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远东》 第一章 大狱里的驸马爷 “额,这是……”刘天爵睁开双眼茫然的打量四周,三面碗口粗的木栅栏围着,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看样子能挤出水来,透过狭小的窗口照进一缕阳光。什么情况.刘天爵挣扎着起来,低头看见自己胸前写着一个硕大的“囚”字,外面还画着一个圈,随即抬头看看四周,全是和自己的打扮一般无二。 深受满清穿越剧毒害的刘天爵,目瞪口呆的面对这样的场景,这是开玩笑吧,难道罐头厂兼职造**的厂长下海拍电视剧了,嗯,有可能,看来演犯人的这些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被骗来的工人,放下心来,笑呵呵的看着周围这些人的“表演”,一边点头做着评论:“演的不错,你看那血跟真的一样,哎?老鼠,电动的吧。”说着伸手抓起一只,马上又扔了出去:“哎呀,真的,老鼠是真的,果然是黑心厂长的作风,不过这场景也够逼真的。” “吱呀”一声牢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狱卒号坎的人走了进来,嘲讽的看了一眼刘天爵:“呵呵,咱们的少中堂,额驸爷醒啦,嘿嘿,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您的阿玛,和珅和中堂昨儿个已经被当今万岁爷下旨自裁了,我来告诉您一声儿,免得您心里不踏实,对了,有事儿您说话儿,不过嘛…您也是明白人,得嘞,我先走了。” “等等,这位大哥,我想问一下,这一场什么时候结束啊,盒饭什么时候给啊?”刘天爵一脸天真的看着狱卒。 “哎呦,我可担不起您就大哥,我还没活够呢。盒饭?这儿哪来的盒饭,哦,盒饭是什么?”狱卒疑惑的问道。 “那个没有盒饭,窝头也行。”刘天爵没有在盒饭的问题上纠结,退而求其次一脸讨好的问道。 “我的额驸爷,您傻了吧,这是刑部大牢,一天两顿饭,早起一顿,晚上一顿,还没到饭点儿呢,不过如果您有银子,我可以出去给您去买。”狱卒说着媚笑道。 “哦,演戏也没有必要这么真实吧,大哥。”刘天爵无奈的抱怨道。 “什么演戏,您被关糊涂了吧,切,没银子早说,浪费我吐沫星子。”狱卒不耐烦的瞅了瞅刘天爵,锁上牢门走了。 “哦,这不是演戏,嗯?这是……”看到搭在肩上的大辫子,不像粘上去的,拽了拽,刘天爵的眼睛猛地一缩, ,疼的他直咬牙,随即呆呆的打量起周围这一切。 “难道说…和珅…我的阿玛…额驸…那我不就是丰绅殷德!”刘天爵难以置信的扶着墙缓缓地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几天过去了,刘天爵总是靠在墙角,不发一言,最后终于无奈的接受了穿越这一残酷的现实,但是他很不甘心,自己可从来没有穿越过,第一次啊,宝贵的第一次就穿到大牢里了。 遥想当年,父亲身体不好,本来有望考上一本的自己无奈辍学出去打工,却不曾想被拐到了广西罐头黑作坊里,整天的烧制罐头瓶,吃的是猪食睡的是窝棚,晚上还有人看管,最后自己实在受不了,准备逃跑,可惜还是没跑掉被吊起来痛打的晕死过去,没想到竟然穿了。 穿就穿吧,别人穿越不是大富大贵就是金手指,自己这倒好除了知道些历史,剩下的全没有,有个世界首富的爹还死了…… 正在刘天爵纠结的时候,人未到声先到“钮祜禄·丰绅殷德接旨!”两队大内侍卫在一个总管太监的率领下来到牢门外。 “大胆丰绅殷德,还不跪下接旨!”为首的太监看到刘天爵直愣愣的站着看着自己,大声呵斥,并示意两个侍卫走到刘天爵身后。 回过神来的刘天爵,就感到胳膊一疼,被按倒在地,这才不太情愿的说道:“罪臣丰绅殷德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尔父钮祜禄·和珅罪行如下……” 听着以上罪状,刘天爵不禁冷笑,这里面有些白纸黑字,不能抵赖,有些则纯粹属于无中生有、落井下石,正应了那句老话儿“yu加之罪何患无辞”。 “……今特晓谕尔知,钦此……额驸爷领旨谢恩吧!”太监念完,笑呵呵的看着刘天爵。 “罪臣丰绅殷德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人在大牢中不得不低头,刘天爵这次很光棍儿,凭着记忆干脆利落的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后,用双手佯装恭敬的接过圣旨。 见到刘天爵接过圣旨后,太监并没有离开,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奏折说道:“奉皇上口谕,另有尔等抄家账册一份,念于尔知。” 看到刘天爵在两名侍卫的帮助下,再次俯身于地,大太监才开始念道“正房一所十三层共七十八间……” 听着听着,不由得心酸,这些原本属于他的全没了,这都是钱啊,这次穿的太亏了…… 直起身子,不知何时太监们走了,看着黑漆漆的牢房,说不出的凄凉。颓然的爬起身子,一边捶着麻木的膝盖,一边走到墙根儿坐下,头靠在墙上,回想着自己的过往,时不时的冒出几段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在下人的伺候下,穿上蓝sè片金缘蟒袍,上绣四爪蟒九条;腰束金黄带,金衔玉方版四块,每块饰东珠一颗;外罩石青sè补服,前后前后绣四爪行蟒各一团;足蹬黑缎方头朝靴;头顶红宝石暖帽,后插三眼孔雀翎…… 刘天爵想着想着睡了过去,一些记忆浮现出来。 “父子两人乘银顶皂sè盖帏四人抬向紫禁城出发,不久便分开,临别前,和珅又不放心的嘱咐一番。 说完一个走向东华门一个走向神武门。 走着走着轿子突然停了,丰绅殷德奇怪的撩起帘子,刘全的长子刘印急忙弯腰说道:’爷,神武门到了,这儿有下马碑,您得下来了。’ ‘嗯’丰绅殷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在刘印的搀扶下走下轿子,不禁打了个冷颤,深秋的běijing城颇有几分凉意,更何况是凌晨4点,正是冷的时候。 丰绅殷德仔细打量周围,黑漆漆的也分不清彼此,只能略微看清朝服的规制后,和众人点头示意后站在一个不认识的贝子身后,等着上朝。 正在丰绅殷德百无聊赖的时候,几个人走了过来,除了几位王爷外,全部打千请安:‘几位爷吉祥’,恍了下神,丰绅殷德急忙蹭了蹭马蹄袖儿矮下身子,好巧不巧被几个人看见了,几个人走到刘天爵近前盯着他。 ‘几位爷吉祥。’感觉到几个人不善的眼光,丰绅殷德急忙说道。 ‘呦,这不是丰绅殷德吗,身子好啦,怎么样,这回可爽利。’一个声音传来,丰绅殷德头低的更低了。 ‘六哥,别这么说,行啦,你起来吧,怎么着,人家父亲也是当朝首辅军机大臣三等忠襄伯,皇阿玛身边的大红人,你说呢,十一弟?’ 丰绅殷德站起身来偷偷瞧着说话的这位,正是乾隆还健在的有五个儿子,分别是皇六子永瑢、皇八子永璇、皇十一子、皇十五子永琰含有皇十七子永璘。看来说话这位就是永璇,他上手边的是永瑢,下手边的应该是永瑆,后边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应该是那位嘉庆皇帝,剩下的就是未来的庆郡王永璘了。 ‘呵呵,是啊,咱们兄弟都要让三分呢,还是不要得罪的为好。’十一阿哥yin阳怪气的说道。 十一阿哥刚说完十五阿哥就yin狠的看着刘天爵’你别嚣张,别以为娶了我妹妹,你就飞上枝头做凤凰,这天下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你只是个奴才!’。 ‘奴才明白,奴才谨记几位爷的教诲。’丰绅殷德赶忙恭敬的说道,藏在袖子里拳头攥的发青,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今天这一切,迟早有一天我要讨回来。’ ‘希望你记得住,也不枉挨这一顿打。’说完傲然向前走去…… 丰绅殷德,这下你该死了吧,到最后,你们父子还是落到朕的手里,来人,赏他一杯酒……” “不!”刘天爵大喊一声坐直身子,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大汗,瞧瞧周围,低下头平复情绪,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自己抓着公主的手,挣扎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脑袋一歪,手无力的垂下,瞳孔渐渐扩大…… 缓过劲儿来,刘天爵步履瞒珊的走到窗前,阳光很足,也可以说艳阳高照。用手挡住眼睛,透过手指缝看着外面:“真是好天气,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ri子,哎……”叹了口气,放下手臂,拿出和珅最后留给自己的信笺:“五十年来梦幻真,今朝撒手谢红尘。他ri水泛含龙ri,留取香烟是后身。” “果然啊,最是无情帝王家,纵使攀龙附凤,结果又能如何,还不是皇家的掌中玩物。”刘天爵摇了摇头坐回墙角。 闲着无聊的刘天爵,发明了一种游戏,用手上的琉璃扳指反shè照进来的阳光,照在周围囚犯的脸上,看着他们躲避的样子哈哈大笑。 ; 第二章 公主抱 也不知过去了几天,刘天爵正在自娱自乐,就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刘天爵抬起头,仔细观瞧,熟人,前几ri刚见过。 “丰绅殷德接旨吧!”母鸡嗓又开腔了。 刘天爵翻了翻白眼,tmd总有一天让你们还回来,为了少受苦,无奈的下跪行礼。 “经查丰绅殷德屡放厥词,有大不敬之罪,且提有反诗一首,意yu谋反,念及旧情,特准自裁……” 听到这里,刘天爵就感觉脑袋“轰”的一声,这是要以文字游戏杀自己啊,好不容易活了一次,没两天就又要死了。心中凄然,就因为这块儿碎布头上几个字,命就没了。 见刘天爵盯着圣旨半天没动静,母鸡又开始叫了:“呵呵,您也瞧明白了,这儿可是有五尺白绫,别人顶多三尺,对您可是大恩典了,您一路走好吧,也省的我们伺候,再弄得您不舒坦。” “哎,天爵啊天爵,看来老天要诀我。”看着一个小太监端上来的白绫子,扔掉那一卷黄布头,站起身子,伸手一把拽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摩擦。 半晌,刘天爵嘴角翘起,略带嘲讽的笑道:“真是好料子,这是怕我死不了吗?呵呵,果真无耻!” “呵呵,当然足足五的尺,不会骗您的,您就放心吧。”太监略显慌乱的应了一声。 刘天爵摇了摇头没在意,怔了片刻叹了口气:“唉~这就是我的命啊!”说完把白绫扔过房梁,站在凳子上打了个结,这就要把脖子套上去。 “等等,万岁爷交代了,让奴才好生查验,确保万无一失,也省得您再受罪。”大太监皮笑肉不笑的说完,示意一个侍卫上去,用力拉了拉,待确认后,才向刘天爵恭敬的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真有意思,还怕自己死不了啊,二话没说,刘天爵迈步上凳,把脖子放了上去。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圣旨到!”。 听到这一嗓子,刘天爵的眼睛一亮,有转机,又跳了下来。 大太监一瞧他下来,急忙吩咐侍卫:“都傻站着干嘛,瞧西洋景呐,还不料理了他。” 几个侍卫急忙过来麻肩头拢二背,这就要用强。 一个yin柔的声音传来:“呦,颚总管,您也在,您吉祥,哎~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好大的胆子,皇上可有旨意给固伦额驸。”一个面向白净的五品太监走了进来说道。 “哼,小德子你先忙,咱家先行复命了。”说完一脸不善的瞪了刘天爵一眼,甩了甩拂尘离开了。 “额驸爷,圣上有旨,您跪接吧!”这次的语气明显温和。刘天爵心中一喜,很自觉地额头触地:“罪臣丰绅殷德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大太监尖细的声音传进刘天爵的耳中,等到念完,才醒悟自己终于可以出狱了。 接过圣旨,刘天爵笑着说道:“有劳公公了,敢问公公尊姓大名?” “呦,咱家可不敢当,咱家叫德林。”