就是姐姐一直在找的男人。” 听到此,伊娃又惊讶又开心,怯怯的站出来,走到一尘面前偷偷看了他好几眼才嚅嚅道:“哥哥好,哥哥长得真好看。” 一尘笑着摸摸她的头,觉得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可爱,纯真懂事,招人喜欢,可能是因为年龄的问题,看见伊娃就觉得她像个孩子,又或许是沈央的问题,爱屋及乌也就有了保护之心。 “伊娃,真乖!” 伊娃开心的笑了笑,仰着头对一尘道:“哥哥以后会一直在姐姐身边吗?姐姐找哥哥找的好久。” 一尘看了下一旁有点不自然的沈央转过头眯着眼看伊娃的眼睛笑道:“会的,以后会一直在姐姐身边,不会离开的。” 伊娃满意的点点头,像个小大人,沈央忽然间发现她其实已经是大人了,20岁的女孩子已经不小了,只是因为她阅历的问题和认识的问题才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子来看,但成年的孩子终究已经成年了,如果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子来教育来管教来看待她是不是永远都长不大,又或者心理年龄永远跟不上外表年龄,这在这个复杂的社会是极其不好的,认识不足应对不力就会吃亏,温室里的花朵一旦到了外界只有被蹂躏的份。 “伊娃你是大人了,知道吗?” 点点头,“知道!” “知道大人是什么吗?” 摇摇头。 “大人就是凡事要有自己的主张,不仅言行要沉稳,心里想法也要成熟。” 伊娃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沈央摇摇头,“算了,这东西慢慢来,你上去睡觉吧,现在很晚了,你不困吗?” 这么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困了,伊娃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时阿姨倒了三杯热水过来,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人拿了一杯,热热的水还真暖和。 “阿姨,帮我整理一间干净的房间。” 伊娃有点奇怪,摸着头发道:“为什么要整理干净的房间,家里不是有干净的房间了。” 沈央无语,“不是有人要住吗?你傻了呀你!” 伊娃更奇怪了,“是哥哥吗?哥哥不是应该和姐姐住一块吗?姐姐不是有房间了,那么漂亮那么大可以住好多人,干吗要再收拾一间。” 沈央这会更无语了,脸色绯红有点尴尬,“哎,不懂不要乱说,快上去睡觉。” 伊娃不服了,倔脾气上来,非要理个清楚,“这到底有什么错,平时姐姐就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睡觉,现在哥哥来了也不愿意,姐姐为什么这样呀,不是说哥哥对姐姐是很重要的人吗,为什么连哥哥都不行。” 沈央觉得她越说越离谱了,大概是困倦了,人也不清醒了,忙叫阿姨将她扶上去休息。 看见伊娃被带进她自己的房间后,沈央有点尴尬道:“你不要介意,她的心智就像一般的小孩一样,特别是到陌生的环境对一切事物都不是很理解,你多担待一点。” 一尘无奈,“你这是把我当外人看待吗?” 沈央忙解释道:“不是,你不要误会,就只是怕你介意才跟你解释的。” 一尘揽过沈央,将其抱在怀里道:“为什么会怕我介意,你都不介意我又怎么会介意。” 沈央不觉笑了笑,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甜蜜而又真心。 “好了,我要回去了。”一尘开口,拉起怀中的沈央。 沈央奇怪道:“这么晚了,又不是没有房间,为什么不明早再回去?”好吧,其实她是介意了,她觉得晚上回去还是会被那些女人缠住。 一尘似乎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不由莞尔一笑,“如果我彻夜未归会被怀疑的,现在还不是让他们起疑心的时候。” 沈央无奈,只好点头应允,将他送到门口的时候本来想让司机送他的,不想他坚持要自己回去,司机开车未免太过明显,他是男人,又不是女孩子,不用这么娇贵。 看着他一个人的背影渐渐在月光下拉长,沈央有点心酸,她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陪他,再也不会离开他了,不能让他在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人生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这次要陪伴他,照顾他。 第二天沈央醒来的时候听到楼下一阵喧闹,她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起床走到阳台,揉了揉眼睛,看到阿姨正在给林园开门。 沈央奇怪了,这么早她来干嘛,昨天晚上不是刚醉成那样吗?怎么会醒得来,而且远远看去,沈央总觉得林园脸上不对劲,她眯着眼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看到她脸上围着湿巾,如果不是因为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她还真认不出她的真面目。 沈央扑通扑通踩着拖鞋快速下楼,总觉得是有什么事发生。 林园一见到沈央就哭了,丝巾被扯下来,脸上有些许的轻肿,她憋着嘴难过的扑到沈央怀中,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湿了沈央一个肩膀。 “林园你怎么啦?”沈央拍着林园抽泣的肩膀不安道,她从来没见过林园哭得这么伤心,以前她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沈央从来不会想到他她哭起来是这样子,狼狈却又让那人心疼,也许是自己和她相处有感情了吧,总之这样的林园不是她想看到的。 林园一直哭泣就是不说发生什么事,让沈央又是着急又是无奈,她索性将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拍着她的背让她缓气,又让阿姨递了杯水过来给她喝,昨晚和那么多酒今天又这么早醒来大概是什么东西都没吃,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她让阿姨私底下去煮粥。 “都哭了这么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帮你。” 林园嘤嘤泣道:“你看我的脸。”她将脸呈给沈央看。 “早就看到了,知道你是被人打了,怎么回事倒是说重点呀。”沈央也着急了,不过她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人打的。 “我看到我老公和别的小贱人私会了。” 沈央疑惑,“你老公在外面有小三你应该是知道的呀,以前不是都不在乎吗?” 林园盯了她老一会儿,抽噎道:“这次不一样,你知道这次是谁吗?” 沈央摇摇头,“你不要慢吞吞的,倒是一次性讲清楚呀,我可没本事猜。” “是你继母,我昨天看到他们在我家苟合,我当时头疼上厕所看到了,很生气,以前他在外面搞多少女人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往家里带就不行了,夫妻间好歹有块干净的地方吧。我昨天是真的气急了,又看到她的真面容就更来气了,要去打她反被我老公打。” 沈央听完掩住嘴巴,这个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第53章 沈央听了林园的述说一手掩住嘴巴,惊讶万分,她是想过继续不是个好角色,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贱这么坏,想来沈洋还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以沈央所知所解,继母该是人前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温良淑德,人后一副奸险嘴脸,连日日相处的沈洋都不知晓,才会这样被她蒙蔽着,才会将她看做同甘共苦的夫妻,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女儿,虽然他可能不认为对沈央做的那些事是出卖,是伤害,但确实是存在的。