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开局截胡秦京茹》 第1章 柱子，你要媳妇不要 一九六五年，冬。 京城东城区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中院的东厢房。 从窗口缝隙里钻进来的一丝丝严寒将李有旭冻醒。 “嘶！” 李有旭睁眼后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痛，浑身上下都在痛。 看清屋内的事物后，李有旭更是惊讶不已。 这个家……和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这屋子不大，只有三十来平米，但却显得很宽敞。 因为除了一张睡觉的床，一个取暖用的暖炉，一张吃饭用的桌子和几把条椅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作为一個活在二十一世纪，日子过得越来越甜的社畜，李有旭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他的家。 他在京城打工花一千六租了一间地下室。 虽说地下室潮湿没有采光，但屋里的物件陈设还是要比眼下这间屋子丰富很多。 而且……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除了一些偏远乡村，谁家烧煤炉子啊。 当李有旭从床上爬起来时，突然，脑袋的疼痛加剧。 几分钟后，记忆融合，李有旭终于理清楚当下的情况了。 原来他是穿越了，从后世的2023年穿越到了上世纪的1965年，穿越到一个同样叫李有旭的青年身上。 等等！ 在梳理脑海中多出来的信息时，李有旭发现，穿越到物资匮乏的1965年就已经很倒霉了，而且他穿越的居然还是‘禽’满四合院的世界。 他现在居住的地方，就是情满四合院里的四合院。 他居住的是东厢房，跟大名鼎鼎的道德天尊易中海只有一墙之隔。 他的对面屋就是传说中的吸血白莲秦淮茹的家。 傻·白莲守护使·四合院战神·柱也住在中院，而且占的是整座三进四合院最好的房子。 乖乖，李有旭很是纳闷，他就是找八号洗了个脚，怎么一睁眼就掉禽兽窝里了呢？这日子还能过吗？ 摸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脑袋，结合记忆，李有旭想起来一些事。 这具身体的原主和四合院里的大部分住户一样在红星轧钢厂上班，是一名一级钳工，和对面的秦淮茹是工友。 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车间里出现流言，说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傻柱想给秦淮茹拉帮套。 这条流言蔓延的速度极快，不到一天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说这条流言是从原主这里开始的。 白莲守护使傻柱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恨上原主了。 在一天夜里，原主去外面的旱厕嘘嘘，被傻柱找到机会了。 傻柱敲了原主一闷棍，把原主毒打了一顿，导致原主两天上不了班，一直都在屋里躺着。 看起来，原主应该是没抗过去，所以才有了李有旭的穿越。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画面，李有旭不得不感慨，那傻柱下手是真的黑啊！专朝别人的头部和下三路动手，这些可都是人体的要害部位，原主的身体又一直不太好，可不就重伤了吗？ 回顾这个开局，李有旭差点骂娘。 把他丢进禽兽窝里就算了，而且他一来就得罪了傻柱和秦淮茹两个排名前三的禽兽。 就拿傻柱来说，傻柱认定了那些流言就是他传的，以后他能有好果子吃？ 要知道，傻柱外号是四合院战神，他的战斗力在四合院里属于天花板级别。 被这么一个人恨上了，李有旭将来的日子怕是会很惨，隔三差五被欺负应该是无法避免了。 更气的是反抗都反抗不了，他也打不过傻柱，日子想想都憋屈。 什么？找院里的大爷或者找公安？ 首先找公安无凭无据，而且一旦李有旭找了公安，会影响整个四合院一百多个住户的集体利益。 这年头可不比后世，出了一点小事都可以报警。 这年头报警是一件比较严重的事。 比方说李有旭就算掌握傻柱打他的证据，报警说傻柱打他，那就说明四合院里的住户思想觉悟不够高，居然滋生了一号恶霸。 文明之院的称号肯定要剥夺了，文明之院这个称号每年能给住户们带来比如半斤油、两斤白面之类的奖励。 如果因为李有旭导致整个四合院的每一户人家都没了这些好处，那恨李有旭的可就不止傻柱和秦淮茹了。 而且李有旭是有软肋的，他有个弟弟叫李有为，还有个妹妹叫李有欣。 就算李有旭不怕得罪所有人，不怕所有人的排挤，可是要为弟弟妹妹着想啊。 找四合院里的大爷投诉就更扯了。 四合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是跟傻柱穿同一条裤子的，人家指望傻柱能给他养老呢。 李有旭找院里的大爷投诉，颇有一种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味道。 卧槽！ 这不是完犊子了吗？ 捋清楚目前的情况后，李有为人都麻了。 穿越前当社畜享受福报，日子已经很甜了。 难道都穿越了日子还要继续甜下去。 正当李有旭想要骂娘时，一个有些科幻的面板出现在他的面前。 【姓名：李有旭】 【职业：钳工】 【技能：钳工（入门）搏击（未入门）篮球（未入门）……】 【天赋：光合作用，晒太阳即可转换能量点，能量点可用于加点技能】 【能量点：当前五点（为系统赠送）】 【另获得绑定奖励，体质达到人类巅峰，专业搏击，两立方米随身空间】 金手指虽迟但到，李有旭长舒一口气，这才有个穿越者的样嘛。 再看一眼面板，搏击那一栏已经从未入门变成专业级。 专业级的搏击技能搭配人类的巅峰体质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有旭尝试了一下，出拳都是带风的，打赢傻柱应该不是问题了。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柱子，你要媳妇不要，我把我堂妹给你带来了。” 说话的人是秦淮茹，她领着一个穿着大花棉衣看着青春靓丽的姑娘来到傻柱家门口。 这个姑娘就是秦京茹，秦淮茹的堂妹。 李有旭透过窗外看到了这一幕。 都说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呢？ 李有旭想说去他妈的以德报怨，他要以直报怨。 傻柱因为一条流言把他打死，作为回报，他就先把傻柱的相亲对象截胡了。 第2章 许大茂：不好，我的截胡被截胡了 说起来，秦京茹算是整个四合院里最适合当媳妇的姑娘了，没有之一。 她这个人没什么自我，真正做到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这样的娘们，如果你是她的老爷们，你说要砍死一个人，她估计都会战战兢兢给你递刀。 而且就算你哪天落难了，哪天变得一无所有了，她也不会离开你。 可以这么说，除了农村户口这個缺点外，秦京茹浑身上下都是优点。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配给傻柱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没什么两样。 而且就算给了傻柱机会，他也不中用啊，根本把握不住。 就算李有旭不出手，按照电视剧里的剧情，秦京茹会被四合院里的小人许大茂撬走。 跟了许大茂才是秦京茹的悲剧。 所以，不管是出于对傻柱的报复，还是拯救秦京茹的悲剧结局，李有旭都必须出手。 李有旭从床底下翻出一双平时都不舍得穿的皮鞋，再换上一身干净体面的衣服，来到镜子前一照，好一个浓眉大眼的俊小伙，不敢说比肩书友吧，媲美彦祖肯定问题不大。 收拾好了，李有旭又根据记忆翻出了接近八百块钱现金。 这八百块里很大一部分是他爹妈留给他的，有一小部分是他这两年参加工作攒下来的。 已经预知剧本的李有旭知道这大院里住着一个诛仙阵都杀不死的盗圣，哪敢把钱放家里呢？ 做好一切准备后，李有旭出门了。 “哥，好点没？” 说话的是李有欣，一个八岁的萌妹子，也是李有旭的便宜妹妹。 两世为人，李有旭终于体会到拥有一个贴心棉袄的感觉了。 看着这个萌妹子，李有旭直接来了一记摸头杀：“都躺了两天了，哥已经没事了。哥这就出门买菜去了，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和伱二哥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哥。” 李有欣乖巧点头。 长兄如父，自打前几年爹妈走后，李有旭三兄妹相依为命。 李有欣一直都比较懂事，让李有旭比较省心。 李有旭往傻柱那间大屋子看了一眼，秦淮茹和秦京茹已经进屋了。 没事，李有旭在外面等着就是。 他不仅要截胡傻柱的相亲对象，他还要截胡许大茂的截胡三步曲。 傻柱家门口，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三个单身光棍听说傻柱相亲，怀揣着好奇心来看看姑娘长什么样。 看到屋里那个姑娘的长相后，阎解放一脸羡慕的说：“这傻柱命也太好了，秦淮茹那堂妹长得真水灵，那不就是一个年轻的秦淮茹吗？” 阎解放已经到了结婚年龄了，他哥阎解成前不久结婚，娶了一个叫于莉的姑娘，把他给羡慕坏了。 他倒是也想娶媳妇，可惜他没有正经的工作，也没有房子，城里有点姿色的姑娘都看不上他，所以他只有羡慕的份。 看到屋内的秦京茹，阎解放有一种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感觉。 这秦京茹长得多好看啊，单拿颜值说，比他嫂子于莉都漂亮不少。 可惜啊，这么好看的一个大妹子居然要跟傻柱。 看看傻柱那长相吧，跟秦京茹哪配？明明是二十九岁的年纪，却长了一张四十多岁的脸。 就傻柱和秦京茹站一块，总有一种不太伦理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两口子，更像老父亲和大闺女。 “回头让我爸问问秦京茹还有没有堂妹，如果其他堂妹也长这么好看就好了。” 刘光天喃喃自语说。 “哥，别想了，咱们哥俩就只能看看，咱爸怎么可能会让咱们娶乡下的姑娘呢？这秦淮茹的堂妹好是好，可惜户口是乡下的。” 刘光福在一旁说道。 三个单身光棍羡慕不已，讨论个不停。 许大茂听说一生之敌傻柱要相亲了，第一时间来看热闹。 傻柱要娶媳妇，他是非常关心的。 他平时处处跟傻柱斗法，但能赢傻柱的真没多少次。 他唯一占据绝对优势的一点就是比傻柱更早娶媳妇，但优势不牢固，因为她媳妇一直没怀上。 如果傻柱娶了一个不错的媳妇，再弄出个孩子，他以后都别想抬起头。 赶到中院后，许大茂听这三个单身光棍都在夸秦京茹长得漂亮，他已经有点心痒痒了。 凑过来一看，看清秦京茹的长相了，许大茂那张马脸露出羡慕之色。 “傻柱就是一个傻子，他哪配得上这姑娘。” 许大茂眼睛一转，一计浮上心头。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很不屑的扫了一眼这三个单身光棍，心说‘光羡慕别人有什么用？我们要行动起来，让别人羡慕我们’。 对这三个空有心没有胆的光棍，许大茂持瞧不上的态度。 他在傻柱家驻足片刻后扭头就回家了，他要回去取钱，准备施展他的截胡三步曲，势必要把傻柱的好事给搅黄了。 屋内，秦京茹跟个好奇宝宝似的看这看那。 秦淮茹则一门心机想着都把堂妹介绍给傻柱了，得从傻柱的身上捞多少好处。 傻柱呢，这是一个极度颜控的人，虽说他的身体里流淌着祖传的曹家血脉，但遇到长得漂亮的姑娘一样会心动。 秦京茹的颜值和秦淮茹不相上下，一个熟透了，一个青春，可以说长在了傻柱的审美上。 傻柱在秦京茹的面前表现非常拘谨，好在有秦淮茹在旁边当僚机，才没有出现冷场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秦京茹提出要去方便一下。 秦淮茹给秦京茹说了旱厕的位置，就让秦京茹去了。 秦京茹慢慢悠悠从四合院的前院大门出来，那脑袋就跟摄像头似的，来回转动，明显是对这陌生的环境不适应。 “秦京茹。” 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的李有旭见秦京茹出现了，果断出手。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突然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秦京茹被吓得一哆嗦。 看清对面是一个高高帅帅看起来干净帅气的年轻人时，她才松一口气。 与此同时，揣着现金从四合院出来的许大茂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不过当看到李有旭和秦京茹面对面交流时，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好，他的截胡居然被别人截胡了。 第3章 重磅消息！秦京茹被截胡了！ “我是你堂姐的邻居，我叫李有旭，你不用紧张。” 李有旭见秦京茹放松不下来，便安抚了她一句。 秦京茹见这人长得好，又是她堂姐的邻居，而且现在是大早上，属于光天化日之下，她紧绷的心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李……李有旭同志你好，我叫秦京茹。” 秦京茹有些憨憨的回答。 “我刚刚听到秦淮茹说要把堂妹介绍给傻柱，你就是那个堂妹吧？ 我跟你说，赶紧跑，秦淮茹这是在坑你。” 李有旭先上一点震撼，把秦京茹吓住。 “啊？我姐为什么要坑我？” 秦京茹整个人都呆住了。 “伱想啊，傻柱都快三十了，一个三十岁都没结过婚没谈过恋爱的男人，你说他是不是或多或少存在一些问题或者缺陷？” 李有旭一個问题把秦京茹问住了。 确实，这年头十七八岁结婚的大有人才， 尤其是在乡下，基本都是只要没读书了，够十七八岁就能结婚了。 城里和农村差不了多少。 三十岁都没结婚，放现在属于是超龄老光棍。 而且傻柱有一个叫傻柱的外号就更不寻常了。 其实秦淮茹到乡下找到秦京茹，说要给秦京茹介绍傻柱时，秦京茹就曾经有过疑问。 她当时问秦淮茹傻柱这人是不是特别傻，不然为什么要叫傻柱呢？ 她们秦家屯里有叫二狗、狗蛋的没错，那是因为老百姓信奉贱名好养活，叫这外号的人是很正常的。 但是，如果村里有人的外号叫傻狗、傻蛋，有一个傻字，就说明这人的脑子可能不太正常，或者干过一些村里人尽皆知的蠢事。 秦淮茹当时给秦京茹的答复是傻柱只是一个外号而已，傻柱一点也不傻，为人聪明的很。 听了李有旭的一番话后，秦京茹的内心重新起咕嘟。 城里户口，又是大厨师，占着一座三进四合院最好的房子。 这条件单到三十岁都没娶到媳妇，说他不傻也没有说服力啊。 如果说傻柱不傻的话，那可能就跟李有旭说的一样，这人可能存在一些严重的问题或者缺陷。 “李有旭同志，你能说的清楚一些吗？” 秦京茹内心已经生疑了，她是一心想找个城里人嫁吃口供应粮没错，但她也不想稀里糊涂被坑了啊。 在来之前，她可不知道这些城里人的肚子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都没有她们秦家屯的人实诚。 李有旭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老爹留下的商海表，对秦京茹说：“再有一个小时就到饭点了，要不我们边走边聊？ 我带你到王府井大街那边逛逛，带你熟悉一下地方，再请你吃一顿全聚德烤鸭，我们慢慢聊。 有些事情说来话长，我就是跟你说上一个小时都说不清楚，得慢慢道来。” 老秦家的人都是祖传颜控，秦淮茹看上的贾东旭现在在墙上挂着。 那家伙长得一脸正气，整个四合院里除了李有旭，长得最帅的就是贾东旭了。 不然为啥当年秦淮茹经媒婆介绍来院里相亲一眼相中贾东旭呢？ 就是因为贾东旭跟傻柱刘光齐那些人一比，简直鹤立鸡群。 傻柱说是三十岁，但秦京茹觉得傻柱看起来比她爸都老，单从颜值这一点来说，她是看不上傻柱的。 但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之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墙。 农村的姑娘只有被挑选的份，很少有选城里男人的资格。 秦京茹一心想嫁给城里男人吃口特供粮，在很多方面都得忍，比如要忍傻柱的老成长相和大年龄。 看看面前的李有旭就不一样了，身材高大，长相帅气。 由于获得了人类巅峰的体质和业余的搏击技能，本身就帅气的李有旭现在看起来更加帅气了。 首先，脸上的一些粉刺和痘痘都消失了，腰杆挺拔，一身正气，看起来相当自信，不像以前有些自卑，走路都有点低头驼背。 但从外表这一点说，李有旭完全长在了秦京茹这个颜控的审美上。 而且李有旭一身大衣，戴个手表，脚下一双真牛皮皮鞋，看起来条件也不错。 所以秦京茹接受了李有旭的邀请，同意一块去逛逛。 光天化日之下，白天城里还有片儿警和红卫兵巡逻呢，不太可能会出意外的。 再说了，李有旭一身正气，也不像那种会干坏事的人。 躲在墙角偷听的许大茂把二人刚刚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越听越意外，他怀疑李有旭这小子是不是偷看过他泡妞，怎么套路一模一样呢？真是见了鬼。 不过被李有旭截胡了，总比便宜了傻柱要好。 如果比喻成一锅肉，那么在他吃不上的情况下，他宁可往锅里撒一泡尿，也得让傻柱跟他一样吃不上肉。 如果这锅肉被人抢先吃了，许大茂反而可以接受，毕竟他的一生之敌傻柱也没吃上不是？ …… 中院，傻柱家，秦淮茹早就提醒了傻柱今天她会带堂妹来，让傻柱准备多点好吃的。 傻柱今天早上六点半就起床了，上菜市场里买了一只鸡、两斤猪肉，这配置可以说相当豪华了。 “柱子，京茹看着还行吧？你这人就是嘴笨，不会说话，刚刚要不是我在，你说你得说错多少句话？ 这样，一会儿把鸡和肉拿到我家煮了，我和我婆婆轮番给你打掩护，这事肯定能办成。” 秦淮茹灵机一动说。 那么多东西肯定吃不完，在她家里开饭，吃过一顿之后，剩菜不就归她家了吗？ 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漂亮，三大爷都直呼内行。 傻柱现在满脑子都是秦京茹，哪里还有什么主见，秦淮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就是他在漂亮姑娘面前表现确实很笨，那张嘴就跟欠了费似的，关键时刻说不出该说的话。 他可离不开秦淮茹的助攻，就像鲁省不能离开国际大都市曹县。 “办成？办成什么事啊。傻柱，我告诉你，你就是一辈子打光棍的命。 你猜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什么了？秦京茹上旱厕被李有旭那小子堵了。 现在那小子领着秦京茹去逛王府井大街了，还说要吃全聚德烤鸭。 啧啧啧！也不知道今晚他们回不回得来。” 许大茂跨在傻柱家的门槛上，用玩味的语气说出这些话。 沉溺在喜悦中的傻柱和秦淮茹听说后人都麻了。 什么？ 秦京茹居然被李有旭截胡了？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 第4章 视死如归李有旭 得知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傻柱和秦淮茹的表情登时就垮了。 李有旭那小子长得浓眉大眼，平时在大院里对谁都和和气气，他居然会干出这种缺德事？ 传消息的许大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见傻柱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许大茂感觉舒服了，嘲讽道：“傻柱，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人家秦淮茹都把肉塞到你的嘴里了，这你都能让人把肉抢走。 我要是跟你一样没出息，我干脆到菜市场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 傻柱臊了个大红脸，平日里十分看重脸面的他感觉在这一刻他的颜面已经丢尽了。 “许大茂，你这孙子再说一句试试，我抽伱信不信。” 傻柱大为恼火，抄起地上的火钳指着许大茂。 “傻柱，你他妈恩将仇报是吧？我好心告诉你，你的相亲对象被人拐跑了，你冲我大呼小叫做什么？有能耐冲李有旭吼去。再说了，许爷我不怕你！” 许大茂嘴上不示弱，脚下却已经开始太空步。 一路退到门外，退到娄晓娥的身后，他才停了下来。不卑不亢，尽显男儿本色！ “就是，你凶什么啊？有能耐找李有旭去，冲我们家大茂大呼小叫有什么用？” 娄晓娥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躲到她后面的许大茂。 夫妻本是一体，她肯定是要对傻柱开火的，不然人家会以为她家是一窝孬怂。 秦淮茹拽了拽傻柱的胳膊，把傻柱手里的火钳抢了过来，宽慰说：“行了，人家许大茂把这事告诉你确实一片好心，你就别冲人家发脾气了。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李有旭，那小子到底把我堂妹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臭小子平时看着老实巴交，这回胆子忒大了。” 经秦淮茹一提醒，傻柱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跟许大茂怄气的时候，当前的主要矛盾是李有旭。 中院水槽边上，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三哥俩被这個消息震撼的一愣一愣的。 这李有旭真是够勇，居然是一个行动派。 他们哥三顶多在心里想想，可不敢真的像李有旭那样付出实际行动。 把傻柱的相亲对象给截了，这也太刺激了，李有旭这小子真不怕被傻柱打死吗？ 傻柱的脾气有多暴躁大院里人尽皆知，保卫科科长惹了他，他都敢一言不合开干。 李有旭爹妈早亡，一个人带着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属于大院里比较弱势的群体。 他居然敢撬战神的相亲对象，不敢说胆大包天吧，起码也得是胆子很大。 “我去，平时是真的看不出来啊，这李有旭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他是真的不怕被傻柱打死吗？” 阎解放大为惊叹。 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谁没挨过傻柱的揍呢？ 阎解放和他哥阎解成小的时候可没少挨傻柱的打，以至于现在都患上ptsd了，平日里根本不敢招惹傻柱。 别说他们哥俩了，就是他爸阎埠贵，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爷之一。 傻柱一发怒，敢指着他爹的鼻子臭骂，他爹都被骂的涨红脸说不出话。 “前几天不是有消息说李有旭在轧钢厂里传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的流言吗？ 然后李有旭就在家里躺了足足两天，两天都没出过门，你们猜这是谁动手打的。” 刘光福神秘兮兮的对二人说。 “我去，这都不能叫李有旭了，该叫旭哥了，旭哥这是视死如归啊！” 刘光天十分惊讶，嘴巴都合不拢了。 刚被傻柱打的两天下不了床，好不容易回了点血能下床了，反手把傻柱的相亲对象拐跑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不畏死的反抗精神啊。 “李有旭这小子实在是太莽了，传个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的流言他就已经被打得两天下不了床了。 这回拐跑了傻柱的相亲对象，怕是要直接到医院里躺了。” 阎解放不禁有些同情李有旭。 他肯定李有旭不怕死的精神，但同样不看好李有旭的前景。 战神一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傻柱相亲对象被拐跑这个重磅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四合院每一个住户的耳中。 前院正在写字的阎埠贵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脸惊愕：“李有旭这小子胆子也忒大了，连傻柱都敢往死里得罪，他这是要疯啊！” “爸，傻柱有啥不能得罪的呢？这我就不懂了。” 阎解成不以为意。 “你确实是不懂。” 阎埠贵喃喃嘀咕了一句。 那是得罪傻柱一个人吗？那是连傻柱背后的两座大山，四合院里话语权最大的两个人得罪了。 换句话说，李有旭的这一举动不仅得罪了武力值最高的傻柱，还得罪了最德高望重的两个人。 这是破罐子破摔，不想在大院里混了。 后院，刘光天刘光福兄弟把这个消息通知刘海中后，刘海中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几分。 “叫人，开全院大会。” 大院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全院大会了，刘海中这个官迷心里痒痒，今天总算找到机会可以过过官瘾了。 刘海中带着两个儿子风风火火赶到中院，正好碰到长得一脸周正，看起来有正气的易中海。 “他一大爷，院里出了一个抢别人对象的败类，起到了非常不好的反面榜样。 我的意思是开一场全院大会，对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进行严厉批评。 我们必须要把这种不良风气扼杀在摇篮里，免得它发展壮大，荼毒更多人。” “他二大爷，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办吧，开全院大会讨论这事。” 易中海的脸色并不好看，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的眸子里透着一丝阴鸷。 他对李有旭拐跑秦京茹的事非常不爽！ 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是经过了他的同意的。 以前贾东旭没死，他对贾家帮助不少，为的就是让贾东旭将来给他养老。 可惜天不遂人愿，贾东旭几年前就死了，他只能把傻柱这个养老备胎扶正。 在扶正傻柱的同时，贾家那边他一样没放弃，一直有在帮助贾家，为的就是两面下注。 秦京茹在里面起到的作用很大。 一旦傻柱娶了秦京茹，傻柱和贾家就成亲戚了。 他们两家绑定在一块，将来能够更好的给易中海养老。 结果半路杀出一个李有旭，把局搅乱了，易中海哪能不气？ 第5章 全院大会，各怀鬼胎 不多时，四合院里的住户就在中院聚齐了。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管事大爷围着一张四方桌坐下，他们的面前都有一个水杯。 全程黑脸，跟别人欠了他几百块似的傻柱待在左边，坐着一把条椅，旁边站着一个秦淮茹。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站右边。 四合院的其他住户，围成一个半圆，站满了大半個中院。 人已经到齐，大方脸易中海端起茶缸，轻声说：“他二大爷，今天这场全院大会是你让开的，你来主持吧。” 易中海和傻柱的关系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 易中海是把傻柱当养子，以后准备让傻柱帮忙养老的。 傻柱的相亲对象被拐跑了，易中海直接出来主持，可能会给人一种护犊子玩命打压李有旭的感觉，这就不太公正了。 所以他让刘海中主持大会，既能达到处罚李有旭的目的，又能继续维持公正人设。 刘海中神情略显激动，让他主持大会，那么今天就是他的主场了。 刘海中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把茶缸用力往桌面上一砸，颇有一种古代剧里县官升堂的感觉：“许大茂，李有旭把傻柱的相亲对象拐跑了，这事你可以肯定吗？” 既然第一手消息是从许大茂这里传出来的，在开大会之前，肯定得先问许大茂。 不然大会开完发现这是一场乌龙，他们当大爷的岂不是成了笑话？ “二大爷，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假。 当时我去外面小解，我亲眼看着李有旭是怎么把秦京茹拐跑的。” 许大茂把当时李有旭拐跑秦京茹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坐在易中海左手边的傻柱听着咬牙切齿，都快气疯了。 相亲对象被拐跑，本身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居然还要被开大会公开讨论，跟当众鞭尸没什么区别。 再加上傻柱在大院里人缘不好，他那张嘴特别臭，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厌狗烦。 也就是他武力值高，一般人打不过他。 不然就他那张嘴，早就被人打死好几回了。 平时不少人对傻柱的看法都是，你这货很恶心，但我又弄不过你，就只能这么着了。 现在看到傻柱出糗了，不少人都是持喜闻乐见的态度，在看傻柱的笑话呢。 许大茂这个一生之敌更是当众嘲讽傻柱：“傻柱，你平时牛皮吹得震天响，怎么关键时刻连自己的娘们都看不住呢？” 许大茂这话是真的损，在场的人听了之后都笑了起来。 秦淮茹见傻柱面色铁青，眼看着就要暴走了，便瞪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伱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少说几句吧。” “行了，那些不相干的话就不要说了。 眼下的重点是怎么处置李有旭这种抢别人对象的不正当行为。 如果他的这种做法得不到惩戒，以后人人都学他，岂不是乱了套了？ 二大爷，你说是不是？” 易中海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几句话的功夫就改了一个话题。 他这几句话之后，谁要是再敢笑话傻柱，那就是不合时宜，应该批评。 “对，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李有旭的事，跟这事无关的话不要说。” 刘海中用力点几下头，赞同易中海的话。 “要怎么解决，你们二位商量着来，你们商量好了我支持就是了。” 阎埠贵不想参与进来，主要是没有好处。 对于粪车从面前推过去都得尝尝咸淡的阎埠贵来说，他只喜欢算计，只喜欢占小便宜，没好处的事他都不太感兴趣。 听着刘海中和易中海那些人在商议等李有旭回来之后，应该怎么惩罚李有旭，李有为和李有欣都很担忧。 “二哥，你说他们是不是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大哥两天前出门上厕所，被人打得两天下不了床，他们不开会找凶手。 大哥拐跑傻柱的相亲对象，他们就要开大会商量怎么收拾大哥。 这不就是欺负我们家没有大人吗？我们爹妈还在的时候，他们可不敢这样。” 李有欣的眼睛微微泛红，感觉特委屈。 虽然李有欣今年只有八岁，但一向懂事的她比较清醒，看得出来大院里一部分人的双标。 李有为比李有欣大四岁，跟棒梗一样读小学五年级，他摸了摸李有欣的头说：“有欣，你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呢？大哥不是把傻柱的相亲对象拐跑了，是傻柱的相亲对象自愿跟大哥跑的。 把人拐走，那是坏人才干的事，大哥不可能是坏人。 明明是傻柱不如大哥，那个相亲对象没看上他，看上我们大哥了。” 这年头的孩子都比较早成熟，十七八岁就可以结婚了扛起养家的重担了，可不像后世三十岁了都自称宝宝。 尤其是在父母早亡的情况下，李有为明显比这个时代的同龄人更加成熟。 他就不被这些人带节奏。 李有为拉着红着眼的李有欣走到那张四方桌前，看着三位管事大爷说：“三位大爷，你们不能说我们大哥拐跑了傻柱的对象。 傻柱和秦京茹才见了一次面，总共聊了没多少句话，他们是陌生人，不能称为对象。 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这是我们学校冉老师说的。 秦京茹跟我大哥走了，只能说明在秦京茹眼中，傻柱不如我大哥。” 李有欣对这些话只能听懂一半，但不妨碍她用力点头，觉得自己二哥说的很有道理。 人群中的阎解放同样觉得这些话有道理，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说的实在太好了。他朝自己那颇有风韵的嫂子于莉看了过去，似乎若有所思。 “去去去，哪边凉快上哪边待着去，你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你懂个屁。 秦京茹是我家秦淮茹叫来介绍给傻柱的对象，李有旭那臭小子把人拐跑了就是不道德！ 这种人放二十年前是要被捉去浸猪笼的。” 贾张氏瞪了李有为兄妹一眼，骂骂咧咧道。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秦京茹是她们家用来吸傻柱血的工具人。 站在这个角度看，贾张氏说出这些话就不奇怪了。 李有为和李有欣年纪小，即使他们说的话有些道理，但因为他们是孩子，根本没人听他们的话。 李有为只得带着李有欣走到一旁，紧握着拳头很憋屈的说：“妹，你说的对，他们就是看我们没有爹妈联合起来欺负我们。” 第6章 截胡三步曲 四合院的全院大会在如火如荼进行。 王府井大街那边，李有旭使出了许大茂的截胡三步曲。 不得不说，许大茂多年实战摸索出来的这一套在这个年代真的特别好使。 李有旭带着秦京茹先去距离王府井大街不远的仙逸公园转了一圈，让秦京茹这个乡下来的姑娘开了眼界。 秦京茹家住昌平，虽说偶尔父母进城办事她也会跟着来。 但她的父母每次来基本上都是办了事就赶紧回去，压根没有在京城里认真转过。 所以对于秦京茹来说，京城里的一切事物都很新鲜。 逛完仙逸公园，李有旭带秦京茹到王府井大街的百货大楼。 一进大楼，秦京茹的眼球就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 她一开始以为是李有旭要买东西，她只是跟着来开开眼。 当听到李有旭让售货员给她安排一身行头时，她受宠若惊，那绑着麻花辫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不肯要。 因为她觉得这里的东西太贵了，一双中等档次的皮鞋得七块六毛八，她在乡下干农活挣工分，一年就攒十来块钱。 对于她来说，这里的一切东西都太贵重了。 “哥，太贵了，咱们还是走吧，我觉得在京城转转就挺好的，转转不用花钱。” 秦京茹拽着李有旭的胳膊，想把人拽走。 放几十年后，你要是不给姑娘买东西，姑娘管你叫傻x。 秦京茹和后世的一小部分姑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得不承认，这年头的很多姑娘都是很好的。 “京茹，你不是管我叫哥吗？既然你叫我哥，那么就听哥的话，我们买。 我在红星轧钢厂里当钳工，一个月工资三十三块，不差这点钱。” 李有旭都已经决定把秦京茹套牢了。 以后让秦京茹生三個孩子，一辈子给老李家干活儿，哪能不对人家好点儿呢？ 在李有旭的强硬态度下，秦京茹无奈只能从了，接受了那一双七块六毛八的真皮皮鞋。 对了，买这双皮鞋附赠了鞋油和鞋刷。 有了鞋，李有旭大手一挥，又花了十三块钱，给秦京茹买了一件这年头很流行的大衣。 秦京茹一开始固辞不受，但架不住李有旭态度坚定。 “哥，你也太能花钱了，我在乡下干农活一年都攒不下这么多钱呢，一天就让你花完了。” 秦京茹口头上埋怨李有旭花钱大手大脚，但她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走，哥再带伱去吃烤鸭，没吃过这东西吧？” 出了百货大楼，李有旭又带秦京茹去吃烤鸭。 这年头的全聚德比较真材实料，李有旭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进了一家全聚德店，李有旭看到熟悉的面孔了。 南鼓锣巷那一片的张所长和两个片儿警盯着对面桌一个正在吃烤鸭的中年男子。 张所长和那两个片儿警都穿便衣，他们表现的比较随意，像是普通的食客。 但李有旭现在的体质已经是人类能够达到的巅峰了，视力和听力都远超常人，他能够捕捉到一些常人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李有旭不了解那个中年男子犯了什么事，他也不感兴趣，他只想吃一顿全聚德烤鸭，把截胡三步曲的流程走完。 当一直金灿灿肥美的烤鸭端上桌时，秦京茹的眼睛睁得核桃似的，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烤鸭。 一个师傅在旁边帮忙切片，秦京茹还不会吃，得李有旭亲自指导：“京茹，你得先拿起春卷，加点甜面酱葱条萝卜之类的配菜，然后包起来吃。你把烤鸭装进空心芝麻饼里吃也行，随你。” 秦京茹算是开了眼界了，心想这城里的生活就是好，城里的人就是讲究，吃个烤鸭都这么多门门道道。 师傅把鸭肉片完，端着鸭骨架走了，可把秦京茹给心疼坏了：“哥，那骨架上还有好多肉呢，他们就这么收走了呢？” 这不怪秦京茹，当初李有旭第一次吃京城烤鸭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不是，骨架只是拿回厨房加工了，可以让他们拿骨架煮汤，也可以炸一炸做个香酥鸭架，是不会浪费的。” 李有旭很有耐心的解答了秦京茹的疑惑。 秦京茹听了才放心，骨头上还有好多肉呢，没有被拿走就好。 李有旭看出了秦京茹的心思，又说：“京茹，一会儿我让他们再烤一只鸭子，你带回家让叔叔阿姨尝尝。” “不行，这多贵啊，一只烤鸭好几块钱呢。” 秦京茹不停摇手，说什么都不肯要。 这回李有旭态度强硬都不好使了，可能秦京茹觉得今天已经收了李有旭太多东西吧，所以这烤鸭说什么都不肯要了。 李有旭也没有强求，他说：“行吧，既然你不要，我就不强求了。 一会儿厨房做出来的香酥鸭架我不吃，让你打包带回家让叔叔阿姨尝尝总可以吧？” 这回秦京茹倒是没有反对了。 她的内心其实也想带点好东西回家让家人尝尝，只是不好意思让李有旭另外破费而已。 吃饱喝足后，李有旭让人把那香酥鸭架打包了，再让厨房烤一只鸭子，准备带回家给弟弟妹妹尝尝。 当大哥的可不能吃独食啊！ 当大哥的在外面吃了好吃的，肯定不能忘了家里的弟弟妹妹。 “京茹，我送你到车站，等你上车了我再回去。” 李有旭说道。 “嗯，我听哥的。” 秦京茹乖巧点头，她也想跟李大哥多待一会儿。 她觉得李大哥对她实在太好了，除了她爹妈，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当李有旭和秦京茹肩并肩从全聚德店出来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嘈杂声，居然有一个人跳窗跑路了。 之前被张所长盯着的那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皮包，冲出全聚德大门，场面相当混乱，应该是出事了。 两三秒钟后，张所长和那两个片儿警追了出来，冲李有旭和秦京茹这边大喊：“大兄弟，我是派出所的，帮忙把那个夹着包的人拦住。” 那个腋下夹着皮包的男人正从李有旭这边冲来，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用力咆哮道：“闪开，都给我闪开。” 第7章 突发事件 李有旭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人果然有问题。 现在跑起来了，这人的问题就更明显了。 那一双小腿短粗孔武有力，跑起来速度飞快。 “哥……他手里有刀。” 秦京茹用手指指了指那人手里的刀，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脸都白了。 “京茹，快躲到我后面。” 秦京茹一个姑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动作都僵了，移动速度很慢。 李有旭顾不上什么粗鲁不粗鲁，直接伸手捉住秦京茹的胳膊把人往后用力一甩，然后本能意识一个踏步朝那中年男子冲去。 主要是这人是受过训练的，可不能让他靠近秦京茹。 不然秦京茹成了人质可就麻烦了。 “给我闪开！”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这家伙的眸子已经冷下来了，暴虐渐起，对李有旭起了杀心。 他挥起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朝李有旭的胸口捅了过来，打算一击结束战斗然后跑路。 李有旭现在的感知能力超强，几乎是在对方挥动匕首的同一时间，他一脚朝前踢。 皮鞋的尖尖的突出部踢中对方握刀的手，对面痛叫一声，刀子飞了出去。 对方没了刀子，李有旭乘胜追击，一拳击打对方面门。 张所长和追出来的两个片儿警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本来张所长只是想让李有旭这個路人拦一下，只要帮他们拖延三五秒时间，他们就能追上。 没想到李有旭这个路人居然一套连招把人拿下了？ 张所长沉吟片刻，终于是开了口：“大兄弟，你哪个部门的？身手非常不错啊。” 张所长觉得这回丢脸丢大发了，盯梢了两个多月，结果在其他部门的眼皮底下翻了车，最后还是其他部门的兄弟出手帮忙擦屁股。 这回轮到李有旭懵圈了：“我哪个部门的？我红星轧钢厂第三分厂的一级钳工，家住南鼓锣巷95号。” 张所长和另外两个片儿警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大眼瞪小眼。 一个钳工能有这身手？ 刚刚李有旭一出手他们就知道了这人肯定是练家子，而且是功夫很扎实那种。 李有旭看得出来张所长等人很惊诧，其实他自己都被吓到了。 他刚刚做的一切都是本能反应，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有旭为了确保安全只能选择动手。 他只是没想到系统奖励的体质巅峰和专业搏击这么厉害而已，三两下的功夫就把人干趴下了。 似乎……还有些用力过猛，都快把人干没了。 “我佬太爷以前是抗倭老兵，我还随身带着我姥太爷的勋章呢。” 李有旭怕张所长误会，连忙拿出姥太爷的一枚勋章。 姥太爷是抗倭老兵，当外重孙子的随身携带一枚勋章很合理吧。 好吧，勋章是李有旭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来的。 李有旭的老太爷，也就是外公的爸爸确实是抗倭老兵。 到了李有旭外公这一辈，生了一个女儿就在战乱年代没了。 李有旭亲妈嫁给李有旭的父亲的时候，家里的东西都带来了，包括勋章。 张所长看到李有旭手里的勋章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英雄后人，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抗倭英雄家庭会点武功很正常，虽说佬太爷这一辈跟李有旭有点远，但也算说得通。 毕竟佬太爷教后人，后人再教李有旭也是没问题的。 这枚勋章足以证明李有旭家世清白。 “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一个人跳窗逃跑了，可能是这个人的同伙，你们不去追吗？” 李有旭转移一个话题。 “那边路口有我们的人守着，他跑不掉的。” 张所长回答道。 接下来就冷场了。 过了良久，张所长点着一支烟，看着李有旭说：“大功一件，我会向组织帮你申请奖励的。应该能奖你一面锦旗，奖金应该不会太多。” “奖金不奖金我不着急，锦旗能现在就拿吗？” 奖金估计没多少，李有旭在意的是锦旗，这玩意儿可是保命符，而且能压一压院里的众禽。 尤其眼下这情况，李有旭把秦京茹带出来逛街了，指不定院里的众禽会盘算该怎么收拾他。 “……” 张所长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在张所长的要求下，李有旭和秦京茹去了一趟派出所。 锦旗是没法马上给李有旭发放了，那玩意是定制的，字是绣上去的。 不过张所长很人性，在李有旭的要求下，先给发了一张类似于奖状的东西。 这玩意可以现写，算是锦旗的临时替代。 李有旭和秦京茹从派出所出来，准备前往的车站。 张所长问旁边的一个片儿警：“那个人的伤势怎么样了？” “鼻梁骨断裂了，牙绷断了一颗，两条胳膊都折了。 送去治疗的时候都开始吐白沫了，幸亏抢救及时，不然闹不好可能命都没了。” 张所长颇为惊讶，他知道李有旭那小子下手狠，但结果最终还是超过了他的判断。 “这小子不是自称红星轧钢厂的钳工家住南鼓锣巷95号吗？找机会摸摸他的底细。” 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号狠人，可不得重点关照一下吗？ 张所长个人判断，李有旭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姥爷是英雄，只是带对象去吃烤鸭，碰巧而已，刚刚他多次试探也没出现反常的地方。 他让人摸李有旭的底，只是为了进一步确定罢了。 一个身手厉害背景又干净的人，说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场。 …… 车站，等了好一阵子，可算是把车等来了。 “京茹，伱先回家跟岳父岳母说一下我们两的事，下次有空了我上你家提亲。” 李有旭送秦京茹上车前叮嘱道。 这年头的效率就是这么高，下班后一块吃顿饭，看对眼了周末休息那天就结婚，在京城里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秦京茹听到提亲这两个字，脸蛋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 她逃一样跑上车，但马上又下来了，有些担忧的望着李有旭：“哥，我就这么回去了，我姐和傻柱他们该不会为难你吧？” 毕竟她是秦淮茹叫来城里跟傻柱相亲的，结果跟李有旭成了，她担心有人会对李有旭不利。 第8章 开会呢？讨论些什么？ “快上车吧，车是不等人的，过了这趟你今天就回不去了。” 李有旭让秦京茹赶快上车。 秦淮茹和傻柱而已，他有啥好怕的。 他要是怕的话，就不会使出许大茂的截胡三步曲了。 秦京茹重新上了车，车都已经往前开了，她的目光还是停留在李有旭的身上。 把人送上车了，李有旭扭头往家的方向赶。 …… 四合院里，刘海中建议说：“这么久都不见人回来，许大茂不是说李有旭把人拐到王府井大街了吗？要不我们到那边捉人？” “二大爷，浩浩荡荡跑到王府井大街捉人，这像什么话啊？ 让片儿警看见了你怎么解释？我们只是管事大爷，可没有捉人的权利。 还是等人回来吧，等人回来了，大院里的事，我们关上院门自己解决。” 易中海当即否掉了刘海中那个荒诞的建议。 “三位大爷，我不管你们要怎么处理李有旭那个混小子。 反正等他人回来了，我要先把他打一顿出气。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到时候谁要是拦着我，我连他一块打。” 沉默许久的傻柱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 在他这里，李有旭带走秦京茹，已经上升到夺妻之恨的高度了。 夺妻之恨自古以来就是最严重的深仇大恨之一，跟杀父之仇是同一等级。 傻柱说这是夺妻之恨，他动手的时候真没几个敢拦的。 人家都说了这是夺妻之恨的血海深仇，你上去拉架被打了没地说理。 而且李有旭爹妈早亡，在大院里属于弱势群体。 傻柱是公认的四合院战神，属于强势群体。 没几個人会为了帮李有旭这个弱势的人去得罪傻柱这个强势的人，毕竟大家非亲非故！ 人群中的李有为和李有欣非常担忧。 前几天他们大哥已经被傻柱打过一次了，在屋里躺了两天下不了床。 今天他们大哥回来了，肯定还会被傻柱打一顿。 而且这一次傻柱非常恼火，下手肯定会更狠。 “哥，要不我们去外面找大哥，让大哥暂时不要回来了，大哥不是傻柱的对手。” 李有欣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担忧。 “大哥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上哪去找。 跟我到外面等着他吧，等他回来了，我们让他不要回家。” 李有为拉着李有欣从人群中出来，走出了四合院，打算在外面等李有旭。 李有为兄妹刚出来不到五分钟，远处就出现李有旭的身影了。 “哥，快看，是大哥，大哥回来了。” 李有欣兴奋的指着远处远走远近的人影，那不是李有旭还能是谁呢？ 李有旭走近后，看到弟弟妹妹，把手里用油纸包裹起来的东西递了过去，笑着说：“全聚德烤鸭，还有香酥鸭架，哥给你们买好吃的了。” 李有为李有欣听说有烤鸭吃，先是一喜，但很快又转变成忧虑。 他们的大哥马上就要被傻柱打了，他们哪里有心思吃烤鸭呢？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李有旭摸了摸李有欣的头，轻声问道。 他把秦京茹带跑了会出一些问题，他早就预料到了。 但院里的众禽不至于对他的弟弟妹妹动手。 “哥，你快走吧，到同学家借住几天算了。 伱把傻柱的相亲对象带走了，院里的三个大爷开全院大会商量该怎么处罚你。 还有傻柱，傻柱刚刚说等你回来了，要先把你打一顿，谁要是敢拦就连拦的人一块打。” 李有欣愁着脸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放心吧，哥不怕他。” 李有旭可算明白为啥弟弟妹妹会在四合院外面等他了，原来是怕他吃亏！ 以前的他或许还忌惮傻柱，需要避其锋芒，现在的他没什么好怕的。 李有旭直接进了院门，打算去看看那个批评他的全院大会开成什么样子了。 “哥，大哥不听劝，大哥要吃亏了。” 李有欣急得跺脚。 “我们劝不动大哥，一会儿如果大哥真的吃亏了，我们两个去抱着傻柱的大腿，不让他打大哥算了。 我们两个小，傻柱应该不敢对我们动手。” 李有为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好热闹啊，大家在开会讨论什么？” 李有旭出现在前院连接中院的垂花门里。 众人听到背后有声音传来，纷纷扭过头来，视线不约而同往李有旭的身上汇聚。 “缺德孙子，我可算是把你给等回来了。拐跑我媳妇，啥也不用说了，先让我揍你一顿。” 傻柱撸起了衣袖，当看到李有旭现身的那一刻，他内心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了。 对于他这个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来说，必须得用他的拳头把李有旭狠狠收拾一顿才能消气。 傻柱家是厨子世家，都说荒年都饿不着厨子，这话说的不假。 傻柱从小到大油水没缺过，所以长得人高马大，身材相当魁梧。 他黑着脸眼含怒火朝垂花门这边走来，真的挺有压迫感。 这要是换成许大茂，见了傻柱拿出这架势，肯定抱头鼠窜了。 “好戏来了。” 许大茂抬手摸着那马脸下巴的黑色胡茬，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阎解放本来已经萌生一丝挖大哥墙角吃饺子的歪想法了，但看到这一幕，他蔫了，他觉得这饺子不是谁都能吃的。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以前都被傻柱揍过，他们能做的只能给李有旭默哀，然后称赞一声不畏死的勇士。 院里的其他住户看李有旭的眼神同样复杂，好好的你招惹傻柱做什么呢？活着不是挺好的吗？干嘛非要想不开呢？ “柱子，不要乱来，动手是不对的。” 坐在四方桌前的易中海站了起来，冲垂花门这边喊了一声。 似乎是想阻止傻柱，但显得很虚伪。 傻柱早就说要动手了，真想拦的话李有旭回来之前他就该拦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喊一句。 “孙子，敢抢我媳妇，我得看看你的皮有多厚。” 傻柱脚下加速了，一拳朝李有旭的面门打了过来。 这很傻柱，动手先打脸，要么就是下三路。 第9章 你也不想你家出现一个敌特同伙吧？ 面对怒气值拉满的傻柱，如果是以前的李有旭，估计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可现在的李有旭已经今非昔比了。 现在的李有旭拥有超强的身体素质和专业级的搏击技能，犯不着怕傻柱。 傻柱一拳打过来，李有旭并没有闪躲或者防御，而是一脚猛踢傻柱的大腿。 这一招在拳击搏斗等比赛中都是禁止的。 如果严重的话，受伤的人膝盖处会出现永久性伤残，以后就可以退赛了。 傻柱根本没有想到平时在他面前怯懦的李有旭居然敢还击，他的大腿被踢了一脚，痛得嘴都张大了，脚下失去平衡，扑通一下跪倒在李有旭的面前。 李有旭对跪在地上的傻柱乘胜追击，抬手噼里啪啦抽了傻柱四五个耳光，把他打成猪头了，再一脚把他踢出两米开外。 李有旭的动作很快，刚刚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几秒钟内就完成了。 傻柱倒在两米开外，眼睛都憋的发红，这是他在四合院里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他感觉脑袋被李有旭抽的晕晕沉沉，而且他站不起来了，李有旭的那一脚让他的右腿剧痛无比，好像伤到膝盖了。 看到傻柱已经躺下了，李有旭总体是满意的。 原主因为一个流言被傻柱打得两天下不了床，在这四合院里，傻柱就是战神，只有他打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打他的份。 今天可算是让傻柱体会了一把被人打是什么滋味。 傻柱说是四合院战神，战斗力属于四合院的天花板，但讲真的，也就那样。 看看四合院里都是些什么人吧。 刘海中阎埠贵家的孩子就没有一个强壮的，许大茂更不用说了，就他那战斗力发飙的娄晓娥都能揍他鼻青脸肿。 傻柱在这样的环境中封神，不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吗？ 四合院里没一個能打的，有很多人吃都吃不饱，就更不能打了。 再看傻柱，是个厨子油水好，吃的好了肯定有力气。 再加上身体强壮，估计还有一些街头打架的经验，专攻下三路，院里的人打不过他太正常了。 遇到一个专业的，真正能打的，傻柱就不中用了。 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傻柱就已经躺下了。 “柱子，柱子。” 易中海和秦淮茹冲了上来，检查看看傻柱伤得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算是反应比较快的。 剩余的大部分人还处在愣住的状态。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四合院的战神这回居然这么拉胯，喘两口气的功夫就不行了。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连傻柱都不是他对手。” 许大茂有些意外的看着李有旭，心想这小子以前怎么藏那么深呢？他都不知道这小子这么能打。 看来得找机会结识一下，混熟了，他在这四合院里再也不会被傻柱欺负了。 “打得好，这货就该打。”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在心里面为李有旭叫好。 他们早看傻柱不顺眼了，有人能抽傻柱一顿，他们乐得都想放鞭炮庆祝。 他们同样感到意外，既然李有旭这么能打，为什么前几天会被傻柱打得下不了床呢？ “我知道了，李有旭好像是晚上上厕所被人敲了闷棍，也就是说傻柱那货是偷袭了才得手。” 刘光天想明白之后一拍大腿，对傻柱这个战神更加鄙视了。 什么狗屁战神啊，就会搞偷袭。 这摆开阵势打只有被人家吊打的份。 李有为和李有欣跑到李有旭身边，一脸惊诧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傻柱。 他们的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连傻柱都被大哥打倒了。 “我就说了我们不用怕他。” 李有旭表情淡然对弟弟妹妹说。 傻柱算什么？