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野无软妹》 尾声=某社团活动的风景 网译版 翻译 ly、玳瑁、my此方彼方、新藤、玉子烧@轻之国度 银发碧眼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台24寸破旧电视机的画面。 在同龄女孩中也绝对算得上可爱的容姿,现在也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在她那小巧的手中正握着ps的手柄。 紧挨着女孩——雷纳身边的带着红绿眼镜,有着修长苗条身材和马尾辫等特征的女孩——沙由里正靠在椅子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 电视画面上的电车正“咯噔,咯噔”的在铁轨上奔驰着。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电车,而是3d游戏。 [就好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呢,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按时到站么?] [罗、罗嗦!我知道了啦,再过一会儿速度就会上去了啦!] 面对沙由里露骨的挑衅,雷纳满脸通红地吼了回去。 “电车go”这游戏大家都知道吧? 十几年前造成大轰动的就是这家伙。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操纵着电车,以按时安全到站为目的的游戏。虽然规则看似简单的规则,但真的玩玩看的话却有不少困难。 [啊拉啊拉,这样的速度一会能好好地停下来么?紧急刹车可是会扣分的哟] [我知道的啦!你给我闭嘴!] 不由得看着二人侧脸的我回过头去,对着正开心地摆弄着照相机的女孩,短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森里麻耶问道: [那么,这次这两人又在赌什么?又是把超辣咖喱全都吃光?] 前几天赌注的内容就是这个。雷纳吃完那东西后的第二天就请假没来学校。身为部长不制止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 [据说是每输一回就脱一件衣服的样子] [真的?] [恩,嘛,但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在桐野面前脱衣服] [……在结束之前我会乖乖地呆在部室外面的。所以——能交给你么?] 我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朝着拿着照相机的森里看去。这家伙本来是摄影部的,之前也给我看过几张她的作品,而且全都拍的不错的样子。 [哦呀哦呀……不制止真的可以么,部长先生?] 越过照相机看向我的森里,特意模仿着时代剧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游戏……这个也是竞技的一种。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东西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应该给予尊重] 用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实在装傻的感想回了过去后,双方都露出了“咦嘿嘿嘿”的笑容,将视线转回到了正在游戏的二人。不出所料雷纳玩的非常失败。 不仅过了时间,用了紧急刹车,还开过了站。于是造成了不停扣分的惨不忍睹的结果。 [简直就是酒后驾车的样子呢。啊,难道说真的喝了?] [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就喝酒的吧!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 [但是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吧?] 沙由里一边把食指贴在嘴边,一边仿佛嘲弄般地笑道。 [那个出生后第一句话就是“拿一打伏特加过来!”的俄罗斯人哦] [再怎么说这也太武断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吐槽到。嘛,虽然我知道这是偏见,但对俄罗斯人的印象也确实是那样。其他的还有俄式炸包子,俄罗斯甜菜糖,名字都是维奇,诺夫,斯基什么的。 [那么,接下来看我的了] 沙由里确认胜利一般笑着讲手柄拿了过来。与一个月前入部之后才知道这个游戏的雷纳不同,沙由里从发售当日起就一直在玩了,对这游戏可是知根知底。说起来把这游戏带到部室的就是沙由里。 虽然在难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防水,但只要看着雷纳的分数,就绝对不会认为沙由里有输的可能。 沙由里操纵的电车不快不慢,正以绝佳的速度行驶在轨道上。 雷纳一边吊起眼睛懊悔的瞪着电视画面,一边似乎想着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露出凶恶笑容的雷纳,当电车快要进站时把那东西拿到了沙由里的耳边。 [咦呀!?] “嘀铃铃”的超大音量的刺耳闹钟声响彻整个部室。 不经意的一击,让沙由里不由得扔掉了手柄,双手捂着耳朵,身体弯曲成“く”字型。摇动着沙由里那对染上少许红色的银色辫子,雷纳哄笑道: [啊~啊,早就开过站了哦。这电车到底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沙由里抬起了头,从眼镜下射出锐利的视线瞪着雷纳。 [……你还真的做了呢] [你刚才不也这么对我做了么!] [我那是适当的忠告,而你这个只是单纯的妨害!把这两个相提并论,还真是单纯的头脑啊。] [你说什么!] 二人已经将游戏丢在一旁“嘎嘎”地吵起来了。对于这个可以被称为每日风景的现象,我和森里没有表现出慌张。 [赌注什么的已经抛到一边了呢] [……看上去是这样呢] 感到稍微有点可惜。 [那谁去制止?] 为此,我和森里进行了猜拳,并罕见的赢了。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照相机放桌上站起来的森里,我无意中开始呆呆地环顾四周。 约20叠大小的部室,角落处的书架上排列着铁道杂志和轻小说。 书架旁的展示台上放着火车和高达的模型。 电视机前则是各种游戏机和游戏软体,比如“电车go”同系列的“桃太郎电车”和“a电车”。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电车出场”(轻小说和一部分的游戏除外) 这里就是大树学院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部室。部员四名。分我是我,森里,沙由里以及雷纳。顺便一说森里和雷纳入部刚满一个月左右。 至于活动的内容——其实我对铁道并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大概是维持这个社团,以及快乐每一天吧? 网译版 翻译 ly、玳瑁、my此方彼方、新藤、玉子烧@轻之国度 银发碧眼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台24寸破旧电视机的画面。 在同龄女孩中也绝对算得上可爱的容姿,现在也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在她那小巧的手中正握着ps的手柄。 紧挨着女孩——雷纳身边的带着红绿眼镜,有着修长苗条身材和马尾辫等特征的女孩——沙由里正靠在椅子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 电视画面上的电车正“咯噔,咯噔”的在铁轨上奔驰着。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电车,而是3d游戏。 [就好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呢,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按时到站么?] [罗、罗嗦!我知道了啦,再过一会儿速度就会上去了啦!] 面对沙由里露骨的挑衅,雷纳满脸通红地吼了回去。 “电车go”这游戏大家都知道吧? 十几年前造成大轰动的就是这家伙。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操纵着电车,以按时安全到站为目的的游戏。虽然规则看似简单的规则,但真的玩玩看的话却有不少困难。 [啊拉啊拉,这样的速度一会能好好地停下来么?紧急刹车可是会扣分的哟] [我知道的啦!你给我闭嘴!] 不由得看着二人侧脸的我回过头去,对着正开心地摆弄着照相机的女孩,短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森里麻耶问道: [那么,这次这两人又在赌什么?又是把超辣咖喱全都吃光?] 前几天赌注的内容就是这个。雷纳吃完那东西后的第二天就请假没来学校。身为部长不制止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 [据说是每输一回就脱一件衣服的样子] [真的?] [恩,嘛,但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在桐野面前脱衣服] [……在结束之前我会乖乖地呆在部室外面的。所以——能交给你么?] 我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朝着拿着照相机的森里看去。这家伙本来是摄影部的,之前也给我看过几张她的作品,而且全都拍的不错的样子。 [哦呀哦呀……不制止真的可以么,部长先生?] 越过照相机看向我的森里,特意模仿着时代剧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游戏……这个也是竞技的一种。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东西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应该给予尊重] 用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实在装傻的感想回了过去后,双方都露出了“咦嘿嘿嘿”的笑容,将视线转回到了正在游戏的二人。不出所料雷纳玩的非常失败。 不仅过了时间,用了紧急刹车,还开过了站。于是造成了不停扣分的惨不忍睹的结果。 [简直就是酒后驾车的样子呢。啊,难道说真的喝了?] [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就喝酒的吧!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 [但是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吧?] 沙由里一边把食指贴在嘴边,一边仿佛嘲弄般地笑道。 [那个出生后第一句话就是“拿一打伏特加过来!”的俄罗斯人哦] [再怎么说这也太武断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吐槽到。嘛,虽然我知道这是偏见,但对俄罗斯人的印象也确实是那样。其他的还有俄式炸包子,俄罗斯甜菜糖,名字都是维奇,诺夫,斯基什么的。 [那么,接下来看我的了] 沙由里确认胜利一般笑着讲手柄拿了过来。与一个月前入部之后才知道这个游戏的雷纳不同,沙由里从发售当日起就一直在玩了,对这游戏可是知根知底。说起来把这游戏带到部室的就是沙由里。 虽然在难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防水,但只要看着雷纳的分数,就绝对不会认为沙由里有输的可能。 沙由里操纵的电车不快不慢,正以绝佳的速度行驶在轨道上。 雷纳一边吊起眼睛懊悔的瞪着电视画面,一边似乎想着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露出凶恶笑容的雷纳,当电车快要进站时把那东西拿到了沙由里的耳边。 [咦呀!?] “嘀铃铃”的超大音量的刺耳闹钟声响彻整个部室。 不经意的一击,让沙由里不由得扔掉了手柄,双手捂着耳朵,身体弯曲成“く”字型。摇动着沙由里那对染上少许红色的银色辫子,雷纳哄笑道: [啊~啊,早就开过站了哦。这电车到底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沙由里抬起了头,从眼镜下射出锐利的视线瞪着雷纳。 [……你还真的做了呢] [你刚才不也这么对我做了么!] [我那是适当的忠告,而你这个只是单纯的妨害!把这两个相提并论,还真是单纯的头脑啊。] [你说什么!] 二人已经将游戏丢在一旁“嘎嘎”地吵起来了。对于这个可以被称为每日风景的现象,我和森里没有表现出慌张。 [赌注什么的已经抛到一边了呢] [……看上去是这样呢] 感到稍微有点可惜。 [那谁去制止?] 为此,我和森里进行了猜拳,并罕见的赢了。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照相机放桌上站起来的森里,我无意中开始呆呆地环顾四周。 约20叠大小的部室,角落处的书架上排列着铁道杂志和轻小说。 书架旁的展示台上放着火车和高达的模型。 电视机前则是各种游戏机和游戏软体,比如“电车go”同系列的“桃太郎电车”和“a电车”。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电车出场”(轻小说和一部分的游戏除外) 这里就是大树学院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部室。部员四名。分我是我,森里,沙由里以及雷纳。顺便一说森里和雷纳入部刚满一个月左右。 至于活动的内容——其实我对铁道并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大概是维持这个社团,以及快乐每一天吧? 网译版 翻译 ly、玳瑁、my此方彼方、新藤、玉子烧@轻之国度 银发碧眼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台24寸破旧电视机的画面。 在同龄女孩中也绝对算得上可爱的容姿,现在也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在她那小巧的手中正握着ps的手柄。 紧挨着女孩——雷纳身边的带着红绿眼镜,有着修长苗条身材和马尾辫等特征的女孩——沙由里正靠在椅子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 电视画面上的电车正“咯噔,咯噔”的在铁轨上奔驰着。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电车,而是3d游戏。 [就好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呢,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按时到站么?] [罗、罗嗦!我知道了啦,再过一会儿速度就会上去了啦!] 面对沙由里露骨的挑衅,雷纳满脸通红地吼了回去。 “电车go”这游戏大家都知道吧? 十几年前造成大轰动的就是这家伙。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操纵着电车,以按时安全到站为目的的游戏。虽然规则看似简单的规则,但真的玩玩看的话却有不少困难。 [啊拉啊拉,这样的速度一会能好好地停下来么?紧急刹车可是会扣分的哟] [我知道的啦!你给我闭嘴!] 不由得看着二人侧脸的我回过头去,对着正开心地摆弄着照相机的女孩,短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森里麻耶问道: [那么,这次这两人又在赌什么?又是把超辣咖喱全都吃光?] 前几天赌注的内容就是这个。雷纳吃完那东西后的第二天就请假没来学校。身为部长不制止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 [据说是每输一回就脱一件衣服的样子] [真的?] [恩,嘛,但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在桐野面前脱衣服] [……在结束之前我会乖乖地呆在部室外面的。所以——能交给你么?] 我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朝着拿着照相机的森里看去。这家伙本来是摄影部的,之前也给我看过几张她的作品,而且全都拍的不错的样子。 [哦呀哦呀……不制止真的可以么,部长先生?] 越过照相机看向我的森里,特意模仿着时代剧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游戏……这个也是竞技的一种。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东西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应该给予尊重] 用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实在装傻的感想回了过去后,双方都露出了“咦嘿嘿嘿”的笑容,将视线转回到了正在游戏的二人。不出所料雷纳玩的非常失败。 不仅过了时间,用了紧急刹车,还开过了站。于是造成了不停扣分的惨不忍睹的结果。 [简直就是酒后驾车的样子呢。啊,难道说真的喝了?] [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就喝酒的吧!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 [但是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吧?] 沙由里一边把食指贴在嘴边,一边仿佛嘲弄般地笑道。 [那个出生后第一句话就是“拿一打伏特加过来!”的俄罗斯人哦] [再怎么说这也太武断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吐槽到。嘛,虽然我知道这是偏见,但对俄罗斯人的印象也确实是那样。其他的还有俄式炸包子,俄罗斯甜菜糖,名字都是维奇,诺夫,斯基什么的。 [那么,接下来看我的了] 沙由里确认胜利一般笑着讲手柄拿了过来。与一个月前入部之后才知道这个游戏的雷纳不同,沙由里从发售当日起就一直在玩了,对这游戏可是知根知底。说起来把这游戏带到部室的就是沙由里。 虽然在难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防水,但只要看着雷纳的分数,就绝对不会认为沙由里有输的可能。 沙由里操纵的电车不快不慢,正以绝佳的速度行驶在轨道上。 雷纳一边吊起眼睛懊悔的瞪着电视画面,一边似乎想着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露出凶恶笑容的雷纳,当电车快要进站时把那东西拿到了沙由里的耳边。 [咦呀!?] “嘀铃铃”的超大音量的刺耳闹钟声响彻整个部室。 不经意的一击,让沙由里不由得扔掉了手柄,双手捂着耳朵,身体弯曲成“く”字型。摇动着沙由里那对染上少许红色的银色辫子,雷纳哄笑道: [啊~啊,早就开过站了哦。这电车到底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沙由里抬起了头,从眼镜下射出锐利的视线瞪着雷纳。 [……你还真的做了呢] [你刚才不也这么对我做了么!] [我那是适当的忠告,而你这个只是单纯的妨害!把这两个相提并论,还真是单纯的头脑啊。] [你说什么!] 二人已经将游戏丢在一旁“嘎嘎”地吵起来了。对于这个可以被称为每日风景的现象,我和森里没有表现出慌张。 [赌注什么的已经抛到一边了呢] [……看上去是这样呢] 感到稍微有点可惜。 [那谁去制止?] 为此,我和森里进行了猜拳,并罕见的赢了。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照相机放桌上站起来的森里,我无意中开始呆呆地环顾四周。 约20叠大小的部室,角落处的书架上排列着铁道杂志和轻小说。 书架旁的展示台上放着火车和高达的模型。 电视机前则是各种游戏机和游戏软体,比如“电车go”同系列的“桃太郎电车”和“a电车”。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电车出场”(轻小说和一部分的游戏除外) 这里就是大树学院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部室。部员四名。分我是我,森里,沙由里以及雷纳。顺便一说森里和雷纳入部刚满一个月左右。 至于活动的内容——其实我对铁道并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大概是维持这个社团,以及快乐每一天吧? 网译版 翻译 ly、玳瑁、my此方彼方、新藤、玉子烧@轻之国度 银发碧眼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台24寸破旧电视机的画面。 在同龄女孩中也绝对算得上可爱的容姿,现在也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在她那小巧的手中正握着ps的手柄。 紧挨着女孩——雷纳身边的带着红绿眼镜,有着修长苗条身材和马尾辫等特征的女孩——沙由里正靠在椅子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 电视画面上的电车正“咯噔,咯噔”的在铁轨上奔驰着。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电车,而是3d游戏。 [就好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呢,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按时到站么?] [罗、罗嗦!我知道了啦,再过一会儿速度就会上去了啦!] 面对沙由里露骨的挑衅,雷纳满脸通红地吼了回去。 “电车go”这游戏大家都知道吧? 十几年前造成大轰动的就是这家伙。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操纵着电车,以按时安全到站为目的的游戏。虽然规则看似简单的规则,但真的玩玩看的话却有不少困难。 [啊拉啊拉,这样的速度一会能好好地停下来么?紧急刹车可是会扣分的哟] [我知道的啦!你给我闭嘴!] 不由得看着二人侧脸的我回过头去,对着正开心地摆弄着照相机的女孩,短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森里麻耶问道: [那么,这次这两人又在赌什么?又是把超辣咖喱全都吃光?] 前几天赌注的内容就是这个。雷纳吃完那东西后的第二天就请假没来学校。身为部长不制止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 [据说是每输一回就脱一件衣服的样子] [真的?] [恩,嘛,但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在桐野面前脱衣服] [……在结束之前我会乖乖地呆在部室外面的。所以——能交给你么?] 我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朝着拿着照相机的森里看去。这家伙本来是摄影部的,之前也给我看过几张她的作品,而且全都拍的不错的样子。 [哦呀哦呀……不制止真的可以么,部长先生?] 越过照相机看向我的森里,特意模仿着时代剧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游戏……这个也是竞技的一种。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东西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应该给予尊重] 用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实在装傻的感想回了过去后,双方都露出了“咦嘿嘿嘿”的笑容,将视线转回到了正在游戏的二人。不出所料雷纳玩的非常失败。 不仅过了时间,用了紧急刹车,还开过了站。于是造成了不停扣分的惨不忍睹的结果。 [简直就是酒后驾车的样子呢。啊,难道说真的喝了?] [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就喝酒的吧!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 [但是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吧?] 沙由里一边把食指贴在嘴边,一边仿佛嘲弄般地笑道。 [那个出生后第一句话就是“拿一打伏特加过来!”的俄罗斯人哦] [再怎么说这也太武断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吐槽到。嘛,虽然我知道这是偏见,但对俄罗斯人的印象也确实是那样。其他的还有俄式炸包子,俄罗斯甜菜糖,名字都是维奇,诺夫,斯基什么的。 [那么,接下来看我的了] 沙由里确认胜利一般笑着讲手柄拿了过来。与一个月前入部之后才知道这个游戏的雷纳不同,沙由里从发售当日起就一直在玩了,对这游戏可是知根知底。说起来把这游戏带到部室的就是沙由里。 虽然在难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防水,但只要看着雷纳的分数,就绝对不会认为沙由里有输的可能。 沙由里操纵的电车不快不慢,正以绝佳的速度行驶在轨道上。 雷纳一边吊起眼睛懊悔的瞪着电视画面,一边似乎想着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露出凶恶笑容的雷纳,当电车快要进站时把那东西拿到了沙由里的耳边。 [咦呀!?] “嘀铃铃”的超大音量的刺耳闹钟声响彻整个部室。 不经意的一击,让沙由里不由得扔掉了手柄,双手捂着耳朵,身体弯曲成“く”字型。摇动着沙由里那对染上少许红色的银色辫子,雷纳哄笑道: [啊~啊,早就开过站了哦。这电车到底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沙由里抬起了头,从眼镜下射出锐利的视线瞪着雷纳。 [……你还真的做了呢] [你刚才不也这么对我做了么!] [我那是适当的忠告,而你这个只是单纯的妨害!把这两个相提并论,还真是单纯的头脑啊。] [你说什么!] 二人已经将游戏丢在一旁“嘎嘎”地吵起来了。对于这个可以被称为每日风景的现象,我和森里没有表现出慌张。 [赌注什么的已经抛到一边了呢] [……看上去是这样呢] 感到稍微有点可惜。 [那谁去制止?] 为此,我和森里进行了猜拳,并罕见的赢了。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照相机放桌上站起来的森里,我无意中开始呆呆地环顾四周。 约20叠大小的部室,角落处的书架上排列着铁道杂志和轻小说。 书架旁的展示台上放着火车和高达的模型。 电视机前则是各种游戏机和游戏软体,比如“电车go”同系列的“桃太郎电车”和“a电车”。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电车出场”(轻小说和一部分的游戏除外) 这里就是大树学院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部室。部员四名。分我是我,森里,沙由里以及雷纳。顺便一说森里和雷纳入部刚满一个月左右。 至于活动的内容——其实我对铁道并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大概是维持这个社团,以及快乐每一天吧? 网译版 翻译 ly、玳瑁、my此方彼方、新藤、玉子烧@轻之国度 银发碧眼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台24寸破旧电视机的画面。 在同龄女孩中也绝对算得上可爱的容姿,现在也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在她那小巧的手中正握着ps的手柄。 紧挨着女孩——雷纳身边的带着红绿眼镜,有着修长苗条身材和马尾辫等特征的女孩——沙由里正靠在椅子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 电视画面上的电车正“咯噔,咯噔”的在铁轨上奔驰着。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电车,而是3d游戏。 [就好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呢,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按时到站么?] [罗、罗嗦!我知道了啦,再过一会儿速度就会上去了啦!] 面对沙由里露骨的挑衅,雷纳满脸通红地吼了回去。 “电车go”这游戏大家都知道吧? 十几年前造成大轰动的就是这家伙。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操纵着电车,以按时安全到站为目的的游戏。虽然规则看似简单的规则,但真的玩玩看的话却有不少困难。 [啊拉啊拉,这样的速度一会能好好地停下来么?紧急刹车可是会扣分的哟] [我知道的啦!你给我闭嘴!] 不由得看着二人侧脸的我回过头去,对着正开心地摆弄着照相机的女孩,短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森里麻耶问道: [那么,这次这两人又在赌什么?又是把超辣咖喱全都吃光?] 前几天赌注的内容就是这个。雷纳吃完那东西后的第二天就请假没来学校。身为部长不制止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 [据说是每输一回就脱一件衣服的样子] [真的?] [恩,嘛,但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在桐野面前脱衣服] [……在结束之前我会乖乖地呆在部室外面的。所以——能交给你么?] 我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朝着拿着照相机的森里看去。这家伙本来是摄影部的,之前也给我看过几张她的作品,而且全都拍的不错的样子。 [哦呀哦呀……不制止真的可以么,部长先生?] 越过照相机看向我的森里,特意模仿着时代剧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游戏……这个也是竞技的一种。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东西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应该给予尊重] 用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实在装傻的感想回了过去后,双方都露出了“咦嘿嘿嘿”的笑容,将视线转回到了正在游戏的二人。不出所料雷纳玩的非常失败。 不仅过了时间,用了紧急刹车,还开过了站。于是造成了不停扣分的惨不忍睹的结果。 [简直就是酒后驾车的样子呢。啊,难道说真的喝了?] [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就喝酒的吧!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 [但是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吧?] 沙由里一边把食指贴在嘴边,一边仿佛嘲弄般地笑道。 [那个出生后第一句话就是“拿一打伏特加过来!”的俄罗斯人哦] [再怎么说这也太武断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吐槽到。嘛,虽然我知道这是偏见,但对俄罗斯人的印象也确实是那样。其他的还有俄式炸包子,俄罗斯甜菜糖,名字都是维奇,诺夫,斯基什么的。 [那么,接下来看我的了] 沙由里确认胜利一般笑着讲手柄拿了过来。与一个月前入部之后才知道这个游戏的雷纳不同,沙由里从发售当日起就一直在玩了,对这游戏可是知根知底。说起来把这游戏带到部室的就是沙由里。 虽然在难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防水,但只要看着雷纳的分数,就绝对不会认为沙由里有输的可能。 沙由里操纵的电车不快不慢,正以绝佳的速度行驶在轨道上。 雷纳一边吊起眼睛懊悔的瞪着电视画面,一边似乎想着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露出凶恶笑容的雷纳,当电车快要进站时把那东西拿到了沙由里的耳边。 [咦呀!?] “嘀铃铃”的超大音量的刺耳闹钟声响彻整个部室。 不经意的一击,让沙由里不由得扔掉了手柄,双手捂着耳朵,身体弯曲成“く”字型。摇动着沙由里那对染上少许红色的银色辫子,雷纳哄笑道: [啊~啊,早就开过站了哦。这电车到底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沙由里抬起了头,从眼镜下射出锐利的视线瞪着雷纳。 [……你还真的做了呢] [你刚才不也这么对我做了么!] [我那是适当的忠告,而你这个只是单纯的妨害!把这两个相提并论,还真是单纯的头脑啊。] [你说什么!] 二人已经将游戏丢在一旁“嘎嘎”地吵起来了。对于这个可以被称为每日风景的现象,我和森里没有表现出慌张。 [赌注什么的已经抛到一边了呢] [……看上去是这样呢] 感到稍微有点可惜。 [那谁去制止?] 为此,我和森里进行了猜拳,并罕见的赢了。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照相机放桌上站起来的森里,我无意中开始呆呆地环顾四周。 约20叠大小的部室,角落处的书架上排列着铁道杂志和轻小说。 书架旁的展示台上放着火车和高达的模型。 电视机前则是各种游戏机和游戏软体,比如“电车go”同系列的“桃太郎电车”和“a电车”。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电车出场”(轻小说和一部分的游戏除外) 这里就是大树学院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部室。部员四名。分我是我,森里,沙由里以及雷纳。顺便一说森里和雷纳入部刚满一个月左右。 至于活动的内容——其实我对铁道并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大概是维持这个社团,以及快乐每一天吧? 网译版 翻译 ly、玳瑁、my此方彼方、新藤、玉子烧@轻之国度 银发碧眼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台24寸破旧电视机的画面。 在同龄女孩中也绝对算得上可爱的容姿,现在也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在她那小巧的手中正握着ps的手柄。 紧挨着女孩——雷纳身边的带着红绿眼镜,有着修长苗条身材和马尾辫等特征的女孩——沙由里正靠在椅子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 电视画面上的电车正“咯噔,咯噔”的在铁轨上奔驰着。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电车,而是3d游戏。 [就好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呢,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按时到站么?] [罗、罗嗦!我知道了啦,再过一会儿速度就会上去了啦!] 面对沙由里露骨的挑衅,雷纳满脸通红地吼了回去。 “电车go”这游戏大家都知道吧? 十几年前造成大轰动的就是这家伙。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操纵着电车,以按时安全到站为目的的游戏。虽然规则看似简单的规则,但真的玩玩看的话却有不少困难。 [啊拉啊拉,这样的速度一会能好好地停下来么?紧急刹车可是会扣分的哟] [我知道的啦!你给我闭嘴!] 不由得看着二人侧脸的我回过头去,对着正开心地摆弄着照相机的女孩,短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森里麻耶问道: [那么,这次这两人又在赌什么?又是把超辣咖喱全都吃光?] 前几天赌注的内容就是这个。雷纳吃完那东西后的第二天就请假没来学校。身为部长不制止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 [据说是每输一回就脱一件衣服的样子] [真的?] [恩,嘛,但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在桐野面前脱衣服] [……在结束之前我会乖乖地呆在部室外面的。所以——能交给你么?] 我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朝着拿着照相机的森里看去。这家伙本来是摄影部的,之前也给我看过几张她的作品,而且全都拍的不错的样子。 [哦呀哦呀……不制止真的可以么,部长先生?] 越过照相机看向我的森里,特意模仿着时代剧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游戏……这个也是竞技的一种。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东西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应该给予尊重] 用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实在装傻的感想回了过去后,双方都露出了“咦嘿嘿嘿”的笑容,将视线转回到了正在游戏的二人。不出所料雷纳玩的非常失败。 不仅过了时间,用了紧急刹车,还开过了站。于是造成了不停扣分的惨不忍睹的结果。 [简直就是酒后驾车的样子呢。啊,难道说真的喝了?] [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就喝酒的吧!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 [但是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吧?] 沙由里一边把食指贴在嘴边,一边仿佛嘲弄般地笑道。 [那个出生后第一句话就是“拿一打伏特加过来!”的俄罗斯人哦] [再怎么说这也太武断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吐槽到。嘛,虽然我知道这是偏见,但对俄罗斯人的印象也确实是那样。其他的还有俄式炸包子,俄罗斯甜菜糖,名字都是维奇,诺夫,斯基什么的。 [那么,接下来看我的了] 沙由里确认胜利一般笑着讲手柄拿了过来。与一个月前入部之后才知道这个游戏的雷纳不同,沙由里从发售当日起就一直在玩了,对这游戏可是知根知底。说起来把这游戏带到部室的就是沙由里。 虽然在难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防水,但只要看着雷纳的分数,就绝对不会认为沙由里有输的可能。 沙由里操纵的电车不快不慢,正以绝佳的速度行驶在轨道上。 雷纳一边吊起眼睛懊悔的瞪着电视画面,一边似乎想着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露出凶恶笑容的雷纳,当电车快要进站时把那东西拿到了沙由里的耳边。 [咦呀!?] “嘀铃铃”的超大音量的刺耳闹钟声响彻整个部室。 不经意的一击,让沙由里不由得扔掉了手柄,双手捂着耳朵,身体弯曲成“く”字型。