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朕的臣子总是在表演》 第一章 (修) 作为一个宅男,最惬意的生活莫过于此,至少李一文是这么认为的。 李一文悠闲地坐在电脑前,兴奋地玩着*游戏,作为一个资深腐男,不论bl动漫还是小说,他都有涉及,看看他满书架摆着的几乎都是bl漫画就知道了。 现在玩的这个*游戏,是他不久前刚认识的另一个腐男传给他的,他一定要认真玩,然后和腐男讨论游戏。别看他几乎没有朋友,也懒得去深交,但是他可是很珍惜和那个腐男的友情,毕竟这个社会腐女当道,腐男相对来说太少了,而且腐男很多藏着掩着,并没有腐女那么活跃。 李一文正玩到攻受刚刚对话的情节,就看到从两个男主的裤子里微微隆起的那两处地方发出光来,渐渐得越变越大,随着两个男主被那光芒包围,“嘭”得一声画面爆炸了,电脑也随之炸成了碎片。 坐在电脑前的李一文自然深受其害,只觉得脑袋晕晕的于是趴在了桌上,脑中就一个想法:这才是真正的diao炸了…… “皇上,给我醒过来!”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的喊叫声,李一文头昏昏沉沉的,疲惫地睁开眼睛,想起刚刚被炸的事,刚打算确认自己有没有受伤,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前的场景如此熟悉,作为一个不出门都能知道天下事的现代人,李一文根据古装剧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朝堂之上,对面一群文武大臣穿着古代衣衫站在殿堂中,而自己得位置…… 跌落在地的李一文僵硬地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椅子,正是古装剧里的龙椅,再看他的衣服,已经变成了龙袍,刚刚头重的感觉,也只是因为他现在头上戴着冕旒! 李一文呆呆地坐在地上,难道这是虚拟现实游戏? 朝堂上一个语气不善的声音冲着他说道:“皇上竟然能在朝堂之上睡着,你可真厉害啊。” 李一文向说这种嘲讽话的人看过去,那个人站在大臣们的最前面,身姿挺拔,内搭白衣,外披黑杉。他的头发只有一小部分挽起了髻,其余长发批了下来,加上他英气十足地好看脸庞,让他看起来更加有型也更加俊美。 游戏没先进到这种程度吧,难道是做梦?李一文猛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感受到疼痛后才意识到什么? 难道是狗血的穿越?该不会还是魂穿?李一文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侧面的一颗小黑痣,这是他的身体没错啊,为什么能被错认为皇上…… 不过,竟然是穿越成皇帝,简直……太爽了! 李一文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骄傲地看着对面站着的一群臣子,可是看了不到一秒他就感觉哪里不对头。比如那边左边有两个挨着的大臣,高的那个向矮的那个坏坏地挤了一下眼睛,矮的人立马脸色变红紧咬着下唇扭动身体避开他的视线,就像在害羞一样。 这个都是男人的朝堂之上,这种现象似乎并不止这么一角,整个空气中都飘着奇怪的视线,众人私下的挤眉弄眼,眉来眼去,作为腐男的李一文立刻反应过来。 这哪是一群大臣,这分明就是一群基友啊! 朝堂上的基友们不知道有没有收敛的意思,当着皇上的面暗送秋菠倒是真的。还有刚刚嘲讽他的美男子,正在和身边同样好看的人窃窃私语。 喂喂,虽然我不是真正的皇帝,好歹你们这群人是在朝堂之上,给我收敛一点成吗? 不过这种现象正好,腐男喜闻乐见。 李一文满意地欣赏着真人版古装基友,美男子看在眼里,怒道:“皇上,坐回龙椅,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李一文傻眼了,这像臣子对皇帝说的话吗,太嚣张了吧? “少废话,朕现在是皇帝,朕想坐那里就坐哪里。” 李一文身边的太监急忙上前,诚惶诚恐地劝他:“皇上,大将军说得对,您不能坐在那么脏的地方。” “是啊皇上,您不能这么任性,还请皇上坐回龙椅。”红衣大臣作揖说道。 他旁边的大臣跟着说:“皇上,还请您坐回去。” 说完后,那两个大臣温情般相视一笑。这不就是刚刚眉来眼去的那一对吗,李一文看得眼都直了,古代人的基情啊,一般人不可遇更不可求。 “皇上,那就别怪臣了。” 面无表情的美男子也就是公公嘴中的大将军,直接走上台阶,将李一文的胳膊抬起,一个公主抱将他抱了起来,放在龙椅上。 什么! 李一文常年宅在家里,不怎么和别人接触,第一次和人这么近距离碰触,竟然还是公主抱,立刻尴尬地涨红了脸,指着他问道:“你,你,你做什么?” 奈何他指的只是背影,大将军早已不顾他的话语走下了台阶,端端正正地又站在了刚才的位置。大将军旁边的男人对他赞赏的一笑,似乎在说:做的不错。 什么鬼啊!撩完别人就以为完事了?竟然还敢和好基友眉来眼去。 李一文仗着自己皇帝的身份,挺起腰底气十足地怒道:“你放肆,竟敢对朕做这种无礼的举动,来人,给朕打他二十大板。” 朝堂上原本卖腐的基友们瞬间变了脸色,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士兵出来照他的话做。 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分析道:“皇上,您不可以为这种事就随意惩罚大将军。” 冼渊紧绷的脸轻轻一笑,转身对身后的各位大臣说:“你们看吧,我早说过皇上不成熟,不能给他纳妃子。” “大将军说得对。”各位大臣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纳妃? 李一文正疑惑间,一位棕色衣服的大臣站出来说:“可是皇上已年满二十,后宫却没有一位妃子,这不妥吧?历年来,还没有哪一位皇帝有过这样的事情。” “什么?”李一文叫道。 他没有听错吧,他堂堂二十岁皇帝竟然没有妃子,也就是说在他来之前,那个皇帝还是处男?太苦逼了吧。等等,虽然同样没有那种经历的自己是没资格鄙视他,但是这是在古代啊,二十岁是老处男了吧! 不管怎么样,既然成为了皇帝,没有妃子怎么行。l 李一文朗声道:“什么成熟不成熟的朕不知道,朕才是皇帝,朕说要纳妃就纳妃。” 刚刚说话的棕色衣服大臣身边的一个人抢着回答道:“既然皇上这么说,臣等知道了,一定会仔细挑选的。” 然后向棕色衣服的大臣看了一眼,棕衣大臣立刻心领神会,冲他微笑点点头。 这又是一对好基友,李一文想。 其实那个人还打算说什么的样子,只是他刚谏完言,大将军就一个冷得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过去,那个人立刻住嘴,乖乖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大将军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又看着李一文,目光变得凌冽,问他:“皇上真的打算纳妃子吗?” 冼渊的脸色阴暗,看起来很是恐怖,不过想想自己才是皇帝,怕什么。李一文理直气壮地回答:“朕是皇上,当然要纳妃。” 大将军脸色彻底暗了下来:“既然这样,纳妃的事就交由臣全权负责,虽然后宫不参政,但是妃子的品行直接影响黄上的心情以及对天下之事的判断,臣决不允许有不利于朝政的女子进宫。臣一定会仔细挑选。” “仔细”两个字被他刻意说得很重,他旁边的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肩,对他微笑一下,大将军紧绷的脸立马看起来放松了一些。 什么嘛,搞得那么可怕,还不是基友一哄就高兴了。 李一文的不满地向台阶下的众臣扫视一圈,拍一下龙椅,拿出威严大声道:“要是不仔细挑选就剁了你们!” 第二章 (修) 李一文宣布退朝之后,快步向寝宫走去,也顾不得观察朝堂上的那一群基佬了。隐隐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腐男,看着朝堂上基情满满的氛围明明应该很兴奋才对。 对于这种心情的反常,他现在很烦。 “皇上,您等等老奴啊。” 朝堂上站在李一文身边的公公小跑着紧紧跟在李一文身后,尖声尖气地喘着粗气说话。 李一文知道这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应该是要时刻跟着皇上的,不过他实在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为了避免和他近距离说话时出现丑态,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太监竖起手掌,意思是让他不要跟过来:“以后你站得位置至少要离我一米远,还有你是哪个公公?” 公公一愣,皇上语气不对啊,难道是要降他的职吗?可是他也没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啊。 心慌的公公急忙跪下来说:“皇上,老奴是南公公啊。” “男公公?”心情正乱的李一文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缺了某个男人的东西所以刻意强调自己是男的。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是男的,不用强调。” “皇上,您儿今儿个是怎么了,老奴的姓氏是南啊。” 李一文才反应过来,瞬间对自己无语了,一手扶住自己额头,不再说话。 他本来想让南公公别跟着自己,自己一个人去寝宫休息,顺便看看现在的脸还是不是以前那张,但是想起寝宫这两个字,发现不知道怎么走。 渐渐地烦躁感不再那么明显,李一文道:“南公公,朕要去寝宫休息,你在前面给朕带路。” 即使李一文这么说,南公公一个太监也不敢走到皇帝前面,依旧跟在李一文身后,根据李一文的要求离他一米远,为他指路。 “是皇上!皇上,奴婢跟您请安了。” “奴婢也要。” 路上有几个看见李一文的宫女拔脚狂奔过来,踏踏的急促的跑步声带起了一些尘土。宫女们扑通一声全跪在李一文前面,挡住他的路。 “皇上今天依旧光彩照人呢。” “奴婢卑贱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那些宫女抬起头崇拜地仰望着他们年轻俊美的皇帝。李一文却是在看到她们的脸的时候,对这个皇宫又惊讶了几分。 不是都说皇宫的宫女年轻貌美吗,眼前这几个虽然看出来有精心打扮,但是样貌不好看不说,起码有三四十岁啊。 想着或许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大龄宫女,不能代表全部。但是当李一文一路回到寝宫后,别说年轻宫女了,他怀疑这个皇宫太监都比宫女多。 不过先放下那个问题,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那张脸。李一文坐在铜镜前观察自己,铜镜模糊得看不太清,不过是他那张脸不错。也就是说不是魂穿,既然能被错认为皇帝,难道之前的皇帝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吗? 他没办法问。 想起刚才宫女的问题,李一文问南公公:“南公公,为什么朕的皇宫里,宫女的年纪都这么的大?” 南公公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这个原因以前大将军不是亲自告诉过他吗?虽然疑惑,作为奴才只要主子吩咐什么便是什么,不需要多问。 南公公回答:“皇上,大将军说您虽是年轻皇上,但是看起来瘦弱身体又不好,想以前历代,嫔妃与宫女众多,皇帝寿命大多不长,大将军说为了让您身体健康,所以在您登基之后,再没有招过宫女了。” 李一文对于这个皇宫的认知又上了一层,感情皇上不仅没有妃子,连年轻宫女都没有,话说历史上有这样的朝代吗?没有吧!而且照这样看来,这个天下根本就是大将军的天下,这个皇帝完全没有实权。 说起来这个无能的皇帝现在就是他,本来应该是讨厌这种没有实权的感觉,李一文却来了兴趣,就像是玩游戏一样,将国家大权抢回来不是更有趣吗,同时也对大将军有了点兴趣,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多一些,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想必是很厉害了。 “大将军姓名是什么?” 南公公道:“皇上,是冼渊。”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一文本来打算睡觉,躺在床上突然觉得有点浪费时间,毕竟这是穿越,不知道什么什么穿回去,如果不去感受一下古代生活不是很傻逼吗? 想到这里,死宅李一文换好便服,几乎是第一次主动想要去外面观察一下生活。 南公公神色紧张,磕磕绊绊道:“皇上,大将军以前规定您,您出去的时候要征求他的同意。” “少废话,朕才是皇上,他算什么,快带路。” “老奴知道了。” 南公公本来很为难,看到这样果断的皇帝转转而有些欣喜。作为服侍过先皇的老公公,他看着小皇帝登基,看着他一直以来被大将军所掌控,心里一直不是滋味,现在看来,皇上是成长了。 南公公鼻子一酸,心里默默流着欣慰的泪水。 皇宫实在太大,走出去以后,加上在宫殿里拖延的时间,已经下午了。确定记住了回去的路线的李一文甩掉南公公,自己一个人走在街上。 人山人海的吵闹街头吵得他有些晕,果然宅了很久的他,太不擅长和人交往。 李一文尽量避开和每一个人近距离接触,不料,他走到了最不该走的地方。 路边红布装饰的木楼门前,一个女人浓妆艳抹,齐胸红衫挤出大半个胸,搔首弄姿地招揽着路过的男人。她一眼看到路上走着一个长得白皙俊俏的男子,根据她多年的看人经验,这个男子的衣服是上等衣料,浑身散发着贵族气场。这种人绝对不会缺钱,而且从他稚嫩的眼神来看,这还是一个未经沾染的雏。 老鸨更加来了兴趣,能把这种纯情的小公子招揽来,比招揽其他臭男人要好玩多了。当下锁定目标,扭动着腰肢快步走过去,趁李一文的视线在别处逗留的时候一手挽上了他的胳膊,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 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的香气吓了李一文一跳,低头看到那女人的一只手抚在他胸前,更加吓得语无伦次,社交障碍的性质立马显现,惶恐道:“你……你是谁,快放手。” “哎呀公子,一看你就是没有做过这世间最快乐的事,跟着姐姐就对了,姐姐的姐妹们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 李一文吓得丢了半个魂,向老鸨走的方向看过去,建筑上赫然写着凝香阁…… 青楼!谁他妈要去这种地方。 李一文使劲挣扎,为了挣脱老鸨瞎说一通,当然也是事实:“那个,等一下,我没有钱,进不了这种地方。” 老鸨轻轻一笑:“公子别客气了,一看你就是富家小哥,怎么会没有钱,进来吧。” 老鸨连拉带拽强硬地将李一文拉进了青楼,大喊一声:“姑娘们,接客了。” 立刻几个出来衣服花花绿绿,打扮花哨的女人将李一文拉扯住,簇拥着他进入一间客房,将他按在凳子上坐下。 几个女人围着桌子坐下,一开始是夸他好看,后来七嘴八舌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李一文过度紧张,一句话都没听清。 很快上来一桌酒席,有一个女人人拿起李一文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其他的人都拿起酒杯围上去,将酒凑近他嘴唇,笑道:“公子长得可真好看,奴家敬你。” “不,不,我不喝酒……”李一文想要推开酒杯,奈何被几个女人拽着,连胳膊都伸不出来。 就在李一文被逼得喘不过气要晕倒的时候,“嘭……”,窗户被人从外向里破坏,有人破窗而入。 第三章 (修) 凝香阁的雅间里,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手里拿着酒,围在李一文身边。冲鼻的脂粉味以及女人有意无意碰他的动作,让他尴尬得快要疯了,为什么他这种不擅长接触别人的人,偏偏要遇到这种事啊。 就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冼渊破窗而入,手里拿着剑,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一群女人簇拥的李一文。 李一文心里惨叫一声,为什么别人穿越遇到的都是大侠,他却偏偏遇到这个高傲自大朝堂之上公然数落自己的大将军,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这根救命稻草再烂,那也是只有主角光环才能享受的特权,抓住他就有无限可能。 正打算拉下脸向冼渊求救,就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破了。 原本围着李一文的女人们在窗户被打破后,怒火一下子升了上来,毕竟青楼好不容易来一个像李一文这样的小嫩肉。但是在冼渊落地的那一刻,她们原本准备好破口大骂的嘴变成了o型,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 女人们扔掉酒杯,几乎是以看不见的速度同时冲到了冼渊面前,扑在他身上,争吵起来。 “这不是传说中的大将军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太帅了!” “大将军,人家可是天天要舔一遍您的画像才能入睡,请给人家一个服侍您的机会。” “闭嘴,你个丑女说得那么恶心!大将军,请让奴家服侍您,奴家可不像这些丑女长得千奇百怪技术还不好。” 李一文惊呆地看着这些精心打扮的女人们为了冼渊一言不合就开始厮打,这也太夸张了吧,古代的青楼女子都是这样的吗? 冼渊厌恶地“啧”了一声,语气生硬:“都给我滚开!” 女人们惊了一下,瞬间鸦雀无声。因为害怕他动真格的,都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推到一旁,嘴里依旧不忘夸赞着:“连冷漠的表情都这么帅啊。” 冼渊无视她们,径直走向李一文,一手捏着他的手腕,蛮横地拉着他就向窗户边走。 手腕被捏得用力,痛感传来,李一文顿时火了,有这么对皇帝的吗! “很疼,给我放手!” 冼渊放开抓他的手,单手搂住他的肩膀,带着他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在他耳边说:“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皇上的身份,这次的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啥? 李一文感觉自己听错了,不会放过自己?真是火大:“朕才是皇帝,请你注意一下你臣子的身份。” 落到地上,冼渊又捏住了李一文的手腕:“请回宫。” 李一文越想越气,大声道:“朕为什么要听你的,朕才是皇……” “闭嘴。” 冼渊一手遮住他的嘴:“你是想给别人炫耀你皇帝的身份吗,那样的话,我随时能让你变成平民。” “你大胆,你这个贼子!”李一文被他遮着嘴巴,含糊地吼道。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不觉间已经被一大波人围住。 “啊!我今天是第二次见到大将军了,真是太幸福了!” 被一群女人围得水泄不通,李一文有些透不过气来,自从穿到古代,他与外人接触的程度已经超过他在现代生活的二十年的。再看看冼渊,镇定得放佛周围没有人。 他不会是在享受这种被崇拜的感觉吧,话说这是什么朝代啊,青楼的女人疯狂就算了,为什么连普通人也这样? 李一文没有突破这堵女人墙的信心,默默地等待冼渊行动。 冼渊抓起李一文的手腕,像是看不见前面围着自己的人一样,平静的向前走,惊奇的事,冼渊一个眼神都没有,前面围着的人居然主动配合着后退。 一个女人悄声道:“大将军拉着的那个人是谁啊?看起来很俊俏呢。” “不知道啊,不过两个美男子走在一起真养眼呢。” 那个女人继续道:“是啊是啊,我的心都要被这两个人融化了。” “哎,你看将军要比那个俊俏公子的高一些,身体也更坚实一些,两个人走在一起感觉很微妙呢。” “啊,我也这么认为,意外的美妙,感觉都打扰不了他们。” …… 李一文无语地听着她们的对话,这不就是在变相说他和冼渊很般配吗,这就是古代腐女吧,yy能力真不可小觑。 虽然自己是腐男没错,从生理上来说,他可不想被人说和男人般配,何况还是这个完全不尊重自己的自以为是的人。 渐渐地发现路线不对,疑惑间李一文被冼渊带到了将军府门口。李一文正要质问,冼渊对将军府邸大门口站着的守卫说道:“去准备两批马出来。” “要马做什么?”李一文问道。 “皇帝没有责任感地随便外出,作为臣子就算觉得麻烦也得在天黑之前把皇帝送回去。” 李一文才反应过来,按照出来的时间计算,如果走回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就算是这样,这个人说得话也太无礼了吧。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因为有一个大问题。 为了掩饰心慌,李一文摆出皇帝的架势一口气说出来:“朕不会骑马。” 冼渊惊道:“之前不是有人教过你吗?” “朕……朕忘了。” “这样啊,在无能这方面,皇上真是无人能及了。” 李一文哑口无言,狠狠地瞟了他几眼,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男,怎么可能会骑马。 下人把马牵来后,冼渊轻轻一跃轻松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对李一文说道:“上来吧,不过请坐在后面,我不想看到皇上在我的眼前晃悠。” “你!算了,朕自己走。”是可忍孰不可忍。李一文气冲冲地向皇宫的方向走去,即使现在在将军府,别以为他一个人走不到皇宫。 “既然皇上执意要走,那请便,臣便骑马跟着皇上吧。” “你随便!” 李一文不再理他,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路。 路上一个长相熟悉的人渐渐逼近,他本来是来找冼渊的,远远的看见冼渊骑马,而皇上却走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人走到李一文前面止住笑容,拱手道:“臣参见皇上。” 李一文愣了一下,苦思冥想之后才想起,这不就是在朝堂上和冼渊用眼神联络,冼渊的基友吗! 这个朝代都是些什么鬼,女的花痴男的搞基,难道是因为我自己腐眼看人基吗? 那人对冼渊道:“大将军自己骑马让皇上走路可不好啊。” 冼渊笑道:“景穹这么说我就罪大恶极了,是皇上自己不上来,那我只能遵从皇上的意愿了。” 景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惋惜:“这么说,大将军是打算让皇上和自己共乘一匹马吗,真羡慕啊,我都没有这种待遇。” “那你现在可以上来试试。” 这什么对话啊!一旁默默观察两人眼神的李一文内心咆哮,别说这两人对话的内容就已经很有问题了,两个人的眼神为什么也在互动,这完全不是因为自己腐眼的问题吧。 景穹笑道道:“既然将军要送皇上回宫,我就在将军府等着你吧。只是皇上这样走可不行哦。” 景穹说着揽腰抱起李一文,李一文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放在马背上。 “啊!” 李一文全身绷紧,在一股眩晕之下,僵硬地抓着冼渊的衣服,意识到自己抓着前面的人的衣服后,急忙缩手。 冼渊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动作,语气毫无波动:“请皇上自己坐好,掉下去可不是臣的责任。” “朕知道!”李一文不悦地说。 “驾。” “啊……” 冼渊突然蹬了一下马肚子,马立刻跑起来,还没有准备好的李一文差点掉了下去,吓得大叫,下意识地抱住了冼渊的腰。 在感受到冼渊的温度后,意识到自己抱着冼渊的他又惊吓到了,再次缩回手,质问道:“你刚刚是做什么?” 冼渊道:“我不是说了吗,皇上若不坐好,掉下去可不是我的责任。” 混蛋啊。可想而知以前的皇帝过得都是什么生活啊,完全在这个人的阴影下生活吧,我可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既然做了皇帝,没有皇帝的威严那怎么行。 冼渊将李一文送到宫里,道:“接下来请皇帝自己走回去。” “朕知道。” 李一文低头瞅准了马镫的位置,然后趴在马背上撅起屁股笨拙地用脚寻找马镫,却一踩一个空,就这样挂在马背上。 “皇上,你干脆弱死算了。” “少废话!你说大逆不道的臣子,朕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李一文气喘吁吁地发音,冼渊嫌弃地看着他,轻轻跳下马,一手拉住他的后领,将他拖了下来。 “皇上,你今天为什么去青楼?” “朕爱去哪去哪。” 不想搭理他,李一文转身想走,就听见冼渊的嘲笑:“该不会为了找乐子吧,你那里就那么饥渴吗?” 李一文顿时恼羞成怒,转身,曲起膝盖猛地向冼渊的胯间顶过去,脸红道:“你玩蛋去吧!” 第四章 (修) 本来是想踢碎冼渊的蛋,不过身为大将军怎么会是普通人,轻轻一闪李一文便扑了个空。 “皇上,你的蛋你自己玩吧,我不效劳。” 鬼才要你效劳。 李一文躺在寝宫的床上嘟囔,盯着古代灯光略暗的人俑灯,眼前突然黑影一闪,视线被遮挡,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人立在他与人俑灯之间,站在他床边。 突然出现的老人留着长白胡子,横生的皱纹与胖胖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和蔼。 李一文顿时呆愣,那个老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出现了! 老人面色严肃,声音在寝宫里自带回音:“臭小子,你在这样下去,江山就变成冼渊的了。” 虚幻的声音钻进耳朵,李一文一惊而起:“你不是人?” 老人摸摸胡子,沉默一会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不做回答,但是我是鬼没错。” 对于大晚上随意闯进别人寝宫的家伙,就算是老人和鬼,李一文也不会客气,语气厌烦地问:“鬼又怎么样,我说老头你谁啊?” 不礼貌的话语让老头当即火冒三丈,身体一闪到李一文跟前,伸手从李一文头上一巴掌盖过去:“我是你的祖先啊臭小子。” 老头伸过去的手本来是打算打李一文后脑勺,眼睁睁地看着手掌碰到了头的位置,却经过头,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李一文撇撇嘴:“死了你就去投胎,别来烦我。” “你这小子热情的行吗,没有我当年释放的千军万马中突破重围的那粒小生命,哪有你这臭小子。” “这么说的话我应该感谢那枚蝌蚪,你只是简单的精虫上脑排解欲.望而已。 “得了。”白胡子老头选择暂时认输,“我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你以为能投胎的话我能不去吗?那当然是因为投不了啊。” “为什么?” 白胡子老头叹息道:“当年我在本朝,哦,就是你现在所在的这个朝代汧朝,我身为镇国大将军一直深爱和我青梅女人,本来想有机会就像她坦白,谁知当时的皇帝软弱荒淫,在被旦朝围攻的时候,惨遭灭国。她为了保持清白,灭国后当场自杀,而我则被囚禁五十年死在狱中。就是因为这件事放不下,我千年不能投胎。” “那这和冼渊有什么关系?” 白胡子老头道:“当年致使我朝大败的无能皇帝便是冼渊的后代,所以我来这个朝代,就是要改变他当皇帝的结局。” “打住。”李一文蒙了,“这个世界上存在鬼的话,相对的那就有神吧,你这样做是改变天命不会触犯天条吗?” 白胡子老头鄙视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亏你还是现代人呢,事在人为不知道吗,人人都说命运是上天安排的,神仙哪有那么闲给每个人安排命运,命运都是自己创造的。” 李一文并没有听他那像灌鸡汤一样的命运的言论,注意力全在前面一句。 “等等,抛开命运,你刚刚说我是现代人,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我把你穿越过来的啊傻小子。”白胡子老头理所当然地说,语气有些傲慢,就像是在夸耀他有这个能力一样。 这下轮到李一文想打他了,如果能打到他的话。他一个现代人游戏打得好好的,结果被穿越到这种毫无意思的古代不说,还要面对冼渊那种大逆不道的臣子。 李一文吼道:“你把我穿到这种现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对付冼渊吧。” “不错。”老头像是夸赞他似的点点头,明明是拜托李一文办事,却毫无恳请他的意思。 “你这种厚脸皮的表情是要怎样,我凭什么帮你!” 白胡子老头明显愣了一下,捋一捋胡子说道:“我说过了啊,你是我的后代。我说臭小子,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一直孤魂野鬼下去吧。我可劝你,没有我你是回不去现代的,而且别看我现在这么和蔼,我可是会变成厉鬼吓人的。” 你现在一点都不和蔼。李一文嘀咕道:“既然你那么多后代,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帮你,何必等着一千多年?” 白胡子老头叹气道:“首先穿越这种事情并不是随便拉个人就可以的,由于时空隧道的关系,穿越很挑体质。而且你适合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你那双腐眼,别看历史上的男人似乎三妻四妾,搞基这种事也很多呢。” “咦?你还知道搞基这种词?” “我都说了我已经游荡了一千多年,现代的事情我接触到的哪是你小子能比的。”白胡子老头又有些自豪地说道。 李一文很无语,这个糟老头是真的因为执念太重才投不了胎吗,为什么一副享受生活的样子。 李一文实在不想和他过多交谈:“看在是一千多年的可怜的老鬼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但是我该怎么对付冼渊?” 白胡子老头奸笑:“你随意,什么方法都可以用,我知道冼渊这个人天生不好色,他现在还没有妻子,不如你争取一下勾引他。” “你滚。”李一文无语道。 白胡子老头捋一捋胡子,调皮一笑:“那你是答应帮我了。加油吧,祖先我会暗中帮你的。” 没待李一文回答,白衣老人一溜烟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李一文突然想起没问之前皇帝的下落,而且既然他不是魂穿,为什么别人会把他错当成皇上。 算了,下次再问吧。 穿越来古代的第一夜,李一文失眠了,梦中都是他对付冼渊,却被冼渊虐的神惨的噩梦…… 真是过分,明明是自己的梦,却连梦里都要受那家伙牵制,不甘心。 李一文将给自己更衣的太监们赶了出去,自己穿好衣服按照南公公说的去批奏折,虽然麻烦,这也算是要打压冼渊不可缺少的一步。 “虎州百姓今年大丰收,百姓生活大幅度提升,纷纷感谢皇恩浩荡。” 李一文阴阳怪调地读着这份奏折,什么嘛,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原来就是报告。 李一文提起毛笔,扭扭歪歪地写了三个字:好好好。 批了大半天,终于批完。 南公公进来,喜笑颜开,露出不止八颗牙齿:“皇上,王爷来看您了。” 李一文摆好奏折,思考着他哪知道王爷是谁啊,想着即使问公公也不能让王爷怀疑他的身份。问南公公:“哪个王爷?” 南公公“哎呦”一声,急切地说:“就一个王爷啊皇上,还有哪个,王爷可是从皇上小的时候起就照顾皇上的,皇上一直以来都皇叔皇叔得叫得可欢乐呢。” 南公公说着笑得更加欢了,眼尾立现不止三条鱼尾纹。 李一文瞪了他一眼,严肃道:“不许笑,带朕过去。” 南公公依旧跟在距李一文一米远的距离为他指路,经过几个宫殿,顺着花园的道路远远地看见花园中的一个凉亭了站着一个蓝色衣衫的男子。 走近了看,那男子并不搭皇叔这种听起来很老的称呼,相反的,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 在李一文走近的时候,南公公很识相地主动退到了看不见二人的地方。 李一文有些诧异,这南公公平时都是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今天这是怎么了? 走进凉亭,打算向皇叔问安的李一文还没有开口,就见王爷疾步向他过来,一把抱住他,胳膊紧紧地箍着他的腰。 第五章 (修) 李一文霎时间脸涨得通红,他竟然被一个男人抱了,那个男人还紧紧地抱着他,像是怕他跑了一样。虽然看过无数次两个男人拥抱,可是他可从来没想过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李一文用力挣脱,结巴道:“这……这是干什么?” 王爷放开他,轻声道:“乐语,我听说你要纳妃,是真的吗?” 乐……乐语?是原本皇上的名字吗? 李一文镇定自己的慌张,保持平静道:“是的,皇叔。” 王爷皱眉:“果然是这样吗?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李一文傻眼,谁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啊?这样说来,以前皇帝是直接叫他的名字吗,这可是皇叔啊。 王爷恍恍惚惚地坐在亭子里的木椅上,嘴唇微张一下又合上,眼神转向别处。像是要说什么却又压抑着不说。 李一文站在一旁观察他,因为刚刚被他抱过的关系,李一文不敢再接近他,刻意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王爷沉默半晌,看着花园里的一颗小树,叹道:“乐语,你终于成熟,就要离开我了吗?” 王爷背对李一文看着别处,一阵微风吹来,迎着他哀叹的语气,那个看起来挺拔的背影,突然间有些凄凉。 李一文站在原地,紧张的心还没有沉下来,但是看到这个大男人似乎有些颓废,便想安慰他,嘴角努力摆出上扬的弧度,干笑着打趣道:“皇叔,我怎么会离开呢?” 王爷转过身,柔声道:“那你别纳妃,有我不够吗?” 哈? 李一文呆愣在原地,额前被风吹起的一缕头发像是呆毛一样在空中摇摆。 怪不得皇上直接叫皇叔的名字,原来这两人有特殊关系。 嗯~真实的皇上和皇叔,多么好的梗啊。李一文满足地点头。 王爷以为他点头是答应了,喜道:“既然这样,那我会通知冼渊让他停止挑选的。” “啊?”李一文慌忙摇头,“不不,皇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既然是皇上就要以天下百姓为先,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像朕一样窝囊到连个年轻的宫女都没有,我想要建立威信,不想成为后人的笑柄。” 阴郁爬上脸庞,王爷拱手说道:“既然乐于这么说,我当然不会阻止,我先回去了。” 王爷走后,李一文暗暗松了口气,无力地坐在亭子里。微风暖而不燥,李一文沉浸在难得的宁静悠闲中,不觉有些困了。 花园中一个小太监向远处等着的南公公说了什么,南公公急匆匆向李一文走去,见他的困意不敢大声打扰,只轻声说道:“皇上,大将军正在永宁殿等您。” “嘁,怎么又是那个混蛋。” 正在纠结要不要回寝宫睡觉的李一文一瞬间困意全无,什么永宁殿他可不知道,板着脸对南公公道:“带朕过去。” 大概对象是冼渊的关系,南公公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带动着李一文也走得快了一些。 永宁殿里,冼渊和两位大臣站在殿中等候,那两位大臣一个身穿蓝衫一个身穿红衫,李一文一眼定格在他们身上。 这不就是上次在朝堂上一唱一和地附和冼渊的那两人吗。俗话说自古红蓝是cp,这完全是在公开他们cp的关系吧。 两位大臣恭恭敬敬道:“臣参见皇上。” 冼渊却没有丝毫臣子对皇帝的表示,反而冷哼一声,有些讥讽地说道:“无能的皇 上还真是悠闲呢。” 如果是在平时李一文听到这话绝对要破口大骂了,但是这次他并没有注意到冼渊说什么,目光都集中在那两位大臣身上。 冼渊哼哼两声,说道:“皇上,根据你昨天在街上的表现,臣仔细为你想了一下,果然还是应该让皇上学习更多的礼仪。所以我请来师大人和江大人,他们两人将会亲身示范以便你快速明白。” 根据冼渊的眼神,李一文分清了师大人和江大人,问道:“什么礼仪?” 