送秦京茹去坐车的时候，一个训练有素的敌特分子都差点被李有旭干死了。 “别动，我好像伤到膝盖，腿动不了了。 那小子平时看着人模狗样，下手真够黑的。” 傻柱伸手拦住要检查他伤势的易中海和秦淮茹。 他大意了，没有想到李有旭居然深藏不露！ 易中海眉头紧锁，这傻柱的腿该不会被李有旭踢废了吧？ 贾东旭已经没了，他可是指望傻柱给他养老送终的，傻柱可不能出事。 本身易中海对李有旭截胡秦京茹这个事就很不满了，傻柱又伤成这个样子，他的内心更为恼火。 “他二大爷，今天的大会是你让开的。院里出了一个拐跑他人相亲对象，还把人打伤的恶霸，你就不管管吗？” 易中海阴沉着一张脸说。 易中海不愧是老阴币，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成功把刘刘海中架在火上烤。 今天这个大会是刘海中开的，这话是说给李有旭听的。 你就不管管吗？这话是说给刘海中听的。 把开大会找李有旭麻烦的锅甩到刘海中的头上，同时施加压力让刘海中跟李有旭互撕。 你开的大会搞成了这个样子，你这个大会发起人不好好管管，你当什么二大爷？ “李有旭，伱把傻柱的相亲对象拐跑了，这事你做的已经够不道德了。 你还把傻柱打伤，你真是无法无天。 你是不把我们三个大爷放在眼里了是吗？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尊敬长辈。” 被架到火上烤的刘海中为了维持自己的威严，只能对李有旭进行严厉的批评。 李有旭早就看出易中海的那点小心思了，他如果跟刘海中死掐的话，易不群就要偷着乐了。 于是，李有旭大步流星走到八仙桌前，把自己的大衣一揭，亮出里面的‘奖状’，沉声说道：“二大爷，差不多就可以了。 今天是我和傻柱的个人恩怨，我和他之前有什么过节你很清楚。 你如果非要插手的话，那我不敢保证你家会不会出一个敌特同伙。” 刘海中瞳孔放大，脸上的横肉抽动了几下，这小子居然抓获了敌特立了大功？ 看起来应该是真的，一般人谁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如果这是真的，这小子说的话就是警告啊！ 多看了几眼李有旭那张奖状，刘海中选择认怂，刚立了大功的人哪能得罪！ 第10章 你可以去报案 李有旭考虑到刘海中面子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尽量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 “咳咳……李有旭啊，你这个……这个这個……” 刘海中已经明白了，眼下李有旭刚立大功，肯定是不能惹的。 人家刚协助张所长抓获了一个敌特，奖励都没下来了呢，他们把李有旭打成不道德恶霸，这像话吗？ 欺负见义勇为的好青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现在的问题是刚刚调子起的有点高了。 如果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话，刘海中面子上恐怕会挂不住。 要不怎么说他这人其实没什么脑子呢？ 被易中海一撺掇，他就自己跳坑里，让自己卡在一个尴尬的境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就他这智商，真没当领导的天分，可他偏偏想要当领导，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李有旭啊，你这个事……” 刘海中面露尴尬之色，在念叨个不停，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四。 李有旭很清楚，这刘海中是卡壳了，不知道应该怎么体面收场。 “二大爷，三天前我晚上九点钟到外面的旱厕小解，被傻柱敲闷棍，把我打的两天下不了床这个事您听说了吧？” 李有旭给刘海中提供了一个话题。 “是，我听说了，据说是你在厂里传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所以傻柱才对你下黑手。” 刘海中不明白为什么李有旭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但起码算是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他不需要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二大爷，您深明大义，是我们院最公正的大爷。 大家都是几十年邻居，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这人什么时候说过别人的坏话？ 假设，我是说假设，就算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的话是我说的。 傻柱下黑手把我打了一顿，今天我把他打了一顿，我们这顶多算互相打击报复。” 李有旭提醒刘海中说。 “对，傻柱，你先打了李有旭，李有旭之后才打伱，你们这属于互相打击报复，这叫胡闹。” 刘海中领悟了意思，这不就找到突破口了吗？他可以体面下台阶了。 李有旭的那句他深明大义，他是院里最公正的大爷，更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那张大肥脸乐的像朵花。 易中海和秦淮茹他们当然清楚胡乱打人和相互报复的区别。 相互报复，就是双方的屁股都不干净，只能不了了之。 “你拐跑我堂妹怎么说？我把我堂妹叫到城里是要介绍给傻柱当媳妇的的，结果让你给拐跑了。” 秦淮茹厉声质问道。 “秦京茹是一个有自己意识自己思想的大活人，她想跟谁走就跟谁走。 只要不是动用暴力把她绑走，就不能叫拐。 我看你秦淮茹倒像是一个拐卖人口的。 听你的意思，你把秦京茹带来大院介绍给傻柱认识，秦京茹就只能跟傻柱一个，不能跟别人了是吧？ 只要秦京茹跟了别人，这个人就是坏人，就是把秦京茹拐走是吧？ 拐卖人口是违反法律的大事，院里的大爷顶多调解邻里间的纠纷，可没有资格解决违法犯罪的事。 我建议你找公安机关，直接到派出所立案。” 李有旭看着穿着一件深蓝色工装的秦淮茹，一字一句进行反驳。 “你……” 秦淮茹气得够呛，有一种刚想张口说话却被人捅了嗓子眼的感觉，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了。 她不明白，平时老实巴交都不敢跟她对视的李有旭怎么突然变得能说会道了呢？ 这话说的头头是道，她都没办法反驳。 “一大爷，作为大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人，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 违法犯罪是大事，如果我们在院里私下解决，属于私设公堂，属于无视国家法律。” 李有旭这话就是奔着打易中海的脸去的。 易中海不是喜欢讲大道理吗？不是喜欢站在道德高地用道理抨击他人吗？ 李有旭也让他体会一把被别人拿大道理抨击的感觉。 这家伙身为一大爷，可是非常失职。 李有旭在家里躺了两天了，易中海是知道这个事的，他就是不开个会帮李有旭找下黑手的人。 易中海面色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的心情肯定不会太好就是了。 “看来还是二大爷更懂顾全大局，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是院里能管的，什么事情是院里不能管的。” 李有旭见易中海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发现易中海的脸色更难看了。 刘海中不禁高看李有旭一眼，这一刻，他觉得平时不太起眼的李有旭看着居然很顺眼。 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又是夸他深明大义，又是夸他懂得顾全大局。 说真的，他都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拥有这么多优秀的品质。 刘海中端起茶缸重重放下，啪的一声砸桌面，一锤定音说：“我宣布，傻柱和李有旭打架这件事属于双方互相打击报复。 至于把秦京茹带走那个事，我们院里没有管这个事的权利，秦淮茹你要是不舒服的话，你就去派出所报案吧。 就这样了，大会结束。” 这个结局对于李有旭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 没有把握的话，他敢截胡秦京茹吗？ 已经尘埃落定了，院里的住户各自散去，各回各家。 李有旭对弟弟妹妹说：“回家吃烤鸭吧，烤鸭凉了皮不脆了就不好吃了。” 李有为李有欣欢天喜地，之前是因为大哥处在危险之中，可能会被欺负，他们才没有吃烤鸭的心情。 现在李有旭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他们肚子里馋虫就冒出来了。 李有为李有欣拿着油纸包的烤鸭和鸭架蹦蹦跳跳回了家。 “李有旭，你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怎么还吃上烤鸭了呢？哪家的？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都没有吃过这东西。” 戴着一副小眼镜的阎埠贵凑了上来，砸吧几下嘴，难掩羡慕之情。 这时，肥头大脸的贾张氏很不合时宜的冲李有旭说：“李有旭，你把傻柱打成这个样子不用付汤药费吗？以前傻柱把许大茂打伤都付了汤药费。” 贾张氏听到李有旭家吃烤鸭就有点馋了。 她家不能这么奢侈，但管李有旭要了汤药费后，她家自己拿着，让秦淮茹去菜市场割一斤肉打打牙祭也不错啊。 第11章 梦里啥都有 “赔？我呸！哪儿凉快你上哪儿待着去，我在床上躺了两天，傻柱没给我赔钱，凭啥让我给他赔钱。” 李有旭反驳道。 “老嫂子，刚刚开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李有旭和傻柱是互相打击报复。 他们都打过对方，傻柱都没赔钱，李有旭自然不需要赔钱。” 阎埠贵扶了一把鼻梁上缠着绳子的小眼镜，帮腔说道。 “行了，别争了，淮茹你跟我一块把柱子抬屋里。 我一会儿出去找个接骨医生回来，柱子可能是脱臼了。” 易中海让贾张氏不要胡搅蛮缠了，然后吩咐秦淮茹帮忙干活儿。 阎埠贵能帮自己说话，李有旭还是很感谢他的。 说起来，刚刚开全院大会的时候，阎埠贵可是全程没有说话，没有要跟着那些人收拾李有旭的意思。 这里面固然有阎埠贵无利不起早，看不到好处不参与的因素。 但客观来说，阎埠贵的人品在三个大爷里是最好的。 他算是一个有底线的人，顶多占点小便宜，真正缺大德的事没干过。 最不道德的一件事，估计就是收了傻柱的礼，却不介绍冉老师给傻柱认识。 其实这件事情李有旭能够理解。 阎埠贵自诩读书人，是比较看重面子的，他哪好意思张那個口。 给一个海归家庭书香门出身的大学毕业姑娘介绍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厨子，而且是三十岁，长得还着急，长得像四十多的厨子。 说实话，这多多少少有些侮辱人了。 碰到个小心眼的同事，以后同事都没得做了。 当然，不管怎么说，在这个事件中，阎埠贵收礼不办事依旧不地道。 不过对于李有旭来说，这问题不大，他认为阎埠贵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不是吧，三大爷，您一老京城人没吃过全聚德烤鸭？” 李有旭佯作惊讶。 “怎么不可能，你知道我家吃饭的嘴多，我一小学教员，一个月工资三四十。 养活一帮孩子都费劲儿，哪能那么奢侈跑去吃那什么全聚德烤鸭呢？” 阎埠贵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有为有欣年龄不大，一只烤鸭应该吃不完。 如果三大爷真没吃过的话，要不我装一碗香酥鸭架让您尝尝味儿？” 李有旭笑着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烤鸭多贵啊，我这不是占你便宜了嘛！” 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李有旭回家里用一只碗装了一碗鸭架拿出来送给阎埠贵。 阎埠贵嗅了一下香气扑鼻的鸭架，心说这老字号的东西就是好，闻着就很香。 “有旭啊，你跟着去一趟我家，我得把碗还给你。 都占了伱的便宜，我可不能把你的碗拿走。” 阎埠贵热情说道。 到了阎埠贵家后，阎埠贵把碗里的鸭架倒进他家的一个盘子里，然后用李有旭那只碗装了一碗腌黄瓜，正色道：“这吃肉得搭配点素菜解腻，不是三大爷跟你吹牛，你三大妈这腌黄瓜的手艺院里没几个人比得上。” 接过阎埠贵递过来的腌黄瓜，李有旭感慨这三大爷是个讲究人。 阎埠贵这人爱占小便宜，但他以读书人自居，很多时候其实不太好意思白占别人的便宜。 比方说他过年给大家写对联收点花生瓜子。 李有旭送他鸭架，他给李有旭回一碗腌黄瓜是相同的道理。 说白了就是礼尚往来，虽说阎埠贵是占便宜的一方，但大多数时候，他占了便宜会回一点东西。 李有旭拿起一根小黄瓜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用来解腻再合适不过了。 当李有旭端着腌黄瓜回中院左厢房时，对面贾家的玻璃窗后面露出一张森冷的大胖脸。 “这个姓李兔崽子，真是不懂尊老爱幼。 阎老西一个月工资三四十块，他家大儿子阎解成一个月三十五块五，于莉也在打零工赚钱。 阎老西家都这么富了，他给阎老西送什么烤鸭呢？应该给我们家送来才是。” 贾张氏阴沉着脸，嘴角微微下沉，嘴里骂个不停。 “奶奶，我要吃烤鸭。” 馋坏的棒梗叫唤道。 不光棒梗馋，贾张氏也馋，她们都没有吃过全聚德的烤鸭。 “诶，就听乖孙子的，咱们吃烤鸭。” 贾张氏宠溺的摸了摸棒梗的锅盖头，然后一秒变脸，催促秦淮茹说。 “去，你去管他要一碗烤鸭回来。 秦京茹可是你的堂妹，你介绍给傻柱的堂妹让他拐跑了。 说起来他得谢谢我们，管他要一碗烤鸭不过分吧？ 他要是抠门不愿意给，那他和秦京茹的事就别想成了。” 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商量后的决定。 秦京茹就是用来拴住傻柱的一个工具。 只要秦京茹嫁给傻柱了，他就是棒梗的小姨夫。 到时候再让棒梗磕个头，认傻柱当干爹，傻柱可别不得多关照她们老贾家吗？ 傻柱和秦京茹成不了，这个目的就没有达到。 既然秦京茹已经让李有旭拐跑了，那得让李有旭给点好处止损才是。 秦淮茹觉得自家婆婆说的有点道理，于是拿个碗去对面敲门了。 “秦淮茹，你有啥事吗？” 李有旭往下瞄了一眼，看到秦淮茹手里那只空碗，就知道这娘们在打什么算盘了。 这是来要东西来了，把他当傻柱了不成？ “李有旭，你今天算是占到大便宜了。 我堂妹秦京茹那么漂亮一姑娘都被你拐跑了，柱子都快气疯了。 姐跟你说这些，不是反对你和秦京茹在一块。 棒打鸳鸯的事我不能干，我只是想说，如果不是我把秦京茹叫来城里，你也没有这个机会不是。 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几分苦劳吧？所以你给我一碗烤鸭吧，我家棒梗都没吃过这东西。 你给我一碗烤鸭，我明天请假回一趟老家，在我三叔三姨面前帮你美言几句，保证好事能成。” 秦淮茹这娘们是会见风使舵的，属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类型。 听她这话说的，好像她帮了李有旭多大忙似的。要是李有旭不给她点好处的话就亏待她了。 “秦淮茹。” “诶！什么事你说。” “回家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京茹这事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你功劳苦劳都没有。” 李有旭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秦淮茹不死心，想要追进屋里，差点就让门给砸到脸了，把她吓得一哆嗦。 第12章 女神的屁都是草莓味的 “真够小气的，让你给一碗烤鸭都舍不得，明天我就请假下乡，你和秦京茹的事想都不要想。” 秦淮茹没有料到李有旭的态度会这么冷漠。 刚刚她再往前走半步，门板就要砸她脸上了。 既然李有旭不肯让她占一丁点便宜，那就不要怪她到秦京茹家里搞破坏了。 她可不能让李有旭毛都没拔一根就把秦京茹拐跑了。 屋里的李有旭听见门外秦淮茹的叫骂声了。 他并不在意，秦淮茹要搞破坏就让秦淮茹搞破坏去吧。 反正他是不可能给秦淮茹一根头发丝的。 这娘们就是一个无底洞，不管你身上有多少货，往她身上塞多少东西，都是永远塞不满的。 今天她让李有旭给她一碗烤鸭，只要给了她就会到秦京茹爹妈面前说好话，不给就会说坏话。 明天她又来让李有旭给点什么东西，如法炮制呢？ 所以说，一旦李有旭给了，以后她就会一直拿这个事要挟李有旭，李有旭能一直给吗？ 最好的办法是从一开始就不给，从根上断绝她的念想。 秦淮茹端着碗回到家，贾张氏以为烤鸭要回来了，眼睛都在冒光。 看到秦淮茹手里空荡荡的一只碗时，她的脸迅速由晴转阴：“你真是干啥啥不行，让你去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的。怎么让伱去要一碗烤鸭你都要不回来呢？” “人家不给我有什么办法？我都说了，只要他给我一碗烤鸭，我明天就回老家在秦京茹爹妈面前帮他说好话，他都不愿意搭理我，你让我怎么办？” 秦淮茹颇感无力，她算明白了，不是哪个人都叫傻柱这名字的。 “诶呀，这兔崽子居然这么抠门。 关起门吃独食，咋不吃死他。 明天你就回一趟老家，必须得把他和秦京茹的事搅黄了。 之后再重新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不给好处想娶秦京茹，门儿都没有。” 贾张氏两只眼睛直冒凶光，说话都是咬着牙关的。 “我会回去的，就算他花言巧语骗得了秦京茹那傻妞，但他骗不了我三叔三婶。 我三叔他们肯定听我的，我在三叔面前说几句话，三叔全家都不会答应秦京茹嫁给他。” 秦淮茹内心有怨气，必须得把李有旭这铁公鸡的好事搅黄了。 “你上哪去？” 贾张氏见秦淮茹要出门了，便问了一句。 “我去柱子家看看，一大爷找来了一個老医生帮柱子接骨，我看看怎么样了。 顺便告诉他，我明天会去一趟三叔那，让他安心。” 秦淮茹回答道。 “对对对，你得去看看傻柱。棒梗，你跟你妈去一趟傻柱家。 看到傻柱家有什么好吃的，你通通拿回来。 他都躺床上动不了了，要那么多好吃的也没用。” 贾张氏反应过来了，让棒梗赶紧出动。 没能从李有旭那里占到便宜，得从傻柱这边找补回来。 她们老贾家介绍秦京茹给傻柱不需要介绍费吗？ 什么？秦京茹被人拐跑了？那是傻柱没能耐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她们老贾家的介绍费照收不误。 当秦淮茹带着棒梗来到傻柱家时，老医生已经帮傻柱把脱臼的腿接回来了，并让易中海跟他去一趟卫生站抓敷脚的药。 “淮茹，柱子没什么大碍，休养一阵子就没事了。我去帮柱子拿药，你陪柱子说说话吧。” 跟老医生出门前，易中海交代了秦淮茹几句。 “行，一大爷，您放心去吧，柱子这里就交给我了。” 秦淮茹把易中海送走，转身就给傻柱倒了一杯热水，眼含笑意说道。 “柱子，渴了吧？姐给你倒杯水，你不用动。” 秦淮茹端着一杯温热的水走到床前递给傻柱。 傻柱的眼睛里都有一丝光亮，觉得秦姐对他真好，真体贴，居然给他倒水，而且水温把控的刚刚好。 “秦姐给倒的水味道就是不一样，我感觉比平时要甜一些。” 傻柱并不是拍马屁，他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他是真心觉得秦淮茹倒的水甜。 毕竟这是女神，众所周知女神放得屁都是草莓味的。 “德行！” 秦淮茹给傻柱一个大白眼，接着说道。 “明天我请假回一趟老家找我三叔三婶，把你的心收回肚子里吧。 有我出手，李有旭和秦京茹的事成不了。” “那敢情好。” 傻柱笑出声了，媳妇没有丢就好。 他相信秦淮茹的办事能力。 秦淮茹是秦京茹的堂姐，在秦京茹爹妈那是很亲的亲戚。 只要秦淮茹说李有旭不好，那秦京茹说李有旭好就没有用了。 站在秦京茹爹妈的视角，肯定秦淮茹说的才是中肯的，秦京茹是被欺骗了。 在秦淮茹和傻柱聊天的过程中，棒梗在傻柱家如鬼子进村般，把傻柱家好吃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 东西包括今天买的一只小母鸡，两斤猪肉，还有傻柱从食堂里顺回来的花生米、茶叶、干蘑菇等。 总之棒梗是把他能找到的东西都找出来了。 面对棒梗扫秋风一般的打劫行为，傻柱居然没有丝毫生气，他把棒梗叫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棒梗的脑袋，竖起大拇哥夸奖道：“你小子真行，够聪明，我藏那么好都让你找出来，能耐了。” 得到傻柱的夸奖，棒梗挺起了胸膛，脸上写满了骄傲两个字，收获了满满的成就感。 “柱子，你这不是惯着孩子吗？” 秦淮茹假意批评傻柱，接着怒眸一瞪棒梗，骂道。 “棒梗，你怎么能拿你傻叔家的东西呢？真是没大没小不像话，快把东西放回原来的地方。 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拿，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每一次都不长记性呢？” “秦姐，你怎么骂孩子呢？棒梗这小子多灵的人啊，我看着就喜欢。 是我教他的，你别骂他，要骂就骂我。 我就喜欢他来我家里拿东西，说明他跟我亲。 棒梗，你说是不是？” 傻柱看秦淮茹骂棒梗，顿时就急了，好像秦淮茹骂的是自己的儿子。 “是，我跟傻叔最亲了。” 说了这句话后，棒梗拿着他刚刚搜罗到的东西撒丫子就跑。 秦淮茹本身也只是演演戏而已，她要是真的认为棒梗拿傻柱家的东西不对，早就强行从棒梗的手里把东西抢回来然后放回原有的位置了，而不是口头上假惺惺说几句。 既然傻柱都已经说了不在意了，秦淮茹便顺水推舟道：“柱子，你真的不能这么惯着孩子，都把棒梗惯坏了。 你知道我婆婆是什么脾气，东西让棒梗拿回家了，想再拿回来可就难了。 这样吧，一会儿我回去把鸡汤炖好了，给你盛第一碗。” 傻柱心里暖洋洋的，大受感动，觉得秦姐对自己实在太好了，连鸡汤都要给自己盛第一碗，足见自己在秦姐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第13章 让他一辈子升不了级 秦淮茹和傻柱闲聊了一阵。 在提到李有旭时，傻柱气得够呛。 或许是觉得今天被李有旭揍了，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傻柱强行挽尊说：“哼，今天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这小子藏那么深。 平时老实巴交，看着就是个怂货，我都没把他放在眼里所以才吃了大亏。 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把他打成孙子。” 秦淮茹很懂得拿捏男人的心，尤其是傻柱这种没吃过肉的二愣子。 “我知道你厉害，在这四合院里，在这轧钢厂里，就没有你不敢打的人。 论打架，你什么时候吃过亏了？今天只是意外而已。” 秦淮茹知道傻柱好面子，便捧他一下，给他足够的面子。 得到秦淮茹的肯定后，傻柱心情大好，正想跟秦淮茹多吹嘘几句，秦淮茹却已经起身走人了。 钓鱼就得懂拉扯，要点到为止，要让鱼感到你懂他，还要让他心痒痒。 看着秦淮茹扭着大屁股离开了，傻柱有些意犹未尽，嘀咕说：“你倒是先听我说完再走啊，真没劲儿！” 四合院外面，刘海中上厕所解手，回来的路上撞见刚捉完药的易中海。 “我说二大爷，今天这全院大会你怎么草草结束了呢？ 李有旭拐跑了柱子的相亲对象这叫道德败坏，动手把傻柱打伤了更是过火。 伱应该批评惩罚他，不然院里的孩子个个都学他，我们几個大爷就不用当了。” 易中海对刘海中是有怨气的，他说这些话时的语气显得不悦。 “一大爷，你以为我不想批评他吗？ 这小子运气好，都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协助派出所抓获了一个敌特。 他手里有派出所的奖状，当时都亮给我看了。 你说这种情况，我能怎么惩罚他？ 人家在那头刚立了大功，对组织作出了贡献，我们这头把他打成道德败坏的败类，这不像话。 传出去了，大家会说我们欺负优秀进步青年。” 刘海中扫了易中海一眼，解释说道。 一开始，刘海中确实想收拾李有旭没错。 他收拾李有旭并不是因为他和李有旭有矛盾，而是想通过收拾李有旭提升自己的威望。 但是后来看到李有旭那么会说话，夸他的词都夸进了他的心坎里，他已经不怎么想收拾李有旭了。 他甚至想拉拢李有旭。 身为一个一心想当领导的官迷，他不仅经常听收音机讲的国家大事，他还听经典名著三国和水浒。 三国和水浒里的领导想成大事都少不了身边左膀右臂的帮忙。 李有旭多会说话呢，说的话他爱听，他现在就打算找机会拉拢李有旭当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刚刚他说的这些话只是敷衍易中海罢了。 “有这种事。” 易中海着实怔了一下，感到很惊讶！ 李有旭那小子居然抓获了一个敌特，还得到了派出所的嘉奖。 这么说的话，近期确实不合适公开批评李有旭。 既然近期想通过全院大会收拾李有旭已经不太可能了，那他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自从贾东旭死后，他多年精心培养的养老人选就只剩下傻柱一个。 他现在对傻柱很看重。 李有旭抢了傻柱的媳妇，又把傻柱打伤，他这个当傻柱‘干爹’的要是不帮傻柱出一口气，那还算什么‘干爹’呢？ 易中海一路上都没有跟刘海中说话了，到了中院，他拿着几包药进了傻柱屋。 “柱子，敷脚用的药我已经帮你捉回来了，你这段时间好好养伤。 李有旭那边你就不要多想了，听说他今天协助派出所抓获了一个敌特得到派出所的嘉奖了。 近期你可不许动他，闹大了对我们没好处。 秦京茹呢，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一看就知道是顾家的，被拐跑了挺可惜。 不过你放心，一大爷我哪能让你娶不着媳妇，我再托媒人帮你问问。” 易中海把那几包药放在餐桌，接着搬了把凳子坐到床前。 “一大爷，秦京茹那你不需要担心。 秦姐刚刚跟我说了，她明天请假下乡一趟，她会找秦京茹的爹妈说一说李有旭干的缺德事。 秦京茹的爹妈不可能把秦京茹嫁给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所以最终秦京茹还会回来找我。” 傻柱正乐呵呢，只要能让秦京茹重新回来找他，他在院里的脸面就保住了。 “淮茹明天能回一趟老家，那太好了。” 易中海听后脸上立刻出现笑容。 这个好，从秦京茹的家人下手，从根上解决问题。 秦淮茹的这一招堪称打蛇打七寸，打在了李有旭的要害上。 花费那么大力气从傻柱这拐跑秦京茹有啥用呢？ 秦淮茹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秦姐帮忙，秦京茹这事已经不需要我操心了，但憋在我心头的那口气还是出不来。 秦京茹本来就是秦姐带来城里介绍给我当媳妇的，秦姐的做法只是让李有旭那小子没能得逞。 他顶多是没能占到便宜，吃亏真谈不上，说起来是我吃了亏。” 何雨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在想一个可以出一口恶气的办法。 这个时候，人老成精的易中海看到收获何雨柱巨大好感的机会。 “柱子，你安心在家养伤就行了，这口气我来帮你出吧。 再有十来天厂里就要开始考核了，以李有旭的能力，考二级钳工没戏。 我回头找一趟车间主任，让车间主任把李有旭暂时调到和钳工没关系的工作岗位帮忙，或者干脆把他调到其他车间帮忙。 他的钳工技术本身就不过关，平时工作干的又不是钳工的活儿，他永远都考不上二级钳工。” 易中海声音阴冷，说到收拾李有旭帮傻柱出气的时候轻轻摆手，好像收拾李有旭在他这里就跟举手抬足一样简单。 这年头的厂子全是国营厂，只要工人不犯大错，就是车间主任都没有扣工人工资，开除工人的权利。 但整人的法子还是很多的，易中海说的就是其中的一种，而且是很毒辣的一种整人手段。 把李有旭调到一个最脏最累的岗位，和钳工这份本职工作无关的岗位。 平时上班累死累活，由于平时工作的内容和钳工无关，钳工技术肯定谈不上进步，甚至会退步，那么每一次考核李有旭都不能通过。 长期以往，李有旭的前程就彻底废了，只能一辈子当一个一级钳工，一辈子在最脏最累的岗位上受苦受罪。 听易中海说的熟门熟路，看得出来他对这套整人的流程已经相当熟练了。 他用这种手段正如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易中海在轧钢厂的人缘这一点，电视剧的后半部分体现出来了。 一心想当领导，在徒弟面前都摆领导谱的刘海中按理说徒弟们应该很讨厌他。 但是人家刘海中的一个徒弟后来就算当了厂长了，也愿意跟刘海中合作搞螺纹钢生意。 再看易中海呢？身为八级钳工，徒弟一大堆，他的晚年没有一个徒弟来看他，跟所有徒弟的关系都断了，这已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一大爷，还得是你，你的这个主意好。 就应该像你说的那样，卡着他让他永远升不了级。 秦姐那边倒是要多照顾些，秦姐一个人养活家里那么多人，拿一级钳工三十三块工资怎么够用。” 傻柱兴奋的拍手。 “放心吧，这段时间我会亲自教淮茹钳工技术，好让她能在十多天后的考核中升级。 淮茹和李有旭都是进轧钢厂三年自动从学徒转成一级工。 如果淮茹评上二级工了，李有旭还是个一级工，连个娘们都不如，他在车间和四合院里都会臊的抬不起头。” 易中海胸有成竹道。 第14章 秦京茹风光回村 傍晚，天色已经有点黑了。 秦京茹到站下了班车，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看到秦家屯的轮廓了。 秦京茹在距离秦家屯大概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换上李有旭给她买的黑色大衣和小皮鞋才继续赶路。 人都有虚荣心，秦京茹也不例外。 十几年前，她堂姐秦淮茹嫁进城里吃上供应粮了，一下子就成了十里八乡麻雀变凤凰的经典案例，被屯里许多姑娘羡慕。 秦京茹自幼受到这样的影响。 所以她这辈子最大的野心就是跟秦淮茹一样找个城里的爷们嫁了，然后踏踏实实过日子。 今天，她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似乎已经实现了，李大哥说了会抽时间来她家提亲，让她在家里等着就行。 想到这，秦京茹脸上的笑就藏不住。 当秦京茹穿着新衣服新皮鞋慢慢走向秦家屯村头时，待在村头坐着竹编小椅的军情六处——秦家屯分处成员正在分享最新的情报。 “那婆子往我们屯来了，看着有些面生啊，以前都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这一看就知道是城里的婆娘，看看人家身上穿那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城里大商城的好货。” “别说，这婆娘穿着挺好看的。城里人就是城里人啊，吃供应粮长大的人跟我们这些吃番薯杂粮的人就是不一样。” “切！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罢了，你要是穿她那一身也不比她差多少。” …… 一帮闲极无事的娘们坐在村头，看着往村头走来的女人议论纷纷。 等人走近了，这些娘们就被惊艳到了。 “京茹？秦老三家的那个闺女，嫁到城里的秦淮茹的堂妹。” “真是京茹啊。京茹，你这一身行头怎么回事？秦老三发大财了不成？怎么有闲钱给你置办这一身行头。” “我知道了，昨天秦淮茹回来一趟，今天一早带着京茹到城里相亲了。早上我还在村里跟她们姐妹两打过招呼。” “京茹，你这是去城里相亲了？不得了啊，看你这架势是成了是吗？” 一帮娘们围着秦京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秦京茹压根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她们自己讨论個不停。 她们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秦京茹这趟去城里相亲十有八九是成了，不然怎么会这个打扮呢？ 了解到这一点后，不少娘们都用羡慕甚至是嫉妒的眼神看着秦京茹。 这老秦家的闺女命咋就这么好呢？先是秦淮茹嫁到城里享福了，然后连秦京茹这个堂妹都跟着嫁到城里。 也对，谁让人家老秦家的基因好呢？ 老秦家的子女们很少有长得难看的。 十几年前屯里公认最标致的姑娘是秦淮茹，最近几年公认长得最标致的姑娘是秦京茹。 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饱满的大腚，富足的粮仓，谁看了不迷糊？难怪城里的男人能看上。 也不能怪这帮娘们会是这个反应。 因为这年头城里的生活确实比农村要好不少。 城里的地板，放农村也是天花板。 只要是城里的男人，智商正常长相正常没有不良嗜好，不夸张的说，乡下的姑娘可以随便挑。 因为嫁进城里就意味着好生活。 这一点可以看秦淮茹。 秦淮茹的男人贾东旭死了，一个人上班养三个孩子和一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按理说这样的日子应该很糟糕吧？ 为什么秦淮茹不抛弃婆婆和子女跑路回农村找个男人改嫁呢？因为乡下的日子更不好过。 在城里再难也能混口供应粮，一个月能吃上几顿白面两回肉，到了乡下基本就是稀粥配番薯，两天能吃一顿干的就不错了。 “秦京茹，都是我们在说，伱怎么不说话呢？ 你给大家说说，你这趟去城里相亲是不是成了？” 这种被大家羡慕的感觉，秦京茹还是挺喜欢的。 不过大家问到她相亲的事，她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应该……应该算成了吧，李大哥带我去逛了仙逸公园，又带我去逛了王府井的百货大楼，给我买皮鞋和大衣。 我都说了我不要，他非要给我买。 买好东西了，他又带我去吃了那个叫什么德烤鸭，好几块钱一只呢。 最后他送我到车站坐车，说会抽时间来我家里提亲。” 众人一听羡慕不已。 “京茹，你这命真是好啊，去一趟城里碰到一个对你这么好的男人。” 这话秦京茹没有反驳，因为李大哥对她就是好，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大家慢慢聊，我先回家了。” 秦京茹跟大家说了一声就回家去了。 秦京茹走后，村头的议论声依旧没有停止。 “这秦京茹真是踩了狗屎运了，去了一趟城里，居然遇到一个拿她当宝的男人。 就她刚刚穿的衣服和鞋，肯定得花不少钱。 她的手里还拿着东西，我闻见味儿了，肯定是好吃的。” “这老秦家的坟头都冒青烟了，两个女娃都嫁到城里享福去了。” “你们羡慕也没用，要是长得有秦淮茹和秦京茹好看，你们也能去城里找个爷们把自己嫁了。” 这瞎说大实话，让在场不少人有一种被扎心的感觉。 …… 秦京茹回到家，取得和在村头一样的轰动效果。 “姑娘你找……咦，闺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在要你姐家住几天呢。” 秦母和村头的老娘们一样，差点没认出自家闺女。 “妈，我都已经相好亲了，李大哥带我买了东西亲自送我到车站坐车。” 秦京茹说着话，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 “好事，好事，快进屋，得让你爸和你哥哥们也开心开心。 自打秦淮茹嫁进城里，你伯父伯母可没少跟我们家显摆，十几年来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我闺女也嫁进城里了，以后再也不用看听他们显摆了。” 秦母笑得合不拢嘴，拽着秦京茹回到屋里。 秦京茹的爹妈和两个哥哥还有两个嫂子围着秦京茹问今天城里相亲的事。 从秦京茹的口中得知李有旭大手一挥就给秦京茹买了一件十几块的大衣和一双六七块钱的皮鞋，大家都很惊讶。 秦淮茹的两个嫂子羡慕的开始掐秦京茹的两个哥哥了。 秦京茹的两个哥哥叫苦不迭，心说这妹夫都是个什么卷逼玩意儿。 都没有娶他们妹妹回去就已经开始卷大舅哥了，真是不像话。 哪天这个妹夫要是登门了，能让人站着走出老秦家的大门都算他们招待不周！ 当秦京茹提到李有旭带他去全聚德吃烤鸭的见闻时，一家人一边吃着鸭架一边听。 听完之后，他们不禁感慨城里的人就是舍得花钱，几块钱一只的烤鸭都舍得吃。 有那几块钱都够老秦家好几天的口粮了。 当秦京茹提到李有旭会抽时间来老秦家提亲，老秦家人个个都很高兴。 城里人、红星轧钢厂好单位工作、家住四九城、出手大方，这妥妥的乘龙快婿啊。 可以这么说，李有旭还没有登门，就已经拉满了老秦家人对他的好感。 这里面固然有李有旭出手大方的因素，但小京茹捧哏的功劳也不可忽视。 第15章 嫉妒在燃烧 第二天，李有为李有欣兄妹由于要上学很早就起床了。 他们每天早上起床后会从隔壁耳房过来通知李有旭去上班，这是三兄妹一直以来的习惯。 李有旭洗漱完毕后没有要去上班的心思。 说好要抽时间去一趟秦京茹家提亲的。 折日不如撞日，李有旭觉得今天日子挺好。 家里有弟弟妹妹，李有旭平时要干的活儿着实不少。 白天上了八个小时班，下午回来了得给弟弟妹妹做饭，还得干家务活儿，都能累死个人。 得尽快把秦京茹拐回家，让秦京茹生三个娃，直接把人套牢，一辈子都给老李家干活儿。 说干就干，李有旭去了一趟轧钢厂，直接找车间主任请事假。 把提亲这個请假理由说出去，只要和对方不是有血海深仇，对方一般不会刁难。 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娶媳妇可是人生的头等大事。 当工友们得知李有旭请假去提亲时都羡慕坏了。 “李有旭，你可真行啊，我说你前两天怎么没来上班，原来是请假相亲去了。” “姑娘是哪里人？长得好不好看？” “李有旭，你今天提亲成功了，回头一定要请我们吃喜糖。” “难怪今天穿这么帅，原来是到丈母娘家提亲了。” 大部分工友都是很热情的，祝福李有旭提亲顺利。 “好说，我今天到老丈人家把媳妇接回来，明天就请大家吃喜糖。” 李有旭笑着说道。 喜庆热闹嘛，娶媳妇这种人生大事，给车间的工友们发块喜糖图个热闹没什么。 刚请好假准备离开车间的秦淮茹听到李有旭和工友们的对话心中冷笑。 呵呵！一丁点好处都不舍得拿出来还想上秦京茹家提亲？想得可真美。 有她在，提亲这事别想成功。 秦京茹还是介绍给傻柱好。 秦京茹和傻柱成了，她们老贾家才能源源不断收获好处。 秦淮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决定快人一步，赶在李有旭的前面到秦京茹家。 李有旭和工友们聊了几句从车间出来，看到秦淮茹扭着大腚走着小碎步跑了。 奇怪！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这娘们怎么跑了呢？难不成她也请假了？ 李有旭没有心思也不想去管秦淮茹。 对于他来说，当下最重要的是到秦京茹家提亲，今天就把秦京茹带回家暖被窝。 这年头的办事效率就是这么高。 只要秦京茹的爹妈点头了，李有旭今天就能把人和老秦家的户口本带回城。 然后去把结婚证扯了，周末补个结婚酒席，到时候让老秦家来几个人，这年头常规的结婚流程就走完了。 国家提倡节俭，老百姓结婚自然一切从简。 李有旭当然不会就这么空手去秦京茹家提亲。 不管什么年代，女婿初次登门都没有空手的道理。 正好李有旭的手里有一张自行车票，去采购物资的同时顺便拿下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这张自行车票攥手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不用就要过期了。 自行车票很难得，过期了就可惜了。 虽说买自行车花了一百七十六块八毛，老李家近四分之一的储蓄都搭进去了。 但买的是自行车这种大件，是没有人会说这是败家行为的。 因为自行车保值，保养好点，骑个两年照样能卖个一百四五。 再说了，这年头有辆自行车可以撑门面，上丈母娘家提亲成功的概率也高点不是。 把自行车买了，李有旭又花两块钱买了三斤猪板油，一斤糖果。 这些东西就是李有旭上门提亲的见面礼。 这配置已经算很豪华了，这年头几斤粗粮娶个媳妇的大有人在。 李有旭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仅一个小时就出现在秦家屯村口。 与此同时，秦淮茹已经进秦京茹家坐了有一会儿了。 她是坐班车回来的，肯定要比骑自行车的李有旭快不少。 而且李有旭买自行车采购物资也花了不少时间。 “淮茹，婶谢谢你了，给京茹介绍了一个那么好的对象。 京茹昨天穿着一件新大衣和新皮鞋回家，说是那个叫李有旭的小伙子给买的，花了有二三十块钱呢。 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德烤鸭，味道是真的不错。 我们平时可舍不得吃那么好的东西，托李女婿的福才能吃到。” 秦母是比较欢迎秦淮茹登门的。 不管怎么说，秦淮茹也是秦京茹的媒人不是？ “……” 秦淮茹听了三婶的话人都麻了。 李有旭那一毛不拔的兔崽子居然这么大方？ 一出手就给秦京茹买了二三十块的衣服鞋子，还请秦京茹全家吃了一顿全聚德烤鸭。 她嫁到老贾家十几年了，贾东旭和贾张氏都没有给她买过二三十块的衣服和皮鞋，也没有请她吃过全聚德烤鸭。 除了让她生娃外，就知道使唤她干活儿。 是，贾东旭和贾张氏给她买过一台更贵的缝纫机没错。 名义上说是送给她的，其实是让她用缝纫机做点小件帮老贾家赚钱补贴家用，跟李有旭送秦京茹的东西根本没法比。 笑人无，恨人有的人间铁律开始在秦淮茹的内心发酵。 她让秦京茹嫁到城里，可不是为了看秦京茹日子过得比她更好的。 本身秦淮茹今天就是带着拆散李有旭和秦京茹的目的来的，再加上嫉妒的种子在她的内心肆意生长，让她更加坚定了要破坏李有旭和秦淮茹好事的决心。 “三婶，你刚刚说什么？跟京茹相亲的男人叫李有旭？” 秦淮茹的演技堪称一流，先佯作惊讶，接着一拍巴掌，声音瞬间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我给京茹介绍的对象叫何雨柱，可不叫什么李有旭。 京茹该不会被别人骗了吧？刚刚我听您说那男人给京茹买了几十块东西我就觉得奇怪了。 京茹一个乡下姑娘，才跟人家见一次面，人家凭啥对京茹这么好呢？这里面肯定有诈。 之前我就听人说过，城里有一些流氓头子把乡下的姑娘拐到城里，然后逼良为娼，让姑娘干半掩门生意给他们赚钱。 我看京茹十有八九是上了坏人的当，这可怎么办才好。” 第16章 不可告人的隐疾 秦淮茹说的痛心疾首，好似为堂妹秦京茹操碎了心。 老秦家人听完秦淮茹的话后陷入了沉默和深深的后怕。 自家闺女真的撞见城里的流氓头子了？ 乘龙快婿一下子变成臭流氓，反差之大，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 秦京茹的母亲本身就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一听事情这么严重，顿时六神无主，怕的手都在抖：“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可怜的闺女进城里相个亲，怎么就撞见臭流氓了呢。 京茹收了那个流氓的衣服和皮鞋，那些人该不会跑到村里来捉人吧？” 自己的一番话就取得了这个效果，秦淮茹是非常满意的。 这样就对了，她得从根上解决问题。 秦京茹想嫁给李有旭，到城里过比她都好的生活，想都不要想。 秦京茹要嫁到城里就只能嫁给傻柱这号人。 “三婶，你不用太担心，那些流氓不是还没有得逞嘛。 如果京茹真的被他们骗到城里干了那种生意我们才需要担惊受怕。 现在京茹还好好在家里待着，你完全可以放心。 咱们屯里有民兵，我们老秦家兄弟姐妹又多，在这一亩三分地怕什么呢？ 要是那個流氓头子敢来提亲，你们把他赶走就行了。 在秦家屯里，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胡来。” 秦淮茹说得绘声绘色，讲的跟真的一样。 秦京茹家读过初中的都没有几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秦家屯这一亩三分地里谈不上有什么见识，自然被到城里生活了十几年‘见识广’的秦淮茹唬的一愣一愣。 站在秦京茹家人的视角，很难不相信秦淮茹说的话。 第一，把秦京茹带去城里相亲的是秦淮茹。 第二，秦淮茹亲口说李有旭不是她给秦京茹介绍的对象。 光这两点就已经让秦家人心中的警铃大作了。 更别说秦淮茹加了私货，又是什么流氓头子，又是什么半掩门生意，把快把秦家人吓出心脏病了。 “关键时刻还是淮茹你靠得住。要是没有你的话，京茹就要上当受骗了，到时我们这些当家人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母紧紧握着秦淮茹的手，那叫一个感激涕零，都把秦淮茹当她们家的救命恩人了。 目的已经达到，秦淮茹不免有几分自满，同样握着秦母的手说：“三婶，瞧您这话说的，京茹是我妹，我这个当姐的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往火坑里跳不管不顾吗？ 你们听我的就行了，要是那个男人来伱们家提亲了，你们就把他轰走。 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再重新介绍柱子给京茹认识。 柱子才是真正靠谱适合结婚过日子的好人。 我和柱子当了十几年邻居了，对柱子很了解，柱子的人品值得信赖。” 贬损李有旭的同时，秦淮茹抬升傻柱的分量。 谁让李有旭抠门呢？都不懂的表示表示就妄想娶她堂妹，想得倒是挺美。 秦京茹的家人已经被彻底唬住了。 秦京茹听到自家李大哥遭到这般诋毁，替李大哥感到委屈。 “姐，你怎么能把李大哥说成那样的坏人呢？ 李大哥明明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对我好的不得了。 倒是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傻柱，一听这名字我就觉得他不太聪明，跟李大哥都没法比。” 秦京茹见李大哥都被黑成一块碳了，是非常不服气，想要为李大哥正名。 但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单纯小姑娘又哪里是秦淮茹这个高段绿茶的对手呢？ 秦淮茹和秦京茹吵了起来，乡下的房子没有隔音，两姐妹争吵的声音很快把村里的邻居都吸引来了。 偏偏秦京茹在秦淮茹的面前落了下风。 “京茹，你怎么不知悔改呢？你是真的喝了别人的迷魂汤不成？ 你可以让大家评评理，你说你一个乡下的姑娘凭啥能得到人家那么好的对待。 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这句老话听说过没？他给你买的衣服鞋子就是鱼钩和鱼饵。 你咬钩了，让人家把你钓到贼窝里去了，那时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救得了你。” 自打贾东旭死后，秦淮茹需要扛起养家的重担。 她能薅车间工人的羊毛不付出太大代价，在四合院里能混成需要接济的弱势群体，她早就无师自通练就了一身带节奏的能力。 秦京茹在她的面前显得相当稚嫩，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 她也不怕这样做会惹来秦京茹的不满！ 这年头乡下的姑娘想嫁进城里很难很难。 只要秦京茹的家人信了她的话，把上门提亲的李有旭轰走，以后秦京茹想实现嫁进城里的梦想不还是得找她吗？ 正是掌握了这一点，秦淮茹才敢肆无忌惮，完全不顾秦京茹的感受黑李有旭。 她这趟来本身就不在意秦京茹会怎么想，她只在意秦京茹的家人怎么想，有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 现在看来，她已经取得了非常明显的成效，大家都相信她的话。 昨天村头那帮眼热秦京茹能嫁到城里享福的娘们现在听说秦京茹可能是上当受骗了，瞬间觉得心理平衡了。 站在她们的视角，这样才对嘛！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平时各家条件都差不多。 你秦京茹突然嫁到城里野鸡变凤凰了我们会怎么想？ 你被人骗了，没法嫁到城里就太好了，我们大家又一个样了。 “京茹，听你姐的姐，这可是你堂姐，你堂姐能害你不成？ 你姐说的很对，人家一个城里人乡下姑娘随便挑，你和人家第一次见面，人家凭什么对你这么好给你买这买那。 就是要引你上钩，你可不能上当了。” “秦老三，我看京茹是被那个城里的男人迷了心智。她犯傻你可不能跟她一样犯傻，你家闺女真被骗到贼窝里了，就跟淮茹说的一样一辈子都毁了。” “是啊是啊，哪有这么大的便宜可占呢？人家一个城里人，但凡能娶上城里的媳妇都不会从咱们乡下找。 那男人跟京茹头一回见面就对京茹这么好，要么跟淮茹说的差不多是个骗子。 要么这个男人多多少少是有点问题的，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第17章 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却说李有旭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出现在秦家屯村头，已然成了整个秦家屯最靓的崽。 香车配美女，宝马赠英雄。 李有旭本身就长得高大英俊，穿一身黑色大衣配一辆自行车，引人瞩目是肯定的。 李有旭才刚到村头，就惹得村头闲着没事干的娘们和孩子驻足观望。 不久，又有一辆自行车出现在村头。 这辆自行车有点旧了，主人长着一张大长马脸。 他的长相完美避开了英俊潇洒这些关键词，气质甚至有几分猥琐，但他取得的轰动效果不比李有旭差多少。 因为他那辆自行车的后座放着用绳子固定好的放映设备。 看到放映设备，再看自行车主人的那张大长马脸，不是电影放映员许大茂还能是谁呢？ 放映员下乡取得这个效果很正常。 这年头的放映员下乡对于乡下的人来说跟过年差不多。 乡下基本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买得起收音机的人家都没有几户。 电影是他们能够接触到最高级的娱乐项目，没有之一。 所以每次放映员乡下，乡下公社的都会好吃好喝款待，就连公社的一把手社主任都会亲自陪放映员吃饭。 “茂哥，你这八大员之一就是拉风。刚到村头还没进村就已经惹得这么多人围观了。” 李有旭推着自行车进村，跟顺路的许大茂说话。 李有旭的话许大茂爱听，谁不喜欢听几句好话呢？人人都不能免俗。 “有旭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今天不是要上班吗？你怎么有空跑到秦家屯。 哟，永久自行车，还是新的，你可别跟哥们说这车是你新买的。” 许大茂对李有旭出现都秦家屯里是比较惊讶的，看到李有旭的新自行车时，他更加惊讶了。 “我这不是请假来秦京茹家提亲嘛！这永久自行车是我买的没错，花了一百七十多块。 这不是初次登门想着撑撑门面嘛！也好让丈母娘和岳父放心把京茹交给我不是。” 李有旭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许大茂顿时就乐了。 这李有旭下手的动作真够快，昨天把秦京茹截胡了，今天跑到秦京茹家提亲。 听说傻柱今天也没上班，一直在屋里躺着。 要是李有旭把秦京茹带回院里睡同一张床让傻柱知道了不得活活气死？ 想到这个可能性，许大茂脸上的笑意骤然增加。 作为傻柱的一生之敌，看到傻柱吃亏，比他自己占了便宜还高兴。 不过当脑海里浮现出秦京茹那青春靓丽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许大茂又是一阵惋惜！ 十八岁的秦京茹颜值和身段都不输十八岁的秦淮茹啊，真是便宜李有旭这小子了。 本来许大茂想自己截胡的，但被李有旭抢先了一步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于许大茂来说，他没能得逞没关系，李有旭得逞了也没关系，关键是傻柱不要得逞就行了。 昨天李有旭把傻柱放倒了，许大茂可是记忆深刻。 他觉得李有旭是一号猛人，值得结识。 “有旭兄弟，祝福你了，伱可真是有福气。 秦京茹那么漂亮的姑娘都让你娶回家了，难怪傻柱会气個半死。”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一圈，恭维李有旭几句。 “茂哥福气也不差，晓娥嫂子也是漂亮的紧。” 李有旭礼尚往来，恭维了回去。 几句话下来，李有旭和许大茂双方都挺开心。 “有旭兄弟，你要来秦家屯提亲，当哥们得鼎力支持你。 今天我来秦家屯放电影多带了两部电影带子。 我在秦家屯里连放三场电影，喜庆热闹一下，给你撑撑场面，你看怎么样。” 许大茂很给李有旭面子，主动提出了连放三场电影。 “那敢情好，老乡们一定会高兴的。” 李有旭也高兴。 说话间，李有旭和许大茂已经推着自行车进了村子。 秦家屯公社的社主任和公社的人赶来迎接。 “放映员同志，你们赶路辛苦了，我让人帮你们推自行车。 一会儿到了地方我再让他们把放映设备卸下来，你们二位先跟我到公社里喝口热茶解解渴吧。” 社主任对李有旭和许大茂非常热情。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乡下的娱乐项目不多，放映员来了可是破天荒的大喜事。 可不得把放映员招待好了，让放映员多放一场电影大家开心开心。 李有旭和许大茂的自行车都让公社的人接手了，两人跟着社主任一块往公社方向走。 路上，社主任疑惑不解的问了一个问题：“以前你们下乡放电影都是一个人来的，怎么这回变成两个人了呢？组织上改规定了吗？” “主任，您不要误会，茂哥是来给你们放电影的，我不是。 我是京城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来你们这提亲的。” 李有旭连忙解释了一下，免得社主任以为他和许大茂一样是来薅老乡羊毛的。 社主任颇为惊讶，问道：“谁家的姑娘？” “具体是哪一家的姑娘我不了解，我只知道她叫秦京茹。 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一会儿能不能劳烦您带带路。” 李有旭为了减少麻烦，又一次亮出了他的奖状。 社主任和许大茂看到李有旭亮出来的奖状瞪大双眼。 协助派出所抓获过一名敌特分子，这可是了不得的好青年啊。 一个大好青年来秦家屯里提亲，娶走秦家屯的姑娘，对于秦家屯来说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至少可以跟隔壁的几个屯吹几句。 所以在看到李有旭的奖状后，社主任没有犹豫，当即说道：“这位同志，你先不要着急，先跟我到公社里喝口茶解解渴好不好？ 休息好了，我亲自带你到秦老三家提亲。 秦老三家的闺女能嫁给你这样的好同志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是他们的福气。” 社主任都有些羡慕秦老三了。 可惜他最小的一个闺女前年已经嫁人，不然他肯定得把自家闺女介绍给李有旭认识一下。 许大茂也惊诧了一下，心说李有旭这小子果然深藏不露啊。 抓获了一个敌特这么大的事居然都能藏着掖着。 换作另外一个人，早在四合院里装逼了，恨不得让每个人都知道他抓获了一个敌特。 许大茂思索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李有旭这小子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第18章 你管这叫骗子？ 立了大功还能忍住不到处宣扬，这就是有忍耐力和稳重的体现。 假以时日，这样的人肯定是可以干成大事的。 所以在许大茂的心里，李有旭的分量又增加了几分。 他不仅要结识李有旭，而且要争取和李有旭深交。 许大茂的机会很快就来了，因为社主任问了一句话：“我们屯里的人早就盼着放映员同志下乡给我们放电影了，不知道这次放映员同志下乡能不能多待一会儿，给我们多放一场电影。” “什么多放一场，连放三场啊。 有旭是我兄弟，我兄弟提亲的大喜日子，我哪能不全力支持。” 许大茂当着社主任的面说是因为李有旭，他才在秦家屯里连放三部电影，给足了李有旭面子。 一般来说，放一部电影是放映员工作范围之内的事，第二场和第三场属于无报酬加班。 原则上说，人家是可以不放第二场和第三场的。 得到许大茂的答复后，社主任非常高兴：“太好了，屯里的人一定特别开心。 