摇动着沙由里那对染上少许红色的银色辫子,雷纳哄笑道: [啊~啊,早就开过站了哦。这电车到底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沙由里抬起了头,从眼镜下射出锐利的视线瞪着雷纳。 [……你还真的做了呢] [你刚才不也这么对我做了么!] [我那是适当的忠告,而你这个只是单纯的妨害!把这两个相提并论,还真是单纯的头脑啊。] [你说什么!] 二人已经将游戏丢在一旁“嘎嘎”地吵起来了。对于这个可以被称为每日风景的现象,我和森里没有表现出慌张。 [赌注什么的已经抛到一边了呢] [……看上去是这样呢] 感到稍微有点可惜。 [那谁去制止?] 为此,我和森里进行了猜拳,并罕见的赢了。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照相机放桌上站起来的森里,我无意中开始呆呆地环顾四周。 约20叠大小的部室,角落处的书架上排列着铁道杂志和轻小说。 书架旁的展示台上放着火车和高达的模型。 电视机前则是各种游戏机和游戏软体,比如“电车go”同系列的“桃太郎电车”和“a电车”。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电车出场”(轻小说和一部分的游戏除外) 这里就是大树学院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部室。部员四名。分我是我,森里,沙由里以及雷纳。顺便一说森里和雷纳入部刚满一个月左右。 至于活动的内容——其实我对铁道并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大概是维持这个社团,以及快乐每一天吧? 网译版 翻译 ly、玳瑁、my此方彼方、新藤、玉子烧@轻之国度 银发碧眼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台24寸破旧电视机的画面。 在同龄女孩中也绝对算得上可爱的容姿,现在也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在她那小巧的手中正握着ps的手柄。 紧挨着女孩——雷纳身边的带着红绿眼镜,有着修长苗条身材和马尾辫等特征的女孩——沙由里正靠在椅子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 电视画面上的电车正“咯噔,咯噔”的在铁轨上奔驰着。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电车,而是3d游戏。 [就好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呢,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按时到站么?] [罗、罗嗦!我知道了啦,再过一会儿速度就会上去了啦!] 面对沙由里露骨的挑衅,雷纳满脸通红地吼了回去。 “电车go”这游戏大家都知道吧? 十几年前造成大轰动的就是这家伙。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操纵着电车,以按时安全到站为目的的游戏。虽然规则看似简单的规则,但真的玩玩看的话却有不少困难。 [啊拉啊拉,这样的速度一会能好好地停下来么?紧急刹车可是会扣分的哟] [我知道的啦!你给我闭嘴!] 不由得看着二人侧脸的我回过头去,对着正开心地摆弄着照相机的女孩,短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森里麻耶问道: [那么,这次这两人又在赌什么?又是把超辣咖喱全都吃光?] 前几天赌注的内容就是这个。雷纳吃完那东西后的第二天就请假没来学校。身为部长不制止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 [据说是每输一回就脱一件衣服的样子] [真的?] [恩,嘛,但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在桐野面前脱衣服] [……在结束之前我会乖乖地呆在部室外面的。所以——能交给你么?] 我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朝着拿着照相机的森里看去。这家伙本来是摄影部的,之前也给我看过几张她的作品,而且全都拍的不错的样子。 [哦呀哦呀……不制止真的可以么,部长先生?] 越过照相机看向我的森里,特意模仿着时代剧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游戏……这个也是竞技的一种。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东西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应该给予尊重] 用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实在装傻的感想回了过去后,双方都露出了“咦嘿嘿嘿”的笑容,将视线转回到了正在游戏的二人。不出所料雷纳玩的非常失败。 不仅过了时间,用了紧急刹车,还开过了站。于是造成了不停扣分的惨不忍睹的结果。 [简直就是酒后驾车的样子呢。啊,难道说真的喝了?] [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就喝酒的吧!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 [但是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吧?] 沙由里一边把食指贴在嘴边,一边仿佛嘲弄般地笑道。 [那个出生后第一句话就是“拿一打伏特加过来!”的俄罗斯人哦] [再怎么说这也太武断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吐槽到。嘛,虽然我知道这是偏见,但对俄罗斯人的印象也确实是那样。其他的还有俄式炸包子,俄罗斯甜菜糖,名字都是维奇,诺夫,斯基什么的。 [那么,接下来看我的了] 沙由里确认胜利一般笑着讲手柄拿了过来。与一个月前入部之后才知道这个游戏的雷纳不同,沙由里从发售当日起就一直在玩了,对这游戏可是知根知底。说起来把这游戏带到部室的就是沙由里。 虽然在难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防水,但只要看着雷纳的分数,就绝对不会认为沙由里有输的可能。 沙由里操纵的电车不快不慢,正以绝佳的速度行驶在轨道上。 雷纳一边吊起眼睛懊悔的瞪着电视画面,一边似乎想着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露出凶恶笑容的雷纳,当电车快要进站时把那东西拿到了沙由里的耳边。 [咦呀!?] “嘀铃铃”的超大音量的刺耳闹钟声响彻整个部室。 不经意的一击,让沙由里不由得扔掉了手柄,双手捂着耳朵,身体弯曲成“く”字型。摇动着沙由里那对染上少许红色的银色辫子,雷纳哄笑道: [啊~啊,早就开过站了哦。这电车到底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沙由里抬起了头,从眼镜下射出锐利的视线瞪着雷纳。 [……你还真的做了呢] [你刚才不也这么对我做了么!] [我那是适当的忠告,而你这个只是单纯的妨害!把这两个相提并论,还真是单纯的头脑啊。] [你说什么!] 二人已经将游戏丢在一旁“嘎嘎”地吵起来了。对于这个可以被称为每日风景的现象,我和森里没有表现出慌张。 [赌注什么的已经抛到一边了呢] [……看上去是这样呢] 感到稍微有点可惜。 [那谁去制止?] 为此,我和森里进行了猜拳,并罕见的赢了。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照相机放桌上站起来的森里,我无意中开始呆呆地环顾四周。 约20叠大小的部室,角落处的书架上排列着铁道杂志和轻小说。 书架旁的展示台上放着火车和高达的模型。 电视机前则是各种游戏机和游戏软体,比如“电车go”同系列的“桃太郎电车”和“a电车”。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电车出场”(轻小说和一部分的游戏除外) 这里就是大树学院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部室。部员四名。分我是我,森里,沙由里以及雷纳。顺便一说森里和雷纳入部刚满一个月左右。 至于活动的内容——其实我对铁道并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大概是维持这个社团,以及快乐每一天吧? 网译版 翻译 ly、玳瑁、my此方彼方、新藤、玉子烧@轻之国度 银发碧眼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台24寸破旧电视机的画面。 在同龄女孩中也绝对算得上可爱的容姿,现在也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在她那小巧的手中正握着ps的手柄。 紧挨着女孩——雷纳身边的带着红绿眼镜,有着修长苗条身材和马尾辫等特征的女孩——沙由里正靠在椅子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 电视画面上的电车正“咯噔,咯噔”的在铁轨上奔驰着。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电车,而是3d游戏。 [就好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呢,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按时到站么?] [罗、罗嗦!我知道了啦,再过一会儿速度就会上去了啦!] 面对沙由里露骨的挑衅,雷纳满脸通红地吼了回去。 “电车go”这游戏大家都知道吧? 十几年前造成大轰动的就是这家伙。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操纵着电车,以按时安全到站为目的的游戏。虽然规则看似简单的规则,但真的玩玩看的话却有不少困难。 [啊拉啊拉,这样的速度一会能好好地停下来么?紧急刹车可是会扣分的哟] [我知道的啦!你给我闭嘴!] 不由得看着二人侧脸的我回过头去,对着正开心地摆弄着照相机的女孩,短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森里麻耶问道: [那么,这次这两人又在赌什么?又是把超辣咖喱全都吃光?] 前几天赌注的内容就是这个。雷纳吃完那东西后的第二天就请假没来学校。身为部长不制止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 [据说是每输一回就脱一件衣服的样子] [真的?] [恩,嘛,但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在桐野面前脱衣服] [……在结束之前我会乖乖地呆在部室外面的。所以——能交给你么?] 我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朝着拿着照相机的森里看去。这家伙本来是摄影部的,之前也给我看过几张她的作品,而且全都拍的不错的样子。 [哦呀哦呀……不制止真的可以么,部长先生?] 越过照相机看向我的森里,特意模仿着时代剧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游戏……这个也是竞技的一种。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东西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应该给予尊重] 用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实在装傻的感想回了过去后,双方都露出了“咦嘿嘿嘿”的笑容,将视线转回到了正在游戏的二人。不出所料雷纳玩的非常失败。 不仅过了时间,用了紧急刹车,还开过了站。于是造成了不停扣分的惨不忍睹的结果。 [简直就是酒后驾车的样子呢。啊,难道说真的喝了?] [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就喝酒的吧!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 [但是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吧?] 沙由里一边把食指贴在嘴边,一边仿佛嘲弄般地笑道。 [那个出生后第一句话就是“拿一打伏特加过来!”的俄罗斯人哦] [再怎么说这也太武断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吐槽到。嘛,虽然我知道这是偏见,但对俄罗斯人的印象也确实是那样。其他的还有俄式炸包子,俄罗斯甜菜糖,名字都是维奇,诺夫,斯基什么的。 [那么,接下来看我的了] 沙由里确认胜利一般笑着讲手柄拿了过来。与一个月前入部之后才知道这个游戏的雷纳不同,沙由里从发售当日起就一直在玩了,对这游戏可是知根知底。说起来把这游戏带到部室的就是沙由里。 虽然在难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防水,但只要看着雷纳的分数,就绝对不会认为沙由里有输的可能。 沙由里操纵的电车不快不慢,正以绝佳的速度行驶在轨道上。 雷纳一边吊起眼睛懊悔的瞪着电视画面,一边似乎想着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露出凶恶笑容的雷纳,当电车快要进站时把那东西拿到了沙由里的耳边。 [咦呀!?] “嘀铃铃”的超大音量的刺耳闹钟声响彻整个部室。 不经意的一击,让沙由里不由得扔掉了手柄,双手捂着耳朵,身体弯曲成“く”字型。摇动着沙由里那对染上少许红色的银色辫子,雷纳哄笑道: [啊~啊,早就开过站了哦。这电车到底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沙由里抬起了头,从眼镜下射出锐利的视线瞪着雷纳。 [……你还真的做了呢] [你刚才不也这么对我做了么!] [我那是适当的忠告,而你这个只是单纯的妨害!把这两个相提并论,还真是单纯的头脑啊。] [你说什么!] 二人已经将游戏丢在一旁“嘎嘎”地吵起来了。对于这个可以被称为每日风景的现象,我和森里没有表现出慌张。 [赌注什么的已经抛到一边了呢] [……看上去是这样呢] 感到稍微有点可惜。 [那谁去制止?] 为此,我和森里进行了猜拳,并罕见的赢了。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照相机放桌上站起来的森里,我无意中开始呆呆地环顾四周。 约20叠大小的部室,角落处的书架上排列着铁道杂志和轻小说。 书架旁的展示台上放着火车和高达的模型。 电视机前则是各种游戏机和游戏软体,比如“电车go”同系列的“桃太郎电车”和“a电车”。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电车出场”(轻小说和一部分的游戏除外) 这里就是大树学院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部室。部员四名。分我是我,森里,沙由里以及雷纳。顺便一说森里和雷纳入部刚满一个月左右。 至于活动的内容——其实我对铁道并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大概是维持这个社团,以及快乐每一天吧? 网译版 翻译 ly、玳瑁、my此方彼方、新藤、玉子烧@轻之国度 银发碧眼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台24寸破旧电视机的画面。 在同龄女孩中也绝对算得上可爱的容姿,现在也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在她那小巧的手中正握着ps的手柄。 紧挨着女孩——雷纳身边的带着红绿眼镜,有着修长苗条身材和马尾辫等特征的女孩——沙由里正靠在椅子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 电视画面上的电车正“咯噔,咯噔”的在铁轨上奔驰着。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电车,而是3d游戏。 [就好像没电的玩具一样呢,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你真的认为这样能按时到站么?] [罗、罗嗦!我知道了啦,再过一会儿速度就会上去了啦!] 面对沙由里露骨的挑衅,雷纳满脸通红地吼了回去。 “电车go”这游戏大家都知道吧? 十几年前造成大轰动的就是这家伙。用一句话说明的话,就是操纵着电车,以按时安全到站为目的的游戏。虽然规则看似简单的规则,但真的玩玩看的话却有不少困难。 [啊拉啊拉,这样的速度一会能好好地停下来么?紧急刹车可是会扣分的哟] [我知道的啦!你给我闭嘴!] 不由得看着二人侧脸的我回过头去,对着正开心地摆弄着照相机的女孩,短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森里麻耶问道: [那么,这次这两人又在赌什么?又是把超辣咖喱全都吃光?] 前几天赌注的内容就是这个。雷纳吃完那东西后的第二天就请假没来学校。身为部长不制止这么危险的东西的话…… [据说是每输一回就脱一件衣服的样子] [真的?] [恩,嘛,但就算这样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在桐野面前脱衣服] [……在结束之前我会乖乖地呆在部室外面的。所以——能交给你么?] 我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朝着拿着照相机的森里看去。这家伙本来是摄影部的,之前也给我看过几张她的作品,而且全都拍的不错的样子。 [哦呀哦呀……不制止真的可以么,部长先生?] 越过照相机看向我的森里,特意模仿着时代剧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游戏……这个也是竞技的一种。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东西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应该给予尊重] 用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实在装傻的感想回了过去后,双方都露出了“咦嘿嘿嘿”的笑容,将视线转回到了正在游戏的二人。不出所料雷纳玩的非常失败。 不仅过了时间,用了紧急刹车,还开过了站。于是造成了不停扣分的惨不忍睹的结果。 [简直就是酒后驾车的样子呢。啊,难道说真的喝了?] [不可能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就喝酒的吧!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 [但是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吧?] 沙由里一边把食指贴在嘴边,一边仿佛嘲弄般地笑道。 [那个出生后第一句话就是“拿一打伏特加过来!”的俄罗斯人哦] [再怎么说这也太武断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吐槽到。嘛,虽然我知道这是偏见,但对俄罗斯人的印象也确实是那样。其他的还有俄式炸包子,俄罗斯甜菜糖,名字都是维奇,诺夫,斯基什么的。 [那么,接下来看我的了] 沙由里确认胜利一般笑着讲手柄拿了过来。与一个月前入部之后才知道这个游戏的雷纳不同,沙由里从发售当日起就一直在玩了,对这游戏可是知根知底。说起来把这游戏带到部室的就是沙由里。 虽然在难度上做了很大程度的防水,但只要看着雷纳的分数,就绝对不会认为沙由里有输的可能。 沙由里操纵的电车不快不慢,正以绝佳的速度行驶在轨道上。 雷纳一边吊起眼睛懊悔的瞪着电视画面,一边似乎想着什么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露出凶恶笑容的雷纳,当电车快要进站时把那东西拿到了沙由里的耳边。 [咦呀!?] “嘀铃铃”的超大音量的刺耳闹钟声响彻整个部室。 不经意的一击,让沙由里不由得扔掉了手柄,双手捂着耳朵,身体弯曲成“く”字型。摇动着沙由里那对染上少许红色的银色辫子,雷纳哄笑道: [啊~啊,早就开过站了哦。这电车到底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沙由里抬起了头,从眼镜下射出锐利的视线瞪着雷纳。 [……你还真的做了呢] [你刚才不也这么对我做了么!] [我那是适当的忠告,而你这个只是单纯的妨害!把这两个相提并论,还真是单纯的头脑啊。] [你说什么!] 二人已经将游戏丢在一旁“嘎嘎”地吵起来了。对于这个可以被称为每日风景的现象,我和森里没有表现出慌张。 [赌注什么的已经抛到一边了呢] [……看上去是这样呢] 感到稍微有点可惜。 [那谁去制止?] 为此,我和森里进行了猜拳,并罕见的赢了。目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照相机放桌上站起来的森里,我无意中开始呆呆地环顾四周。 约20叠大小的部室,角落处的书架上排列着铁道杂志和轻小说。 书架旁的展示台上放着火车和高达的模型。 电视机前则是各种游戏机和游戏软体,比如“电车go”同系列的“桃太郎电车”和“a电车”。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电车出场”(轻小说和一部分的游戏除外) 这里就是大树学院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部室。部员四名。分我是我,森里,沙由里以及雷纳。顺便一说森里和雷纳入部刚满一个月左右。 至于活动的内容——其实我对铁道并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大概是维持这个社团,以及快乐每一天吧? 序言 [——康介,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满脸褶皱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人,是我的奶奶。 [16岁了哦] 康介是我的名字。奶奶似乎安心似的舒缓了严峻的表情。 [你到18岁的时候如果还是处男的话就会死哦] 那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玩笑开的也太恶毒了哦,奶奶…………难道是真的?] 虽然我想一笑置之,但是面对奶奶认真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回去。 [真的真的,在真不过了。简直是宏伟壮观的死相啊] 奶奶穿着就像童话中魔女般的黑色衣服,耳朵上带着金色的闪闪发光的耳环,胸前是一个银色的吊坠,而皮包骨头的十根手指上则各带着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么说来,第一次和奶奶见面的森里好像说过“不可能,命运之石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奶奶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这个打扮,有空的时候似乎还跑到东京池袋给年轻人进行占卜和人生商谈。 之前在偶尔看的电视映出“池袋のグランマ”的时候,除了哈哈大笑的奶奶外家族全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力量确实真实的。 绝对不是耍花招或是说谎。既然奶奶说我出现了死相,大概我确实快要死了。 从臭着一张脸,沉默中的我身边离开的奶奶,坐到了坐垫上,默默地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沙由里酱在,要不就由我来为你做准备吧?] 面对这寻求着一举解决问题的话语,我不由的抱住了头。 沙由里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朋友,也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办啊…… [——康介,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满脸褶皱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人,是我的奶奶。 [16岁了哦] 康介是我的名字。奶奶似乎安心似的舒缓了严峻的表情。 [你到18岁的时候如果还是处男的话就会死哦] 那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玩笑开的也太恶毒了哦,奶奶…………难道是真的?] 虽然我想一笑置之,但是面对奶奶认真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回去。 [真的真的,在真不过了。简直是宏伟壮观的死相啊] 奶奶穿着就像童话中魔女般的黑色衣服,耳朵上带着金色的闪闪发光的耳环,胸前是一个银色的吊坠,而皮包骨头的十根手指上则各带着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么说来,第一次和奶奶见面的森里好像说过“不可能,命运之石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奶奶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这个打扮,有空的时候似乎还跑到东京池袋给年轻人进行占卜和人生商谈。 之前在偶尔看的电视映出“池袋のグランマ”的时候,除了哈哈大笑的奶奶外家族全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力量确实真实的。 绝对不是耍花招或是说谎。既然奶奶说我出现了死相,大概我确实快要死了。 从臭着一张脸,沉默中的我身边离开的奶奶,坐到了坐垫上,默默地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沙由里酱在,要不就由我来为你做准备吧?] 面对这寻求着一举解决问题的话语,我不由的抱住了头。 沙由里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朋友,也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办啊…… [——康介,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满脸褶皱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人,是我的奶奶。 [16岁了哦] 康介是我的名字。奶奶似乎安心似的舒缓了严峻的表情。 [你到18岁的时候如果还是处男的话就会死哦] 那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玩笑开的也太恶毒了哦,奶奶…………难道是真的?] 虽然我想一笑置之,但是面对奶奶认真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回去。 [真的真的,在真不过了。简直是宏伟壮观的死相啊] 奶奶穿着就像童话中魔女般的黑色衣服,耳朵上带着金色的闪闪发光的耳环,胸前是一个银色的吊坠,而皮包骨头的十根手指上则各带着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么说来,第一次和奶奶见面的森里好像说过“不可能,命运之石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奶奶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这个打扮,有空的时候似乎还跑到东京池袋给年轻人进行占卜和人生商谈。 之前在偶尔看的电视映出“池袋のグランマ”的时候,除了哈哈大笑的奶奶外家族全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力量确实真实的。 绝对不是耍花招或是说谎。既然奶奶说我出现了死相,大概我确实快要死了。 从臭着一张脸,沉默中的我身边离开的奶奶,坐到了坐垫上,默默地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沙由里酱在,要不就由我来为你做准备吧?] 面对这寻求着一举解决问题的话语,我不由的抱住了头。 沙由里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朋友,也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办啊…… [——康介,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满脸褶皱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人,是我的奶奶。 [16岁了哦] 康介是我的名字。奶奶似乎安心似的舒缓了严峻的表情。 [你到18岁的时候如果还是处男的话就会死哦] 那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玩笑开的也太恶毒了哦,奶奶…………难道是真的?] 虽然我想一笑置之,但是面对奶奶认真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回去。 [真的真的,在真不过了。简直是宏伟壮观的死相啊] 奶奶穿着就像童话中魔女般的黑色衣服,耳朵上带着金色的闪闪发光的耳环,胸前是一个银色的吊坠,而皮包骨头的十根手指上则各带着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么说来,第一次和奶奶见面的森里好像说过“不可能,命运之石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奶奶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这个打扮,有空的时候似乎还跑到东京池袋给年轻人进行占卜和人生商谈。 之前在偶尔看的电视映出“池袋のグランマ”的时候,除了哈哈大笑的奶奶外家族全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力量确实真实的。 绝对不是耍花招或是说谎。既然奶奶说我出现了死相,大概我确实快要死了。 从臭着一张脸,沉默中的我身边离开的奶奶,坐到了坐垫上,默默地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沙由里酱在,要不就由我来为你做准备吧?] 面对这寻求着一举解决问题的话语,我不由的抱住了头。 沙由里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朋友,也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办啊…… [——康介,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满脸褶皱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人,是我的奶奶。 [16岁了哦] 康介是我的名字。奶奶似乎安心似的舒缓了严峻的表情。 [你到18岁的时候如果还是处男的话就会死哦] 那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玩笑开的也太恶毒了哦,奶奶…………难道是真的?] 虽然我想一笑置之,但是面对奶奶认真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回去。 [真的真的,在真不过了。简直是宏伟壮观的死相啊] 奶奶穿着就像童话中魔女般的黑色衣服,耳朵上带着金色的闪闪发光的耳环,胸前是一个银色的吊坠,而皮包骨头的十根手指上则各带着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么说来,第一次和奶奶见面的森里好像说过“不可能,命运之石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奶奶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这个打扮,有空的时候似乎还跑到东京池袋给年轻人进行占卜和人生商谈。 之前在偶尔看的电视映出“池袋のグランマ”的时候,除了哈哈大笑的奶奶外家族全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力量确实真实的。 绝对不是耍花招或是说谎。既然奶奶说我出现了死相,大概我确实快要死了。 从臭着一张脸,沉默中的我身边离开的奶奶,坐到了坐垫上,默默地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沙由里酱在,要不就由我来为你做准备吧?] 面对这寻求着一举解决问题的话语,我不由的抱住了头。 沙由里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朋友,也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办啊…… [——康介,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满脸褶皱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人,是我的奶奶。 [16岁了哦] 康介是我的名字。奶奶似乎安心似的舒缓了严峻的表情。 [你到18岁的时候如果还是处男的话就会死哦] 那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玩笑开的也太恶毒了哦,奶奶…………难道是真的?] 虽然我想一笑置之,但是面对奶奶认真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回去。 [真的真的,在真不过了。简直是宏伟壮观的死相啊] 奶奶穿着就像童话中魔女般的黑色衣服,耳朵上带着金色的闪闪发光的耳环,胸前是一个银色的吊坠,而皮包骨头的十根手指上则各带着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么说来,第一次和奶奶见面的森里好像说过“不可能,命运之石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奶奶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这个打扮,有空的时候似乎还跑到东京池袋给年轻人进行占卜和人生商谈。 之前在偶尔看的电视映出“池袋のグランマ”的时候,除了哈哈大笑的奶奶外家族全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力量确实真实的。 绝对不是耍花招或是说谎。既然奶奶说我出现了死相,大概我确实快要死了。 从臭着一张脸,沉默中的我身边离开的奶奶,坐到了坐垫上,默默地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沙由里酱在,要不就由我来为你做准备吧?] 面对这寻求着一举解决问题的话语,我不由的抱住了头。 沙由里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朋友,也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办啊…… [——康介,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满脸褶皱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人,是我的奶奶。 [16岁了哦] 康介是我的名字。奶奶似乎安心似的舒缓了严峻的表情。 [你到18岁的时候如果还是处男的话就会死哦] 那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玩笑开的也太恶毒了哦,奶奶…………难道是真的?] 虽然我想一笑置之,但是面对奶奶认真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回去。 [真的真的,在真不过了。简直是宏伟壮观的死相啊] 奶奶穿着就像童话中魔女般的黑色衣服,耳朵上带着金色的闪闪发光的耳环,胸前是一个银色的吊坠,而皮包骨头的十根手指上则各带着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么说来,第一次和奶奶见面的森里好像说过“不可能,命运之石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奶奶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这个打扮,有空的时候似乎还跑到东京池袋给年轻人进行占卜和人生商谈。 之前在偶尔看的电视映出“池袋のグランマ”的时候,除了哈哈大笑的奶奶外家族全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力量确实真实的。 绝对不是耍花招或是说谎。既然奶奶说我出现了死相,大概我确实快要死了。 从臭着一张脸,沉默中的我身边离开的奶奶,坐到了坐垫上,默默地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沙由里酱在,要不就由我来为你做准备吧?] 面对这寻求着一举解决问题的话语,我不由的抱住了头。 沙由里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朋友,也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办啊…… [——康介,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满脸褶皱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人,是我的奶奶。 [16岁了哦] 康介是我的名字。奶奶似乎安心似的舒缓了严峻的表情。 [你到18岁的时候如果还是处男的话就会死哦] 那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玩笑开的也太恶毒了哦,奶奶…………难道是真的?] 虽然我想一笑置之,但是面对奶奶认真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回去。 [真的真的,在真不过了。简直是宏伟壮观的死相啊] 奶奶穿着就像童话中魔女般的黑色衣服,耳朵上带着金色的闪闪发光的耳环,胸前是一个银色的吊坠,而皮包骨头的十根手指上则各带着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么说来,第一次和奶奶见面的森里好像说过“不可能,命运之石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奶奶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这个打扮,有空的时候似乎还跑到东京池袋给年轻人进行占卜和人生商谈。 之前在偶尔看的电视映出“池袋のグランマ”的时候,除了哈哈大笑的奶奶外家族全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力量确实真实的。 绝对不是耍花招或是说谎。既然奶奶说我出现了死相,大概我确实快要死了。 从臭着一张脸,沉默中的我身边离开的奶奶,坐到了坐垫上,默默地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沙由里酱在,要不就由我来为你做准备吧?] 