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与别人有染会是个什么状况,沈央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他之下事情真相后青黄交接的脸色,不知道他可后悔自己对女儿对妻子的背叛和伤害。 不过这女人也真厉害,伪装技术如此高超,连枕边人也不放过,而且还能在背后操纵一切,如果抛去道德与伦理的外衣,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女强人一般野心都很大,对事业如此,对感情更是如此,大概沈洋满足不了她的□。 “那你就直接这样跑出来了吗?他们没有阻止你?”按沈央的猜测,曝光两人私下恋情的事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让人泄露出来才对,不是她阴险,电视上不都是这么上演的吗?女人撞见丈夫和有权有势又见不得女人的奸情然后被发现遭毒手。 虽然这不是电视剧,但继母大概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吧,她这样一个掌控那么多牛郎店的女人不可能如此大意。 林园哼了声擦眼泪,将滞留的残妆糊得满脸都是,与街头的流浪猫无二。 “他们这对狗男女才没有这么好心,将我绑起来。你看你看,手臂上还有痕迹呢。”林园将袖子撩起来递到沈央面前,上面青紫的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很明显。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这次是问题的关键。 “我趁他们出去的时候自己解开的绳索,我这个人爱玩,什么东西稀奇古怪我就玩什么,正好曾经一起玩的姐妹教过我解绳索的技巧,我自然而然就学会了,我老公都不知道。”至于为什么一起玩的姐妹会这种技巧就是富婆圈的人才会知晓了。 “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她对林园老公的事情知之甚少,以前是没兴趣知道,现在觉得还是有必要了解下,能和继母扯上关系的男人定不是碌碌无用之辈,必有过人之处或是神秘的地方。 一下要她讲自己的老公,林园一时半会也将不出个所以然来,认真地想想的话,她对自己的老公也不是那么了解,除了性生活,两人基本不过问不互相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都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就是不把外面的情人往家里带,也尽量不让知道发现自己在外面干的龌龊事。 昨晚破坏了规矩,她才气不过,没想到演变的越发严重起来。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嫁给他的时候他已经在经营公司,至于是什么公司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很厉害很不错的样子,他也不喜欢我过问,我也没兴趣知道,然后就一直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直到昨晚才打破了这个局面。” 沈央歪了歪脑袋,“就这样没有了?他是你的枕边人耶,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嫁给人家,你也太好骗了吧?” “当时想赶紧找个人嫁,经媒人介绍他条件这么好,我放过岂不是更傻,这么多年也没亏待我,但昨晚的事确实太气人了。”林园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显然处于气愤的状态中,过一会儿她又开口,“不过媒人当时跟我讲过他从过军,那是想着从军的人体力比较好,那方面的事比较强,所以更快地应允下来。”林园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你这几天就先住我这里吧,暂时不要回去,先打探清楚事情的始末再做决定,万不可冲动,冲动是魔鬼。”沈央认真地交代着,“你千万不要乱跑出去哦,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林园小鸡啄米般点头,她虽然有很多认识的人,但大多是狐朋狗友,她也不笨,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找那些人,只有沈央给她的感觉比较可靠,她只有她一个选择了,当然不能轻举妄动。 过几天沈央的舅舅梅宇过来探望她,最近一段时间工作比较忙,沈央回来后他都没好好关心她,觉得很对不起死去的妹妹,这才抽出时间过来走走,看看她过得怎么样,有没被人欺负,有没有安安分分不惹是生非。 但是很不巧,沈央出去了,只有她带回来的伊娃和一个不认识的朋友在家里。 林园见沈央的舅舅这般年轻也惊讶了好半天,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的容貌怎么能被时间所左右,怎么可能一直青春不老,这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想要的,所以她坐进梅宇的身边后就开始就这个问题进行了询问。 “你好,梅先生,小央出去了,你真是很不巧。” “没关系,我先等等。”梅宇开口。 林园点头,她以前都是浓妆示人的,现在在沈央家直接被她要求不能涂抹任何东西,干净的脸盘更显清纯,别有一番韵味,看得梅宇心情颇好,他最怕的是沈央交到一些狐朋狗友学坏,而狐朋狗友最明显的特征莫过于造型乱七八糟,林园这一副样子还是让他颇为满意的,对她的好感值也增加了不少,所以后面的问题他都尽量回答。 “梅先生,你看起来真年轻呀。” 梅宇微笑的嗯了声,太多人称赞他这方面的,他也习惯了。 “咳咳咳,你知道的,岁月是把杀猪刀,男人四十是一枝花,女人三十就要过气了,女人比男人老得快呀。”林园循循善诱,企图让对方知道自己想讲的。 梅宇继续微笑点头,他知道林园想说什么,但也不主动去延伸话题。 被他的微笑感染,林园继续道,“那个,你有什么保养秘诀,看在我是小央好朋友的份上拿出来一起分享分享。” 梅宇无奈摇摇头,“我没什么保养,自然而然就是这样的,可能和人体质有关系,如果我真有什么保养秘诀早就给小央了。” 林园虽然失望,却也能理解,他们定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人的体质就算差的再多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保养就比有保养的常人强出那么多,不多梅宇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再联盟里工作的,碾死自己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他能这么和颜悦色的与自己作解释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自己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现在她可是需要这些人罩着的,她可不能乱得罪,不过她还是想有空的时候想沈央讨要一下秘诀,看她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作为亲人不可能不好奇或者一点都不知道。 梅宇时不时的看了下腕上的手表,指针一格一格的进行着,可是沈央还没回来,他忍不住问道:“小央走之前就没说什么,比如她要去哪,或者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林园摇头,沈央一早就出门,谁知道她会去哪,不过她也很少见人,要说会见什么人那可能就是那个人了。 “我觉得她可能会去找那个男的。”似乎想证明自己的正确性,说的时候还不住点头。 梅宇皱眉,“男的?” “就是她喜欢的男人。” “喜欢的男人?”难道是杨奕回来了吗? 