放映员同志，等你放完三场电影估计也累了。 不如今晚就在我们公社过夜吧，吃的东西和住的地方我们公社是有的。” “这个倒不用，我在你们这有认识的朋友。今晚就不打扰你们公社了，我去我朋友家借宿一晚。” 许大茂摆摆手婉拒了社主任的好意。 并不是他这个人高风亮节不想占老乡兄弟的便宜，主要是他在秦家屯里有寡妇相好。 许大茂村村都有丈母娘可不是吹牛皮的。 到了公社，社主任请李有旭和许大茂喝茶，对两人都比较客气。 毕竟坐在这里的一个是放映员，另外一個是抓获敌特的猛人+秦家屯的女婿，可不得客气一些。 同一时间的秦京茹家，糟糕的情况还在继续。 村里的娘们，秦京茹的三姑六婆全来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劝秦京茹清醒一点。 “京茹，你想跟淮茹一样嫁到城里过好生活本身没错，谁都盼着好日子。 但咱们得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能妄想一步登天。 淮茹都那么说肯定就是真的，淮茹肯定不会害你。” “就算这个男人不是流氓头子，万一他的身体有毛病呢？ 比方说一辈子都生不了小孩，你嫁过去就成绝户了，老了连个帮养老的人都没有，多么可怜。” “我看这事不靠谱，不过京茹这丫头太倔了，我们说的话她都没听进去，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昨天在村头看见这丫头我就知道她着了魔了，哪是那么容易嫁进城里的，我看她就是在做梦。” …… 众人议论纷纷，连一些比较难听的声音都冒出来了。 秦京茹的父亲秦老三见这样的情形，如果不严肃处理的话，他们老秦家要成为村里的笑柄了。 为了避免那样的情况出现，秦老三做出决定：“淮茹肯定不会害我们家京茹，就听淮茹的，那个给京茹送衣服鞋子的男人要是敢来我家提亲，我一定把他轰走，大家都散了吧。” “京茹，别伤心，又不是伱的错，你只是碰到坏人被骗了而已，你又没吃什么亏。 你在家里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等你想开了来城里找姐，姐介绍傻柱给你认识。” 计划已经成功，秦淮茹眉开眼笑，那双眸子都闪着兴奋。 反观秦京茹，她感到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 她不明白，明明李大哥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为什么大家就是不肯相信她说的话呢？ 大家非但不相信她的话，还反过来说她鬼迷心窍，实在太欺负人了。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社主任带着李有旭到秦京茹家提亲了。 一路上碰到不少老乡，老乡们得知李有旭是来提亲的，跟过来看个热闹，图个喜庆。 当队伍抵达秦京茹家门口时，已经有二十多个人了。 “李同志，这里就是秦京茹的家了。” 社主任指了一下眼前的这座泥砖瓦房，先给李有旭介绍了一下，接着敞开嗓门往屋里喊。 “秦家老三，老三媳妇，你们待在家里弄啥子，女婿都上门咯。” 声音传回屋内，众人怔了一下。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前脚大家还说到秦京茹在城里碰到的骗子呢，后脚这骗子就到门外了。 “秦京茹在城里碰到的骗子男人真来了，走，出去看看去。” 聚集都秦京茹家的那帮娘们和三姑六婆迅速往屋外涌。 到了屋外，她们就看到一个相貌非常英俊的男人穿着秦京茹那件大衣很像的男款大衣。 这英俊帅气的男人双手还扶着一辆崭新自行车的把手，把手上还挂着显眼的大猪板油。 这些信息一结合，大家就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秦京茹的‘对象’了。 一开始不少人都觉得秦京茹傻，连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分辨不清楚。 看到秦京茹的对象本人时，她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就顿悟了。 一个帅气有风度的宝藏男人谁看了不迷糊？ 难怪秦京茹会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一直在帮这男人说话。 有这么一个对象，换作是谁，都会帮对象说话好吧。 更搞笑的是，秦淮茹居然说这个男人是个骗子。 她们现在觉得，如果这男人真是个骗子的话，要骗她们，她们也不是不可以假装上当。 屋里的秦老三一家见大家都出去了，和妻子合计了一下，觉得应该出去看看。 如果那男人真是个骗子，就让大家帮忙把这男人赶走就是了。 秦京茹一家人出门后挤到人群的最前面，看清李有旭的长相后同样迷糊了。 你管这叫骗子？ 这年头城里的骗子都需要仪表堂堂了吗？ 这大京城就是不一样，连骗子都是非常内卷的，得外貌特别出众的人才能当骗子。 “秦老三，这就是你们家的女婿了，你们家可真是好福气。 这李有旭同志是京城红星轧钢厂的工人，红星轧钢厂可是京城数得着的好单位。 对了，李同志最近还协助派出所的同志抓住了一个敌特分子，受到派出所的嘉奖。 也就是我闺女都嫁完了，不然我可能要让我闺女和你家京茹竞争竞争。” 社主任到这个时候都不忘记提起他的女儿，看得出来他是有执念的。 老秦家人和那帮娘们瞠目结舌。 什么？ 骗子又变成光荣的工人阶级和协助派出所抓获敌特分子的好同志了？ 这反转……实在有点大。 第19章 捉住秦淮茹，别让人跑了 反转实在太大了，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五六秒，才有一个老娘们提出质疑：“秦京茹在城里认识的男人不是一个骗子吗？怎么又变成工人了？” “大壮婆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什么骗子，人家李同志是四九城派出所认证的好同志，怎么到你的嘴里就成骗子了呢？ 你这叫嚼舌根子诋毁人，你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社主任眉头紧锁起来。 人家李有旭一個好同志到秦家屯里提亲，对整个秦家屯来说都是有面子的好事。 这情商低的老娘们平白无故说人家是骗子，人家会怎么想呢？ 对了，放映员同志是看在李有旭的份上才答应在秦家屯里连放三场电影，这是李有旭带来的福利。 人家来提个亲就给整个屯的人带来人人都享受得到的好处，你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娘们却说人家是个骗子，有这么侮辱人的吗？真是没教养！ 大壮婆娘被生气的社主任吓到了，顿时变得手足无措，露出满带歉意的表情：“是是是，瞧我这张破嘴，是我说错话了。 我道歉，我给李同志道歉。 李同志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一乡下妇人没什么见识，也不会说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过……那话也不是我自己编的，是秦淮茹说的。” 大壮婆娘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只是复述了一遍秦淮茹说的话而已，哪能想到会惹得社主任生气呢？ 有秦淮茹的事？ 站在社主任旁边的李有旭听到这个名字后迅速反应过来。 早上他到车间请假，看到秦淮茹在上班时间前离开厂子。 他当时就猜测秦淮茹是不是跟他一样请假了，只是没放在心上而已。 没想到啊，秦淮茹这娘们够阴的，居然跑到秦京茹家里搞爆破。 秦淮茹本人此时也不太好受，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她躲在屋里都没敢出去。 但不跑的话等于坐以待毙，只能蹑手蹑脚悄悄出门，希望在大家在没有注意到她之前成功跑路。 没想到大壮家婆娘的发言让她成为焦点了。 意识到已经暴露的秦淮茹摊牌不装了，直接撒丫子跑。 李有旭从听到秦淮茹这个名字后，目光就在人群中来回扫视，哪能让秦淮茹这个搞破坏的人就这么轻易跑了。 “捉住秦淮茹，别让她跑了。” 李有旭指着秦淮茹逃跑的方向大喝。 大壮婆娘刚刚因为复述秦淮茹说过的话惹社主任生气了，她哪能让秦淮茹跑了。 抓捕秦淮茹的行动，大壮婆娘是最积极的一个。 她迈开步子追了上去：“秦淮茹，你别跑。你告诉大家那些话都是你说的，你得跟大家解释清楚还我清白。” 虽说秦淮茹也是农村出身，但自打嫁到城里之后，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干活农活重活了，体能已经大不如前。 秦淮茹哪里跑得过经常下地干活儿的大壮婆娘呢？ 大壮婆娘很快就追了上去把秦淮茹拉住。 村里好事的娘们意识到有大瓜可以吃了，都很有默契的追了过去，劝秦淮茹回来把话说清楚。 “淮茹，你之前不是说京茹在城里找的对象是个骗子吗？人家都来了，你跟人家当面对质啊，你跑什么啊？” “就是，你得回去说清楚。” “秦淮茹，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我看你怎么有点心虚呢？” 秦淮茹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跑是肯定跑不掉了，她只能选择乖乖回来。 回到秦京茹家门口，瞄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李有旭，秦淮茹明显做贼心虚。 “我还奇怪你今天为什么没上班，原来是请假来京茹家搞破坏是吧？” 李有旭眼睛就像一双利箭，冷冰冰看着秦淮茹。 “有没有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说一说，让我了解一下情况。” 社主任搞不太清楚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便让了解情况的人讲解一下。 又是大壮婆娘，她把秦淮茹之前在屋里把李有旭描绘成骗子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把过程讲述清楚后，大壮婆娘又说道：“主任，刚刚我是说错话了，但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秦淮茹跟我们说的，你要找就找她吧。” 这一刻，秦淮茹毫无悬念成为全场焦点中的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的身上汇聚。 跑到堂妹家抹黑堂妹的对象，好歹毒的心啊。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秦淮茹长得人模狗样，又是秦京茹的堂姐，怎么会干出这么不地道的事呢？ 先前被欺骗的秦京茹家人回过味来，无一不用恼火的目光瞪向秦淮茹。 因为秦淮茹的搞破坏，她们老秦家差点错失一个乘龙快婿。 秦淮茹的心情其实很郁闷。 她的计划其实每一步都走对了，基本没出什么差错。 她只是算漏了公社主任会跟李有旭一块来秦京茹家提亲。 要是没有社主任这个秦家屯里最有威望的人亲口认证李有旭是好同志，李有旭一个人来秦京茹家提亲，她的计划就得逞了，李有旭绝对会被秦京茹的家人叫人赶出秦家屯。 人算不如天算啊，她就是没能得逞，而且弄得很难看，她自己在老家都大型社死了。 “呃……我是为了京茹着想，谁知道京茹会不会遇到坏人呢？” 秦淮茹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即使她的狡辩很苍白无力，但她依旧心存一丝侥幸心理狡辩了一句。 “秦淮茹，你的眼睛是摘去喂狗了吗？从你嫁到四合院那天算起，我跟你当了十几年邻居。 你现在跟我说担心京茹遇到坏人？我跟你那么多年邻居，我是不是坏人你心里没数？分明就是你故意搞鬼。” 李有旭直接开怼。 许大茂摸了摸他下巴的胡茬，加把柴火说：“刚刚那位婶子说秦淮茹打算把秦京茹介绍给一个叫柱子的男人。 这个叫柱子的家伙我熟悉，柱子外号叫傻柱，在我们那一片公认傻柱是给秦淮茹拉帮套的人。 各位，傻柱给秦淮茹拉帮套的，她还硬要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到底是什么成分，大家懂得都懂。” 许大茂的一记助攻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让秦淮茹这个人在秦家屯里彻底社死了。 人群中的秦老大夫妻，也就是秦淮茹的父母面色难看，感觉自家的脸面都被秦淮茹丢干净了。 第20章 掌掴秦淮茹 那个叫傻柱的人是给秦淮茹拉帮套的。 秦淮茹却要介绍自己的堂妹秦京茹给傻柱认识。 不得不说，许大茂爆出来的猛料真的很刺激，瞬间掀起轩然大波。 秦淮茹低着头，闭上眼睛都没眼看了，内心如火烧一样煎熬。 本以为可以搅黄李有旭和秦京茹的好事，没想到结果成了她的社死现场。 今天之后，她已经不再是秦家屯里所有姑娘都羡慕的麻雀变凤凰经典案例了。 今天之后，她在秦家屯里会变成一个笑话，一个人人唾弃的笑话。 以后她在老家这一亩三分地都抬不起头了。 李有旭不想亲自下场跟秦淮茹互撕。 第一，一個大老爷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一个娘们互撕有失风度。 第二，李有旭今天是来秦家屯里提亲的，可不能因为和秦淮茹撕架坏了好心情。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需要李有旭亲自出手吗？根本不需要。 李有旭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会有人替他动手的，而且这个人给秦淮茹造成的伤害只会比李有旭亲自动手更高。 李有旭直接扭转目光看向秦淮茹的父母，冷声质问道：“京茹马上就是我媳妇了，你们是我的伯父和伯母，你们的女儿干这样的事，你们不管吗？” 李有旭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压力就给到秦老大夫妻那边了。 出了秦淮茹搞破坏这档子事，他们当父母的已经觉得很丢人了。 李有旭当众质问他们，其实是让全场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们身上，给他们施加压力。 他们今天要是不给李有旭一个满意的答复，以后他们会和秦淮茹一样，成为秦家屯里的一个笑话。 秦老大一双眼睛愤恨的瞪着秦淮茹，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以前的秦淮茹是他们家的骄傲。 秦淮茹嫁到城里享福了，屯里谁不羡慕他们家呢？ 今天秦淮茹一手把他们家的骄傲摧毁了，甚至要连累他们沦为笑柄。 秦老大恨啊，是恨铁不成钢的恨。 他重重的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和脸蛋接触碰撞发出的声音非常清脆。 “在城里找了个野男人给你拉帮套，不守妇道！ 跑回乡下搅和你堂妹和堂妹夫的感情更是缺德！ 我秦才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出你这么一个女儿。 伱给我滚，滚回你的城里去，以后都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秦才良真的非常生气，一巴掌打过去，秦淮茹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肿胀起来。 也不能怪他这个当爹的会这么生气，实在是秦淮茹干的事情影响太恶劣。 秦淮茹整了这么一出戏，他要是不抽秦淮茹一顿表态，何止他们家在屯里的名声臭了，跟秦京茹一家以后连亲戚都没得做了。 所以他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抽秦淮茹，并斩钉截铁的说以后没有秦淮茹这个女儿了。 他得表明态度，告诉秦京茹一家和在场的人，秦淮茹已经嫁出去了，秦淮茹干的事情和他们家无关，他们对秦淮茹干的事同样气愤。 社会性死亡加上当众被亲爹抽耳光，秦淮茹再也没有脸面待下去了，她捂着脸流着泪跑了。 这回没有一个人去追她，包括她的亲爹亲妈。 “这都什么人啊，以后我都不欢迎你来我家了。” 秦京茹的母亲非常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句。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秦京茹家的人对秦淮茹就没有一个不反感的。 他们算是看清秦淮茹的真面目了，这就是一个心机婊，连堂妹这么亲的亲属都坑。 “老三媳妇，消消气，刚刚我已经打过秦淮茹了。” 秦才良只得放低态度给秦京茹的爹妈赔不是。 谁让干坏事的秦淮茹是他的女儿呢？他这个当父亲的都被连累。 李有旭看着落荒而逃的秦淮茹，只觉得这人活该！ 不干人事就活该在老家社死，活该被亲爹抽耳光。 而且经秦淮茹这么一闹，对于李有旭来说有另外一个好处。 秦京茹和秦淮茹是堂姐妹。 李有旭一开始还担心他和秦京茹结婚后，秦淮茹会凭借她和秦京茹的关系找秦京茹要钱借钱薅他们老李家的羊毛。 秦淮茹这么一闹，估摸着秦京茹对这个堂姐是非常讨厌了，这可是好事。 以后不管秦淮茹搞多少小动作，都不要妄想吸走老李家的一滴血。 秦淮茹狼狈逃跑后，李有旭提亲的过程就变得相当顺利。 秦京茹的家人先前听了秦淮茹的忽悠，差点把李有旭当成坏人。 现在误会解除了，他们心里对李有旭有愧，招待李有旭相当热情。 从社主任口中得知李有旭是轧钢厂的工人，抓获过敌特的好青年，还跟八大员之一的放映员是好兄弟。 放映员好兄弟就因为李有旭，今天要在秦家屯里连放三场电影，他们老秦家都跟着脸上有光。 有这么一个贤婿，秦老三真心高兴。 他让儿子杀一只鸡一只鸭招待李有旭。 平时都老秦家就是过年那天都没有这个配置，可见他们家对李有旭有多么器重。 “秦老三，你们和李同志慢慢聊，人我已经给你们带到了，我该走了。” 社主任在老秦家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主任，我都让老大去宰鸡宰鸭了，要不您留在我们家吃了饭再走？多个碗多双筷子的事。” 秦老三挽留说道。 “不用了，我还要去招待放映员同志。” 社主任谢绝了秦老三的一片好意。 这年头乡下谁家都不富裕，一般人家都是逢年过节才舍得杀鸡宰鸭，而且粮食自家人都不够吃，两天吃一顿饱饭是很平常的事。 如果社主任留在秦老三家吃一顿，招待客人秦老三肯定得拿出好东西。 可以这么说，他在秦家吃一顿好的，秦家人之后的几天就得饿一顿甚至好几顿补偿回来。 正因如此，这年头没啥亲戚关系，又不是办什么重大喜事，就算别人邀请了，一般也是不会留在别人家里吃饭的，毕竟大家的日子都挺难过。 社主任婉拒后，秦老三也没有再挽留，只是亲自把社主任送到屋外才回来。 第21章 套牢老秦家 自从李有旭进了秦家屋子后，自然而然成了全场的焦点人物。 秦京茹的父母问李有旭的具体工作时，李有旭回答：“目前我在轧钢厂里当一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三十三块。 我已经在钳工的工作岗位上坚守了三年，已经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 回头我就参加考核，争取把等级提上去，我觉得以我的能力升到三级以上问题不大。” 李有旭可不是吹牛皮的，他现在系统加身。 这两天一直在外面跑，没少晒太阳，已经积累了不少能量点。 回头把能量点全加在钳工技能上，想来过个二三级没什么压力。 “这三级钳工要是评上了，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秦老三好奇问道。 “三级钳工的话，一個月能拿四十五块二吧。” 李有旭如实回答道。 秦老三一家都比较羡慕，一个月就能赚四十五块二，这是他们在乡下想都不敢想的高收入啊。 在乡下挣工分，累就不说了，一个月真挣不了几个钱，去掉吃吃喝喝，能攒下几块钱就不错了。 李有旭的大舅哥和二舅哥很是羡慕，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他们很向往城里的生活。 李有旭看出来了，于是给他们画一张大饼：“回头如果我在城里找到有合适的工作，可以让大哥和二哥到城里上班。 有编制的铁饭碗一个萝卜一个坑很不好找，临时工应该还是有一些的。” 李有旭在四合院里属于弱势人群，他也没有兴趣去舔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些人。 与其卑躬屈膝去讨好那些人，李有旭还不如培养自己的家族势力呢！ 有机会的话，把便宜大舅哥和便宜二舅哥弄到城里打零工。 看看两位大舅哥那一身的腱子肉，平时可没少干重活儿，必要的时候能充当保镖打手，往李有旭的身边一站，谁敢大声说话呢？ 两位嫂子一样能发挥作用，比如让她们在乡下帮忙多养几只鸡鸭，多种点菜，这肉蛋蔬菜不就有了吗？日子可不得起飞咯。 包括李有旭的老丈母娘以后都可以下岗再就业。 将来李有旭得生三个孩子，让老丈母娘帮忙带孩子。 娶秦京茹一个套牢整个老秦家。 整个老秦家得帮他打工，这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妹夫，你真能帮我们哥俩在城里找工作？” 大舅哥和二舅哥激动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这可是好妹夫啊，有好事不忘记大舅哥。 “应该没什么问题，铁饭碗不好找，临时工是有的，等回城里我帮你们留意一下。 你们的预期不要太高，临时工和铁饭碗没得比，一般来说一个月工资在十几块到二十块之间。” 既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套牢老秦家的伟大蓝图，李有旭肯定不会跟大舅哥们玩虚的。 大舅哥非常激动，一直感谢个不停。 秦京茹见自家爷们这么有能耐也是很自豪，有一种很骄傲的感觉。 总之，李有旭在老秦家受到规格非常高的款待。 在老秦家吃了鸡肉和鸭子，吃饱喝足了，李有旭带着老秦家人去公社门口看露天电影。 许大茂给李有旭预留了一批第一排的‘vip’坐席，让老秦家人倍受光荣。 有个有能力的好女婿就是不同，就这第一排的位置，他们以前得提前两个小时过来才能抢到。 看了一场小电影，李有旭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回到城里还得带秦京茹去扯证呢，明天又要上班，可不能在秦家屯里待太长时间。 李有旭提出要带秦京茹回城里了，老秦家全家人回到家里给李有旭送行。 “贤婿，以后放假了多来坐坐。” 秦老三对这个乘龙快婿是越看越喜欢。 要不是李有旭赶着回城里扯证，明天又要上班，他一定要让李有旭留在家里过夜。 李有旭掏出十块钱和几张粮票塞到老丈母娘手里，当做娶秦京茹的彩礼钱。 老秦家人今天拿出了超高的规格款待自己，又是杀鸡又是宰鸭，把家里的细粮都拿出来了。 虽说李有旭已经决定套牢整个老秦家，让老秦家所有人给他打工，但也不能持续性竭泽而渔对老秦家横征暴敛。 他这趟走了，老秦家肯定得饿好几天肚子，他得给点钱给点粮票补偿回来。 但李有旭的老丈母娘和老丈人都是忠厚老实人。 李有旭在来的时候带了好几斤猪板油和一斤糖，已经很好了，他们哪能再收李有旭的钱呢？ 最终是李有旭坚持，说自己喜欢吃鸡蛋鸭蛋，让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多买点鸡鸭养起来，就当是帮他养的，老丈母娘才同意把钱收下。 等到要走了，李有旭惊奇发现秦京茹居然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李有旭才看到秦京茹从老秦家的屋子后面走出来。 她一只手卡着一只老母鸡的翅膀，另外一只手拖着一个很大很沉的袋子，袋子里面装满了东西，看着少说得有五六十斤重。 好家伙，李有旭都有点傻眼了。 他刚还想着要套牢老秦家不能对老秦家竭泽而渔，怎么秦京茹比他都狠呢？这是要把老秦家搬空的节奏啊。 亲眼看到李有旭把十块钱和几张粮票塞给老母亲，秦京茹把鸡和那一大袋番薯放下后说道：“我看家里番薯和土豆挺多的，我再去装一袋，这些东西到了城里不得花钱买，咱们不能花那冤枉钱。” 说罢，秦京茹真的就扭头回去又装了一大袋番薯和土豆。 这操作把李有旭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是老秦家的人都在场，他都想说一句阿祖……不……阿茹，咱们还是收手吧！ 秦京茹这么操作，老秦家人倒是没有说什么。 秦京茹捉的那只老母鸡已经养了四五年了，都不下蛋了。 那一百多斤的番薯和土豆吧。说实话，乡下真的不缺这东西。 尤其是番薯，这东西在山上都能种，产量大还不怎么挑环境。 不过番薯这个东西不养人，吃多了容易放屁，长时间只吃番薯的话甚至会面黄肌瘦，呈现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对于来秦家来说，番薯是不缺的，缺少的是养人的主食和肉蛋这些营养。 所以秦京茹搬了家里一百多斤番薯土豆，大家都没说什么，更没有阻拦。 第22章 拉套都不够资格 老秦家人一路把李有旭和秦京茹送到村口才往回走。 老秦家人回去后，李有旭看着自行车的后座捆着满满两袋番薯土豆，再看一眼绑住脚放在单车篮里的老母鸡，忍不住感慨说：“京茹，你这样做会不会太伤我老丈人和老丈母娘的心，羊毛都让你薅秃了。” 秦京茹从家里打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以至于装完东西后，秦京茹只能坐前面的横杠。 “没事，都是一些番薯土豆，我爸妈家不缺这些东西。 再说了，你不是给了咱妈十块钱和粮票吗？都够换回来更多东西了。” 秦京茹眉毛微挑，不免有几分小骄傲，她都把账算明白了。 听了这话，李有旭直呼好家伙！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秦京茹会玩命搬家里的东西了，原来是看到他给老丈母钱和粮票了。 他本想补偿一下老丈母娘，没想到反而让本就不富裕的老丈母家更加雪上加霜。 不过话又说回来，娶媳妇就得娶这样的，懂得往家里划拉东西的媳妇才能旺家。 那种不懂得往家里划拉东西反过来把家里的东西往外送的就是败家玩意儿了。 在这一点上，老秦家的闺女都很不错。 可能对于老秦家来说这棉袄有点漏风，但对于老秦家的姑爷来说无疑是捡到宝。 李有旭骑着自行车载着秦京茹和大批物资回城。 回到京城，李有旭没有马上回四合院，而是和秦京茹一块到民政局把结婚证扯了。 扯了证，李有旭和秦京茹又跑了一趟百货大楼，买了一床很喜庆很有年代特色的大花棉被，再买两个枕头和一个新水壶。 这些物品是这年头新婚夫妻的标配。 买好东西从百货大楼出来，连自行车都骑不了了，因为自行车已经承担了太多原本不属于它的东西。 得亏这年头的自行车不偷工减料质量非常好，拉三两百斤货物都是家常便饭，不然自行车都得被沉重的负担压垮。 百货大楼这边距离四合院已经不算太远了，李有旭推着自行车和秦京茹一块步行往四合院方向走。 几乎同一时间，在秦家屯里丢尽了脸面秦淮茹回到四合院里。 她现在只觉得心烦意乱，痛苦难堪。 每每回想起在老家社死的画面，她的内心就煎熬一下。 虽然她爹秦才良说以后没有她这个女儿这句话不一定是真的，极有可能是气话。 但她以后在秦家屯里抬不起头了是真的。 以后她回老家再也不能跟往常一样风风光光回去感受大家的羡慕了。 以后回去都得偷偷回去，被人家看见了人家是会鄙夷笑话的。 总之今天对于她来说真的亏大了，事没办成就不说了，自己还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秦淮茹灰头土脸回到家里，或许是遭受的打击有点大，整個人都显得没精神。 贾张氏听到有人开门是比较高兴的，但看到进门后的秦淮茹两手空空，她的表情马上变得难看。 “秦淮茹，你回家是吃屎的吗？你的手脚呢？手脚都没了是吧？ 乡下番薯野菜一大堆，你都掏了车票钱下乡，回来的时候就不懂得拿一堆土货回来？ 还有秦京茹的爹妈，伱专门跑到乡下救了他们的女儿，没让他们的女儿被对面那个兔崽子祸害，他们就不给点东西感谢你？ 不懂得感恩，果然是没良心的东西。 我看到你那堂妹秦京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果然她的父母和她一样没有良心。” 贾张氏见秦淮茹下乡一趟毛都没有捞到一根怨气非常大。 不仅把秦淮茹教训了一顿，连秦京茹和秦京茹的家人都跑不了。 看到秦淮茹的脸有一边肿了，贾张氏觉得奇怪，又问：“秦淮茹，你到乡下跟人干架了吗？你可别说你被人打了。” 秦淮茹也没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贾张氏详细说了一遍。 贾张氏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骂许大茂和社主任：“你们屯的社主任真是个多管闲事的狗东西。 李有旭那个小兔崽子去秦京茹家提亲关他屁事。 他又不是李有旭的爹，干嘛非要跟着去呢？居然还帮李有旭说话，真是该死。 还有那个许大茂，坏的流脓，居然敢说傻柱是给我们家拉套的。 就傻柱那副德性哪配给我们家拉套，等他回来了，我非骂死他不可。” 贾张氏这么生气是有道理的，在她眼中，秦京茹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工具人。 只要秦京茹嫁给傻柱了，她们家跟傻柱就是亲戚关系，几个孩子能光明正大到傻柱家吃吃喝喝，不会有人说闲话。 秦淮茹的计划实施的好好的，眼看就要成功了。 偏偏杀出了一个社主任和许大茂搞破坏，让李有旭那个兔崽子占了大便宜。 贾张氏气得那胸口就跟鼓风机一样起伏不断，越想她就觉得越亏：“既然那个兔崽子跟秦京茹的事已经定了，没办法再更改了。 能不能让他给我们一笔介绍费，要不是你把秦京茹叫到城里他也没这个机会。 不管怎么说，你都算是他的半个媒人，他得懂得感恩。” “你想都不要想能从他的身上占到便宜，就昨天，我去问他要一碗烤鸭他都不肯给。 今天他亲眼看到我去秦京茹家说他的坏话，他更不可能给了。 这事你就断了念想吧，我去隔壁跟傻柱说说今天的事。” 秦淮茹喝了点水解渴，连凳子都没坐热就要出门了。 贾张氏在心里面咒骂李有旭不是个东西的同时，叮嘱秦淮茹说：“你得跟傻柱说清楚，你为了他和秦京茹的事操了多少心，让他记得咱们的好，以后好好回报咱们家。” “知道了。”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贾张氏再次叮嘱说：“记得要跟傻柱保持距离，那种傻子给我们家拉套都不够格。 他爹何大清当年就不是个正经的东西，想勾搭我我都没瞧上他。 这傻柱我看着连他爹何大清都不如。” 如果傻柱在场的话一定很扎心。 这年头，一个男人给一个寡妇家庭拉套已经是一件丢弃尊严很丢脸的事了。 然而，在贾张氏的眼中，傻柱连给她们老贾家拉套都不够资格。 第23章 傻柱残疾，李有旭风光归来 秦淮茹刚从老贾家出来，正好碰到端着饭碗迎面走来的易中海。 易中海的目的地和她一样，都是去傻柱家。 就连两个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一个给傻柱送饭，给傻柱一些小恩小惠，收获傻柱的感激。 另一个到傻柱家诉苦，告诉傻柱自己为了他的事付出了多么沉痛的代价，一样是为了获得傻柱的感激和愧疚。 都是同道中人，秦淮茹和易中海碰面之后很有默契的互相点個头，算是打了招呼。 等走近了，易中海才压低声音问秦淮茹：“淮茹，今天请假下乡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在秦京茹这件事情上，易中海和贾家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他和贾家人一样，希望秦京茹能嫁给傻柱。 傻柱本身就是他调教出来的人。 傻柱现在的脾气和性格跟他的精心栽培有非常大的关系。 他认为，只有傻柱养成这样的性格才方便他控制。 秦京茹呢，他那双老辣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没什么主见，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类型。 也就是说，只要秦京茹嫁给傻柱了，傻柱说要帮他养老，秦京茹就会乖乖同意照做。 这是他认为最适合傻柱的对象了，不会影响到他的养老大计，甚至对他的养老大计有好处，所以他才这么上心。 “一大爷，进屋后再说吧。” 秦淮茹有气无力的道。 易中海多聪明的人，光是听秦淮茹说话的语气，他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该不会这趟秦淮茹回老家进展并不顺利吧？ 进了傻柱家，秦淮茹把今天她回老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看到秦淮茹的脸上有巴掌的痕迹，半边脸有些肿，傻柱痛心疾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在现场。 如果当时他在现场的话，哪能容许李有旭逼迫秦才良抽秦淮茹的耳光呢？ 这耳光对于傻柱来说，打在秦淮茹身却痛在他心。 他掀开被子，发了疯一样要下床：“李有旭那个混蛋，欺负你一个寡妇，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这就去找他，我要帮你出一口气。” 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没有想到有伤在身的傻柱会这么莽，都已经受伤了还要去找李有旭的麻烦。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傻柱已经下床了，没走两步路就摔了下去，又摔到受伤那条腿。 傻柱高估了自己的康复能力，低估了自己伤的严重程度，趴地上的他摔了一跤已经清醒过来了，痛得额头都在冒冷汗，也不再嚷嚷要去揍李有旭帮秦淮茹出气的事了。 现在的他连门都出不去，谈什么给秦淮茹出气呢？ “柱子，你说你莽什么，腿都没养好瞎折腾什么呢。” 易中海他眉头一皱，对冲动莽撞的傻柱不知道说什么好。 易中海招呼秦淮茹过来，想着两人齐心合力把傻柱重新弄回床上。 他们两个刚一用力，傻柱就痛得直冒汗：“一大爷，别动，刚刚又摔到那脚了，可能又脱臼了。” 易中海很无奈，指责了傻柱一句冲动，只得又去找昨天那个老医生来一趟。 等老医生赶来了，掀开傻柱的裤腿一看，膝盖周围的肉已经肿起来。 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偏偏这位老医生眉关紧锁，神情凝重。 易中海察觉到老医生的表情变化后连忙询问情况。 老中医板着脸责备说：“都说了要静养不要乱动，怎么不听呢？ 他伤可是膝盖，伤得很重。 如果能听我的话静养每天药敷或许能恢复原样。 现在倒好，刚养不到一天又摔了。 怕是这脚康复后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了，以后走路可能会有点瘸。” 老医生说的已经比较委婉了，傻柱怕是要残疾了，以后养好了也会变成一个瘸子。 帮傻柱处理了一下，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老医生走了。 剩下来的易中海傻柱秦淮茹三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李有旭那小子下手好狠啊！傻柱居然落得一个终身腿部缺陷成瘸子了。 事实上，李有旭当时那一脚确实狠！ 那可是后世比赛种都禁用的招数，只要对手中招了，终生退赛的概率是比较大的。 傻柱这家伙有战神的外号，身体素质极好，再加上那个老医生经验丰富可以挽救回来。 偏偏傻柱听了秦淮茹的诉苦后动怒了，一个冲动才把自己整成瘸子。 这个只能说跟李有旭有关系，把锅全甩到李有旭的身上，明显有些冤枉人了。 但傻柱易中海这些人显然是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李有旭的身上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很是生气的道：“大院里出了一个这么恶毒的人，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至于下手这么毒辣吗？ 把人打成残疾，这可是一辈子影响人的病根啊！” 傻柱坐在床上没有吭声，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咬牙声旁人都听得见。 可以看出，傻柱现在的仇恨值很高。 易中海觉得自己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有收拾李有旭这种‘败类’的责任。 他安慰傻柱说：“柱子，好好养伤，不要动气。 你冲动了一下，就给自己弄了一个一辈子都甩不掉的病根，你可千万不能再胡来了。 李有旭那边我来教训他，他最近得到了派出所的褒奖，我不好在院里开大会帮伱出气。 不过你可以放心，就他那种败类，只要我还在厂里当一天老师傅，他的评级就别想上去。 “一大爷，多谢了。” 傻柱感激道。 “客气什么，院里的人都说老太太是我干妈，你是我的干儿子。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当干爹看待，反正在我这心里是拿你当干儿子看的。 我儿子被一个败类欺负，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帮儿子出口气还算什么老父亲。” 收获傻柱的感激，让傻柱对自己感激涕零，在这方面易中海是认真的。 明明收拾李有旭是为了他的养老大计，他偏要说成是为了傻柱，把傻柱都感动坏了。 傻柱家在上演父子温馨感人的画面。 同一时间，满载而归的李有旭和秦京茹已经回到四合院里。 两人刚踏进前院一步，就惹得三大爷阎埠贵惊叹。 第24章 悔之晚矣！ 阎埠贵看到李有旭的自行车上居然载满了各种东西，车篮上还放着一只老母鸡，是下巴都惊掉了。 这李有旭是到什么地方打劫了不成？怎么一次弄回这么多好东西呢？ 等等……李有旭的这辆永久牌自行车看起来好像是新的。 难不成这辆自行车是李有旭新买的？ 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一声不吭买了个大件。 阎埠贵看到这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时心生艳羡之情，同时感觉自己在四合院里的拉风值再次减一。 院里的自行车多了，拥有自行车的人家渐渐的就没有之前威风了。 “李有旭，你都买自行车了，真是了不得。” 阎埠贵忍不住夸赞一句。 “大件保值，手里有自行车票干嘛不买。 等自行车票过期了就可惜了，三大爷您也知道这年头票比钱都难弄。 再说了，我今天到老丈母家提亲，可不得弄一辆自行车装点门面吗？ 这永久自行车就是我娶京茹的彩礼。” 李有旭回答说道。 阎埠贵大为惊叹，他原本以为他在抠门算计这方面已经登峰造极了，没想到李有旭这小子比他都勇猛。 这自行车说好听点是娶秦京茹的彩礼，实际上用这自行车的人不还是李有旭自己吗？ 也就是说，李有旭的彩礼等于一分钱都没给。 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惋惜啊！ 自己怎么不早些想到这一招呢？ 要是早学会了这一招，他家老大娶媳妇的时候连彩礼钱都省了。 等等…… 阎埠贵痛惜大儿子娶媳妇的彩礼钱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他指了指捆在自行车后座上的两大袋东西，又指了指单车篮里的老母鸡。 他突然心生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两大袋土货和那只老母鸡该不会是李有旭这小子从丈母娘家薅的吧？ “你这些东西……” 阎埠贵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这些东西都是京茹从她家拿的，大袋子里装的是番薯和土豆，加一起得有一百斤。 那老母鸡是养了好几年的，已经不下蛋了，京茹说要拿回来炖汤。 我当时就说了不能拿老丈母娘的东西，京茹非不干，说城里这些东西都得花钱买，从家里拿就能省不少钱。” 李有旭见阎埠贵一脸疑惑，便跟他解释了一番。 啥？ 是秦京茹自己主动从家里拿来的？ 阎埠贵又一次被惊到了。 这秦京茹可真是懂得替自家男人着想啊。 一次从娘家带上百斤土货，李有旭家里两個月都不用买蔬菜了。 阎埠贵羡慕不已，早知道秦京茹是个这么顾家的姑娘，当初他就应该让他家老二阎解放尝试接触一下。 之前秦淮茹是有跟他提到过有一个堂妹的，只要他给点好处，可以介绍给阎解放认识。 他舍不得那点好处，加上看不起秦京茹是农村户口，所以没搭理秦淮茹。 现在看到李有旭自行车上捆着的大包小袋，他有一种错失一个亿的感觉。 懂得往家里扒拉东西，农村户口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秦京茹，你从娘家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出来，你家里人没说什么吧？” 阎埠贵实在是太羡慕了。 看着那老母鸡和一百多斤番薯土豆他就眼馋。 这些东西如果是他的那该有多好。 羡慕归羡慕，他觉得李有旭这小子终究是太年轻了一些，做事情都没个分寸。 头一回上老丈母家，把人家的女儿拐跑了不说，还弄了这么多好东西，比土匪进村都厉害，老丈母娘一家能高兴？ 估摸着这次之后丈母娘一家防这小子会跟防贼一样。 这小子以后再想从丈母娘那薅羊毛就难了。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只顾眼前利益，不懂得细水长流。 “不会啊，我爸妈什么都没说，他们可开心了。 他们说要多捉点鸡鸭，等下蛋了送到城里给李大哥补充营养。 我大哥二哥还有两位嫂子也说要多种点土豆番薯，有空再到山上多摘野菜和蘑菇，这些东西以后都可以不用花钱买。” 秦京茹一脸诚恳的对阎埠贵说。 可不嘛！李大哥给了她老妈十块钱和十斤全国粮票呢，都够捉好多只小鸭子和小鸡了。 她老妈亲口说了要帮李大哥养几只，下了蛋都是李大哥的。 李大哥还说会帮大哥二哥留意城里的工作，大哥二哥还有两位嫂子可不得对李大哥好。 秦京茹觉得，这都是李大哥有本事，将来能带他们全家一块过好日子。 可阎埠贵不了解这些信息，他嘴角抽搐，整个人都傻掉了。 天啊！李有旭这小子头一次上丈母娘家就薅了上百斤土货和一只老母鸡。 秦京茹的爹妈非但不生气，还要捉更多鸡鸭回家养让李有旭反复薅羊毛。 就连秦京茹的哥哥嫂子也要免费帮李有旭打工，白送各种土货。 这李有旭跑到秦京茹家里下蛊了不成？ 秦京茹全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上了李有旭的当。 “三大爷，先不跟你说了，我们要回去铺装叠被了。 新买了被子和枕头，得收拾一下家。 完了还得让京茹把老母鸡宰了炖个蘑菇，今天要忙的事还是比较多的，咱们回聊。” 聊得差不多了，李有旭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秦京茹立马追上了上去。 “诶，不是，你一个老爷们在家伱让秦京茹杀鸡……” 不等阎埠贵把这话说完，李有旭和秦京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垂花门里了。 阎埠贵回到家后，三大妈问道：“当家的，你说你这都是什么表情，刚刚在外面跟李有旭说什么了？” “我这是后悔啊，以前秦淮茹不是说过有一个堂妹可以介绍给解放认识吗？就是这个秦京茹。 当时我们嫌弃人家是乡下户口没同意，结果让李有旭这小子占大便宜了。” 阎埠贵把刚刚了解到的信息跟三大妈说了一遍。 三大妈非常惊讶：“给自己买辆自行车硬说是彩礼白得一媳妇，就连秦京茹从娘家带回来的老母鸡都让秦京茹杀，他就当大爷躺着享福是吧？” 三大妈口头上说着李有旭懒，其实心里和阎埠贵一样悔恨。 早知道秦京茹的家人都那么傻，娶了秦京茹有那么多好处，她们当初就不应该嫌弃人家农村出身。 可惜啊，悔之晚矣！ 第25章 问问秦淮茹还有没有堂妹 中院，东厢房。 秦京茹进了屋子连口水的没有喝，开始清扫屋子铺床叠被，把整个家收拾的井井有条。 李有旭为啥选择截胡秦京茹呢？ 除了跟傻柱有恩怨外，就是图秦京茹听话、懂事、不作妖、会伺候人。 把秦京茹娶回家，家里的大小事务都不需要李有旭管了。 就连翻个身都得让秦京茹帮忙挪一下，这才叫家庭帝位。 秦京茹的唯一缺陷就是农村户口。 这个缺点对于李有旭来说不叫事。 他有加点系统，很快就能把钳工技能升到五六级。 到了五级之后就可以收学徒了。 到时候给车间主任和李副厂长送点礼，把秦京茹弄进轧钢厂里当学徒工问题不大。 只要秦京茹学徒工转正了，成了一個正式工人，是可以把农村户口转成城市户口的。 到时候再让秦京茹给老李家生三个孩子，孩子随母亲户口，一样是城里人，一样有供应粮份额。 这操作对于一般的土著来说很有难度，但对李有旭来说真不是问题。 李有旭把李有为和李有欣叫来，交代道：“京茹以后就是你们的大嫂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对她要跟对我这个大哥一样，听到没有？” 娶媳妇了，当然要第一时间跟弟弟妹妹说。 李有为和李有欣早年没了父母，都比同龄的孩子成熟。 大哥娶媳妇了，他们替大哥开心。 家里总算有个嫂子做点人吃的东西了，以后终于不用吃大哥那非人类的食物了。 小孩子的想法和喜悦就是这么简单。 “大嫂好。” 李有为和李有欣欢天喜地喊了正在干家务的秦京茹一声。 秦京茹听得满心欢喜，笑着说道：“有为有欣你们也好，你们先去玩吧，等大嫂把家务干完了杀鸡炖蘑菇给你们吃。” 听说有鸡肉吃，李有为李有欣高兴坏了，蹦蹦跳跳继续到外面玩耍。 屋子外头，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三个单身青年在外面偷看。 这哥三的年龄都不小了，六六年风起的时候，刘海中想过撮合轧钢厂的播音员于海棠和刘光天。 六六年的于海棠二十四岁。 刘海中会想让于海棠当自家的儿媳，可以看出，刘光天的年龄肯定在于海棠之上，或者跟于海棠差不多。 所以现在刘光天起码已经二十三四岁了。 也就是四合院里有一个二十九岁的傻柱还单着，帮他吸收了大量的火力，不然他也会被说闲话。 对此刘光天也很痛苦。 按理说他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差，他爹刘海中是七级锻工，一个月工资加补贴八九十块。 但他爹偏偏好像把他给遗忘了似的，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找个媳妇。 看着年龄比他几岁才二十出头的李有旭都娶上媳妇有人暖被窝了，刘光天的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刘光福和阎解放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他们哥俩比刘光天小一些，但也到了可以搞对象结婚的年纪了。 如果可以搞到对象，谁会想当单身狗呢？ 他们就是听说李有旭把秦京茹领回家了，好奇心起，来看一下。 看到屋里的秦京茹一直在忙个不停，干着干那，李有旭却坐在那里看书，三个光棍羡慕的骂娘。 “这李有旭也太tm懒了吧？都不懂得心疼媳妇。秦京茹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歇过，他也不知道帮下忙。” “这样的人都能找到媳妇，真是老天无眼啊，秦京茹看上他什么了？” “可能是看上李有旭长得帅吧！虽然不想承认，但李有旭这小子长得确实好看。” 屋里，铺好床的秦京茹见水已经烧开了，第一时间泡了一杯高沫茶端到李有旭面前，温柔的说上一句：“哥，喝口茶解解渴！别太累了，我去杀鸡了，等我回来了再给你捏捏肩膀。” 这就叫帝王生活。 李有旭轻轻点头，然后继续钻研手上那本关于钳工技术的书籍。 这本书是他从轧钢厂的图书馆里借出来的。 接下来他的钳工技术要突飞猛进，总不能告诉大家他基因突变了吧？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说辞。 家里有钳工相关的书籍，就能解释为偷偷在家学习然后惊艳所有人了。 屋外的三个单身狗看到这一幕都快哭了。 天啊！他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干，秦京茹居然让他不要太累，回头给他捏肩膀。 对了，杀鸡的人还是秦京茹。 男人在家里坐着，让一个女人去杀鸡，实在不当人子。 “等爸今天晚上回家了，我必须得问问他为什么不找媒婆给我介绍媳妇。 就连李有旭这么懒的人都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我刘光天没有理由找不到。” 刘光天振振有词道。 弟弟刘光福在一旁用力点头。 他很支持，刘光天娶媳妇了，下一个娶媳妇的就轮到他了。 他也要过跟李有旭一样的快活日子。 阎解放更是直接甩掉两个光棍伙计直接回到家里，冲阎埠贵和三大妈说：“爸，伱能不能去问问秦淮茹还没有堂妹，户口是农村的我也不在意。” 长得漂亮还那么会照顾人，有没有城市户口都无所谓了。 秦京茹拿着菜刀出门，捉起放在门口那只老母鸡到水槽边上，拔掉一部分脖子上的鸡毛，一刀封喉，干净利落。 这年头的姑娘可没有后世那么矜贵，姑娘都是能干活儿的。 尤其是秦京茹这样的乡下姑娘，杀鸡宰鸭完全不再话下。 有一年家里杀猪，秦京茹都亲自上阵帮忙撵猪了。 用碗把血装好，接着就是开水烫鸡拔毛开腹清洗内脏。 这一套流程秦京茹操作起来相当熟练。 在秦京茹干这些活儿的时候，对面屋的玻璃窗后面出现一场阴森的肥脸。 肥脸狠狠瞪了秦京茹一眼，骂道：“真是个蠢货，给你介绍更好的傻柱你不要，非要去找李有旭那个王八蛋当牛做马，还傻乐呢，以后有你苦日子过。” 贾张氏已经知道李有旭一辈子评级都上不去了。 一个月三十三块工资，有弟弟妹妹，如果再跟秦京茹生几个孩子全是农村户口，没有供应粮的份额，日子过得比她家还惨。 到时候看秦京茹还能不能笑出来，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第26章 各家都有各家的热闹 嘀咕完，贾张氏觉得不够解气，扭头看着秦淮茹道：“你这个堂妹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要是没有我们叫她到城里相亲，她能顺利嫁到城里？ 她从家里拿了一只鸡和两大袋土货也不知道给我们送一些过来。 早知道就不该叫她来城里相亲，就该让她一辈子待在乡下啃番薯。” “妈，你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就像您刚刚说的那样。 她这个人都没脑子的，我好心给她介绍条件更好的傻柱她不要，她傻不拉几非要去找李有旭。 等着吧，等过几年她和李有旭有孩子了，有的是苦日子过，到时候看她是怎么后悔的。” 秦淮茹咬咬牙有些不忿的说道。 到秦京茹的家里搞破坏没能成功，反而在老家社死，这已经成为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了。 每当社死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她的内心就是一阵煎熬。 好在她已经知道了李有旭这個人是没有前途的。 在事业上一辈子只能当一个一级工，永远都升不上去。 将来家里吃饭的嘴变得越来越多，就他李有旭一个月赚那三瓜两枣怎么养得活一家人呢？ 李有旭现在过得潇洒，又是买自行车，又是给秦京茹家送猪板油，不就是仗着爹妈留下来的存款吗？ 别说存款了，就是金山银山都会有败完的一天。 可笑的秦京茹，真是一点儿长远的目光都没有。 等李有旭把手头的存款败光了，秦京茹的苦日子就来了。 到时候秦京茹再来求她这个堂姐接济她都不带搭理。 想到秦京茹将来的日子不会过得太好，秦淮茹才得到一丝心理慰藉。 这会儿，鸡肉炖蘑菇的香气随着风飘过来了。 嘴刁贪吃的棒梗闻到鸡肉的香气，感觉手里的窝窝头瞬间不香：“奶奶，我也想吃鸡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昨天柱子那只鸡全进了你和你奶奶的肚子，还没吃够呢？” 听到棒梗要吃鸡，秦淮茹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晚上她把鸡放锅里炖了，然后到隔壁跟傻柱聊会儿天。 一回来，发现贾张氏和棒梗两个人已经把那只母鸡干没了，她和小当槐花只能混点剩下的汤喝。 “秦淮茹，你反了是吧？你拿棒梗撒什么气。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想多吃点营养有什么错？ 伱要骂就骂秦京茹去，是咱们让她嫁进城里，她炖了鸡都不知道送一半过来，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才该骂。 还有你这个当妈的也是一点用都没有，人家秦京茹都能从老家带回来一只鸡和那么多土货。 你回老家吃屎去了？毛都没有带回来一根让我宝贝孙子饿肚子。” 贾张氏第一时间护着棒梗。 棒梗就是她的命根子，就算棒梗是秦淮茹身上掉下来的肉，想要多说棒梗几句她都不答应。 隔壁，易中海端着饭盆给傻柱送饭。 从自己家出来后，易中海往李有旭家瞄了一眼。 刚刚秦京茹干活儿有多么勤奋他全看在眼里了。 如果秦京茹嫁给傻柱该有多好。 秦京茹这么能干，等他老了，秦京茹一定可以把他和一大妈伺候舒服。 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居然让李有旭那坏小子骗回家了，真是老天不长眼。 易中海遗憾摇头，往傻柱家走去。 “柱子，我给你送饭来了。” 易中海把饭盆放在床头柜上，再把傻柱扶起来，让傻柱坐靠在床上。 “一大爷，秦姐家炖鸡了是吗？” 傻柱嗅了嗅混杂在空气中的香味。 昨天棒梗从他家扫荡一番，把鸡、猪肉之类好吃的东西全部卷跑了。 秦淮茹向他承诺了等鸡汤炖好了，第一碗就给他送过来。 他昨天期待了一个晚上，都没等到秦淮茹给他送鸡汤。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不是秦淮茹不给他送，而是那只鸡今天才炖，所以他一会儿就能喝到秦淮茹亲手炖的汤了。 易中海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但是不说点什么又不行：“柱子，好好养伤，闲事就不要多管了。” 易中海可没敢跟傻柱鸡是李有旭家炖的。 而且鸡是秦京茹从娘家带来的，秦京茹一手把鸡杀了炖给李有旭吃。 要是让傻柱知道秦京茹那么贤惠，已经成了李有旭的媳妇住在隔壁屋了，今天晚上就要给李有旭暖被窝了，傻柱不得被气死？ 万一傻柱再暴走，又嚷嚷着要过去弄死李有旭，那条腿可能就真的废了。 他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他指望着傻柱给他养老呢。 “柱子，不该问的不要问，好好养伤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易中海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留在屋里跟傻柱聊了会天才离开。 隔壁老李家，吃饱喝足后，李有为和李有欣到耳房休息去了。 这年头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老百姓点灯怕费电，点油灯又心疼油，主要是点了灯也没事干。 所以基本上天黑了，老百姓就睡觉了。 但今天李有旭家显然和平时不太一样。 今天可是李有旭和秦京茹扯证的好日子，可不得半点儿正事。 “哥，我烧点水让你洗洗身子。” 秦京茹收拾好碗筷后，又开始烧水了，是真的没怎么歇过。 这倒也不是因为李有旭虐待她。 李有旭是有让她休息一下的，她说一点都不累，她最喜欢干活了，李有旭能说啥呢？ 李有旭只能重新拿起那本跟钳工技术相关的书籍，然后一脸严肃的对秦京茹说：“嗯，你也洗洗，刚刚那鸡汤有点咸，可不能再咸了。” 秦京茹的脸就跟火烧云般的红透了，害羞得跑开了。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熄灯。 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院里的三个单身光棍居然又很有默契的跑到屋外猫墙角偷听。 “咦？这不对啊，我哥和我嫂子晚上只晃两三分钟就停了，这都十几分钟了，怎么那床还嘎吱嘎吱响。” 阎解放有被震撼到。 “禽兽啊，秦京茹白天干了那么多活儿，到了晚上他还不让秦京茹歇息，都不是人。” 