面对这寻求着一举解决问题的话语,我不由的抱住了头。 沙由里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朋友,也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办啊…… [——康介,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满脸褶皱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人,是我的奶奶。 [16岁了哦] 康介是我的名字。奶奶似乎安心似的舒缓了严峻的表情。 [你到18岁的时候如果还是处男的话就会死哦] 那是什么! [哈哈哈,这个玩笑开的也太恶毒了哦,奶奶…………难道是真的?] 虽然我想一笑置之,但是面对奶奶认真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回去。 [真的真的,在真不过了。简直是宏伟壮观的死相啊] 奶奶穿着就像童话中魔女般的黑色衣服,耳朵上带着金色的闪闪发光的耳环,胸前是一个银色的吊坠,而皮包骨头的十根手指上则各带着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么说来,第一次和奶奶见面的森里好像说过“不可能,命运之石全都聚集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奶奶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都是这个打扮,有空的时候似乎还跑到东京池袋给年轻人进行占卜和人生商谈。 之前在偶尔看的电视映出“池袋のグランマ”的时候,除了哈哈大笑的奶奶外家族全员都惊讶地说不出话。 但是这个力量确实真实的。 绝对不是耍花招或是说谎。既然奶奶说我出现了死相,大概我确实快要死了。 从臭着一张脸,沉默中的我身边离开的奶奶,坐到了坐垫上,默默地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沙由里酱在,要不就由我来为你做准备吧?] 面对这寻求着一举解决问题的话语,我不由的抱住了头。 沙由里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朋友,也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办啊…… 1 铁道部的一存 我认为我的朋友很少。 能一下子浮现出印象的只有四人,分别是同班同学和社团的伙伴。 虽然把已经毕业的前辈也算进去的话,也许能虚报一下人数,但这样的话似乎会变成很空虚的工作,所以还是放弃了。 为什么又会变成这种情况?原因其实很简单。 那是去年,还穿着觉得穿上后很不习惯的校服,高中一年级入学式的时候。教室中,在约30个同学里认识的人就只有青梅竹马的沙由里一个人。 班主任现实在黑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边清点了出席人数边让我们做自我介绍。 几乎所有人都是只介绍了自己的出身校和名字就坐了下来。偶尔会有些很有精神的会笑着说“请多关照”。 [桐野——桐野康介 被叫到名字的我,也只做了名字和出身校这些普通的自我介绍后就准备坐来。 就在这时,事情发生了。 我的左腕突然颤抖了起来。 虽说并不是很厉害,如果以拿着罐装咖啡来理解的话,也就是摇晃里面的咖啡那种程度。但这也足以让周围的人露出疑问的表情了。 [怎么了桐野? [bu……不……没什么。 虽然我一边拼命的按着发抖的手回答,一边对着自己的左腕轻声说“安静!安静!”,但是这似乎马上被旁边的家伙听到了。 [——什么啊,原来是邪气眼啊 以明显带着把我当成傻瓜的语气说着这话的是斜后方的不良味失足的眼镜。这个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迅速地传开了。 几乎是同时爆出的笑声,迅速地把教室卷入了笑声的漩涡中。 所谓的邪气眼在otaku用语中也许是个不错的词汇,但作为把这手的主人当成笨蛋的言语来说的话,仅因为这个原因就笑成这样的大家让我很意外。这东西能不能用还要看每个人不同呢。 老师也好像不了解事态的样子,一脸呆然若失的神色站在讲台上。要解决这事似乎有点不可能的样子。视线的角落,似乎看到沙由里要站起来的样子,糟糕! 沙由里首先把说我是邪气眼的眼镜连人带椅子一脚踹翻。 然后环视了在发出了巨响后突然变的安静的教室,回到了位子上。 这时,我也终于压制住了左腕的颤抖。 这就是一年前我刚入学时发生的事。这之后别说是别说是交朋友了,不如说有一个朋友的话那就是不可思议的事了,毕竟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 [据说铁道部变成后宫了? 新藤津津有味地问我这个问题是白天的事情了。我们在学校食堂,新藤吃的是只有蔬菜末和肉末的咖喱,而我则是竹轮乌冬面。 新藤是我在这个学校唯一的男性朋友。在一年前我有幸得到“邪气眼”和“少白头”这些绰号,被无论学年,无论男女这么叫唤,并且成为他们私下话题的时候,少数能一般对待我的人。 如果这个人不是同班同学的话,那我一定会过着体育课时二人组被抛弃这种痛苦的学校生活了。 [确实男女比例的话是一比三 [四名社员中只有你一个男的咯?后宫真好啊 我以前也是这样,觉得如果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后宫的话就简直像做梦一般。但是现在想来,仅仅三人的后宫,和作为后宫这个词汇发源地的土耳其人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对我来说,三个人就已经应付不过来了。 [新藤,你这家伙有妹妹吧 吃惊地听完这个问题,新藤帅气的脸立马苦了下来,偷偷地叹了一大口气。这是他打着擅长的篮球,沐浴在女生们的尖叫声中时绝不会露出的表情,也是听到这问题后,这家伙绝对会做出的表情。 [呐桐野,现实中的妹妹,既不会是青少年杂志的模特,也不会玩工口游戏,更不会来找哥哥进行人生咨询。那种妹妹只存在在小说中,是个美好的谎言。现实中的妹妹,既不可爱,又自大,还尽说些令人反胃的话。偶尔还会让人产生她们究竟会不会说日语这种奇怪的想法,而且还不会为消除了存档记录而道歉!她们就是怪物! 现实还真是残酷,我边安慰着新藤边咬了一口油腻的竹轮。 食堂里人不多,环境也不错。大家都专注着自己的话题,谁都没有听到从篮球部王牌口中说出的“后宫”、“工口游戏”等词汇。 [当我在为现实中那只妹妹烦闷不已时,你竟然在很后宫们卿卿我我!你这个幸福的家伙! [你不也因为篮球而大受欢迎么!你这个挨千刀的家伙! 为什么这家伙在妹妹的问题上就很分得清现实,对于后宫的问题上却又变得那么分不清不现实呢!而且还说“令人羡慕的家伙”什么的。 [说实话后宫什么的无所谓了,我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女朋友啊! 我一边哧溜哧溜地吃着乌冬面,一边这么说道。新藤又一脸兴趣满满的表情探出身来。咖喱也似乎沾到了袖子上。 [怎么,有喜欢的人了?] [还没有,就算有了也没用吧? 把筷子横放在只剩下汤汁的碗上,双手抓着头。 不用看也知道,从头旋开始开始的那一缕头发,是前所未见的雪白,就像刚买来的毛笔一样。触感也与普通的头发有所不同。 [“邪气眼”的“少白头”么? 新藤说着“真是糟糕呀”这样嘲笑我,我自己也很失望。 我的头发出生时就是这样,并不是后天染上去的。就像单眼皮和双眼皮一样。 嘛,这也是一年前我被叫做“邪气眼”的理由之一。幸好我们学校没有对学生的头发过于罗嗦。 不过多亏了这个也没有被人认错过,因为有了这个如果谁要找“邪气眼”的话就不用花多大力气就能找到。就连刚入学不到二个月的一年级生中,“邪气眼”也迅速的传开了。 貌似在开学典礼上,有人散步我压制着左腕的传言。诶?这个a?真的?这家伙的特征是——的样子。 在连数朋友一只手都有多余的状况下,恋人什么的更可以说是都市传说了。 但是即使这样还没有拒绝上学,我认为我这种精神应该受到表扬。 [那社团里没有你喜欢的人?都有些什么人来着?确实一个人是远山吧? 远山指的是沙由里。我的亲梅竹马可是铁研部——铁道研究部的主力。 [森里,还有雷纳……姓什么忘记了。是最近刚入部的,银发的混血儿。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因为运动万能所以被运动部邀请的那个? 新藤边把剩下的咖喱扒进嘴里边说道 [为什么又到你的社团里去了? [因为社员太少抱着去试一下的心态去拜托后就加入了。 随口一说的回答,新藤却突然一副认真的表情环顾四周,然后靠近我的脸来。 [听好了桐野,接下来的话绝对不要告诉别人,至少等学期结束。 [为什么? [那孩子不是被很多社团邀请过么?会招来怨恨的哦,铁道部。 真是夸张,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招来怨恨呢。不过这份心意我还是很高兴地,还是向新藤道了声谢谢。 [那么,这三人中有喜欢的么?有在意的么?远山的话已经交往很久了吧? [确实,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呐。虽然说喜欢的话的确是喜欢,但是却完全没有恋人的感觉啊。 因为彼此是邻居,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了。感觉就像家人一样。 [那么森里? [作为趣味相投的朋友的话是最高的。 [转校生? [虽然很可爱但是很棘手 [……你们社团平时都干些什么啊? 面对一脸呆相的新藤,我考虑了一下说道: [………………游戏。 对战游戏,大家都能参与的桌面游戏,读轻小说,还有读铁道杂志。恩,就是这四个选项。 [工口游戏? [你就是因为满脑子只有这个所以才会被令妹讨厌的吧! 我的攻击起到了意想之外的效果,新藤缩着脖子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我说你啊,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呢?既然想要交女友,那肯定是能很爽快的说出喜欢的类型吧?比如发型,脸蛋,性格和胸部大小什么的。 虽然台词听上去很粗俗,但内容大体上还是正面的。可是我尽管想要认真的做出回答,却不能很好的组织语言。 [怎么说好呢……比如说,只想被她一个人倾诉烦恼之类的感觉吧? [烦恼?比如借了百万单位的债?还是说房间里有抱枕或等身大娃娃? [就算是打比方也不会出现借债、抱枕和等身大娃娃的啦! 我强调了“比如说”几个字。就算这个家伙人再好,我也不会跟他说我没有舍弃童贞就会死这种话的。 而且,还有其他各种方面的事。 到了放学后。 作为值日生的我和新藤,一边聊着天一边漫不经心地进行着打扫。 [对了桐野,周末去电影院么? [为什么要邀请我?只要你开口应该又一大票女生愿意的吧? [别羡慕我哦。其实,这次想看的是恐怖镜头超多的r-15恐怖片 新藤所说的那部电影的名字我也知道。 [虽然邀请过一些人但都因为太害怕所以拒绝了。你的话这种电影没问题吧? 嘛,的确,虽然看的时候会害怕,但毕竟这还是虚构的,并不存在于现实。 [抱歉,这周因为家里有事不得不出次远门。下周可以么? 就这样边说话边结束了扫除,我和新藤告别后就像社团楼走去。 在这个大树学院高中,学生们必须参加一个社团活动。 对于并没有什么想做的事的我,只因为沙由里加入这个理由就进入了铁道研究部。 社团楼不仅外观漂亮,结构也非常结实。所有教室都配备了冷暖空调,墙壁也很厚,隔壁的声音几乎传不进来。私物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也完全可以带进社团教室。 铁道研究部的社团教室是在最里面。 没有值日生工作的沙由里自不必说,森里和雷纳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也一定已经到了。 门上挂着刻有社团名字的名牌—— “铁道研究部 兼轻小说研究社(临时)” 不知从何时起名字变的那么长了,之后如果要简略的话该怎么办? 话说回来,这种随随便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铁道研究部”几个字是用漂亮的明朝体打印出来只有用封印纸封在牌子上的,“兼轻小说研究社(临时)”几个字却只是用油性笔在封印纸上随便的写了很多。 而且这个字实在是太糟糕了。就好像小学生刚学写字时被评价为“很有个性”的字体没有得到修正就持续下去的感觉。如果说有值得表扬的地方的话,那也就是没有直接写在牌子上而写在了封印纸上。 [大家好 打开门后最先引入眼帘的是电视机和与它相连的fc,以及坐在电视机前拿着手柄的沙由里和雷纳,还有稍远一点的,把脚架到桌子上,一脸幸福的摆弄着相机的森里。 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电视机上,显示着好像是fc游戏色彩的画面。 [雷纳社长,接下去的目的地是松山。 二人在玩的是初代桃太郎电车。 对于不知道的人进行简单说明的话,就是坐着日本的电车四处买东西和钓鱼之类的升官图游戏。尽管说是升官图类游戏却没有终点,规则是在一定时间内取得最多资产的玩家获胜。通过触发众多事件从而增加或减少财产。 根据设定一盘游戏的时间在30分钟左右,跟“电车go”相似,在闲暇时消磨时间和进行比试时经常用到。 [……松山是哪? 停下了操纵着手柄的手,雷纳露出一脸可疑的表情。双马尾轻轻地摆动着,像妖精般略微灰暗的银发当然不可能是染上去的,而因为是和俄罗斯人混血的关系。关于流畅的日语则好像是通过看动画学会的。 [东北地方哦 脸色和语气都没有变,毫不犹豫,一脸平静地对着满脸狐疑的雷纳吹牛的是沙由里。虽然不是什么坏家伙,但不知为什么这家伙对雷纳就很不留情。 雷纳对沙由里的教导并不领情,一脸不高兴的回到了游戏里,掷了骰子。看来雷纳也对沙由里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辛苦了康介 [辛苦了康介 回头看着我的二人都各自笑着跟我打了招呼。沙由里虽然在教室中时总是像日本人偶一样无表情,表现的很不苟言笑。但对于我这个青梅竹马却总是笑脸相待。 雷纳掷出骰子的最大的6点。 [好!这次一定要扭转! 这之后发生了各种各样向前进情节,于是雷纳的电车便使劲的往北方驶去。在初代桃太郎电车中,是没有指示到目的地距离的标示的。 在不了解目的地的情况下,可以调出地图进行确认。因为并不是太复杂的设计,所以就算走错路也不会造成什么大损失。 [松—— 松山是四国的吧?正当我想这么说时,一道意料之外出现的闪光灯打断了我。 一怒之下往那看去,便和把脚架到桌子上的女孩四目相接。短发配上明朗的表情,这就是原摄影部,现贴到研究部社员,兼任轻小说研究员的森里。 部室的角落有写着旅途相伴的陈旧书架。在那可以看到时刻表和路线图以及混杂着铁道杂志和众多小说组成的色彩缤纷的颜色。书架全体里的二,三成东西是我和森里的共同爱好之一。 森里右手拿着照相机,左右的食指贴在嘴边沉默的笑着摆着姿势。当我斜着头做出不解的姿势时。 [那二个人可是在认真地赌胜负哦 难道又?嘛,不过倒是的确从来没看到过着两人不赌些什么就很友好的坐在一起玩游戏。 [认真比赛呢,不过似乎欠缺着公平竞争的味道啊 混着呆然的一声叹息,我把书包放到了桌子上,把附近的椅子拉出来坐了下去。 [还有,你也至少考虑下自己的坐姿啊 裙子中,沿着苗条的大腿的深处,可以看到体育用的运动短裤。虽然说这被看到也无所谓,但这个姿势实在是……“嗯~”的一声,森里朝我看来 [因为不是内裤—— [所以一点都不觉得害羞! 台词间的接续有着绝妙的时机,我和森里笑着互相“啪”的一声击掌。总是保持着绝妙的配合,通过这种交流就能了解我们之间的兴趣和关系是多么相似。 [玩笑就先放一边吧,这样最能让人冷静下来吧?沙由里和雷纳也是这样,桐野君的话既不萌短裹腿,也没有恋脚癖。 咯咯咯。这种笑着发出的声音一般只会在漫画中出现,但是拿着相机走到面前的少女,她的笑容却非常适合这个拟声词。 [这么说来那个轻小说研究部是什么? 看一眼就知道是森里的字。如果考虑上这家伙的性格的话就很难 判断出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们不是也做过轻音部么?而且很明显是受了某漫画的影响呐 这事我知道。在四月的社团宣传时,在宣传自己之前就宣传了,正确来说是轻音研究会。 [所以受某轻小说的影响你也要创建一个么? 是因为年轻气盛么?还是说这是青春?似乎在推一下就会哭的样子。 [这也是原因啦,桐野不是限制了可以在部室中存放的书本数量了么?之前我带了十本新书来,你就跟我说取而代之要把10本旧书扔掉或带回家。 [这是当然的吧?这个书架说到底只是为了铁道类的杂志和书而存在的。宽容也要有个限度啊 [如果沙由里也说没关系呢? [作为部长的我不允许。那么,轻小说研究部的许可书下来了么? [申请中。所以所是临时的,嘛,没关系的啦。在轻小说的世界中是不会不宽容轻小说的 [……我经常在想,刚才那些台词你该不会对其他人也说过吧? [放心放心 这个对心脏有害的妄想女!虽然比起电报女还是好了点,但性质还是太坏了! 森里再次拿起了照相机,透过镜头看着我。 [恩?桐野今天又是一副碰到什么麻烦的表情呢。 [经常有这种事,你还真是了解呢 [还好啦,像这样透过照相机,可以看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事哦 正当我们进行着这样的谈话时,雷纳的电车好不容易到了东北地方的边境。 [……呐,松山到底在哪? [在四国 [四国? [啊,不好意思,是在本州……在大阪左边的岛屿上,大阪知道吧? 因为我的话,雷纳拿出了口袋中的手机,用单手熟练的操作迅速打开了gps导航。这是她因为路痴而掌握的特技。 然后,当了解了四国的位置后,雷纳吊起的眼睛变的更加厉害的瞪向沙由里。 [你,你又欺骗了我!? [请停止这种好像是别人错的说法,事实上,在宫城县确实有个叫松山的地方哦 [这个游戏里没有不是嘛! [啊拉,原来是针对这个游戏的提问啊?既然如此,不把这个前提说出来别人是不会懂的吧? 完全不知惭愧的沙由里,用冰冷地态度俯视着雷纳。高个子的沙由里就算坐高也比雷纳高。 我边想着果然刚才应该告诉她边叹了口气。森里则边调整着相机边呵呵呵地笑着。 [嘛,其实也不坏啦,作为输家的雷纳今后也能够好好地记住这个知识。而且因为桐野是雷纳的伙伴,所以我也只能做森里的伙伴了。 并不是说我想成为雷纳的伙伴,而是这么说时,雷纳转向我们这边朝我大声喊道: [康介,快帮帮我!打垮这个冷血腹黑女! “是是”,我边摆弄着头上的白发,边像为了分开她们般坐到了中间。不管怎么说,这里“墙壁”还是需要的。 [康介好狡猾 沙由里仿佛闹别扭般要紧了下嘴唇,从红绿色眼镜的深处传来对我轻微的瞪视。 [先耍赖的是你吧?既然是游戏就轻松点去玩啊! [才没有耍赖呢!这是作战! [装可爱也没用 别用一副被丢弃的小狗般的眼神看着我!拜托了!刚才那个像冷血、冷静、冷酷的残酷超人的你去哪里了! 取回控制器的我,边确认着现状,边向雷纳问道。 [这次的赌注又是什么? [……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一直以来的那股气势到哪去了?雷纳边口齿不清地说着坏消息,边转过头去。 [输的那一方呢,要拜托康介请她喝饮料 一脸得意的沙由里说明道。 你说的我完全不明白! [要详细点说明的话,就是尽可能用令人害羞的方法死气白赖地求康介买饮料。当然是要在胜者的眼前哦。 [就算听了详细说明也只觉得只有我有损失 [是这样么?不管是我赢了也好,药袋赢了也好,你不都是能看到我们害羞的样子么?把这个想成买饮料的代价好了。 沙由里恶作剧般地笑道。多亏了这番话,我终于想起了雷纳的全名。雷纳=伊利诺布纳=药袋。顺便一说,雷纳的名字也可以写成礼奈这个日本风的名字。 [这么说来,听到这里,康介你还准备帮助药袋吗?那么想打败我?那么想看我害羞求你的样子? [光听台词的话确实还有解释的余地,但在这个现状下这番话只能理解成胜利宣言吧 画面中显示的沙由里的资产已经接近雷纳的2倍。虽然桃太郎电车这游戏很受运气左右,但是要颠覆现在这个局面的话,剩下的时间也未免太少了。 [没办法了吗……? 面对着宝蓝色瞳孔中充满不安的雷纳,我竭尽全力做出笑脸,并把手柄递了过去。 [不到最后不见分晓是这个游戏的优点之一。有不知道的站名的话我会告诉你的,所以尽全力去干吧! 耍帅的我,头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用手一摸,原来是橡皮筋。 往旁边一看,只见沙由里一脸傲气地转过脸去。果然是你这家伙搞的鬼么? 只有对我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闹别扭的沙由里。完全不痛,不知道是攻击性还是非攻击性的抗议行为,就像小孩子一样表示着自己的不高兴。 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我把视线转回了电视画面。总之现在要先专注于游戏。 然后,应该说是不出所料吗,雷纳还是输了。 宛如让猎物逃走的小猫一般“唔”的呻吟一声的雷纳,抬头向我看来。 [快点啊!这种程度是不行的 被沙由里指责的雷纳,肩膀抽搐着,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然后,仿佛做出决议一般站到了我的面前,弯着腰向上朝我看来。 [不,不会笑我吧?绝对不会笑我吧? 不停说着的雷纳,把手握起来,像猫一样放在胸前。 [主,主人…… 我认为,刚才我发出“呜哇”的奇妙声音也是没办法的。 一直以来都态度很强势的雷纳,居然会做出这种可爱的表情。因害羞变得满脸通红的雷纳,继续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个……对于在胜、胜负中败下阵来,完全不行的雷、雷纳,请、请给予惩罚喵 呜哇…… 虽然说过不要笑,但是这里就算不想笑也没法了不是吗?虽然有些迟了。 这家伙也不是为了说这种话才学日语的。 [想要什么东西不说清楚是不会明白的哦 穷追猛打的沙由里。哑口无言的我。以及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的雷纳。 [主,主人……请……请给我一杯热,热的牛……卡布奇诺喵 [卡布奇诺?不是牛奶么?为什么要中途换掉? 沙由里句句戳到雷纳的痛楚。鬼啊!这家伙是鬼啊! [不,不可能会说吧!牛,牛奶什么的……! 对于回击过来的雷纳,沙由里置之一笑。 [为什么?你做了什么奇怪的想象?你在奇怪的地方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 [——Дypak!] 雷纳一边用俄罗斯语叫到,一边用仿佛能把椅子踢翻的气势,用很大的声音打开了部室的门,就这样跑了出去。 [那孩子刚说的什么意思? 沙由里歪着头问道。 [用日语说的话,就是笨蛋,畜生这类的词吧? 从雷纳那学习到的一点知识来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但森里却[意义的话就是“下个新月之时就是你丧命之日”?的说道。 [这种乱七八糟的意义还是算了吧,雷纳的话还没有到这种意思 大概…… [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惩罚游戏具体来说到底是什么? [如你所见,总之就是用令人害羞的言语和态度要求康介请客饮料 沙由里耸了耸肩。这里再问雷纳有没有完全接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沙由里这家伙很擅长挑拨,而雷纳又很容易被挑拨。 [我去把她找回来。 [放着不管不是更好么?过段时间冷静下来自然会回来的。 我用手不断地轻轻敲着咬紧下唇一脸不高兴的沙由里。这是我们从小时候就又的像暗号一样的东西。虽然沙由里不高兴的表情还是没有变,但还是用仅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我知道了啦 并不如想象一般,我很快就找到了雷纳。 在部室楼与教学楼连接处的大厅,那个只有自动贩卖机和塑料长凳的冰冷空间中,雷纳坐在长凳上,一脸别扭的表情晃着脚。 [哟 注意到我声音的雷纳抬起了头,但又迅速地别开了。 [要喝什么? 我看着自动贩卖机问道。然后稍微等了一会。 [……卡布奇诺 雷纳鼓起双颊,用生气的声音嘟哝道。 [我要卡布奇诺,给我买 我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雷纳。倔强的女孩注意到我不礼貌的视线后脸一下子变红了,宛如要隐藏表情般底下了头。 [我知道了,卡布奇诺是吧? 因为这边自动贩卖机咖啡种类齐全,所以我还是蛮喜欢的。在买了卡布奇诺和咖啡之后,我在雷纳的身边坐下。 [好了,喝完这个之后就回部室去吧 [果然还是咖啡好了 看着咖啡的包装,虽然无糖二字让雷纳显出不快的表情,但还是默默地接受了。我则拉开卡布奇诺的拉环。 [这次赌博的缘由是什么? 虽然沙由里是不会说谎的,但是我还是挺在意雷纳是怎么想的。虽然二人经常有这种赌局和吵架,但从部室夺门而出还是第一次。 [是因为期中考试的成绩,发生了口角 考试已经是十天前的事了,我们四人在部室中曾进行过学习会什么的。 虽然雷纳的日语会话非常不错,但是由于还不习惯日本这个国家,所以国语,古文,日本史和地理这些科目不怎么擅长。 [那得了多少分呢? 雷纳说出的数字是介于不及格和平均分之间。这孩子学习很刻苦,能拿到这个成绩也可以说是硕果累累了。 整件事件就是,雷纳来到部室后喜滋滋地说出成绩后,被沙由里挑拨后生气,然后开始赌局最终惨败而归。 除了惩罚游戏的内容有些过之外,其他都还蛮正常的。 雷纳说完后,我把只喝了一口的卡布奇诺递了过去 [要喝这个吗? [……谢谢 因为咖啡太苦所以只喝了一点点的雷纳舒缓了表情。交换饮料之后,我问出了在意很久的问题。 [虽然我也知道这个问题很怪啦,你觉得社团活动快乐吗? 一个月前,邀请雷纳的就是我。老实说并不是认真去邀请的,也没有想到她和沙由里的相性会那么差。 如果这里雷纳说yes并且退社的话会很空虚,不仅是部员人数不足会引起种种麻烦,而且今后在学校也不想用互相看不顺眼的表情相见。 [真是问了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呢 果然还是卡布奇诺比较好喝的样子。满足地喝着卡布奇诺的雷纳微微抬起了头看向我。 [我也没想到会和沙由里相处的那么差。但是这种事情在任何社团都会有的吧?虽说并不是所有事都很开心,但还没有到讨厌和想放弃的地步。首先,我讨厌这种现在放弃就好像从沙由里那逃跑的样子 说着“抱歉,让你担心了”的雷纳笑了,我也放心了。 [话说,这个是你喝过的? [只喝了一口 糟糕了,出新商品的时候也好,想喝什么东西的时候也好总是和沙由里以及森里来回何来何去,所以并没有太过注意这个。 雷纳的生活习惯也和我们有所不同吧。 [讨厌别人喝过的么?如果是的话就抱歉了 [并,并不是这样……没,没事 满脸通红的雷纳无言地说着什么摇了摇头,然后一口气喝光了卡布奇诺,很有气势地站了起来。 [多谢款待,那么我们回去吧! 虽然看上去有点过于干劲十足,但还是原来那个雷纳。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把空罐子扔进垃圾桶后,我们回到了部室。 刚回到部室,沙由里和雷纳之间就交互着危险的视线。 [欢迎回来,那么,赶紧把那才做到一半的惩罚游戏重新做一遍 [才不是做到一半呢,我有好好地从康介那得到卡布奇诺 沙由里一瞬间沉默了,然后把视线转向我,嘴巴动了起来。“康介,好狡猾”。我为了掩饰过去挠了挠头。回来之后立马变成这样,看来之前的担心是白费了。 [真是的,对你的评价不但从来没有过正数,还更加的下降了呢。那种程度的事也没很好的完成。 沙由里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备忘录,然后在不知上面写着些什么。 [刚才的那番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说谎简直就像呼吸空气一样。你这个人,确实说过知道赌博和旅途中的人品这种话吧? [那个是平均学力水准的高中生都知道的废话 [被揭穿的话简直就是比我故乡还冷的笑话呢,虽然很合适你 [的确呢,不该拿自己的基准作为依据。对于确认地图这种小学生都能做到的事却做不到的你来说,难度确实太高了呢 面对双手交叉于胸前,从眼镜深处射出冰冷视线的沙由里,被戳到痛处的雷纳说不出反击的话,只能在那小声地嘟哝。为什么这两人马上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对了,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写什么呢? 为了改变话题,我向沙由里手中的备忘录看去。 [想看吗? 沙由里笑着把备忘录朝向我。 “药袋死皮赖脸的向桐野君请求卡布奇诺。她弯下腰,通红的脸,抬头看去的视线及摇动胸部的样子非常下流。腰姿也非常的奇怪,不仅让人的脑海中浮现出淫靡,痴女等单词。而且手还想猫一样弯曲,句尾都带着“喵”字的狐媚样也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这,这究竟是什么! 在我旁边偷看的雷纳愤怒的说道,沙由里则是平静地回到道 [为了不忘记今天的事所以才记了下来。顺便一说,接下来是“但是她这幅样子却无法引起桐野的兴趣。桐野以一副失望的表情看着药袋。 [还真是写了不少别人的东西呢 不过,拉出了雷纳倒是真的。 [话说回来康介,我是不是也应该求你点什么呢? 听到沙由里甜蜜的声音,森里把手中数码相机的液晶画面转向了我。 那上面显示着抬头望向我的雷纳的侧脸。是因为森里的摄影技术太好了吗?画面中雷纳害羞的表情非常的可 爱。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音。还真亏她能在这个状况下拍出这种照片。 [呼呼呼,这么说来如果稍微这样的话…… 切换到下一个画面。这次是把我也拍了进去。虽然并不想做出这种表情,但画面上的我正用仿佛要甩开雷纳般的冰冷视线看着她。简直就像在欺负人一样。 [对了对了,你们知道吗?“ねだる”的汉字是写成“強請る”的哦] [如果那时候不把他假名化就好了 这样的话就有“ゆする”(敲诈),“たかる”(敲诈)之类的了。 [像这样把他留下来的失败是不会有的 [要留的吧!不知道读音的话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困扰的吧! 接下来就针对为了不发生雷纳对汉字苦手这一事和森里聊了很久。正想着今天就这么解散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喂,这里是对任何人都wele的铁道研究部—— 虽然都是些捧场的话,但这反正给我打电话的就是这么几个人。 回过来的话语确实非常平淡的语气。 [好像很空闲的样子呢,桐野同学。能请你现在马上来一下学生会室么? 2 药袋雷纳的忧郁 下面是关于铁研部的话题。给我注意力集中点。 进入了我铁研部是因为沙由里选择了那里的关系,完全不是对于铁道的爱与兴趣。 尽管已经过了一年,而对于铁道的知识很浅,也没有萌发感情,也就是吊儿郎当地过日子的现状。已经毕业的前辈们也差不多是这个状态吧。对铁道拥有知识与热情的部员也就那么一两个人。 基本上嘛,对学生会恶语相向而维持了现状,占着茅坑不拉地用着部费的执念也燃起来了。 而预想之外的,仅仅是那些人对我的「邪气眼」感兴趣这一事而已。而把我当傻瓜或是嘲讽一点也没有。 虽说自乐自得地过着小日子,却被班级基本孤立,悲剧的我作了成为挂名的幽灵部员的打算,却天天往活动室跑。 要说在这样的铁研部度过的一年里,我做成了的事的话—— 就是掌握了改造迷你四驱车的要领,和前辈们竞赛。 在彻底把车身轻量化后,强化了马达和电池的我的小田特快罗曼号在塑料轨道上跑着,就像是在某个银河铁道飞驰着的感觉。 后来蹿出窗外冲向校园的特快罗曼号直击了学生会长(当时是书记)的臀部并且华丽地翻起了她的裙子。然后,特快罗曼号变成了碎片飞散。 我跪下了。 这时,问题的重点成了互换手机的号码,从此,只要铁研部出了什么事我就召唤学生会成员,而这是后话了。 其他的话,就是到快要废线的电车线路来了一次铁道旅行。三天两夜的合宿。 从各个角度拍摄预定废线的电车线路(名字不记得了。沙由里的话应该没忘。),然后倒是读了读宣传资料,了解了电车的历史啊传闻啊之类的,拿了几张比报大两倍纸做了小报当是自由研究,不过前面提到的资料书之类的那已经是旅行结束之后的事了。 旅行本身也不是没乐趣的旅行。吃遍观光地里的所有美食,在民宿里枕头大战。在院前放烟火神马的让铁道毫无存在感。 还有留宿在学校里排了桃铁百年。 虽说是成功了,但离上一次已经过了十年吧,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了。结束的那一刻比起达成感和爽快感,空虚倒是占了大部分。 也有做过铁路模型。还存在拥有这方面超强技术与知识的前辈。 最终本应有主干道的铁道因为「由于联邦军误射的关系被破坏后向着铁桥(下面是海)冲去」这种理由变得十分悲剧。联邦倒未必干了神马坏事,倒是前辈哭哭啼啼的,我看是被厨二病(不是错别字 译者:-_-|||)侵蚀的结果。 那帮质、量皆有保证(译者:真的么……)的前辈们成了高三学生毕业离开了后,于是乎,铁研部就只剩我跟沙由里了。 其他学校的铁研部的事不清楚,但是我们部的事迹太劲爆了,搞得上一整个学年么有新人入部。我跟沙由里就孤零零地熬过了一年。 我继任了部长的职位。而拜访学生会这个习惯怕是改不掉了。 知识啦热情之类的和沙由里挺相称的,即使这样,还是由于感觉不错的关系接受了下来。 对于铁道研究仅仅是个摆设的这个铁研部,我并没有感到厌烦。而学校有社团活动奖励的这点,觉得要是能拿到一个也不错啦。当然,这话时不能说出来的。 「社团活动的人数下限是4个人,不满的情况则改为同好会」 这条该死的规定就写在学生手册上。是有关社团活动的规则的一点。 社团和同好会的区别,稍稍调查一下就有一堆,但更多的只是单纯考虑是否会有部室和发放活动经费的问题而已。 四月那会儿,就我和沙由里俩人的铁研部降为了同好会,于是乎陷入了活动室被取缔、活动经费也领不到的窘境。 这个事态在去年时,前辈们也预测到了,虽说又是贴海报又是发传单来遏制,可完全就没啥用。 我也在这项工作中帮忙了,虽说劝说的都是熟人,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新藤倒是成了篮球部的主将并受到关注,让他挂个名神马的就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了。就算去拜托了,篮球部的顾问是个正儿八经的体育系的关系,不想新藤被那家伙误会对篮球不放在心上。 到了四月,无可奈何的我只好去找学生会长交涉。过了一年,有了新入学的家伙们。这些人之中总归有两个人会加入铁研部的吧。 「我明白了。那么期限为你们放宽到5月1日,在那之前请努力吧」 这就是说了你也不信的从小学跳级来的新任学生会长的言语。在那次特快罗曼号事件之后不知见了几次面了,但跟她面对面时总要低下头,说实话,这感觉很不好。 从结果而言就是,新入部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学生总会时社团活动介绍明明就有好好说做的(但是,排我们前面的轻音部因为那种部名和演奏的关系给在场的人留下了坏映像(译者:是因为律酱么……),于是乎我们这边似乎一点都没有传达到,新生们的眼神都游离着),社团活动的介绍海报也贴了的说。 沙由里的朋友森里麻耶入部是四月半的时候。去年貌似是在写真部的样子,因为与其他成员不合而在入秋后成了幽灵部员,后来就被诱劝过来。 「初次见面。从沙由里那儿听了很多了哦,这次是看什么动画呢?」 这就是与我初次见面的台词。森里倒不是水火不进。话说回来,和她有话说倒是事实,我和森里不到半日就惺惺相惜了。 这样就三个人了。 还要一个人就够了。 我也做了很多了,在走廊的的公示板上贴海报时听到后辈们「那不是邪气眼前辈么」的谈论虽说不爽,但也知道无视了。 明明刚开学才一个月诶。学校这个世界还真是狭窄呢。 和蕾娜的相遇,是在那四月的尽头。 黄金周近在眼前的四月二十八日。下午四点半。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将地板映成橙色。 「——今天就到这儿吧,解散」 刚合上铁路杂志的沙由里用开朗的口气说道。在打格斗游戏(译者:不知道那个游戏名……t.t)的我和森里也点点头。和这丫头对战总会一边互相喊着「在那儿站定了受死吧!」一边毫不犹豫地输指令攻击。和铁道没关系?啊,发现了也无所谓啦。 话说回来,这天还是没招来新入部的家伙。 沙由里和我顺路,因此一起行动的情况是常有的,但那天有其它事,就和她在校门口道别了。森里和她一起回去。 后来想想,这或许是个正确的选择。 学校和车站的这段路间有条商店街,那附近的人和学校的学生们都会光顾。 说离学校最近的游乐场所是商店街也是无了奈何的,而商店街的人也为了招揽回头客和学校联手发行了免费的音乐播放器,专门奖励给那些成绩好、社团活动也取得了成绩的家伙们。 我个人几乎全开红灯的关系,虽然见过新藤得到的那个,但免费播放器对于像这种我这个去咖啡厅喝咖啡要用优惠券、在书店买本漫画还要担心零用钱的家伙来说是不可及的妄想吧。 回家的路上,脑海中一直想着还剩的一个人该怎么办。向新藤说明情况让他挂个名的那会儿,那家伙竟就把那种事跟我说了。 「好像有检查各部的幽灵部员存在情况的人哦。话说,这个情报已经在各个社团传开了啊」 自己不努力却要把对方拉下水。抢椅子游戏的黑暗面啊! 新藤在篮球部很忙,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幽灵部员。 结果,还是要个正儿八经的部员啊 「那、那个……」 从背后传来声音是在商店街的出入口附近的书店的门庭前看本周发售的杂志的列表的时候。 回过头看到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银发碧眼的女学生。 直愣愣地看着的那个女生,她那明显和日本人成反差的发色和瞳色,不禁用了“妖精一般”这种平常不怎么用(译者:一般根本就用不到吧……)的形容词来描述她的容貌。 反射出的点点光亮的银色双马尾,和那蓝宝石般的瞳色十分的美丽。 得知蕾娜这个名字是之后不久的事。目前的我正侧着脑袋打量眼前的女生。 她那小巧玲珑的身体(相对的,胸部很大【译者:出现了!这是每一部轻小说必定会出现的场景!】),被我校的校服包裹着。在校再怎么被孤立,好歹在已经过了一年了,但我们学校真的有这样的学生么? 蕾娜看到我这样,露出了为难的神情。那视线看向我的脸上方的,刘海中的一撮白发。 「什么事?」 我好不容易发出了平稳的声音。不良,还是怪人?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也无可奈何。 「大、大树学园怎么走?」 还好蕾娜没胆怯。我告诉她从商店街走就一点点路的来着,可那张可爱的脸蛋却低下去。目送她快步离开商店街的背影,感到些许满足的我走进了书店。 满书店乱逛,去瞄了一眼喜欢的漫画的新刊出了没,然后在一堆杂志面前挑来挑去,结果一本也没买就出去了。没有买真是遗憾啊。 在门口,我停下了脚步。 蕾娜站在店门口,一副为难的表情。那个银色的双马尾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忘掉的。我在店里应该就待了15分钟左右。为啥这丫头还在这儿? 「呐」 我终于吭声儿了,而蕾娜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回过了头。看见我的脸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干、干什么啊」 「你啊,到学校是有什么事吧?」 15分钟。从这儿到学校,办完事儿后就算跑回来也不止啊。 蕾娜有些后悔似的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后看向其它地方。我又不知道理由,只好傻傻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知道啊」 等了大概20秒,她终于小小地发出了声儿。没听明白的我侧着脑袋,这个反应让蕾娜满脸通红地吼出声儿。 「我不认识路啦!」 她的肌肤如雪般白皙,若是脸红马上就能明白。得知这个惊人的“内幕”,我连动眉毛的机会都没有。 这条街虽不是笔直到底的,但绝不复杂。按我们以往走的路的话就只消十分钟就能看到学校了。 因为运动系的社团也要训练的关系,整个校园在晚上也会灯火通明。 话说啊,是我的说明有问题么?(译者:难道不是么?) 「没办法啊。手机没电了不能用gps啊」 gps是什么啊!啊不,知道归知道。可这玩意儿是在种地方用的么…… 「明白了。就送你到学校吧」 没啥要紧事。来回也就20分钟吧。这对我来说没啥。 「别、别呀」 蕾娜对我说的,貌似有些害怕。 「你又没做错什么,不用为我做到那种程度的……」 「但是,你到学校有要事吧?刚才我的说明对你没帮助不是?」 蕾娜小声地念叨着,吊着的碧蓝双眸像是在揣测用意那般看着我。 「——好吧,那就拜托了」 夕阳照耀着的商店街上,我俩并肩前行。 蕾娜的面容足以吸引众人的目光,不论是一起逛街的学生们还是来买晚饭材料的主妇们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你,是大树学院的学生?」 