大太监德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德公公,丰绅殷德先在此谢过,今ri大恩,他ri必当后报!”刘天爵抱拳作揖,煞有其事的说道,其实心里明镜儿似得,电视里演的太监可是很记仇的,谁要是得罪了太监,在关键时候说上一句,那会死的很难看,所以宣个旨能有什么恩。 “那可使不得,额驸爷,您赶紧着吧,别让公主在外面等急了。”德林满脸堆笑的说道,毕竟是固伦额驸,对他来说交好没坏处。 刘天爵拱拱手,向外走去。 走出大门,刘天爵眼睛不由得一眯,缓过劲儿来就瞧见不远处一辆朱轮马车,一旗装女子俏生生的看着自己,虽不说说不出的清逸淡雅,着装花sè虽略显单调,却掩盖不了由内而外的高贵。 女子上身着镶百合边饰的浅黄sè衫,外面结桔黄sè带子,垂在腰胯两侧与衫齐,带子的端头有花sè绣纹,袖边镶白缎阔栏干,裙边镶有黑sè绣花栏干,足着红sè弓鞋。五官玲珑jing美,身材袅袅婷婷,盈盈秋水流露出欣喜神sè,正所谓一顾倾人城,再顾而倾人国。 凭借着模糊的记忆认出来人,刘天爵迈步走了过去主动抱住了她:“公主……”张了张嘴把话咽了回去,闭上眼睛抱的更紧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如若不是公主,恐怕父亲(无论如何和珅是这具身体的父亲)连全尸也难保,自己生死也未可知。 固伦和孝公主吃惊的瞪大双眼,这可是在大街上,顿时有些羞羞答答的说道:“额驸,这是街上,你先上车吧。” 刘天爵微微一笑,松开手转过身,满不在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指指点点的人群,猛地抱起和孝公主,不顾公主的挣扎放到车上,拍了拍手掌,无所谓的瞅了瞅四周,赶下车把式,亲自驾车向记忆中的府邸驶去。 看着驾车的刘天爵,原本异常还在伤心的和孝公主心里涌出几分甜蜜,想起刚刚的羞人场景,又不自觉的红着脸低头偷偷的瞧着前面宽阔的背影,但是不自觉的想起公公刚被哥哥杀了,又不由得的开始为丈夫的未来担忧起来。 凭着记忆到达公主府门前,撩起车帘,看着一脸愁容的和孝公主,刘天爵身子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们到家了。”说着伸出了手。 “嗯,回家吧!”和孝公主在刘天爵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刚刚站稳就被刘天爵一个名符其实的公主抱抱在怀里,顿时羞涩的埋下头,任由刘天爵在下人们惊愕的目光中抱进内院。 带上门把公主放在床上,看着满脸通红的公主,刘天爵心中慨叹,老天爷是公平的,自己前世连恋爱都是一种奢望,更别提雍容华贵的公主。 看着刘天爵傻傻的样子,和孝公主翻了翻眼珠想到什么,随即严厉的盯着他:“额驸,公爹的身后事该如何是好,皇兄已然答应我们自行安置,你看呢?” “额,我这就扶灵回蓟州,那里是阿玛生前就选好的地方,只是家已然被炒,还需要公主帮助。”刘天爵有些难为情的说道,第一次见面就要向老婆伸手要钱,多没面子。 “好了,你我就不必说这些了,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去办吧。”公主说完拿出一个小包交给刘天爵。 刘天爵看着公主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可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啊,比现代那些拜金女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不过貌似自己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儿了,不行得创业啊! 在公主的再三催促下,刘天爵这才急匆匆跑了出去,和堂兄丰绅宜绵一起置办完东西,前往蓟州安排后事。 办完丧事,刘天爵忧郁的返回běijing,这些天来他再次阅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穿府过县不仅受尽白眼儿,就连一个守城兵丁都敢当面对他这位伯爵冷嘲热讽,到达蓟州,往ri的亲戚也未见几个前来吊唁,反而像躲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气的丰绅宜绵破口大骂“忘恩负义”。 一月有余,回到京师,兄弟两个相顾无言各自回家。 见过公主后,刘天爵把自己关在书房,打量着略显颓败的陈设,不禁悲从中来,命运这是个奇妙的东西,死过一次还不够,看来要死第二次,可是自己还会有第三条命吗? 看这架势自己把嘉庆得罪的不轻,要不然也不会在抄家之后想要灭门,虽然有公主在,纵使自己不会被杀,但想到如同发配一般的颠沛流离,最后抑郁而终,这是他万万不想的。 虽然死过一次,但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儿不好受,嘉庆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去哪里,做什么。 刘天爵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来走去。在自保和造反之间摇摆不定。 “天大地大,何处才是我家!”刘天爵大喊一声一把将桌上的书册全部推到地上,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自嘲的笑笑。 “嗯?”一张画册映入眼帘,刘天爵急忙弯下身子拿了起来,仔细端详片刻后哈哈一笑:“有了,果然天不亡我!我命由我不由天!”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 第三章 惹不起我躲得起 “额驸,你怎么了?”和孝公主把门关上,转身问道。 刘天爵抬头一看,一袭淡sè旗装包裹玲珑身段,端庄淑容,又不失其娴静之美,秀发挽起云髻,单用支玉簪固着,清秀典雅,黛眉巧画宫妆浅,口若含珠丹,戴上如水光若隐若现的耳坠。见是和孝公主,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拿着地图画册走到公主近前,牵起公主的纤纤玉手,一同回到书桌旁。 刘天爵一把拉过公主,不顾公主的反抗,抱在自己的怀里,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刘天爵贪婪的吸允着公主身上的芳香. 过了很久才在公主的九转神掐中清醒过来,这才把画册放在桌子上,平展开来,指着海南岛说道:“公主你看,此地为我大清东南,环境甚好!此地盛产……” 原本腮晕cháo红的和孝公主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原本讲得兴起的刘天爵立马停了下来,看着公主的眼睛,思虑再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公主,虽然我被皇上下旨放了出来,但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当今万岁爷的脾气秉xing你最清楚,我怕……” “这应该不会吧?皇兄已经答应对你不予追究,相信……”和孝公主略微迟疑的说道。 “呵呵,你觉得这个承诺有意义吗?先皇在世时曾说过,只要不是谋逆大罪,就饶恕我阿玛不死,可是最后却被皇上以意图不轨下旨自裁,更何况我呢?要不是你请求皇上,我怕是早已挂在大牢的房梁之上了。”刘天爵嘴角一歪,从古到今,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的承诺,那就是一张擦屁股纸,不,连一张擦屁股纸都不如,谁信谁倒霉。 看着刘天爵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孝公主本想保证不会出现这种事,但又怕皇兄真的会如刘天爵所言,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那额驸你的意思是?” 听到公主言语间的松动,刘天爵心中一喜;“我们去琼州吧,什么朝廷,什么荣华富贵,都不要了,只有我们两个人。”说完还一脸痴情的望着公主,这演技在现代早成明星了。 看着刘天爵恳求的眼神,再加上连ri来的提心吊胆,和孝公主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这就进宫面见皇兄。” “等等,我写一份奏折与你一起进宫。”刘天爵站起身来,拉住正yu起身离开的公主说道。 和孝公主点点头让出座位,站在桌旁一边研磨一边沉静的看着挥笔书写的刘天爵,偶尔与刘天爵偷瞄的眼神对视,急忙娇羞的低下头,刘天爵则搞怪的翻翻眼珠挑挑眉毛,引得和孝公主不时嗔怪的拍打几下。 …… 在下人的伺候下,刘天爵穿上蓝sè片金缘蟒袍,上绣四爪蟒九条;腰束金黄带,金衔玉方版四块,每具饰东珠一颗;外罩石青sè补服,前后前后绣四爪行蟒各一团;足蹬黑缎方头朝靴;头顶红宝石暖帽,后插三眼孔雀翎。 刘天爵与公主携手向紫禁城走去...... 得到皇上召见,两人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向养心殿走去。 走进养心殿,不情不愿的行礼完毕后,刘天爵垂手站立一旁,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嘉庆正看自己不顺眼,稍有不慎,脑袋就要搬家。大殿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嘉庆皇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天爵。 看到皇兄不善的目光,和孝公主急忙用推了一把刘天爵。 刘天爵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启禀万岁,罪臣此次请求面圣,主要有两件事,已经写在折子上了,请皇上御览。”说完从袖子里取出写好的奏折,颤颤巍巍举过头顶。 刘天爵偷眼观瞧,嘉庆果然是很平常的一个人啊,长得还没自己帅呢,这要是搁到现代,估计工作都不好找,更何况老婆了。 但是人家现在什么都有了,事业,整个大清国都是人家的,总理、部长见面儿都得打申请,得到批复才能见一面;爱情,哦、这个不好说,直接婚姻吧,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明目张胆的包养小老婆,还受国家法律保护,养的少了,这帮国家干部还不满意;子女养育更不是问题,国家养着,还不怕因为超生超育被计生委抄家罚款,生的少了,这些干部们还担忧呢;房子那更是大的出奇,一个厕所就得二百来平米,哎,可叹自己在现代连个鸽子窝都买不起;车子和票子就更不用说了,连车夫都是国家公务员,放到现在就是超级土豪的祖宗,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两条扫帚眉,桃核眼,独头蒜的鼻子,外加香肠嘴,下巴点缀几根胡须,聊胜于无。对于嘉庆是否做过球际旅游,刘天爵深表怀疑,你瞧人家整个面部都是参照月球表面长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除去一脸的麻子,五官还算端正。 这么中等偏下的一个人竟然是皇帝,果然平常的可以,就如同后世对他的评价“平庸天子”一般。 与他的父、祖相比,嘉庆是一位既没有政治胆略又缺乏革新jing神,既没有理政才能又缺乏勇于作为品格的平庸天子。 嘉庆朝是清朝由盛转衰的时代:上承“励jing图治、开拓疆宇、四征不庭、揆文奋武”的“康乾盛世”,下启鸦片战争、南京签约、联军入京、帝后出逃的“道咸衰世”。嘉庆皇帝扮演了大清帝国由极盛而转为衰败的历史角sè。 在乾隆晚期,清朝已经出现了衰败的迹象,白莲教的起义,再加上乾隆晚年举办寿宴过度的奢华,使得嘉庆初期国库空虚,所以说乾隆实际上是留下了个烂摊子给嘉庆。 嘉庆的一生也就做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也就是诛杀自己的阿玛和珅,刘天爵一边低头想着一边等待着与嘉庆的初次奏对。 嘉庆拿过太监呈上来的折子仔细瞧着。