冼渊转身坐在一旁,拿起茶杯像是要看戏一样,说道:“皇上你也坐吧,师大人,江大人,请你们先示范一下。” 李一文不明所以的坐下后,师大人道:“那就先从皇上昨天在青楼的情况说起。” 听到这里,李一文瞪了冼渊一眼。这个大嘴巴竟然说出去了。 江大人在正对李一文的方向稍稍侧身一点站着,既便于李一文和冼渊观察,也便于师大人的动作。 江大人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皇上,比如昨天,你打算在大街上说出您皇帝的身份,这个是不可以的哦。” 他说完,师大人一根手指按上了他的嘴唇,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停在自己嘴边,做出嘘的动作。 李一文腐男的心咯噔一下,红色和蓝色的衣衫让他们的动作看起来更加暧昧,这真的只是在教礼仪吗! 李一文偷瞄了一眼冼渊,这个大将军竟然出奇的淡定。 不,不能输给他,这是作为腐男的尊严。李一文重新调整状态,拿起茶杯。 师大人的手指离开后,江大人继续温柔说道:“在来讲讲当时皇上被众青楼女子围住的情况……” “噗……” 李一文刚送入口中用来压压惊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他看到了什么!在江大人说“围住”的同时,师大人把他……抱住了! 该说是惊讶过头还是腐男的视觉神经得到了满足,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开始膨胀了! 江大人和师大人似乎并没有注意此时的李一文,继续着教学。 江大人语气依旧温柔:“这时候,皇上要挣扎哦,可不能由着别人乱来。” 说到这里,江大人脸色莫名开始泛红,被师大人抱住的身体有意无意的挣扎,而师大人似乎很享受他这种状态,并没有放手,而是目光灼热地盯着他的脸,任凭江大人的胳膊软软地捶着他的胸脯,像在撒娇一样。两个人就这样腻腻歪歪地扭到了一起。 救命啊!朕的心脏! 李一文的内心沸腾了,入腐多年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真人搞基,而且还是古代男子,那柔顺的长发,包裹住全身的禁.欲般的长衫,古人特有的气息,每一处都有前所未有的视觉满足。这场面实在是可以用香.艳来形容,他感觉到他的腐男魂在嗷嗷大叫,真想继续看下去。 但是,不行啊…… 这种场景,当然要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才刺激,旁边坐个讨厌鬼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李一文站起身来抬手,强压着激动使他的喉咙有些干燥,低沉道:“打住,你们两人在做什么?” 江大人和师大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两个人都红着脸露出浅浅(yindang)的微笑。 冼渊拍手站起,嘴角上扬似乎看了一场非常美妙的戏,淡定地说:“皇上,以后他们两人就会以这种形式教你,怎么样,是不是比普通方法更有效果?” 冼渊的反问就像探到了李一文的内心,让他羞耻不已,扭过有些发热的脸避开冼渊的目光,冷冷地说:“都一样。” “哦?皇上认为都一样吗,既然这样,那我亲自教你吧。” “不,不用……” 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冼渊拽着,被轻轻一拉,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在冼渊的怀里。 第六章 (修) 李一文的手正撑在冼渊的胸膛上,想起手不能放下去,一放下去的话不就意味着他的前胸会碰到冼渊的胸膛吗。 脸烫得厉害,李一文手撑着他的胸膛挣扎着向外退,怒道:“你给朕放开。” 冼渊没有多余的动作,立即放手,嘴角上扬道:“皇上,你的脸很红。” “关你什么事!” 一旁的师大人和江大人不禁笑出声来,接到李一文愤怒的眼神后,憋住了笑。 冼渊道:“我已经为皇上挑选好了合适的女子,皇上要看吗?” “那就别废话,快拿出来。” 冼渊轻轻拍了几下手,进来几个并不年轻的宫女站成一排,每个人手里展示一张画像。 画像一共有六张,每一张画一个女子,果真各个都是美女。有美女自然是欢喜的,但是总觉得这个人突然这么为自己着想反而有些不对劲。 李一文道:“你会这么好心?” 冼渊笑道:“皇上多虑了,为皇上排忧乃是臣的荣幸。” 第一次见到冼渊这种笑的李一文更加慌了,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不过就算有什么阴谋,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不如见招拆招。 李一文道:“那就这几个吧。” “臣明白了,请皇上拭目以待。” 冼渊向宫女们示意一下,宫女便收起画像下去了。又看向师大人和江大人,说道:“两位大人辛苦了,请下去休息吧,选妃仪式结束之后,还请两位大人再来教皇上。” “那臣先告退了。” 那两个人紧紧挨着走了出去,从李一文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在手牵手一起走一样。 想起刚刚江元白在师大人面前娇羞的样子,腐男的大脑立刻脑补起来,这两人会不会大白天回去嘿嘿嘿?他们会用什么姿势呢,话说古人真的知道男人的后面也可以吗? 李一文的脸上渐渐痴笑起来,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小说,那就自己写一部吧。 这样越想似乎越可行,正好大臣里的基友这么多。利用自己皇上的身份威逼他们,让他们摆出各种姿势供自己参考,顺便还能好好欣赏一下…… 自豪于自己的大脑如此聪明的李一文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定了。 冼渊嫌弃地看着此时像笨蛋一样痴笑的李一文,打断他道:“皇上,既然皇上将选妃的事交付于我,那我就负起责任来,带领你学习纳妃前的准备。” 李一文疑惑道:“什么准备?” “请跟我来吧。” 冼渊带有杀气的眼神看向南公公,南公公立刻打了个哆嗦,没有跟上去。 两个人来到一间面积比较大的没有光照的密室,密室两边摆放着烛火,前方正中间有一座形状奇怪的雕像,雕像下摆着像敬拜用的火盆和香纸。 “皇上,我们过去吧。” 李一文跟冼渊并肩走了过去,雕像的形状开始清晰,在他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瞬间脸红到脖子根,大叫:”混蛋,你竟然敢让朕看这种东西!!” 冼渊面色平静,理直气壮地说:“皇上,这是皇家特有的教育方式,既然要纳妃子,技术和技巧不学怎么行?” “这种东西朕知道,不需要学。” “哦?原来皇上你竟然知道吗,不过就算是这样,皇家规矩就是如此,还请皇上认真看着。” 李一文气得直咬牙。雕刻得那一男一女性教育般的连接姿势,明显是为了教育这群古代人,他这个现代人看得多了,难道还用学吗?本来大男人看这个东西也没什么,偏偏跟前有个男人! 被迫按照冼渊的指示,李一文向石像拜了几拜。 这时冼渊按下了什么按钮,雕刻的那男的立刻前后推动女的同时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密室里传出了石头之间的摩擦声和撞击声,甚至还有…… 卧……槽! 随着石像越来越快的撞击,石像周围竟然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尴尬,李一文头脑发胀,内心不断咆哮,这古人也太他妈会玩了吧! 一向都是自己偷偷看这种东西的李一文因为冼渊的存在羞耻心爆棚,机械的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上,你看明白了吗?” 耳边响起冼渊的声音,李一文慌忙双手遮住发烫的脸,怒道:“朕知道了,快把他关掉。” 冼渊关掉后,二人走出密室。 冼渊瞅瞅李一文潮红的脸,轻轻一笑道:“皇上,别急,接下来就是由宫女教你。” “朕没有急!”李一文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问他,“你刚刚说教我什么?” “皇上你觉得呢,当然是手把手教你床帏之事啊。” “……” 不知道怎么反击。突然想起白胡子老头之前说过冼渊生来不好色而且没有妻子,李一文眼睛一亮,反讥道:“说得这么玩世不恭,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有经验。” 冼渊诧异一下,很快镇定笑道:“皇上打听得真清楚,既然皇上这么关心我,那就由我亲自教你吧。” 第七章 (修) 冼渊诧异一下,很快镇定笑道:“皇上打听得真清楚,既然皇上这么关心我,那就由我亲自教你吧,勉强把你当成女人还是可以的。” “滚蛋吧,你咋脸这么大呢,你求着朕上你朕都嫌弃。既然刚才的鬼东西看完了,你就别跟着朕了。” 李一文自顾自地快步向前走去想甩开他,没走出两步就感受到了身后跟来的细碎的声音。虽然并没有听见脚步声,李一文确定那人是跟来了,不耐烦道:“不是让你别跟着朕吗?” “这是我出宫的方向。” 冼渊说完超过他,独自走了。 李一文气得跺脚,气冲冲地也顾不上搭理路上请安的太监宫女们,径直走到寝宫。 南公公知道冼渊带李一文去做什么,接受那种教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他有当初为先帝保管的这方面东西,自然是要交给皇上看的。 一直等待李一文回来的南公公,本打算皇上一看到皇上就给他,奈何敏感的他发现了皇上现在在气头上,最好别惹,就这样,他拖到了晚上。 南公公怯生生走进寝宫,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哆嗦着手低声道:“皇上,老奴有东西交给你。” 没等李一文翻开看,南公公就急忙道:“那老奴先下去了。” 李一文点头后,南公公拔腿就逃离现场,避免皇上对他发火。 这本册子装订很用心,看起来是比较名贵或者难得的书,李一文慢慢翻开第一页,惊了一下。 古人露骨的春画映入眼帘。男女都是长发披肩,随意的头发紧紧贴在皮肤和美背上,薄薄地半透明长衫拖地,身体隐隐裸.露,有一股难言的诱.惑力。 李一文顿时来了兴趣,趁着寝宫没人,躺在床上悠哉地慢慢翻看。 一直以来没怎么接触女人的宅腐男李一文,这大概是第一次他想要鼓起勇气摒弃羞涩好好的和自己的美丽妃子们相处,然而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在看了春画图以后,他对画中身穿长衫,步履婀娜的古代女子,以及她们那仿佛用了飘柔般丝滑柔顺的飘飘长发充满了幻想,可是当他看到冼渊“精心”帮他挑的妃子以后,即使现在刚下过一场磅礴大雨,蚯蚓也不想在地面多做逗留。 冼渊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选的妃子哪里不好,他昂首挺胸站在殿中,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自豪地说:“皇上,这就是我为你挑选的适合做妃子的人选,请皇上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她们的去留。” 李一文表示,如果冼渊是一条狗,他立刻会拔光这条臭狗的毛。 眼前站成一排的那六个女子确实身批薄衫,确实步履婀娜,黑色长发整齐的梳好了发髻,可是这他妈是当初冼渊给他看的那六个美丽女子的画像吗,这是当他瞎了吗! 李一文内心一巴掌将整桌菜都推到了地上。 相貌是天生的个人没办法改变,冲着这一点,也为了给女人面子,李一文强压住怒气,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国字脸,小眼睛大鼻孔,五官集中整个像麻将里的一筒的女人,冷静地问冼渊:“你确定这六个是你给朕看的画像中的那六个人?” 冼渊笑道:“毋庸置疑皇上,这是预选妃子们亲自做模特,每个人都由顶级画师花费两个时辰才画出的画像。” 你仿佛是在逗我?那两个时辰根本就是画师在绞尽脑汁怎么把这群丑女画美吧! 心里这么想,李一文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关系到女性的自尊。 突然想起冼渊之前说过他挑选的是六个绝佳的女子,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你给朕仔细地说明一下这六个女子绝佳在哪里?”李一文故意加重了“仔细”这两个字。 冼渊指着刚刚的一筒,一脸满意地赞道:“皇上,这一位是大学士之女李诺,学富五车,知书达理。皇上要烦忧前朝之事,后宫必然要有贤内助,李诺是最好的人选了。” 冼渊说着又指向一个满脸横肉,肚子上堆满三圈轮胎似的脂肪,笑一下身体的肉都要甩几下的强壮女子说:“这一位是武状元之女车元霜,从小习武身型矫健,杀手锏无敌泰山压,能在危难之际保护皇上。” “这一位是印依柔,天生一副好歌喉,能为皇上排解烦躁……” 李一文看了一眼那个眼窝深陷,脸型过于消瘦,皮包骨头,放佛一碰就会散架的印依柔,说什么排解烦躁,朕看着她们都烦躁! 这群女人还没有朕长得好看好吗! 李一文无奈地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罢了,朕会安排她们的,朕现在要去看一看宫女选拔。” 对那六个人是失望透顶了,挑几个宫女做妃子总可以吧。 这么想着的李一文走出门,冼渊跟在后面,嘴角上扬,阴险地一笑,在李一文身后说:“皇上,臣跟你一同去。” 负责的女官正在教宫女们跪姿,宫女们全都低着头。 李一文示意女官站在站在一边,他站在正前方,朗声道:“都给朕抬起头来。” 那些宫女们一听皇上来了,都激动地抬起头来,兴奋地双眼发光看着李一文,一看她们的年轻皇帝长得白嫩俊美,宫女们激动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妈呀!这什么鬼! 在她们抬头的一瞬间,李一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这确实是十几岁的少女不错,但是怎么会这么丑! 眼歪嘴斜的,脸色蜡黄的,满脸麻子的,千奇百怪应有尽有,这皇宫哪里是男人的天堂,这是一群魔鬼的营地啊! 冼渊见李一文跌倒在地,不慌不忙地走过去,一手扶住他的胳膊,将他轻轻扶起来,说道:“皇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李一文看着冼渊那张嘴角抽搐,似笑非笑的脸,立刻明白什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混蛋,是不是你干的?” 一旁的女官见状,慌道:“皇上,您快放开将军。” 南公公也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劝道:“皇上,你不能那样。” 谁不知道大将军手握重权,南公公,女官以及跪着的宫女们顿时吓个半死,但谁都不敢动。 冼渊顺手握住李一文抓着他衣领的手,拉着他远离人群,南公公正想追随,冼渊一个跟来就杀了你的眼神,南公公立刻识相地待在原地,想着大将军应该不会做什么伤害皇上的事,就没有跟去。 冼渊放开握住李一文的手,伸出手指轻轻划在李一文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背上,笑道:“皇上,你误会臣了,皇上这么年轻,如果纵欲过度,就像以前那些好色的皇帝死得那么早的话,那就是臣的罪过了。” 手背上传来奇怪的触感,李一文当即脸色一红,放开他退出几步,恼羞成怒道:“混蛋你做什么!这么说,你承认你是故意给朕选那些丑八怪的喽。” 这时两人为了躲避众人的目光,已经站在建筑墙角。 冼渊笑道:“皇上,我这是为你好……” “少废话!纳妃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朕自己会安排的。” 李一文看着他依旧嬉皮笑脸的就生气,转身想走。冼渊从背后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拉住他冷冷地说:“你敢。” 听到这话,李一文更怒了,转身指着他的鼻子大吼道:“朕才是皇帝,你作为臣子,这是什么语气!” 冼渊眉头一皱,眼神露出寒意,问道:“哦,我知道了,难道是皇上长大了,夜晚寂寞难耐,所以才这么急迫的想要女人来陪你?” “那是你吧!” 李一文对这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吼道,他根本没这么想过,就算想,也是两个男的,自己是旁观者。 冼渊没有说话,拽着李一文的手轻轻一拉,将李一文逼到了墙角,说道:“是,或许是我。” 李一文力气不及冼渊,被他按在墙角挣脱不了,眼睁睁看着冼渊慢慢逼近,越来越近的危险气息以及眼前逐渐放大的英俊的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心乱跳到有些疼痛,恍惚间,嘴唇就被某个软软的东西碰上了。 第八章 (修) 李一文坐在永乾殿里,急促地用手指瞧着桌子,从嘴唇依旧残留的某人的触感来看,他的初吻确实是被一个男人夺走了。还是一个公然在朝堂数落自己的逆臣贼子。 初吻这点小事就当是被狗啃了嘴吧,没什么可惜,真正令人恐慌的,是当冼渊吻上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软软的…… 软软的!正常情况不是应该一拳打到他脸上吗?凭什么那个混蛋吻完自己就淡定地走了,而自己却在这里慌乱。 话说那混蛋的势力有多大呢,竟然能让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给皇帝选丑女。 没有乐语记忆的李一文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快的途径当然是…… 李一文问不远处候着的南公公:“南公公,你给朕说说冼渊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权位……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朕,朕当然知道原因,朕只是想梳理一下头绪!” 发现南公公因自己的问题而迷惑的眼神,不想显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李一文胡诌了一句。 南公公道:“我汧朝一直以来都和旦朝战乱不止,大将军一家均是在和旦朝对仗时牺牲,后我汧朝抓了旦朝公主做人质,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大将军担任将领后私自放了旦朝公主并且仅仅一年就打败了旦朝,从那时开始,群臣百姓都将他视为英雄,大将军的势力就此不断扩大,直到现在。” 李一文猛然敬佩起来,敲着桌子的手停下,继续问:“那在你眼里,他以前是怎么对朕的?” “这个?”南公公顿了一下。怎么总感觉皇上这两天有点怪呢,难道真的是长大了吗,总觉得皇上比以前更男人了。 真是感动啊。南公公自顾自红了眼圈,恭敬地回答:“大将军一直对皇上特别严厉,皇上所有的行动都得征求大将军同意。不过皇上您别泄气,老奴相信皇上是可以多回主动权的。” 这不是主动权的问题吧!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呢,难道冼渊和乐语也有什么关系吗,但是乐语和皇叔才是好基友,而冼渊看样子应该是和景穹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呢? 李一文单手撑着下巴,烦躁地翻开最新的奏折。 奏折上的字让他眼前一亮,反抗冼渊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皇上,纳妃是您自己的事,不需要征求臣子的同意,老臣和苟大人一致认为,您只管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值得相信的大臣挑选就好了。 这一段话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李一文看了一眼奏折下的署名,对南公公道:“将王大人和苟大人传进宫来见朕。” “老奴知道了。” 感觉到皇上认真起来的南公公急忙把话传了下去,深怕耽误了事情。 在等待的时候,李一文命南公公准备好奖赏候着。 王大人和苟大人早已计划好,收到预料之中的召见后,穿着准备好的面圣的衣服,几乎是命抬着轿子的下人一路狂奔进宫。 一见到李一文就急忙跪下行礼,喘着气以显示他们对皇上的话非常重视。 李一文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不就是之前在朝堂上唯一不支持冼渊的那一对基友吗,既然本来就不是和冼渊一路的,倒是可以重用试试。 李一文语气亲切地说道:“两位爱卿请起,想必你们是知道大将军帮朕选妃子和宫女的事,那朕就不再说明,两位大臣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王大人心里一喜,果然和自己之前预谋好的一样,用之前准备好的台词拱手侃侃而谈:“皇上,臣一直都觉得大将军太过于狂妄自大,臣料到他可能不会为皇上着想,所以臣和苟大人两人早有准备。” 王大人说完给苟大人使了一个眼神,早已排练过的苟大人心领神会,接着说道:“臣二人斗胆帮皇上物色了两个人选,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从他们上交的奏折就可看出他们的用意,李一文也不拐弯抹角,问道:“她们人在哪?” “就在轿子里,皇上。” 李一文朗声道:“南公公,你去帮朕把人带回来。” 南公公答应一声,半晌之后,带进来两名女子,高一点的举手投足间看起来有些张扬,低一点的则乖顺一些。两人都有着姣好的外貌和柔顺的长发。 虽然李一文在现代见识过无数美女,这种程度还没有到让人一见倾心的地步,但在经过冼渊挑的人的洗礼之后,这两个人简直太美了。堂堂皇宫怎么能没有美女做支撑,还能够借这个机会对抗冼渊。 王大人从高一点的女子开始介绍:“这一个是华琴,还有这个是林苏。” “很好。”李一文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南公公将准备好的奖赏奖给二人,为了拉拢他们站在自己这一派,问道,“两位大人还想要什么奖赏?” 拿到奖赏的那两人立刻懂皇上的意思,心里乐开了花,相比现在要赏赐,得到皇上的重用,让皇上主动提拔他们,这才是明智之举。 二人压住内心的喜悦,为了表达他们的衷心,跪下道:“为皇上排忧是臣等的荣幸,臣等不要奖赏,愿意誓死为皇上效力。” 真是一个响亮的马屁。李一文勾勾嘴角,笑道:“二位爱卿快起来,朕知道你们的衷心。” 并不知道怎么封妃子的冼渊在南公公的指点下,当即就把送进宫来的两个女子封成了妃子,而冼渊送进来的那六人碍于是大臣之女,李一文给他们封了嫔和婕妤。 虽然仪式不正式,但皇上既已说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王大人和苟大人相视一笑,这次他们为皇上献妃的计划没有白费,只要得到皇上的重用,以后必然前途无量。 为了形成自己的势力,李一文决定先从那两人开始,以他们选妃理由升他们的官,以此为诱饵,让更多的大臣来投奔自己。 第二天上朝,李一文坐在龙椅上,压压嗓子以便等会说出威严的话。眼神扫了一下众大臣,目光停在记忆中那两人的位置,奖励的话语已到嘴边,却发现那两人之前站的地方竟然是空出来的,大臣中也没有他们。 李一文问道:“怎么没有见王大人和苟大人来上朝啊?” 本就安静的朝堂被他这么一问好像更加安静,甚至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冼渊面色凝重,语气生硬:“皇上,那两人竟敢偷偷将低贱地女子送给皇上试图淫.乱后宫,臣已经替皇上处理了这种朝廷祸害。” “你说什么!”李一文差点从龙椅上跌落下来,颤抖道:“你把他们……杀了?” 冼渊冷笑道:“皇上你说什么呢,臣只是警告他们不许再干多余的事情罢了。” “你!” 李一文猛拍一下龙椅站起,指着他吼道:“真是太放肆了。那两位大人是朝廷重臣,你竟敢这么做,谁给你的权力!” 冼渊不慌不忙道:“皇上,臣只是为你着想,再说臣没有对他们做什么,是他们自己不来上朝。” 李一文一时语塞。突然听到朝堂外有哭叫声,好像是守卫拦着门口的人不让进来。 李一文高声道:“把人放进来。” 只见华琴泪流满满,脸上的妆花了几分,踉跄着从外跑了进来。 恨恨瞪了一眼冼渊,对着李一文大吼道:“皇上,您别他胡说,是他昨晚恐吓臣妾的义父,害义父害怕过度疯掉了,呜呜呜……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 “你义父是谁?”李一文问道。 “臣妾义父是王大人。” 李一文立刻明白,原来冼渊是对他们帮自己纳妃的事怀恨在心,所以加以迫害。这个混蛋! 接收到李一文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冼渊没有任何反应,眼神轻蔑地看着华琴,冷冷地说:“我当皇上把谁纳为妃子,原来是个低贱的歌女。” 华琴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穿身份,深感侮辱,哭得更大声了:“就算你是将军,竟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皇上,这个人他迟早会危害您的地位的,皇上,您快……” “哎呀哎呀,皇上,这可不行啊。”站在冼渊旁边的景穹打断她,像看好戏一样地笑道:“即使是妃子,朝堂之上岂是女人叫街的地方~~” “你大胆!”一听把自己称为叫街的泼妇,华琴仗着自己妃子的身份,抬手就打算给景穹一巴掌。 景穹没有任何动作,华琴的手已经被冼渊从半空捏住。 冼渊神色一凛,冷冷地说:“放肆!这种无知的泼妇也配做皇妃,来人,把这个泼妇杖责三十,从皇宫里扔出去。” 冰冷的声音吓得华琴顿时声音低了几度,转头向李一文求救:“皇上,他只是您的臣民,就敢在您面前这么放肆,指不准哪天会抢走您的皇位。” 听到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后,众大臣均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蠢,就凭这一句话就可判她的死罪。 冼渊轻轻一笑:“其他都很对,但是最后一句你说错了,要说为什么的话……” 冼渊抓着她的手一甩,向龙椅上坐着的李一文走过去。 李一文慌道:“你打算做什么,给朕退下去。” 冼渊像没听见一般,进步沉稳地走上台阶,远远的伸手,抓住李一文的胳膊轻轻一拉便将他从龙椅上拽起来站着,转身对着朝堂上的人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抢走皇位。” 第九章 (修) 朝堂上静得可怕,谁也没有出声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被冼渊甩开摔倒在地的华琴惊恐地看着站在龙椅前的两个人。 李一文血气上涌,怒道:“朕才是皇帝,你现在是朕的臣子,给朕下去。” 皇帝的位置什么的,他作为穿越的人本没有兴趣贪恋,不过答应了死老头,而且把属于别人的皇位断送掉,可不是他想做的事,所以他不会放弃这个皇位的。 冼渊笑笑:“要我下去也行,只要皇上答应我以后不再纳妃。” “可以。”李一文一口回答,“但是别打华琴了,直接把她赶出去就行了。” “皇上,你说什么,臣妾是你的妃子啊,你不能这么对臣妾……”华琴趴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希望,声嘶力竭的哭嚎。 李一文劝道:“你出去好好生活吧,当妃嫔有什么好。” “拖下去。”冼渊声音响毕,就进来两个士兵将几乎变成烂泥的华琴拖了出去。 李一文道:“妃子这件事就算了,但是你逼疯大臣的事不能就此罢休。” 整个过程都处于看戏状态的景穹开口了:“皇上,虽然冼渊这种做法不对,但是王大人和狗熊(苟寻)狗大人这两人一直以来贪污受贿,坑害百姓,这是朝廷众臣皆知的事情,臣认为这种奸臣本就应该得到此种惩罚。” 李一文道:“就算是这样,也应该由朕亲自管理,大将军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朕不会算了的。” “那皇上准备怎么惩罚我?”冼渊问。 这个反问句听着就好像再说:你能耐我何? 李一文给了他一个白眼,既然这个人这么不可一世,那就一定要想一个他绝对不会答应的事情,然后再以此为借口为难他。 李一文得意一笑:“朕要你做朕一个月的下人,在这一个月期间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能反抗更不能抱怨!” 嘿嘿,拒绝吧拒绝吧,看朕等会怎么处罚你。李一文竖起耳朵等着冼渊的回答。 “可以。” “啊?”听到冼渊的声音,李一文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手指着他,结巴着确认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冼渊道:“皇上不是让我做你的下人吗,正合我意。” “等……等等,你难道不反抗一下吗?你是有被虐倾向吗?做我的下人可是会很惨的。” 什么正合他意,他是碍着自己将军的面子所以在逞强吗?苍天为鉴,谁要这种分分钟打击自己的逆臣做下人啊,话说这个人是什么路数,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朝堂上的大臣们此时也吵吵起来,景穹拍手称赞:“这个处罚绝啊皇上,让大将军做下人,听起来就很有趣。” “皇上真是英明,这绝对是大将军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皇上别犹豫,大将军这种下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李一文无语地看着这群吵闹的人,刚刚安静得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竟然这么起哄,摆手道:”得了得了。” 冼渊似笑非笑道:“既然皇上要臣做你的下人,那臣从今日起就会住在皇宫,照顾皇上的生活起居以及其他各项事宜。我看皇上你也累了,各位大臣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退朝吧。” “没有,绝对没有,什么都没有。” 朝堂上的大人们纷纷识相地摇头。 “慢着!”李一文指着冼渊吼道:“朕只是让你做下人,没让你替朕讲话。” “我明白了。”冼渊出奇地乖乖应声。 和他平时的态度天差地别。李一文惊了一下,虽然和原计划不一样,看这样子或许是一件好事,以后整死你。不怀好意地一笑,说道:“退朝吧。” 李一文走在前面,冼渊跟着他,而原本就被要求离皇上一米远的南公公在冼渊眼神的威逼下,悻悻地退到了更远的地方,跟在距二人两米远的地方。 自从召了妃子和宫女之后,皇宫的气氛活跃了不止一点。进皇宫不久后,人人都知道有一个好相处的皇帝,所以私下里都蠢蠢欲动。 此时,走在去永乾殿路上的李一文完全不知道,殿外正拥着一群等他的人。 宫女们等了大半天,终于在路上看见了皇上的人影,就在打算拥上去的时候,她们那原本做好飞奔姿势的脚又增加了马力,每个人都看见走来的不仅有皇上,还有女人们私下评出来的本朝第一帅哥冼渊。 宫女们像发疯一样一个个张开双臂猛冲了过去,走在最前面的李一文看见这群饥荒的恐龙汹涌过来,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完全没了应对之力。 冼渊向前一步左手将李一文拉在身后,右手拔剑剑锋在空中扫了一下,指向正前方向李一文扑来的宫女,声音冰冷道:“谁要是再这样没有规矩,我很乐意帮你们在这个世界中解脱。” 宫女们一下傻眼了,一个猛刹立住。虽然这个大将军帅,但是谁都知道他是有名的冰山男,一言不合就打人。 宫女们惊慌之中齐齐跪下,异口同声道:“奴婢冒犯了皇上,奴婢该死。” 躲在冼渊身后的李一文探出头来:“没,没什么,都下去吧。” “谢皇上。”宫女们听到此话,深怕冼渊变卦,急忙站起来跑开。 冼渊头也没回,语气有些讥讽:“皇上,你也太无能了吧,竟然怕宫女。” 身后的李一文绕到他前面,叫起来:“少废话!朕要去睡觉了,你现在就去将永乾殿给朕打扫干净,不许寻求太监宫女们的帮助,还有,不要看奏折,在朕叫你之前,不要来打扰朕。” “明白了。” 冼渊淡淡地说了一声,便向永乾殿走过去。 “还有你,南公公,不要帮助他,也不要来打扰朕。” “皇上……” 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的南公公实在觉得皇上和大将军似乎关系好了不少,但是作为下人的他并没有多问。 如李一文吩咐的,冼渊果然没有来主动找他。 夜晚,睡梦中的李一文正梦到自己对冼渊啪啪打脸,突然闻到一股香味,不是饭的香味,也不是花香,而是……女人的脂粉味! 李一文猛地坐起来,正对上了前方几乎要骑在自己身上的林苏…… 李一文慌忙收回伸直的腿,穿着睡衣,一个转身跳下床慌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苏本就长得柔弱,她见皇上躲远,渐渐红了眼眶更显得惹人怜爱。她咬着下唇,垂头,眼泪落在了被子上,呜咽道:“皇上,臣妾知道臣妾的义父不该惹到大将军,华琴姐姐的的行为更是惹得皇上为难了。所以臣妾想着来陪陪皇上,为义父和姐姐谢罪。” 李一文立刻明白,说白了就是想来侍寝吧。 李一文急忙摆手道:“不,不用了,你回去吧。” 林苏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轻步向李一文走过来,身披的半透明薄纱拖在地上,没有饰品修饰的柔顺长发披在肩上更显得妩媚。她走到李一文跟前,一手将另一个胳膊的衣袖慢慢推了上去,露出洁白的手臂,故作媚声道:“皇上,您难道不想看一看女子的身体与男子有什么不同吗?” 李一文吓得倒退几步,这女人也太夸张了吧,和刚刚判若两人。 看出他的躲闪,林苏紧紧逼近,直接挽上了他的胳膊,凑近他将他逼得靠在了墙上。 第十章 (修) 臣帮你解除小帐篷 寝宫的门突然被打开,冼渊一进来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亲热地攀在李一文身上,不由得火上心头,走进两人打开林苏的手,拉住李一文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李一文一手抓住门槛防止被他拽走,挣扎道:“谁让你进朕的寝宫的?” 冼渊冷声道:“既然我是负责皇上生活起居的下人,那就应当时刻负起责任来。” 说着用力一拉,便在林苏惊讶的表情下将李一文拽出了寝宫。 李一文被拽着跟在冼渊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快速的步伐以及两人的沉默显示出了此时僵硬沉闷的气氛。 “混蛋!你放开朕!” 如果可以的话,李一文真想一脚踹在冼渊屁股上。但是走得太快,脚刚刚抬起,就被迫压下,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动作。 冼渊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紧捏着李一文拽着他走,看起来强硬的动作却并没有弄疼李一文的手腕。 “我问你话呢!” 李一文向后拉扯一下胳膊以提醒对方。 冼渊突然停下,由于惯性李一文撞在了他身上。 此时二人到了大殿前一处空旷的地方,守夜的太监们听到皇上的声音再加上冼渊的身形便知道两人是谁,识相地不敢靠近。 夜晚的风有些凉意,李一文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冼渊看在眼里,脱下自己的外衫扔给他,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就负责锻炼皇上你的身体。” “什么?” 还以为他把自己拉出来要干什么的李一文愣了一下,随即大怒:“你大晚上把朕拽出来就是为了这种事?朕不干!要练你自己练吧!” 这混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李一文不客气地穿上他的衣衫,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身打算走。 冼渊一手将他拉了回来,李一文一个不稳又撞在了他身上。 