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霓裳》 第一章 关于我的第一个故事 时空霓裳——第一个故事，关于爱情 1） 我拂去遮住眼角的湿发，手中提着一罐已喝了一半的酒，用力推开了那一个玻璃门。门外的嘈杂雨声随着玻璃门的沉重闭合而消失，只有那被打扰了的海豚风铃在不满地叫嚣。 时光机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一家店子，因为她们说，来这里的人，都是伤心的人。 在二十四个小时以前，我曾以为我不会落魄到要以伤心自称。 “哟，下这么大的雨居然还有客人，欢迎光临啊！” 果然是奇怪的店子，见着我这么个破形象的人竟也不惊异。相反，我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惊喜。 在吧台那开腔的是一个戴着奇怪草帽的男孩，他的手在不停地擦着一个玻璃球，我实在想不到那么通透的玻璃竟然在他手中变得那么浑浊，就好像玻璃球被施加了魔法一样。 “还……”我忍住吐意，大略整理了一下湿湿的发，“营业吗？” 男孩猛地点头，生怕我就这么走了，忙招呼我坐下。 我亦是猛地坐下，潜意识里还有一丝自尊心，便强迫自己给他一个自认为还不太低档的笑容。然而右手酒瓶的不自觉地猛然击打在吧台这个动作，让我那最后一丝自尊心也在这破雨夜碎了。 “姑娘要买什么？” “你这……”我醉醺醺的双眼粗略打探了一下四周，“有什么？” 男孩突然停下擦拭手中的玻璃杯，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当然是姑娘现在最需要的——时空霓裳。” 每一个都以为自己的存在是一个意外，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心里有了一股强烈的这样的感觉。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丝我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不由得，让我看醉了。 2） 我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莫过于在喝醉酒的情况下跟着一个小帅哥上了二楼。 楼梯口被一块大窗帘布遮住了，他冲我眨了眨眼，在我刚来的及想入非非的时候将那块布用力扯开——一条诡秘的蓝色小裙子，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镇定地喝了一口酒，然后猛然大笑起来。 “怪不得他们说你这就是一个破店，就这衣服还有什么时空霓裳的名号……” 小帅哥用食指堵住了我的嘴，将衣服的吊牌摘下来给我。 “你好好看看。” 合格证 品牌名：时空霓裳 等级：特等品 安全指数：66% 成分：时间 所属人：栀子 可手洗 不可机洗 不可干洗 “栀子……”我猛地察觉到了什么，一扔下手中的瓶子就上前抓住那小子的衣领，“你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他耸耸肩，一脸无辜：“姐姐啊，这时空霓裳人的一生只有一件，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你与它有缘，何不试试呢！” 我半信半疑的松开手，“那你说说，这衣服有什么妙处？” 他眼角一闪而过一丝惊喜，连忙说：“你穿上它，然后说一声：我要回到什么什么时候，但是记住，一定是以小时为单位的哦。它就会带你回去的。” 我艰难地咽下满是酒精味道的口水，看向墙上哪一条小裙子。 3） 这裙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合身，我看向试衣间里的自己，两颊泛红，发丝凌乱。 “小子，你要是敢耍我我就让你这破店再没人敢来！”我朝外头大喊一句，只听见了那小家伙的一声，“你放心！” 我轻咳一声，闭上双眼，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我要回到二十五小时前。” 我要回到二十五小时，我接到那个电话之前。 4） 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等了快一分钟，半信半疑睁开眼。 还是那更衣室，面对的还是那面镜子。我心里想着，这小子果然是在耍我。便一个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一阵狂风袭来。 霎时，傻眼。 宿舍楼，走廊。我下意识看向自己，除了衣服，我湿漉漉的头发仍然是垂死挣扎在肩上。唯一多出来的一个东西，就是我手腕上的一块表，这一块表看着十分的古朴，像是开元前的东西似的。 11：28 回头一看，本来应该是更衣室的门却成了我宿舍独特的标着“奋斗”式样的宿舍门。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得孟静的声音。 “栀子！你电话，552！” 然后是一宿舍的笑声，那是一贯的，听到是谁谁谁的男朋友来电时，她们会发出的笑声。 我打开门，走进去，孟静见了我，便问了句：“啥时候买的这裙子，挺好看的，不过你换衣服速度也忒快了吧。” 我拿起手机第一时间便是看时间。 2014年1月5日星期四 那小子没有骗我，我去那家店铺的时间是1月6日的晚上11点多，跟他耗了一会儿，的确是这个时间。 跑到外面，接了起来。 552，那是我谈了两年半恋爱，认识了六年的人的短号。而这一个电话，将会将我们的关系全盘颠覆。 “喂？”我接起了电话。 