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山匪追夫记》 第一章 始 草木密集的山涧小路之中,有一名身穿短褐看起来身形瘦小的人。胸前挂着重弓,左手提着一些山鸡野兔和一只箭筒。 背上扛着一头成年棕熊的尸体,步履从容的朝着山里走去。若忽略掉那头体型庞大的熊尸,这样一幕外出打猎的场景在此民风彪悍的疆北之地,再是寻常不过。 而今这瘦小的人背着重逾千斤的熊尸,在这山林之间从容来去的一幕。虽是让人惊叹不已,但在这人际罕至的深山里。除了那双影藏在那层层叠叠的草丛之中,满是深沉诡诈的眼睛之外,却是再无人能有幸目睹了。 沐笙绕过一株古木,将身上重物轻轻放下之后。悄悄的拔出了插在靴子里的短刀,扶着被茂密枝叶遮挡着的枝干。左脚轻轻一蹬,悄无声息的跃上了古树的枝干。 沐笙眼神锐利的盯着,下方这个鬼鬼祟祟跟了自己一路的人。握着短刀的手腕一翻,就跳了下来,一寸不错的将刀架在了从草丛里刚刚钻出来人的脖子上。 “说,谁派你来跟踪我的?”沐笙眼角微微一挑,声音低沉沙哑语气危险的说道。 而这名尾随跟踪沐笙的人,显然也是个有见识的。在目睹了沐笙是怎样将一头成年棕熊,赤手空拳活生生的打死了之后。 现在被这煞神这样用刀架着脖子,也没有立马跪地求饶。而是试图诡辩,然而他却并不知道。他这一路虽说跟的极为小心,沐笙却是早在打猎最初就已然发现了他。 若不是再往前走,会暴露通往山寨的暗道的话。沐笙是根本不担心这小贼,会对她产生什么威胁的。 “这位好汉,我只是过路的路人。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好汉饶恕!”听见这小贼操着一口古怪口音话,沐笙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仔细审视了一下被自己控制住的小贼的样貌装扮,把刀子一收,问道: “你是清风山寨的吧!”见眼前这个虽是身形略显赢弱,但脸上毛发浓密,留着与他年岁不符。一脸大胡子,瞳孔微微泛蓝的少年肯定的说道。 少年听罢,下意识就张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清风山寨的人呀?” 沐笙将抗熊的动作顿了顿之后,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方圆百里,也就清风山寨有胡人吧!而清风山寨的胡人多是男子,不论老少,皆蓄须。所以你们山寨的胡人,都是肤白须黑,瞳异色。” 这少年听罢诧异不已,抚了抚自己略微泛皱的领口。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沐笙,然而待他看清了沐笙的相貌之后。眼神微微惊艳了一下,脱口而出道: “没想到,凶名赫赫的凉山大王。竟然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啊,怪不得我家大王对你念念不忘呢!”这少年话音刚落,沐笙脸色一沉。手里的短刀‘嗖’的一声就朝着少年飞了过去。 这少年见状忙要闪躲,然而却不及他反应。短刀已然划破了他的脸颊,插在了他脚边的大石中。受伤的少年捂着脸瞪着沐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沐笙无视了少年不服气的样子,足尖一钩。地上的箭筒被沐笙勾到的手上,接着又走到插着石头边顿了顿。 少年见状嘲讽一笑,心里阴暗的想:不就是力气大嘛,这下好了,刀插进了石头里,要拔出来,刀肯定也就断了。 然而,不等他将嘲讽的话说出来,就见沐笙将手中野兔放在大石上。握掌成拳朝着石头上的兔尸挥了过去,接着少年眼睁睁的看着沐笙,从裂开的大石中轻松的拔出了短刀飘然而去。 看着沐笙消失在山涧的拐角处,少年才从呆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接着就见他神情激动的,将那只粘在大石上黏糊糊的兔尸小心翼翼的剥了下来。狂热的朝着沐笙消失的方向喊道: “凉山寨主,你是勇士,是比我哥哥还厉害的勇士。今后你就是我赫恩最尊敬的人。”山涧里回荡着少年口音略怪,但清脆爽朗的话。 沐笙站在山壁的裂隙处,看着少年喊完话之后。小心翼翼的捧着被自己用来做垫子的兔尸,离开之后。嘴角微微一翘,就背着熊尸往裂隙的深处走去。 原本沐笙打算顺着山壁的小路返回山寨去,但却因为与胡人少年纠缠了许久,早已过了与邢子辰约定好的时间。 为了能尽快返回山寨,沐笙只好选择从这个被儿时的她和邢子辰无意发现的裂隙返回山寨。否则越迟越容易被邢爷爷发现,想到从小天不怕地不怕。 偏偏就怕邢爷爷的邢子晨此时焦急万分的样子,沐笙咧开嘴笑了笑托了托背上的熊尸,踏上了坡度险峻的山缝。 凉山山寨的后山断崖出一条隐蔽的小路口旁,一名身穿白色锦袍唇红齿白,凤眼剑眉的俊秀小哥。神情焦急惶恐的在路口的树下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朝着小路上张望。 “这个凉沐笙,搞什么鬼。明明说好了,她去打猎一个时辰就回来,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回来。被爷爷发现,我岂不是死定了!”邢子辰抓狂的碎碎念道。 正在他焦急不已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的邢子晨。脚步停住一撩衣摆,就要往断崖的方向走去。 然而正当邢子晨想到了他和沐笙儿时发现的山缝,正要往那里走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在他惊喜的要转身之时。 一只粗壮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邢子辰反射性的一转身。就看到了把自己吓了一跳的彪壮男子,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壮汉。 邢子辰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了眯,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不远处朝着这里跑来的红色身影,接着他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还在笑个不停的壮汉。唇角一勾,阴测测的笑了。 “噗!哈哈哈哈!~~~邢军师,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呀!”邢子辰见这大汉嚣张的样子没有言语,默默的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红色身影。 第二章 事出 邢子辰伸手扶了扶微松的梨花木雕刻的形状略微怪异的木簪子,幽幽的对在他面前放声大笑的肤色黝黑,肌肉虬结的壮汉开口说道: “猫儿,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偷窥人家陈大嫂洗澡了啊!”虎猫听着邢子辰带着威胁意味的口吻,立马顿住了笑声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只见这憨货憋的脸色黑里透红,手足无措的对邢子辰喊道。 邢子辰看着自己屡试不爽的威胁,果然让幸灾乐祸的虎猫顿时紧张了起来。眼角微挑看向他身后那个闻声停住的红色身影,又看了看此时正面红耳赤急得团团转的猫蛋儿。 嘴角微微勾起,正要继续对着这憨货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挡在裂缝处的枝叶发出的沙沙声,神色微微一变,接着似笑非笑的对着站在他面前的虎猫说道: “哦?是吗!这个你和我说可没用,和你家陈大嫂说去吧!”说完意味十足的看向了虎猫身后,而这憨货显然也反应了过来。 下意识的整了整衣襟,根本没想起来站在他面前这个,前一刻还在交谈的军师。就带着一脸的憨笑,自带粉红泡泡的气场转身朝着自己身后的红色身影跑了过去。 而邢子辰在看见陈嫂子扯着虎猫的耳朵说着什么的时候,忙朝着被树枝遮住的山缝处焦急的望了过去。 正在这时就见原本正要离去的俩人,忽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担心被他们发现端倪的邢子辰,忙迎着他二人走了过去。 虎猫带着着红衣女子朝着邢子辰走了过来,在靠近他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住脚步。憨憨的挠了挠头说道:“邢军师,之前邢老太爷让我来和你一起去找咱家寨主。” 接着傻傻一笑说道:“但是现在秀娥说想让我去帮她修下牛车,能不能~~~” 邢子辰正巴不得他俩赶紧离开呢,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呀!忙点头答应了,看着他神不思蜀的点头之后。红衣女子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跟在了虎猫身后微微侧头观察着邢子辰的举动。 但因为红衣女子甚少有的亲昵举动,让虎猫太过激动。不等女子反应就背起红衣女子就朝着山寨狂奔,女子只来的及回头看见邢子辰转身。 邢子辰在目送他二人离去之后就挽起衣摆大步的朝着山缝处走了过去,边走边扬起了欣喜的表情,略带埋怨的嘟囔到:“我说凉沐笙,你怎么才回来呀!不是说好了,给徐嬷嬷打几只野山鸡就回来嘛!怎么出去了这么久?你再不回来,我就顶不住了!” 一边说,一边拨开枝叶,打算拉一把在洞口下坡处的人。然而,满心焦急的邢子辰怎么也想不到,在他拨开枝叶的时候。 迎面而来的并不是让他担忧不已的他家寨主,而是几只鲜血淋漓的山鸡野兔。邢子辰正维持着欣喜的表情,来不及反应,便被扑面而来的血腥之物盖了一脸。 “啊!~~~该死的!~~~凉沐笙,你在干什么呀!~~~”邢子辰一边尖叫一边跳着脚,对那个举着熊尸从洞口处爬上来的瘦小身影控诉道。 凉沐笙刚刚托着熊尸爬出了洞口,压根没注意到自己随手一扔的举动。让这个山寨里以龟毛到天荒地老闻名的洁癖军师,崩溃到了何种地步。 她看着在自己眼前不顾形象跳来跳去的邢子辰,那一袭白色锦袍之上挂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俊秀白净的脸上也挂满了血珠,‘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邢子辰听到了耳边清脆的笑声后,擦拭着脸上血珠的袖子顿了顿。随即恼羞成怒的朝着凉沐笙看了过去,本是满腔羞愤想要抱怨的。 但看着那略显麦色的小脸之上满是灿烂的笑意,邢子辰顿时就像被定住了似的。愣愣的看着沐笙,久久不能言语,修长的手掌轻轻的扣在了左心口。 ‘扑通,扑通!’邢子辰怔怔的感受着自己胸膛里那颗,像是要破胸而出的心脏。不等他细究这心悸的来由之时,就见沐笙神情带着奇怪的看向了自己。 邢子辰身子一僵,接着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也不擦脸了,袖子一甩就朝着山寨里走了回去。只是再怎么维持潇洒,那背影依旧透露出了那么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正被邢子辰逗的哈哈大笑的沐笙,看着对方忽然脸色通红慌慌张张的离开了。略微疑惑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了对方那个每日都要换上干净的白衫的怪癖。 沐笙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手腕轻轻用力就将举在上方的熊尸抛出了洞口。爬了出来,之后将洞口恢复原状,拎起了仍在地上的野味脚步轻快的往山寨的方向走去。 这边的沐笙正带着这些山珍野味,不紧不慢地沿着小路往山寨厨房的位置悄悄走去。然而满脑子想着晚上用熊掌给身体正虚弱的乳娘补身的她,却忽略了邢子辰刚刚说的邢爷爷在找她的事。 另一边被凉沐笙抛在脑后的邢子辰,此时虽然依旧穿着那标志性的白色长袍。但却是长发披散衣襟微松,双手环胸慵懒的靠在演武场的木桩旁边。 狭长的凤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神情,悠闲的看着他身前站着一排的虎背熊腰的大汉们。被一位白发灼灼的老者训斥着,这其中有一肤色相较其他大汉来说甚为黝黑的虬结大汉。 还时不时的总回过头来朝悠闲看着戏的邢子辰,瞥来一束幽怨的眼神。然而就在他再一次回过头来朝邢子辰发射幽怨光波之时,却忽略了他嘴角那抹越来越意味深长的笑容。 “说,是谁把阿笙不在山寨的消息走漏出去的!”老者面色阴沉的站在虎猫的正面瞪着他大声朝着众人问道。 虎猫听见来自耳畔的声音,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后退。接着左腿绊右腿‘砰’的一声摔倒了,邢子辰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到虎猫的窘状,邢子辰正要开口替他解释。忽然就听到演武场外围传来的高呼声:“不好了!不好了!清风山寨的大当家带人来围攻我们山寨了!” 听见外围的高呼声,演武场原本的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邢子辰眉头微皱环视了一眼四周,见到坐在地上的虎猫脸色异常难看。 邢子晨心下一动,但他明白此时并不是问话的时机。就走到正在询问巡山小弟的老者身边,开口说道: “这清风山寨共来了多少人,为什么他们既然知道我们寨主不在。为什么却不马上带人来攻打山寨呢?” 第四章 悸动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随着沐笙一步步的向她走来,陈氏下意识的拖动着伤腿往后退。她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俊秀的山寨寨主,一手拿着长弓,一手拎着粉色包袱向她逼近。 陈秀蛾捏在手里的毒针刚要刺破自己的手指之时,就听见一个操着一口方言的男声高声呼喊的声音: “不好咧!不好咧!右(有)减息(奸细)浑(混)进来咧!打望(大王)右(有)为先(危险)咧!打(大)家伙儿快扯(出)来呀!” 沐笙听到这山寨里甚少有的乡间口音,靠近陈秀蛾的步子顿了顿。下意识的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处,就之见一名穿着山寨自产的布料独特的灰蓝色的粗布衣服,做小喽啰装扮身材高大的人。 一边朝着沐笙这个方向走,一边乡音浓重的喊道。 沐笙看着这一幕,本能的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眉头微皱的看着来人,足尖微微分开,捏着包袱的手下意识的握了一下。