瞧完折子俯身看了刘天爵片刻,故作威严的说道:“丰绅殷德,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京城吗?你是在责怪朕?嗯?” “臣不敢,只是臣自前些ri子蒙受皇恩,从狱中出来以后,突然发觉该做些事情来报答皇上的恩典,还有…还有公主,再加上臣觉得伯爵的爵位实在是太高了,所以臣请皇上削去臣的爵位,贬谪琼州,为皇上继续效力。”说完刘天爵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心里腹议:笑话,不怪你怪谁啊!那可是世界首富啊,说没了就没了,而且此地不宜久留,与其让你看着不顺眼,说不定哪天脑袋就没了,既然明知惹不起,那我还不如有多远跑多远。 嘉庆盯着刘天爵看了一会儿,又怜惜的看了眼妹妹,缓缓地说道:“鄂罗哩,传朕旨意,恩准固伦额驸丰绅殷德自削爵位的奏请,仍赏三等轻车都尉,着吏部调任丰绅殷德为…琼州知府,虽按规制理应丁忧二十七月,但因朝廷正处用人之际,做夺情处理,三ri之后起程赴任。” “嗻!”一个总管太监慢慢的倒退着走了出去。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天爵一边爽快的行礼一边暗自庆幸,终于能逃离苦海了,还可以有官做,那可是相当于海南省的省长兼省委书记。不对,老婆得带着,想到这里立刻直起身子和公主深情的对视了一眼。 “你们跪安吧。”嘉庆这时摆了摆手,yu起身离开。 “等等,妹妹想请皇兄恩准,与额驸一同前往。”和孝公主跪了下来,满眼含泪的看着嘉庆。 嘉庆身子一顿,转过身来凝视着妹妹:“你已经决定了?那好吧!”看着和孝公主点头默认,嘉庆说完转身向偏殿走去,走到门口,仰起头,略带感伤的说道:“记得常回来看看皇兄。”说完急步离开。 看着嘉庆远去,刘天爵搀扶公主起来,揽过公主耸动的肩膀,一边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一边向殿外走去…… 转眼间三ri一到,刘天爵一席人浩浩荡荡的直奔海南。 刚刚出了běijing城,刘天爵正在和公主说笑,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刘天爵撩起车帘向前看去,刘印跑了过来说道:“爷,前面有几个赖子,要钱的。” 刘天爵点点头,手一撑跳下马车,抬眼看去,几个混子正站在路zhongyāng,微微一笑:“几位这是?” ; 第四章 烟花四月下扬州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一人指着埋在土里的枯枝说道。 “呵呵”听到熟悉的台词,刘天爵顿时来了兴致,笑着上下打量几人后说道:“哦,那么敢问这位好汉尊姓大名啊。”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兴林清是也。”为首之人学者戏词儿,昂首挺胸的说道,到颇有几分模样。 “嗯?”刘天爵一愣,林清这个名字可是有名的很,这个小人物竟然在人手单薄的情况下,攻入了八旗劲旅层层守卫的紫禁城,差一点儿改写了历史,至于此林清是不是彼林清,试一下便知分晓,刘天爵马上回过神来,试探的问道:“哦,难不成你就是八卦教的林清?” “额,对啊,你认识我?”林清疑惑的看着刘天爵,记得没见过这个人。 “哈哈,林兄弟,久仰大名,只是今ri,林兄弟为何这般啊?”刘天爵故作疑问的看着林清,指着路中间的枯枝问道。 “哎,别提了,最近ri子不好过,只好带几个兄弟混口饭吃。”林清一脸无奈的说道。 “哦,既然如此,刘天爵这里有些散碎银两,希望兄弟们别嫌少。”刘天爵从怀里摸出几两散碎银子递了过去。 “呦,那可谢谢刘兄弟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咱们后会有期,请!”林清倒也干脆,接过银子后,拔掉枯枝,带人闪身一旁做出请的手势。 刘天爵拱手道谢,临上马车前对林清说道:“林兄弟干这个太过屈才了,既然已入八卦教,当好好谋划,何愁没有出头之ri呢?”说完上车离去。 看着几辆车子远去,有个小弟对林清说道:“大哥,看他这样,为什么不多要点?” “你当我傻啊,一看人家那架势,就知道是会功夫的,而且看样子不像平常人,人家肯给就不错了,走吧,今儿吃顿好的。”说完林清歪着头想了想,我一个小混混儿还有出头之ri?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招呼一声离开了。 …… “启禀万岁,丰绅殷德带着公主已到廊坊地界,额驸一路言行举止并无异状,丝毫没有招摇过市等不当行为,而且刚到大兴还被几个无赖讹了银子。”养心殿里,一个三等侍卫正向嘉庆回禀着。 “朕知道了,另外派人一路暗中保护公主,没别的事,你下去吧。”嘉庆摆了摆手说道。 不多一会儿,嘉庆抬起头看着外面,双手一边烤着炭火一边自言自语:“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看在和孝的份儿上,这是朕给你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夕阳已然落下,小太监掌上蜡烛,火苗一跳一跳的…… 离开běijing城,一路南下,刘天爵陪着公主游山玩水,宛如旅行结婚一般。 一路下来,廊坊的柿子干、沧州的金丝小枣、济南的名菜“糖醋黄河鲤鱼”、淮安的文楼汤包等等这些美食特产,刘天爵一个也没放过,还有像白洋淀、大明湖这些景点更是浏览了个遍。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这一ri,刘天爵一行人来到了扬州城。 扬州古称广陵、江都、维扬等,地处江苏省中南部,长江下游北岸,江淮平原南端,位于长江与京杭大运河交汇处。扬州素有“淮左名都,竹西佳处”之称。被誉为“扬一益二”,有“月亮城”的美誉。 撩起车帘,看着路边盛开的琼花,每朵花大如玉盘,由八朵玉瓣小花簇拥着花蕊,微风吹过,散发出丝丝清香。刘天爵吩咐停车,摘了一把有些笨拙地编成花束,藏在身后跑回车上,殊不知和孝公主早已瞧见。 回到马车上,刘天爵吭哧半天,最后有些傻傻的把花往前一送。 看着公主粉腮红润的接过花束,花颜月貌,不施粉黛而颜sè如朝霞映雪,刘天爵竟然看痴了,引得公主娇笑不止。 终于进了扬州城,时值正午,正是热闹的时候,一行人来到悦来客栈住下,安排停当后,刘天爵牵着公主的小手儿,带着刘印等人开始游览扬州城。 扬州素有“绿杨城郭”的美称,杨柳是扬州的标志之一。隋炀帝开凿运河下扬州,将柳树种植运河两岸,并赐给其姓,所以才有“杨柳”名称。 看着两旁弯弯的的柳枝,刘天爵脑中灵光一闪,在公主欣喜的目光中,几下就编成了一个柳叶环,小心翼翼的给公主戴上,更显得柔美飘逸,只须俏目稍回眸,鲜花便绽放出万紫千红,只须蛮腰轻摇曳,杨柳便飘拂chun风几度。 端详片刻,满意的点点头,而公主的脸蛋儿早已成了红苹果。 路过的行人看着这对儿小夫妻,有艳羡两人的恩爱,有感叹世风ri下,当然也少不了垂怜美sè的,这不刘天爵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逛了一会儿,刘天爵来到了一间酒楼,酒楼建的颇为大气,可谓奢华。抬头望去:青sè琉璃瓦,楼顶镶有各种飞禽走兽,横梁立柱之间点缀苏式彩画。再看正门,绝无仅有的五开间,门上画有各种花鸟鱼虫,sè泽艳丽。门口两边的红柱上分别写着两列鎏金大字:“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上面一块硕大牌匾,上书“钓鱼台”三个烫金大字,笔锋苍劲有力,落款“宝历书于乾隆三十年三月十二”。 “这是皇阿玛的字迹!”和孝公主眼圈微微泛红,小声默念。 刘天爵赶紧说道:“我们也进去,尝尝这里的美味佳肴,缅怀一下先皇如何。” 见和孝公主点点头,刘天爵拉着公主柔弱无骨的小手迈步走了进去。来到一个靠窗临街的雅间,刘天爵对伙计说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菜啊?” 小伙计很有眼力,一边用抹布擦着桌子,一边一脸媚笑的说道;“这位爷,您可问着了,我们这里有‘三头’:拆烩鲢鱼头、扒烧整猪头、蟹粉狮子头;‘三套鸭’将菜鸽藏于野鸭腹中,再将野鸭藏于家鸭腹中,可谓野鸭喷香,菜鸽细酥无上美味。” 伙计瞧着刘天爵面无表情,看来得下点儿真功夫了,随即把抹布搭在肩上,挽了挽袖子开嗓了:“我们这里还有:大煮干丝、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翡翠烧卖;干菜包、野菜包、糯米烧卖、蟹黄蒸饺、车螯烧卖、鸡丝卷子、笋肉锅贴;扬州饼、蟹壳黄、鸡蛋火烧、咸锅饼;萝卜酥饼、鸡丝卷子、三鲜锅饼、桂花糖藕粥、三sè油饺、四喜汤团;生肉藕夹、豆腐卷、笋肉小烧卖、赤豆元宵、五仁糕;葱油酥饼、黄桥烧饼、虾籽饺面、笋肉馄饨……” 几个人惊讶的看着小伙计,等他一气呵成报完菜名,刘天爵才笑着说道:“你这口活儿不错啊,天桥儿那帮人也不过如此啊。” “不瞒这位爷,我自小就在天桥卖艺来着,可是ri子不好过啊,后来又出了点儿事儿,没办法,才干了跑堂伙计。”小伙计有些落寞的说道。 “哦,看你挺机灵的,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你叫什么名字?”刘天爵打量着小伙计。 “呦,那感情好,这儿我早就不想呆了,只能勉强吃个饱饭,既然爷肯收留,小的感激不尽,小的周大福给爷请安了。”周大福干净利落的打千请安。 “行啦,起来吧,上菜吧。”刘天爵点点头,对周大福还算满意。 刘天爵看着变得满满当当的桌子,又瞅了瞅刘印几个人:“行啦,你们也别站着了,我和公主也吃不下这么多,这几个菜就给你们了。”说着用筷子画了个圈,自己预留了大概三分之的样子。 “爷,这可使不得。”刘印几个急忙跪下说道。 “行啦,都起来吧,私下里就不要跪来跪去的了,看着都心烦,这些你们端走找地儿吃去吧,省的在这儿碍眼。”刘天爵不耐的挥挥手。 眼瞅着刘印几个人感激涕零的端着盘子走了出去,刘天爵这才笑嘻嘻的夹起一片鸭肉对公主说道:“公主老婆,张嘴。” “哦,老婆是什么?”和孝公主吃完鸭肉,用手帕轻拭朱唇。 “老婆就是我最爱的人,当然就是公主你啊!”刘天爵含情脉脉的望着公主。 “贫嘴”和孝公主娇叱一声,如娇莺初啭、微风振箫。 正在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关键时刻,外面一阵吵闹厮打声传来,听声音是刘印他们,刘天爵原本大好的心情顿时消失不见。放下筷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 第五章 找个导游 貌似是刘印几个人在打一个人,刘天爵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走了过去让刘印等住手闪开,仔细一看,一个红头发的外国人如同虾米一样,抱着脑袋躺在地上。 一看这个外国人的衰样,刘天爵乐呵呵的问道:“刘印,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奴才几个端着您赏的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桌子,刚坐下,这个红毛鬼就跑了过来,说这位子是他的,让我们让开,我就说凭什么是你的,然后吵吵起来了,这个红毛鬼竟然把桌子掀了,所以就……”刘印赶忙解释道。 “哦,你这个外国人,跑到我们的地界儿,还这么嚣张,该打!刘印,替爷多打几下。”这还不是咸丰同治年间,对洋鬼子不必那么客气。刘天爵说完准备回去继续陪老婆吃饭。 “等等,不是这样的,这位…这位先生,不是的,我…我只是想让…他们给我…一个位子…没有要全占的意思,但是他们…不…同意……”洋鬼子急忙站起来用中国话磕磕绊绊的解释道。 “哦,刘印,是这样吗?”刘天爵顿时来了兴致,一边打量这个穿着有些寒酸的洋鬼子,一边回头问刘印。 “可能是吧,我们听不太懂。”刘印听到红毛鬼子的解释,相互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刘天爵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走到洋鬼子面前,伸出右手:“对不起,刚才我的家人误解了你的意思,我向你道歉,我叫刘天爵,很高兴认识你。” “好吧,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我叫詹姆斯,葡萄牙人,是个神甫。”