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的雷吉欧斯》 恶女与强欲 1 网译版 转自 流火译制组 译制人员:船长路飞,小さな願い,matomi,石头 图源:pfkcmk2001 (轻国) 流浪巴士在前进着。 换成自动档的巴士操纵着数只脚在荒野中前进。在坚硬而荒芜,且凹凸不平的大地上,橡胶轮胎是承受不了多久的。 早晨的阳光从车窗射了进来。遮光板就像讨厌阳光那样,自动地覆盖在了窗户上。 昏暗的车内,妮露菲莉娅离开了驾驶座,站在我的面前。 长长的黑发,穿着像丧服般的晚礼服。锐利的眼神中包含着与年龄不同的魅力,有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光是看着(她)都会不寒而栗。是不是察觉到了那样的我,深红色的嘴唇稍稍张开,妮露菲莉娅笑了。冷笑。对她来说非常适合。 [真是的,是不是什么怎么了样啊] 我尽全力地摆出架势,这样说道。 实际上,什么怎么样了,对于我来说也理解不了。 除了唯一一件事外,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入其中,然后就在这里了。 [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夜色(般)的少女往客座席弯下了腰.放下靠背,躺下身体。 [自己的人生是否有意义,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是谁都能理解的。寻求为他人而生的意义,也并不是只有自己想撞好运的人才能够理解。也没有人告诉我你想理解的事。而且,你已经是我的狗了。我所期望的事在我期望的时候发生就行了吧] [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我毫不犹豫地说出口。是啊。没必要被别人理解。我所追求的,并不是为了要让别人理解的意义。 [要做的事我已经清楚了。迟早(我)要咬死你] [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少女笑了。闭着眼睛笑了。昏暗的车内,我想只有她的周围是被浓厚的黑暗包围着。 [在月亮俯视的这个世界,你能做什么呢?]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这样问到。 [或者,这个世界从出现的时候就被毁坏着,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居民,你打算怎么做。想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 我,究竟打算做什么。 那还用说。(决定了) [复仇] [对。那么我将作为猎犬来使用那獠牙] 确定猎物,驱赶(它),追得(它)走投无路,让这獠牙咬断它的咽喉。 这个任务要落在我头上。 猎物是什么? 在哪里? 妮露菲莉娅所说的猎物,和我复仇的对象是不是同一个呢? 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那追上的话不就会知道吗?] 还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回答道。 [你想收回的东西。你想毁灭殆尽的东西。因为那样的东西全部只有你知道,可不是我说了算] 这完全是正论。我无话可说。 [就拿你来说哟] 妮露菲莉娅这样说道。手重叠放在腹部上,双腿并拢,表情没有变化。眼睛还是闭着,嘴唇却奏起令我身体颤抖的音色。 [对你的话。你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样的地方。你为什么这么饥饿。就是这样的事哦] [为什么你……] [我想这作为枕边话,是不是比较好呢] 我笑了。 好吧。洗耳恭听。 无法满足的强欲是怎样的东西,就让我告诉这个恶女吧。 然后,在令人着急的恶梦中折腾就好了。 这就是,(我)与带着和妮露菲莉娅似是而非的月夜色少女的独眼男人相遇之前的事情。 我,迪克赛里奥.马斯肯的故事。 网译版 转自 流火译制组 译制人员:船长路飞,小さな願い,matomi,石头 图源:pfkcmk2001 (轻国) 流浪巴士在前进着。 换成自动档的巴士操纵着数只脚在荒野中前进。在坚硬而荒芜,且凹凸不平的大地上,橡胶轮胎是承受不了多久的。 早晨的阳光从车窗射了进来。遮光板就像讨厌阳光那样,自动地覆盖在了窗户上。 昏暗的车内,妮露菲莉娅离开了驾驶座,站在我的面前。 长长的黑发,穿着像丧服般的晚礼服。锐利的眼神中包含着与年龄不同的魅力,有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光是看着(她)都会不寒而栗。是不是察觉到了那样的我,深红色的嘴唇稍稍张开,妮露菲莉娅笑了。冷笑。对她来说非常适合。 [真是的,是不是什么怎么了样啊] 我尽全力地摆出架势,这样说道。 实际上,什么怎么样了,对于我来说也理解不了。 除了唯一一件事外,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入其中,然后就在这里了。 [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夜色(般)的少女往客座席弯下了腰.放下靠背,躺下身体。 [自己的人生是否有意义,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是谁都能理解的。寻求为他人而生的意义,也并不是只有自己想撞好运的人才能够理解。也没有人告诉我你想理解的事。而且,你已经是我的狗了。我所期望的事在我期望的时候发生就行了吧] [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我毫不犹豫地说出口。是啊。没必要被别人理解。我所追求的,并不是为了要让别人理解的意义。 [要做的事我已经清楚了。迟早(我)要咬死你] [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少女笑了。闭着眼睛笑了。昏暗的车内,我想只有她的周围是被浓厚的黑暗包围着。 [在月亮俯视的这个世界,你能做什么呢?]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这样问到。 [或者,这个世界从出现的时候就被毁坏着,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居民,你打算怎么做。想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 我,究竟打算做什么。 那还用说。(决定了) [复仇] [对。那么我将作为猎犬来使用那獠牙] 确定猎物,驱赶(它),追得(它)走投无路,让这獠牙咬断它的咽喉。 这个任务要落在我头上。 猎物是什么? 在哪里? 妮露菲莉娅所说的猎物,和我复仇的对象是不是同一个呢? 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那追上的话不就会知道吗?] 还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回答道。 [你想收回的东西。你想毁灭殆尽的东西。因为那样的东西全部只有你知道,可不是我说了算] 这完全是正论。我无话可说。 [就拿你来说哟] 妮露菲莉娅这样说道。手重叠放在腹部上,双腿并拢,表情没有变化。眼睛还是闭着,嘴唇却奏起令我身体颤抖的音色。 [对你的话。你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样的地方。你为什么这么饥饿。就是这样的事哦] [为什么你……] [我想这作为枕边话,是不是比较好呢] 我笑了。 好吧。洗耳恭听。 无法满足的强欲是怎样的东西,就让我告诉这个恶女吧。 然后,在令人着急的恶梦中折腾就好了。 这就是,(我)与带着和妮露菲莉娅似是而非的月夜色少女的独眼男人相遇之前的事情。 我,迪克赛里奥.马斯肯的故事。 网译版 转自 流火译制组 译制人员:船长路飞,小さな願い,matomi,石头 图源:pfkcmk2001 (轻国) 流浪巴士在前进着。 换成自动档的巴士操纵着数只脚在荒野中前进。在坚硬而荒芜,且凹凸不平的大地上,橡胶轮胎是承受不了多久的。 早晨的阳光从车窗射了进来。遮光板就像讨厌阳光那样,自动地覆盖在了窗户上。 昏暗的车内,妮露菲莉娅离开了驾驶座,站在我的面前。 长长的黑发,穿着像丧服般的晚礼服。锐利的眼神中包含着与年龄不同的魅力,有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光是看着(她)都会不寒而栗。是不是察觉到了那样的我,深红色的嘴唇稍稍张开,妮露菲莉娅笑了。冷笑。对她来说非常适合。 [真是的,是不是什么怎么了样啊] 我尽全力地摆出架势,这样说道。 实际上,什么怎么样了,对于我来说也理解不了。 除了唯一一件事外,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入其中,然后就在这里了。 [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夜色(般)的少女往客座席弯下了腰.放下靠背,躺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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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与带着和妮露菲莉娅似是而非的月夜色少女的独眼男人相遇之前的事情。 我,迪克赛里奥.马斯肯的故事。 网译版 转自 流火译制组 译制人员:船长路飞,小さな願い,matomi,石头 图源:pfkcmk2001 (轻国) 流浪巴士在前进着。 换成自动档的巴士操纵着数只脚在荒野中前进。在坚硬而荒芜,且凹凸不平的大地上,橡胶轮胎是承受不了多久的。 早晨的阳光从车窗射了进来。遮光板就像讨厌阳光那样,自动地覆盖在了窗户上。 昏暗的车内,妮露菲莉娅离开了驾驶座,站在我的面前。 长长的黑发,穿着像丧服般的晚礼服。锐利的眼神中包含着与年龄不同的魅力,有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光是看着(她)都会不寒而栗。是不是察觉到了那样的我,深红色的嘴唇稍稍张开,妮露菲莉娅笑了。冷笑。对她来说非常适合。 [真是的,是不是什么怎么了样啊] 我尽全力地摆出架势,这样说道。 实际上,什么怎么样了,对于我来说也理解不了。 除了唯一一件事外,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入其中,然后就在这里了。 [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夜色(般)的少女往客座席弯下了腰.放下靠背,躺下身体。 [自己的人生是否有意义,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是谁都能理解的。寻求为他人而生的意义,也并不是只有自己想撞好运的人才能够理解。也没有人告诉我你想理解的事。而且,你已经是我的狗了。我所期望的事在我期望的时候发生就行了吧] [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我毫不犹豫地说出口。是啊。没必要被别人理解。我所追求的,并不是为了要让别人理解的意义。 [要做的事我已经清楚了。迟早(我)要咬死你] [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少女笑了。闭着眼睛笑了。昏暗的车内,我想只有她的周围是被浓厚的黑暗包围着。 [在月亮俯视的这个世界,你能做什么呢?]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这样问到。 [或者,这个世界从出现的时候就被毁坏着,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居民,你打算怎么做。想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 我,究竟打算做什么。 那还用说。(决定了) [复仇] [对。那么我将作为猎犬来使用那獠牙] 确定猎物,驱赶(它),追得(它)走投无路,让这獠牙咬断它的咽喉。 这个任务要落在我头上。 猎物是什么? 在哪里? 妮露菲莉娅所说的猎物,和我复仇的对象是不是同一个呢? 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那追上的话不就会知道吗?] 还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回答道。 [你想收回的东西。你想毁灭殆尽的东西。因为那样的东西全部只有你知道,可不是我说了算] 这完全是正论。我无话可说。 [就拿你来说哟] 妮露菲莉娅这样说道。手重叠放在腹部上,双腿并拢,表情没有变化。眼睛还是闭着,嘴唇却奏起令我身体颤抖的音色。 [对你的话。你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样的地方。你为什么这么饥饿。就是这样的事哦] [为什么你……] [我想这作为枕边话,是不是比较好呢] 我笑了。 好吧。洗耳恭听。 无法满足的强欲是怎样的东西,就让我告诉这个恶女吧。 然后,在令人着急的恶梦中折腾就好了。 这就是,(我)与带着和妮露菲莉娅似是而非的月夜色少女的独眼男人相遇之前的事情。 我,迪克赛里奥.马斯肯的故事。 第一章 恶行的兴亡 我是怎样的人,如果要别人来评价的话,只需一个词就能概括。 “人渣”这已经足够了。 拥有权力。是腐臭的权力。(在)都市警察强硬警备部队。父亲给予的权力。以保护都市的治安为名。为了维持现在的政府,(做一些)从他人那里收钱的工作。从有钱人手中夺取。(我)上面有都市警察长官。(也是)父亲的儿子。就是我大哥。向我保证给予我斟酌决定权的存在。催促(我)多赚点,让我和他的钱包鼓点。所以向有钱的那些人,挥动武器去殴打拥有过很多钱的人就是我的工作。大张旗鼓,将随便做好的文件贴到大吵大闹的对方的额头上,一边捧腹大笑,一边乱翻屋子,将值钱的东西和钞票,所有能拿的都一抢而空。 这就是这座都市,强欲都市霍尔因海姆的现状。宽恕恶行。只有我们才能拥有钱,只有我们才能富裕,只有我们才能拥有特权。钱,酒,女人,权力,只要是好的东西就都是我们的。 不允许我们以外的任何人的贪心得到满足。 强欲都市这名字。是在我们一族夺取这都市时起的。 [总有一天会灭亡的] 被我践踏着的男人冒出这句话。血从额头和嘴角处渗出来。眼睛里充满了憎恶的凶光。我就稍微挖掘下记忆。的确,他是从其他都市来的企业代理人。维持都市间的经济的是情报和稀有金属。这个男人,是为了得到情报而来的。 我手上拿着的武器,这个世界力量的象征,把炼金钢复原成铁鞭,把这个男人摔到地上用手按住。男人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砸碎骨头的触感从铁鞭最前端传上来。 [你们这些东西,正经为这都市的状态考虑过吗?这样什么都要抢夺,谁敢在这都市上正常的活动啊。谁来从污染兽的威胁中保护这都市啊。迟早会毁灭的。你们会被毁灭的] 为了克服痛苦而产生的怨恨四处飘散 (憎恶)向我袭来。愤怒什么的也没有涌现出来。憎恶是从出生时就被注入的情感。对我来说这种情感就像喝母汁一样被注入。 [这样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哦] 我这样说道。男人的手背完全的碎掉了。挪开了脚,男人在地板上面翻滚。 [污染兽的话不管十只还是二十只都由我们来打倒。就是这样的契约啊。但是,除此之外的话……还有要知道的事吗] 男人摆出难以置信的脸看着我。我也失去了对这男人的兴趣。部下们已经搜完了这家,拿了能拿的东西。 [霍尔因海姆的马斯肯一家,就是这样。给我好好记住了] 对部下们下达收队命令后,我也挪动了脚步。 不,途中我停住了脚。 [还是,果然你在别的地方(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的话会使我很困扰,所以去死吧] 挥动铁鞭。男人的头部飞了出去,喷出来的血溢满地板。这次我连确认也没有,就从那男人的房间出去了。 血喷出的声音又细又长的继续着。在外面等待的部下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是不知道这样的命运会何时会轮到自已身上的恐惧。害怕着反复无常的主人的心会指向自己。因此,我一出现(他们)就将视线投向地面。害怕被注意到自己这个存在在那里的事。 垂下头的人们.不只限于部下们。在街上遇到的人也是一样。只要察觉到我出来了,就眼睛朝下看,加快步伐想立刻走开。 自己畏惧着请进来的怪物,但又不得不作出没有任何办法的脸从旁经过。 马斯肯一家也曾作为被这都市雇佣的佣兵。污染兽这些怪物在都市外边徘徊着。都市的脚能自由的回避在外徘徊着的污染兽,有时被(污染兽)看到了,袭击过来。(它们)比人更强大,坚硬,巨大且贪婪,为了对付这些怪物,就要有像我们这样的武艺者,比普通的人类要强。有着刭产生的力量,使用炼金钢这样的武器,这样的战斗。 这个都市并没有多少资质好的武艺者。然后运气不好的话就会受到污染兽的袭击。虽然武艺者的资质差,但是那样群聚上去也总会有办法吧,但因为资质差,所以通常都会死。(武艺者)数量减少了,危机感也慢慢的笼罩着这都市。 就在那时,我的爷爷流浪到这里。爷爷作为有能力的武艺者,被这都市雇用了。不是和污染兽作战,而是为能产出都市的能源超硒矿山的都市间的争夺战,因为战争时十分活跃,而成为了英雄。 父亲和大哥也很活跃,所以马斯肯家也被称为英雄。 成为了英雄,支配了这个都市。 这是我出生前后的事情了。 爷爷已经引退了,把都市长的位置让了给父亲。在离开的那地方有宅邸,就在那里生活下去了。 我也在那里。 外缘部的附近,那是能够看到都市的脚部的地方。巨大的柱子慢慢的左右摆动,外面的景色也随之更替。圆形的都市地上外围部分都有着这些脚,都市就是靠这些来移动的。 谁也不能干预这都市的移动。即使欲望燃身,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活人出去到外面是不可能的。大气中混有的物质能灼烧生物。只有污染兽才能忍受那些东西。 自律型移动都市。污染兽。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 宅邸里,除了爷爷和我还有其他人。但是,男的就只有我和爷爷。年逾七十,但是,作为男人还是有欲望的。宅邸里的练武场里没有声音。当然是带了女人回去自己的房间吧。对战斗和女人没有兴趣。父亲只对权力有兴趣。大哥只对金钱有兴趣。就是这样的家庭。没有母亲。在我懂事的时候已经不在了。想着这究竟什么东西。有这样的家人,有这样的成员。我在爷爷家里时没有以上的兴趣,进入练武场,把炼金钢复员。重量感挂在手上。 摆好姿势。向上挥动,向下挥动。 就重复这样的动作。愚蠢的一击。拿着铁块一般的武器有技巧的走动是没有意义的。移动,下挥。跳,上挥。重复这样。继续重复,专心致志的做。 我身体里有股热热的奔流在到处奔跑。那就是刭的力量。武艺者所拥有的破坏能量。并且是除破坏以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的愚蠢生物。 委身于激流。激流要将我带到某处。渗出到体外的汗因为刭而迸散开来。那声音感觉在耳边响起。使肌肉在震动着。好像要是更加觉醒刭会发挥得相当好吧。无论刭怎样强大,活人的肉体驾御不了它的话就没有意义了。炽热的能量穿过刭路使神经震动。肌肉兴奋的隆起。膨胀的肌肉向皮肤压迫着。汗渗出来。脂肪开始溶化。刭把那些迸散开来。 不久,残留下来的刭全部都像到了交替一样的境界。变成象脱胎换骨一般的感觉。全部的细胞都好像被什么替换了似的。 只有这个瞬间的自己,谁也不是。不是马斯肯家的一员,也不是受到霍尔因海姆所有人诅咒的孩子。 只是个武艺者,只有刭而已。无论到什么地方都高高地飞翔,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强而有力地飞翔。作为破坏性能量的产物,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破坏的存在。野兽啊。愚蠢的野兽啊。有种肉食兽对猎物虎视眈眈的感觉。 但是,猎物在哪里? 停下脚步。停下动作。我站在练武场的正中央,吐气,再吸。身体感到沉重。刭的余韵正在消失着。背后很热很痛。除了心脏外,还有一处在鼓动着。武艺者的力量的根源,刭脉。那个正在安定下来。 汗把衣服染的又湿又重。那个重量,变成无法丢弃的东西 束缚着我。回到了现实中来。马斯肯家的鬼人接受了迪克赛里奥这名字。 从练武场出来,有个女人站在走廊那里。拿着毛巾。我 把那个抢了过来,回过头去。 准备好了可以使用的浴室。女人帮忙擦拭着身体。无法挣脱的焦躁被这个女人安抚了。 和往常一样的一天。和往常一样狗屎的一天。 女人的脸上没有献媚强者的表情,甚至连努力倾心于我的样子也没看到。并不讨厌。心已经死了吗。或者是(她)打算成为凶暴的野兽的饲养员吗。 凶暴的野兽。好吧,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东西啊。 我淡淡地俯视着在床上搔首弄姿的女人。不断地吐出没有吐过的东西。没有限度的。这里,霍尔因海姆,迪克赛里奥这名字,只要马斯肯家一族还在,就会继续持续存在着。 浮着汗的女性肌肤在淡淡的灯光中就像能照亮着别的生物一样。看着那个。镜子中映照出来的是按在身底下的你。唯命是从继续存在的你就在这里。没有声音,没有心灵,也没有愤怒的大叫,只是自己继续存在于这里。 看吧,这就是你的姿色啊。不单只爷爷和父亲,甚至也把oo献给大哥oo(oo之类的符号不解释),那就是这个吧。并且你就是这样的东西。只是,他们不用你的oo就是了。 女人身体后仰后失去了知觉,然后我就从床上离开了。 只穿着裤子走到阳台。夜空中浮现出巨大的脚。都市的脚和往常一样在继续动着。 今晚的月亮大大的挂在夜空上。单是看着它心情就变得沉重。不知道为什么,非常讨厌月亮。有时会想(月亮)像区分黑夜窥视着巨大的眼睛那样。 等到皮肤上的汗水干了后,回到了屋子里。女人在床上没有动过。我开始整备起我的炼金钢。接通了机器,确认好状态,今天的训练修改了想修改的地方。整备的方法在小时候就已经从父亲和爷爷那里学习过了。被告知谁都不能托付。这炼金钢也是,自己从最初的素材中挑选出来的到现在才完成的。修正重量的分配,从机器上取下。复元,确认反应。有点微小的违和感。为了确认它的真面目,再次连接到机器上。 冰冷的视线刺向我的后背。 回过头去,女人正在看着我。 爷爷的胸口有伤疤。从胸口到腹部上,像是被某些粗的东西穿透过一样的斜伤。并且,腹部有些窟窿一样的痕迹。腹部的伤如果是枪所创下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是,胸口的伤是被怎么样的东西创下的呢,我不明白。伤口甚至到达了背后。那样的伤口的话,背骨会粉碎,肺会破裂,心脏是被破坏掉吧。承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脑和刭脉没有遭受破坏啊。立刻送到医院去治疗的话还有救。但是,看到这样的人渣代表还把他送去医院的所谓的好人啊,你们是多么愚蠢的人啊。 或者是,这时的爷爷还没让别人知道他是人渣这件事吧。 爷爷长长伸展的胸毛,只有在那伤口的部分绕开了。 在练武场里,我和爷爷对峙着。抱了女人吧。飘着一阵臭腥味,爷爷向我施加着压力。从全身散发出来的刭向我压来。我忍耐着,并等待能打出一击的机会。 [你在犹豫什么?] 和我一样把巨大的铁鞭担在肩上,爷爷俯视着我。不,身高的话是我比较高。小腹也突了出来,那肉体已经衰老了。但是,那身体却没有赘肉。除了那突出来的腹部。 [只要踏出一步就好了。那么一切都有分晓了。惧怕那结果干什么?没有什么好可怕的] 爷爷借着酒劲说着。在这其间还对我施加着压力。刭,而且是爷爷长久以来作战惯用风格那样。 我咬紧牙齿,一动不动地忍耐着。 从刚才开始,没有一次和爷爷对打上。小时候还能天真的突击过去。但现在不能了。 腐臭刺进鼻子。除去女人的气味,流出来的汗被刭迸散开,这就是在散发着臭味。爷爷的臭味。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呢,爷爷身上的腐臭在蔓延着。不,是爷爷他本身就在释放着。人渣的臭味。 对峙已经持续了很久。 爷爷把炼金钢从肩上拿下来,从练武馆离开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消除不满就到外面去] 爷爷身上有两处不可思议的地方。一是胸口的伤。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能感知到污染兽的接近。 前面是敌人,后面也是敌人。 全身都包裹着都市外用的战斗衣,我站在外缘部。背后的是穿着通常的衣服的武艺者们。污染兽到达外缘部的时候,背后的这些家伙就会变成污染兽的对手。 刺向后背的视线,听到了心里的声音。 死吧,死吧,死吧。 这样说着。没有错。可以的话是想杀了污染兽吧。 迫近的是,污染兽中的被称为雄性体的种类。全长十梅尔托尔,翼长三十梅尔托尔左右,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大的成体吧。作为个体来说很强,不过对付刚生下来还要找吃的幼生体是最简单的。 只有一只。但是,后面的武艺者们却犹豫着。(他们)会从后面来袭击杀死我吗,还是被污染兽杀死。 我没有和污染兽战斗的心情。即使战斗了,我也想来一场给予它的弱点来个重击这样战斗。愚蠢的想法啊。污染兽的体力是无限的啊。不是要等到(自已)体力竭尽,正确的是不把它杀掉是不行的,这我很清楚。 那样子,这些家伙并没有战斗的经验吧。 爷爷他们也好像没有和这些家伙一起战斗过,这样的话要怎么处理啊。这些家伙一开始就是没骨气的,或者是被爷爷拔去了骨气,老实说,我对那样的事没有兴趣。但事实上这些家伙只是有战斗的能力却不战斗的窝囊废罢了。 污染兽来了。向空中拍打着翅膀,像蜥蜴一样丑陋的巨体乘着风,向着这边滑翔降落下来。 咆哮着。明确的遮挡着都市的内与外的透明界线——游走在空气净化装置上的波纹,正在接近。 时机刚好。我跳了起来。在外缘部的边缘像跳进游泳池那样从外缘部的边缘跳了出去。抛物线应该是画的很高很长。风经过的声音包着防护头盔。全身都感觉到风的阻力。迫近的污染兽那长长的脸。防护头盔的护目部分被沙尘沾上了。像岩石一样的鳞片包裹着的眼睛那看不出一丝的感情。张开的颚里沾连着唾液和能感觉到一列列的牙齿。 肚子饿了。是这样一回事吧。 复元。炼金钢重量的触感。随着风的阻力而变化,流到我的身体右侧。猛烈的把颚闭上。我的侧面。唾液溅起,向我散落。 挥转铁鞭,在空中改变姿势。背后两侧挥动着强有力的翅膀。左手抓住了翅膀的骨头部分。握着的地方并不粗。把力量注入手指。破坏它的皮膜,手指扎进骨里。顺着翅膀从下往上(跳)。我跳的不错。在背后着陆。 从污染兽那发出的咆哮。弯下身体打算甩开我。 被羽虱聚集的家畜。我像羽虱般顽固地在背上久坐不去。污染兽因此暴走起来。改变了轨道,从都市那离开。这样就不会降落到都市去了。 接下来只要干掉头部就完事了。 这样想着。 开始痛了。那是很小的违和感。但是那违和感,瞬间变成像针穿透身体那样的剧痛,然后就像被引火的炎一样在全身扩散起来。 [嘎] 痛苦的呻吟从口中肆意的溢出。撞飞的冲击打在背后,在空中飞舞。越过脚下巨大的躯体。尾巴来了。想要像把羽虱敲落那样。一瞬间的判断。转动身体挥动铁鞭,向尾巴打出。位置在转瞬间变换了,我利用尾巴的回旋力回到污染兽的背上。 [……挺能干的嘛] 剧痛现在还支配着身体。 是谁计 划的。武艺者们吗?不,不对。他们没有这样的能力。他们瞄准的是和污染兽战斗,是胜利,在(我们)满身是伤的时候。他们在等待这样的时机来临。可以的话最好就是(我们)一族全员都陷入这样的危机来临。但是这样的时机是不会来临的。就是说你们什么都做不了。 能做到的,只有技术人员们了。给战斗衣动手脚?不,不对。(他们还是会选择)袖手旁观吧。武艺者通过刭强化的肉体。制作不能耐高速运动的衣服罢了。然后让大气中混入的污染物质进入到破损的战斗衣里,灼烧皮肤罢了。 炼金钢可以自己修理和组合。但是战斗衣却不能,可恶,被耍了。 [……一般人也会有骨气吧。真行] 我把疼痛化为愤怒,站了起来。污染兽打算再次将我甩开而暴走着。我的手抓住那里突起的地方,飞了起来。 就让这一击,结束它。 污染物质灼烧着皮肤。疼痛在吞噬着我的全身,灼烧肉体,切断神经,到达了骨头。 没有时间了。 污染兽在大叫着。我也在大叫着。疼痛化为愤怒,刭也因为愤怒变化着。全身都在发热。肉体在活性化中。破坏的能量在全身奔跑着。神经越来越敏锐,而因疼痛也越发尖锐了。 咆哮着。剧痛在刺激着脑髓。生命在传达着。生命在燃烧着。死亡就近在咫尺。这是多么甜美的诱惑啊。从一切的一切中解放了。 但是,这里是强欲都市。并且,我是改变了这个都市名字的一族,马斯肯家的暴童,迪克赛利奥。 我为死的念头浸入到我的强欲里而自惭。 啊啊,是啊。我是迪克赛利奥.马斯肯。吐出这我最讨厌而受束缚的名字。像燃烧起来那样,像燃烬那样全部都收入手中。死也是自己决定的。并且我还没有决定要这样。那么那就不会死。贪欲,强欲, 把铁鞭高高的挥起。踏出一步。爷爷的身姿浮出现在脑海里。流入战斗衣内部的污染物质破坏了鼻子的黏膜。充满了鼻血的鼻腔里,腐臭又复现了。爷爷的巨大的身姿。比起这个的话,这只污染兽算不上什么。 跑。快跑。目标是污染兽的头部。一瞬间到达了。我跑过的后面产生了雷光。 只是以这种程度的速度。没有迷茫的一击。愚者的一击。铁鞭缠绕着雷鸣击打了下去。 连击中的感觉都没有,如岩石般的污染兽的头就四散开来。接着就被放出的刭消灭了。 生命活动停止了。后背的翅膀在空中振动了几次后就停止了活动。开始倾覆。坠落了下来。都市怎么样了?正在稍稍移动了。要跳过去吗?能够得到吗?结果想都没想就跳了出去。我的身体再次画出了一道抛物线,向外缘部跳了下去。倒在了地面上。刺痛的感觉并没有加深。通过空气净化装置的净化已经将附着我身体上的污染物质都除去了。 但是,仍残留着一定的痛楚。 离开。我对自己下了命令。站在外缘部的武艺者远远围观着这一切。如果不从那离开的话,马上就会被包围,等到被带到医院就已经被杀了。我可不接受那种死法。所以才必须离开那里。 开始动身,前进。视线几乎都被染红了。非常模糊。护目镜也许都被沙尘给弄脏了?应该不是这样吧。正在远离?还是在前进?就连这点似乎都无法确认。但是,不搞清楚可就糟了。 慢慢摸索着终于到达了医院。 但是这里等待自己的或许是死亡也说不定。医生们或许倒戈了。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但是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走着,走着,脚开始发抖了。但并不认为自己变弱了,毅然地像往常那样走着。 走着,走着,只是不断地走着。 从外缘部离开后,感觉到武艺者们的视线盯着自己。死了吗?没死啊。仿佛听到了那些声音。那群家伙们正在紧张着。想让我去死吗。但是,死了又能怎么样。自己(指那群武艺者)能和那个污染兽战斗吗?战斗得了吗?真是无聊的纠葛啊。决定苟且的活下去,承受着这种悲惨。而我是多么的凄惨,他们无法理解。我能够了解,也只有自己才能理解这份悲惨。所以才能做到。能够和污染兽战斗。远离危险之地。别人的性命对自己没有任何价值。或许有的只是自己的性命。为了战斗而耗尽自己的生命。这和是不是武艺者没有关系。这个证据就是,我现在的命运并不是个武艺者或者其他什么的,连战斗衣都是出自连名字都没有的技师之手,这不是犹如寻求被杀一样吗。 进入了都市后。从避难所出来的人们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之后又回到我身上。他们没有察觉到吗?我身上正背负着死亡。真的死了吗,还是避开死亡了呢,是否察觉到正在远离境界线这件事呢。 应该察觉到了吧。全员还未完全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我害怕复仇。要是能够早点决定离开的话,或许就不会死了。但是,自己之前还想着不想死。爷爷也许还会想着要复仇之类的吧。实在是难堪。我现在只是依仗着不在场爷爷的威望来维持生命罢了。这是耻辱。怎么会这样。比起从那些武艺者者面前走过,这点我觉得更加凄惨 好象有什么东西击中了防护帽。 当第二次看到时,才知道那是石头。好像是街道树木附近的小石头。 是小孩子正握着石头向我扔来。其他人都只是远远的站着围观那个孩子。他们早就从那里逃离开了。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要去保护那个孩子吗?父母都不在吗?还是连父母都逃走了吗? “去死。” 孩子就这样吼叫着。是个男孩子。虽说个子还很小,只是个小鬼,却是个出色的男子汉。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迈着步子向那个小鬼走去。边走边将防护帽脱了下来。暴露出的额头被小石头给击中了。小鬼并没有逃走。在那笔直的站着,小拳头用力地握着,紧紧注视着我 “去死。快去死啊。” 就这样持续叫着。 “……不错的勇气” 我将手放在那小鬼的头上。 生存的勇气沸腾的向我涌来。直白的憎恶。正是这个让我活下去的动力。正是这个给了我活下去的动力,那是被夺走的眼神。然而夺走的正是我。那既不是爷爷既不是父亲更不是大哥。确确实实是我夺走的。从那个孩子那里夺走的。这是不惧怕死亡的憎恶,想要立刻将我杀死的憎恶啊。而要战胜这一切,只是我的痴望。 我抓住那小鬼头发,将那小鬼就地拉倒。然后跨过那小鬼的身体向前走去。 医院。必须到医院那去。接着就将力量注入脚部继续前进。视线变得比刚才清晰了。 正因为那小鬼越发憎恶我,我便必须要继续活下去不可。 然后,我活了下来。 然而改变我这个病危的状况的不是父亲,也不是爷爷,而是大哥。 “谁都别想碰你一根汗毛。” 做任何事都充满信心的大哥看起来有的犹豫。从以前开始大哥就很溺爱我。我一般想要的东西都能买给我,代替被赶出家的父亲收养我的也是大哥。但是我知道爷爷比大哥更加强势,所以去了爷爷那里。在那之后,(大哥)说要教我赚钱的手段,就将我编入他的的权利机构中了。 虽然不知道大哥究竟做了什么,(我)居然住进了重症者的医疗舱,然后从那里出来后还要打点滴,食物看起来并没有混入毒素。睡觉时也没有暗持手术刀的医生或护士偷袭。 三天后我的身体开始能动了。但并不是痊愈了。由于污染物质都进入了内脏。而且四肢的筋骨组织都受到了很严重的伤,身体只是能够动了而已。尽管如此,虽说有大哥的庇护却仍就无法 忍耐,我从医院里离开了。 离开是因为有要做的事情。 我开始走向工业区域。那里生产些都市内使用的工业制品。武艺者的战斗衣也是一样。战斗衣有异常这事已经被父亲和大哥知道了。而这个责任者的头已经和他的身体说拜拜了。我没无聊到去找这个不幸的牺牲者。 住院的期间已经拜托部下调查过了。战斗衣最终就是搭乘这个工厂的铁路运输的。被斩首的也就是这座工厂的负责人。但是,使用战斗衣和开发污染物质遮断纤维的技术员并没有接受断头台的洗礼。我的目的地就是制作纤维的开发室。进入开发室前,就已经调查过那些研究员的名单和人物的背景。他们的交友关系。当中任何一人对我的家族抱有仇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对我抱有仇恨的人只可能是一个。 “嗨。” 我出现在开发室,房间内的空气立刻冻结了。工厂长已经被斩首事应该已经都知道了吧。这种情况下事件的被害当事人来到了战斗衣开发室。没有冻结的人才让人感到奇怪。 这时候,肌肤感受着这份空气站在了那男人的面前。 “你想逃走吗。” 那个男人怒视着我。(他)并没有感到恐惧。应该是憎恶战胜了恐惧吧。让我想起了去医院途中的那个小鬼。 “只要想想就能明白了。由于污染物质反应时间差使纤维溶解了。托你的福无辜的工厂长的首级就这样晚节不保了。” “……那家伙也是共犯。” “嘿艾,你说得是哪边的。是那些想杀我的共犯吗?还是将梅琳派到我身旁的共犯?” 男人的目光比之前更深邃,更黑暗,更尖锐了。看来很明显是后者吧。 梅琳,是个很照顾我的女人。还经常会安慰我。 那女人以前好象曾是那男人的东西。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应该连那女的名字都不知道才对。 “一起死了就好了。” 我不记得工厂长的脸。比起这些,连被派到那男人身边的女人的记忆都没有。但是,周围已经有人告诉我了,于是我就去准备见见那个女的,然后夺走了他。也许工厂长又偷偷说给谁听了,至于那些事我没有兴趣知道。 “不好意思,什么时候死由我来决定。” 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对于这个只知憎恶的男人,我没有其他话要说的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冲着我的后背,咆哮着。 “你不是一直期望要杀了我吗?既然这样就快动手啊。” “别开玩笑了。” “但是,在这里还做着同样的东西,我可伤脑筋了。立刻从这里出去。” 部下们冲了进来,将男人绑了起来,押送了出去。 “杀了我。” 暴走着,咆哮着。对于这些我无视着。要杀了他很简单。我也想杀了他啊。我也想了断这个仇恨。但是我做不到这些。并不是觉得痛苦着就好。 “不,是这样想的吗。” 算了,怎么样都好。这也不是我的本来目的。 我于是动身回家了。 房间里那个女人正等着我。梅琳。还是和原来一样,从眼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去了浴室,帮我洗澡。仅仅只有三天。但是由于新陈代谢开始活性化,污垢都一点不剩的脱落,随着水流通过排水沟清理掉了。 接着开始洗头,涂在头上的泡泡顺着脸流了下来。我闭上了眼睛。梅琳细细的手指用力揉着头皮,来回搔着头发。 “叫达克吗?那个男人。” 女人的手指停了下来。虽然这么说,我还从来没好好听那女人说过话呢。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已经是那种状态了。 “真是危险啊。险些就丧命了啊。” 手指,再次开始搔着头。泡泡流进了口中,苦涩的味道渐渐麻痹了舌头。 “任何将你夺走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呢。令人钦佩的男人。” “……不是这样的。” 热热的感触。淋浴开始将泡泡冲走了。是流水的声音吗,梅琳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 “你虽然和那男人有过某种因缘,但那决不是什么幸福的事。” 通过这次事件也了解了梅琳的经历。女人是开发室附近某个图书馆的管理员。炼金相关的设施自然有很多,图书馆内部有关炼金的资料更甚,然而管理员对于这些最了解。梅琳是个管理员,达克而因为要调查资料这个立场。他们在那里相遇,然后保持着那种关系。 “专注某件事中的人,一旦达成了某个目标就会因此就会感到满足的吧。如果是开发的就会立刻专注到下一个目标上去。但是,那个男人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的追求……” “对他人的夜晚没啥兴趣呢。” 女人陷入了沉默。手上的动作无法停止。泡泡被水冲干净了,我们一起泡进了浴缸。浴缸即使2个人进入仍有空间剩余。女人立刻浸泡在我旁边。伤口已经都痊愈了。但是新的皮肤经热水浸泡后,感觉到类似麻痹般的微疼。 我盯着梅琳的脸。朦胧中低着头的女人的脸庞又恢复到原来人偶般的表情。稍微感到些失望后,觉得全身有点沉重的感觉。我把头靠在浴缸的边缘,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眺望天花板。视线的另一端是梅琳的后头部。女人轻微的揉着我的身体。 “怎么了,那么,让他活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看到了女人的反应。在想杀了和自己争夺女人的男人之前,看看被爱着女性的反应。但是这只不过是我这个男性单方面的想法罢了。 水发出了微微溅动的声音。女人的肩膀似乎震动了一下。 “……还活着吗?” “因为从你的反应中看到了。” 犯人的真相立刻就能明白。要处理流向梅琳的情报,女人并不知道,也许只是那男人单纯地暴走了。在这情况下,女人是不是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走向终结呢。 这样的话一点都没有趣。直到刚才还是这么认为的。 揉搓的脚的手又回到了手腕处。为了让揉搓更加容易,将背靠在了女人的双腿上。 梅琳的颜面就在旁边。 “将他赶出了开发室,并且没收财产。” 检查了他的工作内容,正经的东西自然没有发现。那男人找我挑衅的事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了。都市人民内心里也想为这个做出了暗杀举动的达克送去喝彩吧。虽然这样说,但是想保护那家伙的他们却只能紧紧盯着我。如果有这么有骨气的家伙还是觉得挺有趣的。总之,那家伙应该后悔着要杀死我而燃起的憎恶、自尊、和独占欲,然后凄惨的走向死亡吧。 “那家伙的死状也让你见识一下吧。” 正发牢骚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异样的倦怠感。身体好沉重。手腕、脚都是。早退院就有这效果吗。不对,应该有和这所不一样。 “喂,要起来咯。” 虽然这么说。舌头有点不受控制。这种情况下脑中浮现出了危险的信号。 手架在了脖子上。 长长的指甲扎进了脖子的皮肤中。 女人,用平时能够无视的体重紧紧压在了身上。后背顶在了女人的腿上,无法忍受的姿势。腋下无法使出翻身的力量。我的身体滑了下去、被压在了浴缸底部。 视线开始歪曲。这是头部浸在热水中的原因。耳朵里传来了奇妙的声音。 女人的手仍旧架在脖子上。但是,并没有勒紧。女人骑到到了我身体上。这样也只是将体重压在上面的样子。 筋肉衰弱。在与空气隔绝 的痛苦中,脑中浮现了这个词。浴池的水中混入了筋肉衰弱的药吗。刚才的话都是谎言吗。都是为了让我大意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瞄准这个时机的。是从一开始吗、还是达克要杀我失败后开始的。并不认为梅琳有将药弄到手的时机。那这样的话是有同谋吗?即使失败接着来下一招吗。 嘛,这种事怎么都好。 死神就在这里。和污染兽对抗、并且被污染物质侵入体内都生存下来的我,居然要死在这种情况下。被女人给杀死。 不管在什么时候死神都在潜伏着。马斯肯一族是极度贪婪的。仅仅这样就要比任何人更容易接近死亡。在这之中有着负面感情的结晶,摆在那的都是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个女人也是这其中之一。 我笑了。一边无法呼吸一边笑着。女人的脸就在正面。筋肉衰弱的药效也开始剥夺女人的自由。手从脖子离开了。压在了我身上。然而我连推开女人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想着这真是符合我的死法啊。那男人的做法是在战斗中将我杀死。但是,这女人并不是想在战斗中将我杀死。作为武艺者的我也并不允许自己在战斗中死去。 这是女人的战斗方式。而且对与男人来说是无法原谅的战斗。无法否认笼统的说这也应该是战斗中的死亡吧。 热水中歪斜的视线里,女的眼睛跳进了视线。鼻子的前端相互碰触。梅琳就躺在正前方。 那双眼。那双眼像是燃烧着般的憎恶紧紧盯着我。那双眼将那一切剧烈的愤怒烙印在我的心中。被夺走的愤怒、被暴露的愤怒、被玩弄的愤怒。隐藏在心中的所有憎恶现在都在这眼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 究竟是什么让这女人做到这一步。那个男人有这种程度价值吗。 有让她和他一起共赴生死的价值吗。 或许是在看到我对那男人的态度开始,这女人的愤怒就显露出来了吧。 原来我到现在得到手的东西只有这点程度的价值吗。得到手的只有憎恶的我原来也就这点程度吗。 在水中对望的双眼中寄宿着燃起的憎恶,我预感到死神即将来临了。 死亡就从身边向我袭来,心里想着平时自己已经习惯的无形的死神的到来。 但是,临近的死神的手开始放松了。 水中有着浮力。筋肉衰弱的女人顺着浮力从我身上滑开、游离开。犹如重石被移开的情形、我的身体也开是浮起。手如何?稍微还能动点。手随意的动着、寻求着浴缸的边缘。抓住了。将身体拉到了那旁边并提起来。仅仅这样也算得上苦力劳动了。但是还是办到了,总算是做到最后了。 抬起了头,渴求着吸着空气。这时还是有点舍不得。我向浮在水里的女人伸出了手。抓住了手腕、将脸带了出来了。我无法接受未能抓住我的死神将这女的作为代替品而带走。我不清楚浴池里投入了多少筋肉衰弱剂。要是这样下去甚至心脏也可能停止、还是筋肉衰弱剂那么没有效果、在免于溺死的时间得救了吗。不清楚。就因为不清楚所以才将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女人从浴缸里拖了出来。 女人开始不住的咳嗽。然后我也是。将吸入的洗澡水吐了出去。不知道吐了多少。 但是,我已经停止了呕吐。呼吸也开始正常,刭也可以使用了。刭开始在提内循环、将不纯物质排了出去。讨厌的汗水也从全身吹散了。暂时只好先忍受下张开四肢趴着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梅琳咳嗽着。 “杀了我,连那个人一起。把我也杀了吧。” 梅琳的咳嗽声我无视着。 我思索着刚才逃走的死神。 我能够把自己的贪念花在取得那东西吗?我直到身体能够行动前不断得不断得思考这个问题。 以前曾经有人在无法生存的土地上建立起都市。 那些残留物、有时也亲眼见到过。在外缘部眺望着都市的进路线出现的那些残留物。那已经被时间、风和沙子所掩埋、被污染兽所破坏、以及有时被移动都市巨大的足部所粉碎。这之后大地变的平整、这些趋势让以前人们的努力,全都渐渐走向了消亡。 但是那里还是残留了一些。 站在外缘部的我的视线落在了遥远的彼方,可以看到那些影子。那些为了自己某些野心的人们挖掘着那些废墟。这些是不依靠自律型移动都市的人们产生出的技术。而且,在对于在这里生存并不必要的技术。这些技术也有可能正在闲置在那里也说不定。那个时期和现在这个时代不同。当时被判断为不必要的的东西,现在也许有需要的的可能。不管怎么样,仅仅是从那个场所取回的还遗留的资料就已经有十足的价值。 不知为什么,霍尔因海姆流浪的场所经常能看到这些。其他都市也应该有这情况吧。在这里被抚养长大的我并不明白。但是仅从大哥和爷爷的话里了解到,这样的事似乎已经变得很罕见了。 霍尔因海姆的人们驾驶着为都市外输送用而开发的装甲车,不知有多少台都向着那个场所驶去的光景。 关于都市外发掘的权利都握在了父亲的手里。 父亲一直将欲望合理化为宗旨。比如说这次的事件完成后、增加对于临时收入的税金、再生工厂的占有权也能到手、所以利益也能跟着上升。相对于大哥的做法和从爷爷那继承的手段,父亲的手段并不醒目,只是用老土又可行的手段榨取而已。虽然大哥的手法也隐蔽着醒目,但是做法还是父亲的方式要来的更恶毒。而且这个恶毒并没有被人察觉,都市人民不论被榨取多少,还相信父亲这是对我和大哥以及爷爷使用醒目的手段的废弃。开始执行仁政的原因。并且父亲还用显而易懂的方式让人民看到他和大哥的对立。连这种程度的演技都不明白的大哥愤怒了。这对于和大哥交往的我也是个不错的障碍。所以见到了这种对恃,都市人民对于父亲的信赖更加确认了。 都市人民们并不明白这一切。直到最后一滴都被榨取了也没能了解到父亲的贪婪。都市民们只是单纯着议论着父亲并没有我和大哥所有的某种刹那间的部分的话题而已。 那些被父亲叫出去的霍尔因海姆的人穿过废都市已经过了十天左右。 最近,我都不怎么从屋子里出去了。 那个女人,由于梅琳几次都在尝试自杀。要么被我阻止,有时没有赶上(阻止)就进行治疗。这时嫌麻烦送医院就连医生都叫到家里来了。“杀了我啊,放过我啊。”不断的嘶吼着。对于她的恳求每次我都拒绝了。 “这是我捡回来的命,要让它活着还是死是我的自由。” 面对不断抽泣的女人,我不断的说着不会舍弃的话语。 我也开始有点审美疲劳了。向医生询问如何不让她自杀的方法。“要不要将脑部一部分切除让她无法思考,要么只有将她脑中这部分从记忆里消除。” 不友好的医生冷冷的说着。 “但是,在这种场合请叫其他医生来做,我拒绝做这手术。” 她是个女医生。应该已经了解了关于梅琳的事情原委了吧。所以才会对我的态度极度恶劣。这里面也许有要帮助梅琳自杀的原因吧。但是我也告知女医生那时她也将和梅琳拥有同样的命运。得到的只有轻蔑的眼光。有着不想失去的东西眼神。要驱使这类人的方法也就更加容易了。 让记忆摸消的方法我是有的。是从爷爷那传授得到的。我虽嘲笑那是小偷们的技能,但也有着需要这个技能的时代的吧。于是也深深的确信着这对于拯救这一族是不需要的东西。 好几次我都考虑着要不要使用。但是要毫无副作用的实行只 能消除最近的记忆。要使梅琳那里切除对我的憎恶的话,就必须消除一切有关的记忆才行。这样的话几乎就变得和废人没有两样了。这和把脑部切除一部分的做法没有什么变化。 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进入了都市厅。我出走了后,父亲就从家里搬出去了,在都市厅里造了个私室并住了下来。我走进了隐藏在大楼内侧的专用电梯,输入了密码后,按下了想要去的楼层同时又是另一场所的按钮。按钮发出了光线。指纹和刭纹实行认证,电梯开始上升。 父亲的用心很深刻。大概不同于我和大哥。感觉那心里面像放置着死亡的结晶般讨厌。而且恐怕还要超出了我的想象。对于我,知道那里有着某种东西就是无法明白在哪里的感觉。也许又不是那种东西。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要抱怨些什么。甚至是抱怨些什么也不清楚。所以我宁愿去应对梅琳或者她的恋人的那种容易理解的憎恶。 考虑的时间到此为止。电梯显示着到了七十层,门打开了。 之后穿过哪里的走廊前进。好不容易走到了奢华的门前,连警备人员都没有。重要的时刻谁都不需要依赖,需要的只是马肯斯的血脉吗。 “终于来了吗。” 门打开了。父亲在广阔空间里一角,被隔离的执务室里。那里也能从大厅的外侧进入。不从外侧进入是由父亲指示的缘故。 “有什么事吗?” “……爷爷在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发出的同时,我也沉下了脸。我认为父亲不会做无聊的口舌之争。父亲并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是个话很少的男人。 “我才不知道。我可没有为了看护老人去那里的打算呢。” 最近一直忙者梅琳的事情缘故,都没有去思考爷爷在做些什么的事情了。 “是吗。” 父亲点了点头,也没有关于这个问题多说什么。 “喂,还有什么事吗?还是说这就结束了。” “我想让你去杀个男人。” “哈?” 父亲很少说出这样的话。 不,比起这个,不记得这个都市有值得必须去杀掉的有骨气家伙。 父亲将书桌上的照片和文件扔了过来。我接着之后浏览了起来。没见过的男人。但是我对于自己以外的武艺者都没什么的兴趣,而且这也是事实,不记得也是当然的。 “已经掌握到这期间的资材以及回收的大量现金。去将这些夺走,然后杀了他。是你的话应该能解决吧。” “真是会乘机使唤人呢。” “你们除了这之外,还有其他的用处吗。” 这是在说我和大哥的吧。我只是耸了耸肩。外人是不是还可利用的垃圾呢?对于我们来说父亲的思考方式也没什么错。儿子想必也是可以反复使用的垃圾吧。 “只是杀了就行了?” “不,还有一件事,有样禁止买进的东西。把那也夺回来,夺回来杀了。” “什么东西。” “看到了就明白了。” 父亲只是对我说了这些。然后就像忘记了我的存在般开始集中处理手边的文件。背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秘书敲门进来了。见过我和父亲时,看起来像见到不秒的情景。我在大哥旁被她见到过,而且父亲和大哥变得开始对立起来。握住手的笔开始横书起来。 我从之前的道路返回,坐着电梯下楼。 电梯里,思考着父亲委托的事。那是父亲想要夺来的东西。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到自然就知道了。一看就看透的东西也可以吗?可父亲是说过的,对轻易看透的宝物不感兴趣。其实真正对那种东西感兴趣的,是大哥吧。 奇怪的话。除了感觉奇妙以外我一无所知。我放弃了,原本认为只需要去都市警察本部。集合部下,再去那男的住所。但想执行制裁这类事情,估计不得不制作文件了。虽然是些没用的文件,但(文件对)制裁是最重要的。因为是畜生所以才需要伪装。文件资料与预先调查也都需要时间的。情愿多花点时间那样比较好,可以的话想到都市郊外去(处理)。 思考中电梯也到了。 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想起。 父亲为什么在意爷爷? 难道说是父子之间的感情? 在都市警察那儿把资料给了部下,然后就回到了宅邸。 梅琳还活着。这次是变成了像没有灵魂的人偶那样,坐在床边,盯着墙壁看。是放弃自杀了?但不进食,仅过了十天就骨瘦如柴了。难道想饿死?现在每天都要依靠多次注射高浓度营养液才勉强维持着生命。打点滴的话比较好,但现在连用针头刺入喉咙输液都办不到了。 “你无论如何都希望她能活着,对吗?” 在她发问的时候,我也看着女医生。发现在她的眼镜后面,是一双理智的眼睛冰冷的盯着我。 这女人希望形势变的混乱吧。如梅琳那样,即使有爱的人,(我)也会拆散他们,凌辱他们,并且玩弄他们的憎恶,这都是受欲望驱使。但如果遵从欲望,就会疏忽梅琳,她也将会死去。所以想到这里,就不能再玩了。 “她的命是属于我的。” 既然属于我了,就不允许她那么随便死去。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让她继续活着。 女医生无聊的吐着气,长长的睫毛碰到眼镜的镜片,昏昏欲睡。这情景勾起了我的欲望。但忍着。虽然忍着,总觉得在意她。 “不要让她死” “我是医生,但医生也不是万能的,与你一样都是平凡的人。” 简洁的回答了医生的职业伦理与能力极限。没有多余的废话,这既是这女人好的地方,也是她不好的地方 无论是我还是医生都有无能为力的事。 “正因为人类对很多事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才会变成贪得无厌。” 转头过来,女医生沉默了。 在练习场训练,无法集中精力。要埋头练习刭气加速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梅琳的脸,于是无法集中精力了。铁鞭好像要从手里掉下。讨厌这么没斗志的自己。 无所事事的这么过着,转眼就到了夜晚。女医生们在隔壁房间的等待着,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梅琳也在。她的病房也就是我的房间。 我看到的一双眼里没有仇恨,只有恐惧。我钻上床,躺在直打哆嗦的她旁边。有乱暴的冲动,但同时自问到,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们是统治着霍尔因海姆都市的暴徒。无时无刻都粗暴的。也有别人不这么认为的时候,他们相信我们不会让同伴背黑锅。我们一直都永无止境地,涌现出狂野的欲望。 不够,还不够。 我体内有什么在大声叫喊,我受这个东西的驱使。有时候,肉体这类东西对我来说,存在也就意味着被欲望操纵,仅仅是个木偶不是吗。 所以说,我对于死,有时会产生危险的欲望。而一旦到那时已经束手无策了。被爷爷看到了受欲望操纵的自己,所以当时特想杀死他们。 但是现在,已经长大的手,搁在她的肩上。感觉到她在哆嗦。而面对的背,更加蜷缩了。 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但从她颤抖的肩膀可以确定她的感触。就这样描顺着她的手臂,抚摸着像突出的瘤那般的肘子,触碰到了在胸前互相合着的手指。我用手包住她那干燥的手。梅琳已经没有往日那美丽的面容,如今生气与光泽都没了只有干燥。为了让她活着,她的全身接着各种仪器设备,鼻尖被头发遮住,有种被腐叶土层层包住的感觉。 她可能会干瘪的死去,我在用细细的线拉住她,阻止她死去。但我不满足这 样。 与真正心情不同,梅琳可是个女的,是对大家绝望而选择去死的?还是想巴结我,被我抛弃导致的呢不对,不是奉承巴结,也不是前面提到的对大家的绝望。而是出于本身被赋予的使命那样,淡泊并坚持这样,能做到这程度也只有梅琳一人了。 她心中所想的事情,我根本没有考虑过,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啊。于是就这样结束了。一心想让深爱的男人回心转意。对于继续去寻找那个方法,她这却没有考虑过。(注:这里迪克的思绪非常混乱) 事实上,以前我对这个女的可能没什么兴趣吧。对我来说,女人和肉体,什么样的都可以。 但是不知怎么的,现在我对这女的很执着。 当我想杀她的时候,想起了她的眼神。 那时的冲动去了哪儿?全部都消失了。也许是这个干瘪的肉体深处存在如炭火那般热烈的东西,我希望能够得到这东西。 在一边寻找着她体内的炙热的同时,我一边在这么想“当时应该杀了达克……”,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我去了爷爷那儿。昨天的女医生说的“正因为人类对很多事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才会变成贪得无厌”。说起来,这原本来自爷爷说的话啊。 经过了长长的走廊终于到了房间。 在走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有异味。 打开门。 由于腐臭都不由得皱眉。 “这什么呀?” 爷爷躺在床上喝酒。抓着酒瓶,就这么大口地喝。嘴角流出的酒把胡须都弄湿了。像在下巴处画了条线。腐臭味的中心在这床上。 “来的正好” 吐着像烟一样的气。是酒糟,混有刭的气息。从爷爷的身体散发出宛如战斗时的刭气。所以我从开门,脚刚踏进去就感觉不喜欢。 在我的脚边,空的酒瓶扔在地上,多得要铺满地板了。 同样被扔在地上的还有女人。 酒瓶与女人同样对待,都扔在地上。瓶中空空,女人们也都死了。没有意识的躯体就这么躺着。 “酒没了,去拿点来” “不想照顾我这怪老头吗?” 爷爷俏皮的说着,我满是疑惑。爷爷确实认为除自己以外,其他东西都是消耗品。不会像我一样拘泥于某样东西。酒也好,女人也好,其他的东西也好,高兴过后丢掉。像这样杀死后把尸体就这样扔着的情形并不是一两次了。 但这次怎么了?在宽敞的卧室里不留缝隙的堆着这么多女人与酒瓶,重叠着。床的中间赤膊镇坐的爷爷,宛如君临这死尸山的魔王一样。 这样的情景,从未见过。 然后就是这个腐臭味。不仅有流出的酒的味道(还有腐烂的臭味)。就尸体开始腐烂程度说,放眼望去无论哪里的(尸体)都没死很久。 这个腐臭味,是从爷爷那里出来的。与放出的刭气混在一起散发出。应该可以这么推断。 这个臭味,在练武场与爷爷对峙的时候总能闻到。现在这个是浓缩好几倍的,强烈刺激着鼻子,感到头痛,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明白了父亲在意爷爷的就是这个。 但是,父亲是怎么知道爷爷的这种情况的呢? “拿酒来,迪克” “女人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 我放弃了,朝酒窖走去。所幸酒窖里还有很多的酒。我联系商家让他们来补充酒,我不知往爷爷的房间里搬进多少箱酒。爷爷的刭气依旧没有收敛。赤身露体时身上的肉都垂下,感觉像踏入野兽的笼子那般,酒在爷爷的附近重叠着。从堆成山的尸体上面的酒箱里,爷爷粗暴的抓起酒,拔掉栓子,开始喝。 “饶了我吧,别让我来收拾。” “卷入就完了”一边吐着酒臭味,爷爷一边说道。 可能是关于宅邸的事吧,需要一个新的睡铺了。我憋着气尽量不吸入这个味道。 “你感觉不到吗?”爷爷呆呆的看着我。 “什么?” “不知道的话,那最好了。” 如果爷爷的样子很奇怪,我早就看出了。但这怎么了?父亲也是知道的。如果这样的话,父亲所托之事与爷爷也有关吧。所以父亲在意爷爷这样子,爷爷无论对什么事都粗暴。 看懂了吗? “不想被卷入的话就早点和我说。搬家的准备都做好了。” “要满足得到手的时间,还有,就等丢弃的时点了。” “如果没有到手的话,原来的就先留着。”(注:个人理解,应该是指房间里的女尸……) 我还是想得到梅琳,与女医生说了她的生命。也可以说她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上。如果这样的话,即使满足了也不奇怪。 但并不是这样。 仅仅这点是满足不了我的。 “无聊” 爷爷,知道点什么吧?吐好气后又继续喝酒。已经喝空3瓶酒了。看来喝光叠在上面的酒也不需要多久。是酒窖先能得到补足呢,还是这些酒先被爷爷喝光呢? 注视着欲罢不能的爷爷,感到厌烦了。而爷爷似乎也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 我走出了房间。 父亲与爷爷,有什么共同点,对这些也很在意。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爷爷是否真正明白我所找的东西?父亲也很在意吧。 多次停下脚步,有想去确认的想法。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自己亲手去找,这样决定后就离开了走廊。 两天后查明了男人的住所。部下们都干的很好,这是额外的工作。不能说是偷工减料,这也是没办法的。 男的叫嘉斯巴,从照片来看是个四十多岁的人,能够看出他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刮胡子并伴有些脏兮兮的感觉。有双事事都不容疏忽的眼睛。给再生工厂的文件里没有住所。当然了,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没有让部下他们去查的意义了。父亲应该说过“去那儿杀了他” 那么专程去杀的是那些武艺者吧。 部下也调查了武艺者的经历。 嘉斯巴不是出生在霍尔因海姆。他起初作为雇佣兵辗转于各地,后来才到达霍尔因海姆的。按常理来说,逃离这样的都市也不足为奇。这就是雇佣兵,不会介意离开一个都市去其他地方。前往的学院都市群是一个文明的集聚地,但能够回来这并不是前往移居的前提。不断流浪的就是雇佣兵。这样的话,就没有理由会留居在连一点感情都没有的都市。 但话又说回来,有这样的>传言“嘉斯巴对这个都市非常中意”。据说这男的是热衷于废弃都市的搜寻。所以他寻找志趣相投的人组成团队,在废弃都市搜索的时候能提供帮助的团队。而嘉斯巴自己在从事雇佣兵的时候积蓄了相当的财富。除了搜寻废弃都市以外其他什么都不干。都市厅的移居手续已经办完,而武艺者的登陆还没完成。 那个人,我至今都还不认识他。如这段时间的代理人那样,感觉不到多么的有钱。平常住的地方也是便宜的公寓。只去位于郊区的便宜酒馆。花哨的东西一个都没有。探索中如找到了大钱,也仅仅在熟人朋友之间喝酒庆祝,这也仅限于在便宜的酒馆。至于那笔大钱,被身边的父亲以税收这种形式夺取一半。兄长认为在便宜的酒馆里挥霍掉的这点钱,不是什么大问题。而我对金钱并没有如此的迷恋,但对于废弃都市的搜寻却相当热忠。 特地前往那家伙处,并且为了杀人后抢夺,而连这个抢夺的东西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父亲派去交涉的人,为了买下这个而可以付出相当多的钱。但嘉斯巴没点头同意。我的部下直接去了解情况, 根据反馈的情况来看好像是想再抬高价格。但觉察不出对方希望价格上升多少。 但在第二天,嘉斯巴已经不想卖了。交涉的人觉得有点……后来连交涉者自己都觉得不会再有希望了的时候,那家伙却点出了不卖的原因。 然后那家伙消失了,无论是公司还是在公寓都找不到他。 真是的,莫名其妙。 几番周折终于找到仓库所在的大街。部下跟着一起去的,到了那还是让他们在仓库外面等着。仅仅是杀了后把东西带回去,这样一个人足够了。如果东西过大的话,再呼叫其它人来帮忙搬运就可以了。 用力气硬生生的把仓库生锈的百叶窗打开。灰尘及机械油所散发出的臭味,与浓浓的酒精味混杂在一起。 “还有?” 我已经厌烦了,这几日爷爷喝的酒的味道在宅邸里传播着。死尸开始腐烂的味道也混杂在那里面。连靠近都觉得恶心,但为了去补充酒,还是有人非得去不可。这个任务是我的。家里的男丁除了我与爷爷,就没有了。伺候爷爷的女仆们都已经死了。我周围的女人,就女医生和梅琳。女医生带来的护士,让她整理搬运爷爷房间前面的酒瓶小山堆,这有点强人所难。也就不能勉强别人了。也只有我来做,所以感到厌烦。 连这儿也有酒的味道。 仓库里面好像有从垃圾场捡来的办公桌。在边上有同样破旧的椅子,还有满是斑痕的沙发杂乱的摆放着。在屋内男人们的脚旁,罐头乱七八糟的散落着。 仓库的天花板上面吊着赤裸裸的大灯泡。仅能照亮男人们的周围。 “谁叫嘉斯巴?” 一听到我的声音,男人们的视线迟缓的从酒转向了我。焦点慢慢的聚集到我,注意到了我。 “啊,终于来了。”脚搁在办公桌上的那个男的说到,“我就是嘉斯巴。” 由于酒的影响,眼神呆滞,这与爷爷一模一样。 “真是的,你想让我等多久。我这有点急啊。快快弄完我还要去玩呢。” 一边嘟哝着,那男人又重新开始喝酒了。 “有得到什么好东西吗” 还真听不惯 喝醉酒后的胡说八道。但父亲与爷爷也这么说过我不明白的话。这类胡说八道的话我已经听腻了。 不管怎么,先杀了他吧。 “炼金钢拿出来” 用不着复原炼金钢。瞬间移动到嘉斯巴的身边,用聚集刭气的手掌侧面劈砍,脑袋被砍下来了。嘉斯巴脸色依旧如醉汉那样,但脑袋已飞了出去。 “好,好,有点过分咯” 脑袋已经飞出去了。面对我手掌侧面劈砍的这气势,只剩脑袋的嘉斯巴却咧着嘴在笑。 脑袋掉落到地上,滚了几下,然后停住了。 在这过程中,屋里其他人的粗暴笑声络绎不绝。 “真快啊,但还差了点,没把我杀死。可惜了。” 是被服了幻觉药,还是麻药之类?和之前 浴室里一样在空气中撒了东西吗?但除了只剩下脑袋的嘉斯巴在笑以外,看不出还有奇怪的地方。体内在驱使刭气,所以代谢也变快了。但药效增强了并且不再冒出的难闻的汗这类不纯物质了。 “好了,不可思议吗?难以相信吧。但没办法。只能这么说。从你爷爷来过这儿后,就不知不觉地变成这个样子了。 “也就自然不会明白了” 无论是幻觉与否,我无法原谅自己的疑惑。沙发上其他男的都在发笑。还在喝着酒。眼睛红红的,是酒精的作用吗?也可以认为不是受酒精的影响。 也可以认为是我已经混乱了,所以才这么想。 脚踩着落在地上嘉斯巴的脑袋,透过鞋子感觉到骨头的吱吱嘎嘎声。 “对,就这样。要好好的杀死我。你能做得到吗?你的血统属于世界外部的。听说唯独你可以做到。时间轴的崩溃,只有你,只有你们一族……” “还在说呀” “与你无关,快点杀了他” 听到奇怪的叫声,同时把他的脑袋踩碎了。 血撒一地,鞋子周围都是脑浆。男人们的笑声停止了。 真想早一点问出来。但终究父亲所说的东西没有能回收。 一看就明白了。 说是这么说,但只有数不清的空罐头,酒精的臭味,男人们的笑声,不值钱的办公桌和沙发。 打碎办公桌上的空罐头,地上杂乱的东西用脚踩碎。 有东西。 “这是什么?” 初看,类似于终端器的机械。是在霍尔因海姆都市没有见过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出,这东西好像很陈旧的,外表满是痕迹不能动。 这里,让我印象深刻的仅是不协调的感觉。 男人们的笑声越来越厉害了。 “拿着滚吧,快点拿着滚” 他们在嘲笑。 “让我们见识下贪得无厌的欲望的毁灭吧” 这样的大声叫喊着。醉了,一边在狂笑一边在叫嚷。即使这样从通红冲血的眼里依然看不出在笑。 我拿了终端器后,走出了仓库。那些男人最后仍旧在笑。 出了仓库,沐浴在阳光下,我认识到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想起就感觉头晕。嘉斯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尽管我知道是无意义的提问,但还是这么问了。他无关紧要的叫着,希望自己死。这是怎么回事呢?至今仍不理解他所说的“除我以外别人都不能杀他”这一句话背后的意思。 禁不住想到他好像是混杂在都市里,被污染兽所吞噬的最初的牺牲者。其实,这是厄运的开始。但这仅是被告知的命运罢了。还有其他的悲惨的事物被揭示,然后为了逃避这而进入满是酒精的世界? 提醒我厄运的钟声,我明白吗? 我在思考什么?厄运?据说好像什么已经开始。 手上有小的终端器。无论说是梦还是说幻觉,都是没有根据的?但没有回到仓库再去确认的打算。 累了,相当的疲劳。开始以为这是不需要费劲的工作,但终端器拿在手上马上就怕麻烦,懒的动了。 在犹豫是不是要把这个给父亲。回去的路上经过官署,去还是不去,这实在是麻烦的决定啊。从仓库所在的大街,然后出了外缘部。如果乘外缘道路的电车就不会碰到其他多余的事,直接回到宅邸吧。直觉告诉我,应该这么办。 对于部下,无论下达什么命令都没关系。等到自己意识到,已经一人走出去了。 倦了。回到家要睡觉。抱着受伤的梅琳睡觉,就可以治愈疲劳。梅琳的拒绝,害怕的样子,女医生蔑视的眼神,看护士恐惧的视线,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作回迪克赛里奥.马斯肯呢。让我回到现实吧。 在与贪欲做斗争,欲望之火正在身上燃烧,烧也烧不完,又变回平时想法愚蠢的人了。 这个东西明天给父亲也没关系的。 我开始走向外缘部,脑海中只有梅琳。想起了如朽木般纤细的身材,但无法想象出她之前健康时的柔软肌肤。因为那时的梅琳是属于达克的,所以没那必要去想。但现在完全属于我了。我如果不对女医生下命令,连维持她的性命都办不到。 就想抱着这样的她一起睡觉。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 女医生带者惊奇的脸色出来迎接我。 “精神不好啊” “在睡觉” “请等一下,这脸色……” “真罗嗦” “我可是医生啊,不能看到不管” “让我去睡一会儿” 意识开始变的模糊了,连自己都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疲劳,只是身体感觉想睡觉。女医生很不高兴站在那,张开手不让我过去。但还是不喜欢别人尽力去这么做。对于自己恳求她,并不感觉不体面。 “那么,至少请你把这个药喝了” 女医生伸出的手里面有2颗胶囊。 “可以让我睡觉,怎么都可以” 接了药,放入口中。胶囊卡在喉咙里,用唾液硬生生的咽下它。推开了女医生,这次她没有阻止。感觉睡意更加强烈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到床的距离,好远。 走在长长的走廊途中,我的意识沉入到黑暗中了。 连梦里都没看到过。世界都是黑暗的,并且是持续的黑暗。 黑暗中,我一直处在腐臭味中间,是从爷爷身体上发出的腐臭味。在那周围所构筑的东西是女人的尸体和地上散乱的酒以及没有形状发光的东西,爷爷身上全部的腐烂浓化的臭味包围着我四周。 被臭味包围的我,身体不能动弹,以为睡着了。要起来,可身体动不了。已经到了如此想睡觉的程度。身体在要求继续睡觉。毫无意识的受身体支配。脑中的危机感在一直减弱。好像一切都会失去似的,没理由的焦急在催促我。会失去什么呢?失去的是重要的东西吗?到底是不是我的东西吗? 熟睡中被臭味包围了,我已经不确信这人是我了。受贪欲支配的一族,马斯肯。作为他的儿子而出身的迪克,从出生开始在憎恶中长大。承受自己也无法明白的饥饿感的愚弄而活着。认为这就是这一族的血的宿命。就是贪婪无比。但仅仅对于这点,自己也是承认,这仅是一种手段。无论什么都要得到。武力,权力,财力和所有一切力量都要得到,这是第一次确信这正是自己。 而现在,我的周围只有腐臭味,完全彻底习惯了腐臭,也习惯了贪欲。所有的一切都得到手,然后结果就是让其腐烂掉。 叫马斯肯的一族,就是这样腐烂,不久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 不是的,其实已经开始了吧? 醒来了。非常不舒服的醒来,头还晕着,周围很黑。但这黑暗不是夜里的黑暗,走廊上也没有亮光。 姑且不说走到床边,我好像在这里睡着了。站起来,脑袋处在黑暗中,视线看不清楚。脚也不稳。女医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在这里就睡着了? 睡在这里了吗?女医师没有把我送上床去?一边说自己是医生,却又一边想着把心情坏透的我丢在这里。 想到这,一股冰冷的预感向我袭来。 医生的伦理?笨蛋吗?对于那个女医师来说对我是不会抱有任何感情的。任何伦理对她来说也不适用吧。 快速进入卧室。是梅琳所在的房间。她应该是睡在那的。变成像只剩下骨头和皮的样子。眼睛陷入黑暗中,在那里应该全都是绝望吧。 必然是那样。 推开房门。残渣填满了房间的空虚。医疗器械的电源被调低了。被脱下的睡衣丢在那。冰冷的空气里充满着她的香气。 事实是梅琳已经不在了,仅此而已。这个房间的凄凉说明了这点。 想要看清萦绕在心中的东西,我久久伫立。愤怒也好,悲伤也好,或者是憎恶也好,妒嫉也好,后悔也罢。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但是,就是这样无法用言语清楚地去表达的。失去了。跑起来,飞奔出屋外,必须为了夺回梅琳做点什么。但是,脚却动不了。清楚的明白到那是丧失感。只是确信那个屋子梅琳已经不会回来了。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去了那男人的地方?是不是在那女医师的辅助下逃出去了?流浪巴士的日程变成怎样了?说不定已经在外缘部的停留所了。说不定已经临近发车了。可是脚却动不了。我整个(人)被丧失感所支配了。 腐臭从背后散发出来。 「迪克赛里奥」 爷爷在叫我。我回头看去。虽说什么都没穿,但在那有着属于他的威严。强力的刭拍打着我的身体。刮得很厉害。但是对于陷入丧失感中的我来说,没有觉得爷爷的姿态很恐怖。 「这个是干嘛的?」 爷爷的手握着那个终端机。忘记了吧。被女医师的药迷倒在走廊顾不上了。爷爷把那个捡了起来。 被丧失感支配的我没有回答的意思。 「回答我,迪克赛里奥!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东西?」 爷爷的声音充满焦躁。很愤怒。所以,无法相信他是在担心我。握着终端机的手在颤抖着。但是,扔掉的事也好,坏掉的事也好都与我无关。从爷爷的身体里散发出强力的刭把周围的墙壁和床都破坏了。浸蚀掉了。像在说这个终端机怎么也不会转起来了。连刭也像惧怕着终端机一样避开着它。 「为什么这里会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吧。月亮和沉睡之姬在黑暗的保护下,在这里应该全部被隔绝了吧。尽管如此,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 为什么爷爷要对我大吼。我无法理解。月亮和沉睡之姬与黑暗。听都没听过。是什么暗号吗?但是,那是什么我连考虑的力气都没有了。包括梅琳在内,我的东西,应该在这里的我所拥有的东西全都不存在了。那样的事实让我的心变得很乱,变得消沉起来。力气全部都被夺走了。 「但是,不是那样吗?在这里的我们是存在的。因此要修正那个矛盾,为什么这个不是必要的?产生假象的投影机不是这个吗?」 持续嘟哝着。 我竭尽全力的站着。 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那个是为什么,我无法马上理解它。刭的变化让那个场地变得狂暴了。爷爷散发的威严和威压让这个地方有了存在感。 但是,爷爷的姿态(气势上)慢慢变弱了。 为什么调换位置了? 那个是见也没见过的男人。身穿西装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像那些常见的企业人一样。那个衣服,一看就是地位崇高的人穿的。如果是企业人,应该是刚成为长期干部的吧。 而且,那个男人腹上受了很重的伤。西装破损了,白衬衫上染着鲜红的血。 而且为何那个终端机会附在胸前。恐怕是和那个西装下面的衬衫粘合在一起,一体化了吧。 我想男人应该是死了吧。眼睛是没有焦点的。脸虽然是向着我的,但是眼睛却向着那不为人知的地方。「为什么?如果有那个地方,我的死应该会变成虚无。尽管如此,为什么……」 死者喋喋不休的说着。 爷爷的声音喋喋不休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发生。死亡出现了,造访结束了」 给出的问题。我也没法回答。在那个地方发生的事,我一样都没有理解明白,总觉得无法回答。 爷爷的身影消失了,那喋喋不休的说着的爷爷的声音也没有了,变得微小了,持续的发出象呻吟一样的声音。刭也中断了。那个身影在追逐的时间里变得稀薄了。实像消失了,变成了虚像。而后虚像也消失了。 只有终端机,原本清晰的颜色、形状和存在感都变得残缺不清了。 「是那样吗?你是……」 正想说为什么的时候,男人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只有终端机遗留下来。发出了干枯的声音跌落到地板上,所以在寒冷的空气之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被留了下来。 为什么?我在那个时候,清楚地感觉到,感觉到父亲和哥哥消失了。 感觉到马斯肯一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为什么只有我被留了下来。为什么?大有抱着什么的触感。超越了拥有人类智慧的我的那个存在为何会被抓住,被打败了,然而我却被留了下来。 恶女与强欲 2 “还爱着吗?”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问到 “什么?” 恶女的周围被逐渐加重的黑暗所包围。它隐藏了少女的身姿,掩盖了她的衣服,与发色相溶,让恶女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那个叫梅琳的女人。你真的想挽回?不是因为还爱着她吧。” 我笑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单纯的话来。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是能够忍受别人干涉我私事的善良人。” “那样啊” 妮露菲莉娅睁开了细长的双眼,抬头看着我。 “但是,你其实真的是想要那个女人的什么吧” 我沉默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也好,妮露菲莉娅也好,从那些被隐藏在女人心中的事情里,我到底想要寻求什么呢? 到底想要挽回什么呢。 少女的唇边挂着冷笑。 是她在让故事继续。 “还爱着吗?”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问到 “什么?” 恶女的周围被逐渐加重的黑暗所包围。它隐藏了少女的身姿,掩盖了她的衣服,与发色相溶,让恶女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那个叫梅琳的女人。你真的想挽回?不是因为还爱着她吧。” 我笑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单纯的话来。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是能够忍受别人干涉我私事的善良人。” “那样啊” 妮露菲莉娅睁开了细长的双眼,抬头看着我。 “但是,你其实真的是想要那个女人的什么吧” 我沉默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也好,妮露菲莉娅也好,从那些被隐藏在女人心中的事情里,我到底想要寻求什么呢? 到底想要挽回什么呢。 少女的唇边挂着冷笑。 是她在让故事继续。 “还爱着吗?”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问到 “什么?” 恶女的周围被逐渐加重的黑暗所包围。它隐藏了少女的身姿,掩盖了她的衣服,与发色相溶,让恶女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那个叫梅琳的女人。你真的想挽回?不是因为还爱着她吧。” 我笑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单纯的话来。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是能够忍受别人干涉我私事的善良人。” “那样啊” 妮露菲莉娅睁开了细长的双眼,抬头看着我。 “但是,你其实真的是想要那个女人的什么吧” 我沉默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也好,妮露菲莉娅也好,从那些被隐藏在女人心中的事情里,我到底想要寻求什么呢? 到底想要挽回什么呢。 少女的唇边挂着冷笑。 是她在让故事继续。 “还爱着吗?”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问到 “什么?” 恶女的周围被逐渐加重的黑暗所包围。它隐藏了少女的身姿,掩盖了她的衣服,与发色相溶,让恶女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那个叫梅琳的女人。你真的想挽回?不是因为还爱着她吧。” 我笑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单纯的话来。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是能够忍受别人干涉我私事的善良人。” “那样啊” 妮露菲莉娅睁开了细长的双眼,抬头看着我。 “但是,你其实真的是想要那个女人的什么吧” 我沉默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也好,妮露菲莉娅也好,从那些被隐藏在女人心中的事情里,我到底想要寻求什么呢? 到底想要挽回什么呢。 少女的唇边挂着冷笑。 是她在让故事继续。 “还爱着吗?”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问到 “什么?” 恶女的周围被逐渐加重的黑暗所包围。它隐藏了少女的身姿,掩盖了她的衣服,与发色相溶,让恶女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那个叫梅琳的女人。你真的想挽回?不是因为还爱着她吧。” 我笑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单纯的话来。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是能够忍受别人干涉我私事的善良人。” “那样啊” 妮露菲莉娅睁开了细长的双眼,抬头看着我。 “但是,你其实真的是想要那个女人的什么吧” 我沉默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也好,妮露菲莉娅也好,从那些被隐藏在女人心中的事情里,我到底想要寻求什么呢? 到底想要挽回什么呢。 少女的唇边挂着冷笑。 是她在让故事继续。 “还爱着吗?”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问到 “什么?” 恶女的周围被逐渐加重的黑暗所包围。它隐藏了少女的身姿,掩盖了她的衣服,与发色相溶,让恶女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那个叫梅琳的女人。你真的想挽回?不是因为还爱着她吧。” 我笑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单纯的话来。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是能够忍受别人干涉我私事的善良人。” “那样啊” 妮露菲莉娅睁开了细长的双眼,抬头看着我。 “但是,你其实真的是想要那个女人的什么吧” 我沉默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也好,妮露菲莉娅也好,从那些被隐藏在女人心中的事情里,我到底想要寻求什么呢? 到底想要挽回什么呢。 少女的唇边挂着冷笑。 是她在让故事继续。 “还爱着吗?”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问到 “什么?” 恶女的周围被逐渐加重的黑暗所包围。它隐藏了少女的身姿,掩盖了她的衣服,与发色相溶,让恶女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那个叫梅琳的女人。你真的想挽回?不是因为还爱着她吧。” 我笑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单纯的话来。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是能够忍受别人干涉我私事的善良人。” “那样啊” 妮露菲莉娅睁开了细长的双眼,抬头看着我。 “但是,你其实真的是想要那个女人的什么吧” 我沉默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也好,妮露菲莉娅也好,从那些被隐藏在女人心中的事情里,我到底想要寻求什么呢? 到底想要挽回什么呢。 少女的唇边挂着冷笑。 是她在让故事继续。 “还爱着吗?”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问到 “什么?” 恶女的周围被逐渐加重的黑暗所包围。它隐藏了少女的身姿,掩盖了她的衣服,与发色相溶,让恶女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那个叫梅琳的女人。你真的想挽回?不是因为还爱着她吧。” 我笑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单纯的话来。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是能够忍受别人干涉我私事的善良人。” “那样啊” 妮露菲莉娅睁开了细长的双眼,抬头看着我。 “但是,你其实真的是想要那个女人的什么吧” 我沉默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也好,妮露菲莉娅也好,从那些被隐藏在女人心中的事情里,我到底想要寻求什么呢? 到底想要挽回什么呢。 少女的唇边挂着冷笑。 是她在让故事继续。 “还爱着吗?” 闭着眼睛,妮露菲莉娅问到 “什么?” 恶女的周围被逐渐加重的黑暗所包围。它隐藏了少女的身姿,掩盖了她的衣服,与发色相溶,让恶女白皙的肌肤更加的显眼。 “那个叫梅琳的女人。你真的想挽回?不是因为还爱着她吧。” 我笑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单纯的话来。 “那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是能够忍受别人干涉我私事的善良人。” “那样啊” 妮露菲莉娅睁开了细长的双眼,抬头看着我。 “但是,你其实真的是想要那个女人的什么吧” 我沉默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也好,妮露菲莉娅也好,从那些被隐藏在女人心中的事情里,我到底想要寻求什么呢? 到底想要挽回什么呢。 少女的唇边挂着冷笑。 是她在让故事继续。 第二章 兽与锁 独眼的死神将线路终端机给带走了。(注:接前传里艾因雷因穿过扭区的时空,和迪克狼面众打斗部分。) 我在战斗中。破坏掉全部的原因,是与假面们的战斗。是什么让我从假面中脱离(我为什么被从假面中分离开),并与假面展开战斗。仿佛要将灼烧着身体的憎恨全部释放出来。 但是,我了解。浑身燃烧着的憎恨起初是向着我自己本身的。之后才有了我身体中的野兽。但是,那也是有分别的。我该如何对死神自报姓名?迪克。告诉他不要叫我迪克赛里奥,而是称呼我迪克。是因为野兽被叫做迪克赛里奥,所以我便不叫这个名字。这样没有意义的理由。 兽样的假面。我被这些家伙抢走了名字。 如果这样想,就有什么在燃烧着。可能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被夺走了什么。忘记了被夺走的到底是什么,对于被夺走了东西这个事实十分气愤,我发誓要报仇。 想要忘记被夺走了什么。而事实是,我已经忘记被夺走了什么。任凭愤怒充满全身。和自己的野兽对峙。重复愚者的一击。 霍尔因海姆在那之中崩塌。 在暴走的超硒矿的能量光中,我看见了什么。我想是有着这个都市意识的电子精灵。是雄壮的野兽与人类的结合体。我就在那附近战斗。电子精灵在吼叫。我也在吼叫。假面也在吼叫。佩戴假面的人被我用铁鞭一次次的消灭了。 但是,数量仍然没有减少。数万都市民众因憎恶变换样子向我逼近。不断的袭击。不要命地冲向那些市民面前,我的攻击就像打在湖面上产生了涟漪,甚至比那样还要没有意义。比普通的单独的雄性体也好,成群的幼生体也好,都要厉害。那才是数量上的暴力。我已经没有气力了,被那波涛吞噬了。电子精灵也被吞噬了下去。兽形的假面咬住了我。 撕裂了我。 咬碎了我。 我已经死了。 应该是的。 但是,我却在这里,我究竟是谁。 “……” 没有声音,我坐在这里。 什么也不曾说。与惊讶的呼喊相比,选择了茫然。方才在激烈中被撕碎的,我的身体(野兽的身体)被丢在远处,这样的气氛。 我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座椅上。窗外晃过的是一片趋于荒凉的景象。只有一些轻微的前后摇摆。从高台可以眺望到远处的风景。空气中充满了经过清洁机处理仍然不是很新鲜的气味。(那是)人的气味。 乘客不多。如果能塞进三十人左右,那么大概还可以再装十人左右。车厢内充满流浪巴士运行时机械足的声音。担心橡胶轮胎是否能在没有路的路上前进。但是甚至连为了更换轮胎而外出都不可以。外面的空气中混入了生物燃烧后的污染物质,在那之中潜伏着能够生存的凶暴的污染兽。如果没有结实的机械足来确定道路,前进就会受到限制。而引导这辆流浪巴士往返于不同都市之间的是交通都市约鲁特姆的电子精灵。为了在人类智慧无法到达的广播网中联系都市之间,将那些位置情报传达给流浪巴士。在霍尔因海姆,一些流浪巴士也要用上那个。 但是,我之前从没有乘坐过流浪巴士。 为何,我会在这里。无话可说,我在惊讶之中考虑着这个问题。 流浪巴士这样的字眼,让我某个地方产生很小的疼痛。那种疼痛尖锐而深入,在我的身体体内久久不散。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还是茫然,我闭着眼睛,让身体随着流浪巴士的晃动而摇摆。也许是梦。是临近死亡,或者,是将死之时所看见的梦境吧。若是这并不是在梦中呢。我用那只手抓住了死神。应该是我临死时所期望的强烈的欲望。在那样的梦中是没有打盹儿的机会。 但是,在浅眠中我感觉到,我是在流浪巴士的摇摆中。 或许这真的不是梦。 强烈的混乱,我还在座椅中就遭到的袭击。无法转身,十分狼狈。为什么会在这里,连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都没有。我起身了,连得到说明和理解的机会都没有。脚旁皮质的单肩挎包翻倒了。腰上卷着剑带,收起了炼金钢。 我正在旅行。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旅行到这里的。 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都市的景色。 车内充满喜悦与安心的声音。流浪巴士缓缓地向着都市驶去。 流浪巴士从都市的机械足的内侧进入。车轮碾着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说明旅途已经结束了,或者是要休息了,已经告别了最后的紧张阶段。从窗外慢慢往下劈开支撑都市巨大重量的支撑足,那样的摇摆让巴士更加剧烈的摇晃。 牵引索从都市的外缘部降下。靠着绳索,穿着在都市外活动用的加厚套装的人们一起顺着绳索滑落到巴士的顶上。 巴士被吊了起来,摇晃着。都市并不容许巴士入内。在激烈的摇晃之后,终于到达了外缘部。车身一次猛烈的撞上了缓冲金属板,然后停了下来。 巴士里到处都充满了压抑的声音。那是车厢内人们喘息的声音汇集到了一起。车门打开了,我混在挑着行李的乘客人群中下了车。 这个都市叫做白炎都市。白炎都市梅鲁尼斯库。 面对着将乘坐流浪巴士而来的外来者的活动隔离开来的围墙,那是密密麻麻排列着的有名的白色建筑,争相竞高。其实,从远处看就像白色火焰在燃烧着。在中央附近,大概就是梅鲁尼斯库高耸入云的政府大楼了。而它顶部还未建造完成。一些起重机被安置在那里,运送材料。 真是挑战高度的都市啊。 从建筑物中向下看,就能看到混在人群中行走着的我。我正前往之前接待外来者的旅店。我住在了那里。留宿是免费的,但是如果要吃饭或者使用寝室以外的设施那就要付钱了。 进入分配给我的房间之后,我确认包里的东西。包里装着一些稀有金属。我将几个能够换到现金的装了一些在裤子的口袋里。 这里的问题并非全部消失了。但是,混乱在逐渐平静。深深的疲劳感在身体中集结起来。将身体摔向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保持着怎样都好的心情。想着为什么在这里呢?霍尔因海姆到底是什么呢? 而我又到底失去了什么呢? 进入梦乡。出现了一张虚无的脸。我丢失的东西就在那里。被抢夺的也有。可是,我无法看穿那之中的一切。 随着继续显露,有什么遮住了我。 从背后而来,有什么东西悄悄地蒙住了我的眼睛。是什么干燥的东西。很细,很薄,又很脆弱的东西。想要把它拂去可是却弄不掉。但是,我并不是那么执着于弄掉它。根据覆在眼睛上的触感,大概是双手吧。 然后,我在那种触感的包围下,沉沉睡去。 那是手的触感。覆盖着我的眼睛,抚摸过我的眉毛,划过我的鼻梁。如细木般修长的手指碰触着我的唇。在本应该紧贴床铺的后脑勺,脖子,还有耳边,传来呼吸的感觉。 “有想杀的人吧” 手的主人……她这样说着。那个声音,让我震惊。 “怎样都好” 这样说着。在睡梦中,我确认着说出这话的声音。尖细的笑声将我包围。眼睛睁开了,我还处于恍惚之中。 我起来了。看着闹钟,正是清晨。起床后,洗完澡就出门了。从住的地方出来,去了外来人员的接待所,将稀有金属兑换成了现金卡,然后再返回去吃饭。 在烤好的面包上涂上了溶化的黄油,想着昨晚梦里的事情。 想要杀人。 杀谁呢? 看着进入宿舍的人们。食堂里是零星的 一些人。那些大部分都是同乘流浪巴士来的乘客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人。即使这样,宽敞的食堂里也只是一种闲散的状态。 会在这些人当中吗? 怎样都好,只要有我在(我保证)。但是,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握着叉子,无尽的杀意缓缓集结。 “可怕的表情” 从我头顶传来这个声音。 一个女人,坐在了我对面的位子上。脸上浮现笑意。是个美丽的女人,有着令人活跃的开朗性格。她回看着我,带着无邪的笑容。 “之前同乘一辆巴士呢” “是吗” “讨厌。两周时间都在那么狭小的车厢内,你居然都不记得同乘者的样子。” 女人笑了。我不知道事实到底是什么,我的意识只有到这里之前的一晚上而已,乘客们的样子连模糊的印象都没有。 “我叫佳妮斯,佳妮斯·柯托巴克。你呢?” “……” 她还没有说完,我闭着嘴巴不说话。 “……嗯?” “……迪克.我叫迪克” “这样啊,请多指教。” 她想与我握手。我答应了。女人有着一双很硬的手。那不是武艺者所有的手。指尖特别的硬。因为要靠手指和手腕支撑自身的重量才会如此僵硬。 “喜欢在这么高的地方工作。” “嗯” 没有兴趣继续下去,我缩回了自己的手。 “这个都市真是有趣啊” 从占据食堂一面墙的玻璃窗户可以看见都市的风景。我们在成排的高层建筑之下。 “以那个都市厅和极光领域作为目标穿过去。真想穿过极光领域,穿过天空” “做那种事情有什么可开心的” “你难道不想看看天空的边际吗?那么浪漫的事情,真是喜欢啊。” “无所谓” “成为武艺者,都会变得现实呢” 佳妮斯对着将视线转回餐盘的我说。 “思考的方式真是古板。好不容易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在武艺者的范围里,期待的是什么事情呢?” “战斗”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除了战斗意外没有别的兴趣了。爷爷是这样的。父亲和大哥是这样的。而且,我也是这样。我们就是异常的代表。但是,我不知道在其他的伙伴中是否有不同的人。梦想和希望什么的,还是普通人拥有的好。 武艺者,只要想着战斗就行了。 “别扭的想法呢” “武艺者在一起时,都想着战斗的事情” “很难办呢” 这样说着,佳妮斯耸了下肩膀。 在吃饭的时候,佳妮斯一直说着那样的话。我只是偶尔适当回应一下用来打发时间。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不管在哪里,现在都是检疫期间。几天都不允许进入都市。 同乘流浪巴士前来的人们也是一样,所以留在食堂的人们一个人消遣时间的时候总是希望能有人一起说话。佳妮斯也是这样的。 那么我又在等着谁呢? 就算杀人也好,到底是谁呢? 如果在这里等待,好像能够发现什么。 佳妮斯是普通的人类。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但是,她并不是在某个企业工作。也不是为了买卖情报而乘坐流浪巴士的。 只不过是想要旅行什么的。 那是想要寻找什么宝贵的东西吧。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 我试图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 “诶?对于冒险没有跃跃欲试的心情么?” “啊,怎样都好” “你,真的是很无趣呢。看起来很年轻,实际上该不会是个大叔吧。” “哈,那要到床上才会明白。” “而且你的毛病不是一两天能养成的。难道,你,是作为少爷被娇纵养大的吗?” “这样说来难道你不是由妈妈教养为了成为武艺者的吗” “我并不害怕成为武艺者” 确实,佳妮斯没有一点作为武艺者该有的特点。没有谦逊的态度,也没有无理的强势,是一个自然体。那么说是不会遇上那样的人类的。再说这里也不是在极光领域。在其他的都市也许会有这样的人吧。 不,如果只能在霍尔因海姆那样的话,我也不像佳妮斯说的那样是个被宠坏了的少爷。 “肯定是” 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完全滑稽的存在十分可笑。 “你作为少爷样的被惯坏了,你并不在意我怎样想。除此之外,你也许对于冒险什么的心动了吧。也想要得到一些帮助吧” “不是的。” “不要那样说” 合起双手,我的视线从佳妮斯的身上转移开了。 在那里。 之前的感觉是烟草的味道。伴随着浓烈的香烟味,那个家伙在靠近这里。一手拿着装着早餐的餐盘。一手拿着装有穿旧了的黑色裤子的口袋。同时穿着皱了的白色衬衫。头发带着大卷,尖尖的下颚上有稀疏的胡须。 阴郁的眼睛,并没有看我们这里,似乎和对手对峙一般看着某个地方。 “啊” 佳妮斯朝着男人招手。男人看向了这里。阴郁的眼睛略微改变了,然后就掠过我们这桌了。 “别逃走啊,同伴。” 佳妮斯还坐者,歪着身子,伸出手扯住男人的衬衣 “你的同伴还没有到这个时代呢” “别这样啊,都是旅行的同伴呢” “我对你太仁慈了?” “一定会有人同情我的” 好像是认识的人。玩笑之后,男人深深的吐出长长的烟气,在佳妮斯的旁边坐下。 “啊,介绍一下。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连目的地也不知道的冤家林丹斯。” “你总是这样说” 男人,林丹斯苦着脸将香烟在烟灰缸上押灭 “然后,这边这位是迪克。刚刚才认识的。有点傲慢是他的魅力中心点” “……” 无话可说,我们对上了眼。 从他站着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是武艺者。 是有着非凡实力的武艺者。与其说他行走的时候没有流露出一点剄,倒不如说他的剄完全的隐藏起来了。那眼神也好,身高也好,体格也好,都流露出威严感,那不仅仅是普通人所能共有的。然而以上的那些完全没有。完全感觉不到。 但是,那个男人是和佳妮斯实力不同的人。比我更强大的人。也许比爷爷还要强大。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要强大,对这男人有这样的想法。 杀了他吧 颈间有喘息的感觉。可以肯定在笑的那一刹那,耳边痒痒的。 杀了他吧 “所以,这次又是什么诡计呢” 林丹斯一边用叉子叉着早餐一边问道。 “那个都政府,不想去吗” 佳妮斯用眼神示意窗外正在建设中的政府大楼。 “又来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在高处看到的景色很美丽呢。我曾经看过一次,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说着那样的话,佳妮斯眯着双眼的侧脸吸引了我。看她的样子像是二十岁左右,或者还要大一点。 但是,那样的言语,那样的侧脸深深印在雾气中。…… “你,实际上做过返老还童的整形手术吧” “你,也实 在太傲慢了,不要命了么” 佳妮斯的笑脸被怒气所代替,我看着政府大楼。 无论什么时候看都很高。 “那已经没有极光领域了吧” 林丹斯小声的嘟囔着。 “看见了吗?” “看不见吗?” 被反问了,我的视力里充满了剄。视力被提升了。接受挑衅。这我明白。但是,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观察到这一点,也么有放出剄的迹象。 尽管那样,那个男人还是看到了。能看得见。就在这时,释放了剄,观察政府大楼。标示着都市被极光领域覆盖的区域,稍微有点混乱的景色。然后,操纵起重机的人,在钢筋构 架上来回忙碌的工作人员的身姿。他们都穿着都市外用的,和武艺者使用的不同的加厚型工作套装。林丹斯大概也看到了这些。一瞬间,全部都观察结束了。 杀了那个男人。 这看起来就像是要挑战极高目标的行为。 “即使他们是武艺者,难道不想舒舒服服的看着在极光领域的顶点之上的景色么” 佳妮斯继续说着她感兴趣的话题。 我无法回答。 林丹斯也无法回答。 “所以才想看看啊” 佳妮斯的语言是不讲理的。但是,…… 返回到自己的房间,什么也不做就倒在了床上。 佳妮斯·柯托巴克,不可思议的女子。什么力量也没有,仅仅是普通人,却越来越吸引我。不对,是已经吸引了我。结果,就接受了那个女人的请求了。 这不像是我,更像是那个林丹斯那样的男人。 在住宿设施里提供的关于都市介绍的小册子上这样写到“白炎都市梅鲁尼斯库,向高度挑战的都市。在污染兽为了天空的支配权争斗之前,人类已经在天空飞行移动。而现在,天空却不属于人类。所以,我们要以天空为目标。要建造高空要塞那样的自律型移动都市。吸引污染兽,再一举消灭他们。然后就以天空为目标。要去看看在天空的彼端是否真的存在着在过去文献中记在的宇宙。 根据学者们的计算,不会阻碍都市移动的高度是三千米。现在都市厅的高度是八百米。当这个工程完成时,这个都市也许会是一座巨大的,可以移动的塔的样子。” 真是愚蠢的挑战。也不说说那些材料什么的在什么地方才有。 但是,那些愚蠢的行为也是人类的欲望。 强烈的欲望。 而且,正因为被这些有着强烈欲望的愚蠢的人们所支配,这里的人类也是受到相当无情的对待的。 十分无知。 “反正距下一班巴士到来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啦,在这之前应该会涨价的吧。” 佳妮斯悠闲的继续说着。 “怎么,下一班的巴士抵达时间已经知道了吗。” 都市是移动的。这个法则是为了避开污染兽,以确保有超硒矿山为中心的领域移动,离开则是相当罕见的,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只要遵守这两个规则,接下来就可以随意移动。 由于这个原因,流浪巴士抵达是不定期的。对于强欲都市来说,巴士抵达之间的相隔的时间是年为单位来计算的。 那为什么会知道下一班流浪巴士抵达的时间呢。 “直觉啦,旅行者的知觉。只是这样而已。” 对着笑声不绝的佳妮斯,我第一次产生了不相信的感觉。 但是,这种不信任究竟有什么意义吗。居无定所的人们都是这样的吗。而且连我也是这样吗?我连我自己都不是很了解,未来什么的都没有决定。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为什么就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 而且…… “说起来,对双方来讲这段时期可是最糟糕的呢。” “恩?” “强欲都市哟。” “啊啊。” “怎么,你们要去强欲都市吗?” “啊拉,你也知道吗?真是糟糕透了,据说那一带都已经发现了残留的废都市群,不是什么值得去的都市。” “哎……。” “只是传说而已,不要当真。难道强欲都市三十年前就毁灭了吗。据说现在只是污染兽的巢穴而已,其他都市都很难接近。想去也是徒劳无功的啦。” 我究竟在什么地方啊? 站在深深的迷雾中彷徨着。 自己所处的地方究竟是哪,完全搞不明白。这是第一次在都市以外的地方。从强欲都市出来,在荒芜的大地上继续生活,之前完全没有想象过。爷爷们能否从外面的都市来到这里也是个疑问。 强欲都市……我所知道的强欲都市真的还存在吗? 而且这里真的是我生活的世界吗? 一切在迷雾中。而在这迷雾中,我究竟该做什么好,究竟怎么做才好。 林丹斯。 杀了那个男人就可以了吗。 这样做我眼前的迷雾就能消散了吗。 在我眼前,有什么是能够确实确认现实的东西吗。 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强欲都市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有什么能了解这些状况的办法吗? “做得到吗?” 耳边传来一声低语。迷雾中传来这个声音。这就是我现在的一切。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就是这个,我要寻求的东西。 揭开迷雾就能看清这一切了吗?就能接触这一切了吗?就能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做的吗? “做得到吗?” 既然这样就杀掉。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是生还是死都好。要想证明自己真正的存在,只要搞清楚这一点,只要能抓住这个能解开一切的东西就行。 了结那家伙。 就是这样,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可以。 走出旅馆,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外缘部悠闲的前进。除去流浪巴士的车站,外缘部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由于这里是都市战的主战场,和污染兽交战的最后防线,所以不必要的东西都没有安置在这个场所 已经是晚上了。月亮隐藏在厚厚的云层里。只有些微弱的光线在照射在外缘部。但是从连接都市内部的摩天楼溢射出来的光线意料之外的强,对武艺者来说,这些已经足够确保视野的清晰了。 最初开始就知道在这里。 前进的彼端浮现出红色的光点。正在缓缓的上升中,然后停住,红点的亮度开始增强。被长长卷发包裹着的充满阴气的脸庞逐渐浮现出来。 林丹斯就站在那,披着稍显肮脏的大衣。 从看到他那时起我就知道我要杀了这家伙。 而且在闭眼的同时我将杀气传达给了那家伙。 “你终于出现了呢。” 林丹斯一边抽着烟,一边嘟囔着。 “怎么说,不合你意吗?” “据我所知好象哪里有点改变了呢。” “没错。” 我笑着。一边笑着一边从剑带中取出炼金钢。林丹斯什么变化都没有。仍旧嘴里叼着烟头在那里站着。 复元。我用手腕自由支配着铁鞭的分量,人和武器真正的一体化。感觉到我要的证据这里就有一个。 林丹斯将视线落在了烟草上。只是很短的一瞬间。要扔了还是继续吸下去?像是思考着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态度。 赢不了。 即使这样,我也感觉不到能够战胜他。 并没有感到和爷爷对恃时那样的威压感。连刭都没有解放。虽这么说,我也没有能够战胜林丹斯这个对手的 感觉。 我这时感觉到了对方压倒性的实力差距。 但是,身体已经行动了。交错的手指熟练地握住炼金刚。幕后的使者,这是在引诱着我。那么就顺从你的意思吧,冲向了林丹斯。挥起了铁鞭,向那家伙的头部击打了下去。我只能这样考虑了。 刭在体内奔走。和以往一样的感觉。贯注在全身,像是将肉体崩散般的散发着。很好,就这样粉碎掉吧。一切,一切的。所有的一切,连林丹斯也……过去也是,未来也是,以及不确定的现实也是。全部都给破坏掉吧。为了这一切而追了过去,奔走。就像一阵风,转瞬成一刹那的光,从而带着一阵雷光直冲过去。无意义的刭量耗费。这个象征就是化作一道雷瞬间就消失了。 对这那家伙的头部,愚者的一击。 但是,并没有击中。 “原来如此,必死的决心啊。” 林丹斯点上一根新的烟草,深深的吸了一口。 “任何时候都有着必死的觉悟的话,那多大的实力差距都不会去在意的是吧。” 手没有任何变化。炼金刚却握不住了。 但是,有什么阻止了我的动作。举起的铁鞭确实击打了下去,朝着林丹斯的头上,就在一寸前停了下来。我的动作在这中途中停了下来,刭突然穿透了身体,然后扩散开来了。 实在是惊人。 比起这个,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首先得理解这一点才行。 不行,答案模糊的笼罩在我的周围。是怎么阻止我的铁鞭的?只要能搞清楚阻止铁鞭的那感觉,就明白了。 有什么,细细的东西。 丝线吗。 “居然切不断啊,了不起啊。” 我跳了下去。铁鞭发出了与金属摩擦的声音,火花四溅。 在哪里? 究竟从那里放置丝线的。 不是手发出的吗,手里没有任何类似炼金刚似的东西。 但是,林丹斯又是从哪里操控着丝线。刭是如何流动的?从手腕看来,如果不是用手指微细的动作操控的话,那就是由肉体中刭发出所产生的微细波纹,利用这来完成的吧。 要挑战这个难关吗。但是还无法解释这一切。在我注视的这些时,林丹斯的刭是静止着的,一点流动的样子都没有。 “结束了吗。” 林丹斯像是一副什么都没事的样子追问着。 “在你死之前,是不会结束的。” “那么,只有让你死了。” 刭的流动无法读出。但是,这是我本能的动作。下方袭来一阵恐惧。就在感觉到左半身已麻痹的一瞬间,就在这时行动了。 杀意瞬间就袭向我袭来。 于是我再次奔跑起来。 愚者的一击。我只能这样做了。不断重复着这个直接的攻击。即使无法攻过去也继续摩擦这丝线。 奔跑,举起,击出。铁鞭的重量,奔走的刭流一直贯通着我的身体。强欲都市的憎恶,污染兽的牙,与仅仅作为愚者的我溶为一体。不是自作聪明的活着就能做到的。而是连这种生存方式是什么都不去考虑的。依靠着来自自身的欲望行),然后(被这种欲望)灼烧着身体。 就是这样,这才是我。 如果无法击中的话,那就是我的死期。 我的身上沾满了血迹,无论重复几次,都被防御住了。依靠着本能为了连续避开攻击而思考着。但是并没有被切中。为了做到这点,我的身体被数次切中,血也不断流淌着。 左耳微微震动了下,感觉到了气息。幕后家伙正笑着。“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这般嘟囔着。还差一点就能击中。我就当这样理解了。隐藏在这股阴险的笑声中一定谋划着什么。笑着肯定着。熟练的手举过了肩膀,抚摸了下额头和下巴。 无言的兴奋。不断的滴着血,寒冷也渐渐远离,疼痛也渐渐消失。眼中只有着林丹斯。我仍旧前进着,只要前进,就能给那家伙来一击。 林丹斯的脸色仍旧没有变化。但是却将正在吸的烟草扔向地上,在这途中被切碎了。飞散的火光在黑暗中描绘出一道曲线掉在了地面。 