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沐笙眉头越皱越紧。就在他离着沐笙有十步之距的时候,目力本就过人的沐笙,瞳孔微微一缩,看到了来人那和粗黑的脸庞完全不符的白嫩脖颈。 手里的粉色包袱下意识的就丢了出去,来人见状抬起手臂挡了一下。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包袱而已,谁知道这一挡却是被这小包袱给击的倒退了好几步。 包袱随着来人稳住身形之后顺着惯性掉在了地上散了开来,沐笙看着来人仅在后退几步之后就稳住了身形。微微有些诧异,正在沐笙想要伸手抽出背在背上的箭羽的时候。 就见这个明显是易了容的宵小之人,从怀里掏出一枚石灰制的烟雾弹就朝着沐笙掷了过来。 紧接着沐笙面前的视野就被白色石灰粉给罩住了,沐笙见状表情微微一变。想到了一旁受了伤的陈氏,沐笙下意识的就朝着陈氏的方向走了过去。 但等眼前的视野清晰了之后,陈秀娥和那个男子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地上那一摊血迹证明这里刚刚进行过了一场争斗。 沐笙挥了挥残留在空气中的石灰粉的粉末,眸色微深的看了看陈氏消失的地方。环顾四周,刚想提步去追,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紊乱的脚步声。 沐笙转过头去,就看到了最前端的邢子晨。只见邢子晨的神情之中带着几许慌乱,沐笙微微有些恍惚。 邢子晨这样的神情让沐笙瞬间就回忆起了,那个记忆中精致漂亮的小娃娃惊慌失措的到处找寻自己时的目光。 想着这些,沐笙的眸光微微一柔,嘴角微扯的看着朝着自己疾奔过来的邢子晨。随着年岁渐长,这样能让邢子晨露出惊慌失措表情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 沐笙心头微微一软,朝着邢子晨就走了几步。忽然不远处的地面之上前不久跌落的粉色包袱映入了沐笙的眼帘,散落在地上的裹胸布和月事带,让这个自小被充作男孩儿教养的山寨大王‘腾’的一下红了脸颊。 眼看着邢子晨越来越靠近,沐笙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散落的包袱旁边。手疾眼快的收拾起了地上散落的东西,正要捡起最后一块散落的月事带之时,一只月白修长的手将月事带捡了起来。 弯着腰的沐笙见状,脑袋一蒙。愣愣的跟着那只手支起了腰,呆呆的看着手的主人一脸关切看着自己,一边把月事带往自己的怀里放一边关心的说着: “阿笙,你没事吧!” 沐笙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脱口而出:“邢胖子,你到奶娘这里干什么呀!” 刚一说完沐笙就‘啪’猛拍一下脑门,这才恍然想到了自家受惊不小的乳娘。 沐笙顾不多想,把怀里的东西随意一裹。把手里的长弓随手丢给了站在她面前的邢子晨,就大步流星的朝着被搀扶在旁的乳娘走了过去。 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邢子晨在下意识的接过了沐笙丢过来的长弓之后,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随着惯性丢过来的长弓给拽倒在地的样子。 沐笙正询问着乳娘为什么会和那个陈氏纠缠在一起的原因,就见乳娘像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对着四周瞅了一瞅。 沐笙见状疑惑的搀扶着乳娘回了屋子,在将乳娘扶靠在床边之后。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等着似有顾虑的乳娘道出原委。 “笙儿啊!刚刚你离开了奶娘这里之后,那红衣女子就进来了。问我为什么给寨主这么一个大男人准备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呢?为什么一向英朗的寨主习以为常的收了起来!” 就见乳娘顿了顿,接着说道:“听她这么问完之后,也不等我回答,像是要慌忙离开的样子。我一慌就死命的抱着这女子,没一会儿,笙儿你就返了回来!” 沐笙听着,眉头一皱,知道这陈氏显然还有别的同伙潜进了山寨。安抚好了自家奶娘之后,就退出了房门。 刚到了院子里就看到邢子晨怀里抱着自己散乱的粉色包袱,脸颊泛红狭长的桃花眼闪烁个不停,看着刚刚退出房间的自己。 沐笙一看到那白衣翩翩的邢子晨怀里异常显眼的粉红色,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立马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包袱抢了回来,下意识就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沐笙抢过包袱下意识就把它塞到了乳娘家耳房的衣柜里,但出了院子刚走了两步就猛的停住了脚步。 她忽然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想到了原本这个时间因该在和大伙儿呆在前营但此时却出现在内营这里得到邢子晨。 想到这里瞬间就折返了回去,压根没注意邢子晨那一脸别扭的表情。拽着邢子晨的衣领子就问: “你这个时间出现在内营,是前营出了什么事情吗?” 让这个将将对假小子般的沐笙产生一丝遐想的龟毛军师,瞬间熄灭了一些刚浮现在心头的小火苗。 沐笙看着邢子晨一脸见鬼的表情,杏眸一眯一脸杀气的说: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又惹了什么事?该不会又给我招惹了一些花痴回来吧!”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五章 开战 被拽衣领的邢子晨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灵光一现转移话题般开口说道:“清风寨聚集了一批人马,把我们的山寨给围住了。” “几路人马把下山的路围的是水泄不通。”正当邢子晨还在神情严肃的和沐笙讲着的时候,忽然见前方的山寨浓烟四起。 沐笙也不敢在和邢子晨迟疑,立马就登上了山寨瞭望台。才发现那清风寨的密胡子们,几乎断了凉山寨子的多处退路。 清风寨摆出这种姿态,很明显是准备长期围困他们了。沐笙见此情形,登时大怒。 点齐了人马之后就准备和清风寨开战,邢子晨见状忙把怒气升腾的沐笙拦了下来。平日里那总是洋溢着漫不经心的凤眸,也是深沉的眯着。语调严肃的说道: “依照此时清风寨密胡子们的人员分布状态,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糟糕。说不定还能转危为安,反将对方一军呢!” 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的邢子晨,眼角一眯,唇角微扬。眼睛里还闪烁着意思得意,对着沐笙扬了扬下巴示意她附耳过去。 沐笙看着这熟悉的,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主意的邢子晨。无意识的抖了抖汗毛直竖的肩背,稍嫌迟疑的靠了过去。 听完了邢子晨在自己耳边说的计谋,沐笙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略微纠结的看着这个,小时小绵羊一样的胖娃娃就这么进化成了比狐狸还精的人。 稍显无语的看了一下就不在纠结了,毕竟此时山下还围困着一众高密胡子们。 沐笙不在多言了只开口对手下人吩咐道: “小钻风熟悉地形,带一队人顺着小路偷偷的摸出去,在各个路口撒上黑豆子。再埋好绊马索,待见到信号弹升空就静待敌方的马匪策马靠近。” “邓脖子,你带一队人准备好滚石悄悄潜到他们马匪所在的峡谷之上,待听到号令就把滚石落木滚下山崖去。” 吩咐完这些事,想到了邢子晨那略微阴险的表情。沐笙微微一激淋,暗自庆幸着自己和他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不必担心被这么整。 就这样,按照邢子晨之前定好的计划。沐笙装出一幅谈判的姿态,赤手空拳没带一个人跨着枣红色的良驹就出了山寨。 沐笙面色沉静的在对方阵营前五十步勒马站定,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在北疆地域颇有几分名头来自高密的土匪头子。 只见一名八尺大汉,威风凌凌的跨坐在西域良驹的背上。一派大将风范,古铜色的肌肤,蓄着腮胡,目光如鹰般的看着清俊沉稳的少年。 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他操着一口别扭的汉话,对着眼前这个气质不凡,沉稳勇敢的少年,说道: “你是凉山的大当家?我听说你们凉山上的胡子,不抢穷苦百姓,不抢良善商人,专抢毒商,恶官,恶霸!可当真算是英豪啊!” 沐笙听言微感诧异的挑了挑眉,一边暗暗纳罕着这不像是前来挑衅的口吻。一边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不敢,和你们清风寨比起来,我们充其量也就是混口饭吃。当不得什么英豪!” 对方听了哈哈一笑,豪气万千的说道: “我说小兄弟,你可别跟哥哥我谦虚了。这方圆八百里谁不知道,半月前因你山寨抢了一名贪官。后被朝廷派来的官兵围剿,谁想朝廷派兵一万,竟生生被你们山寨区区三千人就给打退了。” 说罢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后拿着马鞭的手指了指自己身后或站或骑着马的高密胡匪。说道: “我这清风寨子虽说只收高密人,但是近年来我清风寨也没少招揽汉人。现如今我卡恩敬你是条好汉,想请你加入我清风寨,不知凉大王怎么讲!” 沐笙听罢嗤笑一声,下巴一扬意有所指的撇向了卡恩的身后。语气嘲讽的对着这胡匪,质疑道: “那您带您身后的这些人来围堵我们山寨,是什么意思呀?” 卡恩一听沐笙这话,顿了顿一顿。登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理直气壮的对着沐笙就说了。 “哈哈!~~哈哈!!~~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先礼后兵吗?我这只是以防万一嘛,只要你答应了带着兄弟们加入我清风寨,卡恩向长生天保证,绝不伤你凉山一草一木!” 沐笙闻听此言,眼帘瞬间就低垂了下去。语气不明的问道: “那照您这么说,是不是我今日不同意携凉山众弟兄加入你们。你这清风寨六千胡匪,就马上要攻打我凉山了?” 卡恩闻言略感诧异的看了看沐笙,奇怪的说道:“你这话说得奇怪,既然你不顺从我,我何必放任你继续在我眼皮子底下,壮大呢!” 沐笙听着对面的这个高密胡匪头子,狂妄至极的语气。轻轻的扯了下嘴角,隐含笑意的向对面高声说道: “你清风山的人,虽说比我凉山人多势众。但我凉沐笙,是不会带着我凉山的弟兄们去投靠别国之人的势力的。我说这位清风寨大当家,有什么本事就放马过来吧!我凉沐笙,奉陪到底!” 卡恩看着眼前着玄色衣长袍,身披银灰色斗篷手持马刀的清俊少年,那双忽然露出在额发外的那双格外清亮的眼睛。心跳忽然就快了那么几秒,他脑袋微摇甩了甩自己莫名奇妙的情绪。长臂一晃,高声喝道: “清风的汉子们,听说凉山上有个内营。里面全是白嫩的女人,都给我握紧手里的家伙。冲呀!” 沐笙一听这领头的大当家,竟然用凉山内营的妇孺做彩头。来引他的人卖力攻打寨子,登时大怒。再不顾邢子晨之前说好的计策,握着马刀的手一紧。 双腿用力一蹬马肚子,就朝着对面疾驰了过去。让站在瞭望台上的邢子晨,立马就跳了脚。 害怕之前说好的计策被沐笙冲动之余给打乱,忙抽出腰间别着的信号弹,对着天空就发射了上去。 守在山谷崖壁之上的邓脖子,见到了天空上方绽开的信号弹。忙指挥着兄弟们对着崖壁下方,骑匪们扔大石和滚木。 第六章 退敌 凉沐笙只要一想到那种人间炼狱般的场景,便忍不住心里高涨的怒火。她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胡匪头领,手腕一转,钢质的马刀瞬间就挥了出去。 卡恩见状忙运起手里的弯刀阻挡,只听‘当’的一声。那柄被卡恩用来挡凉沐笙马刀的弯刀立马就飞了出去,卡恩用尽全力稳住了胯下差点被惯性带倒的良驹。 刚一交手,卡恩就知道自己绝不是这年轻山寨头领的对手。卡恩动了动自己被撞的发麻的手臂,神色复杂的看着提着马刀肃穆而立的凉沐笙。 万万想不到凉山寨主年纪如此的年轻,竟这般的英雄了得。卡恩不由的心中萌生了退意,原本以为这般刚刚有了几分名头的山寨该是轻松拿下的。 却不知此时想起邢子辰计策的凉沐笙,心中也有些微打鼓。心中担忧着自己一时气愤而贸然的动手,会影响到后面的计策,竟是不敢再贸然出手了。 然而如今僵持的情形,也足够让卡恩骑虎难下了。只要一想到自己没有来得及等到赫恩打探消息回来就急忙来攻打梁山,脸色就不由的难看了起来。 正在两人正在僵持之时,清风山寨的阵营里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声音:“打望(大王)快揍他丫的,清风山威武!” 这一声喊不仅让卡恩脸色大变,凉沐笙更是反应大了。直接就对着声音的来源处将马刀扔了过去,然而就在马刀快要扎在那个喊话的人身上的时候。 一个略显娇小,穿着不合身的灰色布衣的身影就扑到了喊话人身前。在马刀插入她身体的瞬间,将那个喊话的高大身影就推了出去。 而她自己却随着惯性被牢牢的钉在了地面之上,只留下满脸震惊看着她的高大人影。以及四周骇然看向凉沐笙的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凉沐笙见此状眉头一皱,正要跨马上前将那侥幸逃过一命的高大人影结果了。就听到了山隘处传来的惨叫以及马鸣声,眼角一挑,就朝着瞭望台那里看了过去。 看到那里那个醒目的白色身影,凉沐笙眉眼一弯开怀的笑了。她勒紧缰绳策马扬鞭,抽出马背上绑着的玄铁枪朝着清风山的阵营就冲了进去。 随着凉沐笙的进攻,原本紧闭着的寨门也随之打开了。从宅子里杀出了八百训练有素的骑手,一齐跟在凉沐笙的身后杀进了足有三千人的敌阵。 大概是因为属于清风山的马匪,此时已经在峡谷处受了重创。而这三千人里骑射手只有不到百人,故而凉沐笙的这八百人一进入敌阵就如狼群进了羊窝似的,不一会儿就倒下了一大片。 卡恩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伤亡惨重,心痛不已。忙让身边的人传令撤退,看着这些胡匪们撤退了,记着邢子辰话的凉沐笙见状眉毛一扬,手臂一抬,就见这八百骑士整齐的顿住了。 卡恩一边带着胡匪们撤退,一边回头看了看凉沐笙。