刘光福紧握着拳头，又羡慕又心疼。 刘光天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只是冲回家对正在喝小酒炒鸡蛋的刘海中中气十足喊了一句：“爸，你今天必须得给我找个媳妇。” 不到两分钟，刘光天抱头鼠窜从家里跑了出来，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脑袋冒血了。 这四合院的夜晚，真是各家有各家的热闹。 第27章 加点！升五级工！ 次日一早，李有旭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 不得不说有人暖被窝的感觉挺不错。 被折腾了一宿的秦京茹也不嫌累，早早就起床了，做了一些二和面馒头，让李有旭三兄妹当早餐吃。 洗漱好后，李有旭拿起一个二和面馒头，推着自行车出门上班。 临走前叮嘱秦京茹说：“京茹，中午饭你自己对付一下，我中午在轧钢厂的食堂吃饭，有为有欣他们也会在学校的食堂吃。 柜子里有两块钱和肉票，你要是嫌家里没东西吃可以菜市场买菜。 不认识路没关系，院里二十多户人家，总会有人去菜市场的，你跟着她们去就行了。” 李有旭是给秦京茹留了钱和票的。 都已经决定把整个老秦家套牢了，可不得对人家好点儿吗？ “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秦京茹觉得自己可幸福了，笑得特开心。 交代好了，李有旭就出门上班去了。 骑车上班的路上，李有旭调出面板看了一下。 【姓名：李有旭】 【职业：钳工】 【技能：钳工lv1（0）→lv2（5）搏击lv5（100）→lv6（300）】 【天赋：光合作用，晒太阳即可转换能量点，能量点可用于加点技能】 【能量点：当前137点可用】 这两天不管是截胡秦京茹，还是到秦京茹家提亲，李有旭一直在外面跑，所以积累了一百多能量点。 李有旭发现自己这個系统是比较给力的。 比如那个搏击技能，一百点能量点居然就到达五级了。 不过五级好像是个分水岭，从五级升到六级需要两百点能量点，是从一级升到五级的五倍。 五级升到六级都已经这么难了，七级八级呢？需要的能量点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不过那些终究是太过长远的事，李有旭暂时不去考虑。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的钳工技术升到五级，然后在五天后的考核中把评级升一升，争取拿到更高的工资。 毕竟他现在已经娶媳妇了。 虽说短时间之内没有要小孩子的打算，但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压力肯定是变大的。 六十年代京城饿不死人的标准是一个月五块钱。 如果一个家庭人均收入少于五块钱，那就是妥妥的贫困，温饱都成问题。 李有旭现在一个月赚三十三块，家里有四口人，人均八块两毛五。 虽说这个水平已经脱离贫困了，但要说好的话，真谈不上。 如果不是手里有爹妈留下来的六百多块存款，老李家现在过日子已经需要精打细算了。 李有旭很清楚，再怎么精打细算也只是节流。 想办法挣更多的钱才叫开源。 于是李有旭把一百点能量点加在钳工技能上。 钳工那一栏变成…… 钳工lv5（100）→lv6（300） 能量点：当前37点可用。 舒服了，直接加了一百点，李有旭已经拥有五级钳工水平了。 未来几个月每一次考核李有旭都参加，那么升到五级钳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五级钳工一个月能拿六十一块七毛，比李有旭现在的工资高出差不多一倍，家里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只要升到五级钳工，就算李有旭不用爹妈留下来的存款了家里一样能过上好日子。 停好自行车，李有旭直接到八号车间上班。 李有旭来的时间有点早，他是第一个进车间的。 闲来无事，李有旭寻思着检验一下自己的钳工技术进步到底有多大。 他拿起钳工的工具，想着做一个五级标准的小零件测试一下。 八号车间的八级老钳工刘成进入车间后，发现李有旭在工作岗位上认真捣鼓什么东西。 好奇心起，他悄无声息走到李有旭的身后瞄了几眼。 李有旭现在的听力和观察力都是比常人更厉害的。 但精力都放在那小零件上了，才没有察觉已经走到他身后的刘成。 刘成看到李有旭正在做的小零件后不免有些惊讶！ 都是一个车间的人，他对李有旭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小子和秦淮茹一样，都是混日子混过三年学徒期自动转一级工的。 按理说，这样的人技术应该很菜，但李有旭正在做的小零件却告诉他，李有旭一点儿都不菜。 李有旭这小子天赋异禀，平时深藏不露啊。 这么熟练的手法，对各种工具的应用也是得心应手， 以刘成八级老师傅的经验判断，这小子的技术少说在五级以上，甚至摸到六级的门槛了。 刘成很诧异，以这小子的技术，要转正式工升个几级是轻轻松松的事。 为什么他一个转正都要熬三年呢？ 难道只是玩玩而已，心思并不在钳工这份工作上？ 这种人，刘成也接触过。 他住的那片地方有一个小伙子的亲爹是在大医院里当医生的。 医生这份工作按理说很体面吧？ 而且当医生爹让这小伙子上了医学院。 毕业了直接到医院实习，将来继承老子的衣钵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是那小伙子就不走这条路，瞒着老子报名到偏远山区当扫盲老师去了，为祖国的伟大事业做贡献。 这种情况只能说人家有当医生的知识和能力，但人家志不在此。 刘成从李有旭的身上看到了一些那小伙子的影子。 明明有五六级钳工的技术，非要混日子。 只能解释李有旭不喜欢钳工这份工作，他是接父亲班来轧钢厂的。 除了钳工这份不喜欢的工作外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只能混日子。 这种心态可不可取，这不是浪费人才吗？ 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拥有五六级钳工的水平了，这可是天才啊。 只要好好培养，升八级是早晚的事，或许还能更近一步，成为一个某领域登峰造极的大国工匠。 不行，刘成觉得不能让一个天才就这么堕落混日子，他得想个法子激起李有旭对钳工这份工作的热爱。 不等刘成想出办法，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有旭，隔壁锻工车间有一批货需要返工，但生产任务不能停，他们车间目前紧缺人手。 你、刘顺子、张大金……点到名的这几天都去锻工车间帮忙返工。” 说话的人正是四合院的道德楷模易中海。 第28章 易中海的打压 隔壁的锻工车间确实有一批金属工件需要返工，这是很常见的事。 锻工车间确实有跟其他车间临时借人，这也很正常。 易中海刚刚点到名的大部分人都是技术到了瓶颈区，五天之后不会参加考核的人。 对于这部分人来说，调去锻工车间帮几天忙无所谓。 但架不住易中海夹带私货啊。 他在一堆五天后不会参加考核的人里掺杂了一个五天后要参加考核的李有旭。 按理说，像李有旭这种五天后要参加考核的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在不影响产能的情况下应该好好打磨一下自己的技术积极备战。 可易中海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把李有旭调到锻工车间帮忙，让李有旭未来几天的工作内容都和钳工无关，更做不到打磨技术应对考核。 说白了，他就是故意不让李有旭准备充分，故意让李有旭没办法通过考核。 不得不说易中海这一招玩得是比较高明的。 虽说是公报私仇，但藏得比较隐蔽，让人很难说他什么。 而且八号车间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明显是收了易中海好处的。 他对大家说：“刚刚易师傅点到名的，暂时到隔壁锻工车间帮忙。” 这年头是工人当家做主没错，工人可以不像后世一样跪舔领导也没错。 这年头的领导没有权利扣你的工资把你开除掉，但要给你穿小鞋是可以做到的。 就比如说现在，易中海和郭大撇子把李有旭调到锻工车间帮忙，李有旭真的没办法反抗。 因为刚刚点到名的大部分人都是易中海精挑细选过的，这些人大部分都不会反抗。 李有旭一个人反抗，他们扣一顶扰乱集体耽误生产的帽子，这谁受得了？ 易中海的目光移到李有旭的身上，双眼微眯，透着一点常人难以察觉的玩味戏谑。 他不喜欢刺头。 许大茂和他无仇无怨。 许大茂每次和傻柱斗起来，不管傻柱是对是错，他都会无条件偏袒傻柱。 就算傻柱干的非常过分，他都会想办法把大事化小，让傻柱的损失最小化，让许大茂干瞪眼。 他这么做只是因为因为许大茂是個刺头。 许大茂在四合院里算是比较跳的那类人，不受他的控制，对于控制欲极强的他来说属于不稳定因素，肯定是要被打压的。 他认为院里只能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大家都得遵循他定下的规矩。 年轻人就得听话老实孝顺长辈，乖乖听从这些规矩。 然后他把聋老太太当成自己的亲妈对待，立一个典范给大家看，让大家向他学习。 他认为只有这样，整个四合院的风气才能正，小辈都老实听话孝顺守规矩，才会有人给他养老送终。 如果每个人都跟许大茂一样不守规矩，那么用不了几年整个四合院就会‘礼崩乐坏’。 大家都不把规矩当回事了，不把大爷放在眼里，谁还会给他养老呢？ 说白了，这就是易中海精神控制+洗脑的手段，他的最终目标是养老。 养老这两个字也是贯穿整部情满四合院的主线。 继许大茂之后，李有旭成了四合院里的又一个刺头，又一个不稳定因素。 就凭李有旭截胡了秦京茹这个事，易中海就会开始打压李有旭。 李有旭间接导致傻柱变成一个轻度瘸子。 傻柱可是他的养老人选啊，所以不管是出于打压不稳定因素的目的，还是为了帮傻柱出气收获傻柱的感激，他都得想方设法打压李有旭。 今天他就出手了，直接把李有旭调到锻工车间帮忙。 刚刚李有旭正在认真捣鼓小零件，他远远就看见了。 他看了有些想笑。 现在才开始临时抱佛脚打磨技术应对考核已经晚了。 他马上把李有旭扔到锻工车间，让李有旭的钳工技术没办法进步。 这样的话，五天后的评级考核李有旭肯定过不了关。 什么？李有旭这次过不了下一次或许就能过了？ 不可能！ 锻工车间里帮完忙了有熔炉车间，熔炉车间帮完忙有炼钢车间，炼钢车间帮完忙有冷轧车间…… 一个万人规模的大厂，车间好几十个，一个车间让李有旭去帮半个月忙都能轮上一整年。 一年之后再轮一遍，然后年复一年。 平时工作的内容跟钳工无关，钳工技术不退步就已经不错了，谈什么进步呢？ 没法进步，就算李有旭参加一百次考核也不好使。 转岗？也不是那么好转岗的。 就算李有旭找到门路成功转岗了，比如到转到锻工车间当一个锻工，那不得从一个学徒干起吗？这三年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一样很惨！ 李有旭这只不守规矩的猴子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李有旭，愣着做什么？跟刚刚点到名的人到锻工车间帮忙啊！ 我知道你五天之后要参加钳工考核，你放心，你到锻工车间帮忙不会影响伱考核的。 下午下班之后，你回到这里，我亲自指点你，就可以做到工作考核两不耽误了。” 易中海眼眸里面闪过一丝寒光，脸上的笑容明明很温和。 他这是连让李有旭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到锻工车间帮忙，这是你的工作。 你下午下班之后回来，我这个八级钳工亲自指点你的钳工技术，我这个老师傅够有人情味，够照顾小辈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要是反抗的话，那就是跟集体对抗了。 至于下班之后我会不会指点你钳工技术。 都下班了，大家都回家了，又没人留下来监督。 我说我有指点你，那就是有指点你。 五天后的考核你通过不了，那是你的天赋太差，八级钳工都带不动你。 玩绑架人这套易中海是专业的选手。 看得出来他这一招估计是有好好酝酿过的，面面俱到，说一句天衣无缝都不过分。 “易师傅工作那么忙，就不需要为我一个人加班了。 我没有问题的，到锻工车间帮忙，有空余时间再钻研一下钳工技术，应该能过通过考核。 前天我还从厂里的图书馆借了一些钳工类的技术书籍，看完之后觉得受益匪浅。” 李有旭又哪里不知道易中海是在打压他呢？ 他果断拒绝了易中海虚假的好意。 李有旭的头脑很清晰，只要五天后自己能通过考核，易中海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而且，五天后李有旭会给易中海一个惊喜的。 遇事当乌龟，可不是李有旭的风格。 第29章 九级工程师 李有旭拒绝，易中海更高兴了。 本来他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下班后自愿加班指点李有旭，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让大家看清楚他并没有打压李有旭，他是很照顾李有旭的。 既然李有旭愚蠢的拒绝了，那么他下班之后连戏都不用演了，节省了不少时间。 至于李有旭说的借了几本书回家里看就能通过考核，他只当个笑话听。 如果读几本书技术就能提升的话，那满大街都是八级钳工。 李有旭离开岗位，跟刚刚点到名的人一块到隔壁锻工车间。 出车间门的时候，正好碰到迎面走来的秦淮茹。 秦淮茹对易中海的做法心知肚明。 那天晚上易中海亲口说了，他要给李有旭一个教训帮傻柱出气。 这不，李有旭果然被调到别的车间了。 对此，秦淮茹自然是报以幸灾乐祸的态度，她心里评价一个字‘该’！ 昨天在秦京茹家，如果不是李有旭说那些话，她爹秦才良又怎么会抽她大耳刮子呢？ 这就叫报应！ 这坏小子坏心眼多，就让他去锻工车间吃吃苦头，让他五天后的考核过不了，让他好好怀疑一下人生。 “诶哟，李有旭，还有几分钟就要上班了， 你这是要到哪去啊？该不会又请假了吧？” 秦淮茹这娘们明知故问，故意笑话李有旭呢。 “是啊，我又请假了，我打算去你爹我伯岳父家坐坐，打算跟伯岳父谈谈心，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对方话里带刺，那么李有旭就选择针尖对麦芒。 秦淮茹气得发抖，脸变成個紫茄子。 昨天她刚在老家社死，亲爹当着全村的人面打了她一耳光。 李有旭居然提她爸，这不是揭她的旧伤吗？ 更贱的是这坏小子居然邀请她一块去，侮辱性和伤害性都拉满了。 李有旭察觉到了秦淮茹的表情变化，这就对了。 秦淮茹这娘们没安好心明知故问看李有旭的笑话，李有旭自然要反过来看她的笑话。 刚刚在车间里李有旭没有发飙，第一是道德天尊准备确实比较充分，李有旭发飙反而中了易中海的下怀。 第二是李有旭五天之后有应对之策。 秦淮茹的准备可没有易中海那么充分，她要骑到李有旭的脖子上拉屎，李有旭能惯着她？ 和李有旭擦肩而过后，秦淮茹铁青着脸，快步走进车间。 “淮茹，五天后就要开始考核了，你先做好这些零件。 等你做好了叫我一声，我教你一些二级钳工的要领和诀窍，五天之后的钳工考核伱就肯定没有问题了。” 易中海今天心情非常不错，看到秦淮茹来了，他脸上的笑容更显温柔。 只是，他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子对一个没了男人的寡妇这么笑，总给人一种比较诡异的感觉。 可能是师傅对徒弟的照顾吧。 八级工的闲话谁敢说呢？ 就算看出点端倪了，一般人最好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到比较好，不然就是下一个李有旭。 没错，其实车间里是有不少明白人的。 就算易中海伪装的比较好，依旧有不少人看出来易中海在打压李有旭。 只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大家和李有旭非亲非故，又没有影响到自身的利益，自然没必要为李有旭出头去得罪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 甚至有一部分看明白的人是持看笑话的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当然，同情李有旭遭遇的人也不少。 老师傅刘成从李有旭的工作台上拿起了李有旭刚刚生产的小零件，易中海和秦淮茹这边扫了一眼，把小零件揣兜里就走了。 上班时间，易中海帮着秦淮茹用最快的速度把那批小零件弄好，然后给秦淮茹开小班，点拨秦淮茹的技术。 “易师傅，你说李有旭五天后能过考核吗？” 易师傅是秦淮茹在车间里对易中海的称呼，一大爷是在四合院里才叫的。 秦淮茹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她觉得李有旭那小子太气人了。 那张嘴真是比毒蛇都毒，一张口就揭她伤疤。 而且这人还特别抠门，娶了她的堂妹也不知道表示表示。 她现在就想看到李有旭通过不了考核，等级升不上去。 然后秦京茹赶紧给李有旭生几个小孩，让这坏小子当贫苦户去。 “这小子什么水平我能不了解吗？他的技术马马虎虎，一级钳工都是混够三年日子自动转正。 升二级钳工，他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刚刚他还说自己有信心通过考核，就因为他从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回家看，你说这不是笑话吗？” 易中海胸有成竹，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只要是猴子，哪有躲得过如来五指山的呢？ 易中海自认为自己是如来。 得到想要的答案了，秦淮茹心满意足。 嘴巴毒是吧？五天后连我一个娘们都过了二级钳工的考核，你一个老爷们都过不了，回到四合院里不笑话死你算我输。 隔壁锻工车间。 李有旭调出了面板。 【技能：钳工lv5（100）→lv6（300）搏击lv5（100）→lv6（300）锻工lv0（0）→lv1（5）】 【能量点：当前42点可用】 李有旭知道，只要用五点能量点，就能把锻工技能从零级提升到一级。 既然如此，李有旭也不吝啬能量点，直接开始加点。 三十点能力量点加到锻工一栏，锻工那一栏的数值已经发生变化。 锻工lv3（30）→lv4（50）。 眨眼间，李有旭已经具备三级锻工才有的能力和技术了。 只要再加二十点，甚至可以把锻工等级提升到四级。 只是能量点已经不够了，只剩下十二点。 不过问题不大，三级锻工已经够用了。 易中海自以为聪明，以为把他丢到锻工车间他就没办法生存了。 想不到吧？他到了锻工车间一样能混的风声水起。 同一时间…… 刘成带着李有旭做的那个小零件找到了车间的九级工程师。 工程师的级别是字数越小越厉害，跟工人正好相反。 这九级工程师一个月工资一百多，不管是技术还是地位都比八级钳工要高。 第30章 关注一下他 “田工，我这里有个小零件，你帮忙看看。” 刘成找到九级工程师田勇毅，把那个小零件递交过去。 田勇毅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不解。 他扫了一眼刘成手里的零件，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零件而已，车间里到处都是，有啥值得看的呢？ 但刘成递过来了，考虑到这位多年工友的面子，他还是选择接过来看看。 田勇毅摸了一下小零件，光滑圆润，没有割手地方，就算是衔接处也处理的比较好。 这是一個质量比较高的小零件，但不值得称道。 因为这个小零件五六级以上的钳工都能做出来，没什么稀奇的。 “刘师傅，这……这东西是有什么玄机不成？ 我看着挺普通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田勇毅摇摇头，拧了拧眉，黑眸里散发出疑惑的光茫。 刘成是八级钳工，在工作上一直都是比较严谨的。 他不认为刘成会在上班期间拿个普通的小零件找他寻开心。 可是他又实在琢磨不透刘成的意思，就只有等刘成解惑了。 “这小零件没什么玄机，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零件而已。 在车间里随便找一个工龄十几年以上，等级五级以上的钳工师傅都能做出来。” “刘师傅，你这是拿我寻开心不成？” 田勇毅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隐隐的不悦。 刘成顿了顿，又说道：“这零件本身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特殊的是做出这个零件的人。 那是一个刚转正不久的一级钳工，好像刚满二十岁。” “哦？” 田勇毅的眉毛舒展开来，着实怔了一下。 如果这个零件是一个工龄十年以上的老师傅做出来的，那么不足为奇，没啥可说的。 从一个一级工的手里做出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而且这个一级工相当年轻啊，才刚满二十岁。 才二十出头就具备了五六级钳工才有的技术水平，这可是人才啊！ 这年纪有这水平的，轧钢厂建厂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几个。 这下子田勇毅终于明白为什么刘成会拿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零件给他看了。 刘成让他看的不是这个零件，而是做出这个零件的人。 这种人才必须得重视，可不能埋没了。 二十出头就已经具备这么高的水平，如果培养好了上限可不仅仅是八级工，这是未来工程师的苗子。 “刘师傅，你说认真的？” 田勇毅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千真万确，我站在他的身后，亲眼看着他把这个零件做出来。 他那手法和技术完全就是一个老师傅，一点都不像一个一级工。” 想到了什么，刘成旋即又说。 “其实我觉得有点奇怪，他明明有这样的技术，为什么要熬三年混时间转正呢？ 混够三年日子转正的都是没天分的人，他可是有天分的。” 刘成始终想不明白李有旭为什么有这样的技术却不往上多升几级。 就算志向不在这里，多升几级再混日子，每个月工资也能高不少啊。 天才的脑回路刘成实在不懂。 不是有句经典的话吗？天才的性格都是孤僻的，天才的想法往往和普通人存在差异，只能这么解释了。 “这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 田勇毅把玩着零件，开口问道。 “叫李有旭，刚刚被易师傅和郭主任调到锻工车间帮忙去了。” 刘成如实回答。 “荒诞！锻工车门需要人手帮忙，找那些一时半会儿参加不了考核的学徒工和那些进步不大的二级工三级工去不就好了吗？ 干嘛要调李有旭这样的人去帮忙吗？再有五天就要开始钳工考核了，李有旭这样的人应该留在钳工车间做好充足准备应对考核才是。” 田勇毅面色一变，觉得郭大撇子和易中海这个决定非常荒谬。 “可能是郭主任或者易师傅跟李有旭之间有矛盾吧！” 刘成不冷不淡嘀咕了一句。 “老郭和老易就喜欢耍心眼搞窝里横。” 田勇毅面露不悦之色，语气里透漏着不满。 这都不是普通的矛盾了。 什么仇什么怨？ 人家马上就要参加考核了，调人家去别的车间帮忙，这不是毁人家的前程吗？ 田勇毅和刘成一样，都属于那种比较正直的人，他就看不惯这种行为。 所以在车间里他和刘成的关系比较好，和郭大撇子和易中海关系比较一般。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很简单的道理。 易中海到了晚年没有一个徒弟去看望他，和徒弟基本没有联系。 通过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他这个人在工作上并没有表面那么正派。 郭大撇子就更不用说了，经常上班时间跟那几个顶替丈夫来接班的寡妇说荤话，秦淮茹也是他骚扰的目标之一。 放后世，郭大撇子这种行为绝对属于职场性骚扰，是那种油腻猥琐惹人烦的上司。 “多关注一下这个李有旭。李有旭拥有五六级钳工的水平，只要他愿意的话，通过二级钳工的考核是非常轻松的。” 田勇毅做了一个折中的决定。 找易中海或者郭大撇子控诉他们刁难李有旭，首先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而且会把同事关系闹得很僵，没有必要。 而且李有旭是有技术在身的。 就算易中海和郭大撇子刁难，李有旭照样能通过考核。 只要李有旭能通过考核，易中海和郭大撇子的针对不会影响到李有旭的前程就行了。 “好，我会关注一下他的。” 刘成点了几下头，他也想找个机会问问李有旭为什么不把等级升上去。 他是挺爱才的，他想收李有旭当徒弟。 二十出头就有五级钳工的水准了，基本上是奔着工程师去的。 十几二三十年后，他退休了，拥有带出一个工程师的履历，跟别人吹牛逼的资本也多了一分不是。 在忙完手头的工作后，刘成的车间的外面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一根烟抽完了，回去的路上他的目光扫向锻工车间。 李有旭那小子被调到锻工车间，之前没有干过锻工的活儿，肯定只能当苦力干卖力气的活儿。 辛苦一下也好，就让李有旭吃点苦，他再引导一下，告诉李有旭当个钳工挺好，这不就激起李有旭对钳工这份工作的热爱了吗？ 想到这，刘成就往锻工车间的方向走去。 第31章 你一个钳工比锻工都像锻工 李有旭跟着被点到名的大队伍来到锻工车间。 李有旭并没有跟同行的人一样，马上就被锻工车间的师傅安排工作。 因为李有旭一进车间就被刘海中注意到了。 上回全院大会，李有旭截胡傻柱的相亲对象，把战神傻柱都放倒了。 而且协助派出所擒获一个敌特分子，给刘海中留下了一个相当深刻的印象。 对了，那天李有旭还夸他是四合院里最英明、最公正的大爷，更是深得他心。 所以他对李有旭是比较有好感的。 “有旭，这里。” 挺着个大肚腩的肥头大耳的刘海中站在一個金属锻打机旁。 他指挥一旁的徒弟把一个刚锻打成型的金属毛坯件从锻打台上弄下来，然后大声喊李有旭的名字，并冲李有旭招手。 刘海中在锻工车间里地位是比较高的。 首先他是七级锻工，属于资历比较老的老师傅。 由于他的性格和理想关系，他渴望当领导，所以收了二三十个徒弟，是整个锻工车间徒弟最多的老师傅。 刘海中都冲李有旭喊话了，负责安排工作那师傅就很识趣的不给李有旭安排工作了。 刘海中肯定会给李有旭安排工作，犯不着他操心。 “刘师傅。” 李有旭朝刘海中所在的位置走去。 在电视剧里，刘海中这个人不是个东西。 为了上位不折手段，差点把娄晓娥全家都弄死了。 李有旭认为刘海中这个人空有野心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撑他的野心，属于那种典型的小姐心丫鬟命，心气比天都高，命比纸都薄。 不过正是因为刘海中没有太多脑子，所以他这个人比较好控制。 比如你多给他说一些他喜欢听的好话，他就不会针对你，而且对你非常有好感。 这不，那天的全院大会，李有旭说了一些捧刘海中的话，就让他高兴的不得了。 伟大的领袖说了，我们要争取可以争取到的盟友，把朋友搞得多多，把敌人搞得少少。 李有旭遵循这一法则，完全不介意跟刘海中搞好关系。 “有旭，你们钳工车间过几天就要考核了，你不在钳工车间好好打磨技术跑到锻工车间做什么？” 李有旭走进后，叉着腰的刘海中笑着问了一句。 “唉！是易师傅把我丢过来的，我截胡了傻柱的相亲对象。 傻柱和易师傅是什么关系，相信刘师傅您比谁都了解。” 李有旭故意作出无奈的样子叹气。 刘海中文化不高，智商也不太高，但他这个人就喜欢研究这些勾心斗角的斗争。 他一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李有旭在钳工车间被易中海打压了，钳工考核前夕被丢到锻工车间自生自灭。 他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一计浮上心头。 既然李有旭在钳工车间遭到打压没办法生存，那么他这个时候伸出橄榄枝就是雪中送炭。 一举收获李有旭的好感，以后不管是在轧钢厂还是在四合院，他的忠实拥趸又多了一个。 “有旭，你别看易中海那个人表面正派。 我和他几十年邻居，谁都没有我了解他。 他这个人心机很深的，平时过年，一帮徒弟来四合院给我拜年。 易中海的徒弟也有不少，伱见过有一个徒弟给他拜年吗？ 他这个人心术不正，收人家当徒弟是带目的的。 我听说过小道消息，他收了人当徒弟，就旁敲侧击试探对方愿不愿意给他养老。 如果对方不愿意，他就晾着人家，不教人家技术，让人家自生自灭。 他对自己的徒弟都是这个态度，你啊，因为傻柱那事他对你是相当不满。 不是我吓你，你在钳工车间里算是混到头了。 只要他还在一天，你就别想出头。” 刘海中表情笃定，非常认真的道。 “那刘师傅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李有旭已经看出来刘海中想拉拢自己了，只是故意装不知道，好让刘海中继续发挥。 “我的意思是，与其在钳工车间里出不了头，不如申请转到锻工车间。 我带着你，保证你五年升三级锻工。 我不是老易，没有那么深的心机，我肯定不会藏私的。” 刘海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卖自夸一波。 李有旭相信刘海中不会藏私。 毕竟八四年后，一个姓蓝的徒弟都当上轧钢厂分厂的厂长了，刘海中一个电话，蓝厂长就给他弄螺纹钢一起合作赚钱。 可以看出在对待徒弟这方面，刘海中要比易中海强不少。 但李有旭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不认为自己在钳工车间已经混到头了。 易中海和郭大撇子想整他，最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调换岗位也不容易，这件事情之后再说吧，先看看五天后的钳工考核。” 李有旭委婉谢绝了刘海中的好意。 刘海中也不生气。 这很正常，李有旭在钳工车间再怎么样也是一级工。 易中海再怎么针对也扣不了李有旭的工资，一个月三十三块一分不会少。 调到锻工车间就得从学徒工干起了。 换做是谁都会犹豫。 “行，你好好想想，想好了随时跟我说一声。 调换岗位的事不用你操心，只要你吱声，我和我们车间的主任一块去钳工车间要人，肯定可以把你调到这边。” 刘海中正色道。 现在李有旭没下定谈心没关系，等李有旭的钳工考核过不了关，易中海又不断施加打压力度，用不了多久就会想通的。 聊完之后，就开始工作了。 刘海中让李有旭待在他的身边当一个打杂的人物。 比如协助其他人把烧红的大铁块弄到锻打台，必要的时候帮其他人移动铁块到指定的位置。 这样的工作没什么难度，说白了就是一个辅助。 等到真正开始锻打的时候，刘海中就有些懵了。 他原本让一个刚升二级锻工的徒弟带李有旭。 没曾想李有旭的业务能力比他的徒弟更加优秀。 什么时候应该上什么工具辅助铁块锻打成型，什么时候应该把铁块用长长的钳子架起来以一些比较特殊的角度锻打，李有旭居然非常熟练。 就连刘海中的那个二级锻工徒弟都懵了，一副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到底是谁带谁，他居然搞不太懂了。 进入锻工车间，本以为李有旭会在锻工车间吃苦的刘成看到这一幕同样傻眼了。 本以为你来锻工车间会混到怀疑人生，结果你居然混得风生水起，比锻工都像锻工？ 第32章 锻工车间挖人 李有旭比专业的锻工都像锻工一点儿都不奇怪。 他在来锻工车间之前就加点升到三级锻工了。 不夸张的说，刘海中这个老锻工的大部分徒弟可能都没有他技术水平高。 “有……有旭，你……你以前当过锻工不成？” 刘海中陡然一惊，惊讶的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而且这话问出口后，反应过来他都后悔了，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他是看着李有旭长大的。 李有旭的情况他能不了解吗？ 李有旭十七八岁接父亲的班来厂里当钳工学徒，混了三年才转正当上一级钳工。 在他的印象中，李有旭连干了三年的钳工老本行都干不明白，又怎么会有学过锻工的经历呢？ 一出手就惊艳到大家了。 李有旭注意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跟刚刚不一样了。 他淡淡解释说：“前段时间我从图书馆里借了不少跟钳工锻工相关的书籍回家，每天晚上都点油灯看两三个小时才睡觉。 看了书之后，我感触良多，以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变得恍然开朗。 虽说锻工和钳工是不一样的工种，但都是加工钢材，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 李有旭的解释有一定合理性。 钳工和锻工确实有许多共通之处。 区别在于，一般锻工加工的毛坯件大很多，钳工加工的小零件小很多。 一个熟练的钳工调去干锻工的活儿，也能比较快上手。反之也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即便解释得通，都已经够大家惊诧了。 仅仅只是看了一些锻工相关的书籍，加上自身三年钳工的经验，突然上手锻工的工作居然比干了两三年锻工的工人都出色。 这种人，只能用天才两個字形容了。 亲眼看到李有旭在锻工领域的‘天分’后，刘海中越看越欣赏。 他果然没看错人，李有旭就是一个人才。 如果能拉拢李有旭站在他这边，那他就跟三国里的主公一样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有旭，你这是入错行了。 你不适合当钳工，你适合当一个锻工。 你看看，伱光是看了一些锻工的书就干的比小冯顺手。 小冯可是跟我学了两年技术，上个月才升二级锻工。 你有这天分，在隔壁当什么钳工受气呢？ 你点个头，我和袁主任随时到隔壁要人。 你不需要担心转过来后得从学徒工干起。 你都有这水平了，我和袁主任破格帮你申请，让你能够参加下次的锻工考核。 只要考核过了立马就是正式锻工了。” 刘海中眼睛都亮了，说什么都得拉李有旭进入他的阵营。 这会儿，锻工车间的袁主任端着一个茶缸走了过来，出声问道：“刘师傅，这是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吗？” “没出问题，今天的产量肯定达标，您就放心吧。 我们停下来，是因为李有旭同志的表现实在太亮眼了。 他一个钳工，之前都没有干过锻工的活儿，头一次干锻工的活儿就比我的徒弟小冯都熟练。 我觉得他可能是入错行了，在隔壁钳工车间待了三年都只是个一级钳工，他的锻工水平就比较高。 所以我刚刚说把他调到我们锻工车间算了。他有这个天分，干个几年升五六级都不是问题。” 刘海中对李有旭的评价极高，也是实话实说的。 他的徒弟小冯刚升通过两级锻工的考核，李有旭刚刚的表现明显比小冯更好，所以李有旭的水平肯定在小冯之上。 更难得的是，今天是李有旭第一次接触锻工这份工作。 头一次工作就干的这么出色，认真干个三五年还得了？ 这是刘海中见过最有天分的人。 他认为李有旭只要认真踏实干早晚得升八级锻工。 如果李有旭前途一片光明的话，他作为引路人，他是不是有一份发掘人才的功劳呢？ 这对于想干出成绩升官的他来说算是一份业绩了。 袁主任听了刘海中的话，看李有旭的时候眉毛高高扬起来，显得有几分惊讶。 “刘师傅，你们再做几个毛坯件让我看看。” 袁主任不太敢相信。 他在锻工车间待了这么多年，见过一些天分特别高的工人。 那些人来锻工车间后待了几天就上手，一两个月就具备了一级锻工的水平。 干了一两年参加考核由于表现实在太出色，厂领导开会决定破格提拔，一次提升两三个等级的他一样见过。 这些人已经算是天才了。 但刘海中的描述明显比他以往见到的天才更加离谱！ 刚开始干锻工的活儿就比干了两年的小冯出色。 如果刘海中的话属实，这属实是老天爷把饭强行塞进肚子里，天生当好锻工的料。 刘海中振臂一挥，五六个锻工合作协调，利用锻打机器一连锻打三个合格的大毛坯金属件。 这回李有旭没有任何人带，一个人承担一个位置的工作，表现依旧出色。 不敢说媲美锻工师傅，但跟那些干了三四年、四五年的老手锻工相比毫不逊色。 这对于一个初次接触锻工这份工作的人来说已经很逆天了。 “李有旭同志是吧，有没有兴趣来锻工车间当锻工呢？ 只要你点头就行了，你点头了，你们车间主任那边的工作我会去做。 就跟刚刚刘师傅说的一样，你有这技术就不需要熬年限了，我帮你申请，让你直接参加考核。” 袁主任看李有旭的眼神里都含着笑意。 这种天分极高的锻工天才肯定得拉拢到锻工车间啊。 就像刚刚刘海中说的，以李有旭的天赋再干个三五年升个五六级可能问题不大。 干个十年以上，八级锻工都是有可能的。 整个轧钢厂一万多人，八级工的数量比车间中层干部的数量都少很多。 如果能培养出一个稀有的八级工，那不是显得他这个车间主任领导有方吗？ 看到刘海中和袁主任都已经向李有旭递出了橄榄枝，刘成暗叫不好！ 锻工车间的人实在不讲武德，李有旭是暂时来锻工车间帮忙的，刘海中和袁主任却打着把李有旭永远留在锻工车间的算盘。 如果李有旭真被挖走了，那他们钳工车间岂不是要少一个未来的栋梁之材？ 不行，他得找田勇毅商量一下，可不能让锻工车间把人抢走了。 第33章 男主外女主内 刘成快步离开锻工车间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因为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有旭身上。 袁主任觉得自己挺给李有旭面子。 只要李有旭点头，他亲自去找郭大撇子要人，而且手把手帮忙申请跳过考核年限直接进行考核。 对于他一个管两百多人的车间主任来说，这么对待一个一级钳工，已经算是礼贤下士了。 但李有旭有自己的想法。 他的钳工技能都已经点到五级了，如果调到锻工车间，那他的五级钳工岂不是白点了？ 所以，李有旭选择谢绝袁主任的好意：“主任，我当了三年钳工，都干顺手了，也熟悉了钳工车间的环境。 而且五天后的钳工考核我已经报名了，我打算尝试一下。” “好吧，随你。” 袁主任口头上没说什么，但他的内心是有一点不快的。 他自认为开出了高规格的条件招揽李有旭，结果对方并不给他面子。 这人空有锻工方面的天赋，为人却固执死板。 刚刚刘海中说的很清楚，这个李有旭在钳工车间待了三年，是靠熬满三年学徒期自动转正混上了一级钳工。 这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李有旭压根不是当钳工的料。 像这种情况，但凡有些长远目光懂得思考的人，都应该明白接受他的招揽转到锻工车间当锻工是比较有前途的选择。 可李有旭非常固执的选择一条路走到黑，继续当一個钳工，想着参加钳工考核。 估计是抱有幻想，觉得自己这次能升二级钳工吧。 这种人他见过不少，不撞南墙不回头。 经过这件事，虽然袁主任依旧想拉拢李有旭到锻工车间，但他对李有旭的感官已经下降很多了。 因为他觉得这个人目光有些短浅，分不清利弊好坏。 “继续干活儿吧。” 袁主任摆摆手，端着茶缸吹着热气走了。 “你们先干着。” 刘海中交代大家一句，然后加快脚步跟上袁主任。 “主任，我和李有旭住在同一个大院，他的情况我了解。 钳工那活儿他是干不明白的，等他的钳工考核失利后，我们再雪中送炭，他肯定会答应来我们车间。” 占据优势的时候接受邀请和遇到挫败后再接受邀请，两者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后者明显比前者掉价不少。 “嗯，到时候你问问他的想法吧。 只要他答应了，你直接管郭大撇子要人去。 郭大撇子问了，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袁主任轻轻点头。 现在他本人可以去钳工车间要人，李有旭不肯来。 等李有旭钳工考核失败答应来锻工车间，他就不亲自去要人了。 …… 一天的工作很快过去了。 下午下班，易中海扬起嘴角笑得很开心：“淮茹，今天教你的要领和诀窍伱都领悟了没？” “领悟了一些，还有一些没有领悟。” 秦淮茹回答道。 她压根就不是当钳工的料。 她来钳工车间其实就是混日子的。 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心思也不在这里。 她熬了三年资历已经转正当一级工了，一个月工资三十三块，其实家里已经脱离贫困了。 再加上平时抛个媚眼，让傻柱摸摸脸蛋摸摸小手就能源源不断汲取好处提高家里的生活水平。 易中海每个月也会在晚上偷偷给她送好几次粮食。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已经有点这个意思了。 她随便混混日子就能捞到不少好处，根本没有动力下苦功夫钻研钳工技术。 如果躺着就能活的滋润，为什么要爬起来卖力干活儿呢？ “没事，还有四天。后面四天我会对你进行突击训练，你好好学，通过二级考核的概率是比较高的。” 易中海无所谓的道。 两人边走边聊从钳工车间出来，正好碰到从锻工车间下班的李有旭。 “李有旭，你怎么一声不吭跑到锻工车间去了？ 你一个钳工，干得了锻工的活儿吗？” 秦淮茹这娘们挺记仇。 早上李有旭呛她的事她还记着。 碰到李有旭了，她明知故问看李有旭的笑话。 李有旭懒得搭理她这号人，就跟没听见似的，直接去骑自行车走人了。 “这都什么人啊，十几年邻居，跟他打招呼呢他居然装作没听见。” 秦淮茹遭到无视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禁有些恼火。 “淮茹，你跟这种道德败坏的人计较什么。 他连抢傻柱相亲对象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这个人没皮没脸，你跟她置气就是气你自己。 他这种人也就生在一个好时代，往前数二十多年，他敢抢别人媳妇，别人就敢把他装麻袋里丢进护城河喂鱼。” 易中海宽慰秦淮茹说。 秦淮茹的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想到李有旭永远过不了二级钳工考核涨不了工资，将来和秦京茹有孩子了只能过苦日子，她心里就更舒坦了。 “哥，回来了，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秦京茹见李有旭抱着自行车进屋了，赶紧上前接过自行车，让李有旭喝茶去。 凡是这个家范围之内的工作她都全部承包了，不需要李有旭帮任何忙。 男主外女主内嘛。 她觉得爷们负责赚钱就好，家里的活儿不是爷们该干的。 把自行车靠墙停好，秦京茹走到椅子后面给李有旭捏肩膀：“哥，在厂里干活儿累不累？” “还好吧，我今天到锻工车间帮忙。 二大爷是锻工车间的老师傅，他挺照顾我，给我安排的活儿还算轻松。” 李有旭喝着热茶享受着捏肩膀服务。 别说，秦京茹手劲儿挺大的，力度正合适。 “过几天你不是要那个什么考核了吗？怎么到锻工车间帮忙了？该不会耽误考核吧？” 秦京茹之前听李有旭说过这个考核，只要通过了从下个月开始涨工资。 他男人是钳工，马上就要考核了。 那个家伙让她男人到锻工车间帮忙呢？真是缺了大德，这种蔫坏的人肯定要断子绝孙。 “能是谁呢，隔壁易中海的手笔。因为我把你娶回家了，你和傻柱没能成，他心里记恨我。” 李有旭喝了几口茶拿起那本书继续翻阅。 易中海这事他不怎么放在心上，而且他已经想好考核那天应该怎么处理了。 第34章 钳工考核 “哥，我之前听我姐说过，那易中海好像是级别特别高的大师傅。 他记恨上你了，应该不会影响你的考核吧？” 秦京茹柳眉微拧，开始担忧起来。 “放心吧，易中海只是一个八级工。 别说他只是一个工人了，他就是车间主任也影响不了我考核。 考核结果是老师傅、车间主任和厂里的书记和相关干部一起拍板决定的，八级工算个屁啊。” 李有旭满不在乎道。 要不怎么说工人当家做主呢？ 端牢铁饭碗才有资格当家做主。 易中海的打压只能调李有旭去做一些比较难的工作，决定不了最终的考核的结果。 这是工人地位最高的时代，可不像后世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得罪了大师傅分分钟让滚蛋。 “你不相信你男人的实力吗？过個二级工考核而已，根本没有难度。” 李有旭又补充说道。 秦京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笑靥如花：“哥，我当然相信你，在我心里伱就是最厉害的。 那天那个敌特分子，片警都捉不住你一下子就搞定了，可厉害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秦京茹满眼都是小星星。 她可不是恭维，她就是觉得自家男人特厉害。 给李有旭捏了一会儿肩膀，秦京茹就去做菜了。 菜做好后，李有为李有欣兄妹过来吃晚饭。 今天这顿饭就没有什么全聚德烤鸭和小鸡炖蘑菇了，只有开水煮白菜和炒土豆片，主食是二和面馒头和番薯。 这才是这个年代老百姓的真实生活水平。 前两天李有旭家又是烤鸭又是炖鸡那是因为娶媳妇。 这种大事马虎不得肯定安排大餐，现在回归日常生活就不能那么败家了。 中院傻柱家。 傻柱吃的也没多好，他吃的东西都是易中海送过来的。 但他的心情很不错。 听易中海说今天在厂里把李有旭弄到锻工车间了，傻柱吃着萝卜白菜配窝窝头感觉比吃肉都香。 “该！这小子就应该这样收拾他。” 傻柱觉得特解气。 秦淮茹家伙食也差不多。 傻柱没去上班带不了剩菜，她家的菜全是素的，连猪油都不舍得多放。 “今天终于没闻到李有旭那王八羔子吃肉了，估计是穷了。 明明没什么钱还非得学人家买自行车，嘚瑟不起来了吧？吃不了烤鸭炖不了鸡了吧？” 看见李有旭日子过得没之前好了，贾张氏心里都畅快不少。 提到钳工考核的事，贾张氏叮嘱秦淮茹说：“对面那小子得罪了易中海，他肯定是完蛋了。 你能不能给家里长点儿脸？升个二级钳工，一个月能多拿五块六，让那眼瞎的秦京茹羡慕咱们。” “我尽我能力。” 秦淮茹不是太笃定，她知道自己的斤两，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别说她了，当初她男人贾东旭在轧钢厂干了十年，也是挂在墙上的前几年才评上二级钳工。 她们贾家的人好像天生不是干钳工的料，天分差了点。 不过接下来四天有易中海这个八级老钳工手把手教，她升二级钳工是有机会的，机会肯定比被调到锻工车间帮忙没机会打磨技术的李有旭大。 …… 四天时间转瞬即逝。 钳工考核的日子到了。 相关部门的干部、厂书记、郭大撇子这个车间主任、易中海刘成这些锻工老师傅以及参加考核的工人都到场了。 说起来，这钳工考核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在规定时间内独立完成几件符合要求的小零件。 “淮茹，有把握没？一会儿考核开始了我就不能再说话了，我得避嫌只能看着。” 易中海在考核开始前问秦淮茹。 “应该有个六七成把握吧。” 秦淮茹精神紧绷，嘴上说着有六七成把握，但底气明显不足。 因为一到考核她就开始紧张，感觉手脚都有点麻木了。 她现在能够理解为啥他男人贾东旭混了十年才只是一个二级工。 考核需要面对这么多领导，心理压力是比较大的。 “有六七成把握就很好了，通过考核的概率大，那小子连五六成的把握都没有。” 说话的时候，易中海的目光扫向李有旭那边。 对于一个钳工来说是手感是挺重要的，几天没干就会有点生疏。 平时过年放长假，年后上班易中海自己都会选择埋头做半天零件找回感觉。 所以有一些工人知道今天要考核，早上提前半个小时来到轧钢厂了，先在自己的岗位上练出手感，让自己的状态达到最佳再进行考核。 李有旭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李有旭这几天被他丢到锻工车间帮忙去了，本来技术就不好，又几天没拿钳工的家伙了，他能过个屁的考核。 等下秦淮茹通过了，他通过不了，可就有好戏看了。 考核正式开始。 参加考核的工人一人一个工作台一人一套工具，开始做三个二级钳工生产的标准零件。 李有旭很淡定，不慌不忙把三个零件做出来。 零件做好了就放在各自的工作台上，让领导们过来检查就好。 领导从左边的工作台开始往右检查。 前面的四个工人兄弟只有一个人通过考核。 通过的人欢欣鼓舞，激动的跳起来，没通过的人就显得比较颓了。 到了易中海寄予厚望的秦淮茹时，现实很残酷。 秦淮茹技术不太到位，人又比较紧张，三个零件里有两个是不达标的，剩下的一个也是勉勉强强，较真的话照样不达标。 得知没能通过考核，秦淮茹非常垂丧着脸。 虽然她的心思不在钳工这份工作，但谁不想把级别升上去每个月多赚点钱呢？ “过不了没关系，以后有机会的。” 易中海一样失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还安慰了秦淮茹一句。 秦淮茹过不了，李有旭一样过不了，这样的结局他可以接受。 而且他亲自教导秦淮茹，秦淮茹总有一天是能过的，李有旭就不一定了。 检查到李有旭做的零件时，易中海是最积极的一个。 拿起李有旭做的零件一看，他就乐了：“李有旭，我随手拿一个零件就已经不达标了，你的考核没通过。” 第35章 摊上大事了 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这小子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易中海看到这个意料之内的结果，不禁有些自满。 他让李有旭通过不了考核，李有旭就注定无法通过。 刚刚遭到挫折的秦淮茹见李有旭和她一样都没通过考核，她的心一下平衡了。 “李有旭，你做的这三个零件都不达标。 秦淮茹同志都做得比你好，她都有一个达标的。” 郭大撇子把李有旭做的三個零件逐个看了一遍，最终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易中海和郭大撇子看完之后，其他干部也是要看的。 起初刘成和田勇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奇怪。 他们都知道李有旭的钳工技术很高，过个二级钳工的考核是很容易的。 怎么易中海和郭大撇子会说李有旭没通过呢？ 当着厂书记和干部们的面，易中海和郭大撇子肯定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所以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李有旭做的零件真的不达标。 这更奇怪了，李有旭拥有那么好的技术，为什么限制自己发挥做一些不达标的零件呢？ 这对于李有旭来说是没有好处的，有百害无一利，白白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浪费自己的青春。 刘成抱着不能理解的心态拿起了一个李有旭做的零件，他认真观摩把玩了一下，很快就发现问题所在了。 不对劲儿，李有旭做的这几个零件有问题。 “书记，大家看看，这几个零件有问题。 一半是特别光滑的，衔接处处理的非常好，做这个零件的人处理手法和技术都非常高超。 另外一半就很难看了，随便找一个干了两年的学徒工过来都做的比这好。” 发现问题后，刘成立刻跟厂书记和在场的干部反应了这个问题。 “咦！刘师傅你很细心啊，我也发现这零件很奇怪，有一部分做的特别好。 不夸张的说，做的好的部分是师傅才有的水平。 做的不好的那部分真的连个学徒工都不如。 真是奇怪了，两者技术差距这么大，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零件上呢？而且是一个人做的。” 另一个师傅认真检查后深以为然，和刘成一样觉得零件有问题。 更诡异的是，李有旭的三个零件全部都是这样的，都是一半超神发挥，一半超鬼发挥。 如果只有一个零件出现这种情况，那可以解释为翻车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就算是八级工这样的老师傅一样会有翻车的时候，这很正常。 可是三个零件如出一辙，翻车就解释不通了。 谁这么牛逼可以在同一个地方连续翻三次车呢？ 只能解释为这是故意的，这是在玩票。 做这三个零件的人其实技术很高超，他只是故意做出三个达不到标准的零件而已。 得出这个结论后，大家看李有旭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异样。 “这几个零件是你故意做成这个样子的吧？说说原因吧。 为什么明明技术很好却不肯好好发挥，有这技术升四五级钳工都不成问题，为什么一直卡在一级钳工不动呢？” 刘成爱才，不能理解李有旭作贱自己的操作，他才这么问。 李有旭拿余光往易中海和郭大撇子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摇摇头，叹口气。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易中海和郭大撇子吓得开始冒冷汗。 他们已经嗅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 李有旭这小子要使坏啊！ 在场的人都捕捉到李有旭瞟易中海和郭大撇子的细节。 大家看看叹气的李有旭，又看看有些焦躁不安的易中海和郭大撇子，一些观察力比较敏锐的人已经发现问题了。 厂书记目光在易中海和郭大撇子的身上停留了数秒，才重新移回李有旭这边：“李有旭同志，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 今天这么多人在，你不需要害怕。” 看得出来，厂书记是比较有正义感的。 “易师傅膝下无子无女，这个应该有人知道吧？ 他之前旁敲侧击试探我，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养老送终。 谁愿意给自己找一个爹呢？我就没搭理他。 然后我就遭到易师傅和郭主任的联合针对。 前几天马上就要考核了，他们故意把我调到锻工车间帮忙，不让我做好参加考核的准备。 这还没完，昨天下班，郭主任和他的四个弟弟在厂外面把我堵住。 他们警告说如果我今天敢通过考核，他们就敢挑断我手筋让我一辈子吃不了钳工这碗饭。” 李有旭当着厂书记和在场干部的面把他编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易中海的胆子都要吓破了。 这小子真是黑啊！ 给他扣这么严重的一顶帽子，肯定会对他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更要命的是，他有口难辩，因为他真的有打压李有旭。 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处境是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郭大撇子的心情和易中海差不多，他恨死李有旭这个心黑的家伙了，同样恨易中海。 他就不该收易中海的好处打压李有旭。 现在好了，摊上事了。 李有旭这小子平时看着挺软很好欺负，其实嘴里长满长长的獠牙，逮到时机是会咬死人的。 李有旭的几番话，成功把要整他的易中海和郭大撇子变成热锅上的蚂蚁。 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耍心眼？他真的没怕过。 “伱们两个等下不要走，我会让人到你们车间调查取证。 如果属实，那就是恶性事件，厂里开会处理。” 这么多人都看着，这么多人都听见了，厂书记便说了这番很重的话。 易中海和郭大撇子都很慌，他们能不了解自己吗？ 他们打压李有旭确有其事。 可以这么说，这一次他们真的摊上大事了，不死也得掉层皮。 李有旭呢，刚刚的考核不作数，他获得了一次重新考核的机会。 在厂书记的授意下，李有旭重新做了三个零件。 这回的零件质量特别高，是李有旭真正的水平。 厂书记当场拍板，说李有旭通过本次考核了。 第36章 厂长，我给你送礼来了 易中海这回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他自以为聪明，他自以为自己是如来，可以轻松擒拿李有旭这只不听话的猴子。 到头来他才发现原来真正的小丑是他自己。 李有旭没有任何损失，顺利通过考核了。 而且厂书记认为李有旭之前过不了考核是因为易中海和郭大撇子的打压刁难。 如果调查清楚确定易中海和郭大撇子打压属实。 那么厂里会再开一个会，讨论让李有旭的钳工等级升到和技术相匹配的等级。 换句话说，易中海的出手没有让李有旭遭受一分一毫损失，反过来帮李有旭一次升了好几个级别。 易中海用心良苦啊，李有旭都想说一句听说我谢谢你。 考核结束后，易中海和郭大撇子被要求留在这里不许走。 厂书记派了几个干部到钳工车间调查取证。 这年头没啥监控录像，取证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人证。 如果李有旭在车间里真的被易中海和郭大撇子打压，找钳工车间的人一问就清楚了。 