詹姆斯同刘天爵握了握手,自我介绍到。 “那么詹姆斯神甫,有没有兴致和我共进午餐,当然我请客,权当赔礼道歉。”刘天爵有好的邀请道,神父懂的知识可不少,很有用的。 “那就太谢谢您了,愿上帝与你同在。”詹姆斯热情的说道。 刘天爵领着詹姆斯走回雅间,和孝公主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洋鬼子,同时詹姆斯也两眼贪婪的盯着和孝公主,哈喇子流的老长,很自觉地走过去,可是被刘天爵挡了回来:“詹姆斯神甫,这是我的妻子,而且我们这边,不兴你们那套。” “呵呵,抱歉,我忘记了。”詹姆斯尴尬的笑了两声。 “詹姆斯神甫,为何变得如此…如此的落魄啊,在我印象里,教廷的人可是个个衣着华丽,仆人成群啊!”刘天爵并没有纠结于他对自己老婆不敬这件事,反而笑呵呵的问道。 “哦,我是一名大主教,来到你们这里两年了,可是我发现你们这里被邪教异端所控制,主的圣光无法照耀到这片广阔的土地,我深表遗憾。”詹姆斯振振有词的说着,不时的向和孝公主抛个媚眼,吓得公主紧紧地抓着刘天爵的手。 刘天爵一边拍拍公主的小手稍作安慰,一边嘲讽的看了詹姆斯一眼,沉声喝道:“呵呵,是吗?你当我和别人一样白痴吗?大主教?你这身衣服分明只是底层神甫,不要觉得你们白种人有多高贵,还有不要用你们的那一套来对我们指手画脚,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对我们中国说三道四,你最好收起那套自以为是的高贵,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丢进大牢好好享受一下。” 刘天爵对洋人可没有好感,可以说极度厌恶。回忆往昔,中外不同、洋人优先的双重标准在大陆无处不在,外国人在华享受超国民待遇已见怪不怪。由上至下,从南到北,涉外事宜再小也是大事;老百姓的问题即便关乎人命,再大也是小事。急洋人之所急,想洋人之所想,已成为中国官员的惯xing思维。 地方zhèngfu更处处开绿灯。在不少观光景区、车站、机场甚至机关大楼,外宾专用通道、外宾优先通道随处可见。老百姓身为国家主人,却只有低一等的贱民待遇,跟“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简直异曲同工。 “哦不,我承认我欺骗了您,我不是大主教,但是我的确是从罗马神学院毕业的,而且我的确来到你们中国两年了。”看到刘天爵的脸sè不善,詹姆斯急忙申辩。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刘天爵耐人寻味的看着詹姆斯。 詹姆斯极力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其实我不是合格的神甫,我会一些别的东西。” “哦,是吗?你跟着我走怎么样,如果你的能力能达到我的要求,说不定我会雇佣你,工钱会很高的。”刘天爵**裸的诱惑着这只迷途的羔羊。 詹姆斯的眼睛瞬间亮了,眼中充斥着金币银币,自信满满的做出保证:“相信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刘天爵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冷嗖嗖的,扭头看到公主幽怨的眼神,歉意的拍了拍公主的小手后,果断结束了这次谈话,示意刘印带詹姆斯下去安顿后,继续两个人的温馨午餐。 来到扬州,就不能不提瘦西湖,其有“园林之盛,甲于天下”之誉。所谓“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其名园胜迹,散布在窈窕曲折的一湖碧水两岸,俨然一幅次第展开的国画长卷。 隋唐时期,瘦西湖沿岸陆续建园。及至清代,由于康熙、乾隆两代帝王六次“南巡”,形成了“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的盛况。 “天下西湖,三十有六”,惟扬州的瘦西湖,以其清秀婉丽的风姿独异诸湖,钱塘诗人汪沆曾有诗云:“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瘦西湖由此得名,并蜚声中外。 刘天爵牵着公主,漫步于瘦西湖畔,但见几步一柳,好似绿雾般的柔媚动人,加之山茶、石榴、杜鹃、碧桃等妩媚的花树陪伴,更觉舒卷飘逸,窈窕多姿,万般的诗情画意尽现其中。 “这位老爷,您的面相可谓贵不可言。”突兀的一句话,传进刘天爵的耳中,微微侧头,我去!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乍一看挺丑,仔细一看更丑! 说话之人身高不及五尺七寸,一席破旧白sè长袍,往上看,喝~~长相很科幻,很抽象,很有创意,颇具毕加索的神韵,简直突破了世界极限,超出了人类的想象,用鬼斧神工来形容最为恰当。 不过仔细瞅瞅,也很有喜感。枣核形状的脑袋,稀疏的眉毛,眼睛鼻子倒是不缺,老鼠眼儿,虽小却又光;酒糟鼻子,就像一个大草莓;兔子嘴,在八字胡的两撇中间,有人工缝合的痕迹;左脸有块儿铜子儿大小胎记,略显凹凸不平;右脸不偏不倚正zhongyāng长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痦子,上边还点缀一撮黄毛。整体而言,五官有向脸部zhongyāng发展的趋势。 刘天爵叹息的摇摇头:“还行,能分出五官。”砸吧砸吧嘴后又补充一句:“活得真有勇气!” 刘天爵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手上一疼,回头瞧见和孝公主花容失sè,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感觉到丰满的小胸脯,不禁心驰神往,可悲可叹的是守孝期间需禁yu,这让两世为人的他情何以堪啊。 “没事儿,不用害怕,他只是基础比例没打好,长相很提神而已。”看着公主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刘天爵一边安慰一边享受着按摩。 “咳咳,这位老爷,我虽然相貌不雅,但观人相貌是不会差的,您将来肯定不会是凡人。”来人cāo着浙江口音的官话说道,说话稍微有些漏风。 刘天爵心中腹议:你那何止不雅,车祸现场都没你那副尊荣凄惨,毁天灭地啊!想到刚才的话,又强忍胃中不适,看着这个七寸丁:“哦~说来听听。” “您额头有朝天骨,眼里有灵光,脸部宽广整齐,天仓地库皆甚丰隆,这一世乃是富贵之极……”七寸丁煞有其事的喋喋不休,痦子上的黄毛还一颤一颤的,很有喜感。 “行啦,看在你这几句好话的份上,刘印,赏他几两银子,咱们走吧。”刘天爵打断七寸丁的话,对刘印说道。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的ri子了,以前老当孙子,这回终于是爷了,话说当爷的感觉就是好。 “慢着,在下并不为财,而是观您面相却有经天纬地之能,区区不才愿毛遂自荐跟随左右。”说着长揖到地,脑后细长的小辫子耷拉下来,一晃一晃的。 “哦,是吗?听你口音,莫不是绍兴……”刘天爵饶有兴趣看着他。 “老爷,您好眼力,不才王铮正是绍兴人士,只因天生这幅尊容,考取功名不成,想为他人幕僚却无人敢用,但我敢保证,绝非酒囊饭袋之辈。”王铮睁着细小的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着刘天爵。 “呵呵,行啊,今天跟着我游览一番,让我也瞅瞅你的本事。”刘天爵不顾公主的阻拦笑着说道。 “哦,游览?好吧。”王铮虽然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但仍然答应下来。 ; 第六章 旅游惹祸 ()在王铮的指引下,一行人乘上画舫前行,岸边的树木愈来愈多,湖面愈来愈开阔,空气也愈来愈新鲜。阳chun三四月,草与水同sè,在水面上飘荡的微风里,刘天爵深吸一口气,闻着水草混合小鱼的腥气,胸中的郁闷瞬间消失不见。 行在绿荫掩映之间,仿佛看见了城墙的堞影,忽然,在荡漾的碧波上,一座长虹似的拱桥飞架于两岸。 “这里是文人们举行‘红桥修禊’的所在,王士禛、孔尚任、卢见曾等都曾在此大会诗人,留下了无数华美的佳作。金农、郑燮、黄慎等八位名家,也经常在此吟诗作画,流连忘返……”王铮摇头晃脑的介绍到,小辫子也随之左摇右晃。 “嗯。”刘天爵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只知道孔尚任的《桃花扇》和郑燮郑板桥的竹子很有名,其余的都不认识。 “您看是否在此舍舟登岸?”王铮试着提议道。 刘天爵点了点头,他开始厌烦起这个有些话唠的七寸丁来。 漫步在杨柳依依的狭长小路,chun天的时节,这里一棵柳树夹一树桃花,充满了温馨的情意。湖上飘舞的柳絮,使人感到扑朔迷离。 “呵呵,这里名叫‘长堤chun柳’,相传是因为一对名叫长堤、chun柳的青年男女的美丽爱情而得名的。”王铮独特的绍兴官话一出口,顿时把诗情画意破坏殆尽。 刘天爵和公主无奈的对视一眼,快步向前走去,王铮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看的后面的刘印几个人直皱眉。 在青山绿水之间,使用如此鲜艳的颜sè也许是画家所忌讳的。然而,在瘦西湖的碧波之上,横卧着这样一座红sè的小桥,不但不使人感到俗气,反而使人感到分外娇艳动人。 刘天爵和公主手拉着手,用轻盈的步履走过小红桥,便来到了一处四面环水的地方,打量着眼前一座小山。 “这山叫小金山,是因为它很像镇江的金山,不过体积太小了一些。”王铮恪尽职守的介绍着。 和"瘦西湖"的名字一样,"小金山"的名字教人深切地感受到扬州园林秀美的风格。登上小金山向东望去,可以看到花木葱茏之间,立着一座古sè古香的楼台。 “那是黄园,是盐商黄氏兄弟所建。黄氏兄弟四人,个个腰缠万贯,又特别喜欢建造园林。在此登楼远眺,能够在烟雨朦胧之中,隐隐约约看到四座桥:大虹桥、长chun桥、chun波桥、莲花桥,也有人说能看到玉版桥和小虹桥。总之,登一楼而能看数桥,体味朦胧意境。”王铮孜孜不倦的讲解,言语中颇为羡慕,这次终于引起了刘天爵的兴致。 不过刘天爵此时想的却是,对啊,盐啊,挣钱的路子啊,想着想着露出一副猪哥像…… 正在遨游于金山银海之间的刘天爵,被公主的神掐拉回了现实,在公主不满的目光中,向西望去,只见一道长堤伸入湖中,长堤尽头有一座古亭。 “站在那里,就可以看到二十四桥了,其名出自唐代诗人杜牧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其由落帆栈道、单孔拱桥、九曲桥及吹萧亭组合而成,中间的玉带状拱桥长二十余步,宽两步有余,桥上下两侧各有二十四个台阶,围以二十四根白玉栏杆和二十四块栏板。立于桥上,那景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王铮又开始摇晃他那枣核脑袋。 “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们自己会看。”刘天爵有些后悔找这么一个导游了,一路上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关键说话还漏风,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 王铮眨巴眨巴小眼睛,知道自己不讨喜,自觉走到刘印等人身后。 没有了王铮的啰嗦,刘天爵顿觉清净不少,与公主两人携手流连于美景之间,好不惬意。 走着走着,只见前面有院墙围拢,随即奇怪的朝后面看去:“王铮,这里是哪儿啊?” 见刘天爵问起,王铮才急走几步到近前:“这里是万花园,相传是宋端平三年(公元1236年)制置使赵葵所建,现也是黄氏四元宝的私园。据说里面尽是大大小小的花木圃,就连道旁岸边、屋前宅后都插植花木苗,立植、盆栽各具形态,茶花“十八学士”、“仙种”及各品类的兰花错落其间,枝叶摇曳生姿,秀sè宜人。” “哦,你前面提过这黄氏四兄弟,这四元宝又是从何而来啊?”