见到这些骑射手如此的训练有素,心头大惊不禁揣测起了凉沐笙的身份。 而另一边的凉沐笙,在看着即使是撤退也沉稳有素的清风山众人。心中也是疑虑丛生,对这些胡匪的来历也产生了怀疑。 谁也没注意到在撤退的人群里,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眼神宛若淬了毒一般。死死的看着跨着红色骏马的凉沐笙,那副像是要活吃了她的样子渗人极了。 而知道邢子辰另有打算的凉沐笙,在看到胡匪们朝着邢子辰预料中的方向撤退了之后正要回营。 谁知道一名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文士装扮的清秀男子,扑倒在凉沐笙的马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搞得凉沐笙一脸的蒙逼,她迷茫的看了看自己周围的骑射手。接着又低头看了看扑倒在自己面前的小哥,疑惑的问道: “这位小哥,请问你这般哭泣是为了什么?” 接着听到凉沐笙问话的小哥,不仅没有停下哭闹的声音。甚至还不管不顾的站起来扯住凉沐笙的脚,边哭边喊: “大王啊!我找您找的好辛苦,请您不要嫌弃我收下我吧!” 凉沐笙见状尴尬的抽了抽自己的脚,发现竟然挣不脱。无奈之下,凉沐笙不得不开口问道: “你为何要找我?你不是清风山的人吗。你家寨主已经撤退,为何你不跟着一起撤呢!” 只见这清瘦的小哥,抽噎了几下。委屈的对凉沐笙说道: “我听说了您惩治贪官的事迹,对您甚为敬仰,本想来凉山投奔您。谁知却被清风山给抓了去,为了保命我假意加入了他们。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您,这下打死我都不走了。” 凉沐笙听了这小哥不知真假的话,眼眸微微一眯。脚腕一用力就将被抱着的脚抽了出来,扬起马鞭就要打马回营。 而这小哥,见沐笙就要勒马回营。生怕沐笙就这么回去了,慌忙高声喊道: “凉山寨主,您的寨子里有奸细。我在清风山亲眼见过的,”说完,就见凉沐笙眼神锐利的朝着自己盯了过来。 林浩见状心中顿时就发毛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坐在马背上比凉沐笙眼神还要吓人的八百骑射手。死死盯着自己模样,暗自后悔不该这么大声的喊出来。 而凉沐笙则在抬头看了看瞭望台上的邢子辰之后,就马鞭一甩把站在一旁的林浩横卷上了马背。接着对骑射手们说了声‘回营’,调转马头就朝着寨子去了。 被横放在马背上的林浩,痛苦的哀嚎不已。一会后悔自己不该选这个时机来引起沐笙的注意,一边又后悔自己不该单枪匹马的来北凉。 不仅被清风山抢了财物,还被带出来攻打凉山。要不是自己机警,恐怕等不到见凉沐笙就死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沐笙等人已经回到了山寨。 刚刚一进山寨,凉沐笙就见到了在瞭望台目睹了一切的邢子辰。想到邢子辰计谋百出,就想索性把贸然出现的林浩直接交给邢子辰盘问。 第七章 林浩 原本就是冲着凉沐笙来的林浩见她要把自己丢给白袍子的小白脸时,立马就不干了。趁身后拽着他的力道略松,猛地就朝着凉沐笙窜了过去。 沐笙刚把缰绳丢给一旁站着的人,就听见身后寨子里人的惊呼声和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脚步声。唇角一勾在身后之人即将靠近自己之际,一个转身捏住对方的胳膊‘嘭’的一声就把人扔出去好几米远。 也幸好是扔在了草地上,否则光是和地面的摩擦就够林浩喝一壶的了。林浩见凉山上下都对自己这般的不友好,早就后悔贸然的闯入北疆之地了。 然而无法早在清风山便被吃尽了苦头的林浩,当下也不想着和凉沐笙套近乎了。忙撑起身朝着凉沐笙的方向高声喊道: “凉山大当家,我乃镇边将军李广的表弟。此番是来投奔我表兄的,半途中被清风山的胡匪给绑了。知道您和我表兄因通州知府之事略有交情,是来请您帮忙的,” 只见林浩话音一落,原本正和众兄弟一起望着林浩笑眯眯的沐笙。当即就变了脸色,想到之前惩治通州知府一事欠下李广人情的事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 沐笙仔细的看了看刚从地上爬起来,正在拍打衣衫的林浩。发现这厮除了那张瓜子脸略微女气了一点,其他五官还是有那么一两分像李广的。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沐笙开口问道:“你说你是李广的表弟,那你倒是说说你姓甚名谁。是李将军哪一房兄弟,凉某不才却是对李将军知道几分。” 林浩原本只是抱着再坏不过一死的信念使计进了凉山,谁知道这凉山的寨主确如传闻所言与自家表哥有那么一两分人情呢。这下林浩简直欣喜若狂啊!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至沐笙的面前,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让原本还在好奇林浩要干什的沐笙,瞬间就变了脸色。 然而还不等沐笙再一次将林浩丢出去,一旁原本正懒洋洋地注视着这边的邢子辰不干了。他走上前去紧紧的拽着正在解衣带的林浩的手,吼道: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被制止住的林浩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傻兮兮的说:“这里又没有女眷,为何不能脱衣服。” 邢子辰听了之后,愤愤的说道:“怎么没有女眷,谁告诉你没有女眷的。” 好么,这下不仅林浩纳闷的四处张望,连寨子里的一众男儿也跟着四下张望。显然也好奇从来没有女眷过来的山寨外营,怎么会有女人的呢! 而话音一落就反应过来的邢子辰,看着自家山寨的兄弟们也跟着林浩一起四处张望。顿时就恼羞成怒了起来,朝着众人吼道: “看什么看,给我把这个喜欢脱衣服的小子关到地牢去。” 凉沐笙见状眉头跳了跳,生怕邢子辰在兄弟们面前露出私下里的蠢样子。忙一边拽了下邢子辰的衣袖,一边又转过头对林浩说: “虽我凉山的前营没有女眷,但看你言行举止似是贵族出身。这般在我们这群山匪面前随便袒胸露乳,怕是不太好吧!” 林浩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尴尬的咳了一声。忙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被清风山的胡匪将身上的东西掳劫一空。能证明我身份的也就只有我临行前自家小妹缝制的袍子了,我表兄一见就识得了。” 邢子辰一听,这才没那么生气了。他松开了拽着林浩的手,又掏出帕子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凤眼一挑对着林浩说:“那你脱吧!” ‘咳咳!’看到这一幕努力憋笑的凉沐笙,为了不让自己笑出来。喊来刚给清风寨下完绊子回来的邓跛子,吩咐道: “一会儿这位公子将外袍脱下之后,你拿着我的短刀做信物,带上几个兄弟快马加鞭前往西边大营去告知李将军,就说一位自称是他表弟的公子正在凉山做客。” 吩咐完刚一转头就见自家军师摇着折扇,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正在脱衣的林浩顿时满头黑线。为了不让这位自称李将军表弟的小哥别扭死,凉沐笙清了清嗓子问道: “不知这位公子可是京城而来,又为何来这苦寒的疆北之地呢?” 正将外袍递给等在一旁邓跛子的林浩闻言一顿,接着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寨主可否坐下来聊聊。” 沐笙点了点头,拱手说道:“公子稍待片刻!”抽出靴子里的短刀,递给了邓跛子。看他出了山寨之后就对着林浩笑了笑。 林浩看着沐笙双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微微的晃了下神。接着就见一旁的白袍的俊美小哥,对着他怒目相视,忙回神说道: “凉大当家您自忙,请称呼我姓名便好,小子清阳林氏,单名一个浩字。不及弱冠尚未表字。” 沐笙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在自己身后待命了有一会的众多手下高声说道:“现如今外敌已被打退,留下一队驻守寨门。剩下的诸位担忧家中老幼的弟兄们,可回家中探望。” 只见凉沐笙话音一落,几千人的操场顿时传来齐整的声音“凉王威武!凉王威武!” 站在一旁的林浩见到这一幕只在表哥军中见过的场景,怪异的看向了凉沐笙。诧异着这般年轻的寨主,竟有数以千计的人跟随。仔细环顾了一下酷似军中校场的操场,林浩心中顿时就复杂了起来。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校场的外围阴暗处站着一位身形高大。黑发里夹杂着银丝,披着斗篷不时发出轻咳声的中年男子,正微眯着眼睛注视着校场高台的凉沐笙,眼神晦暗无比。 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凉沐笙,在看着弟兄们纷纷往内营方向走去之后。就对着邢子辰咧了咧嘴,说道:“阿辰,你带着这位林公子和我一起到议事厅去吧!” 邢子辰闻言薄唇一翘,轻微晃的扇子一合。对着林浩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后,就带着亲信跟在凉沐笙和林浩的身后往议事厅走去了。 第八章 原委 议事厅———————————————————————————————————————————— 待众人都已落座之后,凉沐笙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林公子是怎么到了清风寨,又是如何想到来凉某的山寨。” 林浩听罢尴尬的咳了咳,环顾了一下众人。发现他们全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原本我表兄好好的在边疆镇守,然而前些时间和寨主您一起惩治了通州知府之后,就有传言说我表兄已客死北疆!” 邢子辰听了觉得甚是奇怪,作为镇边将军,如果出了什么事早就有朝廷八百里加急上报给了朝廷。哪里还会有什么传言一说。更别说这种会动摇军心的传言了。 虽然奇怪,但知道林浩还没讲完,所以也就没有插嘴。果然,就见林浩顿了顿,又开始说道: “原本家中也没当一回事,可是在得知通州知府的背景之后,家中长辈再也坐不住了,所以就派了小子前来北疆探个究竟。”说完就见林浩无奈一笑。 对这些背景只说半点不知的沐笙,听完就好奇的问道:“背景?什么背景竟这般厉害。” 林浩显然也想起了凉沐笙作为一个山寨小头领,压根不可能知道什么背景之类的事。苦笑了一下,想了想继续开口说道: “这通州知府乃是毛太后的娘家侄儿京中成为‘毛太岁’,原是因为酒后失德欲奸污太师嫡女。但太后却是怕圣上一怒之下重罚这位毛太岁,就先一步将其贬到南郡做郡守。” 沐笙听到这里顿时对这位不分青红皂白毛太后没了什么好印象,看着林浩好似陷入了某种情绪里的样子。就咳了一下,问道: “那然后呢?这位毛太岁为何没去富饶的南郡,反倒来了荒凉的北疆做一个官职远没郡守大的小知府呢?” 林浩听凉沐笙这么一问,顿时就挺起脊背说道:“虽说太后先一步把这毛太岁给贬到南郡做郡守了,然而连小孩子都知道,这南郡的富饶,北疆根本比不了。” 凉沐笙听罢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倒是,南郡的富饶举国难比。你这太后是让毛太岁去享福了吧!” 林浩得意的笑了笑说道:“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圣上朱笔将南郡直接就换成了北疆。” 议事厅———————————————————————————————————————————— 待众人都已落座之后,凉沐笙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林公子是怎么到了清风寨,又是如何想到来凉某的山寨。” 林浩听罢尴尬的咳了咳,环顾了一下众人。发现他们全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原本我表兄好好的在边疆镇守,然而前些时间和寨主您一起惩治了通州知府之后,就有传言说我表兄已客死北疆!” 邢子辰听了觉得甚是奇怪,作为镇边将军,如果出了什么事早就有朝廷八百里加急上报给了朝廷。哪里还会有什么传言一说。更别说这种会动摇军心的传言了。 虽然奇怪,但知道林浩还没讲完,所以也就没有插嘴。果然,就见林浩顿了顿,又开始说道: “原本家中也没当一回事,可是在得知通州知府的背景之后,家中长辈再也坐不住了,所以就派了小子前来北疆探个究竟。”说完就见林浩无奈一笑。 对这些背景只说半点不知的沐笙,听完就好奇的问道:“背景?什么背景竟这般厉害。” 林浩显然也想起了凉沐笙作为一个山寨小头领,压根不可能知道什么背景之类的事。苦笑了一下,想了想继续开口说道: “这通州知府乃是毛太后的娘家侄儿京中成为‘毛太岁’,原是因为酒后失德欲奸污太师嫡女。但太后却是怕圣上一怒之下重罚这位毛太岁,就先一步将其贬到南郡做郡守。” 沐笙听到这里顿时对这位不分青红皂白毛太后没了什么好印象,看着林浩好似陷入了某种情绪里的样子。就咳了一下,问道: “那然后呢?这位毛太岁为何没去富饶的南郡,反倒来了荒凉的北疆做一个官职远没郡守大的小知府呢?” 林浩听凉沐笙这么一问,顿时就挺起脊背说道:“虽说太后先一步把这毛太岁给贬到南郡做郡守了,然而连小孩子都知道,这南郡的富饶,北疆根本比不了。” 凉沐笙听罢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倒是,南郡的富饶举国难比。你这太后是让毛太岁去享福了吧!” 林浩得意的笑了笑说道:“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圣上朱笔将南郡直接就换成了北疆。” 议事厅———————————————————————————————————————————— 待众人都已落座之后,凉沐笙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林公子是怎么到了清风寨,又是如何想到来凉某的山寨。” 林浩听罢尴尬的咳了咳,环顾了一下众人。发现他们全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原本我表兄好好的在边疆镇守,然而前些时间和寨主您一起惩治了通州知府之后,就有传言说我表兄已客死北疆!” 邢子辰听了觉得甚是奇怪,作为镇边将军,如果出了什么事早就有朝廷八百里加急上报给了朝廷。哪里还会有什么传言一说。更别说这种会动摇军心的传言了。 虽然奇怪,但知道林浩还没讲完,所以也就没有插嘴。