「你也一样吧。不过之前没见过你也,是新生?」 「错啦。是转学生哦。虽说是从明天开始」 「有个不好好打招呼会有麻烦的家伙在啦。只不过,明天那家伙貌似不来」 「所以才在这种时候来学校啊」 「打招呼早点结束的好。再说,我想来看看新学校」 她笑起来真可爱。赚了。 「我的名字,蕾娜。蕾娜=伊利诺维娜=薬袋(译者:这个姓用简体看上去会很奇怪,所以就用繁体了)」 说出全名时发音突然变了,结果没听明白。听力测试勉强及格的我已经很不容易了。真不愧是本土人。 「我叫桐野康介」 「嗯嗯。呐,康介」突然叫我名字有些吃惊。 「那个发色,是染的么?就跟黑熊似的」 真是直率的女孩子。我对那个比喻感到惊奇。(译者:我也很惊奇啊……) 目前为止还没人这么说过我。这还真是新鲜呢。 「剩下来就这样。但是啊,黑熊只有喉咙处才是白的吧?」 「全黑中的一点白,这种情况在人群中很少见耶。不喜欢被说成熊吗?」 「这样被说是第一次啦……蕾娜喜欢熊吗?」 「超喜欢!啊,但不是黑色和茶褐色就不行。这点康介ok」 「不胜感激啊……话说你日语说得挺好啊」 「看动画学来的」 还真是感谢日本的名物啊。 「你都看些什么呢?」 风之谷、火影、脑残星、美少女战士等等。总之关于风之谷倒是那和她搭上话。全球化的吉卜力,万岁!(译者:这里原文是乾杯,翻成万岁会比较好) 虽然想着森里在这儿会比较好,但跟她聊了会儿发现蕾娜她倒不是对动画特别着迷。貌似是因为看了由她出身的俄罗斯所引进的动画才成这样的关系。总之是明白了。 「是原声的动画吗?」 「有原声的动画,后期配音的也有啦。还有就是,要是有中意的会先看原版的。看了一定数量的动画后有些单词氛围不知不觉地就能明白了。康介应该也有看国外的动画的经历吧?」 周五预演有翻译过的关系啦。虽说有去过电影院,但以现在的情况没自信回答说yes。用俄罗斯语说是「da-」来着,恩yes。 在我的内心这样想着的同时,我俩已经来到了校门口。 「说起来,你到底是有多不认路啊」 「来学校的途中不是有家麦麦么?我从那地儿右边的路上走了」 一开始,我没明白蕾娜的话是啥意思。 蕾娜说的那个方向是出了商店街后往住宅区的。我明明说是从麦麦那儿一直往前走的啊。 「怎么了啊?」 所以说啊,我不明白啊。 「那个啊,一直往前走的是你吧」 我点点头。我的确是这样说的。 「所以啊,我就从那条路上一直走了啊」 什么跟什么搞不明白啊。蕾娜貌似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在说,我向她投以惊讶的视线。 两秒左右的懊恼后我轻轻吐了口气。原来,这丫头有gps依赖症啊。即使如此,对于我来说,交流能力是必要的啊。 「虽然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但多亏你得救了」 3q,蕾娜的笑是这样的。 「对了,要答谢你啊」 「没啥大不了的啦」 十分满意的指路。而且,和可爱的女孩子一起行走这种事对我这种没指望的男人来说真的是太幸运了。 如果是像新藤这样的嘴巴甜的家伙发展到这儿的话到应该是他们答谢了,虽然这么 说,但对于我果然不行。 「但是,知恩不报非君子。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 正想着如果说她不在了会困扰的话会变成什么情况呢,结果发现自己又在妄想了。提出这样的善意的提议真是可爱啊。 「啊,那么你要来铁研部么?但不会勉强你的」 说这话的同时脑海中想着这也在戏弄她的范围里么。 「铁研部?」 「铁道研究部」 喜欢铁道的家伙们观看、乘坐、交谈、(邀请)参加之类的社团,我这样向她介绍。蕾娜摆出难以抉择的表情然后开口问我: 「我对铁道没兴趣耶?」 所以不能入或是这样也可以吗,她这句话是想表达这两者之一吗。 「我也没兴趣啊。但是已经入部一年以上了,也能找到乐子啦」 「……不太明白耶。算了,无所谓啦。我加入好了」 蕾娜爽快地答应了。她挥手道别,然后走向被逐渐变黑的天空映照的学校。 这个难道是,将一个少女的人生引导至歧途么。 总之,这就是我和蕾娜的相遇。 然后,蕾娜真的加入了铁研部。 不管怎么说,铁研部总算凑满了四个部员,部费也不成问题了,我也就满足了。 那就是到一个月前为止的故事了。 从学生会室出来回到活动室后,就见到蕾娜和森里在地板上扑上垫子,躺在上面看着漫画。 「回来啦。对方怎么说的?」 「快点坐好要开始说明了。还有别动来动去的,能看到内容了哦」 虽说是安全裤。 「不要看啦」 「一点都不高兴啊」 我们四个人移驾至桌子,面对面围坐着。然后开始讲学生会长传达的事。 「最迟在七月前不得不做些什么让社团准备好项目的事么」 「真是严格啊。明明到暑假结束之前都可以放着不管的说」 蕾娜和森里各自摆出不爽的表情。 「这样来打听一下吧,你们俩有啥想做的事吗?」 「米有诶。话说干什么好呢,想做什么根本就不清楚诶。入部以后和这位大人做过的也就是打游戏看漫画和轻小说之类的说。还有漫画和动画的讲座了啊」 笑得有些恶心的森里看着我。这家伙的宅之术语只有我能跟上。 「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啊……去年做了什么?」 我只能以制作四驱赛车、合宿旅行、制作铁道模型这样的来说明。森里爆笑着,而蕾娜则摆出了喝咖啡一样的微妙的表情。 「这次就不能那样了啊。赛车被禁了,立体模型这样的光是我们几个还不够吧?」 「热情、思想、理念、头脑、气势、优雅、勤勉——」」 「所以光有速度是不够的!」 森里换了笑容。嘛,如果真的要做那个的话,这丫头的热情、头脑和速度什么的是压倒性的不足啊。 「不光是立体模型,凡是花时间的项目都不行耶」 无视掉装傻的我们仨的沙由里看着墙上的月历。 还有几天五月就结束了,而没有假期的悲剧的六月就要来了。 「把期末考试这茬儿算上的话根本没什么富裕的时间啊」 这点我和森里不谋而合。 「考试成绩会影响零用钱的家规真是悲剧啊」 「大家都是一样命苦啊」 期中考试那会儿一样的叹息和抱怨这会儿又出现了。虽说勤奋学习是学生的本分,但说实话真的很辛苦。 「那到底做什么呢?」蕾娜说道。 「貌似能做的就是研究报告啊。做一个离学校最近的站点和其路线的历史为题的报告,一人用原稿纸大概二十张左右……」 「那么那玩意儿有什么地方有趣了?」 「光是听上去就没什么意思」 俩女生没干劲的反应。说来也是,和我一样对铁道没啥兴趣,而且入部不到一个月,除了打游戏就没干过其他事的家伙们来说,突然要求去做这种事也是挺强人所难的。 无表情的沙由里推了下眼镜,有些不爽地开口道。 「无所谓啦。我一个人做四人份的报告好了。做成看不出破绽的就好。反正用电脑谁都看不出来」 「那明摆着不行啊」 抓住沙由里的肩膀的我制止她。 「让你一个人来做,再怎么说都不会有意思啊」 「真是想你的发言呢。不过就是喜欢你这点呢」 沙由里耸耸肩。不过就是喜欢,这是那丫头口癖一样的话语。反正,也不是不高兴啦。 再说,做到看不出破绽,无论如何都绝对做不到的吧。 沙由里到现在为止的研究报告全部看过了,而每一份都是充满着像我这种人难以想象的爱在其中。一笔一划都散发着热情。 所以说,会暴露。去除对铁道的热情,沙由里就写不出报告。 「从网上找其他学校铁道部的报告来当参照,然后稍微改一改写一篇也不行吗?」 森里说了不得了的话了。不过啊,又不是对这个有兴趣应该没关系吧。再说又想找乐子,这又不能算是抄袭被禁止,这份心情可以理解。 「别做会有被预想的可能性的事啊」 「那么研究报告本身自己写其他的照片啊资料的从网上……」 「不行」 沙由里用力摇着头表示反对。我也点头表示同意。 「那样的话就再写一次《从窗户开始的世界之车》的感想文怎么样?」 「啊,知道知道。那个是一集大概5分钟左右对吧?那个貌似比较有趣诶。」 「全集的百分之十,就大概有八百集吧。三天是起码的哦」 「百分之十八百集……要那么长啊,那个」 「超过八千集的乐趣绝赞放送中哦」 对于我和沙由里的台词,森里摆出一张吃惊的脸。 「那么接下是我提案」 三人的视线注视着我。有点小紧张。 「是铁道旅行啦。目的地是熊野。预定出行三天两夜」 「熊野?」 蕾娜不解地侧着头。银色的双马尾晃动着。 「是近几地区哦。如果说了是在大阪的南部的话就算是你也应该知道的吧。说道熊野就不得不提三重和与和歌山……」 「站头是在新宫那边」 「和歌山那边啊。首先从东京乘新干线,然后在名古屋换乘。可烧钱了」 「大概是多少呢?」 「来回的话光是交通费就要三万以上。如果用学生优惠的话就会降到三万以下……」 从换乘到费用表什么都看的沙由里一口气全答上了。不愧是我部的王牌啊。 「50本轻小说啊」 森里发出一声叹息。那是神马计量单位啊…… 「时间也是呢。从东京到名古屋最少也要两个钟头,所以总共应该有五个钟头的样子」 「在那种地儿啊……那么,乘这个的话交通费就我出」 「你出……四人份吗?」 蕾娜把眉毛挤成八字看着我。沙由里和森里也是一脸吃惊。 「你还真是大方呢」 「主谋是我的父亲、爷爷和奶奶啦。是家里的事,爷爷的老家是在熊野的深山老林里,我要去帮那个村子搞的祭祀的忙」 「祭典?」 「诶?啊,不是那个啦。神事——从古流传下来的仪式」 说法不对 的关系么。虽说不是像城里办的庙会那样的东西。 「啊,身着纯白的服饰的祭司和巫女会登场的那种感觉?」 我点头肯定了森里的发言。能迅速理解那是最好的了。 「夜幕降临,篝火通明,知此村之秘密者欲亡(译者:原意逃跑,此有生存之意),《犬神家族》里登场的老人发出惨叫之类的?」 「那么,以汝逆天之名将汝斩首并埋藏」 在我说这话的同时,沙由里用手里的小型计时表的角轻轻敲了一下森里的脑袋。 「接着说,康介」 「谢了啊。额,那个村子因为供奉一个超大的岩石,这几十年里都有做叫“石镇祭”的祭祀。祭司一人、巫女两人。祭司舞剑,巫女弹奏弓和琴。我爷爷以上代代都担任祭司一职的关系,所以身为继承人的孙子的我也要担负起使命到场」 蕾娜对我的说明多少是明白了点了这点我很欣慰。 「是称为奇祭的东西吧。貌似很有趣诶。话说回来,难道桐野你是个名门二代?(译者:不止二代了吧……吐自己槽)」 复活的麻耶把照相机镜头对准了我。(译者:森里叫的好好的,突然换成麻耶……有猫腻) 「这是个有点历史的家系而已,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啦。让你失望啦」 「但是啊,这是第一次听说耶。不过奶奶是个有些怪的人这点倒是知道的」 「也不太和别人说话呢。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有些小失望地附和沙由里的话。就算是出生到大的玩伴,也会有不了解对方的时候。都是些不想告诉对方的事。 「这事儿对我来说是绝对的,因为是在这个月……所以,可能的话这周末就得走。如果能好好地昨晚的话就能稍稍玩一场了」 「那儿的饭好吃吗?说道和歌山,有伊势虾么?还有温泉」 「我知道伊势虾!以前有听到过!!好想吃一次!」 森里和蕾娜看着我的眼中透着食欲两个字。 「啊……不论去几次那儿的饭菜都很好吃啊。伊势虾正好是时节诶,去拜托的话应该会准备的吧」 伊势虾的产期是正好冬天。太过期待而是忘了也不太好。 「温泉啊……是怎样的啊。要是是露天温泉就再好不过了」 「哦—不错诶不错诶。如果有那两样东西的话我就赞成桐野的提案」 「那么,这个提案就这么决定了哦?」 「不太明白耶……康介不介意的话就没问题」蕾娜说道。 沙由里应了声,同时轻轻地点点头。 「3q。帮大忙了」 我对那三人低头致谢。 「……是什么来着?」 沙由里起身离开位置走向书架。从整齐排列着的杂志和地图册中抽出了几本,抱在怀里回来了。每本杂志上都贴满了便贴。 「这全部的内容都全记下了吗?」 这丫头的话应该做得到,我的内心这样说着的同时,沙由里回答了我的提问。 「还是太勉强了。所以要这样贴便贴……啊,新宫,果然是从发车名古屋的南纪耶」 把很快翻到页数的书摊开放在桌上,不停地点头,嘴中也念叨着。真是可靠。不经意间抬起头,拨弄了一下散落的刘海,同时开口问我。 「康介,关于那个石镇祭的事,能说得详细一些吗?」 「那个,恐怕不行」 虽说森里说那是奇祭,不过她也没说错。那也不是什么了解了就会出事的东西,不过也是最好不要接触的东西。 「但,那个有什么问题吗?」 「恩。我所了解的南纪——啊,就是列车名啦,虽然去年一整年的乘车记录没了倒也无所谓。在学生会提示的其他的活动实绩基础上,还想加一些有用的东西」 「也就是说……到底是什么啦?」 看着一脸迷惑的森里,沙由里叹了口气,向她解释。 「铁道研究部呢,也可以说是是乘坐某个线路的体验活动。包括欣赏车窗外不断闪现的风景」 从赤绿色框的眼镜里散发出的视线中看到了尖锐的转折,然后沙由里继续她的发言。 「而仅仅是那样还是不够的,还要让学生会的家伙们认同才行。趁这个邀请的机会,我们可以乘坐这条线路,看上去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说着说着,沙由里的腹黑属性全开,台词也渐渐热起来了。 「真是的,也就这样了。想象力退化,说道的自然风景除了在电视上看过就没其他的跟游戏化的大脑没啥区别的可悲一代啊」 「我也明白你的愤怒啊,可是是同一代诶,我们」 随手翻着杂志同时吐槽。森里和蕾娜也适当地瞄几眼书啊杂志什么的。 「啊,美滨町也在和歌山附近诶。捎带脚就去逛一圈吧」 「那里都有什么啊?」沙由里问道。 「那里是《air》(译者:这个不用我多解释了吧?)的舞台原型。是想去圣地巡礼啦」 「太远了这次就pass」 瞄了几眼摊开在桌上的地图的我马上反驳道。 「去那儿就得绕着纪伊半岛从熊野的群山中穿过去。我们家里给的交通费只有到新宫为止而已」 「去拜托一下的话一迅社文库会报销的啦(译者:恶搞自己的上家有意思么……),大概」 「才没那种策划人!之后你的发言要是涉及圣地神马的就取消机的发言权!」 啊啊,这个迟钝的女人。那两个人不是不懂你的发言么。正咋呼的沙由里和蕾娜看到我们的脸,微微地低下了头表示歉意。然后,回过神的蕾娜开口说道。 「那么,教导我们新入部员社团活动的事宜,这个理由怎么样?」 「……从你的口中说出正儿八经的提案,真是奇迹呢」 沙由里表现出十分露骨的惊奇看着蕾娜。 「什么跟什么啊。那就是不采用我的提案咯?」 「不,很高兴能采纳你的提案。不管怎么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啦……」 「为什么我非得被说到那个份儿上不可啊!?」 蕾娜的诉苦声如雨水般不断,并卷起一本杂志在沙由里头上敲了一下。在沙由里变老实后,把杂志翻在某一页上给沙由里看。 「还有就是,新宫的前一站是熊野市站没错吧。每年在这个站的附近的海边,会有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在写报告时介绍一下这个表演,最好还能不来一起看吗这样煽动」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找,终于找到了。我没去看过这个烟火表演,但有从爷爷和父亲那儿听过。 「原来如此。不是因为有这个表演而去乘火车,而是介绍到那边的交通手段啊」 比起喜欢就做了,提供有用的情报这样的听上去会好些。实际是否会有用姑且不论。现在的高中生真是不得了啊。 「啊,对了。还有一个事」 在去熊野旅行的事宜决定下来的高兴之余,结果忘了交代一件事了。另三人正等着我发话。 「有谁想做一回巫女吗?招收两人日薪两万哦。准确来说是从奶奶来出」 「是刚才说的祭祀的巫女吗?让我们这样的来做也没关系吗?桐野说的很重要嘛」 森里歪着头沉思。沙由里和蕾娜不解地看着我。 「巫女的第一选择权在我们家手上。祭司肯定是我们家的人,而巫女则是需要时才选出来这样的形式」 明明有三个家系有意长期担任巫女的说,可代代相传的家系一个都没有。祭祀的时候才去重视, 平时却爱理不理。这就是这个村子的巫女。 顺带一说,把巫女比作上门女郎(译者:不明白的自己度娘一下,不懂的都是好孩子……)这样的爷爷,被我奶奶狠狠地揍了一顿。 「可能我说的多有冒犯,也就是说那是只要是女性谁都无所谓那样的?」 我点头同意了沙由里的提问。实际上,奶奶有说过处女啊怎样怎样的,不过无视掉好了。鬼才知道她想说什么啊。 「貌似我要是不选谁的话就由村里的人担任的样子。不过啊,对我来说找个熟悉的人和我搭总比不认识的人好」 「具体要做些什么呢?」 蕾娜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问道。 「在瀑布的水流中净身后弹奏弓和琴。怎么弹会有人教的。简单到谁都会的那种」 无视掉我的发言,三个女生对望着。这很难做到么喂! 「恩,我pass」 最先回答的是森里。 「巫女不是来cos(译者:根据森里的嗜好就这样翻译了……)的而是用来被拍照的。啊,说起来可以拍照吗?」 「这个不太确定啊。虽不太清楚,但祭祀这种大概ng。不过只是拍巫女的话没问题。和其他的神社差不多的样子吧」 去年也去那边,不过关于祭祀的记忆差不多是小学生的时候吧。 森里架好照相机念叨着什么,然后把照相机对向沙由里和蕾娜。 「我也来试试看吧。反正是难得的体验嘛」 沙由里这么说着。马尾摇动着微笑着说道。 「谢啦。交给你了」 「还有蕾娜吗。你怎么说呢?招收两个人啦,要来试试看吗?」 「……怎么办好呢」 蕾娜底下头去。看来在好奇心和犹豫间徘徊啊。 「嘛,不会勉强你的啦。但是,你有意的话就拜托了」 像是安慰一样地说了这句话。蕾娜点头答应了。 这样啊。 总之,沙由里答应说要做了。这样也很满足了。 具体的行程安排有我和沙由里准备,今天的社团活动就这样结束了。 如果是在暑假的话倒是有充足的时间,蕾娜和森里也就可以做些调查,提出一些想去的地方搞搞正经的社团活动,但这次不行。 我说了三天两夜的关系。 我们学校星期五也休息,可六月既没假期有没啥建校纪念之类的日子。总之是不能走请假一天这条路了。 「不对啊,总觉得今天好像正儿八经地搞了一次社团活动的样子啊,说真的」 「说来也是呢,最近老是在打游戏呢」 出了校门,在逐渐变红的天空下,我们走在热闹的商店街上扯着日常。这时今天最美好的一刻。 回家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的关系,正想着要不要去麦麦啊松屋坐会儿,或是去吃稠鱼烧啊可丽饼什么的时候,在街机厅和蕾娜对视了一眼。之后回过头。 「——啊,去玩会儿吧」 真是吸引人眼球啊。特别是蕾娜的破坏力拔群。 「该咋办呢……」 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迷惘着,而是有别的目的的关系。 我的左手有些颤抖。但不是光看就能发现的那种。 「稍微一会儿的话没关系吧」 森里口气轻佻地赞成,沙由里也同意了。就这样没啥反对意见,我们走进了街机厅的大门。很多不同的游戏响着自己的背景音乐,店里就像是不和谐音乐的洪水。 「说起来这里有幽灵出没的传闻诶,听说过吗?」 「那种事在进来之前先说啊」 「这也能让客人貌似安心地待在里面?」 沙由里环视着店内。算不上满员但多数的游戏都有人占着,在壁隙和自动贩卖机的边上也有几个人。对在拍大头贴的附近的情侣只感到现冲去死吧。 「不是店内,而是店门口啊。怎么说,就感觉会窜出黑色的人影哦」 那一会儿见,这么说着的森里走向了2d格斗游戏。和射击游戏一样nb的达人玩家。沙由里在森里的后面看着她玩。 说道蕾娜,她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过话,而是想找到什么财宝似的看着店里。 「难道说,第一次来?」 「没、没有啦……那个,这次是第二次啦」 说起来没怎么见过这个表情耶。 「那个怎么样?是蕾娜擅长的吧」 我说的那个是森里旁边的那个格斗游戏。部室里有家用机版的。 「差不多吧。那种程度的游戏在老家那儿也有,看不懂文字也没啥问题哈」 蕾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前段时间在部室里玩的时候,蕾娜和沙由里赌一局一百日元,结果蕾娜二十连胜。 在二十局就终止是因为沙由里掏出了三张千元纸币向我兑换想要和蕾娜决一胜负被我竭力阻止的关系。两千元对于高中生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只怕会惹出什么事情的我就第一次做了这种事。 那个时候蕾娜恶女般的得意笑容和充满杀意的沙由里的无表情,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康介玩什么呢?」 「恩,好久没玩了就那个吧」 我的视线看向的是一台智力问答的机器。平时的话什么都没问题可是现在有些不妙。很少有只用右手的机器。 「沙由里很擅长那个的。偶尔会玩一下,几乎都是她赢」 我的话让蕾娜很不爽。 没办法啊。这里的智力游戏当然是用日语的,行进速度还很快的,还是面向日本人的问题,这点蕾娜当然不行啦。说起来有些着急了,起这个话题是我的失误。 「康介很擅长智力问答吗?」 「别乱猜啦。那你呢?」 那个,蕾娜指向一台机子便走了过去。我把微微颤抖这的手插进口袋里便跟了过去。抓娃娃机这玩意儿是很常见的东西,可爱的、不怎么的的小小的公仔都会挤在里面。 「我想要那个」 蕾娜指着的,是一个手掌大小的挂在女生包上的熊的公仔。虽说忘了叫什么了,但很有人气,露出虎牙的脸蛋很可爱。 「那么,要试试吗?」 玩这个的话还不算太差。看准时机按下按钮这种光有右手就足够了,可要在一百元的三次机会里搞定就有点小困难了。 丢进一枚百元硬币,小声念叨着操控着按钮,抓手慢慢地移动着。蕾娜咽了口唾沫注视着。也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啦。 第一回清除了障碍物,第二回把目标带到取物口边上。到这儿为止都很顺利啊。 但是,第三回眼看着就要抓起来掉进去了,结果从抓手上掉下来失败了。 「a……」 蕾娜用俄语小声的抱怨着。有那么怨念么。 「大丈夫萌大奶啦。再一回就成功了」 这么说着,蕾娜的脸上重放光芒。不是信口开河,目标掉落的位置一看就知道下面一次就能搞定的。我打开了钱包……诶?没百元硬币了。 「我去兑零钱!」 蕾娜跑向不远处的兑换机那儿。我想说我去时已经晚了,她撞上了其他客人。 「啊……十分抱歉」 「啊啊?怎么回事啊,这家伙」 真是恶劣的反应。蕾娜撞上的是四个人一起的男人们。 年龄大概和我们差不多,没剃发也没染发,但一看就知道是不良的那种感觉。组成的话是一个矮子、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还有一个没特征就是特征的,就叫大众脸吧。 「吼吼,是洋妞诶。真是可爱啊,把她带去旅馆怎么样?」 「随便啦。在做之前要用棒哦(译者:作者邪恶的本性暴露了)」 那四个人淫笑着把一脸为难的蕾娜围起来。 「把她带走想做什么?」 我走到蕾娜身边。店里还是有不少客人的。我想他们应该不敢在这儿动粗。 「啊啊?你丫的谁啊?」 一开始对蕾娜出言不逊的瘦子不爽地看着我。这家伙就会这一句吗? 「那丫头撞到我们啦。所以,就想让她道个歉啦。用她的身体」 那个胖子笑的时候脸和肚子上的肉在摇晃。其他三人听到用身体几个字的时候也笑了。 「可、可我有好好道歉啊」 「你们看上去又没受什么伤,这丫头也道过谦了就这么算了吧」 蕾娜反驳了,我的口气也也硬了起来(译者:噗……),可那几个人完全没有罢手的样子。 「真是个不错的借口啊,想怎样啊,你这混蛋」 矮个开始恐吓我了。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打量着我。 「……大树的邪气眼,难道就是你?」 这几个人是其他学校的吗。为什么连他们都知道啊,我这个外号。 「猜对了」 「呵呵。什么啊,就是这鸟样啊。真没劲」 说着,那几个人的眼里流露出开打的神情。 「嘛,就放你一马吧。我们和邪气眼有些事要谈谈」 「很快就好的别担心」 「你的事优先啦」 瘦子指着街机厅的出入口。我转过头笑着看着蕾娜。 「稍稍等一下。等我搞定了他们」 「不会有事吧?」 蕾娜皱皱眉,露出担心我的神情。 「只是说说话而已。别担心啦」 我和那四个人走出了街机厅。走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里。 「就那里吧」 这地儿勉强能两人并排走过。深处路灯也不太能照到。在胖子的催促下,我先进去,然后四人跟了上来。 我停下了脚步。左腕的颤抖比在店里时更厉害了。 「怎么了?再往里面走点」 后面传来瘦子的催促声。光线太暗了吗,我左腕的颤抖并没有被发现的样子。 无奈有前行了几十步。直到走到了外面人几乎看不到的地方才被叫了停下。 「呐,邪气眼是什么?」 对于普通的提问,瘦子像是发现了傻瓜一样地笑着回答。 「哎呀,就是那个啊。突然按住左腕,然后咕,把我的手折断。这家伙在入学仪式的时候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做了那个哦」 对于他的言传身教其他三人嘲笑着。传话游戏真是恐怖啊。如果我真的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做了那个的话,毫无疑问我会被开除。 话说回来,这该怎么说呢。 对于这个邪气眼惹出的情况,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别紧张快给我们展示一下啊,你那邪气眼」 在我回答那个问题前,大众脸发出了不安的声音。 「呐……不觉得有啥奇怪的声音吗?」 正如这丫说的那样,小巷深处的黑暗中一直发出“吱—吱—”这样的声音,而且还在不断地靠近中。我的左腕感受到的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吧。 「说起来,这家街机厅附近这几天有幽灵出没的样子……」 有谁在颤抖着。 接着,像从墙壁中冒出来的水组成的那样,一个黑影出现了。 那个人形的黑影在我身后大概两米的距离。那个东西太黑了,鬼知道会冒出什么东西来。由于比周遭背景更黑,因此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最强烈的感受就是从全身散发出的,恶意。光看汗毛就会竖起来的那种黑暗的感觉。 那四个不良站在那里傻愣着看着那个黑影。像是被突然出现的异样的存在所放出的强烈的憎恨吞噬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数秒后,那个黑影看了我们一眼,不经意间吐出了一口类似于烟的东西。烟一瞬间就散了,可碰触到烟的不良们像是缺氧了般倒在了地上。 唯一没被烟碰上的矮个转身想要跑路,可是脚却软到根本动不了。 我向前踏出一步并且在向左手施加力气。整个手掌都被热气包围,并且开始发出青白色的光芒。 「到刚才为止,我还在和社团的伙伴们在街机厅里挥洒青春的说」 那个影子向我吐出了烟。 但是,我抢先一步,还在闪着光的左手一个直拳打中了那个影子。 影子无声地弹开了,然后消失了。同时,我左手的闪光也消去,手腕也不再颤抖。 最后,我和矮个的视线交汇了。 「——满足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传说中的邪气眼」 故意用了这样的口气说话。矮个的脸铁青着向后退了一步。 「快滚,别再和我扯上关系了」 还没回答呢,矮个就躺在地上了。貌似是失去意识了。 「……就这么着了吧。反正他们也没明白」 话说刚才的烟,要是被围着3、4秒的话怕是没救了吧,只是一瞬的话也就是一整天头疼、出现幻觉什么的吧。那种黑影——恶灵之类的东东碰上好几次了所以才知道的。 学园灵异事件姑且就到这儿吧。感谢您的观赏。 下一瞬,从天而降的什么东西直击了我的脑袋,发出了超有感觉的声响。 「……额,好痛……」 强烈的痛楚让我捂头蹲下了,泪水狂流,还有小星星乱飞。肇事物是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个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怎么掉下来的我到现在还搞不明白。发动左手的力量后,就必定会像这样从天上掉下个什么东西下来。类似于附加设定的东西。 不只是金属物,甚至连鸟粪和锅炉这种东西都有。还好带刃的致命的东西没掉下来过。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预知并避开掉落物。到现在已经被砸了那么多下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关不掉的恶灵清扫机。 「啊……怎么就不能像个英雄一样威风呢」 像是打败恶人,守护重要之物,相信爱,寻求幸福之类的。 在捂着脑袋回街机厅的时候,看到了有些紧张的蕾娜。手上握着从厕所里带出来的街机厅的拖把。 「康介!你没事吧?」 我想她现在心里有底了,若是我没回来的话就会有一堆麻烦。 「也就被打了一下,正好那时有巡警先生路过就闻声赶过来了。那些家伙就逃了啊」 编了个瞎话说了出来,不过事实上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而已。总不见得说我去除恶灵了吧?我听别人都说我是邪气眼,要是成了妄想战士的话只会增添笑柄吧。这就是事实。 「被打了吗?」 这是说被金属物砸的那个。蕾娜雪白的手轻轻触碰了那边。 「起了个包」 「过两天就好了啦。话说,这事儿有跟沙由里她们提过吗?」 蕾娜摇摇头。太好了。 「别跟她们提这事儿。反正也没出什么事。我也不想太张扬」 「……那个,对不起,康介」 「为啥道歉?」 把千元纸币塞进兑换机的我看着蕾娜说道。她的肩颤抖地很厉害。银色的发色也像是去了生气般,看上去是灰色的。 「因为……我撞到了那些家伙的关系」 「不小心撞到了那种家伙也没办法的嘛 。别放在心上。还有啊,把这个放回去」 我指指拖把,蕾娜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然后转身向厕所跑去。回来后我俩就来到了抓娃娃机边。 刚才看上的熊宝宝公仔还在。我们离开后好像没有谁来过的样子。还好还好。 第一次就成功取得了目标。剩下的两次机会就抓了个青蛙公仔。一会儿就去给沙由里吧。 「给」 我把手掌大小的熊宝宝公仔交给蕾娜。 「真的,可以吗?」 「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么?请务必收下」 「3q。来日本后的第一个礼物啊……要好好珍惜呢」 蕾娜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像是得到了什么宝物似的抱着熊宝宝公仔。她能笑出来再好不过了。 回去和沙由里会和的时候,我俩稍稍靠的近了些。 从街机厅出来走了不到五分钟就是车站。森里和蕾娜乘上行,我和沙由里乘下行。 「那么,周末空出时间了,就给我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 「嗯,搞定了马上来告诉你」 「桐野,伊势虾和温泉的事也拜托了哦!」 蕾娜和森里各自发表完意见后,就道别离开了。 车里有座位,不过我们就两站,站着也无所谓啦。 电车启动后,沙由里小小地叹了口气,并摘下了眼镜,放进了从包里拿出来的盒子里。 「你啊,不是每天戴着眼镜来学校的来着?」 不知不觉就问出了比较在意的事情。沙由里的嘴角微微上扬,点点头。 「是啊,看习惯了?」 「每天都这么看着啦。没有戴着的话仔细看就会觉得有那么一些不习惯」 沙由里的实力并不算差。 眼镜对这丫头来说不过是跟潮罢了,不过戴与不戴时的沙由里给人的印象的确有很大的不同。因为不带的时候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我比较中意。 「今天又很多意料之外的事呢」 沙由里笑着看着我。 「什么啊?」 「首先是熊野的事呢。第一次听说那些事呢。要是康介你一直不说的话,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哦」 「没啥机会告诉你啦。这次也好学生会那边也好,没这档子事儿的话我就打算一个人速去速回的啦」 「那,这点还是得谢谢人学生会呢」 「……你还真是乐在其中呢,电车旅行」 真是欣慰呢。沙由里笑了笑,不经意间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这也是理由之一呢。康介难得能为铁研部出力,我真的很开心呢」 「正儿八经的提案可能还是第一次吧。不这么做就说不过去了嘛」 「啊,不是了啦,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慌忙摆手的沙由里接着说道。 「康介啊,说了想要铁研部继续存在下去吧?铁研部怎么样都好啦,也没必要特地提出提案吧?」 「也是啊」 「可是呢,从去年入部开始度过的日子对康介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呢。真是,太好了呢」 「可还是有问题啊。顾问老师要怎么办,什么的。说实话没想过」 像是嘴快说了谎话那样低下了头。笑容中不带一点担忧的青梅竹马,有负疚感的我难以坐视不管。 「万一真的成那样的话,就我们几个去吧,如果是个人旅行的话就不用顾问老师了」 「……要用那个手么?」 我真心想让铁研部继续下去。虽然去年的旅行有些乱来,但打心底觉得很开心。 从前辈们那儿继承下的东西,能带给沙由里快乐的地方,我不想失去。 但是这次的提案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 我要守护我那一份微不足道的浪漫。也有这样总觉得有那么点矫情的理由在。 要做第一次的话就应该和喜欢的人,虽然觉得这样是很自然的思维,可到底是怎样的呢。像我们这种特殊家系,说到底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吧。 「康介?到了哦」 沙由里的声音和拉我袖口的关系把我带回现实中。这会儿车正好停下来开门。看你刚才 「在发呆耶,是累了吗?」 「不是啦,有在想事情」 出了站台,我俩并肩走着。 「对了,这个给你」 刚想起来,要把在街机厅里得到的那个青蛙的公仔给她这茬儿。要是在那儿给她的话,估计没份儿的森里会很不爽。 「谢谢你」 就算街头的路灯很暗也能知道沙由里笑了。 「别放在心上啦,反应是从抓娃娃机里得来的,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是嘛,如果是康介抓来的就很珍贵了哦」 「因为被蕾娜拜托抓一个熊宝宝的公仔啦」 「啊,这样啊」 声音一下子变阴沉了。 「那么,如果我也想要什么东西,你也会为我做吗?」 「只要是能拿到的东西就没问题。男人就是为这一刻而存在的啊(译者:原文直译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但那样就不好听了,所以就这样意译了)」 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住宅小区了。我和沙由里的家并排坐落在一起。 「今天要来我家住吗?」 我们两家是邻居,交往的时间也很长了,所以,沙由里就像我们家的一员一样。沙由里的母亲也对我——嘛,总之没被讨厌就是了(译者:哦,家长都已经同意了啊)。 「今天就算了,谢了。——呐,康介」 「怎么了?」 「去熊野的旅行,好期待呐」 我喜欢这台词。然后,我再一次真心觉得,沙由里不戴眼睛跟扎着马尾的素颜笑起来真的是最好的。不过就是太害羞了不敢说出口而已。 「是啊」 在沙由里挥手和我道别后,我打开了家门。 「啊啦,你回来啦」 从玄关一直延伸的走廊尽头就是厨房,老妈在那边和我打招呼。 「现在在做饭,趁这段时间去洗个澡吧」 「大家已经回来了?」 背后传来老妈是啊的回答,我爬上了楼梯。同时,奶奶从二楼下来了。 「哦呀,回来了啊,康介」 她穿着一如既往看起来像魔女的黑色衣服,钉着金色耳环戴着银色项链。然后就是颜色不同戒指。说她是命运石什么的是森里,但我以前也有觉得像是宝石魔怪。 说了我回来了的时候,闻到奶奶身上有点扁柏的味道。有点像是烧香了的感觉,八成又去池袋了。 我正想着从奶奶的边上过去时,奶奶拉着我的袖子让我停下。 「康介……你,又用了那个了吧?」 「有什么办法啊,碰上恶灵了啊」 和奶奶的对话一直是这样的。力量的事也好恶灵的事也好,都是奶奶教我的。虽然这帮了不少忙,不过有时候也想正常地说说话。 「嗯……嘛,看来身体上没啥特殊的变化啊」 要小心点奶奶用鼻音说着下楼去了。 我们家由爷爷奶奶,父亲和老妈跟我无五人一起住。吃饭时围着一张很大的桌子,就是所谓的海螺风。要说有区别的话就是有看电视啊什么的。 我一边享用油炸豆腐和豆腐味增汤,一边把要带沙由里她们几个去老家的村子的事跟爷爷说了。当然顺带当作社团活动的打算也说了。 「哦哦,沙由里君要来做巫女啊」 爷爷只用右手吃着饭,那个满是皱纹的脸像是 要笑了一样的。左手从手腕以下整个都没有。如果提及这件事的话,也只是笑着回答说在从前的事件中失去了。 「康介。还有一个巫女就从村里指定一名了如何?想着是让美奈来做的」 这低沉的声音来自父亲。 对这种麻烦得要死的家室不闻不问,还娶了跟异能啊力量啊完全没关系的老妈,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我打从心底很敬佩他。还有老妈也是。 「就先跟她说做好候补。还有两个人没准改主意就答应下了啦。所以说我想以我这边的两个人为先」 美奈是我在熊野那边的堂妹。有一两回跟着伯父一起来我这边做客,还叫我小哥哥的那会儿已经是还是个可爱小学生时的往事了。 「美奈君来做巫女就不行吗?」 爷爷有有些不高兴了。夸来玩的美奈又懂事又可爱的人会这样也没办法嘛。 「如果只是说巫女这方面的话,我倒是觉得美奈挺好的。 「这话真是欣慰啊」 在吃着盐烤鱼的奶奶开口说道。不愧是吃饭时摘下戒指的。 「康介想说的呢,就是还不太确定没错吧?美奈在这次祭祀上也要做好准备。不管最后决定是哪边,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定下的不是吗?」 「但是,美奈说要做巫女,不是,那个……村里不是传说,要做我的新娘不是吗?」 「那也没办法啊。原本那个村子的祭司和巫女就是这样定位的嘛。辅佐祭司,延续祭司的血脉就是巫女的本职吧。再说,准备两名巫女一方面是减少负担,另一方面追求确实性和安全性啊,这不光是我,也是全村人的考虑的结果啊。我那会儿也是啊,接受你爷爷的求婚就是在祭祀的时候哦。不过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就是这个。这事儿绝对不能和沙由里她们说。 当然,村里的人也会对沙由里她们保持沉默的。 「——难道说,康介」 突然,奶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一下就变了,脸上的皱纹增加了百分之二十。 「你啊,好像好几年前就说了,和喜欢的人结婚,而且第一次也要是她,什么的,到现在还拘泥于这个吗?」 别使坏啊老太婆。 「奶奶我啊,第一次和你爷爷是在吃饭的时候,而且觉得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一脸茫然的爷爷放下筷子想要制止奶奶的危险发言。要的就是这效果,再多说点。 「爷爷你能稍微安静一下么?怎么样啊,康介」 「不啦,还没考虑过耶。要是还在顽固不化的话怕是小命难保呢」 我装淡定回答了奶奶。不过小命难保倒是真的。 「那么我现在就去和村里联络一下好了,要选多少位姑娘侍寝啊你?现在的你能早一天丢掉童贞是一天啊」 「这个还是请你饶了我吧,奶奶大人」 「婆婆」 我的造势成功让老妈出马了。还好还好。 在我和老妈的视线下,奶奶只好说了句「好吧」。 「——康介」这会儿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的父亲开口说道。 「奶奶可能说的过了点,不过对我来说你啊,那个,还是早点完事儿了的好。记住,早死早超生」 「那啥,所以说啦,奶奶和父亲你们想太多了啦」 我像是打圆场那般地笑了。 「我会快些从童贞毕业的啦。表担心嘛」 嘛,在十八岁之前就行了呗。会想办法的啦。说实话,虽然没啥自信但是我也不想死。 「可以的话最好在祭祀前就完事儿」 奶奶吃着煮海鲜说道。 「或者在祭祀后把全部都赌上也行啊」 奶奶一脸坏笑。真敏锐。就感觉用了读心术了一般。 奶奶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一样笑了。 「嘛,没办法啊。这是你的人生嘛,随你了。」 和康介道别后回家了的沙由里,和妈妈吃完饭,收拾完碗筷,洗完澡后换上睡衣进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锁上门上的两个锁,确认了帘子有没有拉好。 「——ok」 现在在这个房间,不用在意他人的眼光,也不用对突然的侵入者感到恐慌的安全空间。 走向房间的一角的壁橱前。从那里面取出来的,是一个和沙由里的身高差不多的超大的抱枕。 抱枕的上部贴着印有等大的康介的脸。作为素材的照片是森里麻耶,沙由里从她那儿拿来努力做出来的(译者:大家懂得,用来干嘛的……)。 「哼哼哼,呵呵呵呵……」 沙由里一脸连她老妈都没见过的表情看着抱枕,一下子抱起抱枕倒在了床上。双手和双脚缠着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 这是隐藏在身体中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对沙由里来说,这是每天的必修课。(译者:么?) 「今天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总的来说还是个好日子啊」 她自己也说过,康介能提出铁道旅行比什么都开心。既不是为自己,也不是知道了康介并不是很喜欢铁道一事。 视线移向桌上放着的青蛙公仔。虽说这礼物也是开心的主因,但总觉得能看到蕾娜的影子,有一点点不爽。视线偏向旁边,瞥到了桌子旁的书架。和铁道相关的书,与纯爱小说并排放着。沙由里的脑海中已经无数次上演以纯爱小说为蓝本的康介和自己的恋爱故事了。 「好想去告白啊……」 这样的自言自语从口中流露。