林园忽然想到沈央可能还没对别人讲起这事,犹豫着要不要说,不过想到他是沈央的舅舅应该没什么大事,这个舅舅还是很关心她的,应该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就是她以前不是经常去夜店吗?那个男的就是在那里见到的,当时沈央救了他,之后他们好像就有来往,不过后来沈央出去旅游了一年回来那个男的就跑到另一家高级的服务店去了,曲曲折折的,他们误会了又和好,反正现在好像挺甜蜜的。”情侣间不就是这样吗,吵架和好,这样感情才能更好,在她看来都是小吵小闹,只会成为感情的催化剂,不想自己的只是婚姻的破坏剂。 梅宇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他一向不喜欢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沈央这样很难不学坏,就像古代寻花问柳的男子,得不得病另说,沉浸在酒色之中还会消磨人的意志,让人脆弱。 他直接站起来了,小央好不容易懂事了点,不能让她步入歧途,上一次是自杀,这一次再有什么事的话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是她舅舅,她母亲去世后,比起父亲的不负责任,他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照顾好她,对逝去的的妹妹有个交代。 第2章 梅宇听完林园的讲述后还是决定亲自去找沈央,虽然他讨厌那个地方,但是为了沈央去一趟还是很有必要的,正好他也借此看看那里还有什么不堪的地方。 “既然如此,我就去那里找她,如果我没遇上她先回来了麻烦告知她我的去处。” 林园点点头,她刚才也告诉他那个男人在那里的名字,以他的知名度定是很好找,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的样子。 梅宇出门后坐上司机的车,拿了张纸条给他让他开路,上面是林园写给他的地址,他依靠柔软的座背,闭目养神。 半路的时候司机突然叫了出来,虽然不大声,但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也显得格外突出。 他说:“那不是小姐吗?” 梅宇闻言瞬间睁开眼睛,朝司机看得方向往外望去。 “小姐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长得真好看。” 梅宇在后面看不太清楚,他急忙让司机在路边停靠,迅速打开车门,走向街道。 酷似沈央身影的女子走在左边,而右边那个男的…… 身形好熟悉,好像一个人,很熟悉的一个人,只是已经很多年未见,梅宇渐渐走进,越走进发现那身影越熟悉,简直和那个人如出一辙,会不会就是那个人? 可是沈央不是去见那个牛郎吗,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他揣着一大堆的疑问慢慢走进,渐渐靠近,眼前晃过当年的场景。 当年他一直跟在那个人的背后,无论什么困难他总能迎难而上,甚至快速解决,那样一片茫茫无际的沙漠里,他有时会绝望,有时会坚持不下去,但他意志却异常坚定的在前面引路,而他一直站在后面,所以对于这个背影他极其熟悉。 眼看着就要靠近,忽然,那个男人一个转身,与他互博了起来,挥拳踢腿,毫不马虎。 一旁的沈央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一尘是会功夫的呀,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这样的发现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不过待她看向被动防守的男人才大声嚷道:“一尘,等下,那是我舅舅。” 听到沈央的叫唤,一尘停了下来,看向来人,面色平静,只是眼里多了分惊讶,并没有太多的波澜,这种惊讶只是源于他的突然出现,而不是他是不是沈央的舅舅抑或是自己曾经的队友,他早就猜到也早就调查过了,只是他迟迟没有与他们联系,一方面是不想有什么不必要的瓜葛,毕竟离开了那个地方便也是离开了他们,离开了过去的生活。另一方面是不知该怎么和他们说明,怎么和沈央说清楚。 不过,今天似乎是逃不掉了。 “真的是你,一尘!”梅宇眼里心里止不住的欣喜往外冒,他重重的往他身上捶了一拳,笑道:“这么多年了!” 一尘也不觉嘴角上扬,手搭在他肩膀上,缓缓道:“过得还好吧!” 梅宇重重的点头,就着他拍自己的肩膀敲了敲,“还不错,你呢,离开这么久去哪里了?一直找你都找不到,上次找到你妈,她也不肯明说。”谈到他妈妈,梅宇黯下了眼眸,墨妈妈的死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来得及送她。 “一尘,你认识我舅舅呀?”看这两人这么熟络,沈央还是很难将他们联想到一块去,毕竟年龄不同是,身份不同,两个人是不同世界的人,完全没有交集的地方。 一尘略有些尴尬,淡定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里层的关系,他不是想隐瞒,只是怕她不接受,不过想到她当时说过无论今后再怎么样也还是会陪着他的,他便稍稍放下了心。 “一尘,虽然你是我好兄弟,但也欠我一个解释。”梅宇同样看着他,这样的一尘和以前有太多的不同了,也许是他的生活改变了他,也许是他自己想改变,但终究都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明朗的真相。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和沈央在一起了。”一尘先是向梅宇解释,看着他逐渐放大的瞳孔,他略感抱歉,却是很坦然道:“爱是不分年龄身份的,你不会阻止我们的吧?” 梅宇张着嘴,话吞吞吐吐的出来,“可是……可是你们这个辈分……”忽然他又转向沈央的方面,见她一脸茫然,皱眉道:“你没告诉她真实情况吗?”一尘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如果他不主动说,没人会发现他的真实年龄,所以他猜一尘大概还没与小央细说,各种原因不是他可以理解的,喜欢是个飘渺的东西,除了当事人本就不是他人可以理解的,爱情的酸甜苦辣只有品尝过的人才能知道,别人是没有资格妄加评价的,但那是对不相干的人来说,沈央是她亲外甥女,他有权像个长辈一样关心甚至是质问。 “梅宇,不要干涉好吗,我会和她解释的,但前提是不要有人对这个解释进行干扰。”一尘的话虽客气却也异常坚定。 “行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一回。”如果换成是别人的话他定不会相信的,但一尘不一样,这个从前保护过他,做事最让人放心的男人是可以相信的。 “我们回去吧!回去说,好好说,把事情都说清楚。”梅宇拉着他的手便要朝后走,不料他却没动。 他向他投去一个奇怪的眼神,一尘动了动眼珠子,将眼珠子转向左边一点钟方向,梅宇朝那个地方看去,忽然发现有人影闪过,他马上意会其中的意思,多年培养起来的默契可不是白养的。 趁那边那个人不敢探出头,梅宇迅速让他们进入车里去,以最快的速度开走。 “那个人是谁?”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梅宇才开口问。 “被派来跟踪我的人。”见梅宇点头,一尘又开口,“麻烦你个事,帮我查查林园的老公,和沈央住一个区的*。”刚才沈央把那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他总觉得这其中的事不简单,那个叫*的男人更不简单,也许,沈央的继母并不是最大的boss,也许操纵全局的人另有其人,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有些东西他出手查不方便,也查不出实质性的东西 就像以前一样,一尘吩咐什么,他就会照办,从来没拒绝过,因为他一直相信他,源于他能力的信任,源于他判断事物的果敢决绝,源于他的机智勇敢,以及他人格魅力上的信任。 回到家里后,梅宇将伊娃和林园都叫到别出去玩了,首先他并不会轻易相信外人,其次,伊娃的心理年龄还不够成熟,心智不够成熟,怕他们说到一半就会被打断,而且有些东西也不是现在的她可以理解的。 梅宇看着一尘,等着他的解释。 一尘握着沈央的手,直直的看着她。 