果然,就见林浩顿了顿,又开始说道: “原本家中也没当一回事,可是在得知通州知府的背景之后,家中长辈再也坐不住了,所以就派了小子前来北疆探个究竟。”说完就见林浩无奈一笑。 对这些背景只说半点不知的沐笙,听完就好奇的问道:“背景?什么背景竟这般厉害。” 林浩显然也想起了凉沐笙作为一个山寨小头领,压根不可能知道什么背景之类的事。苦笑了一下,想了想继续开口说道: “这通州知府乃是毛太后的娘家侄儿京中成为‘毛太岁’,原是因为酒后失德欲奸污太师嫡女。但太后却是怕圣上一怒之下重罚这位毛太岁,就先一步将其贬到南郡做郡守。” 沐笙听到这里顿时对这位不分青红皂白毛太后没了什么好印象,看着林浩好似陷入了某种情绪里的样子。就咳了一下,问道: “那然后呢?这位毛太岁为何没去富饶的南郡,反倒来了荒凉的北疆做一个官职远没郡守大的小知府呢?” 林浩听凉沐笙这么一问,顿时就挺起脊背说道:“虽说太后先一步把这毛太岁给贬到南郡做郡守了,然而连小孩子都知道,这南郡的富饶,北疆根本比不了。” 凉沐笙听罢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倒是,南郡的富饶举国难比。你这太后是让毛太岁去享福了吧!” 林浩得意的笑了笑说道:“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圣上朱笔将南郡直接就换成了北疆。” 第九章 通州 时值三月,正是桃花开放的季节。往日里人流稀少的官道上,成群结队的行走着一些衣衫褴褛神色呆滞的人们。 他们之中从嗷嗷待哺的婴孩,到耄耋之年的老人。每一个都是面黄饥瘦的样子,从他们的样子来看,他们应该是一群逃难的人。 而就在这样满是老弱病残的行人当中,有那么一行体态颇为健硕,赶着马车一副商队打扮的年轻人格外的显目。 “我说,大王啊!您为什么答应那个小白脸的请求呀!”一旁穿着粗布短褐的少年挨着凉沐笙低声的问着。 正看着人流里的老弱病残愤然不已的沐笙忽的听到了一旁的声音,抿了抿嘴唇说道“不为什么,就是看不惯姓毛的矮胖子。” 看着一向少年老成的寨主,少见的露出了十五岁少年本该有的样子。一旁的陆厉心里顿时复杂不已,可能是因为寨主平日里总是一副天塌不惊的样子,以至于很多时候兄弟们都忽略了,这只是一个刚刚满十五岁的少年。 正在陆厉走神之际,他们一行二十人已然来到了城门口处。看着城门处的守军不断的推搡着想要进城去的难民,站在马车前的凉沐笙眉头紧皱。 这一刻她无比懊悔自己因为嫌弃邢子辰那龟毛的性子,没有将他带来。否则的话这一刻凉沐笙就不用这么费力的想,该怎么进去眼前的城门了。 想到这里,凉沐笙摸了摸自己怀里揣着的元宝。就迈开步子朝着城门口,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那里走了过去。 守城的官士看着眼前这些可怜的百姓,尽管想放他们进城去。无奈知府大人已经发过话,不许放城外的难民进城。正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离开城门口的守城官毅回身就看到了一名头戴方巾的俊秀少年对着自己拱手。 “这位官爷留步,小生这厢有礼了!”看着眼前这位文质彬彬像是读书人的少年,对自己这般有礼。不由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当朝的风气文人一向轻视武人。 守城官忙回了一个不甚标准的文人礼,说道:“小相公有礼了!” 凉沐笙一见这守城官还算有礼,顿时一喜。她走上前去将从怀里摸出来的银锭悄悄的塞在守城官的手里,说道: “这位官爷,小生乃是京城毛家的商队。如今想要借道通州府,不知官爷可否行个方便呀!” 守城官掂了掂手中的银锭,可惜的还给了凉沐笙。说道:“并不是我不让你过,而是知府大人早已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通州府。” 凉沐笙又一次在心里暗自佩服料事如神的邢子辰,立刻胸有成竹的对守城官耳语道:“我乃毛知府的家奴,此番正是要献礼给毛知府的。” 闻言惊诧的守城官看了看一旁等着的凉沐笙背后那摞满箱子的马车,稍稍想了一下。就对凉沐笙说:“即是如此,你等随我来!” 凉沐笙大喜忙点头道:“有劳军爷!” 只见守城官点了三十个人,就一边走一边对凉沐笙说:“你们老老实实的跟在一旁,你们的车马暂交由我的兄弟们押着。待到了知府大人的府中确定了你们的身份,就还给你们!” 这让兵器都放在马车上的凉沐笙一众人,顿时就急了。沐笙想着这与邢子辰的算计的并无出入,就点点头。反正都进了城了,她,不急。 而原本有些慌的众人,一见自家寨主还是那么镇定。不知为什么,就是那么奇异的纷纷恢复了镇定。 随着距离毛府越来越近,凉沐笙原本镇静的心情开始有些忐忑了。也不知道按照邢子辰所说的,冒充毛太岁的家奴在外行商会不会管用的。 就这样在凉沐笙走神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毛府门前。这么一队人招摇过市的来到毛府前,早就有门子前去通报管事了。 看着守城官在和管事说了什么之后一起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凉沐笙又将林浩告知的京城毛府的事情又在心里默了一遍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 略显精瘦的管事,迈着外八字的步子傲慢的来到了沐笙的跟前。皱着眉打量了一下沐笙,怀疑的问道:“府中负责走商的一向都是铺子里的掌柜们,何时由你这般年轻的后生负责了?” 而早有准备的凉沐笙一边在心里暗自纳罕邢子辰那好像能预知的本事,一边半弓着身回答道: “这位管事就是府中常提起的毛八管事吧,小子是大总管杨三的内侄。此番是奉了府中大奶奶的命令,来为老太君进献寿礼的!” 听了沐笙的回答,精瘦的管事顿时就和蔼的笑了笑。说道:“你从京城出来的,怎么之前不曾来府中拜见大爷!” 沐笙一听,微微低垂的脸上马上就挤出笑容,用谄媚的语气说道:“这不是两手空空不敢前来参见大爷嘛!” 管事一听,就笑了。说道:“还算你小子机灵。”说完之后,又仔细的看了看沐笙,除了发现这小子长的挺俊俏的之外,好像也看不清凉沐笙的深浅。 故而状似不经意的说到:“大奶奶最近还在忙着侍奉老太君吗?小公子都是谁在照顾啊?” 凉沐笙听到这不在范围内的问话,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努力维持的表面的镇定,混乱的大脑高速的运转了起来。 想到大不了就亮出兵器拼了,一咬牙,就胡蒙了起来。回答道:“大奶奶那般孝顺的人,自然每日都在侍奉老太君了。不过毛管事,小公子是哪一个呀!府里并没有小公子呀!” 那精瘦管事,听完凉沐笙的回答。这才放下了疑心,对着领路的守城官说道:“这小子确实是京城来的,多谢官爷。” 而凉沐笙在听见精瘦管事的话之后,紧绷起来的肩背,这才放松了一下。她安静的看着精瘦管事在寒暄了一会,并目送守城官离开的管事。 只见那精瘦管事,在目送守城官离开之后。就回过头来对自己说道:“那小子,让你身后的人把车赶到后院。我带你去拜见大l老爷去!” 第十章 毛府 沐笙静静的跟在管事身后,暗自记下了前往毛太岁处的路。而一旁带路的精瘦管事,见了凉沐笙竟然这般‘不知事’心中当下就不满了,所以就没有提点沐笙。 当然了,原本就是来砸场子的凉沐笙,就算知道了,也压根不会在意就是了。 就一会儿的功夫凉沐笙就跟着精瘦管事,来到了毛太岁的书房外。就见精瘦管事小心翼翼在书房门口禀道:“大爷,京城里出来为大奶奶采办老太君寿礼的人来了。” 站在院子中央的凉沐笙,隐隐的听见书房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停了停,接着就听见一个不耐烦的男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让他在门口候着,大爷我忙完之后再让他进来回话。” 在院子中央等了好一会儿的凉沐笙,不耐烦极了。就在她耐性渐失的时候,书房的门,打开了。 看到从书房里被两个壮汉从书房里抬出来一名衣不蔽体的女子时,凉沐笙的内心是愤怒的。她死死的攥着拳头,努力的控制自己不把拳头挥出去。 然而等她看到那两个壮汉抬着的女子,面色发青,全身都是被鞭子抽过的血痕。待看到女子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却被人卷了草席,像是要埋掉的样子之后,凉沐笙觉得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想杀掉一个人。 她不顾精瘦管事惊讶的表情,拦住了抬着女子的两名壮汉。从袖口摸出了守城官没有收下的银锭,对其中一名看起来略微和善一点的壮汉说道: “这位大哥,请您帮我把这名女子抬到后院那里。对与我一起同行的人说,就说小木请他们帮忙照看这位大姐。” 壮汉显然也是个良心未泯的,他收起了沐笙递过来的银锭。郑重的点了点头,就和另一个大汉对视了一眼,把这名幸运残喘的女子往后院方向抬了过去。 精瘦管事则在看到凉沐笙将那般大的一枚银锭,给了两个底下的力士。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阴阳怪气的对沐笙说:“呦,看不出来这还是个心善的呢!” 说完就背过身甩了甩袖子,嫌弃的说了句:“看什么看,活该你一辈子就是个跑腿的,还不进来拜见大爷。” 沐笙见状忙垂下了头,眼眸微微一闪。不发一言的跟在了精瘦管事的身后,就走进了书房里面。 一进到书房,扑面而来了一种难闻的气味。凉沐笙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她皱着眉头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刑具,不由得更加厌恶起了这个毛太岁。 就在沐笙对毛太岁厌恶不已的时候,从屏风后出来一名体态肥胖的。脚步虚浮面色发红,穿着中衣就出来了的形容俱是猥琐不已的男子。 他先是上下扫了一眼沐笙,接着又询问一般,看向了精瘦管事。只见精瘦管事一改在凉沐笙面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摸样,瞬间就谄媚了起来。说道: “大爷,这是京中大奶奶派出来为老太君寻摸寿礼的陈木。此番正要回京,是来给大爷您请安的。” 听了精瘦管事的话之后,这毛太岁便好奇的向着沐笙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越看眼睛越亮,他朝着管事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之后,就迈开步子走向了凉沐笙。 而精瘦管家在看到了毛太岁露出了兴味的神色之后,会意一笑意味深长的对着凉沐笙笑了笑就的退出了书房。 凉沐笙眉头紧皱的看了看被精瘦管事小心翼翼关上的房门,就看到毛太岁挂着奇怪的笑容朝自己靠了过来。 警惕的向后退了退的沐笙,左手悄悄摸了摸袖子里绑着的短匕。暗暗的防备着毛太岁,谁知这毛太岁竟一脸兴奋的对凉沐笙说道: “你是个女人。”看着沐笙惊诧不已的样子,毛太岁得意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道:“你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凉沐笙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这个草包不已的毛太岁,不禁在心中暗自纳罕着。也不知道这个草包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个女人的,忽的又想到,既然他知道了自己是个女人的事,那么之前定好的营救计划就行不通了吧! 想到这里沐笙的表情微微一变,她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待感应到暗处隐匿着几名高手之后,沐笙知道,就算自己绑了这毛太岁,也不一定能将他带出毛府。 不由得凉沐笙心里微微一沉,而误以为被自己识破的凉沐笙在暗自慌乱的毛太岁。却兴奋的搓了搓手,对凉沐笙又说道: “我观你骨架似是还未张开,今年有十五岁了吗?你别怕,看你的样子肤色虽有些黑,但换上女装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不追究你女扮男装。假扮我家奴的事,还送你和你的商队出城,可好!” 正在计算自己能在多短的时间里趁暗处的高手反应不及的时候,打晕并带走毛太岁的凉沐笙。听见毛太岁识破自己女儿身的事之后,想的居然不是喊人来拿下自己,竟然还有风花雪月的闲心。 顿时就笑出了声,而看着凉沐笙颊边露出的酒窝之后的毛太岁。则痴迷的看着沐笙瞬间就显得清艳不已的面庞,细小的双眼露出了****之色。 笑完了的凉沐笙一见这死胖子居然敢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自己,简直是勃然大怒。只见她‘嗖’的一下,身法极快的窜到了毛太岁的身边,瞬间就捏住了他的喉咙。 而还没反应过来的毛太岁,则带着来不及收回的猥琐笑容。就被凉沐笙捏的喘不过气,满脸通红。 沐笙一手捏着毛太岁的脖子,一手扣着毛太岁的肩膀。警惕的看着四名从暗处出来后,杀气腾腾的和自己对持着的暗卫。 沐笙站在毛太岁的身后恶狠狠的命令道:“毛知府我奉劝你,赶快让你的人退后。否则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掐死你怎么办。” 说完,就微微松了松掐住毛太岁脖子的手。只见那毛太岁被掐了那么久之后,也没马上咳嗽一下清清嗓子。而是立马对着那些蒙面暗卫喊道: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统统让开!” 第十一章 暂时脱困 “五娘子!~~~五娘子!~~~您在哪里啊!您快出来啊!夫人在找您呢!~~~”回廊之中的一位中年妇人,领着几个小丫鬟面色焦急的四处张望着一边喊一边走。 而此时不远处的池塘边,一个三岁左右的锦衣女童正蹲坐在树下石块之上。她托着下巴露出严肃的表情,似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十分可爱。 ‘唉!虽说自己能重生确实很好,但是要不是个小娃娃就好了。’甄宓忧郁的想。就在她还在苦恼自己的年龄太小,不能自由的吃喝玩乐时。忽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婢子们焦急呼唤的声音。 而当甄宓在听见声音后,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深吸了口气高声道:“嬷嬷,宓娘在这里!”