时不时脑海中还会妄想一下。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女孩子不能去告白,九岁的时候母亲是这么说的。 「沙由里,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从沙由里记事起父亲就不在了。一手把她带大的妈妈这么问的时候,沙由里大声回答「康介」。 「这样啊,真不知道那种没看头的年纪轻轻就白发的家伙那里好了,但这点一定要记住。听好了,绝对不要先开口告白哦。再怎么喜欢也不行」 「为什么啊?」 「嗯—这么说能明白吗?我们家的家系有个很麻烦的诅咒」 对疑惑着的女儿,妈妈这样笑着回答了。 「从女生那边说喜欢的话,即使能长久也不一定能在一起。你曾外婆就是这样失去了曾外公的。在告白后的两年。你外婆被告白了以后,到现在还一起活的好好的。那些为数不多的亲戚也是因为没有遵守才会这样的。——我也没有例外」 轻轻抚摸着亲爱的女儿的头的妈妈接着说道。 「虽然会想着有偶然,可最后证明这是必然的。反正这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麻烦啦。那个东西我自己也亲身证明了,还是这样的呢」 听明白了吗,母亲这样关照沙由里。 让喜欢的人来告白。自己的话就不行。 虽说沙由里回答明白了,可那会儿康介只是最喜欢的朋友,喜欢的对象什么的还没确认。 把他当成异性来看是上初中以后的事了。 所以说。沙由里不会对康介告白。因为想永远在一起,所以做不到。 把代代相传的诅咒打破的勇气,或者说是冲动,这点是沙由里没有的。 「这次的旅行,要是有什么时机就好了」 沙由里这么想着,关上了灯。缠着抱枕的双手也比平时更加用力了。 我再次去拜访学生会,是在决定去旅行的三天后的放学后。为了好好说明目的就没让沙由里一起去。 「去熊野的铁道旅行,吗」 儿童会长,不是啦,是学生会长无表情地批准了 我的计划书,光是用看的。这样的办事效率看来成绩和我这样的比起来肯定是天壤地别。身体是小孩,头脑是大人。(译者:柯南么?) 「你,没在想什么失礼的是吧?」 「我在想着学生会长好像漫画里的主人公」 如果不这么说怕是杀人事件率会急速上升。 学生会长还想说什么,不过侥幸算是混过去了。 「去和歌山时间和经费的开销都很大。为什么要选那个地方呢? 「夏天了有个烟花大会啊。是有十几万人来看的大规模表演」 是这样啊,学生会长这样诚实地感叹道。 「这样也可以为新闻部增加素材。铁道的交通线路和背景照片由我们提供。最好还能有请暑假里去一次,这样的感觉」 为新闻部提供素材是森里提出来的,交涉就由我来做。研究报告当然要有研究报告的样子,正好也可以让大家知道铁研部也有在做正经活动和改善形象。 「这样的话就能证明铁研部有好好进行社团活动了吧?」 「话说回来,既然烟火大会是在熊野市,为什么要在前一站的新宫下呢?」 「监护人是住在那边的啦。如果要证明书的话请随意」 旅行的负责人——监护人。我让村子的伯父来担当已经征得他同意了。 「结果,还是没找到当临时顾问的人吧?」 「鲁您所说!(就是这样!)」 「是如您所说」 被矫正了发音。这点就无视掉吧。 去拜托了很多人来担任临时顾问的说,结果都已太忙了去找别人吧这样的理由推脱了。这也没办法吧。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社团活动是由负责的关系,监护人能负担的责任是有限的。就没有责任人的例子吗?」 「那样的话就成了个人活动了」 「怎么说?」 「我因为家里事的关系去熊野。沙由里因为喜欢铁道就利用休息日去熊野旅行。森里因为喜欢摄影,想收集游走于和歌山的电车的照片而来到熊野。蕾娜则是想更详细地了解日本的地理,不知不觉就乘坐电车来到熊野。因为大家的私服都洗了所以穿着制度。然后我们无意中就碰面了,因为是一个社团的关系就一起行动了。这样差不多吧」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啊。学生会长这样感叹道。 「这么固执于这个理由的理由是什么啊?如果是关于铁道车站路线的研究报告的话顾问的问题就不存在了,你这样连一天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吧?」 「比起研究报告大家更期待旅行啦。我家那边又有事情,还有那两个新入部员也不用太操心」 「…………」 「反正都是要做还不如开心一点」 再次叹息。学生会长小心地合上计划书交还给我。 「不送」 「答复呢?」 「这个看不下去啊。不再商榷一下就不能通过啊」 「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能理解轻描淡写地说的她的意思。 「请平安无事地回来。先不说小伤,显眼的重伤或是事故什么的绝对ng。如果能遵守并且交出报告,我就为你们找一个口风严的老师,作为临时顾问」 「那不就反……」 说道那个份儿上,应该可以了吧。 安全的没啥问题的旅行之后,就有一份签有临时顾问签名的课外活动报告书,是这样啊。 「真是不错的处理呢」 「某种程度上来说给于你们协助了。而且,是否会有事故发生我们也不知道」 哥开心地笑了。真是好说话的学生会长啊。 「要什么特产呢?」 对于我的提问,学生会长挠挠头想了一会儿。 「如果不算贿赂的话」 3 到新宫有多远?! 终于是星期五了,出发啦。 醒来的时候是五点半。为了彻底杜绝睡回笼觉的感觉而打开了窗,清晨的寒冷空气一下子涌进屋里赶跑了睡意。 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给沙由里打电话。那丫头的房间在我房间的另一侧。里窗户两米左右的距离。 「早上好……」 在手机响了二十声儿左右后那边的窗户终于开了,于是乎就看到了穿着睡衣的沙由里拿着手机打哈欠的样子。沙由里平时都起很早的说,为什么只有旅行的时候我不叫她就会迟到啊。 「好——」 在打完招呼后我慌慌张张地背过身去。沙由里睡衣的扣子,有好几颗没扣上啊。虽然没有蕾娜那样的容量,但由于无防备露出的透白肌肤和隐约显露的草字头(译注:这个不太方便解释,就想象一下夏天做广播操时看女生的背部时看到的那个……)也是相当的刺激的景象啊。 「……康介?」 「把纽扣扣扣好,会感冒的哦」 数秒后,背后传来悲鸣的同时窗户也关上了。诶。 15分钟后,在家门外碰面的时候,看到了沙由里因为羞耻心作祟而通红的脸庞。 六点半的时候在一直碰面的车站等蕾娜和森里。虽然有说过在东京站碰面,但担心蕾娜的关系就到这儿来了。 我们别有用心地穿着校服和运动鞋,还带了一个旅行用的背包。毕竟是名义上的课外活动嘛。 三天两夜的旅行看上去要带的东西很多,不过我跟沙由里已经习惯了,就只带了一个包。 森里在前一天经过沙由里的调整的关系,提着一个齐腰的大包和一个小背包来了。那个小的包里装着平时的数码相机。 「…………久等了」 一只手拿着手机出现的蕾娜,娇小的身体背着或是抱着看似很沉的三个包。那三个包每一个都比我们几个的大。能到这儿来真是不容易啊。 我慌忙赶到蕾娜身边,帮她分担了两个包。 「呐,那个,不觉得太多了吗?」 还是说这才是女孩子的标准么。沙由里的话就远远不到诶。 「在日本旅行,还是第一次啦,这点东西都是必须的,爸爸她……」 果然是太重的关系啊,蕾娜的回答断断续续的。为女儿着想的父亲啊。 但是,当我听到三个包里有两个都是换洗的衣服,无奈地颜面的时候我就在想,有人能理解我的心情么。虽说昨天传给她的清单里,确实写着换洗衣服(两到三天的份)这样的含糊的写法。 「蕾娜,去掉两个」 我的话让蕾娜的神情变得困扰起来,但想到来到这里的疲惫后,蕾娜扭扭捏捏地点头同意了。沙由里和森里也帮忙整理。 「蕾娜的没有的调整吗?」 「好歹也有跟她说过,但她坚持要一个人整理」 检查箱子的同时沙由里无奈地耸耸肩。蕾娜一脸不爽地沉默着看着。表示理解。就算是我也会这样啊。 「通过宅急便的话倒是方便,但时间不够了。就寄放在储物间里吧」 把两个箱子寄放在车站的储物间里的那会儿电车来了,我们就急急忙忙地上了车。 和计划那样到达了东京站。我们预定乘坐的新干线,就像在等发车时刻那样在线路上震动。 「我和森里去拍照片,行李就拜托沙由里你们了」 蕾娜和沙由里看行李也不是没有不安,大概有五分左右吧。反正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啦。 森里负责摄像,而我则担当助手。具体的活就是向车长、司机说明情况拍摄铁道的照片,或是为了不让其他乘客干扰而确认周围的情况。以那样的感觉在人头攒动的候车大厅里穿行。 「呐,桐野」 来到不知拍了几张照片的森里的身边看到了相机,不是平常的卡片机,而是一台单反。 「我啊,完全不知道新干线的优点在哪儿,这样能拍好吗?」 这种不应该问我而是沙由里的时间吧。 或许能成为这次旅行的参考吧。边回想着在部室里看的铁路杂志的照片和网上的画像,边看森里拍下的照片。 即使把远处的乘客一同拍进去,也觉得像是不存在一样。不愧是在写真部混过的。去年的合宿时前辈们也拍了照片,但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这样也就能稍稍期待一下预定要拍的名古屋站和南纪特快号了吧。应付研究报告和新闻部也有了点自信,总之现在要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往后也让蕾娜和沙由里来感受一下也不错呢。 「虽说是个人观点,但我觉得拍得很漂亮哦。有什么值得注目的地方吗?」 「恩,没什么要特别注目的地方。拍电车还是第一次啦」 小心地把相机放好后,森里接着说道。 「我也不想让活动室消失啦。所以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呢」 有点吃惊啊。 仔细想想的话,森里成天都在说轻小说啦,漫画、动画游戏什么的,关于社团活动的话题几乎听不到啊。真是意外啊,不过还是很高兴的。 「那么就保持自信就好。比起去年毕业走人的前辈们,你的话绝对更好」 「多谢啊。但是桐野倒是应该学学夸人的那一边哦」 森里的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 「去年的铁研部的事我也知道哦。各种传闻和,从沙由里那儿听来的」 比起那个怪人集团更好,确实这不是个什么好的说辞呢。看着满面笑容的森里,我没想出什么好回答,只得挠挠头。 新干线从东京站出发到名古屋站之前大概有两个钟头时间。 我们几个在车厢里搓起了麻将。不过是便携式的卡片麻将啦。 我们的视线在手上的手机和弃牌时的自己的手牌之间移动。一万、二筒、三索、东、南、西、北、白、发、中……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境地呢,因为我们四个人中没一个人能把所有的役牌记住的关系啦 不管什么游戏,掌握规则的人得胜利。是比起基本规则知道地更详细的人啊。如果又能超越这个人的人存在的话,一定是一个运气好到家的人吧。 我们都对麻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说到底还是只有一定程度。于是乎打麻将就成了文明利器的对比了。 没错,我们边用各自的手机察看通过网络得到的规则表,边打麻将。 蕾娜摆出了一副从没见过似的的神情盯着液晶屏幕看。那个神情已经不能用人类的表情来形容了。话说,快把原来那张可爱的脸换回来。 沙由里成了无表情少女,森里则一脸坏笑。 话说啊,为啥要打麻将啊。 理由很简单,老掉牙的台词了。 我自己没带,本以为其他人会带的,为啥我会把每个人都当成有经验的人呢,以为会有人带扑克或是乌诺的 乘上新干线,找到位置坐下来,想着在到换成的名古屋前玩点什么,随便谁从包里拿副扑克或是乌诺出来。 结果出现的竟是森里的面向受的卡片麻将。 话说我有在携带物品栏里写上psp和nds么?沙由里是psp派而蕾娜是nds派,因此让她们别带来这个作战到底算不算失败了呢。 我和森里已经到了不管是轻小说也好漫画也好又或是宅之a也好,都可以拿来打发时间的话题这种地步了。 有关一讯社文库的a会是哪本轻小说什么的,轻小说作家关于原作改编的漫画的看法什么的,抱枕什么的,用对宅的见解不同的人的用语讨论什么的…… 问题是沙由里和 蕾娜那边,怕是给了她们闲暇的时间也只是平添无端的争吵吧。可以的话倒是希望她们好好相处,但是这两个丫头在一起聊天绝对除了骂声和怒吼以外就没别的了。 于是乎救只有打麻将这一条路了,然后也就有了平常的打赌了。只不过就是赌什么还没决定好。 「怎么了?快点抓牌啊」 「等,等一下」坐在我旁边的沙由里不停地催促道,而另一边的,是和森里并排坐着的交替着看手上的牌跟手机的蕾娜。 沙由里这样催促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蕾娜出卡片——丢掉自摸的拍之前,就花了好长时间。 日式麻将又没有英文写的规则,也没找到俄语版本的。无可奈何的她只好费劲八擦地看日语的版本。 顺带一说,对初次玩麻将的蕾娜,森里作了如下的说明。 「嘛,应该说是集团战斗型的卡片游戏吧。各自拥有两万五千点的hp,然后边摸牌、叫牌、弃牌边组成不同的必杀技然后突然放出。 特快的大厅很快就到了。比预期的时间要短真是太好了。 虽然不是新干线的那种大厅但人多得也够挤的。线路上林林总总地停着几辆车。正面是用象牙白而侧面是银色。还有就是用橙色标记的双线。 「那个就是南纪。很可爱吧?」 像是在介绍小猫和兔子似的沙由里笑着说道。女孩子指的可爱到底是什么定义啊。 「我不是很了解电车,可那个能说可爱吗?」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耶,但这家伙作为今后部室保证就不得不说它可爱了吧?」 用手托着下巴,沙由里像是没听到的那样和森里小声地说着什么,而我开口问沙由里道。还有拍照的时间吗? 「还有五分钟就发车了可能有点困难……在新宫拍不可能了吗?」 「新宫又不是终点,电车也不会停太长时间耶」 「那么就随便拍个一两张凑数吧。大家先进去吧,桐野搬行李会很重吧?」 森里的语气很淡定。多谢帮忙。 「……那,我去买饮料」 蕾娜的声音细地像蚊子,总觉得没了平时的活泼。 「拜托了。我要可乐。不要加碳酸」 「我要绿茶。牌子随便啦」 我要黑咖啡。蕾娜嗯的一声点头应答,然后转过身快步跑来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呢,是我的错觉吗? 我和沙由里进去车内,放好行李坐在了预约的座位上。沙由里吁了口气,像是说辛苦了一样笑了。 「四人分果然很重吗?」 「怎么会,还好蕾娜送了点回去了啊」 说着说着脑海里就浮现出白色蕾丝跟长筒袜(译者:正常人想到的应该是胸罩之类的吧,这家伙肯定有问题)。结果露出了慌忙赶走那些想法的神情,沙由里就投来了不高兴的视线。 「康介,能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吗?」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东西啦。没有意义,无聊,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啦」 「如果是康介存在的意义就算了」 「作为青梅竹马这种话不觉得过分了吗?」 这时,森里回来了。 「我回来了——啊咧,蕾娜呢?」 「还没回来呢」 「没事吧?快要开了哦,这个」 经这么一说就感到了些不安。虽说在大厅里不会这么不认路的,但想起她刚才去之前的低迷我就有些担心了。 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就跑向候车大厅,环顾四周。这种时候蕾娜显眼的面容就帮大忙了。跑了一会儿,就看到蕾娜抱着易拉罐的身影了。蕾娜注意到了我,就小跑着来到我身边。 「抱歉,咖啡不怎么好找」 一如既往的笑容。安心了。 啊,听到这样的惨叫正好是在进入特快的那一刻。 吃惊地看过去,一个身着光鲜的老婆婆坐在地上。然后,还有一个抱着什么东西的奔跑着的男人。 小偷,老婆婆叫道。这样以来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拿着,康介」 蕾娜的反应比我要快,动作也快于我。蕾娜把易拉罐按在我怀里后开始了冲刺。银色的双马尾随风摆动,从被老婆婆的声音吸引停下的人群中穿过,以令人惊讶的速度逼近犯人。 我的脑海中模糊地浮现新藤不知什么时候对我说过的话。原来如此,这就是体育系的社团都想要的速度么。 蕾娜从背后逼近犯人,用肩膀果敢地击中了犯人的身体。 但是,蕾娜这样身材娇小的女高中生给与健壮的成年人的伤害现在看来貌似只有1。 抢劫犯减慢了速度,但马上调整了回来准备再次开溜。而周围的人只是看着事态的发展。服了他们了。 「表浪费啊 蕾娜的好意。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还是希望能够彰显善意和正义。 寻找能活用的能力,选择这个情况下能用的。设定成最低限度,因为要是外面有妨碍的东西就麻烦了。保持身体外貌,身体能力全体强化。 一击必中的,一击必杀。 我抄起手中的两个易拉罐丢向犯人。不用借手臂摆动的力量,光是手腕就够了。 三十米的短距离绿茶跟咖啡笔直地飞过去,各自击中了犯人的脑袋和脚踝。被击中的犯人夸张地向前倾倒,然后就这么倒在了地上,然后就起不来了。大概是昏过去了吧。不错的一投。 下一瞬蕾娜转过身,吃惊地看着我,但不一会儿就倒下了,一个男人用身体接住她。男人貌似是抱着她而旁边的女性拿回了包。 走到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老婆婆身边,把包还给她。老婆婆高兴地好几次对着蕾娜低头致谢。 「太好了呢」 但这份感动,被车门的关闭简单地破坏了。回过神来,表情僵硬地转过身印在我的视界里的,是车轮慢慢转动的出发了的特快的身姿。 摆出一副愕然的表情的我看到了傻愣着看向我的沙由里和森里。 抱着必死的心态,在记忆中回想着下一班特快的发车时间。 还有三小时。 「……没有用的」 从手机听筒的另一侧听到的第一句,就是沙由里诅咒般的声音。 「什么啊?」 「南纪是名古屋到新宫这一线的列车里最快的啊。从能想到的路线里筛选来看,康介你们要来会合的话怎么着也得四个钟头啊」 电车刚开走还不到30的说,真厉害。 现在沙由里的脑海里正翻阅着不知几本也不知有多种的线路图来找更好的路线,这准没错。 「话说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出现了一个小偷什么的……」 脑袋正在整理前因后果的时候,拨开人群赶来的车站员工现身。他向蕾娜问话,而蕾娜则回头看着我向我求救。 「啊—一会儿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后把手机扔进口袋里,我向蕾娜和车站员工那边走去。 说明了事情后,结果连一句是、我知道了或是非常感谢都没听到。 「不能不做个记录啊,能跟我来一下么?警察已经赶过来了。」 也是啊…… 在警察到来之前,我又联系了沙由里一次。 比预想更疯狂的不愧是难以抑制的焦急,在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仍不肯原谅我。 「发生了这种事也没办法嘛。请好好招呼警察吧,康介」 「不是啦,我又不是犯人的同伙诶」 「就是那个在谈话间被隐藏了的事件哦」 「那是什么样事件啊喂!我才没做什么会被逮捕的事情啊!」 「群众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 「那是什么程度的视力啊喂!」 「今天早上,趁我头脑不清的时候偷看我的裸体(译者:也就那么一点而已诶……)难道不是犯罪么」 「那是事故好伐!还有森里在旁边诶,别把这种台词说出来啊!」 「啊,换麻耶来听电话」 「哦……」 貌似是消气了,突然回到了平时的口气。森里的声音从听筒那儿传来。 「呐呐桐野,趁有时间有个想去的地方。出了太阁门口五分钟路程有个动漫周边一条街的地方」 「换沙由里来听」 森里还是那个森里。嗯,放心了。 再次和沙由里通话。我和蕾娜不得不先去跟条子叔叔打招呼。 「那么我们就在新宫那边等你们,ok?」 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那样沙由里跟森里就要浪费三个钟头了。虽然想说,可新宫那地儿有消磨时间的地方么? 「不一定要在新宫等啊。貌似挺花时间的,就随便找个能玩玩的站下来,等我们来联络了再来会合也不迟」 「但是,要是那么做了,我们手上的特快的车票不就是一张废纸了?康介为我们着想是很开心啊……」 这点就别在意啦。」 「——嗯」沙由里的声音里貌似有什么东西被华丽地混过去了。不知为什么我很慌。 「会等你的。所以啊,好好和条子叔叔周旋吧」 我们从警局出来回到名古屋站已经是12点半了。 因为是第一次做笔录,我和蕾娜都紧张的要死。 带我们会警局的巡警先生貌似是个不错的人,很仔细地听我们说从关东来课外活动什么的,能在1点前回到名古屋站已经是尽全力了。 即使这样也还是花了两个半钟头,做笔录比我想想中要花时间啊。 「……康介,我饿了」 蕾娜没好气地抱怨道。也许是心理作用,蕾娜银色的双马尾了也无精打采般垂了下来。 「……真是巧啊,我也是呢」 混过中午时间的地方哪儿都有,但我们坐的电车是1点发车。没有让我们坐下来慢慢磨的时间了。 「车站便当,或是去买些能带着跑的东西吧。」 好消息倒是有一个。被偷了包的老婆婆「真是谢谢了。至少让我感谢一下。这点钱拿去买些什么吃的吧」这么说着拿出了三张一千元的纸币给我们。感谢之情果然溢于言表。 为了了解一下沙由里的情况拿出了手机。 有一封短信。是沙由里发来的,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前。 「你们赶得上吗?我和麻耶调查了受好评的餐厅和车站便当了。在新宫等你们哦」 这条短信让我几乎热泪盈眶。在发了表示感谢的短信之后,根据这份推荐去买了车站便当。我买了味增猪排饭便当,蕾娜买了名古屋油焖鸡便当,还有饮料跟点心。 「……这个也就买了吧」 顺便买了袋装薄荷糖。这是表妹美奈喜欢的。 回到候车大厅的时候特快南纪正好是准备发车状态。进入车厢,坐到了位置上松了口气。 看向邻坐的蕾娜,蕾娜浮现出了总觉得没见过的表情。 「怎么了?」 「康介,那个……对不起」 唐突的谢罪。那张地下去的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怎么了嘛,突然」 「因为我的关系白费了时间……」 这样想想也是,因为先前的事件的关系被带到车站职员室,然后又被带到警局,刚才好不容易回到了车站。 虽说我挺累的,倒是蕾娜肯定更是疲惫。刚才一直很老实是因为这个的关系么。到了车里冷静下来,就有了回顾刚才发生的事的时间了啊。 我尽可能温柔地把手放到蕾娜的头上。像哄孩子一样抚摸着。 「才没有看到蕾娜的短处哦。因为你做了正确的事情了嘛。那个老婆婆也不是高兴的好几次向你道谢么?」 「但是…………」 「不如说我觉得很厉害。那个时候候车大厅里有那么多人在的说,但只有你一个冲了上去。还有,那个速度真是快得吓人。太帅了哦」 输给我自己了。平时也没怎么被人表扬过,开口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谢,谢谢」 缩着身子,蕾娜抓着双马尾想要把变红的脸藏起来。那个动作还真是可爱。 「啊,那个啊,康介也不是很厉害」 「什么啊?」 「你看,用饮料丢中了那个小偷的那个……」 一下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我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蕾娜侧着脑袋问道。 「说起来,那个貌似笔直地飞出去的一样……再说那个大概有30米的样子的说还能用饮料丢中什么的……从棒球的投手区到本垒也就20米的距离来着……还有那么多人在」 对我的右手投来惊奇的目光,还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不好,快换个话题。 「差不多来吃东西吧」 说着我打开了便当的包装,蕾娜嗯的一声笑着点点头。率直的孩子最喜欢了。(译者:这,这也太好骗了吧?!) 「说起来蕾娜能用筷子吗?」 「别把人家当笨蛋啊」 虽然没有这个意思,但蕾娜还是白了我一眼。 「在日本人人都这样的吗?会用筷子吗?筷子难用吗?难道康介也是那种人吗?」 完全的强势攻击性。没错,肯定是肚子太饿的关系。(译者:就是这样反击,别被男猪脚骗了!〈被拍飞拖走〉) 向她说了声抱歉,打开了便当的盖子。味增和油的味道扑面而来,口中唾液的分泌加快了。让我吃惊的是便当的一半的容量被味增占据。光是看着肚子的抗议声就更高了。猪排还没有被切开,附赠的有小刀和叉子。把猪排切成能一口吃下的大小,就这样一口一口吃下去的感觉也不错吧? 「我开动了」 首先是淋着盖交的米——饭,瞥向邻坐吃着名古屋油焖鸡便当的蕾娜。 「什么……情况啊……」 我惊愕的盯着蕾娜的右手看。把筷子并起来握着。然后用筷子的前端舀起鸡肉米饭送进嘴里。那个倒是被称为握筷。小p孩的握姿而已。 「怎,怎么了嘛?」 察觉到我的视线和表情,蕾娜停下手上的动作怪异地看着我。 「我说,那个不带的吧……那种握筷的姿势不存在,不可能存在」 一不留神大声说了出来。但,那个叫我怎么接受得了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啊。我有好好这样握筷吃饭的啊」 「不叫握筷吧?那个」 把自己握着筷子的手摆在蕾娜面前。蕾娜虽然也慌慌张张地依葫芦画瓢,但是米饭从筷子间的间隙中掉落。 「这种握法有什么好处吗?」 「打游戏的时候吃薯片就不会弄脏手了」 随便编了个理由。有些惊慌。 「那个握法会被沙由里当成傻瓜的哦」 这个起效果了。蕾娜一脸失望。可是她还是没一句抱怨地往嘴巴里送。 「到现在为止还没任何人知道这个吗?」 「爸爸妈妈还有班级的同学都说这样很可爱。」真是银色的吉祥物。话又说回来,周围人看到了错误却没有想过纠正么?还是说这就是日本人的思维? 但是那样继续着的蕾娜看着我,渐渐露出了非常抱歉的神情。 好不容易买来的车站便当的说,结果陷入了和筷子的苦战中变得没啥食欲了。手指也因为不习惯的动作而变得僵硬起来。 「用这个吧」我把自己便当里带的小刀和叉子递给她。 「不要」 「练习的话,今天已经够了吧」 「被当成傻瓜什么的才不要啦」 「刚才那个是我不好。如果沙由里有对那个说什么的话,我就来制止她」 为了道歉而低下头。不是想好好吃饭的吗? 「……既,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不管什么借不借的了」 多多少少回复了一点心情,蕾娜拿走了叉子。把鸡肉,炸虾,烧卖一个个地叉起送进嘴里,很开心地嚼着。跟刚才的表现有很大的不同。 蕾娜不一会儿就差不多消灭了全部的食物,我也差不多吃了那么多。 「多谢款待」 喝着保温瓶里的茶水,就跟蕾娜聊天了。 「对了,有个事情想问问你,可以吗?康介」 「哦,什么啊?」 「邪气眼是神马?」 「噗!? 茶水喷了出来。由于太突然,一部分从嘴里喷出来,还有一部分从鼻子里流出来。呼吸困难地眼泪都掉了出来。 「没,没事吧?」 对担心的蕾娜做出手势表示没事,边咳嗽边用纸巾擦拭。 「……那个,怎么了?为啥要提邪气眼?」 「班级的同学就是这样叫康介的。去问他们也不肯告诉我……那个,康介又不是班级的人,社团活动又一直是那个样子,没什么时机问你」 蕾娜扭扭捏捏地说出了理由。原来是这样。 说起来从相遇之后就没有两人独处的机会啊(译者:有了你想干什么?〈再次拍飞拖走〉)。社团活动之后又没怎么见过面,社团活动也有沙由里跟森里在啊。 可是该怎么解释啊。又不能说成是动画或是死宅之类的感觉啊。jakigan,真是讨厌的累赘啊。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哦?」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慌忙否定。虽然想说的来着,但对我来说要说明「拐弯抹角的精神」还是很困难吧。 「蕾娜长大的地方,有没有那种喜欢漫画,然后和人很合不来的人呢?」 「宅什么的?有倒是有」 蕾娜的说法没有带着轻蔑的感情。接下来我要用像在部室里跟森里聊时的理所当然的语气了,没有偏见的话帮大忙了。 「那么,过于在乎特定语句,给自己一个设定的人呢?」 蕾娜皱眉侧着头,表示不理解。好像是因为问题太难懂的关系吧,银色的双马尾也垂着。这里可是最关键的部分啊,真没办法。 「你不是有看过火影啊美少女战士什么的来着?就是看了那些,设想自己也有能用血轮眼啊,水手服战士那样的命运这样的人,有吗?」 蕾娜摇摇头。 「我住的地方附近有这样的人耶。模仿龙珠里那样,大喊着龟派气功」 「比这个更厉害些,认为自己和其他家伙不同,把自己设定为应该拥有这样的能力,然后按照这个来行动的家伙也是有的。把那种家伙,当成傻瓜什么的,嘲笑他们叫他们邪气眼」 不知怎么的胃好难受。胸口好痛。只不过是从前身体的记忆而已。 我也有那样玩过龟派气功。然后从手中出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被奶奶骂了一顿后就再也不做了而已。 「康介一直会在设想那些东西吗?」 我摇摇头。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开始讲入学式那会儿事。 「什么啊那是。我不是有理解你说的嘛!」 「只是被误会了体质这样的才是正确的」 「那么为什么不好好对我说明啊?!」 蕾娜怒视着我。如果就这样理解了我会很困扰。不过我没心思解释倒是真的。对方也没心思听也不能忽视么。 「体质什么的一一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而且还有听不进我话的人哦」 蕾娜嘴中念叨着往下拉自己的一根马尾辫。再说什么前先换个话题吧。说实话,这个话题对谁都无益。 「我也有想问蕾娜的事情。为什么要加入我们部呢?」 把刚从脑海中的生成的问题直接问出来了。但是,好好想想这也是个好机会啊。而且也不是太在意。 「为什么这么问,不是康介叫我来的吗?」 「这我也知道啊,而且也很感激。我真正在意的,是蕾娜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了吗?」 在名古屋车站的候车大厅里看到的那个爆发力跟速度真是瞠目结舌。 容姿姣好而且性格也不错,运动部的家伙们来挖墙角不应该是常有的事么? 蕾娜的食指按在嘴角,然后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先问康介一个问题行么?」 向我投来了认真的目光,我点点头。 「康介为什么要加入那个部呢?」 「我们学校规定必须加一个社团的吧?我反正没啥特别想做的。倒是沙由里,她说想加,所以就来了咯」 「唔嗯……」 这时,蕾娜一副不高兴的表情盯着我。这样敷衍的动机被怀疑也没办法嘛。 「所以说啊,当时还想不干了呢」 「但是不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有沙由里在吗?」 为啥把沙由里也扯进来了啊。不过有认识的人在想不干也难吧。 「虽然已经毕业了,前辈们都是好人啊」 「你说的前辈,就是那群四驱赛车跟立体模型的那些?」 「没错。前辈不光知道我的外号,但他们没把我当成傻瓜来看。啊,倒不是沙由里告诉前辈的哦。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 「这样啊……」 「所以啊,刚才也说过了,特别感谢蕾娜。因为你前辈们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社团才没毁在我手上」 珍贵的回忆。不过,沙由里怎么看的倒是不怎么清楚了。可能对无视铁道光知道玩的我们很生气也说不定。这点沙由里在去年的旅行里没说出来。 「不过就是整天的玩呢。不过偶尔会想想这样到底好吗,什么的。」 终于消气的蕾娜笑着看向我。 「然后呢,关于为什么我要加入这个社团的理由,这样吗。理由有很多,最关键的理由就是被康介诱惑了就来了」 我无奈了。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如此nb的劝诱。还是说那些话的排列有精制信息然后散布的机能么? 「实际上,也被其他很多社团邀请了。说是正规大手笔的提案什么的。在那些之中就只有康介了。非要说个理由的话就是我中意了吧,就是这样的说。而且还是社团存亡的关键耶」 「但是能力能被期待不也是挺好的一件事么?」 这个倒不否定啦。体育类的漫画也不讨厌。灌篮高手什么的。但是,我不想加入那样的社团。反正体育课跟体育祭上也能挥洒汗水的不是。——嘛,于是乎,我就来铁研部了啦」 ok?蓝宝石般的眼这样向我问道。原因在我啊。 这时车内的贩卖车经过了,蕾娜赶过去,买了冰淇淋。 「康介你怎么说?想吃是想吃,但现在吃一口就饱了」 说实话有些迷惑了。 「……那,那么」 蕾娜小声说着挤眉弄眼看着我。 「我的给你吃一口吧 」 「能给我吃很感激,但是这样好吗?」 「嗯」 真是好孩子。(译者:蕾娜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潜规则了么,后宫女性的潜规则……)这大概是森里这样的「那么买来给你吃一口剩下的都是我的」会这么说的吧(译者:话说这个男银也够迟钝的)。 说了声谢谢后接过来,吃了一口后还回去。蕾娜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吃过的部分。 「吃太多了吗?抱歉」 「不,不是这个啦」 不知为啥焦虑的蕾娜突然以很猛烈的势头把冰淇淋往嘴里塞。 「喂,这样吃会……」 比我制止她更快一步,蕾娜已经把冰淇淋消灭了。咽下去后不到5秒,蕾娜就捂着脑袋天旋地转了。 「你是小孩子啊你」 二十秒后冷静了下来,然后又转为静音模式。 到新宫前还有两小时以上的时间。因为是从爱知县到横跨三重的和歌山啦。要那么久也没办法。 蕾娜打了个大哈欠。然后我也被传染了。 「睡一会儿吗?」 仔细想想从早上集合后开始到名古屋站之前一直在玩麻将,然后被卷进偷包事件,被带回警局什么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蕾娜的日本初次之旅。睡眠不足也没办法,睡觉时间倒是长的很。 「没什么事吧?」 「我也会睡的啦。先在手机上设好闹钟吧」 「不,不是这样啦,要在电车里睡觉什么的……虽然有听过日本的电车很安全」 蕾娜一脸不安的神情,同时怎么也赶不走的第二个哈欠来了。 「从学校回去的路上也经常看到过睡着的人的吧?」 稍稍犹豫了会儿,但战胜不了睡魔的蕾娜点头答应了。 「因,因为相信康介才这样的啦。要叫我起来哦」 是是是。 醒来的时候是闹钟响声十分钟前。还不错的时间点。 不知怎么肩膀好重。移动视线后发现蕾娜那个小小的脑袋靠在了我的左肩上。 「那个样子地不安结果还不是睡得挺香的」 我苦笑道。有些凌乱的银发下,蓝宝石般的眼睛静静地合着,呼吸平稳地一进一出,还有从嘴角流出的口水沾满脸庞——从我的肩上流下…… 「%&^%$&」 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从我的嘴里。我的几乎是反射性做出的手刀在银发前的5毫米处停下了。还好,还有理性。 首先做一个深呼吸。然后在数了不知道几个质数后总算冷静下来了。湿湿的手臂部分跟干的手腕部分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掏出了手机启动了照相机。蕾娜呆呆的睡相真是太赞了。(译者:暴露了!邪恶的本性!) 「唔哇……」 好像是被快门声吵醒了。蕾娜的呆滞着直起身。这个时候原本是必修的用油性笔在额头写下肉或是中的恶作剧只好作罢。 「……已经到了?」 对还是一副睡呆的蕾娜我拿出了手帕给她。蕾娜说了声谢谢,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貌似是注意到了才这么做的。 蕾娜睁大眼后不停地交替看向手帕和我的肩膀。最后看向手机。 「刚刚拍到了什么?」 沉默着把手机的液晶面板那面给她看。那上面的是留着口水的蕾娜的睡脸。 「呀啊!」 连塞上毛巾都挡不住的惨叫。 「快点给我,那个!拜托了快把那个删了!现在就删了!」 「但是我拒绝!这样可爱的蕾娜谁要删了啊!(译者:我说吧?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由于睡醒的相貌跟口水的冲击,我的张力也提高了。蕾娜伸出手准备抢手机。这场骚动变成了相互推挤。 「大哥哥你们能安静一点么?」 不远处坐着一个貌似刚刚入小学的小朋友,被他责备了之后,我们停了下来。蕾娜的右手压着我的脸,左手手指去抓手机,另一方面,我的左手抓到了蕾娜的胸部。 「……是」 「……对不起」 比被大人说教更没面子。其他的乘客们向那个孩子投于赞许的目光,而对我们则冷眼相待,见状我们只好坐正。 我们脸红着低头什么也不说,看着车厢上显示的时间老老实实地等着。 「——色狼」 蕾娜开口说了什么。 「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蕾娜像是难以启齿似的开口说道。 「我,我的胸部,你摸了吧?」 「可能是碰到了,但绝对不是故意的。话说啊,竟然能睡成那副德行,你还真是累了啊」 这么说着,蕾娜像是看车外的风景似的转过头去。 「只是,没怎么好好睡过而已。」 问了她什么时候睡的,回答说是3点。 「因为是第一次的旅行嘛……想了很多然后就睡不着」 小孩子都没你这样的啊,不过心情我能理解。远足修学旅行什么的学校活动不会感到这么开心,倒是被沙由里拉去乘坐听都没听过的电车时兴奋的心情难以抑制。 「啊啊,我知道了啦」 不喜欢沉重的空气。我对着还看着窗外的蕾娜说道。 「刚才的照片删了就是了。这样行了吧?」 「那摸了我的胸部怎么处理?」 「……用口水淹死好了」 在到达新宫后的5、6分钟后。 从候车大厅里出来时太阳西斜着,天空也渐渐变得暗了。 从新宫站出来步行十分钟左右有家汉堡店,远山沙由里跟森里麻耶坐在里面。午饭已经在车上解决了,这俩人待在里面纯粹是为了消磨时间。 「嘛—怎么说呢,真是不得了呢,从车站出来1个钟头在附近闲逛,结果连一家超市、全家什么的都没看到耶。就是所谓的车社会啊」 「是啊!」 「而且也没有土特产店。周围的这一圈的橘子跟梅子的直销店,他想怎么样啊?」 「是吧!」 「还有那个车站也是啊。原以为一小时会有一班车吧,结果是一天15、6班,还是一天哦!」 「那个是下限吧。上限大概会有二十班以上吧。从全国来看比这个班次还少的也不稀奇呢」 「…………」 麻耶呆呆地望着像是被切断线的人偶一样靠在墙壁上的沙由里。这个友人,关于铁道的话题用几乎完全一样的话来回答。 从新宫站出来的麻耶和沙由里用了大概一个钟头的时间把周围光了个便,还是没找到能落脚的地方。照到书店,和在旁边的这家店后,两个人总算松了口气。 在店里耗了大概一个钟头。刚才为止店里还很空的,现在这里挤满了放学回家的中学生和情侣集团。 把行李放在椅子上留了一个四人的坐位后,麻耶开始读在书店买的轻小说,沙由里也在看铁道杂志,但一说到康介跟蕾娜怎么样了,她的样子就变得奇怪了。 「康介,现在在做着什么呢啊……」 第七回了,麻耶这样抱怨道。大概每十秒沙由里就会说一句那个台词。 「那个没准已经决定和蕾娜来一次闪电恋爱呢。近来也是在电车里无视他人就啾的好时势呢。和可爱的女孩子独处这样的状况,强烈的性欲可不是高中生能抵挡的了的哦」 视线从轻小说上离开,麻耶像是在说他人的故事般回答道。 「康介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说」 「真是这样吗——那个日本人没有的银发跟蓝 眼睛果然很漂亮呢,真的很棒呢。要是用那张可爱的脸来诱惑的话,康介没准就会跟去哦」 「……康、康介来侍寝……」 沙由里用手盖住脸开始了叹息。麻耶仅仅是摇摇头,悲哀的看着那个黑发马尾辫的家伙叹了口气。 最初麻耶跟沙由里想一块儿去了。 康介怎么还不联络,原本知道做笔录很花时间的沙由里听了麻耶的话就开始了这样的叹息,这是康介跟蕾娜的距离一口气缩短的契机,森里不知为何想出了让这样畏惧着的沙由里加入h游戏跟吐槽,每十分钟发给康介一次短信怎么样的想法的时候,沙由里又觉得那倒不如说是骚扰,于是说了算了吧的告诫。 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否,准确的说,如果是亲友的沙由里的话对方不论怎样都能忍受,如果只是认识的话怕是超过两回就厌烦了吧。 「已经要到全垒打了吗,明明连一垒都还没上的说」 「因,因为……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的啦」 抬起头的沙由里声音带着紧张,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再说,现在的状态还很中意」 「沙由里不管怎样桐野都不会改变吗。即使不说出口,她想要的—恋人想要的—kiss什么的没准就会有咯,上面说的」 一边故意歪曲事实的麻耶一边耸耸肩。 「那种事情,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都能……」 想象到了什么的沙由里发出了很可爱的声音用手捂住脸颊。 「啊,那个里蕾娜可能也会这么请求呢。请让我啪哇啪哇(译者:这什么拟声词……不过大家都懂什么意思的吧?)什么的。再登上十年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奶子就不行。等上十年可能也等不及的哦」 这次是哈咻这样的拟声词。 「才、才没有这样的事情呢。还有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不要说奶子这样的词」 台词的后半声音就变得超小,沙由里瞪着麻耶。