沈央知道他是要和自己解释什么事了,从刚才起她就觉得他们很奇怪,不仅行为古怪,说话的内容也很古怪,但她没有急着去寻求答案,因为他们总会在恰当的时间里给自己的,她只要信任眼前的人就行。 “沈央,我和你舅舅以前一起在联盟里工作过,一直以兄弟相称。” “兄弟……”她喃喃道,是的,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处,兄弟的意思不就是同辈吗?舅舅比自己年长一轮,这也意味着一尘的年龄…… “是兄弟,所以你该知道我的真实年龄了,你还会接受这样的我吗?”一尘紧张的抓着她的手,生怕她一口拒绝掉,或是一时难以接受,掉头就跑。 “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不像?”沈央没有给出一尘想要知道的答案,而是不停的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她确定自己不是生活在玄幻世界里,所以修真的那套说法也用不上,但这样的情况却又那么不真实。 一尘望了眼一直盯着他俩看的梅宇,眼神示意自己要告诉她那件事了。 其实我们本身是和你们一样的平凡人,只是我们当年在一个特殊的地区工作,那里的时间流速似乎比外界慢,我们在那里待了很多年,但不自知,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一点都没老去,而时间也过了很多年,也被人问过这个问题,我们一向保持缄默,日子久了大家就以为是我们有什么保养秘诀不愿公开而已。 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地方,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也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好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告诉我你的答案。”一尘开口。 沈央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作何回答,因为她明白这其实是个和自己舅舅一样存在的人物,对长辈她一向是尊重的,也是敬畏的,一尘既然和舅舅称兄道弟也该是自己的长辈才对,和长辈谈恋爱让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她不知以后该以晚辈的姿态面对还是以情人的身份,这样的恋情有点超出她的伦理底线。 第55章 沈央不知作何回答,但她想到一尘曾经孤独的背影,想到他所遭受的苦难,想到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她觉得年龄真不应该是问题,在不知道他年龄前都可以处的好好的,知道了后为什么不能一切如常,两个人都没变,只是认识变了而已,为什么要去计较,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他们曾经说过要好好珍惜以后在一起的每一段时光的,不管怎么样,她和一尘在一起是开心的,而且他这是特殊情况,不能以常理推之,他只是比自己的人生多了些阅历而已,沈央如是想。 所以她在想清楚后坚定地说道:“我接受!” 一尘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虽然忐忑,但心里还是知道她给出的会是这个答案,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吗?他轻笑。 “哎,既然你自己愿意我也不好说什么。”一尘无论是从人品还是能力都是个中翘楚,当年就有很多女人爱慕他,只是一尘太洁身自好,基本上没有哪个女人能靠近的了她,除了自己的妻子袁梦曾经和他走得稍微比别人近,但这种近也只是保持在普通人的范围内,虽然有时候会担心,但两人的品行还是不容置疑的。 只是这次如果让袁梦他们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大吃一惊是肯定的,就不知道具体反应会有多夸张,想起这个他还蛮期待的。 “对不起,之前没有和你说清楚,就是怕你接受不了。”一尘歉疚道,终究是他对沈央不够信任,如果信任的话早就和她说了,但这也在另一方面说明他在乎,在乎沈央的想法,怕失去她。 一尘的话反而让沈央愧疚了起来。一尘将最隐秘的事情都与她说了,可是她却还隐瞒着最重要的事,她想自己是该什么时候将自己穿越重生过来的事与他细说了,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盘托出。 面上,她微笑道:“没事,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你现在说出来也不会晚呀。” 一尘忍不住笑着抱了下她。 梅宇在一边轻轻咳嗽了下,“哎,我说好歹有外人在,你们稍微收敛点。”顿了顿他又道:“一尘,你离开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问起伯母她也不愿意说实话,还有,你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 说到这,一尘不自觉的皱了下眉,眉眼凌厉道:“当时被人下了药就带到那个地方,而后就被要挟签下了协议,再之后我也只能暂时呆在那里,趁机查清楚状况,看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我。”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这之间的心酸曲折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的理解,常人是无法体会的。 “那现在那病怎么办,解药找到了吗?” 一尘笑了笑,沈央没弄清他这是找到了的意思还是没找到的意思。 倒是梅宇先开了口,“他笑了就说明事情成了,一尘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沈央又看向一尘,见他点头欣喜道:“那就是你再也不用受那药物的控制吗?”一尘曾经被那药物折磨的死去活来她是看到的,她也不想他在遭受那种痛了。 一尘笑言:“不过我还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拿了药,以免打草惊蛇。” 沈央会意的点点头。 “哈哈哈,一尘,你要想想以后该怎么称呼我了,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安素可不能和你一样跟我称兄道弟吧。”梅宇一旁故意刁难,他想看一尘笑话很久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没想到多年后会是这样一番风景,不得不说心里真是舒畅。 沈央不理解梅宇的这种恶趣味,她安慰一尘道:“没事,你平时怎么叫的就怎么叫,不要因为我而有所顾忌。” 一尘笑了笑。 梅宇无奈,调侃道:“现在就开始向着他了,以后嫁过去还不翻脸不认人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收都收不会来了。” 沈央无语的望了他一眼,这还是四十几岁的人能说出的话吗,计较的也太多了。 刚想反驳几句便听到了门铃声,沈央以为是伊娃和林园回来了,却没想到进来的人是舅妈袁梦和表妹梅超,沈央有点意外,她好像没叫她们过来,随即一想应该是舅舅叫的,她眼神望向舅舅,舅舅回以肯定的微笑。 袁梦初见一尘也是又惊又喜,她曾经见过他一次,但一尘决绝的离开了,之后便再也找不到他了,她之前没将这事与梅宇说,而是暗地里脱人寻找,不过也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没想到刚才梅宇跟她说找到一尘了,她惊喜的急急忙忙找到沈央家里。 此刻再见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她以前喜欢他,但这么多年了,和梅宇的情感早就超过了对他的情感,现在看到他安然的站在面前只有深深的祝福。 梅超见有这么一个漂亮的陌生男人,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 梅宇忙将为他们两做介绍。 