边说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听见这属于孩童的稚嫩声音时秦嬷嬷真是又惊又喜,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就看见了迎面跑来的小主人。顿时便慌张的迎了上去,等她战战兢兢的将甄宓接住之后。想到自家夫人正担心小主人的安危呢,等不及松口气就急急忙忙的抱起甄宓。然后就对着穿青色衣裳的小丫鬟说:“快去向夫人禀告,就说找到五娘子了。”小丫鬟听罢点点头,就提起裙摆忙不迭的朝内宅方向跑去去。 甄宓听见嬷嬷这样慌忙,就好奇的问:“嬷嬷,阿母找宓娘干什么啊!怎么这样着急?”嬷嬷听了五娘的问话,怕她听不懂就一边走一边向甄宓温声解释道:“因为宓娘的阿父突然生病了,夫人怕老爷醒来要找娘子和公子们时找不到,便让奴婢们传话给几位小主人!等老奴到您的小院里找您的时候,发现您并不在小院。夫人知道后就急着让奴婢们来找您了。这个时候宓娘的阿姐和阿兄也都到了夫人那里。刚才夫人没找到您很是着急,怕您自己独自在外在外出了什么意外,便让老奴和丫鬟们一起到处找您。老爷今日突发疾病,夫人正请了医者来为老爷诊病,说是让老奴找到您就带您去夫人那里。” 甄宓一听嬷嬷说父亲突发了疾病非常着急,想到自己做了一千多年的鬼魂。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属于自己的父母,十分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家。见母亲这么着急的要嬷嬷带自己去看父亲,就知道父亲恐怕是生了很重的病。甄宓也没心思问东问西的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但她也知道自己人小跑不快,就只好一边忍着焦急的情绪,一边催促着嬷嬷要她快点带自己去看父亲。———————————————————————————— 等到甄宓来到母亲的房里见到几位兄长和阿姐都在这里,没了往常轻快的心情。匆匆向兄姐了问好,就着急的要往里闯。索性她的哥哥姐姐平时都甚是疼爱她,再加上现在也都是焦急不已根本就不会在意她的态度。 因为她年龄尚小,并不需要诸多忌讳。再加上她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亲和母亲平日里就对她宠溺非常。所以在嬷嬷刚刚隔着帘子准备向母亲禀报自己来看望父亲的时候,甄宓也不等那小丫鬟打了帘子。就自己掀起了帘子,‘噔’‘噔’‘噔’地几步小跑进到父母的寝房了。 甄宓进了寝房之内,就见到母亲张氏紧紧的揪着手里帕子,又红着眼眶一边看看诊脉的大夫一边又紧张的盯着躺在那里的父亲。看到自己母亲这么紧张,甄宓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她越过旁边站着的药童,担忧的望向床榻之上的父亲。一下就看见了自己父亲苍白的脸,见到父亲虚弱的躺在床上甄宓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她见到父亲白里透青的面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作为一个曾经见识过众多将死之人的千年老鬼,甄宓知道自己父亲这样怕是凶多吉少。可她此时却像所有的病患家属那样,忍不住在心里抱了一丝希望。她微微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到底还是怕影响到大夫诊脉。就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之感,放轻脚步朝着向床边张望的母亲走去。 甄宓来到自己母亲的身边,见到母亲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她就轻轻的摇了摇母亲的袖子,小声的对着母亲唤了声:“阿母!宓娘来了!” 心神不宁的张氏在听到女儿软软糯糯的声音之后,就低头向下看去。见到自己的女儿仰着头乖乖巧巧的望着自己,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她弯腰将小女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驱散萦绕在她心里强烈的不安。 此时被母亲搂在怀里的甄宓感受到了,来自自己母亲身上的不安。但她并没有试着安慰母亲,因为她知道母亲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她静静的伏在母亲的怀里,无能为力的等待着来自大夫的宣判。 不一会儿在四周悄然无声的环境下,来自大夫的低叹声。瞬间就打破了这满室的沉静,也将情绪快要崩溃的张氏给拉了回来。这时回过神来的张氏,放开甄宓瞬间站起身就直直的向大夫望去。 可还没有发问就见那大夫抚着胡子摇头低叹,张氏见大夫面色沉重。心下一沉似是承受不了这个打击,顿时就跌坐在软榻之上。双眼无神呆呆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夫君,再没了反应。 反倒是甄宓知道一些在古代看不好的病,以她所知道的一些现代的医治方法。再配合大夫的医术,也许还有治愈的可能,心里还尚存有一丝希望。 她踌躇的望了望呆住的母亲,见到母亲心绪不稳就不打算在这时惊扰了她。甄宓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将目光转向了大夫。问道:“老翁可知我父亲所患何病?能否治愈,病情是否严重?” 那老大夫听见问话的声音是属于孩童的声音时,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见到问话的是一个三岁小童,心里一惊而后觉得有些不妥就垂下了眼帘。忙不失礼数的认真对着甄宓和张氏回答道:“老爷所患之疾乃为心脉衰竭之疾,小医不才。以小医之能,只能保住尊老爷性命最多七日。” 张氏听到这晴天霹雳,再也忍不住扑向了床边。紧紧的抓握着丈夫的手,呜咽不已! 第十二章 找到组织 沐笙跟着这小丫鬟七拐八拐的,迟迟没到后院。心中猛地一沉,都这般明显了难道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这小丫鬟给哄骗了吗! 她一想到后院那边还不知道有了变故的众兄弟,心里一急猛地拽住前面带着路的小丫鬟,语调发狠的说道:“你这小姑娘,再敢带着我兜圈子信不信我杀了你” 小丫鬟闻言身子立马就害怕的抖了起来,虽是如此,但她还是装着胆子语调发颤的说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带你到后院的。后院还有救了我姐姐的恩人在,我不会让你害了他们的。” 沐笙一听这还得了,被这小丫鬟带着绕了这一会的功夫。说不得后院那里已经被毛太岁的手下给围上了,自家的兄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要对这个小丫鬟使点手段,让她乖乖给自己带路的时候。‘哧’被她架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毛太岁,忽然就出声了。 “你这小丫鬟还蛮衷心的,待本官得了自由定当好好奖赏与你。”他话音一落,不仅沐笙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连那小丫鬟都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只见她哆嗦着声音问道: “这位英雄,莫不是你架着的是我们大爷吗?”沐笙一听,恨不得马上掐死这个毛矮胖子。她又给了毛矮胖子一记手刀,见他马上昏过去了,沐笙想这次没有个半天一天的他是不会醒来的。 刚打昏了毛矮胖子,就见刚刚被自己松了一下的小丫鬟,‘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仅跪了下来,居然还对着自己磕起了头。 沐笙惊讶的不行,拽着小丫鬟的衣袖就要把她拉起来的时候。就听这小丫鬟说道:“英雄,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挟持毛大爷。他不仅不是好人还害了我姐姐,而您抓了他您肯定是好人,我这就带您去后院。” 沐笙一脸蒙逼的看着这神转折的一幕,略微有点回不过神来。刚要跟着这小丫鬟进入一条宽敞的走廊里,就听到了不远处有人喊叫道:“快,贼人的同伙还在后院呢。说不得这贼人就带着大爷往后院去了。” 沐笙听见之后顿时脸色就大变了,她忙拉着小丫鬟问道:“如果你真是真心实意想要帮我的,请麻烦告诉我往后院去的最近的路。” 小丫鬟显然也听到了喊叫的声音,她略显为难的说道:“捷径我是知道一条,但是就算你从捷径赶到了后院,我想他们说不定也就到了。” 沐笙一听心顿时就沉了沉,就在她死死的转过头盯着被她架着的毛矮胖子。想着用他谈条件之后自己有几成,能带着自家的兄弟全身而退把握的时候。 就听小丫鬟略带迟疑的说道:“其实跨过北边那道墙,就到了后院奴仆们居住的地方。我听闻您们是假冒毛家家奴混进来的,估摸着您的兄弟们就在那里......” 小丫鬟尚在口中还没来的及说出口的那句‘这墙这么高,我想您带着毛大爷也跨不过去’的这句话,随着沐笙把一块好几百斤的大石头搬到墙角下的动作,也咽了回去。 小丫鬟目瞪口呆的看着搬完石头,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没事人似的凉沐笙。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这下她信沐笙之前根本就没想杀她的话了。 沐笙从小丫鬟受伤接过慌乱的接住自己抛过去昏死的毛胖子,对着小丫鬟微微一笑。一手抓着毛胖子的衣袋,一边又抓过小丫鬟往肩上一抗。 不等小丫鬟反应过来,就一个助跑之后,左脚用力一蹬,‘蹭’的一下,就蹿上了墙头。 半天没反应过来的小丫鬟在看到了墙这边的院子里,被一众汉子围在中间那个担架上的女子的时候。立马就回过神了,也不害怕沐笙了,使劲摇晃着沐笙的手臂哭着说: “这位大哥,您能不能让我快点下去。求求您!”刚要招呼院子里自家兄弟过来接人的沐笙,惊异的看着眼前哭泣不已的小丫鬟。 忙应声道:“好,我这就把你送下去。你别急!”沐笙刚一说完,就见这姑娘一边眼泪唰唰的流,一边胡乱的点着头。 虽是想了这么多,但其实也就那么一瞬的事。沐笙对着院子里的人打了一个哨子后,就见院子里的汉子们齐刷刷的朝着墙头这边望了过来。 原本还有嘈杂声的院子,静了那么一下。就见这些人在愣了一下之后就反应了过来,纷纷朝着墙边走了过来。 “寨主,您怎么从墙上过来了啊!不是说好了按计划行事的吗?”陆厉扫视了一下看见寨主就兴奋无比的众人,疑惑的问着尚在墙头上的沐笙。 沐笙听罢挥了挥手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点两个臂力好的汉子,先接一下我旁边的两人。” 陆厉闻言,随即就指了两人出来。待见到下边的人做好了接人的姿势,沐笙刚要问小丫鬟敢不敢跳的,就见小丫鬟忽然就跳了下去。 沐笙一见,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得,不用问了!’她见小丫鬟刚一落地,还没等站稳,就推开一边要扶她的汉子跌跌撞撞的朝着担架上的女子跑了过去。 这下谁都看出来了,这小丫鬟绝对和这女子有莫大的关系。沐笙虽说有些好奇这姑娘的事,但这个时候显然并不适合八卦。 沐笙神情一肃,把手里提着的毛胖子往下面一扔,接着也跳了下去。站定之后,对着架着毛胖子的两个人说: “这个就是前几天攻打我们山寨,被我们打退之后。又关了皇上派来的钦差的那个通州知府,姓毛的矮胖子!” 沐笙的话音一落,就见陆厉脸色一变向自己问道:“不是说按计划,应该是寨主您取得了这毛矮胖子的信任之后,摸清楚地牢的状况,然后再带着弟兄们救人的吗?” 沐笙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明明我都是按着你们军师说的做的,居然被这矮胖子给识破了!” 陆厉一听脸色一变,说道:“那现在这样打草惊蛇了,我们还能救出朝廷的钦差吗?” 听到陆厉这么说,沐笙抿了抿唇。下巴朝着毛矮胖子的方向努了努。说道“这不是吗,为了能顺利的把那些朝廷的钦差救出来,我干脆就把姓毛的给抓了回来。” 第十三章 峰回路转 陆厉无语的看着沐笙说的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他实在想不通明明看起来戒备挺森严的毛府。怎么作为主人的毛知府这么容易就被沐笙抓了起来,想到平日里军师常说的什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 陆厉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仔细的看了看昏迷的毛知府。发现怎么看这胖子都是极为普通的样子,不由得怀疑道:“寨主,这胖子知府这么容易就被您给抓到了。这里面该不会有诈吧!” 沐笙闻言眉毛微微一挑,说道:“顾不上那么多了,就算他是假的,那关押钦差的地方他总是知道吧,只要能知道朝廷的钦差关在哪里,这胖子的身份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众人一听沐笙这么说,纷纷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连陆厉在听了沐笙的话之后都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的确不管这胖子的身份是真是假,他们此番跟着寨主来通州城只是为了救出被关起来的朝廷派来的钦差而已。 想到这里陆厉忍不住看向了年轻的寨主,看着她眼眸里一如既往的清澈。不由得的内心复杂了起来,他想,像这般磊落坦荡好似从不去思考一些阴谋诡计的人物,能做自己的头领是多么的幸运啊! 丝毫不知道陆厉此刻心中的复杂思绪的沐笙,神情忽然就严肃了起来。她略微沉重的和一旁的二十几人说道: “本来我是按照你们军师说的,混进了这个胖子的书房里。结果不知道哪里露出了马脚,教这个胖子给识破了。现在我想不管这家伙是真是假,只怕我们此刻连府门都不太好出去了。” 听完沐笙的话陷入沉默的一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一直昏迷着的毛胖子。低垂着的脸上,眼珠悄悄的动了动。 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的沐笙想到,如果不能尽快赶到关押钦差的地方去的话。等外面的那些人想到了,估计要想再找到也就难了。 这样一想沐笙目光一转,就瞟到了一旁树上挂着的蜂窝。随后就一脸坏笑的看了看正在昏迷中的毛胖子,手中的短匕瞬间就被当作了飞刀射了向了蜂窝。 