奔走,伴随着雷光,用铁鞭破坏那家伙的脑袋,连脑髓都击散吧,刭的余波连脑髓都粉碎吧。 幻想着这般景象,寻求着这样的结局,我仍旧奔跑着。接近,挥动手腕,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一点变化。没有一点的奇策,笔直的一击击打着。 丝线的感触,抵抗的预感,击溃它。将一切都贯通,破坏丝线,给那家伙脑袋来个轰雷一击。 但是,丝线十分强韧。反弹着雷光,阻止着刚劲的一击,然后转换为反击,朝我袭来。带着死亡的前端,被磨亮的线头朝我逼近。 不能停止,停止的话就会一成不变,继续攻击。 感觉阻止铁鞭攻击的丝线被稍稍弯曲。我憋足劲不停止,继续前进。途中被档下的铁鞭流出了刭。 吞噬着丝线的身体。切断左手,逼近右手,脚,身体以及头部。比这一切都要快,铁鞭击打着,只要这么做就行。 只要这样就行,继续进攻着。 在这瞬间,我感觉到身体中迸发着比以往都要激烈的刭。烧灼着全身。烧灼着一切。眼前的一切都被光包围着,超负荷的刭开始让神经混乱了吗。但是无视了,手上的铁鞭感觉多少有点误差,像是存在于别的场所一样。 挥动着。 没有任何手感,也没有实体的感觉。 我追过去,无法停止。血笨拙的流淌着,转身,跳跃,用力击向脸部,只是这样,其他部位的疼痛,立即剧烈的传来,但是连去感受的空闲都没有,就都已经完全麻痹了。从地面传来因抵抗而裂开的感觉,不是铺在外缘部的地面。而是我们战斗周边的地面被破坏了。但是,跳离地面,然后只要考虑下落的时间,能成功穿过被化为战斗领域的场所就已经很不错了。 停止了,但是,确认着结果地点,眼中没有映出任何景象。 瞬间增加的刭使神经还处于混乱。确认手中仍没有放手的炼金刚,握紧了起来。 成功杀了林丹斯了吗? 回应的不是林丹斯。 感觉渐渐回来了,满身都是血臭味。是林丹斯的吗?还是说是我自己的?耳边传来强呜声。在外缘部是理所当然的,应该是空气过滤装置和外气流发生的摩擦声。 不对,我记得这声音。 这声音,我知道。 又传来其他的声音。只有视觉还有点状况,但是,当视线恢复后又渐渐有了其他的感觉,以及随之而来的事实。 好象感觉到我的存在少许和这现实融合了。 这个事实就是和我之前所在的场所有所区别的现实。 不一样的场所。 我的眼中,像是有着放映装置不段切换着画面似的,这般考虑着。破坏着,眼中放映着的景象不断变换着。正想着应该会看到强欲都市灭亡的瞬间,然后又相反的看到了杀掉林丹斯的瞬间,别的光景展开了。 这里又是哪。 战斗场景的正中间。 无数的污染兽支配着天空。在夜晚,升起的火光将天空染成了赤铜色。 那是长着翅膀的污染兽雄性体。那里大约有十……不,那仅仅是我头上的数量。外缘部更里面的都市部应该有二十吧。这一群污染兽将建筑摧毁,为寻求着食物而咆哮着。 这里是哪里啊? 至少应该不是梅鲁尼斯库。燃烧的的建筑物并不是白土建造的。因为是夜晚所以应该不存在看错的可能。虽说有点残缺并燃烧着,但建筑的高度和 形状不会那么简单的变化的。 这里和梅鲁尼斯库是不同的都市。 那又是哪里? 而且,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究竟是什么?” 林丹斯立刻站在了我旁边。 “你还活着吗。应该将你头都击飞了的。” 我将手向脖子摸去。然后脖子感觉到了左手的感觉。脖子是不清楚,但是,左手应该被切断了,这个感觉还记得。而且这时候,身上的伤口全都不见了消失了。 “那么,这是什么魔术啊。” “……别来问我。” 林丹斯已经将兴趣从我身上移开了。同时也察觉到了对他的杀意消失了。 背后传来了一阵笑声。 连自己都十分吃惊,必须杀了对方的想法居然消失的一干二净。那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很高兴吧。可以肯定的是我期待着那个声音。 但是,我已经不想再杀了林丹斯了。 我被人耍了吗? 是谁? 为了什么? 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不,像这么强的男人,要杀他的理由应该有很多才对。 “我说你,你还恨得想杀掉我吗?” “鬼知道,已经没兴趣了。” “啊啊,是这样啊。” 感觉做了无用功,然后站了起来。铁鞭的重量不合手了,但是这点也足够了。 “总而言之,这里究竟是哪里,等会再来考虑。不先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不行。” 我嚷嚷着,环视了下四周。 这个都市已经被死亡笼罩了。 大量的污染兽在都市上空盘旋,看上去像是准备降落到地面,但却看不到阻击这一切的武艺者的身影。 从外缘部的端头往外望去,无数的污染兽尸体倒在了荒野之上。很快都市边足部关节处被破坏,即使这样仍旧传来动作的刺耳的声音。但是已经无法行动了。其他的足部看来也是这样了 这个都市已经无法行动了。 为了逃避污染兽的威胁,人们舍弃了大地并在雷吉欧斯中生存。 都市已经不在运作了。在这么危机的状况中,难道掌管都市意志的电子精灵沉睡了吗,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 那么就是说这个都市已经死了吗。 “流量巴士没事的话就好了。” 我正在考虑在外缘部某个车站的事。地上部所残留的一切看来已经没救了。但是,地下维护工厂还保留的话,应该还留有可利用的东西。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寻找着。 然而林丹斯始终都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不逃吗?‘ “污染兽在这里。而且这里还有武艺者,就没有要做的事吗。” “又不是我的都市。” “那么你的都市又在哪里。” 对于这个难解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巴士这种闲逛的东西会在这个都市吗。既然这样还不如将污染兽全部消灭,这才是武艺者要做的是吧。” “别随便给我做决定。” “这样啊,你是无法选择自己的死亡之地,还是说只是个懦夫呢。” “你这家伙。” “曾经掉过一次的脑袋,失去后知道了这个重要性吗,那就好好保重把。” 这在挑衅吗,我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我不能视若无睹。 精神上在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决定。那或许就该遵从感情来做出决定。 或许这份燃起的怒气对我现在来说正好也说不定。 受不了,这里究竟是哪,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好吧,那就干一场吧。” “那么就请好好干吧。” 一副冷淡的态度让我火了起来,但是同时也产生了疑问。 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这个状况的变化一点都不困惑呢。 突然之间场所的变化,而且还有大量的雄性体出现。这个巨大的变化,这男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困惑吗。 “哎,我要做些什么好呢。” “布置需要花点时间,你争取点时间,就这样来回迂回吧。” “你说什么?” “委托你的只有这点。别让这个都市里的污染兽对避难所有兴趣啊。” “尽说些无理的话。” 吐完嘈后我就冲了出去,从外缘部直接奔向都市的中央部。 一边散布着刭,像是在显示自己的存在般跑着。 漂散在外缘部的污染兽首先察觉到了,朝我狂吠着追了过来。 这是一群容易兴奋的家伙。我一边笑着一边跑着,脸部僵硬的笑着。对于雄性体一两只的话当然不会害怕,但是10只的话太苛刻了,达到这种数量简直无法想象的,确实费力。 但是跑向的目的地还有20只雄性体在那。 几乎没有胜算。 这胜利的机率几乎与找林丹斯打架获胜的机会差不多,和那一样的心情赢了话就好。这里是都市内,都市的足部被破坏的话空气过滤装置或许也出现故障了,即使这样也比在都市外战斗要好的多了。 到底什么时候出手? 林丹斯虽然叫我持续迂回,然后吸引注意力。要我遵从他的指示心里还是有抵触的。也有责备没有逃走的自己的心情。 也没有考虑到自己被污染兽吃掉这种毛骨悚然的后果。就这样来回逃的话最后也就被吃掉,战斗的话下场也就力尽而亡。 怎么做? 背后传来污染兽的咆哮,落下的一匹张开大嘴冲了过来。打开着长长的前嘴向前突击,窥视到无数长长的尖牙和厚厚的舌头。我立刻跳了起来,闪过了牙齿。污染兽的头直接着地,然后举起铁鞭。 但是这时其他的数匹……不,从外缘部追过来的剩余9匹全都张着大嘴冲了下来。 只能再次跃起,避过下一次攻击。 10匹巨大质量的物体不断蹂躏街道的一角。铺装的地面被击碎,建筑物也不断被破坏。粉尘随着起火而产生的上升气流四处流窜,瞬间铺满了都市的上空。 我就像从四处飞散的残害中逃脱般跑着。 这并不是代表我遵从着林丹斯的指示。因为我深知污染兽族群之间不知疲倦的连续攻击的可怕之处。 “幼生体的话是知道啦……”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群污染兽知不知道友方和敌方等概念,就这样乱来的横冲直撞。 就这样嘟囔着再次跃起。调整好姿势的那群家伙又是无防备般的突击了过来。仿佛周围的建筑物不存在般的一边破坏一边向前突进。我跳落在一幢倾斜的摩天楼顶,然后再次的跳离。 都市部内的雄性体们也开始察觉到我的存在。 在都市中心盘旋的家伙们先是以我为目标改变线路,然后一起突击,破烂的摩天楼瞬间被粉碎了。 在空中,我环视着周围的污染兽不断的张开翅膀跳了起来,就像是被养殖湖里潜伏的巨大鱼群给包围起来似的,合计一共有着30匹污染兽。那些翅膀击打着大气,气流像龙卷风般的乱窜,在空中的我就如所想的无法动弹。那些能够自由动作的家伙们立刻朝向只能维持现状的我,立刻盯了过来。 其他的家伙们并没有越向目标。 啊啊,可恶。这群家伙不是应该连手攻击吗。只是想解除饥饿而已,想超越这饥饿感。 一旦这样的话就想要啃食同类。 比这更简单的就是有人 类就在身边,就不必做到这点。 污染兽逼近了。 在我开始落下的时候,污染兽想将我埋起来而迫近。视线瞬间就被这群如岩石般的身躯埋了起来。 这时,我想起了一件事。 想起了故乡霍尔因海姆最后的样子。 站在暴走的超硒矿能量光中间,我与聚集的蒙着假面被操纵的都市民们战斗。被不惧怕死的人海所吞噬着。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电子精灵。以半人半兽姿态显现的是电子精灵吧。与我相同的情况,电子精灵不知道在与什么对抗着。并不是蒙着面具的都市民,那个东西正朝着我过来。 只是,与我对抗着没完没了的人海相同,电子精灵也在与不断出现的东西战斗着。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知道这个对抗从未停歇,我们同时继续持续战斗着。 我与电子精灵各自都在战斗着,并且被迫继续着,被逼入一个地方,被包围着。电子精灵的样子是人与野兽混合,但是人形与兽形的比例在慢慢朝着野兽一面变化,这是我在接近它时发现的。 然后……然后,便失去了意识。等醒来已在汽车里。 始终在努力回想,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在我回到汽车里面之前,发生了什么。 三十年的时光,我是如何度过的呢。 就这样没有任何变化。 我为什么现在想起了那些? 是看到了。 因为到处都是污染兽,视线被彻底阻挡了,偶然看到在都政府的屋顶上有它的身影。 看见了不可理解的野兽。 起初以为是污染兽,但它体形很小。也就稍微大于成年男子的体形,与污染兽相比,小多了。 外形有点像狗,但眼睛却是人类的眼睛,在四肢的前端,有长长的指甲,这一点与人类相近。 那家伙一定有能够理解人类的智慧。 那就是电子精灵。 有着野兽外形的电子精灵。 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难道都市已经不行了吗?所以从机关部门出来了?出来了又打算做什么呢? 它想干什么呢?由于视野被污染兽的躯体阻挡,看不到它了。 就这样死吗? 林丹斯能赶到吗? 我不知道做什么。 不,我知道了。 为了最后的抵抗,刭气灌入铁鞭中。这,在之前就决定的。 眼前的污染兽,都竖着裂开了,从脑袋的顶部到尾部,全都均等的被分裂了。左边与右边都分开,掉下了。不仅是一头,而是在我周围密密麻麻的污染兽全部都这样,竖着被切开,横着倒下,然后粉碎了。 这周围布满了林丹斯的钢丝。 这就是教导啊。在都市中,那家伙把钢丝布满,然后一瞬间把所有的污染兽都解决这也是有可能的。 “好,真了不起” 看到那个结果的我却没能摆脱重力的作用,坠落了。我的身体摇晃着落下了。 污染兽的尸体也掉下了。 “喂,喂,饶了我吧” 将三十头污染兽切碎,这个技术远超过我。开玩笑吧。我怎么能知道那家伙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放出灌入铁鞭的刭气,强大的冲击波弹开了即将落在头部附近,一部分的污染兽尸体。利用(刭气)的反作用力改变了我下落的方向,好不容易从被污染兽尸体的重量被压得粉碎,这种凄惨的死法中逃出来。 “啊,还活着啊” 林丹斯早于我落到地面。 “你,想杀了我吗?” “怎么会死呢,即使头落下也活着” “你有这特殊体质” 林丹斯仅看了我一眼,怀疑的眼神。 确实,连我自己也难以相信自己的特殊体质。 我追随林丹斯的视线看过去。 都政府的屋顶上伫立着电子精灵。 它正看着发生的一切。 “电子精灵啊” “就是那个啊” 电子精灵是看不见的吧,我也是在那时候才看到的。 都政府的屋顶上,从高处睥睨都市的电子精灵,好似在动但又看不出在动。 污染兽都被解决了,它却为什么还不走。 “好像没有赶上啊? 我明白林丹斯的意思。 “全灭?” “钢丝展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防空避难所的一部分被破坏了。” 仅根据林丹斯的话,无意中了解了事态情况。实际上我并不在场,但是如果与污染兽有过多次交战,那么也能想象到这个可能性。 “是吗” 好像我们受连带处分一样,被处罚。 “这个都市会毁灭吗?我们是徒劳的吧” 在这个都市生活着多少万,互不相识的人们。但这如此数量的人都已经被污染兽所吞噬掉了。(出现在这里的污染兽)最多三十头。毁灭的时候或许有更多吧,真难以想象一百或者二百头污染兽出现的情景。 假设这个数量没有误差。 最多二、三十头怪物吞噬了几万人。 “生存在混乱的世界啊,真是的” 感到讨厌了。但那是别人生活的地方,而不是我们的。对于其他的世界感觉像梦里的故事一样。 感到头痛了,手放在前额。 爷爷,父亲,大哥和终端器……深埋在内心,出现不认识的男人。愿望。来世。我们真的是这形状的……虚像吗? 那男人,来自于不同这里的地方。所谓的来世,能够想象成是超越时空,在与霍尔因海姆重名的地方,男人就存在于那里的。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霍尔因海姆吗,或不是? 其他的世界,也是有名字的吧。 但那个都市与我的都市有什么关系吗? 所谓的其他世界,真的有吗? 如果有,那里没有污染兽吧。比起我们的都市能快乐的生活吧。 真好啊。 假设有其他的世界,也不能认为那里是幸福的。正因为那个男人是不幸的,才向外在世界委托愿望。但即使那里是幸福的,也不能满足人类。 欲望,无论是谁包括他都有。 注意到了吗?或是没有?即使注意到了,还是可以自由的改变? 这就是不同之处吧。 电子精灵在那儿呆了一会儿。 林丹斯认真的与那长毛四条腿的怪物对视着。我很快对它失去了兴趣。破坏都市的是与其体形差不多的东西,之后对于电子精灵会如何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是为都市的重建而努力?还是什么都不做?失去了超硒矿的能量供给,意味着慢慢的消亡?即使再生也有段时间是人类不能生存的状态。 还是先考虑脱身的方法吧。 “喂,走吧,我也要走了” 我说到,但林丹斯仍旧与电子精灵在对视着。 无意中看到,在那怪物的周围都市的旗帜被悬挂着。旗帜的一半已烧落了,已经不能看见徽章的全部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我想杀死林丹斯,却反而被杀死。可为什么还活着,竟连一点伤都没有。与那家伙一样,看着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都市的最后的景象。 如果存在一个通晓一切的家伙,我要把他找出,让他来这解释一切。可那样的人在哪儿呢。 总之,先撤退。我为了返回外缘部而看了下周围。无论朝哪个方向走都可以到达。但只有一处有流浪汽车,搜寻标志而视线彷徨的时候, 林丹斯还在看着电子精灵。 “喂”叫着他。 几乎是同时,电子精灵消失了。 全都消失了。除了我与林丹斯,其他的一切都消亡了,周围充满了黑暗。 “什么……”连说话的时间都没了,林丹斯的背影连细微的动都没动,即使想动也没这空闲,我的意识又陷入黑暗中。 醒来,在一个有印象的地方。是梅鲁尼斯库的住宿的地方,在床上。能够看见的是屋子的天花板。 “梦吗?” 按常识考虑,是这样。如果是的话是这梦从哪来呢?原本打算杀林丹斯的,却被他杀死了。在那时候,那期间吧 房里的钟显示,现在是早上。肚子饿得哇哇叫。我确认了下裤子里面货币卡然后向食堂走去。 “呀,早啊”现到食堂一步的佳妮斯向我挥手打招呼。我在她面前坐下了。 不久,林丹斯也出现了。她同样的与他打招呼,然后他坐到她边上。 通常从那家伙的表情上无法看出有何不高兴的变化。直接问的话或许是个好方法。但考虑到可能是在做梦,讨厌自己愚蠢的想象。 只有佳妮斯一人在悠闲的说话。林丹斯与昨天没啥不同。 但,林丹斯先开口了。 “想让你帮忙调查点东西” 说到这,林丹斯给佳妮斯看了张纸片,是那个设施房间里的记事本。纸上画了什么东西。 我看了后,确信那不是梦。 是徽章。那是最后林丹斯看到的,电子精灵边上都市旗帜上面描绘的徽章。记事本上面画的正如我看到的那样,是旗帜的另一部分。 “帮我调查下,这是哪个都市的旗帜” “为什么是我” 佳妮斯有不满意的表情,但也是接受的态度。 “如果帮忙的话,就让你任性一回” “知道了” 我也想知道。 都市的名字倒是无所谓。那都市现在还存在吗,或是不存在,毁灭了还是没有毁灭。如果能知道的话,这或许可以知道其他的线索。 “检疫时期也已经结束了,如果是辗转于这里的邮局或者图书馆,我还是知道的” 吃过饭,佳妮斯站起来返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林丹斯在吃完后点了一根烟,我不由自主地看着健美的佳妮斯的背后。走过窗前的佳妮斯出了食堂。 中途,停止了追望她。 窗外,有双眼睛。 说起来,佳妮斯刚才说什么? 检疫时期结束了? 没有听说关于确认外来者有无疾病,这一期限的结束。即使从来不做类似的工作,我也是霍尔因海姆都市的警察。大致了解对待外来者的流程,检疫最少也应该有1周。 不记得外来者1周就能到这。 我还留意其他事情。 食堂里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进入梅鲁尼斯库之前流浪汽车上的人。不可能记住全部人的脸。在那汽车上恢复知觉时候,我混乱了。也可能没有工夫去记住别人的长相。 即使这样,对于前几日一起在食堂的伙伴,多少会感觉有点熟悉的脸不是吗?现在却没有熟悉的人。一个都没有。在这个餐桌上,佳妮斯和林丹斯之外,看见过并记得的脸,只有食堂中工作的几个人而已。 客人……没有外来者。 “喂,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我对着林丹斯说到。 “不要介意” 他确实注意到了。说起这个,但却很平静。 “我现在,对于一件事很高兴。有那一件,就足够了” 林丹斯的嘴唇动了动,微微的,但却是强烈的在笑。 是人充满贪婪的笑。 而我的贪婪去了哪里。 看着林丹斯,想起了自己。然后,想着那个问题。 梅鲁尼斯库的都政府,就是小册子上面写着高度达到八百米的都政府,现在看到的是数倍于那个高度。 在都市的地面,都政府的根干部分,十分粗大。周围应该有的数幢建筑物都崩溃了,是基础太强的缘故吧。它整个吞下了都市的数个区,好像要向天空挑战的姿态。 这不是像普通的高层建筑那样用直线描绘的,而是用平稳的曲线所描绘。如苍天大树那样,不同在于没有枝叶吧。 坚决贯彻都政府领导的极光领域,我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 佳妮斯调查的结果在晚饭时候就能知道了。 “真是太辛苦你了” 她嘴边不知嘟哝着什么怨言,林丹斯没有听见。我也在意调查的结果,至于佳妮斯的辛苦,也没放在心上。 “然后?” 默默地催促着。佳妮斯叹了口气把感情放在一边,开始说道。 “从结果来说,这个都市已经不存在了” 预料到了。 “最先是去邮局调查的。那是在流浪汽车内,能了解到约鲁特姆最近情况的地方。从徽章开始到都市的名字都调查过了,可没结果。试着从邮局人员那里了解到,现存并确认的都市名字的徽章都已登陆在邮局的数据库内。没有被确认的资料也已经保存十年了。接下来只有图书馆的都市名册里所保存的数据了。” 现在只能考虑邮局内现存的都市资料,合理的想法。 “于是,去图书馆查询都市名册,可仍然没什么结果。这个徽章图案本身就不全,城市名字也不知道。多次向候补人员询问,求教。 她好像没有把个人感情放一边,在诉苦。对于她诉苦的话,我与林丹斯都没有同情她。 “都市名?” 林丹斯率先催促她。 佳妮斯又再次叹气,“是古莲丹” “……听到过的名字”我嘟哝着。从流浪汽车的旅游者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这一定是其它的古莲丹。虽然同名的城市很少见,但我还是认为……” “我感觉总有什么不同” “我调查了徽章,然后就找到了都市名字。这徽章的形状与现存的古莲丹不同。所以很早以前毁灭的古莲丹不是现在的古莲丹。 很久以前的。佳妮斯这么说。 “大约多久的以前呢?” “百年以上了。从那时起到如今所发生总结一切都不清楚。世界规模的历史书不存在,把历史书合并归纳这又是件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所以百年以前的徽章能够保存下来,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吧。” “原来这样” 听了佳妮斯所说的,林丹斯嘴上也仅有这点想法。 百年以上。 我们大家所调查的是百年以上,之前的事吗? 据说霍尔因海姆在三十年前就毁灭了。 如果单是时钟的指针在动这也算了,可以把它拨回,然后可以继续走。塔的高度可以证明那个。 已经这样的话,好像时间并没有流失。 我看着窗户的另一边,是夸示出都市中间部分的巨塔,沐浴在倾斜的夕阳中。背阴处一面则显示塔傍晚时的样子。好像生活很艰苦一样,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林丹斯问到,“现在所说的古莲丹,是个怎么样的都市呢?” “这个,我没听说过。好像听一个出身在古莲丹的人说过,在古莲丹中心有个很有名的雇佣兵集团。” 佳妮斯回答。 我看着她,这个连我也不知道,所以眼睛看着(佳妮斯),竖起耳朵听着。 “听到过是个经常遭遇到污染兽袭击的奇怪都市” 但仅限于这个,为了摆脱污染兽,被称作移动的都市在 陆地上辗转生存。却仍然频繁的与污染兽展开战斗。虽然有可能都市的行动范围在污染兽巢穴附近,但如果那样的话,改变都市行动范围那不就好了。可能那将不得不废弃几个超硒矿山,但失去的东西在都市战争中夺回来不就好了。 可是,古莲丹好像继续停留在那个地方,只是听到过一次这个谣传。说不定已经变换住处了,又或许是人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灭亡了。 如霍尔因海姆一样。 “古莲丹啊”林丹斯嘟哝着,然后沉默了。是想去那里吧。 为什么想去那里呢。 对于已经毁灭的都市的电子精灵,是怎么想的? 除此之外谈话没有其他的进展了。林丹斯沉默,只有佳妮斯在说。 尽是说关于攀爬那高塔的事情。告诉我们那个的计划。如何欺骗守卫的注意,达成佳妮斯目标。都是这些话。 我与林丹斯都不感兴趣,只是听着。林丹斯陷入了思考,我也是一样。对于我所考虑的事情,没有一点头绪。从霍尔因海姆的崩溃到现在,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意义。有什么重要因素在引导着我吗?再有,与那个身体内藏着终端器的死人有什么关系吗?或是没有? 又或者是,没有任何的关联和意思,仅仅是这样吗? 对于任何人都有其生存的意义,我却没有,是这样吗? 这样的思考是没有意义的吧。即使我考虑自己今后将会怎么样,为什么林丹斯也一样诸如这类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感到有一些奇怪,但那个奇怪的感觉是我常识的因素,还是世界的法则呢。又或者是我不知道的其他因素。 然后,我是想要解决这个或又不是,这个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想到在新的环境中,没有熟悉的人。 吃饭结束,林丹斯走出了食堂。佳妮斯留了下来,她的手握着罐酒。 我有事情要问佳妮斯。“喂,你有隐瞒的事情吧” “哎,什么?”混有酒气的眼神看着我。 “是时间” 佳妮斯的眼神里流露出对我所说的话很感兴趣。但又不是所想象的那么有趣吧。 那么,这到底是什么眼神? “你说过检疫期限已经过了,但那个都市一定,单个字就行了吧。变成了一倍的高度。不是一年,二年的,而是十年这一点不奇怪。” “惊奇的建筑技术。但无论如何这个梅鲁尼斯库,都是胡乱,荒唐的建造到如此的高度。” “如果那样,再等一周的话会增高八百米。” “我可不知道。或许那个高度是这个都市里建筑技术的极限。” “如果那样的话,这个坏过一次吧。我知道如果要建造一千六百米的建筑,需要二周的时间。” “那么大的事故,却不需要时间后期的整理。” 没有意义的交谈在继续。我急了,想要吞下这些话。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不,跟着也可以。我,孩时或以前都不会失去冷静。 “你认为对于时间有什么意义?” 在考虑回答的时候,佳妮斯开口说了。 “仅在都市里走动的人,对于时间概念有什么意义吗?仅仅与流浪汽车有关联。不能说历史就是都市的全部。要掌握情报的蛛丝马迹只有亲自去那儿。在如此的世界,对于居无定所的人来说,有必要有时间概念吗?时间共存,无论谁不在了的话,这都是没什么意义,你不觉得吗?” “语言游戏” “是吧,有可能。但是没有时间概念,不是仍然有人可以活得好好的吗?例如对于林丹斯就是。因为他太强了,没有需要全部发挥出他强大实力的地方,所以他在寻找。这样的人,比起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的都市里溜达,不如无视时间寻找的线索,你不觉得这样更好点吗?” “是你干的吧” “关于与他,你是不知道的。” 佳妮斯不是武艺者。 但好像也不是一般的人。 “你的另类力量在蠢蠢欲动,与这个世界所期望的不同的力量,在骚动。按着林丹斯背的是你,再生或是维持也好,而按着你的背的,是破坏还是破灭” “没有好的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我有着相同的味道,但却是不同的气。” “相同的味道?” “也就是说不是住在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住在这世界上的人。就是说,存在着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 可以证明穿着西服的男人的存在。 “玩笑吧?” “啊,谁知道呢” “喂” “看来与我相同这件事,你还不能接受。也就是说从构成上来看,是不同的吧?” “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为何要学习。参考书里连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让你知道怎么对话啊!」 「变成这样了啦,即使什么也不做。但是,如果在自己(终于)明白了什么之前什么都不做的话,最终你也只是会被冲走而已。」 佳妮斯的话到最后(我)都不明白,不明白如果不击中那个核心是不行的。 不祥的予感越来越重。 「说的那事是指我毫无力量。是那样吧。」 那样的话让我很灰心。像线索般的东西到手什么的,却不是那个地方,说不定连想知道的全部不能知道。 伸出去的手只是徒劳而已。 那么,下次要是能抓住哪里就好了。 把手伸向哪里,这样阻止下落这种事就可以办到了。 「呵呵呵,在想什么呢?」 「魔女是吧,现在在那里的?」 「好过分的话呢」 「是不同的哦,虽然我是看起来好象想引导那家伙到坏的地方啦」 「对他来说不坏哟。而且我自己也只是个想看千奇百怪东西的好奇心强的女人而已。只是如此而已哟。现在稍微有点情况,不过也只是做着像这个世界的帮手一样的事而已。」 「(什么)事情?」 「如果能知道那些,或许你也能知道自己自身的事呢。」 「对呢,受教了。」 「就算得到别人的教导其实也是没有意义的。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是那样的话,说不定比什么都赶不上的这个时候都还要早知道呢」 「所以,再见,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的心在着急,焦躁着,如何传达才好呢?在现在的霍尔因海姆,我对于事态的理解总是处于劣态。那个终端机出现了,全部被破坏了。破坏了前进中的全部(东西)。打算送我到哪里? 干脆我现在死了算了,这个要是在心脏停跳之前的梦中听到的话还好些。 「有的时候跟别人学身体反而记得更快的情况也是有的,你也应该这样做哟」 (还有一句),佳妮斯这么说着。于是我的眼睛看向那个手指的方向。顺着那个手指的方向看向她的唇。看着她的下巴。看着那被太阳晒着的小脸。胸口上有太阳晒过的边线。 「你是作为一个超越了自己的苦难而存在的(人),所以你才会在这里。身体在燃烧,心在燃烧,即使所有东西都燃烧殆尽,你还是在这里。如果你有必须要做的事,那就是让你非留下不可的事。」 是让强欲都市的迪克赛里奥.马斯肯非留下不可的事。 原来是这样吗? 是让马斯肯家的鬼人非留不可的事吗? 根据那个(推测),根据马 斯肯一族的贪婪,说不定迪克赛里奥失去了这些,丢弃了吗? 握着铁鞭,心得到了平静。那个在自己体内的迪克赛里奥能确认这事吧。封印了那里和佳妮斯的自报姓名。(将体内的野兽的行为)那样的行为是无意义的吗? 我是直到最后也以迪克赛里奥.马斯肯的身份来存在的吗 这样就好。 「如果是那样,(我)有一个想要的东西哦」 假如这样。 「是什么?」 迪克赛里奥.马斯肯是…… 不管是谁都要去憎恨的,贪婪的王子。 「就是你啊!」 他人的想法,是无法知道的吧。 「可以哟」 说不定会拒绝吧。我说话之后,佳妮斯马上开口回答了。脸上连一点惊讶都没有。(拿起酒壶)从高处倒了一杯酒。好像并不是受酒精的影响。 但是,答应了真是太好了。 我的手越过桌子快速伸向并裹住她的头, 以毫无痛苦的方式下让她昏了过去。并且就那样假装(她)喝醉的样子带回去屋子里放在床上。那样的行为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即使快要醒了只要全力解决掉就好了。 但是,如果那个瞬间妖魔没有进入就好了。为此如果能稍微努力一下的话,就不会让佳妮斯昏过去了。 抚摸着躺在床上闭目不动的佳妮斯的脸,抚摸着嘴唇,抚摸着头发,手中传来女性特有的柔软触感。我的兽性慢慢地支配了身体。脱掉上衣,歇去衬衫。把上面女人的手腕伸长。扭开手腕旁的衬衫。剥掉下面的衣物。在我身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看到)暴露出来的乳房那充满张力的光泽。 脱掉长筒靴和裤子,最后的一枚也从脚踝上脱下。薄薄的露了出来。(这书开始变y book了吗?orz) 舌头沿着那个身体慢慢舔上去,我觉得体内的那个野兽被唤醒了。肉体里显现的兽性回应着呼唤,那个家伙张开了眼睛,毛皮都颤动着。四肢的爪子都伸了出来。 感觉到那个东西。 用沉重的眼皮下的眼睛慎重的确认周围的情况,确认着自己的身体,在保持着不动的身体里积蓄着向猎物猛扑过去的力量,那样的紧迫感包围着我的身体。压在玩弄乳房的我的脊背上。 这个野兽,就是我的贪婪吗? 我看着女人的脸。觉得紧闭双眼的女人的脸有种违和感。在以野兽状态思考的时候,我不去看那个不被需要的女人的脸。 为什么会觉得不一样? 这种感觉是野兽的吗?是我的吗? 不管哪边都好,都一样。但是,身体停不下来。抱着女人的腿动起来的行为也停不下来。沾染了女人肌肤的感觉,柔软的腿间,肌肉的反应很好。素肌爱好者互相接触的一瞬间是冰冷的。但却又有着像要吞下男人一样的柔软。 是不一样的! 立起牙齿,啃咬的感觉,挑拨的感觉,寻求刻下的痕迹的手顺着摸了上去。 征服的证据,没有那个。 在这做的那个。没有是当然的吧。 我是明白的,我是明白的吧。 我(和兽)是一体的,在和谁比较啊? 除了在这里的这个女人以外,在和谁比赛啊? 背后的女人吗?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对我低声细语的说着杀了林丹斯的声音吗? 那时想去哪里吧。现在不在了。只是不明白那个之外。 进入女人的体内。生理现象让我的兽性做好了的充分准备。但是身体上,面对昏倒的女人,我完全没有想要的意思。那样也好。原来我的贪婪是那样的东西。心是不需要的,只需要征服的事实而已。 女人连细微的反应都没有。闭着的嘴唇微微张开,音色从那漏了出来。但是不够。但是是什么不够?什么不够。为什么不够? 不明白。 霍尔因海姆崩坏的时候,我什么都失去了。物质上的全都失去了,所以也失去了心。想不起那个。因为想不起来,所以我无法满足。 女人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但是,我不想。下半身不想oo。(不要问我oo是什么,orz) 体内的野兽发出呜呜的声音怂恿我上吧。无法的不满情绪溢了出来。没有咬碎的价值,而且也不想动。 我感觉到野兽被锁紧紧地绑住。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东西的呢?所以我才不想吗?所以我无法专心于的行为吗? 是因为那个锁吗?应该丢掉了啊,难道和什么都想不起来有关系? 我看见了女人的眼睛睁开了。声音停不下来。身体任由热度支配,我任由身体动起来。把衬衫从手腕上拉下来,我把头埋进手里。 被拉了过去抱住。 脸埋入了女人的胸里。 我动不了。 滚烫的液体沿着乳沟流了下去,和汗混在了一起,脸颊变得湿润了。我……哭了。 女人的余热伴着长叹吐了出来,我的头发摇动着。 背叛者低声诉说着。 枯萎的声音,枯萎的手,枯萎的感觉。 失去了水气的那个存在束缚着我。我的头被手悬住了,被掐住了。但是,在我的头被掐住,呼吸快要停止的时候,那个手的力度却减弱了。 抱怨的声音袭向我。 背叛者不断的低声诉说着。 贪婪到了极限,不管什么都被夺去的时候,憎恶被无视了吗?怨恨被无视了吗?死的愿望也被无视了吗? 那样诉说着。 绞住头的那张脸,我看见了。纤细而枯萎了,像树枝般的手映入我的眼中。像瘤一样膨胀的手肘映入我的眼中。尖尖的手指刺入喉咙。 但是,脸看不到。手也看不到。 热水的感触包围着我。不能呼吸了。但是,我没有死。死这种事没有发生。所以在这里无法死去。 这个是梦吧。 明白到这是个梦。我注视着掐住我的头的那双手。追寻着记忆。但是在那之前,眼前就像在黑暗中一样。在那里应该有东西飘落。我被那黑暗所包围。 应该在那个对面。 但是,我的手无法到达。不管怎么伸过去,被掐住头的我无法到达。连发问这种事也做不到。连呼唤名字这种事也做不到。我迫切的看向这个家伙,我的手无法触及。 不断的坠落。 始终不断的坠落。 什么东西都抓不住。我不断的坠落。到底要掉到哪里去阿?寻找某个目的地吗?等找到的时候,我那时会死吗? 触碰到掐住头的手。失去了力气的那双手,我是可怜她的。 这个东西就是欲望吧。决定阻止我的贪婪的东西就是这个吧。撕咬吧,吞食吧,这家伙的憎恨,全部都要到手。 野兽,觉醒了。 但是,手以外都看不见了吗? 那么说是不够的。 想要全部吧。 全部…… 是梦吧。 睡醒的时候,在女人的臂腕之中,佳妮斯的。她的呼吸吹在额头上。我没有动,现在要考虑的是梦中看见的。 但是,那个问不出答案吧。到现在为止,更多的应该是考虑那个事才对吧。尽管如此什么都得不到。 应该考虑那个但是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简单的下个结论吧。但是做不到。并且怎么考虑也没有结果。 不这么想就好了。我在佳妮斯的臂腕之中,深陷在那种触觉里。那也是不被允许的。意识已经觉醒了,睡意到底去哪里了。女人的臂腕伸出了床外,裸 恶女与强欲 3 “结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像是宠物狗呢” “别这么说我” “虽然总是极力争辩可是根本是徒劳。这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过,愤怒却在不断积累中。 但是,正是这种愤怒无意义的爆发,让我失败。 而且,现状,正如那样。 我被什么操纵着,而且这种操纵在继续。 争辩的语言也那么无意义。我只有沉默。 可是少女却不让我沉默 她不断乞求让我开口。 “结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像是宠物狗呢” “别这么说我” “虽然总是极力争辩可是根本是徒劳。这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过,愤怒却在不断积累中。 但是,正是这种愤怒无意义的爆发,让我失败。 而且,现状,正如那样。 我被什么操纵着,而且这种操纵在继续。 争辩的语言也那么无意义。我只有沉默。 可是少女却不让我沉默 她不断乞求让我开口。 “结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像是宠物狗呢” “别这么说我” “虽然总是极力争辩可是根本是徒劳。这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过,愤怒却在不断积累中。 但是,正是这种愤怒无意义的爆发,让我失败。 而且,现状,正如那样。 我被什么操纵着,而且这种操纵在继续。 争辩的语言也那么无意义。我只有沉默。 可是少女却不让我沉默 她不断乞求让我开口。 “结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像是宠物狗呢” “别这么说我” “虽然总是极力争辩可是根本是徒劳。这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过,愤怒却在不断积累中。 但是,正是这种愤怒无意义的爆发,让我失败。 而且,现状,正如那样。 我被什么操纵着,而且这种操纵在继续。 争辩的语言也那么无意义。我只有沉默。 可是少女却不让我沉默 她不断乞求让我开口。 “结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像是宠物狗呢” “别这么说我” “虽然总是极力争辩可是根本是徒劳。这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过,愤怒却在不断积累中。 但是,正是这种愤怒无意义的爆发,让我失败。 而且,现状,正如那样。 我被什么操纵着,而且这种操纵在继续。 争辩的语言也那么无意义。我只有沉默。 可是少女却不让我沉默 她不断乞求让我开口。 “结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像是宠物狗呢” “别这么说我” “虽然总是极力争辩可是根本是徒劳。这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过,愤怒却在不断积累中。 但是,正是这种愤怒无意义的爆发,让我失败。 而且,现状,正如那样。 我被什么操纵着,而且这种操纵在继续。 争辩的语言也那么无意义。我只有沉默。 可是少女却不让我沉默 她不断乞求让我开口。 “结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像是宠物狗呢” “别这么说我” “虽然总是极力争辩可是根本是徒劳。这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过,愤怒却在不断积累中。 但是,正是这种愤怒无意义的爆发,让我失败。 而且,现状,正如那样。 我被什么操纵着,而且这种操纵在继续。 争辩的语言也那么无意义。我只有沉默。 可是少女却不让我沉默 她不断乞求让我开口。 “结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像是宠物狗呢” “别这么说我” “虽然总是极力争辩可是根本是徒劳。这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过,愤怒却在不断积累中。 但是,正是这种愤怒无意义的爆发,让我失败。 而且,现状,正如那样。 我被什么操纵着,而且这种操纵在继续。 争辩的语言也那么无意义。我只有沉默。 可是少女却不让我沉默 她不断乞求让我开口。 “结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像是宠物狗呢” “别这么说我” “虽然总是极力争辩可是根本是徒劳。这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过,愤怒却在不断积累中。 但是,正是这种愤怒无意义的爆发,让我失败。 而且,现状,正如那样。 我被什么操纵着,而且这种操纵在继续。 争辩的语言也那么无意义。我只有沉默。 可是少女却不让我沉默 她不断乞求让我开口。 第三章 过了十天 都厅的高度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什么时候有干劲?” 食堂里,林丹斯小声嘟囔着。我和佳妮斯还有林丹斯在一起。并不是有意这样,而是,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 这些话意味着佳妮斯想侵入都市。 “这么着急?下一趟流浪巴士还没有来呢” 佳妮斯带着点苦笑。 通过窗户能看到都厅巨大的身影。顶层部分施工进展的到底如何,在这里看不到。但是却可以眺望到基础部分的施工以及往最上层运送材料(的过程)。 也许高度现在仍在不断增加。 我觉得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没完没了地继续着,都市的行政也该好好维持。不,究竟这么大量的材料是从哪里来的呢? “在等什么呢?” 我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凝神眺望着都厅的工程和都市伸出机械足的噪音相比,工程的声音应该是很细小的。而对于从出生起就习惯了机械足生硬(声音)的都市市民来说,工程的声音无疑等同于慢性噪音。 在霍尔因海姆没有的东西。 我一边听着那声音,一边用另一只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等待是没那么有意义的,但是考虑到败露后被继续追赶的话,还是等到有流浪巴士的时候比较好” 我认为我所听到的佳妮斯的意见是十分合理的。 “不是的” 但是,林丹斯却否定了它。今天这家伙不太高兴。我是这样觉得。 从我和佳妮斯从同一房间出来见到他开始,他的表情,说话的语调就似乎没有变过。总的来说,有什么事让这家伙不痛快了 “再稍微忍耐一下吧” 佳妮斯那样说道 “我想可以提供给你足够的战斗时尽情使用的网线” 如果听到这样的话,话题就会转到不同的地方去吧,我的视线从窗外转向了两人身上 林丹斯因为不高兴,眼睛似乎变长了 “而且,你更希望能从这个都市出去。你的旅行已经结束。能够遇见你从未见过的强者,来场从未体验过的战斗。” “听见了吧” “并没有约定” 林丹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看着他的背影。无论什么时候,最先站起来的总是林丹斯。 “什么意思?” 轮到我提问了 “比起女人也好,酒也好,金钱也好,其他任何东西都好,还是最喜欢战斗。喜欢磨练自己的技术。因此,有所不满也是因为没有战斗的缘故。” “啊” 不高兴的理由原来是这样。 “不过,因为在这期间据说古莲丹都市里有战斗,只是经过了十天。这么短时期内积累下来的不满,已经让他无法再忍耐这个都市了吧。” 只有惊讶。也许,强者什么的就是那样吧。专为战斗而生的人,没有战斗就无法生存。 一定是那样的 “但如果是他的话,无论什么都市都会去拜托他定居吧” “但是,他对财富也看不上眼,即便是美女,他也不会心动。能够吸引他的只有战斗,仅此而已” 正因为如此,不能只用常规眼光去看待那些好战的都市。 “有吗” 只能认为佳妮斯刚才的话有这个意思。 “有的呢,所以没有向他介绍古莲丹” “并非是名字相同而已” “那是当然” 佳妮斯有点得意,我在心里确认着看到那样的她是否有什么感觉。 从那之后,几次抱了她 但是,除了觉得第一次表现得狼狈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只有感慨抱了普通女人。 拥有健康美的女人,如果能抱,就是那样了。 但是,这个女人并不是普通人。是魔女。对我来说只有这么想。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如果对我来说是必要的事情,我应该早就知道了(早就告诉我了)。如果是刻意不说,对我来说也没有强行打听的方法。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武艺者的事情吧。或许连处死,拷问都不会畏惧 而且,对拷问也并无兴趣 “即便那样,下一辆流浪巴士什么时候会来呢?” 如果说关心的事就是这个了,也许佳妮斯是在等待这个都市里发生什么事情吧。呀,恐怕这是那样吧。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而且,这里会有战争。一定是为了给林丹斯战斗的机会。 那是怎样的战斗呢? “厌烦了吗?因为不能从这里离开。如果像是观光之类的,也可以稍微出去散散心” 佳妮斯仿佛能看透我的想法一般,这样说着 “有什么从外面也能看到这个都市的地方么?” 由于那座塔的缘故,都市一半区域都笼罩在阴影之下。仅仅是从都市外来者暂住区来确认,都可以想像出那些阴暗的街道了。 “所谓的人就是这样” 佳妮斯的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想着其中隐藏的意思,我来到街上。手续并不复杂,因为有人帮忙。要通过外来者暂住区的门需要住宿设施发行的身份证,然后如果是武艺者就必须要寄存炼金钢。如果都市内有保证人就会不同,但是没有那样的人。也曾想过翻越环绕外来者暂住区的围墙,但直接使用炼金钢实在太麻烦了。 噪音变近了。那一带正在施工中。不仅是搬运材料的车辆,连作为交通生命线的路面电车都不断地被当作货物车辆。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资源的?虽然超硒矿矿山也能挖掘出其他的金属资源,但是一年数次的补给也无法满足这个资源的消耗。 “实在太可疑了,这个都市。” 我所了解的都市只有霍尔因海姆。即使这样还是去了靠近都市行政的地方。我知道这些资源并非能够简单弄到手的。 刚开始并没有目标。我走在从外来区延伸出的大路上,来回打量着两边并排着的商店。 都市里意外地充满了活力。无论哪里都能看到材料运输车,以及为了扩张工程,解体作业而进出建筑物的作业机械。十分显眼。透过大楼间的间隙可以看到商铺以及来来往往的行人。(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一点忧郁。 和霍尔因海姆不一样。 如果能看到我的脸,与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想着想着,我已经来到图书馆了。出示了限制进入的身份证。从成片的划分开的个人区末端机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位。将身份证插入末端机,启动。 想要调查的是都市的名册。佳妮斯所调查得到的古莲丹的名单。我在检索栏中输入了霍尔因海姆的名字。 很快就收到回复,只有一条。沙砾都市霍尔因海姆,没有关于强欲的文字介绍了。但是,也许这就是我出生的都市名了。以前叫做沙砾都市呀。我感到一种坦率的感动。在有废弃都市群的地方被赋予了这样的称呼。随着马斯肯一族出现而消失的名字,变成了强欲都市。但是好像并没有人在外宣扬这件事。 于是霍尔因海姆的名字只有一个。 这件事有何意义吗? 穿西装的老人,似乎与大叔重叠出现的死者。如果说是那个男人的愿望给予我们现在的形象,那么那个死者究竟在哪里? 另一个世界,或者在被称作沙砾都市时的门里? 后者是最普遍的想法。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那个回答。 大家都想实现的愿望?未必,我现在比什么都渴求清楚的了解事实与现实。 “从37年前起, 从流浪巴士的驾驶系统中消失了。” 这就是唯一一点关于沙砾都市的记载了。 在数据中与我所知道的强欲都市的共有信息只有一个。 佳妮斯所说的“30年以上”已经变成了“37年前”这个准确数字。 这到底是收获,还是毫无意义? 我放弃了,离开了图书馆。 返回到大路上。只能再次没有目标的到处走走。想不到还有其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做。我无论在哪里都被塔楼的存在笼罩着。强烈的压迫感。在它的俯视下,在这都市的人们都过着普通的生活。与都市的机械足一样,习惯被操纵了吗?总觉得有什么,我观察这周围。 在购物途中偶遇的主妇们进行着欢快的对话。在电影院前并排着小摊贩。家长们一手牵着孩子们,一手拿着从商贩那里买来的点心和果汁进入电影院。 游乐场前聚集着年轻人等待进去游玩。学生模样的一群人在咖啡馆的露天阳台上议论着。恋人们在一起欢笑着。工程现场的指挥员,微笑着提醒路过的人危险场所请勿靠近。 那里到处洋溢着笑脸。还有大减价。然而这是在霍尔因海姆绝对看不到的景象。 至少在我面前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很惊讶。 这座都市意外的和平,充满活力,真是意想不到。我想那座塔也只是支配者的显示欲。但是都市民众似乎并不这样认为。当偶尔抬头仰望天际的时候,就会看见塔楼。看到它的巨大时,不由得涌现出一种自豪感。似乎在确认天气一般,抬头仰望,交谈着。 错觉,一定不是那样的。 都市民众们实际上的确为这个塔楼感到自豪。 我立刻产生了兴趣。 想要见见这个都市的支配者。 真是一个唐突的想法。 见面后打算做什么?将他与大叔比较,与父亲比较吗?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意义。 但是,想拥有看穿民众的双眼。 这个都市的支配者是欺骗都市民众的欺诈师?或者是给都市带来希望的正义的使者呢?我想知道这些。 如果是普通民众,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好人。 如果存在的话,我真的很想见见。 心情变得十分焦急,我充满疑问。 但是不管怎样都要先入塔。 侵入之后只要看看都市长的面孔就够了。 想就这样在都市内部等待夜晚来临。这座都市对于外来者的检查十分严格。我要是回去了,那么之后的一天我都只能呆在外来区。为了脱身得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到了晚上,吃过饭后,我回到房间。 佳妮斯来了,我让她进来。 “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佳妮斯坐在床上问我。 偷偷看着抬头望着天井的我。没有隐藏裸露的身体。这个女人并不娇柔作态。抱过之后的态度也没有改变。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性和男人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意义而已。 “为什么想登上那座塔呢?” 感觉和当初同样的质问。但是我已经不想去确认了。 “无话可说了吗?我喜欢新奇的景色。如果可以,想看没有任何人见过的东西。这对于我来说就等于独占了世界一样。” “世界啊。” “我就是为了这个而生的。而且已经实现过一次了。谁也没有见到过的景色。我看到了除我之外谁都没有见到过的景色。” 继续吧。在那之前会有怎样的话语我很容易就能想像出来。 “不想再看一次?” “是的,结果这只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很容易察觉到。这的确让我感动。这并没有超越我的想象。但是我想看看我所无法想像到的事物呢。” “那么,这算得上消遣吗?” “也有消遣呢。” “那除此之外呢?” “卖老朋友一点人情吧” 看着佳妮斯脸上浮现的微笑。我想着关于她所谓的老朋友的事情。 魔女的老友大概会是什么样的呢? 当然,答案什么的还没有得出。 天亮了,而后我等待着再次日落,离开住宿设施。要从住宿设施出来很简单。我也确认过了外来区内部的监视摄像机的位置。避开机械的实现,我飞越过围墙。 飞越过后,就简单了。沿着都市市民通行的大道就可以通向塔的前方了。大道周围的警备情况是观光时确定的。要掩人耳目,要设法判断有问题的监视器的位置,侵入内部。 马斯肯一族是小偷一族,爷爷曾偷盗过霍尔因海姆那些都市。只传授给家族中武艺者的技术,大多是用来完成秘密行动的。我就是运用那个进入塔内的。 在内部,看到了指示板。 如果排除都市警察本署,地上一层到二十层都是为基础部分扩张工程进入预留的各种企业和商店的空位。二十层以上集中着行政设施。 在此之上还有运行机能的三十层。现在大概已有1600多梅鲁托鲁高了。单纯地以每层楼高5梅鲁托鲁来进行计算,都有300层以上了。现在使用的只有30层,剩下的270层都是没有意义的空间。将来达到3000梅鲁托鲁的高度时,就算都市市民全部进入塔中,也有十分宽敞的剩余空间。 “为什么要建这种东西?” 我寻思着这样单纯的问题。 人类对通常合理存在的“不可能”如果自省一下的话就会明白。但是这个规模实在太大了。仿佛在嘲笑我的欲望就如同羽虱一样渺小。 是什么让人们造出这样的东西? 都市市民为什么会接受建造这个东西。还那么自豪呢? 简直无法理解。 当作一个伟业时,不能因为伟业而自满。如果有了这座塔,有什么会被消除了么? 比如说,没有畏惧污染兽的生活。难道,是相反地聚集了污染兽? 看完了指示板。在那上面有关于各层楼的粗略说明。到第五层有详细的说明,然后还有一层的全景图以及标有邻近区域的详细图。但可以断定并不是所有的居住区。 如果是那样,果然问题在于监视器。 有楼梯和电梯可以通往楼上。那里应该都有监视器的。去监视器的总控制室,让这些机器停止再输入伪造的数据什么的并不是困难的工作。 要这样做吗? 稍微考虑了一下,但是,这样做终究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那么,剩下的方法只有一个了吧。 像这样的建筑,也许也有能够感知到刭的监视装置。武艺者秘密行动的基本就是,无论在何处都要能够保持着杀刭…… 一边想着,一遍就开始实行了。 在能够看到的时候,那时就是那时。 我选择了楼梯。电梯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移动过的痕迹。 头脑中浮现出可以做的方法。 杀刭能够消除人类看不见的动植物及自身对周围放射出的存在感。但是绝对不能消除其他肉体存在者的。人类是无法看到与感觉没有存在感的事物。被感知的事物是被大脑无意识地处理过的。感兴趣的对象,或是危险的对象,根据辨别而来的事物都只有靠眼睛去看。但是人类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的事物是不存在的。弄清楚在世界片段里杂乱出现的活动的东西。这对自己来说是为了再次确认“那是什么”的非常自然的行为。 杀刭能消除那种存在感。在那样做的时间内,即使是在只有两人 的密室里,如果没有被告知最初就存在的事物也不能感觉到。 当然也有缺点。即使是掉在道路上,脚撞上了也不会跌倒的小石头,如果被感知(小石头)在那里,杀刭就没有意义了。 假如在密室中只有两个人,即使最初没被注意,也总会暴露的。 假如在战斗中,能够认识到一点误差也是对行动有利的主要原因。但是如果在日常生活的活动中,即便认出那样琐碎的认知分歧,也完全没有意义。 特别是在回转移动时,要维持杀刭变得十分困难。犹如掉在路上的石子要随意运动的话就需要眼睛一样。 但是,石头就是石头。而且,名称是为了表示物体的。这是武艺者在战斗状态中抑制散发出的刭的效果。激烈的运动让维持杀刭变的更困难,倒不如说是为了这样。 能够看到,感知到刭的武艺者并不多见。即使这样,所谓的刭也只是能量的一种。虽说被无形,不可见地排放出来,但察觉到这些的即使不是武艺者,由寄居在生物体内的本能推断,也是可能的。 所谓武艺者就是比谁都有强烈气势的生物。 我就所谓的杀刭名字的本身。有必要抹杀刭的部分。 很容易找到了楼梯。 在预想通过的平台附近有一台监视器。 在监视器无法摆拍摄到的地方深深吸了口气。刭在体内揉合,强化肉体。与此同时向体外释放的剩余的刭被我用杀刭的技术抑制住了。 然后,就是速度和时机了。 于是唯一一次机会,只有完全依靠运气。 做好觉悟,飞奔出去。奔上了台阶,在平台改变了方向,再次跃上。一口气到了二楼监视器无法到达的地方,然后抹杀了气息。 警报装置并没有在运作。 也没有看到警备员过来。 我很顺利。我有信心。 即使监视摄像机可以记录影响,但在角落的摄像机那儿的景象也并非都能记录下来。一秒之内的景象被分割成成百上千的画面记录下来。这样当然也有没有被分割记录下来的瞬间存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是常人不可能感觉到的。但却存在的。 就要利用这一点,一口气通过摄像机的死角移动到平台,并且要跃上台阶。要这样行动。 只有武艺者的速度可以完成的行动。 但是如果只是普通混乱地向体释放出刭也必须制约杀刭的。让身体陷入负荷的方法。 “难道说到300层都得一直这样?真烦人” 我一边想着一遍发牢骚。 我以下一层为目标,有深吸了一口气。 首先以都市厅的样子(来看)只要潜入那里就好了。因为有这样的说法,我相信那里一定警备森严。 从塔里无人的一方进入很容易。 我这样想的。 不能从别的行政设施里盗出重要情报。如果无法到达那样的地方,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个了。 而且,要看到那个塔也是目的之一。 并非是像佳妮斯期待的那样从一千六百梅鲁托鲁的高处俯视风景。 如果向塔挑战,似乎能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办公室里没有人,在30层的那房间里,能再三感觉到有警卫存在。而且数量不少。怎么都想不出都市厅中由最重要人物控制的警备体制。 不。 还没有进入办公室,有了一些头绪。 并没有像父亲一样在塔内拥有私人房间。 但是,要完成下一个目标。 将稍有些混乱的呼吸调整了一下,我开始向着最上层出发。 感觉从50层开始都是没有意义的行动。这次,休息了很长时间。从30层开始就没有警卫的影子了,机械发出的警备网从40层之后也开始减弱了。根据这些,运用到杀刭的秘密行动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停止的话会不习惯。奇妙的固执支配着我。自己能够坐到哪种程度,自己做到了哪种程度,我没有心情去确定这些。 一千六百梅鲁托鲁干高的塔楼。 只是一根刺向天空,体现愚蠢数字的柱子。 意识到自己正对什么充满兴趣,就像小鬼一样。并非谁都会去称赞。不是谁都认为自豪,但是,想要获得以自己力量完成的成就感,就要登上塔的顶点。 似乎有点了解佳妮斯的心情了。 就像这个一样,在我的心中也悄悄诉说着想要登上什么。 来了,我想。但是我隐藏了呼吸,现在必须像个小鬼一样热衷于登塔。 休息结束了,我继续攀登。 还是使用着杀刭奔上楼梯。无法释放的刭在体内聚集。仿佛胸口要燃烧起来的感觉传遍全身。体内产生了这些刭的淤积,脚步也变得沉重了。 停下来。休息。沉淀的刭慢慢像体外排出。 反复着毫无意义与虚无的积累。没有吐出的沉淀下来的刭让我的气息变得更重。我想在解开杀刭后一口气冲上去呢,还是使用电梯呢。哪能顾虑败露啊,将碍事者全部扫光,用尽力气直冲到顶点。 这样的方法,我好像不行呢。 攀登,攀登,尽快攀登。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再快一点,再迅速一点登上塔顶”我能听到这样的耳语。是那个声音。想要控制我的声音。肯定没错。感觉让我登上塔。 为什么?那上面有什么? 不断耳语着“快登,快登”攀登的方式照旧。从定点看到的景色也不变。还有,没有任何被阻挡住的东西。没有谁能够阻挡住我了。一口气登上来了。也是简单的事情。 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耳语声。对于精疲力竭的我来说,这就像是甜蜜的诱惑。 也许相同的,不愿停止已在使用的方法的那种心情。就是固执。想着最初的时候,那个方法,并非觉得麻烦而改变了的话也许就会造成失败。为了达到目的而选择手段。根据手段而存在的目的,这是暧昧的关系。没有都市长,失去了最初的目的。没有攀登的意义,也失去了秘密以及完成它的意义。现在,是为了确认发出耳语声的到底是什么而攀登。但是那个声音究竟是操纵着我的声音,还是来自内心没有自信的软弱的声音? 现在,为了证实耳语的本体而攀登。但真的是耳语声在操纵我吗,还是只是懦弱的心声呢,我没有自信。 登上一百层阶梯的时候,我感觉站在了岔路口。 我的倔强已经不允许我使用其它方法到达上层了。除非内心屈服了。直接利用电梯下去呢,还是跳出窗外,沿着塔的外墙全力快跑呢,这种选择还是具有建设性的。 [来到了这里,却空手而归,太逊了吧] 嘟囔声在无人的空间里回荡开来。这一带的空间只是外墙和柱子,人的气息少到没有必要去警惕。漂浮着刚完工的大厦散发出的粉末味,电力系统工程还没赶上建筑的速度。所以也没有必要使出杀刭。 不过,如果要到达上层的话自己却只允许用同样的方法。低语声继续着充满甜美的诱惑。我感到那只干燥的手触摸了我的脖子。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恍惚与忘我,让我站了起来。但是,(手)又从那里收了回去。 好想抓住那只手臂紧紧抱住。可是,那就意味着被耳语控制。 我的心,不允许那样。 也像是一种修行。不是像,而是已经达到那种境地了。与在霍尔因海姆的练武场无心挥动铁鞭的时候一模一样。原来是在修行杀刭。能够将维持着杀刭的高速移动修行到什么程度呢……锻炼着速度与持久力。 不那样考虑就无法进行。 继续吗?放 弃吗?脑中的天平在摇摆着。一旦倾向一侧的话,就无法回头了。 148 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会原谅自己。那样想着,在调整呼吸的过程中注视着天平。 [前进吗] 站了起来。那时,我从脑海中赶走了倾向一侧的天平。 已经,无法回头。 消耗了相当多的体力。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登至殿顶。那就只有前进。 杀刭维持。疾驰。一味奔跑。 硬要提速。每二十层休息一下。但是,没有一屁股坐下。因为那样的话就会感到再也站不起来。也尽可能缩短休息时间。注意速度不要被身体的重量牵制住。维持一定的速度。注意每个行动都要仔细。 精密性的操作。对于将愚者一击作为信条的我来说,那是完全处于相反位置的操作。甚至觉得与我不相称,不值得做。 耳语声对此表示赞同。坏人一说什么,也会引来一阵嘲笑。 将那样的想法都断定为败者的呼声,继续攀登。随时可以选择放弃。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的。但是,既然那时决定了。那就只有疾驰。 继续奔跑,继续攀登。 感觉到渗出的汗水混杂着恶心的臭味。 那臭味和爷爷身上的一样。 腐臭。 潜藏在自己内部的,存在于爷爷和老爹体内的东西现在显露出来了吗?那时,为什么只有爷爷他们消失了,而我被遗留下来了呢?疑问接踵而来。 因无视低语而对我发怒了吗? 但是,不能更深层的去思考。 应该奔跑。然后只专注于此。 再次想想,来到霍尔因海姆之后的自己如此投入过吗?在这里停驻下来,就没有再进行武艺的修行。对于和林丹斯的战斗,以及曾经在古莲丹的战斗,常常抱有疑问。 将那些(疑问)全部撵走,就这样奔跑。委身于刭。让自身产生的刭流充满全身。感觉那样的事都没做到。 进入休息。从全身渗出的汗中,分明感觉到了腐臭。甚至觉得恶心。停下来就闻到这股臭味。正是那让我感到恐怖。我觉得我会变得和爷爷一样。我不禁地感到有什么有形的东西想要抓住我。 已经,连休息都不可以了。 剩下一百六十层左右吧。决定奔跑不休息。根据刭脉的极限考虑的。但,那是一瞬间。臭味,腐臭,我感觉从我体内渗出来的东西获得了实体,追赶起我来。不得不甩掉。闻到的话,就会被它俘虏。从体内吐出来的东西不得不全留在疾驰的尽头。 停下脚步的话,就会被抓住。 再也不能回去。 是哪里?是被带到了和爷爷他们当时相同的场所呢,还是那如佳妮斯所说的不能返回的场所呢?会是那两者(之一)吗? 好像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自己希望的场所。 正因为如此,只有奔跑。 继续奔跑的我的背后发生了什么。浓密的腐臭固体化了,正向我伸手。为了从那逃脱而奔跑。不,与那无关。我的目标是殿顶。 汗流不断。平常的话会被从体内放射的刭弹散开去的。高速移动虽然为我弥补了,但不完美。与汗水同时渗出的脂质将汗的成分留在了体内。被腐臭包围着。恶心。但是不能停止。不可以停止。 继续奔跑。那样的话臭味就在我的背后。不会到前面。不会抓住我。可以抛弃不管吗,不可以吗?疑问掠过脑海,然后连那个疑问也抛到背后,继续奔跑。 有什么压迫着背后。那是作为现实获得实体了呢,还是只是妄想呢?向我伸出的手,变成黑暗的硬块,变成亡者的气息,变成死者的执迷。想要抓住。所希望的是什么呢?是我的性命呢,还是是世界外侧那不可思议的道理呢?期望什么?想完成什么?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吗?是想让在异世界未实现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实现吗?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有一些不同。在那个世界没完成的在这里让其实现吗? 所谓的世界有那么大的差别吗?由同样的人类加上同样的形体,拥有同样的性别、同样感觉的人们构成的社会,在不同的世界有意义吗? 是那样的吧?若不是那样,应该连愿望也不同。我无法理解。应该怀有这个世界的人们无法理解的愿望。 金钱、美酒、女人、权力、暴力……我们的欲望只是那些。那样你就满足了吧?为什么不在你的世界里实现?你的愿望在你的世界里没实现?在你的世界里,没有马斯肯一族出生吗? 背后的东西什么都没回答。只有压力按向我的背。想抓住我。那已不是我爱慕的那只干枯的手。是另外的什么。 只有不快感。那是幽灵的执着。 是掉包了还是显露了本性呢?与腐臭同时出现的东西和我爱慕的手臂是特别的存在吗?想那样相遇。即使有瓜葛也想和特别的东西相遇。 我继续奔跑。 是在逃避吗?是朝着目标吗?我不知道。 尽管如此还是奔跑。身体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感到只有刭脉的震动晃动着身体。 奔跑。只剩下那个事实。 已经听不到促进倦怠的甜美诱惑。我专注于疾驰,专注于那个行为。 从我的体内吐出了一切。震动产生了刭。身体内部全被替换掉了的感觉。 那是在练武场总能感受到的那种感觉。接着停止的时候只留下往日的现实。 现实没有改变。 但是,这次现实先垮了。霍尔因海姆崩溃了。爷爷、老爹、哥哥都消失了。 继续奔跑。 唯有现在,才感到能与刭成为一体。 接着,终于到达了。 墙壁上刻着[300]的文字。接着中断了。 强风拍打身体。我的脚用尽了力气,失去了支撑,随着强风流摔倒了。 污染物质。浮现在我脑海里。已经越过了空气过滤器的顶点。这里对人类以及非污染兽来说是危险地带。 太轻率了吧?不过,疼痛没有延伸到身体里面。 一边惊讶地想一边辨清周围。 月亮靠近了。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周围。粗粗的缆绳盘旋在附近,链接着某些巨大的器材。能量管道。然后在强风中传来了特别的声音。 在大厦角落转动的东西,我曾经见过。 [疑似空气过滤器] 153 那些器材只有在霍尔因海姆周围的废都群中才能发现,只对在荒废的大地上生活,并试图循环利用它们的人们才有意义。就是说终于到达梅鲁尼斯库了吗? [是的] 声音来自中央附近。那里也汇集了各种各样的器材。声音的主人就在那些器材堆积起来的小山的中央。 是个长发、苗条的女人。 她的头发发出蓝蓝的淡淡的光。 [念威操作者吗?] 是强化了情报收集,又不同于武艺者的人类。那正是念威操纵者。散布开称作念威端子的物质,将获得的情报传递给其他武艺者。以此来把握战况,高效作战。是战斗不可缺少的人才。 是仅存在于霍尔因海姆的人才。 念威操纵者的情报收集能力,正因为与武艺者一样有着个体差异,才是个威胁。不仅仅给予了和污染兽的战斗、都市之间的战斗力,也给予了想与马斯肯一族结仇的抵抗势力力量。有可能找到(马斯肯一族)其它弱点。 所以,杀了。 毁灭了。 对爷爷来说,比起与外部威胁的战斗,内部的战斗更棘手吧。 就那样,我初次见到了念威 操纵者这样的生物。 [常常来这种地方呢] 那个女人淡淡地,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脸上没有一点朝气。作为念威操纵者,不擅表露感情的传说好像是真的。 [用那样的方法。不觉得累吗?] [露馅了吗?] [这座塔本身就像是我的身体内部] [你说什么?] [因为将念威操纵者用的炼金钢使用在塔的一部分建材上了] [也就是说,你本身就是这座塔的防卫装置吗?] [是那样的。这座塔是为了与该来的人作战而建的] 女人仰望天空。女人的头发很长。长到可以覆盖全身。因此没有意识到,其实女人看上去相当年轻。和我一般大吧,稍微年长一点吧。已不能称她少女。应该是那般年纪。 做了无用功。但是,没有徒劳感。虽然有疲惫感,但身体意外地轻盈。是坚持到底的那种达成感所致的吗? [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呼叫别人呢?] 还是说,已经呼叫了,正在赶来的途中呢? [这里没有武艺者可以打败你。引起骚动,呼叫外缘部的伙伴的话就更……] 林丹斯吗? [倒不是伙伴呢。但是,不呼救,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想做,对吧?] 反问的时候,看了我。如同湖面般深邃的眼睛映入我的眼帘。也许微笑着。那样想。 [打算和污染兽战斗的话,这样的塔就没有意义了。只能叫过来了,对吧?] [污染兽什么的,不要和它们做对手] [不要笑。刚不才说没有可以打败我的武艺者吗?] 尽管那样,还是不要把污染兽当作对手,是怎么回事啊? [要是这座塔完工的话,就没有那个必要了。这个都市都没有必要移动。那样一来超硒矿山都不必要,都市之间的战争也会消失。] [好有自信啊] [是呢,因为有我] 女人站了起来。长发比女人的身高还长,在只打了混泥土的地板上卷起了漩涡。女人的发丝一根一根从发根到发梢都被念威的光包围着,让人觉得她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你,太可怕了] 就像树叶被风摇曳般,那句话不知从哪里飘过来。有着和蝴蝶一样形体的发光体。这就是念威端子吧。 念威操纵者是更有效地运用念威,并更广泛地进行情报收集的催化剂。为念威操纵者而生的炼金钢。那应该就是这个吧。 [或许,你就是该来的人吗?] [你说什么?] [普通人是不能看到的,是吧?也不能感觉到,是吧?不过,不断仰望天空的我却清楚。看得到。你带着可怕的东西,而且被附体了。] 这女人在说着什么。 [你感觉不到吗?明明是你自己的东西。] 女人眯缝的眼睛透着险恶。 [所以啊,是什么意思?] 有种不祥的预感。念威操纵者。收集情报的特殊能力者。不同于人类,不同于武艺者的生物。但是,身体能力与人类一样,战斗能力并不高。虽然有攻击手段,但那只能护身。武艺者没有理由惧怕眼前的念威操纵者。 应该是那样的。听说是那样的。 但是,不祥的预感并没有消失。 [你背后的东西。绑缚你,想要操纵你的东西。你是看不到的吗?] 我注意到了,女人的声音在颤抖。 恐惧。 这个女人能看到那个。而且害怕那个。 看到了什么呢? 我的周围布满了她的念威的光,月光黯然失色。仿佛置身水中那样的错觉向我袭来。 我回过头去。 现在的话能看见,我有那样的感觉。 我觉得这个女人的念威可以让我看见。 我觉得这个女人依靠视觉获得的情报充盈在光中。 那只是错觉吗? 但是,事实在我的背后。 无法出声。屏住呼吸。 我久久站立,会有这样的东西吗。 手伸了出来。朝向我,我的脖子。细长又干枯的手臂伸出来。手肘格外瘦削的手臂。触摸到我脖子的手指。细长、干枯的手指。失去光泽的长指甲。 我对这手臂有印象。对这手有印象。这指尖、这指甲。全部都有印象。 这是我的东西。应该是我的东西。 尽管这样,为什么还带着这样的东西? 手臂末端的东西。我一直想看的东西。想确认清楚的东西。有那个。 但,不是这个。应该不是这个。 那里是无数的脸、假面之类的东西,成群排列、重叠的东西。 假面是只有三个空洞的脸,汇合成奇怪的………… 柱子。 升向天空。升向空中。升向黑夜。在婉若被月亮吞没般高高垒起的假面的顶端,是应该属于我的手臂。 在那中间吗? 无论到哪里,都不打算让我看到脸。 这就是佳妮斯说的,想要操纵我的力量吗? 是这样的东西啊。 [总觉得,你清楚这家伙啊?] 将手重叠在触摸脖子的手上。没有感觉。穿过去,传递到的只是自己脖子的感觉。 能够断言是幻觉。能够断定这个女人让我看到的是一点诈术。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是这只手呢? [是来自天空、来自另一边的东西。除此之外,我不清楚。] [来自天空?] [将这个世界与外界区分开来的界限是存在于那里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应该知道] 女人的话冷谈地回响着。 [从天空的另一边降临的东西是恶意的。而且那已经成为一种实体,充满了这个世界。作为对世界本身的憎恨,想让这个世界完全枯萎] 我脑中浮现出一个单词。 [污染物质] 女人点头。 [打算和它战斗吗?在这座塔里能做什么呢?] [能做的是强大的一击。仅此而已] 淡淡的话中,不知道参杂了什么样的感情。是绝对的自信吗?还是只能作出那种程度的判断?绝望吗? 尽管那样,还是不得不面对吧。 [你倾向哪边,这我不知道] 包围我的念威的光增加了浓度。炫目得我眯上了眼睛。 [你是不可思议的人类。进入的时候飘散着对方的气息] [明白了吗?] [继续看着天空的话就会明白了。我想像我这样不断看天的人,这个世上没有了吧] 自信的话吧,果然难理解。 [在我面前的你是哪一边的呢,我不知道了。背负着那样的东西,你身上却没有散发出同样的味道。到来到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不明白吗。不明白那个。连察觉我侵入的那个念威(都不明白)。 [奔跑了啊。流了好多汗] 我所做的,仅此而已。 平时看准了极限再停止。练武场的训练能够做到那样的事。实战的话,没有出现过超越我极限的敌人。 但是,这里有。 一千六百梅尔托尔那样越出常轨的建筑物。挑战它,超过了我现在的极限。挑战刭脉的极限,让我的肉体活化了。活化了的新陈代谢让我从体内吐出了什么。吐出来了。 吐出来的那股腐臭去了哪里呢?至今仍在继续登塔,追着我吗?还是获得了别的实体呢? 没有出现在这里的气息。 [将潜藏在肉体的因子全部吐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但舒服了。一如既往,净是不明缘由的事] [是吗] 女人点了头。是领会了吗?周围的念威端子退散了。 [那么,再相信你一会儿吧] 果然,是打算杀了我的吗。毛骨悚然。我不知道能对念威操纵者做些什么。但是,即使是护身的武器,这么庞大的话,其(强大的)威力用在护身方面就是浪费。那样想着,我想到了踏着的地板。想到了让我站得如此高的塔。 [这些家伙们,就弃之不顾了吗?] 我用大拇指指着背后的假面群。 [它们还没获得现实的形体。……那在你的心中] [什么?] [不,确切地说不对吧。侵入了存在于你体内联系着另一边的因子,我想这样说才对。] 因子。我还在思考那是什么的时候,我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独眼的死神。引导霍尔因海姆的崩溃,撕掉马斯肯一族假面具的小型的端末机。是成为那个实体的什么吗。带着月夜色少女的独眼手枪使,拿着那个不知消失在哪里了。叫他拿走的人是我。我想是那家伙的话,会有办法的。不,那些家伙最初(的目的)就来到霍尔因海姆搜寻那个。 那些家伙消失到哪里去了? 并且那个小型端末机消失到哪里去了? 还存在于某个地方,束缚着我吧?那个死者还活着,梦见着我们的存在吗? 想想就发毛了。我摇摇头。 [那不就是说我还没有逃脱出来嘛?] [很难判断。现在的你和进入塔的时候不同。依我推测,该不会是利用新陈代谢,将潜藏在内部的侵蚀肉体的因子排除出去了吧] [一晃又变得奇怪了吗] 我仰天。假面的柱子伸向夜空,像要扎根月亮里般消失了。 或者,也许加入这群了。 不是开玩笑。 算了。总之,这是崭新的一步。 为了复仇。然后是为了收复。 有防范措施。 考虑的是下一步。 怎么殴打这家伙? 能够物理性地触碰到这家伙的话,就能夺回手臂末端的东西。 [……为什么你能做出那副表情呢?] 女人提出了疑问,我看了看她。 [明明背负着那种东西,为什么能做出那样的表情呢?] [怎样的表情?] [笑了。非常开心地] [是吗] 没有打算笑。但是,情绪确实高涨。从流浪巴士里醒来到现在,心情一直很灰暗。登至塔顶之后改变了。是因为肉体被替换了吧。也有那个吧。 从塔上看到的世界。也明白了佳妮斯的心情。 月,是如此地靠近。 虽不会伸手可及,但压上心头的紧迫感,让我想到了什么。虽然不可思议,但我总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也许和佳妮斯想要的感慨多少有点不同。我想在还能回忆的时候,是那样的吧。 但是,心情不坏。 现在,那样就应该满足了。 最重要的是,能清楚地认识自己的敌人了。 [要是搞垮那家伙就好了。明白了。致谢。] 女人沉默了。 [那么,知道你的敌人什么时候来吗?] [马上就来] [什么?] [恐怕,和与你一块的魔女一起(来)。] 称作魔女。 是佳妮斯啊。 我不觉得能理解,但(她)也说过那家伙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家伙也从夜的另一边来了吗? 和假面的柱子一样,来自另一边。不,说过了呢。我遇见的西装男,和执迷的死者一样,来自另外的世界。也许并没有清楚地说出来。但说过只能那样认为的话。 相信了。不,只是假装相信,不去思考。 那家伙是何方神圣?没有想考虑那样的事。 [……哟] 直到听到那个声音,才回过神来。 在塔的顶端,看到了手。 从外侧伸向这边的手指。那手指的主人出现在我们站立的地板上,并没有花很多时间。 “你……” “自己先来真狡猾,迪克。” 是佳妮斯。 “你,怎么做到的?” “从外壁攀登,攀岩可是我的特长。” 摆动着双手指尖的佳妮斯笑着。没有听说过攀岩这东西。但是你是什么人啊,一般的人在短时间内爬到一千六百米塔的外壁顶部,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果然你不是人类。” “是经验的差距。” 迪克沉着的,不在乎的说。 但“不是人类”这也不能否认。 然后,我打算再次去理解这个东西。这家伙看上去无疑是人类,但却可以一眼看穿我与林丹斯的状况,这个部分并不是常人的范畴。 “完蛋了哟。犯不着事后再去追究,糊涂不也是优点吗?” “不,我不会攀爬塔的外壁,而且,说到第一个登上去有什么意义的话……” 这个女的也在(念威操纵者),而且,正在建造这座塔的伙伴会怎么样呢? “由于是挑战人造建筑,所以不能连相关的人都考虑到。” 的确,但如果这样的话,希望把我也排除在外吧。不,这是玩笑吧。佳妮斯脸上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微笑的看着这个女子。 “你是魔女吗?” “为什么被称作魔女啊。非常意外。” “我知道你的事,比这个人更加了解你。你是来自另一端的人。” 面对女人的话,佳妮斯浮现出不明确的笑容,却不回答。 “你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的?这个世界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世界而存在的,为什么想要去干涉它?” “是啊。但完整的世界是没有的吧。我原本的地方,以及原本的世界已经被破坏了,我所居住的地方也这样被破坏了。所以在这个世界里,也一定有不协调的东西存在吧。” 佳妮斯嘟哝着,连我都无法理解的话。 “我们,能处理一切。” “但,问题未必能解决。即使能够把问题推后,但依旧没有解决。而这些问题,不仅仅是你们的问题。” “什么意思?” “据说有很多人都认为这个世界存在着不合适的东西。而我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就是所谓的想把这个世界毁灭,让其消失的人吗?” “你到底了解多少了?” “看着天空,月亮就知道了。” 女人这么说。但是我即使看着天空,看着月球,仍然不明白。因为可以继续奔跑而感到心情舒畅。能够看到假面的柱子,也多亏了女人的念力。 对我来说,无论是天空还是月球,又或者是其他的都不会发出声音。 佳妮斯抬头看着月球。 “原来。你们武艺者,念威操纵者都与我有着联系。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恐怕能听见我的声音吧。” “哎呀?” “希望迟早会明白吧。如果你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佳妮斯含糊的说完,又再次面向那个女的。 “ 原本,这个世界就是以超出人类的智慧而存在的。不是宇宙的偶然,就不会有大自然的奇迹。是以连你们都能理解的感情而存在的。而把那个感情变为了敌对的东西,反抗感情的东西,以及能够理解的东西,(存在)各种各样的状况也是办法的。” “是由于个人的感情,而孕育了我们吗?” “这有什么不好吗?” 女人话语中没有参杂感情。但是连我都可以感觉出有种不快的感觉。或许这仅仅是我的不快。 “对于你们来说,只是知道自己生存的世界。但我存在的世界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原本宇宙偶然形成的世界,是人类破坏了世界。因为这个,人类从住所逃离,其中一个是我的世界。毁灭那么多的东西来到了这个世界。然后又一个大的传说在继续。” “那是怎么回事?” 我不快的感觉现在还持续着。 “世界持续着(的状态)怎么办?因此被别人操纵的我的愤怒又该怎么办?” “这是你自己的事。” 佳妮斯冷冷的说道。 “问世界将会怎么样,这是没有意义的。诞生的环境是无法选择的。不是吗??饲养在鱼缸里的观赏鱼与养殖湖中被繁殖食用鱼的幸福是不同的,(它们)会与你们详细的说明吗?如果人类和鱼有区别,那就是自由自在的生存了。并且这个区别是可以流露出来的。除此之外再与人类说什么就是在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没有了反驳的话。我坚信佳妮斯的话是正确的。世界是如何诞生的都无关紧要,该做的只有遵循自己的心。即使那是敌人所做的东西我也需要反击。出现了大量的敌人吗?还是比起敌人去寻找更多的朋友?期望哪边?由于这个原因而不得不抑制心的奔放。话是那么说。马斯肯一族生活得奔放,并且希望都市市民死。 然后就利用我,无论谁想做什么。佳妮斯说这些并不是超常的存在。力量是这样的,但意识却是不这样。 这连我都能理解。 在这个假面的柱子中,有我理解的东西。 感觉到敌人的存在并且更加的靠近了。 “好吧。” 女人嘟哝着。 “虽然不能接受,但这样的话眼前的问题有可能会迎刃而解。” “是啊” 佳妮斯笑了。 “并且,在这上面展开,如果改变这里人类的意识,那怎么办?毫无顾虑的继续进行吗?” “去上面”佳妮斯这么说。 然后,念力操纵的那个女的说,由于佳妮斯的到来,有什么已经开始了。 到底是什么,开始了? “你说,由于我的到来而会发生什么?” “是,你存在的力量对这个世界会生产影响,歪曲这世界。这个歪曲会导致梅鲁尼斯库周围产生裂缝。犹如触碰就会破裂的肥皂泡一般。这个世界也是脆弱的。” “也就是说仅仅是在这里,即使那样,你也非常了解那边的状况。并不是单单凝视着天空,作为念威操纵者,你的能力有如此强大。也就是说你能让我们展望这整个世界?” “还不足以称为看到全世界的强大能力。但依据采集的世界参数进而计算和推测,这还是可能的。” “那么,本来在桌面上的纸上谈兵也不错,也没有偏离,你真是了不起的家伙。” 佳妮斯微笑中好像在考虑着什么。我不知道她在考虑什么。这个女的是什么人,对于无法正确理解的我来说,她的想法我是不可能理解的。 然后,我听到。 清楚的听见。 听见了划破天空的声音。 尖锐的,刺耳的。 但也不是打碎玻璃那种不愉快的声音。 更加通明,短暂,但也有种有机的感觉。 有种凄惨的感觉。 有种心被撕裂的感觉。 知道那是虚幻的,但仍然感觉胸口被堵着那样。 莫名的压力涌上我的胸口。 喉咙干涩,眼睛里热起来了。 这就是我的感情吗? 不是的。 那么是谁的呢? 有谁在哭? 是谁发出这痛苦的叫声? 可是无法确认正体。 没时间了。 天空被切开。 我的周围被新的光所包围着。这是什么?七色的,晃动的光的幕,包围着我,我们大家和那个塔。 月球消失了,七色光代替了月光,照着这个都市和我们。 “世界在接近。” 佳妮斯这么说道。 我无视周围晃动的光幕,抬头看。佳妮斯和那个女的都在看着天空。 那是与夜晚不同的黑暗。 没有深度,平坦的,如颜色完全涂在画纸上那样的黑色正在向四周扩展。那个黑色像要镶在起色光边般下垂。 我视线离开了佳妮斯,在意她是怎么看这个的。而魔女所期待的是这样吗,还是不是? 女的再次被这光所包围。是在与地上的同伴取得联系吗?塔下层的警报在响。 佳妮斯的脸很平静,即使看到这情景,仍然没有一丝表情。或许说是醒悟的表情更好。 “好吧。这样的东西啊。我的程度。”这样嘟哝说。 “熟睡的公主是不会醒的,黑夜在动,月球沉默,归根到底是没有规则的。既然月球不坠落,也就不可能真正的动。” 看着天空,口中嘟哝着。 “那么,没关系。我或许是乱说的。” 对于佳妮斯所说的,我没有想提问的意思。我觉得不可能理解。同样的样子,同样的思考方式,然后可以相拥。是同样的人类。或许世界是不同的。但是却相同了。应该是那样的。 但是,在某些地方是不同的。是所知道的东西不同呢,还是因为思考方式的根本部分(不同),而存在决定性的不同呢? “接下是……” 佳妮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中途停止了。那之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无法理解。 佳妮斯前方,出现了另一个佳妮斯。 何时出现的?是幻觉吗?但是出现的另一个佳妮斯,穿着并非是我认识的佳妮斯的衣服。她穿着近似于武艺者穿着的战斗服。 并且同念力操纵那女的一样,毫无表情。 “哎呀,你是雷芳吧?” 佳妮斯响亮的开始说话。 “那么说,你是佳妮斯?柯托巴克?” 声调也是一样的,只是与念威操纵的女人相同,说话中没带一丝感情。 “是不是想来见我?那么见面了有什么想说的吗?这样索霍君就高兴了吧?” “主人被月球束缚了。” “哎呀,那真可惜了。” “然后,我也没见过雷芳的分身。既然无法到达月球,那么我所收集的资料也无法送到那里了。” “这样啊,务必想听听你的感想。” “是我在提问。” “请吧” 佳妮斯与佳妮斯开始对话。奇怪的感觉互相吸引对方。就这点变化吗?发生了如此夸张的事,出现在眼前的变化仅仅是与佳妮斯一模一样的人吗? “为什么主人对你那么热心?” “这事你去问主人吧。” “那么,为什么你无法回应主人的心呢?” “比起孩子般的交往还有更重要的事,况且那仅仅是成年人纯粹的玩玩。机械人偶会明白吗?” “不明白。” “也是啊。” “那么,你在等 被抓然后与主人的再次见面。” “不,并不是想与他再次见面。” 我无视佳妮斯的话,开始动了。 接近两人并同时复原炼金钢。 是无表情的佳妮斯……还是雷芳?铁鞭打过去。 雷芳伸出手,仅仅只有佳妮斯能看清楚。她手的方向改变,接住了铁鞭。像打到钢铁那般注入炼金钢的刭力消散了。只是,我的手却像打到棉花那样的感觉。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战斗力啊?” 雷芳的声音相比念威操纵的女的声音更加冷淡,机械式。佳妮斯称其为机械人偶,但看来不是嘲笑,而是确实如此。 “请不要妨碍。因为不想让原本就不多的机会逃走。” “不知道是什么机会……” 继续握着铁鞭。我注入刭力打过去。被外面辐射到的刭力变成了破坏的能量。从铁鞭的中心被射出来,破坏了雷芳的细细的手腕。 是血?如果真是机械的话会飞出金属的碎片,我是这么想的。但并不是这样。 那女人的手腕像破坏了储有粉末的袋子那样,向周围散发出白色的粉末。 “对我来说没有理由来考虑你的存在。” 她的手腕受伤了,即使这样雷芳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难道是感觉不到痛的机械?还是没有表现感情的部件?无论是哪个机械都是不需要的吗? 毫无顾忌的继续挥舞铁鞭,粉碎了雷瓦忒的脑袋。别说没有抵抗,连那女人的上半身都打碎了。 感叹到真弱,同时又有不尽兴又畏惧的感觉。 感觉到隐藏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搞错什么了。 “没有死。”佳妮斯叫到。 没有打算解除警戒。但无法预测雷芳将会采取什么样的攻击。又是什么都看不见了。然后在眼前的是失去了上半身却仍然没有倒下的,露出犹如雕像般白皙的下半身。 背后开始动了,我身体向后仰。有什么东西到达侧腹部,原来是人的手。尖锐的手像划水般擦过去,划破空气。确认后,那里浮现出女人的上半身。如纤细的白色的线那样从上半身的缝隙中出现,然后与下半身连接。没有感觉到刭力那样的东西。仅仅是被塞入膂力的手臂划破空气。下半身没有支撑,只有上半身的膂力。仅仅依靠手臂的膂力就能支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有着异常的力气。 紧张感再次席卷全身。雷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上半身与下半身互相连接,面对着移动到别处的佳妮斯。 走过去。 她无视我,想要走过去。 “……好胆量” 全身燃烧了。刭脉的鼓动暴涨,使我膨胀到极点。 都破碎了却还活着,不是,说她在动,这个表达更贴切吗?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杀死她。这个已经确认过了。 那样的话,就再杀死她,她不能动之前只有继续的破坏她。 只要把对方当作再生能力异常强的污染兽就好了。除了尺寸大小以外,其他都一样的应对。 愚人的一击。 没有考虑前因后果,也没有考虑对手是什么东西。 从背后又是一击,刭力爆发,连光线都四散了。 白色的东西覆盖在我的眼前。是烟雾,不对。这是构成雷芳的物质吗? 感到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四散开来的瞬间,在我面前重新结合。女人白色的背。坦然的继续在前进的雷芳。彻底地无视我吗? 接连不断的又是一击,但这次连爆炸都没引起。 铁鞭打向雷芳的身体。但让我感觉到像打入水中那般她的仅有的抵抗。 雷芳继续在前进。 佳妮斯下来了,至边缘前被追上了。我再次把铁鞭打出去。 打,打,打。 却只有无意义的结果。从我铁鞭打出去的每一击都被无视,擦着白色女子的身体过去。她依旧像人偶那样没有表情,无视我。朝着佳妮斯前进。 在我的内心有什么涌出,持续的涌出。是对雷芳的恐惧吗?是敌不过的那种恐惧吗? 不对,不是的。 是愤怒。是持续无视我的那种态度。 强者的从容,是这个吗? 斗志在膨胀着。 好吧。 马肯斯一族,还有我,都无法承认有得不到的东西。不能原谅。 刭力游走起来。想起爬塔。想起突破极限的时候。 背后的假面的柱子,吵吵嚷嚷的。那个手臂,现在仍然还在我脑袋附近。并非多么的想尽快行动。难道并非物理的存在?那是平常的,就在我脑袋附近。 如平常一样的等待着把我勒死的机会。 然后,我的刭力如呼应一般开始流动了。 我开始呐喊,刭力奔走于全身上下,溢出,刭力涌入炼金钢,泛滥。 打过去。 雷芳第一次回头了,伸长了手,是想要接住吗? 有关系吗? 注入铁鞭的刭力打碎了她的手。 我看见的是铁鞭打在她脸上,破坏了她的身体,连下半身都打烂了。 白色的东西覆盖在我眼前,那是按照刭力的纹路扩展。更加的扩散开,然后穿越我,在我背后再集结。 毫发无损吗? “原来如此,麻烦了。” 好像有成果。雷芳不再无视我了。在那里停住了脚步,在离佳妮斯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看着我。 “是异族人的变种吗?因为月球而变异的?不仅仅是极光粒子变异?” “我可不知道,要不要去月球了解下?在那里生存的(家伙)” “不,没有这个必要。” 雷芳又开始动了,这次是朝我这儿来。虽然不知道抓住佳妮斯之后会怎么样,但她好像要来确认一下一直妨碍她这么做的我。 我提升了全身刭力,好像还可以继续,雷芳的指尖变成了火花。我袭击她全身,可无法阻止白色女的前进步伐。 “迪克”佳妮斯叫到。 我踏出了一步。 向下打。以前从未体验过的麻痹感觉贯穿我的全身。继续提升刭力。我此时的刭力已经超越了雷芳刚来的时候。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因超越了过去习惯的刭力而感到无法适应,麻痹。 但也没有停止身体的行动。 铁鞭毫不迟疑的向着雷芳脑袋打去。白色女人双臂交叉接住了铁鞭。这次没有反弹,没有像白色粉末那样飞散出去,就是在身体周围接住了。 周围的地面由于压力而被刮起吹走。 陷落,掉下。 我与雷芳掉入到下面一层,然后又是更下一层,又一层。 掉落到最底层后停住了。 从我身体里溢出大量的刭力流向外面,并且无法阻止。但是雷芳脚下的地面却并没有破碎的样子。 刚才被破坏的碎片从上面向下掉落,急忙闪开。雷瓦忒没有躲,被上方掉落下的瓦砾碎片沾了一头。 她不可能死了。那么是怎么回事?答案马上知道了。 正在下落的瓦砾碎片突然改变了方向,朝我这儿袭来。面对高速迫近的成群瓦砾,我挥舞着铁鞭防御。 雷芳的手以非常快的速度动了,把比我身体还巨大的瓦砾投向我。是用怪力的技能吧。避开的瓦砾在我背后破碎了。如爆炸般的声音,好像是外壁破碎的讨厌声音。只要是被一片打中的话,身体都会顷刻间粉碎。冰冷的紧张感及超快乐感。我一边哆嗦一边向前走。看清,看穿后跳起躲避。也不是一直这样迂回。从正面穿过,在高速的瓦砾中间跳跃,又给了 雷芳一击。她的手从投石转变为接住铁鞭。然后瓦砾投掷也停了。 踢过来,身体扭在一起转动。我跳过女人的头顶。对着她背后就是一鞭,咬上侧腹。女人跳起来,撞上了外壁,爆炸的声音。全身都隐藏在粉尘之中。 覆盖在眼前的狂暴的气流流动,奇怪的纹路所要描绘的粉尘,砸开了洞。 跳出来的是雷芳。雷芳用手把气体切开,瞬间造成的真空导致鼓膜疼痛。破裂的声音。是鼓膜破裂吗?顾不了了,铁鞭向那个空空的躯体打去。打出的铁鞭的轨道被改变了,最终打在地上。她跳开了。看这气势她并没死,白色的躯体贴在地面上,再次变为粉尘。 耳旁听到了声音,是脸上被划了长长的伤痕。 流出的血无法凝结,提升刭力。比那家伙站起来得还要早,比她反击还要早。 粉尘中雷芳站起来了,即使在满是灰尘的这里,她美丽的面容依然没有被弄脏分毫,与佳妮斯相同的容貌,却改变了对她之前毫无感情的印象。我感到寒意。 与佳妮斯有着相同的容貌。 但却不同。 我开始了。 眼前的是敌人。 她的力量很危险,但在这里恐惧的话就无法前进了。 虽然不知道如何巧妙的迂回前进,但知道如何笔直前进。 挥舞起铁鞭,用巨大的打击武器进行对抗。 这就是我的武器。 跑起来了。 踩过去。 打过去。 打烂她。 光线追随着我的快速移动。 雷芳双臂交叉,是打算接住吗? 打算彻底接住吗? 已经达到光速的铁鞭与手臂相撞,刭脉鼓动更加激烈我让铁鞭振动,我的存在引起振动。四散出来的刭力呈锐角的角度从我内部开始串动。 肉体已经无法追上刭力的强劲了吗?从全身的汗腺里冒出红色的雾。 是血。 被血雾包围着,我与雷芳相撞了。 一瞬间决出胜负。 雷芳交叉的手臂不见了。 与屋顶上战斗相同的结果。 但白色粉末状的物质没有扩散,比机械人偶的肉体构成的分散更加快,抵抗住了炼金钢的攻击,刭力的破坏 被炼金钢的冲击,被刭的破坏所吞食。 竖起獠牙。 咬碎它。 居住在我体内的野兽。被叫做野兽的东西。 那个是和我的欲望相对存在的东西吗?和我的强度相对的东西吗? 冰冷的眼神,在我的体内浮现出来。所以那个是在取回记忆之前早就消失了的。 凶暴的野兽。 那个眼睛,就那样看着我。 被看着的我也是野兽吧。还是说只是被野兽就那么看着而已。 但是,是野兽吧。 在这里的是獠牙。 在这里的那个家伙竖起了獠牙。 在这里,这个家伙在咬碎,用獠牙。 在振动呢,挥下去的炼金钢。 头部被击碎了。 躯干被咽下去了。 脚被撕裂了。 冲击波和刭的混合暴风把雷芳之姿给全部咽下。消失了。我向那个风暴追赶过去,却被伴着光的那个暴风所粉碎. 粉尘随着混乱的气流一起从天井导出。 脚上失去了力量,我滑倒弄倒了床。 倒下了。应该是。 那个触觉是,在这个手上的。 血溅到周围都是。我的血吧。我起不来了,就这么倒在地上。念威操纵者展示给我的那个面具柱子也看不到了。感觉到搭在脖子上的手那强烈的气,用这对眼睛是无法确认那个的。 就这样,如果继续用手掐着我脖子会怎样呢?为什么在那充满力量的手掐住我的头时,我没有在瞬间杀了那双手的人呢? 关于那件事,不想去想。 自己也很吃惊,心情很平稳。 现在的结果比之前更加暧昧。 能杀了雷芳吗? 倒下了吗? 从被开了个洞的外壁那边可以听到警笛的声音。 但是,除了那个以外的声音就很难听到了。头里面的血管被流动的血所充满。看不见破的地方。鼓膜说不定损伤了。 无法依靠脚站起来。没有一点变化,必须返回佳妮斯她们的地方。 为什么,会去触碰她的身体。那种感觉。 突然,我的身体被抬了起来。(被林丹斯用钢丝拉起) 都顾不得提高声音。眼前的光景变得眼花缭乱起来,满天的夜色显现在眼前。我迎来了没有月亮的七色天空。 出现在被抛在地板上的我面前的,是佳妮斯和女性念威操纵者。 然后…… “不要变成供人找乐的事比较好。” 是林丹斯啊。嘴唇被拉到很细长,眼睛在笑着。很快乐吧。 “变成怎样?” 我看着那个女性念威操纵者。长长的头发闪耀着淡淡的光辉的那个女人,慢慢地摇了下头。 “雷芳的分身,所说的那个个体已经倒下了哟。” 佳妮斯插话了。 “但是,纳米机器……嘛,那个是打不倒的敌人的本身哦。” 去打听一下吧。但是,不管意味着什么,很快就会了解到状况了。 林丹斯在笑。 没有战斗就会变得不高兴的林丹斯在笑。 那说明战斗还没结束,和这家伙的本领相配的战场的确是存在的。 “原因是什么?能说的让人易懂点行不。” “下次发生的时候再想吧。” 念威操纵者的话很简洁。 “敌人是通过那个作为微粒子的存在,从上空的穴来入侵这个世界的。吸收了质量如周围的无机物、污染物质来增大的。” “对不起,无法理解。” “今后也会继续出现这种乱七八糟般不正常的事哟。” 佳妮斯那带有苦笑意味的话让我改变了铁鞭的握法。 众多的敌人会攻过来吧。 还会不断的战斗。 这个食言的话 这应该不是食言就可能解决的吧。 “我明白了。” 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那个今后只要看准点就行了。我站在塔的边缘顺着视线张望可以看到天空和地上。 变化着的七色之光包围着这个都市。是否这种异变结束后,这个就会消失了呢? “微粒子是无法从都市内部的空气过滤器直接入侵的。那么都市外部的质量就相对增大了。无论真假与否,敌人从那里入侵的话,预计(到达这里)的时间为三十秒后。” “好快!” “污染物质对于那些家伙来说是爱吃的东西呢。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生物中再也找不出比污染兽更有效率的生物了。” 听着三人的对话的同时,我专注于让刭流通于身体来治疗受伤的地方。时间不够了。说到底,对现在的状况是不是万无一失,没有自信。 “请各位都退避到塔外去。” 念威操纵者突然说了那样的话。 “怎么回事?” “在这,塔本来的机能已经被解放了。除我以外的东西都会变成障碍。” 塔的机能是个怎样的东西,我是不明白的。 “嘛~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吧。” 这里有一千六百梅尔托尔的高度。我们在这个位置迎击从都市外面来的敌人是 恶女与强欲 4 “在箱中放入有毒的诱饵和可怜的败犬。那么问题是,败犬是会生存下去,还是会死亡呢?” “你知道吗?” 我对着露出恶作剧般微笑的妮露菲莉娅回了这么一句。 作为问题,这样的假设并不确切。毕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箱子。是一小时之后,还是一周之后,或者是一年之后? 如果花些时间,也许察觉到有可疑而不吃诱饵的狗也会明知有毒而吃下(诱饵)。 如此的话,是生还是死,那就要看毒药的厉害了。而且即便是能免疫毒药,随着时间流逝,大概不久也会衰弱而死吧。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讲到这种事情? “比方说一万年之后打开那个箱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许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实际上会变成怎样我并不想知道。只是适当的回答。 “到了那时,也许观察者想对那只败犬给予同情都做不到了吧” 感慨颇多的少女在低声嘟囔着。 看到心情不好的少女,我一定是被比作了败犬。 “与外部完全隔离的都市就像那个箱子一样。怎样毁灭都好,没有残留的活着的人,就无法帮助任何人。只能胡乱猜想何时会被毁灭。但是总觉得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或是,连流浪巴士都不会靠近的都市,也许那样的都市连存在都会被遗忘。那样一来,连是否真正存在都变得暧昧了。这个箱子里究竟曾放入过什么呢?或者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吗?据说顷刻终结。然后猜测将败犬投入箱子的人意图为何呢?后来,像败犬一样吃了毒物而死吗?或者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在这广阔的世界的某个地方,也许依旧像败犬一样生活着,在气氛消失之前结束吧 ?” “在说什么呢?” “败犬的话题。” “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用不着把谁都不知道的都市是否会在某时毁灭当成问题。 至此,想起什么也好,想发生什么也好,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如果不被任何人察觉,那就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况且如果只有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才能发现这些,那么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件究竟何时发生都无所谓了。即无视时间。” 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 “那么,是谁呢?” 但是,无视我的问题。妮露菲莉娅期待故事继续。 “在箱中放入有毒的诱饵和可怜的败犬。那么问题是,败犬是会生存下去,还是会死亡呢?” “你知道吗?” 我对着露出恶作剧般微笑的妮露菲莉娅回了这么一句。 作为问题,这样的假设并不确切。毕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箱子。是一小时之后,还是一周之后,或者是一年之后? 如果花些时间,也许察觉到有可疑而不吃诱饵的狗也会明知有毒而吃下(诱饵)。 如此的话,是生还是死,那就要看毒药的厉害了。而且即便是能免疫毒药,随着时间流逝,大概不久也会衰弱而死吧。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讲到这种事情? “比方说一万年之后打开那个箱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许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实际上会变成怎样我并不想知道。只是适当的回答。 “到了那时,也许观察者想对那只败犬给予同情都做不到了吧” 感慨颇多的少女在低声嘟囔着。 看到心情不好的少女,我一定是被比作了败犬。 “与外部完全隔离的都市就像那个箱子一样。怎样毁灭都好,没有残留的活着的人,就无法帮助任何人。只能胡乱猜想何时会被毁灭。但是总觉得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或是,连流浪巴士都不会靠近的都市,也许那样的都市连存在都会被遗忘。那样一来,连是否真正存在都变得暧昧了。这个箱子里究竟曾放入过什么呢?或者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吗?据说顷刻终结。然后猜测将败犬投入箱子的人意图为何呢?后来,像败犬一样吃了毒物而死吗?或者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在这广阔的世界的某个地方,也许依旧像败犬一样生活着,在气氛消失之前结束吧 ?” “在说什么呢?” “败犬的话题。” “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用不着把谁都不知道的都市是否会在某时毁灭当成问题。 至此,想起什么也好,想发生什么也好,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如果不被任何人察觉,那就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况且如果只有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才能发现这些,那么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件究竟何时发生都无所谓了。即无视时间。” 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 “那么,是谁呢?” 但是,无视我的问题。妮露菲莉娅期待故事继续。 “在箱中放入有毒的诱饵和可怜的败犬。那么问题是,败犬是会生存下去,还是会死亡呢?” “你知道吗?” 我对着露出恶作剧般微笑的妮露菲莉娅回了这么一句。 作为问题,这样的假设并不确切。毕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箱子。是一小时之后,还是一周之后,或者是一年之后? 如果花些时间,也许察觉到有可疑而不吃诱饵的狗也会明知有毒而吃下(诱饵)。 如此的话,是生还是死,那就要看毒药的厉害了。而且即便是能免疫毒药,随着时间流逝,大概不久也会衰弱而死吧。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讲到这种事情? “比方说一万年之后打开那个箱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许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实际上会变成怎样我并不想知道。只是适当的回答。 “到了那时,也许观察者想对那只败犬给予同情都做不到了吧” 感慨颇多的少女在低声嘟囔着。 看到心情不好的少女,我一定是被比作了败犬。 “与外部完全隔离的都市就像那个箱子一样。怎样毁灭都好,没有残留的活着的人,就无法帮助任何人。只能胡乱猜想何时会被毁灭。但是总觉得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或是,连流浪巴士都不会靠近的都市,也许那样的都市连存在都会被遗忘。那样一来,连是否真正存在都变得暧昧了。这个箱子里究竟曾放入过什么呢?或者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吗?据说顷刻终结。然后猜测将败犬投入箱子的人意图为何呢?后来,像败犬一样吃了毒物而死吗?或者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在这广阔的世界的某个地方,也许依旧像败犬一样生活着,在气氛消失之前结束吧 ?” “在说什么呢?” “败犬的话题。” “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用不着把谁都不知道的都市是否会在某时毁灭当成问题。 至此,想起什么也好,想发生什么也好,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如果不被任何人察觉,那就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况且如果只有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才能发现这些,那么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件究竟何时发生都无所谓了。即无视时间。” 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 “那么,是谁呢?” 但是,无视我的问题。妮露菲莉娅期待故事继续。 “在箱中放入有毒的诱饵和可怜的败犬。那么问题是,败犬是会生存下去,还是会死亡呢?” “你知道吗?” 我对着露出恶作剧般微笑的妮露菲莉娅回了这么一句。 作为问题,这样的假设并不确切。毕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箱子。是一小时之后,还是一周之后,或者是一年之后? 如果花些时间,也许察觉到有可疑而不吃诱饵的狗也会明知有毒而吃下(诱饵)。 如此的话,是生还是死,那就要看毒药的厉害了。而且即便是能免疫毒药,随着时间流逝,大概不久也会衰弱而死吧。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讲到这种事情? “比方说一万年之后打开那个箱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许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实际上会变成怎样我并不想知道。只是适当的回答。 “到了那时,也许观察者想对那只败犬给予同情都做不到了吧” 感慨颇多的少女在低声嘟囔着。 看到心情不好的少女,我一定是被比作了败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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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部完全隔离的都市就像那个箱子一样。怎样毁灭都好,没有残留的活着的人,就无法帮助任何人。只能胡乱猜想何时会被毁灭。