刘天爵扭头看了王睁一眼,又迅速的转了回去,太影响市容了,这要是有城管,早被拉出去打回人样了。 “黄氏四兄弟本徽州歙县潭渡人,寓居扬州,兄弟四人,以盐莢起家,俗有‘四元宝’之称。这‘四元宝’便是黄晟、黄振、黄逊、黄贵四兄弟……”王铮脸有异sè的说道。 刘天爵心里大喊一声“土豪啊!”,艳羡的看了看,又想起被嘉庆充公的豪宅,心里一阵唏嘘,神sè黯淡的摇了摇头:“哦,走吧,天sè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说完转身即yu离开。 “哎呦,这么快就要走啊,不多游览一会儿,正好我也想认识认识这位。”一阵异常刺耳的声音传来,刘天爵就一皱眉,回身只瞧见对面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面sè虚白,眼下发青,尖下巴高颧骨,五官比例较匀称,整体而言长得倒还算有几分小帅,很具有超现代的艺术风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和孝公主,前呼后拥着一群恶仆,眼神极富侵略xing,更彰显那万里挑一的独特气质“猥琐”。 刘天爵迈步上前,不屑的上下打量一眼:“看你猥琐的样子,依稀有我当年的风采,只可惜我早已丢进垃圾堆的东西,你还捡回来用,哎~真没前途。” “什么?前途是什么东西,等等,你居然敢说本公子猥琐,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爹就是‘扬半城’,我黄涛跺一跺脚,整个扬州都得颤三颤…..”黄涛很是猖狂,其嚣张跋扈程度与李某某有的一拼。 正在黄涛叫嚣的时候,王铮走到刘天爵近前小声说道:“老爷,这黄涛可是出了名的好sè,您可得小心,而且他爹黄晟,是两淮盐会商总,其妹是副都御使广兴的小妾,另外和扬州知府李刚也有姻亲关系。” 刘天爵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导游还有点用。对于广兴,再熟悉不过,为和珅罗织罪名就有这一位,刘天爵早就把他恨上了。 “呦呵,这不是王铮吗,这么快找到新主顾了,对了,我跟你说啊,你那小娇妻还真tm的sāo啊,不过活儿不错,伺候的爷很舒服,那身段,啧啧~哎呦,你们没见,那胸脯那叫一个软啊,看来你小子平ri里艳福不浅啊,对了,你要愿意领回去,现在就可以去领,现在还在院子里躺着呢,不过你得等张三儿他们爽完了才行。哈哈哈”见王铮在刘天爵耳边嘀咕什么,黄涛一脸yin荡的说着,身边的恶奴不时的附和两声。 “你们这帮畜牲!”王铮攥着拳头,狠狠的盯着这群禽兽,即yu上前,却被刘天爵拉住了,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黄涛:“行了,爷今儿个累了,就不陪你了,先走了。” “慢着,你们在我的地盘,景儿也赏了,花儿也看了,可是你们没交钱啊,要么你们真以为,呵呵,能顺顺利利的在这儿游玩吗?”杨涛肆无忌惮的盯着和孝公主,一脸的yin笑。 “哦,想要银子,可以,说个数吧。”瞅着黄涛无耻的嘴脸,刘天爵愈发厌恶,但是对方人多,自己人少,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下再说。 “呵呵,我想你还没明白,想必王铮那个丑鬼刚刚已经和你说了,我黄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这位小娘子能陪黄某交交心,这件事就算了,你看怎么样。”说着还朝公主挤挤眼,吓得和孝公主急忙躲到刘天爵身后。 “我看不怎么样,刘印,我们走。”刘天爵护住公主慢慢后退。 “给脸不要脸,王二你们给我上,打死打伤算我的,就是别伤着那个美娇娘。”杨涛一边贪婪的揉搓双手一边吩咐道。 刘天爵迈步上前,一撩下摆系于腰间,左脚上前一步,身子重心下移,双手成大开大合之势,标准的黄飞鸿造型。看的公主满眼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 刘天爵可没表面上那么轻松,虽然会几招,但是也架不住二十来号人啊,事到眼前,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随即斗在一处。幸好这幅皮囊的身体底子不错,左支右挡还算自如。 一看刘天爵身手不错,在黄涛的指挥下,留下十余人继续缠斗,其余的直奔公主六人而去…… 刘天爵立马jing觉得看去,刘印几人正在和几个恶仆扭打在一起,有三个恶仆即将扑向公主,心里不免着急公主的安慰,脑门儿的汗这就下来了,身上也被招呼了几拳几脚。 “哎呦!”一声传来,刘天爵急忙转身…… ; 第七章 踩你没商量 ()刘天爵回头看去,原来是王铮这个七寸丁挡在公主前面,可惜身手实在是个渣,已经被打倒在地,一看此等情况,越发想摆脱这帮家奴,结果后背被来了一下,踉跄几步,稳住身子,嘴里一咸,嘴角溢出些许鲜血。 恰在此时,狗血的情节出现了,几个人飞奔而来,当然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三下五除二,全都收拾了。刘天爵则翻着白眼儿:切,早干嘛去了,诚心看我热闹,早出来不就没事儿了吗? 刘印几个人将黄涛押到刘天爵近前,一踢后腿弯儿,黄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仍然一脸不服的瞪着刘天爵:“小子,你黄爷爷今天认栽,咱们山水有相逢,等你落到我手里的那天,我一定让你加倍奉还,你们可以走了。” “噗嗤,哈哈……”在场的所有人都大笑起来,就连黄涛的家奴都不例外。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刘天爵指着黄涛说道:“你可真是个极品啊!你看清楚,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反而威胁我,让我走,好像放我一条生路,呵呵,刘印打断他第三条腿,省的让他祸害人。” “爷,这第三条腿是哪儿啊?”刘印几个人面面相窥,最后一脸茫然地问道。 “哎,没文化真可怕,就是他两腿中间那个东西。”刘天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好嘞,小的明白了。”刘印几个人一脸坏笑的按住黄涛,在一声声嚎叫声中硬生生掰开双腿。 “我爹是扬半城,你们不能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也许处于对太监生活的恐惧,黄涛叫嚷的格外大声。 “踩的就是你,刘印,找东西堵住他的嘴,这还有我说啊。”刘天爵烦躁的摆摆手。 刘印几人寻了半天,最后就地取材,脱下黄涛的鞋袜,捏住下巴,直接塞了进去,刘印活动活动脚腕儿,准备行刑。 “等等,老爷,不才求您让王铮来。”王铮一脸悲愤的恳求道。 看着眼前这个丑鬼,刘天爵什么也没说,点点头,转过身挡住公主的视线,双手捂住公主的耳朵,说不尽的温柔。 “啊~”在王铮连环脚的攻势下,黄涛下边悲剧了,一片殷红,人也昏了出去。 “啧啧,装备真差,这么脆弱还学人家耍流氓,怨不得被爆,哎,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瞧着躺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的黄涛,刘天爵一阵唏嘘。 “行啦,你们把王铮的娘子带过来吧。”刘天爵对黄家的家奴吩咐道。 “老爷,不用了,她既然愿意跟着黄涛,这是她咎由自取。”王正一脸的坚决,可是眼角的泪痕出卖了他。 “嗯,看在你们是家奴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记得回去反省一下,做流氓是没有前途的,行了,把他抬走吧,省的影响交通。”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 回到客栈,刘天爵坐在上首,一边喝茶一边瞄着站着的五个人,一杯茶喝完,放下茶杯,这才问道:“都说说吧,皇上让你们来干什么。” “额驸好眼力,皇上让奴才五个暗中保护公主,一路护送公主和您到达琼州。”为首一人拱手答道。 “哦,不是监视我的意思?”刘天爵点点头反问道,心里却在想嘉庆还真是多疑啊,我都自请贬谪了,还不放心,非逼得老子造反不成。 “这个,皇上并没吩咐。”几个人尴尬的相互看看,最后说道,其实也算默认了监视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刘天爵一脸平静的挥了挥手。 待他们离开,刘天爵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街道上来往的人流,默默不语。 夕阳西下,天际布满朝霞,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刘天爵静静地出神:自己真的能孑然一身,保住小命吗?皇帝生xing多疑,古往今来,冤死的大臣数不胜数,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虽然以往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搁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种忐忑。 想着想着,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凝神望去,刘天爵眼睛猛地一缩,打眼观瞧,只见远处人语马嘶,涌过来一片兵丁。 离近了才看清楚,一个头顶青金石顶子,身着鸳鸯补服的四品官员端坐马上,不多时,来到客栈近前一扬手“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肯放过”。 “呵呵,看来是冲我来的,刘印,去取我的官服来。”刘天爵回身喊道。 “爷,您要用那套?”刘印走到近前低声问道,刘天爵有三套官服,固伦额驸一套,三等轻车都尉一套,四品知府一套。 “拿那套三等轻车都尉的吧。”刘天爵想了想做出了决定,毕竟对方是四品,轻车都尉是三品,大两级呢,不是有句老话儿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在刘印的服侍下,刘天爵穿上蟒袍,上绣五爪九蟒,外罩补服,胸前一只穿云豹;颈挂朝珠一百零八颗,旁附小珠三串,一串在右,两串在左,另有一串垂于背后,名“背云”; 头顶蓝宝石凉帽,后插单眼孔雀翎,足蹬黑sè方头皂靴。 刘天爵向镜中一望,只见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外表好似放荡不羁;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jing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这时却荡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刘天爵自恋的摆了个poss,指着镜中的人轻佻的说道:“你小子真帅!” 正在这时,公主走了过来,一边轻柔的帮刘天爵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边略带担忧的说道:“不要硬顶,亮出咱们的身份,相信他们不敢乱来的。” “好了,交给为夫我吧,你就在上面稍坐片刻。”捉住公主柔若无骨的小手,刘天爵一脸的温柔。 公主略带羞涩的抽回双手,点了点头,注视着刘天爵下楼而去,随即脸sè一正,一股威严透体而出,回身对丫鬟说道:“替本公主更衣!” 走到大厅,刘天爵扫视了站立的兵勇们一眼,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厅zhong yāng。 片刻功夫,在几个把总的簇拥下,一个四品官走了进来,看到刘天爵坐在大厅zhong yāng的椅子上,连忙走到近前弯腰施了一礼;“这位大人安好,在下扬州知府李刚,敢问大人到此所为何事?” 