不出所料，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 栀子 “栀子……” “你说。”因为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现在反而非常淡定。 我们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冷淡了。 “我们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冷淡了。” “是啊，我也觉得。” 我觉得，我有点受不了了。 “我觉得，我有点受不了了。” 好像在看回放，我知道他的所有话语，所以我直接打断了他。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有别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许久才出生：“对不起。” 这不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只记得我昨天愤怒的挂了电话，便再无下文，我心下非常想知道的事情其实仍然还埋藏在心中。 “你就告诉我一件事，”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似乎惊异于过于平淡的回应，支吾一会儿，说：“跨年那会儿，你……” 我挂断电话，直奔下楼。 跨年那一天我外面有活动，所以没有跟他在一起，难道这一切就是因为我才会发生，那如果回到那一天，我不接那一个活动，跟他一起行河畔放烟火。是不是……我们便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隐约中我嗅到了一股新鲜的气息，只要回到那个地方，找到那个人，我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一切？ 5） 清晨，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打扰了我的梦境。 “栀子姑娘？”他打开门，发现了在门外睡了一宿的我。 “你……你还记得我！这个时空我不应该还不认识你吗？” 那个男孩依然戴着一个精致的帽子，再不是昨晚的草帽了。他见到我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眸子里反而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觉。他将我缓缓拉进来，告诉我：“我是一直记得的，不管你走到哪里，要去哪里。” 我猛地站起来，一阵惊喜让我冲昏头脑，对，这一次是真正的晕了过去。 6） 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傍晚，透过一个窗，依稀看见了磅礴的大雨。正常轨道的这个时候，我应该还在外头喝着酒，而如今，我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静静的等候。 “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时空尽头，你要不要喝什么，我调给你。” 小子从楼下喊话上来，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10：26 他告诉我，在每一次时空倒转没有回到本位时，是不可以使用时空霓裳的。 “如果我想回到遥远的过去，那我不是要等上几年才回得来？” “当然不是，你虽然不可以在已经倒转的时空中再自行倒转，但是你可以随时回来的。” 我一下懊悔昨天还在门口等了他一个晚上。 “那，如果我已经回去了，再强行回去更早的时空呢呢？” 我接过他递与我的一杯看起来非常美妙的饮品。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皱紧眉头，告诉我：“在本来已经回溯的时空中逆转，你就再也回不到今天了。” 我一愣，“你是说，我会一直呆在我的回忆里了？” “所有的所有都会改变，你会忘记所有的关于时空的秘密，重归当年。” 已经经历的事情，再经历一次，好残酷。转念一想谁又知道有些事情是否曾经发生过呢，再经历一次你不记得的事情，似乎在时空中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喝了一口那淡绿色的，冒着气泡的东西，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子，你叫什么？” 他本来背着我在擦拭着吧台上面酒廊的身子突然顿了一下，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中，我看见了他眼中的……的一点东西。若不是有清醒的意识，我倒要怀疑他眼里的是泪光。 “千诺。”他说。 我一怔，端着的杯子停在了半空中。一阵风刮过，再一看，手腕上的表消失在了无形中。 他避开了我的眼神，开始提醒我。 “时间到了，你可以开始了。” 7） “我要回到126小时前。” 那是他口中的，我们交叉的点。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个更衣间的门。外头红灯绿酒，我看着脚下的高跟鞋，突然回过神来，一回头已经是曾经活动现场的洗手间，我顾不上其他的事情。急忙从手袋里掏出手机打了552，边打边往商场外冲。 我要找到他。 冷不防走到门口撞到了一个也似我一样像疯子一样往里头冲的人，手机霎时飞上了天，以一个完美的弧度砸到了地上。一股深到底的绝望伴随着寒意从我心里四周涌上。 