但是总觉得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或是,连流浪巴士都不会靠近的都市,也许那样的都市连存在都会被遗忘。那样一来,连是否真正存在都变得暧昧了。这个箱子里究竟曾放入过什么呢?或者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吗?据说顷刻终结。然后猜测将败犬投入箱子的人意图为何呢?后来,像败犬一样吃了毒物而死吗?或者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在这广阔的世界的某个地方,也许依旧像败犬一样生活着,在气氛消失之前结束吧 ?” “在说什么呢?” “败犬的话题。” “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用不着把谁都不知道的都市是否会在某时毁灭当成问题。 至此,想起什么也好,想发生什么也好,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如果不被任何人察觉,那就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况且如果只有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才能发现这些,那么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件究竟何时发生都无所谓了。即无视时间。” 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 “那么,是谁呢?” 但是,无视我的问题。妮露菲莉娅期待故事继续。 “在箱中放入有毒的诱饵和可怜的败犬。那么问题是,败犬是会生存下去,还是会死亡呢?” “你知道吗?” 我对着露出恶作剧般微笑的妮露菲莉娅回了这么一句。 作为问题,这样的假设并不确切。毕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箱子。是一小时之后,还是一周之后,或者是一年之后? 如果花些时间,也许察觉到有可疑而不吃诱饵的狗也会明知有毒而吃下(诱饵)。 如此的话,是生还是死,那就要看毒药的厉害了。而且即便是能免疫毒药,随着时间流逝,大概不久也会衰弱而死吧。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讲到这种事情? “比方说一万年之后打开那个箱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许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实际上会变成怎样我并不想知道。只是适当的回答。 “到了那时,也许观察者想对那只败犬给予同情都做不到了吧” 感慨颇多的少女在低声嘟囔着。 看到心情不好的少女,我一定是被比作了败犬。 “与外部完全隔离的都市就像那个箱子一样。怎样毁灭都好,没有残留的活着的人,就无法帮助任何人。只能胡乱猜想何时会被毁灭。但是总觉得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或是,连流浪巴士都不会靠近的都市,也许那样的都市连存在都会被遗忘。那样一来,连是否真正存在都变得暧昧了。这个箱子里究竟曾放入过什么呢?或者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吗?据说顷刻终结。然后猜测将败犬投入箱子的人意图为何呢?后来,像败犬一样吃了毒物而死吗?或者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在这广阔的世界的某个地方,也许依旧像败犬一样生活着,在气氛消失之前结束吧 ?” “在说什么呢?” “败犬的话题。” “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用不着把谁都不知道的都市是否会在某时毁灭当成问题。 至此,想起什么也好,想发生什么也好,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如果不被任何人察觉,那就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况且如果只有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才能发现这些,那么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件究竟何时发生都无所谓了。即无视时间。” 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 “那么,是谁呢?” 但是,无视我的问题。妮露菲莉娅期待故事继续。 “在箱中放入有毒的诱饵和可怜的败犬。那么问题是,败犬是会生存下去,还是会死亡呢?” “你知道吗?” 我对着露出恶作剧般微笑的妮露菲莉娅回了这么一句。 作为问题,这样的假设并不确切。毕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箱子。是一小时之后,还是一周之后,或者是一年之后? 如果花些时间,也许察觉到有可疑而不吃诱饵的狗也会明知有毒而吃下(诱饵)。 如此的话,是生还是死,那就要看毒药的厉害了。而且即便是能免疫毒药,随着时间流逝,大概不久也会衰弱而死吧。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讲到这种事情? “比方说一万年之后打开那个箱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许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实际上会变成怎样我并不想知道。只是适当的回答。 “到了那时,也许观察者想对那只败犬给予同情都做不到了吧” 感慨颇多的少女在低声嘟囔着。 看到心情不好的少女,我一定是被比作了败犬。 “与外部完全隔离的都市就像那个箱子一样。怎样毁灭都好,没有残留的活着的人,就无法帮助任何人。只能胡乱猜想何时会被毁灭。但是总觉得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或是,连流浪巴士都不会靠近的都市,也许那样的都市连存在都会被遗忘。那样一来,连是否真正存在都变得暧昧了。这个箱子里究竟曾放入过什么呢?或者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吗?据说顷刻终结。然后猜测将败犬投入箱子的人意图为何呢?后来,像败犬一样吃了毒物而死吗?或者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在这广阔的世界的某个地方,也许依旧像败犬一样生活着,在气氛消失之前结束吧 ?” “在说什么呢?” “败犬的话题。” “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用不着把谁都不知道的都市是否会在某时毁灭当成问题。 至此,想起什么也好,想发生什么也好,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如果不被任何人察觉,那就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况且如果只有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才能发现这些,那么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件究竟何时发生都无所谓了。即无视时间。” 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 “那么,是谁呢?” 但是,无视我的问题。妮露菲莉娅期待故事继续。 “在箱中放入有毒的诱饵和可怜的败犬。那么问题是,败犬是会生存下去,还是会死亡呢?” “你知道吗?” 我对着露出恶作剧般微笑的妮露菲莉娅回了这么一句。 作为问题,这样的假设并不确切。毕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箱子。是一小时之后,还是一周之后,或者是一年之后? 如果花些时间,也许察觉到有可疑而不吃诱饵的狗也会明知有毒而吃下(诱饵)。 如此的话,是生还是死,那就要看毒药的厉害了。而且即便是能免疫毒药,随着时间流逝,大概不久也会衰弱而死吧。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讲到这种事情? “比方说一万年之后打开那个箱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许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实际上会变成怎样我并不想知道。只是适当的回答。 “到了那时,也许观察者想对那只败犬给予同情都做不到了吧” 感慨颇多的少女在低声嘟囔着。 看到心情不好的少女,我一定是被比作了败犬。 “与外部完全隔离的都市就像那个箱子一样。怎样毁灭都好,没有残留的活着的人,就无法帮助任何人。只能胡乱猜想何时会被毁灭。但是总觉得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或是,连流浪巴士都不会靠近的都市,也许那样的都市连存在都会被遗忘。那样一来,连是否真正存在都变得暧昧了。这个箱子里究竟曾放入过什么呢?或者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吗?据说顷刻终结。然后猜测将败犬投入箱子的人意图为何呢?后来,像败犬一样吃了毒物而死吗?或者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在这广阔的世界的某个地方,也许依旧像败犬一样生活着,在气氛消失之前结束吧 ?” “在说什么呢?” “败犬的话题。” “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用不着把谁都不知道的都市是否会在某时毁灭当成问题。 至此,想起什么也好,想发生什么也好,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如果不被任何人察觉,那就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况且如果只有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才能发现这些,那么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件究竟何时发生都无所谓了。即无视时间。” 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 “那么,是谁呢?” 但是,无视我的问题。妮露菲莉娅期待故事继续。 “在箱中放入有毒的诱饵和可怜的败犬。那么问题是,败犬是会生存下去,还是会死亡呢?” “你知道吗?” 我对着露出恶作剧般微笑的妮露菲莉娅回了这么一句。 作为问题,这样的假设并不确切。毕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箱子。是一小时之后,还是一周之后,或者是一年之后? 如果花些时间,也许察觉到有可疑而不吃诱饵的狗也会明知有毒而吃下(诱饵)。 如此的话,是生还是死,那就要看毒药的厉害了。而且即便是能免疫毒药,随着时间流逝,大概不久也会衰弱而死吧。 究竟为什么会突然讲到这种事情? “比方说一万年之后打开那个箱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许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实际上会变成怎样我并不想知道。只是适当的回答。 “到了那时,也许观察者想对那只败犬给予同情都做不到了吧” 感慨颇多的少女在低声嘟囔着。 看到心情不好的少女,我一定是被比作了败犬。 “与外部完全隔离的都市就像那个箱子一样。怎样毁灭都好,没有残留的活着的人,就无法帮助任何人。只能胡乱猜想何时会被毁灭。但是总觉得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或是,连流浪巴士都不会靠近的都市,也许那样的都市连存在都会被遗忘。那样一来,连是否真正存在都变得暧昧了。这个箱子里究竟曾放入过什么呢?或者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吗?据说顷刻终结。然后猜测将败犬投入箱子的人意图为何呢?后来,像败犬一样吃了毒物而死吗?或者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在这广阔的世界的某个地方,也许依旧像败犬一样生活着,在气氛消失之前结束吧 ?” “在说什么呢?” “败犬的话题。” “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用不着把谁都不知道的都市是否会在某时毁灭当成问题。 至此,想起什么也好,想发生什么也好,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如果不被任何人察觉,那就等同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况且如果只有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才能发现这些,那么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件究竟何时发生都无所谓了。即无视时间。” 对时间感觉敏感的观察者。 “那么,是谁呢?” 但是,无视我的问题。妮露菲莉娅期待故事继续。 第四章 沉睡的墓标群 一千六百梅尔托尔。我想拥有如此高度的塔倒塌的话是件十分缓慢的事情。塔在倒塌的同时,根据自身的重量折断成几节,外墙剥落,暴露出扭曲的钢筋。 我从那座塔中逃了出来。 为了什么而逃走,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在飞奔出来的瞬间,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念威操纵者的脸。无人的塔顶,被黑夜和机械材料包围着的孤身一人的女子的身姿浮现出来。在我离开的时候注意到了。 是个不错的女人。 从外壁开始缓缓倾斜,靠近地面的建筑物。背后传来压倒其他建筑物发出的轰隆声。我的背后也感到了压力。周围的连锁反应,外壁碎裂的声音,钢筋扭曲的悲鸣,以及压碎玻璃的声音。 在倒塌的过程中没有能被支撑的部分便被折断,错位。脚下的感觉变得奇怪。奔跑无法停止。我又处于危险万分的境地。交错下落,并且倒塌还在继续。奔跑着的我的脚下并没有可以支撑自己重量的东西,(着落点)都折断了。连接点也断成了几截,没有可以脱逃的地方。 在毁灭前逃走。 先发生了地裂。我跳了过去。再次奔跑。 奔跑。 摸索着前进。 屋顶上,那个女人还在。在倾斜的屋顶上,抓住那根绑在机械材料上的缆绳,随着震动激烈地摇摆着。暴乱的缆绳打到了女人。女人松开了手,身体被抛向了天空。扎进了崩溃的大海中。 跳起来,抓住了女人的手。踩着曾在屋顶上的东西,再次跳起,压碎的连锁反应追逼着我们。我们的脚下是未能逃脱命运的建筑。女子瞪大双眼看着我。 被挤压破碎的声音,在建筑爆裂粉碎的暴风中,我们着陆了。 “你……” “没事” 刚出声,我再次跳起,从狂乱的破坏之波中退避开。 粉尘飞扬的朦胧之中产生了一个漩涡,一个巨大的生物出现,向我们袭来,冲击波震动了周围。玻璃破碎的声音穿破轰鸣声,尖锐而连续。发生连锁爆炸,涌起大量的火焰和烟尘,因此吸入了那些粉尘。 “得救了” 这种时候,女子还是面无表情。 “但是,干的漂亮” 抱着女子纤细的身体跳跃,我看着脚下。破坏的冲击波并没有停止。 加快速度。 在粉尘中看到火势似乎变大了。 倒塌的冲击波没有吹灭火焰。为了更快的燃烧,火焰疯狂地吞噬着可燃物。 “好像是塔里液化超硒矿的管道破裂了。” 原来如此。那确实燃烧的很厉害。 “倒塌的原因也是那个” “这样啊。都市下方被敌人侵入了。” “死角吗?” “不是。但是,无法用念威完全穿过地面。好像要穿透这里。” “要回头么?” “不知道。不过,目的实现了一半了。” 女人看着天空。 七色的光幕逐渐消失。 然后是黑色的圆点。 待黑色圆点完全消失,七色的光幕也完全不见了。被撕碎的布在夜中胡乱飞舞。 好像没有目的的马赛克,看着让人眼晕。 如果除开那些所残留的,就只有早就存在的敌人了。 我还没有发现那些家伙。 “但是,只能厉害一会的样子?” 女人并没有回答我的自言自语。感觉我被在背后的手被紧紧地握住。 中央的火灾范围还在扩大。从基础部分开始产生无数巨大的火柱。也许是都市的动力源液化超硒矿喷了出来。 这个都市并不大。 尽管和塔隔着相当远的距离,火焰燃烧产生的粉尘还是落到我的身上。 那么,现在开始该怎么办呢? 朝着安全的地方地洞,我放下了女子。女子的炼金钢已经恢复了,飞出了端子。蝴蝶形状的念威端子一面散发着微弱的光,一面向都市的各个角落散播。 不过,没有打听到她的名字。 虽然没有表情,但周围散发着紧张的气氛。没有打听名字的心情。 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被置于也许会失去出生和成长的场所的情况中。(这里)是构成自己存在的(地方),(现在处于)有着过去气息的场所是否会消失的时刻。 我想我能理解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 但是,我无法理解。失去都市的时候,我真的既不生气也不悲伤。不,有时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但那并不是自寻麻烦。 有的是被抢夺的愤怒。然而那是因为被他人抢夺而愤怒。 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因为比起都市毁灭,比起被夺取杀死他们的机会,更加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 到底被夺走了什么?是关于这个的记忆 被夺走了。 那双手,女人的手,是在我面前让人憎恶的手。 因为被夺走了关于那双手的主人的记忆。 正是因为那感觉太强烈了,所以对失去霍尔因海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感觉。 无法理解女人的心情。 无法理解想要守护这个都市的心情。 到了这里,也不会明白想守护这个世界上某些东西的念头。 佳妮斯曾经说过。 说我在活着的时候不会产生那种想法。 我什么都不必做。无论在哪个都市,我都能够再次让自己沉溺于自己的贪婪之中。 也许因为什么都忘记了,造出第二个霍尔因海姆也是有可能的。 “喂” 我叫住了那个女子。 “有哪里不对么?” “是在帮我对吗?” 在女子的话中,隐藏了一些意外的文字。 到目前为止,果然还是不能理解女人的思考方式。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忘记那些至今为止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许不会重来第二次吧。 也许不能取回我的手。 已经被夺走了,我的欲望不会允许的。 相信与我本性相同的佳妮斯的话,在这里的一群人都是我的敌人。 “在塔附近没有出现能够匹敌的人。” “明白了” 我跳着走向之前退出来的地方。 火柱如喷泉般向上喷发,由于火柱产生的上升气流,火焰也停留在空中向上漂浮着。一部分受到了极光领域的气流影响向整个都市扩散去。 火焰的红,以及粉尘的灰。斑驳的视野中,巨大的红色影像中渗透着黑色。 是巨人。 一个比我大了两倍以上的庞然大物。脸上没有任何隆起的部分,那只有一张巨大的嘴。划破火红的白色肌肤,我想是雷芳。 但是那个机械人形的样子并不美。只有令人不快的畸形。仿佛被戏剧化夸张的巨大的嘴巴令人不快地歪着。从那里可以看到巨大的牙齿也是肮脏的没有一颗是白色的。 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污染兽。 在那之中浑身是煤黑,也有上升的烟雾。但是,手部瞬间被气泡包围,那些消失之后,伤痕也消失了。真是惊人的再生力的证明。 不对,还是把他当成与污染兽相同的(东西)好了。 雷芳也是那样,污染兽也是那样,也许人类也是那样。 然后,巨人也是那样。 全部的,将站在我面前的都当作敌人。只有这个事实。 使用炼金钢。 原本空手的巨人的手中出现了武器。虽然外形像剑,但并不锋利。和切比起来,更像是为了剜和削而制作的。 全部的巨人手中都握着那样的武器,向我走来。没有别的武器。这是当然的。似乎有五个巨人来到我面前。持续爆发的火焰当中,那些身影更加若隐若现。 时间流逝,没有空闲了。 不,改变作战方法并不好。 “如果一个一个地考虑这些的话,我也还差得远” 苦笑的同时,暴涨的刭脉鼓动着,充满了刭。 向着巨人冲去。 我大叫着。 叫声震动了空气,将周围的火焰压了下去。 驱赶着。 铁鞭划破空气。 光伴随着我,爆裂声从更后方追赶上来。 冲向成群逼近的巨人们的中心,直到最后的一个巨人被铁鞭击中。 没时间感受打击的触感,巨人的身体上出现一个洞,刹那间向四周爆散。背后的巨人们也从打击点爆发了。随着奔跑被冲击波吹飞。很多人从那之后停止了动作。 甩开刭的残渣。刭脉被新的热量填充。 我能够感觉到自己周围带着电。 我凭借快速释放出的刭与空气摩擦而发热,而后产生了电流。虽然时常感觉到这个,但终究也只是产生的物理现象。 道理什么的怎样都好。 现在,我的力量同在霍尔因海姆的时候相比,不用想也知道是上升了。不只是那样,觉得同登塔,与雷瓦忒作战时相比也增加了。现在一击的效果比与雷瓦忒作战时更厉害。虽然是这样,那时也没有流血流汗的样子。 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觉到力量在增加。 但是并不是错觉。我现在的力量激增。 没有时间确定是否适应这种效果。没有被成功打倒的家伙们在站起来时大部分的伤口都愈合了。没能被打倒的家伙们站了起来,大部分伤口都愈合了给那些家伙致命的一击。等待下一次攻击。 火焰那边的身影不断增加。 火势并没有停止,火灾范围在扩大。街道上的自动灭火装置启动了,向热源喷撒灭火剂。虽然部分蔓延的火势有所抑制。但由于火源在此,这种都市的灭火剂似乎完全没有意义。 热量灼烧着空气。但我无法想像那会是多热。只是有点呼吸困难即使不满也没有办法。(2刭脉的活动与呼吸相联系。如果无法呼吸也无法炼成好的刭。 从体内沸腾的刭,比这火焰还炙热。 到底上升到多热?想要看看。 再度爆发。 像被从膨胀的深红的热炎中喷涌出来一般,出现了巨人。 猎物,我想。 而且,似乎有点理解林丹斯无论在何处都保持着战斗的心态。感受到刭的疾走,燃烧下的身体沉浸在欢愉中。 并非对战斗感兴趣。这刭的疾走到底达到怎样的境界?能达到哪里?难道不想知道吗~? 在不同的地方,一无所知。 确定的是,我现在就是所谓的那种心情。 我向着出现的巨人冲去。 横扫,击溃。 这样反复几次,敌人的数量与每一击出现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开始疑惑从塔里发出的攻击是否是毫无意义的。 并不疲劳。令人吃惊的体力充满着身体。从前在塔中战斗所受的伤,痛苦,及疲劳全部恢复了。 无论怎样都要战斗。 虽然数不清倒下的敌人有多少,但数量应该超过一百了。火势现在仍在继续。被污染的空气在空中滞留,与之前的粉尘混合在一起,让视线更加地恶劣。 (没事) 片刻的战斗,巨人们停止从火焰中涌出。停止攻击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说道。 没有预示。但是,靠近了会发现是蝶形的端子漂浮在空中。 声音是来自那个念威操纵者的女人。 “现在.身体状况也好了.说起来(那些)已经不在这里了. 是消失了吗?” (不,从地下内部产生了爆炸,到了现在通道被阻塞了。) “那么,不再到这里来了吗?” “反正通道并不是完全的断绝了。比起那个的话……” 女人的声音停了一下。对面在发生着什么?呀,什么都没发生的地方是不存在的。 这个都市也许要终结了。 都市的动力在地下。驱动都市足的动力,以及为了这个城市活动的全部(能源)都在这地下。就如同是人类的内脏一般。那是到此为止被破坏的。虽然驱动部分是人手直接控制的,但在中枢存在电子精灵的机关部是不用依靠人类技术的。如果那里被破坏了,即使尽快使用手动也没用。 这个地方的守备周密吗? 疑问被接下来的话语解答了。 (机关部的守备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已经破坏了吗?” (是的) 在无法看到脸的情况下,我不知道女人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 (如果是向你走去。就是我的判断错误) “呀,没有想要靠近无关者呢” 我也是想不出,在眼前这场如梦一般的战斗中,敌人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想起那里存在着机关部,也许行动就会不同了。 没有办法将责任全部推卸给这个女人。 (不,是我对于这个都市的都市长判断错误) 最初登塔的动机,在我不知不觉中已经满足了。即使现在小心,也已经无所谓了吧。 (无论是从父亲那里继承的都市还是使命,我都没有守护好) 不打算将剩下的话说出。 至此,这个女人失望了吗?还是……我在等待这个女人接下来的话。 (接下来的使命是即使一个人也要从众多人的都市逃离,愿意帮助我吗?) “要做些什么好呢?” (确保能够安全的从防空洞到地下格纳库巴士停放处去。) “明白了” 我遵照女人的指示开始移动。 我感觉到之前无法与那女人达到心灵共鸣的情况正在改变。 但是的确到了现在,我对于霍尔因海姆的毁灭的认识,我并没有抱多大感慨。也就是说不会为那些曾在那个都市生活过的,连面孔都变得暧昧不清的同伴们感到悲伤。 那是由于我的贪婪,或者只是作为人类的堕落吧。 死者的愿望最终所形成的只有扭曲人形吗? 进入地下,沿着通道前进。那里充满了热气。即使开了空调,也没有任何用处。也许是为了尽量防止烟雾流入。 (有与之前敌人侵入通道汇合的地方) 曾想过直接保护都市民众以及先导事态。只是稍微考虑一下这些就觉得厌烦,这也是事实。 只要战斗就好,也是快乐的事情。 “但是,有想过外面也净是敌人吗?” (关于那点,听从林丹斯大人的) 原来如此,只有那家伙可以。虽然并不知道那根线能够连接到多远的距离,但也许可以逃脱包围网。 在那之前只有先靠运气了。 都市民们的命运什么的对我来说怎样都好。总之现在想集中经历作战。想要身体沉浸在刭的疾走中。在那之前,感觉到会发生什么。并非所谓的武艺者的最高境界。也许即便只是好不容易到了那里,也能感觉到除那之外的东西. 感觉像是抓到了什么。 在塔里也好,在和雷芳战斗中也好,都是那样。 如果提高刭的话,我会强烈感受到这技能的存在。 一时被解放后,从隔壁传来的热气就会喷出。我进入后再次关上了隔壁的通道。 隔壁的声音再一次被阻断。燃烧的声音,破碎的声音,由于热量变化大气翻腾的声音。那里充满了声音。 然后,是巨人们前进的声音。 从拐角能窥视到巨人的样子。扬起炼金钢,我一口气缩短了距离。只有嘴巴的巨人的头被挤压着,铁鞭深深嵌入身体。接着强烈的痉挛无法活动,被甩飞。在那之后,通道被拥入的巨人们挤满。散开的冲击波,连巨人的通道也被破坏了。背后的天井崩塌,一半被掩埋了。没有退路。 虽然操心,但能突破就好了。 挥动铁鞭抽打到下一个敌人,接着又是一个。躲避着挥下的巨大武器,又或是反复打击破坏。或者徒手抵挡,捏碎。 刭脉的鼓动震撼全身。 完全变迅速了。 体内充满刭的热量。向体外溢出。我的手所能碰触到的巨人的皮肤烧了起来。即使看到这样本来不能发生的场景,也丝毫不觉得惊慌失措。 我的头脑中浮现了兽的样子。由于戒备而被锁住的巨大四足兽。露出满嘴的獠牙。在伸出的前肢上张开的爪子。发出威胁的吼叫,站了起来。恼人的锁链摩擦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再一点。 那个锁链只差一点就能挣开了。 如果裂开以后又如何呢?如果被解放了又如何呢?对我来说难以理解。但即使不了解,也要解开。 刭的热量仍在增加。手中的炼金钢散发出烟雾,脚下的地面也腾起烟。 我的周围在燃烧。 加速,加热的刭脉鼓动,从我体内爆发。撼动了周围的一切事物。 我现在正撼动着世界。 连如此傲慢的想法都能得到容许,我斗志高昂。 刭的热度并没有燃烧灼伤我。 但是,脑中的感触十分清晰。在都市地下这样位置的意义,从月亮延伸下来的假面柱毫无意义。与脑中的恨意无关。 越来越强,勒紧了我。 如果停止呼吸,就不会勒紧我的手指。 我的刭不会拒绝那技能,我也不会拒接。 我的升温,加速了赋予技能的力量,如果在这技能存在的力量上再赋予更多,那就能掌握这个技能了。 奔跑,奔跑,奔跑 横扫巨人们,我大吼着。看不到剩下的巨人们。只有巨人和我,然后,我只有铁鞭。不久,炼金钢也消失了,我只有技能了。 身体擅长活动。不知道正在做什么。也许是什么自动的感觉,然后刭的鼓动撞击着世界。 能够看见在那鼓动下的假面柱的反应。虽然是像虚像一般缺少现实感的东西,感觉慢慢地有了现实的样子。 只刻有三维形象表现出来在假面上,一个一个隆起。 变换形状,出现色彩。 不是人,而是兽面。 我大吼。 觉醒地呐喊。 是在那之中,在那之中。 我的兽。 然后,我的……什么呢? 假面柱对我的叫声产生了反应。兽面上的口打开了,震动着,震动大气。 在那内部响应着。 我的野兽,从束缚的锁链中解放了,汲取力量。 在吼叫。 作为回应,我也吼叫着 遥远的吼叫产生共鸣,震撼着世界。 假面柱上产生裂纹。兽面摇摆晃动,皲裂的数目不断扩大。 破裂了。 假面在空中散开,那个出现了。 野兽出现了。 霍尔因海姆。披着让人感到冷漠的黑色皮毛的巨大四足兽出现了。失去都市的电子精灵向着黑夜,如黑点般零散。残渣余留的光幕,以及向着月亮狂叫。比假面上描绘的兽更加有力的样子向着天空(狂叫)。张开大嘴,锐利的牙白森森的。长长的爪子伸向天空,站了起来。 我之前所看到的还是人的姿态。但是现在,完全兽化了. 我自身在梅鲁尼斯克的地下。但是,我仍能清楚看见那光景。与位置无关。所有的一切与我无关。因为我与霍尔因海姆是灵魂相连的,才能看到这些。 可以听到佳妮斯的声音。 “我曾经说过吧。没有联系的话,就能像那样平静的生活了。所以,做出这样选择的是你。选择这条路的是你。你已经不能再过普通的生活了。普通不是死亡。对这个世界,构成这个世界的力量,这个世界的夙愿来说,你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和那个女人的声音一同出现的霍尔因海姆的样子消失了。 这并不意味着灭亡。 我和霍尔因海姆是灵魂相连的。想起来了。到了最后和电子精灵的战斗。面对那假面,和都市民们战斗。共同的战斗。而且,我们是一体的。继续横扫着成群的假面们。 然后是被信任着。电子精灵和我分开了,被幽禁在假面群众。然后我在流浪巴士中醒来。 取回了一点记忆。尽管还有无法解释的空白和残留的疑问,但是也在这样一点一点的取回记忆。 回忆着。会有怎样的形态,我回忆起一些被马斯肯支配的霍尔因海姆的事情。 那是很重要的。 “有关系吗?” 看不见佳妮斯的样子。从哪里传来的这个声音呢?她现在在哪里?还有,能听见我的话吗?舍去与这些怎样都好,我只要回答。 “夺走之后要怎样生活?我无法接受那样的生活方式。从强夺者手中抢夺又能怎样?抱着怎么样的想法去从被欲望吞噬的人手中抢夺?了解这些,铭记于心,夺走那家伙的所有,我第一次做着我自己。 ” 因为这样,怎样的生活方式都是容许的。而且在那之中,能够随心所欲消耗自己的贪婪的就好了。 佳妮斯没有回答。 我的脸上戴上了假面。 模仿兽的假面。和我的灵魂紧紧相连的野兽。 霍尔因海姆 那样,挤入假面之中。在凝结着。 刭加速疾走。向前奔跑着。 全都燃烧殆尽。 在我眼前已经不存在活着的事物了。巨人们倒下了,被沉睡的墓标群化了。 我的身体,被蓝色的火焰包围着。 碰触到那蓝色火焰的事物全部都被燃烧了。周围都被火掩盖。我的刭放出的热量在燃烧。 我前进。 从念威操纵者的女人那里没有得到任何联络。因为刭的热量,端子无法靠近。那个女人的想要守护这个都市,这个热量已经抑制不了。 寻求着敌人,我继续前进。 如果要从里面进入,巨人们阻塞了通道。他们溃败着前进,巨人们已经无法阻挡我了。 我在寻求着不同的敌人。 不是这些家伙们。不是巨人。 是假面们。 束缚了霍尔因海姆,并掠夺了我记忆的东西。 刚一取回野兽,那个手臂的触感就消失了。瘦削干枯的手指咬绞住脖子的触感消失了。 那个被什么推得远远的。那是为了取回野兽吗?假面柱不仅仅是包围兽的栅栏,我的记忆也还停留在那里吧。 那么,那个手臂。那个手臂的主人,我怎么也想不出来是谁,他消失在哪里了呢? 我一直在寻找那个(手臂)。 也许与假面柱崩溃的同时,那个(手臂)落在了这个都市的某个地方。 那么,在 哪里呢? 将地下的巨人们驱逐到地面上。 在地面上,朝着崩坏的道路专注地步行着。 火灾蔓延到整个都市,巨人的吼声响彻各地。敏锐的感觉器官捕捉到了战斗的声音,而且连很微弱的抵抗的呐喊声都察觉到了。无法躲避的毁灭在眼前酿成了一出出悲剧。 我漫步在与我无关,迎来了毁灭的都市。为了寻找散落在某处的假面而漫步。 解放霍尔因海姆的时候,我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接近飞散的假面。感觉是被吸过去的。从粉碎了的塔的残骸那里,从成为废墟的山那里,那个现形了。 明明是在地下的,可我感觉到了。 是暗暗的,黑黑的,不稳的块状物体。 我记得它的触感。而且,从塔那里出现了。 是我弃置在塔那里的东西。在疾驰的尽头丢弃的东西。 存在于我体中的腐臭。死者的妄念。寄居在假面里了。 七色的光在空中到处闪耀,宛如水洼铺着油膜一般。无秩序的光辉群,即使是其本身,也只给人留下了污浊的印象。在无际的天空中,描绘出扭曲的曲线,绽放出滞涩的光芒。 我默默驻足,眺望天空。如同野兽回来了那样,如同手臂的触感失去了那样,梅鲁尼斯库除毁灭以外,也好像发生了其他的大变化。 时不时遇到巨人。不准备踩踏他们前进。 在走向毁灭的空气中,我感觉到了林丹斯的刭。与毁灭无关,刭的震动很强。刹那的速度可以在都市奔走,将巨人们撒向毁灭。 那里是激战区吗?我的脚步改变方向,去寻找林丹斯的刭。那时,在巴士里醒了之后,我觉得必须杀了那家伙。而理由,我至今尚未清晰地回想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操纵我的人们,想要林丹斯死。 而且,想让我登上塔。想让我登上去干什么呢?塔顶上的是操纵念威的女人。想与天外来客作战的女人。并且因此,现在,这个都市变成了这个模样。 倘若想杀了这个女的,有些事也就会明白。对敌对势力的抹杀。理由是知道的。但是,林丹斯的想法并不一样。那个男人,只追求充满战斗的地点。听说(追求的)是敌人,并且如果是可以与自己能力相抗衡的敌人的话,无论怎样都行。 不……我认为没有那样的战斗,会让那个男人满足。要是那样,作为目的地的地方,会是像现在这里的战斗吗?是与异世界的战斗吗? 由佳妮斯指引,正向着某处的都市。 那个都市有什么吗?对那些家伙来说,那里有有趣的东西吗? 那个都市……叫什么来着? 好像被林丹斯的刭牵引着那样前进,突然一个人挡在了我的面前。 戴着和我一样的假面。但,相同的只是外形。那里没有灵魂。没有沸腾的蓝色的复仇火炎。没有幻化为幽灵的电子精灵的憎恶。但,和我一样,受到了霍尔因海姆的憎恶,无机质的假面变成了这样的形状。与那个有什么关系吗? 对于戴着假面的人的装扮,我有印象。 没有蓝色的火炎。取而代之的是,从男人全身冒起的仿佛黑雾一样的东西。 是印象中的身影,连雾都有印象。 是我在塔那里弃置的东西。马斯肯的腐臭。 “是父亲吗?” 看不清脸。但,那站姿确实是父亲本人。 “好久不见呢” 那声音,果然是父亲的啊。 “是吗?在我看来,没过那么长的时间吧” 要是和以前佳妮斯所说的一样的话,霍尔因海姆在三十年前就毁灭了。就像时间的流逝一样,父亲存在着的话,那句话就是正确的吧。 “不说那个了,为什么模仿我?不觉得无耻吗?” “没有模仿。是因为我们被吞噬了。被一种巨大的力量” “哈!那么说,父亲您被那个巨大的力量吞噬了,所以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要让我看到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我想杀了你。” “原本,我们只是木偶。你已经注意到了吧” “那个啊、是父亲拿来的东西” “对了。正是那个将死者的妄念传达到了这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出现更早以前他们就死了。而且,获得实体的东西就是我们。我等只不过是给死者的妄念赋予了各自的实体。暴力、女人、支配、物欲、还有年轻。那些欲望混杂在一起而孕育出了我们。” “就这样?” 事到如今才说。那个端末机有这样的意义,那个时候理解了。 现在,获得了新的理解。 “我们那个时候就注意到某地某人的愿望了。所以?那怎么了?爷爷、父亲和哥哥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无人知晓的死者的愿望后并陪伴(死者),那种事怎么样都行。” 我拥有潜藏在这三个人中的厌恶感。我也真的考虑过总有一天会杀了他们。没有亲近感,不存在父子、家人的感情,也没有对这些抱有疑问。 那是为什么呢,现在明白了。 “不满的是,要是注意到是被操纵的话,为什么没有无视那些愿望呢?是什么呢?打算说本来不想和那样的东西干的?打算说反正是受人摆布的人生,所以现在你摆着一张蠢脸站在我面前也是没有办法的?你就想无理由地接受注入给我们的憎恶?不要说些没出息的话!” 这些家伙没有觉悟啊。欲望浸淫全身,蹂躏别人,践踏别人,只想享用甘美的果实。打算只吃可口的部分,无视苦涩的部分,最后突然正色说被操纵了所以没办法吗? “财富、权力、女人、美酒,全部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那么将他们的憎恶一起吞食掉,那才是我的欲望” 比起腐败至极的这些家伙,倒是那个向 受伤的我憎恶地扔小石头的不知道名字的小鬼更可爱。手抓住我脖子,想不起来那个手臂的主人是谁,那个主人更可爱。 “虽然不知道你站在我面前有什么打算,但再敢说些没出息的话,就去死吧” “你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摇了摇头。假面深处异样感在颤抖。 “终端机被带走后,制造出的我们的幻想崩溃了。尽管那样,为什么我们现在还存在着呢,考虑那个意义……” 没出息。 那样判断了。 在一瞬间看准时机,抓住后颈。父亲无法抵抗,被提了起来。我的刭燃烧着父亲。炙烤着我与霍尔因海姆的憎恶的火炎,父亲手忙脚乱。 “为什么存在着呢?是说活着吗?刚刚应该说了。明白吗?” “等下” 没有等。 从手臂释放的刭爆发了。强烈的蓝光吞没了父亲的身影。 这张假面支配我,让我存在了?这家伙让本该在强欲都市消失的我生存下来了? 而且操纵了我。 想让我杀了林丹斯,并让我转向塔那里。 这个假面脱不了干系。与从终端机中出现,并支配霍尔因海姆都市市民的这张假面有关联。 那样的话,那个对现在戴的这张假面也会产生影响的吧。 我尚未被操纵吗? 不…… 那样的话,被操纵的话,父亲就应该不会出来了。虽然想到不会完全不受影响,但是到操纵我之前应该是没有的。 不说那个了,现在是父亲。 就那样死了呢?还是没死呢?感到在霍尔因海姆都没能见面,就消失了。这次在我的眼前,我亲手,杀了。 那么就是死了吧。 父亲的话本 身不值得思考。甘心做人偶,竟能坦然地说出口,令人讨厌到作呕。 于是我又一个人在都市中前行。 追赶林丹斯的刭。激战地在那里。并没有觉得能战斗的话怎么都无所谓,但为了寻找敌人只好去那里。 我的敌人在那里吗,我并不知道。 没有可看的东西,我看着天空。无序零散的七色之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污浊。 战斗开始后过了多久呢?还没到早晨吗? 好奇怪的感觉。在异常的事态中,我没有考虑时间的流逝。登上塔顶的时候已是深夜。然后在塔上挑战,涌向更多的战斗。 即使太阳露脸了也不该奇怪。 但是,天空仍旧黑暗。 这个都市现在在哪里? 存在于正确的时间流逝当中吗? 继续步行,我就发现了那个。 地面裂开了一个大大的洞。路面破碎了支撑地上的钢筋弯曲了,缆绳之类的喷射着火花。 那下面巨大的空间被黑暗包围着。 有东西向上喷。储存在地下的热气找到了出口,蜂拥而至。混杂在其中的臭味扑鼻。 是血的臭味。被热气炙烤的浓密的血的臭味从那里升上来。 避难所的都市市民们被干掉了吗? 听说机关部也被破坏了。但,都市的脚步虽然不灵活,却也在移动着。也就是说不是完全的破坏。 但是,即使失去了住在那里的人们,对都市来说,还是有意义的吧。 并不一定是全军覆没。但是,铁质与油脂混在一起的浓烈的臭味,应该不是十个二十个人就能产生的。抱有一丝希望,乘上流浪巴士逃亡的人们变成虚无的肉块,应该是那万念俱灰的臭味。杀了此地居民的巨人们,还在里面吗? 我打探着洞穴深处的气息。从这个洞穴来看,巨人们应该先破坏了这里,接着侵入了地下。虽然不知道保护都市市民们的武艺者在不在,但肯定是全军覆没了。 巨人们在的话,要去追那个吗?有幸存者的话就可能给予救助。觉得不太像是思考后的行动,但对方的地点也不是很清楚。 不久,迷茫之中感觉手伸向了洞穴的深处。在密闭空间的各个角落都听得到热气流动的声音。是因为能量缆绳断线了吧,人工照明灯灭了。月光只照到洞穴的浅部。偶尔,从地下吐出的火舌盖过了月光,只有真正的一瞬我目睹了惨状。 那个瞬间瞬间的间隙。我觉得那是连续剧里真正的一出戏。 看到了什么。接着,怀疑看到的东西。 “喂” 我呼唤。没有回音。确认没有东西,我跳下了洞穴。着地的声音混杂着湿气。 再次呼唤,仍没反应。 应该不在。我收敛了刭。蓝色的刭现在仍披覆全身,但不激烈。至少,没有猛烈到可以将热布散到周围。但,刭是强有力的。改变了质地本身那样强力地守护着我。脚下堆积的血流不断地凝固、蒸发,冒泡。蛋白质燃烧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在那中间,站着一个平安无事的少女,那是不可能的。 总之,只是因为错觉,在仿佛被抹杀的刹那间,看到了那个身影。那么短的时间里,并不能如此清晰地记得那张脸。 即使是沉鱼落雁的美貌般令人难忘,也不可能详细地记住。 光线歪曲。记忆的捏造。只是错觉。反正是那样的东西。 我跳出洞穴,面向外缘部,林丹斯或许在那,再次前进。 不应该在。 应该没有人能平安无事地在那样的热气中。 即使是武艺者,童真未泯那样年龄的少女应该没有那样的实力。 总之,不该有那么美的少女。 黑发黑瞳。融入黑暗的外表。白皙的肌肤泛着从洞穴里射出的寒光,并且反射着淫靡。仰视着我的瞳孔映射出妖艳的犀利,光是看看就被吸引而无法撇开视线。 只是,幻觉啊。 不应该在这里。 那么,会在哪里? 那个,以及存在着的那群家伙,曾经存在过的事,我不是都不知道么?什么时候在霍尔因海姆的,我不是不知道么? 独眼的男人,和如影随形的少女的存在,我到那个时候不是都不知道么?明明是那么显眼的二人组。而且只有那两个人没被假面支配了,不是理所当然地与他们为敌了么? 也就是说,那些家伙是那样的存在。 和佳妮斯一样,和霍尔因海姆一样,是啊,不就是存在于我无法理解的地方么? 那么,即使在这里也不奇怪吧? 能看见洞穴深处的少女,真的是独眼男人随身带着的少女么? 看上去一样。但,我想那是不同的。跟随独眼男人的少女有着月光浸染的魅力。但,刚刚一瞬间看见的,只是一瞬间强烈地俘获了我,是毒液般的蛊惑。 明明是一样的,可是感觉相差甚远。在那一瞬间,很明显地感觉到了。 被想返回来确认的冲动驱使。但是,我想已经不在那里了吧,但为何占据了我的心呢?脚步不停。朝向外缘部。 前进的时候,我内心涌上一种预感。 从强欲都市毁灭至今,发生了各种事。在流浪巴士里睁开眼睛,想要杀了林丹斯。亲眼目睹了都市古莲丹的毁灭,现在,目睹着这个都市的毁灭。 我彷徨在三个都市的毁灭中。 无论在哪个都市的毁灭中,我都没有帮到什么忙,也没想帮上忙,只顾着自己的欲望。 不管是被操纵的结局也好,不管是已经为时已晚也好,不管是为了摆脱操纵也好,(我)无视居住在那里的数万的人们的愿望,只考虑取回我被夺的东西,前进。 现在,收回了霍尔因海姆。将被夺走的憎恶铭记心中,与强欲都市一起战斗到最后的同伴回来了。和我感觉到霍尔因海姆被夺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吧。但,那憎恶和对敌人的憎恶是一样的。正因为这样,才一起在这里。 是啊,收回来了。 要是相信佳妮斯所说的话,我是脱不了关系的。强欲都市的毁灭应该只不过是唯一的命运,或者说,也许正是像父亲一样被假面操纵而落魄了,为了欲望这样做,为了收回而企图加害别人。 我终于感到站上了舞台。为什么而生的舞台呢?是世界的命运呢,还是纯粹的复仇剧呢? 哎!我今后怎么办? 敌人明确了,是与我带着同样假面的一群人。 下一步是与他们的作战方法。 必要的是,要有追上他们的技术。嗅其臭味的鼻子,寻求其足迹的眼睛,还有跟上他们的双脚。执着地追回选定猎物的本能。 必须掌握那些。 应该在最后。诅咒我,憎恨我,对我抱有杀意。存在的只对我注入感情的爱。 应该是那个手臂的主人。 “真狂妄” 是谁,对我那样低语。 环视了四周,也没发现身边有人。幻听么?觉得那个少女就在身边的不远处。但是没有身影。路灯保持沉默,周围敷上了黑暗。 即使意识到了也毫无办法。这里已不再是寻常的场所。太阳不再升起,夜空被七色玷污。 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终于,发现了) 这次的声音不是幻觉。蝶形的端子从建筑物的阴暗处出现,来到我的身边。 (是你啊?) 也带着假面吧。但更让我在意的是变质的刭。 “啊啊。抱歉。没能守住” (不,没关系。你已经尽了很大的力 了) 女人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 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很难想象出什么。很难考虑出女人如何捕捉到这个现状。能够想象。无论何处都会有类似那样的物语。但是,也许就像我对故乡毁灭本身没什么感觉一样,这个女人也没什么感觉。 “利用流浪巴士逃离是不可能的吗?” (大概两百人成功逃离了。林丹斯大人只是守护了到达了格纳库的人们。但是从那里出去的人就下落不明了。) 我没守护,林丹斯守护了。我陶醉于力量的时候,那家伙不动声色地继续使用了那个力量。已经到达的人与未到达的人之间的差距么? 仅是从这里感觉到的那家伙的刭就知道了。我终于到达了那家伙的境界。得到了电子精灵并且成为同伴,还是第一次。 也就是说,我个人的话还不能与那家伙抗衡。那家伙渴望战场的欲望,是我们无法企及的吗? “……那么,接下去怎么办?还有幸存者吗?” (不,除我们以外已经没了) “是么” 没能说出感想。在这样广阔的都市里,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幸存者。在数万人的都市里,能逃离的只有两百人左右。而且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逃离了。 在霍尔因海姆没有闲暇去感受。这是百无聊赖的感受么? “那么,接下来策划我们逃离吗?” (是的。多亏了林丹斯大人,流浪巴士还完好。请迪克大人就这样和林丹斯大人朝着格纳库逃离) “佳妮斯呢?” (没能发现她的反应) 死了吗?不,是那个女人的话,不会死吧。一副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态度。那样的话,是知道自己逃出去的方法的吧。 能遇到她的话,我好想问她。 “话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停下脚步,问道。 应该没有听错。女人催促我和林丹斯逃跑。确实是说,就我们两人乘上流浪巴士。 (我要留下来。因为这个都市的毁灭是我的责任。) “没有意义啊” 我立即断言。 “无论是谁的责任,死是无法解决问题的。那些满脸困惑的家伙们只不过稍稍爽了一把。那些家伙,也已经在腹中,或者散落在路上,或者坐上流浪巴士去了哪里。你是死是活,他们才不在乎” (可是……) “我所在的都市里没有念威操纵者。我不喜欢爷爷。(因为他)杀了大家。尽管那样,还是清楚你的能力是很强大的。那样的力量在这种地方毁坏的话太可惜了。抱着横竖是死的态度的话,和林丹斯一起战斗闯荡如何?” 这个女人会有怎样的命运,本来是无所谓的。 但是,帮了她一次。 既然帮助了,那就是我的命运。 这也是复仇。操纵我的东西如果希望这个女人死的话,就和希望让我杀死林丹斯一样,那么这个女人的存活就应该有某种意义。不仅是我令他们计划落空的快感,还有更高的意义。 “要怎样才和我一起来呢?我现在也想要需要嗅觉灵敏的家伙啊” 那样的话,是不允许随随便便死的。 (明白了。我也前往) “不要紧吗?” (都市内已经没有敌人了。移动没有问题么) “是吗” 端子从我面前离开。我默然目送。 只能相信那句话了吗?相信那句说“去”的话。 但是,已经有一方说谎了。不,该不会是女人有意图地撒了谎吧。 敌人在我的面前。 手脚都短,像木桶一样的体型,但是全身的肌肉却像钢铁一般。即使不看也知道。喷出的刭震慑着我,令人惊骇。 握在手里的炼金钢和我持有的一样,是铁鞭。与普通的规格不同,是已经不能用巨大的铁块来形容的打击武器。 是爷爷。 即使戴着假面我也知道。 黏着在放出的刭上的腐臭,我清晰地感觉到那是爷爷,而不是父亲。 “哟,爷爷。连你都悲惨到降为跑腿的了吗” “别胡扯,小鬼” 爷爷仿佛在假面的深处笑着。 “不要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孽缘,连老朽一干的存在也只是万古不易长流中的一个分支,逆其道而行的你才是愚蠢的人哟” “你所说的是败将狂言” 我跨出了一步。 已经不害怕放出的震慑。刭在瞬间向高处疾驰。铁鞭轰然作响。 炼金钢碰撞。 “你小子做的事,把责任推向别人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 “废话连篇” 还击的话中注入了刭。大气爆炸,我们之间拉开了距离。 不是耍小聪明的交手。刭立刻朝向顶点,引起了怒涛狂澜的冲击。周围炸碎,地面淹没。我们一跃而起。 从一建筑物跳到另一建筑物,不断重复同样的动作。碰撞,弹开。刭爆破的强光将周围埋没,残存的建筑物一个接一个倒塌。 “没有实体的老朽等,没有那个端末机的话就无法生存下去。对生存的执着才是根源的欲望。挖掘出欲望的愚者,放弃欲望的愚者,将其全部根除” “哈。终于,说了句像样的话吗” 放弃的愚者,是说的我吗? “要是吞了你,老朽就得到了完全的生。对愚者的惩罚。然后作为老朽生存的食物吧!” “最初,那么说不就得了!” 冲击继续。蓝色的刭继续奔腾,仿佛不知道界限一样。刭脉的震动飞出我的体外。憎恶的火炎向周围伸出破坏之手。 曾经达到过顶点。但是,和爷爷的交手势均力敌。 食物。完全的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爷爷确实是带着杀意的。饿兽贪婪的獠牙露出了本性。 炼金钢放声悲鸣。光强度就是别人的一倍的铁鞭,没有带到我们的战斗中。爷爷的铁鞭怎么了?同样向上冒着烟。 但是,刭没有停止疾驰。已经不是想停都停得了的。霍尔因海姆的嚎叫强行地提升了我的身体。活化体内,加速刭脉。被迫吐出的刭加热了,透明度增加了。 感觉到了危险。但是,无法停止。停不下来。不仅仅是我的憎恶,还有存在于假面里的电子精灵的憎恶。 我们是同伴,但目标不是完全一样。我们并不是步调一致的同伴。只是目的相似罢了。只是不得不打倒的东西是一样的罢了。 打倒将这假面散落在强欲都市的家伙,这样的目的是一致的。 对霍尔因海姆来说,也许我是为了达到目的的一颗弃子。即使这样也无可厚非。我也利用了这家伙的力量。只是,我没能追上的时候,没能追上这个速度的时候,这家伙不顾我的死活,去了哪里吧。 同一走向的直线,因角度一点点的偏差而分开了距离。我感觉到了。而且现在在那个间隙里有炼金钢的存在。那个粉碎的时候,我这根线该不会也再次消失吧。 但是,停不下来。停下来的话就会死。爷爷没有停下来。与我要停下来无关,猛烈地敲打着开始毁坏的炼金钢。 短时间内进行了数百次交手。周围被卷入激战的余波中,已经残破不堪。 只有七色污染的天空,凝视着我们。 危险的预感高涨。爷爷没有停止。刭释放出激烈的威压,变成一个炮弹袭来。踌躇招来死亡。被吞没的话,就会被死亡的獠牙咬住。不允许停下。即使是对方也是一样的条件处境。 不要被吞 。打败他。 吠。 我是野兽。 让刭奔腾,利用加速来呼唤果断,利用加热来煮沸癫狂。 扬起炼金钢,猛烈敲打獠牙。 和那家伙的獠牙碰撞。 传到手臂的手感和先前的不同。铁共鸣产生的持续振动消散了,重量改变。轻得令人不安。铁鞭从本到末都消失了。 传来吠声。那吠声粗犷,仿佛被酒精点燃而发出的。 爷爷的假面就在不远处。没有变化的假面的对侧,浮现出一张露出獠牙的脸。獠牙向我袭来。爷爷的右手里,铁鞭的裂痕在蔓延,因受热而变了形,本该冲向我的力量被蓄积起来,向下挥去。 转身。头避开了。 刺到胸。冲击遍及全身,我的思想被手脚赶走。 骨头碎裂的声音。金属破碎的共鸣声。 冲击贯穿了我的思绪,将一切染成了白色。 暗转的黑暗正要进入化为空白的思考中。我下意识咬紧牙关,(担心)失去知觉。白与黑相冲撞。也没有混合成灰色,它们紧密相接,接触点迸射出火花。 那个从火花中出现了。 是我的记忆。 在哪里?是沉睡在我体内的吗?还是存在于爷爷体内的呢?它能随着活动的刭流入我的体内吗? 记忆再现。 手臂、勒紧我脖子的手指。没有干枯,没有失去光泽。我的全身浸在稍热的水中。我被硬塞进热水中,而手臂的主人在水面的对侧。勒着我的脖子。想要杀了我。对我注入了疯狂的憎恶。我失去了力气。和现在的我一样无法动弹。 手指松开了。那家伙的脸映入热水中,凑近我的面前。触碰到鼻尖。瞳孔在我眼前。 那家伙的脸在我的面前。 啊啊,是她。 我失去了她。 名字也能说出来。 梅琳。那就是你。 梅琳。梅琳梅琳梅琳梅琳梅琳梅琳梅琳梅琳梅琳梅琳……无论多少遍都能说。无论多少次都能呼唤。那就是你的名字。那就是你的存在。那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那个干枯的手臂。也回忆起将不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削掉的样子。抓住我的手臂,不想逃跑的我那可怜的憎恶。 记忆恢复了。 但是,实体还没有。 现实,想以我的死落幕。 我的身体失去力气,落在了地面上。 感觉到体内的所有节律脱离了齿轮。在体内错过了,碰撞的能量发生冲突,令人不快的压迫感揪紧心脏。同样感觉到手脚失去了什么。全身麻痹。麻痹感消失的时候,我死了吗? “迟钝的是哪个?” 我的上面,站着爷爷。 “老朽吗?你吗?受伤的野兽归根结底还是受伤的哟。背离生存的根本,能做什么。” 爷爷在嘲讽我。无法动弹的我,在麻痹中向刭脉注入了意志。狂吠让它奔腾。但是,身体没有反应。刭脉没有反应。之前的疾驰感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只剩下焦急感重重地压在我脑海中。 意识到假面破碎了。感觉到左眼的周围的风。不仅如此,凭感觉还知道全体都裂开了。 霍尔因海姆又和我一样受了伤。 爷爷靠近了我。 他的身体弥散着薄薄的黑雾。明明全身都麻痹了,还是能感觉到那股臭味。 腐臭是浓密的黑雾凝结而成的。它没能向四周发散出去,而是停留在这里。 (那是)被丢弃在塔内部的东西。 然后真切的感觉到,腐臭在慢慢的接近散开的假面。 难道说,爷爷他们在我的身体里?霍尔因海姆灭亡的东西在我的体内以腐臭的形式存在着? 操纵我的,是爷爷他们?还是假面他们? “如果能吃了你,老朽就能得到存在于此的主导权。受伤的电子精灵废贵族的力量,以及您的存在能力。从终端器,极光粒子发生器到出现的那个戴假面具的异族都能够得到我将能够再一次开始统治,在混沌的战争中。” 不允许有反驳与抵抗。身体无法动弹,连想动下指尖都不能。 存在的主导权?爷爷他们仅仅是在我的体内吗?还是在塔里面就被我丢弃,还是追求体面,想利用假面? 爷爷他们,是不是与假面没有关系呢? 想要操纵我的果真是假面他们吗? “这里的电子精灵也吞噬人。失去了人的电子精灵,价值也只有那么点了。” 爷爷的假面发生变化了。确切的说是假面与爷爷正要成一体化。这就是被假面支配吧。从颌处突出了牙。张开血盆大嘴口,长长舌头在蠕动。 假面是无机物,与爷爷融合后就要变为有机物。 要变成为一头野兽。 能吞食其他东西。 如果那样的话,受得了吗? “要助一臂之力吗?” 声音如铃铛般响起,向着我这边传来。有人影在窥视倒下的我。 我忘却了身边的状况,看着那个人影入迷。 是一个少女。 真的存在吗? 而另一边,爷爷的变化在继续着。爷爷的举止没有发生变化。难道是没有注意到? 又或者是只有我才能看到? 眼神无法离开那个美丽少女。而她也在俯视着我。 俯视着我,淫靡的眼睛里流露出嘲笑。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凄惨状,十分凄惨的你,要帮忙吗?” 爷爷仍旧在变化着,与假面在融合,膨胀的身体把衣服都撑破了。原本被浓密体毛所覆盖的肌肉,现在被更加油光发亮的硬毛所包围。 在朝着野兽的方向变化。 在那个过程中,少女并没有看爷爷那里,而是在盯着我。 感觉时间过的有点奇怪。爷爷的变化有点慢。 变形好可以活动的身体部分给人感到有种不相容的迟缓感觉。 在那期间,少女把长长的头发梳到耳朵后面,在深红的嘴唇边悄悄露出了笑容。她开始说话了。 “傀儡戏就是用线前端来控制人偶,如果那样你也能接受的话我就借给你力量” 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蠢货所说的,连一面的事实都不知道的可悲的你,无论你变为什么野兽我还是对你有点兴趣。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什么,只是就这样的死去罢了。(或者)能够被我毁灭也不错。” 话语转变的同时,问题也接踵而来。 屈辱强行的朝我而来,即使将会败北,也不会让别人支配。 “如果你什么都不想得到而只想死去的话,那么再见。我不怕被饲养的狗反咬。” 比同为人类的手,稍微细长的手指柔软的挥动着。充满恶作剧的眼神在笑着。 挑衅地要咬下去。 死了的话就结束了。不想死的话就答应。可怜这个少女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要答应了吗?与独眼男子如影随形的身边的少女,虽然外貌相同但其他显然不同,答应这样的少女,到底好吗? 不想什么都没得到就去死。 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在犹豫吗?是活着还是去死,仅仅在这个问题吗?”选择吧。 我选择眼前给出的选项。是爷爷还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选好了,发麻的口已经无法说话,但我的选择已经传到了少女那儿。 屈辱的选择。 但不吞下这个屈辱,我将会死在这儿。不止如此,连梅琳也无法夺回。从假面所在的柱子里伸出的手,就是梅琳。梅琳被 假面他们抓住了。 如果会被杀的话,我一定会被梅琳杀死。 正因为憎恶,所以想杀死我。 所以为了这,我不得不将自己交付给少女。 我选择了屈辱。 对于我能感受到屈辱,少女十分满足的展现笑容。 “啊,如果那样的话请牢记。我的狗。妮露菲莉娅是你主人的名字。” 她的右手水平的伸向我胸口上方。 她的手指,从最长的中指指尖处流出黑色液体。起初由于表面的张力在指尖停留,后来终于抵抗不住自身受到的重力作用而掉下了。 黑色的一滴,掉在我胸口上,流向心脏。 总有一天,吃了你。 “如果可以的话,请吧” 少女笑着消失了。 时间回到之前,耳朵里的鼓膜被巨大的气流声音包围着,变为野兽的爷爷的吼叫使得全身颤抖。 开始动了。 变为兽人的爷爷,下颚接近我,我一瞬间右臂在震动。 手握着应该已经损坏的炼金钢,锋利的牙齿咬住铁鞭。变为兽人的爷爷,脸上长出让人不舒服的皱纹,挥舞被咬着的铁鞭。爷爷的身体浮上了,跑了。 “您,怎么……” 由于兽人的下颚而无法像人类那样发音吧。听到这个含糊不清的声音感到吃惊。 斩钉截铁的说“谁知道”,对于身体的疼痛,麻木,不耐烦都没感觉了。又回到了假面状态,刭气在游走。青色憎恶的火焰,有燃起了我报仇的怒火。 实际上我什么都不明白。 以为好不容易上了舞台,戏却还未上演。就是这种感觉。 然后与那个少女订了契约。 为了生存,选择了被谁的支配。 “你可不能笑啊” 是妮露菲莉娅,那个自报姓名的少女让我活着。受自己贪婪的欲望所驱使,想要夺得所有东西,为了这个连死都不怕。这才应该是我的作风。 然后,身体应该没有改变。 是不死之身,这样认为的。 我原本以为在复仇没完成之前是不会死的。从我那里夺得东西所付出的代价是,无论怎样死都得不到。 被梅琳杀死,那个干巴巴身体里所有的都是我的东西,而那个憎恶是源于想要我死。 那就是我的贪欲。 因为这个所以接受了选择。是至今为止对自己的否定,苦恼的选择。 如果要说这是我的贪欲的话,竭尽全力达成那个的话,多好啊…… 什么时候咆哮。那些话,只是嘴硬罢了。 虽然我是知道的,那个少女也笑了。 “那么,为了杀你而堕落,最后终于与你联合了。” 燃起的青色火焰,愈来愈透明。得到活力的霍尔因海姆吼叫声,经脉的鼓动把空气都震开了。 爷爷正在失去炼金钢,但他手上有爪子,长长的下颚处有獠牙,是因为假面而变成那样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总有一天与假面的霍尔因海姆,随着战斗最后也会变成那样子吗? 仅沦为一头真正的野兽吗? 爷爷朝这边来了。还没有进攻,看着他野兽的样子,联想起自己的样子,那就是我以后的样子吗?仅仅沦落为一头那样子的野兽吗?看着爷爷走过来的样子,伸展的前臂,突出的爪子。张开了大大的下颚,从脑袋开始就想要咬住的样子。 我也终究会这样吗? 在眼前想象着。被变成野兽的我压在身下的女人,眼神。 梅琳,想起了她的眼神。被强欲所压在身下她的眼神。在还属于我的时候,她的眼神。 她看着我。冷静的在注视着,想要蹂躏她的我。 仅仅把我看作一头野兽。 那也不错。 马上在边上出现了兽人的样子。 它的爪子将要袭击的时候,我踏入了。右肩被爪子抓住。浑身发热。 巨大的下颚张开,并排的獠牙出现在眼前。 野兽伸出左臂,把我的手臂放入它喉咙深处。闭上嘴,獠牙要开始撕咬肉。可没关系,我的手在它的嘴中可自由活动,并抓住了它的獠牙。因为唾液而抓坏它滑滑的舌头。拽着那舌头,身体也动了。背摔把它扔向地面。 举起炼金钢,从收起的刭气处流出白色的光芒。 “见鬼”。 打下去,轰鸣及闪光。铁鞭打碎了兽人的胸膛。余波爆炸,周围的地面都崩溃了。眼看要被卷入,兽人的身体将变成粉尘。在右手处,野兽探出舌头,无力的张着嘴,一副惊愕的样子。 并且,已经没有抵抗力,被剄气的火焰烧着消失了。 开始崩溃了,我掉了下去。 都市里全都是吱吱嘎嘎作响。地面上塌陷导致地下重要部分的受损,而且地下自身也变成荒芜。 (都市)还在运作,恐怕那是奇迹吧 各处的管道在爆裂,溢出热气。到地下去避难,结果被杀死的数万尸体的腐烂味包围了我,然后要感染我。 在地下着陆的我,十分危险的用膝盖着地。 自我感觉到非常的疲劳,刭气游走全身的感觉没有了,经脉的鼓动也变弱了,剩余的力气也十分微弱。 假面从我的脸开始脱落,明白了。像水滴那样弹开,变为光的粒子消失了。并非是消灭,但霍尔因海姆也感觉到了非常的疲劳。 精力回到疲劳的身体,恢复了。 跳起,从塌陷的洞中逃出去。到处是凄惨的样子,但地面上死臭味不那么浓,因能够自由呼吸而感到安心。 目标外缘部。林丹斯他们还在吗? 越是接近,越是可以发现(更多)武艺者的尸体。尸体被人用的巨大武器直接竖直削落,砍倒,还有的尸体被巨大的嘴咬烂,扔在地上。 有的被手攥坏了,有的被扔在墙壁附近,还有的被踩烂了。但哪儿都没有巨人的尸体,武艺者不可能连一个巨人都没能杀死吧。统治着霍尔因海姆市民的那些人,也一起同都市毁灭了吗? 这里已经不会再发生其他事了吧? 我连跑的力气都没有,目标是外缘部。感觉从坍塌处爬出来已经用尽了我所剩的力气。然后要在如此宽广的都市里前行,依目前状况的我来说,太慢了。连在建筑物中作跳跃的力气也没有,只有在散落着瓦砾的地上如乌龟那样慢慢前进。 周围没有任何可以对照的东西,天空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凭借微弱的七色光来确保视野。都市也处于濒临死亡断气的状态。即使这样还有巨大的交通设施在开动。 到处都是金属发出吱吱嘎嘎的令人讨厌的声音,笨重的前进着。 这就是都市的样子,为了能够完成使命而全身心的投入,都市的样子。 但守卫的人都不在,那个女的说“没有幸存下来的人” 到现在天还没亮,我想这可能是时间混乱的缘故吧。天空中黑色太阳变大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同正常时间隔离开了。这里已经是不知道离我们本来的世界多远的地方。 不对,或许从以前开始就踏出了原本的世界?称为马斯肯的异族存在,强欲都市最终毁灭了,注意到了这个世界的边缘,从建起那个高塔开始,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了。 所以才在这里吗? 我与佳妮斯都在。 然后自称妮露菲莉娅的女人出现了。 “很明确,是敌人。是敌人。” 我一边嘟哝着,一边前进着。 可是,敌人假面他们在那里消失的?得到野兽的体形,又在那里消失 的。他们在这世界想做什么? 由于疲劳感觉身体很重,思考也在同一地方不断打转。无法抛弃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哪儿有舞台?我战斗的地方在那里?我如林丹斯那样在犹豫想得到,我还在犹豫吗?但那家伙的旅行已经结束了。最终是流浪。佳妮斯是这么说的。还不仅仅这样,“古莲丹”这个词吸引着他。即使那是佳妮斯的想法,估计那家伙还是会去。 那里的东西,真能令那家伙满足吗? 古莲丹。 我也去吗? 如果那里存在的东西要战斗才可以得到的话,否定自律型移动都市的本能,同污染兽战斗的那样的都市的话,或许除了(战场)还能得到别的东西。 那里的话,可能能找到关于假面的东西。 终于到了外缘部。 进入了无人的区域。住宿地方都毁坏了。好像斜着切下去那样的伤痕,有点像林丹斯干的。 外缘部的毁坏更加厉害,被污染兽侵入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空旷的地带。还不仅如此,这里是都市间战争的主战场,这里是接受外来者的区域,除去流浪汽车站点的话,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说最重要的是,坚固的建造。面对武艺者的武术,剄技等,无论他们怎么施展都纹丝不动那样;面对污染兽他们,无论他们多么狂暴,连灰尘都不动摇那样。 但却被毁坏了。在那中间如果刻有破坏的痕迹的话还算可以,地面在飞速的裂开,成了塌陷的地方。 都市的地面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音十分清楚,使我颤抖。金属相互之间摩擦的声音好像被切割发出的悲嚎,让我感到像是电子精灵悲鸣的念头。 而且背被压着前进,连流浪巴士的站点都被破坏了,牵引锁无力的垂下,支撑这个的起重机也弯曲了,仅剩引导的金属板。目标是流浪汽车的地下仓库。 除去都市的交通设施有发动的声音以外,然后变的静悄悄。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仓库里还有流浪汽车吗?林丹斯在等着吗?连这个我也不清楚。念力操纵的那个女的,没有一点联系。在没有到达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去向不明的佳妮斯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 仓库的地下,只剩下电梯。 但却没有电,无论怎么按按钮,都没有反应。 电梯坏了,只有跳下去了。只能这么办了,但是跳下去所需要的力气我已经没有了。 用膝盖着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至今积蓄的疲劳好像一次性全部袭来那样。从爬上塔开始到后来的战斗,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极限了吗? 从外缘部出来,到地下的防空洞再回到仓库。脑袋中在考虑,确实应该这样做。如果死在这里的话就没有意义了,至今所做的一切,所有的意义都失去了。夺回霍尔因海姆,还有难看的咬住,与爷爷战斗的胜利也将全部没意义。 所受妮露菲莉娅的屈辱,不得不赶走那个念头。梅琳,一定要夺回她。 被假面一伙所剥夺的记忆,以及那个的主人也要一并夺回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膝盖,没有任何的意义。为了做有意义的事的精力也没有。不站起来的话,什么都是空谈。 阳光照射的那个时候,深深的人影出现在我视野中,连背后都发光。强烈的光照射在人影的外侧,明暗可以很清楚的分辨。 我回头看,确实在那里。 我马上意识到放出耀眼光芒是名为电子精灵的存在。与林丹斯一起看见的长毛的四足野兽,在霍尔因海姆。而现在出现在眼前的是黄金色的牧山羊。 我回头发愣的看着它。 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 那个时候,感到背后有动静,如缓慢上升音量那样开始是很低的声音。然后是什么被提升的声音。 是拉起金网状百叶窗的声音。 电梯开着,里面的微弱照明亮光,在移动。 是电子精灵吗?是为我把电流注入到电梯里吗? 再一次回头看。变为牧山羊形态的电子精灵在我的头上跳过,回到了都市的中央。在没有立足点的地方放开蹄子,跑了。 那东西,为了什么而帮我呢? “这些东西,无法简单的说清楚” 又是这样,突然出现。 比起吃惊,刚才我已经被压着背了。忍耐的力气都没了,我进入了电梯里面,然后,声音的主人也进来了。 然后电梯门关闭,开始下降了。 “想让生还者从这个都市逃离出去。不论出身贵贱与否,坏人好人也没关系,无论谁都想让他们逃离,因为自己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电子精灵也不行了,只是在做最后能做的事吧” “你……” 佳妮斯在那里。 “还活着吗?” “可惜,这么点程度是不会死的。虽然没有战斗的力气,但生存下去的力量还是比谁都拥有。” 她像太阳一样的笑容,与现在我的心情完全相反。 “那么,这次有什么事?那个借口该不会是没来得及逃出吧?” “也是啊。来是告别的吧。还是忠告?” “告别,可是” “如果坐汽车,我与你大概没有遇见过吧。如果遇见的话,也罢,虽然这些是不会发生的” “什么,想说什么?” “好吧,总之是告别。如果离开这个都市,就告别。所以在离开之前,想好好的谈一次。即使抛弃了安稳的人生也要深究奇怪的东西的你” “安稳的东西存在吗?连我也不明白。重要的是卷入那个奇怪的东西的是你自己。” 进入梅鲁尼斯库,最初说话的是佳妮斯。 “这是不对的,不如说我们是被卷入的人。不知道是否注意到了,但是你是为了破坏这个塔而被送来的。与林丹斯战斗确实是偶然,是遇见的。早晚也会遇到。我把他引导到那里,这是早已经知道的。” “然后被杀了,不够意思” 回想起了与那家伙战斗的事情。脑袋被砍这事,我没感觉。但令那家伙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脑袋掉落,十分简单吧 “多亏了那个,才让他背离了原有的想法,十分感谢啊” “被杀了吗?” “不是没有死吗?” “是的” 为什么没有死我也不知道,脑袋被割我也不知道,但做好了去死的觉悟。趋势只有死。 “为什么没有死到现在都无法说明。即使是我,也完全不知道你是如何存在的。” “这个,只是说了我知道的东西。” “仅说了我知道的东西。我知道你与那个假面的关系。利用你的存在,展现世界。然后就是与霍尔因海姆的灭亡相同,对他来说这已经是被拿走的东西,本来你是应该死了的。但却没有死,恐怕是他做了什么,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有无意识的行为。” “那个他,是指谁?” “已经见过面了吧,黑暗的家伙” 想起的是独眼的用枪人。能够想起的适当的人也只有他了。 “那家伙啊” 他对我做了什么? “利用你的存在而出现在这世界的假面,如果出现的话那么你们将没有用了,应该是这样的。可你们还活着,所以你们是互相重叠的存在。他们的计划迟早把你完全夺过来。” “所以,他们总说在我死前什么都没发生。” “是的。但你选择了与你有关的东西。更加深入,在那里存在的。而且虽然不知道你是否注意,限定的是与他们同一化。为了这他们也需要力量,所以分散了。这和雷芳他 接章 1 那气息是从巴士下来时就已经有了。 本能反应,脸颊的一部分就像被拉扯那样麻痹着。细微而又纤细的,作为没有实体的触手正要触摸过来。 但是,那里却是带有着小小的傲慢的,挑拨着弱者的绝对的优越感。 从巴士下来到住宿设施只有一条路,办完了已经弄过很多次的手续。这座都市,手续比较简单就弄完了。 直到夜晚。在这之前也是,没有终止的继续挑拨着。虽说因为是常人无法达到的场所,但让别人感觉不到的纤细与傲慢,这种相反的触手给了我刺激。 好吧,就回应你吧。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回复,但挑拨还在继续着。好吧,快出来吧,好像这样诉说着。 就好像在死赖着别人玩耍着的小孩子那样。 即使这样,在夜晚来到前等待着。 对手在焦急着。慢慢地注意着时间溜出设施沿着外缘部前进。月亮的光照耀着的外缘部,连修复工程都不赶上填补的无数的伤刻在上面。 枪壳都市古连丹。频繁的重复和污染兽战斗的疯狂的都市。 这个,最初的夜晚,林丹斯想着向着没有人的外缘部前进着。 在哪里,追想着回忆起来的地方。 那个时候,更多更清晰的杀意。然后林丹斯一直在等待和接受着。 想不出来。已经呆过多少都市了。希望想起在都市里的一件事,但记忆却不回答我。 嘛,算了。 过去了的事就算了。问题是,古连丹是不是林丹斯所渴望的地方,只是这样而已。 “很慢啊!别让人久等啊” 活泼的声音,夜晚很静,然后不知哪里压抑着阴郁的空气。 是一个少女。 是不是到了十七八岁,就是这样的少女。高高地盘起黑色的头发,漂亮地装饰着。实用性很低,果然是件华丽的衣服。高跟鞋尖锐地压在外缘部荒芜的地面上。 这样的小女孩,那样的事是她做的吗。林丹斯感到惊讶的同时看着这少女。 “好久没有值得欺负价值的事情了” 少女,在林丹斯的面前毫无畏惧的样子。是因为无知,无论如何也不这样认为。 那个细小的身体里隐藏的实力,林丹斯察觉到了。 原来如此,好像很有趣啊。 感觉到嘴唇松弛下来,林丹斯放出了钢丝。 那气息是从巴士下来时就已经有了。 本能反应,脸颊的一部分就像被拉扯那样麻痹着。细微而又纤细的,作为没有实体的触手正要触摸过来。 但是,那里却是带有着小小的傲慢的,挑拨着弱者的绝对的优越感。 从巴士下来到住宿设施只有一条路,办完了已经弄过很多次的手续。这座都市,手续比较简单就弄完了。 直到夜晚。在这之前也是,没有终止的继续挑拨着。虽说因为是常人无法达到的场所,但让别人感觉不到的纤细与傲慢,这种相反的触手给了我刺激。 好吧,就回应你吧。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回复,但挑拨还在继续着。好吧,快出来吧,好像这样诉说着。 就好像在死赖着别人玩耍着的小孩子那样。 即使这样,在夜晚来到前等待着。 对手在焦急着。慢慢地注意着时间溜出设施沿着外缘部前进。月亮的光照耀着的外缘部,连修复工程都不赶上填补的无数的伤刻在上面。 枪壳都市古连丹。频繁的重复和污染兽战斗的疯狂的都市。 这个,最初的夜晚,林丹斯想着向着没有人的外缘部前进着。 在哪里,追想着回忆起来的地方。 那个时候,更多更清晰的杀意。然后林丹斯一直在等待和接受着。 想不出来。已经呆过多少都市了。希望想起在都市里的一件事,但记忆却不回答我。 嘛,算了。 过去了的事就算了。问题是,古连丹是不是林丹斯所渴望的地方,只是这样而已。 “很慢啊!别让人久等啊” 活泼的声音,夜晚很静,然后不知哪里压抑着阴郁的空气。 是一个少女。 是不是到了十七八岁,就是这样的少女。高高地盘起黑色的头发,漂亮地装饰着。实用性很低,果然是件华丽的衣服。高跟鞋尖锐地压在外缘部荒芜的地面上。 这样的小女孩,那样的事是她做的吗。林丹斯感到惊讶的同时看着这少女。 “好久没有值得欺负价值的事情了” 少女,在林丹斯的面前毫无畏惧的样子。是因为无知,无论如何也不这样认为。 那个细小的身体里隐藏的实力,林丹斯察觉到了。 原来如此,好像很有趣啊。 感觉到嘴唇松弛下来,林丹斯放出了钢丝。 那气息是从巴士下来时就已经有了。 本能反应,脸颊的一部分就像被拉扯那样麻痹着。细微而又纤细的,作为没有实体的触手正要触摸过来。 但是,那里却是带有着小小的傲慢的,挑拨着弱者的绝对的优越感。 从巴士下来到住宿设施只有一条路,办完了已经弄过很多次的手续。这座都市,手续比较简单就弄完了。 直到夜晚。在这之前也是,没有终止的继续挑拨着。虽说因为是常人无法达到的场所,但让别人感觉不到的纤细与傲慢,这种相反的触手给了我刺激。 好吧,就回应你吧。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回复,但挑拨还在继续着。好吧,快出来吧,好像这样诉说着。 就好像在死赖着别人玩耍着的小孩子那样。 即使这样,在夜晚来到前等待着。 对手在焦急着。慢慢地注意着时间溜出设施沿着外缘部前进。月亮的光照耀着的外缘部,连修复工程都不赶上填补的无数的伤刻在上面。 枪壳都市古连丹。频繁的重复和污染兽战斗的疯狂的都市。 这个,最初的夜晚,林丹斯想着向着没有人的外缘部前进着。 在哪里,追想着回忆起来的地方。 那个时候,更多更清晰的杀意。然后林丹斯一直在等待和接受着。 想不出来。已经呆过多少都市了。希望想起在都市里的一件事,但记忆却不回答我。 嘛,算了。 过去了的事就算了。问题是,古连丹是不是林丹斯所渴望的地方,只是这样而已。 “很慢啊!别让人久等啊” 活泼的声音,夜晚很静,然后不知哪里压抑着阴郁的空气。 是一个少女。 是不是到了十七八岁,就是这样的少女。高高地盘起黑色的头发,漂亮地装饰着。实用性很低,果然是件华丽的衣服。高跟鞋尖锐地压在外缘部荒芜的地面上。 这样的小女孩,那样的事是她做的吗。林丹斯感到惊讶的同时看着这少女。 “好久没有值得欺负价值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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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在焦急着。慢慢地注意着时间溜出设施沿着外缘部前进。月亮的光照耀着的外缘部,连修复工程都不赶上填补的无数的伤刻在上面。 枪壳都市古连丹。频繁的重复和污染兽战斗的疯狂的都市。 这个,最初的夜晚,林丹斯想着向着没有人的外缘部前进着。 在哪里,追想着回忆起来的地方。 那个时候,更多更清晰的杀意。然后林丹斯一直在等待和接受着。 想不出来。已经呆过多少都市了。希望想起在都市里的一件事,但记忆却不回答我。 嘛,算了。 过去了的事就算了。问题是,古连丹是不是林丹斯所渴望的地方,只是这样而已。 “很慢啊!别让人久等啊” 活泼的声音,夜晚很静,然后不知哪里压抑着阴郁的空气。 是一个少女。 是不是到了十七八岁,就是这样的少女。高高地盘起黑色的头发,漂亮地装饰着。实用性很低,果然是件华丽的衣服。高跟鞋尖锐地压在外缘部荒芜的地面上。 这样的小女孩,那样的事是她做的吗。林丹斯感到惊讶的同时看着这少女。 “好久没有值得欺负价值的事情了” 少女,在林丹斯的面前毫无畏惧的样子。是因为无知,无论如何也不这样认为。 那个细小的身体里隐藏的实力,林丹斯察觉到了。 原来如此,好像很有趣啊。 感觉到嘴唇松弛下来,林丹斯放出了钢丝。 那气息是从巴士下来时就已经有了。 本能反应,脸颊的一部分就像被拉扯那样麻痹着。细微而又纤细的,作为没有实体的触手正要触摸过来。 但是,那里却是带有着小小的傲慢的,挑拨着弱者的绝对的优越感。 从巴士下来到住宿设施只有一条路,办完了已经弄过很多次的手续。这座都市,手续比较简单就弄完了。 直到夜晚。在这之前也是,没有终止的继续挑拨着。虽说因为是常人无法达到的场所,但让别人感觉不到的纤细与傲慢,这种相反的触手给了我刺激。 好吧,就回应你吧。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回复,但挑拨还在继续着。好吧,快出来吧,好像这样诉说着。 就好像在死赖着别人玩耍着的小孩子那样。 即使这样,在夜晚来到前等待着。 对手在焦急着。慢慢地注意着时间溜出设施沿着外缘部前进。月亮的光照耀着的外缘部,连修复工程都不赶上填补的无数的伤刻在上面。 枪壳都市古连丹。频繁的重复和污染兽战斗的疯狂的都市。 这个,最初的夜晚,林丹斯想着向着没有人的外缘部前进着。 在哪里,追想着回忆起来的地方。 那个时候,更多更清晰的杀意。然后林丹斯一直在等待和接受着。 想不出来。已经呆过多少都市了。希望想起在都市里的一件事,但记忆却不回答我。 嘛,算了。 过去了的事就算了。问题是,古连丹是不是林丹斯所渴望的地方,只是这样而已。 “很慢啊!别让人久等啊” 活泼的声音,夜晚很静,然后不知哪里压抑着阴郁的空气。 是一个少女。 是不是到了十七八岁,就是这样的少女。高高地盘起黑色的头发,漂亮地装饰着。实用性很低,果然是件华丽的衣服。高跟鞋尖锐地压在外缘部荒芜的地面上。 这样的小女孩,那样的事是她做的吗。林丹斯感到惊讶的同时看着这少女。 “好久没有值得欺负价值的事情了” 少女,在林丹斯的面前毫无畏惧的样子。是因为无知,无论如何也不这样认为。 那个细小的身体里隐藏的实力,林丹斯察觉到了。 原来如此,好像很有趣啊。 感觉到嘴唇松弛下来,林丹斯放出了钢丝。 那气息是从巴士下来时就已经有了。 本能反应,脸颊的一部分就像被拉扯那样麻痹着。细微而又纤细的,作为没有实体的触手正要触摸过来。 但是,那里却是带有着小小的傲慢的,挑拨着弱者的绝对的优越感。 从巴士下来到住宿设施只有一条路,办完了已经弄过很多次的手续。这座都市,手续比较简单就弄完了。 直到夜晚。在这之前也是,没有终止的继续挑拨着。虽说因为是常人无法达到的场所,但让别人感觉不到的纤细与傲慢,这种相反的触手给了我刺激。 好吧,就回应你吧。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回复,但挑拨还在继续着。好吧,快出来吧,好像这样诉说着。 就好像在死赖着别人玩耍着的小孩子那样。 即使这样,在夜晚来到前等待着。 对手在焦急着。慢慢地注意着时间溜出设施沿着外缘部前进。月亮的光照耀着的外缘部,连修复工程都不赶上填补的无数的伤刻在上面。 枪壳都市古连丹。频繁的重复和污染兽战斗的疯狂的都市。 这个,最初的夜晚,林丹斯想着向着没有人的外缘部前进着。 在哪里,追想着回忆起来的地方。 那个时候,更多更清晰的杀意。然后林丹斯一直在等待和接受着。 想不出来。已经呆过多少都市了。希望想起在都市里的一件事,但记忆却不回答我。 嘛,算了。 过去了的事就算了。问题是,古连丹是不是林丹斯所渴望的地方,只是这样而已。 “很慢啊!别让人久等啊” 活泼的声音,夜晚很静,然后不知哪里压抑着阴郁的空气。 是一个少女。 是不是到了十七八岁,就是这样的少女。高高地盘起黑色的头发,漂亮地装饰着。实用性很低,果然是件华丽的衣服。高跟鞋尖锐地压在外缘部荒芜的地面上。 这样的小女孩,那样的事是她做的吗。林丹斯感到惊讶的同时看着这少女。 “好久没有值得欺负价值的事情了” 少女,在林丹斯的面前毫无畏惧的样子。是因为无知,无论如何也不这样认为。 那个细小的身体里隐藏的实力,林丹斯察觉到了。 原来如此,好像很有趣啊。 感觉到嘴唇松弛下来,林丹斯放出了钢丝。 那气息是从巴士下来时就已经有了。 本能反应,脸颊的一部分就像被拉扯那样麻痹着。细微而又纤细的,作为没有实体的触手正要触摸过来。 但是,那里却是带有着小小的傲慢的,挑拨着弱者的绝对的优越感。 从巴士下来到住宿设施只有一条路,办完了已经弄过很多次的手续。这座都市,手续比较简单就弄完了。 直到夜晚。在这之前也是,没有终止的继续挑拨着。虽说因为是常人无法达到的场所,但让别人感觉不到的纤细与傲慢,这种相反的触手给了我刺激。 好吧,就回应你吧。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回复,但挑拨还在继续着。好吧,快出来吧,好像这样诉说着。 就好像在死赖着别人玩耍着的小孩子那样。 即使这样,在夜晚来到前等待着。 对手在焦急着。慢慢地注意着时间溜出设施沿着外缘部前进。月亮的光照耀着的外缘部,连修复工程都不赶上填补的无数的伤刻在上面。 枪壳都市古连丹。频繁的重复和污染兽战斗的疯狂的都市。 这个,最初的夜晚,林丹斯想着向着没有人的外缘部前进着。 在哪里,追想着回忆起来的地方。 那个时候,更多更清晰的杀意。然后林丹斯一直在等待和接受着。 想不出来。已经呆过多少都市了。希望想起在都市里的一件事,但记忆却不回答我。 嘛,算了。 过去了的事就算了。问题是,古连丹是不是林丹斯所渴望的地方,只是这样而已。 “很慢啊!别让人久等啊” 活泼的声音,夜晚很静,然后不知哪里压抑着阴郁的空气。 是一个少女。 是不是到了十七八岁,就是这样的少女。高高地盘起黑色的头发,漂亮地装饰着。实用性很低,果然是件华丽的衣服。高跟鞋尖锐地压在外缘部荒芜的地面上。 这样的小女孩,那样的事是她做的吗。林丹斯感到惊讶的同时看着这少女。 “好久没有值得欺负价值的事情了” 少女,在林丹斯的面前毫无畏惧的样子。是因为无知,无论如何也不这样认为。 那个细小的身体里隐藏的实力,林丹斯察觉到了。 原来如此,好像很有趣啊。 感觉到嘴唇松弛下来,林丹斯放出了钢丝。 接章 2 那个少年站立在外缘部上。都市的脚部与脚部之间。广阔的视野里只映照着一片荒野。如果没有空气净化器的保护,人类是不可能在这广阔的空间中生存的。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还大的弓,了望着荒野。 现在,烟土在那里翻滚着。 污染兽。幼生体群。 向着少年居住的都市,幼生体突进着。 “那就是,污染兽吗” 幼生体填满了视野中八成的荒野,少年小声的说道,用手抚摸着弓。为了减轻胃的负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对少年来说,这场战斗是他的初阵。 不久,接到了号令。少年架好弓,拉弦。把钢丝拉圆。直到把弦拉好为止,少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指磨破。一边把疼痛刻印在身体上一边记住弓的使用方法。 弦上无箭。刭流从手中流入拉着的弦中,然后制成箭的形状。为了拉开钢的弦而使用刭,威力会减退。虽说如此,但要是将弓换成轻的东西的话,接住其本身的容器就显得小了。 感觉到周围的意识都在注意着自己。没办法。少年是隆斯麦亚家,伟大的武艺者之家出身的。这是他的初阵。会被寄予怎样的关注着,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告知了。 (请安定下来) 不意间,有句话语传到耳边。 视线朝着安置好的箭的方向,但意识却向着那边。类似于蝶一样形状的端子就在身旁浮着。 (想放就放。以你的实力,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只有死) “这样的事……” 我是明白的。说话之前已托好的箭,从弦上离开了。凝缩成箭的形状的刭描绘出一条直线向幼生体群飞去。 斜下一直前进的箭,在到达幼生体的鼻子前向上拐了个大弯,与大地平行的奔驰着。贯穿最前的一只,并且它的后面,后面的后面,贯穿了数十只,最后爆炸了。 有手感了。然后周围的感叹声升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应该能做得更好的。这样想着,少年再次拉弦。放手。确认手感。不能就此满足。拉弦。然后放手。 察觉到的时候,幼生体群已经消失了。 初阵就这样瞬间的结束了。弓也坏掉了。负荷不住少年的刭,一部分溶掉了。托你的福后半部分的时候并没有残留不满意的手感。 (漂亮) 在想着那事的同时,刚才的念威操纵者的声音又再响起。 “也辛苦你了” 少年接受的话,感到了念威操纵者在端子的对面笑着。变得有点害羞,少年感到新奇,眼睛从蝶形的端子前转了过去。 然后,想起来。 “的确,是从外面来的念威操纵者吧。听说拥有不得了的念威能力” (不胜惶恐) “名字是?” (嗯?) “不知道名字,我是迪古利斯,迪古利斯·隆斯麦亚。你呢?” ( 我叫黛尔伯奈) 和认识的念威操纵者们不同的声音,迪古利斯大力的点了点头。 都市的脚步声始终在远方,回响着。 那个少年站立在外缘部上。都市的脚部与脚部之间。广阔的视野里只映照着一片荒野。如果没有空气净化器的保护,人类是不可能在这广阔的空间中生存的。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还大的弓,了望着荒野。 现在,烟土在那里翻滚着。 污染兽。幼生体群。 向着少年居住的都市,幼生体突进着。 “那就是,污染兽吗” 幼生体填满了视野中八成的荒野,少年小声的说道,用手抚摸着弓。为了减轻胃的负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对少年来说,这场战斗是他的初阵。 不久,接到了号令。少年架好弓,拉弦。把钢丝拉圆。直到把弦拉好为止,少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指磨破。一边把疼痛刻印在身体上一边记住弓的使用方法。 弦上无箭。刭流从手中流入拉着的弦中,然后制成箭的形状。为了拉开钢的弦而使用刭,威力会减退。虽说如此,但要是将弓换成轻的东西的话,接住其本身的容器就显得小了。 感觉到周围的意识都在注意着自己。没办法。少年是隆斯麦亚家,伟大的武艺者之家出身的。这是他的初阵。会被寄予怎样的关注着,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告知了。 (请安定下来) 不意间,有句话语传到耳边。 视线朝着安置好的箭的方向,但意识却向着那边。类似于蝶一样形状的端子就在身旁浮着。 (想放就放。以你的实力,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只有死) “这样的事……” 我是明白的。说话之前已托好的箭,从弦上离开了。凝缩成箭的形状的刭描绘出一条直线向幼生体群飞去。 斜下一直前进的箭,在到达幼生体的鼻子前向上拐了个大弯,与大地平行的奔驰着。贯穿最前的一只,并且它的后面,后面的后面,贯穿了数十只,最后爆炸了。 有手感了。然后周围的感叹声升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应该能做得更好的。这样想着,少年再次拉弦。放手。确认手感。不能就此满足。拉弦。然后放手。 察觉到的时候,幼生体群已经消失了。 初阵就这样瞬间的结束了。弓也坏掉了。负荷不住少年的刭,一部分溶掉了。托你的福后半部分的时候并没有残留不满意的手感。 (漂亮) 在想着那事的同时,刚才的念威操纵者的声音又再响起。 “也辛苦你了” 少年接受的话,感到了念威操纵者在端子的对面笑着。变得有点害羞,少年感到新奇,眼睛从蝶形的端子前转了过去。 然后,想起来。 “的确,是从外面来的念威操纵者吧。听说拥有不得了的念威能力” (不胜惶恐) “名字是?” (嗯?) “不知道名字,我是迪古利斯,迪古利斯·隆斯麦亚。你呢?” ( 我叫黛尔伯奈) 和认识的念威操纵者们不同的声音,迪古利斯大力的点了点头。 都市的脚步声始终在远方,回响着。 那个少年站立在外缘部上。都市的脚部与脚部之间。广阔的视野里只映照着一片荒野。如果没有空气净化器的保护,人类是不可能在这广阔的空间中生存的。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还大的弓,了望着荒野。 现在,烟土在那里翻滚着。 污染兽。幼生体群。 向着少年居住的都市,幼生体突进着。 “那就是,污染兽吗” 幼生体填满了视野中八成的荒野,少年小声的说道,用手抚摸着弓。为了减轻胃的负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对少年来说,这场战斗是他的初阵。 不久,接到了号令。少年架好弓,拉弦。把钢丝拉圆。直到把弦拉好为止,少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指磨破。一边把疼痛刻印在身体上一边记住弓的使用方法。 弦上无箭。刭流从手中流入拉着的弦中,然后制成箭的形状。为了拉开钢的弦而使用刭,威力会减退。虽说如此,但要是将弓换成轻的东西的话,接住其本身的容器就显得小了。 感觉到周围的意识都在注意着自己。没办法。少年是隆斯麦亚家,伟大的武艺者之家出身的。这是他的初阵。会被寄予怎样的关注着,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告知了。 (请安定下来) 不意间,有句话语传到耳边。 视线朝着安置好的箭的方向,但意识却向着那边。类似于蝶一样形状的端子就在身旁浮着。 (想放就放。以你的实力,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只有死) “这样的事……” 我是明白的。说话之前已托好的箭,从弦上离开了。凝缩成箭的形状的刭描绘出一条直线向幼生体群飞去。 斜下一直前进的箭,在到达幼生体的鼻子前向上拐了个大弯,与大地平行的奔驰着。贯穿最前的一只,并且它的后面,后面的后面,贯穿了数十只,最后爆炸了。 有手感了。然后周围的感叹声升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应该能做得更好的。这样想着,少年再次拉弦。放手。确认手感。不能就此满足。拉弦。然后放手。 察觉到的时候,幼生体群已经消失了。 初阵就这样瞬间的结束了。弓也坏掉了。负荷不住少年的刭,一部分溶掉了。托你的福后半部分的时候并没有残留不满意的手感。 (漂亮) 在想着那事的同时,刚才的念威操纵者的声音又再响起。 “也辛苦你了” 少年接受的话,感到了念威操纵者在端子的对面笑着。变得有点害羞,少年感到新奇,眼睛从蝶形的端子前转了过去。 然后,想起来。 “的确,是从外面来的念威操纵者吧。听说拥有不得了的念威能力” (不胜惶恐) “名字是?” (嗯?) “不知道名字,我是迪古利斯,迪古利斯·隆斯麦亚。你呢?” ( 我叫黛尔伯奈) 和认识的念威操纵者们不同的声音,迪古利斯大力的点了点头。 都市的脚步声始终在远方,回响着。 那个少年站立在外缘部上。都市的脚部与脚部之间。广阔的视野里只映照着一片荒野。如果没有空气净化器的保护,人类是不可能在这广阔的空间中生存的。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还大的弓,了望着荒野。 现在,烟土在那里翻滚着。 污染兽。幼生体群。 向着少年居住的都市,幼生体突进着。 “那就是,污染兽吗” 幼生体填满了视野中八成的荒野,少年小声的说道,用手抚摸着弓。为了减轻胃的负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对少年来说,这场战斗是他的初阵。 不久,接到了号令。少年架好弓,拉弦。把钢丝拉圆。直到把弦拉好为止,少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指磨破。一边把疼痛刻印在身体上一边记住弓的使用方法。 弦上无箭。刭流从手中流入拉着的弦中,然后制成箭的形状。为了拉开钢的弦而使用刭,威力会减退。虽说如此,但要是将弓换成轻的东西的话,接住其本身的容器就显得小了。 感觉到周围的意识都在注意着自己。没办法。少年是隆斯麦亚家,伟大的武艺者之家出身的。这是他的初阵。会被寄予怎样的关注着,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告知了。 (请安定下来) 不意间,有句话语传到耳边。 视线朝着安置好的箭的方向,但意识却向着那边。类似于蝶一样形状的端子就在身旁浮着。 (想放就放。以你的实力,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只有死) “这样的事……” 我是明白的。说话之前已托好的箭,从弦上离开了。凝缩成箭的形状的刭描绘出一条直线向幼生体群飞去。 斜下一直前进的箭,在到达幼生体的鼻子前向上拐了个大弯,与大地平行的奔驰着。贯穿最前的一只,并且它的后面,后面的后面,贯穿了数十只,最后爆炸了。 有手感了。然后周围的感叹声升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应该能做得更好的。这样想着,少年再次拉弦。放手。确认手感。不能就此满足。拉弦。然后放手。 察觉到的时候,幼生体群已经消失了。 初阵就这样瞬间的结束了。弓也坏掉了。负荷不住少年的刭,一部分溶掉了。托你的福后半部分的时候并没有残留不满意的手感。 (漂亮) 在想着那事的同时,刚才的念威操纵者的声音又再响起。 “也辛苦你了” 少年接受的话,感到了念威操纵者在端子的对面笑着。变得有点害羞,少年感到新奇,眼睛从蝶形的端子前转了过去。 然后,想起来。 “的确,是从外面来的念威操纵者吧。听说拥有不得了的念威能力” (不胜惶恐) “名字是?” (嗯?) “不知道名字,我是迪古利斯,迪古利斯·隆斯麦亚。你呢?” ( 我叫黛尔伯奈) 和认识的念威操纵者们不同的声音,迪古利斯大力的点了点头。 都市的脚步声始终在远方,回响着。 那个少年站立在外缘部上。都市的脚部与脚部之间。广阔的视野里只映照着一片荒野。如果没有空气净化器的保护,人类是不可能在这广阔的空间中生存的。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还大的弓,了望着荒野。 现在,烟土在那里翻滚着。 污染兽。幼生体群。 向着少年居住的都市,幼生体突进着。 “那就是,污染兽吗” 幼生体填满了视野中八成的荒野,少年小声的说道,用手抚摸着弓。为了减轻胃的负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对少年来说,这场战斗是他的初阵。 不久,接到了号令。少年架好弓,拉弦。把钢丝拉圆。直到把弦拉好为止,少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指磨破。一边把疼痛刻印在身体上一边记住弓的使用方法。 弦上无箭。刭流从手中流入拉着的弦中,然后制成箭的形状。为了拉开钢的弦而使用刭,威力会减退。虽说如此,但要是将弓换成轻的东西的话,接住其本身的容器就显得小了。 感觉到周围的意识都在注意着自己。没办法。少年是隆斯麦亚家,伟大的武艺者之家出身的。这是他的初阵。会被寄予怎样的关注着,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告知了。 (请安定下来) 不意间,有句话语传到耳边。 视线朝着安置好的箭的方向,但意识却向着那边。类似于蝶一样形状的端子就在身旁浮着。 (想放就放。以你的实力,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只有死) “这样的事……” 我是明白的。说话之前已托好的箭,从弦上离开了。凝缩成箭的形状的刭描绘出一条直线向幼生体群飞去。 斜下一直前进的箭,在到达幼生体的鼻子前向上拐了个大弯,与大地平行的奔驰着。贯穿最前的一只,并且它的后面,后面的后面,贯穿了数十只,最后爆炸了。 有手感了。然后周围的感叹声升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应该能做得更好的。这样想着,少年再次拉弦。放手。确认手感。不能就此满足。拉弦。然后放手。 察觉到的时候,幼生体群已经消失了。 初阵就这样瞬间的结束了。弓也坏掉了。负荷不住少年的刭,一部分溶掉了。托你的福后半部分的时候并没有残留不满意的手感。 (漂亮) 在想着那事的同时,刚才的念威操纵者的声音又再响起。 “也辛苦你了” 少年接受的话,感到了念威操纵者在端子的对面笑着。变得有点害羞,少年感到新奇,眼睛从蝶形的端子前转了过去。 然后,想起来。 “的确,是从外面来的念威操纵者吧。听说拥有不得了的念威能力” (不胜惶恐) “名字是?” (嗯?) “不知道名字,我是迪古利斯,迪古利斯·隆斯麦亚。你呢?” ( 我叫黛尔伯奈) 和认识的念威操纵者们不同的声音,迪古利斯大力的点了点头。 都市的脚步声始终在远方,回响着。 那个少年站立在外缘部上。都市的脚部与脚部之间。广阔的视野里只映照着一片荒野。如果没有空气净化器的保护,人类是不可能在这广阔的空间中生存的。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还大的弓,了望着荒野。 现在,烟土在那里翻滚着。 污染兽。幼生体群。 向着少年居住的都市,幼生体突进着。 “那就是,污染兽吗” 幼生体填满了视野中八成的荒野,少年小声的说道,用手抚摸着弓。为了减轻胃的负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对少年来说,这场战斗是他的初阵。 不久,接到了号令。少年架好弓,拉弦。把钢丝拉圆。直到把弦拉好为止,少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指磨破。一边把疼痛刻印在身体上一边记住弓的使用方法。 弦上无箭。刭流从手中流入拉着的弦中,然后制成箭的形状。为了拉开钢的弦而使用刭,威力会减退。虽说如此,但要是将弓换成轻的东西的话,接住其本身的容器就显得小了。 感觉到周围的意识都在注意着自己。没办法。少年是隆斯麦亚家,伟大的武艺者之家出身的。这是他的初阵。会被寄予怎样的关注着,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告知了。 (请安定下来) 不意间,有句话语传到耳边。 视线朝着安置好的箭的方向,但意识却向着那边。类似于蝶一样形状的端子就在身旁浮着。 (想放就放。以你的实力,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只有死) “这样的事……” 我是明白的。说话之前已托好的箭,从弦上离开了。凝缩成箭的形状的刭描绘出一条直线向幼生体群飞去。 斜下一直前进的箭,在到达幼生体的鼻子前向上拐了个大弯,与大地平行的奔驰着。贯穿最前的一只,并且它的后面,后面的后面,贯穿了数十只,最后爆炸了。 有手感了。然后周围的感叹声升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应该能做得更好的。这样想着,少年再次拉弦。放手。确认手感。不能就此满足。拉弦。然后放手。 察觉到的时候,幼生体群已经消失了。 初阵就这样瞬间的结束了。弓也坏掉了。负荷不住少年的刭,一部分溶掉了。托你的福后半部分的时候并没有残留不满意的手感。 (漂亮) 在想着那事的同时,刚才的念威操纵者的声音又再响起。 “也辛苦你了” 少年接受的话,感到了念威操纵者在端子的对面笑着。变得有点害羞,少年感到新奇,眼睛从蝶形的端子前转了过去。 然后,想起来。 “的确,是从外面来的念威操纵者吧。听说拥有不得了的念威能力” (不胜惶恐) “名字是?” (嗯?) “不知道名字,我是迪古利斯,迪古利斯·隆斯麦亚。你呢?” ( 我叫黛尔伯奈) 和认识的念威操纵者们不同的声音,迪古利斯大力的点了点头。 都市的脚步声始终在远方,回响着。 那个少年站立在外缘部上。都市的脚部与脚部之间。广阔的视野里只映照着一片荒野。如果没有空气净化器的保护,人类是不可能在这广阔的空间中生存的。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还大的弓,了望着荒野。 现在,烟土在那里翻滚着。 污染兽。幼生体群。 向着少年居住的都市,幼生体突进着。 “那就是,污染兽吗” 幼生体填满了视野中八成的荒野,少年小声的说道,用手抚摸着弓。为了减轻胃的负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对少年来说,这场战斗是他的初阵。 不久,接到了号令。少年架好弓,拉弦。把钢丝拉圆。直到把弦拉好为止,少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指磨破。一边把疼痛刻印在身体上一边记住弓的使用方法。 弦上无箭。刭流从手中流入拉着的弦中,然后制成箭的形状。为了拉开钢的弦而使用刭,威力会减退。虽说如此,但要是将弓换成轻的东西的话,接住其本身的容器就显得小了。 感觉到周围的意识都在注意着自己。没办法。少年是隆斯麦亚家,伟大的武艺者之家出身的。这是他的初阵。会被寄予怎样的关注着,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告知了。 (请安定下来) 不意间,有句话语传到耳边。 视线朝着安置好的箭的方向,但意识却向着那边。类似于蝶一样形状的端子就在身旁浮着。 (想放就放。以你的实力,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只有死) “这样的事……” 我是明白的。说话之前已托好的箭,从弦上离开了。凝缩成箭的形状的刭描绘出一条直线向幼生体群飞去。 斜下一直前进的箭,在到达幼生体的鼻子前向上拐了个大弯,与大地平行的奔驰着。贯穿最前的一只,并且它的后面,后面的后面,贯穿了数十只,最后爆炸了。 有手感了。然后周围的感叹声升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应该能做得更好的。这样想着,少年再次拉弦。放手。确认手感。不能就此满足。拉弦。然后放手。 察觉到的时候,幼生体群已经消失了。 初阵就这样瞬间的结束了。弓也坏掉了。负荷不住少年的刭,一部分溶掉了。托你的福后半部分的时候并没有残留不满意的手感。 (漂亮) 在想着那事的同时,刚才的念威操纵者的声音又再响起。 “也辛苦你了” 少年接受的话,感到了念威操纵者在端子的对面笑着。变得有点害羞,少年感到新奇,眼睛从蝶形的端子前转了过去。 然后,想起来。 “的确,是从外面来的念威操纵者吧。听说拥有不得了的念威能力” (不胜惶恐) “名字是?” (嗯?) “不知道名字,我是迪古利斯,迪古利斯·隆斯麦亚。你呢?” ( 我叫黛尔伯奈) 和认识的念威操纵者们不同的声音,迪古利斯大力的点了点头。 都市的脚步声始终在远方,回响着。 那个少年站立在外缘部上。都市的脚部与脚部之间。广阔的视野里只映照着一片荒野。如果没有空气净化器的保护,人类是不可能在这广阔的空间中生存的。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还大的弓,了望着荒野。 现在,烟土在那里翻滚着。 污染兽。幼生体群。 向着少年居住的都市,幼生体突进着。 “那就是,污染兽吗” 幼生体填满了视野中八成的荒野,少年小声的说道,用手抚摸着弓。为了减轻胃的负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对少年来说,这场战斗是他的初阵。 不久,接到了号令。少年架好弓,拉弦。把钢丝拉圆。直到把弦拉好为止,少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指磨破。一边把疼痛刻印在身体上一边记住弓的使用方法。 弦上无箭。刭流从手中流入拉着的弦中,然后制成箭的形状。为了拉开钢的弦而使用刭,威力会减退。虽说如此,但要是将弓换成轻的东西的话,接住其本身的容器就显得小了。 感觉到周围的意识都在注意着自己。没办法。少年是隆斯麦亚家,伟大的武艺者之家出身的。这是他的初阵。会被寄予怎样的关注着,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告知了。 (请安定下来) 不意间,有句话语传到耳边。 视线朝着安置好的箭的方向,但意识却向着那边。类似于蝶一样形状的端子就在身旁浮着。 (想放就放。以你的实力,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只有死) “这样的事……” 我是明白的。说话之前已托好的箭,从弦上离开了。凝缩成箭的形状的刭描绘出一条直线向幼生体群飞去。 斜下一直前进的箭,在到达幼生体的鼻子前向上拐了个大弯,与大地平行的奔驰着。贯穿最前的一只,并且它的后面,后面的后面,贯穿了数十只,最后爆炸了。 有手感了。然后周围的感叹声升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应该能做得更好的。这样想着,少年再次拉弦。放手。确认手感。不能就此满足。拉弦。然后放手。 察觉到的时候,幼生体群已经消失了。 初阵就这样瞬间的结束了。弓也坏掉了。负荷不住少年的刭,一部分溶掉了。托你的福后半部分的时候并没有残留不满意的手感。 (漂亮) 在想着那事的同时,刚才的念威操纵者的声音又再响起。 “也辛苦你了” 少年接受的话,感到了念威操纵者在端子的对面笑着。变得有点害羞,少年感到新奇,眼睛从蝶形的端子前转了过去。 然后,想起来。 “的确,是从外面来的念威操纵者吧。听说拥有不得了的念威能力” (不胜惶恐) “名字是?” (嗯?) “不知道名字,我是迪古利斯,迪古利斯·隆斯麦亚。你呢?” ( 我叫黛尔伯奈) 和认识的念威操纵者们不同的声音,迪古利斯大力的点了点头。 都市的脚步声始终在远方,回响着。 那个少年站立在外缘部上。都市的脚部与脚部之间。广阔的视野里只映照着一片荒野。如果没有空气净化器的保护,人类是不可能在这广阔的空间中生存的。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还大的弓,了望着荒野。 现在,烟土在那里翻滚着。 污染兽。幼生体群。 向着少年居住的都市,幼生体突进着。 “那就是,污染兽吗” 幼生体填满了视野中八成的荒野,少年小声的说道,用手抚摸着弓。为了减轻胃的负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对少年来说,这场战斗是他的初阵。 不久,接到了号令。少年架好弓,拉弦。把钢丝拉圆。直到把弦拉好为止,少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指磨破。一边把疼痛刻印在身体上一边记住弓的使用方法。 弦上无箭。刭流从手中流入拉着的弦中,然后制成箭的形状。为了拉开钢的弦而使用刭,威力会减退。虽说如此,但要是将弓换成轻的东西的话,接住其本身的容器就显得小了。 感觉到周围的意识都在注意着自己。没办法。少年是隆斯麦亚家,伟大的武艺者之家出身的。这是他的初阵。会被寄予怎样的关注着,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的告知了。 (请安定下来) 不意间,有句话语传到耳边。 视线朝着安置好的箭的方向,但意识却向着那边。类似于蝶一样形状的端子就在身旁浮着。 (想放就放。以你的实力,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只有死) “这样的事……” 我是明白的。说话之前已托好的箭,从弦上离开了。凝缩成箭的形状的刭描绘出一条直线向幼生体群飞去。 斜下一直前进的箭,在到达幼生体的鼻子前向上拐了个大弯,与大地平行的奔驰着。贯穿最前的一只,并且它的后面,后面的后面,贯穿了数十只,最后爆炸了。 有手感了。然后周围的感叹声升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应该能做得更好的。这样想着,少年再次拉弦。放手。确认手感。不能就此满足。拉弦。然后放手。 察觉到的时候,幼生体群已经消失了。 初阵就这样瞬间的结束了。弓也坏掉了。负荷不住少年的刭,一部分溶掉了。托你的福后半部分的时候并没有残留不满意的手感。 (漂亮) 在想着那事的同时,刚才的念威操纵者的声音又再响起。 “也辛苦你了” 少年接受的话,感到了念威操纵者在端子的对面笑着。变得有点害羞,少年感到新奇,眼睛从蝶形的端子前转了过去。 然后,想起来。 “的确,是从外面来的念威操纵者吧。听说拥有不得了的念威能力” (不胜惶恐) “名字是?” (嗯?) “不知道名字,我是迪古利斯,迪古利斯·隆斯麦亚。