一旁的陆厉看着稳稳的捧着蜂窝,露出了鬼畜笑容的沐笙,。后背下意识一凉,随即同情的看向了一旁毫不知情的矮胖子,不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沐笙微笑着让架着毛太岁的兄弟把他放在地上之后,就把手里的蜂窝朝着毛太岁丢了过去。而这边毛太岁正奇怪为什么把自己放在了地上,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丢到了自己怀里。 听着耳边奇怪的嗡嗡声,毛太岁心里一毛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悄悄的睁开眼看了看被丢到自己怀里的东西之后,下意识就丢了出去。待看到一群马蜂朝着自己嗡嗡的飞了过来,毛太岁再也不顾的装晕了,跳起来就要跑。 然而马蜂这种东西你一动不动还好,你只要一乱动这些马蜂就会蜂拥而出蛰你一身的包。从小都没接触过马蜂这种东西的毛太岁当然不知道了,只见没一会,乱窜的毛太岁就被马蜂蛰的嗷嗷的叫。 沐笙和一众退到一旁的弟兄们见状,笑的肚子都痛了。而一旁的陆厉却是在笑过之后,深深的看了看沐笙。 他不知道这位年幼的寨主究竟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了毛太岁是在装昏的。但光是这份能面无异色继续和兄弟们说话的定力,就比大多数处在同龄阶段的少年强出了不少。 丝毫没有察觉到陆厉异常的沐笙,看到毛太岁周围的马蜂散的差不多了。就慢慢的走到了摊坐在地上的毛太岁的身边,居高临下的说道: “怎么,不装昏了毛知府?”毛俊杰强忍着被马蜂蛰到的剧痛,抬起那张被蛰到满是包的脸语气轻佻的说道: “是呀,这一路上都被你这等美人搂抱着当然是得要装昏多靠一会儿了。这会儿既然不能继续靠着美人儿了,还装什么昏啊!” 这下可好,听着毛俊杰语气这般轻佻的和自家寨主说话。一旁腰间盘着软鞭的小兄弟不干了,气急了就抽出鞭子甩到了毛俊杰的身上。 沐笙还来不及阻止,就看到自家的兄弟把鞭子甩了出去。而自己还没来得及问毛俊杰那去往地牢的路该怎么走,这一鞭子下去想也知道,毛俊杰更是不会告诉自己等人的。 虽是这么想,但现在被打乱了所有计划,无计可施的沐笙除了问毛俊杰,根本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扫了一眼被旁边人拦下的挥鞭子的小兄弟,沐笙无奈的问向毛俊杰。道: “你老老实实的回我的问题,我保证不让你吃苦头。只要你告诉我,地牢在哪里。我们的事情做完之后,保证还会放了你。怎么样?” 毛俊杰正忍痛扶着树干慢慢往起站的时候,就听到沐笙这么说。待站稳了之后,脸上被蛰到肿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饶有兴致地朝着沐笙看了过去。 沐笙一见这死胖子居然还敢这么看着自己,清丽的脸上盛满了怒气。因为担忧他将发现自己是女儿身的事给当众说出来,沐笙就微微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我警告你毛俊杰,不管你打着什么算盘。今天你胆敢坏我的事,我就把你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毛俊杰听罢有恃无恐的说道:“这会儿你们的事还没做成,我对你们来说还有用处,我想你们是不会杀了我的。” 接着笑了笑,又说道:“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也不会杀了我。因为你们还想安全的离开这通州府。” 被着毛太岁说中了心中想法的沐笙,气急之下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想了想,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对毛太岁说到: “别以为没了你,我们就不能离开这巴掌大的通州府。我告诉你,我们不仅要安全的离开,更要将被你关在地牢的人一起救出来,然后全身而退。” 毛俊杰听完沐笙的话,诧异的看向了这个不知为何男扮女装还貌似统领着不少人的姑娘。随即目光更加兴味了,如果这样的姑娘能成为自己的禁脔,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就在毛俊杰臆想的时候,一旁那个被人遗忘了的带路小姑娘,忽然怯怯的对着沐笙说道:“这位英雄,我听您说地牢什么的,我知道地牢在哪里,我愿意带您过去。” 第十四章 惊现暗道 原本一筹莫展,正想着干脆直接杀出毛府再做打算的沐笙,听见这姑娘的话后,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她转过头惊喜的说道:“此话当真!” 那引路的小丫鬟,看到沐笙那男子装扮下显得格外俊秀的脸。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害羞的避过了沐笙晶亮的眸子,点了点头诺诺的回道: “当真!奴婢的小弟被大管家指派去给地牢里关着的人送饭。是以奴婢知道去往地牢的方向,只不过......”那小丫鬟说着说着就犹豫了起来。 沐笙闻言秀气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没有看毛太岁瞬间就阴沉了的样子。语气略微低沉的接话道:“只不过什么?” 小丫鬟一见沐笙并没有因自己的胆大而发怒,把心一横‘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那声音听得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替她疼了。 大惊失色的凉沐笙忙要拖住小丫鬟的手臂,想要把她扶起来。那小丫鬟见状跪着往后退了退使劲摇头说道:“这位大爷,您听奴婢说完。” 说完也不管沐笙是什么反应,脑袋转向了院落中那个担架上的女子。抽噎着说道:“那个担架上被您救了的女子,是奴婢的家姐。奴婢替姐姐叩谢恩人的救命之恩!” 说完就用力的对着沐笙‘砰’‘砰’‘砰’地叩了三个头。沐笙闻言惊讶不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时不忍救下的女子,居然是这小丫鬟的姐姐。 回过神来就见这姑娘在给自己磕头,沐笙见状一惊。忙不顾小丫鬟的挣扎,拉着她的胳膊微微一用力,就把小姑娘从地上拉了起来。 小丫鬟感受到来自手臂上巨大的拉力,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沐笙。接着就听得把她从地上拽起来的沐笙,满脸无奈的说道:“我说这位小姑娘,你能别动不动就给我下跪吗?快告诉我们去地牢的路线要紧。” 小丫鬟闻言站在一边害怕地低着头,不敢再言语。凉沐笙颇为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刻,略微焦急的说道: “我们知道了这个女子是你的姐姐这件事了,你倒是快说只不过什么?说完赶紧给我们带路啊!”这小丫鬟被沐笙的语气吓得脸色微微一白,但看了看担架上的姐姐咬了咬牙,壮着胆子说道: “只不过今天我给您带了路,我和小弟还有姐姐也就没法子再留在毛府了。恐怕不仅这样,也许还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您和您的兄弟在我引完路之后,得带着我们姐弟三人一起离开这里。” 沐笙闻言先是诧异的看了看眼前白着脸和自己讲条件的小丫鬟,接着就点点头说道:“可以,待我等救了人之后,自然会带着你姐弟三人一起离开。” “快,先把里面那人的同伙围起来。”沐笙话音刚一落,就听见下人院子外面传来嘈杂的喊声。不由得脸色一变,她沉着脸对一旁的陆厉吩咐道: “陆厉,现在毛府里护卫大都在四处找我,剩下的也都围在了院子四周。你现在先带着十个兄弟和担架上的女子翻过刚才的那面墙。顺着小花园的角门,到马厩的地方把我们马车上套着的马解下来,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去和外面接应的弟兄会合。” 不等闻言立马露出焦急神色的陆厉再次说话,沐笙接着又说道:“我带着剩下的兄弟,跟着这位姑娘前去地牢救人,我们人少目标也小。” 接着眼角一扫被捆着的毛太岁,眼神肃杀的盯着他看。说道:“再不行还有这位毛太岁呢,我们不会有事的。”说完就对着陆厉喝到:“现在你们马上翻墙,不得耽误。” 陆厉想到临行前军师再三叮嘱让自己寸步不离的跟着寨主,又看了看眼前整个人恍如出鞘的利剑般的寨主。不敢再迟疑,躬身应是之后,就带着十名兄弟一把扛起了那名女子翻过了那道墙。 看着自家兄弟离开后,沐笙接过了一旁兄弟递过来的重剑。看到余下为数不多的几名弟兄,一个个握紧兵器严阵以待的样子。指出两人,命他二人将毛太岁押上之后,就回过身对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小丫鬟拱了拱手,说道: “这位姑娘,烦请头前带路!”从没经历过这般场景还没回过神的小丫鬟,待看到沐笙对自己施礼之后。离家出走了的思绪这才回来,慌乱的回过神避开了沐笙的动作。 接着忙推开不远处的一处屋子,回身说道:“恩人,您不必这样。奴婢知道一条能避开外边守卫,并且能通往地牢的暗道。只是这条暗道稍微有些复杂,未免迷路请您和您的兄弟务必跟紧奴婢。” 沐笙闻言仔细的打量了下这座和和毛太岁刚才的院子比起来差不了太多的院落,想这里居然是给下人们居住的。而且竟然还有可以通往地牢的暗道,便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目露吃惊的毛太岁。 明白这毛太岁显然也不知道这座当时因为偏远而充当了下人住所的院落,居然还有能通往地牢的暗道。看着面色阴沉的毛太岁,沐笙不禁在心里怀疑起了前面带路姑娘的身份。 然而再多的怀疑沐笙明白,也得等救出了钦差再作计较。想到了这姑娘的姐姐还在另一边的陆厉那里,沐笙压了压心里的猜疑,暗自戒备的握了握手里的剑。 神情肃然地对一旁的几位兄弟交代道:“提高警戒,跟在我的身后。这暗道里可能还有机关,一会儿不要乱碰暗道里的东西。” 说完就警惕着率先进了小姑娘推开的那间屋子,看到屋子里侧的三面墙均摆放着一张牙床。牙床中间空出的地面上露出一个一米宽的洞,站在门边隐隐可以看到洞口处的梯阶。 而先进来的引路小姑娘则背着不知道何时收拾好的包袱,一手举着一盏灯站在洞口的一边看着自己,眼神晶亮的说道: “恩人,快来呀。这洞口处的机关不一会儿就会自动关上的。”说完就见这姑娘将另一盏灯放在地上率先走进了洞口。 沐笙见状不再迟疑,回过身对站在门边弟兄们下令道:“你们跟在我身后,切记不可擅动地道里的物品。”说完就抓过被两个弟兄押着的毛太岁下了地道。 第十五章 地牢 沐笙率先跟在小姑娘的身后进了暗道之后,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到暗道的墙壁上有一些模糊的影像。这些壁像映衬着这昏暗的烛火,显得格外瘆人。 看着眼前的暗道,沐笙的神色晦涩难辨。别人不清楚,然而自幼便研习兵书史记的她却是知道。这条暗道是按照地下防御工事的格局修建的,这个暗道两旁的墙壁上那些规律排列的小洞就是证据。 虽说这暗道昏暗无比,沐笙还是勉强看到了那些整齐排列着的方形小坑洞。不由得沐笙惊异不已,她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自己面前兀自带着路的小姑娘。捏紧了手里的兵器,抿着嘴角一言不发暗自戒备了起来。 不提一旁暗自戒备着的沐笙,被沐笙拎着领口的毛俊杰却是被憋得脸色通红了起来。他用一只手撑在领口的地方,哑着嗓子喊道: “我说你能不能松松手劲呀,我被你勒得都喘不上气了。”刚喊完就看到沐笙瞥过来的眼神,毛俊杰立马就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说道: “美人你别生气,我不吵了就是。”说完就用痴迷的眼神看着沐笙。 刚对毛俊杰甩了一记警告的眼神,就见他对着自己露出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沐笙见状没来由的一阵恶寒,她凶狠的瞪着对方,压低声音警告道: “我警告你毛胖子老老实实的走路,敢给我闹幺蛾子。我是不管你的后台有多硬,照杀不误。”说完松开毛俊杰被自己拎着的领子,接着就将短匕架在了毛俊杰的脖子上压了压。 一想到被这死胖子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沐笙顿时恼怒不已。她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语调危险的接着说道:“还有,我告诉你毛胖子,你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毛俊杰一听,立马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只是那双隐匿在黑暗里的眼睛却暴露出了他截然不同想法。 这边,那位领路的小姑娘余光扫到了戒备着的沐笙等人,不由掩嘴笑了笑。刚发出一点笑声,就见沐笙的眼睛扫向了自己。 看着沐笙那双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依然晶亮无比的眸子。小姑娘没来由的脸颊微微一红,慌张的避开了沐笙递过来的眼睛。小声的解释道: “你们不用那般紧张,,这条暗道是我小时候无意发现的。除了我家小弟,连家中父母都不知道呢。”沐笙听了心里微微一动。 试探的接口道:“这么说你是从小时候就在这座宅邸了?” 小姑娘闻言不由的慌了一瞬,一直用余光死死盯着小姑娘的沐笙立马就看到了小姑娘尴尬捂嘴的样子。这下不用问也知道,这姑娘是有不妥的地方。 想到自己带着一行二三十人的兄弟,离开了易守难攻的凉山。之后又一意孤行的下山掺和朝廷的事,结果陷入了此番境地。 想到这里,觉得未免一心跟着自己不求名不求利的那些人死于非命。沐笙觉得自己有必要更加慎重了,沐笙想了想之后吩咐自己 沐笙率先跟在小姑娘的身后进了暗道之后,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到暗道的墙壁上有一些模糊的影像。这些壁像映衬着这昏暗的烛火,显得格外瘆人。 看着眼前的暗道,沐笙的神色晦涩难辨。别人不清楚,然而自幼便研习兵书史记的她却是知道。这条暗道是按照地下防御工事的格局修建的,这个暗道两旁的墙壁上那些规律排列的小洞就是证据。 虽说这暗道昏暗无比,沐笙还是勉强看到了那些整齐排列着的方形小坑洞。不由得沐笙惊异不已,她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自己面前兀自带着路的小姑娘。捏紧了手里的兵器,抿着嘴角一言不发暗自戒备了起来。 