有些羞耻,敏感的弹开,李一文站在一旁红了脸。一个大男人被轻轻一拉就站不稳,太他妈丢人了!话说这个人力气也太大了点吧! 由于夜色,冼渊并没有看到李一文脸红的状态,语气带着嘲讽:“皇上这么瘦弱,若是在床上做到半路没了精力,不是让妃子笑话吗?” “你……你竟敢小看朕!” 第一次和别人谈论这种话题,原本就对自己站不稳的状态耿耿于怀的李一文脸更加红了,急眼道:“你要不试试,看朕不干死你!” 没想到李一文会说出这种话的冼渊顿时来了兴趣,玩笑道:“那我还真是期待。不过以皇上现在的孱弱,连让我压在身下的资格都没有。” 话题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意识到这点的李一文脸上的温度热到爆炸,吼道:“住嘴,你滚蛋吧!” “我住嘴可以。那就请皇上你绕着这里跑二十圈。” 冼渊用手画了一下范围,李一文僵了,这比学校四百米地操场大一倍都多,体育好的人就罢了,可是他是常年宅在家的体育废啊,会跑断腿的! 为了不让冼渊察觉他内心的害怕,李一文拿出皇帝的气势,语气坚定地拒绝:“朕是不会跑的。” 冼渊无视他的装腔作势,低沉地声音证明了不跑的下场:“如果皇上不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在这里就可以试试皇上在我身下能撑多久。” “你滚蛋吧!” 李一文大叫一声,急忙跑了起来。 以平常这个人的行为来看,可是说到做到的。就算是腐男学到了不少男男经验,但是他可不想菊花残! 在还没有跑到二十圈时,李一文已经累得喉咙干疼,肠子都要绞在一起了,拖着晕晕的脑袋,干哑着声音说道:“真的不行了,朕死也不要跑了。” 说着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低头喘气,也顾不得观察冼渊的表情。 冼渊道:“既然皇上这么累,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咦?怎么这么通情达理?李一文质疑的眼神看向冼渊,事实证明他的质疑是正确的。 冼渊蹲下按着他的腿,严肃道:“像皇上这样身体差劲的人,跑完步还是先压压身体比较好。” 李一文道:“你想服务朕,朕没问题。” 揉捏小腿的手慢慢移动膝盖,移动大腿,然后,移到大腿内侧。 李一文急忙伸手阻止:“混蛋,你揉膝盖以下就行了。” 冼渊挑起下巴道:“我在帮皇上疏通精骨,皇上这么紧张难道是在想奇怪的事情吗?” 李一文脸红道:“谁在想了,你继续!” 冼渊的衣衫被李一文披着,坐下以后,衣摆便分到两边,也就是说现在冼渊是隔着轻薄的睡衣在他腿上揉捏。 心底生出奇怪的感觉,李一文脸涨得更红。 “皇上你不是说自己没有想歪吗?” 顺着冼渊的视线,李一文在月光下清楚地看到睡裤升起的小帐篷。 “朕没有想歪。” 李一文用力拨开他的手打算站起身来,冼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原地,认真说道:“臣作为皇上的下人负责皇上的生活起居以及其他和皇上有关的事情,既然皇上出现这种情况,那臣帮你解除这顶小帐篷吧。” “滚蛋,谁要你帮!” 话是这么说着,李一文根本躲不掉,强行被冼渊用手帮…… 毫无还手之力的李一文结束了这一次锻炼,顺便弄脏了睡衣。 半夜回到寝宫几乎虚脱,李一文换了衣服后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越想越气,被那个混蛋莫名其妙地锻炼和强行被打飞机累得半死不说,最后还在他的要求下硬生生拖着身体走回了寝宫! 明明就是想借机整我吧,竟然还敢怀疑我作为男人的能力!看我怎么报复你。 此时腰酸背痛浑身疲软的李一文终于想到了小说的题材,一下子来了力气翻身坐起。命南公公拿来纸和笔以后,在纸上提笔写下:大将军是朕身下受。 刚刚累得像狗一样的李一文此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思如泉涌,飞快地写着冼渊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说。 “哎呀!臭小子你真不要脸!” 这个讨厌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李一文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个自称是自己祖先的糟老头正站在旁边看自己的小说。 被吓了一跳的李一文慌忙站起来躲开几步,想起什么,急忙按住小说,羞道:“臭老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腐男,写这种有什么稀奇的!” 白胡子老头摆摆手,笑道:“我说你不要脸是因为你明明没有别人的大,却把别人写成受。噫……” “你……少废话!谁说我的小!我现在就给你看!” 第十一章 (修) 李一文嘴角抽动略显尴尬地站着,手里的小yellow本《大将军是朕身下受》紧紧藏在背后。 白胡子老头站在他对面,面带讥讽地笑道:“臭小子你没有别人的大,还好意思把自己写成攻。” 被说比别人小,这简直是男人的耻辱! 李一文顿时炸毛,一把扔掉本,气冲冲地解开了裤腰带打算亮出自己的,白胡子老头捧腹大笑:“臭小子你可得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说,就算你穿着衣服我也能看到。” 脑海中立刻想到在白胡子老头眼里他现在是全.裸的,李一文恼羞成怒,四肢摆哪哪别扭,叫道:“你变态啊!” “嘘,你小声点臭小子,你是想招来冼渊啊。” 李一文急忙捂住嘴,压低声音怒道:“说起冼渊,他根本就是个混蛋啊,我可告诉你,你还是放弃吧,大权都在他手里,我阻止不了。” 白胡子老头奸诈一笑:“你不是已经顺利让他放弃一次了吗,今□□廷上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 李一文抄起笔向白胡子老头的头砸过去,笔穿过他的头部落在了地上。怒道:“知道你为什么不出来?” 白胡子老头笑道:“我觉得冼渊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不如你真的去勾引他吧。” 李一文想起了刚刚被冼渊强行的事,怒道“我说你这个死老头,我是男人,你让我拿下另一个男人你有病吧?” 白胡子老头切了一声,摊手嫌弃道:“得了吧,你平常看的不就是那些吗?哦!别告诉我你只是表面yy两个男人,实际却在恐同。” “喂,我说你一个死了一千多年的老鬼别说这么时代的话行吗,很恐怖的。什么恐同,你的菊花被人上试试。” 白胡子老头怕他真火了不干了,讨好道:“那我不说了,你随意,你就帮帮你亲爱的祖先吧,孤魂野鬼游荡一千多年很惨的。” “那我是想问你以前的皇帝去哪了?还有为什么别人没有发现我不是真皇帝,该不会我们的外表长的一样吧?” “不,并不一样。”白胡子老头正言道,“是我用灵力维持他人对皇上的意识。他们虽然看到的是你本身,但是意识中你就是皇帝。至于以前的小皇帝,我把他送到能锻炼他的地方了,如果你能成功阻止冼渊的话,他以后应该会是个好皇帝的。” “我成功的话,你会送我回去吧?” “当然,我是你的祖先嘛。”白胡子老头使劲点头保证。 李一文抽抽嘴角,打了个哈欠摆手下逐客令:“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白胡子老头指指李一文的小说:“别忘了藏好你的东西哦。” “我知道!走你。” 李一文厌烦的话还没说完,白胡子老头一溜烟离开了。 翻了翻写了一部分的小说,压在了床底下,想来他是皇上,也不会有人大着胆子来搜他的东西。 拜冼渊所赐,第二天李一文已经差不多是个废人了。腰疼得直不起来,每走一步腿都在颤抖。 不过总算是整了冼渊一回。李一文来到永乾殿,面带笑容在殿内转了一圈检查卫生,边点头故意夸赞他:“你打扫得不错嘛。” 冼渊对着他得意的小表情,淡淡地说道:“皇上过奖了。” 李一文坐在御案前,因为大半夜被冼渊逼着锻炼的事,拿起奏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而那个罪魁祸首现在正看着自己。 幸灾乐祸。李一文瞪了他一眼,威严道:“站着做什么,去给朕沏杯茶来。” 过了一会,冼渊端着一杯茶过来了,茶杯里有一个小勺。 绕过御案,靠近李一文,瞥了一眼李一文的手,拿出小勺认真说道:“皇上,臣看你的手不太方便,不如臣喂你喝吧。你看,臣特意拿了一个勺子来喂你。” 李一文给了他一个白眼:“都是谁害的。放着就好,朕手没断。” “是臣害的,所以臣负起责任来,皇上请吧。” 冼渊拿着勺子递到了他嘴边,李一文急忙移动上半身躲开他。 门口的南公公突然道:“皇上,苏妃求见。” “咳咳,让她进来。”又对冼渊低声道,“你站远点。” 冼渊就当没听见一般,拿着勺子的手还停在半空。 林苏脚步轻盈地走进来,看到李一文身边的冼渊,笑容止住一瞬间,向身后的宫女示意一眼,待宫女将食物放下后,笑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昨晚没睡好,所以命人做了这有助消除疲劳的鲜莲银耳汤。” 李一文看了一眼,不知道古人怎么想的,这种东西他是没胃口。礼貌性地回道:“你费心了。” 李一文继续看着自己的奏折,林苏自然懂了他的意思,咬咬牙,笑道:“皇上,臣妾听说大将军做您一个月的下人,怎么下人见了臣妾都不会行礼呢?” “行礼?”李一文噗嗤一笑,看着冼渊紧绷的脸,不怀好意地说道,“苏妃说得有道理啊,那你就行礼吧。” 冼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无视掉林苏,嘴角上扬道:“如果皇上想让我给你行礼,我倒是可以考虑。” 林苏觉得自己要炸了,这个人害疯自己的义父就算了,在皇上面前竟然这么嚣张,幸亏她没有像华琴一样蠢到去朝堂上大闹。等她有了皇子,就算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又能怎么样。 华琴无视掉冼渊,继续道:“皇上,臣妾听说后花园的牡丹开得正好,所以臣妾想邀皇上一同去观赏。” “好啊。”李一文一口答应,说起来,他还没有去过后花园,想起什么,转头对南公公道,“南公公,你去把其他妃子也邀来,就说在后花园。” “皇上……您考虑地真周到。” 林苏干笑道。转念一想,正好,就让那群丑八怪做陪衬吧! 几人来到后花园,已有妃子等在那里。 一筒脸李诺和肥女车元霜行礼道:“皇上和姐姐有礼了。” “起来吧。” 李一文说完坐了下来,冼渊站在他旁边。 林苏很自觉的挨着李一文,笑道:“皇上,臣妾为您安排了一个小节目,不知皇上觉得怎么样?” “好啊。” 得到李一文的回答,林苏走出了凉亭,给下人一个眼神,很快便有穿着舞衣蒙着面纱的宫女在空地上舞了起来。 李一文略显无聊的弓着背观看。果然不能对古代人要求太高啊,相比之下,机械舞更有意思一点。 跳舞的人群中突然出来两个人走向两边,手中拉扯着一块近十米的粉红色的绸布,一个蒙着面跳舞的人在其他宫女的遮掩下,在李一文等人看不到的时候轻身跳了上去,顺着绸布滑了下来,身边蝴蝶簇拥,同时面纱在风的吹拂下慢慢揭开。 林苏面带媚笑的落地,在蝴蝶簇拥下跳了一支独舞。 真是好手段啊。车元霜低声对身边的李诺道。 舞毕。小手段见多的李一文倒是没感到太多惊奇,突听不远处传来掌声,景穹慢慢走来,笑道:“苏妃的手段真是惊人呢,臣有礼了。” 林苏不悦地挑挑眉,随即舒展笑道:“景大人过奖了。” 景穹走到凉亭里,行礼道:“皇上,臣听说皇上在这里,便没有经过通报直接来了,望皇上见谅。” “景大人请随意。” 李一文知道他是来找冼渊的,示意他坐在凉亭里的另一个木桌边,转头看了一眼冼渊,指着景穹身边的座位道:“你也去坐吧。” “谢皇上。”冼渊没有推辞的直接坐了过去。 还真是一对好基友。李一文将林苏招了过来,和几个妃子坐在一起,时不时瞄一眼冼渊和景穹,观察他们的表情。 李诺笑容憨厚,夸道:“姐姐身边的蝴蝶真是美丽呢。” 林苏得意一笑,用有些夸耀的语气,笑道:“妹妹有所不知,本宫从小就有唤来蝴蝶的能力,很多神医奇人都都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呢,或是本宫身上的异香也说不定。” 明明就是故意耍手段。车元霜冷嘲热讽道:“异香我是不知道,不过我曾上山练武,倒是知道能引来斑斓的蝴蝶的,都是一些野花野草。” “你竟然说本宫是野草!”林苏仗着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声,又想起皇上坐在一边,转而委屈道:“皇上你看她这不是诚心羞辱臣妾吗?” 李一文笑道:“朕觉得这种见解挺有意思的。” “皇上~”坐在李一文身边的林苏顺势倒在李一文的肩膀上,撒娇道,“臣妾也觉得妹妹挺幽默的。” 李一文下意识地轻闪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尴尬道:“那个,苏妃,你起来,好好说话。” 另一边的冼渊看见这种情况,拍了下桌子站起,走过去一手抓住李一文的胳膊,将他拽起来冷冷地说:“皇上,臣突然想起师大人和江大人还在等着教你皇家礼仪。” “等一下……” 李一文晃晃悠悠地被他拽出了亭子,挣扎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来吧?” 扭头看着向这边看的亭子里的人。李一文道:“景大人还等着你,你快放开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冼渊停下问道。 你的基友你自己不知道啊!李一文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对基友的敏锐的观察力。 冼渊更不解了:“我问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你自己想回到那群女人的怀抱里吧?” “什么?”李一文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鼻子道:“是你和景大人的问题吧,他刻意来皇宫找你,你就应该去陪他。” “是吗?” 冼渊思考一下,笑道:“看不出原来皇上一直在观察我们啊。” “谁在观察你们!快放开朕。” “如果我说不呢?” 冼渊说着一手抓住李一文指他的手指,向前一拉,紧紧抱住李一文,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吻上了他的唇。 第十二章 (修) 李一文瞪大了眼睛,脑袋嗡嗡作响,受到惊吓的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盯着眼前那张被放大好几倍,在几乎零距离下皮肤依旧好到爆的脸。那张脸现在很放松地,正闭着眼享受现在的状态。 男人的嘴唇果然是很软的……李一文眨巴几下眼睛,直到冼渊嘴中的那瓣柔软玩耍般地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神经几乎炸裂,李一文猛地推开他,一个轻跳退了一段距离,双手挠打自己的头。我到底在想什么!被一个讨厌的男人夺吻两次,我的反应竟然全是嘴唇很软! 李一文紧张兮兮地瞥了一眼亭子的方向,呼了一口气。幸好古代绿树够多,遮挡住了他们,亭子中的人并没有看到这丢人的一幕。 没有人看到就不丢人了吗!李一文真恨不得立马把这个人压在身下狂艹,让他知道被男人支配是多么恐怖的事。但是……很明显,他打不过冼渊。 “你到底在干什么!”李一文红着脸和眼指着他。 冼渊浅浅一笑:“嘴滑。” “我还脚滑呢!” 李一文抬脚就想重重地踩他一脚,谁知眼看就要得逞的时候,冼渊敏锐地轻轻一躲,李一文踩了个空,身体没站稳向前踉跄一下,差点扑在地上,幸好冼渊一个机灵从他的腰处捞了他一把,助他站起来。 冼渊无奈地摊手:“皇上,你真是和看起来一样弱不禁风呢。” 李一文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怒道:“少废话!朕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闹。” 李一文说着打算走去亭子,冼渊挡住他的路,提议道:“皇上,你身体这么弱平时就应该多练练,我建议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打猎吧。” “朕不会骑马,朕更不会去打猎。” 不会骑马才好,冼渊暗暗一笑。面色严肃道:“哦,原来皇上是自知之明下的自甘堕落。你该不会是在害怕连马都蹬不上的自己丢脸吧。” 李一文:“不用故意说这种话激朕,去就去,你教朕,教不好有你好看。” “皇上请放心。”冼渊狡黠一笑。 有冼渊的眼神散发出来的恶气作掩护,亭子里的一众人虽然莫名其妙被皇上忽视了,但是谁都不敢提出跟皇上一同去。 鉴于刚刚发生的夺吻事件,李一文发誓他绝不想单独和冼渊去,于是不顾冼渊的臭脸,加上了冼渊的好基友景穹和会武功的肥妃车元霜。 车元霜肥重的身体灵活地一跃骑到了马背上,笑容豪爽:“皇上,臣妾带您吧。” 李一文看着车元霜的那匹蹄子乱走,似乎站不太稳的马,咽了口唾沫,同情地看着马儿,摇头道:“不,不用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揽起,向扔麻袋一样的将他扔在了马背上。 “皇上请你别拖后腿。” 李一文横着爬在马背上,艰难地转过头,瞪了几眼那个嘲讽自己的人,然后像翻了壳的乌龟一样乱蹬腿,还没有坐正的时候,冼渊已经轻轻一蹬,稳稳地坐在了自己前面。 感受到身后人的笨拙的动作,冼渊头也没回,抓着缰绳冷声道:“皇上,你再不坐好,摔下去可不是臣的责任。” 李一文握起拳头,在心里重重地打了他几下解气,现实还是默默地坐好。 坐在蛮横的人的后面,有安全感才怪呢,如果路不平或者马突然加快速度,那他岂不是有翻下去的危险。 李一文低头看着冼渊的腰,正常的话坐在后面的人是要搂住前面人的腰。脑中模拟了一下,似乎自己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冼渊腰部的皮肤与他常年锻炼形成的身体的质感。李一文鸡皮疙瘩四起,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最后只是捏住了冼渊的外衣。 景穹笑道:“冼渊,说起来我们很久没去打猎呢,最后一次还是六年前在旦朝和湛飞槐一起。” 冼渊点头:“如果有机会,我倒是还想再比一次,那个人很厉害。” “能得到你夸奖的人还真不多,当然看在我是其中一个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李一文默默地听着对话,那两人几乎说了一路,总觉得有点不爽,即使车元霜叫他,他也懒得说话。 四个人到达一片开阔的草地,对着他们的前方是看不到头的森林。 冼渊跳下马对景穹和车元霜道:“我先教皇上骑马,你们在这里等着。” 景穹道:“这样也好,之后我们再一起打猎。” 站在地上的冼渊抬头对李一文说道:“你坐前面。” 想想这样的话比较方便教骑马,李一文抬起屁股挪到了前面,冼渊坐在了后面。 冼渊一手经过李一文的侧腰抓住了缰绳,轻轻一蹬,马走远了一些停下,车元霜跟着他们也停到了这个位置。 将缰绳递给李一文,冼渊拍着他的肩膀道:“拿着这个,坐直了,肩膀放松,不要低头看马……” 随着指导的动作,冼渊前胸的衣服摩擦着他的后背,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李一文不敢胡思乱想,一动不动地任他指挥。 在冼渊讲解的间隙,李一文望了一眼远处的景穹。 景穹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半靠在树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马则栓在了树干上,悠闲的氛围让人觉得他现在很无聊。 是自己打扰了他们相处的时间吗? 李一文低声对身后的人说:“你还是不要教朕了。” 冼渊轻笑:“皇上,你以为你只学了片刻就能独自骑马了吗?” 李一文摇头正言道:“朕是说你不用教朕了,有霜婕妤就好。” 冼渊僵了一下,随后一手撑着马背轻轻跳了下来,冷声道:“果然还是女人教你更好吗?那正好省的麻烦我。” 眼瞅着冼渊走向景穹,李一文想亲身试试,对车元霜道:“朕已经会了,看着吧。” 李一文轻轻踢了一下马肚子,那马只是原地转了几下,并没有奔跑的迹象。 难道是踢得太轻了?李一文想了想电视剧里的场景,又踢了一次,因为看着前面,没把握好力度一下子踢重了。 那马一惊,后腿一蹬,发狂般地猛冲了出去。 “皇上!”车元霜见那马受惊,高吼一声,急忙追了上去。 远处的冼渊和李一文听到车元霜的叫声,心知不妙,看过去时李一文的身影模模糊糊,已经跑到了森林的方向。 冼渊眉头紧皱,一拳砸在身边的树干上,跃上马顺着方向追过去。 那马向前急奔,甩开了车元霜。在树林中穿过一棵棵枝叶繁茂的大树,错综的树枝有好几次差点打到李一文。李一文一颗心狂跳个不停,死劲地抓着缰绳避免自己摔下去,颤抖着声音抚慰:“宝宝快停下……” 那马完全没反应,只是一个劲地向前。不知道跑了多久,夜色降临,马一个失蹄倏地跪地。 突然停下的动作,将李一文整个人翻了出去。 重重地摔到地上,李一文觉得自己好像哪里碰到了,但是全身沉痛的他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没了力气,上下眼皮慢慢地合了起来。 夜色中,在他闭眼的最后一刻,恍惚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身影向他走来。 第十三章 嘿嘿 李一文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身体每次轻微的动弹都会带来阵阵疼痛,这使他意识到从马上摔落之后,自己的伤势并不轻。 已经被包扎好的李一文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间富丽宽雅的房间,看来是富贵人家,忍着疼痛艰难地扭过脖子向门口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疑惑起来。 王爷亲自在银盆中拧干毛巾,向他看去的间隙,发现他看着自己,笑道:“乐语,你醒了。” 李一文问道:“朕为什么会在这里?” 王爷稳步走过来,将毛巾叠好轻轻放在他额头上皱眉说:“我的下人去办事时看到乐语装束不同于常人,所以先向我禀告了过来。乐语,你怎么会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吗,若遇到歹人可怎么好?” 额前传来的冰凉感觉让他不由得身体轻颤了一下,还没有被男人这么温柔对待过的李一文有些尴尬。想起冼渊等人,李一文几乎可以想象他回去之后,冼渊会是什么样的臭脸。 心里有些不爽,李一文撇撇嘴:“被一条狗追着跑,不小心跑到那了。” “怎么会招惹到狗呢?”王爷顿了顿,轻声道,“你暂时就住在我这里吧,朝廷上有什么大事我会告诉你的。” 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闷,李一文想拒绝,但是身体完全不能自由行动,说道:“那样太麻烦皇叔了,只要把朕送到皇宫就行了。” 王爷道:“乐语,现在周围没人,你还叫我皇叔。” 李一文一时语塞,他不知道名字啊,早知道就应该问白胡子老头。只好拖一时算一时,委婉地让他出去:“朕知道了,朕想休息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王爷起身向李一文深深地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对门外的丫环道,“时刻候着,皇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情况马上和我汇报。” 丫环道:“奴婢知道。” 陌生的房间再次变得空荡,刚睡醒的李一文哪有什么睡意,一个人躺在床上,静下来以后,伤口感觉更疼了一些。 灰色的影子一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眼前,在李一文开口之前嘘了一声,示意一下门外的丫环低声道:“你小子伤势不轻啊。” 李一文瞟他一眼,压低声音很不悦道:“少冷嘲热讽,难道你有什么方法吗?” “当然,别小看一个一千多年的资深鬼。”白胡子老头贱贱一下,得意道:“怎么,让我帮你治疗吗?” “少废话,快点。” 白胡子老头嘴角下弯,没有得到想要的态度的他最终还是为李一文治疗了,就像电视剧中出现的一样,在治疗的过程中,白胡子老头的手的前方出现了淡淡的光,不过看来就是几毛钱特效的效果。 片刻后,身体不再那么沉重,李一文试着慢慢动了动胳膊,又动了全身,果然疼痛已经消失。 李一文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道:“原来鬼真有这种能力啊,看来以后受伤都不用担心了。” 白胡子无奈道:“臭小子你也注意点啊,怎么伤得这么重,要是死了我可就没办法了。” “这个不用你说。对了,听说原本的皇帝乐语直接叫王爷的名字,他叫的是什么,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白胡子老头沉思道:“他们的关系?我来这里以后就直接把乐语换成了你,我哪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不过这个王爷叫做卫修乾,乐语是叫他小乾的。他是这个朝里除了冼渊势力最大的,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你如果能和他搞好关系呢,稳住皇位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胡子老头说话间挑了挑眉,坏笑着像李一文挤眼。 腐男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老头又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情了,李一文认真道:“你再说我可不帮你了。” “那你加油吧,我看好你哦,我的曾曾曾……孙,还有什么吩咐吗?”白胡子老头讨好道。 “下一次我有危险的时候早出现一点。” “明白,尽量。” 白胡子老头消失,李一文在屋里活动精骨,坐在桌边准备喝茶的时候,茶盖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啪得一声摔碎,在安静的屋子里传出清脆的响声。 “皇上,您怎么了?” 门外立马传出惊恐的声音,李一文急忙跳到床上躺下,保持刚刚的病人姿态。 随着门被打开,一个丫环进来冲着李一文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李一文装出虚弱的声音:“朕饿了,给朕准备点吃的。” 那奴婢见皇上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像有事的样子,退道:“奴婢遵命,奴婢先下去了。” 低头的丫环一眼看到了地上摔碎的茶盖,警惕地向屋里的每个角落扫视了一遍,在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后,才退了出去。 不多时,门再次被推开。李一文正无聊看过去时,就看到卫修乾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点心的丫环。 点心被放到木桌上后,两个丫环出去关上了门。 卫修乾向李一文走来,轻声道:“乐语,能坐起来吗,躺着吃东西不好。” 李一文点点头:“可以。” 想要坐起来的他忘记自己的伤势,腰身一用力就打算坐起。观察到他动作的卫修乾以为他在忍着伤挣扎,于是坐在床边,一手伸到李一文的肩托起他,一手将枕头放到墙上便于他靠。 由于帮他坐起来的动作,卫修乾就像抱着李一文一样,这让李一文有些心慌。 坐好以后,卫修乾转身端起一盘点心,坐到床边柔声道:“准备饭需要一定时间,乐语先吃一点。你受伤身体不便,就让我喂你吃吧。” 其实李一文这个时候确实饿了,但是他使劲地摇头表示拒绝,大男人喂大男人吃,太奇怪了吧! “小乾,我突然不饿了。” 卫修乾听到他叫自己名字,笑道:“你都躺了一天了,怎么会不饿呢,听话吃吧。” 然后手拿起一块喂到李一文嘴边。 李一文脸色微红,被气氛影响的有些压抑,只想快点结束的他,终于张开了嘴。 卫修乾看起来很开心,笑道:“那等会吃饭的时候我也来喂你吧。” “啊?” 李一文意识到,在自己装病的这段时间,估计都玩被一个男人喂饭了…… 第十四章 嘿嘿 李一文清楚的记得这是来到王府的第三天,也就是他在王府装病了两天,仅仅两天,却像已过了两年之久。 在现代的时候,别说在家里,即使在宿舍,他整天打游戏,看漫画和小说,偶尔做做作业,看似颓废的生活也是充实的,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会将周四当成周二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在王府的这两天,充分了解到卫修乾和乐语的关系的李一文,在卫修乾的关心下,作为替身的他,只有无尽的尴尬,面对卫修乾的每一分钟都充满了尴尬。要不是现在腿和胳膊都绑着绷带,伤势看起来很严重,他早已回皇宫了。 李一文躺在床上,床边凳子上坐着看起来医术老练的老年太医正在对他把脉,卫修乾皱眉站在床尾处,显出几分忧郁之色。 “赵大人,乐语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赵太医凝神沉思半晌,脸上出现复杂神色,恭敬答道:“王爷,皇上的现象很是奇怪,臣就直说了。皇上身上明明有严重的伤痕,却并没有显示出患者的迹象,像一个健康人一样。臣想着或许皇上乃九五之尊,所以伤势痊愈比常人快。臣认为王爷可以带皇上出去走动走动,整天躺着反而不利于恢复。” “只过了两天,你确定乐语现在的身体可以出去吗?” “依臣多年的经验是可以的。” 李一文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躺了两天身体都要麻木,早想出去的他打断道:“朕的身体没那么较弱,就按太医说的,朕现在就想去外面。” 李一文说着,慢慢撑起身子,卫修乾急忙上前扶他,对太医道:“你下去吧。” “臣告退。” 感受到李一文想下床,卫修乾将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手,将他扶下床。 装病的李一文真是觉得自己可以做演员了,僵硬地挪着身体,像一个真正的重伤病人一样,小心翼翼地下床,脚轻轻地探着落地。 不过,在他从床上站起来的那一刻,他觉得最大的问题不是装病,而是箍在腰上的那只手。 李一文一手扶住床,一手轻轻隔开卫修乾的手,尴尬道:“朕自己先练习一下走动,如果不行的话再麻烦你扶朕吧。” 卫修乾原本就由于担心李一文的忧郁的脸又沉了几分,他很清楚,从听到纳妃的那个消息开始,他就像躲避他似的,和以前截然不同。问什么会变成这样,仅仅是因为纳妃吗?他想不通,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从乐语叫他名字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守护他了。 卫修乾听从李一文的话,只用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跨出半步和他离得远了一点,柔声道:“那我扶着你的手,你自己练习吧。” 从握的力度看,这应该算是他的最后的让步了,李一文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将重力在他手上施压一点,以表自己走得艰难,一跛一跛地走到木桌前坐在凳子上,说道:“看来朕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卫修乾自然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可以回皇宫了。 两个人各自喝茶,怀揣着各自的原因,谁都没有说破。 沉默半晌,门外丫环道:“王爷,大将军来拜访您了。” 卫修乾紧紧地捏着酒杯,看了一眼李一文后垂下眼似乎在思考什么。抬头正要说话,李一文已经起身。 “朕也要去。” 说起来自己在这里装病多怪冼渊,说什么教自己骑马,结果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让话,扔下自己和他自己的好基友一起坐在草地上闲聊了。 卫修乾坐在凳子上没动,拉住他的手说:“乐语,恐怕他是来找你的。” “找朕正好,要不是那个混蛋朕才不会变成这样。” 卫修乾叹了口气,眼眸里的神采暗淡下来,李一文是皇帝,回去是迟早的事,但是他没想到他的伤势会恢复得这么快。而且为什么那个人会特意找到这里来呢? 不情愿地起身,扶着李一文的的手,说道:“那我们走吧。” 坐在殿中的冼渊等得有些不耐烦,渐渐地升起怒气,这个王府还没有大到让他等这么久的程度吧。 正想叫丫环再催一次,就见卫修乾扶着李一文从殿门进来慢慢走进来。 卫修乾眼神看向丫环,丫环们立即下去关上门。 冼渊的视线定在进来的两人握着的手上,收回视线,他悠闲地抚摸茶具上的图案,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我还好奇皇上摔成了什么样子呢,没想到皇上竟然恢复得这么快,真是福大命大啊。” 锋面就来的嘲讽虽然之前就知道,李一文还是火上心头,在卫修乾的搀扶下坐到冼渊对面的椅子上,冷哼道:“托你的福,并没有死。” 可能是为了方便照顾李一文,卫修乾站在他旁边。向冼渊问道:“大将军突然来访有什么事吗?” 冼渊依旧坐着,看着对面的两人,喝了一口茶,沉静说道:“那当然是大事,我听说皇上丢下政务不管,却躲在王爷府里躲清净,所以想来带他回去。” 卫修乾道:“皇上虽在本王这里养伤,对政务之事也有处理,怎么能说对政务置之不理,何况待皇上恢复之后,自然会回去,不用大将军劳心了。” “既然是养伤,我看你皇上恢复得差不多了,也不必特意待在王府,在皇宫修养不是更好吗?” 冼渊语气间透出傲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李一文看着就生气,冷声道:“朕现在是不会回去的,你现在是朕的下人,朕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回去吧。” 嘭的一声,冼渊手里的陶制茶杯被捏碎,在气氛僵硬的大殿中发出清晰的响声。 冼渊起身走向李一文,说道:“对,我是皇上的下人,依照皇上之前所说,我要时刻跟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的生活起居。既然皇上要留在这里,身为下人怎么能偷懒?那我也留在这里吧。” 李一文感觉到一股压迫向自己袭来,急忙摆手拒绝:“不,不用了。” “皇上,天气这么好,坐在屋里岂不浪费?” 冼渊自顾自地说着径直走来,搀上李一文的胳膊,强迫他站了起来。 第十五章 嘿嘿 冼渊径直走过来毫无预兆地挽上李一文的胳膊迫使他站了起来,正待出去,卫修乾伸手一挡,另一只手和冼渊一样也挽上了李一文的胳膊。 王爷府的某个殿内,殿门紧紧的关着,三个表情都不太好的男人站在一起。 李一文站在中间,两条胳膊被拽到了两边,恼羞成怒地看着两边的两个人。冼渊和卫修乾各自挽着李一文的一条胳膊,试图独自带他走,冷言看着对方,互不相让。 李一文怒道:“朕他妈是男人,都给朕放开。” 身边的两个人像没有听见一样,此时完全忽视了他。 作为王爷,卫修乾首先摆出了自己这个主人的优势,甩甩袖子冷声道:“皇上竟然在王爷府修养,就请大将军不要多管了,王爷府自然会悉心照料。” 冼渊回道:“我奉皇上之命做他一个月下人,那么在这一个月内,根据皇上的要求,不管他到哪我都会跟到哪。” 李一文刚想反驳自己没说这句话,就听见卫修乾抢先一句说道:“大将军说得可真好啊,是谁一直以来限制皇上的行动,擅自控制整个朝政,现在却这么说,不是很让人怀疑吗?” 冼渊轻笑:“既然王爷一直以来都如此清楚,那为何不来阻止,据我所知,是因为这也是王爷希望的吧,我阻止皇上纳妃最高兴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既然大将军知道,那就请回去吧……” “没完了你们。”李一文怒吼一声,发现二人只是互相瞪着,对他依旧没有一点反应,情急之下,只好利用狗血剧的剧情。 “你们……朕的头好疼。”李一文说着身子一软,整个人的重量全落在了旁边的两个人身上。 重量传来,冼渊和卫修乾同时扶住李一文道:“皇上,你没事吧?” “朕想安静一下,请你们两个闭嘴。”李一文像没有力气一样滑到了座位上,甩开被两人挽着的胳膊,一手撑着头,一手撑着揉着太阳穴,思考现在的情况。 