郭大撇子这個车间主任名声本身不好，经常骚扰车间的几个寡妇，这能是什么正经人呢？ 有两个寡妇听说郭大撇子摊上事了，厂里的领导派人来车间调查取证，主动开始爆料。 这两个寡妇跟调查的干部诉苦，说郭大撇子平时跟狗皮膏药似的，一直站在她们工位旁边跟她们硬聊。 “郭大撇子欺负你们，你们怎么不早说呢？找厂里的妇联女同志也行啊。” 干部不解，反问了一句。 “怎么说？郭大撇子是个老流氓油子，他只是口头上骚扰人，又没干出格的事。 找了你们和妇联也不能拿他怎样，他这个叫什么来着……癞蛤蟆蹲在脚面上，不渗人恶心人。 现在是听说他要遭殃了我们才敢站出来说两句。” 另外一个寡妇附和说：“对对对，他没有咬人的胆子但是特别纯恶心人。 你们刚刚问郭大撇子有没有打压李有旭，车间里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打压。 人家李有旭早早就报名钳工考核了，四天前郭大撇子把人家调到隔壁锻工车间帮忙。 这都什么仇什么怨，耽误人家前程，真是缺了大德。” 易中海和郭大撇子打压李有旭这事，车间里有不少人看出来了。 几个干部把这两个寡妇说的话都记录下来，继续向车间的其他人取证。 得知易中海栽了，之前被易中海打压过的徒弟们纷纷出来投诉易中海。 之前易中海没有犯错，这些被打压的徒弟心里有什么不满也只能忍着。 现在就不一样了，墙眼看着就要倒了，大家必须得推一把出口气。 有好几个徒弟说的经历都跟李有旭相似，声称易中海收了他们当徒弟后不久就开始试探，问他们愿不愿意帮养老。 他们不答应，易中海就冷落他们，不再教他们技术。 易中海不教，他们又不能离开易中海去找别的师傅，前程可不就毁了吗？ 逢年过节没有徒弟给易中海拜年送礼是应该的，他走夜路的时候徒弟们不敲他闷棍都已经算善良了。 取好证据记录下来，干部们把笔录拿给厂书记看。 厂书记看完之后神情严肃，冷冰冰横了易中海和郭大撇子一眼。 他们两个打压李有旭的事已经证据确凿了，而且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同他们两个平时干的缺德事都被供出来了。 “召集厂里的干部开会讨论。” 厂书记正色道。 易中海和郭大撇子非常难受，有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绞痛感。 厂里会给他们什么样的惩罚呢？ 车间主任能保住吗？ 八级钳工的头衔能保住吗？ 他们的心里都没底。 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情已经闹得很严重了，指望轻易收场是不可能的。 钳工考核已经结束，易中海和郭大撇子被带走了。 李有旭寻思着他得再添一把柴火，让这火烧的更旺一些。 他没有回钳工车间，也没有回锻工车间，而是直奔大名鼎鼎的李怀德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怀德在办公室里看资料，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有些烦躁。 喜怒不形于色，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是每个领导的基本素养。 他没有把心里的一丝烦躁表现在脸上，语气平静让敲门的人进来。 看到一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李怀德心生诧异。 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工人找他做什么？ “同志，找我有事？” “李厂长，我要给你送一份大礼。” 一听这话，李怀德吓一跳。 他收礼的事厂里不少人都知道，大家都心照不宣，但这事可不兴在厂里光明正大说。 “伱这个小同志，你肯定是从什么地方听到了流言蜚语。 我这个人原则性是很强的，我从来没有收过任何人的任何礼。 如果你打着给我送礼，让我给你办事的算盘你就回去吧。 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收礼办事，我更不会自己带头收礼树立一个不好的榜样。” 李怀德有些不悦，心想这人没脑子，要给他送礼私底下偷偷送嘛！ 还大声说出来要给他送礼，这风险大的礼他也不敢收啊！ 李怀德这些话说的那叫一个意正言辞，要不是李有旭了解他的为人就真的信了。 “厂长，我是八号钳工车间的一个普通钳工。 我受到了我们车间八级钳工老师傅和车间主任的打压。 他们明知道我要参加钳工考核，故意把我调到锻工车间帮忙，为的就是影响我考核。 现在他们已经栽了，厂书记刚刚让人到车间取证，取完证已经把他们两个带走了。 厂书记说要召集厂里的干部开会讨论应该怎么处理这个事。” 李有旭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李怀德说了一遍。 李怀德多聪明的人，他很快意识到，李有旭要给他送的礼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礼，而是一份不违规的礼。 他和杨厂长的斗争已经很明显了，都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就差没有直接撕破脸了。 八号钳工车间出了车间主任和老师傅欺负工人的事，这可是杨厂长失职，因为杨厂长是管生产的。 他只要揪着这件事情做文章，肯定可以咬下杨厂长的一块肉。 意识到这些，李怀德就不觉得李有旭的情商低了，这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很机灵啊！情商可太高了。 第37章 连升四级，五级钳工！ “竟然有这种事，堂堂车间主任和八级老师傅居然打压欺负年轻的同志。 这是在搞旧社会压迫人那一套糟粕，建g都已经十几年了，一片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还有太阳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小同志，你这件事情反应的非常好。 对这种恶劣的事件，我们厂一直秉承零容忍的态度。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怀德愤恨的一拍办公桌，义愤填膺，大声谴责易中海和郭大撇子这种违规的恶劣行为。 表面上他很愤怒，其实心里乐得像朵花。 杨厂长那个人特别爱惜羽毛，他盯了好久都没捉到杨厂长犯错。 这回李有旭给他送上助攻了。 李有旭的这份礼物比直接给他送金子都合他心意。 恰好在这个时候，一個中层干部来办公室找李怀德，让李怀德去参加会议。 这场会议讨论的就是易中海和郭大撇子利用职权欺负人的事。 李怀德披上一件外套去参加会议。 走到办公室门口了，他停了下来，回过头问了李有旭一句：“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有旭，八号钳工车间的一级工人。” 李有旭如实答话。 “好，我记下你的名字了。” 李怀德赞赏点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 会议现场，杨厂长经人通知也来了。 杨厂长的处境有点尴尬，他可没有李怀德那般意气风发。 他都没敢大声说话，因为生产这块是他在管，钳工车间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他管辖的车间出了车间领导利用职权欺压工人的事，这是他失职了，传开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丑闻。 他肯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这件事情轻飘飘翻篇，但李怀德不干。 李怀德在会议上火力全开，把易中海和郭大撇子批的禽兽不如。 杨厂长就很难受，他已经失职了，根本不敢反驳李怀德，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怀德表演。 最终在李怀德的建议下，会议通过了对易中海和郭大撇子的处罚。 易中海从八级工降成六级工，以后都不许收徒了，只能当一个技术高点的工人。 郭大撇子直接撤职，车间主任没了，被一撸到底，成为钳工车间的一个普通的工人。 并且这个处罚要写在工厂的通告墙上全厂通告。 这样的惩罚已经非常重了，郭大撇子完犊子了，有了这个黑历史一辈子都别想再爬上去。 易中海也差不多，降了两个等级，不让他收徒弟了，以后他在钳工车间里就不能呼风唤雨了，谁都可以不鸟他。 这还只是易中海钳工技术高超的结果。 如果他没有八级工的技术水平，只会更惨！ 当易中海和郭大撇子得知这个处罚结果后，他们的心像铅块一样，又凉又硬。 他们的前程彻底毁了，这辈子就这个样了。 处理完他们两个的事，接着会议上又讨论了另外一个事。 凡是被易中海和郭大撇子打压过的人，等一下都叫来重新来一次定级考核。 只要技术达标，直接拔到和技术相匹配的等级。 这个建议是厂书记提出的，李怀德当场表示支持。 那么多被打压的人重新考试，这不是说明杨厂长对下面管理有问题吗？ 这种能够打击杨厂长威望的事李怀德必须得大力支持。 就这样，李有旭和易中海的那帮徒弟被叫过去重新考核。 这一回李有旭没有藏着掖着了，拿出了全部的本领，做出三个五级标准的零件。 经过刘成田勇毅等钳工车间德高望重的技术人员鉴定，李有旭具备五级钳工的实力，所以连升四个等级，直接变成五级钳工。 从下个月开始，李有旭一个月的工资从三十三块涨到六十一块七毛。 不吹不黑，这个水平，放整个四合院都算高收入。 除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工资比他高，其他人都赶不上他。 同辈人中像傻柱、许大茂、阎解成这些都赶不上李有旭。 对于这个结果，李有旭相当满意。 谢谢易中海，谢谢郭大撇子，要不是这两个人搞事引起了李怀德等厂领导的重视，李有旭就算有技术，要连升好几级也是有难度的。 易中海的那些徒弟有一些通过考核升了一级，有一些没能通过考核。 不过没关系，易中海已经不是他们的师傅了，他们可以重新找新师傅了。 在车间里找个靠谱的新师傅，专心打磨一下技术会有机会升级的，比跟易中海混机会大多了。 这事结束后，李有旭也不需要到锻工车间帮忙了，直接回钳工车间上班。 当李有旭升五级工的消息传回钳工车间时，正在干活儿的秦淮茹手里的钳子都掉地上了。 什么？ 李有旭那小子居然升五级工了？ 要知道四合院的二大爷刘海中才只是七级工啊。 刘海中几岁，李有旭几岁？两者都没法比。 李有旭升级的速度这么快。 这么下去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要升八级了？ 退一步讲，就算李有旭升不到八级，五级工的工资已经非常高了，一个月六十一块七毛，比她多了一倍。 她原以为只要李有旭的等级升不上去，过几年秦京茹给李有旭生几个大胖小子就能让李有旭变成穷鬼。 结果人家已经是五级工了，一个月六十多块工资，就算孩子都是农村户口，养两三个也没什么压力啊。 对了，五级工是可以收徒弟的。 李有旭收十个八个徒弟，逢年过节徒弟不得送几个鸡蛋送半斤白面？这日子就更加好过了。 都是从秦家屯里出来的人，她嫁给贾东旭三十岁守寡，而秦京茹的日子却越过越红火。 这强烈的反差对比让秦淮茹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自认为自己比秦京茹强多了，她都没能过上好日子，秦京茹凭啥过得比她更好呢？ 秦淮茹内心百感交集，她刚弯腰把钳子从地上捡起来，一抬头看到面如死灰的易中海已经回来了，就站在她的面前。 “淮茹，我被降成六级工了，以后都不能带徒弟了，我以后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你自己好好打磨技术争取下次能考上二级工吧，我帮不了你了。” 听了这话，秦淮茹的心里咯噔一下，钳子又一次掉落在地。 易中海无微不至，手把手教她，她都过不了二级工的考核。 没了易中海，别的师傅不可能有这个耐心，她能过二级工考核？这辈子都没戏。 她意识到，她这辈子似乎就这样了，只能一辈子当一级工拿三十三块工资。 第38章 人叫不过来了 锻工车间，刘海中和徒弟们合力做了一批金属毛坯件后准备休息一下。 锻工是力气活儿，这一点从刘海中天天吃炒鸡蛋就能看出来。 每天不吃点蛋白质，八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真干不下来。 锻工早上和下午都会有十几二十分钟分钟的休息时间。 刘海中和他的徒弟们离开温度很高的锻工车间，到车门外面吹吹风抽支烟。 刘海中刚把烟叼嘴里，就有一个徒弟非常识趣的划燃一根火柴帮他把烟点着。 深吸几口吞云吐雾，刘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 “李有旭那小子不是说要去参加钳工考核吗？都这个点了，考核应该结束了，怎么都不见他人回车间。 小蓝，你去找他一下，看看他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刘海中吸着烟招手指挥徒弟去办事。 李有旭都被易中海和郭大撇子联手整了，压根不具备通过考核的条件。 按理说，考核失败后，李有旭应该回锻工车间上班的。 刘海中今天一直没看到李有旭，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这小子该不会遭受的打击太大，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崩溃了吧？ 也能够理解，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没经历过什么大阵仗，心理承受能力差点很正常。 其实刘海中挺乐意看到李有旭遭受挫折直接崩溃的。 李有旭崩溃了，在钳工的领域混不出头。 他才好在李有旭最困难最迷茫的时候伸出援手，起到了灯塔的作用指明方向，那么他就是李有旭的人生导师。 这种恩情放古代叫再造之恩！ 李有旭受了他这么大的恩，以后不得对他言听计从成为他最忠诚的拥趸？ 他这個人没什么文化，初小学历伪装高小。 但他有一颗渴望当领导的心，在家里经常用收音机听三国和水浒，跟三国的老刘和水浒的宋江学到了一点点收买人心的手法。 小蓝在刘海中的授意下到钳工车间找李有旭。 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李有旭，便随便找了一个寡妇，问她：“李有旭呢？他不是去参加钳工考核了吗？ 怎么参加完钳工考核也不知道回锻工车间上班，我师傅都让我来找他了。” “李有旭刚刚还在的……咦……真不在了……可能……是上厕所了吧。” 寡妇停下手里的活儿，瞄了一眼李有旭的工位，确实没有看到人。 她看了小蓝几眼，想到了什么，又说：“到什么锻工车间帮忙，李有旭刚刚都升五级工了。 厂书记亲口说他不用到锻工车间帮忙了。” 说着这些话，寡妇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几分艳羡。 从一级钳工直接升到五级钳工，跨越了好几个等级，这是一步登天啊。 不过这个也羡慕不来。 毕竟人家李有旭本身具备五级钳工的能耐。 以前是被易中海和郭大撇子刻意打压才一直卡在一级钳工的位置。 现在算是回归了人家应有的位置。 小蓝蓦然怔了怔，感到非常意外。 李有旭一个在钳工车间被打压混不下去的人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五级工？ 五级工等级比他都高。 “你说认真的？李有旭真的成五级工了？” 小蓝有些不敢相信。 “那当然，这还有假的不成？厂里的领导已经知道易中海和郭大撇子打压李有旭了。 厂里的领导为了补偿李有旭，让他重新考了一遍，人家过了考核就是五级工。” 寡妇跟小蓝详细说了一遍她了解到的信息。 小蓝了解完情况后依旧感到惊讶！ 李有旭那小子有点东西啊，只干了三年钳工居然就拥有五级工的水平。 对了，李有旭到他们锻工车间帮了几天忙，据他的师傅七级锻工刘海中说，李有旭的锻工水平少说在二三级。 这就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啊！ 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小蓝已经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他的天赋在刘海中的徒弟里算是比较不错的，但跟李有旭一比。 算了，不比了，没必要自取其辱！ 当小蓝回去之后，把他了解到的情况跟刘海中说。 正在抽烟的刘海中直接愣住了：“什么？李有旭升五级钳工了？连易中海和郭大撇子都被他收拾的很惨。” 易中海从八级工降成六级工，以后都不能收徒弟了。 郭大撇子从车间主任这个车间领导直接降成工人。 这惩罚很重啊！ 刘海中非常惊诧！ 李有旭这小子居然能让厂领导重重惩罚易中海和郭大撇子。 这小子在领导那该不会有一些关系吧？ 他就说为什么李有旭这小子被调到锻工车间一点儿都不着急，原来是胸有成竹有后手的。 而且这小子的技术也是好的不得了啊，一下子跃升成五级工了，这可了不得。 “行了，那就不管他了吧。” 刘海准淡淡说道。 人家在钳工车间混上五级钳工了，易中海和郭大撇子又被扳倒了，人家肯定不会来锻工车间了。 在钳工车间一个月拿六十多块多舒服，跑到锻工车间重新来过，这不是有病吗？智商正常的人都不能干这事。 刘海中已经没有把李有旭拉到锻工车间的想法了。 但他对李有旭的看法是没有变的。 李有旭这小子有点东西，值得交往。 休息了十来分钟，刘海中带着徒弟们回车间干活儿。 袁主任找到刘海中说：“刘师傅，钳工车间不是调了一个叫李有旭的人来我们车间帮忙吗？钳工考核已经结束了。 你直接到钳工车间找郭大撇子要人吧，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虽然袁主任觉得李有旭那人目光有些短浅，分不清眼下的利弊，但李有旭的锻工天赋他是认可的。 他在锻工车间里待了这么多年，很少能看到李有旭这种天分极佳的人。 把这样的人才拉进自己车间，他肯定不会抗拒。 过些年车间里出了一个六级七级甚至八级工，说明他这个车间主任管理有方，在培养人才这方面很有一套。 “主任，叫不过来了。” 刘海中一边穿劳保手套，一边回话。 “怎么叫不过来？他考核不是没过吗？承诺帮他申请跳过考核的时间限制，让他直接参加下次的锻工考核。 都开出这种条件了，他没有理由不来，他待在钳工车间只能继续当一个没前途的一级钳工。” 袁主任对刘海中的回答感到意外。 叫不过来？这不能够。 “人家在钳工车间里已经当上五级工了。” 刘海中哭笑不得。 “啥？” 第39章 天命神算首次吃亏! “啥？他成五级工了？” 袁主任瞪大双眼，一副惊讶过度的反应。 前几天刘海中不是跟他说了李有旭那小子不是干钳工的料吗？ 在钳工车间混了三年，连一级工都是混满三年学徒期自动转正的，可以说相当拉胯了。 这样的人怎么摇身一变突然连升好几个等级变成五级工了呢？ “主任，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跟你一样。 但我要说明，这就是事实。 李有旭这家伙不仅干锻工有天分，干钳工一样有天分。 他在钳工车间的等级上不去，是因为易中海和郭大撇子以前一直压着他。 今天厂领导把这两个人一顿严厉处罚，让李有旭重新再考一次。 李有旭这回拿出真正的实力，就连升几個等级直接升到五级工了。” 刘海中现在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 李有旭来锻工车间干了几天，就不比他手下干了两三年的徒弟差。 人家有这个天分，在钳工车间都干满三年了，有五级工的水平很正常。 过了良久，袁主任感慨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归钳工车间了。” 袁主任心生后悔，早知道他那天就应该直接杀到钳工车间要人。 当时李有旭在钳工车间只是一个一直被打压的一级工。 他亲自开口要人，肯定可以把人要过来。 现在人家都已经升五级工了，不可能过来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能说动李有旭放弃五级钳工的待遇跑到锻工车间从头做起，钳工车间那边也不干。 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当上五级工了，谁不知道这是人才呢？ 他敢去挖墙角，钳工车间的领导都能骂死他。 不仅要骂死他，还要找厂长厂书记他们投诉他。 袁主任觉得挺遗憾，多好的业绩点，就这么没了。 刘海中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还挺高兴的。 虽说没能把李有旭拉到锻工车间，但易中海载大跟头了，他的心里畅快。 易中海原本压他一头，等级比他高，现在反过来了，易中海成了六级工，轮到他压易中海一头了。 在厂里，他已经混的比易中海强了。 在四合院里，距离他把易中海拉下去当一大爷那天还会远吗？ 他觉得那一天已经很近了。 下午，下班后，李有旭骑着自行车高高兴兴回家。 三大爷阎埠贵是小学教员，这年头小学下午四点多钟就放学了，比工人早下班很多。 所以李有旭回家的时候，阎埠贵已经回来有好一阵子了，他正在家门口搭理他的小盆栽。 他这个人就这点爱好，平时没事养养花草出去钓钓鱼。 对了，他养花草也是为了省钱。 他这个人干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省钱，就连爱好也要能省钱的那种。 逢年过节，他们这些老师是要给校领导送礼的。 阎埠贵不舍得花钱去买礼物，每次都送一盆精心培养的小盆栽。 用阎埠贵的话说，小盆栽是他闲着没事养的，不花钱。 没花一分钱就给领导送礼了，仔细一算，他又赚了。 “三大爷，下午好。” 李有旭抱着自行车跨越门槛进入前院，一进来就看到阎埠贵正在家门口打理花草。 “有旭，你这刚当新郎官就是不一样，精气神都和平时不一样了。” 阎埠贵看到李有旭，眼镜后面那双小眼睛转动了几圈，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 “我这里有很多小盆栽，要不你挑一盆回家里养？ 家里摆点这个东西，空气都不一样。” 抠门的半辈子的阎埠贵居然出奇的大方了一回，让李有旭挑一盆小盆栽带回家。 李有旭没有多想，在那些盆栽里挑了最漂亮的一盆。 阎埠贵看了心都在滴血。 这小子眼睛真毒，那盆小栀子叶是他准备年底送给校长的。 结果就这么被李有旭挑走了。 早知道这小子识货，刚刚他就应该自己给李有旭挑一盆品相比较一般的。 “三大爷，您这消息真是够灵通的啊，这么快就知道我遇到喜事了？” 李有旭看着放在单车篮上的小栀子叶是越看越喜欢。 真是难得，阎埠贵居然大方了一回。 他应该算是整个四合院里目前唯一一个从阎埠贵这里占到便宜的人吧？ “有旭，你有喜事这个事需要消息灵通吗？ 你都和秦京茹把结婚证扯了，准备什么时候办酒席？” 阎埠贵笑嘿嘿望着李有旭，穷图匕见了，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 不愧是四合院里的鬼谷神算，他可不会白白吃亏。 他给李有旭送了一盆小盆栽，等李有旭办酒席那天应该请他去当记账先生吧？ 当记账先生能拿一个红包，吃剩下的剩饭剩菜他让三大妈通通打包带回家，这不就赚回来了吗？ 李有旭得知阎埠贵的目的后，对他说：“三大爷，酒席我可能不办了。 你也知道我家里没什么钱，娶京茹花了不少钱，又买了一辆自行车，得精打细算日子才能过下去。” 本来李有旭是打算办酒席的。 想了好几天，他决定不办了。 傻柱、易中海、贾家这几家人私底下都不知道骂他有多狠。 他还要花钱请这些人吃饭，这不是纯纯大冤种吗？ 所以酒席不要办了，一切从简，对外就说是响应国家号召，不搞铺张浪费。 “什么？伱说你不办酒席？” 阎埠贵嘴角抽动了几下，有一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懊悔感。 这小子居然不摆酒席，那他岂不是要吃亏了？ 李有旭刚刚的拿的那一盆小栀子叶可是他这堆盆栽中的精品！ “有旭，三大爷以为你要摆酒席，所以才送你一盆小栀子叶。 你说你不摆酒席了，那这……” 阎埠贵觉得自己亏麻了，不停暗示李有旭。 这盆小栀子叶是因为李有旭有喜事他才送的。 李有旭不办喜事那得还回来止损。 但李有旭显然不打算还回去，他看了一眼小栀子叶，对阎埠贵说：“三大爷，谢谢您了。 我今天就有喜事，我参加厂里的钳工考核通过了。 厂里给我连升了四个等级，我现在是五级钳工了。 三大爷，您这消息真是灵通。 你早就知道我升五级工了，所以送我这盆栽是吧？” 阎埠贵彻底麻了。 从来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今天居然失手了，真是愧对了他天命神算的外号。 等等……这小子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 他升五级工了？ 第40章 院里出大事了 这小子不是一级工吗？怎么升五级工了呢？ 到底是他听错了，还是这小子疯了，他一时竟然搞不太清楚。 “有旭，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升五级工了？” 阎埠贵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易中海和刘海中干了二三十年一个是八级工一个是七级工。 李有旭这小子刚干没几年就升五级工了，这不是扯淡吗？ “三大爷，是真的还是假的，等一大爷回来了你问问他知道了。 我先回家了，多谢您的小栀子叶，养得真好。” 李有旭推着自行车往垂花门方向走，不再跟阎埠贵聊。 阎埠贵嘴角抽搐几下。 废话！那盆小栀子叶是他这堆盆栽里最好的一盆，是准备送给校长的，养得能不好吗？ 今天真是糊涂了，居然让这小子占了便宜。 当李有旭回到中院时，跟聚在一块聊八卦的一大妈三大妈贾张氏等人打了声招呼。 三大妈看到自行车篮子里的小栀子叶，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盆小玩意不是她家老阎的吗？ 她家老阎每天早上起床之后都得浇水打理，平时宝贝的紧，怎么到这小子手里了？ “李有旭，篮子里的那盆小东西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三大妈旁敲侧击问了一句，想确定这东西是不是她家的。 “您当然会觉得眼熟，因为这盆栽是三大爷送给我的。 三大爷真是客气，知道我有喜事专门送个小盆栽，我很喜欢。” 李有旭笑着说道。 什么？老阎能平白无故给人送东西？ 三大妈不敢相信，她家老阎是什么样的人，二十多年夫妻她能不了解吗？ 阎埠贵那個人看到墙上沾有一粒米都得抠下来放锅里煮。 就这样的人能吃亏白送东西？ 不行，她得回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三大妈脱离了八卦大军回到前院，阎埠贵依旧在打理他的花花草草，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也对，对于一个老抠来说，便宜没有占到，白搭进去一个盆栽，能笑得出来才见鬼。 “当家的，那盆小盆栽你平时宝贝的紧。不是说打算年底送给你们校长吗？你怎么送给李有旭那小子了？” 三大妈感到非常奇怪，都有些不能理解。 “唉，别提了，想我聪明一世，没想到糊涂一时。 我这不是寻思着这小子跟秦京茹刚扯证嘛，一对新人伱说酒席得办吧？ 所以我让他挑一盆盆栽，他收了我的盆栽，能不请我去当账房先生吗？这不就回本了吗？ 哪里想到这小子是个识货的，那眼光真毒，一下手挑走了我最好的一盆。 完了他还跟我说他家条件不好，不打算摆酒席，我都亏死了。” 阎埠贵一张便秘的难受表情，感觉心里跟装了铅一样，又冷又痛。 “啊？他居然不办酒席？” 三大妈有点意外。 按理说，新人结婚应该办酒席的，图个喜庆热闹嘛！ 不办的话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李有旭那小子买了自行车后连办酒席的钱都拿不出来。 这秦京茹都愿意跟他，真是见了鬼了。 对了，上回秦京茹从老家带回来一只老母鸡和上百斤土货。 秦京茹还说他爹娘和哥哥嫂子要多捉点鸡鸭养，下蛋了送到城里给李有旭吃。 天啊！别的农村姑娘嫁到城里是过好日子的。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最好拉娘家一把。 这李有旭倒好，反过来吸秦京茹全家的血，秦京茹娘家都被这小子吃穷了。 这小子实在是不当人。 秦京茹也是真够傻，吃了大亏还觉得自己嫁对人了，还在那傻乐呢。 恰好这个时候，灰头土脸的易中海从外面进来。 阎埠贵想起了李有旭说的那句话，于是笑着问易中海：“他一大爷，我听李有旭说他在你们厂升五级工了，有没有这事？ 我感觉这小子是在吹牛，您看您都干了多少年了，一步一步慢慢升到八级。 他一个没干几年的毛头小子，哪能一步登天。” 易中海因为李有旭的事，心情本来就很糟糕。 阎埠贵在他的面前问李有旭升五级工的事，这不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他都怀疑阎埠贵是不是有意讽刺他。 “哼！” 易中海瞪了阎埠贵一眼，冷哼一声进了中院。 阎埠贵有点懵，这易中海今天怎么不搭理人呢？真是奇怪。 “易中海脸色不好，可能是今天碰到不开心的事吧。” 三大妈注意到刚刚易中海的脸是黑的。 “那也不能不搭理人吧？我又没得罪他。” 阎埠贵遭到无视了，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爽。 等秦淮茹回来了，阎埠贵问了一遍关于李有旭升五级工的事。 秦淮茹倒是搭理阎埠贵了，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是有这么回事，从下个月开始，他每个月领六十多块工资。” 秦淮茹语气间夹带的酸味很浓。 她走后，阎埠贵和三大妈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李有旭不是吹牛，真升五级钳工了，这可了不得。 一个月工资六十多块，已经成为四合院里收入靠前的人了。 “乖乖，当家的，你一个小学八级教员一个月才赚三十七块。 解成之前一个月的工资三十二块五，今年才涨到三十五块。 他一个人一个月赚的钱跟你们爷俩加起来差不多。 就他这条件，他说办不起酒席？我看分明是抠。” 三大妈大为惊讶！ 要知道李有旭那小子才二十岁啊，连二十一岁都不到，比她家的大儿子阎解成小了一两岁。 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她大儿子三十五块，李有旭一个月六十多，这差距不得不说真大。 “原来这小子没诓我，他真的升五级工了，怪不得他说今天有喜事。” 阎埠贵微感惊诧，终于明白李有旭说的喜事是什么了。 老两口又聊了几句，三大妈带着这个震撼的重磅消息回到中院参加军情六处四合院分处的会议。 “不得了啦，咱们院里出大事了，就李有旭。 他今天在轧钢厂里通过了什么考核，升五级工了，听说一个月工资六十多块。” 三大妈的这个重磅消息在中院里迅速引起轩然大波。 第41章 贾张氏：李有旭升五级，秦淮茹升六级不过分吧？ 三大妈带来这个消息轰动效果不亚于费绿彬跳水运动员跳水。 不敢说水花四溅吧，起码也是水花很多。 院里的娘们、老娘们得知这个消息后个個瞠目结舌。 刚刚她们还在讨论李有旭充大头，有弟弟妹妹要养还充大头买自行车，一点都不会持家。 一眨眼的功夫，这小子的工资就翻倍，从三十三块涨到六十多块。 不夸张的说，院里二十多户人，条件差点的，一户人家全家一个月赚的钱都没有六十块。 李有旭这回是要发大财了。 “刚刚谁说李有旭有了孩子就养不起家的？ 人家工资翻倍了，一个月赚六十多，就算生三个农村户口的孩子，这钱也花不完啊。” “是啊，一个月六十多，这怎么花的完？” “李有旭这小子运气真好，他怎么一下子升到五级钳工了呢？以前我还听人说他技术很烂的，属于在车间混日子的人。” “这秦京茹真旺夫，她一嫁过来李有旭就走大运了。” …… 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有间断过。 身为八卦大军中的一员，贾张氏显得兴奋异常。 她寻思着这轧钢厂的评级考核也太容易通过了吧？ 她是知道易中海有打压李有旭，故意不让李有旭通过考核的。 连被人刻意刁难的李有旭都能野鸡变凤凰了，从一级工一下子蹿升到五级实现工资翻倍。 她的儿媳秦淮茹可没有人刻意打压。 在轧钢厂里，易中海一直比较照顾秦淮茹。 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基础条件，她儿媳取得的成绩一定比李有旭更好。 李有旭一个月都能赚六十多块，她儿媳怎么也得赚个百八十块吧？ 想到这，贾张氏就更加兴奋了，很骄傲的对众人说：“李有旭什么水平我可太了解了。 淮茹平时说了，他就是一个混日子的人，根本不是干钳工的料。 他都能升五级工，我家淮茹升六级七级肯定没跑了。 你们聊，我回家里问问去。” 贾张氏真是太高兴了。 老贾家崛起，就在今日。 秦淮茹真的评上六级七级了，工资比李有旭都高，她的止痛片可以敞开吃了。 家里的生活水平显著提高，不敢说每天吃肉吧，每天吃点细粮肯定不成问题，这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贾张氏屁颠屁颠回家后，剩下的人都是一脸迷惑。 现在的钳工等级真的一点都不值钱了吗？ 以前贾东旭混了十年，距离挂到墙上还有几年才评上二级工。 前院的刘顺子，在轧钢厂里干了八年才评上三级工。 这李有旭和秦淮茹都是干了三年左右，一个评上五级工，一个等级比五级工更高？这就非常离谱。 李有旭家。 “哥，喝口茶。” 秦京茹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端到李有旭的面前。 李有旭端起茶缸吹了几口气，对秦京茹说：“京茹，我今天升五级工了，从下个月开始一个月领六十一块七毛工资。 你一会儿把那两斤腊肉切了，我们庆祝一下。” 办酒席让人家薅羊毛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还不如在自己家里整几顿好吃的，让自家人享受享受。 “好嘞，哥。” 秦京茹可太高兴了，他男人就是有本事，从下个月开始一个月拿六十多块钱工资。 在乡下，她全家一年都攒不下这么多钱。 对面贾家。 贾张氏急哄哄回到家里，找到正在切大白菜的秦淮茹，笑骂道：“小茹，你今天怎么这么低调呢？有那么大的喜事都不跟妈说。” “？？？” 秦淮茹一脸黑人问号，都搞不懂贾张氏在说什么。 什么喜事？她今天考核都没有通过，这能算喜事？ “你还跟妈装呢？对面门那姓李的兔崽子，易中海不是刁难他吗？ 连他都能通过考核评上五级工，一个月能拿六十多块钱呢。 你又没人刁难，老易对你挺照顾，伱起码评上六级钳工了吧？”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吭声，以为秦淮茹是在装蒜，便又说道。 秦淮茹人都麻了。 贾张氏这个人都没上过一天班，对轧钢厂的事情完全不了解。 她见李有旭轻轻松松升了五级工，就想当然以为秦淮茹肯定升的比李有旭更快。 “妈，你想多了，我的评级考核没有通过。 我还是个一级工，以后工资还是三十三块。” 秦淮茹的表情有些尴尬。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啥？你考核没通过？没道理啊。 李有旭那小子都能通过，还一下子变成五级工了，你怎么会没通过呢？ 你以前不是说过李有旭的技术跟你差不多吗？” 贾张氏大失所望，她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从平地爬升到高空，现在直接坠入谷底了。 “李有旭的情况不一样，他的情况有点特……” “哪不一样了？就是你没有用。 李有旭之前跟你差不多，人家突然变成五级工了。 你再看看你，你平时在车间里都是吃屎的吗？干了那么久连个考核都通过不了。” 贾张氏的心理落差实在太大，大到难以接受，逮着秦淮茹就是一通骂。 这时，一股炖肉的香气通过空气钻进贾家。 “奶奶，我也想吃肉。” 棒梗拽了拽贾张氏的裤腿，哀求说道。 “谁家这么奢侈，天天吃肉，吃不穷他。” 贾张氏本身就在气头上，有人炖肉把她乖孙子肚子里馋虫勾出来了，她就更生气了。 “奶奶，是李叔家的肉，我刚刚看到堂姨拿着一块腊肉出来清洗。” 小当用手指指着对面，对贾张氏说道。 “这兔崽子真是没有良心的狗东西，要不是我把秦京茹叫来城里相亲，他能娶到秦京茹？ 秦京茹也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把她叫到城里，她才有机会跟姓李的兔崽子好上。 她们家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就忘了我们家，炖肉都不知道送点过来。” 贾张氏咬着槽牙骂骂咧咧。 秦淮茹长叹一口气，心里的酸味更浓了。 都是秦家屯里出来的人，以前秦京茹还捡过她的裤子穿。 再看看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人家秦京茹嫁了个好男人吃香喝辣，她只能啃粗粮馒头吃素还要被恶婆婆骂。 第42章 郁闷的易中海 外面的八卦队伍中，身为其中一员的一大妈得知李有旭升五级工后，她变得若有所思。 刚刚她家男人易中海回来她看见了。 几十年夫妻朝夕相对，对方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她都能察觉。 她看到易中海的脸色很难看，会不会跟李有旭升五级工的事有关呢？ 李有旭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 李有旭把秦淮茹介绍给傻柱的秦京茹截胡了，易中海对这件事情非常不满。 她有一次给傻柱送饭，听到易中海向傻柱承诺要在厂里给李有旭一点颜色看看。 心里有事，一大妈没有闲情跟大家聊八卦，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回屋了。 一进屋，她看到易中海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满面的愁容。 “当家的，今天你们厂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刚刚在外面看你我就觉得奇怪。 你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谁惹你不开心了？难不成跟李有旭有关？” 一大妈心里已经猜到几分了。 易中海脸色不好看十有八九跟李有旭有关系。 “唉！” 易中海叹息连连，他的心情正郁闷，需要找一个人说说话诉诉苦。 在一大妈的面前他也不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一大妈瞳孔地震：“当家的，你为了帮柱子出气，在厂里真的刁难人家，卡人家的考核？” 易中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一大妈眉头似锁，身为一个老好人，她对易中海的这种行为感到不齿。 别看易中海和一大妈是夫妻表面感情和睦。 其实他们的关系没有表面那么好，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们打骨子里就不是一路人。 易中海心思深沉，控制欲极强。 一大妈为人比较佛系，老好人这三個字对一大妈来说是字面意思。 在加上他们二人之间没有孩子，是因为一大妈长期身体不好才要不上孩子，说易中海心里没怨气谁信呢？ 也就是这个年代离婚对名声不好，德高望重的道德标杆是易中海的人设。 所以即使易中海心里面对一大妈有怨气，但为了自己的名声和人设绝对不会跟一大妈离婚。 为了巩固人设，还会在外人面前装出夫妻感情很好的模样。 这一点可以参考岳不群。 岳不群自宫后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不一样在大家面前装恩爱吗？ “当家的，你说伱，干这种事情做什么呢？ 幸好李有旭的技术过关顺利通过考核了，不然你说我们得造多大的孽。 李有旭抢柱子相亲对象这个事固然是李有旭不对。 但柱子有错在先，柱子不知道听了谁传的流言，把李有旭打得几天下不了床。 李有旭能不生气吗？一气之下就抢了柱子的相亲对象。 而且照我说就算李有旭不把秦京茹抢走，柱子和秦京茹的事十有八九也成不了。 柱子都快三十岁了，相过的亲没有五十次也有三十次了吧？就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一大妈说的比较隐晦，暗戳戳说易中海卡人家考核是缺大德的事。 这可是毁人家的前程，毁人家的人生，是造孽。 “你的意思是我是错的，我不该帮柱子出这口气。 柱子的相亲对象被他抢跑了也得忍着不许吭声是吧？” 易中海把酒杯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对一大妈帮外人说话感到不满。 一大妈吓得一哆嗦，没敢多言了。 作为一个没有工作，又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她在易家的家庭地位不高。 易中海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可不是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所以才说她是一个老好人，就算知道易中海做的事不好，她也没有条件阻拦。 “不喝了，我到隔壁看看柱子。” 易中海被一大妈那么一说，连酒都喝不下去了，起身摔门而去。 傻柱家。 傻柱这家伙厨子世家，从小到大没缺过营养，所以身体素质很好。 躺了小一个星期了，他恢复的不错，扶着根拐杖已经可以行动了。 但扶着拐杖依旧不方便，万一不小心摔了一下麻烦就大了，所以傻柱大部分时候还是在床上躺着。 “一大爷，我都等您和秦姐老半天了，您怎么才来。 今天应该是你们钳工车间考核的日子吧，说说秦姐和李有旭那小子考得怎么样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秦姐肯定评上二级工了。 李有旭那小子连根毛都没有评上。” 傻柱听见脚步声，发现是易中海来了，第一时间坐靠起来，期待易中海给他想要的答案。 易中海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又多了一分尴尬。 他坐在傻柱床前，叹气说：“柱子，你秦姐没有通过考核，李有旭那小子……他升五级工了。 这小子以前一直藏着掖着，他突然出手把我和郭大撇子都拽下来了。 幸亏我八级钳工的技术是实打实的，不然我就会变得跟郭大撇子一样。” 易中海把事情的经过跟傻柱说了一遍。 当然，关于他的那部分，他自己进行美化了。 比如他为了帮傻柱出气花费了多少心思精力，奈何李有旭那小子实在太奸诈，藏了一手才导致他在关键时刻满盘皆输。 他说这么多，是为了让傻柱知道他干了多少事，让傻柱对他产生愧疚心理。 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了，不得从傻柱这里找补一点吗？ “这小子居然有五级钳工的技术水平，合着这小子平时都是装孙子是吧？就为了关键时刻给您来一下，你孙子真是太阴了。” 傻柱吃惊的同时大骂李有旭心黑。 想着想着，傻柱心里的气又上来了，绕了这么一大圈，他吃的亏越来越大，倒是李有旭一点亏没吃白捡一个媳妇还升五级工了，这找谁说理去？ 易中海看出傻柱咽不下这口气，便对他说：“好好养伤吧，再有一个星期，你就能去厂里上班了。 李有旭暂时不用你管，郭大撇子这个人你了解吧？ 他平时敢在车间里打压他不喜欢人，骚扰接男人班的寡妇。 你说他的底气是什么？他们家男丁多，他有四个弟弟，个个长得人高马大。 郭大撇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从一个车间主任变成工人了，你说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们能咽下这口气？” 第43章 阎解成的羡慕 郭大撇子是什么人傻柱自然清楚。 郭大撇子平时在钳工车门里敢肆无忌惮，一是因为他是车间主任，二就是因为他的兄弟多。 他的四个弟弟全部都在轧钢厂里当工人，只是待在不同车间。 而且郭家的人似乎营养不错，除了老大郭大撇子长得比较挫比较猥琐外，另外四个兄弟个個长得人高马大。 傻柱够混不吝的吧？ 傻柱自己说过秦淮茹在车间上班不容易，得听男人讲荤段子，不敢反抗还得陪笑。 傻柱亲口拿这样的话呛过贾张氏。 为啥傻柱不敢杀到钳工车间教训给秦淮茹讲荤段子的男人，给秦淮茹制造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呢？ 因为他这个人欺软怕硬，因为给秦淮茹讲荤段子的人是郭大撇子。 他敢去找郭大撇子的麻烦？ 人家五兄弟，个个都是工人，干的都是体力活，一个个力气大的很，人家打不死他。 所以听易中海说李有旭把郭大撇子从车间主任整成一个普通工人时，傻柱的心情转喜，已经开始乐了。 郭家兄弟平时都嚣张惯了，身为老大的郭大撇子被李有旭整得这么惨，他们兄弟能乖乖吃下这个大亏？ “年轻人做事没个分寸，不知道考虑后果，大把苦头等着他吃。 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用管，会有人替咱们收拾他。” 易中海往李有旭家的方向扫了一眼，胸有成竹说。 后院，刘海中家。 刘海中的心情可以说非常不错，吃着炒鸡蛋，喝着小酒，再听听国家大事，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当家的，那易中海在你们厂里都降级成六级工了，你是七级工，你压他一头了。” 二大妈属于夫唱妇随的典型。 她以刘海中为中心活着，刘海中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海中要揍儿子，她不会询问刘海中揍儿子的缘由，只会第一时间给刘海中递棍子。 她知道自家老爷们跟易中海明争暗斗已经很久了。 得知自家老爷们在厂里压易中海一头，她真心替自家老爷们高兴。 二大妈的话在刘海中这里非常受用。 刘海中都有些飘飘然了，得意道：“何止是我在厂里压他一头。在这大院里，他一大爷那个称号保不住多久了。 用不了多久，一大爷的称号就是我的了。” “好，好，好，这可真是太好了。当家的，我给你倒酒。” 二大妈兴奋道。 刘海中夹了一块炒鸡蛋送进嘴里，用筷子敲了敲餐桌，看着不成器的刘光天刘光福兄弟说：“你们两个用镜子照照你们自己的熊样，再去看看人家李有旭是什么样子。 尤其是伱，老二，你都二十三了。 你看看人家李有旭，人家二十一都不到。 人家今天评上五级工了，都能收徒弟了，连易中海和车间主任都栽在他的手里。 你再看看你，亏你还比人家岁数大，我都替你害臊。”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被刘海中贬的一文不值。 他们的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但他们得承认，他们确实比不上李有旭。 升五级钳工收拾八级工和车间主任这种高端操作就不说了。 单说截胡傻柱的相亲对象那事，借他们哥俩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干。 “爸，我承认我是不如李有旭。 你拿李有旭来贬我，我认了，我无话可说。 可说我听人家说，李有旭是娶了秦京茹才开窍的，秦京茹旺夫。 所以你也给我找一个媳妇呗，说不定我娶了一个旺夫的媳妇也开窍了。” 刘光天说道。 “你还敢跟你老子谈条件，就算给你娶了媳妇，你一样不中用。” 刘海中不满道。 当老子的这么说，刘光天可就不服气了。 刘光天顶了几句嘴，刘家变得鸡飞狗跳，开始上演老刘家的传统项目——打儿子。 心情不好打儿子出出气，心情好了打儿子庆祝一下，老刘家保留项目。 后院‘热闹’非凡，前院没差到哪去。 阎埠贵全家人围着一张餐桌坐下吃饭。 每个人吃的都是粗粮做的窝窝头，餐桌的中间位置放着两盘素菜。 “老大。” “诶！” “从下个月开始，你和于莉的伙食一个人上涨两毛钱。” 阎埠贵看着阎解成正色道。 “诶……不是……爸，这怎么好好的又要涨我们的伙食费呢？” 阎解成人都麻了。 生活在这个充满算计的家实在太难。 他和于莉住房子得付租金，吃个饭得付伙食费，现在连伙食费都涨价了。 “爸，这伙食费年前不是才涨过吗？这都没到一年呢，怎么又涨？” 于莉弯新月眉一皱，有些不开心。 “什么叫又涨，你以为我和你妈持家容易啊？这回涨得两毛钱是碗和筷子的损耗费。碗和筷子磨损了不要钱啊？” 阎埠贵一脸认真的说。 他总不能直接跟阎解成和于莉说，他今天想占李有旭的便宜结果没占成，还白搭进去一株盆栽。 痛得他无法呼吸，所以得从阎解成和于莉身上算计回来吧？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我一个月多收你们四毛钱，你们的压力是不是变大了？ 有压力才会有动力，看看中院的李有旭。 他娶了一个乡下的媳妇，大家都说等他媳妇生孩子后他就养不起家了。 正是有这样的压力，他才能一次连升好几个等级升到五级钳工一个月赚六十块钱。 我现在也是在给你压力，你努努力，跟李有旭一样升上去。 你一个月多赚几十块钱，还在意这四毛钱做什么？” 阎埠贵发现阎解成和于莉很不情愿，于是搬出大道理教育了他们一番。 不愧是小学教员，在教育人这方面是很有一套的。 明明是在薅羊毛，却能说的像是为了羊好。 “啥？李有旭升五级工了？他不是年前才升一级工吗？” 阎解成和李有旭是同龄人，对李有旭的情况是比较了解的。 以他对李有旭的了解，李有旭升二级工都费劲，怎么可能一下子升到五级呢？ 但这话是从他爸口中说出的，他又不得不信，他爸不可能拿假的故事骗他。 都是一个院里一块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孩子，就连参加工作的时间都差不多。 结果李有旭现在赚的比他多一倍，他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第44章 于莉借车 在阎家的饭局上，接下来于莉、阎解放、阎解旷都提出自己明天想用家里的自行车。 作为一个老抠，阎埠贵怎么可能允许子女们白嫖他的自行车呢？ 跟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阎埠贵给于莉等人挨个讲了一遍道理。 然后表示自行车他自己要用，明天他骑自行车去钓鱼补贴家用。 对于阎埠贵的做法，子女们心里肯定是有怨气的。 可谁让自行车是阎埠贵的呢？ 谁让阎埠贵是一家之主呢？ 他们心里有怨气只能憋着。 如果真想用自行车的话，那就掏钱。 只要掏钱了阎埠贵肯定会松口。 只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那么抠门会算计的爹，子女们有样学样肯定差不多哪去。 让他们这些当子女的掏钱租阎埠贵的自行车，他们舍不得这三瓜两枣。 吃过晚饭回到自家的小屋子，于莉坐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搪瓷杯想砸，犹豫了一下放了回去。 “这日子过不过了？住房子得交房租，吃饭得交伙食费，现在连什么碗筷磨损费都得收钱。 这就罢了，我那远在晋省的姑姑那么老远跑到京城看我，我用一用家里的自行车也算是给家里长脸吧？ 你看看你爸刚刚那张嘴脸，把‘只要咱们不掏钱，就别想用他的自行车’这句话都写脸上了。” 于莉气的咬牙，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阎解成。 阎解成站立在一旁，怂的跟个鹌鹑似的。 他这個人有点妻管严的味道，在这个小家，大事基本都是于莉在拿主意。 这一点后面会体现的更加明显。 八四年后，他们两口子开了个饭店。 于莉可以做主多少钱雇傻柱，也可以做主什么时候炒傻柱的鱿鱼。 阎解成就是一个对媳妇言听计从的人，媳妇说的话他都听。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于莉在能力和眼光确实比阎解成强不少。 比如傻柱坐地起价后，把饭店改成不怎么依赖大厨的火锅店就是她的主意。 火锅店没啥技术含量，没了傻柱生意照样火爆。 一个有能耐的妻子在家里的家庭地位比丈夫高，这么看就不奇怪了。 “咱爸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 我已经跟街道办那边申请住房了，等我的房子分下来了，我们不侍候他。 到时候搬到我们的房子住，没啥事的话过节我都不回来一趟。” 阎解成小心翼翼安抚于莉的情绪，并发表了一番孝顺的发言。 “京城房子紧张，两年前申请的人还在排队，你那房子现在连一块砖都没凑齐。 还是想想明天应该怎么去见我姑姑吧。 没有自行车，我要走那么老远去火车站接我姑姑。 接完人再回来腿都软了，哪还有力气带她看看京城的风景。” 于莉微微皱眉，太远的事她不关心，她只关心眼下的事。 聊到这个问题，小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要不还是给两毛钱我爸算了，把自行车租过来用一天，你招待姑姑的事要紧。” “不行，你爸是什么人伱还不了解？让他一次占到便宜，以后你就别想碰那辆自行车了，碰一次就得花一次钱。” 于莉白了阎解成一眼，否了他的建议。 阎解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回到于莉的面前，说道：“有了，李有旭家里不是有一辆新的自行车吗？我们可以找他借。 他那辆车是新买的，都没骑多少天，能借过来更长脸。” 于莉一寻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这个办法好是好……只是……李有旭会愿意把自行车借给咱们吗？” 自行车在这年头是大件，很多家庭想买一辆得省吃俭用，平时都宝贝得紧。 李有旭那可是新车，更加宝贝。 一般来说，谁舍得把新车借给别人呢？ 自己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借给别人，哪知道这个人会不会爱惜呢？ “试一试吧，我和他从小学到中学再到高中都是同学。 我是高他两届的学长，他以前找我借过笔记，他应该会给我面子吧？” 阎解成说到后面语气明显变软了，他不敢肯定。 “那就去试试。” 于莉站起身准备出门。 阎解成却脱掉外套钻进被窝里，说什么都不肯下床。 他爱面子，如果跟于莉一块去的话，李有旭拒绝了他的面子往哪搁？ 让于莉一个人去就没事了，被拒绝了没面子的人又不是他。 于莉看到阎解成这副德行，轻叹一声连连摇头。 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这句话用在阎解成和阎家大部分人身上都合适。 有一分钱被一头牛拉了一坨屎盖住了。 就算有一百个人看着，阎解成父子都会毫不犹豫，用手把牛屎拨开取出那一分钱。 这个时候他们不怕丢脸。 借自行车带姑姑在京城游玩，在亲戚面前长脸的事，他居然担心借车不成被拒绝了没面子。 反正于莉对这一家子奇葩是挺无语的。 阎解成要面子不愿意去，那她就一个人去。 明天来的人是她的亲姑姑，阎解成可以不上心，她必须得上心，而且她不认为被拒绝了会很丢脸。 到了中院李有旭家门口，于莉敲了三下门，两重一轻的节奏。 李有旭让秦京茹和弟弟妹妹继续吃饭，他去看看谁在敲门。 原来是三大爷家的儿媳于莉。 于莉岁数不大，今年二十四岁，前年嫁进四合院，跟李有旭算是同龄人。 于莉在颜值方面比秦淮茹秦京茹要逊色一些，但身材丰满圆润，曲线迷人。 虽说没生过孩子，但总给人一种很有韵味的少妇感。 “李大兄弟，借一步说话。” 于莉往屋里瞄了一眼，看了一眼秦京茹。 借自行车这种大件得避开娘们。 很多时候都是男人答应借了，然后家里的娘们不答应，弄得尴尬收场。 于莉是个很精明的女人，所以她会尽量避免那种情况出现。 李有旭点点头答应了。 于莉不是什么坏人，他又不担心被于莉占便宜吃豆腐，没什么好怕的。 第45章 水太深，你们年轻人把握不住 走了几步，走到那水槽边，说话屋里已经听不见了，于莉才说出她这次来的目的。 “李大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求你帮帮忙。 我的一个姑姑嫁到晋省，在我小的时候她对我很好，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明天她坐火车到京城，我得去火车站借她，想陪她在京城里转转。 但我没有自行车实在不方便。 我听说你最近买了一辆自行车，所以来问问你能不能借我用一天。 当然，你不愿意借我能够理解。 