刘天爵撩了撩眼皮,瞄了一眼,来人一张鞋拔子脸,扫帚眉、斗鸡小眼、鹰钩鼻,眉宇间透着几丝yin狠之气。 “你就是李刚,是为那个叫黄涛的来的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没错,黄涛是我教训的,你待如何啊?”刘天爵把玩着受伤的翡翠扳指,头也不抬的说到。 “你~”乍一听刘天爵的话,李刚愣住了,做知府这么久,还头一次碰见这么嚣张的,平复了一下心神,随即yin笑的问道:“呵呵,那敢问这位大人,我这位内侄如何得罪于你,竟被你毁了...毁了下半身。” “哦,原来是你的内侄啊,我说你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他命早就没了,有那么仨瓜俩枣真当自己是根葱了,竟然骑到爷头上来了,我只是小惩一下而以,你就不用特意来道谢了。”刘天爵自顾自的说着。 “好好好,那敢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啊。”李刚被气得两眼翻白,浑身发颤。 “哦~”刘天爵抬起头,耐人寻味的盯着李刚,傲然说道:“你是想找回场子,嗯?就是广兴来了,我也不怕,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红旗满洲,钮祜禄·丰绅殷德。” 听到刘听觉报上姓名,李刚反而脸带不屑的挽了挽马蹄袖:“我当是谁呐,原来是大贪官和珅的儿子啊,哼哼,你们都听着,丰绅殷德来到扬州,光天化ri之下sāo扰百姓,欺压良善,伤人xing命,本官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来人啊,将其拿下,待本官禀明朝廷再作审理。”这话说的到也大义凛然。 “你敢~你很好,颠倒很白就说的是你这样的吧。知府官很大吗,你别忘了,我是三品,你只是从四品。”刘天爵站起身来,喝住上前的兵丁,愤怒的盯着李刚。 “俗话说得好这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何况,你这都成小家雀了,还这么张狂,三品也好,四品也罢,本官今天就大公无私一回,来人上,出了事有本官做主。”李刚现在的小人嘴脸,和倒下的黄涛一般无二。 “我看谁敢!”一女子骄斥声传来…… ; 第八章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固伦和孝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和孝公主头戴青绒朝冠,上镂金三层,饰东珠十,朱纬上皆周缀金孔雀五,后金孔雀一,每孔雀饰东珠七、珍珠三十九,石结饰东珠三,垂绦金黄sè,垂珠三行二就,上衔红宝石;中间全衔青金石结一,末缀珊瑚。垂绦末亦缀珊瑚。青缎带。 身穿香sè朝袍,袍身、披领及袖端皆为片金缘,片金加海龙缘。其文为龙纹五爪。前后及两袖袖端正龙各一。两肩行龙各一,襟行龙四,披领行龙二,袖相接处行龙各二。裾后开。领后垂金黄sè绦,杂饰惟宜。 外罩石青sè朝褂,片金缘。其绣文前行龙四,后行龙三,领后垂金黄sè绦。 下着片金缘朝裙,上用红缎,下用石青行龙妆缎,皆正幅有襞积,裙边为片金加海龙缘。 颈配金约,领约:金约镂金云九,饰东珠各一,间以青金石,红片金里,后系金衔青金石结,垂珠三行三就,中间金衔青金石结二,每结饰东珠、珍珠各四,末缀珊瑚。领约镂金,饰东珠七,间以珊瑚,两端垂金黄sè绦二,中各贯珊瑚,末缀珊瑚各二。 “你怎么下来了。”刘天爵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和孝公主和刘天爵相视一笑,迈步走到李刚面前,一脸厉sè的看着他:“本公主倒要看看,谁敢动固伦额驸一根毫毛。” 李刚急忙蹭了两下马蹄袖,撩衣跪倒:“公主吉祥,奴才不敢,奴才惶恐。” 和孝公主俯身打量着李刚,一脸的嘲讽:“你不敢谁敢,黄涛竟敢欺辱本公主,本公主只是略施薄惩,你竟敢带人前来捉拿本公主,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奴才实在不知啊,奴才只有这么一个内侄,让奴才不闻不问,奴才做不到啊。奴才马上走,不~马上滚。”李刚不断磕头,如捣蒜般,心里把黄晟上下八辈儿祖宗骂了个遍,黄涛平时的所作所为,自己都看在眼里,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的份上,没少替这个混账擦屁股,没想到这次竟然得罪了公主,害的自己都跟着吃瓜捞。 “行啦,你走吧,本公主就不与你计较了。”说完摆了摆手,拉住刘天爵上楼而去。 “慢着~”随着声音,进来一群胸前写着“盐”,手拿小片刀的勇丁,为首四人一脸凶狠的怒视着和孝公主和刘天爵。 这四人不愧是亲熊德,红彤彤的脸庞加上宽宽的下颚,颇有远古遗风,明显是猴子猩猩的亲戚。 “我们四兄弟今ri到此,只求一个说法,我儿黄涛已经不能人道,我黄家要绝后了,敢问他有多大罪过,要受如此惩罚。”为首的中年人怒气冲冲的质问。 “老弟啊,还是先回去再说。”李刚走上前来劝导。 “行了,让你为你侄子讨个公道,你看你就这点儿本事,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们黄家你能当上知府,既然这么不中用,就滚回你的知府衙门去。”黄家老三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李刚嘎巴嘎巴嘴,低着头带人走到一旁。 正在上楼的刘天爵停下脚步,瞧着四人这般架势;笑着摇摇头说道:“呵呵,我算明白这黄涛为何会有今ri之祸,概因你等的纵容,王铮,你来说。” 原本被吓傻了的王铮赶忙回道:“是”。随即转身深施一礼:“四位老爷,不才原是黄公子账房,只因昨ri贱内来给我送饭,恰巧被黄公子瞧见,就被~就被~被黄公子......”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行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如衣服,虽然拿你的是件破衣服,我黄晟就大方一些,陪你一个黄花闺女总可以了吧。”黄晟一脸的不屑。 “哦,女人如衣服?那欺辱本公主呢?”和孝公主原本秀丽的双眉立了起来,小脸儿冷冷的瞅着黄家四兄弟。 “你是公主又如何,我黄家子嗣依然断绝,今ri我们喝出去万贯家财,只求为涛儿找个说法。”黄晟迎着和孝公主的目光说道,没有丝毫惧意。 “你既然这么说,我让下人轮了你老母,然后赔你个老太太当娘怎么样,对了还有,我去买条猪鞭,嗯,太小了,再加上一条狗鞭,毁一送二这总可以了吧!”刘天爵拦住正要呵斥的公主,站到前面笑呵呵的说道,不过看那表情怎么就让人有一种违和感。 “猪~狗~你!你!你!”黄晟连说三个你之后竟然晕了过去。 “哎,就这样还学别人找场子。”刘天爵一脸惋惜的说道。 “大哥,大哥!你,欺人太甚!今天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为我涛儿讨回公道,你们上。”黄家老二接过指挥权,一脸悲愤的招呼道。 “尔等还不住手~”一声大喝传来。 “大胆!大内侍卫在此,谁敢造次!”从二楼跳下四个身影。 眼看刘天爵等人有危险,四个人匆匆赶来,举着黄灿灿的侍卫令牌,挡住了盐丁们的去路。 “大内侍卫又如何,就是皇帝来了,我们也要讨个公道,你们都听着,凡是上的每人赏银万两,抓住他们的,我给他百万家财,我黄家决不食言。”黄家老二指着刘天爵和公主,语气充满了决绝。 听到百万家财,原来还有些畏首畏尾的盐丁们,眼睛都绿了,嚎叫着冲了上去,正应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 这下热闹了,伴随着打斗声,大厅里桌椅板凳齐飞,杯子盘子共长天一sè,不时传来**与桌椅接触的声音,当然同时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声。 面对众多眼冒绿光的盐丁,刘天爵等人渐渐不支,护佑着公主退守楼梯,而李刚此时早已当做什么也没不知道,带人悄悄离开了。 激战正酣,又有一队盐丁举着火把赶来,来人正值壮年,一身青衣小打扮,手握宝剑,高声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双方渐渐停手,分立两厢,互相jing觉的盯着。 来人走到已经苏醒的黄晟近前一抱拳:“叔父,听黄勇一言,停手吧!您去赔礼道歉,还有退路,而且你不能因一己之私,害了整个盐帮啊。” “哼哼,黄勇,我黄晟自问往ri待你不薄,你今ri前来若帮忙我黄晟欢迎,这个恩情我永世铭记,若是阻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黄晟双眼通红,咄咄逼人的看着黄勇。 “我最后再问一句,叔父,你到底停不停手?”见劝说无意,黄勇一手握住剑把,一脸的凝重。 “小子,识相的别干涉我黄晟的家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我认识你,可是刀剑可不认识你。”黄晟恶狠狠地说道。 “我最后叫你一声叔父,为了盐帮,对不住了,弟兄们,随我保护公主。”黄勇说着带着人呼啦一声站在刘天爵等人前面,与黄晟一干人等对峙起来。 “好,我成全你,都给我上,生死不论,每人赏银加倍,今ri,我兄弟四人,宁可散尽家财,也不能便宜了他们。”黄晟双眼血红,如同发狂的野兽,整张脸变得扭曲,看着都瘆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拨人打在一起,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早上还如同亲人一般勾肩搭背,晚上却同仇人一般刀枪相向,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变得越来越浓。 双方杀红了眼,虽有黄勇带人前来帮忙,但是无奈人数相差太大,打斗很快蔓延到二楼。刘天爵护着公主且战且退,体力下降很快,动作也渐渐的缓了下来,一不留神,右胳膊就挨了一刀。 看到刘天爵受伤,和孝公主急忙左躲右闪的跑了过来,瞧着不断渗出的献血,很快染红了整个胳膊,眼圈变得红红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轻轻地替公主抹去脸上的泪珠,刘天爵笑着安慰:“没事儿,划了一下而已,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小心!”看着一把刀向公主砍来,刘天爵急忙一把拉过公主,抱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准备硬挨上这一刀。 “嘭!”“啊!”接连两声传来,没有想象中的疼,刘天爵睁开眼睛,就见詹姆斯手握两把老式燧发枪站在一旁,额,上面还带刺刀,一只枪管正往外冒着烟。 “嗯哼”见刘天爵抬头看着自己,詹姆斯很无辜的耸了耸肩。 “谢谢!”站起身子,刘天爵抬起左手,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表示感谢。 不知不觉,这场打斗进入白热化,躺在地上翻滚呻吟的人不断增加,相应的站着的人越来越少,不久,黄勇带来的盐丁伤亡殆尽,黄勇身上也挂了彩,几个人围在一处,紧张的盯着四周逼近的盐丁。 “这位黄勇~兄弟,谢谢你来相救,如有来ri,必当加倍奉还。”刘天爵嘴里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jing惕的扫视着四周。 “大人,不必挂怀,保护公主,义不容辞,况且我也是为了我们盐帮数万兄弟。”黄勇倒也干脆。 “哼哼,你们完了,我儿的大仇得报了。”黄晟一脸的狰狞。 正在这时,“噔噔噔噔……”一群兵勇跑了上来,各举刀枪,将黄晟他们团团围住。 一位头戴红起花珊瑚顶戴,身着五爪九蟒蟒袍,外罩锦鸡朴服的官员走了上来,走到公主近前撩袍跪倒:“奴才江宁布政使塞尔图给公主请安,请恕奴才来迟之罪。” “起来吧,本公主不怪你,反而要感谢你,至于这些人就交给你了,赶紧请最好的大夫来。”和孝公主顾不得多说,拉起刘天爵向房间走去。 …… ; 第九章 罐头 ()敷药包扎完毕,梳洗过后,换了身衣服,刘天爵顿觉清爽不少。