不提一旁暗自戒备着的沐笙,被沐笙拎着领口的毛俊杰却是被憋得脸色通红了起来。他用一只手撑在领口的地方,哑着嗓子喊道: “我说你能不能松松手劲呀,我被你勒得都喘不上气了。”刚喊完就看到沐笙瞥过来的眼神,毛俊杰立马就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说道: “美人你别生气,我不吵了就是。”说完就用痴迷的眼神看着沐笙。 刚对毛俊杰甩了一记警告的眼神,就见他对着自己露出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沐笙见状没来由的一阵恶寒,她凶狠的瞪着对方,压低声音警告道: “我警告你毛胖子老老实实的走路,敢给我闹幺蛾子。我是不管你的后台有多硬,照杀不误。”说完松开毛俊杰被自己拎着的领子,接着就将短匕架在了毛俊杰的脖子上压了压。 一想到被这死胖子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沐笙顿时恼怒不已。她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语调危险的接着说道:“还有,我告诉你毛胖子,你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毛俊杰一听,立马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只是那双隐匿在黑暗里的眼睛却暴露出了他截然不同想法。 这边,那位领路的小姑娘余光扫到了戒备着的沐笙等人,不由掩嘴笑了笑。刚发出一点笑声,就见沐笙的眼睛扫向了自己。 看着沐笙那双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依然晶亮无比的眸子。小姑娘没来由的脸颊微微一红,慌张的避开了沐笙递过来的眼睛。小声的解释道: “你们不用那般紧张,,这条暗道是我小时候无意发现的。除了我家小弟,连家中父母都不知道呢。”沐笙听了心里微微一动。 试探的接口道:“这么说你是从小时候就在这座宅邸了?” 小姑娘闻言不由的慌了一瞬,一直用余光死死盯着小姑娘的沐笙立马就看到了小姑娘尴尬捂嘴的样子。这下不用问也知道,这姑娘是有不妥的地方。 想到自己带着一行二三十人的兄弟,离开了易守难攻的凉山。之后又一意孤行的下山掺和朝廷的事,结果陷入了此番境地。 想到这里,觉得未免一心跟着自己不求名不求利的那些人死于非命。沐笙觉得自己有必要更加慎重了,沐笙想了想之后吩咐自己 第十六章 顾长欢 顾长欢听着耳边的嘈杂之声,心里烦躁极了。他心里也明白这次陷入囹圄,是有自己失误了。原本按照自己的计划在逼迫毛俊杰狗急跳墙之后,自己等人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 只怪自己棋差一招,没料到除了五千黑羽卫。太后竟是将先帝建立的,专门保护皇室成员的暗卫也给了毛俊杰。这支暗卫那可是当年随着先帝深入敌营,凭着十八铁骑就能从敌军大帐杀出来的奇兵。天下安定之后,隐匿暗处从此就担任起了保卫皇室的职责。 也不知自己只带了这几个草包做诱饵的意图,有没有被毛俊杰识破。算算自己被关进来的时间,估计京城那边也应该行动了。按理说通州这里也该收到消息了,只是为什么毛俊杰还不来提审他们呢! 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的顾长欢,忽的就听见一个略带尖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恼怒的质问道: “智侯,当时为何让您身边的护卫送林家那个小子突围。若是当时是杂家突围,此刻早就搬来救兵了。” 顾长欢听完这太监的质问,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侧过头凉凉的瞥了一眼这白胖无须的男子,便又沉默着闭上了眼睛再不言语。 另外两个穿着从四品官服的男子,见到这顾长欢连皇上身边的内侍曹公公的帐都不买。不由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年岁稍小但却略显沉稳的官员稍显迟疑的对顾长欢开口问道: “智侯,我等虽说官职低微。然,却也是进士出身,翰林院当值。虽比不得您得圣上重用,却也不是无能的草包。虽不知此来通州究竟是何行事,但此番身陷囹圄。若您还有打算,还请不吝赐教啊!” 顾长欢闻言心中一动,他睁开眼眸朝着说话的那位官员望了过去。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看着对方,反问道:“本侯不记得你了,看你年岁不是很大是哪一年的进士?”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就低着头又喃喃说道:“皇上登基不满三年,第一次大考却是定了在今年秋季,看你似是及冠不久,想是先帝后期的进士,官阶尚不到正四品,你可是先帝大行前一年的进士?” 年轻官员看着顾长欢说完之后撇了撇嘴,又闭眼打坐的样子。默默咽下了嘴边尚来不及出口的回答,郁闷的想到虽说顾长欢说的一点不错,但真是让人不舒服极了。 然而无法,顾长欢作为先帝亲封的世袭罔替,又有丹书铁卷。并有圣旨日后智侯后人若有灭族大罪,可免全族死罪。 而是为智侯唯一的继承人,本朝年纪最小的侯爷。又有圣上还极其信任他,最重要的是本人也有着不舒第一代智侯那超凡的智谋。确实有嚣张的本钱,是以当初顶下让智侯前来通州之后。 虽说满朝文武或有微词,却也没有极力反对。这也就是为什么皇上派了自己极为信任的人,来这边陲通州府的原因。 顾长欢听着耳边的嘈杂之声,心里烦躁极了。他心里也明白这次陷入囹圄,是有自己失误了。原本按照自己的计划在逼迫毛俊杰狗急跳墙之后,自己等人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 只怪自己棋差一招,没料到除了五千黑羽卫。太后竟是将先帝建立的,专门保护皇室成员的暗卫也给了毛俊杰。这支暗卫那可是当年随着先帝深入敌营,凭着十八铁骑就能从敌军大帐杀出来的奇兵。天下安定之后,隐匿暗处从此就担任起了保卫皇室的职责。 也不知自己只带了这几个草包做诱饵的意图,有没有被毛俊杰识破。算算自己被关进来的时间,估计京城那边也应该行动了。按理说通州这里也该收到消息了,只是为什么毛俊杰还不来提审他们呢! 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的顾长欢,忽的就听见一个略带尖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恼怒的质问道: “智侯,当时为何让您身边的护卫送林家那个小子突围。若是当时是杂家突围,此刻早就搬来救兵了。” 顾长欢听完这太监的质问,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侧过头凉凉的瞥了一眼这白胖无须的男子,便又沉默着闭上了眼睛再不言语。 另外两个穿着从四品官服的男子,见到这顾长欢连皇上身边的内侍曹公公的帐都不买。不由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年岁稍小但却略显沉稳的官员稍显迟疑的对顾长欢开口问道: “智侯,我等虽说官职低微。然,却也是进士出身,翰林院当值。虽比不得您得圣上重用,却也不是无能的草包。虽不知此来通州究竟是何行事,但此番身陷囹圄。若您还有打算,还请不吝赐教啊!” 顾长欢闻言心中一动,他睁开眼眸朝着说话的那位官员望了过去。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看着对方,反问道:“本侯不记得你了,看你年岁不是很大是哪一年的进士?”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就低着头又喃喃说道:“皇上登基不满三年,第一次大考却是定了在今年秋季,看你似是及冠不久,想是先帝后期的进士,官阶尚不到正四品,你可是先帝大行前一年的进士?” 年轻官员看着顾长欢说完之后撇了撇嘴,又闭眼打坐的样子。默默咽下了嘴边尚来不及出口的回答,郁闷的想到虽说顾长欢说的一点不错,但真是让人不舒服极了。 然而无法,顾长欢作为先帝亲封的世袭罔替,又有丹书铁卷。并有圣旨日后智侯后人若有灭族大罪,可免全族死罪。 而是为智侯唯一的继承人,本朝年纪最小的侯爷。又有圣上还极其信任他,最重要的是本人也有着不舒第一代智侯那超凡的智谋。确实有嚣张的本钱,是以当初顶下让智侯前来通州之后。 虽说满朝文武或有微词,却也没有极力反对。这也就是为什么皇上派了自己极为信任的人,来这边陲通州府的原因。 第十七章 原本沐笙打算顺着山壁的小路返回山寨去,但却因为与胡人少年纠缠了许久,早已过了与邢子辰约定好的时间。 为了能尽快返回山寨,沐笙只好选择从这个被儿时的她和邢子辰无意发现的裂隙返回山寨。否则越迟越容易被邢爷爷发现,想到从小天不怕地不怕。 偏偏就怕邢爷爷的邢子晨此时焦急万分的样子,沐笙咧开嘴笑了笑托了托背上的熊尸,踏上了坡度险峻的山缝。 凉山山寨的后山断崖出一条隐蔽的小路口旁,一名身穿白色锦袍唇红齿白,凤眼剑眉的俊秀小哥。神情焦急惶恐的在路口的树下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朝着小路上张望。 “这个凉沐笙,搞什么鬼。明明说好了,她去打猎一个时辰就回来,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回来。被爷爷发现,我岂不是死定了!”邢子辰抓狂的碎碎念道。 正在他焦急不已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的邢子晨。脚步停住一撩衣摆,就要往断崖的方向走去。 然而正当邢子晨想到了他和沐笙儿时发现的山缝,正要往那里走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在他惊喜的要转身之时。 一只粗壮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邢子辰反射性的一转身。就看到了把自己吓了一跳的彪壮男子,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壮汉。 邢子辰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了眯,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不远处朝着这里跑来的红色身影,接着他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还在笑个不停的壮汉。唇角一勾,阴测测的笑了。 “噗!哈哈哈哈!~~~邢军师,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呀!”邢子辰见这大汉嚣张的样子没有言语,默默的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红色身影。 原本沐笙打算顺着山壁的小路返回山寨去,但却因为与胡人少年纠缠了许久,早已过了与邢子辰约定好的时间。 为了能尽快返回山寨,沐笙只好选择从这个被儿时的她和邢子辰无意发现的裂隙返回山寨。否则越迟越容易被邢爷爷发现,想到从小天不怕地不怕。 偏偏就怕邢爷爷的邢子晨此时焦急万分的样子,沐笙咧开嘴笑了笑托了托背上的熊尸,踏上了坡度险峻的山缝。 凉山山寨的后山断崖出一条隐蔽的小路口旁,一名身穿白色锦袍唇红齿白,凤眼剑眉的俊秀小哥。神情焦急惶恐的在路口的树下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朝着小路上张望。 “这个凉沐笙,搞什么鬼。明明说好了,她去打猎一个时辰就回来,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回来。被爷爷发现,我岂不是死定了!”邢子辰抓狂的碎碎念道。 正在他焦急不已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的邢子晨。脚步停住一撩衣摆,就要往断崖的方向走去。 然而正当邢子晨想到了他和沐笙儿时发现的山缝,正要往那里走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在他惊喜的要转身之时。 一只粗壮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邢子辰反射性的一转身。就看到了把自己吓了一跳的彪壮男子,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壮汉。 邢子辰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了眯,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不远处朝着这里跑来的红色身影,接着他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还在笑个不停的壮汉。唇角一勾,阴测测的笑了。 “噗!哈哈哈哈!~~~邢军师,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呀!”邢子辰见这大汉嚣张的样子没有言语,默默的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红色身影。 原本沐笙打算顺着山壁的小路返回山寨去,但却因为与胡人少年纠缠了许久,早已过了与邢子辰约定好的时间。 为了能尽快返回山寨,沐笙只好选择从这个被儿时的她和邢子辰无意发现的裂隙返回山寨。否则越迟越容易被邢爷爷发现,想到从小天不怕地不怕。 偏偏就怕邢爷爷的邢子晨此时焦急万分的样子,沐笙咧开嘴笑了笑托了托背上的熊尸,踏上了坡度险峻的山缝。 凉山山寨的后山断崖出一条隐蔽的小路口旁,一名身穿白色锦袍唇红齿白,凤眼剑眉的俊秀小哥。神情焦急惶恐的在路口的树下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朝着小路上张望。 “这个凉沐笙,搞什么鬼。明明说好了,她去打猎一个时辰就回来,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回来。被爷爷发现,我岂不是死定了!”邢子辰抓狂的碎碎念道。 原本沐笙打算顺着山壁的小路返回山寨去,但却因为与胡人少年纠缠了许久,早已过了与邢子辰约定好的时间。 为了能尽快返回山寨,沐笙只好选择从这个被儿时的她和邢子辰无意发现的裂隙返回山寨。