新的自行车自己爱惜都来不及，借给别人谁知道别人会不会爱惜。 我只能向你保证，如果你把自行车借给我的话，我一定完璧归赵，好好给伱送回来。” 于莉是有水平的，后来能够发财当老板娘并不是单纯运气好。 她的这番话陈诉清楚借车的目的，又照顾到李有旭的感受，考虑相当周全。 “借车？没问题啊！明天周日我不上班，借你用一天可以的。” 李有旭没有犹豫，马上同意借车。 “真的？李大兄弟，这可不许开玩笑。” 于莉瞪大眼睛，神情兴奋道。 这车借的太容易了，容易到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以为得费一番口舌之力。 “不开玩笑，于莉嫂子你嫁进我们大院都快两年了。 你的人品我信得过，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自行车和车钥匙给你取来。” 说完，李有旭转身回屋取车去了。 于莉的人品确实值得信赖。 明天李有旭没有要用自行车的地方，借给于莉用用又不会掉层漆。 穿越到这个年代，李有旭已经决定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了。 他肯定得为长远的发展考虑。 于莉是一個优秀的管理人，具有一定的商业头脑和办事能力。 关系搞好点，八十年代后搞点投资让于莉帮忙打理，这不是躺着收钱吗？ 把自行车和车钥匙交到于莉手里，李有旭问道：“于莉嫂子，还要啥事吗？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家吃晚饭了。” “没……没有别的事了……对了……有旭兄弟，你把自行车借给我，你媳妇答应了吗？” 借车实在太顺利，都把于莉给整不会了。 原本准备好的话术说辞全部没用上，她的大脑都有点宕机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要是不答应的话，我能把车钥匙交到你手里吗？” 李有旭觉得好笑，随即反问了一句。 “对对对……你瞧我这嘴，让你看笑话了。” 于莉尴尬的无地自容，她刚刚是脑抽了，怎么会问出一个跟废话没什么两样的问题。 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说了几声谢谢连忙推着自行车走人。 李有旭转身回屋继续吃晚饭。 于莉推着自行车回到前院。 正在家门口把车擦得程亮，准备明天去钓鱼的阎埠贵看到于莉推的自行车眼睛都睁大了。 “诶哟！我说于莉，你这是上哪借了一辆自行车？我看着很像李有旭那辆。 最近就他买了新车，这车的成色看着就很新，应该是他的没跑了。” 阎埠贵看着于莉手里的自行车，就跟行走在沙漠里三天没喝水的人突然看到绿洲一样，眼睛都发光了。 自诩四合院小诸葛的他心念电转，很快一计浮上心头。 “于莉，要不我们换换，明天你骑我这辆车陪你姑姑游京城。 我吃点亏，我骑你这辆车去郊外钓鱼。” 于莉忍不住翻个白眼，她都被逗笑了。 阎埠贵用旧车换她的新车，她还赚了，还得谢谢阎埠贵是吧？ “新车都有磨合期，家里有自行车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新买回来的自行车不好用，得磨合一段时间才顺手。 我这辆都骑了好几年了，保养特别好磨合很到位，路上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你这辆新车就不一定了，掉个链子出点小状况的概率高，你没有经常骑车的经验，到时候肯定手忙脚乱。 换句话说，这里面水太深，你们年轻人把握不住。 我吃点亏，我来把握，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阎埠贵的算盘打得很漂亮，用旧车换一辆新车过来骑上一天，他血赚。 可是于莉不会上这种当，她有些讽刺的说：“爸，你都年纪大了，亏都让你吃多难为你。 年纪大了就应该好好享福，你那辆车都骑了几年了，磨合好车况好骑着省心，最适合你这种年纪大的人。 我们年轻人多吃点亏没事的，吃亏是福气，我把握得住。” “于莉……于莉……” 阎埠贵不死心，一直追到那间小屋子的门外，直到于莉把门关上了他才放弃。 “唉！太可惜了，都没能把那辆新车换过来骑上一天。” 太遗憾了。 不过刚刚他趁于莉没注意，摸了几把那辆自行车的后座。 虽说没能骑到新车，但摸了几把过过手瘾不也赚了吗？ “哼，你爸可真会算计。 我明天想骑他的自行车他舍不得，我找李有旭借来了，他想跟我换着骑，哪有这么好的事。” 于莉觉得好笑。 就算阎埠贵给她钱，她都不可能答应换着骑。 李有旭那么爽快就答应把自行车借给她，那是人家信任她。 她转手把李有旭的自行车给阎埠贵开了，李有旭要是看到了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看她？ “你真把李有旭的自行车借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阎解成看到停靠在墙边的自行车，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近距离看看自行车，又看看于莉，表情非常意外。 通过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于莉借李有旭自行车这个事其实不看好，所以他才没有跟着一块去。 “人家什么都没说，我一开口，人家就答应把车借给我了。” 于莉狠狠瞥了阎解成一眼。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都是一个四合院里长大的孩子，她的男人跟李有旭比怎么相差那么多呢？ 她家男人是个没出息的，跟阎埠贵一个德行，抠门算计好面子，本事还不大。 再看看李有旭，人家多大方，自行车这种大件说借就借，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在于莉的内心，居然不经意间拿阎解成和李有旭做起比较。 第46章 来者不善 中院，李有旭屋。 睡前李有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能量点。 【姓名：李有旭】 【职业：钳工】 【技能：钳工lv5（100）→lv6（300）搏击lv5（100）→lv6（300）锻工lv3（30）→lv4（50）】 【能量点：当前154点可用】 攒了小一个星期，李有旭又攒到一百多点能量点了。 这回，李有旭选择点一个叫太祖长拳的技能。 因为他觉得之前系统赠送的搏击技能属于偏赛事那种类型，用来自卫或者强身健体是不错的，必要的时候对付一两个人的话勉强够用。 如果同时面对好多個人的围殴，可能就不太灵了。 毕竟是锻炼身体自卫防身为主的类型，不是真正以快速击倒对手为目的的武术。 所以李有旭决定挑一门真真正正的武功学习，这很有必要。 太祖长拳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可是我国五大名拳之一，据说是一代马上皇帝北宋开国的赵大所创。 说干就干，李有旭马上开始技能加点，直接用一百点能量点把太祖长拳点到五级。 太祖长拳lv5（100）→lv6（300） 李有旭刚把技能点好，就传来秦京茹的声音：“哥，水烧好了，温度正合适，洗洗就能睡觉了。” “好。” 李有旭点头答应一声。 轻拢慢捻抹复挑，蓬门今始为君开。 一夜无话。 第二天，周末不用上班。 难得一天休息，李有旭可不想待在家里睡懒觉浪费时间。 他听说阎埠贵要出门钓鱼，他一寻思，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方式。 如果能钓到鱼就更好了，可以改善家里的伙食。 虽说李有旭现在已经是月入六十块的有为青年了。 但每个月肉的定额没有变，每个月能够通过正规渠道买到的肉很有限。 可以吃肉，谁想顿顿吃素呢？ 如果跟着阎埠贵一块去能钓几条大鱼回来，未来一个星期不就有肉吃了吗？ 阎埠贵物色的钓鱼地点应该挺靠谱的，他经常能钓到一些鱼卖到傻柱那食堂里赚点生活费。 李有旭出门前用饭盒装了三四个窝窝头，连水壶都带上了。 身为一个钓鱼佬，就应该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京茹，我跟前院的三大爷一块去钓鱼，看看能不能钓几条大鱼回来改善伙食。 中午那顿我可能不回来吃，不用做我的那份。” 收拾好东西，李有旭叮嘱几句方才出门。 人到前院，阎埠贵发现李有旭没有鱼竿，灵机一动道：“有旭，你没家伙不行啊。 要不你从三大爷这租两根鱼竿，我这每一根鱼竿都是钓到过鱼的好杆子，用着绝对顺手。” 阎埠贵都佩服自己。 不愧是他，不管干什么都能赚到便宜。 “行，一毛钱租你两根鱼竿够了吧？” 李有旭倒也没有拒绝阎埠贵。 昨天收了阎埠贵一盆精致的小盆栽，今天让阎埠贵占点便宜没什么所谓。 阎埠贵这个人跟四合院里另外几家人比起来已经算是有底线的正常人了。 吃点亏就当是礼尚往来加深一下友谊。 赚了一毛钱，阎埠贵喜笑颜开，骑着自行车载李有旭到他的老地方钓鱼。 半天时间过去了。 下午。 四合院里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郭光、郭宗、郭耀、郭祖用一个简陋的担架抬着郭大撇子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正如易中海判断的那样，郭大撇子兄弟多，以前又是车间主任，都牛气惯了。 突然在李有旭的手上吃了一回苦头，他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呢？必须得搞点事情出这口气。 这不，郭大撇子躺在担架上让他的四个弟弟把他抬到李有旭住的地方。 他装受伤镇住李有旭的邻居们，让他们不敢报警。 然后他的四个弟弟把李有旭狠狠揍一顿出气，最好把李有旭的一条胳膊废了，让这小子当不成五级钳工。 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惹得院里那帮娘们的注意。 待在前院家门口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的人看到这么大的阵仗，立马放下家伙跑到中院，把这件事情通知大家。 “出大事了，我刚刚看到有人抬着一个担架进了咱们大院，不知道要找谁家的麻烦。” 三大妈的这个消息引来大家的关注。 有这种事？ 有人用担架抬着伤者来到四合院里，说明这伤者肯定跟四合院里的人有关系。 没准那个受伤的人就是四合院里的某一个人打的。 人家这是上门讨要说法来了。 这种大事情，很快传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耳中。 院里有三个管事的大爷，阎埠贵不在，出了大事，肯定得易中海和刘海中联合应对。 “到底怎么回事？谁把人家给打了？难不成是傻柱？我们院里最能惹事的就是他。” 刘海中突然被人从后院叫到前院，还有些懵。 “他二大爷，你这叫什么话，柱子现在走路都得扶拐杖。 他这些天一直在屋里待着，惹事的不可能是他。” 易中海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反驳道。 “一大爷，我这个叫那个什么……惯惯性思维。 谁让傻柱平时最能惹是生非呢？把人家打了，人家找上门索赔的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听到有人抬着担架找上门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傻柱。 你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傻柱这些天都没出过门，应该跟他没关系。” 刘海中解释说道。 没办法，谁让傻柱名声臭，群众基础不好呢？ 出了点事大家的第一反应是傻柱太正常了。 易中海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没法说什么，因为刘海中说的是实话。 等郭家四兄弟把郭大撇子抬进中院，把担架放在一处开阔地，易中海和刘海中就明白他们来找谁的麻烦了。 李有旭，除了李有旭以外没有别的人了。 看到来者不善的郭家兄弟，刘海中想帮李有旭都没那胆子。 唉！年轻人做事就是没分寸，当初整易中海一个人多好呢？干嘛非要带上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可不好惹啊！ 看看人家那四个兄弟，个个人高马大，往那一站跟四座小山似的，吓都吓死人。 第47章 双重保险 “李有旭在什么地方？叫你们院的李有旭出来。 他在轧钢厂里诬陷我大哥，害我大哥丢了车间主任的岗位。 就这，他还要赶尽杀绝，昨天下午下班之后他在一条小巷里敲我大哥闷棍，我大哥都伤成这个样子了。” 郭家老二郭光向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扫视一圈在场的众人。 在他的描述中，李有旭着实不是个东西。 害人家丢了车间主任的岗位还把人家打成重伤。 “李有旭真害人家丢了车间主任的岗位吗？”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昨天厂里的领导开了会做的决定，郭大撇子免去车间主任的职位降为工人。 不过我在厂里听说的版本有些不一样，钳工车间的人说郭大撇子卡人家的考核才挨的罚。” “谁真谁假不好判断，当时又没人在现场看着。 或许真是李有旭在厂领导面前诬陷郭大撇子也不一定。 李有旭有前科，傻柱的相亲对象秦京茹不就是他截胡的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倒是相信郭大撇子是真的干了缺德事才被免去车间主任。 郭大撇子这个人平时猥琐得很，看着就不像好东西。” 郭家兄弟的到来引发了大家的议论，说什么的人都有。 “这李有旭挺能惹事，先惹了傻柱，现在又惹了郭大撇子。” 娄晓娥喃喃说道。 娄家以前是红星轧钢厂的最大股东。 后来把轧钢厂的股份的捐给国家了，到现在她爹娄半城都是轧钢厂名誉董事。 郭大撇子能在红星轧钢厂里混到车间主任的位置，属于老工人了。 娄家管轧钢厂的时候郭大撇子就在钳工车间上班了。 娄晓娥以前听说过这人的一些事，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善类。 身为娄家的小姐，她是有见识的。 李有旭一個工人凭借一张嘴诬陷就能把郭大撇子这个在轧钢厂里混了许多年的车间主任拽下来，这不是扯吗？ 肯定是郭大撇子的屁股上有屎。 郭大撇子绝对没有郭家兄弟说的那么无辜。 “跟咱们家没关系，咱们看着就好。” 站在旁边的许大茂不冷不淡说了一句。 许大茂觉得李有旭是个人才，挺值得交往。 但目前他和李有旭交往不深，他肯定不会为了李有旭去蹚这浑水，这不符合他阴怂的性格。 安安静静当个吃瓜群众才符合他的风格。 “郭光，你说李有旭诬陷你大哥，还把你大哥打了。 你直接去派出所报警啊，让公安把李有旭逮起来不就行了吗？” 刘海中觉得李有旭挺上道，他一心想收李有旭当他的忠实拥趸，所以他站出来帮李有旭说了几句话。 他话音一落，郭光四兄弟锋利的目光就汇集到他的身上。 “刘肥猪，你这是想参与进来跟我们兄弟作对是吧？” 郭光咬牙切齿道。 “刘海中，伱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兄弟不报警，是给你们院面子。 我们要是报警了，你们院今年的先进可就没了，明年你们会少一些福利。 我们兄弟恩怨分明，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找李有旭一个人，不想牵连无关的人。” 郭老三郭宗充当一个红脸的角色。 两兄弟一个演白脸，一个演红脸，把四合院里的住户唬的一愣一愣。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四合院里的人报警。 他们表明只找李有旭一个人的报仇，不会把事情闹大牵连到大家。 这样的话，在他们把李有旭揍一顿之后，就有双重保险。 第一重保险，他们狠狠揍李有旭一顿，把李有旭的胆子揍破，事后李有旭没有胆子报警。 第二重保险，就算李有旭没被揍服气非要报警，四合院里的人为了他们的利益会阻止李有旭。 你和郭家兄弟的恩怨，你们自己私底下解决就好了，凭什么牺牲大家的集体利益替你买单？ 郭家兄弟横了这么多年，耍流氓这一套玩得是很熟练的。 他们这一套是武力震慑+群众绑架的组合拳，让李有旭有苦都没地方说。 刘海中让他们去报警，他们没去报警的原因也很简单。 根本就没有人打郭大撇子，郭大撇子受伤是装的，为的就是找一个收拾李有旭的借口。 他们去报警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分别？ 他们非但不会报警，他们还会极力阻止四合院的热心群众和被揍之后的李有旭报警。 刘海中被郭光当众骂了一句刘肥猪，内心十分恼火。 但他忌惮郭大撇子五兄弟，只能咬碎了压牙往肚子里咽，忍了。 他已经努力了，事后他可以跟李有旭说，他努力争取过，只是没起到什么作用。 易中海见刘海中吃瘪了觉得好笑。 人家找李有旭的麻烦，你刘海中出什么头呢？被人家呛了真是活该。 “郭光郭宗，敲你们这架势，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打人是不对的，李有旭打你们大哥不对，你们打李有旭帮你们大哥报仇一样不太好吧？” 易中海身为院里的一大爷，不开口说几句话是不行的，所以他说了几句不痒不痛的话。 “易中海，我知道你是这里的管事大爷。 我们兄弟要怎么做不用你管。 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报警让你们院丢掉先进的称号你们就该偷着乐了。 我要用什么方式给大哥报仇你管不着。” 郭光瞪着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是装给四合院里的住户看的，告诉大家他已经帮李有旭了，只是没帮上忙。 院里的其他人基本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事跟他们没关系，郭大撇子的兄弟只找李有旭的麻烦，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安安静静看着就好。 反正吃苦头的是李有旭又不是他们。 傻柱在听说郭大撇子的兄弟来院里收拾李有旭的了，乐得扶着拐杖出来看热闹。 秦淮茹非常贴心的帮忙搬来一把椅子，又把傻柱感动的稀里哗啦。 整个四合院的人在这一刻基本达成共识了。 有等着看李有旭笑话的，有单纯看戏的，还有在轧钢厂里上班了解内情的，但是他们都不打算插手。 第48章 李有旭迷路有点严重 郊外的一处河流，李有旭和阎埠贵在一个可以遮阳的好位置下杆钓鱼。 “有旭，你老往阳光下站做什么？不觉得晒吗？” 阎埠贵对李有旭的迷惑行为感到不解。 这个好位置是他钓了这么多次鱼慢慢摸索发现的，有一颗大树遮挡阳光，是绝佳的好位置。 可李有旭这小子非要跑到有阳光的地方挨晒，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该不会是因为这小子钓了半天都没钓到一条鱼，着急上头了吧？ 可是钓鱼这玩意儿干着急没有用啊，鱼在水里，杵在岸上着急有什么用？ 有能耐跳下去跟鱼比赛游泳把鱼逮起来。 同样的问题阎埠贵已经问了好几遍了，李有旭懒得找借口敷衍。 他总不能跟阎埠贵说他有挂，晒太阳可以获取能量点吧？ 热是热了一点儿，但能获取能量点，一切都是值得的。 昨晚点了太祖长拳，李有旭的能量点已经下降到54点了。 晒了半天太阳，效果显著。 能量点从54点上升到84点，足足增加了30点。 李有旭果断把今天攒到的30点能量点加到钓鱼这项技能里，他的钓鱼技能马上升到lv3。 空军是比较丢人的，李有旭可不想当空军。 系统非常强大，加点升上去的三级钓鱼立竿见影，很快就有了效果。 “这小子倔上了。” 阎埠贵看着站在河边的李有旭，又扫了一眼自己桶里一条半斤的鱼。 这小子肯定是看他钓到了一条鱼受了刺激，所以顶着太阳站在河边盯着，一副没钓到鱼不罢休的架势。 “有旭，钓鱼是一门需要一辈子钻研的技术活儿，急不得。 钓鱼跟运气有关，再加上你头一回钓鱼没有经验没钓到鱼太正常了。 以后有空你多跟三大爷来钓鱼，跟我学一段时间保证你能钓到鱼。” 阎埠贵多么会算账的人。 让李有旭以后多跟他来钓鱼，那不得多找他租鱼竿吗？ 就算李有旭自制了鱼竿，不得付点学费请教一下他这位老钓友吗？ 不管怎么看他都是赚，无非就是赚多一点还是赚少一点。 然而，几乎是在阎埠贵这话说出口的下一秒，李有旭的鱼竿就有动静了。 其中一根鱼竿的前半部分弯的像牛角，有鱼咬钩了，看起来个头不小。 阎埠贵看着情形，蹭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水面。 李有旭已经拥有三级的钓鱼技能了，知道不能用蛮力，不然鱼线都会被扯断。 他收收放放，跟水底下的鱼不停拉扯，等鱼已经筋疲力尽了，他才正式收线把鱼拖到岸边。 “三大爷，您别跟一块石头似的杵那不动啊，帮忙拿下网兜。” 一個人想把水下的鱼弄上来有点费劲，李有旭便冲阎埠贵喊了一句。 “哦哦哦，这就来。” 阎埠贵抄起网兜走到李有旭身旁，把那已经拖拽到岸边的鱼捞上来。 鱼被弄上岸后，阎埠贵一脸惊讶：“这鱼不小啊，看个头得有五六斤，怪不得刚刚鱼竿弯成那个样子。” 看着网兜里还在挣扎的大鱼，阎埠贵砸吧着嘴都羡慕坏了。 他心想李有旭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半天不开张，一开张就够吃好几天。 再看他桶里那条只有半斤的鱼，跟李有旭这条鱼一比就显得很寒酸了。 “三大爷，我拉这条鱼的时候您跟我说什么来着，我当时听不太清。” 李有旭好奇问道。 “呃……没什么，我只是让你跟我一样躲到大树底下，凉快。” 阎埠贵尴尬极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三大爷您继续钓鱼吧。 运气不能一次用干净，今天钓到一条鱼我很满足，我先撤了。” 李有旭从河边折了几根草穿过鱼鳃，提溜着鱼先行走人了。 阎埠贵心想这小子走了挺好，竞争对手少了一个。 李有旭刚刚钓到大鱼的位置他得赶紧占了。 那可是好位置，说不定他能蹭蹭运气钓一条更大的鱼。 阎埠贵走出舒适区，学着李有旭之前的样子，站到河边顶着太阳钓鱼。 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毛都没有一根。 有一次倒是疑似调到大鱼了，把他给兴奋坏了，用力拽把鱼线都拽断了才意识到鱼钩可能是挂底了，勾到水草之类的东西。 这可把他心疼坏了。 大鱼没钓到，折进去一个鱼钩和一截鱼线。 看来今天这个位置的好运气都被那小子用过了，得择日再来。 下次再来他不想带李有旭了，乱拳打死老师傅，实在太打击人了。 阎埠贵怀揣着郁闷的心情收起鱼竿，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今天出师不利。 这年头鱼肉不值钱，尤其是他钓的这种小鱼，一毛一斤都不一定有人要。 他只钓了一条半斤的小鱼，折了鱼钩鱼线都亏了。 好在李有旭给了一毛钱租金，可以抵消损失，不然就真的亏麻了。 当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三大妈看看阎埠贵，又往阎埠贵的身后看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看什么？我又没长尾巴。” 阎埠贵心情正郁闷呢。 “当家的，李有旭呢？他不是坐你车跟伱一块去钓鱼吗？ 怎么你回来了，都不见他呢？ 该不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告诉他院里发生的事，所以他干脆不回来了。” 三大妈一脸困惑道。 “什么？李有旭那小子比我早回来半个小时，他是走路也应该回来了吧？看来这小子迷路有点严重。” 阎埠贵挠挠头，心想李有旭这小子虽说是新钓友，但对钓鱼佬钓到鱼后必迷路的规矩很懂啊。 等等……三大妈似乎话里有话，他听出来了。 什么叫可能有人给李有旭通风报信，所以李有旭不回来了呢？ “难道出什么事了？” 反应过来后，阎埠贵立马问三大妈。 三大妈先往中院方向瞄了一眼，才压低声音跟阎埠贵说：“轧钢厂钳工车间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被撤职了，据说是李有旭在厂领导面前诬陷郭大撇子的结果。 这不，今天郭大撇子的四个兄弟把人抬到我们院，说要找李有旭讨要说法。 你说李有旭比你先回来，可是到现在都没见人，可不就是听到风声了不敢回来吗？” 第49章 阎解放的算计 阎埠贵从三大妈这里稍微了解一下情况后感到很意外。 他才离开半天院里就出大事了。 在河边看到李有旭钓到一条五六斤的大鱼，他以为李有旭今天走大运了。 现在看来，李有旭走得根本不是什么大运，是霉运。 郭大撇子和他的四个兄弟找上门了，应该怎么收场呢？想想就棘手。 “易中海刘海中他们怎么说？” 阎埠贵问三大妈道。 “他们能怎么说，他们敢怎么说。 郭家兄弟说的很清楚了，是李有旭不地道在先，他们是替大哥讨要说法。 他们没有直接报警让我们院丢掉先进的称号，选择私底下解决已经给我们院面子了。 易中海根本不敢说什么，刘海中倒是说了几句，但被郭家兄弟骂得狗血淋头，之后不敢吭声了。” 三大妈回答道。 “那就好。” 阎埠贵松了一口气。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不敢吭声，那他就不用吭声去得罪郭大撇子了，这挺好的。 “到中院看看去，身为院里的三大爷，院里出了大事，我没在不去看看说得通。 我人在不去看看，是要被人说三道四的。” 阎埠贵让三大妈帮忙处理他那条半斤的鱼和各类钓鱼工具，他人先到中院看看。 阎家这边，于莉已经回来有一阵子了。 她用李有旭的自行车到火车站接了老姑。 带老姑转了转王府井大街和四九城里一些不用花钱的公园景点。 之后她把老姑送回娘家安顿，她回来还自行车。 可她一回来就听说李有旭摊上大事了。 李有旭人没在家，郭大撇子五兄弟上门找麻烦。 这自行车她可不敢送到李有旭屋里。 不然郭大撇子一问，得知这自行车是李有旭的，把自行车砸了泄愤，麻烦又多了一个。 “大嫂，像妈说的那样，李有旭那小子十有八九是听到风声躲在外面不敢回来了。 你把李有旭的自行车给我，我到左家庄换白薯去。 一斤全国油粮票能换十斤白薯，还不用给钱。 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左家庄今年大丰收才有这好事，慢了让人家抢光了就要等明年了。 明年有没有丰不丰收还不一定呢。” 阎解放稍微了解四合院当前的情况后，心生一个大胆的想法，用李有旭的自行车去拉白薯。 阎埠贵那辆不用想了。 没有阎埠贵点头他不敢动。 李有旭这辆自行车就不同了。 李有旭被吓得不敢回来，大概率今晚都会在外面过夜。 李有旭回来起码是明天的事了。 到时候他早就载着几百斤白薯回来了，李有旭都不知道他用这辆自行车干过什么。 “不行，这车是我跟李有旭借的。 没有经他允许我再私自借给你，情理上就说不通。 你爸不是钓鱼回来了吗？要用自行车管你爸借去。” 于莉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不耐烦。 同样的话阎解放刚刚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但每一次都被于莉拒绝。 于莉拒绝的原因很简单，她不能辜负了李有旭对她的信任。 她一张口，人家不带犹豫把自行车借给她，这是相信她的人品。 她没经过李有旭同意，把自行车给阎解放糟践，那她成什么人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没有错，阎解放不是要用自行车，是糟践自行车。 用全国粮票到左家庄换白薯，按理说这种可以占大便宜的好事阎埠贵这個老抠应该鼎力支持。 为啥阎埠贵的态度不冷不热，连自行车都不舍得给阎解放用呢？ 因为阎解放专门跑到左家庄换白薯，肯定不会只换百八十斤，换一点点跑那么远费那么大力气划不来。 阎解放一换肯定是几百斤。 虽说这年头的自行车质量好，拉个三两百斤不叫事。 但家用的车，谁舍得这么糟践？ 阎埠贵那辆已经骑了几年的旧车都不舍得让阎解放这样造，更何况李有旭这一辆新车。 人家把一辆新买没多少天的新车借给她，那是多么信任她。 如果她让阎解放超载当货车用，人家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举个例子，你新买了一辆大奔。 你朋友是跑业务的，说跟客户谈生意借伱的大奔去接客户撑撑场面。 后来你发现，这缺德玩意用你的大奔去装水泥砖头了。 就连后座和副驾驶都硬塞了几十包水泥，你知道了能不当场提刀？ “嫂子，我去换白薯是为了这个家，难道我换回来的白薯你不吃吗？ 都跟你说了李有旭今天不敢回来，明天等他回来了，自行车早就回来了。 他什么都发现不了，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 阎解放低声细语跟于莉说了好几次，都被于莉拒绝了。 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 “李有旭把车借给我招待我老姑，不是借给我拿去拉白薯的。 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说一千遍也是不行。” 于莉也不耐烦了，没好气道。 阎解成瞥了油盐不进的于莉一眼，直接去找阎解成商量：“哥，你媳妇我嫂子真是油盐不进。 她明明已经不需要用自行车了，我让她把车钥匙给我，我骑李有旭的自行车去换白薯，她就是不肯。 我把话放这，如果要我走路去左家庄换白薯，我换回来的白薯你和嫂子别吃。” 于莉是大嫂，在大嫂面前说话多少得客气些。 阎解成是亲兄弟，在亲兄弟面前说话就不需要那么讲究了，直接了当。 阎解成听了阎解放的狠话顿时急眼了。 他哪里不知道左家庄的白薯划算呢？ 不让他吃白薯，他和于莉未来几个月得给不少伙食费。 “解放，你嫂子的性格倔，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一会儿等她回来了，我拿到车钥匙了就给你送去。 你拿到车钥匙别磨磨蹭蹭，马上去左家庄换白薯。” 阎解成严肃道。 阎解放满意点点头，有了阎解成这话他就放心了。 他知道阎解成从于莉那里拿到自行车钥匙的手段一定不怎么正当。 但那些不是他考虑的事，他只考虑省钱，只考虑怎么少给家里交伙食费。 只要阎解成能弄到李有旭的自行车给他用就行了。 第50章 小伙子挺不错 阎解成和于莉是夫妻。 阎解成想从于莉手里弄到车钥匙是比较容易的。 等于莉回来之后，他找个机会寻摸一下，很容易就从于莉的兜里摸到车钥匙了。 夫妻之间有个肢体接触非常正常，车钥匙都让阎解成弄到手了，于莉都没有察觉到什么。 阎解成把车钥匙弄到手后，马上去找阎解放，跟他说：“李有旭的车钥匙我已经给你弄来了，快去左家庄换白薯吧。 速度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一会儿让于莉发觉钥匙丢了就不好了。” 阎解放接过车钥匙呵呵一笑，出门朝李有旭的那辆自行车走去。 阎解成不放心，追了出来，冲阎解放喊了一句：“尽量早点回来，越早回来越保险。” “放心吧，看郭家兄弟那个架势天不黑他们是不会走的。 李有旭已经躲在外面不敢回来了，他要回来也得打听到郭家兄弟走了才敢回来。 我这個点去左家庄，大概晚上七八点钟能回来。 只要你做好我大嫂那边的工作，保证李有旭什么都发现不了。” 阎解放回头对阎解成说道。 他其实瞧不太上他这个做事瞻前顾后的大哥。 阎解放走后不久，于莉就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她出门上了一躺厕所，发现李有旭的自行车不见了。 她心头一惊，赶紧默默自己的口袋，发现自行车钥匙已经丢了。 她回想一下就知道这肯定是阎解成搞的鬼。 除了阎解成外，谁能神不知鬼不觉从她兜里取走车钥匙呢？ 气愤的于莉回到屋里，一双眸愤怒的瞪着阎解成，呼吸都变得重了：“阎解成，你刚刚摸了我几下，是不是你把车钥匙拿走了？ 停在门口那辆自行车已经不见了，肯定是阎解放骑走了。” 事已至此，阎解成也不隐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解放说了，我要是不给他弄一辆自行车，他换回来的白薯我和你都别吃。 我们不能吃便宜的白薯，以后得给不少伙食费，我是为了省钱。” “省你大爷的钱，伱们全家都这副没出息的德行。” 于莉非常恼火，拿起枕头狠狠砸在阎解成的脸上。 阎解成被砸的痛叫一声，把枕头扯到一边去，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怕什么，解放说了，他大概七八点钟就能从左家庄回来。 到时候我把自行车洗一洗，等明天李有旭回来了你给他送去，他什么都发现不了。” “三大妈，下午好。”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阎解成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大事不好的感觉。 不好，这是李有旭的声音，那小子回来了。 那小子不是已经被郭家兄弟吓得躲在外面不敢回家了吗？ 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于莉走到窗外看了一眼，确定刚刚的声音是李有旭没错。 李有旭已经回来了，手里提溜着一条大鱼。 于莉转过头，狠狠瞪着阎解成：“这就是你说的，李有旭明天才会回来，我都被你害惨了。” 于莉拿把刀把阎解成砍死的心都有了。 就因为这个爱抠门算计的货，她在李有旭的面前马上就要落下一个不值得信任的小人形象。 阎解成懵了，李有旭真回来了，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沉默片刻，阎解成安抚于莉说：“放心，郭家几兄弟等着他呢。 我估计他今天免不了一顿揍，哪有心情关心他的自行车呢。 今天我们在他的面前不要提自行车的事，明天一早你再把自行车送回去就行了。” “干啥啥不行，耍心眼玩算计倒是能耐不小。” 于莉横了阎解成一眼，没好气道。 屋外，正在帮阎埠贵清洗自行车的三大妈见李有旭回来了是一脸意外。 “有旭，你真回来了。院里出了什么事，你没有听说吗？” “三大妈，什么叫我真回来了。我家在这里，我不回这上哪去？还有，院里出什么事了？” 李有旭注意到三大妈话中的细节，察觉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钓到大鱼了，就迷路去显摆了一下。 前前后后也没浪费多少时间，应该出不了多大的事吧？ 三大妈见李有旭一脸迷惑，对郭家兄弟找上门的事情完全不了解。 她终于明白李有旭为什么敢回来了。 李有旭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三大妈把郭家兄弟来四合院找麻烦的事跟李有旭说了一遍。 …… 同一时间，距离四合院不算太远的派出所。 某反特组织的小组长方祥光临派出所，他对张所长说：“这回你们派出所的同志立大功了。 上回你们捉住的那个敌特嘴已经撬开了，那人是对岸一个将领的下属，管后勤工作的。 撤退的时候没来得及跑所以留在京城。 这人有过军旅经验，据说挺能打，你们能无伤活捉他实在不容易。 当时是哪位同志把他打成重伤拿住他的，站出来让我看一下。” 撬开那个家伙的嘴获取到这些信息后，方祥挺意外。 这四九城里卧虎藏龙啊，小小一个派出所居然藏着能把上过战场的敌特打残的猛人。 必须得了解关注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得把这人吸纳进他们反特小组。 这种人才当一个片警有点浪费了。 张所长听完方祥的话后意外的很。 他也没想到那个矮个子敌特其实是个挺能打的人，居然有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经验。 “方组长，说来惭愧，擒住他的不是我们派出所的人，是一个热心群众。 那天我们蹲到这人在全聚德里跟同伙接头交换资料，我觉得时机成熟了决定动手。 我们人手不够，这人的身手特别好，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我们都追不上。 有一个带对象到全聚德吃烤鸭的热心群众，他看到我们在抓捕坏人就动手了，我亲眼看到他三两下子就把人放倒了。” 说起这个事张所长都有点尴尬。 他们派出所的人开展抓捕行动差点就翻车了，最后得靠一个热心群众帮忙。 说真的，张所长都不太好意思提这丢人的事。 方祥着实怔了一下，一个热心群众这么厉害？ “方组长，事后我已经查过他的底了。 他们家往上数几代都是雇农，她母亲娘家那边有一个长辈以前是京城周边游击队的战士，获得过勋章。 他算是根正苗红吧，雇农和游击队战士的后人。 根据他的说法，他的功夫是外公教的。” 张所长当时的反应和方祥差不多，都有点怀疑李有旭，摸了一遍底后就放心了。 真有问题的话，李有旭早被请过来喝茶了。 “小伙子挺不错，他目前在哪？” 方祥疑心消除后，问了一个问题。 “应该在家吧，今天他们轧钢厂不用上班。 他的锦旗和奖金我都准备好了，要不方组长跟我一块给他送过去？” 张所长邀请道。 “就依你说的办。” 方祥点点头，他倒是好奇这个空手擒获持械敌特的小伙长什么样子。 家世清白，有本事在身，这是值得关注的好苗子。 第51章 我给你交代 四合院的前院。 三大妈在把情况跟李有旭说清楚后，建议说：“有旭，听三大妈一句劝，到外面躲躲风头吧。 那郭大撇子长得跟矮冬瓜似的，他的几个兄弟壮实的很。 你跟他们硬碰硬肯定要吃大亏。” 一般人碰到这种事避其锋芒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怂是怂了点，胜在安全。 但李有旭不打算躲。 因为他了解郭大撇子的为人。 郭大撇子那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你躲起来了，他以为你怕他，下回他就会变本加厉。 与其躲起来给未来的自己制造更大的麻烦，还不如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 再者，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跑到李有旭住的地方造谣抹黑李有旭。 如果李有旭跑了，邻居们会怎么看？ 邻居们会认为李有旭真干了那种缺德事。 没干缺德事，心里没鬼为什么要躲起来？ “三大妈，多谢你的建议。 你的建议是好的，但我不打算躲起来。 我如果跟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不敢见人。 大家就会相信郭大撇子他们说的是真的，我的名声都会被他们搞臭。” 李有旭谢过三大妈后直接往中院方向走，打算去会会郭大撇子和郭家的兄弟。 “诶……有旭……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三大妈见李有旭压根没听进去自己的劝，摇了摇头。 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李有旭就是那只该死的鬼。 郭家四兄弟在中院等着他，他非要头铁往里凑，这不是送脸过去让人家揍吗？ 李有旭进入垂花门抵达中院，立马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很多人已经等李有旭很久了，可算等到李有旭回来了。 “李有旭，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伱当缩头乌龟缩到乌龟壳里不敢冒头了。” 郭光有些不屑的鄙夷道。 “李有旭，你在厂里诬陷我大哥，害我大哥丢了车间主任的职位。 你还敲闷棍把我们大哥打成重伤，你怎么解释？我们来跟你要交代了。” 郭宗冷声质问道。 郭家的四個兄弟轮番问话，数落李有旭的‘罪责’。 同样在李有旭手里吃过亏的易中海站了出来，摊摊手对李有旭说：“李有旭，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别怪院里不帮你。 你干了缺德事不占理，我们没法帮你。 郭大撇子没有报警让院里失去先进的称号已经算很克制了。 你和他们的恩怨，你们自己私底下处理，可不许闹大了影响大家的集体利益。” 易中海不愧是伪君子+道德绑架的高手。 他的这番话表面是在陈诉当前的情况，告诉李有旭他爱莫能助帮不上忙。 其实是警告李有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报警把事情闹大。 你报警了，连累整个四合院的人丢掉明年的福利。 那你就是四合院里坏人，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易中海的手段比较高明，警告的比较隐晦，应该没多少个人能听出来警告那层意思。 总之，易中海是偏向郭大撇子那头的，希望郭家兄弟能给李有旭一点颜色瞧瞧。 毕竟是李有旭让他从八级工降成六级工，而且是不许收徒弟那种，说不恨李有旭肯定是假的。 “真是一颗老鼠屎，走到哪里你都能惹事。 李有旭，我警告你，你要是害的我明年的半斤油和几斤白面没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作为易中海的忠实拥趸，并且跟李有旭有过节的傻柱对李有旭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语气。 秦淮茹没吭声，但她的心里希望李有旭吃苦头。 郭大撇子的兄弟最好把李有旭的手打出点问题，是永久性的问题才好。 手出了问题，李有旭就干不了五级钳工的活儿了。 这年头的轧钢厂不会开除人，但肯定会调李有旭去别的岗位给他一口饭吃，只是赚的钱可能赶不上她这个一级钳工。 到时候秦京茹的日子不就过得比她差了吗？ “让你小子次次吃独食，不知道孝敬长辈，可是遭报应了吧？” 贾张氏低声细语嘀咕了一句，等着看李有旭完蛋。 贾张氏其实没有那么无脑，她的大部分无脑言论都是在家里关起门说的。 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比较谨慎的。 她诅咒李有旭的声音很小，除了她和她的宝贝孙子棒梗，没有第三个人听得见。 “有旭，你看见了，二大爷想帮你，但是爱莫能助。” 刘海中压低声音跟李有旭说了一句。 “二大爷，你的心意我领了。 情况我了解，你是不能出手帮忙的。” 李有旭感谢说道。 郭大撇子玩得这一招李有旭太了解了。 他们兄弟来收拾李有旭，利用四合院群众的集体利益绑架李有旭，不让李有旭报警把事情闹大。 他们是流氓，这一招平时用来对付老实人百试百灵。 因为老实人没有破罐子破摔的勇气，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不大。 只是他们用这一招来对付李有旭，那属于是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人了。 李有旭会被他们这一招束缚吗？显然不会。 既然他们要玩，那么李有旭就陪他们玩玩。 李有旭先走到自家门口，问秦京茹和弟弟妹妹：“我没回来之前，他们没欺负你们吧？” 三人摇摇头。 这么多人在现场看着，郭家兄弟嚷嚷着要为大哥报仇收拾李有旭。 收拾李有旭可以，收拾李有旭的家人就说不通了。 还算他们有点分寸，真敢欺负秦京茹和李有为李有欣，李有旭非弄死他们不可。 “李有旭，你不要装傻充楞，我问你你整我大哥的事你要怎么给我们兄弟交代。” 郭光走上前来，撸起衣袖步步逼近，似乎打算动武了。 “我给你大爷的交代。” 李有旭突然出手，一招快如电的太祖长拳犹如出膛的子弹一般轰击郭光的面门。 五级太祖长拳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郭光压根没反应过来，只看到一道黑影朝他的面门袭来，下一秒他就感受的了剧痛，并且看到自己喷涌而出的鼻血。 打完一拳，李有旭迅速补一脚，郭光倒在三米开外。 “要交代是吧？来啊，我给你们交代。 郭大撇子你不用装病号了，你过来，你要多少交代我给你多少交代。” 李有旭冷声说道。 第52章 我最烦劝我大度的人 谁都没有想到李有旭会突然出手把郭光放倒。 一切都来的太快。 短短两三秒，许多人都来不及反应。 众人瞪大双眼，满脸惊愕的看看李有旭，又看看躺在担架上紧闭双眼的郭大撇子。 难不成真的跟李有旭说的一样，郭大撇子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装出来的？ 不等大家想明白，郭宗、郭耀、郭祖愤怒的三兄弟就朝李有旭围拢过来。 李有旭不讲武德，直接动手放倒了他们的二哥郭光。 他们很生气，发誓要替二哥报仇。 这回他们兄弟三人一块上，不给李有旭突然动手针对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机会。 可事实证明，他们依旧过分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他们几个说白了就是营养跟得上，身体素质比一般的人好，力气比一般的人大，但也就这样了。 论单体战斗力，他们都赶不上傻柱。 他们厉害就厉害在人多。 只是，他们人多这个优势在李有旭这里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李有旭的太祖长拳可不是什么三脚猫功夫，是可以做到专攻人要害一招取人性命的。 跟李有旭一比，郭家这三兄弟就是三脚猫功夫，只会使用蛮力，根本没有多少技巧。 李有旭找到破绽，一拳把郭宗的一颗牙打掉。 郭宗捂住流血的嘴痛叫连连，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退出战斗。 剩下的郭耀和郭租更是不堪一击，三两下子就被李有旭放倒了。 郭家高大威猛的四兄弟在李有旭的手里撑不过一分钟全部负伤。 这個结果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大家原以为遭殃的是李有旭。 毕竟郭家兄弟出了名的横，而且来势汹汹，一看就很不好惹。 哪能想到郭家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腊头呢？ 那么多人居然让李有旭一个人打得哭爹喊娘。 李有旭走到担架前面，一只手捉住郭大撇子的衣领，跟提小鸡似的，把他的人拽起来。 接着，李有旭一连抽了郭大撇子七八个耳光，把他打成猪头了，再把他的上衣和裤子扒了，只留下一条裤衩。 李有旭一脚猛踹他的屁股，把他踹到人群中间展览。 “郭大撇子，你说我昨天下午敲闷棍把你打成重伤。 你好好看看，你身上的肉比猪棚里的猪都白，有一点挨过揍的痕迹吗？” 李有旭冷声质问道。 郭大撇子已经社死了，感觉这张老脸都丢干净了。 看到他窘迫的模样，周围的人都放声笑了起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他郭大撇子是一个笑话了。 李有旭根本就没有敲闷棍，是他们兄弟诬陷李有旭罢了。 “郭大撇子，你的兄弟刚刚不仅说我下黑手把你打成重伤。 还说伱车间主任的位置是我在厂领导面前说你坏话才丢的。 撤掉你车间主任的职位，是厂长副厂长厂书记等大小干部开会讨论的结果。 他们还派人到车间里取证过了。 你们兄弟的意思是厂里的大小干部厂长副厂长厂书记都是吃屎的。 他们的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聋了，我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是吧？” 李有旭看着郭大撇子，说出了一番杀人还诛心的话。 郭大撇子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周围的人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撤掉郭大撇子的车间主任是厂里的领导调查取证之后开会的结果。 就凭李有旭在领导面前说几句坏话就能让郭大撇子丢掉车间主任，这不是鬼扯吗？ 分明就是郭大撇子自身的问题。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了这一步，很多人已经看明白了。 “怪不得郭大撇子的兄弟说不会报警，说什么给我们院面子，不想报警让我们丢掉先进的称号影响明年的福利。 我呸！说的那么好听，其实是他们不敢报警。 公安一来发现郭大撇子根本没有受伤他们就穿帮了。” “郭大撇子这一家人真不要脸，呵呸！” “郭大撇子干出这种事情不奇怪，这就是他的一贯作风。 你们是不知道，他还是车间主任的时候在上班时间骚扰车间的寡妇。 人家一个寡妇顶男人的岗在钳工车间上班已经够不容易了，还要听他耍流氓讲荤段子。 人家寡妇不给他好脸色看，他立马把人家调到最辛苦的岗位，把人家寡妇都弄哭了。 后来那寡妇服软了，求他，他才把人家调回原先的岗位。” 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大家都唾弃他们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不少了解他们的人把他们的老底都揭开了，那叫一个劣迹斑斑。 “各位街坊邻居，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平时干了那么多坏事。 他们仗着家里兄弟多耍流氓肆无忌惮，我李有旭不惯着他们。 我打算去报警，把他们通通关起来。” 李有旭可不会惯着他们。 因为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干的很过分。 如果李有旭是一个老实人，可能要被他们打断手，以后连钳工都干不了。 完事之后被易中海这些人绑架。 只要报警就被孤立，在四合院里都生存不下去。 郭大撇子这样狠毒的做法是想毁李有旭的人生。 他们都做的这么绝了，李有旭客气啥呢？ “李有旭，你做的这么绝不太好吧？ 你报警把郭大撇子他们关起来，他们是会留下案底的，不但影响他们的一生，连他们的子女都会受影响。 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们一马吧，都是一个厂里一块共事多年的工友，没必要做这么绝。 而且你报警了，万一影响我们院评先进该怎么办？” 易中海跳出来唱反调，反对报警。 “一大爷，您这是在劝我应该大度一些吗？” 李有旭戏谑反问。 “对，年轻人的心胸应该宽阔一些，应该大度一些，干嘛非要斤斤计较呢？” 易中海重重点几下头。 “我最烦那种不知道什么事，就劝我要大度一点儿的人。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像这种人大家得离他远一点，因为雷劈到他的时候可能会连累到大家。 咣，我这被扎了一刀，血还没擦干净呢。他走过来，哎，你要勇敢起来！你死不死啊？” 李有旭直接搬出后世的网络名言送给易中海。 第53章 易中海，你跟我回局子 易中海的脸色非常难看，任谁都能听出李有旭那话是在骂他这种人会遭雷劈。 “李有旭，我只是在劝你向善，你这么说我有点过了吧？” 易中海内心怒火燃烧，但表面作出心平气和的样子。 “过你大爷，试想一下，如果刚刚我被郭大撇子的兄弟打倒了。 我的手被他们废了，以后都当不了钳工了，事后我还报不了警，我的后半生日子过得会有多惨呢？ 可以这么说，郭大撇子他们是奔着毁我人生来的。 你他妈一个局外人劝我大度？你有这个资格吗？你配吗？伱配个几把。 我问你，如果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这么弄你儿子，想毁掉你儿子的人生，你能大度吗？ 哦，不会意思，我忘了，你是個绝户，根本没有儿子。 也对，你这种盲目劝人大度应该被雷劈的人如果有儿子了，那才是老天爷不长眼。” 李有旭的这些话不管是攻击性、侮辱性还是伤害性都通通拉满。 易中海的脸气得发红，好像煮熟的虾子。 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李有旭的话可以说戳他的肺管子了，不仅公开骂他是一个绝户，还说他成为一个绝户是应该的。 “反正我不同意你报警，我们院是一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 出了你这么一个蛇蝎心肠，要置人于死地的人，如果不制止的话，风气都坏了。 以后人人都学你，院里的后辈都会被你带坏，一个个都会变得心狠手辣。” 易中海气急败坏了，开始混淆概念，明明是郭大撇子的事，他扯到了四合院的风气。 别看易中海在厂里对徒弟不好，但在四合院这一亩三分地他是舍得本钱收买人心的。 信他这一套支持他的人真不少。 “就是，平时院里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么多年来，我们院里的人事从来没有惊动过派出所。 差不多就行了，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都挨了揍，干嘛非要置人于死地呢？” 秦淮茹第一个站出来响应易中海。 “是啊，我也觉得不要报警比较好。万一真影响了评先进该怎么办？” “一大爷说的很对，年轻人应该大度一些。你又没吃什么亏，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都栽在你手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我反对报警，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好。一旦闹大了就不受控制了。” 收过易中海小恩小惠的人不少，所以支持易中海的人不在少数。 易中海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支持自己的声音是比较满意的。 养士千日，用在一时。 真当他这个一大爷当了这么多年是白当的吗？ 只要李有旭敢报警，他就敢挑动这些人一块排挤李有旭。 “哥，要不还算了吧。我爸说过，日子过得好比什么都强，有些时候就得忍一忍日子才过得去。” 秦京茹见反对的人实在不少，担心自家男人以后在四合院里会被针对，所以担忧的劝说了两句。 就在这个时候，前院传来声音。 “好热闹啊，我们刚进前院就听到大家议论的声音了。” 派出所的张所长、方祥以及街道办的王主任都来了。 王主任和张所长是在半路上遇见了。 打过招呼，知道张所长过来给李有旭颁发锦旗。 王主任一寻思，95号四合院不是她管理的区域吗？ 她管理的地方出了一个能拿锦旗的人，这可是她们街道的荣誉，她得来看看。 刚来到四合院就看到这么热闹的一幕，热闹的都有些过分了。 郭大撇子和他的四个兄弟全部负伤，地上遗留有不少血的痕迹。 “怎么回事？” 张所长看到血迹，脸上的笑容消失，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李有旭走到张所长的身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张所长等人说了一遍。 张所长了解情况后，冷冷的扫了郭家兄弟一眼，接着目光停留在易中海的脸上，问道：“易中海，你带头阻止李有旭同志报警？” 从张所长冰冷的语气不难听出，张所长对这个事是很生气的。 王主任额头上都冒出几滴冷汗，她沉着脸批评易中海说：“易中海，你怎么搞的？ 我问你，街道为什么选你们几个当管事大爷？ 当时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为了防止敌特渗透，为了小社区出了状况及时反应才设立三个大爷位置。 你倒好，你这一大爷当着当着都开始同情包庇这种地痞流氓了。 是不是哪天敌特分子来你们院干坏事，有人要报警。 你也要阻拦人家，说敌特不容易，不能把事做绝，应该大发善心放人家一马。” 王主任的批评非常重，直接说易中海的工作做的一塌糊涂。 她把话说的这么重其实也是在跟易中海切割，向张所长和方祥表明，思想有问题的人是易中海一个人，她是清清白白的。 “就是，易中海，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一点儿都不称职。 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上门找李有旭麻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不对劲儿了。 我当时直接让郭大撇子有事报警去，别堵在人家家门口。 当时郭大撇子的几个兄弟威胁我，让我不要多管闲事，你这个一大爷当时是怎么说的？ 你说报警可能会影响院里评先进，影响大家的集体利益，所以让大家都不要管李有旭同志的死活。” 