啊—嗯,抱歉抱歉,麻耶说出这样的固定回答来逃避友人的斥责。 这个场景对于不在场的康介有很多的不是之处。 若是康介定时和沙由里联络哪怕是用短信的话,大概沙由里再怎么不爽也会继续等下去的吧。 最后发来的短信是一点左右的「坐上电车了。大概四点到你们那边」冷水袋。 ——嘛,冷水袋反正也是经常的事了,桐野没有责任嘛。 尽管心里很明白,但还是很生那个混蛋白发部长的气。 「……果然,胸部不大就不招男人吗?」 一脸垂头丧气的沙由里碰着自己胸部,麻耶回答她没关系。 「啊,那个大概没关系的吧」 「为什么?」 「以前我和桐野得出了“贫乳就是社会地位的象征!”这个结论啦」 沙由里摆出了一副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表情。即使这样还是打起了精神的原因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就说了声谢谢道谢,然后沙由里问了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麻耶,从刚才开始不就一直在读那个么?」 「嗯,嘛是这样」 「你啊,不是挺早就开始看了。就这么花时间么?」 「又重新开始看了」 「是讲什么的?」 「学园异能……你不知道么不是。是讲一群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的高中生的故事。拥有『安定世界之力』的少年,和只想着维持现状的拥有『停滞世界之力』女生和『拒绝现在的世界,被拒绝』这样的女生,少年选择『停滞』的女生的话世界就会被拒绝而毁灭,而少年选择了『拒绝』的女生的话世界就会在那一瞬间停止」 「光是这样看,感觉选哪边都不行耶」 「嗯。所以抱着会怎么发展的心态读着」 说着看了看表。三点四十五分多了。 麻耶合上书,把它装进了桌子上放着的包里。 「差不多该去车站了。桐野他们差不多该来了」 沙由里一下子脸上放光站了起来。两人各拿了两包行李,从店里走了出来。 「康介还真能拿得动四个啊。明知道蕾娜的那个很重啊」 康介说随便找个地方玩消磨时间,结果完全没想到行李,麻耶这样想到。提着两个大箱子走路还真不行。 走到车站等了一会儿,康介跟蕾娜就出现了。 「抱歉啊,等久了吧」 「太慢了!」 鼓着腮帮子的麻耶抱怨道。倒不是真的生气,但是真的是很累。这点程度的牢骚应该够了吧。 沙由里虽一脸严肃地看着康介跟蕾娜,但最终还是缓和了下来。 「康介你们帮助的那个老婆婆没事吧?」 这样问道。 「啊。也没受伤,被抢了的东西也夺回来了。还有得到感谢了」 「那真是太好了。不对我发火生气也算在里面」 小小地叹了口气,沙由里笑着看着两人。 「辛苦了,康介。药袋同学也是哦」 康介哦的一声点点头,蕾娜一副见到外星人的表情点点头。麻耶怪笑着走到康介身旁,用手肘顶顶康介附耳说道。 「怎么样?和蕾娜独处进展如何?」 「睡觉时被占到口水了」 「这家伙还是这么的狂热啊」 表情深刻的森里像是重播走来时的动作走回去了,之后又像是滑稽表演般耸了耸肩。 和预想的那样有深意。对沙由里来说,她的友人只是倾诉的对象的话对自己来说也不会差。但是, 「不留神接吻了什么的啊,要是有这种展开的话就好玩了的说」 就旁观者来说,会想到那边也是正常的。 特快的大厅很快就到了。比预期的时间要短真是太好了。 虽然不是新干线的那种大厅但人多得也够挤的。线路上林林总总地停着几辆车。正面是用象牙白而侧面是银色。还有就是用橙色标记的双线。 「那个就是南纪。很可爱吧?」 像是在介绍小猫和兔子似的沙由里笑着说道。女孩子指的可爱到底是什么定义啊。 「我不是很了解电车,可那个能说可爱吗?」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耶,但这家伙作为今后部室保证就不得不说它可爱了吧?」 用手托着下巴,沙由里像是没听到的那样和森里小声地说着什么,而我开口问沙由里道。还有拍照的时间吗? 「还有五分钟就发车了可能有点困难……在新宫拍不可能了吗?」 「新宫又不是终点,电车也不会停太长时间耶」 「那么就随便拍个一两张凑数吧。大家先进去吧,桐野搬行李会很重吧?」 森里的语气很淡定。多谢帮忙。 「……那,我去买饮料」 蕾娜的声音细地像蚊子,总觉得没了平时的活泼。 「拜托了。我要可乐。不要加碳酸」 「我要绿茶。牌子随便啦」 我要黑咖啡。蕾娜嗯的一声点头应答,然后转过身快步跑来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呢,是我的错觉吗? 我和沙由里进去车内,放好行李坐在了预约的座位上。沙由里吁了口气,像是说辛苦了一样笑了。 「四人分果然很重吗?」 「怎么会,还好蕾娜送了点回去了啊」 说着说着脑海里就浮现出白色蕾丝跟长筒袜(译者:正常人想到的应该是胸罩之类的吧,这家伙肯定有问题)。结果露出了慌忙赶走那些想法的神情,沙由里就投来了不高兴的视线。 「康介,能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吗?」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东西啦。没有意义,无聊,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啦」 「如果是康介存在的意义就算了」 「作为青梅竹马这种话不觉得过分了吗?」 这时,森里回来了。 「我回来了——啊咧,蕾娜呢?」 「还没回来呢」 「没事吧?快要开了哦,这个」 经这么一说就感到了些不安。虽说在大厅里不会这么不认路的,但想起她刚才去之前的低迷我就有些担心了。 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就跑向候车大厅,环顾四周。这种时候蕾娜显眼的面容就帮大忙了。跑了一会儿,就看到蕾娜抱着易拉罐的身影了。蕾娜注意到了我,就小跑着来到我身边。 「抱歉,咖啡不怎么好找」 一如既往的笑容。安心了。 啊,听到这样的惨叫正好是在进入特快的那一刻。 吃惊地看过去,一个身着光鲜的老婆婆坐在地上。然后,还有一个抱着什么东西的奔跑着的男人。 小偷,老婆婆叫道。这样以来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拿着,康介」 蕾娜的反应比我要快,动作也快于我。蕾娜把易拉罐按在我怀里后开始了冲刺。银色的双马尾随风摆动,从被老婆婆的声音吸引停下的人群中穿过,以令人惊讶的速度逼近犯人。 我的脑海中模糊地浮现新藤不知什么时候对我说过的话。原来如此,这就是体育系的社团都想要的速度么。 蕾娜从背后逼近犯人,用肩膀果敢地击中了犯人的身体。 但是,蕾娜这样身材娇小的女高中生给与健壮的成年人的伤害现在看来貌似只有1。 抢劫犯减慢了速度,但马上调整了回来准备再次开溜。而周围的人只是看着事态的发展。服了他们了。 「表浪费啊 蕾娜的好意。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还是希望能够彰显善意和正义。 寻找能活用的能力,选择这个情况下能用的。设定成最低限度,因为要是外面有妨碍的东西就麻烦了。保持身体外貌,身体能力全体强化。 一击必中的,一击必杀。 我抄起手中的两个易拉罐丢向犯人。不用借手臂摆动的力量,光是手腕就够了。 三十米的短距离绿茶跟咖啡笔直地飞过去,各自击中了犯人的脑袋和脚踝。被击中的犯人夸张地向前倾倒,然后就这么倒在了地上,然后就起不来了。大概是昏过去了吧。不错的一投。 下一瞬蕾娜转过身,吃惊地看着我,但不一会儿就倒下了,一个男人用身体接住她。男人貌似是抱着她而旁边的女性拿回了包。 走到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老婆婆身边,把包还给她。老婆婆高兴地好几次对着蕾娜低头致谢。 「太好了呢」 但这份感动,被车门的关闭简单地破坏了。回过神来,表情僵硬地转过身印在我的视界里的,是车轮慢慢转动的出发了的特快的身姿。 摆出一副愕然的表情的我看到了傻愣着看向我的沙由里和森里。 抱着必死的心态,在记忆中回想着下一班特快的发车时间。 还有三小时。 「……没有用的」 从手机听筒的另一侧听到的第一句,就是沙由里诅咒般的声音。 「什么啊?」 「南纪是名古屋到新宫这一线的列车里最快的啊。从能想到的路线里筛选来看,康介你们要来会合的话怎么着也得四个钟头啊」 电车刚开走还不到30的说,真厉害。 现在沙由里的脑海里正翻阅着不知几本也不知有多种的线路图来找更好的路线,这准没错。 「话说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出现了一个小偷什么的……」 脑袋正在整理前因后果的时候,拨开人群赶来的车站员工现身。他向蕾娜问话,而蕾娜则回头看着我向我求救。 「啊—一会儿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后把手机扔进口袋里,我向蕾娜和车站员工那边走去。 说明了事情后,结果连一句是、我知道了或是非常感谢都没听到。 「不能不做个记录啊,能跟我来一下么?警察已经赶过来了。」 也是啊…… 在警察到来之前,我又联系了沙由里一次。 比预想更疯狂的不愧是难以抑制的焦急,在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仍不肯原谅我。 「发生了这种事也没办法嘛。请好好招呼警察吧,康介」 「不是啦,我又不是犯人的同伙诶」 「就是那个在谈话间被隐藏了的事件哦」 「那是什么样事件啊喂!我才没做什么会被逮捕的事情啊!」 「群众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 「那是什么程度的视力啊喂!」 「今天早上,趁我头脑不清的时候偷看我的裸体(译者:也就那么一点而已诶……)难道不是犯罪么」 「那是事故好伐!还有森里在旁边诶,别把这种台词说出来啊!」 「啊,换麻耶来听电话」 「哦……」 貌似是消气了,突然回到了平时的口气。森里的声音从听筒那儿传来。 「呐呐桐野,趁有时间有个想去的地方。出了太阁门口五分钟路程有个动漫周边一条街的地方」 「换沙由里来听」 森里还是那个森里。嗯,放心了。 再次和沙由里通话。我和蕾娜不得不先去跟条子叔叔打招呼。 「那么我们就在新宫那边等你们,ok?」 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那样沙由里跟森里就要浪费三个钟头了。虽然想说,可新宫那地儿有消磨时间的地方么? 「不一定要在新宫等啊。貌似挺花时间的,就随便找个能玩玩的站下来,等我们来联络了再来会合也不迟」 「但是,要是那么做了,我们手上的特快的车票不就是一张废纸了?康介为我们着想是很开心啊……」 这点就别在意啦。」 「——嗯」沙由里的声音里貌似有什么东西被华丽地混过去了。不知为什么我很慌。 「会等你的。所以啊,好好和条子叔叔周旋吧」 我们从警局出来回到名古屋站已经是12点半了。 因为是第一次做笔录,我和蕾娜都紧张的要死。 带我们会警局的巡警先生貌似是个不错的人,很仔细地听我们说从关东来课外活动什么的,能在1点前回到名古屋站已经是尽全力了。 即使这样也还是花了两个半钟头,做笔录比我想想中要花时间啊。 「……康介,我饿了」 蕾娜没好气地抱怨道。也许是心理作用,蕾娜银色的双马尾了也无精打采般垂了下来。 「……真是巧啊,我也是呢」 混过中午时间的地方哪儿都有,但我们坐的电车是1点发车。没有让我们坐下来慢慢磨的时间了。 「车站便当,或是去买些能带着跑的东西吧。」 好消息倒是有一个。被偷了包的老婆婆「真是谢谢了。至少让我感谢一下。这点钱拿去买些什么吃的吧」这么说着拿出了三张一千元的纸币给我们。感谢之情果然溢于言表。 为了了解一下沙由里的情况拿出了手机。 有一封短信。是沙由里发来的,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前。 「你们赶得上吗?我和麻耶调查了受好评的餐厅和车站便当了。在新宫等你们哦」 这条短信让我几乎热泪盈眶。在发了表示感谢的短信之后,根据这份推荐去买了车站便当。我买了味增猪排饭便当,蕾娜买了名古屋油焖鸡便当,还有饮料跟点心。 「……这个也就买了吧」 顺便买了袋装薄荷糖。这是表妹美奈喜欢的。 回到候车大厅的时候特快南纪正好是准备发车状态。进入车厢,坐到了位置上松了口气。 看向邻坐的蕾娜,蕾娜浮现出了总觉得没见过的表情。 「怎么了?」 「康介,那个……对不起」 唐突的谢罪。那张地下去的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怎么了嘛,突然」 「因为我的关系白费了时间……」 这样想想也是,因为先前的事件的关系被带到车站职员室,然后又被带到警局,刚才好不容易回到了车站。 虽说我挺累的,倒是蕾娜肯定更是疲惫。刚才一直很老实是因为这个的关系么。到了车里冷静下来,就有了回顾刚才发生的事的时间了啊。 我尽可能温柔地把手放到蕾娜的头上。像哄孩子一样抚摸着。 「才没有看到蕾娜的短处哦。因为你做了正确的事情了嘛。那个老婆婆也不是高兴的好几次向你道谢么?」 「但是…………」 「不如说我觉得很厉害。那个时候候车大厅里有那么多人在的说,但只有你一个冲了上去。还有,那个速度真是快得吓人。太帅了哦」 输给我自己了。平时也没怎么被人表扬过,开口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谢,谢谢」 缩着身子,蕾娜抓着双马尾想要把变红的脸藏起来。那个动作还真是可爱。 「啊,那个啊,康介也不是很厉害」 「什么啊?」 「你看,用饮料丢中了那个小偷的那个……」 一下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我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蕾娜侧着脑袋问道。 「说起来,那个貌似笔直地飞出去的一样……再说那个大概有30米的样子的说还能用饮料丢中什么的……从棒球的投手区到本垒也就20米的距离来着……还有那么多人在」 对我的右手投来惊奇的目光,还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不好,快换个话题。 「差不多来吃东西吧」 说着我打开了便当的包装,蕾娜嗯的一声笑着点点头。率直的孩子最喜欢了。(译者:这,这也太好骗了吧?!) 「说起来蕾娜能用筷子吗?」 「别把人家当笨蛋啊」 虽然没有这个意思,但蕾娜还是白了我一眼。 「在日本人人都这样的吗?会用筷子吗?筷子难用吗?难道康介也是那种人吗?」 完全的强势攻击性。没错,肯定是肚子太饿的关系。(译者:就是这样反击,别被男猪脚骗了!〈被拍飞拖走〉) 向她说了声抱歉,打开了便当的盖子。味增和油的味道扑面而来,口中唾液的分泌加快了。让我吃惊的是便当的一半的容量被味增占据。光是看着肚子的抗议声就更高了。猪排还没有被切开,附赠的有小刀和叉子。把猪排切成能一口吃下的大小,就这样一口一口吃下去的感觉也不错吧? 「我开动了」 首先是淋着盖交的米——饭,瞥向邻坐吃着名古屋油焖鸡便当的蕾娜。 「什么……情况啊……」 我惊愕的盯着蕾娜的右手看。把筷子并起来握着。然后用筷子的前端舀起鸡肉米饭送进嘴里。那个倒是被称为握筷。小p孩的握姿而已。 「怎,怎么了嘛?」 察觉到我的视线和表情,蕾娜停下手上的动作怪异地看着我。 「我说,那个不带的吧……那种握筷的姿势不存在,不可能存在」 一不留神大声说了出来。但,那个叫我怎么接受得了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啊。我有好好这样握筷吃饭的啊」 「不叫握筷吧?那个」 把自己握着筷子的手摆在蕾娜面前。蕾娜虽然也慌慌张张地依葫芦画瓢,但是米饭从筷子间的间隙中掉落。 「这种握法有什么好处吗?」 「打游戏的时候吃薯片就不会弄脏手了」 随便编了个理由。有些惊慌。 「那个握法会被沙由里当成傻瓜的哦」 这个起效果了。蕾娜一脸失望。可是她还是没一句抱怨地往嘴巴里送。 「到现在为止还没任何人知道这个吗?」 「爸爸妈妈还有班级的同学都说这样很可爱。」真是银色的吉祥物。话又说回来,周围人看到了错误却没有想过纠正么?还是说这就是日本人的思维? 但是那样继续着的蕾娜看着我,渐渐露出了非常抱歉的神情。 好不容易买来的车站便当的说,结果陷入了和筷子的苦战中变得没啥食欲了。手指也因为不习惯的动作而变得僵硬起来。 「用这个吧」我把自己便当里带的小刀和叉子递给她。 「不要」 「练习的话,今天已经够了吧」 「被当成傻瓜什么的才不要啦」 「刚才那个是我不好。如果沙由里有对那个说什么的话,我就来制止她」 为了道歉而低下头。不是想好好吃饭的吗? 「……既,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不管什么借不借的了」 多多少少回复了一点心情,蕾娜拿走了叉子。把鸡肉,炸虾,烧卖一个个地叉起送进嘴里,很开心地嚼着。跟刚才的表现有很大的不同。 蕾娜不一会儿就差不多消灭了全部的食物,我也差不多吃了那么多。 「多谢款待」 喝着保温瓶里的茶水,就跟蕾娜聊天了。 「对了,有个事情想问问你,可以吗?康介」 「哦,什么啊?」 「邪气眼是神马?」 「噗!? 茶水喷了出来。由于太突然,一部分从嘴里喷出来,还有一部分从鼻子里流出来。呼吸困难地眼泪都掉了出来。 「没,没事吧?」 对担心的蕾娜做出手势表示没事,边咳嗽边用纸巾擦拭。 「……那个,怎么了?为啥要提邪气眼?」 「班级的同学就是这样叫康介的。去问他们也不肯告诉我……那个,康介又不是班级的人,社团活动又一直是那个样子,没什么时机问你」 蕾娜扭扭捏捏地说出了理由。原来是这样。 说起来从相遇之后就没有两人独处的机会啊(译者:有了你想干什么?〈再次拍飞拖走〉)。社团活动之后又没怎么见过面,社团活动也有沙由里跟森里在啊。 可是该怎么解释啊。又不能说成是动画或是死宅之类的感觉啊。jakigan,真是讨厌的累赘啊。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哦?」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慌忙否定。虽然想说的来着,但对我来说要说明「拐弯抹角的精神」还是很困难吧。 「蕾娜长大的地方,有没有那种喜欢漫画,然后和人很合不来的人呢?」 「宅什么的?有倒是有」 蕾娜的说法没有带着轻蔑的感情。接下来我要用像在部室里跟森里聊时的理所当然的语气了,没有偏见的话帮大忙了。 「那么,过于在乎特定语句,给自己一个设定的人呢?」 蕾娜皱眉侧着头,表示不理解。好像是因为问题太难懂的关系吧,银色的双马尾也垂着。这里可是最关键 的部分啊,真没办法。 「你不是有看过火影啊美少女战士什么的来着?就是看了那些,设想自己也有能用血轮眼啊,水手服战士那样的命运这样的人,有吗?」 蕾娜摇摇头。 「我住的地方附近有这样的人耶。模仿龙珠里那样,大喊着龟派气功」 「比这个更厉害些,认为自己和其他家伙不同,把自己设定为应该拥有这样的能力,然后按照这个来行动的家伙也是有的。把那种家伙,当成傻瓜什么的,嘲笑他们叫他们邪气眼」 不知怎么的胃好难受。胸口好痛。只不过是从前身体的记忆而已。 我也有那样玩过龟派气功。然后从手中出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被奶奶骂了一顿后就再也不做了而已。 「康介一直会在设想那些东西吗?」 我摇摇头。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开始讲入学式那会儿事。 「什么啊那是。我不是有理解你说的嘛!」 「只是被误会了体质这样的才是正确的」 「那么为什么不好好对我说明啊?!」 蕾娜怒视着我。如果就这样理解了我会很困扰。不过我没心思解释倒是真的。对方也没心思听也不能忽视么。 「体质什么的一一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而且还有听不进我话的人哦」 蕾娜嘴中念叨着往下拉自己的一根马尾辫。再说什么前先换个话题吧。说实话,这个话题对谁都无益。 「我也有想问蕾娜的事情。为什么要加入我们部呢?」 把刚从脑海中的生成的问题直接问出来了。但是,好好想想这也是个好机会啊。而且也不是太在意。 「为什么这么问,不是康介叫我来的吗?」 「这我也知道啊,而且也很感激。我真正在意的,是蕾娜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了吗?」 在名古屋车站的候车大厅里看到的那个爆发力跟速度真是瞠目结舌。 容姿姣好而且性格也不错,运动部的家伙们来挖墙角不应该是常有的事么? 蕾娜的食指按在嘴角,然后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先问康介一个问题行么?」 向我投来了认真的目光,我点点头。 「康介为什么要加入那个部呢?」 「我们学校规定必须加一个社团的吧?我反正没啥特别想做的。倒是沙由里,她说想加,所以就来了咯」 「唔嗯……」 这时,蕾娜一副不高兴的表情盯着我。这样敷衍的动机被怀疑也没办法嘛。 「所以说啊,当时还想不干了呢」 「但是不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有沙由里在吗?」 为啥把沙由里也扯进来了啊。不过有认识的人在想不干也难吧。 「虽然已经毕业了,前辈们都是好人啊」 「你说的前辈,就是那群四驱赛车跟立体模型的那些?」 「没错。前辈不光知道我的外号,但他们没把我当成傻瓜来看。啊,倒不是沙由里告诉前辈的哦。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 「这样啊……」 「所以啊,刚才也说过了,特别感谢蕾娜。因为你前辈们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社团才没毁在我手上」 珍贵的回忆。不过,沙由里怎么看的倒是不怎么清楚了。可能对无视铁道光知道玩的我们很生气也说不定。这点沙由里在去年的旅行里没说出来。 「不过就是整天的玩呢。不过偶尔会想想这样到底好吗,什么的。」 终于消气的蕾娜笑着看向我。 「然后呢,关于为什么我要加入这个社团的理由,这样吗。理由有很多,最关键的理由就是被康介诱惑了就来了」 我无奈了。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如此nb的劝诱。还是说那些话的排列有精制信息然后散布的机能么? 「实际上,也被其他很多社团邀请了。说是正规大手笔的提案什么的。在那些之中就只有康介了。非要说个理由的话就是我中意了吧,就是这样的说。而且还是社团存亡的关键耶」 「但是能力能被期待不也是挺好的一件事么?」 这个倒不否定啦。体育类的漫画也不讨厌。灌篮高手什么的。但是,我不想加入那样的社团。反正体育课跟体育祭上也能挥洒汗水的不是。——嘛,于是乎,我就来铁研部了啦」 ok?蓝宝石般的眼这样向我问道。原因在我啊。 这时车内的贩卖车经过了,蕾娜赶过去,买了冰淇淋。 「康介你怎么说?想吃是想吃,但现在吃一口就饱了」 说实话有些迷惑了。 「……那,那么」 蕾娜小声说着挤眉弄眼看着我。 「我的给你吃一口吧」 「能给我吃很感激,但是这样好吗?」 「嗯」 真是好孩子。(译者:蕾娜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潜规则了么,后宫女性的潜规则……)这大概是森里这样的「那么买来给你吃一口剩下的都是我的」会这么说的吧(译者:话说这个男银也够迟钝的)。 说了声谢谢后接过来,吃了一口后还回去。蕾娜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吃过的部分。 「吃太多了吗?抱歉」 「不,不是这个啦」 不知为啥焦虑的蕾娜突然以很猛烈的势头把冰淇淋往嘴里塞。 「喂,这样吃会……」 比我制止她更快一步,蕾娜已经把冰淇淋消灭了。咽下去后不到5秒,蕾娜就捂着脑袋天旋地转了。 「你是小孩子啊你」 二十秒后冷静了下来,然后又转为静音模式。 到新宫前还有两小时以上的时间。因为是从爱知县到横跨三重的和歌山啦。要那么久也没办法。 蕾娜打了个大哈欠。然后我也被传染了。 「睡一会儿吗?」 仔细想想从早上集合后开始到名古屋站之前一直在玩麻将,然后被卷进偷包事件,被带回警局什么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蕾娜的日本初次之旅。睡眠不足也没办法,睡觉时间倒是长的很。 「没什么事吧?」 「我也会睡的啦。先在手机上设好闹钟吧」 「不,不是这样啦,要在电车里睡觉什么的……虽然有听过日本的电车很安全」 蕾娜一脸不安的神情,同时怎么也赶不走的第二个哈欠来了。 「从学校回去的路上也经常看到过睡着的人的吧?」 稍稍犹豫了会儿,但战胜不了睡魔的蕾娜点头答应了。 「因,因为相信康介才这样的啦。要叫我起来哦」 是是是。 醒来的时候是闹钟响声十分钟前。还不错的时间点。 不知怎么肩膀好重。移动视线后发现蕾娜那个小小的脑袋靠在了我的左肩上。 「那个样子地不安结果还不是睡得挺香的」 我苦笑道。有些凌乱的银发下,蓝宝石般的眼睛静静地合着,呼吸平稳地一进一出,还有从嘴角流出的口水沾满脸庞——从我的肩上流下…… 「%&^%$&」 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从我的嘴里。我的几乎是反射性做出的手刀在银发前的5毫米处停下了。还好,还有理性。 首先做一个深呼吸。然后在数了不知道几个质数后总算冷静下来了。湿湿的手臂部分跟干的手腕部分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掏出了手机启动了照相机。蕾娜呆呆的睡相真是太赞了。(译者:暴露了!邪恶的本性!) 「唔哇……」 好像是被快门声吵醒了。蕾娜的呆滞着直起身 4 夜祭五重奏 在公共汽车上乘坐了三十分钟。 来到了一处绿树苍郁的山脚,并在那里下了车。 老旧的公汽站与木质的长椅。稍不远处还立着一邮筒。 环视完四周的礼奈,望着逐渐远去的公车,说: “真是个僻静的地方啊……刚才那辆巴士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啊。” “是啊,一小时一趟,且运行时间只到傍晚的公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森里有感而发,沙由里则把食指搭在下巴上,问: “那个是今天最后一班车了。我们是走路去目的地呢?还是打出租车?” “嗯,出租车吧。” 背着背包从车站慢慢走出的我说道。 “指南上也写了,电波信号是无法传到山中的。虽然在村里有电话,但如果要发邮件的话还是趁现在吧。” 没等话说完,沙由里一行人便聚在一起掏出了手机。说出这话真是太好了啊。三人都是女生,都不想让家里的人担心啊。 “接下来怎么走呢?” 发完邮件将手机收起来的沙由里说道。 “哥哥。”【译者注:妹妹说的话都是方言】 一充满活力的女孩子声音传了过来。 “哦,美奈。” 一个小学生年龄大小的女生,很有精神的顺着山中的细长坡道跑了过来。 头发扎起,大大的眼睛,身着红里衣搭配薄荷绿外衣,斜纹粗布裙。上次见面还是在一月份的时候啊。 听到我的回应,美奈的速度增快了许多。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心情愉悦地跑来,随后朝着我纵身一跃。害怕她摔倒的我勉强是接住了她。 “哥哥,总算见到你了。” 话尾带着些地方口音。嘴巴张开露出虎牙。 美奈环抱着我的脖子,就这样亲了一口。 “哦哦,你这家伙突然让我们看这种镜头啊,桐野君。” “你脑子秀逗了吧。” 我冷眼望着坏笑的森里,随后像是寻求赞同意见似的看着沙由里与礼奈。 “……康介,对于青梅竹马的你,有这种麻烦的性癖与歪曲的嗜好,我可真是失望啊。” “关,关系真是好啊,不是吗……刚一见面马上就在人面前kiss,日本真的没问题吗?” “你们的反应怎么感觉这么恐怖啊。” “哥哥,这次轮到嘴了。” “……康介,我觉得人类的价值就体现在,能够抑制住自身的强大欲望。如果能听命于那狂乱的欲望,变得疯狂的话……就请做好觉悟吧。” “这难道只是一般的肌肤接触吗,康介?如果混杂着一点杂念的话,我就要认真考虑是不是和你交往了。” 被社团的朋友们当成萝莉控了,这种烦恼应该发到雅虎智慧袋里吗?还有别拿相机拍我啊,森里。 抚摸着美奈的头,把她放了下来。 “这是我的表妹,美奈。带我们去村子就交给你了。好了,赶紧跟大家打了招呼吧。” 不过美奈稍微瞥了一眼沙由里她们,后躲到了我的身后。 “哥哥,这些人是谁啊?” “在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会把社团的成员一起带来。” “……都是女人啊。哥哥,难道是靠女人吃饭的男人吗?” 究竟是从哪里学到这些话的啊。而且那词语大概还是个死词吧。 “只是碰巧罢了。” “都市的人都不相信灵的存在,就算了解也知道的不多,是真的吗?” “啊哈哈。美奈,终于见到你了啊。” 我抱住美奈,抚摸起她的头。这家伙突然间说了些什么啊。由于完全没有预料到,所以不知该如何应付。 沙由里与礼奈一副困惑的表情望着我。让我也为难起来。该怎么办啊。 “……话说回来,好像有一个扮作巫女的人吧。” “是我。远山沙由里。请多关照。” 浮出安详的笑容走过来的沙由里朝着美奈伸出了手。 “…………你是为了偷走我哥哥才来这里的吗?” 美奈用很低沉的语调快速说道。由于方言口音的缘故,沙由里没有听明白。她歪起了头。真是太好了。如果要加上字幕的话,就是你是来这里抢我哥哥的吗。 我从背包内拿出糖果袋,放到美奈面前。 “啊!” 美奈刚准备把手伸进袋内,我却把糖果袋稍微举高了些。她喜欢的东西还是没有变啊。这让我安心了些。 “美奈,要好好的跟大家打个招呼哟,这样我才会给你糖。” 美奈抓着我的衣摆,抬起头用可怜楚楚的目光望着我,温顺的说: “哥哥,欺负人。” 美奈鼓起脸说完这话后,挺直背对着沙由里们深深低下头。糖果这个钓饵真是厉害啊。 “呀,我是,桐野美奈!” 还是说错话了啊。 “总之……请大家多多关照。” 就像是要替美奈圆场似的,我微笑地望着三人说。虽然招来的反应很微妙,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美奈,在太阳落山前可以赶到村子吗?” 待气氛变得正常后,我打开糖果袋,对着美奈问道。 天空的颜色几乎都已暗了下来,东侧与西侧分别被染上了蓝色与红色。山中同样也变得昏暗起来。离黑暗完全降临没剩多少时间了。 “稍微走快点就没关系哟。” 抓着我的右臂,美奈含着糖果含糊不清的说道,随后笑了起来。 “嗯,这种薄荷脑的味道真好啊。” “我说,我正月那时好像没有教你薄荷脑这词汇吧。” 我与沙由里一行人转过身,朝着刚才美奈走下来的坡度比较缓的坡道上走去。路面大约有一个半车道那么宽。到处生有石头与树枝,路旁还长着许多杂草,虽说如此但土质却十分坚固,所以走起来并不怎么吃力。 “嗯,这氛围真是不错啊!” 森里有些高兴的说。明显这是条人烟稀少的静谧山道。道路生长着许多不知延续到哪里的高大树木,昏暗的环境,头顶狭窄的天空让人感到十分不安。 树林深处变得越来越暗,什么也看不清,夜幕的降临又让身旁的空气变得凉了起来。弯弯曲曲的道路让人难以看清前方的情况,能够听到的声音也就只有我们发出的脚步声。确实,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不,不要说恐怖的话题哟。” 礼奈皱着眉头,望着森里,害怕的说。 “啊,礼奈的肩膀上……有只手?” “呀啊!?” 听到森里的话,礼奈向后跳去,同时看了下自己的肩膀。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些恐惧的话题已经是定式了,有可能还会说出更加了不得的话题。森里的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当然礼奈的肩膀上什么也没有,因那过激的反应,森里差点笑出来,望着森里强忍着笑意,礼奈的肩膀颤抖着,同时握紧拳头,瞪着她。 “你,你这个人啊!话有能说的和不能说的,你就不知道吗!” “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吓成那样。” 森里朝礼奈道歉道,美奈则是一副呆然的样子看着她们。 对于我来说,刚才那恶作剧打破了一开始的那种微妙的紧张感,说实话还真得感谢她们。如果礼奈也能因此放松下来就好了。 沙由里走到我的身旁,用手戳了戳我的左袖。 “怎么了?” “嗯,那个……” 沙由里像是很难说出似的,眼睛透过镜片向上望着我。 “我能握住你的衣袖吗?”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沙由里一会儿。这家伙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少见啊。 我的左臂动了动,朝着沙由里伸出,并张开手掌。 “握住手比较好吧。” 大概是担心说话方式会变得奇怪吧,沙由里在嗯的,轻轻的回答了一声后,便握紧了我的手。她的手十分温暖,柔软。 为什么我也会变得如此紧张呢。这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摸过沙由里的手让自己觉得很新奇吧,但以前却经常这么做啊。不过她的手居然这么细啊。 “哦哦,不要跑到前面去啊,礼奈。没办法,还是让我牵着你的手吧。” “我,我才不需要这样呢!” 礼奈对着拿自己寻开心的森里大声斥责道。嗯,这两人组合还是比沙由里与礼奈的组合要少操心些啊。 “——哥哥。” 突然,美奈大声喊道。像是树木发出了声响似的,不止是我,就连森里与礼奈也停止了说话。 “马上天就要暗了,快点走吧。” 沙由里说道,同时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向前迈去。 进入山中大概过去了十分钟。就和美奈说的一样,天色比刚才要暗了许多。周围的树木渐渐变成了黑色的背景,脚边的小石头也看不见了。 “沙由里,没事吧?” 紧抓着我的手的沙由里转过头来。嗯的回答了声。好像是没关系似的。我又用余光看了下身后的两人。她们也好好的跟在后面。 “注意下脚旁。” 以防万一我从背包中拿出手电筒。虽然光线不怎么强,但有些许灯光也会放心一些。虽然我意识到了这增加了试胆的气氛,但如果说出这些,森里一定会借着这个势头说一些过头的话吧,考虑到礼奈十分害怕,所以便放弃了。 “哥哥,我来拿吧。” “好吧,谢谢。” 对着抬起头望着我,一副跃跃欲试表情的美奈,我嘱咐了她手电筒很重,让她小心一点。我望着她的表情,美奈真的想拿这个东西吗,结果和我的想法大相径庭。 美奈用右手拿着手电筒,左腕则是抓住我的右臂。好像是不想让除她之外的其他人握住我的右臂似的。 我们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走在黑暗的山林中。 偶尔森里会适当的说一些话,随后会有人搭一下腔,不过那些对话却没一个能被大家热烈讨论起来,因此不一会就中断了,沉默再次降临。这种状态又持续了一段时间。 突然,森里发出了叫声。 “怎么了?” 我转过身望着森里。这还真是少有啊,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了一小会儿,马上我便理解了原由。 走在森里身旁的礼奈不见了。 “礼奈不见了…………?” “走散了吗?虽然很暗,但这可是一本道啊?” 沙由里低下了头。对了,她们根本不知道礼奈是个路痴啊。 我望着不知如何是好,脸色开始发白的森里。从她那狼狈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也十分担心礼奈的情况。 “——沙由里你们跟着美奈先去村里。我去找礼奈。” 我温和的把美奈的手腕放了下去,对着沙由里她们说道。 “马上就能抵达村落了吧?” “嗯,但是……”美奈皱起眉头,望着我。 “哥哥,一个人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摆出一副轻松的面孔做出了回答。话说回来,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想怎么找都可以。 “我反对。这很危险。” 沙由里严肃的说。 “要康介一个人去找的话,很可能会导致二次遇难的。既然到村里没有多远的距离,我们首先应该赶到村里去,然后拜托村里的人一同寻找为好…………” 很正确的选择。应该怎么说服她才好呢。干脆一意孤行地跑开算了吧? 森里几次大声呼喊起礼奈的名词,但黑暗中却无人应答。 “沙由里,你说的话虽然很对,不过如果我现在就回去寻找的话,可能很快就会找到的,我有这种感觉。确实在两三分钟前她还和我们在一起。我认为她应该走得不远。” 沙由里一副困惑的表情,手指托在下巴上,陷入了思考。 “那就五分钟。你只能离开这里去找五分钟,没有找到的话就赶紧回来。” 她拜托似的向我恳求道。 “——我明白了。” 哈啊的将一口沉重的气呼出,沙由里用稍微有些生气的表情看着我。 “康介无论如何都要去,既然如此,我再说些什么也是耽误时间。不过,真的只有五分钟哟。” 说出最后那番话时的语气,就像是姐姐在责备做错事的弟弟一样。 我点了点头。沙由里把扎在头发上的缎带取下,绑在附近的树枝上。 “不管找没找到药袋同学,你都要回到这里,明白没?还有,康介的手机借给我。” 听到这里,我把手机递给她。沙由里用很快的速度设定了五分钟的闹铃后又还给了我。森里也拿出卡片麻将,将卡片束带递给我。 “这个很白在暗处也十分显眼。多少可以做个记号。” 这些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觉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从美奈手中接过手电筒,与沙由里一行人分别后朝着暗处走去。 手电筒左右摇摆,照亮着附近,同时呼喊着礼奈的名字,大约走了五十米左右。 和沙由里他们的相距这么远应该够了。 我闭上眼睛。 将感觉的一部分,融入到空气中。 热量,呼吸,脚步声,声响……感受着空气的振动,将明显是小虫,小动物级别的生物发出的声响摒除。 如同水面波纹扩散似的,搜索范围逐渐扩大。 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二百米…… 在三百米开外,感受到了礼奈的气息。就和想象的一样,很快就发现了。 “可恶。” 安心的呼出一口气,骂道。对着自己发出怒火。如果我更加注意一些的话,礼奈也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无视原本的道路。胡乱踩踏着丛生的杂草,使用最短的距离。虽然周围的风景与白天完全不同很多东西都看不见,但这些都没关系。 突然间左臂发出颤抖。发出了恶灵靠近的警告。 “一个一个来到还没什么,但这数量也太多了……” 不由得咂舌道。虽然如此但现在没工夫理睬这些,我只得避开那些,继续朝着前迈进。 “——如果碰到的话,到时候再说。” 寻找礼奈是最优先事件。 就这样继续向前,在感受到礼奈气息的附近,我大声喊出了她的名字。 “康,康介……?” 黑暗中传出颤抖的声音。我将手电朝着声音的方向照去,同时再度呼喊,在茂密的森林中发现了浑身是泥的礼奈。 我抱住了哭泣的她。此处的踏脚的地方比想象的要恶劣,并且随时会失去平衡,但我还是拼命的支撑住身体。 “抱歉,抱歉,抱歉…………” 礼奈的脸埋在我的胸口,哽咽着不断说出抱歉这番话。我把手电筒换到颤抖的左手上,右手放到礼奈的背上,轻轻地拍着,让她安心下来。 “我好怕……好可怕啊。手机没法使用,而且gps也没有用……” “没关系,我不是在这里吗?” 仔细看去,银色双马尾被树枝与树叶缠住了,手臂与腿脚也有几处擦伤。看起来不像是很严重的伤,这点让我安心了下来。 “我还以为会被バーバヤガー【baba-yaga,雅加婆婆】袭击并被吃掉呢。” “バー……?” 那是什么啊。 “バーバヤガー。是我在故乡听说的妖精。居住在森林中,袭击人类,并吃掉他们。” 与其说是妖精,不如将其归纳到妖怪或者怪物的范畴比较好啊。 俄国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区分吗礼奈究竟怎样被养大的啊。难道和我们一样是听着学校怪谈以及都市传说长大的吗。 “他们不会出来的。出来的话我会净化他们的。” 总之还是先让她恢复精神吧,我很大的声音说道。 “抱歉。我应该走在最后面的,这样才不会有人走失。” 把缠在礼奈头发上的树枝与树叶摘下。真是的,因为到了山里,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美奈居然会如此大意啊。真是个重大的失误啊。 “没关系,康介能发现我走失了就已经很好了。” 抬起头,蓝宝石色泽的瞳孔周围变成红色的礼奈说道。抱歉,她擦了擦鼻涕。我拿出纸巾与手帕递给她,礼奈首先大大的擤了下鼻子后,用手帕擦起眼角的泪花。 将纸巾放进垃圾袋后扔到背包中。低声的说。 “走吧。森里与沙由里还在担心你呢。” 伸出右手。一瞬间露出困惑的表情,礼奈害羞似的低下头,畏畏缩缩的握住我的手。她的这个样子让我的意识也变得奇怪起来。 出了些许汗水的小手。沙由里也是如此,女生的手就是这样温暖和柔软啊。 沙拉沙拉的踩踏着草丛,重新返回到山道上。礼奈,啊的发出了声。 “怎么了?” “康介……你有白头发,而且有这么多?” 礼奈用谦虚而犀利的问道。眼神太敏锐了啊。我本以为回到村子前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还是被发现了。 “——我看不到所以不知道,可能是你多虑了吧。” “是这样吗?” “还有就是在黑暗的环境中,白色不是很显眼吗?” 我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道,听完礼奈笑了起来。