你呢?” ( 我叫黛尔伯奈) 和认识的念威操纵者们不同的声音,迪古利斯大力的点了点头。 都市的脚步声始终在远方,回响着。 恶女与强欲 5 “于是输了的狗,在这里缠住头,在肮脏的皮毛上带着悲哀的眼神寂寞的叫着” “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对于妮露菲莉娅的抱怨,我皱了下眉。 谈话结束了,但却没有理解到什么。 停不下来的时间之流。那也许是真的,像妮露菲莉娅比喻出来一样的存在。佳妮斯说过。由于个人的感情而打算制作这个世界。 妮露菲莉娅所比喻的观察者,存在着和佳妮斯说话带有感情一样的人也不出奇。 “那是谁?” 全部说完了,我问到。 “你头上的东西哟” 但只有那个,夜色的少女没有回答。 巴士上没有天窗。 然而上面有什么? 遮光板那边亮着。 太阳。 这么说来,佳妮斯也这样说过。爷爷也说过。 睡公主,月,黑暗。 头上的东西,是月亮。 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在观察者看不见的缝隙中出现的,你的敌人。你的假面。你是从这里出现的异民。箱子里的丧家犬” 感觉到她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即使这样她那白色的肌肤也好像压倒周围的黑暗那样,或是黑暗本身就是衬托她而存在的。 “我是黑夜。被月亮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我,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东西,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妮露菲莉娅的眼睁开着。细小,淫靡,残酷。就像火与水交融一样的瞳在鞭打着我。 “你的猎物是那些。你是丧家犬?还是猎犬?会使用獠牙吗?” 敌人是相同的。 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样的解释,好。 那么,那么,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 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牙吧。 这样解释, “于是输了的狗,在这里缠住头,在肮脏的皮毛上带着悲哀的眼神寂寞的叫着” “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对于妮露菲莉娅的抱怨,我皱了下眉。 谈话结束了,但却没有理解到什么。 停不下来的时间之流。那也许是真的,像妮露菲莉娅比喻出来一样的存在。佳妮斯说过。由于个人的感情而打算制作这个世界。 妮露菲莉娅所比喻的观察者,存在着和佳妮斯说话带有感情一样的人也不出奇。 “那是谁?” 全部说完了,我问到。 “你头上的东西哟” 但只有那个,夜色的少女没有回答。 巴士上没有天窗。 然而上面有什么? 遮光板那边亮着。 太阳。 这么说来,佳妮斯也这样说过。爷爷也说过。 睡公主,月,黑暗。 头上的东西,是月亮。 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在观察者看不见的缝隙中出现的,你的敌人。你的假面。你是从这里出现的异民。箱子里的丧家犬” 感觉到她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即使这样她那白色的肌肤也好像压倒周围的黑暗那样,或是黑暗本身就是衬托她而存在的。 “我是黑夜。被月亮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我,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东西,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妮露菲莉娅的眼睁开着。细小,淫靡,残酷。就像火与水交融一样的瞳在鞭打着我。 “你的猎物是那些。你是丧家犬?还是猎犬?会使用獠牙吗?” 敌人是相同的。 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样的解释,好。 那么,那么,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 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牙吧。 这样解释, “于是输了的狗,在这里缠住头,在肮脏的皮毛上带着悲哀的眼神寂寞的叫着” “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对于妮露菲莉娅的抱怨,我皱了下眉。 谈话结束了,但却没有理解到什么。 停不下来的时间之流。那也许是真的,像妮露菲莉娅比喻出来一样的存在。佳妮斯说过。由于个人的感情而打算制作这个世界。 妮露菲莉娅所比喻的观察者,存在着和佳妮斯说话带有感情一样的人也不出奇。 “那是谁?” 全部说完了,我问到。 “你头上的东西哟” 但只有那个,夜色的少女没有回答。 巴士上没有天窗。 然而上面有什么? 遮光板那边亮着。 太阳。 这么说来,佳妮斯也这样说过。爷爷也说过。 睡公主,月,黑暗。 头上的东西,是月亮。 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在观察者看不见的缝隙中出现的,你的敌人。你的假面。你是从这里出现的异民。箱子里的丧家犬” 感觉到她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即使这样她那白色的肌肤也好像压倒周围的黑暗那样,或是黑暗本身就是衬托她而存在的。 “我是黑夜。被月亮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我,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东西,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妮露菲莉娅的眼睁开着。细小,淫靡,残酷。就像火与水交融一样的瞳在鞭打着我。 “你的猎物是那些。你是丧家犬?还是猎犬?会使用獠牙吗?” 敌人是相同的。 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样的解释,好。 那么,那么,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 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牙吧。 这样解释, “于是输了的狗,在这里缠住头,在肮脏的皮毛上带着悲哀的眼神寂寞的叫着” “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对于妮露菲莉娅的抱怨,我皱了下眉。 谈话结束了,但却没有理解到什么。 停不下来的时间之流。那也许是真的,像妮露菲莉娅比喻出来一样的存在。佳妮斯说过。由于个人的感情而打算制作这个世界。 妮露菲莉娅所比喻的观察者,存在着和佳妮斯说话带有感情一样的人也不出奇。 “那是谁?” 全部说完了,我问到。 “你头上的东西哟” 但只有那个,夜色的少女没有回答。 巴士上没有天窗。 然而上面有什么? 遮光板那边亮着。 太阳。 这么说来,佳妮斯也这样说过。爷爷也说过。 睡公主,月,黑暗。 头上的东西,是月亮。 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在观察者看不见的缝隙中出现的,你的敌人。你的假面。你是从这里出现的异民。箱子里的丧家犬” 感觉到她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即使这样她那白色的肌肤也好像压倒周围的黑暗那样,或是黑暗本身就是衬托她而存在的。 “我是黑夜。被月亮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我,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东西,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妮露菲莉娅的眼睁开着。细小,淫靡,残酷。就像火与水交融一样的瞳在鞭打着我。 “你的猎物是那些。你是丧家犬?还是猎犬?会使用獠牙吗?” 敌人是相同的。 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样的解释,好。 那么,那么,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 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牙吧。 这样解释, “于是输了的狗,在这里缠住头,在肮脏的皮毛上带着悲哀的眼神寂寞的叫着” “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对于妮露菲莉娅的抱怨,我皱了下眉。 谈话结束了,但却没有理解到什么。 停不下来的时间之流。那也许是真的,像妮露菲莉娅比喻出来一样的存在。佳妮斯说过。由于个人的感情而打算制作这个世界。 妮露菲莉娅所比喻的观察者,存在着和佳妮斯说话带有感情一样的人也不出奇。 “那是谁?” 全部说完了,我问到。 “你头上的东西哟” 但只有那个,夜色的少女没有回答。 巴士上没有天窗。 然而上面有什么? 遮光板那边亮着。 太阳。 这么说来,佳妮斯也这样说过。爷爷也说过。 睡公主,月,黑暗。 头上的东西,是月亮。 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在观察者看不见的缝隙中出现的,你的敌人。你的假面。你是从这里出现的异民。箱子里的丧家犬” 感觉到她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即使这样她那白色的肌肤也好像压倒周围的黑暗那样,或是黑暗本身就是衬托她而存在的。 “我是黑夜。被月亮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我,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东西,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妮露菲莉娅的眼睁开着。细小,淫靡,残酷。就像火与水交融一样的瞳在鞭打着我。 “你的猎物是那些。你是丧家犬?还是猎犬?会使用獠牙吗?” 敌人是相同的。 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样的解释,好。 那么,那么,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 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牙吧。 这样解释, “于是输了的狗,在这里缠住头,在肮脏的皮毛上带着悲哀的眼神寂寞的叫着” “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对于妮露菲莉娅的抱怨,我皱了下眉。 谈话结束了,但却没有理解到什么。 停不下来的时间之流。那也许是真的,像妮露菲莉娅比喻出来一样的存在。佳妮斯说过。由于个人的感情而打算制作这个世界。 妮露菲莉娅所比喻的观察者,存在着和佳妮斯说话带有感情一样的人也不出奇。 “那是谁?” 全部说完了,我问到。 “你头上的东西哟” 但只有那个,夜色的少女没有回答。 巴士上没有天窗。 然而上面有什么? 遮光板那边亮着。 太阳。 这么说来,佳妮斯也这样说过。爷爷也说过。 睡公主,月,黑暗。 头上的东西,是月亮。 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在观察者看不见的缝隙中出现的,你的敌人。你的假面。你是从这里出现的异民。箱子里的丧家犬” 感觉到她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即使这样她那白色的肌肤也好像压倒周围的黑暗那样,或是黑暗本身就是衬托她而存在的。 “我是黑夜。被月亮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我,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东西,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妮露菲莉娅的眼睁开着。细小,淫靡,残酷。就像火与水交融一样的瞳在鞭打着我。 “你的猎物是那些。你是丧家犬?还是猎犬?会使用獠牙吗?” 敌人是相同的。 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样的解释,好。 那么,那么,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 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牙吧。 这样解释, “于是输了的狗,在这里缠住头,在肮脏的皮毛上带着悲哀的眼神寂寞的叫着” “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对于妮露菲莉娅的抱怨,我皱了下眉。 谈话结束了,但却没有理解到什么。 停不下来的时间之流。那也许是真的,像妮露菲莉娅比喻出来一样的存在。佳妮斯说过。由于个人的感情而打算制作这个世界。 妮露菲莉娅所比喻的观察者,存在着和佳妮斯说话带有感情一样的人也不出奇。 “那是谁?” 全部说完了,我问到。 “你头上的东西哟” 但只有那个,夜色的少女没有回答。 巴士上没有天窗。 然而上面有什么? 遮光板那边亮着。 太阳。 这么说来,佳妮斯也这样说过。爷爷也说过。 睡公主,月,黑暗。 头上的东西,是月亮。 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在观察者看不见的缝隙中出现的,你的敌人。你的假面。你是从这里出现的异民。箱子里的丧家犬” 感觉到她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即使这样她那白色的肌肤也好像压倒周围的黑暗那样,或是黑暗本身就是衬托她而存在的。 “我是黑夜。被月亮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我,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东西,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妮露菲莉娅的眼睁开着。细小,淫靡,残酷。就像火与水交融一样的瞳在鞭打着我。 “你的猎物是那些。你是丧家犬?还是猎犬?会使用獠牙吗?” 敌人是相同的。 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样的解释,好。 那么,那么,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 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牙吧。 这样解释, “于是输了的狗,在这里缠住头,在肮脏的皮毛上带着悲哀的眼神寂寞的叫着” “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对于妮露菲莉娅的抱怨,我皱了下眉。 谈话结束了,但却没有理解到什么。 停不下来的时间之流。那也许是真的,像妮露菲莉娅比喻出来一样的存在。佳妮斯说过。由于个人的感情而打算制作这个世界。 妮露菲莉娅所比喻的观察者,存在着和佳妮斯说话带有感情一样的人也不出奇。 “那是谁?” 全部说完了,我问到。 “你头上的东西哟” 但只有那个,夜色的少女没有回答。 巴士上没有天窗。 然而上面有什么? 遮光板那边亮着。 太阳。 这么说来,佳妮斯也这样说过。爷爷也说过。 睡公主,月,黑暗。 头上的东西,是月亮。 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在观察者看不见的缝隙中出现的,你的敌人。你的假面。你是从这里出现的异民。箱子里的丧家犬” 感觉到她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即使这样她那白色的肌肤也好像压倒周围的黑暗那样,或是黑暗本身就是衬托她而存在的。 “我是黑夜。被月亮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我,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东西,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妮露菲莉娅的眼睁开着。细小,淫靡,残酷。就像火与水交融一样的瞳在鞭打着我。 “你的猎物是那些。你是丧家犬?还是猎犬?会使用獠牙吗?” 敌人是相同的。 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样的解释,好。 那么,那么,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 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牙吧。 这样解释, “于是输了的狗,在这里缠住头,在肮脏的皮毛上带着悲哀的眼神寂寞的叫着” “不要随便诋毁别人” 对于妮露菲莉娅的抱怨,我皱了下眉。 谈话结束了,但却没有理解到什么。 停不下来的时间之流。那也许是真的,像妮露菲莉娅比喻出来一样的存在。佳妮斯说过。由于个人的感情而打算制作这个世界。 妮露菲莉娅所比喻的观察者,存在着和佳妮斯说话带有感情一样的人也不出奇。 “那是谁?” 全部说完了,我问到。 “你头上的东西哟” 但只有那个,夜色的少女没有回答。 巴士上没有天窗。 然而上面有什么? 遮光板那边亮着。 太阳。 这么说来,佳妮斯也这样说过。爷爷也说过。 睡公主,月,黑暗。 头上的东西,是月亮。 是这么回事啊。 “然后,在观察者看不见的缝隙中出现的,你的敌人。你的假面。你是从这里出现的异民。箱子里的丧家犬” 感觉到她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即使这样她那白色的肌肤也好像压倒周围的黑暗那样,或是黑暗本身就是衬托她而存在的。 “我是黑夜。被月亮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我,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东西,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妮露菲莉娅的眼睁开着。细小,淫靡,残酷。就像火与水交融一样的瞳在鞭打着我。 “你的猎物是那些。你是丧家犬?还是猎犬?会使用獠牙吗?” 敌人是相同的。 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样的解释,好。 那么,那么,答案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 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牙吧。 这样解释, 序 混沌幻想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校对:船长路飞 图源:zjzss11、血染之晓 那里只有黑夜。 那里有着一切。 而且这里只有欺瞒。 这里只存在着矛盾。 但是,这就是全部。全部的开始。 零之领域。 不应该存在的世界。 但我现在,却在这里。存在于这里。 带领着火炎,到了此处。和夜色的少女一起来到了这里。 少女在笑着。应该在憔悴着,疲劳着,损耗着的少女在笑着。仿佛在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世界”般地笑着。 越过了洞来到这里地方。 主张着少女的存在的高笑声使我动摇,使我迷惑。 构成这个如同可有可无的世界的东西,充满着的东西,变得像被极光粒子吞噬般的,迷惑着。 极光粒子是覆盖着世界使欺瞒变为现实之物。 孕育出矛盾之物。 使一切都变为同义之物。 为了使无变成有,为了寻求充斥着起爆剂的心而向我蜂拥而至。 用火炎来烧之。用我取得的火炎使之燃尽。 但是,那也是不完整的。突破火炎的缝隙,进入到我的内心。把全部都揭露出来且不断地狂暴着。 在增殖着。 我的内心不断涌起无可奈何的冲动。 那是什么? 我怎么了? 极光粒子把我的真面目,把作为人的我,把我的存在,把我的根源,把我的行动原理,全部都大肆揭发,暴晒于白日之下,想把虚构转变为现实。 在其中,在我茫洋的意识之中,曾经看到过的光景。 把记忆挖掘出来。是因为受到极光粒子的影响吗,那么让我看到全部吧,之后所有的光景被都展现在眼前吗。 那里是刚才还在的地方。 却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苦闷的少年。 没有一边迷惑一边奋勇前进的少女。 没有覆盖着都市的怪物的话,也就没有撑过激斗的强者。 这是我还是被夜色的少女当狗饲养着时的事。 这是我还是作为学生时的事。 这是我比现在还感到迷惑时的事。 学园都市,洁尔妮的记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校对:船长路飞 图源:zjzss11、血染之晓 那里只有黑夜。 那里有着一切。 而且这里只有欺瞒。 这里只存在着矛盾。 但是,这就是全部。全部的开始。 零之领域。 不应该存在的世界。 但我现在,却在这里。存在于这里。 带领着火炎,到了此处。和夜色的少女一起来到了这里。 少女在笑着。应该在憔悴着,疲劳着,损耗着的少女在笑着。仿佛在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世界”般地笑着。 越过了洞来到这里地方。 主张着少女的存在的高笑声使我动摇,使我迷惑。 构成这个如同可有可无的世界的东西,充满着的东西,变得像被极光粒子吞噬般的,迷惑着。 极光粒子是覆盖着世界使欺瞒变为现实之物。 孕育出矛盾之物。 使一切都变为同义之物。 为了使无变成有,为了寻求充斥着起爆剂的心而向我蜂拥而至。 用火炎来烧之。用我取得的火炎使之燃尽。 但是,那也是不完整的。突破火炎的缝隙,进入到我的内心。把全部都揭露出来且不断地狂暴着。 在增殖着。 我的内心不断涌起无可奈何的冲动。 那是什么? 我怎么了? 极光粒子把我的真面目,把作为人的我,把我的存在,把我的根源,把我的行动原理,全部都大肆揭发,暴晒于白日之下,想把虚构转变为现实。 在其中,在我茫洋的意识之中,曾经看到过的光景。 把记忆挖掘出来。是因为受到极光粒子的影响吗,那么让我看到全部吧,之后所有的光景被都展现在眼前吗。 那里是刚才还在的地方。 却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苦闷的少年。 没有一边迷惑一边奋勇前进的少女。 没有覆盖着都市的怪物的话,也就没有撑过激斗的强者。 这是我还是被夜色的少女当狗饲养着时的事。 这是我还是作为学生时的事。 这是我比现在还感到迷惑时的事。 学园都市,洁尔妮的记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校对:船长路飞 图源:zjzss11、血染之晓 那里只有黑夜。 那里有着一切。 而且这里只有欺瞒。 这里只存在着矛盾。 但是,这就是全部。全部的开始。 零之领域。 不应该存在的世界。 但我现在,却在这里。存在于这里。 带领着火炎,到了此处。和夜色的少女一起来到了这里。 少女在笑着。应该在憔悴着,疲劳着,损耗着的少女在笑着。仿佛在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世界”般地笑着。 越过了洞来到这里地方。 主张着少女的存在的高笑声使我动摇,使我迷惑。 构成这个如同可有可无的世界的东西,充满着的东西,变得像被极光粒子吞噬般的,迷惑着。 极光粒子是覆盖着世界使欺瞒变为现实之物。 孕育出矛盾之物。 使一切都变为同义之物。 为了使无变成有,为了寻求充斥着起爆剂的心而向我蜂拥而至。 用火炎来烧之。用我取得的火炎使之燃尽。 但是,那也是不完整的。突破火炎的缝隙,进入到我的内心。把全部都揭露出来且不断地狂暴着。 在增殖着。 我的内心不断涌起无可奈何的冲动。 那是什么? 我怎么了? 极光粒子把我的真面目,把作为人的我,把我的存在,把我的根源,把我的行动原理,全部都大肆揭发,暴晒于白日之下,想把虚构转变为现实。 在其中,在我茫洋的意识之中,曾经看到过的光景。 把记忆挖掘出来。是因为受到极光粒子的影响吗,那么让我看到全部吧,之后所有的光景被都展现在眼前吗。 那里是刚才还在的地方。 却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苦闷的少年。 没有一边迷惑一边奋勇前进的少女。 没有覆盖着都市的怪物的话,也就没有撑过激斗的强者。 这是我还是被夜色的少女当狗饲养着时的事。 这是我还是作为学生时的事。 这是我比现在还感到迷惑时的事。 学园都市,洁尔妮的记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校对:船长路飞 图源:zjzss11、血染之晓 那里只有黑夜。 那里有着一切。 而且这里只有欺瞒。 这里只存在着矛盾。 但是,这就是全部。全部的开始。 零之领域。 不应该存在的世界。 但我现在,却在这里。存在于这里。 带领着火炎,到了此处。和夜色的少女一起来到了这里。 少女在笑着。应该在憔悴着,疲劳着,损耗着的少女在笑着。仿佛在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世界”般地笑着。 越过了洞来到这里地方。 主张着少女的存在的高笑声使我动摇,使我迷惑。 构成这个如同可有可无的世界的东西,充满着的东西,变得像被极光粒子吞噬般的,迷惑着。 极光粒子是覆盖着世界使欺瞒变为现实之物。 孕育出矛盾之物。 使一切都变为同义之物。 为了使无变成有,为了寻求充斥着起爆剂的心而向我蜂拥而至。 用火炎来烧之。用我取得的火炎使之燃尽。 但是,那也是不完整的。突破火炎的缝隙,进入到我的内心。把全部都揭露出来且不断地狂暴着。 在增殖着。 我的内心不断涌起无可奈何的冲动。 那是什么? 我怎么了? 极光粒子把我的真面目,把作为人的我,把我的存在,把我的根源,把我的行动原理,全部都大肆揭发,暴晒于白日之下,想把虚构转变为现实。 在其中,在我茫洋的意识之中,曾经看到过的光景。 把记忆挖掘出来。是因为受到极光粒子的影响吗,那么让我看到全部吧,之后所有的光景被都展现在眼前吗。 那里是刚才还在的地方。 却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苦闷的少年。 没有一边迷惑一边奋勇前进的少女。 没有覆盖着都市的怪物的话,也就没有撑过激斗的强者。 这是我还是被夜色的少女当狗饲养着时的事。 这是我还是作为学生时的事。 这是我比现在还感到迷惑时的事。 学园都市,洁尔妮的记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校对:船长路飞 图源:zjzss11、血染之晓 那里只有黑夜。 那里有着一切。 而且这里只有欺瞒。 这里只存在着矛盾。 但是,这就是全部。全部的开始。 零之领域。 不应该存在的世界。 但我现在,却在这里。存在于这里。 带领着火炎,到了此处。和夜色的少女一起来到了这里。 少女在笑着。应该在憔悴着,疲劳着,损耗着的少女在笑着。仿佛在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世界”般地笑着。 越过了洞来到这里地方。 主张着少女的存在的高笑声使我动摇,使我迷惑。 构成这个如同可有可无的世界的东西,充满着的东西,变得像被极光粒子吞噬般的,迷惑着。 极光粒子是覆盖着世界使欺瞒变为现实之物。 孕育出矛盾之物。 使一切都变为同义之物。 为了使无变成有,为了寻求充斥着起爆剂的心而向我蜂拥而至。 用火炎来烧之。用我取得的火炎使之燃尽。 但是,那也是不完整的。突破火炎的缝隙,进入到我的内心。把全部都揭露出来且不断地狂暴着。 在增殖着。 我的内心不断涌起无可奈何的冲动。 那是什么? 我怎么了? 极光粒子把我的真面目,把作为人的我,把我的存在,把我的根源,把我的行动原理,全部都大肆揭发,暴晒于白日之下,想把虚构转变为现实。 在其中,在我茫洋的意识之中,曾经看到过的光景。 把记忆挖掘出来。是因为受到极光粒子的影响吗,那么让我看到全部吧,之后所有的光景被都展现在眼前吗。 那里是刚才还在的地方。 却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苦闷的少年。 没有一边迷惑一边奋勇前进的少女。 没有覆盖着都市的怪物的话,也就没有撑过激斗的强者。 这是我还是被夜色的少女当狗饲养着时的事。 这是我还是作为学生时的事。 这是我比现在还感到迷惑时的事。 学园都市,洁尔妮的记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校对:船长路飞 图源:zjzss11、血染之晓 那里只有黑夜。 那里有着一切。 而且这里只有欺瞒。 这里只存在着矛盾。 但是,这就是全部。全部的开始。 零之领域。 不应该存在的世界。 但我现在,却在这里。存在于这里。 带领着火炎,到了此处。和夜色的少女一起来到了这里。 少女在笑着。应该在憔悴着,疲劳着,损耗着的少女在笑着。仿佛在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世界”般地笑着。 越过了洞来到这里地方。 主张着少女的存在的高笑声使我动摇,使我迷惑。 构成这个如同可有可无的世界的东西,充满着的东西,变得像被极光粒子吞噬般的,迷惑着。 极光粒子是覆盖着世界使欺瞒变为现实之物。 孕育出矛盾之物。 使一切都变为同义之物。 为了使无变成有,为了寻求充斥着起爆剂的心而向我蜂拥而至。 用火炎来烧之。用我取得的火炎使之燃尽。 但是,那也是不完整的。突破火炎的缝隙,进入到我的内心。把全部都揭露出来且不断地狂暴着。 在增殖着。 我的内心不断涌起无可奈何的冲动。 那是什么? 我怎么了? 极光粒子把我的真面目,把作为人的我,把我的存在,把我的根源,把我的行动原理,全部都大肆揭发,暴晒于白日之下,想把虚构转变为现实。 在其中,在我茫洋的意识之中,曾经看到过的光景。 把记忆挖掘出来。是因为受到极光粒子的影响吗,那么让我看到全部吧,之后所有的光景被都展现在眼前吗。 那里是刚才还在的地方。 却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苦闷的少年。 没有一边迷惑一边奋勇前进的少女。 没有覆盖着都市的怪物的话,也就没有撑过激斗的强者。 这是我还是被夜色的少女当狗饲养着时的事。 这是我还是作为学生时的事。 这是我比现在还感到迷惑时的事。 学园都市,洁尔妮的记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校对:船长路飞 图源:zjzss11、血染之晓 那里只有黑夜。 那里有着一切。 而且这里只有欺瞒。 这里只存在着矛盾。 但是,这就是全部。全部的开始。 零之领域。 不应该存在的世界。 但我现在,却在这里。存在于这里。 带领着火炎,到了此处。和夜色的少女一起来到了这里。 少女在笑着。应该在憔悴着,疲劳着,损耗着的少女在笑着。仿佛在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世界”般地笑着。 越过了洞来到这里地方。 主张着少女的存在的高笑声使我动摇,使我迷惑。 构成这个如同可有可无的世界的东西,充满着的东西,变得像被极光粒子吞噬般的,迷惑着。 极光粒子是覆盖着世界使欺瞒变为现实之物。 孕育出矛盾之物。 使一切都变为同义之物。 为了使无变成有,为了寻求充斥着起爆剂的心而向我蜂拥而至。 用火炎来烧之。用我取得的火炎使之燃尽。 但是,那也是不完整的。突破火炎的缝隙,进入到我的内心。把全部都揭露出来且不断地狂暴着。 在增殖着。 我的内心不断涌起无可奈何的冲动。 那是什么? 我怎么了? 极光粒子把我的真面目,把作为人的我,把我的存在,把我的根源,把我的行动原理,全部都大肆揭发,暴晒于白日之下,想把虚构转变为现实。 在其中,在我茫洋的意识之中,曾经看到过的光景。 把记忆挖掘出来。是因为受到极光粒子的影响吗,那么让我看到全部吧,之后所有的光景被都展现在眼前吗。 那里是刚才还在的地方。 却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苦闷的少年。 没有一边迷惑一边奋勇前进的少女。 没有覆盖着都市的怪物的话,也就没有撑过激斗的强者。 这是我还是被夜色的少女当狗饲养着时的事。 这是我还是作为学生时的事。 这是我比现在还感到迷惑时的事。 学园都市,洁尔妮的记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校对:船长路飞 图源:zjzss11、血染之晓 那里只有黑夜。 那里有着一切。 而且这里只有欺瞒。 这里只存在着矛盾。 但是,这就是全部。全部的开始。 零之领域。 不应该存在的世界。 但我现在,却在这里。存在于这里。 带领着火炎,到了此处。和夜色的少女一起来到了这里。 少女在笑着。应该在憔悴着,疲劳着,损耗着的少女在笑着。仿佛在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世界”般地笑着。 越过了洞来到这里地方。 主张着少女的存在的高笑声使我动摇,使我迷惑。 构成这个如同可有可无的世界的东西,充满着的东西,变得像被极光粒子吞噬般的,迷惑着。 极光粒子是覆盖着世界使欺瞒变为现实之物。 孕育出矛盾之物。 使一切都变为同义之物。 为了使无变成有,为了寻求充斥着起爆剂的心而向我蜂拥而至。 用火炎来烧之。用我取得的火炎使之燃尽。 但是,那也是不完整的。突破火炎的缝隙,进入到我的内心。把全部都揭露出来且不断地狂暴着。 在增殖着。 我的内心不断涌起无可奈何的冲动。 那是什么? 我怎么了? 极光粒子把我的真面目,把作为人的我,把我的存在,把我的根源,把我的行动原理,全部都大肆揭发,暴晒于白日之下,想把虚构转变为现实。 在其中,在我茫洋的意识之中,曾经看到过的光景。 把记忆挖掘出来。是因为受到极光粒子的影响吗,那么让我看到全部吧,之后所有的光景被都展现在眼前吗。 那里是刚才还在的地方。 却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苦闷的少年。 没有一边迷惑一边奋勇前进的少女。 没有覆盖着都市的怪物的话,也就没有撑过激斗的强者。 这是我还是被夜色的少女当狗饲养着时的事。 这是我还是作为学生时的事。 这是我比现在还感到迷惑时的事。 学园都市,洁尔妮的记忆。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校对:船长路飞 图源:zjzss11、血染之晓 那里只有黑夜。 那里有着一切。 而且这里只有欺瞒。 这里只存在着矛盾。 但是,这就是全部。全部的开始。 零之领域。 不应该存在的世界。 但我现在,却在这里。存在于这里。 带领着火炎,到了此处。和夜色的少女一起来到了这里。 少女在笑着。应该在憔悴着,疲劳着,损耗着的少女在笑着。仿佛在说着“这里才是我的世界”般地笑着。 越过了洞来到这里地方。 主张着少女的存在的高笑声使我动摇,使我迷惑。 构成这个如同可有可无的世界的东西,充满着的东西,变得像被极光粒子吞噬般的,迷惑着。 极光粒子是覆盖着世界使欺瞒变为现实之物。 孕育出矛盾之物。 使一切都变为同义之物。 为了使无变成有,为了寻求充斥着起爆剂的心而向我蜂拥而至。 用火炎来烧之。用我取得的火炎使之燃尽。 但是,那也是不完整的。突破火炎的缝隙,进入到我的内心。把全部都揭露出来且不断地狂暴着。 在增殖着。 我的内心不断涌起无可奈何的冲动。 那是什么? 我怎么了? 极光粒子把我的真面目,把作为人的我,把我的存在,把我的根源,把我的行动原理,全部都大肆揭发,暴晒于白日之下,想把虚构转变为现实。 在其中,在我茫洋的意识之中,曾经看到过的光景。 把记忆挖掘出来。是因为受到极光粒子的影响吗,那么让我看到全部吧,之后所有的光景被都展现在眼前吗。 那里是刚才还在的地方。 却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苦闷的少年。 没有一边迷惑一边奋勇前进的少女。 没有覆盖着都市的怪物的话,也就没有撑过激斗的强者。 这是我还是被夜色的少女当狗饲养着时的事。 这是我还是作为学生时的事。 这是我比现在还感到迷惑时的事。 学园都市,洁尔妮的记忆。 第一章 狼们 世界在摇晃着。 曲线图在倾斜,以眼花缭乱般形状在回旋着。 我就这样一直站到最后,看着世界的形态在崩坏着。有着惊世美貌的少女,就这样微笑地凝视着我。 在那蛊惑般的笑容前,我在这渐渐崩坏的世界的中心里就这样站着,拼命的维持着自己。 虽然少女的手向我伸来,但并没有够到我,而是触摸着渐渐崩坏的世界的轮廓,在推动着崩坏。 不,这名少女正在破坏着世界。以我为中心,把我周围的世界渐渐破坏着。那样子,简直就像是看着在笼子里的猛兽那样,少女这样凝视着。 [去吧,去狩猎猎物吧] 对于像滴入肉的深处般的,犹如蜜一样带有粘性的话语,我在抗拒着。结果即使不变,但对这名拥有魔性般的形态的少女所说的话唯命是从的事,我绝对不干。 我在抵抗着。 在这正在崩坏的世界里只剩我一个人在抵抗着。 即使被强迫流放去面对狩猎场,我也抵抗着。 为了变成一只被解放出来的猛兽,抵抗着。 闭上眼睛。 然后睁开。 那时,世界已经变化了。 熟悉的光景连一个都没有。 在新的地方。 在被空气净化装置包裹着的人类的世界里站着。站在在广阔的荒野中流浪的巨大的都市之上。 [那么] 确认着缠在腰上的剑带的重量,开始走了起来。 那些家伙们在这个地方。 被称为狼面众的他们在这个地方。 世界到处都充满着污染物质。 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由谁,为什么置所有的疑问不顾,这个世界就以这样的状况存在着。 污染物质会灼伤人类,五分钟就能使肺部机能腐朽。所有动植物在这物质面前都无法生存,大地也只有荒凉一片而已。 但是只有一种,在这样荒凉的世界里适应着的怪兽,除了污染兽,所有的生命都被大地抛弃了。 即使如此,人类也生存了下来。 在自律型移动都市的上面生存着。 在巨大的,步行的都市上,欢喜着,悲伤着,愤怒着,憎恨着,极其自然的作为人类生存着。为了躲避以人为食粮的污染兽,都市在移动着,所以人才能活下来。 边衍生着武艺者和念威纵者这样的异种人类边生存下来。 时而为了抢夺都市的动力源超硒矿山,都市之间,人类之间边战斗 人类才活了下来。 我在走着。 无视着这让人惊讶,没有人影的都市的街道,继续走着。从远处看都市的脚就像被冻住一样保持着沉默,空气净化装置隔开的空中被染成了灰色。为了活用这有限的空间,都市内的建筑物极其自然的向高层建筑物会增多。在那样的都市中,这都市的建筑物和建筑物之间连接形成空中回廊,数量多得围绕着,如果能从空中往下看的话,看起来就会呈现出像巨大的蜘蛛巢穴那样。因此被称为天蛛都市。 天蛛都市亚托拉库塔。 那就是这都市的名字。 抬头看向天空,能看到的只有像蜘蛛的巢那样的都市的一小部分而已。 巨大的蜘蛛的巢究竟捕捉到了什么。 在空中回廊看着被分隔开的天空,我在思考着。 被捕捉到的是我吗? 是为了什么目的,为了完成什么而被送到这里来,我完全不知道。 不,我是知道目的的。 是复仇啊。 但是,那目的的对象在寻求着什么,在策划着什么,在企图着什么,全部都在迷雾之中。 在这里要做的事与什么有关联吗? 我要妨碍他们什么吗? 伊古纳西斯。 利古扎利奥。 在两者对立的外侧,我在做着什么呢? 之所以考虑那样的事,是因为我的心情还没有向着战斗激昂起来吧。 摇摇晃晃的,在这灰色的都市里像海市蜃楼般的前进着。 谁也不在,是因为这个地方与现实稍微有点错开的。存在于假想与现实的狭间。在像泡泡般的危险空间之中,我前进着。 寂静。 只有我的脚步声淡弱地在这个世界里促起波纹。有什么把那若有若无的波纹抹消掉,在慌乱的气息和细乱的脚步声接近的时候,我的手伸向了剑带。 从路的拐角飞窜出来的一对男女。比我年纪有点大的。两人拼了命般的跑着。女的好像把什么抱着在怀中,男的就像推着女的背后那样,保护着她的背后奔跑着。 从身体的动作看来,两个人都像是武艺者。 但是,那速度却不像是武艺者的。即使比常人更快的速度在奔跑着,但远远不及普通的武艺者的战斗速度。 为什么? 像在梦中一样,我注视着那个。之所以不认为是现实的,是因为最近都是这样啊。我心中的时间还没有确定,大地也没有确定,对于我来说只能磨打名为复仇的獠牙,逃窜的男女的情况,没有一个作为充分的理由去决定行动。 男的负着伤,在他手上握着的是已经复元的炼金钢,是剑。 女的也受了伤。但是,她手上没有炼金钢。腰上也没有剑带。怀中抱着什么,为了不落下而拼命的样子。 从两人身体落下的血,溶入大气中,一点一点的滴落到地面。 女的不握武器的理由,作为武艺者但又不用武艺者般的速度移动的理由,就在那女人抱在怀中的东西里。 是婴儿。 从包裹着裹婴布的一部分,婴儿的小手露了出来,靠在女人的胸前。没有哭泣的样子,安静的家伙啊。 男女察觉到了我。 停下了脚步。摆出警戒的样子。男的站在我面前。在人都消失的都市里,认为我是敌人也是当然的。 我没有和男女搭话。只是,停下了脚步。男人架好的剑上充满着剄光。 迸发出敌意。被迫站在悬崖上的男人的气迫向我打来。那切实的杀意,摇醒了我的精神。在异界茫洋的徘徊的境地回到现实来。 但是,还不足够。 我知道这是不足够的。 男人的眼睛惊愕的睁开来。 并不是我做了什么。只是,看到无数的钢从男人的胸口出现。 女人大声的惨叫了。婴儿感觉到了变化而大声的哭了起来。 血从男人口里吐出来。看到的钢,是刃。反向弯曲的刀刃,而且刀背刺中的部分还有锯状的小刃,让我们看到了凶暴的钢之牙。 女人呼喊着男人的名字。男人倒落下地。边冒着血泡边嘟嚷着什么。婴儿在哭叫着,炼金钢之剑从男人的手中掉落。 钢敲击地面的声音。无力倒地的肉块碰到地面的声音。 无声地在男女的背后,而且在我的正面出现。无数的假面的集团。被象征化的兽而形象化的假面具,同样的身影,同样的身材,连手中握着的武器也是同样的。 他们为自己冠上狼面众的称号。 [哟] 我开口了。 世界回到了原来那样。 我的世界回到了原来那样。 假想与现实。在灰色的世界里,我并不是做着梦的少年,也不是醉汉,而是作为持着獠牙之人,作为我,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终于能站在这里了。 作为被毁灭的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的复仇者。 作为被夺去爱惜之物的夺还者。 我站在这里。 [果然还是讨厌么] 女人一脸茫然的样子。单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握着男人的剑。 跨越男人的死,为了怀中的婴儿而决意战斗的女人站在那里。 我的世界。 复仇,正在回归到只是为了此目的而活着的我。嘴角很自然的浮现出笑意。唇向上卷着,那下面的牙齿触碰到大气,感觉到很干燥。 伸到剑带的手抓住炼金钢。 复元。 [又是你啊] 某个狼面众说道。或者是同时说的么,还是说飘着迷雾的假面所发出的奇妙的回声么,那声音不可思义的传到了耳里。 [又是我哦] 我就这样笑着,把复元的炼金钢架在肩膀上。巨大的铁块。铁鞭类的武器。但是,那也有点过于巨大,或者说是单纯的金属棒会更加合适也说不定。 [还要来阻碍我们吗] [那当然还要啊] 我为什么要和这些狼面敌对,他们是知道的吧。还是说在事件发生阶段的他们,和眼前现在的他们不一样吗。有什么变化吗? 吞噬了佩尔森海姆的假面,和这些家伙们不同吗。 那种事,都无关紧要。 可能分枝不一样。 但是,根是一样。 [只要你们和伊古纳西斯有关系,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来妨碍你们] [愚蠢] 某个狼面说道。 [我等无数进而无限] 又是另外的谁说的吗。 [与我等,只有“个”的你要怎样对峙] [怎样都要啊] 我向前迈出去。 没有汪洋,也没有像海市蜃楼那样,踏实的踏在大地上向前迈进。从摊满鲜血的男人旁边走过,从向所有的人撒向敌意与警戒的女人旁边走开,无视着婴儿的哭泣声向前迈进。 我和狼面众之间,不存在任何阻碍。 [到那时,你们都会被我不断地猎杀] 狼面众行动了。像要包围我那样不,看起来是想要包围我,但其实是想袭击我身后的女人。 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担着的铁鞭一闪而过。放出来的冲击波牵制住了狼面众的行动。打算绕到侧面的狼面众们不得不停住脚步。 我往前跑出去。以超快的速度踏入眼前姿势崩坏的一人的头给击溃,然后横砍向旁边狼面众的躯干,侧视着被打飞的那家伙撞上另一个家伙,接着再击溃另一人,把他打飞。 细心的,然后凭着力量,然而迅速的将一人又一人的击溃。 狼面们眨眼间就趴倒在我的面前。被爆头,与躯干洒泪分离,明明全身的骨头都碎掉了,但他们却不会流血。那身体像沙一样散去,像雾一样消失。 和以前一样的光景。 杀死的那种手感,对于没有留下这样的证据那帮家伙们,在头里的一个角落像焦躁那样的东西在聚集着。无数进而无限。和这句话也有牵连。无论杀死了多少个也好,就算看起来是杀死了也好,那只是虚幻般的触感,并不会残留在这手中。 不知不觉的咋设。而且,灰色的世界并没有消失。这说明他们还没有放弃在这都市企图着要做的事。 到底在企图着什么? [那是] 我回过头去。 女人在那里架好武器对着我。 [你认识的吗?] 女人的眼,应该是把我想成是敌人。 单手抱着的婴儿在哭泣着。从被包裹着忽隐忽现的侧脸看到的那清澈的眼睛,使我不自觉的错开了视线。 [怎么回事啊,你们究竟是什么] 凭借这一句话,我理解到了这女人是突然被卷进来了。 [嘛,怎么说真令人悲伤] [你是谁] 对于歇斯底里的呐喊我在想怎么办。都被警戒了这么久,柔怀还行得通吗。不,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迪克] 我随便的报上我的名字。 [和那群家伙敌对的。总之,我对妳并没有打算做什么。没有想帮助妳的意思啊] 对于我的措词,好像有点意外。女人的眼睛在动摇着。意识渐渐转向倒下的男人。她并没有从心灵受到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因为是紧急情况,所以才会想不去看。肯定是这样吧。 [如果他们是想要你们的话,我不会吝啬的去阻碍他们。但是,如果我和他们战斗而你碍事的话,那就赶快到哪个地方去吧。我不会追上去的] [等下] 对于放下铁鞭的我,女人细声向我说来。女人低着头,像刚生下来的婴儿那湿润的脸在看着我。那清澈的眼睛给予了我压迫感。婴儿太过幼小,而且好像那里脏了的样子。 [我想逃离这里。因为我想他们的目的是这孩子] 正要躲避的视线被我接住。注视着婴儿清澈而又仿佛隐藏着什么的无底的眼瞳。 [为什么?] [不知道啊。因为刚生下这孩子就立刻发生这样的事了] [刚生下来就立刻发生了?] [嗯] 从女人的脸色看来,身体状况并不太好的样子。可能是因这样的状况而焦急吧,但是,或者是刚生产完就立刻遇到这样的事还拼命逃跑的话,那样也能理解。剑带也没有带在身上也是。换掉病人衣服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吧。 [那边的] 我看着那几乎只是滩血的物体。 [男的是知道些什么吗?] 女人痛苦地扭曲着表情。是不想承认所爱之人的死吗,快要动摇的那视线在拼命的看着我并摇着头。 [不知道啊。说不定可能知道些什么。是啊。刚生下来,护士就把这孩子给那个人看之后,他就突然来到我这里,说什么快逃走的] []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在换着衣服的突然间,周围的颜色就开始变得奇怪了,医院的人也突然不见了,那个人说逃离这都市吧] 他肯定知道什么。 但是,为什么知道? 然后,知道些什么? 这个婴儿隐藏着什么秘密? 想在这婴儿身上寻求什么? 我看着婴儿。 婴儿的那双无底的眼睛也在看着我。 女人的名字叫艾露米亚。 [这孩子的名字,暂时还没有。那个人说由他来决定的,但还没听到就] 听到这空虚的声音,我什么都答不上来。 脚步向着流浪巴士的停留处走去。情况好的话说不定巴士已经来了,而且要到都市外面的话就只有这手段了。 都市还是一片灰色,空中回廊犹如蜘蛛巢那样覆盖着天空。没有人的气息。怀着死者的心情前进的感触也没有消失。 [怀上这孩子的时候,那个人明明非常的欢天喜地的,但是] 女人的声音像虚无的呐喊,使得我的心情也越来越暗淡。即使如此,我也保持沉默。沉默并没有带来什么。但是,或者能从女人的嘟哝中获得什么有帮助的信息也说不定。 名叫艾露米亚的女人,是这都市亚托拉库塔的武艺者,男人塔乌兰也同是武艺者。两人作为武艺者在锻炼的时候自然认识的,然后就好起来了。 [我们两个人都是落伍者哦] 艾露米亚这样说道。 [因为作为武艺者的能力没有受到很高的评价,所以都市的补助金的等级也越来越下降。即使如此我的话,想着只要能嫁出去就好了,所以没有被父母和亲 戚们冷淡对待,但是他看起来就不是这样了] 拥有超人般的能力的武艺者和念威纵者,在污染兽来袭击时,还有以赌上超硒矿山的都市间战斗时,也就是说,让都市能否继续存活在重要的局面时所必要的人才啊。因此都市会给予他们那份相当丰厚的待遇。但是,武艺者和念威纵者的能力并不均一。能力高的会给予丰厚的,然后能力低的待遇就很冷淡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佩尔森海姆马斯肯一族为了得到支配力,把自己以外的武艺者都冷淡对待。所以那样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至少这女人看起来不像是优秀的武艺者倒是真的。 [好像做了很累的梦] [为什么,会想和这样的男人结婚?] [之前就喜欢他,而且] 女人的话很含糊。 [我很害怕啊。如果嫁到能力很高的武艺者的家里的话,生出来的孩子不是武艺者,或者能力很低的话怎么办。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肯定会被责怪的] [] 无言以对。并不是因为被震惊到了。不是讲述应该和男人之间存在的爱,而是对讲述自己因为害怕的女人的率直而无言以对。 [这孩子果然是作为武艺者生了下来。但是,因为是我们的孩子,就算长大了也不会有什么实力吧。谁也不会给予期待。明明是这样想的] 但是,狼面众却想要得到这孩子。 为了什么? 理由不清楚。但是,应该是有什么满足他们的行动原理的。 这女人是在逃避现实还是太笨了,一边把她的话置若罔闻,我一边前进着。灰色的天空。蜘蛛的巢穴。看不见的蜘蛛丝还在缠绕着我们,变得无法从狼面众这样的虫子那里逃走吗,虽然正合我意,但这女人并不是吧。能否逃得了,这样的不安使得女人无法冷静下来。 [那么,把那孩子置之不理怎样?] [诶?] 在回过头来的那瞬间看到的,那女人妖媚的眼光,压迫我的后背使我沉默。 看到外缘部的时候,艾露米亚漏出安心的气息。我们眼前看到了遮挡着外来区的墙壁的那边,被钢线钓着放下来的流浪巴士。 [赶快吧] [喂,等下] 我想阻止跑出去的艾露米亚,但是,她被看到的流浪巴士吸引住那样的行动起来,已经无法阻止了。 [啧] 按着先跑出去的艾露米亚肩膀,强制的停下她。 [你在干什么啊!] 虽然被女人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但我凭着力量当场把女人给拽倒。 [别着急啊] 事情太多顺利了。 没有变化的灰色世界。被打倒一次就消失了身影的狼面众。而且,简直就像是让你逃跑,放在这里就要出发的流浪巴士。 肯定是陷阱。 [别擅自决定啊!] 艾露米亚已经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的样子。刚生下孩子,然后立刻遇到异常的事态,然后男人的死这样的事持续发生的话虽然也是没有办法的。 或者本来这女人就不是这么坚强。 因为手下挣扎着。婴儿又开始哭泣了。眼珠移到外眼角的尽头盯上来。 不好的预感。下一个瞬间我的手动了,女人也动了。 [就因为是你!] 用手举起,作出往地面摔的动作。被举向空中的婴儿,我从旁夺去。婴儿的惨叫响彻在灰色的空气中。女人那眼睛一边看着我一边变得复杂。嘴唇和脸颊像抽筋千变万化着。被迫立于苦境之上的人的心理矛盾在这瞬间凝缩,产生出不可思义的笑容与痛苦。 女人开始跑起来。 抛弃了婴儿,跑了起来。 没有时间去阻止她。女人使用压抑着的武艺者能力的全力向着外缘部,往那前面的流浪巴士跑去。婴儿的哭泣声在手臂里响着。那刺激神经般的哭叫声想让我随后追上去那样,但婴儿实在是太脆弱了而使我不能使出全力。 [啧] 咋了咋舌,我谨慎的在女人后面追着。 和预料一样他们出动了。灰色的空气在蠢蠢欲动,具有其他颜色,简直就像溶解在水里的各种各样的颜色在任意的动着,再重新调和,作为画然后固定成一个姿态逐渐地出现。 化为狼面集团的形态。 艾露米亚的,还有我头顶上方也有刀刃落下。 [快跑!] 我这样喊道,把婴儿抱在怀里。一瞬看到女人那朝着天空的变僵的脸。挥动铁鞭,把冲剄扩散出去。成功的把在我上方出现的狼面众吹飞。 悲痛的叫声从前方传来。 艾露米亚倒在路上了。她的脚被狼面众握着的刃给刺穿,红色的血在扩散着。两边的都有损伤。 对面也有落下的狼面众阻隔在我们之间。 婴儿在手中。 忍住了咋舌,架好铁鞭。能使用的只有单手。这令人着急的感觉沉重的压在头上。 [找个地方去吧!] 只有这样喊叫。之后的事鬼才知道呢。被牵连进来而死去,那是连运气和实力这两方面都没有的那个女人的事了。 我边后退,边挥着铁鞭,放出冲剄。缠绕着剄之光辉的冲击波支配着街道,扩散着破坏。粉碎着路面,粉碎着周围的建筑。婴儿的哭泣声被巨响吞没,只有细微的震动微弱的传达到手上和胸前。 温和的,柔软的,脆弱的,可怜的感触。 焦躁感在聚集着。 狂暴的冲剄被身手敏捷的狼面们边躲开边追过来。在抱着婴儿的状态下不能使出我得意的攻击方式。 我只能边后退边打出冲剄而已。 但这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狼面众不会蠢成被单调的冲剄给打倒吧。利用街道周围的建筑物,上下左右的边跳跃边接近过来。 边咬紧压迫在胸内的焦躁感,我边重复同样的事。 在破碎之风的那边,出现了艾露米亚的身影。 我以为她已经逃跑了。她的精神应该已经迎来了极限吧。即使是这样也好,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但是,女人就在那里。血从脚那里流出来,红色的线连接着地面,用发青发白的脸看着这边。 没有去外缘部,而是离我和狼面众的战场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 在刹那间被迷惑着的女人的视线所捕捉到,使得我看漏了一个躲过冲剄的狼面。 猛然地转动身体。打在左肩上的冲剄使得身体强行的向后仰。顺势的回转,用铁鞭一击把那家伙给打碎。云消雾散的狼面作为盾放出冲剄连续打击。狂暴的冲击波使得视野被遮掩起来,我大大的向后退了。 左手基本上动不了。肉被挖开,手臂上除了疼痛以外不存在其他感觉。光是维持着抱着婴儿的姿势就已经竭尽全力了,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的血渐渐地染红了保护婴儿的布。 感觉听到了远处女人的惨叫声。 [可恶啊] 婴儿的哭声传到伤口上。但是,不能舍弃掉。狼面众的目的就是这个婴儿。既然女人不是目标,那很明显我会这样干。 那么,就不能交出去。 不 [啧] 把一瞬间浮现的想法给立刻否定掉。 把这个婴儿杀掉不就好了吗? 这样的想法啊。 如果那些家伙的目的是这个婴儿的话,把婴儿给杀掉的话不就阻碍到他们了。否定这想法的原因是,他们的目的可能是杀掉这婴儿。那样的话,我不就是帮助他们了吗。 没有比这更加让人气愤的事。 不交到他们的手上。这就是最好的做法。为此,我继续边撒出冲剄边后退着。 狼面们在都市里自由的移动着,在全方位袭击过来。已经不是从一个方向来进攻了。让冲剄浇撒到在后面出现阻挡我的那一团狼面上,我把包围薄弱的部分给瓦解掉继续前进着。 [为什么要阻碍我们?] [明明不知道我们的目的] [我们一点也不想要那婴儿的性命] [只是阻碍我们,你又能到达哪里?] [真吵啊] 对飞来飞去的狼面众的问话,我吐出这样的话。 [就算只有一瞬间也好,我也绝不允许你们变得得意绝顶] 如果达成了一个目的的话,那么狼面众也会为了离最终目标更近一步而感到欢喜吧。我是不会允许的他们抱有这样的感情的。 他们能抱有是连一片希望都不存在的绝望。 如果不这样,我就无法满足。 [你们的性命和愿望以及所有的一切收到我手中,然后捏碎。那就是我的愿望啊] [强欲啊] [而且,愚蠢啊] 对于我的话,狼面们只表露出这样的感想。 [管你们怎么说] 这种程度的谩骂,早就听惯了。 不知道溢出来的血是否停止了。意识的焦点正在牢骚着。感觉到胸内那不如意的焦躁感开始着质变,我的视线在巡视着。 狼面众们的数量没有增加,但也没有减少。就算完全接下冲剄吹飞也好,就算被铁鞭一击爆头也好,下一个瞬间在别的地方就会增加被打倒的同样数量的狼面。这个灰色的世界对他们来说有优势,既然以溜进本来的世界那样的形态存在,也就会不稳定。 肯定存在着极限的。这是从我一直战斗至今的经验所得到的感触啊。问题是,那是时间上极限呢,还是他们无敌性的极限呢,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也注意到关于无敌性也是弱点。 狼面众是基于一个系统的集团。我的故乡,即使把强欲都市的居民都拉拢进去,那些居民们也肯定是没有意识的。顺从于一个巨大的意识并长久的听命从事,是枝叶啊。只要树杆平安无视,那么无论多少都能增加。但是,枝生在杆上,叶会在枝上成群那样,要把眼前的完美的击溃掉的话,那么就去破坏根不就行了。 这里的那帮家伙都是叶的话,那么目标就是枝。 这群狼面里,肯定有一个就扮演枝才对的。 只要能打倒那家伙的话 但是,就算知道那些家伙的弱点也好,那也没有办法确认哪个是目标。 [果然,只能这样干了] 嘟嚷,把压迫在胸口里的话吐出来 在想着什么? 猛攻在继续着。冲剄的响声震慑着周围,迫近而来的白刃用铁鞭一一挡下。 婴儿的哭泣声随着钢与冲击的乱打声中越来越大的响着。 挥舞着右手,让铁鞭回转。横扫白刃,把狼面众驱赶出去。 像穿过空隙那样一把白刃深深的插入我的胸口。狼面们那独特的衣服像黑色的气体那样穿过了冲剄之风,两手支着的锯状的刀刃撕裂我的肉,擦过肋骨。 激痛和气息堵塞的感触。肺被破穿了吗? 血从我的口里喷了出来。 [可恶!] 从口腔里溢出来的血,连我的意识也染红了。把左手抱着的婴儿抬起来。被挖去肉的手臂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在做着怎样的动作,能做到吗,都没有去确认。 把婴儿扔出去。 艾露米亚的惨叫把所有的声音都排除掉的响彻着。 狼面众们的意识从我这里离开。为了向婴儿追去而背向我。对已经吐血的我,已经判断为无反抗之力了吗,还是说把目的之物夺到手里才是最优先的吗。 是因为无法感觉到死亡的恐惧才做得到的吗。 不管怎样,都给予了我时间。 反击的时间。 [佩尔森海姆] 我念着这个名字。 呼喊着复仇的同胞的名字。呼喊着强欲都市的意识的名字。呼喊着在这个荒凉的世界里,和人类一样存在着的电子精灵的名字。 咏唱着毁灭掉的故乡的名字。 回应呼唤声的脉动强烈的震动着我的身体。存在身体里。像武艺者作为武艺者那样的器官,剄脉激烈的跳动。在受伤的身体里增大的剄流在响彻着。我皱着脸,用变得自由的左手像隐藏起表情那样覆盖着脸。 视界里充满着黑暗。 可怕的黑暗,粘液般的黑暗。 我,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因和佩尔森海姆为复仇而驱使着。炎之原液啊。 那覆盖着脸。即使放开因失血过多而没有了感觉的左手也好,黑暗也没有消失。覆盖着我的脸,只留下凝固成血那样的赤黑色的视界,在它的周围覆盖着。 以假面的形态,以持有獠牙的怪兽的形态,以和他们相似非似的狼面的形态,隐藏起我的脸。 不持有都市的电子精灵,失去都市的电子精灵,被夺走了都市的电子精灵,其能量为复仇而翻腾,驱使我去战斗。 拥有着废贵族的名字,在背后推动着我。 无法止住的血溢出来,已经是人类不可能继续生存下去的血量沾满了路面。即使如此我也能动。手也没有放下铁鞭。从佩尔森海姆那里注入的力量,代替失去的血液,在我的体内奔流着。 铁鞭架在肩上。驾驭狂暴的能量,看清在高空中描绘着抛物线婴儿和追着的狼面众的背后。 放出。驱驰过去。 愚者的一击。不顾自己的性命的愚者的攻击。 在能量转向爆发时一起行动。体内充足的东西和压倒性的冲击一起放撒出去。惊人的丧失感,为我的心带来了虚无,使我的脚摇晃。铁鞭放出的冲剄使我快要倒下,但我咬紧牙关坚持住了。丧失感慢慢的夺去体温。把活着的热消减掉,把死亡的冰冷慢慢的凝固在腹里。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倒下。电光的世界的残像使得视界闪烁。已经看不到被吹飞,渐渐消灭的狼面众的身影了。 把在空中描绘着抛物线的婴儿,艾露米亚以拼命的样子把他接住,映在我的眼里只有哭泣的样子。 把狼面众,眼前所有的敌人都打倒了。 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我的手却没有这样的手感。世界依然还是灰色,我感觉到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婴儿的周围包围起来。 那么,还没有打倒。 往模糊的视觉注入活剄。佩尔森海姆把能量注入进来。死和生在我的体内冲突着,变得像沉溺在不可思义的感觉中。身体已经冷却下来了但汗却止不住的流。手臂和侧腹的出血完全停止了。使体内活性化的能量的热量把粘在身体上的血都变得干燥了。 在我的眼前,女人抱着婴儿哭泣着。脚上的伤口的出血已经停止了。和我不一样,使用武艺者的能力来回复会更快吧。有应急处理过的痕迹。 对方的行动停止了。是再次等待着机会吗?如果与时间竞赛的话哪边会更有利。是因废贵族的力量而强行活着的我吗。还是有着无限的数量在有限的时间内无法维持这世界的他们呢。 虽然横扫了叶。但是枝还留着。没有击溃无限之数的根干的感触到现在依然没有改变。 铁鞭非常沉重。 觉得沉重是因为离死不远么,还是因为眼前没有看过的光景呢。还是因为看到曾一次逃走的女人,但现在抱着本应抛弃的婴 儿哭泣着。 此刻在这里的泪水带有什么含意呢,是因为在想着那样的事吗? 有脚步声。 湿湿的,带有点干燥,像粘着性的物体那样重复的离开又粘合的声音在接近着。 [啊,啊啊] 艾露米亚察觉到那声音然后抬起头。一瞬间的希望,但绝望和恐怖立刻使得她的脸变僵。 [塔乌兰] 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吧。这么呼喊着,无视掉定在那里的女人,我转过头去。 被狼面众那无数之刃从背后刺穿的男人站在那里。伤口还是原来那样,从被活生生的肉的染红的衣服下面窥视过来,男人一脸空虚的站着。 [艾露米亚,把那孩子交出来啊] 塔乌兰用着干燥的声音说着。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 [那个孩子,具有被我植入了因子的孩子。那孩子正是由虚无中诞生的第一个孩子。从命运之轮解放的孩子。是强还是弱都是由他自己来决定,无垢的灵魂。在命运的外侧能够决定一切的人。如果有他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 女人的叫声,对男人来说毫无意义。死人的脸连一点点变化都没有。 [这不是很好吗] 男人无视着女人继续编织着语言。 [想要不受任何人期待的孩子吧?] 女人咽下气息。无法反驳,男人继续说道。 [就是这样。没有人会期待那孩子。从命运之轮中脱离,被排斥,就这样什么都做不到的活着。如果就这样的话] 男人伸出手。 [但是,如果交给我们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尽管被这世界里存在的命运宿命所逐离,但却能完成那个目的。那希望就在这孩子的身上] [虚无的希望啊] 说话时断时续,时而干燥,时而吐着血泡地编织着话语。 男人那死人的脸被涂满黑色。 什么,原来在这里啊。 涂满脸的黑色物体,变成假面的形态。变成兽之面,变成狼面。 原来枝是这个男人啊。 [你不是说过快逃跑吗!] [想和你结合] 女人喊出的话对男人没有用。 一点动摇也没有,继续说着。 [如果和你结合,即使做什么事也想变成这样。就算是把我的孩子交出去也好] [但是,你却不是这样] [谁都可以啊] [不是这样说过吗] [不想被期待什么的] [就是说,像我这种程度的武艺者的话,是谁都可以吧] [我只是,运气好在你的身边存在着而已] 断断续续,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声音重合编织着。已经很明显不光是从男人的嘴里说出话来了。 [那样的事] [对于我和你的儿子,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扼杀掉喘气的女人的话,披着假面的男人伸出手。 向着婴儿伸出手。 阻止他这样做的人,是我。 这家伙才是枝啊。 作为枝的这家伙中途背叛了狼面众的策谋,但是这家伙自己也被女人背叛了,背叛与被背叛,过于浓密而忧郁的思念使回到原来目的上的男人,没有摆脱死者的躯壳就这样行动。 此时此刻,我理解到一件事。 唉,这些家伙已经死了啊。 就算肉体上的死亡没有意义,也无法逃过心的死亡。由被统一的目的意识而维持着心而已。不惧怕肉体的死而是防止心的死。 因为处于精神上的死亡,所以这家伙没有注意到我在这里。 用铁鞭阻挡住男人伸出来的手。 连看都没有看我,连手被阻挡住了也没有察觉到的样子,对着这名叫塔乌兰的男人,我把铁鞭举了起来。阻挡的东西没有了,男人的手又伸向婴儿。非常的,缓慢的。女人又恐惧又绝望,连脚的力气都没有的样子只能抱着婴儿缩着身体。把铁鞭挥下去。 向着头。 骨碎裂,里面的东西碾碎的声音在周围响徹。 [你这家伙变成怎样都无所谓哦] 我对着失去了头倒下去的男人这么说着。 [怎样都无所谓哦。他人什么的。我才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不知道你是怎么被看待的。你已经把想要的女人弄到手了。如果这样还不满足的话,你就让自己妥协下吧] 失去了头的男人没有回答。必然回答不了。我说的话会对那家伙的心里造成多少伤害也无法得知。 但是,很清楚的知道粘着性物质从周围的空气中渐渐消失。 灰色的世界里,有着细微的变化。 看来成功的把狼面众从这个都市排除掉了。 遮盖着视界的黑色消失着。佩尔森海姆因为失去了敌人而打算沉睡了。因为体内的能量消失了,我的身体变得更加的沉重了。 即使如此,我也坚持着不倒下。让炼金钢回到待机状态,收回到剑带。抓起就这样坐着看着像雾般消失的塔乌兰的艾露米亚的衣服的领子。 [走吧,要逃走吧] 抱着被称为虚无之子的婴儿,放心下来的女人站了起来,拖着她那样的我们走向了外缘部。 直到流浪巴士来到前,女人没有说话。婴儿也沉默着。是睡着了吧。这样的安静使我感到焦躁。 像硬押上去那样推上流浪巴士。除了婴儿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的女人从今以后该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狼面众还活着这样期望的话,说不定应该要杀掉那婴儿。但是,我没有这样的心情去做,我的视线从越来越淡薄的灰色的世界里,无人的流浪巴士的中央里发着呆的女人离开了。 在灰色的世界完全消失的同时,我的世界再次转变成黑暗。 回转着。 头晕目眩似的感觉,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难受。 回到原来的地方的时候,我已经不是站着的了。 世界变化了,我凝视着天花板。古老样式的房间,窥视到天花板上的很大的横梁。 又回到这里来了啊。恶梦般的地方。静悄悄地让我腐朽的地方。我又回到了这里了啊。 如果就这样把我投入到战场去的话就好了。 好像要把那里给遮住那样,有个美丽的面孔在窥探着我。把我锁上,狩猎完之后把我牵回到这狗屋的主人,用着嘲弄的眼睛俯视着我。 [你干了什么?] 嘲笑着。 [真吵啊] 我就这样回答,然后失去了意识。 失血过多的我就像死者那样沉睡了。 第二章 不期望的乐园 有名为学园都市的都市。 就如其名一样,聚集着求学者们的都市。占据人口的几乎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都市的中央被校舍群占据着。都市的经济活动,施政,法律和警察,全都由学生主体来运营。 将因毕业之名而培育成长的熟练者送出都市,把以入学为目的的新的年轻人接收进来。 非常奇妙的都市啊。 而且这样的都市还不止一个,同类型的还存在很多,由学园都市之间武艺大会而进行的被运动化的都市战争。 学园都市洁露妮。 我就在这么奇妙的都市里。 从朦胧的睡意中,早晨经过的年轻人的声音像跳动般的触碰着耳朵。从深夜以来的寂静被吵杂音徐徐取代的样子就像显示着生命的洋溢,而对要死的我却是在冷笑着。 昨晚战斗所受的伤都已经愈合了。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失去的血液都回复完全的样子,全身都倦怠沉重的样子。 不能下床啊。 听到从房间外面传来的学生们的谈话声和脚步声而感到烦扰,我不断地翻转着身体。 被尼露菲妮亚送到去天蛛都市,然后战斗。刚开始只要考虑打倒狼面众就行了,但是在那场战斗,他们的目的有着怎样的意义,忽然这么想到。 以那个婴儿为目的的理由是什么? 说过是虚无之子。 脱离命运之轮的孩子。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然后,那样就行了吗? 那个女人和婴儿之后会怎样我才不管。但是,只是乘上了流浪巴士,究竟能否逃过狼面众的魔爪呢。 在知道那些家伙的目的的那个时点杀掉不就好了吗。 那样才不会有后患。 那样才不会再次被盯上。重复着战斗,找出能达到他们的根那里方法,把他们破坏到体无完肤才是我的目的,保护那个婴儿的性命并不是我的目的。我才不管他们的猖獗而在这世界里引起多少不幸的事。但是,我决不允许他们因达成某些目的而获得满足感。所以我要阻碍他们。因此不断地战斗。 为什么我没下杀手。 如果杀掉的话就好了。事到如今,杀死婴儿会有什么罪恶感吧。在佩尔森海姆时因马斯肯家的暴虐支配,连同家族一起被逼至绝路的人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与此相比,没有理由对于区区一个婴儿产生顾虑。 犹豫不定的感情和窗帘外传来的上学的学生们的说话声,两个相反的存在,同时从内外摇晃着我,使我不能再次回到睡眠的世界里。 用呻吟声抑制住焦躁感,我深深地陷进床里来回打滚着。 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门被打开,发出没有润滑油的金属吱吱嘎嘎的声音。走过蹭掉泥土的垫子,在走廊走动的脚步声很有规律,能看出是优雅的姿势。把包放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拉动窗帘轨的声音,一个节拍,微弱的叹气,再来一个节拍,深呼吸,决意的强力脚步声向着寝室走来,向着现在我在的寝室接近来。 敲门。 [迪克,还在睡么?] 没有等待回复就把门打开了。 充满起居室的晨光从门那里侵入进来。刺着我的眼睛,映照出声音主人的脸。 金发发散着光芒,但皮肤却反过来吸收掉光那样的黑色。深色的眼瞳里蕴藏着知性,那接近床边的庄雅的举动和像水灵灵的嫩叶般并立着。 [夏莉] 我在呻吟着,为了躲开光线那样把床单拉了上来。 但是,女人很残酷的把床单给扯开,让我沐浴在光下。 [已经到上学的时间了哦] 语气虽强话语却渐渐变软。被剥夺了床单,朝晨的空气使我有点着凉。 [为什么是裸体的?] [因为换衣服实在是太麻烦了] 对于我的回答,她叹了口短气。 [别做出那样的表情啊,会让人同情的] [骗人。明明就没有那样想] 俯视着全裸有点着凉似的我,把扔在床上的学园都市的制服扔了过来。 [快点穿好衣服] [今天就休息吧] [在说什么呢,出席日数已经很危险了,我是知道的哟] 对于不肯起床的我,夏莉把窗帘拉开。她的金发更加闪耀了,就像是王冠一样。像端庄的穿着司法研究院的制服的裁判官那样,向我下达冷酷的审判。那射进来的强光就是判决。让我感到了目眩。 [没有干劲啊] [别像小孩子那样] 背向光转过身来的她看着我而脸色变了。 [不好,脸色很差啊] 果然好像是血不够啊。夏莉靠近来,用手抚在我额头上。触摸在我干燥的额头上的她的手,慢慢渗出汗来。 [好像有点发烧呢] [是吗?] [是哦] 说完,夏莉就走出寝室。听到了水声从厨房传来。回来的时候,她手上拿着卷着保冷剂的毛巾和装有水的杯子。 [把这个喝掉吧] 杯里的水里混有柠檬酸。清爽的酸味把体内净化着。这样的东西居然在我家的冰箱里,我还真不知道啊。 在喝完的时候把毛巾放在头上。 [用这个来给头降下温吧。还是说要去医院呢?] [睡觉的话就能治好] [哦?那我留在这比较好?] [没问题] 让她从撑着到倒在床上。我扯了下她的手。 [啊] 一短促声。夏莉那轻轻的身体就倒在了我的胸前。堵上那作出惊讶状的嘴唇。用手抚摸着隔着制服的身体。 那手被制止住了。深呼吸的盯着我。 [好好睡吧] [腻了一个人睡] [和说的不一样] [我可不记得哦] 想再堵上她的嘴去,但被她的手制止住了。 [你根本没有这样的精神吧] 像是嘲弄着什么那样说着,从我的手中离去。用手很快的整理好弄乱的衣服,她头也不回的拉上窗帘,走出寝室。 听到钥匙上锁的声音,我又把头深深的陷入枕头里。保冷剂的冷气传达到头里。 理所当然那样来到我的房间里,然后又离开的那个女人夏莉·玛奇,与她相遇是四年前的事了,乘坐着妮露菲尼亚的流浪巴士,来到这个学园都市就很快认识了。 没错。那时的我情况也很糟糕。在白炎都市经历了场乱来的战斗,我因为剄脉疲劳而倒下了。 妮露菲尼亚到达洁露妮后就立刻消失了身影。和医院联络,而且照顾我的人就是她。至那以来的四年间。我不知不觉的就被登记为学园都市的学生了,在这都市度过时日。夏莉·玛奇从那以来就经常碰面,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状态了。 在床上不断地想着。迪克赛利奥·马斯肯和夏莉·玛奇。 我在做些什么啊? 时而那问题会像波涛那样淹盖了我,想击溃我。睡魔在不知不觉中被剥夺走了。起床,穿上汗衫,走出寝室。窥视冰箱,拿出厚厚的肉。加热平底锅,溶解黄油,把铺好盐和香辣调味料的肉放上去煮。往包装汤里加入热水来加热,然后挪到陶瓷杯里。一边煮着,一边当场把肉切开,送进口里。只是咀嚼就觉得像低血压般的眩晕了。香辣调味料的香味扑鼻而来。 用汤来把肉咽下去。虽然口中好像烫伤那样,但没有在意。反正,很快就会好的。无论是怎样的伤,都在瞬间就能回复好。回复力这一点 上,武艺者比普通人要快上很多,但现在的我的回复力更加超越那点。 而且,昨天的那伤势,应该是出血量多的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重伤才对的。 尽管如此我也活了下来。 为什么? 这个疑问只有向妮露菲尼亚,只有在狩猎的时间才会出现的妖艳的女人问才行,但是,却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机会。 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召唤你,驱使你去战斗,然后用完之后就回到了这样的都市来。 边咽下烤半熟的肉,我边呆呆的凝视着这些想也没有用的事。就像是鉴定师那样拿在手中,全方位的盯着看,然后叹气。不清楚。或者是毫无价值的东西也说不定。 不会死这样的事,是不是没有价值呢? 这让我想起了边发着腐臭边傲然正坐的爷爷。蹂躏着佩尔森海姆的支配者。在这世界上活着但却不像这世界上的生物那样的爷爷。由爷爷的血脉,或者说是由相同的愿望而诞生的我,也可能是边腐臭着边生活着也说不定。 这么想的话,在遇到妮露菲尼亚之前也是,就算头被打飞了也能生存下来。 连我都不明白的腐臭,夏莉·玛奇能感觉到吗。其他的学生察觉不到吗。 肉吃完了,汤喝完了,我把平底锅等餐具放到洗碗池里。打算有心情的时候再洗的,但是很快被夏莉洗好的情况比较多。 一边确认被收入胃里的食物转化成血肉,一边洗澡。 四年了。 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啊。 自白炎都市那件事以来,时间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价值。虽然入学学园都市是十六岁那年,但是我真正的年龄到底是多少岁?从因老人脸而被夏莉嘲笑的四年前到现在,我的容貌有过变化吗?被那夜色的少女带去的都市,和在那里遭遇到的事情,究竟和现在的时间轴是不是一致而发生的呢? 那个婴儿,现在出生了吗?或者是那婴儿现在还在流浪巴士上呢? 但是即使如此,我的感觉只告诉我我在这学园都市度过了四年的时间。夏莉成绩优秀,成为四年级学生后,加入了司法研究科,现在还参加了从事这学园的市政的学生会。 说不定会参加竞选来年的学生会会长。她有这样的想法。之后只需要周围有人支援就行来到这个都市,然后度过了被她照顾的时间而已。 我在干什么啊? 追逐狼面众,战斗。那虽然无所谓。因为那是我的目的。夺回我被夺走的所有一切,该回到我手上的都取回来,该破坏的都破坏掉。 用我的这双手来,那才是最重要的。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里的所有一切,都无条件所属于我。对那些没有经过我允许就夺走我的一切的家伙们,不得不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在这四年间,那目的到底完成了几成呢? 紧闭嘴巴。呼出焦躁的气息,忍受着。转变成血液啊。变成血液。因为无法满足身体行动所需,才会考虑这么不像样的事啊。但是能行动的话,肯定会更好吧。 [可恶]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从学园发放下来的炼金钢很脆弱。因为考虑到对战双方的安全性而加了各种各样的限制吧,而且性能也和我合不来。但是,我却不想去用那个炼金钢。 被混蛋祖父教导,而且对于实行的我来说,担心武器的战斗方式也是和性格不符吧。准备好不需要担心的好武器是很重要的。 我在武艺者专用的体育馆内。是因为想起下午不得不给下级生们上课。 对于提高吼叫声往这边冲来的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打倒。武艺者的战斗是剄,肉体的熟练度,还有速度这三点来决定的。向着我来的下级生们,这三点的无论哪一点都不足。 由于剄的密度不足所以放出的冲剄只有威吓的一声就消失了,而无法满足身体运动的要求,就算是抢占先机也会很简单的就反过来被打倒。由于速度的不足,就算揣摩不出也好,也要看透对手的意图。 直到把围着我的三十名武艺者打倒为止,也不需要那样的时间。 虽然觉得佩尔森海姆的武艺者都是胆小懦弱的人,但他们也是有的实力的吧。 [怎么了?课还没结束哦] 向跌倒趴在地上的学生武艺者们喊去,半数以上都站着起来,用混杂着愤怒和不屈的眼神看着这里,我继续着这毫不留情的课。 在这里的家伙们可能都不是胆小懦弱的人,但实力却不足。 不成熟和胆小懦弱,哪个更加没用呢? 浮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肯定是因为我对眼前的事不集中。但是却没必要集中,学生说起来我也是“学生”啊。然后继续放倒后辈们。 简直就像是在自灭着那样。 上课结束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是站着的了。一眼看过去,并没有谁受到严重的伤。我宣告着下课并走向出口。 [不好意思!] 慌乱的声音令我停下脚步。 大声喊叫的是,是到现在都倒着一个学生。 [再一次,请再来一次] 没有水份的声音边顶过来边那样说着。即使想想起是谁来着,也想不出是谁。我不需要点名。因为很麻烦,所以和平常一样把出席薄随手扔过去,然后说随便签。就算是谁来代签也好,休息也好,我都不管。 剑带的颜色,表明是二年级的。 看起来有点年幼,也不高,是个纤细的少年。手里握着的剑是和他的身型相应的细剑。剑里寄宿着的剄由于气息慌乱而混乱着,但也想起有东西要看。 [时间到了。如果想再次对战的话,下周吧] [拜托了] 不打算听我的话的那份顽固,使得周围的气氛冷却紧张起来。我才不管能否去上课呢,但那种狂妄的说话方式让人不爽。那样的他们在下次的课会变得顺从或者是不来了,会变成其中之一吧。因为其他的后辈们都知道,所以才对于少年那 轻率的态度而不出声。 这个少年,难道察觉不到吗? 不 到刚才为止,不怎么像样的家伙们,对于只有他一人这样请求着,那份天真无邪的愚蠢和毫无根据的自尊心都看不到出来了。 我没有出声,转过身来对着少年。 炼金钢已经回到了基础状态。 都懒得复元了。 [拜托了] 少年重复说道。 我连回复都没有,直接飞向少年的怀中。 [啧!] 对于这席卷体育馆的暴风,少年惊讶地后仰。即使如此还是想挥出剑。我抓住那只手,摔了出去。在放开前使其手腕关节掰到极点,让他放开炼金钢。 少年飞向天花板。然后落下。我夺去离开他手的剑,向着落下点去。就算以奇袭的接近状态来给予激烈的负荷也好,少年也没有晕倒。对拿着自己的武器在落下点等待着的我,打出了冲剄。但是,果然和上课中那不像样的没啥区别。一个喊声就扩散出去了。然后想空手对付我。避开放出来的踢击和拳击,我抓住他的胸襟,往地上摔去。 剑几乎要扎进他的脸颊。 [结束了] 对失魂落魄张着嘴的少年这样说道,这次就真是要离开体育馆了。连像样点的汗都没有流。就这样无视掉冲凉房走出了 体育馆时,有观众在等着我。 [] 在眼镜的深处放出冰冷目光的那家伙,默不出声的走到我旁边。 默不作声的走着,然后他开口了。 [那家伙叫雷安·巴鲁。已经被我的上 队看上了] [鬼才知道这样的事呢] 这家伙的名字叫,莱兹艾鲁·罗甘谢夫。第三小队的副队长,和我一样是四年级的武艺者。 小队,就是在学园都市洁露尼里被选拔出来的由武艺者们组成的集团。一个小队大概由七个人构成,互相进行比赛从而磨练自己的技巧,然后在武艺大会的集团战上成为核心。 [嘛,听我说。我并没有想说要你认真的回答] 看起来像神经质的脸,因苦笑而松缓下来。但是,他不看着我的脸。知道我的性格还一味的自言,这态度让我不爽。 [刚才的话,顺便说的。因为特意要你做对手,我想你才会在意的吧] 我没有说话。对于想做愚蠢的挑拨行为的家伙们,已经让他们遭到相应的苦头了。现在并非是新学期的时期,那些家伙是不会出现的。 那家伙,是叫雷安么,我不知道他是否一直都有上我的课。但是,如果是的话,为啥到现在才说这样的话呢。 [调查了一下,他一年级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成绩。老实说,他无法应对你的行动吧。但现在勉勉强强能跟上。那也算是成长很快啊] [那么那家伙可真了不得啊。按照这样成长下去的话,四年后就会站在洁露尼的武艺者的顶点吧] 我讽刺似的说道。不是对雷安说。而是对莱兹艾鲁说。期待他的成长是好事。但是,尽管如此也就那种程度。就四年能到怎样的程度? 不,也有可能。但是,就算是那样也好,那时我和莱兹艾鲁都已经毕业了。在意自己不在的地方,又能怎样。 [考虑自己的事和之后这里的事。这里就是这样的地方] 对于我的讽刺并没有什么大反应。虽然完全是事实般的口吻,即使如此也说的出来,是因为这家伙的心中和他脸上有着不相符的热情吧。也可以说是青春吧。 真可笑。 [那么,和我没关系啊。对于以后的他们来说,我不在的话肯定更好] [就是。不属于小队,在武艺大会还完全地采取单独行动。但是,你却不知道输,一味的前进。即使以后想继续这样,也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解决的。你是和学园都市这样的地方深感不符的男人啊] 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洁露尼的暴君] [?] [也有人这样称呼你] [哈] 我笑了。 只能笑了。 被这样称呼道。虽然打算规矩点的,但即使如此,我依旧是我,不会改变。 是这样的吧。 依旧还是强欲都市的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不知道为啥,感到有点安心了。 [所以,你也不要再和夏莉在一起了] 突如其来的转换话题,使我无法把握事态了。 [你说什么?] [你知道的吧?她将会参与下届的学生会会长选举。和暴君交往。有关系。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只会不利而已] [] [暴君这样的称呼,对会长选举这样的公开场合是不会有利的帮助的。也有反对你的家伙。所以反对暴君的女人当上会长这样的人也会出现] [] [她向我请求帮助] [她成为了会长的话,来年的你将会成为第三小队队长,统帅武艺科的武艺科长吗] [武艺科长的小队总是第一的] 对于莱兹艾鲁的订正,我默不作声的置若罔闻。第三小队会被称为第一小队,那么原来的第一小队会变成第几小队呢,那是也无关紧要的事了。 [她行动着。终于要下定决心要和长久以来一直在政治上斗争的管理委员会作出决断。你明白吗?那样的她是不需要负面印象的] [那么,清廉洁白,文武双全的天才君对她的公私事也想一起支持咯。是这么计划的么?] [是啊。不行吗] 对此坦率的承认了。眼镜的深处有着知性的光芒的眼睛里,同样也有东西燃烧起来。挑战般的好战似的火焰是燃烧着什么而绽放光辉的呢。那是被野心取代了么,还是被嫉妒心取代了么,可能要看是对像是谁了。 我该怎么面对这视线呢。 从正面直接盯回去。那燃起的东西就由我的眼睛也接住。 那火焰会燃烧到我吗?燃烧殆尽吗?吞噬掉我吗? 默默地在心里问道。 [将我称为暴君是吧。那么,是想从我这夺走什么吗?想清楚再说吧] 我连莱兹艾鲁的反应看都没看,就这样走出去了。 [认真点考虑吧,迪克赛里欧。别以为一直都能摆着暴君的架子啊!] 莱兹艾鲁叫喊着。但是,我连头都不回。 也没有追过来。好像就这样站着看了一会我的背影,但之后就往别的方向去了。 有生气吗? 对在我面前直言不讳的莱兹艾鲁感到生气吗? 不可思义的是,完全不感到生气。 我知道莱兹艾鲁从以前就对夏莉抱有好感。但那是纯粹男女间的好感呢,还是为了在洁露尼得到地位而必要的呢,这很难判断。有保卫都市能力的武艺者被允许来学园都市的话,这就说明那家伙肯定有什么问题。没有被期待为能有立即作战的能力的理由是最多的。当然也不一定全是这样的。也有像我这样失去都市的。像莱兹艾鲁那样引起了什么问题然后在冷却期间被流放到学园都市的也有吧。 无论是谁都是抱着什么才在这里的。有梦想、有希望、有绝望,有成功、有挫折,有谋略、有愚钝学园都市洁露尼的人口大约是五万人。而且学园都市不止一个。有数十万人的,或者是有数百万人也说不定的年轻人,对于他们抱有的东西是很难正确的去理解的。 现在就像莱兹艾鲁。 想起了那家伙的经历。这是他自己告诉我的。虽然我忘记了是什么的事,但估计是夏莉还在为了让我成为认真的学生而努力的时候的事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放弃的样子,但已经没有那时的积极性了。 我已经没心情去上课了。我想尽快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而加快脚步。不够血的倦怠感已经没有了。我没有乘上作为代替学生们步行而活跃的路面电车,我只是一味的走着。 莱兹艾鲁·罗甘谢夫。光鸣都市霍露咖路特出身。因为赌上和支配都市的王家公主的婚约政略失败了,所以被冠上污名而离开都市。 那样的那家伙,现在将成为下届学生会会长的助手尽可能张罗的姿态而显得很是滑稽吧。是对权力有兴趣呢,还是对地位有兴趣呢,无论是哪边,对于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就会倾注热情去做的那家伙,是否纯粹只是对夏莉抱有恋慕的感情呢,真让人怀疑。 不,那样的事情怎么都好。 不管莱兹艾鲁怎么想,都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有什么问题呢? 什么都没有问题。感到被困惑住自己很可笑而摇了摇头。 被什么困惑住了吗?不知道。但是,有什么动摇着。那事是作为眼前的问题来考虑的吗? 这里并不是强欲都市。 不是任由马斯肯一族放纵的佩尔森海姆。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公众立场只是普通的学生而已。即使是单单被别人暗中挂上暴君之名也好,实际上什么权力都没有。只是行动稍微的违反了这个学园的制度而已。只是以自己武艺者的实力作为盾牌,给权力者们不好看的脸色而已。 令人惊讶的是,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挑选出迪克赛里欧·马斯肯这样的 人而出现的也只有这样的程度啊。如果没有爷爷他们事前准备的话,肯定是这样。现在的我,如果被佩尔森海姆的家伙们见到了,他们会怎么想呢。 应该会是憎恶吧?只有你,只有你的人生可以重新来过之类的。 重新来过? 对于浮现的这句话,我感到疑问。 我的人生重新来过着吗? 不,并没有这事。 是继续复仇着。追逐狼面众,直到到达他们的根为止,还有直到夺回我被夺走的东西为止,这场战斗是不会完结的。 并没有重新来过。只是,我生活的地方改变了而已。被强制的,被硬逼的,因为强欲都市毁灭掉了所以我只能这样。 [唉,真是的] 今天,怎么都一直在想这些事啊。 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我到达了我屋子的那栋楼。 在离暂时保管都市内的物资的仓库区很近的地方,我的房子就在那。和居住区有着像分界线的地方,为了运送货物,所以路面电车的车站就在附近,由于远离校舍和繁华街市,所以就没有人气。都市的土地是有限的。像这样没有什么使用效率的建筑不是拆掉就是被再利用,但现在我那好像不会这样。 又或者,已经多次要实施的但到最后却放弃了也说不定。只要仓库区不扩张的话,肯定会继续保持这样吧。 虽然学生会有雇佣管理人,虽然在,但决不能说打扫得很彻底。更何况,过去年月所积累的灰尘就寄宿这栋楼里。 走上楼梯,到达房间。 房间和出去的时候一样。现在也差不多是上完课的时间了。夏莉也不可能来。打开冰箱,取出饮料。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看着天花板,一边做着确认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的无意义行为,一边治愈着喉咙的干渴。 有刺鼻的气味。 回头一看,那个摆放在沙发端。 满是血的衣服啊。 在亚托拉库塔时我穿着的衣服啊。被挖去手腕贯穿侧腹,染满了血的衣服就在这里,脱掉扔下的状态一直摆在这里。 把包放在沙发,是她平时的行为。 今天早上,她看到了这个吧。的确。 [] 我沉默的把罐子里的饮料喝完,捏扁。扔了出去刚好飞进了垃圾筒里。天花板和自己之间,我就这样看着这什么都没有的空间。脑里也想不到什么话,也说不出什么来。 从窗户外射进来混有朱红色的光线,照映着这乏味的房间。奇妙地感觉到一般人的后辈为我重新设计的这个空间,简直像变成了故事里出现的恶党的藏身处那样。 我就在那样的地方里。觉得太安静了,是因为几乎听不到从仓库区那里传来的运送货物的声音。 想打开盒式磁带录音机而站了起来,但改变了主意。取出垃圾袋,把染满血的衣服装进去。把染在地板上,还有把干燥脱落的粉飕飕地弄落。随便的把那边的垃圾也一起装进去,拿着去到外面。 扔进垃圾井,然后离开这栋楼。 不想听音乐了。 步行着。 到达繁华街的时候刚刚好是时间。 去的地方,是半地下的一家店,现在好像是刚开始营业的样子,所以没有其他客人的身影。 [啊,欢迎光临] 柜台那边正在擦着玻璃杯的是,重新设计我屋子的后辈。这店的店员平常只有一个人。也没有多大空间能容纳客人,因为除了现成的料理也拿不出其他的。几个学生轮流当店主,除了留给店里的钱,以外都均分掉。好像是这样的制度。 [随便来点曲子啊] [请先下点单哟] 一边苦笑着,一边插上店里音响的电源那家伙赛涅鲁准备好玻璃杯,用冰镐头凿碎冰块,被削出来的冰块倒进玻璃杯里,从背后的架子上把取出的瓶子打开。 琥珀色的液体倒进去,放到我前面。 我静静地,倾听着从喇叭里流出来的粗旷的音乐。 没有其他客人进来的样子。也可能是因为刚开门吧。 [话说,前辈] 空闲下来的赛涅鲁向我搭话。 [我果然是想去建筑科啊] [哦] [你看吧,因为摆弄前辈你的房间,某些奇怪的开关好像被打开了,搞到我也想改变下这家店的内部装修啊。但是,想要变成那样的话就要着手这店的布置,然后觉得不如全部都改造一遍不就好了吗] [这不是挺好的嘛] [呜啊,别敷衍好吧] [我对你的人生没有兴趣啊] [可没有人说话说的这么直白的啊] 一边那样说着,一边大声笑着。虽然妨碍到我听曲子,但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 我没有听着曲子。 [总有点,心不在焉啊] 居然被这样的家伙看透了,我到底变得有多少空当子啊,连自己都觉得可怜了。 但是,我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得空虚呢。 [总觉得最近真闲啊。明明是武艺大会时期却没有都市过来,虽然说对抗战已经结束了,总觉得这几天没有什么人来啊] [这样会丢掉课程的] [啊,那也不妙啊。考试的奖金也是需要的] [嘛,虽然说怎样都无所谓] [但是,前辈不是消除了忧虑么?随心所欲的胡闹一顿] [就算是随心所欲的胡闹,也不会特别的舒畅啊] [是这样么?唱歌的话在唱歌时大声的“哇”出来,不是能稍微舒畅点么。那个不是更好么?] [这样说的话,那些歌手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因为我的话,赛涅鲁好像在想着什么。店内再次剩下乐曲声,我听着乐曲摇着头。 果然,虽然乐曲传到了耳边,只是传到了耳边而已。胸的中心就像突然裂开了个洞似的,其表面就像把全部东西都反弹回去的感觉,使我无法应付。 来到洁尔妮这里已经四年了,状况还是一成不变。到现在为止,为什么我还抱着我会在这里这样的抵抗心理,从来都没有过的虚空感啊。和狼面众的战斗虽然不是很频繁,但也一直持续下来。像将死那样,或者说受到会死的伤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而每次我都没有必要去医院,伤就痊愈了,第二天就像理所当然似的去学校,或者理所当然的翘掉。 只有最初来到洁露妮的那天才去过医院而已。 谁也没有察觉到才对的。我和狼面众战斗的事。 是因为察觉到了?虽然不是明确的知道和狼面众战斗,而只是看到染满血的衣服吗。 不,只看到那样的话,肯定会觉得我连杀人这事也犯了吧。 那会很糟糕么? [真想出去旅游啊] 极其自然的说出这话来。 离开这都市,想到处去去。想用自己的双脚到处去追逐复仇的对象。不是像现在被尼露菲妮亚好好的利用,而是以自己的嗅觉去追赶,逼至绝路,打下獠牙。 想行动起来啊。复仇。只是想这样想而已。 [不,我已经在学园都市里得到很多很多了。流浪巴士才令人厌烦不是吗?要不是回去的时候不得不乘坐,我肯定不会坐] 不知道他是怎么理解我的话的,赛涅鲁用依旧不变的无忧无虑的调子来回答我。 [即使如此,比起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还要好] [是吗] 这时,从门那边传来含糊不清的,尖锐的声音。 紧急车辆的警报器声音。是医院的呢,还是都市警察的呢 ,在半地下的这里很难判断那声音。或者两者都有也说不定。是因打架有人受伤了吗。并没有特意去使用武艺者的能力使听力上升的我,把在意那声音的赛涅鲁放一边,我把手伸向玻璃杯。 [又发生了吗] [又?] [最近经常这样啊。虽然不知道这次的是不是那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狂暴起来的家伙多了很多,传闻好像是有什么怪病在流行着那样哦] [哦] 不感兴趣的我把话当作耳边风。 [真是让人觉得奇怪啊] 赛涅鲁自己也只是知道部分的传闻吧。但是,周围漂浮的空气使人有点恶心,让人身体微微颤抖。只有两人的店里,我感到心情变差了。 五人成团的客人进到店里,看到舒了一口气的样子的赛涅鲁,我离开了店。 繁华街的空气挺适合形成夜晚的景色。紧急车辆已经不在了,学生们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的来来往往,聚集在一起,消失到店里。 侧眼看着搭声过来的女性,我连目的地都没有的走着。没有想回到屋子的想法,用寻找床的想法观察着女性。 正在那时看到了那个小鬼。雷安·巴鲁这样的小鬼,和饮酒店居多的这种场合非常不相称。虽然雷安无视掉周围的气氛,但那意识到的样子反而假装知道周围的气氛。虽然我察觉到了他,但他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现在也没有特别的事情。虽然想就这样无视他离去,但对方采取了让我在意的行动。 我和雷安大概中间位置的地方,那里的店被都市警察用禁止进入的胶带封了起来。看来,刚才发生的骚动是在那家店里引起的。虽然想回忆起来是什么店,但却想不起。是没有去过的店呢,还是没留在记忆里的店呢。 雷安像警戒着周围那样巡视着。穿过胶带溜入店里。 突然感兴趣了。 虽然莱兹艾鲁的话无关紧要,在体育馆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在意了。 来到店前。本来是被门闭关着的地方,只剩下被扯掉的金属残骸靠在墙边,堆积起来。是被踢坏还是被打坏呢,看着那被分成整齐两半的我,扼杀掉气息潜入进去。 如果谁发发狂起来的话,所以这里才会被都市警察封锁的吧。 那真面目是谁,只要进到店里就知道了。 [真够豪华的啊] 里面很宽广。掉落下来的照明灯还有着气氛的bgm,盛满豪华的料理。颜色鲜艳的鸡尾酒,或者是葡萄酒。只是看着这店的内部装饰的残渣,就能想象到这店是个怎样的店了。 对,残骸。 是暴徒流入到这店里呢,或者是全部客人对这难吃的料理而发狂发怒,或者是因为洗脑音乐使得全部人发狂呢。 并不是武艺者所为,从破坏的痕迹就能看出来。 飞散到地板上的玻璃和陶瓷的碎片,有点血痕和散发出来的酒精香味,连有点稍醉的我的鼻子都闻得出来。 只要经过点时间的话,那些就会变的腐臭。看到爷爷的房间就会明白。因为明天会有清洁公司来吧,所以今晚就这样吧。 接下来,雷安那小鬼到哪里去了? 我依然扼杀着气息,继续向店的里面走去。因为那时灯都完全熄灭,只有紧急用灯的光线帮助我看到其他东西。 扼杀掉气息对于武艺者来说,就是不使用能够把能力强化的剄。虽然想做就能做到,但是会对身体造成负担。想起了在白炎都市时的疾走。那样的回忆,我并不是喜欢才那样做的。而且,我也没有想过要做到那样的地步。 因为并不太注意,我目的只是去到店的里面。 踩到了玻璃的碎片。 响起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那一瞬间,紧张感支配着店内。因酒精的关系,不知道哪里的东西变成了雾气被排除着,像冰一样的冷气罩着我。 如果是那个未熟者放出来的气息也太过于尖锐了,我停下来脚步。混杂到血管里的那琥珀色的液体,连感觉都没有到在那瞬间就排出体外了。在醉意中的意识,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收缩起来。 无声。但是,已经知道了我的位置了。对方的位置,我还不知道。 怎么办? 就这么办。 [在干嘛呢?] 我边喊去,边把手伸向腰上的剑带。 反正我这边的位置已经暴露了。然后,尖锐的,即使杀气还是有不足,但是敌意的气息已经刺向了我。 我可没有理由不抵抗。 拔出炼金钢。 复元。 那时候放出来的光,一瞬间把周围照亮了,然后映照出对方的样子。 不是雷安。 那是什么? 黑暗的房间里的黑影。身形高大。比我还要高。像要碰到天花板那么高。比起这个,手脚却很细。如果是普通体格的人类的话,也可能是极其普通的肥胖吧。但是,从那身高来考虑平衡性的话,果然手脚太细了。 那样的手脚从老旧破烂的黑色布里露出来。 那脸上。 由复元产生的青色光照亮的,那是覆盖着铁色的假面。 又是假面。 但那并不是我所熟知的兽的假面。 是什么人? 狼面众吗?是和他们有关系的存在吗?或者只是个变态? 只是变态的话,他的气息太过尖锐了。 假面简直就像兽的獠牙,或者是猛禽类的嘴那样的东西。恐怕,想要判别的话就要接近它吧,所以就是那样的形状。 像是铁块被凿子敲打出来那样假面,并不会很光泽,无骨且粗糙,好像抱有原初的什么那样。 手里拿着的是柴刀。只是,和那身高相匹配的柴刀比起普通的还要巨大,有着威压感。 总之,那是由部分组成的异型。异型的姿态,却是人形的吗? 怪人。总之,随便给它取个名吧。 [你是什么玩意啊] 我只能这样说道。 怪人不出声的动了。以那自己的高大体型,就是说无视掉这巨大的身体行动起来,向我迫近。中间挡住的柱子和桌子作为死物使用,由高速而产生的冲击波碾成粉碎,边横扫着边向我迫近。 挥舞着柴刀。 我用铁鞭挡下。 强烈的冲击从手腕袭至全身。把周围的地板都压碎,使脚都沉下,脚下的混凝土都碎了。 [啧] 这样下去会被陷进地板的。 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怪力。膨大的剄从怪人的全身溢出,浪费着。所以才有这样的威力。覆盖着怪人的破旧的黑衣,被产生的上升气流卷了上去,露出了身体。我认为有什么缠着。那个身体除了手脚外全部都像是墨一样的黑,连决定性别的东西也没有。 对这难以置信的威压感,我喊出声音提升剄量。让剄脉加速。向上挥起铁鞭,把柴刀拨出去。怪人的手被甩向上。体势崩坏。技术不熟练。让我看到了有空当的身体,立刻下了判断。 一击。 不管怎样,怪人的身体露出破绽也只有这一瞬间而已。我没有等下一次好机会出现这样的不慌不忙的性格,为了确认对手的是不是演技,为了能精巧的活着,我才没有那麻烦的思考。在那里的即使是陷阱也好,我也要以咬破之势放出一击。 把废贵族,佩尔森海姆唤醒。瞬时覆盖着我脸的假面。因狼面众而赋予外形的我的意识,持有复仇之牙的猛兽。把那披上,完全变成了那样的东西,我放出了愚蠢的一击。把我只知道的这一击放出。 雷光和响声覆盖着周 围。 由铁鞭放出的一击打在怪人的身体上,粉碎之,使它的亡骸散落。 本应该如此的。 没有这样的自信。 是没有这样的手感。 但是,没有空闲去确认对手生死。现在这个地方是个极其普通的空间而已。并不是和狼面众战斗时那样,那现实与空想之间的狭间。破坏掉什么,战斗结束后并不会全部都消失掉。 怪人的一击,本就使得这建筑物的基础部分受到重大的损伤,然后我的一击,使这店的全体都被卷入了破坏的旋涡中。 支撑着天花板的柱子碎掉,响起不详的声音。听到店外传来的男女的惨叫声。 呆在这里会有物理上的危险,而且被发现的话就不会这么算了。 回复到炼金钢。右手感到疼痛。让活剄运行起来,虽然是一刹那,但也迟了。为此,在接住对手的一击时所受到的负荷就使手腕的血管破裂了。 流出来的血染红着袖子。 没有空闲去理会那伤痛。反正很快就会好的。总之在思考着怎么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发现了他。 墙壁的一部分碎了,光从外面浸入进来。那光照出身体的一部分。 那是,晕过去的雷安。被粉尘弄脏的细小的身体,像卷成球一样,像睡着一样晕倒了。 [啧] 不经意地漏出咋舌声。我抱着他从这里逃走。 为什么会带着他一起逃走呢?这家伙要是把我的事说出去就麻烦了,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吧。幸运的是那个店好像没有崩 塌。同一个地方竟然发生了两次异变,暂时可能会进行严密的搜查也说不定。扼杀掉气息虽然是因为我使用了杀剄来潜入这里才没有被发现,有种麻烦的心情在我心里。 在带回去屋子的期间,雷安并没有醒来。带回到去也是一样。闭着眼睛,一脸安详的睡着。 虽然让他躺到床上去,但因为他的身上灰尘太多而犹豫了。因为想象到了让夏莉看到被弄脏的床的情形。 [真是的] 一边嘲笑会在意别人的目光的自己,一边把制服的上衣和裤子脱掉。脱男人的衣服这实在不是乐意的行为啊。 在脱上衣的时候就已经有点违和感。衬衣的胸部周围有硬布的感触。解掉钮扣一看,为了缠着掩盖胸部而卷起好几重的绷带。 并没有受伤吧。 脱掉裤子。男性的内裤里却没有作为男人该有的东西。 但没有感到惊讶。 在体育馆和这家伙过招的时候就感到违和感了。作为纤细的男性又好像有点不一样。 觉得只是个未成熟的人,但果然是错的。 我呼了口气。即使不感到惊讶也好,心里还是有果然如此的这样的感觉,然后就有了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疑问了。 但是,比起这个还有更加在意的地方。 就是那手脚。比起男性的装扮更加在意的是新发现的违和感。比起男性更加有光泽,虽然让我感觉到具有圆润的预想内的东西,到底感到哪里有疑问呢。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完成的真不错啊”这样的感想。 简直就像是制作出来的东西那样。 可能是义肢也说不定。但是,有失去手脚也有可能使其再生的现代医疗技术,有这样的必要吗? 触摸看看。女性的柔软肌肤的感触。 无视混杂在寝息中微弱的呻吟,我确认着这皮肤的感触。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我把手伸开。从踩在蹭掉泥土的垫子上的声音听来,预测是夏莉吧。 从寝室出来,关掉房门。 来到起居室的夏莉,抱着购物袋。 [迪克,听说你去上课了?发烧怎样了] 看着我,因愤怒而使脸变形的夏莉察觉到了什么,接着变成吃惊。 虽然想到糟糕了,但已经迟了。 完全忘记了。 右腕出血的事。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溢出来的血染红了袖子,凝固了起来。 [迪克,那是] [啊啊,在回来的路上摔倒了,太不小心了。别惊慌失措的把我当病人啊] 她摇晃金色的头发,眼睛在右腕和我的脸间往复看着。她浅黑色的脸颊泛红,表情很犹豫。 虽然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就是这样的表情。 [刚才,附近的繁华街发生了一件大事件,你知道吗?] [是吗?刚才在赛涅鲁的店里喝东西的时候响起了警报声。并没在意就回来了] [你在他的店吗?] [一直呆家里,不符合我性格啊] [总之,你别一直穿着那件衣服,快去换一件吧] [啊啊,马上换] 我当场脱掉衣服,扔进垃圾筒里。叹息声不经意的泄漏出来。二天就报废了两件衣服。学校给予的武艺者的功劳补助金也剩下很少了。作为讲师的工资一周一次并没有多少。 自从来了学园都市后最令我困扰的就是钱了。即使放置不管也不会有任何困扰,对设计出这样的体系的爷爷和父亲,只有这部分值得尊敬。对此还不满意和把暴虐发挥到达极至的,也是马斯肯一族。 所以,在我的体内也应该存在着的,但只有金钱这部分却没有适用。并不执着于工作赚钱。不会赚钱。所以只要离开了佩尔森海姆的话,我就会为钱而困。 [哎呀,我也是个穷人啊] [那就工作啊。把你介绍给都市警察吧] [对方肯定会拒绝的] [那么,组建一个小队吧?] [什么?] 夏莉突如其来的提案,使我瞪着眼睛看着她。 [组建小队的话,就会有赞助费,然后在武艺大会表现活跃的话,功劳费也比现在多很多哦] [的确,随队伍的人数分得的也会增加吧。如果连其他人的全部都夺取的话也不错啊] [错了。是责任增加了才对哦] [哼] [这是和责任等价的哦] [别说两次啊] [你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吗?组建小队,不,更加认真的去上课也行。更给力的去当讲师也行。为了这个都市,就没有打算做些什么吗?] [作为武艺者,该做的我都在做。虽然还没有遇上污染兽战。都市战可努力着呢] [虽然是无视这都市的体制] [] 什么都说不出来。武艺者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生物。为了生存下去只能和污染兽战斗,为了让都市能运作下去只能和同类的都市战斗。说到底,武艺者是为此而存在的也是没错的。 但是,战斗的方式各个都市都不同。 像佩尔森海姆那样,战斗的话马斯肯一族是一马当先的。为了不让英雄诞生而排除其他的人,不让其他人战斗,只会这样。在洁露妮是以适当的集团运用为目的。和击溃强者,蹂躏弱者的佩尔森海姆是不一样的。利用强者,有效的活用弱者的战斗方式。 我怎么都和这种方式合不来。并不是不能理解集团战和算计策划的战术,只是身体不接受。 [我说] [不可能] 我的一句话,使得夏莉无言以对,默默地摇了摇头,把手上的购物袋放到厨房。 [我说,我想出选下届的学生会] [听莱兹艾鲁说过了] 只是那句话就让夏莉领会到了吧。那家伙对我说了什么。她为何要我认真点。那些全都知道的意思传达到给她吧。 夏莉的手指 在购物袋的表面颤抖着。那声音,刺激了包含在安静的空气中的成分。 [下届的学生会选举,我不能输。大家都期待着我。为了驱逐管理委员会,为了把那些想利用这个学园都市的那些大人们赶出去,无论如何也要采取行动。为此的准备已经在进行着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输。这次的选举也好,管理委员会也好] [赢了不就行了] [迪克,你什么也感觉不到吗?那些人对我们都做了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守护兽计划吧?] [这是我入学之前的事吧。这么陈旧的事] [并不陈旧啊。虽然是我们入学前的事,但并没有那么陈旧。我说,管理委员会的成员基本没有变哦。包括委员长和干部都没有变过。也就是说,学园都市联盟什么都没有做啊。依然还是给予他们权限的话,可能还会做相同的事啊。并不是陈旧的事啊。是关系到我们现在的事啊。为此,我们不得不战] [那么战斗不就行了] 我随便的回答道。 或者我不应该那么做。而是还有其他更好的说法。 她连她想说的话也失去了。 我应该说些什么吧。 但是,该说什么呢? 去出选吧,可能只要那样说就好了。我会支持你哦这样的话。但是,这只是附和她的话而已,那只是自我肯定而已。为了她去选举会长,为了她的评价不会被贬低,而我就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态度了。 只要我和夏莉的关系继续下去,想继续下去的话,就不得不改变自己。 认真的穿好制服,认真的去上学,认真的为了学园都市而把作为武艺者的责务,即不得不履行这都市一切的责任和义务。 反抗就像是泡泡那样不断地冒上来,形成一块大疙瘩。虽然想改变说法但话被我咽下去了。 那么我该做的是什么?就是说别去参加会长选举。说还想继续当我的女人的话就别去就行了。如果不顺从我的话就硬要她顺从就行了。 那就是我。 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的迪克赛里欧·马肯斯就是那样的人。脑里一直有一股违和感。在遥远的他方,可能已经不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地方传来了杀意。 一边有着杀意,一边有着不会让你简单死去这样的穿过内心,沉淀,扭曲的感情支配着我,包围着我。 这样的感觉,现在更加浓密。 梅琳。 在佩尔森海姆最后破坏掉的女人。而且是在成为我的东西之前从我手中逃脱的女人。 在不幸中想飞向幸福,然后连同都市的命运一起被我亲手破坏,可悲的女人。 梅琳的憎恶到现在还缠着我。 或者说,因此我才不会死也说不定。即使受了伤,头被打飞,肺被击溃,非同寻常的出血也能活下来,只有我才能杀死你说不定是梅琳的呐喊。 [为什么沉默了?] 她小声的问道。虽然她不想震动这气氛而慎重的小小声说,但却像是激烈的催逼我一样。 话语,果然说不出来。我沉默的摇了摇头。 [是么] 她漏出了点声。看着购物袋,然后就那样离开了。 连上锁的声音也听不到。 我暂时就这样站着,看守着没有她的这个空间。那里只剩下空白一片,也找不到能够填充那里的东西。摆放在那里的购物袋,简直像是什么的纪念碑那样,虚幻的自我主张着。 她对我有什么期待吧?由我来帮助她,是想我作为武艺长在她的身边吧。明明对莱兹艾鲁已经提出这样的提案了? 想要改变下屋子里的气氛,但为此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我背向厨房,把手伸向寝室的门。 早就已经察觉到她醒来了。 只是半身起来了的雷安,用衬衣遮掩着身体。一脸不妙的表情是因为听到我们的对话吧。和我也错开了视线。对男性来说有点长,但对女性来说有点短的头发遮住了一边的眼。 [啊,那个对不起] 无视掉错开着视线,喘着气说话的雷安,我把腰靠在床上。 [那么,你到底干了啥?] [诶?] [在那个地方哦] [那个] [那个奇怪的生物是什么,你知道么?] [先辈,果然看到了啊] [你说啥?] [从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就感觉到前辈有点不同] [那种事无关紧要] [对,对不起] 非常战战兢兢的样子,使我感到有点厌烦。凶暴的心情在肚子里卷成一团。对身为女人的这家伙,就不想做点什么吗?虽然也有那样的打算。实际上,在那里遇到的怪人也无关紧要。进去那家店,也只是因为好奇而已。既然尼露菲妮亚没有行动的话,那么那家伙肯定和我所追逐的狼面众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就没必要扯上更深的关系。 那么,我只要对这家伙女性的部分,把我的凶暴随心所欲地发泄上去,那么一切不都会舒畅了吗。我才不理会她是怎么想,按照我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干,置之不顾就行了。 [那个] 从床单那端,能隐约的看见用绷带牢牢包裹着的胸部。床单隆起了这家伙的脚的形状。 在体育馆看到时,就觉得是奇怪的男生。不,视觉所感知到的,和我的本能的感觉有着完全相反的感想,然后混合到一起而感到奇怪吧。其他人察觉不到吗。还是这家伙很巧妙的隐藏起自己的性别呢。 隐瞒自己是女的,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把隐瞒的事情曝光。让她在众人面前出洋相。试想了下以此来获得愉悦。 叹了口长气。经过喉咙的气息,感觉到像烟一般难受。 [那么,那家伙是什么?我想听的只有这个而已] 咽了口气窥视着我的反应的雷安,不知如何是好的开始说起来。 雷安·巴鲁说不知道自己是何人。 自懂事以来,作为没有手脚的人被捡到。即使做了再生手术,雷安的遗传因子里也没有关于手脚的信息,想要移植万能细胞让其自动再生这样的现代方法也无法使用。为此,就给雷安装上义手义脚,由外科手术连接的神经使其活性化而费了很大工夫。 因此,现在也只能作为武艺者使用最低的能力。 莱兹艾鲁的眼光也可以说是正确的。那样的实力的原因如果是无法随心所欲的使用手脚的话,那么解决掉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可能会有飞一般的进步吧。 但那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然后呢?] 我对这家伙身上的遭遇完全没有兴趣。但估计和那个怪人有什么关系吧。 [是的。作为武艺者而不被期待的我,为了修行而被赶到学园都市了。如果是外面的都市的话,就有可能入手到普通的手脚,虽然也有听说到那样的话的关系] 就这样来到洁露妮的雷安,感觉到了这个都市的空气中带有奇妙和恐怖这样说道。 [虽然很难说明,我不能暴露我自己,就是那样的感觉。然后,因为文件不完全而使我变成男的了,想就这样一直作为男性生活] 那之后的一年,什么都没有发生,雷安·巴鲁就这样的作为男性生活着。 [虽然作为男性生活非常辛苦,即使如此也无事度过了] 感觉到异变是最近的事这样说道。 [因为听闻奇怪的事件不断的发生,还有,那时入学时的感觉苏醒了,所以,像是能看见那个那样了] 雷安说的,那东西的外形 和我见到的很酷似。破布般的黑衣,身体异常高大,戴着假面。 人类,这样称呼的话感觉有点忌惮般的感觉,也只能暂且称为怪人。 [察觉到的时候,就一直从很远的地方看着我] 在上课中,察觉到的时候看向窗外,他就站在远处的建筑物上。 休息的时候在走廊里。 上学的早上,或者是放学的夕阳中像云雾那样。 坐在房间的桌上时。 突然回过神来,怪人就在远处站立着看着雷安。 而且,怪人所在之处必然会发生事件。 赛涅鲁说过的,有人突然暴走起来的那个事件。 [虽然只能不安,但想到那样下去是不行的] [没有想过离开洁尔妮吗?] [即使离开了,也回不了原来的都市哦。我的手脚问题还没有解决就中途退学什么的。不想给捡到我的双亲带来麻烦] [其他的都市呢?] [这样的我,除了学园都市以外就什么都做不到了。即使是到旁边的学园都市那里再入学而需要考试和移动过去什么的,考虑这样那样的事也不可能立刻就] 无论到哪里也被金钱困扰。不,只是想着要逃走的话,钱是不必要的。流浪巴士不需要花费多少钱。因为那是由交通都市约鲁特姆的电子精灵统括着的,另外交通都市因为集聚着很多情报而成。所以都市内的情报市场很兴隆,为约鲁特姆带来很多利益。 都市的系统被人类利用的好例子是在这里学习到的知识啊。 但是,雷安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没有学到,而是没有作为选项浮现在脑里。 [傍晚,在回家的途中看到了那个,做好了觉悟去看看的。然后,那家店前立着禁止入内什么的,因为想要确认是什么情况而进去的] 说到那雷安的话就停了。 [进去后,我] 呆呆地看着床单。因为集中精神去回想,而用手押着额头,遮着半边眼的头发被拨开。 另外一只眼左眼原来也是义眼来的啊。玻璃的眼瞳,映照着虚无的空间。 [我,到底怎么了?] 像嘟囔的少年似的少女脸上,义眼的那份虚无转移到脸上了。 第三章 异端者们 战斗,总是突然来造访的。 警报器的声音响了。 是都市战啊。 外缘部。都市那巨大的脚等间距排列那个的地方,那直指上天的脚的遥远另一边,有着边卷起沙尘边往这边接近的东西。 是都市啊。 超硒矿山。如其名那样是拥有超硒矿石的矿山,它存在于都市外的各个地方。而且,为了让这么巨大的存在动起来,还有为了维持都市内的电力,把这种矿石液化时发挥出来的高能量是必要的。 在流浪的都市上生活着的我们可能不知道,这种物质也是有限的吧。 平时的话是肯定不会接触的,应该是为了守护人类的自律型移动都市们相碰,让住在上面的人类们去战斗。 十分可笑的矛盾啊。 但是,如果资源是有限的话,因此能养活的人类数量也是有限的吧。如果这样的话,能留存下来的都市,说不定就住着更强更有运气的人。 为此,都市们就战斗吗。 而且,如果存在着极限的话,如果全部的超硒矿山用尽的那天到来的话,那就是自律型移动都市停止之时。那时从污染物质中守护着人类的空气净化装置也会停止吧。 那就意味着人类会全灭吧。 但是,现在眼前逼近的战斗,却没有那样的悲壮感。 我在雷安的房间里眺望着接近的都市。 无视因紧急召集的警铃声而慌慌张张飞奔出去的雷安,我注视着窗户。学园都市,然后统率着学园都市的学园都市联盟,以武艺大会为名义,让战争变化成不会出现死者的竞技赛。在炼金钢上装好安全装置,给战斗定下了规则,使之变成高安全性的战斗。要争夺的是位于都市中央竖立着的旗帜。只要先夺取这旗帜的话就决定了胜利。 但是,都市间的战争也是事实啊。败者的一方不得不把都市拥有的一座矿山让出来。这并不是人类的行政机关做得口头约定。而是使都市运作的电子精灵决定的。失败了,失去一座矿山的话,都市是绝对不会靠近那座矿山的。不管上头定下怎样规定也好,因胜负的结果而获得的东西,和失去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改变。都市间战争的绝对条件是不会动摇的。 明明没有战斗的紧张感,只有这种时候会有种逼近的感觉压着我。 我怎么都不能适应。 但是,这也是战斗啊。 腰上的剑带里装着学园都市规定的炼金钢。还有一支,由妮露菲尼亚给予我的炼金钢放在上衣里面的口袋里。试用下就知道了,这东西不管到了哪里都肯定会回到持有者手上。虽然说放在哪里也无所谓,但没有这东西就不能冷静下来。 我离开雷安的屋子。 对手都市已经这么接近了。 都市们接触了,响起又深又长接续不断的地鸣声的时候,我也到达了接触点。都市的脚像网一样交叉相合,架起了连接桥。空气净化器重合在一起,使两个都市的空间连接着。那边的武艺者们已经集中好了。人数差不多吗。为了不让战力数量的优劣出现不平衡,学园都市联盟会调整入学者这事是真的吧。 [你刚才在干什么] 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我来到了莱兹艾鲁的第三小队旁边。在排列整齐的武艺科学生们中,我就像是把队列搞乱的异端份子那样映照出来吧。更何况,大家都穿着战斗服,而我却连制服都没有穿。在随便装满的行李中,忘记装入学生制服了。 无视莱兹艾鲁那焦躁的声音。那理性的印象从因战斗而摘下眼镜的副队长脸上削落,露出了野心家的脸庞。那眼镜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吧。 没有心情去看那脸。 在接触点的中心,现在正在进行签字仪式。两学园都市的学生会会长面对面,互相确认学园都市联盟的规则,宣誓要遵守之。 在他们旁边的,和学生会的干部外不一样,因为是学园都市才会有这样的违和感存在。 是大人们啊。 穿着准备好的制服集团分成两部分,站在二个学生会会长身后,为了看守仪式能顺利的完成。 管理委员会。被学园都市联盟派遣的,由大人们组成的监督都市行政的集团,而且,对夏莉来说是敌人。 在学生会干部之中,看到了夏莉的身影,我厌烦的抬头看着天空。 [那么,下次的警鸣声就代表战斗开始] 虽然不知道是洁露妮的管理委员会,还是被派遣到对面都市的联盟成员,那样大声喊道。这么说来,我连对手都市的名字都不知道。虽然问旁边的莱兹艾鲁的话就会得到答案吧,但我却不愿意那样做。 收拾好签字使用的高台,学生会的成员们,还有大人们都从中央离去。作为一般人的他们留在战场上的话简直就是自杀行为。开始的警铃是在他们完全退避到安全圈内才会响起。 要等一段漫长的时间应该是这样的。 警铃声响起了。 响声从周围涌来。学生会干部现在还在附近。在编组好队伍的武艺者的外面绕道走着。对方也是一样。对手都市的学生会干部们因惊讶而停下脚步,应该是看不见的声音就像看见一样抬头看着天空。 和他们在一起的联盟成员也一样。 这边呢? 也是一样啊。以学生会会长为中心的干部们都因惊讶而停下了脚步。夏莉也在其中。 但是,却看不到管理委员会的身影。 被摆了一道啊。 听到了旁边的莱兹艾鲁的咋舌声。但那时我也行动起来了。 响声使人混乱,使判断延迟了。 但是,这响声宣告着战斗的开始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因为大人们以此作为规则高声的宣言了。 即使摆好姿势打头阵的小队长下突击的指示也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复元!第一列队向前,突击,突击!] 复元炼金钢的光,数百个一起发生着,使得周围卷入目晕之中。放出威吓的声音剄技,具有物质般威力的振动波在连接桥中央相碰撞。接着是打头阵的武艺者们的突击。由于超越一般人常识的运动能力的突击,使得大气混乱起来,唤起无数的冲击波,破碎的余韵在外缘部边闪耀着边疾驰而过。 如果不是武艺者的一般人碰到的话,就不是单纯的破坏之风了。 [夏莉!] 叫喊的并不是我。而是莱兹艾鲁。那家伙飞奔入学生会群中,保护着夏莉。 我站在学生会成员前面。 [别玩笑了!] 我喊叫着。把剄混入积聚在我心中的愤怒里,解放出来。大声音把迫近而来的冲击波吞噬掉,余韵的强风卷起涡流,吹乱着头发。 [莱兹艾鲁] [夏莉,没事吧] [嗯,谢谢] 在我的背后说那样的对话。莱兹艾鲁叫了一声,他的部下为了保护学生会的成员们而围着。 [怎么,这么突然] [肯定是管理委员会。肯定在我们这边的警报器上做了手脚] [怎么会] [他们是认真的。真的想要击溃我们那样] 没有心情继续听他们的对话,我握着复元的铁鞭冲向战场。打头阵的打得愈演愈烈的顺利进行着,响声就像是我的东西那样支配着那里。 把那些破坏掉。 对于无视阵势前进着的我,指挥着武艺者的小队长们发出怒吼。提供情报在后方进行支援的念威操纵者们漂出金属片似的念威端子,向我发出警告。 鬼才理你们。 就算是决定好我的位置也好,我才不管呢。 我前进着,无视着战场,无视着布阵,无视着战术的前进着。无视着因突进而撞上弹飞的,还有等待救援班躺着的学生们,我一味的前进。我的眼里只有对手的都市的最深处,在中央最高的建筑物上耸立的都市旗帜。 [啊] 在我的前面,一人跳滚了出来。虽然立刻就站了起来,因为脚受到冲击,所以身体在颤抖着。 无言的把她推开。 [啊,前辈] 是雷安的声音。但是,我没有回头。已经进入了激战区了。强风压着我的身体,像要把我排除出战场那样。武艺者成团作战的话,在那里的狂风也会束缚着行动。只有强行前进了。在战斗着的武艺者们身边穿过,站到前面。 对手都市的武艺者们想阻止站在最前线的我。 我才不管呢。 像以往那样把铁鞭架在肩上,让剄奔腾。发生,凝缩,然后爆发。把像要把我吹飞到某处,或者是当场压住像要阻止我的风吹散。刹那间的无风状态。从那之中飞跑过去,我疾奔着。 放出愚者的一击。 雷光四射,我把他们的阵势切毁使之崩坏,驱驰而过。 那种感触只能让人咋舌。 多么温和的疾驰啊。炼金钢并不只是学园都市联盟规定的,也不是无论怎么调整也无法适心应手。而是因为对加上安全装置这样的重枷的武器抱有拒绝感,也不是无法信用。还有,是因为在心里的某处有着不能杀死这样的意识。 正因为有规则。 战斗需要规则的么。把袭击过来的污染兽杀死。全力把要与之战斗的都市击溃。 只需要考虑向眼前的敌人放出愚者的一击就行。应该只需要如此就行的。 但是,不允许那样做的正是学园都市啊。 我在前进着。阻碍我的人,能阻碍我的人是不存在的。是做不到的。是不可能做到的。真想得到啊。真希望存在啊。那样的话,我就能再次沉溺于剄的疾驰之中吧。不断地积聚,不断地沉淀,然后不断地腐朽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也好啊。但是不存在。不存在啊。 继续前进着。前面有挡路的人。但却什么都做不到。我的一击,只有愚者的一击,只有这一击向着前面,放出的冲剄向着前面,承受着由活剄驱驰而过的余波,让他们从我前面退下。 谁也无法阻止我的前进。 不久,我就到达了都市的中央。听到背后像是战斗般的声音。那并不是战斗。只能说是像战斗而已。武艺者拼了命进行的旗帜争夺战。普通的都市也是,决定胜负的大部分是夺取这旗帜。无论是哪里都不想给都市造成重大的伤害,破坏都市的机关部更是令人不能容忍的。 即使如此,不会出现死者,没有人负上致死的伤就能完结的战争是不存在的。 由于被我一点突破,但是为了压制后续部队的兵力也不能减少,这指挥官的烦闷,为了对付我的前进不时派出妨碍的人。 即使这样,挂着都市旗的这个,估计是学生会所属的吧,建筑物前聚集着十几个武艺者。 那就是说。不会有多大的妨碍。果然,用不着放出愚者的一击。我从那里放出冲剄,就把全员给打倒。把挂着都市旗的柱子打断,掉落到我面前。 [前辈!] 顺着叫喊声,我回过头去。 在那里的是喘着大气的雷安。 虽然记忆里是在连接桥那里跌倒的,但难道是从那里一直追着我到这里吗。 用着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这么说来,雷安是二年级学生。这是第一次看我的都市战吧。 [前辈那个] 看着无法用语言好好表达的雷安和落在脚下的的都市旗。 [由你来拿着吧] [诶?] [那样就结束了] 我把倒着的旗踢了过去。都市旗在地面滑过去,在雷安的面前停了下来。 [可,可以吗?但是,这是前辈的功绩啊] [谁来拿都是一样的] 我所说的话,雷安是否能接受呢,捡起那个。 不知道在哪里,有双冷静的观察着的眼睛。学园都市联盟的人吗,还是能客观冷静的看着自己都市失败而冷静人物呢。 雷安在捡起旗帜的瞬间,警铃声响起了。 不是开始的,而是结束的警铃声。 这个瞬间,确定了洁露妮的胜利。欢喜和失落的声音一起沸腾起来。无视掉不知如何是好的雷安,我向着洁露妮回去。之后她慌慌张张的追上来。 战斗结束了,对手都市的武艺者们都回来着。 遗憾和敌意的视线集中在握着旗帜的雷安的身上。我无视着身体娇小想躲在我身后的少女。在回收受伤者的救援班周围的洁露妮的学生越来越多。受轻伤的人给予拿着旗帜的雷安称赞和欢呼声。 那声量慢慢的增加。把惊慌失措而停下脚步的雷安留在那里不管,我先走一步。 走过了连接桥后,我回过头去。 已经看不到因被洁露妮学生包围着的雷安了。只是,在那里迎风飘扬的都市旗显示出她在那个地方而已。 即使如此,我也能想象到。被像浇撒过来的称赞和欢喜声弄得乱七八糟,最开始是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害羞的笑着的她的样子。 我是绝对不会立于那样的场面,由于那样的情况,所以才有雷安在吧。 那样就行。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啊。 出生于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作为马斯肯一族的末子。因鬼人被恐惧着,施行暴虐的残暴王子。 那样的我,为什么要站在那样的地方? 我是与称赞相反的存在。从他人那里得到的不是欢喜和称赞,而是骂声和悲鸣啊。是以憎恶为食粮而生存的复仇之兽。 那样就行。 我前行着。庆功宴即将要在席卷全洁露妮吧,但那拒绝我的存在。是该回去雷安的房间吗?不,现在也不想看到她的脸。 那么该回去的地方是? 暂时走着的时候,学生会的人却在这里。没有躲避的时间和机会了么。因胜利而沸腾的第三小队在他们周围。 夏莉也在。 莱兹艾鲁也在。 两人并排站着,看着我。看着背对着欢喜与欢声我。 [] 夏莉在看着我。带着犹豫的眼神看着我。察觉到和我对上了视线,然后立刻把脸错开。那瞬间的表情,我没有捕捉到。在她的旁边,莱兹艾鲁向着我展示出野心的笑容。 因距离不断地缩近,夏莉的表情和全身都变僵硬了。因欢喜而欢呼的其他人,除了莱兹艾鲁外我都没在意。有这么多人在周围,我和夏莉和莱兹艾鲁的三人戏在进行着。 三人中,我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每走近一步,每过一秒,夏莉就像忍受着难以忍受的什么那样,想动却被什么阻止了一样,这样的感觉浓密的向我灌输着。 更加靠近了。 她闭上眼睛。 莱兹艾鲁搂着她的肩膀。抱到怀里。 夏莉没有抵抗。像是托付下难以忍受的东西似的,靠在莱兹艾鲁的身上。 变得更深的莱兹艾鲁那笑容,刺向了我。 我像是按学生会的方向那样改变了方向。 两人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是用怎样的表情看着离去的我呢,还是没看着我呢。 把全部抛在背后,我前进着。 那个方向里,有我的房子。 回到房间后,记不起首先要干啥了。 回过神 来的时候,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了。 或者是睡着了? 往窗户一看,太阳已经下山了。庆功宴的声音不会传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因为非常的安静,让无法平静的心情平静下来了。 室内的空气给予我鼻孔一丝违和感。想了下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雷安的房间里睡了将近一周了。在那期间我的嗅觉是习惯了她的房间吗。还是说这房间静静地腐朽了吗。 把意识倾注在嗅觉上,然后感觉到了现实的腐臭。 我站了起来,伸出头去看着厨房。冰箱并没有打开。只是,洗碗池里留着我最后使用的平底锅等用具,还有夏莉放在这里的购物袋。我看了一会那作为不会说话的碑,之后连同叹气一起扔进了垃圾袋里。把在洗碗池里的东西都洗了。有一个留了下来的东西。 是给夏莉的,这个房子的钥匙。偷偷地放在了购物袋的旁边。看着留下来的那钥匙,我把它拿到手中,塞进口袋里。把冰箱里的罐装啤酒拿出来。 打开窗户,换换气。 回到沙发上,揭开罐,让碳酸的刺激流入喉咙里。 想起了莱兹艾鲁的脸。 那脸颊上深刻的笑容,露出野心家一面的那个笑容,充满了把想要的东西弄到手里的欢喜。 作为强欲者那强夺者的笑容。 夺取一切,嘲笑对手难看样子的胜利的笑容。 在学园都市这样的状况中,那表露出自己的强欲的那表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为何,我变成了被抢夺者? 为何,那家伙变成了抢夺者? 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的迪克赛里欧·马斯肯,为何会作为被抢夺者? 作为强欲之人,为何不在这样的地方? 是因为我化为了复仇之兽吗? 强欲都市的毁灭,马斯肯一族的,然后因为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死者的幻想诞生出的那些都崩坏了吗? 不,不对。 我是知道的。 答案是知道的。 答案就在那里。只是,我不肯伸出手罢了。不想承认罢了。 作为强欲都市的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时候,我是幸福的吗? 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郁愤,只是笑着夺取一切,割取一切,只是过着耻笑弱者的日子吗? 我所追求的是什么? 追求憎恶,追求死亡,一边追求着那些一边拒绝那些的日子不是吗? 马斯肯家的末子。 从出生开始就在那样的环境中,虽然有想过我有好好的完成自己的强欲。但是,那也只是诡辩而已吗。 我连身为强欲者,还有身为学生这样的事也无法满足吗? 但是,但是 回想起被学生们包围着的雷安。 回想起搂着夏莉的肩露出胜利的笑容的莱兹艾鲁。 两副回忆的画卷重叠在一起,连同喝空了的罐子一起捏扁。 再拿出另一罐啤酒,再次喝起来。从窗户外吹进来的风把室内的空气都换掉,但是,却吹不走压在我心头上的某些东西。 我羡慕雷安所处的地方吗。 羡慕莱兹艾鲁那剥露出来的野心吗。 问题真的只有那个而已吗。 作为武艺者,至少只有这部分能满足我的话,就不会沉浸在这样的思考中了吧。 啤酒的酒精来到和思考同样的地方。两个,黑白分明的画在我的周围来回打转。随着啤酒的泡沫在喉咙里绽开,那画也跟着出现和消失,向我提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是为了复仇才在这里。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而已。纠缠着雷安的怪人事件也好,莱兹艾鲁为了清算过去的野心也好,然后夏莉的正义感也好,全部对我来说都和虚构的事物相同。就像是啤酒的泡沫一样的存在。 没有纠结的理由。那全部都是幻觉而已。即使我做不到像爷爷和父亲那样也好,即使我不拥有把这个都市变成第二个强欲都市的野心也好,那和我的复仇都没有半点关系。 啊啊,为什么现在这个瞬间,妮露菲尼亚不出现呢。 在这四年间,我和狼面众之间持续战斗数十回了。每月一次,多的话两次,那家伙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什么都没说明就把我送到了战斗的地方。 差不多,是那家伙再次露脸的好时候了吧。 但是,那个女人不会这么方便你。不如说她在观察着我的状况,嘲笑着,隐藏着自己的身影也说不定。 再说,那个女人平时在什么地方? 像白炎都市那件事那样,我只能认为那家伙是无视时间和空间存在着的。那样的话,思考那家伙在哪里是非常没有意义的行为。 战斗啊。 只有在战斗中,我才能把生命和剄燃烧殆尽。 但是,对于那场战斗来说,不能说我做到了。 是因为死不了吧。 失血的话会感到不舒服。受伤的话会感到疼痛。在将要死的过程中,估计明明和其他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是在前面有着的死亡却没有到来。在离死的一寸之前,我被回到了生存状态。 虽然没有试过,被四分五裂,被燃烧殆尽,即使化作灰之后不是也能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吗。不,这太过乐观了吗。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无惧死亡。能在真正意义上摆脱死亡的恐惧的人,是否能到达强者的境界吗? 愚者的一击,不是有着克服死亡的恐惧这样的必要的精神力吗。如果没有必要恐惧死亡的话,那么愚者的一击是否会变得更简单就能使出来呢? 不,只有真正的意义上不惧怕死亡,才是我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安心的预测着铁鞭前端追求的结果不是吗。 [不行啊] 我在腐朽着啊。 在这瞬间,我才觉悟到。 有个幻觉。各种各样的东西在抓住我的脚。以前的话,虽然我会很平常的说出“我才不管”这样的话吧,但现在却说不出。 转过脸去的夏莉和浮现出胜利笑容的莱兹艾鲁,两人的身影无法从脑里消去。 被所有的东西抓住,迷惑,精神像被困在哪里似的。 只要不从那里走出来,我恐怕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吧。那和场所没有关系。不管是学园都市,还是强欲都市,我都在腐朽着,变钝着,不断地生锈着吧。 如何是好啊。如何才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呢。 不断地想着。 不,想又能怎样?我到现在为止,有想过要怎样么? 那么就必须行动起来。行动起来,行动起来,就像要登上那个白炎都市的耸立向天的塔的时候那样,如果能做到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就这样行动的话,或许能 开门的声音。 不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好像是把钥匙忘记在门锁上了。都到这样的关头了,没有必要抱有一丝期待。慎重的走过走廊的脚步声并不是她的。 [那个,前辈?] 伸出头窥视着起居室的是雷安。已经脱掉了战斗服,也不是穿着制服。而是男装。 [为什么弄得这么暗呢?] 这么说的话,没有开灯呢。只是从窗户外照进来的月光,就足够照亮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了。 [庆功宴结束了么?] [是的] 雷安趁势坐到我旁边来。 [那个,今天真是谢谢了。把旗让给我] [我来拿的话,也只会扫兴而已] 把啤酒喝完,捏扁罐子,再新开一罐。在我脚下有几罐被这样捏扁的罐子倒着。 从雷安身上闻不出酒臭味。虽然说还不到学园都市规定的饮酒规定年龄,但对她这么认真遵守,让我惊讶。 [真是很高兴。因为一直被说没有用。只是,把旗拿回来而已,就已经] 话说完了。 不对。 [就已经]后面应该还有想说的。很高兴?不对。那样的话就会继续说下去才对的。 沐浴着月光的雷安,像溶入到苍白的光里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 [但是,果然,不是自己亲手做到的是不行的呢] [] [一开始,是非常高兴的。真的以武艺者的能力让别人承认什么的。啊啊,这样的事也是有的啊,这样一想,就很高兴]微微的换了口气。把低着的脸向上抬起。纤细的下颚向上抬起,露出喉的线条。虽然说是穿着男装,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怀疑雷安是女的呢。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感到疑问了,雷安太像女的。 但是,谁都不认为雷安是女的。 [但是,稍微的冷静下来后,我才发觉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拼命地追在前辈身后,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嘟嚷着,然后话就说完了。 沉默的雷安就像我那样看着天花板,然后就那样一动不动了。 我继续喝着酒,捏扁罐子。然后在脚下的罐子又增加了一罐,继续开另一罐。 没有醉的样子。在里面堆积着的什么,像被啤酒的泡冲洗掉,那种感触很明显。我安静的感觉着,想看清它的真面目。跑起来就行了,跑起来的话。 想着那件事。像在白炎都市的时候那样,不顾前后的跑起来就好了啊。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向着眼前的目的前进,不顾一切的,鲁莽的盲目前进就行了。 极其自然的,我抱了雷安。 但是,眼前虽然是雷安那白皙的肌肤,但脑海中却充斥着夏莉那融入黑暗中的肤色。 都市战结束了的话,又回到了原来的日常中。那场战斗并不是所有的都市战都结束了,虽然说今年会不断有那样的事,但并不会连续发生。一年里会有两到三次而已。 今天是临时的休息日。 以往的话,都市战之后也会这样,虽然要修复被破坏的地方,但是因为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害就结束战斗,所以实际行动的人也不多,进行调查的学生们的表情也悠然。 在这之中,我和雷安一起走着。 雷安要去拜访学生会楼里的武艺科长。 [果然,不得不去领取奖金呢] 到了早晨,雷安想起了这话。在庆功宴上和武艺科长见面,听说会给予奖金。在那时,喜欢已经消去,由于变得有点阴沉,对于雷安来说看场合来做出表情已经很吃劲了。 [你的话倒没啥所谓啊] 和昨晚不同,雷安的行动变得积极了。现在还没克服过去的我,像被牵引似的走在雷安后面。 [那部分,你养我的话不就行了嘛] [啊,呜,啊] 发出了奇妙的声音,雷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连脸的周围都变得全红,把脸靠近我。 [请别说奇怪的话] 生气的小声说道。 [我现在是变成男生哦。那样的话在外面说出来,被别人听到的话该怎么办?] [会让人觉得我的兴趣改变了吧] [呜] 当然,我明白雷安想说的。但是,看不到有人想偷听我们的对话。更何况,休息日在校舍区闲逛的学生不多,炼金科的研究设施离这里又很远,这更不用说了。 所以,看着脸红的没话说的雷安的人只有我而已。 [况且,实际上拾起都市旗的人是你啊。都市战拿到旗就代表胜利。洁露妮会给予取得旗帜的人。或者这是给予那个小队奖金。是这样规定的啊] 雷安不属于小队。所以能独占奖金。当然,个人取得的奖金和小队取得的奖金金额是不同的。 [果然是不行的。总觉得那样太奸诈了] [胜负的世界里不管是奸诈还是什么。并没有打破规则。只要能达成目的不管做什么都行] [那么,我把得到的全部奖金都给前辈也是可以的吧?] [随你喜欢] 并没有拘泥于不接受。也没有固执的力气去回应雷安的固执,我随便说道。 [那么也没有去见武艺科长的必要吧。接下来干啥?] [回去睡觉] [这样倒不如去附近的运动场练习吧?这里离第三运动场很近] 对于雷安用活泼的表情提出这样的提议,我答应了。本来没有干劲打算睡觉的,但是不好好打发时间的话又会被那些讨厌的想法纠结住的。 那么,不如稍微活动下身体更好吧。 第三运动场对一般学生也是放开的运动场。如果有一般人的运动社团预约使用的话,武艺者就不能使用。但是,入口的公告板上并没有看到有写着任何预约。一般人专用的运动场也是有的。那里也足够使用吧。平时的话因为这里的位置关系,所以给人一种不好使用的感觉吧。所以,这里变成了共用的运动场。 进到里面一看,有几个武艺者在做个人练习。像使用冲剄这样激烈的战斗训练的话在这里是禁止的。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在跑步或者跳高。 在小卖店里借了运动服,为了换衣服走去更衣室。女扮男装的雷安也是这样,在确认着没有其他人,快速的换好衣服。 [你还真能到现在都没有漏馅啊] 紧紧裹住胸部的布藏在衬衫下。本来就身型纤细,义手义脚是作为武艺者能活动的前提下制作出来的,所以和女性特有的圆润感有点差异。 但是,是女人。 [堂堂正正的话,意外的没有让人察觉到] 对于能冷静回答的雷安,我也只能是这么认为了。 两人一起出到运动场。不使用剄,普通的开始跑步。虽然能使用剄来达到超人般的行动,但说到底都是要肉体来支持的。所以极其普通的跑步也是有意义的。 [说起来,为什么要使用“我(注:僕)”?“我(注:俺)”也可以吧?] 为了热身而慢跑着。不打乱气息程度的对话是能做到的。雷安也像没打乱气息那样,嘴角缓缓浮现出笑容。 [“我(僕)”会比较好。“我(俺)”的话,太强气了会感觉很奇怪的] [哼] [在入学的时候,穿好拿到的制服对着镜子看后,立刻就这么想了] 的确,不够男人味。但是,这样的情况不是用奋勇的“我(俺)”会比较好吗。 [是不是,在扮成男性之前就已经用“我(僕)”了?] [不是。不过,我已经忘记了“我(僕)”以外的词了] [啊啊,可能是吧] 说着,我提升了脚速。虽然慌张地追上来的雷安问了原因,但我无视掉她专心于跑步上。 并不是讨厌运动身体。 只要是身为武艺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或者说是作为生物的本能,可能武艺者越是锻炼就越能感觉到快感。边调节好间隔换气时,我连想都没想,这想法就突然浮现出来了。从后面追上来的雷安,也没有向我说话。只听到很规则的轻微呼吸声。 已经在运动场上跑了十圈了。借来的运动服里面,已满是汗水,包裹着热气。从衣领上流入的风,把心头上的热都带走去。 还没有让剄奔腾起来。但是,腰附近的剄脉传来轻微的疼痛感,好像渗入那样支配着背后的皮肤。 [喂,跑起来 啊] 向背后的雷安喊道,允许使用剄脉。但是,不是像战斗中那样激烈的节奏。而是配合身体动作那样,慢慢的乘上剄的振动。 血管和神经,还有像伴随着的剄之道,剄路已经热起来了。和运动服包裹着的热不同,更加尖锐的,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还没有跑遍全身似的压力。慢慢的让全身的浸入到剄流中,充分的染满在每一个细胞上。 这是在强欲都市没有做过的训练。来到洁露妮后,就立刻因为在白炎都市那里过度使用剄脉疲劳而倒下。就是那时,从我的担当医师那里学到的训练方法。虽然对其他都市来说是非常普通的,但我完全不知道。只是放出和爆发。愚者的一击是看瞬间爆发力的。小时候爷爷教的只有这个,之后我就一直练习这个了。瞬间爆发般让剄爆发出来,虽然我相当擅长这样,但是,那代价就是不能维持长期的战斗。 这训练是为了能够进行长期的战斗而做的,同时也是为了能让身体能承受瞬间爆发的剄的爆发而设计的。 想象着细胞和剄溶合的样子,身体边感受着相似的感觉边跑着。虽然和身后的雷安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但我没有等她的想法。慢慢的,缓缓的加速剄的流动。花上时间把水道的开关全部打开那样的行为,和急不可待感一起给予我某种快感。我边玩弄着,边提升着剄的速度,还有脚速也提升上去。 迎风而破。超越同样在跑步的武艺者们,我在跑着。花上时间从慢突然加快,之后景色渐渐溶在风中。眼花起来。直线就飞奔而过,弯道就把身体倾斜。坚持住会被顺势飞出去那样,通过弯道。跑过直线,之后又是弯道。 停下脚来的时候,因里面的衬衣汗太多而感到不爽快。但相反的是,运动服却惊人的干爽。 雷安早就已经坐着了。 [前辈好厉害啊] 和跑步用的坚固地面不一样,这周围是长着零零散散的草的裸露地面。雷安好像被水包着那样满身是汗,头发也粘在一起变成几片那样闪耀着。 重新调整好呼吸,排出剄的多余热量。这样做着感觉过了会那样,汗从体内流出来,我又再次一身湿了。 把雷安准备好的运动型饮料一口气喝完,同样地用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脸,挂在头上。 [怎样做,才能像前辈那样呢?] [谁知道] 我只能这样回答。虽然有才能这词语。但单靠才能这词就能解释全部么,这是个疑问。在佩尔森海姆的时候,我想实力在我之上的只有爷爷了,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这不会有错。 但是,到外面之后却遇到了林丹斯这样的武艺者。把我当成小孩子那样,轻易的就能把我送下地狱去的存在,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这样的人存在也不奇怪。 从学习愚者的一击开始,我就一直重复着有勇无谋的进攻。那造作了佩尔森海姆的迪克赛里欧·马斯肯。但是在那里我所做的,和在洁露妮这里更加偏重于训练相比,就像现在,只是在运动场上跑步这样的训练而已。 要领就是自己想怎么做,还有就是怎么去锻炼不是么。另外还有环境和知识等各样因素互相影响,最后就会产生结果的差距。或者在某处,有纯粹才能和说得出做得到的存在也说不定,但我却没有看到。 [果然,这样的手脚,是没有办法做到和前辈一样的吗] 抚摸自己的脚的动作并没有违和感。 [洁露妮这里也没有吗?] 指的是使手脚再生的医疗技术。 [嗯。果然,被告之遗传因子上没有关于手脚的信息。因此不能由万能细胞来进行再生,就算是用手术来接上培养的手脚也好,也只是有肉的义手义脚而已] 只从外表来看,基本上没有人能看出雷安的手脚是机械般的东西吧。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这样说后,她稍微高兴的微笑着。 [拾起来收养我的双亲的父亲是祖父做给我的。他是机械技师,使用炼金钢,使得能利用剄的运动能量那样] [那样的话,不就和普通的手脚一样了么?] [没有这样的事哦。毕竟和普通人的不能相比] 雷安顽固的摇摇头。 我把到喉咙就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休息一会后,我们不使用剄的进行对打练习。不断地接招,观察雷安的动作。确实,虽然先前没有想到,一但动作太激烈了会有细微的违和感。但那也只是很细微的。就像莱兹艾鲁所说那样,雷安的确是有实力的。 但我只看到了她自己在否定自己而已。 直到雷安坐下为止我们都一直重复练习着,以至于过了晚饭时间了。运动场上的其他学生是为了吃晚饭而离开了么,还是是练习完了回去了呢,也有因为是休息日,所以就没有人了。 稍作休息后,洗澡把汗水全部冲掉,我们也为了吃晚饭而离开运动场了。 带我去到离校舍区很近的店的人是雷安。虽然想都没想就点了套餐,但是味道也不错。 [好吃] 坦率的说出来时,她很高兴的微笑了。从发间窥视过来的义眼,稍微的反射着从窗户照来的光线。 她的手指细微的控制着叉子和餐刀。 我并没有装上义手义脚的经历。但是,对从生下来之后就没有四肢的雷安来说,活动手腕和活动脚这样的,获得对健常人类来说是理所当然的行为,应该是经历过非常大的努力才得到的。 是我无法想象的,慢的令人着急和坚持下去的毅力是必要的。 但是,那和作为武艺者的自信并没有关系。习得像普通人般的动作。但是,自己是武艺者啊。一定是这样想的吧。那不得不到达的地方,不是由谁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设定好的么。然后那个不像是给予严重的打击那样么。 可是,就算用口头来说明,这家伙能理解吗? [怎么了吗?] 对不可思义的看着这边雷安,我沉默的摇了摇头。 雷安也吃完了,正准备走出这家店。 就在那时,和不想遇到的人相遇了。 只要在这学园都市居住的话,就算是不愿意也好,总会碰面的吧。但是总不要选到这样的时机吧。如果真的有操纵命运的存在的话,那么我是被它相当讨厌了。虽然也没有被喜欢的理由。 是夏莉和莱兹艾鲁。 [呀,迪克,还有昨天的英雄也在一起啊,真是巧啊] 戴着眼镜的莱兹艾鲁隐藏起那野心家的脸,扮演着理性快活的青年。 [这么快就碰面讨论选举的事吗?真够忙的啊] [也有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没有悠然的时间啊。今天也是,由我的队员和其他的小队担任干部候补的护卫啊] [这么快就形成派别了啊] [当然啦。因为政治并不是靠个人就能做到的嘛] [原来如此,真了不起啊] 在旁边的夏莉不想和我的视线对上。只是,看着我肩膀旁边的雷安。 [嘛,搞好你的政治吧] 没有和他们长时间呆下去的想法。从莱兹艾鲁身边走过,赶紧付完款走人。 [稍微留步] 在刚要出店时,莱兹艾鲁向这边喊道。 [雷安·巴鲁。我有话想和你说。可以的话能留下来吗?] [诶?] 因惊讶而回过头去的雷安,我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虽然我已经和迪克说过,我注视着你的成长。可以的话我想你加入我的小队。当然,并不是要你立刻加入。要加入的话,你还需要再成长多 一点] 惊讶的连话都没有的雷安,往复的看着站在身后的我和莱兹艾鲁。 [你的修行就由我的小队来负责,意下如何?] 莱兹艾鲁的笑容显得下流爽快,而且使我猛烈的讨厌。 我是不是搞错了? 他的野心可能不是为了在这都市获得荣耀。而是把我拥有的东西全部夺走不是么?虽然表情上没有表示出来,但感觉到那家伙的固执般的东西,使我的后背突然发凉了。 在我们之间,雷安在迷惑着。夏莉作为局外人坐在桌上看着菜单。 [那个] [可能会花上些许时间。但是,你拥有着可能性。从入学到今天,你的成长就明显的表明了。我赌上那可能性。你将是下一代的洁露妮所必要的武艺者] 露齿般的赞辞啊。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由雷安来决定。 对于期望被认同的雷安来说,莱兹艾鲁的话肯定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但是,雷安摇了摇头。 [那个,很抱歉。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想小队的训练太过于艰辛了] 对于雷安的话,莱兹艾鲁露出惊讶的表情。 [当然,并不是说立刻要你接受小队的训练。但是,你的可能性] [可能性的话,我想大部分的其他人都有。我想作为我,首先想试试按自己的想法来做先] 雷安的这反应,对我来说也是很意外的啊。在小队中有着屈指可数的实力的第三小队。而且是由指挥着的莱兹艾鲁来直接邀请,对洁露妮的武艺者来说是有着相当大的吸引力的吧。 但是,雷安却拒绝了。 对于比谁都自卑的她来说,莱兹艾鲁的邀请就是这么没有吸引力的吗? [失礼了。走吧,前辈] [等下] 再次,莱兹艾鲁随着声音伸出手来想要停留住。 [雷安·巴鲁。跟着他会怎样?他的作战方式在昨天已经看到了吧?确实他的能力是拔群的。但是,却是不顾任何人的作战方式啊。即使接近这样的人,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他并没有组建过任何小队啊] [小队吗] 在我说着时,视线聚集起来。 [组建一个也不错啊] [你说什么?] [如果还有像他这样的笨蛋的话,考虑一下也不是不行啊] [这样的,肯定是聚集不] [不管怎样,在这样的地方,目的想成为下任武艺科长的人居然吵吵嚷嚷的,真是好景色啊] 沉默了。 出去店后,雷安轻轻的敲了敲我的背。 [莱兹艾鲁前辈的事,我虽然没有听说过] [我还以为他早就和你接触过了啊。所以,我以为他想趁势向我挑衅] [怎么会趁势什么的。那时,我只是想着我不得不变强,所以,就算一次也好,想知道自己和洁露妮最强的人的实力差距] [] [如果不变强的话,会被那家伙追上的] 关于那家伙这话,我想到的是那个怪人。 从那时以来,雷安没有感觉到那家伙的视线的样子。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这家伙也没有提起过那件事了。也没有听说过有奇怪的事件发生。当然,我的情报网可满是漏洞。虽然在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事件也不奇怪,但是雷安感觉不到怪人的视线是事实的话,那个怪人和事件是有关系的这家伙的推测就会是错的。即使是有关系也好,也不能证明怪人和雷安有关系。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呢?] [如果是的话就好了] 虽然作出笑容,但也慢慢露出不安的涟漪。 [单纯的被害妄想的可能性呢?] [果然,如果是的话就好了啊] 现状是雷安并没有直接被怪人干了什么。在我拾起这家伙的那家店,是这家伙自己跑去那家伙在的地方啊。虽然这不能确实的说明。但是同时的,也是有直感这样的东西的。虽然错觉和直感有着表里如一地方,即使如此,武艺者在战斗中顺从自己的直感来躲避危机的场面也是有的。 那样的直感,也不能保证是和雷安所感觉到的是相同的。 [不试着引出来的话,什么不好说啊。要试试看么?] [诶?] [反正很闲啊。比起无所事事,到处徘徊看看不是更好么] [怎么可以,因为我的事而给前辈带来麻烦的话] [我都说了,很闲嘛] 况且,要是能和那家伙战斗的话,也会是件愉快的事啊,我是这么想的。 从那晚以来,我和雷安经常在夜晚的洁露妮里徘徊着。并没有特别的目的地。只是随意的来回走走而已。只是,去赛涅鲁那里,像以前的时候那样打听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件,让他帮忙收集情报而已。因为是做酒馆的关系吧,那家伙人面挺广的。期待能收集到预想不到的情报。 虽然并不相信会有什么成果。 何况,不知道是有是无。会变得怎样也不清楚。 也不清楚雷安所感觉到的不安的真面目是什么。可能只是被害妄想而已。 但那也无所谓。 期待着战斗并不是骗人的。雷安的事另当别论,怪人是的确存在的。由这双眼睛所见,由这双手接下那家伙的攻击。如果能和那家伙战斗的话,我想也能稍微消除下我积压的郁愤吧。 怪人和雷安是否有关系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在徘徊的期间,雷安变得不怎么说话了。 总之,现在并没有发生事件的样子。不一定会发生的话,今晚就不保证能遇到它了。直到腻为止可能就这样一直徘徊下去也说不定。 只能耐心等待了。 如果不能耐心坚持下去的话,我也就会再次开始腐朽吧? [那个] 雷安开口的时候,是由于休息而进到咖啡店里的时候。在外面的露天桌子上,边眺望着路过的人,边喝着纸杯里的茶。 [不和夏莉前辈和好吗?] [和好] 对这句话,我看了看天。简直像是小孩子们吵架那样啊。 [也没有吵架吧] [但是,并没有真的分手是吧?尽管如此,还和我,那个,那个] [唉,别在意啊。就算那家伙在,我也会这样] [前辈这么不在乎,真过分啊] [怎样表现的] [但是,那样的话,和夏莉前辈和好也是可能的呢] [为此,不得不变成她所期望的那样是不行的啊] 变成品行端正,模范般的学生。不存在任何丑闻那样,认认真真的洁露妮的住民。 笑死人了。像我这样的人,能变成那样子吗? [但是,不是说了要组建小队这样的话吗?] [哈?] 对于意料不到的话,我被钻了空子了。雷安那单眼像试探我那样看着我。 [像学生会干部那样,洁白的感觉虽然对前辈来说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小队的话,拥有谁都说不出话的实力的小队的话,我想前辈也是能组建出来的] [和你一起干想干的事,和率领别人是不同的不是么?我才不管呢] [虽然有这么想过,但是结果就是结果啊。如果小队成形的话,也可以参加对抗战,能也成为武艺大会的核心之一,那样的话,就结果而言,我想评价也会改变吧,那么] [无聊] 丢下这句话。察觉到我那浮现出的嫌恶,雷安的话也消散 了。 [那件事只是随口说说的] 雷安对于我的话而睁大眼睛。 [这样的我会考虑怎么作战吗?开什么玩笑啊] [诶?所以,有能跟随前辈的苯蛋在的话,这样不就行了吗?] [] 我说过吗。我连自己在那时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总之,就是想让莱兹艾鲁闭嘴而已。到现在,直到和雷安认识的那个时候,虽然知道他是个野心家,但不是敌人也不是同伴。 变成敌人,是从那时候以来啊。 但即使如此,对我来说感觉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夏莉热衷于学生会的使命,莱兹艾鲁想得到权力。两人是相斥呢,还是互助呢,究竟会变成怎样,这显而易见。 [说起来,学生会和管理委员会,为什么关系会不好呢?管理委员会是由学园都市联盟派遣而来的组织对吧?更何况,虽说是学园都市,但听说大人真的不在的话是很稀奇的事] [唉] 不知道吗。不,不知道的人的确有很多吧。虽说是学生会,也不能把过去的失态高声的宣扬出来。 但是,确实考虑到管理委员会干的事的话,学生会,进一步说学生们会对洁露妮的大人的想法抱有警戒是当然的。 我也是,如果不是和夏莉这么亲近的话也不会知道吧。 [那些家伙们啊,在进行着即使牺牲这个都市都无所谓的实验哦] [诶?] [知道守护兽计划吗?] [啊,知道。好像是为了在污染兽侵入都市内部时而迎击用的生物兵器什么的]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但是,并不止这些。那些家伙们,一方面在进行着守护兽计划,另一方面暗中进行着另一个实验。 电子精灵的仿造计划。 没错。那些家伙是想通过自己的手制造出电子精灵。 为此,想把这个学园都市的电子精灵当作实验台。 [怎么这样] 电子精灵。是谁,为了什么,是如何制造出来的,这一切都是迷。能成功仿造出电子精灵这样的事一次都没有听说过。除了孕育出电子精灵的都市以外,没有听说过有哪个都市能孕育出新的电子精灵。 电子精灵,究竟是怎样创造出自律型移动都市的,我们都不知道。把这么大质量的物体和制造出空气净化器这样的守护膜,对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如果知道电子精灵和自律型移动都市是怎么同步的话,这个都市的自我修复能力就不是迷了。 因为有迷一样的存在,所以我们才能生存下来。 想要知道迷底的想法,对人类来说可能是普通的想法吧。 但是,谁也不想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也想要知道事实真相吧。 如果不是有都市的话,人类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但管理委员会却在做那样的事。 为了守护兽计划在准备好设施里,秘密的在暗中构建连接机关部那里的直连能量导管,利用这个都市的能量来进行着实验。 知道电子精灵的秘密,然后仿造。 如果失败了,就引发爆炸事故。因为机关部里存在着直连的能量导管。根据情况,爆炸会发生在都市的机关部,修复是不可能的,然后变成都市爆炸这样的事态也不出奇。 这个都市到现在还平安无事的存在着,是因为偶然的奇迹吧。 然而,奇迹没有发生的话,当时在洁露妮的数万名学生就会变成爆炸事故的被害者,就算是活下来了也会因失去空气净化器的保护,在都市上被污染物质灼烧至死吧。 管理委员会就是在做着那样的事。 因为不是在自己的本部才做得到,因为就算这里的学生都死掉都无所谓才做的,就算被抓到也不能说什么。 然后因为这样的事故,到现在为止的管理委员会,进一步说学园都市联盟都没有发表过正式的道歉。 [怎么这样] 对于我说的事,使得雷安身体发抖。本来只是个官吏。到现在为止都这么想着的这个都市的大人们,突然感觉到变成了别的存在吧。 学园都市联盟,作为学园都市这一种奇妙的都市形态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年轻人从都市的外面到来。然后,因毕业而成长起来的都市住民们可以选择回到出生的都市,或者到都市外旅行去。调整这样的都市人口的平均值,还有把学园都市的研究成果,当作情报资源带到都市外去贩卖的时候,就会起到中介的作用。 对于学园都市来说,学园都市联盟是必要的存在。 但是,对于学园都市联盟来说,学园都市洁露妮这样的存在,只是自己管理的都市的其中之一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洁露妮的住民们,已经变得恐惧和警戒起来了。 [那样的话,果然前辈应该是要协助夏莉前辈才对哦] 话题又回到原来那里,我感到厌烦然后想把纸杯里的茶喝掉。但里面已经是空的了。 [小队,组建一个吧。只让我跟着也行哦。只要能跟上前辈的话,就能变得十分的强了] [为什么这么说?] [在运动场那里就这样想了哦。仅是脚力和持久力就已经有这么大差距了。如果能跟得上的话,不就是很大的进步了吗] 为什么这家伙能这么直白,能把这么无关紧要的事都说出来呢。我是不明白的了。 不,只是不想明白吗。 如果明白了的话,我就会朝着不想前进的地方而把自己改变也说不定啊。 所以,我才不想明白吗。 [我可不会帮忙的哦] [没问题哦。我会处理好手续的。啊,至少,文件的签名还是要拜托你的哦] 但是,反正这是不可能做到得。 那样的笨蛋是不可能聚集到的。 我把乐观的雷安说的话全部置若罔闻。 之后的几个小时,虽然我们都在不断地徘徊着,但是事件没有在我们面前发生的样子,而且在其他地方也好像没有发生那样。 虽然没有失望。但是因为白费了时间而感到疲劳。话说雷安怎样了?因我开玩笑说出来想要组建小队这样的话而喋喋不休的这家伙,也不见得像刚才那样了。 状况有点混乱。 边走向屋子。我边看着天空。 真想要火的迹象啊。想要能把这片夜晚燃成红色般的,铁火之炎。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想要能驱驰的时间。把身心都投入到雷速的世界里,想挥撒复仇之炎。 但是,只要妮露菲尼亚不出现,那样的世界就不会来造访我。 雷安那安于现状般的梦话,无论何时都在我的旁边沉睡着。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继续在夜里徘徊。 都市战后的事后处理用了两天就处理完了,学校也再次恢复上课,雷安真的开始着手于小队的成立手续,和开始招募队员。 在那其中,我继续和雷安在夜晚里来回走。 没有任何效果。也没有从赛涅鲁那里得到情报。最近为止一周会发生一起的事件,从那天以来,从拾起雷安以来就没有再发生过了。 一周已经过去了。虽然发生事件的话应该是这样的时间。但是,今晚的空气,让人感觉不到有这样的预兆。 雷安沉默着。 但这并不是因为怪人没有出现而心事沉重。 [募集不到希望入队的人呢] [就是说没有笨蛋啊] [虽然我想并没有这样的事。在背地里前辈是很有人气的哦] [哈] 这样的事肯定是骗人的啦。 [不是骗人的哦。毕竟很帅哦,又孤高,而且实力超群] [作为供观赏物就刚好是么] 就是这样吧。 雷安说不出话来,这就是证据吧。 再次沉默。我们已经没有话题了。只是在散步而已。选择来往行人比较多的地方,走去,观望,再换地方。 怪人就是没有现身。 事件也没有发生。说到事件,也只有醉了的家伙们在打架而已,就没有其他的了。 已经没有需要再想的事了。也得不出全部答案,比起思考得出的答案,我更加追求的是现实存在的。 我在寻求着对战对手。但是,那家伙却不出现。 看着诱饵悬挂在槛外的野兽的心情。想像到那么不像样,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不出声的走着,雷安之后再追上来。 数日间都走出了巡回的路线了。今晚没有迹象,然后回到屋子。雷安就睡在我旁边。她的私人物品堆积在我房间的一角。这样的光景并没有违和感。睡在我旁边的雷安也没有违和感。 她尽全力的在我的身边安身似的。 奇怪的女人啊。我在想着,在我的身边安身这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无论怎么想,也得不出答案。如果在寻求着什么的话,是这家伙而不是我。我所寻求的,是可能和这家伙有关系的怪人而已。 除了看着她的睡脸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只是安稳的沉入睡眠中,女扮男装的睡脸除此以外就没有了。 有声音。 我从床上下来,穿好裤子。汗衫因为太麻烦了就无视了,边穿上外套边走到走廊。 声音在门前停止了。 我也在门前停下了。 是脚步声。这里除了只用我住以外,应该就没有人会住在这么远的地方了。 虽然上楼梯是很规则的声音,但随即打乱了节奏,然后在门前就停止了,这些我都听见了。然后,就这样什么都停止了。 我也一样,停在门前。 脚声就这样没有了。 但是,声音并没有消失。用耳朵集中注意力去听的话就能听到。呼吸的声音,心脏的声音,血流动的声音,除此以外还能听到能证明那里有生命存在的声音。 深沉的,浅浅的,短促的,仓促的吐息想冷静下来那样。节奏紊乱的呼吸声。 平息心跳的声音的集合体就在门外存在着。 那家伙和我正好相反,沙沙作响,无法冷静,非常紧张。抱有为何在此的迷惑和矛盾。隔着门感觉到空气的流动。细微 的空气流动都由耳朵来捕捉。我把意识全部集中到听觉上。不放过一丝声音的竖着耳朵。 她在犹豫上抬的手臂应该怎么办。是该放下吗,还是该完成那手采取那样形态的意义吗,烦恼着。这份切实表现在呼吸上。 我应该做什么呢。是应该开门吗,还是就这样离开呢。 我在做着什么啊? 把意识集中到后颈。回想起掐着我脖子的感触。回想起想要杀死我的想法。 回想起由于我的强欲而产生的后果。不能从那里逃避。不能无视掉。不能回头装看不见。 因为,那正是我的强欲啊。把我产生的结果全部夺走的也是我的强欲啊。憎恶也好愤怒也好杀意也好,如果不把全部都收在我的手里我可不会就此罢休。 梅琳的憎恶是属于我的。而且,只能由那只手来杀掉我,所以我不会被其他人杀死,不管怎样强欲和憎恶都是属于我的。 梅琳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力量呢,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否真的是梅琳的力量,但掐着我脖子是她那干巴巴的手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是其他的谁在利用着那双手的话,那就只有把它夺回来而已。要不那样的话,我就只有把她的憎恶掌握 在手中。夺回征服的快感。 这就是我的强欲。把对着我来的憎恶也好愤怒也好杀意也好,全部都落入手中,然后用力量使之臣服。 这就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不,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这扇门外的东西,也应该是我的。 即使这样,为何,我却犹豫不前。 我又犹豫了吗。 我把手伸向门的把手下方的开关上,但手停了下来。明明应该没必要停下来的,但却停下来了。为什么?是因为雷安在里面的关系?我才不管呢。两个人都是我的女人啊。如果抱有不服的话,就用力量使她们顺从就行了。 虽然如此,但为何做不到呢? [前辈,怎么了?] 像低声细语般的那声音,把我从在前面的紧张感那里推开。 雷安站在我后面。像要遮掩住全裸的身体那样卷着床单,把床单扣在胸部前,就这样站在那里。 [有谁在吗?] 在门的外面,感觉到气息停止了。是听到了雷安的声音吧。我仰看着天花板。没有开灯的走廊是很暗的。背后的雷安在靠近过来。从我旁边走过,无视掉我把手放到门的开关上。我没有阻止到她。从她的侧脸感觉到有丝冷漠,是错觉吧。 打开开关。打门开。那行动没有一丝迷惘。也没有给予门外面的动静逃走的机会。 没有了阻隔。 看到了身姿。外廊亮着的橙色灯光把互相的脸庞都暴露出来。 [你] 夏莉察觉到在那里的人而现出无语的样子。 [雷安,你,不是男的么] [对不起。因为有苦衷才隐瞒的] 失去了话语的夏莉呆呆地一直站着。我也无话可说。 [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 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夏莉如此说道。打开手里的包。就算是这样的时间,她也是穿着制服。是学生会的工作吗,还是为了下次选举的准备呢。 从包里取出来的,是一份文件。 [这个,要有你的签名,不然的话是不能作为正式的招募贴到公告板上的] [啊啊,是这样啊?] [小队,是真心想组建的吗?] [如果有笨蛋的话。虽然只是想笑话莱兹艾鲁的失败而已] [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哦。如果你也作为端正的武艺者站出来的话,他应该也会高兴哦] [可能吧] 最初相遇的时候可能会这样。但是,不知从何时起,感觉到他打从心里就对我有敌意了。或许是与眼前的夏莉有关系吗,还是其他的原因呢。现在的那家伙肯定是敌视着我。 [小队,要组建好哦] [就算现在组建起来,也成为不了武艺科长啊] [那样的事,不要在意哦。为了这个洁露妮,拜托了] [哼] 虽然这么说。但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她是明白的吧。 不,或者已经不明白了吗。这样说的话,我明白夏莉的想法吗。了解雷安的想法吗。 反正,只是像是明白而已。 只是考虑到方便自己而已。 [那么再见] [啊啊] 夏莉的态度很冷漠。那后背的身影,如果触碰的话就像会破裂掉般的这份紧张感存在,但这样想也只是我自以为是的解释而已。 结果,我连她的脚步都没有挽留,没有挽留住夏莉,雷安也没有开口说话。 关上门后,雷安在昏暗中微笑了。带着像卸下了重担似的脸回到寝室。 但估计,这天已经开始了。 第二天,雷安消失了。和我 一起出门,各自去上课,然后回来后也没有见到雷安。不管等多久,都没有回来的样子。 到了往常巡回的时间也好,雷安也没有出现。 巡回回来也好,果然还是不在。 在我的房间里,那家伙的房子的钥匙就这样放置着。那么,是回去了么。 [] 找到钥匙,我在思考着。 是该等待呢,还是去确认下呢。 我叹了口气。 雷安,还有妮露菲尼亚。给予了我战斗预感的女人们。但是,不管巡回多少次也好,怪人也是没有现身,然后尼露菲妮亚也没有差使我去和狼面众战斗。 搜寻怪人只是余兴,打发时间而已。但是,妮露菲尼亚只要不现身,那么对我来说,那切实的变成了发泄口。像是玩弄着战斗的预感,现在的我是无法做到的。 我站了起来,决定去雷安的屋子看看。 雷安的房子和我住的地方离得相当的远。到达的时候已经很晚的时间了。 门的对面没有人的样子。打开锁,进到里面。看了下并没有回来的样子。 有什么发生了。这样想是最恰当的。 或许是因为有急事而没有空和我联络而已吗。不管怎么想,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等待的话是最简单的。只要回到房间里躺到床上就行了。 如果行动的话,该怎么行动? 如果发生了什么的话,那个契机是什么?就算是巡回也没有发生那起事件的样子。那么,就不会独自去追寻那个事件吧。 那么,有什么作为契机,使得那家伙被盯上了这样的想法不才是正确的吗。 那样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浮先在脑里。 虽然想着这是十分荒谬的,但能明确的确认变化的只有那个了。 雷安隐瞒的事实,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知道。知道她是女性的人。 我转向夏莉的房子。 站到夏莉的门前时,有些许的紧张和后悔压在我的肩上。夏莉是怀着怎样的想法来我的房间的呢。那样的想法再想了一遍,摇了摇头。 按下门铃。 有人到门前来的动静。从猫眼那里窥视过来,咽下气息。稍有些犹豫之后,打开了开关。 [有什么事吗?] 门仅仅开了一点点。门锁链还是锁着的,就这样从仅仅的缝隙间传来了夏莉的声音。 我无所谓,向她问道。 [那家伙是女的这件事,你有向谁说吗?] 虽然我不觉得夏莉会是犯人。但是,经由她口把这真相泄露给谁这样的可能性是有的。不,对我来说只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那样的事] [这非常重要。好好回想下。从昨晚以来到现在也没有一天。不难想吧] [抱歉的说,我很累。请谅解] [就算是这样的锁我也能砍断。还要说请谅解这样的话吗?] [我叫都市警察哦] [如果你觉得那样能够阻止我的话,妳就叫吧] [] [虽然对不住妳,但我不管学园都市怎样都好。并不是我所期望的。我所期望的东西是这个都市无法给予我的。但我还是在这里,是因为我只能在这里而已] [] [听好了。对我来说这个都市,真的不管怎样都无所谓啊] [进来吧] 门关上一次,把锁解开。 我进入夏莉的房间。 很久没有到过这房间来了。 让人惊讶的什么都没有的房间。桌子上放着的是通讯客户端在暗暗的房间里漏出一丝光线。刚洗完澡的样子的她身上飘来洗发剂的味道。 夏莉在通讯客户端前的椅子上座下。那样子是十分的劳累。好像没有被热水冲走的什么,粘在她的身上那样。 [说吧] [我想听的东西都已经说了。该说的是妳而已] [今天,我去确认了下她的简历表。虽然那时,莱兹艾鲁也在,但没有和他说话。而且,他也是偶然在的哦] [那么没有自言自语吗?] [诶?] [那家伙是女什么的让人惊讶之类的] [诶?诶诶等下,这么说来,说不定说过啊。但是,那时应该谁都不在哦。他来到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简历表收好了,我看过什么东西之类的,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啊] [只要想的话,就算是对方眼里映照出来的东西也是能看到的。就算隔着墙的对话也是能听到的] 那就是武艺者。 [但是,就算他知道了这些,又会做什么] [那家伙知道了。这就是突破口啊] [等下!] 想要离开的我被夏莉喊停了。 [为什么,会是她?] [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但你却不允许而已。不是这样么?] [你想对莱兹艾鲁干什么?] [那就只能看那家伙了] 我走出去。夏莉也没话可说了。 但是,我走出夏莉的房间后不得不停下脚步。不知道莱兹艾鲁在哪里啊。也不知道那家伙的屋子在哪里。应该冷静些才对的。去问夏莉么?但是,我却不想和她说。 停下来,想了几秒。我再次走出去。 首先,是学生会楼。然后是小队训练的练武馆。假设他没有把雷安抓到自己的房间去的话,其他最适合的地方在哪里?边想边走着。 听到了一点笑声,是我在思考着的时候。 空气就像这样吹动着,真的是很细微的笑声啊。也有可能是错觉。但是,我却记得这种让神经都倒转来的笑声。 [妮露菲尼亚吗?] 但是,夜色的少女并没有现身。周围只有垂下了深夜寂静的气氛而已。虽然不觉得这是幻觉,即使如此,那份不明确的感触却在寂静的帷幕中摇晃着。 我察觉到那奇怪的动静。平时的妮露菲尼亚的话,就算是故意使人不愉快,也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在夜晚中,有什么在蠢动着。 看不见的什么在驱驰而过。那可能只是影子也说不定。没有真身的影子,从街灯的光线中脱离,从黑暗向着黑暗驱驰而过。 是打算带路么? 我追着那动静。 但是,那家伙却不在我面前现身,就用这样的方法带路。活血可能是这都市在发生着什么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究竟是 我摇了摇头,停止了思考。已经过了思考的时间了。 是战斗的时刻啊。 让人焦急等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那么之后,只需要像愚者那样,像雷电那样驱驰就行。 第四章 兽和怪人,还有炎 追着黑暗,跑着。 那气息也太过微弱和虚幻了。 我追着它。就算气息是非常的弱,那样的速度如果不是武艺者的话肯定是追不上的吧。 穿过道路,跳越过屋顶。 月亮不知不觉的消失了。黑暗的时间啊。是谁也观测不到的时间啊。 是狼面众猖獗的时间,也是我能尽情挥舞我的獠牙的时间。 让复仇之兽醒来的时间。 但是,并没有世界的相位错开的感触。街灯还是一样的照亮着都市,那里也有着学生的身影。 这个世界就作为这个世界那样,有什么在发生着。妮露菲尼亚允许这样的事么,还是说相位没有发生改变的情况也是有的么。 瞬间切断迷惘,弃于疾驰之中。 黑暗停止了疾驰。像卷起旋涡似的使那里的草摇摆着,然后随着风消失了。 我停下了脚步,确认着消失的气息,确认着周围。 都市上的其中一片森林。靠近校舍区的中心,从树木的缝隙间能看到学生会楼的时针。 眼前的是一座非常荒凉的建筑。 这么靠近中心地带,居然会有舍弃的建筑。不管原本是被利用来做什么,但没有被拆除,再重新利用这片空间,就这样被森林隐藏起来。 和我住着的建筑的情况不同。想到就算有什么也不奇怪吧。 因为长久放置着的结果,导致建筑被蔓系植物覆盖着,受到风吹的叶子都在相互磨擦着。但是,并不是没有人来过。门口附近的杂草有被踩踏过,形成了兽道。 顺着那条道,我从门口进到里面。 这里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建筑物的死。没有人的迹象,飘浮着泥土的气味。 我在那里单膝跪着,集中注意力到耳朵,把手放在满是沙的地板上。 有人出入的痕迹。那么,有在这里进行着什么的可能性。就像是灰烬下还有碳火一样,就算是拟态成废墟也应该会有隐藏不住的东西才对的。 微弱的震动,传达到我手中。让地板摇动,真的是非常微弱的震动啊。不是都市前进的脚声。这是更加接近的震动。由什么机械产生的,像余波一样的。 [在下地吗] 确认好后站了起来。取出炼金钢。并不是去剑带上那附有学园指定的安全装置的炼金钢。而是在外套里,还有妮露菲尼亚给我的,真正的獠牙。 挥动起来。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让热起来的剄奔腾起来。向夜晚般的铁鞭上贯注着破坏的意志。 搜索通向地下的入口? 开玩笑的吧? 为什么我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正是要向下挥的这个瞬间空气变化了。 灰色的气息。 和往常一样,相位错开的世界啊。 同时,有份压力从背后迫近而来。 回过头去,用铁鞭接下了就在那里的杀意。杀意是相当厚的刀刃巨大的柴刀想要割下我的头颅。 是那个怪人啊。 从像削过的铁那样的假面俯视着我。左眼露出的光,贯射着我。 [结果你也是这边的啊] 轻微的失望混在我的话语中。 怪人没有回答。支撑在下颚的金属器在咔哒咔哒的响着,张开的很大。 里面只有黑暗。 是空洞啊。 无声的咆哮冲向我的全身,把力量都注入到柴刀。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怪力,但这是第二次了。我接住了,趁此接近观察怪人。 像鸟嘴般的假面的里面,果然看不到有什么。但是,那手脚,像烂布一样的衣服,包裹着身体的东西明明染得漆黑一片,只有露出来的那异常长的手脚,像似把周围的黑暗全部都反射掉般的白。 怪人的假面受到我们的剄的相互冲击,金属器在响着。 对着还未用全力把柴刀压过来的怪人,我卸掉那份力量,对着他的腹部踢去。 本来想着会踢飞的。 但是,却没有飞起来。冲击波从那家伙的腹部穿过,穿过黑衣,把背后的地板和墙壁都破坏掉。但是,怪人就在这里。柴刀把地板割裂,假面就在我的旁边,是呼吸扑面而来的距离。 冰冷的铁嘴前端,蹭着我的太阳穴。 呼吸没有扑面而来。下颚就像是没有润滑油那样发出金属的声音,摇动着。碰着我的脸。很简单的就能刮破皮肤,挖出肉吧。 但却没有感觉到要擦破我的脸的意思。 从他那固定着姿势那里,我全身都放出冲剄,把铁鞭向上挥,利用这份势力回转起来,从那样的姿势脱离出来。 只是让怪人身体大大地后仰,就使破烂的黑衣翻腾起来,然后和我对峙着。 那个怪人的动作。 简直是只有手脚是活的那样,其他部分像是做出来的劣质人偶那样,给我这样的印象。无法拭去作为生物又好像不同的印象。 嘛,在这样的地方嘛。连作为生物的正确方法都感觉不同了。果然连我也被这个世界施毒了吧。因为在世界的狭缝间,和理解不能的东西不断战斗着。 变成了那样的想法。 但是,这家伙的奇妙之处,还有其他的都吸引着我的注意。 作为眼窝的那个穿空的穴,只有左侧才漏出零星的光。 [算了] 切换下心境。纠结于什么。眼前的是什么?是战斗。而且我也有来这的目的。 思索着妮露菲尼亚不出现的用意。 还有,搜寻出雷安。 [阻碍我的话,那只有连你都击溃掉] 呼唤出佩尔森海姆。废贵族,呼唤出狂化的电子精灵。阴暗的热情占据着我的胸口。名为复仇的火焰化作青色的吼声把我包围住。 兽之面,把我这样的存在赋予坚定的形态。 流过剄路的能量的密度和热量在增加着。连自己都会燃烧殆尽般的愤怒支配着我。 我化作一只单纯为了复仇的兽。持有着折不断的獠牙,吐雷般的疾驰,单纯的兽。 怪人无声的吼叫起来。挥起柴刀,向我迫近。 放出愚者的一击。 毫不留情的一击。前几天,手下留情了。因为在学园都市的中心,所以才不得不压制住这家伙的真正力量。 这是可笑的事啊。 我居然会手下留情什么的。 像看不见我的压力那样迫近,没有阻止怪人挥下柴刀的行为。是偶然,还是瞄准好的,配合好我的速度在那完美的时机想把我的头一分为二的砍下来。 但是,我更加快。 我的剄更加激烈。 我的獠牙更加残酷。 吹得起劲的剄的压力使柴刀的方向错开,我用铁鞭向着怪人的躯体狠狠敲去。像压在挥着柴刀的怪人身上,把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打飞到空中,然后使得全身受到强大的力量而吹飞。 四散开来。 消灭了。 身体穿了个洞,那白色的手脚也各自的飞向不同方向。铁色的假面左边的洞还在漏着光那样,在空中飞舞。躯体因强大的力量和热量,瞬间燃烧掉了。我把建筑的墙破坏了好几块,直到飞出去后才停止。被削去的地面,像描绘着线一样燃起了火焰。 在雷速的世界里看到的怪人的身影,其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没有手感。 同前些天战斗的一样。那个时候也是,看样子像是被打倒了。杀死了。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有打倒的感触,就像现在那样,出现在我面前。 那么,那个怪人还活着。 但是,我也没有心情继续跟这家伙干下去。 背后有动静,我连不回头就这样向前跳去。爆炸声响起,出现挥下柴刀的怪人的身影。 换了个方向。比怪人挥下柴刀还要更快速的动作,以假面为目标。长长的手快速的折起来,用柴刀挡住。但是,威力并不足以杀死。就这样把怪人打飞到包围着废墟的森林里。 [管你是不死身啊,谁会想和叒者奉陪到底啊] 吐出这句话。 但是那句话,作为自我警惕像打自己脸似的。咋了下舌。我回到废墟,荒废的地板用铁鞭来破坏。 虽然没有在地面暴露出来。但和预想一样有个宽阔的空间。 我跳进内部。 破坏的粉尘在周围卷起。因此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是和上面的废墟的气氛有点不一样。 到最近为止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那么] 我嘟囔着,总之先往能前进的方向前进吧。依旧戴着兽面。从全身散发出来的剄的余波把周围的粉尘都押了下去。 总觉得空气很沉闷。是有电流流入么,看见了远处的紧急照明灯。向着它前进。铁门在前面挡着,我使用力量撕碎之。 然后,出现很宽阔的地方。 被沉闷的空气支配着。天花板上的灯,是由于和怪人的冲突么,在弱弱的闪烁着。那光在黑暗的面前,就像是污染兽那无限的再生就在眼前那样,屈服于黑暗的压力。 即使如此,那些光量,也足够武艺者看清楚这个空间里有什么占据着。 大量的,而且非常大的,玻璃筒啊。里面充满不知名的溶液,生物像标本一样浮在里面。估计全部都是同一个品种,而且像是记录着成长过程那样,形态都不同。 像蛇一样的生物。但是对比起躯体的大小,有着很细的节肢粘在上面。眼睛,并不像是退化了。从张开的口里看到了无数的牙齿。 [这些都是那个么?] 被隐藏的废墟。校舍区里的原本设施。一排排的,奇怪的,看起来绝对不是家畜般的生物。 守护兽计划这个词,极其自然的浮现在脑海里。 [什么,原来如此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其他的单词又浮现在脑里。 这样的话,这个都市在很久以前就 这样的话,为什么我和妮露菲尼亚看漏了这样的东西? 即使不去想,疑问也浮在脑里。 这些疑问如果不能妮露菲尼亚碰面的话就解不开来。 寻找她的身影,离开这广场。 不 虽想这样做,但脚停了下来。 在闪烁的灯光中,好像看到了什么的感觉。在收容着无数的怪物的玻璃筒之间,感觉看到了有什么别的东西那样。 回过头。 在哪里看到来着?视线巡视着。可能是错觉也说不定。在玻璃筒间忽隐忽现的果然只有那些奇怪的生物而已。 果然,是光线太弱造成幻觉么。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 在发现的瞬间,我跑了起来。接近玻璃筒,穿过前面的一排,到后面的那排玻璃筒前。闪烁的灯光,照不到后面来。那是一瞬间光线,或者是角度的问题,因此而告诉我那个的存在。 玻璃筒里的不是奇怪的生物。 取而代之的是 [啧!] 敲碎玻璃筒。破碎声。没有了压力,溶液溢了出来。我接住了顺着溶液滑出来的东西。 [喂!] 呼唤着。 但是,没有反应。并不是失去意识。传到手来的感触是冷的。并不止这些。感知着地下的震动的我的手,显示她的生命反应的东西,血流的声音,肺部的收缩,甚至连心脏的鼓动也没有传达到来。 在溶液中已经失去了色素的脸上,生气和能呼喊的都不存在。 死了。在我的手臂里死了。 [不] 不对。把袭击而来的虚无全部扫掉,察觉到不妥之处。 那脸是雷安的。那身体也是。 但是,不对。 这个身体上是有手有脚的。并不是义手义脚。是真正的手。是溶解了吗,还是完成的途中呢,在没有肉的指尖端露出来的骨头上有着神经和血管,还有剄路由三种颜色缠绕着。 那脚也是一样。 是真正的手脚啊。 [这是怎么回事?] 扫开额头上那湿成一片的头发。翻开左边的眼睑,混浊的眼睛就在那里。应该是义眼才对啊。 这个尸体,不是雷安。 把湿润的尸体放到地板,我环视周围。 灯光闪烁。寄托于一瞬的灯光,我集中眼力。更深的观察周围的无数並排的玻璃筒里的东西。 有了。 有几个和奇怪生物混在一起的。 是人类。 有几个和雷安的形态一样得人类浮在玻璃筒里。 全部都和奇怪生物一样都没有生气。 全部都是死的陈列在这里。 [真不简单啊] 感想只有这些而已。 雷安在哪里? 我再次以更深处为目的地前进着。 穿过广场,把再次挡在眼前的铁门撕碎。朝着目的地。 感觉到踏出的脚很有力。 我在生气吗? 在生什么气? 是雷安的事吗,还是因为我太糊涂而没有察觉到这都市隐藏起来的事呢? 四年了。 尽管在这都市四年了,我都察觉不到吗。把追求猎物的嗅觉全部交给妮露菲尼亚,我在这样的地方悠闲的生活吗? 那样的话,那我是多么的愚蠢啊。 敌人明明就这么的近,我却连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吗。 [啧] 焦躁让剄奔腾起来。溢出来的剄把破坏扩散到周围。眼前再次挡路的铁门在碰到之前就被吹飞了。 奋勇前进。 不得不解消掉这份焦躁。 找出敌人,必须把他们打得体无完肤。 找出狼面众。 在破坏了好几扇铁门后,我来到了那个地方。 绿色的光支配着这个空间。 和收纳着奇怪生物的有点不同的玻璃筒。从支撑那玻璃筒的器材那里听到些许的震动声。在启动着的证据啊。 让人想到是医疗用的再生筒的玻璃筒里,收纳着和之前都不一样的东西。 [你在干啥?] 我想都不想就这样问了。 在那里睡着的是裸体的少女。 寄宿着既妖艳又美丽的魔性的未成熟的少女。 缠绕着夜色的样子,那是妮露菲尼亚。 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样的地方? 对于我的呼喊,在玻璃筒里的妮露菲尼亚并没有回答的样子。 弄出来看看吧。 虽然那样想了。但没有行动。因为想到是医疗用的东西,看得出来是维系着这家伙的生命的东西啊。破坏的话会死么? 这家伙是死了还是怎样了,我也无关紧要。束缚着我,把我当成狗的女人啊。如果能洗刷这耻辱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同时,也考虑到现在这家伙的力量是必要的。把我准确的送到狼面众那里的也是这家伙的力量啊。还有,我现在手里握着的铁鞭也是这家伙的力量。 现在失去这些的话,并不是上策。 那么,该怎么办 呢? 没有敌人的身影,有的只是玻璃筒里陈列的东西而已。也看不到怪人的身影,也没有狼面众出现的样子。 但是,空气还是灰色的。 世界还是错开的。 那么,在某处,有什么在潜藏着。应该有谁在利用着这空间想干些什么才对的。 [喂,为什么把我呼唤到这里来?] 玻璃筒里的妮露菲尼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召唤我的来是妳啊。那为何什么都不回答呢。 是想让我做什么而把我叫到这里来呢?或者说,在这里,还有其他什么在么? 为了搜寻雷安而行动的我,为什么要召唤到这里来? 难道雷安在还没有搜索到的地方吗? 还是说只是要让我看到雷安的真相而已吗。 创造出灰色空间的是妳么? 有什么很可疑。 我从妮露菲尼亚前面离开,寻找着其他的路。除了进来的地方就没有其他的门了。止步于此吗。 往回走看看。 走过一堆玻璃筒的广场,来到我降下去到这里的地方。到堆积着瓦砾的对面调查看看,但果然是没有门。 没有狼面众们的样子。 从地洞回到地上。 想走出废墟的时候,我察觉到了。 窗户和门都被染成黑色。并不是被真正的黑暗支配着。而是被什么,像是被黑色的黏液加固了的感觉。 想伸出手去摸摸看,但我停了下来。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那扔过去看看。 石头伴随着奇怪的声音被弹了回来,滚到我脚下。 再次慎重的伸出手。 在指尖触碰到的时候,反射般的把手收回来。激烈的疼痛在游走着。要是被咬了那样,是热的东西吗,一看,指尖的皮肤溶化了,变成黑色。 [中招了] 我说道。 被封闭起来了啊。 重复着无谓的挣扎。 挥动铁鞭,放出冲剄。没花多长时间就把废墟变化成瓦砾山堆那样。 但这只是把包围住我的黑色的壁显露出来的行为而已。 没有穿空。像包围着原本的废墟那样,这黑色的壁是存在的。想试着破坏地下的一部分,把地面爆开看看,但结果还是一样。 连同地下四方八方都被包围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把假面取下,叹了口气。胸中的怒火在卷着。虽然无法消除那怒火,但现在只能让那火势平静下来。应该在该燃烧的时刻一口气爆发出来。 为此,首先得想到怎么逃离这里的方法。 但是,有那样的方法吗? 这个灰色世界的法则,详细的我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和现实世界错位的空间而已。是如何创造的呢,该怎么做才能破坏这些都不知道。 想要思考的瞬间,变得无计可施了。 我能做到的只有不断挥动寄宿于身体里的那破坏力而已。 想把变成碍眼的我在这里封杀掉吗。不,不止我,连妮露菲尼亚也是么。 我想再次回到妮露菲尼亚那里移动着。在途中的广场,很似雷安的尸体还是一样躺在地上。到底在那溶液里度过了多久的时间呢,在这连时间都无视掉的灰色空间里,连腐烂都不会,这样保持着。 使用时间这个词时,我才察觉到,我来到这里之后究竟过了多久正确的时间呢。虽然破坏废墟的时候没用多少时间。但却不能证明那段时间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是一样流动着的。 虽然无数次被妮露菲尼亚召唤到灰色的世界里战斗,但是却不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回到洁露尼后也无法确认时间差。 在白炎都市那次,本来时间的流向就很奇怪。 从那时以来,在这边世界战斗时我停止了思考时间的事了。只认为和在洁露妮那里生活的时间存在着问题不大程度的误差而已。 时间。 突然对此在意起来。 如果那些家伙的目的是想把我封杀掉的话,最终我会死吗?但是,想怎么把我杀死。无论怎么砍怎么刺也不会死这样的事,他们应该是知道的。就像他们有着无限的数量那样,我也有着不死之身。这样的不死性能否对应饿死么,虽然没有试过,但恐怕就算这样做也不会死吧,有着这漠然的感觉。 那么,想怎么杀死我啊。我连怎么杀死自己的方法都想不出来,他们会想到吗。 不,或者说那个怪人才是那个方法吗? 但是,那个的话还不足矣。以那家伙的力量,就算怪人也是不死身,也不可能打败我。 但是,但是 有些在意着什么。我想是时间,不,那已经在意了吧。但是还有其他的什么,有什么让我在意的。 这样的状况啊。虽然不会缺少讨厌的预感吧,但这也太牵强了吧。 回到了妮露菲尼亚的面前。 夜色的少女,还是一样浸泡在玻璃筒中的绿色溶液里。映照着溶液颜色的光弱弱地渗透到周围。 [喂,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 就算喊上话也没有回答。眼睑沉沉的闭着,长长的头发漂在溶液里。本来,就和一身俗气的我不同,不止生的和死的,仅拥有美貌这一点就超越了所有的事物的女人。就算是变成这样的姿态也不肯率直地接受死亡。 现在可不要说中了。 即使如此,唯一能确认的只有这些吧。和现在的我一样被做了什么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实就是像标本那样。 这样的话,把我引导到这里来的真的是妮露菲尼亚吗,这也太可疑了。 [到底,你是被干掉了吗] 不管多少次都觉得后悔。在不知不觉间,把学园都市当成了安全地带而感到后悔。安全的地方哪里都不存在。那些家伙的手能伸到每个角落,而且还很狡猾。 更何况,在我来到这里之前,这里就已经被狼面众占据了,在延伸着根。 管理委员会。 那些家伙们,和狼面众是有关系的。这不会有错。如果能顺着根的话,或者是否能到达学园都市联盟那里呢,虽然现在无法得出答案,但是这个都市的大人们,全部都是狼面众的爪牙,这样想是不会有错的吧。 在玻璃筒里的奇怪生物,肯定是由于守护兽计划被制作出来的自卫生物兵器。制造出那样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不,那只是伪装的而已,真正想制造的是 那个和雷安很相似的,究竟是什么? 那个,那个才是,那些家伙们想制造的吗? 那样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回想起了亚托拉库塔时的事。以那婴儿为目标。想在那婴儿身上寻求什么。说了什么被命运排斥的婴儿之类的话。 虚无之子。 那些被陈列的雷安也是,寻求着同样的东西么。 那么,那个怪人呢? [可恶] 只是一味给予我思考的时间。明明我是不需要这些的,明明只要把敌人咬碎,一味向前冲就行了。因为不给我这么做,才给予我时间。 叹了口气。 但是,怎么办才好呢。 [只能这么做了吗] 坐着的话事态也不会有进展。倒不如说把我监禁起来才会有什么进展也说不定。 那么只有这样做了。 尽全力的横冲直撞,把我关闭着的这个监牢破坏,只有这样的挑战而已。 边确认着铁鞭的感触边站起来。 呼唤着收回去一次的废贵族的时候,出现了异变。 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连想都没想到。其他时候出现也不奇怪的时机应该是存在的。但是那些时候不出现,现在才现。 这其中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是不想让我真的去破坏这监牢么,为此而争取时间么。 或者是,在我悠闲的期间,那边的准备已经完成了吗。 [前辈] 从我破坏的铁门那边,她出现了。 从黑暗里渗透出来那样,弄脏的制服和白色的肌肤出现了。 是雷安啊。 但是我在怀疑那是不是真正的雷安。她所出现的地方的后面是那个广场,那里有着无数的玻璃筒,而且有着无数个雷安在溶液漂浮着。 这个雷安是哪个? [前辈] 捂着脸的雷安走着过来。我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她走进这个充满着绿光的领域里。 [前辈,你在那里吧?] [你在说什么呢?] [太好了,你在这里啊] 就这样捂着脸的雷安显示出安心。只有声音是这样。而且只是文字上的。声音上没有活力,语言也很单调。 [你看不见吗?] [不清楚。虽然不清楚,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变得不安。我很怕] 不明白她说的话的意义。但是,只有紧张的气氛传达过来。 [我说你啊,现在是什么情况,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不,这里是哪里?] 告诉她地方。离校舍区中枢很近的废墟。 雷安用单调的话语表示惊讶。 [为什么,我会在这样的地方?] [谁知道。比起这个,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我吗?和平常一样一起去学校不是吗] [已经是深夜了啊] [诶?怎么会,那么,今晚的巡回呢] [已经巡完了。我一个人啊] [对不起] [算了,总算找到你了。那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想不起来吗?] [啊,是的不] 就这样捂着脸的雷安,沉默的陷入了思考中。 [莱兹艾鲁前辈他] [啊啊] [在放学后,莱兹艾鲁前辈,来到了教室。虽然和我说有重要的事,因为之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拒绝了。对了。有事想通知前辈。虽然想马上说,然后] 再次沉默了。 [然后,我,究竟怎么了?] [够了] 果然,是莱兹艾鲁。 那家伙也是和管理委员会有关系的吗。 果然那样的话,那家伙也是狼面众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家伙从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狼面众? [不得不想起来啊。有不得不传达给前辈的话] [够了。总之先休息下吧。现在开始试着从这里逃出去的方法。会干的很夸张,退远点] [不,前辈不能离开这里] [什么?] 手里握着铁鞭的我准备向壁打去。 [发生着非常可怕的事。不能出去啊] [你在说什么?] [如果不留在这里的话,前辈为什么,我会说这样的话?] [你现在很混乱。虽然不知道你在后面看到了什么,总之] [后面,说的是什么?] [] 我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不,是我没有把这空间的角角落落都走完吗。还是有漏了的地方吗。 这家伙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两只手就这样捂着脸的雷安站在那里。 向我问道。 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是察觉到什么而不自觉吗。 依旧混乱的接近什么,和自不自觉没有关系,像被什么冲击似的。 [前辈,我变成怎样了?] [我不知道] [前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不清楚] [前辈,我为什么必须变成这样呢?] [我不清楚] [前辈,我,为什么] [我不可能知道] 雷安·巴鲁。不知父母是谁,没有手也没有脚,连左眼也没有。就这样被捡到,被养育,因为不完全所以只能离开那个都市的女孩。 为什么这家伙会流浪到学园都市洁露妮来呢。 或者说,为什么这家伙会在学园都市以外的地方被发现了。 为什么,必须回去。那里一定有着什么吧。 为什么,明明不完全,却不像其他和她一样的陈列在那里。 因为那里有着什么吧。 那些陈列品,和眼前的雷安,有着什么的不同吧。那些我也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 我只是个狩猎之物而已。在复仇的目标下,只有这样的手段,只知道这样的方法才能满足心灵,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活着。只是一只愚蠢的兽而已。 明明是这样,但为什么夏莉也好,这家伙也好,都在寻求我身上以外的东西? 别向我寻求答案。我也没有持有着答案。 别向我寻求什么。兽是不会舍弃獠牙的。 我只是我而已。 [我] [够了] 我停住了雷安的话。 [我对你是什么,没有兴趣。如果你还想和以前一样在我身边的话,就随你喜欢,变成这以外的话,就算是变成阻碍我前路的人,我也会碾碎掉] 啊啊。 我到底在擅自乱说些什么啊。 那样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做不出来的。 在强欲都市的时候,我是作为完全的我在那个地方吗? 在学园都市的我,在不满之中有哪一个不满的吗? 在作为复仇之兽驱驰的时候,可能会满足也说不定。 但是,为此我不是失去了所有的不满中那一点点存在的满足吗? 真实的自我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混杂在不满和满足之间,在这之间左摇右摆。然后想肯定那样的状况也好,把那样的状况贯通下去是件无比艰难的事啊。以自己的努力根本做不了什么。凭自己的力量的话,恐怕无论是谁的努力也会变得白费那样的,存在着无可奈何的般的洪流。 我这样的存在,就像由没有见过的不认识的死者的愿望诞生出来那样。 强欲都市因此而毁灭也是一样的。 我这样的存在是由不满而生,进行着为了消除不满的活动。所以我才不会满足吗,或者说满足这样的感觉,其实只是错觉而已,那样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于这世界上吗。 作为真实的自我。 连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些,是无法融会贯通的。 [前辈] 雷安那遮住脸的手,拼命不离开的,手指把头发额头脸颊全部都包住那样的手,松开了。 慢慢的,抬起头。放开手,看着我。 那脸没有什么变化。和我认识的一样。是雷安的脸。摇着那隐藏起半边眼的长长的头发,嘴角露出歪歪的微笑着看我。 让我看到那无法好好表现出安心的脸。 [果然,前辈就是前辈啊] 说着。为什么我会觉得她安心了呢,我并不清楚。 就这样不清不楚的,雷安微笑了。 高兴着。 我说的话,哪里让这个女孩高兴了? [真是的] 突然,雷安的左眼掉 了下来。 [前辈是] 制服的外形陷了下去,右手和左手都掉落了。 [很过分的人啊] 左脚,右脚,膝部折了下去的散开倒在地板上。 [但是我,我呢] 即使如此,雷里就在那里。浮在空中,即使手脚倒在地上,左眼脱落了,雷安也在那里。构成雷安这样存在的不纯物都吐了出来,掉在那里。 [喜欢这样的前辈] 怪人站在她的背后。 简直就像影子那样。 又长又白的手脚在黑暗之中,受到了玻璃筒的绿光的照射,即使在斑点的世界里,那存在也是那么的显眼。 假面的里面发着光的左眼在寻找着。 寻找着继续微笑着的雷安。 她的身体,被融入到怪人的身体里。比起过长的手脚,那躯体和雷安这么小的身体毫不相差的重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是,碎片重新组合那样组合起来,把头收到假面里。 怪人那假面的眼窝里,只有黑暗的右眼燃起了火。 张开下颚,咆哮着。 咆哮里蕴涵着力量。吹起了风,押向我。我承受着,接住怪人的咆哮。 取回失去的东西的怪人,无需顾忌的解放出欢喜的声音。 手里握着的柴刀发着暗淡的光。 把向着我的杀意,收缩在那里。 [就是说,要挡我的路吗] 重新握好铁鞭。手里确认着那感触。注入力量。向手,向脚,从头到脚,像饮铁一样注入。 摇醒剄脉。让剄奔腾起来。 听到了谁的笑声。是妮露菲尼亚么,不,即使是静静的嘲笑,也不会放开声音吧。更加,疯狂的,像脱了箍那样,把更加生动的感情和憎恶都朝着我来的笑着。 也就是说,是梅琳吗。 后颈发凉的感觉。眼睛看不见的手,时常挂在我的脖子上。从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从月亮里存在着的世界那里憎恶着我,把带有杀意的魔手伸向我。绝对不能挣脱开的诅咒。 只有自己才能杀死你这样的,不给我死去的诅咒。就像嘲笑着我的不幸那样。好像在说着你要更痛苦那样。 从摆脱痛苦,再让你绝望,在此以上还不允许你死去。如果期望着那样的结局的话 正合我意。 点燃胸中的火焰。 接受那样的憎恶是我的爱好那样,接受眼前的既是雷安又是怪人的杀意也是我的爱好啊。 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就是这么过分的人。 和谁的期望会变成那样没有关系。我就是我。 只会挥舞着獠牙的兽而已。 怪人继续咆哮着。一边咆哮着,一边向我迫近。 呼唤出废贵族。呼唤出佩尔森海姆。兽之假面把我包住,全身因力量而爆发。 把铁鞭架在肩上,向前踏出。钻过挥下柴刀的空子,向前,向前,向前。 怪人的假面就在面前。张开来的颚里面只有黑暗,而没有雷安。 解放出愚者的一击。 剄的爆炸破坏着周围的一切。使绿光扭曲着。装着妮露菲尼亚的玻璃筒虽然连只有一点微震,但那周围的连接着筒的什么导管都破碎掉,乱碰乱撞。破坏了墙壁,把怪人打飞出去。 但是,他的身体没有碎开。并不是之前那样消失到哪里去。从破坏掉的墙壁中拔出来,用脚踩在地上。 覆盖着长长身体的黑衣在沙沙的蠕动着。是被吹起的剄摇摆着。 停止了咆哮,从那嘴里吐出加速着的剄的热量,微小的光线有点歪斜。 虽然很惊讶他承受住了,但同时想到这也是当然的。在吸收雷安之前是不完全的话,那么现在的怪人就当然比那时要更强。 [挡我路的话,就碾碎。我这样说过的哦] 就算这样叫道,怪人也没有回答。 那么只有不断地驱驰了。比起考虑破坏没有反应的墙壁,这让我的心更兴奋。 放出。 怪人用柴刀接住了。 铁鞭和柴刀相碰撞,火花在一瞬间,被强劲的势头和快速放出来的冲剄完全抵消掉。相互碰撞的冲击波刮向周围,引起的蒙蒙烟尘果然因剄的势头被吹散。 在摆放着玻璃筒的广场那里,我和怪人用武器在交战着。 没有任何耍小聪明的技巧。是力量与力量的碰撞,相互击溃。全力的交战,弹开,咬杀掉那势头更进一步的向前迈出。脚只要踏前一步就被压制回来,我也一样压制回去。从怪人这身高挥下来的柴刀,我迎面挥上去。 剄的互相碰撞,声音的互相碰撞,铁鞭和柴刀的互相碰撞。三种冲突,使得全身震荡到骨髓里去。血液好像沸腾那样的幻觉向我袭来。连肉体和细胞,那样的连结都像是要绽开那样的错觉向我袭来。 用牙齿咬破那绽开似的连结,挥起铁鞭。 和柴刀冲突。怪人占着上面的位置来战斗对怪人有利是知道的。怪人想把我一分为二的砍下,或者是想把那样的力气击碎地面。但是,挥动能咬破那些势头的铁鞭。 相碰撞。 数回,数十回,数百合究竟重复了多少次了。震动在震荡着脑袋,变得不明不白了。我沉醉于战斗,只想着怎么把眼前耸立的怪人用力量打趴在地上。数字没有任何意义。只追求结果,为了那个结果,就算是数千次,数万次也会继续下去,怀着这样的想法挥动着铁鞭。 能让状况发生变化的空当要多少有多少。碰撞,弹回去。被余势押回去的怪人的腹部会出现空子,在那里加上一击,虽然不好处理但有充分的时间。 可是,不那么做。那样并不能解决任何事。也打不倒他。 怪人那假面上的两点火光,想把我杀死那样的杀意当作诱饵燃烧着。要消除那火焰的话,不是靠技巧。也不是作为结果的败北和死亡。即不是力量不足,也不是没有使出力量。 是无论做什么也敌不过这样的绝对的事实。 [雷安,就算是妳] 从紧闭的牙缝间,漏出这样的话。挥动铁鞭。挡住柴刀。拨回去。压制着怪人的反作用,使其回到原来的体势的时间变得稍久一点。 [我,是不可能会输的吧] 咆哮着。全身的,用剄咆哮着。 咬死你。把想要杀死我的东西都咬死。把闪耀着铁颚的眼前这个怪人咬死。 简直就像是兽一样,咬死之。 你阻挡我的路的话,我只有把你亲手杀死继续前进而已。 是理解到我的意思吗,有什么再变化着。是披着的假面吗,是狂化的电子精灵佩尔森海姆吗,虽然是因我的意思而变成了兽之假面,但那变化是不止这样的吗。 并不是我的手脚发生了什么变化。手脚,还有其他的部分还是不变,铁鞭是按照我的意思挥动,把怪人的柴刀拨回去。怪人那假面点亮的那火焰,在两只眼里动摇着。 那是恐惧吗。 是感觉到了危机吗。 我也感觉到了。在我体内的变化是像被什么抓住那样。 不,应该是成形了啊。 就算我不看,这家伙也应该看得到。 在我的背后,有什么在发生着。 一只兽,在成形着。是佩尔森海姆啊。 狂化的电子精灵,显现出它的人格表现出那假想的姿态。四足之兽,哆嗦着坚硬锐利的体毛,张开像圆锥那样的颚,露出并排的牙齿。 咆哮着。 和怪人的咆哮一样,在咆哮着。 兽性和兽性的相摩擦。展示出寄宿在自己身上的破 坏冲动,凶狂起来。 单纯的威吓。并不是单纯为了这样而显现出姿态吧。到底有什么打算? 不 这真的是佩尔森海姆么?是依附在我身上的废贵族,借予我力量的复仇的同胞么?有什么不对吧。虽然是佩尔森海姆的身姿,但我却有着不是的预感。但是对我并没有敌意。也感觉不到危险。 那么,这是? () 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但是,却无法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佩尔森海姆放出的吗,还是怪人放出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放出吗,那都无法判断。 这不是佩尔森海姆。 这样感觉到。 不,这也是佩尔森海姆,也是没错的吧。但是,并不止这样,好像还混有其他的因子。 那是我那咬死它的想法啊。 把眼前的怪人打到体无完肤为止,把绝望这样的绝望打进它身体,最后击溃之,接受了我这样的想法,然后成形。佩尔森海姆也和之同步了么,所以才会显现出姿态么。 这是由我的心而形成的兽啊。 想要以现实的形态把怪人咬死。 而且,我现在还无法停止的不断挥动着铁鞭。 不可能会停下来。对能冷静的理解现状的部分感觉惊讶,我的身心,只是想着碾碎怪人而盲目前进。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怪人的抵抗慢慢的变弱。 想要一气呵成的提高速度挥动铁鞭。虽然怪人想要与之对抗,那样的话只能发挥拥有的怪力了。 寄宿在假面上的火焰更加动摇了,渐渐变弱。 驱使着天生的怪力战斗,直到体无完肤的败北。 怪人的脚折断了。对着跪了的怪人再进一步挥下铁鞭。使之上下颠倒,变得举起柴刀就已经是竭尽全力的样子了。 怎么了? 这样就完了么? 就这样结束了么? 这么简单就折服的程度么? 一边挥动着铁鞭,一边把我的问题灌入铁鞭。包含着问题。放出包含着全心全力的问题。 把雷安吞噬掉,制作出那么多像雷安的东西,在这之上还解放掉雷安,然后吞噬掉,之后诞生出你吧?尽管如此,这样结束了吗?这种程度就结束了吗? 明明只有这样的程度,居然还出现在我面前吗? 别开玩笑了。 怪人手里的柴刀碎了。 [去死吧] 我宣告着。背后诞生的兽在咆哮着。亮着牙齿。獠牙和铁鞭一体化,从怪人的头开始吞食去。 咬碎。啃食。两者同时进行着,但这简直是进行着作为异端的行为。明明兽比起以前看的时候,更具有现实的存在感,但现实上却是不存在的。 那就是存在于现实与假想的交界处,非两者中而存在于这里。 那就是和这个灰色的世界是同样的原理存在着的。 那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某处,狼面众存在的,梅琳存在的,作为和灰色世界的另一侧相同的存在而在这里。 世界的对面,月亮,或者是说月亮包围着的空间那里是 诞生出我的死者存在的地方吗。 那么,在这里的兽并不是我也不是佩尔森海姆,是由我的思念而生,是由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疑问没有得到解明,就那样吞噬着眼前的怪人。无法停止。因为那是我的铁鞭碾碎怪人的假面,在没有形体的黑暗烟消云散的同时啃食着,碾碎脊骨用力量使躯体纵向分开的同时啃食着。那是和刹那间进行的破坏现象同时进行着。 在那里面,没有雷安的身影。雷安的肉体和怪人完全同化了,她的面貌哪里都没有留下来。 铁鞭,兽的獠牙无视着我搜寻雷安的视线在破坏着,啃食着。 连尸骸什么都没有留下,完全的,以消除掉全部的势头啃食掉,吞食掉,全部吞下去。在铁鞭前端压碎地面时,眼前已经只剩一片黑暗了,只留下了破坏的痕迹,从碎掉破裂的玻璃筒里流出来液体,因破坏的热量而气化只剩下热气了,那里面像标本那样陈列着的东西,自卫生物兵器也好,像雷安那样的东西也好,全部全部,一切不留的破坏掉了。 从被破坏的地面那里感觉到的东西的确没有手感,有的只是虚无感而已。 我现在,很明确的失去了什么。 不是什么东西。这是很明确的。 是雷安。 我现在,由自己的手失去了雷安啊。连死都是由自己的手干的,即使被强欲的气势燃烧殆劲,我也无法得到满足感啊。 这是怎么了啊。 这是怎么了啊。 我呆呆的看着铁鞭的前端,还未曾看眼前的兽,就这样愕然着。身体变得无法动弹。兽面很自然的从我脸上掉落,在地上弹起。没有消散的在地上滑动,落到兽的前面。兽把它叼在嘴里,看着我。 我,做了什么? 把雷安杀死了。 没有否定。这是事实。那家伙挡在我面前,我说过要碾碎掉的。 多么像我的行为啊。 多么像我的做法啊。 就算虚无感袭向我心也好,我也没有否自身的行为。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渣啊。 到现在,还再想这些有什么用?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理解的? 明明是这样 这是怎么了啊。 这是怎么了啊。 为什么这样的话无法停下来。 为什么这句话,一直支配着我的心,占据着一角,然后那半径在扩大着。 沉痛的东西想在心里扩大着吗。 到现在了,到现在还被这样的东西困扰住又能怎样。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强欲都市的支配者一族。谁都恐惧着,谁都憎恶着。就是这样的存在啊。造就出多少像梅琳那样的女人。从多少的人那里夺取财产,然后杀掉。 只是一个人。 到现在,只因为杀了一个女人,为什么就不得不这样回忆起来呢。 只是个女人啊。 就算是以男装的姿态也好。 就算是不走运也好。 就算是天真无邪的在我身边也好。 只是个女人而已。 只是个无论多少都有替代的女人而已。 明明是这样,明明是这样,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变得动弹不了呢。 为什么到现在才不得不尝到连呼吸都觉得很辛苦呢。 那是很奇怪的事吧。 这肯定是搞错了吧。 不得不纠正过来。 这肯定是错了啊。不得不消除这虚无。 没错,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不能停留在这样的地方啊。 [但是你却停了] 声音很突然的响起。 在广场的边边,那个男人战在那里。 [莱兹艾鲁] 在黑暗中,像被置于碎掉的玻璃筒之间那样,莱兹艾鲁就站在那里。 [太精彩了。因为能破坏掉变成完全姿态的那个,你真是让人觉得可怕啊。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偶然的混进来还让我们烦恼存在。对于利用那个的我们来说,想没到你竟然能做到这样] [你这家伙] [没错。就是愤怒。你只能愤怒。只能愤怒的存在。诞生出你的人。死者的妄想。强力者,擅长算计者,抢夺者你们的存在的根,由世界的对面那侧存在的死者的亡念分出来的四种形态。那其中之一就是你。年轻者。虽然你是这样定义你自己,但是错 了哦] 莱兹艾鲁在说些什么呢。 不 用着莱兹艾鲁的身体的什么,在说着什么。 [你是谁?] [你并不是年轻者。是愤怒者。是继续存在于死者的心底的愤怒啊。不需要理由的愤怒。因为有愤怒才愤怒的。那样的你,是不可能得到满足活着的] [你] 莱兹艾鲁在笑着。用着脱掉眼镜的脸,那个,浮现着野心的笑容在笑着。 [我一直想要啊,你的那愤怒啊] 一边浮现着笑容一边说着。 [你是谁?] 问着。那个瞬间,莱兹艾鲁的笑变得更深,作出像是连他那端正的脸都要崩坏掉的笑容。 [还不明白吗?愚蠢的弟弟啊] 声音没有变化。样子也没有变化。但是,这家伙说了什么?弟弟?叫我弟弟吗。 [占迪亚斯。臭大哥] [没错啊,愚弟] 没想到是这样的说道。但是莱兹艾鲁肯定的回答着。说是占迪亚斯,承认是我的哥哥。 在白炎都市那里,我把爷爷和父亲都打倒了。杀死了。的确是有手感的。哥哥却没有出现。在强欲都市里掌控着都市警察,简直是无法无天的哥哥,和现在的莱兹艾鲁的印象太过不一样了。头脑简单比较笨拙的哥哥的印象和现在看到的莱兹艾鲁太不一样了。 [因为你使得父亲和爷爷变弱,我能把他们侵吞掉真多得你的帮助啊] [应该是杀死了的啊] [本来就没有实体。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死了] 莱兹艾鲁他不,占迪亚斯他笑了。嘲笑着我。 [别我们当成是普通的生物那样去思考啊,毕竟我们是从死人的屁股那里拉出来的屎而已。屎会呼吸么?有心脏么?屎就作为屎那样在那里而已。不知道哪个掉脑子的傻蛋一边笑嘻嘻的一边捏出来的泥人。这就是我们啊。不是死的也不是活的。重要的是需要个外形而已啊] 我把手伸到自己的头上。 梅琳那不存在于现实的手感。 [你之所以不会死,而且不会衰弱又能复原,是因为有憎恶你这样形态的存在而已。那就是你的愤怒所刻下的痕迹啊] 我本能的预感被占迪亚斯肯定了。 [爷爷不能允许憎恶之人。所以以恐惧来支配着。父亲就狡猾地利用着这样的爷爷,从你这个令人憎恶的逃开了。然后你迁怒于所有的现状,然后刻上粗暴的痕迹。你知道吗,那时候在佩尔森海姆的马斯肯一族,也就是说是你。全部的憎恶都集中到你身上。就因为有你在,那两个人才做不到像你这样。因为衰弱被我吞噬] 对于笑着的占迪亚斯,我感觉目眩。不,现在对我来说,无论他是莱兹艾鲁或者占迪亚斯都无所谓。占据着我内心的虚无感才是问题啊。 但是,那和我的虚无感没有关系,占迪亚斯在笑着。 作为夺取者在笑着。 像从我身边夺走夏莉的时候这样笑着。 [这样的你的愤怒,我要弄到手里。支配狼面众,支配伊古纳西斯,支配所有的一切。支配从像屎一样拉出我来的人的全部。有这样可笑的事吗?所以现实点] 无关紧要的话。 那样的事怎么都无所谓啊。 给我的虚无想个办法吧。 那样思考的瞬间,我像被雷打中了一样跪了。 想个办法吧?想个办法吧,这是我说的吗? 这样的我居然会想依赖谁吗?自己的苦境,不是自己而是想向别人求救吗? 怎么回事啊? [你的愤怒,已经凝缩在那个兽里了。为了能变成那样是我策划的。然后,为了夺取也是我的策划] 兽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在跪着的我的面前。就这样叼着从我那里掉落下的假面站在那里。 突然发生了变化。 闭着的嘴突然张开,然后溢出了火焰。 发生了什么吗,无法理解。占迪亚斯在笑着,火焰在呜呜着,我只是固定在那。黑暗在摇晃着,被破坏的天花板、墙壁、玻璃筒,还有只剩下黑色四方体的监牢的这个空间,被红色的光横扫着。 [做得非常好。实验体把你的愤怒,接受了你的愤怒而吞噬掉变化的极光粒子,变成完全的] 兽的口张到最大,火焰不断地喷出来。那炎热把兽的体毛都燃烧,把它的身姿染成全红。火染得很旺盛,兽很凶暴。但是从里面溢出来的火焰。没有熄灭。 兽只是燃烧着而已。 在火焰之中,在像喷水般的喷出来的火焰之中,假面在漂浮着。像被急流吞噬那样,无处可走的打转着。 有不好的预感。但已经是无法阻止的预感啊。我的身体因被虚无支配而无法动弹,只能看这那个。也无法体验到无力感。那样的东西好像全部都从我的身体内流失掉了。 那些全部都凝缩成眼前的兽。 从兽那里,从火焰那里,从张到极限的嘴那里,显示出来。 是手。 女人的手。细细的,长长的,柔软地把在手指上舞动着的火焰分成两边,从那嘴里伸着出来。 抓着假面。 那里的促使着激烈的变化。兽张开那炎热的眼睛,转动着黑眼珠,露出白色的部分。颚的根部裂开,不断裂开,身体纵向分开,然后出现身姿。兽被火焰瞬间吞烬了。 裸体的女人出现在那里。 不是雷安。更加有肉感的,更加生动的。长长的头发像被火焰染了那样的红,发散着波动。 那个女人没有在意到自己是裸体的样子,在黑暗中赤脚站着,好像在发呆的样子,就这样看着抓着的假面。 她的身体现在也是被火焰包围着。虽然没有喷出来的趋势,但这源源不绝的不可思义的火焰就像是这个女人的衣服一样在她周围摇晃着。 在她手里握着的假面突然崩裂了。不像是被喷出来的火焰烧过而没有使形态有任何变化的假面,就这样突然的崩裂了。但是我连惊讶的力气也没有。那个假面,毫无疑问是废贵族佩尔森海姆,明明是我的复仇的同胞,但我却不觉得惊讶,也不觉得悲伤,更不觉得绝望。 被寄生在胸里的虚无全部吸走了。 占迪亚斯在笑着。变成大笑。带着夺取者的愉悦。被抢夺的人是我啊。被抢夺走的是力量,想法,还有我作为我的存在的所有一切。 夺走了夏莉,夺走了雷安,夺走我作为我的所有一切的笑着。 那么,现在在这里的我算什么?只是个残渣么。 火焰的女人依然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理由,或者自己存在的意义也理解不能的样子,在看着崩裂消散,没有握着任何东西的手。 