刘海中感受到一大爷的位置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了。 王主任都批评易中海没做好大爷的工作，他肯定得跟在王主任的后面狠狠炮轰易中海。 “我……” 易中海压根没想过他利用群众绑架李有旭的计划会失败。 面对张所长的质问，王主任和刘海中的批评，他人都愣住了，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把这五个流氓通通锁起来带回去。 易中海，你的思想觉悟存在严重问题。 流氓欺负到别人家里，你身为一大爷不帮忙还不让人家报警，你这是在助长恶势力的嚣张气焰。 你来一趟，我得给你好好补补思想课了。” 张所长瞥了易中海一眼，身为一个派出所所长，他对易中海这个好恶不分的人第一印象极其糟糕。 第54章 撤掉一大爷称号 张所长觉得易中海这种思想存在严重问题的人坐不了管事大爷的位置。 这样的人必须得带回派出所给他重新上一上思想课，纠正他思想上的错误。 不然真有敌特渗透进来他还搞这套缩头乌龟战略。 人家要报警他还拦着，这像什么话？这不是给敌特分子和坏人提供生存的土壤吗？ 当然啦，今天之后，易中海一大爷的称号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一大爷二大爷这些称号不是张所长颁发的，张所长没权剥夺，但王主任有权剥夺。 四合院里的大爷都是街道办委任的。 王主任是街道办的一把手，通过她刚刚的表态就可以看出她对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的工作相当不满意。 张所长和一个她不了解底细，但张所长挺尊敬的方祥今天都看到了她们街道任命的一个管事大爷不作为。 得亏没出什么大事，如果真有敌特渗透进来易中海却不管，她这個街道主任都会被牵连，说不定会被一撸到底。 “易中海，委任你当你们院的一大爷，是因为你在95号院威望高，能够服众。 我是真没想到你的工作会做的这么糟糕，回去我就和街道的人商量一下，撤销你一大爷的称号。” 王主任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冰冷严峻。 她这话都说出口了就意味着易中海的一大爷铁定是没有了。 易中海面如死灰，两只眼睛变得无神了。 今天他满盘皆输，不仅要被批评教育，还要被剥夺一大爷的称号。 以前不管是在轧钢厂还是在四合院都被他压着的刘海中已经实现逆袭了。 从今天开始，不管是在轧钢厂里还是在四合院里，他的地位都不如刘海中了。 郭大撇子五兄弟已经被张所长带来的几个片警戴上银手镯，准备去吃免费饭了。 易中海没犯什么罪，他只是严重失职，他不用戴银手镯，但他被片警催促跟着去一趟。 傻柱扶着拐杖一跳一跳走到片警前面，阴沉着脸不满道：“你们有点过了，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不是什么好东西，伱们捉坏人把他们带走得了。 一大爷可是公认的好人，他能有什么问题？用得着上纲上线吗？还批评教育呢，过了过了。” “你叫何雨柱是吧，我是何雨水……” 一个片警看到傻柱后原本挺激动的。 听完傻柱的话后，他立马变得失望，在说出何雨水的名字后失去了往下说的兴趣。 “雨水？你小子是我家雨水的那个片警对象是吧？我听雨水说过她谈了这么一个对象。 你是雨水的对象就太好了，我跟你说，一大爷是个好人，他绝对没有问题。 你去跟你们所长说几句，就不要把一大爷带去批评教育了，没必要。 如果说一大爷都需要教育，那么这四合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得教育。” 傻柱猜测到这个片警极有可能是他妹妹何雨水的对象后立马开始攀关系，压低声音让人家去张所长那给易中海说情。 片警的嘴角微微抽动几下，表情变得严肃，语气也变得非常冷淡了许多：“你误会了，我不是你妹妹的对象，我只是从同事那里听到过何雨水这个名字。” 这片警的内心很失望。 在跟何雨水处对象后，何雨水一直都没有带他见过家长。 后来他自己打听了一下，得知何雨水的亲哥傻柱就是一个混不吝的二愣子，还跟寡妇不清不白。 刚开始，他只当这些是流言蜚语，并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跟傻柱初次见面，他对这个未来大舅哥挺失望的。 他不确定傻柱是不是和传言中的一样跟寡妇不清不楚，但好赖不分是肯定的。 易中海身为四合院里的一大爷都已经严重失职了，连王主任都已经批评了易中海。 傻柱让他一个小片警去说情，这不是坑他吗？ 唉！ 雨水挺好的，可惜摊上了一个傻哥。 片警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除了易中海要跟去以外，李有旭和刘海中也跟着去了一趟派出所。 李有旭去是因为他打了人，得去说清楚。 刘海中则是主动请缨去当证人。 到了派出所后，张所长审问郭大撇子五兄弟，很快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郭大撇子之前是车间主任，在轧钢厂里卡李有旭的考核。 结果翻车了挨了罚，从车间主任变成一个工人。 郭大撇子对李有旭怀恨在心，所以才有了今天郭家五兄弟堵门报复。 郭大撇子和他的兄弟肯定要在小黑屋里吃一段时间免费饭了。 李有旭和刘海中在录完口供后允许回家。 易中海继续被扣在派出所里进行思想改造。 易中海倒是不用关，不过他未来一个星期每天下班后都得抽两个小时过来听教育课。 对于曾经是一大爷的易中海来说，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李有旭和刘海中前脚刚离开派出所，张所长和方祥便出现在派出所门口。 “我信那个敌特是这小子拿下的，那几个姓郭的长得都挺壮。 四五个壮汉都打不过他一个，确实有点东西。” 方祥看着李有旭和刘海中刚刚消失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李有旭捉住那个敌特的嘴已经撬开了，方祥和他的小组挖到了一个情报。 在京城这地方藏着一个那些人遗留下来的仓库。 当时他们败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转移，剩下的人把仓库里的东西转移到某些地方藏起来了。 那个敌特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但不了解东西具体转移到什么地方，被谁藏起来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这个敌特还是提供了一点线索的。 现在方祥小组的人正在顺藤摸瓜，尝试靠着那点线索追查下去。 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 如果有消息回来了，李有旭这个人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素人，身上没有训练过的痕迹，在特定场景下比他们这些经过训练的人好用。 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方祥才会专门来一趟。 这些事他肯定不会跟张所长这个小派出所的所长说。 在不需要用到李有旭之前，他也不会跟李有旭说。 第55章 我有一计 “有旭，你这面锦旗真漂亮。” 路上，刘海中目不转睛看到李有旭手里的锦旗，不免有些眼热。 擒获了一个敌特，这可是大功劳。 这事要是他干的，对他实现领导的梦想肯定大有益处。 “老易一大爷的称号要被撤掉了，到时候您就是新的一大爷了，您的一大爷不比我的锦旗威风？” 李有旭淡淡道。 刘海中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变得亢奋了一些。 一大爷这个位置他已经垂涎很久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让他坐到这個位置了。 以前刘海中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坐到一大爷的位置一定会很高兴。 等他真正坐上一大爷的位置了，他只高兴了一会儿便觉得也就那样。 因为这管事大爷严格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实权领导，只能关起门来管管四合院的一些鸡皮蒜事。 才当上一大爷，距离他心中的领导梦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唉！一大爷也不值得说道。听着威风，其实啥也不是，看到街道办里的一个普通办事员都得对人家客客气气。” 刘海中叹了口气感慨说。 这很正常，人家街道办的办事员是有编制的，大家管那种人叫干事。 你一个管事大爷，出了四合院谁认识你。 就算在四合院内，也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比方说傻柱那种刺头不给你面子，你没捉到他犯错误，不能拿他怎样。 电视剧里的刘海中当上一大爷后被傻柱气得半死，最终也没让傻柱吃什么亏。 李有旭很了解刘海中这个官迷的心思，想当一个有点实权的小领导嘛，这个不难。 “一大爷，想当领导吗？我有一计，可以让伱顺利混一个小领导当当。” 李有旭面带笑容说道。 刘海中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变得精神抖擞，激动道：“有旭，有这等好办法你得跟我说说。我要是当了领导，绝对忘不了你。” “郭大撇子和他的四个弟弟都是我们轧钢厂的人。 他们来我家堵门找我麻烦，严格来说这是轧钢厂的事，厂里的保卫科是有权管的。 当然，郭大撇子他们已经被派出所那边关起来了，就不需要保卫科出手了。 但是，郭大撇子干了这种给轧钢厂招黑的事，厂里还没有惩罚他们。 我的意思是，您明天一早应该直接去找李副厂长反映这个事。 让李副厂长开会，直接开除郭大撇子兄弟。”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为了避免后面再生事端，李有旭干脆一步到位解决所有问题。 直接让郭大撇子五兄弟在轧钢厂里除名，以后他们就不会出现在李有旭面前了。 这种往死里得罪人的事，也不需要李有旭亲自出手，让刘海中这个工具人去办就好。 干了这件事，刘海中可能会引来郭大撇子兄弟一辈子的仇恨，但刘海中能当小领导了不是？ 想要获得好处就得付出代价，刘海中会愿意干的。 正如李有旭判断的那样，刘海中就是一个为了往上爬不折手段的人。 刘海中在意的不是郭大撇子兄弟的仇恨，而且另外一个问题。 “有旭，李副厂长是个副的，我直接找杨厂长反映情况不是更好吗？” 刘海中挠挠头，不解道。 怪不得电视剧里的刘海中混上一个副主任没多久就下台了，就他这头脑很段位很难不下台。 李有旭懒得去跟他解释其中的门道，直接笃定道：“想当领导你听我的就行了，谁都不要找，就找李副厂长。” 刘海中用力点几下头。 虽然他依旧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非要找李怀德，但他想到三国演义里厉害的军师好像都是这样的。 诸葛亮不是经常说到时候亮自会有应对之策吗？别人细问他也不会说。 没办法，刘海中的文化水平不高，只有初小文化，最多小学三年级的水平，只能从他最熟悉的三国里寻找例子。 总之，信李有旭就完事了，李有旭和他无仇无怨，肯定不会坑他。 …… 天色已经有一点蒙蒙黑了。 四合院，阎解放骑着一辆载满东西的自行车回到门口。 自行车后座上面有好几袋用绳子捆起来的白薯，加一起有三百多斤。 这是阎解放跑了一趟左家庄的收获。 三百多斤都够他家吃半年了，这得省多少伙食费？ 辛苦的只有那辆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拉三百多斤货还有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加一起四百多斤奔着五百斤去了。 一辆普通的摩托车载重四五百斤都接近极限了，对于一辆自行车来说绝对是超载。 阎解放拉着三百多斤白薯回来累成狗，他都不想卸货了。 他放下自行车的脚架，进了前院大门，大声叫喊：“阎解成，白薯我已经拉回来了，都快累死了。 车停在外面，你快去卸货，把白薯搬回家里。” 小屋里的阎解成听到阎解放的声音立马立马跑出来，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低声责备道：“车停在外面做什么？你把车弄回家里啊。 李有旭去了一趟派出所，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你知不知道。” “说的轻巧，我拉着三百多斤白薯跑了那么远路都快累趴下了。 院里有门槛和台阶，我哪有力气把自行车和几百斤白薯弄进家里。” 阎解放瞥了阎解成一眼，没好气道。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 阎解成和阎解放对视了一眼，问道：“什么声音？” “不好！” 阎解放意识到什么，扭头就往外面跑。 阎解成迅速跟上追了出去。 走到四合院外面，他们兄弟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辆超载的自行车翻倒在地了。 阎解放装了太多东西，单靠的脚架支撑着那么大的重量不是太稳，所以侧翻了。 这可是新车啊，拉着那么重的货一侧翻，就算质量再好也会留下擦伤的划痕，黑色的漆都磨掉一些。 “停车也不好好停，你倒是把白薯卸下来再停啊。现在好了，车都让你弄伤了。” 阎解成心中警铃大作，知道肯定要出事了。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没等他们兄弟反应过来处理一下现场，刘海中肥胖的身影就出现在不远处了。 刘海中身边的那个人正是自行车的主人李有旭。 第56章 兄友弟恭 看到十几米外的一胖一瘦两个身影，阎解成阎解放手足无措，吓得魂都快丢了。 “解放，这事都赖你。” 阎解成反应很快，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阎解放整个人处在愣住的状态，都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没有跟阎解成争论。 “阎解成阎解放，这自行车谁的啊？都摔地下了怎么都不扶起来，难道这自行车不是老阎那辆？” 刘海中走过来的时候疑惑问道。 走近前一看，刘海中发现这辆自行车真不是阎埠贵那辆。 阎埠贵那辆已经骑了好几年了，岁月无情，保养的再好旁人一眼也能认出是旧车。 躺在地上的这辆自行车可不一样，那色泽一看就知道是新车，黑色的大漆还在反光。 当看到车牌号时，刘海中惊了一下。 这不是李有旭那辆自行车吗？ 阎解成阎解放两兄弟把李有旭的自行车拿去拉货，还让车摔了一下？ 这两个小子好大的胆子啊，人家的新车敢这么造，换個小心眼的人得当场跟他们玩命。 “有旭……” 刘海中看出来这辆自行车是李有旭的，所以出声提醒。 刘海中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车是李有旭的。 李有旭这个车主人没有道理看不出来。 李有旭凛冽的目光扫向阎解成，让心虚的阎解成感觉后背一凉。 “阎解成，我记得我这车是借给于莉嫂子，也就是你的媳妇招待她老姑。 怎么稀里糊涂成了拉货的车我这个车主人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呢？” 阎解成是于莉的男人。 在这种情况下，李有旭肯定优先怀疑阎解成。 事实上，如果没有阎解成从于莉那偷车钥匙，阎解放也用不了这自行车。 自行车摔了阎解放的责任很大，阎解成一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阎解成显然一点责任都不想承担，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他果断把阎解放卖了：“有旭，这可不关我事。 我媳妇用完自行车后车钥匙放抽屉里，打算等着你回来后把车钥匙和车一并还给你。 没想到让解放这小子看见了，他偷偷拿了车钥匙去拉白薯，我和你于莉嫂子都不知情。” 阎解放人都麻了，他没有想到阎解成会把他卖得这么彻底。 他本来想拉阎解成下水的，想到了什么，他就忍了。 他点了点头，咬着牙认了阎解成说的话：“我大哥说的对，车钥匙是我自己去拿的。 弄坏你的车我有责任，我明天送去修好了再还给伱。”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办了。 “缺德玩意儿，你以为把车修好就完事了？ 有旭这可是新车，有旭自己都没骑多少天。 新车摔坏了，就算你修好了，那也不可能跟新车一样。 这样，车你得修，修好之后你再给有旭赔二十块钱损失费。 少一个子，我叫人开全院大会批死你。” 刘海中刚刚从李有旭这里得到了一条可以升职的计策。 在处理这件事情时，他比李有旭本人都上心。 这也算是投桃报李。 李有旭把易中海这个一大爷扳倒了，让他上位新一大爷。 李有旭还出谋划策帮他在厂里弄一个小领导当当。 李有旭有事，他哪能不上心呢？ “二大爷，二十块钱的赔偿有点多了吧？” 阎解放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少废话，你要是觉得二十块钱赔多了，那你去买一辆新的永久自行车赔给有旭，这辆你自己留着用。” 刘海中气场全开，根本不给阎解放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有旭把自行车扶起来检查了一下，只是磕碰掉了点漆，补补漆就好了。 但李有旭没有对刘海中说的话提出异议。 就要阎解放赔偿二十块。 把新车弄成这样。 说实话，不抽他一顿只是让他赔钱，就已经算给面子了。 “行，我赔行了吧？” 阎解放自知理亏，而且刘海中站在李有旭那边帮忙要价，他只能认了。 反正他又不打算自己掏这二十块钱。 等李有旭和刘海中进去了，阎解放冷冷看着阎解成，咬着槽牙道：“阎解成，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责任都让你撇的一干二净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吧？ 我刚刚不想跟你窝里横，所以我一个人承担了责任。 责任我抗了，修车钱和赔偿的二十块钱你出。” 阎解成愣住了，他刚刚还奇怪阎解放为什么那么懂事，居然不反抗直接承担责任了，原来在这里等着他是吧？ 两兄弟剑拔弩张争吵了起来，吵得面红脖子粗，那画面真叫一个兄友弟恭。 最后两兄弟吵到阎埠贵和三大妈那去了。 阎埠贵在听完两兄弟各自的一套说辞后有点难受，两兄弟的问题都不小，他不可能一碗水端平。 当然，在阎埠贵这，他对待子女也从来没有想过一碗水端平。 “解放用李有旭的自行车去左家庄换白薯，这是勤俭持家，给家里节省开支，这是值得鼓励的好事。 虽说一个不小心摔了李有旭的自行车，但瑕不掩瑜，解放的心是好的。 解成你身为大哥你做的就不太地道了，关键时刻你怎么能把责任都推给解放呢？ 既然解放已经一个人承担了责任，那么修车的钱解放出，赔偿李有旭那二十块钱你出。 这很合理吧？责任都让解放担了，李有旭气也是气他，所以他钱少出一些。 你躲在后面啥事都没有，你钱多出一些。” 阎埠贵做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公平的‘判决’。 阎解放对这个结果百分百支持。 那辆自行车只是掉点漆而已，补漆花不了多少钱，撑死几块钱完事。 阎解成就不同了，得掏二十块钱，是他的好几倍。 “爸，修车才几个钱啊。你让我一个人出二十块，过分了，我哪有那么多钱。” 阎解成表情比哭都难看。 一说到这个，阎埠贵就不困了，他建议说：“这个……老大啊，你的钱暂时不够不要紧。 我和你妈可以先借给你啊，你写张欠条就行了。 借你二十块钱，一天就收两毛利息吧。” 不愧是粪车从门口经过都得伸手尝尝咸淡的阎埠贵，总能找到占便宜的法子。 只要能占便宜，连亲儿子都不放过。 第57章 于莉的震惊 阎解成的脸当时就垮下来了。 一天两毛钱利息，一个月光利息就是六块钱，怎么不去抢呢？ 阎解成知道想让阎埠贵和阎解放多出点钱是不可能了，所以他懒得浪费口舌，直接回了他那间小屋。 “早知道就不该听阎解放的话。” 一进小屋，阎解成就跟个怨妇似的，怨气冲天埋怨阎解放。 他心里悔啊，早知道就不该听阎解放的话。 不就是白薯吗？他和于莉不吃就是了。 他鬼迷心窍从于莉那偷了车钥匙给阎解放拿去用。 这下子好了，自行车摔了他赔大头，都亏麻了。 白薯红薯这东西在乡下不值钱，他拿二十块钱到乡下都能换几百斤红薯。 越想阎解成越觉得亏。 于莉见阎解成一张丧气脸，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从阎解成这了解完事情经过后，于莉反应很大，指着阎解成的鼻子一通臭骂：“阎解成，我就说了你是一个大傻x。 从我这偷了车钥匙有啥用？你占到一丁点便宜了吗？还白搭进去二十块。” 阎解成在这個小家本身就地位低，再加上这回亏大了，于莉骂他，他根本不敢吭声。 把阎解成臭骂一通后，于莉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东西。 阎解成不解问道：“媳妇儿，你找什么？” “找钱，车是我借回来的，让你们兄弟弄成那个样子，我不得赶紧把钱赔给人家吗？我这里有五块钱，你拿十五块给我。” 于莉皱着眉，不耐烦道。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李有旭把自行车借给她，她没有看好自行车钥匙导致这个结果。 说真的，她的心里挺愧疚。 都不知道今天这事过后李有旭会怎么看她这个人。 估计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以后都不能信任了她了吧？ “媳妇儿，你真给啊。” “咋地？能不给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给肯定是要给的。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跟李有旭商量一下，就说我们生活困难，选择分期付款。 伱先把你手上的五块钱给他，剩下的十五块我们分一年还清。 我跟你说，十五块钱存银行里，一年的利率3.96%。 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我们得精打细算，用钱生钱，能多赚一分是一分。” 阎解成分析的头头是道，属于是把阎埠贵那套算计大法学到家了。 一分一厘他都得算计。 阎解成自以为他会算账的模样很酷，还挺自信。 毕竟他们家的家族传统就是算计。 在他们家，懂算计会算计那可是大本事，小时候会精打细算家长会夸奖的。 殊不知，阎解成越是这样，于莉就越是看不起他。 那几毛钱利息都得算计来算计去，这种人有个屁的出息。 但凡把这算计的心思放到正经的事业上，都已经不知道能赚多少个几毛钱了。 当初她的眼睛真是瞎了，怎么挑来挑去，挑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呢？ 于莉失望的横了阎解成一眼：“你慢慢算吧，我先把这五块钱拿给李有旭。” “诶……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阎解成见于莉已经走了，有点意犹未尽。 他刚刚的算数都堪比书里足智多才诸葛亮了，可惜观众走了，真是扫兴。 于莉从小屋出来后转身进了垂花门到达中院。 她本来想直接敲门的，手刚抬起来， 都是结婚快两年的人妻了，这声音于莉熟。 来都来了，就等等吧...... 让李有旭出来，她把钱交给李有旭就行了。 掉头离开明天再来不太合适。 她的心里已经挺愧疚了，摔了人家的自行车，没有一次凑够赔偿的二十块钱，还拖拖拉拉都不像样子，显得她像个没皮没脸的人。 这事主打的就是一个诚意，她得第一时间给李有旭赔钱道歉，拿出一个诚恳的态度，不然哪对得起人家的信任呢？ 然而，很快就发生了让于莉惊诧的事情。 这年头没有后世那么多学习资料可以参考，都是凭自己经验的判断。 现在的她意识到，好像她的经验并不适用。 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就跟人有高矮肥瘦一样，每个人不尽相同。 更让于莉震惊的还在后头，她愣住了，人都傻了。 “咦？这不是于莉嫂子吗？你找李有旭吗？” 放电影刚回来的许大茂进了中院，发现李有旭家门口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看他才发现是于莉。 听到人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一种偷窥别人，然后被另外一个人当场抓包的感觉。 好在于莉的反应是比较快的，她点点头回答许大茂说：“是啊，我找李有旭，我男人和阎解放弄坏了李有旭的自行车，我拿钱给李有旭。” “哦，这样啊。” 许大茂大点其头。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只是为什么他感觉于莉的表情和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呢？ 许大茂在这方面的观察是比较敏感的。 许大茂内心有疑惑，但他没再说什么，回后院去了。 许大茂的身影刚从月亮门里消失，‘嘎吱’一声，李有旭从屋里出来，看着站在门外的于莉问了一句：“于莉嫂子，找我有事？刚刚我听到你和许大茂说话了。” 第58章 刘海中升官了 “哦？这不是阎解放把你的自行车弄坏了嘛，我给你拿钱来了。” 于莉的反应挺快，立马把话题往自行车上扯，尽量不要让李有旭察觉到她已经站在外面偷听很久了。 于莉的态度很诚恳，她把阎解成偷车钥匙给阎解放等等事情经过详细都说了一遍，主打的就是一个诚意。 说完事情的经过，再三道歉后，于莉掏出五块钱递给李有旭，承诺道：“有旭，姐这情况你是了解的。 我和阎解成在公公婆婆家里吃饭睡觉都得花钱。 不瞒你说，最近连碗筷的磨损费都收上了。 让我一下子拿二十块钱有难度，不过你放心，我在煤厂那边打临时工一个月有小二十块收入。 剩下的十五块我一个月还你五块，分三個月还清，伱看可以吗？” 于莉可不像阎解成那样没皮没脸，十五块钱拖一年，她自己都觉得害臊。 等阎解成掏钱，还不如她自己拿工资赔算了。 “可以，我暂时不急钱用，明天下午你让阎解成和阎解放修好自行车给我送回来就行。” 李有旭没有为难于莉。 说实话，于莉已经可以了，态度很诚恳，什么都跟李有旭说清楚了。 反倒是阎解成那家伙在李有旭心里的形象跌了一截。 阎解成这家伙不老实啊，明明车钥匙是他偷的，他居然把锅全部甩到阎解放的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朵无辜的白莲花。 接过钱后，李有旭捕捉到一个细节。 短短十来秒钟，于莉居然跺了五六下脚，好像腿脚很疲惫。 李有旭好奇问了一句：“嫂子，你在我家门口站的时间挺久吧？你看你一直跺脚。” 一听这话，于莉就像做贼偷东西被主人当场捉住一样。 这让她怎么说呢？ 她能跟李有旭说她已经在门外站了半小时了，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吗？ “我……我们煤厂白天是站着上班的，挺累人。 有旭兄弟，你回屋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于莉脑筋挺灵活，很自然的找到了一个较为恰当的理由。 说完，于莉就跟逃一样跑回前院了。 回到前院小屋后，阎解成疑惑问：“不是去给钱吗？这么久。” “要快你怎么不去？” 于莉瞪了阎解成一眼。 阎解成可不敢接这话。 他去个屁啊，他就是拉不下脸，怕没面子才让于莉去的。 “媳妇儿，我说错话了，我错了，你知道我嘴笨就不要生我气了。 时候不早了，这灯亮着多费电，咱们熄灯睡觉。” 阎解成腼着脸讨好于莉。 于莉哼了一声。 “这就没了？” “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阎解成没觉得哪里不妥，这就是正常水平。 以前于莉也觉得这是正常水平，可是见过汹涌的大江大河后，再看水花都没多大的小水沟，总觉得不得劲儿，差距实在太大了。 想到在中院那扇门前听到的激烈战况，于莉恨铁不成钢的把阎解成踹到一边去，都不想搭理他。 …… 第二日。 轧钢厂的副厂长办公室外。 穿着一身蓝色工装的刘海中早早就来到这里了，等着副厂长李怀德来上班。 他的心里其实有点忐忑。 他总觉得这种事情找杨厂长更加稳妥。 一个是正的，一个是副的，肯定是正的权力更大。 可是李有旭再三叮嘱，让他一定要找李怀德。 虽然他心里有疑，但依旧选择相信李有旭。 他一直都觉得李有旭是个挺有能耐的人，起码比他这个没读多少书的人有见识，听李有旭的应该错不了。 差不多到了上班时间，李怀德来了。 李怀德看到一个中年胖子规规矩矩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有些困惑，便出声问道：“刘师傅，你不到车间上班，来我这做什么？” “厂长，借一步说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反映。” 刘海中见到李怀德的话不免有些紧张。 好吧，就姑且看看这个胖子能说出什么话来，反正目前他也没啥事。 李怀德让刘海中进了他的办公室，让他说说到底什么事。 刘海中也不卖关子，把郭大撇子五兄弟到四合院里找李有旭麻烦被张所长带走的事跟李怀德详细说了一遍。 李怀德是聪明人，他很快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前几天他才拿郭大撇子和易中海犯错误打狗给主人看，在厂里打击杨厂长的威望。 昨天郭大撇子又犯了严重的错误，都被关小黑屋了。 他是不是可以拿郭大撇子这件事情做文章进一步打击杨厂长呢？ 郭大撇子以前是一个两百多人大车间的车间主任。 结果这个车间主任是个败类，接二连三干出荒唐事，你杨厂长身为郭大撇子的直系领导，你脱得了干系吗？ 想到这些，李怀德的神情都变得兴奋起来。 莫非这段时间他时来运转了？ 这一个星期，他和杨厂长斗法取得的优势比之前斗法一年都大。 李怀德心情非常好，他认真看着刘海中说：“刘师傅，厂里出了这种败类，你第一时间找我反映情况太对了。 你有功劳，你想要什么奖励说一说吧，我尽量满足你。” 刘海中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李有旭的判断果然是对的，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李怀德就能升职。 “厂长，我这个人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当个小领导。 你要是能把我升起来，我只认你一个人。 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刘海中一脸亢奋的向李怀德做出承诺。 他的这句话就让李怀德看出他这个人到底什么水平了。 情商挺低，但胜在态度明确，直接表明以他一个人为中心转圈，够忠心，不用担心背叛。 这样的人在某些时候是有点用处的。 “你们锻工车间的生产组长刚退休，缺了这么一个位置，我会帮你争取一下，你好好干吧。” 李怀德轻描淡绘道。 “多谢厂长栽培。” 刘海中那叫一个激动啊，盼了这么多年，总算盼到一个正式的小领导当了，他激动的都想给李怀德磕几个。 第59章 许大茂：必须得结识李有旭 刘海中再三感谢李怀德后才从办公室出来。 这时的刘海中真有一种春风得意的感觉，感觉人生已经走到巅峰了，走路都是带风的。 他都快五十岁了，终于实现了人生的夙愿。 在厂里当上生产组长，在四合院里当上一大爷，都是能说话算数的领导。 说起这个，刘海中就想好好感谢李有旭。 李有旭果然料事如神，说找李怀德靠谱真的靠谱！ 在回锻工车间之前，刘海中先跑了一趟钳工车间好好感谢李有旭：“有旭，托你的福，我很快就是锻工车间的生产组长了。” 生产组长虽说比不上车间主任，但权利挺大，管的东西多。 安排工作、监督品质等工作生产组长都可以管，这工作很适合渴望当领导发号施令的刘海中。 可以这么说，刘海中靠着生产组长这个岗位，可以很好满足他那颗官迷的心。 白天他在厂里过足了官瘾，回到四合院里应该就不会整幺蛾子动不动开全院大会了。 “诶哟，以后都不能叫刘师傅了，得叫刘组长了，恭喜恭喜。” 李有旭面带笑容客套几句。 刘海中内心非常满足，笑得特开心：“有旭，我能当上组长得多谢你帮忙出谋划策。 今天晚上到我家吃饭，我让你二大妈做一桌子好酒好菜款待你。” “刘组长都叫到了，这个面子我必须给，晚上我肯定捧场。” 李有旭了解刘海中这個人。 这人好面子，又是刚刚升官。他邀请李有旭吃饭是好事，李有旭肯定不会蠢到去驳人家的面子。 刘海中和李有旭有说有笑聊得非常开心。 在对面工位偷听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尤其是易中海。 一个星期前，他在这钳工车间里多么威风呢？ 谁见了他不得尊敬的喊他一声易师傅呢？ 短短一个星期，物是人非。 现在他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一个技术高点的工人，没人给他面子了。 以前看他不顺眼的人现在见了面都不跟他打招呼，这前后落差实在太大。 再看以前一直被他压制的老对手刘海中，人家都升车间组长了，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刘海中和李有旭越是风光，易中海的内心越是寂寞。 秦淮茹的心情和易中海比起来同样没好到哪去。 李有旭混的这么好，升五级工，又跟生产组长兼一大爷的刘海中混的那么好，前途无量啊。 今天早上出门上班她碰到和三大妈一块去买菜的秦京茹了。 她听到秦京茹跟三大妈说李有旭给了两块钱买菜钱，当时她都快酸死了。 她家那条件，一个人赚钱养一大家子人，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钱花，哪里舍得一天花两块钱买菜呢？ 更让她郁闷的是秦京茹这条路早就被她自己亲手堵死了。 她当初跑到秦京茹家里搞破坏，把秦京茹和秦京茹的家人得罪死了。 现在秦京茹都不搭理她，她想从秦京茹的身上捞点好处都难。 好在傻柱恢复的挺快，估计再有两三天就能来厂里上班了。 到时候她让傻柱从食堂里帮他顺十几二十斤白面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想到还有傻柱帮衬，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 下午下班，刘海中出了厂子准备去一趟菜市场。 他都当组长了，头一回请李有旭来家里吃饭，可不能丢了面子，必须得配置拉满。 白天上班的时候他都想好了，买一只鸡，再割两斤肉，整上一条鱼，再来两个素菜几瓶好酒，得让李有旭看看他有多大方。 “诶，刘师傅，你也去菜市场吗？巧了不是，我们正好顺路。” 一个留着一层胡茬的马脸青年追了上来，这人正是许大茂。 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是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种，所以每天买菜做饭这活儿是许大茂在干。 按理说，出了四合院叫刘师傅这个称呼是比较合理的。 但刚升了官的刘海中不是太满意，他沉着脸，暗示道：“我们锻工车间的生产组长退了，李厂长说了，我就是新的生产组长。” 许大茂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论段位，刘海中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真不是他的对手。 在电视剧里，刘海中就被许大茂收拾的服服帖帖。 许大茂本身就比较机灵，又经常能陪厂里的领导吃饭，他立马领悟了刘海中的暗示。 “嚯，升组长了，刘组长，您真是不得了了。我消息没那么灵通，您不要见怪。” 许大茂吹捧道。 许大茂这么会来事，让刘海中挺满意：“大茂，你不知道不怪伱。李厂长今天早上跟我一个人承诺的，通告还没来得及发。” 许大茂那双贼眼转动了几个圈，他心想这刘海中肯定是把握住了什么诀窍把李怀德整高兴了才能升生产组长吧？ 刘海中这个人他了解。 他一直以来都瞧不上刘海中这个人。 他心想如果刘海中这种德行的人都能升组长，他许大茂如果把握住诀窍，那不是轻轻松松爬到比刘海中更高的位置吗？ 许大茂内心盘算了一下，开始旁敲侧击，试图从刘海中这里套路出升职的诀窍：“刘组长，能不能跟我说说您是怎么当上组长的？我对您的这段传奇经历很感兴趣，想学习学习。” 许大茂这个马屁精的马屁拍得很到位，刘海中非常满意。 “哪有什么传奇不传奇的，是有旭。 有旭给我出了一条计策，李厂长就升我当组长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菜市场吗？我想买点好菜请有旭吃一顿。” 其实刘海中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李怀德给他升组长的底层逻辑，他只知道他听了李有旭的话，按李有旭说的做就升了，就这么简单。 许大茂颇为惊诧！ 他早就看出来李有旭有点东西了。 所以那天在秦家屯里碰到李有旭上门提亲，他很给面子说要连放三场电影。 听了刘海中的话，他意识到李有旭的东西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多。 出一条计策能让刘海中这种蠢材升组长，连母猪都能扶上树，这可是大牛人啊。 “刘组长，我跟有旭关系其实也挺好的，要不一会儿我买只鸡再带两瓶好酒，今晚我们一块吃一顿。” 许大茂心想得好好结识一下李有旭。 如果能让李有旭给他出一计策，他升宣传科副科长就不是梦了。 第60章 大茂的心思 许大茂渴望升副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说他现在的放映员岗位是个肥差，基础工资不高，但胜在油水充足。 他家里好吃好喝的基本没缺过，都是从乡下公社里弄回来的。 但放映员这个岗位其实不轻松，一套放映设备好几十斤重。 不是通往每一个村子的路都那么平坦，去乡下放电影路上少不了步行爬山。 背着那么重的设备翻山越岭，天气凉快还好，到了夏天和冬天那滋味可就太舒爽了。 可以这么说，许大茂当了这么多年放映员，他扛放映设备硬是扛出了一身腱子肉。 别看许大茂虚，战斗力处在四合院的地板，那是这货村村都有丈母娘整虚了，其实他身上是有肌肉的。 如果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吃香喝辣，许大茂当然不想在外面风吹日晒。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媳妇娄晓娥的父亲，也就是他的老丈人一直都瞧不上他这個女婿，觉得他没前途没出息。 如果他能升一个副科长就能很好改变这种情况。 他升副科长了，成中层领导了，老丈人绝对会正眼瞧他。 刘海中对许大茂的印象一直不差。 许大茂又是电影放映员，八大员之一，他是愿意跟许大茂打交道的。 而且许大茂很懂事，说鸡和酒都包了，刘海中自己买条鱼买几斤肉就够了，可以省下不少钱。 “大茂，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算你一个。” 刘海中落落大方道。 就这样，刘海中和许大茂一块到菜市场买了菜，二人有说有笑回到四合院。 许大茂回到家时，娄晓娥埋怨道：“许大茂，你咋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都快饿死了。” 这就是许大茂在家的地位，白天他要上班，下班回来之后得给娄晓娥做饭。 没办法，谁让人家娄晓娥是大小姐出身呢？他许大茂就是娄家佣人的儿子，他天然低娄晓娥一等。 就连他的父母都经常教育他得顺着娄晓娥，说他能娶到娄晓娥是祖坟冒青烟了，八辈子积来的福。 当然，由于两口子结婚已经三年多了，娄晓娥的肚子一直没动静。 所以许大茂的父母渐渐对娄晓娥心生不满，最近都没有教育许大茂要顺着娄晓娥了。 甚至在许大茂带娄晓娥回父母家的时候，许父许母还会阴阳怪气埋怨娄晓娥不会下蛋。 这弄的娄晓娥逢年过节都不想去许父许母那走动。 许大茂和他父母一样，把不能生育的责任都赖在娄晓娥的头上，所以对娄晓娥渐生不满。 他现在表面还顺从，无非就是忌惮娄晓娥的娘家人。 不管怎么说，人家娄晓娥的父亲还是轧钢厂的名誉董事，轧钢厂里不少厂领导以前都是给娄家打工的。 他现在对娄晓娥不好，甩脸色给娄家看，娄家找厂领导说几句话，他就等着一辈子当放映员吧。 电视剧里他跟娄家翻脸是在风起之后，那会儿情况不一样，跟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娥子，我刚刚跟刘海中到菜市场买菜去了，我买了一只鸡。一会儿我们到他家吃饭，吃好的。” 许大茂笑着解释。 “那家里都不用开火了，这挺好。” 娄晓娥挺高兴的。 “娥子，待会儿那个李有旭会来一大爷家吃饭。 这李有旭平时深藏不露，是个很有能耐的能人。 我打算好好结识一下他，你知道我的酒量，我喝不了多少酒。 到时候你帮我多喝几杯，我可不能喝醉了。” 这许大茂是个有想法的人才，知道自己不能喝，居然让娄晓娥帮忙代喝。 娄晓娥听许大茂夸奖李有旭是个能人其实挺惊讶。 她嫁进四合院里三年多，以前许大茂提起李有旭都嘲笑人家是傻子。 “大茂，伱确定李有旭是个能人？” 娄晓娥有些不敢相信。 “那当然啦，你回想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傻柱栽他手里了，易中海一大爷的称号都没了，从八级工变成六级工，这些不都是他的手笔。 还有，我今天从刘海中的嘴里套到话了，刘海中在他们锻工车间混上生产组长了，是李有旭出的主意。 你想啊，刘海中那种一张报纸上的字都认不全的蠢材李有旭都能帮他弄到一个生产组长。 如果我们跟李有旭搞好关系了，让他出谋划策一下，我升个副科长有啥问题。” 许大茂一脸认真跟娄晓娥说。 娄晓娥不太信，她不认为李有旭有这个能耐，她也不认为许大茂具备当一个副科的能力。 在她和许大茂结婚后，其实她爸有照顾过许大茂。 他爸找杨厂长和李怀德吃过一次饭，让两位厂长照顾一下许大茂。 不然你以为许大茂一个电影放映员为什么能跟厂长副厂长同桌吃饭呢？是他们卖娄半城面子而已。 可惜许大茂的水平实在太次，他酒桌上过于舔狗，什么一大三小二五一十敬酒法，而且每一次中途就把自己喝趴下了，喝醉了就钻到桌子底下睡觉。 许大茂的舔狗操作让他在杨厂长和李怀德那里留下了一个小丑的形象，提携更是没戏。 娄半城得知许大茂的表现后气得脸都歪了，更加瞧不上许大茂这个人。 这些事娄晓娥是知道的，只有许大茂不知道而已。 所以娄晓娥才会对李有旭持怀疑的态度。 她爹跑到杨厂长和李怀德面前刷脸，许大茂硬是把主角戏演成小丑戏，她爸怒骂许大茂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她爸都不能把许大茂扶上去，李有旭有能力把许大茂扶上副科的位置？她真的不太相信。 不过李有旭能把刘海中扶到生产组长的位置，证明李有旭这个人是有点能耐的。 她决定先观察一下，暂时就不要下什么结论了。 “大茂，既然李有旭有那样的能力，你可得跟人家搞好关系。 如果你真的坐上副科的位置我爸肯定高看你一眼。” 娄晓娥思索一番后，没有给许大茂浇冷水，而是打算先观望一下。 “一会儿你看我顶不住了，你帮我喝酒就完事了。” 许大茂信心满满道。 第61章 酒局 到了饭点，刘光天跑到中院喊李有旭去吃饭。 “有旭，我爸请你去吃饭。” “马上就来。” 李有旭让秦京茹、李有为李有欣兄妹在家里吃饭，他拿了一瓶汾酒去一趟后院刘海中家。 虽然白天的时候刘海中再三叮嘱，让李有旭空手来就行，千万不要带任何东西。 但李有旭认为，多多少少还是要带一点东西，这样才符合礼节。 后院，刘海中家，刘光天在通知完李有旭后高高兴兴回到家里。 看着那一桌子好菜，他的哈喇子都快滴出来了，这可是过年才有的配置。 刘光天一屁股坐下去，拿起一双筷子准备解解馋。 没等他动筷子，一双筷子啪的一声敲在他的手背上。 出手的人正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刘海中。 “滚一边去，你们哥俩和你妈上小屋吃，我和有旭要商讨大事。” 刘海中瞪着刘光天说。 在刘家，一直以来都是等级森严。 刘海中是说一不二的皇帝，刘光天和刘光天是下属。 今天刘海中‘宴请贵宾’，一个是助他当上一大爷和生产组长的超级智囊，另外一个是八大员之一能跟厂长同桌吃饭的放映员许大茂。 今天和他吃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個低段位的人赖在这里，岂不是拉低层次了？ 反正刘海中就是这么认为的。 刘海中他媳妇是个夫唱妇随的，她无条件支持刘海中的做法。 她训斥刘光天兄弟：“听你爸的，上隔壁小屋吃饭，菜都一样，只是挪个地方而已。 要是惹你爸生气了，别怪你爸揍伱。” 爹妈都这么说，刘光天刘光福就算心有不服也不敢吱声，只能灰溜溜到隔壁小屋吃饭。 刘光天兄弟前脚刚被轰走，李有旭后脚到刘海中家。 李有旭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刘海中这回下血本了，有鸡有红烧肉有鱼，这配置非常高了。 “有旭，不是说了让你别带东西吗？” 刘海中看到李有旭后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跟在儿子面前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这不是家里正好有一瓶汾酒嘛！今天又是一大爷您升迁的好日子，我寻思着喝点小酒庆祝庆祝。” 李有旭客套道。 这话深得刘海中心，他很爱听，所以他很热情招呼李有旭坐下。 李有旭刚坐下，住在隔壁的许大茂领着他媳妇娄晓娥过来了。 许大茂的手笔比李有旭大多了，他一只手拿着一瓶茅台，她媳妇手里也拿着一瓶，一出手就是三瓶茅台，可以说非常豪气了。 “大茂，来了，快坐快坐。” 刘海中很热情的让许大茂和娄晓娥坐下。 虽然许大茂没帮助他升生产组长，架不住人家出手大气，花两块钱买了只鸡，又拿了三瓶茅台过来，这可是大财主。 任谁见了大财主都会笑脸相迎。 “有旭，我忘了跟你说了，大茂他懒得开火，所以过来跟我们一块凑合一顿。” 刘海中对李有旭解释道。 “我和大茂是好兄弟，能和大茂一块喝几杯，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李有旭很给刘海中面子，也很给许大茂面子。 主要是许大茂也给他面子。 上回李有旭到秦家屯提亲，许大茂二话不说在秦家屯里连放三场电影，给李有旭和秦京茹家长了不少脸。 不过要说许大茂是因为懒得开火才过来吃饭的，李有旭绝对不信。 许大茂这人跟刘海中有点类似，算是一个加强版的刘海中。 都是那种心比天高，然后命比纸薄的人，属于能力有，但不多。 通过不折手段的方式可以干成一点事，但因为自身容易飘的性格和鼠目寸光很快败的一塌糊涂。 比方说风起之后，许大茂通过杀妻证道、搞刘海中等各种手段混到了一个副主任。 副主任的凳子都没坐热，他这个人就飘了，一天到晚披着一件大衣，拽跟个二百五似的。 还有这么一个剧情，李怀德觉得其他厨子做的饭菜太难吃，所以把傻柱调回食堂上班。 许大茂这货跟自己的顶头上司李怀德对着干，直接跑到食堂让傻柱滚蛋。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李怀德在食堂一顿批评，搞得很没面子。 “有旭，我们兄弟是光着屁股一块长大的。 长大之后大家都参加工作了，虽说是住在一个地方，但一块吃饭的机会真的很少。 今晚我们得多喝几杯，必须一醉方休。” 许大茂满脸笑容对李有旭说。 “是啊是啊，有旭，你一会儿可不许放水，一定要多喝几杯。” 娄晓娥附和说。 “一定一定，大茂和晓娥嫂子都这么说了，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李有旭看看许大茂又看看娄晓娥，感觉他们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一边喝一边聊。 李有旭原以为最先喝趴下的人是许大茂。 因为这家伙每次陪领导喝酒都第一个不省人事的。 李有旭没想到刘海中居然比许大茂更菜。 刘海中升官了，心情好，喝了一会儿最先趴下。 “这一大爷怎么比我许大茂还不能喝。” 许大茂看刘海中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不免有些骄傲自满。 他终于不是酒桌上酒量最差的那个人了。 许大茂给娄晓娥使了个眼色，夫妻二人轮流给李有旭敬酒，试图把李有旭灌个迷迷糊糊。 又是几杯酒下肚，李有旭装作酒力不支，道：“大茂、晓娥嫂子，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怕什么，你家就两步路，你喝醉了我和你嫂子送你回家。” 许大茂无所谓道。 “有旭，要做大事的爷们，你的酒量可不能连我一个娘们都不如，你得多喝几杯练练酒量。” 娄晓娥继续劝酒。 又喝了几杯，许大茂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用胳膊碰了娄晓娥一下。 有些事得让娘们去说，就算被拒绝了也不会那么尴尬。 “有旭，嫂子听说你随便出条计策就让一大爷当上生产组长了。 你大茂哥平时没少给厂里的领导送礼打点关系，他都盯着宣传科副科长的位置很久了，副科退了两个都没轮到他。 你得给你大茂哥出个计策，要是成了，我们肯定好好报答你。” 这就是许大茂和娄晓娥商量好的计策。 先把李有旭灌的差不多，再让娄晓娥提这事。 只要喝上头的李有旭一时口嗨答应下来了，这事就跑不掉了。 第62章 娄家的家底 李有旭只是装醉而已，为的就是看看许大茂和娄晓娥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现在李有旭已经懂了。 许大茂是看到刘海中升了，得知是李有旭出的主意。 所以想让李有旭帮他策划一下升副科长的事。 许大茂算是找对人了。 其实许大茂升副科长这个事真的不难，他一直没能升上去只是方法错了。 他的资历是够的，十七八岁进厂从放映员学徒干起，到现在都混了七八个年头了。 他这个人平时也舍得花钱送礼，逢年过节没少给他们宣传科的科长送东西，但他做到的也就这样了。 巴结宣传科的科长，想要在宣传科里舒舒服服混日子不难，许大茂的日子过得就挺舒服，相信宣传科的科长没少关照他。 不过想靠巴结宣传科的科长混一個副科当，那就属于是有点痴人说梦了。 副科长这个位置科长又没有权利直接任命。 副科的位置空出来了，科长能做的顶多就是在上面领导面前举荐一下许大茂。 副科这个位置盯的人多了去了，科长推荐一两句管什么用？根本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所以前面两次副科的位置空缺出来都没许大茂什么事。 很明显嘛，被有关系更硬或者能力更强的人抢了。 其实像这种事情直接找李怀德就行了。 找到李怀德往死里砸钱。 李怀德那个人小钱不收，大钱基本不会放过。 而且李怀德是一个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人，只要收了你的重礼，肯定给你办事。 当然，李怀德暗地里收人重礼的事许大茂和娄晓娥不一定知道。 李怀德能做到副厂长的位置是很会伪装的。 如果人人都知道他收礼，杨厂长早拿这个事攻击他了。 综上所述，许大茂没有想到直接给李怀德送钱这条门路可以理解。 李有旭知道这条门路，但不打算跟许大茂和娄晓娥明说。 他想在许大茂的面前给自己塑造一个神秘能人的形象，顺便当一回中间商赚差价。 “晓娥嫂子，不瞒你说，我在轧钢厂里有些门路。 刘海中什么人你们了解，他想当个小领导都想了多少年了？一直都没戏。 我一出手轻轻松松帮他拿下了一个生产组长。 大茂那个宣传科副科对我来说有点难度，但不是不能办到。” 李有旭佯作神秘，卖了个关子吊吊胃口。 娄晓娥一听这话，看李有旭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许大茂激动的两眼冒光，他就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李有旭这小子就是一个关系户。 不是关系户的话，怎么可能在厂里弄一场大会议把郭大撇子一个车间主任和一个八级钳工整下去呢？ 当时得知这个消息，许大茂的第一就反应就是李有旭在厂里有人。 现在得到李有旭本人的承认了，印证了他当时的猜测。 “有旭，我早看出来你是个有能耐的人。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当上副科的对不对？” 许大茂那颗心像一盆烧旺了的炉火，他盼了这么多年的副科终于看到希望了。 “办法有是有，只是……” “有旭啊，伱就不要再吊我胃口了，我都快急死了。” “办法是有的，只是条件有点苛刻。 你想当副科，各方面的关系都得打点，起码得四条大黄鱼。” 李有旭见再卖关子许大茂就要发疯了，所以直接开门见山说出条件。 许大茂那颗火热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四条大黄鱼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这年头的大黄鱼小黄鱼基本都是前朝生产的，一条大黄鱼差不多312.5克，这年头一克黄金三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一条大黄鱼值九百三十七块五毛。 四条大黄鱼就是三千七百五十块。 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 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的八级工，也得不吃不喝三年多才能攒出来。 正是因为四条大黄鱼的价值这么高，许大茂的表情才会瞬间垮掉。 他这放映员的岗位油水挺多的，但他花的也多，把他和他爹妈都卖了也凑不出四根大黄鱼啊。 “唉，看来哥们跟这副科注定无缘。” 许大茂苦笑几声，有些气馁。 李有旭开的价码他是相信的。 副科可是厂里的中层干部，这个价钱很合理。 只是他许大茂穷，拿不出四根大黄鱼给李有旭打点关系。 “大茂，你怎么能没点信心呢？ 做人可不能瞧不起自己，你得想想你是谁家的女婿。 晓娥嫂子家如日中天的时候多风光，红星轧钢厂大部分股份都是她家的，就别说还有其他产业了。” 李有旭稍微点拨了许大茂一下。 原本跟死鱼一样放弃治疗的许大茂突然瞪大双眼。 对啊，他老许家没钱，他媳妇娄晓娥家有的是钱。 娄家当年的态度很积极，把轧钢厂的股份和家里的所有店铺一并上交了。 因为态度积极，娄家藏起来的财产没有被动。 许大茂当了这么多年娄家女婿，哪怕老丈人不待见他，时间长了他还是有机会亲眼一睹娄家的财力。 有一回他和娄晓娥上娄家吃饭，亲眼看着他丈母娘把一个皮包塞到床底下。 那个皮包里装满精美的珠宝首饰，这些珠宝首饰绝对比同等重量的黄金值钱。 那个皮包只是娄家财产的冰山一角。 对了，电视剧最后结局大团圆有一个镜头，娄晓娥的母亲跟傻柱的亲爹何大清对暗号。 对完暗号何大清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因为娄晓娥的母亲叫娄谭氏。 何大清祖传的手艺是谭家菜，祖上是谭家的家厨。 而这个谭家当年出了一个翰林大官。 这个谭正是娄晓娥母亲的那个谭。 试想一下，娄晓娥的父亲当年能娶翰林大官家的后代回家当媳妇，有多富可想而知。 而且娄半城这个名字其实是外号，指巅峰的时候，半个城都是他们娄家的。 这肯定是夸张的说法，不过也侧面证明了娄家当年是真的富。 娄家现在只是丢了产业，祖祖代代攒下来的钱财可没丢。 四根大黄鱼而已，对娄家来说算个屁，比一般人拿出五毛钱都轻松。 第63章 李怀德：这小子有点东西 “有旭，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们家当年把所有东西都上交了。 哪里还有什么钱，现在我们家就是平头老百姓。” 娄晓娥叹口气，装穷道。 “是……是啊是啊是啊，我媳妇她家早没钱了。 因为出身成分不好，他们老两口找不到正经工作，平时都需要我接济。 我每个月都会给我老丈人和丈母娘送些土特产。” 许大茂的情绪很激动，他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 她媳妇娄晓娥都已经率先装穷了，他肯定得打配合。 “这样啊，那大茂和晓娥嫂子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口头上这么说，李有旭心想我信你个鬼。 娄家精的跟狐狸似的，能乖乖把所有东西都交出去？ 