是说这两个人很清楚对方做的事情吗?那为什么不阻止。看起来卫修乾喜欢乐语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喜欢,为什么却由着冼渊行动呢? 等等,喜欢乐语?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现在就是乐语啊,该不会他照顾自己是因为…… 不不,他并不是乐语,更不会和男人抢男人。但是冼渊是怎么回事呢? 疑惑爬上心头,他猜想着二人现在的表情,但是始终不敢抬头看,一个大男人被两个男人拉扯的感觉实在是太羞耻了。 “乐语,你好点了吗?”卫修乾关切的声音响起,李一文摇摇头。 卫修乾立马冲着殿门的方向大声道:“秋月,传太医来。” “不不,等等!”李一文猛地站起,又响起自己在装病,声音弱了几分,无力道:“朕只是被你们吵得心烦,你们要吵的话出去吵吧。” 卫修乾扶着李一文的胳膊,眼神关切:“乐语没事就好。” 冼渊瞥了一眼他们,压抑住内心的不悦,皱眉平静道:“皇上头晕多半是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的关系,趁着天色好,那就由我扶着皇上出去溜达吧。” 然后他顺势扶住了李一文。就这样,李一文再次站在了两人中间,感受着两个人对彼此传去的仇视,不过幸好二人不在争吵。 这两个人同时在的时候,大概也就是这样。李一文只好接受现状,无奈道:“让朕走的话可以,你们不可以吵,朕看见你们就烦。” “皇上,你放心吧。”两人同时道,又同时嘁了对方一声。 在大殿外候着的丫环,呆呆地看着殿门被打开,皇上一圈一拐地走在中间,两边王爷与大将军各扶一只手,像捧着易碎的宝物一样,小心照顾皇上走着。 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待遇呢。丫环顿时眼角湿润,开始感叹自己命运的凄惨,不过这种情况她在皇上和王爷相处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此时再加上大将军,她真是羡慕死了。理理思绪想想她也没有这种命,再看走在一起的三人时,莫名感到一股和谐感,三个美貌的男人构成了一幅观赏价值十足的画面。她静静地注视着,直到三人在拐角处消失。 三人来到一个有棋盘的凉亭里。 卫修乾道:“乐语,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下棋了,趁现在有机会我们来下几局吧。” 李一文瞄了一眼棋盘,棋盘包括棋子都由玉做成,这在皇族不值得惊奇,但是下个棋却这么大制作,肯定是高雅的玩法。而棋类游戏他就只会飞行棋,五子棋这些简单玩法。 李一文道:“朕今天不舒服,不适合下棋,你们下吧。” 冼渊与卫修乾嫌弃地对望一眼,将李一文扶着坐在旁观的位置。 冼渊顺势坐在自己这方的位置,信心十足道:“我会赢的。” “如果说大将军是在征战沙场我倒是信,但是我不会输的。”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下着棋,李一文只感觉时间停止了一般,丝毫没有流动的迹象。完全不懂棋的他很快泛起困意,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睡,只要一睡眼前的两个人肯定会睁着吵着要送自己回去。他躺了三天,这大白天的,他不想再躺在床上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棋盘几乎被下满,棋子也只剩几颗了。 这时太阳几近落山,李一文只祈祷着快点结束,只见冼渊脸色一沉:“和棋了。”“那我们走吧。”李一文急忙说。 卫修乾道:“没想到大将军棋艺也这么精湛,希望以后有时间再比输赢。不过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去吃饭吧。” 冼渊也跟了过来,依旧是二人各自扶着一边的状态,李一文只觉得有些不安,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三人坐在圆桌上,李一文坐在两人中间没动一下筷子,静静地坐着等待旁边的两人结束。 “乐语,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卫修乾二话不说就在李一文的碗里夹了一堆菜。 冼渊也不认输,夹了几样道:“皇上,听说这些能壮阳。” 李一文只想一口浓汤喷死他。这让他想起了白胡子老头曾经说他没有大冼渊的事,以及他被冼渊打飞机的事。 瞬间没了胃口,若是只有冼渊一个他早就骂出声了,但是现在还有个皇叔,他可不能破坏乐语在皇叔的形象。 李一文忍着怒气,换到对面一个座位向两边的人怒道:“朕有手自己会动,你们自己吃吧。” 李一文快速吃了几口饭,刚说去休息,对面的两人就立刻拥了过来,将他扶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床边。 卫修乾道:“大将军现在能回将军府了吧,本府没有多余的客房。” 冼渊手抵下巴说道:“那我和皇上住一起吧。” “滚蛋。”李一文怒道。 卫修乾道:“大将军不要说笑了,请回去吧。” “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再来吧。”冼渊笑着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这么轻松就答应,李一文总觉得有点心慌,看卫修乾时,见他正盯着自己,不禁避开视线。 卫修乾同他坐在床边,悄声问道:“乐语,你最近和冼渊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李一文仿佛听了个笑话,笑道:“那怎么可能,朕怎么可能和那种大逆不道的臣子走得亲近。” “是吗?”卫修乾沉默,凝思像是在思考什么,李一文见他脸色有些奇怪,也不敢多问。 气氛凝滞,半晌后,卫修乾的目光盯在李一文的脸上,李一文只觉得这种目光有些熟悉,在眼前那张脸渐渐逼近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当时冼渊就是这样的。 身体不由得轻颤,李一文急忙伸手挡在卫修乾和他的嘴唇之间,说道:“朕累了,朕想休息了。” 卫修乾呆滞,片刻后,眼眸暗下来,转身道:“乐语你早些休息吧。” 李一文心跳的厉害,眼望着卫修乾走了出去。原来卫修乾和乐语做的一直都是这种事吗?想到王爷和皇叔这样的现实例子,慌乱中多了几分兴奋,李一文更加激动地难以平静。 不想睡觉的他走到木桌前坐着喝茶,顺便活动一下筋骨,白天装得实在太辛苦。 突然听见有轻微的响声,伴随着门吱一声,一个黑影一闪,冼渊轻身而入,反手关上门,直直盯着李一文。 李一文有些慌,问道:“你不是回将军府了吗,来做什么?” “没什么。” 李一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警惕地看着这个人,就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黑色衣带,正要问,手被他抓住,正疑惑间,双手已经被扭在身后,手腕被衣带绑住。 李一文立刻明白过来,怒道:“你这混蛋,朕是……” 正说话间,冼渊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摸上了他的腰带,在李一文挣扎之下,占有绝对力气优势的冼渊轻松拉开腰带…… 李一文坐在木凳上,衣服滑落垂挂在坐着的凳子上,惊恐着看着眼前的人。 没有衣服遮挡的身体露在凉凉的空气中,附和着冼渊指尖的抚过,皮肤起来淡淡的鸡皮疙瘩。 “唔……” 李一文说不出话来,红红的眼眶里含着泪水,心里千万头羊驼在奔腾,内心不断咆哮,难道他的菊花,就要在这一晚被残了吗? 随着手掌的摩擦,李一文全身泛起粉红,前面已经浸湿,就在感觉到后面面临破门而入的危险的时候,那只手突然停止了。 冼渊像想到什么,放开李一文转身开门快速离去。 “朕是病人啊,混蛋!” 冲着离去的人喊了一声,李一文看着满身的狼藉…… 第十六章 嘿嘿 这绝对是李一文这二十年生涯中起得最早的一天,天还没大亮,他就已经收拾好了各种东西,半躺在床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根据这几天住在王府的经验来看,每天早晨卫修乾都会早早地过来帮自己收拾,按时间来推算,他很快就会过来, 敲门声响起,却是南公公的声音:“皇上,老奴打扰了。” “进来。” 李一文端正地坐起身子,看向走进来的南公公。 南公公看起来有些慌张,声音急促:“皇上,老奴听说旦朝公主来了。” 李一文平静道:“来就来了啊,你慌慌张张地干什么?” 南公公就想哎呦一声,感觉皇上是比以前男人了,怎么懂得更少了呢。南公公急切地解释:“是这样的皇上,旦朝公主这次是私自出来的,没有经过旦朝大王同意,万一到时候找不到人向我朝要人怎么办?老奴听说旦朝公主现在还在将军府,您快想个办法。” 李一文皱眉问道:“将军府?她去将军府做什么?” “以前两朝交战的时候,大将军不是把旦朝公主放回去了吗?后来旦朝还专程接大将军过去表示谢意,老奴想万一这旦朝公主是惹了什么麻烦来我朝躲避的话,那可怎么办?” 李一文起身走在木桌旁坐下,手指抵住下巴沉思。 根据剧情,冼渊当时是典型的英雄救美的行为,而且又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只怕那公主是爱了吧,所以才会偷偷跑出来找他。不过南公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李一文说道:“既然旦朝公主找的是冼渊,那就直接将他们请到皇宫里来,这样一来既能告示别人我们没有扣押公主,也体现我朝的礼仪之道。” “皇上英明。” 李一文看了一眼天大亮的外面,问道:“王爷呢?” 南公公道:“回皇上,王爷有事出去了,所以才让老奴一人来找王爷。” 李一文松了口气:“那是不宜迟我们就回宫吧,你传令下去,就说今天晚上朕设宴招待旦朝公主。” “老奴知道了,皇上请吧,轿子在外面候着呢。” 南公公知道皇上受伤了,于是一手搀住李一文,被李一文拍掉。观察到皇上走路很正常以后,南公公也再没有坚持。 坐上轿子后,李一文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头从轿子里探出去,低声问走在轿外外的南公公:“旦朝公主叫什么来着?” “回皇上,湛飞槐。” 湛飞槐?总觉得这名字在哪听过。李一文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不就是骑马那天冼渊和景穹口中的人吗?没想到他们口中勇猛的人竟然是个女人。不知怎么的,莫名有一阵心塞,潜意识里不想追究心塞的原因。 说起来他就是个现代人,终究要穿回去,这些古代人的生活和情感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在设宴招待这一方面,李一文是完全不懂的,全都交给了南公公去办,想着自己就只要拿出皇帝的架子,不要出错就行了。 回到皇宫,由于几天没见着皇帝的人,妃子们一听他回来都蠢蠢欲动,急着去见他。 林苏急忙命宫女给自己换了粉色衣衫,又梳洗一番,确定自己打扮的足够美之后才匆匆去见皇上。 到了的时候,其他妃子早已和李一文聊了起来。 林苏不屑地瞟了一眼其他人,心里咒骂一声,这些心机女,长得丑还不知道打扮一下。 林苏转了一下眼珠,步子放重了些,手撑着额头走进来,装作虚弱地说道:“皇上,臣妾这两天身子不适,所以才来晚了些,请皇上恕罪。” 李一文看她浓妆艳抹的也明白了个大概,说道:“没事,坐吧。” 车元霜瞟了她一眼,尖声说:“姐姐,我看你走路不稳当应该是生病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皇上刚刚痊愈,再被你染上病就不好了。” 林苏恨狠狠咬牙,心中冷哼一声,表面摆出和善的笑容:“多谢妹妹关心,本宫只是由于日夜担心皇上,所以没有休息好,不碍事的。” 李一文听着两人的暗讽不表示看法,女人间的战斗男人插手多半只是火上浇油。何况他也并没有打算和这些女人发生什么关系,还是留给乐语,他的后宫他爱怎么着怎么着。 李一文扯开话题说道:“今天朕要招待旦朝公主,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众嫔妃点点头。 李一文低头沉思,像这样重大的场合还是沉稳些的人比较妥当,林苏本就是平民百姓,这种场合只怕她没有经验,何况她有些张扬,不适合主持大事。 想到这里,李一文对一筒脸李诺道:“既然苏妃身体不适,那招待公主的事宜就交友诺嫔全权负责吧。” 林苏惊了一下,不满意地瞪大眼睛。她是后宫地位最高的,本该由她负责。不过刚刚她自己说的身体不适,若强行揽到自己身上,那不是自找怀疑吗?只好将怨气咽进肚子里,不再吭声。 几个嫔妃不久便离开准备,李一文将南公公也轰了出去,自己坐在殿中对着空气低声喊:“死老头你在吗?快出来……” “你这臭小子,我是你的祖先,你给我有点礼貌。” 人还没出现,声音已经响荡在殿中。白胡子老头站在李一文对面说:“怎么,有什么烦恼吗?你一定是想问湛飞槐和冼渊的关系吧,以前她是他老婆。” 李一文心里咯噔一声,心一下堵得慌,意识到这点的他急忙拍案吼道:“谁要问这个了?” 白胡子老头捋捋胡子,摇头说:“我想想,你这种情况叫什么,傲娇?” 李一文脸涨得通红,怒道:“你才傲娇,你不要为了自己的目标就把我拉下水。” 白胡子叫苦道:“我可没有这么想,要不你试试,你不是写了和冼渊的*吗,看看你能不能继续写下去。” 李一文道:“写就写,你消失,你站在这里会影响我的思路。哦对,也不要隐身偷看,最好从殿里出去。” 白胡子老头的眼睛弯成一条线,笑着说道:“放心吧,正好我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先去了。” 白胡子老头离开以后,李一文立马走进寝宫拿出了那本《冼渊是我身下受》,低头就写,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写不出来。 我看着身下的将军,一手慢慢拉开他的衣带,露出他结实的胸肌和健康的肤色,我不由吞了口口水,停下脱衣服的动作,指尖轻轻在他胸膛划过…… 写到这里的时候,李一文脑子里突然有个画面一闪而过,昨晚在将军府被冼渊脱衣服的画面浮现在脑中,连冼渊手指的触感都想了起来。 不,我不能受影响。李一文抓抓头,集中注意力,继续写着。 眼前的将军现在只是我的所有物,他英俊的脸和完美的身体真让我想破坏他,不过我要让他求我。身上的某个东西越来越涨,我主动摩擦着他…… 等等,为什么我成了主动。李一文坐直愣住,用笔用力在最后一句划了一道。 身体的动作摩擦了某个地方,一股异样的熟悉感升起,李一文心知不妙,咬着下唇看看裤间,凸起的帐篷宣布了事实。 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会有感觉,就算是这样,我也绝不会自己做的! 李一文拿起书就想撕掉,想想这是自己的心血,又不舍地扔到床上,自己也扑了上去,脸埋到双臂里。 第十七章 嘿嘿 十七章 李一文躺在寝宫的床上,一手抓住身边小yellow本《大将军是朕身下受》塞在头下枕着,纸张冰凉的触感传来,让他想起了自己写的小说的内容。 幻想中的冼渊的身体浮现在了脑海中,以及全篇的限制级的动作,李一文的脸不由得慢慢烫了起来,意识到这一点的他,伸手就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他只是好奇看起来很瘦的冼渊是不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才不是什么邪恶的胡思乱想! 空荡的寝宫里安安静静,能清楚地听到李一文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集中精神向外听去,似乎听到了“别进来”之类的话。紧接着就传来了敲门声。 冼渊吩咐好南公公,边说边推门道:“皇上,臣进来了。” 李一文头皮一麻,急忙起身坐在床沿,同时拿起*本翻开床褥将它压到底下。 一进来就看到惊慌的李一文,冼渊只当他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没有多说什么,走到李一文跟前直奔主题:“皇上,旦朝公主现在在外面侯着,希望邀请皇上去射猎。” 冼渊的表情很正经,似乎是把这当成了很重要的事,而完全不顾自己的邀请。李一文板着脸道:“朕不是已经传令下去让你们来赴宴吗?今天不许去。” 冼渊道:“皇上,这是旦朝的礼仪,只要即将会有发生好事件,他们就会射猎以示庆祝。” “什么好事情?” 冼渊观察着他的表情,用没有夹杂任何情感的语气说:“皇上知道,我曾经救过飞槐,也曾在旦朝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起,旦朝大王就提出愿我和她联姻来促进两朝友好。此次旦朝正式来向我提亲,飞槐只是先到一步而已。” 李一文哼了一声,冷声说道:“既然你有心联姻,那你陪她去就得了,这宴不开来也罢。” 冼渊走进一步,继续试探李一文的反应,说道:“皇上,这是两朝联姻的大事,你不来的话恐怕会引起旦朝不满。” 李一文站起身来,走出两步避开他的目光,拿出皇帝的威严,低沉道:“有什么不满的,射猎是他旦朝的习惯,既然来到我朝,就要入乡随俗按我朝的规矩行事。朕准许你们不赴晚宴而去射猎,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臣没有不满,只是臣真心想让你去而已。” 背对他的李一文看不到他的表情,怒道:“说什么鬼话!你如果想娶她就去吧,别来烦朕,朕可不想做电灯泡。” “臣没说要娶她啊。”与冼渊平时的形象有些不同,这一声露出了些许无辜。 李一文道:“爱娶不娶,关朕什么事。” 冼渊不敢确定李一文这算是什么表现,不过请教过师大人和江大人的他,觉得此时的李一文和闹别扭一模一样。 冼渊一手轻轻搭在他肩上绕在他身前,平时散发着凡人勿近的脸上多了一些亲切,眼神温柔地落在李一文身上,柔声道:“当然关皇上的事了,因为臣想娶的人是你。” “噗……” 在不知道回答什么却又想说话的他发出这个吐血的声音后,也不管口水有没有喷到冼渊身上,李一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哆嗦着说:“你有病啊,朕他妈是男的。” 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哐的一声,身后床的方向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冼渊看着那本从床铺里掉下来的书,像是自言自语地问:“这是什么?” “不,什……什么也不是。” 李一文一个大步跨过去想要捡起,被冼渊抢先一步拿在手中。 “大将军是朕身下受?” 冼渊看了一眼李一文,李一文知道抢不过他,机械地伸出手,干笑道:“什么也没有,别看!” “你这么说我倒想看了。” 冼渊手掌立在空中示意他别说话,然后凝神翻了起来,脸色越来越沉。 李一文心下不妙,趁他不注意,控制着脚步的声音,一步一步轻轻向门口退去,在快到门口的时候转身想要开门溜出去,后领突然被人拎住。 冼渊左手拽着他后领将它逼到门边,看着右手里的书说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是这么做的啊,没想到皇上你很懂嘛。” 李一文心想死定了,嘴上不示弱,反讥道:“没想到原来大将军竟然不知道吗?” “早知道的话昨晚就应该让你主动一点,不过……” 冼渊嘴角向上勾起,摆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经过之前的几件事,李一文明白了什么,吼道:“你别想做什么,这可是朕的寝宫,朕是会叫人的。” 冼渊随手扔掉书,将他搂到怀中,轻生在他耳边说:“皇上你别想了,臣已经吩咐了下人,不会有人进来的,不过,你要是想叫似乎也不错,就让众人都知道你是怎么被本将军压在身下的。” “等……你这混蛋!不就是个菊花吗,大丈夫失了后面还有前面,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你休想夺走皇位。” “放心吧,从在妓院看到皇上你那如高.潮的的脸以后,臣就改变主意了。我想想,那是高.潮脸吧,皇上你的书里是这么写的。” 李一文脸涨得通红,“滚蛋,我怎么知道!” 轻易被放到床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风撩过,皇宫里的菊花同时落了一地。 刚流过泪的眼还红着眼眶,李一文重重在冼渊的大腿上踹了一脚,又牵扯到了某个地方,苦叫道:“你是不是人啊,痛死爸爸算了!” 冼渊嘿嘿一笑,一手摸上他的胳膊道:“我突然觉得你的无能似乎挺可爱的,皇上。” “可爱你……” 李一文刚想骂回去,注意力集中到了冼渊口中的“皇上”两个字。 所以,在他心中,他是乐语吗? 突然有些不爽,被上了不说还要做别人的替身。李一文打开他的手,忍着菊花疼痛穿上衣服,恨恨地说道:“别跟来,看见你这混蛋就心烦。” 冼渊原本也没打算跟去,此时正欣赏般地看着李一文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李一文走到书房,对着空空的屋子大喊:“臭老头,是你把我的小说扔出来的吧,快出来!” 白胡子老头这次很快就站到他前面,捋着胡子说道:“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对你们两个大男人要做什么没有兴趣。” “少废话!冼渊他没有做皇帝的打算,他喜欢上乐语了,你去把他接回来,然后我的任务完成了,送我走吧。” 白胡子老头贱贱地笑着说道:“不和他打个招呼,如果走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哦。” “一个烂男人有什么可见的,少废话,快走。” 李一文给他一个白眼,白胡子老头点点头。 一时间白光四起,周围什么都看不见,片刻后,有声音传入耳边。 “逮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周围渐渐开始清晰,李一文这才看清,他是在一片树林里,而前方不远处,有十几个穿着黑衣服戴蒙面的人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对着自己的方向。 “皇上,您别愣着了。快跑啊!” 身边的公公看他们的皇上突然立在原地,急忙提醒道。 不管是什么情况,以前这群人看来是打算杀了自己,还等什么,跑啊! 李一文“哦”了一声,转身打算逃跑,咚的一声撞在了身后的树上,眼前一黑便要倒下去。 第18章 落魄皇帝1 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快速冲了过来,风吹过,树林里传说“沙沙”的响声。 李一文的头被撞得红肿,眼冒金星地他身体一软便倚着树干向下滑落。 本已跑出几步的公公听到撞树声后,向后看到他的样子跺了一下脚,急忙转回去扶住下滑的李一文,拖着他就走,急道:“皇上,振作点。” 李一文摇晃几下脑袋,清醒过来后向后看了一眼,那十几个黑衣人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 内心无数只羊驼在奔腾,那只死老头死哪去了! 李一文眼睛瞪大,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公公,喊道:“快跑!” 说着加大马力,用毕生最快的速度向前跑。 不过体育渣就是体育渣,跑了不多时就已经气喘吁吁,身边的年轻公公也好不了多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一文转头看黑衣人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脚被露出地面的树根绊倒,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而此时,黑衣人就离他不到十米。 完了完了,李一文知道逃不了了,也不打算站起来,坐在地上向空中大吼:“死老头,快出来救我!” 连着喊了好几遍,白胡子老头还是没有出现,而黑衣人已经到了眼前。 最前面的黑衣人一手拿刀指向李一文,更逼近了些。 李一文只能看到那黑衣人的眼睛,那空洞的黑眸,没有显现出一丝多余的感情。 黑衣人在空中挥刀做出了向下砍的动作,公公一急,顾不得危险,一扑挡在李一文前面,尖声道:“你们这群乱党,到底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冷声道:“皇帝昏晕无道,人人得而诛之,受死吧。” “死老头!快出来!” 眼看着刀子冲自己前面的公公落下,李一文叫苦不迭,闭上眼睛乱喊。 耳边突然传过一阵凉意,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哐的一声,李一文一惊,睁开眼看,黑衣人手里的刀被什么东西弹开。 黑衣人看着脚下那个打开自己刀的东西,竟然只是指甲盖般大小的小石子,可见来人武功不低。神色一紧,向石子投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那矮小的人以后,顿时眉目舒展了些。 他还当是什么狠角色,原来只是小毛孩一个。 李一文也看了过去,那个小孩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左右,长得瘦看起来却不弱,关键是,他手中的剑和冼渊那把一模一样,他的脸也像稚嫩版冼渊。 不会吧!李一文差点叫出声来,眼看着那个小孩以不像人类奔跑的速度,极快地冲过来。 刚刚放松警惕的黑衣人看到这速度,才意识到小孩的危险,拧紧眉目,对其余人说:“先对付那小孩。” 话音刚落,十几个黑衣人冲小孩奔过去。 李一文心上一紧,不由得高喊:“小心!” 那小孩不慌不忙地看了李一文一眼,连剑都没拔,赤手向十几个黑衣人打过去。 李一文看得看清楚,那个小孩每一个闪避动作都恰好躲过黑衣人的刀,而他的攻击则准确地打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很快,十几个黑衣人便被打趴下,冼渊道:“滚吧。” 那几个黑衣人记住了冼渊的样子,又瞧了李一文一眼后,快速撤离。 小孩走过来,一手叉腰,居高临下地靠着瘫坐再地上发愣的李一文,带有鼻音的稚嫩童音刻意放冷:“你还愣写做什么,起来。” 小孩的声音也和冼渊很像! 不可能不可能。李一文自我安慰着站起来伸手想揉揉这个小孩的头发,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厉害。” 小孩躲开,表情厌恶道:“看来是我对你屁股的教训不够,没能让你深深地记住我。” “啥?真的是你!”李一文觉得自己要吐血。 看着小版冼渊,他比了比身高,此时的冼渊只到自己的下巴,不顾冼渊要杀了他的眼神,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笑道:“就你现在这个小样子,还想教训我吗?哈哈哈……” “你可以试试。”冼渊打开他捏自己的脸,不自觉噘嘴,瞪大眼睛生气地对他说道。 第19章 落魄皇帝2 大概是变成了小孩子的缘故,气呼呼的冼渊不自觉地鼓着脸,小手握紧看起来大大的剑和李一文并排走着,显然是不满意自己穿越成这个样子。 跟在后面的公公觉得奇怪,皇上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小孩子了?他想要问这小孩哪里来的,正要开口就看到冼渊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原本小孩子就算露出凶狠的眼神也觉得是可爱的表现,但是想起刚刚他打败十几个黑衣人的场景就吓得不敢说话了,心里哼了一声嘴上却不敢抱怨一句,乖乖地后退几步跟在两人后面。 和那两个各怀烦恼的人不同,李一文倒是乐开了花,在走得正安静的时候,低头瞥了一眼冼渊嫩乎乎的脸蛋和软软的头发,开始脑补男人的手揉上头发的触感。 一只宽厚的粗糙的大手,在摸上小孩头发的时候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继续向下摸去…… 丧心病狂啊!他怎么会这么想,他从来都不看猥.亵正太的内容。 但是想想这个人肯定会生气,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李一文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伸手揉上了他披下来的部分头发,嘿嘿笑着:“你以后就保持这个样子吧,可爱多了。” 头发被揉乱,冼渊挑了挑眉毛,猛地抬头,露出小孩才有的倔强的表情,抓住李一文的衣领向下一拉。 李一文被迫弯腰,还没反应过来,眼前有一张小脸越来越近,紧接着嘴唇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覆上。 “皇……皇上,您和这个小孩竟然是这种关系!”跟在后面的公公傻眼了,他们的皇上,竟然被一个小孩强吻了,还是男的!嗷嗷,这要是在皇宫里,绝对是爆炸性大新闻啊! 李一文在公公的叫喊下回过神来,睫毛闪动几下,脸瞬间红了,整个人要跳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被公公看到而难为情还是什么,一颗心怦怦狂跳,推开冼渊结巴道:“你你你,熊孩子,信不信我抽你。” “那你来啊。”冼渊挑衅般地说,扭过头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向前走。 小小的背影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地上,显示出了他的生气,如果是正常的冼渊,李一文估计要害怕了,不过现在只是一个小孩,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小傲娇嘛,想到这里又觉得冼渊变成小孩后可爱了不少。 还是变成小孩子好啊,虽然不想理他大人的模样,现在的原因还是要问的。 李一文跨着大步子几步跟上他以后,像给他按摩似的揉捏他的肩膀,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着问他:“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 “问你家祖先。” 冼渊没好气地回答,在知道李一文答应了白胡子老头的事情以后,他就决定要追随以保护这个无能的人,也了解到普通人穿越会有风险,他不怕风险,但是谁知道会变成一个小屁孩。 穿过来之后,他从前的衣服大得拖在了地上,不想在李一文面前丢人,让白胡子老头把他变到了买衣服的地方,剑架在店员的脖子上,快速换了一身小孩的衣服以后才赶过来,这期间他是让白胡子老头保护李一文的,不过白胡子老头并没有出现。 年轻的公公听着两人的对话,整张脸都是懵逼的,什么变成这样,什么祖先,小孩子说这种话也可以理解,怎么他的皇上也跟着胡言乱语了,该不会吓傻了吧。 他正想插嘴确认,就听李一文夸张一叫:“那个臭老头?你能看到他吗!” “当然可以啦。” 空中有个声音抢先回答,像吞了沙子一样的老人的声音,李一文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对着空中怒道:“你为什么把他穿过来?” “我这不是想着找个人保护你吗?” 声音依旧响彻在空中,李一文四处看看确定白胡子老头没有出现后,烦躁地说:“你出来。” “不行,我穿你们几乎两个耗费完我的灵力,不能再用了。” 李一文冷哼一声:“谁让你自作多情。” 空中的声音有些无辜:“是冼渊要跟你来啊,我只不过送你这个曾曾……曾孙一个人情而已。” “谁要你送了!” 李一文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当初和冼渊发生关系是以皇帝的身份,说白了,在他眼里自己就只是乐语的替身吧,既然死老头已经没有控制他的意识了,还跟来做什么。 白胡子老头叹气看他,明明表情没有厌恶,偏偏要恶语相向,可能是自己太老了,不懂这些年轻人的想法。 扯开话题道:“我之前就说过穿越这个事是挑人的,结果现在不仅冼渊变小,这个地方是哪里也不知道。我先去调查,拜拜……” 李一文更气了:“你连朝代都不知道你送我来个鬼啊,还把我变成落魄皇帝做什么!” 等了一会,空中没有任何声音传出,看来白胡子老头已经溜走了。 年轻轻的公公看他们的皇帝终于不再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战战兢兢地上前,就怕他是承受不住被追杀的打击而疯了,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您没事吧?” 李一文瞧了他一眼,躲得离他几步远,要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他果然还是不行,看在他刚刚舍命挡在自己前面的份上,压住对白胡子老头的愤怒,确保不撒在他身上,语气平静地问道“你是哪个公公?” “奴才小成子啊,皇上……您不记得奴才了?”小成子心里哀悼一声,看皇帝这个迷茫的样子已经不记得他了,他可是从小就照顾皇帝长大的太监啊。 小成子握紧拳头,四下张望,这一片区域除了树什么都没有,他打起了小算盘。现在想尽办法救好皇上,等皇上好了,一定会记住他的好给他记大大的一功。想到这里,双眼都开始发亮了。下定决心,愤愤然道:“皇上,放心吧,小成子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一定会治好你的。” “卖你做什么?”李一文真不觉得卖一个太监有什么作用。 “皇上,那您记得奴才是谁吗?” 难道是假皇帝的身份被怀疑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李一文心虚道:“小成子啊,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他心虚导致的惊慌表现在脸上,小成子更加确定他被吓傻了,说道:“皇上,我们赶紧去附近的镇上找个大夫看看吧。” “不需要。”李一文舒了口气,看来是没露馅,不过觉得自己这个太监好像脑子有点缺线。 小成子坚持检查一下好,上个理由不成立,又想出一个,看着李一文红肿的额头说:“皇上啊,您的额头都这么肿了,得赶紧去镇上找个大夫给您瞧瞧。” 冼渊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他的额头,若有所思地看向地面,虽然树林的地面长满了杂草,仔细看的话,依旧能看到一道依稀被踩过的痕迹。 有人踩就说明附近必定有人的聚集地。 他指着一个方向说:“从这里走不远处应该有人居住,地面上的草药有被掐过的痕迹,说明那个地方有大夫,我们这就走吧。” “你还有这种能力?”知道是被他关心,李一文竟然开始紧张,只能调侃的话防止被察觉。 真不愧是皇上看上的小孩啊,就是厉害!小成子满脸敬畏,再次道:“皇上,请走吧。” 第20章 落魄皇帝3 三人走出树林,远远瞧见前方地势较低的地方出现一座镇子,从建筑数量来看,镇子并不是很大。 小成子很怀疑这种小地方可以治好皇上的病,这样想着就出了声:“这地方这么小,会有靠谱的大夫吗,我们皇上可不是普通人。” “这只是普通镇子的规模,并不算很小。进镇子以后,你可不能再叫皇上。”冼渊带有鼻音的童音提醒他。 “我知道啦,小大人。”小成子嘿嘿一笑,问李一文,“皇上,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李一文想了想,反正就是一个代号,没有人会追究,干脆用了自己的名字:“我在这里叫李一文,你随意叫。” 冼渊歪着脑袋看他,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就用真名了吗?” “你这都知道!死老头是告诉了你多少啊?” 冼渊摊手,有些骄傲地说道:“几乎全部。” “什么!”李一文烦躁地挠头,不会是全部吧,该不会作为腐男的身份也暴露了? 想问他,但是又想不出怎么问,问他知道自己喜欢看两个男人上.床的事情吗?这什么鬼,问一个上过自己的男人这种事情,岂不是自找哔吗? 小成子完全跟不上两人的话题,关于皇上口中的死老头到底是谁他不想追究,他现在只看见皇上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抓狂,对面的小孩子则一脸贼笑,还露出了宠溺的眼神。 宠溺……仿佛心被插了无数剑,小成子捂住胸口,就算是公公,他也是有□□的好吗? 