看来稍微冷静些了啊。 来到了绑着沙由里缎带的地方。我将手电筒递给礼奈,把缎带从树枝上解下来。 “这个是,什么?” 我看着歪着头的礼奈,把刚才我和沙由里的对话向她说了一遍,随后礼奈又沉默不语起来。我本来不打算说出这些带有责备般的话来啊,还真是难啊。 把缎带放进口袋里。就在这时,我发觉到了某样东西。 是森里借给我的卡片麻将,没有用到啊。该怎么办。 “康介。” 我正思考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去说明没有使用这个东西,突然间礼奈却喊住了我。蓝宝石般的眼瞳充满了坚定的意志,直直望着我。 “那个,巫女的打工不是还剩一个人吗?麻耶也不想做。” 突然间想要说什么啊,礼奈。 “我来做。嗯,我要做。” φ 详细的原因还是等她冷静下来后再问吧,之后我们抵达村子是在十分钟后。 村里的人像是正准备外出搜索似的,看来我们刚好赶上。 第一个看到我们的是站在山道与村落交界线的美奈。明明天色很暗,还真亏她能够发现啊,美奈一看到我们便很高兴的跳了起来。 我跟着美奈走到了村落的集会场。 “哦哦,好久不见了啊,康介君。你没事吧。” “让你操心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伯父与沙由里、森里以及十余名自警团的人。是以老练的猎师们为中心集结起来的山地搜救集团。 “你身后的就是那位走失的人吧?没事吧?受伤了吗?” “虽然身上弄得很脏,但没什么大的伤势。谢谢你。” 我朝着伯父一行人深深低下头,表示感谢与谢罪。 解散了自警团后,我们平安无事的来到了伯父家。 “这么远的路,你们还特意赶来了啊。来吧,请进。” “给您添麻烦了。” 一行人在寒暄,道谢后,又进行了自我介绍。 伯父是大我爸爸两岁的哥哥。几年前都还像是在做猎师,体格和格斗家一样。作为村长,是石镇祭的管理者。 正因为这样,家十分宽敞。虽然是平房却有六个房间,一部分房间面积都有八叠到十二叠榻榻米大小。客厅更是数倍。宽敞程度可以匹敌澡堂甚至是旅馆。但这里却只居住着伯父,伯母以及美奈三个人。 “很冷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稍微等一下就好。在这期间,你们去洗一下澡比较好。水正好烧开。你们四个人甚至是所有人一同进去也没关系哟。” 沙由里和森里把伯父的话当成了玩笑,苦笑起来,而礼奈却羞红了脸。 我在伯父的催促下,把行李拿到了客厅。沙由里她们则是交给伯母负责。 “怎么了,不和她们一同进来吗?” 坐在客厅的伯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果然他刚才是当真的啊。 “不,我们并不是这样的伙伴。那可是会被其他人说成是性骚扰的哟。” “祭司和巫女那样做就可以哟。我和妻子一直是一起洗哟。美奈可是很想和你一起洗哟。” “请不用考虑这些。” 这个话题一点也不好。还是快点切入主题吧。 “嗯,明天的预定是什么呢?” “哦这个啊。如果按照你说的后天就回去的话,那可是强行军哟,这样好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没办法。 “既然这样,明天早上就不得不清洗身体了啊。用泉水冲洗十分钟,随后在泡在神酒与青盐之石的水中一下一小时。中午前必须做完这些,之后在换上制定的装束,到太阳落山前都要接受祭司作法的指导。太阳落山后就是祭典了。” “吃饭怎么办呢,我听说祭祀完成后好像有个宴会……” “是有宴会,但是祭司与巫女不能参加。” 哎呀。 “祭司与巫女在泡完青盐之石水后,只能吃一点白粥与盐制成的白汤。到明天结束前什么东西都不能吃。后天可以吃一顿好的,只要日期一变就能立即进食,怎么样。” “关于这点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是想等到那天过去后立即进食,但是沙由里像是说过过夜间吃东西会胖的,所以无法没有答应…… “还有就是,接下来和巫女的说明也要交给我吗?” 实际上这个才是真正的问题。是不得不去说但却又说不出口部分。 “该怎么说呢,那里面有些部分真的很难说出口啊……” “话说回来,叫做远山的女生不是接受了吗。是哪一位呢?” “戴眼镜的那个女生。还有,刚才又是怎么回事,礼奈……就是那个银发的女生说了也要做巫女,如果换做我的话就会尝试去拜托那两人看看。” “这样啊。康介,对于你来说,想挑选哪一位当妻子呢?” “这个啊,我还没有想好……” 总之还是笑着糊弄过去吧。关键的是,为了不让伯父对礼奈,沙由里,还有森里说出这些奇怪的话来,必须得让他坐在这里。 “祭祀里的巫女,不是不分优劣的吗?正因为如此,你必须尽快挑选出一位,当自 己的妻子或者是别的,不这么做的话。” “那么,你喜欢哪一个呢?” 越说越头痛啊。就连好好地思考都很困难了,所以也想不出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明白了。大概是把我的态度当成脸皮薄了吧,伯父爽朗地大笑着。 “没想到你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啊。” 这点我承认。不过现在必须得瞒混过去。 “只看这次祭祀事件就知道了,从你的经历来看也应该不止两个人吧。这样的话,要不要把我家的女儿也当做候补来考虑看看啊?” “我觉得伯父应该多考虑一下您女儿的大事啊。” 认真地跟他谈一场真是太好了. “话说回来,最近山里如何?” “这几天特别严重。” 听到我的询问,伯父摆出了严肃的面孔,回答道。 “进入山林的猎师发现恶灵之类的报告增加了许多。虽然这座山原本就有很多恶灵,但这个明显是其他原因。” 果然啊,我点了点头。找寻礼奈那时,我多少就察觉到了这点。 “是石头大人啊。” 祭祀在这个村落的石头。同时也是我要去镇护的石头。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我的话语中带有些许讽刺的意味。 “没有错。虽然这是我们代代的责任,但还是让你担心了啊。” “请不必在意。这种事对我来说,只是日常生活的一环而已。” 而且,这些多少也是为了村子考虑而出现的讨论啊。 “那么,明天就拜托你了。” 我低下头走出了客厅。 朝着房间走去,碰见了森里。 像是刚洗完澡,身着衬衣与短裤这种可爱的打扮。头上缠着毛巾,湿润的头发加上泛出热气的肌肤显得极为娇艳。 “怎么样啊,浴室?” “该怎么说呢,太棒了!桧木澡堂就已经十分满足了,没想到个人家中居然还有露天澡堂啊,这是犯规啊,不过还是太棒了!桐野君good job!” 森里高兴的竖起了大拇指。 “沙由里和礼奈也应该出来了,桐野快点进去吧。我还要在房间检查一下照相机呢,吃饭的时候叫我。” 好的,回答完后,我和森里分别开来。我也去洗个澡吧。感觉太疲劳了。 回到房间拿出毛巾与替换的衣服,朝着浴室走去。拉开门。 眼前出现了两位一丝不挂的裸女。 “诶?怎么?” 预想之外的景象让我产生了混乱,呆呆的站在那里。脑海中并没有马上出现挪开视线的念头,就是那样一直凝视着沙由里与礼奈。 在女生当中很高的沙由里身体毫无赘肉,胳膊与腿十分纤细。不过,那裸露的肌肤,匀称伸展开来的肢体却显得十分美丽。虽然小学时和她一同入浴过,没想到居然悄无声息的成长到这种程度了啊。 礼奈白皙的肌肤由于洗澡的缘故带着些许红润,矮小纤细的身体上胸部十分丰润,臀部也是十分圆润。 两人不知是不是出于惊讶,并没有拿毛巾遮挡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黑发与银发贴在各自的身体上描绘出不规则的形状,前端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珠。每个人的胸部中央处都有一个浅樱色的—— 在思考继续暴走前,我总算是关上了门。 脸变得很烫。心脏也以很快的速度跳动着。 “…………要跪下吗?” 脑海中最先浮现的单词就是这个。但是,这样她们就能原谅我了吗。刚才的景象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眼睛与脑海之中。 不过,为什么她俩会在里面呢?刚才森里说过—— “啊”浴室内传出这样的声音。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森里只是说她们应该出来了,而并没有说她们已经出来了。 我跪了下来。两人从换衣间走出来时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站起来。” 礼奈冷冷的说。我没办法只得站起身。礼奈双手叉腰对我投来锐利的视线,沙由里则是抄起手,脸上挂着谜一样的笑脸。 “给我咬紧牙……!” 礼奈说出这话同时对着我的右脸一击。 “看你不是故意的,这次就原谅你了。但是,下一次即便是偶然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什么话也不说,捂住脸颊,望着沙由里。这次该轮到左脸了吧。但是,这家伙应该没有多少腕力。究竟如何呢。 “可以了,康介。我什么都不会做。” “……你肯原谅我吗?” “要不要原谅你,我之后会考虑的,不过在这之前我都会记住的。绝对不会忘记的。” 这句话不止是我,就连身旁的礼奈也歪起了头。这是什么意思啊。 沙由里笑着继续说道。 “康介,把我的裸体——从头到脚,头发,脸,肌肤,指甲,肩膀,手腕,腋下,手肘,手臂,胸部,腹部,大腿,膝盖,小腿,脚以及其他无法用言语说出的地方都被看见了,而且你还一动不动,屏住呼吸盯着我看,这些事情不管经过多少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忘记的。” “——拜托你了。请你忘记吧。” “不要。” 比起这个还是被打比较好啊。不如说,这些也是自作自受啊。 “怎么办呢……果然还是写在记录本上吧。视康介今后的态度,来决定是不是将其大量复制在学校中散播让你做出检讨……” 散发这些的话我就死了。主要是在社会上。 “啊,找到哥哥了。” 身后传来了美奈的声音。糟糕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精力把你当成对手了。请给我一些治愈心灵伤痕的时间吧…… “哥哥,一起去洗澡吧。” 呵,诶,这种冰冷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 啊,当然我是一个人进的浴室。不要哭啊,我。 Ф 洗澡完毕后,美奈来叫我去吃饭。 想着伯父家的菜色究竟会是什么样,结果依旧是海产菜系。这次可能是因为人数众多。和我家不同的是没有使用圆桌而是用的长方形桌子。电视也有。 桌子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锅,除此以外还有五目寿司与秋刀鱼,以及鲸鱼龙田油炸【竜田揚げ】等乡土料理。味道鲜美的伊势虾和大块生鱼片,还有些其他的油炸菜肴。 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让人一闻就会流口水的香气。沙由里则是在一旁帮助着伯母摆放餐桌。 “要我帮忙吗?” “谢谢。”沙由里如是说,并摇了摇头。 “只剩下摆放米饭和筷子了。康介就坐着等吧。” 在此期间,伯母将饭碗盛满饭,沙由里则是把碗摆在桌上。我什么也做不到,反而像是在添乱。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吧。 “好棒啊。我拍个照片可以吗?” 眼睛闪闪发光的森里问道,听到这话,伯母有些害羞的笑了以来,并表示同意。 “听到小康要带朋友回来,我才准备了这么多,不过可能是做多了啊?我没想到都是女生啊。” 伯母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困惑的语气,我则表示没有问题。礼奈如何我弄不清,不过沙由里除了甜点外是标准食量,而森里则是大胃王。 “康介,纯米酒可以喝点吧?和正月里喝的那个一样。” “不,我未成年。” 以我能喝为前提,伯父早把玻璃杯倒满了,这让我很困扰啊。 “那个沙由里是你的青梅竹马吧?” “嗯。明天要做巫女的还 有一个人哟。” 听到这话,美奈切的发出无聊的声音,并喝了一口橘子汁。 “青梅竹马啊。我的老婆也是青梅竹马哟,你也——” “好了好了,伯父我敬您一杯。” 不要把这带有寓意的话说出来啊,伯父。拜托你了,让沙由里以及礼奈听到就麻烦了。刚才那话是否让她听到了呢,我瞟了一眼过去。 “饭和茶粥都好了,要吃哪一样呢?” “茶粥?” “是用番茶做得粥哟。很好吃的。” 好象没有听见啊。太好了。 女生们犹豫了一会儿后,三人都选择了茶粥。 “伯母,对不起。这家伙还不怎么会使用筷子,能给她汤匙和叉子吗?” “没,没关系的,康介。我会用筷子啦。” 礼奈虽然挺起胸这么说,但话语却依旧透露出自己不会用似的。 “虽然筷子使用很麻烦,但不必在意。” 伯母说完,把筷子递给礼奈,汤匙和叉子也准备了。看来是不必担心了。 “沙由里居然什么也没说?真是少见啊。” 森里不可思议的望着,微笑着坐在一旁的沙由里。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麻耶?” “对着礼奈说,你真的能够用好筷子吗,等等。” “我才不会说那些过分的话呢。” 难道这是什么噱头吗……?我和森里惊讶的望着沙由里。由于是在其他人面前,沙由里也巧妙的装乖了。 就在说着这些时,料理也摆放完毕了,大家坐到了桌子旁。坐在我右侧的是美奈,左边是沙由里。这么远的路程,你们还是赶来了啊,伯父在寒暄了几句后,我们开动了,大家附和道。 “哥哥,来,张嘴,啊。” “美奈,你特意给我夹了块龙田油炸我很高兴,只不过太大了,这个。” “那我就吃一半吧。看啊,就像从两头吃pocky一样哟。啊~~。” “哦哦,美奈,很积极啊。” “不要笑着看啊,赶紧阻止她啊。” “康介,火锅好了。要吃点什么吗?” 坐在左侧的沙由里说道。 “谢谢。随便装点什么吧,胡萝卜就。” “要乖乖的吃下去哟。挑食是不行的。” 像是教育弟弟的姐姐一样,严肃的表情与语气中带着些许温柔。 阿勒,难道说在这表面看上去很甜美的情景下,实际上是我在被别人欺负?而且是左右一起。 “这个拌饭粥味道很怪啊。” 使用木勺品尝着五目寿司的礼奈说。如同小孩般反应总感觉有些好笑。 “酢饭是第一次吃吗?你是从外国来的可能还不怎么习惯吧。” “啊,不是,只是稍微有些惊讶罢了。很好吃哟,嗯。”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谁都有合胃口不合胃口的东西,所以不要勉强。还有别的料理。” 坐在礼奈身旁的森里不断把伊势虾和茶粥往嘴里送,一副幸福的样子。 “很好吃啊,这个茶粥。感觉就像是把火锅,关东煮的汤底浸入到米饭一样啊,吃多少都行。” “谢谢。还有很多呢,不要客气。听说城市里的女生都是靠着火腿和番茄以及少量的盐维持生命的啊,看到这里我有些放心了啊。” “大概那样做得都是正义的佣兵部队下属的士兵吧。” 那里也很祥和啊。真是太好了。 还有就是这些料理真的都很每位啊。其他人也是如此,都和和睦睦的交谈,盘子内的料理逐渐变空。火锅也只剩下些许汤底了。 氛围开始变得悠闲起来。喝着番茶的美奈抬头看着我,像是算准了时间似的,说: “哥哥,果然和比自己年轻的人恋爱是重要的啊。”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考虑小学都还没有毕业的人啊。” “要想象将来啊!哥哥七十岁时,我就六十三了哟。” “你想象的我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啊。” 她想说的话我是知道的,只不过年龄设定有些奇怪。不是应该说我三十时,她才二十三吗。我望着大口喝着酒的伯父,祈求他收拾一下这个态势。 “你的女儿,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淘气也好,我可是把她养育的很健康哟。” “不要去怀念那些时光啊,再说这和淘气与健康又有什么关系啊。” 我用手抚摸着如同猫一般蜷缩起来的美奈的头,同时挪动视线,发现沙由里三人正在和伯母交谈。 “康介只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祭祀,那个祭祀究竟是什么样的啊。” “简而言之,就是这个村落百年延续下来的仪式。” 伯父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着女生们夸大其词的说: “今天天色很暗了,明天再去看吧——村里有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头。住在这个山里的猎师,修验者等人把它当做神体去崇拜,去祭祀,这些都是在这个村庄建立那时就有的了。” 伯父的话带有些许说明的成分,同时也有着某种吸引力。 “岩石被称作石大人,石大人变得很寂寞,每二十年,三十年哭诉着都想要同伴。很久以前有人听到这哭泣声,并把石头翻了过来,这一错误的举动让大量的恶灵涌出,给村里带来了很大麻烦。最后就有了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让祭司和村外找来的两名巫女载歌载舞安慰石大人。让石大人安分。” “……光听这些话,我觉得石大人一点也不会感激。” 礼奈突然说道。沉默不语的沙由里也表示同意。森里也嗯嗯的点了点头。 伯父并没有露出困惑的神色,反倒是出乎意料的笑了起来。 “神明的胸怀是很大的。在那之后我们就定期让祭司与巫女进行祭祀活动。歌舞也简略了许多。而且祭司和巫女也会遵照遗留下来的使命喜结连理。” 咻,森里吹了声口哨,浮现出了坏笑。礼奈和沙由里的脸涨的通红,歪着头看着我。 我把这些都跳过了,她们都挂着一副第一次听说的表情。 “这些部分一直都没听说……不会是伯父您杜撰的吧?” “嗯?现在听起来是有些怪。结合什么的,虽然听起来是个很棒的结局,但祭司只有一名而巫女却有两名。也不知祭司选了哪一个,还是两个都选了。” 对着沙由里等人,伯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这是很久以前的话了,到底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沙由里君与礼奈君,你们没必要考虑太多。就和刚才说的一样,现在的程序都省略了。说是最优化了,也可以。弓与琴各自都要按照一定旋律弹奏,虽然一遍只需要二十秒,但重复八十八次就要三十分钟。由于十分耗费体力,所以今晚请你们好好睡吧。” “明白了。我们会尽绵薄之力的。” 礼奈认真地点了点头。沙由里则是调整了下眼镜。 “这事听起来很有趣。为了来找我帮忙的桐野同学,明天我也会加油的。” 她这么回答道。 我在心中砸了下舌。 的确都是些古老的事。但伯父刚才说的那些——伙伴之石的由来什么的,涌出的恶灵什么的——无论那一项都是事实啊,就不怕这三人信以为真吗。 “还有就是,你刚才不是说了巫女要从外地找来吗。” “关于这点需要具体分析一下。一个从外地,一个从村里,到现在也是这样。” “桐野君的父亲,爷爷都是这里的祭司哟。这么一说,他 们的妻子也是巫女喽。” “就是这样,只不过顺序却是相反的。弟弟和父亲,都是在二十五岁左右继承了祭司一职,那时的他们已经有妻子了。在和他们把事情仔细说了一番后,从村子里选了另一名巫女。倒不如说从外地找了两名巫女的康介你,倒是个很少有的例子啊。” 依旧蜷缩着的美奈,趴在我的膝盖上睡着了。太好了。如果让她听到刚才那番话的话,她一定会争辩的吧。我绝不是讨厌她,但这和要她成为巫女完全是两码事。 “哎呀哎呀。美奈,不能把哥哥当成枕头哟。” 伯母把美奈叫了起来。 睡眼惺忪爬起来的美奈被伯母带出了房间。目送她们离开后,我打了个哈欠。 “那么,我也去睡了。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是啊。长途跋涉的路途也很疲劳了,好好休息去吧。” “诶,这么快就睡了啊?睡衣派对呢?枕头大战呢?”森里说道。 “你还想着在别人家里玩枕头大战啊!睡衣派对你就自己去弄吧!” “我也去睡了,今天太累了。” 礼奈站了起来,朝着伯父行了一礼。随后沙由里也森里也跟着鞠了一躬。 Ф 猛地睁开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我拿起手边的手机确认时间。 凌晨一点半。 “……钻进被窝时差不多是十点吧?” 躺下后马上就睡着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很累了吧。 爬起来后望向房门处。 门那头有两股人的气息。可能那个就是让我起来的原因吧。 稍微看了下情况后,轻轻的打开房门。身着白衣的两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不管哪一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美人。衣服质地很薄,身形一览无遗。 是真正的人类。这么说接下来不是恐怖片的发展吧。 两名姐姐觉察到我起来后,立即正坐。伏下身体。 “我们进来了。” “那个,怎么说呢……是要私通吗?” “啊?” 我十分困惑,听到我的疑问,她们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从老婆婆那里听说的。到十八岁时还不识女性滋味的话就会死。” 是奶奶说的啊。真的是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了啊,奶奶。 “就我们本人来说,要怀上祭司大人的子种……虽然还多少有点不安,但这对于我们也是一件光荣的事。所以,请让我们为您伴睡吧。” 姐姐们抬起头。真的是很美啊,两个人都是。 我端正姿势,朝着她俩低下头。这多少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很抱歉,你们能回去吗?” 自己说出这番话,并不是认为很浪费。虽然说这些不习惯的敬语很费力,但还得尽到礼仪啊。 “你不接受我们的情意吗?” “对于你们的好意,我很感谢。” “我们是哪里有所不足吗?” 没有的事,我摇了摇头。 “这只是我的任性。——你们应该知道我带回来了两名女生担任巫女吧。对于我来说,除了她们俩之外,那个,该怎么说呢,我不想和其他女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但是,都来这里了,要是连一根指头都不碰的话,对女人来说也太残忍了。” 我不知道啊,这些东西。 “你们恨我,怨我,蔑视我都无所谓。因为我践踏了你们和奶奶的好意。即便如此,我也只能这么做。”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她们的影响,我的说话风格都有了微妙的变化。敬语真是麻烦啊。 再次低下头。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她们离开了房间。 我呼了一口气,回到了被窝里。 “…………有些浪费,啊。” 不过奶奶那家伙。 还是不肯相信我吗。还是想来确认一下呢。不管是哪一点,都让我很火大。 将打算担任巫女的沙由里她们带回家,随后再告诉她们怎样去做巫女,我不是都保证过没问题了吗。 “还说什么,十八岁之前不做那事的话就会死。” 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才没有实感吗。 但,我的体内确实是存在着某种异能。今天就发动了好几次。其中可能也隐藏着可以将自己杀死的能力吧。 考虑到这些,我还是得与了解我身体的人交谈,将能够回避死亡的方法尽量做到那才是当务之急啊。 只不过,就不能让我喜欢上某人,和那位女生,嗯,那个,做许多,摆脱童贞的事情吗。虽然喜欢的人我还没有。 想着这些的时候,屋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难道说,刚才那两人又回来了吗……”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美奈。身着薄荷绿的睡衣,怀抱白色的枕头,煞有介事的望着我。 “哥哥……那个,一起睡好吗?” 妹妹细声的说出这番话,我轻抚着她的头,说: “跟你说不行也没用吧。进来吧。” 谢谢,美奈高兴的钻到了被窝里。虽然她的身上包围着些许夜间的寒气,但我一点也不在意。美奈蠕动着小小的身体和我贴在一起。 “哥哥的身体好温暖。” 微笑着露出虎牙。如果沙由里她们也像是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就在美奈身上的寒气完全消失时,她张口说道: “——哥哥,为什么不选我当巫女呢?” “那个……有很多原因的。” 我勉强回答道。只不过,要美奈当巫女的话会有很多麻烦的。先不说会让放给婆婆看的烟雾效果变弱,总不能让这个情报传到奶奶耳里。如果传到的话,可能会发生比刚才那私通事件还要过分的事情。 而且,让美奈当巫女的话,很有可能会束缚住她的一生。她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某人,我不想给那时的她戴上枷锁。 “抱歉,真的抱歉。” “还要多少年才能嫁给哥哥啊……啊,爸爸在村子的工作的地方说过了。妈妈想要三个小孩哟。” 这父母俩,看来是打算一直生活在这里了啊。都向女儿灌输了些什么啊。 “哥哥讨厌我吗?” “怎么可能呢。” 被窝内,美奈纤细的身体紧紧抱住了我。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总之现在就先忍耐一下吧。” 勉强说出这些话。究竟该如何说明我也不清楚,都这个时间了,实在也是困得不想再说下去了。 “……我明白了。” 所以,虽然很晦涩,但美奈还是点了点头,这让我很安心。此时,睡意突然猛地朝我袭来。 “晚安,哥哥……” “哦,晚安。” 5 向石头许愿 “康介君的身体里沉睡着四十九种异能。” 那是十多年前,从我第一次发出了龟波气功开始隔了几天的事情。 据说奶奶的老相识的异能人士,用一种奇妙的光把我的身体上上下下照了一遍后,说出了这样一句台词。 顺带一提那人貌似是个工薪族,那天也是一身西装配上眼镜,外加三七分界的发型。当然就算是超人,平时不也是克拉克·健嘛。 “四十九种全都处于活性状态吗?” 奶奶的装束真是数十年如一。一身充满魔法使风味的衣服,项链和耳环、指环一样不少。那时的我手指尚细,试着将十个指环都戴上后,立刻被那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因为似乎互相影响着,平时活动着的似乎只有十个上下。要反过来向您讲解实是惶恐,只是——” 工薪族吐出一段开场白后,继续说道: “这些异能中有些必须得凑齐条件方可启动,也有只要时机到来即会自行甦醒的。到时处于活动状态下的异能的构成也会发生变化。” 说是奇迹也可以,工薪族以一副不知是吃惊还是钦佩的语气这样说。 “将无序之‘混沌’以混沌之状态保持下来而获得了‘安定’,这孩子。该说是极致的安定力么。” 说什么极致,那个命名岂不是一点都衬不起这词语么。 “有危险的东西么?老身所知之异能中,也有条件一旦集齐,主人即无可挽救地死去的、只能认为是诅咒的东西……” “虽无法断言,但也可能有吧。” 例如说到十八岁还不能脱离童子身的话就会死,之类的。 异能人士之间会互相吸引。这样说起来虽然有点替身使者的感觉,这里的“互相吸引”说的是诸如结婚啊建立家庭啊生儿育女之类的意味。 (译注:スタンド使い——出自『jojo奇遇记』。替身是一种由体内生命能源所产生的具有强大力量的影像,由于此影像总是出现在人体身旁,所以命名为“幽波纹”。拥有此超能力的人,称为幽波纹使者。到单行本第15册开始,慢慢以“替身”二字取代原本的“幽波纹”,同时拥有替能力者也改称替身使者。设定上一般人无法看见替身,只有拥有替身能力的人才能看见彼此的替身。) “果然名为理解的这道坎实在太高了。就算是在异能人士之中,两代人之间的想法就有巨大的差异。现今的话比起独自修习,一般认为合作研究对于力量的强化和传承更加有利。果然同为异能人士的话就能互相敞开心腑呢。如果是男女的配对的话,堕入爱河啊建立家庭啊之类的也很自然。我自己也有着这样的憧憬。” “旧时都是终生沉浸于研究中的‘禁欲派’人士。弟子啊助手是有,恋人什么的可没有。” “这话由您老来说,说服力似乎差那么一点……” “我遇到茂的时候啊,他还是个身穿制服的遍地都是的凡人,老身可是个穿越空间、驱逐恶鬼魍魉的黑发美少女剑士喔。而且当时还不知道茂有着特殊的血统。” 茂是我的爷爷。都一把年纪了还自称美少女什么的,没有你这样的。不会变老的二次元最好了。真的是最高啊。 “可是最后没能和茂先生结合么?” “……啊也没有后悔就是了。” 诚实的奶奶,转过头来对着我,皱起本来满是皱纹的脸叹了口气。 “可是啊,该说是异能人士同道的婚姻的集大成么……还是该说是大杂烩,或者说是黑暗火锅……” “请相信能理解的大有人在。虽说有多少异能就有多少艰辛和烦恼,您和茂先生一事,像令尊令堂一样的支持者不在少数。” 同为异能人士的两人结婚生子的话,孩子也多半拥有异能。偶尔也会有因为血缘交融而诞生新能力的案例。 而这样的孩子长大后,依然也会与异能人士结婚生子……就这样循环下去到底会变成怎样呢。 那就是我。体内潜藏能力达到四十九种,奶奶谓之“业界纪录”。 家族中也偶有非异能者——像老妈子即是——然而祖上和亲戚中还是异能人士占压倒性。 当知道自己拥有异能的时候,我还天真的高兴过“这样我也能用雨伞放阿邦快速剑了!”。然而现实总是没有这么美好。 (译注:アバンストラッシュ——『勇者斗恶龙—达伊大冒险—』中达伊的师父阿邦的绝招。港译反手圣光剑。将大地斩、海波斩、空裂斩炼到极致而达成的绝招。) 喜欢动画漫画的我一直梦寐以求的能力,现在为止连一个都没有。 要是因为感知到幽灵左手就会抖动的话,会被嘲笑是邪气眼。 (译注:邪気眼——参考『中二病使用说明书』……) 要是说左手藏着的光线能祓除恶灵的话就会遭到避无可避的高空砸物痛击。 不满足一定条件的话人们就看不见恶灵,要是在人前与恶灵对战的话只能被看成是在练空拳。 要是身体能力活性化程度出点什么差错,影响就会延伸到外表。初中的时候就曾经在体育课上用过一次能力,结果一半的头发变白了,让大家都怕了我。当时保护着我的只有沙由里呢…… 偶尔感觉似乎有奇怪的东西觉醒了,其实不过是在远方举行的祭祀上镇住石头而已。没看过这么不起眼的主人公的。 听说以前曾经有过邪恶组织,不过在昭和年间就在父亲手中覆灭了。 能毁灭一国的怪物也被爷爷奶奶消灭了。 祖上和家人、亲戚拼命奋战的结果,就是到了我们这一代,必须与之战斗的敌人、可供发挥异能的对象,再厉害不过的也就是恶灵之类了。负责的love and peace啊。 Φ 一觉醒来是在六点前。比想象的要早。 试着睡个回笼觉,过了十分钟左右反而更加清醒起来,于是还是起床了。美奈还在熟睡,于是尽量不惊醒她,从被窝中钻出来。 穿着一身蓝色运动服就走到了外面。家居服也好睡衣也好用这一套就能应付过来,真是便利的旅行伴侣。 清晨的空气凉丝丝的,天色泛灰。远方无限延伸的白色雾霭与耸立的黑色山脉占满了视野。虽说是黑白的风景,黑白灰的构成却也相当繁复,对于我来说是新鲜的光景。 “kangjie,早上好。” 独特的称呼。回头看到蕾纳就站在那里。一身水蓝色连衣裙外加一件黑色的对襟衣,上面再罩着一件夹克,腿上穿着白色的过膝袜。 “噢。沙由里和森里呢?” “还睡着呢。kangjie要去哪里么?” “随便走走、吧。趁大家还没醒来。” “那我也一起去好了。” 我和蕾纳并肩走在村子里。 虽然昨天来到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所以完全看不到、现在看来完全一副乡下山区的感觉。地面是裸露的土壤,房子与房子之间的距离相当宽阔。每间房子都放着车子。 “真是平和的地方啊。” 蕾纳发出了这样的感想。 与擦肩而过的人们打着招呼。此后的人多是务农的,然而也有工作地点在城镇里而下山的人。对方和蔼可亲地主动打招呼真是太好了,只是—— “祭司先生,欢迎降临。” 话来听,倒也不怎么讨厌。 出了村子没多远,前方十多米处就是山崖了。周围长满长长的杂草和遍身树瘤的树木,要是没有那稍嫌简陋的栅栏的话差点就察觉不出来了。 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崖下有宽广苍郁的树林。真是让人有点心动的景色。崖边相当陡峭,还建起了粗陋的阶梯。 “下去看看好么?” 蕾纳的视线投向了阶梯的尽头。那边相当开阔,一间小屋突立其间,就算从这边看过去也明确地觉得破烂。 “别踩空了掉下去哦。” 我带头走下阶梯。梯级高低宽窄参差不齐,虽比预计所花的时间更多,不过总算平安下来了。蕾纳的平衡感很好,比我更顺当地下来了。 左手如同肌肉痉挛般颤抖起来。现在还看不到什么,不过这里似乎很会聚集恶灵。 从近处看到这间小屋的确是很破烂。屋檐等处已经泛黑,都有快腐烂了一半了吧。 窥看屋中,触目之处只有炉灶的遗迹和屋角的蛛网,真是非常的空旷。 “——这是猎人小屋么?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毕竟建在这样的地方啊。而且阶梯都那个样子了,大概已经不能用了吧。” 我和蕾纳都没有走进森林的想法,登上陡峭的阶梯折返了。 “呐,kangjie。我有事情想问你呢。” 登上阶梯后蕾纳就以若无其事的说道。 “kangjie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在说什么呢?” 因为问题太突然了,绞尽脑汁也只答出这样一句话。 “对不起,问法似乎太奇怪了。” 蕾纳一边从阶梯上俯视着我,一边握起了双手。 “要怎么说才好呢,事后想起来觉得无法接受……例如昨天,在山里救了我的时候。kangjie能拉我的手,很高兴。又觉得不可思议。就算说有火把,为什么能这么顺畅地走路呢?” 我一时语塞。 “在名古屋掷出饮料的时候也是,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奇怪。啊,放心吧。还没有跟shayouli和maye说过这事呢。要是kangjie希望我不要说出去的话,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体质、的原因啊。” 我脸上浮起了苦涩至极的苦笑。这真是便利的说法。 裹足不前。说不定蕾纳可以理解我。 可是认识蕾纳不过一个月左右。就连相伴超过十六年沙由里,我也因为害怕而没能对她说起过,哪有可能对蕾纳说呢。 “就算很昏暗也能看得见。把罐装咖啡扔出去的时候我也相当投入,因为这样被人说成奇怪也太让我头疼了。” 我脸上没有表现出动摇吧。声音没有奇怪的感觉吧。 一下就能看出这是在撒谎了吧。 然而,蕾纳却嗯地点头称是,接着说: “这样啊。对不起啊,问了奇怪的事情。” 只要撑过今天的话,明天又能回到平素的日常了。就算是异能,只要没碰巧撞上恶灵就不会用到,像这样的日常。 就算是在铁研部,安定下来后继续懒懒散散地过下去就好了。之后啊,在十八岁前喜欢上谁,结合起来就算可喜可贺了吧。 “哥哥,来做广播体操吧!” 回到伯父家时,美奈一手拿着收音机兴冲冲的飞奔出来了。她穿着有点大的背心,配上短裤,一副让人忘却寒意的装束,清早开始就这么有精神了。 “早上起来时哥哥不见了,我吓了一跳哦。” “啊,我出去散步了。” “广播体操是什么?” 因为蕾纳也表现出了兴趣,于是一边安抚着闹别扭的美奈,三人一起做起来广播体操。 一边听着从收录机中流出的声音,一边配合着“一、二、三、四”的拍子运动起来。从家门前经过的人们都看着美奈彬彬有礼地打着招呼。 “你真受人欢迎呢。” “我家可是当村长的哦!是这个村子最正统的家族呢。” 面对我的感慨,美奈一脸爽朗的笑容嗯哼一声挺起了胸膛。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虽然对蕾纳的态度还是尖锐,不过没有昨天的厉害了。 广播体操结束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七点,沙由里和森里还有伯父现身了。 沙由里穿着一身又长又厚的连衣裙,上面还套着一件白色毛衣。森里穿着长袖衬衫和牛仔裙,不过感受到外面的寒冷后急忙折返,不久后套了一件连帽衣又出来了。 “喔喔,正好大家都到齐了呢。” 一边吐着白汽,伯父一边心情爽朗地指着某个方向。 “那么我们就去神社吧。” 伯父带头走了出去,我们在后面散开跟上。 “康介君和远山小姐、药袋小姐在神社用膳后请去沐浴吧。没问题吧?” “要在神社里换衣服吗?” 伯父对沙由里的提问嗯一声点了下头。 “虽然那边没有暖气可能会冷了点,还望忍耐。没事的,在瀑布中受水冲击的话就会不知道冷了,而且很快就能去泡热水浴了。” 面对着为了让我们安心而笑着的伯父,我抖了下肩膀,看向沙由里和蕾纳。两人似乎都很紧张,表情有点僵硬。 “没问题的。会有几个人在旁边看着,而且包括更衣在内都会有人帮忙的。” “是、是啊。谢谢你,康介。” 沙由里笑眯眯说道,蕾纳迟了一拍后也生硬地点头。 森里一边捣鼓着挂着脖子上的照相机,一边仔细的问伯父哪些地方允许拍照。 “这么说来,有关这次祭典的东西差不多都是严禁拍照的么?” “沐浴之类的倒是没问题,除此以外不论拍照还是任何形式的记录都会带来问题。以前应该也说过,作为仪式的意味来说是强大的东西。希望能避人耳目。” “连观看祭典本身也是?” “抱歉。虽说有朋友在身边的话巫女们更能感到安心,可是在现场除了祭司和巫女、作为管理者的我之外不能再有其他人。全程大概三十分钟左右,可否见谅?” “麻耶,别说为难人家的话嘛。” 沙由里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责备道。森里应了声“是~”缩起了脖子。 在我身边紧挨着我走着的美奈一脸不满地默不作声。现在还没开始抱怨,大概是昨晚的劝说生效了吧。 “这个村子在山的心腹地带。” 一边远眺连绵不断的山脉,伯父给我们说明到。 “满布高木林和混杂林可能看不清楚,走出村子外在不易发现的地方有陡峭的斜坡和山崖。所以不太希望你们离开村子。” “刚才才去过那个山崖下面。” 蕾纳伸手直直指向那个方向。 “那儿有些什么呢?” “有间营房一样的小屋。” “是那个啊。天暗下来时那边很危险的。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踏出了山崖而掉下去的年轻猎师,已经有好几个了。自从知道跟森林里的古坟场离的很近以来,人们都不再去那里了。就像你们看到那副光景。你们也尽量不要接近那里。” 说这话时伯父表现出了与年纪相称的威严,感觉真可靠呢。 终于到达在村外的神社的入口了。 到达神社的中心。 (译者:手水舍——通常位于神社,寺庙的参道或社殿旁,让参拜者洗手和漱口。) 以耸立的悬崖为背景,一块像歪斜的球体一样的巨大黑色岩石镇座其间。 说是镇座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是将周围的杂草仔细的清除干净,把泥土堆成祭坛的形状而已。 “哇,好大……” “好厉害呢。难怪被供奉为神体了。” 蕾纳瞠目叹息,沙由里也投来感叹的视线。不知为何缠着我的美奈嗯哼一声挺起了胸膛。说是可爱也算是可爱吧。 “就是这块石头召唤着恶灵啊同伴啊什么的吗。好大啊、好硬啊、狂暴不止啊,就这样的感觉吧。话说,能拍照么?” 伯父苦笑着说请循例,森里满脸遗憾之色。 御石大人似乎集合了四五个成人的力量才勉强得以镇住了。像是涂满了煤炭一般漆黑,黯然无光。虽然放任日晒雨淋,表面莫说青苔了连泥土都没沾上,从这点看来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块。 我一般仰望着御石大人,一边茫然地回想起小时候在公园遇到的旋转游戏设施。还有块魂。要是放到坡道上感觉无论哪里都能滚着去到。 (译注:塊魂——2004年3月18日由namco所发行的ps2游戏。主线剧情:大os王醉酒后破坏了星空,为其善后的小王子在事物繁多的地球上滚动“块”使其变大,以此令星空再生。其中的“块”在滚动的时候会将各种东西卷进来,例如人、车、建筑、飞机甚至自然现象。)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嗯嗯嗯嗯…… 突然产生的如同呻吟一般的地鸣,连空气都一起震动起来。 “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蕾纳一脸不安地看着我们。 “我也听到啦……不过那是野狗什么的叫声而已吧?山里面应该有的。” 沙由里的说法非常现实。蕾纳和一脸惊讶的森里也相信了。 “也是呢。风势合适的话,嗥叫说不定也能传到这里。” 我瞄了一下作出了恰当补充的伯父,这时两人的视线相交了。伯父下巴以只有我能看出的幅度稍微缩了一下。果然是这样。 那个一般是不会察觉到的吧——我一边在内心嘀咕一边盯着御石大人。 刚才咆哮的是这东西。 跟着伯父对御石大人行两次礼拍两次手后再行一礼后,我们走向了前殿。 前殿算是比较小的建筑。跟我们学校的体育仓库有得一比。 黑色的屋檐,白色的墙壁红色的柱子。只用了三种颜色的涂装,似乎因为对神域的敬畏而一直得到细心的保养,相当完好,没有一点脏污。 走进殿内,中央位置同样设有涂成红、黑、白三色的祭坛,上面安放着剑和木弓与及和琴。 “剑由祭司来使用。作为巫女的你们,一人拿弓,一人拿琴。要哪一样你们两人商量决定吧。” “那我要这个好了。” 蕾纳向弓伸出手去。左手拿着弓,右手静静地拨响了弓弦。沙由里也静静的摸着琴。 “这个是怎样弹的呢?” 和琴大小为180cm。别说是沙由里了,连我的身高都超越了。虽然不是非常重,但是太长的话还是比较难以使用。 “那是放在地面上弹奏的。弹法等会会有人来教你的。” 从前殿出来,伯父吐出一大口气转过头来对着我们。 “那么,请去沐浴吧。” 冷。冻。甚至疼痛。 虽然在电视上看过几次,却还是没有想到承受庞大水量的冲击是如此艰辛的事情。 