来到钓鱼台的亭子里(此时黄家已然被抄),欣赏着周围的湖光山sè。不多时,黄勇便在刘印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黄勇走了进来深施一礼:“草民黄勇见过大人。” 刘天爵急忙站起身来拉起黄勇,做礼贤下士状;“黄先先生不必多礼,该施礼的是我才对。”说着将黄勇按到座位上,一躬到底。 “这可是不得,草民不敢。”黄勇急忙站起身来,诚惶诚恐的说道,这一礼他可不敢生受。 “呵呵,不必如此,咱们都随意,来尝尝这雨前龙井。”刘天爵拉着黄勇坐下,说着端起了茶杯。 “既然大人公务繁忙,那黄勇告辞了。”黄勇一脸的不悦。 “这是为何啊!这还没说两句话呢?”刘天爵疑惑的问道。 “难道大人不是端茶送客吗?”见刘天爵神情不死作伪,黄勇这才脸sè缓和下来反问道。 “哦,瞧我,对于这些繁文缛节,我都不怎么理会。”刘天爵尴尬的解释两句。 “草民冒昧了,大人勿怪。”黄勇也颇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的事情多谢黄先生……”刘天爵侃侃而谈,意思就是,我看你对眼,来当我小弟吧,我罩着你。 “谢谢大人抬爱,黄勇必将效犬马之劳。”黄勇急忙跪下表忠心,一脸的激动,终于报上大粗腿了。 ……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相信不几ri便有惊喜。”刘天爵站起身来说道。 “谢谢大人,黄勇就不叨扰了。”黄勇施礼离开。 望着黄勇的背影消失,刘天爵兴奋地挥了挥手:“终于成大哥了,貌似这个小弟不错。” …… 紫禁城南书房,嘉庆端坐御座之上,下面一个大臣跪在地上。片刻过后:“广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臣不敢期满皇上。”广兴匍匐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嘉庆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情感。 看着广兴离开,嘉庆咳嗽一声,一名一等侍卫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启禀万岁,臣已查明,广兴所言并不属实,正如前几ri密折所奏,黄涛意图欺辱公主……被涂赛等人所救,固伦额驸惩治了黄涛,后来黄家四兄弟带人前来,想要~想要擒杀公主等人,后得黄勇带人前来接应……终于等到了江宁布政使塞尔图的救兵,现黄家已被抄家,扬州知府李刚也已被锁拿。” “嗯,朕知道了,黄家~诛族吧,至于李刚撤职查办,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就让那个黄勇做两淮盐会商总吧。”嘉庆闭着眼睛,手里捻着一串佛珠。挥了挥手。 “嗻,奴才告退。”说完正yu离去。 “等等,传朕旨意削去丰绅殷德三等轻车都尉的爵位,嗯,你下去吧。”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窗外。 在太监的搀扶下走出南书房,站在门口抬头眺望,天际的云朵渐渐绘成一幅大好河山的壮阔蓝图,默默念叨:“丰绅殷德,朕该如何对你呢……” …… 刘天爵等人一路拔山涉水,哦,游山玩水,终于在离京时隔七个多月后,到达了琼州。 这ri刚熟悉完卷宗,就接到夺爵的圣旨,这让刚刚逍遥了几ri的刘天爵,心里不由得一沉。 夜晚,站在后院莲雾树下:“夜sè明如许,嗟令困不伸。百年原是梦,廿载枉劳神。室暗难挨晓,墙高不见chun。星辰环冷月,缧绁泣孤臣,对景伤前事,怀才误此身。余生料无几,空负九重仁。今夕是何夕,元宵又一chun。可怜此月夜,分外照愁人。思与更俱永,恩随节共断。圣明幽隐烛,缧绁有孤臣。” 抬头望着夜空,刘天爵自言自语:“嘉庆啊,嘉庆,我本来只想保住这条小命儿,踏踏实实的过好ri子,可是连着你都不给,这是你逼的。”说着一拳打在树上。 于是,悲剧了,“谁呀,这么没有公德心,大晚上乱扔东西……”树下一个人捂着脑袋大喊大叫。 不远处一个莲雾果正裂开嘴,笑呵呵的看着刘天爵。 这一ri,刘天爵和公主两人正在私家小厨房,穿戴着自制的围裙,围裙上的图案颇有喜感,公主的是头戴粉sè蝴蝶结的米菲兔,刘天爵则是一只头顶马桶刷的肥兔子,颇有流氓的气质,当然这是出自伟大的设计师刘天爵之手,可惜都是山寨货。 桌上放着莲雾、甜蒲桃、菠萝蜜、红毛丹几种海南水果,刘天爵撸胳膊挽袖子追被大干一场。 和孝公主一边煮着新做的玻璃瓶,按刘天爵得说法这叫消毒,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刘天爵怒气冲冲的切着莲雾果,就听见他嘴里不停的嘀咕:“让你砸我,我今天要好好修理你。” 将莲雾果去皮去核切小块,锅内放入能没过莲雾果的水,大火烧开,放入莲雾果和冰糖。大火接着烧开后,盖上盖子转小火煮了大约一刻左右,看到已经变得微透明的果块,刘天爵满意的点点头,取出凉了一会儿,然后装入玻璃瓶子里,再次放入锅里继续除菌,然后直接蒙上布,用绳子系紧,最后用泥密封。 看着成品,刘天爵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和公主两人端着小碗一边舞动着汤匙,一边观赏着眼前一排几个新出品的罐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密封问题,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可惜没有机器啊!” 刘天爵非常不满意的就是罐头瓶盖子,可是自己只是个文科生,化学还懂一些,什么实验制取硝酸硫酸啊,什么蒸汽原理啊,等等,蒸汽,正在苦思冥想的刘天爵眼睛顿时一亮。 蒸汽机,简单说,就是气缸和换向阀伐,蒸汽推动活塞在气缸之内做反复运动,通过连杆带动飞轮旋转,将往复运动变为圆周运动,而飞轮反过来又带动换向阀,改变活塞两次的进气与排气关系,实现机械自动换向,来维持机器连续运行。 想到这里,就想起了那个整天好吃懒做,美其名曰勘探考察,实际行旅游之实的家伙。 “刘印~刘印”刘天爵大声呼喊起来。 “爷,您有什么吩咐?”刘印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你去,把那个红毛詹姆斯叫来。”刘天爵说完继续欣赏自己的罐头佳作。 不大一会儿,正主就走了进来。刘天爵和公主上下打量詹姆斯一眼,“噗嗤~”两人都没忍住,把嘴里还没下咽的水果全吐了出来。 往詹姆斯身上瞧去,身穿红黑sè长袍,外套青sè马褂,最具喜感的是戴一顶绿sè小帽儿,脚踩花sè布鞋,腰里鼓鼓囊囊的。估计是买的成衣,这身行头套在詹姆斯不到两米的身躯上,怎么看怎么不搭,袖子刚过胳膊肘,胳膊上一寸长的体毛看的分外清楚,下边白sè袜子也暴露在空气中。 过了好一阵子,刘天爵才忍住笑:“谁跟你推荐的这身衣服。” “我看大家都这么穿,所以我就去买了,可惜这是最大号。”詹姆斯颇为懊恼的抻了抻衣服。 “难道没人告诉你可以订做吗?”说完,刘天爵又开始哈哈大笑,这个老外还真是傻的可爱。 “哦~”詹姆斯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好了,找你来是有件事问你,蒸汽机你懂吗?”刘天爵说完脸上挂满了希冀。 “蒸汽机?哦,我记起来了,你是说英格兰瓦特先生发明的那个机器?”詹姆斯恍然说道。 “对,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听到詹姆斯的回答,刘天爵兴奋地说了起来,那真是机关枪一样的语速。 “先生~老板~老板,我想你是搞错了,我只是知道那个东西,也见过那个机器工作的样子,但是很可惜,我不懂。”说完詹姆斯抱歉的摊开了双手。 “哦?那好吧,把你见过的和我说说,咱们俩一起试着研究一下。”既然这个老外不懂,那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说完向书房走去。 和孝公主茫然的看了一眼,在侍女的伺候下,抱着罐头向香闺走去。 来到书房,詹姆斯拿出自己的鹅毛笔,开始画图:“嗯,我见到的是这样……” …… 掌灯时分,和孝公主再次来到书房,看到两个人还在激烈的争论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叫他们吃饭了。 看着两人没完没了的架势,和孝公主只能移步走了过去:“行了,天爵,该吃饭了。” “哦,走吧,詹姆斯。”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很晚了,刘天爵这才拍了拍詹姆斯的胳膊说道。 迈步来到饭厅,看到桌上的美味,刘天爵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惹得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两眼。 ; 第十章 饭后打手枪 ()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琼州四大名菜文昌鸡、加积鸭、东山羊、和乐蟹,另有临高ru猪、石山壅羊、曲口海鲜和梅花参、鲍鱼、木瓜鱼翅、椰子船,再配以椰nǎi、鲜桔子汁,当然还少不了一瓶菠萝蜜的罐头。 “哇哦,真是太丰盛了!”詹姆斯的眼睛睁的老大,如果眼睛也能吃东西的话,相信他会大饱眼福。 刘天爵没有那么多繁文礼节,直接开吃,詹姆斯可就闹笑话了,一个筷子就难到了他,一会儿学者刘天爵的样子夹菜,很遗憾连个菜叶都没夹起来,多次失败后,开始尝试新方法,一手一根筷子杵了半天,再次挑战失败,看着刘天爵吃得很痛快,詹姆斯越发着急起来,毕竟看着另一个人在大吃大喝,自己却因为不会用这两根小木棍,而只能干看着,是一件多么让人懊恼的事情。 看着詹姆斯抓耳挠腮的样子,刘天爵和公主相视一笑,刘天爵笑着打趣:“詹姆斯,我很奇怪,来了中国这么多年,你怎么连筷子都不会用。” “哦,这个太难了,所以我一般用叉子和勺子吃饭,以前随身带着,今天没有带。”詹姆斯颓然的说着,眼睛巴巴的看着眼前一道道摆盘美观,sè泽淡黄光亮,肉质滑嫩,皮薄骨酥,香味甚浓,肥而不腻的美味佳肴。 看着詹姆斯的衰样,刘天爵忍住笑意向仆人吩咐道:“好吧,给他那把小水果刀来。” 很快,在小刀和勺子的帮助下,詹姆斯终于追上了刘天爵的就餐速度,话说有个人作参照吃饭就是香,看着刘天爵和詹姆斯两个人好像比赛一样的风卷残云,和孝公主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多吃了一小碗。 “今天不用刷盘子了。”看着桌上如蝗虫过境一般,刘天爵笑呵呵的开启了玩笑。 晚饭过后,坐在院子里,两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不经意间,刘天爵瞧见詹姆斯腰间的东西:“詹姆斯,你腰里别着的什么东西。” “哦,这是我的手枪。”两把硕大的左轮手枪被詹姆斯放在桌上。 感叹着这个时代就是好,玩儿枪都不用担心jing察找事儿。拿了过来,仔细瞧了瞧,随即眼睛一缩,装作不懂的样子:“詹姆斯,你这个子弹怎么是一体的?” 詹姆斯很得意的笑了笑:“亲爱的刘,这是我的发明。” 说着拿起一个子弹作参照:“我把发shè药和弹头结合在一起,然后用铜皮包裹,你看这是发shè药,用击针触发这里,然后引燃这里的火药,然后‘嘭’的一声,子弹就shè出去了,这个剩余的弹壳我再装上火药弹头,就又可以使用了。” 看着洋洋得意的詹姆斯,刘天爵不得不承认他有那么点儿小聪明:“嗯,很不错,我能试试它的威力吗?” “当然。”说着又从怀里拿出几发子弹递给刘天爵。 男人对于枪总有一种特殊的情节,有人说枪是情人,有人说枪是最忠实的伙伴,也有人说枪是最可怕的敌人。在刘天爵看来,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拿着它的人。 抚摸着枪身上jing美的花纹,刘天爵很兴奋。双手握枪,瞄准,“砰”的一枪出去,貌似shè击水平差点儿,子弹不知道飞哪去了。 “哦,我的上帝呀!”詹姆斯一脸惋惜的耸了耸肩。 “再来,我就不信了。”刘天爵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后坐力真是大。 