彻底意识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有多艰难,小成子“咳咳”两声,打断两个人:“少爷,我们该走了。” 少爷?多么有故事的一个词啊!李一文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无数个小版本:《少爷总叫我暖床》,《爷才是少奶奶》……(以上文纯属作者君脑抽虚构) 小成子看到皇上笑得有些不正常,不知道在想什么,叫道:“皇上,我以后叫您少爷。” “哎?说的是我吗?” 李一文的脸瞬间红了,所以说他是在臆想自己吗? “脸红死了,快走。”冼渊看到他红红的脸,想起了那一晚,竟然也有些心神荡.漾,小手一伸牵起他的手就走。 “你做什么!”李一文爆炸起来,挣脱几下挣脱不开,只好乖乖和他手牵手,用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被看到也没什么来安慰自己。 小成子跟在两人后面叹了口气,对自己说,看,这就是你凄惨生活的开端。 三人向小镇走去,在离小镇还有一段距离的路上,路边立着一个石碑,石碑上写着兴安镇,应该就是小镇的名字了。 继续走到快进兴安镇的时候,远远看见小镇入口有两个人跪着。 走进一看,是一个成年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两个人的头发都散乱地披着,脸脏成了黑色,粗布衣服破着洞,露出了一样脏的身体。 成年女人一见到三人急忙跪下,手捏着袖口拭泪,哭道:“三位大人行行好吧,我那身为乞丐的丈夫说死就死,没有留下一分一毫,我和女儿实在是没法生存才出来乞讨,求三位大人可怜可怜我们。” 小女孩也跪了下来,不过她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好像并不会行乞,只是低头跪着没有说话。 “你们等等……”李一文掏掏腰包,空空如也,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皇宫竟然一点银两都没拿,窘迫地凑近冼渊耳边,低声问他,“你有银两吗,我没带。” 冼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直接对这对母女道:“抱歉,我们没带银两。” 李一文瞪了他一眼,怎么可以说得这么冷静,好像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那怎么办呢?我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孩子最近每到半夜都会被饿醒,我这个母亲,真是当得不称职。” 成年女人的泪流下来滴到地上,她看了一眼李一文的衣服,可怜巴巴地说道:“那……小公子能把那身衣服送我们娘俩吗,我这里还有一身死去的丈夫穿得衣服,给您换上。” “那怎么成,我们皇……少爷,怎么能穿死人的衣服。”小成子有些生气,这女人还真会开口,这身是专为皇上制作的衣服,用得都是顶级的衣料,还嵌着金片,当然值钱了。 “有什么关系,那就换吧。” 李一文是怕鬼的,但是迷信这一套他还从来不信,当下扒下自己的外衣,穿上了女人给的破衣服。 小成子简直气死了,又不能干扰皇上的决断,嘟囔道:“皇上,你变了。” “快走吧。” 李一文转移话题,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皇帝,当然变了啊。 进入到小镇,街上的人很多,还是蛮热闹的,小成子想起了什么,问道:“少爷,我们没钱,等会怎么看大夫啊?” “把这个卖了吧。”冼渊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淡淡地说道。 李一文怒道:“那你刚才怎么不拿出来送给那对母子,你太没有良知了吧。” “哇!这成色可不是一般货色,小大人你是怎么得到的?”小成子两眼放光道。 “祖传。”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李一文语塞了,人家都为自己卖祖传玉佩了,自己怎么还责怪别人! 不过他不习惯道歉,支支吾吾挤出几个字:“对不起,我不知道。” 冼渊看起来并不介意他的话,向四周看了一圈,说道:“走吧,我们去找当铺。” 李一文的手拽住他想要阻止,祖传的东西怎么能当,何况冼渊跟着自己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他以前的朝代,能陪着他的也就只有这快玉佩了。 还没有张口,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靠近:“你们也被骗了啊。” 来的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穿着乞丐服的男人,他继续道:“你们是外地人吧,真是不好意思,入口处那一对母女是我们从前的兄弟的妻子,他死了以后,那母女俩便出去骗人了,我们给她银两救济她还是不起作用。” “这样的话也不算上当吧,她的丈夫死了是事实。”李一文分析道。 那男人张嘴大笑,似乎很看好李一文,拍在他肩上:“哈哈哈,公子好性格,在下常元化,公子如果称呼?” 李一文还没回答,冼渊拿起剑把打掉搭在李一文肩上的手,冷冷地说道:“别碰他。” “哈哈,我叫李一文。”李一文怕气氛尴尬,干笑着圆场。 常元化收回手,看起来并没有介意,反而很欣赏冼渊的样子,说道:“文兄,你身边这个小孩武功很高啊。” “文,文兄?!”李一文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词,文.胸!急忙摆手道:“能叫我李兄吗,文兄……怪怪的。” “那好吧。当做为弟妻赔礼道歉,我请你们去吃本镇最好的美食吧。” 常元化做出请的姿势,李一文和冼渊互看一眼,牵着手跟着他走。 第21章 落魄皇帝4 虽说这镇子小,倒也繁华,该有的店铺应有尽有,规模看起来也很大。 常元化带着李一文等三人停下了脚步,对面是一座二层占地面积很大的酒楼,进出的客人都穿着华丽的衣服,便知这酒楼不是普通人可以来的地方。 再看看他们三个人,都没钱就罢了,连说要请客的常元化也身穿一身乞丐服,腰上缀着一个看起来用了很久的葫芦酒壶,完全不像能去得起这种地方的样子。 该不会他是想打肿脸充胖子吧,或者他和这店家有什么关系,所以不用花很多钱?为了保险起见,李一文委婉地说道:“那个,元化兄,我们不用来这种地方吧,太破费了。” “一点都不破费,李兄跟我来吧。”常元化说着向前走。 既然他这么说,李一文就相信了他,正在想一个乞丐哪这么多钱的时候。就看见常元化走得路线不对,走向了酒楼旁的小巷子里,巷子窄到一次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过。 原来不是进酒楼。李一文松了口气,总觉得如果进酒楼就要吃霸王餐一样。 冼渊倒是没在乎在哪吃东西,在狭窄的巷子里让李一文走在前边,紧紧地牵着他的手,虽然表情看不出来任何异常,却谨慎地留意周围,深怕李一文被埋伏。 小手的力度变大,李一文的手被他紧紧捏着,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心底不禁升出一股暖流,脸微微发烫,不敢回头看他。 穿过小巷子,眼前广阔的地方只有一个小院,小院被栅栏围着,正对着巷子处有一间小木屋,侧面开了一个小口,小口处通了两条路,一条是小巷子的方向,一条不知道通向哪。 “就是这里了,进来吧。” 常元化豪爽一笑,带着三人从侧面的小口走进小木屋。 小木屋里只有两张木桌,柜台边摆得都是酒坛,现在一个客人也没有。 常元化随手拉一个凳子坐在一张桌子边,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小成子看到其他人坐下,悻悻地站在李一文旁边,等着伺候他。 “你也坐吧。”李一文示意他坐在旁边的位置。 小成子哇一声,满脸欢喜,但是想想自己奴才的身份,哪敢坐皇上身边,坚定地摇头:“少爷,小人站在这就行了。” “没事的,快坐吧。” 小成子还是摇头。 常元化是坐在李一文对面的位置,不耐烦地站起走到小成子面前勾住他脖子拽着他走,把他按到凳子上:“让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废话。” “哇啊啊!我竟然和少爷坐在一桌了,小成子可以和其他人炫耀到死了!”小成子激动地直叫唤。 “没出息。”常元化嫌弃地说了一句,对店里的伙计道:“小六,上一份煲牛头,再来几坛酒。” “牛,牛头!你是在说笑吗?,本朝不允许吃牛肉。”小成子惊慌地说道。 常元化无视他,问李一文:“李兄你要吃吗?” 想想自己现在是皇帝的身份,能不能吃怕什么,李一文笑道:“我没听过哎,正好尝尝。” “哎!”小成子确定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皇上竟然带头吃牛肉了!既然黄上想吃,做奴才的跟着皇上喜好才有出路,当即闭嘴。 小六看了眼这三个陌生人,沉默一下后。点头:“好的。” 进厨房说了一会出来,拿起一坛酒以及四个碗给他们摆好,倒满酒。 常元化拿起碗道:“牛头上来之前,我们先干几碗吧。” 整整一大碗酒,李一文迟疑了,他从来没喝过酒啊,但是别人请,不喝好像不太好。 正想拿起碗硬着头皮上,冼渊的小手伸了过来拿过他的碗,冷声道:“你不能喝酒就别喝,我代你喝。” 常元化大笑:“哈哈小娃娃好性格,干吧。” 冼渊实在不喜欢小娃娃这个称呼,奈何自己现在是小孩的身体,不好反驳,他也懒得去解释为什么会变成小孩,闷声拿起碗就喝了下去。 平常就算喝几坛也没有任何问题,大概是变成了小孩的身体,喝了两碗后竟然有点难受。 李一文其实是想尝一尝古代的酒,眼看着他瞬间喝完,抢过自己的空碗道:“不用你帮,我自己会喝。” 说着就要给自己倒酒。 冼渊按住他拿酒坛的手,稚嫩的童音露出一股威严:“我说,不准。” 就算语气再不好,严肃的小脸表现出的也只有可爱,李一文故意捏了一把他的小鼻子,笑道:“我就要喝。” “难道要我亲你才能阻止吗?”冼渊不再阻止,坐好看着他。 “你胡说什么!” 还有常元化在啊,这混蛋怎么这么没脸没皮。李一文瞬间认怂,不敢再动酒坛。 这时,厨师掀开门帘道:“元化兄,过来帮个忙。” “没问题,等一下。”常元化回复他一句,对李一文他们道,“我先过去一下,李兄,既然小娃娃不让你喝,你还是罢了吧。” 李一文总觉得他这句话好像在说:你和小娃娃关系不一般啊。心里上火,恨恨地瞪着冼渊,又不敢发作。 厨房里,厨师皱眉,用外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声道:“元化,你怎么这么鲁莽,吃牛肉相当于反叛,你怎么能轻易带着外人来,万一暴露我们岂不麻烦。” “放心吧,三哥,我已经考虑过了,外面那个小娃娃功力很深厚,如果把他拉在我们这边绝对是有好处的,就算他不愿意跟我们,到时候吃牛肉是我一个人的过责,不会有什么大事。” 厨师还是不放心,不过他们确实需要武功高强的人,倒是可以试一试,沉重的脸稍微明朗了些:“你做得或许是对的。” 第22章 落魄皇帝5 煲牛头上来,没有刻意摆盘,肉被切成大块乱放,缺少了几分美感。 但是随着腾腾热气,香气扑鼻,李一文闻着就觉得有点饿了。 常元化没有先动筷子,在不知道眼前三人的底细之前,他不敢率先吃牛肉,万一这三人和朝廷有什么关系,他只吃一口就有被抓走的危险。 看见李一文的眼睛盯着煲牛头,常元化用筷子亲自给他夹了一片,笑道:“李兄请尝,以我看来,小镇最有味道的也就是这道菜了。” “多谢,我自己来就好。”李一文被他这么邀请,早已被香味馋到的他张嘴咬了下去。 牛肉如果做得不好,味淡难嚼,但是这一盘肉虽然色相不好,吃下来却有一股滑腻的感觉,满嘴的肉嫩酥香,多汁爽口,明明就吃在口中,却依旧流着口水。开心的感觉在心中浮荡,就好像在看到甜炸天的超满意bl作品时心中的满足感。 嘴角不由得勾起,露出笑容。 “太好吃了。”李一文赞叹道,遇到好吃的就迫不及待想要分享,也夹了一片顺手就递到冼渊面前,“你也来尝尝。” 筷子还在空中,不知道是不是怕他撤回去,冼渊一口咬住,连筷子都咬得死死的。 意识到给男人喂东西的李一文,瞬间红了脸,心里只骂自己一时脑热的愚蠢行为。 手拉着筷子想要从他口中拽出来。却被咬得死死的。 咬力要不要这么好啊!李一文服软道:“你快放开。” 冼渊眨眨眼睛,像无视他一样。 “快放开。”幸好李一文知道他讨厌什么,另一只手伸出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 冼渊整张脸扭曲一下,张嘴躲开他的手。冷声道:“在捏我的脸我就捏你的蛋。” “啊?你说什么鬼话啊!滚去捏你自己的!”李一文要气疯了,这人到底要不要脸,旁边还有人呢! 常元化被他们的行为惊了一下,很快便调整好,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关系真好。” “不,一点都不好。”李一文涨着通红的脸反驳。 冼渊吞咽下去肉片,用平静的声音说:“他是我的战利品。” “战利品?”小成子疑惑,本朝近几十年都没打过仗,哪来的战利品? 想想确实床上有过一战,李一文抽抽嘴角,眼睛撇到旁边的酒坛,直接拿起来喝了一口。 “咳咳,好难喝。”只喝了一口,李一文几乎要喷出来,他本来就觉得酒不好喝,这古代的更有一种奇怪的辣。 “不是给你说别喝吗?”小孩子的声音透出些无奈,将酒坛夺过来远离他,给自己倒了一碗。 常元化爱喝酒,看见小孩子有陪他喝的意思,自然高兴了,急忙给自己也满上,粗声道:“小娃娃我们来喝吧。” “我的名字是冼渊。”冼渊淡淡说了一句,对他半理半不理的独自一饮而尽。 常元化倒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大笑道:“冼渊小兄弟就是爽快。” 李一文才不管什么喝酒就是爽快的歪理,自顾自地吃着牛肉。 小成子原本是不敢吃的,朝廷明文规定吃牛肉者犯法,不过皇上都吃了,怕啥。而且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嘴馋得直流口水,也吃了起来,只一口就流出来幸福的泪水。 “你们从哪来啊?”常元化边倒酒边打听。 冼渊很冷静地回答:“我是外市富商的儿子,他是我的战利品,是为我各种服务的,小成子是他的下人。” “谁为你各种服务啊!”李一文怒吼。 然后就看见冼渊又喝了一碗酒,看着他小孩子的身体,李一文担心道:“你少喝点。” 冼渊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老实道:“好像晚了,我已经有点难受了。” 不太信自己变成小孩子酒量下降,说完又喝了一碗。 李一文一把抢过碗:“所以说让你少喝点啊!” 冼渊的脸渐渐变红,整个人都没有刚才有精神,晕乎乎地单手撑着脑袋。 “我看冼渊小兄弟是醉了,你们刚来镇子应该也走了不少路程,不如先找家客栈休息吧。”常元化想着正好能向老大报备他们,顺便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暗中观察,决定要不要加进帮派。 去客栈也要钱啊。李一文瞅瞅冼渊身上有什么可卖的,发现他腰带上镶有玉,低下头就扣了起来。 “你做什么?”冼渊问。 “把你腰间的玉扣下来换钱啊。” 话是这么说,他怎么扣都扣不下来。冼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来吧。” 小手一用力,玉就掉下来了,冼渊将它放在他手里。 常元化看两个人的行为也明白了大半,手立在空中阻止李一文给他,说道:“李兄客气什么,这点小钱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我们走吧。” 说着便站起身打算出去,通过常年看电视剧也知道这种人不喜欢别人谦让,李一文不好再说,缠住冼渊的胳膊将他扶起来。 冼渊道:“我这样的话行动不便,到客栈你和我住一屋照顾我。” “想得美,小成子会照顾你的。” 小成子一眼瞥见冼渊威胁的眼神,急忙摇头:“少爷,我们刚来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等会得去熟悉环境。” “所以还是你来吧,我头晕。”冼渊说着就靠在他身上,小胳膊揽住他的腰。 “要不是你现在是小孩子,我真想踹你。” 感觉小手在腰上乱摸,李一文恶狠狠地说道。 第23章 落魄皇帝6 李一文等人出去后,小六迅速从厨房案板底下拿出麻袋,将牛肉端起来倒进在麻袋里,之后麻袋走进厨房,扳起地上的一块木板,露出暗道。 厨师按住立起的木板,忧心道:“小心点,别被人发现,顺便回去向大哥说明情况。” “我知道,放心吧三哥。” 小六将装有牛肉的麻袋从暗道扔了下去,轻轻一跳也跳进了暗道,顺着暗道的路走了过去…… 三哥在厨房里踱步,整个注意力都在木板底下的暗道里,虽说修成暗道使行动严密了不少,至今没有被人发现什么异常。他依然会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等了很久,小六终于顺着暗道中的梯子向上爬来。 三哥迫不及待地伸手将他拉了上来,整理一下他有些乱的头发:“怎么这么慢?” 小六将木板盖好,说道:“三哥,你说四哥带回来的那几个人可以相信吗?大哥他竟然不反对四哥这么做。” “不知道,趁着今天他们住客栈的时候,我们在暗中观察。”三哥道。 “可是还是好担心啊,万一他们是那个狗皇帝派来的细作,那我们岂不是……” 三哥打断他,神色严峻,眼神却有着掩不住的温柔,拍拍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岁,加入他们不到一年的人,轻声道:“当初在答应追随大哥的时候,我的性命也一并交给他了。如果失败,小六,你记得不要牺牲,我……还有大哥他们的尸体都要托付给你来收。” “说什么话呢三哥,你和大家都不会有事的。那狗皇帝竟然能说出‘百姓没有饭可以吃,为什么不吃肉呢’这样的蠢话,想必这个朝代的气数尽了。”小六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 每次见到他这个表情,三哥的心情都会莫名变好,捏捏他鼓起来的圆圆的脸,笑道:“如果真能这样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街上的人都瞧着李一文他们,尤其是离得近一点的,都看到那个脸蛋红扑扑的,路都走不稳的小孩肆无忌惮地揉着扶着他的男人的屁股。 李一文环顾四周,发现路人有意无意地盯着他们,脸颊开始发烫,抓着他的小手移到自己腰的位置,低声咬牙道:“再乱动我不扶你了。” 果然冼渊乖乖地把手放他腰上不再做小动作。 这一幕小成子也看到了,他别过脸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整天看着自家的主子明明是一个大老爷们却被一个男孩调戏,这谁能受得了啊。 小成子干脆去找常元化说话,怕冼渊听见,凑近他耳边低声问他:“元化兄,客栈到了没啊,我看那位小大人不行了。” “哈哈,这就到了。”常元化指指前面,果然有写着客栈字样的建筑出现。 “那真是太好了。”小成子开心道。等到皇上进了客栈,他就可以用打探地形的借口一个人出来玩了。 李一文扶着醉了的冼渊跟着常元化走进客栈。 掌柜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却不精神很好的男人,问道:“几位客官是住店吗?” 常元化转头问李一文:“李中是要三间房吗?” 李一文没来得及回答,掌柜首先赔笑道:“不好意思客官,小店只剩两间了。” “两间!”历史怎么总是这么惊人的相似,客栈的房间似乎永远不够。 李一文看了看冼渊和小成子,从两人都反抗的眼神来看,让他俩住一起是不可能了。说道:“那我和小成子住一间吧。” “你敢。”冼渊在他腰上扭了一把,顺便冲小成子一个杀人的眼神。 小成子顿时手脚慌乱,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别别别,少爷,实在不行小成子住牛棚马棚猪棚都可以。” “算了算了。”李一文认输,对掌柜道,“那就两间吧。” 小成子不放心,这皇上也没说和谁一间啊,他宁愿在猪圈被拱一身屎,也不要和冼渊住,那是要送命的啊。他忍不住问道:“少爷,那……到底是谁和谁住呢?” “我和……冼渊!”李一文几乎心如死灰,从冼渊最近对他的行为来看,就算是一个小孩子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掌柜登记好,便让店小二带着他们去房间。 一进门,冼渊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扶我到床上,你等会上来。” 李一文满脸黑线,捂住他的嘴避免他再说令人尴尬的胡话。将他推到床边,帮他脱掉鞋子扶着他平躺到床上。 小成子见有空隙,急忙道:“少爷,要不我先去熟悉镇子?” 等李一文点头后,小成子怕他改变主意,拔腿一溜烟跑了。 常元化心下怀疑,怕他离开是去揭发什么,礼貌地笑道:“李兄,那你们休息吧,我先走了。” “哦。”李一文看他表情似乎很忙,也再没说什么。回头看着床上的冼渊,果然是变成了小孩子的缘故吗,这么一回功夫,他已经睡着了。 常元化快步从楼上走下来,给客栈掌柜一个眼神,意思是留意李一文他们,又快步走出去,寻找小成子的身影。 正打算顺着一个方向追上去,发现路边站着几个着装一模一样的青衣人,均面无表情地看着李一文他们的窗户,同时向窗户的方向走过去。 常元化看到他们手里的官刀,猜到什么,转身回到客栈向李一文他们的房间跑去。 第24章 落魄皇帝7 客房的窗户打开,从外吹入的风更多了几分凉爽之意,李一文觉得无聊,便想走到窗户边看看外面的景象。 走到离窗户不到一米的距离,窗户外突然黑影一闪,一个人从下跳了上来,脚踩窗框半跪式蹲着,一手拿着刀,一手抓着侧框。 来的人戴着面罩看不见长相,毫无感情的空洞眼睛盯着他,这让他立即相似树林中被追杀的遭遇。 李一文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睡着的冼渊,心里叫苦,这个平时耳朵比狗还灵的人在他大叫一声后竟然也没醒,已经醉到这种程度了吗? 蹲在窗户上的男人没有诧异,上次在树林里被这个小孩打败后就派人跟踪,现在当然是趁着小孩喝醉才来执行任务。 青衣人脚尖轻轻一蹬跳进来,举刀冲向李一文。 “真他妈的倒霉。” 李一文跑到桌子旁,对冼渊大吼道:“混蛋,快起来啊。” 冼渊睡得迷糊,动了动嘴再无反应。 这时窗户外又跳进了几个手持刀的青衣人,都向李一文而来。 李一文向门口看了一眼,这是现在唯一能逃得路了,再看向床的位置,冼渊还躺在那里,如果他跑了的话,冼渊不是就危险了吗? 真他喵的麻烦啊。李一文踉跄着躲避刀子,不知道是跑还是不跑。 “小心。” 门口传来声音,常元化用从客栈借的刀挡住砍向李一文的刀,和青衣人打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常元化问道。 刚刚在路边看见青衣人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他们的目标是这间客房,也就是李一文他们。 青衣人多达十人,常元化武功虽然不低,也只能勉强应付眼前的几个,其他几个人依旧砍向李一文。 李一文边躲边回答:“我不知道啊。” 余光瞥见冼渊,发现没有一个青衣人砍向他,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点放心。 常元化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喘气道:“冼渊小兄弟不就是喝了几口酒吗?怎么能睡这么沉。” “不知道。” 李一文顾不上仔细思考,光躲这些刀子就让他大脑涨到不行。 几个青衣人互相看了几眼,五个人围着常元化,在他打斗之际,其他几人都冲向李一文。 李一文躲闪不急,被一个人拽住向窗户边移动。 “元化兄……唔……”嘴被人捂住,李一文作为宅腐男,力气本就小,被训练过的人拖着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常元化见不妙,但是一下子又突破不了五人的包围,眼睁睁地看着李一文被青衣人反手箍着从窗户跳了下去。 其他青衣人见得手,也慢慢退了出去。 常元化跑到窗口看了几人去的方向,想着自己一个人追上也没用,好回到床边猛推冼渊:“冼渊小兄弟,不就是喝个酒吗,快起来。” 冼渊慢慢睁眼,揉眼问道:“怎么了?” “李兄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抓走了。”常元化正言道。 “李兄?”冼渊的小手抚上额头拍拍,嘟囔着思考了一下,猛的坐起问道:“李一文?” 本来重重的头一下子轻了不少,冼渊翻身下床,急道:“快去找他。” 在青衣人的刀架过来的时候,李一文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他们只是押着自己。 胳膊被抓得有点疼,李一文忍了大半路终于还是说了:“你们不用抓得这么紧吧,我又跑不了。” “少废话。”蒙面人冰冷的声音想起,腕力又变大了一点。 已经被抓着走出了镇子,陌生的路不知道通向哪里,要不是他是穿过来的有死老头撑着,估计就要被这一伙像黑老大的人吓尿了。 李一文道:“你们打算带我去哪?” 青衣人没有说话,十来个人一样的冷漠眼神没有透露一点风声。 被押着走到一片农田,农田不远处有一座院子,离院子较远的地方有一个石头围住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向着那个东西走,传出一股臭味,直到听见猪的哼哼声,才知道这是一个猪圈。 猪圈里有七头猪,自然粪便满池,臭味冲鼻。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李一文整张脸都青了,该不会是要把他扔到里面吧。 里面的猪还看着李一文,让他更慌了。 青衣人放开他,说道:“皇上在皇宫过度奢侈浪费的时候都觉得是理所当然,既然这样,那你就亲自来体验一下。从现在开始,你要喂猪,并且种植农物。” “喂猪?”他是有玩过什么农园啊之类的游戏,里面的猪明明那么可爱,谁知道现实的猪圈这么脏。而且眼前的人是杀手吧,不杀人却让人喂猪是要怎样! 黑衣人没有搭理他的话冷声道:“喂死一头猪,割你一块肉给剩下的猪吃,当做赔罪。” 听这没有情绪的声音确定他们是会这样做的,李一文吞咽一下口水,给他们提醒:“猪会吃肉吗?” “你亲自试一下就知道了。” “别。”李一文摇手,干笑道:“不就是喂猪吗,小菜。” 青衣人拿起猪圈旁的木桶扔在李一文面前,说道:“那边院子里有水,自己去打吧,还有,猪圈的粪便要用来给农物施肥,用那边的脏桶提。” 李一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脏桶,脏物都沾在了上边,看起来有点恶心。 好汉不吃眼前亏,白胡子老头会来找他的。 这么想着,李一文拿起了桶去院子打水。如果现在不干活,被扔到猪圈也是有可能的,一定要忍耐。 两个青衣人像监督似的跟着他,给他指了指水井道:“用这个打水。” 李一文只在电视里看过,没见过真的水井,哪知道怎么用啊,弱弱地问:“这怎么用?” 青衣人握住水井的手把,将缠绕着水井的绳子上系着的桶放在空中,然后转动把手将它放了下去,又反方向将它转了回来,说道:“就这样,将桶放下去,碰到底下的水自然就打上来了。” 李一文大致听懂了,照葫芦画瓢地将桶转了下去。 转动的时候才发现好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转了上来,桶里已装满了水,又桶里的水到在木桶里。 木桶本来就比较有重量,再加上一桶的水,李一文勉强能提动,提着水一晃一晃地到了猪圈旁。 青衣人道:“把水倒进水槽里。” 水槽在猪圈里面,猪圈的石头堆得有一米多高,李一文用了全部力气才提起桶放在石头墙上,斜着桶把水倒了进去。 青衣人道:“然后去给农物施肥。” 李一文看了这些青衣人几眼,实在想不通,不是说要杀了皇帝吗,现在这样算什么鬼杀手啊。 杀人会上瘾,杀过人的人往往一言不合就杀人,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 他背对猪圈深吸一口相对新鲜的空气给自己勇气,捏住鼻子将脏桶提过来,拿起桶里把手很长的大木勺放进猪圈里。 捏住鼻子,眯眼装看不见那堆恶心的东西,舀了起来倒进脏桶吗。 不就是体验一下喂猪吗,就当是为农民伯伯做贡献了! 装满一桶,李一文提到了农田给农物施肥。 青衣人站的远远的观看,满空气的臭味就算站远了也不管用,只好手捂着面罩尽量少吸入臭味。 李一文就惨了,从来没干过的体力活累得连汗都流了出来,空气中的臭味好像更浓了。 越想着施肥的事好像越臭,他向青衣人这边看了一眼,一样的装束必然是一起训练出来的,突然想起了什么。 作为腐男的脑洞啊,一下子就运转起来。 全是男人的地方该怎么解决需求呢?顺着思路想下去,画面立刻出现在了脑子里。 真是美味的故事,李一文边想边施肥,整个过程都挂着不正常的微笑。 兴安镇里,冼渊几乎要疯了,根据常元化说得方向,他们搜遍了镇子,都没有看到李一文。 常元化道:“他们有可能是去镇外了。” 冼渊被提醒才想起,李一文是青衣人口中的皇帝,只要抓住怎么还会待在镇子里呢? 怪自己担心过多乱了方寸,冼渊镇定道:“我们去镇外找。” 常元化实在觉得这个小孩过于成熟,几碗酒酒醉成那样太说不过去了,问他:“冼渊小兄弟怎么会醉成那样呢?” 冼渊才不会说是因为他老是担心李一文,很长时间睡眠不足,再加上这个小孩子的身体,体力大大下降。 常元化见他沉默,知道他不想说原因也不再勉强,从李一文被追杀来看,至少可以确定他们三个和朝廷不是一伙的,戒备心放了下来,当下决定救出李一文拉他们入伙。 像是安慰身边的小孩子一样,常元化道:“李兄只是被抓走,应该没事,我们会救出他的。” “真是太无能了。”冼渊嫌弃道。 话是这么说,怪自己没有及时醒来救下他,冼渊紧紧捏住拳头,为保护那个人才来的这里,如果他发生什么事,他一定要杀光这个世界的所有人。 第25章 落魄皇帝8 给农物施肥的李一文汗流浃背,一股股臭味简直辣眼睛,他几乎要睁不开眼,不能大口呼吸。 看看不远处的那些青衣人,各个捂着面罩,和他也差不了多少。 李一文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杀手怎么就逼着别人泼粪呢,不过暂时倒是保住一条命,只要拖到冼渊来救他就好。 想起冼渊醉倒的样子又觉得不靠谱,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找到他。 冼渊和常元化走出镇子,之前在镇子中找人就浪费了大半天时间,此时更加心慌。 冼渊压下心中的不安,镇定问道:“他们多少人?” “进客房的是十一人,对熟睡的你没有下手,可见目标只有李兄一个人。”常元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习武之人在遇到敌人时,第一件事就是观察敌人的数量和可能的动机和来历,所以他对青衣人记得很清楚。 冼渊拧眉看了一眼四周的土地,说道:“我们来的时候,镇子外没有人,可见镇子很少有人出去。镇外周围都是土路,既然他们人数很多,一定会留下多个人一起的脚印,我们只要照着顺着脚印走就可以。” 常元化拍手道:“冼渊小兄弟说的对,这个镇子的人大多爱着这里,很少会结伙去其他地方。” “那我们快走吧。” 大路上并没有什么痕迹,冼渊走向其他方向,在一片草地的边缘发现了很多冲着一个方向的脚印,消失在了草丛里。 随着脚尖的方向,冼渊道:“就这个方向,快走吧。” 说着快步向前走。 从始至终,常元化都觉得这个小孩不普通,何况从他那强忍着不露情绪的表情来看,他是极其担心的。 一个真正把对方放在心上的人,肯定会找到想要找的对方。就像他担心这个朝代毁灭而找到和他思想一样的组织一样。 所以常元化没有问他为什么断定是那个方向,而是很相信地跟着他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劳动,太阳刚刚下山。李一文已经饿得不行了,但是施肥的工作只做了一部分。 这一片农田真是太大了,李一文不清楚这是多少亩,只知道估计比自己的操场大三倍还多,在今天之内完成根本不可能。 不远处监督他工作的青衣人也只留下了五个,其他的人都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一间小木屋的烟筒冒出烟雾,就知道他们去做饭了。 肚子更饿得咕咕叫,想起那些人在做饭,空气中的臭味却钻进鼻子,突然觉得恶心。即使肚子再饿,也没有了吃饭的*。 院子里的六个青衣人吃完出来将那五人换了进去,继续监督李一文。 几个黑衣人觉得奇怪,这个平日好吃懒做奢侈成性的皇帝竟然还在干活,于是讨论起来。 “没想到这个皇上竟然能没有抱怨的干到这个时辰。” “是因为害怕被杀掉吗?” “看他的表情并不像在害怕。” “也许只是装的,总之,晚饭也不管他,让他要吃自己做。” “是这样的。” 桶里的脏东西完了,需要回去重新提一桶,李一文将桶提了过去,对青衣人说道:“我累死了,今天可以结束了吧。” “可以,明天我们依旧会监督你。” 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答应,李一文输了口气,拖一天是一天,说不定今晚冼渊就会找到他。 突然想到什么,李一文不用闻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一股臭味,这样子被那个人看到肯定会笑他。 “哪里可以洗澡吗?”李一文问。 青衣人冷冷道:“皇上,这里可不是皇宫,如果要洗的话自己去提水洗吧。” “我没打算让你们为我提。”李一文怒气上升,继续问:“我的房间在哪。” “在院子里。” 青衣人走向院子为李一文带路,指着院子里的一个不到一米半高的破木屋说道:“这里。” 木屋矮就不说了,四处破洞,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他本来还想在里面洗澡,这样子完全不可能吧。 李一文强压住怒气,问道:“那我去哪洗澡?” “皇上请随意,你的房间或者这个院子外都可以。” “你们这群……” 不知道要骂什么了,自从来到古代后,总觉得三观被不停地颠覆。 在这个都是男人的院子里,他长期宅在家捂得白白的皮肤如果在洗澡的时候被这些人看到,万一使他们兽性大发怎么办。 李一文打了寒颤,突然觉得和他们站在一起都很危险,也不管什么洗澡了,急忙冲进房间躲起来,不忘叮嘱他们一句:“我要睡了,别打扰我。” 青衣人搞不清楚他突然的惊慌,只当他是对环境不满意。 根据分工,两个人在外盯着,其余人回屋休息。 木屋里只有草堆,李一文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向外看了一眼,青衣人已经回去,留下的那两个也并没有看他,这才稍稍放心。 不想穿着这身臭衣服睡觉,拖了衣服,整个人钻进草堆里,幸好草堆不是很硬,虽然不舒服也足以睡觉。 冼渊和常元化远远地就闻到了臭味,趁着天还没有全黑,两个人几乎是用跑的,到达这个农田处。 农田没有遮蔽的东西,在他们看到院子外的两个青衣人的时候,青衣人也同时看到他们。 青衣人打了一个口哨,房屋里的青衣人立刻出来。 “你对付他们,我去找他。”冼渊后脚一蹬,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常元化呆楞一秒,只这一秒就看见冼渊已经抓住了一个青衣人,从那个青衣人的眼神方向知道了藏匿李一文的地点。 这速度也太逆天了吧,这哪里是个小孩,就是个怪物啊。常元化内心感叹,更觉得要把他们拉成一伙。 见冼渊被青衣人纠缠走不开,常元化跑过去挡开阻挡他的青衣人,说道:“快去。” 刚张嘴,冼渊已经得空来到小木屋。 李一文没有睡着,听见外面打斗的声音,想起可能是冼渊,急忙起来拿起裤子就往上蹬。 裤子提到一半,木屋被一脚踹开,李一文对上了冼渊的视线,内心惨叫,这副裸样被看到又不知道被怎么对待了。 没想到冼渊厌恶地说道:“你睡觉脱什么衣服?”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李一文也上火了:“不脱衣服怎么睡啊!” “你现在被抓住了你知道吗,被人上了怎么办。” 冼渊说着拿起他的衣服想让他快点穿上,突然问到味道随手丢在一边,喃喃道:“怎么这么臭。” 李一文有些发窘,低声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对男人的□□感兴趣啊。” “少废话。”冼渊撇撇小嘴,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道:“把你的臭裤子也脱了,披上这个。” “脱……脱裤子!” “快点,反正我都看过了。外面的常元化不知道还行不行。”冼渊看了一眼外面,常元化显然已经占了下风。 李一文咬咬牙,把他的外衫拿过来,转身脱了裤子披上,毕竟是小孩子的外衫,长度只到膝盖的位置。 