梅超很惊讶,她早有耳闻,没想到爸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男人长得这么年轻这么好看,用好看这个词形容男人有点不恰当,但除了这个词她还真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了。 “没想到你女儿都这么大了,看来我们真是好多年不见了。”一尘不觉感叹,前一秒还不想承认自己年龄,这一刻就有种沧桑的感觉,幸好沈央没有计较这些,这也是种庆幸,不知不觉他竟然也会伤感。 “我们可是一直没放弃找你,你却一直躲着不肯见我们,太不够意思了。”梅宇重重的在他身上捶打了番毫不客气道。 一尘无奈,“我也是不想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 “现在不见也见了,还成了亲家。” 袁梦奇怪道:“什么亲家?” 梅宇笑呵呵向她解释了一番,让她颇为惊讶,却也为一尘能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孩高兴,同时也为沈央能找到好归宿而欣慰。 倒是梅超一直张着大嘴,大得都够塞个鸡蛋了,她无法理解年龄差那么多的两人竟然能在一起,不过她没有当场提出这个问题,还是给当事人留足了面子。 晚上几个人围在一起吃饭,颇有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这当中属伊娃最高兴,她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的风俗环境习性,也渐渐习惯了人多的场合,有时还颇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和,沈央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也是希望她能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不要一直呆在那种地方,而她现在也渐渐自得其乐了,该学的技巧也学了,慢慢会运用,她想就算以后她不在伊娃身边她也会生活好的。 在林园住在沈央家一周间,她丈夫不断派人出来找,多次找到她家,但沈央都说不在不让人进,他们也没办法,沈央也不是吃醋的,她也是有钱有势的人,所以明知道林园可能就住在这,对方也不敢惹,只敢偷偷派人监视着。 有一天沈央的妹妹沈悦来到她家,说是来看看自己的姐姐,沈央鄙夷,肯定是她母亲派出来打探消息的。 沈央也没急着赶她走,将一年前拍的照片拿给她看,她当场变色,立马就想离开,沈央挡住了她的去路,威胁她,要她说出来她家的真正目的。 沈悦谨记妈妈饿告诫不肯说,沈央就说要告诉她父母,沈悦当场就怕了,她平时是一副乖孩子的模样,被他们知道还不骂死,于是在沈央的威逼下说出了事情。 她妈妈也是沈央的继母派她过来看看有没有那个叫林园的女人在这,并且打探沈央对那个女人了解多少。 沈央早就让林园进屋躲着了,此刻她也告诉沈悦林园并没有在她这,平时除了喝喝酒聚聚会对她也不甚了解,并且反问沈悦她为什么不好奇她妈妈对林园感兴趣,沈悦确实被她这句话引起了兴趣,以前她都是乖乖听话,这次她却想知道自己的妈妈为什么对一个女人这么关心,还让她来她最不喜欢的沈央家打探消息。 里屋听到对话的林园在沈悦回去后出来不屑的鄙夷了下,随后问沈央该怎么办,沈央让她静观其变,林园也不敢乱来,她虽然平时有时候不着调,但是关心道自己性命的问题也是颇为小心谨慎的,就算沈央允许她出去,她也不见得会出门。 两天后梅宇要带沈央去他工作的地方参观,让她好一番开心,她早就想看联盟了,但就是担心里面那些个机器啥的一不小心触及就让她现出原形,就像照妖镜立刻就将她这只来自异界的妖精照出。 好在梅宇说那些机器都在一个专用的小屋供着,不会轻易展示,外人也是不会那么容易看见的,这才消除了她的疑虑,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她找到了自己的爱人,但扪心自问她还是很怀念那个生她养她的世界。 这次就是个机会,她可以先去打探打探,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奥秘。 第3章 沈央初次到联盟显得拘谨,东张西望,深怕一不小心照了什么道,然后被四分五裂了。 她跟在舅舅后面,凑上前偷偷问道:“舅舅,我听朋友说曾经有个疑是穿越者在这里被解刨了。”心底胆颤胆颤的,那个还是疑是,说白了,就是被误认的,她还是货真价实的。 舅舅扭头望了她一下,眼里含着笑意,“你听哪个朋友说的,怎么会传得这么离谱。” 沈央奇怪道,“难道不是吗?我前段时间听一些喝酒的人说的。” 梅宇敲了她下,取笑道:“跟你说不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这种消息也能传成这样,哪有人会好好的被解刨,我们就算再心急也不至于祸害人命,我知道外界的人对我们有一定的误解,没想到误解成这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央急切的问道,如果不是解刨,那威胁就小了很多。 “那人只是躺到仪器上,发现不是就给他安排了另一住处而已。” “那为什么会说他死了?”沈央不解,就算是误传也不至于误会这么深。 梅宇面容沉重,眼神里闪过一片寒光,“估计是有人在造谣,故意阻碍我们的声誉和工作吧。” 沈央点点头,只能这么解释了,不过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和联盟对着干,这种人物想必也不是她能猜得出来的。 联盟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机器多了点,基本布局也跟前世电视剧里出现的工业基地差不多。 沈央跟着舅舅走到一个拐弯处是看到一个阿姨正在倒垃圾,她隐隐觉得有点眼熟,阿姨转身看她,一双迷蒙的眼睛渐渐清明,还对她投以神秘的微笑,沈央这才想起来这阿姨是谁,正是上次在酒会上对她说了些莫名其妙话语的清洁工阿姨。 沈央向她点了点头,阿姨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微笑,沈央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脑袋一片空白。 “小央!走了!”梅宇的声音唤醒了她。 沈央疾步跟上,转角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什么时候被塞入了一张纸条。 她顺势放到口袋里。继续参观联盟内部。 梅宇将她带到一间放置室,室中间架着一座高台,上面是一张类似地图之类的纸,纸已经泛黄,沈央观摩了一会儿,发现上面全都是沙漠。 “看出什么没?”梅宇在一旁问道。 沈央摇头,不解道:“这好像全是沙漠,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我们国家的外围,每年给男神的东西就是这个。” “这个东西很重要吗?”直接告诉她,这个东西对她也很重要。 “那天我们说过我们之所以保持这么年轻是有原因的,你知道的吧。”梅宇解释。 沈央点点头,“你们是呆在一个地方,出来后发现外面已经过了好几年。”当时听得意思是这样的,虽然很不现实,当时穿越这回事都有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 “我们国家外围的那些沙漠一望无际,但我们一直认为再大的沙漠也总该是有边界的,边界的那边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很好奇,穿越前辈描述的那些东西我们是很向往的,我们国家的人比较单一,我们也希望走出去看看别的东西。” 沈央点点头,表示理解,这就跟穿越前的那个世界,总是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跑去外太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生命的存在,说起来就是好奇孤独。 “哎,以前也制造过一架机器,以为能够飞,结果在低空盘旋了一会儿又着地再也没飞起来过,说到底还是我们的技术不够。”梅宇眉头紧皱,眉宇间闪过一抹忧愁。 飞机?