我和沙由里和蕾纳,正在瀑布中接受水流冲击。 去到浴室后我们首先换上了一套白衣。长度及膝,布料还挺厚的。 除此之外连内衣都没穿。沙由里和蕾纳也摘下了眼镜和丝带,只穿一套白衣。 “康介,你来带头吧。话说,走在我们前面吧。” 蕾纳一边蜷缩起身体一边盯着我,这也是没办法。虽然布料很厚,身体的线条却还是清楚的凸现。而且里面还什么都没穿。 身为绅士的我高雅地双手叠在身前,踏出脚步。 一直没能得到御石大人、神器的拍照许可的摄影师少女森里,一副“就等着你们了”的样子拍个不停。似乎拍到的内容,之后大概得要跟她交涉了吧。 然后,我们到在浴室外不远的瀑布下面站着。 似乎是以前举行过祭典的人的所为,瀑布正下方有几个用大块岩石堆成的立脚处。连通往这里的道路都有。 所以我们只是随便做了点准备运动就喊着“go!go!”冲进了飞流直下的瀑布下。 “好,经过三分钟了!” 才三分之一……?我还以为已经过了七、八分钟了呢。 麻耶悠闲地大喊,闪光灯闪动。可恶,虽然知道那家伙是无罪的,却还是想把她拉到这边来啊。 沙由里和蕾纳互相盯视,却一言不发。正确地说,是蕾纳在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被灌了一大口水呛到之后谁都不说话了。 即使这样,这两人还真敢撑开眼睛呢。因为闭上眼的话感觉会失去意识,所以我只能微张眼睛。 “可是十分钟不是很短么?在电视上的话会挺更久呢。” 哇,真的很想把那家伙拉进来。 “那是水量少一点的地方吧。这里的瀑布,就算体力充足的成人撑个十五分钟就是极限了。而且从颈部开始全身发疼。超过二十分钟的话冻死也似。” “冻死……” 在水帘的另一边可以看到森里那张一边说着“诶”一边惊呆的脸孔。感觉能看见。还是说这是幻觉。因为不断流淌的水的缘故,眼睛都不太能撑开。 鼻子也无法工作。只能稍微缩起下巴,让嘴巴张开一点点来呼吸,但这样就相当辛苦了。 耳中听到的只有瀑布不断叩击岩壁和脚下的嘭嘭巨响。要是像发出“咕噜咕噜”声流动的小河那样的水量的话就轻松了。 “七分钟了!” 白衣已经充分吸收了水分紧贴在身上,但连觉得不舒服的余暇都没有了。只能清空脑袋静待时间流驶。连想象一些开心的事情的力气都没有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杂念早被一洗而去。 顺带一说这里除了森里和伯父、美奈之外还有几名巫女,拿着毛巾和替换衣服注视着我们。就算一不小心掉进瀑布潭里面,他们也会潜进潭中来救我们吧——大概是这样。 “好到十分钟了,众位辛苦了~” 强拉着身体摇摇晃晃地从瀑布中出来,我和沙由里还有蕾纳都已经东倒西歪了。双唇发青,肌肤发白,眼神空虚。 一边从跑过来的巫女手中接过毛巾擦拭着头和脸,我一边转头面对沙由里她们。两人身上的白衣都贴紧了身体,带点透明,那副样子相当引诱。 沙由里的黑长发散乱地贴在脸上胸口上,散发着难以言表的妖艳。蕾纳腰间的带子松开右肩袒露出来。 “队长!照相机!快准备好照相机!” 前一个瞬间我还一副将死的样子,却不知为何从肚子的深处开始发出了叫声。人体真是美妙啊。或者说工口。 被拉进了浴室。 之后在加了酒和盐的热水中,依次各泡一个小时。 因为刚刚在瀑布被水冲击过,沙由里和蕾纳就先去泡热水了。巫女们问道不是一起进去么,这大概不是开玩笑吧。 泡完澡出来,各人都分别拿到了法衣。沙由里和蕾纳是白衣衬红裙裤的巫女装。我的法衣则是接近神主的装束,只是颜色漆黑这点不同。 让我感到有点意外的是蕾纳很适合穿巫女装。 作为地道日本人留着黑长发的沙由里穿上巫女装当然是适合,然而银发的蕾纳却一点都没有让人感到违和,这真是惊人。 “噢噢~两位都相当合衬呢。真应该多带一枚记忆卡来啊。” 森里雀跃不已,从各种角度对着沙由里和蕾纳拍个不停。 稍后我和沙由里、蕾纳被带到了浴室中一间宽敞的房间。森里就在这里和我们分开了。直到祭典结束为止都无法再见。 “那么从神器和祝词的用法开始,让我来作说明吧。” 三位给人清廉感觉的巫女在我们面前坐着。她们看上去都是二十五岁左右的感觉,然而神态凛然,发出奇妙的迫力。 “可能你们已经听说过了,其实那并不是那么复杂的事情。请先各自记熟,然后三人一起进行吧。” 巫女们郑重地将神器交给我们,自己则拿起了用白木制作的仿制品。 伯父说过二十秒完成一巡,真正做起来也是差不多的感觉。 举剑颂唱祝词,一边缓缓挥剑。剑柄上悬挂的铃铛,随着每次挥动即铃铃作响。 既无剑舞之华丽,亦未至挥汗如雨之激烈,也不追求过分之迅疾。一连串动作用时大致二十秒,所以并不难以记忆。 “还不够么?” 似是看穿我内心一般,巫女们抿嘴微笑。 “真正进行祭典的时候这种想法就会飞走不见了。重复八十八回可是相当辛苦的哦。” 之后三人配合着乐音试练。失败了四、五回,将沙由里和蕾纳弹奏的乐音记住以后再无其他问题,顺利进行下去。 再多练几回,就开始如正式祭典一般进行连续三十分钟的颂唱和舞蹈。 “感觉很好。这样一来御石大人也能得以平息下来了吧。” 练习进行了三个小时后,巫女们这样说了。虽然花了相当多时间,我们的呼吸都互相同步起来,自信也涌出来了。 “能不能镇服,能这样看出来么?” 听我这样说,巫女们绽放出灿烂的微笑点头。 “只要是能担当起祭祀的人的话。” 结束连续后,我们在浴室中等待祭典的开始。 “想必辛苦了吧。现下请好好休息。若有用膳等各种需要,在出入口处就有作务人听候吩咐。” 其实的确是相当疲劳。虽然相当缓慢,然而在三十分钟时间里不断重复同样的动作绝非乐事。 “膳食都有点什么呢?” 蕾纳问道。我们从早上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吃过,虽然已经有准备不够还是感觉到相当的空腹感。 “因方才进行过沐浴之故,膳食只有白汤与盐粥。” (译注:白汤——白开水) “……好healthy呢。” “结束祭典、日期变更后即可为众位准备丰盛菜式。” 两位巫女道了声“请便”后就郑重地抱着神器退出去了。似乎在祭典开始前得在前段中安放稳妥。我则由另一位巫女带到另一间房间待机。似乎不宜让男女同处一室。 跟着巫女身后走在走廊上,我问起了一件有点在意的事情。 “要是知道的话,希望能告诉我。” “是什么事呢?” “那是叫御石大人么,招来大量恶灵的话事态将会很严重,关于这点我多少是知道的。我有好几次跟那些干上过。” 为了省事我将那些东西一概称为恶灵,不过这些家伙意外地非常多样。有固守在一定范围内团团转的,也有绝对不会呆在同一个地方的。 有为了食人而袭来的,也有因为天生的冲动而前来厮杀的。 所以说,虽然知道。 “那个的同伴是石头啊岩石之类的吧,被招来了会有什么危险呢?” “是啊。” 巫女把纤细的手指压在唇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例如说——在和歌山的正中央变出个琵琶湖之类的,像这样的东西吧。” “是?” 我的眉毛拧起来了。 “又或者说——海啸会袭击沿岸地区。小市镇的话说不定会被冲走。” “……以刚才的说明来看,与其说石块会从某处滚过来,还不如说……” 巫女点头应是。 “可以认为从空中掉下来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Φ 我拜托巫女将我带到了御石大人跟前。 陨石从天而降,这种场景在电影里很常见,坠落下来的话产生怎样的危害,关于这点电视上和杂志上也有做过验证。似乎还有过涉谷遭到破坏的特摄节目。 然而,将之作为现实来思考的话却抓不到一丝半毫的感觉。 要是召唤同伴就等于从宇宙掉下石头来的话,那岂不是说这块石头是宇宙产的。确认这点后再采取对策也不迟。 “让我来确认一下吧。” ——噢噢噢噢噢嗯…………噢噢噢噢噢嗯嗯嗯…… 我触摸着发出如同呻吟一般的波动的御石大人。石头发出的咆哮比一直以来的都低沉,压抑苦闷。 “…………嗯!” 石头记忆着的感情与情景通过手涌进我的身体。 非同寻常的量和速度,带着如同洪流一般的气势与压力。 沐浴时的瀑布的水流与之相比只属寻常,情报洪水的气势足以将我推开,将我冲走。虽然是蹩脚的比喻,那冲击就如同将几百部厚重的词典的内容在十分之一秒之内一下子全都灌进我的脑内一般。 一时大意的我立刻被弹开,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 我先是呢喃了一句没见过天花呢,继而从畳席的味道和鈍重的头痛清晰知道这里不是自家。终于想起了现状了。这里是在浴室中,分配给我的房间。 “……大意了。” 没想过会被击昏。虽说这样,要是那时没有失去意识的话,脑会因为承受不住灌进来的庞大信息量而短路吧。 起身来就发觉自己睡在棉被上。是刚才的巫女将我搬到这里,为我铺上的吧。 “还真的是宇宙产的啊……” 从那个流进来的情报中,有一部分是得以成功完成处理的。我一点点地回想起这部分来。 那块石头一直在宇宙中各条轨迹上流荡,最后坠落到地球上。当时这一带还是相当高大的山脉,因为陨石坠落的冲击而被轰击削平变成现在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话还好——我这样想。陨石坠落也是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 只是这东西感到了孤独。为了填满这份孤独而召唤着同伴。说不定这是矿物生命体一类的东西。那边的事情我不明白,怎么思考都无法得出结论的吧。 这家伙发出的咆哮连大气圈都穿透直至宇宙,呼唤着同伴。 责任重大超过想像啊。” 也不是没有破坏那块石头的手段,但就算破坏了也不见得能保证它不再发出呼声。而且知道了那个有着像是感情一般的东西后,明白它也并非出自恶意的,总觉得难以下手。 “……通过祭典来镇服,是性价比最高的么。”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察觉的周围的气氛非常怪异。 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泛着橙色。远处的风景看来就如剪影一般。 “日头西沉便即举行祭典,应该是这样的吧……” 我扭过头来。浴室中完全没有人的气息。 也是时候有人来叫我了吧。还是说体贴我而让我继续睡着呢。就算这样这出奇的安静还是太奇怪了。 左手传来了震动。虽说这个程度的话可以无视,只是自从进山以来就一直做着正事。还是稍为慰劳一下它吧。 “——去沙由里那边的房间看看吧。” 开始不安起来。要是平安的话那样就好。只要说几句话就会道别回自己的房间了。 从房间出来,马上被冰冷的空气包裹起来了。木板地走廊的冰冷的感触刺进了脚底。 走到那两人的房间门前,试着轻敲纸门叫着她们。没有反应。 “睡着了……也不像啊。” 纸门那边感觉不到气息。稍为犹豫之后,我一下子拉开了纸门。 果然空无一人。 “到底去哪里了……?” 感觉也不像是刚刚才走开,似乎不是去了洗手间。 走到出入口一看,本应在那里的巫女们也不在。 “真不该去摸那块石头啊。” 焦躁转成悔恨。在我昏倒的几个小时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穿上草鞋走出浴室。穿着这身漆黑的法衣到处走到老实说是很害羞,但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左手的震动稍为增强了。 “哦哦,康介君。” 应声回头,看见伯父拿着大号的手电筒站在当地。无论脸色还是声音都没有了平时的悠闲。 “看见美奈了吗?” 我摇头说没有。 “我到刚才为止都一直睡着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美奈她,似乎是带着神器失踪了。拜托了有空的人们在村子里面寻找,只是到现在还没找到。” 我脑中回想起昨晚美奈悄悄钻进我的被窝的时候的对话。那时美奈说明白了,我以为她已经接受了。 然而,就算在我自己看来那也不过是强硬的逼迫而已吧。 不服气的美奈,决定了要这样做才会说好明白了的吧? “……沙由里和蕾纳也在寻找着美奈吗?” “是的。森里君也说碰巧看到美奈带着神器走出村子了。说三个人一起的话就没问题,拦也拦不住。” “三件神器都拿走了?” 那样的话美奈一个人是办不到的。剑和弓还好,和琴太大了。 “不,只是剑和弓两件。和琴还留在前段里,所以让村民看守着。” “我明白了。” 非常事态。不顾的这么多了。 我一脚蹬上地面,身体高高跃起,高度足以飞越独栋楼房,落到了浴室的屋顶上。 环视一周发现村中各处都点起了篝火。那应该是为祭典准备的吧,不过现在一定用作寻人的用途了。落日没能照到的地面一片漆黑,走动的人们也只留下轮廓线。 我又激活了另一种异能。于是人们的样子渐渐变得清楚起来。然而只从这里扫视的话很难碰巧看到沙由里她们。 闭上眼睛。 以和昨晚寻找蕾纳时一样的要领来探寻沙由里一众的位置。 同时还将感觉的另一部分分离出来去寻找神器。要是美奈没掉下神器的话应该能两件同时找到。 左手骚然蠢动起来。 御是大人在吼叫,与此相应村外恶灵的气息逐渐增强。虽然还没有进入村庄,然而日正西沉,进来也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它们喜欢夜晚或是黑暗。涌向游戏中心的恶灵也没有进入店内。 要是沙由里她们走出村子的话。 脑中一瞬间闪过的想像让我为之眩晕。 那并非不可能。凄惨、焦急打乱了探索。振作起来啊,我。 别开玩笑。怎么能让她们受伤。 寻找吧,正确地。 救助吧,确实地。 “——找到了。” 用时一分钟稍多。万幸众人都在一起。 撑开眼睛,呼出一大口气。 转过头来,笑着对似乎一直仰望着我的伯父说: “找到她们在哪里了!我要过去了!” 从屋顶一蹬脚就回到了地面上,屈膝蓄力,一鼓作气狂奔而去。 将要没入远方山峰下的夕阳,将绿树映成金色。阳光已经照不到这里。然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不是什么问题。 在明亮的星辰开始眨着眼睛的黑灰色下,我向着沙由里一行直奔而去。草鞋的绑带似乎无法承受这种野蛮的奔跑而断开了。就算是光脚也没所谓了。 意头?立旗?别小看我。我的能力可不是会被这种东西左右的弱小力量。 破开叩击皮肤的风、踢起土块和小石,就靠我这人外的速度。 这时我看到森里从前面走过来。稍为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 “啊……莫非是,桐野?” 森里一副急切的表情,喘着气看着我。因为太暗还是因为这身装束的原因呢。 我说了声是啊,森里立刻一脸悲伤地向我靠过来。 “拜托了。那边有个山崖,沙由里和蕾纳从那里下去了。沙由里让我通知村民们,我……” 森里一边拼命地平服着喘息,一边说道。 “交给我吧。” 说起森里所指的那个山崖,应该就是今早我和蕾纳一起下去的那个地方吧。和我探索到的地点也大致吻合。 “伯父好像说过那边有个古坟场吧。” 左手的震动又增强了。不妙,等再赶快点。 看到山崖了。稍为吸了一口气,在吐气的同时跳了出去。跃进视界的东西,让我的嘴角不禁拉了下来。 将近百数的恶灵包围了猎师小屋。腐烂的东西上面爬满了虫子。一副让人厌恶作呕的景象。 其中几十只恶灵哇啦哇啦地摇晃着屋顶和墙壁,发出让人不快的声音。另外的几十只则似是要将其压扁一般辗压着整间小屋。剩下的则将小屋来回猛烈摇动。 “……物理性的干涉么。真是棘手的家伙。” 恶灵也是分等级的。虽然那是由像我们这样的祓魔的人来设定的。 还顽固地保留着生时的意识,无法穿过墙壁的那种是比较弱小的。突破这一等级,通过某种作用而得到穿越墙壁的能力的,算是有一定力量。在游戏中心遇到的那些就在这个等级。 再往上的等级,能够像那样靠意识触摸物体,使其运动起来。 话说回来,数量达到这个程度应该早就将小屋拆平了。 “……啊啊,是因为神器么。” 感受到小屋内“力”后我也接受了这个想法。就是它保护着沙由里她们,削弱了恶灵的力量。所以恶灵无法进入小屋,只能像这样试着将沙由里一众和神器分开。 来。 我挥起右手,击碎飞到跟前的屋顶。长久承受风吹雨打早已腐烂的屋顶在一击之下列成两半,有一瞬在空中浮起,继而掉下。 十几只恶灵见缝插针地袭来。它们咬着我的手脚,又或突出冰冷的毒物,释放无声的咆哮。全都是能在一击间吸取人命而致人死地的攻击。要是我的异能没有激活的话,现在早就变成尸体了吧。 闪着光的左手由右至左砍过。攻来的恶灵有一半发出气球破裂一般的声音被弹飞了。余下的察觉到攻击的无效,慌慌张张地四散逃跑。 我没有理会那些家伙,瞄准了开了大口的小屋,遵循着重力如同跳水一般跳了过去。 大气从下方刮过的感觉、地面渐渐接近的状况,老实说让人心悸,与强弱什么的没有关系。 然而那里有巫女装束的沙由里和蕾纳,还有抱着神器的美奈。没空感到害怕。 扑通地一声,细碎的砂土飞扬起来,双足重重地踹上了地面。我在小屋中落地了。 我哈地呼出一口气扭转身体,面对着沙由里她们。 “没事吧?” 沙由里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这时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将快要出口的话语给擦掉了。仰望天空的美奈发出了尖叫。 大群恶灵越过墙壁企图侵入进来。 像是人形的蒸汽,或者是五分钟前从坟墓中挖出的尸体之类就算了,连直径快有两米的巨大的人脸和像影子站了起来一样的薄薄的东西,这些在梦里会出现的难以名状的怪胎都有。种类多的数不胜数。说是墓场的大运动会的话说不定会很幽默吧。 “沙由里,蕾纳,抓紧我。” 美奈抱着作为神器的剑和弓。这样就没问题了。我这样想着招呼着两人。然而两人都只是一副困惑的样子看着我,一动不动。 “莫非……是康介?” 沙由里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为什么是疑问句呢。没看过我这身装束的森里还好说。 上方和外面都受到恶灵的压迫,小屋全体发出吱呀吱呀的悲鸣。外面那些东西的数量现在还在增加。只要等凑足力量就会一起将小屋破坏,一拥而入吧。 “真的是kangjie么?” “啊是我啊。昨天把你们的一丝不挂的裸体看个光光的桐野康介啊。” 生气和焦急之下我想到什么就随口说了出来。眼前两人的脸变得通红。 “不是说了让你忘记的么!” 蕾纳眼里渗出了眼泪向我冲来。我用右手接住顺势把她抱入怀中。接着: “沙由里。” 听到我的呼唤,沙由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向我靠过来,静静地抓住肩膀附近的袖子。 “很好。听着了,不要离开我。然后美奈,你也过来这边。” 有几只恶灵沿着墙壁侵入了。我将力量灌入左手。从手腕开始闪耀着清白色的光芒。见状恶灵中有几只开始动摇起来了。 已经迟了。 说到底我可不是异能大战的料,快点结束好了。这些家伙似乎除了一击致死之外就没其他招数了,而且也不算夸张。 左手击上了脚边的地面。 下一瞬间放射状的光线延伸开来,就像水面的波纹一样。 腐坏的地板被掀起吹走,接触到光线的恶灵粉碎开来,像雾一般四散。四方墙壁和门扉碎成几块,附身其上的恶灵也消失于虚空中。 小屋已经夷为平地,光线向外散开。包围四周的恶灵受到压迫,被压倒,力尽而去。有些四散而去连形迹都没有留下,有些则嗦嗦地崩溃。可以抗衡的一只都没有。 只是,这个只会发出光线,声音什么的完全没有。迫力方面还是相当的欠缺。 要是这是游戏的话就会被批评bgm不给力而不得不打折处理了。不过算了。又不是什么英雄。 左手的辉光消失。目前附近的恶灵的气息都消失了。 “没事吧?” 我看向抱在怀中的蕾纳和抓着我的袖子的沙由里。 然而,刚才为止还在那里的两人的身影不见了。 “啊!” 想起了小声的尖叫。我迅速左右扫视,然后抬头仰望。 沙由里和蕾纳向着我掉下来。 “师父!有女孩子从天空dia!?” 不可能。以地球的重力,在那两人落地之前说不能说完这句台词的。 我被两个女孩子撞到,丑陋地倒在地上。 期间,蕾纳的嘴唇和我的嘴唇碰上了。 “康介!没事吧!?” “ka、kangjie?” “哥哥,快振作起来啊!” 两人立刻起身,和赶过来的美奈一起拼命的呼喊着我。似乎因为太暗而且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蕾纳似乎还没有察觉自己和我接吻了。 我擦拭着在唇上漂荡的柔软的感觉,终于恢复了平静。既然蕾纳没有察觉,那么也不必特意说出来。连事故都不算。不算数。 “总之,你们三个都没事吧?” 一边揉着发痛的身体,我一边依次看着她们三人。衣服满是泥土,手上脚上有点伤口,不过也就这样而已。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话说你啊……怎么回事,那头头发。” 蕾纳那宝石蓝色的眼睛满是震惊和困惑。 “我的头发怎么了么?” “啊、诶。全都变白了。” “而且眼睛也变成红色了。” 美奈和沙由里交替说着。啊啊原来是这样啊。该说是绫波丽还是渚薰君呢。 ……………………糟了,该怎么说明好呢。 恢复冷静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地搔着头。从浴室那边开始就全功率地使用异能,变成这样也是无可奈何。虽然脸容受到如此大的影响还是第一次,不过至少肤色没有变成绿色耳朵没有伸长那也算是大幸了。 “啊是这样啊,那是听到你们行踪不明而受到的打击。” 脸被蕾纳拧了。 “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 “哥哥!” 美奈到现在还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推开沙由里和蕾纳飞扑过来,紧抱着我放声大哭。 蕾纳耸了下肩膀松开了手。我静静的抱紧了美奈。 “在我来到之前你做得很好呢。” 沙由里和蕾纳默默地看着我和美奈。如果这是微笑着在一边注视的姿势的话不知该有多好,当然那并非这种意味。 虽然似乎恰到好处地掩饰着困惑和烦恼的情绪,不过想问的事情其实多得不知从何问起。 “美奈,我们要回去了,所以不要再哭了。好么。” 我轻轻拍着表妹的背脊以让她安心。 现在回去的话,还赶得上在今天举行祭典吧。要是推迟到明天的话就不得不再向学校请假,有点头疼。 抢先发问的是蕾纳。 “kangjie,有几件事想问你。” “等会再问吧。在这里久待,刚才那些家伙说不定会卷土重来。” 沙由里发出了诶的一声。 “那些不是已经被退治了么?” “只是祓除而已。这一带很容易积聚那些东西的。” 更别说现在还有御石大人在召唤。得快点让那家伙安静下来。 现在要上去的话很危险。 “那个时候发现了美奈,所以不管不顾了……” “shayouli在中途还掉下来了呢。虽然没受伤就是了。” 叹气。我只是说了句小心点,然后将视线移回山崖,思考起来。 “唉算了。你们三个都抓紧我了。” 小个子的美奈就背着好了。 神器的剑和弓就让沙由里和蕾纳各自拿着,然后我一手一个抱起了她们两人。 完美了。 我向呆若木鸡的三位少女充满自信地说明了要这样搬运她们,蕾纳一脸难色地慌张起来。 “等、等等!让我考虑一下!” “不,已经说过没时间了。”我一边背着美奈一边说道。 “当然被人抱着可能不很情愿,可是只是几秒钟而已能忍耐一下么?” “哎、不、不是那个意思啦……” 蕾纳从脸颊开始红到耳根,语无伦次地摇头说着。 “给我快点。” 沙由里冷冷地说,蕾纳则一脸不爽地想要回嘴:“你啊……” “康介可是为了你而在努力,别让他为难。” 沙由里强在蕾纳回嘴之前续道。当面听到人家这样说还是会感到害羞啦。 然而似乎这句话生效了,蕾纳皱起双眉走近我身前,转过身来背对着我。我伸手环过她腰间。接着,同样伸手环抱沙由里的腰。剑由沙由里、弓由蕾纳分别拿着。 “我说三、二、一就跳了喔。” 三、屈膝蓄势,二、举头望崖。一、最终确认。好。 蹬地。就算是女孩子,三个人的分量还是很重的,用了刚才一半强度的力量,终于还是跳上了山崖。 然而,落地时失去了平衡,我们四人团成个团子一样当场重重摔倒了。几声细小的尖叫重叠了起来。 在最底下的我赶忙爬出来,抱起了在最上面的美奈。同时蕾纳和沙由里分别向两边滚动,一般拍着尘土一边站了起来。 “好了,那么就回去浴室吧。” 把美奈放下地面,我正要抬足走出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声“等等”。那是蕾纳的声音。我我停住脚步,仅仅将头转过来。身后的蕾纳双手交握在丰满的胸部下面,紧盯着我的眼神如同要将我刺穿一般,续道: “在回浴室前有事情想问你。我这个巫女的作用,是什么?” “如说明过的一样,作为我的支援啊。在祭典中,通过那把弓,还有弹奏和琴——” 还没等我说完,蕾纳的眼神越发锐利起来,接起了话头: “——之后,就要kangjie的新娘子吗?不是什么古老传说,而是真心的?” 呜哇。 “……我也可以么?” 沙由里脸上隐隐浮起微笑。沙由里,连你也是这样么。 “要是我和药袋同学都不肯当巫女,康介就会转而拜托美奈吧?这么说来,原本就预定要是事情变成这样的话就会娶美奈为妻?高中二年生的桐野君、和小学四年生的小美奈?” 啊。为什么双脚无法动弹。明明已经从危险的地方逃出来了。 这里不应该是“谢谢桐野君,真帅气”这样的展开么。 “还有一样。到十八岁还不能脱离童贞的话就会死,这算什么?” “…………” 完了。该怎么说话,真是万事皆休了。 我一边低吟着一边用双手盖着头脸。人类在无法整理思绪的时候就会发出哦哦诶诶噢噢噢之类没意义的话语。极品一般现实来拜会我了。要是能说明清楚的话一开始就说了。 “问奶奶就好了吧?虽然这里不通电话,回去就能问道了。” 沙由里声音冰冷。虽然早有觉悟,然而还是太尖锐了。 美奈眼眶中盈满泪水,一脸请求原谅的表情向我转过头来。 ……没办法。不能只怪罪美奈。 “知道了。我说。” “只是”我直视沙由里和蕾纳续道: “我只尽量说出我知道的事实。我考虑到的事情也是。但是,这是有点无法置信的荒诞无稽的事情。相信也好,当成是说谎笑着忘记也没关系……在此之前,希望你们不要对任何人说。” 距离祭典没多少时间了。 在这里纠缠下去怎么办。 Φ “大家都平安无事啊!桐野呢?” 在浴室出入口处,沙由里一行刚一回来就碰到了等待着的森里,大家互道平安甚是欢喜。我则因为头发和眼睛都还没复原所以暂且分开,从别处进入浴室。 “因为时间不多了所以要先行一步。还让我向麻耶说声谢谢呢。” “这样啊。不过太好了。那里又有山崖,总觉得哪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太好了。” 森里把沙由里和蕾纳一起抱了起来。沙由里很直率的高兴着,蕾纳虽然似有难色却还是静静的反过来抱紧森里。 看到这里,我对巫女报告事情告一段落后, “如此可否?已经无暇依次沐浴了。” 是脸色苍白的巫女的第一句话。 无论是我还是沙由里和蕾纳都是浑身泥土,为了赶上祭典巫女要求我们一起重新沐浴。还说会在我们沐浴期间准备替换衣服。 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个好字。 “那个,那样子怎么说都有点……” “害羞之情可以理解,但你们将会成为夫妻吧?反过来考虑,这不是良机么?” 这么说起来确实也是有这么一条老规矩。 “我明白了。” “也是呢。因为我们会成为夫妻呢。” 两位女孩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只是蕾纳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一般瞪着我,沙由里则满脸带笑,形成强烈对比。 “诶,那么不用再去瀑布沐浴了么?” “那是为了清洗山外之污秽,此处并无问题。” 在我犹豫不决空档,众位女性主导着事态进展,当我回过神来已经发觉自己已经泡在澡池里了。三人一起。 静候酒和盐在热水中化开为免费时,于是澡池中铺好了席子,我们三人背靠着背一起泡在热水中。不出所料沙由里和蕾纳都用毛巾包起身体。当然我也把毛巾卷在腰间。 与在同一间学校的美少女们一起泡澡什么的,在我所知的范围之内(只要是漫画和游戏)只可能是如同奖赏一样的情节,然而为何我的胃如同被绞紧一般疼痛呢。 明明身后就有如梦如幻一般的光景,却连想象的余暇都没有。 “喂~” 外面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是美奈。 “要是不愿当巫女的话现在立刻打道回府也可以哦。我会好好地完成巫女的任务的啦。回去吧回去吧!” 伯父啊,你没有管教好女儿啊!而且为什么从蒸汽后面会飘来怒气呢。 “——呐kangjie,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吗?” 脑中浮现起诸如缺钙啊社会不平等之类的念头,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时间了。 “是因为我说谎了,吗?” “就是。你问我要当巫女吗的时候,祭司要给巫女结婚什么的,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要是没问过伯伯的话,现在我会更加无法接受。” “不好意思了。” 句对不起。 “我没有这样想过。那个……我虽然想过要是跟沙由里和蕾纳说起的话你们大概就不会接受了吧,但我从开始就没有那样的打算。” “那就说明给我听啊。” 沙由里平静地说。 “不过,我有话在前,无论是怎样的缘由,这之后巫女的任务我会好好完成的。临阵退缩什么的也会给村民们带来麻烦。” 是吧,沙由里向蕾纳寻求同意地说。 “好啊。难得也练习了弓弦的用法。我不想浪费,我会担当起任务的。” “……谢谢,谢谢你们两位。” 是真的。然后,要是这里不是澡池的话就更好了。 “那就重新来说明吧。不用焦急。要是没时间的话,祭典之后再说也可以。” 催促之下,我一般在头脑中整理语言,一般慢慢地开口了。 “在那间猎师小屋里,那些来袭击你们的家伙,看到了么?” 在那种状况之下应该都看见了吧,不过稳重起见还是确认一下好了。 “……那些,是什么?” 蕾纳的声音听起来微微地发抖。那么说就是看到了。 “幽灵啊怪物啊,一般说法就是这样。基本都会加害人类,我和奶奶会叫它们作恶灵。” “幽灵?就是那些东西?那些,真的是……?” 这个疑问是沙由里发出的。 “有的。不过,除了我这样的奇怪的家伙之外,没有像很暗啊、离坟场很近啊之类特殊条件 的话就看不到。大概今后也无法得到认知吧。” 无言。只是从背脊传来似是思考又像烦恼的气氛,我于是继续说着。 “我的家族里面,聚集着很多能驱逐祓除那些东西的特殊的人类。爷爷奶奶和父亲都是。我虽然也继承了那个……算是副作用么,连多余的东西都缠上来了。” 稍作省略吧。可是,异能人士通婚生子、然后系谱什么的只会让人混乱吧。 “那个、是怎么回事,十八岁之前什么的?” “啊啊,不摆脱处男身的话就会死掉,是这个吧。” “听美奈说的吧?” “是喔。”沙由里很干脆地肯定。 “发现那个孩子躲在猎师小屋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的时候。结婚之类,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老实说吓了一跳。虽然那时还以为是说笑。” “原来是真的啊,这事。” 我笑了。自嘲地笑了。 “现在我又没有恋人,奶奶非常担心。说什么怎样都好、快脱处吧,之类的。这个村子也是,要是我死去的话祭司的直系后裔就会断绝,这样就头疼了。于是想着祭司和巫女是要结合的,大家都齐心协力帮起忙来。” “那是指让美奈担当巫女?” “巫女必须有两人担当,另外一个只要选年龄合适的话就没问题了,村民是这样想的。考虑到将来的话,可能还是打算让美奈和我结合吧。” 深夜潜入一事还是瞒着好了。 “看起来也不像有那么拼命的样子呢。” 沙由里提出了疑问。 “总觉得要是那么重视的话,将康介抓起来强迫就范,做到这种程度也不奇怪。” “别把那么令人生厌的想象说出来嘛。” “要是令人生厌的事实的话就可以说出来了么?无论何时都能帮你变成事实哦。” 斗嘴没有胜算。我老实投降了。 “直系后裔是很重要,不过也不是直系血统断绝就万事皆休。为了在直系有什么万一的时候能有所应对,一直都储备着旁系。例如说我和父亲和爷爷明天三个一起死翘翘的话,伯父和美奈就会成为直系。而且,与此同时储备新的旁系,另一方面改写系谱。所以说,就是这样的东西。” “还真是准备周到。” 沙由里发出佩服的声音。 “而且,还是有些时间的。再过半年就很有可能变成像沙由里说的那种状况一样了。” 沉默。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是这么认为。 “为了将祭司的血统什么的留下,非得做到这种地步不可吗?” “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酿成世界规模的大灾难啊。” 我开始就御石大人的真正来历和咆哮的意义、与及可能带来的灾害,对蕾纳做说明。她大概正歪着脖子吧。 “要是真的话那岂不是大事不好!” 哗啦一声响亮的水声。蕾纳似乎惊讶的站起来了。 “真的哦。虽然不知道实际坠落下来的东西有多大,可能也不会是多大的灾害啦——像这样等闲视之可不行。而且,现在为止除了祭典以外还没有能有效地让那家伙安静下来的手段。” “……要是这样的话,拼命要将祭司的血统保存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沙由里也发出似是信服了一般的低吟。 “但是,康介讨厌那样么?” “那也是啊。这个村子虽然来过几次,相熟的只有伯父他们。在这之前都没见过脸的女性,就算对方说没问题哦什么的,那个,也是……” 虽然我这样说,性欲还是有的。如常人一般甚至比一般人更强烈。双方同意的话也可以——像这样的欲望的存在也是无法否认。我可是思春期的青少年,肯定是有的。 “就是说,与其跟没见过的人结合的话,还是和我们比较好的意思么。” “哎呀那还是有点不对。” 我慌慌张张地摇手否定沙由里的话。 “在我的立场来说,只要对奶奶一口咬定说已经跟沙由里她们结合就好了。所以也没有跟你们说。” “可是,这样一来kangjie的身体的问题不还是没有解决么?” “总有一天会解决的。” 刚才的话,只是不假思索地抛出来的。 “距离我的十八岁的到来还有一年以上的时间。在这期间喜欢上谁,想办法成为恋人,顺利达成这样的目标就可以了。” 另一方面,也不是没有“活性的异能互相替代就好了”这样的愿望。 结束这次的祭典的话,祭司的“血”在下次祭典的时期之前都会沉眠的吧。这样的话,受此影响别的异能或甦醒或沉眠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毕竟有四十九种异能,老实说希望微薄。 “啊~,像kangjie康介这样的就是叫做dreamer吧。” “别说得好像是无法实现的梦一样啊!其实真的有点不安的啦!” 我这样叫道,背后却传来了“嘻嘻”的笑声。我被她们的反应惹得想要说出更严厉的话,这时候门打开了,现出了巫女的身影。 “沐浴时间已然结束。替换衣服已经备好,请出来吧。” Φ 我和沙由里、蕾纳站在御石大人的前面。 沙由里和蕾纳都是白衣红裙裤的巫女装,分执和琴和弓。我则是一身黑衣,腰间挂剑。 远处伯父持板站立。 几堆篝火围成圆形将我们包围在中心,熊熊烈焰中隐隐传来桧木的香气。天空中众星拥月。 我转过身来。果然沙由里和蕾纳都表情僵硬。紧张得快要嘎吱作响。 “两位,谢谢你们了。” 想让她们安心,我笑了。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有你们来担当巫女真是太好了。撇开我的身体的事情不说。” “只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完成……” “做得到的。” 我加强力道说着,以能盖过不安怯弱的 蕾纳的话。之后对沙由里也点了点头。虽然默不作声,沙由里的双手却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果然还是你们两个才能让我信任。虽然不是说这个村子的人们不好。” “信任……?” “就算你们失败的话我也会全力善后。所以,要是我失败的话请全力善后。要是能办到的话,也就能相信这是可能的了。” 我背对两人,直面御石大人。虽然想让她们放松下来,不知为何说出来的全是一本正经的话。我才是最紧张的那个。 不过,必须说的话已经说了。 紧盯御石大人,我一边调整呼吸一边举起了剑。沙由里坐在地上手扶横放的和琴,左边则有蕾纳持弓拈弦。 “——心者虽念,直不相鸭” (译者:心者虽念,直不相鸭——出自万叶集卷四·496,作者柿本人麻呂。原文:三熊野之 浦乃濱木綿 百重成 心者雖念 直不相鴨。“相”为相会之意,“鸭”为かも(可能)之假借字。) 尽量咬字准确地,尽量不错漏地,缓缓地唱诵祝词。只有这个冒头部分还是知道的。虽心中思念、唯无法相见,好像是这个意思。 挥动着剑。与此呼应沙由里挥指弹琴,蕾纳则扣响弓弦。 篝火外面,伯父在于板上书“一”字。完成一回了。 然后顺利的继续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如此循环下去。 到达第十回的时候自然的浮起了笑容。照这样下去说不定能成功。 这时候,嗞嗞嗞……巨大的岩石震动起来。 并非外力令其震动,而是自行地动起来了。 果然是被当成神一样来祭祀的家伙——我虽然还故作镇静地这样想着,其实脸上已经不停抽搐。 岩石发出的振动波及地面,双脚大幅摇晃起来。震度是连膝盖都强烈颤抖的令人惊愕的四。 和琴和弓弦的重奏有一瞬中断了,两人的动摇一直传达到我的背脊。 然而,我没有停下唱词和挥剑。也无法照顾她们两人。 重奏再开。在祝词间歇换气的时候,安心地吐了一下气。 已经完成了第二十五次。 没问题。我们的动作中还没有发生足以引发问题的混乱。 ——噢噢噢噢噢噢……嗯 噢噢噢噢噢噢……嗯 岩石低沉而苦闷地发出咆哮。 那是让胸口揪紧,让心下沉的强烈感情。孤独、哀切、悲愁。 怕寂寞的岩石。这家伙正在寻求同伴。在世界的一角呼喊着悲哀。 只是,却无法认同这份感情。也无法放着那“声音”不管。 回忆起巫女述说的恐怖的未来预想。要是这家伙呼唤这在虚空之尽头的伙伴,而同伴们相应着这家伙的呼唤坠落在这一带的话。 放着这家伙的“声音”的话就会令恶灵生机勃发。石头虽然没有这个意愿,然而结果已经如此,无法听之任之。 第三十回。 第八十回。在还差一点就完成的时候,弹奏混乱了。 沙由里和蕾纳的其中一个出错了,又或者说两人都出错了。 ——嗷噢噢噢噢噢哦嗯嗯嗯 噢噢噢噢哦哦噢噢噢噢…… 就像是抓住了缝隙一般石头的咆哮声也改变了。 风猛地出气。篝火一下全被吹散倒下。在强大的暴风中身体有一瞬间浮空。蕾纳失去平衡连续跌出几步,沙由里使尽全力也只够按住和琴。 “…………!” 我瞪视岩石,舞起剑,一声大喝劈下。 那是剑无法递到的距离。弓弦和和琴的声音重叠了。比我预计的更快地振作起来了。此刻打从心底感觉,拜托这两人是做对了。 巨石再次发出咆哮。然而,这次已经远比刚才衰弱了。 到了第八十九回,咆哮停下了,震动平息了。 不知是因为第八十回出现失误而没算进去,还是因为巨石的原因而追加了一回。 巨石静静矗立,刚才的咆哮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确信已经完结后我把剑收回鞘中,就这样抱剑当场坐倒躺下。 额头微微渗出汗珠。一直颂唱祝词,一直挥舞长剑,一直承受咆哮冲击,到现在已经累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你辛苦了,康介。” “总算平安完成了呢。来,拉着我的手吧。” 沙由里和蕾纳走过来。我拉着蕾纳伸出来的手撑起身体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们两位不如在这里躺躺看。说不定会看到好东西哦。” 并排躺在地上,抬眼望向天空。满天星斗在视野中展开。 闪闪星晨嵌满广阔的天空,一直伸展到天际。 沙由里低喃道好漂亮啊,蕾纳则发出了哗的赞美声。站在远处的伯父也对着天空发出感概的叹气。 啊——沙由里小声喊道。 “流星!” 不止一颗。好几颗流星以一瞬的光华画出短短的轨道,消失于夜幕中。 那景象,快要让人感觉像下起了星星一般。 “那些流星,”躺在身旁的蕾纳看着我。 “会不会是这块岩石呼唤来的同伴呢?” “说不定是呢。” 正确来说是,响应而来的同伴身上坠落下来的残骸。赶往地球的星星们,中途就再也听不到“呼声”所以折返了吧。 不经意间感到了违和感。而察觉到那是因为声音的原因则是在一瞬间之后。 从大气圈的之外,有什么刺穿厚重的大气而坠落……坠落? 咔咯。 Φ 攻击过沙由里和蕾纳后,终于发动最后的一击了么,还是说跟之前攻击过恶灵有关呢。至少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又或者,说不定是巨石的执念在某个瞬间超越了我们的祝词。 只有一块、仅有的突破大气圈一块击中了我的脸。 像拳头大小的,暗哑无光的圆圆的黑色石头。 无论是外观还是手感,都只能认为是迷你御石大人。 话说回来幸好一直展开着异能。真的是太好了。要不然,就会多出一具头部粉碎脑浆迸流的无头尸体,这篇旅行日记也会迎来一个猎奇惊悚的终盘变得不忍卒读。 最后这块迷你御石大人就被安放在御石大人的旁边了。据称它每晚发光,不是会绕着御石大人打转,不过这是后话了。 “话说,美奈为什么要将神器带走呢?” 在地板上作大字状躺在,一边享受着敷在脸上的湿布的冰凉感一边忍受着远超其上的浓烈气味,我问道。 这是浴室中的一个房间。 祭司和巫女在日期变更之前都不得不一直在这里待命,我们都一副随心所欲的姿势或躺或坐。 村子中为庆祝祭典平安结束而举行了宴会。吵闹声一直传到了这里,想必相当热闹。非常羡慕参加宴会的森里。 伯父和美奈回家了。伯父说今后要严格管教,到底会怎样呢。 “要是今天一整晚将神器藏起来的话祭典就会流产,那样自己说不定就能当上巫女了——她说是这样想的。” 回答的是倚靠在墙壁上的沙由里。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蕾纳和我一样躺着。 “然后,打算在那间猎师小屋多一个晚上。只是,maye碰巧看到她走向那里了。” “于是,你们追上去了?怎么知道出事了呢?” “巫女来问我们有看见meinai和神器吗。本来打算告诉kangjie一起去的,不过巫女说你很累睡着