想刺激他,李一文故意到:“好像小了。” 冼渊哼了一声,拉起他的手出去,说道:“别松开我的手。” 小小的手力气极大,就算他想也挣不开,李一文被他拉着,随着他和青衣人的打斗被拽得各种摇晃。 青衣人自知不是对手,吼道:“撤!” 其他青衣人听见,正想跟他逃跑,被冼渊迅速一挡又挡回来好几个,加上还有个常元化,根本不能顺利逃跑。 冼渊手握着剑在空中一划,准确地划到了前面三个青衣人的肚子,青衣人受伤倒地。 像是提醒他们一样,冼渊道:“抓他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冷静的声音和敏捷的身手让小孩充满魄力,青衣人均心里一凉,这个小孩说的话是真的。 受伤的三人肚子流出血来,李一文一下子慌了,他一个现代人,竟然要看着人杀人吗? 他拽拽冼渊,弱弱道:“算了吧,别杀他们。” 冼渊只当他是圣母病犯了并没有理他,继续向其他人打去。 李一文无奈,眼睁睁看着人被杀果然还是做不到,只好从后抱住他的胳膊,阻止他行动:“我不想看到你杀人。” 冼渊一时呆住没有动弹,杀气也将了几分,所以这是告白的一种方式吗? 青衣人见此情况,互相传递眼神,扶起受伤的三人立刻向一个方向逃走了。 冼渊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只是不想看你杀人而已。”李一文解释道。 那不是一样吗?冼渊看看他抱着自己的手,撇嘴道:“能放开我了吧,你身上太臭了,现在回去洗澡。” 对于身上的味道这一点李一文无法反驳,窘道:“知道了。” “唉,我找你找了一天也出了一身汗,正好我们一起洗吧。” “谁要和你一起洗啊。” “怎么,你担心一个小孩子会袭击你,你思想太变态了。” “谁变态了?话说你知道变态什么意思吗!” 冼渊和李一文表情各异的走在了回去的路上,常元化本想说几句李兄有没有事的慰问话,但是感觉这两个人的这种微妙的氛围根本插不上嘴,就算插嘴也只是自找没趣,只好默默地跟着两个人走。 走回客栈,常元化离开了,冼渊将之前腰带上扣下来的玉递给掌柜的,说道:“给我们的房间烧好两大桶洗澡水,再给他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掌柜一看这是上等玉啊,连忙点头答应。 小成子焦急地等在客房门口,他一回来就看见李一文和冼渊不在,万一冼渊心怀不轨要害皇上,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都快哭了,正用袖子抹眼睛的时候看见李一文他们回来了。 小成子赶紧凑到李一文面前,哽咽道:“少爷你没事吧,可担心死小成子了。” “等会我们要洗澡,你在门外侯着伺候。”冼渊抢先说一声,不等李一文说话,就把他拽回屋,反手关上了门。 第26章 落魄皇帝9 客房门被关上,小成子被挡在门外,趴在门上将耳朵贴近听里面的动静。从皇上和那个臭屁小孩的表情看,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奇怪事情。 冼渊瞧了一眼窗户外的影子,表情沉一下,一把拉开了门,小成子撑着门的身体没有支撑,一个不稳跌了进来。 意图被识破,小成子站稳脚步,看到冼渊一副要打他的架势,干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奴才偷听主人谈话,你很清楚后果吧。”冼渊没打算对他怎样,故意抬一下自己手中的剑吓他。 小成子一下子就慌了,扑通一声跪下就向李一文求助:“少爷,小成子不敢了,饶了小成子吧。” 李一文看他慌张的样子想调侃他胆小的话都说不出了,本来小成子就是太监,一切都要看皇帝的脸色,容易受到惊吓也是正常的吧。叹了一口气道:“在外面不要随便下跪,你回自己的房间去。” “谢少爷。”小成子急忙站起来小碎步跑了出去,关上自己的门不再出来,就怕冼渊再为难自己。 这时候,店小二带着几个长得比较壮实的人将两个大木桶摆了进来,在木桶里装满热水后就出去了。 李一文看着这两个大木桶,说道:“正好,我们一人一个。” “不,都是你的。”冼渊道,“你先脱了洗吧,我帮你洗。” “你帮我?不,不用了。”李一文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会好心到只帮自己,什么也不做。 冼渊不耐烦地跳跳眉,手指指自己的身体,摆出认真的脸道:“放心,小孩子是没有上你的欲.望的。” “噗……谁想到这里了。” 李一文几乎要喷血,这人说话也太直白了吧,不过不就是洗个澡吗,这么想着,他背对过冼渊脱下了外衫,本来就穿着外衫的身体露了出来,空气中的凉意传到心上,整颗心都开始紧张,跳得更快。 脸也有些发烫,意识到不对劲的他拍拍脸,走进木桶中将头埋到水里一会,抬起脸对冼渊道:“不用你帮忙,你自己去另一个里洗吧。” 李一文的被白胡子老头变长的头发被浸湿贴在皮肤上,原本就白的皮肤在热水的雾气下看起来有些诱人,模样也比平时更好看几分。 冼渊拿起毛巾走近他,语气平常:“我可是你一个月的下人,伺候主子洗澡是理所当然的吧。” 说着就将毛巾放在水里一浸,又拿出来轻轻地在李一文的肩上擦拭。 “等会,下人那是在你的朝代吧,你跟我到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李一文想要躲开,但在这个木桶里显然是徒劳的。 冼渊道:“保护你啊。” “谁要你保护啊,我只是乐语的替身啦,你要保护去守着他不就好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李一文觉得自己现在就和*漫那些别扭的小受一样,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他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冼渊拿起毛巾擦着他的背,轻轻笑了起来,稚嫩的声音解释道:“我本来是打算夺他的江山的,是你和他唯唯诺诺的胆小性格太不一样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我想保护的是你,你不是乐语的替身,放心吧。” “鬼才信啊,那为什么你不让他纳妃?” 冼渊笑道:“江山都很快会变成我的,我怎么会让他纳妃?你问这种问题,很像失宠的小女人呢。” 冼渊说着一手托住李一文的下巴,让他扬起头,自己探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软软的触感传来,李一文的脸变得更红,推开他低下头继续问:“那景穹呢?你们关系那么好,你这样丢下他,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 “景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表弟,相比他,我更怕见不到你。”表弟吗?李一文在水里蜷缩着身体,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想要爆发出来,好像是兴奋又好像不是,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本超满意的bl漫,洋溢着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且冼渊那苏力满满的话是要怎样,为什么不觉得讨厌,还有点小高兴呢? 李一文越来越觉得不妙,干脆不再和他说话,反正就是个洗澡,他是皇帝的身份,被人伺候洗澡再正常不过了。 感觉到他身体变得僵硬,冼渊道:“放心吧,我现在是小孩的身体没有欲/望,什么都不会做的。” 就和他说的一样,冼渊只是很平常的像个下人一样帮他擦好了背,然后擦拭到前胸。 擦到某个地方,奇怪的感觉差点让李一文叫出声,阻止他道:“我自己来。” 冼渊完全没有理他,自顾自地擦着:“放心吧,我会帮你擦完全身的。” “这谁会放心啊!” 反抗了洗澡的整个过程,在换到第二个木桶里洗澡的时候,冼渊竟然也进来和他一起泡了,李一文只好背对着他泡完了整个过程。 换上干净的衣服,李一文安安静静地坐在木凳上,他现在尴尬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在他背对冼渊的时候,竟然被那双小孩子的手给弄she了,他现在好想从客房出去躲一会。 冼渊半躺在床上,给他留出大半个床,问他:“你还不睡吗?” “我睡地上。”李一文不想理他。 “哦,你随意。”冼渊没有再管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翻了起来。 书的封面有些熟悉,李一文想起什么,试探着问:“你在看什么?” 冼渊合上书给他看封面,故作惊讶道:”怎么,你自己写的你不记得了?” 《大将军是朕身下受》这八个字看得清清楚楚,李一文要疯了,猛地站起来跑过去打算抢,被冼渊识破躲开。 李一文问他:“你拿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更好的为你服务,你这里面写的受很舒服啊,你觉得怎么样,在我身下真的有那么舒服吗?”冼渊摆出天真的样子问他。 李一文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恼羞成怒道:“我怎么知道啊,你快还给我。” “不行,我不知道两个大男人怎么做,你写的这个正好让我学习一下。你可别想着夺走,你要是敢夺走,我想想,就照你书里写的用鞭子惩罚你,啧,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写鞭子,拿鞭子很疼的吧?” 冼渊拿出书,大摇大摆地翻起来看。 “混蛋,怕你啊!” 李一文伸手又打算抢,冼渊躲过,反手拽住他将他压在床上,威胁道:“看来你很期待惩罚。” 压得并不重,李一文推开他挣扎着站起来,整整衣服不敢再轻举妄动,转而提醒他:“你看那个也没用,死老头或许根本没有能力把你变回来。” 冼渊不在乎地笑笑:“无所谓啊,就算自然生长,用不了两年我就会有男人的*,你不用着急。” “你去死吧。”李一文再次做到木凳上手撑着下巴,不再理他。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李一文觉得身下不是很硬,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床上,余光看到身边有人,转头就看见冼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李一文一惊,摸摸自己的衣服还在舒了口气,几乎是从床上跳了下来,指着他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昨天明明睡在地上的。” “我抱你上来的啊,不过你睡得还真死,这样都不醒。”冼渊坐起来很淡定地说。 “你快住嘴吧。”李一文穿好店里给准备的衣服。 小成子在门口站着,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总觉得进去会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然后因为窥探到主人的秘密而被咔嚓。 为了保命,直到两人的对话停止,小成子才敲门道:“少爷,小成子进来了。” 听到李一文的应声后,小成子端着洗脸水走进来放好,不敢看两人一眼。已经不是直觉的问题了,自从亲眼看到冼渊吻李一文后,他断定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正常了,虽然两个男人在一起没什么,但是作为奴才,主子看起来不愿意讲,他就应该装作不知道。整理好以后,李一想着要想了解这个朝代,问小成子是最快的方法,正在思考怎么开口,就见常元化走了进来。 “李兄没有大碍吧?”常元化秉持着一贯的不拘小节作风,走进来直接坐在凳子上。 李一文摇头:“多谢元化兄昨天仗义帮助。” 常元化摆手:“我根本没帮上什么忙,还是冼渊小兄弟厉害。不过,我一直奇怪,李兄怎么会被人追杀呢,从那些青衣人的派头来看,应该是官府的人。” 李一文没想好怎么回答,冼渊道:“是这样的,我之前就说过我家是商人,当初我陪父亲行商的时候,正好碰到逃难的李一文,把他带回家才知道他家受到污蔑被灭族,他是有幸逃了出来。后来他担心连累我家,我便和他一起走了暂时保护他。” “是这样的。”李一文摆出悲伤的样子附和他。 常元化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就是当今的朝廷啊,*不堪,奢侈无度。征收的赋税一年年上升,完全不管百姓的死活。” “可是我们作为普通百姓,又有什么法子?”冼渊故作无奈,打算套出常元化的目的。朝廷禁止吃牛肉还在特定地点吃的人,除了放荡不羁不惜命的人和叛乱分子,还能有谁呢? 常元化愤愤道:“当年我家被匪徒洗劫一空,我爹娘上告官府,没想到那个狗官早已和土匪勾结,不审理案件就罢了,还害死了我狱中的爹娘,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这个朝廷是吃人的,我要想活命,只能反抗。” “那后来呢?”李一文问道。 常元化相信了他们和官府的人不是一伙,不忌讳地说道:“后来我认识了大哥便追随了他,我们打算推翻这个朝廷,我就直说吧,我希望李兄和冼渊小兄弟也能加进来。” 小成子听了半天终于懂了,这就是个反叛分子啊,正想反驳,被冼渊抢先一步,反正李一文正在被追杀,加入或许还能保护他:“正好,我对这个朝廷也很不满。” 李一文也点头:“如果你们是为百姓着想,我们加入。” “那真是太好了,既然这样,我就领你们认识其他的兄弟吧。”常元化说着站起来领路,李一文和冼渊跟了上去。 小成子整个人都混乱了,皇上加入叛乱分子是要反自己吗,还是,是要找到他们的老窝然后一锅端吗? 应该是后者,小成子坚定地点点头然后追了上去:“少爷,等等我。” 第27章 落魄皇帝10 三个人跟着常元化来到之前吃牛肉的小店。 厨师和店小二正坐着聊天,见他们进来,主动站起打招呼,昨天他们和常元化已经说好了,只要再领这三个人过来,就是已经拉他们入伙成功。 厨师态度恭敬,举止投足间露出稳重:“我是老三,这位是小六,既然现在都是一家人,就随意称呼,也可以叫我们三哥和六哥。” 常元化道:“现在就带着他们去见其他的兄弟吧。” “我们一起去。” 小六笑嘻嘻的,说着就把木屋的门锁上,走进厨房打开了遮掩暗道的木板,友好地笑道:“就是这里了,跳进去是暗道,直接通到兄弟们的地方。” “跳,跳进去?”小成子凑近暗道口看了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也看不出深度,不由得害怕地躲在一旁。 “放心吧,这个暗道很浅的,普通人完全可以跳进去。”常元化抓住小成子的衣领将他提到木板边,拍拍他的肩,像是让他宽心,“我先下去,然后你跳下来。” 说完没等小成子回答他就一跃跳了下去,在暗道中喊道:“小成子快下来吧。” 从声音来判断,暗道确实是不深,小成子还是害怕,结巴道:“我,我不跳。” “我在底下接着你,你怕什么啊?”常元化有些不耐烦,“你是不是男人啊,快下来。” “人家就不是男人怎么了。”小成子急得快哭了,想起自己是太监,本来就不算个男人,再说谁规定男人就要胆大的。 “真麻烦,你记得接住啊?”冼渊向常元化确定了一下,从小成子背后一推,小成子便被推了下去。 “哇啊啊……”刚喊叫出声,就发现自己被人接住,稳稳地站在地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受到惊吓的小成子一把抱住常元化哇哇大叫,“吓死我了,啊啊……” 常元化无语,他还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人,不过被这么紧紧的抱着他竟然觉得感觉还不错,有些不习惯拥抱,推推小成子道:“松手。” “这里面这么黑,我不要。”小成子摇头,抱得更紧了。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小六也跳了下来,戳戳小成子的背,提醒他:“前面的路有火光啊。” 小成子这才抬头向暗道里面看过去,在很远的一段距离处,墙上安着火把,火把距离很远,暗暗的光勉强照亮前面的路。 小成子放开常元化,弱弱问道:“为什么火把放那么远,这里什么都看不见啊。” “这是为了节约燃料,暗道里只放了五个火把。入口不放是为了隐蔽,如果从上面就看见灯光的话,万一木板被外人掀起这个暗道一下子就会暴露。”小六解释道。 厨房里,三哥挡着木板等待冼渊和李一文跳下去。 李一文和小成子的反应几乎一样,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已经知道这个暗道并不是很深,但是黑漆漆的一片才是更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冼渊看他脸色为难,身体木木的动都不动一下,原因猜出大半,小胳膊搂住他的腰,说道:“我带你吧。” 还没来得急理解他的意思,李一文只觉得脚下一空,下一秒就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人已经站在暗道里。 最后,三哥也跳了进来。 暗道的宽度顶多就够三个人并排走,三哥和小六在前面带路,小成子因为害怕,紧紧抓着常元化的胳膊和他走在一起,冼渊为了便于观察周围环境,和李一文跟在最后面。 常元化道:“我先介绍一下,三哥本来就是个厨子,负责在木屋里招待有意加入我们的人并且守着暗道的入口,小六是他的帮手,处理一些小事。我算是丐帮的小头目吧哈哈,我们丐帮不只是乞讨,也会帮助生活不下去的人。” “那我们现在都走了,木屋没有人看着可以吗?”李一文很怀疑,就算有木板遮掩,如果出现叛徒,很容易就进来了吧。 小六转过头笑道:“那个没关系的,就算进来人,也很难出去的,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哦哦。”李一文向前看,这条路看不到头,可见路很长。 走了很久,暗道越来越窄,勉强够两个人并排走。终于走到了头,前方被堵,墙上放着阶梯,顺着阶梯看上去,出口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阶梯的宽度只够一个人爬上去,小六先爬上去,在堵着出口的东西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像在对暗号一样。 堵着出口的东西被撤开一部分,阳光洒进来有些耀眼,就看见出口边缘有几个人向小六看了几眼,说道:“六哥啊。” 说着出口被打开。 “你们也上来吧。”小六说着爬了出去。 几个人都顺着阶梯爬了上去,一上来就看见出口处整齐地站着几排手持兵器的人,像守卫一样。 冼渊回头看一眼再次被关上的出口,明白了小六口中的就算进来也很难出去的意思。 首先是要对暗号,就算暗号说对,出口的这些守卫一样的人会在第一时间抓住不怀好意的人,其次就算来者人数众多,暗道只能容下两个人并排,阶梯更是只能一个人上来,怕是刚出来就会被解决掉。 他也注意到小六的暗号,刚刚敲的节奏或许只是其中一种。常元化他们并没有告知他们暗号,应该是并没有完全信任他们。 冼渊挨着立业站着,静静等待常元化他们的行动。 常元化拍拍一个像领军一样的人,笑道:“这就是我们新来的兄弟,认识一下。” 李一文等三人和他打了一下招呼,那人做出请的姿势,手的方向指向不远处的寨子。 常元化在前面带路:“那我们就走吧,很多兄弟是住在这里的。” “很多?那就是说其他的兄弟不住这里吗?”李一文问。 “对啊,保险起见,大家伙是分几个地点住的。”小六抢着回答。 三人跟着走进寨子,就听见寨子里传出的吵闹声,可以听出来人数众多,有一些人出来为他们三人鼓掌表示欢迎。 走进大厅,大厅里站着十来个人像是商量着什么的样子。 三哥冲一个瘦瘦高高的人道:“小九,怎么了?” “刚刚传来大哥的消息,我们终于快要行动了。”小九兴奋地说道,看看李一文等三人,走近道,“这就是五哥新选进来的人吗?” 感觉李一文才是三人的中心,小九说着一手搭上他的肩,另一手摆出打斗的架势打算试探的武功。 李一文只觉得被人接触有点紧张,没有发现他的动机,冼渊察觉,将他拉得后腿一步,抬剑挡住小九的招式,接着迅速一个扫腿。 小九蒙了,他哪想到和小孩子打斗,反应过来后急忙跳起躲开,冼渊像是料到他接下来的动作一样,直接将剑把推出去击中他的胸口。 胸口痛感立即传来,小九被打到在地,站起来揉揉吃痛的前胸,他一向抗痛能力很强,这小孩子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常元化很少看到他痛的样子,哈哈大笑,损他道:“这就是随便招惹李兄的下场啊。哦,这个就是李一文。” 常元化指指李一文介绍。 厅中的长者道:“据消息,狗皇帝现在也被追杀,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只要逮住他就杀掉。” “啊?”小成子瞥了一眼李一文,吓得身子发颤,话都说不出来。 冼渊道:“既然皇帝在被追杀,那杀了他也没用吧,朝政已经不在他手中了,杀他不会改变现状。” 三哥道:“就算杀他没用也不能放过,我想你们应该也听过狗皇帝的传说,辅政大臣向他建议,如今百姓生活苦到吃不上饭,让他减少赋税,但是狗皇帝竟然能说出吃不上饭可以吃肉啊这样的荒唐话,这样的皇帝要他何用。” “可是……这或许不能怪皇上啊……”小成子哆嗦着嘴,低声道。 声音很低,却足够其他人听见,众人都看向小成子,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第28章 落魄皇帝11 现在李一文是皇帝的身份,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暴露。 小成子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说完以后,所有人都惊奇看向了他,这种明显是为皇帝开脱的话,谁都没有想到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冼渊实在觉得如果再让他说话,他们的身份就算不暴露也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想了一下,冼渊道:“小成子的话未必没有道理,如果皇帝真的在被追杀,那么有可能这个皇帝从以前开始就没有实权了,传说中皇帝的那句话或许也是早已图谋不轨的人有意捏造。” 众人都看着这个小孩子,原本还在疑惑小成子为什么那么说,经他推断以后,一下子就好像豁然开朗了起来。 长者道:“这么想来,这位小兄弟说得有道理,不过既然有机会抓住狗皇帝,这个机会我们不能放过,至少要让他明白到百姓的生活有多苦。” 其他人点头赞同,小六歪着脑袋问:“可是,我们不知道皇帝长什么样啊,怎么抓他?” 众人一下子陷入沉默,脸色均变,似乎都没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 长者咳嗽了一声缓解氛围:“这个以后和大哥商量吧,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只要大哥一声令下,我们一定要有最好的准备。小九,你等会就把这个消息传给大伙。” “好咧。”小九应道。 长者又对李一文他们道:“三位兄弟也是一样的,你们可以选择留在寨子里,还是和元化一同去。” 寨子的人数众多,李一文不擅长和太多的陌生人接触,相比之下,常元化倒是比较熟悉了。 李一文道:“我们就跟着元化兄吧。” “对,我听少爷的。”他一说完,小成子赶紧跟着同意,在镇子里还好,留在寨子万一皇上的身份暴露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长者道:“既然这样,元化,三位新兄弟就托你照顾了,还有给镇上的兄弟们也通知一声,时刻准备着。” “那是自然的。”常元化回答。 几人从寨子里走了出来,李一文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说了半天反叛,也没人说怎么反啊。 他戳戳冼渊,凑在他耳旁压低声音,确保其他人听不见:“他们怎么不说策略,是没有准备好吗?” 冼渊趁机勾上他的脖子,把他更拉进一点,低声道:“你当了一次皇帝算是白当了。策略当然早就策划好了,我们只是新进寨的,还没有得到完全的信任,没有资格知道,相当于只听从命令的小兵。” “这样啊。”李一文拿开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不再理他。 原路从暗道返回去,在走到入口时,暗道又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还记得下来的时候是跳下来的,上去的时候总不能跳上去吧,绝对不可能的。 小成子问:“我们怎么上去啊?” “嘿嘿。”小六掏出随身带的小火把,吹了几下,火把点着照亮了暗道。 三人这才看见墙上原来也有梯子。 “竟然有梯子为什么我们要跳下来?”小成子几乎是在吼了。 小六嘻嘻一笑:“跳下来是最快的方法啊,而且你们不觉得很好玩吗?” “并不觉得。”李一文无语,这些人,神经病吧。 从暗道出来,回到小木屋,李一文猛然发现自己还没有在这个小镇子逛过,说道:“元化兄还有事吗,我还没有逛过镇子,想去逛逛。” 常元化道:“本来是想让你们见一下丐帮的兄弟,不过很多在忙着要钱,那就算了,之后再说,李兄想去的话就去吧。” “那真是太好了。”小成子高兴地双手一拍,眼睛放出光来,“我昨天已经摸清镇子的方向了,正好给少爷带路。” “那我们先告辞了。” 本想着古人打仗会用到阵型,即使战乱没开始,在他们前期准备的时候也可以亲眼见识,现在看来,就如冼渊说的,根本没机会见了。 李一文暗暗思考,等白胡子老头探到消息,就知道皇帝是怎么样的了,但时候再观察叛乱这一伙人。 三人走在街上,街上各处能看到摆摊的商贩,来来往往的路人也很多。是一个热闹的镇子。 小成子蹦哒在两人跟前,很骄傲地指路。 “少爷我跟你说,前面拐角过去有卖糖人的,做的和真人一模一样。” “糖人?”李一文想到了他偶尔被人拽着去旅游的时候,是见过有卖糖人的,瞬间来了兴趣,“那我们过去看看。” 拐角处一过,街边就出现了摆着糖人的摊子,手工师傅还在手不停歇地制作。 架子上从上到下摆着人,动物和花朵。 李一文看着第一排的古装人物,一眼盯在一个肤色是木色,表情要吃人的糖人身上,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拿下那个糖人,李一文向冼渊展示:“你看这个,很像你吧?你平时面无表情时就和木头一样,最妙的是这个臭屁表情,真是太像了。” 冼渊撇撇嘴,装出无辜的样子:“我是小孩子,你这样说太刻薄了。” “对了,小孩子都爱吃糖。” 李一文说着将糖人塞在他嘴里。 “那个,少爷……”小成子不想打扰两个人,但是…… 小成子默默提醒正高兴忘记重点的李一文:“我们……没有钱。” 头好像突然被砸了一棒子,李一文立在原地,上下打量冼渊的衣服,看看还有没有能卖的东西。 手工师傅瞧了一眼他们,继续做着自己的糖人道:“看你们吃得这么开心,也是我的荣幸,就送给你们吧,不要钱。” “这么好!”李一文惊呼,这才是让人敬佩的民间手工者啊。 “这个,真的可以免费吃吗?” 左边响起一个陌生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寻声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男人喘着大气,手大力按着肚子,目光紧紧盯着糖人吞咽口水,看起来很久没吃东西。 手工师傅道:“不好意思兄弟,我的糖人只免费给欣赏它的人吃。” 男人呆在原地,祈求道:“求求您了,我是有钱的,可是昨天一个包子花了一百两,我现在是真的没钱了,但是我不是穷人,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一个包子一百两,你傻吧?”小成子想笑这样的傻人,但是被他气得都笑不出来了,一百两买个包子,死了的妈妈都能气得诈尸好吗! 那男人看向小成子,无望的眼睛明亮起来,激动道:“小成子?” “是啊,我是小成子。”小成子打量这个陌生人,琢磨着这人怎么知道自己。 那人径直走进小成子,以命令的口吻道:“小成子,快,给我买个糖人。” 听这不善的口吻,小成子一下就火了,他就算是太监,也是皇上最宠的太监,怎么能让一个小老百姓呼来喝去。 “不买。”小成子一口拒绝,抬起脚就想踢他一脚。 第29章 落魄皇帝12 小成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潦倒的人,竟然敢命令他,他还没到谁都能欺负的程度。 小成子抬起脚就想踹他,猛然看到对方的眼神透露出威严,让他想起了皇上之前命令他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害怕。 伸出的脚停在半空,又默默收了回来。 心里的那口气咽不下,小成子指着他的额头大骂:“你命令谁呢,我家少爷还没开口你以为你谁啊。” “一天不见,小成子你长志气了啊。”那男的抬手在小成子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这个动作和在皇宫的时候,皇上对他的动作一模一样,小成子一怔,原本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一文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穷人的样子,反倒有一股贵人之相。一百两买个包子,只有从来不自己买东西的人才可以做到,而他又认识小成子…… 李一文和冼渊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了同样的想法。 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当朝的皇帝了。 等到白胡子老头回来,他们就会离开这里,能遇到真正的皇帝,当然要了解一下。李一文问道:“兄台怎么称呼?” 陌生男人道:“公攀。” “那我们请你吃饭吧。”李一文道。 小成子暗戳戳说道:“少爷,我们现在没钱。” “把这个当了吧。”冼渊又拿出了玉佩。 这次李一文没有反对。他们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总不能老是让别人出,走之前赎回来就好了。 四人来到当铺,伙计见他们四人都穿得破破烂烂的一股穷酸相,只懒懒的给他们指指掌柜,再没理。 四人也没在意,冼渊到柜台拿出玉佩:“当这个。” 掌柜和伙计一样并没有把这四人当回事,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过他表面装的很镇定,甚至露出了嫌弃的眼神,就凭这四个人有这种好东西他还真是不信,多半是用什么肮脏的手段得来的。 掌柜侧着身子,斜睨他们,冷声道:“五十两。” “啊?你是瞎子还是当我们傻,这玉佩至少能当上千两。”小成子在听到的一瞬间暴跳如雷,他在皇宫里经常帮忙买贵重东西,再加上自己平常收些小贿赂,会估量贿赂的大小,对东西的价值再了解不过。 掌柜的不理他,看这四个人的样子是急着用钱才会当这个东西。他吹吹指甲,懒懒地说道:“那你们随意,这个镇子里就有我一家当铺,我最多只出五十两,不满意的话你们可以走。” “那就五十两。”冼渊说着将玉佩放在柜台上。只是当一下,他有无数种拿回来的方法。 小成子还想说什么,公攀问他们:“五十两能做什么,一个包子就一百两呢。” “噗。”店里的伙计笑出了声,看来不只是穷,还是个傻子。 李一文拍拍他的肩,摇摇头表示同情:“一个包子一文钱,你被骗了。” “什么?”公攀握紧拳头,“没想到这群百姓这么刁钻。” 掌柜没心思理他们,将玉佩放好,心里暗暗窃喜,将来卖出去能大赚一笔。 五十两包好后扔给他们:“五十两,拿好就出去吧。” 冼渊将钱袋交给李一文递给李一文:“你拿着。” “我会帮你赎回来的。”李一文道。到时候让白胡子老头变出来一堆钱就好了。 冼渊有些开心:“你还是挺关心我的。” “我只是觉得愧疚,要不谁理你。” 四人来到菜馆,随便叫了几个菜。 公攀好奇地打量着每一盘菜,拿筷子加了一个吃,说道:“原来百姓吃的这么普通啊,我还以为都是大鱼大肉呢。” 李一文傻眼,这人完全不了解寻常人的生活。 “公攀兄是做什么的呢?”李一文问他,试图打探出他是不是真的皇帝。 公攀的表情凝滞,思考着怎么回答,这时店里进来一个老妇,老妇的衣服脏成黑色,破洞随处可见,她一手拿着脏碗,一手拿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她走到门口的一桌客人前,皱巴巴的脸上都是祈求之色,她躬着腰,手里的碗跟着抖动的手在空中晃动:“公子,行行好吧。” 桌边坐着的两个男人身穿锦衣,头发整齐,打扮得人模人样,像是富贵之人。他们在老妇走近的同时向后闪躲,就像被病毒接近了一样。 一个男人厌恶道:“滚开,老不死的,万一死在老子跟前岂不晦气。” 另一个男人直接夹起一块肉扔到她身上:“去去去,皇帝老子都不管人民死活,老子凭什么管你们这些穷鬼。” 肉块掉到地上,老妇看着沾上泥土的肉块,拄着拐杖蹲下去打算去捡。 “岂有此理,皇上什么时候不管百姓的死活了。”公攀拍桌而起,青筋暴出,突然想起来没钱,低头问李一文,“李兄,可以的吧?” 李一文本也按捺不住了,只是没想到公攀会比他还快一步,这和传说中的皇帝不一样啊。 他点头后,公攀大步走过去,扶起老妇人,将她已经捡起的肉块抢过来一把砸在一个男人的脸上:“这世间竟然还有你们这种人不如狗的畜生,留着自己吃吧。” “你什么意思?”那个男人站了起来,肉块还黏在脸上,抬起拳头就想给公攀一拳,但是在看到他怒睁的眼睛,散发出的强大气势,竟然一时怂了。 男人收起拳头,一屁股坐下,不敢再嚣张,结巴道:“你,你等着,下次别让我见你,否,否则……” 公攀不等他说完,就将老妇人扶到自己桌边坐下,柔声道:“大娘,您随意吃吧。” 老妇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泪水流在脏兮兮的脸上出现两道痕迹,哽咽道:“谢谢你们。” 李一文想起什么,这个镇子不是有丐帮吗,让她加入的话至少能解决吃饭问题,问她:“大娘,你怎么不加入丐帮呢?” 老妇擦擦眼泪,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加入只会连累别人,还是不加入了。” “不会的,大娘我们也是丐帮的,能帮助别人我们很高兴的。”李一文道。 常元化他们本来就是为了百姓的生活才开始反叛,那就应该做到真正为百姓着想。 “那,谢谢你们。”老妇哭着吃完了这顿饭。 几人吃完就打算去找常元化,李一文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丐帮是什么样的,毕竟武侠小说中,丐帮一向都是扬名江湖的大派,而且武功高强英雄辈出,尤以洪七公为代表。 突然耳边轻风吹过,白胡子老头隐身对李一文和冼渊道:“我查到了,你们找个隐蔽的地方我给你们说。” 李一文看看周围,说道:“我去个厕所,你们稍微等一下。” “我也去。”冼渊说着跟上去。 两个人躲到没有人的角落,白胡子现身出来。 “你们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当朝的皇帝傅尧,老皇帝去世后他登基还不到一年。老皇帝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对他宠爱有加,不让他劳烦百姓的事情,导致他完全不知道珍惜粮食,空有一颗善良的心却铺张浪费,胡乱收税。朝廷的大臣利用他这一点,只给他报告百姓的好消息甚至捏造安居乐业的景象。这次是翰林学士与几个衷心的大臣策划了假装谋杀皇帝的事情,派出杀手表面上是追杀他,实则是一方面保护他,还有抓他迫使他做普通百姓做的事,为的是让他体会到民间疾苦。” “结果是我做了吗?”李一文想起了施肥的痛苦经历。又问,“他们这么做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是死罪啊。” 白胡子老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那个翰林学士冒着灭九族的危险帮助皇帝,看来是真爱啊。” “那现在怎么办,真皇帝都出来了,我用不着假装了吧,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李一文道。 白胡子老头道:“再等等,穿你们两个我有点费劲,我将你身上的皇帝设定撤掉,这样你可以和真皇帝相处,你觉得不好吗?” “并不好。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冼渊打断他,那种让李一文和别人相处的事情他是不会允许的。 “你这样不是很可爱吗?”