沈央惊讶,竟然还能造得出这种东西,虽然没飞的很高,但也不容易了,她想应该是气流之类的缘故,否则造出来了不可能用不上,还是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照搬照抄。 “那你们一直在找出去的路线吗,所以留下了这张地图。” 梅宇点头,“这是这么多年来很多人探索的结果,那些人出去寻找,回来后总会把路线记载下来,再由个别人进行梳理就变成这样了,但这种地图还有很多不完整的,所以我们至今找不到出路。” “那你们当年也是出去找所以出来的时候发现了变化吗?” “我们每年都有一个固定时间要外出的,那时候正是我们必须外出的时间,之前也出去了好几次,只有那一次我们没有按照路线误闯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结果就在那个地方呆了很久,我们也不知道多久,但是当最后我们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 沈央急忙问道:“那你们还有没有回去那个地方?” “我们那么多年没出来,大家就以为我们死了,毕竟之前也有很多人出去然后再也没回来了,但是我们回来后还维持着这么年轻的面容,所以他们就很奇怪,我们也没有隐瞒就实话实说,然后想带他们过去,结果再也找不到那个地方,盟里的一些人就认为我们是发现了好地方故意不说的,我们又无从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一尘就是那时候离开的。” 沈央恍然大悟,原来是内部问题,太不团结了。 “一尘和盟里的另一个人都很有威望,两个人都有希望当暂时的领盟人,两人也各种支持他们的人,平时相安无事,最多暗地里议论一番,但那次的事件后,两派的人把平时的不满都搬到台面上来,一尘也不想分裂内部,所以就主动离开了。” 原来如此,原来她的男人曾经这么厉害,沈央又急切开口,“那另一个比较威望的人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尘的敌人也就是她的敌人,要同仇敌忾。 梅宇追忆,“另一个……一尘走后,盟里的很多人还是不满他,于是在后面他出了一点差错后也把他逼走了。” “那现在的领盟人是……” 梅宇展颜一笑,“就是你舅舅我。” 沈央惊讶,为什么之前都没听过这个,“舅舅,领盟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都没听人说过。” 梅宇走到她身边摸着他脑袋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一些重要的决定上有决定权,同时还要带领领盟一整年的工作。外面没听说是因为领盟人的说法是内部的说法,对外不轻易透露的,很少人知道内部的情况。”顿了会后他又感叹,“不过,你舅舅能力有限,这么多年还是没找到出去的地方,我也不奢望找到了,只希望好好带着这个盟研究出更多有益于国家的东西就行了。” 沈央内心也感叹,虽然她是穿越者,但穿的毕竟是梅宇外甥女的身体,所以不到逼不得已她也是不会轻易对他说实话的,至于贡献什么的,一方面她脑子不好使,东西记不全,没这方面本事,另一方面,就是有本事她也不会那么伟大耗费自己的脑子,虽然可能有很好的待遇,但现在她也不缺这些,说不定说出来事情会变得更糟糕。 晚上沈央回去还没来得及看那张纸条,就看到一尘坐在她家里等他回来了,虽然脸上很平静,但沈央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一样。 她坐到一尘旁边,给他倒茶,勾着他的胳膊道:“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跟我说,我好提前回来。” 一尘面色突然变得有点严肃了,一双眼睛在沈央直直的看了好久,看得沈央全身发毛,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她硬着头皮问道,但是一尘还是只盯着她看,不发言,沈央觉得自己好像快被人看光了一样,不舒服的左右扭了□子。 “别这样吓我呀,一尘,有什么我们就当面说清楚嘛。” 一尘总算是叹了口气道,“杨奕你知道吧。” 沈央想了会儿才总算从脑中搜出一点有关这个名字的印象,是算这个原身的前夫,当时两人离婚,原身就是寻死觅活的,最终把自己给搞死了,才让她有可趁之机。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现在又提起了。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我前夫。”末了她又强调一句,“离婚很久了。” 一尘缓了口气,继续道:“他回来了。” 沈央大惊,不过随后又释然了,反正他们已经离婚了,没关系了都,再说她本来对那个男的就不感兴趣,那男的估计对她也不感兴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她很坦然道:“他回来就回来呗,我们现在没啥关系了。” 一尘摇摇头,眼里闪着一丝犹豫,“他跟我说当时是你找人把我卖到那里去的。” “哈!!!???”如果说前面她还能淡定的回答,这下子就很难淡定了,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贝,满脸不可思议。 第4章 “哈?”沈央不可思议道,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禁又问了遍,“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一尘牵着她的手温和道,“他说我的事件是你造成的。”他并不是怀疑或者不相信沈央,只是那人也不会无凭无据说这些的,当然他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沈央心里却焦急了起来,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前身干的,可是前身为什么这么做,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呀。她也从来不知道前身认识一尘。此刻她支支吾吾的不知从何讲起。 她起身将管家叫进来,让她守着自己的房间不让人进来,而后把一尘带到自己的房间。 一尘虽然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乖乖照做,跟着她进了房间。 沈央整理了会思绪才幽幽开口,“可能真是我做的。” 这句话刚完,就看到一尘皱眉,沈央急忙接着道:“可能是我前身做的。” 一尘眼里精光四射,“前身。”他慢慢体味着这两个字。 “是的,是我前身。这个身体前面的主人之前自杀过一次,所以我就进来了。” “穿越者!”一尘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眼里满是惊讶之情,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毕竟穿越者太少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就连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穿越者。今天她的女人竟然说她就是他们一直苦苦寻找的穿越者,确实让人意外。 “嗯,我前世呆的国家叫中国,这个国家的周围还有好多个国家,也有很多大海山脉。我是因为一次出门上班被小区里的小孩砸到了醒来后就发现在这里了。”沈央看着他的眼睛,就怕他不相信,好在一尘眼里不是怀疑,只是惊讶加好奇。 他喃喃自语,“中国……”他听过这个国家,当然也是从先辈遗留的资料那边知道的,这是个很了不起的国家,地饶丰富,历史悠久,里面有好多个民族,团结一致,民主执政。他是向往的,从小就向往,只是一直走不出去,无法了解更多关于这个国家的知识,所以他才会一直带人出去寻找,寻找出路,寻找通往这个国家的路线。 “是的,中国,我醒来后去了那边才认识你的,所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害你。如果我早点穿越过来,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沈央一直急于解释。 