就这么说吧，电视剧里娄家都被抄了一遍，大部分东西都没了，带着一小部分财产到了香江都能东山再起。 就这种情况，说自己是平头老百姓，这不是搞笑吗？ 娄晓娥谨慎这很正常。 毕竟李有旭和娄晓娥眼下交流又不深，你不知我根，我不知你底，她不可能透底。 喝得差不多了，李有旭回了中院，许大茂和娄晓娥回了隔壁。 回到屋里，许大茂挠头抓腮，不解问道：“娥子，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只要我们答应给他四根大黄鱼，让他拿去打点关系，我就能当上副科了。” “副科副科，我看你是被副科迷了心智。 伱傻啊，我们和他没有那么熟。就算他有能力把你扶到副科的位置，他值不值得信任都不好说。 万一他拿了大黄鱼反手把我们卖了，我们得完犊子。” 娄晓娥冷眼白许大茂一眼。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她爸瞧不上许大茂，说许大茂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一点没错。 听到李有旭有办法帮他坐上副科的位置变得毛毛躁躁，都快失智了，这样的人哪能干成什么大事业。 说真的，要不是迫于形势，娄晓娥这个大家闺秀真看不上许大茂这种人，更别说嫁了。 “那媳妇儿你的意见呢？” 许大茂小心翼翼问。 “先看看观察一下吧，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样的能力，再看看他这個人信不信得过靠不靠谱。 如果他有那样的能力又靠谱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娄晓娥谨慎道。 许大茂认可娄晓娥的话很有道理，但副科就在眼前，一秒钟没坐上那个位置，他的心里就要多痒痒一秒，难受极了。 李有旭回到家后也在想刚刚的事。 这娄晓娥挺谨慎的，关键时刻反应很快，平时那个傻娥子的形象估计是装出来的。 想想也是，她成分不好，不少人看她不舒服。 如果处处表现精明，表现的像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大家闺秀，那会完犊子的。 装的傻一点，偶尔让院里的人占点小便宜，让大家私底下笑她是傻娥子反而很安全。 李有旭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想当个中间商捞一笔。 他了解李怀德的为人，拿三条大黄鱼到李怀德那，许大茂升副科基本上稳了。 剩下的一条大黄鱼不就落入自己口袋了吗？ 家里吃饭的人多，养家压力大，不多搞点钱怎么行。 娄家的钱不赚白不赚。 如果操作好的话，他可以在许大茂和娄晓娥的面前留下一个有神秘关系的能人形象，让许大茂畏服他。 许大茂这个人还是挺有用的，说不定哪天可以派上用场。 这一举两得的大好事李有旭没有不干的道理。 娄晓娥现阶段谨慎，对他抱有怀疑的态度，所以不会轻易拿出大黄鱼。 不过他相信娄晓娥早晚会把大黄鱼拿出来，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行了。 …… 次日，李有旭来到轧钢厂里上班。 在工位上没待多久，没生产出几个零件，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人正是上次和张所长一块来四合院的方祥。 “李有旭，停一下手里的活儿请个病假，有事找你。” 方祥拍拍李有旭的肩膀，开口说道。 李有旭一回头，认出这人是上回张所长身边的那个人。 李有旭和他不熟，都没有跟他交流过，所以下意识认为他是派出所的人：“你是派出所的人？上回你跟张所长一块来了我们院。” “算是吧。赶紧去请个病假吧，病假越长越好，我在厂门口等你。” 方祥没有说太多。 李有旭琢磨不透这人的目的，上回这人跟张所长来四合院。 李有旭注意到一个细节，张所长时不时回头看这人一眼，好像在征求这人的意见。 李有旭猜测这人的级别可能比张所长高。 这人找到厂里来让他请病假，虽说琢磨不透对方的目的，但他还是选择照办。 一是好奇，二是想找一张护身符。 这人能量不小，跟这人搞好关系，风起之后的日子能更好过，起码不用担心牛鬼蛇神整自己。 李有旭找理由跟厂里请了个病假，然后到厂门口找人。 “有什么问题跟我回去再问，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 方祥根本没给李有旭说话的机会。 “有旭……” 在不远处，背着放映设备的许大茂笑着跟李有旭打招呼。 “大茂，我有事要去一趟，回头再聊。” 李有旭哪有空跟许大茂聊天，回了他一句跟方祥走了。 “奇怪，这李有旭上班时间要去做什么？找他那个人是谁啊？” 许大茂实在想不明白，他也有他的工作。 他把放映设备放到小汽车的后备箱，然后嬉皮笑脸对车上的李怀德说：“厂长，放映机我放好了，可以出发了。” 李怀德没有搭理许大茂，而是若有所思看着远去的李有旭和方祥。 李有旭这个人他印象是比较深的。 上回李有旭给他提供了一个抨击杨厂长的机会。 但李有旭不值得他意外，真正让他意外的是走在李有旭前面那个人。 那个人叫什么他忘了，之前他陪老丈人去办事见过一次。 这么说吧，他那个一句话能把他调到轧钢厂里当副厂长的老丈人对那个人挺客气。 李怀德心想这小子有点东西啊，能跟那种人打上交道，看来得重视一下了。 搞不好这小子是什么大佬的亲戚，是那种厉害的关系户。 第64章 马好学 过了良久，直到李有旭和方祥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李怀德才搭理笑得跟朵菊花一样的许大茂。 “大茂，你认识这个叫李有旭的人？这个李有旭好像人脉关系挺强啊。” 李怀德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刚刚他亲眼看到许大茂和李有旭打招呼了。 他想通过许大茂摸摸李有旭的底。 许大茂心里一怔，回想起昨晚酒桌上李有旭说在厂里有点关系。 如果说昨晚的他只是信了八分，那么现在的他是信了十分。 这是得到了李怀德的亲口认证啊。 瞧瞧，就连李怀德都说李有旭的人脉关系挺强。 这让许大茂更加坚信李有旭肯定有能力帮他搞到一个副科的位置。 许大茂这家伙心眼挺多。 他思索了几秒钟。 既然李怀德都知道李有旭的人脉关系挺强，那么他自称李有旭的好兄弟，是不是能让李怀德高看他一眼呢？ 想到这，许大茂侃侃而谈道：“厂长，我和李有旭是好兄弟，我们从小光着屁股一块长大的，我跟他熟悉得很。” “那你跟我说说刚刚李有旭身边那個人是谁。” 李怀德面露一分带着点嘲弄的笑，等待许大茂的回答。 “那……那人是暖瓶厂的领导，有旭跟他挺熟，可能是找有旭去办什么事吧。” 许大茂尬住了，臊了个大红脸，憋出一个解释企图蒙混过关。 李怀德直接笑了，要不是他跟老丈人一块去办事的时候见过那个人他就信了。 这许大茂小心思小聪明挺多，但只适合当一个小丑，平时他都拿许大茂都酒桌上逗其他领导开心。 老娄的眼光实在不行啊，真不知道为什么挑了这么一个人当女婿。 “上车吧，到了大领导家少看少说话，确保放电影的过程不出错就行。” 李怀德面色平静对许大茂说。 许大茂还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心里美得很，屁颠屁颠上了车，一路上没少拍李怀德的马屁。 …… 李有旭跟着方祥到了一个地方。 方祥不是一个人来找李有旭，有两个同伴在这边接应。 他们三个人背着李有旭交谈一番之后，方祥才跟李有旭说话，他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反特小组的人，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做点事情。” 李有旭就猜测了这些人不一般，原来是反特的人。 怪不得上回方祥会跟张所长一块来四合院给李有旭颁发锦旗，估计那天捉到的敌特就是被方祥带走的。 “反特？这种事你们找我做什么？我只是轧钢厂的一个普通工人，我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 李有旭装傻道。 他感觉方祥找他没好事，反特可是很危险的事，得谨慎对待。 “你这个老百姓可不一般，那天在全聚德门口，一个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敌特差点被伱打死了。 我们把人送到医院抢救才挽回一条命。 郭家的兄弟个个人高马大，你一个人能把他们轻松放倒。” 方祥早就让张所长把李有旭的底摸的一清二楚了，哪能让李有旭装傻蒙混过关。 “这是祖传的功夫，我妈他们家里有人打过游击，我爸以前跟他们学过，后来我爸教给我了。” 李有旭解释说道。 “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早查过你的底细了，你不用多解释。 如果你有问题的话，我们今天就不是找你帮忙办事了，而是请你去喝茶。” 方向拍拍李有旭的肩膀，让他安心。 底细都已经被对方摸透了，那李有旭没啥好说的了，只能听听方祥到底想让他帮忙做什么。 方祥发现李有旭不再打马虎了，就把他这趟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自从撬开李有旭生擒那个敌特的嘴后，方祥他们了解到仓库的事，便派了人顺着挖出来的信息顺腾摸瓜，摸到了一个叫马好学的人身上。 这个马好学有点势力，表面上是一个地痞流氓头子，养了一些打手和一些干半掩门生意的女人。 根据那个敌特透漏的消息，这个马好学极有可能了解仓库的事。 方祥派出去的人业务能力很强，顺利打进马好学的队伍当卧底。 但方祥这些人得知仓库的存在后有点立功心切了。 打入内部的卧底传回一点消息他们立马行动，结果让马有才跑了，只逮到马好学的几个马仔，已经打草惊蛇了。 据说马好学已经藏起来了，连手下的亲信都已经不相信了，方祥派去卧底的人停在哪里没办法取得新进展。 现在马好学藏在什么地方，别说方祥派去的卧底不知道，马好学的亲信都不一定知道。 “大概是这么一个事，这个马好学以前是搞侦查的，为人特别谨慎。 他现在跟个乌龟一样缩起来了，他身边的亲信都很难找到他，就别说我们了。” 方祥眉关紧锁，看得出来他对这次鲁莽的冲动行为是比较懊悔的。 都说钓大鱼得放长线，这回他有些沉不住气了，蛇没打到，把蛇惊到了。 要是马好学永远消失，或者干脆悄悄溜到其他城市，闹不好方祥和他的同事得挨批评。 所以方祥得想办法挽回这不利的局面。 “像你说的，马好学都躲起来了，他的亲信很难见到他。 我更不可能找到他，你们找我没啥用啊。” 李有旭有点懵了。 “我们主动去找到他肯定没啥希望，不过我们可以尝试消除他的戒心，把他引出来。 他之所以躲起来，我猜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捉住的那个敌特。 那个敌特以前和他一块共过事，他的同事出事，紧接我们捉了他几个手下，他肯定觉得这两件事情有关联，所以才会躲起来不敢露面。 只要让他相信我们捉他的手下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和他以前的同事落网没关系。 他那颗紧绷的心放松下来了就敢重新露面了。” 说到这里，方祥话锋一转，看向李有旭。 “这就需要你的帮忙了，我会在幕后策划几场戏消除马好学的戒心。 你负责在明处，我们在马好学那边安插的人在暗处，他会跟你打配合的。 至于为什么会选你的理由也很简单。我看得出来你小子机灵，你不像我们，有时候会在不经意见露出一些受过训练的小习惯。 你这种没规矩的‘普通老百姓’才容易迷惑谨慎敏感的马好学。” 第65章 表演一项技能 方祥找李有旭就是因为李有旭机灵能打，平时表现出来的气质和他们这些人不同。 马好学是搞侦查出身的，心思本身就比一般人细腻，再加上这回被惊到了，神经肯定更加敏感。 如果他们这些人亲自上的话，一不小心露出一点点训练过的痕迹，马好学绝对跟王八一样缩进壳里再也不出来了。 反观李有旭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李有旭本身就是一个市井之人，平时没那么多规矩，他都不需要刻意伪装。 关键是这小子机灵，而且身手好，就算出了问题，自保应该可以。 除了李有旭之外，方祥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李有旭看着方祥，问了一句话。 “马好学的几个手下被我们捉起来了，他肯定会打探消息，想知道他的手下出事是不是老同事落网有关。 我们在那边的人暂时接触不到马好学了，但可以接触到马好学的亲信。 我后面会安排一场戏份，让我们在那边的人把这个亲信带到你的面前。 你表现的像個很有能力人脉很强的人就行了。 简单点说，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取得马好学亲信的信任。 具体怎么操作，我后面具体安排。” 方祥神情严肃道。 李有旭点点头，这个任务倒是没太大危险。 只是配合卧底演戏取得马好学亲信的信任而已，不是深入虎穴九死一生。 就算失败了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为了风起后的日子平稳安全，这种小风险的事李有旭可以干。 不过……得有报酬。 “这事我能干，不过为了办这事，我跟厂里请了半个月病假，这工资损失该怎么办？ 我家可不富裕，家里有老婆要养，还要供弟弟妹妹读书。” 李有旭叹口气，直接开始卖惨。 方祥都被李有旭整笑了，只能无奈摇摇头：“你的工资损失我个人掏腰包给你补上行了吧？ 这事伱要是办成了是大功一件，给你的奖励不会少。” 画的大饼李有旭不吃，不过损失的工资方祥能补，这个倒是可以。 想了想，李有旭又说：“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任务有点危险，能不能给我弄个家伙，关键时刻可以自保。” 李有旭说的这个家伙指的就是手枪。 这东西在这年头不稀奇，李有旭上班的红星轧钢厂里，保卫科的同志都是配枪的，仓库里还有几门高射炮。 虽说这东西在这年头不稀奇，但听到李有旭要家伙，方祥还是愣了一下：“让你演戏，又不是让你去卧底，你要家伙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演一个很有实力人脉很强的人吗？ 万一马好学的人要试探我的深浅，我拿什么震服他们？ 再说了，有实力有人脉的人身上没个防身的家伙像话吗？” 李有旭认真辩驳道。 方祥无言以对，他承认李有旭说的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过……依然存在问题。 “你小子会用家伙吗？你不会用，家伙在你手里不如一块板砖好使。 还有，就算我能给你家伙，我不能给你弄一个证。 万一被隔壁的兄弟部门的人逮到你了，我都得挨罚。” 方祥正色道。 “不会用我可以练。被别人发现这种事情你们不需要担心。 你们摸过我的底细了，但没有完全摸透，其实我还有一项你们不知道的技能。 你可以把一个家伙交给我试试，我给你表演一下。” 李有旭卖了个关子，装神秘道。 方祥眉头微皱，觉得李有旭是在胡闹。 但眼下得依靠李有旭去给他办事，他就得适当容忍一下李有旭的胡闹。 方祥从腰后掏出一支花口撸子，看了李有旭一眼，谨慎把的积弹匣卸了，再把家伙交到李有旭手里。 他倒想看看李有旭能玩出什么花样。 只见李有旭接过家伙往后腰一插，然后做了几个用衣服掩盖家伙的动作，接着抬起双手坦然让对方搜身。 “你们尽管搜，要是能从我身上找到那把家伙，我就不提要家伙的事了。” “你这不是搞笑吗？我看着你把家伙别后腰……咦……家伙呢！！！” 方祥的一个同伴不以为意，觉得李有旭是在搞笑，当他伸手往李有旭的后腰摸去是时，半斤重的家伙就这么没了，让他很是惊讶。 “家伙不见了？” 方祥同样惊讶，他和两个同伴对李有旭一顿搜身，就差没让李有旭把大裤衩脱下来了。 也没有脱掉大裤衩子的必要，大裤衩子的布料比较柔软，真装着半斤重的家伙早就坠的不成样子了。 震惊之余，方祥三人都忍不住心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了。 那家伙该不会被李有旭塞进某个门里了吧？ 如果真是的话，那他们不得不服，这确实是一项厉害的技能。 但李有旭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方祥三人这方面的猜测。 李有旭往旁边走了几步露出身后的门板，方祥这才发现，那家伙躺在门板下面，只能看到一个角。 方祥拍了几下手掌，感慨道：“你的这个技能确实有点东西，你是怎么把家伙塞到门板下面的？” 无它，只是因为有挂，李有旭肯定不能说他刚刚把家伙丢进随身空间里了。 他编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说：“把家伙别后腰只是我做的假动作，其实我把家伙丢下去了，在我转圈的时候用脚面接了一下，所以没弄出多大动静。 你们的注意力都在我的手上，肯定看不到我脚下的动作。 在我抬起手让你们搜身的时候，我趁你们不注意，又把家伙往后面踢了一脚，所以家伙现在躺在门板下面” 方祥和他的两个同伴都是专业玩枪的人，听说李有旭的操作后，他们依旧佩服。 这手脚的协调能力和速度可以啊，关键是没整出什么声音就把家伙藏后面去了。 换他们来，他们可做不到这种程度，这操作确实称得上一项技能了。 “现在你们对我应该可以放心了吧，我持有这家伙是不会被捉到的，更不可能连累你们，我只是为了关键时候防身。” 李有旭看到表情惊讶的方祥三人，自信说道。 第66章 于海棠避难 “拿去吧，记得藏好了，后续听我安排行事。” 方祥都看到李有旭有这么一项技能了，也就放心把弹匣一并交给李有旭了。 他认可李有旭之前说的话，马好学是个谨慎的人，可能会试探李有旭的能力。 身上带一把家伙也是能力的体现。 那家伙算是李有旭的演戏道具了。 如果李有旭表现很好，成功取得了马好学亲信的信任，后面说不定可以见到马好学。 到了那一步，一旦翻车真的需要有一把防身的家伙。 所以给李有旭家伙，方祥也是谨慎考虑过的。 …… 四合院，阎家来了一个客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来避难的人。 于莉的堂妹于海棠最近都不敢去轧钢厂里上班了。 在轧钢厂的播音室有一个叫杨为民的人，苦苦追求于海棠两年，终于在半個月前成功追到于海棠，顺利摸到了小手。 可于海棠很快就变心了，以没有感觉为由把杨为民甩了。 杨为民心态爆炸，满世界找于海棠讨要说法。 目前连于海棠的家里都不安全了。 为了躲避杨为民，于海棠想到了自己的堂姐于莉这。 相信来她堂姐这里避难是比较安全的，杨为民不太可能知道她会躲到这里来。 于莉了解完于海棠的情况后肯定得收留。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的堂妹。 堂妹有难她不收留，回到娘家她爹妈都得说她不是。 于海棠长得不错，在轧钢厂里就有人说她是厂花。 再加上她父母的条件应该不错。 这一点从她和于莉的工作就能看出来。 于莉没有正经的工作，于海棠却能在轧钢厂里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这就是原生家庭的差距。 因为自家的条件比于莉家的条件好不少，所以于海棠在这个堂姐面前还是挺有优越感的。 毕竟她有好工作，她的堂姐没有。 又比方说她堂姐只能嫁到阎解成这种老抠家庭，她的选择空间要大很多。 厂里不少人追求她，杨为民的工作挺体面的，但她就是瞧不上。 她这种自诩优秀的进步文艺女青年挑男人的眼光很高，不仅要求对方条件不错，而且在精神思想方面得跟她一致。 杨为民被甩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对社会的看法和于海棠不一样。 当看到这位堂姐的家里放着一辆成色很新的自行车时，于海棠小小惊讶了一下：“姐，我姐夫他买自行车了？看来我姐夫现在混的不错啊。” 说这话的时候，于海棠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 于莉心比较细，她肯定能听出那一点酸味。 她也想挺起胸膛告诉于海棠这自行车是她家的，奈何阎解成不争气，不能给她长脸。 “这车是中院李有旭的，我男人他弟弟骑人家的自行车跑去拉白薯，结果把自行车摔了。 今天刚补完漆，等李有旭下班回来了我得把车还回去。” 于莉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暗暗叹息，她已经可以想象于海棠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这个过得不如意的堂姐了。 都是塑料姐妹花，只要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浑身难受。 只要你过得不好，我今天遛弯就是丢了十块钱都乐。 就如于莉想的那样，于海棠在听说自行车不是阎解成买的之后脸上的笑容都收不住。 她就说嘛，就阎解成那副德行怎么可能买得起自行车呢？ 于莉和阎解成结婚办酒席的时候她来阎家吃饭了，亲耳听到阎解成让厨子把一只鸡切三盘摆三桌。 那盘鸡肉端上桌只有表面的一层是鸡肉，底下全是豆芽。 不夸张的说，脸皮薄的人出筷子的速度慢了一点连块鸡肉都吃不上。 就这，阎解成还挺骄傲，私底下跟于莉吹嘘，问于莉他厉不厉害。 一只鸡招待三桌客人，三桌菜成本连十块都不到，跟他爹比起来已经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亲眼见过阎解成的这种骚操作，本身就眼顶过高的于海棠看不起阎解成这种人很正常。 所以她看到这里有一辆自行车时才会那么惊讶。 得知原来是别人的，那就正常了，她心里舒服了。 “姐，你刚刚说到李有旭。 这个李有旭我有听说过，他好像挺厉害，前段时间从一级工直接升到五级工。” 于海棠想到于莉提到的李有旭，便把话题往这方面引。 于莉还不了解她堂妹是什么德行吗？翻了个白眼说：“李有旭已经结婚了，前不久人家娶了一个漂亮媳妇，感情好着呢。” 于海棠眉头一皱，觉得有些遗憾。 这优秀点的男人怎么好像都比较早成家了呢？ 虽说厂里追她的人不少，但她连一个都看不上。 “走吧，跟我去菜市场买点菜，今晚加两个菜。” 于莉又道。 于海棠来到阎家就是客人，不加点菜好好款待一下，于海棠回到家里肯定抱怨，到时候丢的是于莉父母的脸。 还有，于海棠在阎家不知道要住几天，这白吃白住的，不请阎埠贵和三大妈吃点好的堵住他们的嘴，以他们老抠的性格肯定会不高兴。 于莉觉得自己卡在中间实在太难了，于海棠来避难她没办法拒绝，还得掏钱出来买东西。 谁让这倒霉玩意儿是她的堂妹呢？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认命了。 就这样，于莉带着于海棠跑了一趟菜市场割了两斤肉买了点豆腐。 在回来的路上出事了。 几个男人把于莉和于海棠堵住。 “你们谁是于海棠？” 领头的男人看看于莉又看看于海棠，凶神恶煞问了一句。 任谁都能看出来对方来者不善。 于海棠心里虚，看到这场面，她哪里敢承认自己就是于海棠呢？ 她吓得脸都变色了，一个劲儿往于莉的后面缩，把于莉推到前面去。 于莉的胆子比于海棠大不少，虽然她心里同样犯怵，但口头上没怂，反问对方：“你们找于海棠做什么？我告诉你们，附近经常有片警巡逻的，伱们别乱来。” “呵！吓唬谁呢，巡逻的人刚刚从这过去了，他转一圈起码得两三个小时。 两三个小时别说收拾你们了，要取你们的小命都够了。” 对面明显是有备而来的，根本不怕于莉的吓唬，表现的非常不屑。 第67章 这两个都是什么玩意儿 于莉其实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碰到专业的流氓，吓唬警告都不起作用，她就没招了。 “再问一遍，你们哪个是于海棠。 要是不说，你们两个我一块收拾。” 对方面露狠色，狠声说道。 于莉和于海棠都吓得身躯一颤，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于莉突然从路的对面看到一个熟人。 于莉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放声大喊：“李有旭。” 李有旭听到有人喊自己，这声音还挺熟悉，下意识往声音的发起的地方看去。 路对面的那条小巷里，三個男人把于莉和另外一个姑娘堵在墙边形成包围。 于莉这是碰到流氓了？ 都是住一个四合院的邻居，这事李有旭得管。 李有旭花了几秒钟就从路对面冲到于莉和于海棠近前。 “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李有旭质问对面的三个人。 对面领头的人见突然冒出一个碍事的人，平白给原本简单的任务增加了难度，他的心里肯定是非常不爽的。 “闪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你得考虑清楚代价。 成功的人是英雄，失败的人连狗都不如。” 领头的人恶狠狠瞪了李有旭一眼，希望可以把这个碍事的家伙吓跑，避免节外生枝。 可是李有旭怎么会怕吓唬呢？ “我认识她们，怎么没我的事？倒是你们立马给我滚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有旭不虚对面，硬刚道。 领头的人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同伴，用手指指着李有旭，很不屑的说：“这就叫大言不惭，这就叫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看他是没搞清楚情况，一个人居然敢对我们三个人放狠话。 既然他油盐不进，兄弟们，伱们说要不要给他一点颜色……啊……” 这人的话没有说完，说到最后时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已经变成凄厉的杀猪叫。 因为李有旭握住他的那根手指用力一掰，‘啪嗒’的一声关节脆响，明显是折了。 那两个同伴见李有旭居然完全不讲武德，于是非常生气。 他们一块朝着李有旭扑来。 可是他们在学会太祖长拳的李有旭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照面的功夫，李有旭就把他们两个放倒了。 这还是李有旭手下留情的结果。 如果李有旭想的话，可以直接把他们干掉，这里的干掉是字面意思。 “滚！早让你们滚蛋的，非不听，这回满意了吧？” 李有旭冷声呵斥道。 那手指被李有旭掰折的家伙面露恐惧之色，把他的两个同伴从地上拽起来后屁颠屁颠跑了。 这三个人的身影在胡同里消失了，李有旭才把目光收回来，移到于莉和于海棠的身上。 “你们没事吧？我刚刚看到他们把你们逼到墙边了，他们有没有动手？” 于莉和于海棠处在一种呆滞的状态。 尤其是于莉，她一开始只是想把李有旭叫过来壮壮声势。 李有旭来了，她们这边就有三个人了，其中一个是爷们，对方应该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哪想到李有旭居然轻轻松松把对面三个人打跑。 那三个人胆子都吓破了，用落荒而逃来形容都不过分。 反应过来的于莉发现，原来李有旭不止在对付女人的时候特别厉害，在对付男人的时候一样很厉害。 于海棠一样惊诧，不过她心里面更多是劫后逃生的轻松感。 毕竟刚刚那三个人是奔着她来的，刚刚都快把她吓死了。 “有旭，看不出来你挺能打。” 于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惊讶目光打量李有旭。 “我外公家以前出过游击队的战士，我小时候跟着学过一段时间。 而且我在轧钢厂里干的是钳工，辛苦活儿，也算是在工作中锻炼了身体。” 李有旭依旧是老一套解释。 于莉恍然大悟点头，怪不得人家李有旭厉害，原来是从小把底子打好了，平时没少锻炼。 再看阎解成，只要不上班，吃饱了就在床上躺着，非必要不下床，难怪那么菜。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招到流氓了？” 李有旭扫了一眼刚刚那三个人逃跑的方向，然后问于莉。 于莉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于海棠。 这个问题得于海棠回答，那些人就是冲着于海棠来的。 一开始于海棠还企图蒙混过关，但被于莉瞪了她一眼：“海棠，你这样我可不敢收留你了。 我哪知道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人呢？万一他们找到我公公婆婆家，我怎么解释？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听于莉说不收留她了，她怕了，只能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 原来于海棠把杨为民甩了之后，杨为民送的手表、鞋子这些东西于海棠一样都没还回去。 杨为民苦苦追求了两年，只摸到于海棠的手就被甩了本身就火大。 那些贵重的礼物加起来能有杨为民三四个月的工资，于海棠没有一丝归还的意思，让杨为民更是恼火。 在多重怒火叠加之下，杨为民找人把于海棠揍一顿泄愤就不奇怪了。 了解完事情的原委后，李有旭对于海棠和杨为民的感官都很不好。 这两人都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以文艺女青年自居，声称自己的思想很进步，却不肯归还人家送的东西。 另一个气急败坏找了几个小流氓企图暴打前女友。 李有旭只能说这两个玩意挺配，不锁死真是可惜了。 他们两个锁死了互相伤害其实挺好，分开了岂不是要祸害别人？ 如果李有旭早知道是这情况，于莉又不在场的话，别说帮忙了，他都不想多看一眼。 于莉也挺尴尬，觉得这堂妹的做法实在不体面，她这个堂姐都觉得丢人。 既然看不上人家，把人家送的东西还回去各走各路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事，这杨为民真不是个男人。 他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都成我的东西了，要不要还给他肯定是我说了算。 我不还，他就找流氓揍我，这算什么男人。 你就让我在姐夫那住几天吧，等杨为民气消了，我就能回去上班了。 杨为民那人肯定没有胆量叫人到四合院里找麻烦，你就放心吧。” 于海棠把杨为民数落一顿的同时继续让于莉收留自己。 第68章 请个假，老丈母娘居然躺枪了 于莉琢磨了一下，不收留于海棠肯定是不行的。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的堂妹。 而且于海棠说的不无道理。 杨为民没有发疯，他想收拾于海棠出气都知道雇了几个流氓，挑没人的地方下手。 杨为民不可能蠢到直接找人到四合院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捣乱。 于莉不需要担心那种极度不好的情况发生。 “等你姐夫回来了，我问问你姐夫吧。” 于莉叹口气说。 于海棠心里很清楚，于莉这么说就是答应收留她的意思。 至于阎解成，阎解成作为于家的女婿有胆量不收留她吗？ 阎解成敢不收留她，下回阎解成跟于莉回娘家就等着挨训吧。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李有旭没怎么跟于莉和于海棠说话。 主要是他对于海棠这个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他懒得搭理这号人。 回到四合院，李有旭到于莉那间小屋子取了自行车便回中院去了。 于海棠有些疑惑的道：“姐，你们院的李有旭有些高冷啊，刚刚都不太想搭理我们。” 于莉悄悄给于海棠一个嫌弃的眼神。 就于海棠那不要脸的操作，别说李有旭不愿意搭理她了。 说真的，如果于莉和她不是堂姐妹的关系，于莉都不愿意搭理她。 “李有旭就是那样的人，他对谁都这样。” 于莉违心说道。 …… 李有旭推着自行车进入中院，看到傻柱鬼鬼祟祟潜行到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身后，然后伸手摸秦淮茹的脸蛋。 秦淮茹回过头来，把手上的水弹到傻柱脸上，没有一丁点被冒犯的生气，脸上反而带着笑容。 通过这個细节不难看出，这种搞小动作打情骂俏是傻柱和秦淮茹的日常。 起码秦淮茹本人已经习惯并且接受了傻柱的这种行为。 所以不要说什么秦淮茹是心机婊，故意搞坏傻柱的名声，让傻柱娶不到媳妇只能给她拉帮套。 秦淮茹或许很有心机，但傻柱绝对没有那么无辜。 看看摸人家寡妇脸蛋摸人家寡妇小手这动作多熟练吧，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惯犯了。 这种行为放这年头属于妥妥的耍流氓。 傻柱自己乐在其中，他的名声是他自己搞臭的。 “已经好了？都能干坏事了。” 秦淮茹面挂笑容，白了傻柱一眼。 傻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腿，一脸骄傲的说：“嘿，我这身体素质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我早就可以走路了，是易师傅小心谨慎，非要让我多养几天，都把我憋坏了。 就这点伤，换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 虽然是在吹牛皮，但傻柱也有些认老了。 他自我感觉身体的恢复能力已经赶不上二十岁了。 这次他恢复没有多好，细心的人能够看出来他走路的动作有一点点怪，已经有一点点瘸了，腿脚的灵活度大不如前。 不过在秦淮茹的面前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承认他不如年轻的毛头小子，被毛头小子打成瘸子了，他的脸往哪搁？ 傻柱还想摸下秦淮茹的脸蛋，调戏秦淮茹一下。 他都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了，很久没跟秦淮茹打过情骂俏了，他的心里痒痒。 他刚抬手就被一声咳嗽吓得一哆嗦。 那声咳嗽正是李有旭发出的。 傻柱和秦淮茹看向李有旭，看着李有旭推着自行车回了屋。 “你看你，大白天的也不注意一些影响，都让李有旭看见了。 他要是到厂里跟别人说，我的老脸都丢干净了。” 秦淮茹瞥了傻柱一样，不满道。 傻柱很不屑的嗤笑几声，说：“呵，短时间之内他去不了轧钢厂了，更没机会到处乱说话。 易师傅跟我说了，这倒霉玩意儿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跟厂里请了半个月病假。 我看他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老天如果有眼的话，让他病死得了。” 易中海的消息要比秦淮茹灵通许多。 秦淮茹只知道今天李有旭到厂里上了一会儿班就不见人了，她可不知道李有旭一次请了半个月假，而且是病假。 李有旭刚娶了媳妇买了自行车这种大件，钱已经花了不少，正是需要努力赚钱的时候。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请假的。 秦淮茹和傻柱一样，倾向于李有旭是得病了，而且是挺严重的病。 不然没道理请半个月假，李有旭现在一个月六十多块工资，半个月就是三十块钱，这可不是那小数目。 平白无故请长假这不是丢钱吗？ 秦淮茹心头一喜，高兴坏了。 病魔把李有旭折腾的只剩半条命才好。 只剩半条命的李有旭没办法赚钱养家，秦京茹的日子过得不好，她就可以挺直腰杆回到家乡了。 她甚至敢跑到秦京茹爹妈家门口骂街。 当初她就说了嫁给李有旭不行，要嫁给傻柱，不听她的话果然就完犊子了吧，她才是正确的。 李有旭本人并不知道傻柱和秦淮茹在外面讨论什么。 就算知道了李有旭也不在意，两个阿q而已。 回到家里，李有旭放下脚架把自行车往墙边一停，还没坐下秦京茹就端着一杯热茶过来。 她都掐准时间了，李有旭大概这个点下班回家。 “哥，喝茶，我马上炒菜。” 秦京茹乖巧懂事道。 李有旭点点头，娶秦京茹为妻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生活美滋滋。 他不打算对秦京茹隐瞒请假的事：“京茹啊，有个事我要跟伱说一下。 我感觉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跟厂里请了半个月假。 厂里对我还是很重视的，下个月关饷工资照发。” “哥，没啥事吧？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秦京茹关心的握住李有旭的手。 “没事，我已经在厂里找医务员看过了。 他说我最近累着了，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李有旭道。 听到这里秦京茹才放心，没事就好。 她男人真厉害，请假半个月工资照发，这不是带薪休假吗？ 多好的事，一般人可没这待遇。 这充分说明了他男人在厂里混的好。 秦京茹可骄傲了，她对李有旭说：“哥，你这段时间在家里好好休息，我明天回家一趟，捉一只鸡一只鸭回来炖汤，给你补补身子。” 这整的李有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就请了个假而已，没想到又让老丈母娘家遭受损失。 第69章 以讹传讹 “京茹，你这不太好吧？上回你才捉了我老丈母娘一只老母鸡。” 李有旭觉得自己脸皮已经算厚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这么薅老丈母娘羊毛的，都快把羊薅秃了。 “不好什么，你上次给我爹妈好多钱和票，够他们买好多只鸡鸭了。 你不是病了吗？病了就得多吃点营养才好得快。” 秦京茹态度强硬道。 李有旭无言以对，秦京茹说的好有道理。 那就依秦京茹的吧。 下次去老丈母娘家多给点钱补偿一下老丈母娘就行了。 对了，两个便宜大舅哥的工作李有旭也要上点儿心了。 上回在秦京茹家李有旭是画了饼，承诺了要给两个大舅哥在城里找一份工作。 秦京茹把菜做好后，把李有为李有欣兄妹叫来吃饭。 李有旭家的饭桌上一派其乐融融的和谐的景象。 在四合院里，李有旭请病假的消息不胫而走，已经传的每一家每一户人的耳朵里。 而且传的越来越邪乎，一开始的版本是李有旭病了所以请长假。 第二个版本变成李有旭检查出严重的病，然后跟厂里请了长假。 更加离谱的是有人说今天在厂里亲眼看到李有旭晕倒在工位，病情严重到不能工作了，不得不请假。 三人成虎的古话一点都不夸张，同样的事情经过了三個人传播，第三版和第一版就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 四合院里传来传去，都不知道传来多少个人了。 而且有贾张氏这八卦老娘们在推波助澜，她那大嘴巴子跟院里的娘们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好像她亲自陪李有旭去看了医生，亲耳听到医生说李有旭得了重病一样。 贾张氏到处跟人说这事不奇怪，院里就她家、傻柱家、易中海家这几户人不想李有旭过得好。 李有旭病了都把她高兴坏了。 …… 阎家的饭桌上，阎埠贵有些困惑的说：“李有旭那小子看着生龙活虎，居然得了重病？这不应该吧？” “大嫂，李有旭的自行车你还回去没？ 如果李有旭真病得厉害，他肯定用不了自行车了。 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再跑两趟左家庄多拉点白薯。” 阎解放听说李有旭病了，居然有点幸灾乐祸。 他巴不得李有旭病的严重，越严重越好，这对他有利。 于莉压根就没搭理阎解放。 她不相信李有旭生病了。 李有旭今天打跑了三个流氓救了她和于海棠，那身体状况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生病的人。 …… 后院刘海中家，刘海中得知李有旭病了，立马让媳妇把平时珍藏的一些大补药材拿出一些。 “等下我给有旭送去。” 刘海中正色道。 李有旭可不能病没了。 他指望李有旭继续给他出谋划策，助他爬上车间副主任，甚至车间主任的位置呢。 …… 许大茂拎着大包小袋回到家后，娄晓娥跟他说了李有旭请半个月病假的事。 “什么？有旭大兄弟得了很严重的病？” 许大茂的眼睛都瞪大了，一脸不敢置信。 “大茂，院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院里不少人跟李有旭一个车间上班，李有旭请半个月病假这个事绝对是真的。 他刚升五级工，身体没毛病的话没道理请那么长的假。 所以我认为他生病的概率很大，大家都这么说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娄晓娥以为许大茂不相信，所以认真分析了一下。 娄晓娥哪里知道许大茂不是不相信，而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这李有旭年纪轻轻的生什么病啊！而且好像挺严重的样子。 这可不行，万一李有旭寄了，他的副科不就没了吗？ 不能怪许大茂会有这种想法。 这年头的医疗水平不发达，六零年统计的出生时预期寿命仅有43.7岁。 虽说现在跟五年前比起来条件好了一些，但依旧好不到哪去。 如果李有旭得了绝症重症，挺不过去请人吃席很正常。 “媳妇儿，李有旭病没病我不关心，但他病的不是时候伱知道吧。 今天我陪李怀德去大领导家放电影，在厂门口的碰到李有旭了。 李怀德问我和李有旭的关系怎么样，他亲口说李有旭的人脉关系很硬。 我那副科的位置就指望李有旭了，他要是挺不过去蹬腿了，我的副科怎么办？ 这李有旭也真是的，要发病好歹等我坐上副科的位置后才发病啊。” 许大茂着急的在屋里来回打转。 娄晓娥明白过来了，原来许大茂担心的是这个啊。 等等……许大茂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李怀德跟许大茂打探李有旭的情况，并说了李有旭的人脉关系很硬？ 李怀德这个人娄晓娥肯定是听说过的，这可是轧钢厂的二把手。 轧钢厂二把手亲口认可李有旭的人脉很硬，已经可以证明上次在刘海中家李有旭不是说大话了。 李有旭在轧钢厂里真的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 “大茂，李怀德真是这么说的？” 娄晓娥半信半疑道。 “那当然，我这双耳朵不可能听错。 当时我自称李有旭的好兄弟，希望能让李怀德高看我一眼，李怀德好像真相信了。” 许大茂笃定道。 “你不是想跟李有旭混熟吗？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爸妈家有不少滋补的东西，我们去拿一点回来送给李有旭，对他嘘寒问暖。 事后他肯定感激我们。” 娄晓娥给许大茂出了一个主意。 许大茂激动的一拍手掌，夸赞道：“媳妇儿，你这脑袋转的就是比我快，就这么办。 正好今天我在大领导家放电影，大领导挺高兴，领导夫人让我拿了不少东西回来。 我分出一半给我老丈人和丈母娘送去。” 许大茂收拾好东西连口水都没喝就跟娄晓娥回娘家去了。 …… 中院，吃饱喝足的李有旭在看书。 过了一会儿，秦京茹打了一盆水温刚好的水要给李有旭泡脚。 正在享受秦京茹捏脚服务的他并不知道，他请个病假居然能在四合院里闹出流言。 四合院里不少人家听到那以讹传讹的流言都觉得他活不久了。 他更没想到，刘海中和许大茂要给他送滋补的好东西。 尤其是许大茂和娄晓娥，都跑到娄半城家里弄东西了，弄回来的绝对是好东西。 第70章 处在翻车边缘 第二天，李有旭身染重病的流言蜚语最终传到李有旭本人耳中。 李有旭本人哭笑不得。 他染上大病了怎么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呢？ 更让李有旭觉得好笑的是，刘海中和许大茂在上班前都给李有旭送来一些补身体的东西。 李有旭是真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刘海中和许大茂执意让李有旭收下，李有旭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两人的一片心意。 秦京茹给李有旭做好早饭就回乡下薅老丈母娘的羊毛了。 秦京茹离开后不久，方祥的一个同事来到四合院找李有旭，让李有旭去一趟。 李有旭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方祥见到李有旭后就开始抱怨眼下的情况。 “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打乱了我们的节奏。 我都通知了我们在马好学的那边人，让他找个机会带马好学的亲信跟你见上一面，你好好发挥就行了。 结果半路杀出了一個坏事的兔崽子。 据说这个兔崽子昨天下午在附近这一片把马好学亲信的三个手下打了，让马好学的亲信没办法跟雇主交差。 这下好了，马好学的亲信一门心思想找那兔崽子出气，注意力都转移了。” 方祥气得握紧拳头。 世事难预料，原本好好的布局让一个愣头小子给破坏了。 别说马好学的亲信想揍那小子了，就连方祥都想把那个坏事的小子揍一顿了。 李有旭听完方祥说的这个故事有点尴尬，他怎么感觉这剧情有点熟悉呢？ “那个扰乱我们计划的兔崽子为什么跟马好学亲信的马仔起冲突？” 李有旭弱弱的问了一句。 “听说是因为两个女人。” 方祥扫了李有旭一眼，如实回答道。 “……” 李有旭已经可以肯定了，让方祥咬牙切齿那个兔崽子就是他本人。 两个女人，三个马仔，这不就是李有旭昨天经历的事吗？ “你想到什么了？难道你已经听说过这个事了？那你认不认识那小子？” 方祥看出来李有旭有心事，于是好奇问了一句。 “我就一普通老百姓，消息哪有那么灵通。我听你们说了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根本不可能认识那小子。” 李有旭面色淡然道。 他可不能把自己给卖了。 如果让方祥知道因为他救了于莉和于海棠，导致卧底那边出现工作出现问题，方祥肯定要臭骂他一顿。 眼下对于李有旭来说，最关键的莫过于想个办法补救一下。 “老大，响子和范剑现身了，他们进了对面的羊肉汤店。” 方祥身边的人指了指路对面的五个人。 响子是他们安插到那边的人，范剑则是马好学的亲信之一。 跟在响子和范剑屁股后面的三个人正是昨天被李有旭揍的那三个人。 “去吧，这是近期唯一的一次机会。 伱到范剑的面前露个脸，响子知道你，他会配合你的。 你尽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人脉关系很强的人。 只要你成功了，我相信范剑甚至躲起来的马好学都会尝试通过你了解他们被捉起来的几个手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方祥催促道。 这是方祥让响子尽量争取到的一个机会，响子做到了，成功把范剑引到羊肉汤店。 只要李有旭过去配合响子演戏，取得范剑信任即可。 这是近期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一旦错过，未来的一段时间范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昨天那英雄救美的小子身上，响子能安排范剑和李有旭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毕竟安排见面这种事情不能太草率，得尽可能合理一些。 太过生硬明显的话，不仅李有旭取得不了范剑的信任，说不定连响子卧底的身份都会暴露。 李有旭的处境有点尴尬了。 刚刚方祥还说了范剑准备找李有旭出气。 李有旭在这个节骨眼跑到范剑的面前露脸，怕是没机会演戏吧？直接打起来的概率更大。 不过挑战越大，回报越大。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如果这波李有旭处理好了，不仅能补救回来，还能立下一件大功。 “那我去一趟。” 李有旭面色平静答应了下来。 “嗯，你进去之后找个位置点菜就行了，响子会主动跟你说话。 你今天扮演的是响子两年没见的老同学知道了吧？” 方祥叮嘱道。 “我明白了。” 李有旭口头上这么说，心里在想方祥的安排怕是一点用场的派不上。 因为这事的节奏从李有旭昨天拯救于莉姐妹开始就已经乱掉了，事情的发展不可能按照方祥的安排上演了。 李有旭能做的就是随机应变。 李有旭进入羊肉汤店后，方祥和他的两个同事紧随其后。 方祥对羊汤店的老板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递过去五块钱，然后说：“暂时不要接待客人了，我们在这里有公务要办，你们表现自然就好，跟平时一样就好。” 这年头的餐馆店铺要么是公家的，要么是公私合营的。 老板还是比较上道的，当即表示把今天休业的牌子挂出去。 方祥挺满意，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李有旭和响子互相配合演戏忽悠范剑，可能不会那么顺利，所以要避免人多眼杂的情况，人越多不稳定因素就越多。 方祥等人算是来的比较早的，现在距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所以羊肉汤店里只有他们三桌人。 方祥和他的两个同事挑了一个不那么容易被人注意的偏僻角落。 在这个角落里待着，范剑他们一般不会过多关注，而方祥却可以很好的观察李有旭和范剑的情况。 李有旭坐下跟老板要了一碗羊杂汤和一个烤饼。 响子刚想站起来，佯装跟李有旭这位两年不见的老同学偶遇。 没曾想昨天被李有旭掰折手指的那个人咬着槽牙恶狠狠说：“范哥，就是正在喝羊杂汤那小子。 真是冤家路窄，昨天就是他搞偷袭，把我们打了，我们才没能完成任务。” “哦？” 范剑闻言目光不善朝李有旭看了过去。 他对李有旭昨天搞破坏的行为非常不满。 原本简简单单的任务让这小子给破坏了，杨为民很不满意，让他们退钱。 可以这么说，他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钱没赚到，还倒贴医药费。 最关键的是，他们连一个娘们都收拾不了，被同行笑话不说，对他们将来的业务也是有影响的。 正是影响恶劣，范剑才会嚷嚷说必须收拾李有旭出气。 第71章 难办？那别办了 范剑手下的三个马仔是要脸的人。 他们对昨天的事情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美化。 是李有旭不讲武德搞偷袭才让他们吃了亏。 如果他们不大意，不让李有旭偷袭成功，输的人绝对是李有旭。 “冤家路窄，我正想找他呢。既然在这里碰到了，我得会会他。” 范剑面无表情哼了一声，端着他的那碗羊肉汤过来跟李有旭强行拼桌。 范剑的三个马仔有样学样，跟着范剑过来强行拼桌。 响子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这剧情的发展怎么跟方祥交代的不同呢？ 如果是一点点不同就算了，这是天差地别，他都没法接戏。 为了不引起范剑的疑心，响子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过去拼桌，打算先静观其变，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任谁都能看出来范剑一行人来者不善，是带着压迫感来的。 但李有旭装没事人，装作不了解情况，还出声问范剑：“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桌子那么多，我只想一個人安安静静填饱肚子，没兴趣跟你们拼桌。” 说完，李有旭好起身准备换一张桌子避开范剑的锋芒。 “我们不认识？你睁大眼睛看看老子这根食指，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那手指上缠着纱布的家伙恶狠狠道。 他对李有旭的怨念很深。 昨天他的手指被李有旭掰了一下，手指骨折，去找大夫，大夫又给他掰了一遍。 一天之内经历两次巨大的痛苦，他都恨死李有旭了。 “原来是你们啊，我想起来了。” 起身一半的李有旭重新坐了回来。 看到这里，响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剧情的发展会跟计划中完全不同了。 原来都是李有旭的功劳。 昨天就是李有旭把范剑的手下打了一顿。 这小子明知道他的任务就是取得范剑的信任，干嘛节外生枝把范剑的手下打一顿呢？ 给他的工作增添麻烦不说，取得范剑信任的任务也宣告失败了。 坐在那个角落里的方祥三人了解完情况后同样气得不轻。 好个李有旭，真是一点都不靠谱。 这下彻底完犊子了，想让李有旭取得范剑的信任，进而把马好学引出来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 这李有旭和范剑的关系已经成仇家了，还怎么取得范剑的信任把马好学引出来呢？ 方祥非常失望，难道他这回看走眼了看错人了？ 他高估李有旭了，李有旭并不是这块料。 “伱想起来就好了，你昨天坏了我的事，让我没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雇主的任务。 雇主很不满意，找我退钱了。连我们的声誉受到影响了，找我们办事的人少了，这损失你说该怎么办呢？” 范剑冷冰冰看到李有旭，非常不爽的质问。 “那该怎么办呢？” 李有旭语气软弱，有气无力的道。 范剑看到李有旭的反应后都笑出声了。 果然是一个靠偷袭才能取胜的怂包，今天他们人多，没有偷袭的机会这人就怂成鹌鹑了。 “看你小子懂事不懂事。如果你懂事，乖乖给我的人赔偿医药费，几倍赔偿我昨天的损失，再摆一桌和解酒。 我心情一好，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 你要是不懂事，钱你得出，还没有你好果子吃，明白了吗？” 范剑见李有旭挺怂就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赔医药费，赔损失，放下尊严低头认错，就这么简单。 “你说的这些赔偿加一起不得小一百块？我一个穷人上哪弄这么多钱？您这不是让我难办吗？” 李有旭愁眉苦脸道。 “你打我的人，砸我的招牌，让我的业务遭受损失，难道你没有让我难办吗？” 范剑态度轻蔑，一副吃定了李有旭的模样。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一个怂鹌鹑。 只要多吓唬吓唬一准认怂。 李有旭接下来的表现如同范剑预料的那般。 李有旭怂了，胆子都被吓破了，都已经不敢吭声了。 李有旭埋头喝羊杂汤，吃泡在汤里的饼，都不敢抬头跟范剑对视，这在范剑的看来就是怂了的表现。 “诶，别光顾着吃，你是想当个懂事的人呢，还是想当个不懂事的人，该给我个答复了。 从想英雄救美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代价是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范剑见李有旭吃的挺香，都把羊杂汤喝见底了，皱着眉头敲敲桌面，催促李有旭赶紧给个答复。 他是来给李有旭一点颜色瞧瞧的，可不是来看李有旭当吃播的。 李有旭不急不缓，慢慢悠悠喝完最后一口汤，一抹嘴，问范剑说：“你刚刚说我让你很难办是吧？” 范剑不知道李有旭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李有旭直接发动东星乌鸦的技能一。 “难办？那就别办了。” 李有旭自己已经吃饱喝足了，直接掀桌，让范剑和他的马仔都没得吃。 范剑根本没有想到李有旭这只已经怂掉的鹌鹑居然有掀桌子的勇气。 他没反应过来餐桌就已经被李有旭掀翻了。 他们那几碗没有喝完的羊汤浇到他们的身上，烫的他们龇牙咧嘴。 他们之中，只有响子反应速度最快才逃过被烫的命运。 范剑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大腿处已经湿了一大片，大腿处传来又痛又麻的感觉。 他的内心极为恼火，怒声呵斥：“你不要命了，敢……” 范剑刚抬头就彻底哑火了，一身火气瞬间泄的一干二净，因为有一支黑洞洞的枪顶在他的脑门上。 范剑是混社会的人，额头处传来的冰冷真实质感告诉他，那可是真家伙，绝对不是假货。 一旦对方扣到扳机或者走火了他人就没了。 面对这么一个随时都能取走他小命的家伙，他连大气都不管喘一下。 “是谁不要命了，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跟我说一遍。” 李有旭戏谑的看着头冒冷汗的范剑。 真以为他刚刚认怂了呢？他等的是这一刻。 真以为李有旭跟方祥要的这个家伙是拿来当玩具用的？ 敢敲诈李有旭，吓不死他算李有旭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