白胡子比比身高,看见他的表情不太好,正经道:“这个,我灵力不够。” “你是认真的吗?”冼渊表示怀疑。 白胡子保证:“当然是真的,从现在开始我就跟着你们,保护你们吧。” 冼渊一口回绝:“不用,你跟着做事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比如……”冼渊拽住李一文的衣领迫使他弯腰,然后吻了上去。 第30章 落魄皇帝13 李一文紧张得身体紧绷,这个吻他似乎并不讨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吻会让他有心跳的感觉。 不过和一个小孩子亲吻有感觉,这太变态了吧,明明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小孩,他也有些无法接受,推开道:“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红红的脸别过头,看起来完全是害羞的模样。 心上好像有无数个小人在蹦跶,每一次跳动都清楚的感觉到。冼渊也不想见这个样子的他,再看他估计会忍不住欺负他,视线落在白胡子老头身上,问道:“你觉得这次的叛乱会发生吗?”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历史上没有这一战的记录。”白胡子老头道。 冼渊双手抱胸,沉思了一会,说道:“懂了,你走远点,别打扰我们相处。” “你们这两个臭小子还真是一个德行,对老人温柔点啊。”白胡子嘴唇微微撅起,说完就没影了。 冼渊牵起李一文的手,笑道:“我发现你最近对我的态度真好。” “少废话了。”李一文晃了几下手没有挣脱,只好和他牵手来找小成子他们。 一和他们碰面,很明显的感觉到小成子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对李一文不再是讨好态度,而是对公攀唯唯诺诺。 看来,白胡子老头确实撤销了障眼法。 障眼法消失之后,除了李一文和冼渊,其他人不会意识到他们之前认错人,所以小成子并不知道把李一文错认皇帝的事,只把李一文他们当成一伙的人罢了。 公攀和吃饭之前的气势很不同,稍稍有了皇帝的独特气场,小成子已将叛乱的事告诉他,留在这个镇子会有被叛乱者杀的危险,不过他不打算逃走,相反的,打算进那个丐帮接触他们。 几人回到客栈跟打算跟掌柜打听丐帮的栖息地,正巧碰上常元化从客栈出来。 “这两位是……”常元化看了眼老妇和公攀问道。 冼渊道:“这位是公攀,和大娘一起都是自愿加入丐帮的。”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要带你们去见兄弟们,那就一起来吧。”常元化不认为谁都可以加入他们反叛的队伍,但是他瞧公攀器宇不凡,可以试探他能不能加入,至于老妇,帮助穷苦百姓更是应该做的。 几人到了一座很破的大院中,是被人遗弃了的住所。 大门一进去,就见院里有很多乞丐,有拿碗欲出去乞讨的,也有躺在地上晒太阳的。 见常元化进来,众人没有很隆重的站起来迎接,但是每一个人都敬畏地看着他,齐声道:“五哥。” “这几个是我们的新兄弟。” 常元化将五人介绍给众人,众人皆道:“那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反抗这个狗朝廷。” 小成子看了一眼公攀,见他没什么表情,跟着他沉默不多说话。 乞丐们都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都脏兮兮的,似乎很久没洗,这个院子只有六间普通大小的房子,居然居住着将近上百人。 一个乞丐道:“今天晚上大家吃什么呢?” “唉,这一年田里的收成不好,□□的赋税还高的要死,出去要钱也要不了几个,我看没有其他兄弟们的资助,我们都要活不下去了。”另一个乞丐叹道。 常元化道:“粮仓里有米,大家不要着急,等到推翻朝廷,大家就有好日子了。” 公攀站在一边听他们的对话,才明白他制定的赋税对于百姓来说是重了,不过每年不是都会给地方关拨很多银两的吗,百姓的生活应该会得到缓解吧。 公攀道:“吃不上饭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找地方官救济。” “找地方官那种畜生吗,就是他把我们剥削成这样的啊兄弟。” 公攀了解了,是他这个皇帝做的不称职,他需要快点回去重新制定政策,还得查明他一觉醒来睡在荒郊野外的原因。 待到黄昏,几人从大院出来后,公攀给小成子一个眼神,小成子长年做他的心腹,立刻会意。 让堂堂皇帝和众人挤在大院想想还蛮有意思的,李一文征求他们的意见:“公攀兄是要和丐帮的兄弟们一起住呢,还是住客栈?” 公攀拱手道:“劳烦李兄,我打算回去了。” “回皇宫吗?”冼渊虽是在问,语气中满是肯定。 公攀一惊,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莫非眼前的两个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是叛乱方的人,如果这样,他岂不是有危险。 面前的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看起来不像是厉害的人,他要是逃跑,有机会甩掉他们。但是他是皇帝,又岂能做缩头小人,当即不再说话。 冼渊一向比较欣赏这种明知危险却不逃的人,说道:“放心,我们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不会说的,我们可以帮助你,在路上保护你们回去。” “对了,他很厉害。”小成子抢着回答,有人保护皇上,他自然开心。 公攀点头道:“那麻烦了。” 四人说着启程,天色已晚,常元化只当他们回客栈,并没有跟来。 四人连夜赶路,公攀问道:“你们可以说一下叛乱者都是些什么人吗,看样子我回去之后要换一批官员,如果他们真的肯为百姓着想的话,我可以给他们职位。” 李一文将他见到的说了一遍,最后提醒他道:“就怕他们不答应,依旧叛乱。” 公攀道:“以前是我不懂,既然有这次体验的机会,我会把百姓放在首位重新政策,如果到时候他们依旧要打的话,我会迎战。” 四人走到了一开始来的那片树林,原本就是晚上,月光被树枝遮挡,只透进来少许,勉强能看见路。 树林中传出沙沙声,与风吹时的声音不同,要更急,更大声。 冼渊集中精神感受方位,说道:“小心。” 夜晚本是偷袭的好机会,来者似乎并没有打算偷袭,直接冲向前方与他们正面交锋。衣服的颜色看不清,但是看过来的刀的形状非常熟悉。 冼渊没打算动,对他们道:“又是你们吗?不用费心思了,你们的皇帝已经懂了。” “我们和之前来的不是一拨人。”冲过来的人顿了一下,停止攻击:“什么意思?” 李一文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们的皇帝已经懂得百姓的生活不易了,你们不用再装了,他现在正打算回皇宫呢。” “真的吗?”蒙面人的声音显然有些喜悦。 公攀的被追杀经历都被李一文承受了,他不清楚眼前的情况,问道:“你们什么意思。” 青衣人摘下面罩,跪下道:“皇上,属下们只是听命来追杀皇上,等皇上了解到百姓的生活任务就结束。属下该死,不过如果能帮到皇上,属下们就是死也值得了。” 公攀看着面罩下的脸,是皇宫训练的精英侍卫,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属下不敢说,皇上要杀属下们甘愿受罚。” 公攀皱皱眉,心里有了注意。低沉的声音响在夜晚的树林之中:“都起来吧,现在就护送朕回去。” “是。”青衣人起声,将面罩捏在手里。 “既然这样,我希望两位可以随我去皇宫以答谢二位对我的帮助,不过我不会勉强你们。”公攀道。 “不用了。”冼渊摆手拒绝,那些人都走后,他正好能李一文在树林里单独相处一晚,想想还不错。 李一文也不想去,进皇宫又得遵循那些乱七八糟的宫廷礼仪,还得向皇帝下跪,他不想做这种事。其实在皇帝坦诚身份后,他也是要下跪的,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李一文摇头道:“感谢皇上的好意,我们不去了,人多反而会拖慢速度,皇上应该抓紧时间回去出台政策,好让叛乱者明白皇上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那样。” “说的有道理,那改日我再来接二位。”公攀说完转头对青衣人道:“你们留下几个人保护两位公子。” 冼渊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够。” “是啊皇上,那个小孩会武功。”小成子以前是不敢叫冼渊小孩的,现在有皇上撑腰,他当然不怕。 “好吧,那二位,先告辞了。” 告别后,公攀带着一众人马离开了。 偌大的树林里,只剩下李一文和冼渊两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李一文首先说道:“终于结束了,只要死老头准备好我们就可以走了。大晚上的,我们先回客栈吧。” “你不觉得偶尔睡在外面很不错吗,就在这里睡吧,我会保护你的。”冼渊坐在地上靠着树说道。 李一文蹲了下来,像是抱怨一样的拒绝:“睡在地上多脏啊。” “你看着。”冼渊飞起来蹬树干而上,在空中乱剑挥舞,树上的树叶簌簌掉下来,很快落满地,像是一张薄薄的床垫。 “你还真是会破坏自然环境。那我就睡在这里,你要保护我,要眼睛也不眨的看着我睡觉。”李一文说着躺在铺满树叶的地上,猛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也太羞耻了,连树叶传来的冰凉触感都没有注意。 “荣幸至极。”冼渊挨着他坐下,牵住他的手。 “保护就保护,牵手干什么。”知道挣脱不开,他没有反抗。 冼渊盯着他道:“保护你的报酬。” 李一文见他真的一直盯着自己,脸有些发烫,但是手被牵着又不能转身,只好硬逼着自己闭眼睡觉,身边的冼渊不知道睡没睡,反正他是知道自己失眠了。 第31章 落魄皇帝14 当透过树林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李一文脸上时,迷糊间有些刺眼。 脑袋昏昏沉沉的,在没有手表的古代,他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只记得昨天像一块木头一样的躺着,躺到大脑发涨都没有睡着,脑子里一遍遍地数羊。 想起什么,他半眯着眼睛,不情愿地半睁开眼睛看向旁边,就看见冼渊面带微笑一脸宠溺地看着他。 虽然刚刚已经想到会是这样,还是被那人的微笑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手还被牵着,牵了整整一夜。 李一文坐起身揉揉眼,问他:“你不会真的一夜没睡吧?” 刚睡起来的他眼睛有些浮肿,另有一种慵懒的美感,声音也哑哑的听起来很迷人。冼渊看看自己的下身,整个人泄了气,难得见到这么有情趣的场面,他的小孩身体却没反应。 叹了一口气道:“不用内疚,我曾经打仗的时候,有过三天不睡觉的经历。” 话是这么说,李一文实在没想到他真的一夜没睡,他让他一夜不合眼保护他的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可能会被当真呢?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愧疚,总觉得不安心。 李一文指着他的身体:“你现在是小孩子的身体,你以为能和你以前比啊。” “你在关心我吗?”大大的眼睛好像很好奇,上弯的嘴角却卖出他戏弄他的本意。 “我只是……内疚,嗯,就这样!”李一文站起来躲开那像要看穿他的眼神,习惯性地拍拍屁股上并没有沾上土的衣服。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关心他的意思。 李一文拿出钱袋掂量了一下:“现在还有很多银子,我们在走之前把它送给元化兄吧,只这么点钱,看那当铺老板的奸商样,我们是赎不回来的。” 赎玉佩的事冼渊早就写好了,剑架在奸商的脖子上,一切搞定。不过他还是想问问:“那你打算怎么赎?” “白胡子老头是一千多年的老鬼,变出点银两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冼渊不认为这么轻松,说道:“如果他真的能变出银两,直接变出来一堆接济百姓不就好了吗,哪还用得着你的区区四十几两。” “这么说也有道理。”李一文点点头,《西游记》中大圣变出来的都只是□□,只怕白胡子老头也不行。沉默了一下,又道,“那就偷呗,反正他不仁,我们不义。这些银两我是绝对不会给那个奸商的。” “那就回客栈找常元化吧。” 冼渊是不愿意去找的,可以二人相处的机会为什么要去找一堆烂七八糟的人,何况那个常元化围着李一文转的样子,他实在不喜欢。 没办法,他想去他就去喽。 两个人一进镇子,就见几个官兵小跑着在公告牌上贴东西,路人纷纷围上去看,只一秒后,就听见了人们的欢呼声。 “皇帝说会打开国库赈济百姓同时免我们三年赋税,而且以后的赋税也会降低,该不是我在做梦吧。” “而且这上面还说镇上的狗官被撤掉了,新官会从百姓中招募。我天,难道那个狗皇帝被换了吗?” 百姓们有人欢喜有人忧,忧者是担心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现在给他们糖吃,说不定哪天会变本加厉地对待他们。 百姓们正猜测着朝廷的用意,忽然听见前方的道路吵扰得很大声,众人急忙跑过去看,李一文和冼渊也跟了上去。 大街上,地方官已经被关押在木笼里,被马车拉着示众,众人纷纷破口大骂,但是谁也没有乱砸东西,毕竟没钱不敢浪费东西,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朝廷说这个狗官贪污的钱都会发给百姓。 人们突然像疯了一样寻找有没有能砸的东西,街边一个买菜的商贩大喊道:“我这里有菜叶子,大家砸死他。 不一会,百姓们拿着各种武器乱扔,什么菜叶子,筷子,鸡蛋……街上能看见的东西都砸在了狗官身上。 冼渊道:“看来那皇帝是整夜没睡啊,还算是负责的,比你当时强多了。” 李一文双手环胸道:“能怪我吗,我本来就不是古代人,你要是欣赏他就担心一下常元化他们会不会叛乱。” 冼渊道:“我猜如果他们是真为百姓着想,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叛乱了,就算有心叛乱,已经不向以前一样民之所向,百姓喜欢安定的日子,现在这样再好不过。” 李一文道:“所以说这四十几两也没必要给他们了,说不定去下个朝代还能用到,现在就等死老头快点准备好。” 二人又观赏了一会菜叶之战,白胡子老头到了:“好了,你们找个无人的地点我们走吧。” 之后李一文和冼渊来到镇外,白胡子老头去当铺帮冼渊拿玉佩。幸好之前见过,一下子就找到了。 拿回玉佩道,白胡子老头道:“这次是去旦朝,是凭力量决定地位的部落,我需要用灵力保护你不从首领的位置上掉下来,所以冼渊再稍微等等吧,之后就恢复你的身体。” “可以。” 对李一文有利的事情冼渊是不会反对的。三人正式一起穿到了旦朝。 正值晌午,旷野中,李一文坐在木头搭的看台上,冼渊站在他身后一侧,同坐在看台上的还有两位王爷,分别是大王的大哥察尔托烈和三弟蒙合。 前面宽广的土地上尘土飞扬,两个只在身体的重要部位围上动物皮毛的人正在摔跤,观众则穿着普通的衣服,头戴薄毡帽,围在一定距离处观看喊叫。 “隆则,上啊,打倒他。” 这个隆则是目前旦朝士兵中最被看好的,果然,很快,他就将对手摔倒在地。 众人欢呼声一过,按规矩还可有其他挑战者向他挑战,众人纷纷攘攘,除了大王和两位王爷,还有谁可以赢过他。 察尔托烈手立在空中示意众人暂停挑战,转头对李一文道:“大王,大哥很久没和你摔跤了,不如我们现在比试一下。” “好提议啊,我相信大家也很期待大哥和大王的比试。”一旁的蒙合拍手称赞。 李一文傻眼,摔跤什么的他哪里会啊。白胡子老头也刚穿越过他们两个,只给他们说了旦朝的阶层制度,就累得没什么精神。 冼渊在李一文耳边道:“我来。” “你行吗?”李一文很担心,这是摔跤不是比武啊,体格是很占优势的,冼渊的瘦小孩身体和察尔托烈发达的四肢差太远了。 冼渊道:“放心吧,我以前来这个地方的时候玩过。” 当年他放了旦朝的公主湛飞槐,被邀请过来这里。这件事李一文是知道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正要问得更仔细一点,冼渊已经走出去,站在看台下气宇轩昂不行任何礼,他很清楚,在这个地方,礼节是其次,实力才是压制别人的最可靠方法,而这种制度,正合他意。他的声音控制的很大,又不至于嚣张:“既然王爷要找大王比试不如先和我来一场。如果你能赢我,大王就和你比。” 察尔托烈见一个瘦弱的小孩子竟然敢挑战他,根本就是在侮辱他,当即大怒:“我不和小孩比试。” “难道你怕输给我,大王可比我厉害,如果你连我都赢不了,还想直接挑战大王岂不是自不量力吗?” 冼渊小孩的声音说这句话听起来很好笑,察尔托烈道:“好,我和你比,可别输得哭爹喊妈。” 众人见他们的王爷和一个小孩比试,全部热血沸腾,察尔托烈很强,但是小孩是大王看中的人,也一定不会弱。 第32章 乌特与阿查木1 被人群围着的空地上,冼渊和察尔托烈两个人都摆出了摔跤的架势,但是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紧张之色。 察尔托烈没把冼渊当成对手,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他只要一只手就可以解决,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冼渊也是这么认为,虚张声势的人多半没什么本事。 不把对手放在眼里,这是极其不尊重对手的表现,众人看出两人的状态,起哄得更来劲了,都在等着看谁会被打脸。 大多数人是希望察尔托烈赢的,察尔托烈曾经输给大王后,就再也没和大王比试过,这次赢了的话,他们可以欣赏一场精彩的比试。 也有少数人等着看察尔托烈出丑,直接为冼渊加油:“阿查木,干倒他。” 李一文正疑惑阿查木是谁的时候,白胡子老头道:“阿查木是为冼渊捏造的身份,你现在是之前的大王叫乌特。” 李一文明白了,但是他现在没心情问具体的情况,冼渊能不能赢这才是关键,要是输了,那人一向自大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察尔托烈见有人支持冼渊,这不是当着大家的面踩他的脸吗,怒气一起就主动上前,想着快速解决。 本来打算一只手解决这个小孩子,在他一手抓着小孩的肩打算摔倒他时小孩纹丝不动,察尔托烈察觉不妙,正要认真起来,冼渊逮住他放松的机会,抓住他双臂一个背摔把他摔了出去,手肘压在他胸腔处挟制住他想起来的动作。 这场摔跤比赛以冼渊胜利结束。 围观的群众惊呆了,他们身宽体壮的王爷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孩子,惊呆过后大家都赞叹的叫出了声,还有人让冼渊和隆则比试的。 察尔托烈输得不服气,觉得是自己太过大意才会输,但是比赛输了就是输了,若他提出再比一次,不是让人笑话吗?火气正没处发的他听见众人让冼渊和隆则比,更气了,难道他们认为隆则比他强吗! 察尔托烈压住怒气,拿出王爷该有的威严,沉声道:“怎么,你们这么说是觉得隆则比我厉害吗?别忘了,隆则是我的手下败将。” 隆则笑道:“对啊,大王爷都输给阿查木小兄弟了,我肯定是比不过的。” 输给小孩子的事又被提了一次,察尔托烈忍着怒气哼了一声,坐回原位。冼渊也站到了李一文身后。 空地再没有人摔跤,众人都看着李一文等他发话,李一文也意识到了这点,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只能向白胡子老头求救。 白胡子老头道:“摔跤结束后首领和众人要一起欢聚,按习俗,应该是吃羊肉什么的,夜晚欢歌载舞。” 李一文大致懂了,坐端正,装得有模有样地喊道:“接下来大家尽情狂欢吧。” 众人“嗷”了一声就散去了,都像一个地方走过去。 李一文用余光看着身边两位王爷的动作,等着学习他们的。 蒙合见他不动,提醒道:“大王,我们也走吧。” 李一文这才站起来,跟着众人的方向走过去。 蒙合道:“没想到阿查木小兄弟这么厉害,不愧是大王挑中的人。” 李一文瞧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隆则,跟着道:“三弟过奖了,隆则更加厉害。” “那不如让他俩比试一下?”蒙合道。 察尔托烈冷哼一声,要是他的手下在,哪轮得多隆则嚣张:“三弟,你是故意的吧,难道你认为我不如隆则?” “大哥多想了。”蒙合温和一笑。 这两人充满争锋相对的味道,李一文不想趟这趟洪水,不多说话。 来到聚会的地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哪里是他们的座位。和刚才一样,李一文坐到正中间,察尔托烈和蒙合坐在他的两边。 冼渊只是李一文的小跟班,按理是要和众人坐在一起的。他不想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依旧站在他后面。 众人则直接坐到地上,男人女人不分性别的随意坐在一块。 上来的是由篮子装得羊肉,直接用香料等煮出来,没有多余的小菜修饰,甚至都没有切成小块,切得比巴掌都大。 桌子上放着锋利的小刀,李一文不知道这要怎么吃,只好先让众人开始:“大家开吃吧。” 刚说完,就见众人用手拿起整块肉,刀子在肉上切下一大块放进嘴里,有的人干脆连刀子也不用,直接拿起来啃。 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吃的,本着入乡随俗,何况他现在是大王,必须做出大王的样子。李一文犹豫着拿起刀子,打算学着众人来吃。 冼渊知道他不习惯,将他手中的小刀接过来拿在手中,在篮子里拿出一块肉很轻松的切下来喂给他:“我喂你吃吧。” “喔!阿查木小兄弟真是细心。” 众人的视线向这边看来,李一文脸有些红,说道:“我自己来。” 将刀子拿过来后,也故意放开动作和众人一样吃起来。 摔跤日是节日一般的存在,旦朝规定在特殊的日子是不允许讨论政事的,所以众人聚在一起像是拉家常一样的对话。到了晚上,篝火升起,男人女人唱起歌来,会跳舞人的围着火跳起来,不会跳舞的则坐在地上拍掌观看或三五成群地说笑话。 篝火旁的一些少女和少年手拉着手唱跳,众人道:“大王,你和他们一块跳吧。” “对啊,大王,你以前不是都会跳的吗?” “你们去吧,我不用。”李一文粗声道。 一旁的察尔托烈正在喝酒,大概听到众人的提议,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出去,趁着酒疯拉住其中的一个女的搂在怀里,半跳半摸。 察尔托烈好色人尽皆知,更何况他怀中的女人也是半推半就。众人看的高兴,吹哨想让李一文也下来。 李一文吃着水果当没听见。冼渊暗笑一下,突然拉起他的手说道:“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不感受一下不是可惜吗?” 李一文就这样被他拉着下来,迫不得已跟着他的动作跳起来。 这舞是两个人一组的,有一个动作是两个人面对着,各自伸出一只手和对方五指交叉,一方被放出去转半圈,在拉回来的时候另一方用手揽腰接住他,再继续之前的群众动作。 李一文不会跳,自然是做放出去的那方,收回来的时候腰被他搂住,瞬间脸红心跳,咳道:“你别借机得寸进尺。” “这是寻常动作。”冼渊表示无辜。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现在的动作是手拉手的的,李一文随便抬脚应付。 “对啊,当初湛飞槐教的。”冼渊故意道,观察他的反应。 “那很好。”李一文大方地笑笑,可别以为他会和一个女人吃醋。大脑是这么想的,心里却堵得慌。 李一文内心长叹一声,说好的腐男,大概是要变成gay一族了。 第33章 乌特与阿查木2 旦朝的民众较少,宫殿不如之前的皇宫繁华浩大,更像是无数个深宅大院拼合在一起。 察尔托烈打算在晚上提一些事情,奈何他喝得伶仃大醉,只记得耍酒疯,被女人扶回他的北院去了。 蒙合较察尔托烈文雅一些,但举止间可以看出不是泛泛之辈。 众人散去后,他对李一文道:“大王,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知道他察觉出自己的不对,没有好的理由回答,李一文换了个话题:“有什么事吗?” 蒙合正言道:“大哥应该很快就会提起那件事,请大王提早想好决定。” 李一文当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打算问他,装出了然于胸的样子:“我知道了,三弟快去休息吧。” 这三个兄弟是怎么回事啊,一个鲁莽易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另一个看起来倒是温文儒雅,却什么都直戳要害,让人一点也不能轻视。 “冼渊,我们一起走吧。”李一文想着等会要问白胡子老头,就喊上冼渊一起去谈话。 到了房间,白胡子老头道:“现在是旦朝攻下汧朝的十年前,原本的皇帝乌特本领虽好,为人太过善良,在三个月之后会被害死,大王的位置会被察尔托烈夺走。所以你现在替邬特当上大王,算是救了乌特的性命。察尔托烈想提的事应该是攻打汧朝。” “那我得当大王多久?”李一文问。 白胡子老头想了想:“那得看你什么时候能解决这些问题或者找个新的继位人。” 冼渊道:“这样的话我们知道了。你刚刚说这是攻下汧朝的十年前?那就是说你的心上人现在也在汧朝?我可警告你?李一文在这个朝代随时有被挑战的可能性,如果有需要你要随时出现帮他,不能去见别人。” 白胡子老头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放心吧,当年的我也在呢,会负责陪她玩的。” “那就好。”冼渊又对李一文道:“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你有必要学习一些东西。” “明白了。”李一文相信他说的,比起他这个现代人,在战场上驰骋过的他更清楚怎么做。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带好弓箭骑马出去。 旦朝几乎人人从小就精通骑射,身为大王的乌特自然是这方面的高手。 这次要学习的就是打猎,曾经李一文没学会,这次他是铁了心必须学好,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 到达打猎的草原,已经能看到有兔子在草丛里跑过。 身高原因,冼渊为了视野开阔坐在前面,李一文坐在后面。 “你要先学会骑马,先抱着我的腰,习惯骑马的感觉。”没有多想,李一文抱住了他的腰。 为了让李一文习惯,马开始速度很慢,渐渐地速度加快。随着马上的颠簸,两人又离得近,李一文的前胸控制不住的贴到冼渊的后背上。 意识到这点,李一文立刻脸红起来,抱腰什么的,不能再暧昧了。但是马的速度很快,他怕掉下去,又不敢轻易松手。 越在意好像摩擦得越厉害,他已经失神了,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马.震,还是两个男的。 冼渊觉得差不多了,停下马问它:“你感觉怎么样?” 等了一会没有人回答,转头就看见后面的人脸红红的在出神。他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问道:“想什么呢?” “干什么!”李一文被他弹得脑门疼,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幻想的内容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嘴硬道:“什么都没想。” 冼渊看他脸红红的很迷人就不和他计较了,问他:“你觉得马奔跑的速度你适应吗?” “很适应。”李一文抽回抱住他腰的手,不想再继续所谓的习惯练习。 冼渊道:“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你抓住缰绳。” 李一文照他的话做,就见冼渊的手叠在他的手背上,小手没有全包住他的手,这更加让他羞愤。 李一文像被蜜蜂蛰了想要抽回手,被他握着并抽不会,问道:“你握着我的手我怎么控制缰绳。” “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万一马像上次疯跑怎么半。放心吧,我不会牵制你的动作,你开始吧,先从走开始。” 冼渊说完,李一文就拉好缰绳轻踢马肚子,马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有规律地一颠一颠,像是故意营造*的氛围。 李一文紧张地紧紧抓住缰绳,冼渊抚摸他的手让他放松:“别这么紧张。” 这么安慰别人能放松才怪呢,他的脸更红了,被抚摸过的手彻底僵硬,机械地抓着缰绳靠身体储存的记忆在动。 冼渊坐在前面满意地笑着,这样逗弄他实在太好玩了。 李一文坐在后面侧了一下身,发现他的脸鼓鼓的,不满地问他:“你在笑。” “因为你是在太可爱了。”冼渊转过头看见他即将发怒的脸,不知道是想更加惹怒他还是想平息他的怒火,向前一凑就吻上了他。 李一文不喜欢被说可爱,明明眼前的小孩长得更可爱,想着就说了出来:“你是小孩,明明是你可爱。” 看见对面的人不以为意,报复似的搂住他主动吻上去。 李一文放开他面红耳赤道:“怎么样,你是小孩子就应该大人来主动。” 冼渊整个人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呆呆地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谁会喜欢你这种混蛋。”李一文指着他说道:“你自以为是,自大,目中无人,仗着会武功强人所难,你还口无遮拦不懂得尊重别人,像你这种人,谁喜欢你谁就是……” 李一文本来想骂谁喜欢你谁就是狗娘养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冼渊不在乎他骂什么,笃定道:“承认吧,你喜欢上我了。” 沉默了许久,李一文把他骂不出来那句话的不靠谱借口全想了一遍,最终认输了:“大概……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就够了,反正你会越陷越深的。”冼渊歪头道。 李一文别开头道:“你又来了,真让人讨厌。” “专心抓着缰绳。”冼渊握住他的手迫使他拉住缰绳,又调戏他似的说道:“你再亲我一下?” 李一文一口拒绝:“休想。” 冼渊看看远处的猎物,笑道“那要么我们打个赌,等会教你打猎,如果十箭之内你打不中猎物的话,你就主动亲我。”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李一文总觉得有诈,依旧拒绝。 冼渊沉下脸来,冷声道:“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扒光你。” “你有病吧。”李一文无语了,这个人可是什么都敢做的,只好答应:“什么方法都行?只要我射中一箭就行是吧?” “是的。” 李一文道:“好,我和你赌。” 继续学习骑马,在李一文看不到的角度,冼渊唇角上扬,已经想好了对策,这是一场不论怎么玩他都绝对沾光的游戏。 第34章 乌特与阿查木3 “现在先学会骑马,之后我就教你射箭,记得是你自己射出的十箭哦,输了就要主动吻我。”两人骑在马上,冼渊坐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再次提醒李一文他们的赌注。 背对着李一文,他正欢喜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知道了,快点开始吧。” 李一文的手抓住缰绳,冼渊的小手握住他的手,大概是急于结束骑马的学习,之前还在挣扎着想让他放手的李一文,竟然乖乖的让他握着,这也正中他下怀。 马儿渐渐加快速度奔跑起来,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呼吸一致,在辽阔的草原中很是暧昧。李一文顾不得在意这些了,只希望快点学会,进行接下来的打猎。 由于之前有骑马的经历,不多时,李一文已经可以独自控制马的速度。 两人下马,冼渊瞅了一眼草丛中的一只正在吃草的野兔,拿出弓箭摆好姿势,说道:“你先看着,动物大多很灵敏,像是这种距离的话,你在射箭的时候,就要考虑到你的箭在到达它之前它可能就会察觉跑掉,所以不能瞄准它,当然也不绝对,当它瞄准到新的食物,打算下口的一瞬间,你可以瞄准它,这个时候它对外界的感知力是最差的,最容易射中。” 李一文点头,在旁边观察冼渊的姿势和拉弓的弧度大小,箭射出去,那个兔子察觉到箭,刚跑了两步就被射中了。 野兔太小了,射中这么小的东西李一文是没信心的。 两人继续寻找猎物,在找到一只狐狸后,那狐狸瞧了一眼他们手中的弓箭,大概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转头就跑。狐狸的速度很快,两人急忙骑上马追,不知道那狐狸是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直接把他们引到了动物较多的地区。 下马后,冼渊把弓给李一文:“你拿着这个,我现在教你。” 李一文接过弓,照着刚才看到冼渊的样子摆着姿势。 “手抬高一点,屁股不用压得这么低。” 在给李一文矫正了姿势后,冼渊侧对着他,两手握住他抓弓箭的手,说道:“先瞄准那只狍子,狍子好奇心中,更不会一直奔跑,是比较好打的猎物。” 两人面对面,不知道是不是离得太近了,李一文有些慌乱,听着他的话,头却撇向动物的方向刻意避开他,手上的力气不觉有些松了。 “集中注意力不要乱想。” 冼渊瞄了一眼他涨红的侧脸,也不明说,暗暗得意。这就是即使他输了也能沾光的原因,只要他教李一文,随时能沾小便宜。 两个人的四只手拉开了弓,瞄准了那只还在好奇两人在干嘛的呆愣傻狍子。随着冼渊的一声松手,箭射了出去,狍子刚反应过来看着箭,就被射中倒地。 两个人都拿着弓的两只手还叠握在一起,李一文拨开他的手,脸红道:“下一次我自己来。” “你这么有把握?只有十箭哦。”冼渊一脸你绝对不行的表情,。 刚刚两人一起拿弓的感觉还在,李一文已经羞耻难挡了,坚持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在旁边指导我就行了。” “那好吧。”冼渊本来想着在教他姿势的时候多沾点便宜,不过这样也好,他射不中正好能得到一个吻。 结果跟冼渊料想的一样,连着好几箭,李一文连猎物的影子都没擦到,不是手抖就是掌握不好力量。 李一文很焦急,主动亲吻他一下还好,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关键本来自己是现代人在古代做什么事都不懂,一直被他嘲笑很弱,现在连打猎都失败,不是太丢人了吗? 李一文仔细想着冼渊说过的话,正琢磨怎么打中,视野中出现了一匹狼。 马上就有了对策,李一文道:“你先别跟过来,我这次一定会射中的。” “好。”冼渊答应,饶有兴趣地站在原地打算看他怎么做。 李一文快步向狼的方向走过去,拿起弓箭做出射击它的姿势,想引起它的注意力,依照狼的个性,只要它判断出人类对它有威胁,那么它就会攻击人类。 果不其然,那狼感觉到危险,冲着李一文快速奔跑快来。 在距离稍微近了以后,那狼长大嘴巴向他咬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狼,害怕的整个身体都在抖动,颤抖的双手努力拉开弓在狼跳起扑来的时候射出了箭,不过由于手抖,只射中了狼的爪子,狼吃痛落地,很快更凶残的跃起咬向他。 李一文急忙摸索到背后背的箭打算再射一次,奈何狼的速度太快,他还没拿出箭就见狼越来越近。眼看要扑到他身上的时候,空中出现一个人一脚将狼踢开,那狼摔出老远,死了。 李一文知道那是谁,他本来就是这么计划的,得救后舒了一口气。 冼渊和他的态度完全相反,已经气得不能发火了,冷声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宁愿把命搭上也不愿主动亲我是不是?” 李一文看他已经生气到了极点,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冼渊看了一眼狼爪子上的那只箭,沉声道:“算了,你赢了,我们回去吧。” 不再管他说什么,他转身向马的方向走过去。 李一文还没见过他这么对待自己,难道他打到猎物他不高兴,仅仅为了一个吻他就想让他一直失败下去吗?这么想着也一下子火了,从后抓着他的胳膊吼道:“都给你说了不是这样的你闹什么别扭,床都上过了还在乎什么狗屁接吻,不就是一个吻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我在乎的不仅仅是吻,而是你冒死都不肯吻我,看来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冼渊第一次觉得这么失败,压低声音不想再说话。 