一尘手掌轻抚她脸,笑道:“我相信你,经过这么多事,我怎么不会相信你呢。” 沈央呼了口气,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出来的,幸好他相信了,要是他都不相信也没其他人相信了。 “我也不会怪她的。” 沈央面露疑惑,显然对这个其他有疑问。 “如果不是她,也许我们就不会认识,也许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交集。”一尘目光灼灼,看得沈央心里含羞带涩的。 旋即她疑惑道:“杨奕为什么会找你,又为什么我前身会找你?”她现在满脑子疑问。 一尘假装咳嗽一声,掩饰住尴尬。 沈央眼神斗转,催促道:“快说,不要瞒我。”他明显一副知情的样子。 一尘无奈道:“哎,我从联盟里出来后便以学生的身份混入大学,打算从新开始学点技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他的,他对我有点非分之想,后面毕业,你们结婚后我们就见过面,再后面就是被陷害进入了那个地方。” 沈央摸摸头,自己猜测着,估摸着是前身知道了真实情况所以气不过做了这种事,虽然可怜却也是不可原谅的。 “那你查到背后的那个人了吗?” “嗯,有了你舅舅的帮助,加上我在里面混了这么久,事情一下子就清楚了,你继母只是表面上的老板,真正的背后之人是林园的老公,李天。” “李天?” “是的,我认识他,我们当时是在同一个盟里,也还是因为他我才离开联盟的,没想到后面他也被逼离开了,可能是心理上怨恨我,所以你前身只是把我卖进去,而他却是各种刁难我,不想让我好过。”一尘脸上不免有了一丝戾气。 沈央握住他的手,吻声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对付他。”管着那么大的夜店组织,肯定是不好对付的。 “这个你就不用费脑子了,你现在只要好好回忆下跟我说说你那个国家的事就行了。”一尘将沈央抱过来放到自己大腿上,从背后揽着她,在她耳边道。 沈央笑了下慢慢跟他说了起来,以前她是不敢跟人说,这次总算有人听她倾诉了,她越说越兴奋,张牙舞爪,看得一尘不免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一声敲门声打断了她。 沈央问道:“什么事?” “小姐,外面外面有人找你。” “什么人?” 管家犹犹豫豫道:“是……是以前的姑爷。” 沈央转了下脑袋才想起以前的姑爷是谁,不正是那个杨奕吗?他找完一尘又找自己做什么?她不解的看向一尘。 一尘也皱眉,显然也是很不高兴被其打扰。 两人起身去开门。 外面管家正满脸无奈的表情,显然她也不想打扰他们的。 “人现在在客厅里休息,伊娃小姐正在那里。” 沈央点点头,带着一尘一块下楼了。 杨奕面容清秀,还是有几分魅力的,难怪前身喜欢他,他见沈央和一尘下来,也站了起来。 “你好!”沈央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只好当做陌生人一样,反正对她来说,杨奕也确实是陌生人一般的存在。 杨奕有点不习惯,以前沈央一见到他不是扑过来就是拽着他撒娇,虽然现在分手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冷淡,好像在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打招呼,但他也没有办法,当初是他提出的离婚,错在他,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怪她,于是也淡淡的打了下招呼。 “这么久你变了很多。”杨奕不禁感叹道,看着她和一尘亲密,心里格外不舒服,他这么多年出去打拼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回来,能更有本钱和势力与她对抗,救回一尘,没想到他能力还不够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回来了,更气的是这两个本应是仇人的人却变得这么亲密。 沈央笑道:“人都是会变的,难道说你就没变过吗?” 杨奕摸了下脸点头,“你说得对,我们都变了,变化都很大,但你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朝一尘望了眼又笑道:“你的魅力越来越大,本事越来越大了。”按他的了解,一尘是不会轻易对人动感情的,以前他就没见过他身边有女人,没想到今天倒是被沈央征服了。真是不甘心。 沈央也没有多计较,直奔主题,“你来找我做什么?” 她也不想和他多废话了,她才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来找她。 杨奕本来是想让她离开一尘的,但是看这情形且不说沈央会不会愿意,就是一尘,恐怕也是不愿意的,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还真是晃了他的眼睛,可他也无法,曾经一尘心里没人,他尚且可以争一争,现在的话,只怕真是有心无力了,但他还是希望能帮到一尘的忙。 “我今天来就是来帮你们的,你们不是想着怎么绊倒李天的吗,正好这么多年来我收集了很多他的把柄,可以帮助你们。” 一尘开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杨奕苦笑,“如果非要找个理由或者公平交换的条件的话,我希望沈央将在丽人岛上的房子转让给我。”他本来是想无偿帮助他们的,但似乎他们还不相信,既然如此,自己还是捞点好处比较实在。 丽人岛便是沈央上次去当评委时的那座岛,她在上面买了好多房子,现在价格也涨了很多,赚好几倍了,如果用这个来交换的话倒也无不可。 三人一下子达成了协议,沟通了一番后,杨奕便走了。 沈央把林园叫下来将其老公的真实身份告诉她。 林园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住了,虽然他老公年龄比她大得多,但是她从没想过他会有这一重身份,更没想到他会经营那么一家公司,难怪不想让人知道,林园不屑的冷哼了声,她本来就对他没多少感情,这下更是不满了,害了那么多良家少男,不过她虽然怨恨,可是也不敢公然与他对着干,她也是怕,怕被伤害到,好在沈央他们要对付他,以她舅舅的势力以及她的财力,还真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 只是在这之前她得想想要怎么样才能和他离婚。其实就以他打自己的这个情况她就可以上诉离婚,不过还是等到沈央扳倒他后自己离婚比较方便吧。当然在此期间她也会帮沈央他们忙的,毕竟被照顾了这么久,不能不出力的。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哈哈哈,让大家久等了,这阵子找工作一直没找落,更新不稳定,对不住大家了。 ↓↓↓以下是玫瑰新文,点击下图直接穿越↓↓↓ 第58章 晚上休息的时候,沈央才想起昨天那个清洁工阿姨给自己塞的纸条,她将那一团纸条摊开来看。 上面只记录了一句话,“如若想回原来的世界,半夜子时联盟旁边大榕树下见。” 沈央大惊,忙看了眼钟表,现在已九点,她忙打电话给一尘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一尘让她不要自己一个人去,他陪她去。 沈央穿好衣服忙下楼,自己开着车偷偷到和一尘约定的地点见面。 两人很快到了联盟所属的地方,远远便可见榕树下站着个妇女,正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下车后,沈央和一尘快速走过去。 “你好!”沈央先打招呼道。 阿姨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沈央将纸条掏出来递给她,开口,“这是你给我的吧。” 阿姨点点头,沈央又问,“上面的意思你能说出清楚吗?”她有点焦急,这可决定着她能不能回去的问题。 “那个小孩是我孙子。” 阿姨就说了这么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仔细一想,沈央就想到了之前接住的那个小孩,她试探着问:“是我们小区里那个掉下来的小孩吗?” 