再次据枪瞄准击发,一气呵成,“砰、砰、砰、砰”四声枪响过后,刘天爵挥手驱散眼前的烟雾还有刺鼻的气味。 走进目标,这次他很满意,罐头瓶早已变成了渣渣,不过五发子弹才打中,这个十米的准头似乎差了点儿。 “天啊,您真是好枪法,用你们中国话讲,叫百步穿杨……”虽然刘天爵的枪法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是詹姆斯却煞有其事不停的夸奖,听得刘天爵很受用。 虽然意犹未尽,但是看着发红的手腕,刘天爵只好悻悻然的把手枪还给詹姆斯:“不错,真是一把好枪。” “呵呵,是的,我相信这是世界上最好的枪,没有之一。”对于刘天爵的称赞,詹姆斯很是骄傲。 “你说我们合作生产的话,怎么样,我八你二。”刘天爵笑着看着詹姆斯。 詹姆斯很是激动:“不不不,我这个是世界上最详尽的,想想吧,他们还是燧发枪,一分钟两发,我这个shè速起码是他们好几倍,而且shè程比他们的远,所以最少给我四城。” 对于詹姆斯的要求,刘天爵很是不忿,你姥姥的,给你就不错了,还这么贪心,小心哪天老子不爽,把你扔海里喂鲨鱼,想到这里,刘天爵故作愤怒的盯着这个红毛鬼:“你要想清楚,我要出地皮,出人,出钱,还有销售,你只是出技术而已,想想我就肉疼,这么着吧,我九你一。” “哦,上帝啊,您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好吧,我要三成。”詹姆斯装作很真诚的样子。 “不,就一成,要不小心你的小命。”刘天爵赤果果的威胁道。 “哦,好吧,那就一成。”詹姆斯的心里在滴血啊,早知道不还价了,少了一成,那可是百分之十啊。 见詹姆斯还算给面子,刘天爵很高兴,不过当看到老外脸上的表情,嗯,像死了爹妈一样,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他不会给自己整些幺蛾子吧,积极xing得给他调动起来。 想到这里,又笑着看着詹姆斯,不过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猥:“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这个罐头,你刚才也吃过了,我准备建一个罐头厂,也给你百分之十,怎么样?” 詹姆斯的眼睛亮了:“哦,真的吗,赞美上帝,您真慷慨。” 瞧着詹姆斯欣喜若狂的表情,刘天爵心里冷笑,小样,这是给你点儿甜头,要不然怎吗能让你安心给我卖命呢,略微一沉吟:“不过。” 听到“不过”两个字,詹姆斯原本激动地白脸立马僵住了,微微发红。 “不过你要给我找一些人才过来,比方说机械,炼钢,事成之后,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每成立一家厂子就给你百分之一。”在刘天爵看来,钱财是科技发展的第一推动力。 “哦,真的,赞美你,刘,我明天就出发,我在澳门有一些朋友,相信他们很乐意为您效劳的。”说完,拿起两瓶罐头就走,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刘天爵很欣慰,不错,有前途。 回到卧室,就看见公主坐在灯下,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拿着一本书看的很入迷,在灯光的yin沉下,原本jing致的小脸儿,变得更加俏丽脱俗,看的刘天爵一阵上火。 “你回来了,刚才是你在放鞭炮吗?”和孝公主站起身来吩咐丫鬟去打水。 “呵呵,和詹姆斯玩儿了会儿西洋玩意儿,又谈了几笔买卖,就我那点儿俸禄,一年加起来,还不够一个月的花销,咱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擦完脸,把毛巾递给丫鬟,刘天爵这才说道。 “没有关系,只要ri子过得舒心,少吃些,少穿些就可以了。”和孝公主笑着递过来一杯果茶。 刘天爵神sè一怔,典型的贤妻良母啊,老天待我不薄,嘴上却说道:“那怎么行,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让老婆受苦更何况是公主老婆。” 和孝公主嘴上虽然说“贫嘴~”,心里早已被蜜灌满,说不出的娇羞可人。 “咳咳,那个,公主,时间不早了,我们歇息吧。”刘天爵下面早已支起了帐篷。 看着自家丈夫的窘态,和孝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公公的丧期未过,我们还是分开吧。” “哎~没关系的,只要心中有他老人家,相信她不会怪罪的,相信他老人家一定希望早ri有个孙子。”说着一把抱起公主向床笫走去。 公主羞红的小脸儿埋在刘天爵的怀里…… ; 第十一章大发展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各种工厂拔地而起,而整个琼州府的官员都被绑上了刘天爵的战车。 钢铁厂、机器厂等重工业一应俱全,各种民用工业也相继建立,为琼州财政做出最大贡献的莫过于烟草和盐业,当然少不了罐头。 鉴于枪杆子才是硬道理,刘天爵建立了一直富有战斗力的部队,起名城管,目前处于草创阶段,建制为小队、中队、大队、支队,制服参考07军服样式,当然颜sè改成了黑sè,配大沿帽,帽徽是一颗龙头。采用军衔制,小队长少尉,肩扛一颗三角星,中队长上尉三颗三角星,大队长少校一颗四角星,支队长三颗四角星。总共三千余人,这可是用了老本才积攒的家当。 这一ri,詹姆斯兴冲冲的来找刘天爵,现在的詹姆斯今非昔比了,一套城管制服穿在身上,凸显了他那魁梧的身材,肩膀上三颗四角星闪闪发光,军靴擦得一尘不染。 走到刘天爵近前,一个立正:“报告司令,城管第一支队后勤主任詹姆斯向您报到。” 刘天爵抬眼看了看他:“你今个不在枪炮厂呆着,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老板,我有个两个消息要告诉您,不过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要先听哪一个。”说完眨马眨马蓝汪汪的大眼,看的刘天爵一阵恶寒。 “行了,好的没学会,绕弯子你到学的挺快的,说吧。”刘天爵继续低头写着下一年的发展计划。 “好的,您说的机关枪我们做出来了,只是shè程和shè速并不理想,主要是火药不过关。” 刘天爵抬起头看着詹姆斯:“知道了,不用着急,另外线膛枪做了多少了?” “现在已经有四千件合格成品了,我只是很奇怪,老板,我们有更先进的弹药一体后装步枪的生产条件,为什么要生产这种落后的后装线膛燧发枪。” “呵呵,现在的欧洲,你的老家,还在使用前装燧发枪,前装线膛枪都很少,这种后装线膛燧发枪已经很先进了,而且我们没有必要一次到位,我们要保持这种技术上的有事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刘天爵一边说着一边整理文件。 “哦,赞美上帝,老板,你真是个天才。”詹姆斯在中国这些年学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好了,直接点儿,你刚才说机关枪发明出来了?”对于詹姆斯的恭维,刘天爵还是很受用的。 “是的,老板,我们按照您的思路,试制了两种连发枪,哦,机关枪,一种六管转轮式,还有一种水冷式。”对于这个老板,詹姆斯的内心还是很崇拜的,当然不排除金钱的诱惑。 “好吧,我们走,带我去看看。”刘天爵说完,拿过呢子大衣带头走了出去。 看见两列整齐的卫兵,刘天爵满意的点了点头,登上新式马车。 透过玻璃看着宽阔的街道,两旁整齐的四层小楼,林立的商铺,刘天爵一阵自豪,我这发展速度,估计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吧。 枪炮厂建在郊外的东山岭,东山岭三峰耸立,方圆约10公里,主峰海拔184米,并不高峻,然峙立在一片海滨平原之上,突兀挺拔,颇有气势,地势易守难攻。 半个来时辰,经过层层检查马车驶进了枪炮厂。 在詹姆斯的引领下走进试验场,就见两个带轮子的东西摆在一侧,上面盖着帆布,看轮廓,怎么看都像是两门小口径火炮。 詹姆斯的两个同乡得到消息,大老板来了,赶紧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掀开帆布,刘天爵很郁闷,虽然样子和记忆力的图纸吻合,可是这个体积,太大了吧,毫不夸张的说,这体积都赶上法国的“七五小姐”了。 刘天爵围着两挺巨型机关枪转了两圈,左瞧瞧又看看,最后指着它们问道:“这连个,额,枪的参数xing能怎么样。” “我们通过实验,这挺转轮机枪还是很可靠的,依靠shè手转动手柄,使枪管连续转动,完成连续不断的shè击。其口径为15.43毫米,枪重54.2千克,手柄每转动一圈,各枪管依次装弹、击发、退壳,shè速可达150发,shè程最远500米。”说完一脸希冀的看着刘天爵。 “这个太重了,缩小一些吧,shè速有些低,有待改进。”说完看向另一个。 另一个外国人立马高兴地说道:“这个水冷式,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可一不间断地发shè,不用担心枪管寿命。” “就是很费水是吧,不用说这些,直接说数据。”刘天爵看着这两个试验品,一阵牙疼。 “它是以火药燃气为能源的自动武器。其口径为15.43毫米,枪重47.2千克,采用枪管短后坐式自动方式,水冷枪管;采用容弹量为100发3.4米长的帆布弹带供弹,弹带可以接续,理论shè速300发/分,可以单、连发shè击;也可以通过shè速调节器调整为慢shè速100发/分。” “哎,数据还有待提高,我很纳闷,为什么你们设计的这么复杂,像这里这些支架,还有这里都可以去掉吗,还有这个shè程太近了,先这样吧,你们想放下对机关枪的研究,先把无烟火药的问题解决了,研究方向思路,一会儿我让詹姆斯告诉你们。”说完向厂长办公室走去,可以说刘天爵对于两挺巨人症机关枪极度不满意,还没有新式步枪打得远,整个一废铁。 坐在办公室里,刘天爵左思右想,时间不等人啊,再有三十年鸦片战争就要爆发了,虽然自己已经下决心造反,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外国人,再加上鸦片这个东西害人不浅,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白面粉发明出来买到英法去。 来回踱着步,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了,我好像没有建军校…… “老板,你找我。”詹姆斯走了进来。 “嗯,我要建一所军校。”刘天爵直接蹦出来一句。 “这个军校是什么?”詹姆斯有些摸不清头脑。 “就是培养军官学习指挥打仗的学校,你们西方没有嘛?”刘天爵很好奇。 “哦,我们那里的军人军官都是从士兵一步步升上去的,主要是在战争中积累经验,不过老板,您的想法很不错,需要我做些什么?”詹姆斯很自觉地问道。 “你去找一些在军队里呆过的朋友,来给我训练一些基层军官。” “好的,没有问题。” “哎?你还有什么事情?”见詹姆斯并未离开,刘天爵有些疑惑。 “哦,我亲爱的老板,您说的那个曲shè炮刚刚试验成功了,您要不要看一下。” “哦,是吗,快带我去。”终于有了一条让人高兴地消息。 跟着詹姆斯兴冲冲的返回试验场,看到地上的东西,刘天爵的眼睛一亮,太完美了,和记忆力的一模一样。 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才直起身子:“这门迫击炮xing能怎么样。” “我们刚刚试shè了五发,误差都在十米以内,这门迫击炮,长1.5m,口径60mm,,shè速高20~30发每分钟,火力猛,杀伤效果好,全重45kg,最远可达1000m。” “嗯,还行,不错,这月发给你们奖金,每人大洋100块。”刘天爵一挥手决定下来,正应了那句老话,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是我们城管的优良传统。 “另外,还有一个小玩意儿。” “嗯?”刘天爵看向詹姆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