最后,把这女人吞噬掉的话,占迪亚斯的强欲就会满足了吧。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不把所有的一切都收进手里就无法平息的人。但那绝对不是只是放在手下的意思。而是收到自己的肚子里。变成自己的血,自己的身体,不这样的话就不能平息。 那样的光景现在就要发生吗? 并没有这样。 保持着沉默和寂静的黑暗在蠢蠢欲动着。 只是因为没有光线而存在的黑暗,像是变成了有意识的生物那样,改变着浓度,拥有着厚度,化作不定形的物体那样越过火焰迫近裸体的女人。 [什么] 发出声音的并不是女人,而是占迪亚斯。 女人那糊涂的眼睛里寄宿着锐利感,瞪着迫近自己的黑暗。卷起嘴唇,露出犬牙。 只是这样而已。 但只是这样 ,女人的攻击性的姿态就展现在眼前。 火焰。 包围着女人的真红之炎在增强着,把黑暗押了回去。水烧开的声音在那里响彻着。那和单单是水分气化的声音不同。像是粘度很高的东西烧焦了那样,不知道哪里的胆怯诱惑声。 我变得能够稍微活动了。把脚伸到后面,虽然体势崩坏而摔到屁股的程度,但这也是能动了。 或者说这是个契机能活动起来也说不定。虽然很微弱,但是有这样的契机的话,就算是要咬碎要停止那样的势头也要站起来,说不定能对女人挥去握着的铁鞭。说不定能把占迪亚斯从头到脚猛敲下去。 但现在我却做不到。 我的心出奇的空虚,什么都没有。 被这个女人吃掉了啊。把变成兽的形态的我的心,把废贵族给吃掉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拥有。能触动我的东西,都不存在了。 [火神,杀死他!把迪克杀掉!] 占迪亚斯这么喊到。女人,把要吞噬掉自己的黑暗全部一烧而烬那样依旧站在那里的女人她看着我。 这个女人的名字是叫火神吗。 连死的恐惧也没有。我只是,对俯视着的女人产生这样的感想罢了。就算是连雷安的样子的部分都不存在的幻炎的魔女俯视着我,我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边烧烬纠缠不放的黑暗,把喊着杀死他的占迪亚斯抛到背后,女人在俯视着我。越来越尖锐的眼瞳,好像要变得像是要再次落入睡眠的那样发呆着,并没有映照出现实。 只是这样发呆的,女人的手伸向了我。 像要慢慢张开的嘴唇,在说着什么那样。那是非常小声非常短暂的,像要被火焰的声音吞噬掉的那样,传达到我耳边。 [前辈] 感觉好像是那么说。 下一个瞬间,火焰在膨胀着。 是为了把覆盖着广场的黑暗一烧而烬吗,还是要和黑暗继续纠缠呢,有着某个意义的这个瞬间,说不定就奏效了。像是搅乱占迪亚斯的金属的声音在响彻着,黑暗被染成红色,然后连监牢那漆黑的壁也破坏掉,连灰色的世界也破坏了 我的意识变得黑暗。 死了。 我这样想着。 但是,我的意识还在继续着。 第五章 无限的幻象群 不觉得会再醒过来。 但是,却醒过来了。 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连接着手腕的管也难以置信。滴落的液体,在流入我的体内也难以置信。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毫无疑问,这里是医院。 问题是,这里是哪里的医院?是怎么回事。估计是。 这里毫无疑问是单人病房。但是,和我所熟知的医院的单人病房的布局有点不同。不,说起来,和我知道的洁露妮的医院一样也不一定。因为学院都市的医院不止一个。 说起来,这里是洁露妮吗?我首先在意的是这事。 防晒的窗帘把窗户外的景色都遮住了。也没有力气从床上起来,我的眼睛又看回天花板。 自己在哪里啊? 如果没有死在那个地方的话,我被搬运到哪里去了吗? 由狼面众的手,把我搬运到哪里去了吗。还是说那个火焰把变成监牢的东西破坏掉,回到了洁露妮吗?还是说被弹飞到洁露妮以外的地方呢? 仅仅看完这个医院的单人病房,得不到任何能确证的东西。也没有谁来探访的样子,我就继续看着天花板。 虽然记忆和思考过很多次,但全部都像泡泡一样爆掉然后立刻消失。 我的头脑里,令人难以置信般的空白。 简直就是被白色颜料浇撒了一样的白。虽然有些许的记忆和思考像汽泡那样留下点点痕迹,但是在占据着全体的纯白面前,那些只不过是琐碎的东西而已。 不断地纠缠住我的憎恶也好复仇也好,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硬塞到白色的底下去了那样,我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全部都被那个炎之女人吞噬掉了啊。 不单止是夺去了废贵族。连占迪亚斯的话,我的存在意义,由死者的妄念分成四份的愿望之一的愤怒,都从我身上夺走了。 我作为我而必要的要素全都被夺走了。 所以我才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吗? 时间白白的流过着。但是,我却对此感觉不到苦恼。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身体连动都没动。也没有确认肉体是否无事。只是不断地看着天花板而已。我漠然的数起在天花板上的污渍。数完之后,又再从一开始重新数起。不管怎么数都是三十七个,我一边确认一边重复着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病房的门打开,是经过了多长时间的事啊。也没有护士前来确认我的情况。在我的病房某处,可能有观察我的情况的机器也说不定。 从醒来之后经过多少时间了呢。然后在此期间,监视着我的人们到底想了些什么。 从门那边出现的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而是穿着都市警察制服的男人。 摆着一脸严肃的那个男人让我觉得眼熟。察觉到了制服上有着洁露妮的纹章。是因为看惯的制服才想起来吗。 [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男人,口吻很重的念着我的名字。 [你现在被怀疑杀害了莱兹艾鲁·罗甘塞夫和雷安·巴鲁] 想把宣告的话嚼碎,然后吞下的话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吧。俯视着我的严肃的男人,可能在很耐心的等待我的理解吧。那个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眼里也没有蕴涵着任何感情。 [被我?] 花了长时间才回答出来的话也太没有意义了。 雷安死了我知道。但是,莱兹艾鲁占迪亚斯也死了就无法理解了。被那火焰吞噬掉了么?明明我还活着呢? [昨晚,在学生会楼附近的森林里发生了奇怪的异声。赶过去的我们看到的是倒在废墟前面的你,迪克赛里欧·马斯肯。雷安·巴鲁。还有莱兹艾鲁·罗甘塞夫。雷安·巴鲁的尸体很快就被确认了。但是莱兹艾鲁·罗甘塞夫并没有确认死亡,但是被烧焦到了必须确认本人的程度了] 在念出莱兹艾鲁的名字同时,男人那严肃的表情动摇了。然后,我想起来了。 [下任的都市警察长官吗] 想起来是和莱兹艾鲁是熟人。但是想不起名字。说起来,知道的话就奇怪了。 在我嘟嚷的时候,男人那严肃的表情上混杂着一些险恶。但是,看起来没有憎恶之意。可能只是有着愤怒而已。但是那比起是向着杀害友人的男人的愤怒,看起来更像是有什么进行不顺利的愤怒啊。 这家伙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啊。 虽然不知道掌握学园都市的权力能得到什么,但是这家伙也是追求着我所不能理解的东西的人类吧。莱兹艾鲁的死使之改变了。 [回答我,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在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的咯] 对我很流利地说出来的话感到很不可思义,话很自然的从我口中说出来。是什么情况呢。为什么只有莱兹艾鲁的尸体烧焦了。雷安的尸体估计是那些玻璃筒里的其中一个吧,但是,为什么会倒在那里。虽然脑里浮现出来几个疑问,但是感觉无法得当答案那样。 我心里的所有一切真的都连同那只兽被那个炎之女夺取了。 为什么,我还活着? 明明我所拥有的东西都失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呢?不是极其普通的人类。明明是由死者的妄念诞生出来的,被夺走了存在意义的我,为什么还活着呢? 连对死亡的恐惧,我都已经没有的说。 在那之后,那个男人一直在纠缠着我问那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声音并不粗暴,而是平淡的不断质问。男人的话并没有左右到我心,在这期间,我已经看腻了这个男人的脸转成对着天花板看了。然后觉得数天花板上的污渍也是有意义的。 男人,在粗旷的呼吸着。 [我想不管我怎么威胁你,你都不会怕甚至觉得不算什么吧?以你的实力的话,不会输给洁露妮里的任何武艺者吧。但是,现在就不是这样了。你察觉不到因为药的关系使你的感觉变迟钝了吗?你现在被打了如果是普通人类都无法保持意识的武艺者专用的麻痹药。连抵抗都抵抗不了。我这边只要想的话,就能把你抱到外缘部那里扔到外面去。就像垃圾那样] 我试想象了自己的身体被这个男人抬起,然后从外源部扔出去的样子。如果因药的关系而无法抵抗的话,恐怕立刻就会死亡吧。就算碰巧能活下来也好,也会因受伤而无法动弹。那样的话就会被都市的脚踩死,或者是被污染物质灼烧皮肤,使得肺部烂掉,果然还是会死掉。 但是,我怎样都无法感觉到这是现实的威胁。 因为没有看到我有多大的反应,很清楚知道男人越来越火大。而且,我之所以明白,还有我的意识会这么的茫洋,绝不是药物所致。 这份愤怒该如何发泄呢。 感觉到那严肃的表情里隐藏着那样的心情。或者说这个男人可能掌握着我的杀生权也说不定。又或者会把莱兹艾鲁和雷安,俩人的杀人罪都转稼给我也说不定。对于雷安的话,我想那发现的尸体是假的吧,因为是我干的。关于莱兹艾鲁的话,如果不是那个炎之女出现的话,我肯定已经被杀死了吧。就算说我没有干之类,只能感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并不是随便就算了。 而是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男人好像又想到什么那样,但是在开口之前,门又再次打开了。 [古拉丁搜查官。就算他的意识醒过来也好,也要等到我过来这样的话,我有说过吧?] 在身影出现之前,首先声音就支配住这个房间里的空气了。男人古拉丁忍住了咋舌的样子被我看到了。 [但是] [这个事件非常的微妙。只凭你一个 都市警察就想处理掉,我会感到困扰。事前我应该这么说过的。请出去] [但是那个] [先打破约定的你] 因坚决的口吻,古拉丁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我面前离去。也没有目送的心情,视线又回到天花板。 声音的主人,很快的就进入了我的视界。 果然是夏莉。 [真是非常坚决的发言啊] [在你失去了意识的期间成为了学生会会长。这是当然的] [你说什么?] 在返问的时候,察觉到了她的头发又长了不少。 [从来我家的那晚起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哦。选举是上周举行的。发现你们是一个月前。莱兹艾鲁,发现了他与管理委员会接触过的证据,所以从选举之前到现在都手忙脚乱的] 夏莉在疲劳的脸上,用手指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 [即使如此,也当选了啊] [那是因为,你成为了英雄啊] [你说啥?] [发现你们的那个废墟。其实是一直在管理委员会的管辖下而无法进入的哦。没想到居然做那样的研究然后呢,也找到了和他有关系的证据,他为了不让你知道这秘密,所以打算杀了你。然后就采用了这样的情节] 夏莉说了那样的研究。她看到了什么吗。那个,和灰色的世界相同的景色,在现实里也存在着吗。 她看到了无数的雷安吗。 然后,妮露菲尼亚也是吗? [你秘密地搜寻管理委员会的秘密。因这样的意义而变成了英雄哦] 但是,她却没有说那件事。那是当然的吧。因为觉得我应该也看见了。但是,我看到的是灰色的,狼面众们制造的,能够进入的相位错开的世界啊。相同而又不相同的地方。现实里的那个废墟里的研究成果和我看到的不一定是一样的。 不,也有可能是一样的吧。 [生气了?] [不,什么都感受不到啊。现在] [是么] 突然的变得沉默。也没有再向我说话了。夏莉在犹豫着把心里藏着的事情转变成话语。才那样问的吧。 感到了门的外面的那个男人,古拉丁在那里的样子。肯定是在竖着耳朵听着吧。应该在这房间里设置好的,监视装置也肯定在运作着。所以不能乱说什么吧。学生会会长啊。不能被看到软弱之处。 本来夏莉就没有理由对我温柔。 从古拉丁的态度看来,因为莱兹艾鲁的失足而使得他成为都市警察长官的道路被阻碍了吧。这是可能的。那么,也有敌视夏莉的可能性。所以她也有着不能让这个男人抓住弱点的理由。 从这样来看,夏莉的侧脸比我想象的变化更大。不止头发变长了。也不止看起来很疲劳。除此以外的什么,或者说,她放出来气场变化了也说不定。 一味盲目的向着目的的人,到达了目的,因在那里实际上向着不得不行动的人转变和立场发生了变化,即使她不愿意也不得不变化成这样也说不定。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哦?] 开口说话的时候,夏莉没有看着我。变得长长的头发把她的眼睛都遮住了。她也没有把头发扫开,只是从那缝隙间偷窥着,嘴唇在编织着话语。 说出那话时,为什么会这么苦恼呢。 [把管理委员会赶出去是成功的。居然制作那样的东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反对啊。不,是学生们的感情,觉得反对的人是不允许存在这样的大众想法吧。现在也是。但是,那些人也不作声而赶不出去。为什么要开发这样的东西呢。他们是想把污染兽都引来洁露妮啊] [污染兽?] [你是知道有能瞬间控制污染兽行动的嗅觉剂吧?] [嗯] 但是,使用那个的话顶多只是稍微的改变接近而来的污染兽群的前进方向而已啊。主要是凝缩生活排水然后撒出去,从而使得污染兽在一瞬间产生附近有一小群人类的错觉而已。 但是无法完全把眼睛从带有更加美味的气味的都市那里错开。 [因为他们比我们更加的研究污染兽的性质,看来使用一定的波形声音,就能把潜伏在附近的污染兽的注意都引过来那样。结果,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被破坏掉的了,所以详细的事都不清楚] [那么,已经接近了吗?] [探查机发现了一只。但并不是很近,洁露妮也好像选择了逃亡的方向,虽然我想应该不会被抓到吧] [不安吗?] [嗯嗯,是的。因为从探查机传送回来的影像看来,它看起来是非常大的,如果它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话,可能就逃不急了。即使是变成战斗,学生武艺者们又会出现多少伤亡啊最糟糕的情况,可能不得不要向学园都市联盟请求援助。但是那也是事后的事了,才刚刚把管理委员会赶出去而已,我可不想借他们的人情啊] 哼] 我发出鼻音。 我知道夏莉在期望着什么。 这是因为我和她交往很久才知道的么。或者说我的心中残留下来的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性情乖戾的部分被捕s深析出来了么。但是并没有完全分析中吧。 迪克赛里欧·马斯肯成为了英雄。 作为暴君,拥有着力量决不会被学园都市的环境氛围感染的不合群的人。然后,却因为发现了能把管理委员会驱赶出去的决定性的证而成为了英雄。 但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并不是彻底的英雄。也不是拟态作为暴君的本性。也不是心变化了。只是偶然对于夏莉率领的新学生会来说做了件有利的事,但那不是我的意思。 虽然只是个暴君的话也是碍眼的,但由学生会捧上去的英雄还依旧是暴君的话,就会非常的不妙吧。称赞会向着责备变化的趋势也太过于激烈,而且危险。 那样的东西,才不想置于手中。那样想的话,不是非常的理性的么。 [想让我展示出英雄般的辉煌么] [嗯。比起在这里郁闷着,会更好吧?] [可能吧] 但是现在的我,连对要临近的战斗都没有恐惧和欢喜。能否好好的战斗呢,也没有那样的自信。 但是,嘛,好吧。 夏莉所期望的是,我和污染兽交战而已。那种程度也能做到吧。 就算是打倒了,一个人出到去那么远的距离,也不保证能再回到这里来吧。在洁露妮也不存着能使念威飘到都市外面的武艺者。都市还是不停地移动的。战斗结束的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向哪里前进吧。或者,在地上个人移动时使用的野地车的轮胎也可能会坏掉。轮胎在地上可不是那么好前行的。因为都市也是,所以流浪巴士也是用着机械的脚在大地上徘徊的。 这是叫我去死啊。这个女人对我说。 这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因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所以读取不了。 是憎恶吗,还是作为学生会会长的苦涩的选择呢。 [嘛,好吧] 包含着全部的疑问,我这么说道。 失去了愤怒的我,究竟有什么存在价值呢?夏莉正在指示着那价值,按照她来做,不就是这样的道理吗。 夏莉依然低着头,沉默再次降临这房间。 [他,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呢?] 是指莱兹艾鲁吧。 [比起作为学生会一时的正义伙伴,跟着管理委员会混的话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吧,不是么?]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莱兹艾鲁变成了占迪亚斯呢。 是从来到这学园的时候吗,还是最近呢。是因为和管理委员会接触了么,还是因为被占迪亚斯夺取了身体才和管理委员会有关系呢。就是不明白这点。也不好说什么。 就算是明白了,也不会和夏莉说。我也不认为她会相信。我也不想让她相信。 和狼面众的战斗作为现实的问题向我迫近而来的时候,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充分考虑过吗。现在想想的话,我也考虑过那样的事。但是,最后我还是对那部分不感兴趣。 只要作为把目标咬碎的兽就好了。 但是现在却不是。 甚至也做不到。 [古拉丁搜查官是想成为英雄吧] 夏莉,提到简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因为他的失足,没有搜查官的立场了。为了能拭去掉,无论如何也要以搜查官自己的手来逮捕他。但是,搜查官所期望的,全部都落入你手中了。所以对搜查官来说,一直强调你作为暴君的一面,然后找出你也是管理委员会那边的人的证据,想上演逆转的戏剧] 但是,谁都没有期望这样的戏剧。学生们,听众已经在期望着大团圆。已经没有必要在把剧情颠倒过来。这其实只能叫作疲倦了吧。 之后只要英雄展现出辉煌就行了吧。 [搜查官真是不明白啊。立于特别的地方究竟会有怎样意义呢] 能看到抬起脸的夏莉的眼睛了。 她只是在看着窗帘而已。 她的眼睛里寄宿着的东西,我却读取不了了。 在那里的女人,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夏莉·玛奇了。 绝对,不是了。 详细的话还没有说,夏莉就走了。古拉丁搜查官也没有再来这个病房了。 时间再次白白的流去。 对于数天花板的污渍,我完全没有感到厌烦。在那期间,流进手腕里的药的效果,使睡魔终于到来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病房完全暗了,这表示已经是晚上了。 夜色的少女把腰靠在床的一端。 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是察觉到我醒来了么,妮露菲尼亚露不知道露出了多少次不可思义的笑容给我看。 [被拔掉了獠牙的感觉如何?] [什么都] 这是在挖苦我呢,还是在嘲笑我呢,连那也无法判断,我就自然的说出话来了。 [什么都感觉不到] [是么。那么太遗憾了。虽然看你很懊悔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但妮露菲尼亚的表情却没有半点那样的感情。比起这个,感觉到她身上有份很深的疲劳感。 [从那里出来了么?] 是指玻璃筒。 [很遗憾,我还在那里沉睡着呢] [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那里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抓住我。还有一个就是要杀掉我] [为何,不一次搞定] [那边也是要有顺序吧] 那么,第一个目的,为了抓住妮露菲尼亚,所以有才那个守护兽计划吗。 [同时进行的哦。抓住我,然后进行着为了杀死我的准备。就是那个女孩。纳米机器人能把存在的极光粒子转换成能量的这股力量,对我来说是天敌哦。但是那些家伙因为供给过剩所以有暴走这样的弱点。排除掉那个,从最初开始就暴走也无所谓的作为力量来使用。恐怕那就是那个的真面目吧] 妮露菲尼亚说所的一半理解不了。但是,有一半是能理解的。 那个。吸收掉雷安的怪人。然后就是后面出现的,炎之女。被称为火神的女人。 雷安才是为了杀死妮露菲尼亚而制造出来,然后是完成好的一个吧。 [但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抓到的。从把我带到这里的时候?时间太过乱七八糟了] [被抓住了,倒不如说现在还在那里面呢] [怎么回事?] [虽然是被抓住了,现在是因为这边有点原因,所以出不来哦。在来洁露妮之前就很疲劳了,为了从那个女人那里救你,所以被夺走了相当多的力量。在力量的供给有着限定的这边,我只会不断地消耗而已哦] 比起谈话的内容,我对能这样直白的说出这样的事感到震惊。虽然我想她是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她的弱点的,还是说她已经累得去虚张声势了吗。 [那样的话,我们的狩猎就到此为止了吗?] [你还行么?] [] 我无法回答。因为没有愤怒啊。想行动也行动不了。那样的冲动,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心里涌上来。 [失败并不是我的兴趣。所以,打算稍微休息下再开始。但是,也不打算强迫你。饲养被拔掉獠牙的兽并没有任何意义啊] [真能说啊] [现在的你,不是想要谁来承认么?] [] [谁也没有察觉到你的变化。但是,对于你的变化,你比谁都清楚。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真是可怜啊。不被理解的你,所以在寻求着理解啊。獠牙被拔了也包含在内吧] [吵死了] [那么,再见了。如果你的獠牙能再次长出来的话,那时候就捡起你好了] [别开玩笑了] 妮露菲尼亚就这样消失在病房的空气中。我虚张声势充满愤怒的看着她消失了。 其实内心里,连对妮露菲尼亚那最后的话都没有任何感觉。只有表面的,按照以往那样舌战一番的空虚占据着我的内心。 但是这样一来,我真的变得没有任何用处了。 被学园当作弃子使用,被妮露菲尼亚印上了没有用处的烙印。 并不是想以他人的价值观来强烈的主张自己的存在。也不是想要依靠。是接受最低的评价好呢,还是想死了就轻松了好了呢,怎样都无关紧要了。那只是逞强而已吗,还是真心的呢,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即使如此,到那时就把那时候的想法贯彻到底就行了。 但是现在的我并没有獠牙,只能在他人的价值观中随波逐流了。 [唉] 快点消失掉的话会更好吧。 我闭上了眼睛。在黑暗的病房里,要数天花板上的污渍只能使用武艺者的能力了,但是,却被流入到手腕里的药剂抑制住了。反抗药的效能去数那污渍也是没有意义的,我所能做到的只有闭上眼睛而已。 在睡醒之前看见的梦都非常的混沌,没有一个是有意义的。也没有信息,只是无意义的影像的罗列而已。 但在那之中,只有雷安那明朗微笑的身影,在我醒来后还继续留在脑里。 醒来后,护士们出现了,很快手的把点滴针从我手腕那里拔走。我站起来,穿好衣服。贫血症状是因为体内还残留着药的关系。 出到走廊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古拉丁搜查官。今天,很明显摆出一副厌恶的脸。 [今天一天,为了戒除药物,你可以自由行动。明天就要出发了。别想逃哦] [去哪?] 对于我的问题,搜查官把渗透着愤怒的脸错开了。如果没有流浪巴士来的话,在这个封闭的都市世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 [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打算反过来捣乱。更何况,你想要英雄的宝座的话,现在就从我后面干上来就行了。想试试看么?我想要逃走的话就不会和你说话了不是么] 但是,却看不出古拉丁想这么做。是听了夏莉的话吗。是偷听了昨天的对话吗。虽然对英雄这词有一时的兴趣,但现在像是缩了回去的样子。 到医院的外面为止,古 拉丁没有跟过来。可能由其他人来监视也说不定。也可能布置好了念威操纵者。但是我却没有心情去探测他们。这是无关紧要的事啊。 从医院出来,连现在的地点都没有确认,我就开始走了。这不算什么,只要沿着外缘部走的话,终会到达我的屋子的地区的。 街上到处都贴满了大大的纸。把成为新任学生会会长的夏莉的脸放的大大的,同时还写着管理委员会的不正当事情,与之战斗的她的功绩都被写出来了。张贴出来的纸没有被恶搞涂鸦,也没有人用讨厌的眼神去看。因为守护兽计划的事故,对于管理委员会的厌恶存在于学生之间。把他们赶出去的夏莉成为了学生会会长,学生们都举手欢迎吧。 因为药的关系使得贫血症状断续袭来。活动身体的方法也忘记得太快了吧。无视掉使用路面电车的诱惑,我继续走着。 药使得现实变得失色。 强欲都市崩坏的时候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走着的。现实被破坏,我眼前的景色也变得很含糊的走着。那个时候,我只是想求一睡。祈求安息。祈求我能安息。不是很可笑么。多么脆弱和懦弱的话不是么。 这样的我,哪有这样祈求的资格啊? 而且在祈求之前的还有梅琳啊。是憎恶着我的女人啊。是想杀死我的女人啊。抱着这样的女人,祈求着被憎恶,同时也祈求着安息。 总是一味的想着方便自己的事不是么。 但是,知道了这些却还盲目冒进的是我啊。舍弃掉胆怯,乘着涌上来的强欲盲目冒进。这就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但是,失去了那些的我,从现在起该怎么办呢? 不,从现在起什么都没有了。明天就去赶赴险境了。没有必要去考虑明天。说起要做的事的话,只需要考虑怎么在最后的地方尽显辉煌而已。 按照自己的期望死去,这应该是我的强欲吧。那么这样的状况,虽然不是不情愿的,但是考虑死相实在可能是太奢侈了吧。 没有死亡的恐惧。 恐怕是这样,但是,因为炎之女把我这样的人的存在意义连那只兽一起吞噬掉,所以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的生存本能般的东西消失掉了吧。还不如,对死感到恐惧,颤抖,胆怯,呐喊这样的方式还能够豁出各种各样的东西也说不定。满足于妮露菲尼亚的被虐欲,让夏莉绝望,被古拉丁嘲讽,然后被梅琳嘲笑吧。但是,不止这些。全部的欲望都不存在就是指,没有的东西能打动内心。 全部都冷静下来,只是作为事实一一确认着而已。和重复的数天花板上的污渍是同理的。那并没有任何意义。 并不是疑问都解开了。也不是推导出眼前问题的解决方法。 只是,一一罗列着事实而已,时而附加客观的感想而已。 然后推导出来。迪克赛里欧·马斯肯这样的人果然只是个人渣这样的结论,不管多少次,都只是没有意义的累积而已。 已经走了大概半圈都市的外缘部了,我终于到了我自己的屋子了。 因为房子长时间的放置着,好像有点疏远的感觉。床上和起居室里留下了雷安的私物。那就像是雷安·巴鲁这女人的残留物那样,像墓碑那样,也像幻觉的那样。 在沙发的一端堆满了放置着的要洗的衣物。衣柜的一角並排放着她的衣服,床脚下,藏着被我扔下的她的内衣。餐具柜里并排放着的马克杯。有种什么时候打开门,她进到房间来也觉得不奇怪的感觉。 但是,那都是幻觉。 幻觉消失了。并不是期望着那样的。但是,救不了也是事实。我为了选择我自己的道路,她的存在就变成了绊脚石,然后我被那石给绊倒了。 多么愚蠢的事啊。 没什么要干的事,我把意识集中到手里。 期望的话就会出现。 炼金钢啊。妮露菲尼亚给予我的,即使是得到了废贵族的剄力也不会损坏的武器,和往常一样出现在手中。妮露菲尼亚已经离开了。但是,这武器却没有离开。 现在没有废贵族的我,学园都市的炼金钢就已经足够了吧。但是对于有熟手的武器,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很明显无法作为有形态之物被我抓住。果然那也可能是幻影罢了。 在自己失去自己的那瞬间,可能对所有的东西都感到违和感也说不定。我叹了口气就这样倒在床上了。 没有任何干劲。没有该做的事。只是,在等待着该来的时候,等待着明天的来临。那么,只要睡觉就好了。药的影响,虽然说不是完全的散去了,还是有留着的。如果在睡着的时候全部都吐出来就好了。 在这么想着时,门铃响了。 过了段许时间才察觉到这是门铃声。因为没有人会按我屋子的门铃。没有听惯的电子音,像是让我知道这屋子里还有我不知道的存在,让我这么感觉到。 但是,不管怎么想,那也只是门铃而已。门铃响的话,就有按的人,然后那人是因为有事找这屋子里的人吧。到底是谁呢。这个疑问也是,只要打开门就能解决掉吧。 打开门。 出现的是,记忆里没有见过的学生。穿着武艺科的制服。从剑带的颜色来看是二年级的。一张老实的脸,然后紧张的抬起头看着我。很惊讶的样子啊。 [那个,我(注:俺)我(注:僕)是,二年级的柯路斯·萨乌拉基。参加过数次前辈的授课] [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连记都不记得的后辈会来造访我呢?不知道其中的理由,我问向柯路斯。 [那个,没听雷安说过吗?我是雷安的同班同学,那个,关于她的事,我感到非常的遗憾。被卷入了那样的事,真令人遗憾啊] 独自说着,独自低下头。独自地叹息着那份无力,对于握着拳头的柯路斯,我对向我说来的话没有什么想法,而且对于把话说得这么前,也没有感到生气。 把雷安作为男性的信任,作为同级好友,这家伙才会和她打交道的吧。认真的,没有任何不纯部分般的男人。非常纯粹且朴素,我想他连怀疑都可能不曾有过吧。 [对,对不起] 冷静下来了吗,柯路斯一脸全红的道歉着。 [行了。那么,你有什么事么?] [那个,知道了雷安为了前辈组建的小队而募招着人,我也帮过忙。我也想加入前辈的小队,虽然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但是,我想我还是能帮上什么的。所以,那个] 柯路斯从提着的包那里,取出了一封信封。茶色的文件信封并没有封着,只是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显得这么艰难。 文件上有着用机械打出来的名字和学生编号,然后像是本人的签名那样的有四个写在上面。 这是,名册啊。 [我和雷安包含在内,募集到了四人。当然包含前辈就是五人了。念威操纵者虽然是一年级的,但也加入进来了。先辈的小队组建好了] 名册的第一个就打着我的名字。没有写上的只有我的签名而已。 [对于雷安的事,真的是非常的遗憾和懊悔。但是,那家伙遗留下了这小队。之后,就差前辈的签名了。那家伙说过。可能这只是做了多余的事。可能会被生气也说不定。我也感到过不安。由前辈来带领小队是真的吗。但是,已经募集到了人了。虽然雷安已经不在了,尽管如此,设立小队所必需的人数已经足够了。前辈的小队能组建起来的。拜托了。为了那家伙,请签名吧] 一口气喋喋不休地说完,柯路斯当场低下了头,一动不动的。 我看着柯路斯的后脑勺,然后目光回到名册上。 唉。 我的心里在叹息着。 还真有笨蛋啊。 三年级一人,二年级一人,一年级一人,全都是低年级的学生啊。感觉快要听见有用什么那样的嘲笑声那样,但即使如此,还是有笨蛋啊。 [喂] 但是,我还是没有心动。 [有笔么?] [有,有!] 顺势抬起头来,柯路斯匆忙的捞着包,取出笔。我当场就签下名字,交给他。 [明天,我去提出申请!] 再次低下了头,看着乘势跑出去的后辈,然后关上了门。 不知道为何,到了现在突然有份很沉重的疲劳感袭来。看着名册的那个瞬间,像被抓住了,感觉到有什么激烈的感情涌进胸口里那样。但是,没有抓住那份与激烈感相反的真面目就消散掉了。 柯路斯带回去的那份文件,恐怕是不会被受理的吧。不,可能会也说不定啊。作为纪念碑的意义,虽不知道会怎样。如果夏莉把我的存在作为英雄的美谈硬塞进去的话,就有必要变成长久留在学生内心里的象征了。或许,柯路斯现在运送着的文件就会带来的结果也说不定。 成为我和雷安的墓标也说不定。 这么想来,说不定我对那个后辈做了太可怜的事了,这么想着,我倒在床上。 立刻就睡着了。 连梦都没有梦见,朝晨就来临了。 醒来后,古拉丁已经在屋子外面等着了。看来,是被派来监视我完成任务和看管我吧。抽到了下下签的古拉丁的一脸不高兴到了最高点,一句话都不说。 被带往的是,到都市的地下部。只有非常时期才使用的大门前进行着野地车和装备的检查。 本来是紧急时才使用的附有侧车短距离移动用的二轮车。在荒野大地上并不能保证轮胎能长久使用。还有,并没有像流浪巴士那样有着导航的野地车,一但失去了都市的身影,就不能保证还能生还回来。 骑着这个,一个人到连视觉都无法确认的距离去打倒污染兽。这除了是自杀行为以外就没有别的了。 看着野地车的检查,看到了穿着白衣的女性就在附近。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而且脸色也很不好,瘦骨嶙岣但很高的女性。 [你就是迪克赛里欧?] [嗯] 脚步很快的,鞋跟慌张的响着声音而接近过来的女人,像瞪我一样抬着头看着我。 我的眼光落在了女人穿着的高跟鞋上。皱巴巴的白衣,白衣里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头发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修剪过的样子,她的脸也是。一心一意只顾研究可以在她全身体现出来,只有她的高跟鞋没有一点污渍的擦得亮亮的。看起来像是和其他不同的主张着自己那样。 [鞋子是我的兴趣。有问题吗?] [没有] 会被狠狠地说吧。那里混杂着平常的焦躁感。 女人把手力拿着的东西按到我胸前。 [这是什么?] 咋一看来,只是个怀表而已。 [简易导航仪那样的东西哦。被学生会会长拜托,紧急做出来的,所以还没有进行过任何的实验,也不能保证能否运作] [什么?] 是没有理解我的惊讶吗,还是连听都不想听吗,这女人把我的话无视掉了。 [每六小时一次,我们这边会发出只有三十秒左右的信号。如果接收到信号的话,表盘的外侧部分的蓝色就会指示方向。总之,只是能识别都市的方向而已。大概,信号能到达五百基鲁梅鲁吧,会不会受污染物质的影响就不知道了,所以不能保证咯。我想比起没有,有的话比较好吧] 我看着一口气说明的女人和怀表一样的东西。 学生会会长。夏莉说了要制作这样的东西? 为了什么,为了外界名声好点吗。为了生还而努力。为了这样的方针而制作的? [那家伙,还有说其他的么?] [不,什么都没] 果然,这女人以没有兴趣的口吻来回答。 在这里没有看到夏莉的身影。问不到她的本意。不,就算在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本意说出来。 为了什么,而把这个交给我? 不会得到回答的问题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在十分理解的状况下投入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那影响使什么动摇着。 但是,果然这份惊讶没有持续多久。 不管投入如何难以理解的问题,状况还是没有变。要去打倒污染兽这样的状况还是没有变。如果违背的话会怎样呢,就算想也没有什么意义。也有什么都没有的可能性,但会引发什么的可能性是有的。有什么发生时的损失,考虑到对我会怎样,但好像又不会怎样。 那么为何,这么做呢? 因为是夏莉拜托的? 不,不对吧。 因为我不能继续作为我,所以无意识的坚持不住吧。恐怕是这样吧。如果活着没有干劲的话,就选择破灭的道路吧。这就是,构成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人格的最后的矜持吧。 [那么,有什么想提问的吗?] 把我的忧虑给劈开,白衣的女人用着冷漠的目光看过来。 [唉] 没有吧。被这样问道,我再次看着这女人。 白衣。制作这个怀表的技术能力。 [你是炼金科的?] [是啊。看了还不明白吗?] [不,我想是的。炼金钢呢?] [那才是我的强项。有什么事么?] [因为要组建小队啊。所以在募集着后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女人的不爽,被这句话动摇了。 [什么,你觉得你会活着回来?] [谁知道会怎样呢] [什么啊] [如果能回来的话,你制作的这个就完成任务了。我并不讨厌有用的人] [哼] 对于我的话是怎么理解的呢。女人哼着鼻子,用着评价的目光看着我。 是作了什么打算才说出这样的话呢,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是因为昨晚那个后辈的热情触动了这样的我吗,还是因为被触动他的雷安的行动力触动了吗。 或者隐藏在这个怀表里也说不定。夏莉的那份本意触动了我吗。 不管是哪个都很不明确。但是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那句话,我想那只是我瞬间的逞强或者是吹嘘吧。 我究竟想我怎么做。 嘛,行动看看就知道了。 野地车的检查好像完了。向我叫来,然后我因为要去穿防止污染物质的衣服而从女人那里离开了。如果接触到污染物质的话,人类的皮肤会灼烧,肺会腐烂。为了不会那样才有这样的衣服,而且在都市外的战斗,要注意污染兽的怪力的同时,也不得不注意好不让这衣服破裂而战斗。 我想人类是越来越被这个世界讨厌了。 即使如此,人类还是活着,这个世界就按这样考虑的话,是人类太过顽强吗,还是说介于在一种才不让那种事发生的不知道是谁的意思吗。自律型移动都市,就是由不知道是谁的意思而创造出来的吗。 不管怎么想都无法得出答案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多了。 边确认着着装的衣服边走回来,白衣的女人还在那里。被递交过来的怀表,在战斗的时候会碍事吧,所以放在了衣服的口袋里。 女人在看着我。 [什么?] [好啊] 女人突出下巴那样说着。 [嗯?] [刚才 的话哦。你平安归来的话,我接受那邀请也行哦] [是吗。那就拜托了] 很快就对那件事没有了兴趣,我向着野地车去。女人那焦躁的脚步声,边敲打着地面边远离着。检查的作业员无声的离开了。警告声响彻着,除了我以外的人全部都这里离开了。 门开了,外面的风袭向我全身。 向着外面,向着都市的外面,我飞驰出去。 从探查机那里得到的情报记录在野地车上。边在荒凉的大地像蹦跳一样前进着,我边确认着那个情报。 之后向着那个不会让轮胎有负担地方,让野地车奔驰着就行。侧车里载着的行李在响着。震动使身体摇晃着。 一边休息一边前进了一天。 我背对着太阳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向着天空去了。 向着我这边直奔而来。是朝着洁露妮来了么,似乎没有嗅到我的气味那样的可能性。从野地车上下来,我复元好炼金钢。 妮露菲尼亚给予我的铁鞭,在太阳之下就像不相称的漆黑的负担那样挂在我手腕上。那份重量,感觉到好像和以前的不一样。好像握着不相称的东西那样,感觉稍微有点傲慢。 本应习惯的武器感觉好像不是我的似的。 但是,只有这把武器了。 只能上了。 根据野地车上的情报看来,发现从很远的距离缩到很短。果然那只污染兽,察觉到了洁露妮的存在吧。 在天空飞翔着的污染兽的姿态随着一刻一刻的过去变得越来越大。 [糟糕了,不察觉到这边的气息的话] 要是演变成了空中战,即使能维持那样的高度也做不了什么。我们可是被地面束缚着的生物啊。 调整呼吸。顶着防护头盔这样的隔膜来呼吸,果然和都市内是不一样的。非常不舒畅,像是被加上负担的感触,呼吸困难是因为存在于非安全地带的都市外面吗。还是说衣服内的过滤器才是原因呢,这纯粹是物理的问题吧。 还有时间。慢慢的让自己的战斗状态适应好周围的环境。让剄脉的奔腾融会到全身。 失去了废贵族,失去了能确定自己的东西,剄的奔流处处都很平缓,连撕裂身体这样的激烈感也不存在了。 就是这样的东西这样的感觉存在着。 只能是这样啊,对于现在的我。 即使如此,给予眼前的污染兽一顿痛打,或者拼了命也要杀死它这种程度也可能做得到。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可能可以作为迪克赛里欧·马斯肯这样死去吧。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剄流到达了战斗领域。 身影越来越大。 我跳了起来。 飞驰出去,利用周围的巨大岩石跳了起来。 只需要一个劲地往高跳。像是要让污染兽知道我的存在那样,然后为了显露出自己。 污染兽大概分为三种。刚出生的幼生体。擅长变化形态的是雄性体。还有为了繁殖而变化的雌性体。 话虽这么说,但是有听说过放弃了繁殖,以雄性体的姿态不断重复成长之后会变成老生体。那是保持着破坏冲动而成长,时而会有着奇怪的变化。 那个污染兽,非常巨大。然后发觉了我。比任何的雄性体都要巨大啊。我的身姿什么的,看人类就像是老鼠那样看着我。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老生体也说不定。 急速的接近而来的巨大物体。因为大小的区别,像是把我的现实感夺走了那样。 在夺人心魄的感觉中,我挥起铁鞭,放出冲剄。 那对于污染兽来说肯定像是被蚊子叮一样吧。但是,在相擦而过的一瞬间,被风压吹飞之中,感觉到了巨大的视线在注视我。 像玩弄着枯叶的气流那样,巨大的躯体转变了方向。划破风的翅膀不断地扇动着,当场刮起了沙风暴。风暴之王向着我落下,急降的向我迫来。 向着渺小的存在落下,为了和我交错而过描绘着正适当的轨迹。张开下巴。眼前那大大的穴里排满了牙齿,唾液交织成网一样想网下我。 利用冲剄的反作用加快下落速度,避免被吞下的命运。 吹过的风再次翻弄着我。像不会撞到腹部上退化掉的手足那样,再次放出冲剄控制好轨道,着地。 一刻也没停下来,我跑了起来。 以想上升的巨大躯体的背后为目标,跳跃起来。 着陆。为了不让比起大地还要粗旷的鳞片撕裂衣服那样,我谨慎的保持着平衡。 和以前同样的光景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跑着。 没错,那就是强欲都市还存在的时候的事啊。为了讨伐污染兽而出击的时候啊。那个时候也一样站在污染兽的背后,为了破坏它的头部而跑着。 那个时候没错了,对梅琳的恋人的衣服上做了手脚。 这次,我的衣服好像没事啊。连破掉的洞洞和融解都没有,完美的把我从污染物质中守护着。 但是,被期望着死这事是不会变的。 期望着英雄般的死。并不是被邪道暗杀。不,死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只是别人怎么对待我的死的区别而已。 我的面前,只有死亡。 污染兽察觉到我站在背后么,还是失去了眼前的目标而失望了,上升的角度在增加着。在几乎是直角的背上,我利用着凸起的鳞片往上跑。 朝着头部。 污染兽共同的是,人类无法想象的生命力,还有再生能力。不彻底的伤在瞬间就会愈合。而且想到还不会因为失血而死,这身体真是太顽强了。 瞄准的话,就要瞄准要害。直到体无完肤的破坏。 以那为目标,我以头部为目标。 跑着。 一直跑着。 上升停止了,看到了脚下的地面。因为激烈的角度变化,边收好脚步,边继续奔跑着。因为铁鞭的重量而折腾着。明明只是跑着而已啊。变得还不能彻底使用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已经生疏到那样了么。 跑着。让剄奔腾着,边与飞行不安定的污染兽,边被受重力影响而改变的铁鞭翻弄着的跑着。那里却没有充实感。剄没有让我身体破裂的感觉。剄路也不疼痛,身体也不沉重。比意识更进一步的感觉都没有。超越肉体更进一步的意思也没有燃烧起来。肉体和意识都不一致,哪一方会先行一步这样的互相残食般的竞争都不存在。意识被肉体的脚取代,而肉体被意识牵引着。 没有雷般的闪耀,有的只是沉重。 火花般的东西在脑内爆发开来。 从虚无的狭间被看到的东西所点燃。涌上来,然后消失掉的什么像被点燃了那样。 话要说出口了。 愕然的感觉涌着上来。 把它咬破,然后出现了什么。火花点燃了那个,那身姿明确的显现了。 怎么会这样啊。边在摇晃的背上驱驰着,我边咬紧臼齿。 为什么会这么的慢啊。 为什么我这么不会跑啊。只会盲目冒进的我,不会跑的话该怎么好? 我想的太天真了吗? 污染兽察觉到我在背后了吗,突然狂暴起来。连站都不能站稳,就这样被弹飞了。在没有依靠的空中,在回旋的视界中,我被愕然的感觉击中了。 即使没有了废贵族也好,即使愤怒从我内心消失掉也好,我觉得我还是能战斗的。就算剄的奔腾并不是万全的,我还是觉得我能战斗的。 不,会战斗吧。 即使是多难看也好。 即使是多悲惨也好。 也是能战斗的 吧。挥起沉重的铁鞭,驱使着完全不尖锐的剄,还是能战斗的吧。能否杀死眼前的污染兽,虽然不知道,即使如此还是能战斗的吧。 但是,错了。我察觉到错误的地方。 并不是寻求着战斗的意义。并不是寻求着歼灭猎物的意义。 我作为我,和战斗并不是同义的。 那样的事到现在才察觉到。 或许说是忘记了么,被炎之女吞噬掉,都被带走了么。 并不是想战斗啊。被说是愚者也好,被称为暴君也好,那只是结果而已。 结果什么的,从最初开始就没有追求啊。 我作为我使皮肉绽开血液燃烧那样的让身体置于剄的疾驰中这样的事。在雷光的瞬间之中解放出兽之獠牙的事。那才是我所追求的啊。我这样的存在,能够在解放出全部力量去战斗的地方,然后作为结果就是蹂躏敌人而已。 和眼前的污染兽交战,还有被吞噬掉这样的事从最初开始就没有任何意义。我已经知道了。在没精神的情况中了解那选择。 但是,不行。那样的话是不行的。 在这样的时候,我感觉到我内心有着涌动的东西。从后辈拿来的一张纸片那里涌动的东西。雷安那无法理解的笑容。期望我死的夏莉拜托做出来的怀表。 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但是,这样就能得出答案了吧。只是张纸就给我带来的东西。雷安的笑容也是,夏莉的真意也是。 很简单的事啊。活下来,然后回到洁露妮就行了。再次踏上学园都市的大地就行了。组建小队就行了。和那个炎之女再相遇一次就行了。活下来,和夏莉再会就行了。 我贯彻着我自己,蹂躏这只污染兽,屠杀掉就行了啊。 只是这样的事而已。 继续下落着。污染兽再次回旋着,向着我急降下来。连和地面相撞也不怕的样子急降着。那给予着我从天而降般的压力。 铁鞭扎进地面,我着地了。 但是,那些也看结果的话而已。 去理解明白的事,只是行为导致的结果而已。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我只要贯彻自己到底。就这么做。然后从今以后都这么做么。 就这么做。 雷安说过我是个过分的男人。让不明白我吗这么说的夏莉流过眼泪。让哭着说杀死我吧的梅琳活下来,那憎恶在束缚着我。 我连头都不回。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执着和欲望,才会这样。抵抗着想束缚我的东西,咬破,咬碎,才来到今天。 从今以后也是这样。 污染兽那巨大的下颚,像要把我吞下去那样,边削去大地边迫近。 现在激起我的东西。我解放的东西。控制着后颈的感觉苏醒了。是梅琳的憎恶,诅咒,为什么再次会变成那样的诅咒的呐喊。 就这样死了的话,真的好吗? 就这样灭亡的话,我会满足吗? 愤怒?我的存在意义被称为愤怒吗?无法得到一切满足的愤怒。因此才会强欲的吗? 那么,我对我的死抱有愤怒。对就这样满足的梅琳的憎恶抱有愤怒。对雷安那难以理解抱有愤怒。对夏莉那难以理解抱有愤怒。 对只能使出这么不争气的剄的自己抱有愤怒。 如果死亡会降临于我的话,那么带着强欲面对死亡的正是我。 [别开玩笑了] 我说道。在防护头盔里说道。被沙尘弄脏了的视界里看到的满是污染兽的下颚。那里满是牙齿。被向着我来的饥饿感掩埋掉。 把铁鞭架到肩上。以狠敲剄脉的心境打进想法里。 左手向前,为了咬碎死亡,把手伸出去。之后的事就不作考虑。不,已经,如果这样都做不到的话,就没有之后了。愚者既然被称作愚者,就是不考虑之后的事啊。或者说除了自己做的和决定的以外的事都不作考虑啊。什么都不需要顾虑。只需要相信一定能做到。失败这样的未来是不存在的。 没有了废贵族? 我的起源被吞噬了? 所以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剥去獠牙了啊。 眼前就有獠牙。 从下颚露出来的獠牙也太过巨大了,不适合去咬碎一个人。还是说这是重复着同类相残才长得这么巨大的么。这獠牙不是为了人类而是为了吞食同类才这么发达也说不定。 我用左手抓着那獠牙。 让脚插入地面。绝对不会被弹飞这样的铁的意志。 接住獠牙的左手在服装内部开始压坏着。骨头被压碎,血喷射出来。在瞬间就像会崩坏掉那样用剄来维持着。 以代替碎掉的骨头,代替失去的血液。细胞与细胞连接着。固定着肩膀和肘关节,脊骨变得像钢一样。陷入地面的双脚变成桩一样。 让剄奔腾着。不会像刚才那没出息的样子。剄奔向全身,无限的喷发出来。 我只要作为我,即使是没有了废贵族也好,剄脉也并不会退化。即使失去了废贵族的力量也好,也不会失去培养出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东西。 让什么绝望了? 让什么失望了? 那样的事已经无关紧要了。 把堕入虚无的我咬死,把因这种程度就堕落的过去的我咬死,我作为我,再次作为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战斗开始了。 [为此] 用右手,把架在肩上的铁鞭举起。和抵挡污染兽巨大身躯的剄不一样,被染成黑暗的铁鞭里也注有着剄。 把雷光四射的轰雷。 把阻挡的任何一切都粉碎的刚强之槌。 把不允许自己以外强欲的那份傲慢。 把我所有的意志都灌入挥起来的铁鞭里。为了具现强欲般的破坏,为了具现复仇之兽。 放出愚者的一击。 铁鞭打向了污染兽的下颚。现在还是被边削着地面边滑退着的我和污染兽,被那个冲击停止了。把粉碎地面,削去,挖出没有水的河床那样的污染兽停止了。 由于冲击而强制停止,并没有扼杀住污染兽巨大躯体的全部惯性。就算停住了头部,尾部的势头并不会消失。不断弯曲着,牵扯着身体,飞向空中。然后头部也被扯过去。在我的头上,污染兽那巨大的躯体在回旋着越过我。 背后落地的声音就像怒吼那样响彻着,冲击波把烟尘一扫而尽。驱驰过来的冲击波让我的身体颤抖。震动着衣服的表面。 我不会停下来。 除了右手,恢复化作一块钢那样的肉体。筋肉的硬直并没有恢复,体内有什么咔呮咔呮的声音。但我无视掉,跳了起来。 污染兽的露出腹部,就在那里。失去了下颚。体液都撒到到处都是,但是很快就让我看到了再生的预兆,在那里爬着起来。愤怒的咆哮因为下颚没了所以变得很难听,震动着周围的空气。 翅膀敲打着地面,在摆弄着退化的脚,想让巨大躯体起来的时候,我举着铁鞭落下。降落到腹部上面,再次跳起来,以被体液弄脏的上颚的内面暴露出的头部为目标。 挥下去。 反动和抵抗都不村在。确实的手感传达带我手中,震动着全身。铁鞭里注入的剄在驱逐着污染兽的鳞片,使内部的细胞融解着,然后飞散出去。飞散到地面的体液,描绘着带刺的圆。那也实在是太大了,我的眼里只能映照出其中一部分而已。从失去了头部的颈那里喷射出体液。然后浇散到全身。没有反应的样子,即使如此再生能力也像要把伤口掩埋那样蠢蠢欲动着。体液的喷出很快就停止了。 在此期间,我握着铁鞭看着。现在还在看着被掉下来的体液弄脏的漆 黑的武器。 呼出来的热气被防护头盔阻挡住。 究竟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吗,或者不一样了吗,这样想着。 不知道。不太能回想起丧失掉的以前的自己。只是,只有愤怒。失去了强欲都市的愤怒,对从我这里夺去的狼面众的愤怒,还有对已经不在这世界上的,对我下诅咒的梅琳的执着。 没有改变。应该是没有改变的,但是,简直像是穿着新的衣服那样有着微妙的违和感存在于我身上某处。 激烈之后的虚无,在填补好的空隙中寻求着什么。那寻求的东西好像和一直以来寻求的东西不一样那样。恐怕那违和感就是这个吧。 我再一次叹气。体液停止了喷出,在我无意识的时候,想要把伤势掩埋掉的污染兽的身体在不断地抽搐着。 果然还是没有答案啊。 返回的时候骨头折断了。 隐藏野地车的位置从这里还很远。花很大功夫才找到,而且在找到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左腕完全的粉碎了。并且不止这样,痛楚在身体里诉讼着。 继续睡着的话就会失血而死去吧。在取回意识的时候,体温已经很低了,我在颤抖着。把放在野地车里的医药品从衣服的注入口里注射进去,高浓度营养的食物强迫的流入喉咙里面。用内力系活剄使代谢加速,恢复需要保持三天的意识。在那期间,不允许睡觉。睡着的话剄就会中断。会让停止出血的皮再度出血。 三天后,动了几次也没有出血的样子,这样判断后,我的意识自动的中断了。疲劳到极点,除了休息之外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醒来后,用右手把装在口袋里的怀表取出来。左手完全没用了。骨头碎了,已经是单纯的肉块而已。看不到衣服的里面的惨状,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幸福的也说不定啊。恐怕到处都是紫色,骨头都撑出来这样粘着吧。像是从肩膀那里长出奇妙形状的棒那样的感觉啊。如果这里是都市内的话,把它切掉的话会比较轻松吧。 衣服安然无事已经是奇迹了。 但是,在外面的这里,可不能把手腕给切掉。 怀表的表盘外侧部分,那蓝色的部分闪烁的边摇动着边指示着一个方向。向着那个方向,只用右手来驾驶野地车。 要开始长久的旅途了。 那不是指时间,而是指精神上的长久。 怀表里指示的方向是多少天前洁露妮在的地方呢,这明显不会显示。现在前进的方向是正确的么,没有什么能保证是正确的啊。 找到了几个像都市的足迹那样的痕迹。但这并不能保证是洁露妮最近走过的。也无法保证是洁露妮的。更何况,那痕迹太大了,也无法得知它往哪里前进。 不管看了多少次怀表,那方向也没有变化。 如果改变了的话,可能多少也会相信这装置。但是却没有改变,是装置发生了故障么,还是在接收不到信号的很远的距离呢,还是装置指示的就是正确的方向呢,从而有了这三种可能性。三者的其中,有两个不好的。但是,我除了相信这个来前进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野地车的燃料不是无限的。这也使得前路黑暗啊。不得不有效率的行动的时候,那指示灯的指标也太过于暧昧了。 但是,只能前进了。 除去三个小时左右的假眠的话,我一直在驾驶着。假如身体没事的话,不睡不休的驾驶也是没问题的吧,但是判断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的。野地车也需要停下来休息。这样的身体也没有自信能好好的更换轮胎啊。 不安不断地涌上来。 把它们全都咬碎的话,就算是我也是非常辛苦事啊。愚蠢的按照怀表的装置前进着,我受了伤,而且很累。有时候也察觉到自己在自言自语。那些内容我也不理解。如果是说抱怨话,然后察觉到的话,我就会在这里舍弃掉野地车,把防护头盔脱下扔掉,把污染物质大量的吸入到肺里也说不定。 在荒凉的大地上,就没有其他的东西能代替这荒凉。一律都是茶色,就算想寻求其他的颜色也好,在空气过滤器外的天空中,有得只是失去了蓝色的吹刮着的沙尘而已。 夜晚被黑暗笼罩着,只看到了月亮。 没错,是月亮。 梅琳所在的地方。 那个男人可能在的地方。 为了破坏名为强欲都市的幻想而出现男人就在那里。发掘出支持着马斯肯一族那死者的妄念,带走了那根源,使得像丧失了归巢本能的狗那样只能无目的地打转和诞生出我的元凶就在那里。 我憎恶那个男人么? 如果那个男人没有出现的话,我现在还会作为强欲都市的被嫌恶之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施暴,即使如此还是抱着抑郁的活着吧? 那样的东西,我到现在还在期望着吗? 不,应该没有期望着的。 在战斗中,我应该察觉到了。只需要一个劲的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挑战那个极限,然后超越它的过程才是我的价值。就算我对我的根源有着愤怒也好,那份愤怒大概在挑战极限这一点的刹那间会消解掉吧。 强欲都市那一成不变的状况,和我不相符。就算在学园都市过了四年,那还是没有改变。只有在妮露菲尼亚指使我去战斗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一样。 那么对月亮上的那个男人并不是憎恶吧。也没有憎恶那个和妮露菲尼亚拥有相同的姿态的,没有感情的少女。 我只是,想夺回在那月亮里的梅琳,还有把那里的狼面众的根给狠狠的揍死作为目的而已。 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 但是,为何,那个男人在月亮那里,而且狼面众的根也存在于那里呢。二者是相同的吗。是敌对的么。 这个世界与月亮里有什么关系么? 我必须知道的不是还有其他的么。 一边看着月亮一边前进着。很快就假睡了。就这样驾驶到天亮,然后为了让野地车休息,我也会再次睡眠了吧。 在睡眠中,我和炎之女相会了。 裸体被火焰包围着,头发像燃烧着的女人,和雷安简直就不像。那个女人在看着我。用没有醒过来像是在睡眠中的脸看着我。 有什么想诉说的么,或者说没有么,无法从那脸上推测。 女人只是在看着我而已。全身在燃烧着,不,是缠绕着火焰看着我。 那份热量却没有烫到我。所以,这只是梦而已。 女人在梦里。那只是虚像而已。没有实体,由我的记忆产生出来的存在而已。我不认识这女人。只知道这女人会操纵火焰。只知道把我的愤怒吞噬掉,吞噬掉废贵族后而诞生出来。 这个女人在我的梦中什么都没有诉说。 但是这个女人就在这里。是为了给予我恐惧么?我的内心有对这女人感到恐惧么。 那么就把它给咬破。 [等着吧。从我这里夺走东西究竟会怎样,让我告诉你吧] 没错。 这个女人是由狼面众创造的话,这就是那些家伙又从我这夺走了啊。不止一次,而是两次,我才不允许这样呢。 才不会把那样的事实放置着呢。 我不会允许的。 在梦中,女人微笑了。 那份微笑,和最后看到的雷安的微笑很像。 醒来后,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上来了。疲劳比我想象的要深刻化啊。让身体起来真是件很困难的事啊。像是别的生物那样从左腕那里慢慢的感觉不到脉的跳动了。感觉到糟糕了。可能已经开始腐烂坏死了。 可能真的要切掉才比较好也说不定。 呼 吸很热。可能我发烧了也说不定。左腕已经这样的状态了啊。发烧也不奇怪吧。 我意识不稳定的寻找着怀表。 看着。 青色部分的方向改变了。 能接受到信号那样离都市很近了。我乘上野地车,踩上油门。 一动不动。明明显示着燃料箱里还燃料的。但是机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暂时只能使用右手去弄下车体了,最后放弃了。从侧车里只选择需要的东西,担在肩上就这样跑出去。 假如,都市往另外的方向前进的话,徒步是不能追上的吧。一时跑,一时走这样重复着,我继续朝着怀表指示的方向前进着。慢慢的失去了左腕的感觉。而且像合起来那样意识朦胧的时间也增加了。回到自己的意识来,调整好呼吸。让剄流不能中断那样。用武艺者的速度奔跑着的途中难看地倒下,不愧是奇迹般的状况下保持着完好的这件衣服,但也破了吧。然而那就像把我赢得的奇迹扔到泥潭般的行为而已。 边努力的保持着意识,边跑着,不断地跑着。然后在视界里像边界那样的形状的雾是何时产生的呢。那随着时间越来越浓,雾的领域也越来越宽广。 最后,连颜色都变得不能好好辨认了。想着全部都染成黑白的时候,也有被血撒一地染成红色的东西。正常的色彩感觉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在荒凉的荒野上,渐渐地向着艺术家的妄想般的世界的变化过度中。 视界变得狭窄,然后在变得奇怪的色调中,听觉也变得有点奇怪了。想着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的时候,突如其来的轰隆声传到耳朵那。确认着周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存在。可能是,使肉体的技能得到提升的活剄也不能好好地控制了。 最后,连自己的脚是否在走着也变得不清楚了。 即使如此,我还是继续走着,继续前进着。虽然肉体对于意思会显示出怎样的反应也变得不清楚了,但即使如此意识还是在继续向前前进着。 或许已经倒在地上了,只是在做着前进的梦也说不定。但即使如此,我还是继续前进着。 应该是前进着的。 回过神来,有什么在震动着。防护头盔的外边有种很坚硬的感触。 我的视界沿着地面纵向分割着。 什么时候倒下了。全身的感觉像是飞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以现在的状况的话,就算是被污染物质灼烧着也感觉不到吧。 或者已经渐渐地走向死亡了。 愚者的末路就是这样的东西啊。只看到那瞬间的未来。那之后的东西都不考虑,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是梅琳的憎恶放弃了让我活着的束缚吗。应该是让我面对最难看的死亡方式把我杀死的,但她放弃了吗,伤势没有痊愈的样子。可能战斗的最后因受伤而死去和她所期望的一样也说不定。和污染兽战斗然后死去。这是那家伙的恋人虽然已经忘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了,但是对那男人做过什么谋划。结果他死了。原来如此,和那家伙所希望的很相符也说不定啊。 那样的话,我死都不这样。 那家伙不得不憎恶着我。不得不诅咒我。回想起在水中那家伙摇晃的脸。憎恨憎恨憎恨,是那家伙初次在我面前暴露的感情啊。像人偶一样接受着全部才不断酿成的感情啊。 那是属于我的。 不得不消除掉。 不能一直放置在月亮上。必须由我的手夺回来。连被炎之女夺走的雷安也是,还有废贵族都必须夺回来。就算是要强逼也好,也要夏莉说出她的本意。我活着回到去的时候,那家伙会做出怎样的表情呢。 啊啊,我真是最差劲的人啊。 在摇晃不定的世界中站起来。吐着气。已经连让剄奔腾也做不到了。脚下不稳定,我在摇晃着。是世界在摇晃着么,还是我在摇晃着呢,都不清楚啊。颜色失常的视界越来越狭窄,像是把头伸到洞穴里窥视似的。那个洞穴像是黑和白的雾交互出现的,和什么都看不见一样。 已经没有能依靠的东西。自己的身体也没有用了。 即使如此,不得不前进。我的意识在前进着。 继续前进着。 不管倒下多少次,每次让没有感觉的身体动起来,打算动起来那样站起来,前进着。连左腕都使用不了的意识都没有了。可能有时会用没有骨头的手腕支撑着站起来。已经不清楚了。连痛觉都没有了。 只是,不断地摇晃着。 世界就像被长满了霉斑一样的雾所支配着,我就像是在那里游泳前进着。 在前进着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 不,是不是看到了,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个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摇晃的世界里,满眼是霉的视界中,撕开我那只是考虑着前进的意识,出现在我面前。 是光啊。 那是非常温柔的光啊。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光啊。 在激情和懒惰之中活着的我,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东西的。 好像抚摸着全身那样的感触,让心境像在水中飘浮一样。不可思义的光啊。像是在春季带那温暖的阳光,躺在草地上沐浴着的光啊。 那光的中央,有一个身影。 年幼的小孩啊。 称为幼女更加正确么。长着比幼小的身体还长的头发飘浮在空中,一言不发只是在微笑着浮在空中的幼女,在比我身高还高一点的位置上。 我不记得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这样的存在,好像有见过的记忆。 [是电子精灵吗]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声。在全部都是朦胧的情况中,伴随着光的幼女以明显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手脚的都没有感觉。在摇晃的世界中,只有幼女的身影没有从我的面前消失。 幼女改变了微笑的类型是知道的。是肯定的笑容吧。 为何,电子精灵会在这里。 或许这也是幻觉么。是梦里出现的么。我是倒在了某处,失去了意识么。 电子精灵又改变了笑容。这次并不是微笑,而是对着我鲜明的笑容。好像只会笑那样啊,寄宿着春之光的幼女在我的周围,在我的头上来回飘着。 没有话语。 没有说任何的话。 来回飘舞之后,幼女来到了我的身边。 降落到我的面前。 那手触摸着我的头。 响起了声音。 [给你吧] 那是铃声一样的响声,传到我耳朵里的是天真无邪的孩子的声音啊。 [一定,是必要的] 想闭上耳朵。被这样触摸的着我,让我感觉到我像是在亵渎着什么那样。像是被愚者最强的一击打倒在地上那样。我的意识,让我感觉到连意识都不允许站起来那样。 幼女一边笑着一边在我周围打转。我连自己是站着的还是倒着的都不清楚,就这样看着她。 [名字是?] 我这样问道。 [你的,名字是?] 世界还是不变的摇晃着。 在摇晃的世界中,幼女笑着浮在空中抓着我的手。 [洁露妮] 幼女回答了。 [回去吧] 这样说着。 我的意识,完全的中断了。 但果然,我还是没有死去。 尾声 醒来的时候,那是绿色的世界啊。 在绿色中,我在浮游着。身体动不了。不,非常自由的感觉啊。在游泳池里漂浮着身体的感觉啊。 事实。那是液体吧。 而且在摇动的水中世界的对面,好像和别的世界阻隔着那样。在那边,人在走着。像人一样的东西在走着。在绿色的液体里的我,连视界都不能稳定,只能知道那边存在的东西好像是人那样的东西而已。 啊啊,我被加入到其中了啊。 这样想着。加入到在那个地下看到的玻璃筒里放着的标本一列中啊。奇怪的人造生物还有无数的雷安,然后和妮露菲尼亚一样了啊。 在玻璃筒的外面,原来是这样观察着我的吗? 漠然的意识中只考虑着这事,我的意识又再次落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果然还是在绿色的世界里啊。 但是,视界变得稍微的鲜明了。身体还是一样没有感觉,朦胧的视界,比以前能稍微的映照出世界了。估计,已经察觉到了眼睑没有完全睁开。像是不给我那样做那样,禁止我的身体完全醒来那样,我这样感觉到。 玻璃筒的外面,谁都没有。我的前面,也没有谁。 在没有观察者的世界中,头能稍微的动了下。 我记得这样的感觉。 是哥哥啊。 可恶的占迪亚斯浮现在脑里。 哥哥就那样死了么?因为莱兹艾鲁的死,他就这样死去了吗? 不管怎样想都不会那样。 那么再次相遇的话就一定要杀死。从炎之女那里夺回来也是,这个也很重要。 在强欲都市的时候,哥哥就对我执着什么。 那就是,对我拥有的愤怒,他从以前就想得到啊。因为想要独占,所以他才会对我很执着。 真是让人恶心的话啊。 不得不杀死他。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再次落入黑暗了。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那里有着眼泪。 虽然比较鲜明的,但是眼睑还是不能完全睁开,在细长的视界中看到了眼泪。 在玻璃筒外的世界里有着眼泪。有个流着眼泪的人。 是夏莉啊。 一个人,站在玻璃筒前面,流着眼泪。 并没有失心痛哭。也没有抑制住涌上来的呜咽声,只是站在那里,从后面看的话,只是站着看着我,流着眼泪而已。 没有一丝崩坏的表情在流着眼泪。 在那里寄宿着的感到到底是怎样的呢,现在的我是不可能知道的。从这玻璃筒出来后就知道么,这样自问到,果然还是不明白的摇着头吧。 或许,把我当作是死的物体,果然要变成像雷安的东西那样,会变成标本的命运也说不定呢。她是因为这样的命运而流着眼泪也说不定。 我不明白。 还是不想明白呢。 我自己连这些都不明白了。 在不明不白之间,我又再次落于黑暗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绿色的世界了。 关了灯,是一个房间,不知道从哪里漏出来的光而使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是看过的光景啊。 是医院啊。 而且这里不是我以前躺过的病房么?现在想想的话,那数到腻的污渍,在暗暗中能确认到和以前一样的位置在那里。 [是么] 我说道。那声音很干燥,扯着嗓子那样。 平安的活着,生还回来了。 原来如此啊。 只是,是经过怎样才生还的呢,我对此并不太清楚。我怎么想都不是以自己的力量回来的。以出发前的夏莉的口吻,不像是会派出救援队那样,偶然也好,即使最后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洁露妮前进的途中,我想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视力好到能从外缘部就能看到地上有倒下的人。 那么,究竟是怎样? [那么,要我来告诉你吗?] 虽然是很唐突的声音,但我并没有惊讶。 和那个时候一样坐在床的一端,妮露菲尼亚在俯视着我。 [真是自命不凡的说话方式啊。你并没有干了什么吧] 喉咙很渴。虽然也很痛,但是自己也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妮露菲尼亚并没有因不爽使得脸扭曲,也没有和以往那样让我看到那冷笑的嘲笑的表情,倒不如说是夸赞的首肯。 [没错,的确是这样。并不是我做的。比你还愚笨,而且也可爱到连你也到达不了的程度的,那个孩子干的哦] 那估计是在褒奖吧。这个夜色的少女给我看到了那既可怕又很少会这样的珍奇事啊。 而且那感觉,绝对不会有错。 [太过好人的那个孩子救了你哦] 被称为那个孩子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在脑里什么都想不到。 [那是什么啊?] [你应该遇到了哦。虽然可能是因为就快要死而不记得了] 被这么说到,我终于想到了那身姿了。在朦胧的意识中看到的,缠绕着光的幼女。 [洁露妮] 对我说的话,妮露菲尼亚笑得更深了。 [你从孩子那里得到了哦。就算我不在也能继续狩猎的手段。得到了兽之脚呢。在这个谁都不知道有多宽阔的世界里,你得到了能自由来去有人类存在的地方的脚哦] [妳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是你,才能得到的东西哦。因为你既是人类般的存在,又不是人类] [] 既是人类又不是人类。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是,被他人这么说,总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啊。 [有着缘这样的系统哦。记住是电子精灵之间的交流系统就行。嘛,你会渐渐地明白的吧。虽然之前也说过,我也已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哦。不稍微休息下也不行。这次也不能不承认这是重伤啊。虽然是很不甘的事] 笑容没有从妮露菲尼亚的脸上消失。但是,最后看到的笑容是很僵硬的,我想是勉强维持的笑容。我想那里有这个女人的矜持存在吧。 [那么,这样就暂时和你分别了哦] [真想和你永别啊] 这样说道,妮露菲尼亚那勉强的笑容消失了。 [是啊。在回来之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啊。没有獠牙的猎犬就是没有的东西。但是,却不是这样啊] 那眼里浮现着的是,一种亲切感么。 这个女人居然会有亲切感,可别开玩笑了。魔性的眼瞳像把我吸杀掉那样看着我。是该错开眼睛吗,或者是咬破呢。犹豫着。 [下次再见面之时,可能是这个世界到达最后之时。请磨利你的獠牙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 [呼呼] 像溶解在空气中那样,然后妮露菲尼亚留下了像在空气中混入媚药般的笑声而消失了。 洁露妮给予我的是什么。到最后,那个女人都没有详细的告诉我。被称为兽之足。我可以在这个世界自由的移动的足。真的把这样的东西给予我的话,这个都市的电子精灵到底有多好人啊。 不 我,回想出电子精灵的样子了。回想起那幼女浮现着的笑容。回想起来了,和妮露菲尼亚完全相反的,像春天的太阳那样的笑容。 回想起来了,那和我完全相反的那个笑容。 是啊。是寄宿在学园都市里的电子精灵啊。允许都市的人全都是未成熟者,允许成熟之后就离开的,操纵者都市的电子精灵。 连妮露 菲尼亚这样抱有什么目的都允许的都市啊。 而且,连那个女人都这么浮现出那样的笑容去夸奖的都市。 肯定是连那个女人的心也能融化的老好人。 啊啊。 我在心里叹气着。 回想起夏莉的眼泪。 回忆起雷安的笑容。 然后,那全部都电子精灵的笑容重合着。 [可恶] 很自然的咋舌。 这说不定已经没办法了。 然后。 好吧。这样想着。 想把我驯服的话,就试试看吧。 如果不用锁锁住的话,就试试看吧。 就是这样吧? 洁露妮啊。 那天,我进到一个建筑物中。 那建筑物虽然很大,那里面被隔板分成很多区域,好像会迷路的样子。我按着里面的提示板前进着,来到一扇门前。 看到在那门上贴着一块崭新的门牌。上面写着十七这个数字。 响着鼻声,我打开了门。 在里面,有四个人。 柯路斯用僵硬的表情来迎接我。我边确认着用特别素材的隔板区分好的空间意外的宽广,边看着四人。柯路斯还有其他的,这里只认识在那个地下门那里遇到的炼金科的女人。其他的人,今天都是初次见面的。各按所好的站在不同地方的四人,除了柯路斯以外,就算我停下了脚步也没有人集聚过来的样子。 这反应都在我的想象之内。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有笨蛋的啊] 我这么说道。 虽然四人对我说的话都显示出各自的反应,但果然还是没有聚过来。 没关系。 [我,是这个小队的队长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宣告着。 [小队就意味着是这个都市的精英。跟不上来的人就放到一边。我可没有想帮助你们。想逃的就逃吧。我不会责怪你。也不会在意。那么如果要成立这个小队的话,我也只剩下需要你们这样的事实而已] 宣告着。 瞬间,敌意的视线向我刺来。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的柯路斯也觉得扫兴,但是不久他就变得一脸通红的僵硬在那里。 我对于那些反应,感觉到空气里充满着敌忾心而露出了笑容。 那么,这些家伙们会怎样。 我边这样想着边复元学园指定的炼金钢。 首先先痛打一顿么。 尾声2 幻想踏破 记忆中途切断了。 因为被我咬破了。 我在这里。 咆哮着。 我在威吓着让给我看见什么。 我没有空闲去看那些东西。 也没有必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知道的吧? 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何人。 我是怎样的人。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复仇者。夺还者。被强欲燃身者。不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手中就无法平息的愚者。 只是这样而已。 极光粒子是否把之揭发出来。因此出现什么或者不出现什么,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全都是假的事物而已。 灌入到我的憎恶被它显现出来。 祈愿我死的想法被它显现出来。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极光粒子所蒙骗。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这样的世界所吞噬。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欺瞒所覆盖隐藏起来。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我知道你是在那里的。 就在那里吧。 炎在爆裂舞动着。 夜色的少女在继续哄笑着。取回在那个世界持续消耗的东西,带领着令人可怕的黑暗在笑着。在那之中以夸耀着那格外鲜艳的美丽而笑着。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欺瞒的因子会让之成为可能吧。 全部都被夜晚染满的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吧。 能找到那个世界吧。 应该在看着我的生存方式的。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所有的一切才对的。应该看到被你囚禁着的东西在逆袭着吧?也看到抵抗的人在战斗着吧? 连我在这里的事,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么,让我看见你的姿态吧。 月亮啊。 记忆中途切断了。 因为被我咬破了。 我在这里。 咆哮着。 我在威吓着让给我看见什么。 我没有空闲去看那些东西。 也没有必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知道的吧? 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何人。 我是怎样的人。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复仇者。夺还者。被强欲燃身者。不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手中就无法平息的愚者。 只是这样而已。 极光粒子是否把之揭发出来。因此出现什么或者不出现什么,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全都是假的事物而已。 灌入到我的憎恶被它显现出来。 祈愿我死的想法被它显现出来。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极光粒子所蒙骗。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这样的世界所吞噬。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欺瞒所覆盖隐藏起来。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我知道你是在那里的。 就在那里吧。 炎在爆裂舞动着。 夜色的少女在继续哄笑着。取回在那个世界持续消耗的东西,带领着令人可怕的黑暗在笑着。在那之中以夸耀着那格外鲜艳的美丽而笑着。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欺瞒的因子会让之成为可能吧。 全部都被夜晚染满的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吧。 能找到那个世界吧。 应该在看着我的生存方式的。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所有的一切才对的。应该看到被你囚禁着的东西在逆袭着吧?也看到抵抗的人在战斗着吧? 连我在这里的事,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么,让我看见你的姿态吧。 月亮啊。 记忆中途切断了。 因为被我咬破了。 我在这里。 咆哮着。 我在威吓着让给我看见什么。 我没有空闲去看那些东西。 也没有必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知道的吧? 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何人。 我是怎样的人。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复仇者。夺还者。被强欲燃身者。不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手中就无法平息的愚者。 只是这样而已。 极光粒子是否把之揭发出来。因此出现什么或者不出现什么,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全都是假的事物而已。 灌入到我的憎恶被它显现出来。 祈愿我死的想法被它显现出来。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极光粒子所蒙骗。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这样的世界所吞噬。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欺瞒所覆盖隐藏起来。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我知道你是在那里的。 就在那里吧。 炎在爆裂舞动着。 夜色的少女在继续哄笑着。取回在那个世界持续消耗的东西,带领着令人可怕的黑暗在笑着。在那之中以夸耀着那格外鲜艳的美丽而笑着。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欺瞒的因子会让之成为可能吧。 全部都被夜晚染满的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吧。 能找到那个世界吧。 应该在看着我的生存方式的。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所有的一切才对的。应该看到被你囚禁着的东西在逆袭着吧?也看到抵抗的人在战斗着吧? 连我在这里的事,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么,让我看见你的姿态吧。 月亮啊。 记忆中途切断了。 因为被我咬破了。 我在这里。 咆哮着。 我在威吓着让给我看见什么。 我没有空闲去看那些东西。 也没有必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知道的吧? 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何人。 我是怎样的人。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复仇者。夺还者。被强欲燃身者。不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手中就无法平息的愚者。 只是这样而已。 极光粒子是否把之揭发出来。因此出现什么或者不出现什么,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全都是假的事物而已。 灌入到我的憎恶被它显现出来。 祈愿我死的想法被它显现出来。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极光粒子所蒙骗。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这样的世界所吞噬。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欺瞒所覆盖隐藏起来。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我知道你是在那里的。 就在那里吧。 炎在爆裂舞动着。 夜色的少女在继续哄笑着。取回在那个世界持续消耗的东西,带领着令人可怕的黑暗在笑着。在那之中以夸耀着那格外鲜艳的美丽而笑着。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欺瞒的因子会让之成为可能吧。 全部都被夜晚染满的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吧。 能找到那个世界吧。 应该在看着我的生存方式的。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所有的一切才对的。应该看到被你囚禁着的东西在逆袭着吧?也看到抵抗的人在战斗着吧? 连我在这里的事,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么,让我看见你的姿态吧。 月亮啊。 记忆中途切断了。 因为被我咬破了。 我在这里。 咆哮着。 我在威吓着让给我看见什么。 我没有空闲去看那些东西。 也没有必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知道的吧? 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何人。 我是怎样的人。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复仇者。夺还者。被强欲燃身者。不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手中就无法平息的愚者。 只是这样而已。 极光粒子是否把之揭发出来。因此出现什么或者不出现什么,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全都是假的事物而已。 灌入到我的憎恶被它显现出来。 祈愿我死的想法被它显现出来。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极光粒子所蒙骗。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这样的世界所吞噬。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欺瞒所覆盖隐藏起来。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我知道你是在那里的。 就在那里吧。 炎在爆裂舞动着。 夜色的少女在继续哄笑着。取回在那个世界持续消耗的东西,带领着令人可怕的黑暗在笑着。在那之中以夸耀着那格外鲜艳的美丽而笑着。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欺瞒的因子会让之成为可能吧。 全部都被夜晚染满的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吧。 能找到那个世界吧。 应该在看着我的生存方式的。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所有的一切才对的。应该看到被你囚禁着的东西在逆袭着吧?也看到抵抗的人在战斗着吧? 连我在这里的事,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么,让我看见你的姿态吧。 月亮啊。 记忆中途切断了。 因为被我咬破了。 我在这里。 咆哮着。 我在威吓着让给我看见什么。 我没有空闲去看那些东西。 也没有必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知道的吧? 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何人。 我是怎样的人。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复仇者。夺还者。被强欲燃身者。不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手中就无法平息的愚者。 只是这样而已。 极光粒子是否把之揭发出来。因此出现什么或者不出现什么,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全都是假的事物而已。 灌入到我的憎恶被它显现出来。 祈愿我死的想法被它显现出来。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极光粒子所蒙骗。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这样的世界所吞噬。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欺瞒所覆盖隐藏起来。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我知道你是在那里的。 就在那里吧。 炎在爆裂舞动着。 夜色的少女在继续哄笑着。取回在那个世界持续消耗的东西,带领着令人可怕的黑暗在笑着。在那之中以夸耀着那格外鲜艳的美丽而笑着。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欺瞒的因子会让之成为可能吧。 全部都被夜晚染满的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吧。 能找到那个世界吧。 应该在看着我的生存方式的。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所有的一切才对的。应该看到被你囚禁着的东西在逆袭着吧?也看到抵抗的人在战斗着吧? 连我在这里的事,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么,让我看见你的姿态吧。 月亮啊。 记忆中途切断了。 因为被我咬破了。 我在这里。 咆哮着。 我在威吓着让给我看见什么。 我没有空闲去看那些东西。 也没有必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知道的吧? 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何人。 我是怎样的人。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复仇者。夺还者。被强欲燃身者。不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手中就无法平息的愚者。 只是这样而已。 极光粒子是否把之揭发出来。因此出现什么或者不出现什么,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全都是假的事物而已。 灌入到我的憎恶被它显现出来。 祈愿我死的想法被它显现出来。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极光粒子所蒙骗。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这样的世界所吞噬。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欺瞒所覆盖隐藏起来。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我知道你是在那里的。 就在那里吧。 炎在爆裂舞动着。 夜色的少女在继续哄笑着。取回在那个世界持续消耗的东西,带领着令人可怕的黑暗在笑着。在那之中以夸耀着那格外鲜艳的美丽而笑着。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欺瞒的因子会让之成为可能吧。 全部都被夜晚染满的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吧。 能找到那个世界吧。 应该在看着我的生存方式的。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所有的一切才对的。应该看到被你囚禁着的东西在逆袭着吧?也看到抵抗的人在战斗着吧? 连我在这里的事,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么,让我看见你的姿态吧。 月亮啊。 记忆中途切断了。 因为被我咬破了。 我在这里。 咆哮着。 我在威吓着让给我看见什么。 我没有空闲去看那些东西。 也没有必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知道的吧? 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何人。 我是怎样的人。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复仇者。夺还者。被强欲燃身者。不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手中就无法平息的愚者。 只是这样而已。 极光粒子是否把之揭发出来。因此出现什么或者不出现什么,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全都是假的事物而已。 灌入到我的憎恶被它显现出来。 祈愿我死的想法被它显现出来。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极光粒子所蒙骗。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这样的世界所吞噬。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欺瞒所覆盖隐藏起来。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我知道你是在那里的。 就在那里吧。 炎在爆裂舞动着。 夜色的少女在继续哄笑着。取回在那个世界持续消耗的东西,带领着令人可怕的黑暗在笑着。在那之中以夸耀着那格外鲜艳的美丽而笑着。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欺瞒的因子会让之成为可能吧。 全部都被夜晚染满的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吧。 能找到那个世界吧。 应该在看着我的生存方式的。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所有的一切才对的。应该看到被你囚禁着的东西在逆袭着吧?也看到抵抗的人在战斗着吧? 连我在这里的事,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么,让我看见你的姿态吧。 月亮啊。 记忆中途切断了。 因为被我咬破了。 我在这里。 咆哮着。 我在威吓着让给我看见什么。 我没有空闲去看那些东西。 也没有必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知道的吧? 应该是知道的。 我是何人。 我是怎样的人。 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复仇者。夺还者。被强欲燃身者。不把所有的一切纳入手中就无法平息的愚者。 只是这样而已。 极光粒子是否把之揭发出来。因此出现什么或者不出现什么,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啊。那全都是假的事物而已。 灌入到我的憎恶被它显现出来。 祈愿我死的想法被它显现出来。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极光粒子所蒙骗。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这样的世界所吞噬。 我所期望的事物可不会被欺瞒所覆盖隐藏起来。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我知道你是在那里的。 就在那里吧。 炎在爆裂舞动着。 夜色的少女在继续哄笑着。取回在那个世界持续消耗的东西,带领着令人可怕的黑暗在笑着。在那之中以夸耀着那格外鲜艳的美丽而笑着。 那么,显现你的姿态吧。 欺瞒的因子会让之成为可能吧。 全部都被夜晚染满的这个世界里,是有的吧。 能找到那个世界吧。 应该在看着我的生存方式的。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所有的一切才对的。应该看到被你囚禁着的东西在逆袭着吧?也看到抵抗的人在战斗着吧? 连我在这里的事,已经察觉到了吧? 那么,让我看见你的姿态吧。 月亮啊。 独白 前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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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独白 前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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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船长路飞 图源:alucard 那一天,月亮坠落了。 与太阳一同在天上,而且苍白姿态的巨大岩块崩坏了。 慢慢的,表面的岩盘一边剥落一边落下的情景并没有现实感。那究竟会怎样呢,明明只是数小时后的现实而已,但却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即使知道事情变得如此也是一样,那么不知道的人偶然看见那个的话,无法好好理解眼前的光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那是善意的崩坏,也是恶意的胜利。是不断守护着人类的生存圈的前线基地的消灭,也是人类许多不可退避的战争之一的开始。 那也太过于激烈,向所有事物请求牺牲。请求着,拒绝的话,人类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忽视单个的可能性,面向全体的生存,使所有事物的轨道都被修正,因此产生了扭曲。但是,那扭曲也被产生出来的巨大洪流给吞噬着。 被吞噬,消逝而去 被产生出来的洪流向着月亮的坠落连接的这个瞬间,洪流已经大得无法逆转,然后变成激烈之物了。 这个世界被那份激烈摆弄着。 不,因为被摆弄着,才会有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为了这个月亮坠落之日,才有这个世界的啊。 而且,我也在这里。 眼泪连同着月亮一起坠落着。输给了速度,输给了重力,输给了无法逃脱的什么,那些都碎裂散去。 祈求着碎裂散去之事,却无法与之抵抗而碎裂散去。眼泪的四散像寄宿在身体里那样,疼痛袭向身体。对于没有流血的疼痛,就快要屈服那样。明明输给了一切而站在这里,但是却不允许内心的失败。期望着站起来,期望着反抗,并且期望这胜利。 期望着打碎即将到来的怒涛。 我输给了命运而站在这里,却不得不战胜迫近而来的命运。 这就是矛盾吗,这就是正确的道理吗。 我混乱着。打算做好了觉悟。但是即使如此,也无法冷静的看着现在包围着自己的事物。 对于吹抚过来的风,现在我的心就像会被吹飞似得不甘自弱着。这样子能干得了吗?浮上来的疑问再一次打击我。以无法回答的形式来挫败我的内心。 但是,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啊。 月亮坠落了。 月亮坠落着。 我连否定都没有的恐惧着。提高了声音,提高了悲鸣,如果能逃出去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但是即使想逃也无处可逃。就算是逃过了眼前的恐惧也好,也无法逃过死亡吧。月亮的落下正在告知着世界崩坏的危机。对于这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不得不站起来。只能站起来。即使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站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月亮在坠落着啊。 第一章 出生地之暗 一发子弹把我贯穿了。 从那时起,世界就变成我的了。 身体很沉重是因为疲劳吗。那么是肉体上的呢,还是精神上的呢。 长久的学园时期结束了。 然而我却在痛苦之中。 佩尔森海姆。 过去被称为强欲都市的地方,我就在这里。 空气净化器失去了作用,带有污染物质的风在肆虐着。我的身体被污染物质灼烧,不间断地折磨着我的肉体。 肺在腐坏着,呼吸停止了。心脏刻上紊乱的鼓动,双腿在摇晃着。视野被红与黑的斑点所支配,无法好好看清东西。 即使如此,我也活着。 虽然不是为了确认自己的不死体质而做这样的事,但如果不是无法死去的身体的话,我站在这地上的瞬间就会变成毫无意义的尸骸倒在这里吧。 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于从内心涌出来的问题,我愕然了。但是那感觉也在激烈的疼痛中渐渐搅乱了。已经度过了痛苦的各个阶段,我从难看的倒在地面上到站了起来,并走着。 向着哪里? 视觉基本上没有了作用,虽然我凭着记忆和直觉走着的,但是痛楚使得记忆和感觉混乱,无法清楚的知道是否按照正确的方向前进着。 为什么会在这里? 即使被疼痛搅拌着也好,那问题也会不断地显示出来。 在学园都市度过了六年的时间,我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有一丝迷惘,我选择要来这里。连被电子精灵赐予从都市到另一个都市的能力都到达不能的这个地方,在附近的都市整顿好装备,特意的来到这里。 为了什么? 从记忆深处涌上来的是眼泪的声音啊。 互相争夺自律型移动都市的动力燃料,名为武艺大会的都市之间的战争结束了,我在练武馆的一个房间里。 那是第十七小队专用的训练设施,而且也被用于开小队的会议。我和其他,从这个小队设立以来就跟随着的队员们都在这里。 在最前面哭泣着的是柯路斯。 [前辈,我们] 战争是以胜利告终的。 是由学园都市洁露妮的历史上都没有过的压倒性的胜利而告终的。 而且第十七小队,在其中有着非常大的表现。从小队组建起来才两年,在小队对抗战方面也好,而且在这次的武艺大会方面都是常胜无败。一个人都没有落下的通过战斗,而且取得胜利。 当初只会反逆的小队员们也默默的跟随着我,成长起来了。 以前一脸想哭的样子,虽然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那样了,在结成当时还是一脸温和的柯路斯也变得相当可靠的样子了。 [多得了前辈,我们才做到了] 柯路斯直立着,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那样说着。 成了最高学年的我,在这战争的最后就要从小队退出了。已经有了新的队员候补,队长也由柯路斯来继任了。 留给我的只有毕业了。只有离开这个学园了。 [我们,一定,一定会像前辈那样] [] 我沉默的听着柯路斯的话。不,是在听着吗。虽然能回想起来。但是,对于柯路斯流着眼泪说的话却感觉不到更多的意义了。 连自己都觉得惊讶,我平坦的听着柯路斯的话。 我非常的强欲。已经得到的东西是不能允许失去的。 明明是如此,我却沉默的接受着被毕业之名强制的剥夺而去之事。不,是对此没有强烈的感情吗。 这些家伙们的存在,对我来说只是那种程度而已吗。可能是那样。就是那样的事吧。 [前辈] 柯路斯一直用哭泣声在嘟嚷着什么。那泣不成声,也没有意义。我的内心依旧虚无,声音只是通过排出而已。 然后我的内心,在那空洞般的感觉中作出了一个决定。 [绝对,我要像前辈那样] 像我那样? [那是不可能的。柯路斯] [诶?] 因为我出其不意的话,俯着身的柯路斯抬起头。在那时,我的手触碰了柯路斯的额头。 像我那样? 那是以结果来说吗? 是作为强大来说吗? 是作为性格来说吗? 如果只是最初的第一个的话,这家伙也不是不可能。这些家伙们已经得到了如此的实力了。 但是,我这样的存在是异端啊。然而跟随着我这个异端的他们并不是异端。由柯路斯来带领的话,那已经不是我的第十七小队了,而是柯路斯的第十七小队啊。队伍的性格和性质会变化吧。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颜色也会渐渐消失吧。 这恐怕是正确的吧。 [前辈?] [不可能的,柯路斯] 让刭奔驰起来。 下一个瞬间,柯路斯当场倒下了。 不给予惊讶的时间,我对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的做了同样的事。 记忆的消去,盗贼的技能。 [我会从这个都市消失] 向着倒下的柯路斯他们,我这么宣告着。 毕业之名的强制性从我那把学园都市的我夺去了。 [那么在这个都市里所有有关我的记忆,我都要夺去] 如果毕业是指丧失的话,那些就应该是正确的行为啊。 从记忆中涌上来的光景由于激烈的疼痛而渐渐消失着。 我在佩尔森海姆,在废弃都市里走着。 从学园都市夺走有关我的记忆,然后来到这里。 为什么要回来? 都市的脚已经停止,保障人类生存圈的空气净化器已经中断,由于混杂着污染物质肆虐着的风沙,想把以前的强欲都市在不断堆积的沙之中消去。踩踏着沙的感触,就像是想把我吞进去那样让身体下沉着。附在沙上的污染物质不断地把热量灌注到我身体去,想要将我燃烧殆尽。 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前进着。 为了来这个都市而整顿好的装备,全部都失去了。 因为那家伙在这里的关系。 或许我是被牵引到这里来的吗? 那家伙在这里的事,是因为直觉而察知到的吗? 风的流动被揪掉,被从没预料到的方向的压力压着我,使我倒下。热沙侵蚀着我的皮肤,侵入我的口内,灼烧着粘膜。确实会至死,然而因死亡而该完结的激烈疼痛,想要永远的折磨我。 那是对着我来的憎恶的证据吧。不会给予你因死亡就能得到安息那样的。 在五分钟就能杀死人类的污染物质中,不让我死去,但疼痛却不会消失。 挂在脖子上那憎恶的手,诅咒的手指,梅琳的想法确实在我体内。一度想给予我死亡的那诅咒,再次拒绝了我的死亡。痛苦的呐喊着。是因为有着她的诅咒我才不会死么,还是因为是从死者的妄念诞生出来马斯肯一族,所以才不会死呢。 两者都有吗。 如果因为是马斯肯一族的话,那么在白炎都市遇到的爷爷和父亲,还有在学园都市遇到的作为莱兹艾鲁的改变了名字和相貌的哥哥,占迪亚斯,这三人也是不死的吗。现在依然在哪里活着吗。 如果还活着的话,就不得不侵噬掉。 已经无法再允许马斯肯一族还存活着了。父亲从强者的强欲那里脱离了,爷爷想歼灭我,哥哥想从我这掠夺。 他们全部,拥有马斯肯一族的哲学,是值得我架上獠牙的行动啊。 啊啊 在 疼痛之中,在我心里那份无可奈何的存在在翻腾着。 虽然那个最近都很安分,但感觉到自作主张的呼喊起来。 那既是强欲,也是愤怒啊。 由于占迪亚斯的策略而被夺走的东西。 而且也是在我手上再次燃烧起来并得到的东西。 那份热就在胸口里,作为和污染物质的热不同的东西在支撑着我,驱使我动起来。 被夺去的东西不得不夺回来。 为此我才来到这里吗。 所以那些家伙们才会在这里吗。 对那家伙们。 感觉到被揪出来的风源。在视野废了完全没有作用的状态下,我朝着那边走去。 朝着的前方也有热源。 污染物质的热,我的热,还有另一个。三种热的感觉在诱导着我。 在那前方的东西,为什么不动呢。 我一边诧异着,一边前进。 在激痛之中,浮现出来的是学园都市的光景。 走出练武馆的我,就开始忙于东奔西走了。 因为我变成了名人嘛。被冠上暴君之名,在上次的学生会选举期间被推举为英雄,并且现在是学园都市的武艺者的精英,也是小队的队长。这个都市住着的学生们都知道我的事这么说也不会夸张。 学园都市的人口有数万人。 从这全部的人中,我要把关于自己的记忆全部夺走。虽然感觉是挺久的工夫,幸运的是只要在学园都市里就能很简单的把人都全部集中到一个地方去。 瞄准那时机把事情逐个进行。但是,时间间隔太长可能会让知情者和不知情者之间引起混乱也说不定。而且,因为混乱这起因,可能会让忘记了的人再记起来也说不定。 在短时间内行事的话,那数量也太过庞大了。 但是,全部完成了。一时间会不断出现身体有不良反应的人吧。或者会像柯路斯他们也因为巨大的记忆缺损而感到烦恼也说不定。 即使如此,我都做完了。 除了最后的一个人。 我朝那里走去。 学生会会长室。 打开门后,像是依依不舍的那样,夏莉在抚摸着桌子。她也是,在最近将要开始的学生会会长选举后就辞掉会长职位吧。 [迪克?] 回过头来的她用着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像这样的碰面,是什么时候以来的事呢。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吗?] [来说些怨言啊] [怎么会,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是真心怨恨的话,我不可能平安无事的] [可能是那样吧] [我打算选择正确的活着哦。你呢?] [如果只是相信正确的事的话,无论是谁都能做到。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对话?虽然那疑问浮现在脑里,但我却没有停下来。 [正确和结果是不同的。所以,不管是怎样去相信,那也是无关紧要的事啊] [是呢。但那并不是答案] [] [不管结果如何,和心中的对错并没有关系。即使结果是好的,却做了坏事,那么心里也会变得内疚。即使是失败,也觉得是正确的话,那么内心也会得到充实。在这样的意义上,我打算选择正确的道路] [不会内疚?] [不会哦] 夏莉的眼神好像在问着[你呢?]那样。那眼睛里感觉不到一点虚伪。她是真心说出这些话来的吧。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 [如果觉得是正确的话,默不作声的挺起胸膛不就行的事啊。有必要和谁辩解吗?] [我] 从说话停滞的夏莉那表情上渗透出来的是罪恶感吗。 但是,为什么? [难道,真得觉得很不好吗?] [正确的事和相信的事,即使如此还是做了不好的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是那样的事吗] [可能对你来说没有吧。明明我是想要你去死的] [我都已经习惯了被人想去死了。也有被追杀过。对那些家伙们进行报复会让我感到满意] [那么,对于我也是?] [是吧] 为什么会进行这样的对话呢? 本来打算一话不说地解决掉全部事情的。但事情却没有那样。我之所以停下脚步,停下手,是因为见到夏莉吗。是因为从依依不舍的夏莉身上感觉到什么吗。 但是,已经足够了吧。已经没有必要再花上更多的时间了。 不,并不是没有必要,恐怕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变得无法下手吧。 [如果这就是报复的话,没错] 缩近距离。那是一瞬的时间,在夏莉的脸因惊讶而变化的时候,我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的额头,然后让刭奔腾起来。 这样就结束了。 这样就全部都结束了啊。虽然学园都市的学生名册里依然留有记录,只要谁也记不起来而且当事人也不在的话,就会认为是某人的恶作剧吧。 这样就好。 接住因失去意识而倒下的夏莉,看着她的脸庞。两年间有什么改变了吗?除了发型和那长度以外还好像看见了什么变化。 但是,却不好说是哪里怎样变化了。也就是说,在我心中的夏莉也从记忆那变得淡薄了啊。 时间的洪流的那份残酷以一句话来概括是很简单的。但也有可能并不是那样,说不定我 [不] 把即将成型的想法否定掉。即使成型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可能会有。 我让夏莉睡在学生会会长室的沙发上,然后静静地离开了。 怀着激烈疼痛,我在佩尔森海姆里前进着。 前进的前方的那个热源,那肯定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把我的装备全部破坏的罪魁祸首。明明在我到达的时候就袭击过来的说,但之后就突然的停止了攻击的理由让人无法理解。 而且在这里能活动的除了我的话就唯一只有那个了,然后冲动的来到这里的我,也没有干其他的事。 虽然来到这里的我连自己的心理作用也没有理解透,但应该不是因为思乡病才来到这里啊。 握着铁鞭,接近目标。 污染物质在侵蚀着身上的肉,破坏着肌肉组织。虽然恢复速度和污染物质侵蚀的速度持平,但被正体不明的热源所造成的伤势却没有恢复过来。 虽然流出来的血液应该在瞬间沸腾了,但靠被损坏的嗅觉却不知道是否如此。去分开激烈疼痛,一边摸索着脚的感触一边走着,完全没有考虑到防御的样子。连铁鞭也是用来支撑身体来使用的。 虽然是步向死亡般的愚蠢行为,但没有嘲笑的打算,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有什么在命令着我应该要去那里。那并不是第三者般的,而是我内心深处里有着什么这样说着。 负上如此的伤痛是从两年前以来吧。但是,没有死亡的恐惧。即使不论污染物质也好,也不是面对敌人的心境。 这就好了吗,不好吗。 我前进着,然后停下脚步。 热源就在眼前。但是我的眼睛已经什么都映照不到了。和污染物质不同,只感觉到细微地灼烧着皮肤般的热量,我抬起头来。虽然说是这样,但我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但即使如此,重复着烧灭与再生的神经感觉到了什么。 [你是?] 虽然是非常不像样的话,但由于在进入佩尔森海姆的时候就遭到出其不意的袭 击,连敌人的身影也无法确认了。 但即使如此,也有像预感般的东西。明明这样的状况,也没有感觉到自身的危险,然后对被袭击了事却连愤怒都没有涌上来。虽然那对我来说有种不可思义的感觉,但却不是不爽的感觉。 或者是在不知不觉中,这份激烈的疼痛也只是把理智给夺去了也说不定。 但并不是在我心里的使我愤怒的东西消失了。只是,对眼前的东西,并没有想要伸出獠牙而已。 那么就算了。 不,可以说成是自身的愤怒让之再燃烧起来,对我来说已经不畏惧失去什么了,不允许失去的东西也不存在了。 但是同时的,有份执着。不允许失去和愤怒。成为愤怒的原点的东西,究竟真的是由于死者的妄念这理由才愤怒的吗,还是本来就存在于我心里吗,现在只是还没有成形的东西吗,只是被占迪亚斯夺去了一次,现在我的愤怒和死者的妄念是没有关系的吗,依然无法判明,我站在这无可奈何的矛盾的处境中。 [] 眼前存在的热源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热量传达给我,一直站在那里而已。 这份热,是火焰吗。那么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吗。 我是被这家伙呼唤到这里来的吗。 那么,这火焰就是 [雷安吗?] 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 但是有反应。火势在增强着,把我吞噬掉。火焰的热把我给烫到,刺激在死绝般的神经中游走。烧焦皮肤的味道使我的嗅觉复苏,然后通过气管的火焰再次授予死亡。没有确认火焰滋味的空闲,舌头被烧着,口内的肌肉不可思义的痉挛着。呼吸断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停下想要揪住喉咙的手,把那手伸向热源。 碰到了什么。别说是触觉,在所有的感觉都已经失去的状态下,虽然只能估计这么说,但能确信是触碰到了什么。 那要怎样形容才好呢。并不是客观看来,而是从我的视点来看。我想做什么呢。 是该判断被抓住了。 是该判断逃走之物再次落入手中吗。 或者只是倒下了吗。 还是不是这样,只是期望着死亡才在这苦境之中吗。 在燃烧之中,我被从所有的感觉那遮断掉,只能不断做出那样的行为而已。然而我无法抓住那行为的意义,只能全部都交给对方了。 多么的不像样啊。 在全部都中断之中,我的意识也落入黑暗之中了。 梅琳在掐着我的脖子。 在热水中,在扭曲的视野中,她那人偶般的表情做出憎恶的感情。那使得热水的温度上升,想把我煮溶似的。 没有痛楚,也没有痛苦。 我一直在热水中,就这样看着许久不见的梅琳。 是这样的脸吗? 不能好好回想起来。这是她给我看过的唯一的憎恶的表情。其他的就像是人偶那样无表情吗,哭泣吗,或许只是累于一切的表情而已。 在佩尔森海姆时给我看到了最后的执着。抢夺与被抢夺,然后抢夺回去了。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我连那时候她给我展示的表情,和现在看到的是否相同也无法好好回想起来。记忆像被蒙上了雾那样含糊的感触使我急躁起来。 “并不是这样”的呐喊着。 我心里的执着,那份强欲,应该是紧紧地抓住她的存在且无法放手的。即使我变成了尸体也好,即使消失掉也好,骨的一块,连一把抓起来的灰也不想让给别人的强欲的束缚着梅琳才对的。 明明是如此,但为什么无法好好的回想起来呢。 是理解到我的急躁和迷惑吗,热水的那边的梅琳的表情变得更可怕了。摇摆的头发像要缠着我的身体那样。不让你逃走那样的执着就在那里。明明由于我的强欲而燃尽了身体,却对于我无法回想起她的事而愤怒着。 然后掐着我的脖子。 但是,梅琳却杀不死我。是不杀死呢,还是杀不死呢,连死都觉得吝惜的憎恶,把我和死隔得这么远么。 是想给予我永远的痛苦吗。 因为寄宿在自身的不死之迷还依然很不确实,所以我一直都认为是梅琳的憎恶的原因。这只是自以为是吗,还是真相呢。但是学园都市里也有过一件事。那个时候,夏莉期望着我死的时候,我确实不是不死的。虽然我认为梅琳终于预测到自己的死期,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呢? 如果只是我自己这么想的话,那么不死的真相是什么?是诞生出马斯肯一族的死者的妄念吗。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并不是没有被占迪亚斯夺去吗。作为马斯肯一族的我的愤怒被他夺走了。虽然使得我在一时间变得非常无力,已经想接受自己的死亡了。要说死的话,那个时候不是已经死了吗。但是却没有那样。那么我的不死到底是什么啊? 我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居然连自身的事情都不清楚不是吗? 突然浮现出来疑问,对于舍弃掉的那部分,我应该更认真点去考虑吗。但是,自己去迫使自己的话,就没有止步于疑问的空闲。自己的愤怒,自己的强欲,如果不顺从那些前进的话,我就不能作为我而存在不是吗,回顾自己过去的时间什么的,不是不可能有吗。 那样想到。 但是,我止步了。在学园都市的六年间。至少,在最后的两年间,说我停下了脚步也行吧。虽然说得到了电子精灵赐予的,能够利用电子精灵的通信网来进行移动的手段来不断地和狼面众们战斗,但实质上那肯定是止步的期间没有错。 虽然如此,我也没想要深触那件事。把没有必要知道的事情舍弃掉了。 但即使如此,也像这样浮现出来。不断在确实能够致死的污染物质的风中思考着。 为什么,我不会死呢? 回过神来,疼痛都消失了。 周围都很昏暗。有着染浸皮肤的冰寒感,我的身体僵硬的圈缩着。真暗啊。虽然如此,但那是因为光线传达不到这里,眼睛却能看得见。 身体没有疼痛。 看来是在污染物质透不过来的建筑里的某处啊。触摸着自己的身体,确认了伤势都在治愈着。也能正常呼吸了。虽然眼睛和喉咙有点麻痹,因为那种程度的污染物质,所以是没办法的吧。 把我搬到这里的是谁? 不,我是知道的。那个热源的正体吧。 那么,它在哪里? 我巡视了周围。虽然从天花板上漏出微弱的光线,但那真是很微弱连照亮周围的程度也没有。估计那是窗户吧。肯定是被肆虐乱吹的沙暴掩埋着而遮住了光线吧。墙壁的那边吹起来的风听起来简直像是疯子的鸣泣声。 我站在那里,探索着气息。虽然觉得那家伙可能在某处潜藏着气息,但却没有感觉到相似之物。 杀刭虽然也想过是武艺者特有的隐藏气息的手段,但想不到那样做会有什么意义。 那么为何消去身影? 在感到疑问的同时得出了答案。 在门打开的同时,强风带着污染物质蜂拥而来。虽然对激烈的疼痛会再次刮来而做好准备,但门很快得就关上了。 在屋内乱刮的污染物质折磨着我的身体。本应该会持续较长时间的,但意外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对那份速度抱有疑问,我抬起了头。 在那里的是身缠磷光的红发女人。 [雷安吗] 果然。因占迪亚斯的策谋,将我的存在根源,将诞生出马斯肯一族的死者的妄念夺走了而变化了的雷安就站在那里。 虽然像燃烧般 的红色头发依旧自然的被放置着那样,但带有磷光而显得美丽。穿着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战斗服,就这样看着我。 [] 雷安依旧不出声的看着我。 [已经没有那时候的意识了吗?] [] 没有回答。 真的没有了作为雷安的时候的意识了吗? 那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而且还救了我吗? 不明白。虽然不明白,但没有从炎之女那感到敌意。 忽然,女人把手里的东西向我这边扔来。 在黑暗之中,只凭读取扰乱了风的动作就接住了。不知道在哪里捡到的背包里,有着大量的罐装食物和水。因为是密封状态的,所以没有受到污染物质的影响。 虽然不会死去。 但是也会饿。 特别是在负上至死的伤的时候,空腹感会更加强烈。治疗伤势而已,营养和热量是必要的话,那么从死亡恢复过来的话,应该会不得不瘦下来,但是却不会那样。 就普通的习惯而言,进食是必要的吗,还是从一定的状态来说,一般的进食是必要的吗,这些都不怎么清楚。 虽然说是罐装食物,但也有食用期限的。 能食用吗? 但是也没有必要担心太多,我把罐装食物打开,喝了水。我连味道也不考虑了。虽然可能已经腐烂掉了。但是胃被填满了的感觉,水分湿润了喉咙的感觉,在饥饿的状态下是十分受欢迎的。 看来只有这部分和普通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胃被填满后,我突然被睡魔袭击了。并不是食物被做了手脚,而是消耗太过激烈了吧。消耗过度的身体在企求着休息。武艺者特有的能力,已经变成了由刭来维持体力也不可能的状态了。 脚变得不稳,无法忍受睡魔的诱惑,我当场倒下了。 作了一个梦。 这次是明显知道的。 在学园都市时曾有数次沐浴在春天的阳光下,我躺在草地上。 在那里没有任何烦恼、问题和战斗的预兆,只有温暖包围着我。 我就在那里躺着。眼睛眯得细细的,从举起来的手的缝隙中,看着那隔着空气净化器的太阳。 只是这样的梦而已。 但是,这对我来说,也是个非常沉闷的梦。 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的记忆。 自从来到学园都市后,我的生活在某种意义来说是规则的。心血来潮的去上课,训练,然后回家。有时在夜晚里漫步。 根本没有做过让全身沐浴过在春日之下的事。连想都没有想过。也找不出做的意义。 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作这样的梦? 不,是吗 是那时候的感觉吗。 我停留在学园都市的理由。给予我从都市去到另一个都市的能力。一直当作移动手段的妮露菲尼亚已经不在了,那样的话就只能用自己的脚,利用流浪巴士在都市间移动了,因为不得不这样去寻找狼面众,给予了我新的足的那人格。 那不能称作人类。 但是,也不能定断是单纯的物品。 是有着和都市相同名字的电子精灵,洁露妮。 初次与学园都市的电子精灵相遇,是在我杀死了雷安,然后变成了炎之女,在我失去了愤怒之后的事。 取回愤怒,逃过了被期望的死,不死的诅咒被解除,在我取回形成我的所有事物,并且没有咬破绝望走着的时候,洁露妮出现了。 从洁露妮那里感觉到的感触,察觉到和梦里的这感触很相似。 虽然那时候的感触只经历过一次,但到现在为止都无法忘记。 因为被给予了足就停留在学园都市的事,可能只是个借口罢了。 我是想,再一次感受那份感觉吗。 是瞄准那个机会吗? 可能是这样的原因也说不定。 但是,为什么现在才察觉到呢? 我边用手遮着春日,边思考这事。明明知道这是梦,对于醒不来的我,该怎么说明好呢? 明明知道这份温暖是虚假的,却为何我就是无法醒来呢。 有看见过的记忆。估计这是练武馆附近的草地吧,我躺在那里看着天空。听到了某人的笑声,然后就这样走过。生长的稀疏的树木把道路和这里分隔遮住。谁也没有察觉到我在这里。只有温暖的阳光,草地的感触缓缓的刺激着后背,有种让手脚都舒展开来的解放感。 移动着的自律型移动都市的振动微微的摇动身体。让人昏昏欲睡。虽然说在梦中睡觉是件很奇怪的事,但诱惑着我的睡魔,比起现在让我作的梦还要更加的温柔和温暖。 堕入那睡魔的诱惑里会有怎样的意义呢,那是在梦的世界里再落入新的梦境中吗。还是回到现实中呢。 我在期望着哪边呢? 不知道。虽然不知道,但感觉到春日渐渐远去了。 渐渐远去的感触,我依旧没有动起身子,就那样继续感受着。虽然想捕捉由此而产生的心动,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春日就只有这样消失而去了。 醒过来了吧。眼前一片黑暗。风的鸣泣声并没有停止,像理所当然似的传到鼓膜上。 好像没有从梦到更进一步的梦那样啊。 虽然不记得是以怎样的姿势倒下的。但现在是仰卧的躺着的感觉。天花板上那微弱的光消失了。我想是周围的黑暗的浓密度增加了。也可能已经晚上了。 然后,后脑勺有种不记得有过的柔软感。 细微的呼吸轻抚着额头。马上知道了这份带着温和而柔软的感觉是人类的。 [雷安] 我这样喊道,后脑勺的估计是她的大腿细微的颤了一下。 [怎么了?杀不死我吗?] 由于占迪亚斯的策略而诞生的这家伙,是狼面众的手下也就是我的敌人。 [] 将我的愤怒,还有我的力量给夺取了,才变成这样的姿态。 是为了杀我才变成这样。 是因为她是未完成的才遇到的吗,或者变成这样也是占迪亚斯所设的陷阱吗,现在也无法得知。不管怎样,就结果而言,我们是在互相残杀,互相争夺。 雷安死了,变成狼面众称为火神的存在。 已经连作为雷安的记忆也不存在了。虽然是那么想的。 [啊啊,如果是这样的话] 还有一点。 在浮想出来顺合自己的想像中,还得出另一个推论。 火神在这里,可能也是件极其自然的事。 [还记得吗?] [] 火神没有回答。是说不了话吗,还是不想说话呢,我无法判断。只是,后脑勺不断地感觉到颤抖。 肯定是理解了我所说的话。 那么是记得的。 应该这么想才对的。 [是吗] 吃饱了,休息了。被污染物质干倒的我的疲劳痊愈了。 那么,怎么办呢? 冲动的来到佩尔森海姆的相遇,估计是必然的吧。 [佩尔森海姆还好吗?] [] 对于那问题也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后脑勺有颤抖的感觉而已。不得不窥视颤抖着的她的反应。因感到麻烦而苦笑着。 但是,果然啊。 火神在这座废都里,就说明了肯定是受到体内的电子精灵佩尔森海姆的影响。如果不是以我为目标而来到这里的话,那就只有这个原因了吧。 [是从狼 面众那里逃出来了吗?不] 或者说是在那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了吗? 在火神诞生的时候,我看到了产生出来的火焰把占迪亚斯给吞噬掉那样。如果在那时候占迪亚斯已经死了的话,即使没有死去也好,变得不能立刻行动的状态的话,不就变成无法控制火神了吗? 变得自由的火神被吞噬掉的佩尔森海姆所影响而来到这里。那样的假设不就成立了吗。 是否该取回来呢。 那样的问题在我的心里产生。被夺去的电子精灵就近在咫尺。取回来的话,就能得到电子精灵的力量。即使想无视掉,但那是很有魅力的力量啊。现在的我和那个时候的我,有着怎样的区别呢,并没有考虑过那样的事。就性格而言,我想我也没有怎么改变过。即使被夺去了什么也好,我依然是我。 但是,就战斗能力来说,对于是否和那时的我相同的这点并没有自信。 相同的话,就会变得更强。 即使不同也是会变强。 更何况,佩尔森海姆是我的故乡,是这些沙子想要掩埋掉的废都的电子精灵,是我复仇的同胞啊。 是懂得被夺去的愤怒的同志,拥有着相同的目的啊。 是应该取回来啊。 但是,取回来的话,那么火神,雷安会怎样呢? 我在思考着那样的事。事到如今才那么考虑啊。连想都没想过要伸出援手拯救雷安而杀死她的这样的我啊。 事到如今才来思考那样的事。 [我,该怎么做才好?] [] 明明知道火神什么都不会回答,我却还是说出这样的话。 那是卑鄙的事啊。 该做的事还用说。 我还是我,如果现在还是这么想的话,如果我无法停止复仇的话,那么该做的事情还用说么。 能利用的事物全部都利用,该咬碎的东西全部都咬碎。 [] 火神让我看到了别的反应。在黑暗中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是读取了我内心的变化吗。 透过皮肤感觉到和先前不一样的紧张感。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保持着不让刭奔腾的状态,确认着身体的状况。手脚有任何不自由感。也没有奇怪的脱力感。 能动。 要干吗。 能做到吗。 不,必须要干。 [啧!] 吸了口短气。右手里出现了妮露菲尼亚给予的铁鞭。握紧,瞬间站了起来。 fuooooooooooooo00nnnnnnnnn 火神以更加快的速度行动了。 因为我站了起来而腿没有了枷锁的火神,以比我更加快的速度站了起来,比我转过去更快的速度从我身边驱驰而过。 逃走了? 不,不对。 有其他人的气息。 除了我和火神以外,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而且火神的这行动。咆哮的声音。 混杂在肆虐的狂风中的她的余韵在表达着那个。 是敌意。 但是,火神在与什么战斗着? 那也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吗。 风从被打开来的门那里吹了进来。污染物质再次灼烧我的皮肤。但是,灼烧全身的疼痛感比较轻微。 在疑问之前的是,世界变得明亮了。 那是红莲般的明亮。 奔跑出去的我看到的是被火焰包裹着的光景。 火神就在那中心里。 全身缠绕着火焰,被产生的气流飘舞着的头发溶于红莲之中的火神就站在那里。 我在那时候,理解了一件事。 这火焰是以什么为食粮而燃烧起来的? 而且明明出去了为什么污染物质带来的疼痛会这么轻? 是火焰啊。 这火焰是以污染物质为食粮的。 因此火神才会那样,对污染物质采取无防备的状态也能平安无事。 因为这周围的污染物质变得稀薄了,所以我才没事的。 确认好疼痛的情况。这样的话,能行动。 对于突如其来的明亮,使得原本模糊的视野恢复了,我确认了状况。 像追逐着火神的火焰那样,远远围住的假面集团在包围着。是狼面众啊。除了假面外全身穿着都市外战斗装备的狼面众们,像观察着袭击的缝隙那样,配合着摇摆的火焰而作出包围圈的行动着。 火神在不断地威吓他们,像观察袭击过来的瞬间那样。 太奇怪了。 两年前,考虑到在学园都市把我给吞噬掉的火焰的话,把这些家伙们给解决掉应该不会很费事才对的。 明明如此,为何,立刻就不动了? 疑问被预感和推测消解了。我迅速的巡视周围,找出了那个。 跳了起来。 离开地面,我跳到空中。越远离火神,污染物质所带来的疼痛就会逐渐增加。但是已经没有阻碍的东西了。 前进的前方只有一个人。和其他的狼面众一样由于戴着假面穿着都市外战斗装备,并没有任何个性之处。站立在高层建筑物的屋顶之上。 一个人在这么远的地方的那家伙,是在这里的狼面众们的本体呢,还只是别动队呢。 察觉到了我的行动,那家伙也摆好架势。 怎能让你赶上啊。挥起来的铁鞭向下甩去。一边感觉着刭的奔走,我化作落雷降落在那家伙的头上。 对方跟着我举起武器。并不是和其他的狼面众持有的附带着锯刃的剑。是极其普通的长剑。 那把剑的装饰,我曾经见过。 [占迪亚斯!] 犹如雷鸣般的咆哮,占迪亚斯沉默的接下了我这一击。剑和铁鞭相互碰撞,刭的火花四散开来。屋顶被击碎,建筑物随着响声的提高而渐渐崩溃。 在这之中,我凝视着狼面。 [你还活着啊] [当然啊] 占迪亚斯提高大笑声。 [你觉得我的强欲会放弃你吗?] [哈,也就是说因为失败而一筹莫展吗。真难看啊!] [轮得到你这么说么,愚弟!] [相似之人必有相恨之处啊!] 我一边落下,一边咆哮着。 穿过作为缓冲器材的几层地板,然后停下来。粉尘飘舞着,在残骸的下落中,我降落在后方。虽然想这样追上去的,但因为远离了火神而被污染物质使得粘膜有点微弱的疼痛。视野立刻被染成朱红,占迪亚斯的身影变得朦胧了。 一边咂舌没有一击杀死他,我一边向着火焰的势力圈跑去。包围着火神的狼面众们没有行动。火神也只是停在那里发出威吓而已。 污染物质造成的疼痛感被带走着。 虽然还是一样有着被烙下来的火伤,但随着时间流逝的话就会消失掉。调整呼吸。微微的感到呼吸苦难是因为火焰灼烧着大气的原因吗。但话虽如此,刭的奔腾却很差。难道还不是正常状态吗? 对自己的不正常状态咂舌,再度确认状况。读取着气息,探索着那看不见之物所处的位置。 包围着火神的狼面众只有十人,隐藏起来的好像有几名因为这火焰扰乱了大气而无法完全读取。 还有占迪亚斯。 虽然再次隐藏起身影,但肯定在某处窥视着机会来临。 那么,该怎么做呢 粉碎之。那结果不会改变。 但是,即使是乱来也并不会无穷无尽。只要对方有 着都市外装备以上,选择持久战的话,在和火神之间张开障碍的话,我的战斗力就会因为污染物质而削减。那并不是我所期待的。 而且,对火神立刻一动不动的理由也感到在意。难道不只是警戒着伏兵么。难道还有其他什么的,让火神讨厌攻击的要因存在吗。 对无法完全奔驰的刭感到奇怪,我也进入了待机体势 让他们这样看到。 因为我体势的改变,选择了“待机”包围着的他们肯定是那么想的吧。那是他们从看到的姿势观察到的。如果这些家伙是作为根的占迪亚斯的分身的话,那也可以说是让占迪亚斯存在的傲慢显露出疏忽大意。两年前在学园都市也是这样,在不适合出来的时候出来了,所以才会有火神的暴走,或者说是背叛,让全部都逃过了似的。 那真是愚蠢的事啊。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是愚者的话,就不会因自己的强欲而手舞足蹈吧。 也就是说,那就是马斯肯一族吗。 总之,我行动了。让火神的火焰猛烈的摇晃起来,引起强风的奔跑出去。铁鞭挖开大气,产生出雷光。 向着雷电沉入思考。奔驰着。 破坏掉。 把狼面众们打飞,或者被铁鞭撕裂,或者被带来的雷光所蒸发掉。 用愚者的一击横扫包围的一方,我又再次回到火神身边。 果然,很奇怪啊。 停下脚步,一边调整呼吸,我一边在内心对这违和感感到疑问。 果然,刭的奔驰不起来啊。 我是打算一口气把包围阵给破坏掉的。但是比想象的要早的疾驰减速了,由于这么感觉到,所以只能放弃了。 [明智啊] 嘲笑着自己的判断。 不管疾驰多少有点生疏也好,一旦决定好的目的在完成之前都要坚持不懈下去。那不才是我么。愚者的一击不正是那样的东西么。 但是我却停下脚步了。 为什么? 为了确实的胜利? 那不是多么明智的事么。这样的我,居然为了取得胜利而去计算么? 但是,刭奔驰不起来也是事实啊。 一边嘲笑自己的自作聪明,但是已经认识到这不是自己靠左思右想就能解决的程度的问题了。 是谁搞得鬼吗。狼面众吗? 因此,火神才在警戒着吗? 但是那样的话,狼面众不是更加应该果断的攻过来吗?那些家伙和我有着不同意义上,对于自己的死亡应该不抱有恐惧才对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错的。有策略。那是的确的。但应该不会只因为策略而困住我们在这包围阵里吧。 火神之迷应该就存在于那啊。 如果能找出来的话,就说不定能识破对方的意图。 不 哪有那样的空闲? 而且,我像会做那样的事的人么? 不,不会。 那么就只有行动了。 让刭脉焦急起来,我再次行动了。果然,刭奔驰不起来。和往常的,连意识燃烧起来般的速度也实现不了。一边因焦躁而使得身体急躁起来,我向着剩下的包围阵跑去。疾驰着。那速度果然只能叫人焦躁。雷光把我包裹着。要产生愚者的一击需要充分的速度。但是,愚者的一击是否与“充分”这词语会有点不相符呢。无论到哪里无论是怎样,只是单纯的追求破坏放出的那一击里,“充分”这样的词是不需要的。那威力不得不常常比以前的更加强烈更加厉害更加激烈。因为在知道满足的时候,在那里的就只有停滞而已。 所以才会焦躁。心里在想着要更加的快速,更加的强力。 但是,速度上不去,刭也奔驰不起来。 包含着不可思议和焦躁和污染物质,我在跑着,横扫着狼面众。抵抗就像是海里碎藻一样消散,那身影就像被风沙所吞没掉。 是太脆弱吗?还是陷阱呢? 因为太过于没有手感而警戒着,我为了摆脱污染物质带来的疼痛而回到了火神身边。 呼吸困难并没有消失。是因为在火焰的旁边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或者,这份难以呼吸才是原因吗?让刭脉运作起来,呼吸是必要的。呼吸困难的话,刭就不能好好的奔驰起来。 是因为那样吗? 应该不止那样的。并不是没有在火灾里战斗过。比起那个时候,现在的刭脉的运作更加迟钝。 怎么回事啊? 背后的火神果然还是没有解除警戒。隐藏起来的狼面众们也没有行动的样子。围着我们的家伙们是有什么意图吗。只是争取时间吗。 是为了假装有什么吗?那样做有什么好处?无法读取对方的想法。虽然明白目的是火神。但是,就不知道对火神详细的目的。因污染物质不允许愚蠢的行动的状况下,果然我,对自己变得明智的事感到实感。即使考虑过也好,也不能以那又怎么样来突破它。并不是污染物质的状况让我那样。也不是对刭奔驰不起来的疑问让我那样。 而是经验让我那样子做。 在学园都市最后的两年间,让我变成那样的。 作为小队长的经验,把慎重深刻的刻在我身上。 那是多么的难看啊。对于无法行动的愚者又有什么意义呢。 明明把焦躁转换成愤怒是不需要时间的。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在咆哮着。震撼着天空,排开了火焰。从污染物质中剥开保护着我的火焰之衣,满怀着愤怒跑了出去。 向着隐藏在暗处的气息冲去。 那里会有陷阱吗?还是包围阵被破坏了就不采取行动呆在那里呢? 我才不管呢。 只需要击溃敌人便可。 一边牵引着雷光,一边被刭的迟缓性代替了脚,我就这样突进着。即使前方阻挡我的是废墟也好,也破坏掉,强硬的描绘出直线。 这正是愚者的行为啊。 但那里却没有丝毫的陶醉。也没有快乐和愉悦。 愚者因为是愚者才会作出愚蠢的行动。也不过是追求那事实而已。那样想着的自己那干燥的心也没有燃起来。 [可恶] 吐出这样的话。但是那却追赶了过来。不知在何处被何人所牵引而无法好好地舍弃掉。令人焦急的是因为在看清它的真面目之前而无法舍弃才令人焦急。是因为刭的奔驰很差才会想这些事吗?为何刭的奔驰会这么差呢?或者是在和那些事无关的地方才会有这真面目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学园都市的期间也和狼面众有过很多次战斗。但是在那时候,却没有尝试过如此的焦急。 那么,果然刭的奔驰才是原因吗? [我才不管呢!] 呐喊。为了舍弃掉而呐喊。不需要迷惑。也不需要焦急。给予我疾驰,让我没入雷光之中,让意识向着紫电的彼方。 让刭奔驰起来吧。 让刭脉鼓动起来吧。 突破一切吧。 我疾驰着。向着继续隐藏的狼面众,破坏阻挡我前路的建筑猛进着。 这才是我啊。 击碎建筑,粉碎残骸,我到达了他们那边。 狼面众们就在那里。没有个人的区别而拥有同样外貌的那些家伙们,我没有留下多余的时间直接挥落铁鞭。 破碎掉。粉碎掉。 让他们变成粉尘。即使刭的奔驰很差,但这种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 通过铁鞭传来的手感并没有得到满足,我一边咬碎那份痛苦并停下 脚步。污染物质的疼痛穿透皮肤。即使如此也无所谓,我站在当场,确认着状况。 那么,你们到底准备了什么? [你就在尽是对你不利的地方] 占迪亚斯的声音降下来。 在头上。比我抬头看更早的,那已经触碰到我身体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被头像是被殴打了那样的冲击使得膝盖触地。虽然忍住了眼看铁鞭就要落下,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了。 让刭变化成别的性质的技能,有化炼刭的使用者在吗。 并不止占迪亚斯。这里有几个作为根的人在吗。 膝盖触地的我,被什么缠绕住了。是绳吗,是锁吗。我的行动完全被封锁住了。 [在火神周围的话,刭就会被吞噬掉。离开的话就会因污染物质而无法呼吸。只有乖乖的在生活着的都市上才能嚣张的家伙啊] [你说什么?] 火神会吞噬刭吗? [武艺者所拥有的刭脉,就是在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的使混沌的因子变为刭的器官。那是由于以武艺者的原型在混沌之中战斗为提前而诞生的。而且火神也一样,能使混沌变成火焰。远远的比刭脉有效率,而是是暴走般的。火神的原型和武艺者的原型,虽然有着相同的用途但却是从不同的方向性诞生出来的,就像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一样] [兄弟?] 还有混沌? [没错。从月亮降撒下来因浇灌了憎恶而毒害人类的混沌因子,极光粒子,那正是成为我等的力量之物] [火神也是?] [没错。火神的原型就是纳米机器人。现在也应该在月亮上为了救出主人一边暴走一边战斗着的。火神就是由那些数据和暴走的纳米机器人的残骸,然后与武艺者混合由狼面众制造出的新兵器啊] 占迪亚斯在讲述着。这家伙的傲慢真是让人想说他啊。那就是愚者的证明。但是,是因为受到意外的惊吓吗,看不到他的身影。 [在狼面众之中有着拥有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知识的人。虽然没有战斗能力,但那知识却是很有用的] 比我说出疑问更快的,占迪亚斯讲道。是为了想品尝胜者的愉悦而讲述的。抢夺者。曾经占迪亚斯自己这样说过。死者的妄念,因想变成这样而回顾自己的生涯作为四个愿望之一,才有马斯肯一族的四人。占迪亚斯说过我是愤怒者。 和那个时候那样在讲述着。 胜者的愉悦如果不以效率的取得胜利是得不到的。不将对手彻底的蹂躏,玩弄,嘲笑是得不到的。在败北之前不展示出那彻底的差距是得不到的。 正是践踏那绝望的脸庞的瞬间,才有自己活着的意义啊。 占迪亚斯是那么想的。 [然而,诞生出我们的那家伙也是这极光粒子啊。死者的妄念就是指这个啊] 臭大哥说出新的话来。 极光粒子。是啊,曾经多次听闻。以前从占迪亚斯那听过,而且也从妮露菲妮亚那里听说过。混沌的因子。虽然不觉得能理解他们说的话。但是,我明白了正因为有那些存在,才会引发所有的事情。武艺者身为武艺者的事,雷安成为火神的事,围绕着我的状况,还有我自身 我在思考着。诞生出我们的死者的妄念。那家伙变成死者之前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在人的内面存在着的,因伦理观而被遮盖住的,被抑制住的破坏冲动。本来是为了动物维持生存作为防御措施而存在的,但由于知识与世界的扩大而变质成快乐。这两者重叠,混合在一起的结果而诞生出来黏着质的液体,就是个人为了考虑自身的安全而缄默达成共同意识,由于伦理观而不被向外界表露出来。 但是,也有大多数的人在盖里玩乐。就像锅被加热之后溢出来那样,在变成无法处理乱成一团之前,会尽可能的让自己那邪恶的欲望得到充足。 诞生出我们的死者,就是做到了这点吧?既然已经做到了,还诞生出我们来,究竟对我们抱有什么吗。 变成了死者,从坏掉的盖子溢出来东西,与混沌的因子纠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诞生出我们。 是这么一回事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作为人类,作为集体生活的生物,从应该被唾弃的东西那诞生出来。那就是我,就是马斯肯一族啊。 所以我是人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且占迪亚斯的那份无可救药的愚蠢,也是无法改变的啊。 因此,抢夺者没有抢夺完,而被那份强欲燃尽其身啊。他说过把爷爷和父亲都吞噬掉。是为了抢夺。但也想象不出那在占迪亚斯的体内结出怎样的果。估计,那没有融成一体吧。强欲,正是有能驾驭的存在,才能正确的利用。 抢夺者,只会想着抢夺之事。不会去思考抢夺回来的东西该怎么去利用。 唉,占迪亚斯。只能像马斯肯一族那样愚蠢的生存着的男人。 有一点怜悯的感情了。 我感觉到了背后的那个。 因为我的行动使得占迪亚斯准备好的陷阱发动了。估计是打算生擒吧。没有到达预想那样,因为我的乱入使得准备好的东西都无法好好使用。即使如此,占迪亚斯为了从憎恨的弟弟那里夺取性命与屈辱而使用了。 使用了。完全使用出来了。 把本来的目的的火神放在一旁不管。 从背后感觉到的是热。 是能贯穿污染物质带来的激烈疼痛的热。 是火神的火焰。 [什么] 听到了占迪亚斯那惊讶的声音,我吸了口气。吸入肺里的污染物质从我的体内灼烧着。但是,毫不介意的呼吸着。如果污染物质中存在着能让刭脉鼓动起来的因子的话,即使火神在身边也好,只要有这份激烈的疼痛就能使刭奔驰起来。 在激烈疼痛的最后,和预想一样果然是有效果。 刭脉像使全身都破裂般的摇晃着。被污染物质灼烧的身体发出悲鸣。撕裂束缚着我的东西,站了起来。 手腕一边感受铁鞭里蕴藏着的压力,我一边跳跃着。 火神的火焰比刚才扩张的更大。我的周围在瞬间也被染得通红。我也无法察觉到的狼面众们也因为这份热量而被迫现身,而且燃烧起来的样子,在一边上升着的我也能看得出来。 虽然是那么惊人的光景。但也不能一直的注视着。为了保持快要被激烈的疼痛带走的意识,我注视着目标。 从降落的声音,已经知道位置了。 我降落在占迪亚斯面前。 [你] 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占迪亚斯摘掉假面看着我。 [竟然敢轻视我那份愚蠢性] [只会一味想着前进的你,我会轻视吗。不对,你是] [你以为我会让你说再多的废话吗] 挥下铁鞭。雷光绽裂。奔放的刭充斥着周围,唤出破坏的余波。占迪亚斯的剑接下了铁鞭,然后碎了。雷锤粉碎着占迪亚斯的肩膀,然后使肉都蒸发掉了。 [你,居然以自己为诱饵。那是,你的] [废话已经够了,我应该那样说过的] 一边让肉体蒸发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假面飘浮在空中。 那就是,你的真身吗。 舍弃了肉身,以假面的形态封存着自己吗。 [别想逃哦] 用空着的手抓住假面。撕裂占迪亚斯的身体,然后打飞出去。置于背后,我俯视着假面。 在抓住的瞬间,我就理解了。 马斯肯一族就在这里面。并不止占迪亚斯。哥哥曾说过吞噬掉的爷爷和父亲 也在这里面。 就是说马斯肯一族全部落入我手中吗。 [那么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力量] 把你们的强欲按倒在地,吞噬殆尽,然后成为我的东西。 [然而能得到了什么?] 假面在问道。 那声音并不是占迪亚斯的。是爷爷的吗? [那还用说,当时是复仇啊] [复仇又能得到什么?都市会复苏吗?曾经征服过的人们会回来吗?你在追求着什么才复仇的?] [问我复仇的意义吗?爷爷?你认为复仇只是种手段吗?你老了吗?如果在那样的地方腐烂着的话,确实可能会是回事啊] [] [复仇并不是手段。也不是目的。是我为了作为我的行为罢了] [我等一族,在佩尔森海姆消灭的时候,在失去那个极光粒子发生器的时点就从死者的妄念那被分离了。如果不是利用了狼面众的话,就会那样消失掉吧。但是,也从狼面众那被分离了,而且尽管被占迪亚斯夺去根源,为什么你依然还存在着呢?] [即使失去了根源也好,我也有刻下的痕迹。有着不允许我死去的存在] 在以前,占迪亚斯说过。在佩尔森海姆,对于都市住民来说,你才是马斯肯一族啊。 并不止梅琳。而是指都市住民的憎恶全都集中到我身上啊。 [即使我失去了愤怒,我的愤怒所刻下的东西,是不会允许我死去的。不会让我选择简单的死去] 我知道的。以梅琳的憎恶为核心,佩尔森海姆的都市住民的憎恨都灌向我。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不死的理由。但是,这毫无疑问的保持住了我的形态。 [消不消失并没有关系。不管怎样,我都要复仇。要说为什么,因为那就是我。为此能利用的,就算是你们也会利用。吞噬殆尽为止] 把力量注入抓住假面的手。 注入征服的意志。 感觉到被凝缩在假面里的,爷爷,父亲,还有占迪亚斯他们被我的刭所蹂躏。基本上没有抵抗。是感觉到没用么,立刻放弃了么,还是连抵抗的力量也没有了吗。 假面改变了形态。那残留下狼面众假面的残渣,慢慢地变成我所熟知之物。没错啊。是那假面啊。最开始就支配着我,然后从那里脱了下来,然后和佩尔森海姆一起制作出来的假面。 复仇之兽的假面啊。 我已经夺取回来了吗?不,佩尔森海姆依然那么这假面就是我新的复仇之面。 在最后,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失去了佩尔森海姆,而且失去了极光粒子发生器,我等从死者的妄念中被分离开来。如果不是利用了狼面众的话,我等只能消失掉了。不会消失的你,是不会明白将要消失的我等求生的强欲啊] [] [到嘴边却无法吞下的我等的悔恨,你是不会明白的] [] [作为污秽而存在的这份心情都无法理解吗?只能是污秽之物的我等的像疯了似的心情也无法理解吗?] [现在才说哭丧话吗?] 真是听不下去。我向假面再次注入刭。从里面,听到了混杂着三者的痛苦声音。 [事到如今才说想成为善人吗?想成为的话去成为不就好了?并不是成为不了。而是你们根本成为不了啊。因为你们是只会被自己的本性来行动的愚蠢之人啊] 向假面再注入刭。为了变成我的力量才会有这假面。并不是因为产生迷惑。也不是因为悔恨。 应该不会有的。也不会回去的,也无法重新来过,更不会回首过去。 从假面传来的痛苦声音变得更加激烈。那正是刭的热,被我愤怒的热燃烧的证明啊。 [如果不想彻底成为愚者的话,就把你们的力量让给我] 指尖不断地向假面注入刭。已经把污染物质的激烈疼痛都置于意识之外了。那样说来,疼痛什么的只在心里的一角,但在一瞬间之后因愤怒而消失掉了。 没错啊。是愤怒啊。 真是久违的感觉啊。如此的,燃烧我身也觉得无所谓的愤怒是从何时以来的呢。 是从听了爷爷他们那不像样的话以来吗。是从擅长计算的父亲为考虑性命而说出哀求虚伪的话以来吗。但是不管是哪个,都把我的愤怒点燃了。 或者是,被占迪亚斯夺去的东西都取回来了吗。虽然我觉得那是在火神的体内,只有这些去了占迪亚斯那里吗。 憎恶的手把将要坏掉的我制止住了。在那壳里,我自己进入到新的容器中。在那里,将会回到以前的我。 那样的话,会变成怎样呢? 谁知道呢。 怎样都行。 因为能感觉到愤怒啊。 这愤怒能变成火焰,将一切都燃尽啊。在完成复仇之前都不断地燃烧啊。 [完成之后,又会怎样] 在痛苦之中呐喊的是谁,是爷爷吗,父亲吗,占迪亚斯吗。还是三者混杂在一起融合出新的什么吗? [在完成复仇之后,那么接下来要怎样?] [愚者会考虑未来吗] 不管那些问题。几个问题就像这样涌上来。 从今以后都这样。 没错,只有这样啊。 最后假面喷射出火焰。被刭的热,被我产生的意志之火烧掉,点亮蓝色的火。燃烧起来的假面并没有碳化,而是像溶解了那样,像变成粒子化那样,像鳞粉那样飞散消失。 痛苦的声音随着假面渐渐变小。 然后消失了。 吞噬掉了。就是这么回事啊。作为马斯肯一族的因子,死者的妄念,或者说那残骸已经在我体内了。也许被分割的妄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也说不定。 但是,爷爷、父亲和占迪亚斯培养出来的武艺者的能力变成了我的了。 那样就好。其他的就是如果能与污物一起排出就好了。 对于一族的感慨很惊讶的很快就从心里消失了。一边确认指尖上残留的假面的感触,还有体内蕴涵的力量的感触,我回过头去。 污染物质的疼痛消失掉了。 在背后的是火神。 火焰在她的周围燃烧着。把眼睛微微眯起,就看到了吸附到火焰去那样的无数像粒子般的东西在动着。 那颜色并不稳定。会变化成七种颜色的不可思议的粒子啊。 [那么,雷安] 连自己都觉得惊讶,我居然会对火神直接称呼为“雷安”。正因为对这样称呼有抵抗,才会一直认为是火神。 自己的内心有什么改变了吗。 [能把佩尔森海姆还给我吗。那家伙是必要的啊] [] 雷安没有回答。和以前的她完全不是一样的脸庞上,有着看着我的一双悲哀的眼睛。 保持沉默的理由是什么? 是说不了话吗? [现在不能给回你]—— 以上4.1更新 [什么嘛,不是能说话么] 声音和以前完全一样。伴随着安心却引起了新的违和感。声音的信息无法从记忆中回想起来。而且那声音的主人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我是明白的,但习惯的那部分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那样“分歧”在我的内心里引起。我对那“分歧”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也努力的想去接受。不管怎么期望也好,那声音也无法回到我所熟知的身姿去了。那身姿已经被怪人所吞噬,然后那怪人被我击溃。结果才会有火神这样的姿态。 [虽然不是经常这样。因为现在危险 已经离去了。说起来还是换个地方吧。在这里并不能完全除去污染物质] [真是方便的能力哦] 说完,跟着雷安的后面走去。这里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佩尔森海姆了,只是单纯的废都而已。而且在这样的状况下,知道哪里还可能是密闭空间的地方,当然也只有雷安了。 带我去到的地方是避难所的其中一个。壁墙有几块被弄倒了。是雷安为了制造出密闭空间而干的吗,各处都有像是被强行拆下来的痕迹。 [虽然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会来到这里是因为前辈体内的电子精灵所引导的] [引导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说出这话。 [的确是呢,但我想一定是因为没有其他的去处了] [但是,要藏身的话,不是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吗?] 无论是学园都市,还是雷安出生的故乡,不,其他的“生存着的”都市的话,不是哪里都行吗? 为什么,一定要逃到这样的废都来呢? [其他的话,因为会带去麻烦的] 是在说狼面众们的事吗。 [但是,明明已经摆脱了那些家伙们的控制,为什么] 为什么不回来?即使想那样问,但我却没有好好的说出来。并不是为了体谅什么。而是期待着能回来,或者说对于那充满怨恨的说话方式感到厌恶了。 看到了雷安好像苦笑似的。 [雷安·巴鲁这人已经不存在了。在这里的是火神。被狼面众,为了向世界对面那侧有着恶意的人们而制作出来,并送过去的兵器。那样的东西,那个,我不想带进那令人心境愉快的空间去] [原来如此啊] 好像对那份感伤感同身受那样。不,是感同身受了啊。 那地方太过于让人心境舒畅了。虽然和我的相性最差,不,因此才能说太过让人心境舒畅吧。 那个地方让我的愤怒燃不起来。要不是占迪亚斯的那件事的话,要不是因为妮露菲尼亚把我送去和狼面众们战斗的话,我可能说不定,会忘记掉复仇这件事吧。 那样的,想象这不可能的未来,是连刹那都未满的时间吧。认真的穿上制服,一边和谁谈笑风生一边走着的自己的那身影从脑里完全消除,看着雷安。 雷安的身体发出淡薄的光。只有那光,把黑暗从避难所里驱赶远离。 [而且,虽然看起来像是摆脱了控制,但却不完全] [什么?] [在对面那侧有着像安全装置那样的东西。虽然现在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而没有去使用,但为了不受那东西的影响,才不得不一直的逃走] [所以,才不给回我吗?] 为了逃跑而需要力量。为此佩尔森海姆是必要的么。 [并不是那样的] 雷安摇了摇头。这使我糊涂了。 [那么是?] [电子精灵现在还活着。就在我体内,我的想吞噬掉作为火神的力量] 佩尔森海姆还活着。 [是吗] 那句话告诉我,复仇的同志并没有停下战斗。 那是不是应该感到欢喜的事呢,雷安的表情决不是明朗的。 [现在,如果我将佩尔森海姆交出来的话,火神的力量就会因不完全的状态,会变得连狼面众的安全装置也无法抵抗。所以] [在等待时机吗] 对于我的话,雷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等待吗。 我还要再“等待”吗。从学园都市那里解放,变成已经只能奔跑的这副身体,还要“等待”吗。 那让身体只会感到沉重。 无法奔跑的那份焦躁还要累积多几年吗。 能奔跑的话就算是看不见前方也无所谓了。但是,既看不见前方也不能奔跑的话,那我只有绝望了。 [等到什么时候?] [那个] 对于不知如何是好的雷安那表情,更加加深了绝望。 放弃佩尔森海姆。应该选择那选项吧。 不 还有一个选择。 虽然有,我却对那选择视而不见。察觉到视而不见这事实,然后愕然了。 雷安浮现出细微的笑容。并不是嘲笑。至今为止,在我人生中看过的笑容中,是非常的少有的。 [前辈,你改变了吧。嗯嗯,比以前更加的鲜明了吧?] [怎么?] [变得更体贴了] [放过我吧] [真的哦。刚才的战斗也是,自己去当诱饵,是信任我的行动吧?] [只是利用能利用的卒子而已。使用不了的话就自己去咬碎掉] [呼呼] 对于那露出的微笑,让我变得有点不爽了。 [小队,组建成了吗] [嗯,第十七小队啊] [柯路斯,他努力了吗?] [变得越来越可靠了。那家伙是下任的队长啊] [他吗?啊哈哈哈哈哈] 我明白雷安那份笑的心情。当初的柯路斯虽然有那份心但却没有那空谈般的实力。 [别看他那样,他没有说过一次哭丧话啊] [嗯,是吗] [虽然想弄哭他的啊] [啊哈哈哈,如果变成那样,我想他就算是倔强也好也不会哭的] [没错] 由于雷安的请求,我就讲述那之后的学园生活。设立小队,训练的日子,对于我把受挫折的人放置不管,柯路斯也为了让全员不落伍而努力着,连向我提意见也是,到最后也变得不害怕了。 小队对抗战的最初是由我一个人打头阵,后半部份就交给他们了。虽然也有点不可靠,但却没有输过。 第二年,在最后的一年,看着危险的场面变得更加的少了。 然后在武艺大会。第十七小队得到了丰硕的战果。 [太好了] 听了这些话,雷安浮现出笑颜。 [前辈,认真地在小队里活跃了啊] [活跃啊] 那能称为活跃吗。不,就结果而言,说是大活跃也没问题。 但是,我却没有得到一丝满足。救了我一命,而且对于给予了我能代替妮露菲尼亚的足的电子精灵,虽然有报恩的心情,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那是骗人哦] 雷安看着我说道。 [我觉得前辈已经得到了许多的东西了。比如说,团队合作什么的] [哈] 就算得到这些又有何用呢,就算是得到了,但那也已经失去了。毕业这样的学园都市里存在的系统把那些都从我这夺去了。 [但是,所以在那时候才会相信我不是吗?] [] [相信是我的话就会这样行动不是吗?] 不明白雷安在说些什么。但却无法冷笑之。 [虽然没有加入前辈的小队实在遗憾,但我被前辈信任了。前辈的心中有我。那就让我很高兴了] [哼] [前辈真是改变了哦] 改变了? 有什么改变了吗? [不管有没有改变,要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那么,变化又有什么意义呢?要做的事已经决定好了的话,明明知道那只是让自己变回原来的自己而已,那么变化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因为前辈改变了,所以我才会有能做到的事] [嗯?] [和前辈一起战斗] 第二章 命运之狗 生命无轻重。 那事实,在我被子弹贯穿之前就懂得了。 我是被当作摆设的社长,也是创业一族的长男这样的存在。实质性的经营是由其他有才能的人去进行。我是自己和他人都公认的愚昧之人,即使有人依靠我的一族,但也没有依靠我的人。因为连我自己也不依靠自己,所以那是必然的事吧。 因为愚昧而唤来放弃。让我放弃了把人生的时间灌注到某些事上。但由于我是摆设的,所以行动受到约束,也不允许享受堕落之事。作为摆设也只有好看而已,只要品行端正,就不会因丑闻而损害企业的形象那样,只是被强制的坐在椅子上而已。 愚昧其实是很无聊的事。想寻求刺激但理性却经受不住,简直是愚蠢的失败。作为摆设即使没有被强制也好,在年轻的时候因为数次的失败,所以我才彻身的理解到。 我有的只是无聊而已。 而且现在,我连那份无聊也要失去了。 在那感触中,我醒了过来。 我在情报之海中沉睡着。作为视觉情报是一望无尽的黑暗,然后穿梭的光变成线,在周围穿梭着。 那每束光线,是电子精灵放出的情报。 只是在这海中漂着,我就能得知各种各样的事情。电子精灵们在这空间中交换情报的意义,并不止是都市间交换污染兽的情报。电子精灵们知道这个世界的形成。他们知道袭击佩尔森海姆那命运的根源。 已经知道了电子精灵们的统帅的存在。 虽然那家伙巧妙对我隐瞒事实,同时为了排除可恨的狼面众而想利用我,所以积极的把他们的情报都灌输到我那里。 虽然是可恨的存在,但也有互相利益是一致的时候。 在学园都市的生活中取回的正常的时间感觉再次失去了。我觉得我能理解佳妮斯曾经说过的“如果没有关系性的话,时间的流逝是没有意义的”这句话了。除我以外没有其他人的话,而且我的肉体不会老化的话,那么时间的流逝就没有意义。 但是,想要取回关系性的话,不可否认时间的流逝我将会被一致成正常的事物。那就是所谓的历史吧。虽然我曾经多次尝试去到毁灭前的佩尔森海姆,但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存在早已由于和佩尔森海姆的关系性被连系在一起了,无法从那里逃脱开来。历史是不会改变的。或者说即使能改变也好,那也不是我的而是其他人的历史,然而即使改变了也好,对现在的我也不会带来什么影响。 我作为我在这里的历史,我是无法改变的。改变历史就是指,自己把自己的脚举起来似的行为吧。 已经到了语言游戏这样的阶段了,我一边考虑着这些事,一边在情报世界里漂流,一直和狼面众战斗。 这次醒来是怎么回事? 没有电子精灵之长,修奈巴尔那讨厌的感触。 但是,让我醒来的这感触,穿透过来的情报之光告诉了我狼面众的存在。 如果不是修奈巴尔的话,那究竟是谁告诉我这些呢? 怀着不可思议的心情读取进入脑内的情报。 探寻狼面众的所在。 来到了学园都市洁露妮。 我以沉重的心情站在那地上。 学园都市洁露妮。 没想到事到如今我还会站在这个地方。再次站在打算决别的学园都市上的事,那只能让我觉得是多么难看的事啊。但是,虽然这么说,但我不能无视掉狼面众的情报。更何况,在这学园都市里,狼面众长时间以来,筑建好了巢穴。那么再次出现的可能性就不是无吧。 迟早会变成这样的吧。 我看向学园都市的光景。 都市的各处表示出来的气氛就像是蕴涵着新芽般的活力。把老旧之人赶出去,不断地迎入新人的这个都市,时常充满着某种活力。 因此,该怎么说呢,因为老旧之人和大人的存在而带来的成熟,这个都市与之相差甚远呢。因为那样的原故,在看见都市全貌的时候,总觉得有种人造物品的感觉。不存在由于年轮被培养出来的东西吧。在通常的都市的话,是不可能产生出的新陈代谢的结果啊。 但是那对于年轻人也是必要的新鲜感,而且这里,也不是我所熟知的学园都市了。 时间的洪流把我所熟知的光景全部一扫而空。校舍这里那里都只能看出点部分而已。但是却没有怀旧感,被时间留下来的只有污渍和污垢而已。 事到如今,狼面众对这都市谋划什么吗。 并不是和以往一样在狼面众得意的错开空间里。一边感到那事的不可思议,一边在都市来回走着。 想都没想一直地走着的结果,居然是达到了校舍区的那片森林。温和的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间照射过来,充满着令人心境平和的空气。 作为为了避人眼目的结果,不小心来到了这里。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样呢?] 转换下心境,这么说道。难道比对方的行动更早来到了吗。但如果那样的话,又是谁让我预见狼面众的行动并告知我呢? 探讨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按照情报,狼面众会在这里行动的话,那我只需做和往常一样的事就行。 明明来到了现场,却不得不等待,虽然在意到和以往的状况不同吧,但是没有变化也没有行动的样子。 在没有人气的森林中能让我冷静下来。因为在情报世界里居住得太久而在人多的地方就变得很不习惯的苦笑着。 听到了从森林那边传来了声音。 [前辈!] 女性的声音就像鱼苗那样跳动着。集中视觉的话从这里也能看到那光景。一群女人包围着一个人。 短短的金发闪耀着让眼睛刺痛般的光辉。虽然一瞬间认为是挺漂亮的男人,但并不是这样,是女人啊。从配带着剑带看来,是武艺者啊。 而且从身体的动作看来,也像是有相当实力的人啊。 [原来如此] 刚想起事来,我的目光从她们那里离开,看向森林对面的建筑。 那是练武馆么。 对于外形有很大变化的那建筑,果然也无法让我感到怀念啊。因为那变化太大了。 我眼睛看向练武馆,耳朵却在听女生们的对话。把学园都市的武艺者中被归为精英的小队员们,当成是演员或歌手那样去追捧的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都存在着。对于那样的存在,金发的女性好像感到为难似的。并不是因为被同性喜欢,而是因为单纯的,性格很一本正经吧。 即使人或建筑改变了也好,那样的光景还是一成不变。是因为是自己所熟知的感触而变得怀念了吗,不知何时,视线回到了她们身上。 突然,有点在意了。 从金发的那个女武艺者身上感觉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呢,无法立刻作出回答。并不是狼面众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无法好好的用语言表达出来。如果勉强的表达出来的话,“存在于那里实在奇怪”这样吧。 后辈们都离去了,女人抱着送来的礼物刚要走出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察觉到了我。 我消去气息。在这个时候接触并不是上策。说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接触呢。扼杀掉脚步声并拉开距离。女人以为是错觉么,就那样走去了。 但是,我没有离开她。 难道从那女人身上感觉到可疑和这次的事件是否有关系呢。应该怎样判断,我还是暂时跟踪下她好了。女人就那样,进入了建筑科实习区的宿舍。这里是建筑科的学生们将各种各样的建筑建起来然后又破坏掉的地方。这样 的地方居然没有被破坏,而且居然作为宿舍,作为有使用机能的建筑而感到惊讶。 确认建筑的名字后,再次感到惊讶。招牌的一角上写着的设计者的名字是我认识的家伙啊。赛涅尔。虽然知道他进了建筑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居然会留在这样新陈代谢的活泼的都市里。 认为消去了所有的一切,但竟然遇到了相识的名字,我有点动摇了。我在凄凉的小巷中发了下呆,然后离开了宿舍。 找到破坏掉的建筑,然后进到里面。在充满粉尘的空气中,我靠在脱落掉混凝土的柱子上,让心情平静下来。 只是有名字而已。并不是本人在这里。 只是看到了那样的东西而已,变得如此焦急可怎么办。不怎么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即使如此,对于无法消去的奇妙的焦急感,使得我低声呻吟。 因为女人消失在宿舍里,所以无法观察了。虽然说不是不能用杀刭扼杀掉气息潜进去,但我却没有这样做的自信,因为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和这次的事件有关系。 这次的事件,和以往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吗。状况的不同,可能是这么指示着那个也说不定。也可能是单纯的电子精灵们的警戒网更加发达了,变得比他们行动之前能更早的察知到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都行。 把火神放置在森海都市艾路帕,直到佩尔森海姆得到她的力量为止,我能做的只有收集情报和取得手段,然后就只有等待而已,情报收集已经大部分都完成了。这个世界与外侧的关系。那是与诞生出我的死者的妄念是相同之物。世界这么大规模之物,居然是凭一个人的感觉创造出来的,除了笑以外还会有什么呢。 而且正是因为是个人的感觉,这里才会抱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该以怎样的尺度来考虑事物才好呢,完全不清楚。大多数的人类居住的这片大地只因一个人类的感情而诞生,然后就结果而言,有了污染兽,有了污染物质,还有流浪都市。只是因为一个人类的原故,就使得无数的人类的无数的感情,成为诞生出悲欢交集的根源。那是表示着人类的可能性吗,或是人类的无聊性呢,我怎么都理解不了。 我为自身感到庆幸。 远古就存在的概念,“神”。 那样的,超自然的存在总比我要复仇的对象要好。并不是敌不敌得过的事,而是因为破坏与杀戮的感觉是清晰可见的。 但是,在那侧也不知道能否将那样的东西得到手呢。 从最初开始就知道该前往的地方。因为情报世界已经把详细的告诉我了。虽然修奈巴尔巧妙的隐瞒起来了,但我谋求的手段却数不胜数。缘这样的情报世界的战斗虽然是没我的份,但我在现实世界里却有的是行动力。与狼面众为敌人而东奔西跑,顺便给那都市的电子精灵点威胁就行了。 还差一点了。 应该只差一点了。佩尔森海姆吞噬掉火神的力量,回到我的身边这事。 但是同样的,我认为最近的狼面众们的频繁活动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想要排除这个世界的狼面众的根源那似乎有什么大动静,或者已经开始变化了不是吗。 这个世界本身的时间也是,或许已经剩余不多了吗。 我对这个世界的兴亡没有兴趣。但是,让那些家伙能成就目的,就和我的性格不符。把那些家伙的希望都夺去,也是我的复仇的一环。 那样的话,可能真的没有时间了。也可能没有等待下去的从容了。 但是,并不是除了时间以外的全部问题都解决掉了。 要取得手段。那一侧,被称为绝缘空间,而且还没找到能去包含并充满着极光粒子的零领域的方法。 [是啊,妮露菲尼亚] 遗忘了。 不可思议的那个魔性之女,一定是那一侧的存在。失去了本来的力量,也说过只会不断地虚弱。虽然那时候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不是因为回不去那边的原因么。 如果回不去就谈不成话了。 但是,应该没有说过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啊。 [难道知道什么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来到这里可能不是偶然的事情。或许只是幸运么。 不管怎样,有必要再次见一次妮露菲尼亚。 决定好的话,就没有空闲继续坐在这里了。那个地方还残留着么,为了确认我跳了起来。 虽然都市的样貌改变了,但是都市的形态,还有都市的分布并没有剧烈的改变。按照以前的感觉的话,只要从这个屋顶上跳到另一个屋顶上的话,很快就会到达。 果然和以前一样啊。 比起那个时候更加的老旧,虽然荒废的颜色变得更浓了,但那也是表明了时间的流逝,还有很清晰的知道了,在学园都市那激烈的新陈代谢中,也会有像老伤一样的被当作例外来处理。 为了更加接近,我停下了脚步。 虽然看上去和废墟那样耸立在那里,但从那里感觉到细微的奇怪声音。用眼睛凝视的话,就发现了被巧妙隐藏起来的防盗摄像机。 并不止摄像机。竖起耳朵还能听到其他的机械般的运作声音。 如果只是预防无意义的入侵废墟的话,防盗设备也太多了吧。看来还沉睡在这里深处的可能性很大啊。 [能稳妥的完事么] 虽然觉得从监视装置的镜头通过很麻烦,但立刻重新考虑了下。从听见的运作声音来读取监视的空隙,然后一口气冲进建筑物中。感觉到除了废墟特有的气味外还有其他什么。我搜寻着通向地下的通道,然后找到了。 一边提防着监视装置一边前进着,到达了维持生命的地方。四处都布满了粗粗的线,到处都充满着碧绿色的光。 虽然周围的样子有点改变了,但妮露菲尼亚和那时候一样还在那里。 [喂] 试着打招呼。但是没有回应。难道在这里的只是个有形态的肉体吗,最后一次见面时对她说的那样的事也感到在意。说过会一直地消耗着的那个女人还是一成不变的在这里。那也就是说,现在也在一直消耗着,而且变得无法取回自由了吗。 和以前一样,我再次考虑是否该破坏这东西呢。把她解放出来然后打听该听的,然后看着她死去吗。 想象着魔性之女那断气的样子,我微微的摇了摇头。那样的事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做得到。比起那个,这个都市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什么吗,首先得弄清楚这事。 虽然有知道的事物,但再次看见过去的残渣,使得我心情变得低沉。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继续对那些视而不见。不管如何改变外观也好,不管哪里都有我,或者说是附有我在的时候的记忆。关系性,还有时间的流逝,就是指这样的事吧。如果只是从那里被分离的话,就会像佳妮斯那样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只能不断地向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走去吧。 但是,对于被这个世界所束缚的我,是不能像佳妮斯那样吧。因为存在着界限。那些都存在于洁露妮的四处吧,像记忆般的残渣那样包围着我。由于关系性之网而被时间之手抓住了我。 到那时我会怎么样呢。依旧如此的话,我会依然不老不死吧,但我会被由于关系性构筑出来的时间之洪流抛弃在一旁吧。 不对时间的洪流把我弃于一旁而感到恐惧那样,难道我还想活着?这不可笑么。如果说这么强欲的我唯一有的优点的话,那就是对于生没有执着。正是估计自己的性命很廉价,所以愚者才是愚者不是么。 [这可不行啊。看来思考要陷入迷惑了] 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吧。除了佩尔森海姆的话,我在这都市里呆的 太久了。而且在意到留下了太多的不像我作风的东西。佩尔森海姆的忌讳者,在这里究竟用怎样的面目生活着呢,回想出那相反的身姿。即使已经没有残留在谁的记忆里也好,也无法消去我还记得这些的事实。 就是那样才使得我混乱。 为什么会是这里呢。我一边像诅咒似的说着,一边漫无目的的向着建筑科实习区走回去。 现在的情况,我所在意的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而且,为什么会在意那个女人呢,我还没有的到明确的答案。 在向着宿舍走去的途中,在寂静的夜晚里被不相符的气息吸引,去到那里之后,那个女人就在那里。挥动着武器,在训练着。原来如此,如果武艺者一个人训练的话,这个地方是很方便啊。 金色的头发在刭的余光中发散出的光辉让人看得入迷。持有的武器是两把铁鞭这点有点引人发笑。一本正经的性格和预想一样没有错吧。也是和我有着不同意义上的愚者啊。只要看那动作就知道了。那和亲近感不同。或者说因为在学园都市里,有点回到了我所舍弃的过去也说不定。可能又回到了率领着小队,一边说着将掉队者舍弃一边不管,但结果一个人都没有舍弃掉的自己也说不定。 [是谁] 女人察觉到了我的气息。是因为我为了让她察觉到而稍微解除了点杀刭。或许如果没有察觉到的话,可能就不会多管闲事吧。 然后女人察觉到了。 我在女人面前现身了。 只是一昧的隐藏着,状况却没有变化的样子。那样的话,对在意的东西积极的去扯上关系也是一种手段啊。 那时是那样想的。 女人报了妮娜·安托克的名字上来。虽然警戒着,我展示出愚者的一击后很快就怀念起来了。那身影让我,回想起柯路斯的身影。 因为她是第十七小队的队长,对我来说也只能笑了。 而且,估计这也是很重要的事吧。 在我展示出愚者的一击的时候,即使说那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但妮娜也没有完全抵挡住,然后晕倒了。 就在那时,我的直觉在告诉我。 这家伙的刭,好像和我的有点相似啊。 不,是该说有相似之处吗。我熟知那刭里混杂着火一样的压力。里面有难以抑制的力量。虽然那还只是在女人的体内沉睡着,但确实是存在着,而且在等待着觉醒之时。 没错。我知道这个。 而且很熟悉。 这是,电子精灵的能量。 和佩尔森海姆一起时我也有过的东西。 那么这女人的体内有着毁灭掉的都市的电子精灵么?但是从这女人的体内的东西那感觉不到那样的憎恶。 那么是什么? 不,不是那样的事吗。 我和这女人的相遇并不重要。 这个女人在这都市的事也不重要。 这个女人也在这个都市才是重要的不是么。 魔性之女、我、雷安。 还有她,妮娜·安托克这女人。 为什么总是不普通的人会来到这都市呢。在这个新陈代谢非常活泼的,聚集着未成熟者的都市里。 将我卷入进去,世界与其外侧存在着的斗争关系,如果在巨大的洪流中存在着这样的使命的话,那么这个过于无防备的未熟者的都市也被分配到任务吗。 那么,狼面众的目的是电子精灵么。 不,并不止那样,如果电子精灵们也和狼面众们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战斗着的话?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洁露妮,再延伸的话是为了查明电子精灵们的首领修奈巴尔的位置吗? [真想见下洁露妮啊] 对着妮娜这么说,是因为直觉吧。在学中,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电子精灵。虽然有数次,想去确认那时候她的真正用意,但是作为学园都市的意识,有着幼女外貌的电子精灵却没有在我面前现身。 那是因为我的原因呢,还是本来就那样呢,我都不清楚。 只要妮娜在的话,总会有办法的不是么。这时,我这么想到。是人为还是偶然,有什么洪流把我硬塞到学园都市去,然后那洪流依然持续着的话,那么在这里遇见妮娜就应该不是偶然。 命运这样的存在,在此刻,我确实的感觉到了。并不是根据一个人的意思创造出来的东西,即使是集合了各种各样的想法所产生的结果也好,作为重点,这学园都市不是存在着吗。 因妮娜带路,带我走向在都市地下的机关部。 在那期间,说了些琐屑的事。也可以说不像是我风格。但是,我经常听说小队员们都是谈这样的事的。所以通常那样的场合,挑动起来就是柯路斯的任务了。 脸红耳赤的浮现出来想起了谁的事的样子和年龄非常相符,而且,那也是我无法得到的东西啊。 这只是短暂的晚间散步而已。只是那样,并不能把妮娜这女人的全部理解透彻吧。我和妮娜之间并没有心意相通吧。夏莉是这样,雷安也是这样,连那样的关系都构筑不起来的我,不认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妮娜心意相通。但是在这瞬间,我却能把自己的注意从自己的黑暗部分那里转移开来。那就是从自己是自己这样的诅咒中逃避开来了吧。能把迪克赛里欧·马斯肯这样的,被诅咒忌讳而且是愚者的自己给忘记掉。或许是第一次,我能以学园都市的一名学生的立场在这里也说 不定。倾听着作为武艺者的事,对于心里有着迷惘的后辈的态度浮现出苦笑,做到了温柔的看守着那事也说不定。 但那也真的是相当短暂的时间而已。 说不定,我到这里可能迟了一步也说不定。修奈巴尔像以往那样不把情报流到我这的理由。然后有着和修奈巴尔不同意思把情报流向我的理由。想要隐瞒这件事,但却败露了也说不定。 或许只是单纯的,叫我来善后也说不定。这里的事已经全部解决了。但是在这里的家伙们却没有解决。 所以才会呼唤我。 可能是这样也说不定。 而且,或许也说不定,有另外的作为在这里行动着么。想编织命运的人把新的一根线,在这里交织起来也说不定。 在没有人的晚上走着的时候,看到了通往机关部的入口。 在走着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并不是现实的空气的振动造成的。而是我内心的振动,在我心里的某些残渣在震动着。那像是给予了旧伤般的疼痛,有着染满胸口般的热量。 这是? 不,是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么。 狼面众来到这学园都市的理由之一是那个么。 就是说时间确实的前进着吗。 而且,这些家伙们还没有放弃。 [停下来] 向走在前面的妮娜喊去。因声音的声调,妮娜也察觉到了异变。 然后就在这时,有情报流入我的头里。把情报送到我这里的是谁?那也已经明确知道了。 之后就是把这些家伙们给解决掉而已。 突然出现的狼面众使得妮娜动摇了。并不是突然出现。这个瞬间空间错开了,是我们去到了那些家伙们的所在之处。我并没有空闲去给妮娜说明。 我认为连说明也没有必要。持续和狼面众战斗,已经像这样把好几人都卷进来了。或许是狼面众出于什么目的像这样把别人卷入进来。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家伙在那以后变得怎样,但从现在起,在之后和这些家伙的战斗中再也不想让别人卷进来了。在我阻挠他们目的的阶段中,他们失去了进行那个的契机, 变得再也没有与之扯上关系的场合了。有着那样的感触。 这些家伙也没有那样的从容,这是我的感想。 狼面众们也是,被时间紧迫着。 在那之间,对那个居然固执到如此地步,是因为那真的是很重要的吧。 在我和狼面众之间,被相互的对话牵着鼻子,妮娜被卷入到战斗之中。狼面众复原了武器,我也架起铁鞭。虽然在混乱之中,妮娜也很果敢的战斗,但是在我看来,她虽然发挥了天生的那份愚直,却没有完全把握好状况。 我也无法好好的战斗。因为和妮娜的谈话,我可能不像是我的风格也说不定。 不在意多少,只要放出愚者的一击就行的状况中,我却没有那么做。 是在在意些什么呢? 不,不用辩解了。是妮娜的事啊。虽然真的只有一会儿沉浸在学生的感觉当中,才没把自己当成愚者。但即使知道那才是最愚蠢的选择也好也做不到。 为此,我被为数不多的狼面众们压制着,浪费掉时间。 为此,装出想要强行去看机关部而把妮娜邀请出来,然后再分开的。 然而,为此妮娜才会看到了狼面的那侧。 为什么那里会有危险呢。即使对于普通人那里也存在危险吗。原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吗,还是不是呢,不管怎样,在对面那侧的被被侵蚀者的假面封住的脸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不对。 正因为是妮娜,才会有危险啊。不知道她本人是否意识到了,持有着电子精灵的能量,就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不是普通的武艺者了,正是如此,对妮娜才会有危险啊。 这里是空间错位的地方。比较接近那侧的地方吧。 这肯定是一个开关没错。 这个世界,告知我们并不止这个世界会完结。 [别看啊!] 是因为我瞬间理解了那些吗,还是本能吗,又或者是在这个时点,依然想通过缘向我灌入情报,是因为某人给的警告吗,所以我才喊了出来。 应该赶不上了。 妮娜已经看到了。狼面众们看到那个也理解了。而且,也理解了妮娜不是这个世界的普通的住人了。 被知道了。 对于那失态而咂舌,我下了一个来迟的决定。 放出愚者的一击。与雷光一同驱驰而去,横扫眼前的狼面众。但是光那样还不足够。妮娜的面前还有狼面众。想要杀死她那样挥向武器。 妮娜也还没有察觉到已经打开了通向新的世界的道路。但是只有得到了那感触,然后混乱着。 那样的状态是无法回避杀意的。 现在,不能让这女人被杀死。 那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现在依然通过缘和我联系着的谁的意思让我这么做。 这女人不能死。 这个女人是现在让我站在这里的人想要编织的命运之线啊。那是从世界的原初开始就存在的对立双方不同的,想要编织出新的命运的一线啊。那一线被注入了怎样的意图呢,祈求的又是什么呢,期望着怎样的结果呢,我完全不清楚。 但即使如此,我也行动了。顺从着不能让这女人被杀死这样的,在一瞬间被烙印下来的想法而行动。没有时间去判断了。 我不得不顺从。并非是被锁链束缚着的狗,不是隐藏着真心话和相互利用来刺探内心,而是有着不得不顺从的道理。 只有在那瞬间,我才不是强欲的愚者,而是不得不如同木讷耿直的青年那样行动。 不得不那样做,这里面有着什么意义。 但是,赶不上。以这距离的话,以这速度的话是赶不上的。 想要吐出骂声的那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是,将要编织的命运的强度不允许妮娜去死吗。还是说这个空间还有我不知道的使用方法呢。 在妮娜的前面,突如其来的出现了剑。 那自身满是令人目眩,而且震慑出威严的剑,飘浮在妮娜前面的空中,把狼面众们弹了回去。 并不止如此。变化并不会就这样完结。 有只手握着那把剑。不是妮娜的手。是男人的手。 男人,那少年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妮娜的前面。那眼睛显示出他是没有意识的。似梦非梦,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也是在机关部里工作着的吗,看着穿着工作服的少年,妮娜吃了一惊。看起来是认识的人啊。那么是这里的学生吗。 那剑。 还有那少年。 我想起了某个男人。林丹斯。渴望着战斗的那个男人的臭味,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从站在妮娜前面的少年那感觉到了。那真的只有一瞬间,然而那少年并没有那个男人有着的阴惨的气氛,但通过那个有什么被我鼻子感觉到,而且刺痛着粘膜。 少年挥动了剑。 咋一见,作为武艺者,看起来是很钝的挥剑而已。 但是,结果却非常的惊人。 只是一闪。仅仅是挥了一下剑产就产生出无数的斩击。那并不止是在妮娜的眼面,甚至连在这里残余的全部狼面众都切成粉碎,都消灭掉了。 我的脚停了下来。 那正确无误的攻击令人脊背发凉。只砍了狼面众,其他的连冲击的余波都没有。而且在挥剑的瞬间刭力远超于我。 那样的小孩子,居然能把这么大量的刭,操控的如此正确。 那让我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并且很在意。怪物这样的意义应该是林丹斯在更上面才对。但并不止那样。这个少年除了实力以外,还有什么,好像还有什么可怕之处。 那究竟是什么,我的直觉并没告诉我。不断地流入情报给我的人也没有告诉我。或许他也不知道吗。 [雷] 妮娜想要呼喊少年。 [不要] 我阻止了她。停下,不要管他这么说道。 [别牵扯进来啊] 也那样说道。虽然隐隐约约的,我只能知道妮娜在危机之际,通过在这里接触到什么之后“呼唤出来”这件事。但是那样的话,保持那样把那个少年“呼唤出来”的话,是不可能恢复正常的。至少,在弄清楚在那个少年身上感觉到的恐惧的真面目之前,那是不能随便插手的。 不能在这地方,卷入到这个命运里。 虽然不知道妮娜是怎么想的。但是,那个少年被喊去的声音停止了。现在的我通过着机关部的入口。 虽然在意背后的少年似乎并不只是想知道个样子而已,是在意的我话吗,他握着剑像雕像那样站在那里,直到看不到那少年为止,我都不知道回过多少次头去了。 最后,直到看到通向地下的升降机,才感觉到空间的错位恢复了。狼面众们从这个学园都市完全的消失,那力量的影响也消失了。 但是,我还不能离去。回到缘、回到情报世界还太早呢。 在这里有不得不去确认的事。 向妮娜宣告着离别。虽然一脸想知道真相的样子,但我什么都没有说。在该知道的时机到来之时就会知道了。用那样的话来蒙混过去。但是,编织者的计划顺利的话,就会那样吧。 再次变得一个人了,我一边感受着升降机下降的感觉,一边沉浸在思考中。 对于有什么在行动的事,我现在明确感觉到了。那正是被称为命运之物吧。为了得出一个结果,就要绕巨大的远路,或者是花上长久的时间不断地行动才行。被牵扯进来的人会有很多,尽管如此,只有一人感觉到这件事也不容易啊。 佩尔森海姆的崩坏,在这样的洪流之中应该会激起很大的波纹的。利用我 们马斯肯一族,在世界的对面那侧的家伙们,用狼面众这一手来伸向这世界是成功的。即使一般人不知道也好,编织着命运的人们肯定很清楚变化的。 那与之对抗的命运编织手又是谁呢?我想那是电子精灵们吧。通过缘这样的情报世界编织着各种各样的命运吧。那应该不会有错的。 但是,说不定的话,还有其他别的命运,从古老以前就有编织着的人?那可能是和妮露菲尼亚或佳妮斯那样的存在也说不定。还是说,和妮露菲尼亚很相似的,和那少女同在的死神那样也说不定。 电子精灵从这个世界创造出来就诞生了。从事物的顺序来考虑的话是当然的事吧。那么,创造出这个世界的人们,正是掌 着根本的命运。电子精灵们难道知道这事,还要进一步去编织新的命运吗,或许是因为和根本的存在有相同的目的而共同斗争吗,或许是顺从那些的立场吗。 但不管怎样,刚才感受到那命运的流向,是和原本的命运没有关系而诞生出来的不是么?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就是那样感觉到。 然而正因如此,和修奈巴尔不同,才把我呼唤出来的不是么。 是谁呢? 不,我已经知道了。 升降机停止了。 听到就像要把升降机给摇晃般的那机关部的噪音,像缺了堤坝的洪水那样流到我面前。充满了人的气息。这里那里的确认情况的人,扫除的人,好像在喊什么的人,各种各样。人们发出来的声音基本上被机关部传来的声音很快的就掩盖掉了。 没有必要去隐藏气息,我很容易就成功的走进了机关部的中枢了。 真相,在那里打听就行了。 在中枢里,有个被许多导管连接着的圆盖状物体。这就是机关部的中枢,也是电子精灵居住的地方啊。 机关部里的人类是造不出的这个中枢的。顶多就是把劣化的导管给更换掉程度而已。 创造出自律型移动都市的并不是人类。 人类从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时候开始,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在移动都市上生活着了,由于按照电子精灵的想法来前进的都市才逃过了污染兽的威胁。虽然可能能理解让都市的脚动起来的机械构造,但这么大质量的物体,是如何在污染物质肆虐的,还有在能嗅出人类气味的污染兽存在的大地上组合起来的呢,是无法判明的。 更不用说,都市有自己的意识,能感知到危险,拥有回避机能的电子精灵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等等,都无法得知。虽然只有仙鸳都市修奈巴尔才是诞生出电子精灵的唯一都市,但那也不是由人类的手制造出来的。 这个世界虽然让人活着,但却没有明确告诉人活着的方法。 我不认为那很奇妙。因为世界就是这样而成的。没有必要去怀疑好好的运转之物。更何况那不是会害自己的存在,而是为了守护我们。 如果怀疑那些的话就等同于怀疑自己活着的事。 但如果变成这样,人类活着的事也是包含在世界的命运的转动中来考虑。因为从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开始,人类在这里的事就已经是被编入完成才对的。 那是为什么?只是为了想保护好物种而已吗? 一边思考着,我用手去抚摸圆盖的表面。机关部里明明连逃走的缝隙都没有就这样包裹着热气,圆盖的表面却很冷。这个圆盖里面是装有冷却机器呢,还是用了无法导热的特殊金属呢。 触摸之后,就有很多看不见的连接着圆盖的光线在游走着,那些最终成为了面,变成通入里面的通道。 像被吸进去那样进到了里面。 感觉到圆盖的里面比想象中还要宽广的那样。是空间很奇怪吗?不对。在不知不觉中,沿着墙壁的螺旋通道往下延伸。从外侧看的圆盖,只是一部分吧。所以天花板才那么高,空间也变得很宽广。 那空间的形状就是像卵那样。螺旋通道引导我走去那卵的中央部分。 那里有着巨大的石头。 透明且非常巨大的,像原矿石一样的石头。 电子精灵就在那里。 [是你把我叫到这里来的吗?] 有着幼女姿态的电子精灵,洁露妮和那时侯看见那样耀眼和温暖,为此向我展现了热情的笑容。 [你有什么打算?不,是在想什么] 我像是不知道那样询问着。 [不,在企图着什么?] 我已经确信了。 想要编织新的命运的,就是洁露妮啊。学园都市。运作着聚集着尽是未成熟者的都市的电子精灵,居然想要成为和这个世界扯上命运的新的编织手。 那是为什么? 而且,为此才给予我通向缘的能力吗? 为何,要编织与修奈巴尔它们不同的命运呢? 有着各种各样的疑问。我想得到所有疑问的答案。 那些该怎样问呢?应该要按怎样顺序打听呢?在那样思考着的我的面前,洁露妮只是在笑着而已。在这个学园都市,我还是学生的时候,被举为英雄,而且被期望着作为英雄死去的时候,洁露妮就是以这样的笑容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浮现的笑容从未改变,那温暖的笑容,没错,就是那个,和在佩尔森海姆黑暗之中看到的,阳光之下躺着的梦很相似。 依旧笑着的洁露妮什么都没有说。虽然沉默代表了默认,但是我却不能从沉默那里得到什么。 [无论是我,无论是从以前就存在的妮露菲尼亚,无论是雷安,而且还有妮娜也是。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们都会聚集在学园都市呢?你从什么时候就期望这些的?把那些] 如果期望了的话,为什么会变成学园都市呢? 对了。如果是期望新的命运的话,而且那是不得不驱使去战斗的命运的话,应该还有其他更有创造价值的城市吧。 就像林丹斯领导的,那个战乱的都市那样吧。 但是,洁露妮却变成了学园都市。都市是怎样诞生的呢,虽然我还不知道那秘密,如果有选择项存在话,那么洁露妮变成学园都市就有讨论价值了不是吗。 但是洁露妮却是学园都市啊。 那么作为学园都市不就要应该认真的做好自己份内事么。 和我不同啊。 作为佩尔森海姆的忌讳者,作为死者的妄念,作为无法从强欲中分离的人,作为常常愤怒之人,流放于这个世界的,和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我不同啊。 和复仇的我,夺回被夺去之物,如果不夺回来就不消气的我不同。 和为此把所有的事物都踩踏蹂躏而前进的我不同。 创造出就算是一时也能把我困惑住的地方,不才是洁露妮的份内事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作为普通的学园都市呢。 不得不去问。看见妮娜,察觉到从她那感到的东西的正面目时就那么想了。为何,把不是自己的形式强加在自己身上呢? 对于感觉到命运的洪流这事而惊讶也只有一刹那而已。但给予的冲击,也只有这些而已。 [回答我] 我强硬的问道。 但是,洁露妮依旧是浮现着那笑容啊。那笑容并不是装上去的。存在于那笑容里的,然后表现出来的,我能感觉到的东西是温暖的。春日般的。那份笑容是电子精灵洁露妮的,含括着自身的证明般的东西啊。 那也许是慈爱也说不定。对于词典之外的意义就不明白的我来说,即使洁露妮的笑容里蕴藏的是慈爱也好,但却无法理解那和现状有什么关联。 不,正是因为无法 理解,我才是我吗? 在我失去了言辞一直傻站的时候,洁露妮从原矿石的前面动了。那透明的,而且周围都是岩石的裸露块上有光在游走着,显现出一幅影像。 在那里映照出来的,是一名少女。 红色头发且身材短小,像野兽一样的少女。 [这是什么?] 意义不名,我这么说道。但洁露妮果然只是展现着那笑容,却不说明。是不会说话吗?那是不可能的。通过缘向我流入情报的就是这个电子精灵。如果不能用声音说话的话,那么就用情报方式流给我就行。 还是说,因为那样做会被其他的人偷窥到而警戒着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从这影像中读取出洁露妮的意图了。 是没有见过的少女啊。看起来是妮娜还要小那样。不,如果是外貌看起来的年龄的话,就学生而言能否被这都市通过也感到怀疑。但是穿着的确实是这个都市的制服,而且也缠着有武艺者的证明的剑带 不。 [是么。原来是这么回事么] 并不是显示出了答案。也不是这影像回答了我的问题。 只是一件事,而且是显示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实而已。在机关部入口那里和狼面众战斗之前所感觉到的东西是对的这回事。 对我来说那才是重要的事啊。最重要的啊。比起洁露妮策划的事更加的重要的事啊。 [想以此来蒙混我么?] 虽然我不觉得这电子精灵是这么打算。但是,也有不得不那么想的时候。 我吼道。是确认到时机已经快到了的欢喜的吼叫,也是对于无法看透洁露妮的可疑之处的吼叫。 影像里映照着的少女是火神。那不会有错。肯定是在火神内部吞噬着的佩尔森海姆在吞噬取代火神的过程中变成了那样。 那么狼面众这次,是为了找出火神而来到这里的吗。 而且,那些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处理好了吗。一边利用着我,不认为我得到力量是好事,为此修奈巴尔没有把那件事告诉我吗。 知道那件事的洁露妮,虽然迟了也但也通知了我。是那样的意图吗? [并不止那样吧?] 对于问题,洁露妮依然没有回答。我也只有吼叫了。 确实是晚了。但是火神并没有被夺去。在妮娜周围发生的事,并不止是和狼面众有关的人引起的。正因为是那家伙才会引起的。是那么想的。 洁露妮没有回答。 已经那样做过多少次呢,我瞪着眼,吼着,然后叹息。 吞噬了马斯肯一族,然后将我变成复仇之徒的是这个世界的命运的话,那么在这里也是命运吧。 并不是我。而是为了别的什么前进的命运啊。是为了让我肩负起一端而来到这里的吗。火神在这里的事,或许是应该已经没有记忆的雷安的愿望的表现也好,如果洁露妮的计划是把有修养的人们都聚集到这个地方的话,那么由于和我接触会使那家伙前进吧。 就像我那样,和本人的意思没有关系。 那就是命运啊。 [嘛,算了] 命运在转动着。所以那又怎样。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着想法,而且这里也有想把新的命运介入到其中的想法。 所以那又怎么样啊。 那样的事,怎样都无所谓不是么。 不管这个世界会怎样,不管别人的想法是什么,如果那些将会阻碍到我的前行的话,那么我将毫不留情的咬碎之,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我究竟是对什么生气吗,已经变得不清楚了。 但是,想知道这事。 [妮露菲尼亚她,有醒来的眉目么?] 因为在这个都市里,所以洁露妮是知道什么的吧。 洁露妮果然是不变的笑着。但是没有变化的话,就应该不是悲伤的事吧。 那么,要醒来了吗。我也要从妮露菲尼亚那打听去那边的方法吧。 那估计也是我的命运的流向吧。那是由我自己创造的吗,还是由谁来创造的吗,如果是创造出来的话又是谁呢。 我只是在谁的手中被摆布着而已吗。 怒火在心中燃烧。但是,那怒火向谁发泄好呢,我并不清楚。修奈巴尔吗,或者是洁露妮吗,还是更加远古的人们呢。 被不知道该向谁放出的怒火迷惑着,我背向洁露妮。还有时间。还是说我要再次回到忧郁的世界中。在情报世界里我就要再次等到着时机吧。 但是,那不会很长久。 有着那样的预感。 和预想的一样吗,从那之后时间很大幅度的流动了。 并且我有数次在学园都市里和狼面众起了冲突。狼面众们所掌握的火神的控制,被我利用情报世界而成功的夺取了。和古莲丹那让人恐惧的武艺者也有过冲突。但每一次那样,我会稍微的感觉到时机就快到来了。 一边进行这这些事,我会感觉到我所祈求的时刻将会和这个世界的命运一起联动吧。拥有着从监牢等待着时机放出的猎犬的心情。从被妮露菲尼亚拾起的时候开始就没有改变过。在情报世界里,修奈巴尔肯定不会让有利于我的情报都流向我。 我复仇的目的,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的命运转动之时的话,就会变得无计可施了。 我在情报世界之中强烈的意识到了命运这样的词。像戏言一样使用着那词语,以前也有过吧。但是现在,混有甚于实感的使用。 所谓的命运,并不是杂乱无章该怎样就怎样的。由于某些人的作为存在,才第一次被成为命运形成巨大的洪流。那是时间,也是人,或许是自然现象,把它们都统括到一起的现象啊。 等到时机的厌倦感觉慢慢消失。那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只是等待时机的一台机械和拥有纯化的心境吧。虽然一开始就打算那样的,只是在迷惘的期间,粘附在内心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渐渐地脱落掉了。 并不讨厌那感觉。箭被拉紧的感觉,预感到那之后无法跟上想象的疾驰感,那样的期望也会更大。 很快一切将会完结。 我一边揣摩着那话里蕴涵的解放感,我的时间也不断地流逝,然后 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 学园都市和古莲丹接触了。根据自律型移动都市的行动法则,这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态导致了乱声四起。但是,从那时候袭击学园都市的混乱看来,也只不过是些万分琐碎的事吧。 污染兽的袭击。并不止那样。和至今为止不同类型的污染兽都出现了,这对于只有未熟者的学园都市来说,已经是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待毁灭造访的事态了。 我在情报世界里看到那样的状况。追寻着妮娜的行动而看到的。她在这个都市所编织起来的命运的中心。和我相遇的那刻起,她就已经由于缘的连接而赶赴其他都市,和狼面众战斗了。虽然我觉得那是意外的事故,但也只能认为,那是因为得到和佩尔森海姆同样因复仇而燃烧的电子精灵所必要的过程吧。 洁露妮打算让妮娜做什么?为了在今后发生的战斗中,使她成为电子精灵们所期望的命运而编织的一线吗。还是真是,洁露妮想要独自编织命运呢。 我没有空闲去一直看到最后。更何况,我的时刻已经转动了。 是因为妮娜和妮露菲尼亚接触了。魔性之女在这混乱之中,从长久的睡眠中醒来,开始行动。率领着那个地下里,曾经作为伪装而被制作出来的怪物,和学园都市里到处肆虐的污染兽战斗着。在那里,充满着被破坏掉最后的堡垒的女王般的悲壮感,只有我才感觉 到吗。 总之,已经醒过来了。 我降落到学园都市。 那曾经的光景已经被污染兽破坏至尽,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在那光景之中,嘴非常巨大的巨人宛如自己似的走着。每一走,惨状就扩散开来。那个身姿我有见过。白炎都市梅鲁尼斯库那里肆虐的巨人们,简直就是那样的身姿。那时候出现的名为雷芳汀的,如果以是对面那侧的东西来考虑的话,那么这些就并不是普通的污染兽,肯定是对面那侧存在势力派遣过来 的尖锐部队。 但先不管那些事情真是让人火大的光景啊。 察觉到我,然后对着挥动着像棒子那样的像板那样的武器的巨人们,我挥起铁鞭。放出愚者的一击。 随着雷光一同烧尽。向着妮露菲尼亚的身边飞去。 黑暗的少女明显在劣势之中。睡眠并没有给予休息。估计那只能抑制住消耗而已吧。渐渐地衰弱着,但是因为自己作为自己的自尊心而不能退下的一直战斗着。 死了的话就麻烦了。为了救出像要被巨人们吞掉似的妮露菲尼亚,我牵引着雷光,疾驰着。 横扫而过。 弹跳起来,飞在空中。蔑视着由于冲击波而被粉碎的巨人们,我来到妮露菲尼亚前面。 [好久不见了啊] [真是啊] 外表还是依旧美丽。散发出来的魔性依然没有逊色。但是,确实有其他不同部分,妮露菲尼亚确实是疲劳了。和最后在医院的床上看到的时候一样,有着疲劳的影子,而且像被压垮似的。 [那么,能去了吗] 已经没有多余说明和刺探内心的必要了。 [嗯,当然能去啊] 妮露菲尼亚点点头。飘起了火花,黑烟覆盖着天空。在吓人的黑色支配之中,妮露菲尼亚的笑容就像是沾满鲜血的大圆花那样骄傲的盛开着。 [居然活了下来了啊,丧家犬] [你也是啊] 不管被怎么说也不会生气了。因为在这里的都是复仇的同胞啊。向同样的目的,同样的地方亮出獠牙。为此而相互利用的关系啊。 我最需要这家伙的瞬间就是穿过漏洞,只要能掌握那边的处理方法的话,这家伙也就没有用处了。 而且,这家伙的想法和我没有区别。对我有着什么期待,然后成功的话,我也没有用处了。 互相的利害一致这件事,已经没有必要去确认了。我横扫接近过来的巨人们,妮露菲尼亚为了防止无谓的消耗而看着我的战斗样子。 有点感觉到心情舒畅是错觉么。 这里没有利害以外的情感相交。感觉到达成非常纯粹的关系的只有我吗。而且仅此,对于我来说是简单易懂,心情愉快。 不,即使只有我是这样也无所谓了。 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的了。变成枷锁的命运已经打开了道路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阻碍我的了。 非常的昂扬。 我多想喊出我等了这一个瞬间等了多久这句话啊。回首过去什么的,怨言什么的,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我只想要呐喊这被解放的感觉啊。 为此而挥起铁鞭。 放出雷光。 让爆炸发散着。 死去的巨人们堆积起来。 那么,能去到多远就到多远吧。能奔驰到多远就多远吧。不,不管哪里我都能前往啊。不管多远都要奔驰下去啊。那里没有止境。因为是无限的存在啊。我的昂扬成为了獠牙,把所有的东西斩切撕裂贯穿咬碎。 [姑且,就先到此为止吧] 突然插进来的妮露菲尼亚那冰冷的声音,把我的兴奋全部都冷却下去了。 [为什么?] [在这里大闹一顿,路也不会打开,只会把难得的场面变得更混乱而已] 停下脚步的我愤怒了。但是,妮露菲尼亚的话是有听从的价值的。 [而且,这个世界里最强的强者们即将要大闹一场了。没有必要和他们交锋] [什么?] 下一个瞬间,激烈的轰隆声袭向学园都市。 那是刭的波动啊。由武艺者释放出来,以自身之力问鼎世界的,力量的振动啊。 从接触的古莲丹那里释放过来的刭的气息,以惊人般的速度到达学园都市,那威力横扫着巨人们。 从声音和气息就知道。那速度非常的惊人,那威力也非常的犀利。妮露菲尼亚那句话的意义混合着振动,使我动摇。以前遇到的武艺者,与此相比,那携带着能尽情发挥那刭的武器的复数武艺者们更加乱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妮露菲尼亚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周围控制着的怪物也一样。 [无关的人一直在的话,会被赶出舞台哦] 随着妮露菲尼亚的笑声,我也打算先退避一下。 不 如果在这里没有必要再做其他行动的话,我有我该做的事。 是火神。 但是,在这里还四处活动的话,就会被古莲丹的武艺者们察觉到吧。 哪里才好呢。 思考着,我的视线的方向,只映照着那些武艺者们和到来的古莲丹而已。 [去第二幕吧] 被妮露菲尼亚的话推进了一步,我向着那里移动去。 佩尔森海姆。时机到来了啊。 在心中如此说道。 有反应了。在我的心中有着和佩尔森海姆相连的存在。那是我心中被取剩的那家伙的残渣呢,还是说在这学园都市中,那家伙自己也感觉到时机的到来而无声的咆哮着呢。 满足于那感触,我向古莲丹走去。注视着古莲丹的情况。 [说起来,你是知道的吗?] [什么呢?] 我眼前的学园都市的骚动正走向终结。持续增殖的巨人们被妮露菲尼亚所说的最强的武艺者们扫荡而尽。在那之中有林丹斯的身影,让我感觉到怀念。 但是,那样的心情由于那家伙的出现而扫空。 是女人。 又是女人,这么想着。在我的一生中留下了影子,缠上束缚,然后引起兴趣,让人提心吊胆。全都是女人啊。 现在在这里,我见怕的人是女人这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但是,女人啊。我是欠了女人什么吗。 但是我的感慨和那个是女人并没有关系吧。 女王。被这么称呼的。统治古莲丹的女王。最强的统治者。 她的视线,在一瞬间贯穿了我。了解了我,而且看着我。像是知道我是怎样的存在的眼神。是确认到了我在这里吗。 妮娜也在那边。女王的身边有个少女,而且以前见过的那个少年也倒在那里。 这个世界所编织出来的命运。 电子精灵们想要编织出来的命运。 还有洁露妮想单独编织的命运,都在那一点上相聚。让我这么感觉到。 或者已经相交了吗。 [洁露妮是在考虑着什么吗] 女王的视线让心脏感到疼痛。并不是被那种无法想象的强大所压倒吧。并不是那样的感觉。 [那孩子是非常温柔的孩子啊。只要知道这点,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的说?] [没有兴趣吗?] [我想说那是叫信任哦] [别说出那么恶心的话啊] 吐出这话,我看向妮娜。洁露妮的那份温柔究竟让那家伙卷入到怎样的命运中呢。我居然会担心那事真是神奇啊。相遇也只有一瞬间而已。更何况,在我和那家伙之间应该没有能让我在意 的事啊。 明明如此,我却在想着那家伙的事。 那件事是该更加的深思熟虑吗。我没有那样的时间。都来到这里了,不应该迷惘。 那么只要按照想法去行动就好了吗。 [说起来,你] [嗯?] [那个,你怎么想?] 顺着妮露菲尼亚的手指方向,我明白了她指的是在林丹斯面前竭尽全力的少年。 那个时候,妮娜召唤出来的少年啊。 知道他是个很强的少年。是学园都市里不应该有的强大啊。可以说正因为有那家伙在,最近降临于学园都市的危难才会一扫而空。 [那家伙怎么了吗?] [以前的话,怎么都无法让人在意呢。是因为很相似吗?不,是那样意义的话,这里的全部人,就都成为那个 人的子孙。只有这样并不能成为理由。更何况,因子更加接近的人明明就在那里,那么在意那家伙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在自言自语着,暗色的少女微微的皱了眉头。在询问那话的意义之前,我看向了那少年。 除了正直和很强大以外就没有特别令人在意的地方了。为什么,虽然想着这样的强者居然会在学园都市里,但也只有这样而已。被卷入了洁露妮编织的命运中。这么想也行得通。 但是,想了下也太奇怪了吧。虽然看到了命运的磨练和力量都聚在妮娜身上。但是,拯救学园都市危机的却是那个少年。看得出受了他的影响使得妮娜有所成长。但是,和自己的拥有的力量相比也太慢的成长啊。 更何况,那个少年虽然很强大,但是他的心却很脆弱。 为什么,那个少年会在那里? 为什么,那个少年会在这个地方。 那是表示着命运的界限吗。说明了命运那也无法完全操作全部人的配置吗。不,正因为命运很脆弱,所以各种各样的想法才会缠在一起吧。 那么这真的是命运存在的障碍吗。 真的? [简直就像是处于一切的外侧的孩子那样啊] 外侧。因为妮露菲尼亚的那句话,揪出了我的一个记忆。与狼面众的其中之一的战斗。被抛弃的婴儿的身影出现在脑里。 那个时候,那些家伙们说什么来着?对了,是“命运的外侧”啊。 那是指怎样的命运也无法牵扯上的事吗。或者是被强大的命运所排斥的事吗。那些家伙们想得到手之后干些什么吗? 而且,那些家伙不打算像执着于火神那样得到手吗? 不,真的是处于命运的外侧的话,由于让那次机会给放跑了而无法继续追下去吗。那些家伙们是破坏这种意思的命运的尖锐部队啊。真的是在命运的外侧的话,那么我不认为得手的机会会有多少次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觉得那真是很可笑。 话也太过于概念化了。认为那只是语言游戏而已。 但是,但是如果是真的话,如果是和我想的一样的话,而且是那家伙的话? 作为武艺者中的强者的话,不是会在流向古莲丹的命运中吗?借助于佳妮斯,像林丹斯那样。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会有把强者放在一边不管的从容。但是那个少年却不在古莲丹。而是在学园都市。 而且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的话,洁露妮也没有想要支援那个少年的样子。 所有的命运,都把那么强力的棋子放置在一旁。 那其中究竟有没有意义呢。 [算了] 先放弃的是妮露菲尼亚。 [和那家伙有关的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我才不管呢] [洁露妮也不管?] 说出唯一能放松心情的电子精灵,我这么戏弄着。那之后,我心里的疑问也突然消失了。对了,不管怎么去思考这些疑问也好,都已经迟了啊。一切都在我背后发生着啊。即使能回首过去,也不一定能回到过去啊。而且,被眼前的目标以外的东西夺去视线的话,愚者就会变成只是个愚者了。 即使在在意少年的事也没有用。那不该存在与我前进的道路上。硬要说的话,那少年也是在我的命运之外啊。 那么,我的命运之中,哪怕是见过身影的妮娜该怎么办? [在意的话,行动就行。只有这样么] 在这骚动中,一时消失了身影的狼面众又再次出现。收拾掉他们之后,再做那件事。最后再和好像在古莲丹那里的沙耶再会。虽然并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打听,但是至少要去确认一下。 之后,这个世界就没有需要我去做的事了。 看到了女王的视线就像是在对自己的命运苦笑那样。我的存在对于她的命运又是怎样的东西呢。或许是打算安慰不得不过奇特的生活的自己吗。 虽然我想她的性格不会是这么温和。 [嘛,算了] 然后我去了。这个世界该做的事还剩一点。把那些都完成,之后只需一味前进了。 只有这样而已。 第三章 混沌之兽 生命流失着。 由于子弹使得生命从穿空的腹部中急速的散漏出来。 伴随着疼痛一同吐出来的什么使得腹部造成空洞,无法站立。 我倒下了。而且生命不断地凋零着。 那也是失去着无聊感。 生命就是无聊啊。对我来说就是那样。 啊啊,这样子就能被解放了啊。 我安心了。虽然有惋惜生命的想法。虽然有向往生存的依恋。但是同样也对死亡感觉到安息。有着不用在继续坐在那椅子上也行了那样的解放感。不用依靠谁,不用继续住在豪华的狗屋里也行了。从看门狗以下的价值观那里逃出来了。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我感觉到生活的期间存在的所有东西都被削落着。那是对各种各样的经历感到后悔,悲伤,气馁。领悟到自己的人生,是那小时候的光景,也是反抗的日子。 在沉入安心的泥潭中,我内心里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在逐渐失去着,身体变得很轻。但是,不管变得多么的轻也好,渐渐沉下去的感觉也不会消失。 在那时候,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也有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东西。 把古莲丹的战斗抛在身后,我终于来到了这里。那场战斗对于那个世界的人来说,是测试编织好的命运的强度的事件的话,那么对我来说,就是为了到达最后的地方而创造出道路的事啊。 就结果而言,基本看到战斗的最终局面了。也救了妮娜。虽然我也想夺取牵扯上那家伙的命运之线,但阻止了我的人,果然是洁露妮啊。 那也是很明显的事。 就是洁露妮对妮娜抱有期望这件事啊。想要把自己编织的命运之匙寄托在她的身上。或许已经寄托了吗。如果那场战斗使得世界的进展急速的转变的话,那么就已经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为什么我会在意妮娜的事到如此地步啊? 只是因为偶然相遇吗?还是因为她是女人? 不对吧。对她的感情,和梅琳、夏莉、还有雷安的都应该完全不同啊。 估计那是因为,那家伙也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决定了什么,被驱使着吧。就像我这样的存在,被不是属于自己的愤怒所触动那样。那家伙也是那样,那家伙因自身没有任何责任而决定了什么,驱使她行动。 所以才对她感觉到什么吧。 但是,即使感觉到那样的事也好,也已经没有任何能做的事了。 因为我已经来到了。 我的命运的最后的地方。 零领域啊。 混沌的世界在我的眼前展开着。 有月亮。 有黑暗。 还有混沌。 空无一物。皆有一切。 希望也好,绝望也好,所有的所有。 我的眼中只有真实,真伪只是梦中的事。 自己手中的东西的价值只能由自己来决定,心的充足感却不能被真实来实现。 那么期望着什么? 那么怎么才满足? 因为充满了愤怒才会如饥似渴,我的欲望究竟由什么来满足好呢? 那么,期望着什么? [我的敌人究竟在哪? 对于混沌的提问,我作出了回答。 敌人啊。敌人才是一切啊。 不,不对。 混沌在否定着。 敌人也无法满足你。那只是一时的满足而已。那就像是进食一样的。一时的充足与快乐之后,全部都会归于虚无。 那么就是女人啊。 梅琳啊。 夏莉啊。 雷安啊。 从我手中漏过的女人们啊。 不,不对。 混沌在否定着。 女人也无法满足你。那只是因为没有得到手才会感觉到想要而已啊。得到的话就会满足。 你是混沌之兽啊。 混沌在宣告着。 将所有的一切都变成我的东西来吞食殆尽。但是,吞食的话只会消化掉而已。只是流失之物而已。留下的只有无穷尽的饥饿感而已。 你难道永远也不会感到充足吗? 对于混沌的提问,我沉默了。 这里是只有黑夜的世界。 充满了混沌之海,充斥着虚假的世界。 能够实现所有的愿望,而且会被所有的愿望背叛。 极光粒子。欺瞒之种,真实之蜜。 一切的起因。 迷一样多的存在被人类发现了,才会现出它的身影,然后向所见之物播下欺瞒之种。根据所见之物改变姿态。这就是那样的存在。 [是吗 我嘟囔着。 眼前只有混沌、黑暗、还有夜晚。 并且月亮。 美艳的少女带领着黑暗在大笑着。 像是对着月亮炫耀着自己般的笑着。 [是那么回事么 少女的,妮露菲尼亚的,一边听着那太过于美妙的笑声,我彻底了解了一件事。 [连你也满足不了我吗 极光粒子。混沌。根据所见之人改变姿态的箱子里的败家犬。 窥视着深处,把被塞在最深处的欲望大肆揭发出来,然后暴露在眼前,你明明能做到的,明明如此,但是却连你也满足不了我的强欲吗。 啊,你并没有平稳这一词。也没有平稳这一概念。误解休息的意思,对安稳抱有厌恶。所以你才不知道何为满足。 [没错 我点了点头。 连否定的意义也没有,我对混沌的话表示肯定。 没错,我是强欲之兽。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从来不知道满足这词。也没有确实感到过安心的意思。世界被生死分隔,憎恶和杀意化为雨水降下。 只知道抢夺,不允许被夺。 燃起强欲和愤怒之炎,然后把作为燃料的一切都消耗掉。 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就是这么无可救药的生物啊。 没错,所以我和这样的东西最相称。 在我的周围突然的出现了手。那对我来说是多么的熟悉,瘦弱干枯长长的手。 梅琳。 从我手中逃过,但是却被我破坏了所有的女人的憎恶的手挂在我脖子上。明确不破坏我,但是却像勒死我那样把力注入到手指里。 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不管怎么伸也无法勾到我的脖子的死者的手,终于在这能实现复仇这念头的地方,我到达了。 这里就是那样的地方啊。 零领域。 充满着极光粒子。混沌之海。 大肆揭发我的一切,然后也无计可施的全部的原因。 由于对憎恶有反应产生出无数的手束缚着我。 勒着我。 使我听到了颈骨响起悲鸣。传遍全身的微小的吱吱嘎嘎声,确实的想要破坏掉我。 所有的手腕都很细、很干、消瘦。 啊啊,我有见过。 这是梅琳的手啊。不会有错的。 勒紧我的手不仅伸向了我的脖子。手腕、脚、那手能抓住的所有地方都抓住了。紧紧握住,想要捏碎骨头,撕开皮肉。 如果是我认识的梅琳的话,是没有这样的力量的。 那不是现实的握力。这里是与世界隔绝的壁的内部,根据观测者的愿望使得所有事物都改变姿态,充满着混沌的空间。 受到梅琳放出的思念的影响,混沌做出了这手。在都市流浪的那个世界的话,是杀不死我的,然而在自己的手能勾得 着的地方想把我杀掉。 现在正是迎来她的憎恶的完结之时了。是那么回事吧。谁都无法杀死。只给予我痛苦,然后自己亲手杀死。那正是梅琳所期望的复仇的形式不会有错。 就这样被杀死也挺好的不是吗? 这样的想法不断出现在脑里。 只要梅琳如此期望的话,那么也挺好的不是吗。 要说为什么,因为我爱着梅琳啊。正是脖子被掐的现在才实际感觉到。连这憎恶也感觉到怜爱之情。掌握她的所有之物,才是我的强欲吧。 把我包围着的破灭的气氛更加的浓厚了。估计,那不是错觉吧。在我的心里某处有着期望破灭的想法,混沌给予了反应。 那就是你的安稳吗,这样问着。 你所期望的强欲的尽头,就是自灭吗。因为自己的恶行太深,所以才期望被那恶行之炎所燃烧殆尽吗。 可能是那样吧。 把我包围着的火焰,由于夺得了火神而产生的能烧尽混沌的火焰,却无法烧尽梅琳那憎恶之手。或许连燃烧也不吝惜了,或许比起燃烧更多的注入憎恶来掐死我。 在那里存在的流向自灭的流势,对我滴落甜蜜的诱惑。低声细语地说着就这样死去吧。那对我来说正是最幸福的事啊。 火焰的势头变得缓和。注入手里的力量在增加着。骨头在吱吱嘎嘎响,手指陷入肉中。我一边感受着那疼痛,一边掉落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那只是感觉上的么。月亮总是在身边,而且暗之少女的身影也没有远离。 大笑着取回力量并狂暴着的妮露菲尼亚闭上了嘴。认为什么都没有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但是在这个没有染成暗黑一色的这个空间里,妮露菲尼亚自身像眩目般的主张着她的存在,而且,为此周围带领来的黑暗的浓密度更加突显。 她的眼睛在俯视着我。 那视线里包含的问题,由我全身接下了。被憎恶之手推向死亡深渊的我,一边沉溺于在那里的甜美诱惑,却无法看漏那视线。 那正是显示着妮露菲尼亚在这个世界里的存在力是多么的高。 连看漏也不允许,连错开视线也不允许。夸耀着自己的美丽,绽放自己的魔性,蛊惑的嘴唇上浮现出冷笑的看着我。 俯视着。 这样就结束了么,这样旁观着。 那就像是,享受的看着虫子临死的样子的感觉。像天真的冷酷的小孩子般的眼睛那样。 这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互相利用罢了。那样意义的话,我体内的佩尔森海姆也是同样的关系啊。前进的结果,就是达到了相同的地方,即使想利用内心也不允许。互相帮助是因为带有明显的利益,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关系了。 对于妮露菲尼亚来说,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也说不定。 虽然,对那家伙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但是我并没有死的理由啊。我们之间并没有那样的关系。 即使有也好,我的愤怒也不会允许那样的结局。 没错,是愤怒啊。这才是我的命运啊。触动着我,不会阻止我。不让我放弃。不会给予我安息。也不会告诉我平稳一词。 我不会在这里停下来的。 不会这样就结束的。 即使想要招致结束的人是梅琳也好。 如果真想要结束的话,应该在更早之前就那样子做。 从梅琳那伸过来的手继续勒着我。不断地压着。在零领域这样的,意识会被世界所反映出来的地方,我不断地感觉到疼痛。被期望着死,被期望着悲痛,被期望着痛苦。 [梅琳 我呼喊这名字。但是,无数的她的手却没有回应。只是不断地向我浇洒无声的憎恶。这时刻终于到来了,这样欢喜的波动在震动着。 就这样被杀了也不错吗。 有着那样的想法。 花了长久的时间,梅琳第一次让我看到那感情的那个场面又要重来一次。就是为了此刻,我才会来到这里不是么,这样的想法使现在的我理解了这状况。 我向梅琳寻求着什么吗。在强欲都市的时候的我,对女人这种生物寻求着什么吗。感觉那答案好像很接近了。 