我不信我不信，我绝不相信就是这样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命运。 “对不起对不起……”撞到我的人练练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要赶一场电影，已经开始5分钟了。” 我抬眼，见她楚楚可怜，一肚子火也不好发。便不回话，迅速去地上摸我的手机，果不其然——黑屏。 “我手机……”脑子里好像被装进了浆糊，我一下子竟不知道说什么。 她见状，便机灵地将她手中的手机递给我：“你好像有急事，我借你打电话。” 我毫不犹豫将她手机拿上，拨打了一个牢记在我脑袋里四年的号码，几声滴声，便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好。”他说。 我慌忙道：“小哥是我，我是栀子，你在哪里你快来找我我在13商场，我手机打不开了我就在这儿等你，b入口，我等你你一定要快点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道：“栀子？你不是有活动么？我不在宿舍，我跟朋友在喝酒呢。” “朋友？”我立刻警觉起来，对面的女生见着我面色不好，本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对啊，你都认识的，阿文大鹏他们。” 我咽下一口唾沫，道：“我不管，你快喝完来找我，我真的有事跟你说。” 待电话那头勉强应声，我便将电话挂断将手机给回了她。 “谢谢。” 她笑了笑，便加紧脚步进了商城。 这样一来，今晚我必然是会见到他，就不会再有后来的小三分手之说了罢。我心里释然，千诺那小子的时空霓裳来的真是时候，到时候回去了要好好表扬一下他才行。 从他喝酒的地方来13商场至少半个小时，跟阿文大鹏墨迹一番半个小时。我还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呢。走在同样的商场，却行在不同的时空，这感觉真好。我再不介怀被摔得开不了机的手机，愉快地在商场里闲逛起来。 10.30pm b入口 闭场了的商场萧条起来，许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门口站着，偶尔几个保洁的阿姨收拾好东西出来，见我就一个人穿着一身诡异的蓝在冷风中飘零，不觉神色有些异样。 11.00pm b入口 头顶上的霓虹灯还有大屏幕全部暗了下来，这个时候没有了商场内的暖气支撑，我才知道我穿得有多么单薄。 11.05pm 还是b，入口。 仅仅是5分钟，我好像已经过了126个小时一般煎熬。没有任何可能这么久了他仍旧没有出现，中间也没有插播任何可能，阿文和大鹏是我的监视器和忠实粉丝，如果他是跟他们在一起我必然放心。 11.27pm 我终于在门口见到了一对拿着手机的小情侣，忙像疯了般上前借手机。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滴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声挣扎声。 第二章 没有改变的改变 12.00pm 距离我回来这个旧时空，已经两个半小时了。事情正在朝着另一个方向走着，我迷茫，愤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佳的时机已经错过，还有还有四天他就会给我打那一通分手电话。可是我没有办法找到他，若这还是我的时间，我就有一千种办法找到她。可这，毕竟是我偷来的126个小时。 我没有钱，没有手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连一个可以帮忙的人都没有。这一天是我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天，在长达两个小时的行走后，我终于在拂晓的清晨坐在了他的宿舍楼下。 穿着一身蓝色的小短裙，披着一头凌乱的长发，还有已经融了一大半的妆。 所以当这样子的我被阿文撞见时，他在前头踌躇了好久，欲言又止，生怕认错了人。 “狗文，是我！”见到他，我立刻跳了起来，就差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栀子！”他不可置信得看着我，忙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建哥……” “对啊，他呢？”我一下子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想知道昨晚是个什么情况。 他这才好像想起来什么，说：“我就说怎么老是找不到你，昨晚他去找你，因为喝了酒，他骑着小摩托半路撞到了一个人，不过好在就是骨折，没有伤太重。建哥跟大鹏现在都在医院照顾他呢，你莫着急，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我轻快道：“原来是这样。” 转念，我迅速抓着阿文的臂膀，说：“阿文你当我是朋友吗？” 他迅速点头，忙不迭道：“大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可是好哥们，你这话说的太没意思了。” 我感激涕零，就差哭出声，抓着他肩膀的手愈发紧了：“好哥们，姐姐有一事要拜托你！这几****要好好跟着建哥，可别让哪只苍蝇叮着他了，这几日一过，我就请你吃饭！” 他好像看外星人般盯着我，欲言又止，我见他嘴形像是想要骂我几句，说我脑子抽了之类的。但是见我从未如此严肃，便也只能点点头，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了声：“好孩子。” 他彻底崩溃，一路飞奔而逃。 “栀子疯了！疯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轻松一笑。这样一来，他定然是不会再遇到那个小三了，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不知还能拖他多少天呢。我心里暗喜，再而有阿文看着，那苍蝇就是想插足也没有缝了。 我看向未大亮的天空，再呼吸了一口这个时空的空气，便在心里默念道。 回去吧，回到最初的126。 一阵眩晕，时光机里头的风铃霎时间弄醒了我的意识。我下意识看向四周，果然还是这个神奇的地方。 我穿着的依旧是这一条小裙子，头发也是依旧的凌乱，坐在一张柔软的毯子上。 “搞定了就快点吃东西吧。”不远处传来千诺的声音，我顺势看过去，只见他在他的小天地里鼓鼓捣捣，不时还有一阵阵食物的香味传来。 我顿时想到了他，便马上将我的手机拿了出来，居然可以开机了。 “不对劲……”我慌张道，“千诺！我手机明明粉碎了！” 小帅哥端着一个盘子就朝我走来，在我身旁坐下，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虽说所有的时空只能有一个栀子，但总不能因为你回去了又回来了就乱了时空的秩序，过去的时空，那一个栀子还是要照样活着的。当你回去了，你就会代替原定轨道的栀子，当你回来了，历史中也必然需要一个栀子。你回来了，原定的栀子还有四天的时间要过呢，这四天就算过的飞速，也总要将你的手机修一修吧。” 他将手中的食物轻放在我面前的小桌子上，就像我摸阿文的头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发，道：“身外之物都是有自己要过的生活和要遵循的规律。倒是你的头发，这就没办法了。” 我一下便将他推到了一旁，毫不客气地吃起了他给我做的食物。 “这蛋炒饭炒的还是有点水平，可以可以！”我边吃着边将手中的手机打开，飞速看了几眼，顿时又吃不下饭。“这不对，这不对劲！” “又怎么了。” 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揉了揉被我用力推了一把撞到在地的肩。 “他没有跟我打电话，两天了！没有一个电话！难道我们还是分手了？” 千诺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这个就得你自己查证了……你怎么这么急！” 我迅速拨通了552，我心中的疑问已经膨胀起来，再不解决会炸！ “喂？” 那是他的声音。 “我，”一下子，便慌了，“我就是见你没有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冷静说道：“栀子，我们两天前就已经分手了。” 嗡——脑海中除了这个声音，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把短号取消吧，你是主号。” “不，不，不，”我几近喊道，“根本没有什么环节会出错，这不可能！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手，还是因为有了别人吗！” 那个我曾经，以为会是陪伴我一生的人竟就这么自私地说：“对不起，可能她更适合我，我已经不爱你了。这六年已经磨灭了我对你所有的激情，见到她，我才有了当年的感觉，我不想再将就，也不想再委屈你了。再见，栀子。” 然后，我来不及回话，那头便是一阵忙音。 当年的感觉……如果爱情就像面包，一定要时时刻刻是刚出炉的感觉才能下咽，那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天长地久。啊，不过也是，如今这个快餐时代，哪里还有以前那么多一旦确定就不顾一切的人呢。时间会冲淡一切，会把激情都扔进冷面包里，最终多进了垃圾桶。 千诺在一旁没有说话，他静静看着我流着泪将那一碟蛋炒饭一口一口咽下去。终究是没有了言语。 我第一次知道他，是在初三的第一学期。 我是留级生，他是转校生。后来我也问过，那么多的人，而且我们还不是一个班的，为什么就单单看上了我。他回答：“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走进校园的时候，看到你在阳光下笑着，那一下，我就爱上了你。” 我一直不相信，但还是点着头假装相信。 他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就告诉了他身边的，抑或是我身边的朋友，他喜欢我。我家就在他家的后一栋，也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就能在本属于我的小路上看到他的身影。一米九的个儿，若是挡在我面前，必然会将我的光芒都遮住。 后来我们在一起，有的时候我却发现他带给我了一整个世界的光明。 他从初三开始，到高二结束，追了我整整三年。这三年里，他像个孩子，对他喜欢的人言听计从，总是有什么好的都拿到我身边。他送了我一个八音盒，一个自己做的水晶球，一个自己做的立体插画，上面是满满的爱。我说我想找封面，他便给我画了一整张；我说想要好看的本子，他便给了我一本粉红色封面的小本，在扉页写上了：意中人。末位，印上了他为我而刻的印章，印章上写着：永远爱你。那个时候，他让我觉得他的世界里，我是空气，挥之不去。 越是如此，越是落寞。 我已经不爱你了。 六年，磨灭了我们的爱。 “千诺。”我说。 他微一皱眉，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我想回去6年前，在最开始就断了这一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