阿姨点点头,笑道:“我孙子很调皮,那次从上面掉下来后幸好你接住,也因此你没有死被送入了这个国家。” “这是你做的吗?” “嗯,你是因为我孙子的缘故才会丢失性命,我不能让你真的死去,好在我是这个国家的守路者,可以将你的灵魂续过来。” 沈央听得晕晕乎乎的,守路阿姨也看出她的不解,便不再多说废话,“现在你的灵魂稳定了,可以回去了。” “守路者的意思是您守着我们国家通往外界的路吗?”一旁久久不言不语的一尘此刻开口了。 “嗯,是的,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命运,这是命定的。”她这话好像是对一尘说的。 “那我们国家的人是永远都出不去的吗?” “倒也不是,你们这里有些人已经出去了,这是靠他们自己的意志和运气,但是出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阿姨语重心长道。 “之前我们到过那个时间流速缓慢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尘又问起了心中的疑惑。 “哎,其实你们差点就走出去了,只是因为意外又折回来了,那个地方就是出口,你们欠缺的就是一份运气。” “那这次你是要带我们出去吗?我自己的话肯定是走不出去的。”沈央插话道,如果只是让她自己去走的话说不定还会被困在里面。 阿姨表情有点凝重,“我是会带你出去,但要带的话只能带你一个人出去。” “啊?我一个人出去,可以再带一个人吗?”这另外一个人显然就是一尘,她是一定要和一尘一起走的。 “我也是有权限的,这个东西也会耗去灵力,而我只能负荷一个外人的灵力。”阿姨面露难色,顿了会儿又道。 “你是说你仅仅只是不能带走两个?”一尘问。 她点点头。 “那你只能给我们指路,之后由我们自己走吗?”一尘又开口。 阿姨会心一笑,点点头,“很聪明!不过我也只允许你们两个人在我的指引下出去,毕竟有些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沈央听完后也知道和一尘有了出去的希望,笑的嘴都快合不上了。其实她白天和一尘说的时候,一尘就很向往,总说着哪一天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那里,沈央就问他是否要放弃这里的一切,他只是笑笑,这里的一切除了沈央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合计一番后就各自回去了。 虽然有点离谱,但是沈央还是很愿意相信这阿姨的话,她和那个阿姨对照了前世那个小区里的一些状况,发现全部都是准确无误,她也就相信了,这个阿姨也不是能够自由出入这里,她也是有限制的,每年只能固定的时间回去看看孙子之类的,沈央本是把她归类到神仙一族,可想想她还有个凡人儿子儿媳以及孙子,又觉得不太合适,最后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纠结,这么高深奥秘的事哪是她区区凡人可以理解的透的。 但是两人决定不把这些告诉梅宇了,一方面如果让他知道自己那个打小就疼爱的外甥女其实早已离去,现在在他眼前的只是躯壳不变的另一个陌生人而已,再怎么样也会难受的,别看梅宇平时对沈央很好的样子,那只是针对他真正的外甥女来说,真要知道沈央是冒牌的,还真不知道会怎样呢。另一方面如果知道她是穿越人士,就算不会当场对她不利,可是作为研究对象,或者是让她为国家做贡献还是有可能的,她又是个懒惰性子,这要这样比杀了她还难受,不过这话说得夸张了点,她还是很怕死的。 李天可不是个好推倒的主。 他以前在联盟里和一尘竞争可差点就成了领盟人,后来出去单干也干出了一片天地,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本人也不是只好鸟,但到底还算枭雄一枚。 但是枭雄也有出错的时候。 他前几年还比较谨慎,这几年混在酒色中,警惕性也降低了不少,特别是在外地开的那些地下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距离比较远他没能好好监督,很多纰漏都会被人查了去,再加上树大招风,周围那么多双眼睛对他虎视眈眈。 杨奕这么久以来在外面就是在找这些证据,抓他的把柄,本是想找到足够的证据后回来将他绊倒,最后救出一尘,没想到晚了一步,现在他也想开了,只希望沈央到时候能够遵守诺言,有了足够的钱想必生活也能好很多,或许他就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他也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一尘这么久在内部,更是找到了不少证据。 再加上梅宇现在的势力,扳倒李天也不是件特别难的事,以前只是他隐藏的好,找不着对象,现在水落石出了,事情就好办的多。 沈央没有见过李天,虽然很遗憾,没能见到最后的boss,但是见到了boss的情人,也就是她的继母,继母带着沈悦来求她,沈央没想到她还能低声下气与她说话,不过有求于她当然也要放下面子。 李天被抓起来后,他和继母的事情也曝光了,沈洋也知道了她的那些龌龊事,知道平时认真对待的妻子竟是这样一幅丑恶嘴脸,也灰心丧气了,要与她离婚,但是这个时候的继母哪会这么轻易同意离婚,但是她也确实不占理,所以就希望沈央在她父亲面前好好说话,为她求情,毕竟沈悦还是她亲妹妹。 沈央没有被说动,她又不是真的沈央,再说了,前面他们那么欺负她,就算是真的沈央也不会原谅的,她才不会那么好心呢。 最终沈洋还是和继母离婚了,但其实以她这样的女人到哪不能活下去,不过这人品什么的还是有害无益的,经过这次的事情她要是能够改正过来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坏事,真要是死性不改,后半辈子都不得安生。 好在沈悦是跟着父亲的,沈央对她印象不好,但觉得她也不是个多么坏的女孩,只是父母没好好教育好,估计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但经过这件事后,想必沈洋会好好教育的吧,毕竟沈央已经不愿意和他见面了,本质意义上来说他只有这么个女儿可以给他送终了,虽然想法有点不厚道,但是沈央觉得他以前那么对自己,自己没进行反击已经很给面子了,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女儿,实在没什么感情去原谅他。 林园在李天进监狱后就提出与她离婚,声称自己一直被蒙骗在鼓里,不清楚他干了那么多勾当,也因为她在察举李天这件事上有功,所以离婚也办得很成功。 伊娃已经能真正适应这里的生活世界了,还和圣于处得很好,有他的照顾,沈央也就放心了,沈央对舅舅和伊娃的解释都是她要和一尘出去旅游了,可能很久才回来一次,如果玩累了,就在外面安家了。 虽然伊娃不舍,舅舅不理解,但是沈央很坚持,梅宇从小就没拧过沈央,所以只好答应了,但他以为沈央只是说说而已,到时时间久了,总会舍不得这里,想回来看看,以前沈央也好几次离家出走闹脾气,但最终都会回来,所以梅宇觉得这次虽然不是闹脾气,但是也总会想家,会回来的,只是这一次他想错了,因为,这次不是那个他一直看着出生长大会对他耍脾气的沈央了,这次也不是只在这个国家逛逛了,这次是去外面的世界,即使沈央想回她也回不来了。 沈央偷偷把家产分配好后再向众人一一告别后和一尘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沙漠很大,还真是一望无际,阿姨告诉他们其实过了那个时间流速的出口,外面也是沙漠,只不过是撒哈拉沙漠了,沈央本来担心外面还是沙漠要怎么走,但听到是熟悉的地方,心里不由有一股亲切感,她其实还是喜欢原来的世界。 两人在一路风沙下迈出了阿姨描述的那个出口,然后又按照指示迈出了撒哈拉沙漠,虽然过程还是很曲折的,中间好多次走错地方,但好在还是走出去了。 不过悲催的是出了沙漠他们还是没法直达中国,中途又经过好几个国家,好在这之前已经预料到了,阿姨也帮忙了,也做好了了准备,所以最后还是平安的走回了中国。 虽然中国还没和她离开前没什么变化,但是她却觉得更亲近了,沈央和一尘会心一笑,携手走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鸟!!! 哎!!! 有人吗??? ↓↓↓以下是玫瑰新文,点击下图直接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