但是那样的事对梅琳来说怎么都无所谓。她对我只有憎恶而已。那是被我的强欲所烧尽的人的正当权利,而且那些也被我继续践踏而已。 事到如今,梅琳手里注入的东西是属于她个人的呢,还是集结了强欲都市的住民们的怨念呢,无法判断。 死亡这样的诱惑,甜美的迫近我。 但是,不可以被那些吞没掉啊。 虽然这是知道的。 这是陷阱啊。 我的,梅琳的,连自己都不能好好说明的利用执着的狼面众,或者是幕后的人们设计好的陷阱啊。知道了我会为复仇而行动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准备好的陷阱啊。 对于执着的梅琳,说不定就这样被杀死也不错的想法,被他们利用了。即使脆弱的梅琳在那边侧的世界想要杀我是不可能的也好,但在这边的话就有可能啊。如果是能将思念变成现实的地方的话,那么有着更强烈的思念的人才能胜利。而且把梅琳的憎恶摆在前面,连向我灌注死亡的诱惑也在计算之内。 内心懦弱的人在这里只有消失的份。 也就是说,这是陷阱啊。 [可不能被吞没啊 我说道。在这个世界里,声音究竟会有怎样的意义呢。那会成为声音响彻这空间吗,虽然不怎么清楚,但是话语里包含的意思抓住了我,勒着我,传达想要撕裂我的无数的手里。 返回过来的是,愤怒啊。 会允许你擅自决定吗。 你究竟制造出多少死亡呢。你究竟制作出多少不幸呢。究竟制作出多少憎恶呢。 亲自去弄明白的话,手中包含的力量变得更加强。 [这可不行啊 我的内心里有份悲伤。而且那在嘲笑着已经溶在我体内的爷爷、父亲、还有大哥,嘲笑着马斯肯一族。 嘲笑着你是怪物。 嘲笑着是怪物。 嘲笑着没有善恶,只是不断地放纵的你因为什么而悲伤。 嘲笑着那是你的意思吧。 嗯,没错。我肯定着。 那里没有后悔。对过去没有迷恋。没有这样就好的想法。我就是我,我一直是我。眼前就只有这样的结果而已。 作为极之饥饿的兽,我被这个世界所诞生,而且依旧饥饿的向着活路前进。 [啊啊 在狂奔的憎恶包围我的期间,我终于察觉到了。手不断的增多,已经多得没有可以再抓住我的地方了。我被憎恶之手,梅琳的手包裹着。视野的全部,感触的全部都被梅琳所统辖着。 我察觉到了。这样的状态就是我所期望的吗? 爷爷也展示过对女人的贪欲。不,马斯肯一族都展示过对女人那异常的执着。那就是,虽然是人类的形态但却绝对不是人类的自己,寻求作为生命的根源的行为吗。 [没用的期望么 但是我们是强欲的一族,马斯肯一族。即使知道得不到手也好也要期望。期望正是自己的存在证明而不断地去抢夺。愤怒、抢夺、贪婪。这正是我,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啊。 那么,想死的话就不是我了。 因为那是给予的行为。 [不好意思啊 说出不得不谢罪的话。 [那份憎恶,我也要夺走了 对于这话,梅琳的手更加的施加压迫。但是,我已经对她的,或许她们的憎恶都感觉不到了。身体也已 经没有哭诉疼痛,死亡的诱惑也已经远离了。 我已经决定了该朝向獠牙的地方了。 不知不觉的我的周围潜伏的火焰复苏了。那把梅琳的手都烧尽,让被压缩着的我腾出宽广的空间。 憎恶想要改变形态。在被月光熏染的零领域的苍暗之中,被火焰灼烧的憎恶渗透出恐惧,那浓度正在增加着。 零领域,在那里充满的混沌不是对我这么低声私语么。 “将所有的一切都变成吾之物来吞食殆尽。但是,吞食的话只会消化掉而已。只是流失之物而已。留下的只有无穷尽的饥饿感而已。” 即使我所寻求的东西能从女人们那里得到也好,那也是无法满足的。 “啊,你并没有平稳这一词。也没有平稳这一概念。误解休息的意义,对安稳抱有厌恶。所以你才不知道何为满足。” 没错,即使我真的得到了那些也好,也是无法满足的啊。向女人们寻求的东西?我不是已经得到了吗。夏莉不是一直的给予我吗。但是我却没有改变。明明确实的得到了由母性带来的安稳和平稳,却没有满足,依旧作为极饿的兽不是吗。 祈求着强欲,不断地愤怒。连那些也无法抑制。也没有改变。即使理解了安息和平和这样的词的意义也好,但在皮肤表面就已经拒绝了。并且就算正确的理解了那两个词也好,也无法改变这拒绝的体质和本质了。 是因为我太过于是我吗? 因为那正是使我作为我的核心吗。 强欲,并且愤怒,诞生我的是死者的妄念,如果失去的话我就不再是我了吗。并不是性格和人格的问题,而是因为肉体上的,存在上的,不能无法存在吗。作为本能的危机回避,所以我才无法接受那两个词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的存在就是无可救药的了。本质的,无法生存在人类社会中。 但是也只能有着人类的形态,作为人类生存下去而已。在自律型移动都市这闭塞的世界里,只要在被污染物质肆虐的外界无法生存以上,作为人类,或者作为人类的附属物,除了这样就没有作为生命体生存下去的方法。 我这样的存在,不给予我享受幸福的选项。 到现在了,才察觉到那些。 所以大笑吧。 这就是这样的命运啊。 是谁期望了?谁期望的结果变成了这样?一边吞噬着梅琳的憎恶一边想着。吞噬了佩尔森海姆,那佩尔森海姆也把我吞噬掉而得到的火焰把梅琳吞噬掉。 一边如此,一边想着。 编织我命运的人究竟是谁?那才是我真正该屠杀的敌人吗? 是诞生出我的死者吗?但是那已经死去了。或者只是变成了念想,变成了马斯肯的一族已经在我的胃里了。 不,应该不是那些家伙啊。应该是更加深的,更加深处的。 但是,在那前面 空虚在刹那之间支配了我的胸口。 但是愤怒很快就把空虚给掩埋掉了。溢出了火焰。乘上梅琳的憎恶,反映出我的愤怒,火焰像是排开妮露菲尼亚的黑暗那样狂乱着,深红在零领域里闪耀着。 [哈,你们的陷阱已经被打破了啊 我呼喊道。声音无为的消散,但是意思却在零领域里产生出波纹。对于我活了下来的事,妮露菲尼亚向我露出了无畏的笑容。就那样死去也是件幸福的事啊,是想这么说么?确实可能是这样。但是愤怒把那样的幸福和死亡换来的安息都拒绝了。那里明明才是我的内心能够平静下来的地方,明明可能得到梦中见到沐浴在春光下午睡的,但我却拒绝了。 不管有怎样的激痛,不管有怎样的痛苦,不管有怎样的耻辱也好,我也要在这世界里活下来,然后在活着的地方尽情的爆发出我的愤怒。 我重复的叫喊着。 [再不出来的话,我就咬破你咯 妮露菲尼亚向我旁边移动着。她的手抓住我的手。在感觉到的瞬间,世界变化了。思念超越了距离。超越了时间。 久违的感觉到脚下的感触。还有自己的体重。以自己的脚立足于世界上。 视野里蔓延开来的是,在那个世界里看到的,浮在蓝天之上的东西,然而现在看到的却是尽是灰色的荒凉的光景。 [在月亮上吗 [虽然已经开绽了,但束缚还有效。而且这里是,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被安置的地方。所以,已经来到这里的话 妮露菲尼亚的话由于地鸣声而停止。激烈的鸣动声表示着月亮本身在震动着。 在那侧的世界里,覆盖着古莲丹的异型,被它逃了这事,使得月亮的存在意义,与其能力受到极大的动摇。但是,那并不是表示,在这内部存在的被施予拘束东西全部都能得到自由。还存在于这里啊。 和那个异型同样的东西。 月面出现了裂痕。粗暴的线立刻分成两边,然后碎掉。 一边碎掉,然后现出身姿。 [那是被拘束在月亮内部的伊古纳西斯,忠诚他,而且不断地守护着他的,叫做纳米机器人的兵器。那么,这家伙的名字是叫卡利邦吗? 卡利邦。 但是,那却是大大的背离了由那名字所想象到的东西,暴露在眼前。 没有畏惧的理由。 明摆着的敌人出现了。 那份喜悦跑遍全身。手里的是铁鞭。把妮露菲尼亚的凝固了黑暗的武器握在手里,我踹着月球的重力飞翔起来。 那样的身姿,用异型一词就能概括。 但是,也是污染兽般的。 有着像岩石那样的,像泡泡那样不断膨胀裂开增殖着的皮肤。如同支撑起世界般的四肢上有着无数的支撑的副脚。主张着唯一优美的东西就是那背后的翅膀,一振翅就让羽毛四散,溶在零领域的光之中。长长的脖子。在脖子最前方的是那有着无数整齐排列牙齿的长颚,六双巨大的眼睛和无数的小小的眼睛在放出七色之光。 如同支配着月球表面那样,比我到现在为止见过的污染兽还要压倒般的巨大。覆盖古莲丹,与这家伙应该是同类的那怪物让人觉得可爱些吧。 [这是你得到的火神的原型哦。因为能吸收周围存在的极光粒子,所以要变得多大就多大,不管多少也可以增殖 [那是个麻烦的家伙 我和这家伙的质量差破坏了远近感。我摇了摇头,把那错觉给甩开。一边听着妮露菲尼亚的冰冷笑声,一边飞翔着。 牵引着火焰和雷电,黑暗(铁鞭)在手里,想要取得卡利邦的头上跳去。但由于绝望般的体积差,所以这简直就是愚蠢的行为。虽然跳跃力是没有问题。但是在跳跃这距离的期间,对方可不会就这样等待着。 无数的眼睛捕捉到矮小的我。张开那大颚。觉得那很笨重是因为太过于巨大吧。但实际上却快得惊人。只是头部的动作而已,我的世界瞬间就变成了那家伙的口中了。幸好有体格差异,所以没有被牙齿撕扯到。蹬了一下口内的上颚部分,使得飞翔停止。毫无湿润气息,只有弹力的粘膜,在这里无法感觉到生命的气息。 [哈! 嘲笑着自己。一边笑着,兴奋和昂扬使得身体变得热起来。火神的火焰卷起激烈的旋涡。我乘着蹬了一下上颚的顶部势, 就这样落下。把铁鞭向下挥去。下颚的厚度也有十几梅尔托尔吧。把它打穿,然后逃到外面。 即使卡利邦的下颚被打穿了个洞,也没因疼痛而扭动身体和愤怒的咆哮,对于从自己的口中逃出来的细小之物,它把胸部的副脚都伸了过去。那是节肢动物的无数的副脚,向我伸来的那无数的节在 增加着,实现着那复杂的动作和脚的长度。那是压迫过来的针山啊。我放出冲刭使得针山碎裂,利用冲刭的反作用力使得退避的速度提高。 一边回转一边着陆月面。并且回避紧跟随后的副脚的轰炸。 奔跑着。从物理上来考虑的话,支撑那巨大身体的力量,有着只需要触碰到就能使我的肉体爆裂开来的威力。每一只副脚都有着必杀的威力。一只都不能碰到。 一方面,妮露菲尼亚就那样站在那里,展开黑暗。排开零领域的苍暗,把世界染成一片漆黑,想要覆盖掉卡利邦那样。副脚像是太横扫降下来的巨型幕布那样摆动着,但黑暗无声的破坏它的前端,如同无形的生物在吞噬卡利邦的巨大身体那样的光景在展开着。 卡利邦的翅膀在空中拍打着。 冲击波袭向了我,火神的火焰变成深红之壁保护着我。驱散开黑暗,极在光空间四散开来。 我自己打破震动的深红之壁,再次疾驰起来。没有弱点该这么考虑么。要完全看到这极大的身躯和完全杀死不是需要同样的时间吗。那样的疑问。对于愚蠢的自嘲使得胸内唤来一阵清风。 正是这时候才是愚者。我的内心有着那样的声音。那并不是谁的声音。而是我自己的声音啊。 再次跳了起来。向着卡利邦的左侧面绕过去的我,无法到达大颚那里。无数的副脚在追逐着我。跳过那些副脚。在上空的翅膀再次横扫起来。但是,那是为了防住了飞散的黑暗又再聚集起来,像粘液一样的死缠着翅膀。 跳到空中的我,把被黑暗缠着的动作迟钝的翅膀置于头上,挥起铁鞭。挥上,挥下,只是这样的动作。 但是这却化为愚者的一击。缠绕着雷光,挥撒着红莲之炎,把暗色的铁鞭打进卡利邦那出现的裂开的泡泡那样的岩石皮肤去。冲击在零领域里的极光的波纹中游走。打击就像无形的桩一样突破卡利邦的外皮,浸透到内部。打击在爆炸着。 那手感,是卡利邦的,眼前只能看到如同耸立的壁一样巨大的身体被震动了这样的结果。岩石的皮肤上有着数条裂痕在散开,从那里喷出像粉那样的东西。感觉不到湿气的那身体里,说不定不存在着血液或者体液。那么这粉一样的东西和那些是等同的吗。 喷出来的粉尘溶解在极光之中。 那结果给予了我绝望般的感觉。让我想象到战斗的前方存在的感觉像是遥远的时间那样。 但是,却没有听到心里屈服的声音。 只是一击而已。不可能因为这种程度就完结的。胸口里不断积存着的,无法燃尽的愤怒还有很多。不断地积存,正是现在才能不断地发散出去,然后又不断地蓄积起来。 敌人有质量。数量是无限。以极光粒子为食物无限的不断增殖下去。 那么我的愤怒也是无限的。 这就像是敲打聚集在死者身上的苍蝇的行为啊。因为眼前的敌人过于巨大而搞错了而已。 头上有着破裂般的声音。翅膀逃脱了黑暗的束缚。那冲击波降落下来。火神的火焰防住了。仰视着被冲击波击打的火焰之幕,我后退了。在刹那之后,我在的地方变成了副脚的森林。 再次追过来的副脚的突刺群用铁鞭来挡回去。但那也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如同被铺满的尖端群把的我身体到处都穿出窟窿。挖去肩膀的肉,使得风进到侧腹。肺里积满了血液。膝关节破碎的声音从各处的窟窿中传出。 热血喷洒出来。但是,那立刻就消失了。是梅琳的憎恶的原因吗? 不 我重新思考。 这里已经不是我所熟知的世界了。被思念支配的世界。简单的把希望变成绝望,嘲笑人的那份愚蠢的世界。零领域。 只要我的心不屈服,那么我就不会死。而且心屈服的话,不管肉体的有无,都会化作极光之尘。 那么对手的大小并没有意义。 虽然被穿出窟窿但还是从副脚那里退避开。虽然不会死,但被抓到的话也会很不利。把那些不断地伸延过来的用铁鞭横扫掉。驱赶开,重新调整体势。火神的火焰在狂暴着,烧掉那些副脚。 正当那时,妮露菲尼亚行动了。拂开黑暗的翅膀,在那里仅存的白色那份美丽受到损伤。羽毛掉落,然后腐朽掉。各处都露出骨头,像腐烂掉的肉片那样的东西掉落下来。 不进行修复吗? 不,看起来像是被拂开的黑暗依然粘在上面,从那里进行着侵蚀。犹如群体行动的原生物的奇怪捕食行动那样,在侵蚀着卡利邦。 卡利邦在咆哮着。挥动着那又粗又长的脖子。在狂暴的破坏中,妮露菲尼亚首次开始动了。跳跃起来。犹如没有重量般的动作,像是幼儿在蹦床那样,暗色的少女的笑容就像在欺负着小动物似的。 赶走迫近来的副脚,一边进行着争夺位置的攻防战,我一边眺望着妮露菲尼亚的战斗方式。妮露菲尼亚的周围,有着变成雾状的黑暗包裹着。在那里面她的白色皮肤格外显眼。黑色的服装,黑色的头发像和黑暗同 化那样,那部分显得很暧昧。这就是她与她使役的黑暗同化吧。她带领着黑暗的同时,她本身也是黑暗啊。以黑暗的美丽为骄傲,描绘着魔性的美。因此也很残酷,也非常的虐人的。 战斗方式就是那样。 卡利邦对于那侵蚀的黑暗,对侵蚀部分使出破坏的手段。巨大身躯到处都发生爆炸,岩石般的外皮和肉块连同包裹着粉尘一起废弃掉。如果是拥有无限的质量的话,那行为就是不痛不氧的。是正确的防卫行动啊。 但是那个瞬间,在侵蚀着破坏部分的黑暗的侵蚀速度像爆发般的增大,那块东西瞬间被染成黑色。成为了黑块然后再爆炸。那是形态的变化啊。在那里诞生出无数的类似黑蛇一样的东西。那些在卡利邦的本体上打入细细的獠牙,然后再慢慢的开始侵蚀。 除去连续发生的爆炸,果然黑暗还是重复同样的事。卡利邦的周围有弥漫的粉尘覆盖着,在那里面黑斑在猖獗着。 由于妮露菲尼亚那黑暗的侵攻,那速度的不同,是由于被破坏和因为失去了抵抗力而引起了快慢呢,还是说妮露菲尼亚那虐人嗜好,被加上色彩的复仇心引起的稚气呢。 不管那些,我现在注视着妮露菲尼亚的动作。由卡利邦的副脚的突刺,脖子的横扫,由翅膀产生的冲击波的怒涛,就像飞舞一样,在空中摇摆那样回避着。时而消去身影,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那是被大地束缚的人无法做到的战斗方式啊。想法支配着一切,即使知道事物的道理没有任何意义也好,也无法简单的摆脱掉。我的战斗是在大地上磨练得来的,在那定义之下成长的。肉体的动作,无论如何都会以那为基点的。 但是,那才是在零领域里的正确战斗方式吧。 最终来说,体无完肤的粉碎掉对手的想法才是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啊。但是,那对这个是机器的卡利邦不适用也说不定。 [结果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吗 我得出了结论。 但是,妮露菲尼亚的战斗方式并不是没有值得参考的地方。 特别是关于移动的。 在这个月面上移动的时候也是啊。那并不是妮露菲尼亚独自的力量。如果把这个零领域当作是栖息地的话,那么应该是极其理所当然的行动啊。 想去的地方如愿的去到。 而且也是瞬间的。 极光粒子会让那些实现。 我念着。 瞬间,我就到达了那个地方。卡利邦的头上。像溶解掉那样崩坏的翅膀就在眼下。因在比想象还要高的地方,所以有点稍微的犹豫,但我挥起 了铁鞭。落下的速度上加上冲刭。并且念着。念着速度。祈求着真正雷光的速度。祈求着火焰的残酷。祈求着愚者的一击。 视野溶化了。肉体超越了界限。但是铁鞭挥下的动作没有迟缓。肉体的动作没有障碍。 翅膀的根部分。怎么也要往外皮变薄的地方挥下铁鞭。冲击穿透巨大身体。外皮爆炸四散。代替血喷出来的是飘舞着的粉尘,然后被吹散掉。 卡利邦的背在来回扭动着。我一边看着一边退避。我移动到妮露菲尼亚的身边。 还不是期望的位置使我皱了皱眉。 [还是有学习能力的嘛。值得夸奖 妮露菲尼亚笑了。 [但是请小心哦。虽然对于卡利邦那能力实现不出来,但那能使极光粒子变成能量的能力,和你现在使用的能力有很大差距。勉强地接近的话,反而会被削减掉自身。即使在这世界里,想要完全杀死它的话,靠纯粹的物理力量是实现不了的。对方可是没有心的。有的只是利用极光粒子,只要还剩一丁点碎片也能再生,无限的顽强哦 [原来如此啊 那真是个麻烦,想要再继续的跳了起来。比起思考要用想念来进来瞬间移动先跳跃了起来。看来还没到神经反射级别呢。 一边看着卡利邦的头从脚下通过,我一边思考着。 刚才妮露菲尼亚的话,那不是表示那家伙基本上不会死么? 虽然没有害怕困难的想法,只是觉得太麻烦了。而且麻烦的这种想法,可能最后会变成内心屈服的契机。 在早的阶段,真想要得到点效果啊。即使呈献出掉入泥潭的样子也无所谓。但是,最后能爬出那个泥潭的肯定是我。 [虽然只能继续干下去了 说道,我朝眼下的头部放出愚者的一击。虽然说速度是很快,但并不是能覆盖那么巨大的它。我的一击使得外皮粉碎贯穿血肉,直达骨头。因反作用铁鞭那震动的感触传达到手腕就变成了疼痛。 无视那疼痛,再把火神的火焰打进露出来的内部。同样,那也是以极光粒子为食粮燃烧的火焰啊。红莲的火舌燃烧内部,阻碍了想要修复的行动。 通了过去。那里有着手感。火焰由于被脖子的一晃排除开,结果伤口被掩埋了,但那也是有效果的证明啊。 那么之后,就是只要使出更有效的攻击就行了。 卡利邦转过来逆袭。我太过于集中于脖子了。副脚已经要到跟前了。进行回避行动,尝试由于想念的瞬间移动。 行不通。 [啧 在我理解到了,由于迫近来的副脚把周围的极光粒子都据为己有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突刺之雨并非是横扫就能砍尽之物。 身体再次被刺出窟窿。撒出冲刭折断了副脚,但是被折断的副脚却自动的行动起来,想要捆绑我的身体。 用全力的扯出来。自身的肉和骨头,连内脏也牵扯的行为使我无法顾及。由于激烈的疼痛使得尖叫从喉咙迸发出来也好, 但手腕却无法停止那行为。 成功逃脱了。但是左腕基本上被撕碎了,而且腹部也裂开了巨大的痕,内脏都漏了出来。疼痛痛彻全身。即使尖叫声想要提高也好,但由于横隔膜破裂了而无法做到。在副脚抽出来之后,简直就像是荆棘那样,或者因为像是鱼勾那样反过来产生出抵抗吧。 伤势立刻恢复。但是,对于给予对手疼痛的这做法使我的愤怒燃烧的更旺盛。 [认为这样做就能使我内心屈服吗 只要内心不屈服,不管谋求怎样手段也不会死去。因此对方也考虑到让内心屈服的对策。在思考着比起单纯的死,不如给予刻骨铭心般的痛苦。 对于它会思考策略的事并不感到惊讶。那家伙已经设计好了梅琳的陷阱啊。所以那种程度也是做得到的吧。 但是,愤怒在燃烧。火焰的势头在增加。零领域的黑暗从我的视野排开。全部都染成红莲。 卡利邦在咆哮着。那对于我来说是在嘲讽着。 [稍微让头脑冷静点 妮露菲尼亚的话在耳边低声响起。但是,身影却不在我身边。黑暗现在依旧在卡利邦的头上,继续侵蚀着。只是把声音传到我这吗。 [因为你只需要尽情的和那家伙一起跳舞就行了 因那句话就知道了她的想法。在我和卡利邦上演消耗战的时候,妮露菲尼亚已经慢慢的削减那巨大身体的体积。按那样的步骤吗。 那是有效的。 [但是,别小看了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啊 在这里如果和那家伙空出了一步的距离,就会认为我因疼痛而屈服了吧。 那真是屈辱啊。 这里是踏出一步的地方啊。 挥起铁鞭。摆出要做的话去做就好的姿势。爆发的火焰缠绕在铁鞭上,雷光在周围绽开。 刭,还有想念给予了我力量。寄宿在武艺者身上的刭脉这样的东西,说起来如果是和纳米机器人或火神的火焰都用来对应极光粒子的东西的话,那么在这个地方的话,应该能更加活泼的运作起来。 应该还能行的。 应该更加更加能行的。 就机能而言,还有就想念而言,把充满这个空间的极光粒子全部都吞噬掉,应该能作为我一个人的力量让我驰骋的。 那是我能做得到的事啊。 那是,只有作为愚者而且又强欲的我才能做到的事啊。 感觉到了流动。极光粒子的流动啊。回应我的祈求流入我身体。卡利邦也迫近来。由副脚产生的突刺之风。火神的火焰在狂暴着,在接近来之前先燃烧掉。那钻过来的几根烧溶的尖端贯穿了我。 烧伤和刺伤同时在脑内爆裂。 但是我才不管呢。站稳。继续吸入力量。贯穿了身体的副脚并没有停下,想要吸收我所聚集的极光粒子。但是,是因为浓度太高而副脚的容积无法应对吗,膨胀起来,然后崩毁掉。我的身体因为副脚的关系而被扯裂,然后又瞬间的治愈好了。 副脚的突刺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不断地,然后重复着。崩坏,治愈,然后崩坏之后再治愈。 在这重复的动作中,我不断地吞噬粒子。不断地积蓄着力量。虽然数次的死亡在我的身体里重复着,但是我还是死而复生。 仅凭副脚也是没有办法这么判断吗,卡利邦本体抬起了头,张开颚袭击过来。粗大的四肢摇晃着月球前进着。 我正等着这个时候呢。 解放不断地积蓄的力量。踹了一下月球。火神的火焰爆发出来。全部都在后面推动着我的趋势,我沉入速度之中。 连雷光也抛在后头,我疾驰着。 无论是奔驰的速度还是挥下去的速度,全部都在我的认知外。思考溶入光中,感觉全然飞散。未曾体验过的速度包裹着我。意识也好肉体也好,全部都被抛在一旁,只有结果抢先达到。 卡利邦张开的大颚。我飞入到那里面去了。在物理现象并不会有意义的这个零领域里,只有卡利邦才能支配的。把这地方占据的东西变成能源来吞噬,并且能替换成物理世界的法则的卡利邦,它的体内对我来说才是唯一熟知的现实世界。 因此,在速度所带来的破坏面前是无计可施的。 速度就是力量啊。武艺者的战斗,只是以巨大的敌人为对手的时候,并不止是以随机应变来应对。因为由于速度而产生出来的力量,也可能凌驾于压倒性的质量差之上。 因极光粒子而实现的力量,由于接近卡利邦的本体,因为它的特性而被减弱了,所以并不是致命的。被实现的物理现象已经不能无效化了。 实现了超越速度的速度的我的肉体,由于放出来的冲击波而把卡利邦的体内破坏着,冲破进去。作为生物所必需的内脏而不需要这些的卡利邦的体内,立刻出现了很厚的墙挡在了我眼前,虽然如此,但在挥下的铁鞭面前,就如同棉花一样被切成碎片,然后世界的一切都染得更加的白了。 产生出来的爆炸犹如当然般的把我卷了进去。失去了极光粒子庇护的这个地方,我的身体比卡利邦的更容易被撕碎炸飞, 很容易被产生出来的热量接触到蒸发掉。 失去了肉体的我,在那之前是受到了爆炸的影响吗,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飞到哪里呢。我并不清楚。在完全失去了肉体这种预想不到的初体验前,谁能理解到啊。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我处于黑暗之中。但是,连这是不是零领域的颜色也无法判断了。 这就是真正的死亡吗? [请振作点啊 听到了声音。 [虽然死了也没所谓,但是那只会被各种嘲笑不是吗? 是妮露菲尼亚的声音。像在水中响起的不明确的声音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生者和死者之间,有这种程度的境界吗。那么,生究竟是,死究竟是 [如果心情好的话就告诉你,但你不会死哦?至少只要自己不想死去。这里是哪里,你忘记了吗? 这里是? 对了,这里是零领域。充满了极光粒子的欺瞒之海。 那么这里没有生也没有死,只有被欺瞒摆布的自己而已。 [呜哇! 简直就像是从水底浮上来的感觉那样,我张开视野。肺里充满的是什么啊。是因为祈求了空气,所以那里产生出空气吗? 也就是说,活着就是需要这种感觉的事啊。 连疼痛也感觉不到的肉体就这样消灭了。对于那里产生的混乱,我摇了摇头。现在无论如何琐碎的感觉,对我来说都是自己存在的证明。 [那家伙呢? 我的视线在巡视着。离月面有相当的远。我的身体犹如在水里那样,飘在不知道的地方。 但是,极光粒子对我寻求那家伙的身影的想念有了反应,月面在下一瞬间就出现在我旁边,我着陆了。 [我好像连什么是现实都分不清了 不习惯瞬间的变化。即使如此,我也慎重的寻求着那家伙的身影。那是否由我的祈求而产生出来的,不得不注意这是不是极光粒子的幻觉,这样的劝戒浮在脑海里。 但如果那样的话,那么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才是假的呢。有辨别的方法吗? 我依然处于混乱之中。恐怕如此。直到刚才为止,我完全的消灭了。虽然只剩下了意识,真的只有意识,我才会在这个含糊的地方。 未体验过的感觉,对卡利邦挥下铁鞭的那手感,简单的吹消掉了。而且因那想法,才察觉到自己没有握住铁鞭。因为想法,又出现在我的手里了。但是,那是由于和往常一样的现象而出现的吗,还是极光粒子让我看到的假物呢,不明白。 [请冷静下来。那是我给予的东西哦。太过不像样的话,就不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哦 [究竟是什么 我委身于愤怒大喊着。 如果不使混乱镇静下来的话,那么在战场中,这样的感觉就会很不妙。 [你所在的地方,卡利邦也在哦。也就是说你站在敌阵的最中心地带哦 [什么? 但是周围什么都看不见。 在后背游走的寒气也是幻觉吗。 没有犹豫的时间,只能顺着感觉了。跳跃到后方。 身体又反射般的行动了。因此伴随着些许的安心和冷静而看到了脚。身体动起来的感触,对那敏锐感到安心,然后复苏的那份冷静,在诉说着在这样的状况下,还依然无法有效的使用零领域的笨拙的我。 向着后方流动的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东西。那是肉片那样的东西,而且像手指般大小的东西在瞬间像泡泡那样一边裂开一边重复的膨胀,然后布满我的周围。 究竟隐藏在哪? 不 是停下了吸收作为能量的极光粒子吗?作为眼睛看不见的粒子在这周围散乱着,等待猎物踩到陷阱吗? 虽然被愚者的一击破坏到如此地步,即使如此也能做到这样的事吗。 [啧 忍住了骂声,咂了咂舌。这次虽然想用想念来进行跳跃,但却无法做到。是因为充满周围的肉块那样的东西吸收掉极光粒子,所有才不行吗。 想用火神的火焰横扫之,因同样的理由也行不通。 那么思考用铁鞭,用冲刭,用作为武艺者的力量来,但手腕传来的肌肉力量却惊人的低下,连铁鞭也感觉到沉重。 极光粒子是武艺者的能源,使刭脉运转起来这样的事实,现在在这里被证实了。 这才是目的吗。并不只是包围着。用这样的手段来把我和零领域隔绝才是目的吗。 所以,妮露菲尼亚才一直取好距离,只用黑暗来从外侧侵蚀削减它么。 [那样的话就那样办吧 但是,向妮露菲尼亚寻求那份亲切感,本身就是错误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并没有完全冷静下来。但是,不够彻底的状态才好吗,我并没有更加的混乱,但是却被新的黑暗包围住了。 在那黑暗之中,我非常的无力。 在被断绝了极光粒子的世界里,武艺者什么都做不到。 感知力量,被那力量玩弄,我确实的感觉到,现在的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要以极光粒子为中心而被创造出来的呢。 作为武艺者的力量的能源,而且污染物质的特质也是因为极光粒子。纳米机器人和火神也是把那作为力量,而且我所知道的世界是那样,也是因为极光粒子的存在 即使从那开始考虑未来的状况,我也沉默的摇了摇头。 即使一切的元凶是极光粒子也好,那又能怎样?极光粒子只是在那里而已。或者是有人制作出来的话,那么就不得不去找出制作的人。 有的话的事了。 眼睛习惯了黑暗。 如果是完全的黑暗的话就什么都看不见吧,但我的周围有东西发出微弱的光。那是构成纳米机器人的物质,因为极光粒子的供过于求,所以能量在暴走也说不定。 无声。在耳痛般的寂静中,我放眼看去周围。就这样被压死的话,我就会连极光粒子的帮助也得不到,复活和再生也做不到,就这样死去不是么?但是卡利邦却没有那样做。 或者是做不到吗? 观察并寻找逃脱的线索。我才不想在这里被养到死呢。 发出淡淡绿光的周围,感觉和在零领域的时候见到的肉块那样,但和现在的不一样。也许是在极光粒子的影响下,所以卡利邦看起来才是那样子也说不定。 因为自己的期望,所以才会变成敌人的姿态吗。 现在,把我包围着的东西是极之凹凸不平的,有着无机质般的感觉。用手摸一下的感触也是,果然是一样的。 妮露菲尼亚说过这是机械这样的话。那么这感想并没有错。 外面情况变得怎样了。这里什么都感觉不到。妮露菲尼亚现在还在用黑暗来侵蚀着卡利邦么。或者是输了吗,为了重整旗鼓而撤退了么。 状况一概不明。 [怎么回事呢 再一次说出被收进来之前说的话,我继续抚摸着壁。既不硬也不软的感触。手指用力一压的话就陷了进去,但是过了一会后就被很强力的弹了回来。 这能量不能使用吗? 立刻想到的是这件事。被断绝了力量之源的极光粒子才变成这样。那么利用同样的能源的纳米机器人的能量就不能利用吗。如果这绿色的光和想象一样是由于过剩的能量而出现发光现象的话,而且源也是相同的话,那么不就和武艺者产生的刭很相似吗。 虽然知道在想着很离谱的事。但是直接利用对手的刭那样的武艺者的技能是应该不存在的。而且说不定是不同的能量。 但是,现在我的也只能想到这样的事了。 那么只有放手一试了。 我并不是为了被封杀在这而战斗的。 手指用力。为了打破那里包含着的脆弱的力量而咬紧牙关。强硬的弹力在嘲笑着我。渗透出的绿光染到指尖上。 我咬紧牙关,连呜咽声也忍住了,把力量不断地注入指尖。手腕的筋在疼痛着。包含着力量的指尖也疼痛着。但我无视疼痛地继续着。 只能认为是白费努力而已。但是还是继续着。有着弹力的壁不断地嘲笑我。愤怒燃烧起来。对于这么邋遢的我,把我关了进来却又不杀死我的卡利邦,还有还没见过的伊古纳西斯的嘲笑,一想象到,愤怒的热就推动着我。 但是,身体对愤怒没有回应。比指尖渗出血来更快的是手腕已经麻痹了。虽然知道力量被抽走着。 被弹了回来。 疲劳支配着身体。手腕的疼痛感就像是别的生物那样鼓动着。愤怒却白忙一场的感触使得身体苦闷发狂。 [为什么,要抵抗到如此地步? 对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看向那边。 壁的一处改变了形态,人型的东西从那里浮了上来,然后被吐了出来。均匀的脸庞,绷紧站立的肉体。高高的身材。是男人的话都想变成那样的理想之一就站在那里。配合男人的身高,狭窄的空间变宽了。 [你是? [卡利邦。纳米机器人·母体ii·卡利邦 虽然和预想一样,对于那名字,我架好姿势。但是,这里是那家伙的领域,我现在也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普通人类而已。虽然觉得摆架势很徒劳,但是我的斗争本能却无视掉那些。 [你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了。更何况,我们的作战已经在别的地方进行着。这里的战斗已经没有意义了 [怎么回事? [我们的原型,纳米机器人·母体i·雷芳汀已经侵入成功了。形成绝缘空间,剥夺了我主的自由的那个亚空间很快就会崩毁。事到如今,这里的斗争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了 从卡利邦的口出说的话,雷芳汀。回想起在白炎都市见过的,和佳妮斯有着相似的外貌的那家伙。那个把自己称为分体。本体已经到达了那里了吗。和覆盖古莲丹那样的怪物,又一只已经去到那个世界了吗。 [你的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不管你在这里做什么都好,那个世界也会被破坏掉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是怎么回事呢? 投来问题的卡利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以做工非常精良的雕像样子在我面前。 [我并不是为了那个世界而战斗的。我只是为了我的复仇而战 [] [那个世界会变得怎样,我才不会去管呢 [理解不能 卡利邦的表情果然没有变化。而且视线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说着。 [做那样的事能怎样?连该回去的地方和适合生存的地方都放弃掉,作为战斗的理由,不理解把重要的事放在复仇上会的理由。那是兵器的思考。并不是人类的思考 [是那样吗?你不知道有句话叫自暴自弃么? [知道 [那么,明白了吧 [但是我不认为你陷入了自暴自弃中。心跳呼吸脉搏,所有的都没有变化。你非常冷静的把我说的事实全部都接受了。你说的话里并没有虚假 [那么,我就是你说的那样吧? [你是人类吧?失去了回去的地方也行吗? [你真的认为我是人类吗? 对于我的问题,卡利邦没有动摇。 [你是人类。从生物上,虽然和我们的基准稍微有点不同,但是你有着那边的世界里,作为人类的一种被认定的身体机能 [哈哈,我是怎么诞生的,你是知道的吧。即使如此也可以说是人类吗? [发生并不是问题 如此断言。 但是,即使被断言了,但又如何。 [好吧。我是人类 即使被这个机器人承认了,但那又能怎样? [那么?我没有思乡病就这么奇怪吗?即使故乡被威胁会破坏掉也不会动摇,这很奇怪吗? [按照统计的话,有着平常心不顾虑故乡的人这点不否认 [那么,你究竟想说什么? [但是,无视作为生命之种的保存的思考果然是异常的 [也就是说,是为了确认我是否异常吗? [不,你是正常的 卡利邦那单调的声音让我感到厌烦。如果目的是让我丧失战意的话,那么这家伙是成功的。 [你是为了被破坏的故乡和一族的复仇而在这里。作为无家可归的人,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的人,会思考采取适当的行动 [那么就没有问题了吧 或者这只是在拖延时间吗?在做这些事的期间,说不定我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疲惫了。 [是的。没有问题 [那么 [但是,你应该留下了许多东西在那边的世界里的。能做到无视掉的心理状况,果然是异常的。你的行动都被终端们掌握着。所以你应该有着和故乡同等的东西的 [哈 我笑了。 [如果是人类的话,是应该无法无视掉过去和记忆的 [什么,那样的事吗 它继续说的话引我发笑。 这家伙能断定我是人类,只是肉体上的机能而已。 但是那样的事又有什么意义?进食,睡觉,排泄,交往。能做这样的事的话,就是人类了吗?原来如此,确实如此啊。人类啊。但是只是这样的事的话,只要想的话,不是能模仿到么? [就算是你也能做得到吧? [虽然没有模仿的必要性,但确实是可能的 [只是那样就是人类的话,还不够呢 人类是社会的生物啊。是群居生物啊。一个人的话,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创造出社会这样的物质和精神之物,维持着,然后进行改变。能做得到的才是人类啊。 然而正因为如此,才会对故乡这种存在混杂着执着和留恋和憎恶。 [无法做到那些的我,果然不是人类吧 把愤怒和强欲作为原动力,拒绝融洽,唾弃协调,嫌恶平稳。连在强欲都市的时候也抱着不爽,对在学园都市的时间感到焦躁。 那样的我是人类吗? 不,不是。 [那么,人类因为是集体生活的,那么个体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那是在社会形成的价值观之上才成立的。虽然自己承认自己的话就不需要其他人,但是想被承认的话,其他人就是必要的。而且对价值观的认识也是有范围的。对于什么是重要的事,因人而异。社会性的结果和个人存在的特性。只要全员没有同等的能力以上,社会对于人类存在的能力的不平等这样的波动,时而会容忍,时而会排斥。虽然个人能力和社会性能力较高者是必要的,但只是这样是无法运转人类社会的 我稍微变得有点享受了。 不知道为什么,卡利邦好象想了解人类那样。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我对这家伙,让我想试下把人类是何物的感想全部发泄到它那。这样做的话,应该能知道这家伙的真意是什么。 [社会性来说,个体需要的是能力,而不是个性? [能力也是个性啊。而且个人存在的能力的多样性这种波动,对于社会这复杂化的场所来说,是为了只有单一的能力而无法对应多种事而必要的,应该是这样吧 在狭窄的地方挥舞铁鞭的人只会是个笨蛋。要使用的话就是用拳头或者短剑,按武艺者的思考的话就是这样啊。 [那么,人类。个人对于社会来说是必要的? [社会所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个性。呐,你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些吗? 虽然有点享受,但对于这拐弯抹角的问法也感到焦躁。 [] [你所知道的只是一个人的人类的事吧?以此来得知作为社会和人类的应有状态,我想你搞错了哦 [] [你,究竟想知道谁? 卡利邦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想回答的意思,是该这么判断吗,手腕的麻痹感没了。那么只有做能做得事了吗。 但是,这沉默会有什么意义吗?是犹豫着怎么回答吗?机械吗?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就说没必要回答不就行了吗。 [得不到对于人类的解答的话,那么就没有留你一命的意义 明明要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花了那么长时间呢? 没有犹豫的空闲。我行动了。即使我的状态很脆弱,也不可能选择不抵抗的。 飞扑过来。铁鞭很沉重。然而这里没有会在狭窄的地方挥动铁鞭的笨蛋。握紧拳头,殴过去。 但是,我的拳头连碰都碰不到。突然压在身上的负荷像是拘束之印。至今为止看起来是强固有弹力的壁突然变化了,变成束缚着我的绳。 [在这里的你,没有任何的力量 卡利邦的话里没有任何感情。 [只是普通的人类而已 我不可能就这样沉默的接受那没有感情的宣言的。我挣扎着,然后乱折腾着。毫无畏惧,卡利邦接近过来。 我露出牙齿,剥出愤怒。虽然知道是没有意义的行为,但也照做。像是想要逃出监牢的兽那样即使是没有意义也好,但也只能那样做。没有不抵抗的选项。 即使作为普通的兽也好,我也要不断地燃烧愤怒。 会不会对此有呼应呢。 胸口里变得热起来。那并不是因为感情的爆发。现实是胸口和背后都变得热起来,喉咙像燃烧那样,从脖子那里上升上来。 要喷出来了。 [佩尔森海姆 我伴随着惊讶向上看着。从脖子里边喷出来那样出现的兽,这狭窄的空间被巨大的咆哮声充斥着,向着卡利邦突进。 卡利邦对着它伸出手。虽然是草率的行为,但它肯定是判断能够阻止佩尔森海姆的突进。 但是,却无法阻止。 连惊讶的声音,还有表情也没有改变,卡利邦的身影消失了。是由于巨大的热量而消灭的,从周围的壁溶化掉来看就知道了。 [你啊,连这样的事也能办到的话 拘束也解开了,我跪在那里的坚持着。怠倦感急速的袭向身体。身体比刚才更沉,感觉到连自身重量也崩溃掉那样。想说的话也中途断了。 然后理解了。 [是么 无言看守着的兽之眼。看着它的眼,我就理解了。 [你燃烧的是我的愤怒吗 没错。我的存在自身。如果我的存在的根源,是由于极光粒子的反应而产生出来的话,那在这个地方也得到能量。同时,在没有供给的状态下使用的话,那简直就是削减我的生命的行为。 [原来如此,赌一把是么 佩尔森海姆告诉了我,把我的生命变成了能量。而且能比燃烧殆尽掉前更快地脱离卡利邦的包围到零领域去的话,我的命就能得救了。 不然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是那样的赌博。 佩尔森海姆把那些都告诉了我,而且提示我。 削减自身,燃烧生命这样说着。 [也不错 然而我,并不畏惧也没有否定它。 寻找着掉落的铁鞭,抓住。剩下的余力充其量只能握住柄而已。 [好吧 呼喊道,佩尔森海姆的兽身压在我身上。与之重合,像溶化掉那样再次回到我体内。 力量回来了。 但是在燃起来的同时,在腹部的里面,胸口的中心急速的冷却下来。又冷又重的东西在身体的各处凝固着那样,感觉到那存在变得越来越大。 那就是充满着死亡吧。 [喔喔喔喔喔! 吼叫起来,我挥动铁鞭。把包围我的那强固的壁轻易的击碎。但是在那前方什么都没有。只是,不断地出现满是伤痕的壁而已。 破坏掉。 只有那样做。 破坏,不断破坏,在耗尽生命之前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重复着破坏。 重复。 不断地重复 重复着看不到尽头的破坏,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了。像要被燃尽的感触支配着我。手伸了出来。那手在说着,够了休息吧。只有死亡才能安息的你,还要抵抗干什么?这样低声私语着。 曾经梦见的午睡的感触,这一生中都无法得到的你,还继续生存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甩开那句话,我继续重复的破坏着。 还未到达,我将奔驰下去。 要到达哪里,声音这么说着。 我的前方并没有终点,声音继续说着。 根源不管到哪都会延续下去。因果的连锁直到人类的诞生为止也会延续下去吧。如果是你的愤怒让你存在着的话,那么最终连世界的创世也会成为敌人。 那么你要破坏什么? 没有答案。没有能回答的话。我的复仇会在哪里终止呢,我的愤怒又是在哪里觉醒的呢,那样的事我并没有考虑过。只是,把眼前的都破坏掉而一直地破坏而已。 夏莉,雷安。给予我安稳的人。没有停留在那里,无法停留下来的人是我啊。 梅琳,还有强欲都市的人们。憎恶我并永不止境的诅咒我的人,都在我的体内。才不会给予你安稳这样咆哮着。 我是知道的。 我只是停不下来而已。复仇只是顺便的理由而已。无法停下来。停下来的时候就是死的时候啊。 我之所以不断地去破坏,是因为我只会那样而已。停下脚步死去的事是不被允许的。我不允许。直到最后的一点也不断跑下去,磨损消耗掉那样死去,才是我期望的,我所期望的死亡方式。 我只能不断地去破坏不断地进行破坏。 然后我飞了出去。 从卡利邦制作的壁逃了出来。 不断动涌进来的极光粒子把寒冷从我体内擦除掉。驱赶走了死亡的气息,向我注入生命。 啊啊,没错。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生命啊。 我才是零领域啊。 就像我的根源是死者的妄念那样,如果那妄念被极光粒子反应并诞生出我的话,那么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生命啊。 应该没有能够阻止我的了。这里不存在死亡。只有对想念反应而向着活命的根源而已。死者对于死的愤怒产生了我。那么我的愤怒就能和这个领域里的所有极光粒子换成生命。 而且我,对此也抱有愤怒啊。 向着月亮,一味地咆哮而已。 第四章 饿狼之去处 死前留下之物。 我知道那是什么。 啊啊,但是事到如今啊。事到如今,察觉到那样东西是存在的又能怎样。 但是,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啊。 在无聊之盖下,我居然抱有这样的东西啊。 事到如今,才知道啊。 在这个无法回去的只有单向通往死亡的路上我才知道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要留下一句“不想死”的话就会完结吧。 但是,却不是这样。 我,看见了啊。 额头上寄宿着极光宝石的黑猫。 还有染满了月夜色的美丽少女。 而且,她们带来的独眼死神。 这就是杀死我的人们吗?我不认为是普通的杀人专家。我不认为当今还会有杀人专家。 那样的话? 我想到了。 外套的下摆溶在夜里,看着单眼炯炯发光的死神接近着,才想到。 哈哈,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么。 妮露菲尼亚在看着。 看着被卡利邦捕获的迪克的样子。 [啊拉啊拉] 所以,她这么嘟嚷道。 [那样子的话,已经死了吗。真没办法啊] 在活着的时候就有利用价值。但是,却不一定想要付出劳力来救他出来。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现状就是妮露菲尼亚的胜利是毫无疑问的。卡利邦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疲惫那样。虽然说能量是无限的,无法利用想念,而且物质也不是无限的卡利邦的质量比那时减少了很多。虽然不觉得能量能不断地物质化。恐怕是重复利用暴走的废弃物质和侵蚀月球来补给吧,即使为了保持着自己而把月亮侵蚀来补给,那样做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有限度的。 当妮露菲尼亚回到这边的世界那时点,而且雷芳汀离开月亮去到那边的世界那时点,在这里的妮露菲尼亚的胜利是已经决定好的了。 那么就没有必要在意迪克的生死了。 [虽然缩短了时间] 在停止了行动的卡利邦里面,或许还在战斗着也说不定。是也好,不是也罢。妮露菲尼亚为了给卡利邦最后一击,向自身支配的黑暗下了总攻击的命令。 月亮就在眼前。 已经,不需要再把时间花在欺负卡利邦上了,因为已经腻了。更催促人心的东西就在身旁。如果无法完全享受欺负的乐趣话,那舍弃掉也无所谓了。 [难道还活着?] 由于黑暗的侵蚀,卡利邦的体积的减少速度在增加着。一边冷眼俯视着,妮露菲尼亚一边说道。 并不是指迪克。 那个月亮是,哥哥啊。艾因雷因。 为了不让伊古纳西斯去到外面的世界,为了不让在这世界发生事情重复发生,将自己变化成牢狱的愚蠢的哥哥。对妹妹的爱而失常,然后揪着人偶和误解了事实的,愚蠢的哥哥。 在妮露菲尼亚的心里,对于兄长的心疼和焦躁并存着。以前无法承认那爱的部分。那并非是异常的。是因为哥哥经常给我看到过于懦弱的地方。 那么焦躁的是?也和给我看得太多懦弱的地方有关。但是除此以外,就是对于人偶的感情,虽然知道事实是怎样,但也把重要的放在了一旁。 [虽然不想承认] 引起了忧虑,嘟嚷着。对于自己的嘟嚷浮现出苦笑,眼睛从被黑暗覆盖着的卡利邦那离开,下到月面去了。卡利邦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了。那么那结局就不用看到最后了。 她的脚向着卡利邦弄出来的,而且慢慢闭合着的裂缝走去,向着那里面,细小的身体掉落下去。 急降下去的感觉只有那么一点。在那瞬间好像被几层很柔软的纸所接住那样减速着,最后变得很缓慢,被柔和的地面接住了。 被哥哥招来了。应该是那么想吧。 [长年躲起来的哥哥,也有见我的勇气吗?] 投向疑问。周围一片漆黑。说话连反射也没有的溶化消失了,妮露菲尼亚开始走了起来。对前进的方向没有犹豫。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肯定不会走错地方吧。然后,是那样的话,是哥哥不想见妮露菲尼亚吗,还是由于伊古纳西斯的干涉造成的呢。 [那时将会] 用自己的黑暗把月亮破坏掉。 那么决定着,妮露菲尼亚走着。虽然哥哥也很重要,但是不杀死伊古纳西斯就不能消气。那样的羞耻和屈辱,少女在以前的世界就已经承受过了。在这个世界里迷惘就等于直接的杀死了自己。不得不明确该优先做什么。但是,即使如此,舍弃掉精神上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的哥哥的存在,这样的想法不可能不会心疼。那证据就是妮露菲尼亚的周围的黑暗在沙沙作响。 对于表面上居然出现了动摇而感到生气,妮露菲尼亚在前进着。 掩盖着视野的黑暗,是为了让在这深处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的幕呢,还是让靠近的人不能辨认自己的位置的蓑呢,一边让自己的黑暗去侵蚀着不是自己的黑暗,一边走着。把这月亮变成自己的东西,剥出艾因雷因。 把伊古纳西斯揪到自己的眼前。 [呼呼,到底躲在哪里呢?] 这里月亮的影响很强。因此,极光粒子才很难与妮露菲尼亚的想念反应。 如果不能根据想念就把任意一个人带到妮露菲尼亚的面前的话,那只能靠自己去接近了。但是她并不讨厌那行程。带着把躲在洞穴里的虫子或者小动物熏出来的心情前进着。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虐待性格呢? 一边走着,妮露菲尼亚忽然回首自己的过去。 美貌。对她来说这是摆首位的,而且那就是全部。把外表剥开的话,在那里有的也只是露出的肌肉的皮而已。但是妮露菲尼亚的,却是比谁都要美丽。当然,形成美丽的当然不只是外表。那支撑着的骨格,肌肉,内脏,为了把自己的美丽最大 限度的有效利用的脑,如果不全部总动员起来的话,那么美丽到头来也只是那么一张皮而已。 然而妮露菲尼亚被赋予了全部。很快的察觉到自己很美丽这事,而且谁也没有教过她如何利用的方法,那方法就已经附在她身上了。双亲的过度溺爱,作为近亲的哥哥在那份美丽之前却抱有着近亲以上的想法。出到家外面的话,男人们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把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全部都献出来,女人们却以她为敌。但是,对于现实的作出行动的人,利用周围的男人来对她们作出精准的报复。 她周围的骚动之种并没有减少过,而且那些并没有磨损到她。因为她相信,引发了骚动正是她的美丽的证明。 过着那样的日子的她,也落入到了零领域里。她的根源,强烈的自我把极光粒子给驯服了,所以才很简单的在零领域里生存下来。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那之后自己所生活过的世界受到袭击的命运来考虑的话,自己会变成这样不是迟早的问题吗。太早的话,可能哥哥也会变成这样也说不定。 像迪克想的那样,妮露菲尼亚也试着思考命运这一词。如果没有自己的话,都市在流浪着的世界可能也就不存在了,虽然不觉得会那样。如果妮露菲尼亚没有消失在零领域里的话,艾因雷因说不定也不会变成月亮吧。但是,人偶却和那没关系的存在着。那么,在什么时候,或者这里没有的话,就会在哪里有吧,回想起自己的机能而创造出那样的世界也说不定。 或许不会有这个世界。但是,也会有其他的世界吧。在那里有着的可能性,会因为这个世界的存在而被践踏掉也说不定。 但是,没有的就是没有 的。因为现实才是全部,没有发生的过程都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现在在这里的命运呢?因为这个世界的存在,在诞生出来的基本构造的对立关系中,妮露菲尼亚成为了担当重要的角色。时而是人偶的同伴,时而因自己的计划而利用着。迪克就是她的代表啊。作为小丑,有着讽刺自己的感觉,但是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就会涉及到自己的存在意义。以美丽自豪,给予轻视那美丽的人相应的结果,对于自己的存在来说也有着同等的重要性。 这正是自己的存在意义啊。 [呼呼呼] 自然的笑声从妮露菲尼亚的嘴唇那里漏出来。 正因为有坚强的自我,才能在零领域里生存。强力的利己主义者是必要的条件啊。那和迪克的思考方式很相似,也可以说是当然的。 也就是说,玷污的人无论是谁也好,都不允许去触摸构成自我的芯的部分。伊古纳西斯侮辱了她,而且利用了她。即使是利用别人也不允许被别人利用。更不用说是被欺骗了。但伊古纳西斯却那样做了。所以,他必须得由妮露菲尼亚来亲手杀死。 [呼呼呼] 无法停止笑声。那时刻就要到来。在被幽闭的月亮里,伊古纳西斯现在到底变成怎样了。想象那事也是令人愉快的事情啊。在前进的同时,妮露菲尼亚的笑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 [事到如此,可不会让你逃掉的哦] 嘟嚷着。 但是,黑暗变得更深了。这黑暗是为了什么才存在的,简直就像是不想她靠近那样,又深又浓。妮露菲尼亚对于无法看透的视线感到疑问。 虽然感到疑问理由也有其他的。 不属于她的这份黑暗,决没有拒绝了她的这件事啊。 [哥哥?你打算干什么?] 这份黑暗,是化为月亮的艾因雷因的。有让人感觉到是那样的东西。但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不引导妹妹去到复仇的对象那里呢。 [还是和以前那样,这么不明确啊] 更进一步的解放焦躁。 包围着她的黑暗像弯曲了那样。对于妮露菲尼亚的愤怒,艾因雷因动摇了吗。 感觉黑暗变得稍微淡了点,因为路更加好走了证明了这点。 像是放弃的叹气那样,而且稍微的心疼,一边感觉到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那在妮露菲尼亚的眼前出来了。 [难不成] 看见那个,妮露菲尼亚惊讶的说道。 然后就在那时,在月亮的外侧,零领域在咆哮着。 咆哮着。 那是愤怒的咆哮声吗。还是沉醉于力量的愚者的长哮呢。连自己都不怎么明白的咆哮着。 倾注在我体内的那份惊人的力量,刚才贯穿卡利邦时的也无法相比。在放出力量以前,就像因冲击而飞散的时候那样失去了感觉,再次迷失了自我的所在似的。 压抑住那些,确认自己的位置。 确认自己还是自己这事。 呼应我的愤怒而被聚集的极光粒子们所创造出来的爆发般的力量,仅凭那样就像化作一个生命那样,在我的体内狂暴着。 从卡利邦那里逃出来的时候消耗的,可以说是我的根源的愤怒已经过度的补充了。那与以前无法相比般的充满着我的身体。 打破我的躯壳,溢到外面去。连火神的火焰的变换也无法跟上。以我为中心,红莲把世界都覆盖着。那红莲的外侧有着无数的无色的什么在盘绕着。 那样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事到如今,用视力看到的世界,也跟不上充满我的力量了。 去吧,去奔放这愤怒,去使用吧。 那样的话在我的脑里低声细语着。 我在寻找着卡利邦。作为首先发泄愤怒的对象,现在就只有那家伙。 卡利邦就在脚的下方。非常的脆弱,脆弱的机械人形由于一踩就简单的消灭掉。 把卡利邦变得如此虚弱的是什么?是我吗,或者妮露菲尼亚吗?还是在我存在的世界开始之前就存在的,时间的洪流吗?不管怎样,总觉得强大的存在就这样输了,消灭掉了。 感觉不能令人十分满意,反而让愤怒烧得更旺。 这样还不足够。这样的还不足矣。愤怒就是强欲,而且强欲和我的本性有关。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掉了什么。 这只是个过程而已。 使唤着卡利邦,被月亮囚禁着,而且为了从那里逃出来而策划着,毁灭掉强欲都市的人就在那里面。 伊古纳西斯。 不消灭那家伙的话,我的复仇就无法停下来。 我咆哮着。以前没有过的力量在我的里面膨胀着。 倾注进来的力量把我的视野染成深红。无法停息的愤怒在我的体内狂暴着。伊古纳西斯。消灭他。 囚禁着他的月亮在哪里?我强烈的想念着。月亮,还有伊古纳西斯究竟在哪里? 愤怒的想念确定了对象,极光粒子对那产生了反应。 我的存在,在一瞬间就站在那里。一片黑暗。但是那很快就从我面前消失了。有着想要隐藏起我想见到的东西在。但是由于对于极光粒子的想念之力的差别,使得隐蔽没有了意义。 伊古纳西斯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虚假之物吗?是由我的想念产生的幻像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我的精神真是充满着讽刺啊。 [喂,这是什么啊?] 妮露菲尼亚就在身旁。 [我也想知道啊] 她的声音里也带有迷惑。 在我眼前的,或许是那东西真的是伊古纳西斯吗? [外表和记忆中的一样] 妮露菲尼亚的声音显得很干燥。那显得很无趣,而且也感觉到了动摇。 在我们的眼前是有着人类外表的东西。 但是却不是人类。 并不是舍弃了人类这样的意思。 这已经是人类死去的东西。 在零领域里,尸体究竟会变成怎样,那并不清楚。连会不会腐烂掉也不知道。在没有了想念的那个时点,就只是一件物体飘在零领域里吗。 但是,伊古纳西斯在这里。坐在椅子上。手脚被从椅子上长出来的管那样的东西扎着。抓住肩膀从椅子那里拉出来,背后也有无数的管扎着。 [是想继续活下去吗?] 倒在地上插满管子的尸体的面前,我嘟嚷着。愤怒打空了的感觉,伴随着新的愤怒呼唤起虚脱。 [物理上的?那样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这个男人是最清楚才对的哦。更何况,这身体不是本人的而是夺过来的] [是怎么回事?] [身体好像在哪里失去了那样。好像溶在零领域那样,经过了各种各样的事之后才得到这样的身体。啊啊是吗是呢] [嗯?]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的确是制作了纳米机器人的哦] [那么,那些家伙们的主人并不是灵魂,而是这个肉体吗] [是呢。是那样的话,他们就是在继续地守护着主人吧] 妮露菲尼亚的话也非常的冷淡。对于有着愤怒的我,这样的结局太过于让人意想不到了。而且太过于惊愕。在到达苦难的最后,敌人居然已经死了。 这样的状况要怎么办。 [但是,该怎么办?] 同样是日暮途穷吧。只能那样询问了。 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这份虚脱的前方是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抱有的愤怒寻求着矛头而暴动起来。 然后, 这个零领域里要说能发泄的东西,只有月亮了。在强欲都市里出现在我面前的独眼死神。那是艾因雷因,而且也是这个月亮的话,我的命运也和这家伙有关吧。 妮露菲尼亚的回答声音里也稍微带着点刺。 [什么也不做呢] 她的手举在伊古纳西斯的上面。黑暗从少女的脚下涌了上来,完全覆盖着尸体。很明显的听到了咀嚼的声音。 [本来想给予最残酷的死法的,但是已经死了就没有办法了] 用非常冷漠的目光,俯视着派出去咀嚼的黑暗。 [那么,那块死肉只能给服从我的亿之魂了。它们应该会很高兴的玩吧] 不知道是否就这样接受那句话比较好。 妮露菲尼亚的脸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漠。 然而在我的内心里,像要覆盖那个世界般的愤怒再次爆发出来。不允许不完全的燃烧。不因会这样的结局就消失的。 不,如果是我的存在的根源在愤怒着的话,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消除我的愤怒的。在那里现在伴随着大量的极光粒子。只是感觉的话,这充满着极光粒子的零领域的所有一切成为我的力量,就是有着那样的感觉。 那是非常安静的,然后急速的沸腾起来想要再开始。如果那个时候到来的话,那么我不就无能为力了吗。 [不管是否惊愕,这就完了么?] 在说着的同时,我在期待着什么。不,别说拐弯抹角的话吧。那么希望着。 我在寻求着能发泄愤怒的对象。那样我的复仇就不得不完结了。对了,像以前想过的那样,姑且不谈我发泄愤怒的对象, 而更进一步的去寻求根源。下次。下次的下次啊。我不断地驱使这愤怒,无止境地寻求目的吧。 不久会与根源无关,把眼里看到的一切都把愤怒发泄上去也说不定。 现在就是那样,我已经忍不住地想把旁边的妮露菲尼亚当成敌人了。 虽然抑制住的理由很不足,但看来,这可能在表示着我是无药可救的存在啊。虽然本来就是那样的关系。 [如果这样就结束的话,那么,接下来该干啥?] 妮露菲尼亚的声音也有紧张感。我们之间有着薄冰般的隔阂。触碰的话就很容易碎掉。然后就会开始斗争了吧。是该停止么?但想不到停止的理由。即使想到也好,也会全部都吐弃掉。 消除愤怒的最简单方法就是委身于破坏冲动中。我的精神对于选择那项选择已经没有犹豫了。不,我本来不就是委身于破坏冲动的生物吗。 至今都在寻求破坏会有怎样的意义。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就是这么回事吗。 我握紧铁鞭。妮露菲尼亚给予的暗色的铁鞭缠上火神的火焰而烧红着。 [想战斗的话就请战斗吧。但是在那之前,不想听点有趣的事么?] 这是新的声音。 [你是?] 妮露菲尼亚迷惑的声音。 [啊啊,说起来还没和你们见过面呢?初次见面,我叫艾尔米·利古扎里奥] [啊啊,就是你?] 我的理解跟不上。不,最开始就不知道吧。 妮露菲尼亚是知道的。像彻底了解那样把看着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但是很奇怪呢。你,确实是在那边制造自律型移动都市不是吗?] [总是在那边也无可奈何啊,所以回到这边来了哦。想要寻找的话,手段数不胜数啊] 虽然觉得直接了白说出来的话会有惊人的事实,但这家伙说出了更加惊人的事。 从那边来到这边,那移动是很简单就做到的这样的话。我苦于寻求,而且妮露菲尼亚一直等待时机移动到这边,但它居然说那样的手段数不胜数啊。 但是,妮露菲尼亚并没有惊讶。 [是啊。你的话就应该很简单呢。和伊古纳西斯是一样的吧?炼金术师] 炼金术师。在我的世界里不仅是炼金钢等的武器,而是被叫做炼金学的总合科学技术,这科的修读者都被这么称呼的。学园都市里的炼金科就是那样。但是,我并不觉得妮露菲尼亚说的就是那些。 [这个世界的根源,发现极光粒子的就是你们啊] 我咽下了口气。和伊古纳西斯一样?那么这家伙也是敌人吗? 但是,我却插不了嘴。看着两人的对话,使得我能抑制住狂暴的愤怒。 [确实是发现了。但是,说我和伊古纳西斯是相同的,真意外啊] [是怎么回事?他也是炼金术师吧?] [那么,该怎么说明好呢] 在视线无法看到的地方有着声音主人的身影。 它慢慢的接近过来。 这个世界,对于人类,可能肉体已经没有了意义也说不定。在这里只要按照自己的期望的样子那样想着的话,就会变成那样吧。妮露菲尼亚因为很在意自己的样子所以才没有改变吧。而且我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才没有改变。 那么这家伙呢,是自己这么期望才变成那样的吗。 [比起不高兴,令人气愤才是正解么] 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只猫。是我小腿的一半的黑猫。如果说有点不同,就是那额头上装着闪耀着极光颜色的宝石那样的东西么。 女人的声音从那猫那里响起。但是声音却不是从那猫的口中传来的。猫看起来就像是从长眠中醒来那样,动作很散懒,而且还打着大大的哈欠的坐在那里。 [被很好的骗了啊。不,那个时候,比谁都更加知道极光粒子的使用方法的他真是很了不起。是该那么想的么] [你想说什么?] 妮露菲尼亚话里的焦躁感,我也同样有着。叫作艾尔米·利古扎里奥,有着女人声音的黑猫,看起来并不是想说出正确的解释那样。 感觉到了视线。黑猫的身体卷成圆球那样打算睡觉。感觉到的视线,是从宝石那传来的这样感觉到的。 [他,并不是炼金术师] [怎么回事?] [只是被那么认为而已。那一日,我们作为炼金术师而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而且是完成最早的亚空间增设机的那天,他并没有在那里。不,那个,在地球还是作为地球存在的时候,伊古纳西斯这人物是不存在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并不存在。他也不是天才。是由于极光粒子,希望变成那样,然后成功了和你一样是异民哦] [什么?] [他的能力,自身作为期望者,让其他人都会这么认为。他期望着。期望着成为天才,期望着变成谁都无法无视的存在。那样的能力使我也认为他是炼金术师的一员。连记忆也被精心的捏造了。他那天才的象征就是炼金术师这回事。的确在那个世界里,炼金术师就是站在知识的顶点的存在而被认知的,他会那么期望也是当然的事情啊。而且他又在夺去我的记忆的基础上,强化了自我暗示。自己欺骗自己,然后自己的能力在不知道的时候强化了] [] 妮露菲尼亚变得什么都不想说了。而且这也是没有前提的知识的我都不明白的事情。 [那么纳米机器人呢?] 妮露菲尼亚终于开口了。 [那个,纳米机器人都服从他哦] [你也是在过那个的身边吧?处理的方法多得很呢。估计,他本能的并不想把纳米机器人留在自己身边不是么?] 是想到什么吗,妮露菲尼亚再次沉默了。 [那样的话,他就会作为他期望的姿态,给那个世 界带去永不忘记的伤痛。破坏,然后又创造出新的世界。那并不是为了观察世界。只是为了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存在而已。结果,向着破坏般的行动和到达的是,让他变成那样的异民是本来的自身里被包含在里面的东西让他那么做的。真正的是,他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怎样都无所谓。世界的演变成怎样都无所谓。他只是想要被认同的地方而已] [就是那样的东西?] 妮露菲尼亚的话就在脚下爬过那样响着。 [这个男人就只有那种程度?] [对,而且就算是那程度也好,那种想法很强烈的话也会得到回应。因为这里是零领域,充满着极光粒子啊] [那么,那样无聊的男人,在被我们杀死之前就已经死了,真是个无聊的男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就是结局啊。妮露菲尼亚的愤怒正在转向被那种程度的男人摆弄的自己。 [不] 但是,黑猫在否定着。 [那种程度是不会结束的。这个男人意外的顽强。不,这个男人心里被隐藏的愿望,察觉到了自己的期望是那么的轻薄。虽然很轻薄但也察觉到那些把自己强烈的束缚着] [你真清楚呢] [时间要多少有多少。要调查清楚这个男人有着充分的时间呢] 黑猫的,利古扎里奥的声音有点自嘲和疲劳。 而且,果然感觉到从宝石那里传来的视线那样的东西在关注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盯着我? [挖出记忆,回想到一个在意的男人。所以为了调查那个,我去到了那个地方。去到我认为是艾因雷因和沙耶最早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那个地方,强欲都市] 意想不到的名字登场了,我变得有节奏的吞下气息。 [你说什么?] [没错。你看到了吧?艾因雷因和沙耶。在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那里。而且,我在意的那个男人死去的都市的名字也是,佩尔森海姆。但是,那里却不是叫做强欲都市。而是哪里都有的极其普通的都市而已。当然那个都市可没有脚哦,也没有在畏惧污染兽而来回走动的世界里。并不存在于你所知道的世界里。令人怀念的,毁灭的伪造的世界的,普通的都市] 黑猫头上的声音像是在唱着悲伤的诗歌那样,继续着。 [在那里死去的男人,在死之前,或者已经死了,但也应该看到那个身影哦。艾因雷因和沙耶,还有我。不同的只是我是在呢还是不在呢。而且在那个瞬间,或者说在确定了存在那个来回走动的都市的世界的瞬间,时间开始流动了。未来存在的可能性之一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得难舍难分的关系了。在那个瞬间存在的现在与未来,开始同时进行着。在那里同时存在的是艾因雷因和沙耶。分别存在的猫与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却在狂妄着] 猫在仔细的讲述着。像歌唱那样的调子预示着急展开而增加着速度,想把我冲向何方那样。 在那里的,是在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的我啊。 [但是真的是那样子吗?在那里的角色,真是除了艾因雷因和沙耶以外还有别的吗?就结果而言,我在沙耶创造出来的世界里,制作出能动的都市这种基础。自律型移动都市这种东西,就成为了我在那个世界里是实际存在的证据了。那么剩下的那两个男人,真的是分别的人吗?] 这是什么? 我是知道的。黑猫所说的事情,不用直说出来也知道了。不是强欲都市而在佩尔森海姆的男人究竟是谁,而且那个男人和重叠在一起被分配到的角色的我有着怎样的关系吗。无需言辞来雄辩。 那就是事实吗? 或者是陷阱呢? 但是我没有反对的话。什么也想不到。是我的根源不让我说出反对的话吗。 我的根源,愤怒,强欲。那是由死者的妄想诞生出来的东西。那么就无法辩驳那死者吗。 也就是说 [不知道那个死者的名字。但是,以活着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称他为伊古纳西斯。连姓名都不知道,就叫伊古纳西斯。由于死亡而被解放的欲望的其一。由于死了只解放了欲望。那刺在心里然后被亚空间增设机在零领域里解放了。我也被影响到,所以称他为伊古纳西斯。他是真正的异民,那能力能如自己所愿那样去改变人的认知。但是,只有那样并不够真实,即使让人那么认为也好,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的实感。所以他为了得到实感,所以诞生了另一个人,或者是复数的自己。在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的另一个世界里,那个男人新的人生,为了让自己无法完成的愿望,或者是为了让感情变得自由而诞生了] 没错。我只见过一次的死者,却有什么猛扎入我胸中。那是什么我是知道的。我该夺取回来的终端。而且爷爷看着那个就感知到强欲都市的终焉了。 也就是说 [你也是伊古纳西斯哦] 这就是真相。 在真相面前我无法动弹。 行动起来的是旁边的妮露菲尼亚。 大笑着。动人的笑声在震撼着周围。 [是么。那样的话,在那边的世界也有分身是吧] 妮露菲尼亚的声音是该怎样理解呢。是喜悦吗。还是过于愤怒呢。 是自嘲自己的敌人在身边却没有察觉到的那份愚蠢吗。 [不,分身们已经,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了。由于他的欲望而出现的人们,都被他杀光了。过度的感情只会走向自灭。他比谁都会使用零领域,而且为此让我们看到了成为零领域里的生存者的模范那样的自灭的表演] 黑猫,利古扎里奥的声音哪边都不着调的平淡的口气。从把那样的事实投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变化。并不是声音的调子。而是里面包含的感情这点没有变化。哪边都不着调,中立的声音啊。 马斯肯一族是伊古纳西斯的妄念。这事实的确是令人惊讶。虽然知道是由死者的妄念而诞生的这件事。对此并没有惊讶。 但是,那名字却是伊古纳西斯,而且是毁灭强欲都市的原因,这样的事该怎么想才好呢。 [真可惜啊。真是非常可惜] 妮露菲尼亚说道。 [不得不杀掉你什么的,真是令人遗憾啊。虽然你是条非常好的狗] [不应该说是被饲养的狗咬了一口吗?] 对于挑拨般的话,反射般的回了过去。不管真相如何,我的愤怒已经无法停下来了。现在因为动摇了,刚才稍微沉静的东西,那马上就要到达界限了。 [锁链很早以前就已经解开了吧?] 妮露菲尼亚安静地,然后浮现出非常可怕的笑容看着这边。 战斗就这样开始。 突然,我脚下的地方消失了,全部被染成黑色,我掉了下去。妮露菲尼亚的黑暗潜伏在我的脚下,为了稳步地顺利这么做而准备的啊。在落下的时候,刚才吞噬伊古纳西斯的獠牙在袭击着我。细微的疼痛在袭击着我。像是极小的痕痒似的痛却变成大多数的。虽然那些像是错乱似的状况,但火神的火焰把全部都横扫掉。一会儿的功夫,虽然我的皮肤大部分都被吃光了,但从黑暗那逃出来的时候就立刻恢复了。 从黑暗的陷阱里逃出来的我,顺势逃出了月亮。跳向闪耀着极光颜色的世界里。由于被月亮阻塞的极光粒子之流再次如怒涛一样涌向我。溢出的力量,在强化着精神。 或许只是,沉醉于疯狂之中也说不定。 没有畏惧,妮露菲尼亚的身影依旧出现在月面上。她穿着的礼服溶于黑暗之中,从这里看到的只有露出来的皮肤的部分显得非常的 白。超现实般的美丽和水灵灵的肌肉的氛围被她带来的黑暗那令人不愉快感夸大着。 火神的火焰把接近过来的黑暗都燃烧掉。不,那已经不是火神的,而是我的火焰了。我的怒火就算是在比喻上也只不过是常用的容易理解的火焰。 然后在这时,我终于察觉到了妮露菲尼亚带来的黑暗的真面目了。在那里寄宿着的是可怕的憎恶。是在旧世界里居住的人类们的,自己的生活被破坏的人们的,对伊古纳西斯的憎恶和怨恨啊。 虽然不知道妮露菲尼亚是为了做什么而利用着它们,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我那样似的复仇的化身啊。那个时候的她的话,“亿之魂”,不是比喻而是事实的话啊。 那里有着被妮露菲尼亚的魔性之美所迷住的,而且不憎恶的话自己就无法活下去的人们的悲哀。 除了被妮露菲尼亚迷住这点之外,因为我也是那样啊。共有着对同类的怜悯的感情。分割开横扫之炎的波动,暗之獠牙向我迫近。难道她舍弃了能满足她的那虐待心给予痛苦的优先攻击吗,钻过来的一个獠牙带走了我的左腕。激烈的疼痛感袭击着伤口。但是在一瞬间,手腕又再生了。在零领域里,肉体是没有意义的。简直如此啊。 但是,疼痛会削弱内心。作为拥有肉体的生物而培养出来,肉体缺损的危机感,不知不觉的在神经里构成,传达着疼痛。想要分开来是很困难的。 即使如此也是应该能控制神经的工作的。回想起在污染物质肆虐的外界中没有治疗方法的情况下寻找学园都市的事的话,这种程度 吞噬掉左腕的獠牙,已经被火焰燃尽了。把残留下来的疼痛咬杀掉,确认着右手的铁鞭的感触。 一边用火焰对抗着黑暗,我的斗争本能在期望着用肉搏战来决胜负。期望着由愚者的一击而给予体无完肤的破坏。那正是对于我来说,是给予了我该去做什么的感触,我是知道的。 一边放出火焰一边架好铁鞭。没有为了积蓄力量而花时间的必要。因为已经有着难以处理般的力量在我的体内了。 从架好姿势到疾驰,尽在瞬息之内,目标向着魔性之女。庞大的雷光包裹着我,响声跟在我的身后。 妮露菲尼亚和我之间存在的火焰与黑暗的厚厚的墙,在瞬间被打破了。 在刹那之间接近着那美丽的脸。 但是,却不是肉搏。 [还是被想法牵着鼻子走呢,这条狗啊] 在超速的世界里,妮露菲尼亚的笑声就像在打耳光那样。 [我说过了这里是想念的世界吧?速度就按想法那样] 明明已经能看到了长长的睫毛在震动的样子了,但是却无法再接近。 [而且忘记掉的事情还有一个] 说着。 她没做更多的事。 但是,事态却变化了。 举起的铁鞭发生了变化。传达到手腕的感触改变了。没有去看的工夫。但是接下来的是猛烈的疼痛啊。 [那是由我的力量造出来的东西。在那边的世界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但这边却不同。要让它变回原样可简单了] 并不是忘记了。但是,这铁鞭在长久以来的战斗中也可以说成为了我肉体的部分了。 但是却背叛了我。铁鞭的外形改变了,化成无数的暗之獠牙,獠牙狠狠的咬在我的手腕还有肉体上。 [在被疼痛折磨到发狂之前把你凌辱到底] 妮露菲尼亚的虐待心并没有隐藏着什么。她在这个瞬间,是想看到我的绝望般的表情而已。 而且事实上,我可能已经绝望了。愚者的一击是我在战斗中的核心啊。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形式被打破了。 倒不如说现在的我,连疼痛也感觉不到。我是如此的惊讶,变得惊呆了。 在察觉到疼痛的时候,肉体的一半已经被黑暗吞噬掉了。细小的獠牙在咀嚼着我的肉体,扯出肌肉组织和神经。一边让我活着一边把我的肉切成碎片那样,我的火焰在狂暴着。驱赶着削去半身的黑暗。如果有着连一片也要吝惜的心的话,妮露菲尼亚说不定会利用那个然后更进一步的想办法的渗透下去吧。 但是,感觉到的冲击并不是由于这个。 而是愚者的一击勾不到。妮露菲尼亚是卡利邦也无法匹敌的熟知这零领域。物理的直接的破坏是勾不着妮露菲尼亚的。不,那么她就是零领域般的,也就是说决不有会陷于想念上的失败感。 [你是愚直又直率的男人。因此即使是不完全燃烧的状态也是很有魅力的] 即使如此也只能前进的我,固定好火焰制作出铁鞭,追向妮露菲尼亚。虽然是追着,但却不认为她是那样,她简直就像是在风中飘舞的绵毛那样,像调情般的和我取得一定距离,然后嘲笑着。 [如果摆在正确的位置上的话,这个男人一定能正确的使用那能力。让女人那么想。那会刺激着女人的母性和爱] [你有资格说别人么?明明只能用肉欲来吸引男人!] 对于我的骂声,妮露菲尼亚很爽快的一听而过。在笑着。是看到了我脑里浮现出来的夏莉和雷安的身影吗,她在笑着。 [但是,因为太过愚直了,所以很难改变生活方式啊。那对于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着的人来说是正确的。但是,那愚直的方向性,却不适合这个世界的战斗。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满足的活着的] 笑着。 妮露菲尼亚在笑着。 那笑声比起黑暗更加尖锐的刺着我。 [你说到底也只是箱里的丧家犬。让人有所期待,却无法给予那份期待回应。为了什么而在这里?复仇?你完成了吗?如果想完成的话,就赶紧死掉就行了。那样就足够了。然后为了你而死去的负伤的人们,让他们感到遗憾就行。即使你能活下去也好,到头来,你什么都完成不了] 没错。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即使知道承认的话就会临近死亡也好,但是也无法不接受妮露菲尼亚化作刀刃说出来的话。就这样承受着。 并不是什么是重要的。无论怎么选择,也没有一个是能够满足我的。一时渴望愤怒也好,也无法治愈我。 在与卡利邦战斗的时候得到的强大的力量,那像沙一样的城堡由于黑暗由于语言而崩溃掉。没有阻止的方法。 不知不觉的,追着妮露菲尼亚的我的速度,也变得只能看到她的影子那样了。 我停下来了。只能停下来了吗。 这样就完结了吗? 只能完结了吗? 完结了吗? “终” 那句话占据在我的脑里。我是接受了完结吗。是那样吗?面对愤怒的对象居然会以样的形式失去掉,在不想知道的真相面前失去了愤怒的意义。我的不幸是死者是从伊古纳西斯存在的时候以来,肯定是那样的。不会完结的愤怒也是,结果已经中断了。 对于疲劳的我感觉到了有份愤怒,但是那却没有驱动的肉体。在想念就是一切的这个世界里,我和愤怒分离开来的某部分疲劳了,而且无法阻止那支配领域的扩张了。 完结了啊。 以这样的形式。 期望的完结形式什么的,虽然从来没有想过。 那么由我来继承吧。 那是一句话。追赶上我的脑里的“终”这个文字,然后践踏之。 因为汝是我住宿之人,所以我不会恨你。但是,如果汝停下来的话,那么我将从汝身上跨过。 那话是谁说的吗,那不需要考虑。我明白。是复仇的同胞。坏掉的电子精灵。佩尔森海姆。 我的背后产生了热量。是火神的火焰啊。 但是却在燃烧着我。连我也燃烧。那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愤怒的火焰,是无法舍弃复仇的人,无法停下来的人该持有的。 从背后涌上来的火焰正离开着我。并没有伸出惜别之手。在这时候,我为此满足了。 这样就能安息了。 所有的一切都能抛弃掉了,我确实是那么想的,那么感觉到的,然后伸出了手。 那春天的太阳,我的手能勾得到吗? 我站在这里。 连同火焰跨越同胞,我咆哮着。 我的名为电子精灵佩尔森海姆。 出生在自律型移动都市所支配的世界,作为运作都市的意识而诞生的。然而都市被破坏,化为复仇之兽。 那就是我。 即使同胞放弃了也好,即使身为元凶的伊古纳西斯死了也好,我的愤怒也不会得以平息。 眼前的妮露菲尼亚,也足以让我发泄愤怒。在月亮那里的利古扎里奥也是。封闭着伊古纳西斯的月亮,艾因雷因也是。 我所受到的痛苦是这个世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话,直到把那所有的元凶都破坏为止,我的愤怒也不会得到平息。那也包括零领域。憎恨由此被分割开来的世界。 连人类也憎恨吗。那样也好。所有的邪恶都是从正义诞生,所有的正义都会成为邪恶的食粮。在那夹缝间诞生的愤怒并无善恶。 而且那价值观,是由人类产生的吧。 喔喔,我正是纯粹的愤怒啊。 尾声 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从树木的间隙中漏过来的点点春光透到全身。 微微的凉快,微微的温暖。混杂一起成为适宜的气温。枯萎的草让我能舒畅的躺在地面上。 啊啊,这里是学园都市啊。 从校舍通向练武馆的路,我就躺在那途中的树林里。为什么是这里呢。那估计是,在学园都市里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中,我认为这里是最能让人心境平和的地方吧。 一个人都没有。那就是说,没有受到过谁的干涉吧。而且无法找到发泄愤怒的目标,就这样忍耐着快要爆发的冲动,以向雷安和洁露妮返恩的心情在久留不去的两年间,吸引了我的眼睛而且没有接近过的地方就这里吧。 和想象一样舒畅的感觉,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落在胸前的枯叶又飞了起来。 思考着。 我已经得到了安息了。 已经不会被逮住了,也不会被无尽的愤怒玩弄了。也无需拒绝平稳。 终于能得到安稳与休眠了。 满足感在支配着我。并不是呼起兴奋敏锐的愉悦之物。是紧张从身体各处消除掉,完全的放松,能让我溶化掉的感觉啊。我居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即使知道也好,至今为止的我也是无法去肯定的吧。以前在失去了愤怒的时候,只有被无力感而扯住了脚而已。 现在的我的话呢? 能做到。 所以才在这里。 不,我在哪里? 这里不可能是学园都市。已经不能回到这里来了。因为我已经毕业了啊。毕业了的人是不允许回来的。那就是学园都市。 那么这里是哪里? 居然那样考虑,真是想笑话这份愚蠢。 我已经死了啊。那么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吧。 在死后的世界里还把现实世界的道理带进来才是愚蠢的话不是么。我躺在枯叶床上,品味着那份温暖。那也不错。这样就行。因为一直想着这样的时候是永远不会来造访我啊。除了享受这份感觉以外,已经没有我能做得了的事了。 只有享受啊。 简直就像是被什么低声私语地说着“就那样吧”的那样,我在品味着这份感觉。 已经这样多久了呢。应该没有多长时间吧。 但是,我察觉到了我睡不着。因为死了啊。所以没有睡眠的必要吗。稍微有点失望,即使如此也有着难以分舍这份感触的心情,然后我暂时继续这样子。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我察觉到了太阳并没有下山。 再过去一段时间,我从枯叶床上起来了。用手扫开膝盖上的枯叶然后向着小道走去。把依依不舍地挂在头发和衣服上的茶色碎片抖落,走出去。 这里没有人的身影。 也没有都市的脚步声。必然会从那里听到传来的人的杂声也没有,像覆盖着冰那样的寂静充满着这都市。 只有我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份寂静。 前进着。瞒无目的地。只是,可能只是在寻求着什么也说不定。那究竟是什么呢。从感觉到这份寂静的时候开始,我就不认为这都市里除了自己还会有谁。但是我在找着什么呢。 祈求着什么。 依旧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前进着。没有渴望般的东西。但是却无法停止去搜寻。 在寂静的,而且全部都停止的都市里,果然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吧。在我在的地方,有记忆的建筑就如记忆里的那样排列着。 虽然察觉到了,这里的光景是我还是学生的时候的学园都市啊。不是毕业之后,与妮娜相遇的学园都市。 那是因为对于我来说学园都市就是这样的吗。这里是我精神上的内面世界,是我的强烈记忆选定了这里吗。那么不就是和死后的世界共通的,而是被关在了各自的内面吗。 [真无聊啊] 我嘟嚷道。 对于死后的世界,我可能期待着什么也说不定。说起已经死了的人有谁呢?梅琳、雷安,难道是想着她们会在这里吗?那么被我杀死的,或者是因为我们而死去的人们就必须在同样的地方 那么没有梅琳打头阵,然后那些人在大规模的向着我来就太奇怪了。 因为造访的安息太过于完美了,因此太无聊了。人生看起来很平凡但实际却不是那样。比如说缓和的刺激和安息,重复着紧张和松弛。就是那么一回事吧。只有一方的话人类是活不下去的。 能活下的我是异常的啊。 所以,伊古纳西斯才死了吗?作为世界的敌人,在战斗中途的时候是他的高峰时期啊。但是那之后,被变成了月亮的艾因雷因所困住了。被困住了之后,即使如此,因为自己是特别的才会被困住这样想过也说不定。为了从那里逃脱出来而因推敲策谋这事感到了充实感也说不定。 但是,即使伊古纳西斯有能让别人认为他是特别的能力也好,以实际的能力来说是特别的吗,那是疑问啊。不,倒不如说,想被认为是特别的,在零领域里想活下去的强烈的那样期望的话,在现实里才是凡庸啊。 现实的伊古纳西斯没有推敲策谋的才能。因为太在意外界如何看自己,所以伊古纳西斯没有能做到的事。最后自己就因为绝望而消灭掉了。 如果利古扎里奥说的事情是真实的话,就会是这样的情况么。 但是,我却存在。作为狼面众的起因被利用的我却存在着。实际的伊古纳西斯是无能的话,那么策划这些的人是谁?纳米机器人们吗?但是,能把极光粒子变为能量的那些家伙们会想出这样的利用方法吗? 即使想出了,那实际去实行的人又是谁呢? 已经没有考虑的必要。但是我却考虑着。我已经死了。放弃了战斗,并不是被夺去了,这次是真的以自己的意志放弃的,所以我死了。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啊。在这里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死了吧?呐,是那样吧?] 谁都没有。没有回答的人。即使如此也喊出声音。 说不定我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孤独了。在我活着的时候没有能理解我的人。但是,却有敌人。即使没有敌人也有人在。存在的东西不管什么也好,能让我这么感觉到的人也好,都能给予我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人存在的这种感觉。 现在却没有那样的感觉。 这如果是死的话,就没得挽救。并不是认为我会得到拯救。马斯肯一族是没有拯救的必要的。但是,不必要死的家伙也应该有的。那样的家伙也在这个世界里吗? 我在考虑着别人的事。那真是件好笑的事啊。但是我尽管如此,也有记得像是愤怒那样的东西。有一半是认真的考虑那些的。 在那时候鼻子感觉到有点什么特别的感觉。 在没有任何感触的空气中,混杂着什么。那是让人感觉到有点淡淡的,而且很不爽的。 在记忆中有过,并不是在学园都市里感受过的。而是在强欲都市里。 在挖掘出正确答案的时候,和回过头去确认那真面目的动作基本上是同时的。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就站在那里。身体靠着街灯,眺望着天空。 气味的真面目是香烟啊。 [哟] 男人一边吐出紫烟一边说道。 右眼戴着眼带。充满着嘲讽的左眼。瘦削的双颊和尖尖的下巴。一副从荒废的世界里走过来的男人的脸就在那里。 [艾因雷因] 这个男人的出现,是必然呢,还是偶然呢,不管如何,我非常的失望。 [别摆出那样的脸啊。难道你认为以前的女人会出来吗?] 我是知道的。现 实可不会那么方便人啊。 [能得到安慰话那样,你有做过好事吗?] 男人的话像是嘲笑我那样,而且也像自嘲那样。 [有什么事啊?] [因为有空出来的房间,现在在招募着住人呢] [谁都可以么] [虽然不是谁都可以,但是你有那样的继承权。会给你钥匙的,要试找下遗物么?] 对于奚落的响声,我并没有回答。 艾因雷因在衔着香烟。前端红红的点燃着,过了一会升起了烟。吐出来的紫烟在空中卷成旋涡状。 但是,香烟的长度却没有改变。前端也没有变成灰。 是假的么。 [那个,很好吸么?] [只是感觉的再现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吸。虽然打算连味道也再现出来的,谁知道呢,已经记不清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做人类很久了啊] 回答着,并且看着指尖上夹着的香烟的艾因雷因的侧脸上,并没有怀念的感觉。满足于什么,肯定着现状。 [这里不是死后的世界?] [哈!] 对于我的问题讥笑了。 [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即使有的话不觉得是好地方啊] [那么,这里是?] [伊古纳西斯。那家伙夺取的肉体,是我认识的人啊。虽然对方认为是朋友什么的好友什么的,但实际是怎样,谁知道呢。被杀死了,也被做成了标本。因为有才能,是不是有点不对头] 因为衔着香烟,所以话就中断了。伴随着紫烟又开始了。 [即使如此,用着认识的人的脸,并不是那么好受啊。伊古纳西斯消失之后,因为没办法,所以只好先干点像守墓的活了,但那家伙也差不多完了吧] [喂] [这里是,月亮啊。我的肚子里哦] 对于像是说着毫无关系的话感到愤怒。想听的事情都偷偷地溜进耳朵里了。 [虽然就这样让你溶解在零领域里也不错啊,但是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你带来的那只狗真是够麻烦的。虽然我想让饲主去解决掉的] [哈,那样的事] [做不到吧] 没有期待我。是那样的说法方式。但是我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想站起来。 那是我栽培出来的力量啊。在零领域里无法控制的增幅着,而且是代替放弃了的我的同胞所继承下的啊。对于继承了复仇的权利的佩尔森海姆,我能做什么? [对发情的狗说道理是没有意义的] 艾因雷因继续说道。 [但是这只狗的发情期会永远地持续下去。麻烦的是这个啊。该失去的东西正好全部都失去了。像你完全没有留下任何东西那样,很完美啊。在这里是没有杀死那家伙的手段的。在这里是无法击溃的。要击溃的话只能在存在着界限的地方] [那是] 艾因雷因想说的,我立刻理解了。界限就是指,物理上的界限啊。只要是在零领域里,佩尔森海姆就没有界限吧。虽然不是人类,但也不是纳米机器人那样的纯粹的机械。而是为了运作自律型移动都市而存在的有着知性的能量体才是正解吧。 也没有必要像我那样一一的反应出肉体的疼痛。那家伙的肉体,已经随着都市的崩坏而完全失去了。如果决定以愤怒的那样把所有的都破坏掉的话,那就永无止境和永不绝望。 那么在这里的话就是无限的存在啊。 那样的家伙在的那里,我也在。然后想降落到艾因雷因一直守护着的,沙耶创造的世界里吗。 [喂,你是认真的这么说的吗?] [认真的啊。如果不得不那样的话,就那样子吧。即使放任不管也好,那家伙也会把那里破坏掉吧] 那也是事实吧。 [那么,你想让我干什么?] [取回来] [所以说,那是] [做不到的吧。即使如此也要去做] [为什么,我要干那事?] [因为只有你能做到啊] [所以由我来干?为什么?] [对于人类挥之不去的命运,因为有些事只有由某些人来做才会托付任务给他们的啊] 再次衔着香烟,艾因雷因说道。 [那边的世界在策划着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啊。聚集着能做得到的人,为此而准备着] 古莲丹的女王。还有妮娜。 两人都是,有着别人没有的因子。艾因雷因是说着那样的事吗。 [如果是谁都能做到的话,在那里的人就能很顺利做到吧] [你不是说能很好的做到的只有我吗?] [是啊?因为那是你的力量啊] [但是只凭这个,能成为我去做的理由吗?] [你需要理由吗?所以豁出力量吧] [你是有理由的吧] [理由吗?当然啊。因为我原本就是人类啊] 那句话深深的刺向我。不是人类。原本也不是。虽然我知道那样的事。只是由死者的妄念诞生出来的怪物而已。我的愤怒是没有理由的,只是想要燃起的原因而已啊。 [嘛,原本是而已啊。事到如今也没有想过要变回人类,感觉也没有必要] 扔掉那吸不完的香烟,抚摸着眼带。 [和你不同的理由,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我对世界和平什么的没有兴趣。虽然有过也说不定,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我所祈求的只有一个,连那些也能守护住的话,之后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连我的命也是?] [当然啊?难道认为我会好好珍惜吗?] [哈] 明明如此还叫人奉献出性命吗。 这家伙自说自话,太过奇怪了。然而,如果不那样的话就不能呆在这样的地方。估计,越是呆得越久,那么就只会残留下自己的核心,其他的都会慢慢的脱落掉这不会有错。在零领域里活下去的未来就在这里。 已经变不回人类这事,并不是指生理上。可能是精神上吧。艾因雷因是对此有自觉吗。 事到如今也无法从这家伙那里听到正经的劝说话吧不是么。 那么之后的问题就是,干还不是干而已。 [怎么办?] 感觉到变化了,是因为我不熟悉这个男人。但是,想到等待这个男人的回归的,那个月夜色的少女的事。一直等待着和彻底改变了的男人再会的少女啊。 我也是感觉到那份悲伤的。 在这里的话,最后也会变得连那样的事也不会去考虑了吧。 但是,在没有了那样的感觉之后,我会剩下什么?愤怒已经全部被佩尔森海姆带走了。 我所剩下的是什么啊? 我的存在根源被带走了。我的心里并没有愤怒。连其他的马斯肯一族也没有了吗,没有那样被迫使的感觉。 以前的时候,身体会变得没有力气,但现在却不会那样。如果是没有死去的话,我究竟变成怎样了? [我还剩下什么?] [鬼知道] 艾因雷因扔出来的回答,非常的干脆。 [又不是被我捡到了才活着的。是因为活着才捡起来的。要是你不干的话,那就只有我来干而已] [那么,一开始就那样啊] [因为我想看你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啊。我唯一认识的,在那个世界里的住人也只有你而已] [我是伊古纳西斯吧?] [你的 伊古纳西斯已经死了] 我提问。艾因雷因回答。露出来的左眼越过我看着非常遥远的地方。 [杀死雇主,利用熟人,拐走了沙耶的那个贪慕虚荣的暴走混蛋已经死了。你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没有理由恨你。虽然你有理由恨我也说不定啊] [如果不是有你的话,那么我也不会诞生?] [如果艾尔米的推论是正确的话] [我的痛苦是因为有你吗?] [那么我的人生是因为零领域才会变成这样] [] [还要再吐槽吗?] [不] 一瞬间,感觉到了愤怒那样的东西。但是却没有持续长久。对感觉到杀死艾因雷因会满足,但再也感觉不到任何魅力了。 我沉默的话,艾因雷因也沉默。 自己变成怎样了?我不得不再深入去考虑。虽然认为是失去了愤怒,但是对艾因雷因只有一瞬间,也感觉到了愤怒那样的东西。那之所以会消散掉,是因为想象到被愤怒驱使的时候的那份无益感吧。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会委身于愤怒而想杀掉这家伙吧。现在却不会那样。那是因为失去了愤怒啊。但是却不是完全失去了。对于前方没有救赎的希望而抑制住了我的愤怒。 那样的事至今为止都没有过。即使是累了也好,也没有停下来过。因为愤怒才是我啊。 现在却不是那样。愤怒没有支配我。并不是被夺走了一切,而是留下了一点。那是佩尔森海姆取剩的吗,还是,从卡利邦那里逃出来的时候消耗掉的我的根源,并不是回到零领域的时候就恢复了,只是被庞大的能量蒙骗了吗。 所以,才会因妮露菲尼亚非的话而简单的输了。后者的想法更加令人能够接受。 [我变成怎样了?] [难道你觉得会变成人类吗?] 果然,艾因雷因的话是忽悠人的。 [哈] 我只能笑了。 除此以外还能做啥? 愤怒暴跳如雷。 无论到哪里,无论到哪里啊。 得到了自由的我,委身于凶暴的愤怒中,无论是哪里都能奔驰下去。追逐着碍眼的黑暗,奔驰着。速度的甩开想要纠缠吞噬的黑暗,以愤怒燃烧掉,追向嘲笑的少女。 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追上去。 你知道吗,暗之少女啊。你越是想逃越是逃的话,我的愤怒就会膨胀下去。为了吞噬掉汝,亮出獠牙,用火焰来烧,用雷来贯穿,为了得到那份感觉的话,我将会无限时的奔驰下去。我不会疲劳,也不会对未来感到恐惧,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杂念。 总有一天汝会被这牙给咬上的吧。 看吧,又近了一点了。 汝的笑容里让我看到阴霾了啊。虽然真的只有那么一点。 但是那一点阴霾是不会消失的。会更加的积聚起来,更加更加的积聚起来。如同我的愤怒一样,着急和焦躁会在你的心里堆积起来。 那就叫作疲劳啊。 人类就只有那种程度啊。人类的愤怒就是那极限啊。 哦哦,迪克赛里欧·马斯肯。曾是很好的同胞啊。正是因为有你,我才能在这条道上继续前进啊。 但是正因为你是人类,才无法再前进啊。 我要前进了啊,无论到哪里都要前进。汝的愤怒和我同在。汝的复仇成为我的垫脚石。 将我痛苦的起因的那个月亮吞噬掉,把那碍事的暗之少女吞噬掉,把诞生出痛苦的我的那个世界吞噬掉。 即使如此也无法停止。我将继续奔驰下去。 我的愤怒将直到永恒。 从紫烟的香味那离开,我来到这里。 为什么?对于这样的疑问却没有办法回答。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即使如此也在这里。 恐怕那是很重要的吧。 [现在的你的话,是不可能有着活生生的肉体在这里的] 被那样说着的话硬塞过来的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黑暗。 我在那里面等待着。 没有铁鞭。没有愤怒。连复仇也失去了,已经空虚的我在黑暗中一个人在这里。 能做什么吗。能干吗。现在还不清楚。 即使如此还在这里,是因为判断在那个空间里忍耐不住寂静吗。 反正要死的话也要死得华丽点,是这么想的吗? 那样的想法也可能不错啊。 总之,我就在这里啊。 在那时,月亮坠落了。 在没有太阳照射它的身姿的世界里,自身放出苍白色的光来彰示其存在的月亮崩溃了。全身包裹着的银色的岩石在无声之下裂开,在没有重力的世界里渐渐的向周围扩散出去。那些就像是进行到某种阶段似的发展那样在准备着。 花了较长的时间,最后像是描绘着巨大的圆那样。 看不到圆的中心里有什么那样。但是那里却有一个世界。有着沙耶创造出来的世界。 一直守护着那的月亮崩溃了。 曾经是月亮存在的地方里,现在剩下的一丁点的岩块群中,和月亮相比的话,显得太过于渺小的存在啊。 [那么] 在零领域的黑暗中吐出紫烟,艾因雷因这么说道。有种像是从长眠中醒来的感觉,而且不是虚幻的。实际上时间是流动着的,在沙耶创造的世界里产生出独自的文明。虽然艾尔米好像多次出手帮助过那样,但对于在那里的住人们所产生的东西是应该没有帮助过的。她顶多就是创造了舞台而已,和在那舞台里会诞生出什么并没有关系。 [虽然好像有受到我的影响啊] 武艺者们。他们所产生出来的特殊能量,应该是以自己的东西为基础的。 对于此事就没有更多的感想了,艾因雷因把眼睛移向战场。虽然看起来像是以惊人的速度在零领域里到处奔跑那样,但那说到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事啊。和零领域里没有物理上的距离那样,同时也是无限的。根据想念那可以伸长也可以缩短。 想要看见的话,只要被看见的那边不用想念来拒绝的话,无论怎样都能看得见。更何况在这零领域里,没有东西能逃得过艾因雷因的视线。被眼带隐藏起来的右眼能看穿一切。 将一切都变成眼球。变成与他的右眼一样,刻印着荆棘之环的十字架的眼球。 将妨碍睡公主沉睡之物,所有都变成十字架的墓碑。 [虽然有点吵闹,原谅我吧] 在艾因雷因说着的同时,右手卷起黑色与红色的旋涡冲向战场。在什么都没有的那手上,出现了独特外形的手枪,然后握着。那是和沙耶曾经不知道授予过多少次的东西很相似。 但是,填装上去的子弹却是不同的。 那里被填装上的只有一颗子弹。 是由他的能力产生出来的眼球,也是墓碑那样的东西被填装在里面。 [给我好好的干哦] 艾因雷因扣起扳机。 一发子弹射进燃烧旺盛的兽里。 疼痛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物理上的破坏并没有意义。无视掉也无所谓的。佩尔森海姆这样判断着。 但是,事实并不是那样。 那是艾因雷因射出去的子弹,绝对不是能无视的东西。 那证据立刻呈现在眼前。 兽的肉体的咬破,压倒了火焰,溢出无数的东西。 那是荆棘啊。无数的荆棘覆盖着表面。无止境的蔓延下去的巨大蔓状植物在佩尔森海姆的躯体上游走着,纠缠着。 虽然火焰 把那些都烧尽了,但变成了灰的东西再次变成了种子在那地方开始发芽,再开始增殖。在火焰之中重复着目不暇接的破坏与再生,最后再生的部署猛进,把佩尔森海姆的巨大身躯染成了绿色。 [哥哥?] 即使如此还依旧让人看到对于猎物的执着亮出獠牙的兽,与之保持着距离的妮露菲尼亚的眼前转向月亮,察觉到应该在那里的东西却不在的事。 看到了站在毁坏掉的月亮的中枢那里的艾因雷因的身影。对于见到了妹妹,露出再会的喜悦的微笑的哥哥,妮露菲尼亚的脸表现出了不快。 [现在还在那样的地方,到底在干什么?] 冷冷的叱责着哥哥的行动磨蹭。 对于那样的程度是无法阻止佩尔森海姆的事情早就知道了。因此才射出一发子弹啊。虽然那里有着和以前没有的做法那样,但是那只不过是物理上的而已。而且那是没有意义的。 佩尔森海姆以种类来说,就像是纳米机器人那样的东西啊。是只会不断地放出愤怒的这种想念的机械啊。和不管多少能量也能产生出来,却和没有了物质就无法完成机能的纳米机器人不同。只要有想念的话就行,佩尔森海姆比起纳米机器人要更加的被零领域特化。 没有精神上的疲劳,只会因成为自己的基点的想念而被驱使着。 最糟糕的敌人啊。或许说是天敌出现了也说不定。 即使如此,哥哥却只是从那样的地方射了一枪而已。那样的东西是打不倒它的。说不定是因为长眠而使感觉变得奇怪了。 那么想着。 但是,变化是细微的,但确实出现了。 [什么?] 妮露菲尼亚和佩尔森海姆的距离拉开了。直到刚才还是迫在眉睫的距离,但现在却是空出了毛发一根长度的空间。 那虽然是一点点的距离。 但是却成为了契机,从察觉到的瞬间,看着距离拉开了。 艾因雷因的荆棘奏效了吗? 不,那因为佩尔森海姆的火焰而重复着再生与消灭,不认为那是奏效了。 但是,艾因雷因却没有打算从月亮那里行动过来。那是因为确信着子弹带来的效果吗? 发生着什么? 距离在拉开着这事并没有停止。妮露菲尼亚对于发生着自己不知道的事而觉得不称心。 燃烧猛烈的火焰将我包围着。 但是却不会热,火焰也没有把我燃烧,只是接受进来。 当然啊。这本来就是我培养出来的愤怒啊。虽然也有属于佩尔森海姆的,但是来到零领域后莫大的东西全部都是属于我的。那家伙利用着我收集的,向着愤怒转变的东西。承认那家伙的愤怒的纯粹性,而且从那里诞生出来的力量也在我之上吧。 但是现在这家伙驱使的力量,是以回应我的愤怒而聚集起来的极光粒子为基础的。虽然迟早会被重新改写过吧,但是现在还依然有我介入的余地。 那么,能从那家伙那里夺回主导权吗? 那家伙就不知道了。 [呐,不想听我说话吗?] 虽然没有想到任何方法,但我却在这里。已经察觉到了吧。狰狞的呻吟声包围着我。虽然想用愤怒的想念把我杀死却不杀死。和佩尔森海姆还在我的体内的时候一样啊。虽然借给了我力量,却没有和我同化。 好像没有交谈的打算。明确的拒绝像要压杀我那样。但是却做不到。是在意如果集中注意于我的话就会被妮露菲尼亚算计吗,或者是愤怒的矛头分成了两个,连判断也没有,作为同时面向两个愤怒的结果,不把我杀掉而留在这里也说不定。 被压垮般的压迫感但是却不杀死我。那是我的心没有向佩尔森海姆屈服的证据啊。 但是,为了完成什么而不屈服呢,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那样的不够彻底的状态什么的,有可能吗? 我还活着。那么就是有可能的吧。 [没有吧。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场上的话,就不承认有听的价值] 佩尔森海姆继续无视着。但是我继续说着。 [我现在的感觉是缺少力量啊。想到能做的事,做不到的事,因为全部都被你带走了啊。并不是像以前那样没有力气。怎么说呢,虽然自己也不能好好的说明,感觉好像把很多的东西都抛弃掉那样,该怎么做才好都不明白了] 并没有现有的说服言辞。说到底,该怎么说明呢?总之我想要杀掉你,你能不能掉落到那个世界里去呢,这么说吗?因为这家伙的愤怒是不会平息的,最后那个世界也会成为破坏的对象。那么放置不管不就好了吗?也有那么想过。虽然在那之前,艾因雷因和妮露菲尼亚会死掉也说不定,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能变成那样。 [啊啊,真的,我到底想干什么啊?都来到你这里了。是该回来的吗?但是啊,并不是我要把你取回来啊。倒不如说我已经不需要你了哦。是放手之后才第一次明白的事啊] 没错。放手之后才第一次懂得了。我已经对回首愤怒而感到疲惫了。已经不想在被那些纠缠住了。如果被说“逃避的话不就好了”的话我可能会逃避吧。 [不,不对啊。并不是从现在开始] 失去了才明白的事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知道。 梅琳、夏莉、雷安。学园都市的生活。在我失去了那些所有之后才感到珍惜。我是个不失去就不明白的愚者啊。但是染满了愤怒的时候也肯定了我是愚者这一事。虽然强欲的想要所有的一切,结果却不断地失去一切。 虽然想过那样就好。 [啊啊,没错。是啊] 我明白了。 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我站在这里,而且也不会因触碰佩尔森海姆的愤怒而萎缩,也不会被击溃吗。 [哈,真好笑] 事到如今才想到那样的事吗? 但是,除此以外就想不到别的啊。 不想失去啊。不想再失去任何的东西了。 [我由愤怒而诞生。但与此同时却很强欲。虽然作为马斯肯一族是当然的,是这样吧,是吧,才不是呢。是因为愤怒才强欲啊] 为何如此,因为我的愤怒是 [已经不想失去了而愤怒啊] 这就是我的存在根源。是原动力啊。 对于失去而愤怒,因为不想失去才向所有的东西都伸出手,想得到。就是因为存在着无法满足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想弄到手啊,而且因为不想失去才不断地愤怒着。 [而且你也是,因为不想尝试到失去的恐惧而不断地愤怒而已啊。愤怒的,想把所有的都破坏掉啊] 那也是我心里有过的东西啊。因为知道不足够才会愤怒,然后因为得到手就不想失去而愤怒,失去的话就因此而愤怒。 然而因为我的那过激的愤怒,结果导致全部都失去了。 正因为失去了愤怒,才能察觉到啊。 [在那边的世界里到底还有多少我不想失去的东西呢?谁也不记得我了。没有梅琳。也没有雷安。啊啊,是啊,还有夏莉。我的小队员们还活着啊。没错啊,雷安也是,能将那个作为雷安的新的人生来考虑的话,那她也是活着的吗。对了,还有洁露妮对我的恩情。那家伙还记得我。妮娜也在啊] 什么嘛,意外的还是有不想失去的东西嘛。 我干的事带来的伤痕,记得我的人。 这就是我存在的证明啊。 即使世界没有毁灭掉也好,迟早都会风化掉的东西啊。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觉得失去那些是好事。已经不想失去了 啊。 [哈哈,是啊。恐惧啊。这就是恐惧啊。现在的我被恐惧支配着。而且连恐惧也是,在这个零领域里也能变成强大的力量也说不定] 艾因雷因说过现在的我是不能在零领域里活着的。但是意外的不是可以嘛。 [说不定只会产生无法被你杀死的恐惧啊] 向佩尔森海姆说道。没有回答。但是回答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我为了从这恐惧里逃出来,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所谓了。 愚者啊。 反正我就是愚者啊。不会因为顾及性命而停下脚步的。以前虽然是被愤怒推动,现在却是被恐惧追赶。 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我也留下了什么,而且想守护好那些的话,那是多么高贵的事情,也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那对于失去的恐惧,和现在的我也没有相反。 火焰在折磨着我。佩尔森海姆的愤怒向着我收缩,内部的力量急速的作为它的东西而改写着。 也就是说在燃烧着我。 [但是,就像你不会死那样,我也不会死。直接坠落到那个世界为止啊] 物理上的界限,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想用火焰来烧是没有意义的。只会有疼痛而已。而且我的恐惧能把那些疼痛都无视掉。无法完成心愿的恐惧能无视掉一切。 [那么,走吧] 向着存在着物理界限的地方。 那里正有等待着的命运。 是等待着从月亮降下来的东西的强者们的命运啊。 你应该比我更早以前就知道那命运才对的。因为你也能接触电子精灵们的情报共有空间啊。 没想到自己会变成应该要打倒的敌人吧。 那么,走吧。 抵抗也是没用的。 独白 残 是吗,你来了啊。 果然,你来了啊。 你已经尝到了命运的残酷了吧? 无法逃避的被什么牵引着,所以你来到了这里吧? 但无所谓了。那样就好。 虽然我和你的相遇真的只是一瞬间而已,但那一瞬间是有意义的吧。为了此时。简直就是为了这瞬间而有意义的吧。 虽然我应该是你的敌人,但也是为你开辟道路的人。可能会有代替的人在,但却是我出现在你的面前。 如果没有那次相遇的话,就算是仅有一点的相遇也好,如果没有记得我的人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像这样子吧。可能就会在零领域里消散了吧。 无法夺取你的记忆对我来说是幸运的,或者说这也是名为命运的谋略吗。 无论是怎样也好。 是吗,你来了啊。 果然,你来了啊。 你已经尝到了命运的残酷了吧? 无法逃避的被什么牵引着,所以你来到了这里吧? 但无所谓了。那样就好。 虽然我和你的相遇真的只是一瞬间而已,但那一瞬间是有意义的吧。为了此时。简直就是为了这瞬间而有意义的吧。 虽然我应该是你的敌人,但也是为你开辟道路的人。可能会有代替的人在,但却是我出现在你的面前。 如果没有那次相遇的话,就算是仅有一点的相遇也好,如果没有记得我的人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像这样子吧。可能就会在零领域里消散了吧。 无法夺取你的记忆对我来说是幸运的,或者说这也是名为命运的谋略吗。 无论是怎样也好。 是吗,你来了啊。 果然,你来了啊。 你已经尝到了命运的残酷了吧? 无法逃避的被什么牵引着,所以你来到了这里吧? 但无所谓了。那样就好。 虽然我和你的相遇真的只是一瞬间而已,但那一瞬间是有意义的吧。为了此时。简直就是为了这瞬间而有意义的吧。 虽然我应该是你的敌人,但也是为你开辟道路的人。可能会有代替的人在,但却是我出现在你的面前。 如果没有那次相遇的话,就算是仅有一点的相遇也好,如果没有记得我的人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像这样子吧。可能就会在零领域里消散了吧。 无法夺取你的记忆对我来说是幸运的,或者说这也是名为命运的谋略吗。 无论是怎样也好。 如果被你杀死的话,我也不会事到如今才被死亡的恐怖摆布吧。也不会眼看要到最后而失败了吧。 虽然听见了你的哭泣声,但为你拭去眼泪的应该不是我。 那么,来吧。 这样一来,你就应该能被解放了吧。 是吗,你来了啊。 果然,你来了啊。 你已经尝到了命运的残酷了吧? 无法逃避的被什么牵引着,所以你来到了这里吧? 但无所谓了。那样就好。 虽然我和你的相遇真的只是一瞬间而已,但那一瞬间是有意义的吧。为了此时。简直就是为了这瞬间而有意义的吧。 虽然我应该是你的敌人,但也是为你开辟道路的人。可能会有代替的人在,但却是我出现在你的面前。 如果没有那次相遇的话,就算是仅有一点的相遇也好,如果没有记得我的人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像这样子吧。可能就会在零领域里消散了吧。 无法夺取你的记忆对我来说是幸运的,或者说这也是名为命运的谋略吗。 无论是怎样也好。 如果被你杀死的话,我也不会事到如今才被死亡的恐怖摆布吧。也不会眼看要到最后而失败了吧。 虽然听见了你的哭泣声,但为你拭去眼泪的应该不是我。 那么,来吧。 这样一来,你就应该能被解放了吧。 是吗,你来了啊。 果然,你来了啊。 你已经尝到了命运的残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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