嫩嫩的童音压低像受了很重的伤,李一文有些心疼,突然现在如果不说清楚,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回不去了。 “都是你一直说我弱,所以我才想着至少打猎这件事上我需要成功一点。而且我也并不是不想吻你才用这种办法,恰恰是信任你才这么做的。”李一文吼道,默默给自己打气说了出来,“你之前不是说动物张口咬食物的一瞬间是最容易射中的吗,所以我想着它想咬我的时候我趁机拿箭射它,我用这么危险的方法……那当然是我相信我失手的话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啊。” “你说真的?”冼渊转过身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李一文脸红道:“你不信算了。” “我是你弱是因为我想保护你而已。”解释了一句,冼渊嘿嘿一笑:“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奖励你吧。” 说着就抱住李一文,手环在他脖子上迫使他低头,自己抬头吻上了他,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几下。 “你干什……唔……”李一文刚开口问他,冼渊的舌头就钻进了他嘴里。 舌吻!李一文要炸了,呆呆的张着嘴巴不敢动弹,他们之前是结接过几次吻,不过都是淡淡的蜻蜓点水般的。 冼渊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伸出舌头逗弄着他的舌头,探索般的吮.吸舔.舐着他,青涩又努力的尝试几下,渐渐找到技巧后更加吻起他来。 李一文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他实在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还会这种接吻方式。心砰砰的跳个不跳,尤其在察觉到很舒服以后。想着反正什么都做过了,连心意都说了还怕什么。带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也忘我地回吻他。 两人直到吻得喘不上气才放开对方,李一文整个人脸红到了耳根,看他盯着自己的脸,恼羞成怒道:“你看什么看?” “我在想你下面有没有感觉。”冼渊的视线向下移去…… 李一文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吼道:“绝对没有,你再这样我们现在就回去。” “那好吧。”冼渊不再看他,对着草原叹气道,“可是我好像有一点。” “你才多大啊,别这么丧尸好吗?快点继续教我打猎。”李一文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就走,免得他再说让他难为的话。 冼渊很无辜:“我二十二岁了啊,就算身体没恢复,看你这么热情,心里也按捺不住,就想把你按在身下狂……” “够了够了,你脑子里除了那种事估计就是自以为是了。”李一文无语地拍拍额头。 两个人继续寻找猎物,李一文以为自己射中狼之后,再次打猎会容易一点。事实证明并没什么用,箭篓里的几十根箭用完了,他一只都没射中。 “别笑话我!”李一文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冼渊,苦逼地去捡射出去的箭,打算再次练习。他就不信他连这种东西都搞不定。 快到晌午,练习了一上午的两人都饿得肚子咕咕叫,冼渊本来打算拿射中的动物烤来吃,查看了半天,附近也没有木柴。 他看李一文似乎钻进了牛角尖没有停止的打算,怕他劳累过度伤身体,只好让他停止:“不要着急,我也是练了很久的,先回去吃饭然后休息一下吧。” “真是不甘心,明明都已经射中过狼了。”李一文不服气得双手环胸。 用计谋射中的只能说明本人聪明,除了能消除一开始猎杀动物的不适,对打猎的技巧几乎是没有帮助的。 冼渊看他累得大汗淋漓,不想打击他,拔开装水的皮袋上的木塞,将皮袋递给他示意他喝水,安慰他道:“是啊,射到狼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骑上马,这次是由李一文控制缰绳,冼渊坐在后面,不知羞的故意紧紧抱着前面人的腰,头靠近他脖颈处说道:“抱你的感觉真好。” 身后人的鼻息热热的喷在脖颈处,李一文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抖抖肩膀道:“别说这种话,还有离我远点。” 李一文后悔让他坐在后面了,身后那个人肯定是故意的,身体和他贴的紧紧的,手还时不时捏一下他的腰。 在他这么折磨下脸又变得发烫,李一文全身都痒痒的很难受,又怕在他都他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这马惹毛抓狂起来,只好骑得慢一点。 还没到大路上,远远的就听见大路上有很多人的哀嚎声,还有不同的人的训斥声。 李一文道:“这是怎么了?” “下马去看看,别惊动他们。” 两人下马,冼渊将弓插入地里,将马拴在弓弯进去的地方后,两人向大路走去。 借着土丘,两人隐藏起来,暗暗观察前面的状况。 大路上,走着几个穿着旦朝衣服的男人,手里各拿着鞭子,其中的两个人还牵着两条狗。 鞭子对着的地方一群被铁链栓成一串的男男女女,可能是奔波了长距离的路程再加上被抽打,那些人都弯腰驼背的拖着步子,无力地向旦朝的聚集地走去。 这里面最明显的是一个穿的像领头一样的壮男,他什么也没拿,走在众人的队伍边上巡查。 一个妇女累得脸色发白,步伐软绵绵的靠着意识在前进,脚步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站起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看她拖慢了行走速度,壮男走过去一脚蹬在她小腿上,骂道:“他娘的,就你事最多。” 那女人本来就一股病态看起来不行了,被他这么一踢,当即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壮男呸了一声,对牵着狗的两个人道:“把她的铁链放开,给狗喂了。” 李一文本想躲在暗处听一听具体情况,看到两只狗动了动鼻子向那女人走过去在嗅味道,实在忍不住了,从土丘走出来大吼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几个旦朝的人看见走过来的是他们的大王,心想管闲事的来了。乌特虽然能力好,但是善良过度让人觉得他很窝囊,还老说别人做的不对。 不过这件事是同意过的,所以几人不甘不愿地跪下,没有任何畏惧的样子:“大王,你听我们说,这些人都是汧朝的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所以被抓来了。” 这些人的表情好像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李一文想着要给他们点下马威,怒道:“把人放了。” 壮男吃惊了一下,随即道:“大王这是怎么了,逮捕这些人是大王当初和王爷们商量的共同结果,如果大王想要放人的话,得先和王爷们商量。” “那好。”李一文想了一下,别说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没办法轻易放人,就是现在放了这些人,说不准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就会被杀掉。 但是也不能让这几个人回去得这么轻松,他看了一眼倒地的妇女,指指地上跪着的拿的几个人,命令道,“你们几个起来,等会把那个妇女抬上,一起和我们回去。” “我也抬?”壮男见他把自己也算在里面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问,他怎么着也是察尔托烈王爷的亲信,他不信他会让自己做这种事情。 别说李一文不知道他是谁,就是知道也偏要打压他,给了他一个白眼:“这里你最壮,你不抬难道让我来啊。” “是,属下这就做。”壮男咬牙强忍着怒气回答,指着几个人打算抬那个妇女。 冼渊看向他们腰间,叫住他们道:“等等,把你们的水袋拿来。” 壮男气得眼睛都红了,这小屁孩没他的官大还敢指使他,正想冲着他鼻子发泄内心的火,李一文猜出他的动机,粗声道:“让你们拿来没听见吗?” 几个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水袋拿出来,壮男拿出自己的和他们的水袋就想一起扔在两人脸上,最后不敢,只将水袋拍到两人手里。 两人拿起水袋给被抓住的人喝水,这些人自被抓住就滴水未进,大多数人拿起就咕噜咕噜地猛喝几口,再分给其他人。只有一个男的,渴得嘴唇发裂却一口也没喝。 “我看你渴了很久了吧,为什么不喝?”李一文问他。 男子冷笑一声,说道:“像你们这种忘恩负义的狗贼,我就是渴死也不会喝你们的一点水。” “你说什么?想死还不简单。”若是骂其他人,冼渊不会多管一下,但是骂李一文就不行了,握紧拳头就想给他一拳。 李一文阻止他,低声对他道:“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肯定不是普通人,我们先带上他,说不定可以知道汧朝和旦朝的什么事情。” “那好。”冼渊不再计较,指着一个旦朝的人说道,“你去那边,把那里的弓拿上,把马骑回去。” 那人一听他有马骑,总比走回去强啊,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了。 两人和众人一起回到民众聚集的地方,众人看到牵回的汧朝的人,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就像是平常事一样,更有人鼓掌叫好,有人直接大声建议立刻杀了他们。 李一文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没理他们。 骑马回来的是察尔托烈的人,一回来就将他们遇到的状况说给了他听,所以察尔托烈早早得站在宫殿口等候李一文他们回来,想要问个究竟。 众人一进来,察尔托烈就道:“大王,没想到你会亲自送他们回来。我听说你想把他们放了,抓过境的人可是我们当初一起商定的,你可别忘了。” “知道了,我们需要重新商讨一下。”李一文觉得在这些人面前说这些话不好,示意他在里面说。 “大王请。”察尔托烈明白它的意思,在他心里,这些外族人也没资格听他们的对话。他转头对壮男道,“把他们押下去关起来。” 怕他们在关押的时候被虐待,李一文道:“别伤害他们,还有,我已经数过一共有四十三个人,你别让我发现少一个人。” “属下明白。” 刚才将俘虏抬了一路,对壮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气得咬牙切齿。只要有机会,这笔账,他一定要还。 几人走进大厅里商量,蒙合也赶了过来。李一文不会拐弯抹角,直奔主题:“我希望把那群人放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蒙合没有说话,察尔托里首先反对:“当初大王以汧朝强大为由不愿意攻打,所以我们才决定先由入境的人入手,入境这些人已经侵犯到我们的领土了,难道还不应该略施惩罚给他们告诫吗?” “他们怎么侵犯我们的领土了?”李一文不相信那些看起来普通的人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押着他们的那几个人让人憎恶。 察尔托烈顿了顿道:“他们在我们的领地打猎,还杀了我们的人。” “我打探了这件事情,他们其实没有杀人,是我们的人打算杀他们,他们反抗的时候把我们的人打伤了。”一直沉默的蒙合突然开口。 察尔托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对他怒目而视:“你到底站哪一边,你是旦朝的人吗?” 蒙合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大哥,你别忘了我们小的时候也无意去过汧朝,他们当时是怎么对我们的。” “怎样对我们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想提醒一件事,如今汧朝兵力衰弱,如果我们不攻打,他们以后不会放过我们的。”察尔托烈坚持道。 李一文不想打仗,皱眉道:”打仗受苦的不只是他们,最终也有我们,难道就没有可以和平解决的方法吗?” 察尔托烈嘲讽一笑:“和平?安逸的生活过久了必然会打仗,当初是汧朝和我朝打了一次才换回来的现在的安稳。现在就算我们愿意,他们也不见得同意。” 李一文总觉得有和平解决的方法,摇头道:“不,一定有确保两国都愿意和平共处的方法。” “既然大王执意这么认为,大哥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请大王早点想好方法,时机不等人,还有在大王想到方法之前,我希望不要放了那群人。”察尔托烈说完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蒙合依旧没什么表情。向李一文请示道:“抓回来的那群人,我想照顾一下他们可以吗?” 正好李一文饿得不行了不想再谈话,看他没什么恶意,点头答应。 蒙合来到牢房,吩咐下人把饭和水分派到他们面前,众人早已饿得不行,端起碗就打算吃。 “你们先等一下,谁知道这些人有没有这么好心。” 男子的声音很大,像在提醒什么,众人把碗放下等着他发话,当然也有不怕死直接开吃的人。 坐在地上的男子拿筷子夹了一点放在嘴里嚼了嚼,说道:“没毒,吃吧。” 在众人狼吞虎咽的时候,只有蒙合看到他把嚼在嘴里的饭唾了出来,跟着放下碗不再看,没有吃的意思。 蒙合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问他:“你为什么觉得饭里没毒,既然认为没毒,为什么又不吃?” 这男子脸被弄得很脏,头发也乱了,但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五官端正,是一个好看的人。 男子冷冷道:“第一,我从小学医,对毒有研究,第二,我不会吃你们忘恩负义的狗贼的东西。” “你说对毒有研究,什么忘恩负义?难道……你叫什么名字?”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神色,蒙合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几乎要抓住他的胳膊摇晃。 男子可不管他怎么样,依旧对他爱答不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杀要剐随便。” 蒙合觉得这个人就是他一直挂念的人。当初他们不小心走进汧朝的时候,那个村庄的人不仅没有为难他们,由于天黑,他们反而还在其中的一户人家里住了一晚上。那户人家的儿子当初和他一样大,在学习医术但是对□□感兴趣,而且他的性格也是这么倔。 蒙合越观察这个人的脸越觉得熟悉,看到他伤痕累累的手臂,不由得想摸一摸对他安慰几句。 他的手刚碰到男子的手臂,男子就躲开,嫌恶道:“干什么,别做这种多余的事。” “我看你的伤痕很多,你跟我走好吗,我会照顾你的。”蒙合现在就想把他带回去照顾他,免得他在牢房受苦。 男子并不领情:“不用,我只要接触到你们就觉得恶心,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别来打扰我。” 蒙合见他一脸决然,怕再惹他不高兴只好作罢,温声道:“那你总得吃饭吧。” “你有完没完,我不会吃的。”男子说着用脚一踢,饭和水都打到了地上。 蒙合见普通方法是不行了,心生一计,故作冷淡地扫视了一下同样在牢里的众人,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威胁道:“如果你不吃,我就把这牢房里的人都杀了。” “你……”男子恨恨地瞪着他,沉默一下,盯上被打倒的饭,打算捡起来吃。 蒙合挡住他的动作,笑道:“不是这个。” 想着要给他特殊待遇,为了避免他被其他人缠上,蒙合站起来对下人道:“把这个人,带到死牢。” 众人听到死牢两个字,都惊恐万分地看向男子,男子却一脸淡然,完全是一副置生死不顾的样子。 男子被带到了死牢,蒙合故意把他关在了一个没有犯人的单独牢房。 很快下人带来了饭菜,男子瞧了一眼,很丰盛和刚才截然不同。 “你这是干什么?”男子问。 蒙合讨好道:“我只想让你告诉我名字。” 男子没理他的话,冷冷说道:“拿下去,我要和他们一样的。” “你不吃我就杀了他们。”蒙合再次威胁。 男子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一般,自信说道:“你不会的。给我换犯人应该吃的,要不然,我一口也不会动。” 蒙合拿这个人没辙了,只好吩咐下人换掉,在犯人的饭菜上来后,男子终于吃了,蒙合满意地一笑,他觉得当年的小孩一定就是这个人,即使不是他,这种性格他也是很欣赏的。 等他吃完饭以后,蒙合不死心地又问:“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如果我告诉你你能离开吗?” “可以。”蒙合急忙点头答应。 男子本来也不是刻意要瞒着他,说道:“时宜。” “什么?你……再说一遍……”蒙合的心一下子凉了,只盼是自己听错。 男子瞧了一眼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时宜。” 陌生的两个字结合成陌生的名字,狠狠插在蒙合心上,他认错人了,以前的小孩子不是这个名字。他看着牢房里背对他躺在干草上的人,怪不得这个人对他那么冷淡,原来是他搞错了。 他失望地转身离开,没有看见男子翻过身瞥他的那一眼。 李一文和冼渊吃完饭以后就把白胡子老头叫了出来。 “今天那群人被带回来的时候,这里的人都不怎么惊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虽然他和冼渊也猜出了个大概,还是想具体了解一下。 白胡子老头道:“那群人是汧朝的人。汧朝和旦朝的领土是相邻的,曾经约定一方的百姓不能轻易踏进另一方的领土,否则交由对方处理。汧朝边境的地方水土有问题,庄稼的收成不好,百姓生活困难,但是在旦朝这边却恰恰相反。所以汧朝的百姓为了生存经常偷偷来旦朝的领土打猎。旦朝发现后就设下了埋伏,后来抓到了很多人。所以对于旦朝的百姓来说,抓过境的人这种事情司空见惯,而且他们也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看来这两朝的恩怨积很久了啊,这样的话我怎么做,要和平解决很困难啊。”李一文道。 白胡子老头道:“你可以听察尔托烈的先攻下汧朝,不残害他们就是了。还有就是你说的和平解决,你可以和汧朝的皇帝亲自见面。” 李一文为难地抱头:“打仗这是绝对不行的,那就只有去见汧朝的皇帝了吗?” 冼渊道:“如果要和平解决的话,这次抓的人就要安全地送回去,若是死在这里,即使皇帝同意和平相处,他们的百姓也不会答应。” “但是察尔托烈那边怎么办?”李一文问,他倒不是怕一个察尔托烈,只是就这样悄悄的把那群人放回去,谁知道他会不会马上就去抓另外一批人。 冼渊道:“之前处理入境的人不是你们三个人商量的结果吗?既然察尔托烈不行,蒙合好像对那群人挺有感情的,只要你们两个达成共识,他能有什么作为。” 李一文还是担心:“这样是可行,但是万一他大怒之下直接闯入汧朝杀人怎么办?” “老头以前不是说过吗,乌特会被察尔托烈害死。现在你才是大王,他真有气的话会把仇记在你身上,会专心策划抢你的位置,而不是跑到对方的领域去杀人。” 也就是说自己的危险会更上一层,李一文道:“别说得这么轻松,他报复的可是我啊。” 冼渊一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放心吧,我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的。再说不是还有老头吗,老头你说是吧。” 在说到白胡子老头的时候,原本温柔的声音就变的阴沉沉。白胡子老头叹道:“你们两个果然在一起了,曾……曾孙噢,我们李家就要在你这里断子绝孙喽。” “狗屁,什么断子绝孙啊……”李一文脸红道。 冼渊打断李一文道:“就是断子绝孙啊,难道你将来还打算娶女人?我跟你讲,我不会允许的。” 李一文更丢脸了,踩了他一脚道:“什么娶女人,住嘴。” “得得得,我感觉我在这里徒增尴尬,我走了,顺便去看看察尔托烈有没有新动静。”白胡子老头不爱看年轻人打情骂俏,转身消失了。 冼渊还揪着这个话题不放:“难道你打算将来扔下我回去娶女人吗,我告诉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有完没完。”李一文脸红得自己都能感觉到,他觉得是他故意想看自己出糗的样子所以才一直揪着不放。认输道:“我知道了,我去哪里带都着你啊,别说了。” “哈哈,你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啊。” 听这笑声,李一文确定他就是故意的了,转身不理他,怒道:“这又不是我想的。” 冼渊在他背后抓住他的肩膀,趁机俯身向前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李一文双手按住自己的脸防止他再次行动,想起之前的疑问,问他,“你怎么会舌吻的,我看你还挺熟练的?” “你觉得呢?”冼渊在他耳边回答,反问他想要观察他的反应。 李一文明白了,就是之前吻过别人呗,有什么可故弄玄虚的。他站起来打算出去:“我现在去找蒙合看他是怎么想的。” 冼渊挡在他前面将他按着坐在凳子上,问道:“你觉得呢,舌吻这个词我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我怎么知道。”李一文没好气道。 冼渊双手压在他肩上,低头看他:“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写得我都看完了哦。”突然想起自己作死写的东西,李一文结巴道:“你,你,你看完了!” “我可是很期待我的身体变回来之后的日子。” 冼渊一脸坏笑,李一文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脸红道:“那是以后,你现在放开我。” “我们再来一次吧。” “什么?”李一文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冼渊的脸越来越近。他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呼吸越来越重,想着赶紧躲开,身体却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主动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冼渊没有吻下来,李一文睁眼就看见对方笑着盯自己。 好像就只有自己自作多情想接吻一样,李一文道:“你不要就算了……” “了”字还没出口,对方就吻了上来。 依旧吻到呼吸停滞,李一文喘气道:“我真的不信你只看书就能学会。” “你写的很详细啊,其实我在脑中已经模拟了很多回了。”冼渊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弯腰和他面对面,说道,“其实你有感觉吧。” 李一文一惊向下看,知道他看到了,不再否认:“身体反应我有什么办法。” “那我帮你解决吧。”他没有直接上,而是征求他的意见。 李一文道:“不用。” “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前也有过经验。”冼渊说着手向下探去。 李一文身体颤抖了一下,沉默了…… 衣服弄脏了,李一文看了一眼身下的脏东西,整个人羞耻地趴在了桌上,他是脑抽吗,竟然没有反对。 冼渊从背后抱住他,亲了一下他的耳垂:“好想变回去好好爱你。” “你还是别。”李一文捂着脸说道。 抱了许久之后,李一文道:“我等会要去找蒙合,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那我让下人给你送来一身衣服吧。” 冼渊走出去吩咐下人,李一文依旧趴在桌上等待脸颊温度降下来。 第35章 乌特与阿查木4 下人送来干净的衣服要给李一文换上,李一文用冼渊服侍他做借口把她赶了出去。 换好衣服以后和冼渊去找蒙合。 蒙合正坐在屋子里思考,牢房里的那个男人和他小时候见过的人太像了,他不禁怀疑是他记错了当初那个小孩的名字。但是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他对自己爱答不理呢,难道他忘了自己? 蒙合突然想起来一个严重的问题,刚刚在牢房,他只顾着问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竟然忘了自报姓名。 想到这里蒙合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赶紧站起来走进内室,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检查一下自己的形象,打算再次去牢房向他说清楚他是谁。 他火急火燎的走到门口,迎面碰上了门外的李一文和冼渊。 李一文看他急匆匆地出来,好奇道:“三弟这么急是打算去哪呢?” 蒙合站定镇定一下,将问名字的事情先放下。将两人请进屋,问道:“大王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呢?” 他微微笑着,与刚才的状态截然不同,这种能根据环境随意变化神情的人往往很聪明。李一文不想绕圈子,直奔主题:“我相信你注意到了,抓来的这些汧朝的子民到我地害怕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样的人应该不是武将,顶多就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普通老百姓而已,就算我们杀了他们,对两国交战不会有任何帮助,只会激起汧朝民愤。所以我想把他们放了,来问问你有什么想法。” 蒙合小时候受到过汧朝人的帮助,更何况心系的人在汧朝,他一直以来就是反对打仗的,只是作为三弟,他一直持着警惕态度,不轻易发表自己的看法,只跟着李一文的话回答:“大王一向善良,在这件事情上我当然是和大王想的一样,只是大哥那边……” 李一文道:“大哥那边以后可以慢慢谈拢,现在救人要紧,如果能和平解决两朝的问题最好了。” “那大王打算怎么和平解决?” “就是没想到才来找你啊。”李一文苦恼道。 蒙合想起牢房里的那个人,就算是为了他也应该认真对待两朝的事。想了一下道:“当年我朝的湛飞槐公主喜欢汧朝的将军,在决定和亲的时候,那位将军竟然突然下落不明,公主觉得受到了侮辱,当时的大王因此大怒,两朝便成为对立国发生了战争。要是想要和平解决的话,和亲或许是一个办法。” 冼渊张了张口又没有说话,转头看着李一文,等他的回答。 李一文想着这个办法可行,点头同意,转头看到冼渊那快撕了他的表情。 一回去,冼渊关上门,救气冲冲地对他说道:“你是认真的吗,如果想要娶女人,不用拿和亲做借口,因为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允许的。” “你在说什么,我又没说是我娶。”看他生气,李一文只好和他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我们是要走的,怎么可能是我来和亲啊,和亲之后把大王的位置还给乌特就好了。” “不行。”空中传来白胡子老头的声音,眨眼之间,白胡子老头已经坐在凳子上,严肃道:“乌特那个人不适合做大王,现在已经把他救出去了,再让他回来只怕他一样守不住自己的王位,到时候依旧有发生战争的危险。不如在你走之后,直接让位吧。” “这是个王位啊,就这么随便!”李一文惊道。 白胡子老头晃晃手指:“这可不随便,要找一个同样不愿意打仗又比较强的人来接替你,这样的话问题会简单很多。” 一个人选从脑海中闪过,李一文脱口而出:“蒙合?他本人是王爷,隆则又是他的手下,那么它本人应该不会弱,不过,他是真心不想打仗吗?” “那就要观察了,正好有时间。”白胡子老头道。 “那你现在就去吧,别人看不见你,你来查最方便。”平日对他没什么表情的冼渊终于带了点委托的敬意,在调查蒙合这件事情上,当然是越快越好,即使有和亲后让位的计划,他也不想让李一文迎娶别人,假的也不行。 白胡子老头毕竟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马上明白他的意思,看他态度不错,摸摸胡子道:“好吧,我先去了。” 蒙合在确保李一文和冼渊走了之后,急忙整理好衣服,没有带下人,独自来到牢房探访时宜。 时宜面对着墙躺在干草上,蒙合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怕打扰到他,轻轻走在牢房前坐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时宜猜到是他,一动不动地躺着等他开口,等了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只感觉背后有一个视线盯在自己身上很不舒服,本来不想搭理他的时宜耐不住性子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你没睡着啊?”蒙合吃了一惊,亏他还想着等他醒来在说话。 有太多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蒙合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最简单的一句:“你如果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不会忘了我吧,我是蒙合啊。” 时宜的身体颤了一下,很久没见,他早已忘了对方的样子,确实没认出就是眼前的人。不过他没有转身,声音也没有任何波动,好像和自己无关:“原来你就是蒙合啊,我记得当年的小孩子信誓旦旦地说过他不会再让两朝产生战争,看来要失信了。” “你果然是他吗?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他。”蒙合抓着牢房的门站起来,对下人道,“来人,把牢房的门打开。” 时宜坐起来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不用了,就算你想让我出去我也不会走的,十年过去,两朝不仅没有和平下来,现在更是已经走到了战争的边缘,这样的朝代,去外面和待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者说不如待在这里,不用看到人们处于水深火热的那一天。” “你在气我没有兑现承诺吗?” 时宜淡淡一笑:“或许吧,虽然我也知道现在的格局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控制的。” 一直无所谓的态度以及明明已经相认却还像无视他一样的态度让蒙合不知所措,如果是这样的结局,那小时候许诺以后陪在对方身边的话又有什么意义,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坚持吗? 蒙合咬咬嘴唇,沉声道:“那如果我说,只要你跟着我,我就能把抓来的那群人放了呢?” 时宜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暗淡下来,回绝道:“那样的话,你王爷位置会保不住的吧。” 声音很冷,听不出来什么语气,但这明显是在为他担心,牢房的门被打开,蒙合几步跨进去拥住他,在他耳边道:“你果然是担心我的。” 时宜的脸微微泛红,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窘状没有推开他:“谁担心你了,我只是觉得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人受不了那种打击吧。” “放心吧,大王已经说了,会争取两朝和平相处的,抓来的这些人也全部会放了的,还有……”蒙合手撑着他的肩膀推开他,一眼瞥见他泛红的脸颊,不由得开心起来,“大王想要和亲,如果成功的话,你,能一起追随着来到我身边吗?” 时宜怔了一下,很快垂下头道:“好啊。” 蒙合大喜,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在暗自高兴的时候,没有看见时宜的犹豫的表情。 期间,想要和亲的消息送到了汧朝,如今就等汧朝的回复。抓来的人也放了回去,只有时宜暂时留下陪着蒙合。 察尔托烈大怒,但是之前蒙合和李一文两人已同意放了那群人,并且派了人护送他们回去,他已经没有反对的立场。 察尔托烈的心腹是对李一文不满的壮男,自己的主子受到这种待遇,他自然更加愤恨,在众人甚至察尔托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派了几个人去搜集时宜的身份,虽说主子曾经说过那是小时候救过他们的人,只是普通老百姓,但从他的着装和态度来看,根本不像是平民。 很快,壮男将查到的信息告诉了察尔托烈。 “王爷,那个时宜他根本不是普通人,小人派了几个人去查,发现他虽是普通百姓养大的,却是当朝老皇帝曾经微服私访时生下的私生子,现在老皇帝很看重他,更有传闻说皇帝有意要让位给他。” “哦?他还有这种地位?”察尔托烈冷笑一下,计上心头。 蒙合坐在时宜旁边,一个劲地给他喂食物,自己却不吃,呆呆地盯着他看。 被他盯着,时宜的食欲降了一大半,无奈道:“你看我做什么?” 蒙合痴痴一笑:“大概是你太好看了,吃饭的样子比食物还诱人,不如我就吃你吧。” 蒙合说着就向他扑过去,时宜眼疾手快,手拿筷子夹了一块肥肉塞在他大张的嘴里:“吃你的饭吧。” 蒙合不爱吃肥肉,嚼了一下整张脸都扭曲了,硬着头皮吃了下去,委屈道:“这算是你第一次喂我,就算是□□我也会吃下去的。” “你真是……怎么和一开始见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时宜涨红着脸别过头抱怨。 看他这么没有防备,蒙合恶作剧般地在他脸上啾了一下。 “你,你做什么?” 脸上的柔软触感传来,时宜反应过来后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蒙合借着保护他的动作趁机将他抱在了怀里。 时宜还没有被别人这么对待过,一下子就浑身发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看着秀恩爱般的两人,白胡子老头监视不下去了,其实在一开始观察这两人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不过那两人一直没什么发展倒也没什么,没想到走上了这条道路。 能不能为他这个老年人想想啊,这里有一对,回去还要面临另外一对,虽说李一文和冼渊在一起是他的过错。 白胡子老头摇摇头,去察尔托烈那里看了一圈,正好碰上壮男和察尔托烈的对话。 回到李一文的住处,白胡子老头现身道:“我基本已经了解了。” 白胡子老头将从察尔托烈那里听来的消息以及时宜和蒙合的关系全部说了出来。 以为两人听完会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就看见李一文的双眼闪闪发亮,表情有些猥.琐。 “冼渊,我们去看看那两个人吧。”李一文兴奋地提议,他已经很久没看过男男了,这次可不是他的想象,是真的古代基佬啊。 冼渊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想法,点头答应:“那走吧。” 白胡子老头不解,不过看李一文那不正常的笑也意识到了,阻止道:“那两个人有什么好看的?人家说不定可是在亲热啊你们……” “亲热!”李一文激动地叫出来声,拉着冼渊就走,恨不得马上看到那种场景:“快走快走,说不定还能看到被打断的两个人脸色潮红的样子。” 白胡子老头还想说两句,那两个人早已跑了出去。 白胡子老头无奈地摊开手,主动去查探察尔托烈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