否则越迟越容易被邢爷爷发现,想到从小天不怕地不怕。 偏偏就怕邢爷爷的邢子晨此时焦急万分的样子,沐笙咧开嘴笑了笑托了托背上的熊尸,踏上了坡度险峻的山缝。 凉山山寨的后山断崖出一条隐蔽的小路口旁,一名身穿白色锦袍唇红齿白,凤眼剑眉的俊秀小哥。神情焦急惶恐的在路口的树下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朝着小路上张望。 “这个凉沐笙,搞什么鬼。明明说好了,她去打猎一个时辰就回来,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回来。被爷爷发现,我岂不是死定了!”邢子辰抓狂的碎碎念道。 正在他焦急不已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的邢子晨。脚步停住一撩衣摆,就要往断崖的方向走去。 然而正当邢子晨想到了他和沐笙儿时发现的山缝,正要往那里走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在他惊喜的要转身之时。 一只粗壮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邢子辰反射性的一转身。就看到了把自己吓了一跳的彪壮男子,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壮汉。 邢子辰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了眯,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不远处朝着这里跑来的红色身影,接着他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还在笑个不停的壮汉。唇角一勾,阴测测的笑了。 “噗!哈哈哈哈!~~~邢军师,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呀!”邢子辰见这大汉嚣张的样子没有言语,默默的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红色身影。 第十八章 “五娘子!~~~五娘子!~~~您在哪里啊!您快出来啊!夫人在找您呢!~~~”回廊之中的一位中年妇人,领着几个小丫鬟面色焦急的四处张望着一边喊一边走。 而此时不远处的池塘边,一个三岁左右的锦衣女童正蹲坐在树下石块之上。她托着下巴露出严肃的表情,似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十分可爱。 ‘唉!虽说自己能重生确实很好,但是要不是个小娃娃就好了。’甄宓忧郁的想。就在她还在苦恼自己的年龄太小,不能自由的吃喝玩乐时。忽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婢子们焦急呼唤的声音。 而当甄宓在听见声音后,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深吸了口气高声道:“嬷嬷,宓娘在这里!”边说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听见这属于孩童的稚嫩声音时秦嬷嬷真是又惊又喜,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就看见了迎面跑来的小主人。顿时便慌张的迎了上去,等她战战兢兢的将甄宓接住之后。想到自家夫人正担心小主人的安危呢,等不及松口气就急急忙忙的抱起甄宓。然后就对着穿青色衣裳的小丫鬟说:“快去向夫人禀告,就说找到五娘子了。”小丫鬟听罢点点头,就提起裙摆忙不迭的朝内宅方向跑去去。 甄宓听见嬷嬷这样慌忙,就好奇的问:“嬷嬷,阿母找宓娘干什么啊!怎么这样着急?”嬷嬷听了五娘的问话,怕她听不懂就一边走一边向甄宓温声解释道:“因为宓娘的阿父突然生病了,夫人怕老爷醒来要找娘子和公子们时找不到,便让奴婢们传话给几位小主人!等老奴到您的小院里找您的时候,发现您并不在小院。夫人知道后就急着让奴婢们来找您了。这个时候宓娘的阿姐和阿兄也都到了夫人那里。刚才夫人没找到您很是着急,怕您自己独自在外在外出了什么意外,便让老奴和丫鬟们一起到处找您。老爷今日突发疾病,夫人正请了医者来为老爷诊病,说是让老奴找到您就带您去夫人那里。” 甄宓一听嬷嬷说父亲突发了疾病非常着急,想到自己做了一千多年的鬼魂。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属于自己的父母,十分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家。见母亲这么着急的要嬷嬷带自己去看父亲,就知道父亲恐怕是生了很重的病。甄宓也没心思问东问西的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但她也知道自己人小跑不快,就只好一边忍着焦急的情绪,一边催促着嬷嬷要她快点带自己去看父亲。———————————————————————————— 等到甄宓来到母亲的房里见到几位兄长和阿姐都在这里,没了往常轻快的心情。匆匆向兄姐了问好,就着急的要往里闯。索性她的哥哥姐姐平时都甚是疼爱她,再加上现在也都是焦急不已根本就不会在意她的态度。 因为她年龄尚小,并不需要诸多忌讳。再加上她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亲和母亲平日里就对她宠溺非常。所以在嬷嬷刚刚隔着帘子准备向母亲禀报自己来看望父亲的时候,甄宓也不等那小丫鬟打了帘子。就自己掀起了帘子,‘噔’‘噔’‘噔’地几步小跑进到父母的寝房了。 甄宓进了寝房之内,就见到母亲张氏紧紧的揪着手里帕子,又红着眼眶一边看看诊脉的大夫一边又紧张的盯着躺在那里的父亲。看到自己母亲这么紧张,甄宓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她越过旁边站着的药童,担忧的望向床榻之上的父亲。一下就看见了自己父亲苍白的脸,见到父亲虚弱的躺在床上甄宓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她见到父亲白里透青的面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作为一个曾经见识过众多将死之人的千年老鬼,甄宓知道自己父亲这样怕是凶多吉少。可她此时却像所有的病患家属那样,忍不住在心里抱了一丝希望。她微微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到底还是怕影响到大夫诊脉。就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之感,放轻脚步朝着向床边张望的母亲走去。 甄宓来到自己母亲的身边,见到母亲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她就轻轻的摇了摇母亲的袖子,小声的对着母亲唤了声:“阿母!宓娘来了!” 心神不宁的张氏在听到女儿软软糯糯的声音之后,就低头向下看去。见到自己的女儿仰着头乖乖巧巧的望着自己,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她弯腰将小女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驱散萦绕在她心里强烈的不安。 此时被母亲搂在怀里的甄宓感受到了,来自自己母亲身上的不安。但她并没有试着安慰母亲,因为她知道母亲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她静静的伏在母亲的怀里,无能为力的等待着来自大夫的宣判。 不一会儿在四周悄然无声的环境下,来自大夫的低叹声。瞬间就打破了这满室的沉静,也将情绪快要崩溃的张氏给拉了回来。这时回过神来的张氏,放开甄宓瞬间站起身就直直的向大夫望去。 可还没有发问就见那大夫抚着胡子摇头低叹,张氏见大夫面色沉重。心下一沉似是承受不了这个打击,顿时就跌坐在软榻之上。双眼无神呆呆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夫君,再没了反应。 反倒是甄宓知道一些在古代看不好的病,以她所知道的一些现代的医治方法。再配合大夫的医术,也许还有治愈的可能,心里还尚存有一丝希望。 她踌躇的望了望呆住的母亲,见到母亲心绪不稳就不打算在这时惊扰了她。甄宓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将目光转向了大夫。问道:“老翁可知我父亲所患何病?能否治愈,病情是否严重?” 那老大夫听见问话的声音是属于孩童的声音时,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见到问话的是一个三岁小童,心里一惊而后觉得有些不妥就垂下了眼帘。忙不失礼数的认真对着甄宓和张氏回答道:“老爷所患之疾乃为心脉衰竭之疾,小医不才。以小医之能,只能保住尊老爷性命最多七日。” 张氏听到这晴天霹雳,再也忍不住扑向了床边。紧紧的抓握着丈夫的手,呜咽不已! 第十九章 郭嘉字奉孝,是颍川郡阳翟人(今河南禹县)。最初,去北方见袁绍,告诉袁绍的谋臣辛评、郭图说:“那聪明人能精明的审量主人,因此所做的事都能得心应手,功名也就可以建立起来了。袁公只想要效法周公礼敬贤士,却不知道用人的道理。多所从事却少有要领,喜好谋划却没有决断,想要和他共同救助天下的大难,定下霸王的功业,太难了。”于是就离开了北方。早先的时候,颍川(今河南旧许州、陈州、汝宁、汝州诸府州以及禹县至阳武各县皆是)戏志才,是足智多谋的人,太祖很器重他。早死。太祖写信给荀彧说:“自从志才死了以后,没有可以共同商量事情的人。汝郡、颍川本来有很多奇士,谁可以继承他呢?”荀彧推荐郭嘉。太祖召见他,讨论天下大事,太祖说:“使我完成大业的,一定是这个人。”郭嘉出来后,也高兴的说:“真是我的主人。”太祖上表推荐他为司空军祭酒。 太祖征讨吕布,三战打败了吕布,吕布退兵固守不出。当时士兵都很疲倦了,太祖想率军回去,郭嘉进言太祖要赶快进攻,于是就捉住了吕布。此事记载在《荀攸传》。 孙策转战千里,占据了整个江东地方(长江以东之地),听说太祖和袁绍在官渡(在今河南###县东北)互相对峙,就要渡江向北攻打许(今河南许昌县)。大家听了都很害怕,郭嘉预测说:“孙策刚刚并吞江东,所杀掉的人都是英雄豪杰,这是能得到别人效死命的人呀!但是孙策轻率而没有防备,虽然有百万的军队,却无异于独行平原之中一样。如果刺客埋伏出来行刺,只是一个人的敌手罢了。照我看来,他一定会死在匹夫手里。”孙策到长江边还没渡江,果然就被许贡的门客所杀。 郭嘉跟随太祖打败袁绍,绍死,又随太祖在黎阳讨伏袁谭、袁尚,连战皆捷,诸将想乘胜就进攻他们,郭嘉说:“袁绍喜爱这两个儿子,没有立下适当的继承人。有郭图、逢纪做他们的谋臣,一定会在中间彼此勾心斗角,又互相离间。如果我们加紧的攻击,他们就会互相团结,我们慢一点攻击,他们就会生出争夺之心。不如南面向荆州,好像要征伐刘表的样子,来等待他们的变乱,变乱发生了然后再攻击他们,就可以一举攻下来了。”太祖说:“好!”于是就向南征伐。军队到西平(今甘肃西宁县)时,谭、尚果然争夺冀州了。谭被尚军打败,逃到平原郡(今山东平原县南二十五里)固守。派辛毗来求降。太祖回去援救他,于是就跟着平定了邺县。又随后在南皮县(在今直隶南皮县东)攻打袁谭,平定冀州。封嘉为洧阳亭侯。 太祖将要征伐袁尚和三郡乌丸(即乌桓,东胡别种),许多下面的人都害怕刘表派刘备攻打许县来###太祖,郭嘉说:“公虽然威势震动天下,但胡人仗恃着地远,一定不会防范,借着他们没防备,猝然去攻击,就可以消灭他们。而且袁绍对人民、夷狄都有恩,同时袁尚兄弟还活着。现在四州的人民,只是因为威势而附从,还未施予恩德,就舍下了他们而南征,如果袁尚借着乌丸的资助,招集为他们效死命的臣子,胡人一###,人民和夷狄都起来响应,使蹋顿产生侵略的野心,达成他觊觎的鬼计,恐怕青州、冀州就不是我们所有了。刘表,只是一个坐谈客而已,自己知道没有抵御刘备的才能,重任他则怕不能控制他,轻任他则刘备不为他所用,虽然虚国远征,公不必担心。”太祖于是就出征了,到易县(今直隶雄县西北十五里)。郭嘉说:“用兵贵神速,现在由千里远地偷袭人,辎重粮草太多,就很难取利,而且对方知道了,一定会有防备,不如留下辎重,轻兵加速进军,乘他不防备的时候去偷袭。”太祖就偷偷的出兵卢龙塞(在河北迁安县西北),直攻单于庭。虏人突然听到太祖到了,惊惶恐惧的来会战。被打得大败,把蹋顿和名王以下的人,全都斩首。袁尚和兄袁熙逃到辽东(今辽宁东南境)。 郭嘉精通计略,对事情洞悉明达。太祖说:“只有奉孝能明了我的心意。”三十八岁,从柳城(在今奉天兴城县西南)回来,病得很重,太祖派来探病的人交错不绝。死后,去吊丧,太祖十分悲哀,告诉荀攸等人说:“诸君年纪都是我一辈的人,只有奉孝最小。天下事已了,正想把以后的事交付给他,却在中年就夭折了,这全是命吧!”于是上表谓:“军祭酒郭嘉,自从征战以来,十一年中,每次有重大的决议,临敌应变,臣未能决断的策略,嘉常为我决断。平定天下,谋划功劳甚高。不幸短命而死,事业未究,追念嘉的功勋,实不可忘。可增加他的封邑八百户,合并以前封邑计一千户。”谥为贞侯,子奕承嗣爵位。 后来太祖征伐荆州回来,在巴丘(今湖南巴陵县治)遇到疾疫,把船烧毁,叹息说:“郭奉孝如在,不会让我到此田地。”当初,陈群指责郭嘉不注重品行,屡次在朝廷上控诉郭嘉,郭嘉还是意气自如。因此太祖更加看重他,但因陈群能守正道,也很高兴。奕任太子文学,早死。子深承嗣爵位。深死,子猎承嗣爵位。 郭嘉精通计略,对事情洞悉明达。太祖说:“只有奉孝能明了我的心意。”三十八岁,从柳城(在今奉天兴城县西南)回来,病得很重,太祖派来探病的人交错不绝。死后,去吊丧,太祖十分悲哀,告诉荀攸等人说:“诸君年纪都是我一辈的人,只有奉孝最小。天下事已了,正想把以后的事交付给他,却在中年就夭折了,这全是命吧!”于是上表谓:“军祭酒郭嘉,自从征战以来,十一年中,每次有重大的决议,临敌应变,臣未能决断的策略,嘉常为我决断。平定天下,谋划功劳甚高。不幸短命而死,事业未究,追念嘉的功勋,实不可忘。可增加他的封邑八百户,合并以前封邑计一千户。”谥为贞侯,子奕承嗣爵位。 后来太祖征伐荆州回来,在巴丘(今湖南巴陵县治)遇到疾疫,把船烧毁,叹息说:“郭奉孝如在,不会让我到此田地。”当初,陈群指责郭嘉不注重品行,屡次在朝廷上控诉郭嘉,郭嘉还是意气自如。因此太祖更加看重他,但因陈群能守正道,也很高兴。奕任太子文学,早死。子深承嗣爵位。深死,子猎承嗣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